《(完结)史上最搞笑穿越:囧囧的穿越生活》 穿越了!(1) “呀呀呀呀,痛死我了……”第一句。微张红唇,声如细蚊,眼睛紧闭。 “头好晕哦……”第二句。依旧声如细蚊,只是耳朵稍稍竖起了点。没有声响。 “手脚乏力……”第三句。眼睛忍不住睁开一条细缝,哇,有光耶!眼珠向外移去,哇,古人的床耶!哇,穿着古人衣衫的古人耶!!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是圆是扁,赶紧再度合上眼睛。大大的弧形泄露了自己已经清醒的事实。 “全身软绵绵……”第四句。为刚刚隐约瞄见的一切暗暗发笑一阵子。哈哈,穿了,她用一块钱在淘宝上买的方法果然有效!! 心里乐滋滋地想,回去时记得给卖家一个好评,还要介绍给死党们知道。不知道我穿到谁身上呢?西施?貂蝉?王昭君?杨玉环?哎,谁都好,反正她玩玩就回去的了。 “噢,难受死了……水……我要水……”第五句。站在床边的呆瓜是谁呀,病人在床上叫了老半天,也不懂照应一下。 不过,坚持就是胜利,那个,不是有句古话叫什么敌不动我不动来着,阿离,加油! 水呀水地等了一阵子,终于按捺不住,整个人弹坐起来,伴着心里千遍万遍诅咒古人害人不浅,说什么敌不动我不动,根本是垃圾,垃圾中的垃圾!! 指着面前唯一的人影劈头就骂。 “你搞什么鬼?病人在床上喊了半天,你水也不递过来一口!你……”没骂上两句,声音自动消失。 “你你你!!--”她颤抖着手指着眼前的男人,眼里一片不敢置信与感动。“你怎么会在这里?”面前这个分明是她这些年塑造出来的梦中情人的形象。身高一米八几,梁朝伟的眼神,王力宏的鼻子,刘德华的笑容,如果再加上杨过的痴情,韦小宝的刁钻。那就,哈哈哈,堪称完美了! “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神情激动,求知欲俱增爆至百分之二百,大有他再不出声,她就上前扯他嘴巴的架势。突兀颈下一阵清凉,她顺着他毫不掩饰的惊艳视线低下头。 外号!外号!此文会在1月6号之前完结滴哈,所以接下来偶会狠狠码这篇文,这段时间筒子们等得辛苦鸟,谢谢乃们哈,偶觉得偶很幸运,能够遇上乃们这么善良有爱文明讲礼貌的小家伙,没人砸砖,一直给偶支持,万分感谢!鞠躬~~在这里,顺便新开了文。 推荐文章----凌小帆记:当小红帽碰上腹黑狼 连接:http:bookapp.book.qq.com/origin/workintro/558/work_2131502.shtml(貌似放这里木多大作用滴!) 简介:本文轻松,也许慢热,不会太长,约莫30字以内,看完前十章不弃文,说明您比较有耐心;坚持到三十章以上,说明您很有耐心;坚持到八十章以上,说明您修身养性小有成就;再坚持到一百章以上,说明您忍耐力极高堪称能手;若能坚持到本文完结始终不离不弃,恭喜您了!您老耐心爆棚…(表砸偶,偶知道这不算什么简介~~~) 首发 穿越了(2) “啊--”高八分的女高音直冲云霄。 “唆”的一下溜回床里,用丝被从头到脚密密实实包住自己三层,只余一条小缝隙,大而传神的翦水亮眸时不时通过细缝去瞄他。突然觉得刘天王的笑容也不外如是,他笑得分明似只偷腥的色猫。 “笑什么笑?没看过美女的**吗?”尽管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已,表面仍装出一副凶狠狠的狠劲。二十一世纪生存法则之一: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越是该凶狠的时候就越得凶狠,不凶狠的时候也得狠他一番,不能被人家看扁了。 美男子俊脸上笑意不减,一双贼眼贼溜溜地在她身上打转。 瞧得阿离一阵头皮发麻,不得已开始自我催眠:没事没事,没事没事,阿离不怕,露一露而已,又不是被他吃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看a片也看不少啦。可是……心里同时响起另一把声音:以前是你看人家,现在换你被人家看呀--呜呜呜,真是亏大了,丢脸丢到太平洋去啦。 不对!脑海一道灵光闪过。这具身子又不是自己的,她害哪门子的羞?心哪门子的痛? 突然间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她大方地揭开被子,嘿嘿,至脖子处,仅露出小脸。虽说不是自己的身体,可是既然穿到人家身上,就得尽尽义务帮人家好好看管肉身。 迎上那双分明在笑,却有点冰冷的深黑瞳眸,她问得坦率:“你是谁?” 美男子挑眉:“你不知道?” “废话,知道我还用问你?”阿离翻了翻白眼。 耍把戏是吗?--“易仲。” “哦--”阿离了然的点点头,转而又一副茫然的样子,易仲是谁啊?文仲这号人物她倒在电视剧上见过,知道是个愚忠的谋臣,跟那个范蠡同伙的。 难不成--她瞪大眼睛望他,难不成这文仲以前叫易仲,后来成名后才改名叫文仲??!哇--历史大发现耶!(o(╯□╰)o,历史没学好不要出来混好不好,历史上大名鼎鼎那位叫文种!是种啊!) 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美男子嘴角扯开一抹冷冷的笑意。 “这里是哪里?” “呛了几口水就连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忘记了?” 首发 穿越了!(3) “是啊。”她顺着他的话打结论:“不单止这样,就连我是谁,你是谁,你我什么关系我都想不起来了。”说完,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书上写的女主每次只要摆出认衰的模样,准能浑水摸鱼混过去的。 然而,书上说的有部分是骗人的,显然,阿离记得的正是骗人的那部分。 美男子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情,反而开始不耐烦了:“宫离飒,不要装了,说吧,你不惜投河自尽,来逼本王相见究竟有何用意。” 宫离飒?阿离点点头,表示对这个名字还感到满意,须臾,又摇首,不对呀,这四大美人里好像没宫离飒的份呀。宫离飒是谁? 手指向内:“我是宫离飒?” 美男子警告性地瞥她一眼,生硬地点下头,算是回答。 “那宫离飒是谁?” “宫、离、飒!”脸一沉,三字自他牙缝里蹦出来。 可怜的古人,样子是好看,但脾气太坏了,忍耐力也不够,尚待改进呀。阿离如是想。 见他脸色不对,连忙伸出一手,拉他坐到床边。好生安慰着:““莫生气莫生气。这位……嗯,易先生,噢,不!易公子,请听我说,我真的记不起以前所有的人和事了,就连那么一丁点儿也想不起。” 用手指头比了比,很形象地告诉他那一丁点儿的分量有多少。不管他相信或不相信,硬是将自己要说的全部说出来。 “现在的我脑袋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就算你宫离飒宫离飒的喊我,我也没感觉你是在叫我啊,所以,麻烦你将你知道的所有关于我的事情都告诉我一遍,不过,丑话说在前,以我目前人生路不熟的状况来看,一个人生活是不可能的,不管以前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将来有可能发生什么,你都不能撇下我哦。”说到这里,人已经扑到他怀里,八爪鱼般缠住不放。 米主米主,先找到米主,以后的事以后想呗。阿离乐滋滋的打响算盘。 易仲脸由深沉转为恼怒,继而怀疑,来不及思考什么,被她热情一抱,耳根染上一片绯色。 首发 穿越了!(4) “先放手再说。”易仲蹙眉。开始思考她说话的可能性,这放荡的行径与之前郁郁寡欢要死要活的时候简直要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此刻的她仿佛多了一份生气,那付美艳绝伦的脸颜更是散发着魅力的光芒,让人一旦看见,就移不开眼光。 “不要!”闷闷的声音从他结实的胸膛传来,吃定他不敢用力挣扎似的,阿离抱着更用力。“你先答应我。” 这下,他有开始相信她了,谈条件这等事情是宫离飒最讨厌的。“答应什么?” “三管!管我吃,管我穿,管我住。”想了想,狡猾地补充了句“暂时就这三样,以后想到了再告诉你。” 易仲好笑地飞快瞄了怀里的人一眼,这半年来,她穿吃用住哪样不是用他的? “这好办。”他答应了“现在可以放开了吗?” “不!” “还有什么要求?”不知怎地,突然来了与她扯下去的兴致。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声音可怜得像被人丢弃的小狗。 “你说过了。” “可是你不相信!”她指控着。 “现在我信了。”一大半,其他有待大夫验证。 她抬首,与他对望一阵子,好半响,才幽幽地问。 “我是谁?”--“宫离飒。” “你是谁?”--“易仲。” “我是你的谁?”情人亲人陌生人?阿离很好奇。 易仲犹豫一下:“这个不好答,问别的。” “那你是我的谁?”阿离睇着他,一副你摆脱不了这问题的狡猾样。 易仲苦笑下,这不是同一个问题吗?大概是感觉到她不得答案誓不罢休的念头,考虑一下,说:“你是我的……”质子二字含在嘴里久久未能吐出。 该怎样对她说,说她是他囚困半年的质子?这样的话太伤人了,望住怀里一脸坦诚的脸蛋,他莫名地心软了,这样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远亲。” “远亲?”什么远亲?阿离狐疑地跟着他的话重复一遍“那我父母呢?” “死了。” “死了?”她低呼,没有伤怀,只有些许意外。轻轻哦了一声,又问“这是哪里?” “我府第。” 阿离翻白眼球:“我不是问这是什么地方,不,我是问这是什么地方,哎哟!这问题该怎么问?”的女主是怎样问的来着?她脑子忽然当机了。 首发 穿越了(5) “天下分四国,北国,未央,永烁,降月。这里是北国小安王府。”他快一步识穿她心里所想。 天下四国?北国?未央?用什么像什么? 脸上挂着大大的问号,这是什么虾米呀?三国演义她没看过也听过。可从没听过天下四国的说法? 难不成是--?不好的预兆笼罩上心头。 “听过西施吗?” 他摇头。 “貂蝉?王昭君?杨玉环?”没了没了,他每摇一次头,她的心就降落一寸。 架空了!架空了! 看还是有点用的,起码当你穿到闻所未闻的朝代,你可以断定自己是架空历史,然后唐诗宋词,劲歌金曲随便你用。不过,阿离没心思庆幸这些,她当初买的是穿到四大美女身上的法子呀,怎么就穿到架空的历史上去了? 啊!双眸突然眯了眯,前段时间不是提倡打假,口号喊得厉害吗?难道她买的法假的?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多给一毛钱力挺另外那家店。 她还在为自己穿错时空而伤神,他以为是落水的后遗症,关切地问:“哪里不舒服了?” 摇摇头,盯着易仲发呆好一阵子,发现他真的很耐看,一点也不像电视上的明星们,台上看着好看,台下看了没趣。而且,他关心自己的表情真实确凿。 哎,西瓜丢了,起码芝麻还在。 说不定,四大美人的男人还没她家的长得好看呢,很快地,她就将易仲纳入自己的羽翼下。 催眠法总能在关键时刻起作用,一瞬间,就从自我疗伤里等到满足。 “啊!”蓦地,她想到一个十分非常极度严峻,严峻到足以影响她今次的问题。“镜子!” “镜子?”他不明就里。 “快,给我镜子!”她要看看这宫离飒长什么样子!! “这--”他为难地望住她。 “没有吗?”她不敢置信这架空时代竟是这么落后,一块简单的镜子也拿不出来,噢!教她以后怎样生活…… “在那边。”易仲头向左边偏了偏,阿离望过去,一座古香古色的铜镜梳妆台坐落于床的左对侧。哇!这么巨大,怪不得他一脸为难。 首发 我是美女哇(1) 当即想也没想,推开易仲,裹着丝被就蹦了过去。 美女美女,阿离来了-- “呀!----”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铜镜内,是一张美得有点惊人的脸。 去她的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通通都得给她靠边站去。 看镜内的人儿呀,长得多出色。那个那个曹植的洛神赋怎么说的?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 这后面的句子怎样背诵的来着?? 嗯,终于体会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的痛楚了。反正一句话:美呆了就是。 眉梢,嘴角,脸部都掩不住浓浓的笑意,呆呆地欣赏镜子里的美人,美丽本身是赏心悦目的事,光看就足以满足人的视欲,怪不得那些稍微长点姿色的同事总喜欢在镜子前搔首弄姿,左顾右盼,一付臭美的样子。 以前作为广大路边无名小花一朵的阿离,今时今日总算体会到做美女的滋味了!呼呼! 偏偏这样动人容颜,望着望着,就望出了诡异。镜子内,娇容明明动人无比,可,她自己看着怎么就突然不顺眼起来了,心里说不出的诡丽与魅惑。常听人家赞美那些貌美的女子美若天仙,惊为天人,她阿离敢写保单,这镜中容颜比以前见过的,都要好看上好几倍,可是----却怎么也挨不上仙女的边。 蹙眉,鼓腮,扁嘴,怒瞪,斜视,浅笑,露齿笑,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妖娆,从骨子里开始迷惑人心。 啊!!阿离看出端倪了。 “妖精!!”她单手蒙上眼睛,猛摇头,像受到打击似的呱呱叫。“妖精妖精妖精!!我见到的了妖精!” 那样妖娆媚惑的姿态不是妖精是什么! 不知何时,易仲已经站到她身后,镜里反射出他哭笑不得的俊脸。 如果说他方才对她的失忆症还有丝毫怀疑,那此刻心中的疑虑已经全然消失,站在他身前的宫离飒,除了原本那张脸,性子,言语,动作大大异于以前,更荒唐的,她竟连自己的样子也忘记了。 首发 我是美女哇(2) 那种初见自己容颜的惊艳是任谁也装不出来的真实。 “告诉我镜里面的人是谁?”抽出一只手指着镜面,另一只手紧紧捂脸。 “你呀。”他扳开她掩脸的手,柔润的感觉使他舍不得放开,索性一直握着。 阿离没发觉不妥,一心放到自己的新发现上。 “为什么我长得这么……特别?”声音透出浓浓的沮丧。 别人长得美,会被人赞成天仙,可她看镜子里的脸,既娆又妖,好端端的女孩子人家,没有大家闺秀贤淑安静,竟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理不清的邪魅气息,分明是妖精皇后的正身。呜呜! 她怎么这么歹命啊?穿成这张脸孔,额头像凿了专勾男人四字,要是走在大街上--脑海很自然的浮起一幅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画面,很不幸的,她就是那只可怜的小老鼠。 “我不要这张脸!”她赌气地大喊。 易仲一阵好笑:“认了吧,反正你的艳名早传遍北国了。”所有男人,包括自己在内,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何尝没有受迷惑过? 阿离眉一挑,听出他话里有话:“我很出名吗?” 他点头,她又问:“因为这张脸?” 他再度点头。 死易仲!没听说过女人天生喜欢听美丽的谎言吗?她叉腰瞪他。“我要听好听的!” 易仲暗忖了下,决定顺着她,落水后的宫离飒反复无常,所有脾性都不能依据以前去推理了:“好吧,你是个无名小卒。”话是这样说给她听的,望着她的眼却总轻易失神。 失神?易仲轻蹙起眉头,这个无意的自问让自己陷入万分为难的境地,初见面时他会为那张妩媚的娇颜而迷惑,但绝对不会轻易失神,从何时开始,他面对她时会失神呢? 阿离轻轻哼一声,头撇向另一旁故意不看他以表不满。 这人前世一定是根木头,女孩子明显在生气了,他也不哄一下,说说好话,十足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还愣在这里干嘛?这是女孩子的闺房,你一个大男人窝在这里半天就不怕会影响到我的名声吗?”说完,使足牛劲推他出去,在他惊愕的目光下,很不留情面地“啪--”一声关上门。在房内踱来踱去,无意看到镜中那张神采奕奕的深眸。 首发 我是美女哇(3) “啊--妖精!!”指着镜中的面孔臭骂一会儿,发现自个儿扮演的独角戏实在没趣,一股脑儿冲上床去,古人的枕头不是棉做的,不能丢出去发泄,棉被作用重大,也不能丢,思前想后,索性在床上装保龄球滚来滚去,滚了一会,大概是累了,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也不知。 一觉睡醒,烦恼没了,精神好多了。睡觉就是好处多,大多数美女都是睡出来的--阿离一直奉行的信条:充足睡眠等于皮肤好,皮肤好再加悉心保养就是皮肤白,皮肤白皙就可以晋升为美女啦。所谓一白遮三丑就是这样得来的! 在房内溜达溜达一阵子,好奇的从衣柜里翻出几套崭新的衣衫,尺寸上看应该是这具身子的主人的没错,挑了件紫蓝色的穿上。 矣!!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心灵手巧,这么简单的扣子也不会扣,还有那些绳结怎么看都觉得是多余,系上不像样,不系上垂在那里确实难看,哎,以前看到别人不会穿衣服时,总耻笑上大半天,真是风水轮流转,她也有被人耻笑的一天了。 搞了好久,正思考着是脱下来还是寻求外援时,房内传来一阵脚步声,没有预兆地门突然被推开。 阿离赶紧躲到屏风背后,没来得及发难,就听见交谈的人声。 “李太医,且在这里稍后,本王进内通知一声。”是易仲的声音。 太医?本王? 一阵惊愕,阿离低头想象他看到自己一身滑稽的蠢相时会有怎样的反应,指着她的鼻子大笑?----噢,老天作证,她阿离也不是丢不起脸的人,她可以容忍别人耻笑,前提是不要当着她的面就好。 想是这样想,身子还是很竭力地往屏风后缩,只是摆设一目了然的内阁,要找个人比藏个人容易多了。很快她就被发现了,没有想象的嘲笑,易仲轻轻蹙起眉头,神色古怪地上下打量她一眼,二话不说就拉她躺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她张口想说些什么,被他一手摁住,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尚在不明所以的疑惑之中,左手腕处已经套上了一条细细的红绳子,不用说,绳子是易仲系的,直直伸直另一端,放眼望去,位置被屏风挡住了,什么也看不到。 首发 我是美女哇(4) 阿离猜是传闻中的隔空诊脉,掩不住好奇,支起身子探头看外面,却被他按回床上。 “李太医,可以了。” “是。” 易仲望着阿离,阿离望望屏风后面,再回望易仲,难得听话的一言不发。望着望着,易仲突然失神地伸手拢了拢她颊边的秀发,一下又一下,没完没了似的。阿离敏感地嗅出气息透着暧昧,浸泡在开放时代二十来年,随便用跟脚趾想想也看出米主对她。嘿嘿,有带点颜色的幻想了。 哎,多好的美男子呀,可惜都是脱离不了用下半身思考的天性,抵抗不了我阿离……这副好皮囊的诱惑。她有点得意地想。 故意不再回应他视线的纠缠,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头向外点点。用眼神询问:好了吗? 易仲收回迷离的心绪,干咳一声:“李太医,有结果了吗?” 外头传来李太医苍老的的声音:“回王爷话,老身诊断好了。” 语调不疾不徐,铿锵有力,一定是宫里最红的太医。阿离暗暗判断的时候,易仲已经解开了阿离手中的红绳,一言不发地走出去。待两人互相客套着离开后,阿离才坐直身子,脑子空空的,什么也没想。 过不了多久,易仲再度出现在她房间。 “快帮我穿好这衣服。”她张开双手等着,活像自己是个娇贵的主,而易仲是她的奴仆。妖媚的女主加花样的美男,多动人的画面啊。 敢情没想到她这么直率的要求,易仲愣了一下,耳根不自觉地泛起红潮。 感觉到他的犹豫,阿离这才想起古人那套男女有别的说法,本想算了,他自动自发的着手帮自己穿衣服。 如果不是泛红的耳根很没义气地泄露了他的心情,她一定被他平淡的表情给骗过去。古人就是太迂腐守旧了,她又不是衣不蔽体,里面还穿着一件呢,只不过叫他帮忙系几根绳子而已,犯得着脸红耳根赤吗? 事实证明,他不是当奴才的料,系个绳子起码也要花好几分钟,不过绳子比她系得好看就是了。 首发 郁闷的穿越生活(1) 穿好衣服后,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以后注意点,衣服没穿好,不要随便乱走。” 才领悟过来,原来他进来时黑着一张脸为的是这个原因,她点点头,很大方的答应:“好。”她一不是傻子,二不是搞艺术的,衣服没穿好跑出去干嘛? “想知道太医怎么说吗?”他突然问。 她老实的回答“不想。”从小她对医生这职业没兴趣,几乎一说到医生,脑海就很生动的浮现一支针头喷着透明药水的管子。 不过这里是古代,针管还没发明,中药却一大堆。 “太医说,你的失忆可能是溺水造成,有可能随时想起,也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他顿了顿,似是等待她的反应。 阿离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这对白她在电视上听见不少。想不到那李太医唬人也有一手,真后悔刚刚没看到他长什么样。是不是就像她看电视时看到的那样?下巴留着长长的羊角须,有事无事总喜欢用手抚呀抚,俨然一付食古不化的老不巧模样? “养病期间,我会尽量陪着你。” 阿离不知这是极大的宠耀,糊里糊涂地点下头,当然,来自二十一世纪文明时代且接受了大学高等教育的阿离,即使猜到这是所谓的王族赐予,也不会装模作样地跪下痛哭流涕地去表示感激。 生病期间,病人情绪起伏会比较大,有人在旁边陪着是件好事。阿离如是想。 “你要好生修养,不可四处乱走。” 阿离听话地又点点头,在她没熟悉这个朝代之前,她也没胆子顶着颈上这张妖精脸,四处跑动,一不小心勾了人家相公的魂咋办?听说古代妒妇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我现在去吩咐下人煎了药,呆会用餐后记得喝下。” 这人有完没完??阿离开始有点不耐烦地向他挥挥手,只顾点她的头,点到第十遍,他的吩咐才真正进入耳朵。 煎药?喝下?阿离兀地“啊?”了一声,偏了偏头,眼前一大推黑不溜秋的中草药如巨大海浪般迎面扑来,反应是立即的,她张大嘴抗议:“不要!我没病!我不喝药!” 由不得她,易仲人已走远了。 首发 郁闷的穿越生活(2) “哎!”阿离第十次挫败地垂下脑瓜,桌上端端正正放着一碗黄得发黑的东西,散出一阵阵恶心极了的腥味及热气。 这次,这次打死她也不会再轻易上他的当喝下这种世纪苦药,摸摸心脏处,她感觉心肝脾肺肾都快被这种苦味绞成一块了。 “药不是用眼睛喝的。”易仲好笑地提醒,从未见人喝药像她这般痛苦,每次都摆上一副上刑台的模样,她喝着痛苦,他在旁也陪着痛苦。 “打个商量好不好。”阿离可怜兮兮地揪着脸,打商量。 他摇头“不好。” “我身体没事。”她忽略他的冷淡,径自说下去,还灵活地动了几下手脚证明给他看。 “当补药喝可以强身健体。”看了她尖细的下巴一眼,他有点心疼。“看你身上也没长几两肉。” 又不是猪,长这么多肉干什么?而且,越长肉的猪,寿命越短!当猪也就算了,还要强迫她当只短命的猪,她才不干! “易仲--“她继续拖延,同时脑子快速运转,寻求解脱方法。 古时候的女人不是很在行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可是,怎么哭怎么闹怎么上吊?要眼泪,没有!口水就一堆;吵闹,想也别想,这易仲懂得闭耳**,骂什么听不见什么;上吊吗?抬头目测了一下,古人人口少,房子又大又高,搬来凳子,怕也碰不到横梁,就算你有本事吊上了横梁,以后别人要吊你下来的时候也麻烦呀。 “喝吧,药快凉了。”易仲放柔声音哄着。 来了,来了,她脑里开始鸣起警报,这该死的易仲,每次都用美男计,连哄带骗使自己喝下那碗苦药,偏偏自己定力不够,没有一次不中计。 哼,他会用美男计,她不会用美女计吗? 阿离想着,脸已扬起妩媚的笑,风情万种地走近目标任务,蹲下,双手自然地趴在他腿上,半个身子的重量也压了上去。抬起头,将易仲下巴坚毅的轮廓一览无遗,恩,美男子果然是美男子,哪个角度看都这么赏心悦目。 首发 郁闷的穿越生活(3) “这……不行。”他的声音突然变沉变沙哑了。“快起来,这举止……成何体统?” 嘻嘻,话都说不清了。阿离坏心地笑笑,美男又怎样,还不是不敌我这个绝世美女? 确定了这个方法奏效,阿离连连大方地抛过去几个杀伤力十足的媚眼:“易仲,这药好苦,人家喝不下去啦……”声音又嗲又娇,听得自己汗毛直竖。 悄悄瞄了上头绷紧脸的易仲一眼,矣,怪不得那些二奶小蜜呀都善嗲柔娇媚,还不就是男人喜欢呗。如果家里的黄脸婆也学会了怀柔政策这套调调,还需千方百计去防自己的男人到外面偷腥吗? “易仲--”头颅在他的大腿上亲昵地磨蹭几下,动作纯熟。哎,好想她家胖嘟嘟的小猫咪哦,以前它也经常赖在她怀里,想着,又加了几分力道,忘记了现在是她窝在别人腿上,而不是小猫咪赖在她身上,而且,这个人还是个英俊成熟的男子。 每蹭一下,脸就贴紧一分,再蹭一下,又贴紧一分……嗯,小猫咪,我好想你哦。 “离儿!”终于一只大掌适时制阻住那张不安分的脸。 “阿离!”享受的同时,她不忘纠正。 “不要乱动了。”耳边拂过他更加沙哑低沉的声音,细听之下有点生硬奇怪。 “好啊。”神经大条的她听不出任何弦外之音,只管纹丝不动地继续伏在他膝上。 她的听话乖巧让易仲稍稍惊讶,赶紧闭上眼收心养息,再次开口说话之时,语调已恢复平静“那就起来吧。” 头稍抬起,又立即低下,嘴巴同时大声拒绝“不要!” “离儿。” “阿离!” 易仲苦笑下,偏偏就对底下的人儿毫无办法。若是在她落水前反而好说,可自从落水害病后,爱好,性子变了一大截,行为举止,言谈之间分明都是离经叛道的思想,甚至还要求他改唤她作阿离,对一个失忆症病者来说,她的要求显得有点……奇异。要不是由始自终都是他在旁看管着,他真要怀疑面前这位宫离飒是假冒顶替的。 首发 郁闷的穿越生活(4) 但是,尽管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显得离奇,他还是更加乐意接受转变后的宫离飒,有点脾气,有点耍赖,甚至有时会忘了男女之别,却充满了朝气,满脑子鬼主意。 呵,不自觉地,他望着她的眼神里投入了更多的柔情蜜意,大掌转为抚上她极为柔顺亮泽的三千青丝。自清醒后,她一直没好好梳过妆,绸缎般的发丝随意用一条丝带绑着,挽在颈后,面如菲菲桃瓣,带不得丁点儿人工修饰,娆且不艳,丽而不俗,明明有着清水般透澈,却又散发出丝丝缕缕魅惑人心的妖娆,独特,唯一,是真真正正的美人颜。 “起来吧。”他舍不得对她用硬的,只能好言相劝,再任她这样继续趴着,恐怕会不好。 底下,阿离又皱起一张脸,苦思万想之下,也认为逃避下去不是办法,只好选择速战速决。 “起来,可以!但是,喝药,没门!”她很痞子地开门见山道出自己的要求。 “好。”他答应得爽快。 “不管!总之我不……!?”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以为还要花费一番唇舌的阿离打住话,抬起头不确定地望着笑意吟吟的易仲。 咦,他笑得好狡诈哦。 “你刚才说什么?” “好。” “我说我不喝药哦!”阿离重复一次,同时在不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我说好。”易仲不厌其烦地回答。 终于确定自己没听错,阿离先愣一下,旋即毫不吝啬地朝易仲露出个大大的笑意,欢呼起来“哇塞!我就知道易仲你对我最好了。” 说完,还忘形地给他一个热情大方的拥抱,本来还要外送他一记香吻的,孰知他下一句话硬生生将她的欢愉破灭。 “本来我是打算你喝过这碗药后,我就带你在府上转转的。”他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却大得足以让她一字不漏听下去。 “我去我去我去!”阿离反应激烈地跳起来。 穿到这个时代已经一段时日了,开始碍于这张脸,她不敢贸贸然出去,后来想出去了,易仲又以她身子虚弱为由,连门也不准她迈出去一步。吃喝拉穿几乎都窝在这个阁子里,一个人,四面墙,闷得她快死了。 首发 穿越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1) 瞄了一眼桌上的药“那这药?” “喝!我喝!”阿离激动得拍胸口,豪气万丈地抓起碗,深呼口气,正准备望嘴里灌,巫地停住,直直望向易仲,眨眨眼,小心翼翼地再次求证:“喝了立即可以出去?” 易仲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她的意思,不觉眼里的笑意加深,颔首。 阿离郑重地点头回应,抬高抓住碗的右手,就在唇快接触到碗边之前,停下,不放心地再问:“马上?” 易仲笑得有点无奈,嘴上还是回她:“马上。” “好,我喝!”终于阿离举起碗,一付视死如归的样子,深呼三口气,右手举碗,左手拈鼻,易仲满意地点头,以为她要喝下去了,谁知到关键时刻,她又停下,苦着一张小脸面向他。 “易仲……” “宫离飒!” 一刚一柔两把声音同时响起,前者被激怒了却不知道怒向何处发,后者可怜兮兮兼泪水汪汪。 奈何寄人篱下的小绵羊哪斗得过凶狠狡猾的大恶狼,一场持力战之后,某某绵羊在某恶狼王爷瞪视加威逼加利诱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乖乖就范。 阿离逛古宅,颇有当年刘姥姥逛大观园的气势,见啥啥新鲜,不过新鲜的感觉仅仅维持不够几天,阿离就泄气了。 古宅是大,但来来去去不过就那些花花草草,假山流水的玩意,墙白瓦金,桃红柳绿,看着是好看,但是能看不能玩,有什么用?满屋子活人,却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不知道是不是易仲早有交代,那些丫鬟家仆,见了她纷纷避如蛇蝎,害她好生无趣。 “闷死了----”阿离坐在亭子内仰天长啸,满院子春色,却教人提不起丝毫欣赏的劲,唯一能与她说说话解解闷的易仲,中途跑来个家丁,俯在易仲耳际,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易仲脸色立即变得难看,似乎很恼火的样子,瞟她一眼,只来得及草草交待一句“等我”,人就凌空不见了。 等你,等你!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阿离埋怨地暗忖,跺跺脚,聪明地寻了处阴凉的地方坐下,才后知后觉地醒悟出一件事:咦?易仲会飞?会飞?----啊!那家伙会轻功?哇!这世界竟然真的有轻功耶! 首发 穿越生活的第一个转折点(2) 妙极妙极妙极! 一连三个妙极,阿离激动得双眼直泛光,想她当年曾经有一度加入武侠迷大军行列,对写出稀奇古怪独门武功招数的金庸先生可是崇拜得不得了,尤其看到《天龙八部》里面段誉学会了凌波微步,那套行如风去无踪的本领,真是叫她敬仰之情泛滥得足以媲美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这下子,总算找到乐子了。等易仲回来,非要他教她不可!阿离美滋滋地动心思,下一秒却塌下小脸,要等到什么时候易仲那家伙才会回来呀? 想找个人问问,皱着眉头,左顾右盼,四处不见人影。 乌黑如夜幕的眼珠子转呀转,机灵的阿离暗暗敲响如意算盘,易仲要她等他,又没说明在哪里等,只要不步出府门,任何一个地方都算是等吧? 阿离是说到做到的人,主意既定,又开始生蹦活跳起来。阿离记性超级海量,走动没几天,就认住了府上大部分路,这下,易仲不在旁带路,肆意地专挑没走过的小径行走,弯弯曲曲小径小道委延至不知名的阁子,阿离身堕其中,怪石林立,清幽僻静,莫名涌上满腔紧张与兴奋,就像回到小学时候,几个交情深的伙伴结伴去废置的防空洞探险一样。 一路安然无恙走过,并没有任何惊人发现,一步一跳跳出僻径,视野豁然开朗,阿离眯着眼环视面前陌生的地方。四周围绕着奇花异草,阿离在府上住下这段日子,对这些花花草草早已经是见惯不怪了,只觉得这些花草出了比后院的要美艳些之外,倒没什么奇特,一路直走,似是入口的地方,一块巨石林立在侧。石上刻着三个字:幽泉阁。 放眼望去,不过多种了几棵树,花花草草也旺盛些,如此而已。但是----阿离念叨着幽泉阁三字走了进去,惊喜从天而降。 哇靠!真的是温泉! 面前一湾清泉,泉水清澈,水深隐约可目测大半个身子之高,水面散发袅袅热气,偶有花瓣从临山一角上落下,氤氲仿若仙境。向前几步,硫磺的味道扑鼻而来。 首发 穿越生活的第一个转折点(3) 不是温泉是什么? 竟然能在这里看见温泉!阿离按捺不住雀跃的心,一声欢呼,欢天喜地地跑过去,蹲在泉边,小手拨了拨泉水,实实在在去感觉水的温暖,其实早在见到幽泉阁名字时候,心底已经隐约有种预感,不过还是比不及亲身感受的真切实在。 温泉呀温泉,要不是还没有搞清这里是哪里以及为何会有个温泉存在,阿离真想跳下去好好刷洗一番。 “你是谁?”冷不防身后传来细细的质问。 阿离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手也缩回来,转过头,不期然撞上一双冰冷如霜的眼眸。 来人身着阿离在这个朝代不曾见过的奇装异服,前襟是大大的v字领,腰间扎着一条宽粗的腰带,丝条编织而成的流苏下,裙摆自大腿的地方开了条长长的缝,走动间春光乍泄,绮丽无限,虽包裹住层层华服,却压根压不住玲珑浮凸的好身材,就那样冷冰着脸孔,居高临下地瞪着阿离,姣好的五官散发着迷人又独特的阴柔美。 美女!阿离欣赏地眨眨眼的同时,亦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稍纵即逝的惊艳,还有……某些复杂的情绪。 “你是谁?竟敢乱闯这里!”美女轻蹙眉头,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阿离这才注意到美女似乎不欢迎她,说话语调怪怪地,过于生硬。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有别人肯主动跟她说话了!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都怪那个死易仲! 三步上前,阿离悲喜交集地一把握紧美女的手。 “同志!”阿离激动得连未来人类才听得懂的称呼也用上了,要不是明显感觉得到美女被她握住手时身体突兀变僵硬,她真想顺便抱一下。“我们交个朋友吧,同志!”苍天可鉴,此刻她说的任何说话都是万分虔诚真心真意。 “放肆!你这刁奴,快放手!”美女红着脸挣脱。 无奈阿离完全沉浸在交到新朋友的情绪中,漠视美女的恼怒之余,还久久不能平复过来:“同志呀同志,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愿意跟我说话的,真是太好了!我长得不赖,你又这么美,也算是志同道合,天作之合了……” 首发 穿越生活的第一个转折点(4) 阿离有个坏习惯,一旦开心过头,就会容易得意忘形,说起话来颠三倒四胡言乱语。美女虽听不懂她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一句的意思还是知道的,以为自己被刁奴调戏了,一气之下恼羞成怒:“谁,谁要跟你天作之合!” 暗暗凝聚内力,运掌一击,毫无防备且功底的阿离就这样无辜且不幸地被拍飞,好死不死“噗通”一声,掉入水里的身子干脆又利落,也庆好是落到水中,才免着了受伤。 温温热热的气息扑来,阿离才有所知觉,指着美女,全然没有责怪的意思,倒像发现新大陆般呱呱大叫:“哇!你也会武功!不得了不得了!这个朝代的人怎么这么厉害!人人都会武功,易仲会,你也会!” “大胆!王爷名谓岂容你这种下等刁奴呼来唤去!快快掌嘴!”美女义正词严,秀眉纠结,呃,事实上,打开始碰面到现在,她似乎都没给与半分假以辞色过。 王爷?迷糊蛋阿离眨眨眼,好半响才将王爷和易仲划上等号。不过这有什么关系,这几天她一直都是易仲易仲的喊,没听过他反对呀。 “你是谁?”美女开始认真打量阿离,那姿色,那穿着,绝非一般奴婢,难不成是----美女明艳的眼快速闪过一抹恨意“你是王爷的侍妾?” 侍妾?她像吗?阿离露出鄙夷的神色,看见美女被醋泡酸了一张俏脸,心下几分了然,正想交待清楚自己的身份,视线越过美女,惊诧又心虚落到她背后。呃,这么快就找来了? 美女身后,易仲目光阴沉地盯着阿离。 ----“宫离飒,你还不赶快给我上来!” 阿离住的房间离幽泉阁有一段距离,加之一身**的衣裳,易仲生怕阿离旧患未好,又添新疾,吩咐美女给阿离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阿离这才知道美女同志叫做水弛,是易仲请来的贵客,住入府中快三年了,一直在幽泉阁深居简出,算是幽泉阁的半个主人。 嘻嘻,一个远亲,一个远客,她们真是命中注定的好朋友。 首发 穿越生活的第一个转折点(5) 阿离想到这些的时候,已经在水池姑娘不甘不愿的帮助下,换好衣服,一身干爽,七拐八弯,人被带到易仲面前。易仲正背着她们欣赏什么,听见脚步声,很自然转过身子。 “王爷。” 易仲的目光先是落到水弛身上,明明湿了身子的人是阿离,可是阿离换衣服的当头,水弛姑娘也从头到脚换了套,还细心地重化了精致妆容,不可否认,二度打扮过后的水弛姑娘更是如秋月之韵,格外明艳照人,易仲望着她的眼神带着欣赏的光彩,融入丝丝微微笑意。 目光略过她,再移至素脸裸妆的阿离脸上,禁不住深深一窒。 莲出于污泥而不染,宫离飒这株妖莲,洗净铅华后,绽放出不与寻常的清新与雅贵之气,高洁纯净中混杂着妖娆婀娜,似莲,又非莲,许予妖莲二字当之无愧也。 这等出众姿颜,难怪那个人自从惊鸿一瞥后,就念念不忘。 只不过抢人都抢到他小仲王府上,真是不要命了!----易仲皱起眉头,为那人的不知好歹,更为了阿离的不暗事。真是内忧外患啊,他才离开多久的光景,她竟如此大本领乱闯乱进了幽泉阁?想到先前阿离落水的样子,那双漆黑的眼珠子,透过氤氲,水润过似的,分外妖娆却又无辜地紧紧揪着他,那付模样就像被主子遗弃的小畜生,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他的心有说不出的不舍与钝痛。 侧过身子,易仲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回到一旁神色阴晴不定的水弛脸上,呵呵笑得和煦,却又让人不容抗拒地命令。 “水弛,你暂且回避一下。”他有些话必须要与阿离挑明,现在外面风头火势,小仲王府虽然有皇上罩着,但今日被那人如此一闹,怕以后是难再安稳了。 闻言,水弛的身子抖动下,心下又嫉又妒,这宫离飒是何许人物,竟然使得堂堂北国小仲安王为她动容,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又碍于阿离在他俩身上来回扫荡好奇的眼睛以及易仲明显不需要她在场的态度,几番衡量之后,还是听话地退下去。 首发 要她离开王府(1) 木门吱一声开了,又吱一声关上。 房内一片寂静。 “离儿。”易仲不知道暗自琢磨着什么,望着阿离的俊颜满脸神伤。 “到!”多次纠正无果的情况下,阿离都懒得跟他在这个问题上周旋了,反正阿离离儿不过就一个称呼,喊得都是自己,没什么好争的。小手一举,很主动跑到他人跟前听候发落。 见状,易仲眉头锁得更严谨了,忧思忡忡之际,又无可奈何,阿离的心性真是愈活愈像个小孩了,如果日后的日子也是这样,阿离一直生活在他的羽翼下倒也罢。只是,面前的形势,不容她再无头无脑的胡闹下去了。 把心一横,易仲望着阿离的眼脸变得无比严肃:“阿离,认真点,我有话要交代你。” “恩啊!你说,我在听。”若不是他的表情太过严肃,阿离真想掏掏耳朵以示自己洗耳恭听的诚意。 阿离认真下来,易仲倒严肃不起来了,思前想后,考虑了很久,才开口:“离儿,在王府住的可好?” “好。”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她在这里吃的好,而且私底下也偷偷藏了不少,哪有不好的道理?! 易仲点点头,往前踱了两步,回头:“要是换个居所如何?” 换个居所?阿离偏着头思索这四个字的定义,待领悟过来时,不可思议地瞪大铜铃般的眼眸,右手食指指着易仲,他敢她走?为什么?!难不成----不敢置信地瞪着门外依稀可见的倩影,做鬼!大白天的,门缝开得那么大,瞎子才会看不见她在偷听。 是因为她吗?阿离无声地质问。 早就猜到这水弛姑娘跟易仲关系匪浅了,只是没想到,两人奸情会深厚到这个地步,无辜的她不过无意撞破而已,又不打算揭发他们什么的,犯得着要急着赶人走么?不过,他们什么时候暗通好的?为什么她都没发现。 易仲看着面前倾国的脸容,时而皱鼻子,时而鼓腮,时而眉头打结,尽做些丧尽颜面的表情,知道她定是又想歪了,无奈地摇首,又好气又好笑。 “离儿,不得胡思乱想,我是打算暂时安排你住别的府第,以后你还是要搬回来的。” 首发 要她离开王府(2) “既然要搬回来,为什么要搬走?” 易仲语塞,的确是有点说不过去。“要不,我找水弛跟你一起般。” 啊!阿离双眼发亮,找到组织了!有个伴在身边,什么也不怕了!蹦蹦蹦过去,推开门,一把捞住正欲找地方闪躲的水弛,直直拖进房内,嘴里高呼:“水弛姑娘,水池姑娘,你听见了吧?他说将你送给我了。” 闻言,易仲脸都黑了:“离儿,我是说让水弛陪你一起住过去。”什么时候变成是送她了?不过,如果她真想要,哪怕一个水弛,就算是百个千个水弛他都愿意双手奉上。 阿离不理他,扯住满脸尴尬的水弛说:“你听你听,他要赶我走,然后让你去陪我,意思是连你也要一起赶走啊,我们俩都被赶走之后,在外面孤苦无依的,还不得相依为命么?这人哪----穷的时候最讲骨气和义气,到时候我们都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难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顺理成章你就等于是我,我就等于是你了,这不就变相等于将你送给我了么?” 噼里啪啦一大堆有的没的似是而非的歪理,却教人无从辩驳。 易仲一挥袖,直接无视她,望进了水弛脉脉含情的翦水眼眸里,语气温和,“水弛,这段时间得委屈你陪住离儿了。” 水弛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声,嘴上应道:“离儿姑娘真是好福气,得到王爷这般垂青厚爱。”字里行间散发着掩饰不住浓厚的酸味。 易仲怎会不知水弛心思,想想自从离儿下水后,他都不曾来找过她,于情于理心中感到歉疚,如今昔日佳人娉婷玉立于眼前,红粉菲菲,一番精致打扮,不正正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她备受冷落的存在么?稍稍思索了下,怜香惜玉的公子哥儿性格流露,不自觉的语气放得异常柔软。 “水弛,今日离儿此般搅和,你也累了,你先行歇息,晚点本王再来探望你。” 晚点? 晚点!! 晚点啊晚点,瞧这晚点真是暧昧,不光语气暧昧,说话的人暧昧,连美女听了都忍不住意味深远地粉脸羞红,晚点啊晚点,晚点这个普通的词引起阿离不普通的无限遐想啊! 阿离何等精明,当即嗅到不寻常的气息,莫非有好戏即将上演?黑白分眼的亮眸眯了又眯,很合作的闭上了嘴巴不说话。只是一边嘴嘴沉浸在满脑子坏主意里渐渐笑歪了,咔咔,晚点…… 首发 爽啊!偷窥去鸟(1) 夜黑风高偷窃夜,惊世神偷身着黑色紧身衣,蒙头蒙脸,身形矫健地行走于富贵逼人的小仲王府,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耳听四方,突闻不远处一支凌乱的脚步声,四五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身形向所处方向逼近,神偷反应快速,一个闪身,敏捷地潜到离身体最近的草丛堆里。 “奇怪,刚刚明明好像看见有鬼鬼祟祟的人影在走过的呀……”汉子里,有人摸着头嘀咕。 神偷偷偷瞄了眼,借着朦胧的月光,眼利地认出了说话这人正是号称王府第一神斧的柴叔,听说此人斧头功厉害至极,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一生人里面砍戳无数,战绩彪炳,全府上下对他极是信任,故委以终生砍柴工重职,准许其终生享受王府俸禄。 嘿嘿,再看其他三人,原来是厨房四人帮,神偷阴险地哼笑了笑,摸索到袋兜里找暗器的手自动自觉地收回。 差点就要伤及无辜了。 厨房四人帮不知在原地嘀咕什么,叽叽喳喳一大堆之后,你望我我望你,尔后神色凝重地重重点了下头,各自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散开。 聪明的神偷怔了下,顿时了然,敢情是面巾绑得太紧的缘故,呼吸开始不顺畅,赶紧揭开面巾,深呼吸一口气,一口白牙在月光下发出阴深刺眼的白光。 阿离神偷奸笑得好不得意,黑暗中,小小的身子慢慢蠕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 真阴险,想阴我? 哼!敌不动我不懂。 果然,平静了一会儿,只见散开的四人又重头聚首一起。 为首的柴叔说:“难不成真是我看走眼了?” 有人答了句:“当然啦,真有人躲在这的话,我们刚才离开的时候,他就应该跟着现身啦,可是我们潜伏在暗角那么久,都没看见什么东西!老柴,你老眼昏花,越老越不中用咯!” “回去回去!都回去继续刷香肉锅!” “就是,疑神疑鬼的做什么都没兴致了!”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搭着话走开。 等他们走远了,神偷慢慢现身,神机妙算的脸上一片揭穿他人阴谋诡计的得逞颜色。凭你们几个臭皮囊的脑袋就想胜过我这颗来自二十一世纪兼容中英数理化德智体美劳聪明顶呱呱的进化完全的脑袋?! 首发 爽啊!偷窥去鸟(2) 哼!没门! 阿离用标准的“飘柔,就是这么自信”的姿势得意洋洋地甩了甩头脑,脑袋一灵,蓦然记起此行目的,糟糕!差点误了大事了! 阿离认路本事是天下第一,但是,那也得在光线足够得让她认清眼前的地方,再拿一两个显眼的标记座参照物才行啊,古代不像现代,天黑可以开灯,光凭隔五米左右一盏昏昏黄黄的纸灯盏,顶个屁用?!而且走个走廊都峰回路转九曲十三弯的,入目的不是黑不溜秋的灌木状植物,就是石柱啊,灯笼的,处处风景看似有各异,但实则又看不出什么区别。 所以,无奈又可笑滴,神偷迷路了。 悲惨的我啊!阿离在心里悲情嚎叫,呃,也不全然在内心里嚎叫,实际上她人早愤慨不已地双脚扎着马步,仰长脖子,对着天空又大又圆的月亮,张大嘴,大口地无形地做狼嚎口型。 不知在什么地方游荡了多久,也不记得究竟游荡了多少地方了,试过多次显些被人逮住的经历之后,阿离决定要专门挑灯火明亮的地方走。 理由:越明亮的地方走动的值夜人员越少!最重要滴,聪明的她怕找不到回房的路,所以把全屋子能点的灯火都点起来了!所以,光线最明亮的地方非她房间莫属! 找不到美女那里没关系,能回自己房间就行!俗话云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说法果然没错,如斯想着,前进的步伐更是坚决,阿离大步流星地朝某个方向走。 结果证明,上帝还是足够眷顾她的,没让她找着自己的房子,反而误打误撞再次闯入了温泉区。 望着那弯在月光下显得波光粼粼,热气腾腾的温泉,再看看温泉背后沿着假山宛宛转转的密道,阿离再次仰天长啸,并且感慨:老天啊!地球果然是圆滴!条条大路也果然是能通罗马啊! “水弛,今日离儿此般搅和,你也累了,你先行歇息,晚点本王再来探望你。” 也许找这个地方的过程真的过于辛酸,阿离竟然忘乎所以地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等到第一百零二次感慨之后,白日时候易仲说过的话冷不防划过脑袋,方整个人猛地激灵起来,坏主意充斥脑袋,人也早已屁颠屁颠地往厢房的方向跑去了。 地方大她不认路,地方小还怕认错不行? 奸情奸情,等着阿离来撞破吧~~~~ 首发 偷窥进行时(1) 当阿离用几近于横冲直撞的架势闯入水弛的院落时候,竟然奇迹地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而且摆在面前的事实再度证明,暧昧是真滴!奸情是有滴!她阿离的猜想是正确滴! 阿离模仿着电视里的动作,猫着身子贴在纸窗下,用口水礁了礁食指头,再慢慢地戳啊戳,咦?感情这个时代的窗纸属于硬质版的?一次不行,阿离在戳第二次,两次不行,死心眼的阿离戳第三次……到了第n次,皇天不负有心人,阿离终于将纸窗一举拿下。 内心爽翻了的阿离先把眼睛往窟窿里瞄,***!失算了!好死不死被一扇巨大的屏风挡住了,啥都看不着,房内满屋子混浊气息,时而传来声声暧昧的呼吸声,夹杂着偶然类似于猫叫般的声音,阿离那颗小心脏犹如十月的芥菜,一颗芳心禁不住噗通噗通跳,脑子自动自觉浮现十八禁活色生香春宫图,看不见,阿离不容错过地把耳朵凑近窟窿。 “……嗯……” 嗯? “……啊……” 啊? “……王,王……爷,爷……慢点……嗯…………不要……” 不要? 多么煽情的语气啊!多么熟悉的腔调啊! l三段式!(嗯……啊……不要!) 阿离脸颊热力顿时急促上升,连吞几口口水之后,心思痒痒的,像是被千百万条蛇在舔(==不要用这么恶心的比喻好不好,作者激烈反驳:难不成用蚂蚁么?你们太俗了太俗了!!),只听不看太亏了太亏了! 阿离有些痛心疾首地垂头顿足! 生怕再迟些时候,里面的戏会唱完了,阿离当即发挥行动派精神,大脑自动极速运行,灵光一闪,回到今日早上,啊!有了! 怎么能忘记美女房间还有第二扇窗呢?!那扇窗的位置正好对着美女的大床哇!她近日换衣服的时候还是对着窗坐在她床上换的呢! 想到做到,这边注意方起,那厢阿离凭借对人体艺术的狂热与爱好,早发挥着色鬼超常的运动天赋,手脚并用连攀带爬地往第二扇窗口方向去,有了第一回戳窗的经验,这回戳起来可容易多了。 嘿,不一会儿,阿离就在第二扇窗戳出第二个窟窿。 阿离再度朝里面窥。 哇! 呼呼呼呼呼呼呼!!(严重震撼中,阿离元神出窍,绕着院子跑十圈降降火先~) 古香古色的大床上,两俱衣衫不整的身躯纠结在一起,依旧是男上女下的老戏码,不过,阿离不嫌土,俊男美女的组合比那些美女猥亵男的日本av好看nnn倍了! 首发 偷窥进行时(2) “爷……爷……” 屋里的人浑然不觉外面有第三者在看,两手紧抓床单,整个人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般,疯狂地摇着受忘情地呼喊着。 声音如沐春风,酥酥地在争邀君宠,比白日更是动人心弦几分,配上那因动情之后红粉菲菲的娇艳脸蛋,如花瓣般鲜艳的嘴唇儿一张一闭,吐出来的话语明明只有那么几个单音节,却更胜千言万语,引人遐想。 美女衣衫几乎尽褪,露出胸前大片美好春光,满头秀发散尽,零散地披散在身后,肩上,衬着白皙娇嫩的肌肤,发出如黑玉般神秘且有光泽。 易仲大大方方地坐在美女的上方,赤着上半身,以慵懒且性感极了的面孔一眨不眨地盯住底下被**折磨着的人儿,嘴角嚼着意味深远的笑,仿若看美人脸容扭曲,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 啊!变态!米主这个变态! 无数次吞口水之后,阿离心里无数次呐喊。 他并没急着下一步,大掌慢慢在她身上探索,所到之处,点燃热情无数……阿离几乎要凸出来的雪白眼球跟着它移动……啊!雪白的**!啊!结实的肚子!啊!修长的**!啊!!神秘的…… 喝! 恨不得有十几双眼睛的阿离心跳由极速跳动变成不规律的急速捶动,心里几十把锤子在敲她,一捶没完,另一捶紧接着捶下,狠狠地,不留一丝余地地……噗通噗通噗通,身体似点着了一把火,在燃烧在燃烧…… 爆发吧!恋人们的小宇宙! 果然是真人秀比看电视的有看头多了啊…… 阿离深呼吸口气,眼睛回到窟窿上,房内正上演着更劲爆滴一幕,那双修长的手掌正向那个神秘领域慢慢游去,三寸,两寸,一寸,近在咫尺…… 啊!啊啊啊啊啊!!妈咪呀!不行了不行了! stop!stop! 不要了不要了! 阿离失心疯似地,崩溃地猛摇头。(作战滴又不是你,你stop个鬼哦!o(﹏)o) 墙上传来阵阵凉意教人清醒些,阿离小心翼翼地呼着大气,就连整个身子都是软的,根本使不出半分力道,好不容易使出劲抬手一抹,嘿!额前汗水一片。 男子粗喘气声和女子娇媚的呻吟时不时传入耳内,美女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那劲头势如破竹,大有惊扰整座府第之嫌……不知过了多久,只闻易仲一声沉闷的低吼,屋内才渐渐恢复平静。 终于完事了。 阿离松口气。 好累…… 这场l,很多年后阿离想起给批了四个字:身同感受。 首发 现场被抓(1) 这端阿离松口气,犹豫着要不要再度往里面瞄,探探情况,那厢美女爱欲过后比平时娇滴酥脆万分与众不同的声音经已响起。 “……王爷……水弛还要……” 噗! 受吓的阿离差点末惊跳起来。 不会吧?这也太不人道了吧?她还让不让人活啊?才刚那个完,不够一分钟时间,这厮又要,感情她是传闻中的性饥渴……平时性冷淡听多了,到专治妇科的私立医院一抓就是一大把,却没这个荣幸能见到几个性饥渴的,没想到一来古代就见到了,而且还是个大美人。 阿离还是有良心的,这不,才刚受完刺激的小心脏尚未平复完,此刻又在为易仲的健康担忧了,他平日公务似乎挺繁忙的,如果再加上过度不知节制的x生活,会不会精尽人亡? 不行啊,他不能这么早死啊,她以后的生活还得指望米主大人呢! 拒绝她!拒绝她!阿离在心里咆哮! 屋内传来米主低低沉沉的笑声,颇为骄傲的样子,“有何不可?” 三条竖线划过阿离额头,连带嘴角抽噎,古人果然非同寻常,在x方面----怪不得皇帝能拥有三千后宫,怪不得古代能出个西门庆潘金莲什么的,她如今总算见识到了。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阿离仰起小脸,开始对着月亮祈祷:天上各路神仙啊,如果命运注定了要易仲过不了美人床上关,精尽人亡英年早逝的话,请您老人家千万要记得在传召他之前先给我安排另一个米主啊…… 房内人闭着门纵欲过度,房外人顾着为自己日后毫无保障愁云惨淡的生活而愁眉苦脸,等到第n次纵欲完毕,天经已微光----也就是说阿离竟然在人家门外,不对,正确来说,是窗外,蹲了整整一个晚上! 明智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该撤了! 素来自诩女中诸葛的阿离也不例外,只是,万万没想到,可怕的事情就在这刻发生。 ----蹲了整晚,可怜她滴两条腿都麻了~~这下别说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人,就算要站,她也做不了这个高难度动作啊,阿离正愁着如何解决困境之时,房内“咯吱”一声,身子紧绷,完了!敢情是某某人要醒了?! 阿离眯了眯眼,几乎可以预想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会比两脚麻痹要可怕得多。 老天啊!给条活路吧!! 首发 现场被抓(2) 老天这回没装聋,听见阿离呼救,法力一施,屋内一声“咯吱”响后,就没了下闻。 ……许久许久之后…… 好险。 阿离拍拍胸口。 有句话怎么说的?上帝关了这扇门,会在另一个方向给你开第二扇门?阿离目前的情况是,老天爷不在这件事情上捉弄她,就在另一个节骨眼上凌虐她! ……于是老天爷凌虐阿离的节骨眼来了…… 一阵冷风吹过…… 衣裳单薄的阿离鸡皮疙瘩起了…… 衣裳单薄且整夜没睡的阿离鼻子痒了…… 衣裳单薄且整夜没睡且双脚麻痹的阿离嘴巴张开了…… 衣裳单薄且整夜没睡且双脚麻痹且又冷又饿的阿离五官扭曲了…… “哈嚏!” ----惊起一树早起的鸟儿,也惊起了给她吃的米主。 “屋外何人?” “咄咄咄咄”……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这下阿离想逃逃不了,事实上,就算能逃,也无处可逃。 易仲才说了四个字,眨眼间,院落四面八方已经涌出步伐齐刷刷的侍卫,侍卫们立即发现了卷缩在窗下形迹可疑的她,“霍霍霍”银白的长矛齐刷刷地指向她,布下天罗地网。 “哇----易仲救我----” 脑海闪过某付尸体全身都被刺出大窟窿,血流成河两眼翻白含冤而死的熟悉场面。阿离那个抖啊,怕啊,怨啊,恨啊,早知道以前就不看那么多电视了,电视会教坏她,那个出现在某某某电视剧里面惨死的尸体的脸怎么会变成她的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穿戴整齐出来的易仲走出来,一看是她,眉头皱了皱,“退下!” 疑惑她一大清早的为何在这里出现,他指着她,“你----” 还没来得及问完下文,目光已经无意识地扫过她头顶,注意到那个不大不小,恰好跟阿离曾经引以为豪在他面前炫耀过无数遍,所谓传说中美女的纤纤食指,一样大的窟窿。 这下不用问了。 他俊脸绷得死紧,瞪着阿离的眼神由疑惑转为愤怒,再由愤怒转为要活生生吞她进肚子的阴恻恻。 部分侍卫还没退下,易仲恼了,火噌地一下烧起来,殃及池鱼,“全部退下!” 首发 现场被抓(3) 本来还抱着几分也许他发现不了就算发现了说不定也并不是很在意的侥幸心理,可现在目睹那张仿佛在太阳底下暴晒无数日的赤色牛粪脸之后,阿离只觉得头皮发麻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妈咪呀,在古代偷窥他人私隐算不算大罪啊? 偷瞄他反应的眼睛那个颤啊颤啊,就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待自己,可别将她赶出府好啊。 等侍卫们都退下去了,易仲不紧不慢地踱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恨不得将自己的身躯升华成水蒸气的她。 这时,院落的主人,那位昨夜被阿离判定为性饥渴的大美女水弛姑娘急急忙地跑出来。 “王爷,发生什么事?是不是有刺客了?” 她问,再凤眼往下一扫,这才发现阿离,赶紧退后一步,掩住红唇低呼: ----“呀,这不是阿离姑娘吗?” 美女救我! 大慈大悲观世音再生无人能敌纵横四海艳名远播的美女赶快救我! 阿离以紧迫盯人的架势用充满希望的心灵之窗默默瞅住她,在二十一世纪活的二十个年头加上穿到古代的大半年里面,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希望面前的女同胞能听闻自己内心纯洁真诚热切乘以n倍的求救,不!呼唤声。 然而,面前这位美女是老天爷派来的同党。 见易仲不说话,美女同志开始觉得不对劲,倒也聪明,无须任何人提醒,凤眼自动自发在阿离身上来来回回找答案,在她身上找不到,又开始以她为圆心往方圆三尺的方向扫。 利落的视线在她头顶凝住。 水弛美女瞪着纸窗上的窟窿眼眸半眯,“没想到阿离姑娘有这种特殊爱好啊----”啊字拖得半天长,尾音稍稍往上调,听得阿离内心愈加纠缠,越加忐忑,愈加无地自容起来。 她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还不成么?阿离也委屈。不就好奇害死猫么?是她错,这次她认了,给她一次改过自身的机会不成么? 可惜这个世界没卖后悔药滴! 等阿离由无限自怨自艾的漩涡挣扎过来回过面前时,水弛美女已经由恶狠狠的女事主模样摇身一变变成好像惨遭了十几二十个黄世仁当众j无数遍的悲情主喜儿,凌晨时分**的嗓音此刻听起来颤颤地,像是寒风中枯枝里最后一片落叶。 首发 当场被抓(4) “王,王爷……这事,叫水弛……以后怎样面对人啊……水弛……呜呜……”字不成句,却句句含血,最后索性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她这样性格的人哪有可能将这事看得这么严重!落井下石,分明是落井下石!天大的落井下石啊! 老天爷啊!你不帮阿离就算了!干嘛还要派个人来毁阿离啊!! 水弛你这个不讲道义的!朋友有难,不帮不单止,还狠心地将她往死里推,简直就一蛇蝎美人!祸水红颜!(o(﹏)o也不想想谁是受害者。) 阿离在心里无数次唾骂她。 易仲缓慢地蹲下,面无表情的俊脸就在她咫尺之间,四只眼睛无言相对,在空中燃起不知名的火花。 四周突然变得好静好静…… 静得阿离只听闻自己急促的控制不已的心跳声(其实是害怕与心虚给逼出来滴,)还有面前男子貌似有条不紊的呼吸,深深浅浅一下一下…… 明明没有肢体接触,仍能感觉得到他们两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这种亲昵的感觉好奇怪好奇怪哦! 原谅阿离的脸竟然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地红了。 oh!老天啊!霹个雷下来将她劈死吧,要不劈个地洞让她钻进去吧!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能在这个节骨眼想入非非浮想联翩,人家不过呼吸几下,她就联想到昨夜偷听得到的他要命的性感的喘息!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阿离攥紧拳头,企图让指甲掐入掌心的痛楚使自己清醒些。 法子不奏效。 而易仲似乎没打算放过她,脸越凑越近,越凑越近,这下,别说阿离不自然,连站在他身后的水池也觉察不对劲,踏前一步,试探地喊了一声,“王爷?” “水弛,你也退下。”易仲蹙起眉头。 “王爷!”水弛不依地跺脚,红唇不满地嘟起来,细声细语的调子听入耳朵,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下去!”易仲明显不悦起来。 水弛瞪住二人的背影,恨恨地将贝齿咬得咯咯响,早就知道易仲对这个宫离飒与众不同,只是,没想到在她做出这么大逆不道有悖伦理的事情之后,他竟然还选择包庇她,连一丁点儿的惩罚也舍不得! 首发 可怕的惩罚(1) 想她当初不远千里漂洋过海从东瀛过来找他,一心一意对他,甚至可以不计名份亦不在乎他人目光跟了他,可如此掏心挖肺的付出又何时换回过像他对宫离飒这样纾尊降贵的对待。 王爷真是太过分了!厚此薄彼! 都怪她!长着一张狐媚的妖精脸祸国殃民,还要不知廉耻地跑出来招摇,勾引王爷,坏她好事! 水弛双眼喷火地瞪住缩成一团的阿离,不过心里恼归恼,怒归怒,跟了易仲好些年不是白跟的,易仲的脾气喜恶,她敢说普天之下恐怕找不到有比她更了解他的人了,如此现在不听从易仲命令,恐怕她这数年辛辛苦苦经营出来红颜知己的地位会毁于一旦。 这么多年都忍了,也不差这一时。 哼!就看谁能撑到最后! 水弛扬起牵强的笑,“那水弛告退了。”走了几步,又体贴地回头,“王爷,虽说只是个初秋,但是天气微寒,又是个大清晨的,王爷衣裳单薄,可千万不要在外面呆久了,着凉了就不好了。” 看着水弛身影消失好一会儿,阿离才恍然过来,赶在易仲没表态之前,扯了扯他的衣袖,扁着嘴,可怜兮兮地承认:“易仲,我错了……” 想当年啊,那个华盛顿啊,还是谁,哎,紧张关头,阿离记不清了,反正就一个跟她不是同一国的小毛头,砍了他老头子一棵宝贝的樱桃树,然后主动承认错误,老头子看在小毛头诚实,主动承认错误份上,原谅了他。 她现在主动承认错误,虽有东施效颦之嫌,可是----易仲应该也能原谅她吧? 哦? 主动认错了? 这可不像她的作风,如墨般深邃的眼睛闪了闪,易仲勾起唇角,“哪里错了?” ……她离自己很近很近,稍有动静,他都能闻到她身上好闻清幽的香气,从未察觉,她的香味竟然这般诱人,这般迷惑他的心志…… 阿离谨慎地望了望易仲的脸色,再三确定他的神情跟生气扯不上关系,才举起指头边数,边小声地说, “我错了,不该没得到你同意就在府上乱跑,我错了,不该惊扰你睡眠,(想她在二十一世纪,最恼的就是每天清早要被母亲大人喊起去上学!现在回想起来仍旧是人神共愤!易仲应该也气吧?)我错了,不该惊动府上的侍卫……我错了,我,我……” 举到第四根手指头的时候,阿离开始支支吾吾起来,眼光闪烁,神色鬼祟,甚至耳根染上难堪的绯色,飞快地瞄了他一眼之后,她抱着必死无疑之心大声说, ----“我错了,我不该三更半夜……在水弛姑娘房外迷了路。” 首发 可怕的惩罚(2) 迷路? 易仲觉得好笑,却不打算揭穿她。 “就这些?”眼眸含笑地凝睇着她。 阿离没胆子抬头,含糊地点了几下头算是回答。 就这些还不够吗?连她这么厚脸皮的人自己现在想想也觉得无地自容了,他还说就这些,就这些?就这些? 啊! 阿离瞬间觉醒了! 难不成这家伙是那种外内俊朗内在阴险型,嘴里说着“这这些”,听起来好像在宽恕她说,“哦,就这一点儿小事,不碍事的~~~~” 实际上却是严重的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典型代表,“***!你犯的何止这些!你的行径简直人神共愤天理难容!识相的快给我从实招来,昨日究竟看见些什么?听见些什么?你最好乖乖合作,别给我耍花样,不然的话!哼哼!勿怪我对你不客气,来人啊!大刑侍候!” 大刑侍候~~~~o(﹏)o 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 残忍的满清十大酷刑满脑子飞,阿离不禁头又一阵海浪般的发麻感,却不得不认命,攥着小拳头,风萧萧兮易水寒,阿离一去不复返!内心吼:好吧,怪只怪她自己!是她有错在先,而且错的离谱,要杀要剐也听命由人罢,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女子! 盼只盼---- 仁慈的老天爷啊,请保佑呆会他了结她的时候麻烦动作爽快点!~~~~~她怕痛~~~ “呵~~”易仲却突然笑了。 这个变态笑什么?阿离不明就里地抬起头,正好与他堪称深情的视线相撞,撞鬼了!这个时候摆出这付模样来干嘛?! 咦? 脑海萌起一种想法,难道……难道他不了结她了?(拜托,这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自虐式幻想而已) 抬起闪闪发光的小脸,一直没机会细看,现在仔细看看米主的脸孔真是越看越仁慈啊,杀人犯跟他根本不是一个同档次滴! “你笑什么?” 眼眸嘴角笑意渐深,易仲不答反问,“你觉得我该笑什么?” 鬼知道你在笑什么!神经兮兮的!阿离在心里撇嘴,却没敢在这个关键时候跋虎须,想了想,还是顺着米主意思好了。 “我?”单手指着自己。 “嗯哼。” 首发 可怕的惩罚(3) 她有什么好笑滴!== 阿离大囧,嘴上不忘回应,“……嘿嘿,的确挺好笑滴。”神经病! “离儿,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米主的言语逻辑不是盖的,好在阿离够聪明,活跃的思维跟着三级跳,“……刚才不是承认错误了么……”惭愧回来了,声音低下去了。 什么叫米主,米主就是给你饭吃却专门刁难你的主,吃米主供给的饭,迟早是要还滴!阿离此刻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 阿离心里那个七上八落啊 ----简直可以跟在二十一世纪的游乐园坐过山车媲美,先从那个三十米高空垂直飞落,以为终于平安度过之时,前方突然来个急转弯,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登上了翻天覆地惊天地泣鬼神大圈小圈转来转去足以让上一年年夜饭都吐出来的九环里面被反复折腾去…… 她这边头晕脚软作呕不可开交之时,对面的米主没看出来她内心的慌张,凝望着她的眼神愈来愈暗沉,愈来愈暗沉…… 此时天已全亮,没有人发现两人此时的出现与姿势竟组成此般唯美撼动人心的画面。 早晨的曙光映入眼瞳,红墙碧瓦、飞檐凌空,朵朵白云,清风送爽,鸟语花香,空气怡人。 妖艳如皎月的女子卷缩在纸窗下,风拂过,衣诀飘飘,三千黑发如绸,披散在肩后,洒满一地乌泽光华,黑眸如星,带着解不开理还乱的困倦与疑惑,明明有焦距,却又失神地望住前方。 女子的面前,俊朗非凡的男子半跪着,丝毫不觉得这个动作会有辱了自己高贵的身份,白玉束发,眉目俊秀,器宇轩昂,看着女子的眼眸脉脉带欣赏。 “不,错不在那……”男子声音喃喃。 心剧烈的跳着…… 呼吸不能自抑地急促着…… 脑子里嗡嗡的乱成一团…… 这些,都是为了谁? 是的,她错了。 可是,那些都不算错。 那么,错在哪呢? 体内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在翻江倒海着充斥他每一条感官神经,他一定是被魅惑了心神了,所以才会听见意志垂死挣扎的声音…… 所以才会没能克制自己…… 终究败在她裙下。 风吹拂过发梢,男子一把拉住女子,将她拥入怀内,听着她轻轻的“啊”了一声,撞痛了自己胸膛。 俯首,他做出这些日子日思夜想的动作。 一亲芳泽。 首发 可怕的惩罚(4) 他想吻她。 这个念头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他的脑海盘旋不去,如虫噬般,摧残着他身上每一条意志神经,致使每次看见她,他都觉得自己脆弱无比。 她的笑能打动他…… 她的恼能牵动他…… 甚至她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都在影响到他…… 从未如此迫切地渴望盼望过一个女人,魂牵梦绕,连夜里都能梦见,就连怀里抱着其他女人,他也会在最意乱情迷的时刻把那些女人错当成是她…… 明知是错的,却还是选择执着地去做,对她,即使明知不可为,他还是选择了为之,并且不后悔,这一吻,此生此世,他都不后悔。 大掌不知道何时已经掌控在她的头上,五指穿过她柔亮的发丝间,感受她秀发如丝柔滑…… 炙热的唇在她柔软如花瓣的粉唇上辗转反着来回留恋,好比蜜蜂在盛开的花儿上殷勤采蜜…… 却又怕会伤了这朵娇艳的花儿般……明明内心急如火燎,他仍旧用最小心翼翼最接近于虔诚膜拜的姿势与力量去爱护她,呵护她,亲吻她…… 他轻舔着她的唇瓣,吮吸着她的美好,鼻尖全是她醉人的芳香,“离儿,是你错了,你错了,大错特错……” 是的,她是错了。 但却错不在府上乱跑,错不在扰他清梦,错不在惊动了侍卫,亦错不在不知廉耻偷窥他人闺房同乐。 她错了,错在明明自己错了,却还要摆出一副甘愿受罚却可怜兮兮的表情…… 她错了,错在千不该万不该在他面前摆出这样勾人的表情,这样的无辜,这样的楚楚动人…… 她错了,可她仍然是上苍最完美的赐予,如白莲般冰清越妖魅,试问世间哪一个男子可以抵挡?…… 她错了,她错了,她千错万错,最错的……怎么敢这般勾引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他臣服?怎么能让他臣服之后还甘之如饴?…… …… 吻!(倒抽气!) 吻!(倒抽气!) 吻!(倒抽气!) 阿离瞪大铜铃般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瞪住面前放大得不能再放大易仲的脸孔,脸上像挂了条彩虹,从红橙黄绿蓝靛紫再回到紫靛蓝绿黄橙红,瞬息万变,变化莫测。 他,他,他,他在吻她? 他在吻她!! 脑海空白,心更是乱七八糟的,难以形状的乱,开天辟地的乱…… 很乱!很乱!不是噗通噗通跳了,是砰砰砰砰好像有头犀牛要跳出她胸口般乱跳乱蹦! …… oh,我对不起你,小明~~~~(阿离在现代的bf。) 首发 可怕的惩罚(5) 咳咳!! 注意:为了容各种口味进本文,为了营造本文和谐搞笑气氛,以下章节开始大概到第五十五章吧,会时不时出现一些恶搞情节……(筒子们,爱一个人,不仅是爱她的优点,还得爱她的缺点,她的全部,understand?o(n_n)o~~) --------------------------------恶搞开始的分界线-------------------------------- 他的气息就在她五官附近徘徊缭绕,那样真实,那样炙人,那样旖旎…… nn滴,古人的接吻技术太出神入化了吧?(比小明正点多了!) 啊! 后知后觉的阿离终于记起要反抗,伸手惊慌失措地拼命挣扎,十八般武艺,连吃奶的力道都使了出来。 放开放开放开! 捶他,打他,踢他…… ***!给老娘死开!老娘宝贵的初吻!小明还在等老娘回去!老娘不能对不住小明啊!呜呜嗷嗷嗷嗷~~~ 他却岿然不动,宛如泰山一样,而且愈吻愈深…… 终于阿离娇喘连连,全身快化成一滩水的时候---- 易仲恋恋不舍地松开对她的控制,本来锁住她的两只淫掌改环着她到起伏不平的胸前。 姿势变换了。 他坐在微凉粗糙的地板上,而她坐于他结实温暖的大腿上(被迫滴),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地契合着,他的背靠着墙,她窝在他宽阔的怀抱里,保命要紧,阿离顾不上任何反抗,只管大口大口拼命呼吸新鲜空气。 一边活命,一边忍不住暗暗腹黑:这厮也忒厉害了,连来自行为开放作风大胆的二十一世纪的她也招架不住,难不成,星爷曾经穿到这里,教会了他巴黎铁塔翻转在翻转的经典之吻? 她胡思乱想,他看着她迷糊的傻样又是一阵暖流划过心间,等她平复过来时,水汪汪的大眼眸再度对上他的时,他眼里再度开始点燃起炽热的火焰,“离儿……”他还想吻她。 才俯首。 她“呀”地一声,大脑顿时响起危机意识警钟,生成自我保护指令,身子机灵地深入眼前唯一一个避难所----米主热乎乎滴怀抱。 “呵~~” 他摇摇头取笑她,这不是送羊入虎口,让他更加有机可趁么? 想归想,却不打算进一步动作了,垂头,默默地欣赏着看见她红霞密布不散的脖子,难得的羞答答不敢见人的窘迫模样教他心情一阵澎湃,吹了海风般心旷神怡。 (别疑惑,素来不解风情不知羞字怎样写的阿离真是在害羞么? 咱们来个真相大踢爆! 请看镜头底下易仲被假像蒙蔽了的现实----) 首发 可怕的惩罚(6) 此刻正窝在他怀里的阿离姑娘,一付恨不得把他掐死救醒再掐死救醒接着掐死的表情,秀眉纠结,眼睛瞪大,小嘴碎碎念无声地怨恨与咒骂: “死易仲,竟然敢夺走她在这个时代的初吻!死易仲,竟然敢夺走她在这个时代的初吻!啊,她在这个时代的初吻啊,就这样没了,竟然就这样没了!!” ----最重要的,她十分怀疑,吻她的这厮刷牙了没?? 虽说亲吻无罪,可是夺人初吻者无耻,夺人初吻之前不刷牙的更是无耻的无限扩展倍! 恶~~~ 想想就恶心死她,昨晚他可是跟水弛在里头嗯嗯啊啊了整整一个晚上啊,还是她亲眼见证的前半部分,虽然后半部,呃,**那个部分她一点儿也没看见! 可是动动脑子也能想象得出,他这张该死的大嘴巴亲过人家哪里? ……嘴是肯定的,脖子是肯定的,胸也是肯定的,肚子是肯定的,那,那里呢---- …… 不敢想象---- 如果他昨晚亲过水弛那里,再加上他现在还没刷牙,那她岂不是---- 恶~~~ 恶~~~ 阿离终于光荣地被自己向来引以为豪的想象力恶心到了…… 好不容易,易仲才平复了下来,动了动身子,怀里的阿离明显感觉到他的动静,软绵绵的身子僵了一下,仍旧保持一动不动。 易仲宠溺地抚顺了顺她的长发,只当她是小女儿姿态,在害羞当中不敢露脸见人。 反正吻了已经吻了,以后多得是二人亲昵的时间,但有些事必须得现在说清楚。轻轻嗓子,易仲开门见山地问,“离儿,你怎么来这里的?” 感觉怀抱里的人儿身体又僵了僵,他没等她回答,便径自说下去,“来这里干什么?” 明知故问! 感觉怀抱里的人儿身体正以石化的状态一寸一寸地僵硬下去,他叹了一口气,不打算为难她了,“离儿,你可知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 废话! 阿离在他怀里狂翻白眼,他没听说过一条黄金定律----越是不对的事情,就越多人做么?不然,叫人家的女主到哪去寻英俊又多金能力又超级强的男主啊!? 如是想,阿离还是选择先跟现实妥协,表里不一地点点头。 怀里佳人这般委屈不吭声,易仲连最后一丝责怪的语气也没有了,俯低首,握住她无骨的柔荑,在她耳边好声好气地说话, “阿离,可还记得四德?” 四德? 首发 可怕的惩罚(7) 虾米?o(﹏)o…… 无缘无故提这些干嘛? 不明所以的阿离决定继续装哑巴保持沉默。 易仲只当她因为上次落水的缘故,不仅时代分不清了,人认不出了,连诗书礼仪,包括最重要的《女四书》也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于是,高高在上的小仲王摇身一变,当即成为夫子,切身给阿离授课----身为女子最基础的思想与言行教育(⊙﹏⊙b汗)。 “阿离,我慢慢说,你好好听着,妇行第四。女有四行……” 死刑? “……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 什么异?异字成语她就认得她身首异处四个字…… …… “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 哦,原来是叫她不要说话…… …… “……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 建议她不要打扮…… …… “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 原来是叫她不用出去外面工作啊…… …… “然后,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哦,要她安安静静的不要说话,这个容易办…… …… “……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 说吧说吧,继续说吧,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乖乖的,不说话,乖乖的,不说话…… 秋日的阳光最能温暖人心,明媚却不灼伤皮肤,璀璨却不会刺到眼,丝丝缕缕,洋洋洒洒地落下,散出了一地繁华,斑驳,炫目。 俊男美女相拥着,男子闻着她发间的浅淡幽香,而女子蜷曲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看不见神情,却姿态慵懒,如正在享受日光浴的可爱猫儿。 耳朵痒痒的,不时有热气在挑拨她敏感的神经…… 男子的声音,如春风拂过树梢时的低沉,如倾诉着世间最动听的情话,情衷缠绵悱恻,阿离努力翻了翻眼皮想要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可是好累,好累哦。 首发 可怕的惩罚(8) 意识在沉沦…… 身边的一切跟着变得遥远,变得虚无…… “……离儿,像昨夜那样荒唐的事情,答应我,不可以再做第二次了,知道吗?你在府里,在我的势力范围之内,我还能保护你,保你安全,甚至满足你所想所求,可是----” 握住她的手不自觉地增加了几分劲道。 “你这样……鲁莽的性子一旦去到了外面,只怕不仅会败坏名声,甚至……离儿,我真怕,要是你的事传到他那边,他会怎样对你?……不过,离儿不怕,我保证,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站在你身边。” 心跳从来没有试过像现在这般踏实,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那时候的他还没遇见她而已…… “……等过些时间,我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我娶你过门你做我的王妃,好么?……” 遇到了,他永远不想放手。 “离儿,我答应你,我会待你好好的,倾我所有去待你,以后,你是唯一,只要是你要的,你想的,即使是天上的月亮,只要你点头,我都想尽办法去满足你,这样可好?……” 因为,怀里的人是她…… “我不会让人欺负你,即使那个人是他----也不行!离儿,你相信我么?你相信我能做到么?……离儿,为了你,为了跟你一起,我可以放弃一切!呵~~离儿,你这只小妖精,在我身上施展了什么样的法术,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你了,比爱自己的生命更爱你……” 所以,甘愿给她最好的一切,竭尽所能也要守护她,给她幸福…… 这就是他的誓言。 今生唯一许下的誓言。 ----是的,他认栽了。 早在之前就栽在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手上,只是那时候的他倔强地不承认罢了。 只是,不承认就代表不存在? 可以忽略了吗? 不!不是!不可以!也不能! 品尝过她的美好之后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怎么会这么傻,之前否认对她的在乎与爱。他发现他想要她,发疯似的想要她。 这个万恶的念头不断折磨着他全身经脉,却让他出奇地亢奋,让他的理智彻底崩溃,即使被折磨,来自她的,就是一种幸福,所以昨夜才会把水弛当作是她,爱怜了一遍又一遍。 然而---- 某张愤怒的脸孔闪过眼前,他神情蓦地危险急促起来,不!他绝不允许他伤害她!即使……急促的神情因惴惴不安的猜测眨眼间变得复杂无比,黑眸内闪过千百种情绪,仿佛在为某些艰难的决定挣扎不已。 直到目光再度触及怀里的人儿时候,才缓和了下来,浅浅地亲吻一下她的发,以坚定不移的口吻,屏着呼吸,谨慎地小心翼翼地询问: ----“离儿,做我的王妃,做小仲王唯一的王妃?好吗?” 首发 深爱王爷的女人(1) 他渴求着,从未这般卑微过,胡乱中他忘神地亲吻着她的发,一直没等到她颔首,悬在半空的心犹如缺了一块般难以完整,连带呼吸也受到了困扰。 答应吧,离儿。 只要你颔首。 只要能跟你一起,即使日后要我背弃一切,我也在所不惜。 …… “离儿?” “离儿?” 连唤几声仍等不到她回应,激动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能容忍她有悖常理不按常理出牌的惊世骇俗的怪异行径。 只要她答应他。 可是,就这么难么? 心里被针扎似的,绵长的痛…… 他动了动,想推开她,手臂上的重量沉甸甸的,难道?易仲垂头,止不住逸出笑声,呵~~ 怀里,阿离安安静静地闭合着眼睛,呼吸清浅,嘴角松动。 是在做好梦么?俏丽且恬静的容颜霎时占据满柔情蜜意的心房,易仲松口气的同时又感觉失落,离儿,我的话,睡梦中的你可都听闻了? 他不知道,阿离听不见,可是却被躲在一旁的有心人只字不漏地听入耳内。 房间里面,纸窗侧,美艳精巧的脸孔被妒火烧得扭曲不堪,涂满丹红的纤长十指紧紧攥成一团,骨头咯噔咯噔地响。 王爷痛,她比他更痛! 王爷竟然说要娶那个贱女人为妃?凭什么?!她无功无劳,妇道人家竟然做出半夜窃观他人同房乐术之事! 如此放荡大胆不守妇道的行径,王爷连一句重话也没有,不问罚不苛责不单止,竟然还要她做小仲王妃? 而且,他还说,他爱她? 呵!呵呵! 那自己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自己在王爷眼中又算是什么?暖床的妾?玩物?又或是连妾与玩物都不如? 还是----其实什么都不是,在他王爷的眼里,她的存在可有可无,不过是闲时解解欲火的消遣而已罢了…… 她一直以为,即使自己不提不说,王爷不闻不问,只要咬紧牙关,到了最后,王爷终会愿意给她一席容身之地,在王府里面,是个妾,是个侍婢,或是红颜知己,都无所谓,只要他心里有她,这个王府能容她,她可以笑着将自己卑贱到如尘土之中。 可是,他却深情地对着另一个女人说,我真的爱上你了,比爱自己的生命更爱你…… 可是,他却深情地对着另一个女人说,做我的王妃,做小仲王唯一的王妃?…… 情,何以堪? 她不懂,可是谁能好心地告诉她了,她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最终会得到这样残酷的对待? 为什么最终竟会抵不过一个空有美貌却不解风情甚至可以说在品德上千疮百孔的女人? 她深爱的男人竟然说他要比自己生命更珍惜地去爱这样的女人,她此生唯一的男人竟然要娶这样的女人做王妃,唯一的王妃啊! 而那个女人甚至比自己更龌龊不堪! 首发 深爱王爷的女人(2) 好冷,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小仲王府才是能给她温暖的地方,可是她现在周身泛冷,好像被困在了冰窖里头般…… 可是,能怎么办? 没了,真的没了,没了易仲,她等于没了退路了。 坎坷的往事一幕幕浮上脑海。 离开皇宫的时候,王兄怒火冲天地指着她的鼻子,骂她, “你这个贱东西,我堂堂东瀛的名声都毁在你的手上了,你竟然如此作践自己,好好的公主不当,主动跑去北国做人家王爷的暖床奴?你对得起你的未来夫婿么?天啊!我水系家族是不是作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会生出育出水弛这样伤风败俗破坏门声的贱东西啊!你走!你走了以后就不要回来!从今以后我水阳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么个勾三搭四残花败柳的妹妹!” 临上船的时候,她自小订下亲的未婚夫,她的表哥水漾好心好意地挽留她阻止她离去,可是她却冷着脸,嘴里说出比利剑更伤人的话: “你以为我跟你成亲你就可以得到我了么?水漾,我从来只当你是我的表哥,我没有把你当是我的丈夫看待过,我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一天也没有,就算你现在把我绑回去,你得到的也不过是我的人,我的心,永远不可能属于你!” 她看着他被激得痉挛的脸,却笑了,笑声得意,像在看人家笑话,堂堂东瀛国的威武将军被女人甩了,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还是?”她踏前一步,“你在为自己鸣不平?这些年你是怎么对待我好的,大家都有目共睹,你搜罗东瀛国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我,现在我却要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你觉得不甘是吗?那,你想要我么?” 她凑近他,引起为傲的均匀身躯与他毫不避嫌地契合着。 即使知道大庭广众下,附近的人都在观望,可她一想到只要忍过现在,不日就能见到心仪的人之时,内心就澎湃,就欢呼不已。 不介意了,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了,即使此刻的她,行径放肆如同市井的荡妇。 “出了这个国家,我便什么也不是,把我唯一的清白拿走,你会不会好过一点?” 她说,诡丽的唇瓣呻吟出世间最糜烂挑逗的说话,食指轻举,轻易地抚上他光洁的下巴,对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 “我就在这儿,要就拿去吧,快点,不要误了我上船……” 首发 深爱王爷的女人(3) 其实,说出那样的说话时候,她也在痛,她也在害怕。 如果可以,水漾会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想伤害的人,一直以来,他那么完美,那么疼她,爱她…… 可是就是因为他这么好,她更加不能自私地欺骗他,心安理得地做他的未婚妻。 她不得不狠心,甚至孤注一掷。 不是没有回想过,如果那日水漾真的依她所言夺走她最后一点清白,那么她以后会怎样? 可是,没有如果。 她的世界里没有,水漾的也没有。 即使有,那日也回不来了。 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她了解他,众目睽睽之下被她万般羞辱,素来高傲自负的他是不可能再碰她的,----哪怕只是她的一根指头,也不。 她赌赢了,水漾冷冷地放开对她的掌控。 她从他眼里看见厌恶二字。 “滚!” 这是水漾最后对她说的话,一个字,却包含了绝望,愤怒与不堪回首的痛。 没想到,当日她伤了人,今日反被人伤害。 呵!呵呵!是她不知好歹!是她没有带眼识人!可是,眼前这些是上天给她的报应吗?水弛泪流满脸,一阵阵眩晕过后,脚步轻浮,心神俱裂。 她不服! 她爱他啊,从第一眼他出现在东瀛皇宫时她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爱上这个与皇兄对弈的北国男子,爱上他思考时眉头微蹙的模样,爱上他微笑时如沐春风的洒逸,爱上他发怒时含冰的利眸…… 她爱他,爱他的一切一切…… 所以,才不惜一切,与家人翻脸,背叛了家族,背叛了国家,都要找他,与他双宿双栖,她甚至不知耻地三番四次勾引他,即使要在他茶水里下药也在所不惜,只希望他不要总是拿对待客人谦谦有礼的那套子对对待自己。 只因为她再受不了他的拒绝,跟着他,即使没有名分,也能有个她存在的关系。 现在,他亲口说爱上别人了,亲口说要娶别人了,她还是爱她,她爱他爱得泥足深陷,这般用心的爱,竟然连丁点儿恨的力气也使不出。 如果说恨,她不恨他,从来不恨,怎么会恨他呢?昨夜,他还在她的床上对她百般眷恋,昨夜,他才用吻温柔地抚过怜过她身上每一处,这么缠绵,这么幽怨,历历在目,怎么恨得起? 如果真要怪,就怪宫离飒! 没错!是宫离飒!要不是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的出现,破坏了她原本的生活,破坏了王爷对她的感觉!王爷怎么可能会不娶她为妃? 怒火燃烧着她的心神,妒忌吞噬了她的神智。 身子剧烈抖动着。 她不甘心!不甘心数年付出就这样付诸流水,不甘心她最后竟要为他人做嫁衣裳,绝不! 仿佛生命中重新有了掌舵的方向般,她渐渐平复下来,闭了闭眼,再度睁开之后,一抹诡异的笑在她苍白的嘴角泛起。 首发 要离开王府了(1) 唔~~~~ 一日好眠,床上的阿离翻个身,成大字型地摊开手脚,平躺在床上,眼睛眨了眨,总算睡醒了。 什么时候了?…… 这里是哪里?…… 全身骨头散了似的好痛……(感情被人强迫性xxoo了?嘿嘿,开玩笑滴~~) 不管了,再睡一会吧。 醒是醒了,但精神仍然属于神游状态中,加上平时就比正常人少根筋的阿离随意地翻个身侧卧,阖上眼,准备继续找周先生聊天去。 蓦地。 ““……王爷……水弛还要……”美女欲求不满的求爱。 “屋外何人?”被易仲发现了。 “就这些?”阴险狡猾的易仲。 还有,“离儿,是你错了,你错了,大错特错……”吻她的易仲。 啊!都记起来了! ***易仲那渣,那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的大混蛋,他竟然趁她不备,在她心虚兼且畏怯得难以开交的时候夺走了她宝贵的唯一的初吻!(----在这个时代滴。) 而且,还没刷牙。 记忆回笼的后果难免又把自己狠狠地恶心了一番。 恶~~~ 所以,当易仲推门而进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下这幅教人惊心动魄的场面。 刚睡醒的阿离身穿白色衣裳,披头散发(反正看不见脸啦!造型详情请参照午夜凶铃----贞子); 一腿弯曲成九十度,另一腿绷得死紧,因为近些日子好吃好住养肥了不少肉的腰肢被强制性扭曲成“7”字型,(造型详细请参照07or08年网络红人fr**第n个高难度动作); 眼球微凸,口吐白沫,时不时有不堪入耳的作呕声不断从喉咙发出,两手垂直吊在床侧,摇摇晃晃。(呃,情况比羊癫疯更甚) “离儿,你怎么了?” 情人眼里果然是出西施滴! 也就易仲不嫌弃,被吓一大跳之后,反应是立即地,紧张地,三步并两步赶到她面前,就要将她扶起。 她不合作,两双乱拍,硬是拍掉他的碰触,力气这么大,看来是不碍事的。 易仲暗忖,迫于无奈只能使用武力用近似于捞的动作将人“扶”起,替她分开蒙住眼脸的头发,直到将她原本姣好的面目还原,看到她睡眠充足的好血色,才舒口气,继而不解地问。 “离儿,你方才在做什么?” 首发 要离开王府了(2) 做什么? 他竟然还好意思问她做什么? 阿离双目喷火地用视线射杀他,倘若眼睛能杀人滴话,恐怕易仲的肉身早已升华做了空气了。(当然,这样滥杀无辜的后果是阿离成了史上最厉害的生化武器,被强迫送入研究所去了。所以,大家千万别渴望自己拥有这项神迹。) 偏偏易仲似乎没发觉她的异样般,满脸关切地拍了拍她的头顶,“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我喊太医?” 忍! 忍! 忍! 阿离在心里告诫自己,他是你的米主,给你饭吃,给你衣服穿的米主,对待米主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还要时常保持着妓院红牌大姑的必杀技----笑脸迎人。 人活着为什么?就是为了一口饭! 吻一吻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少块肉,初吻而已,她在现代的时候都不知道丢了多少个了,二十一世纪开放文明时代穿过来的人会在乎这个卖不了钱的区区初吻么? 答案是---- 她在乎。 说起这个初吻啊,只要一想到她在现代的初吻,阿离眼泪止不住地在心里流啊流?猜猜她的初吻被谁夺走滴? 初恋情人?----no; 小明?(阿离的男朋友)----no; 可爱的小侄子?----no; 最后答案是:d,o,g!dog!狗,一条狗,一条出生没多久,刚学会颤着四只腿走路的金毛牧羊犬。 可恨啊。阿离咆哮。 可耻啊。阿离对着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的无辜小牧羊犬咬牙切齿。 可是,没人能理解她的悲哀,在场一个证人都没有,空荡荡的院子,只有她跟小牧羊犬在大眼瞪小眼。(其实这才是最郁闷死她的一点。) 没想到,穿到古代,仍难逃不了初吻就这样被夺去的噩运。(无限哀悼中~~~~~) 不过,起码这次对象不是狗。心里头一把弱弱的声音在提醒阿离,不过很快就有另一把声音跳出来反驳,也不见得比狗好多少,好歹人家小牧羊犬嘴巴算干净。 而他----哼! 内心无比纠结,最后阿离无力了。 决定:以和为贵。 一切都是钱给惹的祸!一切都是封建主义的错!阿离咬住枕头,忿忿地作无声抵抗,打倒万恶的金钱主义!打倒根深蒂固害人不浅的封建主义!更重要滴!打倒万恶的金钱主义与根深蒂固害人不浅的封建主义根源!!----易仲! 呃,最后那个根源等她有钱有势再打! 首发 要离开王府了(3) “离儿,你没事吧?” 不知何时,易仲人已坐到床沿,双手稳住因为沉浸在激烈的无声抗议而身子颤抖的阿离问。 阿离回过神,这才注意到,万恶的根源离自己距离太近了,赶紧挪了挪屁股,尽量把自己往床里塞,直到确定他在手臂范围内碰不到自己,才停下来,一脸防备地盯住他。 “你干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别以为是米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为非作歹,小女子能屈能伸!虽然之前一直为了两碗米饭去折腰,但她阿离也可以很有原则滴,某些关系到原则的时刻也可以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滴! 易仲明显愣了下,倒是不以为然,眉毛一挑,和煦的笑容一成不减,“这个时候才想起男女有别,你怎么不掂量着自己当不当得起?” 啊啊啊啊!瞧他说了些什么? 这是人话么? 这是人说的话么? 聪明如阿离立即明白过来他话里藏话,恼羞成怒之余,不耐激的小脸噌的红了起来,可是,为了面子,她仍然选择忽视脸部的热潮朝恶势力不甘示弱地大声嘟嚷。 “那是昨天的事!都过去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拿出来旧事重提!而且……而且,我都已经接受过惩罚了!” 那时候不罚,事后才想起要罚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不是已经罚过了吗? 很显然,阿离已经自动自觉地将他故意不刷牙吻她的异举当做是一项惩罚了。 早看出来易仲是阴险的主,只是单纯的她根本想不到他会变态到想出这么极品变态的惩罚。 在她心目中,恐怕没有比这个更能恶心她虐待她的惩罚了。 易仲眸色一深,如今她冲他大声,他却压根不觉得有何不对,反而有些沾沾自喜,(o(﹏)o,这厮难道……!!后面省略号,自个儿体会去!体会不出来的面壁思过去!) 呵~~~看来真是要败给她了,连带生气的她也致命地吸引着他。 念及她在这方面还是个青涩儿,脸皮薄,易仲轻咳一声,决定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不过,有些话还是得不厌其烦地提醒,脸绷紧,他装作不高兴的样子低斥,“这次且罢,但这种荒唐的事情绝对不准再发生第二次!” 人家一摆出正经八百的模样,阿离心里有愧,也装不了腔作不了势,想到他在发现她之后也没真对她大声说话过,更加没有体罚过,在这个思想封建保守的俗世里,他对她算是仁慈,甚至额外开恩了吧? 阿离不是不懂感激滴,心一软,又爬回米主身边,亲热地挽起米主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是啦是啦!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啦!” 阿离认真地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反正都看过了,让她再看一次他们两人xxoo,她还嫌无趣呢!但是类似的事情,主角换了人滴总可以了吧? 首发 要离开王府了(4) 两人貌合神离地相依偎了一会儿。 为什么要说貌合神离呢?因为阿离发现自从自己挽住他的胳膊以后,就抽不出手来了,她用力,他比她更用力,事情发展到最后,他索性半搂着她不放了。 这算不算自投罗网?送喜羊羊入灰太狼口? 哎,算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无力纠缠了,只好任由他美人在抱,怡然自得。 只是---- 这人怎么抱人抱上瘾似的? 阿离怕尴尬,开始没事找事聊,“啊,对了,你找我干什么?”无聊的目光四处搜刮,看见桌上的---- 咦?顿时两眼发光。 易仲这才想起正经事,手稍松开,眼前一花,阿离人已脱离他,一股脑儿冲到案前,抓起一块点心往嘴里送。 一整天没进食,许是饿坏了吧? 他看着她猴急的吃相宠溺地笑。 旋即又想起刚才未说的话,“你在外面的居所,我已经着人安排妥当了,明日你便可以跟水弛住进去。” 虽说民以食为天,可是人家跟你说话不理睬人,不太有礼貌吧。 阿离思考了下,直觉回他,“不走不行吗?” “你舍不得走?” 眼眸因为她的说话划过一道精光。 废话,住的好端端的谁想搬家啊,而且,也不给她一个要搬走的理由,再说,那日他不是提过以后还是要搬回来吗?那搬来搬去图什么?搬家又不好玩。 阿离吞下一块点心,又伸手那第二块,妈咪呀,整天没吃东西,饿死她了,撑到两腮鼓鼓的,像只胀气青蛙,一不小心,看,噎着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糕点碎末漫天飞。 易仲被她惊到,赶紧过去给她斟茶,顺便体贴地帮她拍背顺气,被碎末喷到也不嫌脏,“又没人跟你抢,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那张多位明星组合而成千年难得一见的俊脸在面前一说教,这下,阿离被活生生感动到了,米主人虽然有时候坏了点,但是待她其实还是很好滴~~ 名为知恩图报的血红份子一个劲地往上爆升,阿离脑子被噎坏了。 顾不上手里还抓住两块被抓得变了形的咬过的点心,更顾不上满嘴以及衣裳前襟全是口水浸泡过的糕点碎末,甚至嘴角还流淌几滴茶叶水。 她伸长手臂,顾不得合不合时宜的问题,扑上前大方且坦荡荡地给了米主一个象征友谊的外国式熊抱。 首发 要离开王府了(5) 米主,阿离衷心感谢你~~ 阿离以狗趴式直扑过去,“哇----”长期缺乏运动的关系,右脚抬不够高,不小心就勾着了旁边的檀木凳。 “哐当!”木凳倒下的声音。 “砰!”阿离维持狗趴式姿势英勇就义。 果然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杜甫先生啊,阿离现在终于明白您老人家当初写下如此警示名言时的懊恼心情了。 试问单单一个痛哭流涕怎足够说明她的痛苦?她此刻简直可以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形容! “离儿,摔到哪里了?” 米主体贴地过去扶她。 别扶我!让我从此躺在地上吧!阿离在心里呐喊。 呜呜,叫她拿什么颜面去面对江东父老啊? 穿到古代小糗连连,大糗不断,好死不死,每次出糗,都在米主面前,丢尽了二十一世纪睿智女同胞们滴脸。~~~~(_)~~~~ “怎样?摔到哪里?”易仲拉她到一旁坐下,轻轻地左按按右捶捶她的腿,“伤到哪里了?” 见阿离不回答,只纠结着一双秀眉,疑似在隐忍着莫大的痛楚,他心急如焚,正欲挽起她的裙摆详细检查之时---- “咳咳。” 水弛出现在眼前。 阿离被凳子勾到跌倒的事,她站在门口,从头到尾一个细节一个动作也不漏地看在眼内。 本来嘛,她是可以提醒一下她要小心底下的,不过一看那付急不及待要投怀送抱的献媚样,她就觉得厌恶。 恨不得她能能摔个手断脚断,自己就更解恨了! 喔,她脑子不是进过水失去记忆吗?老天爷要是显灵,干脆跌死她,将她打道回妖精界好了。 水弛坏心眼地诅咒,表面却笑得如花灿烂,“阿离姑娘和王爷在聊什么啦?哄得王爷兴致这么高涨,有凳子也不坐了?” 阿离没来得及说话,易仲先她一步吩咐水弛,“水弛,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帮本王检查一下,离儿刚才摔倒了,都不知道摔着哪里了没有,问她也不作声。” “哎哟!阿离姑娘摔着了?” 水弛装着紧张起来,快步夹入二人中间,硬生生将易仲搭在阿离腿上那只手隔开,细声嚷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阿离姑娘见哪里痛了?可不能忍着,要说出来啊。” 说完,又望向易仲,眼眸饱含秋水,“王爷,水弛欲想给阿离姑娘检查一下吧。”言下之意就是要易仲避嫌了。 首发 要离开王府了(6) 易仲正有此意,对水弛轻轻颔首,投以赏析一笑,便退出厢房,在门外候着。 水弛目送易仲离开,才不紧不要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俯视阿离,用羡慕的口吻嗔笑道,“阿离姑娘真是好福气,水弛与王爷结识多年,都未曾见过王爷如此紧张一个人,咦?阿离姑娘?阿离姑娘?” 阿离回过神,对上水弛羡慕的目光,莫名恶寒了一阵。 好一会儿,才讪讪地抬首,“我跟易仲是亲戚嘛,彼此关照是应该的。” “阿离姑娘摔着哪里了?我们检查一下吧?”水弛蹲下,手才触碰到阿离的脚,阿离整个人条件反射般霍地站直。 “阿离姑娘?” 好恐怖!为什么水弛美女要对自己笑得这么古怪。阿离小生怕怕地缩成一团。 “阿离姑娘?” 水弛狐疑地踏前一步,阿离紧接着后退一步,见她神色不悦,阿离才恍然大悟,摆摆手,为自己古怪的行径徒劳地解释,“水弛美女,我没事,不用担心。” 见她动作灵敏,想也知道刚才并没摔着哪里。敢情刚才一付掉了魂的模样是装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引起王爷怜香惜玉之情? 北国的女子果然够攻于心计。 水弛鄙夷,表面却不假辞色,“阿离姑娘真是,什么水弛美女水弛美女的,大家都是王爷的人,水弛曾经问起过王爷,知道阿离姑娘岁数比水弛小,阿离姑娘不嫌弃的话,就喊声水弛姐姐吧。” 一家人? 阿离眯起眼,半会儿才反应过来,哦,人家大概指的是她是易仲背后的女人,而自己刚才又主动挑明与易仲是亲戚关系,他的女人碰上亲戚,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家人。 没想到美女的脑筋转得很快嘛! 这样的女人要是一个不小心穿去了现代,再一个不小心做了公关,一定很吃得开。 你想啊,见着了客户,男的喊x哥x弟,女的喊x姐x妹,哥姐弟妹是一家,小圈子发展成大圈子,再扩展到整个中国都是她的兄弟姐妹; 没有血缘关系没关系,我的男朋友是你姨妈的侄子的同学的朋友的亲戚的表哥,所以我们算是半个亲戚啦,从此从真正意义上社会形体上实现中华大家族; 要是碰巧撞上家里的谁谁谁嫁娶了个外国籍滴,那就更加恭喜贺喜了,亲戚关系可以延伸至外国了。 首发 要离开王府了(7) 能干的美女不能得罪! 可是逆其道而行之素来是阿离的座右铭,于是拒绝从善如流。 “水弛姑娘哪里话,喊水池姑娘做姐姐恐怕会喊老了水弛姑娘,啊!这样,阿离就随便喊好了,水弛姑娘,或者还是水弛美女?这样喊阿离觉得最自在,也舒服,当然,阿离很乐意只喊你做美女滴!” 别小看省两个字,每天相处下来能省不少口水啊~~~“呃,另外,如果水弛美女不介意,直接喊我做阿离好了。” 囧!她可不想她喊她做阿离妹妹,水弛姐姐,阿离妹妹,水弛姐姐,听起来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水弛呵呵笑,“既然阿离姑娘不愿意,那水弛还是维持原状,喊你阿离姑娘好了,呵呵,阿离姑娘倒是想法奇特,在阿离姑娘面前,美女二字,水弛不敢当。”哼!说是一家人就真的是一家人么?亲戚?那要看哪门子的亲戚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给脸不要脸! 原谅粗线条的阿离没听出任何弦外之音,更加懒得去注意水弛的表情,自从清晨她见死不救还有落井下石之嫌之后,阿离对她好感全消(==所以说,宁得罪小人莫得罪阿离,阿离会暗地里记恨你一辈子滴)。 “呵呵~~” 虽说出手不打笑脸人,可是今个儿的水弛美女笑容似乎也太过了。更奇怪的是,明明看美女笑,对男女通杀的阿离来说,该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为什么现在她却----抖了抖身子,阿离掉下一地鸡皮疙瘩。 水弛对阿离的异样视而不见,拉住她,往屏风的后面走,“阿离姑娘,为了慎重起见,我们还是先看看伤势吧?”顿了顿,举起纤纤细指往门口的方向提醒她,“总不能让王爷久等了。” 哦!怪不得一进来就顾左右而言他的,原来是怕她不合作连累自己交不了差。阿离恍然大悟。 不过,她真的没伤着哪里,不过是摔一跤而已,她小时候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都不知道摔过多少次跤了?假如摔一下就要做检查,恐怕她现在还在无限检查中啊~~会不会太过小题打造了?她又不是泥造的~~ 然,最后阿离还是妥协地做了回矜贵的泥人,接受了手臂与腿部部分的检查。因为---- 美女严肃时候的表情很严肃很严肃。 首发 要离开王府了(8) 终于,为时半个时辰的检查完毕~(≧▽≦)/~啦啦啦 “怎样?摔着哪里了吗?” “回王爷,王爷可以放心,阿离姑娘没事。” 回答他的自然是做检查的水弛,至于那个被检查的,草草说了句“没事”就坐在桌子旁,吃没吃完的糕点,呃,顺便提一下,地面两个分散的角落还躺着依稀看得见牙印的糕糊。 易仲放心的视线从阿离身上收回,再看水弛,好一会儿,蓦地察觉自己竟然与面前这位跟了自己好些年风情万种的红颜知己产生种相对无语的烦躁,无所适从之下,再度睇向阿离,像是想到些什么,眉头深蹙,正欲张口,门外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 “王爷,急报!” 咦?急报? 认得是厨房四人帮之一号称是王府第一神斧的柴叔声音,阿离转过头看向门外。 看见来人,易仲先是闪过一抹意外,然后联想到某件事情,绷紧着脸快步出去。 两人在离门口不远处交头接耳,水弛往前两步,同样看向门口,阿离小脸放光地拉拉她的衣角,心直口快地命令她,“水弛美女!快!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水弛看看神色兴奋得可疑的阿离,再看看离门口那一大段距离,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仿佛在说:神经病,这么远,他们说得这么小声,鬼才听得见。 阿离理解成是另一回事:功夫没学到家,抱歉听不见。 两人窃窃私语聊了一阵,柴叔偶尔往房间离看去,目光时不时落到阿离身上。次数多了,阿离忍不住与水弛面面相觑。 相同的疑问同时浮上二人心里。 ----跟我有关? ----跟你有关? 二人再度一致看向外面时,只来得及目送柴叔匆匆离去的侧脸。 易仲紧锁着眉头进来,神色凝重,连迎上前的水弛也没看见,直直越过她,走到阿离面前,忧心忡忡却又迫不得已的眉宇全是一片不舍之色,“离儿,马上收拾细软,简单收拾一下就行,半个时辰之后柴可,咳!……柴叔会带你离开。” 为什么? 阿离还没来得及问,易仲已经转过身子,目光落到水弛身上,“水弛,你跟我来一趟。” 说罢,便头也不回脚步匆匆地领着人离开。 首发 王府的秘密 夜深人静。小仲王府书房。 灯火通明。 今日一场混乱,并没有影响到易仲的心情。 此时的易仲刚沐浴完,穿着一身紫袍金冠,神清气爽,英气焕发,手执书卷如神地研读着,案上橘色的烛火映衬下,俊雅的五官更是眉如墨画,说不出的器宇轩昂。 白日之时,一架马车没有惊动过府上一仆一奴,从王府后门驶出,笔直地向南城门的方向驶去,途中遇到埋伏,马车上的女子被掳。 事隔第一辆马车出发的一炷香时间,有另一架马车光明正大地从小仲王府前门驶出,往北城门方向驶去,途中在如意酒家,凤翔布衣,天晴楼停顿过。 待对方发现掳错人,马不停蹄地原途回撤,终于在北城郊外拦截到第二辆马车的时候,才发现中了易仲的金蝉脱壳计,原先第二辆马车载着的人早已下了车,里面空空如也。 “王爷,属下已经把阿离姑娘安顿在安全地方了。”此时跪在书房中间的男子,正是今日护送阿离出去不负辱命归来的柴叔。 易仲放下手中书卷,朝柴可轻抬手,“柴侍卫请起。” 柴可站起来,询问,“王爷,接下来属下应该怎么做?” “什么也不用做,你且回去,本王把她人的安全交给你了,倘若她有什么意外,你提头来见,记住,在她面前别露出一丝蛛丝马迹。” 有时候,他的阿离太聪明了,教他不得不防。 有些事,能不让她知道的,他希望能瞒她一辈子----即使她将来知道了,会恨他。 “属下遵命。”柴可领命。 久不见柴可站起,易仲问,“还有事?” 柴可低头,静默一阵之后,不得不问,“属下斗胆,敢问王爷,对水弛姑娘,王爷有何打算?”据追踪第一辆马车的士兵回报,水弛为对方掳走,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水弛在整个计划中不过是一只帮助他掩人耳目的棋子,如今棋子已经失去作用,是生是死他并不太在意,不过----睇着跪在地上不起的柴可,易仲突然萌起另一种想法。 “你先回去照看好离儿的安全,至于水弛,本王将来给你一个合理交待,如何?”多次交手,他十分清楚,对方的目标只在离儿,无心伤及他人,即使察觉水弛不是自己想要的人,也断不会贸然出手伤害她,如果水弛识相的话。 闻言,身形魁梧的柴可身子几不可控地僵一下,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属下,……不敢。” 不敢什么? 易仲逸笑,“下去吧。” 首发 离开王府的生活(1) 现在是什么情况? 阿离绞尽脑汁也猜不透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日吩咐她收拾细软之后,就没见过易仲他人,可怜她怀里兜着平时从易仲身上搜刮回来的不少宝物,被塞进马车之时,还念念不忘要再见易仲一面。(别人义务养了她这么久,她又拿走人家不少好东西,至少要在她离开之前上演一曲惊动天地感人肺腑的十八相送嘛!) 可惜米主没给她机会。 胡思乱想之中,阿离百无聊赖的目光在新地盘瞄来瞄去,最后定在在角落砍柴的柴叔身上。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王府第一神斧,住进来都快半个月了,每时每刻见到他,他都在砍柴。有一次,半夜里闷得慌,睡不着,跑出来透透气。 “喀!” “喀!” oh,ygod!猜阿离看见什么? ***他nn滴!(好孩子不要学,作者就是被外国鬼子和韦小宝筒子带坏滴!) 他竟然还在劈柴!!三更半夜还劈柴,这人要么梦游,要么就是脑子严重进水! 感觉她在背后看,暂时判断不来是梦游还是脑子进水的家伙扭过头,高举手里头的大斧子向自己打招呼,黑夜里看,活像一只千年猿精看见了顽皮的泰山,不过阿离想到的却是恐怖电影里面抡起大斧满街追杀人的变态,吓得她冷汗淋淋,被鬼追似的一路遁回自己的房间。 这些不算可怕,最可怕的是,她住进来第三天之后竟然从变态口中得知,这座府第就住他跟她两个人。 hat?!! 就he和e? 这个认知害得她担惊受怕到夜不成寐,庆幸,时间的过去渐渐打开了她的心结,这段时间,除惊吓较多以外,日子倒过得相安无恙。 别看柴叔外表犷悍了些,人家内心很体贴温柔的,见她吃不下他煮的饭,主动煲粥她喝呢,还怕她被热粥烫到嘴,定要给她呼呼才送进她口,边喂她吃,边交待,阿离姑娘,以后见着了王爷,记得跟他说老柴待你的好哇! (真相背后的阿离的心声:不要!柴叔你不要对我这么好!阿离看着柴叔那很张大嘴巴和满天乱飞的口沫星子,在心里泪流满面。) “哎!”阿离第一百零一次趴回石桌上叹气。╮(╯▽╰)╭ 今日她叹气的频率频繁了些,柴叔注意到了,咧开嘴笑着逗她,“阿离姑娘,闷着了?” 首发 离开王府的生活(2) 阿离没好气地抬动一下眼皮。 “阿离姑娘觉闷的话,不如四处走走吧?”柴叔好心地建议。 四处走走?阿离再度没好气地抬动一下眼皮,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上下左右转动,就这么个一眼可以望到底的小院子,有什么好走的。 阿离左右振作不了精神。 柴叔放下斧头,阳光底下,伸头抹一把汗,终于忍不住将昨夜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阿离姑娘,再忍一忍吧,过几日水弛姑娘就会来跟姑娘会合的了。” 咦?水弛美女要来?这些天没见水弛美女出现,阿离还以为当天易仲说要让水弛跟她一起走的话是说说而已呢! 阿离抬起头,就听见柴叔解释,“王府那边出了些事,王爷忙得很,等过几日,会送水弛姑娘来的。” 那干嘛不早说,害她浪费表情。 就像儿时看过的动画片,里面不是有个面包超人嘛,每次力量没了就一副颓靡不振要死不死的样子,丢给他一个包子,立刻生龙活虎地恢复过来了!阿离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感谢柴叔,接下来两天,阿离的人生观变得积极多了,门口一有风吹草动,立马以无比生猛地蹦过去。 终于在她蹦到第二十九次的时候,水弛带着若干奴仆丫鬟风尘仆仆地出现了。 一见水弛,阿离激动得差点末要扑过去,注意,是差点末,水弛后面太多陌生脸孔了,基于女孩要矜持,阿离是运行凌波微步凑过去滴。 可是---- 美女看来心情不大好,对紧跟在身旁寸步不离的阿离不瞅不睬,横眉打量院子四周的情况,一对秀眉几乎要纠结成麻绳的样子,就在阿离担心麻绳会不会被拧断的时候,她大小姐手一挥,一声令下,跟在身后的两行奴仆丫鬟像事前受过严密训练似的,立刻心领神会分工合作,围绕着院落东西南北的忙活起来。 那种宛如当家主母的架势让阿离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震撼得许久合拢不上嘴巴,“水,水,水弛美女……”好,好,好……强大…… 想当年读小学的时候,她也常幻想自己一个手势,底下同学能一呼百应,帮她勇敢地踏破教导处办公门,从数学老师手上把考砸了的试卷抢回来。 首发 离开王府的生活(3) 然而却事与愿违,每次都是凶神恶煞的数学老师把她叫进去,狠狠修理一顿之后,再大手一挥,将她满脸炮灰轰出去。 往事不堪回首。 阿离觉得回到眼前,把握现在,展望未来! 美女风情万种的脸再次清晰无比地映入眼帘,阿离张开口,正打算来句醒神的万金油:“今天天气不错哈!”时,一片阴影笼罩到自己头上。 回头,大个头柴叔正站在她后面,表情高深莫测地……咦?在盯着水弛美女? 三人站成一条线,都默不作声,一阵瑟瑟秋风吹过,落叶片片,感觉……好尴尬…… 不管了。 阿离退后一步,直线变成三角形,脸上明显挂着大号笑容的阿离两条胳膊平伸,作飞鹰展翅状,“水弛美女,你终于来了,你能来真好,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你来呢!” 水弛美女却闻她的话色变,好一会儿沉着脸没作答。 ==情况瞬间僵了。 阿离不知道,此刻她一句无心的“你能来”,刺激了水弛近段日子以来敏感的听觉神经。 数日前为了引起敌人注意,易仲让水弛当饵去以身犯险,后来水弛被掳,对方看在她不过妇孺之辈的份上,没诸多为难,却在半路把她丢下马车。 她一个番邦女子,虽住在北国已多年,但一直住在小仲王府深居简出,对北国的路陌生不减当初。被抛在人烟稀少的郊野,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只能咬紧牙关,拖着与敌人交手时候不幸扭到的左脚,盲目地往某个方向走,要不是后来遇到王府的追兵,恐怕她此刻还不知身在何处。 可恨的是,她被掳明明是二十日日之前的事,可带头搜索的侍卫却告诉她,搜人的命令是在十天前发出。 没有人告诉她任何事,她自己领悟了。 原来,从一开始,易仲只是在利用她,利用她把宫离飒顺利运出王府,找个地方安置好,至于她这只劳苦功高的棋子,存在与否都不是他关心的问题。 只是,她不懂,既然一开始就有心打算弃掉她,为何十日之后又大动干戈去找她回来? 首发 离开王府的生活(4) 一阵风吹过,凉凉的。不知怎的,阿离突然没了重逢的兴致,二人沉浸在各自的心思中,或苦恼,或含恨,没有人注意到,一旁的柴叔望着二人,脸色越来越沉重…… 因为水弛带来了一群能干的奴才丫鬟,柴叔成功卸任兼职厨师一职。 晚餐的时候,不再是三菜一粥,(酱油拌白菜,拌青瓜,拌红萝卜,没办法,╮(╯_╰)╭,阿离不会捣弄古代炉灶,于是千篇一律的柴氏菜肴天天上场,)而是比平时更丰富更讲究的菜色。 主菜有:口蘑肥鸡,三鲜鸭子,五绺鸡丝,三丝瓜卷,虾籽冬笋,琵琶大虾,驴肉炖白菜,鸭条溜海参,鸭丁溜葛仙米,肉片焖玉兰片,炸春卷,熏肘花小肚…… 甜品是:蜂蜜花生,怪味腰果,核桃粘,苹果软糖,花盏龙眼,艾窝窝,果酱金糕,双色马蹄糕…… 面对琳琅满目的各式菜肴,阿离看得眼花缭乱,看着鸡丝,夹入嘴的是海参,吃出来的是马蹄糕的味道。(==,原谅她严重味觉失调。) “水,水,水弛……这个,太奢侈了吧……”阿离头有点犯晕。这桌才她们俩张嘴吃饭耶! “……”水弛安安静静夹菜吃饭,对她大惊小怪不予理会。 话说,自从今个儿再见面,水弛对阿离就阴晴不定,前一刻还乌云盖顶,下一秒来个阳光普照,好吧,阿离决定敞开怀抱享受温暖的阳光时候,暴风雨来了~~~ 变化莫测的性格简直叫阿离无所适从。 本来阿离抱定今晚不吭声的主意,可是见到如此丰盛,丰盛到严重影响她比麻雀还小的小心肝正常跳动的晚膳之后,阿离忍不住了。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不然她怎么一见面会没好脸色对她呢?怎么会吩咐人煮一大桌子好菜? 最重要的是,菜虽好,但怎么看,怎么像是最后的晚餐(听说是要无比丰盛才行滴!)加上水弛那张美丽的晚娘面孔,难不成,这付身子的主人之前跟水弛有深仇大恨,水弛在王府里忍辱负重,一直等到今日,终于盼到狠下毒手的机会。 ~~~~她打算在饭菜里面下毒毒死她? 说时迟,那时快,阿离下腹传来一阵绞痛。 首发 在沉默中变态(1) “怎么了?” 柴叔就站在两人身边。 水弛饭都不吃了,放下碗筷,盯着她。 阿离趴在饭桌上,先是努力朝柴叔伸出手,一脸痛楚状地吐字,“柴叔,谢谢你这段日子悉……心照顾,阿离感激不尽……” 苍白的脸再朝向水弛,艰难地继续吐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生我气,可是,我会记得你的……水弛姑娘……” 柴叔和水弛揪眉,反应过来时,同时紧张地出声:“到底怎么了?!” 阿离两只小手紧抓住饭桌的边缘,热腾腾的白米饭面前,额头冒出冷汗,仿佛在忍受着体内剧烈的痛楚,好半天,才能蠕动两片唇瓣,气弱如丝,“很久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了。” 柴叔和水弛用眼睛喷火来表示愤怒,都什么时候了!还提这个!! 难道---- 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前者雷霆般的眼色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企图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后者一眨不眨地瞅着阿离,见她脸色越来越发白嘴唇越来越颤抖,心莫名乱起来。 不管怎样,如果阿离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在座一干人等都不会有好下场。 终于,阿离笑得惨淡,“我走了,你们慢慢吃----” “阿离姑娘!” “宫离飒,你走什么,说清楚!”两只手掌动作神速地一左一右抓住阿离。 左柴叔,右水弛,还有几个站在一旁侍候的丫鬟奴仆,不过被站着的两人横眉怒目,狰狞的神情震撼到,脚下生根,暂时无法动弹。 两人抓住阿离的手劲大到,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他们在跟什么在拉锯,稍不留神,就会有什么可怕事情发生。 “放手!!快放手!!!”阿离突然回光返照,脸泛可疑红潮,扯开喉咙呱呱大叫,“我警告你们,再不放手,就会有很可怕很可怕的事情发生!到时候你们会后悔的,你们会很后悔很后悔的!!” 说到这里,阿离整个人鬼上身似的开始竭力挣扎,可惜势单力薄,那双只适合滴粉搓酥的手别说身高是自己两倍的柴叔,连水弛她也抵不过。 “噗!” “噗----” 首发 在沉默中变态(2) 伴着两股强气流,浓郁的臭鸡蛋味在空气中扩散。 “干嘛干嘛?”手脚再度重获自由的阿离放过p后,一阵舒心坦荡,不禁指责起避她如蛇蝎的惊恐人群: “没见过人放p吗?明文规定不准人放p吗?你们平时只吃不拉不放p吗?告诉你们,人一天至少得放p六至二十次不等,不放p的说明你肠胃有问题,记得明早抽空去看大夫!” 怨恨的目光满室乱飞,室内,传来不断干呕的人声(以柴叔和水弛为最,因为他们离得最近)和阿离幸灾乐祸的哈哈笑声,“哈哈!警告过你们再不放开就会很后悔很后悔!现在后悔了吧?后悔了吧?” (╯﹏╰)b~~~(亲爱滴筒子们没被恶心到吧?) p的影响有多大? 活在现代的阿离想象不到,穿到古代的阿离体会得到了。 一个p使得水弛不在跟她黑脸,值得!(其实是不敢,怕她再鼓捣出第二个。) 一个p使得柴叔最近晚上不再出来劈柴,值得!(那日放p过后,阿离怕引起众怒,把责任推到柴叔身上:这个地方很奇怪,晚上时候会想起喀喀喀的声音,我睡得不好,影响了肠胃,肠胃不好,那……噗!噗噗噗!自然就多,各位可得体谅哈!于是,可怜的柴叔发现自己用惯了的斧头只要一到晚上,就会无缘无故消失。) 一个p使得全府的丫鬟奴才把自己当当家主母看待,但凡她要的东西,前一刻说出来,下一刻保证有人准确无误地出现在她面前,甚至比她原先提出的,数量上多许多,质量上也是无话可说的,值得!(忽略送东西的仆人来来去去脚底生风的脚步的话。) 只是,一个p也让她倍加体会到没人陪玩陪聊陪发呆的孤独与寂寞,阿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个字! 闷! 这样的困境,比起之前只有柴叔的时候更叫她生不如死啊。 满屋子都是两条腿走动的,却没人愿意搭理她,甚至瞄也不瞄她一眼…… 好闷啊…… 好好闷啊…… 好好好闷啊…… 俗话说得好,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阿离这脑瓜水平,不白痴不弱智,但是也不聪明不机灵,离变坏距离还差一大截,两条路,这条行不通,理所当然选第二条。 要反抗,只能耍变态了。 (ps,咱们是斯文人,咱们用p代表屁哈) 首发 在沉默中变态(3) 阿离要做变态! 可是何为变态? 动物的变态:某些动物在个体发育过程中形态发生变化,如蚕变蛹,蛹变蛾;蝌蚪变青蛙; 植物的变态:某些植物因长期受环境影响,根,茎,叶的构造,形态和生理机能发生特殊变化,如马铃薯的块茎,仙人掌的针状叶等; 人类的变态:人的生理,心理出现不正常状态。用比较现代社会的解释,就是,在某些人或者事情或者心情的影响下,导致人做出夸张,不可思议,超出常识,恶心,不堪入目,违反公共道德的行为。 所以,当不是植物不是动作的阿离三更半夜跑出院子鬼叫吓人,做出些夸张,不可思议,超出常识,恶心,不堪入目,违反公共道德的行为的时候,大家千万别恐慌。 “aheeaahoahahaaheea ahoahahaaheeaahoahaha aheeaahoahaha……” 原谅如厕回来滴某只并没有听见这段节奏轻快的女音清唱,这段阿离不是用嘴唱,而是用肢体语言跳出来滴~~ 某只手还没洗,右耳后侧突然遭受狠狠一拍,“hello!” 当即寒毛直竖。 半夜撞鬼?某只心惊胆跳,脖子机械地往后扭曲,透过狂跳的眼眉,看见某只面容熟悉的女鬼距离自己三步之远大声唱道, “看我!” 右手握拳,先用食指指明对象,再竖起拇指指向自己,阿离得意洋洋地下巴一扬,左手一拍俏臀,满意地看到对方被雷击般浑身一震。 嘿!鼠胆之辈。 “你在害怕什麼?是我错,没能够啊…把自己变得更臭臭屁那麼响已经不怕吓人没什麼转身以後我会练成臭屁神功!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臭屁比较臭不怕不怕不怕啦香水只会让自己更虚伪放屁也是勇敢表现一个人放也不怕不怕啦屁香当空气不怕不怕不怕啦你们再躲我就当看不见屁神一定就快出现……” 一段唱完,趁余威仍在,阿离赶紧趁热打铁用肢体语言“唱”出歌曲最活跃的前奏去荼毒某只,声色艺俱全地边扭边唱。 “aheeaahoahahaaheea ahoahahaaheeaahoahaha aheeaahoahaha……” “hello!” (歌曲改自郭美美《不怕不怕》) 首发 在沉默中变态(4) 瞪大嘴巴的某只已经完全石化。 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不过去趟夜尿回来就碰到一个。 小巧的下巴无比自豪朝四十五度斜上方一扬,阿离流畅地做出个收尾动作,迎面一阵寒流,她身子抖了抖,神态犹如开屏的斑斓孔雀般骄傲,拇指一竖,再度正确无误地指向自己。 “看我!” 翌日。 夜半歌声,府上闹鬼的传闻不胫而走,搞得全府上下人心惶惶,直到中午时分,昨晚夜尿的某只外出回来用膳,才给大家澄清了误会,才松下口气,下一秒被某只只字不漏背出来的歌词震撼得全体喷饭! 什么叫作把自己变得更臭?她要放p不单止,还要去修炼臭屁神功? 这下不是群众恐慌这么简单了,这时候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告诉他们下一刻是世界末日般惊惶无措。 恰巧水弛与柴叔路过,当即被由群众当机立断旧地推选由十来名奴才丫鬟里面脱颖而出新鲜出炉的工仆代表某只死拉死扯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昨夜惊魂事件,以及连夜来,脆弱的神经一直遭受某人摧残与折磨,已经频临快要发疯手脚不能自控的地步。 水弛汗,你们昨日才来的好不好? 众口一词地辩驳,就是这样才恐怖,简直是度日如年,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 逼于无奈,水弛去找阿离。 进门口的时候,远远看见阿离正在享受一个人的午膳(木办法╮(╯_╰)╭,放p事件影响深远,事到如今,还没人肯跟她同台分享美食),她拿着筷子不断地戳碟里的蒸鱼,边戳嘴里边念念有词,“阿弥陀佛!众生平等,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狠心,竟然将你清蒸,还搬到台面上命令我吃你的肉,吞你的血!” 她在叨念什么? 水弛走近些,这才清清楚楚看见她拿筷子点点鱼的肚腩,“这里,这里痛吗?活生生被人剖开肚皮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吧?对了,下面冷不冷啊?听说地府里面,阴湿湿,很冷的,你会不会觉得冷啊?不过你活着的时候经常游水,应该不怕冷的吧?……” 筷子沿着鱼肚的线条一直下去,阿离一边偷瞄在明显进退两难内心纠结的水弛,一边在心里高声欢呼:哦也也哦啦啦!爆发啦!爆发啦!我是变态,我是吓人的变态~~~~(各位原谅她,她被闷出精神病了~~) 首发 在沉默中变态(5) 鱼儿不冷,可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的水弛觉得异常恶寒。干咳两声,她决定速战速决。 “阿离姑娘。” 如愿唤起阿离的注意,“咦?水弛美女,你来了?”惊喜交织状。 嗯。水弛颔首算是打招呼,“阿离姑娘,我有事与你商量。”不多废话,就直奔正题,“是关于昨晚你……” “等一下!”阿离却出掌打断她。 嗯? “先听我说。” 她又想玩什么花样?瞄了眼饭桌上那条惨不忍睹的鱼身子,以策安全,水弛决定先听她怎么说,“好,你说。” 黑不溜秋的眼珠子转啊转,阿离灵光一闪,想到了! “有个大学生不幸被敌人抓住,敌人把他绑在了电线杆上,然后威胁他说,快说!你是哪里的?不说就电死你!!!这个大学生回了敌人一句话,结果被电死了……因为他说,我是电大的!哈哈哈,好不好笑??” “……”电线杆?电死?电大? “小明欠地下钱庄20万,苦苦哀求他多让几天,可钱庄的人说,明天一定要还,不然的话……,剁掉2只手指;后天的话……,在剁4只;第3天的话……,小明的希望燃烧起来,是不是不用还了?钱庄的人说,no!到时候你就变成小叮当了!哈哈,是不是很搞笑!” “……”小叮当? “一个时髦女子轻盈地走上公交车,见一空座,掏出餐巾纸猛擦一阵后坐下,不料放了个屁。旁边一男子笑曰,靠,真他妈干净,擦完还吹吹!” “……”公交车?餐纸巾? “一个tw人出国,海关要求打开行李检查,发现有七条内裤,奇怪问原因tw人回答,sunday,onday,tuesday……saturday,官员明白是一天一条;接着来了个法国人,官员要求打开行李检查发现有五条内裤,奇怪问原因,法国人回答,onday,tuesday,ednesday,thursday,friday,星期六,日如何?noear!官员明白法国人浪漫,星期六日是不穿的;接着来了个印度人,检查发现有十二条内裤,官员大惑不解,忙问如何?印度人慢悠悠回答,january,february,arch,april……哈哈哈,是不是超级搞笑?哇哈哈哈…….” “……”究竟在胡扯些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首发 恶搞到此为止:在沉默中变态(6) 没等阿离笑到最后,水弛忍受不住了,颈脖处青筋暴露,攥紧拳头,一双美目怒火中烧,她冷冷地盯着笑得不可抑制的阿离,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字清晰, “宫离飒,你究竟想怎样?!” 咦?阿离止住笑,颇为失望地盯着水弛,真可惜啊,不喜欢冷笑话咩,这可是她以前最大的兴趣与休闲啊~~~(拜托,人家古代滴,哪听明白你在瞎掰些什么,⊙﹏⊙b汗)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装变态装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收成了! “我要丫鬟奴仆!” 水弛略沉吟,“合理要求。” “三个!” 这么多?不要跟她废话不要跟她废话,水弛提醒自己,“成。” “专属的!” 牺牲三个挽救十几个,划得来!“成。” “我自己挑!” 也不差这一项了,“没问题!” “不要府上现存滴!” “成!……咦?”那要哪里的?水弛发现中计了。 对上阿离一脸贼笑,“我要亲自到外面挑……” “不行!”水弛想也不想就拒绝。 闻言,阿离顿时敛起笑容,脸拉得长长的,她缓缓地低下头,额前的刘海完全遮住双眼的光彩,扶着饭桌缓缓落座,整个人像掉了魂魄般蓦地变得死气沉沉。 “你又想怎样?”水弛满脸戒备。 不怎样,就想继续深入发展自己的兴趣与爱好而已…… “从前,有一只公鹿,它走着走着,越走越快,最后它变成了高速公路(鹿)……” 看她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火柴棍突然觉得头很痒,就伸手挠,挠着挠着就把自己烧死了……” 嘿嘿!冷笑话她肚子里多得是。 “从前有块面包,它觉得饿了,就把自己吃了,从前有杯啤酒,它觉得渴了,就把自己喝了,从前有个处女,她觉得累了,就把自己……” 终于,说到第n个冷笑话的时候,柴叔打着救世主旗号出现,拯救了快被冷死的水弛和快要坚持不下去的阿离。 一句话! 阿离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柴叔不过俯在美女耳际呢喃了一句话,嘴唇的蠕动表达就几个字! 奇迹发生了! 水弛睨住她说,“你可以出去,但必须遵守两个条件,一,你要男扮女装,二,必须由他陪同。” (发现到这里,本文剧情要开正式开始慢慢展开了,之前都是纯粹恶搞滴~~~哇咔咔~~) 首发 人贩子不愉快事件(1) (注意:快没存稿了!快没存稿了!这几天我只能每天更几章哈,过了这个星期我会速速更,往死里更滴,顺便问个问题,你们是喜欢恶搞的,还是现在这种轻轻松松的?好让我考虑以后要怎样写啊。谢谢。) 请设想,阿离的这副身子可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只不过平时阿离灰头土脸惯了,久而久之掩盖住美丽的光华而已),当阿离经过一番梳洗,换上男装之后,啧啧,整个儿贵族的翩翩公子哥儿模样。 放眼整条大街,所谓仪表堂堂,风度翩翩,俊逸文雅,举止潇洒者,公子离是也,----忽略她手头上几串咬一半的冰糖葫芦与糖人和时不时爆发出一句,“哇!xxxx!柴叔,给钱!我要了!”的话。(注意:此处用xxxx代替一切阿离看见的玩意和吃的。) 这样的情况直至到柴叔带她进了一条人迹罕见,与方才的繁华截然不同,构造迷宫似的巷子里头。 巷子很深很窄,半空发酵着阿离不喜欢的酸味,阿离跟着走了一段时间,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走人的时候,走在前面的柴叔突然转过头对她说,“到了。” 到了? 阿离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巷子的尽头是一堵石墙,左右侧是两扇只容一个人通过的门。 阿离暗暗数了下,柴叔熟门熟路地伸手敲了五下石墙,三长两短,大窘o(╯□╰)o,这个暗号也太那啥了吧?没来得及发表意见,石门右侧的门打开,一个贼眉贼眼的中年大叔伸出头来。 中年大叔注意到阿离,眼里闪过一道光,很快就平复过来,看向气势更能压场的柴叔,“买卖?” 柴叔剽他一眼,“买。” 中年大叔失望地哦了声。 正奇怪什么事需要这么神秘兮兮活像搞地下党组织似的时候,那中年大叔催促着他们赶快进去。 进了去,才发现原来里面别有洞天。 外面是条酸气熏天的窄巷,里面却俨然一个四合院式的大屋子。中年大叔睇了四处观望的阿离一眼,吩咐,“在这里等一下,我把人带来。” 当十几个年纪相若的男童女童穿戴整齐步伐整齐划一地跟在中年大叔后面出现的时候,阿离才彻底领悟过来。 时间回到临出发前。 柴叔问:要丫鬟还是奴才? 阿离:哪个顺眼要哪个。 柴叔汗:…… 水弛:想要哪里的? 轮到阿离⊙﹏⊙b汗,竟然还有不同地方滴可选啊?阿离没有地方歧视,不用想就回一句:哪里便宜去哪里。 所以他们出现在这里了,试问哪里能便宜过直接在人贩子手上买? 首发 人贩子不愉快事件(2) 时间回到眼前。 事先受过了训练,孩子们奶声奶气恭恭敬敬地问安。“两位大爷好。” …… 过了许久。 院子里,中年人贩子在一旁站立,明显等得不耐烦了,抠过鼻子的手指直接放进嘴巴滋滋有味地咬着,偶尔发出猪般难听的响声。 柴叔皱着眉,耐心地等待阿离做决定。 阿离艰难的目光从左边第一个开始扫,扫到右边第一个,完了,再由右边第一个开始扫,扫到左边第一个,相同的动作重复无数次,眼睛都涩了,几度咬牙,就是狠不下心作决定。 回头,向柴叔发出求救信号。 怎么办? 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凭心而论,在列的孩童个个都是眉目清秀唇红齿白,年纪虽小,皮肤却犹如陶瓷娃娃似的白润,五官亦各有特色,粉雕玉琢讨人喜欢得很,可以想象得出,他们将来长大了必定拥有非凡的俊美相貌。 只是----当他们用本该写满纯真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阿离,里面闪烁的希冀与光芒叫阿离鼻子发酸。 中年人贩子见阿离一付犹豫不决怯生生的模样,料她是第一次做这买卖,趋上前问了句,“公子,打算作甚用的?” 什么作甚用的?阿离望向柴叔。 柴叔代为回答,“我家公子打算找三个醒目机灵一点的,嗯……不需要干什么重活,能陪着玩耍,聊天就行。” 接收到阿离感激的一瞥,柴叔话不多说,退后一步,站回原先的位置。 中年人贩子一听,这贵客打算一次要买走他三个,精明的眼闪过一道利光,比了比阿离身上衣裳的料子,再看了看柴叔一脸敦厚方正的模样,脑海的算盘敲的啪啪作响。 “公子可就找对门咯!”他笑眯眯地说,“众所周知,我李阿拐这里带出来的个个都是能干事的料,人也乖巧,主子要什么就是什么,任何情况下绝不驳嘴,好使得很哪!” 说着,肮脏的手指往最右边指起,“这边起的第一个三四五六个,三两银子带走。那边----”又指了指左边的。 首发 人贩子不愉快事件(3) “这边数起的一个三四五个,虽然不懂事,手脚粗了点,但胜在比较嫩,听话,公子考虑一下,您要是买他们回去的话,来日方长,府上很多事很多规矩也是得从头学的,所以现在不懂规矩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是不?嘿!一口价,二两银子可以带走!” 说到最后,搓搓双手,混浊的眼睛再度回到阿离身上,“公子,您看上哪个顺眼的,尽管说出来就是,货银两讫,我李阿拐素来童叟无欺!” 他说得激昂,口沫横飞,阿离站在那里,感觉孩子们的眼光时不时投到自己身上,越听越不是滋味。 做了坏事还能这么坦荡荡豪情万丈的,阿离还是头一回碰见,禁不住侧首狠狠瞪他一眼,“我不买!” 哎? 这位公子怎么这样说话? 方才还好端端的,怎么给他介绍介绍就变脸了? “这,这,这……”李阿拐目瞪口呆,平时满嘴滑油,此刻却指着阿离结结巴巴好半天,愣了说不出话。 阿离不去看他,孩子们听闻她说不买之后,明显失望之情洋溢在稚气的脸上,阿离心里憋得确实难受,喉咙梗梗的,像是被塞了很多东西进去,既吞不下又吐不出来,眼睛涩涩的,轻轻一眨,眼前水蒙蒙一片,只能循着方向扯了扯柴叔的衣袖喊走。 柴叔不是个不会看脸色的人,跟阿离好歹相处过不短的日子,她的脾气早已摸得一清二楚,望了望快将嘴唇咬破皮的她,再看了看那一列眼珠儿都争着往他们这边瞟的孩童,立即明白过来是什么回事,恻隐之心微微响应,一句废话也没问就带她离开。 “哎!哎!哎!你们俩!真是的!说走就走,一点商量余地也不留,是价格不合意还是嫌我这里人不够看头,总得说说吧!就这么拍拍屁股就走人!还大老爷的身份呢!说出来不怕笑歪别人的嘴!浪费我大半天时间,一个子儿也没收到,哎!倒霉!一个劲地倒霉!----还有你们这些小豆巴!通通给我站整齐,哭丧着脸干什么?吊丧啊?……” 首发 人贩子不愉快事件(4) 李阿拐气得直跺地,脾气一涌上来,谁也不怕得罪,扯开嗓门就是一顿问候别人祖宗的谩骂,那语气恶劣,言语难听的,阿离都可以充耳不闻,眼见就要步出那扇门的时候,突兀听见后方啪啪作响的掌声,几把孩子隐忍的啜泣与惊呼同时传入她耳内,阿离身子一僵,抓住门框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显得泛白。 回首,迎上李阿拐的目光冷静得像换了个人似的。 梁子就这么结定了! 阿离雄赳赳地出发。 阿离泫然欲泣地归去。 一路上,迎面人来人往,阿离情绪低落,柴叔几度欲开口说些安慰的说话,可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暗忖了下,只能继续用七尺男儿身躯保护她,照看着她,不让来往的人撞到她,也不让她去撞倒路边的小摊。 路过云翔酒家的时候,柴叔思及到今日阿离因为嚷着要出门,二人至今尚未进过滴水,他一个习武之人还好,可阿离就不同了,姑娘人家底子本来就单薄,而且她身娇肉贵,身份特殊,之前还落过水,不知道后患会不会复发。 这里离住处尚有一些距离,王爷有命,阿离的健康安全容不得一丝差池,于是柴叔不抱希望地建议,“已经到午膳时间了,我们进去酒楼用些小菜吧?” 料想她不会这么轻易地答应,柴叔在提出建议之前已经在脑海里过滤了满腹劝说的好话,孰知,才开了口,指明酒楼的方向,下一刻,失魂落魄的阿离身子突然一拐,笔直地越过他,笔直地进了云翔酒家,留下一脸目瞪口呆的柴叔在后面。 她是本来要进去吃饭?还是听闻他建议才进去的?……抑或是根本是他被耍了? 没愣太久,柴叔赶紧跟进去,与她找了个临窗的好位置坐下。吩咐小二炒几个小菜的同时,边暗暗观察她的反应。 眼神黯淡无光,小脸塌山半低沉,眉头紧皱,伤心黯然的样子丝毫不像扮出来的。 柴叔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思虑半响时间,确定想不出她为何变化这么突然之后,便不再勉强自己想了。 首发 人贩子不愉快事件(5) 云翔酒家是远近驰名的酒家,菜色其实不多,但胜在东西够火候,吃起来有滋味,香!而且价格公道,这里的老板娘相貌长得相当俊,人品更是一等一无从挑剔的好!所以,很是深入老百姓的心,附近城镇一些百姓碰上赶集了,也喜欢在这里歇脚喝杯暖茶吃顿热饭。 时近中午,用午膳的时间。 门庭若市,客似云来,云翔酒家几乎连个站的地方,不!是挤的缝隙都没有。 这才离他们坐下多久的时间? 还好他们脚步够快!柴叔心里暗暗庆幸。 再打量了对面拖着腮,双眼失神眺望窗外远处思绪明显神游的阿离一眼,不由得深深叹气。见惯了她没心没肺毫无章法的样子,现在她突然变安静下来,他还真不习惯,何况四面八方鼎沸的人声更显得他们这桌沉默寡言气氛迥异格格不入。 …… 这种情况下,总得有个人主动滴!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柴叔决定担起打破沉默这个重大责任,搔了搔后脑勺,他颇不自在地试图找话题,“这里的水晶凤爪子是招牌菜色,呆会阿离姑娘试一下评一下吧?” “……” 美食吸引不了她不要紧,女子应该都喜欢那些胭脂水粉瓶瓶罐罐的玩意儿吧?,清了清嗓子,柴叔锲而不舍,“要不,呆会吃过午饭后,阿离姑娘去附近的胭脂坊逛逛?” “……” 连胭脂水粉也提不起劲,木讷的柴叔合上嘴巴,兀自寻思一阵子,发挥再战再败再败再战的不服输精神,“冰糖葫芦?糖人?桂花糕?糖莲子?花生糖?……” 阿离终于回应了,“柴叔,你说他们吃过冰糖葫芦糖人桂花糕糖莲子花生糖没有?” 他们? 她说话没头没尾,柴叔硬是愣了好一阵子,才会意过来她指的是刚才在李阿拐那里见到的孩童。 “应该吃过吧。”毕竟生下来的时候都是有爹爱有娘疼的孩子。 阿离皱了皱眉头,“怎么就落到那个坏人手里呢?” 柴叔答,“阿离姑娘,其实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到处都充满不公平,也许人可以靠着自身发奋拼搏改变自己贫贱的命运,但是……” 首发 人贩子不愉快事件(6) “……但是阿离姑娘你应该明白,有时候有些事我们努力了却不代表一定能成功,鲜少人能在人生路途上通畅无阻,老天爷总喜欢开我们玩笑,在路途埋下些大灾小难,就像那批小孩子,也许他们本来有很好的出身,但是后来因为家道中落或者遭逢变故又或者家里迫不得已,他们落到了李阿拐的手中,那是他们的造化,也是对他们的磨练……甚至,在柴某眼中看来,他们算幸运的了。” 落到拐子手上还叫幸运? “阿离姑娘,你试想,李阿拐这种市井之徒,虽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这群孩子在李阿拐手上,总比在外面颠沛流离的好,就算再不济也能讨顿饭吃,不能温饱也好歹算是有块瓦片遮风挡雨,至于,以后是福是祸,就得看他们个人造化了,人活在这个世上本来就是一种历练,尤其是贫困人家的孩子,条件更不足,可是,柴某认为,如果他们因为这么些困难与挫折就放弃追求,那是最愚蠢咎由自取的做法,根本不值得可怜。” 从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法来看,柴叔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阿离固然明白,就是想起那群可怜的孩子,心里难受。 “他们太可怜了!”想她像他们那个年纪的时候,还窝在老爸老妈身边撒娇呢! “这个世界可怜的人比比皆是,不单止他们可怜,你现在看见的,遇见的每一个人……”柴叔示意她去观察酒家里的人,“你看他们表面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的样子,可是谁能说得准他们究竟是幸还是不幸?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从不同的角度看,就代表不同意思,就算那人真的是身世可怜遭遇不幸,我们又能怎样?世间不幸的人这么多,试问我们能怜悯多少?” 柴叔的话一阵见血,很残酷,却也很现实,阿离认同,可是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却是另一回事,像现在,她理解,却不能接受。 她不语,两人一时又陷入无语的尴尬局面。 柴叔细细打量她好一会儿,终究忍不住替她指引一盏明灯,“要是阿离姑娘不放心,大可日后见到王爷时提及此事,相信王爷很乐意帮助阿离姑娘的。” 首发 人贩子不愉快事件(7) 彼时阿离还一味沉浸在自己摸不着边际的想象当中,大脑自动当过了柴叔送来的明灯。 柴叔说大灾小难是上天故意安排给我们的难题……难道?!她到这里遇到的这些事也是上天要对她的考验?难不成老天爷要她拯救那群身陷水深火热的孩子们? 天啊! 这么重大的责任怎么会落到她头上啊!头顶这位当得也太儿戏了吧?就不怕众神联合到一起罢免他的ceo职位? 不行不行!既然上天安排她撞见这丑陋的一幕,无论如何她都得想办法救人,绝对不能有负老天爷安排! 不过,该怎么救呢?古代又没有一一零,那些什么官府衙门的爷不过只领月俸不干实事的渣,电视上演得可多了。她一个人一双手,该怎么救呢? 该怎么救呢?…… …… 等大脑清醒过来。 咦?(对柴叔眨眼,他方才说什么?) 啊!(想起来了!) 对哦!(她真是笨!) 怎么就没想到找易仲帮忙呢?人家易仲好歹是个王爷,这种事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不足挂齿的吧?本来经柴叔一开解,就觉得那些孩子并没自己看到的那么可怜,再想到他们日后也是可以脱离魔爪重获自由,黯淡的眼眸重新大放色彩。 少女忧愁善感好比她们的无知在人们眼中素来都是不合理的,而阿离情绪上的阴晴圆缺狂风暴雨来去匆匆亦从来没有一个正常逻辑能供旁人推理揣测。 前一刻,还为了那些不关自己的事伤春悲秋悲天怜人,下一刻她自己能看开了后又重新快乐得飞扬跋扈起来起来,仿佛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整个人豁然开朗,活蹦活跳起来。 “柴叔!” 她的猛然一喝吓到了柴叔,回过神,忙问,“什么事?” 阿离笑得两只眼睛弯弯的,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男子汉说话算话?” 柴叔不明就里,还是直接点了个头。 “那好。”阿离笑得更不客气了,举起五根指头,小巧的手掌在阳光照耀下泛着肉色的红润,白如青葱,脉络分明,“冰糖葫芦四窜,糖人三个,桂花糕一打,糖莲子五钱,花生糖六块。”至于胭脂水粉吗,她天生丽质,就免了。 …… 柴叔⊙﹏⊙b汗:老天,你为什么不索性将她也拐走? 首发 遇见美男(1) 茶余饭饱之后的阿离俨然恢复过来元气,连带走个路也快步流星步步如习武之人练扎马似的踏地有声铿锵有力,跟在后面武功高强的柴叔见了,也只能摇首三下自叹不如,果然是英雄辈出一山还有一山高年轻人的时代啊。 大街小巷的人莫名其妙地逐渐多起来,许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走在前面的阿离吃了亢奋剂似的,身影埋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泥鳅似的左滑右溜,这会儿柴叔稍一分神,她人就看不见踪影了。 糟糕! 身旁起了一阵小骚动,柴可没去注意,只下意识望着阿离消失的方向察觉不对劲,拾起脚打算施展轻功追上去之际,手臂突兀被旁边的人一把抱住。 一满脸沧桑的老妇扯大嗓门在他耳畔焦急无措地喊,“捉贼啊!大家快来抓住这贼!你这贼!真是太可恶了!老太婆的钱包你也敢偷!不怕折寿啊!你!你别走!偷了我钱包还打算往哪儿溜?抓贼啊!大家快帮我抓住这贼啊!” 老妇颤抖着手,深深浅浅的皱眉纵横了一张老脸,眼泪挂在空洞的眼里摇摇欲坠,而眼光闪烁神情仓促的柴可,引起众人怀疑,百姓们不由分说,当即发挥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高贵精神,触手能及贼人的男子都纷纷施出援手,将贼人当场逮获。 一双手难敌众人,何况,面前只是些纯朴的黎民百姓,柴可不忍心伤害他们,只好乖乖束手就范,睇着阿离消失不见的方向,一双紧锁的眉头丝毫不曾放松。 柴可被众人五花大绑抓去见官的时候,阿离停下蹦蹦跳跳的脚步,混在数以万计的人头里转着脑袋瓜子满街找人。 找不到,只好放声喊,“柴叔----柴叔----” “来了!” “谁喊我?” “哪个不长记性的王八羔子!都交代过多少遍了?明明是柴哥,喊什么叔!” …… …… 四面八方的柴叔一呼百应,十几把视线往声源处望去,没寻着喊他们的人,视线在某处半空交会,愣了愣,好半响,抱着“喊别人了吧”的猜测继续走自己的路。 留下阿离蹲在某个角落画圈圈,边画边纳闷,这个地方叫阿柴的人未免太多了吧…… 首发 遇见美男(2) 来时兴致匆匆,没注意回家的路怎么走,回时头低低眼湿湿,也没细心其他的。所以,阿离续上次在王府迷过一次路后,十分光荣滴再次迷路了。 鉴于常识问题,阿离决定不贸然地继续向前走了。 柴叔现在应该满街地找她吧? 她决定明智地先站在一边等他来找自己,可是等啊等,等啊等,左等右等,上等下等,从街道头等到街道尾,再从街道尾等回到街道头,还是看不见幻想中气喘吁吁为了找她急着满脑子是汗的柴叔彪悍的身影。 算算她站在这儿的这段时间,柴叔走得再慢,也足够他绕好几圈了吧?怎么还没看见人呢? 难道----柴叔也迷路了?!o(╯□╰)o 求人不如求己,阿离决定自救。 以前在户外课堂上学过的,一些关于迷路的常识。 老师曾说,在户外迷路的时候,可以在林中找一棵树桩,根据它的年轮来识别方向,因为树桩的年轮总是南面的宽而北面的窄。 阿离环视四周,没寻着树桩,这个办法pass。 老师也说,在星光灿烂的夜晚,则可以根据星辰来识别方向,先找北斗星,沿着“勺柄”,找到第六与第七颗星,根据两点决定一条直线的数学原理,将这两颗星连接成一条直线,并在这条连线的延长线上找到比较明亮的一颗北极星,从“勺柄”到较明亮的那颗北极星,正好指示着从南到北的方向。 可是,阿离抬首挡了挡头顶的太阳,这个办法晚上再用吧。 老师还说,在岩石众多的地方,也可以找一块醒目的岩石来观察,岩石上布满苍苔的一面是北侧,干燥光秃的一面为南侧。 阿离蹲下,用手指戳了戳脚下硬邦邦的石块砌成的路面,极是疑惑。 ----这就是传说中的岩石吧? 疑惑的目光从脚下左边这块慢慢移到脚下右边这块,另一个问题同时浮上脑海:到底哪一块石头比较醒目?是这块?还是这块?还是----这两块都不是,那块才是。 阿离虎视眈眈的目光投放到不远处的地砖上,那里,石片的缝隙间,一片新长出来的嫩芽正对着阿离齿牙咧嘴耀武扬威。 首发 遇见美男(3) 于是,某年某月某日,北国某条大街上,路过的老百姓都会看见某个装扮高雅的白净公子不知拿着一支女子用的簪子,面容狰狞地……掘地? 有百姓猜这位公子是刚遭到心仪的女子拒绝,一时愤气难收,才用欲送给女子的定情信物掘地发泄; 也有百姓猜那块带缝的地砖底下肯定是埋藏了有关这位公子的一些重要物品,不过肯定不是宝物,不然谁会这么蠢光天化日之下去掘地; 更有百姓猜…… 哎,总之说法纷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连当时北国那个大名鼎鼎公正不苛的青天大老爷包大人也一时之间无从辨认真假。(胡扯!人家包大人不是你这国滴!) 倒是有一件事千真万确,这位长相脱俗的公子的异常行为给向来循规蹈矩的北朝百姓们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与影响,听说后来,有人不满当朝皇室专权统治,大肆破坏公共设施,就是这件事带起的头。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不足再拿出来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们回到眼前。 阿离自从决定自救,以簪掘地之后,就当真卯足了劲跟这块地砖耗上了。 只见她手执发簪,动作快!狠!准!每刺落下,丝毫不差,百刺百中,簪起手落,绝不含糊,恶狠狠的目光怒视标的物,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凌厉气势,仿佛她面前的不仅是一块石头,而是与自己积怨极深有着血海深仇见面眼红的大仇人! “你在干什么?” 属于男子闷闷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自己没长眼睛看吗?阿离头也不抬,懒得理他。 对方似乎没打算放弃,“好玩吗?” 体力劳动能好玩吗?何况,她是在玩吗?她是在玩吗?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在玩?! “好不好玩是自己感觉的,不是别人说的,改明儿你试试不就知道。” “呵呵,在下欧阳术,公子不嫌弃的话,我们交个朋友吧?” 天啊,阿离无名火爆起,这神经病打哪跑出来的,快来人把他领回去! 一面多加小心保持手起簪落的准确度同时,一面学着鸭子走路,挪动身体角度,直到眼角余光看不见那人为止。 继续掘继续掘…… 首发 遇见美男(4) 然而簪子怎敌得过顽石? 任阿离殚精毕力,充其量也只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底下突兀传来“咔”一声响,手中簪子应声截成两半,阿离“啊”的一声,看了看忙活了半天,才刺出来正常手指头般粗细的洞,再对比了下忙活了半天肿的比那个洞还要粗的五根手指,恨不能当场晕死,只好含泪veto掉取石辨路的方法。 看来只能等天黑了。 阿离蹲在路边,托着腮将希望寄托给老天爷。 她仰望着天空的时候,有人向她逐渐靠近。 “公子在看什么?” 又是那个神经病! 怎么这么讨厌啊,像冤鬼似的请也请不走,阿离认出来是不久前那位无聊人士的声音,抬头。 啊! 一抹惊艳飞速从眼里闪过去,划出流星般的火花。 ----“白马王子!” 原谅语文作文从未有及格过的阿离这一时半刻只能从长达五千年上下浩瀚博大精深的中国词语文化里面挤出这么一个摩登的词去形容面前的古装男子! 面前的男子一袭飘逸的胜雪白衣,单薄的嘴唇含笑,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微微往上挑,里面星光点点,带着两分善意三分笑意四分醉意,居高临下斜睨着……蹲在地上姿势不雅嘴巴张成鸡蛋大对他垂涎欲滴不断拿袖子擦口水的阿离。 “嗳,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妈咪呀!为什么刚才就没听出来呢?神经病,不!是美男!美男的声音真是好听啊,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嗳!是啊!又见面了……”阿离整个人处于被美色所惑久久震撼无法动弹的状态中,简称----三个字:发花痴。 “公子在看什么?” “看你。” 白衣公子唇角迷人的弧线加深,“那公子看够了吗?” “看够?” nononono! 怎么可能看够?!阿离一只食指在他面前摇摇晃晃,这样的美色在前,她丝毫不介意大大方方送钱进他口袋----教会他做人的道理。 “你这人真是肤浅,不懂鉴赏么?……好东西是看一辈子也看不腻的。”何况还是这么如白马王子般梦幻的美男子! 首发 遇见美男(5) 闻言,白衣公子一阵闷闷的好笑,蹲下来,拿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王子的脸跟她对视,凑近,直到在各自的眼瞳里找到彼此的倒影,才停下,俊脸由始至终带着意味不明的浅笑,“那这样呢?还好看吗?” “好看极了!” 白衣公子忍俊不住,拿手点了点她的俏鼻,手掌伸至半空,露出个倾倒众生迷死阿离的典型王子式招牌笑容,“那好,走吧,跟我回家。” 小时候,每次跟邻居小朋友出去外面公园玩,离妈妈都会既温和又担忧地跟在她后面跑两步压抑着嗓子低声提醒:“记得如果有陌生叔叔给你糖,要你跟他回家,你千万不要拿他的东西,也不要跟人家走啊!你损失了多少,回家妈妈给你双倍。” 小阿离总是仰着脸,信誓旦旦地点头答应,最后也安安全全抵达回家。 然而这次---- 老妈,对不住啊!不是你的女儿不听话,实在是----面前这位不是陌生叔叔,而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宇宙超超超级无敌美男子哇! 生平第一次有美男邀请回家,阿离心里那个沸腾啊纠结啊,暗地里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了的第二个重大转折点了!沸腾归沸腾,阿离表面却仍得力持一脸平静,出于原则和矜持,她决定先不要轻率答应他。 “不行!” “为什么?” 阿离装模作样的指了指上面,“我还要等天黑。” 美男听了,又是一阵低头闷笑,“难道在我府上见不到天黑么?” 咦?有道理。 素来只以一根筋想事情的阿离明显忽略了美男似乎不奇怪她为什么要等到天黑,亦一时被虚荣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正作男装打扮,经他一反驳之后,什么都抛诸脑后了。 手一扬,直接交到美男等候多时宽厚的大掌之上。 两手交握。 温温热热的温度透过对方的皮肤传来,喝!阿离的小心脏漏了一拍,偷偷侧脸瞄去,美男正笑眯眯地睇着自己,清清亮亮的目光仿佛夜间专用的照明灯将她遮遮掩掩的小女孩心思扫个精光。 可惜现在是白天,他厉害的照明灯完全派不上用场,阿离跟着他走了没几步,突然停下来。 美男转过头,依旧是那抹风吹不变的微笑,“怎么了?” 首发 遇见美男(6) 阿离被那抹漂亮的笑容晃了一下眼,也跟着笑着说,“还没请教你贵姓啊?” 美男愣了一下,旋即会意过来,星眸笑意更深,“之前不是介绍过了么?公子没在意听?呵呵,在下欧阳术,可得记住我的名字,不会再说第二遍了。” 欧阳术。 嘿嘿!果然不是个跑龙套的。 阿离黑不溜秋的眼眸转啊转,的黄金定律,但凡复姓样子又长得相当好看的男子不是男主也会是个戏份很重的男配! 他会是哪个? 无论结果是哪个,阿离都笑弯了眼。 男主男配长得越是好看,证明她捡到的便宜越大啊! 阿离心情一爽,无须美男欧阳术问出口,迫不及待地自我介绍,“大家都叫我阿离,你跟着叫我阿离好了!” “呵呵,好,阿离,我看你不像是北国人,你哪里来的?” 没长心眼的阿离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大嘴巴,“来的!”哎哟!说完,立即发现自己说错话,用手捂住嘴巴,拿眼睛去瞄他的反应。 好在欧阳术并没有听明白这么新颖的词语,边摸着光洁的下巴,边喃喃低语,“哦??听名字应该是个好山好水的地方,水土不好,又怎生养出阿离你这般水灵的男子,呵呵,阿离,那里风景美吗?” 好山好水…… 阿离回想起她生长的那个地方,有水有山的地方早被生育超标的龙的传人给霸占起高楼大厦了,风景相比这个时代倒是独美,一到夏天,女生穿得跟没穿没啥区别,走到哪里,入眼都是亮丽的风景。 “还好还好。”阿离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周旋。 “阿离的亲人呢?” “早死翘翘啦!” 这可是米主亲口告诉她滴----啊!不对!算起来,易仲也是她的亲戚啊,怎能没见几天,就把米主给忘了呢,“……呃,其实,严格来说,也不算死翘翘啦!还有一个,之前我一直住他家……” 欧阳术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阿离只好解释,“是这样啦,我之前不小心失足掉下湖了,被救起以后就将以前的事都忘光光了,是那个远亲告诉我他是我远亲,我才知道的啦!” 疑惑转为怜悯与不舍,欧阳术温柔地抹了抹阿离的头顶,“寄人篱下的生活一定很不好受吧?” 首发 征服丫鬟滴时候到了!(1) 一定是连饱饭都没吃过一顿,所以方才才会饿到想吃地上长出来的野草,却又因为饿过头了,眼睛不好使,怎么戳都戳不到。(==,拜托!眼睛不好使的是你好不好,她当时那个遇鬼杀鬼遇神杀神穷凶极恶的架势,能叫做饿过头的表现?) 两人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就是离阿离原先站的那条大街很远很远,然后来到欧阳术的家。 看着门前那两座大石狮子,准备推门而入时,阿离突然一把拉住正迈步跨过门槛的欧阳术,一张小脸神秘兮兮地左右勘察,没看见除两人以外的其他人影之后,才压低声音问,“就这样带我回去,你爹娘会不会有意见?” 欧阳术眼眸闪过一抹惊讶,然后明了过来,“我家中父母早逝。”她的担忧不存在。 哦! 原来是没王管的孩子,怪不得这么胆大,随便邀请陌生人回家。 “那我们进去吧。”阿离放心了,手掌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欧阳术走前头,阿离跟在后面。 瞧门前那优雅富贵的气派,再瞧这一身不在劳动人民购衣范围内的雪白衣裳,想必这位欧阳兄弟就是那种承蒙祖荫家财万贯就算今世不幸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都无须担忧只因地窖里有矿山般足够多的金银珠宝可以供养他继续大富大贵不眠不休吃喝玩乐也无妨的富二代吧? 然后富二代的居所应该是轩峻壮丽雕栏玉砌不管正房还是厢房都穿山游廊构造奇特无论从哪个角度仰望都是鳞次栉比比屋连甍以此来充分显示出可以媲美红楼梦里面描写的贾府“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显赫气派的深宅大院才对吧? 然而现实总是和理想分隔甚远。 干净倒是干净,可入目所见全是一片断瓦残垣,个别房屋在秋风吹拂下那个摇摇欲坠呀,阿离看得惊心动魄,脑子只想到小时候家里穷得没钱开锅,一到冷天,她那怀才不遇的老爸总喜欢对着她和老妈说的那句话“我有蔽庐,不蔽风雨。” 阿离现在终于见识到老爸这句话的写实版了。 kao!外表似座皇宫,内在却是破庙,这哪里是蔽庐,这简直就是驴粪蛋子外面光! 首发 征服丫鬟滴时候到了!(2) (在线的gg**dd看过来!!!!有筒子反应阿离越写越白了,老大再三思量思量再三,也觉得确实如此啊,原谅老大这几天身体那个不方便,痛滴要死,经常间歇性发神经,连累码字速度超级龟速,这样,咱们打个商量,就让阿离白到第九十章左右……已经写到第九十章了,谁想老大删了重写的话,得!端个容量够大的盆子到老大面前,再不然,call架捐血车过来把老大抬上去也成……九十章之后,老大把轻松滴搞笑滴偶然h滴跟帅哥有j滴情节通通补上,成不?) 偏偏身边的人一个劲儿地回头对她说,“地方简陋,不要见怪……” 老兄,用地方简陋去形容这里,也未免太客气了吧? 严重上当受骗的感觉…… 阿离只想赶紧掉转身,泪奔,无奈主人家早有此一着,料到她会逃跑似的,从街道上诱拐她回来的那刻就着手未雨绸缪的准备,抓得她的手死紧,阿离怎么挣脱都挣不掉。 还轮不到她兴师问罪,走廊上突然蹿出一道人影。 先是看着欧阳术,面无表情,目光随着欧阳术的手移到阿离被握着的手,再由阿离的手上移到她的人时。 阿离很满意地看见那人眼里来不及掩饰的惊诧与艳羡,用四个字成语来形容就是,惊鸿一瞥。 真的是惊鸿,却亦真的就仅有一瞥,然后脸色瞬间变了。 “欧阳术!你竟然又给我从外面领一些不知名不知姓的阿猫阿狗回来?!” 来人是个粉衣女子,年纪与阿离相仿,愤愤然地两手叉腰,怒瞪欧阳术,清秀的脸蛋充满不敢置信,气急地对着他怒叱。 欧阳术尴尬快速地瞄了阿离一眼,俊颜染上几分绯红,他拉秋伶到一旁,压低声音辩驳,“秋伶,当着别人面前,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这位是阿离公子,我邀请回府的客人,不是不知名不知姓的阿猫阿狗……” “什么公子不公子的,我管他是阿离还是阿别,这里不欢迎客人,走,立刻给我走!还有你,你给我把人带走,从哪里领回来的马上给我带回去,现在!立即!” 名唤秋伶的姑娘柳眉倒竖,疯了似的在怒吼,指着欧阳术和阿离那根手指头一直跟着身体颤啊颤。 本来想掉头走的阿离直直打量着她,突然眼前一亮,忍不住悄悄扯了扯欧阳术的衣角,问,“她是?” 欧阳术欠身对她苦笑,“这位是欧阳秋伶,我的管家。” 管家? 哈哈!敢情古代的管家脾气都像这位秋伶姑娘这么火爆性子这么烈?竟然跑到主子头上撒野了!看欧阳术那一脸无奈且唯唯诺诺的模样,他不说她还以为秋伶是主子,他是秋伶包养的小白脸呢! 首发 征服丫鬟滴时候到了(3) 以为凶恶点,她阿离就会退缩么? 告诉你,没门! 你要她走,她偏不走。 到这个时空这么久,好不容易才遇见个绝色的男配,她阿离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弃,何况,男配的身边,还站在这么一个怒气冲天愤愤难平的红粉女配。 她要谨守女主到处留情拈花惹草却始终被称赞为有情有义不离不弃的神经原则,男配芳心一日没俘获下来,就算十台拖拉机来拖她她都不走! 主意既定,阿离眨眨眼,虎头虎脑地凑上秋伶女配耳畔,悄悄声边关心的语气跟她商量道,“这位秋伶姑娘,有什么值得你这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们开心一下,成么?” “你!……” 视线不经意扫过阿离那付暧昧的狡猾的小脸,平时伶牙俐齿的秋伶舌头一松,本来准备了满肚子口若悬河一泻千里的骂人说话没能派上用场,张开嘴好半天,只能指着阿离,“你你……你”个不停,平生第一次尝到对方还没出口,自己经已百口莫辩败下阵来的滋味。 阿离得了便宜还卖乖,一个劲儿对着还在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的欧阳术嘿嘿笑,清水流盼般的目光时不时往秋伶脸上投去,个中那个意思,旁人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不怀好意**裸的挑逗。 秋伶恼羞得急跺脚,长这么大,何时有受过这样的调戏,而且一日之内被同一个人连续重挫两次,这个打击太大,一时招架不来,只好不甘示弱地哼道,“爱留就留。” 心想以后有你好受的!就气冲冲地转身跑开。 就这样跑人了? 望着女主远去的身影,阿离心里头那个悔恨交织啊,这年头好不容易才碰见以为够资格跟自己磕牙的人,没想到竟然被自己三言两语就吓跑了。 回首,正好对上欧阳术两眼冒星星的激动模样,阿离双手环胸,挑眉,回瞪他。莫名其妙!看她做什么?心疼人家被她赶跑啦?心疼就去追啊!说好话去哄啊! 他没请她进去坐,她就一直站在,两人木头似的定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许久,都被他盯得心底发毛了,入定的欧阳术才以阿离在现代膜拜大神那样的崇拜口气兴奋地说,“阿离,你真了不起,你是第一个能在嘴巴上战胜秋伶的人……” 这句话正式拉开了阿离即将要在欧阳府生活的帷幕。 首发 征服丫鬟滴时候到了(4) 在欧阳府生活了大半个个月后的某日,依旧是秋天,但时间已经由初秋推进到深秋了,阿离做完指导工作,正在一边闲坐,偶然会跟身边的人磕巴几句,但都因为话不投机,没聊几句,就一个人双手交握到脑勺后,一旁蹲着发呆去了。 身边时不时传来女子嬉笑逐戏的声音,天高云淡,秋风送爽,树枝摆摆,黄叶纷飞,遍地五彩斑斓,好看是好看,但满足了眼球之余,基于人类本性自私的心理,阿离还是暗暗庆幸,庆好她不是辛辛苦苦扫落叶的那位啊。 o(╯□╰)o 拉拉东,扯扯西,散乱的思绪随着天空朵朵浮云开始无边无际的漫游旅程,蓦地就记起当天欧阳术说她是第一个战胜秋伶的人。 其实,时至今日,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当日是她战胜了秋伶姑娘,还是她被秋伶姑娘战胜了。 事情发生在她住入岌岌可危的欧阳府第二日,花了足足一整夜时间才好不容易证实屋子不会这么容易倒塌滴并且克服了屋震动的她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瓜终于狠下心来打算进入一觉心满意足的睡眠之时。 门霍地被人一脚踢开,紧接双肩被人粗鲁地晃动,“起来!赶快起来!猪啊?都日晒三竿了!还睡!” “……” 尽量卷缩进被子里的阿离没反应。 来人发扬百折不饶的运动精神,双掌握拳,气运丹田,失传已久的狮吼功重振江湖,响彻整座欧阳府,破烂的屋檐不堪重荷,发出“咯吱”一声,灰尘当即很给面子地如雪花般簌簌簌地洒满一地。 吼吼吼!!!~~~~~ “起来起来起来起来!我叫你起来!听见没有!你这头猪,你以为我让你进来,批准你睡在这里,你就是客人啊,可以翘起双手什么活儿都不用干了吗?我告诉你!别妄想!趁早打消那主意!欧阳术那没脑子的家伙当你是客,我不当,想要在这里住下,就必须得有贡献!起来!快点!起----来----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阿离坚持要诈尸,就算狮子要来咬她她也不走,隔着棉被传出来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饱受多日滴水未进的流浪汉发出来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好累好累,好困好困…… “秋伶姑娘,你行行好,由我去吧……” 首发 征服丫鬟的时间到了(5) “不行!” “……那我睡醒今晚走。”咬牙。 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侦查人员查案时候为了使犯罪嫌疑人认罪而不准他们睡觉了,这简直就一非人的精神虐待啊! 为了睡这一觉,别说美男,就算是江山她都甘愿抛弃。 “也不行!” 老天,你干嘛不把这个烦人精给穿到唐僧身边,助他伴音念经诵佛去!阿离恼了,霍地一下拥被坐直,吓了毫无防备的秋伶一下。 恶狠狠的熊猫眼。 秋伶后退一步,下意识抓紧前襟的衣服,眼睛往大开的门外瞟了瞟,“你想做什么!” ***她nn滴!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恶狠狠的熊猫眼升作比较级----比较恶狠狠的熊猫眼。 “……你,你,警告你,你可别乱来哦!府上多的是人!我随便喊一声,你当场被人乱棍打死!你,你,听见没有!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快起来!真以为瞪我几眼,我就会怕你了啊?起来!赶快起来!外面,很,很多活儿……等着你做呢!……” 恶人先告状不单止,现在还反过来威胁恐吓她? 比较级恶狠狠的熊猫眼再度升级----最高级恶狠狠的熊猫眼。 阿离彻底被惹毛了。 嗷嗷嗷嗷嗷嗷!阿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晨曦穿过薄如蝉翼的纸窗,映亮了半间卧室,暖人心房的光束打到地板上,光亮与黑暗层次分明,那个交界处,不过用肉眼就可以将往半空袅袅往上旋升的细小的灰尘粒子的痕迹看得一清二楚。 阿离就是透过那层活跃跳动着的灰尘,盯着快要站到门口去的秋伶,一寸一寸地板起脸,半会儿,才咬紧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 “秋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既然你已经吵到我了,而我又不想跟你吵,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俩干脆痛痛快快做一次了结吧!” “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 “比试,谁赢听谁的!”赢了好让她睡觉! 比试?----“什么比试?” 阿离哼笑一声,镇定自若地建议,“你出一个问题,我出一个问题,谁答不出来,谁就输。” 首发 征服丫鬟滴时候到了(6) “成!”秋伶满口答应,“输的那个要听赢的那个吩咐!” “好。” “谁先?” 阿离发扬二十一世纪公交车上最欠缺的礼让精神,“你先。” 秋伶跺回她身边,睥睨住半睡不醒的她,疑似有诈,这人来历不明,昨日交手,她已不战而败,如今……谨慎起见,不得不防,清清嗓子,她下巴一扬,不领情地说,“为什么我先?我是欧阳府的人,你是我们的客人,主客有序,应该客人你先请。” 这会儿又变回客人了? 阿离懒得跟她耗,细想一下这样也好,早点问早点解决掉问题,免得浪费她宝贝的睡眠时间。 她手指绕了绕乌发,专注地琢磨着,姣好的五官异常柔和地沐浴在光线之中,一双星光灿烂的黑眸更是炯炯生辉,似笑非笑的唇线优美,俊逸型的男子见多了,就是没见过她这种的,仿佛天生有一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柔软调子,让人的目光一旦碰触上,便久久无法移开。 秋伶一时看呆了。 只注意到阿离嘴唇在蠕动,“#¥&%*&#¥。”至于实际说了些什么,就不得知了。 回过神,与阿离轻挑的视线撞上,脸一烫,忙不迭垂下头,借着抚两鬓的秀发这个动作作掩饰。 阿离被她前后迥异含羞答答的模样惊到,虽说古代的女孩接受了封建思想洗礼,人会内向,作风保守,而且脸皮比杜蕾斯超薄型还要薄,可是这样也有点太过了吧?不过是让她连续说二十声睡觉而已,就这么值得脸红心跳啊? 莫名其妙。 “咳咳。刚才听不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 咬字这么清晰,她还说听不清楚? 阿离狐疑地睇她一阵子,陡然了然于胸过来,一拍大腿,怪不得脸红成这样子,原来是先天性耳朵有缺陷,怕人家发现了她的残疾,会瞧不起自己,无限自卑与不好意思着呢! 就说嘛!再害羞的女孩子也不可能轻易就羞成那样子。 何况,面前这位秋伶姑娘昨天足足在她面前表现了半天狮子咆哮功,完了,也没见她脸红气喘过一下。 首发 征服丫鬟滴时候到了(7) 突然就联想起一句话,我大声说话不代表我没礼貌。 原来秋伶姑娘昨天加今早的表现不是没有礼貌,只是身有残疾,难于启齿,所以才会…… 误解。 一切都是误解惹出来的祸。 俗话说同病三分亲,秋伶身体有病,而自己穿到这里以后就没完没了地一直遭受无厘头的折磨,还曾经差点因此给整出心里毛病,大家都是被老天爷摧残过与正被摧残的苦命人家的孩子啊,阿离如是认为,睇着秋伶的脸色不禁柔和三分。 于是就有了以下这一段---- “秋伶姑娘,麻烦你过来一下。”阿离说,怕她听不见,还体贴地伸出善良之手,招招----活脱脱的一只招财离。(招财猫引申出来滴,谁看不懂谁自觉面壁去!) “干什么?”可怜的秋伶一时为美色所惑,竟然不疑有他的踏前。 就在她距离床沿还有一步之遥时,阿离看不惯她的蜗牛慢慢挪,手一伸,秋伶来不及提防,只闻一声惊呼,整个人顺着拉力往床上趴去。 啊!孤男寡女共占一床。 砰砰砰!砰砰! 秋伶还没仔细体会那种少女羞怯的心悸,又被人往左边粗鲁地扯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砰砰砰砰的小心肝跟着她落到了阿离的怀抱。 俊俏无比的阿离公子的脸就在她的上方。 两人默默对视。 他想干什么?砰砰!砰砰…… 咫尺的距离,她甚至还可以闻到阿离公子刚起床的清爽气息。(⊙﹏⊙b汗,通宵一夜,早就上火了,咋就这么确定是清爽的气息而不是……) 没有想象的宽阔与有安全感,可是秋伶还是忍不住喟叹一声,红着脸,望着阿离的表**拒还迎地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这个色胆包天的登徒子,他抓住她做什么?秋伶想挣扎,却浑身乏力,脑海里全是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的幻想。 难道他要…… 如果他那个那个她,那她该怎么办?啊,也许她能…… 哎哟,羞死人了~~~ 眼见阿离的脸逐渐欺近她,越扩越大…… 小鸟依人在阿离怀抱的秋伶不安地吞了吞口水。砰砰!砰砰!…… 首发 燃烧吧!小宇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注意:这个星期每天大概只更两三章!!下个星期开始每天至少十章!!!!!!!!听----见----没----看----见----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疯狂的老大上。 阿离的唇逼近她,箭在弦上,秋伶经已做好了万全准备,天啊,就让她堕落这一次吧! 闭上眼,微微嘟起红唇,感觉温热的唇在离她半寸的地方顿住,下一秒,正脸被拍向另一侧。 咦? 没给她看清楚的机会,阿离大口吸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两手猛然拉开她的耳骨,作拢合状,声若洪钟,字正腔圆,字字铿锵,掷地有力地朝里面狂吼。 “秋伶姑娘麻烦你连续读二十次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 她吼完,气息微喘,怀里的秋伶却像电视上经常演的挂在城门被人鞭了十天八天的尸体,四肢僵硬,一动不动。 忍不住出声推了推她,“哎,听清楚我的话了没有,听清楚了赶快起来,这么重,今早吃了不少吧?” 说到最后,不知死到临头的阿离开始低声抱怨。 秋伶终于有回应了。 时间就在她太阳穴暴跳两下再静止零点零零一秒之后,惨绝人寰的尖叫如泥石流遭受暴雨倾盆而出一泻千里。 带着摧毁万物于瞬间的杀气与奔腾。 整座欧阳府跟着抖三抖。 “啊!!----啊!!!----” 惨叫的人面色惨白,像刚遭受过世上最残酷最不人道的严刑逼供般,秋伶捂住受罪的耳朵,耳部神经传来阵阵刺痛,痛得她额头冒汗,连眼水都挤了好几大滴出来。 所有的美好幻想破灭。 面前这张刚才还觉得是貌若潘安的俊脸此刻在秋伶眼中看来就如同阎王嫌她命长,专门从地狱派过来要折她阳寿的魔鬼! 没错!魔鬼!他就是魔鬼! 这辈子阎王派来克她的混世大魔鬼! 捂了好一阵子,耳朵的刺痛转为嗡嗡响了,她立马回吼: “你有病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吼这么大声做什么?枉你还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原来心肠这么恶毒,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方法去对付一个弱质女流,要报仇也用不着这样报啊?我秋伶在这里对天发誓,从今以后,跟你这个心狠手辣人面兽心十恶不赦丧心病狂外加神经质的衣冠禽兽誓不两立势成水火!” 首发 十只兔子的故事(1) 注意:最近的章节比较乏味。易仲会在第90章后出现。届时的情景不会这么水…… 一旁的秋伶耳朵还在响,简直对阿离恨到了极点,却对她貌似杂乱无法却又乱中有序的数落无从开口反驳,只有瞠目结舌的份。 欧阳术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副画面。 阿离和秋伶各占一隅,一个床上,半躺着,一个地上,站立腰身,两只都咬紧尖锐的牙齿,就好像对方跟自己存在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作困兽之斗。 当然,这是正常人的正常理解。 欧阳术比正常人要乐观一些和谐一些。 灌输进他脑袋的是经过大脑自动打开ps程序重新编写并且运动大量掩饰手法掩盖过真相之后的美好画面---- 阿离和秋伶各占一隅,一个床上,半躺着,一个地上,站直腰身,两只笑吟吟地露出尖锐的牙齿,就好像两人方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生死肉搏,最终联手歼灭了敌人,彼此达到和平共处的认识。 那是一种感情上的劫后余生,经历生死患难后的一种难言的升华啊! 正所谓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亦不过如此。 “我还说秋伶你在哪里,找遍了整座欧阳府都没找着人,原来是来找阿离了,呵呵,太好了,看来你们相处得很融洽,都在聊些什么?嗯?”害他白白担心了一个晚上。 “呸!谁跟她那种小人相处融洽!” “胡扯!谁会理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欧阳术很是感动。 连说话口吻都一致了,还说处得不好?呵呵~~这两人真是表里不一。温文的白衣男子嘴唇一勾,不与她们争论,淡笑如风,“你们说的是。” 转过头,面向阿离,却在转眸的瞬间,滞了下,无法开口说话,昨日没细看,今日一比较,就发现了,原来昨日带回来的公子出落得此般光彩照人。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略带欣赏且愧疚地笑意说,“我的府邸实在简陋,不知阿离昨夜睡得好吗?” 阿离还没出声,离欧阳术距离比较近的秋伶反倒阴啾啾地抢先一步回话,“当然好,不好怎么会叫都叫不醒……” 欧阳术颇为惊讶地往满脸怨恨的秋伶看去,再打量了下默不作声处之泰然的阿离。 首发 十只兔子的故事(2) “阿离,这个,时候不早了,就先起身梳洗吧?早膳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享用。”作为主人家,欧阳术礼貌地问。 此言一出,室内霎时鸦雀无声。 他说错什么了吗? 就在欧阳术自我反省以及秋伶以为阿离要发作的时候,阿离一掀被子,爽声应道,“好啊!”反正被河东狮这样一搅和,如今她是睡不着了,不如早点起来,有欧阳术陪她正好。 秋伶下巴喀咋一下砸到地上,被欧阳术莫名其妙地扫过一眼。 阿离无视秋伶,直接越过她,挽起欧阳术手臂往外走。 “等一下!”一道身影窜过,挡在两人面前。 “怎么了?秋伶?” 问话的是欧阳术,可秋伶的眼睛却只看向阿离,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提醒,“阿离公子,还记得刚才提出的比试吧?” “你还想比?” “比!”怎么不比,而且还要当着欧阳术面前比,有这个证人在,到时候赢了就不怕他赖账,“我欧阳秋伶素来一诺千金!就不知道阿离公子你比还是不比了?” 呵!送上门的便宜就等于迎面丢过来的包子,不要岂不成了狗不理! “什么比试?” 欧阳术横在二人中间歪着头问。 他的掺和正合阿离意,于是解释,“我跟秋伶姑娘一人问对方一个问题,答不出来一方就是输家,输家必须听从赢家命令----嗯,一辈子,怎样?” 前半句是解释欧阳术听的,后半句阿离擅自作了加大赌注,询问的对象正是她的对手,欧阳秋伶。 秋伶乍听这个条件,眼瞳放大,感觉欧阳术询问的眼神投到她脸上,像在等待她确认答复,这个时候,容不得她退缩,她要是说一个不字,就妄为欧阳府的管家! “好!” 虽然这位阿离公子行为怪异思想凌乱一点,但凭她纵横欧阳府十几年猜遍全府无敌手的猜谜经验,她不信他能有问题难倒她! “我家公子为证!” “欧阳术见证!” “好,我当见证人。”欧阳术饶有趣味。 难得异口同声,两人嘴角同时泛出志在必得的笑容,一个稳操胜算,另一个十拿九稳。 首发 十只兔子的故事(3) “谁先请?” 秋伶瞄准时机,先拔头筹,当仁不让,“我!” 阿离打了个请的手势,秋伶将多年成年累积藏在肚子里无数个谜题来回过滤几遍,再从中挑出难的部分,快速筛选过后,深呼吸一口气问,“盆里有六只馒头,六个孩童每人分到一只,但盆里还留着一只,为什么?” 就这样? 这算不算天掉馅饼了? 嘿,简直就是apieceofcake,小菜一碟嘛! 瞧她那脸志得意满相,还以为藏着掖着什么厉害招数,没想到是这些老掉牙的幼儿园谜题,要赢她竟然毫不费吹灰之力,阿离懒懒散散的,心底最后一丝战意也蒸发掉了,“因为最后一个孩童把盆子一起拿走了” 听闻正确答案,秋伶倒抽一口气,惊恐万状不敢置信地瞪着面前优哉游哉托腮的阿离,不!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谜底?!这可是上个月才出的谜题,其难度之深难倒了大片百姓,直至昨日答案还没公布出来啊,她怎么可能一猜就猜中! 不!不能就这样认输!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输了,她的骄傲不允许!打死她也不允许! ----“猫见了老鼠为什么拔腿就跑?” “跑去捉老鼠。”笨! ----“冬瓜、黄瓜、西瓜、南瓜都能吃,什么瓜不能吃?” “你,傻瓜。”蠢! ----“从来没见过的爷爷他是什么爷爷?” “老天爷。”愚昧。 ----“有一个字,人人见了都会念错。这是什么字?” “错!”无聊! ----“什么路最窄?” “我跟你,冤家路窄。”哼! ----“……” “你的问题已经超出我们约定范围了,接下来,应该轮到我了。” 无聊之极,阿离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趁秋伶大受打击,暂时缓不过神,无力反击之时,她掏掏耳朵,缓缓地说出自己的问题,“我出的是世界最短的悬念推理惊悚凶杀暴力宫廷政治谜题,你可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听了。” 别呆会又说听不见,害她白白浪费口水重述一遍。 秋伶受过挫折后呆泄的眼球缓缓移至她脸上,里面----死水微澜。 不知何时,作为旁听的欧阳术直了直身子,从先前的饶有兴致到现在的一脸深不可测地去揣摩阿离的每一个神情每一句说话,漆黑的眼眸闪过异样的光芒。 首发 十只兔子的故事(4)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来,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你猜,发生在十只兔子里面的是什么事?” 听完阿离的题目,秋伶颓废地跌坐于凳子上。 胜负早已一目了然。 她根本不是阿离的对手。 可是,不甘心啊。 “给我答案。”秋伶犹如喃喃自语的声音传来,要不是留意到她失去焦距的眼眸几不可见地晃动了一下----朝自己的方向,阿离根本不敢判断是对谁说话。 此时此景,一蹶不振的秋伶距离方才盛气凌人壮志凌云的模样遥远多了,也可怜多了,阿离站起来,睇着她,她的眼神暗淡无光,阿离骤然就想起,小学时候,经常看的一集卖幸福感冒药的广告,里面讲述一个摄影记者去到贫落后的山庄,见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坐在泥做的房子门口。 婆婆茫然的脸孔大特写的时候,广告同时播出摄影记者深有感触的独白----她(婆婆)的眼神根本不存在一丝对话。 现在,这句经典的广告词套在秋伶身上再合适不过。 激流尚知勇退,阿离何尝不懂得见好就收,清理下思路,不急不缓详详细细地将答案娓娓道出: “正如我刚才提示的,这是一道涉及悬念推理惊悚凶杀暴力宫廷政治谜题,所以,推理的时候无比要往这方面靠拢,好了,以下我开始解题,首先,要理解这道谜题,就必须联系到当今时势,要联想到谜题上提及的兔子并不是真的兔子,而是将兔子暗喻成人。” “而人,是有阶级的。所谓大兔子,当然是地位、阶级最高的人,最白的理解,直接指的是统治阶级,大兔子病了,要治它的病,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牺牲一只兔子做药引。” “你思考一下,明明病的是大兔子,可是五兔子却突然死了,这为什么呢?根据以外史书记载还有民间纷纷芸芸五花百门的传言,我们只能往一个方向断定,那就是五兔子被牺牲做成了药引。” 首发 十只兔子的故事(5) “自古以来,凡是干偷鸡摸狗买卖这行的,都是偷偷摸摸暗着干,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猜到,买药其实是黑话,大兔子病了,实际上只需要一些简单的草药,难求的是药引,所以这个买药指的是去杀掉做药引的兔子,所以我们从这里可以猜测得出,三兔子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个杀手。” “可是,做药引的为什么是五兔?因为哪只兔子适合做药引是由大夫决定的,所以去瞧大兔子的二兔子**不离十是位大夫了。” “可是兔子这么多,为什么二兔子大夫偏偏指名道姓要五兔子做药引呢?原因很简单,四个字,借刀杀兔,既然要杀他,那就证明他们之间一定存在很大的血海深仇,能让兔子反目成仇的大多不离两个原因,一个权力,一个女人,正所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可以由此推断,极有可能是情杀,因为一只母兔。” “那么,谁会是那只母兔呢?试想一下,女人都水做的这句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一阵见血就指出了哭的那只兔子就是这只祸水红颜,所以九兔是母兔,九兔知道真相,所以才哭,她哭,同时也因为她爱的是五兔。” “再看下面那句,六兔子抬,这明显是病句,一只兔子怎么抬?所以,他显然是被抬,因为他死了,所以才会被抬。抬他的两只兔子随后一个挖坑,一个埋尸,所以,没错,是的,抬他来的就是七八两只兔子!” “因为七兔子八兔子一个挖坑,一个埋尸,就足以证明六兔子是被七八两只兔子杀的吗?----不是,他是被杀手三兔子杀死的。三兔子本来不想杀他,可是五兔子和六兔子关系非常好,三兔子进行任务的时候,五六兔子正好在一起,并联手抵抗,所以三兔子才把他们一起杀了。” “事情推测到这里,你们发现一些微妙的情况没有?” 阿离突然转首看向在座二人,他们都像和尚入定似的,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并且久久吭也不吭一声,只余两双眼睛波澜不兴地盯着阿离,阿离自讨没趣,摸摸鼻子径自说下去。 首发 十只兔子的故事(6)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十只兔子里面,每相临的两只兔子关系都是微妙的。譬如说吧,大兔子像皇上,二兔子就是他身边进谗言的小人。三兔子是杀手,四兔子药师,他俩都是助纣为虐型的,说不定就是四兔子经常给皇帝做一些壮阳药什么的,把皇上搞生病了,又亲自熬兔子药引……” “而五兔子和六兔子是一对好朋友,经常在一起吟诗作对,不惧怕恶势力,五兔很有才华,怪不得被九兔所爱又被二兔子嫉妒呢,物以类聚,六兔也很有才,可惜都属于文人,两个人的武工加一起也没打过杀手三兔子……” “……七兔子和八兔子也是一对好朋友,但属于墙头草随风倒型的,因为偶然撞破了命案,为了保住命,什么事都肯做,本质不算坏,但经常被坏人指始做坏事……” “……至于九兔子和十兔子,在女人哭的时候,身边一定会有爱她的男人,而她的哭泣一定是为了她爱的男人。可惜,爱她的兔子和她爱的兔子不是一只兔子。所以这里就很明显了,十兔子暗恋九兔子,关心她,看到她哭,他当然要去问原因咯!” 说完以后,阿离拍拍手掌,“以上,就是事实推测的全部。” 秋伶一脸沉思,大概还没有从复杂的推断中回过神来,欧阳术表情虽没变,眼里却半点笑意也不存在了,不再像昨日那个温文尔雅的美男子,他看着阿离的眼神带着研究审视与匪夷所思,仿佛这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似的。 “这是阿离自己想出来的故事?” ⊙﹏⊙b汗,哪里是她想出来的,她哪有这个才,这是她从空间日志里面看到的好不好。 不过阿离可没胆子明说出处,只嘿嘿两声干笑,不点头不摇首,剽窃而已,哪个姐妹没做过?爱怎么想,由他们去了。 觉得欧阳术也许想知道更多,阿离又主动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说道,“其实,这案情杀不是随便猜出来的,我们试观全局,二兔子位高权重,但即便这样,也有他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是真爱。所以他杀五兔的原因很可能是这个,说不定五兔为人正直,平时就经常与他作对,所以才借大兔子的病起了杀心。” 首发 这个丫鬟很腹黑(1) “而五兔子死的非常惨,你想二兔子那样位高权重的人,长期权欲熏心之下,人格会扭曲成什么样子?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只好将怨气怒气发泄到拥有那样东西的人身上,于是他疯狂妒忌五兔子,疯狂地要报复五兔子!可是,怎么报复呢?” 顿了下,阿离看向欧阳术,“你说,什么事才令一个深爱着某个女人的正常男人最痛苦?” 秋伶终于从先前的推测回味过来,正好听见阿离头头是道的分析,听得津津有味,认同她的说法之余,偏头往她的方向看去看向,静静等待她这个问题的答案。 而欧阳术则不说话,须臾的时间,嘴角突然勾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阿离看出来有人领悟过来了,也不忌违,直接公布答案,“要五兔子生不如死的方法就是让他做不了一个正常的男人。再说,皇上吃了四兔子药师的药,荒淫无度,哪里最虚弱大家应该都知道吧,所谓吃什么补什么,所以五兔被做成药引的部位应该是……” 接下来两个字,阿离没来得及说出口,秋伶已经“啊”的一声低呼,以手掩嘴,望了望阿离,又快速瞄了眼现场唯一一个异性,羞答答地垂下脑袋,脸上烧着了火一直烧到颈部底下去。 既然大家都明白过来,阿离无所谓地耸耸肩,点到即止,不打算说下去了。 故事说完,阿离记起了要紧事。 浪费这么多口水,要是到最后忘记分胜负,她岂不是亏大大大大了? 敲敲桌子,引起其他两人注意,阿离打铁趁热说,“欧阳术,你是公证人,这场比试谁胜谁负,你来判吧。” 秋伶主动抢在欧阳术之前开口,“阿离公子,无须我家公子判决,秋伶心愿诚服,甘拜下风。” 那样意义深远且难懂的谜题,如果阿离不公开答案,任她这辈子怎样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听说凡是非池中物之人都是性情古怪行径怪僻的----阿离公子就是这类吧?如果阿离公子是这样一类人,她能在他身边,亦是与有荣焉吧? 首发 这个丫鬟很腹黑(2) 这样想罢,人已站到阿离跟前,曲膝欠身一拜,“阿离公子在上,今后公子有事,尽管吩咐一声,秋伶立即去办。” 阿离就这样轻松解决,不!是收服了秋伶。 消息不胫而走,过了晌午,欧阳府全体上下的人都知道,阿离收了秋伶总管做近身丫鬟。 那个荣耀啊!! 那个风光啊!! 整整一个下午,阿离哪里也不去,就在府内溜达,见了昨天匆忙间没来得及见的其他仆人,顺便,沿途接受他们不可思议不明就里但是跟着人云亦云趋炎附势的膜拜与尊重,然而,风光的时间不过维持了一下下午,晚上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恐怖很恐怖的事情。 今日听闻拿五兔子那个玩意儿做药引就脸红心跳的姑娘家秋伶到了晚上,人皮一掀,露出狼子野心,竟然图谋不轨地骑到了她头上,欲对她霸王硬上弓。 “不要----不要----我不是同志----别毒害我----”阿离奋力挣扎抵死不从,呼天抢地哀嚎像极了屠宰场里上刑台的猪。 无奈女色狼的九阴白骨爪实在太厉害,阿离招架不来,没几下功夫,就被人拿下,五花大绑气喘吁吁地伏于床上。 直到那件穿了两天没换的脏外袍被强迫性剥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误会,叫声来自咱们可爱的秋伶姑娘滴。 受惊过度的秋伶姑娘一股脑儿爬到床的另一端,杏眼不可思议地圆瞪,一根指头颤巍巍地指着阿离面前两个可疑高耸物,“你你你你!你怎么会有胸部!?” 废话!谁没有胸的! 阿离愤愤地,瞟了眼秋伶,啧啧,真没看出这厮原来是这样饥不择食的,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着,又用力拉拢了拢身上大开的衣襟。 举止神态间流露出来的防范使得秋伶意识到自己方才做的蠢事,一阵红脸,为难地边绞着衣裳角,边开口声音细如蚊子徒劳地解释道,“你别误会哦!我没那个意思,你那件衣裳来的时候就穿着了,我不过是想给你换件衣裳罢了……还有,既然你是女人,怎么不早早说清楚啊!” 害她白白表错情还想…… 唔~~~真羞脸~~~~ 首发 这个丫鬟很腹黑(3) 秋伶捂住脸难为情地左右摇晃身子,阿离囧,有没有搞错啊?她才是声誉受损的直接受害者,她不好意思个p啊。 不管谁是受害者,谁是被害者。 阿离住进欧阳府的第二天晚上,收秋伶若丫鬟的当天晚上,阿离的房间,彻夜,她nn滴灯火通明。 原因---- 送夜宵的小丫鬟端着热乎乎的点心进来了,秋伶随意哼了声,“阿离姑娘暂时不想吃,就搁在桌上吧!” 迷糊的小丫鬟点了下头,退出去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边想,一边退,就差一步就要迈出房间的时候,脑海突然回想秋伶的说话。 咦?阿离----姑娘? 碰!! 小丫鬟光荣投入木门敞开的怀抱,额头肿起了个包。回头,从脸带微笑的秋伶总管读出来无声的唇语:是,姑,娘。 试验证明,对某些人某些事具有八卦及宣扬精神此等行为对医治各式病痛,例如撞伤撞瘀是极其有效的,譬如,明明额头的包包肿得像藏了只鸡蛋,小丫鬟偏说不通,摆摆手连连解释自己要回房休息,可是哒哒哒地跑路的背影却向着厨房的方向,呃,一路尖叫伴音。 大概够某人喝下一杯茶的时间吧。 陆陆续续有人往阿离这边送东西,杂七杂八无须有的东西。 一人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阿离姑娘,水来了!” 阿离笑笑,“放一旁。” 那人目不转睛地打量她,一眨眼的时间都不肯放掉,把水放到地面,还用闪烁不定的眼尾余光边走边回头偷瞄她,嘴里还呢喃着,“神了!还真是越看越像是个女的!” 又一人来。 “阿离姑娘,小的给你擦窗子来了!” 这么晚来擦窗子?是古人有这癖好,还是欧阳府有这规矩。不管癖好还是规矩,都不被她阿离所接受。 于是耐住性子打发道,“回去吧,明日再来擦窗子。”这几扇时刻准备寿终正寝破窗,真被他们捣鼓几下,还能看见明日的太阳吗? 再一人来。 “阿离姑娘,小的送碳来了。” “……”她晚上睡觉还要留半扇窗通通风呢,还烧炭,阿离没好气地回,“不要,拿回去吧。” 这厮估计不是真心给她送碳的,比较像带着碳去参展的----阿离就那罕见的陈列品。他眼睛一直在她脸上身上打转,还是阿离忍耐不住,连声送回,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首发 这个丫鬟很腹黑(4) 还是一人来。 “阿离姑娘,小的给你送水来了!” 又是水?阿离拒绝,“拿走吧,已经有人送过了。” 那人摇首,“怎么可能呢,阿离姑娘!小的可是专门负责送洗脚水,其他人送的应该是饮用的水吧?” 说罢,便把东西往桌上一搁。 角落有人噗嗤一笑,阿离翻了个白眼。 掉转身,她自认为很好脾气可实际上脸色不太友善勉强称得上含有几分杀气地质问来人说,“那请问----”她先指着地上一杯清茶,“那杯水是给我洗哪只脚指头?” 手指方向一改,划过桌上,不偏不倚地指着这人刚放下的一桶水,“这桶想我喝到哪年哪月?” “……忙中有错忙中有错!”那人挠着头,尴尬地边打哈哈边后退。 阿离想,脸色都摆在那里清清楚楚了,估计这群人不会这么不识相,还跑她这边闹事吧?才为这个念头放松脸部表情,哒哒哒哒,又一串脚步声了。 来的这小丫鬟更夸张,也胆大,两手空空,阿离问她送什么。 她很豪爽地手一挥,“奴婢不是送东西的。” 阿离奇怪了,“那你来干什么?” 小丫鬟用比她更奇怪的眼神光明正大地窥她,“这不是来看阿离姑娘你啊!” 也就阿离今晚鬼掩住了眼睛,还是哪根血管梗塞住,脑筋不顺了,缺心眼了起来,人家折腾整个晚上,一口一个阿离姑娘,她还总结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 跟小丫鬟上演一曲十八相送三步一回头的戏码,整个人像从地狱修炼场里捡起回一条命,今日已经没好好休息了,那个劳累,不仅是身体的,还有心理的。 也记不清究竟来了多少人,打发了多少人。 阿离恼得几乎抖快忘记脾气该怎么发往哪里发了,趁着没人出现的空隙,气都不顺一口啪啪关上门,完了,盯向一旁笑得像沾了腥的猫儿。 门外已经有人兴致勃勃地喊了,“秋伶管家,阿离----姑娘呢?” “挂了!” 阿离大声回,颇为赌气。 “挂了?刚才听他们说人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挂了呢?”估计那人也是缺根筋的,竟然就相信了挂了的人信口雌黄,边走边嘀咕,“哎,还没看清楚她样子长得怎样呢……听说是个……” 首发 这个丫鬟很腹黑(5) 人走远了,声音也跟着飘渺,后面的话阿离一个字也没听闻,事实上,这个时候她也没那个心思去留意别人说什么。 有句话说得好,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屋子的丫鬟奴才都出动了,最终结果是惊动了住在宅子最南边的男主人欧阳术。 听说阿离那边出了状况,随便披上件夜袍,就急匆匆赶去见人了。 好不容易静下来的阿离被门外的欧阳术突然放声一喊,身上的刺又逐一逐一长回来。是这个世界本来就疯狂,还是她被这个世界逼疯狂了,心里一股闷气挫着挫着,真***想来一个排山倒海万佛朝宗啊! 吼吼吼吼吼吼!~~~~~ 想是一回事,从小学六年级开始看文,里面出现过种种的环节与经验告诉我们,做人要厚道,尤其遇见有外在美的男人,面子更加得给----虽然这个男人中午听完她说的十只兔子故事后就招呼也不打一声拧紧眉毛走人,且离去的身影跟温柔男配四字压根扯不上关系。 阿离去开门。(o(╯□╰)o旁边不是有个丫鬟咩,那丫鬟干啥用滴?) 夜色中,欧阳术的五官看起来比白日更加鲜明深邃,见着阿离安然无恙,放心一笑,礼貌上还是解释了句,“听下人禀告说阿离公子这边发生点状况,阿离一切无恙吧?” 他身后不远处,几团暗影形迹可疑,阿离眯了眯眼。 所谓天才与白痴不过一线之差,说明了人的神经其实就是那么神经的一回事,拿练武之人来说吧,不分昼夜勤加苦练,不过为了将某一招半式学会,可偏偏掌握不到要领,怎样练都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于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大概自己不是学武的料,所以不再深究这个问题了,直到某次心血来潮,随便耍耍,嗳!竟然成事了!整个人像被高手打通了身上奇筋百脉般,重新活了过来,于是傻小子摇身一变成了武林高手。 阿离亦是这种情况,刚才还百思不得其解,回过头,看着眼前凌乱中不乏文质彬彬的欧阳术,脑海重复他方才的说话,心眼一转,啊啊啊啊啊啊!!~~~~(嘿嘿,这是老大我的招牌口头语啊,拿出来贡献给女主用了~~) 顿时明白过来了。 难怪人人一付大惊小怪喉咙咽不下整颗鸡蛋的样子。 可是就为这么一桩鸡毛蒜皮的小事,犯得着折腾她整个晚上?神经病!古人都是神经病! --------------------------------无厘头的分界线-------------------------------- 注意:本文至此,阿离小白完毕,咱们接下来要进入全新的段子哈 老大厚颜无耻雷死人不偿命滴开场白---- 故事讲述到前一章,阿离太过小白的生涯结束鸟~~~以下咱们从整座欧阳府滴人(包括欧阳术在内)都知道阿离是女子开始讲起,至于那天晚上,阿离跟欧阳术,欧阳秋伶说过些什么---- 老大学着欧阳术凤眼一扫:此处情节略过! 底下筒子们先被震倒,尔后大怒,把欲想趁混乱逃之夭夭的老大揪出,石头剪刀布,群起而攻之。(硬生生把老大的双眼皮打成了单眼皮。***!这下真成了丹凤了!) 挨了一顿毒抽的老大奄奄一息趴在案上,求饶:得,我用八个字去概括给乃们知道。 于是----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一番不知所云的解说之后,镜头再次回到阿离坐在欧阳府院子里,想起欧阳术说她是第一个在嘴巴上说得过秋伶滴人,开始发呆,呆啊呆,呆啊呆。 不负责任滴某大先抠抠鼻孔,再抠抠耳洞,施展几下弹指神功之后,才撇着嘴说,欲知后事如何,敬请留意下一章正文…… --------------------------正文滴分割线-------------------------- 第88章(注意,这个是老大文档里的第88章啊,不是腾讯标示的第88章哇。) 平地一声雷,易仲筒子终于华丽丽滴出场鸟~~ 平日又一声雷,又一要脸有脸,要钱有钱,要风情有风情的男银华丽丽地出场鸟~~ 平地第三声雷,老大被华丽丽地劈死鸟~~~撒花撒花~~~庆祝~~~此文完结~~~~~(开玩笑滴) 啊啊啊啊啊啊啊!没存稿啦!!天气冷哟,老大十更萝卜头打不了字啊啊啊啊啊,整天恨不得把自己塞在棉被里,更新不快,乃们也不能怪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厮又抽风了……) 首发 老大知错鸟:补更,真相的背后 金瓦红墙,蜿蜿蜒蜒,整座皇宫犹如盘龙卧睡,既有咄人的气势,却又不失宁致。眼下时辰尚早,半空甚至烟雾未散。 一道瘦削挺拔的身影站在辉煌的宫殿外等候召见,迷朦的晨光映得侧脸的轮廓发出玉石般温润的光泽,微敛的目光里犹如有清澈的小溪在静静流淌。 男子的前方,殿门口处,两名身着青色长衫嫩皮细肉的小太监,手执辫条,恭谦敛神尽忠职守地分站两旁,长长的流苏在晨风里颤抖着。 不知等了多久,殿内响起些微响动。 一太监步了出来,从宫服颜色上看,要比站在门口的两个小太监要深色得多,年纪要老些,脸上的表情更是拿捏得恰好,不会过于阿谀,亦不会有失尊卑。 视线一下子望到了男子身上,带着三分恭敬两分抱歉地一躬身。 “王爷,天气寒凉,王爷经已站在殿外等候多时,倘若因此惹上了风寒,恐怕不妥,皇上昨夜批阅奏章至夜深,此时还没醒过来,不知道还要等到多久,依奴才看,王爷不如先请回,又或是先到惠贵妃那里坐坐,待皇上醒了,奴才再命人去请王爷?” 尽管他是尽量压低了声量说话,又细又尖的嗓音在宁静的清晨仍尤为刺耳。 一番好心建议,听进男子耳里,脸容不但不曾因为他的话露出一丝心领的松动,反而眉头渐渐皱拢起来。 “李公公劳心了,皇上日理万机,身为臣子等候一下又何妨?公公请回去照顾皇上,本王就在这里等到皇上醒来即可。” “这……” 李公公本欲说些什么,见男子已经恢复先才的模样,眼光微敛,目光清澈浅淡地搁置到地面,看着淡定又温和,仿佛除了等待皇帝召见,身边任何人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按资历来说,他算是宫中的老人,连同现任的皇帝,先后服侍了三位君王,也是看着里面的皇帝和面前这位男子----小仲安王长大的。 回想起殿内皇帝强硬的态度,再望了望面前倔强的小仲安王,不禁叹了口气。 首发 老大知错鸟:补更:真相的背后(… 都是一旦认定了旁人怎么劝说都挽不回主意的性子的主,再摊上他们之间那层心照不宣却从没有人敢当面点破的渊源,怕是这事两人以后有的是时间耗了。 怪只怪造物弄人吧。 不好多说些什么,李公公便欠了欠身子,道声告退,转身回了殿。 这端人影刚消失殿内。 那端又有一行人来至殿前。 为首的一袭白衣,面如冠玉,丰神朗朗,飘逸潇洒,站至一旁,与易仲一身繁冗雍容的贵族华服形成强烈的对比,薄雾未散尽,天与地之间却因为他俩同时出现而迸发出犹如日与月般夺人眼目的光辉而变得明亮。 见着易仲,狭长的眼角微微往上一挑,像是对他一大早出现于此了然于胸,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一眯,眼内波光流转,如稀世珍宝散发出倾倒众生的魅力。 如此绰约的姿容,往女子堆里一站,恐怕还要比出众女子娇媚三分不止啊。 只可惜生为男儿身…… 围在他身侧的一行官员虽为男子,任其心神再定,任其再惯以为常,都不得不为之轻轻抽了一口气。 官员们定了定心神,立即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敢怠慢,赶紧调转身子向一旁不吭一声的小仲安王问安。 易仲头始终没望他们这边抬过一下,心思明显不在他们这里。 本来嘛,理论上来说,人不犯我我就不该犯人是正确的道理,但在白衣男子眼中看,这个人是要看对象的。如果对方是小仲安王,他从小结下的死对头----易仲的话,这个不主动犯人的教导就打了折扣,得另当别论了。 比如此刻,他就特别感兴趣想要知道,究竟是何事让素来高高在上的小仲安王一大早就守候于殿外,又或者应该更确切地说,是何事究竟能让素来对小仲安王偏爱几分的皇帝故意让他在殿外苦等。 白衣男子薄唇嚼起一丝不明笑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哼,他偏要惹人,又如何? “方才远远地就看见有人,就是看不清眼脸,还道是谁,原来是小仲安王啊!呵呵,不知是何方面出了大问题?王爷竟然如此委屈自己万金之躯,一大早就站在殿外等着觐见皇上?” 首发 南宁王其人(1) “臣欧阳术叩见吾皇,吾皇----” 按照北国一贯君臣礼仪,不管宫中何地,臣子面见皇帝,必须行大礼,当南宁王按照惯例向北国当今皇上只行到一半的礼时,就被面前清秀俊雅与自己有着极为之相似的面孔的男子心烦意乱地打断掉。 “免,免,起来说话即可。” 李公公引他进来之后就退了下去,把守在门口外,殿内只留下他与皇上二人。 欧阳术暗暗观察皇上,此时的天子身着金黄龙袍,半只手臂撑于案上,眉宇间是有丝漫不经心的疲倦,但总体看上去精神爽利,目光清朗,声音干脆,丝毫不像是带病之人。 难不成----诈病? 嘿嘿,看来接下来的谈话非同小可。 得小心应付才行。 思忖道这里,欧阳术留了个心眼。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老虎不先开口说话,他也乐意,索性静静站在一旁,装出敛神屏息静候差遣的模样。 心乱则乱。 平时定力超强的皇上看了一会儿书,终究忍不住,放下书,睇着面前装模作样的人冷哼一声,脸色不善地说,“好你一个欧阳术,现在在朕面前倒会装模作样,方才在外面是怎么样帮着易仲拂了朕的面子的?” “臣慎恐,皇上何出此言?”欧阳术一个大鞠躬,伏地的动作恰恰巧妙无比地掩盖住他唇角嚼着的肆虐的笑。 君天宇横眉一扫,手掌一个用力,本来置于案上的书一下子飞到四里之外,“哼,还装?” “呵呵。” 书跃过他头顶直飞门口方向。 把守门口的李公公听闻了不寻常的声响,伸头瞄了瞄,确保皇帝无恙,又缩回去。 欧阳术自动自发地站了起来,衣裳并没沾着灰尘,他还是习惯性地拍两拍,俯低首,手背掩住嘴闷笑了笑,“既然皇上不喜欢臣装模作样,那皇上又何苦在臣面前装得很生气的样子?” 说话时候波光围绕着皇帝身上流转,秋水渊渊,甚是妖媚。 然而,纵然再妩媚,却迷惑不了君天宇,他盯着欧阳术,甚为不满,额头青筋微微凸出,一耸一耸地像似被他人揭穿自己的秘密时难以接受。 “少在朕面前做那个表情。”看了教朕恶心。 首发 南宁王其人(2) 他后半句话没说出口,欧阳术心领神会,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反驳,“皇上此言恐有不妥,皇上这样说,驳臣面子还可以,可是恐怕不仅是臣,就连臣的家母也一并被说了下去。” 欧阳术的生母正是君天宇的阿姨,先帝的胞妹。 先帝在生时,与其胞妹感情甚为之深厚,没想到日后各生下的儿子脸相也极其形似,欢喜更甚,继招欧阳术入宫中,连同后来的小仲安王,三人一同交由当时某得宠一时的妃嫔代为养育,所以才有的欧阳术进宫生活多年,后来二人为了争太子青睐而闹得不和的说法。 提及其母,君天宇紧绷的五官柔和下来,连带说出口的语气也软了三分,“姨母最近身体可好?” 虽说养育自己的是另外一位妃子,可是望着与自己外貌极为相似的姨母,君天宇总感觉格外亲切,何况姨母那时待他是全心全意的好,不因他是太子,不因他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只因为他与她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姨母给了他亲人的温暖。 有一段时间,被没完没了的功课逼昏了头,他甚至暗地里渴求着能与欧阳术交换身份,欧阳术当他的太子,而他愿继承姨母膝下,当姨母的儿子。 后来父皇仙逝,姨母怕睹物思人,开始减少进宫的次数。而小小年纪的他因为登基的事项被几个所谓位高权重的大臣老臣给支使得晕头转向,没能抽空出宫探望。 期间听宫人说起过,父皇离去不久,姨母悲痛交加之下,大病了一场,后来病是治好了,却落下病根,不能忧伤,不能劳神,须常年卧床休养。 太医的诊断使他探望在即前却步。 再后来,他因为新帝登基,朝堂很多因素不稳定,为了巩固自己势力,不得不全副心机放到皇位上,放到将一众怀有异心的乱臣贼子连根拔起的计划上。 于是,一年又一年下来,二人错过了许多次见面的机会。 “家母安好,皇上不必挂心,倒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莫要操劳过度了。” 首发 南宁王其人(3) “哼!好好照顾姨母,那个破烂的欧阳府,朕劝你还是少去为妙!”又一声冷哼,君天宇双手往后一甩,斥道: “堂堂一个封了号的南宁王,有自己府第不归,常常出没在荒废的府宅里,教人看见成何体统!” 欧阳术笑,“皇上明鉴,试问臣昨夜才从昆州赶回,还没睡上一觉安眠觉,就马不停蹄赶到宫中向皇上回报情况,又怎能此般能耐分身去欧阳府?”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这不是刚回来么?今早在欧阳府附近撞见一玉石店的小厮,竟然拉着他说,他前天送去的玉已经按送去的图样打造好,要他找个方便的时间去拿。 这作何解释? 魅惑的凤眼往座上淡定自若的天子一扫,暧昧至极。 呵呵,看来是有人刻意隐瞒什么了。 他倒敢兴趣想要知道,他竭力隐瞒的与外面等候的是否来自同一件事。 聊完家常,禀告了昆州一行的情况之后,欧阳术装作突然想起的样子,询问,“皇上可知小仲安王此刻正在殿外等候求见?” 见君天宇如愿地皱起眉,欧阳术又在旁敲侧击,“这易仲也是的,堂堂小仲安王,明知皇上不想见他,偏要在门外愣站,也不知道所为何事,简直是给脸不要脸了。” 君天宇沉着脸不语,欧阳术内心嘿嘿笑,表面轻描淡写的同时,又善意地提醒,“皇上,臣自小就跟他不和,既然皇上不愿见他,不如就由臣代为打发吧?” 运气够好的话,说不定让他吐气扬眉一番不止,还顺便探出些口风来。 听出欧阳术话里的意思,君天宇霍地一下无法自抑地站直,凤目一挑,眼色凌厉地睨了欧阳术一眼,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的意味十分明显,“哼!这事,朕自会处理,南宁王,记得明哲保身即可。” “臣遵命。” 欧阳术摆出驯服的样子。 两人又聊了一阵有的没的事情,眼见君天宇心神不定,几番欲言又止,目光扫了扫门外,又沉着脸不吭声,暗忖今日怕是不能从这个爱闹别扭的身为一国之君的铁杆兄弟口中探取任何消息,欧阳术更是兴致寥寥。 首发 南宁王其人(4) 连连打了几个哈欠之后,终于忍不住提醒,“皇上,恐怕小仲安王仍在殿外求见,家母还在家中等候臣回家同聚,如果皇上无其他吩咐,臣……” 要他夹在中间一起不好做人,却还想蒙混他,不让他搅进事端里头,想也别想。 他欧阳术生来最喜欢两件事:制造麻烦和解决麻烦。 却从来没有自己不参与却给他人善后麻烦的善心,----即使对象一个是他的铁杆兄弟加主子,另一个是他惺惺相识却又喜欢争锋相对的死对头。 君天宇还在作准,外面响起骚动。 “王爷请止步!” “王爷留步……” “莫怪卑职得罪了,王爷。” 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与兵器被折断的声响,门口响起李公公尖细又惊恐的阻挡声。 “哎哟!王爷,您这是何苦?皇上正和南宁王议事,王爷还是先站在一旁等候吧,惊扰了圣驾可……哎哟!哎哟……” 墨青色的身影在眼前晃过,狼狈地连退几步,一个不慎被门槛所绊,身子瘫软似的跌倒在地上。 君天宇与欧阳术面前,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易仲浑身颤抖地站着,脸色苍白,望着君天宇的眼神阴鹫,仔细看,又仿若带着几分痛楚与失望。 他的身后,跪倒满地护驾不力的侍卫。 君天宇没下令,对方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小仲安王,面面相觑,在场的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一分,就连跌倒在地的李公公也不敢爬起来。 由着王爷与皇帝二人对持。 情况由僵硬变得诡异。 空气失去了作用,四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小仲安王艰辛地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传至各人耳内异常沙哑,“皇上就这么不待见本王?” “何不问问你自己,今日之举有否将朕放在眼内?” 君天宇压抑着嗓子,低吼回去的声音比他更要阴沉更剧烈更沉痛,脸上罩着一层晦暗不明的寒气,额头青筋凸起,胸膛起伏不已,手掌置于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几度握成拳,密不透风地攥紧,指关节泛白。 不将他放在眼内? 被他话里深意刺伤,易仲勾起唇角,却分明没有半丝笑意,许久,如黑曜石的黑眸才微微移动,沉甸甸的视线移到君天宇脸上。 后者哼地一声别过脸。 原来,果真如此。 怪不得他怎样找都找不着。 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了,易仲蓦地嗤笑,不管心头的沉重,他目光萧穆,带着不顾后果的凉薄与决绝,一个字一个字地将来意表明,每说一字,心像被刀划般钝痛。 “放了她,以后----本王但凭差遣。” 首发 南宁王其人(5) 欧阳府,院子。 阿离托腮脖子抬成七十度仰望幸福的角度,双目失神地睇望着天空浮云朵朵。 凉风拂过,吹起香腮一缕秀发,亦吹来几缕好闻的檀香。 咦?檀香? 俏鼻子动了动,阿离后知后觉地回头,顺着轻纱白衣一直往上,直至撞入那双似笑非笑的丹凤某。 “早啊。” 见到来人丝毫不意外,连眼睛也没眨一下,打完招呼,立即转过头,无事人似的恢复方才的姿势与神态。 还早? 白衣男子明显愣了下,漂亮的眼眸快速闪过一抹好笑与玩味,打量一下坐在地上的她,又抬头望了望万里晴空。 也是,今日确实是早了些。 这还得拜宫中那两位所赐呢!想起宫中水深火热的那两位,凤眼与嘴角的笑意渐深。 “早。”逸笑一声,抚了抚衣裳,坐至她身边,偏首静静地不动声色地欣赏起她精致如玉的五官。 嗯,远看赏心,近看更悦目…… 清水远眸,杨柳细腰,白梅暗香巧盈袖,气质清媚无双,这出众潋滟的脸容注定生来就是令男人神魂颠倒为之折服的。 才看完一场好戏,现在就有美人作陪,那是一件多么让人心花怒放的事情,只是,不知何事使得美人如此烦恼,竟然愁眉不展。 啧啧,心痛死他了。 “在想什么?”白衣男子难得体贴地问。 美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没回应他。 或是终于感觉到他真诚热切的注视,微微转过头来,对上他友善的笑意,失神的表情竟是微微一呆。 今日的欧阳术依旧一袭白衣淡雅出尘,长发垂肩,衬着金色的发冠与发带,丰神朗朗,面目如画,只是…… 那个感觉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眼眸,嘴角蕴含的邪劲与**绝非昨日散发出来的那种纯粹的俊逸之美。 见美女看着自己失神,虽然稍嫌呆泄的目光里找不到一丝丝名唤惊艳的心悸,欧阳术还是被虚荣取乐了,百转柔肠,眼波流转秋波横溢,回望美女,凤眸里渐渐兴起几分耐人寻味。 嘿,看样子美人似乎认得他呢,可是,他们之前见过吗?见过的话为何他对她却没有印象。 内心的思索停顿了下。 难道---- 首发 南宁王其人(6) ----“那个破烂的欧阳府,朕劝你还是少去为妙!” ----“放了她,以后----本王但凭差遣。” 凤眼微眯,总算想通了某些事情,欧阳术笑得如同阳光底下闪闪发光的坏狐狸,既眩了人眼目又好不怀好意。 “你在笑什么?” 阿离睇着他,狐疑地眨眨眼,总觉得今日的欧阳术神经兮兮的,看人的眼光就好像她前世的那些所谓的地产经纪,每看见一块地皮,都忍不住估价,而从他专业的眼光可以判断,她正是那块待估的不动产地皮。 欧阳术笑得更加畜生无害,冷不防凑近她,在她粉脸上呵气,看她脸蛋泛起红潮,咯咯笑了一阵,才稍稍挪开就要亲上她的脸,不答反问,“那你方才又在想什么?” 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又有种你的回答对他很重要的错觉,阿离转头又看了他一眼,他手掌玩弄垂在肩膀的黑发,嘴角嚼着怪不正经的笑,凤眸一瞬也不曾离开过她的脸。 静默了一阵,阿离忍不住问,“欧阳术,你今天怎么了?” 嘿嘿,果然是认识的,凤眼闪过一抹精光,速度太快,阿离还没捕捉到经已稍纵即逝。 “我怎么了?” “怪怪的……” “怎么会怪呢?”又不是同一个人,之前那个是冒牌货,他才是真金不换的欧阳术。 阿离仔细打量他好几眼,“比平时风骚很多。”很公正的语气。 噗!欧阳术在心里喷血,从小达到获得的评价不外如是英俊潇洒出尘飘逸玉树临风丰度翩翩,怎么到她这头却成了风骚呢?看来她还没见识过真正的风骚啊。 脸色凝结,旋即展颜,“那是你错觉吧。” 心里头悄悄打起个主意,或许,他应该带她去见识见识何为风骚。 美人审美眼光有点偏差,除此之外,不得不承认,她的直觉真准,以前在皇宫捉弄那些没用的奴才,他俩都是调换这身份来玩的,现在偶然对调,仍没有哪一个奴才能区分出他们来。 “哎……”阿离突然不说话。 “怎么了?”语气关切,当然,参杂八成的八卦成分。 “我想我那个远房亲戚了。” “哦?” 别小看一个哦字,用在适当的时候,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收获,例如,现在,吊高且拖长了哦字的尾音,阿离以为他忘记了,提醒,“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吗?我在这里无亲无故,就剩下一个远房亲戚,跟你回这里之前,我一直托他照顾,想想,这么长时间没跟他联系过,不知道他怎样。” 首发 南宁王其人(7) 远房亲戚,应该是…… “啊!” 也请千万别小看这个啊字!用在适当的地方,它比哦字收到更意想不到的收获。像现在,阿离以为他想起来了,一个短促的啊字使得她心里头一个感概,忍不住又说了更多。 “你说他会不会找我?” “会。” “那他有没有找我?” “有。”都找到皇帝面前去了。 啧啧,自古红颜多祸水,谁会想到当初打死不离亲兄弟的二人今日竟为了一个祸水而反目成仇? 不过,这张魅惑众生的脸确实教人垂涎,连他……看多几眼都忍不住沉迷。 再对望,与阿离的眼眸在半空对视上了。 霹雳啪啦,摩擦出无形的火花四射。 欧阳术凤眼一弯,以倾倒众生的笑容来敛住突然绽放的光华,正在怀念米主的人神经迟钝,没有警觉异样,敢情觉得他在哄她,顺着他的话闷闷不乐地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被问话的人微怔,旋即又笑,没想到美人是个如此反复的人呢!不错不错,凡事经过反复推敲,才能愈加接近真相。 嘿嘿,看来,美人也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哟! “你觉得他会不会找你吗?” 偏头,“会。” “那你觉得他有没有找你?” 再偏头,“有。” “这不就结了!连你自己都觉得他会找你,而且正在找你,何况是区区在下我?”都怪美人偏头的神情太诱人了,害得他忘记了要怜香惜玉,手指关节一个不能自控,主动敲上了她可爱的头颅。 阿离捂住头呼痛,却没还击,两只眼睛亮亮的,明显被答案取悦到了,“你猜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 见不惯她凌虐自己的头皮,他倾身向前,手掌一个用力,阿离上半个身子顺势伏到他结实的胸腔上,欧阳术一只手抓住她两只小手,滑腻冰凉的感觉塞满掌心,莫名就不愿放开了,另一只手取代她两只手原先的位置,替她细细地揉揉。 鼻尖萦绕着幽淡的檀香味,阿离尚未从忡怔中反应过来,他的气息,热热的,浅浅的,似有似无的包围着她,头顶的皮肤松松紧紧,一张一弛,心头有股暖流划过,这种感觉好熟悉,却又怪怪的,好像很久之前也试过。 会是谁? 事实不容她想下去。 因为---- 眼前的欧阳术比之前任何时刻任何人都更让她觉得心悸与亲切。 首发 南宁王其人(8) “你想他找到你吗?” 欧阳术的声音传来,阿离本能要抬起头,却被他手掌的力道不温不火地摁住,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对着他的胸襟沉默。 “怎么了?” 她久久不语,使得他放松手掌的力道。 阿离如愿地抬起脸,却见身旁的人一脸真诚。 心不知被用力扯了下。 不痛,但是被牵扯的感觉很真实。 来不及考究,又听闻他问了一遍,“你想他找到你吗?” 想吗? 脑袋成浆糊状,阿离很矛盾。 凭心而论,易仲对她是很好的,他容忍她,迁就她,疼爱她,甚至犯了错,也不会体罚她,只是,如果她想他找到她的话,为什么当初自己迷了路,碰上欧阳术,就选择相信直觉跟他走呢? (阿离:有没有搞错!为什么我会无缘无故跟个陌生人回家??老大:我也不知道。阿离恼:不是你写的吗??老大颤:就是自己写的,才不敢相信啊,当初我怎么就安排这么无厘头的剧情呢?啊啊啊啊啊啊!阿离面对观众:老大又抽风了!大家自觉跳过那些不爽的片段即可。) 可是,如果说,不想吗? 她此刻又确确实实在想念易仲。 将她的犹豫不决全部收入眼内,欧阳术提议,“既然回答不出来,不如等到你想清楚那日再告诉我答案吧?” “好。”也只能这样了。 阿离松口气,却怎样也开心不起来。 欧阳术瞄她两眼,突然嗤一声笑,成功引起阿离注意后,笑眯眯地提议,“既然一时三刻想不出答案,不如我们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闻言,阿离的脸果然不负所望很应景地回复光彩,“有意义的事?” 欧阳术觉得有趣,嘴角忍不住翘弯。 就说嘛,美人本该这样快乐不知忧愁的表情才对,刚才那副恹恹的神色实在有损她的美貌。 本来就是不能一心二用的人,负面情绪一下子被有意义三个字打得烟消云散,阿离抓住他的手臂,狗腿地摇曳,连自己也没感觉出来这样主动的动作有多亲昵。 “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欧阳术不着痕迹地瞟了眼握住自己手臂的柔荑,眼底笑意暖洋洋地,犹如他即将说出口的话,诱惑至极: “离家出走。” 首发 暧昧的开始(1)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阿离默然片刻,“你要赶我走?” 欧阳术挑眉,“何出此言?” “你当初把我从街上带回来的时候,就知道我认不得回家的路,才跟你回来的,本来就离了家的人,你还要我离家出走,这不是赶我走吗?” 原来是这样,她误会了,“何不问问谁跟你一起离家出走?” “谁?” “我。” “你?”阿离惊呼。 欧阳术看着她,骤然之间,笑容黯淡下去,“听你的语气,难道之前以为我要赶你走?”顿了下,背对着她,瘦削的身子迎风站得陡直,衣诀萧萧,玉脸往侧,以冷若冰霜的眼角扫过她,“我欧阳术在你眼中是这样落井下石见死不救的小人?” 他生气了? 阿离急忙摆摆手否认,“怎么会呢怎么会呢?”站起来,怕他一个不快走人,又赶紧拽紧他手臂。 “解释就是掩饰。”叹气。 “我不是要掩饰!你听我说,真的,我真的很感激你,要不是你将我从街道捡回来,想我人生路不熟,简直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好遇见你,好心的带我来欧阳府,又供穿又供吃,又没要求过我做活,真的很谢谢你。” 原来如此。 欧阳术大概明白过来她之所以会出现在欧阳府的来龙去脉了。 嘿嘿,瞧她的娇俏模样,原来有人为自己焦急的感觉这般美好。 不过---- 眼尾扫过不远处熟悉的脸孔,她们又是何事? “那她们----” 阿离恍然大悟,忆起他还不知道自己和秋伶私下的约定,赶紧招供,“秋伶让我教她们唱歌跳舞。” 哦?旋过身子,凤眼凝睇她,“你很会唱歌?” 犹豫,捣头,“算是吧。”毕竟比起他们这个朝代,二十一世纪的流行音乐好听多了,再不济的那首连音符也比他们高低起伏多出好几个,歌喉再不行,总有好的歌曲补足。 “舞跳得不错?” 再犹豫,捣头,“应该能看。” 想当初,跟朋友去泡几次吧,专门学了钢管舞,虽然最后没能青出于蓝胜于蓝,但总算稍微学有所成吧,而且----扭屁股扭腰肢左右甩两下头的动作总比简简单单地挥挥手挥挥腿再原地踏步走几步好看震撼多吧? 首发 暧昧的开始(2) 如是想着时候,人被拉着往门口的方向走。 “去哪?”阿离煞停脚步。 欧阳术回头,一脸星光灿烂的笑,反问,“你不想跟我走?”换言之,你想留在这里? 哎,怎么就有人能笑得这么勾魂,阿离被电到了,又被牵着走两步,脚下被一块不长眼的石粒绊了一下,果然是命中注定的,消失的理智又长回来了。 脚底一个用力,他怎样拖都不肯走,“真要离家出走?” “嗯哼。” “我和你?” “嗯哼。” 阿离实话实说,“可我感觉怎么不像离家出走,反倒像是……” “像什么?” 阿离支吾,才抬眸,发现欧阳术正凝望着自己,那对能吸人魂魄的凤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与笑意,对上她的视线,眼波更是横溢含媚,好像经已洞悉她的心思,却又非要逼她,等着听她亲口说出来般。 脸一烫,垂眸,“……私奔。” 闻言,笑意像两潭清泉,满的快要溢出眼睛,私奔?他确有此意,“那我邀请你私奔,赏脸吗?” 一只宽阔的大掌掌心朝上伸至她面前。 阿离瞄了瞄他的手掌,说不出的心动,就在刚才,他就是拿这只手掌温暖柔软,握住她,给了她一种自己正被呵护着很幸福很幸福的错觉呢。 身体的血液流动疾快,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怂恿她,接受吧接受吧。 那种当初在家街道上被他邀请回家的冲动又驻流四肢百骸,甚至比之前还要强烈上百倍上万倍,这种陌生又悸动的感觉,应该是叫期待吧? 错一次是错,错两次也是错,阿离终于拾起勇气,抬头与他对视,眼眸大而有神,比用了强生美瞳隐形眼镜还要闪亮,“晚上吧。” (阿离恼:为什么我又这么不矜持跟人跑了?!老大哆嗦:剧情需要剧情需要,读者要来刺激滴……阿离一拳过去,老大昏迷。) 三条竖线划过额际,本来等着佳人含羞答答应好意气风发的欧阳术嘴角抽搐几下,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重听。 美人方才说什么? 底下的女子没发现他的异样,一脸娇羞无限的模样,低垂着头,含羞答答地提出自己的建议,“总不能说走就走吧,我们需要好好计划才行……” 上次就是没料到自己会迷路,才漏带一些值钱的东西傍身,这次她吸取教训,定不会重蹈覆辙,呆会回房,势必首先要检查房里房外有什么值钱又小件的东西能让她随身带着走的。 久久没听见欧阳术发表意见,以为他同意了,又耸拉着小脑瓜,期期艾艾地加了句,“……而且私奔这事啊,晚上行动不是更有意义吗?” “……”他遇见了什么样的宝? 首发 暧昧的开始(3) 搜遍整座欧阳府,都没能找出一丁点值钱的东西,阿离气馁了。 晚上的时候,秋伶刚安顿好她,前脚踏出房去,欧阳术后脚就出现了,依旧是一袭白衣,长发披肩,翩翩冉冉凭空降落在房中间。 刚装模作样躺下的阿离正从床上爬起,边穿鞋,边磨叨着自己真是粗心大意到家,连个时间地点都没约好,怎么跟人私奔去? 眼前有什么东西闪过,一缕不长脚的飘渺白影凌空而降。 鬼啊! 受到惊吓的阿离抽口冷气,下一秒张大嘴要喊人,没叫成,这鬼特机灵,懂得拿一把纸扇恰恰点在她肩窝的地方。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点哑穴功夫? 说不出话的阿离顺着纸扇去看鬼的样子,面前,鬼化成欧阳术的脸孔,凤眼如星夜,恒古难醒,与她四目交接时闪过一抹光亮。 “怕我?”鬼问。 呀呀不得了!这鬼厉害,连春风拂脸般的声音也模仿得微妙微俏。 阿离钦佩,答,“怕鬼。” 答完之后又意外,鬼竟然给她解穴了? 闻言,长相跟欧阳术一模一样的鬼轻轻笑出声,薄唇忽如起来染上一抹兴味的弧度,“你觉得我像鬼?” 阿离很中肯地评价,“就算是鬼,你也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鬼。”他长得好看是事实,但不可忽略的前提是到目前为止她只见过一只鬼,不过这个前提就她一人知道就好,没必要告诉鬼知道,听说有的鬼很善妒的…… “呵呵。”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鬼摆出一付受用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笑的啥,阿离亦跟着呵呵笑。 直到硬邦邦的扇子敲了自己头颅一下,哎哟,疼! “滑头。”鬼含笑嗔她,这厢惩罚完她,那厢又体贴地扶起她,一只手臂轻轻绕过她肩膀,放在纤细的肩头上,另一只手掌抚上她的头顶,摩挲她脑袋的痛处。 两人身子贴得很近,“还疼么?”语气带一丝责备。 责备谁? 阿离愣愣的,其实这一下并不疼,只是上午的时候领教过一敲,印象深刻,才会条件反射到刚才那一下上面,她潜意识以为疼,也装出很疼的样子,实际上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首发 暧昧的开始(4) “准备好了么?” 阿离维持愣愣的神情。 欧阳术作势又要敲她,没敲成,在接近她头颅的地方猛然收回力道,敲变成温和地抚摸,“还当我是鬼?” 阿离悻悻然,“知道是你了。” 欧阳术半揽着她不放手,“东西收拾好了吗?” 阿离在他怀里转脑袋,纤指往床上掀开的棉被堆里一指,就看见两件被挤得皱巴巴的衣裳散落在阿离刚才躺过的地方。 “就这个?” 阿离很不好意思,谁知道原来欧阳府真的是这么一穷二白,她搜了整间房子,恨不得连屋顶破碎的瓦片都一起掀了,都没能找出一丁点值钱的东西来。 唯一能带走的,就是秋伶送她的两件穿过的衣裙。 当然,这些话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自己丢脸之余,又不替别人长脸子,旁边这位,今晚计划要跟她私奔的人正是破地方的主人呢。 瞄了眼连续穿了几天没见他换过的白衣裳,佩服他不洗不换,还能保持这般光线整洁的外观之余,免不得要为二人可预测的将来喊苦,在这里再不济好歹头顶有片瓦遮风挡雨,三餐再清淡也不至于饿到,到了外面,难说了。 再瞄了眼穿白衣裳的欧阳术,细皮嫩肤,皮光肉滑,整个不知愁滋味的小白脸模样,家庭条件这么困难,还选择穿白衣死撑脸,哎,料想是那种心高气傲吃不了苦的。 这般谨慎的思前想后过后,刚才还兴致勃勃的私奔冲劲瞬间降了下来。 “怎么了?”感觉怀里佳人情绪变化极端,欧阳术俯首轻声询问。 四目交接---- 先前还认准是心高气傲吃不了苦的家伙形象一下子伟大崇高起来,白衣轻轻,飘逸如雪,眉目含情,被那双光华四溢的凤眼脉脉注视着,感觉好比整个世界就是一个无数盏强力霓虹灯照射着的美丽舞台,而自己就是舞台上唯一一个演员。 那种惟我独尊独一无二的感觉奇妙极了。 原来她的地位可以很高很高,于是,柴米油盐一边去,预想未来可能会遇见的困难一下子变得很低很低,低到泥土去,化成肥料,助她开满一舞台的鲜花。 有胆子出来泡美男私奔,就预料到迟早要还滴! 本着人生得意须尽欢这句千古明训,阿离很爽快地选择了站到及时行乐的行列里头,反抓欧阳术的手,抱着视死如归英勇就义精神,豪气万千地往门口狂奔,“私奔就私奔吧。” 首发 暧昧的开始(5) 耳边传来一声逸笑,“走错方向了,小傻瓜。” 鼻尖不知被何物刮了下,下一秒,阿离人被拦腰而起,往屋顶的方向蹿出。 猝不及防的阿离被惊得嗓音都哑了。 外面天黑如幕,繁星多不胜数,月亮不太圆满,却也很努力很尽职地释放出冷光。 这些阿离都没心思留意,耳朵听闻不是呼呼风声就是底下瓦片喀咋喀咋声不断,眼前入目的是行走如飞的欧阳术抱着她如抱无物从一个屋顶跃到另一个屋顶。 不知道踩碎了多少块瓦片,欧阳术才放下她。 夜凉如水,阿离却明显感觉到体内血液流动血气上涌,好像刚经历一场生死劫,额头掌心腋下背脊热汗淋淋。 他安抚她坐到自己身侧,转过头,欣赏沐浴在月色里的她,“怎样?” 他想问什么? 脑子反应过来,四肢没反应过来的阿离机械地转过头颅回睇他,月色太朦胧,导致视力本来不大好的他没能及时发现,她全身上下,一切能颤抖的地方,连同牙齿在内都在抖索个未完。 “惊喜吗?” 那双勾人魂魄的丹凤眼在她面前不断扑闪扑闪,在夜色里绽放成蜕变的黑蝶。 阿离发现,原来漫长人生里头还真有连美色也迷惑不了自己的时候。 苦能吃,命不能丢! 这玩命的游戏,打死她以后也不要参与。 阿离怕极反笑,“惊!怎能不惊!?”呼地一下就双脚离地飞上屋顶,飞上屋顶嫌不够,还玩起躲猫猫似的长跑,左蹿右跃,要不是放眼底下一片瓦片,她几乎要以为他是抱着她到蹦床上寻找弹性的极限了! 丹凤眼溢满笑意宠溺的笑,“喜欢看星星吗?” 星星有什么了不起的?哪里看不好,非要跑上来屋顶看,渐渐脱离害怕的阿离内心腹诽,表面一片祥和,世无完人,两个人在某些小地方上意见不一致有摩擦是正常的,迁就一下就好。 “喜欢。”纯粹美丽的谎言。 “今夜的星星很亮吧?”听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些东西。 切!再亮也不过会发光的石头而已,比得上金灿灿黄澄澄的金子亮吗?阿离当然不会这样回答出来,这是两人第一晚私奔,正充满浪漫与诗意的时刻,提那个实际的东西多煞风景。 她又不是不解风情不识大体不分好丑的人。 (注意:以下,雷人的桥段来了,请各位自备好避雷针o(﹏)o) 首发 暧昧的开始(6) “以前……” “以前?” “嗯。”顿一下,又继续说,“在我家乡那里……” “你家乡?” 顿住,面无表情地睇着他,用凌厉的眼神问:听你的?还是我说? 终于意识到自己打乱别人说话情绪了,欧阳术嘿嘿笑,手一扬,做出个你请继续的动作。 她却无意在继续方才的话题,脑袋转了一圈,诗兴大发,“我给你念首诗吧?” “好。”他拭目以待。 阿离清了清喉咙,选好遥远天际其中一颗星,指着它,表情丰富语气激昂地念道,“你看,那颗闪亮的星星多了不起,它从前面看是一颗闪亮的星,它从后面看是一颗闪亮的星,它从左面看是一颗闪亮的星,它从右面看是一颗闪亮的星,它从上面看是一颗闪亮的星,它从下面看是一颗闪亮的星。”(o(n_n)o哈哈~熟悉吧,雷人吧,这段台词可是琼瑶奶奶那里改编来滴!) 回头看欧阳术,后者还保持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还没想好吗?” 什么还没想好? 阿离大窘,正常情况下,当女主声茂俱全地念完一首诗之后,都会大杀四方一鸣惊人,接受身边的人以膜拜尊崇推举的目光另眼相看,并且大赞其学富五车才情横溢滴,难不成----琼瑶***精髓在这个架空古代行不通? 静默了下,还是厚着脸皮讷讷地点明,“刚才不是已经念给你听了吗?” 欧阳术明显怔住,过好一会儿,才消化掉她话里的意思,如梦初醒,却仍是不敢置信地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小心翼翼地求证,“一颗很了不起很闪亮的星星?” “……” “从前面看是一颗闪亮的星星?” “……” “后面?” “……” “左右?” “……” “上下?” “……”他每念一句,阿离脸黑一分,月色下,一双美眸凝成一股暗涌,眸底疑似恼羞成怒的情绪在隐隐流动,“不好?” 他敢点头说不好,她第一件事就是先手刃不识货的他,第二件事是想尽办法穿回去call齐几位死党一起踩上百度贴吧开个抵制琼瑶吧! o(╯□╰)o,筒子们,原谅老大吧,是老大懒,老大不讲信用,可是……那几天天气太太太冷,老大一天睡上大于15个小时,华丽丽地用完存稿了……oh~~killme~~~pls.~~~killme~~~~~ 首发 王府一游(1) “……”轮到欧阳术语塞,刚想安慰她,如是甚好,正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见她脸色带有三分不霁,最后还是理智地决定暂时少惹她为妙,于是三缄其口,然而二人相对无语更是使他处境尴尬。 迫于某人眼神施压,许久之后很艰难才挤出这么一个评价,“……好诗,很平易近人。” 阿离囧。 于是,很不幸的,两人私奔的第一个诗情画意的夜晚扼杀在琼瑶***经典里头。 看过了星星,品完了诗,彼时阿离与欧阳术一同躺在瓦屋上,夜空很高,四周很静,耳边只有不知名的虫子细细碎碎的叫声,大自然的声音就是厉害,没注意听的时候它完全不存在似的,一旦你留了心,才听一会儿,人意识就开始模糊。 就快被催眠之时,阿离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于是神志又回拢些,“想好今晚我们在哪里落脚了吗?” “怎么了?” 以为他没听清楚,又不厌其烦地问了遍,“今晚我们在哪里落脚?” 欧阳术一个翻身,侧卧,只手撑住半边脸,“你不喜欢这里?” 难道他不是因为没有想好落脚地才故意使出缓兵之计,先行带她上来风花雪月一番滴?心一寒,阿离拿眼睛盯他,嘴巴配合大脑分析他话里的意思,“你意思是我们已经落脚了?就在这里?” 听出她话里的嫌弃,欧阳术眼眸闪过一抹疑惑,“这里有什么不好?以天为盖地为庐,你不喜欢这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吗?” 什么以天为盖地为庐,她还一萧一剑走江湖呢!呸呸呸!怎么又想起琼瑶***精粹了。 “我抗议。” 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不是这样过滴,再甘苦与共如小龙女和杨过二人,起码都给安排了个遮风挡雨的古墓让他们进去住,晚上就算躺腻了寒冰床还可以直走再转个弯找到那副听说当年祖师婆婆只预留给小龙女一个人可是容量却足够躺下两个大人的棺材。 为什么轮到他们头上确是得流落别人的屋顶?(老大:我没金庸他老人家好心肠!) 首发 王府一游(2) 而且,真要让她在人家屋顶呆足一个晚上,不感冒才奇怪。说起感冒,才觉得冷,这不,迎面一阵风扑来,阿离很不雅地张大嘴巴,“哈嚏!” “着凉了?” 欧阳术颇为心疼地揽住她单薄的身子,“早知道就不带你来这里了。” 早知道我也不会跟着你胡闹了,还玩私奔,阿离也后悔。色字头上果然一把刀啊,插得她心口好冷,好冷,好冷,一阵哆嗦。 欧阳术又揽紧些,垂下头,询问,“我们还是找间客栈投宿吧?” “你有钱?”阿离的脑袋从他怀里钻出,那种亮晶晶的光彩又回到眼眸里。 欧阳术轻笑,“没有。” 亮晶晶的光彩瞬间熄灭,“没钱谁肯让你投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管现代还是古代,去到哪里身边都缺不了一个字,钱,没钱谁给你投宿! “我会轻功。” 会轻功了不起啊?丐帮很多兄弟不单止会轻功,还会武功,打狗棒法,嗒嗒嗒厉害得很,打起狗来风生水起眉飞色舞,个个还不是因为身边缺了个钱,照样得露宿街头? 阿离没好气地趴在他身上取暖,“不如回去吧?” “太快了,我们才刚私奔出来。”游戏还没开始呢。 阿离汗颜,这算哪门子私奔,既不是两情相悦,又没有封建恶势力的阻扰,充其量不过是两个人无聊过头,策划出一场纯粹打发时间的小闹剧而已。 “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情况有变,只好暂停计划。”----趁欧阳府没人发现两人的失踪之前,啊!对了,临走前好像忘记留书信了,又一阵凉风吹过,思考中断,阿离本能抖出一句,“好冷~~~” “那就先找个暖和的地方吧。”话才落下,下一秒,又毫无预兆地半路拦腰,抱着她从这一个屋顶蹿至另一个屋顶,身形敏捷,疾行如风。 直至去到一个僻静优雅的地方,才缓缓放下她。 再度从生死劫里头活命回来的阿离头晕陀陀的,只概叹双脚着地的感觉真美好,以前的她太傻太天真,怎么会觉得学武功,尤其是那些又遁地又飞天的高难度高危险性武功招式,是件无比酷的事情呢? 首发 王府一游(3) 神志清醒过来,阿离打量四周,讶异地发现此处幽雅竟然不在易仲的小仲王府之下,普通人家哪需要这般排场,看来大宅的主人家亦是非富则贵的身份,一时好奇心起,问,“这是哪里?” 欧阳术倒不欺瞒,“南宁王府。” 哦!阿离明了的颔首,脸上却写满一片茫然,南宁王?易仲的同僚? 欧阳术淡淡地瞟她一眼,“没听说过?” 她应该听说过吗?不然的话,为什么他要拿那种她罪大恶极罪犯滔天的眼神来藐视她? “很有名?”她拽了拽他衣袖,小声试探。如果孤陋寡闻是她的本性,那不耻下问就是她的潜能,互补滴~~~ “嗯。” 哦!他一个点头肯定,她完全领悟透彻过来了,想来这位南宁王爷在这个朝代必定是位响当当了不起的大人物。 就好像周恩来,朱镕基两位伟大的总理一样,在中国谁敢站出来妄言一句他们其中一位不是的说话,别说其他人,就是阿离也誓要争取穿回去第一个就把那个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渣给做掉! (老大:为了琼瑶***精粹你要穿,说周总理和朱总理坏话的你要穿,你觉得你有这能穿么?阿离:为什么不能?老大:你在淘宝只买了法,又没买反法。阿离:啊!!!) 这么德高望重的大人物的府邸,“你确定我们今晚要睡这里?”阿离手指指过前面一排房间。 “有问题?” “要是惊动了南宁王他老人家怎么办?”两个陌生人在他府邸里借宿,周围又是侍卫在巡察,要暴露行踪不过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就像上次在小仲王府,她不过一个喷嚏就惊动了一大群人了。 那时候有易仲罩着,还好说话,这里可是南宁王府,能由他们两如此目中无法目无他人的借宿吗? “老人家?” 欧阳术神色古怪地横她一眼。 难道这里的老人家不是喊老人家?阿离自觉说错话,两只小手紧张兮兮地攀上他的手臂,“不是?” 欧阳术不立即吭声,盯着她好半响,才渐渐面带微笑,“你说是便是吧。” 那就是了。阿离稍稍放下心。刚才多怕他因为自己说错话,一个不高兴就飞走,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首发 王府一游(4) 最后欧阳术领着她进了其中一间厢房。 房间面积不大,但是摆设十分幽雅,家私更是一应俱全,目光一一扫过书桌,椅子,睡榻……的同时,就听闻欧阳术的声音响起。 “你今晚就睡这里吧。” 说这话时语气颇为心安理得,就像是不热情好客的主人家招呼来宾时淡淡的,本该如此的口吻,原本还在打量雅房摆设的阿离听闻了,忍不住回头,发现他竟然连表情亦是心安理得的模样。 招呼没打一声就霸占了他人的房间,而且还是在德高望重备受关注的王爷府第里,她没听说过这位王爷,没礼义廉耻亦是情有可原,可是动脑子换个场合想,要是让她潜入二位总理的家睡觉,单想想她都不好意思了,而他竟然还能这般冷静自得。 这厮脸皮太厚了吧。 阿离极为之佩服。 环绕四周,还是不能完全放心,目光回到欧阳术脸上,“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欧阳术嘴角弯弯,“你认为该怎么办?” 阿离为难,在现代倒是有个好方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是----穿过来以后就发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古人的房屋都喜欢用高高的台阶,高高的围墙,地位越高的人家,台阶与围墙造得越高以此来显示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南宁王府的围墙啊,就算她有心想潜走怕也没门可走啊。 “你有什么好办法?”阿离想不出来。 “打。” “打不过呢?” “跑。” 他说得理所当然,可怜的阿离又开始犯难了。他轻功了得,教人发现了,准能跑得掉,反观她----一个奉行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思想懒散又自小讨厌上体育课的现代懒骨头,怎么跑?就算换刘翔来能跑得过他人恐怕也跳不过那足足四五个粗汉子身高的围墙吧,这不是强她所难强她所难么? 回想上次被几十支长矛围剿的经历,阿离想死的心都有了,痛定思痛,一个激灵,很没骨气地说出自己的主意,“要不?----” 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顿住,不字的尾音拖得半天长给人留下悬念,再加上明明一脸豁出去却又神秘兮兮的表情,成功引起欧阳术注目。 首发 王府一游(5) 阿离沿用迂回战术,曲线救己的战略。 “大丈夫能屈能伸对不?” 不解她何以提起风雷牛马不相及的事情,不够有了观星吟诗的前车之鉴,欧阳术经能作好完全思想准备,不管阿离接下来的话多一鸣惊人出人意表,他都能装作若无其事置若罔闻。 于是翘起手臂静观其变,“嗯哼。”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 这诗句蕴含着无穷的人生哲理,凤眸闪过认同,“嗯哼。”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嗯哼。”又是一句好诗,她无端端提及这些为何缘故? 欧阳术频频点头,第六感告诉阿离,思想工作打好了,深呼吸一口气,凑上去,在他耳根细声商量,“不如我们找个隐秘的地方,在围墙角掘个洞方便进出吧?” 果然。 他实在不能期盼狗嘴长出象牙。(老大囧,欧阳兄弟,敢情在乃心中,阿离就是一条狗?) “狗洞?” 阿离否认,“不!不是狗洞,是在墙上打个方便出入的洞。” “这不就是狗洞?” 阿离恼火了,这人怎么这么不通气不灵活不懂得随机应变外加察颜观色,“狗洞是给狗爬的,我们打的洞是为了给我们爬的,虽然同样都是打在墙角,可是爬过去的是人不是狗,怎么能说是狗洞呢?” “人爬过的洞,狗也可以爬。”所以照样是狗洞。 “……” 空气在此刻凝滞。 阿离百般忍耐忍耐百般才不至于双手失控朝某人细长的脖子伸爪去。 得!他认为是狗洞就狗洞!她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在这方面跟他周旋,再这样浪费时间,天亮了都没得出个结论。 低吼,“要活命还是保命,选!” “当然保命。” 要的就是这个答案,阿离忆起起某电视剧播过的某个画面,心思痒痒的,当即想来个照样画葫芦瓢儿,双眼微眯,长臂一挥,手掌往他颈椎方向探去。 “那就跟我去打个洞!” 一声喝令,当即豪气万丈,手上使劲,没动!跨前一步,气运丹田,再发功,被她拎着衣领的人还是纹丝不动。 阿离傻眼,难不成电视剧也是骗人滴? 欧阳术释穿她的企图,轻笑一声,轻而易举反握住她的手掌,力气不大不小的包容着她的拳头,“这些有辱斯文的举止不该女子做。” 见她还是一脸挫败,终于兴生好心不再捉弄她,“况且,我们犯不着去打洞,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有办法保你全身而退。” 首发 王府一游(6) 有了这句保证,阿离安心睡上一觉。 醒来的时候,欧阳术端端正正坐在案几旁边,案上,摆放着几碟热气腾腾的小菜与点心,听闻声响,转过头,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顺便送她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灿烂笑容。 “醒了?赶快梳洗,吃完早膳,我们就走。” 阿离被迷倒之余,不忘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扑过去,对着面前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早点询问,“去哪里?” 欧阳术轻笑一声,收拢起扇子轻敲一下她的头,嗔她,“哪来这么多问题,去了不就知道?” 晚上住南宁王府,白日有美男作伴,眼前的生活充实又美满,至于以后,阿离幻想起她与某君几番历尽艰辛花前月下相依相偎的甜蜜画面,更是陶醉不已。 哎,这样的生活---- 眼前一黑。 柔软的衣物盖住了头。 同时头顶传来欧阳术闷笑的声音,“还不赶快换衣裳?” 换上那套月白色的男装,阿离跟着欧阳术大摇大摆地步出院子。本来阿离还有几分担心,总觉得在人家地头,还这般招摇过市不是明智之举,欧阳术一味安慰她没事,吩咐她尽管跟他走便是,结果证明,他是正确的。 他熟门熟路,从昨晚借宿的院落走出去直到出了后门,一路上竟然奇迹地没撞上一只人影。是南宁王府人烟太稀少了,还是他俩运气真的好到姥姥家了? 做贼能做到他这个堂而皇之面不改色的地步,阿离唯有自叹拂如的份。 盲目地跟着他走,脑袋正胡思乱想杂七杂八一大堆之时,头顶结结实实又挨了一记。 “还愣着干什么,到了。” 阿离先瞪了他手中那把刚拢起来杀伤力弱攻击性强的武器一眼,再顺势抬头,三个字的金漆招牌映入眼帘。 ----找乐子……? 确定这三个字就是店铺招牌时候,阿离的眼睛顿时瞪成芝麻粒般大小。 心里无数想法在千锤百炼,其中一个埋藏在最心底处蠢蠢欲动,但因为邪念太重,硬生生被阿离压回去,再以正常的纯洁的心灵去观摩店铺不算豪华也不会失礼的粉刷,究竟是间什么样的店铺,才需要搭配这么古里古怪又引起人无限遐想的名字? 确定没来错地方?右侧脸欲在欧阳术脸上寻找答案,后者饶是感觉到她的视线,玉脸往左边一侧,看出她的怀疑,勾唇又是微微一笑。 “就是这里没错,我们进去吧。” 呃,接下来,老大想来点激烈一点的,激烈啊激烈,明白咩?(挠头,老大含羞答答地问,)如果阿离第一次是给了欧阳术,乃们觉得好不好,啊啊啊啊啊啊啊??? 首发 被捉弄了(!) 心里那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答案,在掀开厚重的布帘,得到证实。 空中弥漫着浓郁的胭脂粉香。 外面看着普普通通,推门而入入目皆见,窗牖焕明,器皆金饰,纸光莹白,金彩夺目,燕瘦环肥,莺声燕语,啊啊啊啊,好一派纸醉金迷的盛世。 啧啧,那气派,那架势,比起王爷府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就,就,就……败絮在外,金玉其中! 阿离这个只在周大福才见过金子的人当即瞠了目结了舌,暗地里口水流一地,果然是金钱是可恶滴,蒙蔽了善良的人的眼睛,阿离望着那堆金山银矿似的东西,脑海就一个念头,要是能顺利从这里顺手牵一只杯子,一个勺子回去多好,两人今后就不能愁没盘缠玩私奔了。 缓缓地转过头,眼眸满目金光闪烁无声地问,妓院? 敢情欧阳术通晓读心术,一下子明白她眼神所指,逸笑了一声,“找乐子。” 皱眉。 谁不知道找乐子,她们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勾当似的,门口连个正式的招牌都不挂,就写着找乐子三个大字,倒显得她们光明正大行事磊落----难不成这里滴男人找乐子是受到法律保护滴? 被映染得金灿灿的眼快速瞄了眼某样金灿灿的小物件,再望住他,要不拿一两件回去? 伸手又一记,欧阳术嗔笑,一双凤眼在金光环绕之下愈加光彩夺目,比起满屋金器还要价值连城,俊颜明艳照人,“俗。” 阿离撇嘴。 他来这里不叫俗?这地方用最俗的金属布置全场就不俗?何况,妓院里头的事,好听点叫风花雪月游戏红尘,说白了不过一个俗字,俗人来俗地哪有不做俗事的道理? 来不及辩驳,一个穿戴老鸨,动作老鸨,神态老鸨的老鸨扬着粉红色的丝绢挪摆着目测至少四十的大屁股来到二人面前。 五颜六色的调色盘上堆满老鸨专业的笑容,用她独特的老鸨声音招呼着,“哟!----今天吹什么风!----把公子爷吹来了,----”顿了一下,看千年大水鱼那样的目光看向阿离,眼瞳稍睁大些,毕竟是纵横情场见过不少世面的,旋即又恢复镇定,“哎哟,公子爷还带朋友过来了!----” 首发 被捉弄了(2) 阿离被她说一句话拖长一个尾音的独特嗓音硬生生嗲出一身鸡皮疙瘩,心里那个忏悔呀,当初玩之前就应该先加入林志玲粉丝会,然后找林志玲一起穿过来,让两虎相争,不对!是两女邀嗲! 视线移到欧阳术春风含笑的脸上,霎时变得鄙夷,刚才还说她俗,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其心不正,都不知道来这里俗过多少回了,瞧那老鸨跟他熟络的劲儿,口口声声喊公子爷----公子爷---- 俗!忒俗! 接下来,老鸨是不是应该单掌撑腰,另一掌手中丝绢往后一扬,回首扯高嗓音,热烈万分地高喊,“春花秋月夏清冬雪----快给嬷嬷出来服侍两位爷----” 诚如阿离所想,老鸨很配合地单掌撑腰,另一掌丝绢往后扬,伴着回首的动作,亲热地呐喊着,“夷光王嫱貂蝉玉环----还不速速装扮好出来----迎接咱们的两位贵客----” 闻言,阿离立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喊到名字的美女闻声而至,裙摆摇摇,个个粉面桃花身姿袅娜凹凸有致。 “夷光。” “王嫱。” “貂蝉。” “玉环。” 自我介绍过后,均一一欠身,声线行动整齐划一地问候道,“见过两位爷----” 莺莺燕燕吴侬软语的声音冲入耳膜。阿离这一记被雷得不轻,几度举起手指颤巍巍地指着站在自己面前四位笑吟吟的美女,视线无助且茫然地望了望身旁的欧阳术,又扫过四女,再回到欧阳术脸上,声音又惊又恐不敢置信地想要求证,打开喉咙却愣是发不出声音,“她,她,她们----” 啊啊啊啊!谁能给她来两巴掌清醒,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四大美人竟然也了,她小时候最最最吹捧的四大美人竟然也了!而且跟她穿到同一个时代不单止,----竟然要沦落青楼?! 阿离彻底被这个想法雷成了焦。 那付没见过世面的蠢样儿,教老鸨与四大美人看见了,均哧哧地掩唇浅笑,一个比一个声音更夸张地称赞,显然是同一个老鸨调教出来的,说话那声音,那动作,那神韵都如出一辙,“公子爷的朋友好生有趣!----” 好生有趣---- 此言一出,阿离嘴角一抽,恨不得当场表演个两眼翻白,双脚一伸来发泄内心的难以接受。 世界疯癫了。 四大美人也堕落了。 首发 被捉弄了(3) 雅房一间,琴棋书画摆在面前,点燃檀香,幽雅而深远的香味弥漫房间每一处角落。 阿离维持着被雷焦的状态四肢僵硬地被珠圆玉润的玉环缠住,对面,夷光王嫱貂蝉三大美女与欧阳术打情骂俏郎情妾意好不痛快。 身侧。 “公子,第一次来吗?别见外,来到找乐子,就得乐呵呵的样子才喜庆,来嘛!陪玉环喝酒嘛!” 对面。 “公子爷,你好久没来了!最近很忙吗?有没有想过夷光?” “公子爷偏心,只顾着跟夷光聊天,都忘记王嫱了!” “还有貂蝉,还有貂蝉,公子爷好些日子没见,可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忘记了貂蝉哦!” 全场。 “喝嘛!” “聊嘛!” “说嘛!” “爷坏----” 引人遐想无限的莺歌燕语满场飞。 敲门声响了两下,被人自外面推开。 粉红色在正对着门口的阿离呆泄的眼前一闪,接着是一个四十尺的庞然大物往自己的方向挪近,阿离开始有反应,拉回焦距,视线沿着庞然大物往上移,老鸨带着刚糊了一把八十八番大四喜麻似的笑容的色盘脸映入眼帘。 “两位公子爷----不知道四位小女服侍还周到否?” 欧阳术笑得惬意,扫了眼对面的阿离不表态。老鸨是个察颜观色的人,立即明白过来意思,小碎步走到阿离身边,欠了欠身,丝绢跟着她的人亲昵无间地搭到阿离肩膀上。 “哎哟!这位公子真真长得俊!怎样?小女的侍候公子还满意么?” 这一站,发现了不妥。左右看看,对面的欧阳术,左拥右抱,怀里还搂着一个,说有多热闹就有多热闹,再看看阿离,就只有一个玉环,都被比下去了,怪不得一付闷闷不乐被打击到了的样子。 “哎哟!这怎生得了?”识相的老鸨赶紧往门口嚷嚷,“小四----快快给我喊文君文姬清照进来----”!!! 喀咋! 耳边传来奇怪声响,老鸨回首,就看见阿离呲牙咧嘴,双手托住下巴,努力又极痛苦地使劲往上摁。 这位公子相貌堂堂,就是行径古怪,老鸨不解,四四位美人面面相觑,显然极为之疑惑。 只有欧阳术,坐怀不乱,又一杯琼浆喝下肚子时,那笑容更是染满兴味。 首发 被捉弄了(4) 其实哪会真要她喊文君文姬清照进来。 四大美人已经够阿离消化了,还要添三大才女?阿离不招这个罪,连忙摆摆手,指了指身边的玉环,笑着道,“嬷嬷,嬷嬷,不用了,玉环足矣,玉环足矣!” 身侧的玉环本来还暗自恼这位公子不通气,既然进了找乐子的门,怎么一点乐都不表现出来,奈何自己身形过于丰满,挤不进欧阳术那边,只好委屈继续待在她这里,如今听她一说,心花怒放,饶是这位主面冷心热,当即抡起小粉拳,“公子,对人家真好----” 一拳捶下去。 “噗!” 刚灌入口的酒水悉数喷出。 背部受到袭击的地方**辣地痛。 实验证明,体型跟力气果然是成正比的。可是为何她方才竟这般迟钝,没能挡住玉环孔武有力的一拳?她应该早在玉环喊,对人家真好的时候就及时伸手一挡才是,失策!失策啊! 阿离暗暗吸着气。 嬷嬷,现在连玉环也可以一并退下去了。 当然,这句话只能在心里说。 玉环见阿离脸色不祥,惊慌之下,连忙扶着她,“公子,怎么了?是不是打痛你了?”刚才一时得意忘形,没注意留力,要是这一捶下去打坏人家就糟糕了。 “打到公子啦?----”老鸨急切。 夷光王嫱貂蝉跟着焦急,“公子哪里见疼?” 欧阳术放下杯子,望着她,表情淡淡的,辨不清喜怒,“痛?” 咬牙,“放心。”个p!顿一下,切齿,“不痛!”才怪。 闻言,欧阳术敛下目光,清淡的视线投到玉杯里的清泉上,四大美女加老鸨拍着胸口齐齐放心呢喃,“不痛就好不痛就好。” 只有她们才知道,玉环因为家里经营镖局的原因,幼时跟着家里长辈习过武,可是找乐子连续三年大力王冠军得主,生气的时候随便一脚,能让贴身丫鬟两天起不了床,方才那一拳看上去貌似不带劲实则蕴含无比内力。 没想到这位看上去弱风扶柳的公子竟然能承受得过去,真是人不可貌相,看来也是一位练家子。 首发 被捉弄了(5) 嘶! 痛! 阿离扶着桌沿的一只手暗暗使劲。 “你们都退下。” 欧阳术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 四大美女加老鸨不明就里地看向他,玉面公子同时微微向她们的方向侧过脸来,凤眼深幽,冷冷清清,平平静静,唇角微勾,“要我送?” 那表情明明是笑着,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笑意。 彼时冬天还没正式来到,房间里特意添了温暖,正常人会嫌热,可是老鸨与四大美女却感觉浑身发冷,像是在寒冷的夜被人从头浇了盆冰水般,不可抑制彻骨的寒意从骨子底里渗出。 气氛一下子拉得像绷紧了的弦。 欧阳术的来历,在场只有老鸨一人知得一清二楚,暗惊从未见过欧阳术的脾气来得如此快, 心里乱糟糟成一团,猜想不出是哪里做得不对,得罪了这位不可得罪的主,又不敢多心,匆匆忙伏拜几下,话也不敢回,便脚底生风似的地赶紧带人退出去。 临去前倒还懂得壮着胆子关上门。 终于全部都打发了。 阿离上半个身子趴到了桌面。 “不是没事吗?” 头顶传来欧阳术不悦的声音。 阿离瞄也懒得瞄他一眼,下一刻,毫无预兆地被人打横抱起。 不可避免拉扯到背后的神经。 嘶! 又一下倒抽气。阿离整张轻灵的五官都皱成一团。 欧阳术眉头皱得更深,嘀咕,“没见过这么怕痛的……” “你试试让她捶一拳。”不服气的低吼。 不知道这玉环什么构造的,一拳下来,竟可以不费吹飞之力要人本条人命,不过,比起玉环,她更佩服李隆基,怎生受得了这么----虎背熊腰天生神力的大美人。 (老大:拜托!此玉环非彼玉环,我怎么就生了个你这样没脑子的女儿?阿离:不管,天下玉环一样暴力!全国的玉环围攻口不择言的阿离:姐妹们,揍她!阿离惨叫:啊!----) 还能驳嘴,想必没什么大碍。欧阳术损她,“那方才又不喊痛。” 他懂什么?“女孩子面皮薄。” 瞧她说得自己多善良,都顾及起她人脸皮来了,欧阳术不满,邪魅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你就不是女的了?” 首发 欧阳术小时候就是色胚(1) 阿离接触到那调戏的目光,不争气地脸红,“看什么看,我现在是阿离公子,又不是阿离姑娘。” 凤眼放柔。 将她搁置到贵妃椅上。 嘶! 痛! 阿离欲翻转身,却被他一手挡住,干什么?受伤的人最大,阿离用凶狠的眼光质问。 欧阳术像没看见她的质问似的,目光一转,定在她衣襟的纽扣上,“得罪了。” 什么? 还未来得及反应。 “啪” “啪” 扣子解开了,颈部至胸口一片清凉。 “啊!” 这时才反应过来确是为时已晚。 “别动。” 她哪里有动,不过举起手,就被人钳制住,以最暧昧的姿势轻而易举置于头顶。 背部因为反抗辣辣生痛。 阿离又痛又怕,反抗不了,呼吸变得急促,“你想干什么?” 脱她衣裳的动作打住,她也有怕的时候?欧阳术先是奇怪地瞟她一眼,突兀邪魅一笑,俯下身,缓缓凑近她的脸,大掌若有若无地拂顺她鬓间凌乱的发,再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与那双羞愤的眼对视。 热极了的气息近在咫尺,“你想我干什么?嗯?” 阿离撇开脸,咬住唇不说话。 不出声? 不以为然地挑挑眉,一只手解开她衣带,大幅度扯了扯衣襟,露出颈脖完美的曲线,饶有兴味的凤眸却由始自终盯着她的脸,不放过蛛丝马迹的变化。 阿离慌了,本来还以为他一时兴起,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来吓她,才选择赌气地不吭声,没想到这下倒像是玩真的。 但凡的女主,虽说大多数结局不用死,可是没有限制中途会不会遭到什么人j的。 凭良心说,欧阳术是长得不懒,可是鬼知道他是不是那位命中注定的男主,不行不行!她阿离必须得为男主守身如玉! 情急之下,不顾背后的痛,疯狂地扭曲着身子,一张粉脸活生生憋成了猪肝色,“住手!欧阳术!你做什么?住手!快住手!” “呵~~” 一声逸笑。 欧阳术放开对她的掌控,拿手指敲了敲她的头顶,样子依旧邪恶,声音变得温柔及好笑,“放心,跟你玩玩而已,我从来不强人所好。”拍拍她颜色渐渐缓过来的脸颊,吩咐,“还不快转过身。” 首发 欧阳术小时候就是色胚(2) 片刻之后。 欧阳术盯着她背部紫色的一块紧拧眉头。 “你想干什么?” 阿离趴在贵妃椅上,久久不闻后面有动静,忍不住谨慎地回头看,这家伙该不会又想打什么主意了吧? 却捕捉到欧阳术脸上疑是有恼火一闪而过,“怎么了?” 他一眼也不瞧她,径自从怀里掏出一瓶小罐,拔开塞子,沾了些在右手无名指上,边涂抹边淡淡的语气反问,“肿成这样子还说不痛?” 见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阿离不好意思,转回头,许久才憋出一句,“在我家乡那边,没有女生喜欢被人说自己力气大的。” 首次听她提及家乡,欧阳术也没有追问下去的行头,凝睇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在她滑腻白皙的肌肤上打圈,心底涌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赶紧移开视线,眉头皱得更深,“玉环从小习武,力气比普通男子甚至要大。” 什么,没有女的喜欢被人说力气大?她的思想逻辑实在难以恭维。 啊? 阿离被这个内幕惊吓到,顾不得衣裳滑落些,忽地旋过身子,“不会吧?” 那么庞大的身体也能练武功?脑海浮现起玉环在瓦房顶玩弹弓床的情景,三条黑色悄悄挂在额间。 不能接受。 身子旋即被人扳回去,“胡闹!没看见在涂药么?” 欧阳术斥道,目光却在重新接触阿离光滑的背部时一顿,眉头深锁,这是---- 只见阿离离伤口处下三公分的背部肌肤上现出一个花状的烙印,只有拇指般大小,颜色粉淡,不仔细看还真留意不到它的存在,只是,看入欧阳术眼里,分明就是一个烙印。 一个很熟悉的烙印。 一个以前看过的烙印。 一个让他想起另外一个女人的烙印。 原来,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 烙印打开了他尘封的记忆,凤眸一转,依稀看见,很多年前,那个落英缤纷的院子,那个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风姿依旧遗世而独立的美貌女子牵着他的手走过那无尽灿烂的花海,温柔地凝视他,指着争妍盛开的花朵笑语嫣然地说: 首发 欧阳术小时候就是色胚(3) ----术儿,你看,这花开得多好!要是颜姨以后生了个女儿,定要带她来赏花。 他来不及说好。 思绪恍惚,已经转换了另外一个场景。 这次是在一座深幽的府邸里。 ----颜姨你在做什么? 他看见一个面孔与自己长得极为相似的小男孩顽皮地推开女子的房间,惊得正在沐浴的女子瞪大杏眼转过头,见到是他,顿时松了口气,脸却红得如漫天黄昏彩霞飞舞。 ----术儿,乖,颜姨在洗身子,术儿赶快把门关上,出去。 小男孩却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径有何不对,听闻一向待他最温和亲近的颜姨赶自己走,粉嫩嫩的嘴撅得半天高,她不让亲近,他偏要亲近。 关上门,大刺刺往全身**依附在浴桶里的女子走去。 ----颜姨不喜欢见到术儿吗? 见女子摇头否认,才缓下脸色,但依旧臭着脸问,----为什么颜姨要赶术儿走? 闻言,女子哭笑不得。 念着他年纪尚小,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解释男女有别的道理,亦觉得眼前不是对他讲这个道理的合适时机,哎,从小就被人宠坏了的心高气傲的小孩,反正也进来了,就不再赶他了,便换上轻柔的脸色哄道----颜姨在洗身子,有术儿在,颜姨不方便,术儿乖,先到一旁去,颜姨洗好了再陪术儿玩,好么? 小男孩哪知道女子在害羞,只觉得女子此时脸颜娇艳,红粉菲菲,比平时不知要好看多少倍,却一时拉不下脸,总觉得女子好言相劝不过是当他是小孩子的哄。 不服气。 也不甘愿。 模仿着爹爹平时严肃的样子,双手环臂,居高临下地睇着女子,十足大人样,却底气不足,不过一会儿,就在她为难带点哀求意味的脸色下心软。 转过头,指着一旁的椅子说----我坐在那里等你。 ----好、好、好。 女子如获特赦,神色激动,一只手紧紧抓住沐浴桶的边沿,一连三个好,澡也不洗了,另一只手伸高,往屏风的方向探去。 没料到男孩突然回首,看见她动作艰难,二话不说就跺回去,个子虽矮小,但要拿屏风上搭着的袍子确是绰绰有余。 首发 欧阳术从小就是个色胚(4) 谢谢二字还哽在喉咙没说。 ----颜夫人。 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的呼唤。 啊! 女子大惊失色,水雾中,紧张地瞅着男孩,一双秋眸如点了墨般漆黑不见底,迷茫又不知所措。 从未见过女子如此焦急无措的模样,男孩滞了滞,其实脑子还没真正意识到如果二人现在的处境被人发现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她的不安莫名其妙带动了自己的紧张,不忍心看她蹙着眉头,更不忍心她继续摧残娇嫩的唇。 爹爹字正腔圆的交待在千钧一发的此刻突兀响起----术儿,答应爹爹,无论何时何地,不管发生什么事,最重要的是要力保你颜姨的安全。 知道怎么做了! 下意识朝女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手心感觉到她阵阵冷颤,赶紧拿袍子替她裹好,这端才将她安置好,那端小丫鬟喊了半天没见人回应,觉得不对劲,直接推开门。 一室暖气。 伴着芬芳的花香弥漫。 屏风有人影走动。 明明在,却不吭声,小丫鬟起了疑心,试探地喊了声,“颜夫人?” 那身影动了下,依旧没回应。 小丫鬟壮着胆子,重重往前踏几步。 没走几步,冷不防屏风后的人先她一步现了身,缓缓从暗处踱出,吓她一跳,抚住受到惊吓的小心脏连连后退几步,才得以看清来人。 “小王爷?” 只见平时温文有礼的小王爷换了个人似的,稚气的脸扬起层薄薄的怒气。 笑容僵在脸上。 室内的暖气像一下子被抽干了似的,小丫鬟一颗被看得七上八落的心凉飕飕的,“小,小王爷,您怎么来这里了?颜,颜夫人不是在沐浴吗?” “你也知道颜姨要沐浴?” 含冰的视线带着与刀锋无异的锐利直直射向小丫鬟,“刚才本王进来的时候,为何见不到你这个奴才在旁服侍?” 小,小王爷说,说进来的时候,见,见不到,她在旁服侍,那,那不就代表---- 偷窥主子秘密是死罪,卖身进王府的时候,总管就交代过了,不管是自愿还是其他情况下,下人都不得获知主子秘密,违背者,死! 首发 欧阳术从小就是个色胚(5) 小丫鬟想起总管当初叮嘱她时候,那种阴鹫的眼神,脸色煞白,脚一软,就跪坐到地上, 颤颤的口音边磕头边求饶,“小,小王爷,饶命……奴婢不知道,奴婢怕热水不够,才去再烧桶热水来,奴婢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小王爷会在她走开这段时间找颜夫人…… ……也不知道小王爷会不会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诺大的房子,只听闻丫鬟不断磕头求饶的哭声以及男孩不可饶恕的冷哼。 ----够了。 屏风后传来女子的声音。 趁着欧阳术问罪的时间,已经妥妥帖帖的穿好了衣服。 见女子挺着肚子步出来,小丫鬟颠簸着身子爬上前,巴掌般小的脸上涕泪交织,两只小手抓住她的裙摆,哭喊着: ----颜夫人,颜夫人,救救奴儿,奴儿不知道,奴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儿只是想给夫人多打一通热水,奴儿不知道小王爷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夫人…… 耳边传来女子一声娇笑。 下一刻,哭成泪人的小丫鬟被她扶了起来。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哭,嗳,术儿方才进来找我,见我不舒服趴在桌上,又看不见你人,一时心急才会怪罪下来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女人十月怀胎,不舒服是经常有的事,我都习惯了的,来,奴儿,擦干眼泪,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好端端在面前吗?……你们俩啊,就是太过紧张了。 原来如此。 丫鬟扭过头等凶恶的小主子宽恕的说话,男孩一声冷哼,不去看她。 哆嗦一下,赶紧缩回头。 还是颜夫人好,不仅外表长得美,心地也善良,派过来好几个月了,都没朝她发过脾气,就算有时候她做错了事,也不罚她,连语气重一点的说话也没有过,笑一笑就了事。 明明都是小孩啊,怎么相差这么远,女子摁住圆鼓鼓的肚皮,想象着以后自己也有了孩子,红唇不自觉地泛起笑容。 又在下一刻,黯淡了下来。 即使老天保佑,她平平安安生下孩儿,这种安逸的日子又能过多久?天大地大,即使有心想躲,她与她的孩儿又能躲多久? 哎,只能见步行步,等过了这两个月剩下孩儿再算吧。 她心想,却万万料想不到,老天爷总喜欢开人玩笑,剩余有限的时间根本不容她再等两个月。 首发 易仲的怒气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将陷入往事回忆中的欧阳术迅速拉回现实。 “欧阳……?” 眉头一拧,没等阿离问出口,先出手封住她的穴道,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侧过耳朵细心听,立即证实了自己的怀疑,胡乱拉拢几下阿离的衣裳,确保不会走光之后,神速将人打横抱起,双脚腾空,姿势漂亮地往窗外一跃。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方才身处的房间发出砰一声巨响。 门被人自外粗暴地踢开。 扫视空空如是的房间,易仲沉着脸,半眯起眼,凌厉如刀子的眼尾往后一射,抓住人质的士兵立即会意,粗鲁地推促着老鸨与四美女,越过其他士兵行上前。 “人呢?” 阴泠的声音如雪山流下的一道寒泉。 叫在场听闻的人均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蝉,人呢?老鸨呆泄地环绕四周打量一圈,看不见人。 难道他们凌空不见了?自一脸震惊中回过神来,对上易仲愈见阴鹫的眼神,赶紧垂下首,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几度张口,与四女包成一团,说出口的话哆哆嗦嗦不成句子,“回,回,小小安王----他们刚才----明明还----,还!还!还----”在的---- 眼见易仲脸色越来越难看,老鸨畏畏缩缩,硬着头皮在一目了然的房里团团转地找人。 怎么会不见了,明明刚才还在的,怎么可能突然消失不见了呢?却找遍了整间房还是寻不着人影,老鸨心急如焚,正琢磨着人去哪里了。 眼前大掌一挥。 案上金玉翡翠造的器皿呯呤乓啷满地滚,紧接着是易仲脸色狰狞,胸膛起伏严重,疯了似的朝老鸨咆哮,“本王没跟你说方才!本王问你人呢?她人呢?她人现在去了哪里?!!” “王爷饶命!” 老鸨被吓得连连后退,一个重心不稳,跌至地上,顺势爬起来,跪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磕首,“王爷恕罪!王爷饶命!……” 身后四女眼见嬷嬷怕成这样,大惊失色,也跟着跪下,咚咚咚磕首的声音极为响亮,此起彼落,“王爷恕罪,王爷饶命……” 饶命?压抑着怒火的易仲阴恻恻地冷笑,“把这家妓院给本王封了!另外,全国通缉南宁王,限你们在七天之内,就算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给丝毫无损找出来!” 首发 阿离的身世之谜(1) 欧阳术将阿离带回南宁王府。 还是昨夜那间房间。 欧阳术将阿离安置于床上,继而转身视察外面的情况,没见到任何可疑的情况,才一脸放松地回过头,不偏不倚对上阿离探究的目光。 “有问题?”挑眉,说这话时,已经恢复那付老神在在的模样。 阿离怔了怔,纳闷,怎么能有人前后情绪变化如此之大?不理解,只当他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不过有件事必须要问清楚,“刚才遇见仇家啦?” 一声不吭地抱着她飞来窜去,肯定有鬼。 也不期望他能回答,没想到他倒大方,点个头,就承认了。 “欠债不还?”试探。 感觉那厮蹙起眉头,“本来打算借借就还……”顿住,快速的别有深意地瞄了她一眼,一笑,瞬时倾国倾城,整间房间也为之明亮了起来,“现在突然不想还了。” 呃。 阿离被打击到了。(o(╯□╰)o,没见过男人这么坦白滴。) 没见过有人欠钱不还也欠得这么……好看滴! 囧了一会,还是讷讷地发表自己的意见,“还是早点还的好……”怪不得那身轻功这么了得,应该是从小避债练就的吧? 暗暗替他庆幸这里没大炮飞机,也没有大耳隆(此三字为广东话,意思专门负责收债,坏事做尽不择手段的人,)活在现代的话,就算他是猫,有九条命也保全不了自己。 话题结束,陷入一时无语。 阿离左环右顾,“我们就一直躲在这里吗?”见欧阳术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又补充了句,“没吃的,而且,毕竟不是合适久待的地方啊!”王府耶!要是被发现,他俩分分钟小命不保的。 欧阳术却有自己一套主意,“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啊?” 三条竖线滑落,这成语能这样滥用?那他应该住回自己的家,甚至是他债主的家啊!阿离心想。 没接上他的话,耳边突然听闻他轻风似地呢喃,“现在就只有这里最安全了,他们俩应该暂时想不到我们会躲在这里吧……” 首发 阿离的身世之谜(2) 其实,即使是长时间困在某个地方,对阿离这个当之无愧的现代宅女来说,时间还是很容易打发过去的。 谈天说地,聊下东,聊下西,将自己平生所闻,呃,当然,是能为这个时代的人所接受的那些知识内容啦,还有趣谈怪谈,肚子里藏的多少墨水,通通搬上台面,那学富五车满腹鬼才的模样装得太像了,教欧阳术连连惊讶甘拜下风。 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稍敛,欧阳术不耻下问,“阿离从何得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打住,差点被自己的欧水呛到,阿离挠着头嘿嘿两声干笑,从电脑上看来滴,“……曾经听一个妇人提起过。” “哦?是何妇人,竟有如此非凡学识?” “呃,微软。”对不住鸟,有钱滴比尔盖茨大淫~~~~ “如此广博释文的女子实在是件罕见,不知道微夫人如今身在何方?阿离日后能否为欧阳术代为引见?” ==啊,她不过随便几句胡言乱语,他还真当回事了? “呃,微软……”停顿下,很艰难地憋出两只字,“死了。”不能说没出生,只好说死了,不是说天才白痴一线之间,那生与死也不过一念之间的事啊。 所以,她这个说法没错,既然在这个时代不存在,那生与死又有什么区别?而且,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不用烦着如何应付欧阳术的问题。 果然,欧阳术不掩失望,“自古红颜多薄命……人死不能复生,阿离切莫伤心啊。” “我不伤心。” 貌似他比她还伤心的样子呢,对一个陌生的东西,犯得着么?想她阿离当年可是昼夜不分两点一线地对着电脑,宅了二十几年滴,现在穿到这个年代,脱离了电脑,除了开头那段时间不太习惯之外,其他的,日子照样过。 古里古怪地瞥了眼欧阳术,“你也没必要伤心了。” 要是他到现代去,只怕他会情难自控日日夜夜抱着他的微软夫人----电脑,到时候伤心的就得是千千万万的女同胞们了,而她就是被万人唾弃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因为她导美男向宅男方向发展了! 首发 阿离的身世之谜(3) “阿离。” “嗯?” 应声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欧阳术站至自己面前,眼波交汇,满室芳华。 阿离被迷了一下,却在下一刻心神一凛,奇怪,是不是她眼花了?为什么她刚才好像看见欧阳术眼里有哀伤一闪而过? 再定睛一看,唇边,眉梢尽是恰到好处的浅笑,分明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贵族公子哥儿模样。 见他神色难辨地盯着自己,阿离伸手摸了摸脸颊,“脏了?”引来他一抹似有似无的苦笑。 他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在阿离频频探究的眼神吓问出口,“可有想过你的娘亲?” 娘亲…… 阿离囧,不是早挂了吗?她想来干嘛?要想也是想被她丢弃在二十一世纪的老妈子大人啊!可是,如果现在说没的话会不会影响不太好,所以---- “有。”这是违背良心的说话,俗称,白色谎言。 哎,她一定是近视严重了,不然怎么会有第二次眼花,欧阳术方才沉甸甸一脸深沉的目光在听了她的答案之后似乎放柔和了。 追问,“不知阿离还记得你娘亲的样子吗?” 娘亲的样子啊…… 阿离过于专注思考问题的答案,而忽略了问题的本身,欧阳术问的是,还记得娘亲的样子吗?背后隐藏的另一层意思是,他知道阿离很久没见过她娘亲,更甚,他知道阿离从小就没了娘亲。 拿李嘉欣的脸蛋,宋慧乔的眉毛,张柏芝的鼻子,茱莉亚罗伯茨的嘴巴,配上蔡依林的大眼睛,在脑海排列组合了一阵,被那个四不像的丑八怪恶寒到,原来混合各美女的优势零件再生成另一张脸孔,那张脸孔不一定就能是美女。 哎哎哎,如今像她顶着这张风华绝代美艳动人倾国倾城春花秋月般的容颜的美女是找不到的了~~~ 于是,放弃,“不记得。” kao!平时用不上所以没发现,现在突然要她凭空捏造出一个古代女人来做自己的娘亲,还真不是件易事,想想那造型,那模样,还有那性格,都得融合在一个女人身上,啧啧,现在她完全能理解为何古装电视剧上会出现那些雷人的角色与奇怪的打扮了。 脑子不灵活是事实,但一旦抛开杂念,阿离很快就注意到问题的重点上了,疑惑,“你认识我,娘亲?” 首发 宠妃的命(1) 脑子不灵活是事实,但一旦抛开杂念,阿离很快就注意到问题的重点上了,疑惑,“你认识我----娘亲?” 她的话引起欧阳术侧目。 他偏过脸,以致她错过了他的表情,却更加肯定,欧阳术是认识这付身子的娘亲。 之前,在小仲安王府,她一直不忘旁敲侧击追问易仲,关于这付身子的主人的身世,得到的确是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是说已经过世,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只要她一问及,他推说他忙,前脚找她,后脚就踏出房门去,只留下她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越来越疑惑。 总有种感觉,身子的原主人身份不简单。 “欧阳术,你知道多少,能全部都告诉我吗?”声音急切。 沉默。 欧阳术背对着她久久没有作声。可是她却明显感觉得到在她的请求脱口而出之际,他挺拔的身子不可控制地僵硬了下。 果然,有秘密。 只是,不能说,是吗? 看看入脑了,再笨也知道有些事情可以不知道的最好永远不要知道,不然,后果不是害己害人这么简单。 就在阿离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时候,淡淡的声音从前端响起,“你真的要知道?” “我想知道。”可是,她却很想知道。 尤其这个时刻,面对欧阳术,她不知道为什么渴望知道。 虽然理论上,那个女人对她来说只是个普通的陌生人,可是她既然霸占了别人的身体,那么,原主人的娘亲至少也算得上是她半个娘吧? 而且,为什么,在欧阳术提起原主人的娘亲的时候,她心底会莫名地涌出许多纷杂的悲伤与忧愁,那样揪心凌乱的思绪搅得她的心好难过好难过,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就好像----就好像她曾经一同经历过似的,只是,千不该万不该,她忘记了,原主人不该忘记的。 阿离想,就算放弃了生命,可是原主人也不想代替她活下去的人忘记前世种种,所以,才会用这种真实的特别的方式去提示她吧? 首发 宠妃的命(2) 在阿离千思万想之际,欧阳术转过身,表情坚定,“宫离飒,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意识到他的称呼,以及接下来他要说的故事很重要,阿离正襟危坐起来。 “这事得从四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候天下统一,还没有分北国,未央,永烁,降月四国。当政的君王是昊王,以皇帝的名封国号为昊,昊国在昊王管治下,逐渐分出四郡,四郡分别为北郡,未央,永烁,降月----” 瞟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阿离,欧阳术点头,“没错,四郡后来改了朝代,变成现在的四国。当时方便管治,莫王委任四个为他打天下曾经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为郡王……” “……当时昊国有位美女名响天下,名唤宫颜,颜夫人,是昊国辞官隐退的老宰相最得宠的第三个最受宠的爱妾幻姬所生。宫家与四大郡王均为家族世交,上面长辈来往,下面颜夫人就结识了四郡的公子。”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颜夫人花容月貌绰约风姿,加上品性驯良,自幼饱读诗书,温柔得体,与四郡王来往密切了,从小青梅竹马的感情,长大后就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男女之情。” “可颜夫人就只有一个,四位郡王私自商议,谁也不能动用郡王的权力,非要靠自己实力去博取佳人欢心……” “可是事与愿违,还没来得及开始逐猎佳人芳心,途中突然冒出个昊王。莫王初见颜夫人时就惊为天人,当即下旨召颜夫人入宫----” “当四王获知消息匆忙赶至皇宫时已为时太晚,颜夫人入宫当晚就得到昊王宠幸,成为了昊王的人,赐号颜妃……” “事情本该告一段落,可是偏偏平时任何事都好商量的颜夫人却在这件事上与昊王使性子,久而久之,昊王发现,不管他怎样百般宠爱颜夫人,后者终日郁郁寡欢,无论他怎样哄骗哀求,甚至将皇后之位拱手送上,颜夫人始终对他摆出不闻不问冷冷冰冰的表情……” 首发 宠妃的命(3) “事迹的败露就在那一次颜夫人的生辰宴上,昊王为一讨美人青睐,特意在皇宫摆了三天三夜奢侈的喜宴,歌舞升平,其乐融融,就在这时,消失踪影许久的四郡突然求见,异口同声要替颜夫人祝贺……” “昊王准许,然后,颜夫人见到了四郡王,神色激动……这事让生性多疑的昊王记恨许久,首次对四郡王提了戒心。” “直到后来,四郡王经常入宫,昊王渐渐察觉出来,他的爱妃,颜夫人只有在面对四郡王时才露出喜色,心里愤恨,赶紧派人暗访,最后查出了她与四郡王的旧情……” “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昊王那样一个高高在上,主宰昊国生死大权的帝王,习惯了别人阿谀奉承,哪受得了别人的拒绝,何况,还是自己日日夜夜朝思梦想心爱的女子……” “终于在某夜,颜夫人受不了他连夜求欢,不惜用刀子扎上他,落他皇家颜面,更伤了他从来没爱过的赤子心,忍无可忍的昊王在盛怒之下,理智通通抛之脑后,狠狠凌虐了颜夫人一番后,便命人将颜夫人打入冷宫……” “得知通知的四郡王连夜赶至皇宫,请求昊王息怒,释放颜夫人,不料恰得其反,本来怒气平息几分思虑着要接回颜夫人的昊王见了四人更是怒火中烧……撤下左右奴才,大殿之上,五人为了一个女人撇开身份首次交锋,这是史无前例的事情,在当时文武百官眼中看来,更是荒唐至极的笑话,至于他们谈话的内容事情的真相,我们后人无从得知了……” “那后来呢?后来----颜夫人,颜夫人她怎样了?”阿离急切地追问。 欧阳术仿佛陷入无尽头的回忆中,仰首,微眯着凤眼往窗外看,明明关着窗,什么也看不见,他却透过薄如蝉翼的窗纸,唇荡漾着飞扬的笑意,仿佛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就在他面前,而他,就用他这双眼看得切切实实。 “颜姨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美最好的女子。” 颜姨?阿离愣住。 首发 宠妃的命(4) 他迷朦地呢喃着,回首与阿离对视时却分明清醒,“飒儿,答案很明显了,你,宫离飒就是故事中的神奇女子宫颜的女儿。” 在他注视下,阿离目光闪烁几下,过了一阵子,颇为心虚地打探,“她,后来是怎样有的……我?”换句话,她更想知道的是,那个昊王会是宫离飒的爹吗?直觉告诉她,应该不是。 只是,不是他的话,会是谁呢? 如他所说,那样心高气傲不畏强权的女子,能容自己不清不白苟活在世上吗?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怎样生的她? 哼! 欧阳术突兀冷笑,“幸好你不是昊王的女儿。”不然的话,恐怕没命活到现在,真要算起来恨昊王的人多到如过江之鲫数之不清,何止四郡王? 她不是?! “那----”阿离指着自己,接下来的疑问只能吞回肚子里,欧阳术狭长的凤眼变得异常幽黑阴冷,照得她脊背窜起一阵寒流,张开口,却只能哑然,说不出话。 “昊王在囚禁颜夫人第十一天就命人放了她出来,可是,好端端进去的一个人,却体无完肤奄奄一息地被抬出来!” “怎么会这样!”阿离惊呼。就算没接触过皇宫,她也多多少少知道些,被打入冷宫的女子顶多是待遇上差些,不至于遭人毒手啊。(老大:阿离,你这单细胞动物,绝对不是我生滴!) 欧阳术重复一遍她的说话,嘴角冷笑更萧杀,“皇宫向来都是吃人不吐骨的地方,颜夫人风光一时之时,那些奴才只能一个劲儿的谄媚,巴结都来不及,等人落了势,就恨不得将人踩在脚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并不少见。” “你意思是有人买通冷宫的奴才,千方百计去折磨颜夫人?” 又一声冷笑,“说起来,飒儿,你还得感激着女人,她虽然恶毒,只是不是她的话,你根本不可能出生。” “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却在问出口之际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这一刻,阿离恨不得能将自己的舌头给咬断。 首发 宠妃的命(5) 凛然的视线睇她一眼,他直接忽略那部分内容,径自说下去,“颜夫人出了冷宫之后,修养了将近一个月时间,便被早有预谋的四郡王悄悄带离皇宫。” “昊王能放过她吗?” “彼时四郡已经在皇宫内外安排了伏兵,所有人都知道,唯一能与四郡抗衡的景将军身守边疆重地,就算能调回,也远水救不了近火,昊王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选择。” “救出去之后,不也是死路一条?”天下是昊王的,皇帝要找个女人,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何况,此事还牵连到四位郡王,又挑战到皇家的权威,在情在理,昊王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当时正是为了铺排后路,才导致四郡王忽略了确保颜妃的周全。等到将人救出来,才发现为时已晚,对颜夫人的伤害已经铸成,本来一心只想救人的四郡王就在此刻起了叛变之心,四郡合力,一举攻陷昊王皇宫,这亦是四国的由来。” “那,那个毒害颜夫人的女人呢?” 不先问问昊王,反倒关心起那恶毒的女人的下落?欧阳术蹙眉,嘴边却扬起嗜血的笑,与他狭长的凤眼形成邪魅的极致,“对付那种女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才不会污了她尊贵的身份。” 明白了! 过往熟读的无数篇btbl文浮上脑袋,阿离一阵抖索。恐怕这个女人的下场比上写到的情节要恐怖千百倍不止。 只是----“四郡王逼宫造反,天下百姓会服吗?还有,不是说有个什么将军在驻守边疆吗?国家灭亡,他能不闻不问?” “虽说皇帝是昊王,但由于分郡而治,大部分百姓只认得各自的郡王,而且,对于大部分百姓来说,他们只在乎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安逸日子,至于天下分多少个国家,由谁来统治,都不是他们所在意的,至于景将军----奇怪的是,至今无人得知他的下落。” 咦? 阿离抬眸,同时心底涌起一股怪异的骚动,“不是保卫边疆吗?你们派人去搜查,询问他的士兵不就可以得知他的下落了?” 首发 宠妃的命(6) “当时能问打探他消息的人都问遍了,但是景将军就像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了,无人知道他的去向。” “那后来呢?颜夫人被四郡王救离皇宫之后,她的下文呢?”顿了下,想起欧阳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过宫离飒的生父,在内心极力挣扎一番,终是忍不住嗫蹑地问出口,“那颜夫人后来是怎样怀上了……,呃,我?” 如果说是在冷宫受被贼人奸污,受了孕,当初昊王放她出冷宫的时候,就应该有御医可以诊断得出她当时身体情况----假如有异的话,可是欧阳术由始至终没有提及过这点,足以证明颜夫人并不是在宫中受孕的,只是,这样说开来的话,谁,会是宫离飒的生父? 四郡王之一? 欧阳术很快就给了她答案,“四郡王将颜夫人救出,本想先将她安置在郊外一座庄园里,待过了那阵风头火势,才将她光明正大接出来,万万料想不到,庄园一早被山贼相中,就在颜夫人住进去的三日后,山贼将庄园内所有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全府上下除了失踪的颜夫人,其他无一生还。” 啊?阿离惊呆,这么说,宫离飒岂不是---- “那我岂不是山贼的女儿?”传说中的----孽种? 欧阳术摇首,“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颜夫人失踪,四郡王发散人马去寻找她的下落,甚至不眠不休,剿灭了庄园附近一带所有山寨,却始终遍寻不到颜夫人的踪影,抓来的山贼逐一严刑拷打,竟然异口同声的否认有血洗庄园这事。” “……如果说,颜夫人被掳是山贼所为,这还好办,只要剿灭山贼窝藏点,总能找出颜夫人,可是三十八个山寨,总共七千多人,都异口同声否认有掳过颜夫人一事,你可知道,这事情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山寨,总有一两条漏网之鱼吧?” 阿离按正常人的思维来猜测,被欧阳术否决掉,“不可能!四郡王进行搜索前经过周密部署,出事的第一时间就封锁掉各处能出入的城门,而且,庄园表面看来不过是一座普通大户人家的府邸,一般山贼掳走人,会将人质囚禁在自己山寨里面,如果在山寨里找不到人,那就代表洗劫庄园的那群山贼事先经已知道颜夫人身份特殊----” 首发 隐藏在真实身份之下的真相(1) “所以,当时四郡王都确定此事不是山贼所为,而是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假扮山贼抓走了夫人,至于动机----不详。” “后来是怎样找到颜夫人的?” 欧阳术摇首,“四王发出的二十四支精英部队,搜遍四国每一个角落,甚至连平凡老百姓的家也没放过,愣是没有找到颜夫人,大概在半年之后颜夫人自己跑回来了。” 阿离完全错愕,事情的发展与她想象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按照老土电视剧剧情,颜夫人应该是在受尽百般凌辱生不如死的时候,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被不远千里攀山涉水到处寻找青梅的四位郡王竹马在某个隐蔽的山里找到才对。 “那她有交代这半年的去向吗?” 这才是叫人郁结的地方,欧阳术叹气,神色颇为无奈,“不管四郡王怎样好言相劝,颜夫人什么都不愿说,那时候我还小,只知道她再度出现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怀了两个月身孕。”说到这里,清幽的凤目突然朝向她,“而且,她很疼肚里的胎儿。” 疼不疼,他怎么知道? 也许是阿离回望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太过直接了,欧阳术一下就读懂了她的意思,“在我被招入宫陪当时还是太子殿下如今的皇帝伴读前,家父一直吩咐我好好照看颜姨,于情于理,飒儿应该喊我一声哥哥。” 说这话时许是想到了那位记忆中永远娇柔和气的美丽女子,一双凤眸又注入了灵气,挥去了方才摄人的阴沉与森寒。 哥哥? 阿离挑眉,见他脸上逐渐挂起自己熟悉的狐狸般的笑容,一颗揪紧的心似乎跟着松开了些,“你怎么确定我就是颜夫人的女儿?” 先别说连她自己都没能从这付身子身上找到任何关于身世的蛛丝马迹,单是想到两人认识这么一段时日,之前未见他提及过,如今突然就来个真相大公开,就值得怀疑。 据这两日朝夕相处的经验来看,面前的欧阳术有可能别有用意。没错,故事听下去是很吸引人,毕竟过去了,没人证,也只能是故事,最重要的,这故事里还有许多疑点,他没有替她解开。 首发 隐藏在真实身份之下的真相(2) 唯恐是欧阳术拿别人的故事胡乱搪塞到她未曾谋面的半个亲娘身上,阿离不得不防----替原主人堤防。 “为什么之前你一直隐瞒不提,偏偏要挑在今日说出来?” 没想到平时相处起来粗线条的家伙对待此事会这么敏感,欧阳术走上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看她捂着半边脸呼痛,吃吃地笑笑,“就凭小时候我抱过你,你这张脸几乎每天都被我捏。” 收到阿离警告的视线,赶紧摆摆手,“开玩笑,你是颜姨疼在心头的宝,我怎敢随便捏你?其实我也是方才见到你的背后的烙印才认出是你的。” 背后的烙印? 那就是刚才帮她涂药的时候看见的了,现在说起来背脊还有点神经性酸疼,那个玉环真是害她不浅啊。 明知看不见,还是忍不住侧头往后探了探,“我背后有什么?”其实自己也好奇。 “花的烙印。” 两眼发光,“梅花?” 怔住,“野花。” 啊? 小脸稍稍闪过失望,她还以为是梅花的烙印啊。 想当年看琼海奶奶情感古装大戏,最迷那套梅花烙,里面有一幕很经典的情节,说到男主皓祯表白对女主吟霜的真情,吟霜终于坦然相对,然后二人情深款款,眉梢眼底,难舍难分,顺理成章,一夜缠绵,终成眷属……就在那个**的夜晚,皓祯看到了吟霜肩上,一朵小小梅花印记。 (老大:==这厮要是穿入民国时代肯定得当汉奸的上好材料,脸皮够厚,变节亦快,之前还说要抵制琼瑶奶奶,才不过几天,又说喜欢人家了!阿离神色激昂:我没说喜欢琼瑶奶奶,我是喜欢梅花烙里面这一场戏,奶奶和戏独立分开滴,就像汉堡包那层面包和肉,偶是分开吃滴!懂咩!懂咩!) 发动大脑浪漫细胞去想象一下,俊男,美女,加个神秘的梅花烙,那是多充满诗情画意的片段。 所以,乍听见欧阳术说自己背后有个烙印的时候,她暗爽一把,穿了这么久,终于熬到老天治好他的白内障青光眼了! 首发 痴情的王爷(1) 是夜。 苍穹如漆,寒风瑟瑟,石径蜿蜒。 本该幽深静谧的院子里,时不时发出刺耳的破空之声,伴着道道耀眼光亮,寒芒犹如宇宙陨落的异常盛大而华丽的流星雨,簌簌簌纷繁杂乱地划破沉寂,留下光火四射的痕迹。 水弛急急忙忙赶至庭院的时候。 男子仍在练剑,矫若游龙,手执利剑,横劈侧砍,手腕转动矫健异常,带着万马奔腾的气势,剑意熠熠。 心急如焚的水弛才站前一小步,颊边响起风刮面的钝痛,银芒掠过,男子手中的剑转瞬间已袭到她面前,锋利的剑尖直指她最脆弱的喉咙。 “王,王爷……” 一声王爷叫出口,才察觉自己的声音颤颤的。 “为何事而来?” 易仲看不也不看她问。 水弛内心一阵绞痛,自从宫离飒不见了之后,易仲面对她一直维持面无表情,语气疏离甚至阴寒。 她知道,近段日子,他已经陆陆续续安排遣走王爷府内的侍妾与歌姬,只有她的院子暂时没有被人动过。 她以为她是特别的,虽然做不到易仲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至少在他心中,她占有一席之地,可是,不是。 这些,只不过她一霜情缘。 倘若有情,他就不会对她不闻不问冷若冰霜。 “水弛听下人说王爷已经练剑练了一个下午了,王爷……” 下面关切的说话容不得她说下去,眼前银芒闪烁,簌簌簌几声,腮边几缕秀发零零星星落至地面。 水弛被吓得怔住了,“王爷……” 削发并不让她太伤心,抬眼之际,最能伤她的是他那双比剑锋更危险的冷眸,仿若寒夜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那样凌厉锋芒的眼神,杀人于措手不及无影无形,伤人,伤身,更伤心,直至彻骨。 “本王说过,除非有她的消息,不然擅闯此地者,死!” 水弛百般复杂地睇着眼前人,他的眼,他的脸,还有他唇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 首发 痴情的王爷(2) 他不知道,其实他很少笑,可是就是这么少笑的人,一旦笑起来,却是能使天地万物为之失色,对她来说,眼前一切是那样的熟悉,连闭着眼,都能勾勒他的一切一切。 一样的剑眉星目,一样的尊贵傲物,可是,却不再是小仲安王了,不是她深爱的小仲安王,也不是能让她继续深爱下去的小仲安王,因为他的心完完全全属于了另外一个女人。 而她,不战而败。 却不得不甘。 前些天,不小心撞见了被驱赶的某位侍妾趁身旁看守的侍卫没留神,偷偷跑回王府前院找王爷,却连后院也没踏出,就被侍卫捉了回去,一个小女子被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押着,粗鲁地塞进马车。 水弛见过那位侍妾,她曾经是那么意气风发,得尽王宠,一曲水华颂舞技高超,艳压了整座小仲安王府,在北国,稍微有点才情的女子都是不屑与别人攀谈,所以,王府内,除了易仲,她对人素来不冷不热,面对其他侍妾与歌姬,眉宇间更显高傲与矜持。 仿佛她与她们从来都不是相提并论而存在的对象。 可就在被赶出王府这一刻,她不依不饶,全然不顾别人惊诧的目光,先是降低身份委曲求全地去痛声哀求,哀求达不到目的,就抛开了自身的矜持以及建造多年的形象,指着面前的侍卫大吵大闹。 记得那日王府后门的风特别大,被侍卫钳制住的一身狼狈的侍妾,她抑不住的泪珠在飞,头发凌乱,满头耀目的朱钗在飞,象征着她舞技超群而特制出来的衣裙似感染了主子挣扎的情绪,那抹鲜艳的红,在半空不甘地叫嚣飘荡。 可是,再不甘也只能屈服。 易仲决定的事情,从来用不着估计别人是否不甘,他只需要考虑自己乐意不乐意。从前的小仲安王,乐意为了自己,收下一大群美女歌姬来充盈自己的后院,如今的小仲安王乐意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自从消失了之后到现在还不知去向的女人而解散后院。 首发 痴情的王爷(3)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一切,只看他的意思,他乐意不乐意而已。 在找不到命定那位之前,遇上的一切女人,再好,再没,亦不过是给男人人生添色的调剂品,一旦他们找到了,之前的女人就是脏了他们人生的颜色,一切脏了的颜色,就得擦掉。 所以,现在,连她也得擦掉吗? 哀,莫大于心死。 其实从宫离飒失踪了,他为此问责柴可的时候,她就已经心里有数了,隐隐也猜到了以后自己的去留。 然而,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只能是她,是吗? 不是她,就不行是吗? 她不懂为什么世间这么多女人,他偏偏只执着于宫离飒一人,难道是因为她的美色?不对,宫离飒被他囚禁这么长时间,如果是沉迷于她的美色,他早就沉迷了,那犯得着等到现在。 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沉重,“……那王爷要水弛死吗?” 易仲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稍纵即逝,太快了,完全不给她捕捉到的机会就消失,入目的只是他僵硬铁青的脸色,仿佛她问的问题是在挑战他王爷的权威般。 其实,可以的话,她倒愿意一死,死在他手下,总比苟活于这个世上,看着他万般宠爱另外一名女子,却连眼尾余光都不屑投放到自己身上一眼来得痛快吧? 这样想着,水弛稍稍抬高下巴,闭着眼,故意忽略他的阴鹫与残酷,脑海想的全是两人过往柔情蜜意,曾经,他亦待她好过,即使比不上待宫离飒的好,即使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真实却也虚伪的假象,即使那是用了她全副心思才换得他一丁点儿回眸,也足够她回味了。 黄泉路下,有这么美好的回忆,她不会孤独。 一个情字道尽艰辛,困住了他,亦困住了她,可是她比他幸运,因为她可以选择死在心爱的人手里,而宫离飒,那个胆小如鼠却有时候又狡猾如狐狸教人琢磨不出心思的古灵精怪的女人,绝对不能给他这么一个痛快。 首发 痴情的王爷(4) 可是,等了许久,等不到意料中的一剑,缓缓睁开眼,他寡情的脸映入眼帘。 “你走吧。” 他不杀她!心底逐渐回暖,却在下一刻听闻他的话而冰封。 “本王允许你住在王府,只要你保证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本王面前。” 眩晕感像起伏不断的巨涛海浪般层层卷来,水弛勉强自己好一阵子,才维持住表面的镇定,站稳脚步,恨不能更清醒些地咬碎银牙,“王爷此话什么意思?” 不想看见她,大可要她走便是,反正她早有心理准备得到像其他歌姬侍妾那样的遭遇,既然有心留她,何为又不准她再去见他,给了她希望又将她推至万丈谷底,永生不复的境地。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般残酷无情地折磨她?糟蹋她? 微微颤抖的声音与攥紧的粉拳却泄露了她忐忑不安的情绪。 许是感应到她情绪的动荡,他终于侧过脸来看她。 心心念念终于盼来他一个注视,却是由始至终一片彻骨的冷然与凉薄,仿佛他待她,从来如此。 她笑,笑自己自取其辱。 而他,只是冷冷地看她,跟看陌生人无异的漆黑如渊的眸色在彼此眼神交汇处化作无数凌厉的小刀,直直射向她最脆弱的一面。 有什么比死亡更令人感觉可怕? ----那就是他人不珍惜自己一番情意不单止,还要残忍地在遍地心碎的碎片上狠狠跺几脚,不管出于任何目的,为了泄愤还是要让她死心,都比要她死还难受。 而他,无比清楚她的要害。 她求死,他不成全。 却又用比死还难过的方法去折磨她,甚至还要给她一个明白。 “会有人给你答案。” 他说,一付将自己置身事外的态度,这么一句话后,便又簌簌簌地练起剑。 浮光掠影。 没有人知道,水弛什么时候离开。 也没有人注知道,那片森森冷凝的光华中,那股薄薄的冰凉的剑气里,手握长剑的英俊至极的男子,随着手腕快速横劈侧砍的转动,凉薄的唇慢慢扯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一笑,天地为之动容。 首发 易仲番外:一场春梦(1) 天渐亮。 接近初冬,雾色弥漫,凉意徐徐。 芙蓉帐暖,困不住满床旖旎春色,间或传出几声男子低沉的喘息,混着女子娇媚柔弱的娇喘。 案上烛光闪烁,橘红色的光线如染上了人之**,羞怯又好奇地窥视帐内动静。 一只幽黑大掌探入身旁女子凌乱的衣衫内,愈见深入地侵占,一寸一寸爱抚过她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段。 “……”一个翻身,矫健的身躯覆到酣睡的女子身上,手开始解她颈间肚兜的结。 “累,让我睡觉……”女子被他的动作吵醒,睁开迷朦的星眸,轻启红唇嘀咕,“别闹了,嗳……”嗳字尾音拖得半天长,娇柔慵懒的语气含着二分醉意三分妩媚五分无奈。 听得男子心驰神漾,激动过后,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肌肤,看着脆弱如晨早盛开的花瓣般的肌肤留下他的牙印,又舍不得,俯首连连印下细细碎碎的浅吻。 暗着挑逗,明着勾引…… 先是浅尝辄止,若有若无的碰触如春风爱抚如蜻蜓点水,却又偏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神,呼吸逐渐加速,片刻之后,着迷地与之唇齿嬉戏。 怀里的女子,带给他的不仅仅是欢爱的愉悦,还有,更多,更多…… 多出的那部分是什么呢? 由不得他深究下去,耳畔听闻女子一声嘤咛,皱了皱眉头,乌黑的眼睫毛轻颤了颤,几度眯眼,才看清是他,嘴角泛起蜜般的笑意,犹如春花绽放,扫亮了男子的心。 男子大喜,手才抚上她因为贪睡而显得娇憨的脸,意外地发现她在醒过来的下一刻,勉强半撑的星眸缓缓靠拢。 眼见又要沉睡下去了。 “不准睡!” 他急切地命令,心有不甘地隔着单薄的衣料抚弄她胸前的酥软,扯开肚兜,大好春光映入他眼帘,下腹顿时传来强烈不可忽视的骚动。 首发 易仲番外:一场春梦(2) “乖!呆会再睡,撑开眼,看我,看我!”男子轻喝,霸道地用下体灼热的**威胁她。 终于意识到男子的意图,女子清醒过来,迷糊之际眨了眨半睡半醒的黑眸,嗔他的语气含嗲,也只有在这个半睡半醒的时刻,她才稍微像个女子样,安安分分,却又撩拨他痕痒的心。 “不安好心,不让我睡觉……” 吐出口的语气全然没有半毫责怪之意,反而半眯住如墨星眸,半惺忪半清醒地拱起洁白无瑕的玉体,纤纤玉臂主动勾住那俱结硕无比的身躯,迎合之意不言而喻。 明明眉宇间布满倦色,却仍刻意逢迎自己。 男子看入眼内,更是萌生满腔怜爱与愧疚。 心下亦比任何时刻都要清楚明白怀里的人儿已经累得不能再经**了,他应该让她好好休息…… ……却屡屡睁开眼睛之时就被这面前的媚态横生玉脸含春给迷惑了神志夺走了呼吸,所以才会马前失策,按捺不住冲动三番四次向她求欢…… 怎样要也要不够…… 真恨不得能将她这个磨人精揉碎,从此嵌入自己的骨肉内,一辈子带在身上不离不弃。 迟迟没有等到料想中熟悉的动作,女子睁开眼,凝望着咫尺的脸孔眸色错愕且醉人,“嗳?”嘟着红唇,略带抱怨的沙哑嗓音听入耳内更似恋人间的撒娇。 唇瓣闭合,不经意碰触到他的,顿时有酥酥软软的电流掠过全身,所有理智与挣扎在她娇滴滴的一声邀请之后抛出九霄云外。 喉咙一紧,回睇底下人儿的瞳眸更是如深谷的潭渊,幽黑且见不着底,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呼吸渐渐变得紊乱。 这是一张怎样颠倒众生的容颜…… 忘情地,伸手一遍又一遍抚过她的玉颊,他突兀笑了。 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此刻真真实实就在他面前。 咫尺的距离,交替着彼此的呼吸。 首发 易仲番外:一场春梦(3) 经历过这么多,她终于是他的了。 不管以前她是谁,什么身份,做过些什么,从今以后,也只能是他的,专属他一个人…… “……”双颊红粉菲菲,与他脉脉对视一会,眼色又逐渐迷离,眼见那两道盈盈水光再度在自己面前闭上。 他快速俯低身子,施以小小惩戒的性质,啃咬住她小巧的鼻子。 真是可恶至极,她怎能这样对待他呢?明知道他在看她,她怎能这般不专心?而明明是这般不专心,却又怎能总是装作那样不经意那样不费吹灰之力的轻而易举就诱惑了他全部心思还摆出一付懵然不知的模样呢? 感觉女子在他身下颤栗。 如猫般破碎的咽呜的求饶声穿透耳膜。 男子额头沁出薄汗,睁眼望了望底下陷入迷乱云鬓乱洒的人儿,在愉悦的痛苦中咬紧牙,欲释放,却舍不得就此释放,这般秀色可餐**锁骨,试问世间哪有男子能抗拒得了? 扣住她的手,牢牢禁锢着,强硬地不允许她退后。 让身体释放出来的火将彼此吞噬,埋进越深的时候,他越是强硬,强迫她进入自己的世界,与自己身同感受。 满室旖旎,除了女子细弱急促的娇喘,唯剩低沉夹杂着无尽的蛊惑的男声一直在两人耳边重复呢喃,“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案上红烛闪烁。 烛光映出红帐外活色生香的两只鸳鸯,帐内两俱交叠的身子火热地纠缠不休,耳鬓厮磨间呢喃出人间最邪恶却又最**缠绵的私密爱语。 时紧时松的节奏,噬人心魂的激情,终于羞红了红烛悸动的春心,烛心“啪”一声响,整间厢房亦得随之沉沦…… 第一曙晨曦透过纸窗射入厢房。 躺在床外侧的男子最先睁开眼睛,白日的光华照拂过他的俊颜,一半暴露在晨光之中,另一半掩藏在幽暗里头,侧首,看了看身旁的女子。 首发 易仲番外“一场春梦(4) 她正蜷缩着身子背对自己酣睡不醒。 想到昨日彻夜求欢,唇角勾起满足与宠溺的笑。 昨夜真是累坏她了。 如斯想着,支起半边身子,伸出大掌不舍地抚了抚那头稍嫌凌乱却仍如同黑缎般柔顺的秀发。 如斯想着,支起半边身子,伸出大掌不舍地抚了抚那头稍嫌凌乱却仍如同黑缎般柔顺的秀发。 “嗳……”女子不知道梦见些什么,小声呓语。 男子眼眸笑意加深。 冷不防女子一个转身,感觉到身旁位置空荡无人,埋怨似的嘟了嘟红唇,柔软的身子一个翻转,有意识地朝外挪去直到接触到熟悉的怀抱才停下。 她的依赖取悦了他,一阵哑笑过后,伸出长臂,想调整好她的睡姿,将人纳入怀内。 可是人家不领情。 “不准动!”她嘀咕,翻过身子,玉臂拢过他结实的胸膛,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酣眠。 衣裳因为这轻微的动作滑落,春光乍泄,露出半截凝脂般的肌肤还有数次欢爱留下来暧昧的痕迹,肌肤如雪,衬得点点红斑触目惊心,映入眼帘犹如雪地里盛开的梅花,娇艳又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俯首,着魔似的吮吸梅瓣的香甜甘润,“你是上苍派来折磨我的吗?……”含糊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眼神热切,三魂七魄跟着为之情迷意乱起来。 她,教他百看不厌,明明就抱在自己怀里,却总感到思之如潮的迫切,甚至暗暗期盼能抛开世事,就这样静静抱着她睡下去直至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就这样睡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啊…… 想他堂堂北国小仲安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心甘情愿拜倒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石榴裙下不单止,甚至如今还打算…… 晃晃首,为自己一闪而逝的念头哑然失笑。 美人计的威力果然不可小觑,连素来以惊人的定力为傲的他都忍不住一次又一次为她破例,遣散后院,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温柔乡里迷失,沉沦,流连不返…… 首发 易仲番外:一场春梦(5) 美人计的威力果然不可小觑,连素来以惊人的定力为傲的他都忍不住一次又一次为她破例,遣散后院,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温柔乡里迷失,沉沦,流连不返…… 连连败阵。 但是----目光如春风,手温柔地拂开她光洁的额前几撮乌黑的秀发,再沿着完美的曲线落到她单薄的香肩上,睇着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唇瓣的眼神不觉热烈几分。 对她,即使是毒,他亦甘之如饴。 饶是他激动得用力过了,箍得她太紧,怀里的人儿皱住秀眉不适地嘤咛一声,嫩白的小手嫌恶地推了推压迫自己的来源。 嫌他? 不准! 男子被她窒闷到,挑眉,凝望住睡莲般的姣好容颜,片刻,眼眸黑不见底,大掌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也许再一次……再一次,也许来得及……来得及的,也许……邪恶的**催眠了理智去说服自己。 炽热的唇情不自禁地吻上完美的肩窝…… “咳咳。” 冷不防门外响起奴才故意压低的咳嗽声。 自从拥有她之后,这房间就不准第三人在早晨踏入,所以即使是从小就跟在身边服侍的奴才也只能站在门外等候。 强压住腹部蚀骨的**,男子苦笑,小心翼翼地抽出身子,坐到床沿替她盖好锦被。俯首抚了抚粉嫩的玉肤,指腹美好的质感使得他意犹未尽地再三俯首吻了吻她的唇瓣。 “咳咳……”门外再度响起催促。 男子捞起地上的锦衣披上,这才依依不舍地出去。 门“咯吱”一声关上。 外面响起窃窃私语的交谈声,之后随着踏远的步子渐渐消失。 …… …… 几乎在门掩上的同一时间,床上的男子睁开黑眸,气息微喘,眼色深沉。 仍旧是一场春梦吗? 意识尚未明朗,本能伸手一抹,光滑的额头蒙住薄薄的汗,汗水粘着掌心,盯着那片**,许久之后,男子气息才平复下来,下一瞬,禁不住苦笑。 喟叹。 果然,只是一场梦。 首发 易仲番外:春梦过后,了无痕(1) 我出生在帝王家。 从小身边的奴才丫鬟就不断千叮万嘱我:我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北国小仲安王,我的名号尊贵无比,由先王特赐。这是北国历代皇子皇孙从未拥有过的殊荣,所以,我是特别的,就连当今皇帝君天宇也抵不上一个特别的我,小仲安王。 我深深为自己这个身份感到骄傲,自负,甚至目空一切。 只是,万万没有料及,这样的我,竟有一日会栽在一个柔弱的女子手上。而这个女子正是君天宇交由给我看管以制衡其余三国的一颗质子。 她是前朝宠妃宫颜所生。 继承其母如梦如幻的美丽容颜,长相极其动人。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将人从皇帝手上秘密领回,直接将她囚禁在我的王府内,命侍卫看管着,几年下来,除了偶然会发发小脾气,闹一下情绪之外,倒也没什么,对待我,她要么冷冰冰的,要么恶言相向,一切相安无事, 后来,被囚禁的日子久了。 她变乖了。 也变得沉默寡言。 终于有一次,她向我低声下气地请求,希望能出去后院走走。 鉴于那段时间她表现很配合,我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她会挑在那次以那样触目惊心的方法求死。 当然,她死不了。 我虽然答应她的要求,遣走身边的丫鬟,却没有遣走一直暗中监视她的柴可以防万一,柴可虽然不擅长水性,却竟也能做到无师自通,凭着长久习武的强健体魄加意志力,不负我所托,将人救上来。 可惜,探手一试,才发现,为时已晚。 救上来的时候人已经遇溺了。 不治。 这事惊动了全府上下。 柴可是唯一清楚宫离飒身份的人,她就是我交代柴可跟我一同进宫领的。失了方寸的他抱着那俱没了气息脸色惨白的尸体,一路飞奔至我的书房,于是,那日下午,小仲安王府藏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的消息不翼而飞。 首发 易仲番外:春梦过后,了无痕(2) 其实,那时候如果她真的死了,对我来说,这将会是一个解脱。 我知道她的来历,听说了她娘亲的一切事情,也清楚她是无辜的,却因为身份的关系,从一出生就注定没有自由,过着质子的生活。 君天宇将她交由给我,大概跟我产生一样的心情吧? 怜香惜玉。 借着音效笑容有几分神似的她,去怜惜她过世的娘亲,宫颜,颜夫人。不单止我们的爹,还有我们几个晚辈都以某样方式去惦念着颜夫人。 我正琢磨着应该怎样跟君天宇交代。 耳边传来柴可急切的呼唤,“王爷,人活过来了!人活过来了!” 活过来了? 我狐疑,将手探至她鼻下,气息虽弱,却是真实的存在,有一下,没一下。看着柴可泛白的脸色,才知道,原来柴可刚才一直抱着尸体不放,是为了传送内力,法子虽蠢,却起了神迹般让人难以置信的效果。 她,竟然人死复生。 到底该说她命不该绝?还是冥冥之中,她地狱底下那位苦命的娘亲在保佑她? 不容我胡思乱想,柴可虚弱的提醒唤醒我凌乱的神智,回过神,打发柴可回去休养,赶紧将人抱起,安置到我隔壁的院落,她的行踪已经曝光,不能再留在原先的房间了。 至于其他,我暂时不做他想。 房内,只剩下我与她两个人。 怕引起他人注意,我不能唤下人,只能草草脱下她的衣服,便用被子将她盖住,诚然,她有一副好身材,可是那时候的我却没去注意。又或者说,如果不是她那张脸跟她娘亲有几分相似,我根本不会注意她。 尽管她长得比普通女子要美。 可是美貌在我心中却排不上第一,再美的女子终究有迟暮的一日,逃不过色弛心衰的命运,君天宇之所以放心将人交给我的最大的原因,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吧,谁也不知道,一直致力于搜罗天下美女的小仲安王其实并不是如外面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个好色之徒。 首发 易仲番外:春梦过后,了无痕(3) 我静静地注视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睫毛轻颤,我知道她要醒过来了。 我也冷静了下来,在心底冷笑,沉静地等待她醒来。 倒突然有了兴致想要知道她醒过来知道自己死不了会是怎样反应?哼!想死,也不问问我答应不答应她去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大大超出我意料之内,实话说,那次还是我人生中首次尝到的力不从心的感觉,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小仲安王掌控不得的事,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日后自己就是为了面前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子痴狂,着迷到连自己也无法让自己相信的地步。 她人醒了。 却透露着诡异。 望着我,好像认不出我是谁那样。 其实,早在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暗暗搞怪一番,没想到我不动声色,使她大概觉得我是无所谓了,连她投湖的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不闻不问,才继续装模作样下去。殊不知我却是打心底冷眼以待,她能闹到多久,还能闹出些什么。 再一次估计错误,是她眨着无辜的眼说,自己忘记了一切的时候。 我仍然只当她是在闹,直到忍无可忍之时,才出声提醒她一句要适可而止。 然而,她的样子全然不像做假。 她醒来的第一句话,是骂我,不会照顾病人。 她骂人不奇怪,奇怪的是像她这种女子,骂人从来不会指手划脚的辱没自己身份,奇怪的是她从来不是这样子骂人的,不是这样的神态,不是这样的直白。 然后,她问,我是谁,这里是哪里,她自己又是谁。 她问了许多许多,我通通只当她是在耍心机。以为装忘记了过去的事情就可以让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吗?想也别想! 有胆子投湖!就得有勇气承受后果。 于是,不再与她纠缠下去,我冰冷地直接地戳穿她的伪装,反问:“呛了几口水就连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忘记了?” 首发 易仲番外:春梦过后,了无痕(4) 接下来,她的坦然承认让我说不出话。 古灵精怪的问题更是层出不穷,我表面一边将信将疑地回答,一边暗暗观察她的表情。 从不信到怀疑,从怀疑到确定,不过是半日时间,而她却是真的像换了个人似的,除了样子,其他都与先前迥异。 可是,我倒宁愿她永远这个样子,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也好,这样她活着不用那么辛苦,我也不用防着她什么。 实在难以想象,从前避我如蛇蝎的人,落水之后,竟会粘我粘得这么紧。 她甚至不顾女儿家矜持,扑到我怀里,双手抓住我的衣袖,将丑话说在前,我还记得她是这样说的---- ----以我目前人生路不熟的状况来看,一个人生活是不可能的,不管以前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将来有可能发生什么,你都不能撇下我哦。 这样子跟男子讨价还价,这样子跟男子搂搂抱抱的行径的她有多么厚颜无耻,可是我却舍不得推开她,她一定不知道,那一刻的她有多好看,就像久旱的农地遇见了甘雨,多的是生机与朝气,那付美艳绝伦的脸颜散发的魅力的光芒,让我看见了,移不开眼光。 那次,才真的感受到了,她真的美,只怕比她娘亲还要美。 也许,就是那一刻开始,我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吧?只是,那时候的感觉太朦胧,太突然,以致于我没能及时发现,到后来发现的时候,经已泥足深陷。 就跟梦里的感觉无异,她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子,即使明知是毒,不能亲近,我也甘愿饮鸩止渴。 她清醒过来,我做的一件事就是将柴可从她身边撤离,我深知,柴可断然不会做背叛我的事,可是他那日过于激动的反应却让我惴惴不安。 她投湖寻死是我人生中难以意料的一次意外; 我后来爱上她是一个连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意外; 首发 易仲番外:春梦过后,了无痕(5) 但这些意外都是她直接或者间接带来的,我不希望我人生发生别的意外,来自于他人,或是来自于我最得力最信任的部下。 柴可,这个人,我重用他,却又不得不开始防他。 然而,人生却总充满着教人不如意的事情,我成功制止了那群企图劫走她的人,成功护送她到另外一个地方,始终保证不了她的安全。 从送她出府那刻起,意外就不断发生。 从她失踪到我沉不住气直接找君天宇要人,我就知道,我和皇帝之间,一直存在的间隙不可能有愈合的一日。 他隐忍我,是因为他父皇临终前的交代,他隐忍我,是因为我另外一个不得人之的秘密还有我手上的兵符。 呵,没错,是的。 我小仲安王,素来两袖清风乐于清闲不过问朝廷之事,却手持兵符,换句话来说,我的手中掌握着北国超过一半以上的兵权。 只要我一句话,北国的皇帝足以换人。 这秘密,只有我知道,君天宇知道,还有朝中几位曾经辅助过先帝的机关大臣与大将军知道。君天宇不喜欢他们提及此事,当然,此事干系到一国存亡,是不该拿出来说的,触犯天威不单止,皇族的事情岂是臣子能嚼舌的? 大家都默契地在皇帝面前保持沉默。 却又无时无刻记挂着,惶恐着,国家的兵权在我这位闲职王爷身上,倘若有一天,我起了异心,那后果---- 无人敢设想。 大家心里有数,既然是睿智的先皇能做出的决定,就证明先皇老人家那时候已经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先皇在生之时心思深沉头脑慎密,想什么做什么从来不是他们这群庸俗的臣子随意能猜想出来的,他能交兵符给小仲安王,必定有他的道理,于是对我又恭又敬,除了下跪叩首之礼,其他一切与日常对待皇帝的毫无区别。 首发 易仲番外:春梦过后,了无痕(6) 整个皇族,除了欧阳术,大概无人敢堂堂正正站出来逆我意。 所以,在我提出交出兵权,换回离儿的时候,就应该料想得到,当时在殿内有份旁听的欧阳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 除了他,放眼整个北国,不会有第二个人敢抢我的女人。 可是他将离儿带去哪里呢? 我指挥亲兵兵分两路,一队跑了一趟南宁府,另外一队由我亲自带领去了欧阳府,可是,始终慢了一步,离儿被欧阳术带走了。 从小跟在欧阳术身边那个名唤秋伶的丫鬟,自是认得我,见了我立即询问,有没有看见她家公子,我顺藤摸瓜问下去,才得知,原来昨日一早有人看见公子跟阿离姑娘说完话之后的当天晚上,两人便一同离奇失踪了。 现在不仅我,连整座欧阳府都在寻找两人下落。 欧阳术啊欧阳术,你究竟想耍什么把戏,如果离儿掉一根头发,我都要将你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我暗暗发誓。 却在一旁惊恐的女子身上发现了蛛丝马迹。 她们的发式,衣着,有异于常人,却莫名地给我一种熟悉与安心的感觉,莫非----心念一动,我问秋伶:“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秋伶脸上浮起得意颜色,“刚才不是跟王爷提及过与公子一齐消失的那位姑娘吗?秋伶本来就不指望公子领回来的人能帮到欧阳府什么,没想到让秋伶偶然发现,这位阿离姑娘啊,竟然是个身怀绝技的能人,不单止曲子唱得妙,连舞也跳得出奇的好……” 她后面说些什么,我没去在意,脑海不自觉浮现起倘若离儿在我面前载歌载舞的模样。 久久之后,回过神,又听闻秋伶的打算,“本来我想让阿离姑娘教会她们唱歌跳舞,好拿去找乐子换钱的,没想到才教了一半,就寻不着人了,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首发 易仲番外:春梦过后,了无痕(7) 久久之后,回过神,又听闻秋伶的打算,“本来我想让阿离姑娘教会她们唱歌跳舞,好拿去找乐子换钱的,没想到才教了一半,就寻不着人了,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怎样的主子教出怎样的奴才,秋伶是个很能敛财的家伙。 这我知道。 我当然不会让她拿离儿的曲舞去卖钱,我向她买下了全部练习过离儿教的曲子与舞蹈的女子,除了不想让属于离儿的东西外泄之外,最重要的是,秋伶这丫鬟无意间已经泄漏了离儿最有可能的动向我知道。 我买的是她这番说话。 不在南宁府,不在欧阳府,那个素来一文钱也不带在身边的欧阳术能带离儿去哪里? 于是,他找上了找乐子。 这家妓院,他一直都知道。 是全北国最昂贵却有物有所值的地方,几乎全国贵族商人都涌入这里寻花问柳,与一般妓院不同的是,找乐子这家妓院的老板很会经营生意,知道风花雪月这事必须得玩意多,才沉闷不了,所以除了提供客人开心之外,同时也高价对外收售新鲜好玩的乐子,是以,才能保持百年不衰门庭若市的景观。 我猜对了。 却只猜对一半。 当老鸨领着我去找离儿的时候,又一次被欧阳术洞悉了先机,他们早已人去楼空,案上还暖着酒,酒香袅袅,证明就在他们进来前一刻,房间的的确确有人在。 只是,去哪里呢? 惊恐失色的老鸨与姑娘都不知道。 没人能回答我的问题。 满腔怒火无处可发,我通通发泄到老鸨身上,睇着打开的窗门,我阴寒着声音命令,“把这家妓院给本王封了!另外,全国通缉南宁王,限你们在七天之内,就算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给丝毫无损找出来!” 封了找乐子,明天会生起怎样的风风雨雨?如果离儿当时在场的话,她一定能听见我的声音。 可是离儿在吗,听见了吗?你所认识的小仲安王变得暴涙了,而这一切皆是---- ----因你而起。 首发 皇宫不见光的龌龊事儿(1) 金碧辉煌的皇宫。万籁俱静。 君天宇独坐于龙椅上,大掌摩挲而过掌心下冰冷的柔滑,岁月催人老,却催老不了他底下坐着的这张象征主宰万物的权力的龙椅,多少年来,不计其数的人都栽在它底下。 当年初登基之时,太后尚在,犹记得他戴上皇冠那刻,身旁眼眶含泪的太后是如何告诫他的----宇儿,要做皇帝就必须先学会割舍。 学会割舍…… 可是太后,您可曾知道,远在您之前,远在朕还未做成太子之前,父皇已经给出两条路让朕选,要做皇帝,就不能拥有兵符,要兵符就不能做皇帝,二者只能选其一。 其实,做不做皇帝,朕并不在乎。 父皇这个帝位坐得还不够辛苦吗?朕没父皇的大志,朕更加没父皇的魄力,朕只想做回自己,做未被选为太子之前的君天宇,那时候的朕没压力,没烦恼,平淡的生活才是朕的所求。 当父皇将玉玺与兵符放到朕面前,逼朕做出割舍的时候,朕心痛难以绞架,面前这个如神灵般英伟存在于朕的黎民百姓,存在于朕心尖的男子是他们前呼后拥的一国之君,是朕最敬佩的父皇啊!可是,他却逼朕取舍。 朕想拿兵符,可是朕自幼读文,策划谋略方面不通,更无须说及日后亲自带兵的可能性,那时候朕不过九岁的孩童,没能周全地想到,即使选择了兵符也能不带兵的可行性,朕只记得朕的额娘对朕说过,兵符对于国家来说有多么重要。 原谅那时候朕的胆怯,没有做好要做皇帝的准备,放弃了兵符,因为朕内心恐惧,怕担不起这个罪。 于是,朕随了额娘的心愿,选择了玉玺,继承皇位,做了皇帝,永远受制于兵符威胁下的傀儡皇帝。 即使内里腐烂,可是外表风光。 ----这是长久生活在皇宫里每一个人的特征。 首发 皇宫不见光的龌龊事儿(2) 朕知道,朕做了皇帝之后,他就会得到兵符,朕想,让他得到兵符也好,他自幼比朕能力强,父皇对他的期望其实远远高出于对朕的,这事,额娘没说,太后不说,太傅不提,先王也不曾说及过,可是,朕就知道。 论资质,论才华,论能力,小仲安王远高于朕之上。 比起朕,他其实更合适也更应该坐上这张龙椅。 遗憾的是,他没有朕的运气,他缺了一个名分,一个能让他名正言顺与朕较劲的名分。 他的来历与身份,除了当事人之外,就只有少部分人----太后,我的额娘,还有之前一直跟随先王左右的李公公知道。 不过,知道真相的人,也只能放真相于心上,小仲安王的出生是个不能公开的秘密,因为他的母妃不是宫中的妃嫔,而是王爷的侧妃。 听说那女子相貌与仙逝的颜夫人有几分相似,就是冲着这几分相似,使得当晚在王爷府喝得醍醐大醉的父王一时迷失了方向,看见王爷的妃子,以为是在梦境看见了颜夫人,于是,抱住受惊过度的王爷妃不放,一夜风流,犯下了大错。 皇帝临幸王爷的妃子,这是有辱皇宫名声违背三纲伦常的龌龊事。 所以此事没有经过内廷记载。 知道内情的一干人等,身份稍低微的都在短短数日内被秘密处死,只有几位位高权重的得以活口,作为牵制他们的理由,各自交出了毕生最重要的东西或亲人。 那些东西与亲人,则由太后亲自看管。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朕后来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朕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朕亲眼目睹了朕的父皇与一位不是宫中妃子,却经常出入皇宫的女子一起,态度亲昵,彼时正是朕的额娘生辰日,朕奉母妃之名去找先皇,不料却被朕撞破丑事。 也是在那日,朕知道了,这位女子不仅是王爷侧妃,先王的秘密情人,也是我母妃的亲妹妹。 首发 皇宫不见光的龌龊事儿(3) 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皇宫比比皆是,只是皇宫人口密室,加上犯事的人掩饰得好,造就一番其乐融融后宫太平的假象罢了。 朕不以为奇。 只是,竟然会发生在自己严于律己的父皇身上,的的确确叫朕惊讶了一番。 也因为此事,朕才真正了解到为何父皇为何不扩充后宫的原因,也明白了为何母妃从来没在朕面前提及过朕还有个姨娘,明知道父皇与不应该发生关系的女子有染,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缘故。 原来,本该选入宫的,是朕的这位姨娘,也就是如今了却心愿与父皇打得火热的王爷侧妃,只是,当时时不予她,命运总是桀骜不顺,枝节在姨娘与母妃之间横生。 事情得追溯到十二年前,姨娘与母妃本是一对感情深厚的姐妹,有一日,姐妹俩玩捉迷藏,母妃藏起来,姨娘找人,游戏前两人经已敲定,除非对方大声喊认输,不然谁也不能中断游戏,后来母妃觉得姨娘找了她这么久,都没找到她人,了无生趣,就悄悄回府了。 等姨娘找遍了整座后山都寻不着人,意识不妙,满头大汗跑回府喊奴才帮忙找的时候,才知道,母妃早已先她回府了,而且在她们玩游戏期间,宫里传来懿旨,宣两位小姐进宫,家里长辈怕要太后老人家久等,只好回了说二女儿抱病在身,怕传染给太后,担不起罪,便送了盛装之下的大女儿上轿。 这一去,再回来时,大女儿已经被册封为父皇的妃子。 然后,仰慕父皇已久的姨娘心生不忿,她认为自己长得比母妃漂亮,脑袋比母妃聪明,如果当时母妃能稍稍提醒一下家中的大人,去后山找她,她就不会错过了与皇帝见面的机会,被选作妃子的人也应该是她。 至于后来姨娘一气之下,嫁给了当时年过盛年的王爷做侧妃,已成后话。 从此,姐妹情谊绝。 首发 皇宫不见光的龌龊事儿(4) 易仲正是父皇与姨娘风流过的见证。 父皇因为深爱着那个已逝的颜夫人,所以倍加宠爱姨娘,后来易仲出生了,更是爱屋及乌,就连易仲的满月酒所有支出都是父皇破例从国库拨给的。 给出的借口冠冕堂皇却又义正词严,仿佛这是天下间最地道最寻常的事情:朕体恤王爷辅助国事多年,今王爷老来得子,特开国库,填补满月所有支出。 银子是小事,但是不是皇子却得到了皇子般的待遇是史无前例的大事!是百官瞩目的殊荣! 易仲不足两岁的时候,父皇爱子心切迫不及待地赐给他爵位与封号:小仲安王,王爷。 一个不足两岁便能让满屋子奴才丫鬟追捧着跪着喊王爷的小男孩。 彼时他比朕小四岁。 宫中的奴才丫鬟亦只不过屈膝尊称朕一声:四皇子。 从他每次随意气风发的姨娘进宫,父皇不管政事多忙,都会抛下一切,从议事殿赶至后宫抱他,逗他说话,朕就知道,朕跟他是无法比的。 父皇对易仲的爱,穷极一生,朕都渴求不得。 朕的母妃在私下无人之时,总告诫朕要忍让,易仲要的朕放弃,易仲不要的,朕喜欢就要,朕觉得没意思,即使母妃觉得自己真欠了她妹妹的,可是,朕没欠过任何人,从来没有,有的,都是别人欠了朕的。 可笑的是,明明欠了朕,却还要朕替他们还债。 可是,朕恨不来,恨不来做错事却不想着弥补反而越陷越深的大人,更加恨不了易仲,稚子无辜,何况小时候的易仲确实有讨人喜欢的本事,连朕也乐意当他的哥哥。 直到最近。 易仲为了她,竟然公然违抗朕。 这是朕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朕当初实在不应该将人交给易仲看管,朕更不应该自以为是地策划混乱,牵绊柴可,趁机接近宫离飒,朕最不应该的是,带走了她,竟然愚昧地将人带到欧阳府,拉了一个兄弟下水不够,还要拉第二个。 首发 皇宫不见光的龌龊事儿(5) 门口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眨眼间,神色匆忙的李公公领着一名小太监来至殿内,小太监两手端着银盘,盘上整齐排开大小无异的玉牌,上面雕着各殿各院妃嫔的名字,翡翠玉在通亮的光火下,流溢出玉色活灵活现的光泽。 适才晚膳之后不是已经翻过侍寝的妃嫔的牌子了吗? 就在君天宇疑问之际,李公公人已距离在三米的面前站定,九十度角躬身,压着尖细的嗓音禀告道。 “皇上,适才慧妃娘娘临行前,身子突然不适,宣太医诊过后,疑似感染了风寒之症,唯恐伤及皇上龙体,命奴才回来禀告皇上,娘娘烦请皇上为江山社稷计,保重龙体,待娘娘玉体调和些,再行侍奉,答谢隆恩。” 说完,结果小太监递过来的银盘,走至君天宇面前,伸到不远不近足够他看清楚玉牌上的名字,才定住。 “不知皇上----” 话没说完,君天宇出手打断他,脸色颇为不耐烦,“去吧。”他今晚没兴致。 李公公见皇帝神色不虞,打发了小太监,便默默站到一旁,只时不时上前替换温暖的茶水。 君天宇不作声,一主一仆是多年以来养成的默契。 许久之后,才听闻君天宇一叹,侧过首,意味不明的眼尾余光扫向在身侧的李公公,“李达,你跟着朕身边这么多年,你说,朕称得上是及格的皇帝吗?” 李公公惶恐,显然被他唐突的说话惊吓不少,赶紧跪下,咚的一声在寂静得只闻得人气呼吸的大殿内尤为刺耳,“奴才惶恐,皇上日理万机,勤业爱民,治国有道,北国上下,上至朝廷百官下至黎民百姓皆拥戴皇上!效忠皇上!” 君天宇嗤地一声自嘲,“是吗?你们能骗过其他人,朕却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有些事情事情不单止你们知道,其实朕也心中有数,朕不说,不代表被你们所有人瞒在鼓里----” 首发 皇宫不见光的龌龊事儿(6) “李达,皇帝有皇帝的难处啊,而朕当这个皇帝,最大的难处就是为了维持你们渴求的表面的宁静与和平,朕得时时刻刻揣着明白装糊涂。” …… “朕自从当了这个皇帝以来,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看不清现实,最迷糊的时候,朕就会想起先皇。” …… “先皇临终前,交代过朕,不管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威胁到他。”说到他,君天宇顿了顿,阴郁的目光沉沉,如暴风雨袭来之前那一层酝酿已久的云层。 他盯着额头不断渗汗却僵硬着四肢不敢伸手去擦的李公公,语气痛恨地问,“父皇为何这么偏心?同样是他的儿子,却只记挂着不要朕为难他,为何就不能反过来替朕想想,终有一日会是他为难道朕呢?” 面对皇帝一连串鸣不公的质问,李公公全然答不出话,只余一颗年老受到刺激的心狂跳不已,快要跳出嗓子眼。 没想到,小仲安王身世一事,皇帝已经知道,而且听他言语提及,许是很久以前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自从先帝过后,他身为内务监大总管驾轻就熟连任服侍新帝一职,这四皇子君天宇从小性情乖巧,安守本分,循规蹈矩,他一直在皇帝授意下,暗中监视着,他是怎样当上了太子,又是凭什么登上的皇位。 不管是宣旨他做太子还是皇帝,他都喜怒不形于色。 李公公暗中只叹,皇上真英明,这条后路挑对了,四皇子果真是对无意坐上皇位啊。 一个无心争权夺位的四皇子,应该能容得下小仲安王吧? 却不料,原来皇帝一直将心思藏得这般慎密。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却从来绝口不提,甚至,还反其道而行,与小仲安王来往慎密,那时候的皇帝,应该是真心接纳与承认小仲安王这个弟弟吧? 可惜,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数日前,为了颜夫人遗孤的事情,小仲安王与皇帝闹得极不愉快。 首发 皇宫不见光的龌龊事儿(7) 当日小仲安王众目睽睽之下将保命的兵符掷出,皇帝又作如何想? 除?抑或是留? 想到第二个可能性,一阵凉意窜上李公公僵硬的背脊。 一双凤眸带着锐利的光芒与斗着胆子窥视皇帝的李公公闪烁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接,凤眸略染讽刺,君天宇不屑地嗤了一声,“李公公,朕知道你是父皇派来监视朕的,父皇给小仲安王安排了兵符后路,却还是挂心不下,所以下了道暗旨,要你继续辅助朕,你是谁的棋子,站在哪一边,以为朕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未曾见过如此尖锐的皇帝,字字句句一阵见血,李公公急得满脑子汗,一时之能无语,颇为狼狈地颠簸于地上,磕首,“皇,皇上恕罪……”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说话正正招认了皇帝按下的罪项。 辅助为虚,实则监视。 心大骇,毛骨悚然,分不出是什么滋味。 “哼!”君天宇收回视线,对耳边求饶漠然置之,凤眸在满室温暖的灯火下熠熠生辉,子熙一看,却不带一丝人性的暖意,“父皇自小就偏爱他,这个朕不怪,可是李公公你一直跟在朕身边,朕每日做的什么,心思用在什么之上,待小仲安王如何,李公公你就没看见?” “皇,皇上,忧国忧民,实在万民之……” “朕不要听这些假意之话!”君天宇嫌烦地喝断他,“对父皇,对国家,朕自问问心无愧,可是叫朕寒心的是,你们全部人通通没打算让朕好过,父皇在生时这样,死了之后亦这样,而你,李公公,朕对你推心置腹,你却始终对朕三番隐瞒不说实话,现在连易仲,朕一直拿真心相待的亲弟弟也不打算让朕好过!朕当的是什么皇帝?!” 从兜内扯出今日易仲甩给他的兵符,君天宇啪地一下摔到案上,力气之大,案上的杯子为之晃动,几滴茶水溅了出来。 首发 皇宫不见光的龌龊事儿(8) “他众目睽睽之下将兵符退回来用意何在?可有将朕颜面放在眼内?是朕这个傀儡皇帝做的不好,他要退朕?还是真以为朕会怕这区区一道兵符,会怕没有这个皇位?朕从来不稀罕做皇帝,坐这张龙椅,当初是你们逼着朕选!朕好不容易接受了,如今他却为了一个女人把兵符退回,父皇逼朕!他逼朕!你们这些狗奴才也都逼朕!你们究竟要置朕于何地?” “皇上!这种想法万万不可----” “不可?!” 君天宇阴笑阵阵。 “为何当初父皇要朕在玉玺与兵符之中选其一的时候,你不劝劝父皇不可这样为难朕?为何易仲拿出兵符的时候,你不劝劝他不可任意妄为而该以大局为重?为何不劝他收回兵符?而是放任他一意孤行,他逍遥自在的小仲安王当久了,就可以全然不顾如果因为他自己的举动不小心泄露了此事,会带来怎样的轩然**?!” “皇上----” 没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君天宇径自发泄自己的情绪,“李达,你无须多说,你要说的,朕都心中有数,朕亦知道,方才一番说话不该说,可是,朕真的忍得很辛苦,这些年来,朕对何人不是以诚相待的?换来的却是怎样的背叛?父皇为了一个女人尚且如此,可为何小仲安王也要这样残酷地对朕?难道他对朕就没有一点点兄弟之义吗?” 举目望去,已是入夜之时,大殿灯火华丽,色彩辉煌,照耀出满室明亮光辉,然而,只有他一人清楚,这光线从来照不进去人心,也暖不了人被屡次伤害屡次背叛的心。 就像,从来,都只有他一人,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臣子如何明争暗斗个你死我活表面却摆出晓以大义道貌岸然的脸孔,疲倦了,长期与臣子周旋,与天下百姓周旋,他真的感觉疲倦了。 尤其,当他回首看去,发现身后竟然原来从来没站过任何人时,那种疲倦更是困乏不可言…… 老大:一次过将阿离身世之谜曝光鸟,接下来就是三男争一女的剧情了(剧透啊剧透)三男争一女,呃,免不了要出现些18禁场面滴,为了he,老大会尽量写文艺点,不会很h哈,下一章,阿离与易仲重逢。 每天至少十更。谢谢。 首发 小仲安王的爱(1) 咕~~(╯﹏╰)b 阿离是饿醒的。 睁开眼,被白日的光线扎出了泪水,忍不住呻吟一声,半眯上眼,拿手遮挡一阵,才慢悠悠清醒过来。 这是哪里? 有点陌生,可是头顶的花纹很熟悉……之前在哪里见过? 啊!小仲王府!她记起来了! 头脑完全清醒过来,才蓦然发觉不对劲。 什么东西压在她肚子上,好沉…… 还有,谁在她耳边吹气,好痒…… 慢动作侧首,多日不见米主被扩大得不能扩大的俊朗非凡的脸孔清晰无比映入眼帘。哎,感叹,米主皮肤真好啊,比那些代言化妆品的男明星还要好。 脑筋一转,不对!注意力不应该是集中在这方面上的时候! ----哇kao! 米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抱着自己一起睡!! 赶紧掀开丝被探下底下虚实。 捂住小心肝,松气,还好,衣服完整。 只是,米主怎么会睡在她床上?还有,她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她什么都记不得了,只隐隐约约记起,那夜,她刚弄明白过来宫离飒的身世背景,门外突然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人都没反应过来,后脑勺一痛,整片世界陷入无边的黑暗。 犹记得,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她好像看见了,欧阳术苍白得像见鬼的脸。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安地蠕动了下,惊醒了身边的人。 “醒了?” 哇!米主的笑好温柔哦! 阿离眨了眨眼,“嗯”了声,再补充一句,“饿了。”顺便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将你的手稍微移开一下下咩,这样压着肚子感觉更加难受。 易仲笑笑。 其实早在她醒来之时,他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不知道,拿何面目去面对,又该怎样面对,眼前的离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他囚禁在王府里因为落了水什么事都忘记得一干二净的离儿了,那夜强行带走离儿之际,欧阳术那句说话仍历历在耳,仿佛一条利刺直直刺进他心脏深处。 ----“飒儿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首发 小仲王的爱(2) 那时,面对被点了睡穴的离儿,他尚还能强装镇定,回欧阳术一句“知道亦无妨”,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将人带回来王府之后,情绪就未曾平复过。 忐忑,不安。 久别重逢的喜悦冲刷不了内心的焦虑。 脑海一直盘旋不去的问题揪痛他的心,知道真相后的离儿会恨他吗? 眼神一黯,迅速闪过一抹狠戾,不能恨,为了她,他已经放弃了一切,如果只能换来她的恨,他宁愿毁掉一切,也不愿从她口中听见一个恨字。 还好,她醒来之后,没表现出任何反感他的地方,注意到这个细节,易仲才稍稍放下心。 衣裳被轻轻拽了几下,回过神,就听闻阿离扭扭捏捏期期艾艾的声音,“易仲,我很饿……”话才说完,底下五脏庙很配合地长长发出咕一声响。 传入彼此耳内。 眸色一暖。 轻笑。 极是欣慰,什么都没有改变,她还是原来的离儿。 当日的膳食早做好了,一直放在膳房热着,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欧阳术这次下手重了,阿离这一觉睡上了两天两夜,雷打不动,他刚开始急,后来想明白了,倒宁愿她可以睡长一点,这样,他就可以多争取些时间去思考一下,她醒来之后,自己该如何去解释,这些年囚禁她的事。 膳食很快上桌,又很快被阿离一扫而光。 吃饱喝足后边擦嘴边抬起头,才察觉对面的米主纹丝未动过,除了动过筷子给她夹菜,面前的碗只干干净净的,不脏一点油烟。 阿离有点不好意思。 心里可怜久别重逢的米主一定是被自己蝗虫般的吃相吓傻了,所以才会只顾着定定地看着自己,不开口说话,可抱着被塞得胀鼓鼓的肚子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实在不能怪她,须知道民以吃为天,该死的她究竟睡了多久,刚才竟然会肚子饿到有头晕的感觉。 首发 小仲安王的爱(3) 两人静静相处片刻,阿离不见易仲动著,心想他大概不饿,于是开口建议,“我吃饱了,你不吃的话不如撤了吧?” 搁在那里,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刚才多能吃吃的多豪放,说有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作为二十一世纪爱美女性的阿离怎么能允许被一堆被筷子扒过嘴巴啃过,乱得像乱葬岗四零八散的尸体的食物骨渣自曝其短? 无奈对面那人压根没将心思放到同一个点上,淡淡扫了眼案上狼藉,唇轻勾,一句“无碍”,便任由残缺不全的“尸体”去刺激阿离的视觉神经。 其实,阿离的心思也不是全然摆在吃剩的食物上的,一方面她惦记着欧阳术的下落,从醒来到现在都没听见易仲问及过欧阳术的事情,她就想,欧阳术轻功那么了得,应该是在米主找上门前就溜人了吧? 这个想法,让她很欣慰,窝藏在南宁王府,她背后有米主撑腰,可免于受责,如果换作欧阳术被发现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就算侥幸免去一死,也得挨几十下板子吧?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 又让她很难过,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她跟欧阳术虽然不是夫妻,可是两人当初是打着私奔的旗号名正言顺出来闯世界的,他怎么可以说抛下她就抛下她,哎,不对!他连说也没说一声,就把自己敲晕了。 另一方面,阿离觉得很尴尬,严重到几乎抬不起头做人那种尴尬,米主看她的眼神想要吃人似的,生气不似生气,勉强说是被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也不像,反正盯得她寒毛竖起,心里七上八下的,自己的手脚都快变成不是自己的,摆在哪里,哪里扎眼。 其实,米主要是生气她这一走走了几个月,甚至音讯全无,要骂要罚,她都觉得理所当然的。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也不开口问,甚至对待她总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只拿意味不明的目光盯住她,那双眼睛看人比起x光还要透彻。 首发 小仲安王的爱(4) 前世的阿离最害怕就是春节。 春节一到,领红包是很开心,可是要见很多平时不会见或者极少见面的亲戚,还得陪坐,陪聊,本来见面就少,接触层面不一样,硬是凑一起,根本话不投机,聊上半句,就算阿离不嫌,人家都嫌多了。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面对易仲,阿离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不确定什么能说的陌生感。 望望天色,估计离天黑还有一大截时间,真要她陪着静坐到天黑,阿离不干,没闷死,就被房间若有若无的低气压给压死。 如是想着,阿离在某人注视下站起来,硬着头皮作出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活动几下手脚,舒筋活络,转动着脖子,目光一接触到易仲还是那付虎视眈眈的模样,底气不争气一泄,脸皮再厚也装不下去了。 垂下头,摆出做错事的样子,讷讷地问,“易仲,你怎么了?” 对面的人没回话,她只好主动走过去,膝头微曲,双腿半跪在地面,就像很久以前她不想喝药赖账那次一样,上半个身子压着他,两条手臂趴在他膝上,眯着眼,像等待主人抚摸的小宠物一样,脸朝下摩挲几下,带着几分耍赖的味道撒娇。 “是不是生气啦?不要生阿离气好不好?阿离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乱跑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说这话时,阿离其实觉得对自己很不公平,虽然失踪的人是她,但是失踪本来就不干她的事,又不是她要乱跑到处闯祸,而是不小心与柴叔失散了,然后又很不小心迷了路,最后不小心跟欧阳术回去欧阳府罢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阿离是很聪明的,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要退步,就得先认错,而且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通通给揽到自己身上。 小错要说成大错,大错要说成很严重的错,最好每样错都得到他点头认同,这样的话,以后要替自己平反就有了理直气壮的借口。 首发 小仲安王的爱(5) “离儿……” 头顶传来易仲沙哑的嗓音。 阿离偷偷在底下窃笑,眼眸弯弯,如同成功偷腥的小猫,就知道米主受这一套。 只可惜了,此时的阿离过于陶醉在阴谋得逞中,没有抬头去看易仲的表情,不然打死她绝对不会铤而走险用美人计这一招。 她在底下胡思乱想来着,上面的易仲因为心理与生理同时遭受着来自同一个人的折磨,更不好受。 欧阳术是怎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当欧阳术幸灾乐祸地告诉他阿离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是没有半分怀疑就信了的,欧阳术这人人品虽不怎样,但是最痛恨人家骗他,所以自己从不打妄语,这方面还是有可取之处的。(阿离:他骗我!他没告诉我他就是南宁王!欧阳术:我也没说我不是,是你自己不问而已。) 冲着他这句话,人虽带回来,但他这两天都不得安生过,心情比起之前找不到她人的下落甚至还要大起大落,她在床上睡得滋润,可怜他想爆了头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又怕将真相全盘托出会伤害到她。 还没想不到好的办法,她人就醒了,倒好,睁开眼看见是他,除了惊诧,就没有其他反应,见他醒来,什么也不说,直接来一句“饿了”就是。 好,她要填肚子,他亦舍不得她饿。 于是,喊奴才布菜,满满一桌子菜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口味,她吃得满足吃得尽兴,唯有他吞黄连都吞饱了,还哪有心思用膳! 按捺烦躁的心等她吃,吃饱之后,总有气力兴师问罪吧? 横竖等了许久,都不见她有任何动静。 再等,她觉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了,眨着小鹿般黑白分明的眼睛,时不时偷窥他的表情,间或一耸一诈,仿佛在防备着什么似的,易仲看见她这副胆怯的模样,心就跟着纠结成一团,试问落水之后的阿离什么时候有这样怕过自己的? 想必先前醒来的时候是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目的是教他放下戒心吧? 首发 小仲安王的爱(6) 这个想法才兴起,就被她接下来的动作打住。 难道----离儿还不知道真相? 他想起欧阳术说她知道了,却又没有说清楚阿离知道多少。 抱着也许她知道的不多的侥幸心理,他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得过且过,她完全没注意到他心思变化,仍旧不知死活刺激着他薄弱的意志。 忍不住伸手抚上她馨香的秀发,印象中阿离一直没好好梳过妆,绸缎般的发丝从来都是随意用一条丝带绑着,挽在颈后就算,这样简单的发髻却比盛装打扮的女子不知要好看多少倍。 她得天独厚,颈脖线条优美,因为俯首磨蹭的动作外泄一截晶莹透彻的肌肤,沿着衣领光与影交合的那处肌肤,透着朦胧的光层,似镶嵌了会发光发亮的玉石,玉肤生辉,大抵指的就是眼前景象吧。 黑瞳晃动,不禁对比起那个旖旎的梦,那个如幻的夜晚,阿离被他压在身下,眼波如烟,娇吟怜怜,欢爱爱抚过的娇躯生出菲菲桃瓣,络绎不绝…… 如果能化梦境为真实---- 邪念一生,下腹突地一紧,动作稍嫌粗鲁地扳起底下还在细细声讨饶的人,轻轻一带,就将人置于膝上,完完全全纳入自己羽翼之中。 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那张不带丁点儿人工修饰,既妖且清的丽颜映入眼帘,梦里的她与眼前的她重合。 突然被人以暧昧的姿势抱入怀里,阿离愕然,只能忡怔地看着易仲的脸离自己越来越凑近,越来越凑近,近到她足以看清楚他如海般深沉的黑眸里翻涌的那股情绪叫做不怀好意之后,才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掩住红透了的脸。 吻,错落在粉嫩的腮边。 她侧过了头。 来不及看见他被拒绝那刻的失落,脸深深埋入他胸前,双手使出八爪鱼才有的威力,交叠缠在他身后,不放。 首发 小仲安王的爱(7) 她侧过了头。 来不及看见他被拒绝那刻的失落,脸深深埋入他胸前,双手使出八爪鱼才有的威力,交叠缠在他身后,不放。 “离儿……” 他没来得及表态,胸前的阿离已经出声指控道,“你耍无赖!” 一怔,适才被拒绝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易仲漾起舒心的笑,还好,不是真的讨厌他。 只是,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怀里,那软绵绵的触感是真实的,她于他肢体之间的摩擦亦是真实的,要他不耍无赖,谈何容易? 何况,他并不觉得这样就是耍无赖。 耍无赖是市井流氓干的,他堂堂提过王爷,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充其量只能叫偷香。 于是。 “离儿……”轻轻挪开她的香肩。 不动。抱得更紧。 露出嫣红的耳根叫他心神一荡,稍微使劲,语气也加重些,“离儿。” 这下动了,摇了两下头,却不吭声。 越看越动情,静默一阵,忍不住俯首,轻轻咬住她娇嫩的通红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热乎乎的气息喷到阿离敏感的耳中,又痒又麻。 “啊!” 激得受不住的阿离直接跳起。 目的经已达到,他笑得欢畅,且得意,阿离惊觉中计时候已经太迟,脸还没找到合适的窝藏点,就被横空伸来的一只手掌钳住了下巴,人依旧困在他怀里,背脊抵在硬邦邦的桌沿,他压低身子,毫无缝隙地贴上她的,感受着彼此心跳的节奏以及来自体内的热量。 阿离急了,“你不可以随便欺负我!” 他眼色一沉,“理由?”问话的同时心里早有了决定,如果答案是他不中听的,那就把让他不中听的人或事铲除。 “……男女授受不亲。” 原来如此。 他明白了,笑,“不接受。” 垂下头,不再看她挣扎,“离儿,从今以后,你我之间,不再存在着男女有别这句说话……” 隧吻之。 首发 当**共处一室(1) 这几天,阿离容不下其他事情,脑海总是不经意就想起那日易仲吻她时说的那句话“从今以后,你们之间,不再存在着男女有别这句说话”。 然而,任她怎么想,都想不出个合理的所以然来。 凭着女性天生敏锐的直觉,她觉得易仲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呃,其实,也不一定用直觉来感觉,用眼睛也能看到的。 未离家之前,易仲严禁她四处溜达,即使在王府内也不行,也吩咐过下人,一见到她,都会选择在远远三尺躲开,那种恐惧感觉不是看见人,而是撞见刚从动物园成功逃出来的狮子老虎那样,而且,还是明显被饲养员虐待了好几天没饭吃的那种; 离家之后呢,她被释放了,易仲准许她四处逛,王府哪里都行,前院,后院,那一座院落,啊!甚至易仲本人的院子,还有,传说中收藏了不少秘密宝藏之类的书房,她都能去,下人看见她,绝对不走开,要么退到路边,垂着头,给她让路,要么直接迎上来,问安之后,还能聊几句,虽然都是无关痛痒的话题,可是她们字里行间表现出来的尊重与友善大大满足了她之前被凌虐过的心灵; 未离家之前,易仲总很忙,有时候一天出现一次,有时候隔两三天才露一次面,最忙的时候,整整半个月没看见过人,她试过问,易仲,你整天都在忙什么啊,那时候易仲总是爱理不理,一笑置之; 离家之后呢,情况一百八十度转变了,一个大忙人突然变成一个大闲人,没见过这么闲的人,她以为自己穿到这个世界,莫名其妙又无比好运地当上米虫,不忧吃不忧穿,每天只要想着如何打发时间,就可以得过且过,现在的易仲情况比起她的更糟糕,他连想也不想,直接化身影子,跟在她身边,她做什么,他也跟着做什么; 首发 当**共处一室(2) 最后,最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古人的性格怎么做得到一日千里?欧阳术是这样,易仲也是这样。 未离家之前,易仲经常在她耳边唠叨着,什么女戒啊,三从四德啊,那些有的没的教她这个受过现代男女平等知识洗礼的现代人极端反感加郁闷可是碍于米虫身份反驳不出口的事情,稍微接近其他人一下,他都会沉着脸告诉她男女有别,礼不可废的重要性; 离家之后呢,什么女戒,三从四德,男女有别诸如此类的教条好像从没存在这个世界上似的,尤其这几天,他特别粘人,也缠身,动不动就抱她,吻她,甚至试过在大庭广众之下,放下以前那付王爷不可一世的臭架子,学着小孩子对她耍赖,最不解气的就是,他一耍无赖,阿离竟然无法招架; 好比现在,说好下午的时间要去后院放风筝的,昨天跟下人聊天,偶然得知原来王府后院有个小山坡,地平,宽阔,风景不错,很适合放风筝,阿离兴起心思,想以前啊,她居住的城市每年都举办一次风筝节,男女老少都能参加,阿离几乎年年都报名。 好久没碰风筝这玩意了,阿离心痒,手更痒,不断念叨着要去表演一手,用完午膳之后,他却拉着她一直往书房的方向走,门关上,二话不说就压住她的身子,封住她反抗的唇。 被强吻这事儿,阿离当作自己是夜路走多了所以碰见鬼,这个鬼见多了,胆子会大,就像现在的情况,阿离被强吻多了,渐渐的就不抗拒了,一来反抗无效,女生先天条件就比男生弱,二来,自己也分不太清楚,她对米主的感情,好像还没爱上米主,可是她又不讨厌米主吻她。 不讨厌应该就是喜欢吧。阿离这样想,于是每天半推半就地任人吻得水深火热,当然有限制的,未搞清楚自己的感情之前,可以玩暧昧,可以肢体接触,但拒绝上演火辣辣的十八禁。 首发 当**共处一室(3) 一吻毕。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坐到凳上。 采取的是易仲最喜欢的姿势,他坐凳子,阿离骑着他而坐,四目以对。 (其实这里有个典故滴,本来应该是易仲抱着侧坐的阿离滴,谁知道多坐几次之后,阿离拿懒家伙觉得会扭到腰,不舒服,所以才换成了不雅的骑着坐,不过,估计,咱们米主大人只要没人在抱,就啥都可以不介意滴哈!) 一手很自然地将她圈在怀抱,另一手随着雨点般浓密的唇吻一直游移,“离儿……” “嗯?” 即使习惯了两人的亲昵,还是会害羞的阿离窝在他怀里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又是这种语气,易仲轻轻纠结着眉头,近段日子,他抱她,亲他,将她宠得无法无天,两人的关系就差最后那一步坦诚相见了。 可是离儿回应他的语气与态度总是显得漫不经心又虚无缥缈,好像下一刻会随时不见似的,那种抓不紧看不透她心思的感觉让他莫名心慌。 收紧双臂。 “离儿,等过段时间,我们搬去另一个地方住,可好?” 咦?又搬? 阿离没听清楚他话里的意思,抬眸,对上他的,“去哪里?” 拿鼻子对准她的毫不避嫌地摩挲几下,看着她脸颊才淡下来的粉红又烧回来,易仲一阵快活的轻笑,“去一个没人可以打扰到我们的地方。” 切,他是王爷,一声令下,谁敢贸然进来打扰,“这次要去多久?” “你想回?”语气变沉。 不回吗?阿离听得糊里糊涂,抓住他的手臂,抬头反问,“可是这里不是你的王府吗?” 呵~~原来她惦记着这个,伸手刮一下她小巧的鼻子,他满心爱怜,“不过一个住的地方而已。”只要有她陪伴在身边,住不住王府又有何干系,“你还没回答我,好吗?” 阿离皱皱鼻子,不太乐意的样子,“你拉我进来不让去放风筝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如果他回答是,那她的答案一定不好。 首发 当**共处一室(4) 他没回答。 最后还是她在他柔和的目光下主动心软,心一软下来,嘴巴也跟着软了,伸出手指细数着,娓娓道出自己心中的顾忌,“可是我舍不得很多人,小兰,小芳,小红……”(这些跑龙套的名字就随便些没关系吧。) 她刚回来王府,才跟后院与厨房那群丫鬟刚混熟一些,找回以前有朋友有圈子的感觉,突然又让她搬走,她舍不得。 易仲一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指,放到唇边轻咬了咬,才说,“你喜欢的话,就让她们跟着。”反正新府邸需要人手。 眼珠子转了一圈,阿离望住他得寸进尺,“要是我就喜欢这里呢?” 丝毫不介意她的刁难,事实上,她的故意刁难在他眼中看来并算不上什么,只要她乖乖地跟在他身边,别说简简单单一座王府,就算是要他掏出自己的心,他也乐意。 易仲抱紧些她,呵呵轻笑,“那我给你安排一座跟这里一模一样的府邸,离儿可满意?” 都承诺到这个份上了,能不满意吗? 转个心眼,又无限感概,果然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没有钱啊!有钱好,有钱可以四处跑。 易仲见她垂着头不说话,又诱惑着,“搬去新府,以后离儿想去放风筝就放风筝,想游花园就游花园,想找任何一个奴才丫鬟聊天玩耍都可以,离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干涉,这样可好?” 听得阿离两眼放光,最近易仲太腻人,搞得她都无法跟小兰她们好好聊天,试想,人家姑娘人家聊个天,你一个大男人,又是主子,她们这帮小女生怎么能聊得痛快啊? “真的不干涉?”眯起眼,狐疑地打量。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会不会有诈? 颔首,笃定的语气,“绝对不干涉。”他从来都不干涉她的生活,他只参与。 单纯的阿离没听出来弦外之音,听见他保证之后,心满意足了,于是点头答允。 首发 当**共处一室(5) “那我以后可以随便出府?” 被她的问题怔住,猛然记起来,长期囚着她的缘故,导致自己忽略了对外面世界几乎一窍不知的她也是有求知欲的。 一半出于内心有愧,一半出于妒忌,易仲出言试探,“离儿喜欢外面的世界?” 有人气的地方才叫生活,外面天高地大,交流多,也热闹,谁喜欢整天困在一个地方,这下阿离一点圈子都不兜地对他坦白,“自是喜欢。” 只可惜,她似乎与宅字很有缘分。 前世是个不折不扣的宅女,穿过来这个世界也离不开被宅,在这里生活这么久,唯一称得上出游的一次应该是---- 想到这里,终于记起意见很重要等着她立即处理的事情了,借着他的臂力,端正过自己的身子,头抬得与他的平齐,四目相对,“王爷的权力是不是很大?” 心头一紧。 他从不知道她在意这些。 还没点头,就听闻她径自自言自语下去,“那时候柴叔好像说过易仲要帮的话一定能帮得上忙的,我应该没记错吧。” 易仲这才从她话中猜出几分意思,这事之前听柴可提起过,知道她心疼那群孤儿,其实,这些小事,哪犯得着等她开口,他早就命人将事情处理干净了。 现在那些孤儿一部分让身家清白的人家领养了去,一部分转到官服人家做杂差,年纪还小,苦力活肯定是做补了的,所以给安排的全是不花力气的闲活,隔一天可以会有夫子给他们讲课授业。 不过,回想起阿离就是因为买丫鬟才在路上出的岔子,这一失踪就好几个月的……易仲心存芥蒂,对那些孤苦无依的小孩尽了力就可,不必太过上心,要不是如今听闻阿离提及,他还真想不起原来还有这么一件事。 那些与她失去联络没日没夜的日子里,到她的院子看看,替她办好她想做的事情,就是他的精神寄托啊。 首发 当**共处一室(6) 在她未开口之前,他先她一步说了,“如果是关于那群孤儿的事,你大可放心。”见阿离一脸惊诧,才补充道: “你失踪那日所发生的事情,柴可经已详细禀告过我了。我明白你的想法,也知道你心疼那群孤儿,不想让他们继续受苦,所以等不及你回来,就直接给他们安排了去向,他们现在生活得很好,至于日后成不成大器,就得看他们的造化了。” 其实不止失踪那日的事情,就连她日常生活,说过些什么,做过什么,膳食吃的什么,吃得多少,他都了如指掌。 阿离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后半部分,听见他说明白自己想法,又给孩子们安排了出路,莫名鼻子一酸,也不知道是想起那群可怜的孩子给弄得,还是被易仲的举动感动到了,张开手臂,给了他大方温暖又友善的一抱。 重逢之后,阿离首次主动,易仲心里翻起狂喜的巨浪,手掌攥了攥,心切地揽住她,俯首,冷不防被怀里佳人跳起来亲吻了一口。 心跳得不可抑制。 易仲勉强自己问,“离儿,可知道自己方才在做什么?” 阿离眨眨眼,明明一张小脸憋得火红,却还是坚持抬起眼眸,与他对视,她的脸在笑,她的眉宇飞扬,她的唇轻启,似在邀请,她胸前的柔软,随着呼吸张弛,有意无意地挑逗着他被兴奋逼得近乎崩溃的神经。 然后她的小手却煞风景地抵在他宽阔的肩膀两侧,企图为彼此拉开一些距离。 然而。 不管她做什么,都徒劳无功。 这样欲拒还迎娇羞含媚的她,让他只好想好好狠狠欺负一番…… 可是,不行。 理智告诉他得等,她还没给他,想要的答案。 两人对视片刻之后。阿离仍旧选择不语,嘴唇含着羞怯的笑意,一双眼眸快要滴出水般,越发显得亮晶晶。 只轻轻凑上去,朝那片软软的嘴唇贴上去。 首发 当**共处一室(7)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她主动吻上自己那刻,易仲只觉得身子无来由地一震,本来极力控制着不可因为激动而伤及到她的手臂快速收拢,顾不得一切,被心头传至四肢百骸的狂喜所掌控住身上每一条神经线,埋头的瞬间,立即化被动为主动,近乎疯狂激烈地循着本能去围堵截追她的唇舌。 缠缠绵绵不知吻了多久。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阿离睁开眼,突然发现自己被放平在书桌上,甫撑起上半身,旋即被欺上前的矫健身躯摁回去。本来整齐叠放在桌上的书籍,笔墨,经米主大掌一扫,噼里啪啦悉数拂落满地,零散在书房每个角落。 “易仲……” 隐约预知到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身体找不到支点,经已叫人严重缺乏安全意识,偏偏眼前的人压根不懂得回避二字的写法,又或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觉得没必要回避些什么,一双眼睛写满**裸的**。 双重压迫之下,阿离还是不得不承认,长相好看的男子即使是准备要做下流的事情,他的外表还是好看的,而易仲,本来就长得相貌堂堂,飘逸出尘,如今染上**,更是显得魅惑,这与平时极力维持谦谦有礼的王爷脸孔时候的他明显不同,这时候的他强取豪夺霸道强悍多了,也……真实多了…… 又羞又怯的阿离只能用双手去揪紧他的衣襟来稳住自己,可是他幽深如炬的虎视实在叫她不安,不禁蠕动几下身子。 不料轻微几下挪动,都能牵动到他脆弱的神经。 耳际只来得及听闻一声煽情的闷哼,熟悉的黑影就掠至眼睫毛前,她本能闭合星眸,下一刻,灼热的气息袭来,红肿的唇再度被人攻占去了。 首次面对这样的事情,说不怕是假的,可是阿离竟然发现自己挑起的火,竟然不想喊停,只能一味往后挪去,可是她越退后,他就越靠向前,到最后,索性整个人也爬上了书桌,攀附到她身上,身子重量全部压了下去。 首发 当**共处一室(8) 他太重,阿离承受不了,挣脱不开他,只能喊痛。 本来是埋怨他粗鲁的说话,可被她粉红的脸颊,被吻得又红又肿的唇瓣,还有那半恼半害臊的神态一衬,倒像是催促,活生生的勾引。 这一声痛,喊进了易仲的心,身躯的血流迅速倒流,原始的**与理智在极力对持,**涨得下腹很痛苦,他告诉自己,他应该趁这个机会要了她,然后,从今以后,阿离只能是他的女人,可是,理智却站出来警告他,如果今日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要了她,他日她知道全部真相后,会怎样? 他不想冒险,也冒不起这个险。 可以忍,也可以等,要他忍多久等多久都没关系,只是却怎样也承担不起日后从这张馨香甘润的小嘴中听见一些恨他今日不择手段的说话。 这样想着,心里做好了决定,眼色虽然迷朦,但是神智已经清醒了些,凝望着底下的娇颜,眸底灼热的深情与苦心足以融化世间任何冰冷的心。 分不清自己该落寞还是该松了口气,只能苦笑着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隐隐约约仿佛听见了一声喟叹。 完了吗? 身上重量一轻,阿离撑开眼,凝聚走散的焦距,才渐渐看清面前男子复杂诡谲的脸色,摸到自己的衣裳虽然凌乱,却完整无缺,小脸一赤。 情况变得有点尴尬。 这还是她首次鬼迷心窍主动对男人投怀送抱呢,不料竟然下场惨败----被当场拒绝了。 哎,都是冲动惹的祸。 好端端的她感动个什么?感动也就算了,干什么要犯糊涂?就算是报恩,摆在面前的方法那么多种,为什么会傻到动起将自己的清白倒贴人家的念头? 她竭力痛斥自己不耻行径的同时,心底响起另外一把声音,你要倒贴人家还不要呢。 再也呆不下去了。 首发 当**共处一室(9) “咳咳。”阿离干咳两声,便移开目光指着门外,“我好像听见小兰在喊我,我去瞧瞧----” 说完,恨不得一口咬断自己笨拙的舌头,找什么借口不好,偏偏找这么烂的,可是管不了那么多,说话时候,阿离步子已经开始往后退,瞧字刚出口,她眼尾扫也不扫易仲一眼,转过身子就直接往外冲。 却在接近门口的时候被人拦住。 易仲字背后将她强箝入胸怀内,双臂紧锁住她欲挣扎的身子,力气那样大,紧得让她无法喘气,紧得让她挪不开半寸距离,感觉到他的手臂逐渐收紧,似乎打算将她揉进他的身体内,要她化为他血肉里的一部分,永远不分拆那样。 “放开!” 是谁的声音? 这么委屈! 一定不是她!阿离打死也不承认。 可是,心底酸酸涩涩两颊**辣的感觉又怎么解释? 闻言,抱着她的身躯一震,迅速扳过她的身子,难以置信的目光对上她两行清泪,既欣喜又惊慌。 “离儿,不哭,不哭……”看见她哭,他只能手忙脚乱,心痛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是,正伤心着的人呢,听见自己最不待见的人嘴里哄出一句不哭,还怎能控制住发达的泪腺?他前一秒才说了不哭,下一秒她就有感而发,用力地狠狠地放声大哭给他看。 逊死了! 都是死易仲害她的! 这辈子,不对!这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试过想今天这样狼狈过,自己真是犯贱,投怀送抱送上门了,人家都不要! 她想挣脱这个让自己烦恼的人,可是人家不让,她越是挣脱,他越是抱得死紧,最后两个人身子又密不透风地契合到一起,偏偏他还用一付肉麻兮兮心疼死了的语气去哄她,“不哭,离儿,乖,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离儿不哭,好吗?” 教人又讨厌又好笑。 接下来的剧情,呃,大家应该猜到了吧……其实我还没决定谁当男主滴,之前我是属意欧阳术啊啊啊啊,所以南宁王刚开始出现,特意写成我喜欢的妖孽类型,谁知道妖孽没养成,被许多筒子拍死鸟,貌似很多人喜欢易仲,所以,就发展到目前这个状况。易仲啊,其实刚开始我只设定他是一个为了得到阿离好事坏事都做尽的男银。 大家有什么意见,给我留言吧,我会看滴。 最后,谢谢流年筒子的批评哈,受教了。 首发 当**共处一室(10) 她想挣脱这个让自己烦恼的人,可是人家不让,她越是挣脱,他越是抱得死紧,最后两个人身子又密不透风地契合到一起,偏偏他还用一付肉麻兮兮心疼死了的语气去哄她,“不哭,离儿,乖,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离儿不哭,好吗?” 教人又讨厌又好笑。 也就这个时候,阿离打从心眼佩服易仲,觉得他一心二用的功夫高超得到家了。手脚还强势地纠缠住自己的不放,嘴巴却比棉花还软,没见过这样无赖的人,弄哭了人又抢着哄回去,还说什么只要不哭,什么都给的说话,这话骗谁?三四岁的小孩子都不信! 可是听他这样张开眼睛说大话,还有那付紧张兮兮的语气的时候,自己说不出是什么原因,觉得心里面一阵甜蜜,好像没那么委屈了,忍禁不住噗嗤一笑。 笑声虽小,却是真真实实的,传入易仲耳里,又是欢喜又是不舍,矛盾极了。 待她渐渐平复下来,易仲才跟着松下紧绷的脊背,心却仍悬在半空七上八下的,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 这女人哭也不是头一遭看见的事,被他宠幸过侍妾会哭,但人家哭得有模有样梨花带雨,而且是笑着滴泪,那叫什么?那叫喜极而泣! 前段时间散尽后院的时候,也有死心不息的侍妾哭闹滋事,可当时他心乱如麻,哪有闲工夫去管这群平日只懂得勾心斗角挖空心思敛财贪得无厌的女人?别说他平时赏赐的东西,就是她们每月领的月钱,数目之庞大,都足够她们不愁吃穿富贵荣华安享下半辈子。 翻遍了欧阳府与找乐子两个地方皆一无所获,找不到阿离的下落叫他气闷至极,在院子狂练剑发泄怒火,那些女人哭骂声与挣扎隐隐约约传入耳,只觉得刺耳无比,让他更加烦恼,甚至想杀人的冲动。 哪会像现在,她哭,他跟着心急如焚,心里恨痒痒的,也不知道恨谁,只盼她别哭,哭得他都要乱了方寸了,恨不得当场狠狠掌刮自己几下来泄恨。 首发 当**共处一室(11) “放开我。” 怀里的人儿终于完全平复了下来,梗咽着说。 他哪舍得放开,垂头看见她孩子气地在揉眼睛,水洗过的眼睛分外清澈,如空谷幽泉般,水汪汪的泻满一地。 忍不住凑上去亲亲她的额头。 她见他凑上来,嘴一扁,眼眶又盈满晶莹的泪花,双手紧紧固定他的手臂,身子拉开,脸蛋也侧得尽量的远,很明显是要避开他的接触了。 呵~~ 亲吻落空,他刮了一下她哭红了的鼻子,莫名心情大好,偷香不成,转为拐弯抹角地揶揄道,“还好你没点妆的习惯,不然这张脸现在就变成了大花猫了!” “大花猫就大花猫!又没让你亲!” 她赌气地不看他。 泛红的美目斜睨着窗外的落叶。 易仲看着她晶亮如星光的眼眸,微颤的眼睫毛上甚至还挂着小粒泪珠,看入他眼中释放着碎石的光辉,让人挪不开目光,刚被他吻过的樱唇嫣红得瑰异,柔软又湿润的美好触感尚留在他唇上,仿若时间最美好的五官通通都嵌在那付倔强斗气的诱人的小脸蛋上,令他一阵心荡神驰。 这辈子,他都不想放手…… 只是,怎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边呢? 他极为头疼。 以前在情场上,他哪一次不是春风得意,所向披靡,只要他看上的女人,盛名再大,稍微花一点心思,就注定能手到擒来,这辈子只有他不要,没有女人要逃开的道理,独独是面对她,就像上辈子欠了她今辈子来还债的一样,他挖空了心思去讨好她,必要时宁可委屈自己,亦不愿去伤害,委屈她半根手指头。 “离儿乖,刚才是我不好,离儿不要生气……” 素来都是女人追在后面要讨好他,哄女人他没经验,可是这样的说话说出口,就连他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够笨拙的。 抱起她,直直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首发 当**共处一室(12) 突兀双脚腾空,任谁都害怕,她本能呀地一声圈住他的颈脖。 不偏不倚就对上他带着一丝坏坏神气的眉眼,脸不争气迅速染上一抹玫瑰色的潮红,身子才接触到软榻,火速从他的怀抱撤离,一股脑儿退到角落去。 那付既防备又晦气的模样叫易仲哭笑不得。 坐上去硬是跟她挤一张床榻,又嫌地方太窄,坐上去不够零点零零一秒,不顾她反抗,直接将人抱起,安置到自己大腿上。 “离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的万分为难传入阿离耳中,叫阿离纠结秀眉,不禁在心里腹诽,做贼喊捉贼,怎么不问问她以前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她好歹是个女孩子,都主动到这个份上了,他却原封不动给退回来。 得,她不是人民币,不能强迫人人都欢喜接受,他爱退就退吧,大不了她当自己一霜情缘白白表错情,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可他不让人走,硬是要抱住她不放,这样存心不让人好过,又算什么?就算是森林里的野兽受了伤,也懂找个安静的地方舔伤口,他比野兽还不如,王府地方那么大,连片地方都不给她腾! 想来想去,认定自己方才一定是被鬼遮住了眼睛,才会突然觉得自己喜欢上了米主,才会迷失了方向,差点做错事! 发现怀里的人儿心不在焉,易仲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眼光与自己对视,“你在想什么?” 阿离惊愕,这坏蛋!竟敢理直气壮!气嘟嘟地扭转脸,不顾后果地嚷道,“拿开你的手!我想什么都不关你事!反正想猫想狗,都一定不会想你!” 男人能极尽一切将自己深爱的女人宠上天,却不代表能容忍这个女人在自己头顶上撒野,挑战自己的权威,尤其眼前这个男人,正饱受着欲求不满的煎熬中。 首发 当**共处一室(13) “或者,我应该让你见识一下得寸进尺的后果?” 他说,全然不顾她蓦然圆瞪的杏眼,一个翻身,眼疾手快抓住她挥过来的手掌,修长的身躯丝毫不动怜香惜玉之情狠狠压住那付欲逃开的娇躯,侵略意味极浓的唇惩罚性地吻上那张因为惊诧而轻启的娇艳的红唇。 如果说先前是因为明白过来自己的心意而被喜悦与自愿占据了心思无法思考,现在的阿离就是彻底被易仲狂野甚至带着一丝不明的类似独占欲的热吻给惊到,至于惊吓多,还是惊喜多,连她自己都无法思考。 他的舌头肆无忌惮,迫切地扫入她的口腔内,很快就找到想要的东西,追逐着嬉戏,体内升起一股热流,煨得她好怕,就连方才也没试过这样怕的感觉。 她要逃,可他不准,双掌捧住她两颊,强势地吸吮,忘情地啃咬,一分一毫都不放过,他强迫她,逼她跟他一起痛苦,逼她跟他一起堕落,那样灼热的温度,仿佛要连她体内的水分氧气一并蒸发掉才甘心般。 随着她的投入,热吻却渐渐变得冷却,他渐渐放轻舌头绞缠的力道,手掌仍旧紧紧禁锢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她红肿的唇,一丝不苟的神情,仿佛她是全天下最美味的大餐。 “谁也不可以想,以后只能想我,离儿,只想我一人,好不好?离儿……”他俯首,亲昵地跟她耳鬓厮磨,两人的温度随着肌肤的摩擦在交织,在上升…… 呢喃的嗓音因为被挑起了**显出独特的沙哑与低沉,似警告,又似恳求,听入阿离耳朵变成世间最蛊惑的咒语。 好字还含在嘴里,就被他摁在胸前,滚烫的脸颊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咚咚咚咚!两下并一下凌乱却有力,无声的喘息间,跟自己的跳动渐渐融到一起。 被掠夺过后略带窒息,又刺激的感觉萦绕心间,就似关不住的水流慢慢渗透着平静下来的四肢百骸,倍加鲜明。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苦命啊我,码一章上一章,啊啊啊啊啊啊啊!问个问题哈,筒子们认为我该任由他们继续玩暧昧的缠绵游戏,还是直接让易仲手到擒来抱得美人归啊啊啊? 首发 当**共处一室(14) 人类拥有最发达的脑子,却亦拥有最迟钝的心,往往只有被逼上梁山的境地,当局者才会醒悟过来,感情这些事,从来都不是自己不承认或者忽略就能抹掉的。 从今以后,她的心,会为谁而跳? 答案,不言而喻。 可是,却不甘心就这样被他占便宜。 要吻她的是他,拒绝她的也是他。 恨。 “你耍流氓!”呼吸没那么喘,她立即抬头指控他,眼眸清水盈盈,粉腮布满红霞,全是刚才激吻的见证。 他不答话,俊颜含笑一味盯着她来看,看得她发毛。 吞吞口水,又加强语气重复指控一遍,“你是全世界最坏的大坏蛋,欺负了人不单止,还强迫人家想你!”而且还只想他一个,不要脸! “不好?” 她被他明知故问气倒,“当然不好!”口气强硬。 正中下怀。 “那我给你一次耍流氓的机会,由你欺负我,再命令我要想你,今生今世只能想你一人,可好?” 阿离这才发现自己被消遣了,目瞪口呆指着笑得如狐狸般狡猾的他半天辩驳不出声音。实在不懂为何只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他的脾气前后变化能够这么大!难不成----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 这个时候还能想到冷笑话,如果当事人不是自己,她一定很钦佩!阿离嘴角抽搐。 她不知如何反应是好的模样取悦了他,笑声从起伏的胸膛传出,一掌抚上她的秀发。她的秀发犹如她人一样美好,顺滑的触感溜过指缝,他享受地本眯起眼,为此刻她难得表现出来的驯服留恋不已,如果她可以稍稍收敛一下满目凶光的话,那就更加完美了。 他笑了笑,笑声极轻,极轻,“我的离儿啊……” 顿住,半响之后,待下腹的胀痛没那么明显了,幽暗的目光才重新端详着她的表情,抓住她的小手,放到自己心房上,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地问,“这里,以后,只放离儿一个人,好么?”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1) 她怔住。 他不厌其烦地又询问一遍,“我真的想,从此以后,这里,只放离儿一个人,可以吗?” 温柔的目光如三月里的春风,深情地注视着她,传递着暖暖的绵绵的情意,里面逸出的柔情足以将面前心猿意马的女子溺死。 …… …… 说不心动是假的。 当一个无论相貌学识还是家世都出彩至极无法挑剔的男子向自己求爱,换作世间任何一个普通女子,恐怕早就喜极而泣,含羞答答地欣然表示接受,然后与爱郎共建爱巢双宿双栖去了。 不过,阿离不是普通女子。 除了心动之外,更多的是怨念。 先前送上门的他不要,突然倒过来对她表白是什么意思?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孩,这只手打骂完,那只手给塞一粒糖安抚一下就没事? 想到那日的遭遇,心里被郁气憋得怪不舒服的阿离铁了心这几天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当作没听闻没看见。 只是,下决心容易,行动起来艰难。 身后的门咯吱一声。 哎,又来了。 自从那日她故意忽视他的表白之后,他比以前更加粘人,这不,才离开没一盏茶的时间,又回来了。 意料之内,身子很快就被背后一阵热源包围,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无须回头,就知道是谁。 他啄了啄她敏感的颈脖,深深浅浅的呼吸骚得她很痒,心底漾开了热热麻麻的浪,稍微拉开点距离,才侧过脸去看他,旋即被封住了唇。 哎,这么缠人的人,要做到完全无视真的很难。 何况,好像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 阿离决定放纵自己的心。 片刻。 他的唇恋恋不舍从她脸上移开,目光灼灼地邀请,“……我们出去逛逛?” 他们正处的位置在窗前,阿离顺着他的话看了一眼窗外,完全提不起兴致的样子。绝对不是吹牛,这个后院的每一条路她闭着眼都能走,再怎么大,每日都好几遍,能不记熟吗?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2) 见她提不起劲,心眼一转,隧又提议,“去热闹些的地方?” 果然,她闻言眼前一亮,“例如?” “随你。”他笑,随和得如同叶子缝漏出来的阳光。 “好!”欢天喜地。 她笑靥逐开,他心情跟着开朗,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去换衣服。”早洞悉她的心思,并且未雨绸缪给她准备好一套男装搁在她房间了。 目送她离去,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敛住。 空气似乎凝结一瞬。突兀,狠戾的目光往某个方向一睨,冷着眉眼,“本王不是跟你说过,没有任何吩咐,你无须跟在本王身边吗?” 半空闪过一道黑影,定睛一看,不知何时,离易仲五步的距离,一个瘦削敏捷的男子安安静静地跪于地上,金色面具,黑色长袍,冰冷的身躯感觉不出一丝人气与暖意,仿佛地狱派来的魔鬼。 “属下知罪!” “知罪?”易仲冷笑,往面具男的方向踱去步子,“哼!本王看不出你认为自己哪方面做错了,需要向本王领罪。” “请王爷恕罪,属下绝对无意窥探王爷私事,属下只是担心王爷安慰。” 易仲怒,“明知有罪,却还有意触犯,柴可,你好大的胆子!以下犯上,如此挑战本王的耐性,可还有将本王放在眼内?” 跪倒在地的柴可闻言,身子强烈一震,“柴可的命是王爷当初舍身救回来的,没有王爷,就没有今日的柴可,柴可自获重生那日,经已对天立誓,今辈子誓死追随王爷,效忠王爷一人,倘若日后柴可有半分异心,任凭王爷处置!” 很好。 “既然你知道你的命是属于本王的,那就立即给本王消失!” “王爷----”柴可低呼,跪着向前两步,见主子看也不看自己,面具遮住了他五官,教人看不清他的神情,那双犹如夜空的眼睛却透露着痛苦与挣扎,好一阵子,才缓缓垂下头,咬牙切齿地开口,“属下的命属于王爷,只要王爷想,随时都可以废掉属下的命,但是王爷这次命令,属下恕难从命。” 接下来的情节,筒子应该猜到了,阿离要整蛊易仲滴哈~~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3) 当当当当。 阿离和易仲终于要约会鸟! 当然,约会这个词阿离只放在心上,嘴巴是提也不曾对易仲提的。别看阿离平时说话做事糊里糊涂,肚子里该有的那点坏水都有,藏着掖着,等着合适时机立即使出来呢! 何时才算合适? 嘿嘿! 不就眼前这刻嘛! 阿离穿着易仲给准备的男装,绾着发,束着金腰带,神清气朗,潇潇洒洒,大大方方走在易仲身侧,出门啦! 两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个俊朗雅尔,亲切随和,迎面看见了谁都笑眯眯的,比俏娘子还要娇俏上三分粉雕玉琢的脸上总是挂着温暖人心的笑意;另一个虽然气质冷淡了些,但胜在眸若寒星,面似冠玉,身材挺拔,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逼人的贵气与傲然,视线一旦与身边的俏公子身上接触时,会迸出融化冰山的光芒。 时不时有好奇的百姓回头偷窥,感叹,是哪户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怎生生得此般赛神仙的好相貌? 嘻嘻。 他们在看,阿离在笑,他们越看,阿离越笑得合不拢嘴。 别误会,阿离笑,并不是因为百姓惊为天人的热切注视。而是---- 从出门到现在,她心思不停转呀转,就像咱们可爱的蓝色星球一样,未曾停顿过一刻地去思考,该怎样整,不对!是孝敬,咳咳,该怎样孝敬一下米主,来表示自己对他多日来管吃管住还拒绝回报的感激与谢意。(聪明滴筒子们,乃们可以领会吧,阿离认为易仲拒绝的回报是什么……) 当然,琢磨着要整人的时候,阿离内心代表善良与正义的小人会跳出来阻止她,米主待你这样好,千依百顺,你还去整人家,不觉得自己过份吗?何况,你不是刚刚才承认自己喜欢他吗?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4) 由不得阿离犹豫,另一个代表邪恶与狡诈的小人立即跳出来反驳,爱他是一回事,整他是另外一回事。何况,男人这么坏,不整谁敢爱?!就是因为喜欢他才整他滴,有时候男人啊,就是缺管教,总得身边有女人教训教训他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才会印象深刻,保证以后不再犯!(其实应该是不敢在不识好歹,竟然拒绝她,落她面子,拒绝她,落她面子……阿离委屈且怨恨地撕咬着床单,咒怨整整一个晚上。) 对其他男人尚且这样,对被自己相中了并且准备以后都赖定做米主用的男人更得这样!! 于是,整人作战计划,不是!是好米主养成计划正式行动---- action! 先看好米主守则三从第一条:米虫出门要跟从! 这个----不算冷的冬日暖阳底下,阿离拿笑完了的眼睛快速扫了走在身边的米主一眼,虽说这次出行是由他先提出来的,可是出门时任由她不带马车,而且出了门之后,都是她往哪拿走,他就跟着往哪走,漫无目的走了整整一条长街,仍旧乐意奉陪的样子,表现不错,next! 再看好米主守则三从第二条:米虫命令要服从! 这个----如宝石乌黑黑的眼珠儿,转啊转,前面拐个弯,来到个喧哗的小菜市,看了看一身奢华锦衣神色自若的米主,再扫了扫菜市那头的路,啧啧,好端端一条路,混着烂掉的菜叶,脏水,还有一团一团被车轮绞过辨不清辨不清原物,像数不清的畜生粪便大刺刺的仰躺路上…… 阿离停下脚步。 “易仲,我想吃冰糖糊涂……” 米主闻言,温和地说了声好,才侧过身就被阿离拉住,“我要吃那家的。”手指很坚定地指着菜市尾端方向。 易仲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疑惑。 “第六感告诉我,那家会比较好吃。”阿离说,脸上的表情跟她伸出去的手指一样坚定。 筒子们哈,老大是一边码字,一边更新,速度慢了些,别责怪哈,这文没写大纲,都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有些描写不到位的,请多多包容哈~~顺便,谁同时在看这章滴,老大抓过来狠狠亲~~~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5) 易仲看了看前面的路,思量一下,拉她至一旁,不放心地叮嘱,“在这等我,千万别走开。”说完,就留下个匆匆的身影。 “哼!”身边同样是卖冰糖葫芦的老伯不服气地瞪着阿离。他们的冰糖葫芦都是批发自同一家店铺的,哪分好吃坏吃的道理?没看出来这小子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给他找渣!一两条冰糖葫芦罢了,他不稀罕!他求他还不肯卖呢! 切!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能懂她用心良苦咩!就不买你的,怎样?还敢瞪她!ho怕ho!瞪就瞪!看谁眼力厉害!阿离立马不示弱地回瞪。 两人仇恨的视线在半空交会,噼里啪啦飞溅一大堆火花。 最后易仲回来了,左手拎着一条粗壮的插满冰糖糊涂的棒子,衬他一身华服颇为滑稽,却又该死的吸引住……整条街道的视线。 睇着阿离,他俊脸扬着宠溺的苦笑,耳带赫色地解释道,“不知道你要吃多少,又怕你等急了,索性整条都买回来了……” 菜市尾那里有人对着他们这边兴奋地狂挥手呐喊,隐约听闻了是谢谢二字,想必是原冰糖葫芦的摊主。 看来这条棒子价格不菲啊。 阿离猜测,收回惊奇的视线,辨不出悲喜的表情去仰视着眼前的大棒子,脩地联想起麦当劳里面的巨无霸,怪不得有些人这么讨厌吃巨无霸了,她现在身同感受,单看着,已经没了要吃的**,这么大份量,谁还有胃口? 哎,在心底叹口气,旋即想起一个很严重很烦恼的问题---- kao!他买这么多,全吃完,她还剩多少颗牙齿? 而一旁的老伯更是瞪红了眼,抓住自己木棒的黑掌极是用力,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以为是一两根的小顾客,没想到竟然是大、大、大、大大茶饭! 浓眉一横,更是愤恨,正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这小子竟然仗着自己有钱有势,竟然破坏了原先应该属于他的大买卖!妨碍他赚钱,就等于妨碍他养家,这跟杀了他爹娘妻儿有什么区别!?(老大⊙﹏⊙b汗:老伯,戒个……买卖得讲求自愿滴……)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6) 算了。 不买都买了。 阿离认命地接过他手中的大棒子,很自觉地站到大伯同一个边上,感觉身边的视线,转过头与之对望,莫名其妙,看她做什么? 四处张望,纤纤玉指一伸,又指着街尾卖冰糖糊涂的那个地方,“好像看见那里有卖桂花糕了,我饿了……” 接下来的话无须她说,易仲交代一句完“我去买”,立即赶去了,那样子,不觉得是去买吃的,倒像是去奔赴鸿门宴。 怕他会打包全部桂花糕回来撑死她,阿离急切地在后头喊,“易仲!一块!一块就够了!”这一焦急,脚底重心偏移,被歪斜的棒子打到头,眼尾余光扫到头顶红彤彤一串串的葫芦儿,觉得不对,立即大声嚷嚷着改口,“半块!易仲!半块就够了!不要买多啊!”(囧,也不想想人家半块有卖啊?) 身旁的老伯一个劲儿地盯着她。 阿离被盯恼火了。 正欲开口给他下马威,耳边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唤,“公子,这冰糖葫芦怎么卖啊?” 一看,原来是个美貌的小姐携着丫鬟羞答答地站在面前。 见阿离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向自己,小姐与丫鬟同时脸红了,小姐扬起香喷喷的丝绢欲遮还露地半遮脸蛋,丫鬟够机灵,跟着有样学样遮住脸,可是她出门忘了带丝绢,只好举起手中装满蔬果的竹篮,透过又大又红的苹果缝隙去窥阿离。 果真是---- 看着小姐,人比花娇啊。 再看那双透过苹果不断朝自己飞快眨巴眨巴频率与速度都疑似抽筋的眼睛---- kao! 竟然没抹干净眼屎。 不过,勉强亦算是人比苹果…… 目光再次定住。 寒毛。 阿离挣扎不已,该不该告诉她其中最大最红的那只苹果上有虫子呢? 小姐见阿离神色扑朔,细细声地拉回她的注意力,“公子,冰糖葫芦……”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7) 阿离这才想起人家是来买冰糖葫芦的,心里很高兴,她正愁着这么多冰糖葫芦什么时候才吃得完呢! “不卖!”豪气万丈地从棒子个扯出两条,“送你们。” 小姐与丫鬟明显受宠若惊,“公子做生意的,奴家怎好让公子亏本呢!” 也对! 正所谓人情还人情,数目要分明,阿离点点头,表示对她们的认同,可是,左看右看----易仲还没有回来。 这冰糖葫芦多少oney一串啊? 抬头望了眼同样在卖冰糖葫芦的老伯,本想虚心请教,可这大老粗拽的,一见她看过来,立即带着她烧他房子杀他父母j他妻女的仇恨的视线射她一眼,再忿忿转过头,看也不看她。(怕被he了,筒子自己去体会j的意思吧,很好体会滴哈!) 问个价格而已,犯得着这样摆谱么? 阿离不满地嘀咕。 老伯心里不甘不愿,心里认定,这小子,坏他做不成大买卖不单止,还抢他生意! 对古代的钱接触不多,实在理不出个概念,于是悻悻地举起一只手指头。 一文钱是吧?虽然贵了些,人家一文钱都可以买两串了,但是由这么有爱的小哥儿手中卖出,值了!丫鬟打量了眼小姐的脸色,垂头就要掏腰包。 直至小哥儿支支吾吾不太确定的声音传来,“一……两银子。” 啊???!! 本来还维持着丝绢倾斜遮住脸的小姐手一松,丝绢一角掉了下来,露出小姐近乎被惊吓到的脸孔。 小丫鬟竹篮跌落,苹果滚满地也不去捡。 老伯张大能塞进去一个拳头的嘴巴,难以置信地打量着阿离,啧啧,这小子究竟是哪家的公子?奸商!肯定是出自奸商门户!都j出面了! 说错了? 阿离挠头,很为难,是贵了还是便宜了?(啊啊啊啊,这里一半责任得要怪责某无良作者写的某文,动不动就搬几千几万两银子金出来,误导了本来对古代金钱认识缺乏了解的阿离啊啊啊啊啊啊啊!) 咔咔!其实老大很勤奋滴哈~~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8) 见三人像看et似的脸色不对劲地一味看着自己,阿离不好意思极了的最后,只好使出法宝----无赖地扬起笑脸。可别小看小小一个笑容,她可是面对镜子练习了许多遍,觉得连自己都快要被镜里的人勾走魂魄了才出山的。 本来以为今天会用到米主身上,没想到---- 真正实施之前,找人试验一下未尝不是件好事。 果然,这一笑,魅力威力都无法挡。看入他人眼中,不得了了!老少不论,男女通杀,简直可以媲美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壮丽景观。 丫鬟晕了,哥儿好勾人; 小姐醉了,公子好**; 卖冰糖葫芦的老伯哭了,娘亲,您老人家当初咋生的我! 阿离还没来得及收回原先的话,小姐已经回过神,秀丽的脸容力图维持镇定的笑,却掩饰不住眼里的惊艳与……垂涎,出手拍了拍尚在游魂的丫鬟,“小翠,给钱!四串!” “……啊?……哦……,小哥儿,麻烦四串,……诺,四两……小哥儿拿好啊……” 于是,阿离成功卖出了四串冰糖葫芦。 这是穿过来第一次做生意赚到的钱啊!阿离很有成就感; 这是穿过来第一次生意赚到钱的第一位顾客啊!阿离很友善; 这是穿过来第一次生意赚到钱的第一位顾客的丫鬟啊!阿离爱屋及乌。 可是,银货两讫了,她俩怎的还不走? 阿离不解地打量着她的第一个顾客,只见小姐垂着脸,含情脉脉又要避又要看地与她捉一阵子视力迷藏,终于好不容易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正欲含蓄地提出下次约见的邀请,街道两旁一直虎视眈眈的各家小姐见状,纷纷带着各自的丫鬟涌上前。 挤开木头般的三人。 “公子,小女子盈盈,要买两串……”二两银子塞入手。 “小女子清清,家住城南刘府,买四串……”四两银子飞过来。 “奴家平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自小爱吃甜食,尤其对冰糖葫芦极有研究,公子闲时可去城西赵家找奴家……哎哟,别挤我,公子,奴,奴家要八串……”八两银子双手奉上。 银子雨的场面,何其壮观。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9) 等到易仲买回来刚出炉的桂花糕的时候,阿离手上的冰糖葫芦亦卖光了,两只手里盛满了沉甸甸白花花的银子。 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将锦衣盛装干净清爽一尘不染得连鞋边不沾尘的易仲自上而下再自下而上来回打量几番。 oh,ygod!怎么会这样?! (老大鄙视:也不动脑子想想,那条泥巴路有什么大不了!第一,人家王爷会武功,由于前段时间拜你所赐,武功突飞猛进,甚至不在欧阳术之下,能飞过去,双脚不沾地,何足为奇?第二,这一路过去,谁不被本王浑然天成散发的皇族英气给逼得主动让路?让路不单止,还怕菜市玷污贵公子的身份,个个恨不得往地上垫毯子,把道路通干净了才让人走。当然,毯子没有,倒是人人主动让出干净的地方供他行走了。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可是老大我的男银,怎么能随便被人糟蹋?能让他帮你这只木用滴千年米虫去买桂花糕就不错鸟!) 再看看自己,虽然短时间内卖光了所有冰糖葫芦,她很满足,很得意,可是---- 只要头部一动,就能感觉今早绾好的玉冠很富有节奏地跟着做体操运动,想必头发不是凌乱二字能形容的,捞开宽厚的衣衫,袖子处竟然红迹斑斑,有几处地方甚至破了几个小洞,疑似被牲口尖锐的爪子或牙齿啃过似的,整个人狼狈不堪跟从炼狱历劫而归无异。 嗷嗷嗷嗷嗷! 老天,你这也未免太欺负人了吧?究竟是帮着谁要教训谁啊?! 阿离气郁。 教训米主不成,反倒被一群十辈子没吃过冰糖葫芦似的恐怖女人欺负了。耳边适时传来老伯阴恻恻的笑,像是妒忌,又像幸灾乐祸。 小人!活该你卖不出冰糖葫芦!阿离狠毒地诅咒一番之后,扭转头,故意无视之。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10) 老天欺负她,连个卖冰糖葫芦的老伯也敢欺负她。(o(╯□╰)o,阿离,你也忒瞧不起人了吧?职业无分贵贱啊,) 她怎么这么命苦啊?!(kao!现在是谁立心不良?是谁抢人家生意滴?) 满心委屈,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计划要整的人,现在阿离只想找个庇荫好好发泄一下情绪。于是---- “易仲----”悲切地喊了声,整个人一头扎进米主温暖的怀抱里,小小的头颅在他胸前蹭呀蹭,蹭呀蹭…… 怎样才可以整你啊整你啊?整人的道路真艰辛啊艰辛啊! 易仲眼色一暖,不属于她的香气拂过鼻尖,他明白过来是什么一回事,“是我疏忽了,不应该丢下阿离一个人在这里等的。” 从他怀里偷偷移开眼脸,瞄了眼那条通往卖好吃点的冰糖葫芦以及桂花糕丑陋的大街,恶寒,她宁愿在这里等,也不远跟他去,真走过那条粪便街,她还能干干净净走出来? 头皮一阵轻微的拉扯,惊诧地抬起头,易仲正帮她拨正垂到耳侧的玉冠,旁若无般,一缕一缕替她绾好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神情认真,感觉她凝视自己,绕起指间的黑发,斜着黑如漆玉的眼眸看回去,同时嘴角轻勾,露出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云髻半偏示人前,花冠不整羞仲怜……”呢喃。 以前唐诗宋词有典故有解释阿离都听不懂,何况现在这个架空时代的诗词?阿离听得糊里糊涂,泛着水光的目光接触到他意有所指的挤眉弄眼,猜测准是在调戏自己,脸很应景很配合地噌一下烧着了火苗。 垂眸。 心跳极快。 要命!米主勾引人的能力果真不是盖的,竟然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遇强越强。连阿离这个站在镜子前练习许久自问是个中能手的高手对上了也只有自弗不如甘拜下风的份。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11) 然而,米主养成计划的革命尚未成功!阿离同志仍需努力。 在两人以短袖之嫌的亲昵与暧昧姿态将整条菜市的人给活生生雷焦之后,阿离心满意足地领着易仲前进。 雄赳赳地,九曲十三弯。 到了! 咦? 同样的菜市,同样的面孔。 甚至连那个跟她有仇的卖冰糖葫芦的老伯正在肮脏的巷子对面透过密密麻麻的头盯着自己呢! 巨大的木棒上插着红彤彤的冰糖葫芦,前辈子用过好视力的阿离数了下,嗯,看来她的诅咒应验了,老伯一支冰糖葫芦都没卖出去。 两道视线。 四道视线。 …… …… 十道视线。 …… …… 视线呈倍数递增。很快地,全部人都注意到他俩了,本来逐渐恢复生机的菜市因为两人的到来顿时变得静寂。 一阵冷风吹过,个个脸皮一扯,露出怒其不争的脸孔。 ----敢情真当他俩断背山了? 阿离眼角抽搐。 瞄了眼米主,他似乎也觉察到了,却不以为然,思忖片刻,有些不确定地俯首,睇着她询问,“阿离你确定依旧想逛这里?” 先前还以为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想要去逛的,雄赳赳地带着他在巷子前后左右找啊找,谁知道绕了一大圈之后,两人不过是从原先菜市的巷头绕到了巷尾。 她什么时候对菜市培养出兴趣的?好奇。 “……好像是。”她能说不是吗? 说不是,岂不是要打击了自己多年引以为傲的方向感? 以前明明很能认路的,为什么穿到古代就完全变了样,难道样子变了的确会影响到内在?啊啊啊,上帝啊,别的地方你不公正公平些,倒是在损她耍她的细节上,目光如炬,仁慈地赐给她一付好肉身,不忘同时残酷无比地没收她美好的内在,她的脑子,代表着智力的脑子。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12) 而且还要挑在今时今日才让她发现自己这个缺陷!(其实是你自己向来没脑子,怎能怪上帝呢?) 菜市百姓的目光太过“热情”,阿离再三纠结,明智地决定先“回避”。 于是,米主的衣袖被拉两下。 俯首。 某人可怜兮兮的脸孔映入眼帘,“你带路吧,咱们换个别的地方。要求没有,人多就行。” 人多的地方,才好继续她的米主养成计划啊。阿离是这样认为的。 这个好办。 易仲很快将人带去自己相熟的酒楼。这个地方最合适,人多,却不复杂,设有独立包厢,每个包厢都有间隔隔开,周全地保护到顾客的私隐,而且,离儿走了这么长的路,双脚累了,应该找个地方歇歇。 站在装修华而不俗的酒楼与热情洋溢出来迎接贵客的老板面前,阿离不肯进去了,她想起另一个地方。 眼珠儿一转,易仲就明白过来,一句“退下”就遣走了酒楼老板。 “离儿有想去的地方?” 阿离点头,四个字吐字清晰,“云翔酒家!”顿下,欲盖弥彰地补充句,“那里的水晶凤爪子很好吃,远近驰名。” 还有老板娘!听说那个老板娘长得万里挑一!脾性更是爽朗得无可挑剔,阿离上次去的时候,心思不在那,也没机会见着老板娘,事后想想挺可惜的,想起呆会要见美女老板,阿离内心的好色与好奇因子开始蠢蠢欲动。 好!今天就让她阿离一夙心愿会美女老板去! 色女的好奇心啊,不奇则已,一奇惊人!惊到身边的人! 五指拍案!拍不到案,才醒悟过来自己此刻不是在书房。悻悻然挠挠头,神情依旧激动。易仲明显被她神经兮兮的行为惊吓到,心下更是好奇,云翔酒家他虽然没去过,但也听闻过这家酒家的存在,只是实在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爪子能好吃得让他的离儿目露如此……yj的青光? 不知为何,阿离猛咽口水的模样让他寒毛竖起。 哎,废话扯完,接下来继续整人哈。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13) 云翔酒家距离二人位置颇远,阿离在易仲建议下,雇了架马车,不知颠簸多久,感觉体内二百零四根骨头都被颠簸得将近本末倒置了,才听闻帘子外马夫长吁一声,轱轳声停下。 车内,阿离半伏在易仲膝上,呈晕车状态,咬着牙暗暗发誓,下次,打死都不贪便宜坐架破烂的马车! 刚过吃饭热潮,酒楼人少。 小二领着二人挑了一处好位置,放眼过去,景观不错,俯首还可以将下面街道人群走动的情况收入眼内。见阿离还不饿,易仲只略略询问一下店内特色菜肴,便随意点了三道小菜。 这个钟点光顾酒楼的顾客不多,菜很快就上桌,都是阿离平时钟爱的口味,当然少不了那道远近驰名的水晶凤爪,阿离不急下筷,反倒向小二打探起老板娘行踪,许是先前很多人都问过了,小二已经见惯不怪,见两位面前公子打扮不俗,谈吐大方,比起平日特意滋事对老板娘心怀不轨的顾客看起来都要顺眼,讪讪地坦白一句“老板娘还没来”,便忙活去了。 见不到老板娘,阿离稍稍失望,很快心思就转到对面的易仲身上。 “怎么不吃?刚才不是闹着喜欢吃这里的水晶凤爪么?来,尝一个----” 嘿嘿!“好。” 阿离卖力地啃起水晶凤爪子。 嘴巴用力的同时,脑筋也在用力。 乌黑的眼珠儿转呀转,不知不觉啃掉一碟爪子,还是想不出好主意去整,不对,是养成她的好米主。 哎。 暗地里第n次环视四周。 果然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要看美女老板就得暂时搁置好米主养成计划,地域局限,她暂时使不出好招数。 才吐出几根骨头,碗里添了块香爆牛肉。“牛肉不错,松软滑口,离儿尝尝……” 夹起牛肉送进嘴里,伶俐的小嘴嚼啊嚼,嚼啊嚼,细细品味着,是不错。 再看眼前细心又周到的米主,嘻嘻,她方才还在暗愁没处找渣呢,米主主动献计了,不错,他人真不错。 筒子们,老大胃疼,乃们将就将就吧,而且这文没大纲,老大胃疼头疼肝疼肺疼心疼手疼脚疼,全身上下有知觉的关节都在隐隐作疼…… 老大保证新文一定有大纲,准时更……成么?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14) 不过---- 心眼一转。 考虑到接下来的考验有一定难度存在。 她决定先给某人来个事前心理辅导。 笑眯眯地,“不要只夹我一个人吃啊,这么多,我吃不完,来,你也吃吃看,好吃吗?”说着,便夹起一块,直接丢进他嘴里。 看着他受宠若惊的模样,阿离挂在俏脸的笑容更大,对着镜子苦练多日的成果一并就地验收了,“好吃吗?” 这还是离儿头一次亲自喂的,“当然好吃。” “什么味道?” 细嚼,片刻之后,吞下,回味无穷地答,“甜的。” 啊啊啊!连吞牛肉都吞得这么性感。 阿离跟着他喉咙的吞咽吞吞口水,接着皱眉,甜的吗?夹了一块送入自己嘴,嚼了几下,骗鬼!分明是爽滑带着咸的滋味! 怎么会是甜的?“再试!”顺手又丢一块。 这次手劲不小心用力多度了,牛肉甩远了,----还好,米主反应敏捷,身子后仰,头一偏,准确无误地咬住那块肉。(鼓掌~~撒花~~~~) 答案依旧,“甜的。” 怎么还是甜的?阿离眯着眼,思忖片刻,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米主味蕾有问题。不过,没关系,这并不影响她的计划。 b计划行动:曲线救国。 装模作样地夹起牛肉,嚼几下,“我觉得是酸的。” 对面米主听闻,明显一愣,然后扬起善解人意的笑,“没错,是酸的。” “这次不说是甜的?”阿离扬眉。 笑意更是宠溺,只差没伸出手摸摸她的头颅,表示自己对她完全支持与理解,“离儿说是酸的就是酸的。” “我说话可算话?” 肯定,“算。” “那如果我说的和别人说的不同呢?” 想也不想,“自是别人搞错了。” “那要是你跟我想法不一样呢?” 皱眉,语气更加笃定,“怎会不一样呢?离儿的想法就代表我的想法。”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15) 奸计得逞,阿离在心底奸笑,外表尽量正经地进一步讨条件,“不管什么情况下,我都是对的?”见他点头,又强调一次,“就算别人都觉得我错了,可是你也会站在我这边,支持我?” “那当然。” 嘿嘿,有他这句话就得了。 好米主守则三从第三条:米虫讲错要盲从! 奋起拍案,阿离大声吼,“小二!” 其姿势与气派的慑人程度可以与力拔山河气盖世带来的震惊媲美。离两人距离最近的几桌子客人因为毫不设防被震得----喝酒的呛到了鼻子,夹肉的夹到别人的手,刚结完帐站起身准备要走的坐回原先的位置上。 目光全部转移到临窗的两位公子身上。 空气瞬间被抽空了的感觉,没想到龙蛇混杂的酒楼里面会有如此出色的人物在,惊艳过后,皆纷纷感叹,想必又是哪户权贵人家被宠坏纵惯了的公子哥儿心情不爽要搞事。 出手不打笑脸人。 这类事情多多少少遇见过,服务行业哪个没受过客人气的?店小二很快来到两人面前,躬着身子问,“两位客官有何吩咐?” 阿离也不废话,瞄了眼面无表情的易仲,指着面前一碟吃得七七八八的菜肴,“这菜放了多少醋?酸溜溜的,肉不像肉……” 小二狐疑,抓起一块肉片送入嘴,边吃边品味,“没有啊,客官,今天牛肉不错,入口爽滑香脆,滑而不腻,味道适中,不会太咸又不会太淡,送饭送酒都合适的!” 先不说酒楼每日进的食物材料都是当日从市场上不论价格只挑最新鲜的来买,就是那位老板娘高薪从异国聘请过来的厨子天师傅,听说有十几年掌厨经历,还曾经侍奉过他们的皇帝,功夫老成,就算是最简单的菜色,都绝对能做出与别家不一样的味道。 怎么可能连一道做了许多年的脆爆牛肉都做不好呢? 他这一试,更加觉得完全没问题。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16) 这位客官要么就是成心来找事,要么就是味觉出现问题,小二心下判断,碍于对方是客人,老板娘之前三番四次交代过,不管怎样,都不准与客人发生冲突,要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只好一味赔笑,婉转地劝道。 “客官,小的实在尝不出问题,依小的看,不如客官坐下来,再慢慢尝一下,看看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阿离心里明白是这事完全是自己没事找事无理取闹,本来就有些底气不足,如今小二态度又该死的恭卑,她都不好意思来了,眼眉一扫,瞄向一旁坐着神色自若的易仲。 哎,怎么还坐着。好歹我是为了培养你而挑衅别人的,起来,给我撑台面! 接受到阿离求救的眼色,易仲还以轻笑。从她莫名其妙拍案喊小二看到现在,再联想起刚才那一番摸不着边奇奇怪怪的说话,总算知道这小妮子在打什么鬼主意。 然而她捉弄个店小二作甚?难道只是为了看自己会不会维护她? 他不想随意下定论,只好先拉着阿离坐下,要寻人麻烦又过不了良心这关,他的离儿果真是……是可爱。 安抚好,抬头,尽量温和地对上可怜的店小二,就淡淡问了一句,“我们是顾客,还是你是顾客?” 店小二愣了下,显然没反应过来,这两位顾客,长得都是上等的好相貌,只是为什么脾性这么奇怪,一个火爆不讲理,一个说话莫名其妙。 不过这位公子说话语气平和,脸色松容,看起来应该比前面那位讲道理。这是小二飞速比较过后得出的结论。 在他渐渐敛起的明显失去了耐性的笑容反应过来,小二不敢怠慢,赶紧答,“自然是二位公子是顾客,小的什么身份,不过在酒楼跑跑腿打打杂,今辈子也就给两位公子斟茶倒水的份,呵呵……”挠挠后脑勺,所以两位公子就别为难他了吧,心情不爽找其他地方发泄去,他不过是混口饭吃啊。 首发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17) 听闻意料之内的答案,易仲眉头动也不曾动,“顾客至上?” 小二点头,重复,“顾客至上。” 易仲露出“那就好办”的神色,看向小二笑得愈见温和,“那我现在说,不单止这牛肉是酸的,连这茶也是苦的,你认同吗?” 这下小二感觉陷入一个死胡同,彻底为难了。 说认同吧,这周边都是顾客在看着呢! 说不认同,可是对方是客人,刚才才斩钉截铁应了他顾客至上,这时候拂客人的脸,不就等于拂自己的店招牌? 老板娘还没回来,思前想后,小二一咬牙,极是心疼的模样,“呵呵!客官,这事今日是小的招呼不周,这样吧,客官赏个脸,这顿就算在小的账上,两位客官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追究了小的不是了,成么?呵呵!” 表面笑开了花,内里恨不得轰二人出去:得!今日就当他小二走霉运,看在对自己平时照顾有加的老板娘份上,白花钱送走两樽混吃混喝的大瘟神! “呀!”阿离惊呼。 玩过火了。 吐舌。怎么办? 易仲回望她,笑中带安抚,“呵呵,小二哥且莫见怪,这事是我俩唐突了。方才我俩二人打赌,赌小二哥面对刁难的客人会怎样反应,呵呵,没想到小小一家云翔酒家,不仅菜肴美味,连小二哥的素质都如此专业,怪不得能在城中享誉盛名。” 名气是有点,但说到享誉盛名委实是夸张了,可是小二听了,打从心底的高兴,一来是知道了原来两位客人并不是存心为难,二来听见顾客称赞云翔酒家,归属感极重的他心里顿时吃了蜜般甜。 一个高兴,眉飞色舞起来,不介意先前被捉弄了,呵呵笑着称是,“两位客官真是幽默,不过我们酒家确实不错,客官以后得空应该多来!多来!” 才言不由衷地称赞着,耳边传来凉飕飕一句,“那这顿饭就多谢店小二了。” 小二幸福的笑容立马僵在脸上,这时候才真真切切实实在在感觉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被二人彻底捉弄了。 首发 与本文无关,一个恶搞粉丝的故事 今日木心情码字,偶作了个不三不四滴短篇,谨以此文献给那些明着暗着催文滴筒子~~~乃们小心哟~~~今晚老大就~~~嘿!嘿嘿!(奸笑ing……) 啦啦啦,啦啦啦!粉丝a今天爽死啦!(请用唱的。提示:卖报歌) 今天教数学的林老妖怪赶着去医院切盲肠(囧,这事也能赶的吗?),班主任提早放人。粉丝a心情史无前例地舒畅,一路哼着歌回家。(现在滴学生啊,咋这么没良心。) 回到家,老妈还没下班。 粉丝a洗个苹果充饥,一边咬一边坐到电脑前。 早上赶着出门,电脑忘了关,手才触到鼠标,屏幕亮了,黑色字体的标题清晰:囧囧的生活----乃是粉丝a最近追的一篇无厘头文。 刷新。 没变化。 再刷一次。 kao! 粉丝a火大,三两口解决掉苹果,潇洒地把核往后一丢,唆一声,苹果核准确无比投入了门口左侧的垃圾桶。(敢情这厮有透视眼+神射手??) 两手噼里啪啦敲打键盘,嘴里念念有词:“破老大!你死去哪里了?人没文化不单止,文写得又烂又没营养,还敢更新不守时,再这样下去,我就号集所有腾讯读者以后抵制你的文!” 摁下确定键,成功发表意见。 片刻之后,再刷新。 还是没更新。 不过她刚才发言那里显示有人答复她了。 点开看。 kao!老大明明在线,还不更新,净知道道歉!之前一定没看过流星花园的!道歉有用的话,她辛辛苦苦追文有屁用?!如此欺骗广大读者对作者的信赖与感情以及大家追文过程中所流下的无数汗水泪水口水,无耻!简直无耻! 于是,手起键响,一连串骂人不带脏字长达数百字的留言在下一分钟面世。 片刻之后,刷新。 还是没更新。意料之内。 再看留言栏,没有回复。 稍稍失望。 ----哎,还以为能跟作者攀亲呢,说不定以后看她的文不用花钱了。 此时,右下角那里显示人要求加她为好友。 粉丝a点开小喇叭,信息留言:家里老大,麻烦筒子加加。 惊奇。咦?老大找她干什么?难道是因为她刚才的留言?虽然房间没有其他人,粉丝a还是很有原则地坚持自己定下的思考时候必须得装深沉的原则,很深沉很深沉,深沉到连自己按下了确认键也不自知。 滴滴滴滴! 有信息入。 点开。 一行红色宋体小字映入眼帘,您好!我是家里老大,刚才在我文章那里看见您的留言。 竟然有作者主动加她。 不自觉咧开嘴,粉丝a摸着下巴,按捺住快速跳动的小心肝分析,嗯,不错不错!搭讪之前懂得先自报家门,然后称呼人懂得用您这个敬语,虽然她年纪不大,可是凭着n年纵横界的资历,这一声您绝对受得起! 看来此老大是个讲礼貌有教养的好孩子啊。 对自我猜测表示认同地点了两下头,深沉,得继续装深沉,粉丝a不厌其烦地提醒自己,读了十遍对方的信息,故意拖延半分钟的时间,才回两个字:有事? 于是,产生对话以下: 家里老大:呃,接下来这个问题可能冒昧了些,但是我真的希望能多听意见,希望您能指导指导,如果不喜欢的可以不回答,当然,如果您现在忙或者需要时间去考虑,我能等的。 一分钟后,粉丝集团:直说。快说吧快说吧,别折磨她的求知欲啊啊啊! 家里老大:是这样的,我第一次写,写得不好,尤其最近卡文严重,所以写不出东西,看见您的留言简直如溺水遇见救命水泡,所以…… 省略号后面的内容不言而喻。 两分钟后,粉丝集团:你想听我意见。 她使用句号,家里老大立即丢过来一个图片,汗颜:是的!再加一句: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粉丝a心里乐开了花,她正愁着满脑子变态主意无处宣泄呢!于是---- 粉丝集团:我很忙。 家里老大:我会付给您特别的酬劳的! 有酬劳? 粉丝a两眼放光,嘴巴兴奋地裂成弯月。 又一个于是----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老妈下班了。 老妈做饭了。 老妈吃完饭了。 粉丝a还在跟老大聊,聊啊聊,终于不负酬劳,将毕生见过的想到的会遇见的变态情节都倾囊而出,屏幕那端的老大很受用,时不时发个惊叹的感叹号或者抓住脑袋不敢置信的卡通头像或者表示遇见了知音的表情她。 末了。 粉丝集团:讲完了。 家里老大:嗯嗯,您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头脑可以顶十个诸葛亮一套百科全书……后面省略n百字……的好读者啊! 粉丝集团:嘿嘿!不足挂齿~~~那个~~~ 家里老大:哪个? 粉丝集团恼,难道对方想过河拆桥?!直说:报酬! 对方恍然大悟:啊! 然而一声引人遐想意味不明的啊之后,人就不见了。 粉丝a囧,好歹也是个作者,竟然真要过河拆桥啊??!反正赖账也不是第一次,这次接着赖不就成了,犯得着去拔网线咩? 无限咒骂中…… 滴滴滴滴滴。 又有信息进。 点开。 还是家里老大:不好意思,刚才断线。 感觉远去的酬劳飞了回来,正在头顶盘旋,粉丝集团:没关系,我知道老大你绝对不会是那种忘恩负义言而无信过河拆桥卑鄙无耻的人渣,所以一直没走开,在线等你。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能飞天遁地也躲不掉了吧? 很快。 家里老大:您喜欢吗? 粉丝集团:喜欢。 家里老大:喜欢哪个朝代? 顿了下,粉丝集团:问这些干什么? 家里老大:咱们先来个交流交流哈! 明白了!老大是作者,作者是文人,不喜欢直接给钱,要在给钱之前交流一下感情,培养一下气氛,才不会显俗。 粉丝a决定配合。 粉丝集团:不喜欢朝代穿,最喜欢架空。 家里老大:对女主相貌要求? 粉丝集团:本人对自己相貌还是比较有信心滴! 家里老大:男主呢? 粉丝集团:要长得帅!身材好!还得有钱!很多很多钱!啊!还要武功高超!够酷!酷得来又要够腹黑!满肚子坏水!最好加上身世复杂!背后一大堆谜一样的关系等着他和女主理清!啊!对了!还得有男配!长得妖孽的男配!两人同时抢女主!! 家里老大:这个不难,关键看女主…… 又是省略号,这次粉丝a没看懂,也不问,心里一直琢磨着,老大还要问多久,才给她酬劳,耗了几个小时,外面饭菜都凉了,哎…… 又苦等片刻。 家里老大:办好了! 办好了什么?粉丝a一头雾水。她帐号都没发过去呢! 家里老大:您快去床上躺着!即将有好事等着您! 咳咳,接下来大家猜到粉丝a身上发生什么事咩~~~~哈哈,她鸟~~偶安排滴~~~怕木??----厚颜无耻滴老大留。 首发 神秘人(1) 才言不由衷地称赞着,耳边传来凉飕飕一句,“那这顿饭就多谢店小二了。” 小二幸福的笑容立马僵在脸上,这时候才真真切切实实在在感觉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被二人彻底捉弄了。 说话的正是阿离,她此刻正斜着眼睨着店小二,一付看你这么办的痞样。 空气以蜗牛的速度一厘一厘地凝结。 最后被易仲一声轻笑打破。 “小二哥盛情难却,这顿就多谢了。”说到这里,故意顿住,不去看店小二一脸即将被下压入狱的表情,片刻之后,才面向阿离,建议,“小二哥一番心意,我们应该有所回赠才对。” 哼! 阿离撇开脸。 易仲又笑,看着石化的小二哥,说,“这是赏钱。”平摊的掌心上躺着两锭白花花的银子。 “这、这……” 小二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拿不定主意。 今日究竟是触了什么霉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正在店小二犹豫着拿不拿赏钱的时候,有好心人出面替他解围了。 “小卢,这是两位公子好心赏你的钱,不要就是不给两位贵客面子了。收了吧。” 声音清脆豪放,犹如雪山最到顶飞流直下的一道清泉,清清凉凉,甚是悦耳。说话的人正是云翔酒家的老板娘,徐慧娘。 阿离闻声望去。 只见站在身后的女子身着奇装异服,傅粉施朱,眼含波光,嘴角含笑,眉宇尽是一派姣丽蛊媚明媚妖娆,往自己身边一靠,芬芳袭人,味道浓烈却又惊奇地不引她人反感。 耳边突然想起店小二如见救星的欢声快语,“老板娘!您可回来了。” 这下更加证明自己的想法。云翔酒楼的老板娘果然名不虚传,要是搁到现代,一定是做小三的好料! 毕竟是酒楼的掌事人,威信是有的,徐慧娘嗔笑几句,便打发拿了钱的小二下去。 呃,各位筒子,我知道我写得确实不好,你们看得不爽,偶然骂两句是情有可原的,但是请口下留人,不要骂得太过分,好咩,毕竟我也是很努力的,谢谢了~~~~ 首发 神秘人(2) 只见站在身后的女子身着奇装异服,傅粉施朱,眼含波光,嘴角含笑,眉宇尽是一派姣丽蛊媚明媚妖娆,往自己身边一靠,芬芳袭人,味道浓烈却又惊奇地不引她人反感。 耳边突然想起店小二如见救星的欢声快语,“老板娘!您可回来了。” 这下更加证明自己的想法。云翔酒楼的老板娘果然名不虚传,要是搁到现代,一定是做小三的好料! 毕竟是酒楼的掌事人,威信是有的,徐慧娘嗔笑几句,便打发拿了钱的小二下去。 “嗳,不过一名伙计而已,公子何必刁难他呢!况且,这位……”灵动的目光转到阿离脸上,“这位……公子最后不是已经改变了主意么?” 咦? 被那双饱含秋水的眼眸注视着,阿离心底滑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见阿离呆呆地注视着自己,徐慧娘俏脸笑容愈发显俊,“这位……公子可是觉得奴家极为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 说话之时,一只玉掌轻飘飘地搭在阿离单薄的肩膀上,上半身前倾,风情万种的脸孔嚼着挑逗的笑意,馨香的气息全数喷到阿离脸上,看着阿离耳根一厘一厘泛起红潮,似乎极为得意,当然,没得意多久,便主动退开去。 “开个玩笑罢了!公子何必跟奴家动气!”这句说话明显是对着易仲说的,嗓音嗲嗲的,摆摆手,仿佛自己是天下间最无辜的人。 转瞬间,又像想起了什么死的,半嘟起娇艳的红唇,对着暗暗攥紧拳头的易仲眨眨星眸,叹气,“就准你们欺负奴家的人,奴家这辈子都没遇见过有公子哥儿长得这般花容月貌的哪……” 放肆的目光在阿离粉脸上流连,眼眸的笑意转为心照不宣,“……不过是情不自禁想要逗逗美貌的小公子也不许么?” 说到最后,语气委屈极了。 首发 神秘人(3) 易仲不吭声。 阿离摸摸鼻子,讪笑。 一来为自己先前对店小二不敬,而来为面前的美女老板。 见过美女老板娘,才算明白什么叫做一山还有一山高。 论脸皮厚薄,能言善辩,还有调戏人的功夫,自己是远远及不上面前这位老板娘分毫啊! 世界就是能人多!才在心头惊叹着。 美女老板突然凑近自己,一张桃花玉面在面前扩大得不能再扩大,笑完了明月似的秋眸瞅着阿离看了一会,才神秘兮兮地附耳问,“真坏!看了奴家这么久,怎样?奴家的皮囊入得了小……公子的眼么?” 嘿嘿。 阿离望望易仲,后者只挑挑眉,脸色恢复温和,与阿离相视一笑,阿离想了想,立即答,“当然,老板娘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徐慧娘见她思忖状,不高兴了,一跺脚,“讨厌!奴家要听真心话,公子既无心赏花,方才又何必盯着奴家来看,若有心赏花,下判断的时候何须用想的?” 那---- 阿离这次想也不想从善如流:“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就这样?”徐慧娘斜着眼睇她,明显不满。 还想怎样? “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换个说法。 “哼!” 还不满意? 阿离囧。 脑子记住的称赞人家长得美的词语实在有限,翻遍肚子里的墨水,来来去去就这几个字,美女老板,女人只有外在美是不够滴,还得兼备内在美啊----别为难她了! “老板娘很美。”阿离极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徐慧娘一听,顿时展露笑靥,“就说嘛!论外表,奴家虽不敢说是天下第一,好歹也占得上前列,公子又怎会看不出奴家的美哪!” 闻言,阿离大囧。 敢情这位老板娘是文盲。 先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她不接受,就是因为里面缺了个美字? 果然是鸟大了什么样的林子都有啊啊!(老大抓狂:阿离,才会所人家文盲,别自曝其短啊啊啊!) 首发 神秘人(4) 这会儿,刚下去小二又出现,朝客人躬了躬身子,附在徐慧娘耳边窃窃私语几句,后者边听边点头。 回头看二人,两颊笑涡霞光荡漾,“嗳,我就说,今年怎么没碰见什么好事,原来一年的运气都赶上今日了!两位公子有口福了,厨子新做了菜色,奴家现在去端来,两位公子且稍等。” 才迈出一步,又转回头,伸出一根修长如葱白的玉指轻轻戳了戳离自己最近的阿离的额头,嗲道。 “可千万别走开哦!这位厨子奴家可是专门从外域高薪聘请回来的大厨,先不说只有他才能做出来的那个味儿,单单是那些菜色在其他店子就很少有见,而且奴家这位大厨啊,脾气古怪,一年只做一道新菜,而且只推出一次,这次让公子碰上了,是缘分,倘若错过了,可是人生一大遗憾哦!换作其他人,肯定没这个福分,可是奴家不知为何,打第一眼看见小公子你……就特别心喜……” 不知谁远远喊了声老板娘,她随意扬扬手,临走前不忘趁机吃豆腐----摸了阿离嫩滑的脸颊一把,才边走边嘻嘻笑着回头抛媚眼,“……公子可别辜负了奴家一番心意哪!” 目送美女老板身影消失,阿离才转过头。 鬼鬼祟祟看了两旁,没人注意他们这边,压低声音问,“有没有觉得老板娘怪怪的?” 易仲颔首,“是有些古怪。” “咱们要不要趁她还没有回来先----”溜人?恐怕隔墙有耳,阿离伸出食指与中指在光滑的桌面做出快速奔跑的手势,十分形象。 易仲被逗笑出声,“哪学来的怪手势?古灵精怪!” “这里会不会是黑店啊?”奇怪的老板娘加奇怪的厨子加奇怪的菜色。 越想越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人性阴暗的一面逼着阿离往坏方面猜测。 店小二忙碌的身影进进出出,有客人喊结账。 但笑不语的视线收回,正好对上阿离不安探究的脸,易仲带着安抚地摁了摁她搁置在桌上的小手,“无碍,且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首发 神秘人(5) “好菜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 回头,见美女老板亲自端着热气腾腾的瓦煲走来。 掀开盖子,食物的香气袅袅。 阿离却突然没了胃口,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集恐怖电影,瞄了瞄那煲被白雾朦胧看不清材料的东西,该不会类似“人肉叉烧包”那样加了料的东东吧?心里暗暗叫苦。 脑海自动播放前世看过的女主吃着吃着嘴里的东西发现不对劲,吐出来一看,一截被嚼得碎烂的尾指郝然躺在掌心。(咔咔,有没有筒子边吃东西边看此文滴?) 恶~~~ “来,尝尝----” 美女老板很殷勤,阿离很恐慌。 “嘿嘿,其实我很饱了!”阿离僵硬地笑笑。 美女亲自端上食物也敢不吃?徐慧娘当场竖起秀眉。 “总得喝口汤吧?” 半碗汤水递到她面前。 心惊。 无奈。 美女老板脸色不甚好看,阿离吞吞口水没胆子二度拒绝,仔细搅了搅碗中的肉渣,没察觉异样,才勉为其难舀起一勺送入嘴。 (老大掏耳朵:笨!身边的男人只是装饰来着?阿离:被满脑子人肉叉烧包恶心到了,哪想得起其他?!!老大:要想的吗要想的吗要想的吗?易仲:咳咳,……我没打算代她喝。) 舀一勺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做做样子润润唇,露出个只有中华一番(卡通片哈)里面才看见的吃到美味食物时仿佛看见了陨石爆炸般超级夸张又极度欠揍的饥渴表情。 “好喝!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烫!如果不是太饱了,一定全给喝光!”说完,勺子有毒似的,嫌弃地丢开,同时双手摊平,搁置在膝上,垂首,做乖宝宝状。 不断反省,那味道好像不是手指头烫那味道好像不是手指头烫……(o(╯□╰)o,这个咋比较滴?==难不成你以前喝过手指煲烫?) 首发 神秘人(6) 在场的人皆嘴角抽搐。 半天。 徐慧娘笑眯眯地问:“真好喝?” “嗯嗯!”头点如捣蒜。真的好喝,你喝吧,快喝吧!最好都喝光,别留给我,现在就算让我吃龙肉也如同嚼蜡。 “什么味道?” 一怔,轻飘飘舔一下勺子,实在没尝出味道来,抹鼻子,胡诌,“咸的。” “咸的?”狐疑。 不对吗?偏头,装出个努力回想的样子,双眼突然放射光线,“有点甜!”汤不咸就是甜的吧? 听者皱眉。“有点甜?” 三道黑线滑下额际,难不成那位来自外地的大厨老兄嗜辣?考虑到这个可能性,阿离补充,“咳,呃,现在又回想一下,好像还有点辣……” 说完,心虚无比瞄了眼美女老板。 甜酸苦辣里面就剩下苦这道滋味没出口了。估计没有人会做苦口的汤水吧? 徐慧娘突然噗嗤笑出声。 “没想到师傅厨技竟然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一个苦瓜汤,竟然能做出甜酸辣三味,可惜呀……”遗憾的美眸往阿离脸上瞟过,“美中不足,单单缺了一道原味……” 啊? 苦瓜汤?!! 哎,还好不是手指汤,阿离松口气,突兀领悟到什么似地,双眼徒然瞪大,心底难以避免地涌起一种强烈的上当受骗的感觉,怎么会是苦瓜汤!之前明明在她面前夸得天花龙凤的,说是外面酒楼没有的菜式! 骗人! 张无忌的娘说得没错!果然是外表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看穿了阿离的心思,徐慧娘娇笑连连地解释,“怪只怪奴家手拙,一个不小心打翻了原先的新菜式,惦记着公子在外面,不好让公子久等,可是这原材料一时难找,又找不到其他菜式代替,只好上个苦瓜汤,让公子尝尝鲜……公子可瞧不起这煲清汤哪!煲汤用的苦瓜可是今年里头最新鲜的哪!” 原来这样。 可是阿离汗。⊙﹏⊙b 美女老板啊,再新鲜的苦瓜也离不开平凡的苦瓜的祖籍啊。 首发 神秘人(7) 知道是苦瓜汤,心定下来。 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逐渐远离脑袋,再看美女老板,人虽然古怪些,但是出发点是好的。 阿离暗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为了示好,主动将碗添满汤水,同时善解人意地给老板娘和米主(囧。这时候又想起来了?)添上碗。 苦瓜汤好啊,苦瓜汤清热,去毒,防止长痘痘。 边喝边虚心请教,“老板娘,为什么这道苦瓜汤只看得见肉丝,没看得见苦瓜啊?”要是有看见切成一片一片的苦瓜片,她一定认出这汤的名堂。 徐慧娘嫣然一笑,“呵呵,还不是小卢那小滑头的主意,他说一般客人不吃汤渣,而且苦瓜滚汤久了,颜色不好看,所以索性整个捞起来了。” 咦?没看出店小二是个这么体贴的! 一碗汤水灌入嘴巴,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打滚,又感叹,老板娘说得没错,确实很苦很新鲜。 “整个?”意外。 “可不是!奴家不是说过吗?今个儿的苦瓜很新鲜,不过就是太新鲜,连耗子都闻出来了,厨房里这么多人进进出出的也不怕,趁人没留神时候,一个劲地往蔬果堆里面钻……” 危机意识闪过,阿离感觉胃囊的苦瓜汤开始试图倒流。 “……什么都不咬,专挑新鲜的苦瓜咬,小卢嫌苦瓜被耗子咬过,牙痕又细又密又丑陋,就算切成片也看得出,丢了又可惜,就提议洗干净了做成苦瓜汤,熬出汁的时候再整个捞起来,这样又不浪费又好看,试过了,效果不错,很多客人喝过之后,都夸!” 果然。 美女老板没发现她的不对劲,一味将自己的员工往死里夸,“……亏小卢想出来的好主意。原先煲的都卖光了,公子这煲还是后来给专门熬的呢!” 首发 神秘人(8) 没有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专门给她煲啊! 五脏排山倒海地翻腾个厉害,阿离只想找个地方扣喉。 喋喋不休的美女老板徐慧娘终于发现她表情不妥,打住话,神色焦急地欺近她,“哎!----哎,小公子你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哎,小公子----” 接下来她说什么,阿离听不见,眼前一黑,意识跌入昏暗中。 易仲眼明手快截住某只爪子,在阿离身子未趴倒桌前,轻轻一揽,将人安全置于自己膝上护着。(囧,咋又神出鬼没地跑出来鸟?) 徐慧娘被打疼了玉手。 努努嘴,揉着被打疼了的地方,颇怨恨加委屈的目光水波粼粼睨着在场唯一的男子。 “外面的人不是都说北国小仲安王最怜香惜玉么?奴家试问也是个美人,王爷怎么舍得狠心打奴家,你看,奴家的手都红了!王爷快给奴家呼呼!” 嘴角抽搐,易仲调整阿离的姿势,让昏迷中的她坐舒服些,才抬头,淡淡的视线带着研究拂过徐慧娘的脸。 见易仲不理自己,徐慧娘不以为然,挑挑眉头,径自开始头头是道地猜测。 “嗳,难道是外面的人以讹传讹,其实王爷怜香惜玉之情不单止对漂亮的女人,尤其对美丽的男子?”目光一顿,放到阿离脸上,“哎,不过这小公子确实琼姿花貌,水灵灵地比起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奴家看了都羡慕得很呢!” 袅袅往前走几步,如柳扶风的姿态,唇畔嚼着千娇百媚的浅笑,挪到了易仲身边。 就不信有人能逃得过她刘慧娘的魅力。 美女老板不服气,嗓音压得愈发蛊惑,“王爷何必见外,这里又没有别人----”眼位余光闪烁,示意他看四周,原来不知何时,酒楼客人都打发走了,连小二也不见踪影,整间酒楼关着门,周围寂静阴凉,只剩他们三人。 首发 神秘人(9) “王爷你看,连小……姑娘也被耗子咬过的苦瓜给吓晕了,这里,就剩我俩----” 吐气如兰,玉手轻抬,往下,易仲不动声色地肩膀一侧,避开了; 哎!怎就有男子这般不解风情? 再试。 “不瞒王爷,奴家其实对王爷仰慕许久了,既然现下无人,王爷何不----” 软绵绵的娇躯倾斜,眼见就要挨上了,易仲眉一皱,抱着阿离,身子转个圈,衣裳角都没沾到,脚下重心不稳,美女老板差点当场跌个狗吃屎。 狗吃屎没跌成,刘慧娘还是装模作样地倒在地上,一声低呼,“哎哟!”双掌撑地,细腿卷曲,抬头之际,尽显柔弱之态,半戚蛾眉,目光盈盈地瞅着看也不曾看过自己一眼的易仲,“王爷可恶!欺负奴家哪!” 无奈如泣的指控半分都传不入易仲耳内。 “嗳,王爷方才为搏佳人欢心,不惜作弄奴家的人,难道就没有这个气量,扶奴家一把么?”说罢,便款款递出手,葱白如玉的手指泛着红润的色泽。 丽颜闪烁着恳求与真挚。 惺惺作态。 易仲扫她一眼,阴恻恻地冷笑,“你是手断了,还是脚瘸了,需要本王施舍同情心?” 闻言,嘴角抽搐,好半天才从残酷的打击中回神,刘慧娘霍地站起来,恼羞成怒。 哼! 不识抬举! 还真以为是王爷就可以不将她看在眼内了? 眼眸半眯,睇着他冷笑,“王爷三番四次拒绝奴家示好,难道不怕奴家一个不高兴,会对王爷怀里的小姑娘不利?” 见易仲回望她。 心底忍不住偷笑。 总算有反应了。 还以为是跟不好玩的木头人呢,刘慧娘继续出言恐吓,“小姑娘昏睡不醒,难道王爷真的天真相信她是被耗子吃过的苦瓜汤给吓晕的?哼!不妨告诉王爷,小姑娘刚才喝的汤水,一早就被奴家下过毒了。” 首发 神秘人(10) 时间静默半响。 然后易仲一声冷哼。 “未央最西边有个落霞谷,此谷深不见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必你有所听闻吧?” 点头,美丽的眼眸闪过一丝困惑。 何以他无故提及不相干的事情? 易仲勾唇,“落霞谷出名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当然知道。 “落霞谷地势险要,野兽凶猛,且常年不长生物,谷中只有一棵不知名的怪树,传说此树吸取了日月精华逐渐染上了灵性,会随着时节心意变化随意在谷内走动,又因为吸附过多万兽毒液为生,三百年开一朵花,六百年结一颗果实,果实虽为毒树所结,本身却丝毫不占毒气,只要人吃下这颗果实,就能延年益寿,拥有不死之身----” 他突然出声打断她,“不死之身的说法是假的。” 挑眉。 他从何得知是假的? 易仲冷笑一声,俯首凝睇着阿离的睡颜,脸色柔和,连声音也故意软了下来,“她将来会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理所当然要将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包括那颗无价的果实,虽然不死之身的说法是假的,但也不是全部,至少,吃了果实的人,身体能百毒不侵……” 徐慧娘掩住嘴,惊呼,“怎么可能?” 落霞谷的传说不是一日半日的事情,多少年来,无数英雄豪杰为了那颗未见过的果实葬身在谷中尸骨无存,他怎么可能取得到? 仿佛看穿她的疑惑,易仲笑,“这世间只有本王不想做,没有本王做不了的事。” “那她?----”徐慧娘的目光迟疑地放到阿离身上。 既然百毒不侵之身,为何还会中了她的蒙汗药? 易仲轻笑,紧了紧怀里安睡的身子,“跑了几个时辰,也够累了,本王让她睡一阵子,呆会再叫起来无妨,倒是你,不应该有话对本王说么?” 首发 神秘人(11) 徐慧娘一方面为他竟然将那颗奇珍异果给阿离吃了而吃惊,另一方面又为自己被耍了不高兴。 俏脸阴沉,“王爷明知奴家在小姑娘汤水下药,为何不阻止?” “这方面倒不用你担心,有本王在,谁也伤害不了离儿分毫。” 他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内的漠视激怒了她,冷嗤一声,徐慧娘蓦地挥出双掌,十指缝间无端闪出几道凌厉的银光,“那就得看王爷有没有这个本事阻止奴家了!” 稳稳当当抱紧怀里的人,易仲回睨她,突兀勾唇,八道银光飞出,他却不避不挡。 “哐哐哐哐----” 随着利器交错的急促声响,半空闪现一道黑影,行动疾如鬼魅,软剑如缎,挥洒自如。 徐慧娘一惊,早该想到,堂堂北国小仲安王出门在外,身边肯定潜伏着高手。 来人不费吹灰之力截住徐慧娘的柳叶镖,反掌一击,掌风骤起,柳叶镖仿若被赋予了生命簌簌簌地往回射去。 一声仓促的低呼,只见刘慧娘一个回旋不及,下一刻,人经已半跪在地上,支掌撑地,气息微喘,抬起眼眸,看向袭击自己的人。 面前男子金色面具,黑色长袍,冰冷的身躯感觉不出一丝人气与暖意,仿佛地狱派来的魔鬼。 冷冷地盯着半伏在地面调息的徐慧娘,声音不带感情地请示,“王爷。” 欣赏的视线从徐慧娘三分狼狈的脸上移至怀里的人,漆黑如夜晨的瞳仁泛起绵绵柔软,嘴角逐渐扬起,“离儿应该不想她死的,----生擒。” 话音甫落,徐慧娘已从地上一跃而起,挥舞水袖,却不是向柴可的方向,而是悉数飞向静坐的易仲。 黑影惊觉她的诡计,化身闪电,窜到两人面前,软剑如虹,一枚也不落下将所有利镖通通打落地面。 红唇翘起,他此番举动正合她意,左掌并右掌,最后一道银光射出。 首发 神秘人(12) 得逞不过是瞬间的事,很快徐慧娘脸色一变。 只见眼前黑袍张扬,面具男子安稳妥当接下她最后一道暗器。 是他? 徐慧娘震惊! 耳朵传来易仲不耐烦的提醒,“柴可,速战速决。” “是。” 不容她多想,男子经已听命地收起黑袍,跃身上前,软剑直直袭来,徐慧娘本来武功就在他之下,加上人尚在震惊的发现里头,一时回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利剑刺上自己的胸膛。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哐”一声。 剑尖蓦地偏移。 一双截断了的筷子同时应声弹落地面,柴可收剑,防备地退后一步,看着某个方向眉头轻蹙。 易仲下意识护着阿离,同样眯起了利眸。 “先生!” 只有刘慧娘脸露喜色喊。 “前辈是何方高人?请露面赐教。” 来人并未曾露面,下一瞬,房间回荡一把清诀的声音,“两位得罪了,老夫管教不严,底下的人不自量力,竟然贸然跟两位动手,幸好如今没造成伤忙,还望两位多多包涵,不要跟她计较。” 柴可往易仲的方向看去,只见后者抿紧唇,眉头深蹙,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半顷之后,才几不可察地颔首。柴可收到指示,二话不说退到一边。 徐慧娘已经扶着凳子颤颤站起,脚步轻浮,除了脸色偏差,表面看不见任何伤口,许是受了内伤不轻。 “哼!” 那把声音再度传来,语气夹杂着一丝恼怒,“慧娘,技不如人还愣在这里丢人现眼,速速给老夫回房去!别以为老夫帮你求情,就能饶过你今日的鲁莽。” “先生,我----” 房内突然吹过一道强劲的疾风,打断徐慧娘的说话。“还不赶快回房?”危险意味极重。 脸颊辣辣生痛,知道自己今日沉不住气,已经激怒了先生,徐慧娘几度咬唇,低低道了声“是”,侧过脸,脸色复杂地打量三人一眼,磕磕碰碰地退下。 首发 神秘人(13) 剩下就是他们的事了。 可对方不现身,敌暗我明,加之他的武功高深莫测……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地上断成两截的筷子。 本来这个世上能够与柴可对招的人已经是屈指可数,如今此人单以一双木筷便轻易拦下了柴可的剑,看来绝对不简单。 再加上----幽暗的目光投到阿离脸上。 不管任何事,他都无碍,只是离儿---- 思前想后,心中一片澄明,暗暗有了计算。 为以策安全,要他退一步又如何? “让前辈见笑了,本王与未过门的妻子今日出外游玩,碰巧来到云翔酒楼,不知何事得罪了前辈的人,如有冒犯不敬的地方,还望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那人显然没把心思放在这些小纷争上,注意力集中到他前半句话里面,语气颇为好奇,“哦?原来这位是王爷未过门的妻子?恕老夫孤陋寡闻,未曾听任何人提及过小仲安王与人订过亲,不知是哪家女子,有如此福气,得到王爷垂青。” 听出他话里隐藏一丝异样的情绪,易仲暗地里搂紧怀里的人,表面维持一贯轻松,“呵呵,本王不过俗人,难免落入俗套,在适当的时候遇见适当的人,理所当然要做适当的事。” 高人跟着笑,笑声不羁,甚至带着不加修饰的质疑,“好一句在适当的时候遇见适当的人,只是老夫实在困惑,不知王爷如何判断这时间与人事是适当还是不适当?” 异样的情绪变成了针锋相对。 易仲心底不高兴,敛下脸,嘴角似笑非笑,“适当不适当,那是因人而异,本王倒是好奇,前辈似乎对本王的私事十分感兴趣?莫非前辈与本王识得?” “哈哈!老夫一介莽夫,怎高攀得起北国小仲安王?”苍劲的笑声在酒楼回荡。 首发 神秘人(14) “哈哈!老夫一介莽夫,怎高攀得起北国小仲安王?”苍劲的笑声在酒楼回荡。 说出口的话明明谦虚,听入他人耳内饱含不屑的意味,柴可听出对方话里的不敬,手一动,三分软剑出鞘。 高人见状,不恼,反而笑声更嚣张。 “才说起,底下的人就沉不住气了,哈哈!看来即使有足够本事得到王爷另眼相看,要想高攀王爷,还得经过考验重重。”意有所指。 告诫的眼尾往后一扫,警告,“不得无礼。” 柴可面无表情,眼睛眨也不眨就收回了软剑。 室内突然没了声音。 四个人,除了沉睡的阿离静静的呼吸,便闻不到其他声响。在场的人心思各异。 一阵静默之后,又听闻高人声音,“王爷,适才慧娘顽虐,不知好歹动心思到王爷头上----” “她没有动到本王头上,而是动到本王未过门的妻子身上。”说到这里,顿住,低敛的星眸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不知本王的妻子哪里得罪了那位姑娘?倘若前辈知道内情的话能否告知一二?” “哈哈,姑娘家的心事,王爷应该比老夫更清楚才是。”语锋一转,“不知……姑娘可有事?” 先是徐慧娘三番四次试探,尽管最后不知因何原因被惹恼了动起拳脚,却也招招留有余地。 后来引出这位藏身暗处的高手,身份不明,似是背后指使徐慧娘行动的人,但是---- 两人交谈这么久都不见他有不轨行动,而且话题总是有意无意围绕着阿离打转,语气透露隐隐关切,行径古怪,心思难测,实在令人费解。 “无碍。” 易仲强压住满腔不满及狐疑与之周旋,表情不耐,明显已经无意与之交谈下去。 眼见只要再一个问题,就足以摩擦起一触即发的战火,高手却在这个时候选择沉默。 酒楼。 既安全又危险。 首发 神秘人(15) 眼睫毛颤动了下。 “醒了?”雅尔的脸孔在面前晃过,下一刻,人被扶起来。 阿离望了望四周,“怎么回来了?” 他搂住她,下巴置于她的头顶上,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闻揶揄的轻笑声,“累了又不说,喝完汤就倒下,睡得像只猪似的。” 脸红。 不会吧。 不过,想想也有可能。 以前坐公共汽车时候就试过睡过站。 抬头,一个不慎掉入他含笑的眼。 “离儿。” “嗯?” “以后你想要什么,要做什么,直接告诉我一声就好。” “嗯。” “只要是你吩咐,我都会乖乖做的。” “嗯。” “你又做不来欺善的事情……” “……嗯。” “如果你嫌支使我买冰糖葫芦桂花糕不够,可以再支使我买其他东西……” 难道---- “……嗯。” “我只听离儿一人的,好不好?” “好。” “你说去东就去东,去西就去西,你说菜是咸的就是咸的,酸的就是酸的,只要你说,不论对错,我都附和,好不好?” 啊!盲从啊!这就是她想要的盲从米主啊! 可是为什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好啊。” “那以后不要为难人家店小二了。” “?” “离儿不像我,离儿做完坏事会心虚,会内疚啊……” 三条竖线。 果然早就察觉了,怪不得还帮着她捉弄店小二啊,“喂!”攥紧拳头,作恼羞成怒状。 头顶的脸散发出光彩夺目的辉芒,四道视线在半空对上,阿离移不开眼睛,含在嘴里的警告活生生吞回肚子。 首发 神秘人(16) 呵呵! 他俯下脸,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额头时,一抹担忧掠过眉宇,速度太快,阿离没来得及看清,只听闻耳畔一句呢喃,“离儿,动作利索点,有什么要带走的都收拾好,过两天我们就离开。” 要搬走? “哦。” 想起他之前曾提及过此事,阿离漫不经心地应了声。住了这么久的地方,就算给了心理准备说要离开,还是肯定会不舍得的。 须臾。 他放开她。 “我还有事要处理,晚些时候再来找你,你先自己看看王府里面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你想要哪个丫鬟跟着,便记下她们的名字。” “知道。”阿离点头表示听明白。 易仲出去。 阿离开始在房内溜达,摸摸东摸摸西。 这个花瓶看起来很古董的样子,一定很值钱吧? 这个玉枕更不用说,单看它表面那一颗颗磨得光滑的玉石,应该也值不少吧? 哎,还有这箱子里面的玩意,一看全是造工精致的宝贝,抱心头肉那样抱起它们,实在难以割舍,件件都是钱啊! …… …… 最后。 剩下阿离满脸纠结站在房子中央,全部都带走行不行啊? …… …… 就在阿离为了行装的选择而感到左右为难之时,某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正因为挽留不到小仲安王而万分难做。 书房内。 看也不看跪地不起的人,易仲不冷不淡地说,“李公公,本王念在你过去曾经服侍过先王,且我俩总算主仆一场,虽然时间短暂,但亦相处愉快的份上,才答应接见你。如今本王去意已决,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王爷!老奴不敢逼王爷。”李公公盯着易仲满脸悲阕,“可是眼看着王爷明明是有情之人,念先王眷顾,念老奴侍候,为何要做无情之事,不念念与皇上的兄弟情谊?王爷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一离开,意味着什么!” 首发 再见欧阳术(1) 易仲横了李公公一眼,侧过脸,漫不经心地翻起手上的书卷。 上次读到哪里呢? 嘴上敷衍着,“兵符都交出了,你们还想从本王身上得到什么?” 李公公脸色发白,嘴唇抖动,“王爷,您应该知道先王临终前留下三道密旨,其中一道就是要王爷永远保存兵符,倘若王爷退还兵符,当即皇帝就得……” 退位二字,他几番咬牙,说不出口。 “王爷,罪不及黎民百姓啊。”双手重叠,高高举起橙黄的兵符,李公公抖着声音请求,“老奴恳求王爷收回兵符。” 兵符高举在头顶,李公公垂头跪在地上,僵硬地挺直身子。 ……………………………………………………………………………………………… “干脆全部都带走吧。” 阿离琢磨着。 身后一声幽幽的叹息,“不好。” 未觉有何不妥的阿离直觉反问,“什么不好?” “带的东西多了,上路麻烦。” “你懂什么!这些东西都很----” 咦? 转身。 眼前男子一袭耀眼的胜雪白衣,侧过头撑住坚毅的下巴,一双丹凤眼脉脉含情睇着她,颇带几分仙姿逍遥自在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逸笑一声,“不识得了?” 阿离眼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人,先是一怔,心底涌出止不住的惊喜,三步跨上前,拉了拉他的手臂,左看右看,高呼,“欧阳术!” 语毕,像做错事般赶紧以手掩嘴,鬼鬼祟祟四下望望,还好窗门紧关,还是不放心,朝他做出个谨慎的动作,谨慎地藏好人至屏风后,若无其事地探头瞄了瞄窗外门外,没发现任何异常,才放下心返回身。 “你怎么找来的?”最近王爷府增加了许多侍卫,他怎么还进得来。 凤眼一暗,“不想看见我?” 首发 再见欧阳术(2) 急忙摆手否认,“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想找你许久了,可是……” 易仲寸步不移地陪在身边,想也找不着,看了看欧阳术,觉得没必要提到这事,自动省略后半句话,直接跳到另一个话题上,“我的意思是外面这么多侍卫,你怎么避开他们的耳目进来的?” “原来是担心我……”欧阳术勾起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望着她眼色渐暖,“飒儿放心,凭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听闻这个不陌生的称呼,阿离眼皮子不自觉跳了下。 “……还是叫我阿离吧。” 愣住,如画的眉目明显沾上不高兴的情绪,“飒儿不喜欢我喊你做飒儿?” 嘴角抽搐,除非真傻,不然谁会喜欢,“你多读几次?” “飒儿,飒儿,飒儿。”连读三次,逐渐领悟过来,不悦的凤眸恢复了些笑意,“呵呵,从小就你心眼多,好好的名字被你一说,倒像成了傻儿了。” 顿了下,又为难起来,“可是这个名字是颜姨费尽心思给你取的,不能不叫啊……” 眼看阿离一张脸沉下去,他善解人意地提议,“不如欧阳哥哥以后就叫你阿飒好了,阿飒阿飒,这个名字虽然没有飒儿听起来柔美,可是多了丝大美人的韵味,叫起来亦朗朗上口。” 说罢,把纸扇搁到桌上,拉近她,认认真真端详几下,才笑道,“呵呵!我的阿飒人长得这么好看,本来就是配什么名字都好。” 阿飒阿飒听起来跟叫阿莎阿莎差不多,想起前世的娱乐新闻,心里万幸,还好她不是叫宫离娇。 人家经已让步,她不好再反对,“你喜欢就好。” 又喃喃念了几遍她的新称呼,欧阳术满意地颔颔首,目光扫视凌乱的房间,“要搬家么?” 首发 再见欧阳术(3) 阿离“嗯”一声。 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闻他问,“你想跟他走?” 他脸色变化太快。 阿离嗫嚅,“我……” 是的二字含在嘴里久久说不出去,不知为何,总有种他不会喜欢听见肯定答复的直觉,他的注视太过专注,而她在他这样专注的注视下,竟然好像看见了如流星般稍纵即逝的受伤。 “回答不出来也无碍。” 他笑,笑意却没有直达眼底,松开对她的掌控,微微侧过脸,仿佛她的答案对他来说真的无关重要。 她垂着头,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他,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似有似无地瞟过她一眼,“本来打算看看你日子过得怎样?”再有意无意环视一圈四周,“不过,看来是我多虑了,他对你的确照顾有加。” 照顾有加四字听入耳内讽刺无比,阿离滞住。 只见他凤目一转,指着房间角落一幅明显被主人废置了的书卷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阿离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当即脸充血。 “哪里?哦,那个啊,没什么,不要的东西而已……”机灵地移开几步,尽量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摆出个蒙娜丽莎式的奸笑,哦!不!是微笑。 哦? 挑眉,凤眼里开始充斥着兴味,瞄了瞄心虚得可疑的她,再扫了扫角落不起眼的卷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房间里大大小小的摆设都价值连成,想必她不瞎也看出来了,才会在挑选行装上犹豫不决,试问一个连花瓶都不放过的人会丢弃不碍地方的画轴? 嚼着穆棱两可的笑,欧阳术走过去捡起。 打开。 是一副……画? 见他走过去,阿离意识不妙地“呀”了声,再眼睁睁见他打开画轴,以研究的态度揣摩画卷,然后求证似的目光投向自己,无声地询问:是画? 那一刻,阿离恨不得从地上找出个窟窿,好让自己钻进去。 首发 再见欧阳术(4) 见她直笑不语。 他当她不好意思,又补充道,“你不记得没关系,哥哥将记得的都告诉你,……”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话,换上一脸苦笑,“不过,估计现在还不到我俩叙旧时候。” 为什么? 阿离偏头。 还没来得及问原因,门被人推开。 外面,站在满脸阴沉的易仲,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神色慌张且白皙秀丽的中年男子,惊诧的视线先是对上阿离,在看清阿离身边的男子的时候,瞬时瞪得铜铃般大。 “南、南、南宁……?”王怎么会在这里?皇上他知道吗? 相较他的慌张冒失,易仲显得冷静多了,俊雅的脸颜带着冷冽的气息,嗤笑,“南宁王,既然来到本王地方,为何不经通传?” 南宁王? 欧阳术是南宁王? 南宁王不应该是一个白发苍苍胡子长长的老头子吗? 闻言,阿离转过脸,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几分疑惑地打量着欧阳术,企图从他脸上找出几分印象中南宁王的影子,后者缓缓放下笔,脸色无异,侧过头,温和的视线与阿离在半空对视,嘴角勾起的苦笑更加明显,“是欧阳哥哥不好,对阿飒隐瞒了真实身份,可是哥哥是有苦衷的,阿飒会怪哥哥吗?” 不会。 阿离摇首。 没注意到看见她摇首时,易仲的脸色一下子沉到了黑压压的谷底。 “离儿,过来。” 看见她和欧阳术站在一起,心里就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易仲蹙着眉头命令。 悄悄吐吐舌头,虽然米主没说,可是阿离还是感觉到了他莫名其妙的怒气,气什么?阿离想不透,大脑还没分析清楚眼前的情况,双脚已经自动自觉迈出步子。 下一秒,手臂被人捉住。 “不要去。” 身后,传来欧阳术的声音。 偶回来鸟~偶开始更新~~偶发现偶滴亲们都很文明啊啊啊啊啊,有爱ing~~~~ 首发 在见欧阳术(5) 脚下迟疑,是不是她听错了,为何会觉得短短三个字里面,带着恳求的意味? 前方一声冷哼,发自易仲。 冰寒的视线紧紧盯着欧阳术抓住阿离的那只手,恨不得化身成为尖锐的刀子将他射出千疮百孔出来似的,“你抓着的本王未过门的妻子的手,意欲如何?” 手不曾松开一丝力道,欧阳术淡然,“本王抓的是青梅竹马的妹妹的手,敢问小仲安王,本王的妹妹何时变成了小仲安王的未过门的妻子?” 易仲挥袖,“本王说她是,她就是。” “是吗?”呢喃着吐出两个字,下一刻,凤眼变得犀利,“可惜她是,也只能是我南宁王的青梅竹马。”神态语气间,全然不肯让步的姿态。 看来今日他注定要跟自己过不去,易仲阴鹫着眼,“你是放,还是不放?” 欧阳术笑着反问,“不放又如何?”顿了一下,俯首看向阿离,“又或者,小仲安王应该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再考虑本王有没有这个必要放手?” 他的话一阵见血,被戳到痛处的易仲竟然打从心底产生一种无力感,尽量撇开视线,不敢再去看阿离,只余一张脸青白交接。 这些日子以来,尽管他不提不问,甚至早已经做好了,就算离儿问起,他就装作不知道的准备,可是如此刻意回避刻意隐瞒又骗得了谁?事实就摆在面前,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了,要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只是,他一直不肯去面对,抱着侥幸的心态,幻想也许离儿知道的不多,也许他们能隐姓埋名生活下去。 所以,才急着去表明心迹,将功抵过,要她知道他的好; 所以,才急着要离开这里,找一处无人知道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只是,不够的。 一个人,再怎么努力,也是不足够。 离儿,究竟是怎样想的? 易仲沉默,欧阳术跟着不语。 两位都是身份尊贵不容有失的主,想象宫里那位倘若知道此次王府一行横生枝节的反应,李公公连大气不敢呼一下。 首发 再见欧阳术(6) 不在状况的,恐怕只有神经大条的阿离了。 疑惑的视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定在陌生的脸孔上,讪讪地出口打破满室压抑的沉默。 “那个,这位帅哥是谁啊?” 小巧的食指准确无误地指向面前的李公公。 她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动作都明显滞了一拍。 欧阳术看着那只突然脱离自己掌控的手,一颗心渐渐沉下去,感觉空荡荡的不仅是自己的手掌,还有,自己的心。 易仲最先反应过来,定定地看她一会儿,注意到挂在小脸上的神态真的只有好奇,脸色稍有缓懈。 抿着嘴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他是宫中来的李公公。” 因为对方的存在解了自己的困境,语气是史无前例的客气与尊重,让听者受宠若惊。 生平第一次被人喊做帅哥,李公公脸带绯色,躬身请安,“老奴见过宫小姐。”因为宫离飒不属皇族,可身份特殊,大礼行不得,下礼又未免看轻了,李公公琢磨着按照接见大臣家眷的礼仪躬个身子便是。 “你也认识我?”阿离怪叫,“你也见过我背上的烙印吗?” 只顾着追问,没有发现问第二句话的时候,不小心说多一个字,欧阳术闻言掩嘴狡猾地贼笑。 易仲锐利的眼光先是扫过欧阳术一眼,似乎弄懂了什么事,双目一沉,噙着不知名的怒火,却又怒而不发,抿紧唇线,脸色竟然比方才更难看阴森几分。 女子人家说话怎生这般不懂得遮掩,虽听闻这位宫小姐自从落水后性格大变,可是不至于与以前相差十万八千里吧?李公公皱了皱眉头,又不能明着纠正,只好隐晦地劝说道,“宫小姐身份尊贵,一般人接近不得。” 这样的劝说,听入易仲耳内,却又成了某人不是一般人,无疑间承认了离儿与欧阳术之间的关系,眉头紧蹙,越听越不是回事。 说个题外话哈~~其实老大很萌妖孽男滴~~月底会发新文,会有很妖孽滴妖孽出现哦哦哦~~~~ 首发 再见欧阳术(7) 沉不住气,低吼一句,“李公公,今日话也太多了吧?” 李公公立即摆出缄默的样子。 他不说话,阿离不高兴了,三步踏上前,左右打量着李公公。小心肝蹦蹦乱跳,跟在前世看见了明星般兴奋无异,(==这是什么比喻?)这就是太监啊!这就是宫斗里面必有的太监啊! “宫小姐……”她盯人的目光太放肆,李公公愣在当场,颇为尴尬。 “离儿。” 易仲明显不高兴,一把拉过她,“李公公是宫里的人,怎么可以这样盯着人看?” 阿离挣扎几下,见没能挣脱出他的掌控,便放弃了,只拿一双兴致盎然的大眼眸边光明正大地打量李公公,边辩驳道,“我好奇嘛!” 一个太监,能有什么地方让人好奇的? 其他三人很自然联想到一块,皆纷纷沉下脸。 “阿飒,姑娘人家说话不可以此般不正经。”欧阳术不认同。 难得欧阳术跟易仲有意见一致的时候,可是当事人李公公却开心不起来。 他哭丧着脸想,皇帝交代下来的任务都没完成,这南宁王就跑来给他添乱,好吧,堂堂南宁王,他当奴才的怨不得,可是现在连宫小姐也拿他……来开玩笑,这也未免太欺负人了吧? 怀里还揣着兵符,面前两位主在,加上一个性格全然变样的宫离飒,实在不宜谈事情,可是就这样回去,该怎样对皇上交待啊? 冒着水光的眼睛几度巴巴看向小仲安王,希望他能感应到自己的焦急,回心转意,可后者根本不把注意力放半毫到自己身上。 阿离身体被禁锢着,嘴巴没闲下来,嚷嚷,“李公公,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认识我?我们之前见过吗?” …… …… 外号!外号!此文会在1月6号之前完结滴哈,所以接下来偶会狠狠码这篇文,这段时间筒子们等得辛苦鸟,谢谢乃们哈,偶觉得偶很幸运,能够遇上乃们这么善良有爱文明讲礼貌的小家伙,没人砸砖,一直给偶支持,万分感谢!鞠躬~~在这里,顺便新开了文。 题目----凌小帆记:当小红帽碰上腹黑狼 连接:http:bookapp.book.qq.com/origin/workintro/558/work_2131502.shtml(貌似放这里木多大作用滴!) 简介:本文轻松,也许慢热,不会太长,约莫30字以内,看完前十章不弃文,说明您比较有耐心;坚持到三十章以上,说明您很有耐心;坚持到八十章以上,说明您修身养性小有成就;再坚持到一百章以上,说明您忍耐力极高堪称能手;若能坚持到本文完结始终不离不弃,恭喜您了!您老耐心爆棚…(表砸偶,偶知道这不算什么简介~~~) 保证:会比囧囧有意思,不过慢热,有些东西要酝酿啊酝酿,因为老大在进步嘛!咔咔! 题外话:感谢乃们,感谢一直支持老大的米主!~~~谢谢乃们~~~~全部抓过来亲~~~ 首发 玩转后宫(1) “李公公,你先回吧。” 易仲身子一侧,挡在阿离身前。 阿离不依,“为什么要他先离开,他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闻言,欧阳术唯恐天下不乱地插一脚。 “既然李公公难得来到?何不多留他一阵子,去留离不开小仲王府,相信宫中那位也不会介意。”目光放到阿离身上,若有所指,“而且,阿飒迫不及待地要与李公公交谈呢。” 易仲紧锁眉头。 欧阳术又笑,“既然小仲安王没意见,李公公今晚留下便是,至于皇宫那边,本王亲自进宫通传一声又何妨?” “不必了!” 门口传来威严的拒绝。 众人视线看过去,惊诧,慌张,好奇,冷脸……神色各异。 老大知道这个过渡挺生硬滴,筒子们先将就着,接下来偶想恢复原先的搞怪和搞笑作风,之前听了太多人意见,越写越迷糊,越写越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现在到回头看看,都觉得自己写出来的确实不好,希望接下来的内容能被大家接受吧。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日子就晃过去。 初夏的清晨,阳光特别明媚,空气特别清新,四处都是一派鸟语花香,夏树苍翠的蓬勃景观。 “李公公,她人呢?” 早朝已退,身着金黄龙袍的君天宇坐在大殿里,支掌撑着疲倦的眉宇,问身侧的李公公。 李公公想了想答,“这个时间估计在惠贵妃的宫殿里,皇上有何吩咐?如果要找宫小姐的话----” 说到这里,一张白皙的脸出现神秘兮兮的笑容,再三看了看皇帝的脸色,才凑上前说,“听说今个儿一大早被惠贵妃命人从被窝挖出来安排去除草,估计现在还在发床气呢!暂时没人敢去惹她。” 言下之意,为勉殃及池鱼,皇上就算要找人,最好晚点再去。 首发 玩转后宫(2) 君天宇略思索,想象着那张鬼灵精的小脸,英气蓬勃的俊脸浮起好笑,“也就惠贵妃那样的人才制得住她。” 顿了下,说出口的话带些理不顺的纳闷,“朕堂堂一国之君,为何还得对这个小丫鬟退避三分呢?” 听到这里,李公公忍禁不住,又怕自己笑出声,有损龙颜,赶紧以袖子掩嘴窃笑。 自从四个月前,皇帝不管两位王爷反对,强行将宫小姐从小仲安王府带回皇宫,这个沉寂多时的皇宫突然变得热闹不已。 想这位宫小姐确实精灵,进宫半个月就俘虏了宫中所有人的心,上至后宫那群争宠的妃子皇子皇女,下至众嬷嬷奴才丫鬟,都对她毫不保留的偏爱。----就连皇帝,好像也改变不少。 拿眼睛偷偷瞟几眼嘴角挂着笑意的皇帝,琢磨着今日午膳大概又去惠贵妃那里用了。 果不出其所料,沉默片刻,就听见君天宇说,“午膳就设在惠贵妃那吧。” “是。” “两位王爷情况怎样?” “南宁王依旧在欧阳府与南宁王府两个地方之间来回,自从宫小姐入宫之后,虽偶然会问起小姐的情况,不过倒没见过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至于小仲安王----” 浓眉纠结,“他还想怎样?” “小仲安王说、他说----”迟疑。 “说什么?”看着李公公支吾,猜到是什么样的说话,龙颜不悦。 “王爷说,皇上要记得君无戏言。”这是左右衡量过后的说话。 “朕要听原话。” 李公公哭丧着脸,两位主怎的都喜爱折腾他这个宫中老人啊。 “王爷说、提醒说、皇上要记得宫小姐只能在皇宫逗留一年,一年之后,他会按照约定来接人,王爷还、呃,请皇上保小姐毫发无损。”最后还是自动自发掩去某些敏感字眼还有王爷放话时的神态。 君天宇默。 好一会儿。 “你刚才说,那丫头在拔草?” 首发 玩转后宫(3) 君天宇略思索,想象着那张鬼灵精的小脸,英气蓬勃的俊脸浮起好笑,“也就惠贵妃那样的人才制得住她。” 顿了下,说出口的话带些理不顺的纳闷,“朕堂堂一国之君,为何还得对这个小丫鬟退避三分呢?” 听到这里,李公公忍禁不住,又怕自己笑出声,有损龙颜,赶紧以袖子掩嘴窃笑。 自从四个月前,皇帝不管两位王爷反对,强行将宫小姐从小仲安王府带回皇宫,这个沉寂多时的皇宫突然变得热闹不已。 想这位宫小姐确实精灵,进宫半个月就俘虏了宫中所有人的心,上至后宫那群争宠的妃子皇子皇女,下至众嬷嬷奴才丫鬟,都对她毫不保留的偏爱。----就连皇帝,好像也改变不少。 拿眼睛偷偷瞟几眼嘴角挂着笑意的皇帝,琢磨着今日午膳大概又去惠贵妃那里用了。 果不出其所料,沉默片刻,就听见君天宇说,“午膳就设在惠贵妃那吧。” “是。” “两位王爷情况怎样?” “南宁王依旧在欧阳府与南宁王府两个地方之间来回,自从宫小姐入宫之后,虽偶然会问起小姐的情况,不过倒没见过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至于小仲安王----” 浓眉纠结,“他还想怎样?” “小仲安王说、他说----”迟疑。 “说什么?”看着李公公支吾,猜到是什么样的说话,龙颜不悦。 “王爷说,皇上要记得君无戏言。”这是左右衡量过后的说话。 “朕要听原话。” 李公公哭丧着脸,两位主怎的都喜爱折腾他这个宫中老人啊。 “王爷说、提醒说、皇上要记得宫小姐只能在皇宫逗留一年,一年之后,他会按照约定来接人,王爷还、呃,请皇上保小姐毫发无损。”最后还是自动自发掩去某些敏感字眼还有王爷放话时的神态。 君天宇默。 好一会儿。 “你刚才说,那丫头在拔草?” 首发 玩转后宫(4) “我送你投胎!欠我十块!你死了活该!!投资失败!或许不该!还要借高利贷!!!我送你投胎!欠我十块!你尸剖还在!!利息何来!!大卸八块!!用一刀!!去顶债!!!……” 囧。 李公公泪眼看青天,这位宫小姐平时已经语不惊死人不罢休,现在还唱这些伤风败俗的庸俗曲子,他再怎样有心护她,也没用啊。 哎,真够丢人现眼…… 偷偷打量眼皇帝的脸色。 咦? 李公公匪夷所思。 他是不是看错眼了,皇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享受? 两人站了须臾,皇上没有一丝要制止她唱下去的意思,最后还是李公公看不下去,要一国之君站着等候这么久,实在罪该万死。 宫小姐虽不能死,可是也不应该。 于是,出声提醒。 “咳咳!” 听闻咳声,歌声再度嘎然而止,足有五六个壮汉手臂粗的树干后探出一张清秀的小脸,不知道晒太久太阳的缘故,抑或是唱歌唱得太投入,双颊红润,气息微喘。 目光与二人在半空接触,眯了眯眼,一言不发地缩回去。 愧对圣颜? 主仆二人同时猜测。 直到半顷后,更加愤恨卖力的歌声响起。 “我追数又淋,红油附带,表演非常,精彩,听说你还有漂亮太太,我帮你安排,我追数又淋,红油附带,表演非常,精彩,听说你还有漂亮太太,怡红院卖……” 囧。 ==总算彻底明白过来,原来是被无视了。 皇宫里竟然有此等大胆狂徒敢无视圣驾,李公公恨不得飞身上前将人揪出来当众处决。 可是如果真这么做了,就应上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他的皇帝主子此刻一言不发,甚至黑眸半敛,默默的视线盯着某一处地面。 首发 玩转后宫(5) 修长的手指跟着曲子打节拍。 以防万一有筒子不知道阿离唱的什么歌,老大在这里注明一下哈,歌曲是周董与费先生鼎鼎大名的合唱曲《千里之外》………………………………………………………………………… …………………………………………………………………………………………………………………………………………网友恶搞版《欠我十块》,喜欢滴筒子可以上网搜哈!挺搞笑滴~么么~ 片刻,还是李公公忍不住开口,“宫小姐,皇上在此,还不快出来迎接圣驾。” 正要进入**的歌声煞停,清秀的小脸再度探出,带着被打扰了雅兴的不满,看看李公公,再转到君天宇身上。 狐疑,“找我?” 温和的皇帝笑,“听说你被惠贵妃罚拔草,朕特意过来看看。” 哪壶不提提哪壶。 阿离气愤,表面保持面无表情,丢出一句,“我很忙。” 听者皆默。 李公公神色急切地尖着嗓子嚷,“忙什么?拔草什么时候都能拔,宫小姐赶快出来迎接圣驾!” 树后传来一声感叹。 “君天宇,这是你第二次骗我了。”可怜兮兮的。 胆敢直呼天子姓名,虽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李公公还是每次听,每次都有种脖子一凉的寒凉感。 这宫小姐啊,也就是持着皇上不会随便动她,才如此胆大妄为的吧? 第一次是利用了欧阳术的身份,第二次是?沉思间,君天宇皱了下眉头,“你说。” “想当初你骗我说进宫有好玩的,我才答应跟你进宫的。” 好笑,“整座皇宫哪里没被你玩过?” “可是你竟然要我做丫鬟!”指控。 “朕说过你丫鬟的职务形同虚设。”这是必须的,久留宫中的女子,不是皇帝妃子,就是丫鬟了。而且,他不曾亏待过她,吃穿用住,简直可以媲美他这个皇帝,凡是他有的,都另外给她留一份。 首发 玩转后宫(6) 她可以自由行走每座殿宇,可以不跪任何人,可以随心所欲,可以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当然,这些条件的前提是,她一年之内不能出宫。 “那为什么我要拔草!”这些明明都是花匠的工作,她打探过了,皇宫有专门修建花草整理院子的人,为什么惠贵妃却偏偏指名道姓要她做这些。 最可恶的,他听闻了竟然第一时间跟李公公赶过来,看她怎样被折腾! 君天宇默。 半响。 “你又做了什么惹恼惠贵妃?” 冤枉,“我没有惹她!” “那你做过什么?” 想了下,“昨晚小皇子睡不著,我好心说个故事哄他睡觉而已。” 看来问题必定是出在这个故事上,跃儿可是惠贵妃的软肋啊,下意识皱眉,“说的什么故事,说给朕听听。” “你不会喜欢的。” “说。”简单明了。 “说的一个关于发生在东瀛女人身上的故事。” “详细些。” “这个故事分上中下三集,每集一个故事,我昨晚只说了上集……” 正打算长篇大论,被人打断,“重点。” “很久很久的以前,有个东瀛姑娘名字叫友子,她跟同伴在陌生地方共同看了一台戏,七天后,她和同伴相继死去,死状恐怖,死因古怪, 这引起了她们的朋友,另外一个姑娘浅川的关注,她决定调查这件事件的源头和原因, 当浅川了解到友子死前曾看过一台戏,因过分恐怖而精神失常一阵子,她找到了她们看戏的地方,要求老板为她重演那台戏,这个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越听越不对劲,打断她,“这个故事叫什么名字?” “午夜凶铃。” 竖起黑线,君天宇不可思议,又有些无奈地瞪她,“你给跃儿说鬼故事?!” 可怜的李公公在一边牙齿打颤。 心里怨念万分,这位宫小姐,究竟是要哄小皇子睡觉,还是要吓唬他不准睡啊。 警告不听话滴筒子!!谁敢要挟老大,老大就把她or他滴大名拉进去新文《当小红帽碰上腹黑狼》里恶搞……偶已经逮到一只了,某某银,乃竟敢投诉偶恶搞jay滴千里之外!!嘿嘿,瞪大眼睛哈,偶给乃安排个粉好滴角色~~~ 首发 玩转后宫(7) 听闻她承认,君天宇不说话了,这么顽皮,确实该罚。 “还有中下集?” 聪明人立即听出弦外之音,保证,“这下没了。” 目光一软,回到大树后,某人身影倔强地躲在树后,看不见人影,只露出衣裙一角。想象树后的她嘟着唇的样子,不禁勾起微笑。 算算这个时辰,要惠贵妃气消恐怕还要等上一阵子。 “起来吧,一直蹲在那里不嫌累吗?” “惠贵妃说要拔完草才有饭吃。”郁闷啊郁闷,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留在米主身边啊。 想起易仲,不觉想起临行前他说的那番奇奇怪怪的说话,那日君天宇突然出现在王府,初看之下她还以为是欧阳术,可是欧阳术明明站在她背后,才弄清楚过来,不过是样貌相似的两个人罢了。 而这个长着欧阳脸的皇帝,君天宇,竟然是将她从大街上捡回府的烂好人? 多不可思议啊。 这年头,皇帝都在街上冒充别人乱跑乱蹦,还兼职拐子佬,住他人地方,慷他人之慨,果然是应验了那句啥,骗子太多了,傻子不够用。(==你终于觉得自己很傻啦?) “你是朕带进宫的还是她带进宫的?”这丫头连他这个皇帝都不怕,竟然会怕一个后宫妃子?冷哼,顿了下,等得不耐烦了,“还不出来!” 清秀的脸蛋皱成一团,从树干后伸出。 ----“快来扶我,蹲久了,站不起来。” 筒子还有什么意见啊投诉之类的请通通发上来吧,老大need乃们啊~~~~ 首发 玩转后宫(8) 须臾的时间,三人已经换了个地方,窗户打开,凉爽通风的厅子里,阿离优哉游哉地呷口香茶。 左右活动脖子筋络,蹲久了脊背僵硬的神经线缓过来不少,禁不住抬头,闪闪发光的眼睛深情无比地注视着头顶一片澄黄。 嗳,有瓦遮头的感觉就是实在。 君天宇正坐对面。 李公公在皇帝身后候着,脸孔绷得老紧,从阿离被君天宇纾尊降贵扶起来,再纾尊降贵请进了惠贵妃的偏殿,到纾尊降贵的给阿离倒茶喝,他老人家两阕眼皮子就没停下药挑战人类上下眼皮翻飞极限的决心。 练过葵花宝典的就是不同,连眼皮肌肉构造都要比常人发达许多。 生怕自己看久了会被催眠,惊叹的同时阿离赶紧移开视线,对上君天宇,饶是后者一直在看她,见她终于肯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了,竟然微微一笑。 那笑容很熟悉很耀眼,让她一下子就联想起某人。 然而当她定睛再看时,就忽然觉得其实两人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别的。虽然一样的相貌,但是散发着不一样的气质。 欧阳术笑起来总带些痞子的味道,斜斜的,并不会让人感觉反感却又明显心怀不轨,好像狡猾的狐狸王时刻计算着身边的小白兔那样; 而君天宇,笑容总带着三分尊贵,温文得让人感觉身心都沐浴如同三月里的春风,偶然也会带着凌厉的光芒,但是这样的情况极少,又或者---- 不知道为何,阿离直觉总认为,在她面前的君天宇,并不是真实的君天宇,至少别人眼中的君天宇不会是她眼前看见的这样。 真实会是怎样?阿离不愿深究。 本来发生在宫离飒身上的事情太复杂,疑点又多,她自己还没有理清,更不愿去搅和别人的。 首发 玩转后宫(9) 本来发生在宫离飒身上的事情太复杂,疑点又多,她自己还没有理清,更不愿去搅和别人的。 当初跟君天宇进宫时,米主已经私下交待过要她乖乖等他,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掺和君天宇的事。 她不掺和君天宇,不代表君天宇不掺和她,进宫这段日子,都是他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主动跟自己说话。 有一件事,她一直没说。 当初进宫,是基于自己对皇宫的好奇,虽然不是大爱,可以前看就没少看宫斗文,有句话很形象很写实描述出皇宫与皇帝的关系----皇宫是天下最大的妓院,皇帝是最大的嫖客! 试想三千妓女,噢,不!是三千燕瘦环肥的佳丽列队等着你去参观,这是何其壮观的景象?即使香港小姐选美会恐怕都没有这个看头啊! 冲着这句话,阿离兴冲冲地答应了。 与自己想象不同的是,原来并不是每一座皇宫都拿妓院执照,并不是每个皇帝都有做职业嫖客的命,除了皇后之位一直悬空,以惠贵妃为首,后宫只有三位妃,四位嫔,还有美人淑仪诸如此类总共三十位。 寥寥可数。 她曾经试过装作不经意地对李公公提起这事,后者一脸眼泪纵横感激涕零的模样,“皇上勤政爱民不分昼夜为国操劳,以致多年以来忽略了充盈后宫生育子嗣此等人生大事,实在是我北国之福万民之福啊!” 阿离听闻,轻飘飘瞥过他一眼,充满不屑,心想,君天宇那厮比起其他皇帝女人虽少,可是子嗣一个也没少,这说明什么问题? 某方面制造能力特强? 当然不是! 人家三千佳丽,大概只享用过屈指可数形貌特美的几位,君天宇虽三十佳丽,估计大部分都染指过了。 奇怪就在于,他竟然真的做到了雨露均洒,三十个女人,当中二十几个都生育了儿女。 首发 玩转后宫(10) 一个丈夫,三十个老婆,接近四十个的儿女,不得不佩服,此种马的能力就是强啊强,比打不死的小强还要惊人。这种人庆好是生在古代,要是穿到现代,早在计划生育国家方针强而有力的号召下被灭了。 当然,最奇怪的不是三十个老婆,四十个儿女共同分享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而是,这三十个老婆跟四十个儿女竟然能和和睦睦融合于同一个男人。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 她期待的被闷出病的古代女人呢?她渴望会见到的惨绝人寰扭曲人性变态可怕甚至头破血流的争宠手段与场面呢? 阿离问众妃,你们不介意丈夫被人抢走? 众妃羞涩锦帕掩唇:皇上自不会这样对待臣妾。 阿离转头面向皇子皇女,皇权呢?你们不喜欢? 众皇子皇女一致防备退后三步:你想挑拨离间? 啊,话题扯远了,说回她没说出去的那件事。 那是她进宫的第二天晚上,欧阳术悄悄跑来找她,那时她已经被安排到惠贵妃身边,晚上在偏殿的厢房睡觉。 那时还是春日的夜晚,夜凉如止水,显得宫殿更加房深液冷。 初进皇宫的阿离心潮起伏,睡不着,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时想米主,一时想起今日引见的惠贵妃,继而想到君天宇,很自然又想起了与君天宇长相一模一样的欧阳术。 事实证明,只要身边有不同寻常的异动发生,人会很自然往不妙的方向想。 才想起欧阳术吧,下一秒,当记忆中那抹飘渺的白影就凌空而降了,尽管相同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躺在床上的阿离本能还是被吓了一跳。 “呵呵,还是这样胆小。” 欧阳术一袭翩翩白衣,凤眼如星夜恒古难醒,身形修长瘦削,负手而立于殿内,斜斜地视线透过透视性极高的薄纱,好笑地睇着阿离从床上挣扎着鲤鱼翻身。 他的眼弯弯,嘴角弯弯,奇怪的,笑意却不达声音。 首发 玩转后宫(11) “欧阳术?” 阿离站定在他三米之前,表情迷糊。 幽黑的凤眼一转,又是那个丰度翩翩温文亲近的欧阳哥哥。 “阿飒,欧阳哥哥来看你了。” 刚才一定是错觉,阿离心想,对上欧阳术的笑颜,应了声,三步两蹦地拉他坐下。“嘻嘻,没让人发现吧?” “阿飒不相信哥哥的轻功?” 摇首,阿离呵呵笑,“当然不是,你轻功天下第一。我只是担心皇宫守卫深严,这不是担心你吗?” 凤眸染上暖色,他问,“阿飒,喜欢哥哥吗?” 答案很肯定,“喜欢。”帅哥,谁不喜欢,何况还是欧阳术这万中无一的大帅哥。 听闻了答案,欧阳术笑吟吟地睇着她好一阵子,“哥哥带你走好不好?” 阿离垂下眼帘。 有些纳闷,又带她走,上次带她走,结果两人什么都没计划好,直接跑到南宁王府。 明明是他的地盘又不吭声,害她终日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发现当作刺客啊乱贼啊什么的当场刺个马蜂窝。 实在称不上美好回忆,阿离对着地面皱眉头,此刻就算没看他,也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 笑意渐渐从脸上敛去。 果然不愿意啊。 到底还是他迟了一步吗? 不甘心啊,“阿飒喜欢留在皇宫吗?” 皇宫是每个女的必然逗留之地,喜欢不喜欢是其次,关键是她必须得来过,就像去过北京的人都会说,不到长城非好汉,同样道理。 不留皇宫非完美! “偶然住住也不错。”(老大囧,乃当皇宫是乃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滴?小帆揍老大:反正偶已经无厘头惯了,不介意一直无厘头下去!) 首发 玩转后宫(12) “……” 相对无语,两人干坐,阿离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尴尬,可是事实上她认为既然无话可说,还巴巴愣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是挺尴尬的。 打破尴尬的做法之一:没话找话。 “嗯,你明明是南宁王,怎么不告诉我啊?” “你介意吗?阿飒,哥哥不是有心欺瞒你,只是,那时候,哥哥还没能确定一件事,所以,才会没对你说。” 阿离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过去,“什么事?” 问完之后又怔住,难得欧阳术脸上浮起可疑的绯色。 唔!在害羞? 阿离以紧迫盯人方式在心里琢磨。 过了一会儿,欧阳术才说,“哥哥必须要确定你的身份。” 阿离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清晨见到的欧阳术其实是他吧?怪不得她总觉得不对劲的。 君天宇与欧阳术两人给人的感觉相差太远了。 她敢打包单,君天宇扮演的欧阳术绝对不会做出邀请她私奔这样离经叛道的举动。 支吾了一阵子,阿离问,“我长得像……我娘吗?” 仔细端详一阵子,“有些地方像,有些地方不像。” 嗯,这样说,宫离飒是同时遗传到双亲的五官特征了,所以他开始时候认不出来亦是在情在理。 “你会怪我不告诉你我就是南宁王吗?” 阿离摇首,已经忘记自己是第几次回答这个问题了,“真的不会。”见他脸色没松开,又补充几句:“如果我一开始也有事情瞒着你,现在你知道了,你会介意吗?” 首发 玩转后宫(13) 欧阳术想也不想直接摇首。 阿离笑了,“这不就结了。” 她笑得真诚,欧阳术这才释怀,又问,“那么,假如我说要带你出宫,你愿意吗?” 哎,三句不够就回到这个问题上。 这回轮到阿离摇首。 眼色一沉,“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是因为易仲,还是----? “大势所逼。” 她的脸色很深沉很深沉,惊到了欧阳术。 “谁有这个胆子敢威胁你?”冷冽的声音含着挡不住的杀意。 呃,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阿离扯了扯他的衣袖,将他注意力成功拉回自己身上,才讪讪地说,“没人逼我。” “为什么要带我出宫?”仰起脸问。 欧阳术脸色一黯,有种不被理解的感伤,“颜姨不会希望你留在这个是非之地的。” 原来是这个原因,阿离恍然大悟过来,哎,其实早该猜到,欧阳术从一开始接近她到确认她身份到现在,说的做的全都是围绕着宫离飒她妈妈为圆点。 “放心,我不会留太久的。”她安慰他说。 事实上,她跟李公公进宫之前,早就跟米主商量好了,她先进宫一年,一年之后,他会来接她,然后两人搬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不解,为什么必须得一年之后以及搬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问易仲。 后者拍小狗似的拍拍她后脑勺,一句“乖,小孩子的事大人别管。”就将她轻易打发了去。 以前她从不觉得米主这么会说话,可是这句话教她发现原来米主说话很有艺术很高明的,他说“小孩的事大人别管。”而不是“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看在他是小孩,她是大人份上,她还能说什么? 首发 玩转后宫(14) 那夜欧阳术一声不吭就回去了,什么时候回去,她不清楚,只知道,等她回过神来,面前已经不见他人。 对于欧阳术深夜拜访,她只能用四个字形容:莫名其妙。 一只大掌在她面前晃了晃。 阿离从思绪的迷宫回到眼前,不偏不倚撞入君天宇半是关切半是担忧的眼睛里。他身后李公公不单止老眼抽筋,还有突发哮喘的嫌疑。 “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迷?” “没有。”直接先否认掉,可是方才自己确实是走神了,而对面的君天宇摆明不信她的说法。 唔,皇帝大人不高兴鸟。她这样算不算欺君?接下来他是不是要砍她头? 阿离脸皱成一团。 要说对皇帝的认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还珠格格一里面由张铁林扮演的皇阿玛。 整日咧着嘴仰头哈哈笑,人家说话,他就瞪眼睛,张嘴闭嘴都是朕要砍你头砍他头砍谁的头。 当然一个巴掌拍不响,任何事情都不是单方面造成的错。 也得怪底下那群小的不懂事,动不动就配合他这位皇阿玛,下跪,磕首,哭喊,不要砍我头,皇阿玛你饶了她吧的苦苦哀求。 噢,另外不得不提的是,古代的鸟儿也真是太识时务,明明瞄见底下有个不长眼的傻冒张开了嘴,一付时刻准备接受老天爷赠送的大礼的样子,却没胆子真把金灿灿的“礼物”往他嘴里送。 没办法,人家身上里里外外裹着的可是那套响当当的皇帝制服! 真往他嘴里送“黄金”,保不准他当场恼羞成怒,命令尔康啊永琪啊两位皇孙公子带领数十万御林军拿下自己,押到殿前:朕要砍你的头。 首发 玩转后宫(15) 李公公打了个眼色,阿离从幻想中激灵过来,“在想惠贵妃!” 说曹操曹操到。 “哼!你这小蹄子睁眼说瞎话,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肚子里那点心思?都巴不得离开本宫,还想本宫?” 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阿离心里喊声不好,边悻悻然转过头,“嘿嘿,惠贵妃……” 纤纤左手置于宫娥手掌上徐步进来的女子正是惠贵妃,已经生育过孩子,却依旧芳华正茂的样子。 此时的她盈盈立于门前,淡扫娥眉,眼角含春,皮肤细润,头顶金步摇,凤凰展翅,六面镶有大小均匀的珍珠。 曼妙的身段裹在大红宫装里,质地轻软,色彩鲜艳,缀着小粒小粒与金步摇上同样色系的珍珠,走动之时,如风中花儿,摇摇曳曳,处处透着皇家贵气,相映生辉,又富贵逼人。 杏眼含波,先是无声地睨过阿离一眼,再徐徐行至君天宇面前,“臣妾给皇上请安。” “爱妃请起。” 君天宇理所当然举起双手虚扶起她。 这样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的戏码,阿离每日不知在宫里看见多少,早已经见惯不怪,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支撑着他们每日不厌其烦地做同样的动作,说同样的话。 当然,最好奇的还是,晚上熄灯**做的事情时候。 是不是也会像白日表现的守礼拘谨? 尝试发挥一下想象力---- “皇上,臣妾要爬到你身上了。” “爱妃请爬。” “爱妃,朕要上你了。” “皇上请上。” 恶~~~~ 继初吻事件以后,阿离再次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恶寒出一身鸡皮疙瘩。 首发 玩转后宫(16) 皇帝不是好惹的,皇帝背后的女人也不是这么容易当的。 人家皇帝公务繁忙,好不容易夫妻俩白日见到面了,阿离坚决不做那个不通气的,连续抛出几记眼色,李公公心如金刚石,谨守岗位,坚贞不移。 终于明白过来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阿离很恼火。 恼火不过一阵子,又自动自发领悟过来,李公公不通气是他的事,又没碍着自己,她这是替谁急?夫妻俩吗? 目光投到淡笑的君天宇身上,没必要。 再投到笑靥如花的惠贵妃脸上,哎,免了,今个早才罚自己整理院子呢!如斯想通了,人就淡定了。 恰巧君天宇与惠贵妃已经亲亲我我完。 阿离说,“你们慢慢聊,我想起有事要做先出去。” 闻言,君天宇,惠贵妃及李公公皆黑线。 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方,有什么让她忙的? 君天宇干咳两声,喊住走到门口的人:“阿离。” 回头。 “……”想不出堂皇的理由,留下人,君天宇讪讪地,“早去早回。” 阿离默。 惠贵妃默。 李公公欲哭无泪地瞄了眼脸孔变色的皇帝主子,接着默。 步出门没几步,隐约听见惠贵妃数落自己罪项,其中名字频率出现最多的就是她的名字,咦?还有她的亲亲儿子,君子则。 往某位妃子宫殿的脚步一拐,改为去皇子的住所路上。 听说君子则昨夜没睡好,今日惠贵妃打发人替他告假,不用上书院,此时应该在自己的宫殿吧? 嘿嘿,她突然很想给他说完昨夜未完的故事。 蹦蹦跳跳到了君子则的宫殿,由于身份特殊,加上平时与皇子来往密切,她随便打个手势,门卫从命退到一旁。 首发 玩转后宫(17) 估计君子则在补眠。 阿离直接到寝室找人。 推开门,就被眼前景观吓住,“君子----则?!!” 没看见他。 满室减碎了的白绫飘飘入目,一个绷带卷成的异形正背对着自己,张牙舞爪,口中“吼吼吼”的奋力对着空气和白绫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 听闻门声响,异形动作瞬间滞停,机械地慢慢转过头。 对上惊呆了的阿离,像是松了一口气,惊恐万分地指手划脚:“谁让你来!谁让你来!滚出去!快滚出去!” 木乃伊的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阿离没反应过来,只知道木乃伊貌似很生气,自己区区一凡人,最好不要惹他,赶紧听话退出去。 一只脚才踏出门外,又听见木乃伊气急败坏地命令,“不对!进来!你这蠢女人!竟敢撞破我好事!赶快进来!关门!不要教人看见!” 这样的说话语气,很熟悉,让她联想起一个人。 眯着眼,透着缠缠绵绵的绷带去打量木乃伊同志,嗯,很明显,这人……她认识的。 她呆头呆脑愣在门口不动,木乃伊脸挂不住了,三步冲上前,啪的一声关了门,粗暴地拖着阿离往寝室里走。 “你这蠢女人,叫你关门不关门,存心让人看我笑话,是不是?” 语气凶巴巴,样子凶巴巴,还有双掌叉腰的动作凶巴巴。 可惜被凶的阿离丝毫没感觉到丁点儿怯意,反倒很想笑。不行不行!这小p孩自尊心特强的,不能笑! 她忍! 可是----好莱坞电影看多了,会叉腰骂人的木乃伊,还是首次看见,真的好好笑哦。 她忍不住了。 “哈哈哈!君子则,你在装什么?”伸手,用力一拍,命中木乃伊同志的后脑勺。 后者捂住自己的鼻子哀嚎。“哎哟!”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对我不离不弃的筒子,感谢easily筒子,你的留言我看见了,很窝心,让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爱你们哈~~~ 首发 弟恋姐(1) 阿离见状,笑得更加合不拢嘴。 “哈哈!不好意思,拍错地方了!哈哈!不过不能怪我!你缠成这个样子!差点都分不清前后……哈哈!你鼻子在哪?连鼻子也缠住了,你能呼吸吗?哈哈……” 这个笨女人! 君子则攥紧拳头,恨得牙痒痒的。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命令,“不、准、笑!过、来、帮、我、把、绷、带、拆、掉!” 阿离拒绝:“不行!不行!好不容易才弄上去的,好端端为什么要拆掉?!这个装束好,合适你,呆会用膳前就顶着这个木乃伊装去向君天宇和惠贵妃请安,他们俩一定很惊憾!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说着说着,她突然弯低腰,很痛苦的样子,大口大口喘气,拼命拍胸膛。 见阿离神色不对,君子则紧张地冲上前,伸手扶起她,大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前一刻还嘻嘻哈哈嘲笑他,怎么突然脸色都变了? 木乃伊的手臂直直抓住自己,阿离痛苦之余,拼了命去推他。 这女人! 都痛成面容扭曲了,还推他。 君子则瞪住她,但看见她挣扎又恨不得能替她痛,心里燃起一把无名火,烧的旺盛旺盛,不知道在急什么,生谁的气,却有怒不可发。 阿离翻了翻白眼,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挣脱的动作纠缠间变成拍打,一下一下拍打木乃伊的手,隔住绷带也听见啪啪啪的声响。 放手!快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要死了! 终于,在阿离狠下心踩他一脚之后,君子则松开对她的钳制。 阿离赶紧退到一边大口大口吸气,又大口大口呼气。 首发 弟恋姐(2) 才呼吸顺畅些,木乃伊关心的样子在她眼前一晃,“你这蠢女人到底怎么了?!!” 气急败坏的语气。 阿离忍不住噗嗤一声响。 下一秒,惊天动地的笑声又响起。 “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人了,君子则,快走开!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这是谋杀!间接谋杀!差点喘不过气来!哈哈,笑死我了……” 虽然绷住绑带,可是君子则可以想象自己此时的脸一定是绿了,被面前可恶的女人给气的。 “给、我、拆、绷、带!现、在!立、即!” 嗳,真生气啦? 阿离忍住强烈笑意,边颤抖着双肩,边乖乖给伸展双臂等候的木乃伊拆绷带。 阿离!加油!不要笑不要笑!你今天的表现已经狠狠打击到小屁孩幼小的心灵了----阿离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哎,她真是天下间最善良的人,小屁孩刚才这样凶她,命令她做事,她都没怨言,还帮他拆绷带----拆着拆着阿离忍不住称赞其自己高尚品德来。 靠!君子则缠了多少层绷带在身上?!拆来拆去都拆不完!太医馆的绷带是这样让他这个不懂事又贪玩的小孩白白浪费的吗? ----绕着君子则不知道走了多少圈,头顶出现很多只在唱哈利路亚的小鸟的阿离开始愤恨了。 终于,绷带拆完了。 木乃伊露出原本得父母遗传,糅合了君天宇俊朗非凡以及惠贵妃阴柔高贵的脸孔。 虽然才十三岁,可是,小小年纪就掩不住相貌的灼灼其华,前途无可限量啊无可限量。 阿离曾不止一次感叹。 呃,当然,鉴于女人天生容易嫉妒以及爱对比的天性,羡慕与妒忌的成分也是参杂部分的。 首发 弟恋姐(3) “盯着我干什么!” 君天宇情绪怪异的声音传入耳内。 阿离恼火。 盯他的大鬼头!算了,先不跟他斤斤计较,用力眨了眨眼,依旧天旋地转的很厉害。 除了几只脑瓜上方几只飞来飞去唱着哈利路亚难打发得要命的叽喳小麻雀之外,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 “喂!” 君天宇没看出她不在状况,对她先是盯着自己眨也不眨眼睛地看,被他揭发之后,又心虚地猛眨眼睛,眨完之后没当他是回事,不对!是没当他的话是回事般,视线直直越过自己放到身后去的挑衅行为极不满意。 这女人,以为父皇和母妃罩着就可以爬到他头上了是吗? 哼!也不想想他是谁!北国长皇子,未来的储君,谁敢不卖他面子?! 伸手,粗鲁地拽过她的手臂。 同时露出嫌恶的表情,看她样子长得……,嗯,勉强还能入目。 君子则脸微窘,掌心的触感旋即提醒他揪起眉头,怎么摸起来这么瘦!母妃没给她饭吃吗? 意识还在陷在无尽的昏暗中,阿离一时不设防,被突如其来的魔爪捉住了,身子当即失去重心,“呀”的一声惊呼,往前方倒去。 死君子则! 没看见过这么小人的! 竟然趁她不防备的时候攻击她!哼!枉她刚才还帮他解绷带,忘恩负义!! 没跌成。 自幼习武的君子则眼明手快扯住她。 脸贴着温暖的热源的同时,头顶传来小人闷闷的却又好像带着一丝喜悦的嘀咕,“真是笨得可以!怎么连站也站不好……” 这女人没脑子,反应迟钝,一日不放在身边好好看管,都不能让人放心。君子则想。 首发 弟恋姐(4) 他不扯她,她会跌倒吗? 阿离怒。 果然是恶人先告状的人说话都喜欢理直气壮! 视线恢复正常的那刻,立即扭动着身子,挣脱出他的怀抱,“没事了,松手!”凶巴巴的语气。 敢对长皇子发号施令的人全天下大概只她一个了。 君子则思忖,同时更加认同方才的想法,这女人没脑子,反应迟钝不单止,连简简单单与人相处的规矩都学不会,一日不放在身边好好看管,确实不能让人放心。 也就只有北国皇宫还有他这位宽容大量的未来储君能容她。 不知为何,只要想到这个蠢女人以后将跟他一同生活在皇宫里,他的心荡起史无前例的心满意足。 这种满足,是当初父皇宣告天下他是王位继承者都媲美不了的。----即使再重复十次皇储册封仪式都换不来。 “站好,这次再摔倒,我一定不管你。”搂住她蛮腰的手掌转为搀着她手臂,明明是落井下石的警告,口气却意外柔软。 咦?阿离抬眸。 两道视线在咫尺的半空不偏不倚对上。 小屁孩什么时候说话变这么和气了呃?真恐怖!他又打什么鬼主意? 阿离的眼神从开始的狐疑渐渐转变为小心翼翼,再由小心翼翼转成警惕,后者睇望着她,须臾,像是联想起什么,神色可疑,眼神突兀晃了晃,又移开。 足够心虚的表现顿时证实了阿离的猜想。 “你想干什么?”质问直截了当。 君子则俊脸红了红,难道她发现了?心里渴望她能发现,又不想她知道的,柔肠百转,抬起骄傲的脸,哼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首发 弟恋姐(5)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一肚子坏水!告诉你,你敢乱来,我就不跟你客气!” 说话的时候,阿离双手环臂,语气配合着样子气势凶狠。 虽然她之前捉弄过他是她不对,可是,他也没让她好过,不是吗? 就在前几天不知道从哪位宫娥姐姐嘴里得知她怕老鼠,竟然连夜命人捉一笼子老鼠送她当宠物。 想起他一脸坏笑,故意举起满笼子窜来窜去吱吱叫不停的老鼠凑到自己眼前逼自己面对的情景,她噩梦连连。 坏心眼那么多,不知道这次会怎样整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闻言,君子则脸一白,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原来她是这么讨厌他?来不及辨清心底翻腾的怒气从何而来。 自小生活在皇宫,被身边奴才与群臣阿谀奉承与溢于言表的赞美与追捧堆砌而成骄傲与自尊不允许他露出半分受伤情绪。 ----虽然,此时他有种心意被狠狠践踏蹂躏过的挫败感。 现在,他只想竭力挽回自己的颜面。 “我是长皇子,北国的天下迟早是我的,我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是要……”他快速瞟过她紧抿的唇,哼道,“也容不得你在我面前放肆!” 进宫以来,两人虽打打闹闹,可是何曾见过君子则板起脸孔用皇子身份压她?何况,还是他有错在先的情况下。 被让惯宠坏了的阿离生气了,很生气的那种,忍不住指着他鼻子顶嘴,“长皇子又怎样?未来皇储又怎样?告诉你,别说你现在不过是区区一个皇子,就算以后你当成了皇帝,我都不怕你!” 首发 弟恋姐(6) 君子则沉下脸,不辩驳。 她说的是实话,别说不怕他,她连自己又敬又畏的父皇也不怕。突然间,觉得自己长皇子的身份其实很渺小,渺小到根本引不起她重视。 见君子则不说话,阿离开始有些后悔,反省过后,觉得自己方才话说得太过了,其实君子则心眼不坏,他对自己也不算差,有好吃好玩的肯定给她预留一份。 虽然有时候会很可恶,捉弄她,但好像每次都是她挑拨在先。 一经比较,突然发现两人为了还未发生说不清有的没的事情而吵开了实在不值得。 “喂!”她出声喊他,商量的口吻道,“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他不理她。 阿离挪动几步,走到他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呼道,“君子则……” 他不理她,脸撇到一边。 哎,原来古代男孩比女孩还要小气呢!阿离叹气。 “君子则,我不喜欢跟你吵,我们和好好不好……君子则君子则……” 他的脸色有几分松动,他最喜欢听她连续喊君子则三个字,软绵绵的调子,带着几分女孩儿甜腻的娇嗲,一直喊入他心田。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不准他碰她,还威胁说,只要碰她就跟他不客气,他的心就钝痛钝痛难以言喻。 见他没反应,可是也没反抗,阿离胆子大了些,直接扯住他手臂,甩来甩去,“君子则,不要生气啦。我还不是怕你整蛊我吗?要不,你先说你打算怎样整蛊我,我看看能不能接受……” 皱眉,瞪眼,“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整你?” 首发 弟恋姐(7) 瞪什么瞪! 阿离跟着他瞪眼,“我刚才警告你不要胡来,你说北国将来是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容不得我放肆!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记啦?” 哼哼!想起来了,这人用未来皇帝身份压自己呢! “你叫我不要胡来就是叫我不要整你?”君子则反抓住她激动地问。 阿离翻白眼,废话。 明白过来了,原来是一场误会,他又悲又喜,呢喃,“怎么会这样,我以为……” “以为什么?” 君子则放开她,按捺住心腔的震动,努力拉下脸,“没什么。” 既然误会经已解除,他又怎么会告诉她,先前她扑到他身上抬头看自己时,他有吻她的冲动呢? 阿离瞟了眼他,明显不信,但也不打算追问到底,顿了下,不确定地询问,“真的不整我?” “我为什么要整你?” 在她心目中,他就只是一个会整人的人吗? 当然,君子则不知道的是,他又误解了,在阿离心目中,君子则绝对不是一个只会整人的人,而是一整天想着整她的小孩,留意!是小孩。 当然,这事他不知道的好,要知道,岂不是得吐血。 阿离不答反问,小心翼翼地打量他,“你刚才在扮演……木乃伊?” 上次跟他说沙漠木乃伊的故事时候,小屁孩还满脸不屑,没想到竟然自己偷偷摸摸一个人躲在房间表演角色扮演。 哎,看来古代的孩子跟现代孩子都一样难捉摸啊----碰上反叛期的时候。 想起自己做的蠢事竟被她撞破,君子则耳根迅速染绯,握住拳头恼羞成怒的质问,“你不是说你最崇拜木乃伊吗?” 首发 弟恋姐(8) 他实在不理解一个全身缠着绷带的怪人有什么好崇拜的,只好亲身体验,体验结果没出来,落下一身狼狈。 他为她牺牲这么大,她敢说不是试试看,他一定打破自己从不打女人的原则。 阿离转动着眼珠子努力回想,“好像有说过。” 君子则不足够细心,他够细心的话,就会发现,事实上,每次阿离说完某个主角的故事,不论忠奸不管好坏不看故事结局好坏。 就算说到最后故事里凡提及到的角色死光光了,她都习惯性给添上一句没创意的个人总结:我觉得他or她好厉害哦!而这个他or她,通常都是死在最后的人。(老大囧,习惯性的事情哪有创意可言?) 拳头松了松,但是君子则脸色依旧难看。 阿离惊诧,“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角色扮演? “是又怎样?”眼神澄明注视着她,企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丝被感动的迹象,寻找片刻,没发现,颇为失望,旋即就摆脱了失望的情绪。 从不知感激为何物的女人,会突然为这些事儿感动才有鬼。 果然,阿离嘴一撇,“没怎样。” 同时在心里腹诽:小孩子的好奇心与攀比心就是重。 两人静默片刻,君子则问,“你找我做什么?” 立即换上谄媚的窃笑,“惠贵妃说你昨晚没睡好,我来关心关心你。” 闻言,君子则嘴角忍不住一歪,这女人,不懂得关心人之前得先将虚伪的看戏表情收好么? “多谢关心。” “多谢什么,朋友嘛!应该的应该的。”阿离呵呵笑,大头凑过去,明显不怀好意,“今晚还要听故事吗?昨晚说的还没完呢!” 让他每天晚上缠着自己说故事,这就是教训,哼! 首发 惠贵妃的心事(1) 惠和殿。 惠贵妃看着阿离越跑越远最后消失不见的身影,脸上的笑渐渐敛起,对上心思明显跟着别人跑了的君天宇,满怀心事忧心忡忡的一叹。 “眼看半年时间转眼就要过去。期满一年之后,皇上真的打算让小仲安王将这丫头带走?” 她的担忧自有她的道理。 宫离飒的过去别人也许不知,但她跟在君天宇身边极长时间,自小又在皇宫生活,幼年侍奉过先王,对宫离飒的事自是了解特别多。 静悄悄送出去的人如今明目张胆带回来,这意味着什么? “还有半年时间不是么?等到那日再算不迟。”君天宇淡然扫她一眼,举起杯子呷了口茶,任由袅袅茶香在口腔满溢,极是享受地半眯起眼睛。 这个时间还有心情叹茶。 惠贵妃心一沉。 只觉得这样情绪的皇帝见所未见,很生疏。 她自问自己了解皇帝如了解自己,此刻竟然猜测不到他半点心思,再扫了眼李公公,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 后者头微垂,眼睛不偏不倚注视着地面,仿如失去生命力的木偶般,对身边的人事不自知。 先王在生时,私底下曾经对她说过,李公公是绝对能信任之人,虽然有时候应付事情不太能转弯,在宫中生活这么久都没学得来宫人的虚伪与假讪,却是个忠心不二的奴才,值得留。 惠贵妃生君子则之时差点血崩,身子养了几年不见好,就命内务院的人将自己的牌子撤了去,平时除了跟后院几位妹妹嘘寒问暖一下,便极少出殿门。 倒是皇帝偶然会来瞧瞧她,同时身边无一例外都带着李公公,那时她却不曾留神过。 还是阿离进宫这些日子,才依稀想起先王说话,李公公这号人物也跟着浮上心湖。 首发 惠贵妃的心事(2) 她知道先王驾崩之前,给李公公以及几位大臣留了暗旨,知道事关小仲安王以及当今皇上,具体说的什么内容便无从得知了。 此刻看李公公,就生起一种对的笃定的直觉,此人果然值得信任。 只是不知道,这份信任是对先王,还是对当今皇上,前者对她家族有再造与扶植之恩,后者是她青梅竹马的夫君。 她心里想法七上八下之时,君天宇半杯清茶已喝下肚里。 身旁李公公上前小步,欲给他添满,被他挥掌打发了下去,李公公快速扫了眼皇帝与神色晦明不分的惠贵妃,心下一片澄明,低着头退出去,顺手关了门,守在外侧。 “惠儿,坐吧。” 也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君天宇会亲昵地喊她一声惠儿,后宫规律严谨,尤其针对住在皇宫这群高高在上的主。 这一声惠儿喊进了惠贵妃的心。 心肠一软,羞答答回了句,“天宇。”便顺着他伸出的手掌,坐到离他最近的凳子上。 眼神悠悠转了几圈。 闻着他身上传来数十年不变的檀香味,恍惚如同两人还未成亲之时,君天宇还未称帝时候相处情景,教她回味,又心酸。 还是少女的时候,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北国帝位非君天宇莫属,个个嘴上没说,对她这位被未来君王捧在手心疼的青梅却是另眼相看。 被别人艳羡的目光追随久了,夜里蒙住被子,她偶然也会幻想自己有朝一日穿着皇后尊贵非凡的凤袍,站在彼时已是皇帝的君天宇身侧,她母仪天下,接受群臣以及万民礼拜会是怎样光耀门楣的殊荣。 首发 惠贵妃的心事(3) 进宫之后,一切美好的幻想随之破灭。 如果可以选择,她希望能回到过去,她只做她的李惠,君天宇只做他的皇子,两个人开开心心简简单单生活就好,抛开一切繁文缛节,抛开大小琐事,过着平凡夫妻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两人脾性相近,想法自是**不离十。 有这样的皇上,再加上这样的皇后,才造就了这样和睦容容的后宫。 惠贵妃不喜欢争风吃醋心勾心斗角的女人,而君天宇则是专心政务,无意在女色上浪费时间,所以选妃子时都是经过严格刷选,长时间考验才招入后宫。 庆好老天爷庇佑,君氏一族并没有因为后宫长期空虚而影响到开枝散叶的大事,迄至今日,虽然只招进二十九位妃嫔,却为皇帝生育了四十位皇子皇女,造就北朝多子多女的祥景。 君天宇一只手搭在惠贵妃另一只手上。手掌心与手背肌肤契合,传递绵绵的温热。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 “朕知道惠儿在担心什么。” 他说,语气跟睇着她的目光一样柔和,“朕答应了,不管如何,朕都以大局为重,惠儿?” 他目光殷切,惠贵妃颔首,她信,只要他说的,她都信。 只有她一个人信又有何用? “皇上又打算委屈自己,去成全他人么?” 这句话说出来有小气之嫌,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 面前这个温文如玉的男子,明明心肠一塌糊涂的软,却因为自己是皇子,是皇帝而强迫自己变强变硬。 看着君天宇目光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她蹙着眉,说,“天宇要是真的喜欢,不如……” 首发 惠贵妃的心事(4)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便教身边的人以手掩住了嘴。 “呵呵,惠儿说什么傻话,朕有你们就够了。” 他说你们,以前的君天宇绝对不会这样说,他会只说她,不会将她包括在她们里头,他会说,朕只有惠儿一人就够了,如今他却说,你、们。 惠贵妃心头一紧,呼吸变得有点困难,伸手想抓松一下衣襟,理智却让她放到膝上,他看不见的地方,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肉,借着痛楚,提醒自己,身为后宫之首,要大度,要体谅皇帝的难处。 咽了几口口水,才勉强扬起笑脸,“臣妾不是替皇上感到委屈么?” 他打量她,许久,才侧过脸,眼里闪过一闪即逝的落寞,不为人知的落寞,默默吐出四个字,“君无戏言。” 何况,对方还是他最在意的……亲弟弟。 不想见到他这样的表情,惠贵妃试图转开话题,“皇上,跃儿跟阿离那丫头似乎挺相处得来呢!” 她只是想扯开话题,没想到出口又是关于阿离的事,而且还牵扯到自己宝贝儿子身上。 尤其由她特意软下来的语调说出,说不尽的暧昧,尽引人往坏的地方想去了。 心里很不安,虽说他俩一个是十八岁的姑娘,另一个亦只不过是十三岁男孩,可是男女毕竟有别,两人确实走太近了。 万万不该有的念头一闪而过,惠贵妃抬起略带紧张的杏眼,看向君天宇。 数十年相处不是假的,后者一眼就看出她原先好意,见她说错话之后莫须有的穷紧张起来,很体贴一笑,伸出手指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弹。 不痛,她还是捂住被弹的地方,装模作样地低嚎一声。 难得配合的模样取悦了君天宇,龙颜大悦。 首发 惠贵妃的心事(5) “看来是朕没做好,后宫没有其他事让惠儿烦恼,都把心思往这些地方花去了。” 君天宇说,见惠贵妃还没反应过来,眨眨眼,孩子脾气兴起,补充道,“朕在想,要不要给惠儿搅和些什么烂桃花回来,好让惠儿可以像个民间妻子一样撒撒野,宣泄一下脾气?” 闻言,惠贵妃很赏面以袖掩唇,半遮住脸咯咯笑。 半响,旋即像想到什么似地,忍住笑意,伸手轻轻揪住他的耳朵,拉长脸,沉着声音说,“听说民间的妻子都是这样对付不听话的夫君的,皇上想臣妾以后这样待皇上么?” “如果能像民间夫妻活着自然是好。” 一句无心之话使得二人神色一怔,难得轻松的气氛又沉闷下去。 片刻,君天宇才笑了两声,睇着身旁陪伴自己朝夕的女子,感趣地问,“贵妃从不出宫门,从何得知民间夫妻是这种相处方式?” 惠贵妃轻笑,“还不是叨皇上的光?” 挑眉,对她的说话颇为不解,“贵妃此言何解?”他可不知道自己对民间夫妻相处之道有过认识,更不曾记得自己有对惠贵妃有提及过半分半毫。 惠贵妃垂首,一丝不苟的秀发梳成惊鸿流云髻,镶于金步摇顶上的衔珠凤凰因为她的动作粒粒圆润的珠子跟住晃动两下。 巧夺天工的景致造工,使得形象异常饱满,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她头上展翅高飞那样。 透过那样睥睨天下的姿态,君天宇神绪恍然,脑光闪了闪,想起最近自己日思夜想的可人儿,忍不住伸手,触摸她滑腻的肌肤。 “皇上……”许久没这么亲昵过,惠贵妃羞怯地偏了下首。 一声低呼,把灵魂出窍的人喊回了魂,君天宇醒悟过来。 首发 惠贵妃的心事(6) 惠贵妃艳美的花容情绪无比映入眼帘,眼眶几不可察扩大些。 旋即,失落。 没有任何时候比眼前此刻更加清楚,他思念的那人经已名花有主。 就算不属于任何人,也不可能属于他。 他笑,笑容带着几分苦涩。 看入惠贵妃眼底,颇不是滋味。 一来为自己表错情难堪,二来为眼前这个自己真正爱着并且真正疼爱自己尊重自己意愿的男子心疼。 他是皇帝啊。 北朝里面权力最高却又最力不从心的皇帝。 这样的皇位,叫人沉重。 这样的皇帝,叫人压抑。 气氛迅速冷下来。 两人相对无语一阵子,惠贵妃百转柔肠,话题不可避免又扯回阿离身上。 “皇上就不好奇臣妾是如何得知……”说罢,举起手,做了个拧耳朵的动作,高贵的神态收敛,杏眼笑意吟吟,尽是淘气的颜色。 “是谁?”问话的同时,心底隐隐有了答案。 “除了阿离那丫头,后宫之内还有哪个奴才丫鬟敢在众妃嫔面前嚼是嚼非?” “呵呵。”笑声从唇边逸出,君天宇同意地颔首,“惠儿说的是。” 顿了下,感叹,“这丫头鬼精灵一样,刁钻的主意特多,朕刚带她进宫时,还怕宫中礼节繁琐,她适应不来这种沉闷的生活,没想到她更加生龙活虎如鱼得水,日子过得比朕还有滋有味!” “皇上说的是,这丫头天生招人欢喜,不说其他皇子皇女跟其他妃嫔,就连臣妾也特别喜欢她,像她这种人哪,合该生活在宫中。” 惠贵妃出声附和,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说些什么,连忙去看君天宇,后者目光婉和,时不时点点头,像是听见了她的说话,又像没放在心上。 点到即止,她话锋一转,“依臣妾来看,说不定这会儿阿离去找皇儿去了。” 首发 意想不到的结局(1) “呵呵,跃儿跟阿离感情融洽是件好事,小孩子的心思朕能理解几分,朕小时候何尝不是整日期盼着有个姐姐能在身边照顾自己。” 可惜,继夭折的长公主君心蓝之后,先王终生无女,这是一大遗憾。 想起自己的宝贝儿子,惠贵妃心头一热,睇着君天宇满心欢喜地邀请道,“皇上,算算这个时辰,跃儿也该起了,皇上不如跟臣妾去看看皇儿?太傅说皇儿最近进步很快,皇上也好些日子没见过皇儿了,不如顺道测试测试他去……” 君子则神似自己的脸跃上脑海,众多皇子里面最他这个长皇子出色,小小年纪就懂得力求上进,实在难得。 很是为这名儿子骄傲,君天宇想了想,还是笑着摇首,“朕还有事,贵妃去吧。” …… …… 君天宇出了惠和殿,并没有立即往书房的方向去,今日政务繁多,早朝时臣子递上来的奏折都堆成一丈厚了,惠和殿一行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可此刻皇上似乎还不想回殿处理政事。 今日的皇帝有些不寻常呢,李达暗自琢磨,表面不作声,一路默默跟随。 走至御花园。 满园春色映入眼帘,一派生机蓬勃,鸟语花香的景象。 碧绿如画的池塘前,君天宇停定脚步,回头,紧皱的眉头依旧不减松散,“李达,跃儿最近跟阿离联系过密吗?” 原来皇上担忧此事,李达心里豁然开朗,想起惠贵妃的话,又联想起宫中最近的动静,这宫姑娘,别说长皇子,连后院全部皇子皇女与众妃嫔们,她都交好呢! 小碎步踏前一步,低垂着头,“皇上,长皇子跟阿离姑娘姐弟之情,就算联系过密也不为过啊。” 首发 意想不到的结局(2) 哦? 君天宇惊奇于他的语气,极少见行事谨慎的他用这样笃定的语气去判断后宫一件事一个人。 “李公公是这样认为的?” “奴才不敢对皇上有所隐瞒,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君天宇低头浅笑,心思百转,问,“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李公公不觉得这对姐弟有异于其他姐弟吗?” 皇帝到底是要自己回答是抑或是不是,李公公思索片刻,只能循着之前的判断谨慎地回答, “回皇上,虽然宫小姐跟长皇子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宫小姐甫进宫就分到惠贵妃娘娘的宫殿去,比起其他人,跟长皇子熟络些亦是理所当然的事。” 闻言,君天宇沉默,久久不语。 李公公察颜观色,直觉现在不是搭话的时候,悄悄后退几步,留一片安静之地让皇帝独个儿思考。 空气突然传来异样的腥味。 正在沉思的君天宇突然眉头一皱,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只来得及大喊一声,“李达闪开!” 一道如同闪电的黑影凌空劈出。 两主仆站至一块。 李公公反应过来,虽不懂武功,经已身先士卒挡在圣驾之前,平摊双臂作保护状,“护驾!”二字还含在尖锐的喉咙里没来得及吼出来,就被君天宇一声“退下”给扼杀回肚子里去。 定睛一看,才认出刺客是何人。 来人是名男子,瘦削敏捷,手执长剑如鬼魅般立于两人面前,金色面具,黑色长袍,血迹斑驳,身躯散发着阵阵冰冷的气息,犹如凝聚了阴曹地府千年的寒气。 这人,李公公见过。 算起来,两人虽无交接,却也有数次见面之缘,知道他是小仲安王自小养在身边的影子侍卫,跟一般死士无异,主子活,他活,主子死,他死。 首发 意想不到的结局(3) 可是,此刻他不应该跟在小仲安王身边么?为何会出现在皇宫?而且弄得一身狼狈? 难道?!---- 李公公惊魂未定地盯着长剑上凝固的血迹,好一阵子,才挣扎着喊出来,“柴、……柴可柴侍卫?” 男子如磐石,纹丝不动。 不识武功的人看不出来,可是习过武功的君天宇却看出些端倪,柴可的气息微弱且怪异,阴着脸命令,“李达,请太医。” “这……”李公公犹豫,虽说面前男子是小仲安王的人,对皇上应该没威胁,可是毕竟惊扰到圣驾,而且,这一身血腥与杀气,留皇上一人与他独处实在不妥。 万一,对方有心行凶,他这一离开,岂不是将皇帝送羊入虎口? 由不得他想下去,君天宇额头青筋暴跳,即将发怒的迹象,“朕要你去!赶快去!如果他人死了,朕就拿你的命!” “不、必……” 柴可终于开口说话,声音沙哑,微弱。 尽管说出口的不过是两个字,却似要费劲了他全身力气,说完之后,胸膛一震,硬生生喷出一口鲜血,数丈之外,星星点点的血迹。 粗糙的手掌几次抓了抓,才抓紧剑柄,直直插至石缝间,而他,则依附着长剑而立,咬紧牙,血染过的双目冒着红光,甚是吓人。 他盯着君天宇,抿紧苍白的唇,不发一语,却又身子渐渐下沉,直至单膝下跪,鲜血沿着手臂流至剑尖,渗出一滩刺目的猩红。 “草民、请、皇上、救、救、王爷。” 话音甫落,胸膛起伏,不断喘着气,鲜血汩汩从嘴角冒出。 君天宇骇然,上前抓起他的手,屏息一探,抬眸,不敢置信地瞪住他愈见透明的脸孔,“你!……” 首发 意想不到的结局(4) 蚀骨穿心毒。 他中了蚀骨穿心毒,按照脉象,应该中毒有一段时日,他竟然还能支撑到现在,简直是一个奇迹。 柴可的武功尚且如此,那易仲岂不是?!---- 不敢想下去,君天宇急切地接住瘫在地上的柴可,脸色狰狞,大声质问,“不准死!告诉朕,小仲安王怎样了?” 意识接近昏迷状态,柴可断断续续地说,“遇、袭、……中、计……王、王、爷……救……” 说到这里,止不住又一下抽搐,柴可全身开始痉挛。 血色暗红,如漫延的荆棘,一寸一寸沾满自己明黄的衣裳,垂死之际,柴可双眼自始自终对着君天宇,咫尺距离,隔着金色的面具,眼睫毛轻颤,深褐色的眼珠渐渐失去生命的光彩。 那双眼睛,那样熟悉的深褐色,似曾相识。 思绪凌乱,突然灵光一闪,拼凑出一个人,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君天宇一惊,鬼推神磨伸出手去掀开他的面具。 入目一张清隽文雅的脸孔。 ----如果能忽视右脸,从眉宇开始,划过眼睛,一直至耳根那条蜈蚣般狰狞的刀痕的话。 竟然是他! 可是,怎么可能是他?! 此刻的他应该坐上皇位,作为未央的一国之君,皇冠加冕,龙袍称身,接受臣民爱戴与拥护,高高在上才对。 为什么会出现这里,顶着柴可的身份!? 难道----那一夜他选择放弃了皇位?!! 君天宇匪夷所思。 “萧回,你……” 正要说什么,被他打断,他的手艰难地握在他的之上,正如多年前,两个不打不相识的好兄弟结盟时紧紧交握在一起。 君天宇看着他的手掌出神,他亦像想起往日,嘴角勉强扯开一个弧度,念念不忘的是,“宇、救、易仲……” 首发 意想不到的结局(5) “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 长皇子的宫殿里。 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两人为了某件西洋玩意而争得脸红脖子粗。 “你身为长皇子,不懂得君子有成人之美吗?我是姑娘,是女的,你要做君子就不应该跟我争!”左扯,阿离咬着牙数落。 “你不是常说不问自取是为贼吗?这万花筒是父皇赏我的东西,你怎么能说拿走就拿走?”右拉,君子则切齿,坚持不让步。 “两位主子……,你们,别争了,两位----”满屋子奴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哼!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贪婪的人,早知道就不带你进我的收藏室!”君子则说。 阿离还口,“我也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爱独占的人!有好东西都不拿出来跟我分享!还说朋友,屁!” 君子则红了脸,“姑娘人家整天将不堪入耳的字眼挂嘴边,你知羞不知羞!” “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连说话都畏首畏尾的,算什么男人?!”顿一下,觉得说这话便宜君子则了,阿离赶紧补充一句,“虽然你现在还不过小屁孩一个!以后能不能做成男子汉大丈夫还是个未知之数!” 恼羞成怒,“你说谁是小……呃,孩?!” “说你!说你!除了你君子则,这殿里还有其他小孩吗?” “我不是小孩!”可恨,这笨女人为什么总喜欢当自己是小孩来看。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两人大眼瞪小眼。 冷不防一把声音插进来,“是不是什么啊?” “他是小孩!” “我不是小孩!”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终于意识到说话的是谁,啊的一声,同时松口手。 首发 意想不到的结局(6) 难得动作整齐一致不分先后,谁也没捞着便宜,当然谁也没跌倒,万花筒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哼! 两个不知大祸临头的调皮鬼,双手环臂,各站一方,谁也不理谁。 殿内奴才早抖索成一团跪满地,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地面,大气不敢呼一下,刚才惠贵妃进来看见两位主子争玩物时候的表情实在太可怕了。 仪态万千的惠贵妃遣开扶住自己的奴婢,缓缓行至两人中间,纾尊降贵地拾起地上的万花筒,状似随意地拍拍上面的尘。 其实并没有尘染,长皇子的殿宇每过三个时辰就打扫一次,哪来的尘染可言。 惠贵妃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却可怜了跪在地上的奴才,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该不会是自己大意落了什么地方没打扫好,碰巧让贵妃娘娘发现了吧? 将万花筒放至一旁的奴婢适时伸出的双手上,惠贵妃看着垂头不语的君子则,又看看目光不知往哪放的阿离,笑得异常慈祥。 “瞧你们俩,为了个万花筒,吵闹不可开交,这事传出去多难听。” 君子则闻言,头低得不能再低,细声说,“儿臣知错,请母妃责罚。” 其实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要跟阿离争,万花筒这玩意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也许刚开始父皇赏他的时候,还有几分新鲜感,没玩上几天就腻了。 要不是今日收拾玩意的奴才拿出来擦拭,正好被阿离看见,他亦不会想起来自己曾经有过这样一件玩意。 这笨女人,一件破玩意而已,犯得着笑得这么开心么?甚至连他说话都听不清了? 首发 意想不到的结局(7) 他眼红,被她忽略的感觉不好受,只好装装样子夺回她的注意力,没想到笨女人以为他真要抢,竟然跟他较真了。 当然,现在要他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跟一件不会说不会动的小玩意争锋吃醋,那也太损他长皇子的面子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跃儿能勇敢承认错误,母妃很高兴。”惠贵妃拍拍君子则的头,以示嘉许。 切! 母慈子孝,阿离露出小小不屑。 君子则也不过是在惠贵妃面前装模作样,惠贵妃一个转身,他又开始原形毕露了。 “阿离有意见?” 一个不小心,被惠贵妃逮住不屑的神情,矛头一下子指到自己身上。 妈咪呀!尝试过这女人的厉害,阿离心里叫苦连跌,表面装作笑眯眯,“没,绝对没意见!小皇子知错能改,实在是……”想不到好的词语,阿离只好雷一下,“万民之福。” 马屁拍对了。 惠贵妃掩唇浅笑,移开视线,满意地打量着眼前的乖儿子,明显不跟她计较了。 抬起玉手,左右审视,终于抚顺了顺君子则因为之前争执额前滑落的几根发,“瞧,闹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整理仪容。” 君子则想要自己来,却被她挡住,苦笑,“母妃,儿臣长大了。” 惠贵妃笑,益发的温和,“不管跃儿长多大,在母妃心中,永远都是个小孩。” 闻言,君子则在心里黑了脸,母妃不是无形中帮了笨女人一把么。 阿离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母妃,阿离有话要说。”君子则提醒。 惠贵妃循着提示看过去。 好你个小人则!阿离咒骂。 首发 意想不到的结局(8) 顶着未敛去的笑脸,嘻嘻笑着附和,“贵妃娘娘说的是,孩子在娘亲心中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孩!凭小皇子的身份,以及娘娘关爱的程度来看,小皇子简直可以定位未戒奶阶段!” “嗯。”惠贵妃点点头,不作他想,事实确实如此,甚至君子则刚出娘胎时的模样,她还历历在目。 倒是阿离的话提醒她一回事,“跃儿,可满意母妃特意让人送去的几头肥羊?” 她身子骨不好,生君子则时没有足够的奶水,彼时太子府出了些问题,暂时不能请奶娘,只好委屈君子则喝自己府邸别庄生产的羊奶。 幸得老天爷庇佑,这羊奶一路喝下来,相安无事。 后来问题解决了,君子则也过了需要请奶娘的时期,倒是喝羊奶这习惯一直维持至今。 当然,这与后来御医的诊断大有联系。 几个知根知底的奴婢聪明伶俐,听出弦外之音,压抑着强烈的笑意,而君子则的脸黑如锅底,额头青筋隐隐抽搐,碍于搭话的是自己母妃,不好发作。 “回母妃,儿臣正打算戒掉这个习惯。” 阿离傻了眼。 不说她还真不知道,君子则竟然有长期喝羊奶的习惯? 哈哈,这下子真应了她的说话了,君子则根本从头到尾都是长不大没戒奶的小孩嘛! 不等惠贵妃插话,她就开口,“小皇子,万万不可,虽然我没这个福气可以天天喝羊奶,可是我知道羊奶含有丰富的那个……” 不可能说出维他命abcd,钙镁铁,这些现代的词眼。阿离声色俱茂地说,“羊奶有丰富的营养,年轻人可以强身健体,舒筋活络,上了年纪之后,也可以腰不酸,脚不疼,是居家出外必备之品。” 首发 意想不到的结局(9) 阿离回头,看见原本跪在地上额头贴在地面的奴才此时仿若见鬼般目瞪口呆地指着自己,大部分人瘫坐到地上; 惠贵妃惊恐地以手绢掩住红唇,全然失去平时镇定自若的高贵仪态,被左右两个婢女搀扶着慌张地连退脚步; 而君子则疯了似的推开拦住他的手,扯开喉咙,神色狰狞且激动地对着她的方向咆哮。 这小屁孩在说什么,她听不见,张开口,想要问,才发现喉咙竟然发不出声音。 阿离慌了。 心,好乱,好乱。 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念头一闪而过,她明白了,却又什么都明白不了。 宫殿内不知名的光芒四射,阿离竭力伸手去抓,什么抓不住。 眼睁睁看着面前明明咫尺的脸孔,越来越模糊,而君子则朝她伸出的援手亦越来越遥远。 怎么办? 究竟发生什么事? 心乱如麻。 每一条神经都被眼前怪异的景象给镇住,当慌张的情绪沸腾至顶点时,仅剩的一点意识跟着进入昏迷状态。 …… …… “这是哪里……” 阿离睁开眼,打量着面前粉刷得白花花的房子。 很熟悉。 咦? 电灯管? 恍然大悟的她赶紧爬起来环视四周。 相架,电脑,书桌,书柜,沙发椅,衣柜,……手抓了抓掌心轻飘飘的羽绒棉被,惊疑----她的房间? 她回来了? 闭眼。 一、二、三!睁开! 相架,电脑,书桌,书柜,沙发椅,衣柜,都是她熟悉不过的东西。 首发 意想不到的结局(10) 再试。 睁开眼,入目的依旧是她一成不变的房间。 怎么可能? 她回来了? 她竟然回来了? 那米主呢?欧阳术呢?君天宇呢?一张不失稚气的脸快速闪过,还有君子则呢?他们通通去哪里了?他们知道她消失了吗?他们---- 怔住。 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浮上她的脑海。 赶紧掀开她亲自挑选最卡哇伊的印有起司猫的棉被,一股脑儿往梳妆台方向跑去。 喝!喝!喝!喝! 静寂的房间响起阿离捂住胸口不断倒吸气,一抽一促,类似哮喘发作的声音。 …… …… 面如菲菲桃瓣,不带丁点儿人工修饰,娆且不艳,丽而不俗,明明有着清水般透澈,却又散发出丝丝缕缕魅惑人心的妖娆,独特,唯一…… 阿离对镜自照,开始尝试多维表情,蹙眉,鼓腮,扁嘴,怒瞪,斜视,浅笑,露齿笑,惊喜地发现,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妖娆,从骨子里开始迷惑人心。 这等倾国倾城风华绝代花容月貌沉鱼落雁的姿色,除了妖女宫离飒,谁与争锋? 注意:以上外貌描写纯粹阿离穿去古代时间长了,每日每夜对着镜子,看宫离飒的脸看久了,深入脑髓,以致视觉失调。 咳咳,此症状正如偶棉某位前辈,敏敏同志自我yy一样,是被扭曲了的,是不纯粹的,是没能脱离低级趣味的。 当然,那些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名言名句正确无误地告诉我们,同是女,阿离跟鼎鼎大名的敏敏同志相比,是比较级。 她的自我yy是更被扭曲了的,更不纯粹的,更没能脱离低级趣味的。呃,智力忽略。 阿离还在想怎么会穿回来的问题。 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响。 “叮咚!” 首发 意想不到的结局(11) 阿离飘到电脑前去看,很熟悉的图标,很熟悉的字眼。 一块钱快速法?淘宝卖家? 眼皮狂跳。 快速点开。 卖家:太好了,上帝,俺终于把您召回来了!(注意:此卖家一视同仁,只要帮衬过她生意的,一律管对方叫上帝。) 阿离:我怎么回来了?(明明没买反法啊!) 卖家:上帝,是讲时效限制的。您购买的这个一块钱严格来说只能穿一天,可是轮到你时候,界守卫长不小心走失一条狗,那是一条很……很……嗯(思索一阵,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好条过)的狗,一定要找回来的,大伙发散伤心寻爱犬行动,没注意到你,要不是我及时联系上界,恐怕上帝你这辈子都得留在古代了。 阿离:……我还能穿回去吗?(她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跟米主他们说。) 卖家:恐怕不行。 阿离默。 卖家:不过你可以花钱要我把他们穿过来。 阿离:? 卖家:有钱可使鬼推磨啊。 阿离:他们可以穿多久? 卖家:古人穿到我们这里,很难说。 阿离:…… 卖家:他们身体构造跟我们不同。 阿离:骗人!两条眉毛,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哪里不同。 首发 意想不到的结局(12) 卖家:不是这样比较的,外表看起来是无异,甚至他们的模样会比我们现代人好看,可是他们身体,呃,细胞啊,皮肤组织啊,跟我们的不同……哎,太复杂,我不会说,简单点,上帝您见过现代人能在天上飞的吗? 阿离:废话!当然没。 卖家:那就是,古人就能! 阿离想想,也对。 卖家:上帝,您自己衡量一下,要是需要我把他们全部召唤过来,您就旺我一下,春节在即,俺当大赠送好了,价钱照旧哈。 阿离挣扎。 把他们穿过来? 银线锦袍的米主,一袭白衣的欧阳术,跟欧阳术孪生子一样的君天宇,……还有小屁孩君子则,把他们都穿过来啊…… 想象古香古色的他们臭着脸站在嬉笑打骂的现代人群中间。 阿离黑线。 自动delete不该有也不会有的画面。 叩叩! 有人敲门。 “阿离,快些醒来,不然上学要迟到了!”声音温柔,除了她亲爱的妈咪大人,还能是谁? 好久没见妈咪了。 阿离一个激动,运用聚集丹田的真气熊吼一声,甩甩脑袋,刻意将米主欧阳术君天宇抛诸脑后。 她穿回来了。 在北国一切事都不关自己的事了。 而米主,欧阳术,君天宇,都是永不再见的陌生人,跟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没什么好记挂的。 没什么好惦记的。 可是。 心底,酸酸的,感觉又代表什么? 正换上校服的阿离伸手,手背一把清凉的湿漉漉。丢在一旁的手机蓝色信号灯不断闪烁,她不理不睬,因此,也忽略了很重要的信息。 来自她的好友:凉子。 ----靠!小离子,偶棉学校来了两个粉帅粉帅的帅锅哦!一个虽然整体冷冰冰的,可是拥有梁朝伟的眼神,王力宏的鼻子,刘德华的笑容,很像你梦中情人哦!另一个时时刻刻笑眯眯的,笑起来可似狐狸了,坏坏的,痞痞的,却又举止优雅,斯文守礼,简直是矛盾到极点的白马王子! …… …… theend。 呃,看到这里,相信有不少筒子明白过来,偶打算写古代男穿到现代(前提:如果很多筒子想看的话)~~囧囧的生活写得十分粗糙,除了开头,基本上很多地方我都不满意,相信乃们也有同感,可是,还是很感激大家不离不弃~~抱住强吻~~~呃,这样的结局,是出于,我还没决定阿离属于谁,而且,乃们争议颇大,所以,俺只好来此一招。(⊙﹏⊙b汗,老大凌乱了,又俺,又偶,又我的……) 就让男主们穿到现代,撇开身份的枷锁,去争傻乎乎的阿离,争个头破血流吧! 首发 番外:阿离的自白 我叫殷离。 不,不对! 我叫殷梨,不!也不对! 呃,我意思是说,我以前的名字叫殷离,现在的名字叫殷梨。 哎哟!好像也不全对! 该怎么说呢? 2008年六月左右吧,我在淘宝网上用“一蚊鸡”,啊!sorry,我忘记了,我得用国语说,一蚊鸡,你们懂吧?就是一块钱! 我用了一块钱买了个法,然后,成功又离奇地传到一个叫北国的架空古代。 那个世界,就好像大部分里描述的一样。 美男帅哥放眼满街是。 呃,好吧,我承认这个说法有点过了,但至少我遇见的大部分都是,他们呀,要摆在现代,绝对轻轻松松就能称霸乐坛影坛电视坛(==你确定有电视坛这说法?) 我在那个美男帅锅比比皆是的架空古代过了一段很有meaning的日子。 (看到这里,有筒子发问:meanning是啥? 阿离白白眼:不懂meaning这词?╭(╯^╰)╮,都叫你英文要学好,就是不听话,赶紧手动百度去!顺带罚抄一百遍! 阿离:what?!要告我体罚?抄写算体罚咩? 阿离:算?!成!没关系,让教育局电视台通知警察叔叔捉我,我叫殷离,oh!**!不是!是殷梨!告诉你,不是四个轮胎的警车我还不屑坐上去! 语毕阿离一甩头发:哼!) 话题好似扯远了啊啊…… 咳咳! 老大开始尴尬地摸后脑勺, 乖阿离,好阿离,我们快快回到原来的话题吧。 阿离挑挑眉毛,听话地打开嘴巴。 我叫殷离……砰砰砰砰!(从四面八方不约而同伸出无数只大锤子,狠狠捶狠狠揍!接下来是老大替阿离的求饶声----) 别别别!各位大哥大姐,好心放过阿离,阿离不就是怕气氛沉闷,才跟各位开个玩笑么? 好啦好啦! 我们回归正题啦! 首发 番外 一觉睡醒,推开窗,早晨徐风阵阵,迎面吹拂,伴着鸟语花香蓝天白云,沁入人心。 终于回家了! 回到她熟悉的二十一世纪。 努力忽视心底涩涩的不舒服感,阿离竭力嘴角弯弯,满足地伸伸懒腰,俯首,看底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咦? 惺忪的目光瞬间清醒过来。 他们----?? 嘴咧开。 一个念头闪过,阿离语调兴奋地放声喊,“妈咪大人!妈咪大人!快来看,楼下在拍戏耶!” 不知道谁演的什么电视剧?镜头在哪里?怎么没看见导演和工作人员?会不会将她也拍在里面?啊!她刚才应该没做什么不雅动作吧? 房门很快推开。 有人迅速走进来,跟阿离并排一起,好奇地探出头,望了望楼下的涌动。 “哪里?哪里拍戏?看见明星了吗?” “怎么没有?”阿离低呼,“妈咪大人,你没看见他们身上穿的----” 古装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说出来,阿离下巴险些被眼前景象吓得当场脱落。 “妈、妈、妈咪大人,你、为什么穿这样?” 目光再度扫过楼下,阿离想到唯一的可能性,“你也跟他们一样准备去跑龙套?” 阿离嘴里的妈咪大人,也就是殷李娟此刻裹在层层蓝紫色布料做成的汉服里面,看见乖女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自己,很自然将她眼中的不敢置信理解成是惊艳。 脸颊红了红,含蓄地笑了笑,今年三十九岁的她,由于保养得好,肌肤化过妆之后,看起来滑溜溜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确实有教人惊艳的资格。 可是,即使是母女关系,也犯不着用赤果果的目光看她这么久啊。 半心喜半害羞之下,忍不住伸出手讨打地拍了拍乖女的脑瓜,嗔道: “睡傻啦?这个月是国家规定的复古月,忘记了吗?” “复古月?” 虾米东东? 眼眸瞬间变成黑豆般小粒,阿离迷糊的脸上闪烁大大的问号灯。 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