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奇葩》 序 迷幻大6是一块只有单一种族居住的大6。它唯一种族就是人类。迷幻大6上存在着许多不同的国家,多年以来各国间都不时上演着战争与和平的游戏…… 这是一个群国并存的大6,这是一个风云变幻的时代,这是一个躁动不安的年代…… 云家的四少爷云天心通过自己的努力,朋友的帮助,开始了他丰富多彩的传奇人生…… 征服了人类居住的迷幻大6的云天心,眼睛看向那一块神秘的魔幻大6…… 云天心一个时代的宠儿,一个时代的英雄…… 易玄士语:笑看群雄傲苍天,冷视众魔立大地。政坛商界现神奇,清风细雨润花葩。 第一章 婚约 安武国的帝都青云城有青云八家,这八家掌控着安武国百分之七十的经济命脉,他们的子弟有文官也有武将。 青云城的云家今天格外的热闹,云府上上下下都进进出出忙着招呼从各处来的客人。云雄敖满面红光坐在大堂正中的太师椅上,轻轻掠了掠下颚的花白胡须,看着外面的宾客越来越多,侧过头问身边的管家云海:“天龙还没回来吗?”云海瞄了眼大堂外,身体微微一躬,轻轻说道:“老爷,大少爷应该快到家了。” “对了,天心呢?”云雄敖开口问道,但是他没有等到云海回答,便自言自语道:“这孩子一点都不爱热闹。”“老爷小少爷在书房看书。其实我认为小少爷将来定有傲人成就。他现在已经是青云城的督统了,将来……”云海又重复起他很早以前的论调。云雄敖只是微微地笑了笑,他心里和所有人一样,很清楚一点:虽说天心是青云城的督统,可以统帅青云城的四个门的提督,但是谁都知道天心的督统一职并没实权,因为他所有的工作都是由副统领王动包办,天心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已。 令云雄敖骄傲不已倒是他另外的三个孙子,他们都通过自身的努力,成为军中三个赫赫有名的将军。如果说以前是因为祖先的功德使得云家成为青云八家之一的话,那么云家现在的声望则是云家子孙通过自身努力而赢得的。 今天是云雄敖的重孙满月的日子,明贤王特地批准在军中服役的云天龙回家过儿子的满月。 天心放下书中的书,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天边的云彩:“大哥也该到家了。”天心走出书房来到前厅。虽然天心一向喜欢呆在寂静的后院书房,但是他来到热闹的前厅并没有显现出任何的拘束和不适。 天心走到云雄敖身前,看了看管家云海,说道:“爷爷,我大哥还没回来吗?”云雄敖点点头,说了一句:“快了。”虽然他自己也着急,但是他的话却让人觉得他此时内心平静。 “天心,你先到‘天云阁’去看看你大嫂,霞儿也在那里。”云雄敖知道天心不爱热闹,就想让他去比较安静的‘天云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家仆的欢叫:“大少爷回来了!”云雄敖从座椅上一下站了起来,天心听到后立刻刚跑出了大堂。 只见一个身材健壮穿着银色盔甲披着大红色的披风,俊美的脸部肌肉紧绷,一双眼中透露出急切的神色的健壮男子从大门匆匆走了进来。“天心……”天龙一下把小弟拥入怀中。“大哥!”天心面露喜色,“爷爷还在大堂等着你呢。”说完他拉着天龙走进大堂。 “爷爷……”天龙看着一别半年的爷爷,心中不由激动万分,哽咽起来。“回来就好啊,”云雄敖满意地点点头,慢慢地坐回到了座椅上。他对正要下拜的天龙说道,“你还没见到丽郡吧,你快去‘天云阁’看看她,她可给你添了一个儿子啊。”听着爷爷语气中透露出的兴奋,天龙面色微红,低声说道:“爷爷,那我先过去一下。”说完他立刻跪在云雄敖身前,连磕了三个头头,这才起身走出大堂。 “天心啊,你大哥都有孩子了,你也当了叔叔了,是不是该去林家提亲了?”云雄敖看着正看着天龙背影窃笑的天心,对他说。“啊!”天心一下傻了心,原来的心情一下子没了踪影。他知道爷爷又要催促自己早日完婚了。 “爷爷,咱们云家已经有后,你就别……”“这怎么行,难不成云家有后,你就终身不娶。”云雄敖很不满地看着天心。 “是啊,如果真是那样,我和你大哥岂不是毁了你一生。”这是天龙扶着媳妇丽郡走了进来,云霞怀里抱着小家伙跟着进来了。 “天龙,你怎么让丽郡出来呢?”云雄敖不悦地说。“我……”天龙一下哑口,一点也没了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气势。“爷爷,你不要怪天龙,是我自己要出来的。我经过这些天的调养,身体已经好多了。”丽郡说完看了眼身旁的天龙,天龙只是对她不住傻笑。 云雄敖见丽郡为天龙辩解,也就作罢。“霞儿,快过来,让我来抱抱我的曾孙。”云霞笑嘻嘻地抱着孩子来到云雄敖身边。云雄敖把孩子轻轻抱入怀中,不停轻掂。 “天龙,给孩子想好名字了吗?”云雄敖看着抱在手上的曾孙,露出了笑容,开口问道。“爷爷,你看叫这孩子‘云逸’怎么样?”“‘云逸’,不错,好名字!逸,飘然俊逸。”云雄敖高兴地说道。 “爷爷,你刚才好像是在为四哥婚事操心吧?”云霞突然没来由的插上一句,说完后不忘得意地看了一眼正对自己怒目相向的四哥天心。“是啊,爷爷说得没错。四弟,你现在的确也不小了,也该成亲了。”一旁的天龙附和道。 天心真后悔自己刚才偷偷地笑大哥的窘态,想必大哥一定察觉到了。“四弟……”丽郡刚要开口说话,天心顾不上礼貌,打断了大嫂的话,开口就说:“爷爷,林家的孙女根本不喜欢我。小妹和林薇是死党,是应该知道的。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问小霞的。”说完后他不忘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盯向了站在一边地云霞,天心唇边露出一丝得以的微笑。云霞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才好,只是冷冷地站着。 “霞儿,你不想说就算了。”丽郡看着窘迫的小妹不由心疼起来,握住起云霞的手,轻轻地拍了两下。云霞咽了一下口水,感激的看了大嫂一眼,同时不忘瞪了瞪正看着堂外的四哥天心。 “其实,小薇她对四哥没什么好感。”云霞低下头,小声说道。“为什么?是因为订娃娃亲的缘故吗?”丽郡身为女人第一直觉便是想到这个,说完后看着身边的天龙,对他微微一笑。想当初自己由于对家人给自己订的亲事甚为不满,导致那时原本已经非常出色的天龙在自己眼中仍然一无是处,要不是后来的种种事件,自己可能就错过了一个嫁哥好丈夫的机会了。 “这只是一个理由。更主要的是小薇天天和王动待在一起,而且王动能文能武,样样都很出色。”云霞说着说着眼中不知不觉露出炽热的神色。 “嗯,是吗?”丽郡问道,同时不忘给天心打气:“天心可是青云城的督统,而王动只不过是副统领而已!”云霞一下子激动起来:“才不是呢!如果不是因为四哥是云家的人……”云霞突然看到爷爷露出一丝不悦神情,她知道自己失态了,转过头看向天心,见到四哥没有任何不悦,这才松了口气。 “我明天去林家提出解散婚约。”天心冒出的这句话令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四哥……”云霞急得要哭了,她当然以为天心是因为她的话才有这样的举动。 面对众人的关注神情,天心轻松一笑:“我没事,我只是想既然如此,不如解散婚约,这样也不致让林家为难。”云雄敖看看天龙,再看看丽郡,见他们都没反对,只好叹息道:“唉,好吧,既然这样,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小姐,小姐……”小雨冲进了房,林薇正坐在化妆台前,很是不满,“小雨,你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天塌下来了?跟你说了不知道多少遍,遇事不慌不忙才是淑女。” “小姐,云家四少爷来了!”小雨站在林薇身边轻拍着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什么?”林薇立刻站立起来,同时把桌上的几个的插花碰掉在地上。“这该如何是好?”林薇走来走去,一只手掌不停地轻拍另一只手的手背。 小雨蹲下将地上的物品一一捡起,“小姐,你担心什么啊?只不过是云家四少爷来府上而已。”小雨极力淡化此事,不过她都觉得自己的话没说服力。“我担心什么?你刚才那么急,你担心什么?”林薇额头渗出汗珠。“小雨你去看看他来干什么,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小雨本来还想调侃几句的,但是看到小姐急切的神情也就作罢。 “天心,你好像一年内到我家林的次数都没你妹妹霞儿一天内到我家的次数多啊!”林枭高坐在大堂中央的座椅上,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天心对一进大厅就盯着自己的林枭的那双眼睛毫不在意:“多谢林府对小妹的关心了。林爷爷我这次来是为了云林两家十八年前定下的婚事。” “婚事,你和薇薇的婚事吗?”林枭疑惑地看着天心。“是啊。”天心露出一个舔舔的笑容。“天心你今天不会是来提亲的吧?说真的我现在还有点舍不得把薇薇嫁出去。”说着林枭无奈地点点头,“既然你是提亲的,那我去把薇薇叫来,问问她的意见。” 天心立忙制止,对他说道:“林爷爷误会了,我今天不是来提亲的,我是来解除婚约的。”“解除婚约,为什么?难不成天心觉得我林家的人配不上你们云家!”林枭敛起脸上的笑容,阴沉着脸。天心脸色微红,露出窘态:“林爷爷,天心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只是如果没有婚约的话,我和小薇可能找到更为适合自己的伴侣。” 林枭好似恍然大悟:“哦,既然你这么想也好。我会劝薇薇的。”“那就我就谢谢林爷爷的体谅之心了,我也不打扰了,就此拜别了。”天心深深一鞠退出了大堂。 天心走出了林府的朱红大门,侧过身看着大门两侧的蹲着的石狮,转过头看着悬在大门上方的牌匾上的两个红色大字“林府”,叹息地摇摇头,走进了云府等在外面的轿子。天心一点也不介意路人诧异的目光,在这个崇尚武学和魔法的国度里坐轿不是一个年轻人应该有的选择,坐轿只是懒惰的表现,这对武学或魔法的提升毫无帮助。 “真的?”林薇心惊胆战的度过了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当小雨把偷听到的一切告诉她时,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不过仍要确认一下。“小姐这已经是你问的六遍了。是、是、是,是真的。这下你满意你放心了吧。”小雨双手捂着耳朵。“不对阿。他为什么要解散婚约呢?”林薇坐到化妆台前,手托腮眼睛盯着镜中的自己呆。“小姐……”小雨见小姐又在乱想,刚要说话解释,就听林薇说道:“别告诉我什么解除婚约对大家有好处?”小雨伸了伸舌,无乃地耸耸肩。“不想了,见到小霞问她就是了。”林薇的话令小雨松了口气,原本她以为小姐又会像以前一样,为一件事一想就是一天。 “爹,你为什么同意和云家解散婚事啊?”林涛看着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林枭。“你担心的是什么我知道。虽说现在的云家不比当初,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实力还是有的。可是你要明白,我们林家现在不是要一只瘦死的骆驼,而是一只强壮的骆驼。” 林涛眉头上皱,面露担忧之色:“但是我担心我们得不到强壮的骆驼,同时会失去了瘦骆驼啊!”林枭睁开眼,笑着摇摇头:“不会的,现在王、史、赵三家表面和睦,但是暗地里正斗得你死我活,他们都不会放过这次拉拢我林家得机会。”林涛神色释然,带着一丝嘲笑:“到时我们林家再从中渔利。”“呵呵……”林枭又闭上了眼,林涛静静退出了林枭的书房密室。 云府,云雄敖的书房。云雄敖坐在书桌前扫视了下方的长孙天龙、孙媳丽郡和刚从林府回来的天心,问道:“你们对我们云家现在所处的环境有什么看法?”天龙苦笑着无奈地说:“我们云家好像在八家里实力最弱的。”丽郡目光闪烁,补充道:“这是由于我们云家现在没人经商,不能像其它家一样养得起一大帮食客。”云雄敖点头赞同,“当初我原本想天龙、天虎和天鹰在军中任职,别的是不会乃至不敢动我们云家的,现在看来其实不然。” 天龙面露歉意说:“我和天虎、天鹰在军中服役,家里的事能帮上的忙很少。不如让天虎、天鹰退役回来帮爷爷。”“不需要。”一直沉默的天心心不在焉的说,“还是让我辞退督统的头衔,回来帮爷爷经商。”“那也好,就这么决定了。”云雄敖见天龙要张口反对,立刻表示了同意。天龙只能把原本想说的话咽回到肚子里。丽郡并没有反对,只是对天心笑了笑。的确,云家现在还闲着的就只有天心和小霞了。 回到卧室的天龙出“唉”的一声长叹。“天龙,你怎么了,难道对让天心去经商的建议感到不妥吗?”丽郡搂着天龙的手臂,抬头看着自己的夫君。天龙伸出手轻抚丽郡的面颊:“天心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只是四弟向来爱清静,现在要得他经商真是难为他了。”丽郡握着天龙轻抚自己的手,眼睛微红:“心疼弟弟啦?”天龙听出丽郡语句中的酸味,连忙解释道:“他是我弟弟,你不也很疼爱他吗?再说了我也是非常疼爱老婆的。”丽郡“噗哧”一声笑出来,“好不要脸。”突然见到天龙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脸红着把头转向别处。天龙用手把丽郡的脸拨正,两个人对视着。 “这些天苦了你了,逸儿就靠你了。”天龙将丽郡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丽郡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紧贴在了天龙地胸膛上脸贴得更紧,环着天龙的腰两只手环得更紧。 “大王,这次云家和林家解除婚约,咋一看是对林家有好处,其实对云家来说也是很有好处的。”尚。“爱卿,此话怎讲?”明贤王不动声色地问道。 “林家的好处是可以通过婚事,找到一个更为有利于他们的靠山;云家,则可以与其他七家完全没有瓜葛,独善其身。”陈善分析说。 “独善其身?哼、哼……”明贤王冷笑几声,便有说道:“云雄敖和林枭都是老狐狸啊!”“大王,再狡猾的狐狸都无法逃脱猎人的追捕的。”陈善除了有才能外,还懂得逢迎拍马,否则他也不可能坐稳尚书这个位置。 “王、史、赵三家的反应如何?”明贤王冷笑着问。“大王,他们都在静观其变。”陈善说道,不忘补充一句:“他们都是老狐狸。” 明贤王笑了,笑得很阴险。 魔幻大6。 “长老,供奉在‘精灵堂’,有专门的高级精灵把守的‘精灵之心’不见了。”一个精灵卫士匆匆地飞到在向一群小精灵授课,教他们该如何懂得保护自己的精灵族五长老之一的凯水身前,惊呼起来。 “召集所有的精灵到‘精灵堂’集合。”这是凯水的第一反映。 精灵族的“精灵之心”神秘失踪,精灵们开始了他们的寻找之路。 易玄士语:婚约的解除,被后人公认为是云天心他传奇人生的开始。 第二章 雇佣 云家四少爷离职的消息原本应该被传得沸沸扬扬,毕竟青云城督统一职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官职,这可是负责掌管安武国帝都青云城的重要官职。可是云天心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青云城去,南部的海港城市锡阳城经商,当初他被明贤王任命为青云城督统时全城的百姓都纷纷议论,如今他的离开百姓不再关注,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 酒店的酒徒甲是这么对酒徒乙说的:“我早就说过那个什么云天心迟早要被撤职,你想想看哪有一个一天到晚不做事的督统。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王家的王动少爷不是当上了督统。”酒店里的人无不附和,在他们看来王动每天都进进出出地忙碌着,因为王动地忙碌他们都看到了;在他们看来云天心每天都是闲着地,因为他们没看到,他们也不可能看到----督统府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但是他们却很自信,因为能进出督统府的人也都这么说----这是一个现实。 锡阳城是个港口城市,其繁华程度不亚于帝都青云城。云天心轻松地走宽敞的街道上,没有显露出七天的旅途劳累。看着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商铺里人来人往,天心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自己以后就要在这里展云家的生意。 不知不觉云天心走到“新月居”前,只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褂,头略白的老人小步跑过来,停在身前恭敬的说:“小少爷你来了。前天老奴刚收云管家的快马传书,没想到少爷今天就到了。小少爷里面请。”天心不觉为难:“老人家你叫我天心就好了。”老人很是惶恐的弯下身:“老奴叫罗立,少爷叫我罗立就可以了。”天心伸出手托住灰衣老人:“不是说了吗叫我天心就好了。”罗立忽地跪在地上:“难道小少爷要老奴作不忠不义之人吗?”“罗管家快起来,以后随便你怎么叫都行就是了。”天心被罗立的举动弄个措手不及,只能答应。 天心离家时云海曾告诉他,云雄敖年轻时救过他一命,以后他就一直待在云家,说是要报答云家对他的救命之恩。云雄敖原本不答应,但是罗立是个倔脾气,云雄敖只有答应并让他看管云家在锡阳城的别墅“新月居”。本以为到了繁华的锡阳,罗立会改变注意,不想他在“新月居”一待就是四十多年。 云天心坐在罗立为他整理一新的书桌前,对站立在身边的罗立说:“罗管家,我看锡阳城非常的繁华。现在有没有哪项行业没人或很少有人涉及啊?”罗立想都没想就摇摇头,很肯定地说道:“小少爷,锡阳城是个海港城市,这里是安武国的对外窗口之一,几乎什么职业都不缺。而且所有的职业都被其余七家掌控。” 天心听完什么表情都没有,这些他早想到了:“你先回去,我要休息了。”罗立应了一声“是”便退出。在罗立刚要快出书房时,耳畔响起天心的话语:“罗管家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既然你选择待在我云家,就别做出任何对我云家有危害的事,要么你就离开我们云家。” 罗立愣住了,刚要转身申辩。“我休息了。”云天心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罗立低下头,走出了天心的书房,走了很远,才转身静静地看着天心的书房。 天蒙蒙亮,天心在花园里散步。迎面走来了罗管家。“小少爷你起得很早啊。”罗立并没有因为昨天天心的警告而显得任何不安。天心只是笑笑:“罗管家不也是吗?”罗立叹息一声:“我老了。你还年轻。”天心不由纳闷,奇怪地问道:“这有什么不同吗?” 罗立仰头看向东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年轻人的生命还是很长的,老人就不一样了。谁也不能保证一个垂暮的老人,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正因为如此老人的睡眠都很少,他离永久睡眠的日子已经很近很近了,所以老人都会比年轻人起得早,他们要多看一眼这个世界。”说完罗立还是静静地看着东方,等待着太阳的升起。天心没有打扰罗立,走出了花园,在离开前他回看了眼伫立在晨风中的罗立,他是那么无助,那么孤寂。 此时码头上已人来人往,他们都是苦力负责帮商贾搬运货物。“你站在这里干嘛,别挡道。”天心身后一个肩上扛着两个大麻袋的高大男子对他叫。天心知趣地闪到一边,看着停靠在码头的十几条船上的货不断被人卸下。很快,所有船上的货就都被卸完,船也离港而去。 天心见一个老搬运工蹲在路边休息,便走了过去,蹲在了他身边。“老人家,你的身体还好能做这个工作啊?”老人上下打量了天心一番,语气中满是自豪,得意地说道:“小伙子,不是我王老六吹,我一个早上搬的货,你要两天才能搬完。” 天心挠挠自己的头,“呵呵”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说道:“说得也是。对了老人家,刚才那些船就这么回去了?” 王老六看了看已处在地平线上的船只背影,毫不奇怪地说道:“是啊。这些船是别国的几个大船商的。这些船商主要是负责替一些商人把货运到目的地,那时他们就可以拿到钱了。小伙子,我看你还是去找别的事做,搬运东西,你单薄的身体根本不行的。”末了王老六仍不忘提醒陷入沉思的天心。王老六见天心不答话,以为天心对自己的话没放在心上,也就不快的起身走了。 天心回到“新月居”时罗立正在为花盆里的花浇水。罗立见到天心回来,立马放下手中的水瓢,跑过来:“小少爷还没吃早饭吧?”天心只是点点头,说道:“不急。罗管家你在锡阳城认识多少商人啊?”罗立看着天心,抱歉地摇摇头。天心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再出去走走。” 天心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肚子突然出“咕咕”的响声,天心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天心看看四周选了最近的一家酒店走了进去。小二见有客,赶忙迎上前:“爷,你要些什么?”天心说道:“随便来几样小菜就可以。”小二应了一声“好”,便向后房跑去。 天心走到最里面的一张桌旁坐了下去。小二很快把菜端上,天心刚要动筷便见一个头乱糟糟,衣服很破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小二应该认识的,只听到小二说:“华荣军,又来找人啊。”那个叫华荣军的只是“嗯”了一声,便四处打探,在肯定这里他要找的人后,他就匆匆离开。 一个人好奇地问:“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啊?”小二立忙解释:“阁下是外地来的吧,那个家伙叫华荣军,是一群小地痞的头头。他对此地的人和事非常了解,通过帮对本地不了解的人找人,挣点钱。”“哦!”那个问话的食客很是诧异,“他一个人怎能在诺大的一个锡阳城里找人?”小二不屑地说:“他一个人哪行啊?是他和他的那帮小地痞一起找人。”小二见一个人走进来,迎了上去,没有再说。 锡阳城东五里外有一个破窑洞,这是华荣军和他的那帮弟兄栖身之所。此时华荣军正和弟兄围坐在窑洞内瓜分食物,这是用早上帮人找人挣来的钱买的。“大哥,你也来点啊!”李大路对坐在身边的华荣军说。华荣军摇摇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现在不饿。你们吃,我到外面看看。”说完他便站起身,匆匆走了出窑洞。 “咕咕”刚出窑洞,他的肚皮便不争气地响起。华荣军看看身后的窑洞,又向前走了十几米,在一块土堆上坐下。这时他看到远处走来一个他认识的人。 “你果然在这里。”对方走近后说完这句话,就坐到华容军身旁的土堆上。来人并没注意到他干净丝绸衣服可能因此会被弄脏。 “我早上在酒店见过你。你找我有事吗?”华荣军很谨慎地问。“干你这行就是要眼神好、记忆力好!看来我没有找错人。”来人的回答不着边际。华荣军听完眼睛一亮,试探性地问:“你要找人?” 天心笑看着华荣军,从他的眼中天心看到了期待。在天心摇头的瞬间,华荣军沮丧地低下头。“你们为什么不去码头做搬运工呢?”天心一点也不为自己刚才回绝别人的事感到内疚。“搬运工?”华荣军抬头平视前方,“因为我以前见一个贵公子调戏民女,就打抱不平,教训了那个家伙一顿,从此没有任何人再敢雇佣我和我的弟兄。但是我对那天的事从不后悔,可是我总觉得愧对弟兄。要不是跟着我,他们也不必……”华荣军哽咽起来。 “大哥!……”华荣军回头现不知何时自己的二十几个小弟都已站在了自己身后,“大哥,我们从来就没怨过你!弟兄们,你们怨过大哥吗?”李大路大叫。“没有!”云天心听到的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你们帮别人找人,这差事不会有人捣乱吗?”天心对李大路笑笑。“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这个找人的差事,是在那个鸟贵公子离开家,去别处当什么官后才有的。那些船主商人由于要经常在此作买卖,也就一直不录用我们。”李大路说完后,补充说道:“公子是外地的,雇我们办完事后离开,你是不会有事的。”三十几双眼睛一下都盯住天心。 “可是我要在锡阳城长久呆下去啊!”天心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每个原本充满期待的脸上失去了神采,“不过我仍然决定雇佣你们。”所有人听到这一句话后都一下傻了眼。 华荣军善意地提醒道:“听说那个贵公子和帝都的薛家有亲。”天心侧过身,在华容军耳畔说道:“我和帝都的云家有亲,我是云家的四少爷云天心!” 华荣军惊讶地站起身,退后几步看了看天心,似乎在确认他所说话的可信度。不久后就听到他兴奋地问:“云少爷,你要我们帮你找谁?” 天心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抛出一句让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的话:“我也不知道”。原本很兴奋的众人一下傻眼了,唯独华荣军例外。 李大路以为自己被耍,正要上前给天心一拳,被站在天心身前的华荣军拦住了。华荣军知道云家的人是不会无聊到,到一个破窑洞来找几个地痞戏耍的,即便是正常人也不会。很显然,云天心是个正常人。 天心看着众人的表情,知道自己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第一个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将是华荣军的,如果他们所有人都有这个能力的话。 “云少爷的意思是要我们找需要运货出海的商人,以及已经将货运到海港即将空船返航的船家?”华荣军在听完云天心的讲解后,知道了天心的计划,但仍要确认一下。 “不错。我们现在要的就是利用返航船主满船、空船都要返航,以及商人能便宜一点将货运出的心理,从中收取一点联系费用。”天心知道他们并不是都很了解自己意图,只好讲得更详细一些。 李大路不时看看华荣军,天心装着没见到。天心抬头看看天,轻松地说道:“我也该走了。你们要找我,就到城里的‘新月居’去,我现在住在那里。” 华荣军见众兄弟都看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问:“云少爷,我们的佣金你准备给多少?”“佣金?我先给你们每人每月十枚银币,你们觉得怎么样?” 天心一句话令在场所有人炸开锅。在这个多国并存的年代,只有金币和银币是在所有国家都通用的,而五枚银币足可以维持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生活了,十枚银币对于他们这些单身汉来说,真是太多了。天心的下一句话,冷却了所有人的漏*点:“我有言在先,如果你们的工作不是很有成就的话,到时别怪我不讲情面。” 李大路摸摸头,傻笑起来:“云少爷,你尽管放心,我们不会白拿你的银币的。”华荣军也说道:“云少爷,你就在‘新月居’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天心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华荣军:“这里的钱,你们先用。”“一千枚银币!!太多了。”识字的华荣军赶忙要将银票递还给天心。天心拍拍华荣军的肩,对他说道:“现在你们要做的不再是找人,查探消息是要花钱的,再说你们现在的生活也太艰辛了,应该改善一下了。我先走了。” 说完话天心就走了,很潇洒地走了。华荣军静静地看着天心的背影,双眼盈泪。他转过身对注视着自己的兄弟,激动地说:“记住,是我华容军兄弟的,以后就全力以赴帮云少爷办事。” 夜色很深,明月当空。天心闭着眼,倚坐在窗前,倾听窗外小虫的欢叫。一个黑影在半空闪过,所有看到的人都会说那是一只蝙蝠在捕食。但是天心却不会这么说----天心是闭着眼睛的,他什么也看不到,他只能感觉。天心已经感觉到对方的接近,他睁开眼,借着月光走到床前,躺到了床上,不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天心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一个有着天真的样貌,飘逸的秀在两颚间着梳出两缕小辫子,年龄约十五六岁的姑娘站在床一侧含羞地看着自己。 “少爷早!”女孩甜甜地叫道,同时羞涩地低下了头。这时屋外走进三个女孩,居然和床边的女孩有着同样的脸蛋,同样的型,就连身上挂的饰也一样,可笑的是他们的衣服都相同白色。她们三个走到床前,也都甜甜地说了一句:“少爷早!” 天心并没有因为这对孪生四胞胎姐妹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惊讶。他看着这四姐妹挂在腰间的紫玉佩,无声地笑了笑。 “冰、清、玉、洁!”天心轻声说道,因为他看到四姐妹腰间的玉佩上分别刻着“冰”、“清”、“玉”、“洁”四个字。 “少爷,我为你去提水。”一直站在床前玉佩上刻有“冰”的姑娘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天心制止了她,对这四个女孩说道:“不必了。” 说完天心站起身,转了转头和手臂就向屋外走去。在他从四个女孩身边走过时,突然停下,看着不知如何是好,正扭捏衣角的四个女孩,轻轻地说:“我没雇佣你们,所以我不会给你们佣金的。” 女孩们同时抬头看了天心一眼,就都把头低了下去,小声地说道:“少爷,我们知道。” 魔幻大6。 “长老,我们真的不用再找‘精灵之心’了吗?”撒利疑惑地看着爷爷撒姆,凯水这时候说道:“撒利,经过我们五个长老讨论,决定‘精灵之心’的事暂时不需要再派人寻找了。”“可是……”撒利还想说话,五长老之一的宙文已经说道:“撒利,你现在该去把这件事通知给别的精灵,让他们停止搜寻。”撒利看了看自己身前的精灵族五长老,转过身飞走了。 “你们说,族里关于‘精灵之心’的传说会是真的吗?”精灵族五长老之一的函筑问道。没有人回答他,因为这是他们所有人都疑惑的问题。 易玄士语:云天心在锡阳城开始招兵买马,准备大干一番事业了,只是这一切真有他想得那么简单吗? 第三章 侍女 天心领着孪生四姐妹来到“新月居”的大厅,罗立早已在那里等候。天心对身后的四姐妹说:“这是罗管家。”四姐妹对罗立微微一笑:“罗管家好。” 罗立看着这四个姐妹,虽然对她们突然出现感到诧异惊诧,但是天心没有说,他就不便开口问,只是对天心说:“少爷早饭准备好了。” 天心点头说:“你们都过来吃吧。”说着走到桌旁坐下。见没人坐,天心用手指推了推鼻梁,“这个家到底是谁说了算啊?”罗立尴尬地笑笑,只走到桌边坐了下去。四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都走到桌边坐下。 饭后天心起身接过四姐妹中一人递过来的是毛巾,对正忙着收拾盘碗的罗立和其她三姐妹说道:“一会儿你们到书房来一下。”说完用毛巾檫了檫脸,递还给侍女后,走回书房。 “你们作为我的侍女,想必对我十分了解了,但我却连你们叫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一下吧!”天心看着书桌下方的四姐妹,对她们说道。 四姐妹中一个走了出来,甜甜地说道:“少爷,我们的姓名分别是水冰、水清、水玉和水洁。”天心重复了一下:“水冰、水清、水玉、水洁,不错的名字和人一样清纯可人。”四姐妹脸一下红到脖子。“你们长得一样、穿得一样,、打扮也一样,我很难区分啊!罗管家你说呢?” 天心见罗立毫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不由问起他来。罗立在四姐妹脸上扫视了一下,恭敬地说道:“少爷,她们姐妹四个的确很难分辨。” 水冰轻咬下唇,回头看了妹妹们一眼:“少爷我们穿不同的衣服就是了。”天心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顿时明白,原来这对孪生姐妹有着相同的嗜好,都爱穿白色的衣服。“不必了。”天心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红、黄、蓝、绿四个不同颜色的小圆珍珠。“我看你们腰间的玉佩正中都有一个小洞,我想这些珍珠应该可以正好镶在洞中。” 水冰接过珍珠,给了三个妹妹每人一个,自己低下头,一手托着玉佩一手把珍珠对准玉佩上方的圆孔,用力一按,珍珠居然真的被镶上了。水冰兴奋地抬起头,向天心投去感激的目光。天心见水家四姐妹对自己的建议很是满意,露出欣慰的笑容:“水冰是红珍珠,水清是黄珍珠,水玉是蓝珍珠,而水洁是绿珍珠,这样以后我就不会因为叫错人出丑了。”四姐妹你看我、我看你,露出甜甜的酒窝,似乎回想到以前别人把自己错认为是某一姐妹的事。 “罗管家,我现在需要一个头脑精明的,能说会道的人,你知道城里有这样的人吗?”天心处理完水家姐妹的事,便开始他踏入商界的准备活动。 罗立眼睛一亮,若有所想地说道:“锡阳驿站里有个说书的先生叫杨勇,他应该满足少爷的要求。”“好,你现在就去把他给我找来。”云天心立刻说道,他的确很想早点看看这个杨勇。 罗立退下后,天心拿起桌上的书,看了看站在身旁的水氏四姐妹,对她们说道:“你们的任务是服侍我,其他的任何事你们就别操心了。”水冰姐妹“嗯”了一声,便都退出了书房。正如天心所说,她们的确对天心很了解。虽然她们了解并不深,但是她们至少知道,天心看书的时候,房里最好只有他一个人----天心想事情一般就是在这个时候。 天心打开书,一眼就看到书层中夹着的一张纸。天心一手拿起那张纸,一手放下书。他打开折叠着的纸张,看到里面写着的两句简短的话语:与公子十多年前有一面之缘,今将四个女儿托付公子照顾。落笔没有署名,只是画了一个在海面腾越的蛟龙。 天心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成为别人的保姆,不过水氏四姐妹的确是很讨人喜欢就是了。他把纸张重新折叠好,夹回到书里。他开始看书了。 “大姐,你认为少爷是个怎么样的人?”花园里水氏四姐妹正在聊天,水洁问正抚mo腰间玉佩的水冰,向大姐水冰提出这个问题。其余二女立刻停止嬉戏,看着水冰,期待着她的回答。 水冰眼珠一转,笑道:“你问我干嘛,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孪生姐妹,有着共同的嗜好。我想我的想法,应该和你们心中对少爷的看法一致。”说完姐妹四人都羞红起脸。 水清的话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大姐,你说少爷有多厉害?”所有人都歪着头斜看天空,如此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水玉提出自己的观点:“少爷对我们的突然出现并没有任何的诧异,他也没问我们为什么会在他身边伺候他,由此可见少爷的心机很深……” 她还没说完,水洁就“嘻嘻”地笑出声来:“心机很深?这不是像老狐狸一样的人才有的吗?”“小妹不允许这样说少爷。”水冰对笑得合不拢嘴的水洁正色说道。水洁表情一下僵硬,两眼泛红,委屈地低下头:“姐姐,小洁知道错了。”水冰走到水洁身前,伸出手擦拭着水洁的眼泪:“好妹妹,以后可不能再说出对少爷不敬的话了,知道吗?”水洁抽噎着点点头。 水玉见大姐看向自己,知道大姐要自己转移小妹的注意力,便提出自己的见解:“少爷多厉害我不知道,可是爹有多厉害我是知道的。你们想,虽说娘要我们到外面闯荡,但是如果我们真的出事了该怎么办,所以爹一定会把我们托付给他认为能帮我们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少爷。”水玉见没人反对,喜不自禁地继续说道:“怎么样,我的分析够精辟吧!” “是吗?”水冰看看水清,又看看水洁,“我好像听到你说我们‘真的出事’?”“我听到了”“我也听到了”水清、水洁掺和起来。水玉举起双手,大声抗议:“我刚才什么也没说。”水冰说了声“哦”,接着说:“那你快表你的意见啊!”水玉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冲上前和水冰扭捏在一起。水清和水洁彼此看了一眼,同时扑了上去。花园里传出一阵阵快乐的笑声。 罗立很快便将他所说的那个说书先生杨勇带回到“新月居”。 天心放下手中的书,打量着罗立所带回来的人。杨勇年纪五十出头,身材高但较为单薄,头灰白,下颚留着一缕胡须,穿着的灰色大褂很干净,但因经常漂洗的原因,已显得略微白。 天心对罗立说:“你先下去吧。”罗立眉头一皱,在转身离开前更为仔细地看了一眼自己带回来的杨勇,直觉告诉他:他看走眼了,这个杨勇并非一个说书先生那么简单。 “你好,我是云天心。”天心指着紧靠,“杨师父,你坐啊。”天心介绍的时候没有提到自己是青云城云家的人,当然他相信杨勇是知道的。杨勇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杨师父,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天心一双眼紧盯着杨勇。杨勇两眼和天心对视,嘴边仍保留着微笑:“正要请教。”天心收回目光:“我想在这里经商,现在需要一个口才出众的人,希望杨师父能帮我这个忙。”说完天心把自己的计划详细地向杨勇讲了一遍,最后问道“不知道杨师父原本不愿帮我这个忙?” 杨勇听完天心的讲解目光便没离开天心,“云公子的计划很有新意,我很想现在就试试。不过令我觉得奇怪的是,公子和谣言中所说的不一样啊!” 天心笑笑,不置可否地说道:“杨师父,你也不像罗管家所说啊!”“是吗?”杨勇疑惑地问道,“罗管家怎么说我的?”天心站起身,走到杨勇身边,对他说道:“罗管家说你是个说书先生。不谈这个了,咱们到屋外走走。”天心说完后向门外走去。 杨勇听到天心的这句话后,瞳孔很快收缩,此时天心已背对着他走到了门边。良久后,杨勇松开在那一瞬间捏紧起的拳头,站起跟着天心走了出去。多年后曾有人笑着问杨勇:“幸好你当时没出手。”但杨勇却摇头:“即便我那时出手,我也不会有事的。”“不可能!”旁人很是诧异。杨勇也不争辩,只说:“这是王者之道。” 天心刚走进花园,水氏姐妹便围了过来。天心对身后的杨勇说道:“她们是我新收的侍女。”转过身时水氏姐妹已到身前,天心便说道:“你们四个快来见过杨勇杨师父。”水冰和妹妹们走到天心两侧,甜甜地叫道:“杨师父好。” 杨勇很是惊讶地说道:“没想到云少爷身边还有这么年轻貌美的高手啊!”水氏姐妹脸一红,立刻跑远了。“杨师父这么认为吗?”天心含笑看着远处正偷看自己的水氏姐妹,问起身边的杨勇。杨勇干咳几声:“云少爷叫我杨勇就好了。”“我看还是称你‘杨师父’比较顺口。”天心说道,他没有同意改口。 杨勇见天心没有改变自己称呼的意思,也就只好作罢。他疑惑地说道:“刚才少爷好像不认同我的看法啊?”天心没有回答,只是反问杨勇:“你担心过自己某天被几个孩子欺负吗?没有,你一定没有。因为对方再厉害也只是孩子。只有孩子是对我们最不具有威胁的。”杨勇知道天心的意思,接着他的话说道:“如果有威胁的话,那他已经不再是孩子了,顶多长得像孩子而已。”“但她们就是孩子。”天心看着又打闹在一起的水氏姐妹说,缓缓地说道。 杨勇也看向水氏姐妹,心中一片平静地说道:“少爷,看来我错了,她们并不是高手,只是像高手而已。”天心仰头看天,长叹一句:“我希望她们永远不要成为是高手。” 天心之所以长叹,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希望是如此的渺茫。杨勇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有跟错人。 茫茫东海上有一个神秘的岛,渔人都称之为“玄空岛”。 “老爷,你让冰儿她们几个去安武国我不放心啊!”水蛟的夫人罗琳一想到女儿,眼睛又开始湿润了,再也不是当初的“冷观音”。水蛟很是无奈地说道:“当初是你让我把女儿送到安武国去的,现在女儿还没走两天,这已是你第三十次落泪。好吧,我现在就去把冰儿她们接回来。” “这怎么行?”罗琳擦拭着眼泪,“她们这个年龄是要好好锻炼一番的。我没事,只不过是……”“夫人放心,冰儿她们跟着的人叫‘云天心’。”水蛟怎会不知夫人的担心,几个女儿如花似玉,远离父母自然很容易被别人欺负。虽然女儿们的武技和魔法很是高,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最主要的是心地善良的她们,更本提防不了别人的下流手段。 “云天心?是十年前遇到的那个男孩吗?他好像是青云城云家四子吧?”罗琳听到女儿是跟在云天心身边,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水蛟见夫人放下心,焦虑的心也平静下来,宽慰地说道:“你说除了他,我还能把女儿托付给谁?我已经给他留了一封信函了,你放心吧!” 罗琳猛地想到刚才自己的举动,走到水蛟身前,柔情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难为你了。”水蛟老脸一红,将罗琳搂入怀中,温柔地说道:“怎么会呢?冰儿她们不也是我的女儿吗?” 水冰姐妹后来向她们的父母问起,为什么单凭十年前与少爷的一面之缘,就放心地把她们托付给天心。罗琳笑而不答,水蛟只是说了一句:“有一种人,你见过一面就可以了。” 易玄士语:水氏姐妹虽然是天心的侍女,但是天心却是她们的保姆。 第四章 会议 天心在“新月居”等了几天,仍然没见到华荣军他们来找自己,便知道自己交代给他们的事并不简单。 想到这些,天心心头不由多了一层顾虑,华荣军虽然能在诺大的锡阳城里找到一个人,但这种找法很没有效率。更主要的是,他们利用的是地头蛇的优势,并不是自身有任何特长。也就是说,万一离开了锡阳城他们就会更加无所作为。 天心想到了对华荣军和他的那帮弟兄进行一次特训----天心并不想解雇谁,解雇别人只是掩饰自己无能而已。 天心抬头,就见到水氏姐妹站在屋外正偷偷看着自己。“你们四个都进来吧!”天心知道她们有事要找自己。好像从来到这里以后,水氏姐妹没有向天心提出过任何要求----有理的要求也没有。 水氏姐妹听到天心招呼自己进去,排成一队鱼贯而行,走进书房。天心在水冰脸上看到一丝红晕,“冰儿有事吗?” 水冰见少爷看着自己,赶忙低下头,听到天心的问话点点的头,但随后头低得更低了。天心知道这样下去是不可能问出话了,起身走到水冰身前,把手搭在她微颤的两肩上,低下头迎视着水冰的目光,轻轻地说道:“告诉少爷,什么事好吗?” 水冰深深吸口气,抬起头,好似作了最大的努力,“大声”说道:“少爷,你经商,我们姐妹想帮助你。”听到水冰细弱声音里透露出的信息,天心站直身体,看看水冰身后的水清、水玉和水洁。“我们要帮少爷经商。”她们三个摆出一副要与水冰同存亡的样子。 “好啊,要知道我现在可是用人的时期啊!”天心露出微笑,“但是你们得先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担心我会不赞成你们的意见?”水氏姐妹听到天心接受自己的意见,高兴地跳着相互拥抱,听完天心的下一句,谁都不动了,彼此互看了一眼。忽然四个白色身影欲冲出书房,但被一个更快的身影拦在了门边。 “耍诈?”天心眼中闪过狡诘的神色。水氏姐妹“啊”的一声停住,“因为我们是少爷的侍女。”“我们是服侍少爷的。”“我们记住了少爷的每句话。”“少爷告诉过我们,只要服侍你,其余的事我们不要管。”水氏姐妹一人一句,说完后就从天心身边跑出屋,不久花园里传出嬉笑声。 “呵呵”天心想想刚才的事,独自轻笑出声来。不过他明白了一点,以后在这对还没长大的孪生姐妹面前讲话得注意。 傍晚时分,天心终于见到了来“新月居”找他的华荣军。 天心接过华荣军递给他的一本书,打开一看,上面写满了不同商家的老板、规模,以及进货和出货的渠道。天心看了紧张地坐在下方的华荣军一眼,便继续看他收集来的资料。 天心翻过最后一页,把:“很好,你把所有人的资料汇总成书的方法很好。这样方便了以后我们对全局的了解。” 华荣军原本还担心天心会怪自己情报收集得太慢,不想居然因为自己一时记不住那么多的资料,通过众弟兄的口述,自己把它们写在了书本上,而得到云天心的称赞,心中很是轻松。但是华荣军并非粗人,他还是问道:“少爷,不知道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 此时罗管家走了进来,杨勇跟在他的身后。“杨师父,你来了。”天心站起,身迎上前。杨勇见到站在天心身边的华荣军一顿,华荣军他是认识的,但是他很快便想通了华容军在这里的道理。“云少爷,你这次要我去说服哪家啊?”杨勇稍退几步,拉开了和天心的距离。天心指着空椅:“杨师父,坐!这是荣军收集来的一些资料,杨师父,你看看应该从哪里入手才好?”天心看到杨勇的表情后,也就没有向他介绍华容军。在杨勇接过书后,天心退回到书桌后,坐了下来,此时杨勇才走到空椅边慢慢坐下。 华荣军盯着杨勇的面部表情。他以前只知道杨勇是个说天心为什么找他来,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和三十多个弟兄忙了几天的劳动成果,现在就全凭杨勇的一句话了。 杨勇合上:“少爷,荣军收集来的资料现在对少爷一点用都没有。”华荣军的脸色在杨勇摇头时已经暗了下来,在听完杨勇的话后涨得通红。他非常气愤,自己和弟兄为了这差事几天来在城里和码头间不停地奔波,不想杨勇一句话便否定了他们所有的努力。 杨勇把书翻,开又看了几眼。华荣军不满地说:“杨师父,你不是说这本书没用吗,为何还要再看?”杨勇看了他一眼,转过头问身边的罗立:“罗管家,刚才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罗立摇头,肯定地说道:“没有。” 华荣军傻了眼,他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睁着眼说瞎话”。他愤然起身,准备离开走人。天心见华荣军有要走的意思,连忙打圆场,对他解释道:“荣军,你误会了杨先生的意思。杨先生刚才的确没说你们收集来的资料没用,他只是现在对我来说没用,将来还是很有用的。” 杨勇听到天心对华容军的解释,露出了笑容,轻声说道:“我看荣军的字也不怎么样,我还是重抄一份吧。”说完他对因羞愧而涨红脸的华荣军笑笑,就像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笑----很是慈祥的一种笑。 “也好,杨师父就拿回去重抄一份。”天心没有出言反对。见天心没有反对,杨勇便把书收入怀中。天心见华荣军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很不好意思地说:“其实这也不能怪荣军,前几天我是这么要求他的。” 华荣军听到天心为自己开脱,赶紧站立:“不是不是,是我们兄弟没把事办好。”杨勇看着眼前的小年轻,调侃道:“事,你办得还是不错的。只是……”华荣军见杨勇吞吞吐吐,急忙追问:“杨师父,只是什么啊?”杨勇收起笑容,对盯着自己的华荣军语重心长地说道:“情报收集靠的是眼睛、耳朵等感观器官。你要看出别人看不出的、听出别人听不懂的,才是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华荣军乍听一愣,随后恭恭敬敬走到杨勇身前一鞠躬,感激地说道:“多谢杨师父的点化。”杨勇摸了模胡须,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孺子可教!” 天心现杨勇对情报收集人员很是了解,刚才在脑中的想法再次浮现。“杨师父,不知能不能帮荣军一个忙啊?”天心问道。杨勇点点头:“少爷,即便你不说,我也会提出这个建议的。”华荣军不解地看着天心和杨勇,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罗管家好像什么也没听到,只是在那里站着,但华荣军知道他肯定知道少爷所说的“忙”指什么。花荣军想再次看天心时,见到天心正对自己微笑,脑海中灵光一现,向杨勇缓缓地鞠躬,兴奋地说:“我代众位弟兄,先谢谢杨师父了。” 花园里水氏姐妹围坐在一起,水洁把自己刚才听到的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水玉纳闷地说道:“奇怪,少爷让杨师父训练华大哥他们一伙明明是帮自己的忙,为什么说成是帮华大哥的忙呢?”水清神秘地小声说道:“我知道。”“快告诉我啊,二姐!”水玉忙问。水清挺挺腰,把身体坐直,故作严肃地说道:“你们想啊,如果是说帮少爷的忙的话,就不给杨师父回绝少爷请求的机会,少爷怎么会这么做的;你们再想想,杨师父是应少爷的要求帮助华大哥,还是出于本意帮华大哥,那个借口更能令华大哥他们兄弟对他更加信服呢?” 看到水玉和水洁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水清甚是欢喜。不过看到水冰不以为然的表情,她奇怪地问道:“大姐,你怎么不恍然大悟啊?”见到水冰一旁笑而不语,水清追问。“刚才小洁讲完后,我就想通了啊!”水冰笑嘻嘻地回答。水清一撅嘴,不服气地说:“每次都这样。”水玉和水洁很是不满地说道:“每次都是我们求二姐说,大姐在一旁听现成的,我们不干了。”说完扑向准备逃离的水冰。只听到水冰叫道:“放开我,我现在要去做晚饭了。”但她地声音很快被嬉笑声给湮没。 天心对坐着的杨勇说:“杨师父,你认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呢?”华荣军知道杨勇说现在自己收集来的资料没用定有深意,便盯着他看,希望从中瞧出一些端倪。杨勇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走到书桌前递给天心后,便走回到椅子前但没坐下去。“少爷,锡阳城是个海港城市,是块宝地,青云八家里云府注意这里的确有些晚了。”天心展开纸张,是一张锡阳城的地图,上面标满各种各样的商行,船行,旁边的注释清楚地告诉天心,这些都是其余七家在锡阳的势力。 天心放下纸,头向后仰,很无奈地一声长叹:“是啊,我们云家的确来晚了。杨师父,你可以告诉我,我们云家来迟了吗?”杨勇心跳本能的加,他知道自己的一生都不会再离开云家了。杨勇扑通跪在地上,很诚恳地说道:“少爷,咱们云家来得是有点晚,但是一点也不迟,我会尽毕生精力辅佐少爷的。”说完在地上重重地一磕头。杨勇的举动,使得罗立和华荣军本能的跟着跪下,跟着磕头,但他们一句话都没说,有杨勇的话就足够了。 房间里沉默了好久,天心才站起身,走到三人面前,把他们一一扶起,并对他们说道:“大家现在想必也饿了,我们现在去吃饭,有什么话,我们晚饭后再聊。”天心领着罗立、杨勇和华荣军走出了书房。 杨勇夹起一块红烧肉,不忘赞扬水氏姐妹一句:“少爷,水冰她们的手艺不错啊。”华荣军嘴里正在嚼肉,只是从喉咙口出“嗯嗯”以表示赞同。天心回头看看屋内,无力的笑笑。虽说他和水氏姐妹就像他和罗立一样,是主仆关系,但几天来他一直是和她们同桌吃饭的,今天水冰她们四个,却以有客人为由,说什么也不坐到大堂来吃饭。“看来得找她们好好谈谈。”天心对自己说道。 天心他们又来到书房,坐下不久,水冰便提着茶壶走了进来。她在给天心砌茶时背对着杨勇他们,见天心看着自己,水冰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就转身给去杨勇他们砌茶。砌完茶后,她把茶壶放到墙边的桌上,便自然地退到了天心身后,静静地站立。 天心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屋外,似乎在等待什么。杨勇知道天心在等着自己的回答,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说道:“少爷,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扬名立万?” 天心收回目光,看着杨勇,重复着四个字:“扬名立万?”“不错,只有所有人都知道少爷是云家的人,同时他们也知道云家不是好惹的之后,少爷的计划才能实行。”杨勇讲出了自己的见解,“现在锡阳城里各方势力都有,云家在他们当中看来是最弱小,但他们仍然会拉拢,如果我们表现得稍微强一点,他们对我们会更加重视。”“要多强啊?”天心拿起茶杯放在嘴边。“让他们自信还能让我们在瞬间倒下就可以了。”杨勇冷静地说。 天心把含在嘴里的茶水咽下,点点头说道:“不错!”杨勇身体一躬,水冰俏脸微红。天心放下茶杯,调侃地说道:“杨师父的建议不错;冰儿的茶艺咽不错啊!”说着看了身旁的水冰一眼,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只是……”华荣军话刚说到一半,似乎想起什么便不再说了,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荣军,怎么了?”天心问道。华荣军忙站起身,天心伸出手指,点了点椅子说道:“坐下说。”华荣军坐下后,用手按了按嗓子,这才开口说道:“我刚才想说,我和那帮弟兄没任何实力可言。后来一想,少爷应该还有别的人帮忙才是,否则就靠我们三十多个弟兄能干成大事下才怪!” “是吗?”天心冷冷地说道,他的脸上罩上一层寒霜,整个书房一下充斥着一股寒流。“我不否认我还有别的力量,我之所以选中你们,是应为你们很强,但是荣军你却不这么认为,你可以走了?”话刚说完,室内的寒气便消失无踪。华荣军没动。“你为什么不走?”天心看着华荣军,华荣军摇摇头,坚定地说道:“我不走,因为我能帮你。” “是吗?” “是的,因为我和我的弟兄都很强。”天心笑了,华荣军也笑了,屋里屋外的所有人都笑了。 这个简短的会议结束了,得出的结果就是要让“云天心”三个字深入所有锡阳人的心中。这是不计后果的深入,也就意味着只要能出名,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当然如果天心自己愿意的话。 多年以后,每当别人问起华荣军,对这个改变云天心和他所有伙伴一生的会议有何感想时,华荣军挂在嘴边的还是那句老话:“少爷让我知道什么是霸者之风。” 霸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华荣军对云天心的肯定,即便是否定,也只有像他这样和云天心出生入死的人,才有资格否定创下不世功勋的云天心。 夜色已深,皓月当空。天心执意要把杨勇和华荣军到“新月居”外,他们也只好同意。罗管家和水氏姐妹没有跟出来。离门不远时,杨勇借故先走了。天 心和华荣军继续向外走着,天心突然开口说道:“荣军,你不会怪我吧?”他停下脚步,借着月光真诚地看着华荣军。华荣军身体一颤,也停了下来,哽咽地说道:“我根本没有怨过少爷。荣军我虽读书不多,但仍明白爱之深责之切这个道理。” 天心脸上凝重的表情消失不见,轻松地说道:“那就好!” “少爷请回吧!”华容军走出了“新月居”,对天心说道。 天心点点头,刚要转身,顿时停住,开口问道:“荣军,你们现在住在哪里啊?” 华荣军神秘一笑,诙谐地说道:“还是老地方,兄弟们在那里住惯了。不过现在窑洞里有的是棉被,有的是酒肉。” “你们啊……”天心笑着摇摇头,无话可说。他拍拍华荣军的肩,开口说到:“荣军,一路走好!” 华荣军抬头看看天空,月朗星稀,开怀地大声说道:“少爷,你看月儿、星儿伴我行,好不惬意!”说完他人已消失在夜色里。 易玄士语:会议的结论是简单的,但是对迷幻大6的影响却是深远的。 第五章 扬名 一早罗管家便去码头查探消息。吃早饭时水氏姐妹就一直不停地偷看天心,一与天心目光相遇,她们低下头装作在吃饭。 天心本想装作没看到,但水氏姐妹却不见好就收。天心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碗,无奈的说道:“我说冰儿,你们四个老盯着我看,这是为什么啊?” 水冰好像没听到天心的问话,只顾低头吃饭。天心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盯着低头扒饭吃的水氏姐妹。天心见她们只吃饭不动筷子夹菜,只好拿起碗自己吃起饭来。此时水氏姐妹才把筷子伸向放菜的盘子。 吃完饭,水氏姐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收碗筷,天心也没有回到书房。 天心看着水氏姐妹站在门边,委屈地看着自己,便知道她们的心事。想必昨天晚上,水冰已经把今天他要到青楼转转的事告诉了其她姐妹。 天心走到门前,水清、水玉站在天心的身前,挡住他的去路。“清儿、玉儿,你们这是怎么了,不相信少爷吗?”天心本想假装呵斥她们几句的,但见到她们眼圈泛红,已有眼泪滑落,只有收起这个想法。 天心伸出手,用拇指轻拭水清眼角的泪珠,轻声说道:“好了、好了,我不去还不行。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便否决了昨天开会时的想法,只是到现在没对你们说而已。” 四女孩听到后,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一下恢复闪亮的眼睛透露出她们内心的喜悦。“少爷,你为什么不对我们说?”水洁恢复了平日的活波,她顽皮地问道。 “你们还说我,那我问你们,昨天为什么不到桌上吃晚饭啊?”天心装出生气的样子,“厉声”说道。 “我们是有理由的。”水玉理直气壮地回答。 “理由?什么理由?”天心对水玉所说的理由倒是很感兴趣。 水玉指着天心身后还摆满碗盘的桌子,笑着说道:“少爷,你自己看。” 天心回头看看,不由气结,好笑地说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知道了”水氏姐妹异口同声地笑着回答。天心也没办法,谁让桌子顶多只能让六个人同时吃饭呢。 福来坊向来都是人满为患的,不论你何时进去,里面都有一大群人在狂叫----赌,本就是人的天性,只不过不同的人赌注也不相同。但在福来坊里赌注只有钱,不管是金币、银币或者是帝国的安武币。 庞海是个四十开外,脸上长满横肉,肚子在他走路时会上下运动,粗粗的手臂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想知道他的腿有多粗。就是这个庞海掌管着福来坊,同时也掌管着福来坊每日近几十万枚银币的流通。 福来坊的后院赌徒是进不去的,不是因为打不开门----后院的门是开着的,而是因为站在门边的两个高大的威武大汉,他们给了所有想进去人一次沉痛教训----非死即残。但这不意味着没人进去过,现在庞海就在后院的房间里,听着账房为自己报这个月中旬的收入。原本是每月报账的,但由于资金流入很快,后来就改成每一旬(即十天)报账一次。 庞海听完账房先生的报账,哈哈大笑,脸部的肥肉跟着在颤抖。他很满意地说道:“很好,这个月的收入有望突破七十万金币。对了,下个月是青云苏家的苏游苏老太爷六十大寿,你给我准备好礼物,记住越贵越好。”庞海对账房先生吩咐道。 庞海虽然很爱钱,但他却明白一点,那就是钱该花的钱一定要花,绝不能吝惜。毕竟维持好与上层社会的人物的关系,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老爷,小六子有急事找你。”这时门外的保镖走进屋,对庞海说道。 “他不是应该在前院管赌场的吗?让他进来。”庞海知道可能出事了,否则手下绝不会来找他。但他并不担心,有苏家这个强有力的台,别人根本不敢动他。 “老爷,前院来了两个客人,没一会功夫就足足赢了两万多银币。”小六子刚看到庞海,也顾不上行礼,就说出来此的目的。 小六子接着说道:“现在他们压了二万银币,问我们跟不跟。”说完他用衣袖擦擦脸上的汗。 庞海眼睛一眯,冷静地说道:“看出对方用什么手法了吗?” 小六子摇摇头说道:“我们几个都看不出。” “好吧,我去看看。我已经很久没赌了。”庞海伸出手,小六子赶忙跑上前,把庞海从椅子上扶起。 庞海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笑着说道:“我听说两位今天的手风很顺啊,我先在这里向你们恭喜了。只是不知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啊?” 水洁“啊”的一声躲在了天心的身后,为了能和少爷一起来,她和三个姐姐们私下达成协议,要她们帮自己一起劝说少爷;为了不被人认出,她特意女扮男装,但不想被眼前的老肥猪一眼就给认了出来,亏自己还跟娘学了那么多年的易容术。 天心笑笑,拿起桌上的一块筹码,傲慢地说道:“多谢老板吉言。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手风还很顺,所以想乘机再捞几把,他们几个小的没有胆量,只是不知老板是否愿陪在下玩几把吗?” 庞海冷哼两声,冷笑道:“年轻人,就好就收吧,否则……” “不对啊!”水洁从天心身跳了出来,“如果所有人都见好就手,你们赌坊怎么过日子啊?你一定会变瘦的,这个主意一点都不好。” 赌坊里的赌徒早已经被请走了,留下的都是赌坊的伙计,他们慢慢把天心和水洁围住。庞海忽然笑起来,眼中杀意更浓。他看着水洁,冷冷地说道:“小姑娘,你知道以前说我胖的人是什么下场吗?他们都从这个世界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我没有说你胖啊!”水洁颤抖起来,并双手搂住天心的手臂,她极力辩解道:“少爷,我真的没说他胖啊。”天心侧过头,笑着对她安慰道:“小洁,没事的,即便你说了也没事,因为他本来就胖,比一头猪还胖!” 庞海的脸一下成了猪肝色他所有的耐性都没有了,恨恨地落下一句:“把他们都干掉。” 众伙计等这话等了很久,一听老板开口,他们立刻扑上前去,但目标居然都是天心身边的水洁。 战斗很快结束,就如果它的开始一样。房间里到处躺满了人,哀嚎声此起彼伏。庞海就躺在地上人群中,不住地呻吟。他一点也看不出伤在哪里,但水洁知道他的肋骨已经断了七根,因为这里全是她的杰作,天心根本没有出手。 走出福来坊,水洁默默地跟在天心身后,天心猛地停住,水洁撞上了天心地后背。天心伸出手,在水洁的额头上揉揉着,关心地问道:“小洁,你是怎么了,这么心不在焉?” 水洁抬头看着天心,小心地问道:“少爷,我刚才是不是很凶,很可怕?” 天心一边轻柔水洁的额头,一边笑着说道:“你一点都不凶,一点也不可怕。” “真的?”听出少爷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水洁很是兴奋地问道。 “那当然,因为如果不这样,他们就会更凶,更可怕!”天心如此说道,水洁对他点点头,露出得意的笑容。 回到“新月居”水洁便跑进花园,对三位姐姐讲自己刚才精彩的表现,当然同时不忘对庞海的身材作了详细而夸张的描述。 天心进了书房,刚坐下不久,管家罗立匆匆走了进来。 “罗管家,你有事吗?”天心拿起桌上的书,看了罗立一眼,沉声问道。 罗立一躬身,恭敬地说道:“少爷,福来坊的庞海是青云城苏家的人啊!” “我知道。”天心打开书,找到放书签的地方。“昨天杨师父给我的纸张上有提这一点。”他接着说道。 罗立一下哑然,他原本以为天心不知道此事,内心还在怪杨勇办事不够细心。现在看来少爷是故意去找庞海的麻烦。 “罗管家,你还有事吗?”天心翻过一张纸,问道。 罗立只是说道:“没了。老奴这就告退。” “等等!”天心放下手中的:“罗管家,你好像在我云家待的时间比在苏家长,是这样吗?” 罗立脸部一阵抽搐,没有作任何表态。 “我来的时候,爷爷要我转告你,这些年来委屈你了。”天心继续说道。罗立听到此话,惊讶地退到桌椅边坐下。 “爷爷他早知道你的身份了,所以才把你一个人派到这里来的。”天心歉意的说,“我代爷爷向你说声对不起。” 罗立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两眼含泪,颤抖地说道:“少爷,我感谢老爷还来不及呢,要不是这样,我人生到目前为止不会如此平静。当年苏家派我到云家作卧底,不久之后,老爷便让我留守‘新月居’。因此我失去了接近老爷的机会,苏家也不再关注他们这颗没用的棋子,我反而偷得半生悠闲。现在我明白老爷早知到我的身份,却不揭穿我的原因了。他是为了能让我过一个普通人的正常生活。”罗立摸了摸肩头的白,出感慨:“我前半生给了苏家,什么事也没有做成;我的后半生就给云家吧,我希望能做出许多事,以弥补前半生所浪费的时间。” “罗管家,我现在就有一件事你帮我去办。”天心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得力助手,心中甚为欢喜。 罗立见天心并没有鄙视自己,他知道了云雄敖为什么会自己的事告诉天心了----天心显然关注的是将来,而不是过去,却不知很多人过多得关注早已经无法改变的过去,导致他们失去了美好的将来。 天心走在去码头的路上,身后不是有人指指点点。“你知道吗,就是他和一个女孩把庞老大打成重伤的。”“唉,可怜的一个血气方刚的俊小伙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打了庞老大,不躲起来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在路上大摇大摆。”…… 天心开始往回走,迎面走来几个身穿官差服饰的男子,他们的手里都拿着铁链。“你给我站着。”其中一个远远的就对天心嚷嚷。天心认识他,毕竟昨天刚在福来坊见过。“看来洁儿出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啊!”别人如果知道天心现在还在感慨这件事,不知又会怎么说他。 “各位,有事吗?”天心见到不远处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知道自己正好借此机会扬名立万,不由露出笑容。 昨天被打的福来坊的伙计嚣张地说道:“有人举报,你昨天无缘无故大闹福来坊,还打伤庞老板,你可知罪?”天心很肯定他已经查看四周,是在确定水洁没跟在自己身边,这才跳出来的。 “没有啊!”天心大声叫冤,“那全是我的一个侍女打的。不如我现在领你们到我住的地方去找她。”天心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不行,绝对不行!”想也没想,那几个男子就异口同声地回绝了天心的建议。 人群现在又开始纷纷议论。“哦,原来不是他打伤庞老大的啊!”“我就说嘛,那家伙都不是我的对手,怎么可能动得了庞老大。”…… “那么怎么办?”天心甚是畏惧地问道。 福来坊的伙计看着他,奸笑道:“你先到牢里待几天,等我们逮到你的侍女,就会把你从牢房里释放的。”说着他就上前,准备往天心脖子上挂铁链。很不幸的是昨天他看走了眼,今天他同样看走了眼。甩出手的铁链没有飞向微笑的天心,却如灵蛇般将自己围得团团转,别的几个一下傻了眼,愣在当场。 “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什么罪吗?”被铁链紧捆的福来坊伙计见没人上前帮助自己,对天心进行恫吓道。 “什么罪啊?我现在什么也没有做啊?”天心收起笑容。福来坊见天心脸色有变,便加紧他的心理攻势:“你这是拒捕,你知道拒捕可是死罪啊。而且你现在绑住官差,比拒捕更严重,可是要诛杀九族的。” “是吗?”天心眼中闪过寒光。“福来坊的伙计心头一惊,知道自己不能把他逼急,心虚地笑笑,故作大方地说道:“你现在放我走,我就当什么也没生过。” “我在强调一下,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做,因为我没有出手。但是这却不意味我现在什么都不会做。”天心冷笑道。倒在地上的那个福来坊的伙计打了一个寒战。 这时远处的人群分开一条道,天心知道罗管家引来了一个认识他的人,游戏到此结束了。不等伙计开口,天心一只脚就踩到了那个福来坊伙计的身上,对方在出一声死猪般的长嚎后,便没了动静。 这次天心并没有听到“我早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之类的话,因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更准确地说是被吓傻了。虽然他们平时都爱听人讲杀人的故事,也有曾向别人吹嘘自己见过杀人,更有甚者说自己杀过人。但谎言终究是谎言,因为他们苍白的表情早已把他们出卖。天心知道脚下这个福来坊的伙计还没有死,不过却比他的老大多断了几十根肋骨而已----庞海是应该庆幸的,因为昨天天心没有出手。 一个穿着官府的人,从人群闪开的大道上磕磕碰碰地跑了过来。天心见过此人,那时他还任青云城督统。 “梁大人,别来无恙啊!”天心把脚从福来坊伙计身上移开,笑着问道。 “托云少爷的福,下官一切安好!”梁亮见天心问自己的情况,受宠若惊,忙笑着回答。天心虽然不再是帝都的督统,但云家四少爷的头衔还是足可以震慑住他了。 “你们几个还不见过云家四少爷!”梁亮对站着傻的几个官差大吼道----对下属梁亮完全是另一副面孔。那几个差役赶忙跪下,不停地磕头:“云少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天心不知是自己的实力,还是自己的头衔起到了作用,或者两者兼有。他挥挥手,不屑地说道:“你们走吧。” 几个人爬起来,就跑开了。跑了几步。听到天心叫道:“站住。”原本因重生而激动万分的心一下分崩离析。可笑的是在知道天心不过是要他们把躺在地上的那个福来坊的伙计搬去医管救治后,他们的心又强有力地跳动起来,却丝毫不担心伙伴的伤势。 天心的目的达到了,全城都知道打伤庞海的是云家四少爷。但是天心并没有懈怠,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很长的路要走。谁都知道苏家虽然对这事没采取任何行动,但这只是时间问题。 没有多久,帝都青云城里的八大家的家主都得到了对这件事的详细描述。 明贤王放下手中的宗卷,嘴角边露出残酷的微笑,他轻轻说出了三个字:“云天心!” 易玄士语:早已经名声在外的天心,现在再次扬名。以前人们都知道他的无能和懒惰,现在人们都知道了他的狠毒与残酷! 第六章 特训 一早,天心便走向锡阳城东外,他准备去华荣军所在的破窑洞。他远远地就看到华荣军在窑洞外不停走来走去。 华荣军终于看到天心,见他向这边走来,赶忙轻踢坐在地上,早熟睡过去的李大路,叫道:“大路,快起来,云少爷来了。” 李大路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他今天的动作很迅,不像平日般磨蹭好久才起身。“云少爷,他人在来了?”李大路揉揉眼看了看,确定不远处向这边走来的是天心后,赶忙跑进窑洞。不久,原本在窑洞内睡觉的所有弟兄都整齐地列队在窑洞外,等待云天心的到来。 “你们都起得挺早啊!”天心对迎上前的华荣军笑着说道。 华荣军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他知道天心要来,这才一大早便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如果是平时,他现在还在会周公呢。原本大路是自告奋勇要和他一起等天心到来的,不想站了没多久,他就以站累为由,坐下休息,不久便于与周公相会。华容军见天心还没有来,也就没有打扰他。“ 我想你们还没吃早饭吧?”天心摸摸肚子,见到所有人都对他摇摇头,他接着说道:“我来蹭你们一顿早饭,你们不会小气吧?” 华荣军听到后,一下傻了眼,连忙说道:“少爷,你看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不如……” “不会啊,昨天晚上你可是说这里有酒有肉的啊!”天心走向一块高出地面的土堆。李大路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很大路(大路,即指粗心大意马虎),只见他赶忙脱下身上破旧的长褂,准备铺在土堆上。天心停下,眉头上皱,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 华荣军忙给李大路丢去一个的眼神,似乎在责问他“你干什么”。他同时解释道:“少爷,酒肉原本是有的,现在还有,只不过现在都是咱们的肠胃里了。” 天心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告诉我早上最好别吃荤呢!”此时李大路穿上长褂,天心笑着走了过去,坐在了土堆上,开口询问道:“你平时吃什么,给我随便来一点就行了。” “我们平时是不吃早饭的。”华荣军知道自己唯有实话实说,因为他突然想起别人曾说过:为掩饰一个谎言你,就要再说一百个谎言。他知道今天如果不实话实说的话,他这一关是过不去了。 “是吗?”天心抬头看了列队在身前的华荣军以及他的那些弟兄,笑道:“看来我也只好饿着肚皮,和你们一起接受杨师父的特训了。”原本很安静的队伍传出惊叹声。 杨勇站立着,看着盘坐在地上的三十八人,他知道自己的任务便是把他们中的三十七人训练成收集情报的高手----天心已经是高手中的精英了。 “我现在很想知道,你们心中现在对收集情报有什么疑问,你们可以考口问我。”杨勇扫视众人一眼,开始了他的训练课程。 “杨师父,我们弟兄一不会武功,二不会魔法,能收集到重要情报吗?”人堆里传出一个响亮的声音,但杨勇知道这却是这里所有人唯一的顾虑。 “你们谁能告诉我一件事,你们见过‘水晶院’的人吗?”杨勇笑着点点头,不答反问。 “水晶院”、“梦幻楼”、“缥缈阁”是迷幻大6上三个最大的谍报组织。曾有不少人怀疑这三个组织很可能就是一个组织的不同称谓----它们的称呼好似有着某种内在的必然联系,更主要的是,这三个庞大的情报网从来没有人员身份被暴露过。 所有人彼此傻傻地看了一眼,都对杨勇茫然地摇摇头。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杨勇趁热打铁,继续问道。 “他们太出色了,以至没人怀疑他们身份。”有人回答;“他们都会易容术,会很好地掩饰自己。”有人说道…… 杨勇举起手,下面的所有人都停止了言。“你们说得都有一定的道理。总结起来,就是一点,要懂得掩饰自己。那我问你们,要怎么才能掩饰自己的身份,不让别人察觉到呢?”杨勇在所有的人脸上扫视了一边,开口问道。 这次大家都不再言,每个人内心的话刚才已经一次性说完了,比如“杰出一点”、“懂得易容术”……更主要的是,他们都觉得杨永父好像只赞同他们所说的“会掩饰自己”这个看法,对他们说提倡的方法并不认同。 杨勇看看坐在后面的天心,见少爷正向自己点头微笑,他笑了。其实天心就是一个很好的示例,他不杰出,也没有用易容术,但是他对情报的收集却有着自己独特的一套。 杨勇这次没有在等待很久,他直接切入主题地说道:“用来掩饰自己的最好方法,不是身份,也不是易容术,而是把自己当成一滴水,一滴融入大海的水。” “一滴水?一滴融入大海的水?”所有人的嘴里都在重复着这一句话。 “不错,我们要平凡,但不是不平庸;我要睿智,但不是不杰出。我们要让别人轻视我们,在他们的眼中,我们可能只是无形的空气,但这正给了我们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机会。”杨勇用充满漏*点的话语说道。 华荣军呼吸加重,感到血脉在沸腾。现在他已经不是天心雇佣的了,他以后所作的一切只是为了证明他的价值。华荣军周围的人呼吸也都加重,想必他们和华荣军有着同样的想法。 “作为一名合格的情报人员,先要学会寂寞,可能你得为了某次任务,离开家人朋友,独自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孤单生活。陌生的环境可能很苦,也有可能很甜美,这时就是考验你们毅力的时候,看你们是否能够坚守住心灵的最后阵地不被攻破。”杨勇说出了作为一个情报人员可能面临的辛酸。 天心听到杨勇的话,他第一个想到了罗立罗管家。 “再次你们要学会沉默。”杨勇不想在“忠诚”这个问题上花太多时间,因为有些人永远只会对自己忠诚,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希望眼前的这些人能对天心很忠诚,直觉告诉他,天心不是对谁都微笑的。 在大家的注意力一下被他的话牵引过去后,杨勇继续开始他的授课:“刚才我第一次问你们话,大家言很积极。但是第二次为什么不会这样呢,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大伙彼此看看,眼神中表达出相同的意思----杨勇说对了。 杨勇这时走到所有人对面的一个小土堆上坐下去。他开口说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大家立刻竖起耳朵听,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个故事一定另有另有深意。 “一个很有才学的读书人,一日和一个愚汉为七加八等于多少争执起来。你们知道七加八等于多少吗?”杨勇故事刚说到开头,就开口问道。 “等于十五!”“当然是十五了!”“这个有什么好争的,七加八不就是等于十五吗?”……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回答,他们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这一点他们还是清楚的。听着身后弟兄们的回答,华容军知道他们早把杨勇刚才所说的“沉默”两个字忘了。 杨勇也不理会他们,继续说道:“读书人说肯定等于十五,愚汉却硬说一定等于十六。两个人最后闹到官家,那个官员听完双方的陈述后,命人把书生拉出去打了二十大板。读书人大声喊冤,骂官员是个混蛋。你们知道那个官员为何如此吗?” “那个愚汉是世家子弟?”“那个官员也是愚汉?”……什么样的回答都有,但是这次回答的人明显比刚才少了。 杨勇再次看向天心,天心还是看着他笑而不答。 华荣军低头沉思好久,才抬起头问道:“杨师父,是不是那个官员怪读书人与愚汉一般见识?” “不错。”杨勇不知是在回答华荣军,还是在称赞华荣军,“那个官员回了一句很有名的话:‘你与那愚汉相争,与他一般见识,岂不该打?’” 杨勇看着沉默的众人,满意地说道:“说话是容易的,沉默是困难的。我们遇事总是倾向与说,结果越说越浅薄,越说越浮躁。你们以后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要学会沉默,要多听少说。这样才不会因为某句无心之言而使自己成为别人的关注对象。沉默是保护自己的顶点智慧。”杨勇话讲完后,所有人都没出声。他们知道如果自己开始的时候保持沉默的话,杨勇第二次问话,他们就可以回答了----或许杨勇的问话他们根本就不应该回答。 现在他们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们在慢慢消化杨勇话语。 见到众人渐渐从沉思中苏醒,杨勇脸上有着愉悦的表情,很是欣慰。“现在我能教给你们的就只有两点:第一点,会看,你们要看出事物内在的联系,许多看来不相关的事,其实都是相互有关联的(凤凰卫视时事评论员阮次山先生语);第二,会听,你们要听出别人话语中的弦外之音,话外之意,别人无心的一句话,可能就是你们努力接近他的目的。这两点我现在教给你们,但是不是你们现在就能学会的,你们只有通过不断的磨练,不断的实践,才可能真正懂得如何去看如何去听。” 此时所有人人的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显出蠢蠢欲试的表情。 “好,你们现在可以去任何你们想去的地方,锻炼你们刚学到的知识。我给你们一年时间,希望你们在这一年里,把你所在地方的所有人的身份背景调查得一清二楚,一年后你们还到这里来集合。那时我要看看你们学得怎么样。”坐在后面的天心站起身,走到盘坐在地上所有人的身前。“为了证明你们的实力,我这次是不会给你们金钱帮助的。记住,你们一切都要靠自己。” 坐在地上的众人一愣,很快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离别的心酸, 天心和杨勇已经走远,但华荣军和他的众兄弟耳畔仍有余音“希望一年后,我在这里还能看到你们三十七个人。” 天心走着走着,叹息一声,对杨勇说道:“杨师父,你觉得我的建议是不是太草率了?我这样好像愧对荣军啊!”杨勇对走在身前的天心摇头,也不想天心能不能看到。他开口说道:“少爷,你给了他们一年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如果他们真在一年后回来,却在以后的日子里背叛你的话,少爷足可以对他们进行处置了!” “一年后,能有三十七个吗?”天心长叹。杨勇回头看看,破窑洞已经看不到了,他在心中默默说道:“荣军,你千万不能怪少爷啊!少爷只是不想你在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更加痛苦。” 华荣军站在窑洞口,兄弟门都走了,只剩下他和李大路。“大路,你怎么还不走啊?”华荣军对坐在地上,傻看天空的李大路问道。 “大哥,我想不明白。云少爷他为什么要这样考验我们?”李大路不满地说道。在他看来,天心是故意拆要散他们兄弟。 华荣军坐到李大路身边,无奈地说道:“少爷不着做,我也会的。” “为什么?”大路的侧过头,茫然地看着大哥华荣军。 “良莠不齐啊。你知道,在我们真的跟在了少爷后面,如果某个弟兄做出对少爷不利的事,我这个作大哥,你们这群作兄弟的该如何是好?”华容军解释道。 “怎么会呢?云少爷对我们这么好……”大路的脑筋转的并不很快,不解地问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云少爷等于是给了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在一年里独自想想自己的前途。不像现在,单凭我的一句话,就决定你们的一生。那时你们跟着云少爷,就是他们自己的决定了,而不是我帮他们决定的。再说,我们的确也该出去锻炼锻炼了。毕竟听杨师父说和自己去实践是两码事。” “不会啊,兄弟们是不会的怪大哥你的决定的!”大路还在为华荣军的假设耿耿于怀,忽地大路站起身,他紧握拳头说道:“大哥,不管别人怎么选择,我是会坚决跟着你的。” “那走吧!”华荣军说道。李大路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一年后,能有三十七个人吗?”华荣军默默地问自己,他宁愿自己担心是多余的。 “少爷!”云天心刚踏进“新月居”,水玉就跑了过来。 “玉儿,有事吗?”天心看着水玉。“没有啊!”水玉转身对远处的姐妹得意地一笑。 “洁儿,你是不是要考少爷我的判断力啊?”天心从水洁身边走过,向里面走着。水洁的笑容一下僵住,不依的拉住天心的手,撒娇地说道:“好啊少爷,你明知我是洁儿还斗我。”说着撅起小嘴,气呼呼地说道:“我可是和姐姐们打赌,少爷你会错认我的。” 这时水冰、水清、水玉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我早说了,少爷一眼就能看破水洁的伪装的。”水玉把水洁的玉佩递过去。水洁不满的解下腰间的玉佩。天心伸出捏捏水洁尖挺的鼻子,好奇地说道:“开始我还可能认错人,现在我已经对你们这么了解,难道还会再认错人吗?真是个调皮鬼。”水洁眼珠转转,露出了笑出。 晚上,天心醒了过来。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出卧室,来到水氏姐妹的卧室前。他轻轻推开门。见水氏姐妹分别安睡在各自的床上。 天心走到水玉床前,把她伸出被褥的手放了回去,看着睡梦中脸上仍挂有笑容的水玉,天心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天心退出水氏姐妹的卧室,轻轻把门关上。他走回了卧室,走到窗前,看着天空的月亮,轻轻说道:“血盟!” 这天锡阳城都在议论纷纷一条消息:“血盟”三天前被人给端了----大6各国的地盘上纷纷有人被杀,死者身上都用血写着他在“血盟”的代号。 “血盟”是个突然出现的神秘杀手组织,成立仅有短短的七年,但展很是迅,没人知道掌管它的是什么人,只是流传有某个世家在背后暗中支持它。曾有人预测再过三年,“血盟”会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出现在迷幻大6的十大杀手组织的排行榜上。 那些死者应该是“血盟”的杀手,所有人都想不到“血盟”的消失和它的出现一样,都那么突然。 王槐愤怒地把手中的报告扔到地上。“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查出来?”他可是在“血盟”上花了很大的精力的,不想“血盟”除了帮他得到不少佣金外,什么都还没做----他需要的不是钱,青云城的王家有的是钱,他需要的是人,是能杀人的人。但是原本他认为能帮他杀人的人都已经被杀了,一个不留。 跪在地上的宋然内衣早已湿透,额头渗出更多的汗珠,他却不敢去拭。管家王福从地上把纸张捡起,放到桌上,轻轻说道:“老爷,能查到‘血盟’最近接到的任务吗?” 王槐知道王福的意思,他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宋然。宋然抬起苍白的脸,紧张地说道:“总部的所有资料都被烧了。” 王槐冷哼一声,起身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书,庆幸地说:“我这里有记录。”他当初是想将来以此书为证,用来要挟那些出钱雇“血盟”杀人的人----能出钱雇杀手的人决不是一个平庸的人。所以每次“血盟”有任务,都会飞鸽传书,在王府备案。 宋然舒了一口气,他知道只要老爷能查处谁干的,自己今天算是得救了。但他便很快就现了情况不对。 王槐脸色在打开书后,一下青。王福走上前一看,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王槐把书摔到地上,宋然爬过去打开一看,脸色更苍白。书没错,但书上所有的字都被墨汁覆盖。 “你们现下去。”王槐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走回书桌坐了下去下。宋然总算盼到这句话,赶忙起身离去。王槐并非嗜杀成性的人,更何况对方居然能到他的书房来毁灭资料,由此可见对方不是靠宋然就能查出的。 王槐对走到门边的王福轻轻说道说:“王管家,把动儿找来。”王槐说完闭上眼,他得抓紧时间休息,接下来的日子他不会很清闲。 易玄士语:天心为了自己的实力,让杨勇对华容军兄弟进行特训,他这是在未雨绸缪。其实每个人都应该知道“未雨绸缪”这个道理的,就如同青云城王家的王槐,只不过他暗中的势利已经被别人瓦解了。 第七章 手段 “少爷,杨师父来了。”水冰地对正在花园作画的天心轻声说道。 “噢!”天心放下笔,他知道杨勇没事是不会来找自己的。他从水玉手里接过毛巾,把手擦拭了一遍,开口问道:“杨师父现在在哪里?” “在书房等你呢。”水清站在一旁,对他说。 天心走出了花园,刚踏进书房,坐着的杨勇就想起身。天心说道:“,杨师父,你还是坐着吧。”说完他径直走到杨勇身旁的椅子边,坐了下去。 “杨师父,不知找这次我所为何事?”天心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放在杨勇的手边。 杨勇赶忙说道:“多谢少爷。”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天心,嘴里说道:“少爷你看。” 天心接过杨勇递过来的纸,打开细看。“杨师父,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天心看完后,眼中露出炽热的目光。 “我是在抄写荣军他们收集来的资料时,才注意到的。少爷你说这笔生意我们做不做?”杨勇盯着天心看。 天心放下手中的纸,神秘地笑道:“做,当然要做。但是成功与否,这就要看杨师父的表现了。”说完两人对视而笑。 锡阳城的驿站里,鲁仇在房里走来走去,并不时出无奈的叹息声。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鲁仇打开门,他见一白衣俊少年和一五十多岁精神抖擞的老人站在门前,他们都正在对自己微笑。 鲁仇看着这两个陌生人,疑惑地问道:“两位,请问我认识你们吗?” 天心肯定地对他说道:“鲁老板,我们以前彼此都不认识,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认识了。” 鲁仇不愧是经常在外经商的人,见两人的架势便只他们并非常人,再见他们没有随从,保持低调,自以为他们不想让人认出。其实他不知,天心身边除了水氏姐妹外,就只有一个管家罗立。 鲁仇走到门的一边,手向屋内一伸,开口说道:“两位里面请!”天心和杨勇走进了客房,鲁仇把门再次关紧。鲁仇转过身,见到白衣少年正四处打量。 “鲁老板,怎么不住更好一点的房间呢?”天心开口问道。 鲁仇听到白衣少年对自己问话的语气,知道他肯定已经把自己摸得一清二楚,但是自己对他们仍然一无所知。他掩饰住内心的不安,平静地说道:“我只在乎我的家是否能让我住得舒服。” “两位请坐。”鲁仇指着两张空椅,对身前的两个陌生人认人说道。天心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杨勇仍然站着,他觉得自己站着讲话,自己的信心会更足,说服力会更有强。 “不知两位找在下有何事?”鲁仇的眼睛盯着白衣少年,因为他知道这两人中谁才是主角。 “我们这次来是想和鲁老板谈生意的。”杨勇很明确的说出了他和天心此行的目的,没给鲁仇开口的机会,他就接着说道:“鲁老板,你现在需要二十万石大米,悦来米行拿出不是问题,只是鲁老板如果能多等七天的话,这一切都好说。” 鲁仇这次出来就是要购买二十万石大米,并在月底前运回瑞莱国救济灾民,原本他早已经和锡阳城里的悦来米行谈拢,并达成协议,不想最后时刻,却被对方被告知由于库存不够,需要他再等七天,等米行从别处把亏空的大米调来。可是现在离月底仅剩七天,船在海上还有四天的航程,去别处买米,已经没有时间。先前鲁仇在房里正是为此事烦恼。 “难不成两位有这么多的大米?”鲁仇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异样情绪,他知道自己任何情绪的外露,得到的只会是对方更高的价码。 杨勇也没看鲁仇的脸部----他不需要看,只说平静地说道:“那就看阁下开的价了。” 鲁仇拿起桌上的茶杯,举到嘴边又放了下来,冷静地说道:“我给悦来米行八万枚银币,给你们九万枚银币,你看怎么样?” “一十二万枚银币。”杨勇想都没想,就开口要价道。 “一十二万枚银枚?”鲁仇手中的茶杯被重重地放在了桌上,茶水溅到了桌上。 鲁仇看向白衣少年,对方只是对他微笑,并没有表态。鲁仇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是否有误,这两个人到底谁说了算。 “不可以吗?”对鲁仇过激的行为杨勇视而不见,冷冷地说道。 鲁仇冷笑道:“你不觉得你的要价太高吗?” 杨勇摇头,补充说道:“我们是会负责帮你把货运回国的,这个价格,应该不高,你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运回国?”鲁仇心里开始盘算,像这么多的大米,至少需要二十五艘船运送,自己运回去也要花近五千枚银币的运费。更主要的是,如果不能及时完成任务的话,他的结果绝对很悲惨----小公子的为人他清楚得很。 “鲁老板,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杨勇问玩话,走到天心的身边坐下。 鲁仇没有急着回答杨勇,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杨勇指着天心,介绍说:“这位是青云城云家的四少爷云天心。” 所有到过安武的人不会不知道青云八家,更何况是经常在锡阳活动的鲁仇呢。经过上次福来坊的事,现在云天心在锡阳城已是老少皆知的风云人物了。 “原来是云少爷,真是失敬。”鲁仇对天心抱拳说道,他心里不禁有点疑惑,云天心在当青云城督统期间,是否真如传言所说一无是处。天心没有开口,对他点点头。 鲁仇不想再纠缠下去,直截了当地说道:“好吧,但不知大米什么时候能出海港?” “晚上我会通知你的。”杨勇说道,他又补充一句:“我们知道鲁老板赶时间,最迟明天早上船便会出海了。” 锡阳城的码头,几天前便有三十艘船停泊在这里,没有离去。 “我说当家的,咱们这么呆下去不是个办法啊!”一个光着上身的,露出黝黑皮肤的男子走进船舱,嘴里大声嚷嚷道。 6程拿起旱烟杆“叭、叭”的吸了两口,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说道:“好吧,明天早上就回去。” “是吗?那我去通知兄弟门一声。”男子听到要返航,兴奋的跑出了船舱。 6程把旱烟杆伸出船舱的窗外,敲打几下,把烧完的烟灰拍落,重新装上烟丝。“回去?”6程苦笑起来,想当初女儿6璐告诫自己不要这么做,但固执的自己还是抵当了所有家当,并东借西凑了一笔钱,贩大米来安武卖。但结果呢?到锡阳他才现,悦来米行根本不给它的竞争对手任何机会。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去面对女儿,连璐儿她娘娘留给她的嫁妆都快要被他赔光了。 6程点上烟,吸了几口,刚才跑出的伙计又跑了回来,神色紧张地说道:“当家的,有人找你。”说完神秘地走到6程身边,低下头小声说:“其中一个人好像是云家的四少爷。” 6程知道他见过云天心,因为他听到过这伙计讲云天心在路上惩治几个官差的事。6程放下旱烟杆,想出去迎接,但天心和杨勇已经走了进来。6程看了眼伙计微颤的大腿,知道白衣少年就是云家四少爷。很显然,这个伙计又想起了那天云天心杀人时冷酷的表情。(不知为什么,那个福来坊的伙计明明没死,但别人都认为天心杀了他) 6程说道:“大牛,你到外面看看。”那个伙计赶忙跑出去船舱,到了舱外,他方敢大口吸气。 “云少爷,你请坐。”6程丝毫不敢怠慢。“多谢了。”天心说道,但是他没有坐,只是走到窗边,朝外面看了看,开口问道:“6老板,这些船上的米都是你的吗?”6程无力地点点头,他此时倒宁愿这些船上的米不是他的。 “你要卖吗?”云天心明知故问。“卖,都卖。”6程连忙回答,这个主顾他盼了几天了……“你这里有多石大米?”杨勇也明知故问。6程想都没想,就说道:“二十万石。”这几天来,他可是对这二十万石的米念念不忘。 杨勇笑笑,看了眼天心,对6程问道:“如果我们全要,你准备卖多少钱?” 6程见有人要买他的大米,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几天来积在心头的阴影跑得无影无踪----虽然生意还没有谈拢,但是终于有人来问价了。 “八万枚银币,怎么样?”6程很小心地看着天心,深怕天心嫌自己报价过高。等了很长一段时间,6程见天心和杨勇都没出声,咬咬牙,心想:我在这里亏一点,怎么说都比回去亏更多要好。 “七万枚银币,怎么样?”6程心痛地问道。 “七万枚?帮送货吗?”天心很快表示了兴趣,开口问道。 “你们不是在这里卸货吗?”6程纳闷了,他知道锡阳城是安武国唯一的海港城市。 “我们要在瑞莱国卸下这批大米。”杨勇解释道。 天心见6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知道他正在作思想斗争。天心也不想为难他,对他笑道:“不送货的话那就算了。” 不知天心所谓的“算了”,是指不买米,还是指买米不要他6程运送到瑞莱国。但6程认为天心要表达的是第一种意思。 “送,我们帮你送就是了。”6程妥协了,他不想失去这个唯一来问价的主顾。天心和杨勇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露出了笑意。 当6程在瑞莱国的海港碰到提货的鲁仇时,他们俩都明白了一件事----安武的绝大多数人,都低估了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云家四少爷。后来6程回到家,他的女儿6璐在船舱现了一个布袋,里面装有三万枚银币,以及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很精辟的一句话:你永远都不可能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傍晚时分,天心回到了“新月居”。天心刚走进大厅,水洁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天心这才现水冰和其她三个人眼睛都是红肿的,很明显她们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天心一下子慌了神,白天的喜悦感消失无踪,赶忙问道:“你们四个哭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天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家的人来了,不过很快就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少爷,你为什么生我们的气啊?你说出来,我们改就是了!”水洁伏在天心怀里,不停地抽噎。 “我什么时候生你们的气了?”说着天心一头雾水地看向一旁的水冰。水洁站直身子,不信地看着天心:“少爷,你中午都没回来吃饭,这不是在生我们的气吗?”以前在玄空岛上,每次母亲生父亲的气时,都会不在家吃饭的----今天天心就没回来吃中饭。 天心知道水氏姐妹为什么伤心后,并没有笑她们幼稚,只是很诚恳地把白天生的事告诉了她们,并心痛地说了声“对不起!”说完后水氏姐妹再次流泪,但她们都在笑。 “少爷,也就是说你和杨师父只靠嘴皮子,就从中赚了五万枚银币?”天心把整件事讲完后,水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天心摇头否认,开口说道:“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你们知道,我这招就是所谓的‘空手套白狼’,也就是自己只需要少量的资金投入,却能完成一环扣一环的生意,最终使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这看起来很简单,但却要求我要能随时掌握各方的情况。鲁仇和6程缺少的就是有很及时的情报。原本悦来米行可以从中周旋的,但他们想到的只是要把自己的米卖出,以及不能让6程在锡阳城立足,因而它失去了这次机会。” 天心脑海中想起了华荣军,他接着说道:“像今天,如果不是荣军收集到详细的资料,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情况,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只是不知荣军他现在怎么样了?” 说完后,天心见到水氏姐妹个个都撅起小嘴,知道她们还在为没有见到华荣军最后一面而耿耿于怀。 “上次你们好像说要帮我经商的是吧?只是不知道你们现在还有没有兴趣。”天心想分散水氏姐妹的注意力,很不幸的是他成功了。 “是啊!”“少爷你有什么事要我们去完成?”“少爷,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天心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乱讲话,他打断了唧唧喳喳地讲个不停地水氏姐妹的话语,对她们说道:“是这样,我需要一个人能帮我把所有收集来的情报,进行汇总分类,并找出它们内在的联系。像今天,如果单独看某一方面的情报,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成绩的。” “唰”的一下,水氏姐妹都举起手。天心面露难色,为难地说道:“你们都想做这件事,固然很好,但是如果把所有的情报让你们每人分析一次,这样很明显是在浪费你们的时间和精力,给你们每人一部分不相同的情报来让你们分析的话,你们就很可能考虑不到的整体。这很让我为难啊?” 水氏姐妹见天心面露难色,只好不情愿地放下手。天心看了看水氏姐妹每人一眼,一拍手,叫道:“有了。” 原本失望沮丧的水氏姐妹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期待地看着天心。“洁儿、玉儿和清儿把收集来的情报分别进行筛选、分类、汇总,然后再由冰儿来分析出它们的内在联系。我的主意你们觉得怎么样?”天心笑着问道。他这句是白问,要知道水氏姐妹在乎的是天心有没有给她们任务,有没有重视她们,至于天心分派给了她们什么任务,她们是不管的,她们只知道,把少爷分派给自己的任务做好就是了。 “少爷,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水冰想到什么,对天心眨眨眼,开口问道。 天心看到另外三个女孩也在看着自己,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对她们四个笑着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让杨师父教你们应该怎么把这些事做好的。”说完,他听到身旁的水氏姐妹都窃笑起来。 天心知道自己可能是误解了水冰的意思了,他不由想起杨勇所说的那句话_沉默是保护自己的顶点智慧. 水冰显然不愿少爷身处尴尬境地,她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少爷,华大哥他们不是都不在锡阳城了,还有谁会帮我们收集情报啊?” 天心一愣,知道这四个丫头原来是在为此事担心。他对水氏姐妹神秘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个保密!”说完他就站起身走到书桌前坐下,看到水氏姐妹都鼓着腮帮子,天心出了刚才的气,这才开口说道:“他们是我爷爷从青云城派来的人。” “老太爷派来的!”水氏姐妹惊呼起来。 天心知道爷爷云雄敖派这些人到锡阳城来的意思,除了是他身边的需要人手外,还有一件事要他去完成----云家是到了该让所有人刮目相看的时候了。 易玄士语:商人的手段都是高明的,如果不高明,他就无法在商界立足。同样,在政坛的政治家,他们的手段一样很高明,因为这是他们能在权利斗争中胜利的主要原因之一。 第八章 宫刑 “新月居”现在是锡阳城里的人谈论最多的地方。除了里面住有云家四少爷的原因外,人们关注更多的是四个一摸一样姐妹花。 青云城里的其他七家也很关注“新月居”,他们更为关注的是云天心。因为他在短短的一个月里“新月居”,使得他们在锡阳城的利润都至少少了半成----任何一家在锡阳城利润的半成,都不会少于三十万枚银币。 王槐看完这财务报告,只是把它丢在桌上,对管家王福说道:“别管他!”对此,其他的六家同样选择了沉默。 天心并没有傻到会认为其他七家会就此作罢----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灭亡。青云八家中的另外七家绝非等闲,想要他们都灭亡,至少到目前为止,云家还没有这个实力。 水冰走进书房,“少爷你看看这个。”说完递给天心一张纸,然后接着说道:“这是刚刚得到的一条消息。”水氏姐妹这些天来的工作成就是有目共睹的。天心接过来一看,纸上写:“西楚国和明炀国爆战争。”天心看完后心领神会,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 西楚国和明炀国地处安武国的西南方向,同在一块四面环海的大6上,彼此接壤的两国不时会因一点小小的摩擦而爆战争。每到这个时候,不盛产粮食的两国,都会花大量财力来安武国购买粮食以作军粮。天心一直怀疑西楚国和明炀国的战争都是安武国的某些人在暗中离间他们。 锡阳城作为安武国的唯一海港城市,是西楚国和明炀国进入安武的必经之地,正因为如此,原本很繁华的锡阳城将会更加地热闹,其中不乏令人不安的躁动。 帝都大公主来到锡阳的消息,在锡阳城传得沸沸扬扬,而且青云城的督统王动也陪同来了,更主要的是大公主这次的随行人员里还有青云八家里另外七家的子弟----云家来了云雄敖的孙女云霞。 天心知道云霞要来锡阳城后,只是对罗管家说道:“等小霞来到锡阳,你去把她接到这里来住。”天心现在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明贤王会把大公主派到这里来。他一直认为锡阳城的明挣暗斗,只会在青云八家之间进行,没想到明贤王这次将大公主派来,以前明贤王对八家间的细微冲突都会装着没看到,不加制止。“八家间相互牵制,不让一方单独坐大”这是明贤王的父王临终前特别嘱托他的。“看来这场斗争结果,就看明贤王的态度了!”天心自言自语道,大公主的到来,使得自信满满的他有了时事难料的感觉。 傍晚时分,罗立回到了“新月居”。 “少爷,小姐她说,她要和大公主一起住在驿站,就不住到这里来了。”罗管家把自己去找云霞的结果告诉了天心。 天心点点头,没有出声,这一切他早想到了。他还想到,王动和另外几家的弟子同样会选择住在驿站,而不住到他们各家在锡阳城的别院。只不过他们的目的和云霞不一样而已----云家还有天心在锡阳城。 “罗管家,我要去看看大公主!”天心终究是云家的人,虽然中午时分大公主到锡阳城他没有去迎接,作为安武国的世家,大公主他还是的去见见的。 罗管家出去准备马车,天心走到水氏姐妹常待的花园。她们果然在这里,“少爷!”见少爷来了,水氏姐妹起身围了过来。 天心看着她们,开口询问道:“一会儿我去见大公主,你们去不去?” “不去。”第一个开口的居然是平时最爱凑热闹的水洁,水洁都不去了,天心知道另外三个是肯定不会去的了。 “小洁,为什么啊?你可不是你一向的作风啊!”天心有点想不通,调侃道。 水洁嘟起嘴,一脸不满地抱怨道:“外面的人都在议论我们姐妹,好不容易开始谈论少爷现在要去见的那个大公主,我才不要再勾起那些无聊人对我们姐妹的话题呢!” 天心也知道外面对水氏姐妹的众多揣测,本以整天说说笑笑的她们没有介意,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是想错了,他对水氏姐妹还不是很了解。 天心看到水冰脸上露出歉意,轻松地说道:“不去也好。你们就在家给我好好待着。”说完在水冰脸上拧了一下,走出了花园,留下了正被三个妹妹围着调侃满脸通红的水冰。 锡阳城,驿站。 “大公主来到锡阳城,天心未曾远迎,还望公主恕罪。”天心对身前的大公主一躬身,惶恐地说道。 大公主有一袭乌黑亮丽的剪尾秀,额前那整齐的刘海轻轻地低随着,棱角分明地凤眼带着振兴国家的热诚。大公主虽然被称作“大公主”,却也只有二十岁,但她却有和他年龄极为不相称的心机。云雄敖曾对天心说过:“大公主此人城府很深。”他并不是在提醒天心,他只是感叹。天心的城府有多深,云雄敖没有说,因为他不知道。 “天心说笑了,我怎么会怪罪你呢,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忙人,要不是小霞对我提到,你有派人来接她去‘新月居’,我还以为你到别处去忙了。现在你能抽空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大公主嘴里虽然说不介意,可是话里处处带刺。 天心是个聪明人,故作不懂,面露出喜色,欣慰地说道:“多谢大公主不怪罪天心的不迎之罪!” “有空我会到‘新月居’走走,不知道天心是否欢迎我这个不之客?”大公主知道自己不开口,天心是绝不会请她去“新月居”的,她只好先制人,开口问道。 天心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露出欢喜神情,高兴地说道:“如果果真如此,‘新月居’可谓蓬荜生辉了!” “我知道天心是个大忙人,你就先下去吧!等会儿王动他们回来,我会跟他们说,你来看过他们了。”大公主笑看着天心,对他说道。看着离开的天心,大公主很是无奈地叹息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现在言语间却都只剩下虚情假意。“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她自言自语。 天心刚走出驿站,便见到去城里闲逛的八个世家子弟----其中包括他的妹妹云霞和原本是他未婚妻的林薇。 “天心,你怎么这就走了?”王动热情地走上前,以前他也是很热情地称呼天心为“督统”的,虽然天心多次要他称自己为“天心”。 天心看看眼前的八人,耸耸肩,嘻笑道:“看来一时半刻我是走不了了。” “一点不错!”王动把天心拉回了驿站,他身后的少男少女笑嘻嘻地跟了进去。 在驿站的大厅,大家随便找了个座坐下。云霞、薛若男、林薇几个女孩坐在一起,谈论着刚才在街上看到的各种新奇装饰品,不时还出爽朗的清笑。 “天心,你现在在锡阳住,还适应吗?”王动关心地问,史晖、赵穆武、苏光军和张日华都看向天心。 天心笑笑,轻笑起来,说道:“你们难不成看不出我现在精神饱满,体力充沛吗?” 王动无奈地说道:“你啊……” “天心大哥,你现在的生意应该还还不错吧!”赵武穆开口问道,他一向都称天心为大哥的。 天心点点头,坦诚地说道:“还能将就。”对赵武穆,天心向来对他都有好感,而且也很关照的。 原本天心是准备回“新月居”吃饭的,他不想水氏姐妹又胡思乱想,产生不必要的纠葛。但是王动和别人都执意挽留,天心只好吩咐驿站的伙计,让他去“新月居”告知水氏姐妹一声。 林薇今天不像以前一般,每次都装着没看到天心,她从云霞那里知道天心毁除婚约的原因后,就很怕再见到天心。这次她原本不想来的----她知道天心在锡阳成经商,可是爷爷林枭执意要自己随大公主到锡阳城,再加上王动也要来锡阳城,她才同意了爷爷的建议。 天心他们原本是想等大公主的,但大公主说要独自在房间里用餐,大家就围着桌子坐下了。 “我说林家妹子,你平时不都是生龙活虎、有说有笑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到现在一句话不讲?”苏光军眼中闪过嘲弄的神色。 王动不满地看了眼苏光军,转过头甚为关心地问:“小薇,是身体不舒服吗?” 林薇摇摇头:“王大哥,我没事。”说完感激地看了眼王动,对他露出一丝笑容。 云霞很不客气地瞪了苏光军一眼,同时不忘把这个眼神丢给四哥云天心,怪他不该到驿站来,以至让林薇为难。 张日华只是坐着,脸上带着微笑平。这里的一切,他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完全没有看到。天心知道,张日华读过许多有关中庸之道的书。 饭吃的还是很顺利的。天心要走的时候,王动坚持把天心送了很远。夜风吹过,带起天心的长, “天心,你不会怪小薇吧?”王动问出原本该是林薇问的话。天心停下身,转头看着王动,提醒道:“我说王动啊王动,你好像忘了一点,婚约是谁先提出解除婚约的!”说完他拍拍王动的肩头,朝“新月居”的方向走去,留下王动一个人独自站在夜风中。 “好你个王动,将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关上房门,走到床前的苏光军咬牙切齿地说道。现在的他,不需要再伪装。 “林薇、云霞、若男还有你紫华(大公主名),将来我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苏光军冷笑道。忽然他感到背后涌起一股寒气,房内原本是不该有人的。 苏光军额头渗出汗珠,他没动----他也不敢动。在他昏倒前,他只听到对方冰冷地说道:“你以前是不是真正男人我不知道,但以后你就不再是真正的男人了。” 苏光军昏倒了,昏倒前他仍出了凄厉的惨叫,这声惨叫想彻锡阳城的上空。 云天心很快又回到了驿站,所有人都在大厅。 “光军他怎么样了?”天心走进大厅,就问正不停地走来走去的赵武穆。 赵武穆见天心来了,赶忙走上前,焦急地说道:“苏大哥他……”说着眼中的泪水流了出来。 天心匆匆走上了楼,苏光军的房间很好辨识的,大公主和王动此时正站在他房间的门外。 一个背着药箱的老人轻轻打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他把门轻轻关上。 大公主轻轻问道:“大夫,我的伙伴怎么样了?”大夫摇头叹息,无奈地说道:“公主殿下,苏公子失血过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啊?”王动追问。大夫看看大公主,又看看天心和王动,再次叹息一声:“只不过苏公子以后不能再行人道了。” 大公主和天心、王动都沉默地彼此看着。王动握紧的拳头使得手上的筋跳了出来,天心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史晖送走了大夫,回到大厅找了一个位置,默默地坐下,大厅陷入一片死静。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东方露白,昨晚驿站所有人都没回房睡觉。天心和王动在苏光军的房里待了一夜。 “水,水……”微弱的声音使得天心和王动激动万分,天心跑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回到床前,王动一手托住脸色苍白的苏光军的后背,一手把从天心手里接过的茶杯放到苏光军嘴边,苏光军努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天心和王动,身上的痛使得他明白一切。 “我要报仇!”他眼中露出仇恨的火焰,努力地吐出四个字,说完后他才把杯里的水慢慢喝完。 走出房门的天心制止了大公主他们想进屋看望苏光军的念头----苏光军现在需要时间重新为自己规划将来。 几天后苏光军已经可以下床行走,这时他把所有人叫到大厅。“谢谢这些天来大家对我的关心。”苏光军脸上现出很久没见的笑容。 “那天,我回到房间刚在床边坐下,便感觉到背后有寒意,我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便被……”苏光军的面部表情说道此处格外阴暗。苏光军很刻意地隐瞒了自己当时所说的话。 在场所有人都没说话,苏光军的实力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对方能不让他察觉地潜入他的房间,而且从听到苏光军的惨叫,到离他房间最近的史晖到达现场,只不过短短的瞬间,那个神秘杀手便无声无息的凭空消失了,这一切都只能说明,那个神秘的杀手太强了。对方是不可能从窗户出去的,惨叫是在王动正盯着苏光军的开着的窗户时出的----王动是从窗户进入苏光军的房间的。 “对方是个女的!”苏光军想到对方说话的声音,很肯定地说道。 “女的?”天心和王动各自重复了一遍,彼此看了一眼,都沉思起来。 不久后,苏光军被送回了青云城。 “新月居”,天心把杨勇叫到书房,“杨师父,事情准备得怎么样?”天心这几天一直在为苏光军的事操心,没有过问生意的事。 “少爷,根据以前西楚国和明炀国在战争时期从我国购买粮食和武器的状况来看,他们这次各自至少会再从安武购进三百万石大米和近二百万枚银币的武器装备。”杨勇把自己这些天的调查说出来。 天心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要麻烦杨师父再去准备准备了!” 杨勇说了一声“这是应该的”,他匆匆离开了“新月居”----西楚国和明炀国的特使应该不久就会到锡阳城了。 这天的晚饭很特别,因为格外的丰盛。原因很简单,水氏姐妹是这么说的:“少爷,你很久没在家吃完饭了。” 天心想想,的确如此,这些天来一直关注着苏光军,却不经意间冷落了水氏姐妹。他很是抱歉地说道:“看来我以后要更加疼爱你们才行。” 水氏姐妹很明显误会了天心的意思,脸一下红到耳根,头低得差点碰到桌上的碗。 天心知道她们姐妹误会了,为了不让她们更加难堪,也就不作解释,有些事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少爷,西楚国和明炀国为什么还要打仗,难道他们吃的亏还不少吗?要知道,他们每次有战事,从中得到最大好处的都是出售大米和武器给他们的安武国的那些奸商。”水洁想起什么,抬头对天心说道。 “小洁!”水冰不满地看了眼水洁。水洁这才想到少爷就是安武的商人,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看了天心一眼。 天心对水洁一笑,眼中闪过智慧的神色,轻轻说道:“对啊,他们吃的亏不不少了,也该接受教训了。” 易玄士语:宫刑是很残酷的,这样除了害了当事人,同时也害了另外的许多人。毕竟受过这种刑罚的人,绝大多数,心理会存在缺陷。 第九章 苦衷 一早起床,天心便遇到要出去办事的管家罗立。 天心知道罗立这些天来一点都没闲着,很是过意不去,满怀歉意地对他说道:“罗管家,这些天来想必你不曾好好休息过吧!不如今天你就休息休息,你的事,就先搁在一边。” “少爷,这怎么行?”罗管家虽然真的很累,但还是极力反对天心的建议。“少爷,你要我休息,怎么也得等我把这件事办完才行。这次交易,我要在四个商人之间进行游说,昨天我已经成功说服了一个,今天只要能再说服另外的三个,就又能完成一笔买卖了。这可是我到目前为止,谈得最大的一笔生意啊。”说到激动之处,罗立眼中闪耀着兴奋的目光。但他很快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脸上现出担忧的神色。 “罗管家,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天心知道管家罗立有心事,而且故意要让他察觉,就开口对他说道。 “少爷,我还是有点担心,这样下去我们的生意会越做越大,别人也会对我们更加关注,恐怕到了那时,我们能利用他们之间消息不灵通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了。”管家罗立显然为想得很远,他没有被现状所迷惑。 天心点点头,沉声说道:“你先去办事吧,有什么事,晚上回来再说。” 管家罗立匆匆出去了,他知道天心现在需要时间想想,好好地为“新月居”的未来作规划----那也是天心和天心身边所有人的未来。 早饭过后,“新月居”来了一位不之客。大公主是和她的随从一起来的,其他世家子弟没有跟来。 “这里的环境很不错!。怪不得天心愿意放弃青云城督统一职,来到这里”大公主看着花园里亭台水榭由衷赞赏,同时不忘影射别的。 天心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谦虚地说道:“大公主过奖了,这里怎么比得上王家花园呢?” 大公主很是不满的看了眼天心,默默走进了湖面的小亭。“怎么不见天心的四个侍女呢?”大公主回头问跟着自己进小亭的天心。 天心轻轻一笑,把想好的台词拿出来:“她们四个忙着帮我做生意呢!”原本水氏姐妹是不会这么早就去干活的,只是她们听到大公主来了,才提前去工作的。 大公主看出天心的心思,知道他不想做的事,很少有人能勉强他,于是也就打消了见天心四个侍女的念头。其实这次她是误会天心了,是水氏姐妹不愿见她,而不是天心不想让她见水氏姐妹。 “天心,你这里没有外人。”在进花园时,大公主让随从留在了外面,“上次光军的事,你认为会是谁干的?”大公主问完话,眼睛就盯着天心看。 天心知道,这才是大公主此行的真正目的。他沉思一会儿,摇头说道:“从光军透露的情况来看,现在很难确定谁是凶手。可怕的是对方能在不知不觉中潜入光军的房里,从出手到离开一切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显然这是很有目的的。” 大公主的到来,使得锡阳城的城守梁亮特地派来了许多高手埋伏在驿站周围,不想惨剧还是生。也许梁亮派出的不是高手,可是驿站附近还有大公主从王宫带出的随从,他们可都是明贤王的贴身侍卫,而且能在瞬间制服苏光军的人可能不少,但决不会很多。她一直认为天心有这个能力,虽然她从来没看到天心施展过任何技能,不管是武技还是魔法技能,云霞也从没提到过天心会什么技能,可是直觉仍告诉她,天心这个看似很弱的人,绝对有能在瞬间制服苏光军的实力。加上苏光军在饭桌上的言行,更肯定了她的推测----虽然她当时不在晚饭现场,可是对所有人的言行举止,她却了如指掌。 “大公主,你不会怀疑是我出手的吧?”天心并没有因为大公主对自己的怀疑露出任何的不快,笑着问道。他只是很庆幸水氏姐妹没在这里。 “难道不是天心吗?”大公主虽然知道天心不会骗自己,还是希望能再得到他的确认。 天心敛起脸上的微笑,冷笑道:“大公主殿下,你什么时候变得多疑起来了?” 大公主从“殿下”两个字中知道天心生气了,不过仍然毫不放松,逼问道:“天心,你要知道光军可是和我一起来锡阳的,他现在出了事回青云城了,但我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查清楚,怎么对苏家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很想知道天心的实力,所以她要先让天心知道,他的实力已经失去隐藏的意义。 天心转过身,侧过头,眼睛的余光看着大公主,冷静地说道:“大公主殿下,你如果有证据的话,大可以把我拿回去问问;如果没有,你就在这里欣赏一下景色,或是回驿站去,都请便,恕天心有事不远送。”说完天心头也不回地走了,离开了花园。 大公主看着气愤中离开的天心,嘴角边露出丝丝笑容。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天心因为她所说的话而生气,足见天心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厉害。却不知一个人试图窥探朋友**时,也正是他失去朋友的时候。 天心一直到大公主离开,都没有再在花园出现。 天心很是烦恼,他正在为该把“新月居”带向何方而烦恼。他知道,如果要“新月居”有没好的未来,现在他就必须做出规划。其实他很早便知道现在自己的人,都只不过是在利用大家信息的不对称性,从中获取一部分差价。这显然不是长久之策。他这几天一直忙着,所以也就把这事先搁在一边,现在管家罗立已经把这事提了出来。天心知道是该为“新月居”的将来好好打算了。 管家罗立终于赶在日落前回到了“新月居”。他实在没想到,最后那个叫李勇的商人对价格一直揪住不放,好在罗立知道他急需什么,否则罗立真可能会向他妥协。也因为他坚持到了最后,所以他成为了最终的赢家。 罗立没有顾得上休息,便托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书房,天心和杨勇已经在等他了,令他意外的是,向来不参加会议的水氏姐妹现在都站在天心身后,直觉告诉他,天心今天作出的决策,将会是意义深远的。 管家罗立走进书房后,天心见人已经到齐,知道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的时候了。“我想你们应该都明白,现在我们所取得的一切成就,是利用我们对信息掌控的优势。但在不久后,这一切可能就化为乌有,因为其他的世家不会放过这次整倒我们的机会的。”说完他看了坐在下方的杨勇和管家罗立,见他们都没表态,接着说:“所以我想,不久后在别的国家建立起情报站,这样就形成一个很大的情报网络。这样,以后我们对信息的掌控就会更加及时。这应该对我们很有帮助。” “少爷,只是如果这件事被别的世家知道后,我担心他们想明贤王进言,到那时家主在明贤王面前就无法开脱。云家可能会因此而万劫不复。”杨勇提出自己的看法。罗立没有表态,水氏姐妹是唯天心马是瞻的。 天心知道杨勇的担心不无道理,明贤王会容忍别人在自己眼前明争暗斗、展自己的势力,但是他会容忍安武青云八家中的云家在国外培养自己的势力吗?这可是有叛逆嫌疑的,任何一个君王都不会允许自己的手下有叛逆之心。 罗立说道:“我们可以努力把这件事做得隐蔽些。”显然他同意了天心的意见。 “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杨勇还是很担心。 “如果情报网建立成功,我想明贤王可能会默许这种行为,但是在我们一切努力都还没有成果,在情报网没有真正建立并运行之前,是绝不能泄露任何消息的。”天心意味深长地说道。 所有人都知道天心的意思,为了建立情报网,云家会把所有的精英全部派出到海外。此时正是云家最经不起打击的时候,如果被另外七家知道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次绊倒云家的机会。 天心更为担忧的是,到时候即便其他七家不采取任何行动,一直对青云八家的势利甚为忌惮的明贤王,也会借机除掉云家,来打击内部斗争不断的青云八家,以削弱这八个世家的势利。但如果情报网建成,情况就不一样了,到时所有精英再次回到青云城,明贤王和另外七家也只能作罢,可能明贤王还会利用云家建立起的情报网,来搜集情报。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天心的一厢情愿,事情会展成什么样谁都不能肯定,天心也不能! 杨勇知道天心打算后,想来想去知道为了“新月居”的将来也只有如此,也就不再出言反对。 天心对众人说道:“我会写信询问爷爷的意见。如果一切顺利,我想不久一就可以安步就班地按计划执行这一个决策了。” 杨勇和管家罗立退出书房,天心轻轻闭上眼靠在背椅上,默默地说道:“你们说我是不是不应该赌这盘?” 水冰走近天心,伸出双手在天心的双肩轻轻按摩,轻声说道:“少爷,我想云家不得不这样做,因为这一切都是被逼出来的,否则迟早会成为别人的牺牲品。所以你的选择没有错,老太爷会支持你的。” 天心舒服地躺着,赞叹道:“冰儿不但按摩的本领不错,对时事的了解看来不比我少。” “我也有许多本领,只是少爷你不知道罢了!”一旁的水洁听到天心只夸奖大姐水冰,很是不满,妒忌地说道。 天心“噢”了一声,睁开眼看着她,开口问道:“小洁,你有什么本领啊?”问完话,他又闭上了眼。 “我会……我会……”水洁吞吐了半天,突然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本领,垂下了头。 天心感觉到水冰的手上力量小了很多,没有睁开眼,只是故作恍然大悟地说道:“对了,我怎么能把这件事给忘了呢。小洁除了能使少爷开心外,好像还非常爱哭鼻子。” 水洁赶忙用衣袖擦拭眼睛,然后抬起头否认道:“我哪里有哭?”一旁的水玉笑笑,说道:“少爷,你说错了,小妹明明不会哭,你可别冤枉小妹。小妹我可是在帮你说话啊……”说道最后水玉已经跑出了书房,追在她身后的是水洁。 云雄敖放下手中的书信,交给身边的丽郡。丽郡看完后,把信递给了管家云海。云雄敖来回走了几步,停下身对丽郡和管家云海问道:“你们觉得天心的意见怎么样?” 云海点点头,赞成地说:“我觉得四少爷的意见可以试试,反正只要不被别人现就是,这对云家还是非常有帮助的。” 丽郡看了眼云雄敖,思索片刻说道:“爷爷,还是问问天龙他们的意见吧!” “是啊。”云雄敖长叹一声,“云家的将来是他们的。” “爷爷!”、“老爷!”对云雄敖这种看淡一切的想法,丽郡和云海心中很是不安。 云雄敖注意到丽郡和管家云海的神情,知道他们在为自己担心,不禁“哈哈”的笑出声来,“你们以为我怎么了,刚才我只是一时感触时光飞逝而以。别忘了我还是云家的家主,云家的事还是我说了算。” “庆笑”随着云雄敖的呼叫,一个人从门后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云雄敖把天心通过他送回的信递到他手上,嘱咐道:“你把这封信拿去军中给天龙他几个看,然后就直接回锡阳城,天心现在很需要你。这次又要辛苦你了,等会去你看看容儿再走。” 庆笑在接过信是听到一句“辛苦你了”手轻微一颤,说道:“属下知道。”说完他又回到门的阴影里。 庆笑和他妹妹庆容在很小的时候便失去父母,一次他在路边企求别人救治正在高烧的妹妹时,被云雄敖看到了。云雄敖除了救治他的妹妹外,还把他们兄妹俩领会了云府。现在他是负责管理云家情报网,这次天心居然让他回来送信,除了让他见见久别的妹妹庆容外,同时也是考虑到这封信的重要性。 这一早,大公主又来到“新月居”。 “天心,你果然还在这里?”大公主一见面就说道。大公主很健忘,她好像记不起上次和天心的不愉快。 “有什么不可以吗?”天心笑笑,他也同样健忘。 所有的能成就一番事业的人,都应该学会什么时候该健忘,什么时候又不该健忘。 大公主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我想你连我都没去欢迎,就知道你绝对不会去码头迎接那个从西楚国来二王子缪剑波。”在肯定天心没有因为上次的事对自己不理不睬后,大公主再次提起了上次天心不出城迎接自己的事。天心苦恼的笑笑:明明已经说了不介意了,但却时时在耳边提醒自己,难道女人真的都蛮不讲理吗? “天心,你好像不关心西楚国的二王子缪剑波此次安武之行啊?”大公主好似无意地问起。 天心虽然有摇头否认,但却选择沉默,并没有多作解释。 “那王动他们都开始行动了,怎不见天心你的行动呢?”大公主旁敲侧击,“要知道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啊!” 天心疑惑地看着大公主,大公主正不知道机子哪里讲错话,却听到天心问道:“大公主,难道小霞没去码头迎接那个西楚国的二王子吗?” 大公主知道自己被天心耍了,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神色,冷冷地说:“小霞去了。” 天心知道自己刚才可能玩得有些过火,只好点点头,尴尬地说道:“小霞有去就可以了。” 大公主什么话也没有多说,站起身就要转身离去,天心忙站起身。 “天心,不用送了!从这以后,我们算是扯平了。”原本还有歉意的天心听到此话,一下茫然,随后自嘲地说道:“大公主你这么会讨价还价,很适合去作一名商人啊!” 大公主听到天心的话后一下愣住,她知道天心误会自己了,但她还是忍住,没有为自己多作解释。她在说完了一句“天心,我明白你的苦衷”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新月居”。她的步伐明显比来的时候加快许多。 天心长叹一声,默默地走回书房。 “阿虎、阿鹰,你们的意见呢?”站着的天龙对坐在军帐中的两个弟弟天虎、天鹰说道。 “大哥,爷爷的意见呢?”天虎问道。 天龙见天虎、天鹰都看着自己,于是对坐在一边的庆笑说道:“庆笑,你说说爷爷的意见。” 庆笑站起身,对看着自己的天龙三兄弟说道:“老爷的意思是由你们拿主意。” “那么大哥你的意见呢?”天鹰问道。 “我的意见?”天龙看着天虎和天鹰,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容。 庆笑很快离开了天龙的将军帐房,他现在要赶着会锡阳城。 易玄士语:做每一件事,所有都会有自己的苦衷,但是我们应该知道这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第十章 误会 罗立从码头回到“新月居”后,便直接走进了天心的书房。 “罗管家,今天码头的情况怎么样?”天心在管家罗立进来后,指着一张椅子让他坐下,同时开口问道。 罗立并没有坐在,对天心说道:“西楚国的二王子缪剑波此次来到安武,总共有近一百五十艘空船随行,看来他们此次要购买的大米,肯定会比杨勇所预估的还要多。”罗立去码头,不是去欢迎西楚国的二王子缪剑波,而是去查探这个西楚国的二王子此行可能购进多少石大米。 “一百五十艘空船?这么多能装多少大米?”天心想到上次6程的二十万石大米,可是要三十艘船运送的,一百五十艘大船,是什么概念,其实他心里应该清楚的。 罗立这才响起自己刚才还有一句话没有提醒天心,连忙补充说道:“少爷,缪剑波此次随行的都是大船,每艘船能装载的货,都足可以让6程用他的三艘船来装。” “看来这次西楚国是要准备和明炀国彻底打一仗了。”天心若有所思,笑着说道,“罗管家,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管家罗立很快退出了书房。天心拿起桌上的书,不一会儿便又放下,他在思考。他要把最近所生的一切,在脑海中慢慢沉淀,他要想清楚许多他现在还不能确定的事。 大公主为西楚国的二王子缪剑波办了一个欢迎酒席,天心受到了邀请,这次他没有推脱,单身便一人去了驿站。 “阁下应该就是云家的四少爷云天心了吧!”在天心刚走进驿站的大厅,就听到有人这么说道,同时他看到一个脸色白皙的,脸庞俊朗的男子向自己走了过来。缪剑波居然一眼认出了天心。 天心对缪剑波一眼便能把自己认出,丝毫不觉得奇怪,好像早上锡阳城里现在很有名望的人,除了大公主因身份尊贵外,就只剩下自己还呆在家里,没去码头迎接这个明亮的眼里带着一点不羁的西楚国二王子。 “二王子的眼神果然厉害。”天心笑着说道,迎上了前。 缪剑波脸色稍微一变,故作不满地说道:“云公子,你这就见外了,叫我剑波就行了。我能认出天心,还不是因为天心一表人才、与众不同啊!”缪剑波很快且很自然地改变了对天心的称呼。 天心对缪剑波的那句“与众不同”很感兴趣,可能是暗指自己没有去码头迎接他,才显得“与众不同”。他已经隐隐感到这个西楚的二王子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其实,在王宫内院长大的人,有几个是简单的呢,大公主不也是同样不简单吗? 天心和缪剑波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开始到处闲走。 天心很快遇到了林薇,这次林薇没有逃避,她只是对天心微微一笑,显然王动已经让她走出了她为自己设下的牢笼。 天心知道为自己设下牢笼的并不止林薇她一个,许多人都为自己设下了牢笼,有感情的,有金钱的,也有权利的……可悲的是许多人的一生都被禁锢在自己设下的牢笼了,无法从中解脱。 “四哥,你在这里啊!”云霞高兴地说道。云霞见天心向自己走近,本想躲闪的,怎奈还是被天心有意无意间走到了身前,也就只好心虚地向天心打招呼。 天心对云霞这个妹妹,也跟爷爷和三个大哥一样,是极为关爱的。虽然天心不时也会想出一些坏主意教训她,但那全是在天心被云霞作弄得忍无可忍时才会生的。 为不让妹妹难堪,天心只好假装是无意中碰到云霞,虽然他们兄妹彼此间都清楚,他们的相遇不是巧合。 天心开口说道:“小霞原来你在这了啊,我还找了你半天。小霞,你来锡阳城也这么多天了,你不住进‘新月居’,但也得去看看啊!否则回到青云城后,爷爷可要说我欺负你的。” 云霞突然“噗哧”一声轻笑出声来,她终于知道四个的演技了。“你这个调皮鬼!”天心低下头,在云霞的耳边低声诉说。 云霞这些天来,也曾仔细想过,知道自己如果真的不踏进“新月居”一步,外人会乱揣测,这的确会让四哥难堪了。她脸上露出歉意,不好意思地看着天心,对他说道:“四哥,你不会怪小霞吧?” “怎么会呢,你可是云家的开心果。你不到‘新月居’去,我无所谓的,只要你开心就行了。”天心否认道,的确,打心眼里他就没有怪过小妹云霞的意思。 云霞露出笑容,想了想,才开口说道:“不如等再过几天我和小薇、若男一起去‘新月居’转转,四个你的意思呢?” 天心摆摆手,笑道:“你别问我,你可别忘了,你是也云家的人,所以你也是‘新月居’的主人。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 云霞想都没想,肯定地说道:“就这么决定了!”说完云霞见若男在向她招手,把再和天心说几句话的想法放在了一旁,也不和天心解释便跑了过去。 “小霞还是那么不通世情礼仪。”天心看着在不远处正和薛若男、林薇说笑的云霞,无奈地笑笑。他很珍惜和小霞这段兄妹感情,这是亲情,虽然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这是日积月累出来的朋友之情。天心知道,有人宁愿为了金钱、权利放弃了这一切情感。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走到那一步,如果有那么可怕的天心,也只能说明现在的天心已经死去。然而许许多多的人不就是让自己的灵魂一次次死去,这才最终走到了权利的巅峰,最终让自己只被金钱包围。 大公主走了过来,天心看到跟在她身后的王动、史晖、张日华三人的脸色明显不对----赵武穆倒没什么,好像很正常。 “天心,你来了。”大公主愉快地说,“你应该见过西楚国的二王子了吧?” “公主殿下,我和天心已经碰过面了,天心是吧?”缪剑波微笑着从天心身后走到大公主的身边。 “原来剑波已经和天心见过面了,我还想为你们作介绍呢,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大公主说话的同时,把视线从天心身上转移到了缪剑波的身上。 天心看着露出甜甜笑容、专著地看着缪剑波的大公主,心中明白了王动他们几个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天心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大公主只可能沉溺与权利之中,是绝不可能沉溺与男欢女爱当中的,她这是在表演给谁看,缪剑波?王动他们?抑或就是自己! 筵席正在进行,缪剑波拿着酒杯站起身,看了一下众人,特意对坐在身边的大公主点点头,开口说道:“我先感谢公主殿下的款待,由此足见我国与贵国的邦谊之深。”说完他把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不待侍从过来斟酒,他便自己拿起酒壶倒满酒杯,继续说道:“我这次来贵国,是希望能在贵国买到足够的大米和一些精良武器,希望各位鼎立相助。”所有人都在等他这句话,尽管现在每个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大公主站起身,对缪剑波嫣然一笑,说道:“剑波,你就放心吧,要知道在这里的个个都是青云城的世家子弟他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大公主短短几句话,就替其他人答应了缪剑波的要求。 “那剑波就先谢谢各位的帮助了。”说完缪剑波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和大公主彼此间配合默契,所有人都没机会插口说话。天心、王动只是彼此相互看看,都同时转开了视线。 回到“新月居”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天心走进大厅,见到了伏在桌上睡觉的水氏姐妹。“真是一群不知道照顾自己的孩子。”天心无奈地说道,在去赴宴前,他知道可能回来得很晚,还特地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她们早点休息,不要等他了,没想到水氏姐妹这么固执,说要等他回来,就一直在大厅等他。 天心很快把她们抱回到各自的床上。奇怪的是水氏姐妹都没有醒来,虽然天心的动作很轻微,可是自幼练武的水氏姐妹也不会因此而察觉不到啊----答案恐怕只有天心自己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西楚国的二王子缪剑波就一直陪着大公主在锡阳城里闲逛,他的手下却没他那么悠闲,一直穿梭在各个大小米行之间。至于精良的武器,大公主已经答应缪剑波会从安武的军队里拿出一部分,以解西楚国的燃眉之急。可是现在锡阳城里的所有人,怎么都不能通过缪剑波看出西楚国有燃眉之急! 缪剑波已经悠闲了几天,终于开始着急了。因为途径锡阳城海港的客商带来了一个对他不利的消息,明炀国的小公主孙研将在两日后到达锡阳。缪剑波不能不着急了。 天心在书房看到了几天没见到人影的杨勇。“杨师父,这些天辛苦你了。”天心没有问杨勇事办得怎么样,开口先是向他慰问。 杨勇听到天心没有问自己,但还是说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事:“少爷,这次我去了离内6的几个城,总共从许多小米行购得大米九十万石。”杨勇话语中略带惋惜。 天心知道杨勇为何惋惜,毫不介意地说道:“杨师父,你能在其它七家到处收购大米的情况下,仍然购得如此多得大米,实属不易,更何况远离内6的那几座城,本来就不盛产大米。而且我想杨师父购来的大米价格,绝对比其他七家的要低很多吧!” 天心提到杨勇得意处,杨勇脸上的惋惜神色立刻换成了自豪的神色。“这次我去的那几座城,地处边远山区,又不盛产大米,其他七家可能因此也就没派人去。再加上那里的人消息不灵通,主食也不是大米,所以我购进大米的价格不到其他七家价格的四成。” 天心知道这意味什么,笑笑说道:“那杨师父还骗天心,说只购得九十万石大米,明明是二百万石大米嘛!” 杨勇咋听天心说自己被欺骗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听到后来,他会意地笑了起来。其实许多不起眼的地方,可能就决定一场比赛的胜负。同样几个偏远的城池,注定了在这次生意场上的较量中,天心已经拥有足够多的筹码。 天心这天本想去码头看看的,可是还没出门,便遇到了“新月居”的另一个主人云霞。云霞领着林薇和薛若男来到了“新月居”,直接走进花园。天心取消了原先的计划,只能回到冲突是不可避免的。 很快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天心抬头见到水冰跑进了书房。“少爷,小姐和小洁正在……”水冰不知道该如何表述,急得眼泪就要流下。 天心好似早已经知道,这一切肯定会生,不紧不慢地说道:“随她们去,冰儿你就呆在这里,也别再回花园。” 水冰眼中露出疑惑,天心笑着说道:“我去了,她们以后就很难相处。现在还是让她们自己增进增进情感。”天心没有别的顾虑没说,但这对水冰来说已经足够了。水冰果然呆在书房没有离开,因为她明白了天心的意思。 天心在心中问自己:“这次是谁的注意呢?”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怀疑朋友,可是一切的事实要他面对残酷的现实。正因为如此,上次大公主怀疑他,他才没有真正的放在心上,因为他也在怀疑别人。 天心不久后就见到小妹云霞撅着嘴走进了书房,她身后是林薇和薛若男。水冰见小姐走进,不由对门外张望,并没有看到三个妹妹。天心把手中的书翻过一页,好似不经意地说道:“冰儿你先下去吧!”水冰本想和云霞打招呼的,但见云霞别过脸,也就跑出了书房,跑向了花园。 天心放下手中地书,笑看着气呼呼的妹妹,笑着问道:“小霞,你们三个在花园还玩得开心吗?” 林薇和薛若男看看云霞,同时点点头。“一点都不开心。”云霞气乎乎地说,一点也不给天心面子。这也使得刚才点头的林薇和薛若男不由涨红脸。 天心眉头一皱,追问道:“怎么了,谁会欺负云家家主的宝贝孙女啊?难道花园里除了小洁她们,还有别人?” 云霞丝毫不顾及天心在外人面前的脸面,直接指明道:“不是别人,就是你新收的那四个侍女,是她们惹我生气了。” 天心看着云霞身后的林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小薇你来说说。”林薇见天心点名要自己讲,也只好羞涩地点点头,把刚才的事说了出来。 云霞领着林薇和薛若男走进花园,很快便被眼前的各色花卉所吸引。云霞跑到一朵花前,伸手想把花枝拉近,好仔细看看花朵。不想云霞的举动被花的主人水洁看到。 天心虽然很少呆在花园,但水洁为这些花卉付出的辛勤劳动,他是知道的。 水洁立刻走上前制止云霞,云霞想到自己只不过是要仔细看看,并没有想采摘花朵的意思,怎么说自己也是“新月居”的主人,可是水洁却在朋友面前毫不给自己面子,当然心里很是不甘。 云霞好像也没在外人面前给足四哥天心面子。 云霞便说出自己是“新月居”的主人,她本想通过这个压压水洁嚣张的气焰。她怎么知道水洁现在虽为天心的侍女,可是在家她也是等着别人侍奉的主----她还没有怕过谁呢!为此两个人就互不相让,云霞一时心急,随便一挥手,把手能碰到的一枝花茎不小心折断,水洁当然以为云霞是故意的。本想道歉的云霞见到水洁盛气凌人的样子,怎会忍气吞声,也就不作解释。此时本想上来拉阻水洁的水清、水玉又被林薇、薛若男误认为是想上前帮助水洁,于是她们也上一起从云霞身后走到了云霞的身边。 水冰见到她们如此剑拔弩张,就跑出花园,赶紧去找天心。在花园里的六个人,就一直这样瞪着对方,对峙很久却不见水冰找来天心。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云霞并非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她还是有是非观念的。只是见到天心后,现四哥居然有闲情逸致在看书,心中才突然觉得委屈,露出生气的样子。 “原来这样啊。”天心总算知道前因后果,他接着对云霞说道:“小霞,这也不能怪你,我知道你是爱花之人。但是你也应该体谅小洁对花的爱护之心啊!”云霞低下了头。 这时水冰领着水清、水玉、水洁走进书房,她走到云霞面前,抱歉地说道:“小姐,我是代三个妹妹来向你认错的。” 云霞抬起头,露出一个小酒窝,微笑地说道:“那么你们四个叫我几声‘好姐姐’,我就不再生你们的气。” 原本还有点委屈,不愿来道歉的水洁“噗哧”笑出声来,不满地说道:“咱们当中,还不知道谁大呢?” 天心笑笑,满意地看看水冰,水冰对露出羞涩的笑容。 易玄士语:误会本是可以消除的,但是你要懂得怎么消除误会----宽恕,也只有宽恕才能消除一切误会! 第十一章 蛰伏 苏兴原本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但他最近一下苍老了许多。 “光军,他现在怎么样了?”苏兴问苏颇,语气再不似几天前那么高吭。苏颇是他唯一的儿子,苏光军是他唯一的孙子。 苏颇语气沉重,担心地说道:“这孩子自从回来后,就一直躲在练功房里不出来,我真的有些担心。” 苏兴脸上忧郁的表情转为了愤怒,他气愤地说道:“光军这次是陪着大公主去锡阳城的,明贤王知道此事后,居然都没派人来看看光军。” 苏颇看着父亲脸上凸出的经脉,不满地说道:“明贤王?他现在应该和其他几个老鬼在家偷着乐呢!” 苏兴知道儿子对感情很专一,自从光军的娘病逝以后,他再也没有动过其她任何女人。这跟他很像,但是苏兴还是提醒苏颇,对他说道:“苏颇啊,你也该再找一个女人,让她陪你走完以后的人生路。” 苏颇一愣,沉思很久,点点头说道:“父亲,我知道了。我现在去找光军,我想跟他好好谈谈的。”的确,作为苏家的子孙,他苏颇绝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断了苏家的香火。 苏颇在练功房见到了被汗水湿透衣服的儿子苏光军。苏光军并没有因为苏颇的到来而停下自己的练习。苏颇看着儿子眼中坚定的神色,知道他现在脑海中只有“复仇”两个字。 “光军,我准备再娶一房妻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苏颇说道,他的眼睛没有离开儿子的脸。 苏光军一愣,眼中有一丝悲伤,但很会被复仇的炽热目光所掩饰,便有继续练习。 苏颇等了很久,苏光军都没开口说话。“唉”苏颇长叹一声,说道:“光军,你要注意身体啊!”说完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练功房。 在苏颇离开后不久,苏光军停止了练习,他眼中带着一丝凄凉。他知道自己会很快会被别人慢慢淡忘,直致从苏家人的脑海里完全消失。偶尔有提到他的人,也是在找嘲讽的对象。苏光军拿起手中的剑注视很久,他慢慢地把剑举到脖子,架到肩上,便没有再动。他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阴森地说道:“你们会为这一切付出代价的。” 青云城的青云八家这几天表面虽然看似很平静,可事实上并不像看到的那么简单。现在每天都有许多信息从锡阳城传回到青云八家的府邸,同样也有许多信息传会到王宫。表面现象只能迷惑心思简单的人,但只要是见过世面的人,都能清楚地看出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战场上有八个家族的子弟,也有王宫的人----至少到目前为止。 天心送走了小妹云霞,已经快是傍晚。尽管后来一直都是云霞、林薇、薛若男和水氏姐妹在花园聊天,天心本可以到码头走走的,但作为“新月居”的主人,他还是选择了留在书房----别人都没把云霞当成“新月居”的主人,可能云霞也没有把自己定位在“新月居”主人这个角色上。 天心的想法令大公主和王动他们琢磨不透。现在所有的人都在为能和西楚国来的二王子缪剑波达成出售大米的协议而努力,可是“新月居”至今没有一个去联系缪剑波和他的下属。 缪剑波得到这个情况,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知道云天心为什么到现在一直没有和我们联系吗?”缪剑波的随从知道二王子向来喜欢分析,而且他的分析很少出错。所有的人都没有开口,因为这是没有必要的。 缪剑波果然没有能从侍从那里得到答案,便不屑地说:“他在等,他在等王动他们和我谈价拢,也在等明炀国的使团。他认为我们这次一定会购进许多石大米,所以他现在并不担心,为什么自以为聪明的人都爱没事乱推测呢?” 侍从一下都明白二王子为什么要那么多的大船随行了。缪剑波要先给别人一种错觉,那就是他此行要购买大量的大米。这样在和对方讨论价格的过程中,会使人考虑一个问题----薄利多销,所以到现在为止王动他们只在和缪剑波谈价格,并没有询问他要购进多少大米。 “王子殿下,那为什么王动他们急着和我们讨价还价,却不等到明炀国的使团来呢?”一个侍从开口问道,他知道这个问题二王子应该早已经想明白,自己这么一问,他是不会怪罪自己的----这正好给了缪剑波一次表现自己的机会。缪剑波不能回答的问题,谁也不敢问。 “其实这其中的道理很简单,他们就是要给明炀的使团一个错觉,那就是他们的大米都决定卖给了我,那时明炀国的使团为了能采购到大米,就会开出很高的价格,这才是他们的目的。”缪剑波冷笑道,不忘补充一句:“他们也太小瞧我了。” “王子殿下,万一明炀国出的价钱很高,那我们……”一个侍卫问道,其实他不是想知道这个答案,他只是想在给缪剑波一次自我表现的机会。 “放心吧,我会在这几天把价钱提高的,同时我会让他们的公主殿下,在暗中推波助澜的。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缪剑波说道最后,得意地笑了。 缪剑波知道只要和王动他们几家把价格谈拢,天心就会过来找他了,因为他提高后的价格,所有人都会心动。 想到这一切结束后,天心、王动他们的表情,缪剑波露出自信而得意的笑容。侍从心头一颤,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二王子露出这种微笑,那就意味别人心头将会有一段难以忘却的伤痛。 天心在看着手中信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嗯!”天心把纸张放到桌面,对面前的庆笑说道:“庆大哥,我想让你先到瑞莱国去,为咱们随后派去的人打探一下当地的情势。” 庆笑没有因为天心不提情报反映的情况,却要自己去瑞莱国而感到诧异。他知道天心的思维是跳跃性的,而且很可能情报所反映的情况天心早就察觉到了。 庆笑并不爱笑,他向来都是不带任何的表情,面对云雄敖也是如此。庆笑说道:“属下这就下去准备……” 天心见庆笑欲言又止,知道他的想法,正色地看着他,用严肃的语气说道:“庆大哥,我会照顾好小容的。”天心不是随便向人作保证的那种人,因为他知道什么叫“一言九鼎”。 庆笑感激地看了一眼天心,退出了书房,回到他的住处----他的住处并不在“新月居”。 这天锡阳海港又有许多船停泊靠岸。海港每天都会有许多船停泊靠岸的,这本来不足为奇,但今天的这些船都是随明炀国的小公主孙妍一起到的。 天心知道自己是该有所行动了。 大公主又没有去迎接明炀国的小公主孙妍,就如同天心一样。她又来到了“新月居”,这次她来的目的很明显。 “天心,我想你不会介意明炀国的小公主在你这儿暂住几天吧!“大公主看门见山地对天心说道,“你是知道的,现在剑波他住在驿站,作为交战的双方,我总不能让明炀的小公主也住进去。虽然王动他们几家在锡阳城都有的别墅,可是都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我觉得让明炀的使团住进去,并不方便。”大公主从一开始就盯着天心看,她很想捕捉到天心的面部表情。她失望了,天心的面部表情除了“笑”,还是“笑”。 “既然大公主如此,我也只好答应了。”天心答应了,同时调侃道:“谁让小霞霸占了驿站的客房,我这个作哥哥的,怎么说也得为她还这份人情啊!” 大公主听到天心同意后,露出笑容。她知道天心后面的那句话,是说自己没有欠他一份人情,因为这本是他应该做的。 笑容在许多情况下都会见到,朋友相遇你会笑,偶碰知己你会笑……奸计得逞,你同样会笑。 明炀的小公主孙妍在大公主的陪同下走进了“新月居”,这次王动他们都有跟来了。天心记得,他们自从来到锡阳城后,还没来过“新月居”。天心并不怪他们----作为“新月居”的主人,天心没邀请过他们中任何人来“新月居”,大公主不是他邀请的。 相信用仙女下凡来形容孙妍一点也不过分,因为她有着神仙般的清雅脱俗。白皙的肌肤没有丝毫瑕疵,两个优美的云髻拖出两缕霞彩般的乌丝。洁白的俏脸有着纤细的轮廓。在这上面点缀这水灵般的眼睛、玲珑的鼻子和樱桃似的两片薄唇,和谐自然的微笑映出泉水般清澈的纯洁,不用任何物品修饰的孙妍就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般见解而动人。 天心见到了这个明炀国的小公主,并没如同先前的王动他们几个一样傻了眼。天心现在只想知道,这个使团里是谁说了算。跟在孙妍身后的一个人早已引起他的注意。她是一个年龄约二十,美丽动人的少女。天心注意到,她没有穿着侍女的服饰,更主要的是天心从她身上感到了智慧的气息。不过天心最为关注的是不远处牵着马匹的一个老头,马是大公主为孙妍准备的,但是马夫却是从明炀的使团里挑选的。尽管天心很注意那个老头,但他也只是瞥了老人一眼。一眼就足够了。至少他现在已经知道谁才是这个使团里最厉害的。 有时你会说一个人厉害,别人都会问你是说的哪方面,是心智,武技,还是魔法……天心没有说谁厉害,他只是感觉到这个马夫厉害,所以也就不会有人问他这个问题----这是天心很难回答的问题。 “云公子,这次麻烦你了。”孙妍红着脸对天心说。 天心看着她,笑着说:“要知道明炀的小公主能暂住‘新月居’,这可是我这个主人的无上荣耀啊!” 看到孙妍羞涩地低下头,大公主不知为什么心中很不舒服,插口说道:“天心,还是让小公主到房里休息吧,虽然现在是中午,但是她们也在船上呆了几天了。”说完后,她才征求孙妍地意见:“孙妍妹妹,你觉得怎么样?” “谢谢大公主的关心,孙妍的确累了。”孙妍面对大公主时并不那么羞涩,很平静地说道。也许她很少和异性接触吧。 天心嘴角露出笑,对孙妍说道:“小公主,就让我领你去房间吧!” 孙妍头微点几下,羞涩地说道:“有劳云公子了。大公主,孙妍就先回房了。” 天心原本还在纳闷,明炀国主孙霆为什么会让小女儿孙妍担任此次购粮的重任,谁都知道明炀的大公主,也就是孙妍的姐姐孙姿是个能手。孙姿一直是反对明炀国和西楚国有战争的。现在他明白了,看来明炀王可能是想锻炼小女儿孙妍,就像当初他用这个办法锻炼大女儿孙姿一样。 天心把孙妍送到她的卧室外,便退出了花园。他见到等在花园外的大公主神秘地对自己微笑。 “天心,你这次要怎么感谢我呢?”大公主问道。 天心不明所以地问:“大公主,‘感谢’一词从何说起?” 大公主很是气急,她知道即便天心心里很清楚,但是只要你不挑明的话,他会一直装糊涂,有时候即便你已经挑明,他还是会装糊涂。 大公主心中有气,直接说道:“难道我把一个美人送到你这里,而且这是一个有着巨大财富的美人,我把她送到你这里,你不该感谢我吗?” 天心好似没听到大公主说得话,向书房走了几步停住,转过身与大公主对视:“大公主,你现在就可以把她带走。”说完转了回去,继续向书房走去。 大公主出奇地没有生气,只是笑笑,“果然和我猜想答案一模一样。” 天心知道要保存自己,就必须把别人对自己的了解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太多或是太少都不行。可是大公主已经对她了解很多了,他并不介意,因为大公主在他的眼中还是朋友,至少现在是这样。 晚上,孙妍坐在卧室里的椅子上,她的对面有两个人站着,分别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他们分别是牵马的老人,还有跟在孙妍身后的女人,都是天心关注的两个人。“ 不知道柯师父和琴姐姐,你们有没有从今天看到的这些人里,现到几个很特别的人?”现在的孙妍谈吐举止间无不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这或许就是王室天生就有的、能令人折服的王者之气。她现在给人的感觉不再是那个易害羞的小姑娘,而是能统帅千军万马的女将军。 那个被孙妍称为“琴姐姐”的女人摇摇头。 “那柯师父呢?”孙妍看向了这个外表和普通的老人毫无差别的马夫。 老人咳嗽几声,清清嗓子,若有所思的说:“就一个。” “谁?”孙妍和她的那个“琴姐姐”异口同声。孙妍开始并没想从这个柯师父口中得到什么,她真正问话的对象是她的“琴姐姐”。因为能被“柯师父”认为特别的人,一定是很有成就的,至少以前她没有听到过他对自己说过谁。 这个柯师父外表虽然一般,可是他的名号在整个迷幻大6却是一块响当当的招牌----“血魔手”柯逝。 六十多年前,“血魔手”柯逝还很年轻,他整日在各国游荡,一日在两国接壤处,交战的双方尽使得身在战场附近的几个村落的人分别被敌**人杀光,便一时气盛地独自闯入两军阵营,把交战双方元帅的头颅扭断挂在元帅大营外的旗杆上,当然他同时也杀了不少的士卒。 交战的两国同时布高额的追杀悬赏,但最终没有谁能领到赏金。这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你很幸运地没碰到柯逝;一是你很不幸地遇到了,想追杀他,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那时也有国家的君王布了高薪聘请令,希望柯逝为他们效力,可是所有的君王并没有能如愿,因为不久后柯逝就在迷幻大6消失了,“血魔手”的事成为了人们饭后闲聊的话柄。谁也没想到,“血魔手”柯逝会待在一个小小岛国明炀国,而且一待就是六十多年。 孙妍和她的“琴姐姐”听到柯逝说出三个字“云天心”,内心地震撼特别巨大。天心虽然有点与众不同,可是并不十分杰出。但她们知道云天心肯定有什么独特之处,否则柯师父是不会这么特别关注他的。 现在的“血魔手”已经不再当年心高气傲的“血魔手”了。柯逝现在的武技修为已经不允别人去评价他了,只有他去评价别人。 “是因为他看公主逝目光清澈的缘故吗?”那个“琴姐姐”说道,但是她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以前也有人看公主是目光很清澈的啊!”说完她盯着柯逝,孙妍也正盯着柯逝。 “我只能告诉你们,那是我的直觉。”说完“血魔手”也不请示,便退出屋子。 孙妍不禁和她的“琴姐姐”对望,她们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从小便在一起在柯逝身边长大的她们,第一次听到他判断一件事是凭直觉。也正因为如此,她们都相信了柯逝的直觉。 “云天心!”孙妍冷冷地说道,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易玄士语:蛰伏!苏光军蛰伏为复仇,试问天心蛰伏为哪般? 第十二章 伤心 天心看着手中刚得到的报告:琴秋水,女,明炀国丞相府千金,自幼和两位公主一起长大,心思缜密,才华横溢,和西楚国的纪芙并称为“西纪明琴”。令天心较为沮丧的是他没有得到关于那个马夫的任何背景资料。 “是该休息的时候了。”天心把纸拿近油灯,纸的一侧很快燃烧起来。天心松开手,纸张带着火光飘落到地上,成为了灰烬。 天心的脸靠近油灯,轻轻一吹,油灯熄灭,天心坐在椅子上慢慢合上了眼。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屋外只有草虫在鸣叫,夜很静。 水氏姐妹很早就在书房等天心了,她们心中有疑问,终于决定在今天向少爷开口。 “少爷,为什么这些天来我们都很早就入睡了?”水洁不解地看着天心。她们姐妹经过讨论,早已得出结论,这一定和少爷脱不了干系。但她们还是很想能听到少爷亲口告诉她们。 天心看到水氏姐妹眼中复杂的神情,知道她们虽然怀疑是自己作的手脚,但是还是希望能得到自己否定的答案。天心转过脸,看向手中的书,什么也不想说,他又能说什么呢? 水氏姐妹没有得到天心的回答,知道自己原先的假设成立了,她们哭着跑出她们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他没有拦阻她们。因为这是她们的自有,她们当初可以选择留下,今天就可以选择离开。 天心并不为她们担心,水蛟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四个女儿的。殊不知水蛟所能做到的,只是不让别人从身体上伤害四个女儿,所以现在水氏四姐妹很是伤心。心被伤害是无形的,或许因为你的某一次不经意的言语,某一次出于善意的举动。 这天,天心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觉得空虚很多。虽然水氏姐妹平时都不怎么跟在他的身边,但天心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提醒自己,在“新月居”有人在等他回家。现在“新月居”在天心的眼中,已经和驿站的客房没有两样了。 “小公主!”想到外面散心的天心,途经花园时遇到了明炀国的小公主孙妍。 “云公子。”现在的孙妍和昨天见到的孙妍没有两样,可能是因为昨天已经彼此认识的缘故,这次她没有很害羞,只是脸微红而已。 “小公主,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天心注意到孙妍身后的琴秋水,有意无意间看了自己几眼。 孙妍脸上的红晕消失,但仍然不敢与天心对视,低声说道:“我想到几家米行走走。” “是吗?我也要出去,不如我们一起走吧!”天心自己都感到奇怪,他向来是不会与人结伴同行的,更何况是主动邀请别人呢?“难道这是因为水冰她们离开我的缘故吗?”天心在心中默默问自己。 天心和孙妍走在了队伍的前面,他们身后是二十几个随从。这样一只队伍很快引起了闪到街道两旁行人的注意。他们都在注视孙妍的一举一动,导致孙妍害羞地把身体稍微贴近天心。 天心后悔没上孙妍为他准备的轿子,以致孙妍不愿坐在轿子里,要陪自己走。 走到悦来米行,一直心不在焉的天心还想再走,他突然感到衣袖被轻微拉扯。回头一看,现孙妍低着头,两只手不停摸自己的衣摆。天心若有所悟,露出笑容:“你自己随便看看。我还要到别处转转。”说着不等孙妍有任何表态,便向远处走去,消失在人群中。 漫无目的走到一张桥上,天心看到一个摆摊的老妇人。天心走到她身前,蹲下仔细看摆在面前的各种装饰品。天心很快便被一个挂坠所吸引,下方是一个透明的四棱体。天心握着链线,提起来挂坠对着太阳,摇摆中的挂坠不时闪出耀眼的光芒。 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天心手中的挂坠已经不见。天心站起身,只见一个年龄二十多的青年站在不远处,提起挂坠对这太阳看了一眼,“这个我喜欢。”说完他好似深怕天心要向他追讨,一溜烟便跑进人群不见了。 心没有追,以前能从他手里抢走东西的人除了小妹云霞,就只剩水氏姐妹了。刚才虽然是天心一时被挂坠吸引,没警惕到有人会从他----云家四少爷手里抢东西,可是即便天心不处在警惕状态,别人能从他手里抢走东西,也很能说明对方不简单。 天心没有追,可是卖东西老妇人却准备去追。东西还没卖出,便被抢,如果是别人她还会说东西在谁手上被抢,谁就要对此负责。可是她却知道面前的少年是谁,庞老大就是伤在他的手下。 “这个东西算我买了。”说完天心递过五枚银币,天心知道平民百姓的生活非常艰辛。老妇人忙说:“云少爷,那个挂坠值不了这么多钱。” 天心把钱塞进老妇人手中,“我再拿一个手环不就行了。”说完他俯下身随便拿起一个手环放进口袋离开了。 天心听到不远处的桥上老妇人叫着:“云少爷,买这些你付的钱还是太多了。”其实对百姓而言,他们只要不被别人欺就行了,他们是从不会想着去欺别人的。可是就这么简单的想法,在现实社会往往很难实现。 天心从口袋掏出买来的手环,一边走一遍端详起来。这个手环是通过一根细线,串起七颗颜色各异的椭圆形珠子拼装起来的。“ 只有一个,送给她们解闷中的谁呢?”说完后,天心无奈地摇摇头,明明水氏姐妹已经离开了,自己怎么现在还想着她们呢? 天心再次摇摇头,努力使自己清醒。天心把这个手环随便套在左手腕上,就在那瞬间,他就本能地想把手环取下。可是他失败了,手环的链线失去了它应有的弹性,充分显示出它的韧性。 天心没有惊慌,也没有再试图将手环取下,只是举起左手,对着手环轻轻说道:“我会送你们回家的。”在天心眼中,这七颗分别呈现红、橙、黄、绿、青、蓝、紫颜色的椭圆形的珠子,已经是七个不同的生命体。阳光下,七颗珠子外围呈现出不同的光晕,似乎在回应天心。 “喂,你给我站住?”天心听到有人在叫喊,也毫不介意,依然继续走。一只手拍在天心的肩上,话语中很是不爽,“我叫你站住,你干嘛不停?” 天心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刚才抢走自己挂坠的那个青年的面孔。天心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来主动找自己,他先道歉道:“真是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在叫别人呢。” “你的挂坠,拿去吧。”说完青年把挂坠递了过来。 天心一愣,说道:“你不是很喜欢的吗?” 青年见天心没有伸手取回挂坠的意思,伸出一只手抓住天心的右手,另一只手把挂坠塞到天心的手上。同时他还埋怨道:“原本想你这个东西是会光的宝贝,不想刚才只是折射太阳光。我拿到阴暗处,它一点光都不出来。所以我就还给你,免得以后说我欠你的人情。” 天心看看手中的挂坠,无奈地说道:“那多谢这位公子将此物还给在下了。” 青年上下仔细打量天心一番,不住摇头:“你看你,上上下下没一个能光的装饰物,还是什么云家四少爷呢?” 天心无奈的耸耸肩,苦笑道:“这位公子,这么说你有许多了?” “那当然!”青年骄傲地说。但是他不一会儿连忙摇头说道:“不,我只有那么一点而已。”天心见到青年神情紧张地看着自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我不会要你的啦!”青年不信的看着天心,眼神中透露出的信息是:我才不会上当呢。 “哇,不错吗?”青年一直跟着天心回到“新月居”,青年东张西望之后表了自己的意见。天心见青年不停地在搜索,知道他要找“会光的宝贝”。天心一直认为夜明珠是会光的,但“新月居”没有,所以他也就不加阻止。经过一番搜索之后,青年彻底死心,拍拍手说道:“我走了。”天心哑然,青年边走,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真是的,居然没有会光的东西。” “你可以在这里住下来的。”天心建议。走到了几步的青年回头瞪了天心一眼,故作聪明地说道:“相想骗我的宝贝,我告诉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天心并不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不可理喻”,只好两手一摊,表示“悉听尊便”,但不忘补充道:“对了,你还没自我介绍呢?” “山人无痕,记住了是‘山人无痕’。”青年的身影早已从天心眼中消失,但他的话语却仍在天心耳畔回荡。“山人无痕?”天心轻轻重复,“好怪的名字!” 明炀国的小公主孙妍还没有回来,天心更为关注的水氏姐妹也没有回来。天心回到书房,依稀嗅出里面有不一样的气息。他走到书桌前,现书桌上放有一个信札。天心打开信札,取出信笺,只见上面写道:四女已经回到玄空岛,多谢公子多天来的照顾。天心彻底失望了,原本他还希望水氏姐妹能回到自己身边的,现在这一切是不可能了。 中午时分,孙妍还没有回来。天心这才现没有人为自己做饭了,管家罗立这些天都早出晚归,他的一切生活都是水氏姐妹帮着料理。天心并非不会自己烧菜做饭,但现在离他上一次烧菜已经很久了。在去酒楼的路上天心为自己总结了一句话:惰性是被慢慢培养起的。 “你知道吗?刚才我在城外见到十三个衣装古怪的人,全身上下穿得密密实实,头上还戴着斗笠。”食客甲对食客乙说。食客乙很是不懂:“这些天城外这样的人并不少见。”食客甲笑道:“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怪的是他们其中有四个人身上分别扛着四个布袋,很明显是四个人。” 天心侧过头看了一下在远处聊天的这两个食客,虽然两人较远,声音也不是很大,但是天心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天心走过去问道:“不知阁下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这群怪人的。”食客甲和食客乙愣了一下,甲说道:“在城西的……”话还没说完,他只觉得眼前一花,问话得少年已不在酒店内,他和乙眼中流露出惧怕,匆匆结帐就离开,可是他们走出酒店没几步便倒下了,永远地倒下了。 锡阳城西有一个被遗弃的古屋,多年来在风雨的侵蚀,阳光的曝晒下已是破烂不堪。平时经常有乞丐白天行讨,晚上便在此住宿。今天去没有,有的只是十三个人,和四个长长的布袋----每个布袋足可以装一个人。他们没有因为身处屋内而摘下斗笠,他们不杀人时才会不戴斗笠。他们十三个人站在了不同的地方,门的两侧各有两个,正中坐着三个,一个躺在屋子的横梁上,另外五个分别靠在墙上,四个布袋就摆在紧靠内的墙边。很显然可以从他们的武器中辨认出他们的职业,靠在墙上的人中有三个拿的是魔法杖,其余的分别是四个拿剑、七个用刀和一个使棍的。他们在等,等着武技和魔法的完美配合,等着给人致命一击。 天心走进破屋,环视了四周一眼,他很快现了四个布袋。在天心要起步走向布袋的同时,那十三个人在瞬间出手了。 光彩炫目的风系、火系、水系魔法,极具杀伤力的剑气、刀锋、棍影都向天心汇集而去。他们从来不会多说,在他们看来,说话不如实际行动来得实在。 一场瞬间爆的杀戮也在瞬间便完结了。唯一还站着的是使棍的人,其他人都已倒下。这并不是因为他很强,而是天心现在还不想杀他。 “杀手十三肖!你要知道,在下不是那种会赶尽杀绝的人,可是这并不意味今天我会放过你。”使棍的人一下软坐到地上,刚才的一切使得他没有了反抗之心,平日冷酷的假面被内心的恐惧给撕破。“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他跪在地上向天心猛磕头,额头已经被撞出血了。 “我只是要你看看这个。”天心刚说完,便有一道闪电从他手上出,击在四个布袋上。布袋瞬间成为了灰烬,露出四个已经不能再呼吸的女尸。 使棍的人倒吸一口气,惊叫出来:“阴谋,这是阴谋!” 天心看着他,冷冷地说道:“她更本没有指望你们能杀我,你们只不过是她的棋子而已,真正的杀手是‘花四娇’花家姐妹。” “求你放过我吧,我要去找那个贱人算账。”那个人哀求道。 天心转过身,向屋外走去,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不可能杀得了她,与其死在别处,你还不如和自己的兄弟躺在一起。” “不,我还不想死……”那人沙哑的叫道,但他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慢慢倒下。他终于想通一点,为什么以前他们“十三肖”每次杀人,被杀的人都会拼命开口求饶。其实那些人应该知道这样做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但他们还是会不停地求饶,除了基于对生的渴望、死的恐惧外,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现在再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了----即便现在说的是废话。 天心回到“新月居”时已经是晚上了。他走进花园,见到孙妍和琴秋水正在小亭里聊天。 “云少爷,你过来一下好吗?”琴秋水远远便向天心招手。白天的时候,孙妍已经把她介绍给天心认识了。 天心走进小亭,才现孙妍两眼微红,“小公主。你这时怎么了?” 孙妍抬起头,委屈地看了天心几眼,便的下头。“云公子,小公主今天去锡阳的各个米行问了,他们都说没米。我们派人打听,得知米早被你们青云八家购进囤积,并且都已经卖给了西楚国的缪剑波。小公主正在担心不知去何处购粮呢?”孙妍不时有轻微的抽噎声出。 天心面露难色:“是这样啊。” “我听说云家最近购进的许多大米还没卖出。云公子,你能不能帮帮孙妍啊?”孙妍抬头看这天心,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个……”天心吞吞吐吐地说了两个字。 “我们会出高价的。”琴秋水知道天心的用意,“每一万石大米给一万枚银币怎么样?” 天心无奈地看着孙妍,叹息地说道:“小公主,实话说给你听吧,明里我掌管‘新月居’,可是暗地里还是我爷爷在主事----我毕竟不是云家地人啊!” 孙妍和琴秋水对望一眼,想知道对方是否相信天心所说的。琴秋水问道:“难道云公子真如外界所传闻的一样,是被云雄敖家主收养的一名弃婴?” 天心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他脸上有一丝悲伤、一丝愤怒,更多的是无奈。他为自己感到悲伤,为父母遗弃自己感到愤怒,为不了解父母为何遗弃自己感到无奈。天心本不想提起这件事的,这本就是他内心无法磨灭的伤痛,可是为了云家、为了使孙妍信服,天心只有选择这样。他很小的时候,爷爷云雄敖就告诉了天心他自己的身世,同时特别提醒天心,他是他云雄敖的第四个孙子,是云家的第四个少爷。 “对不起。”孙妍走到天心身前,目光中饱含歉意。天心露出淡淡的笑容:“没事的,我现在早想开了。”琴秋水对天心甚为关注,就因“血魔手”柯逝的一句话,可是她到现在仍然看不出天心哪里特别。 “天心,你爷爷为什么不愿把大米卖出呢?”孙妍的一句“天心”,一下把自己和天心的关系拉近很多。 天心对孙妍歉意一笑,轻轻说道:“我爷爷说贵国的百姓很富有,但现在一定缺少大米,所以要我把大米运到贵国去卖。” 琴秋水听到此话时,脸上惊慌失措的神情一闪即失,但是仍然被天心捕捉到了。 “云公子,你劝劝你爷爷,让他把大米卖给我们好吗?现在我国正在和西楚国有战事啊。”孙妍说着眼睛流出泪来。 琴秋水显然内心也很着急,连忙附和道:“云公子,我们可以每一万石大米付给你云家一万五千枚银币。” “两万枚银币怎么样?天心你无论如何要帮我啊?”孙妍在天心没回复琴秋水前主动提高了价格。 天心点点头,对她们说道:“你们等几天,我去向爷爷报告一下此事。”说完天心离开了花园。 孙妍转过身去,脸上罩着一丝寒霜,对身后的琴秋水冷笑地说道:“琴姐姐,你觉得云天心这个人怎么样?” 易玄士语:伤心,水氏姐妹的离去、自己的身世都成为了天心伤心的理由,但是天心没有沮丧! 第十三章 合作 天心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他还没有睡着。他实在想不明白大公主为什么会让明炀国来的使团住进“新月居”。虽然那天大公主的理由很冠冕堂皇,可是天心知道这中间一定有他没想通的地方,问题出在什么环节他还不知道。 天心一早便起床出门了,他在码头转了几圈便到客栈吃早饭。天心现鱼龙混杂的客栈是听小道消息的最佳去处。小道的消息存在都会有它的价值,或是饭后闲聊的话题,或是它本身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在传递一个信息。天心刚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便有一个穿着华丽的人走到隔壁的桌坐下。“山人无痕?”天心看出身边的青年就是几天前抢挂坠的山人无痕。山人无痕瞄了眼天心,没有理睬。天心知道自己认错人了,山人无痕的眼神不会如此孤傲。天心只是奇怪怎么会有两个长得如此一样的人。“小子不认识我了?”山人无痕一脸奸笑地从隔壁的桌把早饭搬了过来。“好啊!差点被你蒙混过关?”天心笑道。“嘘……”山人无痕低下头向四周看看就没人注意,说道:“小点声,我昨天可是在这附近抢了许多的‘亮宝贝’。”天心无奈的笑道:“你啊……” 天心和山人无痕走在街上,天心问道:“你去哪里啊?”山人无痕笑着说:“我去‘新月居’,怎么不欢迎吗?”“欢迎,怎么会不欢迎呢?”天心会心地笑笑。这是一个女孩从他们身前走过,天心用鼻子臭臭空气,对山人无痕说道:“好香啊!”山人无痕立刻正色道:“鄙人不是色狼,我闻不到。”说完天心笑出声来,山人无痕憋不住,也裂开嘴笑出声来。“走,跟我去‘心悦居’吧!”天心忍住笑说道,然后领着山人无痕向“新月居”走去。 “你是去哪里?”山人无痕被天心领到城西郊外,山人无痕虽然知道天心决不是带他去“新月居”,可是一点也不惊慌,依然跟着天心继续走着。天心头也不会,也没回答山人无痕的话。两个人很快来到那间破屋,里面的死尸早已不见踪影。天心指着地面说:“坐!”说完自己就先坐了下来。山人无痕看了眼天心,“呵呵”地笑出两声,坐到了天心的对面。 “你是山人无痕的胞兄吗?”天心再次打量着眼前这个和山人无痕一摸一样的青年。“我就是山人无痕啊!”山人无痕低下头看了看身上,“今天我只不过换了件衣服儿而已。”山人无痕解释道:“那件衣服坏了。”天心似笑非笑地看着山人无痕:“是吗?你有没注意到刚才从我们身前走过的那个女孩手上戴着手镯镶着一颗小宝石,是宝石”天心特别强调了“宝石”两个字。山人无痕恍然大悟,“哈哈……没想到就因为一颗会光的宝石就被你识破。你很不简单啊!不错,我不是山人无痕,我是他的胞哥山人天变。所以我不像他,就只知道喜欢一些会光的东西,他以为自己是龙吗?”天心也笑了,笑得很奸:“其实你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的。”山人天变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身上散出浓浓的杀气,他虽然坐在地上,但是他如果要动,决不会比捕食猎物的猎豹慢。 山人天变阴森森地说:“你敢耍我?”天心似乎没有感觉到异样的气氛,只是摇摇头:“没有,我绝对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像证实一下自己的感觉。”山人天变目光闪烁,心里一直琢磨着眼前这个少年。他心里虽然很恼火自己被骗,不过也怪自己没看清楚那个姑娘的手镯到底镶了宝石没有,否则也不会被牵着鼻子走,更为重要的是他找天心是有事的。 “哈哈……”山人天变散去杀气,大笑道:“云公子你说吧,你把我领到这里有什么事?”天心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说道:“我还以为你要跟我会到‘新月居’是有事要和我谈,我才领你来这儿,看来我想错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天心虽然向来不怎么主动,但并不要以为他在任何情况下会把主动权让给别人。 山人天变并没有因为天心的话有任何的不快,“云公子果然爽快。看来无痕向我推荐你果然没错。”天心又坐回到了地上。山人天变继续说道:“我这次找云公子是想与你合作。”天心疑惑地说:“阁下口口声声要与我合作,可是在下看不到阁下的诚意啊!”山人天变对天心的反映一点不奇怪,露出怪异的笑容,说道:“好好,我改口就是。不错我是无意中与你相遇,并临时决定与你合作的。不过我敢保证,咱们的合作的结果肯定是双方都满意的。”天心露出深思的神色,山人天变深怕天心不答应,忙补充道:“我可以成为你的手下,帮你做许多你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我的实力你应该是知道的,我想你是聪明人,你不会拒绝我的提议吧!要知道如果我投入其他世家门下的话,对你们云家是非常不利的。” 山人天变开出优厚的条件,但天心还很清醒,对山人天变说道:“那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山人天变见天心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而表现出很高兴并一口答应自己,而是很实在地问自己的要求,显然他具备了一个商人应有的素质。山人天变说道:“我只要你满足我一个要求就行了。”天心虽然很想知道山人天变的条件,可是他没追问,因为山人天变自己会说的。“只要你可以帮我找一个人就行了。”“谁?”天心没想到山人天变所提出的要求居然是帮他找人。山人无痕轻轻说道:“一个女人,她心地善良,美丽动人……”山人天变嘴角露出笑容,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天心并不想打搅他的,可是他不想在这里干等,“她叫什么、多过大了?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天心不想问得太仔细,因为答案他早知道了。天心的话使山人天变从回忆中摆脱。只听他说道:“她以前叫‘岳姗’,现在应该有九十六岁了,我们最后一次想见是八十二年前在锡阳城的一家酒馆,从那以后她的音讯全无。不过酒馆现在早已不见了。这些年我走遍名山大川、乡村都市都不见她的踪影,所以才再次回到这里,希望能遇到她。” “八十二年前?”天心吃惊地看着山人天变。“很奇怪是不是?”山人天变笑道:“你看不出吧,我现在已经是一百零二了。”天心笑着点头承认,他不想查探别人的**,也就没有追问。天心认为他和山人无痕一样不是练过什么功就是有什么奇遇----天下本是无奇不有。 “好吧,我会努力帮你找人的。”天心说道。山人天变感激地看了看天心,因为天心没有笑他痴情,以前笑他痴情的人现在只剩骸骨了。“你已经答应我,那现在我会全心全意为你办事的。”山人天变说出自己的想法。天心摇摇头:“我还没找到人呢?”山人天变笑笑:“没事,我以前都是这样和别人合作的,只要你尽力了,找不到也无所谓。”天心眉头一皱,心有所悟:“那现在那些和你合作过的人呢?”山人天变用平淡的语气说道:“他们与我合作,只知道要我替他们办事,却不努力帮我找人,我便把他们都杀了。”在他看来杀人和杀一只狗没什么区别。天心笑笑,叹息一声“唉”。不知道天心是在为自己早早答应山人天变的要求感到后悔,还是在为被山人天变杀死的人感到惋惜,抑或是为…… 坐着的山人天变突然出“一声咦”,身上瞬间散出浓浓的杀气。他动了,比猎豹还要快,虽然他刚才还坐在地上,天心依然没动。在屋外想起九声轻脆的骨折声后,山人天变走回到了屋内。他没有再坐下,只是问:“他们是谁派来的?”天心没有回答,站起身说道:“走吧!”便从山人天变身前走过,山人天变还是默默的跟在天心身后。走出破屋,天心好似没看到瘫在地上的死尸,只是回头问道:“你弟弟山人无痕呢?”山人天变不作思索:“他现在到别的地方去了。”天心眯着眼笑笑,转过头向锡阳城走去。 天心领着山人天变回到“新月居”,这些天一直没空闲的管家罗立已经在大厅等着他。罗管家看到天心回来,走上前:“少爷,水冰她们……”天心打断他的话,说道:“她们四个回去了。这位是山人天变,以后会和你一起为‘新月居’办事,你现在先去替他把住的地方安排一下,一会儿到书房来。”说完天心把山人天变和管家罗立留在了大厅,独自一人走进书房。罗立看着天心离去,知道天心其实是很在乎水氏姐妹的离去的。 管家罗立很快把注意力放到天心领回的山人天变身上,向对方一笑:“你好,我是‘新月居’的管家罗立,现在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山人天变点点头:“多谢罗管家了。”说完罗立领着山人天变走进“新月居”的西区。“东区是少爷住的地方,少爷的书房也在那里,水氏姐妹以前是住在东区;西区是‘新月居’的一般人员住的,我也住在西区;靠里面的花园是贵宾住的,平日是没人住的,不过现在明炀国的小公主却住在里面。”管家罗立一边走一遍向山人天变介绍“新月居”的布局。山人天变若有所悟,对管家罗立说道:“罗管家放心,我是不会乱走的。”罗立点点头,补充说:“‘新月居’现在只有我们三个,原本我是要给少爷烧菜做饭的,后来水氏姐妹顶替了我,现在她们走了,我又有事,所以我会给你钱,你就到酒店去吃饭。”山人天变只说了声:“好的,谢谢罗管家提醒。”其实他在乎的不是日常的生活起居,而是天心对他的承诺。 天心在书房很快见到了管家罗立和山人天变。天心把这些天来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你们认为大公主为什么会让明炀的小公主孙妍住进‘新月居’?”山人天变想都没想,说道:“这个很难说,最好的是她真的想帮我们云家,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明贤王想把青云八家连跟根拔起。”管家罗立看了眼山人天变,对他那一句“我们云家”很是受用,同时也知道他对锡阳城的局势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的。天心沉思一会儿问罗立:“罗管家,你的意见呢?”管家罗立面色凝重,慢慢说道:“明贤王如果想把青云八家连根拔起就绝对会借助安武外部的势力。”他显然认同了山人天变的观点。天心对他们的分析比没有吃惊,“大公主想让孙妍他来盯住‘新月居’,只不过她也太低估孙妍了。她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天心现在关心的是大公主,是安武国,难道他不知道云家的存亡已经迫在眉睫了?天心不但心,管家罗立和山人天变更不会担心,不是因为他们不是云家的人,而是他们对天心的一种盲目的自信。自信,是要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他们知道天心有这个基础。 天心本想找孙妍的,但是被告知她已经休息了,接见他的是琴秋水。天心与她目光相遇,琴秋水立刻羞赧地低下头。天心隐隐感到好像哪里不对,根据以前对她的观察,琴秋水并不是一个深藏闺房的大家闺秀,决不会因为自己对她的注视,而露出女儿态。“云公子你找公主有什么事?”琴秋水抬起头,眼睛如同平日一样清明。天心对此也不在乎,说道:“琴姑娘,我得到爷爷传来的消息,他说如果你们真有诚意买的话,那我们就成交。”“是吗?等公主起身后我会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琴秋水极露出很高兴的样子。天心见事情已经办完,准备告辞:“琴姑娘,那在下走了。”琴秋水走上前说道:“我送送云公子。”天心笑笑,提醒道:“琴姑娘,别忘了,这里可是‘新月居’。”说完天心走出房屋,留下羞红脸的琴秋水。 “人都走了,琴姐姐你还呆在那里干嘛?”一个冰冷的声音在琴秋水身后响起。琴秋水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转回身,走到从内堂走进来的孙妍身前,急忙辩解“公主……”“琴姐姐,我只是要你假装喜欢他,并不是你要真的为他动心。”孙妍丝毫不给琴秋水解释的机会,她认定的事别人很少能有解释的机会。 易玄士语:合作,本就是为了双赢,绝非给对方一击。 第十四章 契约 天心这天起得很早,按照以往的惯例他是要到花园散步的,可是现在他是很少去了,毕竟明炀国的小公主孙妍住在里面,虽说“新月居”原本就是他云家在锡阳的别墅。可是今天天心选择了在花园走走。 “云公子,你起的挺早啊!”天心刚走进花园,便碰到了孙研身边的“智囊”琴秋水,“琴姑娘好像不比在下晚啊!”天心笑着走上前。琴秋水看着天心,嫣然一笑,轻轻说道:“那我们起得都早就是了。”天心点点头。 天心和琴秋水并肩走在花园的小道上,由于他们真的起得很早,所以他们并没有遇到谁,可能别人看到他们便远远地躲开了吧。 “云公子,这次真是多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想这次公主是很难筹集到如此多的粮食的。”琴秋水对和她并肩走的天心说道。天心摇摇头:“这次我什么都没帮你们,如果你们的出价不能令我爷爷满意的话,我想你现在就不会这么说了。”琴秋水转过头疑惑地看了天心一眼,露出了一丝笑意,便有转过头去。 “琴姑娘,你现在还没告诉公主此事吧?”天心随意问道。琴秋水点点头,嘴角边显出笑容,温柔地说道:“公主她还没起床呢。我想公主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高兴得不得了。”天心看出琴秋水现在对孙妍的态度就像一个大姐对小妹的态度,那是出于内心的真诚关怀。他以前常能在水冰脸上看到这种笑容,虽然她和水清、水玉、水洁是孪生的四胞胎姐妹,可是姐姐终究是姐姐。“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天心在心中默默地问自己,原本他是可以派人查探的,但是他不想,他努力克制了自己的这种想法。缘来缘去莫强求,这是天心常告诫自己的一句话,尤其是在水氏姐妹离开后,他更是常用这句来提醒自己。 琴秋水没有察觉到身边的天心有异样的举动,只是在默默地走着。“云公子,我看诺大的一个‘新月居’好像没多少人啊?”琴秋水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这些天她很明显地注意到每天进出“新月居”的都是她们从明炀带过来的随从。天心停止前进,侧身看着琴秋水,琴秋水本能地停下身,盯着他。 天心知道自己的举动令琴秋水误会了,解释道:“琴姑娘,你可以像贵国的公主一样,直接称呼我为‘天心’就可以了。”琴秋水的脸色微微一红,不满地说道:“那你还称呼我为‘琴姑娘’?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秋水’的。”天心愕然,说道:“琴姑娘……”琴秋水脸上红晕退去,微怒地说:“天心难道真的真么见外吗?”天心听到琴秋水直呼自己为“天心”,耸耸肩,忙赔不是:“秋水,刚才是我不对,现在向你赔不是了。”琴秋水也不理会,向前走了几步,转过身对天心微微一笑,便径直地向她的卧室走去。被琴秋水留下的天心伫立在那里很久,方才转身离开花园,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天心在书房一待便是很久,直至他觉得饿了,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饭。走出书房的天心第一眼便看到了在远处走来走去的明炀国的公主孙妍。 “谢谢你,天心。”见到天心走出书房,孙妍跑到他的身前,说出了自己的感谢之言。天心笑笑,关心地问道:“你一直在等我吗?”从远出走近的琴秋水刚想开口说话,孙妍已经摇摇头,抢先说道:“我也是刚到的。天心,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我们明炀国的情况会有多乱?”说完看了天心一眼,眼睛中包涵感激的神色。 天心只是轻轻说道:“早上天气还是有些冷的,你以后要注意。”孙妍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戳穿,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天心,你还没吃早饭吧?我们也还没吃呢,你不如和我们一起用餐。”琴秋水看着孙妍的举动,内心本能有一丝不安,开口建议道。孙妍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抬起头企求地看着天心,“天心你说琴姐姐的建议好不好?”天心在孙妍和琴秋水脸上扫视了一遍,说道:“我看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不过仍然要感谢公主和秋水的好意。”他没有给公主开口,便起步走出花园。孙妍嘟着嘴走了回去,琴秋水眼神复杂地看了下走远的天心。 天下在酒店吃饱后,又坐了片刻,见时间差不多了,方才起身往回赶。走进“新月居”的大厅天心见到了许多人。但是天心对于他们的突然出现丝毫不觉意外。 “主人总算回来了。”大公主站起对走进大厅的天心笑道。别人见大公主站起身,也都站了起来。“大家都来了。”天心扫视了一下大厅,王动、张日华、史晖、赵武穆还有林薇、薛若男以及自己的小妹云霞,一个不少。 王动脸露喜色,走上前,双手在天心的两臂上轻拍几下,说道:“怎么不欢迎啊?”天心眼睛微眯,否认道:“怎么会呢?”虽然他不会邀请别人来到“新月居”,大公主第一次来“新月居”并不是他邀请的,可是不管是谁既然到了这里,天心都会欢迎的。来者是客,天心很早以前便知道了这一点。这或许就是他不经常邀请别人的缘故。 “天心,我们知道你昨天完成了一笔大买卖。我们今天是和大公主一起来祝贺你的。”王动说完转身对众人说道:“大家说是不是啊?”天心听到此起彼伏的赞同声,其中不乏一丝起哄的意思。 这时孙妍和琴秋水从内堂走了进来。琴秋水手里还拿着一卷纸。孙妍走到天心的身前,脸色娇羞地说:“天心,大家是我派人找来的。我想咱们签出售大米的契约,还是让大家来作见证比较好。”别人在听到孙妍这个明炀国的公主直呼天心时,两眼都会意地看向天心,露出一丝微笑。孙妍显然注意到了,脸色更红,看了眼天心,转身跑进了内堂。 琴秋水并没有拦阻孙妍的离去,只是狠狠地瞪了天心一眼,似乎在怪他为什么不向自己的伙伴解释此事,也似乎在怪天心不拦阻公主孙妍的离去。天心别过头,假装没有看到。 琴秋水走到桌前,摊开手里的纸张,对天心说道:“这是我们起草的契约,云公子先看一下,如果没有任何问题,你就可以签了。”为了不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又改口称呼天心为“云公子”。别人的注意力很快被这张契约所吸引,每个人看到契约上写着一万石大米售价两万枚银币时内心的震撼不言而喻。 天心走到桌前,拿起比在两份契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你不先看一下吗?”琴秋水疑惑地问道。天心放下手中的笔,说道:“我相信你们。”不知道天心是相信孙妍和琴秋水她们,还是更相信他自己。 琴秋水笑笑,拿起桌上的一张契约走进了后堂。“天心大哥,你好了不起啊!卖出的大米价格居然是我们赵家的三倍多。”赵武穆兴奋地走上前,对天心说道。“恭喜天心了!”张日华和史晖也同声庆贺。王动拿起桌上琴秋水留给天心的合同,上下看了几眼后放下,走过去向天心说道:“天心,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绝对非同凡响啊!”天心只是笑笑。 这时林薇、薛若男和云霞也走了过向天心道喜。只不过云霞并不是为天心签到这份契约而喜。云霞走到天心身边,踮起脚,在天心耳边轻声说道:“四哥,什么时候把四嫂领会家让爷爷看看啊?”说完话,不等天心表态,便跑到远处,痴笑地看着他。天心看着小妹云霞,给了她一个笑容。云霞不由庆幸起来,幸好自己躲得快。 天心没有留他们在“新月居”吃中饭,他自己每次还是到酒楼完成自己的一日三餐的。而且别人也没有心情留下来,虽然他们现在有说有笑,可是天心签的契约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了,他们的把这个情况即使向青云汇报。 驿站的大厅很寂静。虽然里面坐着八个人。大公主又如同往常一样陪同西楚国的二王子缪剑波出去了。她似乎对天心达成的契约不感兴趣。原本爱说笑的云霞现到大家面色凝重地坐着,一句话都不说,也就不开口讲话,只是傻傻地看看你,看看他。 沉默很快被打破。“王动,你说当初是怎么对我们说的?”赵武穆气冲冲责问王动。张日华和史晖两人互看一眼,嘴角边都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王动则一眨不眨地盯着赵武穆,冷冷地说道:“当初为了能向缪剑波开一个高价,我们联手向他开价……”赵武穆不等他说完,插口说道:“你所说的高价就是每万石大米六千枚银币吗?”王动眉头微皱,冷笑起来:“好像当时你也说这个价格是很高的啊!”赵武穆眼中露出一丝杀意,不屑地说道:“那是我太相信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无能。”“你说什么?”王动站起身,手上的青筋突出了,浓浓的杀气罩向赵武穆。 张日华和史晖并没有看到好戏上场,因为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大公主回到了驿站,现在谁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违背她的意思。 天心把契约抛到书桌上,对站在下方的管家罗立和杨勇说道:“你们看看。”罗立走上前,从桌上拿起契约,退了下去,和杨勇一起看。罗立和杨勇看完后,面露喜色。罗立走上前,把契约放回到书桌上。 “少爷,这次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管家罗立说道。杨勇也点头认可,对天心说道:“我们这次的收获颇丰啊!”天心知道他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只是笑笑,毕竟这张契约的得来与他们的努力不无关系。 “你们不认为这次,我们的契约得来太容易了吗?”天心讲出自己的内心的疑问。管家罗立和杨勇露出深思的表情。杨勇抬头,见到天心正看着自己,迟疑了一下。“杨师父,你有什么就说吧。”天心对他说。杨勇听到天心要自己说,也就点点头:“我想这次绝对和少爷原先想象中的不一样。” “哦?杨师父你认为我以前是怎么想的?”天心知道杨勇十有**知道自己以前的打算,但是还是想听听他的分析。杨勇看了天心一眼,说道:“我想少爷以前一定是认为大公主通过明炀国的使节来对云家特别关照,引起其他世家对云家的不满,而借他们的手除去我们云家。当然后来明炀使节的举动,可能让少爷产生大公主和明炀使节是联手对付我们云家的,这样推想的话,可能西楚国的的二王子缪剑波也是来帮明闲王对付青云八家的。”说完他看了眼坐在上方的天心,见天心面露笑容,知道自己说对了,同时也在为天心没因自己的心思被别人看透而恼羞成怒,送了一口气。 “现在的情势已经出乎少爷的想象。”管家罗立接口到:“先不说这些天来我们很少见到明炀的公主和大公主接触外,更主要的是明炀有和西楚有人在暗中接头。”天心看着管家罗立,笑得更甜,“我还真担心你的跟踪术不行呢?”罗立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即笑笑:“多谢少爷帮忙了。”旁边的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天心挥挥手,说道:“你们下去吧!”他知道出了书房,杨勇会要管家罗立把此事讲清楚的。 “我说老罗,你和少爷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啊?”走出书房没多远,杨勇就拉住罗立,对他小声说道。罗立对他使了一个眼色,杨勇松开手,跟着罗立走出了“新月居”,来到了大街上。 “昨天晚上,我刚要入睡,便被一丝轻微的风声惊醒。直觉告诉我那是从花园出的。我就起身跟了下去,果然看到一个黑影进了一家酒店的客房,我本想在黑影离开后,一直等下去,我居然看到西楚国的缪剑波从客栈出来。”杨勇点点头,恍然大悟。“这么说少爷也知道此事了?”罗立神秘地笑笑:“少爷何止知道,要不是他我可能早被现了。”杨勇一愣,问道:“怎么回事?”罗立说道:“我在跟踪黑影时,突然觉有一股力量跟在那个黑影身后,似乎是在保护他,同时看她有没有被跟踪,少爷用他的气息把我围住,使得我没被察觉。”杨勇低头沉思片刻,忧心地说道:“看来这个明炀的使团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啊!”罗立在他的肩上轻拍几下,故作轻松地说:“我们的实力也不容小视啊!” 杨勇笑着点点头。他们本来就不容小视。“对了老杨,你还没见到天变吧?”罗立这才想到,杨勇还没见到昨天天心带回来的一个青年。“谁?“杨勇问道。“山人天变,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罗立对他说道。天心没有告诉罗立山人天变的年龄,他认为这是山人天变的个人**。杨勇笑起来:“我很少能听到老罗你称赞人啊,真相快点见见这个山人天变。”罗立笑笑,拉住要转身回“新月居”的杨勇,“你别急啊,他被少爷派去完成任务了。你要见他,时间有的是。”杨勇听到罗立的话后,方取消回“新月居”的打算。 天心送走管家罗立和杨勇后,从桌上拿起那份契约再次看起来。看完几眼后,又丢回到书桌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天心自言自语道。他拿起一本书,打开书扫视一下,便又把书轻轻合上,嘴角边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看来赵武穆是忍不住了。赵武穆啊赵武穆,王动并非简单之辈,你以为你们赵家能把他王家绊倒吗?王家的‘血盟’即便不在了,可是你也太不懂忍耐了。”天心叹息地摇摇头,似乎他已经见到了赵武穆的下场,赵武穆的悲惨下场。忍,忍字头上一把刀。天心知道忍,王动也知道忍,至少天心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赵武穆现在还活着。王动的忍刀是为天心准备的,天心的忍刀是为所有欲对云家不利的人准备的。 晚饭后天心见到了外出近一天的山人天变。“一切都按少爷的意思办好了。”山人天变说道。天心点点头,问道“那些人呢?”山人天变看了天心一眼,语气中略显不满:“都放了。”天心盯着山人天变,两眼瞳孔收缩,山人天变迎着天心的目光,问道:“少爷,我可以下去了吗?”天心挥挥手,山人天变转身欲走,天心这才冷冷地说道:“山人天变,你给我记着一点,那些人当中,我不保证没有岳姗的后人。”山人天变浑身一颤,转过头对天心说道:“多谢少爷提醒!”说完变大步走出了书房。 易玄士语:一份契约使得原本隐藏的矛盾浮上台面。矛盾是日积月累的,一份契约的作用其实是有限的。 第十五章 算计 夜色漆黑,天空中没有皓月,也没有繁星。锡阳城没有了白天的吵闹,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应该入睡了。可是在“得福客栈”的一间客房里,还有两个人依然很清醒,他们并没有入睡。 “今天的事是怎么回事?”客房里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他的问话对象是站立在他面前的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同时蒙着面的人。蒙面人只是静静地站立,并没有回答男子的问话。男子似乎也没想得到他的回答,又说道:“你们还记得我们签的合约吗?”“当然。”蒙面人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原本已经转过身去的男子,侧过身问道:“你还没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蒙面人还是用他那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道:“形势。”“是吗?”阴冷地说道。蒙面人已经感觉到男子身上正在慢慢聚集魔法元素,但是他还是不为所动,从嘴里说出两个字:“是的。”男子盯着蒙面人,冷哼一声,散去了身上聚集到的魔法元素,转过身背对着蒙面人,说道:“这次就算了,但是我不希望有下次。”蒙面人还是只说了两个字“知道。”他似乎只会两个字两个字地说。“代我向你的主人问好!”男子说完时,蒙面人已经从客房里消失了。 男子没有回头,他站立许久后,走到窗前,冷冷说道:“你们给我等着。”说完他消失了,从客房开着的窗户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 琴秋水轻轻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转身把门给拴上。她走到房间里的圆桌前,点燃了油灯。“谁?”她猛然现有一个人背对着她静坐在窗前,她居然到现在才知道有人潜伏在自己的房中,她的心跳明显加。 “是我。”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那人转过身赫然是“血魔手”柯逝。“柯师父。”琴秋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柯逝的修为她是望尘莫及的。柯逝看了她一眼,问到:“公主分派给你什么任务了?”说完他闭上了双眼。虽说公主孙妍对他很是敬畏,一向以“柯师父”称呼他,但是他还是愿意称呼孙妍为一声“公主”。 “公主要我去见西楚国的二王子缪剑波,要我向他解释今天所生的事。”面对“血魔手”柯逝的询问,琴秋水不敢隐瞒,她也知道自己隐瞒不了,所以她如实说出了夜间外出的真正目的。 柯逝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眼睛睁都没睁,只是补充一句,“我问的是云天心的事?”琴秋水一下哑然,只是不知所措的低下头。“血魔手”柯逝睁开眼,看了看琴秋水,默默地站起身,从她身边走过。“血魔手”柯逝打开琴秋水的卧室门,轻轻走了出去。琴秋水并没有恭送他离开,只是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她的耳边响起“血魔手”的声音:“记住,云天心并不是你们想象中那样简单。我想你还是先回明炀比较好。” 许久后,琴秋水方才走到卧室门前,把门轻轻关上,她吹灭了桌上的油灯,躺到了床上,疲惫的一天的她并没有能够入睡。她想了很多很多,想到公主要她接近天心,要她假装爱上天心,要她摸透天心。这些天她都是按照公主的意图去做的,可是她越来越迷惑,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接近天心是因为公主的原因,还是自己本身就想接近天心。“难道我应改离开锡阳吗?”琴秋水默默地问自己。“血魔手”柯逝只是劝诫她,要她最好离开,但是并没有命令她必须这么做。所以她还有选择的机会,这是“血魔手”柯逝留给她的。 “我是不会离开的。”琴秋水突然说出声来,尽管卧室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想明白了,她选择留下,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她自己,是她自己想对天心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尽管公主给她的任务就是去了解天心,但是她以后的服务对象不是公主。而是她自己。 她明白了,她明白为什么“血魔手”柯逝早知到此事,为何现在才来找她,想必他现自己这些天来的彷徨。琴秋水翻过身,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早晨起床后的天心在散完步后按照惯例走进了书房。他打开桌上的书,那是他每天都会看的书。天心随意打开一页,上下看了一眼,把书轻轻合上,放到了书桌上。天心放在书桌上的两手交叉,大拇指不停地相互转绕。“呵呵”天心轻笑几声,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天心站起身,走出了书房,走出了“新月居”。不久后,一个人影轻轻推开天心书房的门,悄悄走了进去,天心是见过这个人的,他是明炀使团里孙妍的随从,他走到书桌前,打开天心放在书桌上地书,一下傻了眼,前后连翻几页,他知道自己不是眼花,这本书上每一页都是空白,根本一个字都没有。他放下手中的书,又悄悄退了出去。 站在码头,天心眺望远方,海风轻抚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天心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这么静静地看着,此时的他抛开了所有的喜怒哀乐,他的心中一片安详。他原本是想每天都来这里的,但是有时候他却因为种种的理由不能成行。梦想和现实的差距肯定是会有的,但是天心只要有空,他还是会来到这里站着看那蔚蓝的大海。 走进码头附近的一家茶馆,这是他常来的地方,每次他来到码头都会在这里呆上一会儿。小二热情地把他领到以前他常坐的地方,这是一张靠近窗户的桌子。小二有一段时间因为福来坊的是对天心甚是害怕,可是时间久了,他才知道传言有误,这个云家的四少爷并不是一个凶神恶煞,反而非常平易近人。传言,本来就是大家添油加醋的作料。 天心坐下并没有开口,小二就退了下去。天心每次到这里都是在早上,他每次都只会要一壶茶和两个包子。小二对此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天心看海的时候可以放下一切,但是其他时候他不能。为了云家,他必须考虑许多的事,所以现在天心有心事。 “赵武穆昨天和王动闹僵,不再像以往一样凡事忍让,这是为什么?”天心从桌上拿起茶杯慢慢举到嘴边,停住了。“赵武穆平时都是尽量掩盖自己的锋芒的,这次他们赵家虽然也有出售大米给缪剑波但却是八家里最少的,他却如此大动干戈,是想引起别人对王动的不满吗?”天心想到此处,慢慢地摇摇头,“不像,如果这样他也太低故了张日华和史晖了,还有小妹的那几个姐妹了。”想到小妹云霞,天心露出一丝无奈地一笑。想不通的事,天心是不会急着想清楚的,他会在以后慢慢地想的。天心搁下这事,开始他的早饭。手腕一抬,天心这才现茶杯里什么都没有。他知道自己一时想事情出神,没注意到。天心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茶壶,看着茶杯,手臂上抬,慢慢把茶杯倒满。天心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人神秘地走出了茶馆。 “悦来客栈”大白天来了两个要开房住宿的人,小二把他们领到楼上的客房便退了出来。这两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青云八家子弟中的佼佼者赵武穆和薛若男。赵武穆在关房门是机警地伸出头四下探望了一下,没有觉可疑情况,便把客房门拴上。 “武穆,你难道忘了你爷爷平时是怎么告诫你的?忍字头上一把刀!而你呢,昨天居然对王动大雷霆。”说完薛若男鼓着嘴,气冲冲地走到床头坐了下去。 薛若男本来就颇有几分姿色,现在的表情更显娇柔。赵武穆看着床边的薛若男,不由血脉沸腾,但是他还是极力控制住自己。他知道为了自己的事业,他必须忍受住薛若男这有意无意的诱惑。 赵武穆很小的时候他爷爷赵山便常在教导他: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女人永远只是男人的附庸;在一个男人的一生中,却不能为了女人而放弃自己的事业。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母亲并不快乐,因为他的父亲赵祥从小也是这样被爷爷赵山教导的。事实也的确如此,他娘整日愁眉不展、郁郁寡欢,最终撒手人寰留下了年仅八岁的他。但是他从来没有恨过父亲,因为他知道父亲是把事业放在第一位的,父亲是他的榜样。 有时候明明是一个人间的悲剧,却能披上美丽的外衣,只差没冠冕堂皇地讲给别人听。 赵武穆走了过去,在若男的身边坐下。薛若男不满地侧过身,背对着他。赵武穆伸出手,从薛若男上身两侧环住她的小蛮腰,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侧过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其实昨天我是故意装出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的。”“什么?”薛若男惊呼着拉开赵武穆搂着自己腰的双手,坐立起来,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赵武穆对她神秘地笑笑,站起身,走到开着的窗户前,朝人来人往的街道扫视几眼,见到街道上不同的角落有人对他点点头,这才转身走回到床前,在薛若男身边坐下。 赵武穆伸出一只手,在薛若男的脸颊轻抚。薛若男把一只手掌贴在了赵武穆的手背上,温柔地看着他。赵武穆抽出手,薛若男顺势倒在了他的胸膛上,同时把头枕在了他的肩头。赵武穆头微侧,说道:“天心虽然一只保持低调,然而王动一直以来都把天心当作他最强的竞争对手,处处都想和天心一争高下。这样他就显得格外出众,殊不知这样就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你的意思?”薛若男似乎把握到其中的含义,但还是开口追问。“你真意为张日华和史晖是保持中立吗?”赵武穆冷笑着说。这次薛若男没有再开口,因为她已经得到了赵武穆的答案。 赵武穆意犹未尽,继续说道:“昨天王动如果出手,他将面临的就是我和张日华以及史晖的围攻。”薛若男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不满地撅起嘴。赵武穆没有转头,但是却看到了薛若男生气地表情。只听到他笑着说:“我只到你的本领高,但是我担心你不小心泄露给林薇和云霞这两个丫头知道。而且有我们三个人就足可以撩倒王动了。” “可是你就这么相信张日华和史晖?”薛若男担心地问。赵武穆脸上露出笑容,轻轻说道:“他们知道留着谁对他们会更有利,再说……你知道苏光军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吗?”薛若男坐直身体,看着露出狰狞面容地赵武穆,脸色煞白。 赵武穆在瞬间又变会甜蜜的微笑,他伸手捏了捏薛若男小巧的鼻子,笑问道:“怎么了,还怕我啊!”薛若男脸色慢慢恢复红润,低下头抽噎道:“你刚才好可怕啊!”赵武穆伸手把她搂入怀里,在她的背上轻拍几下,柔声地说道:“没事了,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啊!我怎么会伤害你呢?”伏在他怀里的薛若男这才停止抽噎。 薛若男似乎想起什么,挣脱开赵武穆的双手,神色紧张地问:“天心呢?你怎么处没考虑到天心?”“你觉得天心的修为怎么样?”赵武穆看着薛若男问道。薛若男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说道:“天心虽然和我们一起长大,但是我们对他的实力好像只了解一点点。”赵武穆冷哼一声,阴沉地说道:“不是‘只了解一点点’,而是根本一无所知。天心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能隐藏自己实力的人,可是百密还有一疏。” 薛若男听到武穆最后的一句话,心中一震,急忙问道:“难不成你现他的什么秘密?”赵武穆对她笑笑,提醒道:“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在青云的瘦湖上泛舟游湖吗?”薛若男茫然地点点头。“当时大家登船时船身没有任何的反映,但是天心上船时,船身却有轻微的摇摆。所以我想天心根本就不是一个高手。”赵武穆的话令薛若男愣住了,“你是说……”薛若男说到一半,赵武穆点点头,插口道:“不错。天心只是故弄玄虚,他跟本是在混淆我们的判断。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只是一个心智不低,修为却有限的人。”薛若男恍然大悟,只是问道:“可是‘福来坊’的事?”赵武穆说道:“庞海只是一个瘪三而已。”薛若男笑着点点头。“那你想怎么处理天心呢?”薛若男询问道。赵武穆什么也没说,把她搂入怀中,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杀意。 靠在赵武穆怀里的薛若男没有察觉到,只是露出一个美美的笑容。她似乎为自己挑选男人的眼光而感到满意。 青云城,王宫。明贤王一直等宰相钱中树看完了手中的报告,才开始问:“不知道钱爱卿对此有何看法?”钱中树弯着腰把那份由锡阳传来的情报单恭敬地放回到明贤王面前,退回到原来的地方。“陛下,以下臣的看法,这一切都在按着您的计划在向下展。” 明贤王没有出声,只是露出深思的神情。钱中树能坐在宰相这个人人眼红的位置,是有他自己的一套的。他缓缓地向明贤王躬身,继续说道:“从大公主传回来情报,我们至少知道赵武穆和王动之间的事显然不会这样草草了事。”“我希望看到的并非如此。”明贤王开口说道。 钱中树赶忙躬身说道:“我们可以让别的世家对此事纷纷表态,要他们也卷入这个漩涡当中。”“哦!”明贤王两眼光,直盯着这个由他从地层一手提拔上来的宰相。“陛下,我们可以给在一个合适的机会,无意中透露出要重整安武军队系统的意思,我想他们为了各家的人能顺利进入军队,就会暂时合作。但是赵、王两家肯定会各自去拉拢别的世家的。”钱中树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 明贤王对钱中树提出的意见很满意,称赞道:“这次对亏了钱爱卿的提议,方能除去这八个隐患。”钱中树只是说道:“这些全是下臣该做的,计划的成功主要还是要靠陛下的魄力。”“是啊!”明贤王不由长叹一声,“如果八家相互支持,相互协作,为了安武的稳定,我还是会放他们一马的,只可惜他们只懂得明争暗斗,为了安武的将来,必须把他们出去。”说完明贤王眯起眼。钱中树立刻跪在地上,激动地说道:“陛下现在所做的,全是为了安武。安武的子民会记住你的。” 明贤王一摆手,对钱中树说道:“钱爱卿你下去休息吧。”钱中树从地上爬起来,退出了明贤王的书房。 在宰相钱中树离开后,明贤王突然问道:“事情展得怎么样?”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书房的一个角落响起,“陛下,你放心,我们是不会让云天心活着离开锡阳的。” 谁会想到明贤王现在的目的只是想除去云天心,别人他还不在乎。可是云天心就不一样,这是一种没原由的担心,从当初他第一眼看到云天心,他的心中就有不安,现在的云天心已经长大,他心中的不安更是日甚一日。 易玄士语:一个人在算计别人的同时也在被别人算计。 第十六章 身世 天心起床走出卧室时看到了琴秋水。“秋水,你怎么在这里?”天心今天可是起得比以往还要早的。琴秋水对他淡淡一笑,轻轻说道:“陪我走走好吗?”天心只是一笑,说道:“秋水邀请,天心不慎荣幸!”说完他关上房门,和琴秋水并肩走向不远处的花园。 “天心,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天心身边一直低头不语的琴秋水开口说道。天心转头看她,她仍然低着头。“当然可以。秋水你想问什么呢?”天心不是那种置人于千里之外的人。 琴秋水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天心,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天心也停止前行,转身看着她,心中涌起一丝怜惜,“秋水,你怎么了?”琴秋水摇摇头,露出一丝惨淡的微笑,她轻咬下唇,对天心说道:“天心,你上次说你是被云老爷收养的,这是真的吗?”虽然上次她已经相信了天心所说的话,但是这些天来看到天心为了云家的事仍然不辞劳苦地忙碌着,她有些疑惑。 天心听完不由得一愣,他实在没想到琴秋水会问自己这个问题。琴秋水见到天心得表情,知道自己触痛了天心,很是抱歉地说:“天心,对不起,我不是……”她没有再说,即便自己把话说完,那有能怎样,伤害已经造成。 看到琴秋水布满歉意的面孔,天心知道她以为自己正陷入悲痛中。他的确有一段时间很低落,但现在他在不会那样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云家的四少爷,血脉里流着的就一定是云家的血。“秋水,我没什么的。”天心对神色紧张的琴秋水笑道。 “不错,我虽然是爷爷当年抱养的,可是爷爷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对我漠不关心,大哥他们也并没有因此而鄙视我,云家的上上下下也一直对我很是关照。”天心抬头仰望,只见天空中仍有几颗星星在闪烁。 “你有没有想到过自己的亲身父母?”琴秋水试探地问,她并不想天心为此而生她的气。 天心低下头看看她,肯定地点点头,对她说道:“想过,当然想过。我曾经一直在内心问自己,为什么他们会遗弃我?”天心开始慢慢地向前走,琴秋水静静地跟着他。“在那一段时间,我整天闷闷不乐,可是不久后我就现爷爷他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少了,大哥他们也不现往日的欢快。我顿时明白,我是云家的人,我的喜怒哀乐牵动着所有的亲人。从那以后,我提醒我必须快乐地活着,为了自己,为了亲人。” “那你的伙伴怎么看你呢?”琴秋水打破沙锅问到底。“伙伴?他们如果是我的伙伴,是不会嘲笑我的。再说我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不是为他们而活着。”天心微微一笑,回答了琴秋水的问题。 琴秋水已经被天心落下一段距离了,不是天心走得快,而是她停止了。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童年。 “秋水,你的回答很正确。大家以后就要向她学习,知道吗?”仇衡说道。仇衡是一个六十多的教书先生,有着一副清瘦的身体,好似一阵风便能把他吹走,他负责给明炀的王公大臣的子女教书。琴秋水是他最为得意的弟子,每天都能得到他的赞赏。 回家的路上,几个男生从她的身边经过,都对她做了鬼脸,还不停的嚷嚷:“没人要的野种!野种……”琴秋水哭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起初她还以为他们是在妒忌自己得到教书先生的表扬,而在欺辱自己,可是有一次她把这事说给母亲听时,她从母亲当时闪烁不定的眼神里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虽然母亲那时对她说不要把那些小鬼头的话信以为真。她当时只是假装地点点头,她不想母亲看出她已经知道事情真相。 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一个年龄和她相当的小女孩站出来,帮她赶走了那几个男孩,这个女孩就是明炀的公主孙妍,她们从那以后便成为了好友。现在她和公主虽然还是好友,可是公主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公主,琴秋水也不再是当初的琴秋水。 在这以后,她更加奋努力,做任何事都力争最好。她成功了,她成为了明炀国的才女。小时候的伙伴不再嘲笑她,不知道时渐渐长大的她容貌出众的缘故,还是她的父亲琴霜当上了明炀国的丞相缘故,总之,别人都忘掉了她是一个“没有要的野种”至少都不会在她的面前提起此事。 别人都忘了,可是她自己并没能忘。尽管父母对自己比对大哥琴啸还要好,可是外表柔弱,内心刚强的她始终解不好心中的那个结,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不要我? 这些年来,她一直把这个疑惑深藏心底,因为没有和她相同身世的人是很难理解她的苦楚的。 一阵晨风吹过,琴秋水回过神来,才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她向前看,只见天心正默默地站在那里,仰头遥看东方露白的天空。她加快步伐走到天心的身边,天心侧过头,上下大量了她一番,轻轻问道:“你还好吧?”琴秋水歉然一笑,说了一句:“谢谢你。” 天心和琴秋水又开始了在花园散步。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我的父母之所以遗弃我,是不是为了我?”天心的话还是没有离开自己的身世。琴秋水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天心解说到:“我经常猜想,他们可能是由于遇到某些危险,为了我的安全,才把我遗弃的。但是我很希望这样的假设不成立,因为我不希望他们遇到任何的不测的。他们可是我的父母啊!”天心深有感触地说道。琴秋水也曾这样想过,因为她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自己的亲身父母不要自己了。 “所以为了他们,我现在必须快乐的活着。”天心看着琴秋水,别有深意地说道。琴秋水露出会心的笑容,甜甜地说了声:“谢谢你,天心。”说完便向她的卧室跑去。天心立在那里,久久没有离去。最后天心长叹一声“唉”,方才起步向自己的书房走去。 天心随手拿起桌上的书,打开翻了几页,便丢到了桌上。他实在想不通一点,琴秋水之所以找他谈话,是因为她自己真的很迷惑,还是让别人有足够的时间来书房翻看他的书。他刚才说的都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天心站起身,走到窗前,静静站立。他又想起爷爷多年前讲给自己听的故事。 漆黑的夜晚,天空仍然不停地下着暴雨,时而有一道闪电劈开长空,用苍白色的光照射大地。乡间小道早已被雨水冲刷得泥泞不堪。这本不是一个适合赶路的夜晚。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其中夹杂着不小的溅水声,这是一个赶路的马队。骑马的是三十多个人,个个身穿雨蓑,头戴草笠。可是在闪电出的瞬间,你会现他们的衣服都已经被雨水淋湿了。他们似乎没有要找地方避雨休息的意思。队伍奔驰的队伍最前面的马匹是由云雄敖驾驭的。 天空被一道闪电照亮,云雄敖回头看看了紧随身后的众多手下,无奈地叹息一声,又转过头,努力辨认前方的道路。中午收到云府的传信,少夫人不知道为何,可能要早产。儿媳曹冰倩已经顺利地产下了天龙、天虎、天鹰三子,不想这次居然会早产,他很是不放心,想赶回去看看。闲儿是不能没有她的,三个还没长大成*人的孙子也不能没有她。 对于儿子云闲,他一直都很内疚。在他还小的时候,他为了云家的事业,整天在外奔波,把媳妇和他两个人留在青云的府邸,一年下来很少能见上几面。但是媳妇从来没有怪过他,儿子每次见到他,都会兴奋地搂着他,要他说这说那。 一个冬天,在外的云雄敖收到云府出的一则消息,说是夫人不知道是何原因,突然染病,希望他赶快回去。后来云雄敖才知道,媳妇是不想让他知道此事的,这封信是仆人背着媳妇写给自己的。考虑到即将达成的一笔生意,他拖延了几天。可是当他赶回青云时,媳妇已经再也不能对他微笑,为他排忧解愁了。她就这样去了,带着没有见到自己丈夫最后一眼的遗憾去了。从这以后,云闲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活波好动的小孩了,他变得沉默寡言,变得不再唉笑。他再也不搂住云雄敖了,他在一夜之间长大了。 云雄敖从儿子的眼神中看到了恨意,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虽然以后的日子,云雄敖经常回家,有时候宁愿放弃做一些对云家很重要的事,可是云闲对这一切似乎都熟视无睹,他还用冰冷的态度对待自己的父亲。云雄敖从来没有怪过他,因为这一切的苦果都是他自己一手酿成。 这么都年来,云雄敖就着样过来了。可喜的是自从儿媳曹冰倩进门后,云雄敖在儿子的脸上见到了他许久没见到的笑容。他知道这一切都和儿媳曹冰倩的努力分不开。曹冰倩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是云闲要娶她的,作为父亲,云雄敖没有反对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随着曹冰倩6续为云家添了三个男丁,云闲的心情也日渐苏展,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马队在树林边的小道上疾驰,雨越下越大。云雄敖本是希望云海和众多手下在刚才路过的镇上找家客栈休息,自己独自一个人冒雨赶路的。云海没有同意他的建议,所有的人都没有同意他的建议,面对着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云雄敖无语。 云雄敖突然用力拉紧马儿的缰绳,马儿立刻前蹄离地,身体后仰,这时前蹄才重种落下,在地上砸起两个小水坑。虽然被雨水冲释,但是云雄敖还是问到一丝淡淡的血腥。云雄敖身后的众手下也都停下马,驱马以云雄敖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圆。 云雄敖跃下马后,所有人也都纷纷跃下。云海说了一句“搜!”所有就向四周散去。很快所有的人便汇集到一处,云雄走了过去。他不时看到地上有死尸躺着。 树下云雄敖看到了一个人,背靠着树。他还活着,闪电闪过,云雄敖看到了对方已经失去血色的脸孔,他同时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人是不行了。“求你们放过这个小孩吧……他只是我在明炀时在路边捡来的……”他并没有能坚持到把话说完,就垂下头。很显然他把自己一干人等误认为是追杀他的人了。云海走上前,在身侧抱起一个外面盖着雨披,被一些棉絮包围的孩婴。 云雄敖从云海的手里,接过小孩,现这孩子居然在熟睡,丝毫没有被天空的电闪雷鸣,地上的血腥杀戮而吵醒。云雄敖只是感叹地说道:“一个可怜的孩子。”一个人大声说道:“只要主人收养他,他就不会再可怜了。”“是啊,‘可怜’一次只能代表他的过去,而不是他的未来。”又有人说道……云雄敖决定收养这个孩子,不为了别的,就为此时这个孩婴醒来了,伸出他那胖乎乎的小手摸着他下巴的胡须。似乎他也能和这样一个爷爷在一起而感到高兴。 杀气,瞬间迸的杀气。尽管云雄敖怀里抱着孩子,但是他还是成功地跃开了,可是他的那帮手下并没有他那样的好运,都纷纷倒在血泊中,能站着的只有他和云海,还有的就是原本应该躺在地上死尸。 “云雄敖,不愧是云雄敖!”树下的那个男子阴森地笑道,显然他是这些人的脑。云雄敖知道因为自己的不慎才导致手下的全军覆没,但是现在不是他懊悔的时候。这些手下跟着他到处奔波,他们的实力他是知道的,虽然是被暗算,但是能在瞬间把他们都杀了,足见对方并非一般的杀手。“是谁派你们来的?”云雄敖问道,此时云海向他靠近,对方并没有阻止。 “云当家的,应该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树下的男人冷笑道,似乎在嘲笑云雄敖故意拖延时间。只见和他的同伙慢慢前行,把对云雄敖的包围圈缩小。云雄敖似乎没有察觉,只是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抬头问道:“这个孩子是……”男子阴沉地说道:“他的确是我们在明炀是从路边捡来的,他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我们觉得留着他能成功分散你的注意力。”云雄敖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道:“这样再好不过了。” 云雄敖刚说完,那群杀手开始动了,他和云海也开始动了。杀戮在瞬间结束,站着的只剩下云雄敖和云海。“走吧!”云雄敖对身边的云海说道“走吧!”云海默默地跟上了,他并没有问这次是谁在幕后主使,因为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遇到围杀。以往的围杀行动,云雄敖都没追查谁是幕后黑手,因为幕后黑手不外乎是青云的其他七家,抑或是明贤王。 云雄敖跨上马,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缰绳,开始继续赶路。云海驰马跟了上去。 清晨时分,云雄敖赶到了自家的府邸。跳下马,云雄敖把孩子递给出来迎接的仆人,说道:“给孩子找一个奶妈。”说完他就匆匆走进了云府的大门。 在云闲的卧室前,他看到几个男仆,不等他们行礼,开口便问:“少夫人怎么样了?”一个男仆神色黯然地说道:“少夫人,昨夜产下一个千金小姐。但是从那以后一直昏迷不醒,城里的几个大夫正在为少夫人诊治,少爷也在屋内。” 走进卧室,云雄敖便看到城里的几个大夫正在角落小声谈论什么,儿子云闲趴在床前,儿媳曹倩冰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她身边的襁褓里的女婴应该是自己的孙女。三个孙子躺在侍女的怀里睡着了,他们脸上还留有昨晚的泪痕。 云闲两手紧握着曹冰倩的手,不停地轻声呼唤:“冰倩,冰倩,你睁开眼看看我们的女儿啊!你看她长得多像你,我知道我是不应该让你去花园散心的,我是应该坚持自己的意见的……冰倩你说话啊!”云闲用沙哑的声音向昏迷的曹冰倩苦苦哀求。虽然已经这样说了一夜了,但他还是坚信奇迹定会出现。 奇迹果真出现。原本脸色苍白的曹冰倩脸上现出红晕,慢慢地张开眼,费力地从被窝里把手伸出,轻抚女婴的面孔。“冰倩……”云闲兴奋地看着床上地娇妻,冰倩对他一笑,温柔地看着他,缓缓说道:“小闲,你要好好照顾我的孩子……”说完看着从侍女怀里挣脱下来,走到床前一脸委屈的三个儿子,慢慢说道:“你们要听父亲话,知道吗?”天龙三弟兄抽噎地点点头,曹冰倩想抬起手,去抚mo一脸恐慌的云闲的脸颊,但是她在半空便无力的落回到棉被上了。 “冰倩……”云闲出嘶哑的叫声,“娘……”天龙他们大哭起来,虽然还小,但是他们隐约知道今后娘再也不会理他们了。床上的女婴被吵醒,开始“哇哇”大哭。侍女们都红着眼,低头抽噎。 对于云家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早晨。 两个月后的一天,云闲再也没能从床上起身。云雄敖颤抖着看着儿子最后的遗言:爹,我只到这些年来,你为**了不少心,儿子早已经不再怪你了,因为你是爱娘和我的。这些天我一直想到冰倩就这么孤单离去,心中很不放心,我决定和她一起走,也很让她在另一个世界有个伴。请恕儿子不肖,天龙、天虎、天鹰以及天心和霞儿就要你老人家多加看管了。不肖儿云闲绝笔。 白人送黑人,这本就是人间悲剧。 从那以后,云雄敖一下苍老许多。他不再关注云家在各地的事务,把这一切都交给云海打点,开始专心调教自己的四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原本很是强盛的云家,也开始慢慢没落,但是这一切云雄敖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不想自己的孙子和孙女得不到亲人的关怀。渐渐的,云雄敖脸上展现笑容,管家云海知道,这和天龙他们的杰出表现是分不开的。 当云雄敖把四个孙子培养成材时,云家已经是青云八家中实力最弱的一家。可是他没有为当初的选择后悔,因为这些年来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身心愉悦”。更主要的是安武国、青云城的明天都是年轻人的天下,而不是他们这些风烛残年的老人。…… 天心伸手碰了碰眼眶,没错,他的确留下了眼泪。天心很是迷惑,为什么每次想到这段往事,自己都会流泪呢? 天心走回到书桌前坐下,从书层里拿出一张信纸,平铺到面前,然后拿起一只笔,在上面写下两个字:明炀。随后他把信纸塞进了信封,又把信封放进书页之间。 “看来我还是不能解开心中的那个结。”天心无奈地自嘲。他知道自己是该去明炀看看了,即便是找不到,那也是可以谅解的。他以后的人生,再不会为此而懊悔,毕竟他努力过了。有许多的人之所以时常懊悔,就是因为他们什么时候都不曾努力地去做一件事。 书房里的云雄敖打开天心的信函,只见到两个字,他顿时明白了。这一天的到来只不过是迟早的事,从他告诉天心他的身世时就明白了这一点。 可是云雄敖还是有些担心,他担心的不是天心找到自己的亲身父母后会怎么样,天心的个性他是清楚的。他担心的是天心能不能平安地在安武国和明炀国之间往返,任何想除去他的人和想对云家不利的人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云雄敖不想劝阻天心,因为这是天心个性的一种体现。 易玄士语:身世,或许有些人并不在乎,他们只要过得安逸就行了。 第十七章 转变 云雄敖把丽郡和管家云海召集到书房,把天心的来信递给身边的丽郡,说道:“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丽郡看完后,把纸张传给了身边的管家云海。云海当年是和云雄敖在一起的,他知道天心的这两个字意味什么:丽郡很早便从天心的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世,当然也知道他在想干嘛。 “爷爷,天心这样不是很危险吗?”丽郡担心地说道。云雄敖看向一遍沉默不语的云海。云海注意到后,干咳几下,说道:“老爷,我想四少爷也一定想到此行的危险了,可是他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好再要求他改变主意。”很明显云海是赞成天心的举动的,他似乎一点都不为天心担心。 “可是万一天心出事怎么办?”丽郡很不情愿地假设道。云海听到后,不由眉头一皱,他知道丽郡还是以天心的安全为考虑的重点。“老爷,不如让我和四少爷一起去明炀,这样也好有个照应。”云海虽然对天心很有信心,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 云雄敖摇摇头,看了他们一眼,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你们就不要再考虑这件事了,我想还是让天心自己一个人去比较好。” 丽郡和云海对云雄敖的决定不知所措,他们说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白忙一场。但是既然云雄敖这么决定了,他们也只好不再提此事。他们只是想不通云雄敖问什么会作出这个决定,起先他应该是想征求大家的意见的,不知是什么事触动他,让他临时作出这样一个决定。 天心第一次把管家罗立、杨勇和山人天变都召集到了自己的书房。从杨勇和山人天变的举动,天心知道自己无需再为他们彼此介绍。天心先让大家坐下后,开始切入这次会议的主题。 “不知道你们对现在‘新月居’的事务有什么看法?”天心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片刻后,问他们。罗立和杨勇彼此互看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山人天变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在那里坐着。 “少爷,我认为咱们现在的方法只是权宜之计,并非长久之计。”杨勇知道天心不会没有目的地找他们谈话的,他便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杨师父的意思是?”天心谦虚地问杨勇。 杨勇站起身,对天心说道:“少爷,现在我们的情报的收集虽然还和以前一样,将来即便庆笑在各地的情报网开始运作,但是到那是其他世家已经知道自己的弱项,一定会努力跟进。这样在不久后,我想咱们‘新月居’就毫无优势可言。”天心听完后,默默地点点头,问道:“杨师父,你既然知道这点,为什么当初我提出要庆笑到各国展情报网的工作时,你没有反对呢?”杨勇毫无愧意地说道:“因为这件事对云家是有好处的,虽然对少爷的生意帮助不会大。”天心点点头,认可了他的意见。 想起刚才的话题,天心又追问道:“那杨师父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改变才好呢?”杨勇想都没想就说道:“少爷,我认为情报的收集都是在暗中进行,是一种无形的实力。除非我们有‘水晶院’一样的实力,否则我们很难有很大的成就。我们当前应该培养一批有形的实力,比如开些商行之类的店铺。” “水晶院”、“梦幻楼”和“缥缈阁”都是靠出卖情报维系它们的日常开销的。谁都不知道到哪里能找到它们,如何从它们那里购得情报。因为它们向来都是主动上门推销它的情报,当然它们所推销的情报绝对是很有价值的,所以它们只会找那些买得起情报的人去推销。毕竟一份情报的开价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 天心对杨勇的建议很感兴趣,对她说道:“杨师父,当初我也想这样,可是锡阳几乎所有的行业都被其他世家垄断了啊!”杨勇自信满满地说道:“还有一个领域,其他世家都没涉足。”天心眼睛一亮,盯着杨勇看,管家罗立也看着他。山人天变只是侧过头,看了他几眼后,又把头转了回去。 杨勇沉默了片刻,慢慢地说道:“这个领域就是客栈。”“客栈?”天心疑惑的看着杨勇,似乎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不错,就是客栈。”杨勇很肯定地说道。 “可是锡阳城里的客栈已经很多,而且其他的世家在锡阳也有几个很大的客栈啊!”管家罗立对锡阳的了解比天心要多很多,毕竟他在这里已经住了这么多年。 杨勇点点头,并不急着辩解。管家罗立见到杨勇的表情,把还没有说的话咽到肚子里。天心把目光从杨勇的脸上,转到了罗立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管家罗立见到天心对自己笑,尴尬的笑了笑。 “不错,锡阳城的客栈是不少,而且其他几家在这里开的几家客栈生意的确不错。”杨勇显然是想到事后罗立可能采取的举动,也就赶紧说出自己的想法:“锡阳的这些客栈所招揽的客人,大部分是从他国过来的商人和游客。他们在这里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如果能让他们找到故国的感觉,我想他们一定会来我们的客栈的。” “难不成把客栈装饰成他们家乡的样子?我说老杨,每天停靠在锡阳港口的船,可是不下几个国度的,我们的客栈要怎么装饰才行啊?”管家罗立抓住杨勇建议的漏洞,出了刚才憋在心中的闷气。 “难不成杨师父的意思,是要我们在各国所有的码头开设一个相同的客栈?”天心听出了杨勇的意思,对他说道。杨勇补充道:“这些客栈除了外观一样,里面的摆设最好也能一样。我们现在所要做的,让所有的商人和游客无论在哪一个码头下船,都能看到我们的客栈的旗号。通过提高自身的服务,让他们记住我们,使他们成为忠实的客户。” 天心被杨勇的大胆建议所震撼,一只手支撑着下颚沉思起来。书房里没有任何声音,管家罗立和山人天变也在考虑杨勇的建议,而杨勇却站着不动。他一直盯着天心看。在等待天心的决定。 “杨师父,这个计划好像需要很大的一笔投资啊?”天心说出自己的想法。杨勇听到天心如此说,知道他十有**是同意了自己的看法。“少爷,我们和明炀国达成的出售大米契约的收入,我想应该是足够了。”杨勇笑着说。 天心笑着摇摇头,对他说到:“杨师父什么时候开始打这笔钱的主意的?”杨勇如实地说道:“我一直以来都在等,等着有一笔钱来做这件事。我年轻的时候,在酒楼客栈说书,常见到许多人因思念家乡,而借酒消愁。那是我便有了这个想法,可是一直苦于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 “那你为什么不先开一家,等筹集到大量资金,再慢慢扩张呢?”管家罗立刚问出口,便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苦笑起来。的确,如果在锡阳开一家客栈,用以维持生计还可以,想来筹集大量资金根本不可行,这里已经有许多的客栈了。 “杨师父的建议你们认为怎么样?”天心虽然赞同,可是他还想听听别人的意见。管家罗立点头说道:“少爷,我认为老杨的意见可行。”山人天变还是沉默不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山人天变知道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看了管家罗立和杨勇一眼,最后眼光落到了天心的身上。“少爷,我对商业是一窍不通的,所以我是不可能给你什么建议的。”山人天变对天心说道,所有人都没出声,因为他们知道这句话只是他的开场白。“但是我却知道一点,那就是商业经济永远不可能与政治脱钩。”他再说了一句,所有人都沉默,山人天变也不再开口,他的话已经讲完了。 “你们两个的意思呢?”天心征询罗立和杨勇的意见,他知道“钱”和“权”是分不开的,“钱”代表着商业经济,“权”代表者高层政治。 “少爷,我认为天变说得没错。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安武人或许还没事,可是你身为青云八家里云家的子伺,这好像很是不妥。”杨勇只能实话实说,他不想当一切生后再后悔当初。说完他满含歉意地看了天心,便走回到椅子边坐下,他在为自己地考虑不周全而懊恼自责。 天心露出轻松的笑容:“杨师父,你无需自责。刚才你不是说了吗,这是你当初为自己设想的方案,你现在把它说给我听,一定是没经过深思熟虑,出现问题不足为奇。”杨勇只是慢慢地点点头,就当作回应了天心的话。 “少爷,我看不如找别人代替我们做这件事。这个人除了不能和云家有任何的瓜葛外,还要精通商业运作。”罗立提出自己的见解,当然这是建立在天心仍要执行杨勇提出的方案的基础上。 天心果然对杨勇的建议很感兴趣,对众人说道:“你们觉得这是让谁去做最好呢?”杨勇抬起头,看了天心一眼,无奈地摇摇头。罗立出一声叹息,显然他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天心看向了山人天变,山人天变现在只是愣愣地看着门外,似乎在想着什么。 见大家不能找出合适的人选,天心也就只好结束这次会议,让他们回去休息。天心知道杨勇先前的话一点都没错,“新月居”现在的运作模式是不能维系多久的,可是现在面临的问题不再是资金的问题,而是人手问题。“到底谁能担此重任呢?”他一直在苦苦思索,杨勇的提议十分诱人,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天心把开设客栈的事搁在了一边,因为他不想自己一直被困惑包围。 天心决定去驿站看看,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的妹妹云霞住宿在那里。天心走进驿站大厅,里面只有一个人趴在桌上,而那个人居然是一向爱凑热闹的小妹云霞。 “小霞,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别人都哪里去了?”天心远远地就问道。云霞挺起身子,看到是自己的四哥,不由眼圈一红,站起身,扑到了天心的怀里,什么话都没说。 天心不由心慌了,他之所以放心地把云霞留在驿站,就是看准别人是不会对自己的小妹怎样,可是现在云霞的表现不由令他格外懊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小霞,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四哥?”天心抚mo着云霞的秀,轻轻说道。云霞昂起头,委屈地说道:“就是你,这些天来你都不来看我。上次回来后,王动就和武穆闹矛盾,其他人也不劝说。虽然当时他们都没有采取激烈的行动,可是这些天来,他们都彼此不理不睬。林薇和若男也不再走在一起,她们分别跟在王动和赵武穆身边。” 天心伸出手,顺了顺云霞的刘海,可气地说道:“那你怎么不到‘新月居’来找我啊?”云霞不满地撅起嘴:“你自己不关心自己的妹妹,不来这里看我,还来怪小霞。”她越想越委屈,眼眶中不由盈满泪水。天心知道自己说错了,脸上显出一丝慌张,低下头轻轻说道:“四哥知道错了还不行。自己的妹妹受了委屈,身为哥哥的我还在找理由推脱责任,实在不应该,该罚!” 云霞脸上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调皮地说道:“那罚什么呢?”天心伸手捏了云霞的坚挺的鼻子,笑起来:“调皮鬼!” 云霞离开天心的怀抱,拉着天心的手走到她刚才趴着的那张桌边,坐了下去。天心开口问道:“他们都哪里去了?”云霞脱口说道:“大公主和那个西楚的二王子天天都一起出去玩,别人整天早出晚归,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 天心愕然,心痛地说道:“你这些天都一个人待在驿站啊?”云霞默默地点点头。天心面色一下沉了下来,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不是气别人,而是他自己。小妹的个性他是知道的,要让她一个待在一个地方过几个时辰都很难,更何况是几天呢? 天心看着小妹,轻轻地问道:“为什么不去‘新月居’找四哥,说实话。”云霞支支吾吾地说道:“四哥做正经事,小霞天天只知道玩,怎么能去打扰你呢?” 天心猛地站起身,把云霞拉了起来。云霞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天心一笑,对她说道:“刚才不是要罚吗?那就罚四哥陪小妹到在城里尽情的疯一次!”说完不容分说拉着云霞向外走去。只听到云霞不停地抗议:“到底是谁行使惩罚权啊?” 当天心带着疲惫的云霞回到驿站时,看到除了大公主外,所有的人都坐在大厅里。王动正在擦拭他的宝剑,这绝对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好剑。但他从来没有用用过这把剑,因为他只懂得魔法,能瞬间致人死地的高阶魔法。曾人说他用此剑来做装饰品,是埋没了一把好剑。听到此话后,王动只是笑笑。林薇就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赵武穆在远处的一张桌上自斟自饮,薛若男就在他的身边。张日华和史晖一直在低头在说着什么,脸上不是露出兴奋的笑容。 “天心啊,你来也不通知一声,否则我怎么也不会外出啊!”王动收起宝剑,笑着迎上前来。天心只是笑笑,对他说道:“我也是临时想来这里瞧瞧的。不过,幸好我有来。”王动当然听出了天心的弦外之音,只是尴尬地笑笑。 此时,赵武穆拿着酒杯走了过来。瞄了瞄天心身边的云霞。云霞还因刚才玩时的过度兴奋,而通红着脸。“天心,实话说,以前别人说你是云老爷的养孙,我还不信。不过看到现在的情形,如果你和小霞是亲兄妹,我想你是不会做出这种出阁的事的。”赵武穆不但改变了以往对天心的称呼,而且话语中带刺。虽然他没有明说,可是所有都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云霞原本红通通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也听出了赵武穆的言语中隐藏的意思。 天心两眼盯着身前的赵武穆,赵武穆不畏地盯着天心。王动此时退回到了林薇的身边,坐了下去。他不忘把手放到桌下,在神色紧张的林薇的双手上轻拍几下。 天心动了,因为赵武穆的言行使得云霞甚为难堪。赵武穆也动了,当他的拳头触及天心的外衣时,他的脚已经离开地面,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落在地上。他没有能爬起来,薛若男匆匆跑过去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的。 王动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的光芒,天心出手,他居然没有能看出天心是怎么将赵武穆击飞的。一只手不由紧按在剑柄上,思量很久后,他才慢慢地松开手。张日华和史晖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其中仍然夹杂着一丝欣喜。他们应该是在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和赵武穆一起出手。林薇愣愣地看在天心,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以前的云家四少爷的影子。 天心走了过去,站在赵武穆的身边,薛若男神色紧张得盯着他。天心斜视一眼赵武穆,冷冷地说道:“赵武穆,你给我小心点。”这是天心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警告一个人。 天心说完欲转身离去,这是大公主出现在大厅的门口,她的身后是缪剑波。“天心,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脸色极度苍白,嘴角边流着血的赵武穆,她脸色阴沉,责问起天心。天心看着大公主,只见她胸部不停的地起伏,疑惑地说:“大公主很生气吗?”缪剑波冷笑道:“天心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欠妥当?”天心针锋相对地说道:“我和小霞走进大厅时,公主殿下不是刚好到门外吗?你应该知道这起事件的前因后果的,我想我不用再解释了吧?”大公主愤怒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缪剑波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赶忙辩解,笑着对天心道:“天心,你误会了,我们是刚回到驿站。” 天心只是反问了一句:“是吗?”说完他便从大公主身边走了过去,走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的云霞面前,瞧都没瞧大公主身后的缪剑波。别人或许没有感觉,但是缪剑波却感到自己好像一下走进了冰窖,浑身上下被一股寒气包围,他没有回答,因为他的牙齿在抖。 “公主殿下,我现在把云霞接回‘新月居’居住,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天心还是很尊重大公主的,至少他现在的表现是这样的。 大公主轻轻一笑,对天心说道:“你是小霞的哥哥,这当然是你说了算。”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坐在一边,脸色苍白的赵武穆。 “那就多谢公主成全了。”说完天心拉着小妹云霞走出了驿站。云霞突然甩开天心的手,向“新月居”的方向跑去。天心看着她的背影,静静地跟了上去。 缪剑波坐在客房里一动不动,他身后的随从谁都不敢吭声。今天天心当众羞辱他,这一口气他无论如何咽下的,可是天心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却使他又不敢轻举妄动。缪剑波脸上突然出现诡异的笑容,他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了。”在随从都离开后,他迅关上房门,拿起比开始写信。 看着手中的信封,缪剑波冷笑着说:“云天心,你等着吧!这可是你的催命符。” 在客房里的王动也没有闲着,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一草一木。他要使自己快跳动的心平静下来。高手他见很多,比他厉害的他也见过不少,可是为什么天心今天的举动却令他如此震撼,他知道自己是在妒忌。现在他必须把内心的这个毒瘤根除,只有这样他才可能过天心。王动在本质上还是在妒忌天心,因为他时时刻刻想和天心攀比。其实所有人都是这样,天心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更能正确地看待自己而已。 易玄士语:“新月居”所做的事务开始转变,天心为人处事的态度也开始在慢慢转变。 第十八章 惊觉 天心走进“新月居”时才现,小妹云霞正在和明炀国的公主孙妍还有琴秋水在花园里说笑,她似乎没有在生任何人的气。他这才放心地走进了书房。 天心独自一个人待在书房,他这才开始考虑自己今天的举动可能产生的不利影响。原本一直低调的他一下跃上台面,如果不能处理好,就很可能成为众矢之的。他现在必须想办法补救,但是他绝不为自己的举动而后悔。身为哥哥的他是不容任何人有伤害小妹云霞的言行的。 天心不久就在书房见到了管家罗立和杨勇匆匆走了见来,山人天变不知道哪里去了。 “少爷……”杨勇刚要问,天心就插口道:“你们听到的一点都没错。”天心并没有向他们解释自己的理由,杨勇和罗立也知道天心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所以都没有再追问,更主要的是他们更为关注的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天心问道:“你们现在想怎么办?”他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绝不是自己把事情搞杂,让别人来为他收摊的人。 杨勇看了眼天心,沉默好久,方才对他说道:“少爷,既然事情已经展到这个地步,我想咱们干脆表现出强势,让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天心苦笑着说:“我们在锡阳的实力也就只有这么强!”杨勇摇摇头,提醒天心说道:“少爷,难道忘了我们还有老爷派过来的人?” 天心立刻摇头反对:“这些人过几天就会派到外面去了。庆笑传回消息了,他那里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着人手过去了。”罗立对他建议道:“不如先让庆笑再等等。”天心摇摇头,解释说:“这个恐怕不行,如果等我们的人都被暴露了,即便他们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天心看着身前愁眉不展的杨勇和罗立,笑着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回去,我想到了一个能帮助我们的人了。”杨勇和罗立疑惑地看着天心,他们都看出了天心眼中的无奈,很显然天心是不想找这人帮忙的。不过由此看来此人可能的确能帮天心,他们也就安心地退出了书房。 天心在窗前静静站着,看着眼前的景色,轻轻问道:“是小霞吗?”原本还蹑手蹑脚地在走的云霞,一下跑到天心身后,不满地嚷嚷起来:“四哥,你每次都是每次都这样。小霞再也不和你玩了。”她的这一句话天心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天心转过身,看着小妹,云霞对他做个鬼脸,跑到了书桌前坐下。 “小霞,你怪四哥吗?”天心贸然地问道。云霞转头看了看窗前的天心,很肯定地摇摇头。“我不会怪四哥的,倒是一下子知道四哥你这么厉害,我很不服气啊!”“哦,为什么?”天心对小妹的回答很感兴趣,笑看着撅着小嘴的云霞。 “理由很简单啊!你想我拼命努力,原本还以为在武技的修为方面能胜过你,现在看了这个唯一的机会你都不留给我了。”云霞本是无心之言,天心却一下愕然,黯然神伤。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小妹老爱缠着大哥他们,有时候宁愿与其他世家的子弟在一起,也不会长时间与自己待在一起。 云霞看到天心眼中的一丝悲哀,知道自己的话触痛了天心的神经。她站起身,不知所措地看着天心。天心对云霞微微一笑,轻松说道:“小霞,你这是怎么了?”云霞低下头,没有出声。 天心走了过去,用手抬起她的头,看到了她有泪痕的脸。天心怜惜地说:“这次又是谁得罪了云家的小姐了?”云霞用衣袖把泪痕擦拭干净,说道:“没有啊!” “那你在想什么啊?”天心随口说道。不想听到此话后,云霞原本止住的泪水,再次流了出来。天心可以肯定,小妹绝不是为自己的刚才的神情而流泪。 “小霞,你到底怎么了?”天心伸手拭去云霞眼中的泪水,关心地问道。云霞突然扑到天心的怀里,哭诉起来:“我和四哥不一样,四哥可以去找自己的亲身父母,问他们问什么抛弃你。而小霞不可以,如果不是我,娘就不会离开三个大哥,爹也不会抛下他们。” 天心第一次看到小妹这么悲伤,他也没有劝说,因为小妹一定把这种伤痛埋在心底很多年了,现在是该让她宣泄的时候了。 “我一直都想比四哥强些,因为我不想别人认为,娘是不应该把我生出来的。在我认识的人当中,我只有和你比,因为你是和我一起来到云家的。”云霞又问到:“四哥,你怪小霞吗?”她没抬头看天心的表情,因为她不敢看到天心愤怒的表情。 天心伸手在云霞的背上轻拍几下,气气地说道:“真是个傻丫头,四哥要怪也只会怪你为什么不早点把心里话说出来。你想想,娘和爹的事本就与你无关,大家怎么会怪你呢?别忘了,你可是咱们云家的‘开心果’啊!” 云霞“噗哧”笑出声来,不满地说:“四哥把我当成什么了?不过我再也不和四哥攀比了,因为四哥厉害是我对别人炫耀的资本。”天心听到小妹地回答,心情轻松不少,随即惊呼起来:“小霞,你看把我胸口的衣服怎么样了?”云霞离开天心的怀里,跑到泪痕的脸对天心嘻嘻一笑,跑走了。天心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胸膛,露出欣慰的笑容。因为以后的云霞,将会比从前的她更加开心。只要她开心,天心就会开心的,爷爷和大哥他们就会开心,谁让她是云家的“开心果”呢! 天心走出书房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他这才想起小妹应该还没吃。走进大厅,孙妍和琴秋水居然坐在里面,以往晚饭后她们是不出来的。 琴秋水见到天心,站立起来,对他说道:“天心,小霞一定要和你一起吃晚饭。我想我们到锡阳已经很多天了,好像还没吃过这里的特色食物,所以天心不介意公主和我跟你们兄妹一起到外面的酒楼吃一顿吧?”天心回答道:“秋水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天心说完看了眼一旁的孙妍,他再一次感觉到这时孙妍身上所散出的气质和白天明显不同。此事孙妍转过头,害羞地对天心一笑,天心只是点了一下头。 云霞把这一切看到眼里,只是对天心露出调皮的笑容,她拉起身边的孙妍,说道:“公主,我们走吧。”孙妍还没开口,就已经被她拉出了“新月居”。琴秋水微微一笑,跟了出去。天心站在,深深吸了口气,也走出了“新月居”。 “翰明酒楼”在锡阳城里还是小有名气的,老板巩翰明是个四十多的壮年。他当年从一个普通的店小二干起的,由于干活十分卖力,而且人也比较精明,被酒店老板看中,纳为成龙快婿。不久后他就接管了酒店的事务,把酒楼改了名称,努力经营起来。 云霞就是把孙妍拉进了“翰明酒楼”,因为这里的菜的确是锡阳城的一绝。云霞要了一间厢房,拉着孙妍的手跟着店小二走进了一间装饰独特的厢房。房间的正中摆放着一张圆桌,门的对面是一扇窗户,在进门后两侧的墙壁上分别挂着一幅山水画和一副腾龙图。腾龙图画的是一个一个上半身已经飞起,转过头来回看自己身侧的一条龙。所有人都称赞这幅画中的龙栩栩如生,因为所有看到这幅画的人,都感觉到那条龙侧身看的正是自己,不管你站在哪一个角度看它,都有这个感觉。 天心他们坐下后,一旁的小二正要上前,云霞也不征询别人的意见,便开口报出一系列天心听都没听过的菜名。店小二退出厢房后,云霞才现天心不满的对自己摇摇头。她伸出舌头,别过头去,不好意思地对孙妍和琴秋水甜甜地笑几声。 天心知道小妹云霞应该是这里的老主顾了,他本应改从刚进门时店小二的态度就应该看出来的。不过这地方天心倒是一次没来过,他只要能静下心填报肚子就行了,所以一些不起眼的小店铺里倒是会有他的身影出现。 店小二没有让他们等很久,很快把一盘盘的菜肴送了多来。这一顿饭很快结束了,结帐是天心第一次感到了何谓囊中羞涩,倒是琴秋水看出天心的窘态,拿出了一张银票结清了这次饭钱。 天心没有和孙妍她们一起回“新月居”,他现在还有事要去完成。天心向城东走去,他来到了以前华容军和他的那帮弟兄的住处,那座破窑洞。 天色已经黑了,不过天空的明月使得天心仍然看出窑洞外墙开始脱落,这应该是风吹日晒的结果。天心不由想到了已经两个多月没见的华容军,“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轻轻地自言自语。 此时一个全身穿着白色丝绸外衣的女子从破窑洞里走了出来,她用一条白丝帕蒙着面,宛如一个月中仙子。她一直走到天心身前不远才停下来。这个女子盯着天心的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天心看着她,露出了酒窝。 “天心,你来了!”白衣女子的声音非常悦耳动听。天心耸耸肩,对她说道:“我愿本以为你不会来的,不想你居然来得比我还早。”白衣女子出清脆的笑声,解释道:“天心第一次约人,我怎么会来迟呢?” 天心只是笑笑,对此也不加否认。天心只是问道:“玉致,你的近况还好吧?”白衣女子点点头,说道:“现在‘蒸组’的事我都已经可以一个人打点了,无需父亲帮我了。” “蒸组”是迷幻大6有名的一个杀手组织,在杀手组织排行榜上名列第六。“蒸组”是谢洪波在五十多年前组织建立的,以暗杀闻名与迷幻大6,只要是被他们列上死亡名单的人,从来没有能逃脱他们的追杀。现在“蒸组”的组长谢玉致是谢洪波唯一的孙女,一个以冷血著称的女人,虽然她现在年仅十九岁。 天心看着她,开口说道:“玉致,上次‘血盟’的事有还没有谢你呢!”谢玉致一笑,提醒道:“天心,你好想忘了一点,如果月华姐姐的情报,我们‘蒸组’也是很难把‘血盟’一下铲除的。而且我之所以帮你铲除‘血盟’是有一点的私心的。”天心知道她所说的“私心”是指“血盟”的壮大将来可能打压“蒸组”生存空间。 “月华为什么不来?”天心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她以为我会生她的气吗?”谢玉致解释道:“天心,你误会月华姐姐了。她之所以会派‘天地双怪’、‘杀手十三肖’、‘花四娇’和‘九头鸟’去刺杀你,全是我的意思。”天心盯着谢玉致,什么话都没说。 谢玉致眼中闪过一丝惊惶,解释说:“其实他们都是我‘蒸组’的人,除了任务外他们还经常滥杀无辜,我就要月华姐姐想办法替我把他们除去,月华姐姐就想到借你的手将他们除去。”说完后,她的两眼没有离开的脸。 天心对她一笑:“原来如此。那我们算是扯平了。”谢玉致没有出声,但是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内心的高兴,显然她是在为她的月华姐姐高兴。 月华,即张月华,“水晶院”院主张子建的妹妹,同时也是“水晶院”的二当家。她本身没有任何的武技和魔法,是个标准的柔弱女子,但是凭借着对情报敏锐的洞察力,成为她哥哥张子建的得力助手。她和谢玉致是闺房密友。 “月华姐姐这几天刚好去青云城,所以才没有来见你。”谢玉致道出了张月华没来的真正原因。天心眉头一皱,疑惑地说了一句:“又是向谁出售情报了?”谢玉致没有回答,天心知道这是“水晶院”内部的事,张月华是不会透露给她知道的,即便她们是很好的朋友。 “玉致,这次我找你,是要你帮我一件事。”天心以前没有求过人,所以他现在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在求人,倒很像是在命令别人。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谢玉致不会拒绝自己,才这样直截了当地说的吧。 谢玉致看了天心一眼,幽幽地说道:“天心,你以为我会拒绝你的要求吗?”天心歉然一笑。 他们两已经并肩向东走了许久,那座破窑洞已经在他们身后很远了。“天心,你还没说你找我为的是什么事呢?”离别在即,谢玉致对身边的天心问道。 天心把眼光从遥远的天际收回,对她说道:“我们云家现在需要一些有实力的人,你能帮助我吗?”天心突然不那么自信,毕竟这对于身为“蒸组”组长的谢玉致来说是个两难的决策。帮了天心,她一定会违背“蒸组”向来不拥附任何势利的原则;不帮天心,这毕竟是天心第一次求她办事,“血盟”的事天心没有对她开过口。 看着面露难色的谢玉致,天心露出笑容,对她说:“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我还可以找别人的。”“不必了。”谢玉致本是看着远方的繁星,此时转过头对天心一笑:“这点小事,我想我还是能帮上天心的忙的。” 天心露出喜色,刚才他的话只是要谢玉致不要为此事介怀,他跟本找不到别人能帮他。“真是谢谢你了。”天心说道。谢玉致嫣然一笑,身体向东方飘去。她就这么离开了,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一阵风迎面吹来,天心伸手抓到了一条在风中飞舞的白丝帕。天心把它紧紧捏在手里,他想松开手,让白丝帕随风远去。最终天心没有这样做,他把白丝帕放进了口袋。天心转过身,沿来时的路往回走。 天心走到破窑洞旁不远,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下来。凝神闭气,他开始四下查探,可是并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可是他没有动,因为他察觉到自己左手腕上佩戴的手环在颤抖,在星光下出点点荧光。 天心看到后只是一愣,但是他很快又起步向前走。这个手环他已经戴了一段时间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很难成功脱险了,因为手环都在为他悲哀,为他被朋友出卖而悲哀。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手环,从戴上它的第一天天心便知道了。 天心并没有感到任何恐慌,他知道为即便自己死定了,也不能让对方不费一兵一卒。他只是没想到为了对付自己,谢玉致和张月华居然派出了两门中平时都雪藏的顶级高手。以前听说“水晶院”要和“蒸组”合并,他还一直不信,尽管他知道强强联合的道理,只因为玉致和月华没有对他说过。现在看来“血盟”只是她们合并后第一个牺牲者,可笑的是他一直认为她们是因为自己对“血盟”动了杀意才替自己将其除去。天心知道从一开始自己就错得离谱,他只是一只在补蝉的螳螂。 天心伸手从口袋里拿出白丝帕,虽然他知道上面含有无色无味的剧毒,但是为了能留下一句话,他还是把它拿到了手上。 天心在破窑洞门口没有停下,开始往锡阳城的方向走去。此时他已经背对着窑洞,开始慢慢走远了。天心不停地闻闻白丝帕,似乎想嗅到谢玉致的体香。他已经感到自己的能量在急剧消散,这应该就是谢玉致留给自己白丝帕的目的吧! 天心疑惑了,刚才在自己转身背对窑洞的瞬间应该是他们最好的出手机会,对方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难道是自己错怪了玉致和月华了? 天心分神的瞬间窑洞里急闪出一道闪亮的光柱,直向他袭来。天心知道这是火系魔法中的八阶魔法火阳球,一个像太阳一样绕眼的火球,它本身或许没有杀伤力,但是天心知道火阳球后面跟着风刃(五阶风系魔法)、水镰刀(五阶水系魔法)和四个人他是闪不掉了,因为黑暗中的天心见到火阳球的瞬间是闭上双眼,而不是躲闪。但是天心还是在火阳球击中自己的身体前,把手里的白丝帕甩了出去。 在火阳球和风刃、水镰刀相继击中天心上身时,突然生了猛烈的爆炸,天心瞬间成为尘土。紧跟在火阳球后面的四个人面对突如其来的爆炸,赶忙向后躲避。他们中三个人成功了,一个人倒下了。 谢玉致和张月华悲伤地站在坑边四下观望,她们像找到天心地遗骸或是遗物,但是她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不是因为在夜晚的缘故,而是那场爆炸把天心身边所有的东西都炸没了----这个坑是爆炸后留下的。 她们身边站着六个人。“五师父呢?”张月华冷冷问道。其中一个人回答:“回禀小姐,老五他罹难了。”说完闪开一条道,张月华和谢玉致走了过去,借着月光她们看到地上躺着的死尸额头插着一条丝帕,被血染红了的白丝帕。 “月华姐姐,天心知道是我们出卖他了!”谢玉致惊呼起来,脸色煞白,夜色下极为可怕。天心的为人她很清楚,朋友的东西他绝不会胡乱处理的。张月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扫视刚才回话的人一眼。 那人恭敬地说:“云天心不知为何,居然事先察觉到我们的存在,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他一直不停地闻谢小姐这个有毒的丝帕,根据我们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懂得隐藏情感的人,所以我们临时改变了出手的时间。而且在我们出手后,他如果没有足够的准备,这个手帕他是绝对不可能有机会扔出来的,老五也应该不会有事。”他的回答无疑肯定了谢玉致的想法。谢玉致只是静静地站着,她没有泪水,她在执行这个计划前早把泪水流光了。已经 “玉致,咱们走吧!”张月华对身边的谢玉致说道,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悲哀。谢玉致转过头看着张月华,脸上露出一丝恨恨的笑容:“天心死了,你该得意了吧。”说完便转身跑进了黑暗里。 张月华看着谢玉致消失的茫茫夜幕,一滴泪水从眼中滑落。 “走吧!”说完后张月华一挥手,地上的死尸成为了灰烬。她和身边的六人也消失在这茫茫的夜色中。这里所留下的只有一个对别人来说莫名其妙的坑。 天空一颗流星滑过,时间很短,但是很绚丽! 易玄士语:惊觉,天心第一次觉小妹云霞内心深处的自卑,也第一次觉被朋友出卖时的无助。 第十九章 波澜 “小霞怎么在这里睡啊!”天心走进“新月居”的大厅,就看到趴在桌上熟睡过去的云霞,问一旁也在等他的管家罗立。 罗立无奈地说:“少爷,我已经给小姐安排好房间了,可是她却坚持要等你回来。只是没坐多久便睡着了。”天心轻声说道:“疯了一天,她能不累吗?”他说完挥挥手,罗立退出大厅,去休息了 天心走到云霞身边,想把她抱到房间去。云霞这时醒了过来,她揉揉眼,对天心说道:“四哥,你会来了。”天心可气地说:“我不会的话,你不是要在大厅过一宿。”云霞露出得意的笑容。 天心伸手在云霞的后脑来回其轻抚几下,告诫她说:“以后四哥不在你身边,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老是让爷爷和大哥大嫂他们担心,毕竟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云霞没有听出天心的话外之音,只是不快地瘪着嘴,不满地说道:“怎么啦,想教训自己的妹妹啊?我今天只不过点菜时没征询孙姐姐的意见而已吗?”天心一愣,知道小妹以为自己是在生那件事的气,也就不再说了。 云霞突然笑嘻嘻地看着天心,眼睛盯着天心一眨不眨。天心知道这丫头又开始想歪了,他也不辩解,只是关心地说:“小妹,记住四哥跟你说的话。” 云霞这才觉到天心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四哥,你怎么了?”她地话只说到一半,天心已经在她眼前消失。 “四哥!”云霞从趴着的桌上跳了起来。“小姐,少爷还没有回来呢?我看你还是回房休息吧,少爷如果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管家罗立走了过来,对她说道。云霞甩甩头,知道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罗管家,我没事的。”说完她就要再坐下来。“奇怪,少爷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晚还没回来啊!”罗立低声地喃喃自语。听到这话后云霞犹如被冷水从头上灌下,所有的睡意全都烟消云散。 “四哥会不会出事了?”她想到自己刚才的梦,想到梦中天心的话语,不由担心起来。罗立一愣,随即摇摇头,对云霞说道:“少爷的身手不错,即便遇到事也都会平安无事的。”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他说完后还是匆匆离开了大厅,走出了“新月居”。“难道他们这么快就动手了吗?”罗立对自己说道,他的脚步不由加快了。 云霞没有因为罗立没有和自己说声就离开而生气,心烦意乱的她根本不在意这些,现在她只想知道天心是否安好。 驿站,在赵武穆的房间里,薛若男正在给赵武穆喂药。“你啊,以前还说天心不厉害,今天去招惹他,结果弄成这样。”薛若男一边喂药,一边对躺在床上的赵武穆着牢骚。 赵武穆什么话都没说,因为他的确小看了云天心,不过他知道云天心是不可能活过今夜的了。屋外的风把关着的窗户吹开,薛若男放下手中的药碗,跑过去想把窗户关上,可是走到还没走到窗前,她便昏睡过去,瘫倒在地上。 一个人从窗户外跃了进来。“原来是‘轩辕七无’中的无道师父。”赵武穆眼睛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薛若男,只是盯着眼前的老头,对笑着他说道。轩辕无道冷冷地看了扫了赵武穆一眼,赵武穆看到了一双不带任何情感的眼睛,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我们已经按照约定把云天心除掉了,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说完他有从窗口消失。 赵武穆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了天上的星星,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虽然一百万枚银币很多,可是相比较起天心的命,他认为这是值的。转过头,看着地上的薛若男,他露出鄙夷的目光,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随便说一个理由,就能把此事推搪过去。 “女人,真是太笨了。”赵武穆通过薛若男给所有女人下了一个定义。他殊不知还有这样一句话“最毒莫过妇人心”。 缪剑波问站立在身前“轩辕七无”中的无礼:“云天心真的被你们干掉了吗?”无礼只是阴沉地回答:“我的话只说一遍。”如果平时缪剑波听到他说这句话还可能很紧张,可是现在他是他们“蒸组”的主顾。“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既然如此,我会按照约定付给你们一百五十万枚银币的。”缪剑波还是不愿得罪眼前的轩辕无礼,尴尬地笑笑,肯定地对他说。他是一点都不心疼这些钱的,更何况一百五十万枚的银币中只有五十万枚是他出的,另外的一百万枚是明炀国的孙妍出的。轩辕无礼走了,他来传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缪剑波开始期盼着第二天的来临。 早晨时分,一夜不曾合眼的云霞见到了管家罗立和杨勇。“我四哥怎么样了?”云霞跑上前问道。罗立摇摇头,无奈地说:“小姐,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少爷人。”“什么?那你们还不去找?”云霞口不择言,对他们说道。她随后又补充一句,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太心急了。大家忙了一夜也该休息了。” 杨勇转过身向外走去,“我再去找找。”罗立转身打算跟着出去,云霞说道:“你们都累了,就不要去了,还是我去找。” 此时山人天变从外面走了进来。“天变,你去哪里了?少爷不见了,我们都找了一夜,仍然没有结果?”管家罗立不满地看着一脸轻松惬意的山人天变。他向来把山人天变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以前山人天变对天心态度不敬,都没有责备过他,但是今天他是真的生气了。 山人天变走到桌子边坐下,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凭少爷的实力,如果真的有人能对他不利的话,那就绝不会是泛泛之辈,他们是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打点好‘新月居’的事务,等着少爷回来。”“如果四哥回不来呢?”云霞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山人天变站起身,向大厅外走出,只留下一句话:“那你们就要为他报仇。” “那你干什么?”罗立拦在了山人天变的身前,气愤地看着他。山人天变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懒散地说道:“我还没有想好,但是至少目前我是不会再到这个地方来了。”说完后他从气得全身颤抖地罗立身边走过,走出了“新月居”。 杨勇走到罗立身边,在他肩上拍拍,劝慰他说:“老罗,我看天变不是那种势利小人。他只是不想和我们在一起。”罗立叹息一声:“希望如此!” 云霞从山人天变的话语中得到了启示,她知道现在自己该做的事不是派人到处寻找四哥,而是打点好四哥留下的事务。 “罗管家,你一会儿让所有的人停止寻找我四哥的行动,天变说得不错,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打点好‘新月居’的一切事务,等着四哥回到这里来。”云霞眼中露出坚毅的目光,不容分说对罗立说道。罗立和杨勇彼此看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一丝惊讶神色,随即消失不见。 云霞以前在别人眼中可能是一个成天只知道玩耍,还没长大的小姑娘,那是因为她身边有亲人照顾她的缘故。现在身边没有任何亲人的云霞知道,身为云家的一份子,她应该懂得坚强,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虽然她现在很像亲自去找四哥,可是她没有,因为山人天变说得一点也没错。 云霞虽然让人停止了寻找四哥的行动,可是云家四少爷神秘失踪的事在锡阳城还是被传得沸沸扬扬。大公主一早便带着王动、林薇、张日华和史晖来到“新月居”。 “小霞,天心人到底怎么样了?现在外面可是有传闻,说神秘失踪了。”大公主一见云霞,开口就问。云霞露出苍白的笑容:“大公主,我四哥他真的不见了。” “什么?”大公主惊讶起来,天心不是那种爱玩捉迷藏游戏的人,除非他遇到什么不测。可是从昨天天心所表现出的实力来看,青云八家里还没有人能绊倒他,看来锡阳城的阴暗处潜伏着的不只是自己的一股力量。王动在听到云霞的回答后不经意的在大公主、张日华和史晖的脸上个看了一眼,他感到锡阳的局势已经远远出乎自己的想象了。张日华和史晖只是对看一眼,眼中没有任何表情。林薇走上前,拉起云霞的手,安慰她说:“小霞,天心不会有事的。”云霞对她点点头。 云霞送走了大公主,在天心的书房待着。林薇本想留下来陪伴她的,可是云霞没有同意,因为她现在需要时间好好静静。 云霞并没有能静多久,管家罗立久走进了有件事我该不该讲?”罗立吞吐地说道。云霞一笑,毫不介意地说:“罗管家,你有什么事就说吧?”罗立慢慢说道:“昨天我们建议少爷让别人看出我们的强势,我们在锡阳的人手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少爷说他可以找到别人帮忙,所以我想少爷昨天晚饭后独自一人离开你们,应该是去找那个可以帮我们的人。”说完他盯着云霞。 云霞这次傻了眼,摇摇头。她以前只是和王动他们在一起,从来没有和四哥待在一起很久,他的朋友她一个都不认识。她现在只能希望青云家里的爷爷、大嫂和管家云海能知道此事。 云霞拿起笔,准备开始给爷爷写信。这是她来到锡阳后第一次给家里通讯,但是她宁愿不要给家里通讯。虽然她知道爷爷在收到她的信时,一定早知道四哥的事了,可是她不能不把这是亲自告诉爷爷,她还想知道四哥平时的朋友有哪些人的身份很特别。 云霞写完信,抬起头看见罗立还在这里站着,十分抱歉地说:“我忘了罗管家还在这里。罗管家你先下去休息吧,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还没有休息呢?”罗立回答道:“小姐,这是应该的。”云霞见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云霞对他说道:“罗管家,你还有什么事?” 罗立思索片刻之后,方才开口说道:“小姐,你的私事我是不应该管的。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如果少爷还在‘新月居’的话,昨天少爷和赵武穆之间的事一定会在他和王动之间重演。”罗立虽然没怎么接触过云霞,但是她暗恋王动的传闻,他是听过不少了。云霞显然没有想到罗立会对他说及此事,“罗管家,我只到你的意思。你先下去吧!”这次罗立很快便退出了书房。 云霞把信放入了信封,夹在了天心常看的把本只有白纸的书中,茫然地看着窗外。她明白罗管家对自己说那些话的良苦用心。她已经长大了,从知道四哥神秘失踪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云霞了。 云霞的初恋就这么结束了。 青云城里已经有天心失踪的传言了。云雄敖从早上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书房,丽郡已经给远在安武国北方边疆的丈夫云天龙寄去了一封信函,他们应该很快就会知道这条消息的。 云雄敖抬头看着走进来的丽郡和管家云海,无力的问道:“有什么事?”丽郡看着平时抱着云逸有说有笑的爷爷现在无精打采,好似一下苍老了许多,不由想到了四弟天心,眼泪不由流了出来。 云海见道丽郡情绪激动,只好自己说道:“老爷,小姐有信回来了。”云雄敖应答了一声“知道了”便低下头没有出声。天心失踪的事青云八家都已经知道,不是通过传言,而是各自组织严密的情报网。 云海见到老爷现在的样子,虽然很是心痛,但也无可奈何。天心是云家这些孩子中除了云霞云雄敖最疼爱的一个,毕竟天龙他们要比天心和云霞打了四岁多。但是他在天心身上倾注的心力绝对比云霞多,只因为他不想让天心时刻记着自己是一个没人疼爱的养孙。 云海把信函递给了丽郡,丽郡擦拭去眼中的泪水,拿出信纸往下看去,她脸上的神色依然那么悲伤,一直看着丽郡脸色的云海彻底失望了,他原本就应改相信从锡阳传会的情报的。 “爷爷,天心的朋友都是些谁?”看到信的末尾,丽郡脸上露出喜色,惊喜地问道。她同时走上前,把信递给了云雄敖。云雄敖快浏览一下,抬头看了看云海,丽郡知道云海就是最后的希望了。 云海赶忙走上前,从云雄敖手里接过信纸,直接看向信的末尾。他把信放到了云雄敖的书桌上,走了几步后,沉思起来。云雄敖和丽郡没有打扰他,都只是期待着看着他。云海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所有人都知道,在崇尚武技和魔法的年代,一个人的神秘失踪,不是意味着他想隐居修行,就是意味着他已经死亡。虽然以天心的是很难被人制服的,但是对他们来说至少还有希望,即便是一丝希望他们都不会放过。 云海想了很久,才不确定地说道:“半年前,我在城里的一家酒楼看到小少爷和两个姑娘在一起饮茶,我想以小少爷的个性,那两个姑娘应该是他的朋友。”云雄敖肯定地点点头,天心的确很少应酬别人的。 “那两个姑娘是谁?”丽郡直指重点。云海想都没想,便摇头说道:“我敢肯定她们不是青云的,青云人家的姑娘绝对没有那两个姑娘的气质。她们除了容貌的美丽外,身上还有着与大公主相似的气质。”听到云海如此肯定的回答,云雄敖知道这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谁?”云雄敖从开着的窗户飞身扑了出去。云雄敖虽然悲伤,但是他终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的警惕之心从多年前抱养天心的那一晚就没有松懈下来。 丽郡和云海也跟着跃到窗外。他们什么都没看到,只是见到云雄敖在看手上的一张白纸。云雄敖看着纸张,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手已经在颤抖。 纸张从云雄敖的手上飘然落下,丽郡低下身,把纸张拿到手中,站起来展开看。她在纸张上看到几个字:天心已死,毋庸再找,天心的朋友。她想把纸张递给云海看的,但是云海没有伸手去接。他无需在去看那张纸,他从云雄敖和丽郡的脸上已经知道了一切。 云雄敖默默走会书房,他在:“我想一个人静静。”便走了进出。“吱”的一声,书房的门被紧紧地关上了。云海长叹一声走了。 丽郡只是静静地看着手里的纸张呆,天心的朋友?云家府邸虽然谈不上藏龙卧虎,但是能在这里随意进出,在云雄敖现后还能安全离开的人肯定绝非庸手。丽郡想到了王家“血盟”在一夜间被铲除的事,她原来不认为天心参与了此事,但是现在她不再这么想了。她只是希望天龙得到消息后,能作出正确的判断,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塔吉镇是安武国北北部边疆的军事要镇,由于它的存在安武的北疆这些年来才太平无事,天龙、天虎和天鹰三兄弟就率兵驻杂在这里。 “大哥,你这么急找我门来有什么事?”一走进天龙的房间,天鹰就问道。天龙抬头在天虎和天鹰脸上看了一眼,指桌上拿起一张信函,懊悔地说道:“那是你们大嫂加急送来的,你们自己拿起来看吧!”看到天龙的表情,天虎和天鹰从大哥天龙的表情知道这封信绝对和以往不一样,平日的信都是有关侄子云逸的。他们两大跨几步,走上前拿起桌上的信,一起看起来。 天虎和天鹰脸上都露出震惊的神色。“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虎问道。天鹰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离去。 “阿鹰,你要干什么?”天龙厉声责问。天鹰停住,气乎乎地说:“我去向贾元帅说下一,我现在就会家去。”“你给我站着,阿虎你给我看着阿鹰,没我的允许你就不能让他走出塔吉镇。”身为大哥的天龙对天虎命令道。 “大哥,天心现在都……”天鹰焦急地说,天龙打断他的话说:“你现在一时的冲动,就是别人除去你的最好机会。相信爷爷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同样我们也要相信天心,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天鹰被天虎拉到一旁的桌椅上坐下。 天龙看着一脸不服的天鹰以及一直在看自己的天虎,语意婉转地说道:“阿虎、阿鹰,你们以为我不为天心担心吗,可是你应该看出现在青云城里的微妙局势,我们如果现在赶回去的话,你认为谁最得意呢?不是爷爷,因为我们回去能做的事有限。”说完他走到了天鹰身前,在他的肩上拍了几下。 天虎对看着自己的天鹰点点头,加入劝说的行列:“阿鹰,大哥说得没错。你现在回去又能做什么呢?”天鹰站起身,羞愧地看看天龙,随后便一阵风跑出了天龙的房间。 天虎站起身对天龙说道:“大哥,我看阿鹰是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天龙叹息地说道:“阿鹰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你去看看他。”天虎点点头,又对天龙说道:“大哥,你认为天心会回来吗?”天龙身体微颤,随后肯定地点点头,对天虎说道:“天心是会回来的,作为四弟的他没得到我们的同意,怎么会在外待很久呢?”他是在安慰天虎,也是在安慰自己。 “大王,我看这正是我们实施我们计划的时候。”宰相钱中树奸笑着对明贤王说道。明贤王会心得笑笑,现在他最为令他最为头痛的天心已经被顺利除去了,是是该好好休息看场好戏了。他眯起眼说道:“那你就代表寡人下令云家的三个将军回来为天心出丧吧!”“下臣这就去办。”钱中树很快离开了明贤王的书房。 “你来了?”明贤王对着空荡荡的,“寡人会按照约定办事的。”上次的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需要我们帮你除去……”明贤王“呵呵”的打断了女人的话,“我现在想看一场好戏,怎么能没演员呢?”女人沉默,再也没有出声。 所有人都没有问“蒸组”为除去天心付出的代价,因为他们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 易玄士语:天心的失踪在所有的人心中都起了一个不小的波澜!这些人或敌或友,包括天心的亲人。 第二十章 兴泰 一早“兴泰酒楼”便已经开门营业了。邬子虚从外面走进酒楼,正在忙碌的伙计向他招呼一声:“老板早。”他点点头,走进了酒楼的后院,那里是他休息的地方。他每天都起得很早,酒楼的伙计早以见多不怪了,现在整个闽江城的人都只到“兴泰酒楼”的老板是个喜欢早起散步的人。所有赶早的人都没有他早。 闽江城是瑞莱国的一个大城市。它被命名为“闽江城”并不意味着该城池靠着江,它紧与大海相邻,闽江城是一个海港城市。 “兴泰酒楼”是现在的老板邬子虚在两年前出钱修盖的。酒楼起初的生意并不怎么样,别人对此不以为然,因为许多人开酒楼都没有成功,只因为他们涉足这一行太迟了----现在的闽江城里人涉足最多的行业就是酒楼了。起先开张的酒楼已经有了一大群忠诚的客户了,它们的规模和服务绝非那些后来跟上梦想着财的人所能比拟的。可是“兴泰酒楼”却熬出了头,跻身“闽江十大酒楼”之一,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许多第一次来到闽江城的人绝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在“兴泰酒楼”住宿,加之别的酒楼的老主顾也有部分流失到“兴泰酒楼”,使得“兴泰酒楼”的客源远远过别的酒楼,成为了“闽江十大酒楼”之。 别的酒楼主通过各方渠道才知道一条令他们极为震惊的消息,在闽江城的“兴泰酒楼”开张的同时,许多国家的海港都有一家“兴泰酒楼”开张,其中也包括瑞莱的另外两个海港城市津水城和白城。他们由此都明白了一点,这个邬子虚只是替别人跑腿的,“兴泰酒楼”的老板必定另有其人,此人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在各地修建外观和内部装饰都一样的酒楼绝非普通人。他们也因此打消了原先要出钱雇佣杀手的想法,也正因为如此,邬子虚才能每天早上除去散步后,仍然能平安地回到“兴泰酒楼”。 邬子虚应该庆幸的,别的酒楼主也应该庆幸的。 虽然邬子虚掌管着一个客源不断的“兴泰酒楼”,至少表面上是他掌管,可是却没有一个媒婆愿意为仍然是孤身一人的他说亲,只因为他左半边的脸不知顾,一直被一个银色的面具罩着,别人只能看到他右半边的俊脸,以及右半边脸上的亲切笑容。任何一个姑娘都不会喜欢上一个只有半边脸的男人,即便这个男人很出色。 邬子虚走进了自己的书房,不由一愣,因为他仅有的一只眼睛看到了一个女孩站在自己的书桌前,正在翻看他的账本。 “你回来了。”女孩对邬子虚露出甜甜的笑容,她一点都不为自己未经主人同意私自进入别人房间,翻看别人的账本而感到歉意。“你是谁?”邬子虚厉声问道,走过去从女孩的手上夺过“兴泰酒楼”的账本。 “我叫寒珏。”女孩自我介绍起来,“今年十六岁了。我这次来是有事要和你商量的。”说着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似乎是在提醒邬子虚不要小瞧自己。 邬子虚把账本放在桌上,有气地说:“姑娘还是免开尊口,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寒珏走到门口,回过头气乎乎地说道:“就是看了你的账本而已吗。我告诉你一会儿我哥来找你谈的话,可就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邬子虚走到书桌前坐下,并没有理会她。寒珏一甩头走了出去。 邬子虚走到书桌前坐下,自从他成功地运营“兴泰酒楼”以来,时常会有一些大商贾希望能出钱买下“兴泰酒楼”,他都一口回绝了,“兴泰酒楼”现在已经是他的全部。虽然以前他拥有过许多东西,但是现在的他除了“兴泰酒楼”别的一无所有。 邬子虚见那个叫寒珏的女孩临走时没有把门关上,于是站起身准备去关门。走到门前,邬子虚刚想关门,外面走进了一个手执纸扇的翩翩美少年。他伸手推开身前的邬子虚,邬子虚本能的闪到一旁,对方就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邬子虚的书桌前。 “你又是谁?”邬子虚这才现自己居然会让对方走了进来,恼怒地问道。“寒玉。”少年对邬子虚一笑,“寒珏的哥哥。”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不会和你们谈的。”邬子虚没有关门,便又走回到书桌前,两眼不满地盯着寒玉。 “呵呵……”寒玉出清脆的笑声,“你可能误会我们的来意了。”邬子虚狐疑地问:“你们不是想把我的酒楼买下吗?” “不是,当然不是。”寒玉展开手中的纸扇,很肯定地说。同时他也把自己的理由说了出来:“你想‘兴泰酒楼’在各地都有,总计起来不下四十多家,每一家装修都很豪华。” “那是因为它们就是按照一个样板建起来的。”邬子虚冷冷地说道,虽然对方已经说了没有收购酒楼的意向,但是他的刚才对方不请自入的举动还是很不满。以前的那些大商贾所提出的收购计划也只是收购闽江城的“兴泰酒楼”而已。 “所以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邬子虚话音刚落,寒玉便对他说道。 邬子虚一脸茫然,不明所以地问:“加入你们?” “不错,就是加入我们。”寒玉的回答令邬子虚知道自己刚才并没有听错。 “凭什么?”邬子虚嘲笑地问寒玉,他实在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少年的野心居然比以前所有的大。 “我们已经查探清楚了,你就是那四十多家酒楼的老板,这一点你应该承认吧?”寒玉丝毫不在意邬子虚的冷嘲热讽。 “不错,我的确是所有‘兴泰酒楼’的老板,那又怎样?”邬子虚慎重地看着寒玉,他知道眼前这个美少年绝非简单角色。 “我想说明一点,我要你加入我们这对你没有坏处。因为我们跟本不会从你这里拿走任何东西,你还能得到我们的帮助。”寒玉对邬子虚说道。 “是吗,那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邬子虚问道,他不是对寒玉的条件感兴趣,只是想知道自己一方上有什么令别人羡慕的优势。 “当然,你能给我们的帮助,就是雇佣我们的人为你打工。当然,他们是不会从你那里领取薪酬的。”寒玉对邬子虚说道,“我想你每年花在下手身上的佣金一定不少吧!” “你们是谁?”邬子虚问。他知道自己每年的花销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 “‘梦幻楼’,我想你现在应该相信我们的诚意了吧!”寒玉脱口而出,他没有给邬子虚反悔的机会。 “‘梦幻楼’,迷幻大6的三大情报组织之一的‘梦幻楼’?”邬子虚吃惊地看着寒玉,对方只是向他点点头。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无法从这件事中脱身了,如果自己不加入的话,为了保持“梦幻楼”的那份神秘,寒玉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好吧,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换些新人手的。我只是希望你的人不要给我捅出太大的篓子。”邬子虚只好妥协,因为他已经无路可退。 “这个当然。我现在任命你为‘梦幻楼’闽江城的香主,他们都是你的手下了。”说完寒玉把一个铜牌扔到了书桌上,便转身离去。他没有告诫邬子虚应该注意什么,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梦幻楼”处置叛徒的手法不会比“水晶院”和“缥缈阁”人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看中我的?”邬子虚对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寒玉问道。“从你在各地大兴土木开始。要知道我们的眼线可是遍布整个迷幻大6的。”说完寒玉便走出了房间。 邬子虚拿起书桌上的那块铜牌仔细打量。铜牌的正面是一座高耸云端的楼,整个画面除了楼,就只有浮云;它的反面有三个竖着的大字“梦幻楼”,在这三个字的右侧,是几个小字:闽江城香主邬子虚。 看到这几个字,邬子虚不由冒出冷汗,他们早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铜牌,如果自己坚持不加入“梦幻楼”的话,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邬子虚有些疑惑了,照刚才寒玉的说法,从一开始他们就注意到自己了。如果说“梦幻楼”到现在才来找他,只是表明以前他们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己是否真的有利用价值,可是“水晶院”和“缥缈阁”为什么会放过扩张自己实力的机会呢?也许他们三家之间有君子协定吧,或许他们原本就是一家吧。邬子虚这样解释给自己听。 邬子虚收起铜牌,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事情已经展到这个地步,他还能做什么呢。邬子虚每天好像只有早上散步时显得很悠闲,其余的时间他都在不停地忙碌。 邬子虚正在翻看账本,他每天都会查看上一天的营业记录,这并不是他对记账的李明显不放心,而是他想知道在这里住宿的客人是来自哪个国家。店小二在大厅里当然能通过服饰知道客人从何处而来,可是他作为“兴泰酒楼”的主人是不可能在大厅待太久的,他把一切事务都交给了李明显处理。曾有人说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那张脸可能会吓跑“兴泰酒楼”里的客人。 邬子虚想知道每个客人从何处而来不是为了别的,他只想知道哪些地方的客源多,但“兴泰酒楼”尚未在那里有分号;哪些地方有“兴泰酒楼”的分号,来闽江城的人也不少,但是在“兴泰酒楼”住宿的人却不多?邬子虚知道服务是招揽客人的法宝之一,正因为如此,所有在“兴泰酒楼”住宿后的人,都会被询问到他们对酒楼的不满意之处。邬子虚只想知道客人抱怨什么,客人抱怨到的,只要是合理的他都会要求伙计改掉;同时客人没有抱怨到的,他也会让手下的伙计在以后做这件事时加倍认真。他始终坚持服务之上的原则,因为“兴泰酒楼”饭菜和住宿的价格绝对是低廉的,是在保证质量基础上的低廉。 这时酒楼的记账先生李明显走了进来,对邬子虚说道:“老板,城主陈世友的小公子今天十岁生日,他有举办宴席,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邬子虚没有考虑,就对李明显说道:“我党然要去,你先去准备一下。 李明显退出房间,邬子虚嘀咕了一句:“老狐狸。”每个月陈世友都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张罗宴席,邬子虚为此掏出的礼金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官*商*勾*结”,才能在闽江城立足。所以尽管每次陈世友都没有给他请柬,他都会不请自去的。 傍晚十分,邬子虚远远便看到陈府大门两侧高挂的大红灯笼,陈世友正在门口欢迎来自各方的名人,其中绝大部分是在闽江城经商的大商贾。 “恭喜陈大人了,令郎生日你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啊?。”邬子虚看到陈世友向他走来,便拱手向他祝贺,同时装出一丝不满。 陈世友因兴奋而脸色显得格外红润,“邬老板,知道你是忙人,所以才没给你送去贴啊!”,他的眼睛有一无意间看了邬子虚身后由六个伙计抬的木箱,大笑着向邬子虚解释起自己的顾虑。 “陈大人这不就见外了吗?”邬子虚脸的右半脸露出一个酒窝。他转过身对后面抬着木箱的伙计说道:“送进出。” “邬老板你怎么每次都要带礼物来呢?”陈世友笑着对邬子虚说道,“你这不同样是见外了?” 邬子虚用仅有的右眼注视着陈世友,心照不宣地说道:“陈大人,这是应该的,你说不是吗?” 陈世友“呵呵”的笑出声来,对身后的管家仆人说道:“领邬老板去大厅休息。”说完对邬子虚说道:“邬老板先进去休息,我一会儿进去陪你。” 邬子虚点点头,说道:“我就不打搅陈大人了。”说完跟着陈府的一个仆人走进了陈家大门。在走进大门时,他左脸上戴着的银白面具在大红灯笼的灯光下,闪过一丝光亮。 陈世友看着邬子虚的背影,笑得更开心。只是不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的儿子十岁了高兴,还是在为看准了邬子虚这个财主而感到高兴,抑或是…… 邬子虚早就想走了,可是陈世友却硬要他多留片刻,说是以往他都是中途退场,这次无论如何也不答应,一旁的几个其它酒楼的老板也掺和起来,邬子虚只能打消回去的念头,继续忍受煎熬。他是一个不爱吵闹的人,可是作为一个在外闯荡的人,他必须在吵闹的情况下学会忍受。 这时负责闽江城治安巡查的杜宗元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在陈世友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陈世友的脸色一下愕然,脸上喜庆的笑容一下不见,他转过头,面色凝重地对邬子虚说道:“邬老板,‘兴泰酒楼’失火了!” 邬子虚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一下阴沉起来,对陈世友抱拳说了句:“陈大人我先回去了。”不等陈世友回答,便匆匆向陈府的大门走去。所以他没有看到陈世友和那几个一直要他留下来的酒楼老板脸上露出的得意笑容。 邬子虚看着不远处正被大火吞噬的“兴泰酒楼”,转身对身边的账房先生李明显说:“店里的伙计和房客怎么样了?” 李明显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在闽江城有自己的房子,所以他没有住在酒楼的后院。但是店里的几个伙计都是从乡下来城里打工的,邬子虚见他们没地方住,就主动提议让他们和自己一起住在了酒楼的后院。 “听现火情的人说,大火是从酒楼的后院开始燃起的,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们;酒楼的房客倒是都顺利地逃了出来,只是他们的随身财物都付之一炬了,我已经把他们安置在别的酒楼了。”李明显把所查探到的消息都说给了邬子虚听。邬子虚默默地点点头,他知道那几个店伙计是很难活着了。 李明显在邬子虚身边疑惑地自言自语:“他们几个并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啊!”邬子虚点头说道:“我知道。这次所有住客的损失我们要尽量多赔偿些给他们,还有店里的几个伙计都在乡下,他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他们可都是家里的支柱啊!。”李明显应了声:“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做。”说完他便走开去别处办邬子虚交代给他的事。 邬子虚看着眼前红红的火焰,心中涌起一股杀意,他知道现在是该和那个寒玉好好谈一次了。 陈府的宴会没有因为邬子虚的突然离去而冷清多少,反而变得更加热闹了,至少陈世友的笑声更加爽朗了。那几个酒楼的老板的彼此碰杯对饮,笑声此起彼伏。 宴会在子夜时分方才结束,陈世友并没有立刻回房休息,而是把几个酒楼的老板领进了自己的书房。“陈大人,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要我们把邬子虚把小子留下?”“闽江酒楼”的老板许梓良疑惑地问。陈世友听到后笑而不大。“我只到,陈大人是要全城的人看到那小子落魄的样子。”“江闽酒楼”的老板笑着说,许梓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把那些房客留下,就是要他们到处宣扬此事,让‘兴泰酒楼’在各地的声望急下,再说他们以后可都是诸位的客人啊!”陈世友对众酒楼的老板神秘的笑笑,大家都会心地笑笑。 陈世友紧闭的书房“吱”的一声打开了,陈世友和所有的酒楼老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外…… 见“兴泰酒楼”的火无法扑灭,而在一旁观望的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因为城主陈世友的府邸冒出了冲天的火光。难道这真是一个易有火情的夜晚吗? 邬子虚就这么站了一夜,一直看着他一手修建“兴泰酒楼”成为了灰烬。清晨时分,他终于等到了他想见到的人。 “你一夜没有休息吗?”虽然是在早晨,寒玉却在不停地扇动自己手里的纸扇。邬子虚没有回答他,只是气愤地问道:“为什么回这样?” 看着邬子虚扭曲的右半脸,寒玉故作不见,问道:“邬老板你应该知道世事无常……”“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把那几个伙计救出来?” 寒玉知道自己不能再打马虎,对邬子虚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只对咱们‘梦幻楼’的人负责。”说完后,他不由一笑,对邬子虚说道:“不过我已经替你报仇了,你是我们的人,他们敢动你,我们是不会熟视无睹的。” 邬子虚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临行前不忘留下一句:“我会重头再来的,只是我现在还不会用你的人。”寒玉似乎听到了一句笑话,“呵呵”地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对已经走远的邬子虚说道:“你的‘兴泰酒楼’的伙计能死几次才有人不敢应聘啊?”邬子虚一顿,转过身,对正在向自己微笑的寒玉吐出了三个字:“你够狠!” 看着走远的邬子虚,寒玉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闽江城的人都在为邬子虚感到庆幸,应为昨天他没在“兴泰酒楼”的后院,否则他早被烧死了,也许会逃过一劫,但是他的右半脸夜可能会戴上面具;他昨晚很早离开了城主陈世友的府上,否则他也会死在陈世友的书房,陈世友和闽江城几个酒楼的楼主都无缘无故地死在了陈世友的书房。 邬子虚看到了一夜没合眼的李明显。“老板,所有的事我都已经打点好了。只是从昨天的情况来看,好像……”邬子虚打断了他的话:“李先生,你不要想歪,昨天只是一次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但是李明显还是停止了表达自己的意见。 “李先生你忙了一夜,也好回去休息了。”邬子虚看着两眼红的李明显对他说。“老板,你就先到我家去休息几天吧,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还有很多事呢!”李明显知道邬子虚不是轻易能被打倒的。 “好吧,咱们一起走。”邬子虚点点头,和李明显一起离开了“兴泰酒楼“的废墟。 易玄士语:兴泰酒楼,只是邬子虚跨出的第一步,虽然狠艰险,但却拉开了他人生又一个精彩的序幕! 第二十一章 对联 邬子虚已经召集齐人手开始修建新的酒楼了,“兴泰酒楼”的旧址现在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施工景象。 邬子虚正忙着指挥木工、瓦工,寒玉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不错吗,才几天功夫,酒楼施工的进度就怎么快了。”邬子虚没有转身看他,只是冷冷地说道:“你知道钱的功效吗?”寒玉一愣,继而笑出声来:“邬老板对钱的了解果真比我深刻不少。”“你别忘了,作为一个商人,对于钱的认识我一定比你深刻。”寒玉又展开手里折叠的纸扇,轻轻扇动起来,他没有反驳邬子虚的话。 “你这次的损失我们会进行补偿的。”寒玉见邬子虚欲走开,对他说道。果然如他所料,邬子虚听到此话后,转身看着他,右眼中带着一丝冷漠:“钱不是万能的,至少我的那些伙计是不可能再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了。”说完后就转身离开。 寒玉脸色气得白,看着邬子虚背影的两眼闪过一丝寒光,两手把纸扇折叠气,紧紧地握在手中。他最终还是没有出手,不是因为这里人多----他相信钱是万能的,再说他还是懂得杀人灭口这个简单的道理的。邬子虚的加入,对“梦幻楼”来说太重要了,他没有把这一点告诉邬子虚本人,不过从邬子虚的表现来看,他怀疑邬子虚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兴泰酒楼”很快又重新开始营业了,新建的酒楼和原来没有什么很大的差别。账房先生仍然是李明显,店里的伙计李明显原本是想自己去找的,可是老板邬子虚却告诉店里打杂的人手已经找好了,他也就不再为此事操心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邬子虚坐在书房里看着手里的账本,他对面坐着的是账房先生李明显。“今天的业绩大不如钱啊?”邬子虚放下手中的账本,无奈地说道。“老板,现在咱们这里吃饭的人都是本地的一些人,从海外到此的客商并没有选择我们的酒楼,其中不乏以前一直是我们的老主顾。”李明显不但精通计算账目,同样精通观察。 “李先生你先下去休息吧,今天你也忙活了一天了。”邬子虚想事情的时候,都喜欢独自一个人待在房里,李明显什么也没有说,他已经在“兴泰酒楼”待了近两年,老板的习惯他自然很清楚。 自从上次的火灾生以后,“兴泰酒楼”在各地的营业业绩明显下降,那些天一直忙碌的邬子虚没有时间考虑这些,可是现在别处业绩下滑的迹象在今天闽江城的“兴泰酒楼”开张的第一天得到了体现,作为所有“兴泰酒楼”老板,他每天都会收到各地分号酒楼主管的抱怨信,他们纷纷在抱怨酒楼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邬子虚没有怪他们,毕竟事情的起因是由于自己这里的意外造成的。邬子虚也第一次意识到在各地都建立分号酒楼的弊端,只要一个地方的酒楼出现问题,那就即有可能拖垮其它所有的分号酒楼。 只是如果能从头再来一次,邬子虚还是会作出和以前一样的决定。 邬子虚知道自己现在得想出一个能消除“兴泰酒楼”因为上次的火灾造成的不良影响,可是他该怎么做呢? “有事吗?”邬子虚抬起头来,看到了寒玉,并不十分的惊慌,开口说道。寒玉笑着说道:“我已经帮你想好主意了。”邬子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寒玉继续说道:“你的‘兴泰酒楼’生意不好对我们‘梦幻楼’也是有影响的。”寒玉显然是想要邬子虚明白,他此次的举动不是另有他图的。 “你的主意是什么?”邬子虚并不是相信了寒玉,而是他真的迫切解决酒楼现在的窘境。寒玉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听说西楚国的才女纪芙就很快要到闽江城了,如果你能让她在‘兴泰酒楼’住宿的话,我想你以后的客源绝对不是问题。”“那怎么才能让她住在我的酒楼呢?”邬子虚困惑地说道。“那就要看你的办法了?”寒玉笑着离开了他的书房。 邬子虚自言自语地说道:“纪芙?”他当然知道西楚国的才女纪芙和明炀国的琴秋水并称为“西纪明琴”,关于她们两的传闻他听得并不少,酒楼本来就是传闻滋生的土壤。他突然想起什么,从书上撕下一张纸,拿起笔写了几个字,然后把纸对折拿着走出了书房。 闽江城很快传开了一条消息,谁如果能对出“兴泰酒楼”老板邬子虚挂在酒楼外的对联就可以免费在“兴泰酒楼”住宿一个月,同时还会为你免费提供美味可口的饭菜。闽江城里很多自认为有才学的人都到“兴泰酒楼”去了,他们远远便看见“兴泰酒楼”由上而下挂着一条约三尺宽的红色的布条,上面用写有几个黑色的打字“客上天然居然天上客”,看着酒楼外抓耳挠腮的才学之士,邬子虚放心地笑了,他还真怕有人能对出来呢。 两天后闽江城里地人都只到了西楚国才女要来到此的消息,都不是往码头跑。在他们的印象中,才女要的不是真的有才气,而是要美丽。“兴泰酒楼”的外面虽然还有人在冥思苦想,可是人明显比起初的时候少了许多。这些天来邬子虚听到了各种各样的答案,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答案没有一个令他满意。虽然这些天往“兴泰酒楼”跑的人不少,但是绝大多数都没有走进去。从那天以后,寒玉没有再出现,邬子虚一点都不在乎。他在等,等着纪芙的出现。 邬子虚没有等多久,因为这天下午纪芙的船便停靠在了闽江城的港口。闽江城由瑞莱国王新任命的城主董武卓带着威武的仪仗队,亲自去码头迎接纪芙。而码头更是人山人海,被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为一睹纪芙的芳容。这些都是邬子虚后来从酒店里的食客那里听来的,他向来是不爱热闹的,除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在热闹的地方出现的。 纪芙走下船梯的一瞬间,原本还闹哄哄的码头一下鸦雀无声,大家都愣愣地看着眼前穿着白色丝裙的纪芙,虽然她蒙着脸,可是看到她婀娜的身材,以前看向众人是眼中流露出的笑意,大家都知道自己此次没有白来,虽然衣服被别人扯破,钱袋被别人摸走。 “董城主,纪芙怎么能劳你大驾呢?”纪芙对看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的董武卓说道,董武卓只是傻傻地站着。董武卓是个五短身材的胖老头,有着一双肥厚的大手,走起路来都是腆着肚子,笑起来是原本很小的两眼都会眯成一线。谁都不相信他的妹妹居然是个美女,被瑞莱王看中,娶回去当王后的美女。 “色老鬼!”纪芙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董武卓身边的仆人,伸出手轻轻拉了他身后的衣服,董武卓这才现自己的失态,咽了一下口水,尴尬地说道:“纪姑娘可是有名的才女,老夫能迎接你可是无尚的光荣,许多人想要还没有这个机会呢。”他这一句话倒是实情。 纪芙嫣然一笑,甜甜的声音响起:“多谢董城主夸奖了。”董武卓此时不禁有冲上前,把纪芙拉入怀中,扯下她蒙在脸上丝帕的冲动,好在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只要纪芙在闽江城,自己就有的是机会。当然了,这些机会都是要在暗中进行的,如果事情败露的话,即便西楚国不找他算账,别国的王孙公子也不会放过他的,到那时瑞莱王也不能保全作为大王子单木娘舅的他。 “纪姑娘,想必你也旅途劳累了。我在府上已经为你准备好别院了。”董武卓笑着说。“那就劳烦董城主了。”纪芙感谢地说。董武卓低下头得意的一笑,他突然现一道凌厉的目光在上下打量自己,抬起头他看到了站在纪芙身后不远出,一个手握刀鞘,两手交叉在胸前穿着青色长衫,脸上不带一丝笑容的年青人正看着自己。青年见到董武卓看向自己,目光也不躲闪,直直地迎上了董武卓的目光。 纪芙并没有向他介绍,董武卓也没有问,他知道这个青年十有**是主动来当纪芙的“护花使者”的,在他眼里,这个青年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根本不是在朝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自己的对手。有一种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自己失败的命运。 纪芙坐进了董武卓特意为他安排的马车,她身边的丫鬟也跟了进去。这个马车可是花了董武卓不少的心思和金钱,只从马车外栩栩如生的雕刻,以及车上由珍珠串成的挂帘就可见一斑了。董武卓先前主意的那个青年只是默默地跟在马车后走着,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直没有掉队。 “小姐,你看余少爷这些天来一直为了你受尽苦累,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啊!”丫鬟海棠掀起车帘,探出头看了看紧跟在马车后的余承业,放下窗帘对住在身边的小姐纪芙说道。“海棠,你又是不知道,我不知道说了多少回,我不需要他的保护,可是他就是不听,我也没办法。”纪芙不以为然地说,看着一脸担忧的海棠,继续说道:“你总不能因为别人老跟在我身边,就要我对他令眼相看吧!”“可是……”海棠“可是”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自己该说什么好。“你好想很关心余建业啊!”纪芙看着丫鬟海棠,眼中充满笑意。“小姐,海棠哪有啊?”说完她便侧过身去。的确以前跟在小姐后面时间比余建业长的大有人在,可是自己为什么只关注他呢?海棠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脸红起来,她没有注意到,纪芙正偷偷地看着她在笑。 “小姐,你看这闽江城好像比咱们的兴都城还要繁华啊!”探出头的海棠把头缩进了马车,但一只手仍然把把车帘拉到一边。“这个当然,闽江城已经多年没有经历战火了,跟咱们的兴都城不一样。”纪芙语气中略显无奈。海棠知道小姐又想起在战火中失去的童年玩伴宋自元。宋自元是一个不错的青年,曾有人说他和纪芙是天生的一对,可是身为军人的他在一年前的战火中消失了,事后大家为他建了一个墓。,纪芙来闽江城之前还去看望了他一下。 “小姐,你看,那家酒楼上好像挂着一个对子的上联。”为了分散纪芙的注意力,海棠大声说道。纪芙透过车窗看到了那副上联“客上天然居然天上客”,眉头上皱,她向海棠使了一个眼色,海棠就拉开车前的挂帘,对马夫说道:“停车,我们小姐有事。” 马上的董武卓立刻跃下马,走到马车前,对走下马车的纪芙说道:“纪姑娘,你下车所谓何事?”纪芙看看前方酒楼上挂着的布条,对董武卓说道:“请问董城主,那是什么意思啊?”说着伸出纤纤手指,指向了写有“客上天然居然天上客”九个字的布条。 董武卓一看,明白了纪芙的意思,笑着解释道:“那是本地‘兴泰酒楼’的老板出的一个上联,他说谁能对出下联,就可以免费在他的酒楼吃住一个月。”“‘兴泰酒楼’?”纪芙疑惑地问。“不错,就是‘兴泰酒楼’”看着纪芙脸上的神色,董武卓很肯定地告诉她。 “纪姑娘,实话告诉你,几天来全城没有一个能将酒楼老板邬子虚的下联对出啊!纪姑娘要不要去杀杀他的威风?”董武卓知道纪芙身为才女,可能早有意要去一试,只是碍于身份,自己何不顺水推舟呢? “那就有劳董城主的人在这里等上一会儿了。”纪芙歉然一笑,对董武卓说道。“没事的。”董武卓来到闽江城上任,还没见过城里的这个风云人物邬子虚呢。 董武卓陪着纪芙走到“兴泰酒楼”的门前,纪芙抬头看了看酒楼牌匾上写着的“兴泰酒楼”四个字,露出一丝惊异,接着她便看到一个左半脸戴着银色面具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 “董城主上任以来,邬某还没去看你,又怎么劳你大驾呢?”邬子虚笑着走到了董武卓身前,一眼都没看他期盼以久的西楚国才女纪芙。 “邬老板,这是哪里的话。为什么就该你先去看我呢?”董武卓笑出声来,眼睛眯成一条线。“邬老板,你的对联以前没人能对出,现在我可是找来了一个才女啊!”董武卓得意地说道。邬子虚这才把纪芙上下打量一番,转身对董武卓说道:“没想到董城主居然找来西楚国的纪才女来砸在下的场啊!”说着他何董武卓都哈哈大笑起来。 海棠本来就要作了,纪芙身后不远处的余建业手上的筋骨都已凸出来了,可是都被纪芙用眼神给制止了。她饶有兴趣地看了看眼前这个戴着半脸面具的男子。 “邬老板,不知道你说谁能对出这个上联就可以在酒楼免费吃住一个月?”邬子虚笑着点头说道:“纪姑娘,你如果能对出,不但是你,包括你的那些随从都可以在我的酒楼里免费吃住一个月。” “是吗?”纪芙轻笑着看了眼邬子虚。“小姐,你就说出下联吧!”海棠在她身后嘀咕着。“当然。”邬子虚很是肯定地说。“一言为定。”纪芙说道,邬子虚应答了一句:“驷马难追!” 董武卓此时只是在一旁看着,他不是一个很懂的吟诗作对的人,他整天都在为名利而四处拼命奔波。 “上联是‘客上天然居然天上客’,这是一个正反句,应该这样读‘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第二句是把第一句倒过来写的。”纪芙的一席话,使得许多读不懂这个上联的人,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上联读起来这么拗口,原来中间的“居”要读两次。 邬子虚只是静静地听着,一点都不为纪芙的分析详细分析感到不安,他本来就是准备让纪芙免费住近自己酒楼的,虽然她身边的随从很多,但是这对“兴泰酒楼”长远的展是有好处的,更何况董武卓未必会同意纪芙住进自己的酒楼。 “邬老板的上联是‘客上天然居然天上客’,那下联我就对‘僧游云隐寺隐云游僧’。”纪芙自信满满地说道。“‘僧游云隐寺,寺阴云游僧’,绝对!在下终于知道纪姑娘的才女之名并非浪得虚名。”邬子虚显然也没想到纪芙居然很快就把下联给对出了,话语中有一丝诧异,更多的是佩服。 “邬老板,你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啊!”董武卓大笑起来。“只要纪姑娘愿意,董城主你不反对,我是无话可说的。”邬子虚微笑着看着纪芙。 纪芙被邬子虚这样盯着看,不由心中有气,冷冷地说道:“邬老板,既然如此,那纪芙今后就要在‘兴泰酒楼’打搅你了。”说完后,方才转身对董武卓说道:“董城主,我就不到府上去麻烦你们了。”“可是上次这里生过火灾,而且烧死了几个人啊!”董武卓急忙制止,他现在的话一半是为公,一半是为私。 “哦。”纪芙的两眼在邬子虚脸上扫视一下,见他只是不以为然地在笑,毫不介意的说道:“董城主,你也知道是‘上次’,我想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事的了。”“可是……”董武卓的话只说到一半,纪芙已经走进了“兴泰酒楼”。董武卓只好对邬子虚假笑着说道:“邬老板,纪芙姑娘就有劳你照顾了。要知道,她可是不能出任何差错的啊!”“这个就请董城主放心了。”邬子虚说完转身走进了酒楼,他没有邀请董武卓进去,董武卓只好转过身咬牙切齿地走回了仪仗队伍。 “邬老板,你这里的装饰很特别啊!”纪芙走进后,丝毫不介意别人用惊艳的目光看着她,仔细打量起酒楼里的装饰。“也不是很特别,只不过所有的‘兴泰酒楼’都是这个装饰而已。”邬子虚谦虚地说。“所有?”纪芙重复着邬子虚说出的那两个字。 “这么说,我们兴都城的‘兴泰酒楼’也是你开的了?”纪芙身后的海棠吃惊地问道。邬子虚看了看这个十五六岁大,辫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对他眨着自己仅有的右眼:“不错啊,所有的‘兴泰酒楼’都是我开的。”“那你是它们总的老板了?”海棠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要知道在兴都城,‘兴泰酒楼’的生意可是最红活的,所有人都说酒楼的老板一定富得流油。“一点没错,你们兴都城‘兴泰酒楼’的老板洪国璋是我聘请委任到那里去的。”邬子虚知道现在他是迷幻大6所有“兴泰酒楼”老板一事,对有些人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了,而他最初想隐瞒的也就只有那一小撮人,他已经无需再隐瞒此事了,因为已经没有了隐瞒的必要。 “那邬老板为什么选择待在闽江城,而不到咱们的兴都城呢?”海棠不满地问道。一旁地纪芙只是苦笑着摇摇头:“不是跟你说了吗?”邬子虚看着一脸茫然的海棠,知道她肯定没听明白纪芙的意思,向她解释道:“兴都城没有闽江城安稳啊!”海棠一愣,看了一旁的小姐纪芙,低下了头。 “纪姑娘,还是让我领你去你的客房吧!”邬子虚对纪芙说道。“那多谢邬老板了。“纪芙答谢道。 邬子虚看了看余建业说道:“这位少侠,也一起吧,你们的客房都在后院。那里比较安静。”余建业什么都没说,而且看都没看他一眼。邬子虚尴尬的转身向“兴泰酒楼”的后院走去。 纪芙起身跟在了邬子虚的身后,海棠看了余建业一眼,跑到了纪芙的身后。余建业见他们走了一段距离,才默默地跟了上去。 易玄士语:如果说“对联”是邬子虚用来拯救“兴泰酒楼”的工具,那么西楚国的才女纪芙呢? 第二十二章 野心 走进后院,纪芙四下观望一下,看到几朵盛开的花儿,赞赏地说道:“没想到邬老板住的地方有花有草,还有就是如此的幽静,真可谓是个好地方啊!”“否则在下又怎么敢邀请纪姑娘住近这里呢?”邬子虚笑着说道。 纪芙看了眼邬子虚,随口说道:“这个地方,邬老板想必已经为纪芙准备很久了吧?”邬子虚也不隐瞒,如实说道:“几天前才收拾的,就等着纪姑娘你的到来了。”纪芙转头看了一眼邬子虚,对他说道:“我累了,邬老板,咱们有事明天再说吧。”邬子虚听到后,就转身离去了,没有向纪芙道别,这里是“兴泰酒楼”,是他邬子虚的地方。这一次就连涉世未深的海棠都清楚地知道了邬子虚所要表达的意思。余建业没有动,因为纪芙虽然生气,可是还能克制住自己。 “小姐,为什么咱们要住到这个地方来啊?”刚走进卧室,丫鬟海棠就开始抱怨。纪芙拿开脸上的丝帕,露出了白皙的脸庞,淡淡地笑道:“你不是很讨厌董武卓的吗?”海棠气气地说道:“那个死老头虽然惹人厌,可是他对小姐的态度比起那个半张脸不知好多少。”“海棠,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老拿别人的缺点作称谓。你怎么一直都不停呢?”纪芙正色地说道,“你要知道,如果……”海棠跑到纪芙身边,甜甜地说道:“如果有人敢欺负海棠,小姐一定会帮我摆平的。”本来有气的纪芙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海棠,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无可奈何地笑笑。她们虽名为主仆,可是她一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你啊!”纪芙无话可说,海棠“呵呵”地笑出声来。 卧室外不远处,余建业握着那把刀一直静静地站着。 邬子虚走进书房就看到了几天没见的寒玉。“邬老板果然是个聪明人!”寒玉见邬子虚走进来,便开口夸奖道。邬子虚“咦”了一声,不满地说道:“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私自进入别人的房间?” 寒玉无奈地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总不会希望我站在门外,让别人给看到吧?”邬子虚针锋相对地说道:“不可以吗?你别忘了,他们可都是你派来的人。” “邬老板,你这么想就错了。”寒玉得意地笑起来,看到邬子虚一脸疑惑地表情,他更加眉飞色舞。“你要知道,我们‘梦幻楼’的组织结构是很严密的,他们这些最低层的线人是不认识上层人物的,他们只认铜牌,所以你的铜牌千万要保管好。”寒玉解说道,“再说即便他们认识我,你后院的那个才女也不认识我,会泄露我的行踪的,倒是别怪我啊!”寒玉虽然还在微笑,可是邬子虚已经从他身上感到杀意。 “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邬子虚不想为刚才的事这么纠葛下去,主动问道。他知道有一种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以前的他就是这样,现在的他也是这样。 “我是来告诉你,我找到了一个神医。”寒玉似笑非笑地看着邬子虚。“什么事?”邬子虚不耐烦地说。“让他来治治你的脸啊!”寒玉理所当然地说道。 邬子虚看了眼寒玉,冷笑着说道:“如果你将来接管‘梦幻楼’的话,我想那时‘梦幻楼’离从迷幻大6销声匿迹就不远了。”说完走出了书房,临行前不忘把书方的门“叭”的一声关上。寒玉看着不停摆动的书房门,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无助的眼神。 不想邬子虚今天的气愤之言,在寒玉掌管“梦幻楼”不久后得到了验证,只不过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不一样而已。 邬子虚走出“兴泰酒楼”,在外面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星星已经开始点缀夜空,他才回到酒楼。走进书房的他看到寒玉还坐在里面,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有事吗?”邬子虚打破了书房的沉默,他现在已经恢复到以往的表情了,似乎已经忘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久前还揭了他的伤疤。 寒玉似乎也已经忘记刚才的不快,站起身,看着邬子虚对他说道:“我们‘梦幻楼’想让你帮我们经营一个商行。”邬子虚看着寒玉,在确认他是说真心话后,这才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寒玉知道邬子虚对他的意见感到了好奇,这才开始解释:“我们‘梦幻楼’出一笔钱,你就帮我们投资。也就说,我们出钱,你来帮我们打工。当然,你还是‘兴泰酒楼’的老板。” “寒公子,你等一等。”邬子虚制止了寒玉继续说下去。他觉得自己说的很拗口,知道这是自己第一次称寒玉为“寒公子”。“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们用钱去开设商行赚钱?”邬子虚试问。 寒玉点点头,补充几句:“我们会给你报酬的。”邬子虚摇摇头,对他说道:“你别忘了,我也是‘梦幻楼’的人。” 寒玉先是一愣,一会儿才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说道:“谢谢你!” “寒公子,你们想出多少钱?又想投资到那个行业上呢?”邬子虚开始打探寒玉具体的准备。寒玉摇摇头,脸色微红,歉然一笑:“我们准备出一百万枚银币,至于哪个行业,我想邬老板是做生意的,想必知道除了酒楼还有什么比较好赚钱。” 邬子虚听到寒玉的话之后,也不否认,只是淡淡地说道:“让我好好想想。我还想说一点,那就是你们将来不要以自己出钱为由,插手我经商的事务。” 寒玉露出开心的笑容,对邬子虚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们是完全相信你的。谢谢你!”说完后他便一阵风似地跑出了邬子虚的书房。邬子虚慢慢走到书房的门边,轻轻把门给关上。他知道自己今后的人生又将更加精彩,也将更加忙碌,他现在只想珍惜这最后的安静。 走出爷爷说的话一点也没错,“邬子虚肯定会答应的”这是他来找邬子虚之前爷爷寒封对他说的话。原本他还持有怀疑的态度,现在他知道了何谓“姜是老的辣”。 “爷爷,你说为什么那个邬子虚会答应姐姐的要求的?”寒珏向听完姐姐寒玉报告的寒封问道。寒玉此时也在看着他,显然妹妹寒珏心中的疑问,她的心中也有。 寒封摸了摸下颚的白胡须,语重心长地说道:“因为邬子虚他并不是一个只满足于现状的人。” “爷爷,你的意思是说邬子虚他有极大的野心?”寒玉忧虑地问道。寒珏也侧过头看着把自己搂在怀中的爷爷。“玉儿,你放心,邬子虚虽然有野心,但是他不是奸险小人。”寒封从孙女寒玉闪烁不定的眼神中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爷爷,你从什么地方看出邬子虚不简单的啊?我看他只不过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而已。”寒玉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对邬子虚的感觉就是这样。 寒封看着寒玉,说道:“他的不简单,就在于他的平凡。两年前突然冒出的他在成功地运营了‘兴泰酒楼’后,依然还是两年前的他。要不是他有更为远大的报复,他是不会这样的。至少他脸上的面具告诉我们他有一段悲惨的过去,可是在他的表情上,我们看不到他的过去,也看不到他的将来。” 寒玉知道爷爷是说邬子虚没有表现出对过去的痛苦回忆,也没有表现出对未来的狂热憧憬。一个成功后依然脚踏实地的人,他向往的是更大的成功,他所向往的成功,对于别人来说就代表了他的野心。邬子虚就是这种人。 “可是爷爷,为什么那个邬子虚会答应姐姐的要求,帮助我们呢?”寒珏眨着眼,不解地问道。寒封笑着说:“应为咱们‘梦幻楼’的壮大,对于他来说是有好处的。而且由于我们在暗处,别人只会更加对他刮目相看,‘兴泰酒楼’的生意也会越加红火,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不担心这样会致使他疏于对酒楼的管理吗?”寒珏似乎什么都要别人告诉她。寒玉看着在爷爷怀里撒娇的妹妹,笑道:“小妹你别忘了,‘兴泰酒楼’到处都有,如果每件事情都要他亲自处理的话,我想‘兴泰酒楼’也不会能支撑到今天。”“我想邬子虚一定有他的用人准则的。”寒封补充说道,寒珏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珏儿,你这几天一直待在爷爷身边,你不是说好去闽江城帮你姐姐的吗?”寒封哪壶不开提哪壶。“爷爷,你不知道那个‘兴泰酒楼’的邬子虚有多可恶?”寒珏从寒封的身上跳了下来,显然她还在为邬子虚对他的态度忿忿不平。 “爷爷,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寒玉知道爷爷是在为自己考虑,但是她又怎么能让爷爷孤孤单单一个留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洞里呢。 寒封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怎么行,你看上次那么简单的事珏儿都没做好,再不让她出去磨练自己,将来怎么了得?”“才不是呢?爷爷,那个邬子虚见我是个女孩子,就摆出一副臭脸孔,如果我也像姐姐一样女扮男装的话,就一定能说服他,让他加入我们‘梦幻楼’。”寒珏对爷爷的指责不以为然。 听到寒珏的话以后寒封和寒玉都开心地笑了。寒珏虽然知道爷爷和姐姐的笑容,不带任何的嘲讽之意,还是不满地说道:“我这次就陪姐姐一起去闽江城就是了。我现在就去准备。”她的言外之意大家都明白,那就是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干出一点成就。 “玉儿,你要照顾好你妹妹,知道吗?”看到寒珏的身影消失后,寒封对大孙女寒玉说道。寒玉点点头:“爷爷,我会的,你就放心吧。”寒封长叹一声:“将来‘梦幻楼’的一切就靠你了。” “爷爷……”寒玉哽咽起来,扑到了寒封的怀里。寒封伸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说道:“傻孩子,爷爷现在还没事,他们还不知道爷爷练功走火入魔的事,还能管理好‘梦幻楼’的事务。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很快培养出自己的势利,否则……”寒玉抬起头,湿润的眼睛中露出坚毅的目光:“爷爷,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寒封欣慰得点点头,对她说道:“你去看看,珏儿准备好了没有。你们也不必来辞行了!”寒玉站起身,拭去眼角的泪水,默默地走出了燃着几根蜡烛的山洞。看到寒玉已经走远,寒封这才俯下身,把身边的蜡烛吹灭,山洞又恢复到寒珏和寒玉没进来之前的一片黑暗、死静。 “梦幻楼”和所有的组织一样,内部存在着血腥的权利斗争。作为这一任楼主的寒封自从登位以来,通过自己果敢的行动,也就是血腥的杀戮使得许多颠覆妄想他的行动最终失败,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以前叱咤风云时的寒封了,两个月前他为练武时的急功近利付出了代价,走火入魔后的他外观上没有任何改变,可是他赖以维持用来掌管“梦幻楼”的一身本领都没了。不露神色的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让自己的孙女以外出游玩为名,开始物色并拉拢合适的对象,用以壮大她自己的势利,为她将来接管“梦幻楼”作好准备。他现在只相信自己的孙女了,他一点都不相信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以前他也没有相信过他们,但是他每次还派他们去完成任务,只不过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而已,那是他的判断告诉他,这些人是不敢背叛他的。现在的寒封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那一份自信。 寒珏背着行囊本想去和爷爷诀别的,可是寒玉却说爷爷要清净,寒珏只好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和姐姐寒玉一起踏上了去闽江城的船。 “不知道邬老板这些天来,你是否想到了我们该涉足哪一个比较能赚钱的行业呢?”寒玉和妹妹寒珏坐在了邬子虚的书房,她问坐在上方的邬子虚。这一次她和妹妹是敲门后,经邬子虚同意后才走进来的。听到寒玉的问话,从进屋后一直故意不去看邬子虚的寒珏,也转过脸去看她可以不在乎的某人。 邬子虚在寒玉和寒珏的脸上扫视一下,从书桌上拿起一本,走到坐着的寒玉身前,伸手把书放到她的脸前。 寒玉抬头看了邬子虚一眼。才伸手接过书打开看。坐在她身边的寒珏神色紧张地看着站在姐姐寒玉身前的邬子虚,她显然很在意爷爷对邬子虚的评价,“他的不简单,就在于他的平凡”。 邬子虚见到寒珏紧张的表情,不由起了作弄她的念头,故意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对她露出一个沉沉的奸笑。寒珏看到邬子虚仅有的那半张脸上的奸笑,不由咽了一口痰,捏紧了自己的双拳。邬子虚看到寒珏的表情,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只是不知道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邬子虚转过默默地走会到书桌前坐下。寒珏见到这个半张脸的男人,脸上无缘无故的现出思念神色,不由感到奇怪,不过见他走开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松开拳头。她那可被提到嗓子的心也放了下来。寒玉抬头看着妹妹,无奈的摇摇头,便又低下头看邬子虚下递给她的书。寒珏并没有注意到,因为她在全身心地警惕邬子虚。 “邬老板的这份计划书写得真实太详细了。”放下手中的。她看到妹妹不是看向自己,无奈地笑笑,把书递到寒珏身前。寒珏赶紧接过来,打开书仔细观看起来。看了没几眼,她就连翻几页,见到书上只是写着一些数字,便没去地把书交还给姐姐。寒玉对妹妹的举动还不奇怪,因为这就是她的习惯,看一些只有无聊数字的书,一向不是她的最爱。 邬子虚没有对寒玉的话而沾沾自喜,只是向她征求意见道:“寒公子,你认为这个计划怎么样?”这个计划还要寒玉同意后才能去执行,毕竟钱不是他自己出的。 寒玉站起身说道:“那就按照邬老板的计划去做吧,明天我会把钱存到的们‘兴泰酒楼’的帐户上的。”寒玉一点也没有细想,便对邬子虚说道。“寒公子,我希望你明白一点,这本书上写的只是计划,我在实施的过程中,有时会视具体情况作出相应的决策的。”寒玉点点说道:“这个当然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是绝不会干涉你的日常运营的,当然如果你尽力了,最终的结果不如人意,我也不会怪罪你的。”邬子虚只是笑笑,起身把寒玉和寒珏送出了寒玉所说的“尽力”是指什么,可是他并不担心,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冒风险了。 “姐姐,那个邬老板到底提出什么意见啊?”回到船上,寒珏把姐姐拉进了自己的卧室,开口便问姐姐寒玉。他本来想称呼邬子虚为半脸怪的,但是姐姐显然会不高兴,人家现在毕竟是在帮她们“梦幻楼”办事。寒玉故作不解地说道:“妹妹刚才不是看过邬老板的计划了吗?” “姐姐明知道珏儿最不爱看到的就是一大串数字了,你还来取笑人家。”寒珏拉着寒玉的衣袖不依地说道。寒玉拉起妹妹的手,走到床前,两人在床梆并坐来。 寒玉伸手理了理妹妹寒珏的额前的刘海,轻轻说道:“爷爷说得没错,那个邬子虚的确是个人才,至少是个经商的人才。你不要老对人家板着脸。”“姐姐,你没看到今天他的样子。”寒珏见姐姐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教训起自己,不高兴的争辩道。“你啊,难道没看出他那时是故意斗你的啊?”寒玉知道妹妹在吃醋,只好转换话题。“什么,那个邬子虚居然在戏耍我,姐姐你当时知道,也不提醒我。”寒珏埋怨起来。“告诉你,你想干嘛?”寒玉似笑非笑地明知故问。“我……我……”寒珏看到姐姐的眼神,挠挠头,不再说话,这是“嘻嘻”的笑出声来。 寒玉起身刚要离开,寒珏伸手,一把拽住寒玉的衣袖,甜甜地说道:“姐姐,你好想忘记了什么事还没告诉你的好妹妹寒珏听啊!”寒玉面不改色,不解地问道:“珏儿,你说的是什么事啊?姐姐我实在想不起。” 寒珏知道自己这么哈呼下去,姐姐是肯定不会说了,只好挑明:“姐姐,那个邬老板的计划到是什么啊?”寒玉一笑,坐回床边,拉起妹妹寒珏的手,对她说道:“珏儿,不是姐姐想瞒你,只是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寒珏点点头,露出甜甜的笑容,说道:“姐姐,珏儿知道了,不问就是了。” 寒玉看着妹妹寒珏,对她点点头。沉默了片刻之后,她又说道:“珏儿,你现在也不小了,应该知道为爷爷分担忧愁了。”寒珏毅然地点点头:“姐姐,我知道,我会努力去做的。”寒玉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看着妹妹,对她说道:“姐姐本来是……”“姐姐,珏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寒珏插口说道,“可恶的是,那个邬子虚一直把我当成孩子。”寒珏还没有忘记那事。听到此话后,寒玉除了摇头苦笑外,就只能为邬子虚祈福了。不过她并不担心,妹妹不是那种会胡来的人,而且邬子虚显然也是一个很懂得分寸的人,更何况从他今天对妹妹寒珏的举动来看,他是很喜欢寒珏的。她不担心邬子虚喜欢上妹妹,因为他知道邬子虚只是把寒珏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或许他以前也有一个活波可人的妹妹吧! 寒玉和寒珏不是同父同母的姐妹,她们都是寒封十多年前,从一个有瘟疫的村庄里抱回到“梦幻楼”收养的,那时整个村子里只有她们还活着。寒封一生忙碌于权利斗争,终生未娶,这两个苦命的孩子平时也都相互帮助,绝大多数时间是寒玉帮助妹妹寒珏。寒玉是很疼爱自己妹妹的。 “你先休息吧,明天还有事呢!”说完后寒玉走出了妹妹的卧室,回到了自己的船舱,她很快便入睡了,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 易玄士语:野心,同一个计划,两个人有着不同的目的,不同的野心! 第二十三章 前奏 邬子虚早上从外面散步回来,远远就看到一个浑身邋遢的和尚坐在酒楼的门口,不停地咬着手里的馒头。 “我说和尚,馒头都给你了,你还不到别处去,不要坐在这里挡住我们酒楼的生意。”店小二远远地对和尚嚷道。“呵呵,和尚知道了。”和尚说完就站起身,准备离去,他还在不停地咬手里地馒头,馒头已经很小了。 邬子虚本来是想躲闪的,可是还是被只顾吃着手里馒头的和尚撞了一个满怀。“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和尚嘴里不停地说着,人却俯下身去捡掉在地上仅剩一点面团的馒头。邬子虚被撞得退后几步,他让到一边,看着和尚把捡起的馒头,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我请你吃饭怎么样?”邬子虚对和尚说道。“你是在对我说吗?”和尚不肯定地问。邬子虚点点头,和尚把他那双脏手在同样也很脏的衣服上来回擦了擦,兴奋地说道:“去哪里吃?”邬子虚只是说了一句:“你跟着我就是了。” 和尚果然很放心地跟在邬子虚的身后走进了“兴泰酒楼”。一无所有的他根本无需担心对方会把自己怎么样。 “老板早!”酒楼的伙计都很是诧异地看着邬子虚身后的那个衣衫不整的和尚。其实和尚的衣服准确地说,不是“不整”,而是又破又烂。邬子虚不理会众人奇怪的目关,把身后的邋遢和尚领进了一间包房。 “坐啊!”邬子虚对东张西望地和尚说道。和尚真的就不客气地坐下来了。“师父法号是?”邬子虚知道和尚应该都有法号的。“一天,贫僧法号‘一天’。”一天和尚站起身,对邬子虚说道,说完后他自己又坐了下来。 店里的伙计很快出现在了包房,他本想走到老板邬子虚身边的,邬子虚已经开口说过道:“一天大师,菜还是你点吧!”一天和尚也不推辞,开口就说道:“你们酒店的好酒好菜都给我端上一份。” 店里的伙计本能地看向老板,哪知邬子虚此时已经起身站在了窗前,背对着他们。“你还不去?”一天和尚对还在原地的伙计叫道。那个伙计赶忙走出了包房,开始下去布置。 “没想到一天大师也吃荤啊!”邬子虚转过身对正在用手指抠鼻孔的一天和尚说道。“邬老板,你这句话就错了。为什么出家人就不能吃荤呢?要知道‘佛祖心中留,酒肉穿肠过’。难不成是邬老板心疼你的那些菜?既然如此和尚不吃便是,一个馒头我就可以熬过一天了,你就再施舍我一个馒头就是。”一天和尚说着说着就站起身,似乎就准备离开。 “一天大师,刚才在下的话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区区一顿酒菜我还是请得起的。倒是大师的一句‘佛祖心中留,酒肉穿肠过’让在下收益颇多啊。如果一天大师愿意,你可以在我的酒楼住下来啊!”邬子虚诚心邀请。 “不了,多谢邬老板看得起和尚。我已经自由散漫惯了,同时为了你们酒楼的生意,我还是吃完后就走人吧。”一天和尚婉言谢绝了邬子虚的提议。邬子虚听到一天和尚的回答后,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邬老板,我和尚一个人到处流浪,说不定咱们还会再见面的。”一天和尚说道。邬子虚笑笑,对他遗憾地说道:“只能希望如此了。” 不一会儿,几个酒楼的伙计就将一盘盘菜端进包房,摆到了桌上。看着满桌的菜,一天和尚也不招呼一声仍在窗边的邬子虚,便从地上拿起一坛酒,打开灌了几口后,伸手抓起一个鸡腿,开始啃起来。邬子虚没有看到一天和尚的吃相,因为此时他正被对着一天和尚,看着窗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邬子虚只听到一天和尚说道:“饱了,邬老板我希望你大财。我已经酒足饭饱,也该走了。”紧接着他就听到开门和关门声。转过身的邬子虚只看到桌上一片狼藉,一天和尚早已经不知道去向,令他吃惊的是所有盘里的菜一天和尚居然吃得一个不剩。“真是一个怪人!”邬子虚笑着轻声地自言自语。 走出包房的邬子虚看到了几天没见的西楚国的才女纪芙。昨天他从账房响声李明显那里知道,这几天酒楼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虽然大家很少能看得到一直待在“兴泰酒楼”后院的纪芙,可是他们仍然每天都来,因为他们都希望哪一天能见到纪芙,他们仍然持有着一丝希望。 “纪姑娘,这些天来来你还习惯这里吗?”邬子虚走上前向纪芙招呼道。他无意中看到纪芙身后不远的余建业露出了嫉妒的神色。他有点疑惑,好像纪芙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啊? “多谢邬老板关心,纪芙还住得可以,倒是我们一群人麻烦了邬老板才是。”纪芙话中有话地说道。邬子虚无奈地笑笑,不甘示弱地说道:“纪芙姑娘难道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纪芙笑了,她知道邬子虚的言外之意。 “邬老板,真实快人快语啊!我现在要去董城主的府上,希望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再和邬老板切磋一下对联。”纪芙说完后领着丫鬟海棠走出了酒楼,余建业也跟了出去。邬子虚看到他们身边走过时,海棠是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余建业是目无表情地看了自己一眼。邬子虚不觉好笑,纪芙虽然不逞一时口舌之快,但是却不忘向自己下战书,看来才女终究是才女! 邬子虚走进了书房,他现在比以前更忙了。 账房先生李明显走进了书房,邬子虚放下了手中的:“李先生,酒楼近日的状况还不错吧?”李明显欣喜地说:“老板,现在酒楼每天的客人已经是和当初鼎盛时期持平了。” “这就好。”邬子虚放心地说,“李先生,最近我要忙着别的事务,酒楼的事务你就帮我打理。”李明显看看邬子虚,方才回答说:“我知道了。”邬子虚以前也曾有过类似的要求,他每次要出远门时都会向李明显提出这样的要求的。只不过邬子虚这次并不是要出远门,而是想全身心投入寒玉她要求自己所做的事。 李明显走出书房后不久,寒珏就一蹦一跳地走了进来,她见到邬子虚抬头看自己,立刻站在原地,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不懈地说道:“我姐姐……不,我哥哥让我告诉你,不久以后瑞莱的三个王子和一个公主就会到闽江城了。”邬子虚点点头。 寒珏显然对邬子虚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不满地说道:“你知道我哥让我给你传话的意思吗?”邬子虚说道:“我知道啊,难道你不知道?” “谁说的,我当然知道。”寒珏最硬对地说,其实她是想邬子虚告诉她的。她不想姐姐寒玉,只因为她要姐姐寒玉明白,自己已经长大了,是个懂得很多事情的人了。可是邬子虚就不一样了,反正他一直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的。 “寒珏姑娘,你说我该用什么方式让那几个王子、公主住近我的酒楼来呢?”邬子虚的一句问话使得寒珏眉笑眼开,她现在知道姐姐要她传话的目的了,就是要邬子虚想办法让那些王子住近“兴泰酒楼”,来提高“兴泰酒楼”的声誉。 “这个你不用担心的,只要那个纪芙在你们酒楼,我想别人都会趋之若骛的。”寒珏很肯定地说。“对了,不是寒珏姑娘提醒我差点忘了。”邬子虚用手掌拍拍脑门,恍然大悟地说道。 寒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说完便跑出了书房,她可要赶紧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姐姐,今天怎么说她也是大放异彩了。邬子虚看着一脸兴奋离去的寒珏,只是希望寒玉不要告诉她实情,其实有时候欺骗也是一个善意的举动。 邬子虚开始规划规划该如何帮寒玉进行第一步。他并不担心瑞莱国的三个王子会住在别处,因为寒珏说得对。只要纪芙还住在“兴泰酒楼”,即便他们下榻在别处,他们也会经常往这里跑的。 邬子虚选择的是开珠宝行,瑞莱国富庶是主要的原因外,他还有个人的目的。一个在富强的国家里,最富的只可能是官员,官位越高的越富,一个商人富到一定的程度,他就会官服加身了,这也就是所谓的“红顶商人”。所以他的私人目的就是以此达到接近上层官员的目的,他懂得为商之道,他相信那些官员也知道为官之道。之所以会出现官*商*勾*结的现象,我想不外乎与此。 邬子虚在闽江城里的几家珠宝行转悠了几遍,了解对手的弱点,才是自己致胜的希望,很显然他就是这么做的。 看到老板邬子虚并没有远行,而只是早出晚归李明显虽然感到奇怪,但是也没有表示出不满。 三天后邬子虚从李明显的口中得到了瑞莱国的三位王子和一个公主要到达闽江城的消息。在闽江城待了两年的邬子虚还是知道一点这几个王子间的事的。大王子单木、二王子单林、三王子单森一直为了王位而明争暗斗,每人都有自己的势利,只是令邬子虚感到奇怪的是,瑞莱王单霸对此居然不理不睬。闽江城里的人似乎更加关注公主单娟,因为公主单娟可是瑞莱国里数一数二的美女。他们都在等着公主单娟和西楚的才女纪芙站在一起,到那是就能知道谁更加美丽动人了。当然这一切都基于纪芙会摘下蒙在脸上的那块丝帕为前提的。 邬子虚听完李明显的报告后,只是说道:“你下去准备一下就是了。”李明显心领神会地退出了老板是要他为王子们入住“兴泰酒楼”作准备,同时也是让他去接洽闽江城主董武卓,这样邬子虚也可以在欢迎三个王子的列队中。 “邬老板,你好想不怎么关心住在你酒楼后院的那个西楚才女纪芙啊!”寒玉现在已经穿上了女装,回复了女儿本色。她知道寒珏口快之语是隐瞒不了邬子虚的,虽然妹妹立刻就改口了。她有时候甚至认为邬子虚可能早就看出了自己是女扮男装,只是不愿揭穿自己而已。 “难道寒玉姑娘认为我应改很关注纪姑娘吗?”邬子虚感到不解地问道。寒玉旁敲侧击地说:“人家可是才女啊!”邬子虚不以为然地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应该有自知之明啊!”寒玉一下哑然,不好意思地说道:“邬老板,我没别的意思。”邬子虚“呵呵”的笑道:“没什么,这这年我也早就习惯了。”寒玉这才现邬子虚的内心可能不像外表那样坚强。 “你们在说什么啊?姐姐,我们不是来和邬大哥来讨论开珠宝行的事情的吗?”坐在一旁的寒珏不满地嘟起嘴。听到寒珏称呼自己为“邬大哥”,邬子虚真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不早点讨这个丫头欢心呢?他看向寒玉,寒玉正对他微笑。邬子虚知道寒玉没有把上次的事完全抖露给寒珏听,否则这个丫头现在一定是在对自己怒目相向。 “好好,姐姐算怕你了。”寒玉摇摇头,无奈地说道。“邬老板,珠宝行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寒玉说出了自己和妹妹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通过这几天的观察,闽江城里的几家珠宝行虽然有打造的工匠,但是他们打造出来的珠宝饰并不精致。我已经让人去安武国的帝都青云城聘请一个手艺不错的工匠来了。”邬子虚说现说出了自己这些天的观察,以及采取的相应措施。 “可是安武国好像没有什么有名的珠宝工匠啊?”寒珏立刻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寒玉听了,无奈的地说道:“小珏,你要知道‘有名’跟‘手艺不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寒珏一愣,点点头,羞涩地对邬子虚笑笑,低下了头。 “邬老板,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张呢?”寒玉问道,她当然希望越早越好,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邬子虚当然知道寒玉的心意,对她说道:“寒玉姑娘,安武的工匠很快就会到,我想我们是能赶在瑞莱的几个王子到闽江城的那一天开张到的。” 此时寒珏突然抬起头,看看姐姐寒玉,再看看邬子虚,什么话也没有说。邬子虚知道她是不想再问错话,就主动说道:“我已经让‘丽彩珠宝行’的老板在装修了,再过两天就可以挂上新的招牌了。”寒珏对邬子虚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寒玉很想知道邬子虚是怎么说服“丽彩珠宝行”的老板把商行卖出的,可是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她虽然通过“梦幻楼”的情报网知道了此事,可是对邬子虚所采用的是何种手段却一无所知。但是这却使她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邬子虚决不只是一个连锁酒楼的老板那么简单,他的身后应该还隐藏着一股他到现在还没有展现的势力,这也使她坚定了拉拢邬子虚的信念。 邬子虚再次走进了“丽彩珠宝行”,他见到了“丽彩”的以前的主管孙锐。“邬老板!”“丽彩珠宝行”的老板孙锐向他招呼一声,把他领进了商行后面的书房。孙锐在紧靠墙边地书架上不经意地抽出几本书,书架缓缓平移到一边,现出了书架后面的一个暗室。孙锐很熟练地在墙边拿起一个蜡烛,点燃后走了进去,邬子虚跟在他身后。当他们都走进暗室,外面的书架自动地缓缓关上。 这个暗室里除了一张桌子和八张座椅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孙锐把蜡烛放到桌上,看到邬子虚在椅子上坐下后,这才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孙师父,不知道一切都准备得怎么样了?”邬子虚并没有像在人前一样称呼孙锐为“孙老板”。“少爷,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现在就等着你来接管‘丽彩珠宝行’了。”孙锐竟然称呼邬子虚为“少爷”。 “孙师父,你认为‘梦幻楼’的实力到底怎么样?”邬子虚向孙锐征询道。孙锐没有思索,便对他说道:“少爷,‘梦幻楼’作为迷幻大6的三大情报组织之一,自然有它的实力。只是一个再坚固的堡垒,它的内部一旦垮了,一切都垮了。” “难道孙师父是认为‘梦幻楼’现在有危机,而且危机是他们内部的斗争所引的?”邬子虚看向孙锐,虽然他也曾想到过这个情况,但是孙锐这么肯定地对他说,他还是觉得很吃惊。 孙锐看到邬子虚惊讶地表情,苦笑着说道:“少爷,我以前是‘缥缈阁’的人。”邬子虚听到孙锐的话后,疑惑地看向孙锐。 孙锐接着感伤地说道:“少爷,你以前没有问我的来历,我也就一直没说。经过这两年的生活,我已经想开了,自从我叛逃出‘缥缈阁’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不再是‘缥缈阁’的人了。他们没有派人来追杀我,想必是因为我对组织的了解,只是停留在表面吧!”他并不知道之所以“缥缈阁”对他的叛逃并没有置之不理,而是在派出的多名杀手都无故凭空消失后,考虑到他对组织的了解不是很深,才取消了对他的围剿行动。因为他们为此牺牲掉的菁英已经不少了。或许他们为了某一个人,可能会失去很多组织里的菁英,他们都不会心痛,因为他们觉得值得,但是为了一个区区的小眼线,而牺牲掉组织里的几个菁英,他们是会觉得心痛的。 “孙师父是‘缥缈阁’的人?”邬子虚问道,孙锐点点头,接着说道:“我以前是组织安插在安武国锡阳城的一个眼线,负责帮组织收集锡阳城的情报。当然,收集锡阳城的情报,光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至于组织派到锡阳城的其他人员我是一无所知。” “由于一次我主动将一个对组织不是很重要的情报,透露给了一个普通商人,原本是希望他们能逃脱奸商的算计的,不想第二天他们一家全部被杀,是组织里派出的杀手,只因为我的一次举动。组织没有惩罚我,却使得人家死不瞑目。我灰心了,才决定离开组织的。”孙锐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他眼前又显出一个个带着恐惧眼神,浑身上下被鲜血染红的死尸。 “孙师父,出于好意的你,为何还要为此事耿耿于怀呢?你现在不是已经离开了‘缥缈阁’了吗?”邬子虚劝说道。 孙锐苦涩一笑,长叹一声:“少爷,话虽如此,可是每次想到此事,心中仍有那份罪恶感。想我全心全意为组织办事,不想他们却如此对我,这比他们杀了我还令我心痛啊。”他伸手捶胸。 “孙师父,他们之所以不惩罚你,只不过是看在你对他们还是有用的份上。而且我并不认为他们是想放过你的,我想可能是由于什么事干扰了他们。”邬子虚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孙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神情,“缥缈阁”的作风他是知道的,从他们对付那个无辜商人一家的举动就可见一斑。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露出深思的表情。 “少爷,你知道‘水晶院’、‘梦幻楼’和‘缥缈阁’之间的关系吗?”孙锐打破了暗室中良久的寂静。 邬子虚摇摇头,说道:“如果孙师父觉得方便的话,愿问其详。”他不想让孙锐为难。 “少爷,对此外人可能有许多猜测,其实这在三个情报组织里不是什么秘密。”孙锐决定把自己所知道的说给邬子虚听。因为他现在不是“缥缈阁”的人,却是邬子虚身边的人,更何况恩公让他待在少爷身边,就是要他帮助少爷。 易玄士语:前奏,邬子虚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前奏! 第二十四章 信任 “少爷,其实‘水晶院’、‘梦幻楼’和‘缥缈阁’原本是一个组织的不同分支机构。”听到孙锐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邬子虚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虽然以前他也曾设想过,这三家名动整个迷幻大6的情报组织是一家,可是现在听到熟悉内情的孙锐如此说道,还是很是不可思议,试想其中任何一个分支都已经非常的强大,那么整个组织的实力是可想而知的。 邬子虚突然傻笑了几声,自嘲地说道:“原来如此。”孙锐知道少爷是在为刚才自己内心的不安,和不冷静,感到可笑,其实谁如果能冷静地想一想都应该知道一点,什么叫“羽翼丰满”,什么叫“占地为王”。 “当初这三个组织的创始人原本是同门师兄弟,他们的师父是一位隐身世外的高人,但他却有着极大野心的人。他让自己的三个得力弟子各自组建一个情报网,分别收集王公大臣、奇人隐士、平民百姓的**,想以此要挟他们。”孙锐说道。 “这不是有问题吗?”邬子虚疑惑地说道。 孙锐对邬子虚点点头,赞赏地说道:“少爷,你能一听就看出其中的问题,可是他们的师父是到后来才现的。那就是他们几个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收集王公大臣、奇人隐士的身上,谁都不想去收集绝大部分没有用的平民百姓的**。” “那后来呢?”邬子虚试问道,最后的结果虽然他知道,可是事件具体的展过程他不是很清楚的。 “后来三个人的师父虽然现了这一点,可能考虑到平民百姓的确没有什么好关注的,也就不加制止。”孙锐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邬子虚笑着摇摇头,孙锐不解地看向了他。“如果他们的师父,真的如孙师父所说,是个极具野心的人,他就不会小瞧任何一种人,即便是很不起眼的平民百姓。更何况历史就是因为他们才前进的。”邬子虚不认同孙锐的想法。本想辩解的孙锐听到邬子虚的分析后,细想一下的确如此,欲成大事者都是应该明白这一点的。 “少爷,那为什么他们的师父还这样放任三个弟子这样错下去呢?”孙锐对这一点还是想不通。 “这可以理解啊。他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的三个弟子在竞争中认识到,‘平民百姓’的重要性。”邬子虚理所当然地说道。孙锐听到邬子虚的解释后,不由看了他几眼,想肯定他是否真的如他的外表一样,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 邬子虚不理会孙锐的举动继续说道:“他想通过三个徒弟间的竞争,把最强的一个组织留下来,为他所用。他的计划倒是算得挺周到的啊!” 孙锐恍然大悟,说道:“经少爷这么一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后来他们三个人都签下了君子协定,彼此间和平共存,就没有哪一家是最强的,而且这样就能不让别人涉足情报这一行了。”孙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三家之间存在竞争,但却不像别的派别之间存在仇杀。 邬子虚点点头,不完全同意孙锐的意见。他说道:“这也许是他们以后才现的,也正因为如此,这三个迷幻大6的情报组织彼此间才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可是当时他们绝对不是这样想的?” 孙锐虽然没有听到邬子虚讲出理由,但是直觉告诉他,少爷说的没有错。究其原因,想必是少爷把自己摆在了他们的当时的处境。孙锐奇怪的是自己也有这么做,却什么都想不到。孙锐是知道“英雄惜英雄”这句话的,同样欲成大事者对同一个事件看法都会惊人地相似。 “我想当时他们各自组建的情报组织实力已经完全出乎他们师父的意料,他们都知道师父已经不能再左右自己了,但是如果三人间彼此不顾一切地竞争,彼此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所形成的势力将土崩瓦解。到那时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的一切举动又将再此被他们的师父所掌控。”邬子虚很有感触地补充了一句,“谁都不愿作鸟笼里饮食无忧的金丝雀!” 暗室里沉默了很久,邬子虚突然问道:“那他们的师父最后怎么样了?”果如他所料,孙锐说道:“不知道。”虽然他是这么说,但是结果所有人都应该会想到的。孙锐认为那个神秘的师父最终死在了三个徒弟的手上,邬子虚也没有说,虽然他很想告诉孙锐,那个神秘的师父一定没有死。不知道为什么,邬子虚此时突然想起了“梦幻楼”内部存在的危机,他只是无奈地笑笑,丝毫不在意孙锐眼中茫然的目光。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孙师父我就现走。‘丽彩珠宝行’的事就麻烦你了。”邬子虚站起身说道。孙锐见到他站起,也立刻站了起来,对他说道:“少爷,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走到桌边,拿起那根快燃烧完的蜡烛,走向了那个关闭了的暗室门。 回到“兴泰酒楼”的邬子虚便看到账房先生李明显向自己使了一个眼色。他点点头,走进了自己在后院的书房,李明显没有让他久等,很快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先生,有什么是吗?”邬子虚问道。“老板,我已经都准被妥当了。三天后的中午你就可以和董武卓一起去北城门外迎接三位王子和单娟公主了。”李明显回答道。 “这次塞了那个董武卓多少啊?”邬子虚问道,李明显说道:“给了董武卓一千枚银币。”“一千枚?”邬子虚冷笑着说到。“是的,一千枚。”李明显很肯定地再说了一次,他知道老板邬子疼的不是虚心钱,只是不满这些只会压榨子民的高官。 “李先生,你现下去吧!”邬子虚不想占用他太多的时间,因为“兴泰酒楼”这几天的确是很忙碌。李明显说了一句:“老板,那我先下去了。”他便匆匆退出了书房。 邬子虚原本是想告诉他关于“丽彩珠宝行”的事的,但是想想还是决定先不要让他知道此事,否则原本就很劳累的他,一定会来操这份心的。 邬子虚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得响,第二天整个闽江城都知道了他已经成功收购“丽彩珠宝行”这件事。作为当事人的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寒玉,但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他现在所做的事能从中抽取更大实惠的不是自己,而是她所代表的“梦幻楼”。 酒楼的账房先生李明显没有来向他求证此事,因为他知道老板一直不告诉自己此事一定有他的原因。 邬子虚抬头看了眼坐在自己面前的寒玉和寒珏,便又低下头去看手中书。原本已经恢复女装的寒玉今天又女扮男装,此时正在把玩她手里的纸扇。寒珏只是无谓地看看邬子虚,再看看姐姐寒玉。 “姐姐,你不是说有要事要找邬大哥谈吗?”寒珏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寒玉听到妹妹的问话后不由后悔,为什么当初只因妹妹几句哀求的话,便同意带她一起来,自己为什么就是狠不下心来呢?现在她终于尝到了苦果。 “寒玉姑娘,你这时找我有事吗?”邬子虚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一脸无奈的寒玉,向她问道。寒玉哪会不知道邬子虚是明知顾问,但是自己现在已经不能保持沉默,只好露出淡淡地笑容:“是啊,只是看到邬老板一直在看书,没有敢大扰。”坐在她身边的寒珏低下了头,谁都没有看到他憋红的脸,她只是要忍住笑而已。因为她想到自己以前和姐姐在邬大哥不在的情况下,都明目张胆地走进邬大哥的书房,那是她们都不怕打搅邬大哥,怎么现在姐姐反而这么说? 邬子虚见到自己丝毫不能讨到任何便宜,只好尴尬地笑笑:“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请问寒玉姑娘,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何事啊?” 寒玉见邬子虚在和自己打哑谜,摇摇头,苦涩地笑着说:“邬老板,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邬子虚敛去脸上的笑容,露出深思的神色,寒珏此时也抬起头,看着他。“你们三家之间不是很有默契的吗,为何这次他们会这么做呢?”邬子虚不解地问道。 寒玉叹息一声,对他说道:“邬老板,我实话告诉你吧,现在的‘水晶院’、‘缥缈阁’和我们‘梦幻楼’已经不再是当初显赫一时的三家情报组织了。现在每家的内部都有着各自的权利斗争,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利,想必暗中已经和不少人相互勾结。我们‘梦幻楼’也不例外。所以这次的事并不一定是其他两家干的,很可能就是我们‘梦幻楼’内部的人泄密的。” 对于寒玉的回答,邬子虚并不感到奇怪,倒是一旁的寒珏立刻站了起来,否认道:“姐姐,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现在是在为组织办事,别人为什么要这样?” 寒玉看着神情激动的妹妹,轻轻说道:“小珏,你将来会明白这是为什么的。”寒珏无助地看向邬子虚,邬子虚向他微笑地点点头。她委屈地坐下,并且低下了头。这也难怪,她一直把“梦幻楼”当成自己的家,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是她的亲人,现在突然得知亲人背叛她,她是无论如何也很难接受这个现实的。 “寒玉姑娘,你放心,不管他们是谁,他们想怎么样,我都会替你把他们一一摆平的。”邬子虚很自信地告诉寒玉,虽然以前他有受过挫折,可是现在的他仍然是那么自信满满。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失败后就一直沮丧,从此一蹶不振。 本来寒珏是要和姐姐寒玉一起回去的,但是却被邬子虚以有话要和她谈谈为由,留了下来。这样,寒玉就把妹妹寒珏留在了“兴泰酒楼”自己放心地回到了停靠在闽江码头的船上。 寒珏显然不知道邬子虚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两眼不解地盯着他看,“邬大哥,你找我有事吗?”邬子虚对神色略显紧张寒珏笑笑,调侃地说道:“怎么了,不能陪你的‘邬大哥’散散步啊?”寒珏笑了起来,跑到邬子虚身边,拉起他的手说道:“那咱们就走吧!”说完拉着邬子虚跑向了房外。 以前邬子虚或许还会顾忌寒玉和寒珏被别人看到,但是现在这种顾忌已经没有必要了。对方这次把他收购“丽彩珠宝行”的事放出风来,显然也知道了寒玉和寒珏在此。 邬子虚再陪同寒珏在闽江城的街道上逛了几圈,才开始往码头的方向走去。虽然寒珏说自己能会去,可是邬子虚还是坚持要送她会到码头。 “小珏,你是不是埋怨你姐姐啊?”邬子虚对围在自己身边不停欢跳的寒珏问道。他之所以改口,是因为寒珏一再向他表示不满,对他说:“哪有一个被女孩子称为‘大哥’的人,还在称那个女孩子为‘姑娘’呢?” 寒珏听到邬子虚的问话,一下停住,低下头,默默地说道:“邬大哥,你说姐姐为什么不相信组织里的人呢?”她的话无疑证实了邬子虚心中的想法。邬子虚走到寒珏身边,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 “小珏,你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所以你姐姐只能处处提防,我想你姐姐也不是很信任我的。”邬子虚语重心长地说。“才没有呢,姐姐是非常信任邬大哥的。”寒珏立刻反驳。 邬子虚听到寒珏如此自信的话语,不觉一愣,其实他一点也不怪寒玉不信任自己,毕竟曾经的经历告诉他,怎么才能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更好地生存下去。 寒珏知道邬子虚不相信自己的话,立刻得意地解释说:“我爷爷对姐姐说过,你是值得相信的人。”寒珏的理解能力并不差,只从爷爷寒封的只言片语中,就明白了爷爷所要表达的意思。邬子虚听到后笑了,寒珏也笑了。 寒珏以为邬子虚的笑容是由于他得知自己被爷爷寒封信任而得意,所以她也笑了。邬子虚现在她的眼中已经不再是那个令人厌的“半脸怪”了,而是她寒珏的又一个好朋友。然而邬子虚的笑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珏,咱们不要再讨论你姐姐是否信任我这个问题了。你知道我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邬子虚沉声说道。寒珏抬头看着邬子虚被面具遮住半边的脸,摇摇头。虽然她没有看过邬子虚的左半脸,但是在她的意识中那一定是非常的恐怖。 “当初我就是太相信自己的朋友,今天我才不得不戴上这个面具。”邬子虚苦笑着说道。他那时的同至今仍记忆犹新,身体的还有心灵的,现在两年过去了,许多事他都已经想明白了,更何况她们还是完成了对自己的承诺的。 寒珏看到沉浸在回忆中的邬子虚脸上先是露出了悲伤的神情,随后是一丝的欣慰的表情。 “邬大哥,对不起!”寒珏自责地说道。邬子虚一笑,不解地说道:“小珏,你这是从何说起啊?”“如果不是我埋怨姐姐的话,你也就不要再回想那些不快的往事了。”寒珏不无道理地说道。 邬子虚并不认同地说道:“小珏,你要知道,过去的快乐我们要回忆,过去的悲伤我们也要回想。如果我们忘记了过去,那即意味着我们背叛了自己。因为这一切都是我们生命的轨迹,只因为有了这些,我们的人生才更加的丰富多彩。一个人要有将来,同样,他也要有过去。如果他只记得过去的快乐,而忘却悲伤,生命已经没有了他存在的价值。” 寒珏听着邬子虚的心灵感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邬子虚对她笑笑,又接着说道:“当然,我们回想过去的悲伤,不是要一味地沉浸在其中,从此沉沦沮丧。人生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去慢慢品味!”他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闽江城的码头已经在眼前,邬子虚停下身对寒珏说道:“小珏,我就送你送到这里了。”“邬大哥,你不到我们的船上去坐坐?”寒珏记忆中,这些天来都是她和姐姐去邬子虚在“兴泰酒楼”的书房,而他从来没有到过她们住宿的小船上。 “不了,小珏。我今天还有事,以后再来就是。”邬子虚婉言谢绝了寒珏的邀请。“好吧,邬大哥你可要记得今天的话啊!”寒珏得意地说道。邬子虚点点头,寒珏转过身向远处跑去。 “小珏!”邬子虚忽然对不远处的寒珏叫道。寒珏转过身对邬子虚笑:“邬大哥,你有什么事吗?”邬子虚知道她以为自己反悔了,现在想去她们的小船。 邬子虚只是说道:“小珏,告诉你姐姐,就说我信任你们!”说完后,他转身就走了。寒珏含泪看着远去的,转过身才现姐姐寒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小珏,咱们回去吧!”寒玉平静地说道,说完后她就转身往小船地方向走去,寒珏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易玄士语:师徒间的明争暗斗,朋友间的倾心交谈,都源于一个词“信任”。 第二十五章 开张 这天对于闽江城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因为三位王子和一位公主今天就要来到这里;这天对于邬子虚和寒玉、寒珏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因为他们的珠宝行就要在今天开张。 邬子虚没有让账房先生李明显一大早就敲锣打鼓,李明显知道他的意思,于是就吩咐手下先歇着,要他们等到三个王子进了闽江城后再开始敲打。 邬子虚是跟在闽江城主董武卓身后去迎接四个王室成员的。在董武卓的身后还有一些闽江城的富商,他们邬子虚都是认识的,邬子虚也记得在上任城主陈世人最后的晚宴上没有见到他们几个,或许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吧。 走出闽江城的北门没多远,邬子虚就看到了一队人马,竖着彩旗,敲锣打鼓,队列中间还有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好不气派!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董武卓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领着众人迎了上去。 “见过三位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董武卓没有走近列队中的马车,只是对这队人马中骑在最前面的几个人说道。就在邬子虚正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和别人一样,向这四个王室成员下跪,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大家还是免了吧,那们想必已经站了很久了,单木代弟弟妹妹感谢你们这么远来相迎了。” 邬子虚知道眼前这四个骑马的一定就是瑞莱国的王子和公主了。邬子虚这才打量起他们来。大王子可谓是虎背熊腰,此时他的身上竟然穿着一身盔甲。两眼炯炯有神的他目光扫向众人时,在邬子虚的身上稍作停留后,方才移去。他给所有人的感觉就是他是一个能征善战的骁勇猛将,邬子虚觉得他更像一个能掐会算的军师。在他身后的两个穿着华丽服饰的男子应该就是二王子单林和三王子单森了,他们两个的长相倒是有点颇似,只不过邬子虚感到其中一个人的眼神透露出一丝阴沉,另一个很像饱读诗书的读书人。令他奇怪的是公主单娟居然也披着一身银色的盔甲,露出了她手臂和小腿的女性盔甲。单娟对邬子虚和明显比别人多看了一眼,邬子虚知道那是她对自己脸上的面具感兴趣。 “董城主,不知道你身后的几位是……”二王子单林突然开口问道,他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二王子,他们都是闽江城的一些商贾,听说几位殿下要来,特意提出要陪同下臣来迎接四位殿下。”董武卓立忙向二王子单林解释道,听完后单林的笑容显得非常地得意。董武卓有点不快,他不明白为什么外甥单木不问这些,要知道这些人别的不说,钱绝对不会少,而现在做什么事能离开钱? “二弟,这几位当地的名流已经等了我们很久,你不能等到了驿站,让他们休息片刻再问吗?董城主,不知道我们休息的地方你准备好了没有?”单木的话邬子虚身边的所有人露出敬仰的神情。二王子单林眼中的露出一丝怨恨,他明白了一点,大哥单木已经等他的这一句话等了很久了。看到外甥单木一句话就收买了不少的人心,董武卓露出一丝笑意。邬子虚的嘴角边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因为他看到了三王子单森跨在马背上一直没有动的两脚,这时前后摇摆了几下。 邬子虚知道自己是该什么时候说话的。“三位王子和公主殿下,在下的珠宝行就在今天开张,真诚的邀请三位王子和公主殿下光临,为在下的商行添光。不知道三位王子和公主殿下意下如何?”或许这就是他加入欢迎列队的原因,因为如果想见这几个王室成员的话,邬子虚只需要在“兴泰酒楼”等就是了,因为这三个王子绝对是会去酒楼看西楚国的才女纪芙的。 “邬老板,你不觉得你的意见很不妥吗?难道你刚才没听到大王子是怎么说的,枉顾大王子殿下对我们的关爱之心。你不累,大家还累呢?”董武卓声色俱厉地说道,他没有注意到单木脸上闪过的一丝阴霾,单林笑得那么得意。单森只是转过头,在妹妹单娟身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单娟伸手捂着小嘴笑了出来。 “董城主,这么说你很累了?我想我们等三位王子和公主殿下即便再等一会儿也是不会累的,大家的意思呢?”邬子虚毫不留情的质问起董武卓。这时,二王子单林接口道:“大家觉得是董武卓说得有理啊,还是邬老板说得有理?”单林是直呼董武卓的名字,而称邬子虚为“邬老板”。 原本站在董武卓身后的那几个闽江城的商贾只是尴尬地站着,是不想回答的,邬子虚不满地说道:“你们怎么不回答二王子的问题啊?”邬子虚丝毫不在乎眼睛里冒火的董武卓,只是看向那几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商贾。那几个商贾抬头,看到二王子单林正看向自己,而大王子单木把头别向了一边,没有看向他们。“这个……当然是邬老板说得对!”再一个人表态后,其他几个人也表达了类似的看法。 “就是嘛,更何况我邀请的是三个王子和公主殿下,好像也轮不到董城主你来回答啊!”邬子虚深知痛打落水狗的道理,他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原本一直很低调地邬子虚今天之所以这样咄咄逼人,他相信在这里至少还有三个人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这三个人分别就就是单木、单林和单森,邬子虚是这么认为的。 “邬老板,不要再为难董城主了。”大王子单木这是方才插口说道,“你的珠宝行今天开张,我怎么能不去捧场的!不知道二弟、三弟和小妹的意下如何?”单木转过身问道身后的单林、单森和单娟。 “大哥你拿主意就是!”单森说道。“我也是,大哥你去我就去。”单娟也说道。单林只是“呵呵”地笑出几声,不置可否地说道:“邬老板的珠宝行今天开张,我怎么能不去呢?”如果不知内情的人在的话,一定以为他和邬子虚是多年的朋友。邬子虚听出单林所表达的意思,他之所以去“兴泰珠宝行”是因为自己,绝不是因为他的大哥单木。 “那咱们就走吧!”听到单林的回答后,单木笑着说道。于是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走向了闽江城里还未开张的“丽彩珠宝行”。现在和刚才不一样的是,刚才在欢迎列队里走在最前面的董武卓,落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和那些自己带来的那些敲锣打鼓的随从走在了一起。他不时看看前方,咬牙切齿地说道:“邬子虚,今天我收到的屈辱,他日我要你加倍偿还!” 当在北门口的等消息的人急匆匆的往回跑时,站在“兴泰珠宝行”外面的李明显和孙锐看到了。“可以开始了吗?”孙锐问身边的李明显。李明显转过身对身后聘请来已经准备就绪的众人说道:“开始吧!”憋了一个早晨的众人,立刻奋力敲打起来。 单木一行人停在了原来的“丽彩珠珠宝行”的房屋前。单木一举手,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敲打。他抬头看看被红布遮住的牌匾,露出了一丝笑容,跃下了马,走到了关着的门前。众人也纷纷下了马,走到了他的身后。 在列队中的邬子虚这时才到达,虽然单木已经把马放慢了许多,可是他毕竟是步行。邬子虚走到大王子单木的身前,转过身对围在周围的众人说道:“各位,今天是邬某珠宝行开张的好日子,在下有幸请来了大王子、二王子、三王子和公主殿下为在下的珠宝行揭牌,希望我的珠宝行能像我们的国家一样,蒸蒸日上!” 人群中响起了喝彩声,其中不乏起哄的。邬子虚伸出手让众人安静了下来,这才接着说道:“现在请大王子殿下开始揭牌。”这时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站在牌匾下的大王子单木。单木从走上前的一个女仆手里托着的金色盘里拿出一个长的青竹,举起手用青竹把罩在牌匾上的红布掀开,所有人都看到了红色的牌匾上写有五个金色大字“兴泰珠宝行”。 “哦!”所有人都出一声惊叹,就连单木也是一呆,因为他知道这五个字意味这什么。“兴泰酒楼”已经遍布了各国的码头,前几天他在朝中还听到,在几个内6的大城市也已经有“兴泰酒楼”在6续开张营业了,现在珠宝行前面的“兴泰”二字,使得他看到了邬子虚的野心。但是很快单木便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笑着对邬子虚说道:“邬老板,恭喜了,开张大吉啊!” 邬子虚说道:“承蒙大王子吉言,三位王子和公主请里面坐。”此时二王子单林和三王子单森也走到他的身前说道:“邬老板,恭喜了!”邬子虚说道:“两位王子同喜!”说着把他们领入了“兴泰珠宝行”。 走进去看到里面除了几张桌椅什么都没有,单娟用清脆的嗓音疑惑地问道:“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对于单娟的疑惑,她的三个哥哥都是一笑,大王子单木帮邬子虚解释说道:“王妹,你在王宫所佩戴的饰,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而普通人的饰大多数要加工的。我想加工的作坊应该在后面。”单木脸色微红,小声说道:“原来如此啊!”邬子虚对她点点头,说道:“公主殿下,说得一点都没错。”单娟并不领他的情,只是嘀咕了一句:“我是很懂吗?”邬子虚见三个王子同时看向了自己,露出了尴尬地笑容。 “公主殿下,不如让敝店为你打造一个饰?”邬子虚对露出无聊表情的单娟说道。“不必了。”单娟一口回绝了他的好意。 “对了,邬老板,怎么没有见到西楚国的才女纪芙小姐啊?”到现在都很少开口的三王子单森突然向邬子虚问。他的话刚说完,另外两个王子也看向了邬子虚,眼神中都有一丝不一察觉的妒忌,就连单娟也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纪芙姑娘她还在‘兴泰酒楼’,我听账房先生李明显说她好像很少外出走动的。”邬子虚的话表明他是很少与纪芙接触的。“是吗?你好像没有怎么和那个纪小姐接触啊!”单娟水灵的眼睛对邬子虚眨了几下。“公主,你不信?要知道我这几天可是一天到晚为了这个珠宝行到处奔波啊!”邬子虚辩解说道。这时几位王子脸上都露出了释然的表情。邬子虚知道西楚国才女纪芙是他们这次闽江城之行的目的之一。 “邬老板,看来我们还是先走吧,以后我们会再来的。”单木看看被侍卫拦截在门外的人群,苦笑着对邬子虚说道。他的话刚说完,单娟就拉起三哥单森的手向外走了。单木和单林都无奈地摇摇头。 邬子虚把这四哥瑞莱国的王室成员送走后,便招待招待涌入“兴泰珠宝行”的看客。 邬子虚的举动证明了所有人的想法没有错,因为不久后大家都知道一个消息,那就是有一个珠宝行遍布每个国家,这就是----兴泰珠宝行。 大王子单木一行等人住进了闽江城主董武卓的府邸。 在单木的卧房,董武卓默默地站着,汗不时从脸颊滑落。“我说舅舅,我真是想不明白,当初我派你来这里前是怎么对你说的,难道你忘记了吗?”单木虽然口口声声称呼董武卓为“舅舅”,可是他的语气却令董武卓直打冷战。 “大王子,我没有忘。你要我结交闽江城里的富商名流,我也……”董武卓没有敢伸手拭汗,汗水“叭、叭”地滴落在砖地上。和别人想得不一样的是,不管是在人前还是在人后,董武卓都是称呼他的外甥单木一声“大王子”。 “那你看看,你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单木冷哼道。“他们都……”董武卓刚想说这些人都很有钱,单木瞪了他一眼,他就把说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我缺钱吗?”单木不满地说道,他已经知道董武卓想说什么了。董武卓摇摇头,他已经不敢再乱说了。“我要你结交这些富商名流,不是为了他们的钱,是为了他们在各地的人缘。知道了吧,我的舅舅?”董武卓听到单木越说声调越高,只是不停地点头。 “最后,我希望你明白一点,虽然你是我的娘舅,但是如果以后犯下类似的低级错误,别怪我翻脸无情。”单木冷冷地说道。“大王子,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董武卓赶忙对单木作出保证。“你下去吧,我已经很累了!”单木看都没看董武卓一眼。好似得到了特赦令,董武卓赶忙走出了房间,屋外一阵轻风拂过,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只因为他紧贴身体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邬子虚回到了“兴泰酒楼”已经很晚了,而账房先生李明显在“兴泰珠宝行”开张前,就先回到了“兴泰酒楼”。邬子虚走向书房时,他看到了李明显在外面站着。 邬子虚打开书房,把他领了进去。“李先生,你有什么事啊?”邬子虚知道这么晚了,一向喜欢早点回家陪妻儿的李明显现在还在等他,一定有他的理由。“老板,我这几天,天天都在想,咱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张扬了?”李明显显然考虑到邬子虚这样大张旗鼓,在各地设立酒楼、珠宝行分号可能引起的后果。 “李先生,你过滤了。我之所以张扬,就是要别人不要乱打我的注意,否则,他们的下场一定不好受。”邬子虚神秘地笑笑,慢慢地说道。李明显看了看老板,也就说了声:“老板,那我就先下去了。”他现在什么都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老板之所以经商绝不是为了钱,他现在的家产已经很多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帮他管理账目的自己是什么都清楚的。 邬子虚看着李明显走出了书房,“呵呵”地笑着说:“出来吧!”这是门后的阴暗处走出了寒玉和寒珏两姐妹。 “邬老板,果然厉害!”寒玉笑着说道。寒珏只是甚为疑惑地问道:“邬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姐姐躲在这里的?”邬子虚看着寒珏,摇摇头,对她说道:“我的东西只要有人动过,我就会知道的。”寒珏立刻红着脸,低下头,看来姐姐说得不错,自己是不该乱动邬大哥的东西的,虽然她已经安原样放回去了。 “邬老板,今天想必累坏你了,真是非常抱歉!”寒玉柔声地说道。“就是啊,邬大哥,今天忙怀你了,真是谢谢你了!”寒珏也甜甜地说道。如果有别人在场地话,一定不相信他们寒玉和寒珏是姐妹,邬子虚也感到好笑,姐姐寒玉称自己为“邬老板”,妹妹寒珏称自己为“邬大哥”。 “这是应该的,难道你们忘了,我现在怎么说也是‘梦幻楼’的一员啊!”邬子虚已经是第二此以这个为借口,谢绝她们姐妹的感谢了。 寒玉只是尴尬地一笑,寒珏却是“嘻嘻”的笑了出来。可是寒玉并没有因此而忘记邬子虚刚才的话,“那倒是,我这样倒是显得很见外了。”邬子虚已经从寒玉略微不安的眼神中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你们放心吧,身为‘梦幻楼’一员的我是知道该如何做的!”邬子虚的话虽然是对寒玉和寒珏说,但是寒玉却知道他的话是要自己放心,现在他还没有考虑脱离“梦幻楼”。她是从邬子虚一句“我现在怎么说也是‘梦幻楼’的一员啊”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那我和姐姐真的要谢谢……嘻嘻……”寒珏话说到一半,不禁笑出声来,因为她想到了自己这句话可能会令自己的邬大哥感到见外。寒玉却是别有意味地说道:“邬老板,谢谢你了!现在天色已经不晚了,我和小珏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寒玉拉起了妹妹寒珏的手。“你们一路走好!”邬子虚站起身,对她们俩说道。“邬大哥,明天我再来看你!”走到门口的寒珏不忘回头对邬子虚说道。 邬子虚笑着点点头,看着性格迥然不同的寒玉、寒珏两姐妹消失在了黑暗中。邬子虚不禁叹息一声,低声自言自语地说道:“只是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易玄士语:“兴泰珠宝行”的开张,其意义对于邬子虚和寒玉来说是不一样的。但是谁会想到就是这个“兴泰珠宝行”,把邬子虚和寒玉拉在了一起,直到…… 第二十六章 水氏 东海的玄空岛上的众多仆人把他们的四个小姐团团围住。 “曹爷爷,你们让开啊!”水洁对一个年老的长者说道。“小姐啊,你们难道不能等老爷回来,再出岛吗?”身为玄空岛水家管家的曹草对被众人围在圈当中的四个小姐说道,“就算我求求你们了!”水洁和其她两姐妹都转过头看了看大姐水冰。 水冰对看着自己的三个妹妹摇摇头,才对曹草歉然地说道:“对比起,曹爷爷。爹和娘一直不让我们去找少爷。这次他们二老都不在,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要去安武国找少爷的。”“可是……如果云公子不在安武呢?”曹草现自己差点说漏嘴,赶忙改口,好在四个丫头没有察觉。“少爷不在安武国,我们就到别的国家去找,直到把少爷找到为止。”水清表明了她的态度,但是曹草知道,这也是她们四姐妹的态度。 水氏姐妹虽然离开了云天心的身边,回到了玄空岛,日日夜夜都被别人照顾着,别人身前身后都称呼她们为“小姐”,可是她们并没有忘记她们的少爷云天心。在回到父母身边待了一段时间,她们终于想明白了少爷当初为什么会让她们晚上早早就睡觉,少爷只是关心她们而已,对她们没有别的意图。可是就在她们准备再去锡阳城找少爷云天心时,玄空岛得到了云天心神秘失踪的消息。极度伤心的她们自然不相信云天心会就这么离开她们仍然待着的美丽世界,也就是从那以后,原本不反对她们跟在云天心身后的父母,居然不再愿意让她们离岛去找少爷云天心。她们气愤了好久,终于在不久后打消了出岛找少爷的意思,又开始有说有笑了,脸上整天洋溢着高兴的笑容。她们的伪装没有白费,终于等到了父母离岛的日子,可是不想现在却被平时对她们很是关心的仆人团团围住,不让她们离去,她们哪能不着急。 曹草是看着四姐妹从小一起长大的,当然知道她们作出的决定很难更改,除非是岛主夫人罗琳,可是现在岛主水蛟和岛主夫人罗琳都不在岛上,前天外出时,他们可是一再嘱咐自己不能让这四个丫头溜出岛,否则看着这些天来一直闷闷不乐的她们,他早就让他们去安武了。毕竟他知道云天心已经不在锡阳城,不在安武国了。现在的安武国的帝都青云城,已经没有了青云八家。 “不如我让几个人去打探打探,你们四个就在岛上等着他们的消息,怎么样?”曹草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才不要的,曹爷爷你一定也知道少爷的下落,可是你却和爹、娘一样,不肯告诉我们。”水玉不依地说道,其中不乏对曹草的抱怨。 曹草苦笑地说道:“四个小姐,你们等到……”她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水氏姐妹突然出手了。心有灵犀的姐妹四人同时扑向了她们的曹爷爷,只要能制服曹草,别人就不会是她们离开岛的障碍。 她们很快就制服了曹草,因为曹草并没有动手。“曹爷爷,对不起。”水冰把架在曹草脖子上的剑拿了下来,两眼红委屈地说道。其他的三人也就把刚拔出鞘的剑插了回去,默默地低下了头。 “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我很老啊!”这时远处响起一个响亮的声音。“你以为你还不老吗,女儿都快嫁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接着响起。“这么说你不也是很老了?”男的不服地说道。“你说什么呢?”女人不悦地问道,所有的女人都怕别人说自己老。“我……我说,我这么老了,怎么你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年轻动人。”男人好似真的忘记了自己先前是怎么说的,竟然立刻改口。 所有人知道是岛主回来了,不由都暗中松了一口气。水冰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两个人影,领着三个妹妹跑回了她们居住的花园。这个花园是她们姐妹四人亲手布置的,和锡阳城里“新月居”的花园一模一样。 水蛟对站在身前的众人说道:“你们下去休息吧!”大伙6续离开了,然而曹草却还在这里。 曹草沉默了片刻,说道:“岛主,我觉得还是把云公子的事告诉四个小姐比较好。”水蛟没有表态,只是看向夫人罗琳,钦佩地说道:“夫人,你说得一点也没错,这四个丫头,还是一天到晚想着去找咱们未来的女婿啊!”原本他们夫妻俩这次假装离开玄空岛,就是为了一个赌局,赌自己的四个女儿是否还对云天心念念不忘,现在水蛟知道,自己又输了。 罗琳不满地看了水蛟一眼,对他说道:“别忘了,云天心只有一个,而你却有四个女儿。”水蛟“呵呵”地摸了摸头,对着管家曹草无奈地笑笑。“曹叔叔,你说得对,原本我不想告诉她们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你就和老爷下去休息吧,我去找她们四个好好谈谈。”说完后,罗琳便向着水氏姐妹离开的方向走去,留下了嘴角边挂着笑容的水蛟和露出欣慰表情的曹草。 水氏姐妹都坐在了花园里的小亭子里,罗琳看到后,走了进去。“今天的行动是谁的主意?”罗琳在一个空着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水氏姐妹都要站起身,罗琳摆摆手,对她们说道:“都坐下来说。”水清、水玉和水洁都坐了下去,水冰还是站着。罗琳听她说道:“娘,这次是我的意见,和小清、小玉和小洁她们三个没有都是听了我的建议才……”“娘,其实是我的建议!”本来已经坐下的水清三人都立刻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承认自己是这次行动的策划者。 罗琳说道:“你们坐啊。咱们母女今天不讨论这个问题,其实娘根本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和你爹为什么不让你们去找你们‘少爷’的原因。”水氏姐妹都兴奋地坐了下来,根本没有细细体会母亲花语中“你们‘少爷’”四个字的深成含义。 “先,你们要放心,云天心他根本没有事。”罗琳开始就说道。“真的?”水洁惊呼起来,虽然她相信少爷没事,可是那只是她们姐妹自己一厢情愿,现在娘很肯定地告诉了她这件事,怎么能不令她开心呢? 罗琳从其他的三个女儿脸上也看到了喜悦的表情,接着说道:“我不让你们去找他,只是因为现在他的身份别人并不知道,如果你们四个出现在他的身后,别人很快就会联想到他真实的身份。你们希望因为你们的突然出现,而使得他的计划不能得以实现吗?”罗琳知道现在应该用云天心的切身利害来说服自己的四个女儿。 “娘,少爷现在在做什么重要的事啊,为什么两年来你一直不让我们去看他?”水冰是姐姐,便带三个妹妹问出了她们内心的疑惑。罗琳看着她一笑,“云天心是你们的少爷,跟在他身边的日子里,你们应该知道他一向都是非常神秘的啊!”这次水氏姐妹都听出了娘的话外之音,同时低下了因为害羞而红的脸庞。 “那少爷他现在在哪里啊?”水冰见到娘欲起身离去,赶忙追问。这时其她三个姐妹都抬起头,期盼地看着自己的娘。罗琳知道自己的是非说清楚不可了,又坐了下去,对站着的四个宝贝女儿说道:“云天心他是遇到了意外,只不过他被两个人救走了。所以别人都以为他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可是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而且名声还不小啊!”“真的?”水洁兴奋地问道,这次还没等到罗琳回答,水清已经插口说道:“小洁,你难道不相信少爷的实力吗?”水洁张开口,伸出了舌头。水冰和水玉开心地笑出声来。 罗琳看着四个脸色愉悦的女儿,知道自己说服已经见成效了,站起身笑着说道:“你们在这里慢慢聊,我去看看你爹。”说完那就离开了花园的小亭。虽然她没有说出女儿心中想得到的答案,但是她知道她们几个只要稍微打听一下,谁是现在迷幻大6的风云人物,就应改知道她们心中的“少爷”现在在哪里。 罗琳走进水蛟的书房,看到水蛟正在看书,不禁“唉”地一声长叹。水蛟放下手中的:“夫人怎么了?我想你只要把事情跟四个丫头说清楚,她们是懂得轻重,绝对不会胡来的。”罗琳摇摇头,走到水蛟的身后,伸出双手帮水蛟按摩起来,并对他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担心的不是这件事。”“那是什么事?”水蛟转过头,看着结多年的爱妻,她以前似乎什么事都能从容应付,只是不知道今天到她底遇到了什么困难事。 看到夫君眼中的担忧之色,罗琳如实说道:“云天心只有一个啊!”水蛟立刻知道了她在为什么担心。他在罗立放在自己肩头的手上拍拍,安慰地说道:“放心吧,儿女自有儿女福,到时候她们会自己解决这个问题的。”“我只是担心……”罗琳还想再说,水蛟已经伸出手,把自己的双手来拉到了他的身前。罗琳什么话再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趴在夫君水蛟的背上。 第二天,罗琳果然如她所想,又被自己的女儿给包围住了。只不过她猜错了一点,这次女儿不是来打探云天心现在的境况的,而是要她给她们将故事,讲她和水蛟十多年前在安武的青云城遇到少爷云天心的往事。 罗林觉得她们迟是该知道这件事了,于是讲起了她和她们的父亲水蛟到现在为止,唯一一次见到云天心的情景。 罗琳把四个刚三岁的女儿哄睡以后,让管家曹操在客栈看着,自己便和夫君水蛟一起在安武的帝都青云城闲逛起来。这是前方突然乱哄起来,罗琳便听到身边的一个人说道:“又有好戏看了。” 水蛟本来是不愿去看的,但是罗琳说什么不依,拉着他便走了上前,只见几个衣着华丽的大人正在围打一个穿着粗布上衣的小男孩,围观的一大群人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看你今后还偷不偷!”打人的几个嘴里不是吐出这样的话语。 罗琳知道想必是这个孩子偷东西了,但是身为人母的她看到后还是觉得不忍,想出手帮助小孩。她看向了身边的夫君水蛟,水蛟对她点点头,显然他也看不下去了。 罗琳刚想上前,就听到一个稚嫩地声音响起:“住手,你们怎么还想打人下去吗?”说着就有一个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孩跑到了被打的那个男孩身边,对几个刚才打人的打人怒目相向。 “云家四少爷,他是个小偷!”刚才还甚为张狂的一个人立刻陪出笑脸,对身前的小男孩恭敬地说道。“我知道,所以你们开始打他,我也没有阻止你们啊!”男孩的一句话令所有人都傻了,即便是刚才被打的那个男孩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到现在才来帮助自己。华丽的男孩蹲下身,从口袋里拿出五枚银币放到躺在地上的男孩身前,说道:“记住,所有的东西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努力去争取的,不是你的东西以后你千万莫贪心,否则你的下场一定比今天还惨。我现在先把这五枚银币借给你,记住你以后无论如何是要还给我的。”男孩站起对身前露出贪婪目光的几个打手说道:“如果这位小兄弟出了什么事,你们就别再安武待了。”说完他就起身离去,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道。“那五枚银币好像是云家四少爷这一年来在路边帮人写信挣来的。”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躺在地上的那个孩子突然从地上拿起五枚银币,拨开人群,跑得无影无踪。 罗琳看想水蛟,水蛟只是看着看着云家四少爷消失的方向,微笑地点点头,赞叹道:“没想到世家子弟竟然也有如此人才!”“夫君,你认为这孩子将来的成就如何?”罗琳问道。水蛟摇摇头,对她说道:“他的将来就要看他以后怎么走了,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握住罗琳的手,轻轻说道:“咱们先别讨论这个了,我有种预感,将来我们和他还是会再次相见的。现在你的要任务就是陪我逛逛青云城。” 罗琳笑了,笑得很甜,她没有忘记刚才自己就是对夫君水蛟这么说的,明明是自己想到处转转,现在却变成了自己陪同别人了。“谢谢你!”罗琳神情地看着水蛟,水蛟“呵呵”地笑道:“咱们到哪里去呢?”罗琳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拉着水蛟的手,向前走去。 “娘,少爷的举动到底有哪些地方值得你和爹这么注意他啊?”水洁疑惑地问道。“洁儿,你永远是你们四个姐妹中最不爱动脑筋的一个。”罗琳伸手摸了摸小女儿水洁的头,感慨地说道。 “才没有呢?”水洁嘟着小嘴,小声抗议。“你们说说,云天心的举动到底哪里值得我和你们的爹关注啊?”罗琳问起水洁身边的另外三个女儿。 “少爷耐性啊,想必少爷一开始就在现场,而且他早就想帮助那个偷东西的小男孩了,可是他还是一直忍了下来。”水清分析起来。罗琳听完后只是笑笑,看向了三女儿水玉。 “我觉得娘和爹一定是被少爷的出事能力所震惊。要知道那时候少爷应该还没有十岁吧?”水玉知道自己说的应该不会令娘满意,说完后对旁边的水洁和水清吐了吐舌头,作了一个鬼脸。“八岁,那时他只有八岁。”罗琳肯定地说道。 水冰看到姐妹当中就只剩自己没有言了,不等娘开口问她,便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娘,我认为你和爹之所以对少爷刮目相看就是有感于少爷那时的决断。少爷那时只有八岁,事情又是突事件,而少爷的举动只能说明‘不劳而获是不对的’这种想法早已经在他的脑海里生了根,这个信念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树立起来的,显然少爷已经想了很久才想通的。” “大姐,你怎么知道少爷是想了很久才想明白的?”水洁对水冰没来由的猜测很是不解。“如果不是的话,少爷六岁的时候就应该去街头帮人写信挣钱了。”水冰对妹妹的疑问早已经成竹在胸。“这可能是少爷的爷爷不让他去呢?”水洁已经相信大姐水冰的话,但是却仍然要抬杠。 “不会是这样的,少爷的爷爷一定不会劝阻少爷的!”水冰很肯定地说。“冰儿,你凭什么认为天心的爷爷会让他六岁的孙子出来赚钱呢?你要知道,云家可是青云城大户啊,这样可是有损云家的形象的!”原本一直沉默不语,只是笑看着两个女儿在唇枪舌剑的罗琳突然想水冰问。 水冰不加思索,理所当然地说道:“少爷的爷爷是很开明的。”罗琳点点头,云雄敖她没有见过,水冰也没有见过,可是女儿却和云雄敖的孙子在一起待过,而且那并不是很短的一段时间。水洁这次没有抬杠,因为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种想法在世家子弟的身上很难得到认可,因为他们天生就觉得自己本该就‘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是少爷却不这样认为,所以……”水冰一个“以”字拉了很长的音,她的两眼紧盯着身前的娘,希望得到她的认可。 罗琳点点头,对水清、水玉和水洁说道:“你们三个以后要向冰儿学学,不要一天到晚只知道去找天心。否则以后你们即便在他的身边,什么也帮不了他……”罗琳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看到正在被她说教的三个女儿都委屈地低下了头。 罗琳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说得有点过分了,便又轻声说道:“娘没有别的意思,你们应该知道天心身边需要的是能帮助他的人,你们跟在他的身边,只是……”罗琳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四个女儿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娘,我们知道了。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监督小清她们的。”水冰对娘说道。罗琳站起身,点点头,欣慰地说道:“这样就好!”罗琳离开了,现在是该四个女儿彼此间好好谈谈了。 “大姐,你说我们三个是不是真的会成为少爷的累赘啊?”水洁用衣袖擦拭眼角的泪水,抽噎地问道。“才不会呢,你想少爷那么疼我们。”水清红着眼,试图说服水洁,可是她自己的表情却泄漏了他内心的想法。 “你们几个不要担心,不如我们明天就帮爹去打点岛上的事务,我想到时候,少爷一定少不了我们这四个左右手的。”水冰轻松地笑道,虽然她们四姐妹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作为姐姐,她显然是很合格的。 “对,就这样做。“水清和水玉附和到,水洁擦着脸庞的泪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也是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水蛟的工作强度一下子比以前增加不少。他除了要解决岛上的事,还要给自己的四个宝贝女儿讲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曾向夫人罗琳抱怨,但是罗琳只是笑笑,并且这么安慰他:“你现在虽然很累,但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很轻松。” 罗琳的话有一次应验了,不久之后,水氏姐妹已经开始完全掌管玄空岛的事务。这是水蛟又向夫人罗琳抱怨,罗琳只是调侃地说道:“你以前不是一天到完希望自己早日卸下这个担子吗?现在女儿已经能为你分忧解愁,不想你还要牢骚!你要知道她们四个丫头,可不是以后都会这样的。”水蛟无奈地笑了,他当然明白妻子罗琳的意思,的确,过不了多久一直没有音讯的天心就要在安武国掀起一个不小的风暴,到那时,已经懂得许多事的四个女儿绝对是要到他的身边去的。 罗琳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以自己好久没有出岛游玩,拉上夫君水蛟,离开了玄空岛,放心地把岛上的事务留给了四个女儿。水氏姐妹虽然很想见到少爷,但是她们知道什么是自己现在更加应该做的。 易玄士语:水氏姐妹对云天心的情感已经越了主仆关系,只是不知道天心该处理这一份“扯不断,理还乱”的情感! 第二十七章 斗智 邬子虚早上到散步时,到“兴泰珠宝行”去看看了,当他回到酒楼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他看到酒楼外停有几个侍卫正在机警地打量四方。他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三个王子真的一大早就来见他们心目中的女神----西楚国的才女纪芙。 那些侍卫见到邬子虚走进并没有露出紧张的神色,主动地给他让开了一条道,他们昨天见到他跟三个王子是有说有笑的。 这是闽江城主董武卓刚好从酒楼里面走了出来。“邬老板,你总算是回来了。如果你再不会来,我可要派人到处找你了。”董武卓脸上的灿烂笑容,差点使得邬子虚忘却昨天自己对他所做的事。 邬子虚大笑起来,对董武卓说道:“董城主,好像到现在为止,要全城找的都是些不守法纪之人吧!”邬子虚是个商人,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懂得为商之道,对于任何一个人,不管他昨天做了什么,但问他现在还能为你做些什么。董武卓昨天是他的工具,现在他还是工具,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作为一个商人,能清楚地识别哪些人是朋友,哪些人是对手,不管是现在的,还是潜在的,这对他都是很重要。邬子虚不想历史重演。 “呵呵,邬老板说笑了。你快进去吧,大王子他们还在等你呢!”董武卓眼中闪过的一丝恨意并没有能逃脱邬子虚的眼睛,但是邬子虚却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会有事的,单木一定会警告他的。 “是吗?”邬子虚加快脚步走进了酒楼,董武卓让他先走后,方才跟着他走进酒楼。 邬子虚在酒楼的大厅没有看到单木他们,倒是看到了账房先生李明显。李明显走上前,看了看邬子虚身后的董武卓,不满地说:“老板,今天酒楼要不要关门歇业啊?” “你先去珠宝行,帮孙先生打点珠宝行,这里有董城主的人就行了。”邬子虚点点头,随即转过身问董武卓:“董城主,是这样吗?”“是啊,李先生你就放心地离开吧!”董武卓今天一点火气都没有,毕竟自己的小命比尊严重要多了。 送走了李明显,董武卓把邬子虚领到酒楼后面的花园。原本略显宽敞的小道两侧此时居然放有几张小矮桌,上面放着许多酒菜。邬子虚看到单木、单林、单森和单娟已经在靠右的矮桌前坐下了。坐在左边第一个桌前的是纪芙,不过令邬子虚感到意外的是,今天纪芙并没有戴着她的那块丝帕。 “子虚,你总算回来了。今天纪小姐要举行一次对联比试,借用你的宝地,想必你是不会介意吧?”大王子单木站了起来,对邬子虚笑着说。邬子虚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慌忙说道:“大王子看中这里,是‘兴泰酒楼’的荣幸,我是举双手赞成。大王子还是称呼在下一声…”“那你就快坐下吧!”单木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插口说道,同时单木对邬子虚身后的董武卓说道:“你把人都领去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们。” “可是这酒……”董武卓刚说到一半,看到单木眼睛冷冷地看着自己,赶忙改口说道:“下臣这就领他他们下去。”单木是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意愿的。 就在董武卓准备把多余的人手领出“兴泰酒楼”后院时,坐在矮桌前的单林开口说道:“纪小姐的人董城主你就别管了。”很显然他说的是从他们见到纪芙时,就一直跟在她身后拿着剑的余建业。 董武卓转头看向了单木。单木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对他点点头,董武卓便领着众侍卫随从走出了后院。 邬子虚走到纪芙紧靠纪芙的那张桌子前坐下时,纪芙转过头对他微微一笑。邬子虚也向她笑着轻轻点点头。余建业眼中露出的嫉妒神色,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同样也没有逃过单木他们几个王室成员的眼睛。 “哼”单娟不明所以地冷哼了一声,而余建业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手开始微颤,但是他手中的剑没有出手。单娟一点也没有在乎他的举动,她是瑞莱国的公主,她怕谁? “邬老板,纪芙昨天没有见到你,今天就以水当酒,祝你的‘兴泰珠宝行’开张大吉了。”纪芙拿起桌上的一个小杯,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承蒙纪姑娘吉言了。”邬子虚拿起酒壶,自己把酒杯斟满,举起后一饮而尽。 “子虚,你先别光顾着和纪小姐喝酒啊,今天我们是来对对联的啊!”在单木眼中,此时邬子虚正和纪芙眉来眼去。邬子虚知道自己表明与纪芙不是很熟悉的话语是白说了。 “对了,邬老板上次你出的上联是‘客上天然居然天上可’,纪小姐对的是‘僧游云隐寺’。小王不才,也想到了一个下联。”一直沉默的三王子单森谦虚地一笑,对邬子虚和纪芙说道。 “是吗?小王子你说出来听听啊!”纪芙极有兴趣地说道。 单森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虽然内心很是欢喜,却是不露神色地说道:“纪小姐,小王所对的下联是‘人过大佛寺佛大过人’。但是从意境上来看,与纪小姐的下联相比起来,实在是逊色不少啊!”他说完后不无得意地看看了邬子虚和自己身旁的单木、单林。邬子虚当然不会傻到认为他是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王室子弟。 邬子虚说道:“三王子你能把下联对出已经很不错了,又何必在乎别的呢!记得纪姑娘说过要考验我的,现在就请你出一个上联吧!” 纪芙嫣然一笑,轻轻说道:“邬老板,还再因为那天的事而生纪芙的气吗?”邬子虚除了摇头,他还能说什么呢? “好吧,那我就出一个上联。大家听好了,我的上联是‘三光日月星’,不知道你们的下联是……”纪芙在对面的三个王子和一个公主的脸上扫视一边,便侧头看了看沉思中的邬子虚。 她看到了邬子虚俊朗的右半边脸,有时候她真的怀疑他的那一半脸是不是真的被毁容了。 “我对‘三家佛道儒’。”大王子单木接着回答,说完后沾沾自喜地看了看其他人。“我对‘三才天地人’。”二王子单林紧随其后,他有点泄气地说道,可能是因为被单木抢了先的缘故。 “我就对‘三和天地人’。”三王子笑着说,虽然他又作弊的嫌疑,但是纪芙听到他的下联后,轻微的点点头。这时单娟也不甘寂寞了,在“嘻嘻”的笑了几声后,才说出了她的下联:“我对‘六顷森林木’。”说完后,她又捂着嘴小声地笑了起来。单木、单林和单森也笑了,他们实在没想到自己的王妹居然那他们的名字来作文章。 “邬老板,你好想还没有说呢?”纪芙对身边的邬子虚说道,这是众人也向他看来。邬子虚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让纪姑娘久等了。”其实他想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却说“让纪姑娘久等了”,当事人之一的纪芙是明白他的意思的,微笑着说道:“纪芙绝对没有要邬老板出丑的想法。” 众人咋听之后,先是一愣,随后就想明白知道纪芙和邬子虚之间一定有什么矛盾。邬子虚见纪芙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只是尴尬地说道:“纪姑娘误会在下了。纪姑娘出了上联,我就对‘四诗风雅颂’。” “呵呵,邬老板,‘风雅颂’只是三诗啊!”单娟立刻指出了邬子虚下联中的矛盾之处。单木、单林都轻松地笑笑,他们还是真的怕自己被邬子虚给比下去。三王单森露出惊讶的表情,仔细地打量了邬子虚一眼。 “公主殿下,‘风雅颂’当中的‘雅’,有小雅和大雅之分,所以‘风雅颂’指的是‘四诗’。”纪芙向单娟解释道,同时他的话锋一转,对邬子虚说道:“没想的邬老板才思这么敏捷啊!”纪芙对他的夸赞引起了单木他们的不满。 “小王这里有一个上联,还望邬老板赐教!”单森对他说道。邬老板应答了一句:“三王子,‘赐教’二字在下不敢当。”他现在又一次体会到了何谓“红颜祸水”,没想到这些天一直对纪芙敬而远之的自己,居然还是因为她引起了三个王子的不满。 “邬老板,你听好了,我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单森自信地说道,他敢肯定邬子虚一定对不出下联。 “我知道下联,下联是‘雾封江堤岸’。”单娟抢着回答。单木在一旁笑笑,说道“王妹,你太小看你三哥了。‘烟锁池塘柳’这五字可是分别以‘火金水土木’这五行作为偏旁的,你再看看你的下联。”单娟一撅嘴,手托着腮,开始苦思冥想。 时间在慢慢流失,太阳已经快到正中,还在他们现在坐的地方被树荫遮住,没有照到太阳。 “我对‘炮镇海城楼’。”沉思很久后,纪芙说出了她的下联。单森甚为钦佩地说道:“纪小姐不愧为西楚国第一才女,如果说以前小王还有怀疑的话,现在是一点怀疑都没有了。”纪芙看着邬子虚露出了甜甜的酒窝。 虽然以后大家还有对对联,但是邬子虚已经提不起一点兴趣,导致他只是在那里坐着,什么下联也没有对出。 单娟以为是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突然觉得邬子虚挺可怜的,脸上被毁容也就算了,自己开酒楼取得的成绩,却要提防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的众人,现在连自己的才学都得到不到别人的认可,真是可悲啊! 单木和单林、单森一样,看了沉默的邬子虚一眼后再也没有瞧他一眼。纪芙根本就没有看向邬子虚,她脸上的笑容倒是更加开朗。 这次对联的比试在中午前结束了,纪芙被单木请去了董武卓的府邸,共进午餐。邬子虚以“兴泰酒楼”的事务繁忙为由,没有接受单木的邀请,留在了自己的酒楼。董武卓留下几个人打点这里的残局,自己跟着大王子单木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邬子虚走进书房看书,还没有看多久便被寒珏打扰了。 “邬大哥,那个‘烟锁池塘柳’的下联该怎么对啊?”寒珏眨着明亮的眼睛,盯着邬子虚看,因为知觉告诉她,她的邬大哥一定早已经想到了下联。 “小珏,你难道没听到纪姑娘的下联吗?”邬子虚避重就轻地说道。 “才不要呢?”寒珏嘟起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不快地说道:“虽然那个纪姐姐对出了下联,但是我要听邬大哥的下联吗?”寒珏越说声音越小,似乎要哭了,要知道她没次用这个办法都是百试不爽的。 “小珏,你怎么知道我能对出下联?”邬子虚不由问道。“我就是知道吗?因为你可是我的邬大哥啊!”寒珏理所当然地说道。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告诉就是了。”邬子虚无奈地对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地寒珏说道。“我想到的下联是‘灯染钓鱼城’。”邬子虚说出了自己听完单森的上联就想到的下联。 “‘烟锁池塘柳,灯染钓鱼城’,不错啊,邬大哥的下联比那个纪姐姐的下联好多了。”寒珏兴奋地说道。 “哦,小珏你为什么真么认为呢?”邬子虚嘴角边有一丝笑意,寒珏看到了,羞涩地低下了头。邬子虚当然不是因为寒珏夸奖自己的那几句,而是对寒珏的文学修养感到高兴,寒珏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理由很简单啊,上联的偏旁顺序是‘火金水土木’,那个纪姐姐对的下联中的五个字的偏旁与上联的顺序没有变动,但是邬大哥的下联就不一样了。邬大哥的下联是‘灯染钓鱼城’,五个字的偏旁分别是‘火木金水土’,所以我才说邬大哥的下联比较好。我不会因为你是我大哥,而偏袒你的。”说道最后,寒珏还不忘加上一句,邬子虚笑了,寒珏终究是个孩子。(注:“鱼”的繁体字是“魚”,同时说明,至于下联的偏旁是否应该与上联保持一致,才更好,小弟不知道,所以就随便说说,请勿见怪!) “邬大哥,你怎么不问我姐姐寒玉为什么没有一起来啊?”寒珏转移话题,问道刚要拿起书的邬子虚。 邬子虚把书放了下来,看着寒珏片刻,才开口说道:“小珏,你就现在酒楼住下吧!寒玉姑娘现在不在闽江城,我这个作大哥的怎么也不会把你独自一个人留在港口的船上的。” 寒珏点点头,默默地说道:“邬大哥,原来你早知到姐姐回去看爷爷了。你说姐姐和爷爷不会有事吧?”她不知道邬子虚是怎么知道姐姐离开闽江城的消息的,因为寒玉离开前才把这件事告诉她这个妹妹。她现在也没有心情知道她的邬大哥是怎么知道此事的。邬子虚在寒珏的脸上再也看不到看才的欢快,只是看到一丝担忧的神色。 邬子虚看着她,说道“小珏你相信邬大哥吗?”寒珏想都没有想,点点头。“那我告诉你,你爷爷和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邬子虚用很肯定地语气告诉寒珏。 寒珏笑了,因为她相信邬大哥告诉她的绝对不会有错的。邬子虚之所以说得这么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下午李明显从“兴泰珠宝行”回到了酒楼,酒楼这才开始营业。而寒珏任由邬子虚好说歹说,都不去邬子虚为她准备的房间休息,就这么坐在了书房睡着了。 邬子虚看着熟睡中的寒珏,无奈地笑笑,他没有起身去把她抱紧卧室,现在是中午,天气不是很凉,更何况他已经有过一次教训了。 纪芙回到酒楼时已经是晚上,并且很晚了,“兴泰酒楼”都准备打烊了。李明显已经回家了,邬子虚说酒楼现在有他呢,李明显见到老板这么说,也就打消了在酒楼等纪芙回来的念头,回家去了。 “邬老板,你还没有休息啊?”纪芙走进酒楼,就看到了一向很早睡觉的邬子虚。她并没有因为上午和下午的忙碌,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而露出疲态。 看着笑盈盈地纪芙,邬子虚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丫鬟海棠,以及余建业,不知所谓地问道:“余公子是哪里的人啊?”余建业没有回答他的话,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他没有听到邬子虚有向他问话。 “邬老板,你不要介意,建业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是……”纪芙刚想说,余建业已经插口,冷冷地对邬子虚说道:“我是西楚国余家的人。”“哦!”邬子虚再也没有说什么。余建业虽然这样这样回答了,但是和没有说没有任何的差别。 纪芙对邬子虚微微一笑:“邬老板,天色已经不晚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了。”邬子虚站到一边,说道:“的确是很晚了,希望纪姑娘晚上有一个美梦。” 纪芙从邬子虚身边经过,向酒楼的后院走去。“邬老板,不知道你的下联是什么?”纪芙突然停住,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邬子虚。邬子虚笑着摇摇头,只说了五个字:“灯染钓鱼城。”“灯染钓鱼城?”纪芙重复了一遍,就转过身继续向花园走去。 “小姐,你为什么认为那个邬老板经过一个下午,就一定会把下联想出来呢?”走进卧室丫鬟海棠就向纪芙问道。 纪芙对她摇摇头,纠正了海棠的错误:“海棠,你说错了,邬子虚是在单森刚说出上联的时候就有了下联了。”“怎么可能呢?”海棠疑惑了,“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呢?”纪芙“唉”了一声,方才说道:“你早上又不是没有看到,邬子虚答出了我的上联后所要面临的局面。”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只是奇怪,小姐你是怎么知道他那时候就有了下联的?”说着海棠还不忘对纪芙连眨眼睛。“你这个鬼丫头。”纪芙举起手时,海棠已经从她的身边跑开。 “海棠,你要知道有时候你是要相信自己的知觉的。”纪芙看着不远出正在窃笑的海棠,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说完后,纪芙凝视着桌上的蜡烛,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自己内心的另一个想法是否真的正确----他一直认为邬子虚就是那一个人,一个琴姐姐常在耳边提起的人。 易玄士语:斗智,对出对联是斗智,对不出对联也是斗智! 第二十八章 无痕 邬子虚在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并没有很快就躺到床上去。他只是在卧室内的一章座椅上闭目养神。 邬子虚睁开眼,看着房屋内月光没有照到的黑暗处,轻轻地说道:“你们都来了。”这是又五个人从他所看的阴暗出走了出来。 “是的,少爷,我们都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想起。“不知道少爷找我们来,有什么事?”一个少女的清脆的声音想起。 “我是希望你们把我的意思传达下去,这次‘梦幻楼’的内讧,我不希望我们有任何一个人参与进去。”邬子虚说道,通过月光看着眼前五个穿着黑色外衣的人----他们是迷幻大6杀手组织中排名第一的“无痕会”的五个堂主。 “少爷,可是按咱们‘无痕会’的规矩,我们是只认钱不认人的。”站在最左侧的一个蒙面人说道,邬子虚知道他是“行杀堂”的堂主吴刚,一个年仅二十五岁的小伙子。他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是靠他不懈的努力争取来的。义父司马徒曾经告他,曾经想把“无痕会”交给吴刚管理。当然这是在义父司马徒还没有遇到他之前。 “少爷,这的确有违我们‘无痕会’一向的宗旨啊!”站在正中的萧浪用苍老的声音说道,他是“行狩堂”的堂主。邬子虚知道那天就是他和义父一起救了自己。“是啊,少爷,你还是再仔细想想,不如我们征询一下总舵主的意见?”另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这个人“行判堂”的堂主韦魁。“我也觉得韦老的意见值得考虑。”“行账堂”的东方独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庄堂主,你的意见呢?”邬子虚问到现在还没有表态的“行情堂”堂主庄倩凤,年纪二十的庄倩凤和吴刚一样,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而坐上堂主之位的,她和吴刚是“无痕会”里最杰出的两个年轻人。 “少爷,我可以不表意见吗?”庄倩凤不答反问,邬子虚一愣,没有再说什么。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邬子虚这才说道:“你们把我的话传下去就是了,义父那里我是会去向他说明的。你们都下去吧。”邬子虚没有给他们任何人开口的机会,就让所有人退出了他的卧室。“难道真的要走到义父所说的那一步吗?”随着邬子虚轻声自语,卧室内又是一片安静。 “无痕会”是两百年前由当时的楚狂人建立的,它在短短的几十年时间里展成为迷幻大6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无痕会”的每任总舵主虽然是由上任总舵主亲定,但是他们看重的是才能,而不是血缘,为了维持这个不成文的规矩,第三任总舵主燕孤行把位置传给了自己的徒弟,而才能不比徒弟差的儿子,并没有因此而怨恨他 “无痕会”在迷幻大6杀手组织排名中位居第一,有着他们独特的处事规则。他们向来只认钱不认人,只要收到别人的佣金后,他们是绝不容许自己失败的,即便你要杀的人是一个奄奄一息的人,组织里的杀手都要让目标人物死在自己的手上,如果目标人物死与其它的意外----只要不是被“无痕会”的杀手终结了他们的最后一口气,“无痕会”都会认为自己是失败的,他们除了加倍奉还佣金外,还会免费为雇主再杀一个人,这是“无痕会”的承诺,但是“无痕会”从来没有免费杀过人,只因为他们每次都不会令主顾失望。 “行杀堂”、“行判堂”、“行账堂”、“行狩堂”和“行情堂”是“无痕会”的五个香堂。“行杀堂”是负责刺杀的,只要是被他们盯上的人,没有谁能逃脱;“行判堂”和“行狩堂”是“无痕会”里人员最少的两个堂,他们分别负责对行动失败的杀手进行审判,以及对叛逃出组织的人员进行猎杀,由于“无痕会”从来没有失手过,也没有人员敢叛逃出这样一个强大的杀手组织,所以这两个堂的人丁不是很旺,但是司马徒曾告诫过邬子虚,这两个堂里现有的人手虽然很少,但是却是五个香堂里实力最强的两个;“行账堂”是负责接洽生意的,同时负责了解暗杀目标的具体生活情况,堂里的人手虽然个个都不出众,但是却遍布整个迷幻大6;“行情堂”是负责收集情报的,他们收集的情报都是有关于“无痕会”的竞争对手的,堂里的人个个都是精英,毕竟“无痕会”的对手个个都是强大杀手组织。 邬子虚突然从座椅上站立起来,恭敬地说道:“义父,你老什么时候来的?”这时在刚才“无痕会”五个堂主走出的阴安处又走出了一个年仅四十多的壮年男子,他就是掌管着迷幻大6第一杀手组织“无痕会”的总舵主司马徒。月光不是很亮,但是谁都能看出司马徒有着一张极为平凡的脸。 司马徒在邬子虚刚才坐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是和他们五个一起到的。”司马徒轻轻说道,同时问道:“子虚,你这里一切还好吧?” 邬子虚由于背对着月亮,司马徒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他敢肯定的是义子邬子虚一定笑了,这是邬子虚的习惯。“义父,子虚在这里一切都很好,谢谢你的关心。”邬子虚是很感激义父地说道。的确,如果没有司马徒,就没有现在的邬子虚。 “子虚,你为什么认为我们不要插手‘梦幻楼’的事务呢?”司马徒抬头看向邬子虚。邬子虚知道只要自己讲得有道理得话,义父就会更加坚定不移地同意自己的建议。 “义父,我想‘梦幻楼’虽然是内讧,如果我们盲目加入其中的话,会为我们‘无痕会’增添不必要的对手的。”邬子虚先从整体上讲解他为什么不同意“无痕会”擦手“梦幻楼”的原因。 “子虚,你不觉得现在的寒封已经很经不起打击了吗?我听说他好像已经练功走火入魔了。”司马徒不忘提醒义子,又接着说道:“现在‘梦幻楼’的内部已经有许多人都准备动手了,‘水晶院’和‘缥缈阁’也已经和‘梦幻楼’内部的一些人达成了协议,可能会暗中支持他们,如果我们能趁机收买一方实力岂不是很好?” “对了,我听说寒封的两个孙女似乎跟你的关心很密切啊!”司马徒别有深意地说道。邬子虚没有出言否认,他知道这是徒劳的。“义父,你应该是赞同我的想法的吧?”邬子虚“呵呵”地笑道。 “你小子怎么会这么认为呢?”司马徒笑了,开心地笑了。“因为义父如果你是反对我的建议的话,你刚才在他们离开之前就会现身了,可是那时候你没有。”邬子虚一针见血地说道。 “子虚,你到现在还没有说出你的理由呢?”司马徒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心情格外地轻松。“义父,我想寒封领导了‘梦幻楼’这么多年,如果光是靠武力那肯定是不行的,最主要的还是头脑,且不说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练功走火入魔,如果他能这么轻松被别人取代,那么这么多年来。他在‘梦幻楼’楼主的位置上是白待了。所以我认为一开始寒封就在布局,布一个将对他有异心的人一网打尽的局。”邬子虚说出了自己的见地。 “还有呢?”司马徒追问道。邬子虚笑了,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脑,深情地说道:“还有就是小珏很像我的妹妹,我不想让她伤心。” “哦,万一寒封在这场赌局中失败了怎么办?”司马徒不禁问道。邬子虚想都没有想就说道:“我到时候是会去帮助寒封的,因为我现在还是‘梦幻楼’的人。”“你别忘了,你也是‘无痕会’的少主!”司马徒不快地说道。邬子虚摇摇头说道:“我那时我辞去这个少主的,但是义父你还是我的义父。” 司马徒笑出声来,“不愧是我司马徒的义子,不久后我就可以安心让你接管‘无痕会’了。”他的声音虽然洪亮,但是邬子虚知道笑声是绝对传不到卧室外的。 “义父,我……”邬子虚还想再说什么,司马徒明白他要说什么,就打断了他的话,语重心长的说:“子虚,你要知道,‘无痕会’的总舵主,不只是一份荣耀,同样是一份责任!”邬子虚听到义父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可以再推脱吗? “子虚,你也该休息了,我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司马徒话刚说完,人已经从邬子虚的眼前消失了。邬子虚走到窗前,看着天空的皎月,闭上了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义父司马徒现在所做的事,他虽然不同意,但是自己却无力改变这个现实。 司马徒现在的确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他在做和寒封相同的事。寒封是在为寒玉登上“梦幻楼”楼主扫清障碍,司马徒要为义子邬子虚接管“无痕会”扫清障碍。他们都不想自己的继承人背上荼毒同门的骂名。 邬子虚起床的时候天色还很早,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有出去散步,他只是在卧室外走了来回走走。他可不想寒珏一起床就看不到一个她熟悉的人,其实一个人面对分别最有感悟的就是离别后的第二天,当你睁开眼,没有看到往昔熟悉的人,那时后你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失去。邬子虚不想让寒珏去想她的爷爷和姐姐,寒珏应该是快乐的。 “邬大哥,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寒珏冲进了,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表情。“小珏,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邬子虚问道,的确现在是很早的。 “听姐姐说,邬大哥每天早上都会外出酒楼散步的,小珏想陪着邬大哥吗!邬大哥,你说好不好啊?”寒珏祈求地看着邬子虚。邬子虚放下手中的书,无奈地摇摇头:“既然小珏都开口了,我能忍心拒绝吗?”说完他站起身,寒珏笑着走上前挽起他的手臂走出了书房,走出了“兴泰酒楼”。 邬子虚回到酒楼时刚好碰到要外出的纪芙。今天不知何故,纪芙又用丝帕把自己的脸蒙住了。“纪姑娘,你有事啊!”邬子虚向她打招呼。 纪芙看了看邬子虚身边的寒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轻说道:“邬老板,我现在去董城主的府邸。”说着就从邬子虚身边走了过去,眼睛有意无意间看了寒珏一眼。 寒珏这才现自己一直挽着邬大哥的手臂是很不明智的,这样会让别人误以为自己和邬大哥有暧mei的关系,可能会为邬大哥引来不必要的误会,她赶紧把手从邬子虚的手臂下抽了出来,尴尬地看了看正不知所以然的邬子虚,腼腆的笑笑。邬子虚无奈地笑笑,这是他第一次现寒珏已经不再是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女孩子了。 邬子虚本来是不想会书房看书的,但是寒珏却把他拉了进去,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她想看看书。结果呢,邬子虚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本账本时,寒珏先是不停地大哈欠,最后居然睡着了,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她起得太早的缘故,还是她很无聊的缘故。 邬子虚看着睡梦中嘴角仍有留有一丝微笑的寒珏,露出一丝笑意。他知道寒珏是怕自己陪她到处玩耍,影响酒楼的工作,这才硬说她自己想要看书,把他拉进书房。邬子虚没有去打扰她。寒珏睡得很甜,她没有也不可能注意到自己全身被一个淡黄色的光球包着----早晨的天气毕竟是很凉的。邬子虚可不想由于自己没有尽到责任,而致使寒珏有任何的不适。 邬子虚看着睡梦中的寒珏,不由想到了刚才在大厅门口时,露出腼腆神色的寒珏。邬子虚“咦!”了一声,“对啊,这个西楚国的才女纪芙这次到瑞莱国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邬子虚知道自己这些天来一直没有把心思用在纪芙身上,不过从纪芙这几天来的行动来看,她很明显是冲着瑞莱国的三位王子才来闽江城的,可笑的是三位王子是冲着纪芙才来闽江城的。 闽江城又要有一场好戏上演了! 易玄士语:无痕会,是邬子虚的后盾,但是邬子虚如果想让它成为自己的坚强后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二十九章 异变 早上,邬子虚得到消息时,已经很晚了,没有办法采取任何的补救措施了。当账房先生李明显告诉他,闽江城里的几个酒楼已经被一个神秘的人物以重金收购时,邬子虚脸上是震惊,是不可思议。 如果说“梦幻楼”的内部由于内讧,各人的利益不同,而没有得到他们及时的情报反馈,还情有可原的话,那“无痕会”的情报网络难道事先就没有察觉到这个消息吗?这只能说明“无痕会”像“梦幻楼”一样,内部的权利斗争已经开始公开化了。邬子虚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但是理智告诉他,如果他要活下去,必须是该采取行动了。他知道义父司马徒说得没有错,权利会使一个人迷失了本性,但是到底他和义父所要面对的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呢? 中午,邬子虚还没有定下心来处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的商业竞争对手,他就得到了一个噩耗----义父司马徒死了,是被刺杀死的。他没有怀疑消息的准确性,因为这是“行情堂”的堂主庄倩凤刚才亲自到酒楼来告诉他的。昨天晚上还和他有说有笑的义父,居然在一夜间就和他阴阳相隔。 “少主,总舵主的遗体现在在闽江城外的小蛋岛上,我们会里的兄弟也都6续到达了,你是不是去看看?”庄倩凤眼睛虽然微红,但是声音却极为的冷漠。 邬子虚咽下嘴里的痰,点点头,对她说道:“庄堂主,你先回去,我安排一下,立刻就赶过去。”“少爷,那属下就先告退了,请你节哀!”庄倩凤很快地退出了邬子虚的书房。 邬子虚把李明显和寒珏叫到了书房。“李先生,我现在有事,可能几天内是不会回来的,酒楼的事就有劳你多加关照了,还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让寒珏搬到你家去住。”“老板,酒楼的事我会打点好的。寒姑娘搬到我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的老伴一定很高兴的。”李明显第一次看到邬子虚的脸上露出忧伤的神情,他知道这一次绝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生了。 “不,我才不要呢。我要跟在邬大哥的身边。”一旁的寒珏听到后,很不满地出言反对。“小珏,这次邬大哥真的是有事,你想如果你跟在我身边,你姐姐回来后那不是见不到你了吗?”邬子虚劝说道。 “可是……”寒珏撅起嘴,想要反驳,。邬子虚已经开口说道:“小珏,邬大哥只是出去几天。等会来后再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啊!”“好吧,不过邬大哥你可要早点回来啊!”邬子虚笑着点点头,他的笑容是那么的茫然。 寒珏不情愿的离开了书房,邬子虚这才对李明显说道:“李先生,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要密切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实时根据对方的举动作出相应的判断。”“老板,我知道了。”李明显当然清楚邬子虚所说的“对方”指的是谁。 “你先退下去吧,我也要好好准备准备。”李明显退出书房后,邬子虚只是默默坐在椅子上,什么都没有做,他是在让自己有足够的心里准备,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朋友出卖了。 傍晚,邬子虚站在李明显家的门外,问起李明显身后他的夫人:“李夫人,小珏现在怎么样啊?”李夫人一笑,对他说道:“邬老板,这孩子刚进房时赌气躺倒床上,不想一会儿就睡着了。还是我去替她把被子盖上的,等会儿吃晚饭的时候再去叫她,否则啊,说不定她现在又在闹着和老板你一起去呢!” 邬子虚笑笑,接着说道:“李先生,酒楼的事就麻烦你了,珠宝行的事我已经让孙先生打点了,希望你们能彼此帮助。”“少爷,我会的。”李明显默默点点头。“李夫人,小珏就麻烦你照顾了。她还是个小孩子,有时候可能会闹点孩子气,望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她计较。”“邬老板,你说笑了,小珏这孩子这么讨人喜欢,我们怎么会生她的气呢?”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告辞了。”说完后邬子虚就转身离开了,他不想过多地停留,离别本来就意味着悲伤。 邬子虚刚登上船,艄公问道:“邬老板,是不是可以起航了,再慢的话,咱们可能赶不上在天黑之前赶到小蛋岛。” 邬子虚对他说道:“在等等吧!”说完他就走进了船舱。 “出来吧”邬子虚声音中带着无奈,其实他早应该想到,寒珏不是一个很听话的乖女孩。寒珏从船舱的阴暗处走了出来,扑到了邬子虚的还中,哭诉起来:“我不要离开邬大哥,我现在在闽江城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寒珏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邬子虚抚mo着寒珏的头,心中无语。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低估了她内心的孤独感,虽然她平时嘻嘻哈哈,但是她是非常希望有人在她身边的。 “小珏,我答应带你在在身边就是了。不过,你可要答应我,以后你可要听我的话,不要再给我耍小聪明。”邬子虚知道,如果真的把她留在闽江城,扯不准她会做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来。 “好的,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邬大哥的。”寒珏抬头,眼中仍然有泪光,看着邬子虚,并作出了自己的保证。邬子虚拉起她的手走到船舱中央坐了下去,同时向外面叫了一声:“艄公,可以开船了。”他哪是不知道寒珏的性格,如果她真是那么乖巧的人的话,就不会想出这么一个计策,偷跑到船上来了,可是邬子虚除了把她留在身边外,还能做些什么? 邬子虚算算时间小蛋岛也该到了,他拉着寒珏的手走出了船舱。看到前方的一个大大的山影,寒珏叫道:“邬大哥,是不是我们快到了。”邬子虚笑笑,没有回答。 “小姑娘,你说得没错,你们快到了。这是你第一次去小蛋岛吧?”艄公不停地摇着手里的船浆,看着寒珏笑问道。 “是啊,这不妥吗?”寒珏甜甜地问道。“没有什么不妥,我只是想说,你这一辈子是踏不上小蛋岛的土地了。”艄公突然挥起手中的船浆向一脸疑惑看着他的寒珏。 他快,有人更快,六个个人突然从海面下一跃而起,六把锋利的剑指向寒珏刺去。他们快,邬子虚比他们更快。邬子虚没有去救一下愣在当场的寒珏,他只是一提手,海面上顿时射出七只水剑,在艄公的浆要拍到寒珏的脸、水底那六个人的剑要刺到寒珏身上时,从他们的额头穿过。 “啪、啪……”所有的人都落回到海里,艄公连同他手里的船浆也掉下船。 邬子虚把手心冰凉的寒珏拉到自己的怀里,细声说道:“小珏,你没事吧!”“邬大哥,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说我爷爷和姐姐是不是出事了?”寒珏抽噎起来。 “傻丫头,你别胡思乱想。你爷爷和姐姐没有事,他们这些人是来刺杀我的。”邬子虚解释道。“刺杀你,邬大哥这是为什么会这样?”寒珏不可置信地惊呼起来。她很快就明白了,他们是想借此分散邬大哥的注意力。 “走,咱们先到船舱里。等会儿再登上小蛋岛。”寒珏点点头,邬子虚拉着她走进了船舱。“小珏,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把你带在身边了吧!”邬子虚看着寒珏。“是我自己要来的,这不怪你邬大哥。倒是刚才邬大哥你好厉害啊!”寒珏眼中闪耀的迷恋的神色。邬子虚无奈地摇头,看来寒珏是抱定决心要和他一起去小蛋岛了。 “邬大哥,我们什么时候上岛啊?”寒珏试探着问道。邬子虚看向她,说道:“小珏,再等一会儿,就是我们去小蛋岛的最好时机了。”寒珏没有再出声,她记得爷爷曾经有对她说过,一个人要学会等待,等待最有利于自己的时机出现,然后再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小蛋岛上的海家庄,今天格外的热闹。虽然到处都挂着白布,每人都有披麻戴孝,但是他们的脸上没有悲伤。 “怎么样了,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回来?”庄倩凤顾虑重重地问道。“没有事的,他们的实力我是知道的。更主要的是,每次执行完任务他们没有回来过,除非他们又有新的任务,否则他们是不会回来的。”吴刚自信且冷漠地说道。东方独看了看吴刚,笑着说道:“吴老弟,似乎永远都是那么自信,看来我们推选你当总舵主是一点也没有错啊!只不过我担心万一他们都全军覆没,那该怎么办?韦老,你说呢?”韦魁点点头,眼中闪过复杂地神情,什么话都没有说。 “东方堂主,你是多虑了。要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懂得把握机会,机会一旦丧失,我们就必须撤退,等待着下一次的机会。万一他们真的不能完成的话,我想他们会回来要求我再给他们一次机会的,现在他们没有回来,应该是一切都已经搞定了。”吴刚平静地说道。 “我说,吴老弟,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他们全部被邬子虚干掉吗?”东方独笑眯眯地看着吴刚。 “他们如果出事的话,临死前应该有机会出信号的。东方堂主,如果这次是刺杀你的话,他们六个当中只要派一个人就足够了。所以说,想要在瞬间让他们灰飞烟灭,没有人可以!”吴刚说话间,身上散出浓浓的霸气。东方独只是“哼”地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现在还不是他和吴刚闹翻的时候。 吴刚似乎没有听到东方独的冷哼,东方独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他前进中的主要障碍司马徒和邬子虚都已经被他成功地铲除了,区区一个东方独是不可能掀起很大的风浪的,更主要的是留着他,还是对他有好处的。 “走吧,好戏就要上演了。”邬子虚对坐在自己身边,把头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寒珏说道。寒珏抬起头,兴奋地说道:“邬大哥,我们可以走了吗?”“是啊,如果我再不走的话,小珏你恐怕要和周公相会了。”邬子虚轻松地说道,虽然他的内心并不轻松,可是他不想寒珏被他所感染。 “才不是呢,你看我现在多有精神!”说着寒珏就站起身跑出了船舱。邬子虚只听到她“啊”的一声,又跑进了船舱,扑到了邬子虚的怀里。“小珏,你是怎么了?”邬子虚疑惑地问道。寒珏只是伸出手指了指船舱外。 邬子虚没有走出船舱,就知道寒珏为什么这么害怕的,因为他看到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人大摇大摆的掀开船舱的挡帘走了进来。 “邬老板,你说我的面具有你的面具难看吗?”此人一边说一边把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居然是很久没有见到的一天和尚。 “原来是一天大师,只是不知道你为何现在才现身啊?”邬子虚一点都没有因为一天刚才的话而生气,但是这并不代表寒珏不会生气。寒珏看到原来自己走出船舱看到的只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和尚,而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鬼魂,胆气立刻上升了不少,心中的怒气也有不少,但是她还能压抑,当听到一天和尚这么说她的邬大哥,她终于是忍不住爆了。 “我说脏和尚,你不要乱讲话!”寒珏走到一天和尚的身前,气愤地说道。一天和尚一脸无辜地看向邬子虚:“邬老板,我有说错吗?”“你……”寒珏虽然平时很调皮,但毕竟是经过严格教育的,她手指着一天和尚,吞吐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有能骂出一句脏话。 “小珏,不要闹了。”邬子虚对神情窘迫的寒珏说道,同时对一天和尚笑笑,轻松地说道:“一天大师既然没有走,这么看来你是要和我们一起去小蛋岛了。”一天和尚脸上震惊的神色一闪而过,便有笑嘻嘻地问道:“邬老板,怎么知道和尚在船上的?”邬子虚不无道理地说道:“‘六鬼’的实力我是知道的,如果没有人在暗中出手相助,在下是不可能那么轻松就把他们六个打的。对了,小珏,刚才如果不是一天大师,你可能早已经受伤了,还不谢谢一天大师!”邬子虚只是说寒珏可能受伤,正在情况下寒珏应该是被刺死的。 寒珏虽然气愤,可是邬子虚的话她还是能听进去的,再加上一天和尚的行为举动也使得她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和尚。“小珏在这里多谢大师刚才的出手相救了。”寒珏故意装出一副甜甜的笑脸,一天和尚看得是心惊胆寒,连忙摆手说道:“不必了。” 看着一天和尚惊惶失措的样子,寒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随着寒珏出的笑声,邬子虚知道了她和一天和尚之间的紧张关系已经消失,不由暗暗地送了一口气。 “邬老板,你真的准备到小蛋岛上去吗?要知道那里现在可是龙潭虎穴啊!”一天和尚一改往日里放荡不羁的形象,正色的问邬子虚。寒珏似乎也知道邬子虚的抉择意味着什么,也转过头紧张地看着他。 邬子虚看向不远处的小蛋岛,悲伤地说道:“一天大师,我义父的……”一天和尚不耐烦地打断了邬子虚,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说邬老板,看你平时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现在居然闹糊涂!”一天和尚看到寒珏瞪了自己一眼后,咳嗽了几声才继续说道:“邬老板,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呢?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你那个‘行情堂’的庄堂主似乎并不是很可靠啊!” “‘行情堂’?”寒珏吃惊地看着邬子虚,又慢慢地低下头。从小在“梦幻楼”长大的她当然知道“行情堂”,因为迷幻大6第一杀手组织“无痕会”分设的五个堂当中就包括“行情堂”。 “丫头,你难道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邬大哥’是‘无痕会’的少主吗?”一天和尚一点都不在乎一直向他使眼神、脸色很是尴尬的邬子虚。 “小珏,一天大师说得没有错……”邬子虚还要再解释,寒珏突然抬起头,对他一笑:“没关系,我知道邬大哥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的,所以才不告诉我和姐姐你的身份的。小珏现在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只会闹小性子的孩子了。”寒珏这些天来一直都在强调,她已经长大了。 邬子虚对她点点头,什么话也没有多说。“邬大哥,一天大师说得不错,你要好好想想,但是不管你作出何种选择,小珏都是一定要跟在你的身边的。”寒珏用很肯定地语气告诉邬子虚,一旁的一天和尚听到后,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邬子虚抬头看看天空,今天是一个无月无星的漆黑夜晚。“直觉告诉我,我的义父是真的躺在了小蛋岛的海家庄里。我这个作为义子的难道不应该去为他老收尸,让他入土为安吗?”邬子虚虽然极力控制,但是还是越说越激动。 一天和尚知道自己是不能说服他了,无奈地对他说道:“那你们要小心点!”邬子虚点点头,本想把寒珏交托给他的,但是刚才听寒珏的一席话,他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难道不和我们一起去吗?”寒珏气愤地看着一天和尚,质问道。一天和尚又恢复到以往的表情,傻笑地看着寒珏,伸手挠挠自己没有头的后脑,奇怪地说道:“我刚才有说要陪你们你们一起去吗?”寒珏红着脸看了向邬子虚,邬子虚对她摇摇头,寒珏一转身跑到了邬子虚身后,不再理会一天和尚。 “小珏,咱们走吧!”邬子虚对身后的寒珏说道。寒珏从他的背后探出头,却现一天和尚不知道何时已经从邬子虚的身前消失了。 “小珏,你别看了,一天大师已经走了。”邬子虚对正在东张西望的寒珏说道。“邬大哥,你为什么不让那个一天大师帮助你啊?”寒珏不解地问道。邬子虚走到船,迎着海风,默默站立,良久之后方才说道:“小珏,不一会儿你就会知道是为什么了。”寒珏没有再问话,眼睛顺着邬子虚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小蛋岛。她没有注意到一艘小船借着夜色正向他们所在的这艘船慢慢靠近。 易玄士语:异变,酒楼突然多出的一个神秘竞争对手,义父司马徒的神秘死亡,邬子虚面对如此的异变,该何去何从? 第三十章 杀戮 “可以开始了。”吴刚打破了客厅里的沉寂,站起身向客厅外走去。东方独看着吴刚的身影,嘴角边露出得意的笑容,吴刚心里的想法他是知道的。 其实吴刚对“六鬼”的实力还是很怀疑的,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邬子虚的实力。现在算算时间,如果邬子虚没有事的话,早该到了小蛋岛,进了海家庄,但是在海边的人查探消息的人没有传回来任何有关邬子虚的讯息,他是真的放心了。 吴刚走进了司马徒的灵堂,身后跟着的是“无痕会”“行账堂”的堂主东方独、“行判堂”堂主韦魁以及“行情堂”堂主庄倩凤。 原本有说有笑的灵堂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总舵主尸骨未寒,你们就这样在他的灵堂上谈笑风生,这还像话吗?你们对得起总舵主身前的栽培之恩吗?”吴刚面显怒容,厉声质问。静悄悄的灵堂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吴刚看了一下众人,似乎很满意自己的震慑效果,嘴角边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如果没有邬子虚地突然出现的话,他还是会继续耐心等下去的。可是邬子虚的出现,使他觉得恐慌,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将付之一炬。他终于选择了铤而走险,现在他成功了,司马徒已经躺在了灵堂里,邬子虚已经尸沉大海,他终于可以坐上以前梦寐以求的位置----“无痕会”的总舵主。 “会里的各位兄弟,今天我们来除了是未总舵主送葬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咱们的‘无痕会’选出一个新的总舵主,让他领导我们‘无痕会’走向一个崭新的明天。”吴刚用充满漏*点的话说道,似乎这里不是司马徒的灵堂,倒是他吴刚竞选的演讲场。 本来很是安静的众人又开始闹腾起来,彼此交头接耳,不知道嘀咕着什么。“我反对推选新的总舵主。”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灵堂外响起。原本站在门口堵住通道的人,立刻挤向两边,让出了一条道。吴刚看见萧浪身穿孝服,手拿一个哭丧棒走了进来。 吴刚的脸色微微一遍,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回来向他报信。吴刚虽然疑惑,但还是立刻笑着迎上前去:“萧堂主,你总算赶回来了。”萧浪睁大双眼,盯着吴刚,恨恨地说道:“吴堂主,难道总舵主就这么离我们而去,你很高兴吗?” 吴刚脸上的笑容一下顿住,干咳几声,又露出悲伤的神情,方才说道:“我们几个堂主,正在为总舵主的人选烦恼,既然萧堂主在,我看不如就让你老背上咱们‘无痕会’的重任吧!” “司马总舵主是怎么死的?”萧浪对吴刚的话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冷冷地问道。吴刚没有出声,灵堂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出声。 “萧爷爷,总舵主是被人刺杀死的。”庄倩凤在沉默了好久后,对跪在司马徒棺木前的萧浪说道。“怎么会这样?”萧浪大声说道,“我绝对要替总舵主报仇!” “萧堂主,我刚才就是想咱们‘无痕会’先选出一个新的总舵主,以后为总舵主报仇的事进展也会顺利很多啊!”吴刚不失时机地说道。 “新的总舵主是要产生,否则咱们‘无痕会’这么大的一个组织没法运作下去啊!”站在一边的东方独开口表态了。萧浪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看韦魁,无奈地说道:“韦老,你的意见呢?”韦魁稍作思考,片刻后说道:“我觉得咱们‘无痕会’是该立刻新立一个总舵主了。” “既然这样,那么按照总舵主生前的意思,我们应该少主接管总舵主一职。”萧浪盯着吴刚,见他没有反对,这才看向一边的庄倩凤。“倩凤,你难道没有通知少主这件事吗?”萧浪不满地问道,显然他已经察觉到邬子虚不在这里。 “萧爷爷,我中午就已经去了一次闽江城,把总舵主的事也告诉了少主。少主他说把酒楼和珠宝行的事安排一下,就会赶过来的。” 萧浪看看灵堂外漆黑的夜空,不安地说道:“那少主怎么现在还没有到呢?”令他更加不安的是邬子虚没有立刻跟庄倩凤一起到海家庄来,这不是他平日的作风,他要把酒楼和珠宝行的事安排一下,很显然他也意识到此行可能存在的凶险。萧浪情不自禁地又看了吴刚一眼,吴刚低头在沉思着什么。 “萧堂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觉得很是可疑啊!”东方独神秘地说道。“东方堂主,你有什么怀疑就直说吧,这里全是帮里的兄弟。”萧浪虽然知道东方独说的不可能是好事,但是他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自己还能让他不要说出来吗?萧浪只是在心底骂了一句:“老狐狸!” “昨天晚上少爷要我们把他的决定告诉会里的兄弟,萧堂主当时就去执行少爷的任务了,我们四个堂主原本是想今天早上再去执行少主的命令的。”东方独说道这里顿了一顿,看了萧浪一眼,方才接着说道:“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很显然总舵主是在闽江城的,但是少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东方堂主,你到底想说什么?”萧浪不满地问道。东方独尴尬一笑,石破天惊地说道:“我想,少主可能会因为我们‘无痕会’到底该不该插手‘梦幻楼’一事和总舵主闹翻,要知道总舵主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再加上现在少主在闽江城可以算得上是个风云人物,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主要的是总舵主的实力我们是知道的,除非他非常亲近的人,别人是很难成功地行刺他的。” “东方堂主,你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吗?”萧浪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但是东方独却假装没有看到,真的把话挑明了:“萧堂主,我认为这次总舵主遇害,一定和少主,不,一定和邬子虚有关。” 听到东方独的一番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没有见过这个两年前突然冒出的少主,但是从别人的口中他们还是知道,这个少主是很得总舵主宠爱的,而且他在闽江城也是干得有声有色。他们之所以吃惊,是因为他们原本都以为这一句话一定是“行杀堂”的堂主吴刚说的,没想到东方独却说了。 “东方堂主,万事你都要拿出一个证据。”萧浪面无表情地说道。“萧堂主,如果我有证据的话,我早就到闽江城……”“既然没有,东方堂主,你就不要直呼少主的名讳。”萧浪很不客气地说道。东方独把头别向一边,不敢与盯着自己的萧浪对视。 “萧堂主,其实东方堂主说得不无道理,虽然我们现在找不到证据,但是如果我们现在就让邬子虚当上‘无痕会’的总舵主的话,我担心这对我们追查总舵主被害一事无异啊!更何况总舵主在世的时候并没有指定邬子虚接任他的位置。”吴刚一口一个“邬子虚”,很显然他是和东方独站在同一个战线上了。 “总舵主在世的时候,有说过让少主接管他的位置。”萧浪很肯定地说。“萧堂主,只是不知道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听到总舵主这么说了?”东方独眯起了眼。 萧浪扭头看向了一边一直闷不吭声的韦魁,可是韦魁却侧着头,没有看向他。萧浪知道自己今天是不个失败者,不可能改变吴刚当上“无痕会”总舵了。毕竟这个灵堂里将近有九成是东方独和吴刚的人,而他只是孤身一人。 萧浪不禁埋怨起过世的总舵主司马徒,当初就是他不让自己带“醒狩堂”的人来闽江城,说是吴刚和东方独在闽江城有的是人手,另外不是还有一个少主邬子虚在闽江城吗。当时他也不在意,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东方独和吴刚在闽江城是有不少人手,但是少主邬子虚却未必,如果说要召集人,他或许通过自己的钱财,能找到许多人,但是这里的这些人在外面都是一个能抵几个的。 萧浪终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冷笑着说道:“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但是我以我的人格作为担保,总舵主的确有跟我提起过此事,你们难道信不过我吗?” “萧堂主,不是我们信不过你,只是当初邬子虚就是你和总舵主一起带回咱们‘无痕会’的,其中不免有猫腻啊!”东方独若有所指地说道。 “东方堂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萧浪脸上的怒容不见了,平静地问道。吴刚脸色微变,他知道这次萧浪是真的生气了。 “萧堂主,东方堂主只是随便说说,你有何必生气呢!”吴刚边走边说,把身边的东方独拉到了萧浪面前,一只手拿起东方独的右手,他又伸手去拿萧浪的左手。别人都知道吴刚是要东方独和萧浪两人尽释前嫌,和好如初。但是吴刚失败了,他的脸色很难看,因为就在他的手要握到萧浪左手时,灵堂外突入刮起一阵风,一个魔法技能形成的风刃直刺自己伸出的手,他为了不让自己的手离开自己的手腕,只好把手缩了回去。 这是萧浪身体稍退几步,看了看吴刚的手冷笑一声,看向了灵堂外。所有人都盯着灵堂外看,他们看到了一个脸戴半块银面具的男子向灵堂慢慢走进,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少女。由于男子戴着的面具显得很诡异,同时几个堂主随也没有出言制止,他们也就任由这个男子和他身后的少女走进了灵堂。 东方独和庄倩凤都看向了脸色铁青的吴刚,他们都知道吴刚这次真的是太低估了邬子虚。韦魁看了一眼邬子虚,又低下头,他这几天来似乎有着什么心事,大家早已经见怪不怪。 “‘行狩堂’堂主萧浪见过少主!”萧浪在邬子虚走进灵堂后,立刻走到他身前跪拜。“无痕会”的其他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见其他几个堂主没有行礼,最终都选择了沉默。 邬子虚看着摆在眼前的棺木,说道:“萧堂主,你先起身吧!”说完他就走到棺木前,准备跪拜。 就在邬子虚刚要跪下的时候,吴刚突然在一旁冷笑着说道:“邬子虚,你不要假仁假义了,你说,总舵主这么看中你,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对待他老人家!”“吴刚,你别忘了,现在没有证据,请你对少主尊重点。”萧浪厉声呵斥道。 “是吗?”东方独冷笑道,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碎步。萧浪知道这是总舵主司马徒衣服上的面料,脸色不由一遍,他想到了“行杀堂”杀人后嫁祸别人的方法,只有彼此间不停地仇杀,“行账堂”才有更大的生存空间。其实杀手就像妓女一样,是一个永恒的职业,因为人类永远都少不了仇杀。殊不知,杀人者人恒杀之。 “不知道邬子虚你想不想看这个?”吴刚露出了冷笑。邬子虚头都没有抬,只是看着堂前供着的令牌。倒是寒珏看着东方独手上沾有血迹碎布,不时眨着眼,她似乎很想知道这块碎步到底代表着什么。 “吴刚,你不想知道那块碎步代表着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同时也包括你们。”说着邬子虚抬头在众人脸上扫视一下,所有人都不由打了一个冷战,他们从邬子虚的眼里看到了绝望,对他们地彻底绝望。 邬子虚接着说道:“吴刚,你在锡阳城的妻子和儿子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你是不是也陪他们一起去地狱呢?你放心,我是会让你的这群忠心的手下跟着你的。地狱没有我邬子虚,那才是你一展才华的好场所!” 吴刚脸色一下子煞白,他有妻儿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为了隐瞒住此事,他甚至一年只到安武国去那么可怜的一次。但是现在邬子虚却点名此事,他知道自己的妻儿真的是惨遭毒手了。 但是他很快又恢复了以前的从容不迫,冷笑着说:“我吴某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人,不知道邬子虚你此话从和说起?”“是吗?”邬子虚抬头冷笑地看着他。吴刚没有注意到。但是邬子虚已经看到庄倩凤正在努力向吴刚靠近。 “当然……”吴刚说道一半但是止住,他看看自己的的胸脯,身体已经被一把剑从后面刺穿。他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庄倩凤。“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明明就已经有妻儿了,为什么还要骗我!”说着庄倩凤向灵堂外跑去。 “你不要出去!”站在邬子虚身边的寒珏叫道,但是一切都已经为时太晚了。“啊”庄倩凤只是出了一声惨叫,便瘫到了地上。寒珏赶忙转过头,她不想看,刚才在船靠岸时,她已经看到许多死尸了,自己吐了多少次她也不清楚了。所有人看向灵堂外,脸色都变了,因为他们都看到庄倩凤的头颅与身体分开,滚到了一旁。 “你好狠啊!”东方独吃力地说道。因为在他看向灵堂外的那一瞬间,吴刚突然跃上前抱住他,虽然他很快震开了已经脸色煞白的吴刚,但是他的脖子还是被吴刚的手指甲给滑了一道很浅的伤痕。但是这一道浅浅的伤痕已经足以致命。 躺在地上吴刚看着已经倒在地上两眼僵直的东方独的尸体大笑,他的笑声越来越小,最终没有了。看着脸上挂着笑容的吴刚尸体,邬子虚闭上了眼,他轻轻地说道:“凭他的实力想杀他,只有向庄堂主一样,把一把很锋利的剑慢慢刺入他的身体,才能不被他察觉。可是站在他身后的东方独却没有及时提醒他。可悲啊……”邬子虚的声音很小,但是灵堂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因为灵堂里现在非常的静,静得可怕。寒珏疑惑地看了看邬子虚,不知道他是在为谁悲哀,为庄倩凤,为东方独,还是在为吴刚? 邬子虚看着韦魁,有冷冷地说道:“韦堂主,你身为‘行判堂’的堂主,觉得我应改怎么处置这些对少主不敬,同时有谋逆之心的人呢?” 萧浪身体一颤,刚要开口,却被韦魁抢先说道:“少主,按照‘无痕会’的规矩,这里除了萧堂主,其余的人都杀无赦,其中也包括我。”韦魁说得很坚定,所有人都脸色煞白,邬子虚的实力他们不知道,但是刚才庄倩凤的下场他们是看到的,可怕的是一向自诩为高手的他们,居然没有察觉有人就埋伏在附近----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察觉。他们的心态下再一次验证了一句话:看不到的才是最可怕的。 “韦老!”萧浪激动地叫道,邬子虚眉头一皱,侧头看了他一眼。这时似乎知道邬子虚会作出何种决策的寒珏,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摆。其他所有帮众都紧张地看着邬子虚,等着他的决定。 邬子虚选择了沉默,他跪倒了司马徒的棺木前,默默地闭上了双眼。他就这么静静地跪着。这是一段很难熬的时间,寒珏不时看看萧浪和韦魁,又再看看自己的邬大哥,她实在不知道邬大哥现在到底在想什么,谁都不知道现在邬子虚到底在想什么。 这的确是一段很难熬的时间,尤其是你的生命会在这一段时间内被别人主宰。原本还是很安静的帮众,开始不安地躁动了,眼中已经不见了刚才的担忧,现在他们眼中透露出的是疯狂。他们的心理已经快要崩溃了,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担心了,唯一想做的就是把眼前这个戴着半脸面具的少主杀死。 萧浪早已经感到情况的不对,可是少主还是闭着双眼,他看向了一旁面无表情的韦魁,知道少主是打算放过他了,但是在这里的所有帮众是很难逃过这一劫了。寒珏也已经察觉到气氛的异常,她身不由己地走到邬子虚地身边,眼睛看了众人一眼后,立刻低了下去。 这时邬子虚从地上站了起来,伸出手把寒珏搂入怀中,低下头,在寒珏耳边轻轻地说道:“小珏,你是不是要闭上眼啊?”他不想催眠寒珏,错误他已经犯过一次了。寒珏没有和平时一样,会调皮地故意把自己的两样睁得很大,这次她是真的紧闭着自己的双眼,同时她不忘用两手紧捂着自己的耳朵。她知道从现在开始,邬大哥是会抱着她的。 邬子虚虽然没有说别的,但是在场的帮众已经被他的举动给激了。 “邬子虚,老子临死也要找一个垫背的!”“姓邬的,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作鱼死网破!”“想要我死,我说少主,你就拿出点实力给我看看啊!”…… 所有的人都向邬子虚扑了过去。萧浪没有动,韦魁也没有动。他们已经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往的高手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使得他们失去了冷静,失去了理智,现在他们人虽然很多,但是绝对不是邬子虚一人的对手。 邬子虚同样没有动,脚步都没移动,只见几个黑影窜进灵堂,转瞬之间又退了出去。就在第一个人冲到邬子虚的身前,想伸手起击碎他的头颅时,他才惊恐地现自己的手已经和身体脱节了,他向下看,自己的不知道何时已经没有了下半shen,在那瞬间他的上身掉到了地上。他身后的人都惊奇现王久不知何时没有了下半,更令人吃惊的是他居然还冲到了邬子虚身前,但是随后他们都本能的看向自己的下半shen,同样的情形,王久的情况在他们所有人身上都生了。没有惨叫,他们都倒在了血泊中,眼中透露出的是不信,是恐慌,是留恋……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在他们决定出手的瞬间,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现在的下场。 他们是很悲惨,但是邬子虚却很无奈。 这是邬子虚说道:“我们走吧!”说完他就搂着寒珏跃出灵堂。在萧浪和韦魁要出灵堂前,八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走进灵堂,扛起了司马徒的棺木,走出了灵堂。 站在船头,邬子虚看着小蛋岛上海家庄的冲天火光,低下头,对早已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寒珏露出一丝微笑。 易玄士语:杀戮,也只有杀戮能消除邬子虚积压在心头的戾气。 第三十一章 别离 邬子虚站立船,手批在身后。站在他的身后是“无痕会”的萧浪和韦魁,以及那群神秘的蒙面杀手。寒珏已经被他送回到船上的卧房,海上的风浪是很大的。 邬子虚对身后的众人轻轻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船上过夜吧”他此时已经是“无痕会”的总舵主,萧浪和韦魁没有出言反对,然而那群蒙面人也没有出言反对。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我还要一个人静静。”邬子虚已经独自一个人站了很久了,但是他现在还想再自己一个人吹吹海风,萧浪退回到船舱,蒙面人回到了他们来时的那艘船上。 “义父,他有什么话要你转述给我吗?”邬子虚无力地问道。他没有回头,但是他知道韦魁一定还没有走。 韦魁看着船的邬子虚,欣慰地说道:“总舵主要我告诉你,他已经很累了,他不想‘无痕会’的兄弟就这么一直以杀人为业,希望少主你能改变这种现状。” “韦堂主,是什么时候知道义父有这种想法的?”邬子虚问道。韦魁知道少主想必早已经猜想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也就说了出来:“在我们五个来闽江城之前,总舵主就找我单独说过此事。” “你居然回答应义父帮他完成此事?”邬子虚语气略显激动,透露出自己内心的极度不满。“我知道总舵主这样做是,只是为了‘无痕会’的明天更加美好,我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他!”韦魁无动于衷地说道。 “那我不能顺利坐上总舵主的位置,你会怎么样?”邬子虚提出了自己的假设。“如果真是那样,只能说明总舵主看错了人,那时我只需要把吴刚、东方独和庄倩凤他们三个杀死,再自杀就行了,因为你一定会被吴刚杀掉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少主你已经接任总舵主位置,我就会继续为‘无痕会’尽自己的一份力的。”韦魁平静地说道,很显然在他的心目中有五个人是导致司马徒死亡的元凶。邬子虚转过身看看他,又转了回去,轻轻说道:“你也下去吧!”韦魁什么也没有说,悄悄地离开了船。 邬子虚迎风站立,心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若不是自己这么犹豫寡断,义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用这个方法来刺激自己的。为了使得自己奋,义父宁愿自己倒在吴刚的剑下,义父对自己的这一份恩情他是再也没有机会回报他了,现在所能做的只有完成义父临终前的遗愿。邬子虚在慢慢的转变,从在灵堂里对待众多帮众的行为可以看出来,或许这就是司马徒最想看到的。 黑夜很快结束了,太阳又一次在东方慢慢升起。寒珏走出船舱就看到了邬子虚。“邬大哥!”寒珏跑到邬子虚的身前,甜甜地叫道。邬子虚看着她,露出一丝笑容,寒珏永远是那么快乐,不快乐的事她很容易就忘记,但是邬子虚并不羡慕她,因为为了身边的人都能向寒珏一样快乐,他就必须学会坚强,学会去面对各种意想不到的打击。 “小珏,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邬子虚看着神情开朗的寒珏说道。寒珏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小声说道:“我想和邬大哥一起看日出嘛!”邬子虚笑了,调侃地说道:“有低着头看日出的吗?”寒珏立刻仰起头,撅起了嘴。但是她立刻明白了邬子虚是在取笑她,挥起小拳头,向他打了过去…… “舵主,他们……”萧浪对邬子虚说道。邬子虚点点头,转过身对身后依然蒙着面的-一个人说道:“你们都先回去吧,把我义父的棺木也带走,不久后我就会回去的。”“少爷,那我们就先回去准备了。”蒙面人恭敬地说道。邬子虚对他点点头,蒙面就走开了,回到了他来时的那小船上。 邬子虚看着蒙面人所在的小船越来越远,心中很不是滋味。“邬大哥,他们是你家乡来的吗?”寒珏小声地问道。邬子虚看着一脸担忧神色的寒珏,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小珏,愿不愿意到邬大哥的家乡去看看?”寒珏立刻叫了起来:“邬大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准反悔啊,咱们来拉勾!”邬子虚真的笑了,萧浪和韦魁也露出了笑容,“你以为邬大哥会像你一样,说话不算啊,明明已经答应不来了,结果呢,还不是暗中偷偷跑上我的船。” 寒珏看到萧浪和韦魁都在笑,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生气地对邬子虚说道:“小珏不理邬大哥了。”说完就跑进了船舱。 “舵主,看样子我们一会儿就要到闽江城了。”萧浪看看前方,担忧地说道:“不知道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我们现在是否能顺利地进入闽江城?”韦魁看向了邬子虚。邬子虚看着已经很清晰可见的闽江城繁忙的码头,什么话都没有说。随机应变是每一个成功人士必须具备的条件之一。 寒珏可能是知道快要下船了,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快上岸了!“寒珏兴奋地叫道,邬子虚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因为他已经看到码头上走来走去的卫兵。 邬子虚他们的船刚靠岸,就有一个卫兵跳上了船,大声嚷嚷起来:“你们是干什么的?”邬子虚走上前,很有礼貌地说道:“这位大哥,昨天我们出海,想感受一下夜晚的海风,在海上过了一夜。只是昨天在码头还没有见到各位,不知道城里出什么事了?” 卫兵上下打量着邬子虚,冷笑着说:“城里没出事,但是城外小蛋岛上的海家庄出了大事,海家庄被人烧了,庄里的许多尸体被认定是被杀死的而非烧死的。我看你戴着面具,决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吧?”邬子虚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位大哥,你这就错了,我之所以戴着面具只是不想吓到别人。”“是吗?”卫兵笑了起来,回头看了看站在身后的几个兄弟,大笑着说道:“没事,今天大爷我就要看看你的那一半脸到底有多丑,有多吓人。”所有的卫兵都笑了,站在码头围观的众人也都笑了。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是认识邬子虚的,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 邬子虚忍住了,见舵主没有表示,萧浪和韦魁自然不会乱动,但是这不代表寒珏能忍。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寒珏娇声呵斥道。那个卫兵先是一愣,随后色眯眯地盯着寒珏,咽了咽嘴里的口水,兴奋地说道:“小姑娘,你……”他伸出手,准备去摸寒珏,寒珏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已经被邬子虚拉入怀中。 邬子虚有没有其他的动作谁都没有看清,但是原本站在船上的几个卫兵都已经飞回到了岸上,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邬子虚拉着寒珏跳上了岸,看着地上几个口吐鲜血的卫兵,冷冷地说道:“你们一会儿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你们为自己一生的罪恶慢慢忏悔吧!”一个卫兵努力地伸出手,想去抓住邬子虚的裤管,但是他用尽全力,手却没有移动一点----他的手骨已经粉碎。 邬子虚就这么牵着寒珏的手大摇大摆地离开走开了,萧浪和韦魁彼此互看了一眼,默默地跟了上去。码头上其他的卫兵没有敢上前来拦阻他,围观的人群更不敢了。 邬子虚突然停下,寒珏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萧浪和韦魁也停了下来。那些卫兵和围观的众人都本能地后退几步,邬子虚脸上露出了冷笑。他环视了众人一眼,疑惑地说道:“原来董武卓董城主不在这里啊?我原想他如果在这里,一定会为你们出头呢!”说完邬子虚就走了,向“兴泰酒楼”的方向走去。 码头的人群逐渐散开,露出了混在人群中的董武卓。满头大汗的董武卓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毙命的几个卫兵的死尸,对几个正看着自己的卫兵大叫:“你们是眼瞎了不成,还不把他们给抬走。”他知道自己现在逃过了邬子虚这一关,但是还有大王子单木的那一关等着他过呢。 “老板,你回来了。”走进酒楼,李明显就放下手中的账本,走了过来。他原本以为邬子虚可能会出去很久的,不想才过了一晚他便会来了。“李先生,酒楼没事吧?”邬子虚问道。“老板,酒楼一切都很好。”李明显说完看了眼一直低着头的寒珏,关爱地说道:“寒姑娘,昨天晚上在船上过得还可以吧?不如我让内人……”“李伯伯,不需要。”寒珏突然眼睛红起来。邬子虚伸出手指刮了刮她坚挺的俏鼻,柔声说道:“你看看,李先生有没有怪你,你还哭。”寒珏伸手擦拭去眼角的泪水,对李明显了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李先生,这两位是我刚聘请的手下,以后你们就会在一起工作了。”邬子虚向李明显简单介绍了一下萧浪和韦魁。“你们好,我是酒楼的账房先生,以后大家都要彼此互相帮忙。”萧浪说道:“这个当然。”韦魁只是对李明显笑着点点头。 “纪姑娘在吗?”邬子虚刚要起步,突然向李明显问道。“纪姑娘,一早就去董武卓的府邸了,是大王子派人来接的。”李明显回答道。邬子虚点点头,伸手拉住撅着嘴的寒珏走进了后院。 “舵主,现在咱们会里遭此劫难,我想别的组织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萧浪对邬子虚说道,邬子虚看看站在下方的韦魁,问道:“韦堂主,你的意思呢?”韦魁眉头微皱,回答说:“舵主,萧堂主的话不无道理,但是我们现在更应该把会里的事务重新整顿,现在‘行杀堂’、‘行账堂’和‘行情堂’都没有堂主,而且这些堂里的弟兄一定会对上任堂主的突然死亡,存有芥蒂,我想我们先应该是安抚会里的内部人员。” 寒珏是直接回到自己在酒楼后院的卧室的,她没有进邬子虚的她不是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只是她知道他们三个谈的是“无痕会”内部的事,所以就避开了,但是邬子虚知道自己是该找个时间好好与寒珏谈谈了。 “萧堂主和韦堂主你们的话都有道理,不如这样吧,萧堂主让‘行狩堂’的弟兄负责我们的对外工作,韦堂主你让‘行判堂’的兄弟帮你整顿‘无痕会’的内部事务。有一点我事先声明,‘行账房’暂时不接任何一项任务。会里的所有开销我想应该还是有存底的,如果没有,你们来我这里拿。”邬子虚站起身,长吸一口气,“暂时就这么决定吧!你们先下去休息,等到下午再回总舵也不迟。”“舵主,我们没事,这点劳累的程度是压不跨我们两个老骨头的。”萧浪笑着说。 “你们可是义父留给我的唯一财富啊!”邬子虚感触地说道。“舵主,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完成总舵主的宏愿的。”韦魁很坚定地说道。邬子虚看着萧浪和韦魁,什么话也没说,但是他相信他们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情感。 “舵主,我们走了。”萧浪说完后没等邬子虚说话,就和韦魁走出了书房。他们不想邬子虚感伤别离,同样他们也不想自己感伤别离。人们彼此间的情感,不是通过相处时间的长短来衡量的,在一起待了一天的两个人,有时候会比在一起待了几年的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更深,更浓。 萧浪和韦魁走出书房没有多久,寒珏就走了进来。“邬大哥,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啊?”寒珏远远地站着,低着头,小声说道。邬子虚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前,两手在她的双肩轻拍几下,低头看着她,小声说道:“傻丫头,我都说了,你爷爷和姐姐是不会有事的,你就是不信,不如这样吧,我陪你你到你爷爷那里去怎么样?” “真的?”寒珏抬起头,充满期待地看着邬子虚。邬子虚点点头,自嘲地说道:“我的话就这么没有说服力吗?”寒珏羞涩地笑了起来。“小珏,忘了问你,我能不能去‘梦幻楼’的总部啊?”邬子虚才想起自己似乎不是“梦幻楼”的核心成员。“没事的,我可以为你作担保啊。”寒珏拍拍自己的胸脯,笃定地说道。 “邬大哥,咱们下午就走,你说好不好?”寒珏虽然嘴里没有说,但是到底还是很担心自己的爷爷和姐姐的。“好啊,我现在去珠宝行看看,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啊?”邬子虚一口答应。“不了,我还要去街上为爷爷买些好东西呢。以前姐姐都有为爷爷买,我却是总是空手而回,这次我一定要向姐姐学习。”说着她便跑出了书房。 邬子虚无奈地笑笑,寒珏在他的眼中和妹妹一个样是个活波开朗的女孩。 “少爷”邬子虚走进孙锐房中的暗室,孙锐立刻改变了对他的称呼,不是再称呼他为老板。“孙先生,珠宝行的事可能又要你操劳一阵子了。”邬子虚没有坐到面前的座椅上,他并不想在此多留。“少爷,难道你又要出去吗?”孙锐疑惑地问道。 “是啊,这次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想再不用多久我就应该可以回去了。”邬子虚若有所想,深情地说道。孙锐看看邬子虚,他明白少主爷内心的苦楚,其实在闽江城真正知道少主爷身世的没有几个,原来是有三个人知道的,只不过现在只剩两个了,因为司马徒已经死了,为了少爷能顺利接管“无痕会”而死了。 “少爷,你放心吧,我会管理好珠宝行的。”孙锐对邬子虚说道。“对了,现在珠宝行的生意怎么样啊?”邬子虚这才想起这些天来自己似乎没有关心过珠宝行的账目,孙锐笑了,笑得很开心:“少爷,由于你从青云城聘请的几个打造饰的师父手艺的确很高,这些天城里的那些贵妇人,一天到晚往我们这里跑啊!” “这就好,孙先生,我提醒你的是身体比金钱更重要啊!”邬子虚看着略显消瘦的孙锐,抱歉地说道。“少爷,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孙锐感激地说道。 “好吧,那我就走了。接下来我还要去董武卓的府上,毕竟人家是瑞莱国的王室吗!”邬子虚笑着说道。孙锐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正在燃烧的蜡烛,跟在邬子虚身后走出了暗室。 邬子虚走到了董武卓的府邸前,还没有让人去里面通报,大王子已经领着他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走了出来,纪芙也跟在他的身后从董府的朱红大门里走了出来,他们身后是纪芙的丫鬟海棠以及一直拿着剑的余建业,董武卓走在了最后。 “子虚,本王正要去找你呢,不想你却来了。”单木大笑着迎上前。邬子虚也露出笑容走上前:“大王子殿下,去找在下不知所谓何事?” 邬子虚并没有忽略众人的表情,单娟脸上鄙视的神情,似乎对他的明知故问十分地不屑。单林只是微微一笑,单森则正侧过头和纪芙讲着话。 单木没有想到邬子虚会这么问,哑然一笑,才开口说道:“子虚,你昨天出海没有遇到什么事吧?”单木是聪明人,他见邬子虚不愿提及早上在港口生的事,也就开口不谈。 “谢谢大王子关心,在下昨天晚上在海上很是平安。”邬子虚向单木一鞠躬,感激地说道。正因为如此,他没有看到单木眼中瞬间闪过的寒光。 “王兄,你不应该让邬老板就这么在外面站着啊!邬老板,你里面请!”单林笑着说道。在单木看来,二王弟单林永远都是带刺的。 “谢谢二王子的好意,但是不必了,我说几句话就走。”邬子虚笑着看向单林,单林对他微笑着点点头。 “邬老板,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啊?”邬子虚没想到纪芙居然会开口问她,她单刀直入地这么问自己。他看到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自己,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拒绝回答了,只好说道:“大王子,二王子,在下有事可能会离开闽江城几天,我恐怕是赶不及回来为你们饯行,所以特地来向你们道歉,还望你们海涵。”邬子虚故意少了一个三王子单森,因为纪芙的那一句话是在替单森问。 “子虚,你有事要忙,我们是不会怪你的。”单木拍拍邬子虚的肩头,对他说道。“是啊,邬老板,你就放心的去办你的事,你在瑞莱国的产业我会帮你照顾的。”单林笑着说道。邬子虚不由多看了单林几眼,他说的是“在瑞莱国”而不是闽江城。 “邬老板,你早上杀了几个卫兵,就想这么轻易离开吗?”单森冷笑起来,他已经被邬子虚的言行激怒了。“三王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何事?”邬子虚笑着看着单森,针锋相对地说道。 “董城主,早上你不是在码头的吗,那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子虚杀人啊?”单木看向身后。董武卓立刻跑上前,昧着良心,用很肯定的语气对单森说道:“三王子,下臣早上的确有在码头,也有看到邬老板,但是他一下船,就回‘兴泰酒楼’了,绝对没有杀人。这想必是众人的谣传罢了” “三王弟,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我都是王室成员,怎么能相信一些流言蜚语呢,并因为谣传而来责怪子虚呢?”单木很诚恳地教训起三王弟单森。“大王兄说得是,王弟以后知道就是。”说完单森看了董武卓一眼,便拉着纪芙走进了大门。在纪芙消失在邬子虚眼前时,邬子虚看到她回头了。 “子虚,你千万不要介意,我三王弟就是这样的。”单木对邬子虚说道。“没事的,大王子、二王子还有公主殿下,在下就在此别过了。”邬子虚说道。 “好吧,子虚希望你能一路走好。”单木关注地看着邬子虚,关怀地说道。“邬老板,以后有时间你可千万要去帝都,那时我一定尽地主之宜。”单林时刻不忘拉拢邬子虚。单娟什么话都没有说,一甩头跑进了大门里面。 邬子虚对露出尴尬笑容的单木和单林说道:“在下在此向各位道别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他不想在再听到单木和单林彼此间的唇枪舌剑。 “李先生,你到我的书房来一下。”邬子虚刚进酒楼就对正在算账的李明显说道。李明显看着走向后院的老板身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原本就认为老板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尤其是现在城里到处都在说老板早上在港口瞬间杀死几个卫兵的事,这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 “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走进。邬子虚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李先生,你来了。我是想告诉你,我这次真的要外出好长一段时间,酒楼的事务就有你全权负责。”“全权负责?”李明显不禁愣住了,以前老板每次外出都没有这么对他说过。他想不明白的是,即便老板真的杀了那几个卫兵,凭他和三位王子的关系,是跟本无需担心的,由此看来,老板不是为了这件事。 李明显想不明白就没有再想,邬子虚在他的眼中本来就是非常神秘的。“老板,你这次……”“李先生,我可能出去一天两天,也可能是三年五载。”邬子虚知道李明显想问什么,便抢先说道。 “老板,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李明显听到后,丝毫不奇怪,很平静地说道。邬子虚点点头,李明就要转身离开书房。 “对了李先生,你有没有打探到对方的消息?”邬子虚问道。李明显知道邬子虚口中的“对方”指的是谁,转过身看着邬子虚,对他说道:“我擦探了一下,对方很神秘,更主要的事收购酒楼一事,那些酒楼的老板事先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说有人要收购他们的酒楼。”“那他们为什么会同意出售酒楼的那?”邬子虚感到诧异。“这个我还在打探,但是我有听说好像单森也有参与此事。”邬子虚笑了,对李明显说道:“我知道了。”李明显很快退出了书房。 邬子虚刚拿起桌上的书,过了没多久又放了下去。他刚才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回到闽江城了。他现在已经知道是谁在暗中集结力量与他抗衡,不过他对此并不担心。 易玄士语:邬子虚终于要离开他待了两年的闽江城,开始他新的人生。 第三十二章 梦幻 还没有到傍晚,邬子虚和寒珏所乘坐的船就靠岸了。寒珏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船,展开双臂,仰头看天在原地不停地打转。邬子虚看着看着心情极为愉悦的寒珏,无奈地摇摇头。这一路上,她一直在邬子虚的耳边不停地说着“梦幻岛”上的风景是如何的美丽,特产是如何的好吃,地方是如何的好玩。 邬子虚走下向四周看看了,开始自己打量自己所站在的这个岛上。长长的海滩向两边延伸,看不到尽头,沙滩的那一边茂盛的花草,远处是高挺的葱郁树木。想更远处看过去的时候,邬子虚看到了一座山,一座青山。 “邬大哥,你看,我爷爷就住在那座山上。”寒珏跑到邬子虚身边,伸手指向邬子虚看过几眼的那座山,兴奋地说道。 “我看到了。”邬子虚露出了笑容,他已经看到几个着装统一的人向这边走来。 “年大哥!”寒珏显然也看到了,她兴奋地冲了过去。 “二小姐,真的是你啊。照大小姐所说,你不是应该待在闽江城的吗?”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看着站在身前,面色红润的寒珏十分恭敬地问道。 寒珏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道:“我这次是带邬大哥到咱们这里来玩玩的。”“邬大哥?”青年男子转头盯着寒珏身后的邬子虚,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对身后的人说道:“来人,把这个人给我带下去关起来!”说完后,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年轻男子就向邬子虚走去。 “年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啊?”寒珏跑到邬子虚身前,张开双臂,不让别人靠近邬子虚。“二小姐,你不是不知道咱们‘梦幻楼’的规矩,陌生人是不能随便在总部出入的。”青年似乎并不给寒珏面子,对那几个人点了点头,原本因为寒珏一句话而停住的几个人就又向前走去。他其实就没有给寒珏面子。 “年大哥,邬大哥不是外人,他是咱们组织里的人。”寒珏哀求道。“二小姐,不是只要是组织里的人就都可以随便知道总部地址的!”这个青年很不客气地说道,完全忘了寒珏的身份,忘了自己的身份。 “年尧,邬大哥是爷爷让小珏请到岛上来的。”不远出的树丛中走出了一个人,她就是寒玉。其实寒玉刚到这里的时候邬子虚就现她隐匿在树丛中,但是他没有想得到的是寒玉居然这时候称呼自己为“邬大哥”,这明明就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姐姐!”正不知所措的寒珏看到寒玉后,扑到了寒玉的还中,委屈地哭出声来。 寒玉抚mo妹妹的秀,不满地看着被她称为“年尧”的那个青年男子,冷冷地说道:“年队长,你要知道寒珏可是你的小姐,以后注意点你的语气。要不是邬大哥知道小珏的身份的话,还说不定以为你是咱们‘梦幻楼’的什么人呢?” 年尧赶忙低下头,不快地说道:“大小姐,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注意。”“不是‘注意’,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改。”寒玉毫不给年尧一点面子,不客气地提醒到。“大小姐说得是,我以后一定改。”年尧激动地说道。“哼”寒玉没有再说,只是冷哼了一声。 “邬大哥,我们走吧!”寒玉对邬子虚露出了一个能迷倒人的笑容。邬子虚尴尬地看着她,点点头。他没有向年尧解释,因为年尧的行为已经触怒了他----年尧是不应该这样对寒珏说话的。寒玉拉着正在擦拭眼泪的寒珏的另外一只手,走向了那座山。邬子虚也跟了上去,他知道自己不是跟寒玉摊牌的时候。 “寒姑娘,没有想到迷幻大6三大情报组织之一的‘梦幻楼’的总部居然在瑞莱国领域内的一个小岛上。”走进树丛邬子虚就对走在前面的寒玉说道。 寒玉停下身,回头看了邬子虚一眼,微笑地说道:“邬老板,看来小妹真是不应该带你来,刚才我就应改让年尧把你带走。”寒珏立刻紧张地抬起头,看着姐姐,在确定她只是随便说说的以后,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姐姐,我们这是去哪里啊?”寒珏突然问道,邬子虚已经看到前面是个岔路口。 寒玉没有回头,只是说道:“邬老板,我爷爷想见见你。”邬子虚没有出声,继续跟在寒玉的身后。但是寒珏回头看了看邬子虚,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似乎是在让他放心。邬子虚对她点点头,让她安心。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寒玉知道,妹妹是真的已经开始长大了,毕竟她已经开始懂得关心别人了。 寒玉并不像邬子虚所想,把他领到山上去,而是带着他在山脚下左拐右拐,把他带到了一个山洞前。 邬子虚看着山洞,不知道是因为太阳已经快下山,光线不好的缘故,还是洞很深的缘故,总之在邬子虚眼里,这里面是漆黑一片。 “邬老板,你在这里等等,我先进去。小珏,你在这里陪着邬老板。”寒玉看着邬子虚,见他没有丝毫地紧张,露出钦佩的神色。邬子虚很坦然地点点头,他并不担心。 寒玉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洞口,寒珏走到邬子虚的身边,两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小珏,你好想很紧张啊?”邬子虚对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寒珏说道。寒珏并没有松开手,只是不好意思地一笑,红着脸说道:“邬大哥,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每次来这里看爷爷,只要在这里多站一会儿,就会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不过奇怪的是,今天居然没有这种感觉,或许是由于邬大哥你在的缘故吧!” “是吗?不可能吧!你啊,就是一天到晚疑神疑鬼!”邬子虚不由感到好笑,伸出手指载寒珏的脑门上轻轻推了一下。“小珏不理邬大哥了,你居然和姐姐一样,都这么说我。”寒珏见邬子虚不相信她的话,气呼呼地说道。 邬子虚笑了,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说道:“小珏,邬大哥刚才说错话了。我只是奇怪,进了这个漆黑的山洞,你怎么就不害怕了?”邬子虚的目的达到了,他的话一下子引开了寒珏的注意力,同时也打开了她的话匣子。 “进了山洞我当然不怕了,要知道我爷爷可是在山洞里面住着呢。邬大哥,你要知道,我爷爷可是很厉害的哦!”寒珏自豪地说道,接着她就伤心地低下头,小声说道:“当然,那是在几个月前了。”邬子虚看着她,没有出声,因为他看山洞有了一丝亮光,寒玉从里面走了出来。 “邬老板,我爷爷请你进去呢!”寒玉对邬子虚说道。邬子虚还没有起步,寒珏就已经飞快地跑进了山洞。她当然不是因为害怕,只不过太想早点见到她的爷爷寒封了。寒玉无奈地对邬子虚笑笑,已经熟悉寒珏性格的邬子虚对寒珏的举动已经不再感到奇怪,这只是寒珏真情的表露。 山洞的确很长,邬子虚走了约十几米才看到一个面前有一个石门打开着,他在洞外看到的零星光亮,就是从这个石门里透露出的。邬子虚跟在寒玉身后走进了石门,他看到寒珏正坐在一个老人的身边。 花白的头,略微苍黄色的脸格外消瘦,但是却没有皱纹,穿着一身黑行的行头;两眼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心思极为缜密,这些就是邬子虚第一次看到的寒封,以及他那时的心里想法。 “邬老板,你请坐啊!”寒封和蔼地说道。邬子虚笑着走到一旁的空椅子边坐了下去,他很自然,并不拘束。他没有忘记说一句感谢的话语:“谢谢寒楼主了。”他看到寒珏在不停地对他眨眼。 “小珏,你这次好像有没有带东西送给爷爷啊?”寒封“呵呵”大笑,对身边的寒珏说道。“爷爷,这次你猜错了!”寒珏得意地露出了笑容。 “难道你这次有给爷爷准备东西?”寒封疑惑地问道。“那当然,我不仅带了,而且带了好多呢!”寒珏骄傲嘻嘻地说道。 “奇怪,我好像没有看到你身边有东西啊?”寒封眼睛向四周看看。寒珏站了起来,笑着说:“我把它们留在了船上,因为我想给爷爷一个惊喜。我现在就去拿过来。”说着她对邬子虚笑笑,转身跑出了石门。 寒封对寒玉点点头,寒玉就跟着寒珏走出了石室,不久后石门便慢慢关上。 “邬老板,小珏这些天来就多亏你照顾了。”寒封对坐在身前神情自若的邬子虚说道。邬子虚保持着他一惯的笑容,很有礼貌地说道:“小珏是个好姑娘,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邬老板,我刚才听小珏说,你现在是‘无痕会’的总舵主了。唉,你义父司马徒英雄一身,不想却落得如此下场,想到真叫人心寒啊!”寒封深有感触地说道。 “寒楼主,我现在也是‘梦幻楼’的一个小卒。你叫我子虚就可以了。”邬子虚对他说道,义父的事他现在不想再提了。 “呵呵,那是我们‘梦幻楼’的荣幸啊!”寒封笑呵呵地说道。邬子虚看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邬老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现在还是叫你‘邬老板’比较合适。”寒封说道。邬子虚笑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本来就是一个商人,楼主这样称呼也不为过。” “那好,邬老板,你是一个商人,我们来作一笔交易你看怎么样?”寒封单刀直入,不再和邬子虚打马虎。邬子虚对寒封如此挑明,直接问话的方式不足为怪,沉思片刻开口说道:“寒楼主,我是答应过小珏的,她让我帮你们,我才到这里来的,。我想说的是,你从小珏那里也应该清楚,我们‘无痕会’是不可能插手你们‘梦幻楼’的内讧的,但是作为‘梦幻楼’的一员,我是坚定不移地支持楼主你的。” 寒封眼睛一亮,试探性地问道:“不知道邬老板能不能暂时不把这个消息公布呢?”邬子虚摇摇头,无奈地说道:“寒楼主,现在已经晚了,我想不久后你的手下都会知道这个消息的,但是我现在出现在这里,他们应该会来向我确认这条消息的可靠性的。” “邬老板,你会如实告诉他们这一切吗?”寒封轻松地问道。邬子虚笑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嘲地说道:“我即便如实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至少到现在为止,寒楼主就没有相信在下的话。” 寒封的想法被邬子虚说穿,他也没有作无谓的辩解,只是满脸笑容地看着邬子虚,点点头,由衷地赞赏道:“看来司马总舵主没有选错人。”他现邬子虚听到此话后脸色稍微难看了,就改口说道:“小珏那丫头,没有看错人啊!”邬子虚一愣,尴尬地一笑了之。 这时候石门慢慢打开,寒珏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包袱。寒珏先仔细打量了邬子虚一番,在确定他的邬大哥没有事后,才跑到寒封身边。 “怎么了,担心爷爷吃了他不成?”寒封轻松的说道。寒珏脸一下在变得红彤彤的,她赶忙蹲下身子,解手里的包袱,在不经意间抬头看了邬子虚一眼,很快就又低下了头。邬子虚知道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误会将越来越深。 “寒楼主,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邬子虚站起身,对寒封说道。他看到了寒珏眼中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原本她是想和邬子虚一起走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好吧,邬老板就让小玉领你到山上去住吧。”寒封也不挽留,就又对一旁的寒玉说道:“小玉,你去帮邬老板安排一下住宿。” “爷爷,我会的。”寒玉回答说,看看邬子虚,笑着说道:“邬老板请。”说着便向石门走去。邬子虚说了一句:“寒姑娘请。”便跟着寒玉向石门走去,留下了眼巴巴看着他们离去的寒珏。 邬子虚跟着寒玉走出山洞时,太阳早已经落下去了。他抬头看着满天的星辰,深有感触地说道:“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看到流星。”寒玉停下身,好奇地问道:“难道邬老板,你也相信许愿一说吗?” 邬子虚摇头否认,解释道:“我是想看看流星那瞬间的美丽。”“瞬间的美丽!”寒玉重复了一边遍,低下头向前走去,她完全没有在意邬子虚此时还站在原地,没有跟在她的身后。因为她相信邬子虚一定能轻松走出爷爷寒封布的这个“幻魔阵”。 “寒姑娘,阶梯还真不少人!”邬子虚不知道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寒玉的身后,登着上山顶必须经过的长长的阶梯,由衷地出了感慨。 “邬老板你有所不知,这里的阶梯总共有七百八十四了,是当初我们的祖先为了纪念‘梦幻楼’创建时仅有的七百八十四人,现在的‘梦幻楼’已经不是那时候可以比拟的,人数已经不知道是那时的多少倍了。当初七百八十四个人一条心,现在几乎是人人都是各自一条心了!”寒玉感伤地说道。 “寒姑娘,我相信不久后,‘梦幻楼’在你的领导下又会是一条心的。”邬子虚安慰地对寒玉说道。寒玉停住,转过身直视邬子虚。虽然现在是在夜晚,但是邬子虚海是能看到寒玉眼中炽热的神情。“邬大哥,你帮帮爷爷,帮帮我好吗?”寒玉诚恳地说道。虽然她在今天已经称呼过邬子虚一声“邬大哥”,但是现在的这声更为动情。 “寒姑娘,你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爷爷和小珏,我是一定会帮助你们的。”邬子虚继续向前走去,原本在寒玉身后的他,已经走到了前面,寒玉只是静静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邬子虚登上了最后一个阶梯,他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广场的边缘。广场的两边是高耸的树木,广场的另一边是一个房屋的轮廓,里面还亮着灯光。 “邬大哥,这里就是咱们‘梦幻楼’的总部所在。你可千万别小看刚才的那些阶梯,在我们启动警戒之后,它们每一层都是最好的杀人场所。”寒玉向邬子虚讲解道。邬子虚点点头,侧过身在寒玉的耳边说道:“这次我主动帮帮你。” 寒玉一愣,转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邬子虚脸上的笑容,心里一动,她现对面的房里有人向这里投来了仇恨的目光。寒玉伸出手,挽着邬子虚胳膊,转头对他笑笑,细声说道:“谢谢你了,邬大哥。” 邬子虚似乎有点不忍,轻轻说道:“寒……”“邬大哥,你叫我走去。邬子虚无奈地摇摇头,赶紧跟了上去。女人真的非常善变,这一句话在寒玉这样一个杰出的女人身上再一次得到了验证。 寒玉推开了大厅的门,走了进去,邬子虚紧随她的身后,走进了大厅。 易玄士语:邬子虚带着他的目的来到了“梦幻楼”的总部,开始他的完美计划。 第三十三章 情敌 大厅的人很多,但是邬子虚走进大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有一面之缘的年尧。“大小姐!”原本有说有笑的众多人立刻恭敬地对寒玉叫道。 “这位是闽江城的‘兴泰酒楼’的邬老板,是爷爷请来的贵客。”寒玉环视了众人一眼,向他们介绍起邬子虚。虽然她知道这里的人都应该知道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是谁,但是作为“梦幻楼”的高级成员,她这么说是有的目的的。 “大小姐,你放心我们会关照邬老板的。”年尧走上前,笑着对乌子虚说道:“邬老板,刚才真的是很对不起了。”对于年尧所说的“关照”寒玉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在和寒珏一起去船上取东西的时候,妹妹已经告诉了她许多的事,许多在她离开闽江城后生的事。她知道年尧是不能把邬子虚怎么样的,虽然年尧有着天时地利,但是有时候实力才能代表一切。 “年兄没有事,我想你也是按照咱们‘梦幻楼’的规章制度办事,你这种秉公执法的态度是值得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学习的。”邬子虚还不想和年尧闹僵,对他如此说道。 “呵、呵呵!”年尧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站在他身后的所有人彼此看看,露出了得意地笑容。“原来‘无痕会’的总舵主也不过如此而已!”他们的内心都这么想着。 “邬大哥,我现在领你去为你准备好的卧室。”寒玉侧过头,看着邬子虚,对他笑笑,轻声说道。“小玉,那我们走吧。年兄,等会我们再好好聊,我现在现走开一段时间。”邬子虚和寒玉互看一眼,彼此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再转过头对年尧说道。 “邬老板,既然有事你就先下去吧。要聊天的话,咱们今后有的是时间。”年尧释然地说道,但是在邬子虚和寒玉并肩向里面走去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耀着仇恨的目光。 邬子虚和寒玉的离开大堂不久,里面的人就炸开了锅。“年大哥,那个邬子虚算个什么东西,他还不是靠着是司马徒的义子的身份才当上‘无痕会’的总舵主,他凭什么和你挣?”“对啊,邬子虚凭他什么和你挣?”…… “你们都别说了!”年尧大喝一声,大堂顿时安静下来。年尧扫视了众人一眼,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邬子虚他是楼主请来的客人,我希望你们明白这一点。”说完他就一脚把大堂的木门踢开,跑了出去。刚才还在为年尧鸣不平的众人都露出了笑容。这是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老人从大堂的内院走了进来,脸上有着阴森的笑容。 “顾楼主!”所有人都站直了身体,向这个老人恭敬地说道。顾建虽然是楼主,但是他只是“梦幻楼”的两个副楼主中的一个,可是他却十分喜欢别人称呼他为“楼主”----年尧就是称呼他为“副楼主”的几个人当中一个。 “你们做得不错,我倒要看看他年尧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寒封,你要知道你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顾建轻轻地说了这一句。刚说完他就用手捂着嘴,开始不停咳嗽。他的这个病以经有几年,每次找人治,结果都不甚理想。顾建停止了咳嗽,他移开手之前,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他立刻把手紧紧握住。 “谢谢楼主夸奖,我们一定会加倍努力的。”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的确,如果他们能帮助顾建,让他当上“梦幻楼”的楼主,他们可都是有功之人,那时他们可是有着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顾建虽然没有答应将来在他成功当上“梦幻楼”的楼主后会给他们这些,但是顾建的一句“我会让你们过得更好”,不就是影射这个意思吗? 顾建慢慢地离开了灯火通明的大堂,他又回到了黑暗之中。 “邬大哥,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寒玉对身边的邬子虚说道。邬子虚突然长叹一声,苦笑着说道,“了解?我还希望你不要了解我比较好,否则我就不会有你这个朋友了!” “邬大哥,你难道认为朋友不应该彼此之间相互了解吗?”寒玉不解地问道。“我以前和你有着相同的看法,但是我现在有点相信一些人调侃的话了。”邬子虚脚步已经放缓,他又一次想到了自己的过去,想到了以前的朋友。 “邬大哥,你能告诉我那一句话到底是怎么说的?”寒玉停下身,看着身后的邬子虚,虽然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却还是能依稀看到他脸上那块银色的半脸面具。 邬子虚猛地抬起头,看着身前不远处的寒玉,轻松地说道:“那句话是这么说的:‘英雄是用来失败的,朋友是用来出卖的,情人是用来背叛的’,话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味,但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寒玉没有说,因为现在的邬子虚又变回到了以前的邬子虚,她说得再多对此时的邬子虚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只有在他心灵软弱的时候,她的话才可能对他起作用。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她明白了,邬子虚一定有不堪回的过去。其实这件事寒珏上次在码头就已经从邬子虚的口中知道了,但是她认为这是邬子虚的悲伤往事,是他的个人**,也就没有向姐姐寒玉提起过此事。 寒玉领着邬子虚在庭院里转了几圈,走进一个小别院,在一间房屋前停了下来。她对身后的邬子虚说道:“邬大哥,你就住在这里吧。”说着她就走上前,轻轻推开门,自己一个人先走了进去,里面很快就有灯光亮气。 寒玉走到房间门口,看着站在屋外的邬子虚,嗔笑着说道:“邬大哥,我只到你喜爱清净,这里是我和小珏住的别院,是不会有人随便在这里出入的。” 邬子虚眉头一皱,寒玉并没有看到,但是她却想到了,只听她又补充说道:“邬大哥,现在我和小珏都陪着爷爷住在山下,你就一个人住在这里。”寒玉似乎知道邬子虚在为什么事担心,开口解释到。邬子虚尴尬地一笑,走进了房间。 “邬大哥,你也累了,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吧。”寒玉对露出疲态的邬子虚说道。邬子虚点点头,寒玉看着邬子虚在灯光下闪耀着红色光芒的面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邬子虚把门轻轻地关上,向四周打量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这个房间居然是寒玉的闺房。他看着不远处的化妆台以及床铺前挂着的珠帘,无奈地苦笑起来。他原本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在“梦幻楼”的大小姐住的别院怎么可能会有客房呢,但是事已如此,他也就只有接受这一点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君子坦荡荡”。 邬子虚躺在床上,闻到的是被褥上出的谈谈清香,他后悔了。他已经后悔帮寒玉这个忙了,看来明天的确是该找她们姐妹俩好好谈谈了。他虽然不是月老,但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而破坏别人的情感。尽管他已经看出寒玉对年尧是没有男女情感的,但是年尧对寒玉的情感却不是他邬子虚所能比拟的。 夜已经很深,但是依然还有人没有睡觉。年尧坐在卧室的门口,不停地把酒往嘴里灌,他的身边已经散乱着许多的空酒瓶。 “年队长,你这是怎么了,要知道你可是负责整个‘梦幻岛’的警卫任务的,你现在喝醉了,万一出事了那可怎么办?”话音刚落,年尧又听到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顾副楼主,是你吗?咱们一起来喝几壶!”年尧不以为然地说道,如果“梦幻楼”的其他人在场听到此话后,一定会很诧异,要知道年尧一向是看顾建很不顺眼的,只因为他早看出了顾建有不轨之心。 “呵、呵,年队长不愧是在年青一代中被楼主看中的人,喝了这么多久还能分辨出我的声音。”顾建从阴暗处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年尧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举起酒壶,嘴对着酒壶口,“咕咕……”一连喝了几口。看着年尧不停蠕动的喉结,顾建只是在笑,并没有上前劝阻他。 年尧放下酒壶,拿着左右摇摆几下,没有听到里面又水声,他肯定这一壶又被他喝完,这才把酒壶放到一边,伸出手在身后摸索了好一会儿,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顾建看到年尧手里又有一个尚未开封的酒壶,他正拿着酒壶对自己傻笑。 顾建知道是该自己出手了。他几步走到年尧身前,年尧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他。顾建俯下身,从手已经软的年尧手里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向身后一掷,“啪”的一声,酒壶掉在了地上。 年尧抬起头,用红的两眼不满地看了顾建一眼。他打了一个饱嗝,什么话都没有说,伸出手继续在身后摸索。顾建从年尧的身上跨进屋里,看着他身后摆着的许多还未开封的酒壶,一脚一脚地都把这些酒壶全部踢碎。年尧吃力地转过身,他想去保护那些可以帮他消愁的酒壶,但是行动迟钝的他,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年尧愤怒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顾建,顾建也正不屑地看着他。“我以前还一直担心寒封身边有着你这一个杰出的年青一代,我是不可能斗得过他,看来是我是太高估你。”顾建说完后,咳嗽声比平时大了不少,他又从年尧的身上跨出了房间,走了几步后,他侧过头对傻傻愣着的年尧嘲笑道:“大丈夫处身立世,什么事都要自己去努力,没有努力,只是一味地借酒消愁,没有人会可怜你,所有的人都只会鄙视你。”顾建说完后就走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年尧眼睛一眨不眨,嘴里不停地说道:“我不要别人可怜,我不要别人可怜……”他没有注意到顾建已经走远,当然也没有注意到不远的黑暗处闪过的一个人影。 “6楼主,我不明白为什么咱们不乘这个机会把年尧拉拢过来。”崔修建把自己在年尧卧室外所看到的一切报告给副楼主6耀辉听候,疑惑地问道。如果邬子虚在这里,他就会知道这个崔修建刚才也在大厅,同时他也是极力搓使年尧为了寒玉和自己一争高下的人。 “修建,你要知道年尧虽然很厉害,但是他根本就不可能斗得过邬子虚。”6耀辉很肯定地说道。崔修建疑惑地看着6耀辉,6耀辉摇摇头,轻声责备道:“你啊,为什么不自己动脑子好好想一想呢?” 崔修建傻笑起来,6耀辉摇摇头,对他说道:“邬子虚在怎么说也是‘无痕会’的总舵主,你要知道虽然他们的内讧会消耗他们的实力,但是他手上的牌绝对比年尧更有分量。”6耀辉点到为止,崔修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试探着问道:“楼主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去拉拢邬子虚。”6耀辉点点头,显然崔修建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楼主,我有一事不明……”崔修建话刚说到一半就被6耀辉打断。6耀辉很满意地说道:“修建,你能想到这一点我很高兴,看来这些天你是努力了。其实顾建不是不曾想过拉拢邬子虚,他只是担心。”“担心?”崔修建更加疑惑。 “不错,顾建非常担心,他担心一旦自己和邬子虚合作后,很可能被邬子虚整个吞了下去,连骨头都不剩。你可要知道邬子虚在闽江城外小蛋岛上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在他的心头投下一个阴影,永远抹不去的阴影。”6耀辉对崔修建讲解道。看到崔修建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6耀辉默默地点点头。崔修建没有问6耀辉为什么不但被邬子虚吞下去,因为他知道在6耀辉的背后还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一个实力和“无痕会”相当的神秘组织----“清风堂” “清风堂”在迷幻大6的名声不比“无痕会”低。只要提到“无痕会”,所有人就会想到“清风堂”,只因为“无痕会”迷幻大6第一杀手组织的称号就是从“清风堂”那里夺来的。“清风拂过,万物皆在唯独人已空”这是人们对“清风堂”行事作风的品价,但是自从它的地位被“无痕会”取代后,“清风堂”的人就再也没有在迷幻大6执行过任何的任务。尽管如此,但这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还是整个大6的人都还津津乐道,就因为在传言中“清风堂”是一个由女人组成的组织,组织里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邬子虚起得很早,但是却有人起得比他还早,因为邬子虚走出卧室的时候就看到寒玉和寒珏在别院的门口站着。看到邬子虚已经起床,寒珏赶忙跑了过来。 “邬大哥,你起的可真早啊!”寒珏随口说道。邬子虚看看她,再看看向这边走来的寒玉,疑惑地问道:“我起得很早吗?”寒珏也已经现自己刚才话中的漏洞,羞涩地笑了起来。 “邬大哥,你总算是醒了。昨天晚上小珏本来就像拉着我来看你,我好说歹说,才已你很累了,需要休息为由打消了她的念头。不想今天一大早,小珏就到我的房里把我拉了起来,说是要我陪她到处走走,结果呢?就是一直站在哪里等着你起床!”寒玉笑着着说到。 “才不是呢。”寒珏羞红着脸不满地说道:“姐姐,握到你房里的时候,你已经穿着好了,你还说我?”邬子虚看向了寒玉,寒玉脸色微红,转向了一边,不敢与他对视。 “走吧,咱们随便走走。”邬子虚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对啊,我还没有领邬大哥到处走走呢!”寒珏跳了起来,笑着说道。看着一惊一咋的妹妹,对邬子虚说道:“邬大哥,咱们走吧。”寒珏听到姐姐称呼邬子虚为“邬大哥”侧过头看着寒玉,眼睛眨眨,但是她的脸上并没有显出任何的不满,寒玉被妹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邬子虚走上前,拉起寒珏的小手,对她说道:“小珏,你别忘了你在船上是怎么对我说的!” “邬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带着你走遍整个‘梦幻岛’的。”寒珏边说边对邬子虚露出甜甜的微笑,同时不忘对还站在原地的姐姐寒玉说道:“姐姐,你快来啊!”说着她挣脱了被邬子虚握着的,跑回到姐姐寒玉身边,拉起寒玉的手,向邬子虚追了过去。 在邬子虚和寒玉、寒珏离开别院没多久,年尧来到了别院的门口,他看着邬子虚他们消失的方向,露出了冷酷的笑容。说他不怨邬子虚那是假的,但是邬子虚从他手里夺去的东西,他要再亲手拿回来----寒玉不知道何时已经成为了他年尧的专署品。 年尧转过身里开了,他走进了副楼主顾建所住的别院----他一年中来这里的次数不是很多。 易玄士语:邬子虚虽然没有把年尧看成是自己的情敌,但是年尧却把邬子虚看成是自己的情敌;寒珏没有把姐姐寒玉看成是自己的情敌,就如同寒玉没有把妹妹寒珏看成是自己的情敌一样。 第三十四章 分析 邬子虚和寒玉、寒珏沿着蜿蜒的山道,来到了山巅。邬子虚举目远眺,看向东方。在海天相接的地方,太阳已经露出了半边脸,朝霞被它染红。 “邬大哥、姐姐,你们看!”寒玉指着天边的云彩,兴奋地说道。寒珏没有听到有人回答她,这才转过头看向他们。邬子虚迎风站立,看着天边,什么话都没有说;寒玉眼睛也盯着东方,看得那么地入神。寒玉没有因为他们没有开口说话而有任何的委屈感,她转过头,注视着东方,注视着那一轮还不刺眼的红日。 时间慢慢地流失,很快太阳已经跃出海平面。邬子虚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两侧的寒玉和寒珏姐妹,她们依然痴情的看着东方。他没有打扰她们,轻轻地走开,他走到山崖边上,向下俯视,隐约看到了“梦幻楼”总部所在的房屋,还有他住的那个别院。 “邬大哥,你觉得我们这里怎么样啊?”寒珏的声音在邬子虚的身后响起,邬子虚转过身,看到寒玉和寒珏都站在他的身后,她们都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非常好啊,每天如果都能这样来看日出,能涤荡掉心头的烦恼,郁闷的心情一定能一扫而光。”邬子虚愉悦地说道。“那好,明天我还来陪邬大哥看日出。”寒珏高兴地说道。寒玉看着邬子虚,莫名地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寒珏虽然没有注意到,但是却没有能逃脱邬子虚的眼睛。 “我看还是免了。”邬子虚笑着说道。寒珏脸上的笑容在她听到邬子虚这句话后,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委屈地低下了头。看到妹妹悲伤的表情,寒玉知道他误会邬子虚的意思了。“小珏,邬大哥的意思是说,如果真的这样,他明天岂不要起得更早,这样才不会让我们干等他啊!邬大哥,你说呢?”寒玉握着妹妹寒珏的手,心疼地对她说道。 寒珏抬起头看到邬子虚正笑容可掬地看着她,知道自己真的误会了邬大哥,“这么说,邬大哥你没有讨厌小珏了?”她还是想听到邬子虚亲口告诉自己。 “小珏,邬大哥是永远不会讨厌你的,就像小珏你永远不会讨厌邬大哥一样。”邬子虚看着寒珏的眼睛,用很肯定的语气告诉她。寒珏笑了,她的笑容是如此的灿烂。 “我想小玉你不会讨厌我吧?”邬子虚突然对站在一边的寒玉问道。寒玉脸上的忧伤神色一下不见,她看着邬子虚,对他露出甜甜的笑容,什么话也没有多说。虽然她尽力伪装,但是她刚才的表情早已经落到了邬子虚的眼中。 “小玉、小珏,你知道人生什么东西最值的我们珍惜吗?”邬子虚没来由地说道。寒玉和寒珏只是看着他,因为她们知道邬子虚接下来还有话要对她们说。 邬子虚看着远处的蔚蓝的海面,平静地说道:“我已经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讲得是一只蜘蛛的故事。”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在等待回答。“邬大哥,你能把这个故事讲给我们听吗?”寒玉说道。邬子虚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还久。 “很久很久以前,山撒谎那根有座庙,庙里有尊佛,佛的头顶有只红蜘蛛,一千年来默然相在。”邬子虚有平和的语气说道,这个故事他是在很多年前听到的。“某一天,佛突然睁开眼,说道:蛛儿,看在你和我相守一千年的份上,今天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答得出来,我让你转世为人,享受人间富贵。蜘蛛欣然答应。佛问:世界上什么东西最珍贵?蜘蛛答: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东西最珍贵。佛怅然闭目,手指轻轻一弹,蜘蛛网上唰的一声飘来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支柱欣喜若狂,但是露珠转瞬即失,蜘蛛黯然神伤。” 邬子虚一顿转过头,看看寒玉和寒珏,她们眉头紧锁,应该是在为蜘蛛的遭遇感到惋惜。邬子虚转过头去,继续说道:“又过了一千年,佛又问:蛛儿,世界上什么东西最珍贵?蜘蛛答:失去的东西最珍贵。佛于是把它转世为人,取名蛛儿,在宫廷里尽享人间繁华。青春年少之年。蛛儿与一位才华横溢的男子相遇,甘露风华少年,一表人才,他是一千年前佛头顶上的那滴露珠的化身,蛛儿对甘露一见钟情,但是甘露不爱蛛儿,他和一个叫长风的女孩相爱。蛛儿悲痛欲绝,在甘露和长风的新婚之夜,蛛儿准备自尽殉情。佛这时出现了,问蛛儿:世界上什么东西最珍贵?蛛儿几乎在一年之间豁然觉悟,答:当下最珍贵。佛于是开怀大笑,说:就是嘛,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竟悟了了两千年?知道有个叫芝儿的男孩吗?他本是寺庙门前的一株小草,深爱着你,守望着你,苦等着你,跟随着你,整整两千年,你却贪看天边月,失却手中珠,还不快快追他去?蛛儿惊喜万分,感叹: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邬子虚不再说了,他静静地站立。他希望寒玉和寒珏能明白他的苦心。“邬大哥,后来呢?”寒珏眼圈已经红,悲伤地问道。 “后来蛛儿和芝儿成婚,相亲相爱,白头偕老,死后同登极乐。”邬子虚说道 “这是一个动人的故事。”寒玉转过头,对邬子虚说道。“千山万水地找真爱,但是他就悄悄地跟在你的远处,就像月亮旁边最亮地那颗星,默默相守,轻轻相爱!”寒玉深情地说道。“但是不知道属于我的那颗星现在在哪里?”她突然笑着说道。邬子虚知道年尧是完了,自己已经尽力了,但是寒玉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 “邬大哥,咱们走吧,等一会就要吃饭了。”寒玉看着邬子虚,微微一笑,伸手拉着妹妹的手,开始往回走。 邬子虚抬头一看,太阳早已经爬了很高,原本还缠绕在山间的云雾已经不见踪影。这是崭新一天,是人生又一个新的起点。 邬子虚跟在寒玉身后走下了山颠。他突然现这条路不是他来时的那条路,疑惑地说道:“小玉,这条路……”寒珏转过头,对他神秘地一笑,甜甜地说道:“邬大哥,我们现在是去我爷爷那里!我们一天三餐都是在爷爷那里吃的。”邬子虚恍然大悟,说道:“我昨天忘了问,小珏听你昨天的话,难道寒楼主一直都是住在那个山洞吗?”“是啊,爷爷一直都是独自一个人住在那里。”寒珏说道。邬子虚“哦”的应答了一声,就跟着寒玉走着。 邬子虚又来到了寒封住在的那个山洞的门口,这次寒玉没有先进去通报,便领着邬子虚走进了漆黑的山洞。 走到山洞的门口,寒玉在那扇石门上轻轻敲打几声,小声说道:“爷爷,我是小玉啊!”“吱”的一声,石门打开了,邬子虚眼前一亮,不由用手挡在了眼前,等了好一会儿才能适应,真是寒珏已经走到他的身边,牵着他的手走进了石门。 邬子虚很惊讶地看着石室四个角落以及正中的桌上摆放着的五个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就是这五个夜明珠把石室内的一切照得通明。邬子虚昨天进来的时候里面燃着的是油灯,石室内的情景他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是一个很大石室,除了中间的那张桌子外,就只有几张椅子,很空旷。令邬子虚感到诧异的是,在不远出的石壁上居然镶有两个门。 寒珏从进入石室就一直在关注邬子虚,她看到邬子虚脸上的表情,就解释道:“这两扇门之后还有别的门的,总之啊,就是如果你不熟悉的话,一旦进去之后就很可能迷路的。”寒珏说着不由脸色一红,害羞地说道:“小时候有一次我不小心走了进去,怎么也走不出来,我等了好半天爷爷才找到我,把我带了出来。” “是吗?”寒玉笑了起来,看着妹妹,眼中充满了笑意,轻松地说道:“明明是哭了半天,却硬要说成是等了半天。”说完后,寒玉就跑开了,幸亏她跑得快,寒珏的小拳头才没有打到她的身上。 邬子虚正在纳闷怎么没有见到寒封,这时不远处的石门缓缓打开,精神抖擞的寒封从里面走出来后,石门自动关上了。 寒封看了眼正在追打的寒玉和寒珏,也没有出言制止她们,只是走到邬子虚的身边,欣慰地说道:“邬老板,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小玉笑得这么开心了。” 邬子虚微微一笑,对寒封说道:“楼主,你还是叫我子虚吧,怎么说她们姐妹俩都还是称我一声‘邬大哥’的。”“子虚,你的姓名是子虚乌有的意思吗?”寒封随便问道。 邬子虚也不否认,说道:“这个名字是两年前我为自己取的,由于在瑞莱国,没有人认识我,所以我给自己取什么名字都无所谓。”聪明人在聪明人面前从不说谎。 “子虚乌有,呵呵,你还是挺诚实的吗?就这么告诉别人你的名字是假的?”寒封笑了,他觉得邬子虚是一个不错的青年,把寒玉和寒珏交托给他照顾,他会很放心的,如果年尧做事不那么急功近利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青年。可是现在他已经对年尧彻底绝望了,从年尧踏进顾建房里的那时开始。 “楼主,我有一事不明。”邬子虚说道,这次他是真的不明白。“子虚,你是想问什么我昨天晚上我没有拿出这五个夜明珠吗?”寒封从邬子虚脸上吃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确猜中了他的心事。 “子虚,其实根本不必惊讶,只要来过这里几次的人,都会觉到这一点,即晚上我会在石室点油灯,而白天我就会在这里摆上夜明珠。他们都是问过我这个问题。”寒封说道。邬子虚凝思片刻,开口说道:“楼主,现在我可以撤销我的问题吗?” 寒封笑了,他的笑声引起了不远处的寒玉和寒珏的注意。“爷爷,你和邬大哥在说什么开心的事?小珏也要听。”寒珏跑过来,扑到寒封的怀里撒娇道。 寒封的笑声更加爽朗了,他看看寒玉,大笑着说道:“我记得小玉以前有说过,任凭是谁都不会猜出为什么我的石室里,晚上会点油灯,白天会用夜明珠。”“我也记得,当时姐姐还说如果谁能猜出其中的道理,就会嫁给那个人……”说道一半,寒珏突然“啊”地一声惊叫起来,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邬子虚看。 “邬大哥,难道你竟然猜出来了?”寒珏不可置信地说道。寒玉也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便把头侧过去。邬子虚尴尬地说道:“小珏,我还没有说出我的猜想,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一定正确呢?”邬子虚对她说道。 “小珏,你也太心急了,我想现在是很难听到子虚的真实想法了。”寒封虽然在指点寒珏的不对,但是也是在告诫邬子虚不要随便说个理由,把他推搪过去。 “楼主,我刚才听小玉说你一直是住在这个山洞里的,所以我认为你是想通过这个方法来使得自己每天的生活和住在山洞外没有差别,因为这样,你住在山洞里就同样有白天和黑夜的区分。”邬子虚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现在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说对了,自然是对;说错了,他们一定以为是自己故意说错。 “邬大哥,你果然猜到了。”寒珏高兴地跳起来。“我现在去把早饭端过来。”寒玉留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她看都没有看邬子虚一眼。寒珏看看邬子虚,再看看姐姐的背影,若有所悟,转身想寒玉跑了过去,嘴里还说道:“姐姐,我来帮你。” “子虚,你坐吧!”寒封看到两个孙女都已经离开了,指着一张空着的椅子对邬子虚说道。“谢谢楼主。”邬子虚说完后,走到椅子边坐了下去。 “不知道昨天晚上子虚还住得惯吗?”寒封关心地问道。邬子虚笑道:“谢谢楼主的关心,我是个很随便的人,只要不让我淋着雨,我在任何地方都能睡着的,而且睡得很香。” “子虚,这么说来你和我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样。”寒封开心地说道,他同时开口问道:“对了,子虚,你从昨天到现在有没有觉到我们‘梦幻楼’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吗?” 如果是别人,寒封绝对是不会这么问的,毕竟邬子虚到“梦幻岛”还没有过一天的时间,他接触到的人物还不是很多;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这次回答的人是邬子虚----“无痕会”的总舵主。 “楼主,我只是觉得两个副楼主很有意思。”邬子虚脸上露出不屑地笑容。寒封提醒地说道:“子虚,你可要不要小瞧他们两个啊!”邬子虚一愣,知道寒封误解了自己刚才笑容的意思,他对寒封投去感激的目光,解释道:“楼主,对于敌人,我从来不会低估他们的,同样我也不会高估自己的;如果说我以前对他们还有仁慈之心的话,现在我已经没有了,从义父离开我的时候,我的敌人下场只有两个,要么把我除去,要么就等着我把他们除去。” 看着邬子虚眼中的笑意慢慢散去,变成一副冰冷的面容,他的全身上下散出一丝淡淡的杀气,寒封眉头一皱。他知道凭邬子虚现在的修为当然不会散不出强大的杀气,这只能说明他已经把自己的杀气内敛。如果没有足够的内力的话,强行把自己的杀气内敛会伤害到自己的身体的,这也是为什么寒封依稀还能感觉到邬子虚身上散出杀气的原因----他自己已经完全可以把杀气内敛了。他知道自己是个高手,所以他明白邬子虚离高手的境地已经不远了。他达到邬子虚现在的修为是在他四十多岁的时候,可是邬子虚在他看来,现在顶多只有二十五岁。如果邬子虚告诉寒封他现在仅有二十一岁的话,寒封的表情是可想而知的。 “楼主,好像顾副楼主的身体不是很好啊!”邬子虚虽然知道寒封和顾建彼此间的关心不是很和谐,但是依然在他面前称呼顾建为副楼主。 寒封并没有因为邬子虚对顾建的称呼而显露出任何的不满。他通过两次的接触已经知道邬子虚的性格,即便他现在把剑刺进顾建的胸膛,他还是会尊称顾建一声“副堂主”的。 “顾建的身体几年前得了肺结病,虽然有请许多名医为他治病,可是结果都是不甚理想。”寒封抬起投,看着石室的上方,深又感触地说道:“也就是从那以后,他就便了,变得越来越不像以前和我一起努力打拼的顾建了。”石室一下陷入了沉寂,邬子虚和寒封现在都各有所想。 “楼主,你觉得6耀辉这个人怎么样?”邬子虚打破了石室内的沉寂,向寒封问道。“6耀辉?只是一个傀儡而已,他之所以能神气还不是因为有‘清风堂’在为他撑腰,但是不管怎么样,最后他的下场都会很惨。”“如果他们赢了,‘清风堂’绝对会把他抛弃到一边;如果他们输了,楼主是决不会不会放过他的。”邬子虚接着说道。 寒封看着邬子虚笑了,在他看来,邬子虚的确是一个很非同一般的青年,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易玄士语:邬子虚为寒玉、寒珏分析完什么是世界上最值得珍惜的,又与寒封一起分析顾建、6耀辉的一切。 第三十五章 陷阱 早饭很快吃完了,可是邬子虚吃得一点都不痛快。只因为寒珏不是看着自己,当他抬头去看她的时候,她就会侧过头去看姐姐寒玉。寒玉从把饭菜端上桌后就埋头吃起来,她没有抬过头。 邬子虚准备走了,可是他没有看到寒玉,只因为寒玉把桌上的碗筷收拾起来,走开了,在远处的石门消失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寒珏本来是想缠在邬子虚身边的,但是被寒封制止了。他只是说了一句:“小珏,子虚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呢,你就不要跟在他的身后了。”寒珏就因为听了这一句,乖乖地站在了寒封的身边,毕竟她知道邬子虚到“梦幻岛”来是有目的的,在她看来,邬子虚此次“梦幻岛”之行是应她的要求来帮助爷爷和姐姐的。 邬子虚沿着小路走到了石阶的下面。他之所有能顺利从山洞走到这里,靠的不是他昨天的走这条路留下的记忆,他靠的只是直觉,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像那一次,如果不是……对了,上一次好像不是因为他的直觉。邬子虚伸右手,隔着衣袖,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谢谢你们!”他轻声地说道,他相信她们应该听得到自己的话,明白他内心的感激之情。 邬子虚一步一步开始往上登,他只是看着自己的脚下,很快他就到了山顶,到达山顶后他并不觉得累。他明白如果刚才自己抬头看的话,就会现自己要走的路是如此的长,自己就会越走越累,但是他刚才选择了看着自己的脚下,一步一步的登完了所有的石阶。 “邬老板,你早啊!”邬子虚看到广场上有不少的人在练功,他向前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向他问好。 虽然邬子虚不想见到年尧,但是还是很有礼貌对走向自己的他笑笑,说道:“年队长,现在一点都不早了。”“现在当然不早了,可是一大早我想去找你,才现你已经不在别院了,要知道,那时可是很早的啊!”年尧说出了他的理由。“哦,年队长你找我有事吗?那时我和小玉、小珏她们去山巅看日出了。”邬子虚随口说道,他看到自己说道“小玉”这个词时年尧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 “邬老板,你还是叫我阿尧吧,楼主都是这么称呼我的。”年尧对邬子虚说道。“年队长……”邬子虚不想和他的距离拉得太近。“难道邬老板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我的气吗?”年尧露出不悦的面孔,邬子虚无奈地笑了笑。 “阿尧,看来我只有这么称呼你了。”邬子虚说道。年尧笑了,对他说道:“这才是吗,邬……”“阿尧,你叫子虚就是了。”邬子虚打断了他的话,年尧摸摸头,看着邬子虚笑着笑。他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投向他的异样的眼光。 “子虚兄,我早上找你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为昨天的事再向你道歉。”年尧诚恳地说道。邬子虚知道他是没得救了,这根本就是他的性格,嘴里却说道:“阿尧,你难不成认为我是那么小气的一个人吗?”年尧看着他,尴尬地笑了。 “这是我们‘梦幻楼’里的弟兄每天早上必须修的一门功课。”年尧对正看向四周的邬子虚说道。“很不错啊,一个个都是精英啊!”邬子虚由衷地夸奖道。 “我们‘梦幻楼’是以情报收集为主,怎么比得上子虚兄的‘无痕会’呢?想必子虚兄的手下个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精英啊!”年尧的眼睛一直看着邬子虚。邬子虚也看着他,心痛地说道:“可是我们‘无痕会’的一次内讧,就以经消耗掉我们绝大部分的实力了。如果有可能的话,大家原本就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的,何必非要刀剑相向呢?” 邬子虚虽然是在说“无痕会”,但是年尧当然知道他是在暗指现在的“梦幻楼”,他并没有想到邬子虚的话外之意也在影射他们俩彼此之间的矛盾。 “是啊,不过子虚兄,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不回到‘无痕会’的总舵,整理帮里的事务呢?”年尧话刚出口,没有给邬子虚解释机会就笑眯眯地看着他,调侃地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子虚兄你可要努力啊!”邬子虚已经不想再向年尧解释了,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子虚,两位小姐没有跟在你的身后,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年尧这才开口问道。邬子虚笑着对他说道:“阿尧,你难道忘了我从昨天登上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到两位副楼主呢?怎么说我现在也是‘梦幻楼’的一员啊!” “对了,子虚兄,你的确是该去见见两位副楼主的。”年尧伸手拍打着自己的脑门说道。“子虚兄,你知道两位副楼主现在在哪里吗?”年尧疑惑地看着邬子虚。邬子虚摇摇头,对他说道:“如果阿尧你不介意的话,能否为我带路啊?说真的,岛上的路可真是交错纵横,我想,如果没有熟悉地形的人来为我领路的话,可能摸到晚我都不会找到两位副楼主所在的房间。” “子虚兄开口,我当然是乐意效劳了。”年尧接受了邬子虚的邀请,转过身向对面的大厅走了过去。邬子虚听到了身边不时响起冷哼声,他知道这些人是针对年尧的,而不是他邬子虚,即便是针对他,他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是年尧呢。只不过令他觉得奇怪的是年尧居然也对此故作没有听见,“难道我真的和他有这么深的仇恨吗?”邬子虚在心中默默地问道。 “子虚兄,为什么两位小姐没有人来为你领路啊?我想只要你有开口,她们一定会欣然接受的。”年尧的脚步放慢许多,等邬子虚和他并肩了,就开口问道。“她们是不是真的如阿尧你所说,我不知道。但是我吃过早饭后,要离开的时候,楼主要她们留下,说是要看看她们这些天来有没有把技能的练习落下。”邬子虚随口掰了一个理由。 “对了,小玉会武技我是知道的,我好像从来没有看小珏施展过武技。”邬子虚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原本他是要问寒珏本人的,但是现在他和年尧走在一起,找不到任何令他感兴趣的话题,于是就把这个问题拿了出来。 “子虚兄,这也难怪,二小姐一天到晚不是跟在你的身边,就是跟在大小姐的身后,有着你们的保护,她当然是不需要自己动了。你可千万别小看二小姐啊,她可是会六阶魔法的,要知道她可是一个魔法的天才啊!”年尧说道。 邬子虚听出他的话语中有着点点的酸味,的确,他和寒玉、寒珏相识也只不过是几个月内的事,而且同样是“梦幻楼”的一员,自己却被她们姐妹俩称为“邬大哥”,而他年尧却没有得到如此的待遇。年尧之所以嫉妒,是因为他知道寒玉对邬子虚的称呼是出自真心的,不是因为邬子虚有着“无痕会”总舵主这一头衔。 “是吗,看来我以后可要小心了,否则万一不小心惹怒了小珏,下场一定会很惨。”邬子虚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的味道。 年尧听着邬子虚的话,心头不由暗笑:“邬子虚啊邬子虚,你根本就不需要庆幸。不管你有没有惹怒寒珏,但是你已经惹怒了我,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惹怒寒珏,你顶多是被几个小魔法击中身体而已,但是我年尧绝对不会那么轻松放过你的。” 年尧继续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邬子虚虽然没有侧过头,但是他却知道年尧在冷笑,残酷地冷笑。 年尧领着邬子虚穿过大堂,在后院里穿过几个门,走到一栋大门开着的房屋前停了下来,对身边邬子虚说道:“子虚兄,这里是顾楼主的住所,他也是在这里为楼的事务整日忙碌。你现在先在屋外等等,我这就进去为你通报。”邬子虚露出了微笑,对他点点头。年尧看到后,一笑向屋内走去。 邬子虚笑看着年尧走屋,心中不觉好笑。年尧故意装作和自己关系亲昵的样子,其实他还在为寒玉的事,对自己耿耿于怀,处处想找机会整自己,刚才来时他就明显领着自己多走几段冤枉路,现在他本是可以把自己先领进屋的,但是他却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自己留在了这里。 顾建并没有让邬子虚久等。“邬老板,你怎么来前也不事先让人通知我一声呢?阿尧,你怎么能把邬老板一个人晾在屋外呢?”顾建只是披着一件外衣,光着脚丫跑了出来,跑到邬子虚的身前,不满地说道,说完后他就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把头别过去咳嗽起来。 邬子虚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顾建,转过头看了看年尧。年尧走到顾建身边,搀扶着他的手臂,露出苦笑,抱歉地说道:“顾楼主今天又犯病,我进去时他还躺在病床上,听说你来了,就随便披了一件衣服跑了出来。”邬子虚赶紧走上前,搀扶着顾建的另外一只手臂,感激地说道:“顾副楼主,你怎么能这样抬举子虚呢?要知道你的身体才是最为重要的,它不但是你老个人的财富,同样也是咱们‘梦幻楼’的财富啊!” 在顾建的咳嗽声中,邬子虚和年尧把他搀回到了床上。年尧把顾建的枕头垫到了床头,让他背靠着自己的枕头,他又轻轻地把棉被替他盖好,这才退回到邬子虚的身边。 “邬老板,听说你是咱们‘梦幻楼’的人,这是真的吗?”顾建在咳嗽了几声后,向邬子虚问道。“顾副楼主,你叫我子虚就可以了。我现在可是与年尧称兄道弟了,你说呢阿尧?”“是啊,顾楼主,你就照子虚兄的意思办就是了。”年尧说完后与邬子虚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子虚,你真的是咱们‘梦幻楼’的人吗?”顾建改了对邬子虚的称呼,依然问道。“顾副楼主,我是‘梦幻楼’的一员。”邬子虚对顾建点点头。年尧在一旁不甘寂寞,于是问道:“顾楼主,这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顾建看了看邬子虚,欲言又止。“顾副楼主,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邬子虚说道,只不过在他看来,不管顾建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他都不会不觉的奇怪的。 “子虚,你知道吗,你现在可是有福了。”顾建苍白色的脸上露出了意思笑容。“有福?”邬子虚喃喃自语,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是在听完顾建的话后他还是感到惊讶。因为在他看来,顾建一定会告诫他寒封将会对他怎么不利。年尧看了一眼邬子虚话都没有说。 “子虚,你要知道,寒封有意让你接管咱们‘梦幻楼’”顾建很肯定地说道。邬子虚笑了,说道:“顾副楼主,你就不要拿子虚开心了。”年尧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显然他也是认为顾建在随口说说。 顾建看着邬子虚和年尧,一点也不为他们的态度感到气愤,他只是对邬子虚说道:“子虚,你要知道,现在寒封身边的亲人只有两个他当初抱回来的孙女,可是寒玉和寒珏迟早是要嫁人的。所以他现在对寒玉和寒珏的心上人考察得很仔细,因为将来咱们‘梦幻楼’的新任楼主一定是在他的两个成龙快婿之中产生。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子虚你的机会最大。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寒封明明知道你是‘无痕会’的总舵主,依然同意你加入我们‘梦幻楼’的原因。你可要知道,咱们的‘梦幻楼’的总部可不是谁都能来的,这也是昨天阿尧为什么拦阻你的原因之一。”顾建又开始咳嗽了几声。年尧的脸色微微一红看了看邬子虚,邬子虚对他笑着点了点头。顾建刚才所说的“原因之一”,他们俩都是知道的,他之所以说邬子虚的机会最大,他们俩也都是知道的。 “虽然说寒珏那丫头可以为你担保,但是如果不是寒封看中你的话,他是不会允许你进入山洞去看他的,要知道,他的那个山洞,我这一辈子还只去过两次。”顾建说道,他的脸色由于剧烈的咳嗽而显出病态的红晕。“子虚,寒玉和寒珏是两个不错的丫头,你可要努力啊!”顾建对邬子虚说道,他一点都不顾及年尧眼中闪耀着的仇恨的目光。“谢谢顾副楼主你的提醒。”邬子虚说道。 “顾副楼主,你先休息,我以后再来看你。”邬子虚说道,他说过完就离开了。年尧本来是要追过来的,但是被顾建用眼神给制止了。邬子虚现在是要时间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了。 邬子虚走出了顾建的房间,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突然现自己真是太低估寒封了,自己已经被他的伪善的笑容给欺骗了。他现在越想越觉得心惊,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掉入了一个针对他的陷阱,如果说“无痕会”的内部凝聚性向心力很强的话,寒封查探不到自己的背景还情有可原,可是现在他的身份都不用他们去查,就有人会主动去告诉他们自己的背景了。他们没有理由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啊,只把自己当成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的。从一开始寒玉就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但她却伪装成什么都不知道,想到这两天寒玉对自己的态度,他不由后背凉。寒珏在他看来是纯洁的,寒封应该没有把什么具体的任务交托给她。 现在邬子虚最想要的就是找个地方静下心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好好再想一遍。 “楼主,为什么你不让我跟在邬子虚的身后啊?”年尧对坐在床上的顾建说道。顾建露出狡诘的笑容,对他说道:“因为邬子虚现在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我们要给他充足的时间让他好好想清楚这件事。”“楼主,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具体的深层含义?”年尧想了半天,如实地说道。 顾建笑笑,对他说道:“阿尧,你现在想不通我不怪你。如果邬子虚不是‘无痕会’的总舵主的话,他也不会想得明白的。”“那是为什么?”年尧很奇怪地问道。 顾建头向后仰,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知道寒封在‘梦幻楼’身上倾注的心血吗?以前虽然都是我和6耀辉在外面奔波,但是他倾注在‘梦幻楼’的心血绝对不比我们两个少。你想如果他把寒玉或者寒珏嫁给邬子虚,那意味什么吗?” 年尧眼睛一亮,他已经想明白了。接着顾建的话说道:“那就意味着他为之奋斗一生‘梦幻楼’,就要在他的手上销声匿迹。要知道邬子虚现在可是‘无痕会’的总舵主,如果给他选择,我相信他会把‘梦幻楼’的一切事务纳入到‘无痕会’,那时候人们就都只会提到迷幻大6上有一个势利强大的‘无痕会’,而忘了在迷幻大6上曾经还有个叱咤风云的‘梦幻楼’。” “是啊,谁都不会把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就这么白白拱手让给别人的!”顾建感触地说道。“阿尧,你先下去吧。记住,邬子虚你暂时还是不要去惹他。”顾建闭上眼,轻轻说道,最后仍然不忘提醒年尧。“楼主,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年尧说完后,轻轻的退出了房间。 年尧本想问顾建,是不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一生的努力全都白费,这才有了对寒封的叛逆之心,可是话到嘴边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 易玄士语:邬子虚猛然惊觉自己陷入一个了针对他的陷阱,但是谁能保证顾建不是在给他布局,布一个困住他的局呢? 第三十六章 抉择 “邬大哥!”寒珏在邬子虚的背后轻轻一拍,大叫起来。邬子虚浑身一颤,转过头不满地看了寒珏一眼,就又继续默默地走着。 寒珏看到邬子虚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冷漠,整个一下子被吓住了,低下头轻轻地跟在他的身后,委屈的眼泪从眼圈里滑落,她伸出手不停地擦拭去眼角的泪水,如果是平时,邬子虚早已经现并停下身安慰她了,可是这次现在心不在焉的邬子虚什么都没察觉到。他就这么任寒珏流着泪跟在自己的身后。 “我是不是错怪了小玉呢?”邬子虚在心中默默地问着,被朋友出卖的滋味他是知道的,不被朋友相信的滋味想必也不会很好受。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片面的主观断定,而否定了寒玉对他的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一定会帮他解开所有的迷----这个人就是“梦幻楼”的现任楼主寒封。 邬子虚停下身,他开始辨认方向,现在他要去找寒封,和他把话挑明,因为现在选择权在他的手里。机会是稍纵即逝的,如果不把握住的话,那就只有再等下一次了,然而下一次机会的出现那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唉哟!”寒珏出清脆的叫声。因为她是低着头,所以邬子虚停下身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到,再加上原本一直心不在焉的邬子虚哪里会想到寒珏就在他的身后,停下身时他也没有向后看看或是让到一边。这一切原因导致的结果就是寒珏的头撞在了邬子虚后背上。 寒珏抬起头,伸出手在自己的头上揉揉。邬子虚看到已经是花脸的寒珏,心中不禁暗暗自责。不管自己心情有多差,寒封怎么算计自己,至少她是无辜的啊! 邬子虚对寒珏露出歉意的微笑,伸出在寒珏刚才被撞到的地方轻轻揉了起来,轻轻地说道:“小珏,对不起!”寒珏看着邬子虚,对他露出甜甜的笑容,伸出在俏鼻下来回擦拭了几下,开心地说道:“邬大哥,小珏没有事。小珏受点委屈没有事,只要邬大哥没有事,小珏就很高兴了。”邬子虚用手指拭去寒珏残留在眼角的泪水,给了她一个欣慰的笑容。 “小珏,走咱们去你爷爷那里!”邬子虚拉起寒珏的手,哪知寒珏一下甩开了他的手,向远处跑出,一边跑,还不忘回头说道:“邬大哥,你等等,我一会就来。” 邬子虚没有等多久寒珏就会来了。寒珏跑到邬子虚的身边,对他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邬子虚笑了,因为寒珏脸上的泪痕已经不见,想必刚才她是去把自己的泪痕洗掉了。寒珏牵着邬子虚的手,侧过头对他甜甜一笑,说道:“邬大哥,咱们走吧!”说着她就牵着邬子虚的手,向远处走去。 一阵清风吹过,寒玉站在了刚才邬子虚和寒珏所站在的那个位置,看着邬子虚消失的方向,她的眼中露出复杂而无奈的目光。 邬子虚在寒珏的指引下,很快又来到寒封所在的那个山洞门口。“小珏,你们这里的路可真是难走啊!”邬子虚抱怨道。寒珏对他露出了甜甜地的笑容,说道:“只要以后我经常陪邬大哥到处走走,你就会知道的。”邬子虚看向,眼睛一眨不眨,寒珏脸一下子羞红起来,低下头,松开手跑进了山洞。 邬子虚看着在山洞里消失的寒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了出来。他这才走进山洞。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只有他一个人单独走这个山洞,所以他走得很慢,他的脚步跨出的距离也很均匀。六十三步,邬子虚再走了六十三步以后站到了石室的石门前。 石门是开着的,“邬大哥,快进来啊!”寒珏从里面跑了出来,一手把邬子虚拉进了石室。“子虚,你来了。”寒封此时正坐在石室中间的那张桌子边,对他微笑。 “楼主,我来了。”邬子虚说道。“小珏,你先进去,我和子虚有事情要商量。”寒封对眼睛不停在自己和邬子虚身上打转的小孙女寒珏说道。“爷爷我……”寒珏反对,邬子虚已经开口说道:“小珏,你就先下去。等会儿我要走的时候一定会叫上你。”寒珏看看邬子虚,低声说道:“邬大哥,你可千万要记得要叫我哦!”寒珏说完后她看了爷爷几眼,在寒封对她点点头,保证不动邬子虚以后,才不情愿地走开了,消失在石门里。 “子虚,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吧,我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的。”寒封看了看邬子虚,开口说到。尽管没有受到邀请,邬子虚还是走到一张椅子边坐了下去。 “楼主,我先想要说明一点,‘梦幻楼’的事我完全可以置身世外。”邬子虚正色地说道。寒封点点头,不否认地说道:“这个我清楚。” “那好,我现在想知道,如果我在成功地帮助楼主你以后,你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我?”邬子虚直接开口问道,他现在已经无须顾及寒封是小玉和小珏的爷爷,也无须顾及寒封是“梦幻楼”的楼主,是他的上级----毕竟他还是“无痕会”的总舵主。 “呵呵,子虚你是‘无痕会’的总舵主,咱们同样是掌管着一个很大的组织,我的心态你应该是清楚的。直接说吧,如果你现在处在我的地位,你会怎么办?”寒封笑问道,眼中闪绕着智慧的目光。 邬子虚没有回答,站起身准备离去。“子虚,你这是想干什么?”寒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邬子虚不语,他侧过看了寒封一眼,冷冷地说道:“一会儿你就对小珏说,我在山洞外面等她。”邬子虚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寒封没有拦阻他,他一直目视着邬子虚走出了石室。 邬子虚睁开眼,他果然站在了山洞口。他刚才是闭着双眼,向前走了六十三步,才睁开自己的眼睛的。 “小玉,你怎么在这里?”邬子虚睁开眼,看到了寒玉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枯树枝在地上乱花着什么。说完后他轻轻走了过去。 寒玉听到邬子虚的声音,赶紧从地上站立起来,扔掉手里的树枝,脚在地上来回磨蹭了几下。“邬大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小珏呢?”寒玉羞红着脸说道,她的眼睛瞄了一下地面,确定自己刚才用树枝写的字,已经被自己全部涂擦掉了,脸上的红晕才慢慢退却。 “小珏,还在里面,一会儿就出来,我在这里等她。”邬子虚对寒玉笑笑,直觉告诉她自己先前是冤枉了她了。 “小珏,她虽然也有和男人在一起过,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粘着邬大哥。”寒玉若有所知地说道,说完她看向邬子虚,但是刚与邬子虚的目光相遇,她就立刻低下头去。“这是我心虚吗?”寒玉在心里自责起来,“不是说好了,要与邬大哥正视的吗!以前我不是经常与邬大哥对视的吗?”尽管她脑海里的思想斗争很激烈,可是寒玉再也没有抬起头,看向邬子虚。 “小珏,是小珏吗?”邬子虚转过身,对漆黑的山洞说道。缓缓的里面走出了梨花带雨的寒珏。 “邬大哥!”寒珏扑到了邬子虚的怀里,“爷爷说你要脱离咱们‘梦幻楼’,离开‘梦幻岛’,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寒玉听到邬子虚的话,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接着她鄙夷地看了邬子虚一眼。,走上前,把妹妹寒珏拉离邬子虚的胸膛,冷冷地说道:“小珏,像这种说话不算话的男人,你有必要为他伤心吗?” 寒珏眼中含泪,直视邬子虚,凄然地说道:“邬大哥,你不是答应过小珏,你会帮助爷爷,帮助姐姐的吗?”寒玉伸出手,擦拭去妹妹眼角的泪水,看着悲痛欲绝的妹妹,心痛地说道:“小珏,你该醒醒了。你难道还没有识破他的假面吗?昨天还口口声声说会帮助我们,但是今天就矢口否认。邬子虚,你是我见过的最没有信用的人,我都不知道你是靠什么经商的。”说道最后,寒玉怒视邬子虚。 邬子虚看着潸然泪下的寒珏,怒目相向的寒玉,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转过身离去了。寒封时会为他解释的,因为他已经看到寒封咋÷站在了山洞口向里的不远处。 “小珏,你也真是的,我刚才是怎么对你说的,你也没有听清楚,就乱哭一场。”寒封站在山洞口对泪流满面的寒珏说道。寒玉不知所措地看着爷爷,寒珏也擦干眼泪,哽咽地说道:“爷爷,你刚才不是说邬大哥要走了吗?” “是啊,我是说他要离开这个山洞,刚才你不是让他等你的吗?”寒封脸上现出一丝无奈的笑意,“还有你,小玉啊,你也不问清楚,就跟着小珏瞎掺和。”“爷爷,小玉知道自己错了。”寒玉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可是我转身向洞口赶来的时候,明明听见爷爷说邬大哥要脱离咱们‘梦幻楼’,离开‘梦幻岛’的!”寒珏撅起嘴,不满地说道。“刚才我说的是子虚迟早要脱离‘梦幻楼’、离开‘梦幻岛’。怎么啦,自己听错了,还怪起爷爷来了。”寒封调侃地说道。 小珏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她忍住了。只见她一转身,向邬子虚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寒玉看着妹妹的离开,抬头看了看爷爷。寒封对她笑道:“你也去啊,做错了事,敢于认错才是我寒封的好孙女的。”“谢谢爷爷!”寒玉向妹妹寒珏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寒封看着寒玉消失的方向,无奈地一声长叹,转过身,消失在漆黑的山洞门口。 邬子虚静静地坐在沙滩上,看着海面上时起时落的海鸟。“你们有事吗?”他没有起身,也没有转头向后面看,平静地问道。 寒玉和寒珏走到他的两侧坐了下来。寒珏把头倚在邬子虚的手臂上,轻轻地说道:“邬大哥,你还在生小珏的气吗?你以后还会在理小珏吗?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再和小珏在一起了?” 听着寒珏一连串的疑问,邬子虚笑了,他笑得很开心,轻松地问道:“小珏,你到底是来向我道歉的,还是来盘问我的啊?” 寒珏听到邬子虚的笑声,脸上也显出了笑容,甜甜地说道:“我们是来向邬大哥道歉的,刚才都怪小珏不好,没有听清楚爷爷的话,错怪了邬大哥。邬大哥,你没有生小珏的气吧?”“有啊,怎么没有。“邬子虚侧过头,看着一脸紧张神色的寒珏,接着说道:“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再生你们的气了。” “那就是邬大哥你现在没有生小珏的气了?那么你还有生姐姐的气吗?”寒珏兴奋地说道。她的话刚说完,邬子虚已经感到寒玉的身体在轻微颤抖。“我说的是不生‘你们’的气,又不是不生你的气,你这么兴奋干嘛?”寒珏这才想到自己刚才一点也没有顾及姐姐的感受,不好意思地看向在邬子虚另一侧坐着的姐姐寒玉。 寒玉此时抬头注视着身边的邬子虚,邬子虚对她点点头。寒玉依然羞涩地说道:“邬大哥,对不起。”邬子虚对她一笑,便看向了海面。 “你们在海面长大,哪种海鸟你们最喜欢?”邬子虚问道。“我喜欢海鸥。”寒珏抢先说道。“为什么?”邬子虚笑问道。“因为、因为……”寒珏没有能说出原因,刚才她只是想能立刻回答邬子虚的问题,随口说的。 “我喜欢海燕,因为不管是晴朗的天气,还是跑风骤雨的时候,海燕都会在海面上飞翔。”寒玉看着远处,平静地说道。 “邬大哥你呢,到现在可都是我们姐妹再说啊!”寒玉侧过头,对邬子虚嫣然一笑。“我吗?我不是在海边长大的,我对海鸟不是很熟悉,就因为这样,每种海鸟我都很喜欢,只因为看着茫茫的大海,我突然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我步行到前面就会止步,但是它们依然不畏,依然飞翔。”邬子虚感触地说道。 “邬大哥你耍赖,哪有你这种说法。”寒珏笑着说道。在她看来,邬子虚只不是投机取巧而已。寒玉沉默不语,邬子虚之所以没有选择离开,就是因为他在情感的面前选择了止步,如果这次他真的气愤地离开,那只能说明他真的很在乎自己和小珏。然而他举动很明显表明,现在他还不想自己被感情束缚。 “邬大哥,你上次说要带我去你的家乡,你能告诉我,你的家乡是不是很美?”寒珏听到邬子虚提起自己的出生地,不由想到上次邬子虚对她的允诺,便开口问道。 “我的家乡?小珏你要知道,对于任何人来说,他的家乡永远是个美丽地地方。”邬子虚没有回答寒珏的问题,因为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主观判断,而左右她的思维。 寒珏突然露出调皮的笑容,站起身走到寒玉的身边走了下来,侧过头在姐姐的耳边轻言几句,寒玉出了笑声。 邬子虚看着笑的寒玉和寒珏,不明所以地问道:“小珏,你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也不告诉邬大哥?”寒珏撅起嘴,甜甜地说道:“谁让你刚才明明答应了叫我的,居然自己一个先走出了山洞。”邬子虚一愣,尴尬地笑笑,他实在没有想到寒珏依然对此事耿耿于怀。 “邬大哥,刚才。”寒玉看到邬子虚的尴尬神情,便开口说道。“姐姐,说好了不要告诉邬大哥的吗?”寒珏在一旁抱怨道。说着她就准备扑向寒玉,哪知到早有准备的寒玉已经起身跑开了,寒珏站起身,追了过去。 邬子虚看着在海滩上相互追逐的寒玉和寒珏,站起身,看向了水天相接的远方。“家乡?现在的家乡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吗?”邬子虚闭上了眼,家乡的种种景致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你说的是真的吗?”顾建问道。“楼主,我看得很清楚,开始的时候,二小姐好像嚷嚷着邬子虚可能离开这里,因此大小姐还怒斥了他几句,可是后来由于楼主的出现,我生怕被楼主现,就退离开了。”一个帮众对顾建说道。“那现在呢?”顾建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眼,冷冷地问道。寒封练功走火入魔全身武功被费,这件事在“梦幻岛”上知道的人还不是很多。“现在邬子虚和两位小姐在海面,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已经缓和了。”这个帮众继续说道。 “好了,你退下去吧!”顾建挥挥手,让那个帮众退了下去。他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恶意的笑容,因为他知道即便现在邬子虚还在“梦幻岛”,但是他已经不会再死心踏地地为寒封办事了,虽然他对自己现在的实力充满信心,但是“无痕会”终究不是可以小视的一股力量。现在他已经成功地削弱了寒封的实力,因为邬子虚已经不再可能成为寒封的左膀右臂了。 “是吗?”6耀辉眯起眼,看着徒弟黄昆。“师父,我绝对没有看错,也肯定没有听错。”“你先退下去休息吧!”6耀辉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徒弟黄昆说道。“师父,那我就先下去了。”黄昆静悄悄退出了6耀辉的书房。 “我说老顾啊,你也太小瞧寒封和邬子虚了,他们真的能被你这么轻易离间吗?即便你能成功那样怎么样,要知道只要寒玉和寒珏那两个丫头开口,邬子虚还不是会乖乖出手帮助寒封。”6耀辉坐在仅有他一人的,似乎顾建就坐在他的面前。 易玄士语:面对是去是留,邬子虚选择了继续留在“梦幻岛”,是为了寒玉、寒珏,也是为了他自己。 第三十七章 冰释 “邬大哥,咱们走吧!”寒玉跑到邬子虚的身边,香汗淋漓,喘息地说道。“去哪里啊?”寒珏跑了过来,不明所以地问道。邬子虚与寒玉对视一眼,笑而不答,转身就向远处的山走了过去。 “邬大哥,你是要到哪里去啊?”寒珏伸手拉住邬子虚,不让他继续走下去。邬子虚转过头,看着撅着小嘴,一脸不高兴的寒珏,朝站在她身后的寒玉说道:“小玉,我看还是你来说吧!” 寒珏松开手,转身看着自己的姐姐寒玉。寒玉嫣然一笑,轻盈地走到妹妹的身边,在她的耳边细声说道:“刚才被你这么闹腾,我现在想回去清一下身子。小珏,你难道不要吗?”寒珏一愣,露出了笑容,但是嘴里仍然说道:“姐姐你应该早点说的,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吗?”她的话刚说完,就现姐姐已经是面红耳赤,她的脸也立刻羞红起来,但是她仍然鼓足勇气看向邬大哥,哪知道邬子虚已经走到很远处了。寒珏向远处的邬子虚叫嚷道:“邬大哥,你别落下我和姐姐啊!”说着她拉起姐姐寒玉的手,向邬子虚那边追赶过去。 邬子虚一行三人走到了山洞口,寒玉和寒珏没有向他招呼一声便跑了进去。邬子虚闭上双眼,在洞口站立许久。他突然睁开双眼,看向洞口上方被一块突出的怪石所遮挡住的阴暗部分。这时候,他心中那份被偷窥的感觉没有了,嘴角边不由露出一丝嘲笑。 看着眼前的石门缓缓打开,邬子虚慢慢地走了进去。他走到先前的那张椅子边坐了下去。寒封从邬子虚一走进石室,两眼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但是邬子虚没有介意,刚才他已经生过一次气了。生气,只会气坏自己的身体,得意的是别人。 “楼主,看来这个山洞的设计还是挺巧妙的嘛!”邬子虚扭头向四周打量,若有所指地说道。“子虚,你要知道我可不是想监视小珏啊!”寒封笑着说道。 “我知道。小珏曾经对我说过,她每次站立在洞口,就都会有一种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我想小玉应该也有这种感觉的,只不过她早已经想到,窥视的人是你。你的想法倒是挺新颖的,通过这种方法来查看哪些人已经背叛了你。高,实在是高!”邬子虚说道,嘴角边依然挂着微笑。 “子虚,咱们是不是应该坦诚布公地谈谈了。”寒封看着坐在身前的邬子虚,开口说道。“楼主,既然你这么说,我没有意见。”邬子虚虽然是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却暗藏玄机。 寒封知道邬子虚要自己表态,也就开口说道:“不错,我以前的确是想利用你。从一开始,我就从你们‘无痕会’的东方独那里知道了你的真正身份,出于谨慎的目的,我没有把关于你的事告诉小玉,她虽然很会伪装,但是我一直认为子虚你比她更胜一筹。所以我就以自己练功走火入魔为由,让她去闽江城拉拢你。”邬子虚笑笑,风趣地说道:“现在看来,她的确是很圆满地完成了你的任务。” 寒封听到邬子虚的话以后,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歉意,继续说道:“我原本想,你是‘无痕会’的少主,将来能借你嘴,让你的义父帮我的。不想世事难料,司马徒总舵主的离逝,让你坐上了‘无痕会’总舵主的位置。这才使得我对你更加看中,也就是在那时候我开始算计该在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手法把你除去。因为你的表现太抢眼了,我有种危机感,你将来一定会通过小玉或是小珏,把我为之辛苦一生的‘梦幻岛’纳入到你‘无痕会’的旗下,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生的。”说道最后,寒封的脸上已经变得很严肃。 “其实我对小玉和小珏有的只是兄妹之情,没有别的意思的。”邬子虚开口说道,他说得很简单,有些事是会越描越黑的。 “哈哈……”寒封笑了。邬子虚看向他,眼睛把心中的疑惑透露给了他。寒封的笑声慢慢停止,他看着邬子虚,语气中充满了对他的无奈:“子虚,你要知道,当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很难再逃出那个女人的手心了。”“或许是女人都比男人专情吧!”邬子虚轻轻说道,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生未娶的寒封的过去----那应该是一个凄美的故事。 “子虚,你这么说不是自甘堕落了,其实不然,有时候男人也是很专情的,只不过他们都是把事业摆在了位。”寒封露出辛酸笑容,无奈地说道。邬子虚不语,但是他已经知道寒封刚才那句“把我为之辛苦一生的‘梦幻岛’”,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是无奈,是辛酸,也是藏在心中永远的痛! “楼主,我也实话告诉你,开始的确有把‘梦幻楼’纳入‘无痕会’的意思,现在我还有这个意思。”邬子虚谈谈地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寒封脸上没有显出过分激烈的神情,冷静地问道。 “我不凭什么,但是如果我们不这样的话,‘无痕会’、‘梦幻楼’迟早会从迷幻大6上消失。”邬子虚分析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寒封眉头微皱,沉重地问道。 “楼主,你应该知道‘水晶门’已经和‘蒸组’合并了,你想他们会放过我们吗?”邬子虚问道,他还补充说道:“虽然现在他们的触角还没有伸向这里,但是我想楼主应该知道在安武国,他们的势力已经无处不在,别的势利根本进不去了。这在迷幻大6的所有组织当中,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他们能够这样。” “子虚,你别忘了,他们是得到明贤王支持,才能这样的。”寒封没有否认邬子虚的见解,只是在对他的话进行补充。 “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是我想‘缥缈阁’的人也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合作伙伴了。”邬子虚笑着说到。 “哦!那么子虚怎么会认为‘梦幻楼’还没有找到合作伙伴呢?”寒封开口问道。 “楼主,或许你以前也曾努力试过,但是结果应该都没能令你满意。”邬子虚看着寒封,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子虚,你怎么这么自信呢?”寒封露出了笑容,似乎是在告诉邬子虚,他的想法错了。 “因为楼主你虽然有和他们合作的意象,但是他们出于自身的考虑,不愿参与到‘梦幻楼’内部的权利斗争中。我说得没错吧?”邬子虚讲出了见解。 “子虚,那你为什么会愿意于我合作呢?”寒封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邬子虚对寒封的问话丝毫不在意,可能他没有习惯过被别人这样问过话,所以每次自己的问话,寒封都没有回答,但是他没有出言反对,就相当于默认了。 “因为我知道楼主你一定有办法,把‘梦幻楼’内部的事务打点好的,更主要的是,即便你不愿与我和作,我也会帮助你的。刚才小玉和小珏的反应,你在洞口是看到的。”邬子虚说完后笑了,寒封看着他也笑了。 “爷爷,你们在笑什么啊?”寒珏从石门里探出头来,看着他们。此时石门慢慢打开,寒玉从寒珏的身后走了出来。寒珏蹦跳着跟在寒玉的身后向邬子虚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我们在说小珏是不是很听话的女孩子?”寒封调笑着说道。寒玉一下子扑到寒封的怀里,伸手抚mo着爷爷的花白胡须,甜甜地说道:“爷爷,那你告诉我,小珏是不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啊?” “爷爷怎么说都已经不再重要,只是子虚并不这么认为啊!”寒封把这个问题踢给邬子虚。寒珏坐在寒封的大腿上,眼睛直直地看着邬子虚,委屈地说道:“邬大哥,你难道认为小珏是个不听话的好孩子吗?” 看着寒珏红的两眼,邬子虚不紧不慢地说道:“小珏当然不是一个好孩子了,现在小珏已经是一个貌美如画的小姑娘了!”“哼”小珏撅起嘴,嘴角边露出了笑容。 “小玉,你先和小珏到别的地方去,我现在和子虚有要事要商谈。”寒封朝寒玉点点头,对她说道。 “爷爷,早上你不是已经和邬大哥谈过一次了吗?”寒珏从寒封的大腿上站了起来,不满地说道。寒封装出一副生气的面孔,厉声说道:“刚才子虚真是不应该夸奖你。” 寒珏拉起姐姐寒玉的手,向回跑,留下了一串爽朗清脆的笑声。 “子虚,如果我们合作虽然对我们是很有利,但是我很想知道,你会怎么对待合作的‘无痕会’与‘梦幻楼’?”寒封说道,这才是他内心真正关注的。 “我们可以重新组建一个新的组织。”邬子虚轻松地说道。寒封眼中露出一丝寒光,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这不就是要把‘梦幻楼’瓦解吗?” “瓦解?楼主,我希望你明白,如果这是叫‘瓦解’的话,那么‘无痕会’也被瓦解了。新建的组织脑,可以是你们‘梦幻楼’的人。”邬子虚对寒封的表态不为所动,平静地说道。 “子虚,你要知道我现在已经老了,将来小玉绝对不是你的对手的。”寒封一针见血地指出,他显然认为这是邬子虚的如意算盘。 “我对将来不作任何无谓的猜想,我只知道如果楼主不愿与我合作,我会去找别的组织。但是我向楼主你应该明白一点,如果你再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合作伙伴的话,‘梦幻楼’就没有将来了。”邬子虚语气也是越来越强硬。 “你真的这么想吗?”寒封漠然地问道。“楼主,虽然我对你抱有很大的信心,但是内讧的结果我是知道的,到那时,一切都很难说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再去找谁合作,他们都会一口答应你的。”的确,那时的“梦幻楼”在内讧后实力已经大大削弱,所有人都不会错过这次并吞“梦幻楼”,壮大自己组织的机会。 “我现在和你合作还不是被你的‘无痕会’吞并。”寒封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说道。邬子虚听到寒封说出内心的困惑,选择了沉默,现在他所有的话,在寒封看来,都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吞并“梦幻楼”的目的。现在他所能做的事就只有等,等寒封把这件事想通,想明白。 “姐姐,你说爷爷会和邬大哥谈些什么事啊?”寒珏侧过头,向姐姐寒玉问道。寒玉对寒珏露出一个笑容,伸手抚mo着妹妹披在肩上的长长秀,柔声说道:“爷爷和邬大哥谈的事一定事非常重要,所以才不要我们在一旁倾听。我们啊就别在这里为他们的事操心了,倒是小珏,你刚才说邬大哥早上已经和爷爷两个人单独谈过一次了,这是不是真的啊?”寒玉随口问道。 “是啊,早上邬大哥的确和爷爷谈过了。那时候爷爷也把我支开了。我原本要邬大哥在石室等我的,邬大哥也答应了,只是没想到我在回到石室的时候,邬大哥已经走出了山洞。爷爷告诉我,邬大哥在山洞外等着我,也就是那时,由于急着往洞外赶,才把爷爷的话听错,导致我们俩都误会了邬大哥。”说道最后,寒珏脸红了起来,低下了头。 寒玉伸出手把妹妹拉到自己的怀中,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傻丫头,邬大哥是不会怪罪我们的。”抬起头,寒玉的眼中露出担忧之色。 石室的沉寂被寒封叹息声打破。“唉”寒封无奈地出一声长叹。“子虚,你说我是不是老了?如果在以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的要求,因为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我相信任何的困难都不会难倒我,可是现在我做事开始婆婆妈妈,瞻前顾后。或许我真的老了,现在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楼主,其实不然。你要知道我们年轻往往血气方刚,做什么事都不顾及后果,结果往往会做出令自己后悔一生的举措。”邬子虚轻轻地说道,其实在他的身上,早已经没有了青年人该有的血气,他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成熟稳重。 “那是因为我们曾经已经犯过这样的错误。”寒封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其实谁不是这样,只有等错误生以后,才想到努力去弥补,但是有些错误,你用一生都不可能弥补得了。 “子虚,一会儿你把这件事告诉小玉和小珏。”寒封站起身,看了眼离开椅子站立起来的邬子虚,无力地说道:“至于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宣布出去,你就和小玉两个人拿主意就是了。”说完后,他向远处的石门慢慢走去,嘴里还不住地唠叨:“我已经老了,是到该好好休息的时候了。” 看着慢慢走远的寒封,邬子虚嘴里挤出两个字:“谢谢!”寒封的身体一顿,站立片刻,关照地说道:“你要好好对待小玉和小珏,她们是我唯一牵挂的了。” “楼主,我会的。”邬子虚向寒封保证道。他没有多说无用的话,因为他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诺言。 邬子虚看到寒封在远处的石门内消失,自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准备离开石室,去向小玉和小珏解释在石室里生的一切。 “邬大哥,你终于出来了。”邬子虚刚走出山洞,就听到寒玉高兴说道。 “怎么了,怕你爷爷把我吃了啊!”邬子虚笑着说道,他看到了寒珏在一旁掩嘴偷笑。 寒玉脸色一红,赶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如果你再不出来了,我担心小珏跑进去。”说完后,她低下头,开始摆弄着衣角。 邬子虚知道自己误会了寒玉,让她难看了,于是干咳几声,对站在一旁的寒珏说道:“小珏,小玉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小珏对他吐吐舌头,除了笑她什么话再也没有说。 “邬大哥,你和爷爷谈的事能告诉我们吗?”寒玉抬起头,迎着邬子虚的目光,对他说道。看着寒玉一脸严肃的表情,邬子虚对她点点头,说道:“咱们再到海边走走吧!” 寒珏听到邬子虚要跟她们说事,跑到了过来。她一手牵着邬子虚的手,一手拉着姐姐的手。他们三个人向海边走了过去。海边有沙滩,有海浪声,的确是一个谈秘密事件的好地方。 邬子虚踩到了路面上的一块小石块,那个石块竟然被他踩入了地下。 “楼主,我看到他们三个向海边走去了。不过才刚才的情况来看,大小姐和二小姐一直在山洞外站着,等了很久邬子虚才山洞里走了出来。他似乎和寒封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年尧分析道。 顾建到这时才抬起头看了年尧一眼,他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楼主,我怎么了?”见到顾建看着自己的挂在腰间的长剑,他伸手拿起长剑,放到身前。他也愣了,他的心被深深地震撼----剑鞘上居然镶着一块小石头。 “阿尧,你先下去吧!”顾建沉重地说道。年尧转过身就慢慢走出了房间,他的心还没有能从刚才的震撼中平静过来。 易玄士语:邬子虚和寒封冰释前嫌的同时,他的计划也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第三十八章 首脑 邬子虚来到海边,迎着海风良久。他转过见到寒玉和寒珏都盯着自己再看,露出一丝尴尬地笑容,对她们说道:“走吧,咱们沿着海滩走走怎么样?” 寒玉看着邬子虚,对他点点头,她现在似乎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有主见了。寒珏没有出言反对,只要邬子虚不让她离开,她什么话都会听的。 踩着揉揉的沙子,看着此起彼伏的海浪,邬子虚说道:“小玉,我想让你当新组织的领,你觉得怎么样?”他说的很平静,可是寒玉和寒珏听来,却是格外地疑惑,因为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邬大哥在说什么。 “邬大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寒玉疑惑地看着邬子虚,疑惑地问道。寒珏也是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小玉,我已经和楼主协商过了,‘无痕会’将会和‘梦幻楼’合并,重新组建一个新的组织。”邬子虚停下身,看看寒玉,作为“梦幻楼”未来继承人的寒玉她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 “邬大哥,爷爷同意了吗?”寒玉显得很平静,这一切她早已经想到了。“楼主已经同意了,但是我还想知道你的意见。”邬子虚如实说道。 “邬大哥,你所说的重新组建,是不是像‘蒸组’和‘水晶院’那样,组建成一个势利更为强大的组织吗?”寒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想到以前自己听到的有关“水晶院”和“蒸组”的事,作出自己的假设。 “小珏,邬大哥就是那个意思,你同不同意邬大哥的建议啊?”寒玉没有等到邬子虚开口回答,就对妹妹寒珏说道,最后又向她征求意见。 寒珏看看姐姐,又看看邬子虚,摇摇头。“为什么?”寒玉疑惑了,她开口问道。原本她以为妹妹是肯定会同意的,她心底其实已经同意了。她之所以这么问,因为她现在的处境很尴尬,出于妹妹也是“梦幻楼”的重要一员,她才开口问的。现在妹妹已经明确表示反对,难不成自己还能说同意邬大哥的意见吗? 寒珏侧过头看着邬子虚,见邬大哥正对自己微笑,她立刻心虚地把头转过去,看着低头沉思的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寒珏跑到寒玉的身边,来起姐姐手。 寒玉抬起头,看着一脸调皮的妹妹,对邬子虚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小珏,你能告诉姐姐,你为什么不同意邬大哥的建议呢?要知道,这是我们‘梦幻楼’能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径啊!”寒玉虽然是在询问,但是也是在告诫妹妹,要她想清楚。 “姐姐,这个还要想吗?你想,是你有才华,还是邬大哥有才华?”寒珏笑着问道。寒玉没有思索,很肯定地说道:“当然是邬大哥了。”说完她的脸微微一红,看向了已经停下身,转身看着大海的邬子虚。 “这不就成了。我的意思是让邬大哥作新组建的组织脑,姐姐就委屈一下,当个副脑.,而我能就什么都不要了,所谓‘无官一身轻’。”寒珏调皮地说道。看着妹妹脸上露出的开心笑容,寒玉知道她对自己刚才的手段很是满意。 “我看你是有更多的时间跟在邬大哥的身边吧!”寒玉说完后,得意地看着涨红了脸地妹妹。 “才不是呢!”寒珏羞涩地说道,可是她的表情却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邬大哥,脑一职就由你担任吧。我和小珏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爷爷会想明白的。”寒玉看着邬子虚,对他说道。 “小玉,我只到楼主虽然是同意了我的建议,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很痛苦的。他把一生的心血,全都倾注在了你们姐妹俩和‘梦幻楼’的身上了。晚年,我还要他看着‘梦幻楼’在自己的手上解散,你说,我是不是很残忍?”邬子虚没有回答寒玉的问题,谈起别的事情。他对“无痕会”的感情不是很深,“无痕会”的解散他不会皱一下眉头,义父司马徒永远都活在他的心中。 “邬大哥,这不怪你,因为你也是为了‘梦幻楼’的将来。爷爷也正是想通了这一点,他才会答应你的建议的。”寒玉见邬子虚没有答复自己,也不生气,她只是握着妹妹的手,看着邬子虚,感激地说道。 “邬大哥,你放心吧,爷爷是不会有事的,我和姐姐是会劝解他老人家的。”寒珏此时脸上没有了笑容,只有谈谈的悲伤。寒玉伸出手,把妹妹搂入怀中。 “邬大哥,这件事爷爷应该还没有对外公布吧?”寒玉似乎想到什么,急忙问道。 邬子虚对她一笑,默默地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她的判断,对她说道:“楼主要我和你商量,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公布出去最好,由我们拿主意就是了。小玉,你的意思是什么时间公布最好呢?” 寒玉对邬子虚眨眨眼,调皮地说道:“邬大哥,这件事就由你一个人拿主意吧,我相信的的判断,更主要的是,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想好了,什么时间对我们最有利。不知道小玉的直觉有没有错啊?” 邬子虚笑了,他知道对寒玉知道自己的心事不足为奇,令他意外的是,她已经越来越不像当初在闽江城遇到的那个冷酷无情的姑娘了。在她的身上,邬子虚看到了寒珏的影子。 “邬大哥,你说什么时候把这个消息公布出去最好啊?”寒珏跑到邬子虚的身前,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他。 邬子虚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把寒珏从自己的身前,拉到身体的一侧,嘴里说道:“小心海水溅湿自己的裤管。” “邬大哥,告诉小珏好不好吗?”寒珏还是跑到了邬子虚的身前,向他祈求。 邬子虚无奈的向后连退几步,寒珏也就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离海浪远了些。“邬大哥,你告诉我吗!”寒珏的话语中已经悲伤。 面对寒珏百试不爽的招式,邬子虚只有投降。“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可是你要保证,千万不能把‘无痕会’与‘梦幻楼’合并告诉任何人,如果你不小心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楼主和你们以及我的下场就很难讲了。” 听着邬子虚的话语,寒珏转过身看看姐姐。见到姐姐正对自己点点,寒珏泄气地说道:“那我还是不要听了。”寒珏刚想走开,已经被邬子虚一把拉住。 “邬大哥!”寒珏脸红起来,羞涩地说道。邬子虚松开手,寒珏赶忙跑到了姐姐的身边。 寒玉知道妹妹误会了邬子虚的意思,转过看着低着头、面红耳赤的妹妹,语重心长地说道:“小珏,这不是你听不听的问题了,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你就一定要保守住这个秘密。邬大哥是相信你的,否则,刚才他就不会当着你的面。把这件重要的事说出来了。” 寒珏点点头后,突然把头抬了起来,对姐姐甜甜一笑,同时看向了邬子虚,嘴里叫嚷道:“邬大哥,我现在已经同意了你的条件,你是不是该把公布整件事的绝佳时间告诉小珏了?”她对此还是念念不忘。 “绝佳时间?”邬子虚嘀咕了一句,便严肃地说道:“现在是肯定不行的,这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你们‘梦幻楼’内部现在正处在权利斗争之中,如果把这件事过早公布出去,就会有许多现在还在暗中观望的组织,参与到其中,对搂主和你们都很不利;第二,那就是我们‘无痕会’内部的问题了,虽然我是总舵主,但是这个决议是我临时想出来的,我还没有回去与他们所有人商量,我可不希望他们认为我是一个专权的人。”说道最后,他脸上严肃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微笑。 “小珏也不希望邬大哥是这样的人。”邬子虚的话刚说完,他就听到寒珏甜甜的嗓音。,扭过头,他看到寒玉和寒珏都在对自己微笑。 “邬大哥,我想现在去看看爷爷。”寒玉突然开口说道。邬子虚看看她,点点头:“这是应该的。”寒珏看了看邬子虚,咬咬下唇,低声说道:“邬大哥,我也想去看看爷爷。”“这也是应该的,你们俩放心地去吧,我一个人在海边走会儿,就会回去的。” 寒玉见邬子虚说完话,就起步离开,也就拉着恋恋不舍的妹妹离开了海滩。在妹妹回头看的同时,她也回头再次看了看邬子虚。 寒玉、寒珏已经离开,邬子虚一个人站在海滩,看向远方。他的此时微微一动,批在身后两手的手指,由原本的伸直状态,开始轻微地弯曲。 海面上的海鸥还在飞翔,突然一个俯冲,它扎进了大海。此时邬子虚的身体离开了地面,向天空中直冲。他刚才所站的地方已经有几把长剑从地底刺了上来。 邬子虚的身体依然还在向上升,沙滩里突然飞出十几个银色的四星镖,闪着淡淡蓝光的,这些都是淬过剧毒的四星镖。显然这是一个精通放镖杀人的人,所有的镖不是奔向邬子虚还在腾起的身体,它们是飞向邬子虚的头顶,他的身体一会儿就要到达的地方。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明确,就是致邬子虚渔死地。 那人放镖的水平高,但是邬子虚闪避的水平更高,他的身子在空中突然停住,不上不下。所有的毒镖从他的头顶飞过,落进了大海。他环视了下方地沙滩一眼,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他的身体在水平飞翔了一段距离后,在离他刚才所站稍远的地方落了下来。他稳稳地站在了沙滩上。 “朋友,你们是不是该现在身了。”邬子虚轻松地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四周的沙子里就冒出了十个人,这十个人把他紧紧围住。他们都穿着谈黄色的衣服和鞋子,谈黄色的头颈把他们的整个脸抱住,只露出两只眼睛。 “邬总舵主,你可真是好身手啊!”站在邬子虚身前的那个蒙面人,用嘶哑的嗓音说道。同时他还不忘补充一句:“我们原本以为邬总舵主……”“我还是喜欢别人称呼我邬老板,毕竟我是一个商人,我一直以来,也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商人。阁下也可以这么称呼我。”邬子虚露出笑容,打断了那人的话,更正道。 “邬老板,我们一直以为你是个武技高手,没想到你对魔法还有很深的造诣。”那个人该了称呼,继续说道。他没有注意到另外九个同伴,投向自己的异样眼光。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不是老大的作风。 “你们要知道,什么是都要自己亲眼看到,那才能相信,传言的可靠性是值得怀疑的。你们根本就不应该凭借我在小蛋岛以及闽江城码头的举动,就轻易对我作出结论。”邬子虚现在哪是在和要杀自己的刺客说话,反而像是在教育自己的手下。 “是吗?虽然你的本领有点在我们的意料之外,但是你的下场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蒙面人的耐性已经用完了,他越加尖锐的声音告诉邬子虚,他们准备动手了。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否则,刚才我就不会把那么秘密的是告诉你们。”邬子虚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你早知道我们潜伏在你的附近?”邬子虚身后响起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或许她是由于激动,而没有来得及刻意伪装自己的声音。 邬子虚没有回头看,只是微笑地说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分散我的注意力吗?要知道即便我回头,你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否则,我刚才就应改三个人来对付你们了。” “那是因为你害怕我们伤害到寒氏姐妹,才故意把她们支开。”身后的女孩不屑地说道,显然邬子虚的借口她早已经想通了。 “错,你想错了。先,我没有支开她们,是她们自己要去见楼主才走开的。”邬子虚说道。 “你好想还没有说第二点啊?”邬子虚右手边的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虽然他们都有说话,可是对邬子虚的包围却一点也没有松懈。 “你今天是逃不出一死的。”邬子虚左手边的一个太冷冷地说道----她显然是个女孩子,虽然已经尽力装出冷酷的声音,可是在邬子虚听来,没有丝毫的震撼效果----他们的实力他太清楚了。 “第二点?第二点就是如果小玉和小珏不走的话,我也会把他们之走的。”说了半天,邬子虚的话,又回到了最初。“哼”他身后响起一生声冷哼。 “原因只有一个!”邬子虚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语调也开始变得冷漠。 “什么原因?”对面的蒙面人问道,他的瞳孔开始收缩,因为他已经感到邬子虚身上散出的强大杀气。 邬子虚动了,但是他的目标不是围着自己的十个蒙面人,而是现在仍然潜伏在沙子的人。瞬间跃到空中的邬子虚,两手交叉在胸前,向不远处的沙子上一挥,两手直指空旷的地面。两团火焰从他的指间冒出。火焰碰到沙子,原本要返回,但是由于后继的火柱,使得前面的火焰遇地后,四下散开。 那十个蒙面人扭过头,惊奇地看着这一切,他们不知道邬子虚这是在干嘛,但是有一点,他们心里都很清楚----那就是从邬子虚跃起的那一瞬间,他们所有人除了头可以自有转动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已经不能动,他们现在都不能开口说话。 邬子虚身体向后再次飞了一点,他的身下,已经是波涛汹涌的海面。一道水柱从海面升起,击中了火焰的落脚点,水柱散去,火焰再次撞上了湿湿的沙子。 见时间差不多了,我子虚飞回到沙滩上方,缓缓的下降,站在了沙滩上。 “你们还要干嘛?”邬子虚看着傻傻站在原地的十个人,好气地说道:“你们还不动手。” 那十个蒙面人居然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同时四下散开。他们每个人每一次把剑擦入进沙子,拔出后都会带出一道血柱。 很快所有人都站在了邬子虚的身前,他们用来蒙面的头巾早已经被他们取下了。六男四女,都很年轻。 “那们本领不小啊?居然敢来‘梦幻楼’的总部‘梦幻岛’来杀人,而且杀的人不是别人,还是你们的大哥。”邬子虚平静地说道。但是所有的都只到,对于自己认识的人,这种语气就代表着他是在生气。 “大哥,我们怎么知道名声显赫的邬老板就是你呢?你有没有告诉过我们你的身份。”周晓薇撒娇地说道。 “万一……”邬子虚刚开口,叶子已经抢着开口说道:“大哥,不会的啦,我们这次本来只是想……”说道最后她闭口不说了。因为她看到其他几个同伴在向自己使眼色。尽管她已经及时住口,可是已经完了。 “我说阿政,你是他们中的大哥,也就任由他们胡来啊。”一个男子低下了头。 “大哥,这和甄大哥没有关系,都是我的注意,我想商人钱多,就想从他们那里拿点,去支持贫苦的人。甄大哥,已经劝阻过我了,但是……”叶子急忙把所有的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邬子虚无奈地说道:“我就知道,除了你,他们谁都不会出这个馊主意,没想到你居然能说服他们来‘梦幻岛’啊!” 叶子脸色一红,辩解说道:“大哥,不是这样,我没有说服大家,我只是……”“你只是一个人在前面走,他们就主动跟在了你的身后。每次都是这样!”邬子虚摇摇头,对此他真的很无奈。 “阿政,咱们走吧!”邬子虚说道,他露出笑容,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视了一下,柔声说道。 所有的人都抬起头,彼此互看了一眼,然后对邬子虚羞涩地笑笑。“果然还是这样子。”叶子小声说道。 邬子虚转过身,叶子立刻闭上嘴。邬子虚对她一笑,便说道:“记住,你们该出手的时候千万不要手软。” 十个人看着大哥邬子虚,对他点点头,似乎在要他放心。 易玄士语:新建组织的脑一职无庸置疑是由邬子虚担任,同时邬子虚也是这一股新出现的神秘势力的领。 第三十九章 往事 邬子虚领着十个人走在去山顶的路上,他们是他在一年多前认识的。 甄政他们十个都是邬子虚在一次外出时,在船上认识的,他们都是同一艘船上的乘客,唯一不同的是,邬子虚是在的船资是用的银币,而他们用的是体力。他们通过在船上打工,来抵消他们的船资。 那时的邬子虚并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他那时脸上没有戴着任何的面具。他有着一张极为普通的脸,他的身份也不是闽江城“兴泰酒楼”的老板----他只不过是一个叫云虚的普通药商。 不知道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还是叶子本身就晕船的缘故,船刚离开海港没有一天,叶子就开始呕吐不止,船老大给她吃了药,她依然不见好转,最后身体越来越虚弱,直至奄奄一息。 船上有人要死去这件事很快在乘客之间传开了,以药商身份作为掩护的邬子虚,主动提议帮助病人治病。大家见他不是郎中,只是一个年轻的药商,原本也没有对她抱有多大的希望,但是奇迹生了。在邬子虚替叶子把脉,开了一方药让她服下以后,她的身体渐渐好转。邬子虚有自己掏钱,帮他们十个把船资给出了,同时还给他们留下一点盘缠。盘缠他们都收下了,但是却以不能白白受人恩惠为由,坚持跟在邬子虚的身边,说是要等还了他的恩情以后才会离开。 船在西楚国的兴都城靠岸了,邬子虚领着他们十个人住进了“兴泰酒楼”,而且他把整个“兴泰酒楼”的后院包了下来。甄政他们原本是不愿住到这里来的,这里的住宿费可不是很低啊。 邬子虚是这么对他们说的:“我现在需要人手,如果你们在别的地方,我找你们也不是很方便。钱,我并不缺,人手是我最却的。所以,你们如果真的想报答我的话,就留在这里任我调配;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不会介意的,就当我交了你们十个朋友。”邬子虚都这么说了,甄政在征求了伙伴们的意见后,决定留下来。 晚上,明月当空,凉风阵阵,他们是十一个人搬出椅子,坐在了后院的花园里。 “云老板,为什么你外出做生意不多带些人呢?”甄政问道。 邬子虚笑笑,对他神秘地说道:“我每次做生意都是只赚不赔的,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云老板,为什么啊?”甄政想都没有想,就开口问道。 “你先别急着问啊,自己先想想。对了,我除了知道你叫甄政,还有叶子外,别人我还都不知道姓名,你们是不是趁此机会,自我介绍一下啊!”邬子虚对正朝自己微笑的叶子点点头,开口说道。 “我叫周晓薇,今年十七岁。”周晓薇甜甜地说道。“我叫刘萱,今年十六岁。”“我叫杜娟,今年才十五岁。”另外的两个女孩也6续地自我介绍。 这以后才轮到其他的五个少年开始自我介绍,邬子虚知道了他们分别叫范黎、牛励耕、简富、龚建伟和郭风学。他们中以甄政最他,他已经十八岁,叶子最小她才十四岁。至于叶子的姓氏,邬子虚没有听她自己提过,别人也没有对他说过,他也就没有开口问。 他们都是一群无父无母的孤儿,在版年前一次偶然相遇,走到了一起,便开始彼此结伴而行,现在的他们十个人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 “看来你们都没有我大啊,不如这样,你们就和我结拜吧。”邬子虚笑着说道。“好啊,好啊!”叶子站起身,跑到一边跪了下来,对这明月,轻轻说道:“我叶子,现在认云虚云大哥作为我的义兄,请明月作鉴。 站起身,叶子才现所有的人都在看她,她看到邬子虚这在对她笑,不由眼圈一红,委屈地说道:“云老板,对不起,我是应该征求你的意见的。我现在就节约就是了。“说着她就要转身,再跪下去。 邬子虚已经一下走到了他的身边,拉住她的手臂,轻轻说道:“我怎么会呢,你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多了一个妹妹了,一个人见人爱的妹妹!” 邬子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项链,挂在了叶子的胸前。他低下头,对叶子轻轻说道:“叶子,你现在是有大哥的人了,你已经不再是孤儿了。”叶子抬起头,看着邬子虚,眼中盈着泪的她笑了。 “你们怎么不过来和我结拜啊?”邬子虚转过身,对站起身的另外九个人说道。 他们中的八个人都看向个了甄政。甄政走到邬子虚的身前,诚恳地说道:“云老板,我们大家已经在心底认了你这个大哥,至于结拜一事,我看还是免了吧。” 甄大哥,你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和大哥结拜不好吗?”叶子疑惑地问道。 “叶子,算了。阿政说的也是,只要他们在心底把我当成你们的大哥,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倒是你啊,哪有你刚才那种方式结拜的?”邬子虚笑着说道。 “我的方式不对吗?”叶子转过身,看到别人脸上的笑容,脸色羞红,不过幸好是在晚上,别人看不到。 “那么大哥,咱们重新结拜吧?”叶子看着邬子虚,小声地说道。她和别人不一样,他们都是父母病死后才成为孤儿的,但是她从懂事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她是被一个老阿婆收养的,那个阿婆在她五岁那年死了,叶子也就是那时候开始了她的流浪之路。 邬子虚对她摇摇头,温柔地说道:“没有这个必要,只要挂着这个项链的,就是我的妹妹。” 邬子虚看了看别人,对他们说道:“你们现在看到的我,是经过易容的,也就是说,云虚并不是我真正的名字。不过叶子,这个妹妹我是打心眼里认了她。我为你们以前对他的照顾,深表感谢。” 邬子虚这样说不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也说明叶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大哥,那你……”叶子抬起头,不解地问道。 邬子虚看着叶子,伸手抚mo着她消瘦的脸庞,温柔地说道:“叶子,大哥到时候会告诉你我真正的身份,你现在不要问好吗?”叶子看看她,点点头。 “云大哥,”甄政摸摸头,尴尬地说道:“我们现在还是称呼你为云大哥吧。你刚才说,你每次的生意都不会赔本,这是为什么啊?” 所有的人听到甄政的问话,都看向了邬子虚,邬子虚轻松一笑,谈谈的说道:“你们以后叫我大哥就是了,在前面加上一个‘云’,不是显得很见外吗?” 甄政尴尬的笑笑,他脸红地叫了一声:“大哥!”他身后的另外八个人,也都跟着他对邬子虚叫道:“大哥!” “这就是了。”邬子虚满意地笑笑,他接着说道:“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我每次外出做生意,都不会赔本。那我告诉你,因为我每次出来,生意虽然没有做成几笔,但是朋友和兄弟却已经认识不少。” “朋友、兄弟?”所有人嘴里都重复了一句,他们说都没有开口说话,沉默是他们唯一能表达内心感动的做法。 “我想,你们就留在兴都城吧,以后有时间我会来看你们的。”邬子虚突然开口说道。他们现在当然不再认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药商了。 “大哥,你难道这就要走了吗?”叶子两手紧紧抓着邬子虚的手臂,激动地说道。 看着两眼露出紧张神色的叶子,邬子虚对她抱歉地一笑,无奈地说道:“叶子,大哥还有事情要办……”“那我要跟在大哥的身边!”叶子倔强地说道。 邬子虚转头看了看别人,见他们眼中都透露出相同的信息,他不禁哑然。 思索了片刻,邬子虚这才开口说道:“你们不也是很希望能帮大哥作许多事,是不是啊?”“是啊,是啊!”叶子兴奋地说道,她以为邬子虚会给把她留在身边,这才要给她分配任务。 “大哥,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甄政一定会帮你完成的。”“大哥我也是!”“大哥,你千万别忘了我啊!”…… “放心吧,既然你们这么踊跃,我就让你们一起去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邬子虚看着言踊跃的众人,特别强调了“艰巨”这两个字。但是他没有看到他们露出畏惧的目光,他满意地点点头。 “大哥,你到底是要我们去做什么啊?”叶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这样的。”邬子虚开始说道,“我现在很需要有能力的人手,但是你们的实力好像有限得很啊!”邬子虚看了各人一眼,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那大哥你要我们做什么啊?”叶子的语气充满了委屈和无奈,她当然也想自己有实力,可是作为孤儿的她,至今连字都还不识一个。 邬子虚接着说道:“我不是小瞧你们,如果我现在把你们留在身边,你们什么也帮不了我。所以……” 叶子突然抬起头,甚为疑惑地说道:“大哥,所以什么啊?” 邬子虚伸出手,捋了捋叶子额前的刘海,轻轻地说道:“叶子,明天大哥把你送到一个师父那里去学习怎么样?” “学习,学什么啊?”叶子委屈地说道,显然在她看来,大哥是因为自己跟在他的身后,有辱他的身份,这才要把自己送到别人那里去学习。 “叶子,咱们走!”周晓薇跑了过来,伸出手,把叶子拉住,就向外院外走去。邬子虚并没有出手阻止她们的离去。别人谁都没有动。 就在周晓薇把叶子拉到后院的大门时,叶子一甩手,挣脱了周晓薇的手,向回跑,扑到了邬子虚的怀中痛苦了起来。 邬子虚伸手在叶子的肩上轻拍着,“叶子,你明天就跟大哥一起离开兴都城吧!” “不!”叶子昂起头,看着邬子虚,眼中露出坚毅的目光,她坚定地说道:“我要学习,我要成为大哥的好帮手!” 邬子虚看着叶子,他笑了,她也笑了。甄政看着站在院门的周晓薇,他笑了,她也笑了。其实有时候只有让一个人哭出来,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周晓薇就不是做的一件坏事,因为她是很有目的地让叶子哭了出来。 第二天,邬子虚就领着甄政他们十人,来到了兴都的南门外。他们是不行过去的。 “大哥,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啊?”叶子在邬子虚的身边不停地打转,笑嘻嘻地问道。“你啊,能不能安静点啊,你看他们几个,哪有一个像你啊!”邬子虚摇着头,无奈地说道。 “叶子才不要安静呢!”叶子听到邬子虚的话后,站到他的身前,高兴地说道。她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因为她知道大哥是会作她的眼睛的。 邬子虚伸出手指,在叶子的鼻尖上轻轻一点,可气地说道:“我真担心像你这样,会有那个男孩子会喜欢你?” “才不要呢,大哥才认了我还不到一天,你就想把妹妹推给别人啦!”叶子瘪着嘴,不满地说道。 “这也是啊,万一叶子将来嫁人,那我不是要出很大的一笔钱?”邬子虚恍然大悟,笑着说道。 “叶子现在生气了,不理会大哥了。”叶子说完后,向邬子虚的身后跑去,她跑到了周晓薇她们三个女孩子的身边。 甄政只是从后面走了上来,他走到了邬子虚的身后,轻声向邬子虚问道:“大哥,你要我们去学习什么啊?” 邬子虚侧过头,看了看甄政,很显然他是这群人的代表。“阿政,其实也没有什么了,我带你们去见的那个人,有什么本领,你们就跟他学什么就是了。”邬子虚避重就轻地说道。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呢?甄大哥的疑问你跟本就没有回答。”叶子从后面跑了过来,对邬子虚嘟嘟嘴,不满地说道。 “叶子,你别这样对大哥说话!”甄政面露急色,赶忙对叶子说道。 “甄大哥,我可是在帮你说话啊!没想到你居然不领情,早知道我就不帮你了。”一甩头,叶子又跑了回去。 甄政尴尬地看着邬子虚,无奈地笑笑。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好意,叶子居然不领情。 “阿政,你别怪叶子,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她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邬子虚抱歉地看了眼甄政,对他说道。 “大哥,怎么会呢?我还想对你说这句话呢!”甄政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他真的很担心邬子虚会生叶子的气,叶子脸上的笑容告诉了他,她还沉浸在有了大哥的喜悦中。他可不想叶子的大哥一天后就不再认她这个义妹了。 “其实你们现在要学的东西很多,所以我现在带你们去找的这个人,不但懂得琴棋书画,他还精通武技魔法。你们要跟在他的身后好好学,将来啊,你们定会有一番成就的。”邬子虚在路边停住,甄政也跟着停了下来,等身后的九个人走进后,邬子虚转过身,看了他们每个人一眼,对他们说道。他的语气中饱含期望。 “大哥,叶子会努力的。”叶子第一个开口表态。 “大哥,你放心我会监督他们的。”甄政也开口说道,同时他也主动承担起作为他们十人中大哥的责任。 “大哥,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其他的人也开始开口表态。 邬子虚点点头,嘴里说道:“这样最好,我也就放心了。你们作为我的兄弟,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别人作为我的敌人,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几个穿着官府的人骑着马从他们的身边疾驰而过,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 “看来,明炀国是动手了。”邬子虚看着那几个人已经很小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道。 “大哥,你是在说什么啊?我一点都听不懂。”叶子拉起邬子虚的手臂,来回摇摆,撒娇地问道。 “唉,其实也没有什么啦,就是明炀国已经和西楚国开战了,战事一起,所有的人都要受罪了。我要提醒你们一点,你们除了好好地学习外,其它的任何事,都不要插手。因为我可不想你们为教导你们的师父带来麻烦。”邬子虚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看到叶子撅着小嘴,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关照地说道:“特别是叶子,你千万要给我听好了。阿政,你们他们当中最年长的,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 “大哥,你放心吧。”甄政保证道。 邬子虚领着他们离开了大路,走到一座小山下,他抬起头看看山顶,开口说道:“好了,那们十个就自己登到山顶,找到山上‘山华阁’的阁主江子亚,向他拜师学艺就是了。” “大哥,你不上去吗?”叶子疑惑地问道。 邬子虚笑笑,看了众人一眼,轻轻说道:“我就不上去了,我们就此别过吧!希望我在此见到你们的时候,你们个个都已经脱胎换骨。” “大哥,你不去帮我们说一声吗?”叶子不满地说道。 “我即便上去帮你们说了也没有用,因为我跟本不认识那个江阁主。”邬子虚说道。 “大哥,你……”甄政看着邬子虚,一下哑住了。 邬子虚露出得意地笑容,奸诈地说道:“我只知道那个江阁主很有才能,但是你们怎么让他愿意收你们为徒,那就要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说完邬子虚就转过身去,叶子突然从背后,一把把他抱住,她激动地说道:“大哥!”邬子虚在她的手背轻轻拍了几下,故作轻松地说道:“叶子,记住你对大哥的承诺啊!” 叶子松开了手,邬子虚就这么一个人走远了----他没有再回头看过他们一眼。 知道邬子虚的身影已经从他们的眼中消失后很久,甄政才开口说道:“咱们上山吧!”所有人都没有出声,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易玄士语:回往事,我们会出许多的感慨,尤其是当我们经历了许多事以后。 第四十章 乱局 邬子虚离开在刚走离沙滩还没有多远,就碰到了带着一大堆人在巡岛的年尧。 年尧向这边走了过来。叶子在邬子虚的身后,轻声问道:“大哥,他是谁啊?看他那神奇的样子,在‘梦幻楼’里应该也是个人物吧?” 邬子虚怎么会听不出妹妹嘴里的不屑,不满地说道:“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啊?”他说完后,就笑着迎上去。 叶子傻傻地愣在那里,刚才见到大哥的喜悦心情早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悲伤。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邬子虚用这种不满的口吻对她说话,以前大哥去兴都城看望自己的时候,是不会这么对自己说话的。 “叶子,你要知道大哥也为你好,你难道忘了师父平时是怎么教育我们的?”周晓薇走到叶子的身边,拉起她的手,轻轻地说道。“就是啊,你想想如果是别人,以大哥的个性他才懒得管教你呢?”刘萱也笑盈盈地看着叶子,对她说道。 “可是大哥他有话可以好好说吗》刚嘛那么凶巴巴的。”叶子委屈地说道,眼泪从她的眼睛滑落。“叶子,如果大哥能对我凶巴巴的,我也会很高兴的。”站在叶子身边杜鹃若有所指地说道。 “杜姐姐,你别忘了,你也是大哥的妹妹啊,迟早有一天大哥一定会对你火的。”叶子破涕而笑,调皮地说道。“你这个小鬼头!”周晓薇看着叶子,笑了出来。只要叶子能把这件事想开,她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阿尧,你这是在巡岛啊?”邬子虚笑着走到年尧的面前,对他说道。年尧眉头轻微一皱,看了看邬子虚身后的十个人,嘴角表露出一丝微笑,随意问道:“子虚,他们是楼主身边的人吗?我好像以前没有见过啊!” 年尧说完转过身,对身后的众人说道:“你们有认识他们的吗?”“没有。”“队长,我感肯定他们不是我们‘梦幻楼’的人。”…… 年尧转过,对邬子虚无奈地笑笑,抱歉地说道:“子虚兄,我们岛上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如果他们是你的朋友的话,就请他们跟我们走一趟,如果他们不是你的朋友的话,我也得请他们跟我走一趟。” “阿尧,我想说明两点。第一,他们是‘梦幻楼’的人,因为我有向楼主提起过此事,楼主也已经答应让他们加入咱们的‘梦幻楼’;第二,他们不是我的朋友。”邬子虚说道。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跟在她身后的叶子听到邬子虚的话,不由一愣,刚擦拭干的眼睛又流出了。周晓薇看看其他人,所有的人都对她耸耸肩,她只好低下头,在叶子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 “真的吗?”叶子抬起头,看了看周晓薇,周晓薇对她点点头,叶子现别人都在看着自己,眼光中充满无奈的笑意,她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 “看来大哥说得对,自己这一年夺来真的一点长进都没有!”这是叶子对自己的评价。 “子虚兄,他们不是你的朋友那就好办,至于他们是不是咱们‘梦幻楼’的人,我会去向楼主求证的。几位就先委屈一下了。”年尧眼中闪过阴狠的目光,看了邬子虚一眼,冷冷地说道。 “阿尧,你误会了我刚才的意思了。他们虽然不是我的朋友,但却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准确地说,他们应该都是我的弟弟和妹妹。不过你如果真的想把他们带下去,我也不会有意见,毕竟这是你的工作,但是我不保证他们不还手啊!”邬子虚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完全无所谓地说道。 年尧本来已经向前跨了一步了,听到邬子虚的这一句话后,他把脚收了回来,他看着邬子虚,甚为不悦地说道:“子虚兄,你这不是明摆着要他们几个反抗我吗!” “阿尧,我刚才有这么说吗?我只是想告诉你,他们是我的兄弟姐妹,他们地的任何行动,都不受我的支配。我先事先说明,别到时候,说我没有帮你。”邬子虚不以为然地说道。既然年尧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实力,再继续伪装下去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这是怎么回事?”“梦幻楼”的那群帮众身后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邬子虚和年尧对看一眼,他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他们都知道这是6耀辉来了,可是没有想到被他接近,他们居然都没有现。 人群闪开一条道,6耀辉迈着阔步,走了过来。6耀辉有着高瘦的身材,两鬓的头已经微白,瘦长的手指给人以力度感。 “这位应该就是邬子虚邬老板了吧!”6耀辉没有理会向他行礼的众人,直接从年尧的身旁走到了邬子虚的身前,说完后他出了爽朗的声。片刻之后,他继续说道:“人们都说英雄出少年,我原本不信,可是看到了子虚,我不能不信。”一句话,他就改变了对邬子虚的称呼,把两个人的关系拉进不少。 “承蒙6副楼主抬举,只是我到了岛上,还没有抽时间去看你老,很是过意不去!”邬子虚歉然一笑,抱歉地说道。 “哪里、哪里,子虚你这些天不是很忙吗?否则我早就过来看你了。今天听人说你在海边散步,这不就赶过来,想和你见一见面,好好地谈一谈。”6耀辉说完后,眉头一皱,对站在一边的年尧说道:“这里聚集着这么多人,到底怎么会事?” 年尧眨眨眼,冷冰冰地说道:“6副楼主,他们几个人不是咱们‘梦幻楼’的人,但是却擅闯咱们‘梦幻楼’的总部。” “阿尧,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他们是通过楼主加入到‘梦幻楼’的,你还说去向楼主求证,你怎么现在就说他们不是‘梦幻楼’的人呢?”邬子虚赶忙提醒年尧。 “再没有向楼主求证之前,我就有权认为他们不是‘梦幻楼’的一员。”年尧不客气地反驳说。 “那你知道咱们‘梦幻楼’有多少兄弟,难不成你个个都认识?要知道许多为楼里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你见都没有见过。难不成他们每次回到总部你都要把他们先拘押吗?”6耀辉看着年尧,厉声说道。 “是的,只要没有任何理由证明他们的身份,我就可以对他们先进行拘押。”年尧和6耀辉卯上了。 “那好,我现在以‘梦幻楼’副楼主的身份告诉你,他们是‘梦幻楼’的人,这可以了吧?”6耀辉嘴里说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年尧。 “既然有6副楼主作担保,那时最好。只不过我想提醒一下6副楼主,你可要对你的话负责。”年尧说道,只不过他的心底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在别人看来,他现在只是迫于6耀辉的淫威才放过邬子虚的弟兄姐妹,不是因为他给邬子虚面子。其实他还真不敢把那十个人怎么样,邬子虚的厉害他是见到过了,这十个人既然是他的兄弟姐妹,他们应该都不会是庸手。 “年尧,你是不是该从我的眼前消失,去执行你该完成的任务了?”6耀辉用嘲笑的语气说道。 年尧脸上现出愠怒的神色,他恨恨地说道:“属下知道。咱们走。”说完后,他招呼着身后的手下走开了。 6耀辉看着走远的年尧,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他这才看看邬子虚身后的众人,向邬子虚告诫道:“子虚啊,你要知道‘梦幻楼’的总部不是外人能随便出入的,以后你要把你的朋友带来,最好事先跟我说一声,否则,像今天这样的事,就不会有人帮你出面解决了……哦。呵呵……我都忘了,小玉和小珏那两个丫头应该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你的。”说道最后,6耀辉笑了起来。 邬子虚只是说道:“这次真是多谢6副楼主了!” “哪里、哪里,子虚你毕竟是楼主请来的客人嘛,你的朋友我们‘梦幻楼’怎么能懈怠呢?倒是希望你们大家不要见怪,年尧就是这样一个遵守原则的人。”6耀辉朝邬子虚身后的众人说道。他虽然刚才有年尧唇枪舌剑,但是现在还不忘帮他美言几句,他的用心不外乎是想表现出他的宽宏大度。 “子虚,你先和你的朋友好好聊聊了,有空的话,我再来找你。”6耀辉笑着说道。 “6副楼主,不必了,有空我去找你就是了。”邬子虚说道,他可不想被别人落下话柄。 “好好了,随便吧!虽有空就多去看看对方就是了。你们聊,我先走了。子虚,我要提醒你一点,‘梦幻岛’不是任何地方都可以去的。”说着6耀辉就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很快在邬子虚的眼中消失。 “大哥,叶子知道自己错了!”叶子的声音在邬子虚的身后响起。他转过身,看到了叶子羞愧的神情,不由心中一痛,柔声说道:“怎么了,刚才大哥的语气是不是太强硬了?” “才不是呢?因为我知道大哥是为了叶子好。”叶子仰起头,神奇地说道。 邬子虚对她笑笑,开心的说道:“这是个调皮的丫头。” “嘻嘻”叶子笑笑,跑到了邬子虚的身侧,搂住了他的手臂,转过头,她对众人吐了吐舌头。甄政他们几个彼此看了几眼,都笑出声来。 “你们几个要知道,现在整个‘梦幻岛’正处在一个风云变幻的时刻,所有的一切人,一切事你们都要小心,我可不想因为没有让你们离开,而导致你们有任何的意外。”邬子虚提醒道。 “大哥,你放心吧。我从现在开始肯定是与你寸步不离的,这一点你就放心吧!”叶子不以为然地说道。邬子虚一愣,什么话都没有说。 邬子虚向前走着,叶子就在他的身边。岛上的路虽然纵横交错,但是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相信甄政他们一定会跟得上自己的步伐的。 “爷爷!”寒玉和寒珏看着坐在卧室里的爷爷,沉默了好久,她们才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俩和丫头不跟在子虚的身边,到这里来找我有事吗?”寒封平静地地问道。他的话语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豪情。 寒玉扑通一声跪在了寒封的身前,寒珏看到姐姐的举动,也跟着跪了下来。“你们这是在干嘛,还不给我站起来。小玉,你以前是怎么说的,你说你要学男儿顶天立地,可是你要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还不快起来。你不起来,小珏一定也不会起来的。”寒封站起身,赶忙走到寒玉的身前,伸出手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寒玉已经开口说道:“爷爷,孙女已经把领一职让给邬大哥了,因为我觉得他才有资格统领‘无痕会’和‘梦幻楼’,我让你老失望了,枉顾了这么多年来你的栽培。” 寒封咋听,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傻孩子,难道爷爷不知道子虚出色吗?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们的意见,既然你们不反对,爷爷当然也不会有意见了。”说着他把寒玉和寒珏从地上拉了起来。 “爷爷,我们知道你在楼里倾注了不少的心血,但是……”寒玉站起身还想说,却被寒封阻止了。 “我是在楼里花了不少的心血,正因为如此,我才希望他能长存下去,而这唯一的可能就是让它以另一种形式存在,所以我同意了子虚的建议。你们放心,爷爷不会有事的,我本来想到大6的各个国家去看看,了解他们的风土人情,但是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了。”寒封畅谈起自己对将来的打算。 “爷爷,小珏也要去,小珏要陪在爷爷的左右。”寒珏兴奋地跑到寒封的身边,拉住爷爷的手,蹦跳着说道。 “呵呵,小珏啊,你要知道子虚那时候可是一个大忙人,他绝对不会像爷爷有这般的闲情逸致的。”寒封捋了捋胡须,大笑起来。 寒珏撒娇地说道:“爷爷,你取笑小珏。” 寒封一愣,止住自己的笑声,故意说道:“那好,爷爷不笑就是。只不过小珏你是不是也该准备准备了。” “准备?准备什么啊?”寒珏不明所以地问道。 “小玉,还是你来告诉她吧!”寒封对寒玉说道。他知道寒玉是明白自己想说什么的。 “姐姐,我要准备什么啊?”寒珏松开手,跑到寒玉的身前,拉着姐姐的手祈求到。 看着拉着自己的手,在不停摇摆的妹妹,寒玉露出甜甜地笑容,故作不解地说道:“小珏,你也真是的,刚说了的事,你这就忘了。你既然要陪爷爷到各国去游玩,当然现在得准备准备啊。” “啊!”寒珏出一声惊呼,她侧过头看了爷爷一眼,低下头,走到了寒封的身前,小声说道:“爷爷,小珏可能不能陪你去了!” 寒封这时“吁”的一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出了爽朗的笑声:“幸好小珏改变注意,否则我还真的要为自己担心,身边跟着这么一个调皮精,那可不是一件惬意的好事啊!只不过,现在看来,子虚是要受罪了。” “人家才不是‘调皮精’呢!”寒珏不满地大声抗议,但是她的抗议声已经被寒玉的笑声给淹没。 “阿尧,你是怎么搞得?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邬子虚你现在不用去动他,我们现在要等待时机,寒玉那丫头迟早是你的。”顾建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年尧,不满地说道。 “楼主,你要知道邬子虚那小子这次居然带了十个人上岛……”年尧恨恨地说道,其实他之所以现在急着找邬子虚的茬,最主要的是他想把内心对邬子虚的恐惧感清楚----那颗镶在剑鞘的石子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说不定真的如他所说,是寒封让他把那群人领上岛的也未尝不是。”顾建打断了年尧的话,提出自己的不同见解。 “可是楼主凭什么相信邬子虚,他可是‘无痕会’的总舵主?”年尧嫉妒地说道。 顾建想了片刻,慢慢说道:“寒封是不是真的相信邬子虚我不知道,但是从寒玉和寒珏那两个丫头的表现来看,邬子虚定然有他的独特之处,否则就凭他戴着面具的那幅容貌,普通女孩子早已经是惟恐躲闪不及。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在闽江城,有一个西楚国的才女纪芙,在咱们的‘梦幻岛’有寒玉和寒珏那两个丫头,或许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吧!”说道最后,顾建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年尧听完后,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气冲冲地往外走。“你这是干什么去?”顾建嘴角边现出一丝笑容,厉声问道。 “我现在去找邬子虚,我要把他杀掉!”年尧停住,却没有转过身,他狂傲地叫嚣道。 “你现在怎么不畏惧邬子虚了,如果以后你以后见到他,都能想到此事,你就不会在畏惧他了。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你想归想,但是却要忍。” 年尧起伏不定的胸膛渐渐平息,他慢慢转过身来,尊敬地看着顾建,恭敬地说道:“多谢楼主教诲,年尧知道了。” “这就是了,你下去吧!”顾建满意地点点头,一个心机深沉的阴谋家在他看来已经初见雏形了。 6耀辉回自己的别院,走进书房他就看到一个蒙着黑纱布的人站在自己的书桌前。“你们这次失败了!”他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邬子虚。”蒙面人的声音格外清脆悦耳。 “那是你,不是我。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不要低估邬子虚,你要知道,能坐上‘无痕会’总舵主位置的人,只有他一个。”6耀辉没好气地说道。 “我下次会要求他们注意的。”蒙面人没有因为6耀辉的语气,而表现出不满----她其实不需要忍让的。 “希望如此。”6耀辉走到书桌后,坐了下去。 “肯定会的!”蒙面人说完后,在6耀辉的书房里消失了。 6耀辉没有感到任何的诧异,嘴里自言自语道:“‘清风堂’!” 易玄士语:邬子虚现在已经深陷情感、权利斗争的乱局,这就要看他何去何从,如何全身而退了! 第四十一章 暗流 邬子虚领着叶子他们来到了寒封所住的那个山洞前,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对探着头四下打量的叶子笑道:“叶子,你在看什么呢?” 叶子开口说道:“这里好奇怪哦,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路,有这个必要吗?”她的思维还是很简单的。 邬子虚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对甄政说道:“你们的师父到底有没有教过你们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类的东西啊?” “啊,它们原来是组成了一个阵啊!”在甄政还没有回答邬子虚的问题之前,叶子就惊呼起来。显然在听大大哥邬子虚的问话以后,她才仔细打量了这些路的交叉点。 “你啊,一天到晚就是犯迷糊,真拿你没有办法。”邬子虚无奈地说道。“不要嘛,叶子不要大哥生叶子的气。叶子向大哥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地表现自己的。”叶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同时她对邬子虚露出了坚定的目光。 “算了、算了,至于表现嘛,叶子你就不要了,只要不让大哥为你担忧就是了。”邬子虚心中一动,抱歉地说道。的确,他不能因为自己需要人手,而让妹妹也跟她一样,处处小心,处处提防别人。她现在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虽然她从小就在外面流浪,可是那时一无所有的她不必担心被别人算计。想当初邬子虚也是一样,可是经历过许多的风雨后,他已经长大了。 “大哥,你怎么了?”周晓薇走到邬子虚的身边,轻轻地问道。 看到众人投向自己的关注的目光,歉然一笑,轻轻说道:“我没事!”他不想把内心的苦楚朋友与朋友分担,如果是欢乐,他是很愿意的。 “大哥,这个山洞里有什么啊?”叶子走到山洞口看了一眼,很快便退回到邬子虚的身边,咽咽口里的痰,紧张兮兮地问道。 “你们现在可是‘梦幻楼’的人了,我当然是带你们来见楼主啊!”邬子虚不以为然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大哥你不是‘无痕会’的总舵主吗?我们不是要跟在大哥你的身边,帮你做事吗?”一向很是文雅的郭风学情绪激动地说道。 “学风,不要这么跟大哥说话。你难道忘了,大哥现在也是‘梦幻楼’的人了吗?”甄政制止了郭风学继续讲下去。 “大哥,你不是‘无痕会’的总舵主吗?现在怎么有是‘梦幻楼’的人呢?”叶子开口说道,现在也只有她回开口问邬子虚这样的问题。 邬子虚笑着扫视了众人一眼,他知道虽然刚才只是郭学风开口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是其他人的都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这件事不是我一眼两语能解释清楚的,而且我现在还不想向你们解释此事,因为一会儿一定有别人会向你们说明此事。你们如果信任大哥,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如果你们想回去,我相信来时的路你们一定还有印象。我现在先进山洞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后邬子虚走进了山洞,他听到叶子在外面叫道:“大哥,我会在这里等你的。”邬子虚没有回头,他的步伐在一顿后,明显加快了。 山洞外大伙彼此看看,他们都知道大哥生气了。 邬子虚伸出手,在石门上轻轻敲击了几下,石门缓缓打开,他走了进去。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寒封笑道:”看来是子虚来了,你们两个丫头的确进来的时间很长了,这不,子虚已经等不及了。“寒封调笑道,现在的他只想好好享受这份天伦之乐,其它的事,他知道邬子虚会帮他打点的。 “爷爷,小珏不理你了。“寒珏撒娇地说道,说着她就跑出了爷爷的卧室,因为外面有她时刻想见到的邬大哥。 寒封看着脸颊有着红晕的寒玉,对她说道:“小玉,小珏都出去,你怎么还不走啊?” 寒珏脸上原本快要消失的红晕,又爬上脸颊。她羞涩地说道:“爷爷,邬大哥他那里有小珏陪他聊就是了,我在这里陪你聊就是了。” 寒封哪不知道孙女寒玉的心思,轻笑道:“傻孩子,爷爷什么事都经历过,这件事爷爷早想开了,你就放心吧。子虚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他的确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爷爷,你放心吧,小珏一定……”寒玉故作不知,想叉开话题。 “我不是说小珏,我是说你,小时候你是很爱笑的。”寒封打断了寒玉的话,叹息地说道。 “爷爷,小玉现在不也是经常笑吗?”寒玉不解地说道,这几天来她是经常笑。 “这不样。自从我把楼里的事务让你慢慢接手打点开始,虽然你在我的面前还有微笑,可是平时呢,你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子虚来到了岛上,我现你在他的面前,也经常笑,是真心的笑。”寒封说道,他对自己的分析是很有信心的。 “爷爷,可是……”寒玉委屈地低下头,她没有再说下去。 “傻孩子,你要知道这是你自己终生的幸福,这是要你自己把握的,况且小珏以前有对我说过,她让我告诉,她要和你公平的比赛。”寒封关心地看着寒玉,他接着说道:“我原本是不想告诉的你这件事的,因为我不相信我一向眼高过于顶的小玉,真的会看上戴着一个面具的子虚的----子虚的那一半脸应该已经被毁容了吧!” “爷爷,邬大哥的容貌虽然被毁了,可是他的心地是好的,他的心理依然健康。”寒玉急忙为邬子虚辩解,他生怕爷爷误会他的心理会存在问题。 “呵呵、呵呵”寒封大笑起来。寒玉一愣,马上明白了是爷爷故意在套自己的话,没想到自己和小珏一样,居然也上了当。 “爷爷,你好坏啊!“说着,寒玉也跑出了寒封的卧室。 看着寒玉从石门消失,寒封欣慰地笑笑。寒封心里清楚就他的两个孙女中而言,如果小珏被他套出话,那还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她本来就是一个心机不是很深的小调皮鬼;可是心机很深的小玉居然心不在焉地被他套出话,看来小玉是真的喜欢上了子虚了,只是…… 邬子虚走进石室,他谁也没有看到,他看了看远处的石门,找了张椅子,背对着那扇石门坐了下去。“邬大哥,你猜猜我是谁?”寒珏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他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眼睛已经被一双小手给遮住了。 “小珏,我敢肯定,你一定是小珏。”邬子虚想都没有想,不谈寒珏没有伪装自己的声音,单凭他对寒玉的了解,她还是不会对自己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的。 “好没有意思哦,邬大哥你也不假装没有猜出来,让小珏高兴高兴。”寒珏松开手,嘟着小嘴从邬子虚的背后走了出来,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小珏,不如你重来一次,怎么样?”邬子虚对寒珏眨眨眼,神秘地说道。 “不了,现在邬大哥都知道是小珏了,玩这个还有什么意思?”小珏摇摇头,否决了邬子虚的建议。 邬子虚笑道:“你放心,这次我一定顶不会提到你的名字。” “不提我的名字?”寒珏疑惑的看了看邬子虚,突然起身扑到邬子虚的怀中,抡起自己的小拳头,打在了邬子虚结实的胸膛上,嘴里笑道:“邬大哥,你好奸哦!” “小珏,你在说谁奸呢?”邬子虚对靠在怀里的寒珏说道。 寒珏抬起头,这才现邬子虚的脸离自己的距离很近,赶忙离开了他的怀抱,红着脸做到了离邬子虚最远的那一张空椅子上。 “邬大哥,你来了。”寒玉红着脸向邬子虚这边走了过来。她疑惑地看了看妹妹寒珏,心中很是奇怪妹妹这次为什么没有坐到邬子虚的身边。看到妹妹羞红的脸,她不由多看了邬子虚一眼,邬子虚对她耸耸肩,寒玉也就开口问,邬子虚的为人她是相信的。 显然寒珏是看到姐姐盯着邬子虚看,她生怕姐姐误会了邬大哥,赶忙站起身,跑到了邬子虚的身边,拉起他的手,甜甜地说道:“邬大哥,姐姐已经来了,咱们走吧!” 邬子虚站起身,看着寒玉,轻轻地问道:“小玉,楼主没有事吧?? “邬大哥,你放心吧,爷爷不会有事的。爷爷打算过一段时间就去大6上到处看看,本来小珏也是要缠着一起去的,可是后来……”寒玉感激地看了邬子虚一眼,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寒珏就拉着邬子虚往外走,她的嘴里还不停的说道:“邬大哥,咱们走吧!”看来她还不想让邬子虚知道自己的心事,可是她的心事谁都看出来,她还以为能瞒住别人。 “好、好,小珏我这就出去。”邬子虚只好答应。“小玉,咱们走吧,外边还有我的几个弟弟和妹妹呢!”邬子虚同时对寒玉说道。 “邬大哥的弟弟、妹妹?”寒珏一下松开了手,吃惊地看着邬子虚。寒玉也疑惑地看着他。 “他们都是我结拜的兄弟姐妹,只不过由于我是他们当中最为年长的,所以我称他们为弟弟妹妹,应该一定也不为过吧!”邬子虚说道,一手牵着寒珏,一手拉着寒玉向山洞外走了过去。本来寒玉是想挣脱开他的手的,可是她低估了邬子虚手上的力道,最后她不得不放弃努力。 邬子虚牵着寒珏、拉着寒玉走出了山洞,他看到了甄政他们十个人排成一队,整齐地列队在山洞的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别人看到还以为我这个作大哥的虐待你们十个呢?”邬子虚笑着说道。甄政他们十个人嘴角边紧张的神色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微笑。 叶子永远是活波开朗的,她走上前,站在了邬子虚的身边,警惕地看着被大哥牵着的两个女孩,酸酸地问道:“大哥,她们是谁啊?” 邬子虚哪能听不出叶子话语中的那股酸味,他松开自己了自己的手,伸手在拉起叶子的手,在伸出手,拉起寒玉的手,他把叶子的手放到了寒玉的手背上,轻轻地说道:“叶子,这是‘梦幻楼’的大小姐寒玉。说着他送了抓着寒玉手的那只手,把寒珏的手放到了叶子的手背上,开口介绍道:“这是……” “这是‘梦幻楼’的二小姐对吧?”叶子打断了邬子虚的话,抽噎道。同时他抽出了自己的手,一甩头,哭着跑远了。 “你们跟着她,别让她乱跑。”邬子虚立刻对站在自己身前的甄政他们说道。甄政看了邬子虚一眼,欲言又止,叹息一声,领着他们几个向叶子追了过去。临行前周晓薇瞪了寒玉和寒珏每人一眼,不忘对邬子虚说道:“大哥,你不觉得自己这次真的很过分吗?” 寒珏看到周晓薇的眼神,委屈地低下头。寒玉本来想开口的,卑污子虚制止了。看着走远的众人,寒玉不满地对邬子虚说道:“邬大哥,你为什么不向他们解释?”说着她把受了委屈仍然在抽噎的妹妹寒珏拥入怀中。 邬子虚柔声地说道:“对不起!”他转头看了眼叶子她们离开的方向,什么话再也没有多说。 寒珏离开姐姐的怀抱,对邬子虚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道:“邬大哥,小珏没有事。对了,邬大哥,岛上的路很复杂,你妹妹这么生气的离开,如果她不小心走错了,那就不好了。” “没事的,小珏你放心吧,他们如果没有这点本领,也不敢就凭他们十个人来闯‘梦幻岛’。”邬子虚轻松地笑道,但是寒玉看得出他的笑容并不自然。 “他们是偷偷闯到岛上来的?”寒珏很是惊讶地看着邬子虚。寒玉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这一点她一开始就想到了。 “是啊,不过后来就不是了。”说玩,邬子虚把他门遇到年尧和6耀辉的事大体了说了一下,至于那些被他们杀死的刺客,他没有提。他知道如果这件事让她们知道后,她们一定会在岛上进行一次清查,这就违背了他最初的假想了。 “邬大哥,你真的不担心你的妹妹吗?其实你可以向她解释清楚的。”寒玉看着邬子虚,开口说道。 “小玉,你要我向叶子解释什么?”邬子虚明知故问。 寒玉一愣,的确她还有妹妹寒珏与邬子虚的关系她现在都不是很清楚,如果解释的话,那不是把一切都挑明了。 “解释?对了邬大哥,叶子是你那个跑远的妹妹的名字吗?她为什么生你的气,生我和姐姐的气?”寒珏天真的问道,寒玉笑着看了妹妹一眼,如果自己真的要和妹妹争邬子虚的话,妹妹一定会一败涂地,可是自己能这么做吗? “小珏,你说得没错,叶子从小就是个孤儿,我是在一年半前,认了她这个义妹的。至于她为什么生气,别说你不知道,就连我这个作大哥的也不知道。”邬子虚无奈地说道。 “哦!”寒珏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小玉,难道这有问题吗?”看到寒玉疑惑地看着自己,邬子虚看着她问道。 “没有什么。”寒玉红着脸把头转了过去。她知道自己是误解了,看来叶子怎么也不像因为喜欢上邬子虚,而嫉妒自己姐妹俩,这才生气跑走的。想到这里,寒玉本来就已经羞红的脸更加。 寒珏好奇地看了姐姐一眼,转过头对邬子虚说道:“邬大哥,我看你还是去找找叶子姑娘吧,岛上真的很危险的,听爷爷说,岛上的路不比石室里的少!”她刹有其事地说道,在她看来,那次石室里的经历是永生难忘的。 “对啊,邬大哥,小珏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我看你还是去找找她们吧!我这就去找人,帮你找人。”寒玉显然想得更多。听到姐姐的话后,寒珏的脸一红,自己只顾着催邬大哥去找人,根本没有想到找人帮邬大哥。 “邬大哥,姐姐去找人,我就跟在你的身后吧!”寒珏说道。 “我看还是不要了。叶子现在还在生气,小珏你还是留在这里,就不要跟在我的身后了。小玉,他们可不是岛上的人,现在别人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我担心一旦把此事宣扬出去,顾建和6耀辉他们不会放过这次铲除甄政他们几个人的机会的,所以你还是留在这里,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可是邬大哥……”寒玉紧张地看着邬子虚。 “怎么了,小玉难道不想我的实力吗?”邬子虚对寒玉露出一个笑容。 “邬大哥,你要小心啊!”寒珏说道,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花,塞到了邬子虚的手中,“这是爷爷怕我在岛上迷失,特意给我的,如果邬大哥你遇到任何事,就可以点燃这个烟花,我和姐姐一定会及时赶到的。” 邬子虚握着手中的烟花,露出笑容,轻松地说道:“放心吧,邬大哥不会有事的。”说完后,他没有等寒珏和寒玉有任何反映,就飘然远去了。 看着远处的寒珏,寒玉嘴里说道:“放心吧,邬大哥不会有事的。”她这是在对妹妹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梦幻岛”上,树林的深处有一块空旷的土地,它的四周被高大的树木包围。 “你准备好了吗?”一个蒙面女人对身前神色矛盾周晓薇说道。 “使者,我不想做这个任务。”周晓薇想了半天,鼓足勇气开口说道。 “是吗?”蒙面女子冷笑道,“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和你的妹妹从妓院解救出来的。虽然邬子虚让你拜师学艺,现在你翅膀硬了,但是你别忘了,你妹妹还在我们手上。” “你们想把晓蔷怎么样?”周晓薇急忙问道。 “怎么样?”蒙面人嘲笑道,“我们从哪里把她带到总部的,就再把她送回到哪里。当然,肯定不是以前那家妓院了!” “不要,我答应你就是了。”一滴泪从周晓薇的眼角滑落,她说完后转身向树林外走了过去。 蒙面人看着步伐沉重的周晓薇,冷笑道:“这就是了,进入了‘清风堂’,你就别再指望能够脱离组织。记住,一会儿,把邬子虚的级给我带来,只有那样,你的妹妹才会过得舒坦些,不用去伺候那些狗男人。”她现在还记得当初想脱离组织,自己所付出的代价,现在她要把内心的怨恨,让所有的人与她共同分享。 易玄士语:这股存在于“梦幻岛”上的暗流,是否能左右“梦幻楼”的一切,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至少邬子虚是不会这么认为的。 第四十二章 嫁衣 看着周晓薇走远,蒙面人转过身就要离去,可是在转过身后,她就没有起步。她站在那里,警惕地看着不远处对自己冷笑的邬子虚。 “你好啊,看来我自己的洞察力还是可以的,晓薇她果然是你们‘清风堂’的人。”邬子虚向蒙面人走近,他丝毫不介意蒙面女子浑身上下散出的浓烈杀气。 “你早知道周晓薇是我们的‘清风堂’的人了?看来大师姐说得没错,你的确是个很难缠的人。”蒙面女子看了眼走到自己身前几步远便停下来的邬子虚,冷笑道。 “是吗?黄丽蓉,我岂止是难缠,我还是你们‘清风堂’的煞星!”邬子虚点名道姓地说道,对于这种人,他的仁慈之心早已经被他掩埋。 蒙面人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吃惊地说道:“好一个周晓薇,她居然敢把组织里的事务透露给外人,我看她是不想自己妹妹过得舒坦一点了。” 在她看来,邬子虚之所以能在这里突然出现,已及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这一切都是周晓薇事先透露给邬子虚的,她当然不会被邬子虚起初一句话给蒙蔽,如果不是周晓薇自己透露出身份,单凭邬子虚是很难靠他的洞察力,察觉到周晓薇的特殊身份的。毕竟周晓薇虽然是组织里的人,但是她没有接受过任何的特训,组织里以前也没有给她下达过任何的任务。凤仙娘说过,只有这样,她才会起到奇兵的作用。周晓薇是妹妹晓蔷是被“清风堂”堂主凤仙娘从妓院里救出来的,为了妹妹能有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她加入到“清风堂”的,从那一天开始,她就一个人在外飘荡。这一切只因为凤仙娘答应过她,只要她能帮“清风堂”做事,就把她的妹妹周晓蔷留在了总部。周晓薇答应了,她唯一能帮凤仙娘做的事就是潜伏到社会的最底层,她的确这么做了。那一年,周晓薇才九岁。 “你认为是晓薇告诉我这些事吗?你要知道,晓薇是绝对不会拿自己妹妹的幸福开玩笑的。”邬子虚对黄丽蓉笑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黄丽蓉开口问道。 “你不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问得很傻吗?”邬子虚耻笑道。“先,你别忘了我是‘无痕会’的总舵主,‘无痕会’可是迷幻大6第一杀手组织;其次,你要知道,你现在所站的地方是‘梦幻岛’,迷幻大6三大谍报组织之一的‘梦幻楼’的总部。”邬子虚补充道。 “邬子虚,你说得倒是有点道理。”黄丽蓉鄙视地看着邬子虚,冷笑道。 “有错吗?”邬子虚眼睛盯向黄丽蓉,身上衣服的衣摆开始逆风轻摆。 黄丽蓉虽然暗中戒备,以防邬子虚突然出手,可是她的声音依然流畅,丝毫不因为感受到邬子虚身上散出的压力,而显得吞吞吐吐。她冷笑着说道:“‘无痕会’曾经是迷幻大6第一杀手组织,但现在已经不是了;‘梦幻楼’早已经不在迷幻大6的三大谍报组织的排名之列。邬子虚,我想这两点,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随便你怎么想,我现在只是对你们说,希望你们‘清风堂’不要插手‘梦幻楼’的事,还有请你们放过晓薇和她的妹妹。”邬子虚说完后,他就准备转身离去。 “不可能的,邬子虚,你想走,没有那么简单。难道你以为,今天你还能活着走出这片树林吗?”黄丽蓉得意地笑道,因为她知道这里已经不再是她和邬子虚两个人,“清风堂”的其她姐妹已经6续赶到这里,把邬子虚团团包围了。 邬子虚停住,侧过头看着正得意地大笑的黄丽蓉,嘴里冒出一句话:“黄丽蓉,你真的就这么自信。”说完他转过头,继续向树林外走。 黄丽蓉被黑布罩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从她起伏不定的胸膛可以看出,她现在是恼羞成怒了。 “动手!”黄丽蓉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两个字。 四周的树木上顿时有一个个魔法球向邬子虚的身上扑来,准确地说,其中还有不少的魔法球是击向邬子虚的上方,显然她们是不想邬子虚向上方逃窜。 这些魔法球中什么法系的都有,大多数都是五阶的魔法,其中也有几个六阶的魔法球。它们现在已经把邬子虚的所有退路都已经封死。 历史是惊人地相似。邬子虚嘴角便露出一丝笑容,他曾经也遭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当时反应稍慢的他,虽然被义父司马徒和萧浪救了,可是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他的面具就是在那次遇袭后带上去的。 看到邬子虚嘴角边的微笑,黄丽蓉感到哪里不对劲,可是她一时又想不起来。按理说邬子虚这次是死定了。可是就在那么多的魔法球要击到邬子虚的身上时,邬子虚整个人突然迅陷入了地下,他就这么凭空在地面上消失了。 黄丽蓉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她很快就从震惊中觉醒过来,大叫道:“你们快躲闪!”虽然她有意识到邬子虚下一步会干什么,但是她还是叫得太迟了。 黄丽蓉没有看到有人从树上跃下,她的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更可怕的是四周格外寂静,邬子虚没有从地面下跃出来。她全神贯注地警戒着自己的四周。 “扑通”……随着一声声的响声,黄丽蓉心痛地看着“清风堂”里自己姐妹的尸体,从四周的树上纷纷掉了下来。 “邬子虚,你这个魔头,你给我出来。”黄丽蓉沙哑地叫道。如果说上次执行任务的姐妹被杀,她之所以没有太强烈的感觉,是因为她当时没有清楚地看到她们是怎么被杀的,但是现在邬子虚就在她的眼皮底下,把她从总部带来的姐妹杀得一个不剩,她的心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了。 “我在这里。”邬子虚的声音在黄丽蓉的身后响起。 黄丽蓉立刻向前跳跃几步,方才转过身,她看到正在对自己微笑,那时一种对无能者的嘲笑。 “邬子虚,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黄丽蓉怒喝道。 “有吗?难不成我被你们杀了,那就不残忍了吗?”邬子虚反驳道。他对黄丽蓉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我已经给过你警告了,第一刺杀行动的失败,你还不觉醒,依然执迷不悟。你现在是在为她们鸣不平吗?不是,你现在之所以如此的激动,是因为你心里很清楚,你的下场会和她们一样。其实她们本来都不应该死的,可是你太固执了。记住,到了地狱,你是要向自己的姐妹忏悔的。” “你凭什么说教我?你们男人永远都只会为自己着想,想当初我为了一个男人背叛组织,结果怎么样呢?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脸!”黄丽蓉突然扯开罩在头上的黑布,邬子虚看到了一个头皮被扯去一大半,没有鼻子,没有耳朵,脸部到处是刀痕的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吗,我为了他不惜冒着遭酷刑的危险背叛组织,不想他却为了能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把我弄成这样。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所做作为,所以你没有资格教训我。”黄丽蓉看到邬子虚别过头去,疯狂地笑道。 “你知道我的这块面具是为什么戴上去的吗,那天我的朋友,我现在尚且称呼她们一声‘朋友’吧。她们派人刺杀我,当时的情况和今天如出一辙,同样是魔法球,同样我四周的生路完全被封死。当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我,被义父和萧浪萧堂主从地下伸出手,把我拉进了土层,方才逃过一劫。就这样,那些原本应该击到我身上的魔法球,有几个打在了我的脸上。你知道吗,我的朋友是女的,可是我却不会像你,因此而去怨恨所有的女人。”邬子虚冷冷地说道。他知道黄丽蓉很可怜,但是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放过她----她现在的病态心理。迟早会害了别人的。 “怪不得刚才你怎么这么自信呢?”黄丽蓉嘲笑地看着邬子虚,苦笑道:“你真该庆幸,如果不是你的那些朋友背叛你,今天倒在这里的就是你了。” “是啊,我真的应该庆幸!”邬子虚自嘲道。 “你的确……”黄丽蓉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邬子虚抬起头,见她看着自己的身后,眼睛充满了恐惧。他本能地转过头,可是在这一瞬间,黄丽蓉出手了。 黄丽蓉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扑向了转过头邬子虚,看到过她面容的人,从来没有能多活过一天的。她不想为邬子虚破这个例。 在匕离邬子虚的身体只有一寸之遥的时候,黄丽蓉露出了狠毒而得意地笑容。只觉眼睛一花,邬子虚的身影从她的眼中消失。在听到邬子虚惋惜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后,她只觉得自己的后脑被人轻轻一拍,她的身体就顺势倒下了,再也没有能爬起来。 邬子虚站在场地的中央,看着四周,四周躺满了尸体。他张开嘴,轻轻说了一句:“水化!” 邬子虚就这么走了,他向树林外走了过去。黄丽蓉的尸体慢慢地收缩,衣服上冒出一阵白雾。 邬子虚离开不久后,一个人从远处的树后走了出来,居然是和他结拜的十人之中的范黎。范黎看了眼空地上十几块湿地,它们是被水化的尸体染湿的。他嘴角露出了奸诈的笑容,得意地说道“邬子虚,你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现在你的身份已经不再是秘密了。看来我是可以回去复命了。” 范黎想起步离开这里,可是他的身体突然前倾,倒在了地上。这对修炼过武技的范黎来说,太不正常了。范黎想知道自己的脚怎么不听使唤,他看向自己的下身,随之他出了一声恐惧的惨叫。因为他看到自己下身不见了,自己的肚肠从身体离流淌了出来,流出来的内脏也很快地化成了水。 范黎知道这是邬子虚对自己的惩罚,他想自尽,可是他的手已经不见了,想念魔法咒语,但是却已经不能吭声,他感到一股水流通过喉咙,蠕动自己的胃里。 范黎的耳边响起了邬子虚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对于敌人我是不会手软的。”作为兄弟,邬子虚对他们是仁至义尽了;作为敌人,邬子虚没有对他手软。 一滴水从倒在地上范黎的眼中滑落,那是他的泪,还是他的眼睛开始被水化了,谁都不知道,因为范黎自己都不清楚。 “姐姐,你说邬大哥会不会出事啊?”寒珏担忧地问道。她和姐姐寒玉从邬子虚离开后,没有进山洞,她们就这么一直站在山洞外,不时看向远方的天空,尽管她们都不想邬子虚用那根烟花。 “放心吧,咱们不是没有看到烟花升空吗?”寒玉安慰道。 “姐姐,你说邬大哥万一遇到危险,却不点燃烟花怎么办?”寒珏突然开口问道,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小珏,邬大哥不会这样的,你啊,就会乱想。”寒玉对妹妹露出一丝笑容。虽然她嘴里是这么说,但是根据她对邬子虚的了解,她知道妹妹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邬子虚即便真的遇到了危险,他也是不会点燃那个烟花的,这才是邬子虚的个性。 周晓薇穿过树林,她向四周看了一眼,认准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她在每一个岔路口,都会稍作停留后,仔细观察一番后才决定自己的去向。 周晓薇突然停下,转过身观察着身体右侧的树林,娇声呵斥道:“谁?” “晓薇姐姐,是我!”一个惊惧的声音响起,树后探出了一个人头,紧张地看着她----这个人是刘萱。 周晓薇见到后,露出了笑容,轻声说道:“原来是萱萱,你怎么待在哪里啊?” 刘萱从树后面跑了出来,向周晓薇跑了过去。周晓薇眉头微皱,身体略微后退几步,看着身前的,不解地问道:“萱萱,你衣服上的血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萱整个人一愣,随后哭道:“晓薇姐姐,龚建伟龚大哥和简福简大哥他们……” “他们怎么了?”周晓薇一下跃到刘萱的身前,摇着她的双肩。 刘萱只是在哭,她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向刚才自己所躲的那棵树。周晓薇不及细想,一个移动,来到了树的背后。她看到了龚建伟和简福都躺在了地上,他们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简福的两眼还直直地看着天空,他是死不瞑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晓薇对悄无声息走到自己背后的刘萱问道。 刘萱看着地上的两具死尸,眼泪再次滑落,抽噎道:“我不知道,我刚才从这里走过,就听到龚大哥在这个呻吟,但是等我跑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他们浑身都在流血。那时候龚大哥还没有死,他本来还有救的,但是由于我的无能,帮不了他,他就很快已经气绝了,我衣服上的血迹就是在那个时候,靠近龚大哥身边的时候被染上的。” “那建伟他有没有说是谁出的手?”周晓薇看向刘萱,刘萱摇摇头。 周晓薇转过头,看着躺在地上早已经冰凉的两具死尸,沉重地走了过去。她在简福的身边停住,蹲下后打量许久,站起身走到龚建伟的尸体,蹲了下去。 异变突起,龚建伟原本闭着的眼睛此时突然张开,站在周晓薇身后的刘萱嘴角边露出得意的笑容,她手上刚才慢慢聚集的魔法元素向周晓薇打了出去。 这又是一个阴谋! 可是刘萱低估了周晓薇,龚建伟也低估了周晓薇。 周晓薇对这一切似乎早有所查,她的身体没有向两边躲闪,只是从龚建伟的身上跃了过去,原本是要伸手抓她两脚的龚建伟,被她用脚尖在他的手背迅地轻轻一点。周晓薇躲开了刘萱释放出来的魔法元素,但是龚建伟在他伸出的双手无力的落下来的同时,也被刘萱释放出来的魔法元素击中了颈部。 这一次龚建伟是真正的死去了。他的头倒向躺有简福尸体的一边,他的眼睛也是睁着的,他就这么看着简福。 “萱萱,你的心肠好毒啊!”周晓薇转过身,愤怒地盯着刘萱。 “呵、呵……”刘萱娇笑道,她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惊惧,有的只是与她年龄极为不称的妩媚。 “晓薇姐姐,你是怎么察觉到不对的?”刘萱开口问道,她现在并不急着出手,她还在等人。 “这个其实很简单,你跟本就不应该向我解释,你衣服为何有血迹的,其实只要看到简福的尸体,我就能想得出。你却多次一举,这就是你心虚的表现,而且你是杀过人的人,对朋友的死,你应该早有准备,可是你的反应怎么看都想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呢?”周晓薇不急着出手,她也再等人。 “晓薇的分析这是太精辟了,看来以后萱萱你做事要小心点,得向晓薇学习才是啊!”掌声响起,一个男人鼓着掌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是有书生气的郭风学。 刘萱看到郭风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她跑了过去,扑到郭风学的怀中,伸出拳头,打在他的胸膛,撒娇地说道:“我才不要学晓薇呢!”“不学就不学,只要你高兴就好。”郭学风笑道。 周晓薇冷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个人,冷冷地说道:“够了!” 刘萱转过头看了眼转过身去的周晓薇,得意地说道:“晓薇,你是怎么了,难道……”刘萱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绞痛,她倒在了地上,她伸手在腹部按住,手心已经感觉到有温暖的液体,不停地从自己的指间流出----这是她的血液。 刘萱抬起头,看到了郭学风鄙视的目光,她知道了刚才周晓薇那句话的意思了,那是她的催命符。 “为什么?”刘萱看着站在周晓薇身后的郭学风,无力地说道。 郭学风没有回答她,只是对周晓薇毕恭毕敬地说了一句:“小姐,下面我们该怎么办?”周晓薇没有说话,走远了。郭学风也跟了上去,没有再看倒在地上依然还有气息的刘萱一眼。 刘萱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为她人作嫁衣。她闭上了沉重的眼睛,这一切都结束了。 易玄士语:友情是可贵的,值得珍惜的,但是那是要在彼此都付出了真情的情况下,否则,一切都不堪一击。 第四十三章 诱饵 “学风,你知道叶子现在在哪里吗?”周晓薇对紧跟在身后的郭学风问道。 “小姐,我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一会儿我就肯定能找到那个丫头。”郭学风说完后,就转身消失在树丛中。 周晓薇看着郭学风的背影,冷笑一声,开始自己一个人寻找叶子。她不担心郭学风会找不到自己。 叶子其实没有什么能令她值得如此在乎的,可是只要把叶子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她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要求邬子虚为自己办任何事。通过女人独有的第六感觉,她知道邬子虚对叶子的情感,是真实的,不像自己,一直都是在利用叶子----只有这样,她才能接近邬子虚。在她现邬子虚是真心认叶子这个妹妹的时候,她就一直试图接近叶子,取得她的好感,其后再把她拐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然后再对邬子虚狮子打开口。可是在她打叶子主意的同时,其他人也没有闲着,这场暗中的拉锯战,最终的结果就是谁也没有敢对叶子动手。叶子是爱热闹的,她的身边从来不会少于四个人,这也是她一直等待的原因,现在叶子独自一个人跑开,她的机会也就来了,这也是为什么她刚才明明可以拦住叶子,却没有出手的原因。 叶子现在坐在一棵树的树杈上,还在赌气。她可是一向很尊敬大哥的,所以她实在想不明白,大哥为了那两个女人,要求自己加入到“梦幻楼”,居然会对自己的弟弟妹妹火,大哥的举动无疑伤害了他原本在自己心中的高大形象。 “是叶子在上面吗?”邬子虚抬头看着树上,开口问道。 “不在,叶子不在树上。”叶子没好气地说道。 “是这样啊,那我走了。”说完,邬子虚低下头,就准备离去。 “大哥,等等我啊。我跳下来了。”叶子见邬子虚就要走,赶忙开口叫道。“千万不要。”邬子虚赶忙制止,可是已经晚了,叶子向他跳了过来。 邬子虚伸手一把接住,可气地说道:“叶子,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万一大哥接不住,你不是要摔倒地上。” 叶子本来心中就感到委屈,听到邬子虚对她说话的语气如此严厉,鼻子一算,眼泪就流了出来,嘴里还不满地嚷嚷:“叶子掉地上就掉地上,反正大哥现在已经不需要我这个义妹了。” 邬子虚哪听不出叶子在耍小孩子脾气,赶忙拉住欲转身离去的叶子,对她说道:“叶子,你可不可以告诉大哥,你为什么生大哥的气啊?” 叶子挣扎了几下,现挣脱不开大哥的两手,也就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离开,否则刚才邬子虚要走,她也就不会急着从树上跳下来。 “叶子,你就告诉大哥,大哥听了以后,如果你说得有道理,大哥向你保证,今后一定改正……”邬子虚笑着对叶子说道。 “如果没有道理呢?”叶子,憋着嘴,打断了邬子虚的话。 “没有道理?”邬子虚重复着这四个字,他看到叶子正盯着自己看,眼珠机灵地一转,对她笑道:“叶子现在已经是一个懂事的姑娘了,说出来的道理一定是有道理的,否则也不会为了一个无理的原因,而生大哥的气。叶子,你说是不是啊?” 听到邬子虚的话,叶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得意地说道:“那当然。大哥,你为什么要我们加入到‘梦幻楼’,是因为那两个姐姐吗?为了她们,你还生我们的气?”说道最后,叶子低下了头,声音也小了不少. “原来是这回事,我还以为叶子在为什么事生大哥的气呢?”邬子虚笑道。 叶子见大哥避重就轻,不满地嘟起嘴,说道:“大哥,你说叶子的话有没有道理?”说完,她就盯着邬子虚看,她很想知道大哥会怎么回答自己。 “有道理,只要是叶子说的都有道理。”邬子虚说道。 “才不是呢!大哥,我是和你说正经的,我不要你这么敷衍了事的回答。”叶子看着邬子虚,正色地说道。 邬子虚看着叶子脸上的认真态度,知道她是很看重自己的回答的,自己是不应该这么不尊重她的。 “叶子,我要你们加入‘梦幻楼’,绝不是为了小玉和小珏。你现在也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很多时候都要把心事埋在心底,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因为我如果不能保守住这个秘密,不但对我,对我身边的人都会产生深远而巨大的影响。叶子,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邬子虚沉声说道。叶子抬起头,看着大哥。她第一次现大哥并不像他的外表那么坚强,他在人前一直都是在微笑,他内心的苦楚,没有向任何人吐露过。可是自己一有委屈感,就会流泪,那时后就有许多人围着自己,来逗自己开心。 “大哥,叶子错怪你了,真的对不起。”叶子流着泪,哽咽着对邬子虚说道。 邬子虚用手指拭去叶子眼角的泪水,柔声说道:“叶子,你既然叫我大哥,难道大哥会为此而生你的气吗?” 叶子抓着邬子虚的手腕,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 “走吧!”叶子牵着邬子虚的手,向树林外走去。 叶子现邬子虚没有动,疑惑地转过身看着邬子虚,嘴里说说道:“大哥,怎么了?” 邬子虚对她神秘地说道:“叶子,大哥现在还有事,你能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吗?”邬子虚算算时间,知道他们几个也该找到这里了。 “大哥,你有事那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了。”叶子没有撒娇,刚才大哥的一席话已经使她明白了不少的事。 邬子虚伸手在叶子的两颊上捏了一把,人就闪进了树林。 邬子虚离开后,叶子就有跃到了刚才的那个树杈上,坐了下来。她折断一只树枝,无聊地摇摆起来。 叶子突然听到下面有声音响起,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哥办完事回来了,虽然她很奇怪大哥离开只是一会儿,这就回来,但还是兴奋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叶子,你在这里啊!”刚站到地上,叶子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周晓薇的声音。 叶子转过身,看到了周晓薇笑盈盈地向自己走来,郭风学跟在她的身后。 “晓薇姐姐。郭大哥!”叶子甜甜地叫道,向他们跑了过去。 “叶子,你也真是的,有话不和大哥好好说,干嘛跑出来。你要知道,大哥很是担心你的。”晓薇笑着抚mo着叶子的秀,温情地说道。 “晓薇姐姐,叶子知道自己错了。”叶子低声说道。 “晓薇,咱们带叶子去找大哥吧!”郭学风对周晓薇说道,同时给她丢了一个彼此会意的眼神。 “是啊,叶子咱们现在就去见大哥,否则啊,他一定会担心的。”周晓薇拉着叶子的手,就要向树林的深处走去。 叶子一甩手,挣脱开周晓薇抓着自己的手,跑回到他戴的那棵树下。郭学风向前疾走几步,但事是在周晓薇的身边时,周晓薇突然跨出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周晓薇干咳几声,侧过头,看了郭学风一眼,转过头看着树下四处张望的叶子,谨慎地问道:“叶子,你不想早点见到大哥吗?” “我当然想啊!”叶子对周晓薇说道,“可是刚才大哥让我在这里等他,现在他还没有来,我怎么就能离开呢?” “大哥?”周晓薇眼中露出警戒的神色,郭学风转过身,机警地打量着四周的树丛。 “是啊!大哥刚才已经找到这里来了,可是后来他有事就先离开了。大哥临走前,还嘱咐我要在这里等他,我怎么现在就能离开这里吗?”叶子根本没有注意到周晓薇和郭学风瞬间变白的脸色,只是看着远方,嘴里对周晓薇说道。 听到邬子虚不在这里,周晓薇和郭学风都松了一口气,彼此看了一眼,尴尬地一笑,他们都紧张过度了,刚才他们已经查探过四周,这里除了他们三个,其他人一个都没有。可是他们在听到邬子虚在这里,还是很紧张,因为邬子虚的实力。他们的心里都不是很清楚。 “大哥来过?”周晓薇嘴里说道,并向树下的叶子走了过去。 “是啊,只是不知道大哥的事,什么时候才能办完?”叶子看着四周,焦急地说道。 “大哥也真是的,居然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走,我带你先离开这儿,咱们先到海滩去,我在这里留一个记号,大哥到时回到这里,就知道你是去了海滩,他会到那里去找我们的,你就别担心了。”周晓薇走到了叶子的身边,身手顺了顺叶子额前的刘海。 叶子疑惑地看着周晓薇。“叶子,怎么了?我哪里有不对吗?”周晓薇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不解地问道。 “晓薇姐姐,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离开这里呢?我反正肯定是会等大哥回来的,你要走,可以先和郭大哥一起走啊!大哥一会来,我就会去了。”叶子不满地说道。 “万一大哥不回来呢?”周晓薇突然没来由地冒出一句。 “晓薇姐姐,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大哥,大哥他是答应过我的,他一定会回来的。”叶子从周晓薇的身边跑开,气愤地说道。 “叶子,你误会我了。你是知道的,大哥是‘无痕会’的总舵主,但是咱们现在不是在‘无痕会’的地盘上,这里是‘梦幻岛’,‘梦幻楼’的总部,所以我想大哥之所以加入他们,一定是身不由己。”周晓薇说得头头是道,可是她的这一切都白忙了。 “郭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叶子叫道,她在经过郭学风的身边时,郭学风突然对她出手,把她全身的脉络封死,虽然她会武技,会魔法,但是现在都不能用了。 “学风,你出手也太急了,其实我们根本无需这样的。”周晓薇不满地对郭学风说道。 “晓薇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子站在原地,对周晓薇哭诉道。 “这很简单,他们俩就是想绑架你!”在周晓薇还没有找到理由欺骗叶子前,已经有人帮她回答了叶子的问话。 周晓薇一下跃到了叶子的身边,对慢慢向她和郭学风走来的甄政等人冷笑道。现在叶子在她的手中,所以她并不担心。 “甄大哥、牛大哥、还有杜鹃姐姐,你们快来帮帮我,郭大哥不让我动,同时还封了我全身的脉络,晓薇姐姐也不帮我。”在叶子看来,甄政在最疼爱她的人中,排名仅次于大哥邬子虚,收养她的那个老太婆在她脑海中的印象已经慢慢模糊,对她的好也已经慢慢忘却,毕竟那时候她的年纪还小。 “叶子,你看清楚,他们几个是你平时认识的人吗?”周晓薇娇笑起来,甜甜地说道。郭学风在周晓薇笑的时候,身体明显向她靠近。 “甄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了?”叶子恐惧地叫道,因为现在她眼中的甄政不再是那个憨厚的甄大哥了,而是脸上挂着奸笑的甄政。 “周晓薇,你现在可以走了。”甄政、牛励耕、杜鹃他们三个人组成一个三角形,把叶子、周晓薇和郭学风三个人围在了中间,甄政正着对周晓薇。 “为什么我要走?”周晓薇看着甄政,不屑地说道。 “我说周晓薇,你以为自己的身份很神秘吗,你的身份虽然瞒住了‘清风堂’,但是却不能瞒住我们。”甄政身后的杜鹃尖笑起来。 “是吗?”周晓薇问道,她出手了,她手中的剑刺了出去,甄政他们三个人还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剑已经刺进了还没有来得及躲闪的郭学风的胸膛。 “啊,晓薇姐姐你也疯了吗?”叶子虽然不能动弹,但是周晓薇的举动她还是看在了眼中。在叶子的尖叫声中,郭学风慢慢地倒了下去。 周晓薇提起剑,看着没有一丝血迹的剑刃,无所谓地说道:“其实应该倒下的人是我才对。” “不错,刚才倒下的人本来就应改是你,可是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不准备让你走了,所以你迟早也会倒在这里。只不过是我们太低估你了,以至没有能让学风逃脱出你的剑。”甄政眼露寒光,盯着周晓薇。他就像一直在狩猎的狼,他在等着给猎物最后的一击----一击毙命。 “叶子,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虚伪吗?明明是想让我出手杀了郭学风,结果现在却在口口声声地要为他报仇,甄政,你的戏演给谁看啊?”周晓薇对甄政仇恨的目光熟视无睹,轻笑地对身边的叶子说道。 “难道不是吗?”看到牛励耕眼中疑惑的表情,周晓薇继续说道:“甄政,你事先不让郭学风通知我,龚建伟和刘萱要行刺我一事,为了让我真的相信龚建伟遭到伏击,你就杀了简福。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我被他们杀死,固然很好;万一他们失败,龚建伟和刘萱死了,对你的影响也不大,而且我一定会怀疑到郭学风。刚才你一在强调让我走,并强调知道我的身份,我一向很自信的,如果没有别人帮你,你们‘缥缈阁’是根本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的。你所作的这一切不就是在提醒我,郭学风是我身边的叛徒吗?”周晓薇分析道。她与其说是在说给甄政听,倒不如说是在说给牛励耕和叶子听。 “叶子,你现在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虚伪吧!”周晓薇对叶子露出得意地笑容。 “你们都很虚伪!”叶子疯狂地大叫,低下了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她没有想到平日里相处甚欢的人,现在看来都是一个个攻于心计的阴谋家,由此可见他们平日里都是在伪装自己。 “周晓薇,你为什么不制止那丫头,你要知道一旦邬子虚来了,你的下场会更惨!”甄政警惕地看了四周一眼,他真的很担心邬子虚会在这里出现。 “既然你们不想放过我,那邬子虚来了我不也是死,更何况,我相信邬子虚至少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周晓薇不以为然地说道。 “是吗?”在确定邬子虚没有在附近,甄政对周晓薇露出凶光。 周晓薇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过头对身边的叶子甜甜地笑道:“虚伪?不错,叶子我们都很虚伪,可是你要知道你的大哥邬子虚他虚伪的程度不亚于我们。”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大哥!”叶子扬起头,狠狠地盯着周晓薇。 “你不信?”周晓薇看了眼叶子,转过头,扫视了甄政他们三人一眼,大声说道:“邬子虚,虽然我不能察觉,但是我知道你现在在这里,你是不是应该现身了,因为你想要叶子看到的场景,我和甄政已经为你表演完了!” 听到周晓薇的话,叶子扭头看向四周,她现在既希望大哥出现,但是有祈祷邬子虚不要出现。 看到甄政眼中惊惶的神色,周晓薇鄙视地看着他,冷笑道:“别人有向我提过洗脑一说,我以前还不相信,但是看到你现在的表现,我才知道原来此事是真的。真可怜,谁让你整天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忠实憨厚、对邬子虚很忠诚的狗呢?狗是不会背叛的,看来你连狗都不如啊!呵呵……” 听到周晓薇的嘲笑,甄政的太阳穴爆出,可是他没有动,直觉告诉他,周晓薇的猜测没有错,可能邬子虚现在就在某棵树上看着自己。 “邬子虚,你在不出来,我就……”周晓薇一边说,一边把剑架到了叶子的脖子上。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周晓薇手中的剑断了。 周晓薇看向了甄政的身后,叶子也看向甄政的身后,牛励耕和杜鹃也看向甄政的身后。 甄政赶忙转过身,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了周晓薇,但是他并不担心周晓薇会暗中出手,因为他看到了心中最不想见的人,也是这里除了叶子外,所有人都不相看见的人----远处邬子虚正向这边走来,他的脸上依然还有着微笑。 易玄士语:以叶子为诱饵,邬子虚第一次展现出他冷血无情的一面 第四十四章 梦魇 “大哥……”甄政愣愣地说道后退几步的空当,邬子虚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前。 邬子虚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遍,眼光最后落在了梨花带雨的叶子身上,他笑着说道:“原来大家都在啊!叶子,大哥来了,你还不过来。” “叶子,你去大哥那里啊!”周晓薇在叶子的身上轻轻一拍,叶子便知道自己被郭学风封住的经脉已经被她解开了。可是她没有如周晓薇预期的,跑向了邬子虚,扑到他的怀里痛哭。 叶子站在原地,仔细地打量着邬子虚。她很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大哥,是不是平时她认识的那个大哥,他有没有像甄大哥一样,也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 “叶子,你不到大哥身边来吗?”邬子虚眼中的笑意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忧伤的眼神。他不知道是自己变了,以至叶子不再认识自己;还是叶子变了,经过刚才的一切,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叶子了。 见到邬子虚眼中忧郁的眼神,叶子的心一阵绞痛,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深深地伤害了大哥,虽然大哥对别人可能很阴险,但是对于自己,大哥却是很关心,很疼爱的。这两年来来,每次自己的生日,大哥都会去兴都城看望自己,还会给自己带去许多好玩的东西。 “大哥!”叶子哭着跑向了身前不远的邬子虚。可是她刚跑几步,就被杜鹃拦住了。 “杜鹃姐姐……”叶子的话没有说完,杜鹃的剑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甄大哥,咱们根本没有必要怕他。”杜鹃对身旁的甄政叫道,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邬子虚的身体。她是很怕邬子虚突然出手的,于是她又对邬子虚叫道:“邬子虚,你最好聪明点,叶子现在在我们的手上,如果你不想她有事的话,你就先答应替我们作一件事。”说着她把剑刃往叶子的脖子上靠得更近。 “不错,邬子虚,你到底答不答应我们的要求?”甄政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摆脱邬子虚对他内心深处影响的一个讯号。 “‘先答应’?你们还有什么事,都一起说吧!”邬子虚眼中的忧伤的眼神慢慢地转变为冷漠。 “邬子虚,你听好了,你先给我们一条船,等我们离开了这个岛,我们会告诉你,下一步你该怎么做的。”甄政咽下嘴里的口水,凶狠地说道。 “叶子妹妹,怎么说我们也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只要你能帮我们完成我们分派给你的事,我们是不会伤害她的。”杜鹃说道,她显然是想邬子虚放心。“还有,你在你去找船只的之前,我希望,你能帮我把周晓薇的经脉给我封了。”说着她的眼中露出疯狂而残酷的笑容。 周晓薇身体一颤,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杜鹃居然会如此落井下石,她看向了邬子虚,因为她知道只要邬子虚点头的,自己要活下去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这里是‘梦幻岛’,我好像找不到船啊?”邬子虚冷视杜鹃,对她说道。甄政的那一招,他同样会用。 “不可能,从寒玉和寒珏这两个‘梦幻楼’的小姐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现在一定能办成这件事,你难道是想叶子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在你的面前香消玉殒吗?”杜鹃的剑刃碰到了叶子脖子上的肌肤。 “你们等一会儿就是!”邬子虚看到咬着下唇不吭声的叶子,急忙说道。 “这就是了。”杜鹃得意的把剑移开一点,邬子虚看到了叶子脖子上有一道血痕。 邬子虚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却被杜鹃制止了:“邬子虚,你难不成忘了我刚才所说的话了,先把周晓薇的经脉给我封了。”说着她手中的剑,又开始向叶子的脖子移去。 邬子虚停下身,看着杜鹃,冷冷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把甄政和牛励耕的一起封住。 “邬子虚,你不要挑拨我们!“杜鹃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转头看向身后的甄政。转过身,她看到的是一个在阳光下闪着光芒的剑刃,手中的力道就没有了,她的身体和她的剑都落在了地上。 叶子没有能看到身后的情景,但是她知道一把剑离开自己的脖子的同时,有一把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一次甄政很机警地把叶子拉到一边,和邬子虚以及牛励耕。周晓薇组成一个三角状,他的身后现在谁都没有了。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杜鹃,叶子抽噎道:“疯了,甄大哥你疯了吗?你为什么杀了杜鹃姐姐,她可是和你一伙的人啊!”叶子现在责备别人,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处境。 “叶子,你别忘了,你脖子上的血痕是谁给你留下的。”甄政冷笑。“再说这也不能怪我,我可是她的大哥,当时刚才你也看到了,她做出的任何决定,都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我给过她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刚才不回头的话,我还会放过她,可是她回头了,那就是她对我不是很相信,要知道我是她大哥,她居然敢怀疑我,所以她是罪有应得。”甄政开始为自己狡辩。 “我受不了了……”牛励耕双手抱头,大叫地跑远了。刚才他见到甄政拔剑,还以为甄政是在警戒邬子虚,不想剑是用来抹杜鹃的脖子。他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就是要跟在甄政的身边,这一切只因为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甄政丢给了他一个脏馒头,在他的心里,甄政应该是仁慈的人,可是刚才听到的、看到的一切,他一下子不能接受,他终于疯了。 可怜地看着跑远的牛励耕,邬子虚出了无奈的叹息声。周晓薇看着牛励耕消失的方向,傻傻地看了出神,也许傻了以后,他会忘记这一切,那时他会活得更快乐。叶子只是在哭喊着:“牛大哥,牛大哥……” “邬子虚,你要去干什么?”甄政叫住了转过身的邬子虚。 邬子虚停住,没有转过身,冷冷地说道:“我现在是照你的意思,去给你找船啊!” “找船?很好,你毕竟是一个识事务的人,但是我现在改变注意了,我要你先把周晓薇这个贱丫头的经脉给我封了。”甄政说道。 “这不就是杜鹃姐姐的意见吗?”叶子抽噎地说道。 “没有你的事,你给我闭嘴。”甄政厉声说道,同时他手中的剑一抖,“唉吆”随着叶子的一声尖叫,她的脖子上现出一条血痕。 “甄政,你给我住手!”邬子虚眼中闪耀着气愤的火焰,可是他依然没有出手。 “你还不去?”甄政对邬子虚厉声呵斥道。 “我照你的意思办就是了。”邬子虚看了一旁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煞白的周晓薇一眼。他向周晓薇走了过去。 “大哥,不要啊,如果你真的这样做的话,甄政是绝对不会放过晓薇姐姐的。”叶子哀求道。她已经改了对甄政的称呼,她现在已经对甄政彻底失望了。 邬子虚走到身前,对周晓薇说道:“晓薇,对不起了。“说着他没有等周晓薇作出任何反应,甄政就看到他的身影在周晓薇的身边一闪,又回到了他站在的那个地方,周晓薇已经虚弱地倒在了地上。 “邬子虚,你这是在玩什么游戏,你以为这么就能骗过我吗?”甄政耻笑道,他没有想到邬子虚居然会跟他玩这一手。 “有哪里不对吗?”邬子虚冷冷地看真甄政,同时对埋怨地看着自己的露出要她安心的笑容。 “你看看,叶子同样是经脉被封,怎么没有周晓薇那么虚弱呢?你不会是想欺骗我吧!”甄政得意地说道,似乎在为自己识穿邬子虚的诡计而感到自豪。 “哈哈、哈哈……”邬子虚没有作辩解,开口大笑。 “邬子虚,你笑什么?”甄政眼露凶光,紧张地看着邬子虚。 “甄政,你是不是怕了?”邬子虚不答反问。 “胡说,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要知道现在叶子在我的手上,如果你是真的疼爱这个妹妹,该怕的人是你才对。”甄政冷静地分析道。 “既然你不怕,那你就应改清楚,为什么同样是在经脉被封后,叶子和晓薇表现出来的症状会如此的迥异。原因不外乎两点:第一,从被封的人来看,晓薇本身的修为比叶子高,所以经脉一旦被封,对她的影响极为明显;第二,从封她们的人来看,我的实力自然是比郭学风高许多。这两点加在一起,晓薇的修为高,而且封她经脉的我实力也不俗,这也就造成了你现在看到的现象。其实,只要有练过武技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一点的。”邬子虚平静地说道。 甄政想想,知道邬子虚说的没有错,只是自己现在太过于紧张,没有想通这一点。看到周晓薇鄙视地看着自己,他恼羞成怒地说道:“你现在替我把周晓薇给杀了。” 邬子虚看了看甄政,在看看周晓薇,慢慢地向周晓薇走了过去。这一次叶子没有再哀求,因为她知道,一旦她的晓薇姐姐落到甄政的手上,其结果一定是生不如死。 甄政看到周晓薇脸上突然出现的解脱神色,知道了她的打算,奸笑道:“邬子虚,你站住,周晓薇我现在还不想杀,你就先去给我找一艘船。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否则,我会让叶子陪着走黄泉路的。” 邬子虚停下身,冷冷地看着甄政,没有起步。倒在地上的周晓薇也看向甄政。 “你到底去不去?”甄政大叫道,被邬子虚这么看着,他内心被压制住的对邬子虚的恐惧感又开始蠢蠢欲动。 邬子虚对甄政露出了冷笑,嘴里说道:“看来以前叶子对我说的事,一点也不假。” “不假?以前叶子跟你说过什么事?”甄政大叫。 “你身后有人!”邬子虚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你们别想分我的神,这里地处树林深处,即便别人想找我们,一时间他们是不肯能找到这里的。你快说,叶子以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有关于我的事?”甄政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周晓薇,现她正看着自己的身后,不屑地笑道。 邬子虚冷笑着摇摇头,看着甄政:“你不相信你身后有人,也就算了。至于叶子以前对我提起的事,与你现在无关。”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邬子虚这句“与你现在无关”,甄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叶子向你提起过什么事?”他厉声问道。 “叶子,或许不记得了,但是我依然记得。”邬子虚神秘地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叶子笑笑。 “什么事?”甄政全神贯注地看着邬子虚,生怕他耍阴招。现在经脉被封周晓薇在他的眼中已经是废人了,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 “叶子要求我帮别人提亲?”邬子虚轻松地对神色紧张地甄政说道。 “提亲?”甄政狐疑地看着邬子虚,疑惑地说道。 “不错,就是要我帮一个人提亲。”邬子虚很快地回答。 “帮谁去向谁提亲?”甄政开口问道。 “你这个大哥,现在不称职,以前原来一样是不称职啊!”邬子虚冷笑道。看到甄政眼中的寒光,邬子虚叹息一声,开口说了一句话,一句足以致命的话:“叶子要我帮牛励耕向杜鹃提亲。” 听到这句话时,甄政脸色一变,随之他感觉到脖子被什么锋利的东西轻轻抹了一下,他没有看到,但是他却知道,那是剑,因为杜鹃就是这样倒在了他的剑下。 甄政倒下了,在闭上眼之前他看到身后站着一个手执宝剑的人,没有看到那个人的头,但是从他衣裤的式样和颜色,甄政知道这个人就是刚才自己以为疯后跑远的牛励耕。 “大哥,你没有骗我。”这是甄政最后一句话,是对邬子虚说的。其实周晓薇的眼神也没有欺骗过他。 叶子依偎在邬子虚的怀中,她还在不停地抽噎。邬子虚没有劝阻她,现在她本来就应改是哭的时候,只有哭了以后,她的身心才会好起来的。 邬子虚只是伸手在叶子的脖子上来回抚mo了几下,叶子脖子上的伤口就消失了。 周晓薇走到跪在地上的牛励耕的身边,轻轻地说道:“励耕,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在等了片刻,牛励耕没有回答她。 周晓薇伸出手,轻轻推了推牛励耕的上身,牛励耕缓缓地到了下去。“励耕……”周晓薇叫道,但是没有人回答她。 “大哥,牛大哥为什么要……”叶子抽噎看着立在自己身前的四个坟墓,迷茫地问道。 “叶子,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解脱。励耕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杜鹃对他有情,可是他却眼睁睁看着杜鹃在自己的眼前倒下;甄政对他有义,可是他却将剑抹向了甄政的脖子。死对他来说,是种解脱,他现在已经从苦海中解脱----活着,本身就是在受罪。”邬子虚感觉地说道。 “叶子,咱们走吧!许多事我等会儿在跟你说。”邬子虚拉着叶子的手,向树林外走去。 “不,叶子不要再听大哥的事了,叶子只要能待在大哥的身边,就心满意足了。”甩开邬子虚的手,叶子正色地说道。 邬子虚点点头,叶子既然不想听,他是不会强求的。此时叶子跑到了他的身后,拉起走在最后的周晓薇的手,甜甜地说道:“晓薇姐姐,咱们走吧!”说着她就拉起周晓薇的手,跑到了邬子虚的前面。 邬子虚看着走在前面的叶子和周晓薇,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四座戏新坟。 “大哥,你快点啊!”叶子在前方叫道,邬子虚转过身,迈着大步,跟在叶子的身后走出了树林。 “大师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有经过师父同意,就派人去刺杀邬子虚!”在行往西楚国的船上,纪芙在自己的卧室里对坐在自己身前,用一天红丝绸蒙着脸的女子说道。 “呵呵……”一阵娇笑声响起,“我说小师妹,你别忘了,师父可是要我去帮助6耀辉的现在邬子虚已经阻止了我们在‘梦幻楼’的计划,所以我必须把他铲除,至于师父哪里,我自己会去作说明的,这一切责任我会承担的。小师妹,你就不用替**心了。”蒙面女子说道。 “你去承担?你要知道现在咱们派往‘梦幻岛’的精英可是一个都不剩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卧室外响起。蒙面人赶紧站了起来,此时卧室门慢慢打开,从外面走进了一个满头银丝的,脸上却没有皱纹的老太婆。 “师父!”蒙面女子和纪芙都毕恭毕敬地叫道。 这个老太婆就是“清风堂”的堂主凤仙娘。“碧幽,我决定了,‘梦幻楼’的事你就不要在管了。”凤仙娘平静地说道。 “师父……”蒙着面的碧幽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凤仙娘一瞪眼,也就不再说话了。 “幽儿,现在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你去办。至于‘梦幻楼’地,的事,就看6耀辉他自己了,我们为了他也损失了不少的精英,算是对得起他了。”凤仙娘轻松地说道,他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和6耀辉达成的协议。 “师父,你要我去做什么?”碧幽见师父居然放弃6耀辉承诺她们,在“清风堂”帮他登上“梦幻楼”总楼主位置后,给她们的丰厚补偿,便知道师父要自己办的事绝非易事。 “你马上先到安武国去,具体的任务事项,我会以后再告诉你的。”凤仙娘说完后,看了看纪芙,开口说道:“芙儿,你就先会西楚国,有事我会让人通知你的。” “徒儿知道了。”碧幽和纪芙躬下身,虔诚地说道。等她们挺直身体的时候,凤仙娘已经在船舱里消失了,一阵海风吹进卧室,窗户原本是关着的。 易玄士语:这样一切对叶子来说是梦魇,邬子虚对甄政他们来说也是梦魇。 第四十五章 责任 远远地看到邬子虚陪着两个女孩向山洞向这边走来,寒珏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对姐姐寒玉高兴地说道:“姐姐你看,是邬大哥回来了。”说完便跑了过去。 “邬大哥!”也不顾及有人在场,寒珏就直接扑到了邬子虚的还中。邬子虚对看着自己的叶子和周晓薇尴尬地笑笑,这是寒玉也缓缓地走了过来。 “邬大哥、叶姑娘,你们都回来了。”寒玉平静地说道,可是闪烁地泪光却说明了她内心的极度不平静。她之所以担心,就是因为她知道岛上机关重重,像她,都不敢在岛上乱走。然而负气跑开的叶子,是不会认准方向的,所以邬子虚如果要找人的话,也就不能只去那些没有危险的地方。而岛上危险地方的危险程度她是知道的。 “小玉,让你担心了。”邬子虚满怀歉意地看着寒玉。 “人家也有为邬大哥担心,可是邬大哥居然不提我!”寒珏撅起嘴,酸溜溜地说道。 “那也让小珏为邬大哥担心了!”邬子虚好笑地看着寒珏。 “没有事啦,小珏为邬大哥担心这是应该的。”寒珏说完后,突然笑了出来。叶子和周晓薇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小珏,你老实告诉邬大哥,这个台词你想了多久了。”邬子虚听到寒珏的回答,不由一愣,如果是在平时,她听到邬子虚的这句话后,一定会乐得合不拢嘴,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还说出这么礼貌的回答。 “也没有多久了啦,就是刚才靠在你怀里的时候就开始想了,没有想到邬大哥居然不说,否则……”说着说着,寒珏就感到委屈,眼睛不禁又开始红。 寒玉见状,立刻打圆场,假装对对邬子虚埋怨地说道:“邬大哥,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没有看到小珏刚才有多担心你,差一点她就要跑进树林离去找你们了……”寒玉话说道一半,便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事与愿违,她本想通过说这句话让妹妹分开注意力,哪知到寒珏听到此话后,想到自己刚才为了邬大哥忐忑不安的心情,可是邬大哥在见到自己之后,一句温馨的话都没有对自己说----他说的那句是自己要他说的。寒珏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小珏,你真的哭了!”邬子虚轻轻地一句话,寒珏抬起盈泪的眼睛,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我来向你们介绍一下,我的义妹叶子,我也就不需要多作介绍了,这位是周晓薇。”邬子虚向寒玉、寒珏两人介绍起周晓薇。寒玉对周晓薇微笑着点点头,周晓薇也对她露出了微笑,算是在还礼。 “走吧,咱们到山洞里去坐坐。”寒玉身为这里的主人,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他看到了邬子虚对她微笑。同时她也听到邬子虚对妹妹问道:“小珏,你刚才不会是一直站在山洞外等我吧?” 寒珏得意地看了邬子虚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才不是呢!”寒玉笑了,邬子虚也笑了,就连叶子和周晓薇也笑了,只从她的表情,所有人就都知道,她这句话并不是实话。 “哇,这里好大啊!”走进石室,叶子由衷地出感慨。“这里不仅大,而且还如此的明亮!”周晓薇也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我爷爷住的地方能差吗!“寒珏得意地说道。 “小珏,你啊,人家说几句,你就飘飘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寒玉笑着说道,“叶子和晓薇妹妹,小珏还小,你们别和她一般见识。” “玉姐姐说笑了,小珏的话只是率真的表现而已。”周晓薇看着寒珏,脸上露出了笑意。“晓蔷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在心中默默地问着自己。 “珏姐姐如果还小的话,拿叶子岂不是更小?”叶子眨着眼,看向站在身边的大哥邬子虚。 “这是一个鬼丫头!”邬子虚用手指点了点叶子的额头,笑着对她说道。 石室里响起了几个女孩的开心的笑声。 “晓薇,我带你去见见楼主!”邬子虚开口说到。他刚说完,所有的女孩子都看向了,他不是这里的主人,这一句原本是寒玉或寒珏说出的。 “寒楼主,在这里吗?大哥你就带我去看看。”周晓薇点点头,走到了邬子虚的身边。 “我也要去!”叶子说道。“我来给你们领路!”寒珏自告奋勇地说道,“如果没有我来给邬大哥领路,邬大哥,你可能会迷失方向的哦!”寒珏摆出一副稳重的样子。 邬子虚看向寒玉,寒玉对他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可就都要小珏你来带路了。”邬子虚微笑着看着寒珏。 “走吧,你们跟在我的身后,保管你们没有事。”寒珏说着就拉起叶子的手,向远处的石门走去。邬子虚、寒玉和周晓薇跟在她们俩的身后。 “奇怪,这里怎么有两扇石门啊?“叶子看着面前的两扇石门,奇怪地问道。 “哦,左手边的这扇石门里是放的一些生活用品,我们是要去见爷爷,就要从右手边的这扇石门进去。”寒珏对叶子解释道,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看出,年龄相近的她和叶子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 寒珏轻轻推开石门,里面居然是一个很小的房间,三个墙壁上,分别镶着三扇石门,寒珏转过头,对邬子虚一笑,似乎在询问他,如果没有自己带路,他该如何找到自己的爷爷住在哪里。邬子虚摇摇头,寒珏这才得意地走到对面的那扇石门,把它推开,在所有人都走进了这间小房间,他们身后的石门关上了。 叶子和周晓薇已经不知道这是在通过了几扇石门后,她们终于来到一个放着一张床铺,一张桌子,三张椅子的石室内----。邬子虚看到寒封没有在这里。 “奇怪,爷爷人呢?”寒珏看着姐姐,在她看来爷爷的去向,姐姐一定都会事先掌握的。寒玉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走到那张桌子前,伸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张信笺。她没有打开,只是转过头,看向妹妹。 邬子虚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叶子、晓薇,咱们先去出吧!”邬子虚无奈地说道。叶子看看身旁的寒珏,走到了邬子虚的身后,跟着他走出了石室----她和邬子虚以及周晓薇很快又回到了她最初走进的那个石室。 寒珏似乎也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以前有几次她想到岛外玩玩,就都会留下一封信,说明自己的要干什么,可是每次都没有玩成功,因为还没有出岛,她就被爷爷带回到这里来了。 寒珏从姐姐手里结果信笺,打开一看,信纸上的话极其简单:小玉、小珏,爷爷现在就想去大6转转,“梦幻岛”的一切事务你就和子虚共同处理。小珏,你长大了,应该懂事了,记住,不要哭,不要让小玉着急。 这次寒珏没有出声,虽然泪水已经从她眼中滑落。“小珏,爷爷他是应该去轻松一下,为了‘梦幻楼’,为了我们,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操心。现在是该我们拿表现给爷爷看的时候了。”寒玉低下头,对被自己搂在怀中的妹妹说道。 “是的,小珏不哭,否则爷爷会生气的。”寒珏哽咽道。她一边说,一边擦拭泪水,可是泪水却还没有擦拭干净,因为她还在流泪。 “小珏,把眼泪擦干,咱们现在去见见邬大哥,他和叶子,晓薇都在外面等我们呢。”寒玉伸出手,帮妹妹擦拭她眼角的泪水。 “好的,咱们这就去见邬大哥。”寒珏点头说道。 “那你还不去洗洗,我想小珏不会邬大哥看到你这个样子吧!”寒玉微微一笑。寒珏笑着跑开了,消失在石门外。 寒玉看着刚才从妹妹手里接过的信纸,把它仔细叠好,放进了挂在腰间的锦囊。“爷爷,我和小珏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呢?”寒玉出一声短叹。 石门慢慢打开,邬子虚看到了寒玉和寒珏从里面走了出来。“邬大哥,晓薇和叶子妹妹,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寒玉抱歉的说道。 “小玉、小珏你们没有事吧?”邬子虚问道。她看得出寒珏有哭过。 “邬大哥,小珏没有事。”寒珏凄然一笑,对邬子虚说道。 “谢谢邬大哥关心,我和小珏没有事。爷爷现在离开了‘梦幻岛’,但是邬大哥,你还在这里啊!”寒玉微笑地说道。 “是啊,楼主已经离开了‘梦幻岛’,看来我们现在就要随时准备了。”邬子虚没有说要准备什么,但是寒玉却知道,他所说的“准备”是针对什么。 “那就有劳邬大哥操心了。”寒玉开口说到。邬子虚知道她不是想推卸责任,但是这次的计划的确不能有任何的纰漏,否则寒玉就不能坐上“梦幻楼”楼主的位置,“无痕会”与“梦幻楼”合并一事成为泡影,自己能不能和叶子她们离开“梦幻岛”也都是一个问题。 “叶子,你刚才不是说有问题要问小珏吗?现在就问吧!晓薇,咱们到外面谈谈。”邬子虚笑看了叶子一眼后,对周晓薇说道。他到现在还没有和周晓薇畅谈,现在是该她们彼此摊牌的时候了。 叶子抬起头,看看周晓薇,再看着邬子虚,嫣然一笑,对他说道:“大哥,你现在把晓薇姐姐领出去,一会儿你可要把她领会来啊!”她虽然不知道大哥邬子虚想干什么,但是先前的经历使得她害怕了。 “叶子,你难道还怕大哥把晓薇吃了不成?”说完后,他笑着走向那扇通向山洞外的石门,周晓薇在对叶子一笑,让她放心之后,跟了上去。 寒玉看看这两个人,在一张椅子边坐了下去。 “小珏,刚才的那些石门你怎么轻轻一推,就推开了,走出来的时候,大哥也只是轻轻一推,可是刚才我试过了,石门却是纹丝不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邬子虚离开石室后,叶子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现在大哥邬子虚已经下向他坐了保证,她就无需再担心晓薇姐姐的安危了。大哥邬子虚有多厉害,她其实一点也看不出来,只是从甄政以及晓薇姐姐面对大哥时的态度,她知道大哥一定非常厉害----坐上“无痕会”总舵主位置的人,如果不厉害,那将是“无痕会”的悲哀,也是那个人的悲哀。司马徒是不会把“无痕会”交给一个庸手管理的,如果邬子虚是庸手,他早已经中了吴刚的诡计,活不到今天了。 “叶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寒珏看着叶子,不可思议地说道。 “看出什么啊?”叶子一头雾水,不知道寒珏在说什么。她没有看到一旁的寒玉在偷笑。 “你没有看出我和邬大哥都是大力士吗?”寒珏笑道。 “大力士?”叶子自言自语,但看到寒玉在对自己挤眉弄眼后,她知道寒珏是在逗自己。“小珏,你敢骗我,看我怎么处罚你。”叶子叫道。 寒珏赶紧从原地跑开,嘴里还不停地嘀咕:“姐姐,你居然帮着叶子来欺负你的妹妹。”寒玉也不作解释,只是笑看着叶子和妹妹在石室内追赶。 “晓薇,你可以告诉我,你接近我的目的吗?”走出山洞,邬子虚没有转过身,便对身后的周晓薇开口问道。 “起先我是接到‘清风堂’的命令,要我招机会接近你。我们根据你以往外出的习惯,知道那几天你一定会去西楚国的兴都城,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心细的人,就在半年前,在瑞莱国的各地寻找,寻找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周晓薇如实说道,她没有任何的隐瞒,现在她已经没有了隐瞒的必要。 “你就选中了叶子?”邬子虚平静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我当初觉得叶子十个不错的姑娘,你一定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怀疑,我也就能借机接近你。”周晓薇轻笑道。她并不怕邬子虚对自己出手,因为如果他要对自己出手,谁都不能拦阻他----叶子都不能。 “没想到‘清风堂’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邬子虚笑道,不知道是在褒扬还是在贬低。 “其实这个消息是由你们‘无痕会’内部泄露出来的,在以后的日子里,尽管我知道你有易容,可是我却丝毫没有看的出来。”周晓薇佩服地说道。 邬子虚笑着哼了几声,也不作解释。 周晓薇知道她等自己把这个故事讲完,于是接着说道:“起初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利用叶子,可是现叶子身边的八个人之后,我决定加入了他们一伙。因为他们虽然全都没有武技,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们原先都有修炼过,只不过是后来都被废掉了。你知道吗,当时我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们都是冲着你来的。” “郭学风不是你们‘血影组’的人吗?”邬子虚问道。 “那时候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周晓薇只是这样说道,没有多作解释。她丝毫没有因为邬子虚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而感到惊讶 “你离开‘血影组’的时候才只有九岁,加入了‘清风堂’你就一直在外飘荡,别人是很难察觉到你的身份的。”邬子虚感触地说到,“九岁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孩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甄政他们几个在你要离开闽江城的那几天,怂恿叶子去西楚国看看,同时还提议说,可以通过帮船家干活冲抵船资,要知道这个是一艘经在海上行使的船,船工都是要有经验的,船老大怎么会就轻易答应呢,可是事实却摆在眼前,叶子一点怀疑都没有。”周晓薇说道,他看到邬子虚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握紧,眼中闪过一丝惧怕的神色。 “你接着说!”邬子虚的手慢慢松开,转过身,对周晓薇笑道。 “后来的一切你都知道了。再后来,等我们上了‘山华阁’拜江子亚为师后,大伙中除了叶子,其他人的进步都令师父很是惊讶。”周晓薇嘴角边露出嘲讽的笑容。 “叶子不是和你都没有基础吗?难道你经常拉叶子去兴都城,是去找人?“邬子虚似乎想到了什么,想周晓薇求证。 “我娘在城里等我。”周晓薇的一句话,回答了邬子虚的两个问题。 “原来如此。”邬子虚说了一声,又开口提醒:“晓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邬老板,你说我接近你为了什么,不外乎是钱和权,身为‘兴泰酒楼’的老板,你有的是钱;身为‘无痕会’的少主,你有的是权势。“周晓薇直截了当地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告诉你,你现在、将来从我这里什么都不会得到,如果你想离开,我会让小玉把你送走的。”邬子虚转过身,向山洞走去。 周晓薇看了他一眼,跟了上去。 邬子虚走进石室,叶子就跑到了他的身前。她探过头,对站在大哥身后的周晓薇甜甜一笑,嘴里却对邬子虚不满的说道:“大哥,原来我刚才那个问题,你早知道答案了,也不告诉我!” “有吗,我怎么会知道答案不告诉你呢?”邬子虚为自己辩解道。 “小珏都告诉我了,只要手按到准确的位置,推门就不费力。刚才大哥出来的时候,推门就不费力,你不是知道这其中的窍门吗?还跟我说不知道。”说着叶子就扭过头,不瞧对自己微笑的大哥。 “叶子,你开始没有从小珏的话里听出我也是第一次去里面吗”邬子虚说着,让开,从叶子的身边走到了桌子旁坐下。 “对啊,那么大哥你是怎么知道这其中的窍门的?”叶子跑到邬子虚身前蹲下,两手枕在邬子虚的大腿上,抬头看着邬子虚。 邬子虚对叶子说了一句话,一句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话:“我通过自己的感官,眼睛、鼻子、耳朵……这是我能活到现在的唯一资本。” 第四十六章 结局 邬子虚陪着寒玉她们四个,在山洞里待到晚上,他才准备离开。 叶子见他要走,就跟在了他的身后。邬子虚转过身,对她笑道:“叶子,你就留在这里过夜,我先回去了。” “大哥,我要跟你住在一起。”叶子很是不满地说道。邬子虚无奈地摇摇头,这时寒玉走到了她的身边,拉起叶子的手,轻轻说道:“叶子,邬大哥有事要做,如果你跟在他的身边,有时候会妨碍他的。” “叶子,姐姐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以前邬大哥有事要和爷爷谈,我都会主动让开的。”小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还有,早上我和姐姐没有跟在邬大哥的身边,去找你,就是因为我知道我们跟在邬大哥的身边,只会是拖累他。”寒珏虽然把自己说得很了不起,寒玉和邬子虚互看一眼,也只是笑笑,什么话也没有多说,毕竟现在小珏是在帮他们的忙。 “这样啊!”叶子看看大哥,邬子虚对她点点头。“那好吧,我就和晓薇姐姐住在这里,不过明天一早,大哥你就得来看我啊!”叶子虽然同意了邬子虚的建议,但是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明天一早大哥就一定很早就过来看你。”邬子虚伸手扭了扭叶子的脸蛋,在叶子准备伸手打他的时候,跑出了石门,消失在山洞的黑暗之中。 邬子虚等着阶梯,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和顾建、6耀辉短兵相见的时候了。现在他要在谋划一下,尽管知道随机应变的重要性,可是谋划也是很重要的,只有这样,才能把己方的伤亡减到最少。 “对了,小玉她现在所掌控的势利还有哪些呢?”邬子虚自言自语到,刚才他所想到的,都是他的人。如果别人看来,这对寒玉很有利。因为她不费一兵一卒,就有人帮他平叛内乱。邬子虚显然不想这样做,不为了别的,只是因为他要寒玉知道,“梦幻楼”是她的,而不是自己的,现在她还不是一无所有。他也不想让别人以为他是在侵吞“梦幻楼”,他所要做的,就是让“无痕会”和“梦幻楼”合并。 邬子虚突然停下,他没有转过头,只是轻轻地说道:“你们来了,这一切好快啊!” 邬子虚走进通往后院的大堂,他进到了有几个年轻人坐在里面,令他奇怪的是年尧居然不在其中。所有人看了邬子虚一眼后,都不屑地把头转开了。 如果是别人,或许看到这些早就火了,可是邬子虚没有----他还想知道接下来他们想干什么。所以邬子虚选择了往后院走去,他走得不急,因为他还不想见到现在站在后院黑暗处的年尧。虽然顾建极力掩藏自己,但是邬子虚知道,他就站在年尧的身后。 “你听说了没有,有些人贪图富贵,居然请人把对自己有恩的义父杀了。”一个坐着的人说道。“你是不是听错了,那个公子哥自己就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恶魔,他会请人去死?”又一个人说道。“那个公子哥是个吝啬鬼,他是决不会请别人帮忙的,更何况这事如果被宣传去,他还怎么见人啊!”“这就是你不懂了吧,听说他找了一个借口,把替他干事的那个人给……”说话的那个人坐了切菜的手势。 如果说有什么事是邬子虚最不能忍受的话,那就别人侮辱他的亲人,对于自己,他还是能够忍受侮辱的,虽然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他选择继续向后院走去。 “你们说错了一点。”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青年看了邬子虚一眼后,对众人一笑,神秘地笑道。“哪一点?”几个人疑惑地看着那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其实那个贵公子不是被杀的那个人的义子,其实就是他的儿子。当年……”那个青年顿了一下,转头看看慢走着的邬子虚,见到他的手已经捏紧。他知道自己说道了邬子虚的痛处,心中洋洋得意:我看你还不生气,只要你动了,我们就一起上,到时候外面的顾楼主和年队长就会进来,不由分说,把你先打一顿,后来再向你解释,是自己没有掌握到情况,还以为是几个帮众在闹事。 那个青年还想再说下去,可是他看到坐在身边的伙伴突然见跑开了,睁大眼,惊惧地看着他。 “你们这是怎么了?”他不明所以地问道,说着他就手按在桌子上,准备站起身。他察觉到桌子湿了,因为他的手碰到了流液,同时也有他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抬起手,他看到手掌上沾满了血迹。“这是谁的血?”他疑惑地对站在远处的看着自己众人问道,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他低下头,随即出了一声惨叫,他的身体慢慢地到了下去。虽然他已经死去,可是他的眼睛却还睁着,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因为他最后看到的居然是自己的心口有一个洞,他的心脏已经不见了,所以他倒下了,他死了。 在惨叫响起之后,年尧跑了进来,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那个帮众,恨恨地瞪了站在身边,一脸无所谓的邬子虚一眼,对站着的众人厉声责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居然敢在‘梦幻岛’杀人,我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年尧冷视着站在身前的众人,希望他们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可是这次他失望了,因为所有人都没有开口回答他。“你们难道没有看到是谁出手的吗?”年尧再次开口问道。 “队长,我们没有看清楚是谁出的手。”一个人额头渗着汗水,对年尧说道。 “没有看清楚?”年尧扫视着众人,但是他从众人羞愧的脸色中已经明白,他们的确没有看清楚刚才是谁出手的,可是凭他们的实力,应该看清楚是谁出手的,但是他们没有,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年尧看向了站在一边的邬子虚,眼露寒光,虚伪地笑道:“子虚兄,你刚才看到是谁出手了吗?他们都没有看到,我想子虚兄,你是应该看到的。” “年尧,先我要要清楚一点,我是楼主请来的客人,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其次,任何侮辱我亲人的人,我是不会放过他的,不管是谁,那个人的下场都只会跟他一样。”邬子虚撇了地上的死尸一眼,冷笑着看着年尧。他是真的生气了。 邬子虚虽然没有说,可是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他出的手,原本都想好了该怎么对付他的众人,一下在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所有人都看向了脸色阴晴不定的年尧。 “刚才是谁在叫?”大厅外响起一个声音,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邬子虚看到了顾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建看着地上的死尸,眼中充满愠怒,对年尧呵斥道,说完后,他又咳嗽起来。 “启禀楼主,刚才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当时只有他们几个人在场。”年尧看了那几个帮众,眼光最后落到了邬子虚的身上。 “子虚,你刚才也在这里吗?”顾建看到邬子虚,一惊,追问道。 “是的。”邬子虚不想多说,他不是这场戏的主角。 “你有看到别人有从这里出去吗?”顾建接着问道,眼睛盯着邬子虚,似乎在查看他有没有说谎。 邬子虚已经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也就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没有,我敢肯定一定没有一个人跑出去。” “我们也可以保证,刚才整个大堂,就我们几个,绝对没有一个人跑出去。”所有人见到年尧使的眼神后,也纷纷对顾建保证道。 “这样啊,这件我是非查清出不可的。既然当时只有你们几个在这里,年队长,你就把他们先关起来,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再把他门放出来。”顾建果敢地说道。 “那么……”年尧拖长声音,他看了看邬子虚。 “子虚,居然有人敢在‘梦幻楼’的大堂上杀人,再加上白天有人在树林的深处,现了几座新坟,好像是你的那些朋友也被杀了,这些事有辱我们的声誉,我不得不查,所以也要委屈你了。只要证明不是你,我一定会亲自去牢里把你接出来的。”顾建抱歉地看着邬子虚,同时伸手拍拍他的手臂,笑道:“当然了,我相信子虚你是清白的,可是这些人中,只有一个不是清白的……” “我知道。”邬子虚谈谈地说道,他看着年尧,轻轻说道:“年队长,是不是该走了。” “来人!”随着年尧的一声招呼,几个拿着手链和脚铐的人走了进来。“子虚,这是我们‘梦幻楼’的规矩。” 邬子虚只是苦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这些漆黑的铐镣不是普通的凡铁,而是星星铁(通过陨石锻炼出来的)。这里只有他得到了这样的待遇。在他被铐上铐镣之后,那些进来的人,才去铐别人。 “子虚兄,请吧。”年尧对邬子虚一笑,却自己先向后院走去。邬子虚慢慢的跟了上去。 当所人都离开了大堂,顾建笑了,得意地笑了。早上寒封已经偷偷离开了“梦幻岛”,中午得到了最新的消息,“清风堂”已经抛弃了6耀辉,不再支持他,现在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漆黑的牢房中,邬子虚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岩石。这里是一个山洞,他进来之前,这里本是有一个油灯在燃烧的,可是年尧临走的时候,把那个油灯吹灭了。他居然还对邬子虚说了一句:“子虚兄,我替你把油灯吹了,你好好休息吧。”随之邬子虚听到了牢门落地时出的一声巨响。这山门应该是一块很大的石头吧,邬子虚听到这个声音,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同时他也明白了一点,就是这扇牢门是通过特别的工具向上提起,以便让人通行的,可是这想必是一项非常难的事,这就只能说明他们开始早已经准备好了这里,等着把自己送进来,同时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要把自己放出去。 “6楼主,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崔修建看着在身前不停走来走去的6耀辉。 “没有想到‘清风堂’居然在这节骨眼上背信弃义,顾建现在已经对邬子虚动身手了,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邬子虚就看不出他的诡计呢?修建,我们现在只要一条路了。”6耀辉停下身,看着崔修建。 “楼主,你说吧,我是绝对会跟着你的。”崔修建眼露坚毅的目光。 6耀辉看着他,露出欣慰地笑容:“看来我平时没有白疼你。咱们不是还有人吗?你让他们现在都到这里来集合,我们现在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楼主,我这就去。”崔修建就要转身离去。 6耀辉转过身,想走到椅子边坐下。可是他顿时感到自己心脏的位置,被人从后面捅了一下。 6耀辉转过身,看到了崔修建对自己露出狰狞的笑容。他呼吸急促,断续地说道:“修建,你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我不想得到你一样的下场。”崔修建冷笑道。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6耀辉两手捂着胸口,两眼冒火,脸色地看着崔修建。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是想让我们当靶子,去吸引顾楼主的注意力,你自己却偷偷溜出‘梦幻岛’。”崔修建不齿地说道。 “顾楼主?”6耀辉吃惊地说道。 “是啊,顾楼主答应了我,只要拎着你的级去见他,我就取代你的位置,作个副楼主。”崔修建得意地看着6耀辉。 “原来这样,这么说即便我不……”6耀辉说了一半,崔修建便打断了他的话:“不错,即便你不出卖我,我也会要摘下你的级的。”说着他就走上前,他离6耀辉越来越近,离“梦幻楼”副楼主的位置也越来越近。 6耀辉动了,但不是垂死挣扎。他突然伸出手,在崔修建还没有能将手里的匕刺进自己的胸膛之前,扭断了他的脖子。 6耀辉松开手,崔修建突兀着两眼,倒在了地上。“你刺的的力度和深浅没有错,但是你却刺错了地方,我的心脏是在右边的。”6耀辉冷笑道。他向屋外走去,现在他的确非要离开“梦幻岛”了,再迟恐怕就来不及了。 “楼主,崔修建已经被6耀辉给杀了,而6耀辉的人已经不见了,很可能是逃离‘梦幻岛’了。不过崔修建手中的匕带有血迹,我想6耀辉应该已经受了伤,我这就派人去海上搜索。”年尧把自己最新得到的情况向顾建作了汇报。 “阿尧,不必了。”顾建露出笑容,“你要知道,崔修建手中的匕是我给他的。” 年尧看着顾建,他没有再说话。 6耀辉,站在船头,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赶快划。”说完他转过身,看着夜色中的“梦幻岛”,狠狠地说道:“等着吧,我还会回来的。” “不可能了。”船舱里亮起了灯,一个蒙着面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是谁?”6耀辉冷视着眼前的这个人。 “我是谁,我说了你也不会知道。但是我的少爷你是知道的,他就是以前青云城云家的四少爷。”蒙面人说完后看向了“梦幻岛”,“船舱里的灯光在到岛上应该看得到吧!”他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不是想把别人招引来吧?”6耀辉开口说道,他没有动,因为眼前的这个人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云天心,他不是死了吗?”6耀辉疑惑地说道。 “想让少爷死的人太多了,可是谁都没有成功,你也不会成功。”蒙面人出了冷笑。 “我?”6耀辉奇怪地问道,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讶,“难道邬子虚就是……”他原先最想杀死的人只有寒封、顾建以及就是邬子虚。他还没有说完,就痛苦地缓缓倒下。 “不是我出手的,你应该察觉到匕上有剧毒的。”蒙面人平静地说道。 6耀辉没有说话,现在他的心脏依然在跳动,可是已经很微弱了。他知道,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在被人窥视,他死了,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在笑自己,也在笑顾建,其实这切都在邬子虚----不,是云天心的掌控之中。 这时候,有一个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没有蒙着面,赫然是山人天变。蒙面人对山人天变恭敬地说道:“总管,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山人天变看着“梦幻岛”,冷冷地说道:“在这里等吧,少爷是不会希望我上岛的,我的信号已经出,我们应该会很快见到少爷的。”说完他又走进了船舱。蒙面人听到后,舒了一口气,他知道如果总管上了岛,疯狂地杀戮是在所难免的。 天心从进来以后,一直都闭着眼睛,他突然站起身,因为他知道自己等的人终于来了。巨大的牢门缓缓升起,伴随着刺耳的噪音,外面灯光从下面慢慢照射进来。 外面只有一个人,天心对他笑道:“一天大师,咱们又见面了。” “错,以前我见到的是‘兴泰酒楼’的老板、‘无痕会’的总舵主邬子虚,我是第一次见到云家的四少爷----云天心。”一天和尚不满地说道。 这是一个人匆匆跑了过来。“少爷!”那人跪倒了天心的身前,天心赶忙走到他的身前,把那个人扶了起来,抑制内心的喜悦,轻轻地说道:“荣军,一切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是的,这一切都结束了。 易玄士语:“迷”已经解开,一切真的都已经结束了吗?终点,有时候就是又一个新的起点! 第四十七章 煞神 “大哥,前面就是锡阳城了吗?”叶子站在船头,手指前方的城市,兴奋地问道。 “叶子,怎么这些天自己一个人在船上很无聊,现在船赶在日落前登岸,等会儿我陪你到锡阳里到处逛逛!”天心笑道。“大哥,一言为定!“叶子高兴地说道。 天心走到叶子的身前,看着前面的越来越清晰的城池,自言自语道:“我,又回来了。” 天心在处理好“梦幻楼”的事务之后,要寒玉暂时先处理“梦幻楼”里的一切事务,现在并不是“梦幻楼”和“无痕会”合并的最佳时机。寒玉没有反对他的决定,她知道天心心中的想法。如果两个组织现在合并,“梦幻楼”的帮众会觉得自己是被别人并吞,在“无痕会”的人眼中,自己始终矮人一等;“无痕会”的人会觉得“梦幻楼”的人现在只是在找靠山,对他们也会嗤之以鼻。 寒玉本来是要妹妹寒珏跟在天心的身后,一起到锡阳城去的,但是被寒珏一口否决了。她是这么说的:“现在爷爷已经不在姐姐的身边了,小珏当然是不会再离开姐姐了。”对于妹妹的表态,寒玉什么都没有多说----她的眼睛湿润了,她知道,妹妹已经真的长大了。 周晓薇在别过天心、叶子和寒玉、寒珏之后,离开了“梦幻岛”。临行前她还把天心找到一边,对他说道:“我会把今天的事给忘掉的,你在我的心中,永远是那个叱咤闽江城的邬子虚。”天心笑着对她说道:“我还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对你施展‘幻灭手’,没有想到你倒是忘得挺快啊!”“因为我希望以后还能记住你。”周晓薇说完这一句跑上了寒玉为她准备的船,离开了“梦幻岛”。 天心看着驶远的船只,没有出声。 “为什么不把晓薇留下?”寒玉走到他的身边。 天心苦笑道:“她已经在外漂泊了这么久了,是该回去看看了。” “你真的决定下午就走吗?”寒玉不情愿地问道。天心点点头,算是给了她答案,“我也已经在外漂泊了很久了。”天心没有把心头的这句话说了出来。 山人天变被天心留在了闽江城,华容军三十七个弟兄也被留了下来,现在他还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因为现在安武国已经没有青云八家,现在的青云城已经没有云家----这八个世家,已经被明贤王连根拔起了。况且闽江城也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待在那里。 临行前,天心交给了山人天变一封信,是要他转交给在瑞莱国帝都的庆笑的,他在闽江城的近两年的时间里,没有去过瑞莱国的帝都瑞襄城一次,所以他没有见过庆笑一次。他知道庆笑在瑞襄城,可是庆笑并不知道天心就在闽江城,所以他没有来找过天心,或许即便他知道天心在闽江城,也不会来找,因为这就是他的性格。 “无痕会”的事他已经写了一封信,让寒玉派人帮他送到“无痕会”的总部去了,大体的意思还是要萧浪和韦魁负责打理好会里的事务,有事到锡阳城联络他。 天心上传前,临时决定将那批由山人天变训练出来的蒙面杀手留下。山人天变极力反对,他在与天心交涉的过程中,只说了一句:“少爷,他们可都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天心听到这句话以后,也就同意了山人天变的意见,把这群蒙面杀手留在了身边----现在是培养他们对自己忠诚度的时候了。 闽江城越来越近,天心脸色却没有了先前的激动,他戴在脸上的面具,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秦狼!”天心没有转过身,开口说到。 一个年约三十,有着一脸络腮胡子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就是那天晚上6耀辉在临死前和他说话的那个蒙面人。秦狼恭敬地问道:“老板,你有什么事要吩咐?”他之所以称呼天心为老板,是因为天心现在的身份是“兴泰酒楼”的老板。 “你管好你的二十七个兄弟,你好好管好你的兄弟,上次我对你们说过的要求,你们中只要有任何一个人违背了,他的下场就会很惨。”天心冷冷地说道。他握着手心凉的叶子的手,继续说道:“那们不要以为山人天变不在乎你们的某些行为,我就不会对你们的举动不介怀。我虽然杀人,但是我不嗜杀。” “老板,我一定管好弟兄们的。”秦狼看了天心一眼,平静地说道。 “希望如此!”天心谈谈地说了一句。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叶子知道大哥现在是在约束这群实力强大的杀手,要他们信服自己,更主要的是,如果不约束他们,他们到了锡阳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他们本来就是一群山贼强盗,只不过不山人天变看重,才通过两年的努力,把他们训练成杀人的高手。山人天变是是嗜杀的,可是天心不喜欢,所以现在对他们不能太仁慈。 船慢慢靠岸了,叶子和秦狼的弟兄都列队在天心的身后,他们知道第一个下船的应该是这个已经离开故国两年多的游子。 天心走下船梯,叶子这才下船,走到他的身边,搂住他的一个手臂,紧张而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四周----这里就是大哥天心曾经奋斗过的地方。 天心在叶子的手上轻轻拍打,叶子抬起头,看向他。她看到了大哥对她露出了要她安心的笑容,叶子点点地笑了起来。 码头的人都好奇地看着船上下来地的人,男的被毁过容,戴着一副面具,女的倒是有几分姿色,想歪了的人,无不叹息一声摇摇头,“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人群中有一个人叫道。 在天心还没有表态之前,站立在他身后的二十八个人之中有一个人动了,他的身影扑向人群,等他闪回到原处的时候,人群中已经有一个倒在地上。 人们纷纷让开,叶子这才看到一个嘴里满是鲜血两手在到处乱抓,嘴里出“嗯、嗯……”的声音。叶子松开手躲到了天心的身后。天心转过身冷冷地看了眼秦狼,并在那个出手的人脸上扫视了一下。 出手的人是一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年,他没有因为自己刚才的手法而感到有任何的内疚,也没有因为天心看着他而感到任何不安。 天心看了眼仍在地上痛苦地滚动的那个出言侮辱叶子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任何敢侮辱我妹妹,他的下场绝对不会是这样,只会是这样!”天心说着,单掌向那个在地上打滚的人推出。 站在天心身后的人都看向了那个被割去舌头的人,就连叶子也从他的背后探出头,看向了那个人。码头上所有的人都看到那个人的一半的身体瞬间被冰封,“嘭”的一声,他被冰封的身体,随着冰块,变成了四五断,而他的另外一半身体,已经被一场莫名的火给烧成了粉末,骨头都没有留一块。 “我希望你们记住,我不想再提醒你们一遍。”天心说完,拉着叶子的手向前走去。人群迅给他让开了一条道。 秦狼看着身边的弟兄,尤其多看了刚才出手的那个少年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跟了上去,那二十七个人跟在了他的身后。 人群散去,有一个走到那几块冰冻着部分尸体的冰块前,看了一眼,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意。 叶子挣脱开天心的手,天心疑惑地看着她。叶子嫣然一笑,又搂住了天心的手臂。天心站在,码头的十字路口,停下身,看向四周,对身后的众人说道:“你们去把晚上住宿的地方安排一下,我现在和叶子到处走走。秦狼,你跟在我的身边。”说完后天心就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向前走去。 秦狼没有看身边的众弟兄一眼,就跟了几步追上了天心。他在心中暗暗祈祷,所有的弟兄能清楚地记得少爷在船上对自己提出的要求,如果真的出事的话,他不知道少爷会怎么处理他们。 “叶子,你怪大哥吗?”天心看向手边的叶子,开口问道。 叶子摇摇头,把脸贴着他的手臂:“大哥,叶子不管大哥做什么,只要是大哥做的,一定是有道理的,尽管叶子可能想不明白。” “秦狼,你呢?”天心没有忘记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刚才被自己出言警告的人。 “老板,我向他们是想开的。”秦狼恭敬地说道。 “希望如此,但愿他们不会再为我添麻烦,也不会为你添麻烦。”天心紧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秦狼没有笑,他现在没有那种闲情,因为弟兄们的脾气他是知道的。 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天心他们几个还没有走多久,就有一个从他们的身后追了过来。那个人拉了拉秦狼身后的衣摆,天心侧过头。秦狼干咳一声,说道:“阿刚,到底有什么事?” 黄刚也是山人天变为天心培养的杀手。黄刚尴尬地看了看天心,慢慢地说道:“子龙……” “子龙他怎么了?”天心不满地问道,不知道他是再生宋子龙的气,还是在生眼前黄刚的气。 “少爷,子龙他又和别人动手了,这一次子龙只是开始……”黄刚还想解释,天心已经冷笑道:“走,领我去看看。”这次黄刚没有敢再去看秦狼一眼,他已经感到天心身上的杀气。 秦狼看到天心脸上的冷笑,不由再心头埋怨:“子龙啊子龙,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这次我该怎么帮你呢?”秦狼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天心身边的叶子,叶子微笑着对他点点头。 天心看着嘴角边流着血的宋子龙,不远处站着一个气焰甚为嚣张的一个身穿华丽衣服的贵公子,他的身边还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他们几个都在嘲笑地看向天心这边。 “子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心冷冷问道。 “大哥……”叶子刚要开口,她的话就以经被宋子龙打断了。 “老板,是我不对。”宋子龙开口说道,“你要怎么处罚我,我都不会有怨言的,因为我动手了,已经违背了对老板的承诺。” “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立心,你来说。”天心眼中露出不悦的神色,点名让祝立新回答自己。 祝立新见少爷点到自己,也就如实说道:“刚才我们途径这里,见到那个人在调戏一个女孩子,子龙见到后,就上去给了那个人一拳,后来那些人就动手打子龙……” “你们也不出手帮忙?”天心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叶子本能地捏紧了天心的衣袖。 “是我不要他们出手的,因为老板身边少了我子龙一个人没有关系,但是却不能一个人都没有。”宋子龙侧过头,没有看天心。 天心拍拍叶子的手,叶子看到了大哥在对自己微笑,脸红地松开了手。天心走上前,来到了那个贵公子的身前,礼貌地说道:“刚才……” “哼,你的手下打了人,你以为一句话,就能打了吗?”那个贵公子打断了天心的话,“什么我调戏女孩,明明是他,我想劝阻,不想他又拳头相向,你平时是怎么管教手下的?”贵公子说完后,对四周的围观的人群说道:“你们看到我调戏女孩了吗?”在他看来一定没有人敢说有的。可是他这次失算了,他居然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应答,应答的都是一个字“有”。 看到天心脸上的笑意,贵公子挺起胸膛,大声对天心说道:“我有,你又怎么样?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你是锡阳城的一霸,以前仗着帝都的薛家撑腰,后来见到薛家要倒,又在背后给了薛家一刀的,是不是你啊?”人群中一个人说道。 “反了,你们都反了!”贵公子怒声大叫,在平时别人是不会这么说他的。他哪里知道刚才在码头看到天心出手的人,知道天心是决不会放过他的,也就落井下石,把他的丑事抖露出来。 “哦……”天心想到了华容军以前得罪的那个贵公子。 “怎么样,你怕了?”贵公子看了眼天心,转过头对身后的几个壮汉使了一个眼色,要他们准备好出手。 贵公子转头,突然现天心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前,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天心的一拳已经击到了他的肚子上,“记住,我的朋友,他们即便犯了错,也只有我有权利处罚他们,更何况他们没有错呢!你是第二个!”天心转过头,向对自己微笑的叶子走了过去。 贵公子倒了下去,他再也没有能站起来。他身后的那几个壮汉傻傻地看着天心,很快就震惊中清醒过来,四下跑开了。 天心走回到了叶子的身边,叶子踮起脚,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这才是叶子的好大哥。” “走吧,咱们好像还有许多地方没有走呢!”天心说道,同时他转过头,看了秦狼一眼,无奈地说道:“我看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秦狼点点,笑道“老板,我知道。” 叶子牵着天心的手走远了,秦狼转过身,看了众人一眼,问道:“客栈找好了没有。”随之他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因为他看到众人脸上的尴尬表情。 “那还不去找!“秦狼看着倒在地上的贵公子,又看了看天心消失的方向,领着众弟兄走远了。 “这就是今天邬子虚初到锡阳城,他所做的一切,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张子建看着坐在自己下面的妹妹张月华和妻子谢玉致,征求起她们的意见。 “子建,我觉得邬子虚这次是来者不善啊!”谢玉致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夫君,眉头紧缩,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谢玉致已经不再是两年前的那个少女了,现在的她体态丰盈,面色红润,在她的身上,别人都会知道什么叫雍容华贵。 “大哥,邬子虚的‘兴泰酒楼’一直没有能进入锡阳这个安武唯一的海港城市,难不成他这次是为了此事才特意到这里来的?”张月华还没有变,依然还是那个‘冰美人’,在她的脸上,你看不到岁月的沧桑。 “这件事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你们又不是没有看到青云八家的下场,当初青云八家势利遍布安武,眼中威胁到明贤王的地位,现在我们‘清水组’的势利你没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势利在这两年内已经渗透到安武国的任何一个地方,虽然这是他对我们的承诺,可是我们不得不防啊!”张子建语重心长的说道,青云八家的悲惨的下场他是看到的。 “子建,你的意思是明贤王准备利用‘无痕会’,对我们动手。”谢玉致眼中露出一丝隐忧。她自从嫁给了张子建以后,已经很少管这些事了,虽然她是“清水组”的副组长----以前她是“蒸组”的组长。 “‘无痕会’?就凭区区一个‘无痕会’怎么可能动得了我们‘清水组’,我想明贤王那只老狐狸一定毁会把别的组织也叫上的,否则他根本动不了我,同时也不会人一方坐大,我们‘清水组’已经给了他一次教训了。”张子建笑道。 张子建站起身,走到谢玉致的身前,伸手把她扶了起来,轻轻说道:“玉致,你先下去休息吧,现在你已经有了身孕,可别累坏了身子。月华,你就把玉致送回房,我现在还有事。”张子建对身边不停向谢玉致挤眉弄眼的妹妹说道。 “大哥,大嫂还有八个月才临盆,你看你紧张成这样……”在张子建还没有开口之前,张月华立刻改口说道:“大嫂,咱们走吧。”说着她就跑到面红耳赤的谢玉致身边,搀扶着她离开了大哥的书,走到门口,她还不忘转过头,对大哥吐吐舌头, 张子建脸上幸福的笑容,在妹妹月华和妻子玉致在他眼前消失之后,变成了冷笑。“邬子虚?咱们会迟早会分出胜负的。”张子建冷冷地说道。 第四十八章 城守 天心住进了“天下第一家”,这是一年前才开的一家酒楼,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通过老板的凌起飞的努力,现在酒楼已经在锡阳城里排得上名次。今天整个“天下第一家”已经被天心包了下来。 “老板,外面有几个官差要见你。”在酒楼外面警戒的丁子亮走了进来,走到正和叶子一起吃饭的天心身边,躬着身体恭敬地说道。 天心放下碗筷,跟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叶子也放下碗,一点也不紧张地看着他。叶子以前当然知道杀人偿命这个简单的道理,但是她自从被天心送到师父那里以后,她幼稚的观念得到了改变。这时在另外几张桌子上吃饭的所有人,也停了下来,他们都看向天心。他们当然也不会担心酒楼外区区的几个官差,强盗出身的他们,是不会惧怕官差的。只是他们知道,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帮过少主做过事,所以他们都在等待,等待天心给他们下达指令。 天心站起身,看了蠢蠢欲试的众人一眼,低下头对看着自己叶子说道:“叶子,大哥先出去一下,等会儿就会来,你先吃。” 叶子先是点点头,突然又摇摇头,开口说道:“大哥,我不先吃,我在这里等到你回来再吃。” 天心看着叶子,也不强求她,点点头说道:“好吧,大哥一会儿就会来。” 天心没有看旁边几张桌上坐着的属下,就在丁子亮的带领下走出了“天下第一家”。坐在叶子身边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天心走出酒楼,就看到了外面站着五个神色紧张不停地向四周张望的官差。 “邬老板!”一个官差咽下了自己嘴里的口水,笑着走上前,开口对天心说道。 天心脸上露出笑容,亲切地问道:“不知道五位找邬某有什么事?我看现在也已经很晚了,我正在吃饭,不如你们先进去吃,等吃完了,有什么事咱们再谈也不迟啊!”天心拍着走上前的那个官差的肩膀。他明显感到了那个官差的身体微微一颤。 丁子亮鄙视地看了一眼那五个人在不停地颤抖的大腿,嘴角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可是他突然觉得有人看着自己,一转眼,他看到了天心凌厉的目光,他赶紧低下了头。 “原来邬老板在吃饭啊,我们真的是打扰了,我也就长话断说了,城里的卢家刚才找到城守梁大人那里,他们说你杀了他的儿子卢春林……”官差的声音一顿,看了嘴角变边依然有微笑的天心一眼,咽了咽梗在喉咙口的痰,继续说道:“所以梁大人希望你明天能……“ “说我杀了他的儿子卢春林,绝对没有此事!”天心打断了官差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啊,我想邬老板是个经商的人,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官差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他可不想惹起身前这个煞神的不快,毕竟自己可是曾亲眼看到过他杀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卢春林。“所以梁大人的意思是……”官差看到天心听到此话后,脸色稍微阴沉下去,赶忙住口。 “没想到居然有人诬陷我,即便梁大人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梁大人,要他为我调查此事,还我一个公道的。”天心不悦地说道。 官差舒了一口,脸上露出了笑容:“邬老板,你放心,梁大人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明天早上就麻烦你去城守堂走一次了。”官差嘴里说着,可是心里却在不停地埋怨:“妈的,怎么有钱的主都喜欢睁着眼说瞎话呢?”他忘记自己不是一个有钱人,但是也在睁着眼说瞎话。 “你们何不吃完晚饭再走呢?”天心对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的那个官差说道。 “邬老板,不了,刚才打扰你了,你进去继续吃吧。”官差必恭必敬地说完后,领着四个手下匆匆走开了,更准确地形容是跑开了。他们可不想等会一不小心惹起这个煞神不快,导致他突然火,结果了自己的小命。 “老板,刚才……”站在天心身后的丁子亮看着他,开口说道。 “你下次注意就是了。”天心没有等丁子亮说完,就开口说道。“还有,我不想再见到卢家的人。”天心补充完一句之后,走进了酒楼。 天心本来是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没有想到卢家的人对此却还揪着自己不放。想到华荣军和他的弟兄,以及那些被卢春林欺负过的人,天心知道留着卢家对锡阳城的人来说,是一大祸害了,决定彻底铲除这一个毒瘤。他同时要“清水组”知道,这里已经不只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了。 “大哥!”天心刚走进酒楼,叶子就激动地跑了过来。 “真是的,你难道不相信大哥的办事能力?”天心抹去叶子眼角的泪水,拉着她走到桌子前,在看了周围的属下一眼,便坐了下去。 叶子在他旁边坐了下去,对他露出了点点的笑容。虽然她知道大哥不会有事,可是自从天心走出酒楼的那一刻可是,她的心就一直揪着,现在天心回来了,她的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凌老板,你的酒楼修建地不错嘛!”天心对领着他去卧室的凌起飞称赞道。 “邬老板,你真是说笑了,论到酒楼,你的‘兴泰酒楼’可是整个迷幻大6闻名,如果你的酒楼开在这里,我的酒楼恐怕早就关门了。”凌起飞转过身对天心说道。 “凌老板,即便的你的酒楼真的有关门的那一天,你也不用担心,因为到时候我绝对会为你留一个好的职位给你的。”天心调侃道。 凌起飞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他知道眼前这个以酒楼起家的人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兴泰酒楼”不久后应该在锡阳城就能见到了。 天心把叶子送进了卧室,看着她把油灯熄灭,这才走回自己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的天心那并没有亮起油灯,而是直接走到了窗铺前躺了下去,闭上了眼。 这时一个通过开着的窗户跃进了天心的卧室。 “少主!”来人低沉地说道。 天心从床上坐起身,看了看蒙着面的丁子亮一眼,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容,平静地说道:“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在天心说完这句话之后,丁子亮的身影从窗户边消失了。天心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漆黑夜空,轻轻地自言自语道:“等着吧,你们的煞神回来了。” 天心关上窗户,走回到床前,脱下外套,躺进了被窝。 天心起床的时候并不很晚,他本来是可以起得更早的,但是他却选择了继续躺在床上。打开卧室的门,天心看到了叶子。天心抱歉地对叶子一笑,叶子也神秘地对他一笑。 叶子跑上前,拉起天心的手,调皮地说道:“大哥,走吧,人家可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叶子,你所说的‘人家’指的是谁?”天心微笑地看着叶子,故意问道。 叶子知道大哥是明知故问,只是笑笑,什么话也没有多说,拉着天心向酒楼的大堂走去。 天心走进酒楼的大厅,第一眼就看到了梁亮。他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他现在已经开始留胡须了。 “梁大人,真的很抱歉,让你就等了。叶子,你也真是的,梁大人来了你也不叫醒我。”天心对梁亮笑道,同时侧过头向身边的叶子抱怨道。 “邬老板,你千万不要错怪叶子姑娘,是我不让她去叫醒你的。”梁亮见到天心走了进来,赶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开口帮叶子解释。 叶子嘟着跑开了,跑进了酒楼的后院,她才开始开怀大笑。 “邬老板……”梁亮尴尬地看着天心,天心笑道:“梁大人,叶子她就是孩子脾气,不会有事的,你就不要为她担心了。倒是我刚才听叶子说,你一早就过来了,难道梁大人怕我为了昨天的事偷偷离开锡阳城吗?” “邬老板,昨天的事,全是误会。”梁亮干咳了几声,对天心说道。 “梁大人,你坐啊!”天心指着梁亮刚才坐的椅子。 梁亮说了:“邬老板,多谢了。”在天心朝正门坐了下去之后,梁亮才坐了下去。 “梁大人,你刚才所说的话,我有点不明白,难不成卢家现是冤枉了我,所以取消了对我的控诉?”天心狐疑地看着梁亮。 梁亮伸出半握着的拳头,放到嘴边轻轻再次咳嗽几声,抬头注视了天心一眼,方才开口说道:“也可以这么说吧!邬老板,你有所不知,昨天晚上卢家上上下下全部一百多口人,在一夜之间都被人给杀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梁大人,你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天心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诧,很平静地问道。 “当然不会是邬老板你做的了。”梁亮赶忙说出自己的虚伪的见解,深怕天心对他有什么误解。“如果不是你,还会有谁,难不成是我?要不是这样,否则我也不会这么起早来,来等你起床。“梁亮心头想到,原来他怕天心到了城守堂,自己的下场会和卢家的人一样。 “这样啊,那我就不知道梁大人来找我所谓何事?”天心微笑地看着梁亮。 梁亮一愣,想到自己的确没有什么事,正在这个尴尬地境地,他想到了昨天收到的官文,脑中灵光一现,开口说道:“我们安武国的三个公主最近可能会来到锡阳城,我想到时候请邬老板,一起配我去迎接三位公主殿下。” “公主?”天心重复道。 “是啊,三个公主这次都来的。”梁亮以为天心心动了,赶忙补充了一句。 “好啊,到时候我一定陪梁大人走这一趟的。”天心答应了,他也已经两年多没有见到大公主了。 “既然这样,邬老板,那我们就说好,到时候我会派人来通知你的,你可千万别离开咱们锡阳城啊!”梁亮违心地说道,现在他是巴不得天心早点离开才是最好。 “梁大人,你放心,我会在这里待很久的,暂时还没有考虑离开这里呢?”天心说这话时,注意到了梁亮脸色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变,多少显得不是那么自然。 天心把梁亮送到了酒楼的外,转过身回到大厅,他看到了丁子亮低着头,站在大厅里。“我知道,这和你没有关系,你下去吧。”天心对他说道。 丁子亮抬起头,看着天心,只说了一句:“谢谢!”便走进了酒楼后院。 吃过早饭,叶子一再要求天心陪自己再到城里转转,天心笑着摇摇头,没有答应她。 “大哥,你曾经在这里待过,哪些地方好玩你是知道的,你就带我到处玩玩吧!”叶子一时情急,向天心撒娇道。她现在已经知道,大哥的家是在安武国的帝都青云城,大哥虽然不是在这里的长大的,可是却也在这里待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天心眼中的寒光一闪,叶子愣住了,原本还想撒娇说的话,都被她咽了回去----她没有敢开口说话。天心冷酷的神情很快从他的脸上消失了,他拉起叶子的手,笑道:“叶子,既然咱们昨天没有玩得尽性,那现在就再到处转转,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天心说完就拉着叶子的手往外走,手一受劲,他转过头,看到叶子还站在原地。 “叶子,你怎么了?”天心看着她,温柔地问道。 “大哥,对不起。”叶子轻轻说完后,低下了头。 “叶子,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大哥,我怎么会怪罪你呢?走吧!”天心说着就强行拉着叶子走出了酒楼,他现在手上的力道明显比刚才大了许多。 “岳丈大人!”张子建对坐在上方的谢仁贵恭敬地说道。 “子建,你为什么派人把锡阳城的卢家给杀了呢?”谢仁贵看着爱婿,埋怨地说道,似乎在责怪张子建做事太过于冲动,欠缺足够的考虑。 “岳丈大人,小婿并不觉得此中有任何的不妥。”张子建平静地说道。 张子建现在虽然是“清水组”的组长,他代表的是以前“水晶院”的势力,他的娇妻谢玉致是“清水组”的副组长,代表的是以前的“蒸组”的势力。谢玉致虽然没有参与到“清水组”的管理,但是谢仁贵却对“清水组”的事务格外关心。 “哦,为什么?”谢仁贵疑惑地看着张子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冷笑。 “岳丈大人,我派人把卢家的人都杀了,这可以引起邬子虚在锡阳城人心目中的轰动效应,而且其它窥视锡阳城的人都会明白,如果现在想要在锡阳这地方扎根下去,那就不能让邬子虚的‘无痕会’掩盖了他们的锋芒。我想不久之后,锡阳城就会越来越乱,明贤王为了自己的地位,对此事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到时候他一定还会再次倚重我们‘清水组’,那时候,我们就能进一步控制住整个安武国。”张子建的眼光在不停闪烁,他似乎看到了明贤王在向自己哀求,向一条狗一样在哀求自己,就像两年前哀求自己帮助他除去青云八家一样。 “子建,玉致现在怎么样了?”谢仁贵对张子建的想法不置可否,改变了话题,开口问道 “玉致她现在很好,岳丈大人,你不去看看她吗?”张子建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回答道。 “那就好,玉致她还小,有些事不是很懂,子建你要让着她一点。”谢仁贵站起身走到张子建身边说道,“至于我吗,也就不去看她了。” 张子建点点头:“我会的。” “那就好!”谢仁贵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张子建的身边,也不在他的书房。 张子建转过身,看着身后空无一人,冷哼一声,眼睛中露出一丝的杀气。“等着吧,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清水组’的组长的。”张子建冷冷地说道,同时叫了一声:“来人啊!” 一个侍童走了进来,“主人,你有什么吩咐?” “夫人现在在哪里啊?”张子建问道,毕竟岳丈大人谢仁贵突然造访这里的事,还是要跟妻子谢玉致说一声的。 “爹,你找我。”谢仁贵走到躺在太师椅上,头已经花白正闭幕养神的父亲谢洪波身边,轻轻地问道。 “仁贵,我知道你又去‘清水组’了?”谢洪波没有睁开眼,开口问道。 “是的,我是去问子建为什么派人杀死锡阳城的卢家的。”谢仁贵也不否认,忿忿不平地说道。 “仁贵,我知道你怨我,怪我没有推荐你去坐‘清水组’组长的位置。”谢洪波睁开眼,坐起身,看着身边两鬓已经有白丝的儿子。 “仁贵不敢。”谢仁贵赶忙说道。 “什么敢不敢的,仁贵你应该知道,虽然现在张子建是‘清水组’的组长,但是他所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在为‘清水组’的将来,可是‘清水组’有将来吗?”谢洪波突然冷笑道,“这也是我为什么现在还要你仔细大点咱们‘蒸组’内部事务的原因。”说完后谢洪波站起身,走远了。 谢仁贵挺起胸,昂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嘴角边露出了笑容。他以前还在纳闷,父亲为什么会同意他自己一手创建起来,并扬光大的“蒸组”就这么解散,和别的组织合并,看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策略而已,只是可怜了女儿玉致了,但是为了“蒸组”的将来,牺牲区区的一个女儿,他还是不在乎的。 妓女是很久以来就有的一种职业,和杀手一样,都是从很久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 “锦绣苑”在锡阳城是很有名的一块好地方,里面不仅有吃有喝,还有许多漂亮的女孩子。她们中有卖身的,也有卖艺的----“锦绣楼”是一个妓院。 妓院,在任何一个城市都能见到,不管是繁华的,还是贫困的城市。这里是风花雪月的场所。 “锦绣楼”几天前来了一个叫潇潇的姑娘,人长得真可谓绝代风华,但是令所有公子哥、一方富贾颇为失望的是,她只卖艺,不卖身。尽管如此,但是每天来看她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今天潇潇没有接见任何的客人,她早上就称病没有走出卧室一步。虽然“锦绣楼”的老鸨很是着急,可是潇潇身边的丫鬟丁香就是不让任何人进房去。对此老鸨也不敢惹怒潇潇极为宠爱的丁香,也只好盯着潇潇的卧室门无奈地长叹。虽然潇潇生病的事急坏了老鸨,但是却乐坏了其她的风尘女子----她们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碧幽,你选择待在这里似乎有点委屈你了?”凤仙娘怜爱地看着自己的爱徒碧幽。 “师父,为了咱们‘清风堂’,我受点委屈没有关系,更何况在这里我更能看清那些男人的嘴脸。”碧幽嘲笑地说道。 凤仙娘看着她,摇摇头,知道她现在之所以会对男人天生有着一种敌意,是因为当初她爹抛弃了她娘和年幼她。 “那个邬子虚,你觉得他怎么了?”凤仙娘问道。 碧幽嘴角边露出一丝冷笑,谈谈地说道:“哗众取宠而已!” “碧幽,你要知道他可不是普通的人物啊,在短短的时间内,他就收服了‘无痕会’,平息‘梦幻楼’的内讧,此人绝不简单。”凤仙娘语重心长地说道同时她清楚,自己现在说多少也是没有用的,只有让碧幽亲身经历挫折之后,她才会知道,什么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师父,碧幽会注意的!”碧幽小声说道,她的眼中依然是不屑。 “好吧,碧幽你要自己小心啊!在合适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的,下次我可能就会给你分配任务了。”凤仙娘站起身,看了眼碧幽,就看向了卧室中开着的窗户,她的人就凭空在碧幽的眼前消失了。 碧幽抬起头,看着窗外,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邬子虚,为了我的师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凤仙娘要碧幽经历磨难,这本来没有错,可是她忘了一点,当一个人意识自己的对手可怕时,自己的下场就已经注定了。 第四十九章 偶遇 天心领着叶子在锡阳城里随便乱逛,他们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但是他们并没有经过“新月居”,叶子也很知趣地没有开口问天心“新月居”在哪里。 天心突然停下身,转过头对身边不停地东张西望的叶子说道:“叶子,咱们到城东走走怎么样?” 叶子抬起头,看着天心,微笑着点点头,只要能和天心在一起,哪里她都愿意去。叶子不知道大哥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建议,也没有问天心为什么要去城东,但是她知道大哥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锡阳城东,破窑洞。 天心摸着四周经过雨水、风雪侵蚀已经开始脱落的泥土墙壁,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两年在历史的长河中或许只是一瞬,但是在人生的旅途中,那确是不能忽略不计的。 叶子很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除了眼前的这一个破窑洞之外,四周除了茂盛的青草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很是空旷。叶子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要来这里,但是她从大哥的举动中知道,这个地方一定生过令大哥不能忘却的往事。快乐的事人或许很容易淡忘,但是刻骨的痛我们会铭记于心。 天心离开破窑洞,走了一段距离,他停了下来,举目四望,“不错,就是这里,两年前就是义父司马徒和萧浪在这里把中了张月华设的计,被众人围攻,性命岌岌可危的自己救走的。”天心在心中说道。那虽然已经是两年多前的事了,可是他现在只要闭上眼,当时的事还都能历历在目。这是他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痛,也是现在他还能活着的原因----是她们让天心对人性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懂得如何去更好地保护自己。 “叶子,咱们走吧!”天心对身边低着头、不停地踢着脚底边青草的叶子说道。他知道自己这次事先没有考虑到叶子的感受,她一向是喜欢热闹的,要她这样跟在自己的身后的确是委屈她了。 “真的?”叶子抬起头,高兴地说道。她看到天心眼中的笑意,突然明白想必是大哥不愿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无聊闷,才这么说的,赶忙摇头说道:“不需要,叶子现在还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天心看到远方有两个人正向这边慢慢走进,于是侧过头对叶子笑着说:“好吧,叶子你就在这里待着,我也不勉强你,我想回城的路你应该是认识了,那我就不在这里陪你,先回酒楼了。”说完他就向锡阳城走去。 叶子看着天心的背影,嘟着嘴,一跺脚,向身前还没有走远的大哥追了过去。她嘴角边挂着一丝微笑。 叶子挽着天心的手臂,向锡阳城走去。他们从迎面走来的两个戴着面纱的女人身边走过,叶子在从那两个女人身边走过的时候,本能地回过头看了这两个人一眼,她之所以会回头,她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因为她们的神秘装扮吸引了她,或许她感觉到大哥平静的外表下面有着极为不平静的心情了吧! “等等。”张月华在与大嫂谢致玉对看了一眼之后,清脆地说道。她和谢致玉同时转过身,看着刚才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一男一女。她们的目光都看向天心。 天心停住后转过身,看着已经两年多没有见到的张月华、谢玉致,他的眼中没有喜悦,有的只是茫然----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叶子也停住了,转过身,抬起头她看看大哥,再看看对面的两个行踪神秘的女人,眼睛不停地眨着。 “两位小姐,请问有什么事我可以为你们效劳?”天心笑着问道,他现在变了,以前除了大公主之外,对于任何的女孩子,他都是称呼为“姑娘”。“小姐”一次在他看来是对富贵人家女孩的巴结,是对贫穷人家女孩的讽刺。 看到对面那个男子对自己微笑,张月华和谢玉致虽然知道他是出于好意,但是他的笑容在他戴着半脸面具的脸上,显得格外的诡异。 谢玉致身体微微一颤,张月华通过眼睛向警惕地看着自己的叶子,传达出了善意,很是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们认错了。但是对于这位公子的好意,我们还是深表感谢。” 天心还没有来得及回礼,叶子就伸手拉着他的手腕,酸溜溜地说道:“大哥,咱们走吧。”天心看向张月华,对她无奈地一笑----他看到了谢玉致幽怨地看向自己当初被伏击的地方。 天心慢慢的走着,他的身前是依然还在生闷气的叶子。天心没有在意叶子的举动,因为他现在在想别的事。 “玉致变了。”天心在心中默默地说道。他现在已经不能在她的身上察觉到一丝冷漠,当初以冷血著称的谢玉致,对任何都是非常冷漠的,这其中除了她的父母和朋友----云天心是她的朋友,即便是面对好友张月华的哥哥,她也是非常冷漠,这一切都是一次张月华瞒着谢玉致偷偷告诉天心的。天心相信了张月华的话,因为这就是他了解的谢玉致。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谢玉致没有了以往对人的冷漠,天心的心机却越来越阴沉,手段也越来越血腥。同一件事,对不同的人产生的影响是截然不同的。 “大嫂,刚才的那个人真的很像天心啊!”张月华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仁,突然出感慨。 “是啊!他真的很像天心。”谢玉致也出了感慨,“可是他不是,他不但外貌就连说话的语气神情都和天心有巨大的差别。” 谢玉致她现在虽然还在想念云天心,但是现在的她对云天心只有朋友之友谊,没有了儿女之情。这一点张月华是知道的,只从大嫂对天心的称呼,她就知道大嫂的心里现在只有大哥张子建一个人了。以前谢玉致都是称呼云天心为“云大哥”,可是现在她每次提到天心,都是毫不隐讳地说“天心”。她说得是那么坦然,说得是那么无愧,可是她忘记了一点,嫉妒之心是会使人迷失本心。丈夫张子建是怎么想的,她并不知道,或许只是谢玉致只是一厢情愿。 “叶子,你怎么了?”走进城门时叶子现许多人在对自己指指点点,脚步不由放缓,被身后的大哥天心从后面追了上来,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没有啊!”叶子摇摇头,气呼呼地撅起嘴,嘴硬地说道。 “是吗?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在生大哥地的气呢,要知道刚才那两个姑娘我也不认识。”天心说道,他哪不知道叶子为什么在生气,巧妙地说道。 叶子听到后,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如果说她们是大哥的朋友,大哥早就和她们彼此相认了;如果她们是大哥的敌人,大哥是绝不会放过她们的----叶子并不知道以前天心的性格,她只是以自己现在的观察,对此事作出了自己认为的正确的判断。更主要的是大哥并不是一个见了美女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色狼,她对自己的姿色还是有信心的。 叶子侧过头,对天心一笑,拉起他的手,甜甜地说道:“大哥,咱们回去吧!”天心扫视了四周一眼,所有的认都畏惧地低下了头,避开了天心的视线。天心满意地点点头,就这样被叶子拉进了城门。 “老板!”天心刚迈进“天下第一家”酒楼,秦狼便迎了上来。 叶子很知趣地走开了,秦狼跟在天心的身后走进了天心的卧室。走进卧室,天心在紧靠窗户的一张椅子边坐了下去。秦狼再将卧室的门关上以后,才走到了天心的身前。 天心没有开口问秦狼到底有什么事,既然有事,他不用问,秦狼他一定会说的。 “少爷,我刚刚收到从山人天变大人那里传来的消息,好像有许多的势力正在向锡阳城聚集,他问你,需不需要人手,要不要从闽江城里抽调一些人手过来?”秦狼躬身问道。 天心闭上了眼睛,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秦狼看着坐在自己身前一动不动的天心,也一动不动,他在等待天心对山人天变的回复。 时间在慢慢地流失,天心依然没有睁开眼,他依然没有给出自己的答复。秦狼不知所措地站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少爷为什么会想这么久。 汗,从秦狼的额头滑落,现在已经快到正午了,可是天心依然还在坐着,依然闭着眼睛,依然没有开口给出自己的答复。秦狼没有走开,因为他没有得到天心对山人天变的答复,他当然不会认为天心现在就已经坐着睡着了----即便天心现在坐着睡着了,他也要等,因为他还没有得到天心的答复。 “看来山人天变说得没有错,你们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对谁忠心。”天心终于睁开眼,冷眼扫视了秦狼一下,平静地说道。 秦狼一下哑然,先前他内心的疑惑也都解开了,他知道为什么天心到现在都没有回复自己了。他之所以等到现在,只是想为山人天变等到一个回复,在他的意识中,山人天变是对他有恩。他和那些弟兄现在之所以留在天心的身边,绝大部分理由是因为这是山人天变要求他们这样做的。 “少爷,对不起!”秦狼很抱歉地说道。 天心看着他,冷笑起来。“你下去吧!”天心转过身,看向窗外。他现在什么话也不想再说。 秦狼抬起头看着手背在身后天心一眼,转过了身,走到卧室的门前,轻轻地把门打开,就准备离开。 天心没有沉默,他还是开口了。秦狼只听到他冷冷地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说完后他出了一声长叹。谁也不知道他在为什么叹息,是在为秦狼他们兄弟的命运,还是在为自己没有狠下心,在秦狼兄弟中树立气自己的威望?谁也不知道。 秦狼走出天心的卧室,赶忙向酒楼的后院走去,所有的弟兄应该都在那里等着他,他们也想知道天心是怎么回复山人天变的。 “大哥,少……”见到秦狼走了过来,邵士华赶忙迎了上前,开口说道。 邵士华还没有说完,秦狼的身影突然从几丈外消失,出现在他的身前。“啪”一声清响,邵士华脸上已经有了五个指印,邵士华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不知所措地看着大哥秦狼。刚才还在笑着闲聊打时间的众人,也都愣了,愣愣地看着正扫视自己的大哥秦狼。 “大哥,这是怎么了?”丁子亮走上前,把邵士华从秦狼的身前拉开,走到秦狼的身前问道,“是不是老板拿什么事刁难大哥了?” 秦狼看了丁子亮,再此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了一边,用坚定地语气说道:“老板已经不再提醒你们了,但是作为大哥,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老板当初在船上对我们作出的要求,我希望你们都能严格遵守,如果你们将来出了事,别说大哥我没有提醒你们,还有,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们,下次你们如果在反错误,别说是我,恐怕连恩公都帮不了你们。”秦狼说完后,转身离开了后院。他的真的生气了,他现在终于知道天心为什么总要对他们摆出一副严厉的面孔。 丁子亮看着秦狼离开,站立许久之后,走到邵士华的身边,轻轻地说道:“士华,你不要怪大哥,大哥他是为了我们好,一会儿你就去向大哥道歉。你想想看,当初恩公之所以栽培我们,就是希望我们跟在老板的身后,而不是跟在他的身后。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想回到恩公的身边去了。”他虽然说是要为天心效力,但是还是基于山人天变当初是这么要求他们的。 邵士华对丁子亮露出笑容,什么华也没有多说,向秦狼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凌起飞透过半掩着的窗户看到了后院所生的一切,他把窗户掩上,嘴里嘀咕着:“少……少主?少当家?少爷?”凌起飞想不通,刚才到底邵士华会怎么称呼邬子虚,本来他是会说完的,可是却被秦狼打断了。 凌起飞走到书桌前,从书上撕下一个小纸条,在匆匆写了几个字,便折叠起来,走到窗前,塞到一个窗户上的木孔里。 因为他虽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会怎么称呼邬子虚,但是一个“少”字,就足以说明一切。不管是“少主”、“少当家”、“少爷”,但是这都说明在邬子虚现在还有长辈在,这显然不会是司马徒,司马徒的死亡,已经被所有的帮派组织确认了,那邬子虚的长辈到底是谁呢?这已经不是他所要做的事了。 中饭的时候叶子抬头看着突然站起身的天心,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你们继续吃,我到后院去看一下。”天心对叶子笑道,伸手在她的肩头轻轻拍了几下,便向酒楼后院走去。 叶子点点头,没有站起身跟了上来,她知道现在大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平时吃饭的时候,天心是很少说话的,当然也绝不会轻易离开桌子的。 “凌老板,你怎么在这里?”走进后院,天心就看到了凌起飞在后院里走来走去,不时还看看天空,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原来是邬老板,你不是在大厅吃饭的吗?”凌起飞见到天心突然出现,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笑着迎上前问道。 “我吃到一半,突然没有了胃口,就想出来走走。”天心的随口说道。他没有要凌起飞相信自己的话,凌起飞也没有相信天心的话。 “是这样啊!”凌起飞说道。他脸上的笑容并不自然。 “凌老板,你还没有吃饭吧?怎么不进去和大家一起吃啊?”天心看着凌起飞,笑问道。 “谢谢邬老板的好意,我已经让下人为我准备好中饭了,我这就去了。邬老板,你就在这里随便走走吧!”凌起飞对天心说道,说完他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天空才转身离开。现在他要做的不是去吃饭,而是要做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凌老板,你走好!”天心对凌起飞说道,看着凌起飞走开后,天心仰起头看着天空,嘴角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凌起飞听到天心的话后,心本能地一揪,没有转过身,只是加快了步伐直接走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卧室的门,他就愣住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书桌上放着一只信鸽,一只已经僵直的信鸽。 这是凌起飞特意训练了很久的一只信鸽,每天中午它都会飞到他的窗下,如果现窗孔里有东西,它就会叼走,如果没有,它就作罢,再飞走,在野外自由觅食。今天它来了,但是却不能再飞回去。 凌起飞没有去看那个被自己塞进窗户孔里的小纸条还在不在,因为这已经没有必要,现在虽然邬子虚没有对他采取任何的措施,那是因为他现在还待在“天下第一家”,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走出酒楼一步,一步就足以了,他就会看到邬子虚会对自己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他还不想走出酒楼,这不是他凌起飞怕死,而是有时候有些事比令凌起飞死,还让他害怕,那就是让他的亲朋好友去死。 凌起飞走进卧室,把门重重地关上,走到书桌前,默默地坐下。他没有再去看书桌上的那只死去的信鸽,他现在担心的是他的父母和妹妹,他们都是说话算话的人,自己这次没有能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他们,他们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亲人的。凌起飞长叹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心情现在很乱,很乱。 凌起飞猛地睁开眼,站起身,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为了亲人,自己无论如何也都试一试。凌起飞向卧室外走去,打开门,他看到了邬子虚站在自己的身前。 “凌老板,你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邬子虚微笑着,又幽默地补充了一句:“虽然我把整个‘天下第一家’包了,但是你还是这里的主人啊!” 凌起飞对天心的突然造访虽然有些愕然,但是还是很有礼貌地让到了一边,对邬子虚说道:“邬老板,你里面请。” 在天心走进他的卧室之后,凌起飞轻轻地把门给关上了。转过身他看到邬子虚已经走到窗户边,把他关闭着的窗户打开。 “凌老板,要知道窗户就是让我们了解外面的世界的,你为什么一直要把它关起来。并不是什么事都看不到,它就不会生的,只有我们对外面有了更深的了解,我们才能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应该做什么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自己不想看到的事不要生,如果我们只是在空想,那是绝对行不通的。凌老板,你的意见呢?”天心看着窗外的一切,转过身对凌起飞问道。 凌起飞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很是无奈地说道:“邬老板,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兴泰酒楼’的老板,是‘无痕会’的总舵主,你如果有什么事情想做,别人是不可能拦得住你的,而我呢?我除了自己有一点无用的小聪明之外,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一颗身不由己的棋子而已!”说道最后,凌起飞已经失去了冷静,神情很是激动。 “是吗?”天心看着凌起飞,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问道,他的眼睛中充满笑意。 “难道不是吗?”凌起飞苦笑着问道。 “你是不是棋子,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因为这是你自己的命运。你的命运是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上的,而不是让别人来操纵的!”天心起步走了,他走出了凌起飞的卧室,他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现在就看凌起飞自己的选择了----凌起飞有对自己未来作出选择的权利。 凌起飞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第五十章 教训 天心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开口说道:“门没有上锁,进来吧!” “吱”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秦狼轻轻地走了进来,走到了背对着窗户正在看:“老板,凌起飞刚才离开了酒楼。”直觉告诉他,刚才天心之所以在吃饭的时候离开,十有**是因为在酒楼后院的凌起飞,尤其是天心随后又进了凌起飞的卧室,这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但是他却没有派人去跟踪凌起飞,因为天心还没有对他下达这样的命令。错误,他已经犯过一次了,他不想同样的错误再犯第二次了,而且他也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就由他去吧,毕竟他是酒楼的老板,一定会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做的。”天心听到秦狼的报告后,眼睛仍然没有离开书,但是嘴角边却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凌起飞的举动现在还在他的意料之中。后来凌起飞就会知道,他的举动原来一直都在天心的预料之中。 秦狼得到了天心的回复,躬身说道:“老板,那我就下去了。” 天心移开手中的书,看了看站在身前的秦狼,平静地说道:“秦狼,你去对他们说,就说是我说的,现在我给他们一次选择的机会,要离开这里的人,在傍晚之前从酒楼里给我消失,所有选择留下来的人,以后就必须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对我绝对的服从,如果你们中有人选择留下,但是还敢暗地里违背我的意愿,那是我不想见到的,也是你们不想见到的。” 秦狼抬起头,他看到天心已经把书又移回到了自己的身前,继续看手中的天心已经把话说完了,也把话挑明了。秦狼没有做任何的表白,也就退出了天心的卧室,同时不忘把卧室的门轻轻关上。他知道自己的行动才更有说服立。 秦狼在退出天心的卧室之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天心把他的意思传达下去,至于兄弟们是去是留,他不想多说,这不仅关系到每个人各自的未来,也关系到少爷云天心的宏图大志。 自己要走的路是自己选择的,就必须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凌起飞在锡阳城里随意地转了几圈,从走出酒楼的那一刹那,他惊奇地现天心没有派人拦阻自己,当时他就知道自己应该是不会被跟踪的,可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他还是在到处乱转,在看到自己的身后的确没有人跟踪自己的时候,他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码头走了过去。他今天终于要动到这个人了。 蔡文龙是一个年约六十岁的老人,在码头挣点钱,养家糊口,他不是为人扛麻袋的苦力,他出卖的不是自己的体力,而是自己的脑力,他负责帮一些船老大计点每个苦力搬运了多少的麻袋。 凌起飞远远地便看见蔡文龙左手拿着一个账本,右手拿着一只笔,在一边看一边记录着东西。蔡文龙这个人,凌起飞是认识的,因为他有几次去酒楼吃过饭的。他们彼此间不是很熟悉,但是也不陌生。所以凌起飞这次来找他,不是找朋友聊天,他们还算不上朋友,至少每次蔡文龙去“天下第一家”酒楼吃饭都有付钱,凌起飞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不用付钱。 蔡文龙在看着扛的麻袋在自己身前走过的每一个人,他的手中的笔飞快地记录着。他无意间侧过头时,看到了凌起飞沿着码头的石头路面向这边走来。以前他也在码头见到过凌起飞,可是那时候是因为凌起飞酒楼有货物通过船只运到锡阳的港口,可是这几天并没有“天下第一家”酒楼的货物到港,在码头谋生的蔡文龙是清楚地知道这一点的。 “他是来找我的吗?”蔡文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继续开始计点苦力所扛的麻袋数。“该来的终会来的。”蔡文龙心中很是无奈,但是他的外表却没有显露出异常的症状。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扛着麻袋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苦力嘴角边有着异样的微笑。 蔡文龙是在锡阳城里长大的,他这一生都没有离开过锡阳城,可是他却是迷幻大6十大杀手组织之一“残血堂”的人。五年前,蔡文龙的孙子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就在他找便全城的大夫,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他以为孙子已经没救的时候,一个面目和善的老人找到了他家,并主动把孙子的病治好了。要知道他那个孙子可是他们蔡家的独苗啊,他心中的喜悦和感激之情自然是难以言表。临走时,蔡文龙本来是要金钱相赠的,可是被那个老人谢绝了,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蔡文龙作他们在锡阳城的线人,蔡文龙同意了。他是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抱的道理的。 说得更实际一点,蔡文龙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残血堂”的线人。原因很简单,他并不负责收集任何的情报,平时“残血堂”在锡阳城的线人都和凌起飞一样,是直接通过信鸽和“残血堂”的人联系,而他没有,他从来没有和“残血堂”的总部联系过,因为他是用来应急的。这也是为什么两年前许多“残血堂”在锡阳城的线人被杀,而唯独蔡文龙还留下来的原因。凌起飞是一年前才来到锡阳城的,由于得到了明贤王的默许,因此“清水组”也没有把他怎么样,现在“清水组”还没有到与明贤王挑明的时候。 凌起飞从蔡文龙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只是对他微微一笑,便继续向前走了过去。凌起飞走到通道的尽头,看着远处蔚蓝的天空、湛蓝的海水,心中一片平静,心中对自己决定是否正确的疑惑,被他搁置到了一旁。 凌起飞离开码头的时候,蔡文龙依然在忙碌。 天色很快就黑了,今天蔡文龙并没有主动提出要挑灯加班。在他离开码头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有人在起哄“蔡老爹,以前说你老了,你还不服,现在怎么不继续干下去了?”…… 蔡文龙回到了家,对坐在大堂的老伴、儿媳以及小孙子说道:“你们先吃吧!”说完后他就直接走进卧房,把门拴上。 “婆婆,公公今天是怎么了。以前我们不要他老人家加班,他都会很是不满,可是他老人家今天则怎么会比大牛还早呢?婆婆,公公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啊?”蔡文龙的儿媳问道。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蔡文龙的孙子跑了过去,抱住那个男子的大腿,欣喜地叫道:“爹!” “怎么,娘、素美大家这是怎么了?”男子似乎感到了异样,他俯下身不起了缠着自己的儿子,开口问道。 “大牛,没什么。我现在去做晚饭了。”蔡文龙的老伴说完后就走出了大堂,向厨房走去。那个叫大牛的男子看向了自己的妻子,不解地问道:“难道今天不等爹了吗?” “爷爷已经回来了!”被大牛抱在怀里的儿子张口说道。 “素美,这是怎么回事,爹他没有事吧?”大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没有事,我想应该没有事的,我在去帮婆婆做晚饭了。”蔡文龙的儿媳说着就往大堂外走去。 “没事就好!”大牛说着就抱着自己的儿子,走到旁边的一张已经有点虫俎的长凳上坐了下去,嘴里还不停地说道:“宝贝儿子,今天有没有不听娘的话啊?”大牛的妻子,走到大堂外,听到大牛的话之后,微笑着摇摇头,便向厨房走去。在这之后,大牛才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被爹紧拴的房门。 蔡文龙走到床边,点燃了平时他为了节约家里的开支很少用到的油灯。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小纸条,那是凌起飞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悄悄塞进他的账本里的。他没有打开看,因为他不想自己知道得太多。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人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对自己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蔡文龙走到窗前,把挂在窗边的鸟笼取下,他把关在鸟笼里的飞鸽抓了出来,把那张凌起飞传递给他的纸条,系到了飞鸽的腿上,打开窗乎,松开手让它飞走了。 这是蔡文龙第一次挥到“残血堂”在锡阳城线人的作用,但是他的心情并不兴奋,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平静的生活从此将被打破,可是对此他并不后悔,因为这是他对那个老人的唯一回报,毕竟自己的孙子在那个老人的手上得救了----孙子可是他们蔡家唯一的独苗啊。 “组长,你看。”冷月狐走进张子建的书房,向张子建递过了一条纸条。 张子建接过冷月狐递过来的纸条,看到了上面写着:邬子虚,尚有长辈。 张子建冷笑起来,“月狐,你去把蔡文龙给我干掉,凌起飞是明贤王那个老狐狸点明不让我们动的,但是他却不一样。” “组长,我不会令你失望的。”冷月狐清脆地回答道,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张子建的书房。 冷月狐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她从来就没有让张子建失望过,可是张子建却让她失望过,因为张子建娶了以前“蒸组”的谢玉致。 “邬子虚?”张子建把手中的纸条放在了油灯的火焰上,纸条燃烧起来。火光照在张子建的脸上,他的笑容显得那么神秘诡异。 凌起飞是在外面的酒楼吃过晚饭后才回到自己的酒楼的,如果有可能,他宁愿自己永远也不用回到这里,锡阳城他也不想待了,“残血堂”他早就想背叛,可是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太难了,只因为他现在的命不只是他自己的,同时也关系到他的父母和妹妹。 回到“天下第一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凌起飞看到天心还坐在大堂,除了天心,别的一个人都没有。凌起飞估计天心是在等自己,在听完天心的一句话之后,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天心果然是在等自己。 天心看着脸色红的凌起飞,眉头微皱,开口说道::“凌老板,你喝酒了。” “邬老板,我是喝酒了,不可以吗?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你‘兴泰酒楼’的伙计,也不是你‘无痕会’的帮众,我喝不喝酒,都与你无关。”凌起飞看着天心,声音含糊不清地说道。接着他摇摇头,对天心傻笑起来。 “我等你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今天不应该去找蔡文龙的,要知道现在所有势力的目光都盯着你的‘天下第一家’,虽然我不会去动他,可是并不代表别的势力会放过他,尤其是‘清水组’。要知道他们之所以没有动你,是因为明贤王对你特别关照过,蔡文龙他就不一样了。”天心平静地说道,说完后他站起身,背对着凌起飞走开了。 凌起飞的酒性一下子消失无踪,他清醒了过来。他知道天心嘴里所谓的“动”、“不放过”指的是什么意思,卢家就是被某个势力“动”了一下,才会有那么惨的下场。 “你不用去了,现在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天心没有转过身,他对身后欲转身向酒楼外跑得凌起飞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凌起飞眼红地看着天心,悲痛且愤然地问道。 “因为你做错了。”这是天心在大厅消失前,说的一句话。 凌起飞瘫坐在地上,眼泪从他的脸颊滑落。凌起飞在呜咽了几声之后,开始不停地呕吐,刚才他喝得的确是喝得太多了,先前他也的确做错了。他只看到了眼前的天心,却忘了还有许多窥视自己的势力还在背后,没有浮现出来。没有看到的,那才是最可怕的。 悬空岛。 “爹、娘,你们回来啦!”水冰现有人站在门外看着自己,抬起头,惊呼起来。她的三个妹妹水清、水玉、水洁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宗卷,跑到了父亲水蛟和母亲罗琳的身边。 罗琳伸手抚mo着偎依在自己怀里最小的女儿水洁的秀,轻轻地说道:“怎么了,你们有没有想爹和娘啊?” “想啊,我们天天想。”水洁眼睛有点湿润了。 水蛟可不想自己的女孩一会儿泪流满面,赶紧扯开话题,这个话题他她知道自己的四个女儿一定很感兴趣。“你们四个丫头知道码,天心他已经回到锡阳城了?”水蛟得意地看着四个女儿,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她们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兴奋的表情。 可是这次他又失算了,女儿都是看着他,默默的点点头。 “那你们怎么还不去找他啊?”水蛟很是懊恼地问道,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已和妻子打赌,自己都只有输。这次又是这样,四个女儿果然对听到天心在锡阳城之后,没有表现出任何兴奋的表情,相反的是一种落寞。 水冰她们三个看了父亲一眼,低下头,什么话也没有说。水洁也离开了母亲的怀抱,走到了大姐水冰的身后,静静地站立。 罗琳微笑地看向自己的夫君,水蛟立刻开口说道:“你们四个丫头先和你们聊聊,我到别处去看看,毕竟已经出去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岛上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水蛟本来还想再继续说下去的,但是看到妻子埋怨的眼光,立刻闭上嘴,走出了四个女儿打点岛上一切事务的地方----以前这里是他的书房。 罗琳拉着水洁的手,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四个女儿,柔声地说道:“走,咱们到你们四个的花园去看看,不知道你们现在整天忙着岛上的事务,还有没有去关照那些花朵。”她就领着水冰她们四个来到了那个小花园----这是水氏姐妹的花园。 罗琳在小亭里坐下,她让四个女儿在她的两边坐下。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只听到她轻声说道:“你们四个别听你爹刚才乱说,其实啊,他真的很放心让你们四个打点岛上的事务的。再说刚才我们也已经看了,现你们四个的确把咱们‘玄空岛’打点得井井有条。” 听到母亲的赞誉,就连一向很骄傲的水洁都没有露出欢喜的状态。“你们四个这是怎么了?”罗琳心疼地问道。 “娘,我们现在知道自己的能力了,如果不是有曹爷爷帮助我们的话,我们一定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乱子呢?”水冰抬起头看了娘一眼,才低下头,开口说道。 罗琳看着低着头的四个女儿,知道她们在为什么事担心,笑着安慰她们:“你们这是多虑了,在海边我听曹管家说,有许多事可是你们四个自己拿主意的哦!” “可是……”水洁抬起头,委屈地看着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好。 “你们啊,你们要知道,天心身边如果能有一个能帮他出主意的人固然是好,但是他身边也需要人照顾地啊!你们现在一天到晚地想着怎么帮天心,但是你们似乎忘记了一点,你们的要任务可是伺候天心衣食住行。”罗琳说道。她本来是不想说这句话的,但是她知道,如果不能让四个女儿冷静下来,自己说再多的话,也没有用。 一切果然和罗琳预期的一样,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四个女儿抬起头,彼此看了一眼,都羞愧地再次把头低下。“你们四个应该知道,天心的想法一般是不会轻易对别人说的,这也就是说,我们根据直觉对他内心世界的判断,并不一定是正确的,所以你们现在要做的并不是时时刻刻想着怎么为天心做事,其实你们只要在他的身边,对他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有一点你们是知道的,天心回到锡阳,现在的锡阳城已经不再是两年前的锡阳城了,‘新月居’也不再是两年前的‘新月居’了,身边的人都不再是两年前的那些人了,如果你们能出现在他的身边,他就会感到丝丝的温馨,这不也是你们想要做到的码?”罗琳的话永远都是那么地有说服力。 “可是现在少爷还需要我们吗?”水玉眼睛在闪烁几下之后,小声地说道。 在天心到达锡阳城后不久,她们就根据自己所掌握到的情况,判断出那个戴着板脸面具的邬子虚,就是她们的少爷云天心。当然了,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玄空岛的管家曹草在她们身边旁敲侧击的结果。可是通过这么多天来,自己处理岛上事务的能力,她们姐妹四个都知道,自己现在跟在少爷天心身边,根本不能为他出谋划策,顶多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玉儿,你怎么这么认为呢?”罗琳从水玉的一句“现在少爷还不需要”,知道她想开了。但是依然向她问道。 “原因很简单啊,因为少爷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世身份,如果我们跟在他的身后,少爷的身份一下子就会被别人认出了。”水清说道。 罗琳知道水清说得不无道理,肯定地点点头,要知道当初天心身边有着四个长相一样的姐妹花,这件事可是轰动了整个锡阳城。“娘知道你们的担心,你们几个这些天来,也没有好好休息,岛上的事务就交由你们的爹打点就是了。”罗琳看着脸上有着疲劳状态的四个女儿,看来曹管家说得没有错,她们四个可是没有好好休息过,不由心疼地说道。 “不,我们要跟在爹的身边,我们还有许多东西没有学会呢?”水氏姐妹异口同声地说道。 罗琳笑了,说道:“的确,你们还有许多要想向你们的爹学学,其中就有一个,那就是要懂得休息,身体垮了,什么事都干不成,你们还怎么跟在天心的身边啊!” “可是我们现在又不能去少爷身边。”水洁委屈地说道。 罗琳知道四个女儿心里的委屈,她们以前一天到晚想去找天心,现在知道天心就在锡阳城,却不能去找他。“没事的,你们休息几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罗琳说道。 水氏姐妹看着娘,见娘在对自己微笑,彼此间再看了一眼,都羞红着脸。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五十一章 残血 第二天早上,天心走出卧室下了楼梯,来到了大厅,他看到叶子神秘兮兮地看着自己。“叶子,怎么了,难道大哥今天的着装有问题吗?”天心伸出手臂,自己上下打量了一下。天心虽然这么问,这么打量,可是他知道自己的着装一定没有问题,因为以前他就是这么穿的。 “没有啊。”叶子迅摇头否认。 “那大哥到底哪里出错了?”天心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是大哥你的问题,只是我觉得奇怪,今天秦狼大哥他们一早就起来列队在后院,大哥,你是不是有任务要分派给他们啊?”叶子的问话解开了天心心中的疑惑。 “哦,原来是这样啊。”天心点点头,“走,咱们到后面去看看。”天心拉起了叶子的手,向酒楼的后院走去。他当然没有任务分派给秦狼他们,现在能替他做事的,除了是他的心腹之外,别人他是不愿意分派给他们的。毕竟现在他所要完成的每一件事,都关系着他的不可测的将来。 来到酒楼的后院,天心就看到秦狼列队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身后站着二十七个人,二十七个由山人天变培养出来的高手,陪着天心从“梦幻岛”来到锡阳城的人。 看到天心走进,秦狼脸上并没有显现出任何的神色,有的只是庄严和肃穆。秦狼直视着自己的前方,他身后的所有人,也和他一样,平视着前方。 天心很平静地从他们的身前一一走过,眼光分别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视了一眼。叶子紧跟在天心的身边,手里紧捏着天心的衣角。她早上起来看到一向很散漫的他们在这里集合、列队,就已经感到哪里不对劲,通过现在自己的观察,这一切果然与大哥有关。不过在看到众人脸上只有坚毅的表情,并没有其它的神情,叶子内心的担忧也就缓解,她还真怕大哥突然对他们几个难。要知道天心在明知道甄政他们的身份的条件下,依然努力地栽培他们,当然最后所有的人都还是被他所了结。也正因为如此,叶子并不认为大哥会对这些突然跟在他身后的人有任何的感情,即便真的有感情,如果他们使得大哥的利益受到损失,他会毫不留情地把他们消灭。 叶子之所以认为秦狼他们散漫,只是凭自己的肉眼观察,但是她的观察并不仔细。 叶子想到了秦狼他们的处境,不由想到了自己上次的处境,上次大哥就是拿自己做诱饵,引诱别人上当的,虽然她知道大哥这么做,只是要自己认清那些平时对自己有说有笑的人,他们假惺惺的面孔,可是大哥就真的一点都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安危吗?叶子侧过头,看向了身边的天心。天心似乎感应到了叶子的目光,他转过头,迎上了叶子的目光,并对叶子露出了关爱的微笑。 “大家都选择留下,这一点令我很是欣慰,可是我想再补充一句,一句昨天秦狼没有传达给你们的一句话,那就是既然你们现在的命都已经是我的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要擅自行动,同样,我也不会让人轻易使得你们受一点伤害。”天心冷冷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叶子,咱们走。”天心站在了队伍的前面,满意地扫视了众人一眼之后,开口说道。天心伸手拉住叶子的手,准备向外走去。 “大哥,咱们去哪里啊?”叶子仰起头,开心地问道。这次可是天心主动牵她的手,以前虽然天心也曾主动牵过她的手,可是那都是在他们遇到危险的情况下。 “我现在想到‘新月居’去看看!”天心这一句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就连平时有点小迷糊的叶子也知道天心这么做的下场。 “可是大哥你以前不是不是说,不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吗?”叶子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 “我已经改变主意了。”这就是天心的回答,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天心就是这样,每次出牌都不按照常理,说变就变。可是天心这么说了,谁也没有反对,在没有弄清天心真正的目的之前,他们还不知道天心这样做,到底是对失错。 “秦狼,你留在酒楼,子亮、子龙还有立新,你们三个跟陪我一起去,至于别人,你们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记住,我不希望你们给我惹祸!”天心说完后就牵着叶子的手,离开了后院,走进了酒楼的大堂。 天心走在街上,人们见到他都立刻躲开。虽然大家都尽量放低了自己的声音,但天心还是听到的都是人们在纷纷议论,蔡文龙的一家昨天晚上被人灭门,手法和上次对付卢家的手法颇为相似。看到众人用惧怕的眼神看着自己,听着他们话语中透露出来的讯息,天心知道他们中十有**认为是自己派人做的。天心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没有多作任何的解释,当然也没有制止他们对自己的诬陷,就走开了。 有时候让别人怕自己,比让别人不怕自己对自己更有利! 流言会把一件很小的事,夸大成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同样流言也能把一个及其普通的人,夸大成一个顶天立地、弑神杀魔的绝世高手----这正是天心想要达到的效果。 天心没有在乎别后的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走到了“新月居”的旧址。为什么说是旧址呢?因为这里现在已经没有了“新月居”,在一场大火之后,这里留下的只有残墙断壁。 “你们几个站在这里!”天心对身边的叶子以及丁子亮、宋子龙、祝立新说道。他虽然语调很是平缓,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天心下的命令,他们不知道自己如果违背他的意愿,下场会怎么样,因为他们不敢这么做,也不敢这么想。 叶子很乖巧地点点头,她已经感觉到现在的大哥和以往不一样了----她不想让大哥生气,她相信大哥现在是不会听她撒娇的。 天心站在瓦砾当中,向四周看,他看到的除了碎瓦砾,还是碎瓦砾。天心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眼泪从他的眼角缓缓落下。 “张子建,你等着吧!”天心冷冷地说道。他冰冷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在很远的地方对他指指点点的众人都听见了,听得是清清楚楚。 围观的众人彼此对看了一眼,张子建是何许人也他们都是知道的,天心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新月居”的旧址,就已经令他们很是吃惊了,没有想到他现在居然还在此处----安武国的锡阳城,向得到明贤王支持的“清水组”的组长张子建挑战。如果不是前几天有人看到他处事的风格,以及卢家和蔡文龙两家的灭门残案,他们一定以为天心现在已经疯了。 天心在瓦砾上站立了许久,他没有动,围观的人也没有动,他们还想知道天心接下来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可是他们都失望了,天心就这么站着,人们开始感到无聊,人群开始慢慢散去…… “咱们走吧!”天心从瓦砾上走下,在经过叶子身边的时候对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四个人说道。 天心说完后,没有理会叶子他们四个人,便独自走在了最前面----他的方向是“天下第一家”酒楼。叶子没有去拉天心的手,她毕竟不是什么事都不懂的孩子。丁子亮、宋子龙以及祝立新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们现在内心的血脉都开始蠢蠢欲动,直觉告诉他们,只要自己跟在天心的身边,将来一定会有许多惊险刺激的事等着他们。 年轻人或许都向往着这些事在自己的身上生,他们年轻,需要刺激。老人比较喜欢过安逸的生活,毕竟他们年轻的时候,已经被许多事刺激过了。 天心走在最前面,叶子他们四个被他落下了五六步的距离。街道上的所有人看到天心向他们这边走来,都纷纷躲闪,两年前任何一家和青云八家扯上关系的人都没有得到好下场,当然,这其中排除了像卢家这样见利忘义的家族。所有人在鄙视卢家的时候,不是出于他们内心的正义感,而是出于对卢家的嫉妒,嫉妒卢家能攀上有权有势的人。 有人来不及拿走自己卖的布匹就离开,也有人来不及挑走自己卖的两箩筐菜,也就随着人群纷纷离开……天心看着这一切,嘴角边露出了笑容,他笑得很阴森。天心的脚步明显加快了,把自己和叶子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远了,在叶子以及丁子亮他们还没有弄清楚天心加快步伐,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刺客开始行动了。 被布匹遮住下面卖布的那张桌子,从它的下面滚出三个人,那两个装菜的箩筐,上面的箩筐盖分别飞了起来,里面各跃出了一个人。他们的用的不是刀剑,也不是魔法,是暗器。这五个人并没有能把天心围在中间,因为他们都是在天心的身前,不过他们还是很自信地把手中的暗器放了出去。因为天心如果能闪躲,那跟在他身后的另外四个人就可能被击中;如果天心不能躲闪,这正是他们所期望的。他们五个刺客准备走了,在他们行动之前就已经规划好了,不论成功与否,只要放完暗器,就要立刻走人。 可是这五个刺客太小瞧了天心,也低估了跟在天心身边的人。天心选择了躲闪,他很快地往下一沉,身体紧贴着地面滑开了,就这么很轻松地避开了飞向自己的暗器,他看到了对自己释放暗器的那五个刺客开始准备逃遁,嘴角边的笑容越诡异----他并不心急。 叶子、丁子亮他们四个的举动完全出乎了那五个刺客的意料,因为他们没有选择躲闪,而是迎上前,向自己扑了过来。叶子、丁子亮他们的度很快,在刺客内心的恐惧感刚刚升起时,步伐略微停滞的一瞬间,他们四个人手中的剑已经在每个刺客的脖子上轻轻地抹了一下。 “你们躲闪的度很快吗?”天心走上前,看都没有看倒在地上的五具死尸,就向前继续走。 叶子插入剑鞘,跑到了天心的身边,甜甜地说道:“可别忘了,我可是大哥妹妹,怎么能让大哥丢脸呢?”从刚才天心的话语中,她已经知道,大哥现在已经不是刚才站在“新月居”瓦砾上的那个大哥了,现在自己又可以继续向大哥撒娇了。 “大哥送你的剑,你还喜欢吗?”天心笑着问拉着自己手腕的叶子。其实当初他并不想送叶子这把剑,剑是凶器,嗜血的凶器。 叶子摸摸自己的腰带,肯定地点点头,还不忘说道:“多谢大哥,这把剑我非常喜欢,平时不用的时候,我还可以把它用来当腰带。”天心送给叶子的是一把软剑,一种适合女孩子的剑。 “我宁愿你只把它用来当腰带。”天心感叹地说道。虽然平时叶子在自己的面前露出小孩子的性子,但是他却知道她已经不再单纯了,因为她的手上也已经沾满了鲜血。上次在甄政他们死的时候她之所以会流泪,那是因为她是把他们当作自己的朋友,不是她的朋友呢?就像今天,她杀了人,也会像自己一样,不会去多看地上的死尸一眼。 “大哥,你怎么了?”叶子甚为紧张地看着天心,小声地问道。 “我?傻丫头,放心吧,大哥说什么也不会不要你这个妹妹的,所以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即便你想离开,我也不会答应的。”天心伸出手指,点点了叶子的额头。他哪会不知道叶子在为什么担心,她深怕自己为了她,而要求她离开自己。其实天心是有这个打算的,可是他却想不到让叶子待在哪个地方才更安全,所以一直以来也就没有让她离开。有许多敌人还没有出现,依然隐藏幕后,叶子也是他们的目标。 回到酒楼,天心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叶子没有跟他进卧室。她觉得大哥是要让自己一个人好好静一会了,其实刚才在“新月居”的旧址,天心就已经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天心现在不是想一个人独自静一会,他现在是在等人。 “咚、咚”敲门声响起,“邬老板,我可以进去吗?”凌起飞的声音紧接着敲门声。 “凌老板,你进来吧,我住的任何地方都不会上锁的。”天心说道,凌起飞并没有让他就等。 凌起飞推开门,笑着走了进来。“邬老板,你刚才说你住的地方重来不上锁,这是为什么?”凌起飞问道,他似乎已经把昨天的不快给忘记了。 “如果上了锁,不但锁住了别人,同样也锁住了自己。”天心微笑地回答。指着卧室中央桌子旁的一张圆凳,天心说道:“凌老板,请坐。” “邬老板,你真有意思,你似乎忘了这里可是‘天下第一家’,是我凌某人的酒楼啊!”凌起飞笑道。 凌起飞的话外之意天心怎么能听不明白呢,他只是笑笑,也不多作辩解,他等凌起飞并不是为了和他辩解这件事,就像凌起飞来找他,也肯定不是为了来辩解到底谁是这间卧室的主人。 “凌老板,你找我有事吗?”天心直指问题的核心。 凌起飞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担忧的神色。“云少爷,我的父母和妹妹都在他们的手上。”凌起飞把话挑明了,他直呼天心为“云少爷”,也就是要天心与自己坦诚谈话,彼此间不必有什么隐晦。 天心听到凌起飞称呼自己为“云少爷”,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诧,这一切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只要还能思考的人,都应该猜得到他的身份。天心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几天前在城东的破窑洞碰到的张月华和谢玉致,不知道她们得知这个情况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尤其是知道自己点名不会放过火烧“新月居”的主犯张子建。张子建可是张月华的亲哥哥,谢玉致的丈夫。 “凌老板,你放心,我保证会把你的亲人从‘残血堂’里解救出来的。”天心谈谈地说道,似乎从“残血堂”里救几个人对他来说,是极其简单的一件事。 “真的?”凌起飞激动地问道,话语中带点不信。 天心没有开口回答他,只是对他微笑地点点头。 “云少爷,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做?”凌起飞从兴奋中清醒过来,作为一个商人,他知道身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天心是不会平白无故地帮助自己的。 天心笑看着凌起飞,轻轻地说道:“我现在想在锡阳城开一家酒楼,我想把你的酒楼买下,凌老板,你不会有意见吧?” 凌起飞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的确,如果天心现在买下“天下第一家”比他在锡阳城重新新建一座酒楼来得实在。但是凌起飞还是无奈地看着天心,说出自己内心的担忧:“云少爷,这个酒楼不是我的,是‘残血堂’的,同时我想你应该清楚,你的身份现在在锡阳城想必已经人尽皆知,我想不久之后,明贤王绝对会派人来找你。” “凌老板,你说错了一点,在整个锡阳城,所有人都知道,‘天下第一家’酒楼是你凌起飞的,至于我的事,你就毋庸担心,放心吧,把你的亲人从‘残血堂’救出来之后,我会把你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那里绝对不会有人能找到你们一家。”天心向凌起飞提醒了一点,并向他作出自己的保证。 凌起飞明白了天心的意思,虽然“天下第一家”是“残血堂”的资产,但是只要自己把他转让出去,谁都不会怀疑其中的合法性,因为明里自己就是酒楼唯一的老板,对酒楼的财产有处决权。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的亲人呢?”凌起飞问道,现在“天下第一家”是不是应该转让给天心,他并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自己的亲人是否平安。 “是么时候?我想最近几天吧,凌老板,你要耐心等,就像我也要耐心等一样。”天心笑道。他现在并不急着要把酒楼买下,所以他经得起等,可是凌起飞却不一样了。天心所说的“耐心”是指买“天下第一家”酒楼,还是指找明贤王、张子建复仇,只要他自己知道。 凌起飞看着天心悠然自得的神情,已到嘴边的话立刻改口道:“那我等这云少爷的好消息。” 天心只是说了句:“我也等着凌老板的好消息。” 在凌起飞退出了自己的卧室之后,天心站起身,走到了窗前,用深邃的目光看着蔚蓝的天空。他嘴角边的笑容慢慢淡去,脸上有的是一份凝重。 青云城,王宫。 明贤王冷眼扫视了一下站在大堂下的三个人,他们分别是尚书陈善、宰相钱中树,以及自己的大女儿紫华(大公主)。“你们说那个邬子虚到底是什么人?”明贤王平静地说道,他平静的语气中充满一个股杀气。 “大王,邬子虚是‘兴泰酒楼’的老板,同时也是‘无痕会’的总舵主。”陈善战战兢兢地说道。 “从他的言行来看,他很可能就是云家两年前突然失踪的云天心。”钱中树知道这句话才是明贤王想听的。 “紫华,你的意见呢?”明贤王见大女儿在一旁眉头紧锁,没有说话,就开口问道。 “父王,上次天心失踪的时候,我在锡阳城,我敢肯定他的失踪不是有预谋的,再加上我最近也要到锡阳城去,所以我暂时不想对此作出评价。”大公主恭敬地说道。 明贤王点点头,突然站了起来,眼中露出凌厉的目光,缓缓地说道:“不管他到底是谁,我们现在的要任务是除去‘清水组’。” 大公主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王,然后把头低了下去。陈善和钱中树在看到明贤王的举动后,立刻跪到了地上。 第五十二章 占卜 天心走出“天下第一家”酒楼,他就看到许多人从自己的酒楼外经过,都向城中心走去,天露出了微笑,因为他看到叶子憋着嘴,气呼呼地从远处走了回来。 “叶子,你刚才不是说去打探的吗?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所以你生气了?”天心开口问道。天心这是在故意逗叶子,作为叶子的大哥,他当然是知道叶子的性格的,如果没有打探到消息,叶子是绝不会回来的。 “我宁愿没有打探到消息才好,你们男人……”叶子撅着嘴,看着天心,话说到一半,也就打住,一个人跑进了酒楼。 “秦狼,你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见叶子不愿意说,天心也不强迫她,就对身边的秦狼说道。 “老板,我一会儿就回来。”秦狼说完这句话,就向人群走去。 天心看到秦狼拉住了一个年纪约二十左右的青年,他从那个青年的眼中看到了恐惧,现在只要是跟在自己身边的人,都会令所有锡阳城的人恐惧。 “明贤王,你做得太过分了。”天心冷冷地自言自语,如果不是明贤王对所有与青云八家有瓜葛的人赶尽杀绝,他们现在不会这么惧怕与自己的人接触的。天心当然也知道他们对自己的人惧怕,还有另外一个理由----毕竟在锡阳城的这几天,他的确是做到心狠手辣了。 天心身边的丁子亮、宋子龙彼此看了一眼,他们从对方看到了震惊,虽然他们知道明贤王与云家有仇,但是他们都以为天心不会对明贤王怎么样,毕竟明贤王有着整个安武国作为他的后盾,少爷天心有的只是几个会杀人的人在作为他的帮手。天心和明贤王之间的实力悬殊太大了。 天心似乎察觉到丁子亮和宋子龙内心的震撼,侧过头笑看着两人,摇摇头,什么话也没有多说。丁子亮和宋子龙现少爷看向自己,都尴尬地低下了头。 天心转过头,秦狼已经往回走了。 “老板,原来是今天城里‘锦绣苑’的潇潇姑娘今天出来走走,引得别人趋之若骛。”秦狼开口说道。 “潇潇?”天心露出了笑容,他知道叶子为什么生气了。天心转过身,走进了酒楼。 “叶子,怎么不去看啊?”天心对坐在凳子上,手托着腮的叶子说道。 “不去、不去……”叶子想都没有想,就摇头说道。 “这样啊,那我自己一个人去看了。”天心对叶子说完后,就转过身,向酒楼外走去。 叶子扭过头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可是在天心跨出酒楼的瞬间,叶子还是迅站了起来,跑到了天心的身边,挽起他的手臂。她还不忘对笑看着自己的秦狼几个人翻着白眼,神气地说道:“我不是去看那个潇潇姑娘的……” “我知道,叶子是去看大哥的。”天心笑道。叶子看到秦狼他们三个在对自己微笑,脸一下子羞红了起来。 人真的很多,不过在秦狼、丁子亮以及宋子龙他们的努力下,天心和叶子还是顺利地走过围在街道一侧的人群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叶子很快就看到了一个蒙着白色丝帕的女子正向这边走来,她不由得抬起头看向大哥。她现大哥嘴角边有微笑,心中不由十分的不快,大哥在她的心目中本来不是那中人的。 “走吧!”天心俯下身,在叶子的耳边轻轻说道。 “走?”叶子抬起头看着天心,疑惑地问道。 天心没有回答叶子,就拉着她的手走到了街道的中央,迎着那个潇潇姑娘继续走了过去。秦狼、丁子亮还有宋子龙机警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叶子一下子不知所措地被天心拉着走。她刚才误会了天心的意思,原本她以为天心对她说“走”,是要离开这里,没有想到的大哥所说的“走”居然是向那个潇潇姑娘走去。 四周原本很吵闹的人群一下子静寂下来,他们知道这个突然走上街道的人是谁,他们现在都想知道天心到底想干什么。 叶子侧过头看着天心,现大哥笑看着前方,她顺着天心的视线,看到了上次的去酒楼的那个城守梁亮。叶子内心不觉羞愧,知道自己刚才错怪了大哥,大哥刚才之所以笑,不是惊艳于潇潇姑娘的美丽,而是看到了梁亮。从天心这些天来一连贯怪异的举动,叶子知道眼前的这个锡阳城的城守梁亮,又将是大哥的一枚棋子。至于潇潇的长相她没有看到,可是从围在街道两边的那些男人如痴如醉的神情,她就知道那个潇潇姑娘应该是个倾国倾城的美貌女子----男人对女人的直觉比女人对女人的直觉要来得更可靠。 “梁大人,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天心轻微动了一下手,叶子把自己的手松开了,天心走上前对潇潇身后的梁亮说道。 梁亮尴尬地看着天心,他昨天还在苦恼是不是派人去酒楼把天心抓捕归案,派人去的话,自己手下那些人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去了也都是枉添几个冤魂;不派人去吧,万一明贤王追查下来,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最后他接纳了师爷的建议,现在天心的身份大家都还只是猜测,自己只要把这里的情况如实向上汇报就是了,这样的话,他就再也不用为此事担心了,要抓捕天心,上面很定会另外派人手;不抓捕的话,他会很轻松。不过梁亮却知道一点,不管上面决定怎么样,自己最好还是和天心拉开一段距离。他已经打消了邀请天心一起去迎接大公主的建议,可是没有想得到的是,天心居然主动找上自己,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自己打招呼,他也只好硬着皮头把戏继续演下去了。 “云……邬老板,你好啊,咱们真的有缘啊!”梁亮一时不知所措,差点把“云少爷”三个字脱口而出。梁亮笑着从潇潇的身后走了上前。 “梁大人,邬某有一事相求。”天心笑看着梁亮。至于潇潇,他没有去多看一眼,可是跟在他身边的叶子,却毫无顾忌地不停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令许多男人为她如痴如醉的女人。 潇潇看了天心一眼后,对一直打量着自己的叶子微微一笑。叶子突然现这个潇潇姑娘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讨人厌。 梁亮听到天心的话,不由一愣,就连潇潇也看向了天心。“邬老板,不知道你所谓的是何事,只要是梁某力所能及的,一定帮你。”梁亮拍拍胸脯肯定地说道。其实他心里在不停地埋怨,要知道天心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如果连天心都做不了的事,他还能做什么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昨天有人行刺我,但是由于当时我就把那些刺客杀死了,忘记留下一个活口,所以我希望梁大人能帮我查出那个指使那五个杀手地幕后的黑手。否则,我每天不都要防范每一个人,这样战战兢兢地活着,真的很累啊!”天心看着梁亮脸上尴尬地笑容,出了自己的感慨。 “原来是这件事啊,邬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会派人去帮你查的。”在听到天心所提出的要求,梁亮释然地笑道。 “那我就先谢谢梁大人了。”天心注视着梁亮,说完后他转过头,看向了梁亮身后的潇潇。 梁亮赶紧让开,对天心介绍道:“邬老板,这是潇潇姑娘,虽然人在青楼,可是却能出淤泥而不染,守身如玉,实乃……”梁亮随口说了几句,可是最后却想不到用什么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话也就卡住了。 “实乃世间一奇女子啊!”天心走到潇潇的面前,接着梁亮的话,对她说道。 “邬老板,潇潇在这里感谢你的体谅之心了。”潇潇看着身前的天心,脸上现出一点红晕,甜甜地说道。 “潇潇姑娘,你这是去哪里呢?我刚到锡阳城,许多地方还是不熟悉,如果潇潇姑娘不介意的话,我想与潇潇姑娘一起走。”天心征询地看着潇潇,在等着她的回答。 “邬老板,潇潇现在去天王寺,如果邬老板愿意与潇潇一起去的话,潇潇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呢。”潇潇说道,她笑着看了天心身边撅着嘴的叶子一眼,就又看向天心身后的梁亮,甜甜地说道:“梁大人,现在有邬老板陪着我,你就放心地回去处理城里的事务吧!” “是啊!梁大人,锡阳城这么大的一座城市,你每天应该有许多事要你去处理啊!”在梁亮还没有开口之前,天心就如此说道,说完后他还笑看着着脸色很不自然的梁亮,向他征询道:“梁大人,你说我说得有错吗?” “呵、呵……”梁亮尴尬地笑道,“那潇潇姑娘,我就先走了。邬老板,就麻烦你照顾潇潇姑娘了,我可不希望潇潇姑娘有任何的闪失啊!”心情很是不爽的梁亮话语中带着一丝的威胁。 “梁大人,你一路走好,我真诚地希望你一路走好!”天心对梁亮微笑地说着。 梁亮听到天心的话之后,打了一个寒战,赶紧说道:“谢谢邬老板的吉言,我这就回去了。” “梁大人,这是应该的。”天心笑道,他同转过身,看着身边的叶子,侧过头在他的耳边问道:“叶子,你去不去啊?” “去,我当然去。”叶子仰起头,赌气地说道。她在怪天心事先没有征求她的意见,事情都已经决定了,才想到自己。 天心无奈地摇摇头,笑道:“这样就好了,潇潇姑娘咱们走吧。”说完他走到了潇潇的身边,侧过头说道:“我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就有请潇潇姑娘为我在前面领路吧!” 潇潇看着天心,笑盈盈地点点头,就起步向前走。倒是她身旁的丫鬟丁香狠狠地瞪了天心一眼,一甩头,跟在了潇潇的身后。 “叶子,咱们走吧!”天心对身旁还在赌气的叶子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叶子看着天心,“嘿嘿”地说了一声,就牵着天心的手向前走去。 天王寺,地处锡阳城的中心地带,这里每天都是香客云集。 潇潇走到天王寺前,她并没有走进去。转过头,她与看着自己天心对视一眼,轻笑道:“邬老板,这里就是天王寺了。” 天心抬起头,仔细地看着身前的古寺。 “邬老板,你不会真的没有来过这里吧?”潇潇向四周看了一眼,开口问道。 “难不成潇潇姑娘认为我应该到过这里吗?”天心反问。虽然以前他在锡阳城待过,但是天王寺他是真的一次也没有来过。 叶子新奇地四处打量,兴奋地对天心说道:“大哥,咱们进去吧!” 天心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对潇潇问道:“潇潇姑娘,你的意思呢?“ 潇潇轻轻地摇头说道:“邬老板,虽然我是来天王寺,但是我从来都不进去。还有一点,邬老板,你不觉得称呼我为‘潇潇姑娘’很拗口吗,你可以直接称呼我潇潇就是了。” “这怎么行呢,我看我还是称呼你为‘潇潇姑娘’比较好。潇潇姑娘,你说你没次来此都不进去,那你来此干什么?”天心依然没有改变对潇潇的称呼,他听到身旁的叶子冷哼了一声。天心可不想让叶子再生气了。 “我每次来这里都只是来找那位占卜的先生。邬老板,那个占卜先生的占卜可是很灵验的哦!”潇潇指向了不远处一棵树下的人。 天心顺着潇潇的手指看了过去,他看到了树下摆着的一张桌子,一个人坐在那里,旁边插着一个竿子,上面挂着的白布条上写着两个字黑色的大字“占卜”。 刚才生气扭过头的叶子,也顺着潇潇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了潇潇来此的真正目的地。 “咱们过去吧。”天心拉起叶子的手,叶子抬起头,对天心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她心中的怨气也消失无踪了。 “潇潇姑娘,你又来了。”那个占卜先生依然坐着,看到潇潇走了过去,开口说道。 “是的,李师父,这些是我的朋友。”潇潇指着天心,以及天心身边的叶子、秦狼他们,对那个占卜先生说道。 天心打量了眼前这个穿着灰白长褂,年龄约在五十左右的占卜先生,对他露出了微笑。 那个占卜先生看都没有看天心一眼,脸上只是露出不悦的神情,不高兴地说道:“潇潇姑娘,你今天是来占卜的吗?” “是啊,李师父,你难道忘了,我每个月的这一天,都会来来问你我下一个月的运势的,有问题吗?”潇潇不解地问道。 “那你不觉得这次你带来的人太多了,要知道我要测的是你的运势,有太多不相干的人在场,你测出来的运势就会有更大的突变性。”说完,那个占卜先生冷眼扫视了天心以及天心身边的人。 “占卜先生,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到过你这样的说法呢?”天心走上前,坐在那个占卜先生的对面,笑道:“先生,你就为我占上一卦,不知道你敢不敢啊?” 叶子虽然知道大哥这些天的行为有些怪异,令人难以预料,但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哥这样无赖的言行举动。 潇潇看着天心,眼中的笑意更加浓烈。 “这位公子,我占卜向来没有敢不敢,只有你们愿不愿意。”那个占卜先生对天心无礼的举动并没有很生气,心平气和地说道。 “好,就请先生帮我占卜一卦。”天心看着眼前神色平静地占卜先生,笑着补充一句:“卦金我会在以后给你的,当然那是你算灵的情况下。” “好,这位公子,请问你要问哪方面的事啊?”占卜先生问道,从他自信的表情来看,叶子知道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你看他们四个,你能算出将来他们中有几个人将来会背叛我吗?”说完后,天心指着叶子、秦狼、丁子亮和宋子龙,眯着眼盯着那个神色很自然的占卜先生。 叶子原本是在打量着那个占卜先生的,她很想看出他到底哪里与众不同。可是在听到天心的话,以及看到天心自己的手指,她和秦狼、丁子亮、宋子龙的都露出了相同的表情,他们都讶然地看着天心。 天心没有看向他们,他依然在盯着那个占卜先生看。“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天心嘲笑道。他并不是那种会嘲笑别人的人,可是有时候情势所逼,他会去嘲笑别人。他有资格嘲笑所有人,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占卜先生微笑地摇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在天心的眼前来回晃动着他的那根手指。 天心转过身,看到了叶子和丁子亮他们彼此怀疑地看了对方一眼。他站起身,对身边的潇潇说道:“潇潇,我们先去天王寺,等会儿在过来。” “邬老板,你放心,潇潇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我不会有事的。”潇潇颔说道。 天心转过身,对面色难看的叶子、秦狼。丁子亮和宋子龙他们四人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子亮,给先生卦金。” 丁子亮不情愿地从口袋了掏出十枚银币,放到了那张桌上。十枚银币他本不在乎,可是给了占卜先生卦金,那就意味着少爷就单凭占卜先生的一句话,真的相信这四个人当中会有人背叛他。 “这位公子,你忘了吗,刚才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不灵我是不收钱的。”占卜先生没有去拿着桌上的银币,只是抬起头看着天心,淡淡地说道。 “有这个必要吗?”天心转过身,笑看着严肃地坐在原处的占卜先生。 “当然有,我向来是一眼九鼎的。”占卜先生丝毫不给天心情面,似乎天心这样的举动侮辱了他的人格。看到占卜先生如此的举动,叶子、秦狼、丁子亮和宋子龙也都互看一眼,他们都想知道将来到底谁会背叛天心----这也许就是那个占卜先生不收卦金的真正目的吧! 天心虽然没有回头,但是背后的一切他已经通过身前占卜先生的眼睛察觉到了。天心生气了,他冷冷地说道:“好,那你告诉我,你伸出一根手指是表示什么意思,是他们中一个人背叛我,还是一个人不背叛我,抑或是一半的人背叛我,再也可能是一起都背叛我,还是一个人都没有背叛我?李阳宏,你以后给我小心点。”天心说出了这个占卜先生的名字,一挥手,桌上的十枚银币,不见了。 天心转过身,嘴里吐出了一个字:“走!” 叶子和秦狼他们知道天心生气了,但是却不知道天心为何生气。 天心没有去天王寺,而是往回走。“你们都相信了刚才李阳宏的话了?”天心突然停下,对默默跟在他身后的四个人问道。 叶子她知道大哥为什么生气了,秦狼他们也知道了这其中的原由,他们四个谁都没有说话。 “记住,对于朋友我是不会怀疑的,你们是我的朋友。”天心说完后,继续向前走。 叶子和秦狼他们默默地跟在了天心的身后,仔细回味着天心刚才的话。 潇潇看着走远的天心,回过头看着李阳宏,嘴角浮现起一丝冷笑。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潇潇自言自语地说道,她同时看了一眼傻傻地坐在远处的占卜先生,只是说道:“你还是给我马上就离开锡阳城吧,这里你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潇潇的语气不是在提意见,而是在命令。 “属下知道了。”李阳宏赶紧站起身,匆忙地收拾东西。 “你现在就离开锡阳城!”潇潇对李阳宏如此的婆婆妈妈很是不满。 “属下知道了。”李阳宏放下手中的卜卦工具,就向锡阳城的码头走去。 “小姐,你说李阳宏会没有事吗?”潇潇的丫鬟看着离开的李阳宏轻轻问道。 “我已经尽力了!”潇潇只是无所谓地说道。在她眼中,男人本来就应改死的----不管那个男人是不是“清风堂”的人。 第五十三章 回归 黎明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天心还躺在床上的时候,就有人在轻轻地在敲他的卧室门。天心每天都起得很早的,可是现在他还没有起床,由此可知,现在天真的很早。 天心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上外衣,对门外问道:“谁?” “老板,是我。”门外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天心听出来是后半夜负责警戒酒楼的唐世杰。他的声音很低,担心吵醒别的人。 “世杰,你进来吧,卧室门没有上锁。”天心掀开被子,走下了床,对外面的唐世杰说道。 “吱”的一声,卧室门被推开了,唐世杰走进了卧室,天心并没有亮起油灯,只是凭借微弱的亮光,看了走进卧室的唐世杰一眼,轻轻地问道:“世杰,你现在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板,酒楼刚才来了四个行迹神秘的女孩,她们指明说要见你。”唐世杰恭敬地说道。他还不忘补充一句:“她们四个好像都很厉害!”他之所以说那四个女孩厉害,天心没有深究,这并不是他要关心的事。 “找我?”天心心中一动,疑狐地问道。 “是的,她们四个的确说的是老板你。”唐世杰再次肯定地说道。 “她们四个现在在哪里?”天心开口问道,问完话,他的眉头突然一抖,由于光线和视角的原因,低着头的唐世杰并没有注意到。 “她们现在都在酒楼外,我让震天在外面看着她们,自己先回来想老板你请示,我们是不是应该让她们四个进来?”唐世杰说道。 天心知道他唐世杰所说的“震天”,是指和他年龄相仿的韩震天,一个很有展潜力的小伙子。天心通过自己的一段观察,早就知道了山人天变的打算。他挑选的这二十八人,虽然现在个个都很厉害,但是他们依然还有很大的展潜力,很显然,山人天变之所以没有激他们的潜能,就是让自己激亲自他们的潜能。他----山人天变在他们的心目中是恩人,地位已经很崇高了。 “不必了,我想她们四个现在应该已经不再酒楼外了,你退下吧。现在外面凉,你和震天要小心点身体。”天心否决了唐世杰的提问,就单凭他的直觉。 “谢谢老板关心,我们会注意的。那我就下去了。”唐世杰不知道少爷为什么敢肯定那四个女子已经离开,但是少爷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就不深究,照办就是了。 唐世杰离开天心卧室的时候把房门轻轻地关上,天心没有在躺回到床上去,他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到处弥漫着的晨雾,伸手把披在身上的衣服向上拉了拉。 “震天,刚才那四个女孩子呢?”走出酒楼,唐世杰就看到韩震天一个人倚着酒楼外的栏杆,在四下查看。 “走了。”韩震天简单地说道,他不是一个话少的人,但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很少说话。如果没有任务的时候,他是二十八个人里面最为话多的一个。 唐世杰知道韩震天的习惯,开始机警地向四周看。唐世杰的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因为他突然现少爷天心可真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不单像恩人山人天变那么有能力都愿意为他效力,就看他平时的言行举止,永远都是那么出人意料,但是别人的一切举动却又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天心听到“吱”的一声,他知道自己的卧室门已经被别人推开了,可是他没有回过头看,到底是谁进来了,他也没有问。天心把手交叉在胸前,依然看着窗外。 卧室门又被轻轻地关上了。“少爷!”四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天心听出了声音夹杂着的兴奋与担忧。 天心转过身,他看到四个穿着黑色夜行装的人站立在自己的面前----她们就是已经两年多没有见过面的水氏四姐妹。 “你们回来了?”天心很平静地问,他嘴角边的微笑透露出了他现咱的心情。 水氏姐妹怎么也没有想到少爷对她们的回归,会那么高兴。眼泪湿润了水氏姐妹的眼睛,她们都哽咽地点点头。 “少爷,水冰回来了。”作为四姐妹中的老大,水冰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哽咽地说道。“少爷,水清也回来了。”水冰的话音刚落,水清就接着说道。“少爷,水玉回来了。”水玉接着二姐水清的话,开口说道。 天心看向了站在最靠近自己的水洁,眼睛不时眨几下。水洁向前疾走几步,扑到了天心的怀里,抽噎几声,方才仰起头,用哭红的眼睛看着天心,哽咽地说道:“少爷,水洁也回来,从此以后小洁再也不离开少爷,即便是少爷赶我,小洁也不会走的。” “我怎么会赶小洁走呢?可是我却要赶你走。”天心一点都不担心他和水氏姐妹的对话,会吵醒别人,因为他卧室里的任何声音是绝对不会传到卧室外的。 偎依在天心怀里的水洁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天心,紧张地说道:“少爷,我是水洁,是你的小洁啊!” “是吗?”天心疑惑地问道,他笑着看向了在一旁偷笑的其她三个人。 水洁还以为少爷怀疑她们的身份,赶忙离开天心的胸膛,跑到三个姐姐的身边,把三个姐姐的黑色面罩一一摘下,最后摘下自己的黑色面罩,再次跑到天心的身前,仰起头,兴奋地说道:“少爷,你看,我真的是你的小洁。” 天心耸耸肩,伸手在水洁脸上轻轻拧了一下,无奈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是真的了,可是以前小洁可是少爷的‘开心果’,哪有像今天这样,就只会哭,还令少爷想起以前的事。” 水洁脸上又展现出以前调皮的笑容,她对天心说了一声:“少爷,对不起了。”说完就吐吐自己的舌头,跑到了大姐水冰的身后。 “少爷,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酒楼里的?”水玉甜甜地问道。 “你们这么不小心,我只要留心一下,当然就知道你们四个已经偷偷潜伏进了酒楼,这一点都不奇怪啊!”天心轻松地说道,他一点都没有怪罪水氏姐妹的意思。 “少爷,你是果然知道我们潜伏进了酒楼啊!”水洁惊讶地说道。 “我刚才就对小洁说,少爷的那句‘应该已经不再酒楼外’就是指我们应该已经在酒楼里,小洁就是不相信。”水玉在一旁“打击”道。 “是吗?”天心微笑地看着已经把头转向一边的水洁,随口问道,“原来小洁真的怀疑我的实力啊?” “才没有呢,小洁才没有怀疑过少爷的实力呢!”水洁赶忙扭过头,走到天心的身前,拉起天心的手臂,轻轻摇摆,还同时解释道:“这两年小洁比以前厉害了不少,所以才……”她没有说下去,只是侧过头,偷偷地看向天心,可是当她看到天心得意的微笑,她就知道少爷原来是在拿自己寻开心。水洁一甩手,跑回到水冰的身后。 水冰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小妹水洁一眼,就对身前的看着自己的少爷微微一笑,抱歉地说道:“少爷,对不起……” “你们回来就好了,记得以前你们都跟我说过,你们是喜欢白颜色的,可是现在你们的着装从上到下,都是一律的黑色,我还是先出去,你们换会自己喜欢的颜色吧!”天心打断了水冰的话,“我看天也快亮了。”说完后天心走出了自己的卧室,离开了,把水氏姐妹留在了自己的卧室。 以前的一些事,该忘记的他都不会记得的,可是有些事他却肯定是不会忘记的,就比如说明贤王的亡家之恨,张子建的毁房之仇。 水氏姐妹彼此看了一眼,都露出了甜甜而温馨的笑容。 水冰之所以道歉,理由当然是和水洁不相同的。水洁道歉只是为了天心一句玩笑的话,所以她的道歉也只是为了让少爷开心,让自己开心;水冰道歉,是替自己所有的姐妹向天心道歉,为了上次误解了少爷的人格。 天心走出酒楼,分别倚在酒楼两侧栏杆上的唐世杰和韩震天立刻走到了他的身前。“老板!”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天心点点头,看着东方鱼肚白的天空,轻轻地说道:“天也快亮了!” “少爷,外面凉,你还是先回屋里吧!”唐世杰向天心恭敬地说道。 天心笑着摇摇头,看着衣服已经被雾气打湿的唐世杰和韩震天,开口说道:“你们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韩震天一愣,还想张口说话,就已经被唐世杰抢先说道:“多谢老板关心!” 天心点点头,轻笑道:“你们下去休息吧!” 唐世杰听到天心的话,就伸手拉住韩震天,两个人一起往酒楼内走去。“世杰,我有那么可怕吗?”天心转过身,看着已经打开酒楼大门的唐世杰,没有来由的问了一句。 唐世杰一愣,转过身尴尬地朝天心一笑,便松开了拉着韩震天的手,走进了酒楼,韩震天跟着他走进了酒楼的大堂。 天心站在酒楼的门口,看着原本没有人的街道人越来越多,“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天心展开手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说道。他现在很想知道叶子以及秦狼他们看到水氏姐妹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锡阳城里的所有百姓,又会如何地评论此事。 “你们怎么出来了?”天心转过身,对已经换上一身洁白色衣服的水氏姐妹微笑地说道。 “因为我们是少爷的丫鬟,是伺候少爷的,所以我们必须随时随地跟在少爷的身后啊!”能说出这样有道理,但又不乏调皮的话语的水氏姐妹似乎只有水洁。 “你啊……”天心看着水洁脸上得意的笑容,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只要她们能高兴,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少爷,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啊?”水清谨慎地看着天心,小声地说道。 “当然可以了,因为你是我的小清啊!”天心现在的心情极为轻松,他不忘对水清调侃几句。 水清羞红着脸,没有敢迎视天心的目光,细声问道:“以后我们是称呼你为‘少爷’,还是称呼你为‘老板’啊?”其她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天心的身上,这也是困扰她们的问题。 天心想都没有想,就很肯定地对水氏姐妹说道:“少爷,你们当然应该称呼我为‘少爷’啊,因为以前你们就是这么称呼我的。” 水清抬起头,迎上了天心的目光,她在少爷的眼中看到了满足。水清脸上露出了两个小酒窝,水冰她们三个看到水清的表情,也笑了出来。 “走,咱门回去吧!”天心建议道。他知道自己不回去,水氏姐妹是肯定不会回去的----锡阳城的早晨真的很冷。 天心看着围着水氏姐妹问这问那的叶子,无奈地摇摇头。他原本以为叶子会很吃惊地问自己,跟在自己身边的这四个女孩子是谁,可是他猜错了,叶子只是把水氏姐妹叫到一边,向她们自我介绍,并开始向水氏姐妹问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并没有向天心提过一个问题。 当然,水氏姐妹是在天心点头默认后才被叶子拉走的,她们通过玄空岛的情报网,早已经对叶子也有了很深的了解,知道眼前这个少女是少爷在这两年内认的一个义妹,一个身世极为可怜的女孩子。 唐世杰和韩震天是在大家都吃过中午之后,才从床上爬起来的。他们走进大厅,第一眼就看到了四个如花似玉,相貌长得很像的女孩。秦狼看着傻了眼的两人,走到他们的身边,干咳一声,不满地说道:“这四个姑娘今后就是老板的侍女了。” 唐世杰和韩震天对看一眼,他们知道大哥秦狼是误会了自己,他们之所以傻眼,不是因为这四个女孩子的容貌。而是直觉告诉他们,这四个女孩子就是今天早上来找老板的那四个行踪神秘的女子。 别人或许不知道唐世杰和韩震天内心的感受,因为没有亲身经历过早晨那件事的人,是很难想象的。虽然唐世杰和韩震天不是那种很骄傲自满的人,但是对于自己的武学修为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是就在一瞬间,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之前,眼前原本还是空荡荡的街道,可是在一瞬间之后,就有四个穿着夜行衣的人,站在了他们的面前,没有任何的征兆,凭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水洁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唐世杰、韩震天两人调皮地一笑,便跑到了天心的身边。唐世杰和韩震天一下子知道这四个女孩子是谁了,他们以前曾有听恩公山人天变对他们讲过,如果现在有谁能让充满杀气的天心放弃杀戮的话,除了他的亲人,就只有他身边的四个侍女了,四个美丽可爱的侍女,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行,包括他山人天变都不行。当初所有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四个侍女很厉害,否则根本就不可能阻止连恩公都束手无策的少爷。但是现在唐世杰和韩震天知道了自己和别人一样都想错了,他们俩个知道虽然这四个侍女的武技可能很厉害,但是她们能劝阻少爷的杀戮,靠的绝不是她们的武技,而是她们的心----她们清纯的心。 玄空岛。 “夫人,你怎么了?”水蛟看着倚坐在窗前的罗琳,眼中闪过一丝的无奈,开口说道:“你放心吧,她们四个又不是第一次跟在天心的身后了,不会有事的?”水蛟当然知道自己的妻子在为什么事担心。 “你说错了。”罗琳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夫君水蛟。“我不是在为水冰她们四个担心,我知道天心不会委屈她们四个的,我现在担心的是天心,你难道不为他担心吗?” 水蛟把手搭在妻子的肩上,通过开着窗户看向外面的大海,叹息道:“是啊,锡阳的卢家不是他让人灭门的,蔡文龙一家也不是他让人去做的,卢家也就算了,可是他在明知道蔡文龙一家会被别人灭门的情况下,依然坐视不理,这的确不是他以前的作风。他现在越来越急功近利了。” “你说天心会不会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而对冰儿她们不利啊?”罗琳突然站起来,惧怕地说道。 “你啊,一天到晚乱操心,刚才不是还说不担心的吗?”水蛟手掌压在妻子的肩头,让她坐了下去,笃定地说道:“放心吧,天心是不会那样做的,再说你别忘了,冰儿她们四个身后,可还有两个高手呢?” 罗琳看着夫君水蛟,会意地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西楚国,兴都城。 “师傅,这么说那个闽江城的邬子虚,就是青云八家中云家的四少爷云天心了?”纪芙看完凤仙娘递给自己的一张纸,看完后甚是惊讶地问道。 “应该没有错,现在从各个方面来看,的确如此。我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能忍。我从别处打探来的消息,他的生父生母应该在明炀国,两年前他原本是要去明炀国找自己的亲身父母的,不想这两年来,他假借邬子虚的身份,到了明炀城几次,但是也都只是在明炀国待了两三天,居然就这么压抑去找自己亲身父母的念头。”凤仙娘冷笑道。 “师傅,我不明白一点,那云天心为什么现在就暴露自己的身份啊?虽然他是‘无痕会’的总舵主,虽然明贤王现在可能因为要利用他牵制‘清水组’,但是他过早地暴露自己,只会使得自己成为明贤王下一个打击的目标,其实曾经为明贤王卖过命的‘清水组’就是他一个很好的榜样。要知道单凭‘无痕会’的力量,他根本无法与有整个安武国作为后盾的明贤王相对抗。”纪芙神色激动地说道。 “芙儿,你在为他担心?”凤仙娘看着爱徒,开口问道。 纪芙知道自己的刚才是有点激动了,低下头,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凤仙娘没有追问,她知道纪芙现在毕竟也已经不小了。“纪芙,为师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你也应该清楚地看到,如果我们‘清风堂’再不壮大自己的实力,不久之后就会被从迷幻大6十大杀手组织的排名上除名,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的,为此我特意改变了堂规,允许男人也能加我们组织。你知道为师的苦心吗?我这次就是在赌,为了咱们‘清风堂’的将来在赌。”凤仙娘苦笑道。 “再说这场赌局中,到底是谁输谁嬴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过云天心这个人,倒真的是可以小视的人!”凤仙娘从刚才的感伤中恢复过来,又成为了平日里叱咤风云的女豪杰,冷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石丸其下。” 纪芙看着眼中透出疯狂的师父,知道自己再多的劝解也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也就开口说道:“师父,大师姐一个人在锡阳成不会有事吗,徒儿想去看看她。” 凤仙娘看了纪芙一眼,摇摇头,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你还是别去,你大师姐是在青楼里。” “青楼?”纪芙知道师父为什么叹息了,原本对男人就很讨厌的大师姐,现在可能对男人就不止是讨厌了,而是仇恨了----青楼是认清男人的好地方,也是认清女人的好地方。 “放心吧,凭她的实力,现在还没有人能暗地里把她怎么样。”凤仙娘很肯定地说道,她除了要纪芙不用为碧幽担心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碧幽确实有令她放心的实力。 纪芙点点头,她什么话也再也没有说,因为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说,师父还是不会让自己去锡阳城的了。 “邬子虚……云天心?”纪芙喃喃自语,她终于知道好朋友琴秋水一直对云天心念念不忘了。 “希望大师姐不会和子虚产生不必要的纠纷!”纪芙在心中默默祈祷。她还是喜欢用“邬子虚”来称呼天心,因为她见到的就是邬子虚,而不是云天心,虽然他们就是一个人。更主要的是,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觉得愧对好友琴秋水。 “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纪芙相信了这一句话。 第五十四章 义绝 “大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张月华看着正在埋头批阅文件的大哥张子建,想了很久,还是开口问道。 张子建抬起头,露出了微笑,“月华,有什么事你就问吧,以前我好像没有看到你这么别别扭扭,这么不爽快。” 张月华直视大哥,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大哥,你是不是早已经知道那个从瑞莱国来到锡阳城的邬子虚,就是两年前被我和大嫂设计伏击的天心?”张月华眼中露出矛盾的神情,她不知道自己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还是否定的答案。 “月华,你想听肯定的答案,还是否定的答案?”张子建看着张月华,他没有回答,而是要妹妹自己选择。张月华无助地低下了头。张子建嘴角边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我不知道。”张月华说完后,就跑出来了大哥张子建的书房。虽然张子建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张月华根据自己对大哥的了解,她知道了一点,那就是大哥其实早就知道邬子虚就是云天心了,只不过自己和大嫂依然被蒙在骨里而已。 “月华,事情你问得怎么样啊?”谢玉致对迈着轻松的步伐走进自己卧室的张月华问道。 张月华笑着摇摇头,走上前扶住谢玉致,让她坐了下去,轻松地说道:“我刚才已经问了大哥了,大哥他也是刚刚从得到的消息里推断出邬子虚就是天心的。大嫂,大哥是不会骗你的?” “原来真是这样啊,我刚才就跟你说了,子建是不会瞒着我们的,你还不相信。谢玉致释然地说道。她先前虽然这么说,可是她那颗悬着的心,到了现在才放了下来。 “走,咱们现在去锡阳城一趟。”谢玉致突然站起身,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张月华赶紧搀扶住谢玉致的手臂,紧张地说道:“大嫂,你现在怎么能到处乱走呢?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怀着大哥的骨肉,咱们张家的血脉啊!” 谢玉致侧头对张月华红着脸微微一笑,提醒她说道:“你可别忘了我离临盆还很长的一段时间呢!再说当初是我们一起伏击了天心,如今天心又和我的丈夫有矛盾,我能不亲自出面,去为他们调解此事吗?” 谢玉致说得头头是道,张月华也就打消了自己原先独自一人去见天心的念头。她相信自己和大嫂谢玉致一定能调解天心和大哥之间的矛盾,以前天心是很通情达理的。 “好吧,咱们先去跟大哥说说。”张月华对谢玉致,这个以前她还是称呼自己为姐姐,现在却被自己称呼大嫂的女子,笑着点点头说道。 谢玉致什么也没有说,她只是点点头,便在小姑张月华的搀扶下向张子建的书房走去。 “玉致,你怎么过来了呢?有什么事让下人通知一声,我就会过去的。”张子建在谢玉致跨进书房的时候,赶紧放下了手中的书,向谢玉致跑了过去。他同时很不满意地盯了妹妹一眼,似乎在怪她不应该让大嫂到处乱走。 “子建,你不要怪月华,我现在身体还很好,还是可以到处走走的,可能再过一两个月,就真的不能到处乱走了。子建,我这次来就是想到锡阳城走走,天心他现在锡阳城,而且和你产生了误会,我希望能帮你化解这次误会,这两年来我这个‘清水组’的副组长已经很久没有为组织作出贡献了。”谢玉致看着夫君张子建,想知道他的想法。 “玉致,你又不是第一次去锡阳城了,况且云天心是你和月华以前的朋友,你们去看他这是应该的,如果能化解我和他之间的误会,那是再好不过了。你其实根本不比来问我的,难不成你以为我有阻拦过你吗?”张子建温柔地看着妻子,他偏过头,又看向自己的妹妹,对她叮嘱道:“华月,你可要照顾好你大嫂啊!” “大哥,我知道了!唉,自从大嫂进来咱们张家的门,大哥你是越来越不关心自己的妹妹了。”张月华笑着抱怨道。 在张子建还没有来得及说教她之前,张月华便跑到了屋外,轻笑起来。 谢玉致深情款款地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步履轻盈地走出了书房,和月华两个人并肩向远处走去。 张子建站在书房前,看着离去的妻子和妹妹,还不忘对不时回看着自己的妻子谢玉致、妹妹张月华微笑着挥挥手,直到她们两个人都在他的眼前消失。 “月狐,你出来吧!”张子建在转身向书房内走去的时候,嘴里冷冷地说道。 远处的一棵千年古树的树干后走出了一个人,她就是那天负责去锡阳城对蔡文龙一家进行灭门的冷月狐,一个年仅二十六,却心狠手辣的女人。冷月狐回头看了眼谢玉致消失的方向,就走进了张子建的书房。 “月狐,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张子建见冷月狐走了进来,就开口问道。 冷月狐知道组长张子建并不是不爱动脑思维的人,他现在只不过是在考察自己对时事的洞察力和分析力。于是她就很自信地说道:“组长,现在咱们所要面对的敌人虽然很多,但是我们最主要的精力绝对要放在明贤王的身上。” “哦,月狐,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张子建脸上没有表现出内心的任何情绪,只是很平静地问道。 “组长,我之所以这么认为,除了明贤王是我们所要面对的实力最为强大的敌人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其它的组织想必对明贤王也会抱有一份戒心,尤其是云天心。”冷月狐在提到“云天心”三个字的时候,本能地停顿了一下,看向了组长张子建。她不是想察看张子建的表情,而是在说到“云天心”三个字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一股从张子建身上瞬间迸的杀气。 “继续说下去。”张子建突然开口,冷冷地说道。 冷月狐低下头,继续说道:“正因为如此,别的势力,我们可以对他们施以小惠,进行拉拢和分化。“ “别忘了,明贤王能拿出的东西比我们多得多。”张子建毫不隐讳的提醒冷月狐。 “组长,有了咱们的经验,明贤王的东西,别人还敢再放心地要吗?”冷月狐似乎早已经想到这一点,在张子建刚问完话,就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月狐,你觉得云天心这个人怎么样?”张子建提到了云天心。他显然不想在明贤王身上花过多的心思,云天心才会使得他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他一直都认为只要不除去云天心,自己的妻子谢玉致、自己的妹妹张月华一定会离他而去的。 “云天心?”冷月狐看了张子建一眼后,沉思了片刻,方才继续说道:“我和他没有很深地接触过,但是根据副组长以及小姐对他的了解,我想他应该是一个很会隐藏自己想法的一个人。所以我现在一直不明白,最近他为什么一直到处做些奇怪的事情。” 张子建在点头之后,挥了挥手,若有所思地说道:“月狐,你先出去吧!”冷月狐恭敬地说了声:“是!”她就退出了书房。 张子建从书桌上拿起一本书,撕下了一张纸,在上面草草写了几个字,折叠成纸条。他把纸条放进口袋,就走出了书房。对于刚才冷月狐所说的,他大部分都认同,但是有一点,他并不认同,那就是明贤王是“清水组”最大的敌人,要知道云天心的出现,可能会使得他失去妹妹和妻子,云天心才是他最大的敌人。 张子建想错了一点,冷月狐考虑的是“清水组”,而他这个“清水组”的组长,考虑的却是他自己的成败得失。 张子建已经把“清水组”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已经不能从大局出了。他已经为自己将来的命运埋下了伏笔。 “老板,外面有两个人要找你,她们说,是老板你以前的朋友。”丁子亮走进酒楼的后院,对在那里看。天心放下了手中的:“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因为无聊而在下围棋的叶子和水洁也停了下来,站起身看着天心。“你们怎么不下了?谁不下,就让我来?”水冰走到叶子和水洁的身边,疑惑地问道。同时她伸手拉了每个人的衣袖一下。 水洁立刻又坐了下来,对叶子嚷嚷道:“叶子,快下啊,我终于要嬴你一盘了你可不能想耍赖,以为走开就没有事了!”“你想得美,我才不会输给你呢!”叶子倔强地说道,也坐了下去。 天心朝两人看了一眼,对水冰微笑着点点头。水冰轻笑着跑回原地,拿起桌上的书,继续看。天心走出酒楼后院时,水氏姐妹以及叶子都没有跟在他的身后。 天心走出酒楼,看到了两个头戴竹斗笠的人站在酒楼的门口。她们的容貌被竹斗笠的四周的黑色丝绸给挡住了。 “邬老板,咱们又见面了!”张月华冷冷地问道。她的感情在外人面前从不轻易泄露出来。 “是的,咱们在破窑洞一别之后,又见面了。”天心一语双关,指的既是两年前他用天心的身份和她们别过,又暗指十几天前,他用邬子虚的身份在破窑洞外于她们的别过。 “邬老板,你不介意陪我们再到城东走走吗?”张月华声音依然还是那么冰冷,一点也不像是在征求别人的意见。 “可以,虽然上次我已经去过一次,但是我不介意再去一次。”天心无所谓地说道。说完后,他转过身,对身后的秦狼说道:“你们就都留在这里,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们都毫无伤。” 秦狼心头一颤,他当然听出了少爷的言外之意,很肯定地回到道:“老板,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天心在得到秦狼的回答后,满意地点点头,跟着张月华她们两个向锡阳城的东城们走出。他注意到街道的两旁有人惧怕地看着自己,纷纷躲让,当然他也没有漏掉在阴暗出得意地对自己奸笑的那些人。 在天心走过之后,那些躲在阴暗处奸笑的人,并没有从阴暗的地方走了出来。这并不是他们愿意戴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而是他们已经不可能在走出来了,所有的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体在不停地抽搐,他们在天心从他们眼前走过的同时,离死亡就已经不远了。 “咱们就在这里谈吧!”天心停下身,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张月华和谢玉致说道。 “哦,这里吗?这里也好。”谢玉致一惊,仓促地说道。从一开始,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好吧,那就这里吧!”张月华对天心的建议也表示了赞同。原先天心是她们身后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突然走到了她们的身前。 从谢玉致和张月华的回答中,天心知道她们刚才一直心不在焉,所以她们还没有察觉到这里就是她们当初伏击自己的地方。 张月华和谢玉致取下了戴在头上的竹斗笠,露出了她们不凡的容貌。天心清楚地感觉到谢玉致的脸上少了以前少女时的清纯,多了一份慈爱。张月华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依然是冰冷的表情。 张月华看到了破窑洞,她转过身看向谢玉致,她从大嫂的惨白的脸上她知道,自己现在所站的这个地方,就是两年前云家四少爷在神秘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 “天心,我们上次就应该把你认来的。”谢玉致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可能是因为天心你变了,变得连我和月华都不认识了,所以才没有和我们相认吗?” “我是变了,谁都会变的。只是我想知道,你们当初是因为自己变了,才会对我痛下杀手,还是从一开始你们就变----你们一直没有把我当成是你们的朋友。”天心并不否认自己的改变,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天心,你的脸……”谢玉致刚开口,就被天心打断了。 “我的脸没有事!”天心迅打断了谢玉致的话。 张月华迎着天心冷漠的目光,冰冷地说道:“上次我们是我们背叛了你,导致你被毁容,是我们不对,但是当初玉致答应你的,我们都已经做了。”现在张月华不再称呼谢玉致为大嫂,似乎她们和天心又回到了以前在一起相处的日子。 “我欠你们的恩情我是会还给你们的,但是‘清水组’给我带来的伤害,我也会加倍奉还的。”天心冷眼扫视了谢玉致和张月华一眼,他的眼神中是仇恨,是冷漠。 “还记得当初我们相识的那天吗?”天心闭上眼,沉默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方才睁开眼轻轻地说道,他陷入了对往事的会议之中。 “那一天,身为青云督统的我街上游玩,恰巧碰到了你们,咱们就因为那次的偶遇成为了朋友。当时你们还毫无顾虑地告诉了我,你们真正的身份,也就是在那之后,我一直把你们当成我的朋友。可是现在我怀疑,怀疑那一次的偶遇不是上天注定的,而是你们刻意安排的。不管如何,我有一点想对你们说明,朋友我是尊重的,但是不是谁都能成为我的朋友,你们以前是我的朋友,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天心用极其平缓的语气说道,他的内心已经不再有波澜,因为站在他身前的人,在他的眼中已经不再是自己朋友。 “两年的时间已经可以让我把许多自己以前想不明白、想不通的事想明白、想得通了。”天心感慨地说了一句。 “天心,对于上次的事,我们向你道歉。至于你不原谅我们,不愿意把我们当成朋友,我们都不会怪你,我们这次来,只是想对你说,你是不应该和我们‘清水组’作对的。”张月华对天心的话,无动于衷,依然用冰冷的话语说道。 “天心,月华说得没有错,青云八家都是被明贤王给整垮的,子建他虽然火烧了‘新月居’,但是他的初衷是好的,他也是不想‘新月居’就像你们云家的府邸一样,被别人住进去啊!”谢玉致神情略显激动,声音颤抖地说道。她很难想象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夫君在彼此厮杀的时候,自己应该站在哪一方----有情有义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往往很难抉择!(易玄士语:你们的选择我不要知道,我只知道你们肯定是“无情无义”的人。) “是吗?如果不是你们‘清水组’的杀手还不行的话,我早已经倒在锡阳城的街道上了。”天心嘴角边露出笑容。 张月华知道天心是在耻笑大嫂,气愤地说道:“那时候大哥还不知道你的真是身份,他派出杀手的时候,你不是还没有去‘新月居’的旧址吗?”张月华违心地说道,因为她不想大嫂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想维系大哥在大嫂心目中的形象。 “那现在呢?”天心冷笑道。 “现在?”张月华和谢玉致互看了一眼,她们都不知道天心所说的现在指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们很快就明白了,因为天心用自己的行动说明了问题。 天心的身体瞬间离开了地面,向空中冲去。他在半空中一转身体,整个人突然上下调转了方向,他的头向下,直冲向地面。在他的头触到地面的时候,他的度并没有减缓,整个人就陷入了地底。 张月华和谢玉致吃惊地对看了一眼,天心没有让她们等久,她们就看到有人接二连三地从地底跃了出来,更准确的说法是被扔了出来,抛到了空中,因为从地底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脖子都已经被扭断,没有了呼吸。 天心犹如鬼魅般地再一次站在了张月华和谢玉致的身前,这时被他抛到空中的尸体纷纷地落在了地上,激起满不少的尘土。 “天心,他们是谁?”谢玉致扫视了那些穿着黑色衣服的刺客,他们的面罩都已经落下了,谢玉致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恐惧。 “他们是谁?你问我,我问谁。我想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啊!”天心露出嘲讽的笑容,“难道你以为我在出酒楼的时候,让秦狼他们小心,是针对别人的吗?” “天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认为子建会再派人来暗杀你,再派人去酒楼对你的人不利,不会的,先前子建不知道你的身份才会这样的,但是现在绝对不会这样了。他们根本就不是子建派来的人啊!”谢玉致茫然地说道。 张月华看着天心身后的那些尸体,没有说话。她很迷惑,她不知道大哥现在为什么还要派人来暗杀天心;她很震惊,因为天心刚才所表情现出来的实力,让她为大哥担心,因为她知道大哥所要做的事,是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就像他要杀天心,绝不会因为自己和大嫂,就会放过天心。她后悔自己先前向大嫂隐瞒了大哥早知道天心身份这件事,因为她现在知道大哥是肯定会与天心之间爆冲突的了----冲突早已经开始了。 “张月华,你的意思呢?”天心摇摇头,对谢玉致身边的张月华说道:“你们‘清水组’的副组长不认识组里的成员,你不会也不认识吧!”天心已经从谢玉致茫然的表情知道,她的确对此事一无所知。但是天心也张月华阴沉的脸上,知道这些人她是认识的。 “天心,他们是大哥派来保护大嫂和我的,你还没有问清楚,就出手杀了他们,你不觉得自己出手太快了吗?”张月华听到天心直呼自己的名字,知道天心真的变了,他再也不是以前的天心了,可是这又能怪谁呢,怪他,还是怪自己? “保护你们?”天心看着张月华,眼中充满了笑意,“那我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们‘清水组’的第三组如果现在去‘天下第一家’酒楼闹事的话,他们所有的人下场只会是这样。”天心伸出手,指着张月华身后的尸体。 “月华,你老实告诉我,你大哥子建他是不是早知到了邬子虚就是天心了?”谢玉致没有转过头看张月华,严肃地问道----她是相信天心不会欺骗自己的。 “大嫂,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和大哥,而相信……”张月华急忙开口,想为大哥辩解,虽然她知道这件事是不可能就这样隐瞒下去的,虽然她刚才为此事后悔过,可是她还是会作自己最后的努力的,因为她真的不想大嫂知道现实。 “月华,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呢?我可以告诉你,我相信天心,因为他也是相信我,咱们今天才会在这里讨论这些问题的。”谢玉致神色有些激动。 “我……”张月华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到了转过头的大嫂愤怒的眼神,也就不再狡辩,如实地说道:“我问大哥时,大哥他没有回答我,但是根据我对他的了解,大哥他是默认了他先前就知道邬子虚就是天心这一件事的。” 谢玉致嘴角边露出了惨淡的笑容,她看向了天心,悲伤地说道道:“作为‘清水组’的副组长,我迟早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后,她就向远处跑去。 张月华看了天心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能放过我们‘清水组’的第三组吗?”她尽管在请求别人,但是眼睛中丝毫没有哀求的眼神。 “如果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的话,我会放过他们的!”天心叹息一声,淡淡地说道。 张月华说了一句:“就为你这一句话,我依然要谢谢你!”就向谢玉致追了过去。她知道“清水组”的第三组已经完了,自己再多的话都没有用了。 天心看着跑远的两个人,转过身,向锡阳城的方向走去,地上留有的是十几具尸体。天心知道自己和张月华以及谢玉致之间关系越加复杂,以后的日子她们一定会与自己再次相遇,那时候……天心不知道到了那时自己真的会与她们刀光剑影、魔法拼斗,直至致对方于死地。 走进锡阳城,天心就看到许多人在对自己指指点点,他听到他们谈得更多的是“天下第一家”的那些人,因为那些人都是跟在他的身后的。听到这些,天心笑了,他得意地笑了。 走进酒楼,天心就看到正在坐立不安的叶子和水洁在大堂里走来走去,看到天心回来了,她们两个都冲到天心的身前。 天心伸手擦去两人眼角的泪水,轻轻地说道:“我没事。”天心说完后,看向了站在一边的秦狼。 秦狼恭敬地说道:“老板,我们大家都没有事。” “大家没有事,那就好……那就好!”天心点点头,欣慰地说道。他在水洁和叶子的拥护下,走向了酒楼的后院。水冰、水清、水玉也跟了进去。 秦狼对也想走进后院的丁子亮等人笑着摇摇头。丁子亮若有所悟,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第五十五章 出走 “刚才你们五个也都没有事吧?”天心虽然看到水氏姐妹和叶子她们几个现在没有事,但是依然关心地开口问道。 “少爷,我们才不会有事呢,就凭刚才那些人,他们根本就不是我和叶子的敌手,更何况还有姐姐她们在呢!”水洁昂起头,甚为骄傲地说道。她的脸上充满了得意的神情。 “是啊,大哥你刚才没有看到,我也只是轻轻……”叶子接着水洁的话说道,原本她还想接着说下去,可是她在看到水冰的对自己使的眼神之后,看了眼大哥,才现大哥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也就停了下来。水洁现在也正低着头,一动不动。叶子不知道自己和水洁做错了什么。 “小冰,明天你就送小洁回去,顺便也把叶子带上。就凭她们俩现在抱有的这种麻痹轻敌的心态,为了她们的安全,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她们俩留在我的身边的。”天心不满地说道。说完后,他就走到一张空椅边坐了下去。 叶子知道大哥在为什么生气了,她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大哥生气了,眼睛一下红了起来,眼泪在眼眶中打圈。 水冰这时一手拉住叶子的手,一手拉住水洁的手,将她们两个人拉到天心的面前,才松开自己的手,对她们两个人说道:“你们还不向少爷道歉!”说着她就走到天心的身后,伸出双手轻轻给天心推拿起来。 水洁抬起头,起步走到天心的身前,在天心的双膝前蹲了下去,抬起头看着天心,可怜巴巴地说道:“少爷,小洁的好少爷,小洁知道自己错了,我保证下次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生。少爷,你就不要生小洁的气了,好不好?” “绝不?”天心问道。 “绝不!”水洁笑着回答,她就知道少爷是不会真的不要她的。 “这次也就算了,不过下次你们千万不要这样啊。叶子,你也真是的,你师父难道没有告诉你像我们这些人,在外面行走,应该处处小心。叶子,你应该知道,最了解你的人,除了你的朋友,就是你的敌人了!”天心抬起头,看着眼眶中盈着泪水,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的叶子,便把许多还没有说出的话,留在了嘴边,没有讲出来。 天心站起身,走到叶子的身边,心疼地说道:“怎么了,是在生大哥的气吗?” 叶子伸手擦拭去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地说道:“没有啊!叶子知道大哥是关心叶子,才会责备叶子的,如果是别人,他们才不会关心叶子的死活呢。所以叶子是不会怪罪大哥的,因为大哥是为叶子好!” “这就好,你能明白就好。否则,大哥可真的要成为你心中的恶人了。”天心听到叶子的话,欣慰地点点头,露出安心的表情,他还真怕叶子不理解自己的苦衷,而产生不必要的纠葛,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一向很开朗的叶子,竟然提到了“死活”两个字----两个本不应该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该想到的。 “才不会呢!”叶子对天心撒娇道。 所有人看着微笑着的叶子,都露出了笑容。 “天下第一家”的后院,又有了生气,水洁依然缠着叶子,让她陪着自己下棋,丝毫不管叫苦连天的叶子,水洁对此还有自己的一番大道理,她是这么理直气壮地说的:“谁让叶子你到现在一盘没有输给我呢!”水冰听到水洁的理由后,看了水清和水玉,她们三个人都露出无奈的苦笑,显然水洁的这种近似无赖的理由,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天心移开书,看了一眼又重新开始下围棋的叶子和水洁,摇了摇头。或许也只有这个时候,叶子和水洁才会变得很安静。 第二天天心便起床后院散步,现在他已经不再到城里散步了,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酒楼里需要一个能坐镇一方的人,秦狼他们兄弟的潜力还有待挖掘,水氏姐妹以及叶子她们虽然有实力,但是涉世未深,现在还都不能独挡一面。天心当然知道“清水堂”的第三组为什么昨天会在“天下第一家”沉沙折戟,并不是秦狼兄弟以及水氏姐妹和叶子她们能做到的,这一切都有一个人脱不了关系,。 天心并不是不想去找这个隐藏在幕后的人,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把他请到幕钱的最佳时机。懂得隐藏自己的实力,天心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到现在依然为自己留了一手,或许是更多手。这一切别人不知道,只有天心自己心里有数。 天心当初就没有欺骗甄政他们,他以前在闽江城时每次外出,都是漫无目的地在到处走,他最终的目的就是为自己物色一些有一技之长的人才----锡阳城虽然两年来他一次都没有来过,但是他却在明炀过的帝都明炀城遇到了一个奇人,一个锡阳城的奇人。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叶子不见了!”刚刚做完深呼吸的天心就听到了水洁从叶子的卧室出的惊呼声。没有任何的思索,天心就在原地通过叶子卧室开着的窗户进入到了她的卧室。 天心站在窗边,他先看到的是床铺上折叠整齐的棉被。水洁看到天心出现,焦急地向他走去。这时候水冰她们三个以及秦狼也都从卧室门走了进来。 天心在所有人的脸上扫视了一遍,水氏姐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少爷变了,因为她们从少爷的身上感到了强大的杀气,少爷在她们的眼睛,现在犹如一只在狩猎的猛兽----他渴望杀戮,渴望鲜血。 “少爷!”水冰走到天心身边,轻轻地说道。 天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恢复到先前的从容不迫的样子----虽然他的内心很着急,很气愤。 “老板,昨天晚上是书剑和天宇一起守夜,我这就去问他们昨天晚上没有现到任何的异常情况。”秦狼知道这次事情是弄大了。 “老板,我们昨天晚上没有现到任何的异常情况!”秦狼还没有转身,他就听到身后有人在说话。他转过身,看到了昨天晚上负责警戒的严书剑和杭天宇。 “不管是别人掠走叶子,还是自己她自己主动离开,你们都太令我失望了。”天心盯着严。 水冰似乎得到了天心的启示,走到窗台边,她从书桌上拿起了一封信笺。“少爷……”水冰看着天心,茫然地说道。水冰通过信笺上的笔记,她知道这是叶子写的。 天心一挥手,信笺离开了水冰的手,飘到了空中。信笺的一角有了火光,很快燃烧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成为了灰烬。“不管是什么理由,叶子,我都要你亲口告诉我。”天心闭上眼睛,轻轻地自言自语,可是整个房间的人都听到了他说的话。 “你们任何人不允许离开酒楼。”这是天心从窗户跃出去时,给在房间里的人下的一道口令,一道谁都不会也不敢去违背的口令。 “少爷,他变了吗?”水洁开着窗外,疑惑地问道。 “没有,少爷没有变,他依然关心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这是水冰对水洁的回答,她也是再告诉水清和水玉一个道理----现在的少爷,依然还是两年前的少爷。不错,天心现在对朋友依然很是关心,但是对敌人,他却变了许多,因为对敌人他比以前残忍了许多。 “秦大哥,你千万不要怪罪少爷,少爷他也只是在为叶子担心。”水冰走到秦狼的身边,歉意地说道。 “水冰姑娘,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吧,我们是不会怪罪少爷的。”秦狼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严书剑和杭天宇跟着他走出了叶子的卧室。 “大姐……”水洁站在水冰身边,抽噎起来,“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纠缠着叶子,让她陪我下棋的。” “小洁,这不怪你。放心吧,少爷一定能把叶子带回来的。”水冰对水洁安慰道,同时也让姐妹们为叶子放心。 水洁点点头,就没有再说话。 天心迅地走向了码头,他迎面走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驼背老人,天心轻轻闪了一下,从他的身边快通过,很快便来到了海边。天心站在海岸上,他举目四望,远处有许多船的影子,其中有些只剩下了斑点大小的背影。 天心嘴角边露出了冷酷的笑容,几个悄悄地向他走近的人在瞬间出手了,天心顺势倒了下去,跌进了大海。 那几个投完暗器的人,在投完暗器后都迅后退,他们以前也有听过那些偷袭天心的人,他们的可悲下场。可是他们很快就停了下来,因为天心居然没有能躲闪开他们投出的毒镖----天心中了他们的毒标。那几个人彼此看了一眼,眼中是兴奋,是迷茫。在鼓足了勇气之后,他们才慢慢地走到天心刚才所站的地方,看着下面波涛汹涌的海面。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用沙哑的声音疑惑地问道。 “是啊,云天心不是很厉害的吗?”另一个人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顺利地完成任务,以前比他们厉害许多的人,都没有能完成这次任务,所以刚开始“黑使者”给他们这个任务的时候,他还以为“黑使者”是要自己去送死,但是出于对“黑使者”的恐惧,出于对“残血堂”对组织里叛徒的处刑,他还是来了,要他们杀死天心至少还有一线希望,背叛组织只有一条路。 “呵呵,这很好理解,云天心现在心不在焉,所以我们出手,他才没有任何的防备。好了,咱们可以回去向‘黑使者’大人复命了。以后咱们可是要吃香的喝辣的了!”一个男子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高兴地说道。 “看来传言真的是不可信啊!”一个人把这种事归咎给了传言的蛊惑作用。 他没有听到有人响应自己的话,也就不再看着海面----他很想看到云天心的尸体,可是到现在天心的尸体还没有浮上来。他转过身,脸上兴奋的表情都不见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那帮兄弟现在都已经倒在了地上,两眼僵直,他们都已经死去了。他惊惧地看着四周,除了远处围观的众人,他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在自己的附近。很快,很快他便感到自己的心头一痛,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慢慢倒了下去,他的脸贴在冰冷的岸堤,他看到了人群中一个老人在对自己微笑----是刚才那个从云天心身边经过之后,又从自己兄弟身边走过的那个衣衫褴褛的驼背老人。他明白了这一切,但是已经为时太晚了。 叶子坐在船尾,曲着双腿,双手抱膝,锡阳城她已经看不到了。“大哥,现在叶子要回去了,回到那个叶子长大的村落,不知道叶子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叶子轻声的自言自语,一滴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这是一艘大船,一艘去瑞莱国的大船。叶子还在看着远方,看着大哥天心待着的锡阳城。虽然锡阳城她已经看不到了,但是她依然看得入神了,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几个船上的伙计和乘客正在向她慢慢靠近。 “你们要干什么?”叶子在两个人从她背后用力抓住她的两个手臂时,很灵活地闪到了一边,对站在身前色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几个男人怒目相向,厉声呵斥。剑已经被她提到了手上。 “小妹妹,你别怕,我们只是想和你玩玩!”一个尖嘴猴腮的乘客轻轻地说道,他的眼睛却在上下打量着叶子。“不错!”他看了几眼之后,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叶子以前也碰到过类似的情况,那时甄政他们会帮助自己。再以前,她只不过是一个蓬头灰脸的小乞丐,谁也不会对她多加注意。看到眼前的人都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看,叶子当然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嘴角边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叶子向前冲了过去。她对自己是有信心的。她的身手可能不能与天心相比,但是应付这些小痞子流氓,应该足足有余了。可是这一切却不是如叶子所想,在这里的围着她的所有人都很灵敏地躲开了她的攻击。 叶子很是吃惊,她知道这些人绝不是一些普通的地痞流氓。叶子退回到原地,所有人并没有向她起攻击。“你们到底是谁?”叶子厉声问道。 “我们是谁,兄弟,你告诉小妹妹我们是谁,说不定她就会跟你好了?”一个人怪叫道,所有人都奸笑出声来。 “你们……”叶子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自己头有点晕,眼前的人由一个变成两个,叶子的眼睛开始花。叶子摇了摇头,才使得自己有点清醒。她有点奇怪,虽然以前她有晕过船,但是自从她服下了大哥上次给她开的药之后,她就没有再晕过船,至少从瑞莱国来锡阳城的这一路上,她就没有晕过船。 “小妹妹,你是不是有点头晕啊?唉,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在你上船时的时候,去扶你一把!”一个在叶子上船时一脸老实样,现在一脸奸笑地看着愤怒地叶子的人,得意地说道。 “你……”叶子身体瘫倒了下来,她已经察觉到自己浑身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她现在是求死不能。 “呵呵,外面海风很大,还是哥哥我抱你进船舱吧!”刚才说话的一个人咽了咽口水,色眯眯地走上前。另外的几个人,眼中虽然有着不满,但是却都没有出言反对,很显然这个人在这些人的里是很有权威的。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叫了!”叶子大叫道。 “叫?你叫啊,实话告诉你,现在这艘船上,还活着的人都在这里了,因为我们‘残血堂’的总部不是谁都能去的!”那个人说完后,还是继续向叶子迫近。 “大哥!”叶子叫了出来。在她看来,现在只有大哥能来救自己了,而且他也应该来救自己,因为自己是他的妹妹。 “她在叫云天心!”那个头目站在叶子的身前,他回过头,看了自己手下一眼,话语充满了嘲笑的问道,所有的人都笑了----除了叶子。 “你看清楚了,现在你的眼中还有锡阳城吗?”他又转过头,开始伸手去抱叶子。他就是算准了天心不会再能赶上自己了,所以才一直忍到现在才动手的。“小妹妹,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所在的船,船很快,而且你的大哥他即便真有心追,在茫茫大海上,他往哪里追啊!更何况他要是来了,我们兄弟还真是求之不得,这只能说明‘暗武行’他们无能,正好给了老子我升官财的机会……” “啊!”在那个头目的手要触及叶子的手臂时,叶子闭上了眼,大声叫了起来,那个头目身体也迅后退到他的那些手下的身前。 “老大,你怎么会被那个小妞的叫声吓到啊!”一个人埋怨道,其中不乏嘲笑的意味。 叶子感觉到那个头目没有碰到自己,同时她也听到了一个人的话,她慢慢地睁开眼,那个头目已经不在自己的身前了,而是站在他先前站在的甲板上。他睁大着眼,看着前方。 “老大,你怎么了?”一个人伸手在那个头目身上轻轻拍了一下,头目的身体,缓缓倒了下去。 所有的人不是去查看他们老大的死因,而是很快的离开人群,警戒着自己的四周。“谁,到底是谁?”有人开始惊慌失措了。 原本相对来说还比较平静的海面上突然旋起了一个冲天的水柱,水柱慢慢地分开,一个变成了两个,一会儿两个水柱再次分衍出四个,很快船就别十六个水柱围在了中间。 甲板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根据他们多年来在海上的经验,有一点还是可以肯定,这绝不是自然现象。 躺在甲板上的叶子也看到了这一切,没有丰富航海经验的她还以为是遇到什么海难呢,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怎么说,自己也是清清白白地离开这个世界的,没有给大哥丢脸。 按理说船在许多旋转的水柱包围下,应该高运转的,但是此时船却一动不动地停在海面上----天心当然不会让船高转动,因为叶子还在船上。 一道白色水柱射向躺在甲板上的叶子,所有人都远远地躲开了,他们不可不想急的水柱误伤。等他们闪开后,看向躺在地上叶子时,才现叶子现在已经站了起来,她正偎依一个穿着白色外衣,戴着一个银色的半脸面具的男子怀中。他们或许可能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但是却是都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戴着银色半脸面具的人,除了云天心,不会有别人。 “叶子,你没有事吧?”天心低下头,在叶子的耳边说道。他看都没有去看一眼站在自己身前,面露紧张神色的众人。 叶子默默地摇摇头,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只想躺在大哥的怀中,去感受那一份安逸的心境。 这些“残血堂”的帮中完全没有反抗的勇气,现在依然在船的四周不停旋转的水柱,已经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实力;倒在地上已经僵硬的老大,告诉了他们反抗的下场。 “我们……可以带你去‘残血堂’的总部……”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说道。“是啊……我还可以告诉你许多关于‘残血堂’的绝密信息。”也有人开口道,他还特意强调“绝密”二字…… 很快,所有人就都开始为了自己的小命,向天心说出了一系列他放过自己的丰厚条件。 虽然众人都不想反抗,他们都在求饶,但是这并不代表天心会有妇人之仁,放过他们。 “你们应该都知道一句话吧?一句我说过的话!”天心嘴角边露出了笑容。 “什么话?”所有人彼此看了一眼,他们的眼中是茫然。显然他们都不知道天心曾经有说过什么样的话。 “既然,你们都想不起,那我就再提醒你们一次,我在从闽江城来的当天,就已经告诫了所有人,任何人只要敢侮辱我的妹妹,他的下场就绝对会很惨,你们也会例外!”天心脸上的笑容越加阴沉。 所有的人都知道煞神即将威了。 第五十六章 亲人 甲板上的那些“残血堂”的帮众,听完天心的话之后,早已经失去血色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他们中有的想跳下海,不放弃最后一丝逃生的希望;有的冲上前想做拼个鱼死网破,临死前捞个垫背的;有的瘫倒在地上,干脆放弃了无用的抵抗…… 天心没有让所有人就等,也没有让任何人逃脱他的惩罚。天心扫视了众人一眼,就在他说完话之后,船周围的水柱不再是冲向天空,而是调转了方向,同时冲向了甲板。水柱没有把甲板击碎,因为它们在离甲板只有四寸远的时候,就都给各自改变了方向,向甲板两侧冲了过去,撞坏船尾的栏杆,重新回到了属于它们的大海。 叶子很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她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危险,即便有危险,只要能和大哥在一起,她也会心平气和地去面对的。 水柱回到了它们原本应该待的地方,甲板上就只剩下了天心和叶子。其他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水柱一起带回了大海----这和他们跳海有所不同,因为在他们被水柱带下大海时,所有人的骨头,已经被水柱强大的冲击力击碎,内脏也已经被自己的鲜血给充斥----这就是对他们侮辱叶子的下场! “叶子,你能告诉大哥你想去哪里吗?”天心看着离开自己的胸膛,向船走去的叶子,轻轻问道。他不想知道叶子为什么离开,因为叶子离开一定有她的理由。叶子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的,天心不想把她强留在自己的身边的。 叶子走到船,她谁都没有看到,看来船上所有的人真的如同刚才的人所说,全部都已经死光了,整艘船上现在只剩下叶子和天心。 “大哥,叶子想回去,想回到瑞莱国。”叶子走到船,低下了头,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怎么了,你还在为昨天的事生大哥的气吗?要知道你在瑞莱国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天心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对叶子的那分份感情是真挚而朴实的。天心说完后,就看到叶子的身体在海风中轻微颤抖。他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不应该说的话,身世这本就是叶子心中的隐痛,自己是不应该提到这个令叶子伤心的话题的。 “就因为叶子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所以我才要再回到我长大的那个村子,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父母。”叶子哽咽起来,开始不停地抽噎。 “叶子,大哥现在没有时间,你能不能等大哥有空之后,让大哥一起陪着你回去好吗?”天心向叶子询问道。他也是没有父母的孤儿,叶子的心中的苦闷他是知道的。 “不,我现在就要去。小洁她有父母,有姐妹,围棋下不嬴,她的姐姐会让着她,做错了事,她的姐姐会帮她。而叶子呢?叶子做错了事,大哥没有地方送,最后大哥只好把叶子送到小洁家去。我要去找自己的父母,我要有自己的家,说不定我也有姐妹呢?”叶子想笑给大哥看。可是在天心的眼中,她的笑容是那么的黯淡,那么的不自然。 天心已经明白了叶子心中的想法,知道作为大哥的自己平时虽然很关心叶子,但是却忽略了她内心的想法,尤其她是对自己身世的想法。天心知道被爷爷云雄敖抱养的,和叶子一样,都是孤儿,但是苍天对自己却格外地厚待,至少自己有疼爱自己的爷爷,关心自己的哥哥,经常逗得自己开怀大笑的妹妹。可是叶子却没有,她有的只是苦难的童年,有的只是到处漂泊流浪的生活。 “叶子,你真的要一个人回去吗?你要知道,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你可能在花了很长的时间之后,依然一无所获。”天心开口说道。他不是想打击叶子,他只是希望叶子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将来路途的艰辛,最好现在就改变注意。 “大哥,这一切叶子早就想过了。所以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天不行,我就一年,一年不行,我就十年,十年再不行的话,我就一生,总之我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父母,否则我誓不罢休。我不想再作一张无根飘零的叶子了!”叶子倔强地说道。 “你一个人到处奔波那是很辛苦,很寂寞的。”天心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大哥,这些我也早已经想到了。在我还没有遇到晓薇姐姐他们之前,我都是一个人在流浪,一个人在漂泊的,所以我不想担心这些的。”叶子对天心露出笑容,似乎在要天心不用为她担心。 天心突然明白了叶子平时为什么喜欢热闹了,她和水洁不一样,水洁是本性如此,而叶子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童年是自己一个人在孤寂中度过的,所以她现在很少一个人在一旁待着。 “不行,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离开锡阳城的。”天心没有了耐心,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劝阻叶子了,便毫不顾忌地说道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大哥,你为什么不让叶子去找自己的父母?”叶子对天心态度的转变显得很是不适应,不服地问道。 “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的大哥,我有权不让你离开这里。”天心很是霸道地说道。 “可是你不是我的真正的大哥,你无权干涉我的决定!”叶子倔强地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对天心顶嘴,因为这也是天心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对她决定的表示了不尊重。 “叶子,我现在是你的义兄,也就是你的大哥,只要我是你的大哥,我就有权利对你的任何举动进行制止,这次也不例外。”天心和叶子针锋相对。天心并不是真的想跟叶子吵嘴,这只是因为他知道让叶子宣泄之后,叶子的心情会比现在好,他希望到时候叶子能静下心来把这件事想清楚。 “那叶子就不再认你这个蛮不讲理的大哥了!”叶子伸手取下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扔向了天心。天心没有动,项链砸到了他的胸膛,掉到了地上。那串项链是当初天心和叶子结拜时,天心送给叶子的信物。 项链“吱”的一声散落开来,一颗颗的珍珠到处滚。天心看了眼把头侧过去的叶子,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把一颗鞋子旁边的珍珠捡了起来。他站起身,走到一颗珍珠边,弯下腰,把珍珠捡起来。就这样,天心很快就把所有散落到甲板上的珍珠都捡到了手中。 “十八颗珍珠,一颗不差!”天心数完手掌心的珍珠,欣慰地说道。 “叶子,你既然已经决定了,大哥也就不会干涉你的私事。只是咱们这么一别,也不知道再次想见会是多久之后,但是大哥希望你明白一件是,我永远是你的大哥,在你遇到任何困难的时候,请你想起大哥。”为了捡珍珠,而走到甲板角落地天心站在原地,失落地说道。 叶子的身体轻微一颤,她猛地转过头看向天心,并扑到了天心的怀里。“大哥……”她哽咽地说了两个字,这两个字包含了她对天心的所有感情。 天心伸出空着的手,轻抚着叶子的秀,轻笑道:“叶子,以后你就一个人了,可不能经常哭啊,否则别人就会以为你软弱,他们就会欺负你了。” 叶子把脸贴在天心的胸膛上,毫不在乎地说道:“叶子才不怕呢。叶子有一个疼爱叶子的大哥,他们谁也不敢欺负叶子的。” “叶子,你也真是的,昨天我还特别教育了你,今天你就又犯错误,大哥我真的对你放心不下啊!”天心现在以前清楚叶子不是因为昨天自己批评她而生气,这件事他当然也就毫不在意地说了出来。 天心摇摇头,对于叶子这种天真的想法,他无言,心中的担忧不由更甚。他开始为叶子的安全开始规划了。 “大哥,叶子以后知道就是了。”叶子很乖巧地说道,她可不想自己的身体被别人玷污,辱没了大哥的名声。 “大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叶子突然抬起头,看着天心,谨慎地问道。 “当然可以啦!”天心移开自己的手,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金色的细线,很快就将那一颗颗珍珠串接起来。 叶子看到天心的举动,脸色不由微微红。她就这么看着专心着串连珍珠的天心,不由入了神。天心并没有察觉到叶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手中的那个金色的细线以及珍珠的小孔上了。 “好了!”天心的一句话也将陷入甜美憧憬中的叶子拉回到了现实世界。叶子迅低下头,她羞红着脸偷偷地看了天心一眼,现大哥只是在欣赏已经被他串好的项链,脸上的羞红才慢慢退去。 “叶子,来!让大哥再为你戴上。”天心对身旁的叶子说道。其实刚才叶子的表情早已经落到他的眼中,可是为了不让叶子难堪,他还是选择故意装作没有看到。 叶子站到了天心的身前,轻轻地说了一句:“大哥,对不起。” 天心笑着摇摇头,把项链再次挂到了叶子的脖子上。“叶子,你又长高了!”天心对正在抚mo着自己脖子上项链的叶子说道。 “是吗?”叶子抬起兴奋地看着天心,说着她就走到了天心的身旁,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和天心的肩膀。 “你不要比了,上次我给你戴项链地时候,你的额头才顶到我的下巴,可是现在你的额头已经碰到我的鼻子了。”天心笑道。 叶子露出了得意的神情,骄傲地说道:“叶子,还要长高呢!”说完后她就踮起脚尖,很是得意地说道:“叶子将来一定会长到这么高的。” 天心看到脸上颓丧的表情一扫而空的叶子,提醒她说道:“叶子,你刚才是要问我什么问题啊?” 叶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这才想到自己刚才还有话没有问完呢。 “叶子你问吧,没有关系的。要知道,我可是你的大哥啊!”天心每次都会拿这个来压叶子,可是叶子并不是什么时候反应都会很激烈,至少现在就不是这样。 “大哥,那我就问了?”叶子侧过头看了天心一眼后,低下头,轻轻说道。 天心笑道:“问就问吧,你可要知道大哥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问的问题肯定是不会难倒我的。”天心说出了平时别人很难听到他自吹自擂的话,叶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叶子在笑过之后,沉思了片刻,低声问道:“大哥,你也是被抱养的吗?” 天心脸上的表情迅僵住,但是他很快就笑出声来:“叶子,大哥和你一样,我是很小的时候被爷爷抱养的,但是大哥却比你幸运多了。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想过去找自己的亲身父母。” 天心在甲板中央坐了下去,叶子走到他的身旁也坐了下去。 “大哥,那你为什么没有去找呢?”叶子侧过头看了天心一眼,低下了头。她没有说找谁,但是天心当然知道叶子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叶子,你误会大哥了。”天心没有看叶子,单凭只觉就知道叶子想歪了。叶子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天心,她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这么说,所以她希望天心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初,我准备去明炀国时,就遭到了伏击,是被自己以前一直自认为是朋友的人伏击的。后来我就在机缘巧合之下,被义父所救,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安武国已经没有了青云八家。知道自己的实力不济,我就去了闽江城。我时刻提醒自己要奋图强,因为我知道爷爷、大哥、小妹还有我拿侄子他们依然健在,可是为了躲避别人的追杀,他们现在都还活在阴暗处,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再一次让他们走出阴暗的地方,重新活在这一片阳光下。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派人去找寻爷爷他们下落的原因,因为我现在不能带给他们安全;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去找寻自己亲身父母的原因,因为我相信我的父母他们现在还活在阳光下。同样,这也是我为什么抛不下这一切虚幻的权利和地位,而陪你去瑞莱国寻找你的亲生父母的原因。”天心开口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完后。他缓缓地闭上眼,感受着阳光的照耀。 叶子听完天心的话,低下头沉思了很久,她方才开口轻轻说道:“大哥,对不起。”她是在为勾起天心伤心的往事而道歉,也可能是在为自己刚才误会了天心而道歉。 “没事的,叶子我还要感谢你才是呢!”天心对叶子露出了笑容,他对一脸疑惑的叶子接着说道:“你要知道这件事一直埋在我的心底,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对象,我觉得自己心情现在好多了。” “宣泄的对象?”叶子说道,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目光。说完她就站起身趴在了天心的背上,撒娇地说道:“叶子要大哥背着叶子到处转。” 天心照做了,因为他想起自己童年的时候,爷爷就是这样经常背着自己的,而对于叶子来说,她并没有童年,至少她的童年不是快乐的。 天心和叶子终于看到了一艘途经此处的船只,在天心的格外关照之下,那艘船向这里靠近。天心打听之后,知道这是一艘去往瑞莱国闽江城的客船。 天心把叶子送上船,在她的耳边千叮咛、万嘱咐,要她自己保重。叶子也曾问过天心,他要如何离开这里。天心只是神秘地一笑,对她说道:“我是怎么来的,我就会怎么回去。” “大哥,你难不成是从锡阳城潜水潜到这里?”叶子这才想到自己刚才还没有问大哥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于是开口问道。 天心微笑着对叶子点点头,叶子看到天心的表情,整个人是瞠目结舌。 “大哥,你还厉害啊!”叶子虽然知道天心很厉害,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天心面称赞他。 “大哥,你的衣服居然没有湿啊!”叶子惊叹起来,她现在才现天心的衣服依然是干燥的,并没有因为他从海底潜水,而变成水淋淋的。 “都是因为我有这个。”天心一伸手,抬起自己的左手腕,露出了由七色椭圆形珠子串成的手环。 “大哥,这个手环很特别吗?”叶子仔细地打量着天心戴在左手上的手环。 “是啊,她很特别,因为她就是我的护身符。”天心看着在阳光下,闪着七色光芒的手环,若有所思地说道。 “叶子,大哥就把你送到这里了,以后你要小心点就是了,刚才的事,就是你的教训。”天心深情地说道。 叶子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眼中闪着泪光,默默地点点头。天心对她微微一笑,跃回到了自己刚才的那艘船上。 天心转过身,对站在对面船上的叶子挥挥手。他现在要赶回去,他当然是不放心叶子一个人到处找她的亲生父母,到处流浪的,他要给闽江城的山人天变送去自己的命令。 “姑娘,我们可以走了吗?”船老大走到叶子的身后,紧张地问道。天心的实力他刚才算是见识过了,他这才现以前经常在自己面前炫耀的那些人根本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垃圾。他们和现在所见到的这个年轻人相比就是“垃圾”。 多日后,当船回到闽江城,船老大以及船上的乘客依然会去酒楼,津津有味地听别人向他们吹嘘,自己是如何的厉害。这一切很好解释,因为在他们睡过一觉之后,他们白天所见的一切都已经被他们遗忘。这就是周晓薇所说的“幻灭手”,“幻灭手”的功用就是使中了这招的人忘记施招人不想他们记起的事件----天心对船老大以及那些船上的乘客施展了“幻灭手”。 “走吧!”叶子说完后,低下头,擦去眼角的泪水。 “好,那我们就起航了。”船老大好似得到了特赦,赶紧赶忙跑开了,刚才他可是看到这个女孩从几丈远的另一艘船的甲板上,轻轻一跃,便跃到了自己的这艘船上的。 叶子看到大哥天心在另一艘船上向自己挥手道别,她突然觉自己太残忍了,大哥费了好大的精力,才追上自己,就因为自己的固执,让他无功而返…… 天心看到叶子所在的那艘船已经开始动了,他对在对面看着自己的叶子露出了一个笑容,叶子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天心突然动了,他向叶子所在的船跃了过去。天心的身体已经开始下坠,但是他并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他伸出手一把托住叶子急下坠的身体,自己的身体也开始下坠,但是他并没有惊慌。天心的脚尖在海面轻轻一点,他的身体有开始向上腾空,他的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一下,当天心再次下落的时候,他很平稳地站在船的甲板上。 天心放手被自己托住身体的叶子,对没有露出惊慌神色,面色依然红润的叶子说道:“你啊,就一点都不担心大哥接不住你吗!” 叶子调皮地对天心眨眨眼,笑嘻嘻地说道:“我对大哥是有信心的。” “叶子不走了吗?”天心看着叶子的眼睛,轻轻地问道。 叶子把头转向了一边,调侃地说道:“我现在到哪里一定会引起别人的关注,因为我是大哥的妹妹。所以,为了让我的父母生活过得平静,没有任何的不测,我决定留下来了。” 天心知道叶子不是在怪自己给她带来许多麻烦,但还是很抱歉地说道:“叶子……” “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回去啊?”叶子打断了天心的话,兴奋地说道:“你能不能用你来时的方法,把我带回锡阳城啊?” 天心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微笑。 第五十七章 冲突 叶子躲在了天心的身后,走进了“天下第一家”酒楼的大堂。 “叶子,你终于回来了!”水洁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跑到了天心的身后,一下子扑到了羞红着脸的叶子身上。 “小洁,对不起!”叶子伸手扶着水洁的的双肩,对喜极而泣的水洁满含歉意地说道。 “没有事的,只要叶子你回来,不离开我们大家就好了。”水洁擦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对叶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要你陪我下棋了。”水洁肯定地说道。在她看来,叶子的离去一定是因为忍受不了自己的胡搅蛮缠,才决定离开少爷,离开她们的。 “才不要呢,除了你,我和别人下,赢的机会一点都不大,我到目前为止,我对你可是一场没有输过,如果换成别人。肯定是不会有这么好的战绩的!”叶子打趣地说道。 水洁一撅嘴,不服气地说道:“我是有输过你,但是那是昨天的事,昨天是昨天,今天你还没有嬴过我呢?” “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下,等一会儿你就知道昨天的我和今天我都是同样的厉害。”叶子和水洁卯上了。 “切,那咱们这就去再下几盘,我倒要看看经过了漫长的一夜,叶子你现在到底还是有没有昨天厉害!”水洁不屑地噘气嘴,很不客气地说道。 “下就下,咱们谁怕谁?”叶子不甘示弱地回答说,说着她就向酒楼的后院走去。 叶子还没有走几步,水洁就先冲出了大堂,嘴里还说道:“叶子,我先去给你摆好棋。” 叶子走走向酒楼的后院时,在大堂的中央突然停了下来。叶子向四周分别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嘴里说道:“各位对不起,让你们为叶子担心了!”说完后,她挺直身体,跑出了大堂。 刚才还有叶子和水洁唧唧喳喳的说话声的大堂,一下子安静了许多。现在谁都没有说话,天心也没有。 站在酒楼大堂门口的天心在水冰、水清和水玉的脸上扫视了一眼,便看向了分布在大堂四周的二十八个属下。他们都是站着的,谁都没有坐着。天心知道他们之所以会在大堂四周这样零散地分布,其中一定是秦狼安排的。在这样的分布下,一旦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袭击,别人就有可以有足够的空间来帮助受到袭击的人。 水冰领着水清和水玉轻轻地走到了天心的身边,小声说道:“少爷,你还没有吃早饭,我们这就去为你准备。还有,大家现在也都没有吃早饭,大伙都在等着少爷你会来呢!” 水冰的话使得面色严峻的天心脸上露出了温馨的笑容,“小冰,本来我还不觉的很饿,经你这么一说,倒是真的感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天心同时不忘笑着看了看站在水冰身后的水清和水玉几眼。 “大家既然都还没有吃,想必感受应该和我差不多吧!小冰、小清还有小玉,你们三个就下去准备一下吧!对了,别忘了后院的小结和叶子,我想她们现在也应该是空着肚子在苦战!”天心说完后,对水冰、水清和水玉笑着点点头。水冰微笑着领着自己的两个妹妹走出了大堂。 天心本来是不打算让水氏姐妹为自己做饭菜的,这里毕竟是酒楼,厨师还是有的,可是水氏姐妹却怎么也不同意天心的看法。原因很简单,她们是这么说的,作为少爷的侍女,她们是应该对少爷的饭菜也负责的。就这样,水氏姐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天心就花钱把酒楼里原有的厨师请走了。正因为这样,秦狼他们兄弟的饭菜,现在也都由水氏姐妹全权负责,至于凌起飞,他这几天都是一早便走出酒楼,到很晚的时候才回来。“天下第一家”已经不再是他的酒楼了,是他应该管理的地方了,而成为为了他免费借宿的地方。 “大家坐啊,干嘛都站着啊,现在大家都饿了,站着应该是更加消耗体力的!”天心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他对秦狼抖抖手,要求他坐下来。 “老板,你这么一说,我才想到自己从起床到现在一直站着,的确是很饿,很累啊!”说着秦狼便笑着说道,同时就近找了一张长凳坐了下去。 在秦狼坐下来之后,其他的人也都纷纷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天心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的话怎么这么没有权威呢?” 秦狼的身体一下子离开了长凳,在他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天心已经对他说道:“秦狼,你坐,等会儿小冰她们就应改会把早饭准备好了。” “老板……”秦狼按照天心的意思坐了下去,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又一次被天心给打断了。 “秦狼,我没有听到山人天变提起到你们的过去,这些天来我也一直没有问过你们以前的经历。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你们的过去,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说一下。”天心虽然是在问秦狼他们兄弟的过去,但是却问秦狼愿不愿意告诉他,而不是问大家的意见,大家愿不愿意把他们的过去告诉他。 秦狼从天心的话中,当然知道天心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自己在这些人当中的地位太过于崇高,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就能代表另外的二十七个人一起言。他很想站起身,可是他还是忍住自己的这个想法,应为这样只会引来天心更大的不满。 秦狼看了自己周围的众弟兄一眼,见大家都低着头,也就对在不远处坐着笑看着自己的少爷天心说道:“老板,以前我们也只不过是一些被生活所迫,为了生计,占山为王的一些强盗。虽然我们是强盗,但是我们决不会去打劫任何一个普通的百姓,我们的对象都是那些贪官奸商。两年前的一天,恩公他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山寨,我们这些只靠身体,没有练过功夫的众多兄弟那是他的对手啊!” “你们现在依然不是他的对手!”天心对秦狼的话作了自己的补充。 秦狼听到天心的话之后,先是一愣,随后尴尬地继续说道:“也就是在我们被打倒之后,恩公选中了我们中的二十八个人,让我们接受他的训练。” “其他的人呢?”天心问道,他很想知道其他没有被山人天变选中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其他的兄弟都离开了山寨,在他们离开之前,恩公还给了他们每人不少的银币,要求他们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秦狼解答了天心心中的疑问。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以为这是天心关心自己那些没有被选中的兄弟,但是现在他知道其实这一切并不是外表想象的那么简单。少爷关心的不是自己以前很久没有见到的那帮兄弟,他关心的是恩公的作风到底有没有变。秦狼至少从接下来和恩公山人天变相处的两年中,恩公山人天变对他们的教育,知道自己的那些兄弟能活着离开山寨已经实属是万幸了。因为山人天变并不想过多的人知道这件事,他在训练二十八个杀手这件事,这本是一件很神秘的事。山人天变曾经说过,天底下最能保守秘密的人,只有死人。 “看来山人天变还是很关注你们的想法啊!”天心笑道。 秦狼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他似乎察觉到事件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重多了。他怀疑自己以前的那帮弟兄现在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天心对秦狼脸上的表情不是熟视无睹,他只是转开了话题,开口继续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我想你们现在都应该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你们现在还不是很强!可是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可是恩公已经说了,他所能传授给我们的,都已经传授给我们了。”陈荣秋很不礼貌地回答天心的话。他答非所问,显然他是在生天心的气,只因为天心对他的大哥秦狼不是很尊重,而大哥秦狼对他却又过于尊重了。这其中还因为天心小视他们的实力。 “容秋,你这是用什么态度在和老板说话!”秦狼厉声呵斥,可是在看到天心在笑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现自己又做错了一件事,自己在少爷的面前,根本是无权责问任何一个人的。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可以很准确地告诉你们,山人天变能传授给你们的,他的确都已经传授给你们了。可是你们现在却还是这么的不堪一击,我实话告诉你们,上次‘清水组’的第三组,如果没有别人在暗中给予你们协助,在酒楼的倒下的就不是他们,而是你们。”天心但是却还不客气地说出这件令在场所有人引以为豪的事,原来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功劳。天心这也算是回应了陈秋荣的责问。 “你们不要不服气,因为事实本来就是这样。”天心看到众人露出愤怒的表情,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 “老板,上次的事,我真的很感谢你,但是我现在依然想请求你一件事,那就是请你把我们变得更强!”秦狼开口说道。他的话无疑表明了他相信天心刚才的话,相信上次的确是有人在暗中给予了自己和众多协助。 “大哥……”有人开口了,他们实在不明白大哥为什么会对天心如此地恭敬。 “现在是我和老板在谈事,没有你们的事,如果你们还认我这个大哥的话,请你们不要插嘴。”秦狼站起身,扫视了周围的弟兄一眼,厉声说道。 说完后,秦狼就有转过头,向天心再恳求道:“老板,请你满足的我的要求!” “上次在‘梦幻岛’,一切事务都是荣军他们做的,我有没有小瞧你们,你们今天就去把‘清水组’在锡阳城的分堂给我端了,向我展现出你们真正的实力,如果我做了错了,我会向你们道歉,我也会给山人天变送去信函,让他知道你们不是主动离开我,是被我请走的。”天心对秦狼的要求置之不理,而是对他们开出了一个让他们体面离开的条件。 秦狼看着天心眼中冷漠的眼神,已经现到自己周围的兄弟个个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他知道他们上次之所以留在这里,还是因为恩公山人天变的原因。当然他也注意到其中有几个人脸上现出忧郁的神情,他们是丁子亮和宋子龙以及平时和少爷有过近距离接触的几个人。 “我们会的。”秦狼只好硬着皮头答应了下来,他是很清楚自己这帮弟兄的实力的,上次那就在奇怪,因为从上次“清水组”派来的人手来看,他们派了那么少的人,还要在大白天来酒楼杀人,这只能说明他们派来的个个都是精英,可是从他们面对自己的情况的来看,他们也顶多比一般的流氓地痞强了那么一点,如果这些人都是“清水组”的精英,那么“清水组”更本就不可能阻止其它的势力渗透到安武国来。那么那些被派来的杀手为什么那么禁不起抵抗,很快就被他和众兄弟一个个都干掉,这只能说明一种情况,那就只可能如少爷所说,的确是有人在暗中给予了他们帮助。 “少爷,早饭来了!”秦狼说完后刚坐下,大堂里的所有人就听到后院里,响起了水洁的声音。接着她们就看到水洁和叶子分别提着一个小铁锅,走了进来。 “奇怪,你们不是在下棋吗,怎么会去劳动了?”天心笑看着水洁和叶子。 水洁和叶子互看了一眼,两个人都露出了腼腆的笑容。“大哥,我们也会肚子饿嘛!”叶子走到叶子的跑道天心的身边,伸手搂住天心的左手臂。水洁也不甘落后,也跑道天心的身边,搂住天心的右手臂,“就是嘛,水洁也饿了,难道不行吗?” “行,当然行。对了,你们刚才去下棋,到底是谁嬴了啊?”天心笑问道。 叶子出清脆的笑声,没有回答天心的问话,水洁突然松开了自己搂着天心手臂的双手,向后院跑了过去,嘴里还生气地说道:“小洁不理会少爷和叶子了。” “小洁,不要啊,你不理我,以后我去找谁嬴棋啊!”叶子也松开了自己的手,向水洁追了过去。 大堂里出了爽朗的笑声,刚才一直压抑着的气氛都因为这次的笑声而消失了。 残血岛。 “黑使者大人,堂主刚才派人来找你了,说是想见你。”身穿黑色外衣的赵伏宝刚走进自己“黑屋”,就有一个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迎上前,开口对他说道。 这个说话的人是赵伏宝“黑屋”里的仆人,所有住在“黑屋”的人,全身上下都只能是黑色的,只不过赵伏宝的穿在身上的衣服,比其他人更黑,而且多了一份阴森的死气。 “我知道,你退下去吧。”赵伏宝一挥手,那个原先还站在他身边的仆人已经从他的身边消失了----在赵伏宝身边的人,绝对不会是庸手,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在另外的六个使者身边也是一样,正因为这样,对于那些被他派去刺杀天心的人,因为行动失败,而被天心杀死,他一点也不心痛。在他看来,那些人都只是一些无能之辈,活着的才是强人。 赵伏宝转过身,向“七色搂”走了过去。 “七色搂”是“残血堂”堂主张锋钟召集七个得力手下开会的地方。 赵伏宝径直走进了“七色搂”,他看到堂主张锋钟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在他一侧坐着楚问天、战世雄、王剑笑、万晶晶,另一侧坐着叶水浪和徐承晃。 “残血堂”的七个使者当中除了楚问天的年龄比较大之外,已经有五十三了,其他的六个使者年龄都没有过四十。 “伏宝,你回来了。刚才我派人去找你,但是你还没有回来,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赶回来了。”张锋钟指着徐承晃身旁的一张空椅子,对赵伏宝点点头。 赵伏宝走上前对张锋钟一躬身,才走到那张椅子边坐了下去。 “伏宝,我们现在在讨论,今后我们应该怎么展咱们‘残血堂’在安武国的势力,你这几天一直都在锡阳城待着,你最有言权了,那你先说说你对此的意见!”张锋钟对坐下的赵伏宝说道。 赵伏宝迎视了张锋钟的目光,又转开视线,在注视着自己的另外的六个使者脸上扫视了一眼,开口说道:“现在锡阳城的局势很乱,但是有一点却很明显,那就是明贤王这次是肯定会想借助外力,把‘清水组’拔掉的。毕竟一个有多方势力涉足的安武国,比只有一方势力的安武国,对他更加有利。” 赵伏宝停顿了一下,给了众人一段思考的时间,他片刻之后清清嗓子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应该积极参与到安武国的这次内乱之中,以谋求到我们‘残血堂’的最大利益。” “黑使者,我听说你几次派人刺杀那个云家的四少爷云天心,我们现在应该到处树敌吗?”战世雄问道,语气中对赵伏宝的举动略显不满。 “对啊,伏宝,你为什么一直想把云天心铲除呢?要知道,虽然他将来可能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但是在现阶段,我们可以与他合作,让他成为我们一起绊倒‘清水组’的伙伴,我们这样无故树敌,对我们绊倒‘清水组’,在安武国展自己的势力这个计划,很是不妥啊,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张锋钟虽然是接着战世雄的话,但是话语中并没有任何的不满。 “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我们现在必须把云天心出去,一旦让他在锡阳城立足脚,我想到时候,他绝对比‘清水组’更难缠。”赵伏宝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他同时补充道:“而且我们除去了云天心,明贤王一定会对我们‘残血堂’刮目相看的,这对我们‘残血堂’在安武国展是很有利的。” “伏宝,如果我们除去云天心,对于我们以后除去张子建的‘清水组’很是不利啊!”叶水浪沉思片刻,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赵伏宝看到了堂主张锋钟在点头,他知道堂主是同意叶水浪的担忧的,于是开口说道:“因为我们只要动手了,明贤王一定会在暗中支持我们的,我们也可以通过这件事和明贤王达成一定的默契,为将来合作除去张子建作铺垫。” “‘清水组’的下场已经在那里了!”王剑笑说道。他是想提醒赵伏宝,“残血堂”可不想成为第二个“清水组”。 “正因为‘清水组’的下场已经在那里,所以我们才要与他合作!”赵伏宝微笑地说道,他相信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话的----“残血堂”不会再重蹈“清水组”的覆辙了。 “难不成黑使者觉得云天心是一个很难应付的人吗?”万晶晶眼中露出了兴奋的目光,她不是对所有的男人都感兴趣,她只对杰出的男人感兴趣,而且一旦被她注意的男人,下场都只有一个。 “红使者,我劝你还是打消自己的念头,先不说云天心身边的那几个丫头,个个美丽动人,单凭云天心的修为,他是不会中你的圈套的。”赵伏宝善意地提醒万晶晶,得到的只是对方耻笑的眼神。在万晶晶看来,只要是男人,就没有能逃脱,因为她对男人太了解了,知道他们的弱点。不过也有令她灰头土脸的人,赵伏宝就是其中的一个,到目前为止唯一拒绝过她的人。至于“残血堂”的堂主张锋钟,她没有那个胆量去试探,因为她还想多活几年。 “是吗?”万晶晶得意地露出了笑容,今天她又物色到了一个猎捕的对象。 张锋钟摇摇头,对于万晶晶荒诞的生活,他一向是很少插手的。以前他已经警告了她,千万不要对堂里的人动手脚,万晶晶是的确是照他的话去做了,至少她没有去勾引下面的人。 这时一个人匆匆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张锋钟的身边,俯下身,在张锋钟的耳边轻言了几句,就又离开了。 所有人都看到堂主张锋钟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不由都异口同声地问道:“堂主,怎么了?”直觉告诉他们一向很少表露自己内心想法的堂主,现在一定是听到了一件会令在场所有人吃惊的事情。 第五十八章 书院 锡阳城里有许多的书院,“木子屋”就是其中的一个书院。它是书院的主人段亚飞在一年前办起来的,不过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展成为了在锡阳城里比较有名的学院,招收了不少的学生,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从迷幻大6别的国家慕名而来的。 正因为如此,“木子屋”的主人定下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为了保持书院里人员的稳定,平时不让闲杂人员进入书院,他规定了所有要到“木子屋”学习的人,都必须接受全日制的教育,即晚上必须留在书院过夜,平时不能随便回家。就因为这个苛刻的规定,导致“木子屋”里的学生虽然很多,但是没有一个锡阳城的学生,有的都是从别的国家过来的。 “天下第一家”酒楼。 夜已经很深,天心还没有入睡,叶子和水氏姐妹都还待在他的房间。 “少爷,我们能为你做点什么呢?”水冰看着坐在桌子边的少爷,轻轻地问道。 “小冰,这里根本没有你们的事,让你们几个早点回去休息,你们还都不乐意。”天心无奈地说道,同时转过头,看着自己身边伏在桌子上不停地打着呵欠的叶子和水洁,她们现在已经停止了下围棋来打无聊的时间,毕竟天心这么坐着已经很久了。 “少爷,你说秦狼大哥他们不会有事吧?”水清疑惑地问道。水冰和水玉都看着天心,就连一直都无精打采的水洁和叶子也都抬起了头,看向天心。因为她们知道,只要天心说秦狼他们没有事,那就代表他们真的不会有事。对于天心,她们是盲目的相信,所以对于天心的任何话语,她们是不会怀疑的。 “他们不会有事的。”天心淡淡地说道。他当然是不会让秦狼他们去白白送死的,怎么说秦狼对他还是很忠心的。 “大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耍小性子偷偷离开酒楼,你也不会生秦狼大哥他们的气,以致和秦狼大哥把关系闹僵。”叶子低下头,看着脚底油灯没有照到的阴影部分,自责地说道。 天心站起身,走到叶子身前,轻轻说道:“叶子,我不是在生秦狼他们的气,只是你应该知道大哥身边现在是很需要人的,但是秦狼他们的修为还远远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我只是想让他们从一次次的实践当中体会到挫折,希望他们将来能真正地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少爷,那我们现在是不是你的左膀右臂啊?”水洁走到天心身边,对紧张地看着天心。 天心看到水冰、水清、水玉以及叶子也都盯着自己看,知道她们显然很在乎自己在心目中的地位。天心露出了一丝笑容,“为了你们,我宁愿失去自己的手臂!”这是天心的回答,很直接,也很坦诚。 水氏姐妹和叶子都没有说话,天心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们还有什么要奢求的呢? 天心走到床边,看到了窗外是一片漆黑,自言自语道:“希望经历了这一件事,秦狼他们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叶子和水洁听到天心的这一句话之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向对方吐了吐舌头,傍晚的时候,她们还在争执谁才是下围棋的高手,虽然水洁每次都是输,但是她们两个人还是争执地不亦乐乎。 “木子屋”的里面一片寂静,它的外面虽然很安静,但是却不平静,因为这时有许多人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都聚集到了它的外围。 秦狼看了列队在自己身前的所有弟兄一眼,他真的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去送死。他通过这些天对天心的了解,天心是一定不会为他们出手的----秦狼忘了天心不出手,可是并不代表天心不会让别人出手,就像上次“清水组”第三组这件事,天心就没有出手,可是他们依然都还很平安。如果是为了天心,秦狼或许会义无反顾,但是这次他们的猎杀行动并不是,而是为了他们自己,为了向天心证明自己的实力。可是直觉告诉秦狼,自己一旦和自己的这帮弟兄进入了“木子屋”,他们就很难再活着出来。 “行动!”在思索之后,秦狼还是出了口令,因为现在即便他自己想反悔,他的这帮弟兄也会杀进“木子屋”的,而他是不会留下自己的弟兄不管的。 二十八个人影很快散开,两个人一组,从不同的角落分别跃进了“木子屋”的大院。在行动之前,秦狼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那就是只要是“木子屋”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因为他虽然知道“木子屋”是“残血堂”在锡阳城的分堂,但是至于书院里面的学生哪些是“残血堂”的人,他并不是很清楚,所以他只好决定采用这种很残忍的方法,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彻底清除“残血堂”在锡阳城的势力,虽然“残血堂”的势力可能还会再次渗透进来,但是那已经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事了。 夜色中,所有人已经跃进了书院里学生住宿的后院。远处的民居的黑暗角落里走出了一个驼背的老人,他看了一眼“木子屋”的大门,嘴角边露出阴森的笑容。民居的角落里倒着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并不是只有这个角落里有死尸,因为段亚飞并不止是在这个不易被别人察觉的角落里安排了人手。 秦狼他们二十八个人已经从慢慢形成合拢之势,把那扇学生进出卧室必须走的门围住。所有人都在等待秦狼下达最后的命令,他们都很快点回去向天心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 一个掌声想起,“没有想到夜已经这么深了,邬老板居然还让你们来拜访我。”伴随着掌声,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同时原本漆黑的四周,一下子同时燃起了许多的火把。 秦狼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他现在还没有能适应光线,“木子屋”的人也没有趁机对他们出手。片刻之后,秦狼移开了自己挡在眼前的手,他看了自己的两侧,再转过看了看自己的背后,他和所有的弟兄一样都露出了同样的表情,是震惊,是不可置信,因为他们已经被许多手持火把的人给包围了,就在他们在慢慢向前摸索前进的时候,别人已经在他们的身后,封死了他们的退路。 对面的木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身材瘦高,略显单薄,但是精神格外矍铄的穿着青色长褂的老人,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身穿白色儒衫的年轻人。秦狼知道这个人就是“木子屋”的主人段亚飞,他也是“残血堂”在锡阳城分堂的堂主。 段亚飞扫视了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众人一眼,嘴角边露出惋惜的笑容,摇摇头,叹息道:“真不知道邬老板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你们这一群手下,让你们来白白送死!” “今天的事纯粹是我们弟兄自己决定来清楚你们‘残血堂’在锡阳城的分堂的,和我们老板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请你不要把这件事和我们的老板搅和一起。”秦狼向前走了几步,大声说道。原本因为原先的计划被敌人察觉,同时中了别人埋伏意志略显消沉并且神情沮丧的另外二十七个人听到了秦狼的话,眼睛中又恢复了平日的神采与自信。 段亚飞眼中闪过意思锐利的光芒,盯着秦狼看了几眼,见到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个青年,面不改色地笑看着自己,他赞许地点了点头,轻笑地说道:“你很了不起,云天心有你这样的手下,依然不懂得珍惜,真是太可惜了。”段亚飞说完后还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段院主,你也很了不起。”秦狼也身前的段亚飞夸奖道。他笑视着把自己和弟兄团团围住的众人,开口说道:“原来‘木子屋’的人都是‘残血堂’的人啊,起初我还担心自己的会误杀许多无辜的人呢!” 秦狼并不担心别人段亚飞会因为自己的话,而恼羞成怒。段亚飞的确也没有生气,他只是露出会意的笑容,谈谈地说道:“秦狼,你说得没有错。我可以很准确地告诉你,在‘木子屋’,所有的人都是咱们‘残血堂’的人,只要不是‘残血堂’的人,我也会让他成为咱们‘残血堂’的一员的。” “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秦狼说道,他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处境担心,至少他表面上是如此。“段院主,既然你是‘残血堂’在锡阳城的分堂堂主,为什么蔡文龙一家的灭们惨案你不加以制止呢?你总不会告诉我,你事先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秦狼现在疑惑的是这件与他的生死毫不攸关的琐事。 “呵呵……秦狼,你是聪明人,你觉得我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个没有任何作用的人,而现在就去和‘清水组’正面冲突吗?”段亚飞仔细地再次打量了秦狼几眼,方才开口说道。 “既然你不愿意现在和‘清水组’正面起冲突,那你们‘残血堂’为什么派人刺杀我们的老板,你就不怕和‘无痕会’正面起冲突吗?”秦狼盯着段亚飞,他在等对方的回答。 “先我要声明一点,派人去刺杀云天心不是我的意见,而是我们‘残血堂’黑使者的意思;其次,我并不怕咱们‘残血堂’和‘无痕会’有任何的冲突,因为现在的‘无痕会’早已经今非昔比,不再是当初鼎盛时期的‘无痕会’了,而我们‘残血堂’比当初最鼎盛的时期还要鼎盛,你觉得我们有必要担心这一点吗?”段亚飞说完后,环视了站在自己周围的人,轻声问道:“你们说呢?” “‘无痕会’现在根本已经不足一谈,我们要让咱们的‘残血堂’在迷幻大6的十大杀手排行榜上荣登第一的位置。”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地大声应答。 段亚飞的神情越加矍铄,“秦狼,我现在很是怀疑,那天单凭你们这二十八个人是怎么把‘清水组’的第三组除去的?” “大家还记得恩公曾经怎么对我们说的?”秦狼大声地问道。 “我们很强!”秦狼听到了以前恩公山人天边经常对他们说的一句话。 秦狼的心中泛起了一阵可悲的感觉,当初恩公山人天变本是想通过这句话,让弟兄们不要惧怕任何的敌人,没有想到的是,绝大部分弟兄现在都养成了自高自大的怀习惯,导致少爷批评了他们几句,就想通过行动来向少爷证明自己的实力。这也难怪,山人天变当初就是希望把秦狼他们训练成杀人的机器,绝世的杀手,杀手是不应该有惧怕的对手的,杀手应该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山人天变做到了;天心是希望秦狼他们有着自己思维,对敌人的自己藐视,是建立在对自己的实力有很客观认识的基础上的,希望他们能在一次次的境况中努力地提高自己的修为,这就要求他们平时就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慢慢的提高自己不足的方面----现在只是天心计划迈出的第一步。 秦狼感受到周围有人向自己投来了嘲笑的目光,他的心理并没有任何的触动,因为他是相信天心所说的话的,但是这对于他那些一直不相信天心话的弟兄来说,他们内心的震撼是巨大的,因为以他们现在的处境,段亚飞是根本没有必要来骗他们的。他们都已经清楚地认识到当前的局势,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真正的以前一直引以为傲的实力。 “段亚飞段院主,你不觉得你自己太太低估了我们吗?”秦狼语气比刚才明显加重。虽然他知道段亚飞的话没有错,但是为了提高自己一方的士气,作为弟兄们的大哥,他不得不这样说。 “秦狼,你这句话是多余的,因为即便你们现在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你们也不会伤害到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你们实在是太弱了,我还是那句话,真不知道为什么云天心会让你们来送死,不如这样吧,你和你的这帮弟兄加入到我们‘残血堂’怎么样?我可以向你保证,‘残血堂’给你的待遇绝对不会比云天心给你的条件差。”段亚飞眯着眼睛,笑眯眯看着秦狼。 秦狼已经明显感觉到段亚飞身上散出的杀气,不但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秦狼他身边的兄弟开始警惕地看着把自己围住的“残血堂”的帮中,握剑的手,加大了力道。而“残血堂”的帮中也都眼红地看着被他们团团围住的猎物,自从他们来到锡阳城之后,嗜杀的他们每天都要装得斯斯文文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杀人,没有见血了。 “不必了!”秦狼很干脆地拒绝了段亚飞的建议,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切多余的解释都会是无用的,因为他知道段亚飞注重的只是结果。 “你们问你身后那帮弟兄他们的个人意见吗?”段亚飞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们和能大哥同进退!”秦狼听到身后的弟兄整齐划一得回答道。 “杀!”段亚飞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他很干脆地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此时他的脸上又有了笑容,只不过已经不再是和蔼可亲的笑容,而是格外阴森的笑容。 秦狼动了,他向身前的段亚飞扑了过去,虽然段亚飞刚才已经警告了他,“鱼死网破”对他们来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他也相信段亚飞说得没有错,毕竟被“残血堂”分派到“木子屋”来的人,个个都是精英,否则这里早已经被“清水组”给端了,但是没有作作后的尝试,他是不会死心的。 秦狼的那帮弟兄也开始向外突围,只要还有一线机会,谁都不会过的,这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段亚飞的身体很灵巧的向一边闪开,躲避开了秦狼的攻击,他没有还击,因为他要让秦狼看着自己带来的弟兄一个个地倒下,要让他知道辜负自己一番好意的下场。 可是段亚飞失望了,他很惊讶地看到面对着秦狼身边弟兄的反扑,自己的人都没有作出任何有效的还击,就都纷纷地倒在了血泊中了。不但是段亚飞,就连秦狼以及他的那帮弟兄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因为从刚才对方能在他们毫不察觉的情况之下,把他们包围,这就足以看出对方绝对都是高手,然而高手是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打倒的,但是落在地上的火把,照射到那一具具尸体上流出了血迹,却在提醒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对手的确是死在了他们的剑下。他们从段亚飞身后的几个人也都倒了下去,所有人都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因为谁都没有扑向他们,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便都缓缓地倒了下去。 “谁?”段亚飞没有去看已经将自己包围住的众人,而是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 “到底是谁?”段亚飞接着嚷道,他现在已经是没有作为书院院主应有的风度翩翩和文雅,他的伪装被他抛到了一边,内心的恐惧使得他恢复到了以前那杀人不眨眼时期的他。 “任何一个小瞧‘无痕会’的人,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一个冰冷而沙哑的声音在不远的漆黑处响起。 秦狼转过身,盯着声音传出来的地方看,他看到一个驼背老人转过身,慢慢离去了。秦狼和所有的人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离开,谁都没有去拦阻他。 “任何一个藐视少爷的人,他的下场也都只有死,但是由于得到少爷的特别关照,今天我就放过你们。”这是那个驼背老人在秦狼眼中消失之前说的话,秦狼当然知道他的这最后一句话不是对段亚飞说的,而是对自己说的。因为他看到段亚飞的身体已经僵直地倒下了,而且他还知道驼背老人所说的“少爷”指的是谁。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丁子亮走到秦狼的身边,看了一眼地上段亚飞的尸体,默默地说道。现在“残血堂”在锡阳城地分堂已经在他们通过别人的帮助下被端掉了。 “你们现在把这里处理一下,再到城东等我,我现在先去向少爷汇报一下这次行动的情况。”秦狼说道,他已经不想再留在天心的身边了。 丁子亮和宋子龙以及别的人,都听出了他们大哥的言外之意,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兴奋。“大哥,我们还是回去向少爷认错吧!”秦狼的身边有人提议道。 秦狼摇摇头,“你们把这里赶快处理好,一会儿到城东集合就是了!”秦狼说完后就离开了,他现在要去向天心道别了。 丁子亮和宋子龙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没有去劝阻大哥秦狼,因为他们知道一向对少爷很是敬重的大哥,这次为什么选择离开----他们的确需要到处磨练一下了,因为她们真的是太弱了。 “少爷!”秦狼是通过天心开着的窗户跃进他的卧室的,他这次并没有称呼天心为“老板” 现在天心的卧室里只剩下他自己了,水氏姐妹以及叶子都已经被他劝回到自己的卧室去睡觉了。 “秦狼,事情办得还顺利吧?”天心睁开了眼,看着站立在自己身前的秦狼,缓缓地说道。 “托少爷的福,大家都平安无事。”秦狼很是恭敬地回答道。 “哦,这样就好。”天心站起身,走到窗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又走回到桌子边,叹息一声:“别人都没有回来,这么说你是准备现在就走了?”说完后天心坐了下去。 “少爷,我还会回来的。”这是秦狼临走前对天心的承诺,他现在和他的那帮弟兄还有许多的事要去做。 “记住,你们要学会思考!”这是天心对秦狼的忠告。 “谢谢少爷的指导!”秦狼说完后,从天心的卧室里消失了。 秦狼来到锡阳城的城东,他看到了所有的弟兄都站立着在等自己。大家看到秦狼来了,都蜂拥到他的身边,但是谁都没有说话。 “咱们走吧!”秦狼说完后就向东走去,他的身后跟着的是那帮已经跟在他的身后三四年的兄弟。 秦狼不知道自己要把弟兄们带去哪里,也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秦狼只知道,他们现在需要去一个地方提高自己的修为,别人只知道跟在大哥秦狼的身后就是。 “少爷,秦大哥他们是不是走了?”一早起来,水洁没有看到秦狼他们回来,也不管一直对自己使眼色的大姐水冰,就跑到天心身边,开口问道。 天心点点头,他知道这件事是不可能瞒得住任何人的,而且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瞒住水氏姐妹和叶子。 “为什么秦大哥他们要走啊?”叶子也不甘寂寞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天心对她微微一笑,轻轻地说道:“叶子,将来你会知道的。”说完后,天心若有所思地看了水冰一眼,叮嘱她说道:“小冰,现在整个酒楼就只剩下咱们几个了,身为姐姐,你要好好管住她们,千万不要让她们没事走出酒楼,到处乱跑。 水洁和叶子都赌气地噘起嘴,因为她们都清楚天心这一句虽然说的是“她们”,但是却是针对自己的。 天心没有去看她们两个不满的表情,继续说道:“如果没有我的同意,你们当中如果有人敢私自跑出酒楼,你们以后也就不用回来了。” 虽然水氏姐妹和叶子知道这句话只是天心用来吓唬自己的,但是她们还是露出了谨慎的表情,很显然天心对这件事是很为关注的。 “少爷,我会管住她们的。”水冰走到天心的身边,对天心微笑道。天心对点点头,转过身走到窗前,“现在我们得步步为营才是,所以我不希望你们当中有任何人出现意外,搅乱这场赌局。”这是天心就这件事对水氏姐妹和叶子作出的解释。 水洁和叶子看向了水冰,水冰对她们微笑着点点头。“少爷,我们知道了。”两个人同时甜甜地说道。 天心转过头,看了两个人一眼,又笑着把头着转了回去,看向窗外。 “咱们在锡阳城的分堂已经完了,段亚飞和所有的人全部被杀。”张锋钟眼中闪出一丝冷漠的杀气。 “这么会这样,是谁干的?”赵伏宝站立起来,眼中燃烧着愤怒的怒火。 “云天心!”张锋钟说完后看了赵伏宝一眼,接着说道:“伏宝,这件事你就甭管了。这几天你就待在你的‘黑屋’就是了,我会让别人去处理这件事的。” 赵伏宝在愤愤不平地坐了回去,嘴里还嘟哝了一句:“属下知道了。” 张锋钟点点头,他看向了一旁笑盈盈的万晶晶。 万晶晶脸上的笑容此时越灿烂! 第五十九章 逛街 天心在秦狼离开后的第二天,他终于又见到了已经多日不见的凌起飞,只不过这次是他特意让水冰去把凌起飞请进自己卧室的。这些天来,凌起飞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朝气,整个人好似格外没有精神,一天到晚打不起精神----这就是外人这些天来对凌起飞的主观意识。可是天心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事实并非这么样。 走进了天心的卧室,凌起飞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用锐利的目光看着站在窗前正对自己微笑的云天心,很冷静地说道:“云少爷,我终于等到你来找我了,请你告诉我,我还要再过多久,我才能见到我的亲人?” 天心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很平静地问道:“凌老板,我什么时候可以接管‘天下第一家’啊?”作为一名商人,天心知道什么时候就应该利用自己所掌握着的优势,做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要求,可能有时候他的要求在别人看来会很不近情理。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的亲人?”凌起飞神色激动地再次问了一遍。 “我什么时候可以接管‘天下第一家’?”对于凌起飞的咄咄逼人天心毫不在意,也开口再次问道。 凌起飞对于天心的问话,他选择了沉默。这些天来他一直都在为这件事烦恼,因为他早就料到云天心绝对会要自己先交出酒楼的所有权,他之所以苦恼,并不是因为他很在意这个酒楼,让他担心的是,一旦自己把酒楼转让给天心,“残血堂”的人就知道自己已经背叛了他们,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拿自己的父母和妹妹出气的。可是如果这一切在云天心把自己亲人救出来之后,他再选择背叛“残血堂”,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凌老板,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即便我派人去救你的去亲人,一旦行动失败,她们的下场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天心说完后,盯着凌起飞的脸,眼睛一眨不眨。 凌起飞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却这么对自己说,那就是自己对“残血堂”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们虽然知道自己的有叛逆之心,但是为了让自己能为他们办事,还是会选择把自己父母和妹妹留下来,用来要挟自己去帮他们办事。可是他现在突然现自己原先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因为作为和“残血堂”堂主张锋钟同一类人的天心,他的想法不会和张锋钟相差甚远的。 “云少爷,你到底有多少的信心,能把我的父母和妹妹从‘残血堂’里安全解救出来?”凌起飞现在已经不再关注天心什么时候采取行动,转而是关注整个营救行动的安全性。 天心伸出了一根手指,对凌起飞摇了摇手。他对凌起飞神秘地笑笑,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多说。 凌起飞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许多,气愤地说道:“云少爷,你对这次营救我父母和妹妹的行动,一点信心都没有,你觉得我会跟你合作吗,会亲身把我的父母和妹妹推向别人的屠刀吗?” 天心转过身,走到自己的床前,伸手翻着床头的一本:“凌老板,我想你一开始就应改想到我成功营救父母以及妹妹的机会何事渺茫,但是你为什么还一直希望我能成功地把你的亲人救出呢?我想这其中不外乎两个道理,第一,你知道你的亲人这样被‘残血堂’的人劫持,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幸福可言,对于你也是这样;第二点,我想同样作为商人的凌老板,你应该是知道‘过河拆桥’这一说法。”天心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下去。 凌起飞长叹一声,天心听到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他还是说出了自己最想听到的一句话:“云少爷,我会在明天早晨,把酒楼的一切产权转让给你的。”刚才天心的话说道了他的痛处,凌起飞一直就担心万一有一天自己对“残血堂”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时,自己的父母个妹妹就和自己一样,没有了利用价值,那时他们都会倒在“残血堂”的屠刀之下。他不怕死,可是他不想自己的亲人死。 天心没有因为凌起飞最后的妥协而又任何的喜悦感,他静静地看向远方,心中一片平静。 “小冰,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于残忍了?”天心轻轻地问道。虽然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可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告诉了他,水冰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少爷,你是要停小冰的实话,还是假话呢?”水冰调皮地笑道。她很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化解去少爷心中的忧伤。 天心转过身,看着正在一旁窃笑的水冰,虽然水冰和水洁是同年同月出生,但是或许是由于身为姐姐的缘故,她很少当着别人的面对向天心撒娇的,从保持着作为姐姐应有的那一份矜持。 “实话中听,小冰你就说那实话;假话中听,小冰你就说假话!”天心的心情也豁然开朗,对水冰笑着说道。 “原来这样啊!”水冰眼睛调皮地眨了几下,露出甜甜的小酒窝,走到天心的身边,搂着天心的手臂,笑道:“那我就听少爷的话,说假话吧!”说完她仰起头,看了看正无奈地摇头的天心,继续地说道:“少爷你的确是很残忍!” 听到水冰的回答,天心不以为然地笑道:“你还有什么话,就别藏着掩着,就一起说出来吧!”对于水氏姐妹中每一个人的性格,他是很清楚的。 水冰听到天心的话之后,不满地噘气嘴,矢口否认道:“少爷,我的话已经说完了。” 天心低下头,看着身边鼓着嘴的叶子,得意地笑道:“以前我还一直以为不管我做什么事,小冰都不会生我的气的,现在看来我以前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了。” 水冰虽然知道是少爷故意逗自己,但还是很紧张地抬起头,看向少爷,生怕少爷是真的在生自己的气。尽管她看到少爷在得意地对自己微笑,她还是很抱歉地说了一句:“少爷,对不起!” 天心看到水冰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知道她还在对自己刚才的举动耿耿于怀。天心伸出一直手,把她搂入怀中,轻轻地说道:“傻丫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可是最听我的话、懂我心事的人了。” 天心的话说得一点也不错,在他的身边,水洁和叶子还是小孩子脾气,水清和水玉虽然懂事,但是对于天心的心里的想法,她们并不知道去猜测,所以对于天心来说,她们同样不是自己倾诉心中苦闷的对象。 “少爷,你做的事,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小冰是永远支持你的。”水冰抬起头,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说道。 “少爷,我们也永远支持你!”随着一阵笑闹声,叶子拉着水洁的手跑了进来,她们的身后是水清和水玉,所有人都对匆忙离开天心的胸躺的水冰送去了笑容。 水冰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看了天心一眼之后,害羞地匆匆跑开了。 天心对起哄的叶子和水洁她们也是没有办法,只是笑着摇摇头,嘴里说道:“你们啊……”叶子和水洁听到了天心的话,两人对看了一眼,同时得意地笑了起来。 天心今天领着水氏姐妹以及叶子在锡阳城里散心,这几天她们五个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天下第一家”酒楼,天心知道也的确为难她们了,尤其是水洁和叶子----这也是水氏姐妹来到锡阳城后第一次公开露面。 水洁和叶子不时被街道两旁一个个新奇的东西给吸引过去,在摊位的前面驻足很久,但是她们从不会离开天心身边很远的,因为天心会在她们驻足把玩着那一个个新奇东西的时候,停下身等她们的。 天心如此走在锡阳城的街道上,很快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你看看,那个不就是两年前在‘新月居’出现的那四个姐妹花吗?”“是啊,看来这个邬子虚就是云天心没有错了!”“云天心回到安武国后,居然还有胆量这么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对于人群里的议论,天心置之不理,就当完全没有听见。不过跟在他身后的水氏姐妹以及叶子,终究还是年轻,对于围观人的指指点点还是很不习惯。她们都紧紧地走在了天心的身后,即便看到古怪有趣的东西也不再跑过去看。 这次天心没有对在周围围观的人威,他领着身后的水氏姐妹以及叶子继续慢慢地向前走着。他现在在锡阳城里所有人心目的恐惧程度已经达到了他预期的要求。 这时候吵闹的人群中传来了一个小孩的哭泣声,天心停了下来,慢慢地寻声走去。人群很快就让开了一条道,天心看到一个孩子站在不远出,正在不停地双手擦拭着眼睛,嘴里还伤心地叫着:“娘……娘,你不要小东了吗?” 天心身后的水洁本来是要和叶子一起走上前的,但是她们却被水洁给拉住了手臂,水洁和叶子回头看到水冰在对自己摇头,她们便又侧过头看了天心一眼,在天心冷俊的脸上,她们看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她们不由多看了在不远出哭泣的那个孩子几眼。她们并没有觉到其中有任何的疑点,但是他相信少爷的直觉一定不会错的。 天心走到了那个哭泣着的孩子身前,水氏姐妹和叶子被他留在了几丈开外。此时水洁已经提高了警戒,水冰笑着握着水洁的手,水洁看到三个姐姐在对自己微笑,脸色微微一红,紧张的心情也立刻放松了下来,也对身边的叶子露出一丝笑容。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天心扫视了四周一眼,大声地问道。人群中开始议论起来,但是谁都没有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因为他们都的确不知道这个小孩子是谁家的孩子。 或许是因为自己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陌生人,或许是因为想诉出见不到亲人内心的恐惧、博得更多人对自己的同情,或许是想麻痹一些粗心大意的人,总之这个小孩现在哭得比刚才更加厉害了。 天心蹲下身子,两手搭在小孩的肩上,微笑着对双手依然在擦拭泪水的小孩子说道:“怎么了,你能告诉大哥哥,你家住在哪里吗?” 小孩子的哭声在天心问完话之后明显小了,他移开自己的手,露出已经被泪水洗成了一个花脸,眼中满含着委屈地的泪水对天心摇摇头,就又不停地哽咽起来。 “你是不知道家在哪里吗?”天心继续问道。 小孩没有回答,只是委屈地点点头,算是肯定了天心的想法。 天心侧过头,扫视了一眼在周围围观的众人,用疑惑的口吻问道:“你们这里有‘残血堂’的人吗?或者知道‘残血堂’总部在哪里的人吗,这个孩子是‘残血堂’的,你们应该可以把他送回去吗?” 水氏姐妹以及叶子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天心会问这样的话,但是她们知道这其中必有缘由,她们都疑惑地看着天心。 “残血堂”锡阳城里的人现在都是知道的,秦狼他们那天晚上铲除“残血堂”在锡阳城的风堂“木子屋”,使得锡阳城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原来现在锡阳城不知有“清水组”和“无痕会”的势力,原来还有“残血堂”有一个迷幻大6杀手组织的势力。 天心看了眼还在不停抽噎的那个小孩子,嘴里安慰道:“小弟弟,你先别哭,等会儿如果没有别人愿意送你回家的话,我就送你回家!”那个孩子只是盲目地点点头,他现在似乎真的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残血堂’里有一个神秘的小队,小冰你们知道吗?”天心嘴角边露出嘲讽的笑容,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眼前这个仍在抽噎的小孩。 “什么小队?”水氏姐妹和叶子异口同声地问道。就来原本还在抽噎的那个小孩也停止了抽噎,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天心。不远处围观的好事之徒更是侧耳倾听,他们都很想对一向很神秘的“残血堂”有更深的了解,天心的话无疑迎合了他们好奇的心理。 “那就是在‘残血堂’有一个很神秘的杀手小队……”天心搭在那个小孩两肩的手臂很明显地感到了他的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天心盯着已经停止了抽噎的那个小孩,笑着继续说道:“这个小队之所以神秘,是因为他们每次执行任务都没有失败过。” “大哥(少爷),这是为什么啊?”叶子和水洁好奇地异口同声地问道。 天心看着身前地的这个男孩子,搭在他双肩的手,在那个孩子还没有来得及作垂死挣扎的时候,微微一施力,那个孩子眼中露出了恐惧眼神,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在他的身体缓缓倒下去的时候,天心已经慢慢地站了起来。在闭上双眼,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之前,小孩听到了天心对自己说了一句话:“我已经把你送回家了!” 没有尖叫,没有惊慌,水洁和叶子只是愤怒地看着天心,水清和水玉也是很为不解地看着他,水冰看了天心一眼后,很快便低下了头。她们不是因为天心没有回答水洁和叶子的问题而生气,而是因为那个已经倒在地上的孩子。 沉寂的人群中此时传出了一声惊呼:“恶魔!” 天心听到这一句以后,嘴角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转过身,他看到水洁和叶子已经在往酒楼的方向跑去,他也看到水冰、水清和水玉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天心走了过去,没有对她们多作解释,只是轻轻说道:“咱们回去吧,小洁和叶子这么回去我会很不放心的!” 水冰突然走到天心身边,微笑道:“我就知道少爷很疼我们的。”水清和水玉也露出了笑容,只是她们的笑容没有平时那么自然。 天心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很含蓄的水冰会当着这么多的人,说出这样容易引起别人想入非非的话语。天心对身边脸色微红的水冰说了一句:“咱们走吧!” 天心当然知道水冰为什么会这么做,她只是要别人知道,跟在云天心身边的人都是支持他的,了解他的人。 说完天心就开始往回走,地上的那个孩童的尸体,很快就从地上消失了。 “小洁,你这是怎么了?”水冰走进水洁的房间,见水洁正在收拾平时天心送给她的东西,于是开口问道。 “我要回家,我要离开这里!”水洁气呼呼地说道。 “这么说你是准备离开少爷了?”水冰一句话直指四妹水洁避而不谈的问题。 水洁停了下来,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大姐水冰,想了片刻,才很肯定地说道:“就是这样。”说完后,她很快把头转了过去,不让大姐看到她眼中的泪水。 “小洁,你为什么仔细想象呢,少爷会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吗??水冰走进水洁,拉住了她还在不停地收拾东西的双手。 “少爷,在我的心目中可是很高尚的,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除恶济穷……总之很多啦!可是,刚才少爷的举动大姐你也是看到的。”水洁扑到水冰的怀中哽咽起来。 “小结,你有没有想到少爷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么倒下去的可能就是他了!”水冰拍拍水洁的后备,对她轻轻说道。 “可是少爷完全没有必要杀死他啊,他还只是个孩子。”水洁很委屈地说道。 “小洁,你说错了。”叶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水洁离开的水冰的身体,擦拭去眼角的泪水,她只看到叶子已经和二姐水清、三姐水玉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她们三个正在对自己微笑,少爷并没有进来,她的心头不由一痛----如果少爷开口挽留的话,她一定是会留下来的。 “叶子,你不是也要走的吗?”水洁打量着笑盈盈的叶子,很是不解地问道。 “我现在除了大哥这个亲人外,没有别的亲人了,我能往哪里走啊?”叶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黯淡了许多。 “叶子,对不起!”水洁知道自己的口无遮拦,刺痛了叶子的神经。 “没有关系的!”叶子脸上有出现了灿烂的笑容。 “叶子,你刚才说小洁说错了,到底是指的哪一点她说错了?”水冰开口问道,因为在她的内心,她知道小妹的话一点也没有错,少爷完全没有必要把那个孩子给杀死的。 “水冰姐姐,刚才我们已经对少爷提出了这样的疑问了,而且少爷也已经对我们作出了回答。”叶子对水冰说完后,笑嘻嘻地看了一旁的水洁。 “叶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水洁见叶子没有说出重点,很是不满地问道。 叶子假装不解地说道:“小洁,反正你要走了,我……”叶子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水洁向自己扑了过来,很快两个人就在房间里打闹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冰走到水清和水玉的身边,看着打闹在一起的小妹和叶子,无奈地摇摇头,开口问道。 “原来那个准备刺杀少爷的人,并不是个孩子。”水清说出了一句话令大姐水冰吃惊的话,在不远出的水洁也停止了打闹,她对身边的叶子疑惑地问道:“叶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姐,刚才少爷不是有一句话还没有说吗?原来‘残血堂’那只神秘的小队都是由一群看似小孩的成*人组成的,谁会对一个小孩子有提防之心呢?”水玉讲解道。 “可是那个人明明……”水洁还想再说,水冰却已经恍然大悟地说道:“没有想到,世上居然还有这种药。” “药?”水洁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她松开了紧抓着叶子手臂的双手,开口向房间里的所有人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道歉!”这是所有人同时对水洁的疑问作出的回答,水洁的确也这么做了。 第六十章 行动 天心今天起床的时候和平时差不多,都是挺早的,只不过他没有先到窗口去呼吸清晨新鲜地空气,而是直接打开了自己的卧室门----凌起飞站在了他的卧室外。 “凌老板,你起得挺早的吗?”天心笑看着站在门外的凌起飞。凌起飞今天的着装和前几天没有很大的变化,他的衣服和他的头比起来,不仅脏乱,而且破旧。 “凌老板,你不进来坐一下。”天心现在俨然已经以“天下第一家”酒楼老板的身份自居了。 “云少爷,我看就不必了,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能早一点看到我的父母和妹妹。”凌起飞摇摇头,谢绝了天心的建议。 “好吧,那么凌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天心这一句话就是明知故问了,因为他看到凌起飞手上拿着的几张旧的纸张,他就明白凌起飞这次来找他的目的了。 “云少爷,这是酒楼的房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凌起飞说完后,把手中那几张“天下第一家”酒楼的房契送到了天心的手上。 天心接过房契,打开看了几眼,嘴角边露出了笑容,轻轻地对凌起飞说道:“凌老板,我答应你的事,我会竭尽全力去帮你完成的。” 凌起飞很是疑惑地看着天心,脸上露出不满意的神色。天心看到凌起飞的表情,脸上露出了尴尬地笑容,再次向凌起飞保证道:“凌老板,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凌起飞听到了天心的再次保证,只是点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转过身静静地走开了,就像他轻轻地走过来时一样。 天心看到了躲在远处不时向这边偷望的水氏姐妹以及叶子。“你们过来吧!”天心对她们五个招招手,完后就转身走到卧室中央的桌子边,把酒楼的房契放到了桌上。 水氏姐妹和叶子你推我拉,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笑嘻嘻地向天心的卧室走去,她们现在可是有许多问题要问天心的。 “少爷,为什么你第一次向凌老板作保证,他很不满意啊?”水洁问道,叶子也的眼睛也忽闪忽闪地看着天心,在她们看来,天心第二次所作出的保证和第一次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可是凌起飞在天心第一次向他保证时,却不是很满意,当天心再次向他作保证的时候,他才有点满意。 “从前,在一个美丽的大草原上,一个猎人放出自己的所豢养的猎狗,让它去追捕一只受了伤的兔子。结果你们知道吗?”天心没有回答水洁的问题,倒是向她们提了一个毋庸置疑的问题。 “大哥,我知道,一定是猎狗追到了那只兔子。”叶子举起手,抢先说道。 “才不是呢,一定是那只兔子逃脱了。”见自己的答案被叶子抢先说了出来,水洁很不情愿地说了一个自己都认为不可能的答案。 “小洁,你回答对了,但是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天心笑盈盈地看着听到他的话之后,一连茫然的水洁。 水洁转过身,看向了自己的三个姐姐,见她们都在对自己无奈地摇头,自己也就学着她们,对天心摇了摇头。 “叶子,你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吗?”天心看向了一旁噘着嘴的叶子。原本叶子以为大哥是故意偏袒水洁的,可是从大哥现在举动来看,她知道水洁的确是回答对了。 “大哥,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叶子也摇摇头,很茫然地问道。 “你们啊,一天到晚就不爱动脑经。”天心本来是随便说说的,想调侃水洁和叶子几句的,但是他看到了水氏姐妹以及叶子此时都露出了委屈的表情,知道她们把自己的无心之言当真了,也就赶忙改换了话题。 “之所以有这样的结果,只是因为猎狗和兔子所处的环境不同,导致它们的心态也不一样,猎狗它只是竭尽全力了,因为即便它没有能追捕到那只兔子,主人也不会惩罚它,至少它的性命不成问题,它以后还是过得一样的潇洒;可是对于那只兔子来说,结果就显得很重要了,它不能只竭尽全力,而是非得要全力以赴,如果不这样,它的小命就没有了。”天心只把这个故事讲到这里,因为他从身前的水氏姐妹以及叶子的表情上知道,她们已经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少爷,你准备怎么去完成你答应凌老板的事?”水冰从众姐妹中走到了天心的身前,轻轻问道,这才是她最为关心的。 “小冰,这就需要你们几个帮忙了!”天心说完后,神秘地看了一眼身前的五个认,嘴角边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少爷……”水洁把最后一个“爷”字拖得很长,叶子笑眯眯地看着天心,水冰、水清、水玉三人互看了一眼,眼中表露出笑意,最为她们姐妹中最小的一个,水洁的心事她们当然是知道了。 “小洁,我真的不知道别的故事了,不如你让小冰跟你讲故事吧!”天心也清楚地知道水洁再打什么鬼主意。 “才不要呢!”叶子走上前,一把搂住天心的手臂,不依不饶地说道。 “就是就是,少爷你可不能欺骗善良纯朴的小洁和叶子啊!”水洁也在一旁笑道。 “善良纯朴?我看是机灵古怪吧!”天心很无奈的叹息一声。 水洁和叶子两个人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锦绣院。 “小姐!”丁香走进了潇潇的卧室,并走到在化妆桌前梳理长的小姐潇潇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丁香,这是你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潇潇放下了手中的梳子,转过身看着身边的丫鬟丁香。 “小姐,我是亲眼看到云天心领着他身边的那四个侍女以及他的义妹叶子坐船离开了锡阳城的码头的。”丁香见小姐不相信自己的话,再一次用很肯定地语气对小姐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咦,那个云天心到底在玩什么游戏?”潇潇沉思起来,按理说云天心是不会现在就离开锡阳城的,如果他现在就这么离开,当初他是绝对不会选择回来的。“丁香,你有没有看到他们乘坐的船有多大?”潇潇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小姐,她们的船并不是很小。”丁香点点头,不确定地说道。 潇潇知道一艘船的大小是很难说清楚的,毕竟这样看和什么样的船相比较。“丁香,那你告诉我,凭你的直觉,他们所乘坐的那艘船能在海上航行很远吗?”潇潇改口问道。当初她和丁香来锡阳城时,她们的船在海上也碰到了不少的来往船只。 丁香见小姐对此格外重视,思索了片刻,想明白了小姐的问这句话的意思,于是很肯定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潇潇追问道。 “小姐,他们所乘坐的那艘船,比我们在海上见到的任何一艘船都要小,根本就不能在海上航行几天。”丁香说出了自己为什么这么肯定的理由。 “那就是说,他现在不是要离开锡阳城了。”潇潇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毕竟如果云天心不待在锡阳城的话,这里是很难乱起来的,这显然对她们“清风堂”的计划很是不利。同时她也没有了打击云天心的机会,没有机会让小师妹清楚认识到云天心的本来面目----一个人失败后沮丧的时候,就是他露出自己本来面目的时候。姑且不论这个结论是否正确,至少潇潇是这么认为的。 潇潇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又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她刚才是在担心可能有别的大船在码头外等着云天心,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看法,现在做事一向很张扬的云天心,做事根本不需要这样偷偷摸摸。他是风风光光地来到锡阳城地的,那是大家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为了不玷污云家的声誉,他要离开锡阳城,也只会很风光地离开这里,至少表面上是会这样的。那时“残血堂”或许有可能会把与他的恩仇暂时一笔勾消,只要他不在锡阳城就行,但是“清水组”至少是会让杀手去欢送他的,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没有生 潇潇露出了苦笑,她知道自己是多虑了。冲着明贤王回到锡阳城的云天心,怎么会空手而会呢?这不是他的作风,以前的云天心或许还会这样,但是现在的云天心绝对不会这样----人总是会变的。 清水组。 “玉致,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张子建看着依靠在窗前,愣愣地看着窗外的妻子谢玉致,悄悄地走了过去,从背后把她拥入怀中。 谢玉致身体一颤,现是自己的夫君张子建以后,身体才轻松了下来。她转过头,对丈夫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轻轻地说道:“怎么会呢?子建,我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清水组’,我是支持你!” “可是这件事我是不应该瞒着你和月华的!”张子建自己都不清楚自从妻子和妹妹从锡阳城回来后,他这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子建,我知道你瞒着我们的原因,你是怕我们不理解、不支持你,怕我们伤心。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是你的妻子,你的任何决定我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我是‘清水组’的副组长,只要你作出的决定是有利于组织的长远展,我也是会支持你的,月华也会的。”谢玉致靠在了丈夫张子建的怀中,对双手不停在自己的肚子上摩挲的他说道:“给孩子想好了名字了吗?” “孩子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一个,你再想一个。”张子建轻轻地说道。 “为什么?”谢玉致疑惑不解地问道。 “如果是男孩,就用我想好的名字,如果是女孩,就用你想的名字。”张子建把头搭在了谢玉致的肩上,在妻子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谢玉致开心地笑了,她拉开了张子建的手,转过身,面对着自己的夫君。张子建低下头,把额头和谢玉致的额头顶在了一起,他和谢玉致同时露出了笑容。 “少爷,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啊?”坐在船舱里的水洁向坐在她对面的天心问道。 天心看了一眼船舱外,无奈地摇摇头,他现在终于知道水洁和叶子两个人当中,到底谁更没有耐心。“小洁,你就再等等啊,现在还没有到中午,我们如果现在行动,很容易被别人察觉的。” “是这样啊!”水洁嘟嘟嘴,转过头对身边正在偷笑的叶子说道:“叶子,你上次在海底行走,看到了些什么啊?” 叶子知道水洁是在问自己上次大哥通过海底把自己带回到岸边的事,她侧过头看了眼对面的大哥,见大哥已经站起身,向船舱外走去,她就对水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小洁,你知道吗,当时大哥手腕上的那个手环不但有避水的功能,同时在海底还出轻微的亮光,我看到了许多千奇百怪的鱼,这可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哦!”叶子说的那些鱼,她以前的确是没有见过,因为她不是在海边长大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水洁没有看过,可是水洁听完以后,就是本能地觉得叶子所说的那些,她以前都没有见过。她的心里就是觉得很委屈,尤其是看到了叶子喜滋滋的表情。 水冰站起身,也不理会身旁的叶子,就走出船舱。 “少爷……”水洁走出船舱就看到了天心站在船头,她很委屈地走了过去。 “小洁,你怎么了?”天心转过身,对一脸委屈的水洁问道。 “少爷,小洁也要去看看海底的那些鱼!”水洁对天心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天心点点头,对水洁问道:“好,只要小洁的建议,我都会接受的,咱们这次执行完任务,我们就从海底回锡阳城怎么样?” “真的?”水洁脱口而出。 天心摇摇头,看了水洁身后一眼,就又转回了身。水洁转过头,她看到了三个姐姐以及叶子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次任务,天心本来是不想让水氏姐妹以及叶子她们五个参加的,他一个人就足以可以完成了,可是最终他还是决定带上了她们五个,天心自有他的想法。先,水氏姐妹跟在了他的身后,天心还没有让她们去帮自己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为了让她们知道,自己是离不开她们的,天心决定带上她们,同样,这也是他为什么带上叶子的原因;其次,就是他知道如果把她们五个单独留在酒楼,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他不是什么事都愿意去冒险的。 “小洁还有叶子,你们两个一会儿就跟在我的身边,知道吗?”天心对心中最不放心的两个人叮嘱道。 “少爷(大哥),小洁(叶子)知道了!”水洁和叶子异口同声地说道。 “小冰、小清、小玉,你们单个也要格外小心,我可不希望你们出差错啊!”天心语重心长地说道。 “还有,万一我们被现的话,你们就立刻离开,千万不要再管那几个人了!”天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相信水氏姐妹以及叶子知道他想说什么。 “少爷,可是……”水清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已经被水冰抢先了:“少爷,我们知道了。”水洁和其她人都看向了水冰,水冰只是看着天心,对他露出微笑。 “我想告诉你们,现在我把你们五个带到‘残血堂’的总部,如果是回来,我的身边绝对是要有五个生龙活虎的你们,否则,我是不会离开那里的。”天心很肯定地说道。 水洁本来还有话要问的,但是她现在选择了沉默,叶子同样选择了沉默,所有的人都选择了沉默。 “咱们走吧!”天心突然改变了决定,他现在就要开始拯救凌起飞亲人的行动----他从来没有想过凌起飞会真的相信自己,但是他还是决定亲自执行这项任务。 “少爷,那几个船夫这样睡着不会有事吧?”水冰心细地问道。 “小冰,他们睡一会儿就醒了,不会有事的。”天心对水冰点点头。 天心抬起头看向了天空,水氏姐妹以及也跟着他看向了天空,她们不知道天心在看什么。不过很快,她们就都有了答案,因为当她们在侧头看天心的时候,看到了他正对天边逐渐靠近的几个黑影露出了微笑。 “他们来了!”天心轻轻地说道。这更加肯定了水氏姐妹以及叶子心中的想法,天心的确是在等那几个越来越近的飞鸟。 水洁和叶子出了尖叫声,因为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飞鸟,翅膀展开有几丈长。水冰看着在自己上方盘旋的三只飞鸟,由衷地出感慨:“真的好大啊!” 天心仰起头,对在自己头顶盘旋的三只飞鸟,欣慰地说道:“没有想到,小羽现在都这么大了。”其中一直鸟出清脆的鸣叫,好似在回应天心的话。 “少爷,它们能听懂你的话?”水洁跑到天心的身边,兴奋地问道。 天心点点头,“你的话,他们也能听得懂的。”他补充了一句。 “大哥,你刚才是怎么称呼他们的?”叶子抬头看着天空的三只飞鸟,兴奋地问道。 “叶子,即便你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也不会应答你的。”天心给叶子浇了一盆冷水。,同时也把水洁的热情给浇灭了。 “为什么啊?”水洁和叶子同声问道。 “为什么?”天心很奇怪地看着她们两个人,“因为他们是灵鸟啊!”天心理所当然地说道。 “少爷,那他们怎么才会听我们的话啊?”水洁搂住天心的手臂,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天心说道。 “我不知道啊!”天心回答道,同时他又对噘着嘴,一脸不信的叶子和水洁说道:“一年前,我在野外的时候看到了两只鸟在远处空中不盘旋不愿离去,走进一看,我才现原来地上躺着一只受了伤的鸟,那时他们还都没有这么大,于是我就把地上的那只鸟救治好了,没有想到他们三个以后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我对他们说,这样我会引起别人注意的,他们居然听懂了我的话,在我的上空盘旋了几圈之后,就离开了。”天心轻描淡写地说道,水氏姐妹以及叶子很难从他的话语中体会到为了就那只受伤的飞鸟,他所付出的努力。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们能听懂我的话的,以后只要每次我单独一个人外出,他们都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天心抬起头,看着不停盘旋的三只巨大的飞鸟,问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水氏姐妹以及叶子听到了三声清脆的鸣叫。 “所以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他们听我的话,他们原本就应改是自由的。”天心说道。 “少爷,小洁只是想和他们对话而已。”水洁委屈地低下了头,她显然是认为天心误会了她的本意----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三只鸟留在自己的身边。 “我知道,所以我想让你明白,只要你对他们好,他们就会理你了。”天心微笑地看着水洁。 水洁抬起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少爷,难不成你是要我们乘坐在他们的背上?”水冰似乎知道了天心的打算,但是还是开口问道。 “好啊,好啊!”水洁和叶子已经在起哄了。 “小冰,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赶在明天早上回到酒楼。”天心的话无疑肯定了水冰心中的想法。“小冰,你可不要小瞧大羽、二羽和小羽他们三个,要知道他们每个都能驮着两个人飞很久的哦!”天心知道水冰在心疼什么,也就开口要她打消心头的顾虑。 在水冰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她头顶的三只鸟已经用清脆的鸣叫向她在招呼了,“小冰,你小瞧他们三个,他们在生气了。”天心打趣道。 水冰侧头看着自己的头顶,露出开心的笑容,因为他们理会自己了。 第六十一章 偷袭 天心她们在傍晚十分赶到了“残血堂”的总部所在地“残血岛”。天心他们不是在海岸边下来的,在他的授意下,三只灵鸟在岛上的一片树林的深处,降落了下去。 天心从大羽的背上轻轻地跳了下来,水氏姐妹以及叶子也都跟着纷纷从鸟背上跳了下来。水洁紧张地看了四周一眼之后,就开始伸手抚mo站立在地上,足足有她高的大羽身上的羽毛,嘴里还轻轻地说道:“大羽刚才一定累了吧!”叶子也不甘落后,开始学着水洁,抚mo大羽身上的羽毛。 水洁的话不无道理,毕竟他们三只灵鸟已经载着他们五个人飞行了半天。 “大羽,你们三个就待在这里,一旦察觉到有危险,就马上离开,知道吗?”天心对扭过头,正在整理自己羽毛的三只灵鸟中的老大说道。水氏姐妹惊奇地看到三只鸟都转过头,对着天心,用嘴啄着地面,似乎是在点头表示他们知道了。天心看着身前三只鸟滑稽的动作,并没有笑,他知道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们不敢鸣叫,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好吧,咱们现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到到了半夜咱们再行动。”天心说完后,走到一棵树下坐了下来,他依着树干,闭上了眼睛,进入了休眠状态。这次水洁和叶子并没有跟在他的身后,她们也没有开口吵闹,只是各自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这将是她们第一次和天心一起行动。 水冰对身边的水清和水玉点点头,她们三个人便向三个不同的方向分撒开了,各自依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现在林子的中央是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子夜时分的到来。 七色搂。 “堂主,云天心他会上当吗?”徐承晃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承晃,云天心他不会上当,但是他却一定会来的。”张锋钟很自信地说道。 徐承晃侧过头看了看身边的其他五个使者,见大家听到了堂主的话之后,都陷入了沉思,也就没有再追问,他知道如果云天心要来的话,一定会在这两天,因为他们已经收到锡阳的飞鸽传书,云天心已经离开了锡阳城,如果照堂主的意思,他应该是向这里进了。算算时间,他的疑问也就要在这两天内被解开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天心现在已经在他们身处的这个小岛上了。 “堂主,为什么要让红使者……”王剑笑疑惑地看着坐在身前的堂主,他实在想不明白堂主为什么一直认为云天心很厉害。 “剑笑,我让晶晶这么做,还是出于万全的考略,如果我们能当场将云天心擒住固然很好,但是万一我们不成功,至少晶晶她还有出手的机会。”张锋钟知道不止是王剑笑这么想,别人也或多或少地会这么想。当然,这里一定不会有到过锡阳城,在暗中见过云天心的赵伏宝。 “伏宝,我让你分派的人手,你能准备好了吗?”张锋钟问道,他刚才已经把警戒“残血岛”的任务交给了赵伏宝去完成。 赵伏宝站起身,恭敬地说道:“请堂主放心,岛上所有的暗哨我都已经让堂里的精英去把守了。我想云天心如果真的不知道死活感闯咱们‘残血堂’,他就会为自己鲁莽的决定付出代价。”赵伏宝当然知道云天心不好对付,但是他却认为自己更加难对付。俗话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可是赵伏宝忘记了另外的一句话----不是猛龙不过江。 这时一个全身穿着紫色服饰的人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半跪在大堂上,对张锋钟恭敬地说道:“启禀堂主,刚才我们现天空中有三只巨大的飞鸟。” “飞鸟?”张锋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眼神,“飞鸟现在还在天上吗?”他接着问道。 “启禀堂主,现在那三只飞鸟已经不在空中了,它们似乎降落了下来,在树林的深处栖息。”那个警戒人员说道。 张锋钟露出了一丝冷笑,对坐在下方两侧的不下说道:“他来得比我们估计得还要快啊!” “残血堂”以前也有通过风筝载人,对目标人物进行刺杀的任务,张锋钟当然不会傻到真以为那是三只飞鸟。张锋钟虽然知道天心来了,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天心他们不是通过风筝来到“残血岛”的,他们的运输工具是三只有生命的飞鸟。 战世雄这时站了起来,他对张锋钟一抱拳,铿锵有力地说道:“堂主,战世雄愿凭‘黄屋’的人手,去取云天心这个小视我‘残血堂’的狂徒的级。”的确,天心就这么来救人,也太小瞧了位列迷幻大6十大杀手组织之一的“残血堂”了。 “世雄,你先不要急,等咱们的那些机关不生效用的时候,你再请命也不迟啊!”张锋钟得意地捋了捋下巴的胡须。他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 战世雄不满地坐了下去,他知道堂主这是在敷衍自己。要知道,堂主舍下的机关陷阱,在他们七色使者当中,或许只有跟在堂主身边多年的青使者楚问天能顺利地通过几道陷阱之外,其他的人根本一道陷阱都不能顺利地走过去。他之所以这么肯定,因为半年前他们大家都试过,结果就是所有人都是在陷阱里等着堂主把他们放出来。 张锋钟微笑地看着屋外,他很想尽快见到能被自己的得意门徒赵伏宝嫉妒的云天心,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当然他能看到天心的前提条件是,天心能顺利地通过从树林到他所处的‘七色堂’的种种机关陷阱----今天他的机关不再是用来抓人的,因为今天的机关在被他稍作了修改,现在所有的陷阱都是用来杀人的了。不过张锋钟有一种直觉,他一会儿就会看到云天心了----他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天色已经黑很黑了,但是天心依然闭着眼睛,他似乎已经睡着了。这里很静,三只灵鸟把头躲进了翅膀的下面,没有出任何的声音,因为他们三个都已经睡着了。水氏姐妹以及叶子都依然闭着眼睛----她们都在等待。 战世雄又看了一眼漆黑的屋外,扭头看了一身旁的其他几个使者,现大家现在脸上都有些疑惑,现在是大伙吃晚饭的时候,也就是整个“残血岛”防卫最为松懈的时候,可是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得到消息,云天心已经开始行动了。 “你们静下心来,我们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张锋钟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很平静地对屋里的众人说道。虽然他没有睁眼,但是他已经感到了一股躁动的情绪在所有人的心头蔓延,就练一向最沉的住气的徒弟赵伏宝的心跳的频率现在也开始明显杂乱无章了。 听到张锋钟的话,所有人彼此对看了一眼,都选择了将自己的眼睛闭上。 就在“七色搂”里的众人选择将眼睛闭上的同时,天心从地上越了起来,水氏姐妹以及叶子都很快地站到了他的身后。三只飞鸟也都伸出头,看着天心。 天心没有转过头,只是很平静地说道:“这次行动,看来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具危险,所以我现在决定不等到子夜再行动了,还有你们五个就不要跟我一起行动了,你们还是先到空中待一会儿吧!”没有等到水氏姐妹以及叶子出言反对,天心向后一挥手臂,站在他身后的五个女孩子都飘到了空中,在她们即将落下来的时候,一直都站立在地上的三只灵鸟,突然展翅冲向天空,水氏姐妹以及叶子都落到了灵鸟的背上。 水氏姐妹以及叶子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因为她们现在都已经不能动,也不能开口说话。 天心听到了空中传来三声清脆的鸟鸣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天心仰起头,看着星空,张开双臂,出了一声长啸,犹如虎啸龙吟,声音响彻了整个“残血岛”。 这次张锋钟没有再选择沉默,而是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没有看身前同样在听到天心长啸之后站起身的部下,只是冷冷地说道:“云天心,看来我太小瞧你了。” 在天心低估“残血堂”的同时,“残血堂”也低估了天心。可是天心真的低估了“残血堂”吗?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说刚才在树林里长啸的那个人,是我们今天要猎捕的对象吗?”一个躲在岩石后面,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小声地问着身旁的同伴,可是他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看,他们在等,等他们的猎物自动走上堂主设下的陷阱。 “是的,你说得一点也没有错。”黑衣听到了对方冰冷的回答。 黑衣人嘴里说道:“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擅闯咱们‘残血岛’,他真是……”黑衣然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身旁。他这才想起刚才回答自己问话的那个人的声调,并不是自己的同伴。 现在虽然是夜里,天空中没有明月,但是借助着微弱的星光,他还是看到了自己的同伴此时倒在了地上。“你是谁?”黑衣然原本想这么问的,可是他并没有能够如愿,因为这个神秘地出现在他身边人已经在他开口之前,伸出一只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天心手指微微用力,再一扭,黑衣人的脖子就被他扭断了。天心松开手,黑衣然的尸体缓缓地倒在了地上。他脸上了露出了残酷的笑容,嘴里自言自语道“猎捕?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猎人,谁才是猎物?” 天心的身影很快从地上的两具尸体边消失了。离开前,他没有忘记做那件事。 “六十五!”赵伏宝看着岩石上的刻着的数字,脖子上的血管格外的分明。他的随从把火把移开岩石,走到了他的身后。 “你们先把他们的尸体搬回去。”赵伏宝对身后的四个人说道,其他的人跟我在到别处看看。 “堂主,咱们的暗卡里的人手已经被云天心给端掉了七十九了。”从外面巡视回来的赵伏宝,对坐在前面泰师椅上的张锋钟说道。 “哦,伏宝,你怎么这么肯定?”张锋钟睁开了闪烁着寒光的眼睛,因为这里只有他知道岛上他设置的那些陷阱暗卡到底会有怎么样的作用,到底有多少的数目,可是现在居然都被云天心给轻易破解了。 “更可恶的是,云天心居然每破坏了一个陷阱暗卡,都会在地上、树干上或是岩石上留下字迹,表示这是他破坏的第几个。“赵伏宝愤愤不平地说道。 “他只是想通过此来打击我们这边人员的士气!”王剑笑不以为然地说道。因为他自信这些招式对他们“残血堂”的人是行不通的。 “伏宝,那些殉职人员的尸体你怎么处理的?”楚问天顾虑地问道。 “我已经让人把他们搬回到广场了。”赵伏宝立刻回答说。以前楚问天就一直抱怨自己对为组织牺牲的帮众不够尊重,今天他要让楚问天哑口无言。 “不好!”楚问天大叫一声,和张锋钟同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赵伏宝突然想明白了一点,脸色一下子苍白,没有作任何的解释,他就转身向外走去。这是一个人浑身是血地跑了进来,他只走了几步便瘫倒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嘴里断断续续地说道:“堂主,广场出事了。” 赵伏宝一下子呆在了门口,他知道这次自己做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就是他让云天心轻轻松松地通过了树林到总部之间还有的重重关卡,轻易地来到了总部。因为云天心是他让人当作尸体给搬来的。 战世雄起身走到那个伤员的身边,蹲下去,托着他的后背,大声问道:“广场到底怎么了?” 张锋钟这时向战世雄这边走来,他的步伐很急,显然他的内心很着急,但是他还是晚了。因为就在他离战世雄还有一步之遥的是后,被战世雄托着的那个人紧贴着地面从战世雄的手上滑开了,他的身影从赵伏宝的身边迅穿过,消失在了“七色搂”外面漆黑的夜色了。 战世雄捂着自己的心口慢慢地倒下了,血从他的指间流了出来。而站在门口还在深深自责的赵伏宝直觉眼前一花,他也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 王剑笑以及所有人都看着站在门口的张锋钟,地上躺着的是战世雄和赵伏宝逐渐冰冷的尸体。 “你们看到了,对方比我们想象中要强大得很多,所以在以后的行动中,你们都要千万小心,现在‘残血堂’的精英,就只剩下你们了!”张锋钟没有追出屋,他也没有急着去部署,而是在警告自己还活着的手下。 对于战世雄以及赵伏宝的死,张锋钟当然难过,同样也很伤心,可是现在不是他难过的时候,不是他伤心的时候。他现在的要任务是除去在“残血岛”上的云天心。 天心似乎是在游戏,他很随意地游走在乱石树木之间,在他的身后,除了尸体,别的任何东西都不能证明他到过这里,现在他已经不在计数了,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必要。 “七色搂”外面现在是灯火通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这里,而在人群的最前端,绑着三个人,两个老人,以及一个少女。 张锋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残血堂”的四个使者。原本闹哄哄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张锋钟站在下“七色搂”的阶梯上,环视了一下下面崇拜地看着自己的众人,转头看向了远处被漆黑所笼罩的一切,大声地说道:“云天心,我知道你在这里,你现在就现身吧!如果你不出来,我就让你看着他们三个人的人头落地。” 下面原本静悄悄的人群,又开始弄开了锅,他们和身临的人彼此对视,似乎看看身边的人是不是熟人。 “云天心,我知道你不在乎他们三个人的性命,可是你却不能看着他们三个死在我的手上,要死他们也只能死在你的手上。这也是你早知到这是凌起飞给你设下的陷阱,依然义无反顾地来到这里的原因,因为你想证明给他看,他的选择错了。”张锋钟见四周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开口说道----他在激天心。 四周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可就在这时候,被捆绑在人群前面的凌起飞的三个亲人同时出了惨叫。张锋钟恼怒地看着插在三个人额头上树叶,血已经开始从他们的脑门上流了出来。 “我的实力,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四周同时响起了同一个声音。张锋钟知道云天心果然在这里,可是他依然不知道云天心所处的位置。 “但是我今天还是决定要向你们展现我的实力。”天心的声音再次在“七色搂”的上空响起,别人当然知道他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人群中突然传出了一声惨叫,所有高度戒备的人迅散开,由于彼此间行动的不一致,所有的人很快就乱了起来。在混乱的人群里传出了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之后,张锋钟看到了人群更加混乱了。楚问天向前走了几步,被张锋钟伸出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咱们谁都不能动,这一定是云天心所希望看到了。”张锋钟很冷静地说道。 “堂主,可是……”楚问天当然知道张锋钟的担忧,可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人群里又传出了几声惨叫。 “问天,你去了根本不能帮助他们,而且咱们‘残血堂’的重建是少不了你的。”张锋钟冷视着下面混乱的场面,他没有出言制止,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话平时他们或许还会听,可是现在要他们站在原地,可是攸关着个人的生命,他们都不会遵守的。 聚集在“七色搂”前面的人已经散光了,张锋钟依然没有动,他身后的另外四个使者也没有动。虽然他们不时会听到远处传出的惨叫声,可以他们选择了等待,因为他们都知道云天心一定会在这里现身的。 张锋钟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因为惨叫声虽然彼此之间有间隔,但是一会儿从右侧出,一会儿从左侧出,能在这短短的间隔之间,从不停的地方,攻击不停的人,看来云天心的实力,真的比他预想的好要高。他不相信这是几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对自己进行心理的恫吓,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云天心亲自动手的。 张锋钟慢慢走下了阶梯,身后的四个人也跟着他下了阶梯。惨叫声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见了,他知道现在就是他和云天心见面的时候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也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一个人的黑影从空中向这边落下,张锋钟的身体离开了地面,他的身体急后退,同时对空中的黑影出了一个魔法球。黑影原本下坠的身影横着向远处飞了一段距离,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叶水浪和徐承晃的同时高高地跃到了空中,向斜下方的目标落了下去。张锋钟看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剑刺激了那个人的身体,拔出时带出了一道血柱。 王剑笑从地上一具尸体的手上拿起一个火把,向黑影跌在的地方走了过去,还没有走近,他和所有人一样,都愣住了。因为地上躺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凌起飞的妹妹----凌起飞真正的妹妹。 张锋钟为了安全起见,特意让万晶晶假装成凌起飞的妹妹,准备在天心不注意的时候,在背后给他致命一击。可是在万晶晶还没有见到云天心的时候,她就倒在了天心的飞镖下了。起先他们都以为这是因为天心真的把她当作了凌起飞的妹妹,可是现在他们都知道,自己错了。他们都知道天心一开始就知道万晶晶是在假冒凌起飞的妹妹,更主要的时云天心这次不是来拯救凌起飞的亲人的,而是来屠杀他的亲人,就像凌起飞不是要天心来拯救他的亲人,而是想通过出卖天心,他自己来拯救他的亲人。 “任何一个想被判我的人,他们亲人的下场就是这样,他自己的下场也会是这样。”张锋钟听到身后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张锋钟转过身,他看到了楚问天正警戒地看在他身前无声无息出现的神秘男子。 “云天心!”张锋钟恨恨地说道。这时王剑笑、徐承晃以及叶水浪都走到了他的身后。王剑笑也已经把手里的火把丢到了地上,他的手紧紧握住挂在腰间长剑的剑柄上。 地上的火把的火光照在天心的脸上,他戴着的银色半脸面具映衬着红色的火光,使得他脸上的微笑在张锋钟他们的眼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张锋钟!”天心很平静地说道。这算是他对张锋钟的回答了。 “你为什么要杀了凌起飞的妹妹?”张锋钟脸上的神色比刚才轻松了不少,毕竟他已经看到了云天心,他的心理现在比刚才塌实了不少。 “我的话不会再重复第二遍。更何况凌起飞的妹妹是死在了你们的手下。”天心所说的第二遍,很显然是针对他刚才所说的“任何一个想被判我的人,他们亲人的下场就是这样”。 “你很绝情!”张锋钟慢慢地向前走。现在楚问天站在他的身前,他知道楚问天之所以没有后退,是不想在气势上被天心压住,所以作为“残血堂”的堂主他必须走到楚问天的身前,至少要和楚问天并肩。他身后的三个人也跟着他一起向前动了。 张锋钟走到楚问天的身边,眼睛盯着身前微笑的天心,轻轻说道:“问天,咱们已经好久没有合作一起对敌厮杀了。” 张锋钟没有得到楚问天的回答,他侧过头,看到楚问天虽然站着,但是他的眼睛已经突出了眼眶。他震惊地伸出了手,在他的手触及楚问天身体的时候,楚问天的向另一边到了下去。 张锋钟眼睛一花,天心的身影瞬间从他的眼前消失了。“小心!”张锋钟赶紧出了对自己身后的手下出了警告,但是在他还没有回过头的时候,他就听到了三声声响,等他回过头的时候,他看到了天心站在了王剑笑、叶水浪和徐承晃的尸体旁。 “你们‘残血堂’玩了!”天心很平静地说道。 “还没有到最后,你就这么肯定吗?”张锋钟冷冷地看着对面天心,对他不屑地说道,他现在还有一搏的机会。 天心举起手,翻转着手掌,看了几眼后,放下手便转过身向黑暗中走去。 张锋钟听到了天心的朗诵:“红色的液体,在你体内流畅,当它们流到体外的时候,穿过你的心----是我的手!” 张锋钟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他看到了胸口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身上的血在往外不停地流,眼睛一花,头一晕,他倒了下去。 “残血堂”从此在迷幻大6的十大杀手排行榜上消失了,因为“残血堂”在各地的人手很快都神秘地死亡了。 第六十二章 短痛 天心站在船头,水氏姐妹和叶子都选择了待在船舱里。在朝阳的照射下,现在他们所在的这艘小船已经开始往回行驶了。 在回来的时候,叶子并没有和天心共坐在同一只灵鸟的背上,去的时候是水洁待在天心的身边的,回来的时候本应该轮到她的,可是她宁愿和水冰挤在一起,也没有坐到天心的身边。就这样,天心是独自一个人坐在灵鸟的背上,回到了他们从锡阳城出的那艘小船上。按照天心事先的计划,他们是不用坐在灵鸟的背上回到这艘船上的,天心已经准备好和水氏姐妹以及叶子从海底回到这里,可是在天心顺利地完成了歼灭“残血堂”的任务之后,她们五个都一致改变了主意。她们五个没有解释,天心也没有对她们多问,就遵从了她们的意思。 “邬老板,船快到锡阳港了。”船老大对站在船头的天心大声说道。虽然船老大他也听到了有关眼前这个雇主的种种传言,他也有点怀疑邬子虚就是云天心,可是在外混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人有的时候就必须学会装傻,不该看到的不看,不该想到的不想。 天心点点头,他看到锡阳城的码头了。“锡阳城,我又回来科!”他轻轻地说道。 当天心走下船梯,水氏姐妹以及叶子才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走下了船梯,和天心保持着一段距离,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天心把右手伸到眼前,一边走,一边仔细地看着,昨天晚上他就是用这只手穿透了“残血堂”堂主张锋钟的胸膛,了结了不世枭雄的一生。天心又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把两只手放到了一起,昨天“残血堂”总部“残血岛”上的所有人,就因为他的双手,谁都没有能够活到今天----他们都死了,就连“残血堂”的人质、凌起飞的亲人,也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天心没有为自己昨天的行为而有丝毫的歉意,残酷的现实早已经让他学会了残忍。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声地自言自语道:“我是不应该再把她们留在身边的。” 昨天晚上,天心在最后时刻改变了自己原先的计划,制止了水氏姐妹以及叶子跟随自己一起行动,这不但因为当时的情况对于她们来说,可能很危险,同时他的内心是不希望水氏姐妹沾染上罪恶的鲜血,叶子以前由于他的原因已经杀过了不少的人了,但是天心却不希望看到她再继续杀人了。 天心的身体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对在远处停下,别过头没有看着自己的水氏姐妹以及叶子说道:“你们都走吧,我已经不想再把你们留在身边了!”说完后,天心转过身,向“天下第一家”走了过去,昨天早上,他就已经是酒楼的老板了。 水氏姐妹以及叶子似乎都不相信天心会对她们说这句话,彼此看了一眼,她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在她们的思维中,天心是应该向自己解释的,解释为什么不让自己参与他的行动,解释为什么屠杀“残血岛”上的所有人,解释为什么不放过凌起飞的亲人。可是她们的心凉了,因为天心没有向她们解释,而是直接要求她们离开他。 水冰看着逐渐走远的天心,疾步跟了上去,她已经不再想和天心闹别扭,把彼此间的距离拉得更大,让彼此间产生不必要的隔阂。 水氏姐妹和叶子向天心追了过去。 水氏姐妹和叶子低着头,走进了“天下第一家”,她们呆呆地站在大堂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水冰,在她们的心目中,水冰就是她们的好姐姐,而且最能摸透天心的心事。水冰咬咬下唇,对看着自己的四个女孩子点点头,向酒楼的后院走去。因为根据她对天心的了解,天心现在一定不会在他的卧室,而是在酒楼的后院。 “水姑娘,老板刚才说了,你们五个只要把房间内的衣服收拾好了之后,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至于酒楼的后院,老板说不希望任何闯进去打扰他,他正在和凌起飞凌先生在里面说话。”一个站在大厅后院门口的酒楼伙计伸出手,拦住了水冰的去路,同时说出了他这么做的缘由。 “少爷,他才不会这么说呢?”站在水冰身后的水洁不由分说冲上前,一把推开了那个伙计,风一样地跑向了酒楼的后院。 在后院的门口,水洁愣住了,跟在她身后的水冰、水清、水玉和叶子走到酒楼后院的门口也都愣住了,因为她们看到天心此时正拿着一本书,坐在一张靠背椅上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而他的脚下是依然还在流血的凌起飞的尸体。 “我要回悬空岛!”水洁气冲冲地说了一句,说完之后,她就转身离开了----一滴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水冰看着地上的尸体,眼中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她走到了天心的身边,轻轻地说道:“少爷,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我和小清、小玉还有小玉马上就要走了。你虽然令我们失望,但是我依然希望少爷能平平安安。” 天心伸出手,将书翻了一页,继续地看着,他没有对水冰的话作出任何的回应。如果说上次水氏姐妹的离开,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话,这一次是他要赶她们走,因为他以后的生活只会比昨天晚上更加的血腥。他不想看到更多的眼泪 水冰扭过头,眼中盈着泪水,向院外跑去,水清和水玉在水冰离开之后,也默默地看了天心几眼,她们走到天心的身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也都跑开了。 叶子静静地站着,她没有出言留住水氏姐妹,因为她也要走了。叶子步履沉重地走到了天心的身边,她强忍住心中的悲伤,努力地表现出自己镇定的一面,故作不在意地说道:“大哥,我想到小洁的家里去玩玩,你的意思呢?” 天心第一次听到了叶子在他的面前说“我”,而不是如同以往一样自称“叶子”,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站起身,看着低着头肉捏着衣服下摆的叶子,走到她的身前。天心把双手搭在了叶子的双肩上,他感到了叶子的身体在轻微颤抖。天心于是就把自己的双手从叶子的肩上移开,他想起自己的双手现在已经沾满了鲜血,屠杀了无数的人----地上的凌起飞就是应为他的双手而倒在了地上。 “叶子,你要好好保重!”天心深情地说道。他没有多说,也不必多说。 叶子点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捂着嘴转过身就跑开了,跑出了天心所在的酒楼后院。天心仰头看着不知有鸟儿飞过的蔚蓝天空,他看到了几朵谈谈的白云。 天很蓝,云很白! 天心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我的心现在还像那几朵白云般洁白吗?”天心在内心问出了一个他自己其实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却不敢承认答案的问题。 刚才在天心回到酒楼的时候,看到在大厅里的凌起飞笑容满面地迎接自己,但是他的眼中看到了惊讶的光芒没有能逃脱天心敏锐的眼睛。天心本来就没有想把凌起飞留着,现在他内心的这种想法更加坚定了。因为凌起飞的表情,说明他对天心依然活着感到了惊讶,他本来就是要天心去送死的。他希望能用天心的死,换回自己亲人的自由。 “现在邬子虚邬老板是‘天下第一家’的老板了,因我已经把酒楼转让给他了。”凌起飞站在天心的身前,对正在整理酒楼里各项事务,准备开张营业的众多伙计说道----本来他答应了天心,昨天就要把这件事宣布出来的。 天心笑着看了看身边的凌起飞,轻松地说道:“咱们到后院聊聊吧!”说完天心就走进了后院。 凌起飞看着天心的背影,也笑了出来,在他的想法中,天心已经把他的亲人从“残血堂”救了出来,否则他应该是不会这么轻松惬意的。 “云少爷,我的父母以及妹妹他们应该都没有事吧?”走进后院凌起飞就迫不及待地向背对着自己,把手背在背后的天心问道。 “你说呢?”天心笑着转过了身,看着一脸急切神情的凌起飞。 “我……云少爷,我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的父母和妹妹他们应该都已经被你成功地从‘残血堂’手里解救出来了吧?”凌起飞不敢与天心对视,心虚地看向一旁,轻轻地说道。 “其实你看到我平安无事地回来,你就应该知道结果的。”天心微微一笑,很不以为然地说道。 “云少爷,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凌起飞已经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了,很显然天心没有把自己的父母和妹妹带到酒楼来,并不是他想把他们留着,用他们来要挟自己----现在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什么意思?凌起飞,那我告诉你是什么意思,经过昨天晚上,‘残血岛’上就没有一个人还活着,因为我到了那里。在我进行杀戮的时候,你的父母和妹妹,他们也都没有能够幸免。”天心笑盈盈地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凌起飞。 “谁干的,你告诉我是谁干的?”凌起飞脸色已经涨得铁青,他愤怒了,因为“残血堂”背弃了当初对自己的承诺,他们说过,一定会保证自己亲人的安全的。 “是你!”天心伸手指着凌起飞,很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凌起飞恼怒地看着天心,因为他看到了天心脸上的笑容,而现在他刚却刚听到了亲人的噩耗。 “当然是你。‘残血堂’答应了你的要求,你也完全按照他们的话去做了,他们当然不会杀你的亲人;我答应了你的要求,但是你却依然还要出卖我,是不是不相信我的实力,你从一开始就是想用我的性命去换取你亲人的自由,这一切只是因为你不相信我的实力,你背叛了我,所以我在除去‘残血堂’的过程之中,也顺便把你的亲人给杀了。我还想告诉你一点,就是你一直以为很是了不起的‘残血堂’,它的总部昨天晚上被我端掉,而它分布在各地的势力,也很快会分崩离析的,因为我已经不想让他们在存在了。”天心第一用很狂傲的语气对别人这么说话,他的对象就是凌起飞。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不错,出卖你,不信任你的人是我,你完全可以杀了我,我没有任何的怨言,但是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父母,我的妹妹?他们是无辜的!”凌起飞迅从腰间把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狂叫着向天心刺了过去。 “不自量力!”天心冷冷地说道。他一伸手,抓住了凌起飞握着匕手的手腕,向后一扭,凌起飞的身体撞上了自己手里的匕。天心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杀人其实并不快乐。凌起飞的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他露出了微笑,“我终于又可以再次和父母和妹妹相见了。”这是凌起飞最后的话语。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让我的亲人活得很好!”天心松开了自己手,在凌起飞身体缓缓地倒下去的时候。天心接着开口说道。“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我的爷爷,我的大哥、大嫂了,还有我的侄儿云逸了。”天心看着在地上抽搐的凌起飞,再次开口用很无奈的口吻说道。 天心走出了酒楼的后院,地上凌起飞的尸体也已经不见了,只是地上有一块泥土潮湿了。 “老板,叶子小姐以及水姑娘她们都已经离开了。”刚才那个阻止水冰去后院的酒楼伙计对刚走进酒楼大堂的天心说道。 天心点点头,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走进卧室,天心对卧室里站着一个驼背老人丝毫没有感到任何的诧异。他关上卧室门,走到靠着窗口的一张椅子边坐了下去。 “少爷,我是不是应该在暗中保护她们五个?”驼背老人的声音没有上次秦狼听到时的沙哑和苍老。 “心雷,她们五个不会有任何事的,要知道‘悬空岛’虽然在迷幻大6的名声不是很响亮,但是他们的实力是任何势力都不能小视的。”天心出言否定了东心雷的建议。 东心雷,就是天心在明炀国的帝都明炀城遇到的一个奇人异士,或许别人会对他不屑,因为东心雷别很会用毒,在别人眼中是下三烂的伎俩,除此之外他别的什么都不擅长。天心和与他年龄相当的东心雷也算是一见如故,很快便成为了朋友,但是当天心告诉了东心雷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东心雷就一直以“少爷”二字称呼天心。 东心雷露出了尴尬地笑容,他不是不知道水氏姐妹的身份,只是他不想看到少爷为了今天的决定而后悔----叶子和水氏姐妹都是很好的姑娘。 “对了,心雷,你是不是该把你的伪装除去了,要知道如果不这样的话,就会有许多少女看不到你英俊的样貌了!”天心对东心雷打趣道。 “少爷,你别光顾着说我,你脸上的那个银色面具什么时候摘掉啊?那样,不也是有许多少女看不到你俊朗的面孔!”东心雷针锋相对。他们似乎回到了当初在明炀城刚刚相遇的那些日子,现在他们只是朋友关系,而不是主仆关系。 “会有这一天的!”天心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的眼中闪光一道寒光,并冷冷地说道:“我的面具从脸上摘去的时候,也就是安武国从迷幻大6消失的时候。”这是天心对自己许下的承诺。一个人可以背叛别人,但是绝不能背叛自己。 东心雷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少爷对他说出此事。东心雷也被深深地震撼了,因为他没有想到少爷会将灭亡安武国,作为自己人生的奋斗目标。他现在终于少爷为什么要故意撵走水氏姐妹以及叶子了,因为他不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看到少爷完成他的心愿。水氏姐妹以及叶子这样跟在天心的身边将来是没有任何幸福可言的----长痛不如短痛,天心做到了。 一艘船正在驶向“悬空岛”----这是“悬空岛”的船。 水氏姐妹和叶子坐在船舱里,谁都没有出声,船舱里一片死静。这艘船是“悬空岛”的船,是在送她们五个回“悬空岛”。 “小洁,咱们现在回家了,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水冰打破了船舱里的沉闷,对坐在对面低着头的小妹水洁说道,“叶子这次可是第一次去我们悬空岛,你平时不是很会说的吗,现在怎么不向叶子说说咱们岛上有那些好玩的地方啊!” 水洁依然低着头,对于大姐的话,她没有作出任何表示。其她的所有人也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她们都没有听到水冰的。水冰环视了众人一眼,默默地低下了头,她跟着其她人一样,选择了沉默,船舱里又陷入了一片死静。 “夫人,这一切果真如你所说,天心不让咱们的那四个宝贝丫头再跟在他的身边了。你说,这该怎么办?”在水冰她们的船驶向“悬空岛”的时候,“悬空岛”的岛主水蛟开始向妻子罗琳求教。 “怎么办?”罗琳苦笑地看着在书桌前不停地走来走去的夫君水蛟,自言自语道。 “上次她们回来后,就一直哭哭啼啼。这次可好,天心很明白地告诉她们,要她们离开,你知道她们现在心里会怎么想?”水蛟对妻子罗琳的表态略显不满。他都快急疯了,夫人却还是以前的样子。 “你这就想错了,如果说真是天心要赶她们走,她们一定会去向天心认错的,希望能继续留在天心身边,可是她们却没有向天心开口求情,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罗琳看着停下身,听自己说话的水蛟,向他问道。 “为什么?”水蛟想都没有想,就开口问。 罗琳摇摇头,苦笑道:“因为她们五个看到凌起飞死在了天心的脚下,她们都失望了。” “怎么会这样呢?要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水蛟惊讶地问道。 “你这个身为父亲的都没有教她们四个丫头这一点,为什么天心要让她们明白这一点呢?”罗琳反问道。 “我……”水蛟一下哑口无言,其实在四个女儿离开“悬空岛”去天心身边的时候,他就想对她们说这一点的,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没有把这一点告诉自己的女儿----他不希望女儿纯洁的心灵,被自己污染,人本来就应改都是仁慈的! “天心他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而且他也清楚地知道,在以后的日子中,在他身前倒下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冰儿她们几个的确是不应该留在他的身边的。”罗琳若有所思地说道。 “可是难道在就让她们和天心之间的误会这么一直僵持下去吗?”水蛟虽然在外面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可是让他处理家庭琐事,他却很没有主见,一点主意都拿不出来。 “你难道不认为这很好吗?”罗琳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处在海面上飞翔的海鸥,轻轻地说道:“长痛不如短痛!” “唉,希望她们五个能把天心忘记!”水蛟知道了妻子罗琳的意思。的确,天心只有一个,可是女儿却有四个,这么下去,将来谁都会很痛苦的----长痛不如短痛。 “我可以保证,你有要休息好长的一段时间了!”罗琳转过身,对身后的丈夫水蛟微笑地说道。 水蛟走到罗琳身边,把她搂入怀中,他看着窗外,轻轻轻轻地说道:“如果她们工作能忘记天心的话,我宁愿自己以后再也不管岛上的事务,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是啊,那是不可能的!天心永远都会在她们的心中,因为……”罗琳脸色微微一红,抬头看了一眼搂着自己的丈夫,露出了一丝微笑,她没有再说下去,水蛟也没有问。 少女的初恋是不可能忘怀的! 第六十三章 心雷 锡阳城的“兴泰酒楼”今天开张了,酒楼门口原来旧的“天下第一家”的牌匾现在已经换成了崭新的“兴泰酒楼”牌匾。对于“兴泰酒楼”的开张,锡阳城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感到奇怪,这原本就已经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因为天心以前的行动,已经让他们知道,天心绝不会因为自己是青云八家中云家的后人,在锡阳城的行动有所收敛。 天心站在酒楼的门口,笑迎着一个个向酒楼来来,来向他道喜的宾客。准确地说,所有人不是来向他道喜的,而是来酒楼骗吃骗喝的,因为在给酒楼接牌的时候,天心说了,今天酒楼的一切酒菜全部免费。所有平时吃不饱,或是想占小便宜的人都来了。锡阳城的城守梁亮并没有来,现在他要和天心划清界线。 “老板,我看咱们这次可是赔本赔大了。”一个手拿账本身形挺拔、脸形俊朗的年轻人走出酒楼,走到了天心身边,抱怨地说道。当初他对天心的这个建议就是坚决持反对意见的,毕竟作为酒楼管理账房的,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账本上的资金白白的流出。 “心雷,接下来锡阳城的百姓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这点就当是我对他们的补偿吧!”天心看着还在向酒楼涌来的人群,无奈地说道。 东心雷没有出声,他看着一个个兴奋地走进酒楼,酒足饭饱之后,嘻嘻哈哈走出酒楼离去的形形色色的宾客,心中很是无奈。“只是不知道当他们知道自己为了这一顿饭,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之后,他们会有什么感想?”东心雷话语中充满了无奈。 “后悔,他们一定会后悔,所有人都会后悔,来过的人后悔自己不应该来,没有来的人,后悔自己没有来。”天心肯定地说道。 东心雷奇怪地看着天心,他显然不知道天心为什么会说没有来的人也会后悔。 天心笑了起来,他轻轻地说道:“因为这是我唯一一次对他们作出补偿,即便他们不来,我的计划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动。因为他们都应改明白,当我踏上安武国的土地时,,我的目标就已经制定下来了,我绝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而改,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 东心雷想到了三天前少爷对自己说的话,天心曾说过他这次回到锡阳城,就是要让安武国从迷幻大6上消失。东心雷心中那份担忧不由更加深了。 “心雷,有事咱们晚上再说吧,你看看,今天来得人还真的不少,你还是进去打点一下吧,否则我真担心这里会乱起来。”天心转移了话题,笑着对身边的东心雷说道。天心没有看东心雷,但是东心雷在想什么,他还是能察觉到的。 “老板,我知道了。”东心雷说完后拿着账本走进了酒楼的大堂。 天已经很黑了,“兴泰酒楼”在忙碌了一天之后,终于关门打烊了。天心送走了最后一批来向他道喜的人,不过那最后一批人中,有些是天心认识的,因为早上他们是第一批来向天心道喜的人----是在天心说了酒楼的今天的一切酒菜费全免之后,就赶紧向天心道喜的人。 东心雷指挥着酒楼里的伙计开始整理杂乱的酒楼大堂的时候。“大家今天也忙碌了一天,大家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天心站在通向自己卧室的楼梯上,对下面忙碌的众人说道。 “老板,如果我们现在不整理好的话,明天肯定赶不上早晨就开门营业的。”一个酒楼的伙计说道。 “是啊,老板,你放心,这里的事我们一会儿工夫就能搞定!”一个一边用湿毛巾擦桌子的伙计也说道。 “算了,老板都已经开口了,你们还执拗啥,小心老板克扣你们的薪水,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们早点起来就是了。”东心雷在一旁说道。 酒楼的伙计彼此看了一眼,他们都抬起头,想去看老板,可是现在楼梯上已经没有了,天心早已经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大家回去休息吧!”东心雷再一次催促道。这是酒楼的伙计才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工具。66续续地走向了酒楼的后院,结束了他们忙碌的一天。 天心走进卧室,来到窗前,仰头看着空中的一轮明月,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天心轻声吟诵起先人的诗歌。 “故乡?”天心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他先想到了青云城,想到了青云城里云家的府邸----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自从他两年前第一次离开了家,离开了从小长大云家府邸,就再也没有能够回去。 天心已经打探到了,他们云家的府邸现在已经被安武国的尚书陈善霸占了,当然这是他得到明贤王许可的情况下才生的。“明贤王!”天心恨恨地说道,他第一次有强烈的杀人yu望。 “老板,我可以进来吗?”天心听到了东心雷在卧室外在向自己询问。 “心雷,你进来吧,门没有上锁。”天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答道。 “吱”的一声,门被东心雷从外面推开了。东心雷走进来之后并没有忘记转身把卧室门轻轻地关上。 “他们都回去休息了吧?”天心依然记挂着那几个酒楼伙计。只要不是他的敌人,没有作出对不起他的事,对于任何人天心还是很关心的。 “少爷,他们都已经回去休息了。”东心雷微笑着说道。他很喜欢听到天心关心别人的话语。 “心雷,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天心依然背对着东心雷,他开口问道。 “少爷!”东心雷看着伫立在窗前,仰头望月的少爷,嘴里说道:“不管你作出怎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坚决去执行的。可是有一点我却不能不说。” 天心轻轻说道:“心雷,最为朋友,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少爷,如果我们真的成功地绊倒了明贤王,安武国的确是不会再存在于迷幻大6上,可是到时候安武国的版图上一定会群雄割据,安武国的平民百姓一定又会生活在兵荒马乱、水深火热之中,他们都是无辜的。”东心雷说出了心中的隐忧。 天心转过头看着东心雷,他笑了。“心雷,你难道没有想过我们的计划会失败,我们有可能会成为明贤王的阶下囚,因而失去了自己的自由和生命吗?”天心问道。 东心雷一愣,随即很肯定地摇摇头,他严肃说道:“少爷,心雷跟在你的身边,唯一不用担心的就是自己会失败,因为即便我想失败,少爷你是绝对不容许这种情况生的。” “心雷,你错了,你想做任何一件事,我都不会干涉你的,因为你是我的朋友!现在我的身边什么都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朋友!”天心静静地说道,“心雷,你知道如果没有一个人来听你诉苦,那是很痛苦的一件事,而唯一愿意听你诉苦的人,除了你的亲人,就只有你的朋友了。” 东心雷看着天心的背影,他似乎感觉到了天心心中的那份寂寞。“少爷,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这是东心雷唯一能活的。 天心听到东心雷的话之后,转过身,微笑地看着身前的东心雷。他改变了话题,对东心雷说道:“心雷,你刚才说跟在我的身边就不用担心失败,这个观点是千万要不得的。你要清楚地知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更何况我还不是智者。” “少爷,你在我的眼中就智者。”东心雷很虔诚地说道,这句话是出自他的内心。 “心雷,有时候不是一切事情都能被左右的,就像两年前我被人刺杀,那时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现在的安武国也一样,即便我们愿意离开这里,安武国也一定会乱的,因为‘清水组’的实力太强了,强大到足以和明贤王相抗衡,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已经猜测出我的身份之后,我依然能毫无伤地站在这里的原因,明贤王想看着我和张子建鱼蚌相争,他再渔人得利。我同样以前也有过失败,今后也有可能失败的。上天对任何一个人都是公平的!所以我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如果在处理事情方面,哪些方面缺少考虑,你还要及时提醒我啊!”天心意味深长地对东心雷说道。 “少爷,心雷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做了!”东心雷如实地说道。现在他知道了少爷心中的具体想法之后,他也想明白了,少爷的出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是无形中加剧了安武国动乱时代的到来,但是这也同时预示着安武国动乱的时代会很快结束,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现在安武国版图会被瓜分成什么样子。 “少爷,你刚才好想说错了一点。你能毫无伤地站在这里,这不只是明贤王想利用你,其实这你自身的实力是分不开的。”东心雷的心结被天心解开了,整个人又活跃了起来 “没有想到我刚说完,你就立刻指出我的错误。”天心“呵呵”的笑道。 “是啊,实力才决定一切!”等了一会儿,天心点点头说道。 “心雷,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明炀城,晚上饮酒望月的情景吗?那可是我第一次喝酒,也是我第一次喝醉!”天心笑着看着东心雷,他转过身,仰起头看着空中,接着说道:“今天晚上的月亮好亮啊,自从那次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喝过酒。” “少爷,我这就去拿酒!”东心雷明白了天心的意思,说完之后便兴冲冲地转过身打开了天心的卧室门离开了。 天心脸上露出了苦涩的微笑,他的确是应该麻痹自己一回了,因为他整天想得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一年前的某一天,明炀国明炀城。 天心漫步在明炀城外的山间小道上,他在这里出现是很正常的,只有在这里才能遇到山上药农----谁让他伪装成从闽江城来这里购买药材的药材商贩呢。 天心迅穿过茂密的树丛,快走到了一个悬崖下,他先看到了悬崖下方有一个水潭。举目四望,天心找到了自己在树林外听到的微弱的呻吟声的来源,因为他看到一个人面向泥土趴在离水潭不远的草地上----他已经停止了呻吟。 那个人的身上背着一个竹篮,他的手上握着半截草叶。 天心一跃就站在了那个人的身边,他蹲下身,把趴在地上的那个人翻转了过来,他看到对方脸色乌黑,嘴唇紫。“中毒!”这是天心的第一反应。很显然对方是个药农,他在试药草的时候不小心误食了有毒的药草。 天心伸手撑开那个人的眼睛,他看到对方的瞳孔已经放大。如果别人或许就会下结论了,决定放弃了,可是天心不会这样,他依然没有放弃。天心清楚地知道当初就是义父司马徒锲而不舍的努力,自己才能活下来。那时别人都已经认为自己死定了,可是义父没有,所以自己才能活到今天,如果义父当时听信了别人的话,而放弃了救治自己,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云天心了。 天心伸手按在那个人手上的经脉上,他依稀还能感觉到对方脉络的轻微跳动。他知道对方还没有死,可是却也是离死已经不远了。 天心知道自己身上什么灵丹妙药都没有,因为他确信自己是不会中毒的。他之所以这么肯定,就因为直觉告诉他,他手上的七色手环是不会让他中毒的。天心也很想用七色手环救助这个人,可是现在他丝毫不能与手环里七股莫名的能量流建立起心灵的感应。 天心开始向四周查看,他希望能看到奇花异草,可是他失望了。也就在在这个时候,天心感到自己的手背被轻轻地叮咬了一下,他抬起手,看到了一只红色的蚂蚁在手背上爬。天心笑了,因为他认出了这是有毒的火蚁。 一只火蚁的毒性虽然有限,但是一群火蚁的毒性不是任何一种动物能轻视的。 天心一甩手,那只火蚁落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天心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移开手,把那个人平平地放到了地上。很快他就看到有许多的火蚁向这边爬了过来,全都爬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没有想到你还真有这一套!”天心站起身,对地上的人苦笑着说道。他知道自己原先的担心是多此一举,那个药农早已经为自己留了后路。 很快那个人身上就爬满了蚂蚁,天心也就这么在一旁看着,没有等多久,他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已经开始有了呼吸,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有节奏。 “你是不是应该起来了,不拿些有毒的火蚁咬真的好受吗?”天心等了一会儿,伸出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那个人立刻叫出声来:“喂,你这是在干嘛?”那个人很快从地上跳了起来,两手在身上到处乱拍,只有一些火蚁从他身上掉了下来。见到效果不大,那个人就跑到悬崖下方的水潭里,整个人沉了下去,很快天心就看到水面上飘起了一只只火蚁。 “啊……爽!”那个人从水底冒了上来,出了一声舒心的感慨。 天心走到了水潭边,看着从水潭里慢慢走了上来,一边走一边脱去上身衣服的年轻人----现在他脸上已经恢复了红润。 “我叫邬子虚。”天心先自我介绍道。他直接说道,他并不想欺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邬子虚?是那个把酒楼开到所有码头的‘兴泰酒楼’的老板邬子虚吗?”那个年轻人停了下来,仔细打量着站在水潭边的天心。 天心对他点点头,打趣道:“没有想到我的名声居然在这廖无人烟的地方都有人知道,看来我是一个名人了。” “我叫东心雷!”那个年轻人微微一笑,对天心说道,同时他开始纠正天心错误的想法:“我不是这里的药农,我是从安武国的锡阳城来这里来采一些毒草的。” “对了,你为什么乔装打扮成药商的样子来这里?”东心雷一眼就看出天心身上穿的是药商用来表现他们职业的衣服。 “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天心一语道破内在的玄机。 “可是你已经告诉了我!”东心雷走到不远处堆着一堆干燥枯树枝的地方,很熟练地生起了火,他把衣服放在火堆旁,开始烘干。 “因为我相信你不会把这件事泄露给别人。”天心走了过去。他也在火堆旁蹲了下去。“你想得挺周全的吗?”天心由衷地出了感慨,“不但找了一个好的试草药的地方,事先还为自己准备好了干柴。” 东心雷露出了得意地笑容,他再一次纠正起天心说错的话:“我采的不是草药,是毒草!” “毒草?”天心这才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东心雷刚才没有说错。 “是啊,毒草!”东心雷对天心神秘地一笑,“你知道吗?我除了会使用各种毒之外,别的我不是很精通的。” 天心点点头,只是说道:“你以后要小心点,毒草可不是随便能乱试的。” 东心雷见天心没有像别人一样鄙视自己,劝自己放弃兴趣爱好,而是要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小心,心中不禁有一丝暖流。“谢谢!”东心雷简单地说了两个字。 “你说你是安武国锡阳城的,可是我怎么没有听说锡阳城里有你这么一个奇人异士呢?”天心看着身旁开始把干燥的上衣穿上的东心雷。 “邬老板,我不是奇人异士。你应该知道所谓的隐士吧,我师父就是属于隐士。我想邬老板,你也应该是隐士吧!”东心雷笑道。 天心微微一笑,也不再问。他知道东心雷所谓的“隐士”指的是什么,他们都有着自己不想让人知道的一面。 “那好吧,对你我就不再作隐士了。”天心谈谈地说道。 “算了,我是不想探究别人秘密和**的。”东心雷随口敷衍地说道,他以为天心只是对自己随便说说,可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我其实还有另一个身份的,我真实的身份就是青云城青云八家中云家的四少爷云天心。”天心对东心雷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直觉告诉他,东心雷将来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的。 “云家四少爷?”东心雷忽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天心,嘴里问道:“你真的是云家的四少爷?” 天心点点头,立刻又要摇摇头,苦笑地说道:“青云成虽然没有了云家,但是只要云家还在,我就是云家的四少爷!” 东心雷突然向天心跪了下去,嘴里激动地说道:“少爷!” 天心不知所措地看着身前的东心雷,他吃惊得忘记了走上前把东心雷从地上扶起来。 “少爷,你或许已经不记得我了,可是我却还记得你,因为你是我的债主。”东心雷很激动地说道。 “债主?”天心疑惑了,突然脑海中灵光一下,他想到了很多年前在青云城的街道上,他把自己第一次挣来的前,借给了一个正在被众人欺负、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天心走上前,把东心雷从地上拉起来,同时不是很确定地说道:“难道你就是那个被欺负的孩子吗?” “原来少爷你还记得我啊!”东心雷对天心依然还记得自己欠他的钱而感到高兴。 “当然了,你要知道,我借给你的钱,可是我通过自己的双手亲手挣来的,每次我想到自己成长的历程,想到我自己挣的第一笔钱,我都会想起你。”天心眯着眼,笑看着东心雷,似乎在看他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或许是想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童年的影子。 “少爷,你不用看了,我身上一无所有,至于我欠你的债,只有卖身给你才能偿还了。”东心雷得意地说道。 “心雷,从那以后我在青云城再也没有看到你,你去了哪里呢?”天心拉着东心雷的手,两个人在火堆边坐了下来。 “少爷……”东心雷刚开口,就被天心打断了:“心雷,我没有问你的年龄,你也不用问我的年龄。我称呼你为‘心雷’,你为何不称呼我为‘天心’呢?” 东心雷甚为惶恐地站起身,对天心说道:“少爷,心雷不敢。” 天心见东心雷一脸严肃,知道他是铁了心,不会改变对自己的称呼了。也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心雷,随便你吧。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朋友!”说完他伸手,把东心雷拉了坐下去。 “少爷,自从经历了那件事以后,我时时以你的话来鞭策自己。后来经过多日的流浪,我到了锡阳城,认识了我的师父。”东心雷感激地看了天心一眼,接着说道:“师父他老人家除了教我读书写字之外,还教了我一门技艺,那就是施毒。” “施毒!”天心重复了一边。 “是的,师父他老人家就是教我施毒。”东心雷肯定地说道。 “施毒?可以害人,但是有时候也能救人,刚才如果不是有那些有毒的火蚁咬你,在你体内注入毒素的话,谁也救不了你了!”天心肯定地说道。 “少爷,你说的话和我师父说的是一模一样!”东心雷抬起头,看向了天边。 “心雷,你师父呢?”天心问完话,就看到东心雷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的话触动了东心雷的伤处。 “心雷,对不起!”天心道歉道,他真的不是要这么做的,不想触动朋友去想伤心的往事。 “少爷,没有事。师父他老人家弥留之际,还笑着对我说,人生本来就是有生有死的、有聚有散。”东心雷努力地微笑着。“后来,我就在各地流浪,到处采毒草,很少再回锡阳城了,可是半年前,当我回到锡阳城,准备去帝都找你的时候,我才听到了有关于云家的噩耗,于是我就又离开了锡阳城,开始了自己的流浪旅程。”东心雷说完了自己的故事,他就这么很简单地说完了。可是天心能够想象到还是孩子的他,从青云城流浪到锡阳城一路上的艰辛;明白他这些年来,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寻找毒草的孤寂。 “心雷,毒草对你真的很重要吗?”天心问道。 “少爷,我研究毒草就是希望自己能和师父一样,用它们来为人治病。就像刚才,我食用了毒草,原本应该死去的,可是当有毒的火蚁在我身上咬了几百口之后,它们的毒素刺激我了的心脏,让我的心脏保持了跳动,否则,我可能就看不到少爷你了。”东心雷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现在我知道自己更应该做什么了。” 天心看着东心雷,两个人都无声地笑了。 天心把东心雷送回了房间,因为东心雷醉了,但是天心依然没有醉。虽然天心喝了很多的酒,但是他依然还是很清醒----现在毕竟不是他应该喝醉的时候。 天心走向自己卧室时,,他站在楼梯上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大堂里脏乱的景象,天心又走下了楼梯。 第二天,一早起床的酒楼伙计惊奇地现原本脏乱的大堂都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同时一向早起的老板今天居然还没有起床。忙碌了一个晚上,天心当然很累。 第六十四章 公主 天心在酒楼的后院看书,至于酒楼的事,他都是交由东心雷去管理。这时原本应该在大堂管理各项事务的东心雷走了进去。 天心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向自己走来的东心雷,开口问道:“心雷,你有什么事吗?” 东心雷走到天心的身边,开口说道:“老板,我刚才看到梁亮带着一大帮人去城外迎接公主一行了。” “他去就去吧,反正这一笔账我迟早会和他算的。”天心满不在乎地说道。说完后他站起身,对东心雷会意地说道:“心雷,你是不是应该下去准备一下啊?怎么说这次也是安武国的三位公主来咱们酒楼住,我可不想你砸了咱们‘兴泰酒楼’的招牌啊!” 东心雷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很笃定地说道:“老板,这一点你就放心吧,我早已经让酒楼的伙计在着手准备了。” “这就好!”天心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倒是很想现在就见到大公主,不知道那还是不是像以前一样。” 以前大公主是什么样子,天心没有说,可是东心雷从民间的传言依稀可以猜想到,大公主是一个功于心计、步步为营、精明能干的女人----她很不简单。希望和这样的女人快点见面的人,玩贸和老鼠游戏的人同样不会很简单,只是不知道最后谁会是老鼠,谁才是猫。 “大公主殿下,这次你能再次来到锡阳城,实属下官的福份,也是整个锡阳城全体百姓的福份!”梁亮躬着身,在大公主身边恭敬地说道。 “梁大人,我听说‘兴泰酒楼’的老板邬子虚在锡阳城,难道他今天没有来迎接我和两位王妹吗?”大公主扫视了一下迎接的人群,她没有看到陌生的人。 “邬子虚……哦,那个……”梁亮支支吾吾不知道说该怎么说,汗珠从他的额头渗了出来。 “嗯……”大公主冷眼扫视了一下额头渗出汗珠的梁亮。 “启禀大公主,我们大人有派人去请邬老板,可是他以今天有事,借故推辞没有来。刚才我还听人说他在酒楼里根本没有外出,由此可见他是不想来迎接三位公主殿下,此人实属一个刁民!”梁亮身后的师爷赶走上前,紧帮主子梁亮解说道,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向主子表示忠心的机会的。 大公主看都没有看那个师爷,只是微微侧过头,对身后的侍从说道:“拉下去!” 那个师爷刚刚因为自己能说会道帮助了主子解困,而洋洋得意的脸色一下子被吓成灰白。他腿一软,跪到了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大公主殿下,小的知道自己错了,请你开恩,小的知道错了……” 大公主身后的两个侍从已经走到那个师爷的身边,各自抓住了那个师爷的一只手臂。大公主一抬手,那两个侍从停了下来,没有把那个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口吐白沫的师爷拉走。“梁大人,这个人是你带来的人,你说他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下,私自开口说话,我应该怎么处罚他啊?”大公主侧过头,看着身子已经弯得比先前更低的梁亮。 梁亮咽了一下嘴里的口水,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没有去看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师爷,狠下心,颤抖地说道:“按理当斩!” 那个师爷听到了梁亮的这句话,一下子昏厥过去了。他终于知道什么是过河拆桥。 “斩?今天是我和两位王妹初到锡阳城的日子,难道就要杀人吗?这似乎很不吉利啊,紫韵、紫茜你们的意思呢?”大公主转过身,对站在自己身后正在窃声私语的两位王妹说道。 “姐姐,还是你拿主意吧!”二公主紫韵说道。她说完后,三公主紫茜象征性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赞同的紫韵的观点。 “我的意思,就按梁大人的说法办吧。”大公主冷冷地说道。那个原本已经苏醒过来的师爷听到了大公主这句话之后,一下子又吓了晕了过去。他就像死猪一样,被大公主的两位侍从拖走了。 “梁大人,你现在先回去准备一下,我们要住进‘兴泰酒楼’!”大公主说完后,就起步向前走去。对于刚才生的不快,她似乎已经忘记了。 “梁大人,你还不去!”跟在大公主身后的三公主紫茜调皮地对愣在原地的梁亮说道。 “三公主,下官这就去办!”梁亮从沉思中恢复神来,赶紧转身离开了。他当然知道大公主刚才只不过是在杀鸡警猴,要自己清楚地知道,在她的面前不要自以为聪明。 现在大公主不住进驿站,而是要住酒楼,如果大公主要住进别的酒楼,梁亮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所有人对此都是求之不得。可是现在大公主要住的是“兴泰酒楼”,邬子虚----不,是云天心,云天心的性格他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他却知道自己不下一番苦工,自己是很难完成这次任务的,更何况他还要劝说天心帮自己隐瞒一件事。虽然大公主已经看出自己是在隐瞒她,但是如果云天心说出此事的话,为了顾全面子,大公主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可不想自己的下场和师爷一样。 梁亮的轿子在“兴泰酒楼”的门口停了下来,梁亮赶紧从轿子里走了出来,急匆匆地跑进了酒楼。 “这不是城守梁大人吗?”东心雷笑容可掬地迎了上去。 “你们酒楼的邬老板在吗?”梁亮没有理会身边东心雷,四下东张西望,在确定天心不在酒楼的大堂里,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城守梁大人,你要找我们的邬老板,难不成又有人告他了吗?”东心雷看着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的梁亮,不慌不忙地说道。 “当然不是。”梁亮立刻否认。“你们老板现在到底在哪里啊?”梁亮焦急地问道。 “好像在酒楼的后院,老板是不是在后院啊?”东心雷扭过头,对站在不远出观望的酒楼伙计问道。那个伙计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梁亮便跑进了酒楼的后院。 “邬老板……天大的好消息啊!”梁亮一边喘气,一边对放下书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天心说道。 “这不是梁大人,你这是在干嘛?你看,你现在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你先坐下休息,有事咱们等会儿再说。”天心站起身让开了。 梁亮点点头,坐了下去,他刚要坐到椅子上,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立刻站了起来,对天心说道:“邬老板,你知道吗,大公主选中了你的‘兴泰酒楼’作为下榻的酒楼。你这次可是了。” “大公主来锡阳城了吗?”天心看着梁亮,眼中闪着疑惑的目光。 梁亮看着天心,尴尬地笑道:“是啊,本来我上次已经约好邬老板一起去迎接大公主的,可是早上我也是突然得知大公主已经到锡阳城外,由于一时的慌张,也就忘了派人来请你。还请邬老板你见量啊!刚才大公主想选一家酒楼作为下榻之所,我第一个推荐的就是邬老板你的‘兴泰酒楼’,毕竟邬老板的酒楼在整个迷幻大6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嘛!”说道最后,梁亮还不忘对天心说几句马屁话。 “那我就在这里谢谢梁大人了,我想大公主住在咱们酒楼的费用应该不会低吧?”天心眼中闪着诘烁的目光。 “邬老板,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要你能让大公主住得舒心,钱不是问题。”梁亮说完后看了四周一眼,确定没有别人之后,身体前倾,在天心的耳边轻声说道:“晚上我会让人先给邬老板送来一些大公主住在酒楼后,用来开销的临时费用的。” “梁大人,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三位公主照顾得妥妥当当的。”天心拍拍胸脯,很肯定地说道。 “哼,还不是一个字:钱!”梁亮在心中冷笑道,但是他嘴上却不是这么说的,“邬老板,一会儿要是大公主向你问起你为什么没有去迎接她……” 梁亮还没有说完,天心就很有目的地打断了他的话。“梁大人,这一点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我会向大公主解释的,我想由于大公主来得太突然,梁大人你一时忘记了派人来通知我。我想大公主知道实情之后,一定不会为难你的。”天心的话犹如一根银针,刺进了梁亮的心窝。 “邬老板,这就不必了,一会儿如果大公主问起,邬老板你只要说你由于有许多事情要做,所以才没有空余时间去迎接大公主。你只要说这些就是了,放心吧,大公主是不会怪罪你的。”梁亮真恨不得去卡眼前笑盈盈的天心的脖子,可是他还是忍住了自己这个冲动的想法,先不谈大公主那一关自己会过不去,单凭天心的实力,他想想都会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好吧,就按照梁大人你的意思办就是了。以后我的酒楼还希望梁大人你多多照顾啊!”天心不想太为难梁亮,他虽然中庸,但是他还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如果换成别人来当城守,对锡阳城的百姓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这么说邬老板你是答应了?”梁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本他还以为这次很难搞定这件事的,没有想到天心这么好说话。 “我答应了!”天心回答道。 “邬老板,我现在想起来了,这次住在你酒楼里的是三位公主,所以我会多给你一些酒楼的临时开销的。”梁亮并不是怀疑天心的承诺,只是他更相信钱的作用。 天心对梁亮的话笑而不语。 东心雷走进了后院,对天心和梁亮说道:“老板,梁大人,大公主她们已经到了酒楼外了。” “邬老板,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梁亮匆匆向外跑去,准备去接架,临走前他仍不忘提醒天心。这毕竟关系着他的生死。 天心嘴角便露出一丝微笑,对身边的东心雷说道:“咱们也去应急酒楼的贵客吧!”说完他缓步走出了酒楼的后院。 “大公主殿下,我已经和‘兴泰酒楼’的邬老板谈妥了,他同意把酒楼暂时先让出来了。”梁亮在大公主的身边点头哈腰地说道。 “很好。”大公主点点头,不知道是在说梁亮办妥此事很好,还是再说天心同意她们住进酒楼很好。 “对了,大公主殿下,那些唢呐手、锣鼓手呢?”梁亮刚才在酒楼后院没有听到锣鼓声,现在没有看到锣鼓手,自然很是疑惑。 “我嫌他们太吵,就把他们赶走了。梁大人你有意见吗?”二公主紫韵看着梁亮,不满地说道。 “就是,他们嘀嘀哒哒地吵死了!”三公主紫茜在一旁附和道。 “没有、没有,二公主殿下要他们走,他们即使不走,下官也会把他们一个一个赶走的。”梁亮巴结地说道,他可不想自己得罪二公主和三公主。只要是王宫出来的人,他一个都不敢得罪,更何况是有身份和地位的公主呢! 二公主紫云没有理会梁亮,转过头看向了一旁。她突然感到身旁的小妹紫茜拉了拉自己的衣袖,便转过头。她看到了前面酒楼的大门里走出了两个人----其中走在前面的那个人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半脸面具。 “邬子虚,参见安武国的大公主殿下、二公主殿下、三公主殿下!”天心对身前的大公主一弯腰,抱拳说道。 “邬老板,免了这些没用的繁文缛节吧!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可要打搅你了。”大公主笑盈盈地看着天心,轻轻地说道。 “大公主,里面请!”天心让开道,大公主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在三公主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天心看到她对自己嫣然一笑。 “我听说邬老板身边不是有四个姐妹花的吗,怎么现在没有看到啊?”大公主站在酒楼的大堂,把酒楼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向身边的天心问道。 “大公主,我想你也应该听说,我已经把她们四个解雇了的才是!”天心的回答话中带刺。 “呵呵……”大公主笑了,天心也无声地笑了笑。他们间的明挣暗斗现在又开始了。 “邬老板,你在各地都有酒楼,想必你也到过不少的地方,不知道你对我国的锡阳城有什么映像啊?”二公主紫韵站在大公主的身后,开口问道,同时还调皮地对天心眨了眨眼。 在二公主紫韵和三公主紫茜的心中,天心永远是那个关照自己的“天心大哥”。 “是啊,邬老板,你对锡阳城有什么映像啊?”大公主盯着天心,嘴里问道。 “三位公主殿下,虽然我是初到锡阳城,但是我觉得这里的确非常的不错。”天心微笑着说道----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不知道邬老板你指的是哪一方面不错呢?”三公主对天心露出了调皮的笑容。天心记得自己离开青云城的时候,三公主还只是一个小女孩,没有想到的是两年一过,她已经犹如出水芙蓉,长得亭亭玉立。 “哪方面?当然是指各个方面了,这里的环境比较好,人也比较善良纯朴。”天心看到大公主脸上的不悦神情,也就停止了自己的吹捧。 天心并不知道大公主之所以不高兴,不是因为自己回答的内容,而是因为自己回答的对象。大公主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看到天心回答两位王妹的问话,心中就很是不满。 “邬老板,果然是成功的生意人,口才就是不一样。”大公主转过头对身后的紫韵、紫茜说道:“两位王妹相必旅途已经很劳累了吧,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紫韵看了天心眼,拉着紫茜在众多人的拥护下离开了。 “邬老板,你不介意陪我到酒楼的后面走走吗?”大公主在天心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请辞之前,先向他出了邀请。 “当然不介意,这本是在下的荣幸才是。”天心受宠若惊地说道。他心中的无奈只有天心自己知道。 “都没有变!”两个人心中同时想着。大公主没有察觉到现在的天心已经不再是已经的他了,以前天心心中充满了爱,现在他心中更多的是怨恨,他在怨恨自己当初没有能化解云家的危机,所以现在他要把这份怨恨转嫁到别人的头上,安武国的明贤王就成了他的选。 “天心,这两年来你还好吧!”大公主和天心走进酒楼后院的时候,所有人都知趣地没有跟进去,大公主直言不讳地问道。 “我?我当然很好了,但是我却不知道我爷爷他们是否还好。”天心对自己的身份没有作狡辩,他的身份是他自己要泄露出去的。 “天心,我希望你知道一点,当初我也是无能为力,所以才……”大公主转过身看着天心,对他说道。 “大公主,我听说王动他们是在死在你的手上,有这回事吗?”天心扯开了话题,他显然不想让自己想起亲人。 “王动,他不是死在我的手上。”大公主又恢复到以前女强人的样子,冷静地说道。 “这么说来他是死在了他自己的手上了。”天心嘲讽地说道。 “就是这样,如果他们王家能认清时事,就不应该参合那件事的。”大公主想到了上次的那场杀戮。那天她是布好了局,等着王动往里钻。 “大公主,咱们还是不要谈这个了,因为你的话使我想起了我们云家的命运,我们云家置身事外,还不是被你父王一句话,就被迫离开了青云城,把府邸让给了安武国的尚书陈善。”天心吸了一口气之后,慢慢地吐了出来。 “天心,我曾经向父王进言过,要求父王不要将你们云家的府邸让给陈善的。”大公主无奈地说道。她还记得当时父王对自己的回答:“云家的府邸还留着干嘛,云家永远也再不可能回到青云城了!” “大公主,天心在这里向你谢过了。但是你知道为什么陈善现在在我们云家的府邸依然住得很舒坦吗?”天心对大公主露出一丝冷笑。 大公主看着天心的表情,扯开了话题,她对天心地说道:“天心,我们现在有着共同的敌人张子建,咱们合作怎么样?” 大公主不想在那个话题上说太多,否则一旦把这个话题一直谈下去,谈到最后只会是彼此间僵持,谁都不会再有合作的心情和意愿。大公主当然知道天心之所以一直没有对陈善采取任何行动的原因,他不是畏惧青云城的警戒,虽然青云城这两年来警戒特别森严,而是要时刻用这件事来提醒自己,云家的财产现在正在被别人霸占。 “大公主,你是说‘清水组’吗?”天心问道,“要知道即便安武国没有我们‘无痕会’的势力,我们依然会活得很自在,可是你们就不一样了!”天心嘲笑道。 “天心,你这不是在自欺欺人吗?我们不谈‘清水组’的壮大迟早有一天会威胁到你们‘无痕会’在迷幻大6立足,就单从你个人的恩怨来说,你会放过‘清水组’吗?还有一点,那就是‘清水组’会放过你吗?不谈两年前你被刺杀,但说这一次,你从闽江城回到锡阳后,他就已经派出了几批人马了,如果不是你真的很厉害的话,我也就不会到这里来找你商谈此事了,因为你早已经在锡阳城消失了。”大公主把实情很清楚地说了一遍,虽然她知道天心已经把这一切看得很清楚。 “我可以等!”天心很自信地说。 “等?天心,如果你能等的话,你就应该等到我父王彻底与‘清水组’的张子建决裂以后,再来锡阳城的,那是你才能渔翁得利,可是你没有!”大公主冷笑道。 “我只有在这里看戏,心中才会那那一份快感的。”天心的话以及他嘴角边的笑容让大公主心中打了一个寒战。 “天心你变了!”大公主无力地说道。 “从我戴上这一副面具的时候,我就变了。”天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半脸冰冷的面具。 “天心,你的脸怎么了?”大公主到现在一直没有问这个问题,只是不想触动天心回想伤心的往事,可是现在天心自己都已经提到了面具,她就不能再装作没有看见。 “没有什么。”天心露出一丝笑容。其实他的脸上真的没有什么,可是在大公主的眼中,她以为天心是不想谈及此事。 “天心,你到底想不想和我合作,一起联手对付张子建?”大公主再次问出她心中的疑问,这是她此次锡阳城之行的真正目的。 “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天心开始谈条件了。 大公主转过身,走到天心常坐的那张椅子边坐了下去,拿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书,翻开几页,她愣住了,她接着连翻几页,把空白的纸张对着天心问道:“天心,你平时就是看这些白纸吗?” 天心摇摇头,解释道:“那本书是我用来向别人表明我在看书,其实我所谓的看书,就是把大脑里记着的书再次回想一遍。” “你果然是过目不忘啊,记得小时候在老师那里,你是最经常得到老师表扬的人了。”大公主放下了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时候咱们在老师哪里学习的人总共有九个,可是现在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三个了。”天心感伤地说道。 “天心,其实……”大公主想不到用什么借口来为自己辩护。 “大公主,我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所能掌控的。再说,他们都死在你的手上也好,至少我就不可能再动手杀了他们,我的内心可能会比你现在好受些。”天心长长地叹息一声。 天心和大公主一样,不知道小时候在一起学习的好朋友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是谁的错。 “大公主,你让我想几天好吗?”天心开口问道。 “天心,你学会拖泥带水了。”大公主平静地说道,“好吧,希望过了几天,你的回答不会令我失望。”大公主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后院。 天心走到椅子边坐下,拿起那本只有白纸的书,随手翻了几张,便又放了下来。他知道大公主此次锡阳之行的确是为了张子建的“清水组”而来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一定在大公主的必杀名单之中。天心当然不是在为这个担心,因为大公主要杀他,那还得要有很强的实力,很精确的部署才行,否则一切都是空想。天心担心的是自己真的有一天把安武国从迷幻大6上除名之后,自己要把二公主紫韵和三公主紫茜怎么样,杀还是不杀?天心真的很难抉择。至于大公主会有什么下场,天心没有想过,他自己也不知道最后自己会怎样对付大公主。天心绝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无情。 大公主走进卧室,她走到窗前,通过窗户开着的以条细缝,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天心。大公主知道,天心是在思索,这对于他来说的确是一个很难的选择,是要孤军奋战,对付两个强敌,还是和其中一个人联手,先一起对付另一个,这时他还要处处提防,不让自己被合作伙伴一口吞了下去。 “天心,你该何去何从?”大公主喃喃自语道,她说完后离开了窗户。 天心此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明亮而充满睿智的眼睛。 第六十五章 刺客 “组长,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冷月狐看着坐在书桌前一脸阴沉的张子建,向他询问道。刚才她已经把安武国到了锡阳城之后的住所报告给组长张子建知道了,她只要让组长知道大公主是住在天心的“兴泰酒楼”就行了。 “月狐,你认为明贤王真的会联手云天心一起来对付我们‘清水组’吗?”张子建突然问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组长,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明贤王的确是要把我们先除之而后快。难道不是这样吗?”冷月狐当然知道张子建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自己这一句的。 “月狐,你这样想就想错了。”张子建阴沉的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 “可是明贤王如果不借助别的势力,他对付我们将要损耗安武国的国力啊!”冷月狐有点疑惑了。她相信懂得在各方势力之间周旋的明贤王才不会傻到去消耗自己的实力呢。 “明贤王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去动云天心,主要是在演戏给别人看,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现在真的很需要帮手,让所有人看就连他以前欲除之而后快的青云八家的后人,现在都已经不计前嫌,可想而知他真的很想除去我们。”张子建在这两年里,已经把明贤王的个性摸了一个一清二楚。 “组长,现在我们眼前的现实就是这样。”冷月狐说道,这也的确是旁人眼中明贤王现在的心态。 “月狐你错了,眼睛看到的有时候并不能真实地反应事实的真相。”张子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组长,难不成明贤王真正的目标不是咱们‘清水组’吗?”冷月狐有些想不明白,按理说现在的“清水组”已经对安武国的安稳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明贤王是应该把“清水组”列为他先要除去的对象的。 “月狐,你应该知道一点,那就是明贤王他是人,而不是神,只要是人,他就会有私人恩怨。明贤王和云天心之间的恩仇就算是私人恩怨,相较于国仇,明贤王显然选择了先解决私人恩怨。”张子建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组长,可是现在天心在锡阳城,在安武国的境内,他是有机会铲除云天心的。”冷月狐说完后,沉思了片刻,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的确,明贤王虽然想云天心现在就死在他的手上,可是他知道只要自己从青云城了派出人,云天心一定会事先察觉的,现在他让那些人跟在大公主的身边,这样只是可以消除别人的猜疑。而且,他还想让云天心临死之前,先作为他的棋子,来削弱我们‘清水组’的实力。”张子建说完后叹息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组长,你说云天心会上当吗?”冷月狐不很确定地问道。 “云天心一定会看出明贤王是希望让他的‘无痕会’作替死鬼,所以他一定不会上当的,但是至于他是不是会和明贤王合作,我想他是会的,因为这就是云天心的作风。”张子建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 如果现在天心在这里,他一定会反驳张子建,因为“无痕会”不是他云天心一个人的“无痕会”,而是他义父司马徒的“无痕会”,是所有“无痕会”帮众的“无痕会”。 “云天心知道明贤王的目的,而且与明贤王有着亡家之恨,他为什么还要与明贤王合作?”冷月狐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张子建。 “月狐,你想不明白这不怪你,要知道云天心这个人的为人处事,你绝不能用常理来推论,因为他不但是‘无痕会’的总舵主,更主要的是他肩负着云家的与明贤王的血海深仇。如果他现在不与明贤王合作的话,他只有离开了锡阳城,可是即便那时候,我们安武国瓦解了,那也是我们‘清水组’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扯不上。为了能亲手复仇,那一定会选择留在锡阳城,要留在锡阳城,他只有和明贤王合作----这是他唯一能在锡阳城待下去的借口了,否则明贤王绝对不会让对他虎视眈眈的人,在一旁看着他和我们‘清水组’这次有趣的游戏。”张子建说完后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也不会给云天心这一次机会。”最后张子建凭自己对天心的了解,给天心下了一个定义:“他宁愿于狼共舞,也不会在自己的目标前退让的。” “可是……”冷月狐想到了什么。 “月狐,你下去,我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明天我会有新的任务分派给你的。”张子建说完,挥了挥手。 冷月狐在向张子建一躬身之后,离开的他的书房。张子建两手交叉,支撑在书桌上,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云天心,咱们就斗斗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嬴家。” 张子建此时想到的不是有着整个安武国作为后盾、实力强大的明贤王,他想到的是在“新月居”的遗址上放话说不会放过自己的云天心。虽然有“姜是老的辣”这一说,但是也有“江山辈有新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之说。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明贤王,你完了!”这是张子建对明贤王的未来作出的预测。 冷月狐有一种直觉,那就是组长张子建也会和明贤王一样,忘了谁才是“清水组”展过程中真正的阻力,而一味地为了个人的想法去对付现在对“清水组”展还不是主要阻力的云天心。 张子建是人,而不是神。 “大哥!”冷月狐没有走多久,张月华走了进来张子建的书房,在。她的这个小女儿态只有她的大哥才看到过,就连以前在天心的身前,她都是摆出一副冰冷的面孔。 “月华,有什么事要求大哥啊?”张子建笑着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妹妹问道。他每次听到妹妹用这种方式向自己打招呼,就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要哀求自己,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可以肯定,妹妹所乞求的事,一定于云天心有关。 “大哥,现在咱们‘清水组’和明贤王的矛盾日益激化,现在大公主在闽江城,我想去锡阳城找她好好谈谈,希望能暂时缓解一下彼此之间的矛盾。”张月华跑道了张子建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哥张子建看。 “月华,你的建议很好,大哥也不想咱们‘清水组’和明贤王之间的矛盾这么僵持下去,如果你能去锡阳城愿意大哥解决这个问题,当然是再好不过了。这两年来,你已经很少帮助大哥办事了,希望这次你的锡阳城之行不会让大哥失望。”张子建答应了妹妹张月华的请求。 “大哥,你答应了?”张月华没有先到大哥居然就这么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她原本想好了不少的说辞,想在大哥不同自己的建议的时候说的,现在看来自己以前都是白担心了。 “答应了,不过你要答应大哥一个条件。”张子建看着身旁喜形于色的妹妹,不急不慢地说道。 “没事,别说一个,即便是十个,月华都会答应大哥的。”张月华想都没有想,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就一个,那就是明天月狐要去锡阳城,你就和她一起去,这样路上也有一个伴,可以彼此相互照应。”张子建说完后看到妹妹不高兴的别过了头,摇头之后,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月华,现在不比以前,以前你大嫂还能陪着你一起去,现在显然是不行了,而且我们‘清水组’现在所处的形势你是知道的。” “大哥,你可以……”张月华嘟哝着,她就是对冷月狐非常的反感。 “那你就不要去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一个人单独去的。”张子建威严地说道。“月华,不是大哥不想派别人跟在你的身后,要知道你如果带着许多的随从,一定会盖过大公主的风头,显得你想和她平起平坐,而且他们也会成为行动的累赘,月狐就不一样了。” “大哥,我知道了。”张月华说后,跑出了大哥张子建的书房。 “云天心,即便你不来找我算账,我也会去找你的。‘新月居’被我烧毁了,你可以不去看、不去想。但是我身边的两个亲人,她们的心中都装有你,可是她们依然每天在我的眼前出现。我不能从**上消灭她们,也只好从**上把你消灭了。”张子建阴森地轻声笑道。嫉妒的人往往都很多疑,看来这一句话一点都没有错。 “月华,子建同意了你的建议吗?”当张月华走进卧室,谢玉致就挺着自己的肚子站起来,开口问道。 张月华赶紧跑到谢玉致的身边,扶着谢玉致的手,让她坐下,微嗔道:“大嫂,我可不想成为咱们张家的罪人啊!” “罪人?”谢玉致抬起头,很是不解地看着张月华。 “当然了,大嫂你肚子里可是咱们张家的子嗣啊!”张月华一脸严肃地看着谢玉致,说完后她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谢玉致脸色微微一红,无奈地看着张月华,等到她的笑声没有了之后,她才开口追问道:“月华,子建他到底同意了你的建议没有?” 张月华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苦笑。 “怎么了,难道子建没有答应你的要求?”谢玉致疑惑地看着张月华,“我去跟她说!”说着她就想从椅子上站起来。 张月华赶紧按住谢玉致,不让她站起来,嘴里连忙解释道:“大嫂,大哥同意了我的建议,也答应我明天就可以去锡阳城。” “既然子建都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月华你为什么还是闷闷不乐呢?”谢玉致舒了一口气,对张月华说道。 “大哥让我明天和冷月狐一起去锡阳城!”张月华气气地说道。 “冷月狐?”谢玉致知道张月华是在为什么事生气了,她微笑地看着张月华,“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老和月狐她过不去呢?” “大嫂,你要有危机感啊,否则你在大哥心目中的地位一定会被她取代的。”张月华对大嫂现在无所谓的态度很是着急,赶紧向大嫂出了警告。 “月华,你要知道我和大哥是真心相爱的,如果我都不相信他,那我还能说自己是爱他的吗?”谢玉致拉起张月华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张月华注视大嫂,见大嫂眼睛里流露着笑意,她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嫂,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这一路上我不会为难冷月狐的。”她暂时还不想改变自己对冷月狐的称谓。 谢玉致看着张月华,听到她的表态,安心地点了点头。 以前一直都是张月华在照顾谢玉致,张月华是谢玉致的结拜姐姐;现在都是谢玉致在照顾张月华,谢玉致是张月华的大嫂。自从谢玉致嫁给了张子建,她就开始懂得了许多的事,许多张月华现在还不懂得的事。 “对了,大嫂,你有什么话要我传达给天心吗?”张月华还是不能抑制住内心的冲动,开口问了这一句。 “没有,月华我没有任何的话要你传达给云天心。”谢玉致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她很冷静地说道。 “大嫂,我知道了。大嫂,我先回房去准备一下明天的行李。”张月华听到大嫂称呼天心为“云天心”,大嫂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谢玉致了。 “这也好,月华,你就先回去吧!”谢玉致点点头,看到张月华在听到自己这句话之后,开始向屋外走了。 “月华,你对云天心心,如果他要打我们‘清水组’的主意,我是绝不会放过他的!”在张月华跨出卧室门槛的时候,她听到了大嫂要自己给天心捎的话。张月华没有回头,她只是站在原地,说了一句:“大嫂,我会把你的话转达给天心的。”说完后她就起步离开了谢玉致的卧室。 谢玉致所说的话,并不是张月华想听到的,虽然她知道大哥迟早会和天心之间有一场龙虎斗,但是她会努力去消除的,而不是像大嫂一样,在火上添油。 安武国,锡阳城。 “潇潇,这次大公主请你去为‘兴泰酒楼’为她表演一段你的舞蹈,这可是咱们‘锦绣苑’的光荣啊,是妈妈的骄傲,你可千万不要砸了‘锦绣苑’的招牌啊!”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在潇潇的身边喋喋不休地说道。“呸、呸……瞧我这张臭嘴,怎么尽说一些不吉利的话。”说着那个胖女人就伸出轻轻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这时胖女儿身后的一个侍女低下头,小声地笑了出来。胖女儿一挥手,“啪”的一声,她狠狠地扇了身后那个偷笑的侍女一个耳光。“你给老娘小心点,否则我让那些臭男人把你整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胖女人两手撑着腰,恶狠狠地说道。那个侍女委屈地把头低得更低了,她没有敢苦出声来,因为她相信老板娘是说道做到的,以前几个姐妹的下场她是看到的。 “潇潇啊,妈妈在这里祝你马到成功!”胖女人转过身,立刻改了一副面容,对潇潇笑嘻嘻地说道。 “妈妈,潇潇不会让‘锦绣搂’丢脸的,也不会让你丢脸的。”潇潇说完后看了看胖女人身后的那个侍女,接着说道:“小红,你跟我一起去,我身边现在还需要一个人照顾。” “潇潇!”胖女人焦急起来,“不如我让别人服侍你吧,小红这丫头一点都不懂事,而且也没有见过大世面……”她可不想让小红跟在潇潇的身边,一旦她成为了潇潇的侍女,那全锡阳城的老少爷们更多的是巴结她,而不是自己。到了那时候,盛气凌人的就是她,而不是“锦绣院”的老鸨她了----潇潇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她都是不敢得罪的。 “妈妈,我就选中她了。”潇潇打断了老鸨的话,说完后她就起步走进了大公主为她准备的轿子。小红抬起头,眼睛和她被打的脸颊一样红,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脸现在肿着。她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的轿子,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跟上去。这时潇潇身边的丫鬟丁香跑到了小红的身边,恶狠狠地瞪了胖女人一眼,拉着小红的手,向潇潇的轿子追了过去。 “你们看什么看,还不都干活去,如果不好好干,你们都给老娘喝西北风去!”胖女人看着潇潇走远,回过神的她立刻对在一旁围观的众多手下嚷嚷起来,所有围观的人立刻一哄而散,胖女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怎么说她也是“锦绣院”的老鸨,说起话来就是比别人有分量。 “潇潇见过大公主殿下、二公主殿下、三公主殿下!“潇潇走到大公主的身前,缓缓下拜。 大公主走到了潇潇身前,托住了她的双手,阻止了她继续下拜。潇潇抬起头,和大公主对视。她仔细打量着这个将来可能掌管安武国的女人,冷俊的脸上多了一丝沧桑,似乎表明为了振作安武国,她不辞劳苦;眼神着透露出坚毅,似乎预示着安武国将来一定会在她的手上走向辉煌。 大公主握着潇潇的手,柔声说道:“潇潇姑娘果然是美艳绝伦,看得紫华都有点心动,更何况是男人呢?” 潇潇对握着自己手的大公主微微一笑,轻声说道:“那么就证明大公主你还没有邬老板有定力,上次邬老板明明答应了城守梁大人,要一路护卫潇潇的,没有想到半路上他就先行离开了,留下了潇潇一个人去应付周围围观起哄的众多登徒浪子。梁大人,你还记得上次的事吗?”说完后,她没有看露出尴尬笑容的梁亮,而是怨嗔地看了一眼大公主身后正侧过头和两位公主说笑的天心。 梁亮没有插话,他现在还需要天心配合自己演戏呢,他可不想天心把自己为什么没有去迎接大公主一事的原因抖搂出来。梁亮清楚地知道,大公主是不会因为天心没有关照潇潇,而生他的气的,可是大公主一定会因为天心的抱怨之词,而要了自己的小命的。 “邬老板,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能留下潇潇姑娘一个人呢!”大公主埋怨地看了一眼天心。 天心转过身,与潇潇对视,开口问道:“潇潇姑娘,你刚才是在说我吗?”他脸上的微笑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凝重。 “兴泰酒楼”大堂里的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刚才潇潇只不过是随便说说,她根本没有把上次的那件事往心里去。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天心的反应会如此的大。大堂里没有功夫底子的梁亮和潇潇身边的新收的侍女小红都开始全身抖了,因为在天心脸上笑容散去的时候,大堂里的温度一下骤然降低了许多。大堂里现在没有酒楼招收的伙计,他们都暂时被遣散回家了。这里所有的侍从都是大公主的随行人员,他们依然面不改色地在一旁昂然站立----大公主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弱手。 大公主松开了潇潇的手,她看到潇潇依然微笑地看着自己,她脸上地的微笑很是自然。于是她打消了制止天心的念头。 天心看到大公主没有出言制止自己,他嘴角边露出了坏坏的微笑。 大公主看到天心的微笑,她似乎知道天心想干什么了,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出言阻止,就以经感到大堂里的温度一下子升高了许多,在她还没有来得及作出相应的反应,调解自己的体温时,大堂里的温度再一次下降了。就这样,大堂里的温度这么来回剧烈地变化着,除了天心之外,所有的人脸色都已经变得很苍白。 “邬老板,你是不是已经玩够了!”大公主愤怒地看着天心,激动地说道。她把这件事载在了天心的头上。 “大公主,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我可是动都没有动啊!”天心很是无辜地说道。“别看我,真的不是我,看来我还是把元凶揪出来吧!”天心对愤怒地看着自己的众人,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天心动了,他的身体离开了地面。这时候所有人都感到周围弥漫着的那股无形的压力消失不见了,温度停止了变化,开始逐渐趋于正常。天心的身体在空中上下坐了一个翻转,他的人很快的撞向地面。昏厥后苏醒过来,已经可以自由活动的小红,捂着自己的双眼叫出声来。 在别人惊诧的目光中,天心在地上消失了,大堂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洞。“想走,没有那么容易!”所有人在天心从大堂消失的时候,听到他对地面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砰、砰”两个人的身体破土而出,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又来回弹落了几下,最后才停了下来。小红早已经察觉到不对,移开捂着自己眼睛的手。 又有一个人从地底跃到了空中,其后缓缓落下,很平稳地站在了地上。他就是先前被众人冤枉的天心。 “冰炎二老!”大公主看着地上一个脸色通红、一个脸色惨白的两具尸体,冷冷地说道。 “他们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却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嫌疑已经被洗脱了。”天心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再用手拨了拨零乱的头,“我还是回去整理一下吧!”说着天心就转身走进了酒楼的后院。 “把他们两个人给我拖下去!同时给我追查,‘炎冰二老’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大公主侧过头,对脸色紫的随从命令道。同时她扭过头,看着天心消失的后院,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 天心坐在澡盆里,四周是朦胧地水气,他想到刚才自己的举动,不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现在事情的展越来越有意思了。”天心自言自语地说道。 再次回到大堂时,天心看到所有的人都用抱歉的眼光看着自己。“邬老板,刚才真的对不起,我们大家错怪你了。”大公主等到天心走近,开口对他说道。 “大公主,没有事呢,像我们这些经商的人,都懂得什么叫能屈能伸。”天心微笑地说道,同时他对大公主身后,调皮地看着自己的二公主、三公主眨眨眼。见她们两个刚才没有受伤,天心也就放心了。 “邬老板,潇潇刚才只是随便说说,希望你不要介意。”潇潇走到天心的身边,楚楚可怜地说道。 “潇潇姑娘,我才来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天心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外表柔弱,身手不凡的女人。 “那潇潇就安心了。”潇潇露出释然的表情。 “潇潇姑娘,今天原本是希望能看到你优美的舞姿的,不想遇到这么扫兴的事。我听说潇潇姑娘的文采很厉害,不如改日再请潇潇姑娘为我轻舞一段,咱们今天该为比试口才怎么样?这样的话,大家都可以参与,邬老板以及梁大人你们的意见呢?”大公主只征求天心和梁亮的意见,根本没有给潇潇留下后路。 “全由大公主殿下拿主意。”梁亮恭敬地说道。 “我们都听王姐的。”站在大公主身后的另外两位公主异口同声地说道。 “邬老板,你的意见呢?”大公主看着还没有表态的天心。 天心耸耸肩,“我不反对!” “只是咱们这次绝对不能比试对联!”潇潇的话让大堂里的所有人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第六十六章 人性 “咱们今天讨论什么比较好呢?”在所有人就座以后,大公主扫视了一眼坐在下方的众人,微笑地征询他们的意见。 潇潇从站了起来,对大公主微微一躬身,轻声说道:“大公主殿下,我想咱么今天就来辩论一个话题----人性到底是善还是恶,不知道你的意见怎么样?” 大公主看着潇潇,微笑地点点头,侧过头,她对天心说道:“邬老板,潇潇姑娘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天心微笑地摇摇头,表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 “这么说邬老板,你有什么更好的辩题了?”潇潇盯着天心,话语中暗含针芒。 大公主以及两外的两位公主都看向了天心,在她们的意识当中,天心从来没有这么拒绝过别人的提议。 “潇潇姑娘,我不是有更好的辩题,我只是觉得你提出的这个辩题我们更本没有拿来辩论的必要性。“天心看着缓缓坐下的潇潇,站起身对她很有礼貌地说道。 “哦,看来刚才是潇潇误会了邬老板了,只是潇潇不知道邬老板,持有的是什么观点?不知道邬老板可以告诉潇潇吗?”潇潇嘴角露出歉意的微笑,但是她的眼中闪耀着的是得意的眼神。至少今天的辩题已经是她出的了。 “人性本来是善良的,这就是我最基本的观点。”天心淡然地说道,似乎这个问题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辩论的必要性。 “人性应该是善良的?”潇潇的表情似乎在向别人表明她听到了一个笑话。 “潇潇姑娘,我说的不是‘应该’,而是‘本来’!”天心很礼貌地纠正了潇潇错误的表达。 “邬老板,对不起,我为这件事向你道歉。”潇潇并没有显得盛气凌人,只是很诚恳地说道。 “邬老板,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但是你的成功一定是基于许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基础上的。”潇潇迎视天心的目光,丝毫没有退缩。 “潇潇姑娘,我开酒楼会导致别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吗?我实在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想大公主应该也很不理解才是。”天心反驳道。他当然知道潇潇说的不是自己掌管“兴泰酒楼”这件事,而是指自己掌控着迷幻大6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无痕会”。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是杀人者和被杀者共同的命运。 “潇潇姑娘,咱们是在讨论人性的善恶,而不是在谈论邬老板在商业方面的成功,是基于什么样的基础。”大公主对潇潇偏离主题的言,作出了及时的纠正。 “大公主,潇潇知道了。”潇潇对大公主微微一笑,再次看向了天心,同时问道:“邬老板,你现在没有孩子,但是我相信小孩你一定是见过的,小孩对自己的东西都很重视的,他们是不允许任何人去碰属于他们的东西的,如果你动了,他们就会用哭声向你提起抗议。请问,如果人性本来是善良的话,小孩子会在意别人动他们的东西吗?” 潇潇现在在想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 那时还很小的她一直跟着身体单薄的娘到处流浪。一次她看到一群小孩小巷子里在踢鸡毛毽子,玩得非常高兴,她就躲在墙角,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好很想加入到他们当中去,可是作为乞丐的她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她选择了蹲在墙角,羡慕地看着眼前年龄和她相仿的孩子兴高采烈地踢着鸡毛毽子。 这时在踢毽子的孩子可能是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鸡毛毽子一下子被他踢远了,落到了潇潇的身前。潇潇善意地伸出手,想把身前鸡毛毽子捡起来还给那几个孩子,可是在她的手要触到鸡毛毽子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头被别人狠狠地揪住了。她仰了起来,看到了刚才还在和别人笑着踢毽子的一小男孩,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同时她的一只手来揪着自己的脏乱的头。 “我的东西你这个小叫化子不要乱动。”小男孩松开了揪着潇潇头的手,同时对她警告道。男孩子说完后弯下身,把鸡毛毽子捡起来,朝不远出对这边做鬼脸的众多伙伴说道:“走,咱们到别的方去玩,这个小叫化子说不定一会儿就又会趁我们不注意,把我的鸡毛毽子抢走的。”说完他就领着那群孩子离开了,走出了小巷。 小巷里有的只是孤单一人的潇潇。 潇潇眼中流出了委屈的眼泪,她心中对抛弃她们母女的父亲的仇恨更加深了,她幼稚的心灵深出对人性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试想连小孩子都会这样,大人们会怎么样?或许要承认一点,那就是大人比小孩子更懂得隐藏自己的想法----自私自利的想法。 当多年以后,潇潇有了实力的时候,她的母亲已经离开了她,而在一番苦苦寻找之后,她依然没有找到那个抛弃她们母女的男人。与此同时,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成为了她憎恶的对象。 “小孩子本来都是这样的。”大公主说完后看了天心一眼。她想起了以前在学堂的时候。那时候虽然大家的年龄都还小,也很不懂事,但是王动他们却已经知道时时讨自己欢心。可是天心都对她和别人都一样,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公主,而对自己格外地关照----他从来不允许自己从云霞的手上抢去云霞喜爱的任何一样东西。天心曾说过,这是他身为云霞四哥的责任。当然,天心也会像关心别人一样关心大公主。或许也是大公主一直对天心刮目相看的原因。 “正因为这样,就连原本应该清纯无暇的孩子,他们心中都有着这么强烈的拥有欲,那么邬老板你能说说他们长大之后,不会因为某些事物对他们有着极大的诱惑力,而恶从心生吗?”潇潇很满意大公主为自己作的铺垫,她顺理成章地说道:“所以我一直认为人性本是恶的,而非善。” “潇潇姑娘,你觉得人性本恶,可是你应该清楚地看到锡阳城里的百姓个个都是很纯朴敦厚的。”天心违心地说道。他并没有因为自己说了这句话,而显露出异样的表情----这对于天心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大公主听到天心的话之后,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天心在胡搅蛮缠。 “邬老板,你真的认为人性是善良的吗,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在你的眼中有恶人吗?”潇潇很看着天心,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刚才的那两个刺客在你的眼中也是善良之辈吗?” “不是,我不管他们是不是善良抑或是邪恶之辈,只要他们在打我的注意,我都不会放过他的,不管是谁,任何人都最好不要打我邬子虚的注意!”天心的话无疑是在向在场的众人表示,如果刚才“炎冰二老”没有在暗中对他起攻击,他是不会出手的,也就是说,他不会管在场所有人的死活的----同时他也是在警告在场的所有人不要打他的主意。 “不知道邬老板对见死不救的人是怎么定义的呢?他们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那?”这是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公主紫韵突然开口说道。 “见死不救?”天心转过头,看着刚才问话的二公主,二公主转过头,没有敢与天心对视。“善良不是用这个标准来衡量的!”天心避重就轻,把二公主的话题轻轻一带而过。 “邬老板,那么你说人性是善良的,那么你能告诉我善良的衡量标准是什么吗?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恶的标准是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潇潇平静地说道,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到她话语中所透露出来的怨恨。 三公主看到潇潇脸上的阴沉的微笑,很不舒服地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 “梁大人,你是锡阳城的城守,那么你对锡阳城的子民的善恶观点是怎么认为的呢?”天心没有理会潇潇,而是问向一旁很是无聊,不停地东张西望的梁亮。天心的话,使得一直在一旁很是无聊的梁亮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看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他。 “我……启禀大公主殿下、二公主……”梁亮赶紧站起身,一边向三位公主行礼,一边吞吞吐吐地挤出几个字。 “梁大人,还是免了吧,你坐下回答邬老板的问题就是了。”大公主柔声说道,同时也使得梁亮打消了自己的推脱话语----大公主已经开口要他回答了。 梁亮很不安地坐了下去,想了片刻方才说道:“大公主……” “是邬老板,梁大人你是在回答邬老板的问话!”大公主立刻纠正了梁亮的错误。 “下官知道了。”梁亮很恭敬地说道,他立刻改口说道:“邬老板,在锡阳城,我都是用咱们安武国的规章制度来衡量一个人是否是善良还是奸邪之人。”梁亮很得意地看着天心。他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脑经转得挺快的吗,一会儿就想到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答案。梁亮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很不想回答天心的问题的,虽然天心以前是云家的四少爷,但是那也只是很久以前了,现在他已经不是了,而自己依然是锡阳城----一个繁华城市的城守,他这样回答问题其实是在降低自己的身份。可是现在大公主在帮云天心说话,他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不从啊! “这么说我先前说锡阳城的老百姓都是善良的,就一点也没有错了,至少我从来到锡阳城,就没有看到城里有什么大案子要梁大人你操心啊!看来梁大人的对锡阳城的治理真的很有成效啊!”天心说完后,笑看了一旁的梁亮一眼。 “这个当然,我毕竟是大王派来为锡阳城里的百姓谋求福利的嘛!”梁亮很不谦虚地说道,在大公主面前,他是不会忘了表现自己能力的机会的,更何况天心的问题他能否认吗,那不等于是在抽自己的嘴巴。 天心看到梁亮脸上的神情越得意。他微笑了,他相信潇潇是不会放过这次打击自己的机会,更准确地说是打击梁亮的机会的。 “邬老板,你说得好像和现实有点出入啊!先不谈你到锡阳城的第一天,城里的大户卢家就惨遭灭门,也不说在这后面的几天里,在码头做工的蔡文龙一家也被人灭门,就单单拿邬老板你被人行刺就这事来说,就有过好几回,邬老板怎么能说锡阳城里没有大案呢,难道人命在你的眼中一文不值吗?而且刚才的行刺事件大公主也在场的哦!”潇潇口口声声都是在责问天心。被责问的主角天心微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而梁亮的脸涨得通红。 “哼!”大公主冷哼一声,梁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虽然知道这只是大公主象征性的反应,因为他相信潇潇所说的这些事,大公主一定早已经知道了,而且灭门惨案的幕后凶手大公主肯定也是知道的。行刺天心的幕后主谋是谁,大公主应该和天心一样,都已经是一清二楚了,但是他听到大公主很不满意的冷哼声之后,依然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潇潇姑娘,你这话就错了。我所谓的大案是指对民生有着影响的事件。我相信你也已经看到了,现在锡阳城的老百姓依然是在安居乐业,依然是活得很安稳。那些血腥的事件对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影响。”天心对感激地看着自己的梁亮点点头。他不是想帮助梁亮,他只是在为自己加分。 “邬老板,你的这一句话就不对了。要知道梁大人如果不能及时把那些凶手即使绳之以法的话,他们会更加嚣张,这样展到最后会越不可收拾,这就是所谓防微杜渐。”一直都没有表达自己意见,一直在和二公主紫韵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三公主紫茜表达出自己的看法。 “三公主,你觉得我说得哪里有问题吗?”天心站起身,很谦虚地向三公主鞠躬说道。 三公主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一句话,会使得天心会有这种举动,她的脸色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不知道自己接下去应该怎么说。大公主很是不满地看了看天心,什么话都没有多说。根据她以前对天心的了解,这是他要开始损人的前奏,也就是说,他接下来的话,会使得三妹紫茜很难堪。 这一切的展果然如同大公主事先所预料的一样,天心开始了表自己的见解,令三公主无地自容的论述。 “三公主殿下,或许在你的意识当中,每一个人都应该要是心地纯朴、遵纪守法的,那才称得上善良,但是我想提醒三公主一点,有一些占山为王的强盗他们虽然有打劫一些商旅的财务,但是他们不是把那些财务自己留下来用,而是把它们分给那些生活无依无靠的贫苦大众,这难道能说他们不善良吗?他们的手上充满了血腥,但是他们的心中确是满怀着仁爱!”天心的话是在对三公主说的,所以一向很少和别人争吵的三公主羞涩地低下了头。 梁亮也很是不满地瞪了天心几眼,便立刻转过了头,生怕被天心现。他不知道天心为什么要承认这些事的存在,这不明白是在说锡阳城的地面上存在着劫富济贫的山贼吗。 “邬老板,有法不依的刁民根本不能用‘善良’一词还形容他们。”大公主冷冷地说道,作为王室的成员,她理所当然是要反驳天心的这种想法的。 “有法不依?”天心露出一丝笑容,“有法可依,难道就要有法必依吗?大公主似乎忘记了两点,那就是违法必究,执法必严。如果这两点不能很好地有效执行,请问所谓的法是对谁更加有利,不是善良的平民百姓,而是奸邪之徒。” “邬老板,何来‘奸邪之徒’?这不就从另外的一个层面反映了人性的虚伪、恶毒的一面吗?”一直没有参与到天心与两位公主讨论的潇潇当然是不会放过天心这次为自己留下的话柄,在一旁笑道。 “潇潇姑娘你错了,你要知道虽然这世道很不公平,但是依然还有许多的人遵纪守法,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太善良了,善良到即便别人把刀架到他们的脖子上,他们都不会去反抗。”天心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 “我想大公主是不是很希望这样的百姓多一些,而懂得为自己不公的命运而反抗的人少一些呢?”天心看着嘴角边露出不屑笑容的大公主,话中藏针。 大公主知道天心是在暗示安武国的法律也是这样,只懂得为达官贵人服务,而不顾及平民百姓的生命。“邬老板,你说得没有错。就拿我们安武国来说吧,尽管我父王已经拔掉了青云城的仗着先辈对我安武国有功而到处横行无忌、不遵纪守法的青云八害,但是现在许多地区依然有一些官员不能秉公执法,唉……”大公主无奈的地叹息一声。 “大姐……”坐在大公主身边的二公主紫韵何三公主紫茜都异口同声地说道。她们还同时不安地看向了一旁神情很自然的天心。 大公主微笑地看着天心,开口问道:“邬老板,你想必是到过不少地方,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了,你能说说在别的国家,他们的君王是怎么管理他们的子民的?” “怎么管理他们的子民?”天心笑道,鄙夷地说道:“除了用美丽的谎言来美化他们残暴而无能的统治之外,愚弄无知的百姓之外,还会用的就是血腥的镇压。” “邬老板,我看你还是留在咱们安武国吧?”大公主轻声笑道。 “大公主,你要知道我虽然在这里批评了别的国家的君主,但是我手里有的是钱,我相信我现在到别的国家去,他们的君王依然是很欢迎我的。”天心谈谈地说道。他当然知道大公主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邬老板,如果钱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起到作用的话,那么法规就没有了它存在的价值,而按照邬老板你先前所说的一切,这不都只能能说明,你的人性是恶的吗?因为你用钱完成了许多本来不能完成的事?”潇潇对大公主与天心之间的恩仇并不感兴趣,她所要做的就是战胜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师妹知道她认为很了不起的男人,其实天心和所有男人一样,都只是假博学。 “哦,为什么那些君主明明已经错了,我们就不能批评他们呢?他们所立的法,不是在为百姓服务,也不是在为达官贵人服务,而是在为他们自己服务。”天心冷笑道。 “哦,那么邬老板,你能告诉我什么样的法律才是最好的呢?”大公主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问道。 “只有反映百姓需求的法律才是百姓应该遵守的法律。”天心很无奈地说道,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在迷幻大6上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百姓需求?”大公主冷嗤一声。 “谁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潇潇代替天心回应大公主的话,显然她是赞同天心的观点的。 “我的人性?潇潇姑娘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我也许以前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敢于面对现实了。我,就是一个恶人,但是我也要很明确地告诉你,我相信人性是善良的,否则作为大自然中的一员,人类就以经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了。”天心的话表达出自己对人性的一种渴望,同时也结束了这场在梁亮看来很是无聊的辩论,因为所有人都早已经偏离了主题。 潇潇没有因为天心最后的话,而沾沾自喜,她明白这是一场没有胜负的辩论! 第六十七章 对话 锦绣楼。 “师父!”潇潇对坐在身前的凤仙娘恭敬地说道。 “碧幽,你昨天和云天心以及安武国的大公主接触之后,对他们有什么印象?”凤仙娘问道。她这次锡阳城之行不再单单是来看看她的爱徒而已,还有一件更主要的事需要她去做。 “师父,昨天我们坐在‘兴泰酒楼’时,受到了‘炎冰二老’从地下对我们偷袭,在场的所有人都受到了影响,唯独云天心例外,他不但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居然还把躲藏在地底的‘炎冰二老’轻描淡写地给干掉了。”潇潇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说道。 潇潇虽然很看不起男人,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云天心,可是云天心在反击‘炎冰二老’时,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她还是很震撼的。至少,她不会这么轻松地就把‘炎冰二老’给收拾掉,如果她真的要这么,她除了使用美人计之外,别无他法。“炎冰二老”虽然是好色之徒,但是曾经对他们使用过美人计的女人,最终都没有能如愿地杀死他们俩,反而都是在他们的床上脱阴而死。潇潇虽然不信这个邪,对自己格外地有信心,可是昨天在大堂上的经历,让她清楚地感觉到了“炎冰二老”成名三十多年,绝非浪得虚名。 凤仙娘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沉思起来。她似乎想到了这其中不正常的地方。 “师父,怎么了?”潇潇很小声得问道,她不想打扰师父的思维,但是直觉告诉她,师父现在所想的一定事和云天心有关系。她已经对云天心有了兴趣,不是为了师妹纪芙,也不会因为云天心高的技能,只因为昨天辩论时,云天心最后说的一句话。 “碧幽,你的意思是不是‘炎冰二老’在对你们偷袭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运功抵抗,而云天心却很是轻松,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空气中不一样的气息?”凤仙娘看着潇潇,神情严肃地问道。 “师父,起初的时候的确是这样,但是到了后来,徒儿只顾在运功抵御空气中忽冷忽热的脉动,所以也就没有观察清楚。但是从他杀了‘炎冰二老’后,依然没有露出一丝窘态的情形来看,他的确一开始就没有受到‘炎冰二老’的任何影响。”潇潇狐疑地看着师父,她不知道师父到底想起了什么,但是她还是把自己当初的第一感受告诉了师父。 “照你这么说,他不仅没有受到‘炎冰二老’的影响,同时也在暗中帮你们削弱了‘炎冰二老’对你们的影响。”凤仙娘慢慢地说道,她的眼睛闪过一丝安心的眼神。 “师父,你的意思是云天心在暗中帮了徒儿一把?”潇潇有些激动,她最怕自己受到男人的恩惠,因为她要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去鄙视任何一个男人。 “碧幽,你想象一下,‘炎冰二老’的一冷一热的强大脉动,值得你只顾运功抵抗无暇他顾的时候,丁香她还会没有事,只是脸上没有光泽、没有血色而已吗?你刚收的那个侍女只可能是晕过去吗?”凤仙娘提醒道。她虽然当时没有在现场,但是丁香当时的表情却是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可是师父……”潇潇很是不情愿地听到师父这么说,虽然她心中也觉得师父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她依然想争辩什么。 “碧幽,你没有见识过‘炎冰二老’,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的。十年前,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身后都已经称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了,更何况是现在呢?”凤仙娘打断了潇潇的话。她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容,因为她已经想到了刚才自己为什么疑惑了。 “师父,这么说云天心岂不是比‘炎冰二老’还厉害?”潇潇看着师父,她很想听到师父告诉她否定的答案。在她的眼中,男人永远都只是女人的怜悯的对象。 “碧幽,话不能这么说,当时‘炎冰二老’可能只是想看看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的实力,也就是说他们的任务不是要杀死在场的人,可是后来他们现有一股足以与他们脉动相抗衡的力量时,他们已经失去了先机。他们起先原本是可以轻松地把自己的能量流撤走的,可是在天心释放出自己的能量流的时候,他们就以经迫不得已了,因为他们一旦撤走自己的能量流,就会被天心的能量流侵蚀,但是由于某一种原因,他们又不敢把天心的能量流这么压下去,因为他们一旦这么做,你们所有的人,都只有死,很显然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也就是说,云天心虽然是在遭遇偷袭以后出手的,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在偷袭,因为那是‘炎冰二老’一定是在慢慢地对你们施加影响,他们更本没有想到那股力量会突然撤掉,再对他们进行杀戮。”凤仙娘虽然当时没有在场,可是她的分析却令潇潇给外信服。潇潇相信师父的分析是不会有错的。 “可是师父,按理说,云天心把护住我们的力量撤走以后,‘炎冰二老’的脉动在那时突然没有了任何的阻碍,就应该犹如脱缰的野马、决堤的洪水很快把我们吞噬才是啊?绝不会像当时云天心跃起的时候那样,我只是感到空气中的脉动频率稍微加快而已?”潇潇根据常理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凤仙娘露出了微笑,点头说道:“这就没有错了。” “师父,难道哪里有不对吗?”潇潇知道师父一定是察觉到这其中隐含的玄机了,试探性地问道。 “潇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炎冰二老’当时只是想想通过这种方法来测试你们的身手,摸清你们的功底。他们和你们不认识,他们也跟本就不需要试探你们的身手,虽然杀几个人他们根本不在乎,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们不敢杀死你们几个,或许说是在他们身后的那个人没有想到过要杀死你们几个,所以在云天心的力量突然从你们身旁离开时,他们心中一定很惊讶,他们在不能伤害你们的情况下,只能赶紧收回自己已经释放出的巨大能量。”凤仙娘说出了自己对整件事的猜测。 “师父,这样对于‘炎冰二老’来说不是很容易受伤吗?”潇潇是有功底的人,她当然知道当一个人强行把从自己释放出去的能量收回,对自己的内脏会有多伤,释放出的能量越大,这种伤害会越加明显。 “我想那个幕后的人居然能支配‘炎冰二老’,他一定有令‘炎冰二老’感到害怕的实力。云天心也就是利用‘炎冰二老’强行压制住自己即将释放的能量时,对他们进行了偷袭,对他们实施了连‘炎冰二老’都意想不到的袭击。”凤仙娘推出了为什么天心能杀死比他厉害了许多的“炎冰二老”的原因。 “师父,那么为什么‘炎冰二老’只是想摸清楚我的功底,而不是真正地想杀死我们呢?还有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他们这么做呢?”潇潇提出了一连贯的问题。 “碧幽,其实只要我告诉你只是‘炎冰二老’的幕后后手,你就会把这一切的前因后果想明白了。”凤仙娘对身前的潇潇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在潇潇疑惑的目光下,她接着说道:“那个指使‘炎冰二老’的幕后黑手如果不出意外,一定是大公主紫华!” “大公主?”潇潇惊讶起来。 “不错,我想云天心想必也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否则他是不会去杀‘炎冰二老’的。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通过他的举动向大公主出警告,千万不要对他有任何的歪念。”凤仙娘停顿了片刻,又笑道:“真不知道云天心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根据以前他在青云城的资料,他应该是一个很是平庸的贵族公子哥,那时所有人的确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现在我有一种直觉,安武国的命运最后就会因为复仇的他而被彻底的改变。” “师父,虽然大公主的确是当时我们当中唯一能指使‘炎冰二老’的人,但是我们也不应该忘记,还有别的势力,说不准‘炎冰二老’是他们的人,就比如说是‘清水组’。”潇潇不是怀疑师父的话,只是实在想不明白当时和自己一样都在现场的云天心,是怎么会看出来这其中的玄机,看出大公主就是幕后的后手。当时她并没有察觉到一丝的不正常。 “碧幽,你以前见过‘炎冰二老’吗?”凤仙娘没有回答爱徒的问题,而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没有!”潇潇很肯定地说道,因为“炎冰二老”的脸色真的很特别,只要见过的人,一定很难忘记的。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真正的‘炎冰二老’呢?”凤仙娘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大公主是真么说的……”潇潇话说道一半,她就停住了。 潇潇刚才经师父一提点,也看出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试想“炎冰二老”虽然已经成名三十多年,但是最近十年来一直都没有他们的任何传闻,潇潇也只是在师父江她往事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迷幻大6上还存在着两个实力群的老人----“炎冰二老”。“炎冰二老”应该已经很少有人能认出他们了,但是原本应该是住在王宫之内,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大公主,居然一口能说出他们的名字。这其中的缘由想必就如同师父所说,他们俩原本就是受雇于大公主,为她来试探自己和云天心的功底深浅。尽管“炎冰二老”已经死了,但是大公主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因为杀死“炎冰二老”的不是别人,就是云天心。因为直觉告诉潇潇,大公主所针对的目标不是自己。 “大公主,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对于大公主只重视天心,而不注重自己,心中很是不平,她冷冷地说道。 炎老,面色红润如火,会施展七阶以上的火魔法;冰老,脸色苍白,会施展七阶以上的水魔法,尤其擅长使用的七阶水魔法当中的冰水刃,凡是他施展出的魔法水柱击中的人,会立刻全身结冰,不但动弹。这是他们谁都不会在出手,因为凡是被冰冻住的人,都已经是寒毒攻心,一命呜呼了。 “碧幽,这其实也不能怪你,因为她当时身心一定很疲惫,所以你才没有注意到这么明显的一个破绽。”凤仙娘对潇潇安慰道。 潇潇先是愕然,但是随即露出了一丝微笑,娇声说道:“师父,碧幽知道了。我以后会加倍努力的。” 潇潇知道“炎冰二老”是受大公主指使之后,心中的许多疑惑也就相继解开了,也就没有让师父再解释给自己听。 凤仙娘站起身,走到潇潇的身边,轻声问道:“碧幽,为师想去找云天心,谈咱们‘清风堂’与他们‘无痕会’合作的事宜,你觉得怎么样?” “合作?师父,你怎么想到与‘无痕会’合作呢?咱们可以与其他的组织合作,为什么偏偏要选中‘无痕会’呢?”潇潇虽然没有反对,但是从她激烈的言行,凤仙娘知道爱徒对此事是持有反对意见的。 “碧幽,从‘残血堂’在云天心的手上消失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有了这个打算,而且你昨天的经历,让我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云天心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凤仙娘没有开导潇潇,她知道这件事,只有让潇潇自己去想,才能想开的。 “师父,如果真的这样,我们怎么对得起上次在‘梦幻岛’上牺牲的众多姐妹?丽蓉她们可都是死在了云天心的手上的啊!”潇潇眼中露出了仇恨的目光,她想让师父明白,“清水堂”和云天心不共戴天的仇恨。 “碧幽,你要知道丽蓉她们已经死了,我现在所要做的,是为活着的人考虑,我不想堂里的弟子都重蹈覆辙。”凤仙娘对潇潇的狰狞的面孔,好似没有看到,她又接着说道:“碧幽,你应该知道,我们就和那些政治家一样,都是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凤仙娘本来是想通过这句话,让潇潇忘却对天心的仇恨。可是潇潇却误以为师父是在暗示自己,“清水组”和“无痕会”的合作只是当前的权益之计。 “师父,我知道了。”潇潇点点头,无奈地对师父说道。 潇潇听见师父用很定的语气这么对自己说,知道这其中已经没有了婉转的余地。虽然她误解了师父的意思,可是她还是不想“清风堂”和“无痕会”合作,因为如果这样的话,她就会经常见到云天心,这是她很不愿意生的。 “碧幽,我知道你对男人没有好感,但是你也应该从昨天云天心的表现看出来,他的确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如果我们现在能在他急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在背后帮他一把的话,这对于我们‘清风堂’的长久展是很好好处的。”凤仙娘默默地说道。说完她长叹一声,接着说道:“碧幽,你师尊已经说了,如果有必要,她不会反对把我们‘清风堂’并入到‘无痕会’的。” “师父,师尊她老人家真的是这么说吗?”潇潇第一次怀疑起师父的话。她知道自己刚才可能是误解了师父的意思了,师父是想诚心实意地与云天心合作。 “碧幽,你要知道,即便为师说把咱们‘清风堂’并入‘无痕会’,只要你师尊她不点头,那就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凤仙娘丝毫没有对潇潇怀疑自己的话,而感到生气。她刚开始听到师父这么对自己这么说的时候,也是同样怀疑自己听错了。 原本“清风堂”里是只准有女弟子的,后来在凤仙娘当上了堂主之后,通过与自己的师父多次交涉,向师父澄清如果只收女弟子,对“清风堂”将来展的厉害关系之后,师父才答应让她在“清风堂”里收少量的男弟子。没有想到的是,上次师父召见她的时候,突然对她说出了要把‘清风堂’并入‘无痕会’的观点。凤仙娘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最后她还是争取到一点权利,那就是先让“清风堂”与“无痕会”合作,到时候再跟据双方的合作情况,考虑是不是把“清风堂”并入“无痕会”。正因为这样,凤仙娘才来到了锡阳城。 潇潇知道自己的确是误解了师父的意思,但是事情已经展到这种地步,就连一向已经很少插手堂里事务的师尊都对此话了,她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潇潇自责地点点头,因为她认为自己是不应该怀疑师父的,如果不是师父,自己的娘根本不能入土为安,如果没有师父,自己或许依然在街头流浪,也或许早已经饿死,也说不定就像现在‘锦绣楼’的众多苦命的女孩子一样,每天靠卖笑维系生活。 “碧幽,我现在去找云天心,和他谈谈此事。我想这件事成功的机会比较大,毕竟你师尊是希望我们能合作的。所以说,你作为咱们‘清风堂’在锡阳城的总领队,可能以后要经常与云天心打交道的,如果你不情愿的话,你可以离开这里,我会让你师妹过来的。”凤仙娘在离开之前,还是先把自己的担忧对爱徒说了出来。 “师父,我没有事,如果我们真的要和‘无痕会’合作的话,我会努力配合云天心,帮他完成在这里的各项事务的。”潇潇轻声说道。潇潇当然是不愿意离开这里的,因为她知道在众多师姐妹当中,除了自己,别人是不可能抵抗天心对她们的诱惑的,为了别的师姐妹,她宁愿自己留在锡阳城,整天面对着极其讨厌的云天心。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锡阳城不是地狱,留在天心身边就是待在地狱里吗?这只能是认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这就好,要知道我最担心的就是你的性格了!”凤仙娘点头说道。她看到了爱徒对自己露出了调皮的笑容。 “对了,碧幽,你刚收地的那个侍女好像很不简单啊!”凤仙娘点到为止,她知道爱徒是会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师父,徒儿知道啦!”潇潇轻轻说道,“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是谁的人,以及她想干什么才把她留在身边的。” “你可千万不要大意啊!”凤仙娘见到爱徒对此事很是不在意,语重心长地说道。 “师父,弟子知道。我不会小视任何一个对手的。”潇潇肯定地说道。如果排除了天心的话,潇潇的确是不会小视她的任何一个对手的。 凤仙娘点点头,她相信只要能和云天心把合作的事宜谈拢的话,爱徒在锡阳城就应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当然,这一切都要基于天心愿意和“清风堂”合作,以及潇潇愿意与天心合作的基础之上。 凤仙娘离开了,是通过潇潇卧室里开着的窗户离开的。潇潇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湛蓝的天空,呆呆地愣。一会儿之后,她轻轻地把窗户缓缓关上。她的心就如同这一扇窗户,早已经被她给关上了,任何人都已经不能进入属于她的世界。 “天下第一家”酒楼。 “大公主!”一个穿着侍卫服饰的人,对坐在身前的大公主恭敬地说道。 “你从‘炎冰二老’的尸体上,看出了天心她的功底吗?”大公主轻轻问道。 “大公主,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炎冰二老’在压制自己的能量的话,他们应该是完全可以躲开云天心的攻击的。”那个侍卫很肯定地说道。 “是吗?”大公主挥挥手,长叹一声,“这么说是我害了他们两个!” 没有人回应大公主的话,因为那个侍卫早已经轻轻退出了大公主的卧室----卧室里只有嘴角边挂着一丝诡异笑容的大公主一个人。 第六十八章 清风 “老板,你看!”东心雷走进酒楼的后院,递给了天心一张纸条。 天心拿着纸条,他没有打开看,只是问道:“这是谁给的?” “干才我在整理账务时,无意间现夹在账本里的。”东心雷也不知道是谁把纸条夹在账本里的。 天心没有再问,他当然知道东心雷对酒楼的账本保管得是很严密的,可是还是被别人钻了空子,看来这送纸条的人来头不小。天心打开纸条,他看到纸条上写着:云公子,城东破窑洞一见。 东心雷看到天心站起身,他知道少爷是准备去赴约了,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打消天心的念头的,于是说道:“老板,我和你一起去。” “心雷,酒楼现在需要人照顾,如果你我都离开了,酒楼出事怎么办?”天心间接否决了东心雷的提议。 “可是……”东心雷露出焦急的神色。 “心雷,放心吧!吃一堑,长一智,经过了上次的事,我这一次会小心的。”天心说完后伸手在东心雷的肩头轻轻拍了几下,同时对担忧地看着自己的东心雷露出了要他安心的笑容。 东心雷点点头,无奈地说了一句:“少爷,你千万要小心啊!” “我会的!”天心对东心雷说道,“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平安地回来的。”这是天心对东心雷的承诺。 “老板,我会把酒楼打点好的。”东心雷微笑地说道,这是他对天心的承诺。 天心走出“兴泰酒楼”,走出了锡阳城,他来到了城东那个破窑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再次来到这里,他以前就对自己说过,只要有可能,他是绝不会再到这里来的。不过天心很是很敬佩那个送纸条,约自己的人,因为这里还真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没有树木,没有山丘,是平坦的土地,根本不用担心自己被别人暗中跟踪,当然也是不可能偷听别人说话的。如果真的有人想潜伏在这里的,他们唯一能用来掩饰自己的方法,就只有躲在地底,上次张月华在这里伏击天心,司马徒和萧浪就是通过躲在地上,迷惑了张月华她们,顺利地就走了天心。其实天心根本就没有担心过自己会被别人跟踪,也没有担心过自己的话会被别人偷听。如果真的有人这么不开眼的话,现在的天心是不介意自己多杀一个人的。 “云少爷,你果然准时。”凤仙娘在天心走到破窑洞前时,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笑看着眼前这个器宇喧昂的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称赞道:“云少爷,果然是堂堂的一表人才!” 天心脸上露出了微笑,看着眼前有了些许银的凤仙娘。他本能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左半脸,似乎是在提醒凤仙娘,“一表人才”这四个字根本不能用来形容现在的他。 可是凤仙娘并没有看到,或许她是装作没有看到,依然说道:“云少爷,现在就有如此成就,真可谓英雄少年啊!” “凤堂主,你真是太抬举天心了,要知道我现在的成就都是义父为我打下的基础,以及许多朋友无私的帮助,和很多帮众的暗中支持,否则单凭区区一个云天心,怎么会有如此的成就呢?”天心没有把功劳望自己身上捞,他把这一切都归功于对他有恩的义父司马徒,帮助过他的朋友,以及许多说不上名字的帮众。 凤仙娘对天心能一口说出自己的名字,一点都不奇怪,如果天心不能说出他的名字的话,她倒要真的考虑是不是应该和天心合作了。 凤仙娘点点头,说道:“云少爷,我今天是见识到了‘无痕会’总舵主的风范了。”凤仙娘这次来是有事的,她当然要提醒天心注意自己的身份了。她可不想天心为了自己的私仇,要亲手绊倒明贤王,而不愿和“清水组”合作。其实凤仙娘这一点是多虑了,天心如果是这种人,司马徒就不会让天心掌管“无痕会”了。 “凤堂主,不知道你这次把我约出来为了什么事?”天心直截了当地问道。现在凤仙娘称呼天心为“云少爷”,天心当然不能装傻,也就理所当然地称呼她为“凤堂主”。虽然凤仙娘到了锡阳城的消息,各方势力可能都已经查探到了,但是由于她是悄悄地来到锡阳城的,在彼此间还没有撕破脸的时候,大家都只会装作不知道她到了锡阳城。 “云少爷,我知道你和安武国的明贤王有亡家之仇,和‘清水组’的张子建有夺妻之恨……”凤仙娘还没有说完,她的话就被天心打断了。 “凤堂主,我先要声明两点,第一,我们云家还没有亡;第二,谢玉致不是我的妻子,她以前只是我的朋友。”天心说完后,对凤仙娘露出淡淡的微笑,似乎是要她继续说下去。 “云少爷,我为刚才的话向你道歉。”凤仙娘很坦然地说道,话语中除了歉意,没有丝毫的不满和气愤。“我想不管是为了什么,云少爷你一定是不会轻易放过明贤王和张子建的吧!”凤仙娘走到一边,侧头看向了天心。 “当然!”天心用简短的两个字当作了自己的答案。凤仙娘看到天心在回答自己问题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他脸上有的只是冷漠,和一丝残酷的笑容。 “云少爷,你觉得单凭‘无痕会’的实力你就能绊倒明贤王,打垮张子建吗?”凤仙娘答道。天心会怎么回答,她心里是很清楚的。 天心没有开口回答,他只是冷笑着摇摇头。 “云少爷,如果我提议咱们两个组织合作,你会有什么意见呢?”凤仙娘试探性地问道。她当然不会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底牌给掀出来。 “合作?”天心茫然地看了凤仙娘一眼之后,露出了释然的微笑。凤仙娘顿时感到浑身轻松了许多----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提高了警戒的。 “不错,一旦‘清风堂’和‘无痕会’合作了,你背后的实力就增强了,你在和明贤王以及张子建的交锋中,砝码就会更重。”凤仙娘看向天心,果然如同她所料,天心在听到这个建议之后,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对你们‘清风堂’有什么好处吗?”天心关心的不是自己能从中别人那里得到什么好处,而是别人能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他想知道,别人想得到的,是不是自己能承担得起的。 “我们‘清风堂’从中得到的好处,可能就是不会像‘残血堂’一样,被你从迷幻大6上除名,也不会担心被别人从迷幻大6上除名。”凤仙娘笑道。她的笑容中充满了辛酸,充满了无奈,还有悲哀。作为“清风堂”的堂主,她居然要为了“清风堂”能存在于迷幻大6,而去乞求别人帮助自己。 “记得上次我在‘梦幻岛’杀了你们‘清风堂’不少的帮众,其中还有一个苦命的黄丽蓉。”天心没有忘记那个因为爱,而付出惨痛代价最后在他的手上被了解悲惨一生的黄丽蓉。 “云少爷,当初是我们的人先对你动手的,以前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咱们现在要展望的是未来,而不是沉湎于过去。”凤仙娘默默地说道,她希望爱徒碧幽也能将这一切都忘记,为了碧幽自己,也为了“清风堂”。 天心看着凤仙娘脸上悲哀的神色,用肯定地语气说道:“凤堂主,你放心,只要你不是我的敌人,我是绝不会对你们‘清风堂’采取任何行动的。如果你们‘清风堂’遭到别人的袭击,我绝对会让我们‘无痕会’的帮众给你支援的。所以我希望凤堂主你能让你们‘清风堂’的所有人都离开锡阳城,离开安武国。这里将会越来越乱,我不希望你们‘清风堂’陷进来。” 凤仙娘感激地看了天心一眼,苦笑道:“云少爷,你要知道我这次让咱们‘清风堂’参与到锡阳城各方的权利斗争之中来,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或许比别人以为我们‘清水组’现在在迷幻大6上依然很风光,但是真正的我们现在的境况只有我自己知道。就像别人都认为你们‘无痕会’现在都已经是风光不再,可是你们‘无痕会’的实力依然比‘蒸组’和‘水晶门’合并之后的‘清水组’强大了许多。” 天心对凤仙娘作出的判断没有做任何的修正,因为既然凤仙娘主观上都已经这么认为了,自己的所有纠正都是徒劳,更何况现在“无痕会”的实力的确比“清水组”强大。前天前,他已经得到萧浪给他捎来的秘函,“无痕会”和“梦幻楼”的合并已经开始在暗中进行了,开展得比想象中的顺利。 凤仙娘继续说道:“我们上次原本是想通过并吞‘梦幻楼’,以达到扩张自己势力的要求的,可是最后……”凤仙娘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知道天心一定明白她想说什么。如果不是天心,“梦幻楼”说不定真的有可能被“清风堂”并吞的。(注意:是“有可能”,也就是说这其中还存在凤仙娘不能确定的变数) 天心没有出声,他只是静静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凤堂主,不管我们‘无痕会’有多强大,但是和明贤王的安武国比起来,我们的实力还是微不足道的。”天心闭上眼沉思了片刻,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目光,开口说道。 “云少爷,所以说你们年轻人有的是雄心,你和张子建就凭现在的实力,就敢向明贤王挑战。我现在是老了,可是看到你们的举动,我现在也是热血沸腾,我也很想再次让我的那些弟子看看我当年的英姿。”凤仙娘说道最后,脸上露出了轻松地微笑。 “凤堂主,你觉得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天心再次问道。 “我已经安逸了太久了。”这是凤仙娘的回答。 “凤堂主,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选中与我们‘无痕会’合作?你就不担心‘无痕会’迟早会把你们‘清风堂’慢慢侵蚀吗?”天心说完了自己的疑问,特意加上了一句,“这是我最后的疑问。” “云少爷,我之所以会选中与你们‘无痕会’合作,这原先不是我的意思,但是现在我很支持这个决定。我之所以选择和你们合作,就是想知道我们‘清风堂’有没有可能向‘梦幻楼’一样,成为你们‘无痕会’血脉中的一员。”凤仙娘毫不隐瞒地说道,她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顾忌。她的内心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那就是让爱徒碧幽经常和天心接触,或许这样碧幽心中对男人的偏见就会彻底得到改变。 天心听到她的话之后,露出了一丝苦笑。他知道自己背后的实力增强了不少,但是自己肩上的责任也增加了不少。 “咦!”天心出一声惊叹,一直在沉思的凤仙娘抬起头,顺着天心的目光,她看到了远处有人在向这里接近。 凤仙娘露出诧异的目光,她虽然和天心一样,还没有能清楚地看到来的人长得什么样,但是她已经知道了来的人是谁。 天心看着远处一闪一闪的光芒,侧头看了一眼身旁露出凝重神情的凤仙娘,嘴角边露出了一丝无奈地苦笑。他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清风堂”与“无痕会”合作。 “你就是云天心,云雄敖的最小的一个孙子?”远处的走来的老太婆很快就走到了天心的身前,她在凤仙娘还没有开口之前,就扫视了天心一眼,慢慢地问道。 “是的,我就是云天心。”天心很有礼貌地说道。他丝毫没有因为身前满头银,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的老太婆直呼自己爷爷的名字,而感到生气。 “师父,你怎么来了?”凤仙娘走到老太婆的身前很恭敬地说道。按理说凤仙娘已经很老了,但是在整个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太婆面前,她似乎并不能用一个“老”字来形容。 “仙娘,为师这次是有事才来锡阳城的,刚才听说你们在城东,于是顺便来一下你。”老太婆拄着拐杖,向前走了几步。她右手拄着的龙头拐杖的龙头,居然含着一个鸡蛋大小的珍珠。 天心可以肯定,那个龙头里含着的是一颗真正的、价值连城的珍珠。天心明白了自己刚才看到了亮光,应该是这个在龙嘴里随着拐动而滚动着珍珠在太阳的照射下,而折射出的光芒。 “谢谢师父关心。”凤仙娘现在一点都没有一派掌门的风范,更像是一个需要别人关心的小女孩----在师父的身前,她永远都是一个小女孩。 “天心,我是‘清风堂’上一任的堂主岳子墨。”老太婆对凤仙娘露出了一丝温馨的微笑,就对身前的天心自我介绍道。她一开始就直呼“天心”,天心一下子减少了自己与她之间的隔阂。 “岳堂主你好!”天心微微一笑,他丝毫没有因为岳子墨的突然出现,而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不知道天心对咱们‘清风堂’与你们‘无痕会’合作一事,有什么看法啊?”岳子墨转了转手上的拐杖,天心感到一个一丝光芒从自己的眼前闪过,他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岳堂主,我已经就咱们两方势力合作一事,基本上已经和凤仙娘凤堂主取得了一致的共识,至于具体的细节方面,咱们大家还需要再作进一步的磋商。”天心说出了自己刚才和凤仙娘谈论得出的初步结果。 “师父,的确是这样的。我已经和云少爷就合作一事初步达成。”凤仙娘立刻说道。 “碧幽那丫头没有什么抵抗情绪吧?”岳子墨点点头,又开口地问道。她的手依然在不停地旋转手上的那根龙头拐杖,天心感到光柱一会儿就在自己的脸上照射一次。 “师父,我已经劝说碧幽了,她向我保证不会出事的,我想云少爷也是不会和碧幽计较她点点滴滴的琐碎小事的。”凤仙娘严肃地看着露出无奈笑容的天心。她先给天心下了一个套,一个让天心将来不能因为碧幽一些小事,而对她大雷霆的套。至于天心是不是真的会被凤仙娘的这一句话给套住,恐怕只有天心自己知道了。 “唉,碧幽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啊!”岳子墨出了一声无奈地感慨。 “岳堂主,我会帮助碧幽姑娘的。”天心听到作为长辈的岳子墨都已经这么说了,也只好作出了自己的承诺。碧幽?天心他当然知道是谁。 “那就多谢云少爷了。”凤仙娘感激地说道。她希望天心能把爱徒碧幽不健康的心理病给治好。 “天心,既然仙娘已经把咱们合作的事与你取得了初步共识,我也就不再谈了。我现在就走了。”岳子墨说着就抬起了龙头拐杖,准备离去。 “师父,要不要我派人……”凤仙娘见到师父要离开,赶紧把自己说过多次的建议再次提出来。 “仙娘,我不是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找人,这是我自己的事,和‘清风堂’扯不上任何的关系!”岳子墨对凤仙娘厉声责备。 “可是师父,你为了咱们‘清风堂’忙碌了一生,一直都没有去找那个人。现在你已经不再是‘清风堂’的堂主了,我作出让堂里的弟子帮你老人家去找人的决定,你老人家是无权干涉的。”凤仙娘神情激动地说道----今天把一切都豁出去了,把压抑在心头的话说了出来。 “我以前为‘清风堂’忙碌,因为我那时是‘清风堂’的堂主,那是我的责任,但是现在你让堂里的子弟为了我一个人的私事,而到处奔波,这显然是不对的。你如果真的这么么做,我现在已经不是‘清风堂’的堂主,我也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以后我是不会再认你这个徒弟了。”岳子墨气愤地说道,她的胸口在不停地起伏。 “岳堂主,你不要怪罪凤仙娘凤堂主,她也是为你好。本来吗,在迷幻大6上找一个认就很难,不过为了在合作的时候,你们‘清风堂’是全力帮助我,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想找的人在哪里!”天心微笑地说道。他在岳子墨和凤仙娘的脸上看到了诧异的表情。 “天心,你真的知道我是在找谁?”岳子墨用很严肃的目光看着天心。她要天心知道,这件事对于她很重要,不是顺便能轻易开玩笑的----尽管她知道天心不是轻易开玩笑的人。 “云少爷,你知道我师父要找的人吗?”凤仙娘疑惑地看着天心,她不是没有在暗中帮师父找过,只是为了不让师父察觉,一直没有进行大规模地查找,但是结果却都很令她失望。她也曾想过,师父要找的人可能已经作古,可是为了某种理由,她一直没有敢对师父说出自己的推测。现在已经很少管理“清风堂”事务的岳子墨,她现在生活的目标就是找到自己当年的情人,这是唯一支撑着她活下的理由了,也是她最后的夙愿。 “我想应该岳堂主要找的应该是那个人。”天心注意到岳子墨的眼中露出了光芒。 “谁?”岳子墨干净利落的问道。 “在我告诉岳堂主这个人之前,岳堂主你能不能先帮我找一个人?”天心现在的举动有点落井下石的问道。 “天心,你想找帮你谁?”岳子墨脸上激动的神情没有了,她冷笑着说道。在她看来,天心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只是在为这最后的一个请求作铺垫。 “岳姗,一个八十四年前与恋人见了到现在为止是最后一面的一个女孩。我说得更准确一点就是,八十四年前,一个叫岳姗的少女。”天心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凤仙娘看到天心笑了,她看到师父岳子墨也笑了! 第六十九章 情人 “天心,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人就是他呢?”岳子墨现在知道天心的确是知道自己所要找的人在哪里,但是她并不急着要天心说出那个人的现在何处。她的问话也无疑肯定了天心的猜测是正确的。 凤仙娘听到师父的话之后,不由再次仔细打量了天心几眼,她第一次觉得天心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加地厉害,因为师父要找的人他居然能一猜就猜中。 “我之所以我猜到,其中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天心笑道,他的目光看相了岳子墨拄着的龙头拐杖的龙嘴里含着的那一颗珍珠,“先,就凭岳堂主现在的身手根本不无需拄拐杖的,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岳堂主之所以拄拐,一定是因为只有这样,你能才把这颗难得一见夜明珠以正常的方法拿出来展示。为了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岳堂主就选择了不是旋转自己手里的拐杖,因为这样的话,珍珠折射出的太阳光芒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了。刚才我就是看到了珍珠折射的太阳光,才注意你的到来的。” “天心,你的思维果然转的很快,我有一种直觉,张子建他绝对不是你的对手的。”岳子墨微笑地看着天心,对他说出了自己很少说出的赞誉之词。 “明贤王才是我第一个想除去的人。”天心没有对岳子墨的话作出任何的评价,只是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同时他也不忘补充一句:“张子建,如果他真的把我惹怒了的话,我也是不会放过他的。当然,他肯定不是我的对手。‘清水组’,哼,有意思!” 听着天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凤仙娘知道张子建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了,因为张子建早已经惹怒了天心。 “年轻人就是有着我们老年人没有的雄心壮志。”岳子墨看着天心,嘴角边露出了微笑。她看向天边,整个人陷入了沉思----她应该是在回想自己年轻时候的事吧! 岳子墨没有出声,凤仙娘当然选择了沉默。天心再次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只有闭上眼,他才能脱离明争暗斗、充满血腥屠杀的现实,回想起自己在云家府邸无忧无虑的童年。 三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立许久,他们的心中都是一片平静。 “天心,你才说出了一半的原因,还有另一半的原因没有说出来呢!”打破这份宁静的是经历过的事比天心和凤仙娘加起来都还多的岳子墨----也只有她会先开口说话。 天心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很平淡地说道:“另一半原因,另一半原因就是因为我答应了山人天变,要帮他找到你。这一件事,一直都在我的心底,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所以刚才得到岳堂主你这颗珍珠的启示,就想到了你要找是谁。” 说完后,天心脸上的笑容略显尴尬。的确,虽然他答应了山人无痕这件事,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努力去帮他寻找过,这一次只是意外的巧合,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派人去找山人天变的初恋情人,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去明炀国找自己的亲身父母一样。(不知道大家把这件事忘了没有) “山人天变?”岳子墨疑惑地看着天心,冷冷地重复了这三个字,脸上露出了一丝愠怒。 凤仙娘不解地看着师父,她从刚才师父和天心的对话当中已经明白,天心的确是知道师父要找的初恋情人在哪里的,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听到“山人天变”这四个字时的反应,好像山人天变不是师父的初恋情人,更像是师父的仇人。 “不错,岳堂主的确是山人天变让我帮他找你的。”天心对岳子墨的反应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是很肯定地说道。 “天心,你应该知道山人天变是不会喜欢光的东西的。”岳子墨看着天心,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眼神,身上也同时散出强大的杀气。 “不张眼的东西。”岳子墨提起自己龙头拐杖,狠狠的砸了一下地面。片刻之后,在三十丈外同时有二十八个人从地底跃了出来。 天心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看到他们每个人全身上下都是泥黄色的打扮,只不过原本都是高手的他们现在都是伸手捂着自己的胸膛----他们蒙在自己嘴唇前面的黄色布都已经湿润了----所有人能没有能成功地压制住自己紊乱的心跳,他们都吐血了。岳子墨地的实力并不是他们能想象,也完全出乎于天心的预料。 凤仙娘没有动,因为她没有得到岳子墨的许可,而且她也没有这个必要。天心扫视了三十丈外惊惧地看向这里的二十八个人,嘴角边的笑容越冷酷。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你们‘清水组’的张子建如果真的把我惹恼了的话,我可能在他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就让他从这个虽然很肮脏,但是却依然不乏很多美丽事件的世界上消失了。”凤仙娘听到天心的话,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岳子墨侧过头看了天心一眼,就把头转了过去。 “你,可以为我回去把这句话转达给张子建,就说这是我给他最后的机会。”天心指着二十八个人其中的一个,冷冷地说道。 “我们‘二十八宿’这次本来就是要刺杀你的,既然计划没有成功,我们兄弟无话可说。咱们‘二十八宿’要死就一起死,我是决不会忍辱偷生的。今只可惜今天如果不是这个老太婆,云天心你的下场就只有死,你现在根本不需要自以为是,你神奇个什么劲!”那个被天心选中的蒙面人向前走了几步,语气激昂地说道。的确,他们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他们谁都没有料到岳子墨会突然出现。“就是,云天心你神奇个什么劲?”…… “是吗?”天心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那你们兄弟二十八人一起去死吧!但是为了公平起见,你们当中如果有一个人能不让我把他的双耳割去,我就把你们都放了。” “真的?”那个蒙面人问道。 “你们等着死神的降临吧!”天心在围在一起的二十八个蒙面人向四周分散开来的时候,他动了。 凤仙娘在天心的身后看到了一道长长的虚影,她随即听到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二十八个,一个不少!”岳子墨冷静地看着这一切。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血从手指流了出来的二十八人顿时明白了,天心根本就没有想放过他们,他们也知道天心先前之所以会那么说并不是想玩弄自己,他只是想要向自己证明一点,那就是单凭他们二十八个人的实力,是跟本不可能完成组长分派给他们的任务----成功地刺杀云天心的。因为天心所表现出的实力足已经说明,即便自己在没有受到岳子墨的攻击的情况下,他们在天心的手下,也会像现在一样,一败涂地。 “你们一起去地狱吧,记着你们的组长张子建不久之后就会下去陪你们了。”这是“清水组”的“二十八宿”最后听到的一句话,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这一句话,因为天心的实力摆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都很坦然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毕竟他们和天心的实力相差真的是相差太悬殊,他们不信服也不行。 “你很像山人天变。”岳子墨对从三十丈外缓缓走近的天心冷冷地说道。 “岳堂主,你说错了,我是我,他是他,但是也或是因为我们有关相同的经历,所以我们处理事务的想法可能很相近因为我觉得用这种思想对自己的敌人真的很实用。”天心并不否认。 “这么说你刚才是算准了那个人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弟兄,单独一个人回去,你才那么说的了?”岳子墨冷笑道。 “我想那个人也很清楚,如果和他一起行动的二十七个人都死了,唯独他还活着,张子建也是不会放过他的,否则‘清水组’很快就不会再有战斗力了!”天心冷笑道,他的话无疑是肯定了岳子墨的说法。 “你如果真的杀了张子建,张子建的妻子谢玉致、妹妹张月华以及他那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将来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一定会为自己的丈夫、为自己的哥哥、为自己的父亲报仇的。”岳子墨说道。她很希望天心不要用那句话回答自己,因为如果是山人天变,他一定会用那句话来回答自己的。 岳子墨失望了,因为天心用很冰冷地语气说道:“我并没有说过要放过张子建的亲人。” “谢玉致和张月华也不例外吗?”凤仙娘疑惑地看着天心,原本只要有岳子墨在的场合,她是很少言的。根据凤仙娘以前对天心的了解,天心应该是重情重义的人,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很实在,很功利。他实在得有点让人害怕,功利得让人心寒。 “古人有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以我常用‘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句话来告诫自己。这就是心慈手软的下场,为了将来我不会疲于应付,我是不会这样做的。对敌人的仁慈,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吗?”天心很平静地说道,他似乎一点都因为自己的决定可能要了自己曾经好友的命而有任何的内疚。 “岳堂主,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虽然是凤仙娘对天心提出了质疑,但是天心的问话确是针对岳子墨。 “天心,你比山人天变更加实在。”这是岳子墨对天心下的结论。凤仙娘不知道师父是在褒扬天心,还是贬低天心。 “那你们‘清水组’还要和我们‘无痕会’合作吗?”天心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很轻松地问道。 “当然,已经谈拢的事,我们是绝不会反悔的。”在凤仙娘还没有表态之前,岳子墨就已经开口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天心小声嘀咕了两句。 “天心,你知道山人无痕在哪里吗?我不想见山人天变,我想见的是山人天变的兄弟山人无痕。”岳子墨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说道“山人无痕”这四个字时,脸上会露出羞涩的表情。虽然天心和凤仙娘都有看到,但是他们两个人都装作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山人无痕?”天心问道。 “不错,我想天心应该见过无痕的,否则你是不会知道无痕他很喜欢光的东西的。天心,你不会告诉我说,你不知道无痕他现在在哪里吧?”岳子墨盯着天心,她不希望天心对自己有任何的隐瞒。 “岳堂主,我现在只知道山人天变在哪里,至于山人无痕,我也只是见过一次面,后来我就没有再见到过他,因为那以后我见到的都是山人天变。”天心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很是抱歉地说道。同时他伸出右手摸了摸左手手腕上地七色手环,如果不是因为那次自己与山人无痕意外的相遇,自己是不会戴上这个神奇的七色手环的。 “天心,你最后一次见到无痕是在什么时候?”岳子墨没有问山人天变现在在哪里,她关心的只是山人无痕。 凤仙娘看了师父一眼,心中很是困惑。但是她很快就否决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知道师父绝不是因为天心是“无痕会”的总舵主,而师父的初恋情人又是山人无痕,才要“清水组”与“无痕会”合作的。(易玄士语:晕,今天注意到“无痕会”和“山人无痕”的称呼中都有两个字“无痕”) “锡阳城,我最后一次见到山人无痕是在两年前的锡阳城,从第二天开始,我见到的都是山人天变。”天心很肯的说道。这一切他都还没有忘记。 “两年前?两年前我有来过锡阳城啊!”岳子墨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她依然没有开口问山人天变的情况。从刚才岳子墨的言语来看,天心和凤仙娘都知道她应该是认识山人天变的。 “师父,八十四年过去了,我想你们现在即便见了面,彼此间也都应该认不出对方了。不如让天心帮你去找吧?”凤仙娘提议道。她知道虽然师父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很好,可是师父现在毕竟已经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了,她不想师父一个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迷幻大6找一个可能已经在最近的两年内作古的老人。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在龙嘴的嘴里放一颗珍珠的原因,我希望无痕远远地就能看到这个光芒,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岳子墨默默地说道。说完后,她转过身,看着天心,轻轻地说道:“天心,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能不能凭着两年前对无痕的映像,给我画一张他的图像?” “岳堂主,山人无痕和他的兄弟山人天变长得很像,你为什么不……”天心的还没有说完,就被岳子墨打断了。 “我不想见到山人天变。”岳子墨冷漠地说道,似乎山人天变根本就不是她初恋情人的兄弟。 “岳堂主,随便你吧,我虽然能画出山人无痕的头像,但是我却不会这么做。”天心直截了当地回绝了岳子墨的请求。 “是吗?”岳子墨脸上没有怒容,她只是冷冷地看了天心一眼。 “是的。”天心不为所动。 “云少爷,你为什么不愿意帮我师父的忙呢?这可是她老的心愿啊!”凤仙娘急忙走到两个人的中间。她可不想他们两个人之间产生不必要的纷争,刚才“二十八宿”的死,就已说明,如果他们两个人兵戎相见的话,结果都只会是两败俱伤。她并不知道天心为什么在这个年龄段,就会有如此的实力,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是不会有错的。 “为什么?因为如果岳堂主不愿意去见山人天变的话,也就永远也不可能见到山人无痕。”天心淡淡地说道。 凤仙娘愣住了,她不知道天心为什么会这么说。 岳子墨看着天心,语气缓和了不少,“天心,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凤仙娘凤堂主,我想你应该知道明炀国的国主明炀王有两个女儿吧?”天心对从自己和岳子墨中间走开的凤仙娘问道。 “云少爷,那一切都只是传言,其实明炀王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说孙妍和孙姿其实本来就是一个人,她只不过是在白天和晚上有着迥然不同的两种性格,就如同两个人一样,所以……”凤仙娘突然明白了,这个消息原本一年前就已经在迷幻大6上传开了,天心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现在依然要问自己这个问题的原因了。凤仙娘看向了自己的师父岳子墨。 岳子墨握着龙头拐杖的手在轻微地颤抖,“天心,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虽然没有说清楚,但是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当然知道她是在问什么。 “原先我就觉得他们俩长得太像了,可能就是一个人,但是他们的性格却不是伪装出来的。如果是伪装,不管自己多么仔细,迟早都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留在我身边的山人天变一直都是你所憎恶的那个样子,而且通过你,我知道山人无痕是真的很喜欢光的东西,而且他八十四年前就是这样,所以他也没有欺骗我,而且他是不应该欺骗你的。再加上一年前对明炀国公主身份的一年前的传言,应该不是传言。”天心笑了出来,“这一切使我对山人天变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我第一个想法就是他应该就是我见到过的山人无痕。” “为什么我以前一直没有现呢?”岳子墨疑惑地问道。 “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对山人天变这个人抱有自己主观的偏见。”天心很明确地说道,“我刚才说我要杀了张子建以及他的亲人,你的反应并不怎么强烈,而且你一定会怪罪山人天变,认为是他这么教我的。其实你错了,我之所以会这样,因为我自己曾经有过痛苦的经历,我想山人天变也是这样,否则他的性格不会这么孤僻,他的人格不会生变裂。”说完后天心无奈地长叹一声,“我姑且称呼他为山人天变吧,因为山人天变他有着对以前往事的记忆。至于岳堂主你所要找的山人无痕,他可能只是山人天变不敢承认现实的产物。” “无痕才不是山人天变逃避现实的产物,他是有血有肉、有着自己思维的一个活人,他有善心、品德,他才不是心狠手辣的山人天变的产物。”岳子墨神色极为激动,少了在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冷静。 “师父……”凤仙娘看了天心一眼之后,走到师父身边,轻轻扶着岳子墨的手。 “算了,岳堂主你既然不相信,我也就不再多说,我这就回去为你画一下山人无痕的头像就是了。”天心没有多什么,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为了山人天变的事和岳子墨起不必要的争执。 “天心,山人天变现在在哪里?”岳子墨突然对转过身准备离去的天心问道。 “在瑞莱国的闽江城。”天心没有转过身,也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锡阳城走去,同时还说了一句:“山人天变现在还是以前二十岁的那个样子,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岳堂主你就自己去问他吧!同时代我向他问好!”天心说完后就大步离开了。 “师父!”凤仙娘恭敬地说道。 “仙娘,我现在去一下闽江城,至于‘清风堂’和‘无痕会’合作一事,你就自己处理吧!”岳子墨轻轻说道。 “师父,仙娘知道,你老放心就是。”凤仙娘一躬身,轻轻说道。当她站直身体的时候,她已经看不到师父了,她只看到很远处闪过一丝亮光,虽然天上有太阳,但是那道亮光依然很是刺眼。 凤仙娘转过身,看着三十丈外的二十八具尸体,她摇摇头,离开了。 明天对于岳子墨来说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第七十章 故人 天心在锡阳城的东城门看到急匆匆地迎面走来的东心雷。他隐约感到出事了,否则一向都很稳重的东心雷是绝不会这么着急的。天心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他实在想不明白,现在大公主住在酒楼里,酒楼里还会出什么乱子。 “心雷,到底怎么了?”天心对急步走到身前的东心雷问道。 “老板!”东心雷见到天心,整个人冷静了不少,他看了一眼周围走来走去的人群,对天心恭敬地叫道。 “走,咱们到城外走走!”天心明白东心雷的担忧,谁也不能保证这里没有别的帮派的眼线。同时他也略微放下了心,东心雷的言语已经告诉他,东心雷所要说的事,一定与大公主没有关系,否则他一定会让自己早点会酒楼的,可是现在东心雷没有这么做。 “心雷,到底出什么事了?”天心走到了离东城门很远的一块土堆上,迎风站立,开口对身后的东心雷问道。 “少爷,我刚刚收到了山人天变从闽江城送来的消息。”东心雷松开了自己掩藏在衣袖里紧握着的手,他摊开手掌心,天心看到了一张纸条。 天心从东心雷的手掌拿起纸条,打开看。他的脸色一下变得阴沉起来,阴沉得可怕。“庆笑!”天心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两个字,手里的纸条被他紧紧地捏在了一起, “少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东心雷问道。 东心雷虽然跟在天心身边的时间不多,但是庆笑这个人他还是听天心提起过的。庆笑是家主云雄敖收养的一个和妹妹相依为伴的孤儿。两年前由于形势所迫,天心让他去瑞莱国为了云家情报势力的扩张,先作准备。后来明贤王经过长时间的规划,一举拔除了包括云家在内的青云八家,庆笑也就一个人独自留在了瑞莱国,没有了任何的音讯。 天心在闽江城的时候,虽然有打听到庆笑的在瑞莱国的具体地址,但是考虑到庆笑的安全性,已经自己身份的保密性,他并没有去瑞莱国的帝都瑞襄城去联系庆笑。在天心回到锡阳城之后,他才从山人天变捎会到锡阳城的消息中得知,原来山人天变去瑞莱国帝都瑞襄城把天心的信转交庆笑时,他才知道那个在天心离开瑞莱国之前,突然在闽江城出现的并收购了许多酒楼的神秘势力,原来就是一直待在瑞莱国帝都瑞襄城的庆笑在两年来展起来的。得知庆笑有如此成就的消息,天心当然是很高兴了----这条消息当时也是由东心雷传递给天心的。那时天心还对东心雷讲了自己小时候和庆笑的许多事情。天心也曾告诉东心雷,庆笑的外表虽然一直都是冷漠的,但是他却有着一颗火热的心。 今天山人天变同样给天心捎来了消息,但是这次他的字里行间没有了上次的喜悦,有的只是杀气。庆笑居然利用山人天变对他的信任,更准确地说是利用山人天变对天心的信任,天心对他的信任,伙同瑞莱国的三王子单森一起算计山人天变----他背叛了云家。现在山人天变已经不在闽江城了,他和华容军他们一起待在了“梦幻岛”岛上,至于闽江城里的“兴泰酒楼”,已经更名为“三笑酒楼”。 “三笑酒楼!”天心再次展开那张纸,看着纸张上每一个字末尾都留着的一个笔锋,一个个如同刀剑一样的笔锋,天心把纸张捏在了手心,轻轻的动了动,他举起手,把手掌松开,一片片碎小的纸片随着风飘向了远方。东心雷看着这一切,心中一阵绞痛,他不知道对朋友一向很友善的少爷,为什么再次遇到有朋友背叛他的这种情况,也许这就是少爷为什么越来越冷血的原因了。 天心沉默了片刻,对身后的东心雷说道,“心雷,你现在给山人天变传去我的书信,就让山人天变他们即日起回到锡阳城就是,现在我们这里的确需要人手。”对于瑞莱国的大王子单木、二王子山林就这么看着单森和庆笑一起整垮自己的酒楼,却置之不理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这本来就不关他们的事,虽然在自己离开闽江城之前,他们对自己许下了承诺,但是天心从来就没有相信他们的话,所以天心没有生他们的气。天心之所以恼火,是因为在上次谢玉致和张月华背叛自己之后,他又被一个好朋友给背叛了,被好朋友在自己的两肋各插了一刀。 “少爷,那我们在闽江城的‘兴泰酒楼’以及珠宝行怎么办?”东心雷问道。 “给庆笑留着吧,也算是我给他一些资本了,他以前也为咱们云家作了不少的贡献,酒楼和珠宝行就作为他以前为我们云家工作了这么多年来应该得到的回报。”天心冰冷地说道,但是东心雷并不认为少爷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庆笑,天心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他的想法,“庆笑他如果不能在有效的时期内很好地利用我留给他的资本,将来落到了我的手上,也不能说我仗势欺人了。”天心说完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很久之后才缓缓地吐了出来----他每次都是用这种方法来调解自己的心情的,这是他在最近的两年才养成的习惯。 天心没有问闽江城的伤亡情况,山人天变在纸张上也没有写。但是天心知道自己一方一定是零伤亡,否则的话山人天变一定会在情报中注明这一条的。同样天心也清楚地知道,山人天变一定事先就已经察觉到庆笑的反常举动,但是那是他却没有把这些事通报给自己,他是眼睁睁看着庆笑走上了不归路----这就是山人天变的作风,一旦谁对天心有了不忠的念头,他就会让那个慢慢展下去,他要让天心清楚地明白,如果一味地纵容,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一味地仁慈,只会导致更多人的背叛。在天心的实力还不是最强大的时候,血与火的杀戮是不可少的。 天心摇摇头,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意。他问道:“心雷,你知道山人天变现在给我情报的目的吗?” 东心雷沉思了片刻,方才说道:“难道他是想自己去把庆笑除掉?“ 天心点点头,开口说道:“他一开始就在打这个算盘!他啊,没有什么可怕的。”的确,一个人如果都已经一百多岁了,他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只可惜庆笑是我的朋友,我是不会让别人伤害他的。他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天心冷漠地看了一眼天边,握紧了双手,才微笑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对于朋友,天心是会关心的,但是对于敌人,天心不会再仁慈,他已经够仁慈。 “少爷,如果我们让庆笑在瑞莱国站稳脚跟,以后在瑞莱国没有任何据点的我们要铲除他,可能会动一番周折啊!”东心雷的话语无疑表明,他希望山人天变现在就把庆笑给铲除。 “心雷,你要知道庆笑这次和单森的合作,绝非是巧合,他们可能很早以前就已经在暗中接洽,也就是说他早已经在瑞莱国站稳了脚跟。你想想,如果不这样,他会背叛云家吗?他敢背叛云家吗?既然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事实,我们也就勇于面对这一切事实吧,但是我会让他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所以在给山人天变的回信中,你务必说明让他和荣军赶快回到锡阳城,瑞莱国的事,他们都不要管了。”天心转过身看了一眼沉思的东心雷,向锡阳城走了过去。 天心再次走到了锡阳城的东城门口,他刚要迈步走进城,这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褂,留着络腮胡子身材高达的一个壮汉拦住了他的去路。 在天心身后的东心雷把手伸进口袋的时候,天心已经侧过头用眼神制止了他接下来的举动。 “你是‘兴泰酒楼’的老板邬子虚吗?”那个壮汉看着天心,大声地问道。他的话语中有着一份憨厚。尽管如此,天心和东心雷都没有放松警惕。 “不错,我就是邬子虚。”天心点点头。他还没于摸清眼前的这个壮汉到底是谁派来的。 “果然是你,我刚才问了许多人,他们说只要看到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丑八怪就是我要找的人了,看来我果然找对人了。”壮汉得意地说道,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你看到我很丑吗?”天心笑问道,他已经从眼前这个壮汉的一举一动之中看出他不是会对自己不利的那种人。虽然被别人背叛过,但是天心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断。 “呵呵……”壮汉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你不丑,你干嘛戴着面具啊?” 天心逗趣道:“现在不冷,你为什么还穿着衣服啊?” 壮汉伸手捂住自己的裤带,深怕天心要来脱他的衣服。他盯着天心,紧张地说道:“我可不想别人看到我的身体。” “那我也不想别人看到我的脸!”天心接着壮汉的话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问了。”壮汉看着天心,用很肯定地语气说道。 “谁让你来找我的?”天心问道。 “哦,对了,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壮汉伸手一拍自己的脑门,就拉住天心的手,向北跑去。天心就这样被那个壮汉拉着走。东心雷见少爷没有什么举动,也就一直跟在那个壮汉一起跑,因为如果天心不愿意的话,那个壮汉是肯本不可能拉到天心的手的。 天心知道那个壮汉要把自己带到哪里了,因为他看到了前面的树林边站着一个在焦急地走来走去的人,一个他已经两年多没有见到的故人。壮汉只是觉得自己的手一滑,眼前一花,他停下身,转过头,除了看到东心雷,原本一直被他拉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邬老板人呢?”壮汉喘着气问道。 东心雷笑着摇摇头,看向了壮汉的身后。壮汉转过身,看到了自己的一个师父正在和“邬子虚”拥抱。 “杨师父,咱们终于又见面了。”天心激动地说道。 “少爷,果然是你。”杨勇脸上充满了兴奋,他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心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罗管家呢?”天心看了四周一眼,在他的意识中,杨勇应该是和罗立在一起的。 杨勇因为见到天心露出了喜悦表情不见了,露出了忧伤的表情,他无奈地看了一眼树林深处,什么话也没有多说。他的举动证实了天心猜得没有错,他的确是和罗立在一起的。天心的身影从他的眼前消失了,消失在杨勇看着的方向。杨勇也在树林的边上消失了。 东心雷和那个壮汉站在刚才天心站在的地方。壮汉四下看了一眼之后,出了感慨:“早知到我不拉着邬老板跑了,原本以为自己拉着邬老板能提高他的度的,哪里知道……呵呵……”壮汉对笑看自己的东心雷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走,咱们进去吧!”东心雷在壮汉的肩头拍了一下,看着树林的深处,轻轻地说道。 天心看到了依着树干,坐在地上的罗立。罗立现在嘴唇黑,他比以前消瘦了许多的脸上呈现一片死灰色。 “谁?”一声机警的声音想起。 “我!”天心虽然只说了一个字,但是他话语中透露出的威严让那个站在罗立身边的壮汉没有再说话。 “罗管家!”天心走到了罗立的身边,开口叫道。罗立没有对天心的话作出任何的反应----一个中毒高度昏迷的人是不可能听到别人在呼喊自己的。 “罗师父已经这样很久了。”站在罗立身边的一个壮汉对天心说道。天心抬起头,看到这个壮汉和去锡阳城找自己的壮汉长得很像,只是他并没有蓄胡子,他们应该是兄弟。 “为什么会这样?”天心愤怒的站了起来,咆哮道。那个壮汉看着原先还是焦急神色戴着半脸面具的人,现在浑身上下突然散出一股杀气,本能的向后连退几步,可是他心头那分压抑的感觉并没有得到任何释放。 “少爷,两年前虽然我们处处防范,但是‘新月居’依然还是遭到张子建派人偷袭,我们老罗拼尽全力,依然于事无补,老罗也就是那时候中了张子建的毒针。虽然后来我们到各地寻找名医,但是都没有用。老罗的病情还是越来越重,老罗在清醒的时候说了,他最后的心愿,就是在离开之前,能再看到少爷。前不久,我们听说少爷在锡阳城出现,我们就从魔幻大6急着赶回来,由于多日的奔波,老罗的病情也加重了,身体状况也越来越不好,现在他已经什么都不能察觉了。”跟在天心身后走到这里的杨勇说道。说完后他别过头,没有让天心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因为现在的泪水是悲伤的泪水。 “魔幻大6?”虽然杨勇没有说,但是天心还是能想象到杨勇带着罗立到处流浪所遇到的种种艰辛的苦难。天心以前就听人说过,迷幻大6才是人类的天堂,人类在魔幻大6是很难生存的。 天心在罗立的身边蹲下,他抬起罗立的手,把两只手搭在罗立的脉搏上。许久之后,他放下了罗立的手。 “少爷,老罗他没有事吧?“杨勇知道这是罗立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连一向神通广大的少爷都无能为力的话,罗立真的会再也无法开口要求自己离开他,要求自己一个人抛下他去找少爷了。 “心雷,你是用毒的高手,你来看看。”天心站起身,让到了一边,对早已经默默地站在一旁的东心雷说道。东心雷懂得施毒,他就应该懂得行医。 杨勇看着刚才走到这里的年轻人一眼,便走到了天心的身后,现在只要有可能,他是不在乎让什么人来为罗立诊治的。他看着这个被少爷称为“心雷”的年轻人为罗立把脉了许久。每当他看到东心雷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心就跟着跳动一下。 “少爷,罗管家现在已经是被剧毒攻心了,普通人应该早就撑不到今天了,我想罗管家之所以还有气息,可能就是凭着想见到你最后一面的意念,才能支撑到现在。我真的是束手无策了。”东心雷站起身,对天心无奈地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杨勇彻底绝望了,他已经不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了。 天心一挥手,杨勇身体一软,瘫倒在了地上,昏睡了过去。“对不起了!”天心说道。他不只是在对杨勇说,也是在对昏睡在地上的东心雷以及那对壮汉兄弟俩说。 天心走到罗立的身前,看着下方的面呈死灰色的罗立,嘴角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天心拉起自己的左手衣袖,看着在树荫下隐隐出七种颜色光亮的手环(易玄士语:如果别人在这里,他是不可那个看到七色光芒的,到现在为止,这只是天心个人的专利),心疼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想伤害你们,但是我不想我的朋友就这么离我而去,请你们帮助我好吗?” 手环突然出了一道绕眼的白色光圈,光圈慢慢扩大,把天心和罗立包在了其中。白光光圈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由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芒组成的一个光圈,它们很有层次的排列着。许久之后,七色光芒渐渐融合,只剩下了白色的光圈。光圈慢慢缩小,最后在天心手环上消失了。地上的罗立现在的脸色已经很红润了。 天心没有因为自己刚才看到而感到不可思议,他看着沉睡中的罗立,露出了心安的笑容。“罗立,你没有事就好了。”说完天心抬起右手,把手指放到嘴唇边,一咬牙,天心把自己的手指咬破了。移开手,天心看着手指上的涌出的血,把被咬破的伤口压到了手环上,手环突然出了七彩的光芒,天心眼睛一花,就失去了知觉。 “再见了我的朋友,我的亲人!”天心倒在了地上,但是他的嘴角边依然留有微笑,因为罗立已经没有事,同时他也没有伤害为了救治罗立而能量微弱的她们。他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后悔,对于他来说,一身的技能没有一个朋友的性命来得重要。 “心雷,少爷到底怎么了?”罗立看着被他们扶到一边,坐在杨勇外套上的昏迷不醒的天心,焦急地问道。罗立从杨勇那里知道,少爷在救自己的时候,他们谁都不是很清醒,因为少爷显然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救自己所用的方法。现在杨勇和东心雷也都明白了少爷在救治罗立之前为什么要先把自己变成昏迷状态。 东心雷站起身,无奈地摇摇头,很不甘心地说道:“罗管家,少爷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除了微弱的脉动告诉我少爷还有生命的迹象外,少爷全身上下的器官都已经失去了功效。”的确,天心现在没有了触觉,没有听觉,也没有嗅觉,更不要说是视觉了。 “你说什么?”罗立冲上去,揪住了东心雷的衣领,很不客气地说道。东心雷没有反抗,他在为自己的无能而深深地内疚。 “老罗,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把少爷治好才是!”杨勇走到罗立身边,拉开他紧捏着东心雷衣袖,在微微颤抖的手。 “老杨,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罗立很是无助地说道,昏迷了已经快一个月的他,睁开眼后就看到了倒在自己身前,脸色没有一丝光泽的少爷了。现在他还不想了解在自己昏迷后一个月,迷幻大6上到底有什么大事生,他现下唯一关注的就是怎么才能再次看到少爷脸上现出自信而文雅的微笑。 “怎么办?”杨勇仰头看天,长叹一声。 怎么办?所有人都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因为以前都是天心给他们出主意地。他们都在渴望奇迹的出现,渴望着少爷从地上站立起来。 奇迹,会出现吗?所有的人不敢肯定,除了等待,他们无能为力。 第七十一章 精灵 在杨勇、罗立、东心雷以及那长得健壮的兄弟俩在为天心担心的时候,天心却在异时空醒了过来。 “少爷!”七个细小而甜美的声音在天心的耳边响起,奇怪的是杨勇和罗立先前那么大声天心都没有听到,但是现在天心却听到了。 天心睁开自己的眼睛,现自己居然悬在了空中,四周是七色的光芒。天心看不到蓝天,也看不到大地,但是他并没有惊慌,“原来传说中的地狱就是这个样子啊!”天心出了感慨,在在施展魔法救治手环上七颗不同颜色的圆珠时,他就已经想到了自己的下场。他会因为自己的举动,死一点也不奇怪,如果他还不死,那才是奇迹。 “嘻嘻……”天心听到了几个人在偷笑,他确定了自己刚才的确没有听错,果然是有人在叫自己。 “你们是谁?”天心看向四周,他没有看到任何人,于是很坦然地问道,他听到了自己的回音,犹如在空谷说话一样。 “少爷,我们在这里!”天心这一次听得很真切,他觉声音在自己的两个耳朵边响起的。天心侧过头,向两肩各看了一眼,他惊奇地现居然有七个长着蝉翼翅膀的小女孩坐在自己的肩头,一边坐着四个,一边坐着三个。虽然她们现在都坐着,但是天心还是能看出,她们的身高顶多只有自己的中指那么长。天心对这七个女孩的样貌丝毫不觉得奇怪,杨勇刚才对他提起过魔幻大6。天心知道魔幻大6上有一个种族,他们就和自己现在看到的七个女孩应该是一个样----她们七个是精灵族的精灵。 “你们是谁?”天心问道。他突然笑了出来,因为在他问出这一句话的同时,天心看到这七个小女孩都拍了拍自己透明的翅膀,似乎在提醒天心,她们的与众不同。的确,天心这才注意到她们虽然最后停止了拍打,但是在她们翅膀走过的轨迹之后,留下了点点星光,和自己原先的手环一样,分别呈现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和她们身上所穿着的衣服颜色相对应。在天心听到的以前有关精灵的传闻当中,并没有听到精灵的翅膀会有这样的怪异现象。 “真的对不起!”天心敛去了自己的笑容,低头看了一眼左手腕上失去光泽的手环,愧意地说道。他牺牲了自己,最后还是没有能够拯救她们,因为这七个精灵的女孩的出现在地狱,就已经说明他最后的牺牲也是徒劳, 坐在天心肩上的七个小女孩都离开了天心的肩头,飞到了天心的眼前,调皮地对天心露出了微笑,“少爷,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啊?”“是啊,少爷,这里其实不是你想的那个地方。”“少爷,这里是通用魔法元素造成的一个异时空。在这里别人看不到我们,我们也看不到他们。”“所以少爷在这里的不是**,而是精神。”……这七个女孩子在天心的身前唧唧喳喳地说道。 天心一伸手,制止了她们继续说下去,“我明白了你们的意思了。是不是说我现在相当于是在我的梦境中啊?” 那七个女孩彼此看了一眼,才同时对天心点了点头。“少爷,我们现在就是在你们的梦中。”穿着红衣服的女孩子羞捻地说道。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你们不介意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吧?”天心轻笑道。 七个精灵女孩彼此又看了一眼,都默默地飞回了天心的肩头,坐了下去,她们很安静地坐着,谁都没有出声。 “怎么了?”天心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少爷,我们都没有名字的。你叫我红红就是了。”那个刚才开口说话,穿着红色衣服的精灵女孩低着头细声说道……说完后她就低下头,一直都没有再出声。 天心根据以前自己听到的,看到的,知道一般精灵族的精灵从小到大都是一般大小,所以很难通过她们的身高来区分他们的年龄,但是天心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又坐回自己肩上的红衣精灵女孩,和其她六个精灵女孩一样,一定还很小,她们没有作为成年精灵应该有的智慧和稳重,而且她们都没有自己的名字。 “如果你们七个不介意的话,我给你们每一个人想一个名字怎么样?”天心微笑地说道。他可不想自己对着七个一脸委屈的漂亮精灵女孩。 “少爷,真的吗?”原本低着头默不出声的七个精灵女孩都兴奋地抬起头,异口同声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天心把一个“过”字托得很长。 “少爷,不过什么呀?”七个精灵女孩再次问道,她们都紧张地看着天心,深怕天心反悔。 “你们为什么要称呼我为‘少爷’呢?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你们七个了不起的手下了,再说我又不是你们的主人,咱们是朋友啊,你们直接称呼我为‘天心’就是了,干嘛要少爷前、少爷后的,你们不觉的那很别扭吗?所以我惟一的要求就是你们改变对我的称谓,怎么样,这个条件不苛刻吧?”天心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在他看来这七个精灵女孩是应该答应自己的要求的,应为天心刚才看到她们听说自己要给她们取名字的时候,脸上的兴奋表情,那是自内心的高兴。 “不要!”穿着红衣服的精灵女孩想都没有想,就很肯定地摇摇头。“我们也不要。”其她的六个精灵女孩也都摇头反对天心的建议。 “为什么,你们不是很想有自己的名字的吗?”天心愕然,他不知道七个精灵女孩为什么这么固执。 “因为红红可以没有好听的名字,但是红红不可以没有少爷。”穿着红衣服的精灵女孩仰头看着天心,用很坚定的语气说道。这时候另外的六个精灵女孩都保持了沉默,但是天心知道这意味什么----这意味着她们都抱有和红衣精灵女孩同样的想法。 “你们怎么了,我只是要你们改变对我的称谓,以后你们依然可以留在我的身边的。”天心向她们解释到道。 “才不要呢,说不定以后少爷就会把我们送给别人呢?”穿着紫色衣服的精灵女孩说道。 “送人?”天心疑惑地问道,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天心明白了她们的担心,她们都在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会把她们送给别人,想用自己和她们之间的主仆关系,套牢自己,不让自己以后把她们送走。天心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手环,很严肃地说道:“我向你们保证,以后不管是谁向我索要这个手环,我一定不会送给她们。” 七个精灵女孩都侧过头,感激地看着天心,嘴里甜甜地说道:“这才是我们的好少爷的!”她们的话语中带着骄傲与自豪,天心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自己的先前要她们改变对自己称谓的想法只是一厢情愿,看来是很难实现了。 “好吧,我也不强求你们就是了。”天心除了认输,他还能做什么呢? “谢谢少爷!”七个精灵女孩说道。 “我看你们穿着的衣服颜色各不相同,所以我想分别在你们的身上衣服的颜色之前加上我的姓氏,就算你们的名字,你们没有意见吗?”天心问道。 “我叫云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个精灵女孩都高兴地飞了起来,她们围着天心打转,在天心的身体周围留下了七个呈现不同颜色的光圈。 “我们终于有名字了!”七个精灵女孩格外地兴奋,更主要的是她们和少爷一样,都是姓“云”。她们以后也就是云家的人了,少爷以后更定是不会把她们赠送给别的人了。 “好了,现在我已经给你们取了名字了,你们能不能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跟我说清楚呢?”天心笑问道。他之所以笑,是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开口,她们七个是肯定不会开口对自己说的,现在自己已经开口问了,他很想看她们的反应。 “啊!”七个精灵女孩都停在了半空中,她们不知所措地看着天心。 “小云红,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我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现在我怎么会是在自己的梦境中呢?”天心的感觉是那么真实,这显然不是在梦境中。 “少爷,我们有没有说这是在你的梦境中,我们刚才都只是顺着你的意思才这么说的。”七个精灵女孩都飞回到天心的肩头,搭下了翅膀,坐了下去。 天心一愣,知道刚才的确是自己这么说的,赶忙“呵呵”笑了几声,改口问道:“那你们七个可以告诉我,我现在到底在哪里?” “异时空,少爷你在我们用自己能量体形成的异时空里。”云红如实地说道。 “异时空?”天心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当然不知道云红说的是什么。 “少爷,异时空是我们精灵族用来休眠的地方,平时也可以在里面放一些东西。”云蓝向天心解释道。 “这样啊,那小云红你为什么说这个异时空是你们七个用能量体形成的呢,照你刚才的话,应该每一个精灵都有自己的异时空才对啊?”天心很快就现了云红和云蓝话语中的矛盾。 云红看了身旁的几个精灵女孩,站起身,飞离了天心的肩头,她在天心身前慢慢向下降。天心摊开自己的手掌,让云红站到了自己的手掌心。 云霞在天心的掌心跳了几下之后,方才抬起头对天心嫣然一笑,甜甜地说道:“少爷,不是每一个精灵族的精灵都能有自己的异时空,这需要消耗自身的很多能量,如果没有这个实力,而强行制造出属于自己的异时空,精灵往往都会因为能量衰竭,而过早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即便有足够能量体,也是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异时空的,因为这么大的异时空真的很消耗能量。而且我们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我们的身体根本就让我们不要浪费太多的能量体。但是因为少爷你就不一样了。你的身形太大,我们单独一个人,更本是不可能造出这么大的异时空,所以我们才联手造出了一个这么大的异时空,这样少爷在里面就不会感到压抑。少爷,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厉害啊!”云红最后不忘要天心赞赏自己几句。她小孩的天性现在展露无疑。 可是天心没有出声,他只是盯着自己手掌心的云红,眼珠一转也不转。 “少爷,我怎么了?”云红不明所以地看着盯着自己看的天心。另外六个精灵女孩也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她们都纷纷飞离天心的肩头,停在了天心的手掌上,前后三排,整齐地列队在天心的手心。 “少爷,你到底在看什么啊?”云红委屈地问道,她不知道体天心为什么不回答自己的话,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说错了什么话引来少爷的不满。 “我在看,看你们的能量体到底还能维持将这个异时空维持多久。”天心冷冷地说道,他丝毫没有因为云红她们七个为了自己消耗能量制造出这个让他容身的异时空,而任何感激的表情。 “少爷,可是……”云红明白了少爷的意思,知道了少爷是在责怪自己不应该为了他而消耗掉从自己的能量。 “我现在要离开这里!”天心没有听云红解释,因为他不希望自己生命的延续是建立别人死亡的基础上。当然,这里所谓的“别人”,指的是天心的朋友,那些愿意为天心牺牲生命的朋友。 “少爷,如果你出去,你身上仅有的能量就会流失,到时候你就会……”云紫没有说下去。云绿哀求道:“少爷,我们没有事的,你就留在这里吧!” “少爷,你是为了我们才这样的,我们为你做这些其实都是应该的。”云红的话语中少了一份她这个年龄应有的幼稚,多了一些沉稳。 “你们说错了,如果不是我让你们帮我救治罗立,你们就不可能能量衰竭,我用自己的生命来弥补你们损耗的能量,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天心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最后的徒劳,而感到一丝的可惜。 “如果知道少爷会用生命来就我们,我们是肯定不会救罗立的。”云青抽噎道,她说出了在场的另外六个姐妹的心声。 “所以我开始就没有对你们说,我事后会怎么救治你们啊!”天心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似乎在为自己的奸计得逞而感到高兴。 “少爷……”云红感到很无奈,因为少爷现在的表现出的态度好像自己生死已经不再关他的事了。 “云红,我希望你们明白,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解脱,我活着我就必须努力,但是现在我解脱了。你们也应该去找一个更适合你们的人,让他带你们回家,回到属于你们的地方去。”天心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好吧,少爷我们让你走就是了。”云红抽噎地说道,她的话语中是无奈。另外的六个精灵女孩都用因为哭泣而红眼睛愣愣地看着云红,她们不知道大姐为什么要这么说。 云红看着她们对她们惨淡一笑,她飞起来撞向了天心的额头。云橙和另外的五个精灵女孩对看一眼,也向天心的额头飞了过去。 天心感到一股强大的能量从额头涌入体内,本能的睁开眼,他看到的是云紫撞向了自己的额头,接着他的脑海一阵眩晕,就又失去了知觉。 “少爷,少爷……”天心听到耳边响起了罗立的叫喊声。 天心努力地睁开眼,现天色已经很暗了,他进树林的时候,里面还是很光亮的,现在已经是夜晚,因为这里透过树叶,他看到了天上的繁星。天心扶着树干,努力地想站起来。这时罗立推开想走上前扶住天心起来的东心雷,自己赶忙走上前,伸手扶着了天心的手,帮着坐在地上的天心站了起来。 “罗管家,你没有事就好,没有事就好……”天心拍拍罗立的肩头,强颜欢笑。刚才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感觉不到左手手腕上的手环里有流动的能量体了,为了能让自己从地上站立起来,云红她们七个精灵女孩已经耗尽了身上所有的能量体了,彻底消失了。最后罗立没有了事,天心自己也没有事,但是她们七个却有事了。 天心伸出右手,摸了摸左手上已经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手环,在心中默默说道:“云红,你们七个放心吧,我会永远把你们留在我的身边的。说都不可以把你们从我的身边带走,谁都不可以!” “少爷,你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不如让阿刚背着你会酒楼吧!”杨勇见大家要走,于是建议道。 “阿刚?”天心看向了站在一边的两兄弟俩。 “我叫卓力刚,外号‘怨天无环’,这是我弟弟卓立强,外号‘恨地无柄’。”没有蓄胡子的卓力刚指着自己身旁的弟弟,向天心介绍道。 “少爷,他们哥俩是我和老罗新收的弟子,别的什么都不会,就是有一身的蛮力。还有啊,为了能识别他们兄弟俩,所以卓力强特地蓄了胡子,好让我们识别他们兄弟俩。”杨勇笑道,在他看来大家现在谁都没有事,是值得高兴的。 天心对在摸着后脑勺在一边傻笑的卓力刚兄弟俩说道:“光从他们的身形,以及他们响亮的外号,我就可以看出,他们兄弟俩一定都是大力士了。早上力强把我从锡阳城拉到这里,被他抓着的手,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呢!”天心看到卓力强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力刚、力强,你们还不来见过少爷!”杨勇不满地说道。 卓力刚和卓力强立刻跑道天心的身前,必恭必敬地对天心鞠了一个躬,很虔诚地说道:“卓力刚(强),今后愿意听少爷调遣,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这是谁教你们的啊?”天心走到她们身前,把两个人扶了起来,同时开口问道。 “呵呵……我们村以前唱大戏,那些戏子演戏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卓力刚尴尬地笑了起来。 “我就说嘛,力刚和力强大字不识几个,怎么会说出如此文啾啾的话呢?”罗立看了杨勇一眼,笑着说道。 “杨师父,以后的日子大家也就有时间了,你抽空教力刚和力强认字,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一个字都不认识呢?”天心说道。 “少爷,我会的。”杨勇躬身说道。 天心看到了身前的卓立强露出不情愿的表情,于是问道:“力强,怎么了,你难道不愿意嘛?” “没有,力强和我都很愿意向杨师父学习的。”卓力刚抢在弟弟前面说道。 “力刚,你到从什么不满意地地方,就直说,我一定会尽量满足你的。”天心没有理会卓力刚,只是对卓立强问道。 卓立强摸了摸自己的后脑,看了一眼旁边用不满地眼光看着自己的大哥,在看了一眼身前对自己微笑的天心,“呵呵”地傻笑几声之后,方才开口说道:“少爷,可不可以不学习认字啊!以前杨师父有教过我,可是没有一会儿我就全部忘了,字真的好难学啊。少爷不如这样吧,你让杨师父传授我们别的,比如说武技啦。” “力强,你怎么能这么对少爷说话!”卓力刚对弟弟卓立强向天心提出建议很是不满。 “力刚你别说,难道这不是你心里的想法嘛?好吧,就随便你们了,反正你们的师父不是我,至于杨师父要教你们什么,最后还是他说了算。”天心笑道。 “谢谢少爷!”卓力刚在弟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抢先向天心道谢。“哼”天心听到了卓立强不满地哼了一声。大家都笑了起来 在罗立地搀扶下,天心借着星光、领着杨勇、东心雷、卓力刚和卓立强兄弟慢慢走去。 第七十二章 手环 “邬老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天心刚走进酒楼,就听到大公主埋怨的话语。他这才现大公主和二公主、三公主居然都在大堂里。 “你们都先下去吧!”天心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道。杨勇他们几个在对大公主行过礼之后,在东心雷的带领下向酒楼的后院走去。 大公主扫视了天心带回来的几个人,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杨勇和罗立她还是认识的,虽然他们现在和两年前的样貌有了很大的改变。“邬老板,他们几个是什么人啊?”大公主明知故问。 “哦,他们是我新招的几个帮手。”天心随口说道,对于大公主的问话他早已经料到了,因为明知故问就是大公主的作风之一。 “邬老板,你的身体不舒服吗?”大公主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天心开口问道。“二十八宿”的死她已经知道了,令她感到意外的天心居然在“二十八宿”的行刺中受伤,原本她是很看不起“清水组”那些没有用的草包的,“现在看来我得对张子建的实力重新作出评估。”这是大公主此时心理的第一反映。至于岳子墨,大公主没有知道她曾经也在城东的破窑洞出现,所有见过岳子墨的人一个都没有能活下来。 “没有事,我只是有点身体不舒服。”天心对大公主微微一笑。但是他苍白的脸色已经把的身体状况表露无疑。 “邬老板,既然你的身体不舒服,你就先回去休息吧!”二公主紫韵站起身,走到大公主的身旁,对天心说道。 “谢谢二公主的关心,我现在还没有事。”天心对二公主投去感激的目光。 “邬老板,紫韵说得对,你还是先下去休息吧!”大公主让到一边,上下扫视了天心一眼。 “大公主,那我就下下去了鹅”天心步履蹒跚地离开了酒楼的大堂。 大公主看着天心走进后院,对大堂里的人说道:“大家回去休息吧!”说完后,她径直走会了自己在顶楼的卧室。 天心走到后院,他看到了杨勇他们在等着自己。 “心雷,你已经为杨师父他们安排好房屋了?”天心努力振作起精神,开口问道。 “老板,由于房间现在有限得很,好在大公主的随行人员绝大部分没有住在酒楼,咱们后院现在还有两间空房,杨师父和罗管家住一间,力刚和力强住一间,这样刚好。”东心雷把情况对天心坐了说明。 “好,大家就将就地先住着。”天心露出一丝微笑,他向从自己地的卧室走了过去。腿一软,天心就要倒了下去,杨勇早就察觉到了天心的不对劲,这是他赶忙走上前,一把扶住天心,“少爷,你没有事吧?”杨勇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没有事。今天大家也已经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天心推开了杨勇,甩了甩头,认清了方向,走进了自己的卧室。自从大公主住进了酒楼,天心为了腾出房间,就搬到了酒楼的后院来住了。天心靠在卧室门上,反手把门拴上。他一摇一摆地走到了窗前,什么衣服都没有脱,他就倒在了床上。 天心在床上并没有能够睡着,他的心里很乱,他感到自己的内心有七股奇怪的能量在流窜,并不能受到他的控制,它们有时候会流向一个方向,那是天心就会觉得自己的血管在暴涨,不过这还是好的,当两股能量流而碰撞时产生的能量释放,那才是锥心的痛,也是天心最不能忍受的。 天心两手紧紧抓着床上的被单,指尖的指甲透过被单,深深地刺近了手掌的肉里,血染红了被单。天心脸上和手上的血管都突了出来,咬着自己的下唇,他没有吭出声来。他心里很清楚,这七股不受自己控制的能量就是云红她们的,是她们为了救活自己,把自身的能量全部注入到自己体内的结果。天心虽然现在很痛苦,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痛苦而埋怨云红她们七个,因为为了他,云红她们七个活波可爱的精灵女孩都已经死了----她们原本可以活得更久的,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天心在搜索,他终于在经脉的一个角落,找到了自己的本身的能量体,虽然很另外七股比起来很弱小,但是天心却能控制。 天心控制自己的能量缓缓向自己的心脏部位走,现在那七股能量都还没有入侵他的心脏,他要赶在它们之前,先护住自己的心脏。也就在这个时候,天心觉到那七股能量居然在不同的经脉,向自己的心脏起最后的攻击。天心不能再沉默了,他崔动自己的能量迅向心脏靠拢,希望能赶在那七股能量之前护住心脏,他不想云红她们七个精灵女孩的牺牲就这么没有任何的价值。 在天心的那个能量即将要靠近心脏的时候,天心惊奇地现那七股能量居然都调转了方向,这自己的能量袭来,显然它们都想把天心的能量归为己有,这样她们就会比别的能量流更为强大,以后它们就能很成功地并吞别的能量----天心的死对于它们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天心想让自己的能量躲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才明白这个七股能量流原来都在打自己能量流的计划,它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天心只有忍着举动,拼命控制着自己微弱的能量流抵抗同时扑向这边的七股能量流。 倒在床上,满头大汗的天心并没有现自己左手腕上已经失去光泽的手环,这时又闪过一丝光亮,那是白色的光芒。天心顶着七股想并吞自己能量流的七股能量流的冲击,他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虽然他不会妥协,不想失败,但是实力的差距就在这里。天心不知道自己的能量流一旦被别的能量流侵蚀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可怕下场,但是在自己还是很清醒的时候,他作出了一个决定。 天心松开了自己紧握着被单,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右手,他努力地抬起了自己的手,向自己的脑门重重地拍下去。但是这时候他体内的能量流彻底崩溃了,另外的七股能量流少了阻碍一泻千里。天心眼睛一花,嘴里向空中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他垂在空中的手落了下来。 天心手环依然在着一闪一闪的光芒,突然光芒一盛,等光芒渐渐散去,天心的卧室里多了一个年龄约在三十左右,样貌高贵端庄、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妇人,她轻轻地走到天心床前,在床边坐下。伸出纤纤柔胰从天心的额头慢慢的滑到天心的下颚。天心脸上的面具都化成水珠流走,凭空不见了,露出俊美的脸庞。 “孩子,真是苦了你了。”那个妇人轻声说道。“红儿她们七个为了你而牺牲,是你的福气,也是她们的福气。你是不会有事的,因为我会在你的身边守护着你。”妇人说完后,看到天心有了平缓的气息,知道自己刚才施展的高阶魔法已经起效。她一挥手,原本已经不见的水珠都会在天心的脸上,重新结成了银色的半脸面具,和以前的是一摸一样----面具上也有天心吐出的血迹。 妇人身上再次现出圣洁的光芒,光芒很快散去,卧室里除了天心又是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天心的手环上的光芒慢慢地黯淡了下去。 “老杨,你说少爷会不会有事啊?看到少爷刚才的举动,我总觉得心里很不安。”罗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杨师父,不如我们现在去看看少爷吧!”东心雷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他提议道。 卓力刚和卓立强兄弟俩不解地看着三个人,他们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这么不放心,要知道少爷只不过是脸色有些难看。 “不必了。少爷可能只是今天太累了。”杨勇说道,“再说我们现在所站的地方离少爷的卧室也不是很远,现在我们并没有听到少爷的卧室里有什么不平常的动静,咱们回去休息吧,今天大家的确很累了。”杨勇说完后并没有走向自己的卧室,而是走到了天心的卧室外,当他听到天心卧室里出平稳的呼吸声,他对罗立和东心雷微笑地点点头,走向了自己的卧室。罗立和东心雷彼此看了一眼,都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大公主从窗户外走开,走回到自己床前坐了下去。刚才后院的一切都已经表明天心这一次真的是受伤了,而且伤得还很重。 “大公主!”一个身影从房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恭敬地说道。 “黄晓辉,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吗?”大公主冷冷地说道。 “属下知道,我一定不会令大公主殿下失望的。”那个人恭敬地说道。 “晓辉,你要知道,‘炎冰二老’可都是死在他的手上的。”大公主提醒道,她可不想自己这次行动再次以失败告终。 “请大公主殿下相信我的实力。”那个阴影自信而傲慢地说道。他是对自己自信,对天心而傲慢。 “我相信你,记住我不想失去这一次机会,这也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大公主很平静地说道。 阴影退了回了远处,大公主的卧室里响起了一声叹息。大公主很是无奈,原本她这次锡阳城之行就是为了和天心一起合作,对付势力在安武国日益增长的“清水组”的,可是现实情况却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也就是说虽然“清水组”的张子建现在虽然和天心比起来有着绝对的优势,可是大公主总觉得张子建不可能是天心的对手,因为天心到现在都还保持着一份神秘。“残血堂”在天心手上覆灭了,这一件事对大公主敲响了警钟。在她看来,这一切当然不会是天心一个人能做到的,也就是说天心在锡阳城还有一股她没有察觉的势力,能在断断的时间内铲除了“残血堂”,她知道天心隐匿在背后的势力绝对很强大,她现在已经不再想引狼入室了,她必须在天心在锡阳城还未立足脚跟,羽翼未丰之前拔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朋友?对于在权力斗争中的人来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共同的利益。 天心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睡得很香,也很甜。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大公主已经让人开始执行对他的行刺了。 卧室里很黑,里面能听到的只是天心微弱的呼吸声。天心窗前的泥土慢慢地向上动了几下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现在还是深夜,黄晓辉知道,黎明前才是自己出手的最佳时机,因为那时候是所有人警戒最低的时候。 时间在慢慢地流失,天心依然在睡着,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是命悬一线,昨天他真的很累;昨天他也很悲伤,很无奈,对于云红她们七个精灵女孩的消失,他是自责,是无奈。虽然他是第一次见到她们七个,但是手环他已经戴了两年多了,在他的眼中,云红她们七个精灵女孩也默默地陪伴了自己两年有余。她们都是他云天心的朋友了,可是现在为了天心的性命,他的朋友不得不牺牲自己----心痛,锥心之痛。 很久没有了动静的那块泥土又开始慢慢动了,因为黄晓辉已经在地底已经算到,现在外面已经是黎明时分了,他在地底依然还是黑暗一片。他不喜欢黎明,因为他希望自己能永远地待在黑暗之中。不一会儿,天心的床边就有了一个不小的土堆,现在还有泥土从地底被慢慢顶上来。黄晓辉做的很慢也很仔细,虽然他狂傲,但是天心的实力他还是见过一次的,那一次“炎冰二老”就死在了他的手上。 瞬间的迸往往能引起别人的惊觉,但是长时间通过量变,达到最后的质变,这一点却很少有人注意到。黄晓辉正是利用所有人普遍存在的心理缺陷,才一直都是在慢慢的顶上方的土堆的。 地上已经被黄晓辉打开了一个很大的动,他轻轻地跃起,站在了天心的窗前。他问道了一股血腥味,也看到了天心床铺上的血迹。 黄晓辉嘴角边不由露出鄙夷的微笑,因为他刚才太高估了天心,他觉得就凭天心现在的状态,他要想杀他,根本没有必要偷袭。这也只是黄晓辉一时的想法,以前即便是杀手无存铁的妇孺,他也都是偷袭。他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的脸,也不想别人死亡前感到恐惧----他杀人的方法很特别。 黄晓辉松开了绕在自己手掌上的一个细长的长线,漆黑的长线,在黑暗中能和黑暗融为一体、不让对手察觉的长线。 黄晓辉拿起拿着细线的一头轻轻一甩,细线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很灵巧地在天心地脖子下穿过,又回到了黄晓辉的手上。黄晓辉看着自己双手紧捏着的细线两头,他眼中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知道现在只要自己双手微微一动,天心的头颅就会像以前被自己杀死过的一百多人一样,与他的身体分家。天心就会睡梦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黄晓辉想动了,他离成功已经近在咫尺了。黄晓辉还没有动,他的眼中露出了惊惧的眼神,不是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还是在熟睡的天心;也不是他感觉到了什么,他感觉到屋里除了自己就只有天心了。可是这才是最令他害怕的,因为他在想给天心最后一击的时候,他然现自己的双手已经和他的身体一样,已经不能动了。 两眼一直在警戒天心的黄晓辉,知道这一定不是天心出手的,因为他眼中的天心,从他在窗前出现,就一直没有任何异样的举动。他不敢张口责问,因为这样的话,一定会把天心吵醒,也会住在隔壁的杨勇和罗立吵醒的,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这样僵持下去多久。 “孩子,对不起了,为了天心这孩子,你不得不离开这个世界!也正因为有你们的存在,天心为了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才不得不杀戮,他活得真的很累很痛苦!”黄晓辉耳边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无奈话语。“不要!”这时黄晓辉想叫出声来,对于死亡他充满了恐惧,可是这时候他才现自己也已经不能张口说话了。他接着恐惧地现自己的手在眼中越来越透明,直至完全透明。 “风华心!”黄晓辉本能地认为,因为他只是听说过中了“风华心”魔法的人,身体会很快像清风一样,在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时就意味着死亡!这种七阶风系魔法还有一个更加形象的名字:风化术。 黄晓辉以前杀人都是让对方不知不觉中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他自己却是带着恐惧离开了这个世界。 天心的手环在黄晓辉的身体消失之后,又闪过一丝光芒,现在是应该让天心起床的时候了。地上的土堆已经不见了,恢复到了原先的模样。 天心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着床单上的血迹,露出惨淡的笑容。低下头,天心现自己手掌心昨天晚上被自己的指甲刺破的地方已经结出伤疤,奇怪的是那些伤疤都要掉落了。天心一甩手,现手上什么都没有,连伤疤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天心打开自己的卧室门,走进了后院,走到水井边,打了一桶水,他把自己的脸埋在了水中。抬起头,天心甩甩头,甩去了脸上的水珠,也甩去了脸上的血迹。 新的一天有开始了! “大公主,我这次是为了咱们‘清水组’的事来的。”张月华看着端坐在酒楼大堂中央的大公主很平淡地说道。 “张姑娘,我开始还以为你是为了天心才来这里的呢。”大公主笑道,她的话中使得张月华脸色微微一变。 “大公主你说笑了。天心不是两年前就已经在锡阳城神秘失踪了吗?难不成大公主的手下已经查探到天心的消息了?”张月华针锋相对。 “呵呵,张姑娘说笑了,我的那群手下都只是吃素的,就连‘清水组’的精英都没有能成功地找到天心,他们哪有可能完成这件事啊!”大公主钦佩地说道,似乎她真的很羡慕张子建有一帮能干的强将。 “大公主手下的个个都是英贤,怎么会如大公主所说,好似真的不堪一击呢?”张月华微笑道。 “张姑娘,既然你不是为了‘清水组’的事来找我,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事才来的吗?”大公主不想和张月华为了一件无谓的事和张月华作口舌之争,于是改口问道。 “大公主,我这次来锡阳城就是希望能和大公主把咱们之间的矛盾化解掉。”张月华说完后,看了一眼大公主继续说道:“如果我们不能很好地化解彼此之间的矛盾的话,安武国将来就会有动乱,到时候咱们大家谁都不好受。” “张姑娘,我们之间的矛盾是由你们引起的。想当初为了最为对你们‘清水组’的回报,我父王让你们在我们安武国立足生根,并且强大,但是现在呢?你们处处展自己的势力,在有些偏远的地区,你们的分舵已经取代了我们安武国的官员,管理起当地的事务了,你们如果把那些事务的管理权归还给咱们安武国,我想咱们之间的矛盾也就没有了。”大公主之间指明了问题的核心。 “大公主,你似乎忘记了一点,如果我们‘清水组’没有足够的实力的话,青云八家可是咱们的榜样。兔死狗烹的事我可是听过不少啊!”张月华冷笑道。 大公主一伸手,“张姑娘,希望咱们下次见面,不必是你死我活分出个胜负。“大公主开始送客了,只不过她送客的语言倒是很与众不同。张月华冷笑一声,走出了酒楼的大堂----她本来就不是来找大公主化解于彼此之间的矛盾的,只可惜她想见的天心,早上就离开了酒楼,或许他早就知道自己要来了,刻意躲开了。 张月华决定离开锡阳城了,她已经改变了主意,的确,即便见到天心她又能怎么样呢?毕竟,张子建和天心之间的矛盾不是她一两句话就能轻易给化解的。 “锡阳城,你就要乱了。”张月华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出了一声感慨。 第七十三章 战乱 在张月华来到锡阳城后的第三天,安武国终于开始了暴出了一条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但又是情理之中的事,安武国西部的几个城市生了平民暴乱,所有的安武国官员被暴乱的百姓拉到了菜市场给处决了,所有的暴乱平民要求从安武国独立出去,原因很简单,在历代安武国的君王,包括明贤王的领导下,他们所在的那几座城市人民的生活水平没有得到任何的提高,和东部各个城市人民的收入也是越来越大,更主要的是在人民生活很是困苦的状况下,当地的一些势力和官僚勾结,使得原本就没法生计的人们,生活越加困难----官逼民反,再一次得到了验证。 可是事实真有想象得那么简单吗? 安武国,青云城。 “大王,我们派去剿灭西部那些暴民的军队,在渊梓城中了暴民的诡计,遭到了围攻,全军十万将士没有一个生还。”尚书陈善把刚刚得到的情报,说了坐在大殿上方龙椅上的明贤王。 “没有一个生还?”明贤王沉声问道。 “是的,传回来的情报的确是这么说的,没有一个生还。”陈善说完后,把额头碰到的地面,没有再抬起来。现在明贤王在气头上,伴君如伴虎,他可不想为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没用的家伙,我在李达离开之前,还特意嘱咐,让他千万不要小视那些暴民,结果呢,还不是一样,只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明贤王气乎乎地说道,原本还站着的百官都同时跪在了地上,嘴里喊着从先人那里学来的一句话:“请大王息怒!”这中也包括宰相钱中树。 “中树,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明贤王扫视了一眼跪在下方的众百官,对跪在最前面的钱中树说道。 “启禀大王,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把那些暴民镇压下去,否则别的地方的人也会纷纷跟着效法,这样下去安武国就会真的内乱了,而且如果咱们不能及时把这次暴乱镇压下去的话,国内的‘清水组’一定会趁机捣乱的,而且……而且……”钱中树说道一半,支吾起来。 “中树,有什么话你就说,不要支支吾吾,这里全是我安武国的官员,他们当中如果谁敢把我们在大堂上的话泄露出去,他的下场就只有死。他的家族也就会跟着他从我安武国乃至整个迷幻大6消失。”明贤王傲然地说道。在迷幻大6上,安武国也算是一个强国,他明贤王也算是一方霸主。 “大王神威,威震迷幻!”那些跪在地上的官员赶紧拍起马屁。 “哈哈……”明贤王大笑起来,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每一次听到手下这帮无用的家伙这么拍马屁,他都会很满足,他有一种感觉,似乎在他脚下的不止不是安武国,而是整个迷幻大6。 “大王,如果我们现在不能抓紧时间镇压住叛乱的话,北部的蒙杜国窥视咱们国土的肥沃已经很久了。”钱中树在得到明贤王的允许之后,开口说道。虽然他的阴谋诡计不少,但是作为安武国的宰相,他还是很关注整个安武国的局势的,毕竟如果安武国没有了,他这个宰相也就不会有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钱大人,区区一个蒙杜国又整会是我安武国的对手,他们只不过是一帮生活在马背上,依然未被开化的民族。”跪在地上,一个穿着盔甲的中年男子说道。他原本以为明贤王会褒奖自己几句的,不过他错了,他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斩了!”明贤王看都没有看那个说话的将军,就对站在众多官员身后,腰配宝剑的侍卫下了一道命令。 “大王……大王饶命啊,下官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冒犯了大王,请大王开恩!”那个话的将军对明贤王为什么要把自己处死很是不解,但是他现在急得不是向明贤王询问,而是向明贤王求饶。 “哪里冒犯我?哼,你哪里也没有冒犯我,因为我现让你死的话,你的家人还能受到尸身,如果在战场上,你的家人就会像李达现在的家人一样,什么都没有。李达轻敌的下场就是死,你轻敌的下场也只有死,为了不让更多的士卒由于你的无能,而白白牺牲掉,我现在也只有忍痛了。放心吧,我会把你当作为国捐躯的,好好厚待你的家人的。”明贤王一挥手,那个将军就被拉出了大堂,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的众多百官只听到那个将军出鬼哭狼嚎般的求饶声,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出来为他求情,就连那个将军以前一向认为最亲近的好朋友都没有。 “你们都看到了,以后谁如果再在我面前藐视我们的对手,我就会先了解他的生命,因为不这样,以后他不但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别人。”明贤王看着下面把额头紧贴着地面的所有手下,冷冷地说道。 “大王英明,实乃我国百姓之福!”所有的官员叫道,他们知道该奉承的时候,就应改奉承。 “中树,你接着说!”明贤王对钱中树说道,因为他知道钱中树一定还有许多观点没有说出来。 “大王,被方的蒙杜国的国民虽然不懂得礼仪,但是由于他们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以狩猎为生,处处得提防凶猛野兽的攻击,所有他们个个骁勇善战,这并不是我们最害怕的,如果他们有一个会出谋划策的人,那对于我们安武国来说,将是最大的威胁。”钱中树说完后,抬头看一了眼沉思的明贤王,就没有再言。 “大家觉得这次西部几个城市的叛乱是怎么回事?”明贤王没来由地问了一句,打破了大堂里的沉寂。 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明贤王为什么要这么问,以致谁都没有胆气去回答明贤王的问题。 “陈善,你说说这次西部的几座城市为什么会生叛乱?”明贤王见没有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嘴角边露出一丝冷笑,点明让尚书陈善来回答自己的问题, “大王……”陈善咽下嘴里的口水,继续说道:“大王,我想这次西部的几座城市之所以会有乱民暴乱,我想这一定和‘清水组’在当地的所作所为有关,张子建通过给当地的人放粮食,免费给那些穷人的孩子教书,拉拢了不少的人心,借以要挟他们跟在他的身后,与大王你作对。” “大王,尚书大人说得不错,如果我们现在不再对‘清水组’略施惩罚,张子建一定还会在别的地方用同样的方法,鼓动更多的人加入到叛乱的队伍当中的。”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渊梓城的城主曾杰龙。 “哦,你说得倒是有几份道理。”明贤王点点头,自言自语道。 “谢谢大王夸奖!”曾杰龙沾沾自喜地说道,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陈善脸色的不对劲,跟在明贤王身边的人都知道,明贤王从来是不会夸奖别人的,当然,这其中除了他的三个宝贝女儿,如果他夸奖了别人,那个人离死也就不会很远了。 “曾杰龙,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清水组’放粮食就能笼络人心,我每年不是都有给你们粮食,要求你们放给城里的人民吗?为什么他们不感激我的恩惠,依然还禁不起张子建的蛊惑,为什么你可以抛弃你的城池,独自一个人跑道帝都来求援,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明贤王盯着曾杰龙,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嘴角显出一丝冷笑。 曾杰龙再傻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他赶紧向明贤王磕头,嘴里紧张地说道:“大王,我……我……” “曾杰龙,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分派给你的那些粮食放到百姓,如果有的话,我今天就放过你,也不追究你临阵脱逃的罪责,如果没有,你将步刚才那个人的下场;你不骗我,我也会放过你,如果你欺骗我,你也只有一个下场!”明贤王盯着曾杰龙,眼睛一转不转。 “大王,饶命啊,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是曾杰龙说的最后几句话,因为在两个侍卫拉着他的手臂时,他昏厥过去了。 陈善没有敢回头看像死猪一样被拉出大堂的曾杰龙,他现在都已经自身难保了,他当然是不会去为曾杰龙说情的,虽然昨天曾杰龙请他去青云城里最大的妓院吃饭时,他曾拍着自己的胸膛说,这件事包在他身上。 “你们都给我听着,如果我现你们以后再将我的话置若罔闻,你们的下场只会比曾杰龙更惨。”明贤王看着跪在下面,都耷拉着头的众多手下,很满意自己的举动达成的效果。 陈善伸手衣袖,偷偷擦拭去额头的汗珠,他知道今天自己是逃过一劫了。“看来自己最近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这是陈善告诫自己的话。(易玄士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善只是准备最近收敛一点!) “中树,北部重镇现在由贾士渊把守,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派什么人去西部镇压那些叛军呢?”明贤王说道。他现在不是说“暴民”,说的是“叛军”,他希望所有的人都应改认识到,敌人的厉害,不要一味地自以为是,眼高过于顶。 “大王,下官以为我们现在可以让大公主殿下出起步剿灭这些叛军。”钱中树就像是明贤王肚子里的蛔虫,明贤王的任何心事都不能逃脱他的心思。 明贤王看着钱中树,嘴角边露出了微笑,“好,你立刻传本王口谕,要求紫华立刻回到帝都,准备西征,讨伐叛军!”明贤王说完后,走下了高台,从旁边的通道离开了大殿。 钱中树站起身,看着身后的众官员一眼,走到从地上爬起来的陈善的身边,笑道:“陈老弟,你以后做事应该小心一点才事,否则说不定曾杰龙的可悲下场……对了,我昨天听下人说,曾杰龙昨晚上有请陈老弟去‘花月楼’吃饭啊,我当时就批评了那个人几句,陈老弟怎么会是那种人,今天一看,果然是我的那几个下人诬陷了陈老弟,如果昨天陈老弟真的接受了曾杰龙的邀请,今天又怎么不会帮他求情呢?” 陈善脸上的神色已经很难看了,如果是别人现在心中一定很惧怕,但是钱中树却不当回事,依然不依不饶地说道:“对了,陈老弟,你要小心一点啊,我听说云天心还没有死,你现在又霸占了那么云家的府邸,我看你要格外小心才是。”钱中树说完后,象征性地在陈善地肩头拍了几下,就哈哈大笑几声离开了。 陈善看着钱中树的背影,脸上地肉在微微抽畜几下,什么话也没于说。虽然今天陈善和钱中树的交锋中败下阵来,但是他一点都不沮丧,因为钱中树太聪明了,明贤王的任何心事都能被他了如指掌----太聪明的人往往是活不久的。 “他们怎么样了?”明贤王坐在书房,对走进来的一个侍从说道。 “启禀大王,钱宰相和陈尚书只是进行了一些口舌之争。”那个侍卫很是恭敬地说道。 “哼!”明贤王冷哼了一声,便没有再出声,又开始埋头看桌上摆着地一本本文档。 锡阳城。 “王姐,难道我们现在就要会帝都了吗?”二公主紫韵疑惑地对大公主问道。 大公主看到了两个妹妹都看着自己,也就点点头,很是无奈地说道:“王妹,我现在必须赶回去,父王说了,西部的几座城市现在生了动乱,我现在要回去对叛军进行剿灭。如果是在平时,我或许还会同意把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但是现在锡阳城很乱,安武国也是很乱,所以我是肯定不会把你们两个单独留在这里的。” “照大姐的意思,我们回到帝都不也是不安全吗?”三公主紫茜嘟着嘴,她还不想现在就离开锡阳城。 “至少在帝都你们两个有父王照顾,在锡阳城,你们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梁亮,只不过是一个庸官而已!”大公主一针见血地说道。 “可是还有云……”三公主紫茜话说到一半,被二公主紫韵拉了拉衣袖,立刻打住。她紧张地看了一眼大公主,见大姐没有露出任何的不快,才舒了一口气,对二公主吐了吐舌头。 “三妹,你应该知道,现在你除了相信你的亲人外,谁你都不能相信,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被别人伤害。”大公主语重心长地说道,她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将来痛不欲生。 “王姐,妹妹知道了!”二公主紫韵和三公主紫茜同时走到大公主身边,开口撒娇道。 “你们啊……”大公主笑了起来,除了笑,她还能干什么呢? “真是的,那些人有吃有住,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动乱呢?”三公主噘起嘴,很是不解地说道,话语中充满了埋怨。如果不是那些人无缘无故地动乱,她是可以在锡阳城多待几天的,虽然这些天她一直都没有见到酒楼的邬老板,但是她不在锡阳城,就一定不可能见到邬老板的。在三公主紫茜的意识中,邬子虚就是她的云天心云大哥。 邬子虚本来就和云天心就是一个人,但是也可以说他们不是一个人,因为邬子虚有着云天心所没有的心理负担----仇恨,邬子虚的肩上背负着仇恨的包袱。 大公主看向了三公主紫茜,“王姐,难道我说错话了吗?”三公主不解地看着大公主。二公主紫韵也看着大公主,她已经从大公主的表情中知道小妹刚才一定有什么话说错了,才导致王姐露出那种表情的。 “你们啊,看来邬老板说得没有错,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官逼民反’,唉……”大公主看到两位王妹委屈地看着自己,也就把接下来想说的话用一声叹息声取代。她虽然知道在两位王妹的心中,已经知道邬子虚就是以前她们经常粘着的云天心,但是她依然还是称呼天心为邬老板,谁也不想去捅破最后的那一薄薄的一张纸。 “王姐,到底怎么了?”二公主紫韵问道,她也没有听出小妹刚才的话哪里有不对劲。 “二妹、三妹,你要知道,占山为王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依然还有人去过这种既不安全又不舒坦的日子,你知道他们是为什么吗?只因为他们没有地方住,没有东西吃,他们以前的确是一些善良之辈,只可惜……”大公主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王姐,既然那些官员都**无能,那么为什么父王不惩治他们呢?”三公主紫茜的思维永远是那么简单,既然是错事,就应改受到惩罚。二公主紫韵看了一眼大公主,她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小妹,你应该知道,有时候环境会使一个人改变的,不管父王派到那里的人以前有多廉洁,但是他们在那些贫苦的地方,也就会慢慢的变的,因为他们都是从富有的地方去到那些城市了,他们只有盘剥当地的百姓,才能使得自己的生活过得和东部一样。”大公主语气中显露出一丝无奈,“也正是因为这样,反正不管派谁去,他们到了那里都是会变质的,所以父王对他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才酿成今天有许多人不堪官员以及恶霸的盘剥,奋起反抗的。” “难道王姐就是要去镇压这些人吗?”三公主紫茜的问题很是古怪,她似乎不愿意看到那些暴民被镇压。 “小妹,你要知道,为了我安武国的将来,为了让更多的人过上安稳的日子,我只有镇压他们,牺牲他们的利益了!”大公主眼中不是犹豫不决,有的只是坚毅的目光。 “可是……”三公主紫茜还想说话,却被大公主打断了。 “小妹,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坐在一个失去控制急奔的马车上,前面就是拐角,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让马车向右拐,另一个就是向左拐,现在右面的路上有一个小孩在在玩耍,左边的路上有三个小孩子在玩耍,他们都玩得很高兴,谁都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大公主停顿了一下,看向了身边的两个妹妹,见她们脸上都露出焦急的面容,她想到了当初父王在给自己说这个故事的时候,自己也是很焦急的。 “小妹,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让马车向右拐,撞死那个玩耍的小孩,还有的一个选择就是向左拐,撞死玩耍的三个小孩,你能告诉我,你的答案吗?”大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还记得当初父王再给自己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作为一个领导者,他的眼光就要看得更远,千万不能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导致最后的抉择不是最佳的,因为在狂奔的马车上,你只有及早让他调转方向,否则到时候马儿自己的选择就不一定是你所希望的。 二公主紫韵和三公主紫茜都没有出声,因为每一种选择都是她们所不愿见到的。“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你为了更多人的利益,就只有牺牲部分人的利益,他们或许就像这个故事里的那个小孩子一样,他什么也没有错,唯一错得就是他是自己一个人在玩,他就必须成为牺牲的对象,虽然他什么错误也没有犯,虽然那几个小孩子的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现实就是这样,他就注定必须牺牲。”大公主嘴角边的苦笑,显示出她内心的无奈----这就是残酷的现实,虽然谁都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现实,但是现实终究是现实,躲避不是一个聪明人的选择。 天心没有躲避! “组长,我们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皇子木对坐在,他的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容,他这次的确有高兴的理由。 “子木,你这次做的很好,我们这次不但消灭了明贤王派去的的军队,更主要的是我们打击了明贤王的嚣张的气势,长了自己的士气,让那些还在左右摇摆,不能坚定决心的人,看到了我们的实力,让他们知道我们并不是真的不堪一击,至少那十万安武国兵勇的死亡就以经说明了,我们的实力同样是不可小视的,那些原本还在摇摆不定的人,他们就会下定了跟在我们身后的决心,当然,他们现在谁都没有回头路了,因为到时候即便我们不会和他追究,明贤王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张子建拿起桌上的茶杯,用杯盖拨了拨漂在茶水上面的茶叶,轻轻地说道。 “组长说得对,我们现在已经有五座城池了,虽然他们加起来或许都没有锡阳城富有,但是我想只要咱们好好努力,不久之后,锡阳城一定会在组长你的掌控之中。”皇子木分析道,他甚为骄傲地语气中透露出他的胸有成竹。 “子木,你的这种想法是要不得的。明贤王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他不会在让这样的事重演了,至少我们从帝都传来的消息中就应改得出这样的结论。”张子建虽然平时很目空一切,但是作为领导着“清水组”的脑人物,他对现实还是有着很清醒的认识的。 “组长,我知道了。”皇子木躬身说道。 张子建点点头,没有再提起此事,他相信皇子木现在已经这么说了,他就一定会改的。如果皇子木没有这样的思维和心性,他是不可能领导着六万的乌合之众打败了安武国受过正规训练的十万军人的。 “子木,你觉得明贤王接下来会怎么做呢?”张子建问道。 “组长,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他一定会让大公主紫华回去的,因为现在大公主更本没有必要留在锡阳城,。再加上北部蒙杜国对安武国国土的窥视,明贤王他不得不防啊!”皇子木分析道,他并没有忘记还有一个蒙杜国的存在。 “是啊,大公主现在更本没有必要留在锡阳城。锡阳城里只要有一个云天心就以经足够了。”张子建说道这句话的时候,眼瞳本能地收缩,身上散出淡淡的杀气。 皇子木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的神色。以前张子建每次提到云天心的时候,他的都能感觉到从张子建身上散出的浓烈杀气,但是这次的杀气很显然没有以前强烈----这是皇子木的亲身感受。 皇子木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张子建不久之后就会与云天心冰释前嫌,这只能有两种原因来解释这个现象:第一,张子建已经认为谢玉致的心里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心中对云天心的妒忌少了,仇恨也相应的变少了;第二,张子建现在的修为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已经与上次皇子木见到的张子建不可同日而语了。或许这两个原因都有吧,但是皇子木宁愿是第二种,因为只有这样,“清水组”才有更加美丽的未来----儿女情长的张子建不是他皇子木想看到的。 “组长,咱们要不要派人去把大公主给……”皇子木坐了一个切采的手势。 张子建摇摇头,“子木,你这不是明知顾问吗?” 皇子木露出了无声的微笑。 第七十四章 锦绣 “少爷,现在安武国的西部的城市已经开始乱了,明贤王一定会忙着去镇压他们,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罗立看着坐在窗前的天心,在等待他的回答。 天心站了起来,原本坐着的杨勇、罗立、东心雷都迅站了起来。卓力刚和卓立强兄弟俩依然坐着,他们都没有站起来。卓力刚突然察觉到杨勇杨师父在对自己摇头叹息,似乎察觉到哪里的不对劲,在他站起来的同时也伸手把弟弟卓立强拉了起来。卓立强本来是要抱怨的,他不知道自己坐着,又没有犯什么错误,大哥为什么要把自己拉起来,但是当他看到少爷天心看着自己,以及杨勇、罗立都站着,他们都正在对自己微笑。卓立强不禁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呵呵”地傻笑几声。 “心雷,山人天变他现在到哪里了?”天心对身边看着自己的东心雷问道。他知道现在自己所要制定的决策一定要根据自己现在的实力,盲目的自信和过度的沮丧都只会使得自己走上一条不归路,他现在必须步步为营,方能充分利用自己仅有的一点优势,在这风云变幻的安武国,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 “少爷,根据山人天变上次传来的消息,他应该能在三天之后到达锡阳城,而且华容军他们也是和他一起到达。”东心雷把自己经过详细考虑之后的推测说了出来。 “三天?”天心一皱眉头,“如果不出意外大公主明天就要离开锡阳城了!”天心之所以会这么认为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今天酒楼多了两个从安武国帝都青云城来的人。根据他们衣服上的灰尘,以及两匹疲惫不堪马,天心就知道他们是这一路的辛苦,大公主如果不是今天,最晚明天就要离开锡阳城。 “少爷,大公主她们离开锡阳城对我们有影响吗?”卓力刚憨憨地问道,他虽然也通过东心雷的讲解,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是他还是想不明白大公主离开锡阳城,对少爷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上次杨勇让东心雷把天心和明贤王以及张子建之间的恩怨情仇解释给卓力刚和卓立强兄弟两听,但是在东心雷讲解了没有一会儿,他们两个人就很不耐烦了,卓力刚当时就对东心雷说:“心雷大哥,我们已经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了,你也就不必再向我们兄弟俩解释了。” “是吗,你们真的听明白了?”东心雷微笑起来,他心知肚明地问道。 “当然,我们当然知道了,反正就是以后少爷的任何决定我们都遵从就绝对没有错。”卓立强立刻说道,他真的感到很无聊。 东心雷知道把卓力刚和卓立强这样留在身边,对他们灌输一些他们根本就听不进去,也不在乎的过去,没有任何的作用,于是点点头,轻轻说道:“你们既然这么说,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们几个了,但是我希望你们知道,你们以后跟在少爷的身边,会很危险的,我希望你们能好好想一下……” 东心雷还没有说完,他的话就被卓力刚打断,“心雷大哥,我们知道跟在少爷的身边危险,可能随时会把自己的小命丢掉,但是我们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少爷不但是你的少爷,也是我们哥俩的少爷。” “对大哥说得没有错,少爷不但是心雷大哥的少爷,也是我们的少爷,为了少爷粉身碎骨,我们在所不辞。”卓立强很坚定地说道。 东心雷点点头,很他自己想的一样。当时天心要他来征询卓力刚兄弟,他们是否愿意留下来跟在他的身后时,他就猜测到没有读过任何书的卓力刚兄弟一定会用这种很简短,但是却包含神情的话来回答自己的。“对,少爷是我们所有人的少爷。”东心雷伸手在卓力刚的肩头拍打了几下,就转身离开了。他知道杨勇交给自己的任务,自己已经圆满地完成了,因为卓力刚兄弟现在就是少爷的得力帮手了,虽然他们对身手已经大脑都不是尽如人意,但是他相信知人单用的少爷一定会很好地挥卓力刚兄弟俩力气大的特长,让他们的作用得到充分地挥的。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抱怨别人比自己拥有更多的资源时,应该好好地想一想,怎么才能更好地挥自己已经拥有的资源。这一点天心做的很好,因为他手上的牌真的太少了----他要好好利用每一个人。 “大公主离开了锡阳城,张子建就会一心一意地来对付我们了,只是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与他相抗衡,如果山人天变和荣军他们能早点回到这里的话,我们的情况会大大的得到改变的。”天心眼中露出忧郁的神情。 “少爷,山人天变他们应该能在三天之后赶回锡阳城,我们现在还是能和他抵抗一会儿的,直到山人天变回来,再进行反击。”杨勇很是轻松地说道,他脸上地的微笑并不自然。 “少爷,老杨说得没有错,三天我们还是能支撑住的,咱们根本无需为自己担心,而且张子建也不一定会在这两天之内对我们动手,要知道大公主才离开这里两三天,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动手,不是明摆着想和明贤王把矛盾公开化吗?”罗立看了天心一眼,看向了杨勇----他心中地担忧并不比杨勇少。 东心雷点点头,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他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卓力刚和卓立强想得并不多,他们观察得也不仔细,因为他们脸上无所谓的表情说明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气氛的异常。 “唉,如果张子建也担心与明贤王闹翻脸,他就不会让皇子木领导那些无知的人受他的指挥,到处为乱。”天心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笑道。 “张子建绝不会放过这次出去我的机会的,因为他如果不把握住这一次机会,他以后将很难有机会再出去我。”天心平静地说道,似乎他的死已经不再他自己的事。 “少爷,咱们根本不要沮丧,三天后山人天变和华容军他们就要回到锡阳城了,到时候张子建一定会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分量的。而且张子建现在一定会全心全意地处理西部那几座城池的事,或许他不让‘清水组’动我们也不一定。”东心雷不再沉默,他的话连自己都感到直觉告诉他这次少爷会选择逃避。 “心雷,三天后山人天变一定是赶不到锡阳城的,因为张子建绝对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轻松地回到我们的身边。”天心不以为然地说到道。 “对啊,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东心雷他知道自己刚才是低估了张子建。 “山人天变一定识破了张子建的诡计,他是不会中张子建的诡计的,所以我们不必为他担心,”天心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这也是他为什么肯定山人天变三天后一定到达不了锡阳城的原因。 “如果我是张子建,我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天心的话扑灭了所有对张子建的幻想,因为他身上已经具备了一个恶人应该具有的特性。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办……”天心无奈地看着身前看着自己的五个手下,自言自语道。 书房里在天心说完这一句之后陷入了沉寂,许久之后,天心才出一声无奈地叹息:“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或许这才是我们唯一能保全自己的方法了。” 杨勇和罗立对看了一眼,选择了沉默。卓力刚和卓立强兄弟没有主见,他们只是站着,等着大家作后拿出一个决定,不管是什么样的决定,只要是少爷决定的,他们一定会遵守的。 “少爷,我反对。咱们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向张子建妥协的,否则张子建的气势一定比以前更加猖獗。少爷……”东心雷还想再说下去,却被天心打断了。 “心雷,我知道你的担心,你放心吧,我是绝不会因为这一次的妥协而从此一蹶不振的,因为我还有许多事要去做。”天心感激地看了东心雷一眼。作为好朋友,东心雷的心事当然是不能隐瞒他的。 “少爷,那我们现在有哪里可以去呢?”杨勇知道天心已经下定了决心,也就不再说任何希望他改变注意的话。 “是啊,少爷我们现在能去的地方并不多啊!”罗立也开口道。 “明炀国,我们现在去明炀国。”天心缓缓地说出了他的想法。 “明炀国?”杨勇和罗立对看了一眼,他们知道明炀国对少爷意味着什么。 “明炀国?”东心雷重复了一句。 “心雷,咱们当初就是在那里相遇的吧!”天心笑道。 “是啊,少爷咱们当初就是在那里相遇的。”东心雷说道,他也是从传闻中得知天心的亲身父母是在明炀国的。 “大家准备一下吧,我现在还有事去办一下。”天心说完后就走出了书房,离开了。他把杨勇、罗立、东心雷以及卓力刚兄弟留在了书房。 “老杨,少爷变了。”罗立出了感慨。 “是啊,少爷的确是变了,因为环境使得他已经变了,但是我倒宁愿少爷以后一直是这个样子,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个乱世中活下去。”杨勇点头说道,随后他出了一声感慨。 卓力刚和卓立强都疑惑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因为他们不知道少爷以前怎么样,但是他们觉得现在的少爷没有什么不好啊,毕竟少爷平时对他们都是有说有笑的。他们似乎忘记了一点,那就是他们是天心的朋友,而不是天心的敌人。 天心抬起头,他左半脸上的银色面具在阳光下,反射出一丝光亮。“锦绣搂!”天心说完这句之后,走了进去。 “妈妈,你快看!”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衣服,嘴唇红红的,脸上擦着浓浓地胭脂,眉毛上被染成绿色的女孩拉了拉身边的老鸨,开口说道。天心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即便没有见过的人,单从他奇特的面具也应该知道他的来历。 妓院的老鸨立刻走上前,甜甜地说道:“这不是‘兴泰酒楼’的邬子虚老板吗,你难得来我们这里。女儿们,你们还不过来招呼邬老板,今天你们如果有人让邬老板不满意,我是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看着走上前的肥胖女人,天心眉头一皱,冷冷地说道:“潇潇姑娘呢?”说完后他扫视了四周一眼,这里除了一些穿得花枝招展的妖艳女子之外,就是一些已经喝得伶仃大醉的一身酒气的男子。 “潇潇?”老鸨停顿了一下,“邬老板,潇潇姑娘在楼上,她现在应该在休息吧!”老鸨接着说道,她可不想得罪眼前这个举手之间就能杀死许多在她看来已经很牛的高手云家少爷。 天心没有说话,他直接走向了楼梯,老鸨赶忙走到天心的身前。天心的眉头一皱,眼瞳收缩。老鸨看着这一切,知道天心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了,赶紧说道:“邬老板,你不要误会,我是想带你去潇潇姑娘的寝房。你是第一次来,我想你应该是不认识潇潇姑娘的寝房才对!”说完后老鸨咽了咽口水,并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我会不认识?”天心露出了迷人的微笑,看着眼前神色极不自然的肥胖女孩。 “啪”老鸨伸手掌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瞧我这张臭嘴,邬老板怎么会有不认识去潇潇姑娘寝室的路呢?”老板让到了一旁,对天心恭敬地说道:“邬老板,你请!” 天心看都没有看,就从她的身边走过,登上了上楼的楼梯。他径直走到了一个在大堂里看不到卧室门的寝室边停了下来。 “是邬老板吗?”卧室里想起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小丫头,既然知道是邬老板,你还不快去开门。”一个娇嗔的声音响起。“小姐,我知道了。”随着一阵嘻嘻的笑声,天心看到了卧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娇巧玲珑的女孩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邬老板,你里面请!”女孩对天心说道,但是她却拦在门前,没有让开的意思。 “姑娘,你为什么不让开啊?”天心笑问着眼前这个脸上有着调皮笑容的女孩,眼中没有丝毫的怨气,有的只是笑意。 “我在心里已经给邬老板让开了道路了。”女孩调皮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天心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向前跨出一步,女孩的身体被天心撞了向后连退了几步。天心走进了大堂,看到了潇潇正坐在寝室中央的一张桌子旁,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邬老板,你怎么这么没有道理啊!做错了事,也不向我道歉。”女孩噘气嘴,不满地看着天心。 “怎么会呢,我已经向你道歉了啊!”天心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怎么没有听见?小姐你听见了吗,丁香姐姐你听到了吗?”女孩看向了潇潇,以及站在潇潇身后的丁香。 潇潇没有出声,丁香只是摇摇头。“邬老板,你看,不是我一个人没有听到你的道歉。”那个女孩甚为得意地说道。 “唉,可是我真的已经在心底向你道歉了。”天心可惜地说道,似乎在因为自己被别人误解而感到委屈。 “心底?”那个女孩明亮的眼睛疑惑地看着天心。 “小红,怎么招,难道就允许你在心底让路,不允许邬老板在心里向你道歉啊?”丁香从天心的身边跑到了小红的身边,对小红说道,同时她拉起了小红的手,走出了潇潇的寝室,在走出寝室之后,她还不忘转身把寝室门轻轻的关上。 在寝室门关上之前,天心透过门缝,看到了那个叫小红的女孩子在对自己吐了吐舌头。天心笑着转过身,见到潇潇在盯着自己看。“潇潇姑娘,难道我今天的着装有什么不妥吗?”天心笑着走到那张桌子边,在潇潇的对面坐了下去。 “没有,邬老板今天的着装没有什么怪异之处。只是潇潇奇怪,云少爷是怎么让我师尊看中你,要我‘清风堂’与你‘无痕会’合作的?云少爷以前没有来过‘锦绣楼’这污秽之地,怎么能一下子就认出小女子的寝室呢?”潇潇微笑地看着天心,她就这么改变了对天心的称呼。 “潇潇姑娘,你恐怕是误会我了。”天心虽然知道潇潇的本名,但是他并没有改变对潇潇的称呼,因为他不知道当潇潇恢复了自己的身份,成为了碧幽之后,是不是还愿意听他讲话。 “哦,难道我误会了云少爷。如果不是云少爷用花言巧语迷惑了我的师尊,师尊她老人家怎么会让我‘清风堂’与你‘无痕会’合作,怎么会让告诉你我在‘锦绣楼’的住所。云少爷,难道想否认吗?”潇潇脸上尽是鄙夷之色,似乎感到天心的狡辩根本就是枉然。 “否认?呵呵……潇潇姑娘你说笑了,尚且不说我以前没有见过令师尊岳子木岳堂主,就是这次来能直接找到你的房间不是没有道理的。”天心丝毫没有因为潇潇的话而生气。因为天心知道自己最后所要采取的措施,可能是会令潇潇更加痛恨自己----她会把对男人的痛恨都转加到自己的身上 第七十五章 要挟 “哦,这么说云少爷能一下子找到潇潇的寝室,是另有原因的了?只是潇潇对自己的眼睛一向都很自信,我相信以前一直都没看到过云少爷来过‘锦绣楼’,如果不是云少爷的易容术真的很高,就是云少爷你让别人来查探过了?”潇潇微笑地把头转向一边,看向了窗外,似乎天心并不值得她去一看。 “潇潇姑娘,你也太小瞧我了,你应该知道虽然我没有任何的特长,但是只要与我接触过的人,我都能通过他们身上的气息,把他们很快地认出来的,因为这也是我的一种本领,用来对付朋友或许一点作用都没有,但是用来对付敌人,那可是很管用的。”天心说完后伸手在鼻子一侧按了按。 “今天云少爷的鼻子真的挥了作用,这么说我是你的敌人了?”潇潇转过头,看向了天心,她不知道天心还有什么令人感到诧异的特长。她并不知道天心以前是没有这种特长的,但是自从他在锡阳城东的破窑洞被张月华和谢玉致伏击,被义父司马徒治愈之后,他就有了这项在他看来也不可思意的特长。 “敌人,潇潇姑娘,你觉得如果你是我的敌人,咱们现在还会坐在这里聊天吗?”天心站起身,走到了潇潇寝室的床边,他看到的是远处的经过城里,流向大海的一条河流。 “云少爷,是敌人就应改相互打杀吗?”潇潇站起身,走到了天心的身边,看着远处的河流,开口问道。 “难道不应该吗?如果是对手,我们只要战胜对方就可以了,但是如果对方是敌人,现在的我绝不会在再心慈手软的了。”天心淡淡地说道,他同时又开口问道:“潇潇姑娘,你问什么要选择这个阿房间呢,我相信这里绝对有一间能通过窗户看到大海的寝室,你不觉得如果看着大海比看这条河流更加能令人开口心胸吗?” “云少爷,这是你的想法,我和你不一样。作为男人,你有着远大的抱负,作为‘无痕会’的总舵主,你有着美好的理想,但是这对于我们这些女儿家来说都不重要,我们只要有一个恬静的河流为我涤荡去心中的烦恼就可以了,大海的波涛汹涌,大海的一望无际对我来说太可怕了。”潇潇说完后侧过头看了天心一眼,同时给出了另外的一个理由:“再说,云少爷你不觉的我这个寝室的位置很好吗?” 天心轻声一笑,不可否认地说道:“潇潇姑娘说得也是,这个房间的为位置的确是不错,至少大堂里的响声这里听不到,安静多了。” “云少爷,你这次来招我是为了什么事啊?难不成也向别的男人一样,来听我为你弹奏一曲?”潇潇说完后,转过身,走到一张摆着七弦琴的桌子前坐了下去,伸出纤纤玉指,开始弹奏起来。 天心没有转过身,没有回国头阻止潇潇继续弹奏下去,因为潇潇弹奏得的确很优美。 听到潇潇寝室里传出的琴声,丁香和小红调皮地对看了一眼,她们笑了起来。那个肥胖的老鸨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楼梯口不让自己上前潇潇的两个贴身丫头,恨恨地转身离去了。 “哼,我瞧那个云家四少爷也不怎么样吗。平时还假正经不来咱们这个烟花之地,今天这一来,不久直接走进了潇潇那个贱丫头的房间,别听现在琴声响起,还彻不准他们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说道,说完后扭头就走了。 丁香看着她,噘气嘴,她不知道小姐为什么每次都是让着她们。更主要的是小姐不让自己施展魔法,否则的话她早就给这个一直目空一切的女人沉重一击了。小红回头看了一眼潇潇紧闭着的寝室门,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微笑----云天心终究还是个男人。 琴声嘎然而止,潇潇站起身,对天心说道:“潇潇的琴艺不精,让云少爷取笑了。” 天心要头否认,由衷地夸赞道:“潇潇姑娘,只是太过谦了,如果单凭潇潇姑娘这样地琴艺尚且算不上精深,那我想在整个迷幻大6没有敢说自己的琴艺精深了。” “云少爷,是在取笑潇潇吗?”潇潇装出一副不悦的表情。 “没有没有,不知道潇潇姑娘为什么这么说?”天心这一次的确是不知道自己的话中到底那里出了差错。 “云少爷,你似乎忘记了两个人了,我想她们两个的琴艺一定比潇潇精深。”潇潇微笑道,她并没有因为自己得到天心的夸赞而沾沾自喜----她的本领是不需要别人来肯定的,尤其是南若那。 “两个人?”天心看着伸出的两个玉葱手指,不解地问道。 “不错,相对于她们两个人,潇潇还是自叹不如的。其实这两个人云少爷都是见过的。”潇潇微笑地说道。 天心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不是很肯定地说道:“难不成潇潇姑娘说的是‘西纪明琴’两位姑娘?” 天心在没有得到潇潇的回答之前,单从她微笑的脸庞就以经知道自己猜中了。“云少爷果然聪明,一猜就猜中,我说的就是明炀国的才女琴秋水,以及我在西楚国的师妹纪芙。她们两个云少爷以前都有曾接触过,应该知道她们的琴艺绝对在潇潇之上。”潇潇在提到师妹纪芙时,有意无意地看了天心一眼,见天心脸上没有任何地表示,心中不禁暗暗生恨。 “师妹啊师妹,这就是你所钟情的云天心,一个再听到你的名字之后没有任何的欣喜表情的男子。“潇潇在心中惋惜地说道,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单凭几天的相处,师妹就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男子。 天心虽然不知道潇潇现在心中的想法,但是他却摘掉如果自己表现出任何不一样的表情,她都会把自己看成是一个爱到处沾花惹草的登徒浪子。 “潇潇姑娘先前可能误会了我,虽然以前我的确和琴秋水琴姑娘以及令师妹纪芙纪姑娘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她们从来没有主动为在下弹奏过一曲,我也没有向她们提出过这样的要求,所以她们的琴艺我跟本就是不了解。”天心把真实的情况说了出来。 潇潇歉然一笑,脸色微红地说道:“这么说是我潇潇错怪了云少爷了。” 天心当然不会真的相信她真的会羞愧。他之所以一直到现在没有要求潇潇改变对自己的称呼,因为他知道现在自己如果提出这个要求,潇潇一定以为自己想和她套近乎,更主要的是他绝对也要自己改变对她的称呼----而天心现在还不想和潇潇走得太近。 “潇潇姑娘你刚才不是问我这次来找你所谓何事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准备离开锡阳城了。”天心在与潇潇闲谈了很久之后,终于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所以我希望你能与我一起离开这里。” “哼,云少爷你说笑吧,你想离开我不劝阻你,但是你凭什么要我也离开锡阳城?”潇潇看着天心,眼中尽是鄙夷的神色。 “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你的师父,我要好好地照顾你们的。”天心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们?”潇潇听出了天心地的话外之意。 “不错,我不但要把你带走,你们‘清风堂’所有在锡阳城的人我都会带她们离开这里的。”天心说道,这件事他已经教托给一个人办了,这个人当然不是杨勇、罗立和东心雷之中的一人,当然更不可能是卓力刚兄弟中的一个人。 “你凭什么这么做,要知道她们并不是你‘无痕会’的人。”潇潇神情有些激动,因为她知道现在锡阳城是“清风堂”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否则天心是不会这么对自己说的。 “碧幽,我从你先前的话之中明白了一点,你也是清楚‘清风堂’和‘无痕会’合作一事的,作为‘无痕会’的总舵主,我是不会把你们单独留在锡阳城的,要知道现在锡阳城将要乱了,你们如果留在这里话,等待你们的只有死。”天心说完后闭上了眼睛。 “云少爷,这么说你是怕了。”潇潇讥笑道,“你怕张子建现在会对你突然下手,怕我们‘清风堂’现在损兵折将就来不能为你所用吧!”潇潇说完后,准身走到先前的那张桌子边坐了下去,她再等待天心的解释。 “潇潇姑娘,我再跟你说一次,我这次离开锡阳城,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你们留在这里的,但是因为我非离开锡阳城不可,所以你们必须和我一起离开这里。”面对潇潇的咄咄逼人,天心没有退让,也没有解释。 “云少爷,你惧怕张子建了?我记得当初你在‘新月居’的旧址曾经对全城的老百姓说过,你是绝不会放过张子建的,怎么现在想反悔了,你是不是也不准备找明贤王报仇了,要知道明贤王的实力不知道比张子建强上几倍啊!”潇潇不忘对天心进行挖苦,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非得离开了锡阳城了,因为这是云天心对自己说的话。就像她当初听到天心说要报复张子建一样,虽然现在天心反悔了,但是当时天心身上所散出的气势,依然还记忆犹新,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天心才让每一个人相信了他的话。 如果天心现在离开锡阳城的话,他的事迹就会在张子建的授意下很快传遍整个迷幻大6,到时候天心将会成为大家茶前饭后的笑柄。潇潇是很愿意这种情况生的,但是她心中却真的很希望天心留在锡阳城,与张子建作最后一搏,或许这样,她才能真正地感受到,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是有十全十美的男人的----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她也不否认,天心真的是一个恨特别的男人。 “我不是怕张子建,我虽然很想报仇,但是我依然很清醒,因为我知道鸡蛋和石头相碰的结果。”天心也走了回去,在潇潇的对面坐了下去。 “这么说云少爷承认自己是鸡蛋了?”潇潇嘲讽道。 “承认是鸡蛋有什么不可以,都比明明是鸡蛋,硬要把自己说成是石头要好。再说了鸡蛋将来是可以孵化出小鸡的,但是石头呢,永远是一块扔在水塘里只会泛起几朵浪花的石头。”天心很坦然地说道,因为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鸡蛋,因为鸡蛋即便是孵化出小鸡,也只是一只鸡而已----鸡怎么能和龙相比。 “云少爷,你挺想得开啊!”潇潇话语中有的不是敬佩,而是讥讽。 “潇潇姑娘,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们到了必要得的时候,要学会牺牲。就像这次,为了将来我能报仇,名声我已经不在乎了。就好比潇潇姑娘,你不是为了‘清风堂’的事务,宁愿来到这里一样,我想将来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来说不也是打击吗?”天心当然是已经想通了才这么说的。 潇潇果然并没有因为天心的这句话而生气,似笑非笑地说道:“咱们是女儿家,怎么能和有宏图大志的云少爷相比呢?” “只要是人,说都会注重自己的名声的,只不过有时候我们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天心的这一句话结束了与潇潇的争执。 “云少爷,我是不会离开锡阳城的。”潇潇脸上没有了笑容,她对天心很严肃地说道。 “为什么?潇潇姑娘,你难道以为自己独自留下来,为‘清风堂’在安武国的展打下夯实的基石,将来‘清风堂’就会摆脱现在的困境了吗?”天心大声说道,在他说这句话之前,潇潇已经感到一股能量流开始充斥着整个房间。潇潇并不惊慌,因为她知道这是天心用来隔音的。 “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现在我们‘清风堂’如果能在这时候在锡阳城牵制住张子建,明贤王一定会对我们‘清风组’刮目相看的。”潇潇很肯定地告诉天心,她看着天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傲然。 “我知道潇潇姑娘不想‘清风堂’与我‘无痕会’合作,潇潇姑娘心里怪我破坏了你们‘清风堂’的好事,没有让你们吞并‘梦幻楼’,可是我希望你认清楚形势,先不说当时的‘梦幻搂’你们低估了寒封,就从现在锡阳城的形势来看,你也太低估了张子建和明贤王了。”天心冷笑道。 “哦,我有说错吗?”潇潇矢口否认。 “如果你是张子建,你会让大公主活着回到青云城吗?”天心对潇潇问道。 “当然不会!”潇潇很肯定地回答,随后她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天心,“难道云少爷认为张子建不会对大公主动手?” “张子建会不会动手,我不知道,但是今天如果我处在他的位置,我是一定不会对大公主动手的。”天心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为什么?云少爷,你要知道这次大公主回去可是准备去征讨西部那些叛乱的城市,你之所以会这么选择,因为你不是张子建,或者是因为你对大公主暗生情愫。”潇潇微笑地说道,她没有去看天心的表情,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不能从天心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的。 “这次张子建并没有亲自到西部去,很显然他有一个得力的不下,事实上也是如此,安武国十万将士的死就以经证明了这一点,既然如此,张子建还有必要再去西部指挥那些叛军作乱吗?答案是肯定的。而且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张子建一定不会去动大公主的,因为男人不都是傻瓜,张子建心里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实力,他现在在锡阳城也只能动动我们,至于安武国的官员,他还是不敢动的,因为现在锡阳城的百姓生活还算是安逸,别人是不会傻到放弃这一切,跟着他到处闹腾的。”天心很平静地说道,他是在设身处地地为张子建想。 “云少爷,这和张子建不行刺大公主有关系吗,又不是要他现在就在锡阳城鼓动别人造反作乱。”潇潇很不客气地指出了天心逻辑的错误。 “潇潇姑娘,话的确是这么说,可是你似乎忘记了一点,现在锡阳城还是安武国的城池,这里没有感受到任何战争的气息,如果张子建贸然出手的话,他绝对会受到打击,因为大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他还不容易因为西部那场胜利高涨的气势就会立刻消失,那些跟在他身后的人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但是他们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就会土崩瓦解,因为身为他们领的张子建在于大公主的交锋中已经败下阵来。当然了,如果张子建真的能一击把大公主铲除的话,他还是会行动的,但是这种可能性真的非常小,因为从‘炎冰二老’身上,我们就可以看到大公主身后的实力。”天心的话无疑说明了他上次就以经看出了“炎冰二老”是受到大公主的戳使,才对他们动偷袭的。 “云少爷的分析果然有道理,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是……”潇潇的话刚说道一半,她就停住了,“云天心,你要干什么?”潇潇现自己已经不能动了,她也没有大声喊叫,因为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我不想干什么,既然潇潇姑娘已经想明白了,但是依然不想离开锡阳城,我也只好用自己的手段让潇潇姑娘离开了。”天心走上站起身,走上前。 “你不要碰我!”潇潇大声呵斥。 天心停住了,他转过身,一挥手,冷冷地说道:“我希望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自己走,还有你千万别给我耍计谋,否则一旦我的诡计得逞,你们‘清风堂’的姐妹就受罪了。”天心的一句话打断了潇潇自杀的念头。 “你狠!”潇潇恨恨地说道。 “不这样,我能管理好‘无痕会’吗?”天心很是无奈地说道。 “我以前听说云少爷一向是以仁义服人,今天我算是知道了,原来云少爷还知道要挟别人。”潇潇气乎乎地说道。 “潇潇姑娘,仁义有时候也有行不通的时候,要挟未尝不是一种很好的方法。你认为为你的师父,作为一个领导着许多人的领,她肩上的责任到底重不重?如果有必要,我想她是会选择牺牲任何一个人的!”天心苦笑着转过身,走到寝室的门边,把门打开了。转过身,天心对潇潇微笑道:“潇潇姑娘,走吧!”天心说完后,转过身走出了潇潇的寝室。 “手段其实真的并不重要,主要的你所要达到的目的!”这是我的座右铭,站在寝室外的天心说道。 潇潇看着天心,还在思索着天心刚才由感而的一句话。她知道自己的确是没有能体会到师父肩上责任的重大,虽然自己也已经可以为师父分担一些忧愁,但是她心里还是知道自己对师父帮助的作用不是很大,师妹纪芙虽然也没有为“清水组”作出什么贡献,但是至少她没有让师父为她担心,而自己的性格注定了师父要为自己操心。 天心站在寝室的门口,看着站在桌旁的潇潇,没有出言催促她。丁香和小红看到天心从小姐的寝室里走了出来,赶紧从楼梯口跑了过来,她们两个站在天心的身后,看着思索中的小姐,也没有出口大叫小姐。 潇潇抬起头,看着对自己微笑的天心,以及脸上现出担忧神色的两个贴身侍女,走出了寝室,对天心说道:“邬老板,咱们走吧!” 天心让到了一边,潇潇向楼梯走了过去,丁香和小红疑惑地看了天心一眼,从天心的身边向小姐追了过去。天心看着潇潇的背影,在看了看她的寝室,无奈地摇摇头。丁香和小红或许不知道,但是潇潇明明知道这次的离开,将不会再回到这里了,但是她对这个房间依然没有任何的留恋。 天心突然轻笑出声来,他在为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感到可笑----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会留恋妓院的。 天心看着走下楼梯的潇潇她们三个人,赶紧跟了上去,接下来应该是他利用自己的身份挥本领的时候了。 第七十六章 诀别 “潇潇啊,刚才听到你的弹奏,真的很不错啊!”“锦绣楼”的老鸨那个肥胖得女人赶紧走上前,搀扶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潇潇,嘴里不住地夸赞道。 潇潇当然知道自己弹奏得不错,但是肯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锦绣楼”的摇钱树,老鸨是绝对不会称赞自己的。 “老板娘!”天心走下楼梯,对站在楼梯口的老鸨说道。 “邬老板,你有什么事?”老鸨看到天心和颜悦色,知道刚才潇潇一定将天心服侍得很周全,老鸨心中悬着的石块也就放了下来。虽然说潇潇有锡阳城的城守梁亮罩着,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天心是不会惧怕区区一个梁亮的。 “我准备傍晚去明炀国,想把潇潇姑娘留在身边,让她跟我一起去明炀国的明炀城,老板娘,你的意见呢?”天心看着身边的老板娘。他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几个花枝招展,着装十分妖艳的女子低头窃笑。 天心心中不由感到悲哀,因为他知道这些女人不是因为潇潇现在可以脱离这苦海而为她感到高兴,她们之所以笑,只是因为她们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没有潇潇的存在,别的男人或许会多看他们几眼。 潇潇身后的丁香和小红对看了一眼,她们从小姐微笑的脸上知道了这不是天心在诓她们。她们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有这个决定,根据她们的了解,这应该是小姐见到天心以后的临时决定, “这才是天心来此的真正目的。”小红不由多看了天心一眼,因为她先前误解了天心,“哼,果然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样,怪不得小姐时常挂念着他。”小红看到天心看向自己,赶紧低下了头。 “这、这个……”老鸨吞吞吐吐说了几个字,就没有再说下去,她实在想不到一个教好的理由来推托天心,毕竟由于潇潇的到来,整个“锦绣搂”的人气比以前旺了,更主要的是财气也旺了。但是她又惹不起天心。 “邬老板,潇潇姑娘是咱们‘锦绣楼’的……“老鸨身后走出了一个尖嘴猴腮、留着山羊胡须的老人,对天心躬身说道。 “啪”那个龟公倒在了地上,浑身在不停地抽搐。 “老板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天心看都没有去看那个龟公一眼。他很满意自己的震慑作用,因为他从老鸨的眼中看到了惊惧,从围观的众多人的眼中看到了害怕,从身边潇潇轻微颤抖的身体中知道了她内心的不可思议。 “邬老板,我没有任何的意见,你问潇潇姑娘吧,只要她愿意,我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老板赶紧摇手,对此事作出了自己的表态,如果说先前她真的还有些不满的话,她现在的确已经没有了,她有的只是恐惧。 “潇潇姑娘,咱们走吧!”天心对深前的潇潇说道。 潇潇让开道,对天心颔说道:“邬老板,你前面请。” 天心冷眼扫视了一眼在不停擦拭额头汗珠的老板,对她冷冷地说道:“他还没有死呢!”说完后天心就从倒在地上的那个龟公的身边走过。 潇潇领着丁香和小红很在了天心的身后。 天心走进了“兴泰酒楼”,他看到酒楼的外面虽然还是像平时一样松弛,但是酒楼里却突然多处了许多的人,他们五步一哨,个个人高马大,眼露精光,手一直按着挂在腰间的剑柄上。虽然天心以前没有见过他们,但是天心却知道他们并不一定都会用剑,因为身为安武国的皇室卫队的人都必须佩戴一把宝剑,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和皇室卫队的名称相吻合----剑卫队。 “剑卫队”是安武国皇室的一直专门卫队,它和普通的侍卫不一样,因为他们都很少出现,他们的任务不像一般的侍卫,只是负王室的安全,他们最主要的任务接受对王室的成员的命令,对王室潜在的敌人进行猎杀。天心之所以知道有这样一组人马的存在,还是因为他在安武国的帝都青云城的督统位置上待了一段时间,常人对“剑卫队”是听都没有听过的。“明贤王能执掌安武国这么多年,和他的权谋不无关系,但是更主要的是他手中有剑,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剑。”天心至今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听到“剑卫队”存在后,向爷爷云雄敖打听此事时,爷爷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也就是那时候,天心知道了一个人想做好一件事的时候,除了要有手腕之外,还要有剑,能杀人的剑。 “邬老板!”二公主紫韵和三公主紫茜终于等到了天心,回来,赶紧走了过来。 “见过两位公主,不知道两位公主是不是要离开锡阳城了?”天心的这一句话算是白问了,因为明眼人从一些随从忙碌着搬运东西都能猜到大公主要离开这里了。 “是啊,邬老板,我们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想必邬老板也知道我们安武国西部战线吃紧。”大公主从楼梯上缓缓地走了下来,笑盈盈地对天心说道。那些搬着东西的侍从赶紧让开了一条道。 “大公主,我想这件事现在整个迷幻大6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天心叹息道。 “是啊,身为安武国的公主,我现在怎么还能再在锡阳城游玩呢?所以我现想回到帝都,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能做的,这毕竟是我们的国家。”大公主在提到“我们”时,有意无意地看了天心一眼。 “潇潇姑娘,你今天怎么和邬老板走到一起的啊?”大公主看着随着天心走进酒楼的潇潇,微笑道。 “大公主,是这么回事,我今天傍晚就要离开锡阳城,去明炀城转转,恰巧听说潇潇姑娘也要准备去明炀城,考虑到是通路,为了路上能有一个人作伴,我就请潇潇姑娘这一次与我通行。”天心对走上前的大公主说道。 “哦!”大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的神色,便没有再说下去。她看了看天心,再看了看潇潇,露出了神秘。 “邬老板难道准备离开锡阳城了吗?”三公主紫茜不悦地问道。 “三公主,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傍晚就离开这里了!”天心并没有因为三公主乞求的眼神,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太可惜了,我和小妹还想请邬老板去帝都玩玩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二公主紫韵惋惜地说道。 “两位王妹,邬老板的酒楼到处都有,他在锡阳城也已经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现在应该是到别处看看的时候了。”大公主帮天心解释道。 天心很抱歉地看了两位公主一眼,侧过头,对身边的潇潇说道:“潇潇姑娘,你现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现在有事要办。” 潇潇颔说道:“邬老板,你有什么事就放心地去做吧!”天心点点头,转过头,对身前的大公主说道:“大公主,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大公主没有表态,只是起步向酒楼的后院走去,天心对看着自己的另外两个公主点点头,跟在大公主的身后,向酒楼的后院走了过去。 后院门口站着的两个“剑卫队”队员的看到了大公主,没有向大公主行礼,只是让到了一边,让大公主很顺利地走进了后院。可是当天心想走进去的时候,他们却同时站在了天心的身前,不让天心继续前行。 “让邬老板进来吧!”大公主没有转身,只是冷冷地说道。 那两个“剑卫队”的队员就很灵巧地给天心让开了一条道。天心并不急着走进后院,他只是站在原地,微笑的打量着刚才拦截自己去路的两个人,喃喃自语:“你们挺神奇啊!”说完这一句,他才从这两个“剑卫队”的队员身边穿过,走进了酒楼的后院。 “天心,你跟本就不必生他们的气,刚才你也是看到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向我行礼的。”大公主对天心说道。 “大公主,你说笑了,我是不会生他们两个的气的,我只是在想大公主身边如果有这一些人,将来还担心什么事不能顺心如意呢?”天心说完后,转过身看了一眼依然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人,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 “天心,你在笑什么?”大公主问道,她这一句直截了当的话似乎使得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无忧无虑的童年。 “我在笑我是第一次看到大公主这么相信一个人,你这么称呼我,难道不怕他们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吗?”天心的回答显得很牵强附会。 “他们是我安武国的栋梁,为了我安武国作出了不少的牺牲和贡献,我不相信他们,我要相信谁?再说了,至于天心你的身份,我想现在如果谁还不知道‘兴泰酒楼’的老板邬子虚就是天心你的话,我想这个人的这里一定有问题。”大公主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对天心露出了调皮的笑容。 “是啊,可是这场戏我们不还是要继续演下去吗?”天心仰头看天,长叹一声。他还要继续在人前装成邬子虚,其她人依然还要对他以“邬老板”相称。 “戏终于会有落幕的那一天的。”大公主看着身边闭上双眼的天心,感慨道。 “落幕的那一天?”天心现出无奈的苦笑,他不知道等这一场游戏结束了,还会有多少人依然能活着,还有多少无辜的人会因为一些个人的恩仇而牺牲,这些“个人”当中也包括自己。 “天心,你真的准备离开锡阳城了吗?”大公主问道----也也不知道在这场戏落幕的那一天,自己会怎么样。 “大公主,你离开了锡阳城,张子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天心很直接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你怕张子建?”大公主看着天心,眼中满是不相信的眼神。 “有时候退让只是一种策略,而是妥协。”天心不置可否地说道,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比以前狂傲,但是他还不是目空一切。 “这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次都能为自己的决定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大公主笑道。在她的印象中,天心所有作出的决定,都会有他自己的一套理由的。 “如果我连我自己都不能说服,那我还能去说服谁呢?”天心笑道。 “是啊,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再相信,那他还能相信谁呢?”大公主嘴角边露出了微笑。她相信安武国总有一天会在她的手上得到扬光大,自己会建立起不世的功勋。 “对了,天心你这次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大公主切入了自己走进后院的正题。 “大公主,你不是还没有得到我的回复吗?”天心微笑的看着走到一张椅子边坐下去的大公主。 “天心,你不会是现在已经想清楚了?”大公主仰起头,看着天心。 “不错,我已经想清楚了。”天心很肯定地说道。他对大公主没有表示出任何的欣喜的表情,一点也不以为然。 “天心,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吗?”大公主站起身,淡淡地说道。 “我想了很久,决定与大公主一起联手对付张子建。”天心的话显得很滑稽,但是天心脸上的表情却说明他现在说得可是很认真的。 “天心,你都已经快离开锡阳城了,而且张子建的‘清水组’实力主要在安武国,在别的国家,你怎么和我一起携手合作,对付他呢?”大公主看着天心,似乎没有想到天心真的会说出这个答案。 “大公主,我曾经说过,你让我考虑几天,现在我已经给了你答案,至于你是不是想和我合作,你完全可以自主选择。”天心平淡地说道。他对大公主的回复并不是很放在心上,因为业已离开安武国的他,是根本那张子建没辙的。当然了,如果天心舍得牺牲,他还是能让张子建日不安稳、夜不能寐的。 “天心,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回答?”大公主没有直接回答天心的问题,而是开口问道。 “很抱歉,我永远都只是云天心。”天心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已经和大公主把有关合作的事项谈崩了。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大公主会答应自己的要求,应为自己这一次的却有点自欺欺人的意图。 “天心,很抱歉!”大公主平静地说道,她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歉意。 “没有关系。”天心说道,这的确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因为即便大公主同意与自己合作一起对付张子建,他也不能从中得到任何的好处. 现在大公主之所以否决他的建议,无非是想表示,即便没有天心的协作,她依然能让张子建的‘清水组’从迷幻大6上消失。先前她之所以想和天心合作,无非是想把自己的死伤减少到最小,现在既然这样的目的无法达到,她当然不会再坚持与天心合作了. “天心,你这么急着离开锡阳城是不是担心张子建会对你动手?”大公主问道。 “大公主,我从来不会为自己的安全担心的。”天心否认了大公主的想法。 “是啊,天心你从来都是在为别人担心,以前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大公主看着天心,沉默了片刻,试探性地问道:“天心,你可以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吗?” 天心摇摇头,很肯定地说道:“不可以!” “你的那些手下,他们的身手并不弱啊!”大公主没有因为天心拒绝自己的请求,而生气。 “可是我知道张子建的手下的那些杀手的伸手也不会弱。我是不会因为他以前派出的那些庸手,而低估了‘清水组’的,就像我也绝不会因为‘炎冰二老’而低估了大公主你一样。”天心轻松地说道。 “低估敌人只能失败,所以说,张子建一开始就注定了他失败的命运。”大公主讥笑道。 “张子建轻视了我吗?”天心问道。 “张子建没有轻视你吗?”大公主反问道。 说着两个人同时笑出了声。不管他们以前是不是敌人,也不管他们以后是不是敌人,至少他们现在是朋友。 “天心,我希望你能明白,父王的苦处,你应该知道他作为这么大的一个……”大公主还想再说,就被天心打断了。 “大公主,这些话你还是去对西部那些叛乱的人说吧,我希望他们能听你的。”天心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幼稚。 “天心,你为什么这么想呢?”大公主看着天心。 “因为他们如果听不进大公主的话,他们的下场肯定是非常的惨。”天心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虽然他自己曾经屠杀过不少的人,但是他还是希望尽量少死一些人----活着,是每一个人应有的权利,谁都没有剥夺的权利。 “背叛的人,永远都只会是一个下场。在被众人唾弃的同时,慢慢地走向了死亡。”大公主脸上露出了阴沉的笑容,天心看到后除了为那些因为无知而无畏的叛乱百姓悲哀之外,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如果是他自己面临这种情况,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与大公主选择同样的方法。 第七十七章 效仿 天心和大公主走回到酒楼的大堂,天心看到二公主紫韵和三公主紫茜都看着自己。天心从她们的眼神中看到了依依不舍,看到了对自己的留恋。 天心也不知道二公主紫韵和三公主紫茜为什么这么依恋自己,他和她们两个公主在一起的时候加起来都没有和大公主在一起的时候待得长,而且天心和大公主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因为在大家离开了学堂之后,天心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书房看书的,他很少离开云家的府邸。可就是这个在众人眼中很是平淡的云天心,却是当初在学堂学习的青云八家的传人当中唯一还活着的----云霞是云家的后人,但并不是云家的传人。 潇潇站起身,对走向自己的大公主笑盈盈地说道:“大公主!” “潇潇姑娘,我们很快就要离开锡阳城了,恐怕是不可能为你和邬老板送行了,希望你不要见怪。”大公主说道,同时看了一眼身旁瘪着嘴的两位妹妹。 “大公主说笑了,潇潇怎么会怪罪大公主呢?”潇潇很是感激地说道。 “我也只好在这里预祝邬老板和潇潇姑娘此次明炀之行一路顺风了。”大公主身后三÷捂着潇潇的手,转过头对天心微笑道。她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制造一种假相。 “大公主,你现在就要走吗?”天心问道,他是出自内心的不希望大公主现在就里开锡阳城,毕竟现在力傍晚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不得不时时提防的一段时间。 大公主走到大堂的中央,扫视了一眼已经把行李准备好,恭敬地站立一旁的众多侍从,无奈何地说道:“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启禀大公主殿下,行李都已经准备好了。”站着的侍从异口同声地说道。 天心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因为按理说现在是要这些侍从的领来回答的,跟本就不需要用这种阵势来回答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看来每一个人都爱显示自己的权势!”这是天心对自己说的,这也是天心在提醒自己。 “邬老板,潇潇姑娘,我们就此别过,希望将来有空,你们能到青云城去,我会一定会作东,请两位到处游玩的。”大公主说道,她丝毫不在意两位妹妹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 “大公主,将来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去青云城的。”天心点点头,顺水推舟地说道。 “谢谢大公主的邀请,只要有可能,潇潇一定不会让大公主殿下失望的。”潇潇接着天心的话,对大公主说出了自己的感谢之词。 二公主紫韵和三公主紫茜这是才明白王姐为什么刚才要这么说,毕竟作为“兴泰酒楼”的老板,邬子虚还从来没有去过青云城。大公主邀请的是从来没有去过青云城的邬子虚,而不是自小在青云城长大的云天心。 “紫韵、紫茜,咱们走吧!”大公主对身边的两位妹妹说道。 二公主紫韵和三公主紫茜点点头,她们同时走到了天心的身前,露出开心的笑容。“邬老板,你可千万要到青云城去啊!”二公主紫韵说道。“是啊,是啊,邬老板这可是你对我们的承诺,承诺可是不允许反悔的哦!”三公主紫茜娇笑道。 天心微笑地点点头,他还记得这是自己以前对她们两个人说的,那是自己是希望她们要懂得为人处事的原则,对还是很小的她们说的,没有想到当年的她们却用这一句话来提醒自己。 “紫韵、紫茜,咱们走吧!”大公主说完后,看了天心一眼,转身就向酒楼外走去,。大公主紫韵和三公主紫茜各自看了天心一眼,一扭头跟了过去,那些侍从已经“剑卫队”的很快就在酒楼的大堂里消失了。 天心站在酒楼外,看着大公主渐渐远去的车队,眼睛扫视了一眼在酒楼外依然对大公主的车队指指点点的路人,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微笑,残酷的微笑。如果东心雷现在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说这是死神的微笑,这是天心要杀人前的征兆。 “王姐,刚才天心大哥明明和那个潇潇姑娘没有什么,你还硬要把他们的关系说得那么暧mei,这是干嘛啊?”宽敞的马车里三公主紫茜对坐在自己的对面的大公主抱怨道。 “就是嘛,王姐,天心大哥明明……”二公主紫韵也不甘落后。 “紫韵、紫茜,我希望你们明白一点,天心是我们的敌人。”大公主没有为自己狡辩,只是这么说到。 “可是……”三公主紫茜还想为自己辩解,但是她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激昂。 “从他们云家被父王赶去云家府邸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天心和我们已经不再是以前简单的朋友关系了。所以不管你们有什么想法,我要你们知道一点,天心是云家的人,而我们是安武国的王室。”大公主说完后,站起身走出车厢,跨上了战马,对身后的众人一挥手,娇声说道:“大家快点赶路,回到青云城,大家就能好好地休息了。” 本来大公主是不准备用梁亮为自己准备的这架马车的,虽然车厢装饰华丽,里面也很高,至少人在里面能站立起来,但是这对急于赶回青云城的她们来说实在是一种负担,因为大公主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让这架马车与她们同行,至少比骑马回去要慢上三四天,但是考虑到自己的两个妹妹,大公主还是接受了梁亮这次献的马车。 大公主走出了马车的车厢,车厢里是一片安静。二公主紫韵和三公主紫茜当然知道刚才王姐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自己对天心的感情陷得太深了,她们从父王准备铲除青云八家的时候,就已经不是生活在同一片星空下的人了。 “王姐的内心一定比我们还要痛苦吧!”三公主紫茜的话打破了马车的沉寂。“我想也是,至少两年前我们都还很小,没有参加那次行动,可是王姐却参与到其中去了。”二公主紫韵默默地说道。她转过头与扭头看着自己的小妹对看了一眼,两个人都站了起来。 看到两位妹妹从马车的车厢里跳了下来,大公主伸出手,制止了队伍继续前进。“紫韵、紫茜,你们两个这是干嘛,要知道从运行的马车上跳下来是很危险的。”大公主呵斥道。她的关心心态表露无疑。 “王姐,我和小妹想骑马,这样回到帝都以后,我们也好向父王炫耀一番,让父王知道我们也是像王姐一样,可以跨上战马能征善战的奇女子。!”三公主紫茜找了一个很好听得理由。 “随你们吧!”大公主摇摇头,对身边的一个侍从点点头,那两个人立刻跃下马,把马牵到了两位公主的身前。 二公主紫韵和三公主和紫茜分别跨上马,“小妹,咱们比比看谁的马术更加高明怎么样?”二公主紫韵问道。 三公主紫茜没有回答,只是扬起马鞭,在空中一甩,骑着马儿离去了。“小妹你敢作弊。”二公主紫韵追了上去。 大公主看着追逐着的两位王妹,满意地点点头。 “大公主殿下这架马车要怎么处理!”马夫跳下马车,在大公主的马匹旁站立,开口恭敬地问道。 “毁了!”大公主说完后,仰起马鞭,向两位王妹追了过去。她知道只要照现在的情形展下去,自己一定能比预期的日子提前回到了青云城的。 天心走进酒楼,在一张圆桌旁坐了下去。潇潇从酒楼外缓缓地走了进来。 “有意思!”潇潇走到一张离天心较远的椅子旁坐了下去,嘴里不住地喃喃自语。丁香和小红站在了她的身后。 “潇潇姑娘,怎么了?你不会是在因为大公主的言语举动而不满吧!”天心问道。 “呵呵……”潇潇娇笑起来,“潇潇乃是青楼出身,大公主的那些话对与我们这些风尘女子来说并不是一种讽刺。相反,如果‘锦绣楼’里的苦命女子将来都能找到一个不错的婆家嫁出去,也算是很好了。”潇潇说完后依然不忘补充一句:“虽然我不相信男人!” 天心没有和潇潇执拗下去,只是继续问道:“那么潇潇姑娘,你可以告诉我,你在为什么事笑吗?” 潇潇看着天心,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我想云少爷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潇潇是在为什么事笑。” 天心“呵呵”地笑了几声,方才开口说道:“潇潇姑娘是不是认为张子建很可笑,他警告所有人,让他们不要到酒楼来看姑娘。不错,他这的确是暴露了他要准备袭击我们了,可是要知道现在才是正午十分,离傍晚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如果我们一直这么警戒下去,我不敢说我们的精神是否会崩溃,但是到时候我们的战斗力一定会下降。所以我希望站在你身后的两个丫头能坐下来休息。” 潇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她原本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不过由于看到天心浑身很轻松,就想让他知道这其中的玄机,让他紧张一段时间,再告诉他这其中的缘由,也好报复他刚才要挟自己的仇。 “丁香、小红,你们没有听到云少爷的话吗,还不到一旁坐着,抓紧时间休息。尤其是小红,你是谁派来锡阳城的卧底我也不追究,我可以不管你的过去,我同样也可以不管你的将来,一会儿张子建的人功过来的时候,你就自己保护自己吧!”潇潇冷冷地说道。 丁香看了小红一眼,在角落里找了一张矮凳坐了下去。小红走到潇潇身前,恭敬地说道:“谢谢小姐不追究小红的过去。”说完后她又走到天心的身前,感激地说道:“谢谢云少爷对小红的关心。” “周晓薇是你什么人啊?”天心打量着这个穿着很普通,样貌也很普通的女孩,开口问道。 “是我的小姐。”小红兴奋地说道,她高兴地不是因为天心认识自己的小姐,一会儿自己可能得救,她之所以高兴是因为小姐日夜惦记的人原来也记着小姐。 “这么说你是‘缥缈阁’的人了?”天心看着兴奋的小红,微笑地问道。 “是啊,云少爷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啊?”小红点头默认,同时开口问道。 天心伸手推了推自己的鼻梁,这才说道:“因为我在你的身上问道了周晓薇的体香。”如果是的人这么说,潇潇一定以为这是对方的轻薄之词,但是这才潇潇和萧红一样都相信了天心的话。 “小姐以前就对小红说过,云少爷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以前小红还不相信,但是现在是不相信也不行了。”小红羞红着脸说道。 “你们小姐还好吗?”天心打探道。 小红低下头,片刻之后抬起头偷偷地看了天心一眼之后,才默默地点点头。“如果你能在小姐身边的身边的话,小姐会什么都好的!”这一句话小红并没有说出来。 “坐吧!”天心伸手拉住小红的手臂,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这其中丝毫没有任何猥亵的意思。 “丁香,你也坐到我的身边来!”潇潇对坐在角落的丁香说道。丁香抬起头,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天心和小红,才站在身走到潇潇的身边坐了下去。 “云少爷,你认识的人可真的不少啊,什么势力的人你认识。”潇潇笑道。只是她这是在褒扬天心还是在贬低天心,这就要看听这句话的人是怎么想得了。 “光交天下的朋友未必不好,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天心笑道。 “云少爷,怎么酒楼现在就只剩下我们四个,你的那些手下呢?”潇潇的目光在大堂里再次扫视了一下。 “他们很快就会到这里来聚合的。”天心回答道。他看到从门外经过的几个行人神色紧张地朝酒楼里看了一眼,就跑开了。 “云少爷,只觉告诉我你在锡阳城的势力绝对是不止现在这么弱,但是你为什么翩翩要向张子建妥协呢?”潇潇敛去脸上的笑容,正色地看着天心,同时为了防止天心不着边际的回答,她另外又加上了一句:“请不要告诉我,人生有时候必须学会妥协。” “呵呵……”天心笑得很开心,因为他知道潇潇还没有摸清自己的性格,就像大公主,知道怎么问自己自己都是不会说出其中真正的缘由的,在自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推搪过去之后,她也就没有再问,可是潇潇似乎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天心甚至怀疑大公主之所以在知道自己的回答之后还要这么问,也是一种推搪,只要可以说明她已经做了身为朋友应该做的事了。 “云少爷,你还没有说呢?”潇潇看着天心,似乎一定要得到天心的回答。她在心中告诫自己,这一次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输,在“锦绣楼”以及刚才关于外面行人一事她都已经输给了天心,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挣回面子的。 天心看到潇潇的表情,知道她这一次很认真,原本也可以打马虎过去的天心,突然改变了心中的想法,准备告诉她这其中真正的缘由。 “潇潇姑娘,你能告诉我张子建和明贤王的交锋中,到底谁会更胜一筹?”天心问出了一个问题。 如果是在平时,在潇潇和天心----一个男人赌气的接骨眼上,她肯定是不会回答的,但是这次她回答了,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天心才会把他此次明炀之行的真正目的告诉自己。 “当然是明贤王,张子建也正是认识到这一点,才要在安武国的西部鼓动一些对明贤王不满的百姓暴动,用以来控制几座城池,加重自己的与明贤王交锋时获胜的筹码。要知道单凭区区的一个‘清水组’,不管它是由‘蒸组’和‘水晶门’组合起来,还是由别的什么势力组合起来的,他们根本不可能与在安武国有了很深根基的明贤王作对。”潇潇说完后,冷笑地看了天心一眼。 丁香和小红也疑惑地看着天心,她们当然听出了潇潇的话外之音。她们都想知道天心的回答。 “潇潇姑娘说得没错,不管我‘无痕会’与‘梦幻搂’合并,在于你‘清风堂’合作,都是不可能与实力强大的明贤王作对的,因为他有着安武国这么一个虽然比以前没落,但是依然还是很强大的帝国作为他的后盾,而我却要把明贤王的毁家之仇,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仿效张子建。”天心很平静地说道。 “仿效张子建?”潇潇吃惊地看着天心,虽然丁香和小红还没有明白天心想说什么,但是她已经知道天心想干什么了。 “不错,仿效张子建。张子建之所以不能到别的地方去展,因为他的根基就在安武国,而我却不一样,因为我到哪里都是一样,至少安武国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好地方。” “所以你选择了明炀国?”潇潇问道。她第一次感到了天心的野心,天心可怕的野心。 “不错,我选择了明炀国。”天心微笑地看着潇潇,嘴角的笑容很诡异。 第七十八章 八绝 “云少爷,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个野心啊!”潇潇看着天心,直言不讳地说道。以前她一直以为天心真的只是想报仇,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想错了。 “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我是不可能斗得过明贤王的。”天心的话无疑是肯定了潇潇的猜测。 “可是云少爷,你应该知道明炀王并不是省油的灯,虽然现在明炀国和西楚国有战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云少爷你去了明炀国就能很顺利地得到明炀王的赏识,有机会绊倒明炀王,让明炀国的军队为你所用,再用那些军队来攻击安武国啊!”潇潇说出了天心此次明炀之行的真正目的。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会有这么好的事,明炀王手上的权势会被我轻易取得,所以我会努力的,不努力我是什么东西也不会得到的。”天心看了看潇潇身边惊讶地看着自己丁香,侧过头对盯着自己看的小红露出了一丝自信的微笑。 “那云少爷你准备怎么博得明炀王的信任呢?”潇潇微笑地看着天心,她知道明炀王之所以能统治明炀国这么多年,和他的权谋不无关系,更何况明炀王还有一个精明能干的女儿孙姿。 “我现在没有想好这件事,但是我现在也不急着想这件事。我现在所要担心的是,我们一会儿所要面临的袭击。”天心一句话把所有人从对他的猜想拉回到现实中来----这的确是他们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问题。 “我看云少爷一点也不紧张,所以我是不会为这件事担心的。”潇潇看了一眼门外越来越少的行人,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所有人斗绕远路了?” “潇潇姑娘,我是不会紧张的,毕竟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天心说着便站起身,他身边坐着的小红也跟着站起身。“小红,你还是坐着,现在又没有别人来进攻,你是不应该紧张的。”天心伸手按在了小红的双肩,让她坐了回去。小红坐了回去,仰起头,感激地看了天心一眼,露出了一个在她自己看来很轻松的微笑。 “人也该回来了啊!”天心走到酒楼的大门边,向四周扫视了一眼。他看到了除了行迹匆忙的行人之外,没有看到杨勇他们。 “云少爷,你的那些人不会出事了吧?”潇潇虽然是关心的话语,但是她的语气中有的只是冷漠。 “潇潇姑娘,我希望你还是为他们祈祷,因为如果以他们的身手还不能成功的摆脱张子建的人手,那么你们‘清风堂’在锡阳城能说话的应该就只剩下你和你的丫鬟丁香了。”天心对回敬了潇潇一句。 “云公子,你难道忘了你刚才的话了吗?”潇潇冷眼直视天心。 “潇潇姑娘,我虽然说过回把你们‘清风堂’的人从锡阳城成功转移,但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天不作主,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天心坦然地说道,他一点也不担心,或许这是因为那些人是“清风堂”的人,或许因为天心相信人定能胜天。 “这世界上有令云少爷觉得很为难的事情,潇潇还是第一次听到。”潇潇没有再出言相激,因为她相信天心一定会为了“清风堂”的众帮众竭尽全力的,但是至于能不能成功,这谁也不能肯定,也许这就是天意。 “云少爷,你说张子建这一次会派多少人来执行这次的暗杀任务呢?”潇潇改口问道。 天心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潇潇看,就这么一直盯着潇潇看。 “云少爷,你这么盯着一个女孩子家看,不觉得自己很没有礼貌吗?”潇潇愠怒地说道。 “潇潇姑娘,你紧张了!”天心肯定地说道。 “我紧张?云公子你说笑了吧!”潇潇矢口否认。 “是吗,我希望这是我的错觉。虽然我和潇潇姑娘接触的次数不是很多,但是直觉告诉我今天潇潇姑娘的话很多,而且我们现在关心的不是张子建会派多少人来执行这次的任务,而是他会派什么样的人来执行这次任务。数量从某种意义上是很有说服力的,但是面对我们,张子建更加关注的应该是质量,人海战术对于我们是没有用的。”天心说完后走回到原来的位置在小红的身旁坐了下去,同时给了小红一个要她安心的笑容。小红作为周晓薇的侍女,他是有义务也有责任保证她的安全的。 “云少爷,你说我紧张,可是刚才你这么走来走去,难道不是你内心紧张的表现吗?你不也觉得自己的话比平时多了吗?“潇潇冷哼一声,对天心进行了反驳----她没有否认自己的却很紧张。 “云公子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让你所说话,一起你们三个丫头的注意,好分散你们的注意力,否则你们一直还在为张子建的杀手小队担心。他和你斗斗嘴,的确不失为一个分散大家紧张状态的好办法。”一个嘻笑的声音响起,为天心辩解道。 潇潇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一个浑身邋遢的和尚正坐在酒楼通向二楼卧房的楼梯上,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很脏的击退,嘴在不停的咀嚼,还不是出赞叹声:“好吃,真的好吃!” 潇潇眼去眼中惊慌的神色,她不知道这个和尚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刚才自己扫视酒楼大堂的时候在楼梯口没有看到他。 “我也是想通过说话分散大家的注意力。”潇潇看着那个邋遢和尚,为自己作辩解。 “你啊,恨天下所有的男人,会对云公子这么好心,难不成你是看重了云公子风度翩翩、才华横溢、英俊潇洒……”和尚开始胡搅蛮缠。 “和尚,你无耻!”潇潇呵斥道,她可不想和天心沾上任何的关系。潇潇虽然知道这个和尚并不简单,但是她还是准备对和尚略施惩戒,可她也只是停留在口头上。 “云少爷,你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潇潇坐在椅子上,对天心怒目相向。 “嘿嘿……”和尚的身影突然在楼梯上消失。潇潇赶紧转头四望,她看到和尚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小姑娘,你就错怪了云公子了,我和你一样,也是他的客人,客人和客人之间闹矛盾,他也只好在一旁观看啊,难不成你希望他帮我?”和尚很得意地说道。潇潇冷哼一声扭过了头,她看到丁香也是神情尴尬地坐着,她知道丁香一定也像自己一样,动弹不得。可是她又不能开口驳斥这个神秘的和尚,总不能说“云少爷应该帮助我”这样令别人以为他们关系暧mei的话吧。潇潇闭上了眼睛。 天心笑看着这一切,也没有出言制止。可是这时候坐在他身边的小红却站起身,走到了邋遢和尚的身边,请求道:“老人家,请你不要为难潇潇小姐好吗?” 和尚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小红,嘴角边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啃了一下手里的鸡腿,开口说道:“虽然他们是被我施展了法术不能动弹,但是云公子是可以给她们解开的啊。” 虽然和尚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口齿不是很清楚,但是小红还是听明白了他的话,小红转过身,对笑看着自己的天心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天心站起身,走到了潇潇的身前,潇潇这时已经站起身,正仰头看着他。“我说潇潇姑娘,希望你一会儿不要有任何不明智的举动,否则我也帮不料你的。”天心说完后一挥手,潇潇只觉得一阵微风从自己身上拂过,她试探着动了动脚,现自己现在已经能动了。不过她却没有站起身,也没有作出任何异常的举动,她相信刚才自己虽然是不小心,被和尚施展了法术,但是现在只要自己有异常举动,和尚一样能再次让自己动弹不得。 “嘻嘻……”天心听到了小红的小声。 天心走到和尚的身前,一抱拳,开口说道:“一天大师,咱们又见面了。” “是啊,云公子咱们有见面了。”一天大师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回应天心的招呼。 “唉……”天心出了一声长叹。 酒楼大堂里的所有人都看着天心,她们都不知道天心为什么叹息,就连一天大师也是把鸡腿放到嘴边,愣愣地看着天心,没有咬下去。 “一天大师,除了第一次,以后我没一次看到你,都意味着我将要有大事生。”天心看着一天大师滑稽的动作笑道。所有人都看向了一天大师,她们都在等一天大师的回答。 “呵呵……”一天大师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迎着天心的目光,恨恨地说道:“我一天和尚命苦啊,和某一个人打赌……唉,往事不堪回,我就不说了。”说着他又在鸡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似乎是找不到泄的对象,只好拿鸡腿撒气。 天心看着一天大师的举动笑而不语,小红和丁香都在掩嘴窃笑,就连潇潇也露出酒窝,刚才窝在心头的闷气也不见了。 天心看到大家现在比刚才轻松了许多,也就开始说正题了:“一天大师,杨勇……” “杨勇、罗立、东心雷,已经那两个有点的卓力刚和卓立强我都已经让他们上了船,离开了锡阳城的码头了,你去明炀国终究是要有人先帮你去打点一下的嘛,我就让他们先去了。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的。”一天大师抢断了天心的话。 “那么‘清风堂’的那些帮众呢?”天心微笑着继续问道。 “‘清风堂’?什么‘清风堂’,你不是让别人去负责这件事了,我怎么知道‘清风堂’的那些人现在是死是活。”一天和尚连忙为自己开脱。 天心舒了一口气,对潇潇点点头,既然一天大师都这么说了,他们应该都没有事的。 “云公子,我听到了最新的消息,张子建这次为了对付你,可是又动用了‘八绝’哦!”一天大师见没有人理会自己,于是又找了一个话题。 “‘八绝’?是不是两年前在锡阳城外伏击我的人吗?”天心问道。 “是啊,就是他们!”一天大师仍然不忘舔了舔已经被他啃光的鸡腿的骨架。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当中应该死了一个啊!”天心不解地说道。虽然上次他扔出手帕之后,没有看到效果,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有人在手帕的作用下死去----他就是这么自信。 “哦、哦……对了、对了,他们现在只能称之为七绝。”一天大师依依不舍地看了看手上的鸡腿骨架,闭上眼,狠下心,把鸡腿骨架通过酒楼开着的大门扔了出去,他把满是油腻的手用舌头来回舔了几次,这才在沾满灰尘的衣服上来回擦拭去手上的口水。 丁香扭过头,她很想走开,她不知道一向喜欢干净的小姐现在已经可以动了,为什么还要和这么一个邋遢的和尚坐在一起,但是小姐没有走之前,她当然是不会先走开的。 “七绝,大师是哪七绝啊?”潇潇笑盈盈地问道。对一天大师的举动她似乎没有察觉,至少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原来他们是八个人,八个‘蒸组’的顶级杀手,分别是绝仁、绝礼、绝信、绝义、绝智、绝孝、绝佛、绝勇,只不过可惜啊……”一天和尚出了一声感慨。 “可惜什么?”潇潇疑惑地看着一天大师,追问道。 “两年前‘八绝’受命诛杀天心,虽然他们有着绝对的优势,可是最后绝智还是死在了云公子的手下,否则小丫头你今天就可以看到他们八个人了。唉,可惜啊……”一天大师可惜的居然是这件事,丁香和小红不禁哑然。 “潇潇姑娘更本不应该可惜的,我想反而应该庆幸。”天心笑道。 “为什么?”一天大师和潇潇异口同声地问道。丁香和小红也盯着天心看,她们都不知道天心为什么会这么说。 “为什么?因为如果今天潇潇姑娘不在‘兴泰酒楼’的话,以后就连另外的七绝都不会再看到了。”天心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使得他身上多了一股杀气;嘴角边的笑容以及他戴着的那银色的左半脸面具,使得他看起来多了一股邪气。 所有人看着这一切,都没有怀疑天心的话。一天大师看着天心,眼中闪过一丝隐忧,但是很快便被他用无所谓的眼神给掩饰过去了。 “云公子,一会儿是你负责她们的安全,还是我负责她们的安全啊?”一天大师笑问道。 “张子建的目标是我,他派人来是杀我的,所以当然是我负责对付他们七个。”天心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哼,我自己的安全我会自己负责的!”潇潇不满地说道,她要让天心知道自己的实力,她不想自己被天心看低。同样作为男人,潇潇并不在乎一天大师是怎么认为自己的。 “小丫头,岳子木是你什么人啊?”一天大师看着潇潇,开口问道。 “是我师尊。”潇潇吃惊地看着一天大师,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穿着邋遢的和尚可能是与师尊同一辈的人。 “你果然很像你师尊,而纪芙那丫头像你师父。”一天大师说道,同时他又补充了一句:“为了你们没有一个三长两短,被你师尊到处找,我是不会让你出手的,要知道七绝的本领不是你可以低估的,至于云公子,我也没有办法了,谁让他自己选择了这么一个苦差事呢!”一天大师看了天心一眼,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云公子,放心吧,一会儿张子建的那七个手下攻进来的时候,我会带着她们三个丫头迅离开的,至于你呢,由于你选择了留下,你也只好自求多福了。”一天大师虽然是在调侃天心,但也是在说出自己的计划。 “一天大师,那你还留在这里干嘛?”天心冷冷地说道。 瞬间,潇潇、丁香以及小红被一天大师抓住了手,向门外甩去,她们三个的身体就很高地离开了酒楼的大堂,飞在了半空中,一天大师的身影很快跟了上去,他们四个的身影很快就从‘兴泰酒楼’的门框中消失、 也就在这个时候天心的脚虽然没有离地,但是整个人前倾,在他的鼻尖要触及地面的时候,他直直的身体与地面成很小的角度,向一边转了一个九十度。这时有几个魔法球贴着他的后背飞过,刚才他前倾的地面,也有几个魔法同时破地而出。天心的身体倾斜地直立了起来,他看到了七个人围在了自己的身前。 “咱们又见面了。”天心扫视了站在自己身前,带着竹斗笠遮住自己面容的七个人,冷哼一声。 “云天心,上次让你逃脱,算你走运,但是今天不会了,撇去组长的命令不谈,但是上次老五的账我们也要你今天死无葬身之地。”站在天心正对面、背对着酒楼大门的人用苍老的声音说道。 “是吗?”天心笑了,因为他看到酒楼外现在已经没有一个行人了。 第七十九章 命运 “云天心,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刚才话的那个老人继续说道,“你现在能笑就尽量笑吧,因为一会儿你想笑都没有机会笑了。” “是吗,绝仁,你就这么肯定?”天心已经知道这个说话的人应该就是“八绝”的老大绝仁。 “我们要杀的人,从来没有能逃脱的。”另外一个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是一个例外!”天心微笑起来,在众人的竹斗笠上扫视了一眼。 “你以前是一个例外,但是今天却不再可能是例外了,因为我们绝容许自己再度失手的。”绝仁用很冰冷的声音说道。 “我今天是不是会在这里倒下去,我不能肯定,但是你们七个是绝对会在这里倒下的。”天心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就凭你!”绝仁不以为然地说道。 天心没有他的话,他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话。天心的身体向前冲去,七绝没有退缩,同时向他攻了过来----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要置天心与死地,否则等待他们的下场也就只有死。 就在所有人的即将触到天心的身体时,天心如同一阵清风,在他们的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啪”一声轻响,所有人都转过头,他们看到酒楼的门不知道怎么被关上了。七绝背靠着背,围成了一个圈,他们的眼珠不停的转,在机警地打量着四周。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是七绝听到了酒楼的后院有人在吟诵诗句,他们对看了一眼,同时来到了酒后的后院。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到天心手里正拿着一本书,仰卧在一张睡椅上。所有人迅把天心围住了。 “云少爷,你怎么不逃离开这里呢?”绝仁冷冷地说道。 “绝仁,我如果现在离开酒楼,那我的那些朋友他们就没有机会离开锡阳城了。”天心坐直了,对站在身前的绝仁说道。 “哼,没有想到云天心你对朋友居然也算是有情有义。”绝仁耻笑道。 “但是对于朋友,我却是绝情绝义。”天心这一次是真的痛下杀手,绝仁他们根本没有机会作出有效的攻击,就纷纷倒在了地上。 天心没有去多看一眼地上的尸体,只是继续坐下了下去,靠了睡椅,继续翻着手中的书。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在睡椅的周围已经没有了尸体,有的只是七块水淋湿的土地。 或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天心闭上了眼睛,开始睡觉。地上那七块湿润的土地已经很干燥了。 天色已经晚了下来,天心睁开眼,再次站起身,手里依然拿着书。也就在他站起身的一瞬间,他的身前站立着七个人。 “大家这是干什么呢?有必要一直待在那里吗?”天心笑看着眼前的七个人,他们的年龄都在六十出头。 “云天心,你以为你把我们七个留在这里,组长就不能动不了你的那就个手下了吗?“一个留着花白胡须,满脸红润的老头盯着天心,微微喘息地说道。 “八绝,不,七绝,我的朋友是不是有事,那就看张子建的手段的,但是你们今天绝对是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天心的身上散出了杀气。 “云天心,你现在的确是比两年前强大了,但是你觉得你能同时对付我们七个吗?”绝仁看着天心,胸口已经不再欺负。 天心看到这一切,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但是他的内心还是惊讶绝仁居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恢复过来的。 “我当然可以同时对付你们,因为一开始你们就已经败了。”天心自信地说道。 “是吗?”一个脸色黑的老人冰冷地说道。 “或许张子建是出于善意,但是你们能告诉我,你们以前杀人的时候,有让别人伪装成你们的样子,利用伪装的那些人的死亡,降低你们所要猎杀目标的警惕性。没有吧,如果有的话,你们就不会是‘清水组’里的精英了。”天心眼睛在七绝中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 “云天心,你的确了不起,居然能一下子识别那七个是伪装的。”绝仁眼瞳在收缩。 天心用拿在右手的书轻轻拍打了左手的手掌几下,笑道:“那个假冒的绝仁他的话太多了。更主要的是虽然他们都戴着竹斗笠,都用黑色的丝绸挂在了他们的脸前,但是他们的表情却依然落在了我的眼中,要知道如果那么就轻易被震慑住的人,居然都是‘清水组’的精英话,那我这一次也没有必要离开锡阳城了。” “云天心,你果然很难缠,看来组长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不除去你,咱们‘清水组’将来很难有长足的展。”绝仁的身上已经散出了杀气,加上另外六个人身上散出的杀气,一起向天心罩了过去。 “如果张子建真的是为了‘清水组’的展,他是不应该现在就让你们来除去我的。”天心“呵呵”的笑了几声。 “难不成等的羽翼丰满,在动你?”绝仁耻笑道,似乎天心的说法真的很是荒诞。 “要知道我现在的羽翼还没有丰满,难道张子建的羽翼就已经丰满了吗?”天心冷冷说道,“他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除去我,我会要他为此付出代价的。”天心突然散去了抵抗这七绝杀气的真气,他的身体迅地向后飞退。 “想跑?”绝仁说完后,和另外的六个人同时追了过去。一个个绚烂的魔法球向天心飞了过去,也就在这个时候,七绝中的一个人身体迅下降,陷入了泥土之中,很显然他是准备等待天心想通过泥土逃遁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在他们执行这次任务之前,他们已经对天心坐了最为详细的了解,他们的计划已经考虑到天心种种可能的逃生计划。 天心没有向空中飞跃,因为这时候已经有几个魔法球击向了他的上方,天心在后退,但是留给他考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他很快就要考到后院的围墙了。 天心看到了身前的绝仁嘴角边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整个人的身体很快就陷入泥土,这是他现在唯一可能活下的机会了。 留在地面的六个人很快就闪开了,他们的眼睛都盯着天心从地面消失的那个他用真气破开的一个洞,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绝礼的成果。 “砰”一个人破土而出,绝仁嘴角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绝礼没有让他失望,因为那个被抛出来的尸体就是天心的尸体,天心的心口插着一把匕,是张子建当着他的面交给绝礼的,因为张子建是这么说的,“绝礼,如果云天心他再次想通过地面逃遁,你就先在他的身下等着他,将这一把锋利的匕刺进他的胸膛。”现在这一把匕,已经在天心的胸口了。 一个人从地底跃到了空中,转了一个身,在绝仁的身后落下。 “绝礼,你这次做的非常好,咱们这一次总算没有让组长他失望。“绝仁说着,转过身,对绝礼说道。 绝仁没有听到绝礼的回答,但是却看到绝礼眼中闪过的一丝狡诘的目光,他想跃开,和绝礼拉开一段距离,虽然他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自己现在很危险。 绝仁知道自己的直觉没有错,但是当他肯定这一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已经有东西插进了他的胸膛----不是匕,是绝礼的手,像匕一样锋利的手。 “绝礼,你这是……”绝信走上前,想弄个明白。 绝礼的手很快地从绝仁的胸膛拔了出来。痛苦中的绝仁眼前人影一闪,他看到了自己仅有的六个兄弟伸手捂着脖子,都缓缓倒了下去,血从他们的手指间涌出。 绝仁把手按在伤口,他低下头,看着移开的手掌,血,是温暖的鲜血。“你不是绝礼!”绝仁用在滴血的手指指着绝礼,愤然地说道。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绝礼,绝礼他已经死了。”天心的声音在绝仁的耳边响起。绝仁知道错了,原本刚才的尸体才是真正的绝礼,只不过是因为天心在低下很快地给他换了衣服,以及给他易了容。他之所以刚开始没有怀疑身边这个“绝礼”的真实身份,不是因为尸体的脸上有佩戴银色的左半脸面具,而是因为那把匕,那把张子建给绝礼的锋利匕----它不但害了绝礼,也害了其他的六绝。 “我本来是想正大光明地把你们杀死额,但是那样会消耗掉我不少的体力,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天心走回到了那张睡椅边,躺了下去。 绝仁步履维艰地向天心慢慢靠近。天心侧眼快拿了一眼绝仁,无奈地说道:“这是你们自找的,刚才我已经给了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了。我先前站起身,锁住你们的真气一下子变弱了许多,你们不趁此机会脱身,反而是出现在我们的身前,想取我的性命,这除了怪你们自己,怪张子建之外,还能怪谁呢?” 如果天心不能确定七绝是会留下来取他的性命,他是肯定不会减弱对七绝藏身地点的锁定,他曾经对着潇潇说过,今天是绝不会放过七绝的----天心的确做到了。 “你刚才是故意减弱自己锁住我们的真气的?”绝仁脸上的肌肉开始不停地颤抖,他知道自己错了,的确从天心走进酒楼的后院,他就通过自己的真气把自己七个人锁住,即使他在杀那七个假冒的七绝时,他们也丝毫没有敢对他出手,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自己轻微一动,所要面临的可能就是灭顶之灾,他们七个也就这样一直在藏身处与天心这么耗着。别人或许看到睡椅上闭着眼睛的天心是睡着了,但是他们七个绝对是不会这么认为的,他们七个与天心真气的比斗一直持续到天心的真气稍微弱了下去,他们从藏身地点走了出来为止。 “你难道以为是因为我一个人在和你们七个人比斗真气,因而导致体力不支,真气消耗殆尽才会若下来的吗?”天心脸上有的只是讥讽的微笑。 “为什么要这样?”绝仁已经开始感觉到身体冷,不停地打寒战。 “还是那句话,为了让我的朋友能安全的离开锡阳城,我这里说的是‘朋友’,而不是你们刚才所谓的‘手下’。”天心把自己的理由再次重复了一边。 “你为什么要耍我们?”绝仁吃力地说道,他曾经杀过不少的人,所以他知道自己已经快不行了。 天心站起身,看着倒在地上,依然瞪着自己的绝仁,缓缓地吐了一口气,“你见过猫抓老鼠吗?” 绝仁闭上了,他一切都明白了,自己弟兄从一开始就不是狩猎者,而是老鼠----张子建也是老鼠,因为他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云天心。 天心看着地上的七具尸体,摇摇头,开口说道:“出来吧!” 这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从地上那个天心刚才跃出的洞口跳了上来。“少爷!”来人一下子就站在了天心的身前,很是恭敬地说道。 “邪夜,我交托给你去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天心看着眼前的年龄没有过二十岁的少年,开口问道。 “少爷,我都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清水组’的众多帮众转移出了锡阳城。”被天心称为邪夜的少年把右手的食指在鼻孔下来回搓了搓,笑嘻嘻地说道。地上的尸体他似乎根本没有看到。 “邪夜,我现在就要离开锡阳城了,你是不是准备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啊?”天心看着眼前的少年,言语中是关怀与担忧。 “少爷,我看我还是留在安武国比较好,过几天我想去青云城转转。少爷,你放心吧,凭我的本事,谁能整倒我啊!”邪夜调皮地说道。 “好吧,如果有事的话,你可以来明炀国找我,还有,我给你的那几个地址你要记住,如果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找他们帮忙就是。”天心叮嘱道. “少爷,我知道了,我就先走了,祝你一路顺风!”说着邪夜一跃,从刚才他出来的那个洞口消失了。 “真是个孩子!”天心摇摇头,他看了一眼地上,地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一阵微风吹过,天心也不见了。 “着火了,着火了……”大街上有人惊叫起来,因为“兴泰酒楼”正在燃烧。 “组长……”冷月狐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已经被张子建打断了。 “全是一帮饭桶!”张子建把手上的书扔到了地上,胸口在不停地起伏。的确,今天他不但牺牲了“八绝”,也牺牲了“第四组”。 冷月狐蹲下身将张子建扔了的书从地上拣了起来,走上前放到了书桌上。“组长,这次我们之所以一事无成和那个突然出现的和尚不无关系。如果不是他,我们一定能将杨勇他们以及碧幽几个抓获的,到时候没有了左膀右臂的云天心一定会像一只没有头的苍蝇,到处乱撞的。”冷月狐违心地说道,这是她第一对已经成为事实的事情作出假设。 “月狐,刚才我有点过火了。”张子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片刻之后方才吐出来,这是他恢复冷静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组长,没有什么。只要找到泄的机会,心情都会好很多的。”冷月狐看到张子建盯着自己,脸色不由微微一红,低下头说道。 “月狐,有没有打探到那个和尚的具体资料啊?”张子建很快就切入了正题。 冷月狐脸上的红晕很快退去,她抬起头,对张子建无力地摇摇头,很是不甘心地说道:“组长,我们仔细了查探过,说都没有看到锡阳城里有过这么一个和尚,她他就像是在‘兴泰酒楼’里凭空多出来的这么一号人物。” “不过好像这个和尚以前在闽江城的‘兴泰酒楼’出现过,而且云天心在‘梦幻岛’铲除异己的时候也曾在‘梦幻岛’出现过。”冷月狐不忘补充两点她无法查证的传闻,因为能确认此事的人,绝对都是天心的心腹,而天心的心腹是不会出卖他的。 张子建沉思了一会儿,他知道冷月狐都这么说了,让别人去查探的话,结果只可能比现在得到的消息还要少-虽然现在只查探到两条消息。 “云天心,是怎么离开锡阳城的?”张子建自言自语道。他不知道云天心有没有在锡阳城,“月狐,你让人暗中加强戒备。”张子建突然说道。 冷月狐看了一眼张子建,就转身离开了,她不知道组长根据什么判断云天心会潜入到“清水组”的总部,但是只要是张子建下达的命令,她绝对是完全的无条件服从。 “云天心,只要你敢来‘清水组’的总部,我就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张子建说完后出了阴沉的笑声。他的笑声在书房回荡。 “月华,你怎么了?”谢玉致看着坐在身旁的张月华开口问道。 “大嫂,你是知道的!”张月华无奈地说道。 “这就是命!”谢玉致叹息一声,“这一切迟早是会生的。” 张月华看着大嫂谢玉致,没有再出声,在命运的面前,人的力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第八十章 闲谈 天心站在船尾,看着夜幕中渐渐远去的锡阳城,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想法。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去“清水组”的总部找张子建,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现在又不肯那个杀得了张子建。万一遇到张月华和谢玉致这两个曾经的朋友,他应该怎么做呢?天心不知道,所以他选择了离开,离开了安武国。离开了锡阳城。 天心不知道自己再次回到锡阳城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不知道有没有以“兴泰酒楼”的老板邬子虚的身份回到锡阳城时风光。天心现在已经不再幻想着自己以后回到锡阳城会做出何种经天纬地的伟业,因为这一次回到锡阳城之前,他就想过把明贤王的安武国从迷幻大6上彻底消失的,可是现在自己还不是这样灰溜溜地离开了锡阳城。 “客官,外面海风大,你要不要进船舱好好地休息。”船家走到天心的身边,对穿着单薄的天心说道。 “谢谢船家了,我没有事。”天心谢绝了船家的好意,继续看着远方。他的眼中除了乌黑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天空中没有繁星,也没有明月,海面上没有燃灯的灯塔也没有归行的渔船。 “客官,你是第一次离开家吧!”船家看着天心的表情,误会了天心的意思。“其实你们年轻人是不应该这么眷恋家的,到处走走,对你们是有好处的。”船老大看向了远方。 “船家,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海上航行的,我想你在海上航行的年头应该不少了吧!”天心转过身,对身边的船家说道。 “我啊,十八岁就登上了船,从那以后我的甚或起居都是在船上,所以我说我在船上待的时间比在岸上待的日子还多,一点也不为过。”船家甚为骄傲地说道。 “你难道没有想过自己会转行吗?”天心转过头,通过船舱里出的些许亮光,看着船家的古桐色的脸。 “没有,因为航海就是我的职业。”船家很坚定地说道。 “对了,客官,你所说的那艘大船我怎么还没有看到啊,要知道海上风急浪高,单凭我们这艘小船是很难在海上过夜的。”船家没有忘记天心在码头对自己的承诺。 “等一会吧,一会儿我们就应改看到他们了。”天心并不担心,他已经感觉到有船只在向这边靠近了。 船家转头四下看了一下,他突然高兴地说道:“客官,你看,那里有船在向这里靠近。” 天心转过身,看到一艘船挂着几盏灯笼的船向这边靠近,嘴角边露出了笑意。大船在天心所在的这艘小船的不远出停了下来,天心看到大船上放下了一艘小舟,似乎有一个人登上了小舟,小舟向这边划了过来。 在小舟离天心所在的小船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的时候,小舟上的人跃了起来,在船家诧异的目光下,在天心的身前轻轻地落了下来,船身没有任何的摇摆。 “少爷!”来人激动地说道。 “荣军,咱们又见面了。”天心和华容军拥抱在一起。 “少爷,从今以后我是不会再离开你了。”华容军哽咽着。 “不会的,今后咱们可是要并肩作战了,因为你是我的左膀右臂。”天心答应了华容军的要求。 “荣军,山人天变人呢?”天心问道。 “少爷,我们在中午的时候遇到了杨师父他们,后来又遇到了一天大师他们几个,一天大师带着的一个女孩子对山人天变说了几句话之后,山人天变就把船上的事务交由我打理,自己随着一天大师他们先去明炀国了。”华容军的回答果然在天心的预料之中。 “荣军咱们会船上去吧。”天心说道,同时他伸出手,抓住那个船家的手臂,轻轻一跃,就将船家带到了大船上。 “少爷!”所有列队在大船船的人都异口同声向天心行礼。 “礼仪大家就都免了吧!”天心声音虽然不是很洪亮,虽然船的风声很大,但是每一个人都把这一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天心侧过头,对惊魂未定的船家说道:“船家,今晚你现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再回家也不迟。” 船家点点头,感激地说道:“谢谢公子的美意。”他再怎么耳聋眼花,也知道身边的这个年轻人自己应该以“公子”相称。 “荣军,你给安排一下。”天心对跟上船的华容军说道。华容军点点头,引着那个老船家离开了。 天心走到船的中央,他的两边站立的是当初还只是一些地痞小混、现在却已经是人中龙凤的众多手下。“上次在‘梦幻岛’我也没有机会问你们,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这些年你们都过得怎么样啊?”天心的话在此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并没有因为船的海风而失真,“还有,大家有必要这么规矩嘛,我记得以前大家不是很随便的嘛!大路,你来说!”天心一眼就看出身前的这个身体威武的男子就是当初的李大路,于是直接点到他的名字。 李大路怎么也没有想到天心第一个就会要自己回答问题,他的确很为难,因为他知道自己从来都不会撒谎的。李大路伸手抓了抓额头,开口说道:“少爷,这两年来我跟在华大哥的身边可真是吃过不少的苦头啊,我们走过荒芜人烟的沙漠,走过猛兽出没的戈壁,穿过树木茂盛的森林,也攀登过高耸如云的山峰……” “你还能活到现在,看来你真是命大啊!”天心微笑道。船原本很严肃的气氛也因为天心的这一笑,松弛了许多。 “呵呵……是啊,有几次我都以为自己要很阎王作最亲密的接触了,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能熬过去,活到今天。”李大路憨笑道。 “那是因为阎王可不想看到你这么一个人和他作‘最亲密的接触’。”天心取笑道。船的所有人都哄然大笑起来。“就是嘛,如果是我这么俊朗的男子,阎王或许才会看上的。”有人开始“挖苦”李大路,“你有我俊朗嘛?”有人不服了…… “大路,这些年我的确委屈了你们兄弟了!”天心伸手在李大路的肩头拍打了几下。 “少爷,我们不怪你,只要是为了少爷,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虽然大路从死门关前转了几回,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与以前的我不能想必了,华大哥是怎么说来的,士别……士别……”李大路脸露难色,他还真记不住这些拗口的话。 “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天心好气地说道。 “对、对,少爷,华大哥就是这么说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李大路不停地小声说道。 “大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给忘了?”华容军的声音响起。 “荣军,怎么样了?“天心看到华容军走了过来,开口问道。 “少爷,我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你就放心吧。”华容军回答道,对于天心吩咐给他办的事,他从来是不敢怠慢的。 “大路他经常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挂在嘴边吗?”天心看到了李大路的尴尬笑容,还是开口问道,他同时也看到李大6正不停地对华容军使眼色,似乎要他不要说出实情。 不过很可惜,这一次华容军一直没有看李大路,也就没有看到李大路的眼神。“大路呢,一直想在少爷面前先是自己有文采,在众多的语句中,只有这一句能有的上,可是他又健忘,为了能记住啊,他就经常把这一句话挂在嘴边,只可惜关键时候没有见效,还是少爷你提醒可他。”华容军笑道,他看向了李大路,现李大路正盯着自己看,赶紧把头转开。 “哈哈……”天心出了爽朗的笑声,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这其中也包括笑料的主角李大路。 “大路,你刚才的一句‘赴汤蹈火’用得很不错,但是你却误会了我的意思了。”天心在笑声渐渐平息之后,方才说道。 “大路又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啊?”李大路很是无辜地说道。 “我不需要你们为了我‘赴汤蹈火’,我只是希望你们为了我而活着!”天心很平静地说道。他的话语中没有华丽的词藻,但是李大路和船上所有的人一样,都感到了暖心窝的舒坦。 天心见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于是开口提议道:“现在天色已经不晚了,外面海风又大,大家就早点会船舱休息吧,明天咱们还要赶路呢!” “对,少爷说得没有错,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华容军的一句话打消了李大路还想留下来的念头,因为他再笨也知道少爷和华大哥有要事要商量。 在天心的关注下,所有人都离开了船的甲板。“少爷,那艘小船……”华容军在天心的身边提醒道。 “就让它去吧!”天心嘴角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荣军,你真的很厉害了。”天心说完这一句,就向船舱走去。 “荣军,闽江城的情况山人天变已经来信给我大体上叙述了一遍,但是我希望你能把具体的情况对我说一说。”天心走进华容军为他准备的卧室,在靠近油灯的桌子旁坐了下去,在华容军按他的手势坐下去之后,天心才开口问道。 “少爷,上次我和山人天变按照你的意思,去到瑞莱国的帝都瑞襄城找庆笑,当时庆笑见到我们十分的高兴,当场就说出了他就是在闽江城收购几家酒楼那股势力的幕后黑手,同时他也告诉我们,他现在在瑞莱国已经展了一个极为庞大的神秘组织,但是这个组织具体在运作什么他没有对我们说。”华容军停顿了一下,看着天心。 “情报网,他运作的一定是情报网。这么说他在你们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是欺骗我们了。”天心很肯定地说道。 “少爷,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华容军知道天心这么说一定有他还没有想明白的道理。 “如果我没猜错,庆笑想必早已经知道我就是云天心了,但是由于我顾忌着不想暴露他的身份,不去找他,他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来找我。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回到锡阳城,张子建就会派人来对我进行行刺的原因,因为庆笑早已经把我的身份透露给了张子建,他和张子建狼狈为奸,欲将我除去。”天心脸上没有杀意,有的只是笑容。 天心对紧握着拳头的华容军说道:“荣军,你接着说。” “后来,庆笑向我们建议,把这场游戏继续演下去,他继续在闽江城进行势力的扩张,让反对‘兴泰酒楼’的人看到希望,都投奔他去同时我们‘兴泰酒楼’作出让步的姿态,让更多犹豫不决的人加入他那里,等到时机成熟,他在突然宣布,他的那些酒楼全部加入到少爷的‘兴泰’招牌下。本来……“华容军说道此时,不由停住,他并不想在背后议论别人的功过。 “本来你是想请示我的,但是山人天变却打包票说,没有事,于是你们开始演这一场戏,先把‘兴泰珠宝行’让庆笑并吞去,见到果然有许多人都开始附庸他庆笑,于是也把我离开闽江城之后,李明显他们新开张的许多有展潜力的商行慢慢让庆笑吞并,同时山人天变也开始慢慢策划让所有人安全地离开闽江城的计划。”天心虽然当时并不在闽江城,但是他的猜想却是**不离十。 “少爷,事情的展大体上就是这样,至于山人天变的策划,我也是在庆笑的那帮手下攻进了‘兴泰酒楼’之后,我才从山人天变的口中知道的。荣军犯有失责之罪,还请少爷惩罚。”华容军说着就站起身,一个膝盖着地,半跪在甲板上。 天心赶紧站起身,走上前,双手微微一用力,把华容军从地上扶了起来,“荣军,这不能怪你,也不能怪山人天变,既然你们还没有去到闽江城之前,我就应该察觉到庆笑的不轨之心,可是我没有做到,居然还让你们去找他,是在有愧于你们众多弟兄啊!”天心自责道。 “少爷,你不能怪你,你是出于保护庆笑的原因才没有去找他,没有想到他居然对云家的养育之恩全然不顾,作出如此有违人性的事,实乃人神共愤。”华容军愤然说道。 “人神共愤我想未必,但是他惹我生气却是不挣的事实,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庆笑会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多么愚昧,自己的路是一条通往地狱的无间道。”天心很平静地说道,但是华容军却从这一份平静的话语中察觉到了血腥,刺鼻的血腥味。 “荣军,你回去休息吗?”天心开口问道。 “少爷,我还要准备看戏呢!”华容军眼中露出狡猾的笑容。 “随便你吧!”天心笑着摇摇头,他一挥衣袖,桌上的油灯熄灭了,卧室里漆黑一片。 船身在不停地摇摆,但是整艘船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响声,大家都已经睡了。天心说得没有错,明天大家还要赶路呢。 子夜,船舱里给外的安静,船舱外是海风声,是海水拍打船身的声音。天心的卧室和华容军以及别人的卧室一样,都是漆黑一片。这是有一个人影悄悄地窜到了天心的卧室外,人影站立了片刻之后,轻轻地推来了天心的卧室门,向天心的床铺走了过去。(易玄士语:船上的床铺位置往往都是固定的,这应该和酒楼一样,每间客房里床铺的摆放位置都是固定的。) “啪”一阵声响,天心的卧室门被关上了,人影想闪后退的时候,卧室里的油灯亮了起来。 “啊……”华容军打了一个呵欠,他伸伸手,舒展了一下懒腰。 “船家,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天心看着从惊惶失措中很快镇定下来的那个船家,开口说道。 船家看着天心,只是说道:“云天心,没有想到你居然没有中我的毒。今天我被你们抓到,要杀要刮,你一句话,我如果皱一下眉头,我就是***孬种!”那个船家没有挣扎,他知道自己即便挣扎也没有用。 “我可以告诉你,在我上小船时,你扶了我一把,的确已经把毒注入道了我的体内,但是在我将你带上大船时,我不也是握住了你的手臂了吗,咱们这也算是礼尚往来,至于你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给我下的毒有没有解药了。”天心缓缓地说道。但是他很快就知道船家对自己的下的毒没有解药,因为船家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脸色微微一边,很就双手卡着喉咙口,到了下去,僵直不动。 天心看着地上的尸体,叹息一声:“这个应该不是张子建的手下吧!” 华容军看着天心,他没有问,因为天心刚才的话就是要自己去查探此人的幕后黑后。 “少爷,既然他都已经给你施了这么厉害的剧毒,那他为什么还要潜入你的房间?”华容军不解地问道。 “他说他杀了云天心你相信吗?”天心说完后站起身,“该休息了!”天心走向了床铺。 华容军也站起身,把地上的尸体扛在了肩上,走出了天心的卧室,离开时,他没有忘记帮天心把油灯熄灭,以及把卧室门关紧。 天心很快就睡着了。 第八十一章 长辈 “爹,你找我有事?”谢仁贵走到躺卧在睡椅上、闭目养神的谢洪波身前,轻声说道。 谢洪波睁开双眼,眼睛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抬起头看着身边站在身边的儿子,用苍老无力的声音问道:“仁贵,张子建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啊?”说完后他又闭上眼睛。 谢仁贵当然不会以为自己的父亲现在已经是风烛残年了,因为没有人比他对父亲更加了解了。“爹,张子建让皇子木在安武国的西部城市策动一些对明贤王的统治心存不满的人叛乱,不过那个皇子木还真的有些许智慧,居然就靠着那些只能承一时之勇的众多百姓,打败了明贤王训练有素的十万大军。”谢仁贵把这件已经在整个迷幻大6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是告诉了父亲谢洪波。 “人才,皇子木是一个人才!”谢洪波听完后开口说道,同时他又补充了一句:“仁贵,皇子木将来如果能为我们所用,对于我们‘蒸组’的未来将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所以我希望他是我们‘蒸组’的一员,你就对他说,如果加入到我们‘蒸组’,我们是绝对不会亏待他的。”谢洪波不缓不慢地说道。 “爹,孩儿知道应该怎么办!”谢仁贵弯下身应答道。 “仁贵啊,当然了,如果他不愿意加入到我们‘蒸组’,为了不让我们将来会多处这么一个厉害的敌人,既然他不为我们所用,那我们也就必须把他扼杀在萌芽状态,让他没有未来可言。”谢洪波的话就注定了皇子木仅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爹,孩儿会尽力把皇子木拉拢过来的,如果真的不行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手软的。”谢仁贵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仁贵,云天心他怎么样了?他也不是一个能轻易被拔除的刺!”在谢洪波看来,天心只是一根刺。天心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是一个致命的刺。 “在安武国的大公主离开锡阳城的当天,张子建就派人对云天心动了最为谨慎的一次袭击,只可惜他的目标没有达成。”谢仁贵说道此处时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他似乎很乐意见到张子建的失败,似乎张子建根本就不是他的成龙爱婿。 “他都派了哪些人去执行这次对云天心的猎杀任务啊?”谢洪波睁开眼看了儿子谢仁贵一眼,就又闭上眼睛,开口问道。 “八绝,张子建让‘八绝’去执行这次任务,可是‘八绝’进入了‘兴泰酒楼’,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可笑的是,张子建居然事先让七个人假冒‘八绝’,对云天心进行偷袭,想借此消减云天心的警惕心,可是在那七个假冒‘八绝’的人死了之后,云天心还是很干净俐落地把‘八绝’给铲除了,这也算是‘八绝’他们应该得到的,当初‘蒸组’和‘水晶门’合并重组的时候,我让他们去张子建的身边,原本是希望他们能监视张子建的一举一动,不想他们居然被张子建拉拢,哼!”谢仁贵出一声冷哼。 “仁贵,你要知道‘八绝’的死至少说明了云天心的不简单,只不过‘八绝’也算是被张子建给害了。原本他们做每一件事都是自信的,可是张子建却为了他们能成功地完成这一次的任务,让别人先伪装成他们的样子,这不但打击了他们的信心,也是他们产生好斗的心态,想向张子建证明自己的实力,那就是他们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也可以将云天心击杀。从一开始‘八绝’的心态就已经失衡了,他们又怎么可能是云天心的对手呢?”谢洪波分析道。 “也就是说‘八绝’之所以会死,都是张子建害了他们,因为张子建一开始就不应该打击他们的信心。”谢仁贵不以为然地说道。 “或许张子建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们去执行这一次任务,或许……”谢洪波话说到一半,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改口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怎么样,‘八绝’还是‘八绝’,云天心能识破先前的几个人的伪装,再将真正的‘八绝’铲除,真的很不简单。仁贵,你对这个云天心有多少的了解?” “爹,孩儿只知道云天心以前是青云八家中云家的四少爷,现在是‘无痕会’的总舵主,而且我听说‘梦幻搂’已经并入到了‘无痕会’,很有可能‘清风堂’也已经与‘无痕会’合作了,因为这一次云天心离开锡阳城之前,将所有‘清风堂’的人都从锡阳城转移了。”谢仁贵知道的的确不多,他所知道的是迷幻大6的传闻,所有人都听过的传闻。 谢洪波睁开眼,坐直了身体,“仁贵,云天心把‘清风堂’的人都从锡阳城转移了,那他的人呢?” “爹,我们已经查探了,锡阳城根本就没有‘无痕会’的人。”谢仁贵说出了自己让人稍微查探后得到的消息。 “仁贵,我说的是云天心的那些帮手,而不是‘无痕会’的人。”谢洪波看了儿子谢仁贵一眼,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 “爹,那天云天心在‘八绝’开始行动之前,让一个邋遢的和尚把‘清风堂’堂主的宝贝徒弟碧幽以及碧幽身边两个侍女从‘兴泰酒楼’带走了。至于那些云天心的旧部,他们根本就没有在酒楼出现过。“谢仁贵说道,他已经看出了父亲对自己的不满。 “和尚?”谢洪波停下身,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嘻笑风尘的奇人异士。 “是的,就是因为这个和尚,在碧幽那几个丫头还没有出手的情况下,张子建派出的‘第四组’就全军覆没,那个和尚倒是真的很厉害。”谢仁贵说道。 “哦,‘第四组’的人都死了吗?”谢洪波想确认这一点。 “爹,‘第四组’都在和尚出手的瞬间全部倒下去了,每一个能再站起来。爹,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吗?”谢仁贵疑惑地看着露出释然表情的父亲谢洪波。 “仁贵,没有什么。”谢洪波爬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的确,那个老和尚早已经被他退下了万丈的悬崖下去了,这个和尚这么嗜杀,也不可能是他。 谢仁贵见父亲不愿意多说,也就准备离去,开口说道:“爹,你还有什么事吗?” 谢洪波走到谢仁贵的身前,语重心长地说道:“仁贵啊,你应该拔除心中的心魔,不要什么事都只关注张子建,一天到晚想看张子建出丑,要知道我们现在还是在暗处比较好,你刚才跟我说那个和尚很厉害,的确,那个和尚是很厉害,否则他也不可能举手投足之间击杀‘清水组’的‘第四组’,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张子建不厉害,他是不能让‘八绝’为他卖命的,就像云天心一样,如果云天心不是一个厉害的主,那个厉害的和尚会为他卖命吗?”谢洪波盯着谢仁贵,缓缓地说道。 “爹,仁贵知道了。”谢仁贵听到父亲的告诫,心中虽然有千般的话语,但都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任何一个问题,父亲都会有很有力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仁贵,两军对战,不是一个能征善战的骁猛的勇将就能只会军队作战的,他们是冲锋杀敌的好将军,但是有关于临阵指挥,靠的还是脑子。将军懂得领军就可以了,而元帅却一定要懂得统领许多将军,云天心能让手下的那么多人一起为他所用,这和他的策略不无关系,此人不但是一个身手矫健的行家,也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怪不得张子建一定想把他铲除。”谢洪波说完后,走回到了睡椅旁,躺了下去,“仁贵,你的目光千万不能短浅,要知道我们现在如果把张子建从‘清水组’组长的位置上绊倒了,你真的坐在了你日夜梦想的那个位置上,你应该怎么面对明贤王的步步紧闭,还有一个到现在依然深藏不露的云天心。仁贵,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事就是登,等到明贤王、张子建以及云天心他们狗咬狗,那时候我们‘蒸组’的名字将会在迷幻大6上名声显赫的。”谢洪波说完这一句,闭上了眼睛,他能说完的都已经说完了。 “孩儿知道了。”谢仁贵说完这一句,就轻轻地离开了。 “玉致她现在还好吧?”谢洪波没有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孙女。 “玉致她很好,我想不久她应该就可以让张子建当上父亲了。”谢仁贵转过身,看到父亲在睡椅上已经把身体侧了过去,也就什么话没有多说,离开了。 谢仁贵走出父亲谢洪波的别院,站在门口的两个随从立刻走上前恭敬地说道:“老爷,老太爷他现在还好吧?” “老太爷的身体很好、很好!”谢仁贵说着就向自己的书院走去。 “老爷,别人叫我‘老爷’?”谢仁贵的心中不禁觉得好像,他知道自己因为父亲谢洪波眼中,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可是在别人面前自己却是老爷----他今年已经五十出头了。 “父王!”大公主领着两个王妹走进明贤王的书房,盈盈下拜。 “紫华,你们三个回来了。”明贤王放下手中的书,对身前的三个个女儿说道。那个为大公主领路的明贤王身边的侍从此时悄悄地退出了书房。 “紫韵、紫茜,来!”明贤王对站起身,站立在大女儿身边的两个女儿招招手。 二公主紫云和三公主紫茜立刻跑上前,偎依在明贤王的胸膛两侧。“怎么样,你们两个这次游玩还觉得满意吗?”明贤王关爱地看着两个女儿,开口问道。 “父王,我们玩得很开心!”明贤王听到了两个女儿异口同声地回答。 “只要玩得开心就好,开心就好!”明贤王脸上洋溢着高兴的微笑,似乎两个女儿心情的轻松就是他最大的安慰。 “紫韵、紫茜,你们两个赶路回来,想必也已经很累了吧。我看你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可要把你们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说给父王听听。”明贤王对伸手捋着自己花白花絮的两个女儿说道。 二公主紫韵和三公主紫茜两个人对看一眼之后,同时看向了站在下方的王姐,两个人都是噘气了嘴,不满地说道:“父王,我们这就下去。”说完两个人就离开明贤王的胸膛,绕过明贤王的书桌,两个人手拉着手笑嘻嘻地跑出了明贤王的书房。 “紫华,这次锡阳城执行,你和云天心有过接触,觉得他这个人现在怎么样?”明贤王看着身前的大女儿,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笑容,有的只是作为安武国的国王应有的威严。 “父王,现在的天心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天心了。他已经变得很冷血,‘炎冰二老’的死就足以说明这一点,而且对于去行刺他失踪的黄晓辉,他在我的面前只字未提。”大公主把自己这些天与天心相处最直观的感觉说了出来。 “紫华,那你有没有查探到他曾经与什么样的人接触过?”明贤王问道,他不相信天心真的就会把他的人全部从锡阳城撤离。 “父王,所有和天心接触过的人,都在他离开锡阳城之前在锡阳城消失了,至于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人,请父王恕罪,女儿没有能查探到。”大公主向明贤王请罪。 “紫华,这并不能怪你,云天心现在去明炀国干什么?”明贤王眼瞳在收缩,他当然知道天心的计划。 “父王,经过上次的事,我们与明炀国的关系不是很好,所以我们很难让明炀王为我们除去天心的。”大公主在这一路上早已经想明白了天心去明炀国的目的了,开始她对此的确是想不明白的,可是当她在想张子建的“清水组”凭什么和有安武国作为后盾的安武王室作对的时候,她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天心又凭什么和安武国的王室作对,张子建可以建立自己的军队,天心就可以借助别人的军队。 “紫华,你先下去休息吧,等过几天,我再让你领着军队去西部剿灭那些叛乱的军队,让张子建知道,一场战斗的胜利并不能代表什么,因为最后的胜利者这一定是属于我们。”明贤王眼中露出炽热的目光。 大公主并没有离开,只是缓缓下拜,开口请命道:“父王,女儿希望明天就能领兵出征,女儿不想让张子建的势力在西部的几座城池坐大坐强,所以女儿希望能尽快对张子建的那些追随者迎头痛击,让张子建他们一伙人知道我安武国的厉害,让张子建的势力完全从我安武国消失!” “紫华,你真的想明天就出吗?”明贤王听着大女儿的慷慨成词,沉声问道。 “是的,父王女儿想明天就能领兵出征!”大公主没有丝毫的犹豫。 “好吧,那你就先下去休息,明天一早,父王为你送行。”明贤王很严肃地说道。 大公主再次一拜,方才离开了明贤王的书房。她对三军将士准备好了出征前的事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因为她知道父王一定在她还没有回到帝都之前,就已经让所有要出征的将士准备妥当了一切。 “来人!”明贤王在大公主离开之后,沉声说道。这时一个人走进了书房,来的人并不是明贤王身边的随从,而是全身上下被一块黑色布罩着的人。 明贤王对这个人走进来丝毫不觉的奇怪,冷笑道:“空大师,没有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明贤王应该和这个神秘人物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明贤王,你这里的警戒是不是还应该再加强啊,如果不是云天心希望你有挫败感,否则单凭他的伸手,就已经足可以让你死很多次了。”神秘的黑衣人对明贤王并不是很尊重,至少没有向别人一样,很畏惧明贤王。 “空大师,你说笑了,如果不是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我王宫的警戒也不会是这么松懈的。”明贤王看着黑衣人,很自信地说道。 “希望如此!”黑衣人见明贤王不愿意承认现实,也就不再和他执拗。 “空大师,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啊?”明贤王看着这个能在安武国的王宫出入自由的黑衣人,开口问道。 “明贤王,咱们来做一笔生意,你觉得怎么样?”黑衣人看着坐在自己上方的明贤王,走到旁边的一张椅子边坐了下去。 “空大师,让次你让我与张子建合作,现在的情势你也是看到了,张子建已经开始作乱,想颠覆我安武国。”明贤王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你想我还会再相信你的话吗?” “明贤王,我开始就说过,我只负责找人和你一起合作,一起除去青云八家,至于后面的事我是不管的。”黑衣人为自己辩解。 “是吗?那空大师你今天来有什么是吗?”明贤王看着黑衣人。 “我可以找到一个人,让他帮你把去到明炀国的云天心除去!”黑衣人冷冷地说道。 “谁?”明贤王脱口而出。 那个被明贤王称为“空大师”的黑衣人看着明贤王,“呵呵……”出了刺耳的尖笑声。 第八十二章 女婴 “少爷,我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傍晚就可以到达明炀国的夏泉城。”华容军站在天心的身后,伸手指了指前方,对天心说道。 天心虽然以前也有去过明炀国,但都是从瑞莱国的闽江城出,所以对于锡阳城去明炀国海上的具体时间他并不是很清楚。 “这么说如果我们昨天没有在海上停留一天的话,今天傍晚时分我们就应改在明炀国了?”天心根据华容军所说的话,作出了自己的推断。 “少爷,如果没有差错的话,我们今天傍晚的确是应该到了明炀国的。”华容军微笑道,“不过海上的航程一切动很难说的,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能未卜先知,躲避开一切的海难。” “荣军,你知道我昨天为什么要让船在海上停留吗?”天心看着无边无垠的大海,迎着涩涩的海风,开口说道。 华容军看了天心一眼,很快就有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沉默了片刻,方才不很肯定地说道:“少爷,你是在为我们到底应不应该去明炀国而苦恼吗?” 天心转过头,对华容军露出一丝苦笑,他叹息一声,很是无奈地说道:“荣军,你说得没有错,我的确是在为这一件事苦恼。明贤王知道我去了明炀国,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铲除我的,更主要的是,我想从明炀国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多得我都有谢不敢承受。” 华容军没有说什么话,他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都没有用,少爷就是这样的人,他平时很少会为一件事牵肠挂肚的,但是一旦遇到了他想不开的事,别人也只是爱莫能助,更何况少爷已经下令让船向明炀国夏泉城的方向航行了。 “荣军,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很贪心啊?我已经拥有了‘无痕会’和‘梦幻搂’的全部部下,‘清风堂’也已经答应与我们合作,一起对付明贤王和张子建,但是我依然还想让明炀国的人为我所用,让明炀国的将士为我出生入死,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天心走上前,双手撑在船的栏杆上,低下头,看着船的前方不停地在跳跃的鱼儿。 “少爷,你其实不比苦恼的,我们为了少爷而牺牲掉自己的生命是值得的,我华容军如果真的有这一天,我绝对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华容军很严肃地看着天心的背,说出了自己的誓言。 天心转过身,对华容军微微一笑,轻轻说道:“荣军,你来看看这些鱼,它们活得多么自在,每日不比为了过去而烦恼,不比为了将来而担忧。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天心展开双手,拥抱蓝天。 华容军看着天心的举动,他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少爷太沉闷了,沉闷到即使他遇到很到的难题,也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考虑,不让别人为他分担。不过现在他安下心来了,“少爷,我们虽然有烦恼、有担忧,那是因为我们是人,我们还话着。”华容军对天心说道。 天心转过身,走到华容军的身前,脸上挂着微笑,很是不满地说道:“荣军,你别忘了你当初对我的承诺,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你和他们三十六个人是绝对不能死的,因为最为好兄弟,我们应当同生共死,但是我现在还不想死。” “少爷,我现在也不想死!”华容军接着天心的话,调侃道。 “少爷,咱们到了明炀国之后应该怎么办?”华容军见到少爷的心情已经不再沉闷,也是问出了自己憋在心底的话。 “荣军,现在明炀国和西楚国正处在战乱之中,如果我们能帮明炀国把西楚国的军队打败的话,我想明炀王将来一定会愿意借兵给我们攻打安武国的。”天心嘴角边露出了冷笑----这就是天心来到明炀国的真正目的吗? “少爷,现在明炀国和西楚国的战事,明炀国是步步后退,根本就不可能维持多久,就会被西楚国亡国了。”华容军把明炀国和西楚国战事的具体情况向天心作出了汇报。 “荣军,你要知道,如果不是这样,明炀王会答应我的要求吗?”天心眼中露出自信的笑意。 “少爷,可是我想即便我们真的能帮明炀王将西楚国的军队击退,但是为了防范西楚国的再次进攻,他是不会借军队给我们的。”华容军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而且明炀国的那些将士现在之所以这么奋勇杀敌那是因为他们现在是在包围他们的家园,如果让他们为了我们抛头颅、洒热血,我想他们谁都不会干的。” “荣军,你说得没错,所以我会向明炀王提出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我帮他把西楚国给消灭掉,让明炀国的铁骑踏上西楚国的每一寸土地,让西楚国的王宫成为他明炀王的行宫。”天心脸上露出冷俊的笑容,身上散出令华容军心战的霸气,似乎西楚国的千军万马在天心的笑谈之间,都已经是灰飞烟灭。 “少爷,可是即便我们真的做到这一点……”华容军不厌其烦地说道。 “荣军,你说错了,我们是肯定能做到这一点的。”天心纠正了华容军的话。 华容军看着天心,露出一丝苦笑。的确,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什么人还会再相信他呢? “少爷,我们在将西楚国灭了之后。明炀王称心如意了,我想他也不会借助军给我们的,虽然他一开始肯定会答应少爷的条件,起先他是形势所迫,但是没有西楚国,他还是一个国家的国王,他有着巨大的资本毁约的,也许他会冠冕堂皇地说,他考虑了很久,不愿意自己的人民再次在战斗中牺牲,他们已经因为和西楚国的战争,损失了许多的人口和财富了,他把我们很风光的送离明炀国;或许他什么也不会向我们解释,就把我们给偷偷的处决,明炀王能统治明炀国,当然知道什么叫作‘高枕无忧’的。”华容军对最后的结果作出了自己的推论。 “荣军,我既然能让西楚国灭了,我就同样会让明炀国也从迷幻大6上消失,当然了,如果真的有这个必要的时候,我未尝不会让明炀王在一场行刺中死去。”天心似乎想得比华容军还要深远,“我希望通过和明炀国那些将士的相处,让他们自愿地跟随在我的左右,我会给他们作为战士应该有的荣誉和光辉的。” 华容军看着天心,轻轻说道:“少爷,会的,只要和你相处过的人都会愿意为你牺牲一切的。” 天心无奈地摇摇头,他以前是没有多少朋友的,他也没有想过自己要有许多的朋友和手下,但是现在他的朋友已经不少,手下更多,但是天心知道,他们都是自己复仇的工具,虽然自己真的不想利用他们对自己的感情,但是事实上自己就是在利用他们对自己的感情。 “少爷,你其实无需自责的。我们都是心甘情愿地愿意为你作出牺牲的,如果没有你,我和大路他们还只是锡阳街头的一下地痞小混,我是也就不可能有这一身的成就,我们学到的东西是应该用来为少爷办事的。”华容军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荣军,谢谢你们了!”天心看着西方渐渐落下的锡阳,把海面上映衬得一片血红,轻轻说道。 华容军露出了腼腆的笑容,也看着血红的海面,静静地看着。 “少爷,咱们要怎么才能见到明炀王呢,要知道明炀王一定是待在他的王宫之中,现在明炀国和西楚国又有战事,他王宫的警戒一定很森严的。”华容军笑道,他这一句纯属是缓解压抑的气氛。如果说以前的他,对此可能是想都不敢想,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那你就不要去了。”天心转过身,对华容军调侃了一句,就像船舱走了过去。 “少爷,这怎么行能,我为什么不可以去明炀国的王宫呢?”华容军跟在了天心的身后,还是为自己刚才的话作补救。 “不行,少爷我是非去不可的!”船舱里传出了华容军的哀嚎,“哈哈哈……”同时也传出了李大路已经许多人开心的笑声。 安武国,帝都青云城。 “空大师,你刚才说的是谁?”明贤王看着依然在不停地奸笑的黑衣人,缓缓了内心的激动心情,开口问道。他对黑衣人的笑声如此尖锐,但是依然没有一个侍卫进来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每一次这个空大师来得时候,自己所安排的许多的侍卫都会无缘无故地昏迷过去----不管是明哨还是暗哨,所有的侍卫都昏迷,更主要的是这些侍卫可都是高手,绝对的高手。 “明贤王,这一个人就是西楚国的大王子缪剑海。”黑衣人也不再与明贤王打马虎,说出了自己这个人的名字。 “缪剑海?”明贤王自言自语道。 “不错,就是缪剑海。”黑衣然再一次肯定地说道,似乎是在打消明贤王怀疑自己听错了念头。 “呵呵……空大师,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明贤王看着黑衣人,眼中露出凝重的表情----他还是很在意这一件事的。 “明贤王,你先前之所以一直没有把云天心除去,是因为你知道这样的话,就不会再有别的势力来牵制张子建,可是现在呢,云天心已经抽身离开了锡阳城,我想他这一次之所以就这么急着离开,是因为他现自己太低故了你,所以作出了明智的选择。明贤王,张子建掀起的那一点浪头,你只需要让你的大女儿出马就可以摆平了,但是我想云天心他要是再回到锡阳城的话,他的浪头绝对会淹没你这辉煌的王宫的。”黑衣人没有在乎明贤王阴沉的脸色,还是把这一句话说完了。 “空大师,你说缪剑海有什么资本除去云天心?”明贤王不想和这个黑衣人纠缠太多,直接问起问题的重点。 “明贤王,”黑衣人直呼明贤王的称谓,明贤王没有任何的表示,因为自从他第一眼见到这个空大师,这个空大师就是这么称呼自己的,当然了这个空大师用直呼他名讳的资本,“你是不是以为现在西楚国的二王子缪剑波很是风光啊,但是你应该知道这只是一种假相,因为云天心还没有到达明炀国。我相信云天心一定会会有办法成为明炀王重视的一个将领的。” “你就这么自信?”明贤王讥笑道。 “如果他不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明贤王你这么重视他,想将他置于死地,不是在太高他的同时,降低了自己的身价吗?”黑衣人讽刺道。 “你……”明贤王脸部的肌肉在颤抖,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没有爆。 “缪剑波现在虽然指挥着军队节节胜利,一步一步向明炀国的帝都逼近,但是我相信云天心只要让他连输三场,西楚国的楚项王就一定会在大王子缪剑海的心腹的鼓动下,撤了缪剑波的元帅一职。”黑衣人缓缓地说道,对于刚才明贤王的举动他并不在乎,因为明贤王有这个举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像他用尖酸刻薄的话讥讽明贤王也不是第一次了。 “目光短浅!”明贤王给出了自己对楚项王的评价。 “呵呵……”黑衣人刺耳的尖笑声再次在明贤王的耳边响起。 “空大师,这很好笑吗?”明贤王盯着坐在下方的黑衣人,脸上已经没有了怒容,他觉得每一次何以人都是故意想惹怒自己,从中取得快感。 “明贤王葬,如果你是楚项王的话,我想即便没有缪剑海在一旁添油加醋,你也会撤了缪剑波的元帅一职的,因为这是所人都有的劣性,那就是只希望看到成功,不希望看到失败,不管他以前取得了什么样的成就,只要他现在失败了,我们就不会给他更多的机会。”黑衣人笑道,这一次明贤王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只因为黑衣人的话,说中了明贤王的心坎上。 “空大师,咱们就不讨论这个,我现在想知道即便缪剑海真的当上了西楚国讨伐明炀国的元帅,但是他会是云天心的对手吗?我想他不会比自己的弟弟强许多才是啊!”明贤王关注的永远是天心的生死----他是希望天心死的。 “明贤王,这个你就放心了,即便缪剑海不行,但是缪剑海身边的人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张子建手下的区区一个皇子木就可以让你的十万正规军队被屠杀,如果是他是张子建的手下的话,你们安武国现在将近有一半的城池已经是张子建的了,而不是西部区区几个贫穷落后的城池。”黑衣人很不客气地往明贤王的伤疤上撒盐。 “是吗?西楚国有这么一个能人异士吗,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明贤王露出凝重的表情,他知道如果一切真的入黑衣人所说,这个人迟早会成为安武国的心腹打患。 “明贤王,你应该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拿我连我说吧,你以前知道我的存在吗?”黑衣人看着明贤王。 明贤王通过自己仅能看到的对方的双眼,看到了笑意,是一种嘲笑,嘲笑自己的无知。但是明贤王没有生气,因为这个黑衣人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三年前,当这个黑衣人顺利地通过自己的众多侍卫,出现在自己身前的时候,他就是要自己称呼他为“空大师”,至于他到底是什么人,明贤王一点也不知道,在被他派出去查探这个人身份的人都神秘地消失之后,明贤王下令停止了追查。虽然黑衣人从来没有对明贤王提起过此事,但是明贤王知道那些人都已经死了----明贤王也没有向黑衣人问起过此事。 “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明贤王问道。 “你将来就会知道的,因为他很快就会成为西楚国的一个名将的,当然了,是一个儒将!”黑衣人笑道。 “哦,那我等着看就是了。”明贤王下了起来,只要有人鞥除去云天心,他都是乐见其行的。“对了,这一次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明贤王没有忘记这个黑衣人不是免费为自己推荐别人的,就像上一次一样,他向己推荐了张子建,但是在青云八家被他通过张子建的“清水组”拔出之后,这个空大师也从他的安武王宫拿走了三样东西,三样被明贤王珍藏了多年的东西。 “人选我已经告诉你了,只要云天心死在了缪剑海的手下,我就要你告诉我一个消息,那就是十四年前的你在外出巡游的时候,捡到的一个女婴,你送给了什么人抚养。”黑衣人提出了一个怪问题,他的语气丝毫没有给明贤王反悔的机会。 “既然缪剑海也会对付云天心,我为什么还要与他合作?”明贤王说完后,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他知道如果自己到时候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因为你要有成就感!”虽然黑衣人已经不在明贤王的书房,但是明贤王还是听到了这一句话。 “女婴?”明贤王沉思起来,他知道自己增加侍卫一切都是枉费,“女婴……” 第八十三章 夏泉 “少爷,你看,前面就是明炀国的夏泉城的码头了?“华容军指着前方停着许出船只的码头,对天心说道。 天心站在船,看着前面忙碌的景象,抬起头,视线稍微向上移动,他看到了远处隐约可见的房屋轮廓,“这里似乎不比锡阳城差啊?”天心说道,他的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如果明炀国和西楚国没有战争,这些人或许都不会离开家园,背井离乡到处流浪。”华容军看着前方忙碌的人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无奈。 “如果明炀王的让抵抗助西楚国的进犯的话,他们也是没有必要离开这里的。战争就是这样,平民百姓永远是最大的受害者。”天心看着再次看了码头忙碌的人影一眼,转过身,向船舱走了过去。 华容军转过头,看着少爷的离去,他没有跟上去。他转过头,看着人影已经很清晰的明炀国的百姓,他们都携妻带子,背着大大小小的行李,抢着登船。华容军知道少爷不想见到这一切,并不是因为这些百姓的离开是因为他,也不是因为他的到来,会使得更多的明炀国百姓离开家园----离开家园的将是西楚国的百姓。 “看,老婆快看那一艘船!”一个四十多的壮年对身边抱着五六岁的孩子,在不停的抽噎,不停地抱怨地老婆说道,“咱们可以爬上那艘大船。”原来这个壮汉的老婆还在因为他刚才没有能抢先登6上一艘即将离开锡阳城的船,而伤心地在他的耳边哭泣。“看看,居然又有一艘大船过来了。”……人群有开始轰动。 “你没有看到啊,这么大的船一定又是一下丁家的船,没有如果我们不服很高的船薪,我们根本就登不上去。”那个哭泣的妇人看了一眼慢慢靠近的大船,对身边的丈夫提醒道。以前不是没有遇到人群一哄而上,登上丁家船只的情况,可是结果呢?所有上了船的人,都没有能从船梯上走下来,所有的人都被船上的大手抛到了大海里,没有一个人再能浮出海面----一个已经被打昏厥过去的人是不可能从大海里主动游回到岸上的,也就是在那一次之后,所有想离开明炀国的人,都没有人敢冲上丁家的船----毕竟选择留在明炀国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强行登6到丁家的船上,他们只有死,而且死得很快。所有离想开的人,都是在付了一大笔船资之后才能登上丁家的船的。丁家的开价比平贵了十几倍----这就是所谓的不义之财。这些原本应该是夏泉城城守管的,但是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那个一向自诩为百姓的父母官的城守却整天闷在府邸,对城里的躁动不安置之不理。 天心所在的船终于慢慢的靠岸了,当李大路刚把船梯放下的时候,人群里就响起一阵惊呼:“这不是丁家的船!”“不是丁家的船!”…… 刚才的那个壮年,伸手拉起抱着孩子的妻子,向前挤去。“孩子他爹,行囊,我们的行囊!”那个妇人急忙开口说道,回过头她想看自己刚才放行囊的地方,可是他看到的是向船梯这边涌来的人潮,“孩子他妈,我们只要能活着,将来这些行囊还是可以挣回来的。”壮年见妻子想松开自己手,回去拿在富人眼中不值得一瞧,但是对于他们却很重要的行囊,赶紧握紧了自己的手,开口大声说道,如果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离开明炀国,离开这个即将被西楚国的军队征服国家。 李大路看到自己刚放下船梯,就有一大帮人冲上来,他还没有反映过来,华容军已经一个闪身,来到了船梯的尽头。他看着手上提着一个箱子,走在人群最前面的一个胡须花白的老人,很快地闭上了眼,一挥手,刚才在船梯上的所有人都掉进了海里,只不过所有人都很快的地浮了上来,那个跑在最前面的老人也提着他那个箱子,浑身水淋地从海岸边爬了上来,整个人在不停地打着寒战,现在毕竟已经是傍晚了。 “大哥……”李大路和其他的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华容军,他的话刚说道嘴边,就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听到华容军接下来的话。 “这是我们的船,没有得到我家少爷的允许,你们任何人是不能登上来的,如果有再犯着,你们的下场就是这样!”华容军说完后,隔空对不远出摆放在岸边的石块出了一掌。说完后他转身看了一眼李大路,冷冷地说道:“大路,你作为少爷的手下,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你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吗?” “大哥,我知道,我一切都会以少爷的利益作为最优先考虑的。”李大路这一次并没有思考,因为这一个问题的答案,他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知道了。 “好,你明白就好!”华容军说完后,向船舱走去,现在是他请少爷出来的时候了。 码头上的所有人都看着那块华容军隔空所掌的石头,但是所人都失望了,因为石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他们还是不敢动,因为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不比丁家船上的那些大手的实力低----华容军的实力何止是比那些大手的实力低,他和那些大手的实力根本就不是在一个档次上,当然了,是华容军的实力高了。 一个女孩被自己父亲抱着,当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从那块石头移开的时候,她依然还在看,好气的她很想知道这块石头到底怎么了。“爹,你看!”小女孩吃惊伸出小手,指着那块石头,她第一次见到了奇怪的现象。或许由于华容军的行动震慑了所有人,使得大家都又心灰意冷,码头上居然没有一个人在说话,导致小女还幼嫩的嗓音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边,所有人都又再次看向那一块先前没有任何变化的石头,不过石头现在有变化了,因为所有人都看到石头随着海风渐渐离析成砂砾,随着海风从岸边消失。刚才掉下海的人,看着这一切,不禁都在心中暗自庆幸,因为刚才那个少年显然没有想要自己的小命,否则,他们的命运就会和那些冲上丁家船只的人一样了。 “少爷,我们已经到了明炀国的夏泉城了,船也已经靠岸了。”华容军走进船舱,就看到天心坐在一边独自看书,于是走了过去轻轻地说道。 “荣军,荣军我知道了,今天我们就还是在船上过夜吧,明天早上咱们再进夏泉城,找一家不错的酒楼安顿下来。”天心移开眼前的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少爷,难道杨师父他们不会事先为我们准备好吗,而且山人天变也已经先我们一步来到这里了。”华容军看着天心,他很想知道少爷心中现在到底有什么打算。 “荣军,杨勇他们是一天和尚要他来到夏泉城的,但是他们应该不久之后就会明白,他们来到了夏泉城顶多也就是帮我打点好酒楼,安排好住宿,其实对我一点帮助都没有的,他一定会和罗管家先去明炀国的帝都的。”天心是很了结杨勇的想法的。 “明炀城?”华容军相信了天心的话,如果是他,即便早一步来到夏泉城,也就是帮少爷安排好住宿而已,别的什么事都不能帮少爷做,因为他知道少爷明炀国的真正目的地是明炀城。 “不错,至于一天大师,他是到处流浪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天心笑道,虽然他不知道一天大师现在在哪里,但是他还是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只要自己遇到危险,一天大师就一定会在自己的身边----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经常见到这个嘻笑风尘的和尚。 “山人天变呢,他可是少爷的……”华容军对于别人或许不在意,但是山人天变就不一样了,作为少爷在闽江城的代言人,他经常要求自己对少爷如何忠心,如何解决一些让少爷烦恼的事,不能让少爷去作恶人……刚才华容军就没有让少爷作恶人,他这么做还是有私心的,因为他不知道少爷出手以后,那些人是掉进海里再爬上来,还是从此再也不会浮上来。 “荣军,山人天变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或许你们眼中他是一个绝情绝义的人,如果曾经没有过情义,他就不会绝情绝义;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人,整天都在忙碌,但是他还是没有能让自己忘却,现在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消息,我们也就让他去吧,因为他永远只属于一个人。”天心感慨道。 天心没有说山人天变属于谁,华容军也没有问,但是他却知道山人天变这些年来为少爷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因为他得到了少爷的尊重。 “少爷,我知道了。”华容军准备退出船舱,不再打扰少爷看书。 天心在华容军退出了船舱之后,继续看着手中的书。这一本书和天心以前所看的书有所不同,以前天心看得的书,纸张都是白纸,但是这一次天心看的书上面都有写字----这一本关于明楚海岛的地理杂谈。 华容军走去船舱,走到抱歉地看着码头上众人的李大路身边,轻声说道:“大路,没有事吧?” “呵呵……大哥,没有事,所有人都已经被你刚才的那一手给镇住了。”李大路微笑道,“只是不知道我学不学得会?” “你当然能血得会啦,要知道这可是少爷教给我们的哦,你能不把他学会,那还了得!”华容军对李大路恐吓道。原来这一路上大家在船上都很无聊,天心便把“风残掌”传授给了他们,现在看来至少华容军是领会了“风残掌”的精髓了。 “啊……不会吧?”李大路傻了眼。 “怎么不会呢?少爷刚才已经说了,过几天就考察你对‘风残掌’的精义的了解情况了。”华容军不苟言笑地说道。 “那我现在回房好好去想一想了。”李大路说着就往自己的我是卧室走去。李大路看到不远出的众人都在窃笑,他不由回过头,看着华容军,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容,“大哥,你不是在拿大阿开心吧?” “大路,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你了,将来你别少爷责难,不要说大哥我可没有帮助你。”华容军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很是严肃地说道。 李大路看了看华容军,见到大哥脸上没有任何逗弄自己的意思,知道这件事是真的,于是赶紧转过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别的人都看着走开的李大路,他们都不在笑,只是他们不明白华容军华大哥为什么要欺骗李大路----根据他们对少爷的了解,少爷如果真的要这么做,一定会亲自对他们说的。 “唉,如果不这样,我还真不知道大路他什么时候会把‘风残掌’学会呢?”华容军看到李大路在船的甲板上消失了,自言自语道。他的这一句话也解开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华容军转过身,看到码头上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与自己对视。华容军笑了,因为他看到一个被自己的父亲抱着的小女还对自己露出了腼腆的微笑。 “老爷,今天码头来了一艘大型的船只,如果不出意外他们是别的国家某一个船行的。”留着一小捋胡须的管家对老爷丁春间说道。 “爷爷,我早就说过了,咱们不把那几家小船夫干掉,别人就会对我们虎视眈眈,想在我们的这块包子上咬上一大口。”丁动勤走到爷爷丁春间的身前,气愤地说道。 “动勤,你知道什么,咱们将来还要在夏泉城待下去,如果把事情做的太绝,那是断了自己的后路,爷爷是不会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你以后不论做什么事,事情不要做的太绝。”丁春间不会放过每一次教导自己孙子的机会,因为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家业,总有一天需要他去管理。只是不知道那些在码头等着离去船只的百姓听到这一句话会怎么想,他们可是眼睁睁看着丁家船上的大手把冲上甲板的人扔下海的。 “爷爷,你太心地善良了,你看别人都已经欺负到我们丁家的头上了。”丁动勤走到端坐在大堂上方的爷爷身边,甚为委屈地说道。 “哼!”丁春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爷爷的仁慈也只是针对夏泉城的百姓,至于别人,我会让他们知道和我丁家争斗的下场的。”丁春间抬头头,瞄了站在下方的师爷一眼,开口说道:“管家,我不希望看到那艘船载着夏泉城的百姓离开码头。” 那个管家一躬身,轻轻说道:“老爷,小的知道了,我会让别人去处理此事的,只是……” “只是什么?”丁春间看着下方的管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管家立刻说道:“我听说那艘船上的人有一个很厉害的,他……” “只是传言而已,我们的那帮人才是真正的厉害呢!爷爷,动情也想在今天晚上去试试自己的身手。”丁动勤向丁春间请命道。 丁春间看了一眼脸露兴奋表情的孙子丁动勤,默默地点点头,“你也是应该得到锤炼了!”他并没有担心今天晚上的行动会出现什么意外,因为他对自己训练出来的那帮人很有信心----因为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每一个成功人士对自己的一切都很有信心的,但是这并不能组织一些人成功人士的失败,使得原本是成功人士的人最终和凡人一样。 “爷爷,孙儿不会让你失望的。”丁动勤卖乖道。他不久之后就会知道自己没有相信管家的话是多么愚昧,自己这一次主动请缨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管家间到丁动勤打断了自己的话,已经老爷丁春间没有要自己把话说完的意思,也就什么都没有说,在一旁站立。 夜已经很黑,晚上码头有着很大的海风,码头上的人见到今天是不可能有船再靠岸了,也就纷纷走开了,他们明天还要起早,到码头抢占一个很好的位置----码头上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唯一一艘停靠在码头的船上是一片漆黑。 二十一个黑衣人迅地来到了码头,他们一跃在船的甲板上轻轻地落了下来。丁动勤对身后的坐了一个切手的动作,所有人都会意地点点头,他们就很快地走进了船舱从甲板上消失了。 丁动勤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传出任何的声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再次等了一会儿,丁动勤舰船舱里面还没有动作,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又过了一会儿,丁动勤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丁动勤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一点痒,他伸手在脖子上摸了一眼,他愣住了,因为他知道留在自己手上温暖的液体是从自己的血管里流出了血。 “砰!”丁动勤的身体在他脸上露出恐惧神情的时候倒了下去。 “荣军,你带几个人把这件事解决一下。大路,你把尸体处理一下。”船舱里响起了天心冰冷的声音。 夜很黑,也很静! 第八十四章 仕途 华荣军很快就从外面会到了船上,此时离李大路将丁动勤以及他带来的那帮随从的尸体处理结束还没有一会儿----丁春间根本就不是华荣军的对手,虽然他很狂傲,但是结果永远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他丁春间在华荣军面前更本没有仁何狂傲的资本,这一点天心深信不疑,就连平时很是粗心大意的李大路都知道,或许正因为如此,李大路对华荣军这么快就摆平了丁春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因为一向心直口快的他今没有开口问华荣军结果----结果在天心让华荣军去找丁春间,不,在丁春间让他的宝贝孙子丁动勤对天心他们动进攻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荣军,这个丁春间你了解多少?”天心背对着顺利完成了任务,站立在自己身后华荣军轻声问道。 “少爷,这个丁春间虽然不是夏泉里的官员,但是他管的事却比夏泉城的城主还要多。”华荣军这两年来到处漂泊,当然不会是一无是处的。他当然也之到这个夏泉城的城主是谁,但是他却没有说,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天心坐木椅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微微侧过头,用疑惑的语气问道:“荣军,你对这个丁春间了解多少?” 华荣军抬起头,夜很黑,船舱里也没有亮油灯,他只看到少爷天心站起身,走出了船舱。华荣军听到少爷刚才那么问自己,知道接下来生的事一定和早已经死去的丁春间有关。 华荣军走到站在船,迎着涩涩海风的天心身后,委婉地说道:“少爷,刚才我们的行动很是干净俐落,就连他们丁家的管家一直根在丁春间身后的都没有察觉。”华荣军当然不是在为自己邀功。 “我现在想见见那个丁府的管家。”天心听着海水拍打岸堤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天心转过身准备离开船向船舱走去的时候,他对华荣军此时已经不在他的身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华荣军离开的时候他是知道的。 第二天一大早,当第一个人来到码头,准备等船离开明炀国的时候,他吃惊地现昨天靠岸的船的船站立着两个人,一个人应改是这条船的船主,很是非同凡想的一个主,非则像那么厉害的一帮人怎么会任由他驱使呢。别人倒底有多厉害他不知道,但是站在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身后的那一个人他是知道厉害了----华荣军隔空将巨石击成粉尘他是看到了。置于令外一个人,不但他认识,所有夏泉城的人都认识----丁春间。 “丁先生,请里面说话。”天心让到一边,对站在自己身前,扫视码头的丁春间说道。 “呵呵……”丁春间出爽朗的笑生,转过身对天心说了一句:“云公子请!”说完后他就起步走向船舱,天心在李大路等人愤愤不平的眼光中跟了上去。华荣军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只是在一旁无奈地苦笑。 “少爷,我看你还是找别人吧?”丁春间走进船舱,赶紧让到一边,对跟在他身后的天心说道。他现在的声音不似在船时那样的沙哑苍老----他应改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我可不想自己被大路他拉过去狠狠批斗一番。”青年对走进船舱眉头紧锁的少爷天心说道。 “少爷,我只是随便说说……”青年看到少爷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以为少爷把自己的一句完笑话当真了,赶紧向少爷解释。 “哦,没有什么就好。”天心抬起头对王大可露处一丝笑容,走到了船舱正中的一张椅子边坐了下去。 “少爷,刚才真的很抱歉。”王大可拘谨地看着天心,他并没有因为天心刚才的话心而中得到平静。 “大可,你坐。”天心指着王大可旁边的一张空椅子说道。 “少爷,我站着就可以了……”王大可有些受宠若惊,脸上露出慌张的表情,在他易容后的脸上显得格外滑藉。 “大可,你现在是夏泉城的丁春间。你难道忘了昨天晚上我对你说的话了吗?”天心笑眯眯地看着王大可,“作为一个在夏泉城叱咤风云的人物,你身上应该多一些傲气,一股霸气!” “那大路他还不把我扁死。”王大可露出轻松的笑容,他知道少爷刚才之所以深思一定是因为自己虽然在外表上伪装得很成功,但是身上却不能有一个成功人士在多年的生活里培养出的那么一股傲气、一丝霸气。 “大路,你觉得大可伪装得怎么样?”华荣军走到倚在船栏杆上的李大路身旁,微笑地开口问道。 “很好啊,由其是那中目空一切的态度。”李大路嘟哝着。他最看不惯王大可用那种态度对少爷说话了。 华荣军看着李大路几眼,无奈地摇摇头,身体也倚在了栏杆上。 “大哥,有什么不对吗?”李大路侧过头,盯着华荣军。 “大路,大可和我们一样,都是命苦的孩子,所以一旦要大可去伪装一个有权有势的地方寡头,他身上散出的只是一个骄气,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丁春间’完全是一个暴户,也正因为这样,你看到少爷现在很是苦恼,这也是少爷为什么不让大可这个假冒的丁春间去见丁府真正管家的原因。”华荣军同过刚才王大可在船的表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有啊,我看大可伪装得很成功,至少码头上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能识破!”李大路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大路,你没有见过丁春间本人,当然不知道大可的伪装到底怎么样?”华荣军对转过头看着码头越聚越多人的李大路说道。 “那大哥你是怎么知道大可的伪装不能让少爷满意?”李大路嘴硬地说道。 “因为少爷是豪门出身,丁春间是继承的父业,他们俩虽然成张的环境不同,但是他们是应改有一点相似点的。”华荣军对李大路的态度不以为然,口开讲解道。 “说得也是,至少我第一次见到少爷的时候就能察觉到少爷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这或许就是因为少爷那时身上所散出的气质的缘故吧!”李大路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 “对了,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大可伪装的丁春间虽然能躲过一些人的眼睛……呵呵……”李大路微红的脸上露处尴尬的笑容,“可是一定不能逃过别人的眼睛的。大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李大路现在不能不着急,因为天心昨天晚上已经把自己的全盘计划对他们说了,他当然知道王大可伪装的丁春间是这其中的重要一环。 “怎么办……怎么办……”华荣军停止了说话,李大路似乎也感到一丝的不对劲,他愣愣地看着掀开船舱的挂帘走出来的王大可。 “大可,没有想到你才在船舱里待了一会儿,就被少爷改造得和真的丁春间差不多了,现在应该可以去见那个丁府的管家了吧?”华荣军迎上前,在伸手在王大可的两肩拍打了几下。 “大可,告诉我,少爷在你身上什么,使得你怎么越看越不像王大可了?”李大路的话令在不远处警戒的众人露出心的笑容. “云天心平时是怎么管教你们的,你们就是用这种语气和被你们少爷请来的贵宾说话的吗?云公子,看来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还得为了咱们共同的目的好好地管教他们了。”王大可苍老的声音在船响起。 华荣军收起手,尴尬退到了一边。李大路看到这一幕,心中很是不满,疾步走上前。 “你要干什么?”王大可对于义愤填膺的李大路熟视无睹,不紧不慢地问道。 “干什么……我、我不干什么……”李大路很快停止了前进,走到了华荣军的身后,把身体转了过去。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少爷对自己众多兄弟的要求,以后队伍中的王大可将会由令外一个人来伪装,置于王大可这个人已经在他们中间消失,他们后所要面对的是丁春间----当时少爷还特别要求他注意这一点。既然丁春间是少爷请来的贵宾,他李大路当然不会-也不敢把丁春间怎么样。 “丁老爷,刚才在下一时忘情,还请你老海涵!”华荣军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丁春间深深地鞠躬,开口说道。 “这一次就算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王大可冷哼一声,走向船。 李大路这一次真的是按捺住了,他一个转身,拦住了王大可的去路。 “让开!”王大可对冷不叮在身前出现的李大路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还记得当初大哥为了治愈你的病,你还记得……”李大路没有能再说下去,因为王大可的拳头已经把他击飞了。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王大可走向船,“你记得多少过去的事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你挡住了我的去路。”王大可在躺在甲板上,在经过他的身旁时,王大可停下说道。 “还有,我不是王大可,我是丁春间!”走出几步之后,王大可停下身,对在伸手擦拭嘴角边鲜血的李大路说道。 李大路没有作任何的表态,他现在只是希望少爷一会儿不要惩罚自己就是了。他可不想自己被少爷开除出这支队伍。 华荣军看着王大可的背影,走到李大路躺身的地方,蹲下身,伸出自己的右手,李大路也伸出手,两个人的手掌在了一起。 华荣军一使力,把李大路拉了起来,“怎么样,有事吧?” 李大路站起身,跳了几下,又耸了耸肩,笑道:“大哥我没有事,没想到被大可----丁老爷这么一打,混身上下反而舒坦了许多。”李大路似毫没有因为刚才王大可的这么一拳,而话语中带有怨恨。 “大哥……”李大路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 “大路,什么事啊?”华荣军看着神色窘迫的李大路,露出了笑意。 “一会儿少爷一定会惩罚我的,如果少爷要将我驱逐时,你可一定要为我求情啊!”李大路紧张地看着华荣军,深怕他不愿意帮助自己。 “如果少爷是用别的手段惩罚你呢?”华荣军笑问道。 “那你就不要管就是了。”李大路正色说道,“我已经犯了错误,受到惩罚是天经地义的,我不会怪罪任何人的,只是我不想离开少爷,离开大家!” “大路,放心吧,既然少爷已经惩罚了你,就不会再对你进行第二次惩罚的。”华荣军原本还想再捉弄李大路的,但是看着李大路严肃的表情,听着李大路恳切的话语,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李大路内心想法的出点是值得他尊重的。 “已经?”李大路侧头看着大哥华荣军,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难不成你以为‘丁老爷’是谁啊?”华荣军格外突出“丁老爷”三个字。 李大路虽然平时很容易犯迷糊,但是人却还不笨,当然知道刚才“丁老爷”说得没有错----他的确不是王大可,因为他是云天心。 “晕,怎么会这样呢?”李大路开始懊恼。 “算了,少爷都已经惩罚过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啊?”华荣军拉住了准备去向少爷道歉的李大路。 “我去向少爷道歉啊!”李大路对不明白华荣军为什么拉着自己的衣袖,“大哥,你为什么阻拦我啊?” “大路,你忘了少爷刚才的话了吗?”华荣军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和无奈。 “少爷刚才说了什么话啊?”李大路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少爷刚才不是说了,不让你拦住他的去路吗?”华荣军看着眼睛不停在闪烁的李大路,语重心长地说道。 “大路,少爷是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阻挡他前进的脚步的,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少爷要对你出手,虽然你没有受到一点伤害,但是你心里应该清楚地明白,少爷身前的路一旦有了任何的阻碍,少爷是会毫不留情地把一切阻挡前进的事物铲除的。”华荣军说完后,对沉思中的李大路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走开了。 片刻之后,李大路回过神,看着船的少爷一眼,转身离开了。他知道刚才大哥华荣军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那就是少爷不会放过身前一切阻止他前行的障碍,同样也不会放过一切阻止少爷完成最终目的的人物。 第八十五章 说词 太阳已经升上来了,码头的人已经是非常多了,但是远处还是有人在向这边挤,谁都不想死。死亡是不是很痛苦,没有一个人知道,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一点,那就是一旦一个人死了之后,他就不会再活过来。太阳今天落山了,但是明天依然会升上来。 码头上躁动着的人群都注意到了丁春间的存在,他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直觉告诉他们,丁在春间这出现的地方,绝对没有任何的好事。但是出于想离开夏泉城,离开明炀国的想法,所有的人还是选择了留在这里,希望能等到有新的船只在夏泉城靠岸。丁家的船他们是不敢私自攀爬了,很显然昨天靠岸的这一艘船也是丁家的----因为现在丁春间站在上面。 “各位乡亲父老,请大家静一静!”丁春间的苍老的声音充满了威严,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码头上的人却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华荣军知道现在是好戏上演的时候了,他转过身走进了船舱。 一直是闹哄哄的码头在丁春间的话语之后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想知道丁春间现在到底想干什么。 “各位乡亲父老,大家都知道一点,那就是我们明炀国正在和西楚国进行战事,有许多人正在为了明炀国的土地而抛头颅、撒热血。我丁家有的是船,但是我却不想把你们运出夏泉城、送出明炀国。”丁春间下巴上的花白胡须在潮湿的海风中颤抖。 “那是因为我们没有钱!”人群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丁春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他扫视了一下下方码头上背着种种行囊的众人,冷笑道:“刚才这一句话是谁说的,请你站出来可以吗?”原本又有点躁动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敢站出来吗?刚才既然敢说,那为什么不敢站出来呢?”丁春间的眼光在来回扫视着。人群中还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我原本还准备向这个人解释的,既然没有人站出来,我也就不用再作无用的解释了。”丁春间顺了顺下巴上的胡须。 “我,刚才那一句话是我说的。”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走推开人群,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所有人都本能地后退了几步,和这个壮汉拉开了一段距离,似乎是在向丁春间表明,这个鲁莽的勇夫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干系。 “这不是在李记铁匠铺打铁的那个小伙子吗?” “没错,就是他!” “唉,就是年少气盛啊!” …… “你是谁?”丁春间自细打量着这个壮汉,嘴角边露出些许笑意。 “你不用看了,我是明炀国和西楚国还没有暴战事前,来夏泉城找活干的一个外乡人,我没有钱,也没有任何的亲人。”壮汉仰起头看了丁春间一眼,便把头侧到一边去,看着远处被朝阳染成血红的海面,很平静地说道。 “怪不得,原来是一个穷困的流浪汉啊!孤家寡人一个,无依无靠,当然什么都不怕了。”壮汉听到身后响起了窃窃私语声,他的嘴角边不由显出无奈的苦笑。 “你刚才不是说要向我们大家解释的吗?”壮汉抬起头无畏地迎视着丁春间。 “解释?”丁春间对眼前的这个壮汉产生了性趣。 “不错,就是你为什么要我们缴了高额的费用之后,才愿意把我们送离这个地方,当然,最好你也能说一下你在这里出现的真正目的。”壮汉说完后走回了人群。拥挤的人群现在显得更加地拥挤了,因为这个壮汉的周围已经不如先前一样站满了人----他的周围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站在船的丁春间看着这一切,心中一阵悲哀。 “解释?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解释。”丁春间离开船,通过木梯慢慢地走了下来,船上没有一个人跟在他的身后。人群在后退,因为丁春间在缓慢前行。在没有人任何人的阻拦下,他很快站在了刚才问话的那个壮汉的身前。 “我是丁春间。”丁春间看着身前神色自若的壮汉,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我叫王豪伦。”壮汉对丁春间的举动有一些不适应,但是他还是很有礼貌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丁春间对王豪伦微笑地点点头,接着扫视了四周的众人一眼,缓缓说道:“大家知道明炀国和西楚国的战事从爆到现在已经多久了吗?” 没有一个人回答,所有人在与丁春间目光相遇之前都把都低了下去。 “四个月!”丁春间听到了身后王豪伦的回答。 “不错,是四个月,如果更准确地说是四个月多。”丁春间很肯定地说道。 “丁老爷,这和你们丁家高价收取船费有关吗?”王豪伦不以为然地说道。 “王豪伦,你知道天水战役吗?”丁春间盯着王豪伦,开口问道。 “我当然知道,那一场战役中双方的死亡人数虽然相当,但是明炀国却是败了,因为在那一场战役中明炀国的军粮虽然没有被西楚国掠夺去,但是却被一场大火给吞没了。”王豪伦看着丁春间,说出了自己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些许消息。 “不错,明炀国的军粮在那一次战役中损失了一大半。我之所以让我的那些船收取高额的船费,是想收集到大量的钱材,能为咱们明炀国的一些军队够买足够多的粮草。”丁春间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听到人群中嘘声一片。 “丁老爷,你听到了吧?”王豪伦看着脸上没有任何怒意的丁春间,眼中充满了笑意,开口问道。 “如果我收得少一点,你们或许也付得起船资,日积月累也是一比不小的数目,这一点没有错,但是我们明炀国现在岌岌可危,将士们的生活状况日益窘迫,我只有采取这样的措施,否则我们在前方为保为国土而奋勇杀敌的将士将会饿着肚子。”丁春间说道。 “你们丁家不是很有钱的吗?”人群中多了一个声音,但是很快就沉寂下去,没有再出声。 “那是以前,我们丁家的家产我现在准备捐出来,以作军需。”丁春间毫不吝惜地说道,“也就是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比你们还要穷困潦倒。” “那这些船呢?”王豪伦问道。 “我准备把这些船送到前方去,作为军船。”丁春间平静地说道。 “你就不可以让他们先把我们送离这个地方。”王豪伦大声质问,他的话很快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人群议论开来了。 “就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王豪伦看着丁春间。 “很简单,我先前之所以那么做,是想筹集到足够的金钱,为我军够买粮草,现在我这么做是想让他们有更多的武器去对付西楚国的那帮豺狼之师。”丁春间康慨陈词。 “难到你就不担心吗?”王豪伦看着丁春间开口问道,他不想听丁春间的假话。 “担心?担心什么?”丁春间出了爽朗的笑声,“难不成你是要我担心前方的将士无法抵御西楚军队的进攻,明炀国的帝都沦陷,明炀国的土地上到出是血腥的杀戮,你们都倒在了西楚**队的屠刀下吗?”丁春间瞄了王豪伦一眼,接着便扫视着周围听到自己假设后身体微微颤抖的众人。 “难到我们不应该担心吗?”王豪伦动容地说道。 “不错,我们大家是应该担心。但是我想咱们夏泉城是一个海港城市,大家也应该知道现在在整个迷幻大6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安乐所在,安武国是这样,瑞莱国也不例外,就像先前被我们送走的许多人,他们能保证自己从今以后真的远离战火了吗?”丁春间说道此时略微停顿了一下,看到众人脸上露出思所的表情之后,自己要要头,接着说道:“不能,谁也不能保证,因为他们的安全是由别人来保证的。” “丁春间你这是什么意思?”王豪伦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抬起头,他注意到丁春间正看向别处,微微舒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丁春间沉声说道,他的这一句话又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我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我们的安全基于别人的保护显得那么的脆弱,那我们为什么不自己那起利剑长矛来保护自己呢?” “我听说咱们明炀国和西楚国相接壤的几座城池的青年都参军了,但是结果全部……”人群里说话的这个人,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很细小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刚才说话的这个人似乎忘掉了一点,那就是在所有的青年参军以后,他们都血撒疆场,但是他们的亲人也都没有能逃脱厄运,所以我们在战场上无论如何都只能赢,因为一旦失败,结局就会不言而谕。”丁春间看着众人,缓缓地说道。 “我纠正一下,刚才你说错了一点,是你在战场上,不是‘我们在战场’上。你的确是不能失败,否则你们丁家在明炀国的产业什么都完了,你这次用所有的家当作赌注,不就是希望明炀军真的有胜利的那一天的话,你可以从明炀王那里取得比你的付出还要多的回报吗?”王豪伦耻笑道。 “结果呢?在战场上倒下的都是我们这一些人,而你们这些上流的人依然过着奢侈无度的生活,我们的血会为了你们去流吗?”王豪伦看着丁春间,又大声问了一句:“大家会为了他们这些人去流血吗?” “不会!”“我们才不会呢!”“对,他们平时歌舞升平,现在是应该他们为了这个国家作出自己贡献的时候了!”……声音虽然很杂乱,但是丁春间依然听出了声音中有苍老的声音、雄浑的声音,也有稚嫩的声音。 “那也请容许我更正一点,就是我所说的这些人当中有没有别人我是不知道的,但是一定没有你王经长。”丁春间眼中闪过一丝的寒光,但是他没有动。 “王经长?”王豪伦微笑地看着丁春间,似乎在要求他把自己的话讲清楚。 “不错,你难道不是西楚国六扇门的王经长吗?”丁春间平淡地说道。 “六扇门?”人群里响起惊呼声。 “六扇门”的存在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是“六扇门”里面有一些什么样的人,却是高度机秘的。置于“六扇门”到底是要干什么的,起初没有多少人知道,只是后来渐渐流传开了一种说法,那就是“六扇门”主要是负责对敌国的情报收集,有时候也可以对敌国的将领进行测反。 “丁老爷,你不是老眼昏花认错了人了吧?”王豪伦冷笑起来。 “为了咱们明炀国的安定团结,我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这一句话的最后几个字,丁春间说得铿锵有力,字字落地有声。 丁春间没有动,因为传上已经有人开是往下走了。王豪伦认识这个人,因为昨天他也在码头,他看到了华荣军将岩石击成粉沫。 华荣军依然在向下走,人群开始慢慢向后退缩,丁春间依然没有动,但是王豪伦却动了。他不能不动,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了华荣军身上散出的杀气,很有针对性的,因为他从旁边围观的众人表情中知道,他们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 王经长向华荣军扑了过去,因为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能察觉到丁春间的深浅,但是直觉却告诉他,最好离丁春间越远越好。 华荣军看着扑向自己的王经长,嘴角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因为人还在船梯中央的他看到了王经长的身体在下降,现在他华荣军是居高临下。 王经长看到自己的身体在下降并没有似毫的惊慌,在看到华荣军嘴角边的笑容之后,他也笑了,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也就在此时,船与岸堤之间这一段距离的海面上突生异变。 第八十六章 要挟 王经长脸色很是难看地站在码头的岸堤边,他的身旁就是海,可是他没有选择通过潜水离开----逃离这里,因为刚才的一幕已经使得他清楚地知道,他今天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了。 刚才王经长表面上是向华荣军进行攻击的,但是他真正的目的是想通过潜入到大海中逃离这里,现在这是他唯一能拯救自己的原因了。丁春间他想都没有想就选择了逃避,华荣军他又没有胆量去挑战。 王经长的算盘虽然打得很想,可是最后还是失败了,因为在他的身体向海面跌落下去的时候,丁春间没有出手阻止他,华荣军也没有出手阻止他,但是他很是不得不放弃这个方法,因为这并不是他王经长的华容道。 就在王经长诧异为什么没有人出手阻止他,为自己的阴谋诡计即将得成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原本因为被船遮挡住海风而相当平静的海面上,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起了三个不大不小的漩涡。王经长略微迟疑,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为了能逃命,他还是选择继续把自己的身体快下降。 也就在王长经在离海面还有一丈距离的时候,王经长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突然有三道水柱从三个漩涡的中心分别射出,只刺王经长的胸口。在码头上众人的惊诧声中,王经长的身体突然快地水平移开,他一段时间虽然很是短暂,但是对于王经长来说已经足够了,他知道自己现在能躲过这一次攻击,除了是因为自己有着一副好身手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那个隐藏在暗中的人还不希望自己就这么死去,但是他不敢保证,如果自己的身体继续下降,三个漩涡里射出的水柱还会不会被自己顺利地躲过,抑或是穿透自己的胸膛,带起三道血柱----他不敢打赌,他选择了回到岸边,因为那样他至少还充足的时间再为自己自细规化下一个逃生计划。正因为这样,虽然王经长回到了岸边,也正因为这样,他王经长还活着。 “王经长,你现在还不承认自己的身分吗?”华荣军看着身前沉默了许久,但是眼珠却一直在转的王经长,用冰冷的语气问道。 “哼,不错,我的确是西楚国‘六扇门’的人。”王经长知道自己再作无谓的狡辩也是无用,于是开口承认。 “王经长,你应该知道现在明炀国正在和西楚国交战,我想你这一次到明炀国来不会只是来玩玩的,抑或是如同你先前所说,只是想谋求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吧?”华荣军对露出无畏申请的王经长冷笑道。说完后,他站到了丁春间的身后。(易玄士语: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丁春间”是由云天心伪装的,出于对天心劳动成果的肯定,这一段时间我们大家暂时还是用“丁春间”来称呼天心吧!) “我既然已经被你们认出来了,我就不妨告诉你们,我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我这一次来到这里是打探你们这里的情况,不过我来到夏泉城这么久,并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王经长对自己所负责的事情毫不隐瞒。 “除了这一点应该还有吧!”丁春间自信地说道,“你的令外一个任务是不是想通过在明炀国的非战区制造一定的紧张假相,让咱们明炀国的百姓个个人心慌慌,以好让你们在前线对我方将士进行心理战术,要他们知道自己的家人以及自己需要保护的人是无何地看代他们的。” “对了,我们丁家先前载走的一大部分本地的福豪,他们是不是在你的鼓动之下决定离开夏泉城的?”丁春间看着神色自若的王经长,眯起眼笑问道。 “不是,我不否认一点,那就是我想通过他们这些在夏泉城很有地位人士的离去,给你们大家造成一种心理的压力,所以在我的计划中,我是要他们离开这里的。我先前也已经计划了,如果他们当中有人不愿意离开这里的话,我会通过自己的手段让他们在夏泉城消失,然后再到处散播谣言,说他们都在夜幕中悄悄地离开了夏泉城。” 王经长没有说万一有人拒绝了他的提意,他会采取怎么样的一种手段,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话语中的意思。 “可笑的时,当我晚上乔装打扮之后,来到那些福豪名流的家中时,我惊奇地现自己是在白忙活,因为所有的人都已经准备好离开这里了。”王经长此时显得很是落寞,因为正是因为自己的上级高估了明炀国这一些人的热情,才在明炀国何西楚国的战事还没有爆之前将把他秘密地派遣到这里,为将来成功在明炀国战场的后方制造混乱作准备,可是现实却不是这样,在他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之前,夏泉城当地的福豪名流不是选择和国家共存亡,而是选择了早早地离开这里;置于这里的百姓呢?所有人的人也都没有让他多费脑筋,一切果然如同他事先所料想的一样,在看到一些有钱的福豪名流离开这个远离战场的城池之后,加上前线不断传来的不利消息的驱使,所有人的都开始纷纷逃难了,没有一个人想组织一只队伍去支源前线作战的将士。 “你没有去找我!”丁春间不希望自己也被王经长规类到他所谓的“福豪名流”之中去。 “不错,我的确是没有去找你。”王经长对此并没有否人,在事实面前他根本就不能否认,他也不想否认,“当时我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考虑到你的产业,一旦你离开了夏泉城,我相信你一定也会把你们丁家船行里的船只带走的,这样的话夏泉城里根本就不可能行成一股难民潮,我那时还很庆幸,因为我担心你也会像其他人一样选择离开这里,为此我还特意想了一个能让你继续留在夏泉城的办法。” “可是你最终还是没有用上这个计划!”丁春间微笑起来。 王经长苦笑着脸,很是无奈地说道:“是啊,因为你并没有要离开夏泉城的打算。可笑的是我一直经营算计,但是最后还是低估了你,早知道我就让你离开这里了,至少我也可以让我的上级知道,在明炀国的夏泉城还存在着你这么一号人物,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不错,现在这一切已经太晚了。”丁春间接着王经长的话说道。 在王经长看来,即便他现在能把这条消息成功的传递回去,对于已经初具一定规模的这支力量来说,真的已经晚了。别人或许不知道这艘船上载着的是什么人,但是他王经长当然知道华荣军是什么人,心里也明白华荣军跟在丁春间的身后,这意味着什么----丁春间有什么力量他不知道,但是云天心作为“无痕会”的总舵主,以及他背后的“梦幻楼”、“清风堂”,王经长知道,自己这一次是低估了丁春间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丁春间怎么会和云天心走到一起,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利益的共同点。 “我来这里其实还有一个目的的。”王经长突然开口说出了一句令所有人感到意外的话语。 “什么?”站在丁春间身后的华荣军开口问道,丁春间也是没有微微一皱,似乎是在猜想王经长到夏泉城来的令外一个目的。 这时在一旁围观的众人听到了王经长的这一句话之后,才开始思考。对于王经长的身份他们已经不在怀疑,他只是想不明白王经长所说的另外一个任务指的是什么任务。 一个穿着花白色衣服农妇打扮的女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她惊奇地现原本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女儿不见了。“哇……”一声孩提的苦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这才现自己的孩子已经被刚才那个被丁春间丁老爷说成是“六扇门”人的王经长的怀里。 “孩子,我的孩子……”农妇向抱着自己女儿的王经长跑了过去。 “你最好还是不要过来,否则你的宝贝女儿就会一命呜呼了。”王经长左右环抱着女婴,右手伸到了女婴的脖子起前,用手指点了点女婴的下唇,微笑地说道:“你最好还是不要哭,否则……”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因为原本还在哇哇大哭的女婴突然安静了下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的女儿吧!”农妇倒在了地上,对王经长求情道。 “你不要来求我,你应该去求丁春间,只要他愿意让我离开这里,我一定是不会把你的女儿怎么样的。”王经长给丁春间抛去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他的神情虽然很是轻松,可是他的手却一直没有离开女婴的脖子,因为刚才海面上生的一切使他清楚地认识到,周围一定还有一个厉害的高人在这里,也许这个人就是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露脸的云天心----华荣军的少爷。 “我求求你了丁老爷,我的丈夫、孩子她爸到前方为国效力,我们母女已经很就没有受到他的任何音讯了,求求你,看在孩子她爸为国效力的份上,你就救救我的孩子吧。”农妇连滚带爬地来到了丁春间的脚边,伸手葬手拉住丁春间的裤管,用嘶哑的声音唉求道。 “孩子我一定会想办法救的,但是王经长你我今天是绝对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的。”丁春间没有让人拉开脚边的农妇,只是对看着自己的王经长出了最后的通谍。 “丁春间,你想救孩子,你要怎么救?实话告诉你,我不怕死,为了我们国家的事业,我即便是牺牲了,那也是很光荣的。我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这个孩子的父亲为了这个国家出生入死,到现在依然生死未卜,你就这么忍心看着她死在我的手上?”王经长看着丁春间,眼睛不时打量华荣军几眼,他现在要时刻提防着别人突然出手,否则在他倒下的时候,手里的这个女婴一定还是活生生的,这显然是他不想看到的。 “这个女娃的父亲如果能为国捐躯那是他的光荣,按理说他的妻子和女儿我们是应该让人好好照顾的,我原本是应该为了这个女婴而让你走的。”丁春间缓缓地说道。 “谢谢……谢谢……丁老爷,谢谢你!”农妇赶忙说道。 站立在丁春间身后的华荣军并没有显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因为既然丁春间刚才已经说了要救这个女婴,那他就一定会救的,就像他刚才所说,不会让王经长轻易地离开这里,那也就表明王经长今天是绝对不会死在这里的。 “可是出于对明炀国整体利益的考量,我觉得我是不应该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的。”丁春间的声音开始冰冷起来,而刚才还在因为孩子得救而向他不住感谢的农妇在听到了他的这一句话之后立刻昏厥了过去。 “大家看到了吗,这个就是刚才口口声声为了大家着想的丁春间说的话。”王经长农妇昏厥之后立刻开口说道。 码头上的人很多,但是现在却是很静,是一片死静!所有人都在看着丁春间,看着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丁春间并没有让华荣军把身边的农妇搀扶走,他只是冷冷地主视着故作轻松看着自己的王经长。 “还有一点,那就是你根本不可能在我把这个女婴救出之前,对她进行任何的伤害。”丁春间自信地看着王经长。 “是吗?”王经长的右手离女婴的颈部更近了,他已经感觉到了现在眼前的丁春间开始在变化了。 “是的。”在王经长听到了丁春间的回答的时候,他感到了一丝的不同寻常,因为他听到丁春间说的这一句话和他先前所听到的话语有所不同,因为他听到的“是的”这两个字没有距离感,就好似丁春间在他耳边说的一样。 王经长的内心涌起莫名的恐惧。 [奉献] 第八十七章 条件 “哇……”王经长听到了女婴的哭声,他寻声看去,惊奇地看到丁春间的手里抱着一个女婴,这个女婴外面的衣服居然和自己怀里所抱着的女婴一模一样。他低头看自己怀里的女婴,他愣住了,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 “嘭!”王经长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他已经不能再平衡自己的身体了,就像他以后再也不可能用手去做事情一样,现在的王经长没有了两只手,一只抱女婴的左手,还有的就是另外一只随时准备将女婴掐死的右手,他也失去了一条腿,从膝盖骨被人削去了。 王经长没有出惨叫,虽然开始的时候由于丁春间的度真的很快,他没有察觉到任何的痛苦,但是在他倒下去的时刻他已经感到了锥心的痛苦,但是他忍住了,他不会屈服的----他也没有昏厥过去。 码头上围观的众人当中其中不乏平时作恶多端的地痞流氓,但是看到了王经长现在的惨状,也和别人一样,把头转向了别出,人群有点哄闹了,因为有许多的人在呕吐。 丁春间看着脸上苍白的王经长倒在地上,用头和他仅有的一条腿在不停地蠕动,心中突然很是反感----他已经越来越讨厌自己了。 丁春间缓缓地闭上了。这个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华荣军动了,一个闪身就站到了王经长的身旁。 王经长转过头,直视着上方的华荣军,他的嘴角边露出了笑意。对于他来说,现在最好的归宿也许就是死亡。华荣军没有要王经长的命,因为丁春间没有要他这么做,他只是俯下身,在王经长的身上拍打了三下,王经长原本还在流血的三个短肢处的血就越流越少,很快就止住了。 “呸!”王经长对此并没有领情,他只是狠狠地朝华荣军吐了一口痰。 华荣军没有闪闭,他站起身伸手把王经长吐在自己脸上的痰水摸去。低下头,华荣军在自己的手上看到了血,想必是因为王经长为了能强忍着不出一丝哀号,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的缘故。 华荣军退了回去,他又再一次退到了丁春间的身后。 丁春间对刚才生的一幕似乎并没有观注,他只是在用手指逗弄着怀里的女婴,在他的脸上洋溢着微笑,周围的人群中已经有人扭过头看向这里了,他们谁也不敢相信丁春间脸上的微笑会给人如此亲切的感觉,使人如沐春guang,但是这的确是真的,因为他们都听到了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婴出的开心笑声。 “呵呵……呵呵……”女婴伸出幼嫩的小手,试图去抓丁春间在她眼前不停晃来晃去的手指,可是她失败了,但是她并没有气馁也没有伤心,在经历了几次的失败之后,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抓到了,于是乎她笑得更加开心了。 这时这个女婴的母亲,倒在丁春间脚旁的农妇也慢慢地舒醒过来,她先就是看向刚才王经长站立的地方,虽然王经长的状况很是惨不忍睹,但是对于她来说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她现在关心的只是女儿的安全。在听到女儿的笑声之后,她赶忙抬起头,她看到了女儿现在在丁春间的怀抱里,赶紧站起身,也没有来得及拍打去身上的灰尘,就伸出手,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丁春间把嘻笑着的女婴递给了农妇,嘴里问道:“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农妇现在对丁春间有的不是穷人对福人的嫉恨,有的只是感激,不停地轻拍着仍然在襁褓中眼睛却不是看着丁春间的女儿,感激地说道:“丁老爷,孩子是在她爹当兵期间出世的,现在还没有名字,我原本想等孩子她爹回来之后再给孩子取一个好名字的,只是……” 农妇说道最后就哽噎起来了。她怀里的女婴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世的悲哀,又开始“哇哇”地大哭起来。 “好孩子不要哭,不要哭……”农妇开始不住的说道,只是在她要求女儿不要哭的同时,却有泪水从自己眼圈不停地滑落。 “来,让我抱抱吧!”丁春间说道,并伸出了自己的手。 农妇踌躇了一下,还是把孩子交给了丁春间,因为她知道如果一旦自己惹起丁春间不高兴,自己和女儿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她并不知道。 “呜……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丁春间接过孩子,低下头让女婴伸出的不停在挣扎的手轻打在自己的脸上。 “呵呵……呵呵呵……”女婴已经停止了拍打丁春间的脸庞,取代之的是在摸他的胡须。 丁春间侧过头,看着见到自己并没有因为女婴的动作而生气后露出释然表情的农妇,开口问道:“这个孩子的父亲姓什么?” “丁老爷,孩子的父亲姓玉,叫玉铁柱。”农妇见到丁春间对自己问话,赶紧回答道。 “玉?”丁春间转过头看着怀里的女婴,“你以后就是有了自己的名字了!” “我想给女孩取个名字,以后就叫她玲珑吧!”丁春间没有征求农妇的意见,眼睛看着玉玲珑,微笑地说道。 “谢谢丁老爷,我觉得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农妇见到丁春间这个在夏泉城叱咤风云的人物给自己的女儿取了名字,她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反对呢?更何况她也没有这个胆量顶撞丁春间,必竟现在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她的面前。 “玉玲珑……玉玲珑……”丁春间伸手右手的食指在女婴的上方不停地打圈,嘴里还不住地说道。 女婴的眼珠跟着丁春间的手指不停的转,她突然一伸手,用娇小的手握住了丁春间一直在引诱自己注意力的手指,开心而得意地笑了。 “玲珑你先抱着!”丁春间扫视了一眼在地上蠕动的王经长,嘴角边显出一丝冷笑,对身旁的农妇冷冷地说道。 农妇看着丁春间的脸庞,听着他冰冷的话语,赶紧伸出手,把女儿玲珑抱到自己的怀中。这个时候他看到刚才一直对王经长不理不问的丁春间从自己的身前王经长慢慢地走去。 王经长的身体移动得很慢,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一条腿和头来走路,但是他现在离岸堤却也已经很近了。他现在很想把自己的身体移到岸堤边,因为那样的话,他只要稍微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就会落入到海中。这一次他的目的和先前有所不同,第一次他是想通过自己身体落海,逃离这里,救自己一命,但是最后却被丁春间给阻止了,这一点是刚才丁春间高移动到自己的身边,将那个叫玉玲珑的女孩救走,同时将自己的两个手臂和一条腿废去之后才意识到的;现在他想把自己的身体落入到大海之中,只是想快点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不想自己就这样苟咽残喘地活下去,这一次他又失败了,同样是丁春间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想死吗?”丁春间缓慢地走了几步,就来到了王经长的身边。 王经长现在已经很累了,他不能再使得自己身体面朝上了,唯有通过自己一只眼睛的余光狠狠地盯着丁春间。 丁春间蹲了下去,将仍在不停地努力向前蠕动的王经长身体播正,让他的脸庞面朝慰蓝的天空。 王经长没有挣扎,他闭上了眼,所以他没有看到接下的一幕,但是旁人都看到了丁春间接下来所采取的动作。 丁春间伸出左手,手掌朝下,半旋着自己的左手掌,让自己的手掌变成朝上,这时海面上突然再一出现了一道水柱,一道不连惯的水柱。水柱在丁春间的手掌上方停下了,丁春间只是稍微移动了一下自己的五根手指,水柱的水在形态上生了根本的变化,现在停留在丁春间左手手章上空的是一个透明的圆行水球。 丁春间移动着自己的左手,左手手掌上方的水球也跟着往同一个方向,以与手掌移动度相同地度移动着。 丁春间的左手在王经长的脸部上方停下了。此时他原本张开的五指突然慢慢握紧,行成一个拳头,手掌上方的水球似乎失去了支撑点,一下子散开,纷纷地撒落下来,撒落到了王经长的脸庞上----王经长依然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现在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码头上的人惊奇地看到散到王经长脸上的水,分别行成一个个水珠,水珠在慢慢地滑落,令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水珠滚过的地方不但将王经长脸上的尘土全部带走,同时王经长脸上由于刚才在地上摩擦而破开在流血的伤口居然不见了。 丁春间这时将自己握紧的拳头慢慢地松开,这时即将从王经长脸上滑落到地上的水珠在华荣军惊诧的眼关中慢慢地垂直上升,当丁春间把自己的手掌摊开,五指伸直的时候,水珠又开始在他的手掌上方慢慢地行成了一个混顿不清的水球。(易玄士语:连对天心有一定了解的华荣军对此都感到不可思议,别人对此事的感觉,我们大家是可以想像的。) 丁春间一甩手,手掌上方的水球高飞向了大海,在海面上暴炸开来。水,又回到了能让自己永不枯竭的大海。 “你想死吗?”这已经是丁春间第二次这样问了。 王经长睁开自己的双眼,看着蹲在身边的丁春间,耻笑道:“你会让我就这么轻松地死吗?” “会的,虽然我开始的确没有这个打算,但是我现在已经改变了注意。”丁春间微笑地点点头,似乎他让王经长是对王经长的一种恩赐。 王经长看了一眼丁春间,他的眼中少了一丝仇恨,多了一些苦涩。“谢谢了!”他说完后闭上了眼。 对于现在的王经长来说,死亡才是他的解脱,丁春间让他死,或许只有王经长这样处境的人才会知道这时别人对自己莫大的恩惠----“六扇门”里的囚犯可都是个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你能告诉我我应该把把你的尸体怎么处理吗?”丁春间在征求王经长的意见,他们现在似乎已经不是敌对的关系。 “把我的骨灰撒在这里的大海吧,因为我要看着我们西楚国的军队来到这里,到那时我想明炀国早已经不存在了,也证明有人为我报仇了。”王经长睁开眼,两眼直直地看着天空,微笑地说道。 “不会的,你是绝对不会等到这一天的。”丁春间站起身,转过身的同时挥动了自己的衣袖。 “为什么?”王经长困乏地问道,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但是他还是依唏听到了丁春间的回答。 “我不会让这种事生的!” 很快,在众多人的瞩目下,王经长尸体的上空出现了一个很小的火球,猛然间火球讯膨涨,将王经长的尸体全部包在其中。 火球没有了,地上有的只是一堆灰烬,海飞吹过,将灰烬刮气,丁春间一挥手,海风把灰烬带到了海面的上空,慢慢地,所有的灰烬都落在了海面上。 “王经长说要看着他们西楚国的军队来到这里,你们说这种事可能生吗?”沉闷的码头上响起了丁春间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没有感回答,不是因为他们惧怕丁春间,而是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答案。 丁春间缓缓地走上船梯,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丁春间在船梯的半空中停住了,他转过身,扫视了一下码头上的人。所有人都很快地低下了自己的头,他们谁也不敢与丁春间对视。 “我很敬佩玉铁柱和王经长,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丁春间没来由地问道。 码头上的人彼此对看了一眼,他们不知道丁春间此时为什么会这么说。 “刚才大家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王经长身为西楚国的人,他时时刻刻想的是为国效力,如果说先前他潜伏到这里没有任何危险的话,不是真的爱国,可是在最后临死的时候,他依然想着他们西楚国的铁骑能踏上我们明炀国的土地。而我们呢?不是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尽自己的一份力,保卫自己的国家,而是成天想着自己要怎么才能离开被战火袭圈的国土,你们记住,明炀国没有了,你们都是丧国奴,永远都抬不起头作人的丧国奴。”丁春间看到有人脸上显出羞愧的神情,定顿了一会儿。 “我们可以看看玲珑的父亲,要知道咱们明炀国虽然现在有战事,但是还没有全民皆兵,也就是战时主要还是征找前方城市的青壮年入伍,置于后方比如说夏泉城,就没有受到任何的征军任务,这除了是因为咱们明炀国的军粮现在的确很紧张,军人已经很多之外,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就是咱们的大王明炀王想要咱们后方的人过得平静些,不要感受到前方的紧张,结果呢?前方的城池还没有乱,咱们后方就已经乱了。”丁春间说完后看了一眼农妇,见到玲珑已经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 “大家刚才也听到了,玲珑的父亲玉铁柱是去前线杀敌了,可是他完全可以不用去的,但是在去和不去之间,他选择了去,因为在他看来,即便现在不去,将来也还是要去的,因为迷幻大路将到处是战场,我们没有地方能躲。在明炀国,我们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在卖命,在别的地方,我们是为了别人在卖命……”丁春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现在哪是所有的国家都有战事啊?”人群中有人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所有人都在彼此对看,想知道是谁在问话----刚才王经长的下场不已经是教训了吗? “如果所有国家的臣民都害怕战争,那他们就一定会面临战争,我们不愿战争,但是我们却不能害怕战争。”丁春间直截了当地回答。 “刚才你已经说了,我们的军队了不少将士,军粮你也已经开始筹集了,那你要我们干什么?”又有人开始问话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你们跟着我上战场。”丁春间脸上显出了神秘而自信的微笑。 码头上的人群开始骚动了,他们不知道丁春间前后的话这么矛盾他为什么还说。 “你们觉得奇怪吗?”丁春间扫视恶劣一下狐疑地看着自己的众人,“我所说的上战场,不是要加入到咱们明炀国的军队里,而是要通过咱们民间的行式组编成军,到前方抗击西楚国的军队。” “要知道自己组建军队可是违法的!”沉寂的人群中有人大叫。 “我是为了明炀国的明天才这么做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丁春间扫视了一下众人,接着说道:“我的船不载你们离开这里不违法吧!你们当中的男丁如果愿意跟着我干,我可以保证将来万一西楚国的军队攻到明炀城时,派船把你们的亲人送离开这里,你们如果不答应,也没有关系,你们可以自己想办法和家人离开这里,我不阻拦。”丁春间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却笑得很阴森。 [奉献] 第八十八章 风波 “你这是什么意思?”人群中响起愤怒的声音。 “什么意思?”丁春间的眼睛在人群中搜索,希望能把这个人找出来,但是他失望了,“我的意思就是你们作为这个国家的臣民,必须为这个国家作出你们的贡献。古人说得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你们也不想看到自己的亲人倒在西楚**人的长枪利剑之下吧?我们可以先到前方去对西楚国的军队进行小规模的干扰,帮助我们明炀国的正归打败他们作出自己贡献,如果到时候一切真的无法逆转的话,夏泉城离前线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他们西楚国的军队在攻陷帝都明炀城的过程当中绝对不会是一番风顺的,我也可以利用这一段时间派船把你们的亲人送离这里。” “呵呵……刚才不是有人说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种事情生吧?怎么一转眼之间话就变了,真是有意思?”人群中有人开始说讥讽的话了。 “错了,刚才说话的那位你说错了一件事,我到现在都没有认为自己会失败,如果我现子觉得自己迟早是失败,我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个想法,试想谁会去做一件自己都以为早已经注定失败结果的事呢?”丁春间微笑地摇摇头,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希望你们知道一点,那就是你们万一在战场上牺牲,你们的付出也是有回报的,当然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大家的伤亡减小到最低。” “万一到时候你早早的先我们而死,那时候我们想退已经来不及了,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人群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有人提出了一个在场绝大多数----不,是全部人都认为不可能生的假设。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们,还有另外的一个人会帮我完成这件事的。”丁春间平静地说道,因为生活的经历已经让他知道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虽然他知道自己会出现意外情况的概率很低,但是概率尽管是很低,但是概率还是不是为零。(无穷趋向于零的概率,本身就是零) “谁?”人群中刚才问话的那个人本能地问道,但是很快丁春间就听到他自嘲的声音,“我怎么忘了,你不是还有一帮很厉害的手下吗?” “错了,这一次你又说错了。”丁春间转过身,伸手指着依然站在码头上的华荣军说道:“这位公子叫华荣军,是以前安武国青云八家中云家第四个少爷云天心的手下,云天心大家都应该知道的吧?他还有一个名字,就是叫‘邬子虚’,也就是在迷幻大路上生名显赫的‘兴泰酒楼’的老板。”丁春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真实的身份。 如果现在云雄敖在这里的话,他很难相信自己的孙子云天心会在外人面前这样地夸奖自己,不在似以前那么谦虚----人都是会变的,云天心也不例外。 “云天心?”人群中的众多人情不自禁的惊呼起来。他们虽然是一个很普通的老百姓,但是在茶前饭后还是会彼此之间话话家常,说说迷幻大路上的种种事情,用以来打自己的时间,增加自己对外面世界的了解。在明炀国和西楚国的战争还没有爆之前,云天心----也就是邬子虚是他们经常谈论的对相,后来虽然明炀国和西楚国爆了战事,但是他们偶尔也会听到有关云天心的种种事迹,必竟一天到晚观注着前方的战事,他们的神筋一直都绷得太紧了,如果不找一些轻松的话题来闲聊的话,所有人都会疯的。 云天心是何许人,码头上的绝大多数是知道的,或许他们对云天心不是很了解,但是却大体上知道一些有关于他的事。 云天心原本是安武国青云城中青云八家云家的家主云雄敖的第四个孙子,是被云雄敖抱养的,曾经也是安武国帝都青云城的督统。他后来经历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神秘地消失了近两年,在这两年里,安武国生了许多变化,而他云天心在这之后也有了许多的身份,“兴泰酒楼”的老板、“无痕会”的总舵主,听说现在在迷幻大路上排名在前十名的杀手组织中的“清风堂”已经准备与“无痕会”合并,迷幻大路情报组织中排名前三位中的“梦幻楼”已经成功地实现了合并,也就是说作为“无痕会”总舵主的云天心现在有着令所有人不敢低估的实力,更主要的是他单凭自己的一人之力铲除了是在迷幻大路十大杀手组织之一的“残血堂”,这条消息曾经在整个迷幻大路上被人到处传诉。 “云天心不是在安武国吗?”人群中有一些人还是想到了其中的蹊跷,怀疑地问道。 “云公子昨天刚到咱们夏泉城,他就是通过这一艘船来到这里的,现在他就在这一艘船上,而这一位华荣军公子就是他的手下。”丁春间说完后眼睛在不停地扫视众人。 “那云公子为什么要帮助咱们?”疑惑在所有人的心头出现。 “这个问题你们应该去问云公子自己,而不是我。”丁春间说完后伸手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转身走完了下一半的船梯,登上船的甲板,在众人的眼前消失了。 天心从丁春间的管家那里了解到,每一次丁春间不再准备说华话之前,都会捋捋自己下巴上的胡须。 丁春间在船的甲板上消失之后,所有人的都盯向了站在一旁的华荣军。 “你们现在可以自由选择,但是我善意地提醒你们一点,那就是如果你们不和丁老爷合作的话,我真不知道你们准备怎么渡过这个茫茫的大海,找到令你们满意的世外桃源。”华荣军愣愣地把这一句话说完后,起步走向了船梯。 在华荣军的一只脚踏上船梯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侧过身,他又补充了一句:“置于我们少爷为什么会和丁老爷合作,你们根本就没有知道的必要。”转回身,他开始登船了。 “我愿意加入到丁老爷的帐下。”华荣军听到了一个浑重的声音,他停住了,转过头,他直视着一个抱着小女孩,身旁有一个妇女的中年壮汉,微笑地说道:“你可以再靠虑一会儿给我答案,刚才丁老爷已经说了,在战场上死亡是谁也说不准的。” 华荣军登上了船的甲板,虽然他后来听到了那个壮汉在听完自己的话之后,很是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已经靠虑好了。”但是他没有理睬那个壮汉,因为他要壮汉在好好的想一会儿。 “大路,你是怎么了?”华荣军走近船舱,对坐在船舱边上的李大路微笑道。 “怎么了?大哥,你不觉得咱们这么做有点小人吗?”李大路并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他就是要让少爷听见自己的话。 “大路,你是在说谁呢?”华荣军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很是不满地问道。 “我说谁?我说那些利用手上仅有一点物资优势,而强行要求别人听从自己驱使的小人。”李大路很不客气地说道。 “大路,你这是在影射谁?请你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华荣军铁青着脸,看着坐在地上的李大路,缓缓地说道。 李大路倏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嘴里说了一句:“我现在要回房去休息了。”说着他就转身离去了。 华荣军捏紧了双拳,就这么看着李大路离去,但是他没有动。 “荣军,你进来吧!”天心的声音从船舱里传了出来,华荣军松开手,掀开船舱的挂帘走了进去。 华荣军打量了一眼船舱,他看到了丁春间打扮的少爷坐在靠近窗户的椅子上闭着双目。,而王大可现在并不在这里。 “我让大可先下去休息了,以后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天心睁开眼,对华荣军微笑地说道,“坐啊!”天心伸手指着靠近自己的一张椅子。 “谢谢少爷了!”华荣军走了过去,但是他并没有坐下去,而是在天心的身前停了下来。 “少爷,刚才大路他只是说的一些气话,请你不要望心里去。”华荣军恳切地说道。 天心站气身,微笑地伸手拍了拍华荣军的肩头,轻声说道:“荣军,你在担心什么?难道我已经变得让你害怕了吗?” 华荣军抬起头,对天心露出尴尬的笑容。 “荣军,你老实告诉我,我今天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天心对面的窗户前,看着天际,问出了自己内心的困惑。 如果没有天心先前的一句话的话,华荣军或许会选择沉默,但是现在他却不能这么做了,因为他不想自己增加少爷心灵的失落感。 “少爷,有些事根本就没有对错之分。就好比你现在所做的事,虽然是在要胁别人跟我们合作,他们中或许会有很多的人战死疆场、马革裹尸,这件事少爷你或许是作错了,但是从将来的眼光来看呢,我们用了少数人的牺牲,换来了更多人能过上安逸的生活,这并没有错。”华荣军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呵呵……”天心轻笑地摇摇头,轻松地说道:“只是现在有一些人没有你的这种觉悟啊!” “少爷,其实大路他……”华荣军想为李大路解释。 天心转过身对华荣军摇摇头,毫不介怀地说道:“大路他生气是应该的,因为他丝毫没有变,他还是我两年前认识的那个李大路。你啊,一会儿去作作他的思想工作,我不希望看到他离开我,要知道现在我身边的人可都是张子建的眼中钉,如果大路出卖我的话,或许就不会了……” “少爷,大路绝对不会是那种人的!”华荣军第一次打断了天心的话,他对少爷有这一种想法而感到紧张。 “我知道大路不是那一种人,所以我希望他能留在我的身边,我不希望别人伤害到他。”天心有意无意间看了华荣军两只手----手臂垂直的华荣军此时正把自己的双手藏在了衣袖中,天心并没有看到。 “其实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的。”天心对华荣军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这是华荣军这些天来第一次看到少爷笑得这么得意而开心----虽然天心现在已经易容了,但是华荣军还是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那一份得意。 “少爷,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华荣军疑惑地看着少爷。 “荣军,”天心正色地看着华荣军,“你不觉得我们把大路留在身边,更能很好地把握自我吗?” 华荣军愣住了,沉思了片刻他点点头,轻声地说道:“少爷,我会让大路知道你的一番苦心的,我也坚决不会让他离开这里的,为了少爷你,也为了我自己。” 天心对华荣军点点头,看着他走出了船舱。 所有人都变了,只有不变的李大路能让天心找回到以前的感觉。 华荣军走进李大路的卧室,看到李大路正在准备自己的包袱。 “大路,你这是要干什么?”华荣军急忙走上前,按住了李大路的手。 “大哥,你不要说了,我知道少爷一定会让我走人的,卧现在是在准备自己的行李。”李大路播开华荣军的手,气呼呼说道。 “少爷什么时候让你走人了?”华荣军的手还是按在李大路的包袱上,并没有移开。 “少爷没有说?我刚才说的话难到少爷没有听见吗?”李大路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哥华荣军。 “听到了,你说话的声音一点都没有收敛,少爷怎么会听不见了,可是少爷听见了却也没有要你离开的意思啊!”华荣军对走到床边做下的李大路说道。 “真的?少爷真的没有要我离开?”李大路狐疑地看着华荣军。 华荣军微笑着对他很肯定地点点头。 “不行,我刚才都这么说少爷了,况且我也不知道少爷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我看我还是离开这里比教好。”李大路很坚定地说道。 “大路,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华荣军很是不解地说道。 “我就是这么固执,我以前也是这么固执的。”李大路说着从床边站了起来。 华荣军看着涨红脸的李大路,脸上露出无力的笑容,很是羡慕地说道:“大路,你没有变,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但是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因为少爷也不再是以前的少爷了。” 李大路感觉到了华荣军的伤怀,甚是抱歉地说道:“大哥,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大路,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要走,大哥我不会拦你的,我会去把这件事跟少爷说的。”华荣军对李大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刚才我还向少爷打保票,一定会把你留下来的,不过你放心,少爷一定不会责难我的,因为他有一间事需要我帮他去完成。”说着华荣军脸上现出狡猾而得意的笑容。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样呢?”李大路又不高兴了。 “对了、对了,刚才大路就是因为少爷这样做才生少爷气的,可是这一次真的是没有办法,少爷的确是有一件事需要我帮他去完成。”华荣军直言不讳地说道。 “什么事?”李大路不满地问道。 “大路,你怎么了,难到想在离开这里之前再帮少爷做一件事?”华荣军调笑道,“还是想让少爷不受我的要胁,而肆意地惩处我啊?” “大哥,你这一句话怎么说?”李大路开始迷糊了。 “我向少爷保证不让你走,现在你走了,我当然要受到惩处了。”华荣军理所当然地说道,“不过大路,这一次少爷要我做的事,你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替我去完成的。” 李大路听到大哥肯定的话语,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大路你想啊,你要离去,少爷绝对是不会同意你一个人走的,由于你又一定要走,同时靠虑到你的安全,少爷一定会让我和你一起走的。”华荣军说完后,两眼看着李大路,眼中充满了笑意。 “这怎么行?不、不……绝对不行,少爷身边没有了我可以,怎么能没有大哥呢?”李大路立刻否决了大哥的说法。 “大路,你错了,少爷身边少了谁都不行。”华荣军深情地说道,“大路,少爷变了,我也变了,但是令我们欣慰的是你还没有变,真的,少爷见到今天的你依然还是以前那个粗心大意、心直口快的大路,他很高兴。” “可是……”李大路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华荣军抢先了。 “大路,我希望你知道一点,少爷是不会让你一个人离开的,大哥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离开的,没有事的,少爷身边有的是人才。”华荣军对眼露歉意的李大路说道,“对了,刚才你也听到有人愿意加入到少爷的帐下了吧?” 李大路沉默地点点头。 “你知道这时是为什么吗?”华荣军问道。 李大路抬起头看向了大哥,他自己没有多想,但是他期待着大哥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能说服自己留下来的理由。 [奉献] 第八十九章 组军 华荣军看着盯着自己的李大路,走到了卧室内开着的窗户前,两手披在身后,在一声长叹之后,方才开口缓缓说道:“大路,你知道一天大师吗?” “一天大师?”李大路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当然知道了,上次在‘梦幻岛’他老人家可是和咱们一起参与那一次行动的,他应该是少爷的朋友吧?” “少爷以前和他并没有深交,也只是在闽江城的时候和他有关一面之缘,但是也就是因为他们彼此间的那一次相遇,一天大师到目前为止给了少爷许多的帮助,他甚至为了少爷,开了杀戒。”华荣军看着远处海面上随着海浪飘动的海鸥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知道,一天大师的确为少爷做了不少的事。”李大路肯定地说道。 “一天大师是一个佛门的高僧,他原本不应该插手人间世俗之事的,可是现在他这么做了;他原本是不能开杀戒的,可是为了帮助少爷他也这么做了。大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华荣军侧过头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李大路。 “不知道!”李大路很干脆地说道,他本来就不是喜欢动脑子的聪明人。 “一天大师这么帮助少爷,少爷没有问他原因,因为少爷知道一天大师真正的目的。少爷今天所做的事,和一天大师都是基于同一个原因。”华荣军开始向李大路解释天心要那么做的原因了。 “什么原因?”李大路本能地脱口而出。 “佛门的弟子是不能开杀戒的,但是佛门的弟子却有知道一点,那就是‘我不入底狱谁入地狱’,也正是因为这样,一天大师他才开了杀戒。”华荣军没有切入问题的核心,但是李大路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大哥接下来的话就是他想听到的。 “现先前整个迷幻大6上表面上虽然太平无事,但是却到处是暗潮汹涌,至少现在明炀国西楚国已经开始乱了,别的国家也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天大师想必早已经知道这样的事情会生,也就是说整个迷幻大6上将到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一天大师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这种事情的生,所以他想快点让这种事情结束,于是他选中了少爷,他想通过少爷,让这个混乱的大6恢复平静,但是他想完成这一点,那就必须流血牺牲。”华荣军见到李大路很仔细地听着,接着说道:“少爷今天之所以这么做,因为少爷选择了和一天大师同样的方法----以杀止杀。” 卧室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华荣军打破了这一份沉默,“大路,你要知道少爷这么做只是想利用较少人的牺牲挣取到更多人活下去的权力。” “可是少爷可以和别人把这一份道理说清楚,他根本没有必要要胁别人啊!”李大路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 “大路你应该清楚地认到一点,少爷是要他们去打仗,在战场上所有人都必须绝对的服从,如果少爷是通过委婉的请求让他们去前线的话,到时候他们很有可能不听从少爷的指挥,必竟少爷所组织的不是正规的军队,他们也不是正规的军人,且不说他们现在真的出于真心同意跟在少爷身后,谁也不能保证在血腥的战场上他们不会选择退却。”华荣军想的显然是李大路以前一直没有在意的,因为李大路脸上的表情是羞愧。 “所以现在少爷就必须先表现处强势的姿态,将来如果少爷稍微放宽对他们的要求,他们才会觉得少爷是通情达理,如果一开始就不表现出自己的权威,这对少爷将来治军没有任何的好处,同时以后少爷万一对他们提高要求,他们都不会说这是战斗的需要,而是说少爷越来越没有人情味了。大路,你可不想那些人都死在战场上吧?”华荣军反问道。 “大哥,我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如果不能很好地执行少爷的命令,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李大路并不聪明,但是他也不糊涂,“大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华荣军笑了,李大路也笑了。李大路跟在华荣军的身后步出了自己的卧室,他的手里没有任何的包袱。 “大哥,你刚才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李大路大声地说道,他现在已经不在生任何人的闷气,心情自然也开朗了许多。 “哦?什么事啊?”华荣军停下身,对走上前的李大路问道。 “你说有一些孩子的父母,每一次看到孩子在玩,就会说不让他们玩,可是在小孩的苦苦哀求之下,还是同意让他们继续玩,其实这些父母跟本就没有不让孩子玩的意思,但是他们却仍然要这么说,因为只有通过这样的方法,他们的小孩才知道自己在父母心目中的地位,这样似乎有助于增强他们与孩子之间的情感啊!”李大路点头晃脑地说道。 “大路,没有你的思维还是挺敏锐的吗?”华荣军笑了。 “那当然了。”李大路骄傲地说道。 华荣军和李大路在没有请示的情况下走进了船舱,李大路还没有开口,天心就已经先之人了:“荣军、大路你们两个人下船去看看他们当中到底有多少人报名。” 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华荣军和李大路立刻应声说道:“少爷,我们知道了。”说完后他们就要退出船舱。 “对了,荣军,你帮我把玲珑和她的母亲给我安顿一下,孤苦无依的她们母女俩这么到处漂泊也不是办法,还有你最好能让人帮我打探一下玉铁柱的具体情况。”天心开口说道。 “少爷,我知道了,我自己会尽快着手这一件事的。”华荣军说道。他知道少爷并没有像他的外表那样是冰冷的。 华荣军领着李大路走下船,开口问道:“你们都想好了没有?” “我已经想好了,我愿意加入到丁老爷的帐下。”先前的那个壮汉说道。 华荣军看着他,见到壮汉怀里的女孩两眼睁得大大的,见到自己注意到她,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显出面腆的微笑。 “还有别人吗?”华荣军继续问道。 “算上我一个吧!”一个看起来很是文弱的书生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人群中出了嘲笑声。 书生很是尴尬地低下了头。 “好,现在你就帮我把想报名跟在丁老爷身后的人跟我记录一下,我一会来你这里拿。”华荣军很快地就给书生分工下去了。 书生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没有嘲笑自己,而是很快录用了自己:“知道了,我这就来来登记。” “同时别忘了把报名人的家庭人员记录下来,也好使得你们能够安心。”华荣军身后的李大路不忘补充一句。 李大路看到大哥微笑地看着自己,出了尴尬的笑声。 华荣军走到抱着玲珑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农妇身前,他当然没有忽视一点,那就是农妇现在身边的人很少,没有人敢去推挤她,必竟她怀里的女儿玉玲珑现在的身份是很特别的。 “大嫂,丁老爷刚才说了,要我好好安排好你,而且我们少爷也已经说了,你和小玲珑现在先主到船上去,等过几天我会派人把你们母女送到‘清风堂’去的,‘清风堂’里都是女人,照顾你和小玲珑也比较方便。”华荣军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谢谢丁老爷,谢谢云公子!”农妇说着就要跪下去,但是被华荣军拦住了。 “大嫂,你不必这样。丁老爷和我们少爷已经说了,会帮你查探大哥现在的具体情况的。要知道玉铁柱大哥他为了咱们明炀国奋勇杀敌,我们是绝对不会,也不能亏待他的家眷的。”说着华荣军就上前把玉玲珑抱到怀里。 “哇哇……”玉玲珑哭了出来。 农妇赶紧把女儿抱到自己的怀中,嘴里不停地说道:“玲珑不要哭,不要哭……” “这个孩子还怕生啊?”华荣军瞪了一眼在一旁窃笑的李大路,很是无奈地说道。 “大哥,你不说你长得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李大路很是得意地说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华荣军还没有为自己辩解,玉玲珑的母亲已经开始为他辩解了,“玲珑这个孩子就是这样,别说是生人,就是以前我们家的邻居也是不抱她的,因为除了我,只要别人一抱她,她就会哭,没完没了地哭。” “哦,大路,你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了吧!”华荣军冷哼一声。 “不过说来也奇怪,玲珑现在被丁老爷抱着一点也没有哭,还笑了。同时玲珑在别人的怀里是很难入睡的,即便是在睡梦中,只要有人抱她,她都会醒过来的,可是她在那个王经长的怀里却睡得很熟。”农妇说出了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 “呵呵……”华荣军只是笑笑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对于小玲珑为什么能在王经长的怀里睡着,他是知道的,这应该是少爷的杰作,但是对于为什么小玲珑在少爷的怀里却不哭,他就不知道了。知道原因的他不能说,不知道原因的他不会说,所以华荣军什么也没有说,就搀扶着农妇走上了船。 当华荣军再一次走下船的时候,他看到那个记录报名人数的书生站在船梯的旁边。 “怎么了,统记好了吗?”华荣军问道。 “华公子,我已经统记好了,总共有一百八十九个报名。”书生很是紧张地看着华荣军。 “你叫我荣军就可以了。”华荣军微笑地结果书生递过来的名单转身离开了。 走上甲板,李大路走了过来,他从华荣军手里拿过厚厚的名单,翻了几张,见到上面写得满满的,很是不解地问道:“大哥,报名的人不少马,你为什么还这么不高兴?” “大路,报名的总共才一百八十九个,之所以报名单这么厚,那是因为他们的亲眷很多,差不多每一个报名的人都有近十二个的亲人。”华荣军冷冷地说道。 “走,把这件事说给少爷听。”说着华荣军走向船舱,李大路拿着报名单长叹一声,跟了上去。 “一百八十九?人数不少啊!“天心把报名单放到一边。 “少爷,可是这其中有许多人是作弊的。”李大路有些恼火。 “算了,这也怪我事先没有说清楚。好了,荣军,一会儿你去跟这些人说一件事。”天心说着伸手在报名单上拍了拍,“让他们去夏泉城里帮我到处寻找别人的,让他们加入到我们这里。” “我知道了。”华荣军对少爷有这种想法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因为他们现在的人的确是少了。 “还有两点你也帮我传达一下,第一就是我以后只对每一个报名人员上下三代的直系亲人负责,别人我是不管的,另外一点就是他们帮我去前线打仗不是一无所得的,我会每个月给他们一定的薪水的。”天心说道。 “薪水?”华荣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是天心接下来的话使得他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不错,是薪水,不是军饷。我刚才已经想过了,我现在如果组建军队的话,是非法的,为了不让报名的人将来受到明炀王的追查,我现在以私人武装的名义组建这一支军队,对外就说他们都是我丁春间的雇佣军。” “雇佣军?”李大路说道。 “就是一帮为了钱而行成战斗力的军队,没有任何的政治目的。”天心说道。 “少爷,我知道了。”华荣军没有多说,就在对李大路使了一个眼色之后离开了船舱。 “大哥,你说少爷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啊?怎么没有来由的说是要组建一支私人武装,还是什么‘雇佣军’。”李大路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就开始埋怨。 “大路,少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举动,否则将来战争结束了,明炀王一旦追究起来谁私自建立军队的罪责,咱们谁也不能承担,少爷和我们顶多是一走了之,但是这些报名的人他们怎么办?少爷现在这么做,只是不想给明炀王留下话柄。”华荣军说道。 “明炀王会这么做吗?我们可是在为了明炀国的安危而出生入死啊!”李大路对大哥的担忧感到不可思议。 “大路,你要知道政治上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用常理来推论的,否则青云八家中一直与人无争的云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华荣军并没有多解释。 李大路沉默了,云家的事他是知道的,他知道也正是因为云家的事,少爷现在才要如此地培养自己的实力。 “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华荣军说道,“我还有事要去做呢?” “大哥,我根本就没有事,我原本以为你跟着我到卧室,是有事要和我说的,原来没有啊!”华荣军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大路一时间居然会对自己油嘴滑舌,理亏的他也只能忍下这口闷气,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华荣军脸色阴沉地说道。 “大哥,我想帮帮你的忙,你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李大路小心翼翼地问道。 “呵呵……”在华荣军板着脸和李大路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个人都出了会心的笑声。 清晨,朝阳越出了海平面。 虽然现在天心所在的船只现在被几艘战船包围着,码头上现在也是屯有重兵,但是天心依然很开心,因为今天他的私人佣军团就要成立了。 天心走出卧室,就看到华荣军等在门外,“现在情况怎么了?”天心很轻松地问道。 “少爷,现在夏泉城的城主孙得行现在在码头,他想以少爷你私自建立军队的罪名逮捕我们。”华荣军很平静地说道。他没有紧张的必要,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和几个弟兄完全可以不费任何吹会之力,就把把围在船周围的人全部除去。 “我去看看!”丁春间向甲板走去。 走上甲板,天心看到甲板上的边缘都没几步就站着几个人,他知道这是华荣军的布置。 “孙城主,你今天让这么多人包围这条船是什么意思?要知道这条船可是云天心云公子的船啊,他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得最到城主你吧?”天心站在船梯边,对码头上坐在众多兵卫中间的一个满脸油广的中年男子说道。 “哼,丁春间,有人举抱你和云天心企图私自组建军队……”孙得行瞄了天心一眼,就说道。 “证据呢?”天心用简短的两个字打断了孙得行继续说下去。 “这一位想必就是孙得行孙城主了。”王大可以天心的模样走到了天心的身旁。 “不错,阁下想必就是云公子了,对于云公子在下是仰慕以久了,如果不是因为有人说公子你想在我这里私自建立军队的话,我真想请公子到府上一聚。”孙得行站了起来,对于杀手组织领的云天心他还是很惧怕的。 “是吗?”“天心”冷笑道。 “是的。”孙得行说完后咽了一口痰----汗从他的额头渗了出来。 “那么照刚才孙城主所说的话是准备逮捕我了?”“天心”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孙得行的心开始往下沉,也就在这个时候他身旁的师爷咳嗽了一下,开口说道:“云公子,我们城主之所以派重兵把这里包围,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那个举报的人说,公子的船上除了公子一个人之外,还有从我们许多我们明炀国的大盗,所以我们城主是想请云公子和丁老爷先和我们走一趟,当然了他们也必须跟着你们一起去,如果证实情况是属有误的话,我们城主会放了你们的。”这个师爷说话的时候,特别加重了“重兵”两个字的读音,似乎是在提醒某一个人。 “对、对、对,我就是这一个意思,虽然我也不相信云公子你会跑道我们明炀国来组建军队,但是既然有人举报了,你说我能不管吗?云公子,你应该知道,作一方的父母官难啊!”孙得行在师爷的提醒下,又变得甚为气傲。 “孙城主,我和云公子没有组建军队,要知道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我们只是按照咱们明炀国现有的规章制度建立我的私人武装。”天心说道。 在明炀国,每一个人都是有权建立自己的私人武装的,但是真正能建立私人武庄的,除了大官员也就只有大福豪了----丁春间就是福豪。 “私人武装?丁老爷你说笑吧,会有三千多人的私人武装吗?”孙得行挺了挺胸膛,盛气凌人地说到。说完后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众多兵卫,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这个城主以前也太窝囊了,夏泉城的人都只知道一个丁春间,没有人知道他孙得行,现在他抓住了丁春间的小辫子,当然是不会就这么善罢干休的。 “其中还有一部分人是我让丁老爷为我召集的人,我也想组建自己的私人武装,孙城主难到不可以吗?”“天心”看着眼前露出惊恐表情的孙得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没、没有问题。”孙得行赶紧退后几步,吞吞吐吐地说道。他不知道“云天心”怎么可以在一瞬见突破众多兵卫的层层防卫出现在自己的身前的,但是他知道,只要刚才“云天心”动一下,自己的小命就报销了。他不禁后悔自己不应该听信师爷的建议,来除掉一直压着自己的丁春间。 “其实我们城主赖这里最主要的目的是这样,有人说丁老爷的孙子丁动勤上次在码头杀了一个人,所以我们……”师爷见风使舵,云天心他惹不起,但是丁春间却不一样了。 “动勤人呢?”丁春间转过身,大叫一声,许久之后一个人听着头走到了他的身前。 “动勤,你杀人了?”丁春间冷冷地问道。 “爷爷,就是几个不知道死活的百姓,他们要爬到我家的船上,我让人把他们抛到海里,结果……” “结果怎么了?” “他们就没有再上来!” “嘭”孙得行侧过头,他伸手摸了一下脸,血,手掌上全部是血。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他看到丁春间甩手之后,丁动勤的身体飞上了半空,脖子上似乎也喷出了血,接着丁动勤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体,头颅着地的丁动勤溅了自己一脸的血。 “走!”孙得行没有说再说什么,就走了,带着他的那帮手下走了。他因为他知道丁春间和云天心一样,同样是自己不能得罪的。 “不送!”丁春间和“天心”同时说道。 [奉献] 第九十章 统帅 半年之后。 傍晚,起雾山。 “荣军,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天心开口问道。 “少爷,玉大嫂和玲珑我已经让‘清风堂’的人带走了,她们答应了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母女的。”华荣军看了少爷一眼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少爷,其实我们没有必要让玉大嫂和玲珑她们母女走的,我们可以玉大嫂会照顾自己,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让别人来照顾她们的。玲珑临走的时候又是哭又是闹,说什么也不离开这里,也不要离开你……” “荣军,我们现在是军人,军人在战场上眼中有的只能铁与血,当我们脱下这一身的军装,我们才可能有柔情的----我们现在是在战场上,把玉大嫂和玲珑送走,是为了她们好,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好。”天心说完后闭上了眼,华荣军知道少爷是在表示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少爷,时飞迁他回来了吗?”华荣军问道。 天心讯睁开了眼,两眼闪过一丝的精光,摇摇头说道:“还没有呢?” “哦,希望时飞迁这一次能带回更多有利于我军的消息。”华荣军说道。 “荣军,你先下去休息吧!”天心说道,“等飞迁回来之后,我们还要开一个会议呢!” “好,那少爷我就先去休息了。”华荣军说道,他知道自己在少爷的军帐里少爷是根本得不到任何的休息的。 但是在华荣军离开了天心的军帐之后,天心没有闭目养神,而是点起油灯,走到身后摆放着战区地土的桌子旁再一次开始靠虑两军的分布。 半年的时间,明炀国的依然没有被西楚国如愿地吞并,这主要是因为明炀国的军队统帅是云天心,一个令西楚国的统帅----西楚国的大王子缪剑海极为头痛的人。 缪剑海还曾感谢过云天心,当初就是因为云天心当上了明炀**队里的最高统帅,自己的二弟才迟迟不能攻到明炀国的帝都明炀城,自己便让几个家臣以此为借口,要求父王撤去了二弟的统帅一职,自己一开始虽然也打了几场漂亮的胜仗,但是却还是不能越过起雾山。(易玄士语:所谓的“漂亮的胜仗”,这恐怕在明炀国和西楚国交战的两军之中惟独他一个人这么认为,因为他在那几场“漂亮的胜仗”中以巨大的伤亡占据的几个矮山头,现在还被明炀国的军队牢牢地控制着。) 缪剑海有些急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能将起雾山攻下的话,自己的地位可能和二弟一样,被父王用别人来取待,这对于一直窥视王位的他来说显然是不愿意看到的。他心急了。 天心转过身,因为他听到帐外有轻微的脚步声,更主要的是这个脚步声是由时飞迁出的。 “统帅!”时飞迁走进天心的统帅帐房开口就说。 天心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茶水递了过去,时飞迁摇摇头,喘吸地说道:“统帅我不渴,我已经把西楚国的具体情况查探清楚了。” 听到时飞迁这么说,天心赶紧把茶杯放到,兴奋地说道:“飞迁,你把情况给我说一下。”说着他就拉着时飞迁的手来到摆放着战区地图的桌子旁。 时飞迁看了一眼地图,伸手指着地图上在西楚国营地后很远的一座山说道:“少爷,你看,西楚国的军粮全部放在这座山里。” “不对啊,我们先前也派人在那一带搜索,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啊?”天心的眼睛盯着时飞迁指着的那一座山。 “难到山上有许多的山洞?”天心沉思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假设。 “统帅,你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西楚国的军粮全部放在一些非常隐蔽的山动了。从外看只是一些爬山虎,可是在那一些爬山虎的后面全部是山动。”时飞迁说道。 “爬山虎后面都是山洞吗?”天心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时飞迁看了一眼天心,很是敬佩地说道:“不是这样的,不过在所有的山洞门口的爬山虎上我都已经做了标记了。” “好了,你现在那里坐一会儿,等会儿我们还要开一个会议呢?”天心指着远处的一张椅子说道。 “谢谢统帅了!“时飞迁也没有推辞,就走了过去做了下去。天心又转过身,自细地观察着地图。 时飞迁看着在仔细观察地图的天心,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虽然在六个月前,天心领着三千个人到处在起雾山附近对西楚国的军队进行游记战,取得了不少的战绩,但是他对于明炀王突然任命丁春间成为自己的统帅也是和其他在前线的军官和士兵一样想不开,在他的意识中丁春间也只能领着些许人对西楚国的人进行小面积打完就跑的游击战,置于让他来统领三十万的明炀国的正规军显然是不行的,但是在丁春间走马上任后的第一次战役中,他就用自己的智慧征服了所有人,包括他冷僻的上司机密情报营总指挥使戴玄宗都已经被他折服。 “刚才我已经把飞迁查探到的消息向你们讲解了一边了,大家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可以说?”天心扫视了一眼围坐着的众多将军开口说道,同时他又侧过头向时飞迁问了一句:“我刚才的讲解中有漏洞吗?要知道我们这些人当中你对此最有言权!” 时飞迁站立起来,很是恭敬地说道:“各位将军,西楚**粮的分布情况就如同统帅刚才所说。” 天心扫视了众人一眼,对时飞迁说道:“飞迁,你先下去吧!” 时飞迁走了,因为接下来的会议不是他区区一个机密情报营头领应该了解的。 “大家怎么没有人言啊?”天心还是问话了,因为他不想让沉默的气氛这么僵持下去。 “既然没有人说,那我就言了,从地图上的情况来看,西楚国的军粮离他们的军营是有一段距离的,再加上我们看到虽然有一些山头没有军粮,但是他们还是每一座山头都派人巡视,很显然他们也害怕我们去偷袭他们的军粮。”天心继续说道。 “这个是可以理解的,缪剑海这一次可是叫嚣着要让他们西楚国的铁骑踏遍我们每一寸疆土的,所以现在的军粮应该够他们维系很久了。”戴玄宗说道。 “不错,所以我们这一次一旦将他们的军粮烧掉的话,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根本的打击。”天心说道。 “统帅,我们现在的军力根本就不能让西楚国的军队后退,更何况他们即使后退,也会派重兵先把军粮运走的。”令狐道说道。 “统帅,我的意思也是这样,我军现在应该以防守为主。置于反击,我认为现在还没有时机成熟。”关比生说道。 “统帅,我觉得狐道和比生说得对,我们现在还是应该想办法如何巩固好咱们的山头,而不能因为几场胜利,就冲昏了头。”秦子名说道。 会议又陷入了沉默,虽然五虎大将中的虎军大将董卓平、合后大将呼延火灼还没有表态,但是右将军令狐道、左将军关比生、先锋大将秦子名都已经明确表示了反对。 “我觉得统帅的方案可行!”一直沉默不语的军师公孙用说道。 “不错,咱们这么一直防守下去,不是办法----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副军师吴胜说道。 军师参赞朱冲武也说出自己的见解了:“我也觉得统帅的建议可行,因为一旦咱们能成功地完成了这一次计划,咱们完全是可以扭转现在的不利情势的。” “呵呵……我对此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是我却知道一点,咱们是不能龟缩在这里的,因为咱们明炀国还有许多的城池在西楚国的管理下。”虎军大将董卓平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我也是这么想的。”合后大将呼延火灼也表态了。 “大家担心什么我知道,咱们现在的确是再也禁不起任何的失败了,但是我们却绝不能因为这样而退缩。”天心说道,“我们不是要安逸现状,我们最终的目的是取回原本应该属于我们明炀国的土地,我们的明炀国的城池,我们明炀城的子民。” “统帅,你说吧,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令狐道问道。 天心微笑地看了一眼秦子名和关比生,接着说道:“我想让我们的军队在几天后后退。” “后退?”五虎大将都惊住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统帅会把自己可可守了这么久的起雾山让给别人。 “统帅,我们一旦失守了起雾山,山后面的一切城池就都会曝露在西楚国的军队面前了。”呼延火灼虽然没有反对天心的意见,但是对天心的这一个建议,他的情绪还是不能平静。 “不错,我知道这一点,但是我们现在不是失守,而是主动地退出这一道关隘,不久之后我们还会把这个地方取回来的。”天心自信满满地说道。 “就和以前一样?”董卓平笑问道。 “是的,和以前一样。”天心微笑起来。 “统帅,我们退出起雾山,可是我们应该让谁去处理西楚国的军粮呢?”公孙用问道,他这是替别人在问。 “军师,你忘了一点,我们还有一个帮手呢?一个非常厉害的帮手!”天心微笑地说道。 “什么人?”吴胜问道。 “云天心云公子啊!”天心感叹了一句。 云天心在这里的所有人是知道的,当时军中曾有一个传言,那就是丁春间之所以能当上军队的统帅和云天心有一定的关系,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一点公主孙姿曾经和云公子有过交情,很显然丁春间能成为统帅,一定是云天心有关。 “云公子现在不是在帝都明炀城养伤吗?”秦子名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云公子的确是在帝都不错,但是他的人手可不是在帝都啊!”天心说道,“云公子的那帮手下的能力大家想必也只是和我一样,只是听过,而没有见识过,这一次咱们终于有机会可以见识见识云公子的人到底有多少能力了!”天心站起身,大声说道:“各位将军听令!” “唰”所有的人都站立起来,“末将听令!”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命你们三天之内准备好一切,四天后退出起雾山。”天心厉声说道。 “末将领命!” 这一场会议也算是结束了,也就是这一场会议撤底地改变了西楚国和明炀国的战局。 “公孙先生,你等一会而再走。”天心对准备离去的公孙用说道。 “公孙先生,你觉得西楚国的军队会注意到这一点吗?”天心问道。 “统帅,如果西楚国的军队只是缪剑海的话,咱们的计划一定没有任何的纰漏,可是现在西楚国的军营里还有一个精通三韬六略的儒将诸葛羽,这就很难说了,不过无论如何咱们的计划是不能更改了,因为这是咱们唯一能扭转不利局势的机会了,咱们这么防下去,起雾山迟早是会失守的,到时候咱们就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机会了。”公孙用话语中充满了无奈。 “公孙先生,放心吧,不管他诸葛羽怎么神机妙算,但是只要有缪剑海在他的身边,他永远都只会一事无成。”天心说道,他的脸上充满了惋惜的表情。 的确,缪剑海现在很是着急,因为他现在很想快点建功立业表现给他的父王看。战争除了是比将士的骁勇之外,也是比主帅的智慧和耐性。 “统帅,虽然诸葛羽神机妙算,但是我军中也有一个帅才啊,此人‘胸中藏战将,腹内隐雄兵’,不是一个诸葛羽可以比拟的。”公孙用微笑道。 “呵呵……”天心微笑地摇摇头,似乎他没有想到一向很是沉稳的军师公孙用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公孙先生咱们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结果才是最终的证明。” “我想结果应该和我想得是一样的。”公孙用看了一眼天心。 “希望如此!”天心点点头,由衷地说道。 [奉献] 第九十一章 故人 “军师,本帅现你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啊!要知道只要咱们攻下眼前的这座起雾山,明炀国另外一半的国土,我们将是探囊取物。”缪剑海走进诸葛羽的帐房,见到诸葛羽正坐在一旁自己和自己下着棋,心中很是不满地说道。 诸葛羽并没有因为大王子的到来而站起身,他的手依然拿着茶杯,眼睛依然盯着棋盘,不紧不慢地说道:“大王子殿下,既然咱们只要攻下起雾山这一道关隘,也就预示着整个明炀国走到了末路,现在应该有人比我们更加着急才是啊,我们是不应该急的。” “可是军师你要知道我们这么待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缪剑海对于诸葛羽的态度很是无奈,但是他又不敢火,因为如果没有诸葛羽,自己根本不可能戴领着军队攻到起雾山下。 “至少咱们不需要为军粮的问题操心!”诸葛羽伸手那了一棵棋子将另外的一个棋子吃掉了,“只要是下棋,我从来都不会出现和棋的,因为赢棋才是我的目的。” “那军师你就继续下吧!”缪剑海转身准备离去。 “大王子殿下,我觉得你是不应该和安武国的明贤王走得太近的。”诸葛羽没有起身送行,只是说出了自己对缪剑海的衷告。 “军师你过虑了,明贤王这个人我认识得很清楚,至少青云八家以及现在的‘清水组’张子建现在的处境我就已经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但是我们现在需要他的帮助。”缪剑海对诸葛羽的建议不以为然。 “上一次他派来的人原本是可以把云天心刺杀死的,没有想到云天心只是受了重伤。”缪剑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因为他原本以为明炀王的派来的那些人是没有任何用的,但是从云天心受伤的情况来,以前他是高估了云天心了。 “大王子殿下,我想只要咱们和明炀王撇清关系,再在暗中找人和他联系,让他知道咱们在攻陷明炀国以后会派兵帮助他对付明炀王,让他不要掺和到西楚国和明炀国的这一次战争中来,这对我们是很有好处的。”诸诸葛羽放下手中的茶杯。 “军师,那个云天心有什么实力,不就是几个组织的脑吗,要知道我们西楚国的军队可是有五十万啊。”缪剑海大笑道,“军师,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下棋!”说完后缪剑海就几步走出了诸葛羽的帐房,显然他不想再听到诸葛羽要自己不要和明炀王合作的说词,要知道上一次明炀王的特使可是给了自己不少的好处的。 诸葛羽没有转过有,他把一颗棋子拿了起来,捏在手中,眉头微微跳动,既然丁春间以前和云天心有合作,云天心是不会只把丁春间送到明炀国的军队统帅一职就会作罢的,可是到现在为止他们依然没有碰到过云天心的嫡系人马,他对此一定深有忧虑,可是缪剑海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一点。 在诸葛羽的眼中缪剑海不是一个帅才,这也是为什么缪剑海要别人不要以“大王子殿下”称呼自己,而是要别人称呼自己为“统帅”之后,诸葛羽依然没有改口的原因----在西楚国的军中也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改口。 诸葛羽本能地觉得云天心一定是会让他的人出现在明炀国和西楚国的战场上,虽然现在他们还都是默默无闻,但是他却知道一句话----不鸣则以,一鸣惊人。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生,因为那是西楚**队的悲哀。但是看到缪剑海对云天心的鄙视,他又有一点无奈,他甚至怀疑上次明炀王的人是不是真的将云天心刺成重伤了。 诸葛羽摇摇头,轻声叹息道:“如果一切冥冥中早已经注定,那这一场战争,谁才是被上天眷顾的人呢?” 天心不相信上天,他只相信自己。 天心看到华荣军走进了自己的帐房,站起身问道:“荣军,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少爷,我已经成功地和萧浪堂主取得了联系,让他们安照咱们事先的计划行事的。”华荣军伸手擦拭了一下下巴。 “对了,这一次萧浪总共带来多少人?”天心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挺多的,我听萧堂主说,这一次行动,‘无痕会’总共有三百人,还有就是‘清风堂’那边也会派一百人协住我们这一次的行动的。”华荣军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少爷,四百人到底够不够啊?”华荣军看着少爷,对于这一次行动的重要性他是知道的。 “四百人可以了,要知道人数一旦多了,不但不方便他们隐藏,而且他们一旦事先被敌人察觉的话,起雾山我们就很难在被取回来了。要知道从迷幻大6有名的杀手组织里选出的精英,他们所行成的战斗力可不是任何一个几万人的军队可以小视的。“天心自信地说道。 “我们要让缪剑海知道,‘云天心’不是他所想像中的一样。”华荣军说道。 天心笑了,华荣军也笑了。可是华荣军的笑容却有点勉强,因为他知道少爷刚才刻意说错了一个数据,那就是西楚国的军队不是几万人,而是五十万人,是五十万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虽然他们的最高统帅不值得一提。 华荣军的表情没有能逃过天心的眼睛,但是天心却没有做任何的表示。 “荣军,你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你就先下去休息,一会儿你要去看看咱们新的军营都已经建立得怎么样了?”天心到帐房的门口,他看到了山下的不远处处升起了缕缕轻烟----是从西楚国的军营里升起来的。 “少爷,我还有一件事想对你说!”华荣军轻轻地说道。 “哦,什么事你就说罢,这里有没有任何的外人!”天心笑道。的确,在他帐房外的人都是华荣军的兄弟,他们是军队里对天心的身份最了解的人了。 “少爷,有一个人想见你----不,更准确地说,是想见‘云天心’。”华荣军故作神秘地说道。现在在军营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统帅是丁春间,一个通过云天心的关系爬上来的一个有胆量和智慧的帅才。 “谁?”天心知道现在他的身份还是保密的,既然华荣军会提到这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他应该是认识的。 “少爷,我这就去让他进来。”华荣军抛下这一句话之后,就跑出帐房。 天心转身走到书桌前,那起一本书轻轻地翻阅起来。 “少爷!“天心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放下书,转过身,他看到秦狼跪在自己的身前。 “秦狼!”天心走上前把秦狼从地上扶了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少爷,我们知道少爷你参与到了西楚国和明炀国的战事当中来,加上我们又自信曲曲几个明炀王派来的刺客是根本不能将你刺成重伤的,所以我认为你一定还在军中,于是我和他们就都来了……”秦狼回答道。 “他们都来了?”天心微微一笑。 “是的,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秦狼很肯定地说道。 天心点点头,没有再问。 “少爷,我开始在山间遇到他们还以为是西楚国准备派人偷袭咱们呢,于是……”华荣军尴尬地笑笑,没有再说下去。 “于是你出手了。”天心平静地问道。 “是的,后来我们彼此把对方脸上的布摘去之后,知道这原来是一场误会。只是没有想到,和秦兄在‘梦幻岛’一别之后,秦兄的身手已经是今非昔比!”华荣军在秦狼的手臂上轻轻地打了几拳。 天心点点头,突然用很严肃的语气问道:“荣军,你以前是为我收集各种情报的,我原本想让你去机密情报营的,但是我现在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这么做。” 秦狼和华荣军都对天心没来由的这一句话感到不可思议,他们都当场愣住了。 “少爷,其实荣军是不想带我来见你的,是在我的请求之下才这么做的。”秦狼以为少爷是在因为这一件事而生气,赶忙把责任归咎到自己的身上,为华荣军开脱。 “秦兄,你不要说了,既然是我犯了错误,我就应该受到惩罚的,少爷,秦狼之所以想来找你,就是因为我告诉了他你的真实身份,所以我认罚,请你不要难为秦狼!”华荣军知道少爷生气了,因为很就之前天心就一在对他们强调,对于谁也不能泄露丁春间就是云天心。当时所有的人都看着李大路,但是先违反这一条的却是华荣军----当时在场所有人的大哥,当然了天心除外。 “我说的不是这一件事。”天心的语气比先前缓和了不少,“我的身份你告诉秦狼一点也没有错,如果秦狼出现在我的身前,我也不会再掩饰自己的身份的。” 秦狼和华荣军对视了一眼,他们现在都不知道少爷到底是在为什么事情生气了。 “我们现在是在军队,就应该对军队里的一些规章制度有着自己的了解,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听说了这么一件事,戴玄宗以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情报员,一次在侦察到一次有利情报回来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一群敌人的小队在对一个小山寸村的进行洗劫,那一队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手无寸铁的纯朴村民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身手还是不错的戴玄宗选择了在村外等代,当一切都已经结束之后,走进村庄的他现村里的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更可误的是每一个女眷都是被扒光了衣服的。”天心说道此处的时候很是平静,似乎他对此似毫不在乎。但是秦狼和华荣军却都已经睁大了眼睛,他们愤怒了。 “戴玄宗为什么不出手制止这一切的生呢?要知道他的身手我是知道的,我想区区几个小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华荣军愤怒了,他已经不在乎少爷为什么生自己的气了。 “临走的时候,戴玄宗一把火把整个村子都少了,也少了死在那群军人刀下的所有人的尸体,这其中也包括他的白老母、嗷嗷待哺的孩子和他勤劳善良的妻子。”天心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 “什么?”这一次连秦狼都觉得戴玄宗太冷血了。 “就是这样,作为一个情报的收集人员,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收集到的有利情报传回去,他们是不能于任何人过招的,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他就能活下去,如果他死了,他收集到的情报怎么传回去。”天心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少爷,我知道自己错了。”华荣军很是抱歉地说道。 秦狼也知道少爷为什么在华荣军的气了。少爷当才说戴玄宗的故事只是在对自己和华荣军进行旁敲侧击,让今后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以大局为重。“少爷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如果这一次我们真的是西楚国的人的话,少爷事先知道了我们的存在,一定会想到一个故意迷惑西楚国的那个诸葛羽的计谋的。”秦狼笑道。 “西楚国的统帅是他们的大王子缪剑海!“华荣军连忙纠正道,对于秦狼这种落石下井的人他是很痛恨的。 “哦,难到荣军觉得缪剑海是我们最主要的对手吗?”秦狼明知故问。或许是因为相遇后的喜说吧,秦狼和华荣军现在多了一点朝气,少了许多在他们严肃的脸上很少看到的调皮笑容。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对你们说。”天心脸上的表情又恢服到了先前的轻松表情。 “少爷,还有什么事?”秦狼和华荣军异口同声地问道。虽然他们以前接触的机会不是很多,彼此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是彼此间确有着别人难以想像的感情。 天心羞涩一笑,轻轻说道:“这一件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们在戴玄宗的面前千万不要提起此事,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伤害必竟太大了。而且我也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一个喜欢到处说着说那的人。” 华荣军点点头,开口说道:“少爷,我自己有分寸的,也许就是因为这一件事,戴玄宗的脸上现在几乎很少看到笑容的。”说完后他听到了秦狼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声。 “我之所以不想你们在戴玄宗的面前提起这一件事,除了不想让他想起伤心的往事外,其实还有一个更加主要的原因的。”天心在秦狼和华荣军的脸上各看了一眼之后,再瞄了一眼帐房外,才开口说道。 “少爷,难到这其中还有什么内幕吗?”秦狼疑惑了。 华荣军也疑惑了,因为现在少爷说话的表情和语气都是他以前没有见过的。现在少爷说话好像有点偷偷摸摸,不再似以前般光明正大。很快华荣军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一种感觉了。 “内幕没有,只是因为刚才那个故事是我自己一个人瞎掰的。” “瞎掰的?”华荣军和秦狼都惊呼起来。 天心看着张大嘴的华荣军和秦狼,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沾沾自喜地说道:“整么样,我刚才的要求你们可不要忘了啊!” 天心没有等华荣军和秦狼开口抗意,就讯改边了话题:“秦狼,他们那些人现在在哪里?” 秦狼见到少爷的脸上没有调皮的神色,给人的感觉只是沉稳,他知道现在少爷是在和自己说正事,于是也不提刚才的事,“少爷,他们现在在山下。” 秦狼看了一眼沉思的天心,继续说道:“少爷,我们现在的身手可能还不能令你满意,但是的确是有进步的。你有什么事就交给我们去做吧!” “你们水底的功夫怎么样?”天心看着秦狼。 “少爷,你要知道我们离开你之后,可是找了一个小岛住了下来,平时我们就是靠下海打一些鱼为生的,你说我们能差吗?”秦狼拍着胸脯说道。 “好啊,你每天都有海鲜吃,可比我这一个统帅好多了。”天心打趣道。 “少爷,开始是感觉不错,但是一天到晚吃那个玩意,我们也就……这么说吧,我们大伙之所以离开小岛,除了是因为想找少爷之外,更主要的是我们没有东西吃,因为大伙一看到鱼就会呕吐。”秦狼这么说道,也算是报了被少爷逗弄的仇了。 “真会浪费啊!”站在秦狼身旁的华荣军感慨道。 秦狼瞪了一眼把头侧向另外一侧的华荣军。 “秦狼,你知道天河吗?”天心问道,说着他走向了地图。 秦狼和华荣军跟了上去。 “少爷,我不知道!“秦狼如实地说道。 天心指着西楚**营后方很远的一个地方,说道:“这就是靖河,也正是因为这一条河,西楚国的军需物资能很快地送到前线。”说完后他看了一眼秦狼。 “少爷,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秦狼半跪了下来。 天心点点头,闭上眼,他挥了挥手,“秦狼,你去吧,把桌子上的书拿去看看,这对你会有好处的!”秦狼看了一眼天心,站起身再看了一眼华荣军就向外走去。 “秦狼,你们要小心才是!”天心睁开眼,对走到帐房门口的秦狼说道。 “少爷,我还会来找你的。”秦狼说完后,就走了出去。 [奉献] 第九十二章 军师 清晨,起雾山。 “什么?段景嘉,你把你刚才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缪剑海从坐椅上站立起来,对站在下方的段景嘉说道。 “启禀统帅,明炀国的军队现在都已经退出起雾山。起雾山上现在没有一个明炀国的军队,关隘里空无一人。”段景嘉把刚才的话说了一边。 缪剑海转过手,看着坐在一旁的军师诸葛羽,脸上闪着疑惑不定的表情。 “段景嘉,你下去吧!”诸葛羽对段景嘉说道。 “你下去吧!”缪剑海心不在焉地对段景嘉挥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大王子殿下,现在明炀军放弃了起雾山,这一定是丁春间的又在耍什么花招了”在段景嘉退出了帐房之后,诸葛羽便说道。 “这个当然,丁春间这一次又想完什么把戏呢?”缪剑海虽然平时很是娇纵,但是以前的种种经历已经让他知道,这个小便宜是不能贪的。 在明炀国河西楚国相互僵持的那些日子,西楚国花了很大的伤亡好不容易攻下了起雾山的几座小的山头,但是结果呢?明炀军留在山头上一个个装着黑色流体的木桶晚上生了暴炸,那些黑色流体溅到人的身上很难被扑灭,结果白天刚刚被占领的山头,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又重新回到了明炀**队的掌控下。 “不过不管怎么样,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在这里等的,来人!”缪剑海大喝一声。 这时一个穿着铠钾的人走了进来。 “陶宗旺,本帅现在命令你带领五千人到起雾山上去给本帅打探那里的具体情况。”缪剑海当机立断地说道。 “大王子殿下,我觉得这件事咱们还是先仔细靠虑一下,咱们现在就派这么多人去查探,似乎很是不妥啊!”诸葛羽站起来,制止了缪剑海。 “军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错上次我们是中了丁春间的一次计谋,但是我们绝不能因为这样而畏畏尾,难不成我们就在这里一直干等着,要知道如果我们能早一点知道情况,我们的军队还可以对明炀国的军队进行一定的干扰。”缪剑海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诸葛羽微微一愣,看了一眼缪剑海,开口说道:“一切都按统帅的意思去办就是。” 这是诸葛羽第一次称呼缪剑海为“统帅”。诸葛羽现在知道了一点,大王子之所以能在和二王子缪剑波争夺王位的过程中没有败下阵来,这并不是侥幸。 陶宗旺准备离去了,却又被缪剑海给叫住了,“等等,我看军师说得也不无道理,咱们这一次一下派五千人去的确是有一点危险了,你还是从五十万的军人当中挑选出三百个人和你一起去,记住每一个人身上必须佩戴一个焰火,一旦任何一个人遇到危险情况,其他的人就立刻用焰火出警讯。记住如果你们回来了,本王会为你们加官进爵,如果你们不幸为国捐躯了,本王也会对你们的亲人进行补偿的,封妻荫子不是你们一直都很向往的吗?” 陶宗旺脸上露出了坚毅的表情,悲壮地说道:“统帅,我陶宗旺是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后他一抹眼睛快步走出了帐房。 诸葛羽看着刚才还是一脸不忍的缪剑海的脸上现出了淡淡的笑意,那也许是一种嘲笑。缪剑海脸上的笑是不是一种嘲笑,嘲笑陶宗旺如此的容易相信别人,他诸葛羽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一点,那就是对于军事策略缪剑海可能是一窍不通,但是对于权术自幼在王宫张大的缪剑海绝对是胜自己一筹。 “军师,你说丁春间这一次到底是想干什么?”缪剑海转过身,对诸葛羽说道。 诸葛羽一愣,很快把自己从思絮中拉了回来,他站起身,绕着那张放着战区地图的桌子走了几卷,慢慢地说道:“统帅,如果布出意外的话,我想丁春间这一次是想打我军的军粮。” “哦!”缪剑海几步走到地图的旁边,看着地图。 “统帅你看。”诸葛羽身手指着起雾山的关隘,又指了指自己军营后方的几座山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我军如果驻守了起雾山,统帅你的第一个反应会是什么?” “我的第一个反应?”缪剑海抬头看了一眼诸葛羽,微微一笑,骄傲地说道:“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明炀国将永远臣服在我们西楚国之下了。” 诸葛羽看着眼中露出笑意的缪剑海,从他身上隐约感觉到了一点让人不得不臣服于他的感觉,让自己不在怀疑他刚才所说的任何一句话。或许这就是每一在王室张大的人都有的一种气质吧! 其实缪剑海说的只是他的“第二个”反应,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西楚国的王位已经非我莫属了。 诸葛羽微微一笑,对自己先前的话作了修改:“统帅,我说的室是对于咱们的军粮,你会有什么重新的布置?” “军粮?”缪剑海一愣,知道诸葛羽不是想听自己的豪情壮语,思所了片刻他缓缓说道:“既然咱们已经占领了起雾山,我们的军粮根本就没有必要放在大后方了,我们可以把军粮运到起雾山的山脚下进行储藏,要知道起雾山的关隘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易守难攻的,我就不相信咱们会守不住起雾山。” “对,丁春间一定是在打我军的军粮,因为只有这样,他牺牲整个起雾山的关隘才有其中的价值。”诸葛羽脸上露出了微笑。 “军师,你这一句怎么讲?”缪剑海问道。 “统帅,试想我军的军粮如果在一夜之间全部被烧,那我们还会越过起雾山向明炀国的帝都明炀城进吗?我们又能在起雾山守住多久?”诸葛羽问道,“到时候,丁春间又会向以前一样,重新回到起雾山头----他还是在耍以前的把戏。” “军师,你说得虽然没有错,但是丁春间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在起雾山的山头也可以对我军的军粮进行打劫啊!”缪剑海疑惑地看着诸葛羽。 诸葛羽看了一眼缪剑海,见到对方对自己微微一笑,他也不管缪剑海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只是说道:“因为我军的军粮他丁春间不知道隐藏在哪里,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大费周张了。只是他这一次错了,他将会为此付出惨痛的待价。”表情不是很丰富的诸葛羽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战争本来就是很残酷的。 “军师,你说丁春间会有办法越过起雾山的关隘,来烧我们的军粮吗?”缪剑海话语中有一丝不信。 “统帅,今天就有近三十个人通过山路,接近了明炀国的军营,不过后来他们就很快离开了。”诸葛羽说道。 “他们都是一些什么人,不会是明炀国的机密情报营的人吧?”缪剑海不满地问道,必竟作为一军统帅的他居然过了很久才知道这一件事。 “不是,这些人皮服黝黑,到很想生活在海边的人,虽然我们西楚国和明炀国靠近海边,但是起雾山上的军人的明炀军经过这些月的战斗,早已经没有当初那么黑了。”诸葛羽否定了缪剑海的想法。 “那是一些什么人呢?军师你为什么不把他们留下呢?要知道让他们这样进如我军的后方很是不妥啊!”缪剑海抱怨道。 “统帅,我是故意让他们进入的。”诸葛羽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 “故意的?”缪剑海瞪着诸葛羽。 “是的,统帅你想,这三十几个人应该是丁春间特意找来的人手,他们应该是云天心的人,这一次他们是想潜入到我们后方查探我军的军粮所在,所以我们根本不必担心他们会进行杀戮,否则他们就是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诸葛羽说道。 “为什么军师这么肯定呢?”缪剑海不明白了。 “因为我军中只要有人死亡,他们不就是暴露了自己吗?”诸葛羽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是军师你为什么同意让他们进入到我军的大后方呢?这怎么说都不是很好的。“缪剑海对此依然想不明白。 “统帅,我们的军粮有多少人在守湖?”诸葛羽不答反问。 “两万人。”缪剑海很准确地说出了数字。 诸葛羽这一次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诧,看来缪剑海真的不简单,平时看一些军事资料并非只是摆摆样子。 “所以请统帅放心,区区三十个人还不可能对我军的军粮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当他们无功而反的时候,丁春间的这个帅位恐怕也保不住了。”诸葛羽笑了。 缪剑海也笑了,他接着诸葛羽的话说道:“丁春间这一次冒险的行动是不可能得到所有将领的认同的,当那些将领知道自己放弃了起雾山,但是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他们会怎么样呢?” 缪剑海看向了诸葛羽,嘴角边的笑容很是得意。诸葛羽也是笑笑,什么话也没有多说。他知道缪剑海的笑容中有两层含义:第一层含义,就是他现在对明炀国的战争是胜利在望,西楚国的王位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第二层含义,就是自己这样变相地离间了丁春间合他部下之间的关系,整垮了丁春间,从一个侧面说明自己并不是真的如同别人所说,什么事情都是胸有成竹,否则自己也不会这样苦心尽力地要除去丁春间了。 诸葛羽对缪剑海的态度一点都不在乎,因为他是真的很在意丁春间的存在,如果不是丁春间,现在西楚国的军队早已经横扫明炀国了,他也可以早一点见到自己的亲人了。 诸葛羽不会忘记那一个晚上,在书房看书的他看书已经看得很晚了。这时一阵风将书房的窗户吹开,将油灯的火焰吹得要熄灭。他赶紧走到窗户前把窗户关上,他似乎忘记了一点,那就是窗户他是上了木栓的,按理说风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它吹开的。 诸葛羽探出头,现窗外根本就没有风,他也不觉得奇怪,就将窗户重新拴上,转过身的时候,他才惊奇地现,居然有一个蒙着面、黑色着装的人坐在自己的读书的书桌前。 “不错啊,你读的书不少啊,有关于地理的,也有关于军事的,还有关于玄学的。你可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读书人。“黑衣人说完后出了沙哑的笑声,笑声很到,也很刺耳。 “你是谁?”诸葛羽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蒙面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惧怕,“还有请你说话小声一点,我不希望你吵醒我的家人。” “嘿嘿……”蒙面人笑了,“现在你的家人如果能被任何声音吵醒的话,那就好了。” 诸葛羽第一个反应就是讯打开了自己的书房门,跑了出去。 蒙面人还在那里坐着,他没有阻止诸葛羽的离去。片刻之后他听到了诸葛羽的叫声。 “爹、娘你们怎么了……” “小弟,你怎么了……” 蒙面人笑看着诸葛羽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你是谁?我爹、我娘还有我的小弟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诸葛羽走进书房劈头就问。 “你问了这么多的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呢?而且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蒙面人笑问道。 诸葛羽疯了,抡起拳头就向前冲了过去。 “嘣”诸葛羽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他没有死。蒙面人也许会让这一家的所有人死去,但是诸葛羽却绝对是一个例外。 诸葛羽坐了起来,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恨恨地说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如果你今天不杀了,你会为此后悔的!” “是吗?”蒙面人似毫没有生气。 “是的!”诸葛羽坚定地说道。 “唉,就算是吧,只是很可惜的是到时候你的亲人就真的死了。”蒙面人叹息一声。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诸葛羽从地上跳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话再重复一遍呢?”蒙面人看着诸葛羽。 “你到底需要我帮你去做什么事?你开口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诸葛羽此时从悲痛中恢复了心智,他冷冷地问道。 “果然是个人才!”蒙面人上下打量了诸葛羽一眼,赞叹了一句。 “快说吧!”诸葛羽不耐繁地催促道。 “放心吧,这么一会儿你的亲人还死不掉的。”蒙面人好似在让诸葛羽放心,其实在要胁诸葛羽 诸葛羽只是狠狠地瞪了蒙面人一眼,便没有再说话。 “诸葛羽,我知道你读了许多书,你对军事策略的书更感兴趣,而且对于每一次经典的战役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所以我想请你去当军师。”蒙面人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阁下高看了在下,我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根本没有实战的经验,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诸葛羽想都没有想就一口回绝了蒙面人。 “好吧,那我走就是了,置于另外几间屋内的死人,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蒙面人就站起身。 “慢着!”诸葛羽握紧了拳头。 “还有事吗,要不要我给你一点钱让你买棺木啊?棺木店的老板了,你这一次可是买三副棺木啊!”蒙面人的笑声很是刺耳。 “我答应你!”诸葛羽屈服了。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蒙面人走到窗户前,把窗户打开。 “嘭”诸葛羽跪了下去,“我答应你的要求,请你放过我的亲人吧!” “这就对了,要知道不是谁都有机会成为西楚国统领五十万大军的军师的,你可是经过我的千挑万选之后最令老夫满意的一个。”蒙面人很是高兴地说道。 “就因为这样吗?”诸葛羽问道。 “是的。”蒙面人点点头,“你是最杰出的一个。” 诸葛羽没有问蒙面人为什么这么想,但是他却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太杰出也是一种罪过。 “你的亲人马上就可以呼吸了,但是我希望西楚国的军队没有扫平明炀国之前,你最好是离开他们,今后你的要任务不是读书,可是给缪剑海出谋画策。”蒙面人的这一句诸葛羽至今依然记得。为了不让自己的亲人找到自己,他在留书出走的那一天并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因为他相信蒙面人是说道做到的。所以他是绝对不能在西楚国的军队还没有横扫明炀国之前见自己亲人的,他也曾试图不让自己想亲人,可是他失败了。 中午。 缪剑海领着诸葛羽走出帐房,他对帐房前的侍卫问道:“起雾山上有没有任何的异动?” “启禀统帅,暂时没有任何的动静。”侍卫回答道。 “他们回来了!”诸葛羽在缪剑海的身后说道。 缪剑海看到了陶宗旺领着许多人从远出走来。 “山上的情况怎么样?”缪剑海迫不及待地问道。 “启禀统帅,我们仔细地在山上搜了一个遍,没有现一个明炀国的兵。”陶宗旺一脸兴奋地说道。必竟今天他可是立了大功劳,他没有忘记缪剑海对自己的承诺。 远处跟着陶宗旺回来的众多人也笑了,显然他们也知道缪剑海对陶宗旺承诺的内容。 可是一切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奉献] 第九十三章 伪装 清晨,起雾山下,明炀国的军营。 “安道全,统帅的病到底怎么样啊?”公孙用等人在帐房外见到安道全从统帅丁春间的帐房走了出来,走进前关心地问道。 安道全在名明炀**队任疗伤营总巡查,对医术格外精通的此时脸上有的是一股无奈。他摇摇头,对围着自己众多人说道:“军师,以及各位将军,统帅的病现在虽然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如果他不能再很好地休息的话,我也不能保证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了。唉,上一次我就已经警告了他,让他不要太过于操劳,否则身体迟早一天会垮的,他当时只是笑笑,这样也好,能让他知道自己身体在向他抗意,看他以后还注不注重自己的身体。” “安道全,统帅的身体如果保养好的话,应该多久就能好啊?”秦子明焦急地问道。 “怎么了,难到秦将军知道即便统帅的身体好了,也是不能过于操劳的吗?”安道全很是不满地看了一眼秦子明。对于安道全的说话态度,秦子名和别人一样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因他们都知道安道全的性格,作为郎中的他眼中有的只是病人,置于这一个人是做什么的,他一点都不在乎。 “安道全,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已经退出了起雾山,现在我们得时刻提防西楚国的军队对我军进行袭击,如果统帅不能坐阵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办?”关比胜说道。 “是吗?”安道全看了一眼关比胜。 “是的,安道全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呼延火灼点点头。 “看来我先前想错了,我还以为你们是担心这一次的行动会有察错,让统帅从始至终都领导我们,将来一旦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们可以把这一切推托得一干二净,从这一次私自退出起雾山的事件中摆脱出来。”安道全扫视了一眼众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是他的话在场的所有都听得是一清二楚。 “好吧,我会给统帅开一副药方,希望统帅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恢服过来,但是我警告你们。即便统帅身体好了,你们也应该为他多承担一些责任,不要什么事都让他老人家一个人去做。”安道全说着就向军营的药膳房走去。 公孙用把手伸到嘴唇边,轻轻地咳嗽了几下,“大家进去看看统帅吧!”说着他就率先走了进去。后面的五虎大将彼此看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统帅!”公孙用走到丁春间的床边,轻轻地唤了一声。 躺在床上脸色黄的丁春间努力地睁开了眼,这时在他身边的一个一个侍从赶紧走上前,把丁春间扶坐在床上,并把枕头放在他的背后。 “公孙先生,”丁春间说着扭头看了一眼明炀军军中的五虎大将,努力地咽了一下口水,继续有气无力地说道:“大家怎么也都来了。” 公孙用走到床边坐下,他伸手扶着丁春间的手臂,轻轻地说道:“统帅,你生病了,大伙来看看你是应该的。” “对了,军营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丁春间脸上出现红晕,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公孙用赶紧拿开丁春间身后的枕头,让丁春间躺下,同时说道:“统帅,有一些士兵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放弃起雾山的关隘,心中有点情绪,不过经过我的劝说,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你就安心地养病吧!”说着他就把枕头放到了丁春间的头下。 丁春间把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握紧了公孙用的手,满怀歉意地说道:“公孙先生,现在军队的一切事务就有劳你操心了。” 公孙用默默地点点头,对丁春间说道:“统帅,你就放心吧,我会处理好一切事的,你就安心地养病就是了。我现在就不打搅你休息了,先告辞了。” 丁春间点点头,什么话也没有多说。 公孙用站起身对站在床前的五个人使了一眼色,就径直离开了。 “统帅,我们也就离开了,你要好好养病。”五虎大将同时说道。 丁春间侧过头,对五虎大将眨眨眼睛,沙哑地说了一句:“你们要充分配合好公孙先生。” “统帅,我们知道了。”五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丁春间闭上了眼睛,五虎大将走出了他的帐房。 “全是一群虚伪的老狐狸!”帐房里响起一声清脆的责骂声。 “丫头,你是在说谁呢?”有人娇喝道。 “嘻嘻……姐姐我又不是在说你,你干嘛追我啊?这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先前说话的女孩子笑得更开心了。 “我还跟你‘隔壁阿二魏曾偷’呢?” ………… 丁春间帐房外的两个侍卫彼此对看了一眼,都同时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公孙先生,你说这到底邪门不邪门,我们刚刚从起雾山上撤了下来,丁春间他……” 令狐道的话被公孙用打断了,“令狐道,请注意你的说词。” “公孙先生……”令狐道站起身,可是他现另外的四个人似乎没有帮自己说话的意思,于是就又坐了下去,“公孙先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军队已经完全从起雾山的关隘上撤了下来,现在我们想再上去也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再过几天,西楚国的军队的一定会来挑战我们的了。现在倒好,统帅他一生病,什么事都用不着他去操心。” 这时明炀军的副军师吴胜走了进来,“公孙先生,我已经仔细地查过了,安道全开的药没有任何的漏洞。”吴胜把自己刚才亲自查探到的情况说了一边遍。 “我知道,刚才我在伸手扶统帅的时候,已经试探了一下,他的脉动很是紊乱,看来他是真的生病了。”公孙用点点头,把自己刚才的收获说了出来。 “不可能啊,统帅怎么说也是练过的,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地生病呢?”董卓平很是不解地说道。 “安道全刚才说得没有错,统帅真的是太操心了,再加上他的年龄也打了,什么事情都可能生的。你们忘记了吗?当初我就已经提意让我们明炀军队退出起雾山,以此来引诱西楚国的军队,再施计谋烧了他们的军粮,只是靠虑到这一次行动的危险性,大家才决定暂时不提这一个计划,让统帅先提处的。好了,现在统帅已经提出了,现在是看我们大家该如何去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了。”公孙用站起身,扫视了明炀军中五个权力最高的将军,“大家应该知道一点,我们现在是在为了明炀国而战!” 五虎大将也都纷纷站起身,看着公孙用。 “虽然统帅当初由丁春间来担当,我是有一点意见,可是丁春间也是为了咱们明炀国作了不少的贡献,现在他已经累倒了,是我们为明炀国作出自己贡献的时候了。”公孙用说道。 所有人的都听到帐房外有脚步声响起,这时一个穿着灰色上衣的人走了进来,五虎大将都知道此人,他是公孙用的学生朱武。 “老师!”朱武对公孙用恭敬地说道,他并没有再向另外五个人行礼。 “事情办得怎么样啊?”公孙用平静地问道。 “老师,刚才我利用送药的机会进入了统帅的帐房,但是我却没有觉得他身上的气味和平时有什么不同。”朱武低头说道。 “哦,你先下去吧!”公孙用挥挥手,朱武退出了帐房。 公孙用见到别人都看着自己,他“呵呵”地笑了几声,向众人解释道:“我这个学生,别的特长没有,但是鼻子却是特别地灵光,只要他接触的人,以后不管那个人怎么改变自己的容貌,阿武都可以通过自己的鼻子把那个人讯识别出来。” 公孙用见到所有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说道:“现在大家应该知道一点,那就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还是咱们真正的统帅,而不是别人冒名顶替的。” 呼延火灼冷笑一声,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们大家都只是怀疑统帅是不是真的生病,并没有怀疑统帅的真假!” “呼延将军说得对,大家是没有怀疑统帅身份的真假,我也没有怀疑,但是我还是这么做了,就是希望大家知道一点,咱们的统帅是真的生病了,咱们没有被别人完耍于股掌之中,咱们就应该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接下来的这一场对西楚**粮的偷袭之中去。”公孙用说完后,看了一眼呼延火灼,开口问道:“呼延,你认为我说得对吗?” 呼延火灼点点头,没有否人,只是说道:“安道全一直是医疗营的总巡察,在公孙先生和我都还没有在军中的时候他已经在这里了,更不用说是统帅了。” “大家现在不要在讨论这一个问题了,我们现在是应该想该如果把西楚国的那一批军粮付之一炬。”董卓平说道,他的话是的帐房里僵持的气氛得到了缓解。 “是的,咱们是应该针对接下的计划好好做一个规划了。”公孙用走向了以前丁春间主持高层将领开会的统帅大营。 董卓平伸手拉住了在一旁的呼延火灼,嘴里说了一句:“走!” ………… “卓平,你今天有没有看到公孙用的神情,当初我就对你说了,此人的绝非简单之辈!”在远离军营的草地上,两个人正在坐在那里喝着酒,其中一个人那起酒壶“咕噜、咕噜”喝了几口之后不满地喧泄道。 “火灼,你就是这一个牛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丁春间现在的位置原本是他的,可是就是因为丁春间和云天心之间的关系,才不得不让公孙用当一个军师,他心里当然不服。这也是人之常情啊!”董平卓笑道。 “卓平,你怎么还为公孙用说话啊?”呼延火灼很是不满地侧过头看了一眼董卓平。 “我不是为谁说话,而是这本来就是现实,你也是知道的啊!”董卓平拿起地上的一个酒壶,刚想喝却被呼延火灼一把夺了过去。董卓平看着呼延火灼把抢过去酒壶抛向了远方,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火灼,你要知道丁春间并不是你所想像中的那么简单!”董卓平说道。 “什么意思?”呼延火灼立刻问道,虽然他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他依然能保持清醒,这或许就是因为在前线董卓平依然不阻止他喝酒的原因了。 “你想想啊,公孙用的心计那么厉害了,值得他重视的对手会是你我吗?不会,绝对不会,因为你我都是一个大老粗!”董卓平从拿着酒壶愣愣地坐着的呼延火灼手里拿过酒壶,仰起头灌了几口。 “不对啊,说我是一个大老粗还可以,你怎么也是大老粗呢?”呼延火灼一把夺过酒壶,甚是心疼地摇了摇,听到里面还有响声,才露出了笑容,还不忘埋怨一句:“有你这么浪费酒的人吗?” “我浪费酒?刚才谁把我的酒壶给扔了!”董卓平甚是好气地问道。 “你看看!”呼延火灼拿气一个酒壶在董卓平的身前晃来晃去,“刚才我扔的是一个空酒壶。”呼延火灼道出了其中的真相。 “我刚才已经说了嘛,我们两个人都是大老粗。唉,谁让我一天到晚和一个大老粗在一起呢?”董卓平摇摇头,甚为后悔地说道。 “你说什么?”呼延火灼一个转身,和董卓平扭打在了一起。 ………… “卓平,你对统帅这个人有什么样的印象?”躺在草地上的呼延火灼对躺在身边的董卓平问道。 “什么印象?你对统帅有身么印象,我就有什么印象。“董卓平很巧妙地回避了这个问题。 “卓平,你有没有觉统帅这一个人很特别啊!”呼延火灼问道。 “我有啊,且不说他的帐房外面的人都是云天心的人,不受咱们的军队里的规章制度限制,所以我们经长看到他身边的人经长在军营里进进出出,这恐怕只有他才会有这样的守卫了。” “我不是说这件事。”呼延火灼对董卓平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很是不满。 “那是什么事?”董卓平问道。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奇怪,因为每一次有重大的行动之前,也就是在统帅下达了行动的命令之后,他不会向别人一样在统帅帐房等代战场上的消息,而是回到自己的卧室,你谁统帅每一次在这个时候回到卧室是干什么啊?”呼延火灼爬起来,看着直直地看着天空中繁星的董卓平。 “你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不去看看!”董卓平说道。 “统帅帐房外的侍卫根本不让我进去,最主要的是那些人的身手可是不弱,否则……”呼延火灼看到董卓平忽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呼延火灼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的情况。 “火灼,我有一种直觉,如果哪一天你真的知道统帅在帐房里做什么的话,恐怕以后我也就很难再见到你了。”董卓平说完后看了一眼呼延火灼,“所以你以后觉得不能去做这种事。” “统帅会有那么心狠手辣吗?”呼延火灼打了寒战。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希望自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董卓平说道。 “放心吧,虽然我是一个大老粗,但是我还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呼延火灼笑道。 “你啊……”董卓平无言了。 ………… “人走了?” “走了” “你刚才为什么不杀了那几个人?” “有必要吧,要知道那几个人怎么说也是我们军中的精英,将来还要靠他们去收集西楚**队的情报呢?” “可是至少也得给公孙用一点警示啊,让他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了。” “老兄,没有证据的话,公孙用是不会承认的,到时候哭了的还是那机个人,有这个必要嘛?” “卓平啊,别人都说‘在相肚里能撑船,将军头上能过马’,我看你不但头上能过马,肚子里一定也能撑船!” “火灼啊,我的肚子里能不能撑船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肚子却不能像你一样装那么多的酒。” ………… “你们下去吧!”公孙用对站在自己身前几个穿着黑色夜行的人说道。 “是!”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公孙子走出帐房外,抬头仰望星空,出一声叹息。 “爹、娘,你们二老安息吧,我不会让让你们就这么白白地死去的,我一定会让丁春间为他的行为付出自己的代价,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我们明炀国需要他,他是一个帅才,但是只要我们明炀国的军队成功地收付失地之后,也就是我为你们二老报仇的日子。”这是公孙用的复仇宣言。公孙用说得很小声,不远处的侍卫虽然身手都不错,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一道流星滑破星空,公孙用许下了自己的心愿,“请让我们明炀国的军队早一点收回失地吧!” “小芬师姐,这一件事咱们要不要告诉云总舵主啊?”明炀军统帅的帐房里响起一个女子轻微的细说声。这时正有两个人趴在天心的卧床上,她们都用手支着头,两只抬起来的脚不停地晃来晃去。 “小芳,这个还要问,当然最好对云总舵主说一下比教好,这样也好让云总舵主心里有一个底,否则如果哪一天云总舵主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看二师姐心里不知道会有多难受呢!”被称作师姐的人噘起嘴,毫不思索地说道。 “师姐,你似乎还忘记了一个人啊?”那个被称作“小芳”的女孩子侧过头看着小芬,开口说道。 “小芳,我知道你说的是大师姐对吧,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师姐的脾气,如果哪一天大师姐知道咱们俩在背后这么说她,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那个小芬师姐似乎很有远虑,她开始不停地晃头。 “唉……看来云总舵主这一次所假装的丁春间不是一个好人啊!”小芳耷拉着头叹息一声。 “小芳,你要知道这个公孙用也不是什么好人,白天在病床上的时候,他借扶我的机会,趁机试探了一下我的脉动,幸好云总舵主离开之前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小芬恨恨地说道,“鬼丫头,你笑什么?” “师姐,我在庆幸啊,幸好是你赢了,否则一旦让我假装云总舵主----哦,错拉,让我假装这个可误的丁春间,我不是也要被公孙用捏几下。”小芳窃笑起来,她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这个鬼丫头?”小芬的轻声怒斥道,移开手,向小芳打了过去。 “师姐,你把云总舵主传给你的‘幻身术’教授给我可以吗,这样的话,我以后也可以假装成一个男人,不让说我的手上没有任何的肌肉乐。”小芳没有躲闪,她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不行!”小芬严词拒绝了,把要打到小芳的手收了回去,“我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呢!” “好师姐,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不敢了?”小芳当然懂得见风使舵的道理,伸出手拉住小芬的衣袖。 “真的?”小芬心软了。 “真的!”小芳松开手,笃定地点点头。 “好吧!”小芬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师妹!” 小芬和小芳一点都不担心她们的话被别人听到,这不是因为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声----刚才公孙用说话的声音就已经很小声了,况且里统帅的帐房又远,但是小芬和小芳姐妹俩还是听得很清楚。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个帐房周围已经被她们姐妹俩共同施展“音波罩”,现在她们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但是外面的人却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可笑的是小芬和小芳居然说话还是格外地小,用她们俩的话来说,这是为了营造一种神秘的气氛。 “小芬师姐,你说云总舵主为什么不带上我们啊?”小芳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哼,谁知道啊!”小芬气乎乎地说道,“不就是去烧粮食嘛,我也会啊!” “小芬师姐,你不要说了……哈哈……”小芳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小声点,别让别人知道!”小芬对大笑的小芳怒声喝斥。 “哦……嘻嘻……”小芳捂着嘴努力地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她可没有忘记自己小时候的记忆,在她的记忆中,她们住得地方第一次进行搬迁,不是因为她们住的房屋太破旧了,而是因为比自己大了两个月的小芬师姐完火。 “怎么了,你笑够了没有……噗哧!”小芬也笑了起来,“小芳,你知道吗?那一次啊可真的把我给吓傻了!” ………… “师姐,咱们明天偷偷跑出去完一会儿怎么样,否则整天闷在这个房间里似乎不大好啊!”小芳大胆地建议到。 “小芳,这个不太好吧,万一到时候有人来看他们的最高统帅怎么办?”小芬看着小芳。 “怎么会呢,要知道那些人现在正忙着怎么才能烧去西楚国的军粮呢,他们-是不会抽出功夫来看他们的统帅的。”小芳见到师姐犹豫不决,又添油加醋地说道:“咱们只是到山上走走,又不是走远的地方,没有事的。” “你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了?”小芳见小芬还没有表态,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好、好,我跟你一起去就是了。”小芬妥协了。对于师姐的妥协,小芳并没有表现得太过于高兴,以前每一次她都是用这一招让师姐陪着她出去游完的,简直就是百试不爽。 “那咱们要不要告诉他们啊?”小芳问道。 “告诉?小芳你犯傻啊,如果跟他们说了,他们会让我们外出吗?”小芬笑道,她脸上的笑容格外地奸。 “我听师姐的。”很快小芳和小芬就换来一个角色,似乎整个事情都是小芬在主导了。 ………… “找到了没有?”李涛焦急地问道。 “李大哥,还是没有找到她们两个!”申均已摇摇头,“这两个丫头也真的不知道深浅,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留言说是要到山上去玩玩。” “唉!”李涛右拳打在了自己的左手掌上,“均已,从现在开始我们停止搜索,否则一会儿可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咱们现在只能希望没有人来探访了。” 现在所有的人都不在,李涛只能担当起领导众兄弟的职责。 “大哥,我们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申均已苦笑着离开了。 起雾山,因为终年有雾而得名。但是今天却没有雾。 “小芬师姐,你快看,这是我采到的花朵。”小芳说着,就把花擦在自己的夹上,“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你先说我好不好看?”小芬的夹上不知道何时也已经插着一朵菊黄色的鲜花。 “谁?”小芬和小芳同时动了,在一瞬间,她们在一个背着竹篓的青年身前停下。 “原来……”小芳还没有说完,就被小芬抢先了。 “你是谁?”小芬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青年,脸上泛起一朵红晕。 “你再看,别怪姑奶奶不客气了。“小芳把这一切看在眼底,对青年喝斥道。 “两位姑娘,我是这附近的人家,由于今天起雾山没有雾,所以我想上来采一点要材,刚才我不是存心想偷看两为姑娘的……” “你敢!”小芳凶巴巴地说道。 “我不敢,我不敢……”青年立刻说道。 “好了,你走吧!”小芬打量了一眼青年,拉了拉小芳的衣袖,开口说道。 “好、好……两位姑娘我这就走!”青年就这样磕磕碰碰地从小芬和小芳的眼前消失了。 “小芬师姐,咱们就这样让他走?”小芳担忧地说道。 “小芳,没有事,我们现在是以真面目示他,但是在帐房里就不是了。”小芬笑笑。 “走吧!”经历了刚才的事,小芬和小芳谁也没有兴趣再继续游玩下去了,她们决定回去。 刚才的那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明炀**队里军师公孙用的学生朱武,他也的确是因为见到起雾山上有难得的晴天,这时西楚国的军队还没有完全掌控起雾山,才兴起了去山上采药的念头的,没有想到他居然碰巧遇到了小芬和小芳。 朱武或许现在还布认识小芬和小芳,但是小芬和小芳却是认识他的,因为在军营中就是朱武负责为统帅丁春间送药。否则,朱武刚才说自己是这附近采药的农民,谁都知道他是在撒谎,但是小芬依然决定让他离开的原因。 “公孙先生,你有什么事吗?”李涛拦住了公孙用的去路。 “哦,我是想去看看统帅,问问他今天的身体怎么样了?”公孙用有意无意地看了统帅帐房紧闭着的帐房门。 “哦,我们主人现在还在睡觉,请你等一会儿再过来可以吗?”李涛面不改色地说道。他知道自己这方面刚才派人寻找小芬和小芳的行动已经引起了公孙用的注意。 “公孙用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自言自语道:”现在都快接近中午了,统帅还没有起床,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公孙先生你有所不知啊,昨天晚上我们主人根本就没有能好好入睡,快到清晨的时候,他才睡着的。”李涛脸上没有似毫的表情,他的手依然像一开始一样,按在剑柄上。 “好吧,我等一会儿过来就是了。”公孙用说着看了一眼李涛,转身走开了。 “你们两个总算是回来了?”小芬和小芳悄悄地从床底钻了上来,就听到李涛的声音。 “呵呵……李大哥,人家只是和师姐出去转转,我们向你保证,绝对是下不惟例。”小芳赶紧走到李涛的身边,侧过头紧张地看着李涛。 “你们赶快易容吧,刚才公孙用已经来过一次了。”李涛说完后,向帐房外走去。 小芳跑上前,拉住李涛的衣袖,哀求道:“李大哥,你千万不要把这一件事告诉我师父啊,否则她一定会责罚我们的!”说着她还很努力的从眼睛里挤出几滴泪水。 “我知道了,你们赶快易容就是了,我想公孙用一会儿就会到了。”说完后李涛就走出了帐房。 小芳转过头,对小芬吐了吐舌头。 “鬼丫头,还不开始动手!”小芬娇生说道。 “公孙先生,你好快啊!”李涛对走到自己的身前的公孙用说道。 “也不是了,只是我的学生朱武刚刚为统帅熬了药,所以我就和他一起来了。李侍卫你是知道的,这个药安道全可是说了,要绝对是按时吃的,如果放在一边又会很快冷下来,所以……”公孙用没有说下去,他只是眯着眼睛在笑。 “所以现在即便是我们主人在睡觉,我还是要把他给叫起来!”李涛把公孙用没有说完的话说完了。 “李侍卫,这可是你说的啊!”公孙用笑道。 “公孙先生,这个罪责我可是担当不起。”李涛很平静地说道,“不过我们主人现在已经起床了,公孙先生你现在可以进去了。”李涛让到了一边,他相信这一会的功夫,小芬和小芳应该什么都准备就绪了。 公孙用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是他很快就恢服了平静,李涛只听到他说道:“朱武,还不把药给统帅送过去。”说着他就起步迈向了统帅帐房。 公孙用走进帐房,第一眼就是看那张卧床,令他失望的是他看到丁春间此时正躺在病床上。 公孙用轻轻地走了过去,微笑地问道:“统帅,你的身体今天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比昨天好多了?” 丁春间张开眼,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公孙先生,我今天的身体比昨天好多了,你其实没有必要来看我的,要知道军中现在事务繁忙……” “统帅,你放心吧,我让吴胜作我的帮手,他的本领你又不是不清楚。”公孙用急忙说道,他几步走上前,在丁春间的床边坐下,伸手把丁春间扶了起来,同时转头对拿着端着药碗的朱武说道:“阿武,你把药端过来。” 朱武端着药慢慢地走上前,公孙用那起药碗对丁春间说道:“统帅,这是药,我来服侍你喝。” 丁春间摇摇头,咳嗽地说道:“公孙先生,这一件事怎么能劳烦你呢,让侍从做就是了。” “统帅,我平时不在这里也就作罢,今天既然我在这里,我怎么能让别人来呢?”公孙用说着抬起了碗,把碗口放到了丁春间的嘴边。 “咕咙、咕咙……”在公孙用的注意下,丁春间很快就把药喝光了。 “统帅,你么苦的药没有想到你居然几口就喝完了。”公孙用说着,转身把碗放到了朱武平拿着一个那个木板上。他没有注意到朱武在退到一旁之前眉头微微一皱,分别打量了坐在床上的丁春间以及床旁边的侍从一眼。 “公孙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药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很苦的,如果越是慢慢喝,越是苦。”丁春间嘴角边露出一点笑容。 “是啊,良药苦口利于病啊!”公孙用站起身,让丁春间慢慢躺下。 “忠言逆耳利于行!”丁春间苦笑地摇摇头,“公孙先生,你有所不知啊,我以前称霸乡里,在夏泉城怎么说也是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也做了许多对不起乡里人的事,曾经有许多人劝说过我,可是我都没有把她们的话当回事,可是有一次,我晚上突然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死后我的尸体被别人拉出来鞭打,我从梦中惊醒,才现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我这才知道自己的罪过,如果以前我就能听从别人的意见,你说那该有多好!” 小芬不想云总舵主无谓地多了一个敌人,如果可能的话,她会告诉公孙用丁春间已经死了,可是她不能这么做,所以她只有采取这种办法。 “统帅,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又何必把此事放在心上,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呢?”公孙用微笑地从床边站起身,接着说道:“统帅,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会再来看你的。” “公孙先生,你以后安心处理军队里的事务就是了。”丁春间说道。一旁的小芳在心里嘀咕道:“最好是不要再来了。” “统帅,我会的。”说着公孙用就转身离去了,朱武看了一眼床上的丁春间低透走开了。 “呼!总算是又过了一关!”小芳拍拍自己的胸脯,走到床边坐了下去。 “小芳怎么样,我够机灵的吧?”小芬自豪地说道。 “什么够机灵啊?”小芳不解地看着小芬。 “小芳,你别明知故问好不好,刚才公孙用问我为什么能把药这么快就喝下去,一点都不怕苦,如果当时是你,我想你一定会把实情说出来,告诉公孙用因为你事先吃了一粒能让自己没有味觉的药丸‘无味丸’。”小芬说道。 “我才不会呢。”小芳说着身体向后倒下去。 “小芳,你压在我的腿上了。”小芬大叫起来。很快两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 “对了,小芬师姐,你说公孙用会因为你的话忘记自己以前的仇恨嘛?要知道他现在恨的可不是真正的丁春间,是云总舵主啊!”小芳说道。 “你是在担心谁啊?”小芬问道。 “当然是公孙用了,要知道他绝对不是云总舵主的对手的,”小芳说完后,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小芬,接着说道:“我当然更担心云总舵主了,他虽然是很厉害,但是小人难防啊!” “哎哟、哎哟……我的小师妹的生活经历什么时候这么丰富了!”小芬笑着,又怪腔怪调地说了一句:“小人难防啊!” “小芬师姐,你刚才看到了嘛,那个青年只是开始和最后各看了我们一眼,他果然没有能认出我们。”小芳笑嘻嘻地说道。 “你们在说谁呢?”李涛走了进来。小芬和小芳赶紧站起来。 李涛看了她们两各一眼,缓缓地说道:“记住,我不希望你们以后再私自行动,如果你们想出去,可以事先和大家说一声,否则大家会着急的。” “李大哥,我们知道错了。”小芬和小芳低头认错道。 李涛看着小芬和小芳摇摇头,说道:“没有事,我不是已经答应了你们不把这一件事告诉你们师父了,你们就不要这样地垂头丧气了。的确,让你们两个姑娘家一天到晚闷在这里也是太委曲你们了,少爷在离开的时候,对我们有交待过,说到一定的时候让你们出去走走,只是没有想到你们这么迫不及待,还好,你们今天回来得很早,否则这一出戏可能会被你们两个演砸了……” 李涛看到小芬和小芳都羞涩地低着头,伸手打了自己的一个嘴巴:“我不是说不提此事了,怎么又自己却有说起此事呢,你们瞧我这一张嘴。” 小芬和小芳都抬起头,露出腼腆的笑容。 “对了,你们这一次出去玩玩得还开心吧?“李涛转移了话题,小芳跑到帐房的门边朝外看了看,摇摇头说道:“李大哥,这一次我们之所以能即时赶回来还多亏了刚才端药的那一个青年呢!” “哦,那个青年叫朱武,是公孙用的学生,公孙用让他熬药,美其名曰是关心统帅,际上就是监视我们,不过少爷临走之前一切都准备好了,让他们无懈可击。”李涛笑道,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笑的。 “对了,你们怎么说这一件事多亏了朱武啊?”李涛接着刚才的话题问道。 “李大哥,是这么回事,我们在起雾山上遇到了上山采药的朱武了,我们当然知道他了,但是他却不知道我们,因为我们在山上是本来面目示人的。他的突然出现,提醒了我,我们这一次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所以我们就又匆匆地赶回来了,要知道回来得早,不如回来的巧,刚好在公孙用第二次来之前。”小芬向李涛解释道。 “只是没有想到,公孙用那么精明的人,他徒弟怎么给人一种笨笨的感觉呢?”小芳说道。 “小芳!”小芬制止了小芳再说下去。 “小芳啊,你可不要小瞧朱武啊,他可是有一种绝活的哦!”李涛神秘地说道。 “什么绝活?”小芬和小芳被李涛勾起了好奇心。 “这个朱武啊,他的鼻子很特别,人身上的气味是不相同的,他就能通过自己的鼻子把每一个人识别出来,所以只要是和他接触过的人,不管这个人怎么易容,他都能通过对方身上的气味把这个人识别出来----要知道每一个人的气味不是能轻易被改边的,这也是少爷为什么要求你们在点檀香的时候要在上面撒一些‘无嗅粉’的原因,主要就是要迷惑朱武的嗅觉。”李涛说完后看了一眼小芬,接着又看了一眼小芳,“你们怎么了?” 小芬和小芳此时都哭丧着脸,说了一句:“完了!” “完了?”李涛脑中灵光一现,他几步走到冒着烟的香炉旁看了一眼,只是面色苍白地说了一句:“完了!” “现在怎么办?”小芳欲哭地问道。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只有听天由命,期望朱武对此事保持缄默!”李涛无奈地说道。 现在他们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奉献] 第九十四章 成仁 夜晚,起雾山上西楚国的统帅营。 “启禀统帅,我们侦察到明炀国的军队中有一部分人悄悄地离开了军营。”一个人神色匆忙地跑了进来,对坐在油灯旁的缪剑海以及诸葛羽说道。 “他们是往哪一个方向走?”缪剑海问道。 “他们都往北去了。”那个士兵说道。 “往北?”缪剑海疑惑地看了一眼站起身的诸葛羽。 “你有没有看到他们大体上有多少人?”诸葛羽问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差不多一两百人。”那个士兵不是很肯定地说道。 “到底是一百还是两百?”缪剑海怒声问道。 “统帅,由于对方是在黑暗中,我们根本没有能力知道他们有多少人,至于这个数目我们也是根据他们行动的度已经他们队伍从我们身前走过的时间得出的。”那个士兵赶紧跪了下来,努力地为自己辩解。 “统帅,这个人说得也没有错,再说了至于明炀国的军队里到底是一百人还是两百人这对于我们来说都已经不是很重要了。你说不是嘛?”诸葛羽笑道。 “你还不给我滚下去!”缪剑海对跪在身前的士兵喝斥了一声,那个士兵赶紧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诸葛羽看了看外面,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今晚没有月亮啊!” “而且风还很急!”缪剑海补充了一句。 “是的,如果现在有人点一把火的话,我想咱们的军粮在不久之后也就都是灰烬了。”诸葛羽笑道。 “军师,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缪剑海问道。 诸葛羽笑笑,理所当然地说道:“咱们当然是派人进行阻击了,要知道咱们的军粮所在地,可是军事要地,不是谁都能去的。” “呵呵……军师,你的想法和我一样!”缪剑海笑道。 “来人!”随着缪剑海的一声叫唤,一阵身穿便服的浓眉大眼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庞大海,我现在令你带着突击营的所有人去阻击明炀国的那一个小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缪剑海说着就从桌上拿了一个将令。 庞大海走上前,从缪剑海的手里接过将令,退回到了原地,铿锵有力地说道:“末将遵命!” “军师,你说我让有五百人的突击营去对付只有一两百人的明炀军队,是不是有一点小题大做啊?”缪剑海在庞大海离开之后,对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诸葛羽问道。 “统帅,有没有小题大做不是我说了算的,我们要从最后的结果才知道今天的决定是不是正确。”诸葛羽很巧妙地回避了这一个问题。 “呵呵……军师说得好,结果才能证明一切。的确,实践才是证明真理的唯一方法。”缪剑海笑得很开心。 “军师,咱们都是聪明人,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先那个空大师有没有要胁你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你和我一样,渴望着这一场战争的胜利,那请你告诉我,明炀国的军队现在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缪剑海把事情挑明了,直截了当地问道。 诸葛羽微微一愣,他知道自己以前真的是小瞧了缪剑海。诸葛羽没有想到缪剑海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起此时,他知道一方面缪剑海是要自己不要误会他,空大师的所做所谓其实与他无关,另一方又是在提醒自己,自己亲人的小命还在那个空大师的手上----诸葛羽现在知道了原来那个黑衣人的外号是“空大师”。 “统帅,你误会我了。其实我早已经知道那个空大师在这一场战争之前,想必也是与你素未谋面。”诸葛羽苦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缪剑海看着诸葛羽。 “因为自从我进入到军队里来了之后,我多少也从别人的口中挺了不少的消息,这其中大多数是有关于西楚国的王室与官元的,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提到这么一个神秘人物的存在,我就知道,那个空大师想必也是看上了统帅你的某一样东西,才让我来无偿地帮助你的。”诸葛羽很是无奈地说道。 “军师你说得一点没有错,空大师虽然从我这里拿去了东西,但是他也给了我我想得到的。”缪剑海站起身,走到营房的门前,“军师,你放心吧等这一场战争结束了,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统帅的垂青,但是我只想和家人过一些平淡的生活。”诸葛羽谢绝了缪剑海的好意。 “好吧,到时候随便你吧。我们现在不应该讨论这一个,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想一想,怎么应对明炀军接下来的行动?”缪剑海扭过头,对诸葛羽笑笑。 “诸葛羽站起身,走到缪剑海的身旁,看着营房外漆黑的夜空,缓缓说道:“统帅,你觉得我们现在除了等代,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嘛?” 缪剑海点点头,并不否认地说道:“他公孙用夜太小看咱们了,居然想靠区区一两百人就想吸引咱们的注意,真实可笑。” 诸葛羽冷笑道:“即便我们让他过了这一关,他们也不能怎么样,先他们都找出咱们的军粮藏在何处,我想那是他们恐怕与我军的两万兵勇相遇了。” 两万对一两百,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 明炀军的统帅大营。 “时飞迁,现在西楚国的军队有没有什么动静?”公孙用开口问道。 “军师,我们的小队出之后,西楚国的突击营也就尾随着我军的小队出了。”时飞迁说着看了一眼公孙用,又补充了一句:“他们突击营的五百人是一起行动的。” “我知道了!”公孙用很是冷漠地说了一句。 时飞迁看着公孙用,似乎没有要退下去的意思。“飞迁,你还不赶快退下去,现在军师要招开会议,商讨对付西楚**队的办法呢?”戴玄宗对依然站在大营中央的时飞迁不满地说道。 时飞迁看了一眼,气乎乎的顶头上司,低着头转身离开了。 “我不会亏待他们的家人的,而且我也会让他们的死得到回报的----西楚国必须为此付出更加惨痛的待价。”公孙用对着时飞迁的后背说道。 时飞迁一愣,说了一句:“人都已经死了,军师的话只能是说给活人听,死人是绝对听不到了。”时飞迁说完后就走了。 时飞迁离开了统帅营,统帅营里又恢服了安静,“让第二队出吧!”公孙用下达了今天晚上他的第二道命令。 “统帅,末将回来覆命!”缪剑海听到了营外响起了庞大海沙哑的声音。 “进来!”缪剑海说道。紧接着他就看到一身血迹的庞大海走了进来。 诸葛羽微微一皱眉头,缪剑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一笑,开口问道:“情况怎么样?” 庞大海拿着刚才缪剑海给他的将令,半跪在地上,大声说道:“末将不辱使命,已经将明炀国的一百八十人全部奸灭。” “我军的伤亡数字是多少?”诸葛羽问道。 “回军师的话,由于事先明炀军没有任何的准备,在我们动突袭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所以我军仅仅有五十七个人为国捐躯,两百多人受伤。”庞大海说道。 “看来你们是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啊!”缪剑海手掌拍在身前的桌案上,站了起来。 “统帅,你没有看到庞大海的声音都因为大声叫喊杀敌而嘶哑了吗?”诸葛羽笑道。 “庞大海,你站起身吧!”缪剑海说着走上前把庞大海拉了起来。 “报!我军现明炀军又有了动静!”这时刚才那个报信的人又跑了进来。 缪剑海扭过头,看了诸葛羽一眼,冷冷地说道:“怎么回事?” “启禀统帅,我们又现有一批人数大约在三百人左右的人出了明炀军的军营,往南去了。”那个人把自己重新观察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我就说呢?明炀国的突击营明明有五百多人,怎么先前的行动没有全部参加呢?”缪剑海笑道,“他们是想来浑淆我们的视线,这一次才是他们这一次行动的主力部队。“ “统帅,末将请命再次出战,我一定会让他们全军覆没的。”庞大海似乎没有觉得累,也没有觉得自己已经很血腥了,开口请命道。 “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南面我刚才已经部属了一千人在等着他们了。”缪剑海微笑地说道。 起雾山南北纵横,绵绵几百里,但是真正能轻松越过山头到达西楚**后方的地方并不多,明炀军**的情况也是这样,否则缪剑海早就让人从别出翻山越岭了,也不会在起雾山的关隘前被困这么久。至于水军,明炀国水军的厉害是西楚国公认的,所以他们只是在6地上对明炀国进行进攻,他们的水军只是协住海边的军师要塞抵御明炀国水军的不是侵犯。 西楚国的步兵已经取得了很辉煌的战绩,但是明炀国的水军至今依然是一个西楚国的海边城市没有攻下来。 “统帅,他们这一次的人似乎比刚才要多啊?”庞大海这一个似乎很是嗜杀,依然不想就此作罢。 缪剑海看了一眼诸葛羽,点点头说道:“好吧,你就带着你的人去,这样的话我军也可以对明炀军进行前后夹击,致力于让我们的损失最小。”缪剑海点点头,应允了庞大海的请求。 “末将不会让统帅失望的。”庞大海说着就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统帅,不让庞大海休息一下,是不是有一些不妥?”诸葛羽说道,他哪是不知道缪剑海正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庞大海重新上阵杀敌的,但是他还是担忧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军师,你就放心吧!要知道区区三百多人的明炀军根本就不是庞大海他们一伙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一千的我军加入到这一场血腥的屠杀中呢?”缪剑海甚为得意地说道。 “公孙用也太小瞧我了!”缪剑海高傲地说道。 诸葛羽看着缪剑海,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心中只是隐隐感到一点不对劲,可是他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屠杀,缪剑海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是“血腥的屠杀”。 “我们上当了!”这是庞大海他还没有转过神,就有一只飞箭刺入他的胸膛,他在身体倒下去之前说的,没有人听见他说的话,因为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已经先他一步离开这个血腥的战场。 “头,前面的一千人都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一个走到站立在庞大海尸体边的人身前说道,他同时踢了踢庞大海的尸体,嘴里恨恨地说道:“刚才就是这一个人把我们的那些弟兄杀死的吗?不过小张的箭真的很准,不愧为‘没羽箭’。” “小阮,走吧!我们得在西楚国的缪剑海现这里的情况之前,成功地完成这一次的任务,我们绝对不让弟兄的血白流。”那个头说了一句,身体开始快向前移动。 阮小小又踢了庞大海的尸体一脚,才讯跟了上去。 一千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要知道他们这一队可是有五千人的,五千个精英,五千个赶死队的勇士。 “不对,不对……”诸葛羽突然叫了起来。 缪剑海莫名其妙地看着诸葛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事情不对,“军师,你到底在说什么事情不对啊?” 诸葛羽没有理会缪剑海,而是快步走到营房外,对一旁的侍卫说道:“赶快让百小胜来见我,同时派人去南山,看看那里有没有生什么意外。” 在那个侍卫匆匆地跑开之后,他仰头看天,叹息道:“希望还来得及!” 缪剑海走到诸葛羽的身后,不明所以地问道:“军师,到底怎么了?” 诸葛羽没有回答缪剑海,因为这个时候白小胜已经来人。白小胜,也就是先前向缪剑海报告情报的那个士兵。 白小胜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但是那个侍卫只是说军师要见他,就把他拉来了。后来白小胜一想,想到刚才庞大海回来的时候,对自己说了一句“小胜,没有想到你队明炀军人数真是**不离十啊”,他笑了,看来这一次自己是立功了。 白小胜远远地就看到了统帅何军师都站在营房外等着自己,知道自己想错了,心里隐约地知道自己这一次可能是捅了一个大篓子了,于是小跑到诸葛羽的身前,他还没有来得及行礼,就听到诸葛羽急切地问道:“白小胜,你感肯定明炀军的这一支小队只有三百人左右吗?” “军师,这话怎么说呢?”白小胜看到统帅和军师都盯着自己看,伸手抹去额头的汗水。 “实话实说!”缪剑海走上前,大声说道,他也隐隐感到事情不简单了。 “我还是利用先前的方法,通过队伍行进的度和时间,来推断他们有多少人。我第一次的推断,庞营长回来后曾告诉我,明炀军的人数的确是在一两百之间,我想这一次即便是出一点察错,他们顶多也只有五百人,我敢打保票……”白小胜笃定地说道。 “哼,等一会儿再将你处死吧,死也要让你死得暝目。”缪剑海似乎已经把握到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对白小胜说道。 白小胜听到后,没有为自己求情,因为他晕了过去。或许白小胜平时也杀过人,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他忘了一点,那就是“杀人者,人衡杀之”。 “你赶快给守粮的军队出警报,同时再派两万人去增援他们。”剑海对站立在一旁的将军出了自己的命令。 那个将军很快地离开了。去南山查看的人也已经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缪剑海问道。 昏倒在地上的白小胜也幽幽地醒了过来,似乎他知道这个查探消息回来的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关系着自己的小命。 “启禀统帅,南山已经生一场战斗,我们的人没有一个能够……”那个人说到这里便没有再继续下去。 “可恶!”缪剑海一声大喝。 诸葛羽的身体微微一抖,白小胜的身体已经在不停地打着冷颤。 “那么明炀军到底有多少人?”缪剑海问话之后转过了身,与站在他身后的诸葛羽冷冷地对视了一眼。 “启禀统帅,根据我从现场勘察的情况来看,我军的突击营和另外的一千人小队都是在没有任何抵抗的情况下为国捐躯的,所以我得出的结论是明炀军这一次行动的人至少有一千人以上。”那个士兵说道。 “一千,一千……呃!”瘫倒在地上的白小胜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嘴里喷出了鲜血,整个人倒了下去。 诸葛羽把这一切看在了眼中,但是缪剑海并没有看到,因为他背对着白小胜。 “给白小胜的家人送去慰问金,就说他已经在战场上为国捐躯了!”缪剑海说完这一句走进了营帐。 诸葛羽看着白小胜的被两个侍卫拖走,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白小胜这一次死得实在是太冤枉了,但是他却不得不死,否则就有人必须会为此事负上责任,这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或许缪剑海也要为此事负上一定的责任。 诸葛羽走进了营房,他看到了缪剑海正在地图前仔细地端详。 “其实这一件事本来是不应该生的,或许是因为庞大海第一次的行动太成功了,或许是因为明炀军中是公孙用主管一切,使得我们忘记了丁春间的存在,忘记了还有一个云天心,忘记了云天心的手下个个都是行走不着地的高手……”诸葛羽的还没有说完,他的话就被缪剑海打断了。 “军师,你来看一看,你说这一队的明炀军接下来会怎么办呢?”缪剑海说着,头也没有太,就对诸葛羽招招手,“我有一种直觉,他们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们军粮的所在,否则公孙用不会为了这一次行动,而白白地牺牲掉那么多人的。” 诸葛羽听着这一切,心中一愣,他知道今天晚上才是锋芒毕露的缪剑海。刚才缪剑海没有等去南山查探消息的人回来,就当机立端下命令让守粮的的军队提高警戒,已经让更多的人去保护粮食的安全,可见他并不是一个想知道结果后才坦然面对一切的人,现在他不是内咎,而是要如何去补救已经出现的漏洞。 诸葛羽走上前,走到缪剑海的身边,看了一眼地图,说出了自己的观点:“统帅,照现在的情景来看,明炀军队是知道我军的军粮藏在哪里的,咱们现在是应该先制人,否则咱们只有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军师,你说咱们在什么地方才能拦截住明炀军呢?”缪剑海侧头看了诸葛羽一眼,“如果咱们不能在他们到达咱们的军粮储藏地之前,到时候我们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一两个山洞的军来粮会被点燃。” “统帅,你说得对,我们可以在这个地方登着他们。”诸葛羽伸手指着军营后方的一座山头说道。 “这里?”缪剑海看着诸葛羽所指的地方,点点头说道:“好,我们要让公孙用知道咱们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要让丁春间从病床上急得跳起来。” 缪剑海出了冷笑之后,诸葛羽跟着他离开了营房。 刚才诸葛羽所指的山头地理位置很是特别,因为除了在大道上,这里是明炀军的队伍去军粮所在地必须经过的山头。走山路,缪剑海想都没有,要知道山路两边到处都是普通士兵的军营,所以明炀军的小队没有别的选择。 对于缪剑海有时候故意装作一个军事上的白痴,诸葛羽也不往心里去,因为他知道缪剑海针对的不是自己,他针对的是二王子缪剑波。 “头,我们只要越过前面的一个山头,就可以很快地到达西楚国的军粮所储藏的地点了。”张清走到队长庄龙身边,在他耳边轻松地说道。 “小张,我们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要知道只要我们还没有把西楚国的军粮烧毁之前,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庄龙说道。 张清点点头,小声说道:“头,让我先上去看看,在部属下面的具体行动怎么样?” “不,朱富你去,小张你负责为他警戒!”庄龙不容商榷地说道。 “头,我知道了。”朱富走上前,同时在张清的肩头拍了拍,轻轻说道:“臭小子,你可要把自己的眼睛擦得雪亮,不要射中我啊!” “哼,我就射你,让你知道我‘没羽箭’张清并非是浪得虚名。”张清板着脸说道。 “你敢!”朱富的动了,他的身影几个起落在山头消失了。 张清左手握着飞燕弩,右手抠在板机上。 山上依然没有动静,朱富也没有下来。庄龙有些焦急了。 “头,你快看!邓辉突然小声说道,并伸手指着山头。 张清借助山头的西楚**队为了警戒而点燃的活光,看到一个向山下扑了过来,张清的嘴角边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了,这个人也太幼稚了,居然还在胸口上挂着一个夜明珠,似乎担心别人不知道黑暗中有他这么一人物的存在。 张清在听到庄龙一句“等”的时候,他已经抠动了板机。 空中的那个人跌了下来。 张清愣住了,他在自己抠动板机的时候已经知道空中的人是谁了,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张清站起身,准备跑向那个黑影跌落的地方,庄龙拉住了他的手,劝阻道:“小张,我们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张清没有理会他,他甩开了自己的飞燕弩,一个冲身,衣服被拉破了,他夜从庄龙的手中逃脱,他向前跑去,嘴里不停地狂叫着:“臭小子,是你吗……臭小子,是你吗,你快回答我啊……臭小子……” 张清的声音响彻山谷。 “张清,我命令你快回来!”庄龙急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也就豁出去了。 庄龙想上前去拉住张清,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山头突然出现了许多的火光,燃红了半边天。庄龙看到满身是箭的张清依然步履为艰地向前走这。张清倒下去了,但是他依然还有呼吸,他在爬,他努力地向前爬着。 看着这一切,庄龙没有动,他身后的近五千人谁都没有动。缪剑海也没有动,诸葛羽也没有动,谁都在看着这一切。 “臭小子……你现在知道我‘没羽箭’的名号……名号不是吹的了吧……”张清终于爬到了朱富的身边,他伸手握住朱富的已经开始慢慢冰冷的手掌,嘴里说道:“我说过……咱们兄弟一场……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但求……” 接下来的话谁也没有听见,但是所有人都看到张清和朱富握在半空中的手无力地掉了下来----张清的嘴边依然有着一丝的微笑。 “缪剑海?”庄龙先从悲痛中回过神来,看着地方山头站着一个身穿金色铠钾的俊朗男子,大声说道。 “不错,我就是缪剑海,西楚国的大王子,西楚**队的最高统帅!”缪剑海声音宏亮地回答道,“你们很了不起,明明知道这一次地的任务是九死一生,居然还敢来执行这一次任务,我很是敬佩。” “缪剑海,你过奖了!”庄龙直呼缪剑海的名字,因为现在的情况太有秩序了,这对他们去完成这一次任务显然不是很有利。 “不许对统帅如此无理!”四周响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叫声。与此同时,庄龙看到了四周都燃起了火把,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庄龙不由得暗暗悔恨,他终于知道刚才为什么缪剑海会有兴趣陪着自己看张清最后的死亡了,原来他不是像自己一样,被刚才的场景深深地感动,他只是在等代,等代他的部下对自己行成合围之势。 “你现在是不是恨后悔?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们同意以后跟着我,我就可以放过你们。”缪剑海没有生气,他显然是不会上庄龙的当。他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剑,在眼前来回摆弄了几下,微红的活光通过剑反射到他的脸上,是的他嘴角边的微笑显得格外的阴森。 “缪剑海,你要杀死我们,恐怕是在付出一番代价之后吧!”庄龙已经拔拔出了后背的大刀。 “好、好,你就算了,我现在问问你身后的人,你们中谁愿意放弃抵抗,投奔到我的帐下啊?”缪剑海很平静地说道,似毫没有这一句关系到别人的醒命而显得格外地庄重。 “缪剑海,你最好取消这个念头吧,我们是不会向你妥协的。”庄龙康慨陈词。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问问别人的意见呢?”缪剑海说着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庄龙看到四周的弓箭手都开是拉紧弓了。 “你们说,你们会投降吗?”庄龙见到大势已去,但是依然没有屈服的意思,转身对身后的众多手下问道。 “我们愿意跟着队长,我们愿意为了明炀国舍生忘死!”庄龙转过身,对缪剑海笑笑,笑得很开心。 缪剑海的脸色很是难看,他的手中的剑开始缓缓下落。 “我愿意!”“我也愿意!”“我也是!”…… 在生与死的最后关头,还是有人崩溃了,选择了退却。 缪剑海把手上的剑慢慢地放了下去,这是他看到约一百个人从明炀军的队列中几个出来。 庄龙面色很是难看地拦在了这些人的眼前,很是气愤地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开始执行这一次行动之间,不就是说了行动很危险,随时可能丧命,但是你们依然坚持来了,但是现在……你们不觉得自己很丢人吗?你们把我们明炀国的人都丢光了!” 一个人走上前,居然轻轻地就把庄龙推开了。缪剑海没有微微一皱。 一百多人跑道离缪剑海还有一段距离,在一个西楚国的军人示警之后,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个好似这一群人头领的人说:“大王子殿下,你饶了我们吧!我们都还不想死。” “是吗?”缪剑海冷笑道。 “是的,是的。我们不是明炀国的人,根本没有必要为他们卖命!”那个人说道。 “你们不是明炀国的人?”缪剑海问道。 “是的,是的,我们本来是‘梦幻岛’的人,由于云天心把我们的副堂主给杀了,我们才不得以跟在他身后,这一次他居然要我们为了明炀国卖命……大王子殿下,我们早就听说你的英名,想投奔你了!”那个人说道。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来呢?”缪剑海笑了,笑得很开心。 “还不是因为云天心那小子的缘故,我们这一次之所以参加这个队伍,就是借机摆脱云天心对我们的控制,现在我们投奔到你这里来,以后服侍在你的左右,大家有没有意见啊?”那个人还不忘身后海跪着的近一百人。 “我们愿意!”他们的声音明显没有刚才宏亮。 “云公子以前没有把你们杀了,真是太仁慈了!”庄龙气乎乎地说道。 “还有没有想投降的呢?”缪剑海看了看庄龙以及他身后的所有人,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什么,你说什么?”公孙用站起身,气急败坏地说道。 时飞迁咽了一下口水,喘气地说道:“在大母峰附近现在亮起了火光。” 时飞迁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曾经为了查探西楚**来藏在哪里去过西楚**营后方的他当然知道大拇峰的地理位置。 经常看地土的公孙用和众多将军一样,也知道这意味什么,他们知道今晚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撤底地失败了。 “军师,我们现在可不可以派军队去营救他们啊?”呼延火灼站起来,大声说道。 公孙用摇摇头。 “合后大将,你要知道缪剑海肯定早已经靠虑到了这一点,更何况即使是我们的军队真的能到达那里,恐怕也已经是来不及了。”副军师吴胜无奈地说道。 呼延火灼又做了下去,今天的这一次行动他是同意的,因为他靠虑到了行动成功意味着什么,所以对于先前一百八十人的肉靶,他也就就没有出言反对,虽然作为一个将军,是应该珍惜每一个部下的生命的,到是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有些牺牲是必然的,可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因为牺牲了那么多的人,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那个原来“梦幻楼”的人在缪剑海把手中的剑挥下之后,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的上的箭,转过身他看到了所有的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全身上下都如同刺猥一下,全身插着箭,都已经死了,他们的脸上是不信,是恐慌,只怕是最后他都不会明白缪剑海为什么要射死他们。 “你们看到了,”缪剑海用剑指着“梦幻楼”的帮众说道:“这时叛徒的下场,云天心对你们既往不咎,你们却依然心存怨恨,像他们这一种背叛的别人的人只有一个下场,等着他们的就只有一条,那就是死亡。” “梦幻楼”的帮众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拔出了腰间的剑,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这时候又有许多的箭刺入了他的身体。他还不在乎,血已经从他的嘴里往外流了。他也不在乎。他慢慢地转过身,面对着明炀**营的方向跪了下去,手依然很有力的握着手中的剑,所有他的尸体并没有倒下去。 “你们都是好样的,所以我会在你们死之前让你们知道一点,那就是你们明白。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缪剑海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庄龙知道刚才缪剑海的长剑挥下倒下的是一群贪生怕死的小人,现在缪剑海的长剑挥下,应该轮到自己了。 缪剑海看着露出坚毅神情的庄龙,嘴角边露出了笑容,他准备挥剑下达命令了。 “不好了,军粮燃烧起来了!”远处响起了一声惊呼。所有人的都本能的看向了军粮所储藏的那几座山的上空,一片通红,燃红了整个天空。 庄龙当然不会放过这一次的机会,“突围!”他开始突围了。 缪剑海会过神的时候,庄龙等人已经开始往外冲了。 缪剑海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对付庄龙等人了,一挥手中的剑,大声说道:“所有人的人都去救活,赶快去救活。” ………… “外面怎么这么吵啊?”公孙用眉头微微一皱,他现在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侍卫,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侍卫跑了进来,大声说道:“军师,西楚国的营地好像失火了。” “失火?”营房里的人都站起身。 公孙用和另外的五个将军三步当作两步走,来到了营房外。 “没有错,就是那里!”公孙用激动地说道。 “对,就是那里!”五虎大将对看了一眼,都纷纷说着相同的话。 不明白事情内幕的几个侍卫疑惑地对看了一眼,他们不知道几个平时很是端庄的几个脑人物现在为什么高兴得失态。 统帅的卧房。 “小芬师姐这么说我们明天是不是不用在待在这里了?”小芳问道。 “鬼丫头,那没有看到夜空的大火啊,云总舵主已经得手了,我们当然不用再待在这里了。”小芬看了一眼夜空,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是我不想回去啊?”小芳苦恼地说道。 “咱们可以求云总舵主啊!”小芬说道。 “可以吗?”小芳侧过头看着师姐。 “小芳,你要知道我们这一次可是帮了云总舵主的忙的哦!”小芬噘起嘴,歪头说道。 “嘻嘻……”小芳笑了起来。 缪剑海看着眼前的熊胸达火,他已经让人停止了救火,因为已经不可能被扑灭了----这是他通过对方故意留下来的一个木桶知道的----一个用来装黑色流体的木桶。 “回去!”缪剑海说完后气冲冲的走开了。 诸葛羽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笑容----惨淡的笑容,他不知道自己再次见到亲人的时候又是何年何月。 [奉献] 第九十五章 真相 “庄龙,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孙用看着混身上下虽然是伤狠累累,但是精神依然很是攫烁的庄龙问道。他不是不想让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的庄龙早一点回去休息,他和营帐里的另外五个将军一样,都只是想知道这整件事的来胧去脉。 “军师,我们这一次行动失败了。”庄龙如实地说道。 “庄龙,那西楚国的军粮为什么会着火,从现在依然在被大火染红的天空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一次意外,而是很有准备的纵火。”董卓平说道。他的意见代表了在场所有人的观点。 庄龙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他把自己刚才遇到的种种情况说了出来,对于那一百个多个“梦幻楼”的人贪生怕死的事,他也只是一句话带过,他可不想让统帅为此感到脸上无光,他们可都是统帅在病床上亲点,让他们来参加这一次行动的。 “这么说,火不是咱们的人点的了?”公孙用看着庄龙。 庄龙点点头,很是肯定地说道:“咱们在大拇峰就被缪剑海的包围了,原本大家逗以为自己是死定了,也就是因为这一场莫名的大火,我们才得意从西楚国众多士兵的包围众突围,但是很不幸地,还是有近两千的弟兄没有能回来。”说道最后,庄龙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庄龙,我是不会亏待他们的家人的,你也先下去休息吧!”公孙用对庄龙说道。 庄龙慢慢地退出了统帅营房。 “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啊?”公孙用在众多将军的脸上扫视了一下,他很想知道别人对此的看法。 “不管怎么样,这一个人既然帮助我们将西楚**队的军粮一把火烧光了,可见这一批神秘的力量至少不是我们的敌人,卓平你说呢?”呼延火灼说道,他侧过头看了看董卓平,五虎大将当中他只和董卓平合得来。 “我不这么想,试想一下,如果那个一批人愿意帮助我们对付西楚国的军队,对我们来说岂不是很好,他们总比‘梦幻楼’的那一些管用。”董卓平并没有因为自己和呼延火灼的好友关系就认同了他的看法。 “董将军说得对,如果咱们能够找到这一批人,让他们为我们效力岂不是很好。”公孙用点点头,表示他认同了董卓平的观点,不过他接着又说道:“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把这一件好消息通知咱们的统帅去啊!我想统帅在得到这一条消息之后,他的身体会恢服得很快的。” “是的,咱们应该去通知统帅才是!”秦子名站起身,关比生和令狐道也站起了身。 呼延火灼看到董卓平也站起身,只好也站起身。 这时公孙用方才站起身,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大家现在就走吧!” “公孙先生,你这么晚来这里还有什么事吗?”李涛拦住了公孙用的去路。 “李侍卫,我们想见见统帅,我和五位将军有重要的事要禀告统帅。”公孙用说道。 “公孙先生,对不起,我们主人已经入睡了,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的话,我想你还是明天早上再来吧。”李涛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们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统帅,你就先进去看看。”呼延火灼怒声说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会这样对军师说道。 “外面是什么人在吵啊?”营帐里传出了丁春间苍老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声。 李涛瞪了一眼呼延火灼,转身走进了营帐。呼延火灼很是无辜地对看着自己的众人露出无奈的苦笑。 李涛很快就走了出来,身体微微一躬,很是抱歉地说道:“军师,还有各位将军,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刚才我的无理举动,现在我家主人让你们进去。”李涛说完话让到了一边。 呼延火灼本来还是想对李涛的道谦,说上一句“没有关系,你这也是为了统帅的身体着想”之类的话语的,但是当他看到李涛面目严肃地站在一旁,也就打消了自己心头的想法。 “统帅,这么晚了,我们还来打搅你,真的很抱歉。”公孙用走上前,把想从床上坐起来的丁春间按了回去。 “送孙先生,这么晚了你还和五位将军来找我,我想一定是军中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丁春间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有能坐起来,只好开口问道。 “统帅,西楚国的军粮已经被烧毁了。”公孙用眼睛盯着丁春间,他不想遗漏丁春间的任何一个表情。 “哦!”丁春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接着就看着在床铺前站着的五虎大将。 “统帅,军师说得没有错,西楚国的军粮已经被烧毁了。”令狐道说道,另外的四个人也都点点头。 “这就好、这就好,接下来我们的要任务就是在把起雾山的关隘从西楚**队的手里夺回来。”丁春间两眼出炙热的光芒。 这一切没有能逃脱公孙用的眼睛,也没有能逃脱在场任何一个人的眼睛。 “统帅,我们这一次来就是要你知道,现在西楚国的军粮已经被烧毁了,要你好好地养病。”公孙用说着看了一眼丁春间,躬身说道:“我们就不打搅统帅你休息了。” “好吧,公孙先生和各位将军你们今晚也要好好休息,必竟接下来的日子并不会好过了。”丁春间点点头说道,他闭上了眼睛。 公孙用走出了营房,来到了统帅营房的外面,转过身对五虎大将说了一句:“明天我也可以卸下这一份重担了。我现在回去休息了,各位将军也回去休息吧!”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了。 “火灼,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董卓平追上了呼延火灼。 “打赌?赌什么啊?”呼延火灼疑惑地看着身旁的董卓平。 “赌统帅的身体明天就会好过来。”董卓平似笑非笑地看着呼延火灼。 “哼!卓平,明知道会输的赌局我是不会参加的。”呼延火灼说完后就大步走开了。 董卓平看着呼延火灼的背影,他没有追过去。他知道现在是应该让呼延火灼好好地想一想的时候了。领兵打仗,呼延火灼是一个猛将;彼此算计,他不精于此道。 呼延火灼走到统帅营帐外的时候,他看到了李涛站在了外面,他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是庆幸自己昨天没有和董卓平打赌,还是觉得自己的脑子真的太简单了。 呼延火灼走进营房,他看到了丁春间坐在统帅的位置上,公孙用站在他的身边,另外的四个大将都已经坐在了一边。 “呼延将军,你总算是来了,我们都在等你呢?”丁春间微笑地说道 “末将让统帅久等了,实在是抱歉。”呼延火灼抱拳躬身说道。 “唉,这么几天来大家也的确是累了,可是只要等咱们把起雾山关隘的掌控权重新牢牢地控制在手里的时候,我一定给大家放假,让大家轻松几天。”丁春间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说道,“呼延将军,你入坐吧,咱们的会议现在就算是开始了。” “是。”呼延火灼说完后板着脸走到那张椅子边坐了下去。 “昨天晚上的情况大家也都已经看到了,我们当前的目的就是重新夺会对起雾山的控制权,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计谋,不妨提处来。”丁春间扫视了一下众人。 营房里沉默了片刻,依然没有一个人出声。 ………… “统帅,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等,等到帝都的军粮运到这里,否则咱们一旦下了起雾山,恐怕补给的线路就有可能会被明炀国的军队切断,到时候咱们想回头恐怕也来不及了。”诸葛羽对想出兵的缪剑海建议道。 “帝都的军粮?军师,你以为我的缪剑波会放过这一次绊倒我的机会吗?不会的,他才没有那么傻。”缪剑海心里很是焦急,直呼起二王弟的名字。 “统帅,可是我们现在是真的不能下起雾山,到时候明炀军不但是切断了我们的补给线,同时也会行成对我军的合围之态,那时候也就是我军全军覆灭的时候了。”诸葛羽心急地说道。 缪剑海侧过头看着诸葛羽,忽然脸上展显出笑容,轻松地说道:“军师,你放心吧,刚才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要知道起雾山对我们西楚国那么重要,一旦失守的话,我们可以说是前功尽弃,我相信缪剑波还没有这个胆,会做出这种对不起我缪家祖宗大逆不到的事。” 诸葛羽看着缪剑海,知道他这么说只是要自己安心,他刚要开口,却被缪剑海打断了:“军师,你说明炀国的军队是不是很想夺会对我们起雾山关隘的控制权,如果我们能牢牢地守住这一道关隘的话,我想我们的军粮也不算是被他们白白地烧掉了。” 诸葛羽点点头,缪剑海所说的这一点他是认同的,可是就是有关于军来那个的方面,他还是有一点担忧,不说二王子缪剑波会不会借机阻挠帝都支援这里,但说帝都现在军粮的储备,他知道昨晚救下来的军粮顶多能保证军队再吃四天。四天之后,帝都的支援能到吗? “大家难到谁都没有一点想法吗?”丁春间看到没有任何一个人言,于是开口问道。 “统帅,起雾山的关隘,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易守难攻,如果西楚国的军队坚持不出来应战的话,我们是很难把起雾山攻下的。”公孙用见没有一个说话,知道丁春间一定会要求自己言,于是主动地说道。 “不应战?”丁春间没有微微一皱。 “不错,就像以前我军在起雾山的关隘上,统帅你不是下令了吗,不管西楚国的如何挑战,我们都不要应战。”公孙用停顿了一下,看了丁春间一眼之后,才继续说道:“由于我们很好的贯彻了统帅的意思,所以我们在坚守起雾山的关隘时,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伤亡,到是不停进攻的西楚国的军队死伤了不少的人。” 在公孙用说完之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丁春间,他们都在等他的建议。 “好吧,今天的会议就先开到这里吧,大家这一次没有提处任何的解决方法,所以我希望你们回去之后,好好想一想,明天在把你们的建议告诉我。“丁春间站起身,他并没有说出任何公孙用和五虎大将想听到的。 “你们先退下去吧!”丁春间在所有人还没有表态的时候,就下了逐客令。 呼延火灼先站了起来,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就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公孙用对微笑地要头的丁春间点点头,也就起步离开了。 “娘舅,你为什么今天在大堂上不帮助我说话啊!”缪剑波很是不满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还在不停地抱怨。 “剑波!”坐在窗户边,手拿茶杯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喝了一口茶,“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这一次的确是你绊倒缪剑海的机会吗,可是你要知道缪剑海现在掌控的起雾山关隘一旦重新落回到明炀军人的手里,谁也不敢保证,他们的军队不会再把他们失去的领土夺回去。” “可是上一次我不也就是因为一点点小的错误,让他抓住了我们的小辫子,借以顶替了我的位置吗?”缪剑波显然还在为自己被从统帅一职上撤了下来耿耿于怀。 劳得诺微笑地摇摇头。 “娘舅,难到我的话有错误吗?”缪剑波不知道娘舅为什么要头,开口问道。 “剑波,你知道吗,当初大王要让大王子顶替你之前,曾经征求了我的意见,我是同意的。”劳得诺说起了以前的事。 “什么?娘舅你居然帮着缪剑海!”缪剑波站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窗边怡然自得地喝着茶的娘舅劳得诺。 “剑波,你的反应不要这么大啊,要知道我可是你的亲娘舅,难到我的胳膊肘会向外拐,帮着外人来对付你?”劳得诺放下手中的茶杯,“不会的,肯定是不会的。“ “可是?”缪剑波有一点想不通。 “剑海,你要知道你如果在前线打了败仗对你来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劳得诺说道。 “难到这就是娘舅你不支持继续让我担当我军统帅一职的原因吗?”缪剑波冷笑起来。 劳得诺站起身,走到缪剑波的身前,轻声问道:“他缪剑海在外面虽然是很风光,但是你是知道的,大王这一次的目的不是占领几个明炀国的城池就作罢,大王可是要把这个明炀国给端了一个底朝天,所以不管说你以前取得了什么样的成迹,但是只要最终没有做到这一点都是失败的。” “可是万一……”缪剑波冷静了下来。 “不会的,我看缪剑海的气数已经尽了,他是不可能再越过起雾山向前进了,你现在去当这个统帅,刚好可以让他抽身而出,置身世外。”劳得诺说道,“我当初要你回来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让你利用缪剑海不在帝都的这一段时间,好好壮大自己的势力。 “哦,娘舅你就这么肯定缪剑海不会征服明炀国,而且我在帝都展了势力,更本不及他在军中展的势力有用。“缪剑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剑波,你又不是不知道被烧掉的军粮是多大的一比数目,这意味着什么。现在即便我们从帝都支援给缪剑海的粮食,也只能让军队维系二十天左右,可是他们一旦继续挥军东进的话,到时候军粮的损耗会更大,恐怕那时候谁也帮不了他解决军粮的问题了。”劳得诺看了一眼缪剑波,“你如果能在大王的耳边说出一些帮助缪剑海推卸责任的话语,我想大王会对你刮目相看的,。要知道大王虽然对你们兄弟间的明争暗斗不怎么插手,要知道他可是一只老狐狸,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内。” “娘舅,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缪剑波笑道。 “剑波,你要知道现在缪剑海已经令大王失望了,你是绝对不能再让大王也对你失望才是啊!”劳得诺提醒道。 “娘舅,我是绝对不会让父王对我失望的。”缪剑波点点头。 “剑波。你大哥现在面临难题了,你说父王我是不是应该让你大哥他撤军,我们把明炀国的土地规还给他们啊?”西出王睁开眼,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缪剑波,开口问话。说完后,他又闭上眼睛。 “父王,大哥是绝对不能退兵的,要知道我们这一次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才能攻占到起雾山的,如果就这么退兵,向明炀国求和我们先前的牺牲不是白费了嘛。”缪剑波抬头看了苍老的西楚王一眼,慷慨地说道。 “剑波,你要知道现在前线的军粮都已经没有了,如果没有军粮支援的话,我想他们也是支撑不了多久的,要知道这一次在大火中被烧掉的军粮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啊!”西楚王的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是一种对现实的无奈。 “父王,我们可以派人去别的国家够买粮食啊!”缪剑波说道,“丁春间不就是用自己的家产到国外买了许多粮食,用以了来弥补明炀军军粮的亏空的嘛?” “可是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前线的将士根本不能熬到我们将军粮买回来的时候恐怕早已经……”西楚王似乎很疲劳,他的眼睛只是刚才睁开了一次。 “父王,儿臣有一个斗胆的建议!”缪剑波小心紧慎地说道。 “剑波,有什么建议你就说,这里只有咱们父子俩。”西楚王要缪剑波安心。 “父王,我觉得可以先用帝都守卫军的军粮来支援前线。”缪剑海说完后低下了头,可是他依然感觉到西楚王的眼睛已经锁定了自己。 “是吗?”西楚王冰冷的声音在缪剑波的耳边响起。 “是的,父王,我们可以用帝都守卫军的部分军粮支援前线,同时派出使臣去各国购粮,回来之后,先把帝都守卫军的军粮空缺补上,多于的粮食我们再送去前线。”缪剑波说完这一句话之后觉得自己的在不停地“扑通、扑通”地跳。 西楚国的帝都守卫军约有五万人,是负责西楚国的帝都兴都城的军事防务的。这一支守卫军的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军粮储备却是很多,足可以让一只三十万人的不对吃上两个月了,他们的任何军用物资也是西楚国所有军队中最有保证的,这也难怪,谁让他们是负责帝都-更准确地说是负责西楚王安全的呢?所以在某一中程度上,帝都守卫军的任何物资都是不能轻易调度的,军粮当然也在其中。 缪剑波听到西楚王没有出生,于是继续说道:“父王,我们虽然挪用了帝都守卫军的军粮那也只是暂时现像,不久之后就会补回来的,而且即便是这样,帝都守卫军的军粮也足可以保证四个月内是没有问题的了。” “好吧,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西楚王的一句话让缪剑波松了一口气。 “对了,剑波,我想让你顶替你大哥的位置,你觉得怎么样?”西楚王注视着缪剑波,开口问道。 见到缪剑波面露难色,西楚王又问道:“剑波,怎么了,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父王,这一次大火烧了我们不少的军粮,这是不错,但是当察觉到时机不对的时候大哥已经让守粮的两万人军队提高警惕,同时又增派了两万人负责守粮,火还是起了,瞬间就成了不能控制的事态,大哥那时候也是在擒敌,所以这件事不能完全由大哥负责,更主要的是对方居然能在无声无息中把我军守粮的四万人的不对全部杀了,看来一定不是明炀**队中的人,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云天心的人,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唉,如果你大哥的心胸能有你的一半宽广也就好了。”西楚王感叹了一句,缪剑波知道自己这一次又成功地博得了父王的认同。 “剑波,关于军粮的事你就下去着手吧,还有去联系一下‘乌衣帮’的人,希望他们能够对付云天心的人!”西楚王再一次闭上了眼睛,“我累了,你下去吧!” “父王,儿臣告退了!”缪剑波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轻轻地退出了西楚王的卧房。 “包匀剑,我让你查的事情,你都查的怎么样了?”缪剑海对走进营帐的包匀剑问道。诸葛羽也抬起头看着包匀剑,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四万了守粮的军就这样死了。 “统帅,根据我对尸体的解剖,我现他们都是中毒了。”包匀剑说出了自己经过两天来得研究得出的结果。 “中毒?”缪剑海愣住了。 “不可能啊,包匀剑你能不能肯定他们都是中毒?”诸葛羽疑惑起来。 “是的,他们都是中毒了。”包匀剑点点头,很肯定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的,四万人都中毒,他们在临死之前居然没有一点动静。”缪剑海心有不甘地说道。因为如果那时候四万人当中有一两个出警告,事情也就不会展到今天的这个样子。 “统帅,他们当中也有人虽然中了毒,但是在他们还没有倒地之前,就被利剑割破了咽喉,所以说,施毒的人也已经靠虑到这一点了,只不过……”包匀剑似乎有难隐之隐。 “不过怎么了?”缪剑海冷眼扫视了一眼包匀剑,“你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追究的。” “统帅,我觉得施毒的人并不简单,很可能是一个用毒的行家。”包匀剑由衷地称赞道。 “什么意思?”缪剑海直截了当地问道。 “因为我觉得这些死了的兵勇都是中了一种叫‘七绝花’的毒,也就用七种没有毒性的鲜花的花粉相互以一定的比例混和,所调制出来的花粉就有很强的毒性,这种毒通常都之有施毒的人才知道解药,因为解药要根据此毒是由哪七种花粉调制而成的,而各不相同。”包匀剑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关于‘七绝花’的我只知道这些,还是在一本古书里看到的。” “包匀剑,你怎么知道他们中的毒就是‘七绝花’呢?”诸葛羽问道。 “军师,中了这一种毒的人临死之前,自己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他们只是感到自己很困乏,所以大多数人都会睡觉,但是他们这一睡,往往就再也不可能醒过了。我想那几个被割断咽喉的人,因改就是没有中毒,想给大部队报警的人。”包匀剑说道。 “怪不得会这样!”缪剑海一拳打在了桌案上……包匀剑的身体微微一颤。 “还有一点,我觉得很可疑!”包匀剑似乎想起了什么。 “什么事!”缪剑海问道。 “那就是施毒的手法,在加上我看了一下守粮军队的值勤表,我现所有被割破咽喉的都是晚上值勤的人,更主要的是,统帅你派过去增援守粮军队的两万人都喝过守粮军队的粥。”包匀剑说道。 “粥?”缪剑海迷惑了。 “是这样,由于这几天我们得时刻提防,我担心明炀军会在我军吃饭的时候动攻击,那时候是他们的防卫最为薄弱的缓解,所以我就让他们修改了吃晚饭的时间,很可能派过去增援的人感在了守粮军吃饭的时间,所以他们也就跟着吃了一顿。”诸葛羽解释道。 “统帅,‘七绝花’虽然是粉状的,但是他不是不同人的呼吸被人吸收,而是通过人的吃下去才会……”包匀剑还没有说完,缪剑海就还是怒了。 “砰!”在缪剑海的又一拳重击之下,桌案瘫塌了下来,“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让守粮的军队提高警戒了吗,他们怎么还有心情吃饭啊,还有,我派过去的那支队伍,我让他们去增援守粮军队,就是怕守粮的军队万一有什么闪失,对我军的影响很大。军师,你看到了,那么也过去吃饭,还是夜宵。” 诸葛羽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他问道:“守粮军对的伙夫是谁啊?” 包匀剑想都没有想,就说道:“军师,守粮军的伙夫现在不见了。” “会不会是在大火中……”诸葛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包匀剑否认了。 “军师,我已经核查过了,三万八千九百五十七个人的尸体,一个不少,很显然如果那帮人只是杀人和烧粮食,显然没有要烧尸体的意思,所以……”包匀剑看了一眼缪剑海,“我也查探过了,守粮军的伙夫是由陶宗旺在前天介绍过去的,一共是三百人左右,所以原先的伙夫都被分到别的队伍中去了。” “庞大海?”缪剑海眼中露出寒光,身上散出阵阵的杀气,大声叫道:“让陶宗旺来见我。” 诸葛羽听到营帐外一个士兵跑开了。 这时一个段景嘉神色匆忙地跑了进来,“怎么了?”缪剑海神色不悦地问道。 “统帅,刚才一个小队在山上巡视的时候,无无意中现了三百多具的尸体。”段景嘉喘吸地说道。 “是明炀国的吗?”缪剑海眉头一皱。 “不是,其中一具尸体的内衣上的图标是我们西楚国人才有的刺袖风格。”段景嘉摇头说道。 “难到是昨天那一批人杀的,以后他们就去了大拇峰。”缪剑海本能地认为这些人都是庄龙他们一伙人杀的。 “统帅,陶宗旺不见了。“一个侍卫跑了进来,额头微微渗出汗珠。 “什么?”缪剑海两眼微微一眯,拳头握得很紧,手指的关节在“咯咯”作响。 在他还没有愤怒地下达寻找陶宗旺的命令之前,段景嘉冒死说道:“统帅,那三百多个尸体差不多都已经开始腐烂,我想他们应该都不是昨天晚上才死的。”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缪剑海对此不以为然。 “统帅,在这三百多具的尸体当中,其中有一具尸体的脸虽然也已经腐烂了,但是我了之后,感觉到这个人很像是陶宗旺将军,所以……” “你说什么?”缪剑海愣住了。在傻的人也知道那一个死尸就是陶宗旺了,陶宗旺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见了呢。 缪剑海没有注意到包匀剑悄悄地离开了。 “段景嘉,你说那一个人很像陶宗旺,而且这一个人已经死了几天了。”诸葛羽神色凝重地问道。 “军师,根据我的推断就是这样的。”段景嘉如实地说道。 “那我问你,陶宗旺最近一次离开军营是什么时候?”缪剑海仰起头,闭上了双眼。他猛然间觉得自己很累很累。 段景嘉抬头了一眼缪剑海,“你如实说就是了!“缪剑海没有睁开眼,心平气和地说道 “是的,回禀统帅,陶宗旺将军最后一次离开军营的时间我不能确定,但是我所知道的,陶宗旺将军最近一次离开军营是奉了统帅你的命令,带着三百个人上起雾山搜山,看一看山上是不是有明炀军的埋伏,我听说三百个人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焰火,可是我们那一次并没有察觉到山上有什么不对劲,而且陶宗旺将军也很快就平安地回来了。他还受到了统帅你的褒奖。”段景嘉说完后,又添加了一句无用的话:“统帅,现在我还不能肯定那一具死尸就是陶宗旺将军的……” “滚,你给我滚……”缪剑海飙了。 段景嘉看着突然间暴,近于疯狂状态的缪剑海,脸上冷汗直流,当看到诸葛羽对他点头示意,要他离开的时候,他才转身跑出了营帐。 统帅的营帐里很快没有了剧烈的声响,缪剑海披头散两手支撑着墙上,不停地喘气。 “什么结果?”缪剑海问道。 缪剑海的问话对相不是诸葛羽,而是刚刚从外面走进来的包匀剑。 “毒,他们也都是中毒了,他们中的是一种籍并不置命,只是让他们全身上下都软,整个人都没有力气,可是所有人咽喉上的一剑却都是置命的一击。”包匀剑停顿了一下,“其中几个人的剑伤和守粮军中因为剑伤而死亡的人一模一样。” “呵呵……”缪剑海笑了起来,“这么说那天回来的陶宗旺就已经是一个假冒的了。可笑的是我居然没有认出来,要知道如果那一天他们对我进行刺杀的话,我不也就已经和陶宗旺一样了,都已经是一具腐烂的尸体了!” “统帅,我觉得这一件事咱们查到这里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再追查下去了,现阶段我们的要任务是坚守住起雾山的关隘,等到援住的军粮运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山下的明炀军一较高下,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很好惹的。”一向内敛的诸葛羽一改往日的作风,冷冷地说道。 “你们说,那个假的陶宗旺为什么不刺杀我?”缪剑海突然问了一句。 诸葛羽和包匀剑都一脸茫然。 为什么? [奉献] 第九十六章 智力 “云总舵主,我们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啊?”和小芳穿着侍卫服站在天心的身后,小芬对正在看书的时候天心小声问道。 “小芬,你有什么事就问吧,记住在这里没有外人,你们两个不要拘束,不要站在我的身后了。”天心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对小芬和小芳笑笑。 小芬的脸色微微一红,细声说道:“云总舵主,我们……“ “云总舵主,我和师姐听说你假扮的人叫陶宗旺,你曾经和西楚国的那个大王子缪剑海有过很亲密的接触,我想以云总舵主你的身手,要取缪剑海的命应该是不在话下的,可是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小芳见到小芬说话很慢,插嘴说道。 “哼,你们要知道即便现在我要取缪剑海的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我现在是不会这么做的。”天心站起身,走到了帐房的门边,看了一眼外面。 “为什么?”小芬和小芳对此显然很是不解。 “你们两个应该知道,我们现在是在战场,在战场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不能死的,也就是说现在即便是没有了缪剑海,没有了诸葛羽,他们西楚国的军队也不会大面积地溃败的,在军衔制度很是森严的西楚**中,是不会出现因为某一个统帅身亡,而出现群龙无的情况的。”天心转过身对小芬和小芳笑笑,“要知道万一我把缪剑海除去了,西楚王派来了一个更加厉害的人,那是我应该怎么办,你们要知道我军现在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夺会对起雾山关隘的控制权。” “这么说云总舵主你早已经想到了攻占下起雾山关隘的办法了吗?”小芳兴冲冲地跑到了天心的身前,兴奋地说道。 天心摇摇头,他看到小芬和小芳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紧接着说道:“办法我现在是有一个,但是能不能兴得通,就要看缪剑海和诸葛羽愿不愿意成全我了。” “这么说云总舵主是有办法没有错了!”小芬缓步走到了天心的身边,两只水灵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天心。 “你们不要看我,要知道我的这个计划是绝对不能告诉你们的。”天心微笑地说道。 “云总舵主,我们姐妹是绝对不会向别人透露这一点的,小芬师姐,你说是不是啊?”小芳伸手环住了天心的手臂。 “是啊,云总舵主,我们是绝对不会把你的计划告诉任何人的,请你相信我们!”小芬很是笃定地说道。 “小芬、小芳,你们先前说过,你们之所以不愿意改变你们对我的称呼,那是你们的原责,我现在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们一件事,那就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们这个计划,这也是我的原责,因为这关系到这计划最终能不能实现。”天心正色地看了小芬和小芳一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这样的话我们也就不为难云总舵主了。”小芬拉了拉委曲地噘起嘴的小芳的手臂,抢在小芳开口之前说道。 “是的,我们不会让云总舵主为难的。”小芳脸上展现出笑容。 天心微笑地点点头。 天心突然敛起了微笑,他侧过头,看到朱武用木板托着一只碗走了进来。 “统帅,这是你的药!”朱武抬头了站在天心身边的小芬一眼之后,开口说道。 小芬和小芳此时赶紧走到了天心的身后。 “我的并已经好了,我看就不需要再吃药了。”天心冷冷地说道。 “统帅,军师已经说了,他说统帅的身体现在刚刚好,还是在调养阶段,所以药绝对是不能断的。”朱武静静地说道。 “你把药给我端回去,同时对公孙先生说,我的身体已经好了,无需再吃药了。”天心说完后向营房中央的桌案走了过去,小芬和小芳赶紧了跟了上去。 “你怎么还没有走啊?”天心坐了下来,看到朱武依然站在营房的门口,心中很是不满。 “统帅,军师说了……”朱武还想再说。 “你叫朱武对吧,是公孙先生的学生吧,我现在提醒你一点,那就是现在在明炀军中,什么话都是我说了算,因为我是这里的统帅。现在,你可以走出去了。”天心最后特别强调了一句“走出去”。 朱武一躬身,慢慢地说道:“那属下退下去了。”说完后朱武又再一次看了小芬一眼,转身离开了。 “晕!为什么那个朱武老是看我啊!”小芬在朱武离开之后,立刻抱怨起来。 “对啊,他为什么老是盯着小芬师姐看呢?”小芳似笑非笑地说道。 “小芳,你是什么意思?”小芬哪能听不出小芳的言外之意,盯了躲在一边偷笑的小芳一眼。 “你们还说,要不是你们上次偷偷地跑出去,回来后又忘记了点燃‘无嗅粉’的话,会出现今天的这一种情况吧?”天心很是无奈地说道。 虽然上次小芬和小芳请求李涛不要把这一件事告诉天心,但是天心从外面回来之后,她们两个人就赶紧向天心自动承认了错误。 “云总舵主,我听说你会‘幻灭手’,可以把人的一部分记忆消除,你可不可以帮小芬一个忙啊,一个小小的忙!”小芬两眼水汪汪地看着天心。 “不行,绝对不行,因为这样很容易让公孙用觉到其中的不对劲的。而且我看朱武这一个还是很老实的一个小伙子,他之所以对你注视,我想可能是他……” “小芬生气了,云总舵主你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快入土为安的丁春间了嘛?还这么老气横秋地说别人年轻,似乎自己老了许多。”小芬气乎乎地打断了天心的话。 “对了,云总舵主,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小芳突然说道,她没有能吸引天心的注意力,到是引起了小芬的注意。 “小芳,什么事啊?”问这一句话的是小芬。 “就是公孙用的事啊!”小芳说道。 “对了,我怎么也把这一件事给忘了呢?”小芬一拍自己的头,似乎怪罪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你们两个不是想告诉我公孙用是丁春间的仇家,公孙用要把丁春间先杀之而后快。”天心那起一本书,淡淡地说道。 “云总舵主,原来你早已经知道这一件事了。”小芳惋惜地说道,她原本想用这一件事来要胁天心的。 “怎么了,很是失望了吧?”天心翻开一页书,开始上下浏览。 “云总舵主,你既然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依然把他留在你的身边呢?要知道那是很危险的。”小芬不无担心地说道。 “是啊,是啊,想到自己小命整天命悬一线,我就不能睡着。”小芳连忙点头帮腔。 “你们啊……”对于小芬和小芳的担忧天心显得很是无奈,或许只有男人才能真正地了解男人。 “你们要知道,我不是真正的丁春间,所以我和公孙用其实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天心很是轻松地说道。 “可是……”小芬急了,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 “可是公孙用并不知道这一点啊,在他的思维中,你就是丁春间,也就是他的仇人。”小芳接着小芳的话说道。 “可是我的身手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天心真的一点不担心,他又翻开了一页纸张。 “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芬看了一眼小芳,对她嘟嘟嘴,要她帮着自己想说。 “是啊,小芬师姐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小芳说道。 “好吧,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处置公孙用?”天心不耐繁地放下了手中的书,侧过身子看着身后的两个人。 “怎么办?”小芬向小芳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云总舵主,你可以暂时调离公孙用啊,让他远离你的身边,这样的话,就可以防止他对你偷袭了。”小芳说道。 “唉,算了,问你们也是白问。”天心看了脸上涨得通红的小芬,已经看着自己小芳,露出了笑容,“要知道我是刚到这里来的,如果就这么让公孙用离开现职,也会招人话柄。我想你们既然知道这件事,就应该知道作为男人,公孙用现在还是以大局为重,他是不会为了自己的私人恩仇,而让明炀国的土地被西楚国霸占着。既然他都有这一种心胸,我时时刻刻提防着他不是显得很是小人了?” 小芬和小芳一愣,的确,在小芬假冒统帅的这几天里,公孙用让朱武送过来的药也都没有毒,很显然他暂时是不会想让丁春间死的。只是不知道当公孙用知道丁春间早在六半年前就已经死了,那是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高兴?失落? “云总舵主,刚才我们说得话,你就当作没有听见好不好!”小芬小声地说道。 “嗳,怎么能当作没有听见呢,你们刚才这么说不也是为了我担心吗?我能当作听不见吗?“天心微笑地说道。 “云总舵主,我们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啊?”小芳知道趁热打铁的道理。 “什么事我都会答应你们,但是你们要是想我让你们留在这里的话,我是肯定不会答应的。”天心没有忘记在后面加上一个限制条件。 原本还面露喜色的小芬和小芳立刻不高兴起来,“云总舵主,你就让我们留下来好不好?”小芳哀求道。 “你们要知道军队里是不能有女眷的,我作为一军的统帅,怎么能明明知道军规,却做出有围军规的事情来呢?”天心无奈地叹息一声。 “云总舵主,当初我们到这里的时候,你可没有要求我们走啊!”小芳很不高兴了,阴沉着脸说道。小芬的眼睛已经红了。 “小芳,你也知道,那时候我是让小芬作为统帅,而我自己是云天心,现在我是统帅了,所以……”天心摊开了手,耸了耸肩头。 “你过河拆桥!”小芳蹲了下去,两手不停地抹眼睛。 “不过如果让你们两个留在我的身边,对我有什么好处的话,我是会靠虑靠虑的。”天心的这一句话令小芬破涕为笑。 “有的,有的!”小芳站了起来,她根本就没有哭。 “我们姐妹俩聪明伶俐,可以让为了军务而疲劳的云总舵主开怀一笑!”小芳立刻说道。 “是的,是的。”小芬赶紧点头,生怕天心不相信小芳的话。 “小芳,你说你们伶俐我相信,但是你说你们聪明,好吧,那我就考考你们。”天心笑了起来。 “云总舵主,你就出题吧,可不要太简单哦!”小芳自信满满地说道,同时不忘加上一句:“最好也不要太难!” “你们听好了就是。”天心看了侧耳倾听的小芬和小芳各一眼,接着说道:“从前有五个强盗,他们非常的聪明,但是也贪婪、非常有理性。有一次他们强到了一百枚的金币,按理说应该是每一个人二十枚金币的,但是经过商量之后,所有人都同意让其中一个人提出一个分配方案,来分配金币,他们的目的很明显,每一个人都想独自拥有一百枚金币。但是却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如果某一个人提处的方案没有得到一半以上人员的支持的话,他将会被杀死。经过划拳之后,他们提处方案的顺序固定了下来,依次的顺序分别是冷血、残酷、无情、下流,还有一个就是大哥,如果现在你们是冷血,你们会提处什么样的分配方案来保住自己的命呢?”天心微笑地看着小芬和小芳。 “当然是把一百枚金币全部交给大哥了!”小芳没有思索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呵呵……是不是这个样子的呢,你们还是好好地想想,不过在你们说出分配方案的同时,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分配,我可要防这你们万一蒙对了分配的数额。”天心站起身看了一眼营帐外,转头说道:“你们两个现在下去吧,我希望晚上能得到你们最终的答案。” 小芬知道天心接下来要和公孙用和五虎大将开会,于是点点头,拉着小芳跑走了。小芳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天心说道:“云总舵主,我一定会让自己留下来的。” 天心看着在营房前消失的小芬和小芳,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散去,他知道现在是自己树立威信的时候,刚才他之所以那么对待朱武,就是要公孙用清楚地知道,他已经不在甘于让别人以为自己是一个和蔼地统帅了,为了能成功地攻占起雾山,他要改边自己的风格了。 呼延火灼今天又是最后一个走进来的,但是这一次却没有让他坐下。 天心扫视了一下,只是开口说道:“既然大家都已经来了,那我就开始今天的会议,今天会议的内容,我昨天已经说过了,不知道大家对此有什么自己看法?” 所有人都对看了一眼,公孙用俯下身,在天心的耳边提醒道:“统帅,呼延火灼将军现在还站着呢?” “哦,呼延将军你怎么不入座呢,你坐吧!”天心恍然大悟地说道,好似刚刚看不到有一个人在自己的眼前,“唉,如果呼延将军进来的时候说一声的话,我想我会注意到的。” 对于丁春间为自己的开脱之词,在场的所有人都只当是耳边风。 呼延火灼走到董卓平的身边坐了下去,董卓平丢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沉住气。 “怎么了,大家还没有想到一个较好的方法吗?”天心又看了一下众人,所有的人都没有吭声。 “统帅,我有一点想法!”呼延火灼还是没有能如董卓平所愿,他站了起来。 “呼延将军,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让大家参考参考。”天心点点头,微笑地看着呼延火灼。 “统帅,我对我军该如何攻占下起雾山没有一点办法,但是有一点我却不能不说,那就是出谋划策我不行,但是领兵打仗我可以,所以……” “你的意思就是你没有想到一个较好的办法了。”天心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 “是的。”呼延火灼毫不隐讳地说道。 “好、好……”天心没有要呼延火灼坐回去,而是继续问道:“你们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统帅,我觉得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缪剑海还没有得到后方军粮支援的时候,抢先将起雾山攻下,否则我们很难有机会将把起雾山夺回来。”公孙用说道。 天心点点头,站起身说道:“五虎大将听命!” 下方坐着的另外四个人也都站了起来,和呼延火灼一起走到了天心桌案的正前面。 “我现在命令你们五个人每人一天,轮流去起雾山下挑战,务必要缪剑海派人出战。”天心扫视了众人一眼,接着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西楚国走出关隘,和你们决战。” “末将听令!”五虎大将说道。 “好了,你们下去着手准备这件事吧!”天心坐了下去。 五虎大将都退了下去,公孙用准备离开了,却被天心叫住了:“公孙先生,我有事要和你说一说。” 公孙用停下生,转过身对天心说道:“统帅,不知道你有什么事?” “公孙先生,我们现在都是在为了明炀国,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起雾山对于我们明炀国来说真是太重要了。”天心看了一眼公孙用,开口说道。 “统帅,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事。”公孙用若有所悟地说道。 天心点点头,看着公孙用走出营房,天心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李涛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了天心的身边。“李涛,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天心没有张开眼睛,只是静静地说道。 “少爷,我们为什么不让东心雷帮助一下他们呢?”李涛看着苦恼不以的天心,说出了自己想法。 “李涛,你要知道心雷的学习使毒,当初的目的是为了救人,可是为了能成功地烧毁西楚国的军粮,他已经用毒杀了很多人了,我不想再让他为难了。”天心睁开了眼,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再说,如果现在我们现在又不是没有能夺会起雾山的方法。” 看到少爷嘴角边露出的笑容,李涛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乌血鸦见过大王!”“乌衣帮”的帮助走进了西楚王位于深宫的书房,看到上方坐着一个白的老人,很是恭敬地说道,他并没有理会自己进来之前,别人的建议,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娘亲,一个西楚王,还没有值得他乌血鸦下跪。 乌血鸦,是“乌衣帮”的帮助,现年七十岁。“乌衣帮”是迷幻大路上十大杀手组织中排名最末的一个帮派,但是就如果“清风堂”一样,“乌衣帮”有着和他的排名不相称的实力,只不过“清风堂”的排名高了,实力却很低,但是“乌衣帮”却刚好相反。 “乌帮主,你可来了。”西楚王放下手中的书,赶紧站起身,从书桌不旁走了过来。 西楚王握着乌血鸦的手,拉着他走到一边的坐下,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容:“乌帮主,我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这时一个侍卫端着茶壶走了过来,西楚王那起茶壶,对那个侍卫说道:“你先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服侍。” 在那个侍卫离开之后,西楚王伸手那了一个茶杯,在里面倒满了茶水,把茶杯放到了乌血鸦的身前,“乌帮主,你喝!” “大王,你这是……“乌血鸦说着就站起来。 西楚王赶紧放下茶壶,站起身走到乌血衣的身前,把乌血衣按了坐下去,嘴里说道:“乌帮主,这里又没有外人,况且你今年也已经是七十了,比我还大了四岁。我为你倒茶,没有什么不应该的。” 乌血鸦看着笑容满面的西楚王,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只是淡淡说道:“大王,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你还是先说了,否则我喝茶也喝得不安心。” “呵呵……乌帮主吧把话说到哪里去了,我也只是想和你喝喝茶,以前派人去乌衣总坛请来几次了,可是每一次乌帮主不是外出游山玩水,就是闭关修练,今天能得见乌帮主,我看还是本王的容幸啊!”西楚王笑道。 “大王,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事,这一杯茶我可要喝下去了哦!”乌血鸦指着茶杯,对西楚王说道。 “嗯……”西楚王把半握着的右拳举到了嘴唇边,“乌帮主,本王这一次请你来其实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的。” “哦,大王你现在遇到了什么困苦尽管说,只要是我乌某人能做到的,我一定义不容辞!”乌血鸦站起身,对西楚王保证道。 “乌帮主,我们西楚国最近的情况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我们西楚国的军队现在在起雾山遇到了一点问题,所以我们需要给前线运送一大批的军粮,虽然我已经准备了许多人守卫军粮,可是乌帮主,你是知道的,明炀军有云天心在暗中相助,我担心这一次行动,云天心的人还会参与对我军军军粮的袭击之间,所以我想让乌帮主让你的人,随我军一起将军粮运送到起雾山,不知道你对此有什么看法。”西楚王说完后看着眉头紧锁的乌血鸦。 “大王,如果你说的是别的什么事,我或许会答应你,可是这一件事……”乌血鸦面露难色。 “别人都说云天心有并吞其他杀手组织的气势,我还不相信,可是看到乌帮主如此惧怕云天心,我到有几分相信这个传言了。”西楚王说道。 “老狐狸!”乌血鸦在心里骂了一句,刚才西楚王已经说了这只是传言,他自然不好要西楚王说出这个说法的出处。 “大王,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乌血鸦假装受到了冤枉,“大王,你知道的,我是‘乌衣帮’的帮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乌衣帮’就是我的,可是谁也不能否人另一种说法,那就是我也是‘乌衣帮’的,所以大王你这一次需要我做的事,是要动用我们‘乌衣帮’的许多帮众的,我一个是很难决断的。如果大王你不介意,我想回去把这一件事和大伙商量商量,看看他们的意见。”乌血鸦很快就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样啊?”西楚王站起身,眉头微微一皱,“乌帮主,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得到你的回音呢?” “大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晚上我就可以给你答案。”乌血鸦说道,“我知道现在时间紧迫,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我们是绝对不会误了军粮运送到起雾山的时间的。” “好吧,我希望明天能得到乌帮主的好消息!”西楚王点点头,他又补充了一句:“乌帮主,如果你们‘乌衣帮’愿意出这一份力的话,事先我会给你们二万金币作为报酬的,回来之后,本王另外有赏。” 乌血鸦眼中的神采一闪即逝,但是依然没有能逃过西楚王的眼睛。 “大王,报酬不报酬的咱们现子就不说了,我还要回去征求他们意见。”乌血鸦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平静地活道。 “本王知道乌帮主的难处!”西楚王点点头,“来人!” 刚才那个侍从走了进来。“送乌帮主出宫!”西楚王命令道。 那个侍卫领着乌血鸦走出了西楚王的书房。 “两万枚金币?”西楚王说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 “帮主,我咱们不应该参加到这一次对军粮的护送当中。”蔡富贵说道,“咱们不应该和云天心为敌才是。” 乌血鸦没有出声,扫视了一下坐在大堂上的人,开口问道:“你们的意见呢?” 左子木站起身,大声说道:“帮助,我觉得副军师说得没有错,我觉得咱们完全没有必要参与到这一场战争当中来,我们只是一个没有国界的杀手组织,如果一旦……” “子木,你似乎忘了,‘清水组’的张子建可就是和明贤王有合作的,现在云天心不也是和明炀王有合作吗?”乌血鸦对于没有人帮助自己说话,心中很是不满。 “帮助,张子建现在的处境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至于云天心,所有的人心里都清楚地知道,如果他真的让自己的人都参与到了明炀国和西楚国的战争当中来得话,战争根本就是不会是现在这样僵持的局势。”盛肖白也站起身,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你们不是怕了云天心了吧?要知道照现在的情形展下去,我们‘乌衣帮’迟早是会被他给拔除的。”乌血鸦冷冷地说道。 “帮助,云天心只会对付那些对他心怀不诡的人,我们‘乌衣帮’如果没有惹上他,他是绝对不会……”蔡富贵的话被乌血鸦打断了。 “不要说了,我已经答应了西楚王,要知道借助西楚国的力量,我们将来才有可能与云天心相抗衡。现在所有人就去准备行李,到时候由副帮助蔡富贵带领大家在兴都城的东城门外集合,至于我,我就不再去送你们了。”乌血鸦站起身,走进了内堂。 蔡富贵叹息一声,对大堂上看着自己的众人说道:“大家都回去准备吧,明天就要出了。”说完后他惋惜地要头走开了,他知道乌血鸦绝对不是因为壮大“乌衣帮”才要执意帮助西楚王的,想必是受到了西楚王的利诱不能自已。 ………… “大王!”乌血鸦再一次走进了西楚王的书房,这一次他的心都在跳,对于所有人来说两万枚金币的可都不是一笔小的数目。 “乌帮主,你可总算是来了!”西楚王坐在椅子上抬头对乌血鸦说道,“对了,我昨天和你说的事,你们‘乌衣帮’的人是什么态度啊?” “大王,大家都觉得大王愿意雇用我们是我们的容幸,所有的人都同意了我的这一件事。”乌血鸦说道。 “是吗?”西楚王拿起茶杯,看了一眼,又放回到了桌子上,站在他身后的侍从赶紧拿起茶壶将茶杯倒满。 “记住,你是新来的,今天我就不和你计较,但是如果有下一次的话,哼……”西楚王冷哼一声,饮了一口茶。 “你先下去吧!”西楚王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地说道。 乌血鸦看到那个侍从放下手中的茶壶,跑了过来,从自己的身边走出了书房。 “大王,我已经让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他们明天早上就会在东城外集合,大王派人去就会见到他们了。”乌血鸦笑嘻嘻地说道。 “是吗?”西楚王问道。 “是的,我已经跟他们说了,我不会去为他们送行,所以到时候我也就不会在那里出现,大王你只要让人拿着这个东西给蔡富贵看,他就会领着人一路护送军粮到起雾山的。”乌血鸦从怀里拿出一个铜钱,走到书桌前放下后,便又退回到原地站立。 “这么说即便乌帮主你不出现,我们的行动依然会很顺利了?”西楚王笑了笑,看着手中的铜钱问道。 “大王,你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乌血鸦肯定了西楚王的想法。 “乌帮主,你知道见天我为什么换来一个侍从吗?”西楚王忽然问道。 对此乌血鸦只是茫然地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 “是这么回事,昨天送走了乌帮主之后,我想到了那个侍从虽然没有看到我亲自为你倒茶,但是他知道我伸手从他托着的木板上提起了茶壶,他也就应该知道我会伪你倒茶的。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可是西楚国的西楚王,要是这一件事让别人知道,那我的威严不就当然无存,所以我就把他杀了。”西楚王轻描淡写地说道。 乌血鸦盯着前方的西楚王,他没有动,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西楚王上的杀气给锁定了,是在不知不觉中被锁定的等到他察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不但知道此事,而且就是我为你倒的茶,同时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求你办过事,我想死也许就是唯一解决我担忧的方法了。”西楚王很轻松地站起来,但是乌血鸦依然不敢动。 “大王,我向你保证,我是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乌血鸦吃力地说道。 “是吗?”西楚王慢慢向乌血鸦走近。 “大王,我用自己的生名作赌注,对天誓。”乌血鸦说道。 “可惜啊,你的小命是在我的手里,而且我不相信你的誓言,或许你只有死了,我才能真正地做到高枕无忧。”西楚王的眼睛一眯,他出手了,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原本一直被他杀气锁定的乌血鸦动了。 西楚王和乌血鸦的身影在空中交错后很快就分开了,西楚王转过身,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看着背对着自己站立在原地的乌血鸦。 “没有想到最后一时大意,居然还中了一招。”西楚王自言自语道。他对着乌血衣的尸体一挥手,很快乌血衣的尸体就不见了,地上只有一股血水。 “来人!”西楚王叫道。 看来明天西出王又要换侍从了。 年轻时候的西楚王曾经秘密地到过许多的国家,他也利用不同的身份拜师学艺,所以练得一身的好本领,但是除了他自己,没有知道这件事----所有传授过他技艺的人都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上。 “云总舵主……”天心的统帅营房对于小芬和小芳来说,可以说是来去自如。 天心抬起头,看到小芬和小芳都看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于是打趣道:“怎么了,难不成我出的题目太简单了,你们已经想到了答案。好吧,你们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那就告诉我吧!” “云总舵主,你可不可以换一道题目啊,这一题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偏难!”小芳用大拇指按住了自己的小拇指的指甲,对天心说道。 “是吗?”天心看向站在一旁不语的小芬。 小芬点点头,连忙低下了头。天心看到她的脖子已经红了,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没有能想出解决这一道题的答案而羞愧。 “你们开始的时候不是很自信的吗?”天心微笑地说道,他看到小芳也低下了头,于是说道:“我只是和你们开完笑,你们要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但是我要声明的一点就是你们只允许在这里和我的营房这两个地方待着,绝对不能向上次一样到处跑。如果你们熬不住想散心的话,可以和我说一声,我会找人陪你们一起去的。” “嘻嘻……”小芳笑嘻嘻地抬起了头,同时看了看小芬,嘴里还说道:“小芬师姐,我就对你说了不用担心,即便我们真的不能解出这一道题,云总舵主也不会赶我们走的,你就是不信,现在你应该知道我说得没有错了吧!” “你……”天心伸手指着小芳,看着小芳笑对着自己,他也就没有说下去。 “总舵主,刚才真是对不起!”小芬走到天心的桌案前,对天心说道。 “小芬,我又没有生你们的气,倒是我刚才听小芳的口气,你们已经知道这个问题该如何解了?”天心看向了小芳。 “那当然,要知道我们俩可是绝顶的聪明人嗳!”小芳骄傲嘻嘻地说道。 “小芬,你告诉我你们的答案!”小芬点点头,走到了天心的身边,俯下身在天心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挺置身,小芬和小芳一样紧张地看着天心,必竟她们虽然自信,但是还是最终的答案还是要得到天心的认可才行。 “小芬,没有想到你的鬼注意不比小芳少啊!”天心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天心说的并不是小芬和小芳所关注的,“你是不是担心自己的答案错了,你们就可以反悔说,刚才你其实在我只是自言自语,不是真正地告诉我答案,因为谁也没有这样告诉别人自己答案的,因此你们还可以有一次机会?”天心看到小芬低下了头,“很不幸地告诉你们,你们答对了!” 天心看到小芬和小芳都跳了起来。 “我们答对了!” [奉献] 第九十七章 答案 “小芬、小芳,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们不但要告诉我怎样分配这一百枚金币,同时还要告诉我为什么是这么分配的?”天心说着笑看了小芬和小芳一眼,“我可不想这一个答案是被你们蒙到的哦!” “才不是呢?”小芳立刻出言反对。 “好,如果这是这样就好。刚才是小芬告诉我答案的,现在就由小芳你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认为这个方案可行。”天心点点头指明要小芳来回答接下来的问题。 “云总舵主,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是无从下手,因为在我们的意识中每一个都是希望冷血死的,因为这有这样,接下来的人才有可能得到更多的金币,所以在我先前的想法中,冷血虽然贪婪,但是为了让自己的提案得到通过,不至于小命玩玩,所以我觉得他应该让自己一枚金币也不拿……”小芳开始解说自己刚开始的想法。 “小芳,我的时间可是很紧张的,你别的不用多说,就说为什么冷血最后提出的方案是他自己拿九十七枚金币,除了排在第二位的残酷外,其他三人每人一枚,他这么做的依据是什么?”天心知道自己如果不提醒一下的话,小芳可能会把自己先前的任何一个错误想法都说出来。 “嘻嘻……”小芳嘻笑几声之后,清咳一声,正色说道:“原因很简单,冷血给其他三个人各一枚金币,就是用来行贿的,要求她们三个人同意他的建议的,至于残酷嘛,他肯定是会投反对票的,因为一旦冷血的建议不能通过,无情、下流为了那一枚金币肯定是会投赞成票的,否则他们就会一枚金币也得不到,这样冷血的提议就会以三比一的投票获得通过,这样冷血不但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同时还拿到了九十七枚金币。” “可以嘛,看来你们的确是聪明。”天心拍起了手掌,虽然刚才小芳的讲解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她们两个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 “我们把这种解题的方法称为‘逆向思维’。通过云总舵主先前对这五个人性格的描述,我们知道了他们都是在追求自己的最大利益,所以按理说,排名第五的大哥应该每一个人都投反对票,这样的话,一百枚金币就是他的了,可是事实上却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小芬不甘寂寞,在一旁接着说道。 “排名最后的大哥,其实可以掌管着无情和下流的生死,因为残酷一旦死了,无情的提议下流会同意,大哥是不会同意的,因为下流知道自己的提意肯定得不到大哥的同意,但是由于无情的提议只有两个人投票,是不会得到过半数以上的人同意,无情死了之后,下流也会死,所以无情和下流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他们是绝对不能让残酷死的,因为残酷一旦死了,他们两个也就会死。”小芬停顿了一下,“所以我们才说冷血的拿三枚金币是用来分别行贿的,因为他一旦死了,残酷可以不给别人一枚金币,但是由于残酷又不能死,所以无情和下流一起,会以二比一的投票通过残酷的建议,那时候一百枚金币全部是残酷一个人的,所以在冷血提出自己的建议后,另外三个人会为了自己的那一枚金币会投赞成票,至于残酷投的那一张反对票,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了。这样的话冷血的提议就会通过,他在保住自己小命的同时,也使得自己获得了最大的利益。” “分析得果然精譬,看来把你们两个留在我身边是我最为明智的选择。”天心站起身,他猛地转过头,俯下身,小芬和小芳本能地身体前倾,准备听天心说什么,“记住了,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你们是女儿身了,知道嘛?” “云总舵主,你放心吧,现在光一个朱武就已经让某一个人烦恼不已了……哎哟,小芬师姐,你这是干什么,你为什么掐我?”小芳尖叫着跑开了。 “鬼丫头,你说谁呢?”小芬很少在人前这么称呼小芳的,看来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小芬追在小芳的身后。 “我刚才没有说谁啊,除非谁心里有鬼……小芬师姐,你来啊!”小芳不再为自己辩解,向小芬说出了挑衅的言辞。 ………… 天心看着在统帅营帐了追来追去的小芬和小芳,他坐了下去。天心没有制止她们,因为他知道在营帐外的是肯定听不到、看不到营帐内所生的一切的。 “统帅,现在明炀军队又在山前叫阵了,他们说的话很是难听,我们军队里的将士都想出去和他们痛痛快快地打上一仗。”穿着铠钾地王桂林走进了缪剑海的统帅大营,对坐在上方的缪剑海说道。 “王将军,你来就是说这些事嘛?如果是的,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你可以下去了。”缪剑海抬起头,看了王桂林一眼,心平气和地说道。 “统帅,可是……”王桂林见到缪剑海想用很简单的话就这么敷衍自己,还想再说什么。 “可是什么?王将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在没有等到帝都的支援之前,我们是不能轻易出战的,你身为将军,应该是帮助统帅做士兵的思想工作,你怎么也禁不起明炀军的挑衅呢?要知道如果我军真的走出关隘与他们决战,这正好中了他们的下怀,因为我敢肯定,一旦我军真正的出战,他们一定又会龟缩到营队了,他们现在这么做,只是想消耗我军的体力,我们是不能上这一个当的了。”诸葛羽走到王桂林的身边,伸手整了整王桂林的铠钾,“王将军,你要让士兵们知道,咱们不出去应战并不但表我们怕他们,要知道我们身后的土地可都从明炀军队的手里夺过来的。” “军师,我知道了,我会让部下知道这一点的。”王桂林允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军师,你说帝都的军粮会按时到达这里嘛,我看军中已经有许多的士兵心中很是不满了。”缪剑海抬起头,看着诸葛羽。 诸葛羽笑着点点头,肯定地说道:“统帅,军粮是通过天河运过来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后天就应该能够到了。” 缪剑海还是颇为担心地说道:“我知道这一点,可是这一切都是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才生的,可是云天心既然已经想到了派人烧我的军粮,他难到不会让人对帝都支援我们的军粮进行打劫。” “统帅,我知道虽然大王已经让‘乌衣帮’的人随行,可是你心里依然不是很放心,但是我想这一次咱们是不应该担心的,我已经对以前的种种可以收集到的消息进行了汇总,云天心的手下并没有许多人擅长在水上作战,我想在天河上这一段水路我们是不必担心的,但是在军粮在高港卸下船往这里运的过程之中,我想我们是应该派重兵保卫的。”诸葛羽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对了,军师我想如果我们真的这么一直待在关隘里不出去,对我军的气势也是一种打击,可是我们现在有不能出战,你又没有什么更好地方法解决这个问题?”缪剑海看向了诸葛羽,他知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可是现在他不是进攻的时候。 “偷袭!”诸葛羽脱口而出。 “偷袭!”缪剑海笑了起来,站起身他走到了地图的旁边,“明炀军的军队里似乎没有什么知道我们放一把火的啊!” “统帅,明炀军的军营里虽然没有,但是他们军营后面的军粮就很容易烧起来。”诸葛羽笑道。他要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军粮?”缪剑海转过身,看着诸葛羽,淡淡地说饿了一声:“明炀国的军来可是有重兵把守,我想经过咱们的事,他们的守卫应该是更加地森严了,更主要的是咱们没有云天心的那一帮手下,很难潜入到明炀军的大后方的。” “我们的人从地上过去很容易被他们察觉,但是从天上过去,他们就不能察觉了。”诸葛羽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 “军师你有办法把我们的人送到明炀军的大后方?”缪剑海急步走到了诸葛羽的身后。 “统帅,你见过风筝吗?”诸葛羽没有回答缪剑海的问题,只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然,我当然见过风筝。”缪剑海脸上现出憧憬的表情。在缪剑海的记忆中,他和二王弟小时候经常两个人一起偷偷地跑出王宫,到野外放风筝的。 “统帅,我说的是一种可以大到能承栽一个人重量的风筝。”诸葛羽补充了一句。 缪剑海已经知道诸葛羽再想什么,于是笑道:“军师,你说的那一种风筝我已经的确是还没有见过,有机会的话,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 “统帅,机会是有的,如果我没有说得错的话,你应该不久之后就可以见到了。”诸葛羽笑道。 “不错,我们可以多让一些到达明炀军的背后,让他们的军粮也在瞬间化为灰烬。”缪剑海眼中露出血丝。 “统帅,如果我们真的要烧毁明炀军的军粮的话,我想至少需要让四万的人潜伏到明炀军的身后,而且即便这三千人能成功地完成任务的话,我想到时候不管我们派不派军营救他们,他们生还的希望都不会很大。”诸葛羽心有不忍地说道。 “军师,可是如果没有这四万人的牺牲,我们先前牺牲了四十万人才能zhan有的土地就有将重新回到明炀人的手中。”缪剑海知道诸葛羽心软了,只好劝说他。 “统帅,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现在我军的军粮不够,我军现在和明炀军队的比例是五十万比三十万……” “军师错拉,是三十五万比三十万!”缪剑海纠正了诸葛羽的话语中的错误。 诸葛羽苦笑一下,他知道缪剑海为什么这么说,五十万的大军中至少有十五万人是在战争爆后才被征入到军中的,这些人根本没有受过严格的军师训练,他们并不能上场打仗,所以这些人加入到军中之后,一般度是被安插在军中不是很重要的部队,比如一些负责看手军粮。饲养马匹的军队。 “统帅,我的意思就是咱们可以让五万的人先潜伏到明炀军的身后,他们的要任务就是隐藏好自己,不被明炀军机密情报营的现,我让他们潜伏到明炀军的后方不是要他们去烧军粮的,可是要他们协住我们攻击明炀军。”诸葛羽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协住攻击明炀军?”缪剑海问道。 “是的,我们可以选定一天向明炀军请战,如果他们没有人应战,我们可以强行攻击明炀军的军营,这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明炀军的军营里正在惊醒杀戮,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可以让派到明炀军背后的从背后对明炀军起攻击,两面受敌的明炀军当看到我军从背后给了他们一道刀,他们当时就会失去继续战斗下去的意识,那样的话,我们不但成功地获取了明炀军的军粮,都是还能在壮大我们的沉闷的士气。”诸葛羽说出了自己看法。 “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是我们派出去的人一旦事先被明炀军察觉,他们很有可能就会全军覆没。”缪剑海提醒了一句。 “可是即便是派三千人去烧他们的军粮,一旦被他们察觉我们的计划也同样会失败,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冒这一个险呢?”诸葛羽这一次的建议显然是在冒险,不向他平时一样,一切都是按部就班。 “军师,你说明炀军的机密情报营会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吗?”缪剑海虽然可以不在乎三千人的命,但是五万人的生命安全作为西楚国的统帅,他是不能不靠虑的。 “现阶段我们就在明炀军的身前,我想他们的注意力一定全部集中在起雾山上,至于他们身后,我想只要咱们的人能按规章办事的话,他们应该注意不到的。”诸葛羽的话也不是很肯定,只是用一个字“想”表示了他的看法。 “好吧,做风筝以及选择人手的事就有你去着手办理吧!”缪剑海把手背到身后,走到营帐门边,“我想军师你已经把他们应该从哪里出以及在哪里降落都已经想好了吧!” “统帅,我……”诸葛羽欲言又止。 “军师,不用说了,我们现在可都是拴在一根草上的蚂蚱。”缪剑海说完后闭上了上眼,他感到诸葛羽从自己的身边走过。 “子木,那没有事吧?”蔡富贵走到一手扶着栏杆,把头越过船弦,在不停地呕吐的左子木身边,关心地问道。 左子木挺直身体,煞白的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副帮主,我没有事!”说完后他又立刻转过身,开始吐。 “唉,早知道你会晕船,我就不应该让你来的。”蔡富贵伸手在左子木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打,自怨起来。 左子木侧过头,傻傻一笑,“副帮主,我真的没有事,一会儿吐完了就好了。” “唉,我们现在才刚刚离开兴都城,这一路上你要怎么熬过去啊!”蔡富贵忧心地说道。 “我真的不会有事的,副帮主,你去看看别的弟兄吧!”左子木说着就松开了自己扶着栏杆的手,整个人坐到了甲板上。 蔡富贵看了左子木一眼,点点头说道:“子木,你先在这里好好地休息,等一会而我再来看你。” “年将军!”蔡富贵走近了船舱,朝对面坐着的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穿着华丽绸缎的中年男子说道。 “蔡帮主!”年虎站起身迎接到,“你的那一帮弟兄现子怎么样了啊?” 蔡富贵苦笑地说道:“唉,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事,可能其中有几个人我看恐怕非要送他们上岸才行。” “唉,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我让人用小船送他们上船就是了。”年虎说道。 “我想也只有这样了。”蔡富贵无奈地说道,“让他们先到高港去等我们。” “陈达,你现在就去准备船,送几位英雄上岸。”年虎转身对站立在太师椅一旁的面目清秀的年轻人说道。 “是!”陈达应答了一声,走出了船舱。 “年将军,刚才我在船上走了一边,看到船上的警戒似乎很不是很严,我想是不是应该吩咐下去,每一条船上的人都要清楚地知道自己船只周围的船上都是哪一些人在值勤,让他们不是联络,我想这样的话,咱们可以防止云天心的人偷袭。”蔡富贵根据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况,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蔡帮主,你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现在咱们的船还在帝都的范围之内,我想云天心的人不会傻到现在就动手的,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并不轻松,现在就让大家好好地休息一下,又慰尝不是一件好事。”年虎说道。 蔡富贵知道年虎是在敷衍自己,但是不是军人出身的他对此又不能怎么样,也就是点点头:“年将军说得也是,那等船出了兴都城的范围之后,我们再让大家提高警戒就是了。我现在就去集合几个晕船的手下,让他们准备好离船登岸。“ “好的,事情咱们就先这么说定了。”年虎点点头,微笑地说道。 在蔡富贵走出船舱之后不久,年虎就转过身,对站在太师椅另外一旁的青年阴森地说道:“郝思文,你派人盯着上岸的那几个人。” “属下知道!”郝思文点点头,走出了船舱。 船舱里就只剩下了年虎自己一个人,他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虽然这一次他的主要任务是护送军粮,但是他没有忘记西楚王在队伍出之前颁给自己的一份密昭。年虎知道只要自己安照西楚王密昭上的意思,将“乌衣帮”的人最后一网打尽,以后等着他的就是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想着想着年虎就伸手摸了摸胸口,他愣主了,因为原本应该被他放在胸口的密昭居然不见了。 冷汗从年虎的额头流了下来,“是蔡富贵,不可能,如构是他的话,他一定会找理由,让自己的人全部离开船的,或许就是他了,为了不引起自己的疑心,他先让自己的几个亲信上岸,自己在找机会离开”……年虎开始思考到底是谁偷了他的密昭。 “唉,走6路那该有多好啊,走水路,晕,我和子木一样都不习水性,是旱鸭子,不过好在我至少还不像子木一样,晕船晕得很厉害。”邓飞在另外一只船的船舱里说道。 “是啊,没有想到左堂主在6地上可以说是一条龙,但是在河面上,就……”谭龙江很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蔡富贵从外面走进了船舱,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副帮主!” 蔡富贵环视了一下,不满地说道:“我们这一次不是坐船游玩的,你们几个不去各艘船上巡视,在这里闲聊,是不是有一点不妥啊!” 谭龙江很是无奈地说道:“副帮主,不是我们几个不想找活干,你要知道我们想到另外的那些船上去走走,那些侍卫是不允许的,既然如此,我们也就只有在这里闲聊。” “唉!”蔡富贵叹息一声,“对了,你们有没有看到子木啊,年将军已经同意派人将晕船的弟兄送上岸,让他们到前面的高港等着咱们。” “子木?子木刚才不是坐在前面的甲板上吗?”邓飞疑惑的说道。 “没有啊!”蔡富贵说道,“大伙现在去找找。”蔡富贵赶紧说道,他隐约地感觉到事情地的不对劲,按理说晕船的左子木是不可能到处乱跑的。 很快许多人就聚集到了船的甲板上。“还没有子木的消息吗?”蔡富贵心急如焚地问道。他没有听到任何一个人的回答,但是他却看到每一个人都是在对自己摇摇头,他的心沉了下去。 这时邓飞也来到了甲板上,心有不甘地说道:“我们明明看到子木坐在甲板上的啊,怎么一转眼他就不见了呢?” “子木的卧室你们找了吗?”蔡富贵问道,他清楚的知道一个人最容易藏身的地方,往往最容易被人忽略。 “我已经找过了,子木不在卧室。”谭龙江焦急地说道。 “年将军到!”这是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叫声,都让开了,看到年虎从另外一艘船上通过驾在两艘船之间的木板走了过来。 “年将军!”蔡富贵走上前。 “蔡帮主,我听说你的一个部下不见了,就过来看看。”年虎说道。 “年将军,子木是我们‘乌衣帮’的一名堂主,由于晕船,刚才他就坐在甲板上,可是现在却到处找不到人影,真是急死人了。”蔡富贵无奈地说道。 “船老大,你来说说!”年虎说道。接着所有人就看到一个穿着粗布皮肤黑黑的男子从年虎的身后走了出来。 “各位英雄,以前我也载过不少的客人,有时候船上的一些客人因为晕船,就会在栏杆边呕吐,这样的话吐出来的脏物也就不会留在船上,可是有一些晕船的客人在呕吐的时候,由于身子俯得太低,这时候只要船身有一点异样的震动,他们就都会掉进河里……”那个船老大还没有说完,邓飞就已经冲上前,伸手抓主他的衣领,愤怒地说道:“你说什么?” “邓飞!”蔡富贵怒喝一声,谭龙江赶紧把邓飞拉开了。 “船老大,我的部下情绪激动,请你不要介意。照你刚才所说,的确是会有这一种可能,但是刚才我并没有感到船身有什么异样的震动啊!”蔡富贵没有放弃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邓飞也停止将手从谭龙江的手上挣脱开来,他满怀希望地看向了船老大。 “这位老英雄说得没有错,但是由于一个人长时间俯着身体的话,一旦他挺直身体,头就会旋晕,所以……”船老大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下去。 蔡富贵脸色一沉,只是抬头对站在甲板上的众人说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这里已经没有大家的事了。” “邓飞,你要干什么?”蔡富贵叫住了从谭龙江手上挣脱开的邓飞。 “刚才在船上里,我没有听到子木落水的声音,我现在要去把他找回来。”邓飞抽噎地说道。 “你懂水性吗?”蔡富贵问道。 “不懂我也要下水把子木找回来!”邓飞自欺欺人地说道。 “蔡帮主,我看现在河里的水流不是很急,不如我从军中找几个擅长水性的士兵,让他们下水看看,希望能找到左英雄的尸体。”年虎建议道。 “年将军,不必了,咱们‘乌衣帮’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会在是么时候、什么地点倒下的,我看咱们还是继续干路吧。”蔡富贵谢绝了年虎的好意。 “这……”年虎看了一眼邓飞,见到许久之后邓飞没有表态,也就是苦涩一笑,“那好吧,我们继续出吧!”年虎说完后,回到了原先的那一艘船上。 “小飞,咱们进船舱吧,刚才副帮主说得对,我们都是在刀尖上打滚的人,谁也不能说,子木就这么离去,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谭龙江把邓飞拉进了船舱。 “不是他,看来我刚才多虑了,那么到底是谁偷走了我的密昭呢,而且是从我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呢?”一想到这一点年虎就直冒冷汗,因为他知道那个人如果是要自己的人头,不也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做到。 “唉……”走进自己卧房的年虎一声长叹,走到床铺前坐了下去。 年虎无意地看向了枕边一眼,他猛地伸出手,从枕边那起一张信笺,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原来是今天早上卧室的时候,把他它忘在了这里。”说着他就把信笺放进了胸膛的口带。 “蔡富贵啊蔡富贵,你不是说你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亡,死在什么地方吗?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们,你们会在军粮到达起雾山的那一天死,至于这一比账,我们会让人算在云天心的头上的。”年虎冷笑一声之后自言自语地说道。 年虎心情轻松地走出了自己的卧室,现在的他又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他现在只是在等,等着自己升关财的日子早一点到来。 也就在年虎走出自己的卧室不久之后,从他的床铺低下滚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蔡富贵让人到处找的左子木,另外一个人穿着水靠。 “秦大哥,这一回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你才好,事先我还冤枉你们,说那一张密昭是你们用来伪造离间我们‘乌衣帮’和西楚王之间的关系的呢?”左子木很是羞愧地说道。 “左兄弟,我看你们不是真的想和我们公子作对,所以我才把这件事事通知你,刚才一下子将你从甲板上拉到河面上还真的不好意思。”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心的得力帮手秦狼。 “呵呵……秦大哥,如若不这样的话,我又怎么能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呢?”左子木笑道,“这些事我会告诉我们副帮主的,只是现在要麻烦秦大哥把握送到我的卧室。“ “这还不是一句话。”秦狼走到窗户前,两手扒住窗台,整个人翻了一个身,来到船外,他把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浸入到水中,抬起头,对探出头看着自己的左子木说道:“左兄弟,你还不下来。” 就这样,秦狼脚踩水,一手托着左子木的身体,贴着船的外侧慢慢地往前移动。 左子木走进了船舱,看到所有人都没精打采地坐着,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但是依然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大声说道:“大家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好像没有精神似的。” 邓飞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嘴里嚷嚷了一句:“痛!龙江,你快告诉我,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他没有等到谭龙江的回答,因为谭龙江只顾伸手抹自己的眼角。 蔡富贵激动地站起身,看了一眼左子木。 “副帮主,这到底是怎么了?”左子木见到大家看到自己,心里那么高兴,但是自己现在依然要伪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子木,你刚才去哪里了,刚才晕船的弟兄都已经被送上了岸,难不成你要年将军再另外派一艘船送你上岸?”蔡富贵责问道。 “副帮主,我现在已经不晕船了,刚才我回房睡觉,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惊奇地方现,自己已经不晕船了。”左子木把谎言进行到底。 “你刚才在卧室,我刚才去找你,怎么现你不在那里啊!”谭龙江疑惑地问道。 “刚才?哦,刚才我为了不因为船的意外颠动,让自己从床上掉下来,所以我就选择恶劣睡在床底下。”左子木解释道,“唉,或许是因为我太累了吧,我就然不知道有人走进我的卧室。”说着左子木伸手拍打了自己的脑门几下。 “哦,既然你已经不晕船,我看也就没有必要把你送下船了,我一会儿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年将军的,你知道吗,刚才年将军也了找不到你而担心呢?”蔡富贵说道。 夜晚,船依然在缓慢地向起雾山的方向前进。 “子木,你退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蔡富贵对站在身前的左子木说道。 “副帮主,像西楚王这样的人,我觉得咱们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卖命。”左子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子木,你错了,我们不是为了西楚王卖命,我们是在实现帮主对西楚王的承诺。你要知道,这可是帮主承诺了西楚王的事,我们绝对不能在这一件事上让帮主失信于人。”蔡富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蔡帮主,现在根据西楚王的行事风格,你觉得你们的乌帮主活着的可能有多大?”蔡富贵的卧室响起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 左子木知道是谁来了,他让到了一边。蔡富贵看着站在门边的秦狼,冷笑道:“阁下的胆子倒是不小啊!” “呵呵……”秦狼向蔡富贵慢慢地走进,“蔡帮主,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蔡富贵盯着在自己身旁坐下的秦狼,冷冷地说道:“这似乎和阁下没有任何的关系。” “蔡帮主,你说错了,因为如果船再这样航行下去的话,在年虎还没有奉明对你们下手之前,我们却不得不动手了。”秦狼轻松地说道。 “就凭你吗?”蔡富贵问道。 “蔡帮主,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除了我,这里还有二十八个人,我要提醒你的一点就是,你千万不要因为我们人数少,而瞄视我们的存在。”秦狼说道。 “我看在你曾经有提醒过我们,现在我就让你走,但是下一次如果再让我见到你,可不要怪罪我翻脸不认人。”蔡富贵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会后悔的!”秦狼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秦大哥!”左子木叫道。 “子木,你站住!”蔡富贵说道。 秦狼停下身,侧过头对左子木说道:“左兄弟,如果有可能的话,秦某到是希望你能离开这里。” “秦大哥,我是‘乌衣帮’的人,我是不会退却的。”左子木眼中闪着泪花,毅然地说道。 “好、好……非常的好!”秦狼一边走一边说,他在蔡富贵的卧室内消失了。 “唉……”蔡富贵长叹一声,“子木,你下去吧,我今天累了。” 左子木看着神情疲惫的蔡富贵,欲言又止,静静地离开了。 “年将军,我看咱们的船现在已经离开了兴都城的控制范围,可是船上的守卫依然很是松懈,我想这样下去的话,一旦云天心的人对我们动了偷袭,我们到时候就很有乱起来,我想咱们是不是应该……” “蔡帮主,你看你,说得煞有其事是的,要知道我们的水军现在有三万人,比起前方在战场的人员可能是少了,可是现在咱们可是在西楚国的境内,不管云天心他怎么强,他至少不会有这么多的水军吧?”年虎很是自大的说道。 “可是年将军,云天心现在不是我将我们一干人等消灭干净,而是要对我们守卫的军粮下手。”蔡富贵对年虎这种说法很是不满。 “我知道,蔡帮主你就放心吧,如果真的有人要打军粮的注意,除非他们能让我们西楚国的三万好儿郎成为为国捐躯的英雄,否则他们谁也不要想动军粮。”年虎豪情万丈地说道。如果不是蔡富贵知道已经有人在暗中偷窥,而且偷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云天心的手下的话,他或许会被年虎的话所感动。 “年将军,现在……”蔡富贵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他看到年虎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也就作罢了,“年将军,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退下去。” “好的。”年虎求之不得地说道,“如果有事的话,我会让人去船上请蔡帮主过来的。”蔡富贵怎么能听不出年虎的言外之一,年虎也就是向自己表明,以后如果没有得到通知的话,最好不要再来找他了。 子夜时分。 这是水路的最后一个夜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下午船就可以在高港靠岸了。年虎已经很早就入睡了,但是蔡富贵并没有入睡,所有“乌衣帮”的人都没有入睡, “大家今晚注意了,我想敌人如果要动手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今天晚上了,我希望大家提起二十分的精神,要知道这可关系到我们‘乌衣帮’在迷幻大路上的声誉。”蔡富贵特意看来一眼身旁神情沮丧的左子木,“子木,你身体不适,今晚的守夜任务你就不要参加了。” 左子木甩了甩头,对看着自己的众人微微一笑:“副帮主,我没有事的,作为‘乌衣帮’的一份子,我是怎么能不参加这一次的行动呢?” 这时一个人跑了进来,小声说道:“副帮主,河面上有情况。”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蔡富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奉献] 第九十八章 悲痛 “行动!”蔡富贵说完后,船舱里的就纷纷离开了。 左子木看着脸上露出兴奋表情的众人,心中很是悲哀。 “子木,你怎么了,好像从早上开始你就一直没精打采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你还是有一点晕船的话,你不如回去休息了,我们足可以应付一切可能生的意外了。”邓飞走到左子木的身边,关心地说道。 “没有必要。”左子木勉强露出了微笑,“我只是在想云天心的人到底会有多厉害。” “哼,不管他们有多厉害,至少我们比他们更厉害。如果他们要是胆敢在我们身上打军粮的注意,他们来一个我们就杀一个,来两个我们就杀一双,直至杀个痛快。”邓飞没有思所,便毫不隐讳地说道。 “呵呵……”左子木伸手在邓飞的肩头拍打了一下,“好,如果咱们‘乌衣帮’的都是你这样的好儿郎,副帮主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想帮主也会很高兴的。”邓飞补充了一句。 “帮主?”作子木没有怀疑过秦狼他的话,但是他不想把这一件事告诉任何人,“小飞,咱们不要说这个了,咱们还是看看到底是哪一些人不张眼。” 左子木说完后走出了船舱,邓飞呐喃地说了一句:“还会有谁,一定是云天心的人呗!”说着他就追了出去。 年虎终究是一个统帅三万人的将军,现在他也已经站在了甲板上,河面上现在已经被灯火照得通明。 “年将军!”蔡富贵走到了年虎的身边。 “蔡帮主,你也醒了!”年虎笑道。他并不知道蔡富贵到现在为止根本就没有合过眼。 “是的,想必刚才年将军也是一阵奇怪的声音给吵醒的吧?”蔡富贵承认了这一件事,为了不让年虎难堪,他是不会突显自己的功绩的。 “不错,可是现在整么一点声音夜没有听到呢?”年虎疑惑地看着蔡富贵,“蔡帮主,云天心虽然是官宦出身,但是他现在的一帮手下都是江湖人士,这和你们现在的身份是一样的,那么我问你,如果你是云天心的话,为了能成功地阻止我将军粮送达前线,你会怎么办?” 蔡富贵微微一愣,表面上是年虎在请叫自己,实际上他也是在为自己的退路埋下伏笔。“年将军,如果我有一些水性很好的部下的话,人也不需要很多,三十个人就差不多了,我可以让他们潜伏在水中,偷偷地来到船身的下方,在船上开几个洞,那么这一船的粮食也算是完了……凿洞?”蔡富贵紧张地看向了年虎。 年虎虎目猛地一张,大喝道:“请每一艘船的士兵注意自己的船身是不是下降了,有的话,请赶快禀告!” “快,快看看我们的船身!”“怎么样,船身没有下沉吧?”…… “不好,我们这一艘船的船身已经开始下降了……” “快跑,我们的船身已经可是倾斜了……” ………… 年虎坐在船舱里,拿起身边的茶杯,里面的茶是侍从刚刚倒进去的,还很热。“砰!”年虎把茶杯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热的茶水溅到了他的脸上,但是他依然没有露出丝毫的痛的表情。 蔡富贵看着年虎,心中也很是无奈,刚才已经有五艘装有粮食的船沉没了,现在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他现在是绝对不能再让刚才的事情生了。 “将军,我看那些人刚才虽然是凿沉了我们五艘船,但是我想他们绝对是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的,要知道刚才我们损失的军粮,也只是咱们三百艘船只里的五艘,他们接下来一定还会再一次行动的,只要他们再一次行动,我们就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脱。”军师王志江在年虎的身边轻轻说道。 “年将军,我们‘乌衣帮’的人不精通于在水中作战,这一次我们就帮不上你的忙了。”蔡富贵很是抱歉地说道。 “蔡帮主,你不要这么说吗,大家都是在为大王办事,你根本没有必要为此感到难过。请你相信我的人,我们这一支队伍当中可有三百人是大王下昭,特意从水军大都督顾国见那里调来的,他们可是一个个都精通于在水中杀敌的,只要那一些人现在还敢来,我就会要他们知道,什么叫作自投落网。”年虎得意地笑起来。 “咚、咚、咚……”此时又响起了刚才的怪声音。 年虎走出了船舱,对站立在甲板两侧的人说道:“水鬼队准备下水,你们只要杀了敌人,本将军就给你们三十枚银币作为奖励。” 三十枚银币对于经常被上级盘剥,每一个月最终拿到手上才仅有五枚银币的士兵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我希望大家按照原先的分配,先卡看看自己负责的那一艘船底下有没有人,如果没有,你们就去自己附近的船看看,要知道杀的敌人越多,你们的奖励可就是越多啊!”年虎很是得意地说道。 “我们的这一艘船快要沉了。” 年虎听到前方传出了一声惊呼,于是立刻说道:“大家还不下水。” 这时有许多人都从船上纷纷跳了下去,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潜入到水中全部是向船队的最前面游了过去。 “这些小子,居然在争夺奖励。”年虎看到那三百多的水鬼队员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思办事,并没有一点不高兴,必竟他的奖励见到了效用。 “年将军,他们这么一窝蜂地都游到船的前方,似乎不妥吧!”看着这一切,蔡富贵担忧地说道。 “蔡帮主,你这是杞人忧天。刚才凿船的声音,就是在前面出来的,况且前面不是又有一艘船沉没了,谁待负责后面的船不是相对来说吃亏了,我也就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有看到。”年虎对此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是年将军,你刚才不是说了要……” “蔡帮主,年将军作为一个将领,他不得不这么说,但是为了对于每一个士兵都是公平的,有些事情将军也只有假装没有看到,你要知道,年将军管的人、做的事你是不能想像的。年将军也有自己的难处啊!”王志江拍马地说道。 “蔡帮主,你听!”年虎突然说道。 甲板上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侧耳倾听。 “啊……” “救命……” “大家快跑啊!” ………… “年将军,从先前受到破坏船只的数目来看,他们的人数应该不多啊,可是刚才前面的不像先前一样,是五艘船一起沉默,而只是沉没了一艘,那么还有的人呢?”蔡富贵注意到了一点。 “还有的人?或许是因为刚才长时间待在水下,伤风了吧!蔡帮主,你要知道现在河水还是很冷的!“年虎笑了起来。 “大哥,子亮和子龙他们两个不会有事吧?”唐世杰在秦狼的身边轻轻地问道。 “没有事,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只是没有想到年虎居然帮了咱们的一个大忙。咱们立刻开始行动,记住了从后往前,没人负责一艘船,希望那一群水鬼不会很快赶回来。”秦狼小声地说道,转过身,他对自己身后二十七个和自己一样,紧紧在露出一个头的众多弟兄说道。 “大哥,我们凿沉一艘船,你是不是也像年虎一样,给我们一点奖励啊!” “奖励,你们又不是在为我办事,有胆子你们就去找少爷要。”秦狼说完后开始下沉,很快就从水面上消失了。 所有的人看到后,什么话也没有多说,都张大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入到水底。 “咚、咚、咚……” “年将军,你听!”身手相对于别人胜出一筹的蔡富贵先听到了一样的声音。 年虎疑惑地笑道:“怎么了,蔡帮主,是不是又听到敌人的惨叫声了?“ “不是,年将军,现在似乎有人在凿船!“蔡富贵扒在了甲板上,把一只耳朵贴在甲板上,很肯定地说道。 “不会吧,现在前面不正是杀得热火朝天吗?他们怎么会分身来凿船呢?“年虎先是一愣,立刻就有微笑起来。 “不错,是有人在凿船,好像这一次他们是在凿后面的船。”蔡富贵神情严肃地站了起来,正色地说道。 “不会吧,难到真的入将军所说,敌人真的分身有术。”王志江在一旁掺和道。 “将军,刚才后面船上的士兵说,有人在凿他们的船,他们请将军派人去帮主他们。”这时一个士兵匆忙地从后面跑了过来,气喘嘘嘘地说道。 “来人,赶快让前面的水鬼队分出一批人,就对他们说,后面还有敌人。”年虎不慌不忙地说道。 “是!”一个士兵向前面跑去了。 “你。让后面只要是那一艘船正在被凿,就让他们先下河去拖延住敌人的时间,水鬼队一会儿就去支援他们。”年虎指着刚刚跑过来的跪在地上的那个士兵说道。 “将军,我们是水军,虽然擅长在水上作战,但是不擅长于在水中作战!”那个士兵迟疑道。 “你就说是我说的,一旦谁守的船沉没了,我就要掉谁的小命,我看你们谁还不下河去拖延时间。”年虎气愤地说道。 “是!”那个士兵站起身,很快就离开了。 “报!”年虎让去前面通知水鬼队的那个士回来了。 “谁?”年虎看到这个士兵,神情轻松了一些。 “将军,我听前面的士兵说,刚才凿船的人都已经逃上岸了,水鬼队的人都追上去了,现在根本看不到他们的人影。”那个士兵气喘地说道。 “敌人有多少人,他们就都追上岸?”年虎脸上的肉在不停地跳。 “好像刚才在前面凿船的人只有两个人。” “调虎离山!”蔡富贵一拍手,立刻说道。 “哼,刚才如果不是某些人说出一些不适身份的话,情况也不会这样。”邓飞在远处的船舱门口站立。冷笑道。 “哼,杀敌本来就是一个军人的天职,现在居然要用金钱来作鼓励,我今天也算是开眼界了。”谭龙江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 “你们不要置身事外,现在我们应该想一想怎么解决眼前的难题。”邓飞听到了左子木的声音。 谭龙江河邓飞转过身,看到原来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左子木,现在已经站到了他们的身后。 “子木,你现在还是以前的子木吗?”谭龙江问出了一句令邓飞很是不解地话。 一扫脸上阴霾的左子木笑笑,打趣道:“想开了,我还是以前的我,是‘乌衣帮’的一员。” 在邓飞不解的眼神中谭龙江和左子木笑了。 “现在前面的情况是怎么样?”沉默了许久的蔡富贵对刚刚从后面跑过来的一个士兵问道。 那个士兵看了一眼蔡富贵,似乎不想说。 “快说,蔡帮主在问你的话呢!”年虎厉声说道,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军粮。 “刚才我从船上士兵下水的情况来看,最后的二十七艘船应该有人正在敲凿。”那个士兵说道。 “下水的士兵情况怎么样?”年虎问道,他当然不是关心他们的生死了,而是关心到底有多少人被他们杀死了。 “所有人下水之后,都想潜到船底和敌人一较高下,但是很快就都没有了动静,我们依然听到凿船的声音。”士兵额头渗着汗水,如实地说道。 现在由于后方是乱糟糟的,年虎已经不可能听到凿船的声音了。 “现在应该怎么办?”年虎问道。他是在问蔡富贵,因为他的眼睛是在看蔡富贵。 蔡富贵知道昨天晚上秦狼没有骗自己,看来他们真的只有二十九个人,看来现在是每一个人负责凿一艘船。 “年将军,我觉得既然他们只是针对装载军粮的船,那我们就放弃那二十七艘船,将前面的船和他们之间来开一段安全的距离。”蔡富贵建议道。 “这怎么行,蔡帮主你要知道二十七艘船上装载的军粮已经不少了,而且即便是我们已经和那二十七艘船来开了一段距离,他们依然会从远出潜水过来的。”王志江并不认同蔡富贵的看法。 “蔡帮主,你继续说下去。”年虎并没有理会王志江。王志江看到众人都鄙视地看着自己,尴尬地干笑了一下,闭上了自己的嘴。 “年将军,他们显然是很精通水性,现在水鬼队又不在这里,船上的水兵下了水,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想,一旦咱们将船拉开一段距离之后,他们要再想凿船的话,就要从那二十七艘沉船潜水过来,那时候我们只要让人在船上向水里扔长枪就可以了。”蔡富贵看了一眼年虎,继续说道:“我们且不说他们是不是只有三十人左右,如果他们的人越多的话,我们的刺入水中的长枪命中的可能性反而就越大,他们伤亡的数目就会很大,这种措施在他们心中投下的阴影就会很深,到时候他们就不会再采用这种办法来对付我们了,所以说,我觉得咱们现在放弃那二十七艘船是值得的。” “蔡帮主,你说得不错,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手上即便是有弓箭,我们射出的箭在水中都很快就没有了前进的力道,更何况是我们用手扔的长枪呢?”年虎显然已经认同了蔡富贵的想法。 “年将军,你忘了,我们‘乌衣帮’的人到现在依然还没有帮上你的忙呢,我们现在是应该为了保全军粮出自己一份力的时候了。”蔡富贵笑道。 “好!”年虎走到蔡富贵的身前,“接下来就靠‘乌衣帮’里众多英雄保护军粮了。” “你快去把我的意思传达下去,让和那二十七艘受到损伤的船靠得最近的船,不要再讲究编队,赶快驶到前方来。”年虎根据蔡富贵的意思下达了指令。 很快那些看着隔壁船上的人都在下河之后纷纷没有了动静,而格外焦虑的众人很快就把自己负责的船开远了。 “刚才我在那边的话我相信你们也已经听到了。多于的话我不想多说,反正咱们的目的就是杀死所有对军粮心怀不诡的人。”蔡富贵走进船舱,平静地说道。 “副帮主,我们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的,难不成你是不相信我的臂力?”左子木打趣地说道。 蔡富贵对左子木笑笑:“好了,多于地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大家现在开始行动吧。” 现在整个船只编队的船只都已经远离了正在被凿的那二十七艘船,现在四艘船横在河面上,这四艘船不是用来运载粮食的,是“乌衣帮”的帮主住宿的地方现在船面对着那二十七艘船的一侧站满了人,他们的身后是年虎派人给他们送来的长枪。 蔡富贵看着听在对面的船只,在他的身后,年虎他们的船已经走远了。他们的任务就是阻击秦狼。 对面没有了敲凿的声音,但是船并没有如蔡富贵所预期的一样慢慢下沉,很显然对方也已经现到年虎已经决定放弃这些船了。 “大家准备,听我的口令行事。”蔡富贵通过波音功,缓缓说道。 夜很黑,因为天上没有月亮,夜没有星星,船上的灯光照在河面上,远处依然是看不到。 蔡富贵这个时候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在用心慢慢地感觉。蔡富贵已经感觉到有二十七个人紧贴着河床在慢慢地靠近,他们的度很慢,显然是不想搅浑河水,让自己察觉到他们的具体位置。蔡富贵嘴角边露出了笑容,现在他并不希望知道秦狼他们各自分布的具体位置,如果知道,那是最好,可是即便是不知道,那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动手!”蔡富贵睁开了眼,冷喝一声。 这时原本是两手空空的“乌衣帮”帮众,手里都多了一根长枪,他们都开始向两丈外的水面刺去。这一个距离是蔡富贵事先已经和他们说好的。在所有人将手中的长枪刺出去之后,他们很快就又从后面检起一个长枪,向稍微近一点的距离刺了下去,他们手上的力道可以从刺入到水中的长枪看出来,因为现在河面上没有漂着一根长枪,所有人的长枪刺入到水中之后就没有再浮上来。 很快年虎为“乌衣帮”用了,河面上没有浮起一具尸体,至于有没有血,谁也看不见,。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河底已经没有一个人,有的也许就是被钉住的尸体。 左子木看着这平静的河面,转过了头,他开始吐了,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开始晕船了,但是蔡富贵和谭龙江只是无奈地叹息一声,因为这是左子木第一次因为自己杀人而吐,想当年他第一次完成任务之后,也只不过是沉默了半天而已。 “子木,你要知道不管帮主现在怎么了,既然他已经答应了西楚王,我们就一定要做到这一件事,这不是我们是不是应该与云天心作对的问题,这是关系到我们‘乌衣帮’今后展的问题,要知道我们‘乌衣帮’能存在于迷幻大路,并不是因为有谁不愿意把我们消灭,而是因为我们做事有自己的原责,一诺千金就是我们的原责。或许西楚王真的对我们心怀不诡,但是这一比账我们也要等到将军粮成功地送达起雾山之后再和他清算。子木,我知道你现在很苦恼,但是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诚心可言的话,‘乌衣帮’就迟早会从迷幻大路上被除名的。”蔡富贵走进了左子木的身边,对坐在窗边呆的左子木说道。 左子木没有理会蔡富贵,依然还在呆。蔡富贵看着这一切,无奈地摇摇头,准备转身离去。 “副帮主,我想咱们刚才的行为一定伤害了秦狼不少的弟兄,那是绝对不会对此善罢干休的,咱们应该要加强戒备才是。”左子木突然开口了。 “子木,你就先睡吧,警戒的事我是不会放松的。”蔡富贵转身对看着自己的左子木微微一笑,便走出了左子木卧室。 “大哥,现在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们是不是去把兄弟们的尸体捞上来。”韩震天悲痛地说道。 “我知道。”秦狼看着河面,无力地说道,在他的身后站着十一个人,原本还是生龙活虎的十五个人没有能从“乌衣帮”的长枪下逃生。 “大哥,那我们就下水了?”韩震天问道。 “不,你们不要下水,我一个人去。”秦狼制止了韩震天,说着他就一个人慢慢的走向了天河的深处。 唐世杰本来想跟上去,但是被韩震天给拉住了,“还是让大哥一个人去吧,或许这样他的心里会舒坦一些的。” 唐世杰点点头,于是和另外的十个人人一样,选择了站在岸上看着大哥秦狼把一个个被长枪穿透胸膛的弟兄的尸体搬到了岸上,整齐地摆放在岸边。 秦狼看着身前躺着的十五具尸体,他跪了下去,没有人去拉他,大家都跪了下去,因为曾经和他们患难于共的兄弟就这么离开了他们。 “兄弟,大哥对不起你们,我应该早就应改察觉到事情没有我们想像得那么简单的,如果不是我执意要从水底去追赶西楚国的船只的话,你们夜不会有这样的下场;如果我早一点采取稼洋的建议,用黑油的话,稼洋你也不会这么离我们而去,大哥我对不起你们,少爷的事情大哥还没有完成,大哥现在就把你们葬在这里,但是请你们放心,大哥迟早一天回来这里看你们的。”秦狼悲泣着说道。 韩震天站起身,走到秦狼的身边,把秦狼扶了起来,对秦狼安慰道:“大哥,稼洋他们是不会怪你的,因为刚才那个要我们从水下追赶的西楚国粮船的建议,你也是靠虑到让我们早一点完成少爷的任务,至于第二个原因,你不也是靠虑到左子木是你的兄弟……”韩震天安慰道。 “不,我的兄弟除了子亮和子龙,都在这里了,你们才是我秦狼今生的兄弟。”秦狼眼中露出仇恨的表情。他当初之所以拒绝采用张稼洋的建议,就是靠虑到左子木以及“乌衣帮”的众多帮众,还有许多无辜的帮众都在船上,他这一次的任务只是不让军粮送到起雾山,而不是要杀人,可是错了,现子一切都变了样。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一句经典的名言在秦狼的身上得到了验证。 “大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唐世杰和所有人一样听到了丁子亮的声音。 “大家这是怎么,不去追击西楚国的船只,怎么都待在这里,还一个个沮丧着脸?”宋子龙疑惑地问道。他们果然和所料想的一样,都没有事。 “大哥,子龙和我回来了!”丁子亮笑嘻嘻地走上前,可是他和宋子亮一样愣住了,他们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所深深地震撼了。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丁子亮冲到了秦狼的身前,痛苦地问道。 秦狼看了丁子亮一眼,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谈谈地说道:“他们都先我们而去了。”秦狼话语中的苦涩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 “子龙,你要干什么去?”唐世杰一把抓住打算转身离去的宋子龙,在韩震天的眼神示意下,他已经在注意宋子龙的一举一动。 “我要回去,我要去杀光那么三百个水鬼,我要去杀光那些船上的所有人……”宋子龙悲痛欲绝地说道,“放开我,我要去杀人……” “就凭你一个人可能吗?不要说是你,就是我们现在所有的人都去了,也不可能把船上的所有人都杀了一样。”秦狼虽然很是悲痛,但是他依然还是很冷静,因为这就是作为大哥必须做到的一点。 “那就这么算了?”丁子亮气愤地说道。 “算了?”秦狼慢慢地走到了地上的每一个尸体的脚边,从第一个一直走到最后第十五个的脚边,“怎么会就这么算了,要知道不说大家身上受到的各种大伤小伤,就看看躺在地上的兄弟,我们谁也不可能咽下这一口气。”秦狼从列队在岸边的每一个人身前走过,恨恨地说道。 “唐大哥,你听到大哥的话了,我现在就是要去替大家,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宋子龙挣扎道。 “子龙,你现在不要去,让那三百个水鬼回去吧,我回去吧,他们反正也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秦狼身上散出了浓烈的杀气。 “兄弟们,记得等着我,我一定会在为少爷办好了一切的事情之后回来看你们的。”秦狼说完之后就领着众人从十五座的新坟边走了。他们走得很快,以为他们要赶在天亮之前解决所有的战斗。 “咦,船怎么慢下来了?”蔡富贵眼中闪过一丝警戒的神色。 “蔡帮主,你不要担心,现在船行的地方河底有许多的地方深度不够,我们为了不让船只搁浅,夜指让所有人的船只沿着同一条线路慢慢行驶。”年虎满面春风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蔡富贵舒了一口气。 “蔡帮主,我想刚才那一些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我想他们应该是受到了重打的创伤,否则到现在他们为什么一直还没有出现呢?”年虎大笑地说道,“这一次可真是多亏了蔡帮主和你手下的那一帮英雄啊!” “年虎过奖了,我觉得只要是军粮还没有到达起雾山之前,咱们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蔡富贵说道。 “是的,是的,我并没有人士兵们放松自己的警惕啊!”年虎应声笑道。 这时前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年虎没有一皱,对身边的郝思文说道:“思文,你出去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 郝思文走出船舱没有一会儿就会来了,“启禀将军,原来是水鬼队的人回来了。” “回来?他们还好意思回来,让他们的队长来见过。”年虎气乎乎地说道。 郝思文走去没有多就,就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龄三十左右,光着上身,裤子湿漉漉的男子。 “小人见过将军。”一进来就向年虎行叩拜的礼仪。 年虎看到这个队长这么听话,心中的气也就消了一大半,“我问你,你们为什么上岸啊?” “回禀将军,小人只是想率领部下将贼人一网打尽,为我军的前行扫情障碍。” “是吗?那么你们忙到现在,有没有将那两个人找到并杀死啊?”年虎没有好气地问道,两个人就是自己前行路上的障碍的话,那么三个人又是什么,更多的人又会是什么。 “这个……” “嗯!”年虎鼻孔哼了一声。 “或许是因为我们的实力太强大的缘故吧,他们一直走走停停,最后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在我们的眼前消失了,所以……” “你可以下去了!”年虎不耐烦的打断了男子的话。 “属下遵命!”那个队长背对着船舱的门,退出了船舱。退出船舱,他转过身将身体挺直了,“想要我们去送死,老子才没有那么傻呢!” 蔡富贵知道这一次“乌衣帮”和云天心已经接下了仇,要知道水鬼虽然在水里能翻江倒海,但是到了6地上,他们更本就不是刚才那两个人的对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一次他们是不会很放心地让两个人来完成这一次引诱敌人的行动的。从水鬼队回来的状况来说,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杀死他们,即便是那些死了的水兵,也都是要去杀死他们,才在水底丧命的,可是自己的人却将他们杀了不少,如果不是这样,对手早应该已经有行动了,可是到现在为止蔡富贵还没有看到对方的行动----蔡富贵当然不会傻到以为所有的人都已经死在了长枪下,或者是被吓破了胆。 直觉告诉蔡富贵,接下来对手的行动才是他们真正的最后一击。 “什么问道,这么难问?”年虎的一句话打断了蔡富贵的沉思。 蔡富贵皱了皱眉头,他看到年虎正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于是他走出了船舱,所有人都在已经走出了船舱。 “这是什么气味,这么难闻?”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年将军,你看!”这是一个细心的士兵指着被等光照设的河面。所有的人都现刚才还能反射等光的河面,现在是黑鸦鸦的,只能反射出微弱的等光。 “那是什么?”年虎疑惑了。 “年将军,河面上的黑色流体很稠密,同时也很粘,我们现在很难通过船桨使得船继续前行啊!”刚才的那个船老大走了过来,对年虎说道。 “哼,他们现在想通过这个方是延缓我军前进,没那么容易。”年虎冷笑道。 “对了船老大,你经长在外面走,知不知道河面上的黑色流体是什么?”蔡富贵对船老大问道。他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对手现在的目的已经不再是先前的只是单单地将军粮毁去乐,他们现在一定是想将船上的所有人杀死,因为他们要替死去的兄弟报仇。 “不知道!”船老大茫然地摇摇头,“这个地方有时候会从地底冒出这一些黑色的流体的,只是时间不固定,我记得上一次河面上出现这一种种情况的话,还是在十五六年以前,由于这种流体的气味很是难闻,大家都以为它有毒,也就没有对他做过详细的了解,因为这一些在河面上很难消失,在他们消失之后,水里的鱼虾都已经死亡了。”(易玄士语:在这个年代,所有人的都认为鱼是不需要呼吸氧气的。) “可是现在我们大家不是都没有事吗?”王志江问道。 “是的,也是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些黑色流体没有毒,只是气味难闻一点而已的。”船老大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蔡富贵感慨道,他真的不希望这是对手对他们。 “船老大,看来你对黑油还是不如我了解啊!”这是岸上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谁?”蔡富贵警戒地问道。虽然他现在是在船上,可是别人在他的不知不觉中出现在岸上,也已经令他很是惊讶了。 “我,蔡帮主,难到你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吗?”秦狼从黑暗中慢慢地走了出来,出现了蔡富贵的眼中。 “是你!”蔡富贵冷笑起来,“原来你还没有死!” “想我死,至少也得等我为我的弟兄报了仇。”秦狼冷冷地说道。 蔡富贵看了秦狼身后,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难到就是秦队长一个人吗?” “蔡帮主,我真的不知道,你觉得一旦你们成功地军粮运送到了起雾山,你们能成功地离开逃脱年虎的追杀吗?”秦狼没有直接回答蔡富贵的话,既然他不擅于撒谎,他就主动地回避了这一个问题。 蔡富贵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成了死灰色,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身后的帮众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阿,岸上的这一个人在说什么?”…… “秦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蔡富贵并没有把这一件事告诉别人,因为他觉得还没有到时候。 “年虎,你觉得你把西楚王给你的密昭藏在胸口就安全了吗?”秦狼看向了蔡富贵身后因为刚才的话而露出惊讶表情的年虎,“要知道我们不但成功地偷到密昭,也已经给蔡帮主看过了。” “我没有看过!”蔡富贵立刻否认。 “啊!”蔡富贵听到身后的帮众出一声惊呼,他知道自己说错了,他这不是明白地表明他知道有密昭这一物的存在。 蔡富贵看到年虎铁青着脸,在看到所有的帮众都看着自己,他知道自己是要对现在的情况作出自己的讲解,否则不等到秦狼他们动手,自己就会内部大乱了。 岸边的秦狼并没有因为船上有许多弓箭手而有一丝不安,他的嘴角边依然留着冷笑。突然他脸上的笑容很是不自然,因为他看到左子木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奉献] 第九十九章 烧船 “各位兄弟,我们是奉了帮主的命令护送军粮的,大王整么会对我们下手呢?”蔡富贵大声说道,说完后他转过身对年虎问道:“年将军,你说我说得有没有错?” 年虎尴尬地笑笑,不置可否地说道:“蔡帮主,实话跟你说吧,大王是在军队临走之前给了我一张密昭,但是密昭的内容是要我在路上和你们好好地配合,合我们大家的智慧和力量将军粮成功地运抵起雾山。” “大家可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把这一张密昭拿出来,大家如果有谁觉得我说的是假话,你们就可以上来看看。”年虎说着就伸手从胸口拿出了一张信笺。 “我去看看!”邓飞在谭龙江身边小声说道。 “你,你就别给副帮主添乱了,且不说这样会让别人以为我们不相信副帮主的话,让别人嘲笑我们‘乌衣帮’内部不团结,况且你即便是拿到了信,你知道上面些什么吗?“谭龙江拉住了邓飞,他可不想邓飞把副帮主和年虎一起好不容易挽回的气势消耗殆尽。 “龙江,我不认识字,但是你认识啊!”邓飞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副帮主的话了?”谭龙江侧过头,不满地看着邓飞。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相信年虎的话而已。”邓飞赶紧为自己辩解,他可不想谭龙江误会自己。 谭龙江看着邓飞手足五措的表情,微微一下,转过头看向了站在甲板中央的年虎手上的那一张信笺。他知道为什么左子木这一两天一直都是无精打采了,很显然他是知道了密昭的内容了。 “有人要看这一封密昭吗?”年虎扫视了一眼周围蠢蠢欲动的“乌衣帮”帮众,大声问道。他的表情很是严肃,似乎是因为有人在诬陷,更主要地是他真的担心有人会来看这一张西楚王给他的,要他除去所有“乌衣帮”帮众的密昭,他在气势上就要让人知道,他没有在撒谎。 果然现在没有一个人走上前,因为所与人都知道一旦自己走上了前,不管密昭上写的是什么,自己以后都将很难在“乌衣帮”中立足了。“乌衣帮”的一条帮规就是所有的帮众都要对上级绝对的信任。 “既然没有人要看这一封密昭,那我就要收起来了。”年虎故意抖了抖手上的信笺。 “我要看!”左子木远远地说道。众人为他让开了一条道,他径直地走到了年虎的身前,伸手从年虎的手上取过密昭。 年虎眼睛微微一眯,他对身旁的军师王志江施了一个眼神。王志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慢慢地退后几步,在人群里消失了。 左子木打开了信笺,去出信纸,上下浏览了一下,“哈哈……”左子木出了爽朗的笑声,他慢慢地折叠起信纸,放回了信笺。“年将军,大王如此后待我们,看来我们为了大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是无法报答大王对我们‘乌衣帮’关爱了。”说着左子木就转过身对看着自己的众多弟兄说道:“请大家相信年将军的话,这一封密昭上的内容是,要求年将军在路上与我们真诚合作,大王也说了,只要咱们这一次能顺利地完成这一次任务,大王就会把我们‘乌衣帮’封为‘国教’。” “‘国教’?‘国教’是什么东西?”邓飞问道。 “也就是以后我们‘乌衣帮’可以正大光明地在西楚国展自己的势力了。”谭龙江说道。 “是吗?那不是很好啊,龙江你怎么好像不高兴啊?”邓飞兴奋地说道。 谭龙江侧过头,对邓飞微微一笑,他什么话也没有多说。邓飞又转过了头去,他并没有注意到谭龙江眼中的隐忧。 蔡富贵和年虎抖舒了一口气,在不远处身后跟着许多士兵的王志江也舒了一口气。 “大家都已经听到了,大王这么后待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为了他的知遇之恩,而努力地回报他老人家呢?”蔡富贵在一旁打气地说道。 年虎一抱拳,把拳头举到头边,大声说道:“各位‘乌衣帮’的英雄,大王本来是要我等这一件事结束之后,才让我告诉你们的,因为大王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可以经得奇靠验,但是现在我就可以上书大王,给你们作担保,让大王知道你们是我们西楚国的栋梁之才,可是现在有一些心怀叵测的小人,却想在我们之间挑拨离间,这一个人我们可以放过他吗?” 随着年虎最后拉高桑子问的一句话,船上响起了一声巨响:“不可以!” “呵呵……”站在岸边的秦狼看着这一切,他一边鼓掌一边出了爽朗的小声,“你们不想放过我?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一件事,那就是我也没有打算今天放过你们。我原本靠虑到咱们这一次的主要任务是为了军粮,也没有就没有想杀许多人,可是很不幸的事生。”秦狼说道此处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眼中有的只是冷漠,“只因为我的一时心慈手软,导致我的弟兄为了我的愚昧付出了他们年轻的生名,我现在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秦狼,就凭你们吧,我想你们现在应该连三十个人都没有吧?”左子木走上前,对站在岸上的秦狼说道。 “左子木,我上次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加上我,少爷这一次只是让二十九个人参与了这一次的行动,现在我们已经有十五个弟兄牺牲了,所以我要你们船上的所有人为了他们十五个人取陪葬。”秦狼的眼中,左子木已经不再是他的朋友。 “啊!”年虎也和别人一样看向了左子木,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秦狼居然和左子木是旧相识。 左子木对于众人的表情似乎没有看到,他也没有出言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冷笑道:“秦狼,我知道你的伸手的确是不错,可是你要知道一点,那就是一拳难敌四手,我看你是想和你的弟兄一样,抖死在这里了?” 秦狼忽然笑了,他笑得很开心,但是随后其他人也听出了他笑声中的苦涩,“当初我们的计划就是要在这里对西楚国的军粮动手的,可是后来我改变了主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所有的人都茫然地彼此看看,他们显然不知道秦狼说着一句是什么意思。 “龙江,这个人说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邓飞再一次向身边的谭龙江求教。 “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即便那们没有受到任何的伤亡,他们也只是有二十九个人在这里对西楚国的运粮船只动袭击。现在虽然守粮的军队中多了我们‘乌衣帮’的人,他们的人手虽然损失了一半,但是他们还是有办法能令我们受到很大的损失的,因为二十九个人根本是不能和三万的水军力敌的,可何况现在守粮的军队中还多了我们。”谭龙江苦笑道。 谭龙江的声音并没有刻意低下去,所以在甲板上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站在中央的年虎,但是他们现年虎正在看着脸色煞白的蔡富贵。 “我可以在告诉‘乌衣帮’的人一件事,那就是密昭的事我并没有欺骗你们,上一次左子木在码头上消失的时候,是躲在年虎的卧室,密昭上的事他也已经告诉了你们的帮主蔡富贵,至于乌血鸦,我已经对蔡帮主说过了,那就是他很可能早已经死在了西楚王的手上了。”秦狼突然笑了,他笑得很是诡异,因为他听到丁子亮在身后的黑暗中对自己说了一句:“大哥,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所以即便我今天不杀死你们,你们也会因为你们帮主蔡富贵太注重‘乌衣帮’的声望而死在年虎的手上的。”秦狼缓缓地说道。 “秦狼,你凭什么可以可以肯定自己今天一定就能让我们都在这里葬身?”蔡富贵很是气愤地打断了秦狼的话,因为他又听到别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了,他要改变自己被动的情况。 “凭什么?你知道一直说到现在是为了什么吗?”秦狼笑问道。 “为什么?”年虎紧张地问道。 “唉,看在你们要死了,我就告诉你们吧,我在等,等黑油把你们的船只全部包住,很显然现在已经是这样了。”秦狼说道,“左子木我看在咱们以前也算是兄弟一场,我就告诉你吧,黑油我也是从少爷给我的一本书上知道的,其实我之所以会选在这里对你们动手,也是少爷在书上的地图上在这个位置画了标志。”秦狼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正色地卡那拉船上盯着自己的所与人,他们中有人茫然不解地看着自己,也有人拿着弓箭对着自己,“少爷在书上告诉我,我应该从从哪里找到这一种能在水面上依然能燃烧的流体,记住了,是在水上也能燃烧的流体。” 秦狼说完这一句之后他的身影就在岸边消失了,但是空中依然回荡着他刚才的话。 “副帮主,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谭龙江走到蔡富贵的身边,船里岸边不是很远,以“乌衣帮”众人的身手还是可以很轻松地到达对岸的。 “危言耸听!“蔡富贵压制住内心的紧张,神色平静地说了一句。 “蔡帮主,我看咱们现在还是先登岸,等……“ “年将军,你是这里的主帅,怎么能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退缩呢,刚才你不也是听到船老大说过了吗,这种黑油十几年前不也是出现过,根本不是他们的,他们现在就是希望我们上了岸,再对我们进行各各击破,咱们千万不能上他们的当。”蔡富贵冷笑道。 “是啊,蔡帮主说得没有错!”年虎点点头,他猛地现所有人都因为自己刚才的表现,而投给了自己鄙夷的目光。 “传令下去,让大家不要惊慌,咱们千万不能中了敌人的诡计,只要咱们不上岸,他们是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年虎现在又是虎威十足地说道。 片刻之后,船上的人看到河面没有一点变化,所有人提着的心都放了下去。但是依然没有人敢用火把去试一试河面上的黑油到底能不能燃烧。 “唉,刚才那个人还真是会唬弄人。”邓飞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长地缓了一口气。 也就在大家放松警惕的时候岸上传来了秦狼的声音,“我已经给了你们机会了,只是你们自己不愿意离开船,那么很对不起了,你们谁也不要离开传了。”沉默了片刻,所有人都听到了秦狼下达了命令:“放箭!” 于是船上的所有人都看到岸上射出了不少的箭,每一只箭的箭头都有燃烧着一团火焰。 船上有人笑了,因为他们看到岸上射出的箭还没有射很远,就开是下落了。 笑容在箭落到河面的一瞬间都没有了,只因为所有的人都看到箭头的火团刚刚触及河面,河面上就燃烧起来,火焰夷很快的度向四周蔓延开去,眨眼之间,三百多只船都已经被火焰给包围住了。 “快救火啊,快救火……”年虎立刻叫了起来。现在甲板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为了活命,所有的人都跑向了船队的两侧。 “没有用的,现在这些火就是在火的上面燃烧。”蔡富贵无奈地看着船上乱哄哄地跑来跑去的人,无力地说道。 “你刚才是怎么说的,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没有必要登岸吗!蔡富贵,我警告你,如果本将军今天有一点三长两短,我一定会禀明大王,告你一个渺视官员生名的罪。”年虎冲了过去,一把揪住蔡富贵的衣领。 “啪!”蔡富贵一把打开了年虎的手,他冷冷地看着年虎,“密昭的事我就不根你追究了,年将军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说着他就看了一眼左子木和依然还站立在原地的邓飞和谭龙江。“走!”蔡富贵说道。 现在整个河面上都是大火,他们往哪里走? 他们没有如同别人一样,跑向船队的两边,但见谭龙江脚一跺甲板,整个人一个冲天,他的身体开始下落了,他的身体不是直直地落下来,而是斜斜地飞向岸边。 左子木已经邓飞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蔡富贵脸上依然还是死灰色,因为“乌衣帮”的声誉已经被他毁了。 左子木和邓飞突然惊呼起来,因为他们看到岸上射出了一只快箭,在空中没有任何借力点的谭龙江,根本没有机会躲闪,那一只突然射出的快箭刺入了他的胸膛,他的身体很快的落了下来,落在大火熊熊的河面上。 “你们不要怪我绝情,因为我已经给了你们一次机会了,只是你们没有好好把握而已。”岸上传出了秦狼的声音。 “蔡富贵,你身为‘乌衣帮’的帮主,你应该知道,对于‘乌衣帮’来说,有一点比它的声誉还要重要,那就是每一个成员的生命,一个不珍惜自己帮众生命的组织,它也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于迷幻大路上了。”秦狼冷冷地说道,“在我的眼中,我看到的都是人,而不是一个个虚假的声誉。” “秦兄,秦兄你在吗?”左子木突然对着岸边大叫。 “什么事,你说吧!”秦狼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道。 “秦兄,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来换取我们‘乌衣帮’的所与人的性命,请你放过他们吧,他们都是无辜的。”左子木肯求道。 “还有我,还有我!”年虎似乎抓主了一个救命稻草,赶紧说道。 “不可能了,大火烧起来,也就已经宣判你们的死刑了。”秦狼很是无奈地说道。 “秦大哥,你就看在咱们以前兄弟一场的情面上,放过我的那一些弟兄吧!”左子木跪在了船,哀求道。他相信秦狼在岸上一定是可以看到自己的。 “左子木,你们在杀死我的那一帮弟兄的时候,是否也手软了?”秦狼问道。 “我和你们拼了!”邓飞大喝一声,想越过火焰上岸,可是他的身体刚刚飞起,就有一只箭刺进了他的胸口。因为胸口的箭余劲仍在,就带着他的向后飞了一段距离,他重重地砸在了船的甲板上。 左子木赶紧爬过去,用手抬起邓飞的后背,看着满口鲜血的邓飞,他哭泣地叫道:“小飞、小飞……小飞,你不能死啊!” “子木,我……我觉得自己好冤啊……我们‘乌衣帮’就……就因为这一件事完了……完了吗?”邓飞的头无力地垂向了一边。 “蔡富贵,你为身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了你所谓的声誉,现在‘乌衣帮’完了,完了……“左子木将邓飞的尸体平平地放下,愤怒地走向了站在船弦边一只沉默不语的蔡富贵。左子木愤怒了,这他需要喧泄,但是这绝对不是因为他惧怕死亡。 左子木伸出手掌,拍向了蔡富贵的后背。蔡富贵没有躲闪,当左子木意识这一点的时候,他想手掌,虽然愤怒,但是他的理智还是在的,可是他的手掌还是拍在了蔡富贵的后背上。蔡富贵的身体倒了下去,跌出了船弦,消失在熊熊烈火中。 蔡富贵已经死了,当然,左子木知道在自己没有出掌的时候,蔡富贵就已经自断心脉,用死来求得自己内心的宽恕。 左子木猛地转过头,看向了准备起身跑来的年虎。 “砰”年虎面朝下倒在了甲板上。他想爬起来,但是这时后已经有一只脚踩在了他的后背上。 “左英雄,你要干什么?”年虎两手撑在甲板上,努力了几下之后,依然没有能爬起来,于是求情道。 “年将军,刚才密昭的事我帮你隐瞒了帮里的众多弟兄,你要怎么报答我啊?”左子木笑嘻嘻地问道。 “左英雄,我会给你钱,许多的钱,我也可以让大王为你封官加爵,我可以……” 年虎还没有说完,但是左子木在他的后背上一用力,他就不能再继续说下去。 “我现在就准备去和我的弟兄们相聚了,就密昭的事向他们赔礼道歉,所以我想把密昭拿走。”左子木说道,“否则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我居然会欺骗他们的。” “可以、可以,左英雄密昭现在就在我的胸口,请你把你的脚移开,我现在就拿给你。”年虎知道自己的小命是有救了,赶紧说道。 “不。我觉得还是你拿去给他们看,他们才会相信我的话的。”左子木摇摇头,他的脚加大了力道。 年虎的胸口被压得喘不气,赶紧吃力地说道:“左英雄,我陪你去见你的弟兄就是了,你赶紧把你的脚移开,我快不能呼吸了,那样的话,我就不能陪你去见你的弟兄了。”年虎挣扎了几下,依然不能动。 “哦,有你这一句话就可以了。”左子木点点头。 年虎听到左子木这么说,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可是他很快就现左子木没有移开踩在自己后背上脚的意思,反而是加大了力道。 “左英雄,你快移开脚啊,我真的快承受不住了……我快……”年虎的脸色已经胀得通红。 “年将军,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去看我的弟兄吗?你难道从河面上现在的情况,看出他们现在都在哪里吗?”左子木笑得很是开心,似乎现年虎真的太好玩了。 “地狱……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年虎挣扎道。 年虎的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因为左子木脚上的力道没有任何的减缓,同时左子木手中突然多出来的剑已经划破了他的咽喉。 “秦狼,你狠!”这是左子木用剑划破自己咽喉之前对岸上喊出的一句话,也是他一生中最后说的一句话。 “大家走吧,我们现在应该是向少爷汇报的时候了。”虽然大火依然在烧,但是秦狼却下达了离开的命令。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他们谁也不想听到一阵阵哀号。 “我终于知道少爷为什么要选中这个地方了。”丁子亮转过身,看了被大火燃烧着的河面最后一眼,离开了。 十里外,秦狼看着身前的十五座坟墓,远处是被大火染红的天空,“弟兄们,大哥现在就回去了,我们还是会有相见的一天的,等着吧!” ………… “什么?军粮全部被烧了!”缪剑海听到这一个消息站了起来。 “是的,情况的确是这样的。”那个信使立刻说道。 这个时候诸葛羽也走进了营房。 “军师……”缪剑海还没有开口说,诸葛羽就点点头说道:“统帅,我已经知道了。” “你们有没有看到周围有谁从大火里逃生吗?”诸葛羽问道。 “没有!”那个信使没有思所就很肯定地说道。 “一个没有,你就这么肯定绝对一个人没有能从大火里活下来。”诸葛羽神情凝重地问道。 “是的,我可以肯定。因为我看到在船队的两侧,有许多人都跳下了船,我想很有可能是因为火是从中间向边讯传开的吧,所以只是在船的两侧看到了人有登岸的迹像,但是由于河水太浅的原因,他们都很快就陷到了淤泥当中,很难挣脱开来,所以他们依然还是没有能成功地逃过这一劫。”信使把自己在现场看到了的情况说了一边。 “他们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不跳河呢?”缪剑海气愤地说道。 “有,统帅我看到有不少的人是跳进了河里,但是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而且他们的尸体和……”信使看向缪剑海。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不要再吞吞吐吐的了!”缪剑海没有好气地说道。 “在水中的士兵尸体和河里的所于鱼一样,像是被开水煮过……”那个信使说完之后就在没有缪剑海许客的情况跑出了营房,诸葛羽听到他在外面开始呕吐了。 缪剑海看向了诸葛羽,他看到诸葛羽在沉思,于是轻轻地问道:“军师,照这个样子,好像大火是在水面上烧起来的,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在水上还能烧起来呢?” 诸葛羽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缪剑海还想继续问下去,这时那个信使从外面走了进来,缪剑海并没有责难,如果看到一个被煮熟了的鱼,谁也不会惊小怪。 “统帅,我还在岸边现了许多奇怪的的东西。”信使脸色残白地说道。 “什么东西?”缪剑海问道。他紧接着又说道:“泥拿出来让我和军师看看!” 这时那个信使面露难色。“怎么了,你不会是没有带回来吧?你既然知道这个东西很奇怪,为什么还不带回来?”缪剑海眼中闪过一丝的杀气。 诸葛羽在信使没有为自己开脱之前,他说话了。“统帅,他说的奇怪东西你我早已经见过了。”诸葛羽叹了一口气。 “什么东西?”缪剑海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我问你,你说的的奇怪东西是不是一种黑色的流体?”诸葛羽没有回答缪剑海,而是问信使。 “回军师的话,我在岸边的确看到了黑色的块状物,但是并不是流体。”信使纠正道。 “你下去吧!”缪剑海一挥手,让信使离开了。他没有忘记一点,那就是诸葛羽这几天虽然是在别人做风筝,但是却也在研究上次烧粮是留在一旁木桶里剩余的黑色流体。他还记得昨天晚上诸葛羽还对自己说,这一种流体很容易燃烧,一旦烧起来谁是很难将其扑灭的,必须要用沙子才行。 “是不是他干的?”缪剑海打破了信使离开之后,营帐里的沉默。现在营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那些侍从在信使离开的时候在诸葛羽的眼神下也都离开了。 “根据我们现在所能掌握的证据,应该是他错不了了。”诸葛羽点点头说道,虽然他也不想承认这一个现实。 “好你个云天心,上一次你让人烧了我军的军粮,现在又让人断我军的后路,握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缪剑海咬牙砌齿地说道。 “统帅,我们现在不是和云天心算账的时候,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扭转我们目前不利的局势,现在我们的支援已经被断了,我们眼前只要两条路,要么就是从那里回来,还退回到哪里去,向明炀国求和;另外一条路就是尽快行动,早一点夺取明炀军的军粮,否则我们即便是后退,恐怕明炀军也不会放过军粮断缺的我们。”诸葛羽甚为担忧地说道。 “起雾山的关隘能不能守住,就看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了。”缪剑海的话告诉了诸葛羽他选择了第二个方案。 “我可以死,但是我绝对不能失败。”缪剑海说完后对身旁的诸葛羽微微一笑,“军师,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诸葛羽摇摇头,没有说话。 “军师,我不管不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理解,但是我确知道,如果我现在死在了战场上,我在父王的眼中还是一个男子汉,一旦我灰溜溜地回去了,他们都会笑我,因为我曾经许下了豪情壮志,一旦缪剑波登上了王位,他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就像如果是我当登上了王位,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他一样。”缪剑海阴狠地说道。 “大王子殿下,其实你根本就不许要悲观的,咱们和明炀国的战争还没有分出最后的胜负呢?”诸葛羽改边了自己对缪剑海的称呼。 “军师,你放心吧,不到最后我绝对是不会认输的,即便是到了最后,我也是不会……” “统帅,我们一定会让云天心和丁春间认输的。”诸葛羽插口说道。 缪剑海看向诸葛羽,肯定地点点头。他不是麻木地乐观,因为他不想自己越想越觉得悲观。 “秦狼,你回来了。”明炀军的统帅营帐里,天心看到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抬起头微笑地说道。 秦狼走到天心的身前,什么话也没有说。天心站起身,走到秦狼的身边,轻轻地说道:“不要再伤心了,他们如果还活着的话,是绝对不会希望你伤心的。” “少爷……”秦狼抬起头,看到天心担心地看着自己,他又低下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秦狼,等事情结束了,我会让你走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那里现在还在西楚国的掌控之下。”天心许诺道。 “少爷,我跟兄弟们说了,让他们等着我,我想我还可以跟着少爷再干个十年八年的呢?”秦狼脸上的笑容显得很是勉强。 “对了,他们没有来吗?”天心看了一眼营帐外,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外面漆黑一片。 “少爷如果来的人太多的话,我怕太显眼,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秦狼说道。 “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当初我接任这个统帅一职的时候,我就已经和明炀王说好了,我的家将是不受明炀**规约束的,他不是夜已经答应了吧!”天心微笑地说道。 “少爷,我总觉得你是不是有一些太显眼了?”秦狼若有所思地说道。 天心当然知道秦狼指的是什么青云八家的下场,张子建现在的处境他是知道的。或许别人都以为张子建早有反叛之心,但是天心知道张子建是被明贤王逼到这一步的。 “秦狼,我自己有分存的,所以我想让你们先去明炀国的帝都明炀城。”天心说道。 “少爷,那我们到了明炀城要不要和王大可接触呢?”秦狼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是出于惯例,他还是问出了这一句话。 天心肯定地摇摇头,轻声说道:“不要,我们看咱们还是紧慎一点比较好。还有,你们最好不要在一起,这样也会惹起别人的警觉的。” 秦狼点点头,抱拳躬身说道:“少爷,那么秦狼就出了。“ 天心默默地点点头,“我希望自己到达明炀城的时候,看到的不光是你,还有你们所有的人,我不想你们再出现什么意外了。” “少爷,秦狼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秦狼神情激昂地说道。 “好,你一路走好!”天心转过身,背对着营帐的门,所以秦狼离开的时候他没有看到。 “你们两个有事吗?”天心轻声问道。 “云总舵主,我和小芳看到你现在还没有入睡,就来看看你……”小芬小声说道。 天心转过身,对她们露出了笑容:“你们两个现在不睡的话,那么就到外外面去给我站岗,让李涛和申均已休息休息。 “嗳,我们才不要呢!”小芳调皮地朝天心吐了吐舌头,拉着小芬的手跑出了营房。 ………… “怎么回事,外面现在闹哄哄的?”天心听到外面传出了响声,他自言自语道。其实现在李涛和申均已现在根本就不在外面警戒,因为天心说了,自己每一天都要很晚才休息的,所以所然李涛一再反对,但是他还是利用了自己的身份,让他无偿听从了自己的命令,回去休息了。 “少爷,出事了!”李涛从外面跑了进来。 天心看到他身上衣装整齐,知道他虽然是在卧室里,但是绝对没有脱衣服休息。 “怎么了?”天心问道。 “小芬和小芳她们两姐妹被巡夜的士兵现,现在已经被抓回来了。”李涛急急地说道。 “怎么回事,她们两个丫头现在到外面乱跑什么,而且根据她们的身手,应该是不可能被别人轻易抓到的啊?”天心冷冷地盯了李涛一眼,盯得李涛的心里只冷,“我可不希望有人在我的面前吞吞吐吐。” “少爷,事情是这样的,由于这里是在军中,全是男人,而小芬和小芳又爱干净,所以我就提意她们去后方不远出的小湖里洗澡,白天当然是不行了,所以她们都是……” “李涛啊李涛,你怎么能出这么一个馊主意呢,让两个女孩子家去……唉,我……”天心伸手指着李涛,最后还是一甩手,没有继续说下去。 也就在此时,天心的身影在李涛的眼前消失了。李涛微微一愣,赶紧走出了营帐。 现在军营的操练场上站满了任,所有的人都色眯眯看着主席台上的被绑着两个女孩子。有人不是咽下口水,而有的却将口水流了出来。 “现在我再来问你们一句,你们是什么人?”公孙用冷冷地说道。 “我们是这附近人家的女儿啊!”小芳噘着小嘴,还是回答了同样的一句话。 “小姑娘,那么你们怎么会有军的军服呢,而且是统帅大人身边侍从所穿的军服呢?我想统帅大人是知道军中不能有女眷这一条规据的,他应该是不不知道你们的真是身份的吧?”公孙用看到天心正在向这一边走来,于是大声说道。 “我们……”小芬还想说,但是却被小芳抢先一步了,“不错,我们就是统帅身办的人,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小芳,你……”小芬气急地说道。 小芳似乎一点没有因为自己把天心拖入其中而有任何的罪恶感,他只是侧过头,对小芬眨了眨眼睛。 “是吗?鬼丫头你可要知道,你一旦你敢撒谎,下面可都是男人啊!”公孙用淫笑起来。 “我看你们谁有这一个胆!”丁春间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向了主席台。他走到小芬和小芳的身边,一挥手,捆在她们两个身上的绳子就断了。 丁春间当中伸手摸了摸小芬和小芳的秀,淡淡地说了一句:“唉,我刚才还在奇怪,凭你们的伸手,在咱们的巡夜队员中很难有人是你们的对手,可是现在我却觉得很高兴,因为咱们明炀军中原来是藏龙卧虎啊,没有想到除了右军大将军令狐道之外还有人会冷月索命舞,除了左军大将军关比生之外还有人会霸严冥动斩,除了先锋大将军秦子名之外还有人会烈焰霹雳啊……呵呵,军师,我军中有这样的人才,你怎么不跟我说么呢?” 丁春间看向了公孙用,操场上的所与人都看向了公孙用。 [奉献] 第一百章 相认 公孙用脸上露出茫然地表情,甚是不解地说道:“统帅,我们军中似乎没有这样的人才啊,否则我也就会对他们进行栽培的。” “哦,那么我想知道刚才是哪一些人把她们两个捉住的?”丁春间眼睛扫视了一下走下站在下面的人,冷冷地说道。 “统帅,刚才的人捉住这两个姑娘的人其实也是在按咱们的军规办事,他们根本没有亵du这两个姑娘的意思的。”公孙用走到丁春间的身边,轻轻地说道。 丁春间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看着公孙用,冷笑道:“军师,我现在想知道刚才那一队的人是哪一些人,我希望在明天能听到你给我的满意回附。”说着丁春间就对站在一旁的小芬和小芳说道:“你们两个还不跟我走。” “统帅,安照咱们军中的规矩,女眷是绝对不能留在军中的。”公孙用面不改色地说道。 “为什么?”丁春间微白的剑眉一挑,很是不满地问道。 “咱们军中流传着一种说法,那就是一旦军中有了女人,会给我们整支队伍带来厄运的。”公孙用平淡地说道,说着他就恨恨地那了一眼若无其事地站在一边的小芳。 “是吗?”丁春间笑了起来,“军师,我现在就像把她们带回我那里去,你想怎么样?”丁春间知道现在是自己在所有士兵心目中树立自己权威的时候了,先前对他有一点了解的人只是那些能走进统帅营帐将军。 “统帅,你是我们军队的最高领导者,如果你带头违反了我们军中的军规,我想下面的士兵是会纷纷效仿的。”公孙用说道。 “是啊,不如明天我也找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在我的身边算了。”呼延火灼嚷嚷起来。董卓平伸手拉了一下化验火灼的衣袖,呼延火灼看了神色焦急的董卓平一眼之后,接着说道:“我当然是不会这么做了,必竟身为将军,我就应该身先士卒,作为所有士兵的表率。” 丁春间看了呼延火灼一眼,微微一笑:“呼延将军,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女人不能留在军中?” “因为这是军规。”令狐道接口说道。 “令狐将军,你说得没有错,咱们的军规里的确有这么一条,但是我想说明的一点就是军规是死的,但是人却是活的。”丁春间说道,“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大家一件事,那就是上一次如果不是这两位姑娘的话,西楚国的军粮是根本不可能被烧毁的。” 原本很安静的操场一下子闹哄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对啊,上一次西楚国的军粮的确不是我们的人烧的,难到真的是眼前的这两个小姑娘干的?”…… “请大家不要怀疑我的话,她们是‘清风堂’的人,是云天心公子派来帮主我们的,还有一件事我想在这里告诉大家,那就是她们‘清风堂’的人已经成功地烧毁了兴都城给缪剑海的军粮支援,如果不出任何的意外的话,不日我们就应该可以攻占下起雾山,收回我们明炀国的土地了。”丁春间举起双手,让下面或是兴奋或是怀疑的人停止了说话,“我可以之所以把这两个姑娘留在军中,不但是因为她们曾经无私地帮助过我们,更主要的是我想向大家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我只相信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前几天她们就待在军中,可是我却没有看到我军出现什么情况……” “统帅,有时候一切的都要最后才能显现出来的。”公孙用补充了一句。 “公孙先生,你可不可以等我说完了再说?”丁春间看向了公孙用,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公孙用脸色微微一白,尴尬地说道:“统帅,你继续说。”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大家,这两为姑娘的伸手绝对不比你们当中的一些人差,她们在战场上是能奋勇杀敌的巾国英雄,也这因为这样,我很想知道你们当中到底是哪一些人能将她们抓住,你们现在可以站出来,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每人一个副将军当。”丁春间微笑地看了一下众人。 “副将军!”下面的士兵惊呼起来,谁都想成为一个领导别人的人,虽然他们也正在被别人领导着。 “没有人站出来吗?”虽然所有的人都眼红这一个职务,但是每一个人都是拉长了脖子在等,他们都想知道到底谁这么走运,“既然没有人站出来,公孙先生,那么还是要麻烦你把这些人给我找出来,我希望他们能真正地利用自己的身手为了这个国家出自己的一份力,而不是一直躲在阴暗的角落默默地做一些你别人不知道的事。”丁春间说完之后,就起步走下主席台。小芬和小芳也跟在了他的身后,走下主席台。 “慢着!”秦子名大喝一声,走到了丁春间的身前。 “秦将军,你有什么事吗?”丁春间眼中闪着寒光。 “统帅,不管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她们到底是不是有恩于我们明炀国,我们可以不再追究她们以前是不是偷偷地潜伏在咱们的军营了,但是现在她们绝对是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的。”秦子名意正词严地说道。 “统帅,我也认同秦将军的意思,这正是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管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但是至少现在军中没有一个女眷,所以我希望统帅采纳秦将军的话。”关比生一只腿跪在了地上,对丁春间说道。 “请统帅接受秦将军的建议!”令狐道也跪了下去。 “统帅接受秦将军的建议!”呼延火灼对于董卓平不停地拉自己的衣袖,似乎没有注意到,同样向丁春间建议道。 董卓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因为现在明炀军的五虎大将只有他还没有表态了,他很是无奈地半跪了下去。 操场上的士兵并不是傻瓜,他们见到管着自己的最高的将领都已经跪在地上请命,他们当然也都跪了下去,异口同声地说道:“请统帅接受秦将军的意见。”(易玄士语:为什么说五虎大将是管着士兵的最高将领呢)其实这一点很简单,那就是丁春间所管的不是士兵,而是一个个身居显赫位置的将军。) 丁春间停住了,他转过身看了一下周围跪着的人,现公孙用并没有任何的表态,于是谈谈一笑,开口问道:“公孙先生,你的意思呢?” “统帅,我想你把这两位姑娘留在军营一定有你自己的充分理由,所以我是不会反对的。”公孙用缓缓地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一句话都是一愣,他们不知道公孙用为什么会这么说。丁春间并没有因为公孙用的这一句话,脸上露出任何吃惊的表情,果然公孙用没有出乎他的意外,又另外补充了一句话。 “不过……统帅,现在有这么多的将军以及士兵反对这一件事,我想你是不是应该靠虑靠虑……其实我觉得就凭这两位姑娘的身手,住在军营外应该是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的。”公孙用说完后,看了一眼丁春间,便没有再说下去。 “统帅,我看我和小芳还是住在军营外面吧,其实公孙先生说得没有错,凭我们的身手,我想我们现在应该是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小芬走到丁春间的身后,小声地说道。她并不想丁春间为了自己和小芳的事而和军中的其他人闹不和。 丁春间转过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小芬,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小芬看到丁春间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本能地退后几步。 “我希望你们明白一件事,现在这附近都是西楚国的人,公孙先生,如果你能在明天把刚才捉住她们两个人的巡夜的人找出来,我就会让他们陪同她们两个住在外面的,那时候她们住在外面我也会放心,你说是不是?”丁春间看似妥协了,但是公孙用却知道他是在向自己动攻击。 “统帅,如果我不能将那一些人找出来的话,难不成这两位姑娘就一直住在军营里吗?”公孙用问道。 “我想这一种情况应该是不会生的,公孙先生你比丁某在军中待的时间还要长,怎么会有查不到的事呢?更何况今天晚上是谁值勤,只要一查就能查到的。”丁春间冷笑道。 “走!”丁春间说了一声,就准备离开,可是秦子名似乎把此事就此罢休的意思,他和其他人都同时说了一声:“统帅!” “别叫我统帅,有本事的话,你就攻下起雾山,给我看看,你一个堂堂的将军只会为了两个女孩子下跪吗?大王要我来这里和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就是夺会属于我们明炀国的土地,我把她们两个人留在这里,因为她们能帮我们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土地,为什么你却对她们的性别这么敏感呢?”丁春间没有好气地说道,他伸出手指着前方黑黑的起雾山的轮廓,“你们看到了,那是起雾山,让你们想一个办法怎么夺回起雾山,你们一个个沉默不语,但是现在对这一件事却似乎格外感兴趣啊?” 丁春间看到秦子名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他就没有再说下去,走开了他的身后跟着小芬和小芳两姐妹。“你们放心吧,只要夺回了起雾山,我就会离开军营了,她们两个也不会在这里待多久了。” “这是什么意思?”呼延火灼扭过头,对身边的董卓平问道。 董卓平没有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统帅的意思就是他在带领我们攻占了起雾山之后,就会卸去统帅一职,不在负责领导我们的责任了。” “这怎么行,我们可是要夺回原来的土地的啊?”呼延火灼没有多想,立刻说道。 “火灼,咱们军队里的统帅不是有人一只很想当吗?到时候他会带领着我们去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土地的。”说着董卓平就站起身走开了。 呼延火灼看了一眼一旁的公孙用,也站起身跟在董卓平的身后走远了。 “大家现在都回去吧,大家今天已经劳累了一天,现在就早一点回去吧!”公孙用对傻傻地跪在下面的众多士兵说道,说完后他也走了。令狐道和关比生站起身,走到秦子名的身边,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令狐道轻轻地说了一句:“子名,咱们走吧,该走的已经都走了!” “你们两个的胆子倒是真的不小啊,居然敢两个人跑道外面去洗澡。”走进营帐,天心没有好气地说道。 “云总舵主,我们其实也不想的,可是这里并没有一个……”小芬委曲地说道。 “就是、就是,否则我们也不会去那里的,要知道那里的水里有时候还有许多的小虫子,咬得我们的身上痒死了。”小芳嘟起嘴,轻轻地说道。 天心不是没有思维的人,他知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们也是不会这样的。 “好了、好了,刚才就当我了两句劳骚可以了吧,你们就不要往心里放就是了。”天心站起身走到小芬和小芳的身边,满含歉意地说道。他原本是想把此事就此作结的,没有想到小芬和小芳听到了他的这一句话之后,心中一下子感到了更加的委曲,眼泪“涮”地流了下来。 天心看着伏在自己两肩的小芬和小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们两个怎么了,难不成我刚才说错了什么话,惹你们伤心了?”天心问道。 天心以前不是没有女孩接触过,水氏姐妹和叶子。寒珏一样,在他的眼中是需要自己关心关心照料的小妹妹,她们在天心的心母中和自己的妹妹云霞一下,还是小女孩;至于寒玉天心知道她是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们……我们回来之后,你也不问我们有没有受到任何的委曲,只是一味地责骂我们,你说……”小芳哭泣着说道。 天心知道自己这一次的确是错了。他赶紧轻声地说道:“刚才有没有欺负你们啊?” “没有!”小芬抬起头,对天心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她似乎已经现自己和天心靠得太近,于是她走到了一边。 但是小芳依然伏在天心的肩头,肯定地说道:“有!” “谁?”天心的身上顿时散出了杀气。 小芳抬起头,本能地退后了几步,才怯生生地说道:“刚才在操场上你又不是没有看到,那个公孙用不但威胁我们,而且下面的那些人都色眯眯地看着我们。” “哦!”天心的脸上展现出了笑容,“刚才的那些事其实是可以理解的,公孙用责难你们,他其实针对的是我,至于那些士兵,这也是为什么不能有女眷留在军营中的原因。” “云总舵主,难到刚才的事就这么作罢了吗?”小芳追问道。 “小芳,那么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天心反问道。 “算了就算了,可是还有一个人欺负了我和小芬师姐,他让我和小芬师姐都流泪了。”小芳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谁?”天心想杀人的时候他说的话永远是那么简洁。 “云总舵主,小芳是在逗你呢!”小芬笑了起来。 “小芬师姐,你怎么帮着云总舵主来欺负你的小师妹啊!”小芳不满地说道。 “好你一个小芳,居然敢耍我!”天心笑了起来,他知道小芬和小芳已经不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了。 “云总舵主,你有没有生小芳的气啊?”小芳突然静静地走到了天心的身边,紧张地问道。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天心脸上一片茫然。 “云总舵主,小芳说的是她刚才不应该把你的牵涉到其中来的。”小芬在一旁轻轻地解释道。 “哦,原来小芳是在说这一件事啊,我想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人绝对是我对我很忠心的,像你这样一个轻易就出卖我的人,肯定说的不是实话,那不就从一个侧面说明我其实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说着天心就伸出手,在小芳的头上敲了一下,“你这一点鬼注意谁不明白啊!” “那么云总舵主你还……”小芳摸着自己的头,不满地说道。 “我既然当初已经同意让你们留下了,我就不会让你们被别人赶走。”天心淡淡地说道。 小芬和小芳对看了一眼,她们都看向转身走向桌案的天心,并轻轻地跟了过去。 “军师,这一次我们……”令狐道看到坐在公孙用营帐里的所与人都没有言,开口打破了里面的沉默。 “算了,这一次我们咱们和丁春间的交锋失败了,但是失败了也无所谓,因为丁春间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我们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咱们眼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攻占下起雾山。”公孙用伸出手,打住了令狐道继续说道,他开口说话了。 “军师,难到咱们真的就这么作罢了?“关比生站起身,很是不满的说道。 “比生,你难到还想怎么样?论身手,咱们这里没有人是他丁春间的身手,论思维,咱们这么没有人抵得上他的心智。”公孙用平静地说道。 秦子名这时突然站起身,向营帐外走去。 “子名,你现在要去哪里?”公孙用开口问道,令狐道和关比生也看向了秦子名。 秦子名站住了,但是他并没有转过身,他只是淡淡地说道:“军师,今天我已经累了。同时我觉得统帅刚才说得一点没有错,作为一个将军,我的使命是在战场上取得胜利,至于那两个下女孩的事,明天我会去向统帅坦承的,如果军师没有什么计谋能攻下起雾山的话,我觉得我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听下去了。” “子名……”令狐道很是不满地说道。 公孙用身手阻止了令狐道,他开口说道:“我也已经累了,大家也都回去休息吧!”说着他又看了一眼秦子名,用很肯定地语气说道:“子名,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一点,那就是我的并不是想成为统帅,如果丁春间离开军营的那一天,我也会离开这里的。至于你刚才说的攻占起雾山的办法,我想统帅应该早已经胸有成竹了,至于我的计划,你们明天就应该知道的。” “谢谢!”秦子名说了一句就起步离开了。 令狐道和关比生对看了一眼,都走到公孙用的身后,轻轻地说道:“军师,我们离开了,你还是早一点休息吧!” 公孙用没有转过身,他只是点点头,很是无助地说道:“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小芬和小芳其实早在几天前就引起了公孙用的注意,他知道女孩子都是喜欢干净的,而军中根本没有供女孩子洗浴的地方,于是暗中注视,今天晚上终于找到了机会。根据他对丁春间身边人的了解,她们的身手应该不会很低,于是他将此事通知了令狐道、关比生。秦子名。董卓平和呼延火灼,希望他们能够协住自己找到一个能打击丁春间的理由,现在他并不想丁春间就这么离开军营,因为眼前的起雾山还在西楚**队的控制之下。最后五虎大将之中的令狐道。关比生和秦子名参与到了其中。 公孙用是知道医术的,上次他知道刚才那两个女孩子还是处子之身,很显然她们虽然经常待在丁春间的身边,但是却没有被丁春间所玷污,这和他以前对丁春间所掌握的情况完全相反,应为在他的意识中丁春间应该是一个老**,“或许是因为那两个女孩是‘清风堂’的人吧?”公孙用为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不想自己对丁春间有一点点的好感。 “统帅!”一早秦子名就和令狐道以及关比生走进了统帅的营帐,他们看了一眼站在天心丁春间身后的小芬和小芳,开口说道。 “哦,你们来了,你们先坐在一边,等公孙先生和董将军、呼延将军来了之后我们再开始今天的会议。”丁春间抬起头对站在身前的三个人说道,他侧过头,又对小芬和小芳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还不给三个将军上茶?” 小芬和小芳赶紧走到了椅子旁边,把茶杯里倒满了茶水。 “两位姑娘,秦某为了昨天的事像你们道谦!”秦子名走到小芬和小芳的身前,一抱拳躬身说道。 “这……”小芬愣在原地。 “关某(在下)也为昨天的事向两为姑娘道谦!”关比生和令狐道走到秦子名的身边也抱拳躬身说道。 小芬傻傻地站着,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统帅,我们已经完成了你的任务,我们这就下去了。”说着小芳放下手中的茶壶,从小芬手上拿起茶壶放到了一边,拉着小芳跑到了营帐边边上,才站住转过身说道:“我们才没有那么小气呢!”说着丁春间就看到小芬和小芳的身影在营帐的门前消失。 “呵呵……一个疯丫头!”丁春间很是无奈地说道,“你们坐啊!”丁春间指着一边的椅子,对不知所措站在原地的三个人说道。 “谢谢统帅!”令狐道他们三个人都很是恭敬地说了一句之后,才纷纷那走到椅子边坐了下去。 ………… “公孙先生,你的计划是什么?”天心问道。 公孙用在众人的关注下站起身走到了营帐的中央,缓缓地说道:“统帅,我觉得咱们现在唯一能做地的就是在起雾山的另一侧,也就是西楚**队的后方,我想现在西楚国的军队的攻势应该全部是针对我们这一边,如果咱们派许多人从另一边对起雾山起进攻,我想到时候咱们再在这一边配合他们的行动,我想咱们是有可能攻占的起雾山的,但是西楚国的军队太多了,我担心咱们派过去的人还没有到达起雾山的山下的时候,恐怕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公孙先生你的主意不是不可行,但是成功的机会我想太小了,所以我是不赞成这一个办法的,但是你的建议却引起了我的好奇,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在不让西楚**队现的情况下到达他们的后方呢?”丁春间看向了公孙用。 “统帅,我们从地上走当然是不能逃脱缪剑海他们的耳目的但是我们可以从天上过去。”公孙用微笑道。 “天上?”除了定出年见所有的人都疑惑地问道。 “是的,天上,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一只很大的纸风筝应该是可以带起一个人的。”公孙用不确定地说道。 “是这样的,大家你不要怀疑公孙先生的话,因为在我们的后方已经有不少西楚国的人了。”丁春间平静地说道。 “什么?”所有的人都站立起来,他们被丁春间石破天惊的这一句话给深深地震撼住了,就连公孙用也不例外。 “统帅……”戴玄宗很是气愤地说道。 “玄宗,我不怪你,因为是我让机密情报营的人只要注意前方起雾山上西楚**队的动静的。不过缪剑海他显然没有令我失望,果然派人潜入到我们的后方了。”天心微笑地说道。 “统帅,要不要我带人去把他们都给抓起来?”呼延火灼请命道。 丁春间摇摇头,微微一笑:“如果没有他们,我想缪剑海是不会轻易走出起雾山关隘和我们决战的。” “可是如果他们在我们后方不断对我军进行干扰,这对我军的作战岂不是很不利?”关比生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 丁春间笑而不语,他看向了桌案前的公孙用。 “没有这么简单的,如果他们是真的想对我军起干扰,其实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我想他们应该是在打我们军粮的主意!”公孙用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难不成他们也想烧了我们的军粮?“董卓平冷笑起来。 “如果我是缪剑海,在军粮已经被烧,支援的军粮已经不再可能到达的情况下,对方的军粮如果能为我们所用那岂不是更好?”丁春间微笑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花白的胡须。 “支援他们的军粮为什么不可能到达?”呼延火灼呐闷起来了。 “我昨天已经说了,支援他们的军粮已经在被烧了,现在没有了军粮,缪剑海是不会在起雾山守很就的,他必须采取行动了。”丁春间说道。 “支援缪剑海的军粮真的已经被烧毁了?”呼延火灼依然对此不可置信。 “我说过了,就一定不会错,就像我的承诺,我也一定会遵守的。”丁春间现在的话公孙用当然明白,他知道丁春间是在想自己表明在军队攻占起雾山之后,他就肯定会卸下统帅一职,离开军队。 “这么说缪剑海是想zhan有我们的军粮了?”公孙用多此一问。 但是丁春间还是回答了公孙用的话。“公孙先生,你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所以我想最近的几天,缪剑海还会向咱们的身后源源不断地输送人的,他们现在虽然很是零散,但是我知道他们的人数已经有一万了,我想在接下来的日子,也是咱们布局的时候了。”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丁春间。 “大家还是像平时一样,去起雾山下挑战,”丁春间扫视了众人一眼,他在呼延火灼眼中看到了失望,“但是我希望你们少带一些兵回来!” 这时呼延火灼才知道丁春间这一次的计划和先前自己想的不一样,眼中不由有了一丝兴奋的神情。 “少带一点回来?”公孙用呐喃自语道,这时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统帅,我觉得这根本不是一个局,而是一个套,一个等着缪剑海往里钻的套。” “套?是一个套!”董卓平也笑了,“今天就由我先去挑战吧!” 丁春间摇摇头,“我们现在还没有挑选士兵,参加这一次行动的士兵要绝对的服从管教,否则一旦行迹暴露,我想到时候不但鱼儿上不了钩,那些士兵也就会成为了瓮中之鳖,任缪剑海鱼肉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公孙用点点头,对董卓平说道,他并没有向狐疑地看着自己的五虎大将中的另外四个人解释这一件事。 [奉献] 第一零一章 出战 “军师,现在一切准备得怎么样了?”缪剑海在诸葛羽走进营帐,开口问道。 “统帅,事情现在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为了咱们的计划万无一失,我觉得我们现在必须等到一个有利于我们的时机!”诸葛羽轻轻说道,他知道缪剑海平时虽然很是莽撞,但是现在之所以这么问自己,有他自己的苦衷。 “唉!”缪剑海苦笑地摇摇头,很是无奈地说道:“军师,我看现军中的士兵已经可是人心不稳,如果咱们再不能拿出一点有实际意义的战果出来,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失去战斗力了,更何况我军的军粮已经短缺了这么久了。”缪剑海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同时,我想明炀军在知道我们军粮被烧了之后,一定早已经做好了于我军作最后一战的准备,我们觉得我们现在为了提高我们的士气,是应该派人迎接明炀**人的挑战的。”诸葛羽在缪剑海疑惑的眼神之中说道,“因为这样我们不但可以提高自己的士气,同时也可以迷惑丁春间,让他以为我们是准备放弃起雾山的关隘了。” “可是丁春间会上当吗?”缪剑海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看着诸葛羽,等着他的回答。 “统帅,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我们不离开起雾只是要前进,那是拿自己的命在作赌注,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或许海无所谓,但是你可是我西楚国的大王子殿下,乃是千金之躯,我想谁也不会认为你是会选择走一条绝路的,一条没有希望的死路的。” 缪剑海脸上现出了凄惨的笑容,感慨地说道:“不管身前是何等的英雄,死后还不只是一挫黄土!” “大王子殿下,你真的决定参加这一次的行动了吗?”诸葛羽还是心有余悸地问道。 缪剑海点点头,很是无奈地说道:“军师,我已经说过了,一旦我在战场上失败了,我将会失去一切,包括我的性命,只不过这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罢了,咱们今天不说这一些问题了,我们还是说咱们接下来的应该怎么行动。”缪剑海转变了话题,他显然是要对自己所押的赌注进行一定的布局,他已经输不起了。 诸葛羽看了缪剑海一眼,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作为军师的他,并不想让自己的部下去冒险,但是现在的情况却逼得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也是已经输不起了。 “军师,我们派到明炀军后方的人有没有传回一点点的音讯啊?”缪剑海开口问道,这是他第一次问诸葛羽关于行动中具体的情况。 “统帅,我通过飞鸽和他们是每天晚上进行一次的通信,从他们那里传回来的信息,我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分散成零散的许多小队隐藏在树木当中,他们也已经规定了一定彼此相互联系的暗号,他们现在就等着我们给他们传出行动的信号了。”诸葛羽讲解道。 “这样就好!”缪剑海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这是一个穿着铠甲,留着棕色的虬须的大汉走了进来,他一看就是那种“拳头上能站人,肩头上能过马”的巨人,远远的看去就是一只雄狮。 “统帅,我实在受不了了,现在明炀军的人又在山下叫阵了,我们一直我在这里,我是是在受不了了。统帅,你没有听到,明炀军的那些小兔崽子说的话有多么的难听……统帅,你让我出去杀个痛快。”巨汉黑着脸气乎乎地说道。 “熊天霸,明炀军也不过只是在山下说我胆小如鼠之类的话而已,这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他们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希望我们出山和他们一战。”缪剑海微笑地说道。在他的部下面前,他永远是显得那么自信。因为他是这一只军队的统帅,也就是这一只军队的统帅,如果他先溃倒下去的。 “才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现在已经改变了说法,他们说……”熊天霸看到军师诸葛羽向自己使了一眼,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刻打住了。 “明炀国的那些人现在都在骂什么?”缪剑海眼中杀过一丝凌厉的杀气,冷冷地问道。 熊天霸感觉到营帐里的温度突然降低了许多,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那些明炀军的人说统帅根本没有很二王子争夺王位的资格,因为你胆小如鼠,根本没有在王家长大的人应该有的那一份霸气。”熊天霸轻声说道。 “就是这些马?”缪剑海敛去身上的杀气,轻笑道。 营帐里的熊天霸和诸葛羽都是一愣,他们虽然知道缪剑海在听到这一句之后一定是会很生气,他们都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缪剑海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却是令他们都是感到意外。 “统帅……”诸葛羽轻声说道。 缪剑海打断了诸葛羽的话,淡淡地笑道:“军师,你刚才不是说了我们现在是该提高我军现在士气的时候了,我准备让熊天霸现在带兵出战,我看他只是有勇无谋的一员猛将,你还是和他一句去,这样的我也才放心。” 说着缪剑海就站起身,走向了桌案,同时轻轻说道:“我现在先闭目养神一会儿,我希望等一会儿我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缪剑海坐到了披着虎皮的椅子上,闭上了自己的双目。 “军师……”熊天霸不知所措地看着军师诸葛羽。 “咱们走吧!”诸葛羽看了一眼缪剑海,摇摇头对熊天霸说完一句之后,就转身走出了营帐。熊天霸也跟了出去,他很快就将这一件事忘记了,因为他现在正沉浸在可以下山和明炀军一战的喜悦之中,因为这一股窝囊气从他登上起雾山的第一天就已经忍受到了今天,现在终于是泄的时候了。 缪剑海身体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睁开了眼睛,“难道我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他茫然地看营帐的顶端,在心头自言自语道。 ………… “大王子殿下,如果你真的想成为西楚国的国王的话,我觉得你还是修炼我传给你的‘筮心**’,否则你永远是不可能坐上那高高在上的王位的。”这是“空大师”在将一本书交给缪剑海的时候,在他耳边说的一句话。 缪剑海冷眼看了一眼封面黄,上面写着“筮心**”的这本书,侧头扫视了一眼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身边坐下的“空大师”,“‘空大师’,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大王子殿下,你放心吧,我只是想你当上西楚国的大王之后帮我找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空大师”看着眼中露出深思神色的缪剑海,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 “你不怕茶水里有毒吗?”缪剑海耻笑道。 “大王子殿下,你说笑了,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且不说我不是你的敌人,因为如果我要杀你,你也不肯定会活到现在,更主要的是,茶杯里的毒能不能毒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倒下去之前,我相信这一间房间内一定有人会比我先倒下。”“空大师”轻笑道。 “‘空大师’,你说的人是我吗?”缪剑海脸色阴沉下去。 “大王子殿下,你看这一间房间里难道还有别人吗?”“空大师”不答反问。 缪剑海笑了起来,他从“空大师”的手上接过“筮心**”的书,藏在了胸口。 “大王子殿下,你只要按照咱们的计划办事,我会在不久之后为你觅寻一个合适的军师,到时候只要让他做你的帮手,你在对明炀国的战争中一定能旗开得胜的。”“空大师”站起身,看了一眼没有要站起身送他的缪剑海,继续说道:“那时候可是大王子殿下你建功立业的时候,我想你们西楚国的军队征服明炀国的那一天,也就是你成功加冕为西楚国的大王的时候了。”说完后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缪剑海的书房里消失了,如果他不知不觉地在房间里出现一样。 缪剑海从桌上拿起茶杯,来回看了几眼,他平移开手,将茶杯移离桌子的上方,一松手,“啪!”茶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 “‘筮心**’!”缪剑海把手伸到了胸口,脸上露出一丝阴森的冷笑。他知道那个平白无辜的“空大师”是绝对不会没有任何理由这这么帮助自己的----“空大师”说的那些理由他不相信,只要有一点理智的人都不会相信的。这也是“空大师”只把这个理由说过一起的原因,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说的理由没有任何的说服力,他之所以要这么说只不过是希望缪剑海见好就收,不要深究下去,否则他会找一个可能是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给缪剑海听的。 缪剑海一直没有练“筮心**”,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练过“空大师”传给自己的这一种心法,自己将来会出现什么样的下场。但是现在他已经绝定了,连死亡都已经不在乎的他又有什么不敢去做呢? ………… “‘空大师’,现在缪剑海的处境你也是看到了,我想你应该还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对我承诺的吧,我就不要再提醒你一次了。”明贤王看着没有征求自己同意,走到一边坐下的黑衣人,心中很是气愤。 “明贤王,我看到缪剑海现在还守在起雾山上啊!”“空大师”冷笑起来。 “不错,缪剑海现在身边的确是有一个儒将,他现在的确是守在起雾山,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了,云天心现在也在明炀城好好地待着呢?”明贤王一针见血地说道,这才是他最为关注的,至于缪剑海现在是死是活,他才不会在意。 “明贤王,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上一次你为什么派人去刺杀云天心?”“空大师”声音的冷了下去。 “哼,你不动手,我难道就不能动手吗?”明炀王不以为然地说道,“还有,‘空大师’我现在已经老了,至于你问的那一个女婴现在在哪里,我曾有一段时间想起来了,可是没有一会儿,我就又给忘了。” “是吗?”“空大师”站了起来,他的衣摆在明贤王门窗紧闭的书房里无风自动。 “‘空大师’,我下一次如果想起来的话,我一定会写在一张纸上的,这样就可以防止自己忘了此事!”明炀王冰冷的脸上展现出一丝的笑容,“只不过‘空大师’能不能看到这一张纸,这主要就是取决于云天心他还能活多久了。”明贤王虽然是妥协了,但是并没有一味地后退,他要让“空大师”清楚地知道自已手里的砝码。 “明贤王,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上次派的人他们刺杀的不是云天心,同时他们也没有刺杀任何的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空大师”冷笑起来。 “什么?”明贤王站起身,很是不解地看着下方的“空大师”。 “我可以告诉你一点,那就是丁春间如果不出意外已经死了,至于现在那个在名炀**中统领着三十万的丁春间,我想即便是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他是谁了?”“空大师”眼睛盯着明贤王,缓缓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个假的云天心到了明炀城之后,他的两个旧相好只是去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去看他,但是依然给了丁春间一个很高的职务,原来这其中的玄机在这里。”明贤王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这并不是云天心之所以要伪装自己身份的主要原因,因为张子建已经给了他提醒,他如果真的要成功地为他云家复仇,我想他只靠几个组织地的实力是远远不够的,军队才是真正的杀人机器,因为一个再好的杀手,那是绝对你能在一天之内杀死几十万人的,可是一场战争,却能让成千上万的人在瞬间成为孤魂。”“空大师”笑道。 “那你为什么还不杀他?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个女婴的处境了吗?”明贤王听到了云天心的事,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明贤王,杀云天心根本就没有我动手的必要,我想缪剑海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的。”“空大师”自信地说道。 “就凭缪剑海的身手,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派出的那些人是不就那么白白牺牲的,我们睿智一点,单看云天心身边的那些手下,就已经不是缪剑海能够对付的了。”明贤王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一个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如果缪剑海能够按照我的意思去做的话,我想不出一天,云天心就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死尸了!”“空大师”看着明炀王,这是“呵呵”笑了两声,接着他就很肯定地说道。 明贤王停止了笑,看相了“空大师”,“真的吗?” 明贤王没有得到回答,因为“空大师”在他问出这一句的时候已经在书房里消失了。 “明贤王,你还是安心的应付张子建吧!”这是“空大师”临走前对明炀王的忠告! 明炀王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他站起身,眼中杀过一丝冷笑:“哼,有意思!” ………… 中午时分。 董卓平跨着他的战马,在起雾山下不停地走来走去,他的身后就是列队整齐的明炀国的军队。 董卓平一伸手,他身后的士兵都停止了叫骂,所有人都看到起雾山关隘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里面列队跑出了许多的西楚**队,其中跑在最前面,跨在一匹黑色战马,穿着一身银色铠甲,身材极为高达的壮汉引起了董卓平的注意。 “尔等你天到晚在我山前叫阵,难不成真是欺我西楚国没有人了吗?”熊天霸大喝一声,如果晴天霹雳,令在对峙双方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战,只不过在这之后西楚国的士兵眼中多了一份他们刚刚走出关隘时没有的自信,明炀**队里的士兵每一个人脸上露出一丝隐忧。 “哈哈……”董卓平声大笑起来,“你们西楚国的军队中是不是有人我是不知道,但是有一点错不了的就是,至少这些天,我们在这里骂破了嘴,才看到一个活人走下起雾山而已。”董卓平不耻地说道。 “尔等欺人太盛,看枪。”说着熊天霸就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从举起手中的长枪冲了过来。 枪,没有人比董卓平使得更加娴熟了,因此董卓平还有一个外号,那就是“双枪将”。 “熊将军!”等诸葛羽想出言制止的时候,熊天霸的战马已经一个纵跃远离了军队。 董卓平看到熊天霸冲杀过来,嘴角边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双腿在马的身上轻轻一拍,向熊天霸迎了过去。 熊天霸看到董卓平把他的长枪架到自己的长枪上面,一转手腕,使得自己的枪头失去了准心,很是轻描淡写地躲开了自己的进攻,似乎有着四两拨千斤的味道,心中不由已经,“看来此人能博得‘双枪将’的雅号并非是浪得虚名!”原来熊天霸嘴擅长使用的武器并不是长枪,而是偃月刀,这一次本来是想用董卓平嘴擅长的武器打败他,用以报这些天心中的闷气,可是他失败了,尽管熊天霸已经领略到董卓平的厉害,但是他并没有想回去会自己的武器,而是松开抓着缰绳的手,双数握枪向董卓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了过去。 来不及用长枪架开的熊天霸刺来的长枪,眼看对手的长枪就要刺入自己的胸膛,董卓平的身体此时快后仰,很快整个人的后备紧贴在了马背上,他一转手,将长枪的枪杆横在了胸前。 “啪”董卓平听到一声巨响,感到虎口微微痛,他知道那一声是熊天霸将他的长枪横空打在了自己的枪杆上出来的。 熊天霸两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枪,努力的往下压。董卓平偏过头,吃力的支撑着。 这是双方的士兵都在为自己的主将呐喊助威。 “将军必胜!” “必胜,必胜!” …… 董卓平知道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的马匹一定会倒地不支的,他突然注意到了一点,那就是熊天霸的马匹现在已经自己很近了,或许是因为熊天霸想到只有近距离才有可能一会儿将让自己败北。于是董卓平把自己的脚离开了马匹上用来支撑自己身体平衡的蹬镣,一伸直腿狠狠地在熊天霸的马匹肚子上提了一脚。 熊天霸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一个节骨眼上自己的马会突然一个仰身,使得紧紧眼在董卓平身上的长枪失去了力道,他不得不身手握住缰绳,也就在这个时候,董卓平已经离开了熊天霸的长枪范围。 熊天霸只听到董卓平对自己的部下说了一句:“撤!”就起着马往南方退去。 “不要跑!”熊天霸对匆匆离去的董卓平大喝一声,“我还没有领略到‘双枪将’的必杀技‘双龙戏水’和‘冰火五重天’呢?”说着熊天霸就要追过去。 “熊将军,请勿急躁!”诸葛羽这是赶紧说道,他怕自己一迟缓,就来不及了。 熊天霸勒住战马,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快马来到自己身边的诸葛羽,很是得意地说道:“军师,我们现在应该是趁胜追击才是,你为什么叫住我?”对于这个连统帅都是很敬重的军师,熊天霸是不敢乱来的。 “熊将军,你平时使得是偃月刀,今天你为什么使长枪?这一点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也就不再说你了,但是我要提醒你的一点是,这里是战场,不是一个人赌气的地方,我不希望再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生。”诸葛羽看着明炀军队退却之后,烟尘弥漫的路面,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 “军师,我知道自己错了,我现在先去追董卓平他们,等我回来之后你要怎么处罚我都行,我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熊天霸看着越来越远的明炀**队,很是焦急地说道。 “熊将军,你难道认为自己追了过去还有机会活着回来吗?”诸葛羽微笑地说道。 “军师,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熊天霸听到诸葛羽的这一句话,立刻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但是话刚开口,他似乎也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一点他想不通的地方,语气也立刻缓和了不少。 “熊将军,我是不懂武技的,我也只是靠脑袋吃饭的人,可是刚才我就觉得奇怪,在董卓平伸出脚踹了你战马的马肚子,你的战马疼得仰起身,我想那个时候你的视线是看着上方,而且看到的应该是马头,按理说那个时候是你防守最为薄弱的时候,董卓平完全没有了理由不进行反击啊。”诸葛羽分析道。 “对、对,军师,我就是这一点想不明白!”熊天霸恍然大悟地说道,他终于解开了一直纠缠着自己的心节。 “熊将军,我们尚且不说董卓平是不是真的败在了你的手下,我问你,明炀军的大本营在哪里?”诸葛羽平静地问道。 “那里啊!”熊天霸身手指着正东方,理所当然地说道。 “好了,那么我再问你,刚才明炀军不-撤退地的方向是哪里?”诸葛羽再一次问道。 “那里!”熊天霸身手指着一条沿着起雾山向正南方延伸,路面上现在还是尘土飞扬的大路说道。 “对了,为什么明炀国的军队不是撤回他们的大本营呢?”熊天霸猛地说道,他也知道这才是军师要问自己这些话的最主要目的。 “熊将军,你的回答一点也没有错,这也是为什么我您不让你去追董卓平的原因,似想一旦你沿着这一条路追了下去,那个时候明炀军的大本营里会派出一只队伍断你的后路,那个时候我们如果派出一只部队的话,我想明炀军的大本营里会很快又会有一只队伍来断路,如此循环下去,我想结果你也是知道的。为此,那个时候我们只有两种选择,一种就是放弃对你们的救援,另外一种就是全军出动,现在就和明炀军作最后的一战。”诸葛羽细心地分析道。 “熊将军,你看到了吗?”诸葛羽身手指着明炀军的大本营上空,对身边的熊天霸问道。 熊天霸顺着诸葛羽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他又身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次确认之后才很抱歉的语气说道:“军师,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诸葛羽轻笑道:“你什么都没有看到那就对了。” 熊天霸一下在傻了眼,很是不解地看向了诸葛羽,希望他告诉说出桌弄自己的原因。 “走了,咱们回去吧!”诸葛羽调转了马头,准备回营。 熊天霸很是无奈的调转马头,跟了上去。相对于一旁不停地胜利高呼的士兵,他一点兴奋的表情都没有,因为这并不是一场真正的胜利。 “熊将军,你现在回营最想做的是什么事啊?”诸葛羽突然侧过头问道。 “什么事?当然是洗一下身子,吃一顿饭,再好好地睡一觉了。”熊天霸这些天都是这么过来的,他知道只要是明炀国没有人来挑战,自己就会在起雾山的关隘里这么苦闷地待下去。 “好像明炀军就没有你这么舒服了。”诸葛羽笑道。 “为什么?”熊天霸本来是不想问的,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因为不但是我没有看到他们军营的上空没有炊烟,熊将军你不是也没有看到吗?我想啊,他们现在一定是空着肚子准备和我军作最后一站呢!”诸葛羽说完后,骑着马走开了。 “最后一战?”熊天霸自言自语道,他明白了诸葛羽的意思,那就是明炀军早已经最好了作最后一战的准备,但是自己这一边还没有,还有一点就是他们在自己被名炀军包围的情况下,是不会放弃救助自己的,虽然军队的准备可能不是很充分。 ………… “怎么回事,外面现在这么的吵闹?”丁春间眉头微微一皱,刚才董卓平的失利他已经知道了。 李涛走了进来,他看了坐在一边的公孙用一眼之后,走到丁春间的身边,侧过身轻轻说道:“主人,现在营帐外聚集了许多的士兵,他们谁想见见你。而且人现在是越聚越多,他们说了,见不到主人你,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见我?”丁春间问道。 “是的,他们说是要见你。”李涛很肯定地说道。 “统帅,不如我先出去看看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来找你。”公孙用站起身,向丁春间请命道。 丁春间点点头,同意了公孙用的建议:“好吧,公孙先生你就先替我出去看看,他们大家到底是在为了什么事情吵闹。如果真的很有必要的话,我会出去见他们的。” 公孙用看到丁春间身手捋着下巴的胡须,脸上平静,他知道这是一种自信,一种泰山崩于眼前而岿然不动的自信。 “统帅,我这就出去了。”公孙用转身走出了营帐。 公孙用看到统帅营帐外站着的许多士兵,第一个感觉就是李涛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人很多,更主要的是现在还在不断地增多。 “大家今天想见统帅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实话告诉大家,统帅现在很忙,如果你们说出的事,我能替你们办到,我想你们也就没有必要麻烦统帅了。”公孙用走到被丁春间的人拦在统帅的营帐外的人群前面,大声地说道。或许是因为所有人出于对他的敬重,在公孙用讲话的时候,所有人都保持了安静,也就是这样,公孙用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在站在最后面一排的人还是依稀听到了他在说什么。 “军师,我们这一次是来找统帅的,我们不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只是希望统帅告诉我们一件事,那就是起雾山的关隘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攻下。”这是一个方脸的中年男子走出人群,来到公孙用的身边,对公孙用说道。 “这个问题我想你们不需要问统帅,我也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那就是我们不需要再等多久了。”公孙用轻笑道。 “军师,你就不要帮着统说这些话了,今天董将军和西楚国的将军一战,结果我想大家也是知道的,现在他们还没有利用地势,如果我们强行攻占起雾山的关隘的话,我们的牺牲绝对不是一个小的数目,这不是说我们怕死,但是当初统帅提出了这一个建议,也就是希望将来用我们众多兄弟的血换回起雾山的关隘,我想问统帅一句,那就是西楚国的军粮真的比我们的命重要吗?错了,我是想问统帅,他的前程真的比我们的命还要重要吗?” “你叫什么名字?”公孙用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这一个问题,就听到丁春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转过头他看到了丁春间正缓步地向这边走来。 公孙用让到了一边,丁春间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着刚才带头问的那个中年男子。 “统帅,他是山地营第十三小队的队长方得志。”令狐道此时也领着其他的四个将军走了过来。 丁春间侧过脸对令狐道微微一笑,转而继续看着方得志,轻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方得志。”中年男子说道。 “你在军中就是用这种礼仪和统帅说话吗?”丁春间眼睛微微一眯,冷冷地说道。 “回禀统帅,我是山地营第十三小队的队长方得志!”方得志双身自然下垂,昂挺胸大声说道。 “方得志,你刚才不是说你有问题要问我吗?现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可以问了!”丁春间说完之后,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众人,微笑地说道:“如果你们当中还有人有什么疑问的话,也可以现在就向我提起来,我一定可以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后丁春间转过身,对站在自己身后以令狐道为的五虎大将说道:“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也可以提出来,因为你们现在在我的眼睛和他们一样,也都是我的一个部下!”丁春间这么说就是要别人知道,他们不管提出什么样的问题,在以后的日子里,都不会有人因此而来责难他们的,原因很简单,现在在这里的人除了他一个管将军的统帅,其余的都是士兵,这里没有一个管士兵的将军。 “统帅,山地营第十三队的队长方得志有问题想要问你,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回答。”方得志用很是正规的方法问道。 “刚才你的问题我都已经听到了,我现在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那就是西楚国的军粮在我的眼中根本就是一文不值,你们却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当然是你们重要了。”丁春间很是肯定地说道。 “统帅,可是你为了西楚国的军粮,宁愿放弃起雾山的关隘,现在为了重新夺回起雾山的关隘,我想你一定要我们中的绝大多数的用自己的鲜血去染红起雾山的每一个山头。”方得志很是冷静地说道。 “你们虽然是一个个人,可是你要知道如果咱们不夺回起雾山的话,将来会有更多的人倒下去,那时候鲜血染红的将不只是起雾山,而是明炀国的每一寸土地,在西楚**人的屠刀下,倒下的也不再仅仅是三十万人,只会比这个会更多。”丁春间很客观地说道。 “为什么我们要选择牺牲?”人群中响起了不满的声音。 “为什么?”丁春间看向方得志,什么也没有多说,“因为我们都是军人,军人是干什么的,就是保家卫国,就是为了百姓而冲锋陷阵。” “我们付出的不是太多了吗?”人群不中有人继续问道。 “太多?”丁春间很是无奈地说道:“只要我们没有脱下身上的军服,那我们就只用不求回报地奉献。因为如果不这样,我想你们的家人现在一定也在四处奔逃。” “刚才你说我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丁春间突然看着方得志,开口问道。 “是的。”方得志现在说的已经不似先前般豪情满怀。 “我如果记得没有错的话,我上次应该已经说过了,只要当咱们的军旗再一次插入到起雾山的最高处的时候,我就回离开军营了,夏泉城已经没有我的产业了,或许我会选择到处流浪,度过我的余生,总之在明炀国,就再也不会听到我这一号人物了。”丁春间再一次强调。 “可是即便是这样,我们攻占下起雾山不也是要让许多的弟兄牺牲掉吗,其实原先他们是不可能牺牲的。”有人在人群中问道。 “我可以很准确地告诉你们一件事,最为统帅,我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取得战争最后的胜利,夺回原本应该属于我们的土地,对于伤亡,我已经想好了一个方法,会让我们的牺牲减小到最少的。”丁春间说道。 “统帅,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方法吗?”方得志疑惑地问道。 “不可以,不到最后的关头,我是不会对外公布的,现在知道这个计划的除了公孙先生,就只有我身后的五位将军了,至于你们,我觉得不到最后关头,我还是不要告诉你们比较好,毕竟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有谁肯定不会把这一条消息泄露出去。”丁春间很直截了当地回绝了方得志的要求。 “统帅,你不是又在糊弄我们吧?”人群中有人说道。 “是啊,谁知道你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我们都是你的士兵,一直要任你摆布……” “大家静一静!”方得志此时突然转过身,伸出手制止了下面议论纷纷的众人,“刚才统帅说的话不无道理,如果大家信得过我方得志,我可以一个人代替大家听统帅说出他怎么将我们的伤亡减小到最少,只是不知道大家的意下如何?” “队长,我相信你!” “方得志,你是好样的!” …… “统帅,你可以把你的计划告诉我一个人,我用人格向你保证,我是绝对不会把这一件事泄露出去的。”方得志此事转过身对丁春间说道。 “对,统帅,我们信得过方得志!”人群里中的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吧,你跟我进来吧!”丁春间转过身走进了营帐。 “请大家在这里耐心的等待!”方得志说完之后,就走向了统帅的营帐。 [奉献] 第一零二章 计划 “统帅,现咱这里没有别人,你可告诉我你的计划吗?”方得志走进营房,对走到放着战区地图桌子边的丁春间说道。 “得志,这里没有外人,你也就不需要那么拘束,现在你过来,我让你看看,我们的战区地图。”丁春间对站在桌案前的方得志招招手,开口说道。 方得志略意迟疑,跟了上去,他知道统帅的这一个计划一定是非藏隐秘的,否则根本没有必要让他去看战区地图。(易玄士语:在那个时候,战区地图是军队里的最高机密,一定一旦地方得到了自己的战区地图,就意味着敌人掌控了自己的一切。 “你看!”丁春间身手指着自己后方,一块被他用圆圈特意标注的一块区域,向方得志讲解到:“这里就是我军军营后方的树林,按理说这里应该不是很危险,可是我现在要告诉你的就是,这里现在是谁也不能进去的。” “为什么?”方得志很是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面现在应该至少有三万的西楚**队。”丁春间很平淡地说道。 “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他们是怎么隐藏在里面的?”方得志说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其实道理很简单,那就是缪剑海现在正在窥视我军的军粮,要知道如果没有了军粮最为后援,一只军队不管它有多少的人,也不管它的战斗力是多么的强,他们最终的下场,也只有失败。至于他们是怎么到达这里的,也很简单,就是通过一个个很大的风筝,从我们的头顶飞到了我们的身后。 “统帅,我们现在为什么不派人去把他们剿灭呢?”方得志很是不解地问道。 “因为如果他们很早地暴露了,缪剑海就不会采取他的第二步计划,那样的话,我们如果真的要攻占起雾山可能真的就是血流成河了。”丁春间用手指在地图上那个圆圈上敲了敲。 “统帅,难道缪剑海会带领人下起雾山?”方得志疑惑地问道。 “得志,你说呢?”丁春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哼,我想如果缪剑海不这样做的话,他只在咱们的身后安插三万人,应该是不能撼动我们的。”方得志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呵呵……只是这种情报咱们下面的人知道的不多……” “因为这一个情报是极度机密的,到目前为止,知道这个情报的人在军中也不过十个!”丁春间补充一句,他的目的方得志当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他刚才特意说了一个副词,那就是“在军中”,这很明显就把他身边的人给排除了。 “统帅,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的。”方得志向丁春间保证道。说着他的眼神猛的看向了起雾山南段一块被方格筐住的区域。 “这里里面也有许多的人,在这里所埋藏的人都是我们名炀国的军人就是了。”丁春间身手指着方格,缓缓说道:“我们这些天不断地在起雾山下向西楚国的军队叫阵,以后在诈败,目的很简单,如果西楚国的人追的话,我们可以再从军中派出一只队伍形成合拢之势,那时候缪剑海如果要救这一只部队,就会走下起雾山,和我军的作最后一站,他显然不会这样,因为埋藏在我们身手的那三万人如果是在夜间行动,更能充分挥奇兵的作用;既然西楚国的军人不追,我们每一次从这里回来的时候,都在这里留下一批人,将来他们就是我们合围缪剑海的奇兵。” 丁春间并没有说出自己要怎么让这些埋伏在树林中的名炀军人起到奇兵的作用,方得志也没有问,他可能已经想到,或许还没有想到,但是有一点他心里却是很清楚,那就是只要这样的话,一定能将全军的伤亡减到最小。 “统帅,我知道了,你说得没有错,那时候我们会用最小的牺牲,夺回起雾山,紧接着咱们就夺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土地,让西楚国的那些畜生滚回到他们的国家去。”方得志情绪激昂地说道,“统帅,请你受我一拜!”说着方得志就退后几步,很是恭敬地朝丁春间跪了下去。 “得志,你这是干什么?”丁春间赶紧走上前,想方得志从地上拉起来。 “统帅,你听我说,如果没有你,我们可能早已经是丧国奴了。”方得志很是感激地说道。 “得志,你快起来,要知道明炀国是你们在守护,不是我丁春间一个人就能改变一切的。”丁春间说道。 被丁春间从地上拉起来的方得志对丁春间微微一笑,轻轻说道:“统帅,我现在出去了。你放心,刚才我所看到的一切,所听到的一切,没有一个能从我的嘴里挖出来的。” 丁春间点点头,安心地说道:“这样最好,要知道如果我们的计划一旦事先被缪剑海得知,我们恐怕全部血撒疆场,也无法把起雾山从西楚国的掌控夺回来。” “统帅,你放心吧,我用我的人格向你保证,我是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这一间事的。”方得志说完后转身走出了营帐。 “队长出来了!”人群中有人说道。 公孙用转过身看了方得志一眼,他侧过头看相了手紧紧握着腰间长剑的剑柄上的董卓平,对他摇摇头。 董卓平看到公孙用的表达,方才慢慢地松开自己的手。 “队长,统帅到底是准备采用什么计策?” “是啊,方队长,统帅刚才到底和你说了一些什么啊?” …… “大家可不可以静一静!”方得志伸出自己的双手,在他身前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都在企盼着方得志满足自己内心的疑惑。董卓平的手有放到了剑柄上。 “我知道大家都很想知道统帅对我说了一些什么,我在可以向大家保证的一点就是,统帅的计划绝对是为了我们考虑的,至于统帅他到底说了一些什么,我想刚才大家在推选我的时候心里也应该很清楚的,那就是这个计划是我作为大家的代表去听的,统帅先前说得没有错,这既然是一个周密的计划,是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的。我也已经向统帅保证了,那就是我是绝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的。”方得志说道。 “什么?” “怎么会这样?” “我看咱们还是等一会儿再悄悄地问队长吧!”人群中也有人用很小的声音如此说道。 “我在这里还要说一句,那就是咱们身为士兵,服从是我们的天职,可是今天大家却要逼迫统帅,虽然统帅没有要惩罚我们的意思,但是我想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大家以后还敢像今天这样,岂不是要无法无天,所以今天我们是一定要找出一个人来为了此事负责的,以后如果还有谁胆敢如此,你们的下场绝对不会只是一个‘死’字!”说着所有人都看到方得志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扎进了自己的胸膛。 董卓平微微一动,本想走上前的,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不但如此,他还拉住了准备走上前救助方得志的呼延火灼。 方得志嘴里流出鲜血,他微笑地看着吃惊、不信地看着自己的众人,慢慢地挪动自己的步伐,转过身对公孙用惨淡一笑,用微弱的声音,缓缓地说道:“军师,你千万不能让统帅离开咱们的军队,为了咱们的士兵的生命,为了咱名炀国的土地,你千万不要让统帅离开大家……统帅,我说过了,谁也不会知道你对我说过什么的,他们也永远不会知道我看到过什么的,因为我快死了,死人才是最能保守住秘密的。”方得志倒下去了,但是他的嘴角边依然保留着微笑。 “来人,把他抬下去厚葬了吧!”公孙用闭上了眼睛,无奈地说道。 公孙用的身后立刻走出两个人,他们手上拿着一个细长的竹床。他们都是明炀军军中疗伤营的人,由于安道全担心这里出现流血事件,特意把几个疗伤的人派了过来,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最后不是来救人,而是搬运尸体。 “大家现在是不是应该走了?”令狐道走上,对依然还围在统帅营帐外的众人说道。 很快,人群慢慢地散开了,营帐外除了公孙用和五虎大将之外已经没有别人了。 “现在已经没有事了,大家都回去吧!”公孙用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动静的营房,转身离开了。方得志临死之前的那一句话,对他的震撼是在是太大了。 令狐道、关比生以及秦子名都已经离开了。呼延火灼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火灼,人死不能复生,想开一点,咱们还是走吧!”董卓平走到呼延火灼的身边,身手在他的肩头轻轻拍打了几下,安慰道。 “其实他根本可以不用死的,如果某一个人出手的话,他的匕就不会此进自己的胸膛了;如果某一个人不阻止别人出手的话,他顶多是疗养一段时日。”呼延火灼站在原地,愣愣地说道。 “火灼,你要知道如果方得志现在活着的话,他一定会很痛苦,因为会有许多人向他大听统帅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我想你我也在其中,那时候你说他到底是不是应该说呢?如果说了,他对不起统帅,如果不说,他对不起自己的兄弟和长官。人,有时候就会这么苦,因为人经常会使得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董卓平深有感触地说道。他刚才就在为自己是不是要拔剑而苦恼。 “我回去问?卓平,你不要忘了,我也是知道统帅的计划的。”呼延火灼对董卓平的假设很是不满。 “我也知道啊,但是我可以肯定自己一定还是回去问的,因为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董卓平一句话切入问题的核心。 “卓平,咱们走吧!”呼延火灼说道,董卓平点点头。他们两个人很快就在营帐外消失了。 陷入两难的境地,公孙用现在正陷入两难的境地,他不知道自信现在该如何的决断,是为自己的父母报仇,还是为了明炀国全体人民的利益,而忘却这一段仇恨。 “唉!”公孙用出一声叹息。 这时朱武走了进来。“朱武,你过来一下!”公孙用说道。 “老师,你有什么事吗?”朱武走了过来,在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时的沧桑,有的只是兄妹相认之后的喜悦。 “阿武,你的妹妹你现在也已经找到了,我想让你卸甲归田,这样的话,也可以让你的父母早一点看到你的妹妹。”公孙用委婉地说道。 朱武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恳求道:“老师,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你要赶我走?你老只要说出来,我一定会改的。” 公孙用显然没有想到朱武的情绪会这么激动,于是说道:“你难道不想你的父母早一天见到你的妹妹吗?” “老师,我的父母在家有人照顾,而且我也已经给家中送了家书了,但是你一个人在军中孤身一个人没有人照顾,我怎么能放心地离开你呢?”朱武热泪盈眶。 “孩子,傻孩子,老师难道真的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吗?”公孙用微笑地说道,说着他侧过头,用衣袖揉了揉眼睛。 “老师,我明天早上就会离开了,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朱武从地上站了起来,轻轻地说道:“老师,我把这一件事跟我妹妹去说一声,希望她能跟着我回去,只是……” “放心吧,统帅是不会干涉她的自由的。”公孙用轻笑道,“如果你娘知道了你妹妹回来了,我想她的眼睛一定会好的!只可惜我的父母……不说了,你现在还是去找你的父母吧!” “阿武,你怎么还不走啊?”公孙用看到朱武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于是开口问道。 “老师,其实上一次我也是在偶然之间见到小芬的,也就是那时候我现她长得和我的姐姐很像,所以我才怀疑她的身世的,但是就是那一次的相遇,我惊奇地现原来那些天一直躺在病床上的统帅不是真正的统帅,而是我妹妹伪装的统帅,但是顾虑她可能是我的妹妹。所以我一直没有把这一件事埋在心底,没有对你说。”朱武这时又跪了下去,这一次他是在为自己请罪。 “阿武,算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咱们就不要再说了,我现在的要任务就是辅佐统帅成功地攻占起雾山。”公孙用很用很坚定的语气说道。 “老师……”朱武还想说什么。 “阿武,你还是下去准备一下明天的行李吧!”公孙用挥挥手,对跪在下面的朱武说道. “老师,我走了!”朱武站起身,走出了营帐。 公孙用一点都不担心朱武向丁春间说起自己的事,因为他知道朱武不是这样地人,另外他还有一种直觉,那就是丁春间其实早已经知道自己和他有着血海深仇,可是丁春间现在还是把他留在了军中。 “丁春间难道真的就这么自信吗?”公孙用闭上眼,靠着椅子的靠背,自言自语地说道。 “唉!”公孙用的营帐里响起一声无奈的叹息。 ………… “得志,你现在就离开这里吧!”丁春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方得志说道,“你们两个还不把行李给得志!”丁春间转过身,对站在身后不停地东张西望地小芬和小芳说道。 小芬的粉脸微微一红,低下了头,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衣角,倒是小芳狠狠地瞪了丁春间一眼,转过脸微笑地走到方得志的身边,把手里的包袱轻轻地放到了方得志的手里,嘴里还甜甜地说了一句:“方大哥,你要一路保重啊!” “托小芳姑娘的美言,我想我一定是会一番风顺的。”方得志微微一笑,对身前不停地打量着小芳说道。 “得志,我已经让小芬和小芳在里面放了你的衣服,已经一些银币,我想你在路上的花销应该是不成问题了。”丁春间微笑地说道,“我看时间现在也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快点启程吧!” “统帅,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我希望你能带领我们明炀军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方得志说完后对丁春间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就转身走开了。他的一边走一边把包袱挂在了肩头。 丁春间站在原地看着慢慢走远的方得志,转身对不住的东张西望的小芬和小芳说道:“咱们走吧!” “云总舵主,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啊,到处都是坟墓,你看看,有一些人也只不过是盖了一点黄土,就也算是掩埋吗?”小芳见到这里没有外人,也就立刻用手捏着自己的鼻子,紧皱着眉头,小声地说道:“这里到处都是杂草,而且还有一股恶臭。” “你们还是小心一点自己的脚下,踩到死尸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踩到那些吃死尸的老鼠,那样……”天心善意地提醒道。 “老鼠?什么这里有老鼠!”小芬和小芳都惊呼起来,一下子跳到了天心的身边。她们虽然是江湖儿女,但是对于老鼠,她们和普通女孩没有两样,都是持有害怕的心态。 “我刚才不是说了不让你们来,可是你们却说什么都要来,现在怎么样,后悔了吧?”天心打趣道。 “云总舵主,你刚才又没有说要带我们来乱葬岗,早知到是来这里,我们是肯定不会来的。”小芳笃定地说道。 “不,不过云总舵主你去到哪里,我是都会跟在你的身边的。”小芬显然不想天心尴尬,立刻反驳了小芳的话,她如此说道。 “小芬师姐……嗨!”小芳对于师姐的表态也显得很是无奈。 “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埋葬方得志的地方,你们就应该想到我是来乱葬岗的啊!”天心不知道小芬和小芳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自己说的这一句话。 “乱葬岗是葬人的地方没有错,可是公孙先生不是说了要厚葬方得志的吗?”小芳很是不解地问道,她也气乎乎地看着天心,似乎也表明这一切原本就是天心的错误。 “是这样啊,你难道刚才没有看到吗。方得志身上的泥土显人比其他的死尸多了许多。”天心好笑地说道。 “厚葬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小芳恍然大悟地说道。 “唉,其实‘厚葬’不是这个意思的,但是战争时期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战死的,也有生病死的,或许还有思念家人得病的……刚开始的时候,人们或许还会真正地安葬这些为国捐躯的英雄,可是越往后死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多到可以令人麻木,这时候,他们对于死尸的处理方式或许就是在上面加一些黄土,更有可能就是什么都不加,让这些尸体裸露在地面上。”天心缓慢地向前走着,小芬和小芳分别挽着他的一个手臂,慢慢得向前走着。 “军营就在前面了!”天心停下脚步,轻轻地说道。 这时小芬和小芳赶紧松开挽着天心的手臂,天心对脸色娇红的小芬和小芳说了一句:“走咱们回去吧!”说完他的身影就在原地消失了,他这一次是悄悄地离开营帐的,当然不能正大光明地走回去。 至于方得志为什么还能活着,或许就连方得志本人也不清楚。方得志只知道自己的匕插入了胸口,那是浑身是一种莫名的痛苦,紧接着他就觉得自己越来越困,眼皮越来越沉重以至自己的眼皮都睁不开。后来他隐约觉得自己的身体倒下去了。至于为什么他的身体撞到地面,他一点都感觉不到,他一点都不知道。但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丁春间就对他说了一句:“你已经死了,所以你现在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因为军中的那个知道我所有计划的方得志已经死了。” 方得志相信了丁春间的话,因为他现自己的躺身之地就是明炀军掩埋尸体的乱葬岗,他还看到身旁有一大坑,对于他身上为什么没有一点泥土,他虽然也觉得奇怪,但是他并没有问,因为他知道统帅是不会对他说的。 方得志走了,他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乱葬岗,天心和小芬和小芳此时也不在乱葬干。这是从远处的一块地面突然慢慢向上面动,很快就有一个人从泥土中跳了出来。如果丁春间现在在这里的话,他一定想不到居然会有人躲在附近,更主要的是,这一个人居然是他认识的。 ………… “见过统帅!”朱武走进统帅的营房,就看到丁春间危坐在案桌前,他的妹妹小芬和小芳就站在他的身后。 “朱武,你又来看你的妹妹啊!”丁春间抬起头,眼中露出笑意,接着他侧过头,对身旁微笑的小芬说道:“小芬,你哥哥来了,你还不出去陪他说说话!” “统帅,我这一次不是为了这一件事来的。”朱武赶紧说道。 “哦,那么你是为什么来啊?”丁春间疑惑地看着拿起案桌上的茶杯,举到嘴唇边,用嘴吹了吹,慢慢地喝了一口。接着他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朱武。 朱武在丁春间的注视下,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许多! “大哥,你有什么事就说啊!”小芬看到朱武脸露窘色,赶紧说道。其实她不知道朱武之所以脸色微红,不是因为他心中感到窘迫,而是因为朱武现在内心有一点害怕。 “统帅,老师已经说过了,我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家了,我想让小芬和我一起回去,所以我想得到你的同意。”朱武说出了自己的话。 “原来是这样啊,很好啊,小芬也的确是应该回去看看了,我想你们的爹娘一定很想见到你们回去呢。”丁春间红光满面,他身手捋着胡须,高兴地说道。 “统帅,我……”小芬很是为难地看了一眼大哥朱武,低下头轻轻地说道。 “小芬,怎么了你难道不想回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吗?”朱武激动地问道。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小芬连忙摆手否认,“大哥,我想等这一场战争结束了,在回去。大哥,你是知道的,我现在是‘清风堂’的人,而我这一次的主要任务就是协助统帅取得明炀国对西楚国战争的胜利,如果我现在就这么离开,似乎很不负责任。” “不会的,小芬你还是和你大哥,我想你娘她老人现在一定想听到你的声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回去你们家看看的,记得到时候你们兄妹俩可要尽地主之谊哦!”丁春间开心地说道。 丁春间见到小芬面露难色地看了一眼小芳,知道她在为什么事情担心了,于是说道:“小芬,至于‘清风堂’的事,你就放心吧,我会让云天心云公子到凤堂主那里去帮你说话的,这一点你就一点也无须担心了,你现在所要做的事,就是去准备自己的行李,明天早上就出。” 丁春间对站在下面的朱武微微一笑,“我看小芬现在还有一点害羞,你这个作大哥的,到了家里可千万不要让其他的兄弟姐妹欺负她啊!” “统帅,你说笑了,就凭小芬的身手,我想只要她不欺负我们,我们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谁还敢欺负她啊?”朱武笑了起来。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小芳在一旁帮腔道。 “你们……”小芬似乎也被营帐里轻松的气氛所感染,脸上露出一丝羞愧的笑意,一跺脚,跑出了营帐。 丁春间转过身,对小芳默默地点点头,关心地说道:“小芳,你去看看小芬!” 小芳点点头,看了一眼朱武,笑嘻嘻地跑开了。 丁春间看着跑开的小芳,对朱武说道:“小芬虽然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可是她并没有奢望自己能见到自己的亲人,我想她在心中一定很是高兴,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点,那就是她身上流着的是你朱家的血,但是她的人却是依然是‘清风堂’的人。” “统帅,我们会用自己的关爱温暖小芬的心灵的。”朱武知道丁春间在为什么事情担心,于是向丁春间保证道。 “朱武,你记住一点,那就是你这不是对我承诺,你是在对小芬承诺,当有一天我现你没有能实现自己的承诺的时候,可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丁春间冷眼扫视了一眼朱武,缓缓地说道。 朱武把身体一躬,吃力地说道:“请统帅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小芬伤心的。” “这就好啊!”丁春间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他站起身,身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走向放有一个茶壶的桌子。 朱武挺起身看到这一切,赶紧先一步走到桌子边,提起桌上的茶壶,立在一边。丁春间把茶杯放在桌上,朱武就将茶杯慢慢得倒满。 “朱武,你先下去看看小芬,看看这个丫头还有什么需要准备。”丁春间喝了一口茶水,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朱武说道。 “朱武、朱武……”丁春间见到朱武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连叫了几声。 朱武一惊,“嗯,统帅你在和我说话吗?” “你看看这里除了你我,难道还有别的人吗?”丁春间把手中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把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很是不满地说道:“你现在就下去吧!” 朱武赶紧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看着走向案桌,背对着自己的丁春间,低声说道:“那么属下这就下去了。” 朱武很快就在丁春间的营帐里消失了,李涛这是从外面走了进来,向天心问道:“少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他是小芬的大哥,我能把他怎么样?”天心脸上充满了无奈,刚才朱武的行动虽然很是迅,也很隐蔽,但是他在倒茶的时候,手指在茶壶的出口轻轻地抖了几下,这一切都没有能逃脱天心的眼睛。 “少爷,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李涛此时问道。 天心走到营帐的门边,看了一眼营帐外走来走出的明炀军人,轻轻地说道:“李涛,你说小芬是不是对我有异样的情感啊?” 李涛一愣,他不知道少爷为什么要这么问,只是疑惑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少爷,我想小芬她们是‘清风堂’的人,平时本来就很少与男人有接触,所以她们对于你或许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这其实没有一点值得奇怪的。” 天心看了李涛一眼,微微一笑,“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中毒一次吧!” “少爷,我想你中毒,别人或许会使将信将疑,但是小芬和小芳她们两个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李涛否决了天心的想法。 “可是我现在既然已经喝了茶水,难道我一点没有事可以吗?”天心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 “少爷,我也想不到一点办法啊!”李涛无奈地说道。他突然看到天心剑眉一挑,赶紧问道:“少爷,怎么了?” 天心一身手制止了李涛继续说下去,他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少爷,怎么了?”李涛看到少爷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赶紧身手扶住天心的手臂,开口问道,猛然间他突然觉得少爷的手掌现在冷若寒冰,更主要的是他看到了天心的手掌现在是乌黑的一片。 李涛心惊地现一股黑血慢慢地从少爷的嘴角边露了出来,他心中很是慌张地说道:“少爷,你这是则怎么了?” 天心用尽自己的全力紧紧地握着李涛的手,很是吃力地说道:“李涛……记住,我希望我的事暂时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知道,等……等明炀军登上起雾山的那一刻,你们就离开军营。”现在天心的脸上也已经开始是乌黑的一片了。 “少爷,你不会是真的中毒了吗?”李涛很是悲伤地问道。 天心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对李涛惨然一笑,吃力地说道:“我的确是中毒了,但是绝对不是中了朱武的鹤顶红,没有想到‘魔幻大6’的人居然会在‘迷幻大6’出现……” “少爷……”李涛本来还要问这到底是则那么一回事,但是他突然间觉得自己被少爷抓着的手灼热,紧接着他看到天心的额头上出现了七颗不同颜色的斑点,正中间一颗是红色的,左侧的分别是黄、绿、蓝三种颜色,右侧分别是橙、青、紫三种颜色,随着颜色的光亮越来越大,李涛不能不闭上眼睛,等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傻了眼,因为营帐里现在除了他一个人,谁都不存在。 “少爷!”李涛叫了一声,试图想找到少爷,可是他失败了,这个营帐不来就不可能隐藏一个人,李涛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片刻之后,李涛从地上站了起来,现在少爷已经不在这里了,接下来的事就要靠他去处理了。 ………… “小芬师姐,你怎么了?”小芳走到坐在床边的小芬身边,轻轻说道。 小芬看了小芳一眼之后,噘起了嘴。 “小芬师姐,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你在与亲人失散了这么多年之后,依然还能回到她们的身边,可是我呢,师父都已经说了,她在拣到我的时候,我身上什么都没有,连一个襁褓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些草,我知道我的命苦,所以我要经常笑,让他们知道即便没有了他们,我依然活得很开心。”小芳坚定地说道。小芬扭过头,看到小芳的脸上满是了泪水。 “小芳……”小芬知道了为什么在自己的眼中小芳为什么总是那么快乐的原因了,因为泪一直是在她的心底留着。 “小芬师姐,咱们今天不说这个了,明天你就要走了,我看你在路上应该带一些什么。”说着小芳就走到包袱前,开始看。 小芬看着小芳,微微一笑,轻轻地说道:“小芳,以后云总舵主就只有你一个人照顾了。” “小芬师姐,你放心吧,我想只要我不给云总舵主惹麻烦,他就一定是要谢天谢地了!”小芳得意地说道。 “你这个鬼丫头!”小芬可气地说道。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云总舵主说回去看你了,因为有一些人对云总舵主动……”小芳还没有说完,就被扑过来的小芬压在了床上。 “鬼丫头,你说什么呢?”小芬笑道。 营帐里现在没有一点离别的悲伤气氛,有的只是爽朗的笑声。 ………… “走吧!”朱武对站在军营外不停地向后回看的小芬和小芳说道。 “统帅,他为什么不出来送我们呢?”小芬不解地问道。 “小芬师姐,我还不知道统帅为什么要我陪着你回去呢?”小芳很郁闷地问道。 “怎么了,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小芬脸上露出怪异的微笑。 “才不是呢。”小芳违心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奇怪,统帅为什么突然下了这一个决定,更主要的是,他都不让我去见他一面,现在我们走了,他也不来看我们一眼。”小芳低下头,默默地说道。 “你们两个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要知道现在我们明炀军和西楚国的战事正在节骨眼上,我想他现在一定忙得不可开交,再说了,统帅不是让李队长来送你们了吗,要知道别人可都是得不到这一种待遇的哦!”朱武安慰道。说完后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军营,随即对小芬和小芳露出了笑容。 小芬和小芳停下身,两人对看了一眼,朱武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赶紧撒腿就跑。 “大哥,你不要跑!” “朱大哥,你不要跑!” “你们不要追,我就不跑!” ………… “李大哥,小芬和小芳她们都已经走了。”申均已对站在身前的李涛说道。 “好,她们走了就好!”李涛松了一口气。 “李大哥,难道我们就这么让朱武离开这里吗?”申均已气愤地问道。 “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夺回起雾山,至于少爷的丑,一定会报的,不管这一次是不是因为朱武,但是他对少爷下毒的行为是绝对不可以饶恕的。”李涛说道。 [奉献] 第一零三章 七彩 天心睁开了眼睛,他现在自己躺在一种柔软的床上,于是他做了起来,他伸手在自己的身上左右摸了一下,在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下,他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而且也已经恢复到自己的本来面目。他还记得自己的昏迷之前,心中的悲哀。那时的他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可是现在他知道并没有死,他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喜悦,活着对天心来说,就意味着责任。 天心掀起被褥,走下床,他走到窗户前,身手打开窗户,他看到了窗外的风景。这里有的是蓝天,有的是白云,紧靠着窗户的一刻参天大树的其中之谊手臂般粗的小枝干就伸到了窗前,天心惊奇地现两只小鸟正停在上面,彼此帮对方梳理着羽毛,好似一对小夫妻般卿卿我我,天心微微一笑,这是两只小鸟突然拍动起翅膀,飞到了天心天心肩头落下,天心侧过头看着并站在自己肩头的两只小鸟,微微一笑。 天心看到了远处流淌着的河流,听着耳边两只小鸟的清脆鸣叫,心中没有任何的感想,他只是在慢慢地享受。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惬意了。 “天心,你已经醒了!”天心事先没有得到任何的征召,就听到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自己的身后响起。 “谁?”天心的身上猛的散出一阵杀气,他好比是一只受了伤的猛兽,一个闪身迅移到了一边,很快地他蹲下了自己的身体,紧接着他快地冲向了身前穿着七彩服侍的一个妇人。 那个妇人看着天心的举动,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的惊惶,只是微笑地看着天心打向自己的拳头。 天心看到身前的妇人似乎没有躲闪的意思,赶紧用脚蹬了一下地面,整个人的身体跃到了空中,一个后空翻,他的身体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在下云天心,刚才多有冒昧,还望妇人见凉。”天心知道这一个妇人绝不是一个简单地人物,赶紧走上前说道。 “你这个孩子也真是的,动不动就要动手,你看看,灵儿、鹊儿她们被你吓走了不是。”妇人说着埋怨地看了天心一眼,便走到窗户边,看着了看停在枝头,惊奇地看着屋子里的两只小鸟。天心立刻知道这个妇人所说的灵儿、鹊儿应该就是停在枝头的两只小鸟。 “妇人,这两只小鸟是你养的吗?”天心对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灵儿。鹊儿眨了眨眼睛,他高兴地看到灵儿、鹊儿居然也对自己眨了眨眼睛。 “恐怕也只有你会说她们是小鸟,如果是别人这么说的话,我想那个人就是有十个胆,恐怕也都会因为自己的这一句话被吓破的。”妇人转过身,对天心甜甜一笑。 “不会吧,难不成她们很厉害?”天心说着就又看了灵儿、鹊儿几眼。这是那个妇人伸手掌,灵儿、鹊儿都震动着翅膀停在了她的手掌上。 “她们可比你的朋友大羽他们三个厉害多了。”妇人得意地看了天心一眼。 天心微微一愣,他和大羽之间事很少有人知道的,但是这个妇人刚才不但一开始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现在居然还说出自己的许多**,他不由注视了这个妇人几眼。 这个妇人穿着七彩的衣服,天心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衣服的特别之处,那就是衣服的外围有一点淡淡的光晕,白皙的皮肤上有一点微红,那是健康的象征。天心顺着衣服望上看,这才现到原来妇人也在自己,他感觉到微微烫,赶紧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天心,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对你这么了解是不是?”妇人说出了天心内心的疑惑。 天心转过头看相了妇人,眼中的神情充分表达出了他内心的疑惑。他同时不明白妇人为什么用“天心”来称呼自己,毕竟他们之间素未谋面,这种称呼是不应该在他们之间的对话出现的。 “天心,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为什么对你这么了解,你是不是对我真么称户你觉得诧异?”那个夫人微笑地看着天心。 天心没有否认自己内心的真是想法,他点点头。开口很不自然地说道:“妇人,咱们以前见过面吗?” “天心,我们以前不但见过,而且我还每一天都在你左右,所以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妇人点点头,“你想,如果不是我天天都在你的身边,我怎么可能对你这么了解呢?”那个妇人说道。 天心听到了妇人这一句话,他没有露出任何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已经就用余人也曾对自己说过,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天心的右手摸了摸戴在左手手腕上的手环,试探地问道:“你也是戴在这里的吗?” 妇人不出天心意外地点点头,认同了天心的说法,“天心,你说得没有错,当我苏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现自己戴在了你的身边。 “苏醒?”天心疑惑起来,但是他没有在这一个问题上继续下去,反而是问了一句:“你能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救活云红她们吗?”天心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妇人。 “天心,云红那么根本就不存在,你其实没有必要对以前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的。”妇人劝说道。 “妇人,我希望你明白一点,那就是云红她们七个是我云家的人,她们都是我云天心的妹妹。”天心正色地说道,“我想你和她们一样,都是戴在这个手环里的,你应该和她们一样也是精灵了?”天心问道。 “不错,我是一个精灵,比她们厉害了许多的精灵。”妇人没有否认,虽然她的身形和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没有区别,虽然的身手没有透明的翅膀,但是她就是精灵。 “妇人,我记得云红她们当初为了救我,曾经……”天心说道。 “天心,她们和你不一样,她们是精灵没有错,但是她们和普通的精灵不一样,你难道不知道吗?”妇人打断了天心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有什么不一样?”天心问道。 “你应该还记得她们跟你说的话,那就是当时她们说你存在于异时空之中的不是实体,而只是精神吧了。”妇人很是无奈地说道。 天心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他知道身前的这个妇人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妇人看到天心脸上满是失望,知道他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之火又被自己无情地扑灭了。“天心,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伤心的,她们虽然只是一个精神的虚体,但是她们知道自己在你的心中有如此重的地位,也一定会心满意足的。 “我问你,你既然知道这一切,那就是说当时你也已经苏醒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制止她们这一种行为,为什么?”天心猛地抬起头,用血红的眼睛瞪着妇人,凶神恶煞般地说道。 “因为如果当时我能动的话,我也是绝对您不会让你去死的,但是当时唯一能救你的办法,也就只有牺牲她们七个了。”妇人满怀心事地说道。 妇人看着站在一边没有人举动的天心,苦笑一声,很是无奈地说道:“天心,我如果告诉你,云红她们七个其实就是我,我想你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天心盯着妇人,很是木然地说道:“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否则我凭什么相信你,虽然你的说法很是荒诞,但是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妇人看了天心一眼,走到房间的一张桌子边坐了下去,她能起桌上的茶壶,倒满了一杯茶,便把茶杯推到了自己的对面。 天心看到之后,拖着沉重地步伐,走到妇人的对面做了下去。 “天心,你手上佩戴的手环不是一个普通的手环,我想这一点,你应在在佩戴上她的那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但是你一定不知道这一个手环到底是什么,活着说你拥有了她,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妇人看了天心一眼,没有再说下去,她不想自己做整个故事的主角。 “是的,那一次我也是无意中得到她的,在将她戴在手上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也就是因为这一个错误,又有七个聪明的精灵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天心很是无奈地说道,如果有可能,他当初宁愿斩断自己的左手,也不会愿意让云红她们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的。 “天心,这其实不能怪你,我们现在不要说这些好吗?”妇人虽然是在征求天心的意见,但是她在天心没有作出任何回答之前就又开口说道:“这也证明明了一点,那就是云红她们其实不是精灵,在迷幻大路上一个精灵是不能在靠自己的身体存在的,就像我要借寄手怀里,‘魔灵族’的精灵要借助董卓平的身体对你使施毒。” “董卓平!”天心的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妇人似乎知道天心在为什么担心,于是对天心说道:“天心,你不要担心,‘魔灵族’的人针对的是你,不是董卓平,也不是明炀军或是西楚国的军队。” “我现在要回去!”天心站起身,斩钉截铁地说道。 “天心,你要不要着急,我想你在这里把我的故事听完了再回去,也是来得及的,你的计划已经是天衣无缝了,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缪剑海了,可是我相信,你永远都是最优的。”妇人仰起头看了一天心,对他点点头,似乎在要他相信自己。 天心坐了回去,他不是不想离开,但是人家毕竟救了自己一命,更何况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至少他能肯定一点就是他现在绝对不再起雾山附近。经常研究战区地图的他当然知道起雾山附近没有这么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 “妇人,你刚才所说的‘魔灵族’是魔幻大6上的一个种族吗?”天心问道。 “天心,你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她们其实就是精灵,但是因为她们得翅膀不似普通精灵一般透明,而是漆黑的,所以在最初的一些时段中,一旦有新生的精灵是黑翅膀,都会被精灵族长老处死,后来这一点似乎得到了改便,他们不再处死和他们不一样的黑翅膀精灵了,但是却把黑翅膀的精灵驱逐出了精灵族,许多受到别的精灵歧视,又被族人抛弃的精灵就自己聚在了一起,成立了一个以黑翅膀精灵为标志的新的精灵族,就叫做‘黑翅精灵族’。”妇人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笑容中充满了心酸。 “没有想到在外人眼中一项很是爱好和平的精灵,居然和人类一样,充满了歧视!”天心冷笑道。 “后来,‘黑翅精灵族’的精灵越聚越多,他们内心压抑的愤怒在一只幼小的黑翅精灵在精灵族外无故死亡而爆了,这个时候‘黑翅精灵族’就开始向精灵族宣战,他们的愤怒使得原本和精灵族实力相当的她们比一般的精灵厉害了许多。那一天,许许多多的黑翅精灵冲进了精灵族,她们叫道不是黑翅的精灵就杀,以至在那一场战役之后,精灵族的精灵数目锐见,虽然‘黑翅精灵族’经过这一次的杀戮也是元气大伤,但是她们很快就又壮大了起来,这时候精灵族的精灵想去和‘黑翅精灵族’的精灵和谈,但是被对方一口否决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出现了,我用自己的神力守护拄了精灵族,但是从那以后我有沉睡了过去,知道你将我从睡梦中唤醒。”妇人平静地说道。 “这么说你是精灵族的守护神了?”天心试探地问道。 “我就是精灵族的守护神,而你手上戴着的就是精灵族的‘精灵之心’。”妇人点点头说道。 “请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天心站起身对妇人躬身说道。 “天心,你坐吧,你应该根本不要这么拘束的,因为我今后还是会一直留在你的身边的。你可以用‘七彩’来称呼我,因为如果按辈分,我想你会把我叫老的。”七彩说道。 天心听到七彩的话,也是尴尬地一笑了之。 “这里就是我在沉睡之前一直住的地方,天心,你知道吗那时候这里整天只有我一个人,我心里很是寂寞,我想到了你们精灵们的孩子,她们是那么的调皮可人,于是我就用自己所能运用的七种魔法,分别制造出了七个小女孩,刚才你看到的灵儿和鹊儿,就是红儿她们七个饲养的,因为你身上有红儿她们的气息,所以灵儿和鹊儿对你也显得格外的亲近。”七彩说道,她看到天心转过头看相窗外,七彩看相窗外,对天心说道:“灵儿和鹊儿的身形似乎很是普通,但是她们却是自然界的百鸟之王,更准确地说,灵儿是百鸟之王。” “凤凰!”这是天心的第一个反应,他转过头看相了七彩。 “天心,你说得没有错,灵儿是凤,而鹊儿是凰,她们现在虽然还很小,但是别的鸟儿在她们的身前,还是会俯称臣的。”七彩看到灵儿歪着头看着自己,笑了起来。 “七彩,是不是自从那以后,精灵都喜欢称‘黑翅精灵族’为‘魔灵族’?”天心根据七彩说的一切,作出自己最基本的推论。 “不是这样的。”七彩摇摇头。 “不是?”天心疑惑了。 “我通过对那一次战斗中死去的黑翅精灵进行的分析,得出了一种结论,那就是那些普通的黑翅精灵没有任何的异状,但是只要是在‘黑翅精灵族’中身居高位的黑翅精灵都已经被魔化了。”七彩脸上出现一种可怕的表情。 “魔化?”天心第一次听到这一种说法。 “是的,就是‘魔化’,也就是说沉寂了许多年,在魔幻大路上一度销声匿迹的魔族又出现了。”七彩担忧地说道,“魔族是一个极度嗜杀的种族,他们和人类不一样,人类我会为了自己的权益,而是去奴役别人,只有到了迫不得已才会杀死别人,可是魔族就不一样,只要和他们不是同一个种族的,他们就都会将对方残忍地杀害。” “这么说来,情况不是很眼中?”天心担忧地说道,他知道刚才七彩所说的话代表着什么。试想一项杀死别的种族的魔族这一次奇迹地没有杀死黑翅精灵族,转而是利用他们去对付其他的种族,看来魔族的领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至少他让魔族的所有臣民没有一个人敢反对他改变魔族千百万年以来见到其他族类就杀的传统。 “更主要的是,魔族的人可以越过迷幻大6和摸幻大6之间的屏障,来到这里。”七彩看相了天心。 “他们和我们人类有什么区别吗?”天心对魔族没有一点了解,至少精灵他还是在一些古书上看到过的,可是魔族他以前听都没有听到过。 “天心,魔族的人普遍的身高会比人类高大,但是他们和人类最主要的区别就是他们每一个人的头顶都长着两只角。”七彩说道。 “哼,或许他们原来是张角的人类,只是后来被大多数的人类驱赶到了人们没法生活的魔幻大6去了,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不但在恶劣的环境下活下来了,而且还拥有了许多的人类无法拥有的本领!”天心自嘲道。 “天心,不管以前谁错了,但是我们现在绝对不能再让错误继续下去。”七彩看着天心,真诚地说道。 “那我现在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助你做呢?”天心知道七彩一定有什么事要求自己帮助他做,于是主动开口问道,这样的话说出去七彩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求别人帮助自己,而是对方主动地帮助自己。 “天心,我现在有一点的担心。”七彩看者天心,眼中露出忧郁的眼神,“从董卓平的事情我们不能不担心,那就是一旦魔族的人对迷幻大6起攻势的话,我想那个时候不要说是魔幻大6,恐怕迷幻大6也会在魔族的掌控之下。天心,我想你也不希望这种情况出现的吧?” 天心嘴角露出微笑的弧度,他眼中充满了笑意:“七彩,你说得没有错,我是不希望这种情况出现的,可是你应该明白一点,我是人类,如果你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我并不能向你保证一定能令你满意。” “好,只要天心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七彩微笑地说道,“天心,你能不能老实地告诉我,现在你最希望实现的理想是什么?” 天心看了七彩一眼,淡淡地说道:“七彩,既然你一直待在我的身边,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么才对啊!我最想做的就是让曾经对我们云家心怀不轨的人,从迷幻大6上消失,彻底地消失。”天心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眼神,使得七彩没有任何理由怀疑他的话。 “天心,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报仇之后就和你的家人一起过着平淡的生活?”七彩看者天心,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我已经很累了,只有在家中,我才会卸下心中的那一份负担,我真的已经很累了。”天心转头看向窗外,“七彩,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好一好看看自己周围的一切了。我早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了。” “天心,你绝对不能这样。”七彩站起身,神色显得格外激动,“你应该知道一旦魔族的人统治了迷幻大6,你觉得你和你的家人还有平静的生活吗?” 天心看着站起身的七彩,无奈地苦笑道:“七彩,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你的事,我一定会尽自己的全力去帮你完成的。” “不必了,既然你不想,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我会另外去寻觅一个能承担起拯救人类的人,让他想办法去拯救人类的。”七彩气愤地说道。 “好了,我为刚才的事情向你道歉,现在你可以说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去完成了吧?”天心很是无奈地说道。 “我已经说了,我会另外去寻觅一个人的。”七彩坐了下去,赌气地说道。 “七彩,你为什么会选中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心里清楚,如果真的有可能的话,你也不会为难我的,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天心微笑地看着七彩。 “呵呵……天心,这么说刚才是在故意惹我生气了?”七彩埋怨地看了天心一眼。 “我这个人,在朋友的身前是不会说假话的,所以对于一些问题,我一向都是保持沉默。”天心笑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七彩娇嗔道,眉宇之间有的是一股娇柔神情。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七彩看到天心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脸上的神情不似先前般镇定,而是低下了羞红的脸,娇滴滴地说道。 “七彩,你既然是精灵族的守护神,我想你应该是没有年龄大小的,可是你为什么选择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妇人的样子呢?”天心疑惑地看着七彩。 七彩脸色微微一红,她看着天心,眼中有一丝的赞许。“天心,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以前我一个人竹在这里,心中很是寂寞,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用其用分别七种魔法元素制造出了红儿她们七个,由于她们是我制造出来的,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她们的娘亲,为了配合我的身份,我就装扮成了这个样子,经过了多少年,红儿她们一直把我当成她们的娘亲,所以说经过了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一颗年轻的心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那一次你却眼睁睁地看着云红她们这么牺牲呢?我想那一次单凭你的实力,是完全可以救我的,就像这一次,你不也是举手透足之间就把我身上的毒给解了吗?”天心至今对于云红她们七个的死依然耿耿于怀。 “天心,你以为我对红儿她们的死不感到痛心吗?你要知道她们曾经和我在一起生活了五百年,在我的眼中她们就是我的女儿,如果上次我不是依然被封存在手环里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让她们这么牺牲的,可是她们的牺牲却不是白费,因为你在她们的救助下,活到了现在。”七彩对天心的咄咄逼人,并没有生气,她知道这就是红儿她们为什么会为了救活天心而牺牲自己的原因。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我在配戴上手环的时候,就苏醒过来了吗?”天心不解地看着七彩。 “天心,我想有一种病人你是知道的,那就是这个人整日躺在床上,虽然他不能言语,但是他却有着自己的听觉和触觉。”七彩看了天心一眼,站起身走道窗户边,“我刚才所说的‘苏醒’是相对于我在精灵族的那些日子说的。我在护住了精灵族不让‘黑翅精灵族’剿灭之后,我就一直沉睡在‘精灵之心’里面,那时的我没有一点思维,对于外界所生的一切,我完全没有感知。” “奇怪,那么‘精灵之心’不是应该被精灵族严密地供奉着吗,怎么会在迷幻大6出现的呢?”天心现在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一切都是魔族的阴谋,可是仔细一想,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不管是谁,他是不会傻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敌人的宝物随手一丢的,如果他们真的不想要的话,也会亲手把它毁坏的。 “嘻……嘻……,天心,这一点你就想不到了吧?”七彩脸上露出小女儿家才有的姿态。 “难不成是是用内贼?”天心盯着七彩,又补充了一句:“或者就是云红她们七个带你离开精灵族的!” “天心,你为什么认为我在昏迷的情况下,是我身体一部分的红儿她们为什么依然还是很清醒呢?”七彩的问话无疑是肯定了天心推论的正确。 “我想你的存在在精灵族人的心目种中只是一种虚拟的崇拜,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我想在精灵族中,没有一个精灵对你很是了解,于是我猜测了一下,一旦‘黑翅精灵族’的人再一次对精灵族起进攻的话,处在沉睡状态的你是不可能履行一个作为守护神应该有的作用,我想你一定是把这一个责任交给了云红她们。”天心站起身走到七彩的身边,看这窗外,“而且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在云红她们牺牲自己救我的时候,你不是不能动弹吗?” “天心,你在我眼中是最佳的!”七彩转过头,对天心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天心的有一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刚才在自己眼中还是雍容华贵的贵夫人状的七彩,现在在天心的眼中就是一个机灵古怪的小女孩子。 “怎么了,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再变回去的。”七彩以为天心讨厌自己的改变,低下头委屈地说道。她现在已经把自己融入到了这一个身份当中。 “没有必要的,其实你现在的样子非常的好看。”天心听到七彩的话,知道现在的七彩不但是外表,就连性格都已经像一个女孩子般易害羞。 “真的?”七彩兴奋地看着天心,脸上有一丝红晕。 “我不是说了吗,我这一个人在朋友的面前是不擅长于说谎的。”天心微笑地点点头,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嘻嘻……”七彩高兴地笑了起来。 “对了,七彩,你到现在还没有说要我做什么事呢?”天心把自己的视线从天边转开,移到了七彩的脸上。 “天心,你可不可以为了我,统一整个迷幻大6?”七彩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她的脸上闪耀着圣洁的光芒。 “统一迷幻大6?”天心不可置信地看着七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七彩会这么要求自己,“七彩,你不是在逗我吧?” 如果是刚才,天心一定不会这么问,可是现在的七彩是一个女孩而不是一个贵妇人。 “天心,你说呢?”七彩脸上现出了调皮的微笑。 [奉献] 第一零四章 爱人 “七彩,你为什么要我统一整个迷幻大6呢?要知道到,到目前为止,历史上有多少的王侯将相为此而奋斗终生,最后还不是郁郁而终,要知道这其实不是一代人或者是两代人就能完成的。”天心对七彩向自己提出的要求感到不可思议,但是七彩脸上的神情又告诉自己,她不是在耍弄自己。 “天心,有人说历史是普通的劳动大众慢慢推动向前展的,我并不否认这一点,可是在某一个时刻,一个时代风云人物的出现,会让历史的滚轮早一些启动,历史前进的脚步会加快一些。”七彩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七彩,你难道觉得迷幻大6有一天最终会走向统一吗?”天心听出了七彩的弦外之音,疑惑地看向了她。 “天心,你要知道国家的存在,就意味着战争,当有一天,整个迷幻大6上只有一个国家了,那时侯国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战争也可以远离人们。”七彩憧憬地看着天边,想象着美好的将来。 “不会的。”天心很残忍地打断了七彩,“七彩,你要知道,原来迷幻大6上的国家不是很多,可是现在却是越来越多,这其中不乏一些为了权利而鼓动人们造反的政客,也有一些人的确是受到了别人的歧视,或者是压迫。我想如果不是精灵族的人一开始就对黑翅精灵心怀鄙视,我想黑翅精灵也就不会从精灵族独立出去,那样的话,魔幻大6也就不会多出一个种族,‘黑翅精灵族’也就不会被魔族利用,成为你所说的‘魔灵族’。”天心说完之后叹息一声:“我想黑翅精灵族中的精灵或许根本就不是被魔族利用,原先势单利薄的他们如果不和魔族合作的话,他们可能早已经在环境恶劣的魔幻大6上消失了。” “天心,你的想法有时候真的令人感到奇怪,我刚才如果说魔族统一了整个魔幻大6和迷幻大6,这就意味着什么的话,你也一定会帮他们想出一个充足的理由来反驳我,你说我谁得对吗?”七彩娇嗔地说道。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的,既然现在的魔族已经不再似从前的魔族了,或许迷幻大6和魔幻大6在他们的统治之下或许会得到长久的和平。”天心转过头,看到七彩的粉脸上露出一丝怒容,刚忙尴尬地一笑,补充了一句:“当然,这时其他种族在魔族的眼中可能都是努力,或许就是牲畜。” “我还以为天心你不知道这一点的呢?”七彩埋怨地说道。 “可是现在既然有我的存在,我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情况生的,至于原因嘛,只有一个……”天心看向了脸色娇羞的七彩,微微一笑,“魔族的人居然会派人来毒杀我,这一个仇我不会就此算了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手中的刀。/心中的剑是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七彩脸上的红晕退出,略显失望地看来一眼天心,幽幽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其实我还有一个更加主要的原因没有说出来呢,那就是这一件事可是七彩姑娘你的事,我怎么能不去完成呢!”天心调侃道。 七彩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天心的理由让自己觉得满意,还是因为天心刚才一句“七彩姑娘”令自己欣喜。 “天心,你要知道,统一迷幻大6的路并不好走啊,别的我不担心,可是董卓平的是让我不得不给你一点警示,那就是迷幻大6上现在可能已经有魔族的人了,他们现在正伺机侵占整个迷幻大6。”虽然七彩心中有着儿女情怀,可是多年的经验却让她迅冷静了下来,她在天心的耳边说道。 “我知道,要统一整个迷幻大6我所要面对的困难,就已经不少了,更何况这其中还有魔族的人呢?可是我现在一点都不担心魔族,七彩,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天心微笑地看着一旁满含歉意地看着自己的七彩,开口问道。 七彩还在为自己将天心卷到这未知的风暴中来感到愧疚,听到天心问自己,身体一颤,露出了微笑:“因为人类是最强的,如果没有一个人类与魔族合作的话,魔族是永远不可能在迷幻大6上立足的,就像精灵族,如果不是有一些精灵和魔族合作的话,我想魔族是不可能在魔幻大6立足的。” “或许这就是魔族的人为什么要把别的种族灭掉,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他们到哪里都不能生存。”天心轻声说道,“哎,只是可惜啊!” “天心。你可惜什么?”七彩不解地问道。 “如果魔族的人不先对我下手的话,我或许会处于善意,帮他们一把;如果当初他们能有一块生活的土地的话,事情也就不会展到今天。”天心说道,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看向了七彩。 “天心,其实魔族的人之所以会对你动手,就是因为他们已经察觉到你的存在对于他们的计划来说是一种威胁,才对你采取行动的。”七彩心虚地把脸转道到了一边。 “为什么会这样?我和他们素未谋面,他们是不可能选中我的啊?”天心显然对七彩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其实这和我也有一定的关系啦。”七彩扭过头,看着天心,低声说道:“对不起,因为我是魔幻大6的,所以只要是在迷幻大6,就很容易被从魔幻大6潜伏到迷幻大6的魔族感觉到,他们这一次对你下杀手,我想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在你的身上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天心看着低头认错的七彩,原本就没有生气的他,自然不会说出什么气话了。“哦,原来如此啊,只可惜朱武一向以为自己的鼻子灵光,现在看来还是你们魔幻大6的人,鼻子亮光啊!”天心打趣地说道。 “才不是呢!”七彩仰起头,娇笑起来,“我们都是通过自己的第六感觉去感觉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除了朱武,在迷幻大6上鼻子最灵光的不是你们人类。” “七彩,你知道的也不少啊!”天心看到七彩脸上的开心笑容,也笑了起来。 “那当然!”七彩嗅了嗅自己的鼻子,很是得意地说道。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选择了留在我的身边呢?”天心问出了许多自己还没有想通的问题。 七彩的脸色顿时煞白,幽怨地看着天心。 “糟了!”天心在心中说道,“七彩,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不是不喜欢你待在我的身边,要知道你可是一个大美女啊,别人还没有这一种艳福呢,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我的哪一点让你选择了留在我的身边。”天心赶忙解释道。 七彩看到天心脸上的紧张神色,嬉笑了起来,“起初我决定留在你的身边,是因为你能将沉睡中的我唤醒,红儿她们将我带离开了精灵族,曾经让‘精灵之心’被许多的人佩戴过,可是他们中没有一个能唤醒我,可是天心你做到了,所以我就留在了你的身边。”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幸运,还是不幸,总之如果不是这样的,云红……” “天心,咱们是不是应该说一些轻松的话题啊!”七彩打断了天心的话。 “好!”天心大喝一声,似乎是要将心中的郁闷全部排除。天心笑了起来因为他看到灵儿和鹊儿此时猛地飞离枝头,一会儿停落下来之后,都用疑惑地眼光看着自己。 “真是两个机灵鬼!”天心由衷地说道。“扑扑”灵儿和鹊儿飞到了天心的肩头站立,天心并不知道以前云红她们七个也是这么说灵儿喝鹊儿的。 “七彩,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完呢,怎么不说了?”天心看向了七彩。 “哪有啊!”七彩连忙否认。 “奇怪了,你刚才不是说的是‘起初’留在我身边的原因,那么后来的原因是什么呢?”天心看到七彩故意装糊涂,于是也就点明了这其中的玄机。 “后来……”七彩拖长了声音,侧过头他看到天心看着自己,于是轻声说道:“在我没有制造出红儿她们七个的时候,我是很孤独的,孤独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孤独?”天心喃喃自语,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把自己的视线看相了远空,七彩也看向了天边。停留在天心肩头的灵儿和鹊儿没有感觉到异样的气氛,依然在彼此卿卿我我地梳理着对方的羽毛。 “七彩,你知道吗,我这个时候才现自己一点都部孤独,因为你一直在我的身边。”天心没有转会自己的视线,神情地说道。 “不,我才一点都不孤独,因为我至少知道,你在我的身边,可是你却不知道我的存在。”七彩很是抱歉地说道,“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魔族的人出现的话,我想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从阴暗的角落走出来,让你知道我的存在。” “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要感谢魔族的人了,是他们让我知道原来我的身边还有一个精灵族的美女一直在关注着我。”天心微笑地转过头。 “你……”七彩羞红着脸,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好了,好了,咱们现在不说这个了。七彩,你是从魔幻大6过来的,对魔族到底有哪些了解,先说说来给我听听!”天心转变了话题,正色地问道。 “天心,魔族和人类最主要的特征我刚才已经和你说了,那就是他们头上都会有两之角,另外一些特征就是他们的眼睛中黑色的部分比较多,同时他们身上流着的血不是红色的,而是绿色的,身体强壮的他们虽然不擅长魔法,但是他们却天生对魔法免疫。”七彩看了天心一眼,调皮地说道:“要不要我帮你说一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魔族可能早已经从魔幻大6上消失了。” “既然你已经代我说了,我想我就不需要再重复第二遍了。”天心好气地说道。 “天心,如果你一旦统一了整个迷幻大6的话,我希望你能集结所有人的力量帮我将魔族赶出魔幻大6好吗?”七彩征询天心的意见。 “会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在迷幻大6上划出一块土地,让魔族的人在那里世代生息,但是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在一场场血腥的战斗之后才能实现的。”天心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谁都不愿意自己被别人主宰,哪怕对方完全是善意的。 “天心,对不起!”七彩再一次向天心道歉。 “没有啊,要知道你现在是让我去完成一件前无古人的大事,我兴奋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更何况我现在倒很想知道魔族的人到底想凭什么来统一迷幻大6。”天心眼中露出了笑意,那是他自信的表露。 “对了,照你刚才的话,我还得感谢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不下于三次了。”天心向七彩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那一次你也知道?”七彩露出了羞涩的表情,她还记得,自己那个时候一直一红儿她们的娘亲自居,她在那时可是用“孩子”来称呼天心的。 “是的,只要是你救过我,我就一定会记在心上的。”天心很肯定地说道。他看到七彩脸上有红晕,以为她是在为自己刚才感谢的话而感到害羞,他哪里知道自己所说的三次,和七彩所说的三次加在就是四次了。 云红是七彩的部分,所以云红她们七个上一次救了天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七彩救了天心,这一次天心中了受到魔族影响的董卓平释放的毒,在生命垂危之际又是七彩救了他,这两次他们都是知道的。至于另外一次,天心算的是锡阳城东破庙外受到张月华和谢玉致她们偷袭的那一次,七彩算的是上一次大公主派人在天心身体虚弱的时候刺杀天心一事。 “魔族,哼,我倒要看看什么才是‘魔’!”天心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的话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 七彩看到天心的举动,丝毫不以为然,根据这些年来她待在天心身边,对天心的了解,除了是得罪了天心,触痛天心的某一根神经的人才有可能是天心的捕杀对象,对于大多数的魔族来说,他们没有得罪天心,天心刚才的话显然不是针对他们。七彩之所以这么放心,就是因为她相信天心的参与,是不会让魔族的军队有机会登上迷幻大6的国土的,否则的话,魔族军中的人也将是天心的对手。七彩和天心一样,相信一句话,那就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谁都不会对自己残忍的,天心也不会,只因为他的对手是敌人,而不是朋友。 “七彩,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应该怎么才有可能回去?”天心笑问道,他看着七彩,脸上闪耀着愉悦的光辉。 “天心,你现在就要离开这里吗?”七彩轻声问道。 “怎么了,你难道不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天心从七彩忧伤的表情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这里曾经就是我居住的地方,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漂泊,我又回到了这里,我现在不想离开这里。”七彩脸上没有了女孩子的娇柔,有的只是一个成熟的女人,经历了多少年风雨应该有的沧桑。 “这里是我的家!”七彩看着天心,缓缓地说道。 “七彩,我知道了。”天心点点头,他向来是不会强人所难的。 “天心,我想灵儿和鹊儿你就带着她们一起离开吧,以前都是红儿她们七个照顾的,现在红儿她们不在这里了,我想你就带着她们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也好!”七彩脸上的微笑是那么的苦涩。 “好了,天心你走吧!”七彩说完后扭过头去,她似乎不愿意天心看到她的眼睛。 “七彩,你保重!”天心看着七彩,祝福道。 这时站在天心肩头的灵儿和鹊儿似乎也感觉到了离别的气氛,都静静站着,看着眼前的女主人。 七彩转过身,眼睛微红,她对天心露出腼腆的笑容,轻声说道:“天心,你闭上眼睛好吗?记住,千万不要睁开,否则我不告诉你怎么离开这里。” 看着七彩脸上露出的狡诘笑容,天心肯定地点点头,并不是他相信自己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七彩会真的不告诉自己回去的路。天心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现在唯一能帮七彩做的事了。 七彩看到天心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慢慢地走上前,踮起自己的脚尖,把朱唇在天心的嘴唇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天心吃惊地睁开了眼睛,他现自己现在居然不是在什么房间里,他的眼前是山前。这一座山天心是知道的,因为山的名字就叫“起雾山”。 天心的嘴唇边现在还有一缕清香,他的耳边现在还有七彩的声响:“天心,请你好好地照顾自己,好好地照顾红儿他们。再见了我的孩子,再见了我的恋人!” 眼泪从天心的眼角滑落,他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云红她们又将再一次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七彩他将再也见不到。 痛,刺骨的痛! ………… “大哥,你怎么了,怎么这一路上一直要我们加快度,可是自己却是一直不停地向后张望啊?”小芬很是不解地看这大哥朱武,她不知道大哥在看什么。 “是啊,是啊,朱大哥我和小芬师姐问你,你又说没有什么事,既然没有什么事,你为什么又要不停地催我们赶路,自己却走在最后面,还不停地向后张望。你老实说,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自己心虚了?”小芳走到朱武的身边,神秘昔昔地说道:“朱大哥,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我,一个人压在心里是非常别扭的,所以啊,我心里有什么事都会说给别人听,不过这一次你放心,你把心里的事告诉我,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听着小芳打包票的话,小芬也只是一笑了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小芳了,但是为了能探听出大哥心中的秘密。这一次她选择了沉默。 朱武侧过头,对身边的小芳微微一笑,同时抬头看了一眼身前担心地看着自己妹妹小芬,轻松地说道:“我没有事,我心中现在想的事就是咋们应该早一点回到家。” “家?小芬师姐,咋们是不是走过了头,否则朱武大哥怎么会这么频频回头呢?”小芳同时尖酸刻薄地说了一句:“不会是朱武大哥这些年来一直在外征战,都不知道自己的们朝哪边开了吧?” 小芳对朋友向来都是真诚相待,但是对于那些表面上把她当朋友,骨子里根本不是这么一会事的人,她也不会手软。 “小芳姑娘,我真的没有什么事,咋们还是快点赶路吧!”朱武对小芳的冷嘲热讽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哼!”小芳丢下一句,跑向了前面。 “大哥,小芳就是这个脾气,她刚才的话,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小芬停下身等大哥朱武走近,看着走在最前面头也不回的小芳,开口说道。 “放心吧,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朱武微笑地说道,“咋们快点走,小芳可不认识咱家的路,她这样走一定会走弯路的,那个时候咱们回家的时间就会被延误了。”朱武说道。 “小芳,你等一下啦!”小芬朝前面的小芳叫到。 “有事吗?”小芳等小芬和朱武走进之后,很是不满意地问道。 “哎,云总舵主是让你陪我回家,还是让你到处流浪啊?”小芬可气地问道。 “这有区别吗?”小芳问道。 “当然有,我家现在只有我大哥知道在哪里,你要是去我家的话,就应该跟在我大哥的身后。”小芬说完后看向了身边微笑的大哥朱武。 小芬和小芳都看到朱武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苍白无力,她们两个人都茫然了。 “大哥,你怎么了?”小芬看着大哥朱武,不明所以地问道。 小芳此时也疑惑地看着朱武,她眼中突然闪过以丝灵光,似乎想到了问题出在哪里,她伸手拉了拉小芬的月衣袖,小芬很是配合地走到了一边。 “朱大哥,其实我和小芬师姐早就想告诉你的,只是因为云总舵主的身份特殊,所以我们才没有说出来,你不会怪我们一直瞒着你吧?”小芳侧过头,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朱武。 “大哥,其实我现在就告诉你,其实统帅不是丁春间,统帅就是安武国的云家的四公子,‘五痕会’的总舵主。”小芬听到小芳的话,知道为什么大哥脸上的表情会那么的怪异,于是赶紧说道。她可不想大哥误会自己,说自己有什么小秘密不告诉他。 “你们说统帅不是丁春间,那么丁春间呢?”朱武看向了小芳,他知道只要是小芳不知道的,妹妹小芬是一定不会知道的。 “我听李大哥,也就是云总舵主身边的李涛李大哥说过,好像是在云总舵主的船只第一天在达夏泉城的码头停船靠岸的晚上,丁春间让人上船进行杀戮。可是就凭丁春间手下那些三脚猫的功夫,他们是不可能动得了云总舵主的,也就是那一次,云总舵主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便于自己更好地行动,他就假装成了丁春间。”小芳甜甜地说道,同时她海不忘补充了一句:“朱大哥,云总舵主身份的事,我请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千万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朱武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无力地说道:“我告不告诉别人都已经无所谓了!” “大哥,怎么会无所谓呢?你要知道现在云总舵主的身份一旦被别人知道,明炀王一定会在这以后的日子里对云总舵主动手的。”小芬对于大哥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很是不高兴,又加上了一句:“大哥,如果你把这一件事告诉别人,以后小芬就再也不会理你了!” “小芳也是!”小芳在一旁帮腔道。要不是她和小芬对话是都是口无遮拦,朱武是不会知道明炀军的统帅丁春间的真实身份的。 “来不及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朱武停住,无奈地说道。 “大哥怎么了,什么来不及了?”小芬和小芳异口同声地问道。 朱武在小芬和小芳的脸上扫视了一眼,苦涩地说道:“你们知道的,公孙用是我的老师,这一次我离开了老师,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再见到老师,于是我就决定帮老师做一件事。” “什么事啊”小芳想都没有想,立刻追问倒。 小芬脸上现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她似乎隐隐约约猜到了大哥所说的“事”到底指的是什么。 “你们知道吗,我的老师现在虽然是孤身一人,但是他以前是有家人的,而且他的家人就住在夏泉城。”朱武看了妹妹小芬一眼,紧接着又看了小芳一眼,他看到小芬和小芳此时都露出凝重的表情,于是继续说道:“我老师的家人现在都已经死了,都是直接或间接地死在了丁春间的手上,但是老师他为了明炀国的整体利益,一直都没有下决定,我看这一次似乎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不出意外明炀军使稳操胜券,所以在离开军营的时候,我……” “朱大哥,你不会是对云总舵主施毒了吧!”小芳冷笑地大断了朱武的话。 “不错,那一次我去统帅的军营找统帅说小芬离开的事,在你们离开之后,我为统帅倒了一杯茶水,我亲眼看到统帅把茶水喝完了。”朱武说完后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为什么?”朱武用苍白的话语无力地表白道。 “如果你这样都可以杀了云总舵主,我想云总舵主的命也太不值钱了。”小芳冷眼扫视了朱武一眼,讥笑道。 “难道说统帅他没有事?”朱武疑惑地说道。 “大哥,云总舵主的身手并不是一点点毒就能把他怎么样的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小芬说道。 “可是……”朱武疑惑起来。 “你以为云总舵主让我跟在你身后是为了什么吗?”小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着她就转过身,开始往回走。 “小芳,你要去哪里?”朱武叫道。 “我从哪里来,当然是回哪里去。现在我就是要回到云总舵主的身边。朱武,我不管你能不能活过这几天,但是我警告你,云总舵主的身份你绝对是不能泄露的,毕竟你还有许多亲人在世的。”说完后小芳头也不回地走了。 很快小芳的身影就从朱武的眼中消失。 “小芬,你为什么不拦住小芳?”朱武对妹妹埋怨道。 可是小芬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朱武就这样看着妹妹,一句话也没有说道。 “大哥,咱们走吧!”小芬突然说出一句,说完后扭头就走。 “小芬,到底是怎么了?你们刚才不是说,我是根本不可能毒死统帅的吗,可是小芳她为什么还要走呢?”朱武跑到妹妹的身前,伸出手拦住妹妹的去路。 “大哥,你知道吗,如果你真的能毒死云总舵主的话,我想你一定是比云总舵主现倒下,至于小芳为什么要走,你如果知道云总舵主为什么要让她跟在咱们身后,你就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了?”小芬眼含泪,趴到朱武的肩头抽噎起来。 “为什么,统帅为什么要我让她跟在随同咱们一起回家?”朱武身手抚mo着妹妹的长,不解地问道。 “统帅知道你的居心,但是还是喝下了那一杯茶水,这就说明云总舵主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可是这并不代表其他的人会容忍你的行为。云总舵主让小芳跟在咱们的身边,就是想让别人知道,让别人不要对你下手,可是……”小芬离开朱武的肩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大哥。 “我是不是应该很庆幸,因为刚才小芳没有把她腰间的剑,刺入我的胸膛?”朱武苦涩地微笑起来。 “是的,你刚才应该庆幸,但是这一次,你没有那么好运了!”朱武听到四周响起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谁?”朱武立刻把妹妹小芬护在自己的身后,他的眼睛不停地扫视四周,可是他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不知道是哪一位前辈驾临,恕晚辈未曾远迎!”小芬从朱武的背后走到他的身前,向着空旷的四周恭敬地说道。 “我是谁你也就不要管了,我看在你是姗姗的徒子徒孙,现在就不和你们计较,但是如果云少爷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想到时候不要怪我无情!”来人浑厚的声音越来越远。 “山人老前辈,云总舵主是不会有事的……”小芬还想再说下去。 “哼,如果少爷不会有事的话,我想李涛是不会给我捎这么急的口信的!”天边传来不满的声音。 朱武看着天边,他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但在是他甩甩头,试图想看得更加清楚的时候,他的眼中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小芬,你怎么了?”朱武现妹妹用奇怪地眼光看着自己,很是不解地问道。 “鹤顶红!”朱武看着妹妹脸上充满怀疑的神情,不是很确定地问道:“你难道以为统帅真的会死在我的手上?” “我不知道!”小芬无力地说道,“大哥,你知道吗,刚才那个人是云总舵主身边的人,他平时是很少出面的,尤其是现在,现在他既然说云总舵主出事了,我想云总舵主一定是出事了。” 小芬知山人天变现在一天到晚和师尊在一起,而这一次他居然单独行动,很显然是军营中出现了问题,可是按理说军营中有云总舵主坐镇,即便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也是不会牵涉到山人天变的,用云总舵主的话说,山人天变已经为他做了许多事了,他不想打扰山人天变和师尊平静的生活的。 “走!”朱武拉起小芬的手就开始往回走。 小芬甩开了大哥的手,不解地问道:“大哥,咱们这是去哪里?” “哪里?当然是回去了!”朱武很肯定地说道,“从哪里来,我们现在就回哪里去!” “不行!”小芬焦急地跑到朱武的身前,张开双臂,紧张地说道:“大哥,如果你这样回去的话,你会没有命的!” “小芬,你不要傻了,你是在‘清风堂’张大的,我想‘清风堂’怎么说也是迷幻大6的十大杀手组织之一,你是应该知道统帅的私人力量了,我问你,我现在能去哪里?”朱武无奈地说道。 “大哥?”小芬眼睛湿润了。 “小芬,咱们走吧,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你可要将大哥的尸骨带回家,好好安葬!”朱武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小芬,咱么快点走吧,否则明天傍晚之前我们是不可能赶回到军营的。“朱武抬头看看天色,继续说道:”刚才你说我走得慢,那么咱们现在就看谁走得更慢?“ 朱武说道就松开自己拉着小芬的手,想前大步走去。 小芬看着不远处的大哥,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嘴里嚷嚷道:“大哥,你等等我!” “少爷,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就算我求你了,这是你为了我,也是为了我大哥!”小芬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 朝阳升起,照在起雾山的东侧。 在小芬和朱武看来要在第二天傍晚才能到达的明炀**营,现在就在山人天变的眼前。 山人天变坐在起雾山的一块青色的岩石,看着明炀军军营里升起的轻烟,一动不动。他第一次现自己心中有害怕的念头,以前他也有过这一种念头,但是那时他是害怕自己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令他魂牵梦萦的岳姗,现在他害怕的是自己进入到明炀军的营地里,李涛会告诉一个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人老了,生活都想过得安逸一点,尤其是现在的山人天变,在岳姗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之后,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和岳姗一起归隐山林,最担心的就是云天心了。用岳姗的话来说,现在天心就很像当初的山人天变,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自己一个人在到处漂泊。朋友?天心现在不缺朋友,他缺的是亲人。 “何方的朋友,请你现身相见吧!”山人天变眉头微微一皱,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身体周围五丈内出现,事先没有被他察觉到。 “找死!”这时随着一声冷哼,一个蒙着面穿着灰色上衣的人出现在山人天变的身前,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相山人天变冲了过去。 “砰”山人天变迅离开了自己坐着的那一块青石,蒙面人的手掌直接击中青石。蒙面人显然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翩翩少年会有如此的身手,他没有追上前,而是自己迅后退,站直身体,和眼前的少年对视起来。 “没有想到在明炀国和西楚国的战场上,还有你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山人天变看着自己先前坐的那一块青石上的一个手掌印,冷笑起来。 “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会碰到你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蒙面人用沙哑的声音,笑着说道。 “呼……”一阵山风吹过,山人天变和蒙面人都站立着不动,彼此眼看着对方。 时间在彼此之间一点一点地流失,他们依然没有一个人动。 山人天变知道自己今天是遇到对手了,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他的眼中不禁有一丝的兴奋,蒙面人依然很是平静地看着山人天变,他被黑布罩着的脸部仅仅露楚了眼珠,漆黑的眼珠中些许带有一点的白色。 “呼……”山风吹得山人天变和蒙面人的衣服喇喇作响,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动。因为他们现在心里都很清楚一点,那就是谁现在动,谁将会在这里倒下去。 “呼……”又一阵山风吹过,山人天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眼神,因为他看到自己先前坐的,现在夹在他和蒙面人之间的青石竟然随着山风,化成一颗颗细小的沙砾,瞬间土崩瓦解,成为了一滩沙砾。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胜负之间。这一句话说得一点都不错。 在山人天变走神的一瞬间,蒙面人动了,他当然是不会错过了这一次机会的。 “嘭!”山人天变和冲上前的蒙面人两手交掌,紧接着他就觉得自己的喉咙一甜,一口鲜血洒向了天空。同时山人天变也觉得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正在远离站在自己刚才立足之地的蒙面人。 山人天边听到自己的耳边有山风呼啸而过,两眼一黑,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蒙面人看着身体向山下落去的山人天变,本来是想追下山去的,可是这时候他听到附近响起了一队哨兵的声音。 “奇怪,刚才的声音应该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啊!” “我说老王头,你有没有听错啊,我现在可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啊!”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老王头,我今年也才三十岁而已。” “不叫,就不叫!” ………… 蒙面人知道是西楚国的士兵寻声过来查看了,他朝山下冷笑起来,很快他的身影就在山头消失了。 “统帅,我们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准备好了,我看咱们今天晚上就可以行动!”诸葛羽对意气风地走进营帐地缪剑海说道。 “今天晚上?”缪剑海毫不在意地问道,他的脸上是以副无所谓的微笑。 “是的,我们的人现在都已经准备好了,我想我军傍晚时分,下山和明炀军摆出一副最后一战的气势,那样的话,我们就能吸引明炀军的全部注意,到时候我们再根据形势,给明炀军后面的我军人员出信号,那个时候我想明炀军一定会军心大乱。”诸葛羽脸上的笑容显得很是高兴。 “军师。明炀军军中的那些将军今晚就交由我一个人应付就是了,我会让他们知道本统帅能统帅一只这么庞大的部队,靠的不只是西楚国大王子的身份。”缪剑海冷笑道。 “大王子殿下……”诸葛羽不知道缪剑海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想说一些自己的看法。 “军师,你就不要说了,我今天晚上势必要让明炀国的知道我,我缪剑海到底有没有资格问鼎西楚国的王位;我也要让西楚国的将士知道,我永远和他们在一起,我会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缪剑海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眼神,自信而高傲地说道。 “统帅,那么我现在就下去布置今晚的行动了。”诸葛羽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更改缪剑海的想法了,于是也就只有把自己的想法作罢。 诸葛羽只是觉得这两天缪剑海的行动越来越奇怪,他的言行经常出人意料,就像这一次,他不知道缪剑海为什么自信自己能一个人应付得了明炀军的“五虎大将”。 虽然缪剑海身上越来越有邪气,但是诸葛羽并没有细想,他现在想的就是晚上的血战。 [奉献] 第一零五章 魔族 “李队长,我们现在想见一下统帅!”公孙用走到李涛的身边,对他说道。公孙用的身后现在跟着明炀国的“五虎大将”,同时机密情报营的戴玄宗也跟在他的身后。 “公孙先生,你现在找主人有什么事吗?”李涛平静地说道,他微笑地看了公孙用一眼之后,瞄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众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李侍卫,机密情报营的戴统领现在刚刚得到了一个有关于西楚**队的最新情况,我们想问一问统帅对此有什么样的看法和对策。”公孙用微笑地说道。说完后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李涛身后紧闭着的统帅营房的帐门,自从丁春间来到军营以后,除了上一次丁春间假装生病之外,这是他第二次不是每天都见到统帅了。 “李侍卫,统率不会是身体有恙吧,咱么从前天早上开始就已经没有见到统帅了。”吴胜从公孙用的身后走了出来,对李涛问道。 “吴先生你是多虑了,你们应该知道我家主人的习惯的,每一次在战役开始的阶段,他都回一个人待在营帐里的。”李涛微笑地否决了吴胜的假设,脸上的表情很是轻松。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见一见统帅呢?要知道戴统领这一次得到的情报可不是普通的情报,如果我想统帅如果不能及时得到这份情报,你区区一个侍卫可是承担不起的!”呼延火灼很是不高兴地大声说道。 呼延火灼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远处的士兵此时都向着一边投来疑惑的目光。他们或许会觉得奇怪,从上一次的举动来看,“五虎大将”和军师公孙用是向着统帅的,可是有时候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不能缓和的矛盾。 “这个……”李涛疑惑起来,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眼前这些载明杨军中的实权人物留在营帐外,因为营帐内现在根本就没有他们要找的统帅。 李涛有一点想不明白,按理说他已经给恩公山人天变出了通讯,恩公是应该到了才对啊,可是他现在依然没有看到恩公山人天变的影子。 “难道出事了?”李涛担心地想到,“不会、不会的,恩公的身手那么厉害,空拍已经没有是他的对手了……可是……” “李侍卫,你到底让不让我们进去啊?”令狐道此时也开口问道,“我们大家都在等你一句话呢!” “这……”李涛现在真的很为难,因为他知道如果当眼前的这些人现统帅不在营帐中的话,他们的第一感觉就是统帅已经逃离了这里,而不会听自己说的荒诞的原因的。 “李涛,你就让诸位将军和公孙先生他们进来吧!”这时营帐里传出丁春间苍老的声音。 公孙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因为李涛脸上吃惊的表情,虽然在瞬间就消失了,可是依然没有能逃脱他的眼睛。根据直觉,他知道丁春间原本是不在统帅营帐中的,那么丁春间刚才去了哪里,他并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李涛现在也不知道这个营帐中的丁春间到底是不是假的。 公孙用的想法绝大部分没有错,但是有一点他想错了,那就是李涛知道这个统帅营帐中的丁春间是不会假的。原因很简单,真的丁春间早已经死在了夏泉城的家中了。 “诸位请!”李涛伸出手,对公孙用做了手势,自己就先走进了营帐。 公孙用回过头,和身后的众人对看了一眼,也走进了营帐。董卓平对尴尬地看着自己的呼延火灼微微一笑,随着令狐道他们走进了营帐。 李涛看到丁春间危坐在案桌前,一手支撑着额头,眉头紧锁,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疑难的问题。李涛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丁春间是不是少爷假扮的,不由得向前走了几步。 丁春间此时拿开自己支撑着额头的手,对向自己走进的李涛轻轻地说道:“李涛,我现在和诸位将军以及军师有要事相商,你就先下吧,记住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就是了。” 丁春间的话虽然很是平淡,但是却充满了无上的威严。看着丁春间眼中闪露着的担忧,李涛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因为他知道少爷又回来了。 “统帅,我们机密情报营的人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是有关于起雾山西楚**队动向的。”公孙用现在已经看到丁春间就坐在他的身前,刚才李涛离去之前轻松地表情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就是真正的统帅丁春间,于是他走上前说道。公孙用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丁春间,但是他的眼睛还是盯着他看,以前只有经过他确认的事,他才会相信;可是现在即便是经过他确认的事,他都不再轻易相信了,因为上一次小芬假扮统帅的事,已经使得他明白了一点,有时候无缘无故的直觉,或许经不起任何证据的推敲,但是却都是正确的。可是有一点公孙用依然还是很坚持,那就是没有经过自己确认的事,他都有权去怀疑的。 “大家都坐吧!”丁春间伸出手,指着下方两侧的椅子,开口说道。同时他看向了坐在最高营帐边、吴胜对面的戴玄宗,开口问道:“戴统领,现在起雾山上西楚**队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啊?” “回禀统帅,今天早上,我们的人就察觉到,虽然从外面看来,起雾山上和平常没有两样,但是他们烧早饭的炊烟比平时长了近三倍,我们推测很有可能是原本驻扎在山下的西楚**队,现在都已经上山了。”戴玄宗站起身,说出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看来缪剑海是准备动手了。”丁春间轻轻地说道。 “均已回来了吗?”丁春间听到营帐外响起脚步声,于是对外面问道。 “主人,是我回来了!”营帐外应答了一声,所有人就看到申均已走了进来。 “我交待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丁春间看了走进来的申均已,对站着的戴玄宗向下挥了挥手,让戴玄宗坐了回去。 :“主人,我根据你的意思,去了军营的后方察看,我注意西楚国的那些人已经开始小规模地集结了。”申均已说出了自己得到的情报。 “好吧,你先下去就是了!”丁春间说完后,就看到申均已转身走出了营帐。 “统帅,看来西楚国是要在今天动手了!”公孙用冷冷地说道。 “好吧,大家都下去开始准备,可是我先声明一点,那就是你们现在的目标是我们前面的人,至于后方的那些人因该如何处理,我会到时候会有计谋的。”丁春间站起身,向看着自己的众人强调了一句。 “统帅,我们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的。”公孙用和其他的人都站起身,点头说道。“五虎大将”此时也点点头,表示他们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看大家都起得挺早的吧,想必你们现在应该还没有吃早饭吧,走,咱们一起去吃吧!”丁春间走下案桌,微笑地说道。“既然统帅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从命了。”公孙用微笑地说道。 “咕噜”这时所有人都听到一个响声,他们同时看向了呼延火灼。 “你就是这么不争气,一听到有好吃的,就吵闹。”呼延火灼摸着自己的肚子,尴尬地说道。 “呵呵……”营帐里传出了大伙开心的笑声。 ………… “统帅,请你为小人做主啊!”丁春间领着一干人等走向了炊事房,可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战士铠甲的士兵从恭敬地站在一旁的人群里冲了出来,跪到了丁春间的身前,悲哀地说道。 丁春间侧头看了一眼身前的李涛和申均已,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其实刚才他们两个人的剑早就应该出手了,可是他们却没有这么做。 “你有什么事,就站起来说吧!”丁春间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士兵,开口说道。 这时丁春间就看到申均已走上前,把那个士兵从地上扶了起来,他还对那个士兵轻轻地说道:“你有什么事就和我家主人说,我家主人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是、是……”那个士兵战战兢兢地说道,接着他又“扑通”一声跪在了丁春间的身前,痛苦地说道:“统帅,我和我的弟弟都在军中服役,可是我弟弟却在五六天之前神秘的失踪了,我从多方打探,可是都没有得到他的任何一点音讯。我已经找了许多人,可是他们都说一会儿就给我答案,可是到今天我依然没有得到答案,所以我想请你老人家帮我找到他,也可以给我一点他的任何消息!” “孙星,你这是干什么,统帅每天要处理军中的大小事务,已经是日理万机了,你还要用这种繁琐的小事来打扰统帅!”关比生走上前,不满地说道。 “关将军,算了。”丁春间伸手制止了关比生走上前,他看来一眼跪在身前的孙星,知道他应该就是关比生的部下,接着说道:“如果不知道你弟弟的消息的哈话,可能是一件好事,毕竟这里是战场,每天都有人失踪的。” 听着统帅丁春间的一语双关的话,于是有人不满地说道:“统帅,我们军中的确是每天都有人神秘失踪,更主要的是,我们每一次出战,即便是一见西楚国的军人,撒腿就跑,没有和西楚国的军队交战,可是每一次回来的时候,人数都会少一些人,每天这么几次下来,一天之内将近有五千人不见了。” “我想他们是逃跑了!” “不会的,我们的家人已经惨死在了西楚**人的屠刀下了,我和我弟弟都恨不得吃西楚国人肉、喝西楚国人的血,他是不会临阵脱逃的。”孙星立刻为自己的弟弟辩解。 “公孙先生,有这一种情况吗?”丁春间眉头紧锁,开口问道。 “统帅,他说的情况我暂时还没有得到下面的人汇报,我对此暂时不便于作出任何的评论。”公孙用在一旁轻声说道。 “这样啊,大家放心了吧,我会让人去调查这一件事的,我想在明天,我就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丁春间大声说道。 “统帅,我的老乡上次就是去后面的树林猎取野兔的时候,没有回来的,我想去树林里去找一找,可是守卫就是不让我出去找他,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老乡可以出去,可是……” “那是谁守卫的营地门,让他们来见见我!”丁春间脸上的微笑突然不见了,整个人阴沉了下来。 “属下见过统帅!”五个人跪在丁春间的身前,胆战心惊地说道。 “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让人走出营地了?”丁春间冷冷地问道。 “回禀统帅,没有这样的事!”其中一个人立刻否认,很显然他就是这五个人当中的小队长。 “是吗?”丁春年冷笑起来。 “是的,我们没有让一个人通过我们把守的营地门离开营地,如果真的有人离开营地的话,他们也是得到了统帅的应允,或者是从别的门离开营地的,也或者是偷偷跑出去的。”跪在地上的那个人挺直身体,很肯定地说道。 “是吗?”丁春间伸手捋着自己下巴的胡须,看向了跪着其他的四个人。 “吴奎,你不要否认了,连斩云就是从你哪里离开军营的,我是亲眼看到的。”人群中响起不满的声音。 “施浩辉,你不要因为我没有答应让你出军营找你的老乡,你就血口喷人。”吴奎立刻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们四个有什么话说吗?”丁春间看着到现在依然一句话没有说的四个人,开口问道。 “统帅,我们的确没有让一个人离开军营!”紧挨这吴奎左手边的那个人说道。 “是的,我们的确是没有让一个人私自离开军营。”另外两个人此时也开口说道。 “你说说看,我想知道你的心思。”丁春间伸手指在跪在最边上,看起来有一些瘦弱的少年。 “我……”少年一愣,看了一眼吴奎。 “小虎子,统帅问话,你可要实话实说,否则,可是要受到军法严厉地处置的。”吴奎此时扭过头,对少年开口说道。 “我让你开口了吗?”吴奎没有来得及回头,就听到丁春间不满的声音,紧接着他就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他还没有开口求饶,“嘎”他的膝盖就在一声脆响之后跪会到了原地。 站在丁春间身后的公孙用他们以及周围的士兵都看到了吴奎小腿的骨头,刺破了裤子,带着些许血肉曝露在众人的眼睛中。 “你继续说!”丁春间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对看到这一切之后脸色煞白地看着这一切的少年说道。 吴奎并没有出一声痛苦的哀号,因为他早已经因为小腿骨折的剧烈疼痛,昏迷过去了。所有人都看到丁春间阴沉着脸,他们知道丁春间不会就这样把这件事完结的。 “启禀……启禀统帅……”那个少年或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有一点的口吃。 “你站起来说话!”丁春间不怒而威,让少年很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敢在地上多跪一会儿。 “我让你们三个站起来了吗?”丁春间冷眼扫视了一下根在少年后面,纷纷站起来的三个人,开口责问道。 “扑通”刚站起来的三个人立马又跪了下去,别人眼中他们或许是因为害怕,行动秀才这么迅的,可是事实上这其中的缘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三个人在站起身的时候,就猛然感到肩上突然多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他们不得不迅跪下去,否则他们真担心自己的身体会被那种无形的压力给压垮。 “启禀统帅,那天的确是有一个人没有任何的证明,就像出军营的,当时队长拦住了他,说现在是战争期间,任何没有得到允许,是不能私自离开军营的。可是”少年回想着那一天的情景,开口说道。 “说下去!”丁春间冷静而平缓地说道。 “后来连斩云将吴奎拉到一边,说自己只是出去打一些野味,回来后会分一些给咱们,于是吴奎也就当应让连斩云出军营了。”跪在地上的一个人抢在少年之前,开口说道。他似乎有将功赎罪的意思,毕竟吴奎的下场他是看到了,他们现在只能争取自己得到统帅的宽大处理了。 “后来天色晚了下来,吴奎见到连斩云依然没有回来,我们起初担心他是走远了,第二天就会回来的,可是第二天我们依然没有见到他的影子,所以我们想他不是在树林中遭遇到猛兽,就是偷偷地溜回去了。”另外一个人不甘落后,也连忙向丁春间表现自己积极主动的一面。 “我们后来越想越害怕,担心上面突然追查其连斩云的下落,于是吴奎就要挟我们说,如果我们谁如果是把这一件事说去,很有可能会受到军法处置,遭到满门抄斩。”最后一个人很是无奈的说起不是历史的历史,“于是我们大家也就答应了他。统帅,我知道自己是不应该被吴奎所要挟的,我是应该站出来举报此事的!” “统帅,我也知道自己错了,你就给我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其他的两个人也开始不停地给丁春间磕头。 “你说你们家中有家人,那么你们家中到底有哪些人啊?”丁春间叹息一声,开口问道。 听到丁春间的叹息声,以及他缓和的语气,不停磕头的三个人知道自己得救了,于是赶紧停住,大声说道:“统帅,我上有老、下有下。” “统帅,我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七岁的小儿!” “统帅,我是我家的九代单传,至今还没有成家立业,但是家中却有七十岁的老爹,六十五岁的老母。”另外一个人不忘强调自己在家中身份的特殊性。 “你呢,你怎么不说话阿?”丁春间看着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瘦弱少年,开口问道。 “谢谢统帅关心,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没有亲人,所以我不知道哪里是我的家,我也不知道我的亲人是否依然都健在,还是……这也许就是我是孤儿的原因吧!”少年虽然没有说完,但是他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清楚。 “你叫什么名字?”丁春间上下打量着瘦弱少年,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 “回禀统帅,我叫肖寅。”少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吧,肖寅,今后你就跟在我的身后就是了。”丁春间说完后,就起步从昏迷在地上的吴奎身边走过。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丁春间停下身,对站在原地的肖寅问道。 “不是这样的!”肖寅立刻否认,赶紧跟了在了丁春间的身后。 “统帅,他们四个要怎么处置?”公孙用疾步走近丁春间,开口问道。 此时跪在地上的三个人都抬起头,紧张地看着丁春间,刚才因为疼痛昏迷而倒在地上的吴奎此时也醒了过来,他的嘴里出“咦咦呀呀”的声音,似乎也在向丁春间求饶。 “我知道你们四个家里都是有老有小,但是军中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况且我已经给了你们一次机会了,只是你们不懂得好好把握而已,至于怎么处置他们四个,公孙先生,一切就按照军规来执行吧!”丁春间说完后,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小腿上的三个人,已经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吴奎,轻轻地说道:“你们放心吧,你们的家人我会让人去照顾的,军队不是没有人情的地方,可是这也是讲究法规的地方。” 丁春间说完就转身要走,这时刚才那个被吴奎叫做施浩辉突然开口问道:“统帅,我现在可以出军营去找我老乡吗?” 丁春间停下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说道:“连斩云既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想他应该是没有胆自己跑回家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已经死了,不过即便是他没有死,不管他现在是在家中蒙头大睡,还是在树林里吃着烧烤,总之他私自离开军营,等着他的都是军队的处置!”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丁春间离去,他们都沉默了。 一顿原本应该是很愉悦的早饭在沉闷的气氛中很快结束了。 “公孙先生,我现在回营帐去休息了,我希望在西楚国的军队没有动手之前,你们不要去打扰我。”丁春间走出伙食房,对站在身后的公孙用说道,现在虽然是早上,但是丁春间说自己要去休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觉得起奇怪,因为他们是知道丁春间的习惯的。 “统帅,我会让所有人做好充分的准备的。”公孙用向丁春间回答道。 “好吧,现在我们就等着夜幕的降临了。”丁春间说完之后,起步走开了,肖寅没有思索,就跟了上去。 “大家都回去准备吧,今天晚上可是一场血战。”公孙用转过身对身手的“五虎大将”说道,“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们可要及早来找我,我可不想到时候出现任何的差错。” 明炀军的“五虎大将”离开了,他们要开始紧张的筹备工作了。 “吴胜,你怎么还不走?”公孙用转过头,对站在身后的助手吴胜问道。 “公孙先生,你说统帅为什么不让我们派一支部队来应付军营后方的西楚**队呢?我想缪剑海派来的因该都是西楚国的精英,不论从数量上还是从质量上,我想后面的售粮军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的。”吴胜担忧地说道。 “吴胜,你放心吧,统率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主意了,只是到现在依然没有对大家说,如果不是我答应了统帅,一定要为他保守这一个秘密,我一定和会把这个计划的全部都告诉你的。”公孙用对吴胜坦然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吴胜尴尬地笑了起来。 “吴胜,你可要相信统帅的实力的,我们是绝对不会输给西楚国的人的!”公孙用斩钉截铁地说道。 “公孙先生,我知道了,我现在就下去准备了。”吴胜点点头,认同了公孙用的观点。 “好吧,咱们能不能收复失地,全在今天晚上的最后一举了。”公孙用轻声说道,他似乎是在提醒吴胜,让他知道这一次行动的重要性,又似乎是在提醒自己,让自己淡忘去脑海中的那一份难以磨灭的仇恨。 “公孙先生,我知道的。”说完后吴胜转身背对着公孙用走开了。公孙用并没有看到吴胜脸上阴险的笑容。 “哎,现在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公孙用叹息一声,虽然说丁春间并没有跟他说军营后方的那些西楚国的军人应当如何的应付,可是他已经想到了丁春间的计划了。 “希望这一次咱们的牺牲不是白费。”公孙用叹息一声之后,也走开了。 丁春间走进自己的营帐,他看到肖寅和李涛他们跟了进来,于是开口说道:“李涛,你下去为肖寅找一些干净的衣服,同时准备一些水,让他在这里好好地洗洗。” “统帅,我不需要的!”肖寅想都没有想,就立刻紧张地否决了丁春间的提议。但是李涛并没有理会肖寅的话,立刻转身离开了。 “这怎么行,你要知道跟在我身边的人,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这么脏过,没事的,我会出去的,同时保证不让一个人偷看的。”丁春间眼看着肖寅,轻笑道。 “真的?”肖寅有一些心动了,他的确是好久没有好好地洗一下身子了。 “你可知道我是谁?”丁春间微笑地看着肖寅,开口问道。 “你是谁?统帅,你不就是掌管着三十万明炀军的最高将领,是原来夏泉城呢个无恶不作的丁春间吗?”肖寅似乎也感受到了轻松的气氛,于是口无遮拦地说道。 “啊!”肖寅忽然惊呼起来,因为他看到丁春间眉头一皱,立刻想到了自己是在和说说话,自己是在说谁的坏话。 丁春间走向肖寅,肖寅赶紧低下头,他知道自己刚才是一些得意忘形了,以致自己讲错了话,得罪了刚才饶过自己的统帅了。 丁春间俯下身,身体前倾,他最靠到肖寅的耳边说道:“你刚才骂得一点也没有错,只可惜你不是在骂我,因为我不是丁春间,丁春间他早已经死了,我是云天心。我想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的,现在你是不是该放心地洗澡了。” 说完后天心挺直身体,微笑地看着抬起头用惊讶的眼光看着自己的肖寅,他耸了耸肩头,对肖寅摊开双手,做出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 看着脸上粘满胡须的天心做出如此滑稽的表情,肖寅羞红着脸低头窃笑起来。 这时李涛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干净的衣服,另外两个人人手里提着各提着两个水桶,其中三个水桶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热气。 “把衣服放到那一边吧。”天心开口说道, 这时李涛也将浴桶拿了出来,放在了天心的卧榻边。其实天心已经洗澡也是和一般的士兵一样,都是用水在营地边大体上冲一下就算了的,他并不想自己搞得太特殊。可是后来小芬以及小芳她们身份的曝光,他才让人特意打造了一个浴桶,原本这个浴桶是要放在小芬、小芳她们营帐的,可是小芬、小芳说什么也不肯,毕竟军中就只有她们两个女孩子,平时她们还无所谓,可是洗澡的时候她们什么也不能做,于是天心也就只有同意了她们的要求,把浴桶放在了自己的营房,而且每一次她们洗澡的时候,可都是天心亲自负责警戒,她们中的一个人陪着天心说话,美其名曰是不让天心感到无聊,实际上是在监督天心。 现在天心的营帐里有人在洗澡,自己没有丝毫的警惕心,或许她是不担心天心监守自盗,或者是她根本不在乎天心监守自盗,总之,这是他在军中洗澡洗得最享受的一次。 “奇怪,肖寅这小子洗澡居然也要少爷为他把守,真是气人。”申均已愤愤不平地说道。 听到申均已的抱怨,李涛只是摇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解释。 ………… 缪剑海走进疾步走近自己的营房,他终于走到了床边,他的身体倒了下去,汗珠从他的额头不停地渗透出来。缪剑海双手紧紧地捏着卧榻上的棉毯,不停地扭转着自己的手。现在他身上的痛楚只有他自己知道,缪剑海张开嘴,咬住了毛毯,一口也不愿意松开,否则他真担心自己会忍不住这一种刺骨的剧痛,大声地泄出来,可是他不想这样做,他必须在外人的面前保留自己的风度。 “统帅,你这是怎么了?”缪剑海最不愿意生的事情还是生了,缪剑海扭过头,用血红的眼睛看着站在一旁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的两个人,他们是缪剑海营帐外的侍卫。 刚才这两个缪剑海的侍卫看到缪剑海神色不对地走进营帐,心里就觉得一点不对劲,处于对缪剑海的关心,他们这才走进来开,当他们看到缪剑海在床上不停地扭曲自己的身体,于是本能的开口问道,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善意的举动会为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我怎么了?”缪剑海此时从卧榻上站了起来,冷笑道:“我想杀人!” 那两个侍卫听到缪剑海的这一句话,心头一震,但是缪剑海理上怪异的微笑,使得他们知道缪剑海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于是他们两个人立刻转身就想跑。可是当他们两个人刚转过身,就看到缪剑海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一对死亡的恐惧笼罩在这两个侍卫的心头,瞬间的功夫,在这两个侍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武器自卫的时候,缪剑海的双手已经穿透了这两个侍卫的胸膛。 缪剑海将自己的双手从这两个侍卫的胸膛抽走,侍卫的尸体轰然倒下,缪剑海看着自己滴血的手掌,嘴角边的笑容越阴森。 刚才虽然身体一震绞痛,但是缪剑海并不以为然,这已经不是他的身体第一次这么样了,自从他开始练习“空大师”给他的“噬心**”,他每天都回有这么一种折磨,只不过现在每一次疼痛的时间比刚开始的时候长多了,疼痛的强度也厉害多了。可是对于这一切,缪剑海并没有往心里去,虽然他知道“空大师”对自己并没有怀有任何的好意,但是今天早上的经历,却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作为一个强者的风光。 缪剑海白天都是在处理军营里的事务,可是一到了晚上,他就会独自一个人潜伏到山上树林的深处,修行“空大师”给他的“噬心**”。也正因为这样,他在早上才能轻易地将在山头遇到自己的那个青年击下起雾山。 缪剑海现在就等着夜晚的到来,那个时候他就会让所有人知道他缪剑海是完全有实力问鼎西楚国的王位的。 缪剑海想到万人下拜向自己朝拜的场景,嘴角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 “统帅,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肖寅看到天心领着自己从军营的后方出来之后,左转右转把自己带进了树木茂盛的树林,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 “肖寅,我现在有事,你跟在我的身后就是了。”天心回过头对警戒地看着自己的肖寅微微一笑,他知道肖寅现在心头一定是很紧张,这也难怪,孤男寡女走进树林的深处,任任何一个人都会想入歪歪的。 “唧唧……”天心此时听到了鸟儿的脆叫声,他露出了微笑,轻轻地说道:“你们两个不是答应了我不乱跑的吗?怎么现在就有不听话了。” 肖寅显然是不知道天心在和谁说话,她站下身不停地东张西望,四周除了高拔的树木之外,没有一个人。 “肖寅,你怎么不走了?”天心在不远处停住,转身对站在原地的肖寅说道。 “统帅,你刚才是在和谁说话阿?”肖寅紧张地看着天心。 “谁?”天心一愣,随即知道肖寅在为什么担心,“就是他们啊?”天心说着就伸手指着停在自己肩头的灵儿和鹊儿。 “好可爱的小鸟哦!”肖寅惊呼起来,她作为女孩的本性,在此时展露无疑。 “呼”肖寅只觉得眼睛一花,天心就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前,他只听到天心不满地说道:“灵儿、鹊儿,我跟你们说过了多少次,你们的实力虽然不俗,可是现在在我们人类的眼中就是和普通的小鸟没有区别啊,怎么了,心里不高兴,想吓唬人啊!” “唧唧……唧唧……”肖寅看到两只小鸟飞离天心抓着他们双脚的大手,分别停在了天心的肩头,不停的用小嘴啄着天心的头。 “好了、好了,我又没有生你们的气,我只是要你们知道i,你们现在最好不要暴露自己,要知道人类当中比我厉害的人多的事,如果你们俩引起了他们的兴趣,我想我也是很难保住你们的。”天心的语气显然平缓了许多,很显然他已经妥协了。 “唧唧……”天心随即听到鹊儿不满的叫了起来。 肖寅看到此时灵儿飞到了天心的另一个肩头,和鹊儿并肩站立,侧头在鹊儿的身上啄了几下。 “鹊儿,灵儿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你们虽然很是厉害,可是现在你们还小,我想当你们长大了,恐怕没有一个种族的勇士是你的对手了。”天心转身看了肖寅一眼,轻轻说道:“咱们走吧!” 肖寅听到天心如此温柔地对自己说话,脸上浮上一片红晕,她咬咬自己的嘴唇,看着慢慢走远的天心,轻轻一跺脚跟了上去。 “统帅,这两只灵鸟是你养的吗?”肖寅小跑到天心的身边,和天心并肩前行,她侧头了看了一眼站在天心肩头,把头扭向一边不看自己的灵儿和鹊儿,开口问道。她现在明显改变了自己对了灵儿和鹊儿的称呼。 “不是,他们以前是我七个小妹妹的朋友,现在也就是成了我的朋友。”天心断然否决了肖寅的说法,“其实你也可以和他们两个成为朋友的。” “真的?”肖寅停下身,不可置信地问道。 “当然了,你只要把他们两个当成你的朋友,你也就是他们的朋友了。”天心停下身,对肖寅微笑地说道。 “我可以和你们做朋友吗?”肖寅立刻行动,她向天心走进几步,对站在天心肩头的灵儿和鹊儿说道。 灵儿此时转过头,看了肖寅一眼之后,就转而看向了天心。天心对她点点头,于是灵儿就飞离了天心的肩头,在肖寅的头顶盘旋了几下,落在了肖寅的肩头,用嘴轻轻啄着肖寅的粉脸。 “嘻嘻……嘻嘻……好痒啊……嘻……”肖寅开心地笑了起来,很快她就有充满期盼地看着站在天心肩头,依然扭头不看自己的鹊儿,片刻之后对看着自己的天心露出尴尬的笑容。 “哎,鹊儿骄傲的毛病一点都没有改!”天心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 肖寅怎么会听不出天心是在帮助自己,于是立刻开口说道:“灵鸟先生,刚才是小女子才疏学浅,不能慧眼识灵鸟,希望你就不要和我计较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我是真心地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的。” “唧唧唧唧!”灵儿拍着翅膀,飞到了鹊儿的身边,很是生气地在鹊儿的身上狠狠地啄了一下,鹊儿立刻回过头,很是无辜地看了灵儿一眼之后,就看向了天心。 “鹊儿,你可不要小家子气阿,人家女孩子都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要摆架子,怪不得灵儿会生你的气,你可要不要看我,我是不会帮你说好话的,你的事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天心纯粹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鹊儿见到情况对自己不利,于是才转头看向盯着自己看的肖寅。 肖寅当然是很疼爱眼前的鹊儿的了,她立刻打圆场,开口说道:“鹊儿先生,我为先前的事向你道歉,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阿,如果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我会很伤心的。” “唧唧……”鹊儿鸣叫了几声之后,又把头转向了一边,不与肖寅对视,肖寅知道鹊儿还是不愿意原谅自己,脸上不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呵呵……”天心笑了起来。 肖寅茫然地看着天心,她听看到灵儿此时也鹊儿的身边不停地鸣叫。 “肖寅,鹊儿说了,他说你叫他鹊儿就可以了,如果叫他‘鹊儿先生’他会不好意思的。”天心知道现在还要自己帮助肖寅和鹊儿沟通,于是讲解道。 “鹊儿!”肖寅平坦开自己的手掌,深情地说道。 “扑扑……”鹊儿飞到了肖寅的手上,低头在肖寅的手心轻轻的敲啄起来。 “嘻嘻……”肖寅开心地笑了起来。 “好了,肖寅咱们还是走点走吧!”天心对肖寅说了一声之后,就继续向前走了。 “统帅,我知道了。”肖寅应答了一声,就开始不停地看着手心的鹊儿。 ………… “谁?”树林里传出一声轻喝。 天心丝毫没有因为这样而停下自己的脚步,但是肖寅却着实被刚才那一声喝斥之声吓了一跳,她就站在原地不敢前行。 “肖寅,你怎么不走了?”天心停下身,对站在原地的肖寅问道,同时他也开口应答干到现在依然没有露脸的那个人的问话:“我!” 天心的一句“我”,带着无上的威严,让所有人不能不臣服于他。 肖寅很快就走了天心的身后,不停地四下打探,她很想知道刚才那一句话是人说的,还是鬼说的。 肖寅的心情略微轻松了许多,她已经确认刚才那一句话是人说的了,因为她看到对面一棵要几人才能合抱过来的参天大树的后面,走出了一个身穿明炀军铠甲的士兵走了出来。 “统帅!”来人向天心恭敬地说道。 “好,你继续执勤就是了。”天心应答一声之后,就领着肖寅继续向前走出。 在转过几个弯之后,肖寅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了,因为他看到许多的明炀军士此时都围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他们的身边放着套着鹿皮的兵器。 “他们就是在军中神秘失踪的那一部分人,可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连斩云一定不会在这其中。”天心对眼中充满疑惑的肖寅说道。 “为什么?”肖寅经过思索之后,不解地问道。 “因为咱们军营后方的树林里,埋伏了许多的西楚国的军士,我想那些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连斩云活下去的,因为一旦连斩云现了他们的存在,我想他们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天心一边走,一边对肖寅解释道。 “我不懂!”肖寅很是干脆地说道。 “我很高兴你不懂,而且我希望你永远都不懂。”天心对肖寅的话没有任何的不满他很直接地说道。 肖寅听到天心说话的语气,直到他是说的真心话,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山人天变,你其实不应该来的。”天心对向这边走来的一个年轻男子说道。 “少爷,我有不来的理由吗?”山人天变的脸色并不是很红润,但是至少并不苍白。 “她是谁?”山人天变看了一眼天心身边的肖寅,冷冷地问道。 “肖寅,我刚认识的。”也算是就这么把肖寅介绍给山人天变认识了,“对了,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唉,我想几天晚上我是不能痛痛快快地来一场了,但是对付千八百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山人天变惋惜地说道。 “放心吧,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天心笑了起来。 山人天变看着天心,他知道天心已经变了,因为他已经从天心的这一句话中听出了他争霸迷幻大6的意图。 “走,咱们到那边坐。”天心对身边的肖寅说了一句之后,就走向一棵大树,山人天变似笑非笑地看了肖寅一眼之后,跟了上去。 肖寅还在愣,此时灵儿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啄了一下,她立刻就跟了过去。 “山人天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心走到树下,很是随意地坐到了草地上,开口问道。 的确,当天心看到有人背着山人天变走到天心身前的时候,天心心灵的震撼是无法比拟的,他实在想不通,在明炀国或者是西楚国的军队中,居然与人有实力将山人天变打伤,看来自人一直是深藏不露。 “少爷,事情说来很长,其实也很简单的。”山人天变苦笑地说道,如果昨天有人对他说,有人可以轻易将自己打败,他也是不会相信的,可是现在他相信了。 “那你就简单地说一下吧!”天心很清楚地说道,现在他的时间的确是很紧张。 “少爷,我收到李涛的千里传音,直到你这里有变故,于是我也就连夜赶来了,今天早上我终于到达了这里,我本来在起雾山上找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山头休息,可是这个时候,就有一个蒙着面的人在我不察觉之间出现在我的身边,直觉告诉我,这一个人我以前一直没有遇到过,但是感觉又告诉我,那就是这一个人想杀我。”山人天变苦笑起来,因为如果不是自己掉下起雾山的时候,幸好被一棵大树的树枝减缓了自己对地面的冲击力的话,自己可能遭早已经死了,如果那时不是天心正好在附近了话,自己也早已经死了。 “这个人到底有多厉害?”天心剑眉微微一挑,心有顾虑地问道。 “我坐的一块大青石被他一掌击中之后,他在大青石上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手印。”山人天变说着眼睛凝视前方,似乎是在回想早上自己所经历的那一场战斗,“在那之后我们就彼此站立,可是在几阵山风吹过之后,我看到那一块大青石才慢慢的瘫倒下来,成为了小的石砾。” “啊!”肖寅一手掩嘴,不可置信地叫了起来。 天心看了肖寅一眼,他当然知道山人天变所说的“站立”指的是什么。 “也就是在我震惊走神的那一瞬间,那个蒙面人出现在了我的身前,当时我也就拍掌迎击,可是当我感觉到蒙面人手中汹涌地向我袭来的内力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败了,而且是败得一败涂地。”山人天变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败,脸上有一点的羞愧,这么多年的经历已经让他看淡了名利,他现在注重的只是结果----自己现在还活着,对山人天变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山人天变,你确定对方使用的是内力,而不是魔法驱动的真气?”天心眼睛闪过一丝担忧。 山人天变和站在一旁的肖寅同时看向了天心,他们都不知道天心为什么要这么问。 [奉献] 第一零六章 最后的篇章 “少爷,我敢肯定那一个人的确用的是内力,绝对不是用的魔法驱动的真气。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山人天变很是肯定地说道。说完山人天变疑惑地看着天心,他知道天心这么问,其中一定有深意。 “那么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蒙面人有什么地方令你的印象格外的深刻,比如说他的眼睛。”天心提醒道。 “眼睛?”山人天变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少爷,我想起来了,那个蒙面人全身上下都被黑布罩着,但是他露在外面的眼睛似乎格外的黑,他的眼中黑眼珠明显比我们正常的人多了。” “啊!”肖寅惊呼起来。随即她就看到天心和汕头山人天变都看向了自己,她知道自己失态了,脸上不禁浮起一片羞云。 “哼!果然是来了。”天心站起身,冷冷地笑了起来。 “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山人天变对此非常不解。 “呵呵……山人天变,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就是我答应了一个朋友,帮她去完成一件事,而这一件事就和你说的那一个人有关系。”天心轻松地笑了起来。 “山人天变,你现在的身体虽然不是巅峰的状态,但是我想你应付一些西楚国的士兵还是绰绰有余的,晚上这里的事,就有你全权负责了。”天心看向了山人天变,叮嘱他说道。 山人天变见到天心不想说出那个蒙面人的身份,也就不再追问,而是开口说道:“少爷,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好!”天心伸手在山人天变的胳膊上拍了一下,经过了这一件事,我欠你的就更多了。“天心笑道。 “这可是咱们当初的约定。”山人天变笑了起来。 “呵呵……希望咱们再一次相见的时候,是在起雾山上。”山人天变看到要离开了,开口说道。 “一定会的。”天心自信地说道。 说完之后,天心就领着肖寅走了。 “肖寅,你在看什么?”走在前面的天心没有回头,就一边走一边开口问道。 “没有什么。”肖寅立刻失口否认。 “你不会是在想灵儿和鹊儿他们吧?”天心停下身,看着驻足在身后的低着头扭着自己衣角的肖寅。 “他们不会有事吧?”肖寅抬起头,关心地看着天心。 “放心吧,你要知道他们可是鸟中之王!”天心淡淡地说道。 “凤凰,他们居然是凤凰!”肖寅不可置信地说道。 “呵呵……”天心没有回答肖寅,转身就走了。肖寅眼神复杂地了以眼天心的背阴,跟了上去。 ………… “李涛!”天心对站在身前的李涛说道。 “少爷!”李涛很是恭敬地应打了一声应答了一声。 “今天晚上开始行动的时候,你就负责肖寅的安全。”天心开始部署晚上的行动计划了。 “我不要!”肖寅想都没有想,就谢绝了天心的好意。 “肖寅,我是这里的统帅,我的话就是权威,你没有任何理由违反我的决定,否则现在你就可以离开明炀的军营了。”天心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冷漠地说道。他是在让肖寅知道,反对是没有任何的作用的,也是在提醒李涛任何异议都是没有作用的。 “统帅,我知道了。”李涛知道这一件事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了,也就只好应答了天心的要求。 “你……不讲理!”肖寅说完后委屈地跑出了统帅的营帐。 “少爷,我们是不是……”李涛看到肖寅跑了出去,不禁有一些担心。 “放心吧,如果她走得话,对她来说只是好事!”天心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少爷,我退下去了,你好好地休息吧。”李涛躬身说完之后静静地走出了营帐。 天心默默地走到了案桌前坐了下去,他右手摸着自己左手的手环,轻轻地说道:“你们现在还沉默吗?” 片刻之后,天心看到受坏上闪耀着淡淡的七彩光芒,他听到自己的耳边有轻轻的抽噎声。 “红儿,其实你们根本没有必要伤心的,因为你们现在还有亲人在这个世界上的----我以后就是你们的亲人了。”天心轻声说道,他温柔地看着左手的手环。 “少爷……”天心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肩头说道。转过头,他看到云红她们七个自从上次第一次见面之后就没有再见的女孩,现在都坐在他的肩头,双手不停地抹拭自己眼角的泪水,同时也在不停的哽噎。 “娘是为了我们才离开少爷的,我们……”小红的话还没有说完,天心就用手轻轻地握住她的身体,把她放在自己摊开的另外一只手掌上,就这样把橙儿、黄儿、绿儿、青儿、蓝儿、紫儿放在了红儿的身侧,他抬起手掌,让她们七个人贴近自己的脸庞。 “红儿,我要你们知道,你娘她没有死,因为她现在依然还活在你们的心中,也活在我们的心中,只要我们快乐地活着,你娘她也会快乐的。”天心微笑地看着手掌中的红儿她们七个。经过刚才自己的手和红儿他们七个接触,天心已经明显感觉到她们七个现在已经有了身体,而不再是以前的精神虚体,但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实现这种现象所付出的代价。 “嗯,红儿听少爷的,红儿以后要快乐地生活。”红儿终究是这七个精灵女孩当中的老大,她为了不让天心为难,先带头表态。 “我们也会听少爷的话的。”其她的六个女孩也纷纷表态。 “好了,那么我问你你们一件事,那就是那个蒙面人是不是魔族的人?”天心直接切入问题的核心。他知道其实红儿她们七个其实早已经苏醒了,但是为了不让红儿她们太难过,他才一直没有想早一点见到她们七个。 “不是。”已经继承了七彩智慧的七个女孩都摇摇头。 “哦,你们七个为什么这么自信?”天心没有想到自己的假设居然不成立,很是不解地问道。 “少爷,如果那个蒙面人是魔族的话,不管他怎么掩饰自己,普通人都可以通过她们身上的气味,察觉到他们的不对劲,可是山人天变却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很显然这个蒙面人不是魔族的人。”云紫很是笃定地说道。 “不错,况且山人天变不是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呢?”云橙接着云紫的话说道。 对于云紫和云橙对山人天变直呼其名,田心也不以为然,毕竟虽然她们七个身体和性格尚未育,但是她们的年龄绝对不是人类可以比拟的。 “那么这一个蒙面人会是谁?”天心开始思索,这是红儿她们七个分别拍动辄自己五彩的翅膀飞到了天心的箭头坐了下去----自从她们七个得到了七彩的智慧和能量之后,她们以前颜色单一的翅膀,已经生了改变。 “少爷,如果红儿没有说得错的话,那一个蒙面人应该是被魔化的人类,现在他只不过是在魔化的初期,所以山人天变对他的印象还不是很深刻,但是到了最后,当那个蒙面人完全被魔化的时候,我想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族了。”红儿侧过头,对眉头紧锁的天心说道。 “魔化?”天心第一次听到“魔化”这一个词。 “是的,也就将一个普通的人,慢慢变成一个魔族人的过程。”云绿向天心解释道。 “少爷,以前魔族在魔幻大6奉行杀戮方针,最后被其它许多种族的联合部队打败,他们的人口减少了将近九成,同时因为魔族的人繁衍缓慢,所以魔族在这以后一度在魔幻大6上消失了,可是如果现在魔族真的想在魔幻大6和迷幻大6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话,他们的人口根本就不足以和其它的种族相抗衡。” “所以魔族的人现在改变了自己的处世方法,不再杀戮非自己的同类,而是改成奴役他们,让别人为自己的目标去前方杀敌。”天心找到了一个很好地解释魔族一改往日作风的理由。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有许多年轻的魔族子弟的。”红儿补充道,“后来魔幻大6上有一种传说,那就是魔族的人会很有选择的将人类中一些智慧的魔化称他们魔族的人,开始大家完全不相信这一件事,因为在我们的意识中,这一见是根本没有可能的。” “那是因为你们不认为魔族和人类就是同一个祖先。”天心淡淡地说道。 “所以今天的事情,使得我们不得不相信这一件事。”红儿看到天心冷酷的脸上现出一丝嘲讽的微笑,委屈地低下了头。 “呵呵……看来你们七个知道的还不少,以后我要对付魔族的人,还有许多的问题需要问你们才是啊!”天心显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行已经伤害了红儿她们,于是立刻改变了话题,轻松地说道。 “这个当然。”红儿骄傲地昂起了头。 “唧唧……”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鸣叫。 “灵儿、鹊儿!”天心就看到七道七彩的彩虹从自己的肩头飞开,他看到刚才飞进营帐的灵儿和鹊儿的现在已经停在了案桌上,他们正被红儿她们七个团团围住。 云黄伸手抱着灵儿的脖子,脸在灵儿的脖子上不停地摩挲着,“灵儿……” 天心微笑地站起身,他静静地离开了这里,现在营帐是应该留给这些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相见的朋友的。 “少爷!”申均已在离营帐不远的地方警戒,看到天心走出营帐,他立刻走了过来,向天心行礼道。 “均已,你有什么事吗?”天心是知道申均已的性格的,于是开口问道。 “少爷,我想肖寅这小子你交给我照顾就是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至于李队长,我想你还是让他去做一些更加有意义的事情。”申均已丝毫没有隐藏心里的想法,他开口说道。 “均已,你的心思我知道,可是你要知道,肖寅的身份特殊,否则的话我就把他留在我的身边了。”天心脸上露出淡淡的苦笑,如果一切能和申均已讲明的话,他知道这样的哈话,自己的决定可能会得到他的认可,可是现在他并不准备这么做。 “少爷,我知道了。”申均已突然笑了起来,“刚好这一次正好在是一次机会,一次证明我并不比李大哥差的机会。” 天心看着申均已脸上露出的沾沾自喜的表情,只是笑笑,说了一句:“好好干!”他就转身走进向营帐。 “少爷,其实那个肖……”营帐内的七个女孩已经和灵儿、鹊儿他们温存过了,看到天心走了进来,云青立刻飞到天心的身前,开口说道。 “青儿,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但是现在我当前的主要任务是解决晚上的事,至于其它的事,我想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再找时间好好地沟通,你觉得怎么样?”天心打断了云青的话。 云青见到天心脸上无奈的表情,以及他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无奈,心中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少爷已经知道肖寅的真实身份了。 “红儿,今天晚上明炀军就要决战了,你想帮助哪一边啊?”天心微笑地看着站在案桌上,小手不停地抚mo着灵儿羽毛的云红,笑问道。 “我们不帮任何一个方,我们永远都是帮助少爷。”云红毫不隐讳自己的想法。 “对,我们就只帮少爷。”其她的六个女孩也开口说道 “灵儿、鹊儿,你们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啊?”云蓝一边抚mo鹊儿的羽毛,一边抬头看着鹊儿。 “唧唧!”灵儿和鹊儿同时不停地啄着桌面,似乎是在不停地点头。 “好,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给你们一个任务!”天心扫视了一眼站在案桌上的红儿她们,他看到自己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她们眼中都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少爷,什么事啊?”红儿飞了过来,在天心的身前不停地拍打着自己透明的翅膀。 “就是要你们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将明炀军的军粮烧了。”天心嘴角边显出恶劣诡异的笑容。 “什么?”所有人的女孩都惊呼起来。红儿也在瞬间停止了拍打翅膀,身体从空中掉了下来。 当红儿从天心的手掌上去,站起来的时候,她看到天心对自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红儿也笑了,因为少爷笑了,至于少爷为什么要自己去烧明炀军的军粮,她已经不想了,只要是少爷让自己去做的,她和其她姐妹都会义不容辞的。 ………… “统帅,我们看到明炀国的军营中已经看到许多士兵忙碌的身影,我想他们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我们可能要采取最后的决战了,你说i……”诸葛羽走进营帐,对端坐在案桌前的缪剑海说道,最后他故意没有说下去。 “军师,我们都准备得怎么样了?”缪剑海眉头微微一皱,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容。 “统帅,我们昨天就已经在暗中进行准备了,现在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就只等到了晚上再采取行动了。”诸葛羽对缪剑海说道。 “好吧,咱们现在就下山,和明炀军一较高下。”缪剑海说着忽地站了起来,走向一旁挂着银色铠甲的衣架。 “统帅,这……”诸葛羽迟疑道。 “军师,这不就是你这一次来找我的目的吗?”缪剑海侧过头,用眼睛的余光看了诸葛羽,微笑地反问道。 “统帅,属下这就下去准备了。”诸葛羽没有直接回答缪剑海的问题,而是选择了回避。 “好吧,我要让这一场战斗永留史册。”一个侍从赶忙将铠甲从衣架上取了下来,缪剑海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让侍从替自己把铠甲穿在身上。 缪剑海脸上的微笑昭示着他对战斗结果的自信。 ………… “现在西楚国的缪剑海已经列队在起雾山了,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战斗将是我们明炀国和西楚国最后的一场关键战役,这其中的利害的关系我想即便我不用说,大家也应该想得到了。”天心看着身穿铠甲,站立在自己身前的“五虎大将”很是平静地说道。 这时公孙用从外面走了进来。“公孙先生,事情都准备得怎么样了?”天心开口问道。 “统帅,士兵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的一声令下了。”公孙用开口说道。 “好,咱们就去会会缪剑海。”天心大喝一声。迈着阔步走出了营帐。“五虎大将”都跟了上去,营帐里留下的只有公孙用。 ………… “缪剑海,咱们今天终于是见面了。”天心一手提着龙蛇长枪,一手提着缰绳,对西楚**队最前方全身上下穿着铠甲的缪剑海大声说道。 “哈哈哈……丁春间我想这一次不但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将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缪剑海很是狂傲地说道。 “没有想到这个小子倒是挺放肆的嘛!”呼延火灼在董卓平的身边轻轻说道。 “丁春间,你是要自己出战,还是让你的手下来送死啊?”缪剑海拔出腰间的宝剑,直指天心,冷冷地说道。 “那就让本将军来会会你。”呼延火灼不等天心下令,就提着狼牙棒冲上前去。 “擂鼓!”天心长枪指向天空,大声说道。顿时明炀军的军鼓声大作,士兵都气势高涨地说道:“呼延将军必胜!” “统帅,让我去看看这个呼延火灼到底有多厉害!”熊天霸驱马来到缪剑海的马匹旁,开口请命道。 “他们的将领今天我会一个个了解他们的。”这就是缪剑海的回答,说着熊天霸还有有回过神,缪剑海就已经手举宝剑冲杀过去了。这时西楚国的军营中也是鼓声大作。 战争的序幕终于拉开了。 “当”呼延火灼挥起来砸向缪剑海头颅的狼牙棒,被缪剑海用宝剑挡住了趋势。 呼延火灼顿时觉得手臂微微一麻,马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三步,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缪剑海做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行动,他的脚用力一踩马踏,整个人向上飞起,离开了马鞍。 “糟糕!”天心脸色一边,因为在缪剑海的身体飞起的瞬间,他看到了缪剑海眼中吐露出的一股邪气,,更主要的是他觉得缪剑海的黑眼珠似乎比别人多。 “找死!”呼延火灼大喝一声,举起狼牙棒,挥向空中带着长剑向自己刺来的缪剑海。 谁都不会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因为身穿重甲的缪剑海身体的落势居然一顿,身体改变了方向。呼延火灼的狼牙棒大空,他想将继续击向下方的狼牙棒收住。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缪剑海手里的长剑脱手了。缪剑海的身体向长剑飞离的反方向飘去。 缪剑海的身体又落回到马上,“呵呵……难道这样的人也是你们明炀军中所谓的‘五虎大将’吗?”缪剑海右手平伸,在迅回收,这时插在呼延火灼胸口的宝剑到飞着回到了缪剑海的手上。呼延火灼的身体从马上倒了下去,激起满地的尘土。 明炀军的鼓声很快小了下去,谁都没有想到明炀军的“五虎大将”居然如此就败在了缪剑海的手下。 “丁春间,接下来是你自己出手,还是让别人替你来送死啊?”缪剑海丝毫没有要回去休息的意思,开口问道。 “董将军,你上去吧!”天心看着不远处的缪剑海,点名要董卓平出去应战。 “末将遵命。”董卓平手执双枪,冲上前去…… ………… “丁春间,你的‘五虎大将’现在都已经完了,你是决定和我一较高下,还是决定向我臣服呢?”缪剑海无视自己马匹旁边的五具尸体,淡淡地说道。 “军营后方着火了。”这时一个士兵的惊呼声引起了士气消沉的明炀士兵的注意。 “那里是储藏军粮的地方。”有人响应道。 这时谁都听到后方混乱的声音。 …… “撤!”天心脸色微变,双腿夹紧马匹,沿着起雾山的山脉向北方逃去。 “这一群混蛋,不是不让放火烧粮吗,怎么还放火!”缪剑海看着明炀军后方的浓烟,气急地说了一句,就手举宝剑,直指天心退败的方向,大喝一句:“追!” ………… “丁春间,你已经没有退路了。”看到被自己追得无处可逃,才整队准备和自己一决死战的天心,耻笑道。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天心冷冷地看着缪剑海,“你知道什么叫‘为他人作嫁衣’,你是永远都不会登上西楚国的王位的,因为……”天心的话还没有说完,天心的话就被缪剑海打断了。 “我会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一切的,只可惜你永远都看不到了。”缪剑海冷笑着提剑冲上前。 天心这一切没有逃脱,他提着龙蛇矛迎了上去。 天心手中的龙蛇矛和缪剑海不沾任何血迹的宝剑撞击在了一起,彼此都后退几步,缪剑海惊讶地了天心一眼,冷笑道:“有意思,没想到我总算是碰到一个对手了。” “我是会让你知道你的对手会有多么厉害的。”天心说着就抛开了手上的龙蛇长矛,拔出挂在腰间的剑,和缪剑海手中的剑一样,同样是一把锋利的、杀人不见血的剑。 天心的脚一蹬马踏,身体也飞离了马鞍。看到天心如法炮制自己的方式,缪剑海笑了起来。 天心的身体空中直向缪剑海斜刺了过去,缪剑海端坐在马上,丝毫没有一点慌张的表情。这时天心的身体在空中一顿,缪剑海出手了,他知道现在才是天心防守最薄弱的时候。 缪剑海突然现天心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改变自己的落势,他手中的剑已然像自己此来。 “找死!”缪剑海一侧身,手中的剑砍了下去,他看到天心握剑的右手在自己的宝剑滑过之后,脱离了他的身体,鲜血从他的断了的手臂上喷了出来。 天心的身体此时先后退却,他的脚在地上一踮,迅后退,很快消失在了树林中。天心知道现在的一切事情都靠到现在还没有出手的山人天变了。 缪剑海没有动,他脸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低下头,缪剑海看到天心断手握着的长剑刺在了自己的胸口----痛,刺心的痛! 缪剑海也跌下了马,这时西楚**队的后方开始混乱了…… ………… ………… 三十年后。 迷魔帝国的帝都,青云城。 “你知道吗,魔王被杀死了?” “真的吗?” “是的,你没有看到现在为魔王建皇宫的工程都已经都下来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到真要感谢那一个刺客!” “是啊,如果不是他,我们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还要熬多久!” “对了,你知道那个刺客怎么样了?” “听说是趁乱从皇宫里跑了,而且我听说那个刺客是一个独臂人!” ………… “爷爷,大嫂、二哥、三哥、小妹,以及我的侄儿逸儿,你们的仇我已经为你们报了。”一个留着落腮胡须,只有一只手臂的男子看着身前的六座坟墓,悲痛地说道,“你们安息吧!” 男子说完之后,转过身准备离去,他猛然看到四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站在他的身前,在他们的旁边是寒珏和寒玉,她们的肩头分别坐着七个长着翅膀的小女孩。 “公子,是我让她们来的。”肖寅走了出来,她的身上坐着红儿。 天心点点头,“大家没有事就好!”说完后天心就侧过头,伸手抹了抹眼睛,“走吧,咱们回家吧,小芬还在家中等我们呢!” 天心向远处走去,他的身后跟着的八个女人,八个因为自己而使得亲人被自己的大哥云天龙----掌控魔族的幕后后手一一铲除的悲惨女子。 迷幻大6和魔幻大6的历史又揭开了新的篇章! (本来要求起点帮我解禁的,不想今天才现原来自己是一厢情愿了,罢了,趁晚自己来,第一次写的书,肯定有些生涩,尤其是结尾仓促了些,谢谢大家的关注,现在以“佚名士”在起点表了新作《玄神幻魔录》,希望大家继续关注!) 谢谢关注!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