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也穿越系列之媚者无情(完本)》 舞杀1 震耳的音乐,诱人的舞姿。 墨羽微眯着眼,在强光中舞动着身躯。 视线不受头顶强光造成的影响,在舞动身躯时,将船舱中的景象完全收入眼底。 迷蒙的妖媚双眸,看似无意地扫过坐在沙发上左拥右抱着两个金发美女的摩西。 看到摩西对自己投来的惊艳视线,墨羽勾了勾嘴角。 笑容里,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意,更带着残忍。 随着音乐舞动的身躯,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让人心跳加快的刺激,诱惑着身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的感官。 但同时,她绝色的面容上,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偏偏,这样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让周围的人跟着她舞动的人更加意乱情迷。 墨羽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舞者。 但是,她来这里却是为了杀人。 今夜的派对,是国黑帮为庆祝他们老大摩西顺利的出狱,特意驾船到公海举行的游艇狂欢激情之夜。 而她的到来,也将让这次的狂欢之夜变成葬礼。 这一次,她的目标就是摩西。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永远存在却又神秘不已的职业杀手。 墨羽,虽然是这个神秘的行业中排名第二的人。 但是从她出道以来,就从来没有她杀不死的人,完不成的任务,拥有着从不失手的记录。 她也是这个神秘行业中最神秘的杀手,死在她手里的人,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也不会明白到底是谁杀了自己。 甚至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她手中。 就像是现在在自己的大型游艇上,离墨羽最起码有差不多三米远的摩西。 音乐,越来越激烈。 随着音乐节奏的加快,墨羽的舞姿也更加狂野,举手投足之间那种让人窒息的诱惑将整个舞会推向**。 在最后一个重音落下的之前,墨羽骤然低头,嘴里含着的钢针落到指间。 视线在灯光乍黑的同时锁定目标,指尖用力,钢针脱手而出,在黑暗中往她锁定的目标激射而去。 舞杀2 黑暗降临,摩西那些手下的一点都不紧张。 反正,等一下灯就会亮起来。 一切不过是舞会的安排而已。 守在门口的那两个大汉,甚至连腿都没有移动一下。 思想,依旧沉静在墨羽最后那段舞姿带来的致命诱惑里。 好一会儿,发现灯光久久未亮,船舱中数人终于按捺不住打亮火机。 火光乍亮的同时,摩西拥着的一个金发美女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借着火光,金发美女已经看到一道血迹顺着摩西的脸慢慢的往下滑落。 摩西的额间,有一个洞。 一个小小的针扎般的小孔,血就是从那个小孔中渗透出来的。 摩西的脸上连痛苦都没有,在死亡前一秒钟,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死。 更不知道杀死他的,是那个离他最起码有三米远的妖媚舞者。 墨羽快速的沿着船舱的旋梯往上攀爬。 听到隐约传来的尖叫声,嘴角就微微往上勾了起来,身形更是加快了许多。 过不了多久,摩西的那些手下就会追上来,但是 但是,等他们追到船舷的时候,她应该已经坐在自己同伴的过来接应的快艇上,走得远远的了。 快速的走到船尾翻身跃到栏杆外,随手将自己的发丝勾到一旁,往下查看快艇方位,只一眼,墨羽的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 在夜里变成黑色的海面上,哪里有快艇的踪影。 反倒是远远的海面上,一个黑点随着海浪起伏不定。 “你这一次干的真漂亮!” 墨羽的耳麦里,传来轻笑声。 远处的那道黑影,的确是和她一起出手这次任务的墨兰开来的快艇,快艇就停留在耳麦的接受距离中,她已经将刚才在船舱中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墨羽微眯了一下眼睛,冷冰冰的对耳麦丢出一句;“什么意思!” “这个你不能怪我,要怪就去怪头。” 耳麦中,墨兰的笑语声轻轻松松的传来;“你现在虽然名义上排行第二,但是头很清楚,若是再让你活上一年半载的,只怕杀手界连他这个第一,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说话间站起身,对墨羽扬了扬手里拿着的遥控器,轻叹出声:“所以,我只能和你说再见了!” 穿越重生1 惊恐绝望的惨呼声,让墨羽快速的睁开眼,用最快的速度站直身子打量身处的环境。 做了那么多年的杀手,不用看,她也能准确无误的分辨出这些不断响起的惨呼声,只有人在临死前,应该过度惊恐才能发出来。 只一眼,墨羽的眼眸就骤然眯起。 就算是杀人无数的她,也没有看过这样地狱般的景象。 入眼处,到处都是被利刃杀死,身首分离死尸。 鲜血淋漓,血肉横飞。 就在墨羽睁开眼的同时,一个人头被一把刀将他和自己的身子分开,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怪异的弯弧往她的方向飞来。 墨羽往旁边踏了一步,闪身避开。 顺势往前几步,走到暗处静静查看。 人头尚未落地,那把沾满鲜血的刀毫不停留,带着飞舞的血珠,在半空中转弯,紧跟着往身边另外一个人砍去。 打量着眼前这一切的同时,墨羽的眼眸也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她已经看得很清楚,杀人的,只有七个一样装束的黑衣人。 身上穿着的,是她有些看不明白的紧身衣。 黑衣黑裤黑头巾,就是手上,也带着一双黑色的手套。 整个人除了那双眼睛之外,所有的地方都用黑色的布料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连小手指都不例外。 七个人,七把刀,在这个地方做着相同的事情。 他们的刀,似乎只有一个招式。 砍头。 惨呼声,就是那些被杀的人留在世界上的最后一个声音。 闻着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墨羽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杀人,有时候就是一种生与死的较量,一种完全可以做得很漂亮,甚至于一点血腥味都没有的艺术活。 眼前七个杀人的人,和他们的目标被比起来,实力过于悬殊,完全没有必要用这样血腥的手段。 被杀的那群人,虽然人数比黑衣人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却大多数连一点武功都没有,面对这七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余地。 穿越重生2 被杀的那群人,虽然人数比黑衣人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却大多数连一点武功都没有,面对这七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余地。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等待的他们的,只有死亡。 墨羽一边冷眼看着眼前的杀戮,一边暗暗诧异,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自己,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些人身上古怪,或者应该说古老的衣着,光明正大的杀戮。 身处的这个古色古香的院落的,都清楚的告诉她一件事情。 在死后,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她居然来到了另外一个时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问题,墨羽还来不及深究,就马上丢开。 目前最紧要的,并不是她在什么地方或者什么时空,而是怎么样从这场屠杀中避开这一劫。 鸡犬不留! 这个词,正是形容眼前这场杀戮最好的词。 也是这些黑衣人最后的目的。 此时,墨羽已经从这些黑衣人杀人的动作上断定,他们一定会将这里除了他们自己人之外所有的人杀死。 当然,也包括她这个不小心到这个时代的人。 想到这里,墨羽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和脑海中得来的判断差不多,入眼处,瘦小还没有完全发育好的身子,芊芊十指看上去柔若无骨。 凭借着身高和骨骼发育的程度,墨羽断定现在的这个身子应该从小娇生惯养,目前大约十岁左右。 在这些黑衣人面前,现在的她,和那些被杀的人比起来,情况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好在一点的是,她目前的身高比周围的人都矮,现在又站在黑暗的角落里,那些黑衣人一时之间还没有顾得上她。 墨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视线从那些毫无悬念的杀戮上移开,开始为自己寻找着可以避过这一劫的退路。 她不怕死,但是也不代表就那么轻易的放弃自己刚刚重新得来的生命。 穿越重生3 她不怕死,但是也不代表就那么轻易的放弃自己刚刚重新得来的生命。 老天爷既然让她重新活了过来,她就要好好的为这条命拼一拼。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从这个院子逃出去。 这些人,用的是砍头的招式,死不死一目了然,想用装死这一招避过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几乎是想着这些念头同时,墨羽已经开始缓慢的沿着暗处往院门走出。 才走了几步,墨羽的心却又是猛地跳了一下。 在她紧挨着的这道墙后面,突然出现比眼前这个杀戮地狱更加强烈的杀气。 在墨羽发现这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情况时,离她不远处的一个黑衣人一刀砍下一人的脑袋,视线就那么突然落到了墨羽身上。 看着墨羽往前走的身形,黑衣人露在面巾外面的眼眸里,顿时瞪圆了:“想走!” 伴随着怒吼声的,是刀刃划破空气的尖锐风声。 墨羽看都不看往自己头顶砍落的大刀,身子往旁边一株人高的矮树躲去,似乎想借着这株的矮树躲过这一刀。 看到墨羽的动作,黑衣人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嘲弄笑意。 毫不掩饰的残忍嗜血眼神,紧紧的锁定墨羽弱小的身子,带着疾风的刀在半途轻轻松松的转了一个弯,继续用劈山力道往矮树劈去。 墨羽以为是保护屏障的这颗矮树,根本就禁不起他的力道。 这一刀,绝对能将墨羽那小小的脑袋,和这株花一起砍断。 矮树,从中间整整齐齐的断成两截。 黑衣人的刀,砍断树枝后继续向下,砍入泥地半尺后,骤然停顿。 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胸膛上插着的一根断枝,怎么样也想不明白,为何他胸膛上会多了这个东西。 墨羽小小的身子,缓慢地从断了的矮树中站起来,挑了挑眉,无声勾唇一笑,将手里抓着的树枝往后一抽。 随着墨羽的动作,黑衣人感觉到自己胸膛一空,那根断枝已随着墨羽的手离开。 穿越重生4 随着墨羽的动作,黑衣人感觉到自己胸膛一空,那根断枝也随着墨羽的手离开。 留下的,只是一个将他心脏洞穿的孔。 黑衣人惊恐的看着自己血从胸膛的多出来的孔喷出来,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来。 跟着力道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命。 一直到仰面倒在地上,黑衣人眼里,还是那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到现在还是想不通,自己居然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岁女孩,用一根连武器都算不上的树枝杀死。 “好快的手,好漂亮的后发先至手法!” 数声轻轻松松的鼓掌声,从墨羽身后的院墙上响起。 紧跟着而来的是一个男子温柔的轻叹声:“小小年纪,居然能在避开刀锋的瞬间,选择最正确的方位,利用树枝的颤动毫不费力的将不算锋利的断枝送入对方胸膛里,不错。” 墨羽听着头顶上传下来的话语,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心里却实在有些骇然。 这个人说的,就是她刚才杀死黑衣人的手法。 树枝断裂的地方虽然锋利,却还没有达到能直接刺入人体的程度,她就是利用断枝的快速颤动,像锯子一样逐一划破黑衣人的衣服和皮肉,最后到达他的心脏。 但这个颤动绝对是轻微到肉眼看不出来的,墙头上的人,居然能一语道破。 心里惊骇的同时,墨羽脸上神色却是一点不变。 抬头看了一眼临风站在院墙上的白衣男子,淡然一笑;“你还说漏了一点,在他的刀刚举起来的那瞬间,我就已经知道自己可以利用这颗矮树杀死他了,这个计算,才是最厉害的。” “那倒是!” 墨羽镇定的神情,让白衣男子微微诧异,好一会儿才轻笑点头:“最难得,也许是你这一份镇定!” 说话间,手中拿着的折扇骤然张开,默然盯着墨羽,皱了皱眉,似乎心里有什么事情决择不下。 穿越重生5 说话间,手中拿着的折扇骤然张开,默然盯着墨羽,皱了皱眉,似乎心里有什么事情决择不下。 在男子手中折扇张开的同时,墨羽猛地眯了一下眼睛。 视线,紧紧的盯着男子手里的扇子。 扇子是用红色的绢布裱糊而成,扇面上,简单的金色线条勾勒出一只蝴蝶。 随着男子手指轻摇,扇面上的蝴蝶也翩翩飞舞。 栩栩如生的模样,在墨羽眼里就仿佛一只活生生的凤蝶,在夜间带出连串金色流萤,迎风飞舞。 也让她心里升起一种冰寒。 就在刚才,她清楚的感觉到,在男子张开扇面的时候,一股杀气随着扇子的张开扑来。 杀气,居然是这个扇子自己本身发出来的。 感觉到墨羽视线所在,沉吟中的男子挑了一下眉毛,低垂眼睑瞥了自己手中扇子一眼。 视线再落到墨羽青涩的脸颊时,神情就变得轻松起来。 勾唇一笑:“你杀死的,是我的手下。” 墨羽一言不发,默然的点点头,静待男子往下说。 “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将这里所有的人都杀死。” 男子对墨羽的沉默满意的笑笑,一个在这个时候也不多话的人,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你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将他们杀死。” 迎着墨羽定定的眼眸,男子随意轻摇了一下扇子。 扇面,在下一刻骤然拢上,往还在杀戮中的六个黑衣人一指,断然说道:“或者,被他们杀死。” 墨羽回眸环视一眼那六个人吗、六把刀,微微皱了皱眉。 男子说话时的清冷语气,让她心里异常明白这个事情,她没有选择。 想了想,轻笑出声:“杀死他们不难,难的是我没有武器,你总不可能让我这样赤手空拳去杀六个拿着刀的人吧。” “哦?” 男子高高挑了一下眉毛:“你的意思是?” 墨羽抬臂,纤细柔弱的手指,准确无误的直指男子手中折扇:“若是你将扇子借给我,我保证给你六个死人!” 穿越重生6 墨羽抬臂,纤细柔弱的手指,准确无误的直指男子手中折扇:“若是你将扇子借给我,我保证给你六个死人!” 男子有些愕然的垂眼瞥了一眼手中红扇,随即展颜一笑。 手指用力,红扇在夜里化作一道如血的红影,往墨羽的方向激射而去。 到墨羽身边,还未等她伸手抓住,扇面在半空中自行张开,带着翩翩起舞的金蝶落入墨羽指尖。 感觉扇子入手时带来的重量,墨羽心里暗暗一惊,低头看着用玉做成扇骨的红扇。 扇子,当然不会自己在半空打开,一切的变化都是在男子那双手的控制下,这样精确的力道控制,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似乎明白墨羽心中的惊疑,男子提了提唇,轻笑出声:“动手吧!” 墨羽漠然的点了点头,抬起手,将手中红扇拢上,倒提在手。 转身,往已经完成其余任务的六个黑衣人走去。 步伐虽然缓慢,但用踏出第一步后,就始终没有停留下来。 夜风吹过,带起一阵浓浓的血腥味,帮本来有些炎热的夏夜,添加了丝丝沁心寒意。 在这里,刚刚被杀死了无数的人,而杀人的黑衣人刚才的凶残已然不在,而是静静的等着墨羽过来。 六把斜指地面的刀,上面的血犹自一滴滴的往地面滴落,和地面的血混在一起,渗进泥地里。 无数的杀人经验,让他们虽然不明白男子的意思,也知道他这样安排一定有原因。 这个身高恨不得只有他们一半高的女孩,也许 已经倒地身亡的同伴,也同样的提醒着他们。 风吹起墨羽额间鬓发,吹拂过她的眼睛时,那本来站在原地六个黑衣人手里的刀几乎同时扬了起来,趁着墨羽视线被发丝挡住,六把刀交结成一张刀网,往墨羽的头顶笼罩而去。 男子嘴角噙着笑,有些惋惜的看着刀网笼罩下的墨羽,嘴里轻叹出声:“可惜了一个好苗子。” 穿越重生7 男子嘴角噙着笑,有些惋惜的看着刀网笼罩下的墨羽,嘴里轻叹出声:“可惜了一个好苗子。” 说出让墨羽迎战六个人的时候,他就没有想过墨羽会活下来。 她是这一次的目标,既然收了钱就要把生意做好。 收钱杀人,是规矩。 让墨羽迎战,只是他帮自己找一个不用可惜一个好材料的藉口而已。 规矩,终究是规矩,绝对不能破坏。 所以,墨羽必须死。 男子惋惜的叹息声未落,他的眼睛就骤然眯成了一条缝。 刀网中,一道殷红如血的光芒亮起,栩栩如生的蝴蝶,在密集的刀光中翩翩飞舞,寻找着生机。 每一次的飞舞,都是最准确的位置。 红光尽,蝶舞停。 墨羽身上轻薄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 那些血,都是她自己的。 在六个黑衣人身上,根本就看不到伤口。 男子本来轻松随意站着的身子,却已经直立如枪,眼眸也变得犀利无比。 他已经清楚的看到,在每一个人黑衣人颈部,都被带着翩翩飞舞的金蝶撞击过。 若是他没有看错,那六个人的颈骨已碎。 活下来的,居然是墨羽。 哪怕她现在身上被那六把大刀锋利的利刃砍得偏体鳞伤。 甚至有一刀从她的后肩开始,一直斜斜的劈到腰部,在她的背上造成一道狰狞的巨大伤口,但是 现在是她活着。 而那六个看上去毫无伤痕的黑衣人却死了。 墨羽的招数是杀人不是伤人,只要出手,永远都是致命点。 有时候,连一滴血都不会让对方流出来。 在第一把从主人手里失力落到地上发出撞击声后,男子才仿佛如梦初醒。 深吸一口气,从院墙上跳下来,有些不可思议有些惊疑不定的盯着墨羽,缓慢走到墨羽身边停下,好半响之后,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沉声询问:“你是谁?” 穿越重生8 深吸一口气,从院墙上跳下来,有些不可思议有些惊疑不定的盯着墨羽,缓慢走到墨羽身边停下,好半响后,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沉声询问:“你是谁?” 问话声,是他一个字一个字从唇齿间吐出来的。 对自己手下这些黑衣绝杀的能力,他就像是对自己的手掌一样了解。 而眼前这个怎么看都只有十岁的女孩,居然在直接硬碰硬的时候,将他手下的六个绝杀同时杀死。 这一份惊撼,怎么能不让他心里惊疑。 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出动任务之前,他就和以往的习惯一样,对这一次的目标做了最详细的了解。 包括其中任何一个无足轻重的人,都不曾漏过。 眼前的女孩,更是他这一次的主要目标,当然早就摸清楚她的底细。 这个根本不是高手的女孩,居然 墨羽强忍着因为重伤带来的昏眩,抬起手将手中拿着的红扇往男子递去。 这个平时轻而易举的动作,牵引伤处涌出大量鲜血,也让她的脸,在瞬间更加惨白。 墨羽却是满不在乎的提了提唇,漠然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死了。” “我叫夜寒。” 夜寒盯着墨羽如死灰般的脸看了半响,伸手接过她递到自己手边的红扇。 缓慢的将扇面打开,看着上面被墨羽的血染成红色的凤蝶,皱眉之后又是一笑:“是夜杀门的人,而你是我们这一次的生意。” 墨羽心里暗暗苦笑一声,到了现在,她终于明白夜寒身上那种强烈的杀气从何而来了。 原来,他和她是同行。 她更知道夜寒后面的话是什么,作为杀手,信誉有时候比生命更重要。 不管她怎么拼搏,还是注定死亡。 失血过多以来的昏眩中,墨羽感觉到颈部一击剧痛。 最后的意识失去前,夜寒悠然叹息的话,传到墨羽耳里;“恭喜你,你已经死了。” 夜杀1 墨羽缓慢的睁开眼睛,迷离的眼神在数秒后才开始聚焦。 眼前和意识中截然不同的景象,让墨羽猛地坐起身,不顾背上的剧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身边的古色古香的环境。 直到抬手轻抚过悬挂在床沿的床幔,指尖传来的丝滑感觉时,墨羽的神志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那个二十一世纪的杀手已经死了,到了一个未知的时空。 就是在昏迷前,她还和六个人做了生死决斗。 紧跟着真正的清醒而来的,是全身剧烈的疼痛,身上的感觉似乎在一瞬间都恢复过来。 特别是背上撕裂的那种痛感,让墨羽很清楚的知道,应该自己刚才的这一番举动,那差不多将她劈成两半的刀伤,又开始迸裂。 不到痕迹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墨羽开始仔细打量房间里的陈设。 看到那些精美奢华的摆设,感觉到身下柔软舒适的床单,墨羽的眉头就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 对自己还活着,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昏迷前,听到那个叫夜寒的男人说的那句话,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死不了。 说她死了,指的只不过是她原来的身份。 不管之前这个身子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在她醒过来之后,都已经不复存在。 只有这样,夜寒才能对自己的组织交代,也能对客人交代。 杀手本来就是古老神秘的行业,千百年来,诚信都始终是这个行业最重要的,要不然谁也不敢将自己杀人的秘密告诉要找的杀手。 没有诚信的杀手,绝对比一个没有信誉的商人更不值得相信。 夜寒为了她,宁愿失去诚信,其中的原委到底是什么? 墨羽沉吟之间,听到推门的声音,快速的抬眼看去,一个长相清甜的女孩子一手端着一个托盘,一手推开门走了进来。 和墨羽的视线对上时,那张秀丽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甜甜的笑容:“你醒来了?” 夜杀2 和墨羽的视线对上时,那张秀丽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甜甜的笑容:“你醒来了?” 笑容还未完全展露,眉头就皱起来了。 微微撅了一下唇,将手中托盘放到床头桌子上,走到床边侧身看了一下墨羽因为伤处刻意**的背:“你怎么就起来了,这个背上的伤口若是再裂开,可就要留下伤痕了。” 伤痕? 听到那女孩说出来的两个字,墨羽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有没有伤痕对她来说倒是无所谓,只是这样的刀伤,本来就会留下伤痕,女孩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似乎感觉到墨羽心里的诧异,女孩抿了一下唇,甜甜一笑:“看我,说了那么多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洛舞,一直都跟在寒爷身边,要是你不嫌弃,叫我姐姐也行。” 闻言,墨羽挑了一下眉毛,细细的看了络舞一眼。 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过只有十二三岁的络舞,让她总觉得有些不对。 络舞说完,也不等墨羽回答,径直拿起旁边托盘里的药瓶。 想了想,对墨羽笑笑:“我跟在寒爷身边,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一个人那么好,为了你的伤,他特意去夫人那里要来这个寒玉膏,不管是多厉害的外伤,也不会留下一点伤痕。”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床头,看着墨羽的背影,伸了一下手,在指尖未碰到墨羽背部时又停了下来,轻笑一声;“我帮你上药。” 说完这句话,稍顿片刻她的手指才带着药膏轻抚到墨羽的皮肤上。 感觉到络舞有些僵硬冰冷的手指,墨羽背对着络舞的唇,轻轻往上勾了起来。 这个络舞笑语嫣然之间,却对她有着浓浓的敌意。 要不然,也不会在触碰她之前刻意告诉她上药,更不会在手指触碰到她皮肤的时候下意识的收缩一下。 络舞所有的反应,分明就像是和你死我活的敌人近距离接触产生的。 夜杀3 络舞所有的反应,分明就像是和你死我活的敌人近距离接触产生的。 一个十二三岁和她素昧平生的女孩,为何会对她有如此的敌意? 感觉到络舞的呼吸突然之间有些急促,墨羽心里一动,不动声色的扭头,看着站在床沿帮自己上药的那双手。 在她做出这个举动的同时,络舞的手就微微颤抖了一下。 只是一瞬间,那双手就完全恢复镇定了。 不仅如此,就连刚才显得有些僵硬的动作也变得流利柔和起来。 “寒爷帮你去夫人那里要来的药,都是我们夜杀门里” “你也是夜杀门的?” 还不等络舞将话说完,墨羽的问话就毫无预兆的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让毫无准备的络舞微微怔了一下。 好一会儿才甜甜一笑:“算是吧。” 那笑容里,却多了一些慌乱,抿了抿唇不再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加快手中速度帮墨羽上药。 墨羽静静地看着络舞,也不再出声,任凭络舞帮自己所有的伤口都上好药,拿着药瓶走到桌子旁才将视线收回来。 “寒爷说了,等你能动了就过来看你,你现在好好休息吧。” 络舞弯腰将手中托盘拿起来,侧脸对墨羽甜甜一笑,抬脚往外就走。 脚步,越来越慢,到了门边骤然回身。 看着墨羽的眼里全是真诚的笑意,用力眨了一下眼睛,那模样看上去就就像是任何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一样,顽皮,天真。 迎着墨羽的笑容,更是清甜:“以后你我都是夜杀门的人,你要是不嫌弃,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如何?” 墨羽挑了挑眉毛,想了想终究还是轻笑出声:“好啊。” 听到这个回答,络舞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踏出房门返身掩门时盈盈一笑:“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夜杀4 夜杀5 夜杀4 听到这个回答,络舞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踏出房门返身掩门时盈盈一笑:“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轻轻掩门而去。 墨羽缓慢的侧身对外躺下,看着紧闭着门,眼眸顿时变得冰冷起来。 刚才若不是络舞呼吸之间起了一点变化,让她心生警觉,只怕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 那一双上药的手,根本就是想要了她的命。 就是刚才络舞说的什么姐妹,也不过是想让她没有防备而已。 一个真心想要和别人姐妹相称的人,居然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她叫什么名字。 但是,她和络舞之间毫无瓜葛,怎么会 想着络舞杀她的动机时,墨羽感觉到伤口传来的清凉感觉,心里更是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络舞帮她上的药,的确是上等的好药,虽然伤处的痛楚依旧,却已经减弱了许多。 这一边上药一边想尽办法杀死她,完全矛盾的做法,他们到底在玩什么? 墨羽再次醒来时,正看到络舞推门而去。 依旧是那张甜甜的笑颜,手里也同样托着一个托盘,唯一不同的是随着她进来,一股食物独有的香味顿时飘溢在整个房间里。 迎着墨羽甜甜一笑:“你昏睡了差不多五六天,一定饿了,我叫厨房特意帮你熬了一点米粥,起来吃一点吧?” 这一次,托盘里盛放的是一个精致的碗。 看到墨羽挣扎着想起身,络舞皱了皱眉:“你还是好好躺着吧,要是再将伤口迸裂了,那可真的要留下疤痕了。” 看到墨羽放松身子躺下,络舞也将托盘放到桌子上,端起碗走到墨羽床沿坐下,随意的吹着碗里粥。 侧脸,看着墨羽轻声询问:“听寒爷说,你一个人杀了六个绝杀?” “绝杀?” 墨羽怎么会不明白络舞的心思,皱了皱眉:“你是说那些只会用刀砍人头的屠夫?” ==================== 夜杀5 墨羽怎么会不明白络舞的心思,皱了皱眉:“你是说那些只会用刀砍人头的屠夫?” “屠夫?” 墨羽的话到让络舞的眼睛睁大了,刚想开口说什么,墨羽轻描淡写的话就接着出来了:“就凭他们那些功夫,也只配去做杀猪屠狗的屠夫,什么绝杀不绝杀,简直就是侮辱了杀手这个行业。” 满意的看着络舞手里端着的碗颤抖了一下,墨羽的眼眸,突然变得凌厉无比。 络舞被她的话和骤然而来的杀气弄得心慌意乱的时候,墨羽却毫不在意的勾唇一笑:“但如果你指的是他们,那夜寒就是骗你的了。” “哦?” 络舞的眼睛顿时亮了一点,抓着碗沿的手指骤然一紧,轻声试探:“你没有杀死绝杀?” “杀倒是杀了,只不过不是六个。” 墨羽将络舞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勾唇一笑:“我杀的是七个!” 络舞眼里的亮光顿时不见了,动了动唇,无声的重复了墨羽说出来的‘七个’二字,在看着墨羽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比哭还要难看了。 用力抓着碗的指关节也开始泛白,好一会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嫣然笑道:“妹妹,粥凉了,可以喝” 话未说完,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一样,往前倾倒,整碗的粥往墨羽靠在枕头上的脸撒去。 伴随着的,是她嘴里的低呼声:“天,我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说话间,抓在手中的碗突然碎裂,紧握在她手里的那一块变成尖锐的瓦片,紧跟着粥汁往墨羽的颈部割去。 血,一滴滴的落到粥汁淋漓狼藉的枕头上。 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起寒雪中的红梅。 墨羽一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碎片,挑眉看着颈部被划开一道狰狞口子,衣衫上鲜血淋漓的络舞,皱了皱眉:“你很幸运。” 这个是墨羽第一次失手,身上的伤痕牵引,让她对络舞本来致命的一击,变成了重伤。 夜杀6 这个是墨羽第一次失手,身上的伤痕牵引,让她对络舞本来致命的一击,变成了重伤。 络舞惊恐的看着墨羽的手。 一直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墨羽是怎么样从她的手里将那块杀人的碎瓷片抢过去的。 更不知道,墨羽是怎么将她的颈部划伤。 看着墨羽那张幼稚青涩的脸,好半天,络舞才从咽喉处逼出来一句话;“你不是人!” 现在,在她心里,墨羽的确不是人。 一个十来岁小女孩,在身受重伤的时候,居然能做到这一点,怎么会是人? 咽喉的受伤和心里的惊慌,让她的声音嘶哑到难以辨别。 但墨羽却是听清楚了,低垂眼睑瞥了一眼布满血花的枕头,扬唇一笑后面色骤然一沉,低叱出声:“滚!” 她有十足的把握,和她一样受了重伤的络舞,会在她这一声后,老老实实自己走出这个房门。 墨羽心里很清楚,按实力来说,这一次死的应该是重伤的自己。 络舞输,就输在她天生的胆怯上。 从一开始问她是否杀了六个绝杀时,络舞心就怯了。 也从那个时候,就注定了输的是她。 一个对敌手心怀胆怯的杀手,怎么能成功? 就是这样一份怯懦,让络舞出手时犹豫了一下,墨羽要到就是她犹豫的瞬间。 一瞬间,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比如说,重创络舞。 络舞秀丽的面容一遍惨白,墨羽冷冰冰的一个‘滚’字,让她脸上的青筋不由得用力抽搐几下。 松开扶着床沿的手,惊恐的抬眼和墨羽冷冰冰的眼眸对视着。 看到墨羽坚定的眼眸,络舞眼眸突然变得绝望起来。 “马上就三更了。” 嘶哑难以辨别的声音,呐呐说出墨羽听不懂的几个字话。 好一会儿,突然苦笑一声,咬咬牙,从袖子里掏出匕首,在墨羽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将匕首插入自己的胸膛。 夜杀7-8-9 夜杀789 好一会儿,突然苦笑一声,咬咬牙,从袖子里掏出匕首,在墨羽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将匕首插入自己的胸膛。 看着墨羽的眼里,是和她这个年龄完全不符合的浓浓苦涩。 松开手中抓着的匕首,往窗外指去。 “三更了” 手臂,抬到一半就颓然停留在半空中,在停留了一两秒后,跟着身子往下坠落。 墨羽的视线一直跟着络舞的身子落到地上,直到她的脑袋和地面发出一声沉重的闷撞声,墨羽才将身子斜斜的靠在床挨着的墙壁上。 一阵湿濡的感觉从背上流过腰际,最后浸进了她坐着的床垫里。 刚才击伤络舞的同时,她身上的伤口也应该牵扯用力全部迸裂。 额头上,全是大滴的汗珠。 毫无血色的唇和惨白的脸混在一起,根本就分不出边缘。 刚才那一击,已经让墨羽整个人陷入虚脱。 所以,才会什么都不问,就直接叫络舞滚出去。 要是络舞再晚几秒自杀,也许她就不会不会想死了,那时候她就能发现,原来杀死墨羽,其实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只要一根小指头,就可以将体能濒临崩溃边缘的墨羽杀死。 墨羽靠墙喘息,视线顺着刚才络舞指的窗外看去。 不由得微微仲怔起来。 窗户外,是一个院落。 现在整个院落都被明媚的阳光填满。 窗台前,一对蝴蝶缠绵翩翩飞舞而过。 稍远处,一株绿荫匆匆的树枝,在夏天午间的热风中摇曳不定。 墨羽从正正的射窗台上的阳光上已经判断出,现在分明就是差不多中午时分,为何络舞临死前会说三更到了? 惊疑不定之间,房门被一双手从外推开。 手指修长白皙,指尖把玩着一把红色的扇子:“我说得没错吧,死的人,一定不会是她!” 墨羽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静看着含笑款步踏进房间的夜寒。 墨羽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静看着含笑款步踏进房间的夜寒。 夜寒的话,自然不是对着墨羽说的,在门外,还站着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子。 女子用一根简单的簪子随意的将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挽住,身上一袭淡雅至极的长裙,双手优雅的环在腰际,站着门外和门框构成了一副飘然仕女的墨画。 在门打开后,女子就却没有踏进房间,静静的站在原地,垂眼看着往地上的络舞。 好一会儿之后,才深吸一口气,冷眼看了一眼夜寒;“你说对了。” 夜寒挑了一下眉毛,嘴角微扬似笑非笑说道:“我开始就说了,最好不要和我赌。” 女子眼里闪过一丝阴鹜,随即展颜一笑:“输了,对我来说也没什么。” 视线,最后落到靠墙而坐的墨羽脸上:“夜寒说得没错,你的确是一个好苗子。” 言毕,垂目低首对墨羽轻轻施了一个礼,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回身笑看着墨羽:“我叫夜无。” 听得女子报出来的名字,墨羽心里微微一动。 杀手本就是一个很怪异的组织,很多习惯千百年以来都不曾变化,就像是她。 她当然不姓墨,更不叫羽,但是很久以前她自己都几乎已经忘记原来那个时空的本名了。 杀手,本来就无情。 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或者是爱情。 所以,做了杀手后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会将自己的名字忘记,也忘了情。 往往很多组织,都会用同一个字来做名字。 若是她没有猜错,夜寒他们的组织既然叫夜杀,那最高级的杀手应该就是以夜为名,这个女子看上去宛如说一句话就会脸红的大家闺秀,居然和一身武功让她也自叹弗如的夜寒齐名。 夜寒侧脸噙笑,目送女子从消失在回廊转角后,施施然的走到桌子旁坐下,张开手中红扇,指尖轻滑过被墨羽血迹染成红色的蝴蝶:“如果我是你,就会赶紧自杀。” 夜寒侧脸噙笑,目送女子从消失在回廊转角后,施施然的走到桌子旁坐下,张开手中红扇,指尖轻滑过被墨羽血迹染成红色的蝴蝶:“如果我是你,就会赶紧自杀。” “因为她?” 墨羽强忍着脑袋因为受伤传来的阵阵昏眩,定睛注视夜寒。 让她自杀那句话的语气虽然带着明显的戏谑,但夜寒说的绝不是笑话,刚才夜无最开始看着她的那一眼里面,充满的是仇恨。 夜寒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展颜一笑之间,悠然笑问;“你知道地上的人,是她的什么人吗?” 墨羽看也不看,轻叹一声:“若是我没有猜错,她们之间应该是姐妹。” 本来就有些疑虑的心,在夜寒挑破后,变得豁然明朗起来。 络舞秀丽的面容,和夜无最起码七八分相像。 “你既然明白,想必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吧?” 夜寒勾唇一笑,手中扇面骤然一拢,注视着墨羽沉声说道;“夜无为人向来无情,就是同门之间有什么事情,下起手来也是毫不留情,但是对她这个妹妹却是疼爱有加。” “哦?” 墨羽挑了挑眉,低头看着毫无生息的络舞,轻笑出声:“既然如此,她就应该把她的妹妹管好了,不要让她轻易的出来杀人。” 夜寒皱了皱眉:“她也不想,但是这个是定下的门规,不要说是她的妹妹,就是她儿子也必须要过来杀你,要不然,就杀死她自己。” 听着夜寒的话,墨羽顿时想起了络舞帮她上药时说过的夫人。 定下这个门规的,是否就是那夫人? 墨羽心思转念,脸上神色却是一点不变,更没有开口询问夜寒到底是什么样的门规。 说不说的决定权在夜寒,而不是她。 “夜杀,有五层。” 夜寒勾唇一笑,纤长的手指轻弹红扇的玉质扇骨。 弹指之间,居然有节有奏,清脆中又余音袅袅,指尖和扇骨竟然轻敲出一曲让人心旷神怡的音律。 夜杀10 弹指之间,居然有节有奏,清脆中又余音袅袅,指尖和扇骨竟然轻敲出一曲让人心旷神怡的音律。 温文尔雅的模样,白皙俊朗的容貌,分明就是让尘世女子见之倾心的翩翩俗世佳公子,怎么样都无法和杀手联系在一起。 声音,更是带着一种让人心醉的温柔,低声对墨羽解释着夜杀门的规矩:“第三层,为夜杀,一共七个,我和夜无都是其中之一,第四层,则是媚杀,第五嘛” 说到此处,微微啧了一声:“就是你已经杀掉七个的绝杀。” 墨羽微微颌首。 夜寒绝口不提上面那两层,她也不去问。 想了想,哑声询问:“那络舞就是媚杀?” “她?” 夜寒不置可否的瞥了一眼络舞那张清秀的脸,喟然一笑;“若是媚杀是她这样的等级,夜杀门就可以转行去帮人家洗衣做饭了。” 闻言,墨羽心里微微一怔。 络舞虽然败在她手里,但她输的是胆怯而不是武功。 若不是杀人只是比试的话,就算是墨羽身上无伤,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但是 就是这样,络舞居然还名列五层之外。 “每一个夜杀身边,都会跟着两个准备晋级媚杀的人,她也不过是个预备着的。” 夜寒敲打玉扇骨的手指一停,侧脸看着墨羽;“当然,如果她杀了你,就可以晋级媚杀了,而你就是她这一次的任务。” “每一个夜杀身边的人,永远都只有两个,跟在我身边的人已经满了,你来了络舞她们就必须得死一个。” 说到这里的时候,夜寒的眼里突然出现了一丝嘲弄:“本来这一次出手的并不是轮到络舞,偏偏夜无也不知道从谁身上得来我带了重伤的你回来,想帮她妹妹捡这样一个便宜,定要我提前对络舞可否晋级的考验,结果” 墨羽心里的疑惑顿时解开,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任务,怪不得络舞和她无冤无仇,却一门心思想杀死她。 媚杀1 墨羽心里的疑惑顿时解开,怪不得络舞和她无冤无仇,却对她有如此敌意,一门心思想杀死她。 也怪不得在她让络舞滚出去之后,络舞明明有了生机,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杀死她自己。 就算是络舞愿意放弃晋级媚杀,也 一个好的杀手,只要接下任务就必须死人。 杀不死目标,就杀死自己。 一个杀手组织,对完不成任务的杀手下手的时候,手段绝对比对外面的任何一个人还要残忍。 为的,就是让后面的人全部记住,就算是死,也要完成任务。 夜寒轻松随意的瞥一眼地上的络舞,抿了一下唇,轻笑出声:“在开始的时候,我就劝告过夜无不要拿你做赌注,偏偏” 稍顿片刻,轻叹出声:“这个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你确定是天算?” 墨羽的眉毛顿时挑高了,看着夜寒闪烁不定的眼眸,突然失笑出声,揶揄的看着夜寒:“若是你不想让夜无知道我来了,她会知道?” 夜寒分明就是想通过她的手,光明正大的除掉跟在他身边的络舞,到了现在还在装。 夜寒看着墨羽的眼眸里,戏谑味道更浓。 站起身抬脚越过络舞的身子走到床边,双手撑在床沿上,弯腰近距离挑眉笑看着墨羽那双,和她年龄完全不符合的冷寂眼眸。 饶有兴致的细细打量着。 墨羽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发现这个让人感觉和老狐狸没什么区别的夜寒,原来也不过十**岁。 那双看着她的眼,虽然深邃的让人琢磨不透。 但,绝对没有恶意。 这个念头让墨羽轻微的皱了皱眉,在如此的环境下,她有这样的感觉,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一个足以让她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笑话。 夜寒眼里依旧是兴致勃勃,看着墨羽那眼神,似乎在看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你能否告诉我,当时为何会选择我的扇子做武器?” 媚杀2 夜寒眼里依旧是兴致勃勃,看着墨羽那眼神,似乎在看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你能否告诉我,当时为何会选择我的扇子做武器?” 墨羽杀死那六个绝杀的事情,她昏迷了多少天,他就想了多少天。 一直以来,就等着墨羽醒来将其中秘密告诉他。 看着夜寒那双突然之间,变得和一个普通少年遇到自己想不通时候的迷惑眼神,墨羽的嘴角忍不住往上轻扬起来:“你想问的,是我怎么能杀死那六个人吧?” “是的!” 夜寒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我的确想知道你是怎么将他们杀死的。” 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和一个聪明人说话是一个很愉快的事情。 最起码很多时候不用费很多力气去转弯抹角说一件事情。 想了想,加上一句:“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检查过你的身体了,在你体内根本就没有内力,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说对了,若是真的按实力来算,我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 墨羽老实不客气的点头确认夜寒的话,事实就是事实,她没有内力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瞒得过去的。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下全是血迹的床单,墨羽的眉头就皱紧了。 抬眼直视着夜寒,冷声说道:“更准确一点来说,不要说六个,就是一个绝杀我都打不过他。” 夜寒下意识的跟着墨羽说出来的话点了点头。 仿佛,如一个弟子听着自己师父说话的举动。 才点到一半,夜寒立即就停了下来。 夜寒的眼眸在瞬间眯成一条缝,心里也是凛然无比。 这样的心神为别人牵引举动,若是一般人并没有什么,但对一个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的杀手,就完全不是一件小事了。 墨羽却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夜寒任何一个举动,径直轻描淡写的对夜寒笑笑:“你已经猜到了其中关键,原因就是那把扇子。” 媚杀3 墨羽却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夜寒任何一个举动,径直轻描淡写的对夜寒笑笑:“你已经猜到了其中关键,原因就是那把扇子。” 扇子两个字,让夜寒的眼睛又是一亮。 这个事情他想了那么久,虽然想不通其中真正的原因,但也隐约知道跟他的扇子有关。 要不然墨羽也不会特意开口借用。 但是,墨羽的唇,却已经紧紧地闭了起来,看着夜寒的眼眸里居然有一丝他看不懂的嘲弄神情:“但是,我还是想不通,我要是把其中的秘密告诉你,对我,又有什么样的好处?” 视线越过夜寒的身体,瞥了躺在地上的络舞一眼。 夜寒不用回头,也知道墨羽看的是什么。 当然,更明白她的意思。 墨羽将络舞杀了,她自然担心夜无不会善罢甘休? 挑眉笑看着墨羽,突然失笑出声:“夜杀门又怎么会是一个那么没有规矩的地方?若是随意的凭借武力泄私愤,只怕世界上早就没有夜杀了。” 身子更是向前倾斜靠近墨羽一点,悄声说道:“在这里,不管是谁,就算是她再恨你入骨,但杀你都要按照规矩来。” “杀死他们的,是你而不是我。” 夜寒的话音才落,墨羽的话就直接出来了,有些嘲弄的笑看着眉头顿时皱紧的夜寒:“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把扇子,应该就是你的武器。” 看着墨羽嘲弄的眼眸,夜寒突然之间明白她的意思了。 夜寒是那些绝杀的头,在这个门规森严的夜杀中,上下等级肯定是绝对的严谨。 当金蝶飞舞时,那些绝杀脑海里,自然会下意识产生和自己头领动手的错觉。 这个错觉,就会让他们心慌。 而夜寒能做到这个位子,杀人的手段当然差不到什么地方去,手中的红扇沾的人血,也绝对不少。 那些见过夜寒这把扇子杀人的绝杀,面对扇子时,怎么会不胆怯? 媚杀4 那些见过夜寒这把扇子杀人的绝杀,面对扇子时,怎么会不胆怯? 一瞬间的胆怯加心慌,就会让杀人者变成被杀的。 突然之间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夜寒看着墨羽的眼里更是有些惊讶起来。 抬起手,用扇子挑起墨羽的下巴,仔细的看了墨羽那张青涩幼稚的小脸。 好一会儿之后,才轻笑出声:“络舞说得没错,你的确不是人。” 络舞两次进房,他和夜无都在外面,房间里所有的动静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这句话,当然也不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几乎是下一瞬间,看着墨羽的眼眸也变得冰冷起来,沉吟片刻,冷声说道:“据我所知,你从三岁起被你父亲送到以博学多才闻名天下的姑父身边,学习琴棋书画,一直居住到此时才第一次接你回来。” 说到此次,停下来再次打量墨羽好几眼,一个字一个字的悠然笑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又会是变成这样?” 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墨羽要是一个回答的不小心,那把勾在下巴上的扇子,也会一不小心送进她的咽喉里。 “不能!” 墨羽的回答,的确是干净利索到了极点。 她甚至连自己这个身子到底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又怎么回答夜寒的问题? 说完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她的唇就紧紧地闭上了。 这个的回答,让夜寒顿时错愕起来。 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墨羽那张根本就没有商量的脸,甚至于轻轻的倒抽了一口气,愕然询问:“为什么?” “你忘记,我已经是一个死人,原来的一切,包括什么父亲什么姑父都不再记得。” 墨羽顺着刚才自己得来的消息直接把夜寒的问话堵了回去后,微皱眉头淡然询问:“那么你又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变成夜杀的?” ~~~~~~~~~~~~~~~~~~~~~~ 推荐杀手系列文《杀手也系列之舞倾城》 媚杀5 墨羽顺着刚才自己得来的消息直接把夜寒的问话堵了回去后,微皱眉头淡然询问:“那么你又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变成夜杀的?” 夜寒的唇,顿时闭得紧紧地了。 他当然不能告诉墨羽。 侧脸盯着墨羽看了几眼:“你很聪明。” 看到墨羽随着自己的话老实不客气的点头后,夜寒轻叹一声,缓慢的收回手中的扇子。 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眼神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迷蒙的墨羽,夜寒面色一改,面容变得正色起来。 说出来的话,也一转他刚才一直的戏谑语气,变得正儿八经起来:“但是你要是想在这里好好活下去,就最好把你的聪明收好了。” 墨羽抬起头,直视着夜寒那双深邃到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的眼眸,也不确定或者否定他的话,只是无声轻扬一下嘴角。 夜寒挑了一下眉毛,直接转身离去。 窗外,那对蝴蝶依旧在阳光下翩然起舞,夏天午间的风,吹拂进房间,将房间中的阴寒驱除出去。 墨羽的心也放松了一点。 她已经安全了。 正如夜寒说的,就算是有人再恨她,也要等她醒来后,按照规矩才能来杀她。 强行用意志支撑保持的清醒,在心情放松后也逐渐迷糊。 陷入了昏迷中。 刚醒过来,墨羽的眼眸就快速的睁开了。 现在应该是夜间,几盏明亮的宫灯,将整个房间照的明亮无比。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但此时络舞的尸体已经被人收拾走了,那粥汁淋漓血迹斑斑的枕头和被褥,也全部都换成了新的。 仿佛她昏迷前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墨羽却看都不看这些变化一眼,视线在睁开后直接落到了房间里的角落里。 房间里有人。 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有人是杀手最不愿意遇到的事情。 ~~~~~~~~ 推荐杀手系列文《杀手也系列之云无痕》 媚杀6 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有人是杀手最不愿意遇到的事情。 这样的发现,让墨羽顿时心里异样的不舒服起来。 入眼处,两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年一眼不发的站在墙角边上。 身上穿着一红一白的劲装,头发都用金冠简单束住,拖一个马尾在脑后。 清秀的面容,简洁的装束,让人看到就忍不住心生喜欢。 两人看到墨羽投射过来的眼光,相互对视一眼,急忙弯腰施礼:“姑娘,你醒了!” 左边身着红衣的那个在站直身子后,对着墨羽展颜一笑:“我叫丁丁,他叫当当。” 虽然身着男装打扮,但面容秀丽声音清脆,分明就是女孩子子。 当当默然的点了点头,还未开口脸却红了一点。 样貌虽然秀气,但却和丁丁不同,是属于男孩子的那种俊朗,偏偏举止之间比女孩子还要来得羞涩。 丁丁皱了皱眉头,不耐的瞥了面色绯红的当当一眼,自顾自将话接下去:“我们之前都是跟着络舞姑娘的人,络舞姑娘死了,按规矩就跟着姑娘你了。” 墨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向来她都不喜欢自己身边有人,现在这两个却由不得她拒绝。 一个按规矩,就足以说明一切。 丁丁当当看到墨羽不言语,说完话之后,也直接闭上嘴静静的站在墙角。 墨羽随意的抬了一下手臂,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势,才骤然发现那些伤已经康复了不少,就是背上,也不再是剧痛,而是伤势复原得差不多时特有的麻痒。 想了想,抬眼看着那丁丁当当:“我昏迷了多久?” “姑娘这一次足足睡了七天。” 丁丁抢先回答出来,跟着盈盈一笑:“寒爷说了,若是姑娘醒来了,就在房间里安静养伤,等伤势恢复了再跟着他学些东西。” ~~~~~~~~~~~~~~~~~~~~~~~~~~~~~~~~~~~~~~~~ 推荐铂铂完结文《女佣兵:绝色锦衣卫》 媚杀7 丁丁抢先回答出来,跟着盈盈一笑:“寒爷说了,若是姑娘醒来了,就在房间里安静养伤,等伤势恢复了再跟着他。” 墨羽点了点头,尚未开口,院落里就传来一声呻吟声。 声音里不大,甚至是拼命压抑隐忍不住后才传出来的,但满含着的痛楚,让人闻之顿时毛骨悚然。 这样的声音,让人想到的是一种比死亡更让人无法承受的痛楚。 看到丁丁和当当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呻吟声,依旧是刚才那平静模样,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的样子,墨羽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想了想,直接开口询问:“那是谁?” “是寒爷。” 同样的,还是丁丁抢先将答案说了出来,看着墨羽点头不语,丁丁又是微微撅了一下唇:“寒爷为了姑娘事,从我们跟着姑娘那天开始,就一直接受夫人的惩罚” 话还没有说完,当当低沉的低叱声就响了起来:“主子没问的事情,不许多嘴!” 丁丁撅了厥唇,虽然不再言语,却也嗔怒的瞥了当当一眼,也不知是嗔怪他打断自己的话,还是怪他不留情面的呵斥。 但丁丁的话却让墨羽已经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是夜寒那次任务的目标,完不成任务还将她收到自己身边,夜寒难免会受到上面的处罚,但 墨羽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夜寒了。 又是一声隐忍的呻吟传来,这一次,墨羽也听清楚了。 声音,的确是夜寒发出来的。 是什么样的惩罚,让夜寒也忍受不了,发出这样的呻吟声? 墨羽抬手拒绝丁丁当当两个人的搀扶,自行将腿缓慢的从床上挪下来。 这一次是她有意识以来伤得最重的一次,从她那夜最后一次昏迷中醒来,现在已过了三天,居然行动上还是有些迟缓。 ~~~~~~~~~~~~~~~~~~~~~~ 推荐铂铂完结文《黑帮大姐:皇上,我要杀了你》 媚杀8 这一次是她有意识以来伤得最重的一次,从她那夜最后一次昏迷中醒来,现在已过了三天,居然行动上还是有些迟缓。 站起身,墨羽试着挪动了一下许久未沾地的腿,适应了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后,就直接走向梳妆台了。 在那里,有一面镜子。 从来到这个时空,她还没有看过自己的相貌。 不是没有好奇心,恰恰相反的是,就因为好奇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的心太强烈了。 所以,墨羽才刻意不去看。 在她没有能力自己走到镜子旁边之前,她都不会去看。 她是刻意的利用这样的好奇心,训练自己控制心神的能力。 一个杀手若是连自己的好奇心都控制不了,下一个死的,也许就是自己。 手指伸到镜子前面的时候,墨羽甚至还停留了一下。 静静的感觉着心里那种激荡,等自己的心完全平静下去后,墨羽才抬手将镜子拿起来。 虽然她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心神,但看到镜子里的那张青涩幼稚的脸后,还是微微吃了一惊。 这个相貌,她很熟悉。 在原来那个时空,这个相貌就陪着她慢慢变化,直到变成后面那个美艳的绝色。 镜子里的那张脸,就是她原来那个时空十来岁的样子,就是那薄薄的唇,也透着一种无情。 静静的打量着里面的自己,从镜子的反射里,墨羽突然发现斜倚着门框站着的夜寒。 看到他眼里那抹研究神情,墨羽不动声色的将镜子放下。 在她手指离开镜子的同时,夜寒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镜子,难道你不认识自己?” 墨羽暗暗叹息一声,在刚才她看到夜寒的眼神时,她就知道他会有如此一问,这样的神情落在别人眼里也许没有什么,但是凭着夜寒的敏感,绝对会引来麻烦。 ~~~~~~~~~~~~~~~~~ 推荐好友天下无缺的《大姐大系列之凤舞》 媚杀9 墨羽暗暗叹息一声,在刚才她看到夜寒的眼神时,她就知道他会有如此一问,这样的神情落在别人眼里也许没有什么,但是凭着夜寒的敏感,绝对会引来麻烦。 脸上神情却是一点不变,轻描淡写的笑笑,将之前就想好的答案在夜寒问话才落音时说了出来:“想不到一场小伤,竟然让我一下瘦了那么多。” 一边说,一边转身望向夜寒。 看到夜寒第一眼的时候,墨羽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 刚才她看着镜子反照出来的影像还不觉得,这样毫无阻碍的看着夜寒时,才发现就在这样短短的十天里,夜寒整个人都明显的消瘦了一圈。 他的脸色,甚至比大伤初愈的她,还要憔悴。 本来看着舒服顺眼的白皙面容,此时却显得有些发青,隐隐之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病态面容。 这些,都让墨羽的心暗暗跳了一下。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应该就是他为了她没有完成任务,受到严惩后的结果。 夜寒感觉到墨羽窥视的眼神,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刚才墨羽坦然回答的语气和顺理成章的事实,让他看到墨羽打量自己的疑虑尽去,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迎着墨羽的目光,沉声说道:“有人想见你!” 墨羽点了点头,也不开口询问夜寒说的那个人是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轻薄的丝质睡袍。 这个动作,让夜寒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抬手打了一个响指,门外一个女孩立即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冷冰冰的脸上面无表情,走到梳妆台前面,将托盘放下,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唯一的动作,就是转身前漠然的看了墨羽一眼。 等她离去后,夜寒的脸就撇到外面了,看那个情况,就准备在这里等着墨羽将衣服换上。 墨羽微微怔了一下,侧脸,看着本就在房间里呆着的丁丁、当当二人,看到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去的意思。 媚杀10 墨羽微微怔了一下,侧脸,看着本就在房间里呆着的丁丁、当当二人,看到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去的意思。 丁丁也就算了,但当当却是 “一个好的杀手,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绝对不会在意身边有什么人,更不会受任何事情的影响。” 夜寒的视线虽然一直都望着门外,却像是知道墨羽心里的想法,悠然的笑笑:“若是连衣服都不敢换,你又怎么能在同样的情况下杀人?” 墨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紧紧地闭上。 心里明白在这个时候和夜寒说什么,都是假的,索性一个字不说。 侧脸往当当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他在和自己视线接触时,脸色顿时变成绯红,慌乱将身子背过去后,墨羽才提了提嘴角。 伸手取过梳妆台上的衣服,先打量了一下确切的穿法,手臂轻扬。 等墨羽抬手缓慢扣着身上盘扣时,丁丁的眼睛还在发直。 墨羽将所有的盘扣都扣好后,丁丁才用力眨了一下眼睛,犹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墨羽开始有动作时,她的视线就不曾离开墨羽的方向,但是 视线,不由自主的望向地上的丝质睡袍。 她居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脱下睡袍,将衣服披上,这些动作墨羽都做完,只是在她快速的手里,那些动作就仿佛同时进行,根本就看不到墨羽身上的半点肌肤。 夜寒看着外面的眼睛也有些发直。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眸看一眼,但墨羽的举动发出来的每一个细微声音都落在他的耳里,在脑海里形成动作景象。 脑海里出现的图像,似乎根本就没有办法连接。 能做到这一步的人不少,他的动作就可以比墨羽更快。 但是,墨羽的年龄,还有她身上根本就没有内力事实,才是让他最惊疑的。 夜寒惊疑之时,墨羽已经抬步往他的方向走去,仰头看着夜寒:“若是可以,我们现在就过去如何?” 媚杀11 夜寒惊疑之时,墨羽已经抬步往他的方向走去,仰头看着夜寒:“若是可以,我们现在就过去如何?” 闻言,夜寒提了提嘴角,回眸看一眼墨羽,一言不发的往前就走。 脚步却是不快,甚至比正常人走路的速度都要慢上三分。 就仿佛,知道墨羽重伤后行动还没有那么敏捷,刻意等着她跟上来一样。 墨羽静静的跟在夜寒身后,缓步往前走。 看着夜寒因为消瘦看上去显得单薄的背影,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这样的速度,对她来说的确是极限,再快一点她那些还未完全复原的伤口就会受到动作的影响牵扯,夜寒分明就是 默然不语一前一后走出院落。 出了自己居住的院落,墨羽才发现原来她住着的地方,只是一个园子的一个小院落而已。 放眼看去,不管她从哪一个角度看身处的这个园子,布局都是精致怡人。 哪怕就是院墙的边偶一角,也同样有人用过心。 往前走了将近五十米,沿着小径转了一个弯后,夜寒也不回头,轻笑声却突然响起:“怎么,觉得这个园子如何?” “这个园子一定是女人设计布局的。” 墨羽淡然却确定的话,让夜寒忍不住回眸望了一眼。 “这个园子的确布局的足够精美,但就是这样一份精美,让园子里多了一丝胭脂气,让这个本来大气的园子少了一份铿锵骨气。” 墨羽皱了一下眉头,冷声说道:“也让住在这里的人心里,会不自觉的多了一份阴柔,失掉原有的霸气。” 夜寒的脸,立即又回到了前方。 半响后,冰寒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到墨羽耳里:“这些话,你说了这一次后,就最好永远都不要有第二次!” 墨羽闻言微微点了一下头,沉默下去。 这些话,的确说不得。 一个杀手组织里的杀手,需要的本来就不应该是霸气,而是听命。 媚杀12 一个杀手组织里的杀手,需要的本来就不应该是霸气,而是听命。 她说出来,也只是为了试探夜寒而已,但 墨羽自己也说不出来,到底想试探夜寒什么。 唯一知道的就是,夜寒并不温柔的提醒,让她很满意。 沉默中,夜寒在一片竹林前面停了下来,对脚下直通竹林里的一条小径扬了扬下巴,沉声说道;“那个人想见的只是你。” 墨羽微眯起眼,往竹林深处看了一眼,沿着小径往里走去。 “墨羽!” 才走了十几步,就听到夜寒的呼声,墨羽不由得停步回首看去。 “你还记得路吗?” 看到墨羽点头确认后,夜寒才展颜一笑:“出来后就沿着刚才的路原路返回,在路上不要做任何停留,我在院子里等着你。” 墨羽一路缓慢前行,刚转弯看到前方小径尽头出现的竹楼。 墨羽转弯踏出第一步时,竹林中就响起一声清音。 音,是瑶琴琴弦颤动发出来的。 声音传来的方向,就是离她最起码还有百步之遥的竹楼。 在墨羽踏出第二步的时候,琴音就真正的响起来了,随着墨羽步伐的节奏高低错落的在空间回响。 在她大约前行了十几步的时候,墨羽心里突然想起夜寒刚才说的那句话。 等着她? 就是这三个字,让她心里却多了一份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这三个字,在原来那个时空中,在三岁前她的母亲对她说这三个字时,带给她的那种安心感觉依旧在心。 但是在她三岁时,一场不算是意外的意外夺走了她唯一的亲人后,就再也没有听过任何一个人如此真心的说过了。 做了杀手后,这三个只有亲人才说出来的话,从同伴嘴里说出来,都将话里的意思完全改变了。 等她,只是因为任务。 或者都是无心而言,就仿佛吃饭吗、去什么地方玩一样随意而说。 媚杀13 或者都是无心而言,就仿佛吃饭吗、去什么地方玩一样随意而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夜寒那三个字里,墨羽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关心。 也让她感觉到了心烦意乱。 她,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不管是真是假都不需要。 这个念头,让墨羽心里突然一震,停下脚步。 抬眼看了一下自己和竹楼的距离,墨羽心里更是有些惊骇起来,她明明只是往前走了十几步,但是,她离那竹楼之间现在却只有十多步。 其中的步伐 这个琴音居然在不经意之间影响她的心智,让她想起心里本来刻意忽略夜寒说出来的那三个字。 让在心思转念之间,居然不知道自己前行的步数。 琴音在此时也哑然而止,余留下袅袅余音在竹林中回旋。 “你回去吧!” 一个略带沙哑,却显得更加性感慵懒的女人声音从竹楼传了出来。 在墨羽听到这四个字微微一怔时,女人声音又传了过来:“能从我的琴音下把命捡回来,的确不错,怪不得夜寒宁愿用自己身受七日血蛭的折磨,求我把你的命留下来。” 墨羽听到这里,心里微微怔了一下。 隐约之间,知道女人说的话,有着她还不清楚的事情,想了想,直接开口:“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 竹楼里,传来女人的一声冷笑声:“夜寒为夜杀门出过不少力,本来我已经格外开恩,让夜寒将你杀死算是将功补过完成任务,结果他却宁愿身受门规对完不成任务之人的处罚。” 原以为夜寒受到惩罚,是因为他没有完成任务,却想不到他是用这个方式换取她的性命。 夜寒接受了惩罚,就代表任务确定以失败终结。 任务既然终结,她的命,也就活下来了。 “夜杀门向来都是一个赏罚分明的地方,你回去告诉夜寒,他帮门里找了一个好苗子,我会好好赏赐他的。” 媚杀14 “夜杀门向来都是一个赏罚分明的地方,你回去告诉夜寒,他帮门里找了一个好苗子,我会好好赏赐他的。” 墨羽点了点头,刚想转身离去,竹楼里的声音却又让她停下来。 “接着!” 声音传来时,竹楼二层悬挂在窗口的竹帘无风自动,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拉着一样,往外缓缓的掀开了一道缝隙。 紧跟而来的,是一阵尖锐的破空声。 一道红色的影子从帘子的缝隙从穿插而出,快速地往墨羽的胸膛旋转激射而来。 还有两步远的时候,速度依旧。 那破空声甚至扩大刺耳。 虹影上,分明带着足以致命的力道。 目标,却是墨羽的胸。 墨羽紧盯着那道红影,霎那间,心念转电。 就是她现在这个身体状态,想要接住这个这道虹影,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就算她的手指能准确的抓住这抹虹影,也无法控制拦截上面的力道,只能是眼睁睁的任凭它刺入自己的胸膛。 避开,自然是来得及,但是 所有的念头,就仿佛百花齐放在墨羽脑海里出现,让她选择最正确的那一朵。 终究,墨羽还是控制着本能的想移动身子避开这道虹影的肌肉,神色不动,视线锁定目标,轻轻松松毫不用力的往虹影一端抓去。 掌中传来握住实物的感觉,墨羽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百花中,她选择的无疑是最正确的那朵。 那看上去足以让她致命的虹影,在和她指尖相交时,上面所有的力道骤然消失。 根本就不需要她用任何一点力道,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停留在了她的掌中。 她在赌,这个组织既然要的是听话的人,女人说的又是让她接住两个字,那就意味着不闪不避才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头领说的一句话是命令。 两个字,也同样是命令。 竹楼中,传来一声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含义的叹息声:“回去让夜寒帮你好好保存,等你成为媚杀之后再交给你。” 媚杀15 竹楼中,传来一声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含义的叹息声:“回去让夜寒帮你好好保存,等你成为媚杀之后再交给你。” 墨羽低头,看着自己手里那一把和夜寒差不多的红色扇子。 此时,正是午时。 夏日灼热刺眼的阳光,从密集的竹叶间渗透下来,竹林里投射出一个光怪陆离的束线。 一道阳光,就正正的打在墨羽手里拿着的扇子上。 手掌中,玉做的扇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晶莹剔透。 虽然重重叠叠,但透过扇骨,墨羽甚至可以看到自己抓在扇骨底下的指纹。 静静地,墨羽一言不发将自己手里抓着扇子缓慢打开。 扇面,殷红如血。 但是和夜寒不同的是,在她指尖的这把扇子,除了红色还是红色。 并没有哪一个翩翩飞舞,仿若随时都要振臂而去的蝴蝶。 竹楼中,在墨羽手中扇门完全张开的时候,传来悠然话语:“等你过了媚杀的晋级,到时候夜寒自然会帮你将那个人的血,拿过来给我为你描绘出蝴蝶。” 墨羽手指用力,将手中扇面一拢,直接转身离去。 眼里神情,却是迟来的庆幸。 在她的手指抓住扇子的那瞬间,扇子上分明还有后续的力道。 若是所有刚才她选择回身躲避,这个扇子上的后续力道就会带着扇子转弯追击,直到她死。 竹楼中那一声叹息,也许,就是因为想不到她居然不避不闪传出来的。 他们,要的就是完全听命的人。 沿着刚才进来的路,墨羽逐渐听到一阵幽幽隐约可闻的笛音,如哭如泣,诉说着心里的幽怨和愤怒。 随着墨羽的身形移动,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缓步踏出竹林时,墨羽的眼睛顿时微微眯了一下。 竹林外面不远的假山顶上,坐着一个人。 随意披散的长发随风飘扬淡雅的衣衫,一袭长笛在风中诉说这心里的怨恨。 媚杀16 随意披散的长发随风飘扬淡雅的衣衫,一袭长笛在风中诉说这心里的怨恨。 秀丽的面容,在墨羽停步时,适时的带着长笛转到面对墨羽的方向。 看到墨羽深邃的眼眸,长笛声哑然而止。 诧异的看着站在竹林边缘的墨羽,似乎,觉得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看着夜无的神情,墨羽心里暗自冷笑一声。 原来是她。 在她第一次醒1来的时候,也已经离受伤时过了几天,夜寒并没有受到惩罚。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上头并不知道。 其实,杀手集团中失手的事情不少,但基本上都是同伴之间知道,而且都相互为别人隐藏着。 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失手的会不会是自己。 若不是夜无在络舞死后,将她的事情往上禀告,只怕她今日也不会来见竹林中的那个女人,而夜寒更不用受到惩罚。 而她来这里,就是以为墨羽今日定死无疑,才会在这个竹林外,用长笛告诉络舞,她已经报了仇。 却想不到,回眸之间却看到了从竹林中走出来的墨羽。 夜无的视线在看到墨羽手里拿着的红扇时,神色一僵。 手中长笛从指尖滑落,一路和她身下坐着的假山凸出处放出撞击声。 ‘啪’的一声落到地上,沿着倾斜的路面一路翻滚,最后撞到墨羽的脚尖停了下来。 墨羽低垂眼睑看了一眼脚下的长笛,微挑眉毛,弯腰将笛子捡到手里,缓步往假山的方向走去。 还未等墨羽走到假山旁边,夜无已经轻轻巧巧的从假山上走了下来。 在墨羽站定之前,微微道了一个万福:“多谢姑娘。” 墨羽瞥了一眼自己手里拿着的长笛,将它往夜无的方向递去:“夜无姑娘多礼了。” 媚杀17 墨羽瞥了一眼自己手里拿着的长笛,将它往夜无的方向递去:“夜无姑娘多礼了。” 夜无刚才显得有些发白的脸,现在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莞尔一笑,夜无抬手接过墨羽递过来的长笛,对墨羽微微颌首后,再次看一眼她手里的红扇,轻盈转身离去。 墨羽看着夜无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却是她刚才嘴角的那一抹轻笑。 这个夜无还真的是对她恨之入骨,要不然也不会连一个凶狠的眼神都没对她使出来。 真正的仇恨,本来就是隐藏在心里的。 想着夜无刚才有些惊慌的表情,墨羽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拿着的红扇。 刚才夜无的视线就是看到这个扇子时,突然之间惊慌失措才失手让长笛落到地上,这个扇子? “这个扇子是夫人让你交给我帮你保管的?” 夜寒看着墨羽手中拿着的扇子,诧异的低呼出声:“怎么可能?” 说完之后,自己就喟然失笑起来。 为什么不可能? 现在墨羽手上的扇子,岂不就是最好的回答? “夫人说,夜杀门赏罚分明,你帮夜杀找了我这样一个好苗子,她日后自然会赏赐你。” 墨羽丝毫感情都不带的清冷声音,说出竹楼中那个女人让她带给夜寒的话后,突然面色一整,正色无比的看着夜寒:“夫人说,你为了救下我的性命,宁愿接受七日的血蛭惩罚,是不是真的?”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根本就不给夜寒狡辩的时候,墨羽逼上一步,昂头盯着夜寒:“我说你为什么要救我?” 夜寒挑了挑眉,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突然轻笑出声:“我救你?为什么?” 低头看着墨羽的脸颊,冷冰冰的逼视着她:“你说,我为什么要救你?” 墨羽对这个问题根本就没办法回答,这个本来就是她想知道的,耳边,夜寒轻飘飘的声音响起:“将墨羽拉下去重责十鞭。” 媚杀18 墨羽对这个问题根本就没办法回答,这个本来就是她想知道的,耳边,夜寒轻飘飘的声音响起:“将墨羽拉下去重责十鞭。” 沉声吩咐完站在一旁的少女,夜寒直接转身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到房门处,手指轻搭在门框上,回眸看着靜站在远处看着他的墨羽,勾唇一笑:“鞭子会告诉你为什么。” 轻扬手臂,将墨羽刚才递给他的那把红扇张开。 指尖用力,用手指一根根的将玉质扇骨折断,往墨羽的方向甩去。 整个扇身斜斜的插入地面消失不见。 地面上,只留下一个小孔。 “在你没有成为媚杀之前,这把扇子就在让它呆在底下。” 夜寒看着墨羽的眼神,就仿佛那个小孔一样深邃;“你最好记住,在夜杀中没有人会对别人好。” 推开门,悠然的坐到房间中的桌子旁,挑眉站在墨羽身边,一脸漠然始终一言不发的少女看去,勾唇笑笑:“月舞,你告诉她夜杀的规矩。” 少女已经将腰间长鞭取了下来,听到夜寒的吩咐无声的点了点头。 随手将鞭柄在手臂上围绕两圈,手臂轻扬,鞭子带着破空的呼啸声往墨羽身上招呼而去。 血迹迅速的在墨羽的衣衫上润开,鞭子重重的刷过还未完全长好的旧伤上,让那些伤口再度迸裂。 “在夜杀中不许有情!” 月舞鞭子往回收的时候,嘴里清冷的话语也一字一句的响起。 “就算是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你们也最好忘记他们和你的关系。” 鞭子,如一条灵活的蛇,在墨羽身上飞舞。 每次收回去,都带起串串血珠,飞扬撒落在庭园中的青石板上,溅落如花。 月舞手下的力道,就像是夜寒说的重责。 她的话,更象一根刺,狠狠的扎在墨羽的心里。 这些道理,墨羽本来就明白,居然还会莫名其妙的以为夜寒救她下来,其中有着 媚杀19 这些道理,墨羽本来就明白,居然还会莫名其妙的以为夜寒救她下来,其中有着 咬牙强行支撑自己的身子不在鞭子的重击下倒下去。 直到十鞭打完,墨羽连一声呻吟都始终不曾发出,只是微眯着眼盯着坐在房间里夜寒,怒意凛然。 生的气,却全是对着自己。 居然因为夜寒救了自己,连杀手无情这个行规都忘记了。 夜寒迎着墨羽那双冰冷的眼眸,勾唇一笑。 侧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悠悠然的抿了一口。 用手指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夜杀中,叫你妹妹的人也许只是想杀了你,叫你姐姐的嘛,永远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取而代之。” 随即轻叹一口气,将手中杯子放下,走到门边盯着已经受完十鞭的墨羽,轻笑一声:“我接受惩罚,就是知道你今天一定会让夫人感到满意,夜杀是一个赏罚分明的地方,为了你,夫人一定会重重赏赐我。” 墨羽微微点了一下头,低头看着迅速在身上漫延出来的血,无意义的提了提嘴角。 抬眼时,眼中神情却变得有些嘲弄起来:“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会宁愿为了身受七日的血蛭吸心之苦。” 想必那个夫人的赏赐,定能成倍于夜寒身上受到的惩罚。 在做一件事情上,夜寒难道因祸得福? 夜寒不置可否笑笑,抬手将房门掩上。 听着那一声细不可闻的叩门声,墨羽的眼眸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站在一旁的月舞,将沾满鲜血的鞭子往自己身后的一个少年扔去:“把它扔了!” 冷眼看着墨羽,冷冰冰的说道:“我叫月舞。” 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月舞不自觉加重的语气,让墨羽有些诧异起来。 似乎,月舞对她自己的名字异常在意。 墨羽诧异之时突然想到,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问她的名字,任何一个人都没有。 媚杀20 墨羽诧异之时突然想到,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问她的名字,任何一个人都没有。 就是夜寒和竹林中的那个人,也从来都没有问过。 仿佛她叫什么名字,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姑娘请用茶。” 丁丁一边乖巧的帮墨羽倒上一杯茶端到她手边,一边含笑回答墨羽的问题:“在姑娘成为媚杀之前,不管姑娘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 看到墨羽抬手将茶杯接过去,用眼神继续追问的神情,丁丁眨了眨眼睛,甜甜一笑:“姑娘在拥有晋级媚杀的资格两年之内,必须完成晋级,所以若是成不了媚杀,姑娘的人都没有了,名字就更加没有用了。” 丁丁的解释,让墨羽顿时了然起来。 怪不得月舞会如此郑重的说出她的名字,原来是这个原因。 月舞想必就是和络舞一样,跟在夜寒身边等着晋级媚杀的少女。 晋级不了,等待她们的只有死亡。 看着墨羽清冷的眼眸,丁丁突然展颜嫣然一笑:“姑娘放心,你定能晋级媚杀。” “哦?” 墨羽挑了一下眉,侧脸看着丁丁,等着她往下说。 “我和当当两人,从八岁起就跟在别的姑娘身边,到现在连姑娘在内,一共跟了四个姑娘。” 丁丁皱了一下眉头,有些委屈的撅唇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以前运气不好,前面三个都无法晋级媚杀,但姑娘不同,姑娘给我的感觉和原来那三个都不同。” 说着轻叹一声:“第一眼见到姑娘时,我就知道这一次,我们的运气绝对没有那么差了。” 听着丁丁带着一丝委屈的话,墨羽不由得有些哑然而笑。 那些被他们俩跟着人都已经死了,而她这个最起码还安然活着的人居然在叹息运气不好。 墨羽提了提嘴角,将手中的茶端到自己唇边抿了一口:“我又能带给你们什么运气?” 媚杀21 墨羽提了提嘴角,将手中的茶端到自己唇边抿了一口:“我又能带给你们什么运气?” “每一个夜杀和媚杀身边,都会跟着两个人,都是像姑娘一样可以晋级媚杀的人。” 丁丁抿了抿唇,叹息出声;“而我们跟着的人若是死了,就会换另外一个主子,直到他晋级,我们才能顺理成章的拥有晋级媚杀的资格。” “原来是这样。” 墨羽喟然哂笑出声,将杯子往桌面上一顿,冷声说道:“想成为媚杀的那些人都死了,你们最起码还活着,又何必定要晋级媚杀。” “我们就是不想也不行。” 丁丁说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当当,轻叹一声:“我今年马上就要满十二岁了,当当也不过比我小那么一个月,若是我们十五岁生日之前还不能拥有晋级的资格,夜杀门就会给我们一份最好的礼物。” 墨羽心里微微一怔,转头看向当当,看到他重重的点头确定丁丁说的话后,心里顿时有些凛然起来。 最好的礼物,当然是死亡。 夜杀门这样做,的确能让自己手下的那些人为了活命,练出他们需要的身手。 墨羽沉吟之时,丁丁却是甜甜一笑:“再说了,世界上谁不想往高处走,到时候若是能成为夜杀,想必姑娘也不会让自己屈居于媚杀的位置。” 墨羽默然的点了点头。 丁丁的话说得虽然现实,但事实就是如此。 世界上,谁不愿意往上爬? 丁丁抬起手,帮墨羽放在桌面上的茶杯添上新茶,盈盈一笑:“所以姑娘一定要记住,在这个园子里,若说姑娘可以相信的人,就只有两个。” 抬手,往当当的方向一指:“一个就是他,另一个就是我,不论如何我们都会想尽办法帮姑娘晋级。” 这句话,她说的倒是真的。 她帮的不仅仅是墨羽的性命,更是他们两人自己的性命。 媚杀22 她帮的不仅仅是墨羽的性命,更是他们两人自己的性命。 他们已经十二岁了,若是两年后墨羽晋级失败,只剩下一年的时间,根本无法等到下一个主子晋级,就已经到他们该到的地方了。 所以墨羽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墨羽死,他们同样活不了,又怎么会不真心帮墨羽晋级? 丁丁走到床头的柜子里,从里面拿出几本薄薄的书,恭恭敬敬的放到墨羽身边的桌面上,轻声说道:“这些都是你可以学的武功!所有有资格晋级媚杀的人,都是按照上面的功夫自己学习。” 墨羽拿起秘籍随意翻阅几页,皱了皱眉头:“既然都是自己学习,我为何还要跟着夜寒?” “寒爷教你们的,是别的本事。” 丁丁轻叹一声:“但到底是什么,就不是我们这些没有资格的人可能知道的了。” 看着沉吟的墨羽,丁丁眼珠突然一转,倾身凑到墨羽身边,压低声音悄然说道:“有一点我必须提醒姑娘,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寒爷。” 看到墨羽挑眉不信的模样,丁丁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媚杀上面的夜杀只有七个,寒爷又怎么会让人和他争夺夜杀的位置?” “你们静心听我弹奏的曲子。” 夜寒手指从琴尾开始轻滑琴弦,到琴头骤然一停。 手臂轻扬时,阵阵琴音在他的指尖跳跃出来。 曲风欢快,就仿佛一双无形的手,带着墨羽回到原来那个时空的童年。 让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在那次意外之前,自己母亲拉着她的手,温柔笑语带着她回家的情景。 甚至感觉琴音就仿佛那双温柔的手,轻抚过她的肩膀。 墨羽的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起来时,视线突然不经意的扫到坐在一旁的月舞,心里骤然一惊。 月舞的眼睛,已经紧紧的闭了起来,嘴角含着的丝丝笑意,那模样分明就沉浸在某些美好回忆中。 媚杀23 月舞的眼睛,已经紧紧的闭了起来,嘴角含着的丝丝笑意,那模样分明就沉浸在某些美好回忆中。 看到这样的情景,墨羽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这个琴音,就和竹楼中的一样,同样用琴音控制着别人的心神。 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到隐藏在心里的秘密。 越压得深,这个琴音就会更容易将那些回忆从心底勾起,让人将那些忘不了的七情六欲全部想起。 所以她才会在琴音响起的瞬间,想到自己残留在记忆中的唯一温情。 在墨羽冷眼打量月舞时,夜寒的眼睛也同时往墨羽看了一眼,将她清冷的眼眸看在眼里,高挑了一下眉毛。 抚琴的手指一顿,琴音逐渐缓慢低吟,变成了幽幽的哀怨声。 似乎,在向世人诉说着心里的悲伤。 月舞脸上那种愉悦的神情也顿时消失,两滴晶莹剔透的泪,从她紧闭着的眼角渗透而出,沿着脸颊缓缓流下。 也不知她心里又想到了什么。 墨羽看到此时,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此时每一个调子,都让她的心重重的跳动。 胸膛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心脏也逐步跟着曲子的节奏跳动。 夜寒嘴角逐渐往上轻扬,嘴角噙着那抹笑意也变得有些残忍起来。 挑着琴弦的手指突然加快,琴音变得充满了杀戮。 在琴音初转之时,墨羽感觉胸膛就仿佛被一个重物用力撞击了一下,心跳也开始不规律起来。 曲子的节奏,也是乱的。 乱到让人说不出的难受烦躁,恨不得将世上的人都杀了,让所有的声音都消失。 月舞的那滴泪刚到腮边,脸上肌肉就开始扭曲起来,脸色也变得铁青无比。 感觉着自己心神变化,将月舞的样子看在眼里,,墨羽心里一震,微眯起眼睛往夜寒的方向瞥了一眼。 若是再这样跟着曲子中的节奏,不要说月舞,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从活到曲子停下来的时候。 媚杀24 若是再这样跟着曲子中的节奏,不要说月舞,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从活到曲子停下来的时候。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丁丁对她说的那句话。 夜杀只有七个,他又怎么会让别人晋级媚杀后,和他竞争夜杀的位置。 按照夜杀门的规矩,不管是媚杀还是夜杀,若是被别人挤下去,结果也许只有一个。 所有,夜寒这样做,根本就是想用训练为藉口,在不触犯门规下将她们顺利除掉。 意识到夜寒此次挑琴的目的,墨羽的眼眸突然变得充满了杀意。 若是如此,也许杀死夜寒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个杀念一起,心神和琴音中的萧杀顿时合在一起,本来只是让她难受烦躁的节奏,就仿佛控制她的心神一样,心的跳动更加让她难受起来。 身上的力道,却在瞬间消失。 不要说杀人,就是站起来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月舞的眼睛已经睁开,面色狰狞的看着夜寒,喉咙间也发出野兽般的低吟声。 墨羽将月舞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由得苦笑一声,看来月舞的情况比她还要差,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想将心里杀念消除,却已经晚了,在琴音的挑逗下,杀念就仿佛雪球,越来越浓烈。 而她的心,也随着琴音节奏越跳越乱。 夜寒嘴角那抹轻笑,也逐渐变得清冷萧杀,眼眸也变得杀意凛然,让墨羽和月舞下意识的盯着他的眼睛,心里的杀念跟随着夜寒的杀意往上攀爬。 墨羽勉强保持着最后的清明,抬起手往自己腰部还未长好的伤口上用力抓去。 伤口破裂带来剧痛同时,也让她的神志终于恢复一些。 抓着伤口的手指不敢放松,抬起另一只手,紧握成拳,用屈起的指关节在身前的桌面上重重胡乱敲击。 桌面和手指撞击的声音,回响在房间里,将夜寒指尖那彷如魔咒的琴音节奏打乱。 媚杀25 桌面和手指撞击的声音,回响在房间里,将夜寒指尖那彷如魔咒的琴音节奏打乱。 随着自己手指的敲击,墨羽胸膛的难受越来越少,最后慢慢的恢复到平时的心跳节奏。 抓着自己伤口的手指猛然放松,站起身冷眼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指尖动作的夜寒,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只能笑笑:“曲子弹完了?” 夜寒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墨羽的问题。 视线,就直直地落到了月舞的脸上。 此时的月舞,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全部浸透,鬓角发丝被一缕缕的黏在额间。 本来红润的唇,也变得毫无血色。 整个人就像是刚刚做了一件让她将体力消耗殆尽的重活,连眼神也不再是平时那种冰冷坚韧,变得萎顿不堪。 夜寒将月舞的样子看在眼里,勾唇轻笑出声:“月舞,你两年的时限三天后就到了,从今日起就好好休息吧。” “你” 月舞猛地站起身,死死的盯着夜寒。 眼里的恨意让墨羽毫不怀疑,若是月舞有一点把握,就会立即上去将夜寒杀死。 月舞咬牙盯着夜寒看了半天,好一会儿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话从唇齿间逼出来:“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说呢?” 夜寒提了提嘴角,身子后仰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轻轻松松的撂下一句反问。 看着月舞骤然僵硬一点的肌肉,夜寒眼里顿时出现了丝丝讥讽,拿起放在瑶琴旁边的红扇,轻松随意的张合数次。 “按说你的资质,在这几年以来,是我见过最好的。” 说到这里,夜寒停下来调转扇子,用扇柄往墨羽的方向一指:“当然,我说的是她还没有来之前。” 夜寒的话音差落,月舞眼里的恨意就更加强烈,咬牙切齿的将话逼出来:“所以你才担心我当上媚杀之后,会把你的夜杀位子抢掉!” 媚杀26 夜寒的话音差落,月舞眼里的恨意就更加强烈,咬牙切齿的将话逼出来:“所以你才担心我当上媚杀之后,会把你的夜杀位子抢掉!” 夜寒不置可否的失笑出声,抬起手用扇子随意轻敲几下琴弦:“按你的功力,三天之后本来应该顺利晋级,只可惜” 说着轻叹一声,一副扼腕叹息神情。 嘴角的笑意,却是浓浓的讥讽:“只可惜你太过于心急了。” 月舞脸上的肌肉又是一僵,张了张嘴,却怎么样也说不出一个字。 好半响深吸了一口气,哑声开口:“你知道了?”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夜寒皱了皱眉头,眼眸也变得清冷起来,冷冰冰的盯着月舞说不出是惊慌还是悔恨的脸,漠然说道:“这两年来,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或者任何跟在我身边的人,可以说是毫无保留。” 稍顿片刻,哂笑出声:“因为教你们是我的任务。” “是的。” 月舞咽了一下喉咙,声音因为极度紧张变得嘶哑无比,看着夜寒的眼神也变得哀求起来;“但是我也只是错了这一次,就给我一次机会” “想晋级,唯一的办法就是好好的完成晋级任务,而不是玩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夜寒皱了皱眉头,直接打断月舞的哀求:“至于机会,那就是三天后你是否能凭着实力顺利晋级了。” 看到月舞张嘴欲言,夜寒抬起手中扇子阻止她任何想说的话,冷声说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再在这里哀求,而是好好想一下,怎么样去恢复功力了。” 随意的挥了挥手,不耐其烦的皱皱眉:“走吧!在晋级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 月舞颓然的将唇闭上,返身往房门处走去。 一只脚踏出门槛,回眸看着夜寒,冷声说道:“若我不死,以后你一定死在我手上。” ~~~~~~~~~~~~~~~~~~~~~~~~~~ 推荐完结文《杀手也系列之舞倾城》 媚杀27 一只脚踏出门槛,回眸看着夜寒,冷声说道:“若我不死,以后你一定死在我手上。” 夜寒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不值与否的哂笑一声。 连一个字都不屑于回答。 这样的威胁话,往往就是一个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说出来,真正有把握的人,又何必要用空话去威胁人? 夜寒不屑一顾的模样,月舞眼里的冰寒逐渐变成绝望。 终究默然离去。 等月舞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墨羽皱了皱眉:“三天后,她死定了。” “未必!” 夜寒冷笑一声,坐直身子用手撑着下巴,定睛看着墨羽:“如果你不出手敲击桌面,我那个琴音足以让她七天之内都无法恢复功力,但是” 叹息中停了一下,沉声说道:“但是现在三天之内,她一定能恢复功力。” “但是她还是死定了。” 墨羽浅浅一一笑,走到琴台前面和夜寒对视着;“她的信心已经失去,就算是三天后恢复功力,甚至比她本来的功力还高一倍,她也死定了。” 夜寒眼里顿时出现诧异的神情,盯着墨羽那张脸仔细研究着。 墨羽同样在打量着夜寒,沉吟片刻终于还是开口询问:“你为什么想让她死?” “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她的资质太好,我不愿意她晋级媚杀后争夺夜杀的位子。” 夜寒轻描淡写的笑笑:“这个理由,足够让我杀一个人一百次,而且,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对告诉你原因。” 墨羽抬起因为抓破伤口沾满自己血迹的手,轻抚过琴弦:“你想对付的是她,但是却把我一起拉进来听琴。” 抬眼定睛看着听到她说的话后,同样毫无愧疚神情的夜寒,墨羽不由得眼眸一冷,昂头一字字说道:“所以,你必须要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这句话,让夜寒嘴角那抹嘲弄的笑意终于消失,皱了一下眉头冷笑一声:“因为她出卖了我。” 媚杀28 这句话话,让夜寒嘴角那抹嘲弄的笑意终于消失,皱了一下眉头冷笑一声:“因为她出卖了我。” 话音未落,夜寒眼眸更是冷了一点。 站起身,隔着琴台居高临下逼视着墨羽:“你们都是跟着我学艺的人,要是我只让她一个人过来听琴,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松警惕,相信我真的是教你们学琴,心神全神贯注跟着我的琴音而走?” 想了想,夜寒接着冷笑出声:“这个曲子的名字就叫**。” 墨羽顿时不做声了,静静的看着夜寒,默默地的点了点头。 到了现在,她终于明白月舞的功力在她之上,却对曲子的反应如此强烈的原因。 一首名叫**的曲子,当然就是利用人心里各种爱恨情仇和**露出的空隙,控制别人的心神。 在月舞心里,隐藏的**比她的重。 特别是她出卖夜寒后,心里下意识的想永远除掉夜寒,永绝后患。 就是这样的杀意,让她的心智被曲子完全控制。 墨羽细细思量着其中原委,好一会儿才轻叹出声:“好一首**。” 她这副淡然的样子,让夜寒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舒服至极的感觉,有些烦躁的盯着墨羽看了半天,终于冷声说道:“曲子的确不错,但你也不要忘记,我是用你做诱饵。” 这个话一说出来,墨羽的眼里就露出了诧异。 似乎眼前这个夜寒,对她一点都不责怪他,反而感到极度的不舒服。 难道是他心里,真的隐隐有着愧疚? 墨羽很快的将这个荒谬的想法丢开,抬头直视着夜寒:“其实你说错了一点,月舞这一次想杀死的是我不是你,所以这个诱饵本来就应该是我来做。” 已经不需要询问,墨羽都知道月舞出卖夜寒的事情是什么。 夜寒本来已经将她的身份完全隐瞒下去,若不是跟在他身边的月舞将此事告诉夜无,她的身份根本就不会泄露出去。 媚杀29 夜寒本来已经将她的身份完全隐瞒下去,若不是跟在他身边的月舞将此事告诉夜无,她的身份根本就不会泄露出去。 墨羽心里更明白一点的是,月舞的目标真的不是夜寒,而是她。 本来想借着上面的压力让夜寒将她杀死,却想不到夜寒居然会选择另外一种方式完结任务。 带着一丝复杂心情望了夜寒一眼,墨羽突然发现,眼前的夜寒也许是一个她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杀手。 冷血无情的顶级杀手,她看得太多。 包括她自己,都是无情。 但是,像夜寒这样说无情似有情,让人根本无从看透的杀手,她还真的没有看过。 丁丁快步从房间外走进来,笑吟吟的走到墨羽身边,刚张开嘴想说什么就被当当抬手做了一个噤声手势阻止。 丁丁一怔,看到墨羽正全神贯注的翻阅着手里的资料后,立即将唇紧紧的闭上,对当当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丁丁的身形还没有站稳,一直低着头的墨羽反而已经开口询问了。 问话声让丁丁眼里还未消散的笑意顿时更浓了,笑眯眯的走到桌子边,一边端起茶壶帮墨羽续上茶,一边轻声说道:“也没有什么,只是得到确切消息,月舞晋级失败。” 说话时,语气中是怎么样都掩藏不住的笑意。 甚至,带着一丝得意。 从语气中感觉到丁丁对这个消息的最真实的情绪,墨羽不由得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看到丁丁脸上如自己预想中的笑意,墨羽将手上的资料拢上,身子往后倾,靠在椅背上,注视这丁丁悠然开口:“貌似你对这个消息好像很开心?” 丁丁刚想点头,看到墨羽眼里的冰寒,急忙闭上唇。 抿了抿唇,讪讪的解释:“其实也不是开心,只是觉得很意外而已。” 看到墨羽微微眯起眼睛,丁丁急忙解释:“门里的评价,都说月舞的功力远在这一次任务之上,想不到居然残败收场,所以” 媚杀30 看到墨羽微微眯起眼睛,丁丁急忙解释:“门里的评价,都说月舞的功力远在这一次任务之上,想不到居然残败收场,所以” 墨羽却是提了提嘴角,抬起手扬了一下手里的资料,直接把这个话题越了过去:“也就是说,晋级的时候,她的目标是媚杀中的媚情?” “是的。” 丁丁点了点头,轻声解释晋级的规矩:“媚杀和夜杀一样,只有七个,若是有资格晋级的人想升上去,就必须将其中之一杀死,而媚杀晋级夜杀也是同样的规矩。” “原来如此。” 墨羽点了点头,面色一整,正色无比的看着丁丁:“那这个资料是否准确?包括所有媚杀和夜杀晋级成功的时间,都没有半点差错?” 丁丁侧脸和当当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点头后,才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个资料是当当亲手整理的,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 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当当也重重的点了点头确认。 听到手中资料是当当整理而来,墨羽的眼里就出现了满意的神情。 当当和丁丁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跟在墨羽身边那么多天,从头到尾墨羽也最多听过他说了不到十句话。 但是,只要是他说的做的,就绝对的正确。 这一份资料既然是由他整理而来,就绝对不会有半点错误,连时辰都不会错一个。 确定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后,墨羽静静的点点头,再次翻开手里的资料。 将上面名单全部再度仔细看过一次,墨羽闭上眼睛将所有人晋级的时间都仔细在脑海里联系出来。 再次睁开眼时,眼里就多了一份决绝。 将手中资料往桌面上随手一扔,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面,拿起梳子梳理着长长的发丝。 透过镜子看着站在桌子旁边的丁丁,沉声吩咐:“去帮我看看夜寒在做什么,若是他有空,告诉他我马上过去见他,有事相商。” 媚杀31 透过镜子看着站在桌子旁边的丁丁,沉声吩咐:“去帮我看看夜寒在做什么,若是他有空,告诉他我马上过去见他,有事相商。” 她的话才说出来,一直默然站在一旁,最起码两个时辰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当当脸色顿时一变,直接脱口而出:“姑娘,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墨羽听到当当的话,拿着梳子的手猛然停顿一下。 从镜子的反射里,清楚的看到当当眼里的焦急。 当当这个不应该存在的表情,让墨羽不由得扭身,回眸有些诧异的看去,想确认自己刚才从镜子看到的那种焦虑。 扭头后,看到的却是当当的低垂着的脑门。 在墨羽回首之时,当当的头也低下去了。 墨羽皱了一下眉头,冷声开口询问:“你知道我等一下准备做什么?” 闻言,当当快速的抬眼和墨羽对视了一眼,头又立即低下去了,迟疑半响才开口说出了两个字:“是的!” 惜字如金! 当当简洁到不能在简洁的回答,让墨羽心里顿时浮现出这个词,心里却是满意的。 更有一个预感,和丁丁那七巧玲珑心比起来,日后当当对她的作用也许更大。 墨羽收回视线,一边对镜继续梳理着发丝,一边轻声询问:“怎么看出来的。” “姑娘让我们整理那些媚杀和夜杀的资料,两天以来全部心神都放在这些资料上,所以” 当当沉稳的话,低沉的房间里响起。 说话的速度,也缓慢到了极点,仿佛每一个字都在脑子里经过再三思量才说出来。 沉吟的语气,若是不看着他,还真的无法将他和一个十二岁的小孩联系在一起。 说到最后,更是停了片刻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若以我大胆猜测,姑娘这一次去找寒爷,是想现在就提前晋级。” ~~~~~~~~~~~~~~ 推荐杀手系列完结文《杀手也系列之舞倾城》 媚杀32 说到最后,更是停了片刻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若以我大胆猜测,姑娘这一次去找寒爷,是想现在就提前晋级。” 当当的话一说出来,已经走到门外的丁丁脸色顿时苍白了一下。 往前走的脚步也骤然一停,快速的返回房门看着墨羽对镜梳头的背影,讪笑询问:“姑娘,当当说的” 墨羽皱了皱眉头,根本就不回答定定的问话。 手里动作不停,将长发全部理顺,放下手中梳子抬手在梳妆盒里随手拿起一根木簪将头发挽上。 做完一切,站起身看着犹自站在门口发怔的丁丁,冷声开口:“现在是第一次,但是我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 丁丁脸上的笑容立即就不见了,站直身子转身快步往夜寒的房间走去。 她是聪明伶俐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墨羽指的是什么。 主子吩咐出来的事情,跟在身边的人除了执行之外,绝对不允许有半点质疑或者犹豫,她这一次回头,就是违背了墨羽的意思。 再有第二次,也许 几乎下一刻,丁丁的身影就回到了门边,对着墨羽屈膝行了一个礼;“寒爷说,姑娘现在可以过去。” 看到墨羽毫不犹豫的抬步,丁丁脸上顿时出现了郁闷神色。 怯怯的往越过自己的墨羽瞥了一眼,轻声询问:“姑娘” 只说了两个字,就自动停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墨羽推开夜寒的房门闪身进去。 等那扇门一关上,丁丁的脸就转向默然站在房间里的当当了,苦笑一声:“原以为我们这一次转运跟对了主子,两年之后不用死,却想不到遇到一个疯子。” “你疯了!” 夜寒看着说完自己要求后,就静静站在那里等他回话的墨羽,用许多年都没再用过的语气,讶然低呼出声。 墨羽挑眉浅浅一笑:“你知道,我绝对没有疯。” 媚杀33 墨羽挑眉浅浅一笑:“你知道,我绝对没有疯。” 轻描淡写的模样,让夜寒顿时升起了一种想杀人的念头。 或者上前狠狠的抓住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孩子,用力摇晃几下,看看能不能将她心里的胡思乱想给摇醒过来。 深吸一口气,平息下心里因为墨羽刚才说的那些话带来的震撼,夜寒用力皱了皱眉,随意的挥一下手。 语气和动作一样不耐烦到了极点;“你可以走了!” 这一次轮到墨羽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 皱眉,冷眼看着夜寒:“为什么?” “我觉得你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就应该能明白为什么。” 夜寒眼神清冷,更是不耐;“如果你没有疯,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晋级媚杀的要求,更不会问我为什么。” 看着夜寒那一副觉得活见鬼的模样,墨羽的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起来,明知道答案,还是轻声开口询问:“夜杀门是不是规定一定要两年之后才能晋级?” 夜寒顿时怔了一下,一时无语。 夜杀门中,的确没有这一条,但 墨羽稍等片刻,确定夜寒根本不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才勾唇一笑:“既然没有,那我觉得我有晋级的把握,你又何必拦着。” 抬眼,直视着夜寒,眼里突然多了一丝戏谑:“难不成你舍不得?” “该死的!” 夜寒皱眉低低的咒骂一声,盯着墨羽看了半响后,用力摇了一下头,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失神起来:“你说的没错,既然你想找死,我又何必定要拦着你。” 站起身,走到房间边偶摆放着的博古架前面,抬手从上面取下一个锦盒。 打开看了一眼,返身走回桌子旁边,将锦盒端端正正的摆到桌面上。 眼睛,直视着静静看着他所有举动的墨羽,勾唇笑笑:“这里面是七夜杀七媚杀的玉牌,你想将谁取而代之,就用你的血点到那块玉牌上。” 媚杀34 眼睛,直视着静静看着他所有举动的墨羽,勾唇笑笑:“这里面是七夜杀七媚杀的玉牌,你想将谁取而代之,就用你的血点到那块玉牌上。” 话音落,手腕翻动,一个精致小巧大约只有三寸才的匕首顺手插入锦盒旁边桌面上。 看模样应该是给墨羽割破指尖而用。 墨羽踏前一步,视线逐一扫视过盘子里的玉牌,最后停留在媚情的玉牌上。 伸出手却拿起另外一块玉牌,在指尖随意翻转两次。 打量玉牌的同时,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的将夜寒的神情收入眼中,看到他脸上那抹紧张,却假作不知。 “为何从来没有人挑战你?” 指尖轻滑过玉牌上夜寒二字,墨羽的轻言询问。 在她指尖上的玉佩,晶莹剔透,一丝陈旧血迹都无。 “因为他们不像一个人那样疯。” 这句话,夜寒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盯着墨羽指尖翻转的玉牌,眼里真的有一点紧张。 就仿佛害怕墨羽会选中他一样。 墨羽的手,却将玉牌轻轻放下,嘴里轻叹出声:“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疯,绝对不会选择一个让自己有死无生的人,成为自己的任务。” 说话之间眼波流动,将夜寒那不甚明显的松懈看了个明明白白。 手指挪出锦盒外,在匕首锋利冰寒的利刃上轻轻一抹。 指尖血珠沁出之时,手指已经点到一面玉牌上面。 新鲜的血,和玉牌上原有的一抹已经变得有些发黑的血迹重叠在一起。 艳丽的红色血花,让绿得晶莹剔透的玉佩,在骤然之间变得有些妖异的美。 夜寒看着玉佩上的名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沉吟片刻,终究还是轻声开口;“媚情虽然晋级媚杀的时间只有三个月,各种技能也可以说算得上最差的,但是” 定睛看着墨羽,沉声说道:“但是她刚刚完胜月舞,信心和精神此时正是最顶峰的时候。” 媚杀35 定睛看着墨羽,沉声说道:“但是她刚刚完胜月舞,信心和精神此时正是最顶峰的时候。” 月舞之所以输,就是输在失去信心上面。 同样的道理反过来,此时的媚情最起码在七媚杀中间往上提高了两个名次。 这个道理墨羽怎么会不明白? 夜寒迟疑一下,有些犹豫的皱了皱眉:“你才来夜杀几天,若是愿意,我可以格外破例一次,让你重新选择。” 视线在说话之时就已经落到了另外一块玉牌上。 还不等他开口,墨羽就断然开口拒绝:“我已经做出决定。” 挑眉笑看着霎那间有些愕然的夜寒,墨羽展颜一笑:“这样的选择,从来就没有后悔。” 夜寒抿了抿唇,看着墨羽那张幼稚却清秀的小脸,沉默下去。 半响之后轻叹一声,叹息中带着些许惋惜。 手腕转动,拿在手里的扇子往上轻挑,带着媚情二字的玉佩随着扇柄挑动,从锦盒中跃出,凌空翻滚几圈落入夜寒掌中。 “你想什么时候开始任务。” “下个月的这个时候。” 墨羽稍事思量,说出一个时间:“那时候我身上的伤,应该已经完全康复。” 夜寒微微颌首,看到墨羽依旧一副风轻云淡模样,心念不由一动。 不管怎么看墨羽都不像是失心疯的样子,如此冷静做出来的选择,最起码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原有的惋惜神情也在瞬间改变,看着墨羽的眼神,也变得饶有兴致起来,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含笑询问:“你这样做,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但若是可以” 话语间仿佛想询问墨羽的战略战术,说到这里的时候话音却是一顿。 再次开口时,却已经转变话风:“既然是下个月,我会按照规矩在三天前通知媚情。” “不!” 墨羽展颜一笑,抬手往夜寒掌中握着的玉牌一指:“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今日就帮我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媚杀36 墨羽展颜一笑,抬手往夜寒掌中握着的玉牌一指:“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今日就帮我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现在?” 夜寒先是诧异的重复一声,眼眸随即一亮。 看到墨羽颌首确认后,夜寒眼里就出现了笑意,侧脸叹息一声:“看来这一个月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墨羽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 至门边,拉开门扭头回眸看着夜寒。 神色中出现一丝复杂,半响后展颜一笑:“谢谢!” 谢的不是夜寒答应不按规矩帮她提前将消息说出去,而是刚才他眼里那抹担心。 更是因为他刚才破坏规矩,提出让她重新选择一次。 这样的任务选择,就像是对敌时最后那一剑,出鞘后永远都没有回头,不管任何一个时空,都有选定不悔的规矩。 而他 对墨羽这个突如其来的词,夜寒微微怔住。 墨羽虽然没有说出来,他也明白墨羽谢的是什么。 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在已经习惯无情之后,会有刚才那样一番举动。 这个发现让夜寒心里的烦躁更是变得懊恼起来。 不耐烦的抬起手想打发墨羽离去,手臂刚到胸前又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脸上最后徐徐露出笑意,声音也不自觉的放到极低极柔的地方:“若是真的想谢我,一个月后你若是还能活着回来,就把你为何会做出这样选择的原因告诉我。” 门,轻轻的被墨羽从外面扣上。 在门完全抿上的同时,夜寒嘴角也往上轻扬起来。 展开停留在胸膛前面的手掌,看着手里握着的玉牌,无声轻叹。 走到桌子旁,将玉牌放到一个垫着黄色锦缎的托盘里。 收回手掌时,夜寒骤然看到自己掌心残留着一抹红色,那是墨羽点在玉牌上的血迹未干,不经意之时,就这样印在了他掌心。 媚杀37 收回手掌时,夜寒骤然看到自己掌心残留着一抹红色,那是墨羽点在玉牌上的血迹未干,不经意之时,就这样印在了他掌心。 人血,夜寒看过不少。 不管是自己受伤流出来的,还是他杀死的敌手的,人血对他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东西。 但是这一次,掌心里的那抹残血,却让他有些仲怔起来。 今日,正是月圆之日。 这个是月舞选定的日子,她死在了圆月还未出来的白日,一个月以后,墨羽呢? 这个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名字的女孩,是否能活到那一天月尽西沉的时候,能看到第二天的晨曦? 缓缓的将手掌拢上,夜寒不由得失笑出声。 曾几何时,他居然会把别人的生死放在心里? 缓步走到梳妆台旁边,将手缓慢的放到架子上摆着的一盆净水中,让手掌间的残血溶入水里,消失不见。 从窗台外爬进来的明媚月色,将凭窗而坐的墨羽和她身前瑶琴裹在中间,将她周围笼罩出一层银色的光芒。 手臂轻扬,墨羽挑出最后一个清音,抬起眼视线不经意的扫过从窗外,最后停留在丁丁脸上:“你觉得我现在的琴艺如何?” 月色如华,房里只灯未点,却也将墨羽的面容映照得纤毫毕现。 她脸上那风轻云淡的神情,丁丁自然也看的清清楚楚。 丁丁勉强笑笑,有些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姑娘的琴艺,和一个月之前比起来,却是大有进步,怪不得寒爷说姑娘的天资比月舞的还要好。” “是吗?” 墨羽勾唇一笑,抬起手臂继续勾动身前琴弦。 丁丁扭头往当当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他依旧毫无表情的脸,不由得用力撅了一下唇。 再回眸看着墨羽那张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白皙秀丽的脸,心里更是郁闷起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能颓然闭上。 媚杀38 再回眸看着墨羽那张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白皙秀丽的脸,心里更是郁闷起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能颓然闭上。 房间中,隐隐流转着淡雅清心的檀香味,让墨羽指尖挑出来的琴音,更显轻扬。 这一次,墨羽手指如轮珠快拨,曲调欢快,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到情侣愉悦相会于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愉快情景。 丁丁的脸,却在悠扬的琴音中越来越难看。 仿佛,在她耳里听到的是哀乐一般。 刚才她说的一点都没有夸张,墨羽在这一个月以来,闲的无事让他们去搬了一张瑶琴过来。 每日练习下,竟然将琴中韵味学了个八成。 但是 想到这个但是,丁丁的几乎要哭出来了。 别管她怎么壮起胆子提醒墨羽应该看一下那些桌子上的秘籍,这个新主子就是一句话轻松打法“明日吧。” 明日复明日,一个月过去了,那些秘籍除了第一天被墨羽随手翻阅一下后,就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再也无人问津。 一直到今天这个月圆之日。 今日,就是墨羽和媚情注定生死的日子,眼前的这个主,却像忘记了这个生死约定一样,整个白天都和平时一样,在房间里悠然挑着刚刚刚学会不久的瑶琴。 到了晚膳后,更是让她点了一炷檀香,备上清茶,悠然月下挑琴。 深吸了一口气,丁丁终究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这个主子都活不到明日晨曦出来之时,她也要重新换一个新主子看,又何必在此时还要多嘴。 夜杀门的规矩,永远都是晋级的人去找她的任务目标。 任务一旦锁定,晋级的人就算不被挑战目标杀死,过了今夜完不成任务,也同样会因为门规在晨曦出来之前处决。 媚杀39 任务一旦锁定,晋级的人就算不被挑战目标杀死,过了今夜完不成任务,也同样会因为门规在晨曦出来之前处决。 下意识中,觉得墨羽心里已经后悔,才在这个早已定下的生死日子里,用这样的方式躲避即将而来的死亡。 想到这里,丁丁心里突然不再郁闷。 嘴角也隐隐露出笑意。 她突然发现其实墨羽这样快速的去晋级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最起码,没有耽误她重新跟另外一个主子的时间。 丁丁心里霍然想开之时,墨羽挑琴的手却骤然一停。 起身,视线越过院门,静静的往院子外看去。 眼眸在对上外面某个角度时,瞬间变得深邃无比。 静静的对那么角落看了片刻,墨羽提了提嘴角,收回视线返身走到梳妆台前面。 随眼搜寻一下,没有发现自己适用的东西后,走到当当身边,手掌往上一翻:“匕首!” 当当怔了怔,一言不发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往墨羽张开的手放去,手臂伸到一半,调过匕首方位,用手指抓住利刃将柄端放入墨羽掌中。 细心的动作,让墨羽眼里顿时露出满意的神情。 点点头,手指一紧抓着匕首往当当的手臂挥落,在丁丁忍不住低呼出来的声音中,一把抓住沿着当当袖子整整齐齐卸下来的完整袖口。 抬手,将过腰的即将及膝的长发快速在头顶扭成一团,用那圈袖口将发丝牢牢固定。 将匕首递到神色毫无变化的当当手里,缓步往房门外走去。 走到一半,回眸含笑看着因为她刚才那个举动,脸上犹自有些变色的丁丁,扬唇一笑:“若我是你,就巴不得主子快点去晋级。” 说完,抬脚进入室外的月光中,沿着院落中的小径缓步而去, 丁丁心里一震,脸在瞬间就涨红起来,看着在墨羽月光笼罩下,显得更是瘦小的身影,一时之间心跳骤然慌乱加快。 媚杀40 丁丁心里一震,脸在瞬间就涨红起来,看着在墨羽月光笼罩下,显得更是瘦小的身影,一时之间心跳骤然慌乱加快。 刚才那种想法只是一瞬间,居然就被墨羽看破。 怎么能不让她心慌意乱? “收拾东西吧,姑娘向来喜欢整洁,等一下回来看到只怕会不高兴。” 当当沉稳的声音,在丁丁心神未定的时候响起来,让她心里微怔后突然失笑出声,刚才被墨羽窥破心思后的心慌也瞬间消失。 被一个永远都回不来的主人看破自己巴不得她死,根本就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 想到这里,丁丁不由得侧脸对当当嫣然一笑:“她还能回来吗?” “能!” 当当斩钉截铁的回答,让丁丁脸上的笑容立即变得难看了。 从刚才被墨羽窥破心思开始,原来开始希望自己主子晋级成功的心,已经全部扭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哑然看着当当平静无波的脸好半响,才哑声说道:“你不过就是原来说对了几件事而已,还以为你真的是铁嘴直断啊。” 声音却变得有些颓然起来。 墨羽走到院门边,听着脑后骤然传来的风声,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也不回头,反手准确的凭借风声往后抓去。 入手处,虽有实物却是软绵绵的不带一点力道。 心里一震,回眸往夜寒的房间看去。 只见门窗却是紧闭,一盏孤灯将夜寒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印在窗叶上,从影子上,可以让墨羽看得出他正坐在桌子边。 静静的坐着,也不知在做什么又在想什么。 墨羽深吸了一口,才低头看着手里抓着的红扇。 手指用力缓慢的将玉骨张开,一只红中泛金的凤蝶翩然跃入眼里,金色是凤蝶本来的颜色,红色,却是墨羽初见夜寒是沾上去的血。 媚杀41 手指用力缓慢的将玉骨张开,一只红中泛金的凤蝶翩然跃入眼里,金色是凤蝶本来的颜色,红色,却是墨羽初见夜寒是沾上去的血。 指尖,轻滑过在月色下更加晶莹剔透的玉扇骨,传来微温的感觉。 夜寒的手,同样有温度,将体温余留在扇柄上。 传到墨羽心里。 缓慢的将扇子闭上,墨羽扬唇浅浅一笑,握着这个带着微温的扇子,踏出院门,往刚才视线锁定的目标而去。 要是她没有猜错,刚才在房间挑琴时感觉的那道窥视目光的主人,就是她今日的目标媚情。 此时,月已往西沉。 她可以用得十二个时辰已经过了十一个。 现在是最后一个时辰,一直等着她的媚情终于忍不住过来查看了。 媚情当然要过来,提前一个月得知自己是任务,她的心也就围着今日的生死约定旋转了三十天。 等待绝对是一种足以让人崩溃的事情。 媚情杀死月舞得到的信心和壮志踌踌,让这个等待变得更加难受。 而且下一个目标,还是一个刚刚进入夜杀门,功力阅历都差一等的十岁少女,让媚情那跃跃欲试的心情怎么都无法按捺下去。 连杀两个挑战晋级的人,不仅仅能让她在夜杀中名声显赫,更能让下一个有实力的晋级者绝对不敢选她。 这样的心情,让媚情从第一天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开始期盼着这一天。 也让等待变成了一份煎熬。 墨羽漫步在如银的月色里,踏碎寂静的月夜,往站在暗处的媚情直直而去。 脚步虽慢,却没有一丝停留。 看清楚媚情隐藏在暗处的面容后,墨羽的嘴角就忍不住往上轻扬起来:“原来是你。” ~~~~~~~~~~~~~~~~~~~~~~~~~~~~~~~~~~~~~~~~~~~~~~~~~~~~~~~~~~~~~~~~~~~~~~~~~~~~~~~~~~ 推荐铂铂杀手系列完结文《杀手也系列之舞倾城》 媚杀42 看清楚媚情隐藏在暗处的面容后,墨羽的嘴角就忍不住往上轻扬起来:“原来是你。” 夜风吹过,媚情披散在身后的发丝随风飘扬。 也将她身上的白色轻纱往同一个方向吹拂。 衣服贴在身上时,将媚情比一般女子都娇小一点的身躯显得更加瘦弱。 媚情缓慢的抬起手将那那些发丝拂到耳后,怯生生的抬起头看着墨羽,柔声说道:“我们见过面。” 声音比夜风,更加轻拂,甚至还带了一丝让人怜悯的颤抖。 看上去被别人要瘦弱几分的小手,在黑色的发丝映衬下,平添了几分可怜。 那怯弱的模样,就像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被人吃干抹尽的小白兔。 面容神情,一举一动,所有的一切,都消除着对方的警惕和杀意。 只可惜,墨羽不是男人。 面对如此的娇柔小兔,她心里不仅仅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感觉,反而是心里提防更是加重起来。 她的确见过媚情。 但当时的媚情却和现在完全不同,就在十天之前,她还穿着侍女的服侍,用托盘帮墨羽将那天的晚膳端到她房间里。 那双柔弱的手,就仿佛经不起托盘的重量,在经过墨羽身边的时候,脚下一绊,往墨羽的身上倾斜。 若不是墨羽及时扶住她,只怕托盘里所有的饭菜都要洒落到墨羽身上。 直到现在,墨羽还记得她当时那怯生生的一眼。 却想不到那样一个,怎么看都和十七八岁的丫鬟没有区别的柔弱女子,居然就是她晋级的目标现在站在她身前的媚情。 墨羽心里微微凛然同时,却又忍不住暗自哂笑。 在媚情这张怯生生的面容下,偏偏如她所愿,隐藏着的是和那张脸格格不入的野心。 媚情的野心,甚至比她之前希望的还要大。 墨羽算着的,是媚情一定会在这个不需要迎战的时候,也会按耐不住心里的**,过来亲手杀死她,扬名夜杀门。 媚杀43 墨羽算着的,是媚情一定会在这个不需要迎战的时候,也会按耐不住心里的**,过来亲手杀死她,扬名夜杀门。 野心,本来就是一个介于好坏之间的事情。 没有野心的人,永远都会只能是一个庸人,哪怕机会就在他眼前,但主要有一定阻碍都会缩手。 这样的人,注定了不会成功。 但是,一个野心过于大的人,却比没有野心的人更加可悲。 野心,会让他连最基本的耐心都失去。 若不然,眼前这个怯生生的媚情,怎么会冒那么大的风险,亲自去她的房间试探她。 因为,媚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想到那一日的情况,墨羽眼里就露出了笑意:“你既然能杀了月舞,功夫一定比她高。” “也许吧。” 媚情回答时,虽然依旧是轻言细语,但眼里却闪过了一丝得意。 墨羽将媚情眉眼间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勾唇盈盈一笑:“其实这一次你应该感激一个人。” “哦?你说的是老天爷?” 媚情的眉毛顿时就高高的挑了起来。 等墨羽轻笑摇头后,那张怯生生的脸上也多了一声凉薄。 抬手将随风飘摆的发丝勾到手指上,嘲弄的含笑看着墨羽,“若不是老天爷,在这个夜杀门里面,我实在想不出我应该感激谁。” 夜杀门里,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帮助人。 更没有一个人会指望别人帮她。 “若不是夜寒在三天之前,用琴音将月舞的功力耗损了一大半,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听着墨羽紧跟而来的话,媚情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下。 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一个月之前的情景,到了现在,她才突然发现事情正和墨羽说得一样,月舞那一天的出手实在是太怪异了。 原来不是她的功力见长,而是 媚情蓄积已久的信心崩溃之时,墨羽嘲弄的声音又继续划破寂静的月夜,紧接而至。 媚杀44 媚情蓄积已久的信心崩溃之时,墨羽嘲弄的声音又继续划破寂静的月夜,紧接而至。 “虽然我进夜杀门不久,但却知道你这个媚杀本来就不应该属于你的,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资格得到这个位置。“ 墨羽说话间,夜风渐大。 离晨曦出来的时候,大约也就还有半个时辰。 夏末的夜,绿荫葱葱的园子里,在这个时候也有些凉意袭人。 如银的月光,更是帮那样的凉意侵入人的心底。 媚情突然感觉自己被这个夜风吹拂得连心都是凉的,本来随意勾玩着发丝的手指,也因为凉意显得有些发僵。 抬眼看着墨羽,冷笑一声:”为什么不应该属于我?这个位置是我用命换来的。“ 声音却比刚才更是大了几分。 里面的娇柔语气也变得有些强硬。 一种外厉内荏的强硬。 银色冰寒的月光,让墨羽嘴角的笑意和她的青涩幼稚的脸截然相反。 残忍!冰寒!坚韧! 看着媚情的眼眸,也多了一丝讥讽:”前几个月,要不是上一批的媚杀突然全部成功晋级夜杀,就凭着你这样的身手,你以为真的能成功的晋级媚杀?“ 在当当给她的资料上,夜寒,夜无,还有其余五个夜杀,都是在三个月之前突然提出晋级,而且只除了其中两个失败之外,其余全部成功。 就因为这个原因,媚杀的位子一时空缺,在替补的人选中自行竞争。 其中五个人根本就没有完成杀死原来媚杀的任务,就轻而易举的晋级。 也因为这个原因,墨羽才大胆决定就在这些媚杀本事和信心还没有完全巩固之前,提前晋级。 听到墨羽的话,媚情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本来悠然把玩着发丝的手指,已经变成像是在用力的拽着自己的头发。 墨羽说的是事实,若不是上一次的媚杀和夜杀突然变化产生的空缺,她们的确不可能得到现在这个位子。 媚杀45 墨羽说的是事实,若不是上一次的媚杀和夜杀突然变化产生的空缺,她们的确不可能得到现在这个位子。 虽然过了好几个月,但是一直到现在,媚情都能回想的起原来没有晋级时,随着两年资格时间一天天流逝,心里那种一天天加重的心惊胆颤。 当时任凭她怎么算,都无法从还是媚杀的夜寒,夜无七个人中,找到一个自己可以杀死并成功晋级的目标。 特别是夜寒 想到夜寒,媚情的眼眸突然睁大了。 此时的墨羽,笑意依旧,手臂骤然一转,掌中红扇张开,露出扇面上那栩栩如生的红色夹金的凤蝶。 这个扇子是夜寒的! 在媚情认出扇子的同时,心往下猛然一沉。 夜寒将他自己的武器借给墨羽,是什么意思? 在她杀死墨羽后,夜寒又会怎么对她? 种种现在绝对不能有的思绪,在这个随时都可能分出生死的决斗前,因为墨羽的言行和扇子,涌上了媚情早就乱了的心扉。 那两年怎么样也无法消除的心惊胆颤,在今夜重现。 墨羽却是轻轻松松的轻叹一声后,面色骤然一沉。”有夜寒他们几个在,你们五个根本就没有当上媚杀的资格。“ 语气在瞬间变得斩钉截铁起来,掌中红扇一拢,往媚情的方向猛地一指:”而你,却是五个人中间,最差的一个!“”那又如何!“ 媚情怯生生的神情跟着墨羽的话相应的起了变化,变成一种和她以往截然不同,就是杀人的时候也不可能出现的冷冽。 语气,和墨羽一样斩钉截铁。 “就算我是中间最差的一个,也足够把你杀死!” 拽着发丝的手指一松,手臂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圆弧。 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银色的月光照耀下,带着一种勾魂的美在空中变化出无数的美妙姿势,仿若两朵凌空盛开的白玉兰往墨羽攻击而来。 媚杀46 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银色的月光照耀下,带着一种勾魂的美在空中变化出无数的美妙姿势,仿若两朵凌空盛开的白玉兰往墨羽攻击而来。 墨羽昂头看着那攻击的手,展颜一笑:“已经晚了!” 媚情的性格和刚才的举止,让墨羽已经清楚的知道,媚情擅长的是守而不是攻。 媚情怯生生的神情说明,她足以在别人任何凶猛的攻击中找到别人的致命点,然后在攻击造成的弱点上,给予致命一击。 但是,媚情发现自己满满的信心,在墨羽的几句话下,已经所剩无几,生怕墨羽再说下去,会让她连抬手反击的信心都失去。 大起大落的心神变化,更让媚情心浮气躁,让她忘记了自己擅长的本事,只想着用凌厉的杀招,快速的让眼前那些让她心惊胆颤的话消失。 却不知道,从她开始给时间让墨羽说话开始,就已经晚了。 在不该着急的那一个月里,她心急如焚就已经错了。 到应该出手的时候,她又不急着出手,就是错上加错。 到后面在心乱后,还放弃自己擅长的本事,被墨羽断然的语气吸引做了凌厉的攻击,更是自寻死路。 所有,一切都已经晚了。 墨羽看着媚情凌厉攻击时出现的破绽,手臂轻扬,红扇在瞬间张开。 翩翩红色凤蝶,夹带着暗金色在月色下起舞,飞舞之间,带出滴滴血花。 月色西沉。 离晨曦出来的时候,还有半个时辰。 墨羽走回院子的脚步绝对不比出去的时候快上一点。 一样的悠然漫步,一步步踏着月光从自己后面映照出的影子,往院门走去。 就仿佛她刚才根本就没有经过一场生与死的晋级,只是出去随意踏月漫步一圈而已。 将月踏碎后,也就回去院落休息了。 才踏进院门,墨羽的脚步就停了下来,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房门处斜倚着门框斜倚着的夜寒。 媚杀47 才踏进院门,墨羽的脚步就停了下来,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房门处斜倚着门框斜倚着的夜寒。 从房间里射出来的灯光,让他背对着灯光的脸完全处于暗处。 黑暗中,看不清楚夜寒深邃的眼眸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情,但是墨羽却看到了他嘴角的笑意。 夜寒在墨羽停身站定的同时,视线从天际的圆月收回来,迎向了墨羽的眼眸。”回来了?” “回来了。” 两句相同的对答,让夜寒和墨羽心里微微颤动了一下。 就仿佛夜寒在这里等了她无数年,或者,上千年。 墨羽手臂用力,将手中红扇往夜寒的方向一掷,看到他抬手将扇子接住,提了提嘴角,缓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身侧,夜寒的声音缓缓响起:“杀她,用了几招?” “一招!” 墨羽简洁的回答,让夜寒微微一怔。 只用了一招,这个女孩子就把媚情杀了。 看着已经走到自己房门边的墨羽,夜寒的唇角就往上勾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多月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询问墨羽的名字。 “墨羽!“ 墨羽亦是轻扬一下嘴角,丢出自己的名字。 “墨羽?” 夜寒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低低的缓慢重复了一下墨羽的名字。 随手把玩着手中红扇,看着墨羽的眼里笑意更甚:“恭喜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有名字的人了。” 墨羽嫣然一笑,抬脚径直踏进房间在丁丁睁大的眼睛视线中,往床沿走去。 直接和衣往床上一倒,拉过床上的薄被拥住,轻声吩咐站在房间里的丁丁、当当:“我累了,在我自己睁开眼睛之前,谁也不许打扰我!” 她的确累了,一个月的等待,受煎熬的并不只有媚情一个人而已。 让对方等待的同时,她的精神也处于紧张的状态,不关生死,这种紧张只是一个人潜意识的本能反应。 媚杀48 让对方等待的同时,她的精神也处于紧张的状态,不关生死,这种紧张只是一个人潜意识的本能反应。 很多事情有时候比死亡更加让人无法控制。 所以,她才会在这一个月之间,全心全意的去学习音律,用转移注意的方法,让自己在等待中烦乱的心平静下来。 现在已经成功,她必须要一场好好的睡眠,让自己彻底放松,把心里因为等待积蓄在心底的焦虑完全消失。 墨羽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枕头边的一把红扇。 抬起睡得软绵无力的手,拿起枕边红扇。”墨羽姑娘你醒了?“ 墨羽手指碰到冰冷的玉质扇骨时,丁丁含着笑意的声音也及时的传了过来。 随意低应一声,墨羽手指用力,将红扇缓慢张开。 扇面上,一片空白。 并没有那一个栩栩如生的凤蝶。”这个是寒爷让我们帮姑娘从地上挖出来的红扇。“ 丁丁的带着轻笑的声音已经到了床头,弯腰递过一杯茶水:”墨羽姑娘睡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想必一定口渴了。“ 墨羽挑了一下眉毛,将红扇拢上,伸手接过丁丁端上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丁丁确实是有着一颗玲珑心,不用别人开口,就能知道该做什么,只是 将手中茶杯递还给丁丁时,看着丁丁笑眼中怎么样也无法掩饰的慌乱,墨羽的眼眸变得冰寒起来。 对自己的记忆,墨羽向来都有十成的把握。 不管是自己遇过的人,或者发生的事情,在两三年之内,她都不会忘记。 那一次媚情能用送饭的机会来查看她的实力,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当当帮她抱琴去找琴师调试有些偏差的琴弦。 但是,丁丁就站在一旁。 从媚情踏进房间,到身子倾斜,丁丁都看在眼里。 可是一直到墨羽那一夜踏出院落,丁丁至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她,那个送饭的人,就是她的晋级任务。 媚杀49 可是一直到墨羽那一夜踏出院落,丁丁至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她,那个送饭的人,就是她的晋级任务。 按照夜杀门的规矩,自己的直接上级就是主子,而丁丁这个行为就是背叛了主子。 墨羽心里想到这件事的同时,丁丁心里也同样因为这件事情心惊胆颤。 夜杀门中,最不能容忍的是背叛。 这样的杀人喋血生涯,偶然一次的背叛就是生死的区别,没有一个人会原谅背叛,包括夫人。 所以,背叛主子的下场,只能有一个。 死! 而且是在主子往刑堂报备前快快的自己动手自尽,要不然,刑堂会用最起码不下十八种的手段让背叛者后悔后,才让他死亡。 现在墨羽活着回来了,丁丁怎么能不心慌意乱? 看着墨羽变得冰寒的眼眸,丁丁心里更是惊骇。 颤颤巍巍的伸手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墨羽的手指,身子一颤,刚接过来的杯子顿时摔落,与地面相撞时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声音不大,丁丁的身子却跟着猛地颤抖一下。 脸色,也在瞬间变得苍白。 墨羽的眼,却看都不看丁丁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掀开身上的薄被站到地上。 将三天前那一身衣服快速的换了下来,走到梳妆台前面梳洗干净。 等她再返身回到床边的时候,丁丁依旧一脸死灰色的站在原地,除了垂在腰际的手指颤抖外,始终都不曾动过一下。 墨羽弯腰拿起枕边扇子,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丁丁的脸色一样,直接往外走去。 所有的事情都绝口不提,任凭丁丁自己揣摩。 丁丁在墨羽走了良久,才从巨大的惊骇中恢复过来,缓慢的转头往空空如也的房门看了一眼,眼里骤然出现了一丝侥幸。 抬起手臂拍了拍胸膛,也不知是不是想加强自己那侥幸心理,嘴里喃喃细语出声:“还好这个主的记性不好,要不然” 媚杀50 抬起手臂拍了拍胸膛,也不知是不是想加强自己那侥幸心理,嘴里喃喃细语出声:“还好这个主的记性不好,要不然” 缓慢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看了一眼,像是极度害怕一样,立即又快速的收了回去 这把匕首她本来是准备在被墨羽记起那件事的时候自杀用的,现在却好像没有用了。 下一刻,丁丁就快速的弯腰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地上的碎片。 嘴里,依旧呐呐有声:“墨羽姑娘喜欢整洁,可留不得一点碎片。” 墨羽踏出房门,径直走到夜寒房门前,抬手准备敲门,手指还未碰到门环之前,夜寒的声音却从里面传了出来:”是墨羽吗?””是!“ “你应该还记得那个竹林吧!“ 墨羽收回手:”记得。“ 夜寒的声音,让墨羽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为何,夜寒此时的声音让她心里有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只是感觉。 夜寒传到她耳里的声音,和她以前听到的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声音,也在墨羽回答完之后继续传来:”那个人前天派人过来吩咐,等你醒了之后立即就到那里见她。“ 稍顿片刻,再度响起:”记住,带上你的扇子!“ 听着夜寒的话,墨羽漠然的点了点头,转身踏出院落,沿着曾经走过的路线,往竹林而去。 才踏进竹林,一只黑色的猫在发出如哭的呜咽声后,骤然窜到墨羽身边。 黑得发亮的短薄毛皮紧贴着它的身子,在视觉效果下,显得比一般的猫都要来得又瘦又长。 绿色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墨羽的眼睛,和她对视着。 阳光从竹叶之间的缝隙中穿插渗透下来,在猫的身上投下一个个光环斑点,让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从幽灵界出来寻觅人类灵魂的魔猫。 媚杀51 阳光从竹叶之间的缝隙中穿插渗透下来,在猫的身上投下一个个光环斑点,让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从幽灵界出来寻觅人类灵魂的魔猫。 就算是连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墨羽,在看到这只猫第一眼的时候,心里也忍不住升起了一种寒意,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猫盯着墨羽看了一会儿,绿色的瞳孔在眨了一下后突然移开,转身往后走去。 看着那缓步而行的猫步,墨羽先是微怔,随即突然哑然失笑。 被一只猫弄得怔住,还是第一次。 刚刚在那只猫的眼里,她居然仿佛看到了一股高傲的神情。 这只猫缓步而行的模样,就像是一个传说中的吸血公爵化身,带着震撼人心的邪魅,在竹林中优雅漫步。 猫走的方向正是墨羽要去的地方。 墨羽索性抬脚缓步跟在猫的身后,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仿佛只因为自己是王子或者公爵的猫,看看它还会不会有让她也会怔住的举动。 也许是她的眼睛盯得太紧,在往前走了十几步后,那只猫扭头回眸朝墨羽看了一眼。 让墨羽惊讶的是,不知道那猫是不是因为看懂了她兴致勃勃的眼神,那只猫脸上,居然出现让她明显看出来的不悦。 黑猫紧跟着四脚用劲,几个箭步消失在转角处。 有些失笑的将视线从猫消失的地方收回来,墨羽调整一下因为猫弄得有些散乱的心情,加快脚步沿着竹林唯一的一条小径往竹林深处走去。 转弯,如墨羽记忆中一样,一座景致的竹楼跃入她的眼眸。 竹林中一遍寂静,不再有上次那种摄人心神的琴音。 寂静! 想到这个词,墨羽心里微微重跳了一下。 在这个竹林里,少的不仅仅是琴音,更是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除了风吹竹叶发出来的婆娑声之外,在这个夏季时分,任何虫鸣鸟啼都没有。 整个竹林,就仿佛是死的。 媚杀52 整个竹林,就仿佛是死的。 那些每一个树林中都应该有的昆虫,在这里都不存在。 墨羽心惊之余,一边走近竹楼,一边往自己身边看去,如她预料中的一样,竹林中,除了竹子之外,就可以用干干净净来形容了。 没有野花,没有杂草。 有的,就是竹子。 “门没有关,你自己进来吧。” 依旧是上次那个略带沙哑,却听上去风情万种的声音,在墨羽离竹楼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就传了过来。 墨羽微微颌首,按照那个声音说的直接推门而入。 才推开门,墨羽嘴角就露出了笑意。 刚才那只高傲的猫,现在正乖巧的圈在一双腿上,那慵懒的模样,哪里还有一丝半点刚才那种倨傲神情。 黑猫在抬眼看一眼墨羽之后,就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将头勾到自己爪子里,埋到躺着的那双腿中。 那双腿,虽然盘在一张躺椅上,一眼看去却是修长无比。 顺着腿一路往上看,墨羽就看到夜杀门中那个神秘的夫人。 看到那张和想象中有些不同的脸,墨羽微微怔了一下。 一个好的杀手,对看人这方面眼光绝对精确。 任何人,墨羽都可以第一眼就能判断出他的年龄,相差绝对不到一岁。 但是 眼前这个斜倚在躺椅上的女人,却让墨羽根本就无法断定。 咋眼一看,这个女人应该是二十岁。 仔细一看,好像又是三十岁。 再细细端详,貌似有又有四十岁。 二十岁是视觉造成,三十岁却从她的神态看出。 但那双看上去因为岁月流逝才有的沧桑浩然,却必定只有四十岁以上的人生才会拥有。 这个女人就像是外面的竹林一样矛盾,看上去生机勃勃,却暗藏死机。 似乎看出墨羽心里的诧异,女郎轻扬了嘴角,伸出手抚摸过盘在自己腿上的黑猫那油亮的毛发,轻笑出声:“恭喜你。” 媚杀53 似乎看出墨羽心里的诧异,女郎轻扬了嘴角,伸出手抚摸过盘在自己腿上的黑猫那油亮的毛发,轻笑出声:“恭喜你。” 墨羽轻扬一下嘴角,并不说话。 成为媚杀她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值得恭喜的,不过就是变成别人的杀人工具而已。 唯一不同的是,在没有下一个晋级者挑上她之前,暂时不需要为生死和晋级担忧罢了。 女郎看着墨羽不喜不怒的眼眸,满意勾唇一笑。 在她笑容绽放的霎那间,墨羽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看着女郎的眼眸也微眯成缝。 就在刚才,虽然她也是女人,看到这个女郎的笑,居然也会动了动心。 墨羽心里暗暗一凛,若是世间上真的有媚杀,恐怕只有她眼前这个女郎可以称得上,也不知她练了什么样的功夫,一举一动,一蹙一笑之间,都带着一种媚惑。 不管男女,全部通吃。 女郎却仿佛不知,抬起手轻抚过额间鬓发,斜斜的撇着墨羽;“我上次给你的扇子,可曾带来?” 慵懒的模样,让墨羽微微失神,慢了半拍才点头确认,看到女郎手掌往上翻转,当即默然将手中扇子平放到她掌心。 女郎手指轻挑,将掌中扇面缓缓展开。 抬手轻抚过那薄如蝉翼的红色扇面,轻叹出声:“我给你扇子的时候,本以为会两年之后才见得到这把扇子,想不到短短一个月” 说着停顿下来,仿佛在沉吟什么,良久之后皱了一下眉头:“夜寒的眼光的确不错,从我有记忆以来,都没有见过你这样资质的人。” 顿了顿,一字一句将她的断定说出来:“一个如此合适杀人的人。” 墨羽挑了挑眉,这句话她很熟悉,在以前那个时空,就曾经有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女郎沉吟片刻,挑眉笑看一眼墨羽:“夜寒告诉我,你叫墨羽?” 看到墨羽点了点头后,女郎轻抚着扇子的有轻抚到黑猫油亮的毛皮上,指尖,在摸到黑猫颈部突然用力。 媚杀54 看到墨羽点了点头后,女郎轻抚着扇子的有轻抚到黑猫油亮的毛皮上,指尖,在摸到黑猫颈部突然用力。 那温柔的芊芊十指,突然变得催魂夺命,掐住黑猫的颈部往上一抛。 黑猫发出一声惨叫后凌空翻越,等待着它的,是女郎那足以和任何利刃媲美的尖锐指甲。 在半空中,一双手轻轻松松的将黑猫拦截下来。 接住黑猫的是墨羽。 不知为何,在看到黑猫那双惊恐的绿眸,就忍不住将即将被那手指开膛破肚的黑猫救了下来。 在她接住黑猫的同时,手腕骤然一疼。 长长的指甲沿着她的脉门整整齐齐的划开一个口,鲜血流出之时,指甲轻挑,沾上那些血快速的在薄如蝉翼的扇面上勾挑几笔。 血入红色的扇面,本来应该融入那一片红色。 偏偏,血迹到处,扇面逐渐起了变化。 女郎迎风挥扇,一片飘然孤零的金色落羽,翩然出现在红扇中间。 血迹,将薄薄的扇面渗透,在扇子的另一端,亦出现同样的不分正反的图像。 墨羽抱着赫赫发抖的黑猫,静静的看着扇面上的变化,手腕血迹,点点往地上滴落。 寂静中,血滴落在地的声音,也仿佛无限放大。 每一滴,都仿佛滴落在人的心上。 那一指甲,划破的不止是一点表皮,而是深深的划开她的皮肉。 用的力道,就仿佛摄取生命之血。 挑眉看着手里的扇子上泛起的变化,女郎的脸色就显得有些难看了。 微眯着眼睛,抬起手臂将扇面移到窗户的方向,对着光细细的打量着扇面。 良久之后叹息出声:“你为何要救下那只猫!” 声音虽然依旧轻柔,但墨羽还是敏感的从这个声音中寻找出一丝不悦,甚至是隐忍着的勃然大怒。 墨羽抬起还在滴血的手,轻轻抚摸过黑猫油亮的毛皮,眼眸中就出现一丝笑意:“我也不知道!” 媚杀55 墨羽抬起还在滴血的手,轻轻抚摸过黑猫油亮的毛皮,眼眸中就出现一丝笑意:“我也不知道!” 她说得是真的。 对她而言,不但是救下一只猫也根本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就是很多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有为什么。 高兴了,就去做。 一个人如果连一点小事都不能随心所欲,那活着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一句不知道说出来,让女郎的眼眸顿时微眯成缝。 看着墨羽的眼神也开始凌厉起来,侧脸打量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神色之间看出什么端倪。 看到墨羽满不在乎的迎着着她的打量,好一会儿轻轻的叹息一声,抬手从躺椅扶手上取下一块丝帕,缓慢的将指尖的血迹抹去。 再次抬眼看着墨羽时,女郎嘴角就多了一丝复杂。 抬起手,指若莲花把垂落到脸颊的发丝勾到耳后,沉吟片刻将手中红扇拢上,递给墨羽。 “我叫明月。” 在墨羽接过扇子时,女郎展颜嫣然一笑;“今年三十八了,所以他们都叫我夫人。” 说话间微微撅了一下唇,这样的动作让她看上去绝对不像是四十岁的人,和任何一个天真烂漫的二十岁少女没有什么区别。 紧跟着对墨羽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调皮的笑笑:“你回去吧,夜寒看到这把扇子之后就会明白应该怎么做的。” 墨羽回到院落的时候,夜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院落里了。 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枕着,整个人悠然仰面躺在一张躺椅上,在他的身边站立着两个墨羽从来没有见过的少男少女。 眼眸半眯半睁,平时显得有些过于苍白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也多了一丝红润。 在墨羽踏入院子时,夜寒的眼睛骤然直接变得凌厉起来,嘴角也微微抽动了一下,他这样紧张的神情让墨羽不由得诧异起来。 ~~~~~~~~~~~~~~~ 推荐完结文《杀手也系列之云无痕》 媚杀56 在墨羽踏入院子时,夜寒的眼睛骤然直接变得凌厉起来,嘴角也微微抽动了一下,他这样紧张的神情让墨羽不由得诧异起来。 夜寒却不说话,抬起手臂手掌往上翻转,无声地往墨羽的方向伸去。 墨羽顺着墨羽的视线,低头往手掌拿着的扇子看了一眼,随即走到他身边,将扇子平放如掌。 看着夜寒缓慢的将扇子打开,墨羽心里更是微怔起来。 扇面张开,夜寒看着扇面上的那道轻羽,而她,看得却是夜寒。 从夜寒的眼里,她看到了太多的东西。 在夜寒的眼里,不仅仅是紧张,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担忧 怜悯! 甚至于还有一丝惊恐! 这个发现,让墨羽情不自禁地想到自己去竹林之前,夜寒那让她不舒服的声音。 到了现在墨羽终于知道那些不舒服就是源自于这些情绪。 夜寒到底在惧怕什么? 夜寒抬手轻抚过扇面上的金色轻羽,轻笑出声:“夫人的画功向来不错,就是这样简单数笔,居然将这落羽勾画得栩栩如生。” 说话时,夜寒脸上是笑的,眼里神情却是截然相反。 语气也是冰冷的。 冷冰冰的将话说出来,到了那个‘落羽’二字,更是加重一点。 墨羽勾唇一笑,伸手从夜寒指尖将红扇取回。 手指轻摇,薄如蝉翼的上面上,金色的轻羽在阳光下带着流金晃落羽动。 墨羽眼里光芒比那些流金更为闪亮,眼波流动,傲然的看着夜寒:“你说它是落羽?” 在她手里,那片凌空飞羽,任凭你怎么看都猜不出它到底是往下飘零,又是迎风而起。 看着墨羽那神采飞扬的眼眸,夜寒心里一震,一时之间竟挪不开眼睛,有些仲怔的和那双眼对视着。 良久,才是轻轻的叹息一声,视线从墨羽脸上移开后,眼角扫视到院门处的一个东西,眼睛霎那间就睁大了。 媚杀57 良久,才是轻轻的叹息一声,视线从墨羽脸上移开后,眼角扫视到院门处的一个东西,眼睛霎那间就睁大了。 本来斜倚在躺椅上的身子,也猛然坐了起来。 在那里,一只黑猫媚眼如丝,绿色的瞳孔紧紧地盯着墨羽手指间的红扇,仿佛它也在猜度那一片轻羽是落是扬。 夜寒就是被这只猫弄得惊骇和郁闷的。 睁大眼睛盯着黑猫看了好一会儿,夜寒才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侧脸皱眉看着墨羽:“你不要告诉我,这个是你刚进竹林遇到的那只猫。” 墨羽挑了挑眉,就算夜寒知道这只猫是那个叫明月的夫人养的,但他当时并没有去竹林,怎么会知道她是怎么遇到这只猫的? 心里惊疑之时,脸上神色却是不变,微微颌首:“的确是!” 话才说完,夜寒的视线在猫和她手中红扇游移数次,才讶然开口:“那猫为何还活着?” 墨羽心里顿时有些了然起来,看来夜寒也同样的遇过这样的事情。 而他扇面上的那只翩翩凤蝶,若是没有意外,应该就是另一只猫的。 回眸看了一眼不知为何一路跟着自己回到院落的黑猫,墨羽眼里也出现了笑意:“我从夫人手里救下来的。” “为什么?” 夜寒和夫人同样惊异也同样一字不差的问话,让墨羽不由得皱了皱眉。 似乎,在他们心里,救下这只猫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侧脸看着夜寒叹了一口气:“夫人当时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给了她三个字不知道,对你,我可以多回答三个字。” 在夜寒等待的视线中,墨羽展颜一笑,一个字一个字将自己的答案说了出来:“我高兴。” 这样的答案,让夜寒先是一怔。 好一会儿,整个人又慵懒的躺回到躺椅上,眼睛也半眯半睁恢复到墨羽踏进院落前的暇意模样,刚才那种紧张神色更是荡然无存。 媚杀58 好一会儿,整个人又慵懒的躺回到躺椅上,眼睛也半眯半睁恢复到墨羽踏进院落前的暇意模样,刚才那种紧张神色更是荡然无存。 微眯着眼和坐在院门边的黑猫对视着,勾唇一笑;“你是一个幸运的人。” 在墨羽蹙眉不解之时,夜寒抬起手,遮住直射到眼睛的阳光同时,也遮住了他的眼神,叹息的声音却从嘴里悠悠传了出来:“夫人想杀的每一个人能出手救下来,你知不知道你救猫的时候,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面走了一圈?” “但是,我现在不是还活着?” 墨羽勾唇一笑,抬起手对那只黑猫招了招手,满意的看着它随着自己手势走到脚下,用极其讨好的姿势磨蹭了一下自己的脚踝。 低头,盈盈一笑:“如此精通人性的小东西,又何必杀了。” 夜寒抬起手,瞥了一眼墨羽少有的笑容。 再放下手的时候,嘴角的弯弧就更加有些高深叵测了:“你不觉得它过于精通人性了?不觉得它和你之间仿若有什么地方相似?” 墨羽闻言一怔,到了此时才突然发现这只猫也许真的有着她不知道的秘密。 夜寒的声音却变得有些悠然起来:“所以,我说你是一个幸运的人。” 和之前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语气,但这一次,墨羽听到耳里时的感觉就不同了。 此时脚下的猫,在发出一声呜咽献媚的叫声后往院外跑去,消失在墨羽视线中。 夜寒站起身往自己身边的那两个少男少女看了一眼,将手往墨羽的方向递去:“不管如何,你已经回来了,不如等一下就跟着我去完成任务。” 墨羽看着夜寒纤长的手掌,犹豫了一下,垂在腰际的手,终究还是垂直不动。 那么多年的杀手生涯,让她已经习惯了永远都保持自己一双手的自由。 夜寒低头看着自己往上摊开的手,好一会儿慢慢的收了回来,嘴角,同时往上轻扬起来。 媚杀59 夜寒低头看着自己往上摊开的手,好一会儿慢慢的收了回来,嘴角,同时往上轻扬起来。 眼眸中,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是失落,又像是欣慰。 低头看着墨羽清冷的眼眸,喟然一笑:“你这样是对的,在夜杀门里,本来就不应该相信任何人。” 墨羽心里一颤,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夜寒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却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歉意。 这个歉意就像是刚才的犹豫,一样的莫名其妙。 面对着想握着自己手掌的人,她应该是毫不犹豫的断然拒绝,但是 静静的看着夜寒深邃的眼眸,墨羽的心,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 抬起手,做了刚才夜寒一样的动作。 张开的手掌将满满的阳光兜住,反射出来的光芒让夜寒的眼眸微微眯起,有些诧异的看着墨羽那张和她青涩的脸格格不入的淡然笑容。 “我的习惯是主动。” 墨羽勾唇一笑,似解释自己的举动,又似乎在邀请。 抬眼和夜寒的视线交错着。 夜寒看着墨羽举在半空中的手,犹豫了一下,刚刚收回腰际的手,就轻轻搭在了墨羽的掌上。 双掌合拢时,也将满满的阳光合在了两个人的掌心中。 夜寒的手,和他的身份截然相反。 稳,温暖。 感觉着自己掌心传来的这些感觉,墨羽的心又是重重的跳了一下。 在这个夜杀门里,也许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相信,但是她却知道,自己刚刚到这个时空就遇到的这个杀手同行,是绝对值得她去信任的。 不仅仅是他为她做了什么,或者帮了她什么,而是一种感觉。 一种连墨羽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她选择相信眼前的这个用手握在她手掌的人。 ~~~~~~~~~~~~~~~~~~~~~~~~~~~~~~~~~~~~~~~~~~~~~~~~~~~~~~~ 推荐铂铂自己的完结文《女佣兵:绝色锦衣卫》 暗杀1 夜寒慵懒地斜倚着墙壁,挑眉含笑看着坐在梳妆台前面的墨羽。 在墨羽放下手中拿着的唇纸,对镜将唇色抿匀,夜寒身子前倾,在墨羽手指还未伸到桌面上那一堆首饰之前,从中拿起来一根木簪。 指尖微微用力,簪子凌空射出,斜斜的插在墨羽用手随意挽起的发髻上。 墨羽看着发间微微露出一角的木簪,挑了一下眉,回眸看着夜寒相视一笑。 夜寒帮她簪上的,正是她想要的。 夜寒一笑后,看着墨羽那张已经不再青涩的脸,不由得轻叹出声:“你跟在我身边,有多久了?” “若是我没有记错,从我第一天见到你,到现在差不多五年了。” 墨羽淡然一笑,站起身子转身看着夜寒,斩钉截铁的补充一句:“还差一个月零三天。” 五年的时间,她的容貌和初见夜寒时变了许多,脸上的青涩神情也随着岁月变得艳丽起来。 绝色的面容比五年前更是多了一份天然形成的妖媚。 勾唇一笑间,诱惑着俗世男子。 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眼眸。 不管什么时候,就算是展颜笑语时,都是一样的清冷淡然。 看着墨羽脱俗绝世的容貌,夜寒眼里也出现了笑意,有些唏嘘轻叹:“我怎么觉得只是一瞬间,就不知不觉的过了五年。” 想了想,侧脸笑笑:“按照夜杀门的惯例,这一次的任务你必须单独完成,我就不陪你去了。” 墨羽挑了一下眉,抬起手轻轻扶了一下发间的木簪。 神色也变得有些桀骜不驯起来,不以为然的提了提嘴角。 嘴里却风轻云淡的笑笑:“不过一个任务而已,也许我回来的时候,还能赶得及听你月下抚琴,对饮几杯。” 听着墨羽轻描淡写的话,夜寒不由得自嘲的笑笑。 今夜虽说是墨羽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但之前五年却早就跟着他完成了无数次比今夜更加艰难的任务,他这样的担心,分明就是多此一举。 暗杀2 今夜虽说是墨羽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但之前五年却早就跟着他完成了无数次比今夜更加艰难的任务,他这样的担心,分明就是多此一举。 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自己遇到墨羽之后的心。 从第一次违规放了她之后,他的心都没有正常过。 就像是现在,不管自己去执行再危险再没有把握的任务,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忐忑不安。 哪怕,在之前他已经帮墨羽做了万全的准备。 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将心里多余的担忧压下去,夜寒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摺叠整齐的纸条,递到墨羽手边。 等她接过去一层层打开的时候,轻声解说:“上面,就是你这一次的任务,我已经帮你全部都查明白了,目标包括他身边的人,凭你的能力都能轻而易举的完成。” 墨羽低头将手中资料快速又细致的看了一次后,将纸条缓慢的撕碎。 指尖轻柔几下,碎纸块搓揉成粉缓慢的落到地上。 抬眼看着夜寒,清冷的眼眸里多了一份笑意:“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和别人不同?” 夜寒闻言微怔,避开墨羽的眼睛,有些故作无所谓的笑笑:“你是跟着我的人,我当然” “但是跟过你身边的人不少。” 还不等夜寒说完,墨羽就直接打断他的有些苍白无力的解释,看着夜寒的眼里,也多了一份执意:“就是三年前的玲珑晋级媚杀后,也不见你如此。” “你这样说,是想问出什么?” 夜寒猛地抬起头,迎着墨羽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脸在瞬间突然变得冰寒起来。 冷冰冰的逼近墨羽,一字一句将话从唇齿间逼出来;“够了,你现在自己都不知道,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墨羽看着夜寒脸上居然千里之外的冰寒,抿了一下唇,看着夜寒的眼眸依旧执着,斩钉截铁的将话撂出来:“我知道我想要什么,而你,也知道我想问什么。” 暗杀3 墨羽看着夜寒脸上居然千里之外的冰寒,抿了一下唇,看着夜寒的眼眸依旧执着,斩钉截铁的将话撂出来:“我知道我想要什么,而你,也知道我想问什么。” 她要的,是夜寒明白的说出他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思。 想到这里,墨羽的眼里不由得出现了丝丝怒意,往前踏前一步,抬起手在夜寒的胸膛上重重的点了一下:“难道,做朋友就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墨羽的手指才点到夜寒胸膛,手掌上就传来一阵大力。 跟着就一阵剧痛。 夜寒抓住墨羽的手指,往外一推一放,冷冰冰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这样的反应,让墨羽一时无语。 抬起另外一只手轻揉一下自己被夜寒扭痛的手指,抿了一下唇。 抬眼冷然看了夜寒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步步前行,墨羽的眼眸也逐渐转冷。 五年以来的全然信任,让夜寒在不知不觉之中让他进入了她的生活。 这样呵护的感觉,是她不管在哪一个时空都不曾感受到的。 五年以来,夜寒可以说帮她帮所有的危险都挡了下来。 甚至于,违背门规让那些企图对她这个媚杀进行挑战的晋级者,在他的暗示下放弃挑战。 这五年,媚杀不知道换了多少人。 而她,却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安然恢复原来的体力同时,学习着这个时空她不知道的功夫。 将自己在原来在原来那些功夫和这个时空功夫完全结合起来。 但是,越是这样,她越不知道夜寒到底是怎么想的。 夜寒那种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在她每一次试探的时候,都会变成这样的拒人千里,怎么样都不愿意承认他对她的好。 就像他明明白白对她说的,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是朋友。 ~~~~~~~~~~~~~~~~~~~~~~~~~~~~~~~~~~~~~~~~ 推荐铂铂完结文《杀手也系列之云无痕》 暗杀4 就像他明明白白对她说的,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是朋友。 想到朋友两个字,墨羽的眉头就皱紧了,脑海里不自禁的想到五年前那一大一小紧紧握住的手,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 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像夜寒这样,让她琢磨不透。 他可以在上一秒钟对她笑,也可以在下一秒钟毫不留情的用冷冰冰的话将她冷嘲热讽一番。 心思念念之间,一阵悠扬的笛音在遥遥的不知处骤然响起,飘扬在空气中。 听着笛音中带着深深怨恨,墨羽的眉尖骤然皱得紧紧的了。 在五年前,她曾经听过这个笛音。 一直到现在,那坐在假山上吹弄长笛,将心里怨恨借着笛音倾诉出来的那抹身影。 在阳光中,那个随风飘扬的长长发丝,就仿佛纠缠在墨羽。 夜无! 五年以来,再次听到夜无这个幽怨的笛音,还是第一次。 墨羽将夜寒的事情甩开,放慢脚步静静的听着在空中飘扬的笛音,深吸了一口气。 心里,在不知不觉中,浮现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今夜,也许有什么事情发生。 墨羽沉吟之间,视线看着从转角处走出来的一道身影,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了一下。 果然,是一个不寻常的夜。 来的人,是丁丁。 三年前,丁丁和当当得到晋级资格后,顺利的晋级和她排名媚杀后,就至今没有交集。 而今夜的出现,只怕不是巧合。 在墨羽的视线里,丁丁甜甜一笑,走到墨羽身边微微颌首:“墨羽姑娘”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墨羽直接打断:“如今你和我同为媚杀,实在没有必要对我这样称呼。” “不管如何,我和当当都跟了姑娘两年” 丁丁的声音,在墨羽清冷的眼眸下越来越小声,最后停了下来,微微撅了唇,娇嗔的瞥了一眼墨羽:“其实我这一次来是奉了夫人的命令。” 暗杀5 丁丁的声音,在墨羽清冷的眼眸下越来越小声,最后停了下来,微微撅了唇,娇嗔的瞥了一眼墨羽:“其实我这一次来是奉了夫人的命令。” 墨羽高扬了一下眉毛,看着撅唇故作娇嗔模样的丁丁,心里微怔同时,眼里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神情。 侧脸,冷然笑笑;“我现在马上就要出去执行任务,夫人在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 丁丁嫣然一笑,低眉垂目:“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是夫人吩咐我过来的。” 对墨羽屈膝道了一个万福,盈盈一笑:“也许夫人让你过去,就是和你今夜这个任务有关也不一定,姑娘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墨羽蹙眉点了点头,转身往竹林的方向走去。 夕阳西沉。 本来就幽静竹林更显的多了一些诡异的气氛。 墨羽才踏进竹林,脚步就停了下来。 在竹林边缘,明月背对着竹林外端外直直的站立着 幽静的竹林,过膝的黑发飘扬,在黄昏的风中翩然飞扬,就仿佛纠缠在人心里的噩梦。 在墨羽停步的同时,明月也缓缓的转身,回眸笑看着墨羽:“你来了?” 话音刚落,被她抱在怀里的那只黑猫张嘴打了一个哈欠,慵懒的瞥了墨羽一眼,从明月的臂弯中跳下来,走到墨羽脚下磨蹭了一下。 墨羽看着黑猫绿色的眼眸,不由得轻扬了一下嘴角。 这只黑猫,就是她五年前在明月手里救下来的那一只,想不到时隔五年,它居然还能记得住自己。 明月静静地看着黑猫的举动,展颜一笑:“有时候畜生和人比起来,还要记得恩情。” “人本来就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墨羽展颜一笑,直视着明月冰冷的眼眸,一字字说道;“要是人能够记得别人的情意,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情仇了。” 明月抬起白皙如玉的手指,轻抚过自己吹风飘扬的发丝,幽然开口询问:“那夜寒这五年来为你做的事,你又明白吗?” 暗杀6 明月抬起白皙如玉的手指,轻抚过自己吹风飘扬的发丝,幽然开口询问:“那夜寒这五年来为你做的事,你又明白吗?” 墨羽抿了一下唇,紧紧地盯着明月。 不答。 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在夜杀门中,任何一种情义都不允许出现。 明月今日找她过来,开门见山地直接说这个事,想必就是提醒她这个事,又或者 “我今夜叫你过来,是想告诉你今天我们一共只有两个任务,但是夜无在之前就将你准备执行的那个完成了,已经和我复命。” 墨羽沉默不语,明月放下勾动着发丝的手,抬眼和墨羽直视着,话锋一转。 在她问完那句话之后,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墨羽回答,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说完,停下来静静看着墨羽,看到她默然的点点头后,才勾唇一笑。 抬起手将一直用手夹在指尖的一块薄薄的竹片往墨羽的方向递出,挑眉示意一下:“而你,只能是换一个任务了。” 墨羽点了点头,走近明月身边将她指尖的竹片拿起来,快速的瞄了一眼,将上面的地址和人名看了一眼,放入袖中。 看到明月没有再次开口的意思后,微微颌首直接离去。 墨羽掀起马车的车帘,轻盈的踏到地面。 侧脸,对送她到这里的车夫轻声吩咐:“你到街角转弯处等着,若是没有什么事我会在半个时辰之内回来。” 车夫无声的点了一下头,手臂轻扬,马鞭在空中打了一个呼啸离去。 夜已薄暮,街头华灯初上,在薄暮中发出昏黄的微弱光芒。 因为用膳时分,本来繁华的街道来往路人也变得稀松起来。 墨羽抬眼环顾一下周围零星走动的路人,提了提嘴角,抬脚缓步往自己要去的地方走去。 离大门还有十几步时,一辆马车从她身后赶了上来,停在她要去的大门外,车帘掀起,一个人从车上踏下。 暗杀7 离大门还有十几步时,一辆马车从她身后赶了上来,停在她要去的大门外,车帘掀起,一个人从车上踏下。 一身黑色的丝质紧身长衫上,简简单单的任何一点装饰都没有,就是腰间随意的用一根鎏金腰带系住。 油亮顺滑如丝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鎏金金丝束好,和身上的黑色丝袍混在一起,分不清楚哪里是发丝还是丝帕。 侧身时,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往缓步前行的墨羽。 顾盼之间,犹如实质的眼神仿佛直接穿透人心。 视线在和墨羽相遇时,眼眸骤然眯起,微停一下,随即挪开视线返身往大门里走去。 “属下见过九皇子。” 听到门口那些侍卫的声音,墨羽的眉间就蹙得紧紧地了。 刚刚从马车下下来的这个人,居然就是她这一次的目标当今月华国的九皇子瑞木懿。 到了现在,她终于明白夜无为何会抢先把另外一个任务完成。 原来,夜无用的是暗地里借刀杀人。 想借着目标的手把她杀死,或者,等她完不成任务,失败后被夜杀门处罚。 这一次的任务,是绝对的艰巨。 就凭着这个瑞木懿刚刚看她的那一眼,墨羽就已能确定,他的功夫是她在这个时空遇过最高的一个。 心里快速飞转,将这些点点滴滴联系在一起,墨羽往前走的脚步不停,在瑞木懿踏进大门的同时,她的人也到了行馆前面。 侧脸,往踏进大门的瑞木懿看了一眼。 似乎感觉到墨羽的视线,瑞木懿在墨羽视线到他背上的时候,同时转头和她对视一眼。 嘴角,往上轻扬了一下,邪魅的笑笑。 他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意味深长,更是让墨羽心里微微一震。 墨羽垂低眼睑,将视线收回来。 心里却暗暗诧异,这个瑞木懿仿佛知道她的身份一样,他刚才的视线到处,分明就是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扇子。 暗杀8 心里却暗暗诧异,这个瑞木懿仿佛知道她的身份一样,他刚才的视线到处,分明就是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扇子。 沉吟时,墨羽低头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红扇。 虽然刚才瑞木懿视线上下游移非常细微,墨羽还是清楚的感觉到,瑞木懿在看到那把扇子时,眼眸里那种嘲讽。 脑海里,墨羽不由得想到了明月看到她进入竹林时,曾经问她明不明白夜寒这五年来对她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墨羽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勾了起来。 明月对每一个媚杀和夜杀的能力,虽然不能说了如指掌,但也有一定的了解。 虽然说这个事情是夜无一手促成,但明月却顺水推舟把这个如此艰难本来只会指派给夜杀的任务,交给一个不够级别的媚杀,看来,明月不愿意看到夜杀门里的人有任何感情交集,现在做了一个最后的选择。 夜寒和她,必须有一个人在夜杀门里消失。 而明月觉得应该消失的人,就是她。 瑞木懿回过头往前走,紧跟在他后面的侍卫紧跟着他的动作往缓步从行馆大门走过的墨羽看了一眼,视线在看到她手里的扇子时,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紧走两步追上瑞木懿,沉声说道:“九皇子,要是我没有猜错,那个就是她说的那个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加强防范?” 瑞木懿不置可否的勾唇笑笑,转头看着紧跟在自己半步后面的侍卫,皱了皱眉,冷冰冰的开口反问:“炽焰,你跟在我身边也不止一年半年了,你觉得对一个小女孩,有必要加强防范吗?” 炽焰微怔,随即无声重重的点头确认瑞木懿说的话。 瑞木懿身为月华国的第一高手,他刚才的提议,实在有些多此一举。 想了想,回头看一眼已经空空如也的大门,沉吟着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得知夜杀的任务,还提前告诉我们。” 暗杀9 想了想,回头看一眼已经空空如也的大门,沉吟着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得知夜杀的任务,还提前告诉我们。” 瑞木懿轻笑一声:“不管是什么人,不过都是狗咬狗而已” 说着,想到刚才那袅袅从门口走过的轻盈身形,还有那双静静对上自己的眼眸,后面的话突然停了下来,觉得那个‘狗’字貌似用得让自己心里现在也不舒服起来。 炽焰的点点头,冷笑一声:“夜杀门好大的胆子,居然连九皇子你的生意都敢接,也不怕他们以后连杀人的工具都没有。” 瑞木懿轻笑一声,轻叹一声:“接着单生意,不过是不过是夜杀门想借我的手,帮他们处理内部不需要的人而已。” 说话之间,细长的桃花眼骤然间变得凌厉无比。 抿了一下薄唇,冷声说道:“不过他们找错人那双手了,我不在乎杀几个人,但更不喜欢当别人杀人的手。” 炽焰皱了皱眉,诧异的看着瑞木懿:“主子的意思是?” 墨羽独自坐在行馆对面的酒楼二楼厢房里,看着出入王府的人。 端起桌面上的酒杯,慢慢的抿了一口。 从袖子里掏出那块代表任务的薄薄竹片,用手指把玩着,墨羽无意义的提了提嘴角。 这一次的任务,因为是突然下达的,让她连一点事前准备都没有,更不知道瑞木懿下一步的行踪和居住的房间,只能是等深夜众人入睡后再进入行馆。 事到如今,她还真的有些拿捏不定到底要怎么做,这一次的目标绝非寻常也就罢了,但夜杀门既然要除掉她,就算是她完成了这一次的任务,到了最后,还是会有下一次。 只是 她若是连手都不动,就直接放弃任务,回去夜杀也只有死路一条。 左右为难。 再次抿了一口酒,墨羽盯着行馆大门的眼眸就微眯成缝,大门处,进去大约半个时辰的瑞木懿已经走了出来。 暗杀10 再次抿了一口酒,墨羽盯着行馆大门的眼眸就微眯成缝,大门处,进去大约半个时辰的瑞木懿已经走了出来。 在同时,一辆马车从行馆的大道上行驶过来,在车夫勒紧缰绳下,稳稳的停在行馆门口。 墨羽看着换了一声长衫,却依旧一身黑的瑞木懿面如表情的踏上马车,抬起手缓慢将手中杯子的酒一口饮尽,轻柔的放到桌面上,等马车行驶消失在街道转角处后,站起身拉开厢房门。 看到站在门外的小二,抬起手将指尖捏着的一块比银子往他的方向一抛,在小二赔笑哈腰中漫步下楼。 踏出酒楼,墨羽的身子和视线就直接往马车消失的地方跟去。 脚步虽然缓慢,但在周围路人的神态和路面痕迹中寻找着自己需要的线索,沿路往马车的前行的方向追去。 越往前走,墨羽的脚步就更为缓慢。 往前步行了几条街,眼角在扫描到刚刚转过街尾的熟悉马车时,墨羽索性停下脚步站定。 从马车刚开始启动之时,她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 行馆外行人稀松,拉车的马匹更是千里挑一的骏马,但是马车的速度却不快,这个可以说是马车最初开始时才是如此缓慢,但几条街下来,沿路上行人亦是不多,在这样没有阻挡的街面上,这个速度就有些让人疑惑了。 墨羽停身,直接停在一个摊位上面。 俯身伸手拿起摊子上的一朵珠花,挑眉看着摊位的老板:“多少钱?” “包起来!” 和墨羽声音同时响起来的,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墨羽侧脸回望的时候,男声继续响起:“帮她包起来。” 墨羽挑了挑眉,眼角余光将身边那抹黑色身影收入眼睑,站直身子,看也不看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将手中珠花放下,抬脚离去。 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轻笑声:“你跟了我几条街,难道就准备这样轻易的离去?” 暗杀11 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轻笑声:“你跟了我几条街,难道就准备这样轻易的离去?” 墨羽脚步顿时停在原地,回眸看着瑞木懿犹如刀削般的脸颊,喟然一晒。 侧脸挑眉往自己方向的珠花扬了一下,清冷一笑:“你是堂堂月华国的九皇子,一朵小小的珠花又怎么拿得出手,我要的绝对不是一朵小珠花。” 清冷的声音,让瑞木懿不由得皱了皱眉, 抬脚走到墨羽身边,俯身凑到她耳旁,轻笑出声:“那你想要什么?” “你的命!” 墨羽展颜一笑间,手中折扇骤然张开,幻化出一遍红影,往瑞木懿的腰际攻去,一片金色的轻羽在红影中穿插飞扬。 看着随着轻羽起伏飞扬在在半空中的血珠,墨羽嘴角轻扬,扭身移到三本外。 停步,手指轻抖。 俏生生的站在原地,收扇挑眉看着瑞木懿,展颜一笑:“九皇子难道忘记了一件事,轻易接近一个人,特别是女人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 面容轻笑时,心里却暗暗凛然。 刚刚出手的时候,她的目标明明是瑞木懿的胸前要害,想不到他居然能在怎么仓促的时候还能避开,只是手腕处伤了一点。 瑞木懿低头看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血痕,勾唇邪魅一笑:“是吗?” 看着墨羽那娇艳的面容,瑞木懿面色在霎那间变得冰寒起来:“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 话音落,脚下同时用力,往下滴血的手掌快速的往墨羽抓去。 速度之快,往墨羽根本就无法闪避。 墨羽手腕一翻一转,扇子在右手手腕被人抓牢后,交到左手及时展开,薄如蝉翼的扇缘,在真气贯注下化作利刃往瑞木懿的咽喉袭去。 轻羽飞扬,墨羽眼眸微眯成缝,杀意凛然。 ~~~~~~~~~~~~~~~~~~~~~~~~~~~~~~~~~~~~~~~~~~~~~~~~~~~~~~~~~~~~~~~~~ 推荐完结文《女佣兵:绝色锦衣卫》 暗杀12 轻羽飞扬,墨羽眼眸微眯成缝,杀意凛然。 事到如今她已无从选择,只能是先完成这个任务再想办法对方夜杀门的事。 轻羽带着的流金在到达瑞木懿咽喉前,落入他的掌中,抓着墨羽右手腕的手臂猛力往后回抽,手臂抬起,将墨羽身子反转拉入怀中嵌在臂弯中间。 抓着扇面的手也顺势往下滑落,抓住墨羽的左手。 胸膛紧紧贴着墨羽的背部,低头,在她的耳垂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松口后,薄唇在墨羽被咬得瞬间红肿的耳垂上轻轻磨蹭几下,温暖暧昧的气息在墨羽耳侧脸颊游移时,瑞木懿勾唇邪魅一笑。 身子前倾,在墨羽的脸颊亲了一口。 视线近距离的看着墨羽连一丝恼怒都不曾有的清冷眼眸,用劲将暗自挣扎的墨羽固定在自己的臂弯里,轻叹出声:“看来,你还真的想要我的命。” “我是杀手,你是我的目标,杀你天经地义。” 墨羽挑了挑眉毛,头往后昂,避开瑞木懿在自己脸颊若即若离的唇,轻描淡写的笑笑:“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说这样的话就是废话!” 说到最后‘废话’两个字,语气加重,脚尖往地面用力一点。 接着腿部传来的力道,后脑重重的往瑞木懿撞去,趁着他侧脸回避时,本来被挟制固定的手,接着瑞木懿往后偏避时带来的力道,顺势狠狠的撞在他的胸膛上。 肌肉灵活运用,将身子从瑞木懿的禁锢中逃脱出来。 瑞木懿用力皱了一下眉头,手掌失空时身子一顿,重新往前一抓。 堪堪碰到墨羽衣衫一脚时,手臂却又是快速往回缩,抬掌凌空往上一击,和突然凭空攻击过来的手掌对了一掌。 在同时,墨羽回身挥臂,张开的扇子带着尖锐的风声往瑞木懿的手腕划去。 瑞木懿往前的身子一顿,收回追击的手臂,看着站定眼前的白衣男子,视线下移落到他揽在墨羽腰部的手是,心里突然极度不舒服起来。 借刀杀人1 瑞木懿往前的身子一顿,收回追击的手臂,看着站定眼前的白衣男子,视线下移落到他揽在墨羽腰部的手是,心里突然极度不舒服起来。 墨羽收扇,侧脸看着夜寒的脸,展颜一笑:“你来了?” 夜寒低头看了墨羽一眼,眼里神情复杂,想说什么,所有的话最后却都变成轻轻的一句:“我来了。” 再次抬眼看着瑞木懿时,嘴角就多了几分笑意:“九皇子别来无恙?” 瑞木懿眼眸微眯,视线沿着夜寒的手往上移动,最后停留在夜寒的脸上。 和夜寒眼眸对上时,眼里多了几分惊疑。 好一会儿才勾唇一笑:“原来是你!果然是好久不见。” 夜寒轻叹一声,低头往墨羽看了一眼,笑笑:“她是我的人,想必九皇子一定不会阻止我带她走吧?” “你觉得本王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放走想过来杀死我的杀手?” 瑞木懿皱了皱眉,眼神霎那间凌厉无比:“她既然出来杀人,就应该知道一句话,杀人和被杀之间,向来就只有一线之隔!” “是吗?” 夜寒轻笑一声,揽住墨羽腰部的手指稳如磐石,轻轻松松的挑眉和墨羽相视一笑:“难道九皇子真的那么绝情,一点旧情都不说?” 轻松随意的模样,仿佛他面对的不是月华国的第一高手,而真的是一个多年不见的知己好友一样。 和墨羽相视一笑的默契神情,让瑞木懿不由得用力皱了一下眉头:“你不要告诉本王,你也是夜杀门的人!” 话问完,看到夜寒毫无辩解的样子,瑞木懿脸上神情,顿时变得诧异无比,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夜寒。 后者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神色之间骤然多了一些无奈。 好一会儿才再次抬眼和瑞木懿扬眉浅笑,直接将瑞木懿的问题忽略掉,悠然说道:“你既然还能认识我是谁,就应该知道,只要我想做的事,向来都没有人能阻拦。” 借刀杀人2 好一会儿才再次抬眼和瑞木懿扬眉浅笑,直接将瑞木懿的问题忽略掉,悠然说道:“你既然还能认识我是谁,就应该知道,只要我想做的事,向来都没有人能阻拦。” 悠然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是强硬无比。 话说完,揽着墨羽转身就走。 瑞木懿看着夜寒的举动皱了皱眉,却也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视线转向墨羽的背影,眉峰顿时皱得更紧。 想了想,骤然轻笑出声:“你应该知道,想杀她的人不是我,你就是带她走了也只是死路一条!” 闻言,夜寒心里一震。 停步,回首。 回眸看着瑞木懿的眼里,居然出现了丝丝犹豫。 揽住墨羽腰部的手,也松了一点。 瑞木懿察觉到夜寒对他身边那少女的心思,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夜寒眼里那抹不着痕迹的紧张:“看来,她在你心里份量不小!” 说话时,眼里戏谑神情更甚。 似笑非笑的看着夜寒的手,轻叹出声:“以本王对你们夜杀的了解,似乎他们不喜欢门里的人,有任何感情。” “他在我心里,份量同样不小。” 墨羽感觉夜寒手臂力道的变化,冷冰冰的用同样的话还给瑞木懿,把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皱眉之间,侧脸对夜寒展颜一笑:“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们走!” 也不等夜寒回答,直接抬脚离去。 墨羽对他们前后两个不同的神情,让瑞木懿眼眸一冷。 等墨羽的身形消失在转角处后,才对犹自留在原地的夜寒轻笑一声:“若是你不带她走,本王保证不会杀死她。” 看着夜寒明显有些移不动的身影,瑞木懿眼里笑意更加浓,嘲弄的勾了勾唇,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话从唇齿间吐出来:“我还活着。” ------------------------------------------------ 推荐铂铂杀手系列完结文《杀手也系列之云无痕》 借刀杀人3 看着夜寒明显有些移不动的身影,瑞木懿眼里笑意更加浓,嘲弄的勾了勾唇,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话从唇齿间吐出来:“我还活着。” 夜寒顿时暗暗苦笑一声,他当然知道瑞木懿这四个字的意思。 瑞木懿是墨羽今天的目标,他还活着,墨羽的任务就是失败。 回到夜杀门,等待着她的是什么,也许夜寒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不仅仅是他自己受过同样的苦楚,往往很多人失败后,都是由他处置。 夜寒心电转念之间,还来不及做任何决定,墨羽本来已经消失在转角的身影又返了回来,遥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他。 微眯着眼,隔着人群看着墨羽绝色的脸,夜寒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起来。 回头看着瑞木懿,看到他的视线同样在看着墨羽,浅浅一笑:“好像九皇子对她的兴致也不小。” “的确是。” 瑞木懿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脑海里浮现起一道缓步走过大门的身影。 更想起自己回眸时对上的那一双清冷眼眸。 一眼万年。 那一眼的心动,只有他自己明白。 夜寒将瑞木懿大胆灼热的眼眸看在眼里,心里顿时为之一黯:“她叫墨羽。” 将墨羽的名字说出来,深深的看一眼沉吟间的瑞木懿,夜寒也抬脚离去。 在前方,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墨羽!” 瑞木懿低声重复了一次夜寒的说出来的名字,抬起左手轻抚过自己已经不再往外渗血的手腕,勾唇一笑:“怪不得扇子上是一片轻羽。” “主子,就让他们这样走了?” 炽焰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走向墨羽的夜寒,从人群里走到瑞木懿身边,沉声说道:“若是属下没有看错,那个人应该是” 话还没有说完,在瑞木懿骤然变得凌厉的眼眸中停了下来。 “你想到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瑞木懿展颜笑笑,注视着已经走到墨羽身边的夜寒,冷冰冰的说道:“他是夜杀门里的夜寒而已。” 借刀杀人4 瑞木懿展颜笑笑,注视着已经走到墨羽身边的夜寒,冷冰冰的说道:“他是夜杀门里的夜寒而已。” 说着,用力皱了一下眉头,侧脸注视着炽焰:“记住,不管对任何人都不许说出今天的事情。” 炽焰往夜寒的方向再看一眼,犹豫着,终究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低低的应了一声。 瑞木懿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个默契到极点的背影,眼底神色更是凛然。 夜寒,和墨羽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墨羽和夜寒并肩沿着街道往前漫步而行。 一路无语。 心里想到的,却是同一件事。 墨羽心里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这一次的任务,代表着什么他们心里都有些心知肚明。 两个人中,对夜杀门来说只允许一个人活下去。 而夜寒却在这个时候担忧她的目标过于强大,在夜杀门已经作出决定后,还要赶过来救她。 她若是活着,那他呢? 良久后,墨羽才是轻叹一声:“你不应该赶过来的。” 叹息时,看着夜寒的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神采飞扬,眼波流动之间,更是多了一种让夜寒自始至终都为之心动的神采。 对墨羽的问题,却是沉默不答。 依旧是沉默。 若是为了活下去,他当然不应该赶过来救墨羽,但是 沉默中,夜寒勾唇一笑:“我为什么不应该过来?来,只是因为瑞木懿这个任务,已经被我接了下来,从现在开始他是我的,与你无关了。” 这个话,让墨羽心里骤然一阵说不出来的酸楚。 夜寒可以为她把一切都安排好,甚至在这样二选一的时候都做了这样的选择,但 看着轻松说完那些话后又开始沉默的夜寒,墨羽心里更是有些黯然起来,想不到到了现在,他还是一如五年中一样,回避着所有的问题,也逃避着对她的感觉。 借刀杀人5 看着轻松说完那些话后又开始沉默的夜寒,墨羽心里更是有些黯然起来,想不到到了现在,他还是一如五年中一样,回避着所有的问题,也逃避着对她的感觉。 侧脸看向不知为什么原因,脸部绷得紧紧地夜寒,墨羽停下脚步,转身直视着他:“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 夜寒勾了勾唇,往前的身形却始终没有停下来。 在墨羽的视线中,越过她的身子:“刚才那个人是月华国的九皇子,是月华国的第一高手!是就算是夜杀门也要忌惮三分的人。” 墨羽看着夜寒的背影,皱了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夜寒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心里却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似乎,夜寒在向她交代着什么。 最后的交代一样。 咬咬牙,定在原地盯着夜寒,沉声说道:“我不管什么他是第一高手还是什么,我只知道,你才是” “我什么都不是,只是夜杀门里一个小小的角色而已。” 夜寒猛地停身,回头盯着墨羽,眼神凌厉:“你最好不要忘记刚入夜杀时,我让月舞用鞭子告诉你的事情。” 听着夜寒冷冽的话,墨羽心里微怔,她当然没有忘记。 夜杀门里,没有一个人值得相信。 但是,那些说的都是别人,不是眼前这个刚刚为了救她,赶过来的夜寒。 夜寒的嘴角却逐渐浮现起一抹让人有些触目惊心的残忍笑意,返身,走到墨羽身边,盯着她的眼睛,一字字说道;“你相信我,也许哪一天就会死在我的手里。” “夜寒,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救那个小丫头?” 明月随风飘扬的秀丽长发,在竹林中仿佛纠结在人心头的相思线,在夜寒胸膛上轻柔画圈的白皙手指,更带着一种诱惑世人的轻柔。 抬眼,温柔的看着夜寒,幽幽的说道:“你明知道这个是上面的决定,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借刀杀人6 抬眼,温柔的看着夜寒,幽幽的说道:“你明知道这个是上面的决定,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是上面的意思,还是明月你自己的意思?” 夜寒低头看着在自己胸膛游移的手指,有些不耐的一把抓住明月的手,摔开:“我和她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你又何必一定要和她过不去。” 明月低头看着自己被夜寒当一块抹布般甩开的手,眼里闪过一时怒意。 神色,却变得更加幽怨起来。 抬起手轻抚过自己的发丝,低垂眼睑叹息出声:“有没有,不是你一句话说了算的。” 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块,往夜寒递过去。 挑眉笑看着夜寒缓慢展开看了一眼后骤然变色的脸,明月的眼里就出现了嘲弄:“上面写的,有没有错一个字?” 夜寒的脸,已经变得有些铁青。 薄唇,也因为愤怒抿得紧紧的。 纸上的,是五年来他徇私帮墨羽做的一切。 就是墨羽决定晋级媚杀时,让他在一个月之前违规放出消息的说的话,也一字不差的记在纸上。 每一件事,都足以让夜杀门做出二选一的决定。 “你徇私帮墨羽的事情太多了,上头吩咐我严办。” 明月抬起手,缓慢温柔的将纸张从夜寒手里抽出来,轻叹一声:“上头的意思,本来是你们两个都不留,是我想尽办法为你求情,才是决定让你们中间留一个,而你,不要错过这” “那就是我吧。” 不等明月说完,夜寒轻轻松松的提了提嘴角:“错在我,不在她” “夜寒!” 还不等夜寒把话说完,明月已经尖叫出声。 现在,脸色铁青的不再是夜寒,而是她。 刚才那种风情万种的略微沙哑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抬眼看着夜寒轻松随意的脸,深吸了一口气,才哑然说道:“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再给你选择一次。” 借刀杀人7 刚才那种风情万种的略微沙哑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抬眼看着夜寒轻松随意的脸,深吸了一口气,才哑然说道:“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再给你选择一次。” 明月的话,让夜寒突然失笑出声。 手指用力,握在指尖红扇迎风张开,抬起手轻抚过扇面上那暗红夹金的凤蝶,勾唇一笑:“明月,你觉得我有必要重新选择吗?” 夜寒扇面张开之时,一直伏在明月脚下圈成一团的黑猫猛然睁开眼睛,站起身发出一声厉叫凌空跃起,往夜寒攻击而去。 盯着夜寒的绿眸里,竟然流露出一种显而易见的仇恨。 似乎,夜寒就是他最大的仇人。 夜寒提了提嘴角,扇门一收,在猫头上轻敲,将黑猫直接敲昏落地。 明月的眼眸随着黑猫落到地上,低垂眼睑轻叹出声:“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应该才是十五岁。” 眼波流动,抬眼迎向夜寒的眼眸里,突然变得有些迷蒙起来。 踏前一步抬手帮夜寒整理了一下衣襟,动作轻柔熟练,仿佛这样的举动曾经做过无数次。 夜寒也静静的站在原地,任凭明月指尖的动作,嘴角却是逐渐噙起一抹冷笑。 明月的眼神,越发迷离。 紧紧蹙着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勾唇一笑间轻叹出声:“那时候的你,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让每一个人都移不开眼睛的霸气,脸上的笑容,更是让动心,我也不知道为何就动了心,就将你带回了夜杀。” 听着明月有些唏嘘说出来的话语,夜寒的眼眸骤然变得冰寒起来。 并不开口,只是冷冰冰的看着明月。 “我知道你对我对你下盅毒的事情,心里有些不舒服。” 明月柔软的身子,逐渐和夜寒的贴近,身子某一个部分,若即若离的磨蹭着夜寒最敏感的地方:“但是我的年龄比你大很多,若是我不用这样的手段,又怎么留得住你在我身边?” 借刀杀人8 明月柔软的身子,逐渐和夜寒的贴近,身子某一个部分,若即若离的磨蹭着夜寒最敏感的地方:“但是我的年龄比你大很多,若是我不用这样的手段,又怎么留得住你在我身边?” 帮夜寒整理衣襟的手指也往上轻移,轻抚过夜寒的薄唇。 明月脸上神色一点妖媚模样都没有,迷蒙的眼睛看上去就仿佛一个清纯少女。 偏偏,就是这样清纯的模样,让她在这个幽静的竹林中更显得让人心动。 纯洁如玉的少女,有时候本来就比妖媚更来得让男人心醉。 手里的动作,却和她的神情截然相反。 大胆,主动! 白皙如玉的手指滑过夜寒的脸颊,带着温暖轻柔得像一根羽毛一样,在他的耳垂边逗留,带来麻麻痒痒的感觉。 视觉和感官刺激着夜寒的所有感觉。 本来若即若离的身子也在不知不觉中带着一股香味,和夜寒的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 踮起脚尖,长长的睫毛扫过夜寒的脸颊。 饱满的唇,最后停留在夜寒的耳垂边,轻声说道:“这个蛊毒,是夜杀门的规矩,你不要怪我好吗?” 轻幽的语气,就仿佛少女祈求情郎不要离开自己。 在夜寒此时看不到的眼眸里,却流露出丝丝自信得意。 对自己的媚功和对男人的了解,都让明月充满自信,从来,都没有一个男人能从她这样的神情下面溜走。 语气中,更是多了丝丝颤抖:“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 下一刻,明月的眼眸眯成一条缝了。 这个变化是被夜寒嘴里说出来的话弄出来的:“明月向来都无心。” 夜寒的语气依旧清冷,甚至比刚才还冰冷了许多,有些恶寒的将明月推开,瞥一眼她僵硬的面容转身欲走。 “夜寒!” 才转身,明月怒意凛然的声音猛地响了起来:“你就算是把机会让给墨羽,她也一样活不成!” 借刀杀人9 才转身,明月怒意凛然的声音猛地响了起来:“你就算是把机会让给墨羽,她也一样活不成!” 昂头看着夜寒停留在原地的身子,明月眼眸顿时杀意凛然,咬牙开口:“怎么,不走了?” 缓步绕到夜寒身前,逼视着他看不出任何喜怒的眼眸,冷笑出声:“你对墨羽如此关心,她若是明白是上面做了二选一的决定,还会忠心?” 抿了一下唇,将心里怒意压下后,轻声说道:“而你不同,从十五岁开始,你就是一个识时务的” “我会给上面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等明月说完,夜寒抬起手直接打断她的话,冷声说道:“我会让墨羽恨我,绝对不会影响她对夜杀门的忠心。” 说到那个‘恨’字,夜寒心里一颤。 原来,就算是想让一个人在心里永远记住他曾用心过,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手掌缓慢的紧握成拳,留长指甲紧紧的嵌入自己的掌心。 再张开手时,血就从指甲造成的伤口中缓慢流出。 点滴落到地上。 染红飞落在地的竹叶。 再不看明月一眼,缓慢但绝对没有一丝停留的走出竹林。 明月神色一黯,弯腰拾起被夜寒掌心血滴染红的一片竹叶,看着黄叶上的滴滴血花,眼眸渐冷。 嘴角却轻扬起来:“到了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本来的身份是什么,那样,我以后帮你上香的时候,还能叫一声你的真实性命。” “不需要。” 夜寒脚步不停,勾唇一笑:“从现在起,你最好忘记我。” 转身,直视着明月杀意凛然的眼:“因为我实在不愿意死了都被一个看着就恶心的女人想着,更不愿我的名字在她心里。” 明月眼神一厉,抓着竹叶的手指骤然收紧:“你最好记住你刚才做的承诺!” “你放心,我会让墨羽恨我,恨到只要看到我站在她面前,就立即亲手杀了我的地步。” 借刀杀人10 “你放心,我会让墨羽恨我,恨到只要看到我站在她面前,就立即亲手杀了我的地步。” 听着夜寒斩钉截铁的话,明月的唇,逐渐上弯成天边的那道玄月。 笑容,也仿若月光一般清冷。 幽幽的叹息一声,松开手指,刚才那些被她捏成碎末的竹叶随风飘落。 屈膝对夜寒盈盈道了一个万福,轻声说道:“公子走好!” 站直身子,看到夜寒已然走远,心里一震时,不由得情不自禁扬声开口:“值得吗?” 轻风吹过,到夜寒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唯一传到明月耳里的,只有风过竹林时,竹叶发出细碎的婆娑磨蹭声。 对她的问题,夜寒根本就没有回答。 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墨羽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才看到夜寒踏进院子的身影,眼睛顿时微眯起来。 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姿势。 将她的眼神看在眼里,夜寒不由得轻笑出声:“不用看了,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墨羽皱了皱眉,盯着夜寒的眼里,就多了一丝诧异:“明月没有为难你?” 他们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奉明月命令一直在这里等着他们的丁丁,让夜寒立即过去。 几乎不用考虑,墨羽就知道一定是因为夜寒赶去救她惹出来的事情。 如此着急的召见,夜寒居然会没事,墨羽心里自然有些诧异。 “没有。” 夜寒故作轻松的笑笑,走到墨羽身边抬起端起茶壶帮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 在墨羽还没有开口之前,径直打断她一定还会继续的询问:“夫人那里,我已经解释过了,之前的事情和你的任务已经就此结束。” 墨羽微微一怔:“就那么简单?” “就那么简单。” 夜寒斩钉截铁的回答完后,勾唇一笑;“不过,完结这个事情也是有代价的,等一下你立即和我出去完成另外一个任务,算是将功补过。” 为情而杀1 夜寒斩钉截铁的回答完后,勾唇一笑;“不过,完结这个事情也是有代价的,等一下你立即和我出去完成另外一个任务,算是将功补过。” 看着夜寒和平时完全没有区别的笑容,墨羽本来为他担忧的心顿时松懈下去,轻笑出声:“现在?” “当然是现在。” 夜寒挑了一下眉毛,无意义的笑笑:“上面说了让我们三更完成任务,你我也自然不能拖延到五更。” 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抬起手往墨羽的方向伸去。 才到了一半,就僵在半空中,最后慢慢的收了回来。 他已经做出了决定,都无所谓了。 但是,墨羽却还要活到有能力离开夜杀门的时候。 此时的任何一个亲密举动,都足以让墨羽从生到死。 在墨羽有些诧异的视线中缓慢的收回手,突然看到沉默不语挺直身子站在院子外面的当当,微眯了一下眼睛。 抬手,快速在袖子里摸了一下,侧脸对墨羽说道:“我们今夜的任务竹牌还在夫人那里,你去一趟吧。” 墨羽有些狐疑的站起身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夜寒一眼,看到他避开自己的视线举动后,抿了一下唇,抬脚往外走去。 沿着熟悉的道路走到竹林边上,墨羽的脚步就停留在了原地,此时她已经听到竹林中,隐约的传出压抑的哭声。 闻着风中的气息,墨羽的视线就准确无误的往竹林边上的角落看去。 映入视线的,是五年前她救下来的那只黑猫。 现在黑猫却满身是血,毫无生息的躺在竹林入口处一蓬竹根处。 四道长长的抓痕,将它的朝上那一面几乎完全撕碎。 绿色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层死亡的迷蒙。 墨羽皱了皱眉,缓步走到黑猫身边,停下来看着它血迹斑斑的身子,从它身上犹自缓慢流出来的血迹断定,死亡的时间也就是刚才。 ~~~~~~~ 推荐杀手系列完结文《杀手也系列之舞倾城》 为情而杀2 墨羽皱了皱眉,缓步走到黑猫身边,停下来看着它血迹斑斑的身子,从它身上犹自缓慢流出来的血迹断定,死亡的时间也就是刚才。 眼里看着的是猫,墨羽想到的却是夜寒。 他刚刚从明月这里离开,含笑对她说一切都已经解释清楚,为何明月会有如此大的怒气? “你怎么来了?” 沉吟间,明月冷冰冰的声音在竹林的幽暗处响起,声落,人也缓步从最黑暗的地方走了出来,站在竹林阴影处看着墨羽。 “夜寒让我过来拿今夜的任务竹牌。” 在明月这样静静视线中,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从墨羽心里升起,和明月对视的眼眸,也因为心里的不舒服逐渐变得杀意凛然起来。 在明月的身上,她明显的感觉到了杀气。 那种带着恨意的杀气,就是让她不舒服的原因。 明月却是轻轻失笑出声,杀气在听到墨羽说出来的话后,瞬间消失,鼻息中传出一声嘲弄讥讽的轻笑声。 墨羽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此时的视线已经完全适应了骤然进入竹林后的黝黑,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到明月还残留在脸颊边上的泪痕。 黑暗里,明月刚刚流过泪水的眼眸,在透过竹林的微弱光线下显得分外明媚,眼波流动,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墨羽数眼,讥讽的挑眉笑问:“夜寒让你领任务牌?” 墨羽漠然的看着明月,并不开口搭话,就是连点头的动作都不曾有。 话,她已经说过一次,不想再说第二次。 明月勾唇一笑,沉吟片刻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片竹牌,抬起手轻抚过竹片薄而利的边缘,指尖骤然用力。 薄薄的竹片,在明月的指劲下,夹带着尖锐的风声快速往墨羽袭去。 明月犹自含着泪的眼睛,在竹片出手时,却盈盈泛起了笑意。 凭着她对墨羽身手的了解,墨羽根本就避不开这一击,脑海里,已经浮现起墨羽的心脏被这块竹片刺穿后的模样。 为情而杀3 凭着她对墨羽身手的了解,墨羽根本就避不开这一击,脑海里,已经浮现起墨羽的心脏被这块竹片刺穿后的模样。 她要夜寒活着。 死的,只能是墨羽。 墨羽盯着竹片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心念之间,看着那避无可避的竹片,不置可否的提了提嘴角。 轻轻松松的轻扬手臂,将她按道理连闪避都没有办法闪避的竹片轻轻松松的握在了指尖。 挑了挑眉,看着明月那浓浓夜色也掩饰不住的惨白面容,轻轻的叹息一声:“也许,我的功夫比你想象中的要高那么一点。” 这五年来,她早就将自己在这个时空学来的功夫,和原来那个时空的各种技巧结合起来。 只是,她从来都没有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过她的真实能力。 展现在别人面前的能力,只是恰恰能证明她完全有资格做一个称职的媚杀,其余的,包括她在原来那个时空的杀人本事,就像是她真实的身份一样,全部深埋在心底。 在夜杀门这样的地方,永远她都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的功力。 对夜寒,虽然未刻意隐瞒,却是在他处处可以的庇护下,也无从发挥她真正的实力。 明月的脸,依旧惨白。 不敢置信的看着墨羽把玩着竹牌的手。 心里的惊骇实在难以形容,直到现在她都不相信墨羽居然可以接得下她的全力一击。 墨羽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神情,自顾自的低头往指尖的竹牌看了一眼,手指轻抚过光滑的竹片,冷声询问:“为何上面没有目标的姓名地址。” 直到她的话音落定好一会儿,明月才如梦初醒半般的将视线从竹牌移到墨羽脸上。 那种嘲弄笑意也回到了她的嘴角,讥讽的笑笑:“任务的内容和名字,夜寒都已经知道,到时候你去问他就行了。” 也不等墨羽再度开口,垂目往竹根处的黑猫瞥了一眼,转身往竹林深处走去。 为情而杀4 也不等墨羽再度开口,垂目往竹根处的黑猫瞥了一眼,转身往竹林深处走去。 步步前行,明月嘴角的笑意渐浓。 眼角刚刚止住的泪,却沿着脸颊慢慢的往下滑落。 她杀不了墨羽。 夜寒,终究还是死定了。 夜寒跃下马车,按照原来的惯例返身抬臂,将紧跟在他身后的墨羽温柔的扶下马车。 随意的对车夫挥挥手:“你就在这里等着。” 在车夫低低的应了一声,将马车驾驭到路旁停下歇着后,夜寒才转头对墨羽展颜一笑:“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觉得有些奇怪。” 墨羽沉吟一下,还是坦白的点了点头。 夜杀门行事出手时行踪诡秘,但住址却遵从大隐隐于市的道理,总舵就在月华国除了京城之外最繁华的城市中。 不仅如此,连府邸都在城中风景最为怡人的月华湖边。 若是不知就里的人看着,夜杀门看上去就和任何一个凭湖而立的青楼没有什么区别。 门楼上的黑底红字招牌上的丽人坊三个字,更是明明白白的说明这里就就是樊城最有名的,足以让每一位豪客都愿意一掷千金的青楼。 此时华灯已上,最前端的楼面上站着的迎来送往的美人,正花枝招展的招呼着来往客人。 靡靡丝竹之音,从楼中传出。 任凭谁也想不到,在丽人坊后面庭园中却是院中有院,将赫赫有名的夜杀门隐藏在了这个繁花似锦的青楼里。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丝竹声,墨羽的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现在她们身处的这里,就是夜杀门紧挨着的湖畔。 马车在出了夜杀门后,不过就是沿着路面绕行了五六百米而已。 回眸时,甚至还可以看清楚最前面阁楼上那些姑娘身上穿着的衣衫样式。 而夜寒,告诉她今夜执行任务的地点,就是在这个夜风吹拂时,让人忍不住心旷神怡的湖畔,就在这夜杀门不远处。 为情而杀5 而夜寒,告诉她今夜执行任务的地点,就是在这个夜风吹拂时,让人忍不住心旷神怡的湖畔,就在这夜杀门不远处。 夜寒直接将墨羽眼里的诧异忽略掉,沿着湖畔迎风缓步往前而行。 夜风徐徐,将他随意用黑色丝巾束住的长发吹得往后轻扬,在夜里,一袭白色的长衫,却显得格外飘逸。 这个发现让墨羽的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起来。 看着夜寒的背影,突然之间怦然心跳起来。 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第一个遇到的就是这个身着白色衣衫的男孩。 现在她的身子已经长大,而男孩也变成了如今这个俊朗的男子。 一个虽然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什么,但却用他独有的方式对她百般庇护,让她在全心享受他的照顾时,不知不觉中全然相信他。 这样的感觉,虽然是一个杀手绝对不应该有的,可是墨羽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信任夜寒! 这个不是墨羽的决定,而是她的心自己做出来的选择。 感觉着自己的心跳,墨羽也加快脚步紧走几步追上夜寒,和他并肩而行。 迎着风,微眯着眼睛呼吸着湖畔独有的潮湿也清新的空气,墨羽深吸了一口气:“真的不想那么快完成今夜的任务。” 这样的感概,让夜寒心里微微颤抖。 将视线撇到身边的湖水上,看着被风吹拂出层层涟漪的湖面,勉强笑笑:“为什么不想完成任务?” “任务只是晚一点早一点的问题,但能如此悠然的在这个地方和你漫步,却是难得的事情。” 墨羽说话时,突然皱了一下眉头,将后面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沉默下来的夜空,寂静得只剩下湖水缓缓流水的声音。 这种寂静,让夜寒在这个夏夜里,突然觉得有些寒意。 对这样的冷寂夜,夜寒竟然有了一丝惧意,担忧着从此之后,陪在墨羽在这条路上漫步的,还有谁? 为情而杀6 对这样的冷寂夜,夜寒竟然有了一丝惧意,担忧着从此之后,陪在墨羽在这条路上漫步的,还有谁? 没有了他的庇护,她会不会觉得冷寂。 在夜寒心里胡思乱想着墨羽以后会有什么样的人在身边时,眼角余光却突然看到墨羽皱得紧紧的眉头。 想开口,却想到以后的路终究是墨羽独自往前走,问了,也是徒添自己心头不安。 但不问 心里却是更加不安。 这样默然不语的墨羽,让他怎麽能不闻不问就走? 犹豫着,终究还是强自含笑开口:“你在想什么?” “我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 墨羽的眉头,在此时皱得更加紧了一点。 侧俩,看着依旧望着湖面方向的夜寒,不由得咬咬牙,饶过他的身子走到湖畔一侧。 昂头盯着那双因为她这个举动再也无法回避的眼眸,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自己刚才的发现说出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身边的时候,话却不少。” 这样咄咄逼人的回答,让夜寒的心突然刺痛起来。 墨羽到居然到今日才发现这个问题,而他,却早就注意到了。 最开始的时候,墨羽的确是不爱说话,有时候整整一天,都可以一个字不说,安静的练功或者看着她觉得有需要的资料。 但在他身边越久,墨羽就越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虽然话还是不多,但比起对其他的人,墨羽对他说的话就多了。 甚至有时候,在他面前会出现一种让他说不出来到底是恨还是无可奈何的倔强霸道举动,就像是她一定要问清楚他心里对她的想法一样。 想到墨羽昂着头,逼视着他一副定要得到答案的事情,夜寒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她又怎么知道,除了尽可能的保护之外,他根本就给不起任何东西,抬眼,看着无月的星空,掩饰着眼里流露的痛苦,轻叹一声:“好像这两天就是初一了。” 为情而杀7 她又怎么知道,除了尽可能的保护之外,他根本就给不起任何东西,抬眼,看着无月的星空,掩饰着眼里流露的痛苦,轻叹一声:“好像这两天就是初一了。” 听着夜寒几乎是回避自己刚刚说的那个话题的话,墨羽忍不住高高挑了一下眉毛:“不是这两天,而是过了三更之后,马上就是初一了。” 夜寒心里微微一凛,几乎是下意识的抬眼再看了一眼天空,发现那个让自己断定时辰的明月根本就没有后,哑然失笑。 初一,又怎么会有明月? 墨羽有些诧异的看着夜寒的举动,夜寒做这样不合逻辑事情的情况,几乎没有发生过。 今夜的夜寒,失魂落魄得让她有些不安。 视线,往清冷的湖畔看了一眼,轻声说道;“这里根本就没人,我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你还记得你自己本来的身份吗?” 夜寒不答反问,直接忽略墨羽的问题,看到她断然摇头后,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惊疑;“按说当时你已经十岁,怎么会记不清楚自己原来的身世。” 这个问题让墨羽一时无语。 她当然记得,二十一世纪世界排名第二的杀手。 但是,这个答案貌似不是夜寒问的,他说的,是她现在这个身子以前主人。 想了想当时的情况,半真半假的笑道;“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昏了过去,醒来之后遇到你,对之前所有的事情,包括我的身世和父母是谁,全部都记不住了。” “也许吧!” 这个本来不怎么合理的解释,夜寒听了之后却丝毫不起疑心,低低的轻叹一声,继续思量着自己心里思量着的事情。 好一会儿,沉吟着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当时在我接下任务时,你应该是邻国南越国送来和亲的公主,定下的亲事,就是你今天之前碰到的九皇子。” 听着这些自己从来不知道的事情,墨羽的心却是往下沉了下去。 为情而杀8 听着这些自己从来不知道的事情,墨羽的心却是往下沉了下去。 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慌,随着夜寒说话的时候笼罩在了她的心房,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之前夜寒在和她交代什么一样。 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异常的不爽。 用力的抿了一下唇,墨羽神色之间就变得冷清起来;“什么公主皇子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抬眼,注视着夜寒意味深长到让她心慌的眼眸,一种下意识的恐惧,让她更加不舒服起来,停顿一下,追加上一句:“我只知道我是你带回夜杀门的墨羽。” “也许我本来就不应该带你到夜杀门中。” 夜寒勾唇笑笑,视线避开墨羽紧紧望着他的视线,缓步前行。 沉默。 在此时,已经说出自己觉得应该交代清楚的夜寒,不再言语。 而墨羽却是被一种不知名的紧张情绪控制着,默然细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不安,沉吟之时也不再说任何一句话。 单调平稳的脚步声,和拍打着岸边的涛声,形成了一种比寂静更加幽静的空间。 并肩在湖畔漫步这样的花前月下,变成了沉默中的煎熬。 在沉默中,夜寒脸色突然微微变了一下。 更夫的敲梆声,在湖畔不知道哪一个方向遥遥的传来。 三声! 之后又是紧接着连续响起的三声梆鼓声。 三更已到。 “你的目标就是他!” 听着耳边夜寒骤然响起的低呼声,墨羽眼眸顿时微眯,往夜寒示意的地方望去。 刚刚转过头,墨羽的心就微微怔了一下。 入眼处,波涛一片。 那里分明就是涟漪不定的湖面,哪里有一个人影。 在墨羽微怔的同时,身后一种兵刃独有的冰寒往她的腰部攻击而来,冰冷的利刃,划破她的衣衫,也在她的腰部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 推荐铂铂自己的完结文《女佣兵:绝色锦衣卫》 为情而杀9 在墨羽微怔的同时,身后一种兵刃独有的冰寒往她的腰部攻击而来,冰冷的利刃,划破她的衣衫,也在她的腰部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来不及回头查看,墨羽想都不想,凭借着本身的机能感应,反手往后一抓。 紧紧的抓住划伤自己腰部的利刃上,也不管利刃已经深深陷入自己的手掌,墨羽借着上面传来的劲道,翻手一推,用巧劲把利刃调了一个头往后刺去。 利刃刺入实体传来的感觉,让墨羽松了一口气。 几乎在同时,她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 在她的身后,站着的,岂不就是夜寒? 想到夜寒,墨羽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刚才对她刺过来的利刃上,带着浓浓的杀意,出手的人就分明想置她于死地,但 想杀她的,竟然是夜寒? 墨羽快速的松开抓着利刃的手,身形快速的往前踏出数步。 僵硬的转身,不可思议的看着握着那把匕首的手。 不敢置信的视线,最后停留在夜寒腹部迅速漫延出红色的白色衣衫上。 不知道是因为腰部传来的剧痛,还是心里开始逐步漫延的刺痛,墨羽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 往后退了一步,皱眉看着一脸冰寒的夜寒,下一刻嘴角就不自觉的往上勾了起来。 无意义的笑笑,无意义的开口询问:“为什么?”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又何必一定要我亲口把这个事情说破。” 夜寒在墨羽转身之前,已经将匕首从自己的腹部拔了出来反握在手。 注视着墨羽的眼睛,充满了嘲弄;“你不傻,应该知道上面已经做了决定,你我之间只能是二选一。” 清冷的声音,讥讽的神情,让墨羽几乎要抓狂起来。 怒视这夜寒猛地往前踏了一步,墨羽咽了咽喉,才能将话从嘴里说出来:“既然如此,你之前为什么还要去救我?” 为情而杀10 怒视这夜寒猛地往前踏了一步,墨羽咽了咽喉,才能将自己的话说出来:“既然如此,你之前为什么还要去救我?” 这些话刚说出来,墨羽的心却在瞬间冷静下来。 抿唇,看着夜寒手中往下滴血的匕首,沉声说道:“到底你有多少事瞒着我,你这样,到底有什么苦衷!” 她隐瞒了自己功夫没错,但是夜寒的武功却绝对在她之上。 刚才那样的偷袭,居然没有杀死她,只是让她受了伤而已。 这些,和之前他救下她的事实,都让墨羽根本就不相信夜寒会因为这个原因杀死自己。 “我之前去救你,只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个是上头的意思。” 夜寒的眼神却依旧冰冷如霜,看着墨羽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浓浓的讥讽嘲弄:“回来见过明月后,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情况,所以” 视线,顺着墨羽的视线往下移,停留在握在手里的匕首上。 勾唇一笑时,杀意凛然。 看着墨羽的眼神如刀,冷冰冰的说道:“其实,现在最后悔的是我!” “后悔?” 墨羽提了提嘴角,毫无意义的笑出声:“你后悔什么?” “后悔刚刚过去救了你!” 夜寒斩钉截铁的话,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重击打在墨羽心里的重锤。 却犹自觉得不够,往前踏上一步,含笑看着墨羽掩饰不住的苦楚眼神,抬起手将匕首放到唇下,用舌尖尝了一下上面的血腥。 垂低手臂,悠悠然一笑:“我原来帮你,只是想在夜杀中找一个最好的帮手,帮我顺利的把一切任务完成,让我用最快的速度到和明月平起平坐的第二层,却想不到引起上面的误会,逼得我不得不做一个选择。” 最后两个字说出来,垂在腰间的匕首猛然划出一道寒光,往墨羽的颈部攻去。 一招毙命的杀招。 墨羽看着匕首的来势,心里不由的苦笑一声,夜寒,不愧为夜杀中最好的杀手。 为情而杀11 墨羽看着匕首的来势,心里不由的苦笑一声,夜寒,不愧为夜杀中最好的杀手。 心念之间,身子往后急退,被匕首割伤的手掌,带着血花往夜寒刺过来的匕首搪去。 手臂只到了一半,就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手腕处就是一阵剧痛。 意识模糊前,夜寒的笑容依旧俊朗。 “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愿意为我死,在出门前帮你倒的那杯茶中,我早就下了” 夜寒的话还没有说完,墨羽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墨羽睁开眼睛,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茶水里下了药!” “是的。” 一个低沉稳重的声音,在墨羽还没有回神之前,在她的身边响了起来:“茶水中,早就下了******。” 墨羽还来不及想起这个声音说的******是什么,手腕上和腰部传来的剧痛,也把她的心突然带痛起来。 低头看着包扎在手腕上的纱布,墨羽的心,就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用力撕裂。 那一直来回出现的梦境,并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手腕上的伤,就是在她陷入昏迷前被夜寒划伤的。 想到夜寒两个字,墨羽不由得轻扬了一下嘴角,笑容最只在嘴角。 眼神更加凛然。 侧脸,看着垂手站在自己床头的当当,冷声询问:“你怎么知道是******?” “那个药,就是我帮寒爷拿来的。” 当当面无表情的将话说出来,扬唇笑笑。 他就是有了笑容的脸,居然还是让人觉得面无表情,声音也一样的低沉,字字清晰:“也是他吩咐我放到茶壶里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听着当当这样的回答,墨羽的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那夜寒呢?” “姑娘还活着。” 当当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已经让墨羽顿时明白夜寒怎么了,他死了,那个唯一一个让她愿意敞开心扉接受的人,在想杀死她的时候,却被人杀死了。 为情而杀12 当当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已经让墨羽顿时明白夜寒怎么了,他死了,那个唯一一个让她愿意敞开心扉接受的人,在想杀死她的时候,却被人杀死了。 她还活着,夜寒就只能是死了。 不管是上面决定的二选一也好,还是夜寒自己想杀了她也。 夜寒的死,就是这一次事情的结果。 墨羽的眉头突然用力皱了起来,当时她已经昏迷,又是谁杀死了夜寒? 似乎明白墨羽心里的疑问,当当说话的语调不变,头突然低得更下了:“我看寒爷把那个茶水给姑娘喝,就觉得有些不对,在寒爷想要杀死姑娘的时候,从后面把他杀死,救了姑娘下来” 当当话还没有说完,胸口就是一阵剧痛。 墨羽狠狠的一掌拍在当当胸口上,冷眼看着他:“是谁让你多事的!” 当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嘴角,慢慢的溢出了一丝血迹,当当却连抬手擦拭一下的动作都不曾有,依旧是默然的站着,静静的和墨羽的眼眸对视着。 墨羽看着当当的眼眸,脑海里出现的,却是另外一双过了五年,到了现在她才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看懂的眼睛。 夜寒的眼,是细长的桃花眼。 笑的时候,显得有些邪魅,甚至显得有些薄情。 特别是她最后残留在脑海里俊朗笑容上,那一双眼睛,更是多了一分得意,一种刚做完某一件让他心里得意无比的神情。 想到那个笑容,墨羽抬起手,将缠绕包扎在手腕上的纱布一层层掀开。 看着那整齐的深深血痕,另一个手猛然全力按在了上面。’ 在药物作用下刚刚不再往外淌血的伤口,在墨羽的手指下,顿时重新绽开,鲜血淋漓。 墨羽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缓慢的按到伤口上的手指,在伤口迸裂出血的同时,刚刚仿佛被撕碎的心,在瞬间被厚厚的血痂层层包围。 无情而生1 墨羽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缓慢的按到伤口上的手指,在伤口迸裂出血的同时,刚刚仿佛被撕碎的心,在瞬间被厚厚的血痂层层包围。 那个唯一柔软的地方,本来就是因为夜寒的百般呵护软化,现在因为同样一个人,变得更加冰硬。 当当在墨羽拉开纱布时,一直静静的站在旁边。 等墨羽移开手后,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用手指将瓷瓶盖子扭开,一股和墨羽手腕上一样的药香就飘了出来。 之前墨羽手腕上的要和纱布,就是他包好的。 走到墨羽身边倾身一边伸手去拉她手腕,一边沉声开口解释:“我帮你上药。” 话音落,往墨羽伸过去的手腕一紧,跟着一阵大力传来,整个人抓着药瓶同时往后飞出,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等当当挣扎着爬起来,紧紧握着那瓷瓶返回床头时,看到的,是墨羽平静的有些可怕的眼眸。 墨羽的脸,也冷如冰霜,任凭当当怎么看,都无法从她眼里或者脸上看出喜怒。 当当的视线下移,落到墨羽往外淌血的手腕上。 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姑娘的手要是不上药,会留下伤痕的。” “就让它留着吧。” 墨羽垂眼看一眼手腕有些狰狞的伤口,面如沉水,一字字轻声将话从唇齿间吐出来:“留着也好让我记住一些应该记住的事情。” 当当默然的抬眼看了墨羽一眼,终究点头,低应一声:“是!” 低沉温顺的声音,让墨羽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冷眼打量了当当几眼,轻声说道:“还有,你和我一样,都平着是夜杀门的媚杀,没必要叫我姑娘,更没有必要帮我做任何事。” 说话间,抬眼注视着当当的眼睛,无悲无喜毫无感情的勾唇笑笑:“走吧,在这个世上,谁也没必要对谁好。” ~~~~~~~~~~~~~~~~~~~~~~ 嘎嘎,今天第一天上架,偶会有爆发更新,亲们可以没事刷新,也许会有惊喜呢~~~ 无情而生2 说话间,抬眼注视着当当的眼睛,无悲无喜毫无感情的勾唇笑笑:“走吧,在这个世上,谁也没必要对谁好。” 当当沉默一下,抬手将手里瓷瓶放到房间的桌面上,一言不发默然往外走去。 看着当当默然离去,从外面轻轻将门合上后,墨羽身子后仰,静静的看着头顶的轻纱床幔。 嘴角,慢慢地往上勾了起来。 心,却在往下淌血。 就算在原来那个时空被自己人杀死,她都不曾有过这样被人背叛的感觉。 明月斜斜的倚在躺椅上,慵懒娇媚的逗弄着腿上新养的一只黑猫。 眼睛,一直看的却是墨羽。 挑眉细细观察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墨羽,不经意的对上那一双清冷的眼眸,不知为何,明月心里竟忍不住升起了一种寒意。 这样无波的平静眼眸,居然比任何一双凌厉的眼神更要来得让人心惊胆颤。 墨羽却仿佛根本就没有察觉明月的窥视一样,无所谓的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玉牌,看着上面的名字,嘴角微微提了一下。 这个玉牌她见过,而且不止见过一次。 只不过上面的名字,已经被重新打磨后重新雕刻换了一个。 原来的夜寒,换成了现在的墨羽。 拇指指肚轻滑过玉佩上的凹凸不平,眼眸逐渐冰寒起来。 手指轻弹,玉牌脱手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翠绿的柔和光芒后,不偏不倚的落到桌面上摆放着的锦盒里,和其他玉佩整整齐齐的排在一起。 “这个玉牌我不需要。” “你是什么意思?” 明月眼眸一冷,将腿上倦成一团,享受着她温柔抚摸的黑猫捏起来往地上一抛,指若兰花,轻柔随意的将裙摆上的猫毛弹掉。 从贵妃椅上坐直身子,抬眼迎视着墨羽的眼眸,微微蹙眉:“让你直接替代夜寒的位子,是上面给你恩典,容不得你想要还是不想要。” 无情而生3 明月从贵妃椅上坐直身子,抬眼迎视着墨羽的眼眸,微微蹙眉:“让你直接替代夜寒的位子,是上面给你恩典,容不得你想要还是不想要。” “是吗?” 迎着明月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睛,墨羽勾唇一笑:“有些东西我可以得不到,绝对不会强求,但我不想要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逼着我要。” 抬眼看着那块玉牌,墨羽的眼眸骤然之间就变得深邃起来。 转身直接踏出竹楼。 明月皱了一下眉头,缓步走到竹门边,死死的盯着墨羽的背影,冷笑一声:“难道你害怕触物伤情不成?” 墨羽身形一顿,转身,冷眼看着明月的脸,心念转电之间,突然想到那天在竹林暗处听到的哭泣声,脱口而出:“只怕触景伤情的是你不是我吧!” 本来一句随口无心的话,在看到明月骤变的脸色后,墨羽的眼里突然出现一丝诧异。 好一会儿才嘲弄的勾唇无声一笑,转身离去。 原来,明月对夜寒居然那么紧张。 越往前走,心里刚才升起的诧异就更甚。 到了最后逐渐变成惊疑,既然明月有着这样的感情,那夜寒 墨羽的脚步最后停留在了竹林外,视线往那一天看到黑猫尸体的竹根处看了一点,心里隐隐之间发现有什么事情也许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想到的。 但任凭她怎么想,都始终无法抓住心里那道让她迷惑的地方。 一样无月的夜,一样的湖畔徐徐夜风。 就连日子也是一样的月三十。 墨羽缓步沿着湖畔往前行,到今日,夜寒就整整死了一个月。 再过三天,就是他们第一次遇到的五年。 墨羽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思来到这个她根本就不想来的地方,一个月之前,夜寒就在这里想要杀死她,也被人杀死。 无情而生4 墨羽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思来到这个她根本就不想来的地方,一个月之前,夜寒就在这里想要杀死她,也被人杀死。 想到这里,墨羽不由得回眸望了一眼离自己有十余步远的当当,眼眸渐冷。 站定,转身,静静的等着当当走近。 在墨羽脚步停下来的时候,当当往前走的身形也立即一顿,几乎和她同时停了下来。 依旧一步不差的保持着一样的间距。 感觉到当当对自己不应该有的默契,墨羽看着他的眼眸顿时杀意凛然。 这种默契,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出来的,而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长期观察,才能从她的肌肉牵动中找出下一步举动。 而当当,对她的了解却已到了这样的程度。 指尖用力,墨羽拿在手里的扇子迎风张开。 徐徐夜风中,薄如蝉翼的扇面微微轻颤,扇面上的轻羽似落似扬。 墨羽挑了挑眉毛,视线,直接锁定当当身上的要害,淡然开口;“我说过,我和你都是平级,你这样跟着我又是什么意思?” 说话时,眼眸却变得更加冰寒。 从她伤醒一个月以来,当当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几乎可以用寸步不离来形容。 让墨羽觉得诧异的是,就是晚上安睡时分,当当也站在她的门外倚着柱子而眠。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匹马。 感觉到墨羽刻意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气,当当抿了一下唇,低头,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墨羽的问题,只能静静的垂手站在原地。 好一会儿,在墨羽的逼视下,才低低的开口:“夜风起了,姑娘腰部的伤势还未完全康复,还是回房休息的好。” 听着当当近乎温柔的声音,墨羽的嘴角却往上轻扬起来。 这样被人督促监视的感觉,很不爽! 眼里怒意一闪而逝,抬脚往当当的方向走去,还有五步时身形骤然加快,手中红扇化成一道惊鸿往当当攻击而去。 无情而生5 眼里怒意一闪而逝,抬脚往当当的方向走去,还有五步时身形骤然加快,手中红扇化成一道惊鸿往当当攻击而去。 扇面划开当当颈部皮肤,血迹飞溅的时候,墨羽手臂猛地微微往回一收。 薄薄的扇缘嵌入当当颈部三分,被划开的皮肤渗出来的血迹,顺着边缘缓慢的流到扇面上。 将扇面上那片金色的轻羽染红半边,最后从玉质扇骨的缝隙中滴落到地。 墨羽看都不看这个她根本就不在乎的扇子,冷眼看着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就是手指也不曾勾动一下的当当:“你为什么不避?” 也不等当当回答,墨羽心念转电之间,手中红扇快若闪电的从当当颈部撤了回来,勾唇笑笑:“是明月让你来的?” 夜杀门里,如果不是因为任务,对同门私下动手杀死,只有一个结果。 死的,绝对不止一个。 动手杀人的,不管任何理由,都要按照门规处死。 当当毫不反抗的模样,让墨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个最正常不过的原因。 冷眼看了当当一眼,墨羽冷笑出声:“你回去告诉明月,你的命她可以指挥,但我的命她还没有那个本事收了,不要再和我玩任何花样。” 清冷的语气,让当当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抬眼看着墨羽,迟疑良久,咬牙说道:“我已经不是媚杀,你就算杀了我,也不会受到任何处罚。” 墨羽一时微怔,静静的盯着连一点逃命意识都没有的当当,等着他再往下的解释。 当当的唇,却又紧紧的闭上了。 这个举动,让墨羽想到了五年前跟在自己那惜字如金的少年。 那时候他还不是媚杀,但只要他不想说的话,就是杀了他也不会有一个字。 想到这里,情知自己得不到回答的墨羽,有些不耐的高挑一下眉毛,径直转身离去,才一步,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墨羽的身形一顿,回首望着颈部全部是血的当当。 无情而生6 想到这里,情知自己得不到回答的墨羽,有些不耐的高挑一下眉毛,径直转身离去,才一步,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墨羽的身形一顿,回首望着颈部全部是血的当当。 和上次一样,当当在墨羽停下来的时候,脚步也定在了原地。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居然笑笑后主动开口:“我知道上面已经准备让你接手夜寒负责的任务,所以就向明月请求,做你的助手。” 听到当当嘴里说出来的那个名字,此情此地,墨羽心里有是微微一痛。 夜寒,这个名字是这一个月以来墨羽第二次听到。 第一次,就是在明月的竹楼里,明月笑语嫣然的说出让她接任夜寒夜杀之首的地位。 时隔那么久,现在是第二次。 他活着的时候,但凡夜杀门里最艰难最危险的任务,都是交给他来做,但死了仅仅一个月,夜杀门中就再也不见谁提及这个名字了。 仿佛从来就不曾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过。 这个,就是夜杀门。 也许再过一两个月,夜杀门里还记得他的,就只剩下她了。 想到自己帮夜寒当助手那段时间时的默契,墨羽不由得嘲弄的勾唇笑笑,嘲笑自己居然对一个背叛的人依旧怀念。 看着当当的视线,也逐渐变冷,轻叹出声:“我不需要助手。” “就算不是我,也同样会是别人。” 当当低下头,沉声将事实说出来:“到时候只怕姑娘看着那个人更加不满意,用着也不顺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咽喉受伤的地方又是一阵剧痛。 墨羽面无表情的收紧手指,看着当当瞬间布满冷汗的脸,勾唇一笑:“满不满意是我的事,永远都轮不到别人操心!” 手臂用力,将当当掷到几米外的树干上,抬脚离去。 夜风徐徐,墨羽的嘴角也逐渐往上勾起,在一个月前醒来后,她的世界就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从此不需要任何人操心。 无情而生7 当当看着墨羽的背影,咬牙站直身子抬脚准备跟上她。 踏出第一步的时候,脚下却是一软,几乎只是一瞬间,全身肌肉就仿佛被无数把小小的刀慢慢肢解。 巨痛下,全身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缩成了一团。 初一! 无月的夜,三更已到! 当当看一眼墨羽已经走远的身影,才安心的将头埋到自己的臂膀中。 这个样子,他不愿意也不能给墨羽看到。 只是一霎那,身上的痛苦仿佛立即加重了一倍,再也无法忍受。 缩成一团的身子,在地上扭曲翻滚,腰际别着的红色扇子,在翻滚中落到了地上,在当当身子的磨蹭在,扇子张开了一半,露出了扇面上金色的半个铃铛。 当当全身肌肉不住的自行颤抖,视线突然看到扇子后,就死死的盯着扇子再也不能移动半点。 眼睛,顿时充满了仇恨。 挣扎着伸出手,往扇子的方向伸去,心里恨不得,立即把扇子撕碎。 所有的痛苦,都是来自于这个扇子。 夜杀门从来不怕自己旗下的杀手背叛,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熬得过这个肉毒蛊的煎熬。 每一个初一,已经晋级成功又还或者的媚杀和夜杀,都要到竹林领取可以让自己安然度过一个月的解药。 若是背叛了夜杀门,第三次蛊毒发作的时候,就会片片肌肉从骨骼上脱落,到了最后一块肉掉下来时,人才同时断气。 那个竹林中遇到,卷缩在明月的黑猫,就是蛊毒的传导。 在黑猫那双妖异的绿眸和他们眼睛对上的时候,就把蛊虫种到了他们身上,让他们的命和猫的心头之血紧紧的联系在一起,握在了夜杀门的手里。 在用猫的心头血描绘好扇面的那一瞬间,就是蛊毒大功告成的霎那。 从此以后,扇毁人亡。 想着这些,当当眼里的仇恨更甚,用尽全力把手往扇子伸去,在指尖勉力碰到扇柄的时候,一双手却轻轻松松的将扇子捡了起来。 无情而生8 想着这些,当当眼里的仇恨更甚,用尽全力把手往扇子伸去,在指尖勉力碰到扇柄的时候,一双手却轻轻松松的将扇子捡了起来。 当当看着眼前那双熟悉的鞋面,本来痛极不停扭曲的身子,骤然僵硬在了原地。 墨羽抬起手指将扇面上沾到的灰弹去,看着簇新的扇面,嘴里轻叹出声:“果然是一把好扇子,就是在地上这样摩擦,居然连一点痕迹都不留。” 视线往下移,落到当当因为在地上挣扎磨蹭出满是血痕的脸上,看着他嘴角自己咬出来血迹,微微一怔。 蹙眉,沉吟着。 在这个时候,当当身上的剧痛更甚,已经无法再在墨羽面前装模作样。 翻滚,挣扎。 咽喉里,野兽一般的低吼传出来。 到了最后,就变成哀求声。 “杀杀了我” 声音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堵在咽喉一样,传到唇边时,已经变成嘶哑的低吼断音,根本就无法听得清楚。 墨羽却明白当当的意思。 她不是听出来,而是看出来的。 在这个时候,一个那么痛苦的人,能求的大约也就是一死了之,无意义的轻扬了一下嘴角,皱眉说道:“你死了,谁做我的助手?” 去而复返是因为当当说得没错,就算是没有他,明月也会安排另外的人到她身边,就像是当年把夜无的妹妹络舞安排到夜寒身边一样。 不仅仅是跟在他身边协助任务,更为了监视他能不能顺利的完成每一个任务。 墨羽静静的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在自己脚下不住颤抖翻滚、用头撞地的当当,皱了皱眉头,拿着扇子的手指骤然用力。 手臂往下翻滚中的当当猛然挥落。 用扇子薄利的边缘,把当当长衫的下摆割下来,用手指用力将它撕成条状结好。 脚尖,在当当身下一勾一挑,将他翻滚的身子凌空挑起,在半空中用手里刚结好的绳索将他严严实实的绑上。 无情而生9 脚尖,在当当身下一勾一挑,将他翻滚的身子凌空挑起,在半空中用手里刚结好的绳索将他严严实实的绑上。 飞舞的布条到了最后一圈,墨羽用手指灵活快速的把绳子系好一个结,退后一步看着当当发出一声巨响落到地面。 看着他嘴角之前流出来的血迹,挑了挑眉。 等当当砸到地上引起的尘埃落定后,走到他的身边,手指用力在他的下额处一抓一拧,将关节卸下来。 起身,打量着被自己将手脚关节都紧紧绑住,半点动弹不得的当当,满意的点点头。 当当下巴关节被卸下来,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身上的蛊虫,在经过这样一段时间后,发作得更是厉害,看着墨羽的眼眸里,哀求更甚。 现在的他,只希望立即结束这样的痛苦。 “这样也许很难受,但是你最起码不会死。” 墨羽勾唇一笑,返身走到湖畔旁边的一块巨石上坐下,一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极端无聊的把玩着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扇子。 当当这个样子,她走不了。 她绝对不会给明月安排一个眼线在她身边的机会。 而当当,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会提出做自己的助手,但是和明月比起来,墨羽选择的,永远就是他。 视线不经意的扫到被她仰面放在地上当当,把他那张经过这样一轮折磨后,脸色青青紫紫外加灰白的脸收入视线时,墨羽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了一下。 指尖把玩着的扇子骤然在心神恍惚下,失力落到地上,玉扇柄和身下的石块发出‘啪’的一声撞击声。 这个清脆的声音。让墨羽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弯腰去捡那扇子。 指尖在碰到扇面的同时,脸瞬间变的有些发白起来。 就在三个月之前,她在夜寒的脸上,也曾看过几乎差不多的摩擦血痕,心电转念之间,墨羽更是想起,她看到那血痕的那个清晨,是那个月的初二。 无情而生10 就在三个月之前,她在夜寒的脸上,也曾看过几乎差不多的摩擦血痕,心电转念之间,墨羽更是想起,她看到那血痕的那个清晨,是那个月的初二。 一时之间,弯腰触碰着扇柄的墨羽,竟然有些痴了起来。 那一夜的墨羽,是否也像是当当一样,宁愿死了。 无月的夜,在晨曦差不多马上就要出来的时候,星光却显得更加灿烂。 整个天空就仿佛被繁星占领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点缀在夜空。 像一张无形的网压在人的头上。 那些本来让人应该觉得心旷神怡的星光,过于密集之后,竟仿佛带了一丝张牙舞爪的狰狞。 这样的星空,是墨羽在自己原来那个时空从来都不曾看过的。 在湖对面的山间处,天际却是黝暗无比,一个孤零零的明媚星光,挂在树梢。 墨羽的眼睛,在一个时辰之前,就一直盯着那颗孤星。 听着当当咽喉里发出来的声音似乎正常了,墨羽的视线从孤星上移开,回首看着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恢复平静的当当。 从石块上站起身,走到当当身边:“好了?” 看到当当虚弱的眨了两下眼睛后,墨羽蹲下身子,手指抓着他的下巴往上一凑。 在关节吻合时发出来的细微‘咔咔’声中,墨羽张开手中扇子,用那个不知道到底什么材料做成,又薄又利的扇缘将当当身上的布条划断。 做完一切,直身静静站在原地,等当当艰难的用手支撑着身子站起来,活动一下下巴关节后,才勾唇笑笑:“我觉得,你应该有很多事情想要对我说吧?” 当当深吸了一口气,往一脸冷清的墨羽看了一眼。 犹豫着,迟疑了半响,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是!” 刚才关节错开时带来的软骨磨损,让他的话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重重的敲打在墨羽心上。 无情而生11 刚才关节错开时带来的软骨磨损,让他的话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重重的敲打在墨羽心上。 等当当说完,她才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她救下那只猫的时候,明月会有如此惊讶的神情。 而夜寒本来极度紧张的心,在看着跟着她回到院子的猫后,为何在霎那间会整个人松懈下来。 原来,那个猫居然是夜杀门控制人的一种手段。 “不管是谁,若是连续三个月都没有服食压抑蛊虫的解药,三个月之后,都会身亡。” 当当缓慢的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清晰,将自己已经隐瞒不下去的事情一点一滴详细告诉墨羽后,就停下来不说了。 低头躬身站着,面如表情的样子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也好像只是随口和墨羽闲聊别人的事,而他,根本就没有中那个蛊毒一样。 墨羽沉吟片刻,将自己从当当嘴里听到的所有事情都细细想过一次后,才抬眼紧紧地盯着当当:“你说这个是夜寒告诉你的秘密,那他呢?” 听到墨羽的问话,当当的嘴角不自然的往上勾了起来,悠悠的说道:“夜寒是夜杀门的顶级杀手。” 这句话,就足以说明一切。 夜杀门中,没有一个杀手不受到这样的控制,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例外。 夜寒,自然也一样。 “除了姑娘。” 当当的下巴在经过几次开口说话的活动下,说出来的话已经逐渐清晰。 说话间抬眼,看着已经有些明了的墨羽,轻叹出声:“每一个灵猫身上都有着和它心头血对应的蛊虫,但是姑娘却救了那只猫,也让本来和姑娘对应的蛊虫无法顺利种下盅毒。” 再次抬眼看着墨羽的时候,眼里就多了一丝狂热。 深吸一口气,像是压抑着心里的兴奋一样,缓慢的一字字说道:“也就是说,在这个夜杀门里,唯一可以将他们全部杀死的人,就只有姑娘你了。” 无情而生12 深吸一口气,像是压抑着心里的兴奋一样,缓慢的一字字说道:“也就是说,在这个夜杀门里,唯一可以将他们全部杀死的人,就只有姑娘你了。” 墨羽默然的看着当当眼里那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听着他和平时比起来判若两人的淘淘话语,不由得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根本就不用想,她已经想到其中最根本的原因。 “你和夜杀门有什么样的恩怨?” 墨羽一语道破的话,让当当顿时愣了一下。 迎着墨羽了然清冷的眼眸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对墨羽说出实情,到了最后,嘴巴就紧紧地闭上了。 将当当的变化看在眼里,墨羽也知道他选择的是继续隐瞒,挑了挑眉毛:“你既然不愿意,我也不会追问。” 话出口,根本就不给当当解释的时间,直接抬脚离去。 往前走的时候,心里就开始猜度着当当会不会在十步之内叫住她。 “夜杀门将我整个家族连大带小一百七十三人全部杀死!” 墨羽第九步收回,第十部将踏未踏之前,当当的声音,如她预期中的响了起来,声音压得低低的。 语气中怎么样都抹不去的恨意,在这个晨曦中,显得格外让人惊心。 也让墨羽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第一天到这个时空,睁开眼睛时看到的那一幕血腥场景,那些绝杀下起手来,永远都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当当那压抑不住的恨意,更是真的。 他既然说了夜杀门杀了他们家一百七十三个人,那一场家族劫难中,死的就绝对不会是一百七十二个人。 难怪,这些年以来当当都不轻易开口。 恐怕他就是担心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恨意,才将嘴用一根无形的紧紧的系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轻言。 也难怪他不管怎么样,再怎么忍辱负重都要跟在她的身边,因为他觉得只有她才有能力灭掉夜杀门。 无情而生13 也难怪他不管怎么样,再怎么忍辱负重都要跟在她的身边,因为他觉得只有她才有能力灭掉夜杀门。 当当进入夜杀门的时候,按时间算起来,也就是七八岁。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仇恨才能让一个本来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小孩,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是一切。 包括沉默。 墨羽思量之间,当当的话,却又继续响了起来:“收我进夜杀门,是寒爷的意思,而救你,也是他的意思。” 这个话,让墨羽背对着当当的眼眸立即眯成了一条缝。 回眸,静静地看着当当,等着他给自己最好的解释。 “姑娘刚才也应该看到我的狼狈样子了。” 当当笑笑,和墨羽凌厉的眼神对视着,沉声说道:“难道姑娘真的以为寒爷那一夜想杀了你?” 话说道这里,他的嘴就紧紧的闭上了,静待墨羽自己去想。 墨羽是一个聪明人,并不需要什么事情都完完全全的说明白,也能将其中的关键想清楚,若是连这点都想不明白的话,他根本就不需要再跟着这个没有办法帮他报仇的主子。 如当当心里期盼的,墨羽垂在腰际的手掌,在霎那间就攥的紧紧地了。 盯着当当看了半天,视线缓慢的一道被夜风吹拂得泛起层层涟漪的湖面,哑声询问:“那夜寒啦?” “死了!” 还是一个月之前一样的回答。 只是,原因不同而已:“上面决定你们之间二留一,本来留下的是寒爷,但是他把机会让给姑娘了。” 当当走到墨羽身后,坦然一笑:“其实寒爷走之前,让我指天发誓,永远都不把这个秘密告诉姑娘,但我为了姑娘帮我报仇,也只能无耻一次了。” 当当后面说什么,墨羽其实已经没有注意听了。 心念之间,终于明白为什么夜寒这些年以来,会那么决然的回避着一切,因为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在他身体中的蛊毒也让他永远只能做这样的选择。 无情而生14 心念之间,终于明白为什么夜寒这些年以来,会那么决然的回避着一切,因为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在他身体中的蛊毒也让他永远只能做这样的选择。 一个身中蛊毒,靠着每一个月去领取压制蛊虫的人,他当然不会给她任何一点承诺。 哪怕,是朋友的都不行。 墨羽深吸一口气,将心里开始弥漫出来的刺痛全部压下去。 迎着夜风,让它们将自己有些湿润的眼睛吹干。 等心里的激荡完全消失后,侧脸,看着站在自己身边当当:“你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对我说真话,为什么今夜突然转变主意了?” 当当紧紧地抿了一下唇,不言不语。 用沉默做这个问题的回答。 夜风中,墨羽轻悠悠的声音传来:“你既然说夜寒是你亲手杀死的,那我问你,他的尸首呢?”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当当怔了一下。 半响后有些无奈有些疲惫的笑笑,哑声说道:“哪怕他不死,夜寒既然做出来不留的选择,夜杀门也根本就不需要出手对付他,没有那些压制蛊毒的药,他也会肌肉全部脱落而亡。” 墨羽眼眸一冷:“我问的,是他到底是死还是活。” “死!” 斩钉截铁地再次说出和原来一样的答案后,当当迟疑了:“是他求我亲手杀死他的,至于尸首,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当当似笑非笑的微微提了提嘴角:“寒爷是夜杀门的人,门里,对自己人向来都是大方一点的,不但管杀,还管埋!” 话音落,风声起。 当当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中,远远的落入湖水中。 丢他下去的,当然是墨羽。 缓慢的收回手臂,墨羽看不看在水中沉浮不定倔强挣扎的当当,径自抬脚离去。 水面上,当当咬牙低吼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里:“寒爷让我告诉你,在这里,只有无情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无情而生15 水面上,当当咬牙低吼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里:“寒爷让我告诉你,在这里,只有无情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这个话,让墨羽本来已经完全忍住的眼泪,在霎那间差点流了出来。 “该死的夜寒!” 嘴里低低咒骂一声,加快快步往丽人坊的门楼走去。 夜寒既然知道在夜杀门里,只有无情而生这个道理,为什么他自己却那么笨,为了一个‘情’字,选择了死。 想到夜寒在她咄咄逼人问他心里想法时的冷漠绝情,墨羽脑海中,霎那间浮起了两句诗词。 倒是无情却有情。 情到浓时情转薄。 墨羽看着停在丽人坊外面的马车,心里微微怔了一下。 往前缓行的脚步,更是放慢一点。 马车车厢边缘边缘,都坠以明黄色的落樱,夜风吹过,吹动着落樱时,也让墨羽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马车她见过不少,但是敢用明黄色为点缀的马车,她只见过一辆。 对自己的记忆,墨羽向来都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这个马车不是一个月之前,她曾经的任务目标九皇子瑞木懿的,她也敢把自己的头砍下来。 在这个皇权的时空里,除了皇族,再无他人敢用这样的明黄色。 更何况那坐在车驾前,手持马鞭的车夫,身上穿着的,也是墨羽记忆中依旧记得清清楚楚的服侍。 瑞木懿来这里,应该不是寻花问柳那么简单。 “为什么突然不往前走了?” 墨羽听着身后不到三尺处响起来的轻笑声,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心里更是暗暗凛然。 这个瑞木懿果然不愧为月华国公认的第一高手,居然能走到她身后三步处,也让她无从察觉。 停步,回眸看着走在自己身后的瑞木懿,眼波有意无意的往丽人坊的门楼上坠着的两盏明亮宫灯瞥了一眼,轻扬嘴角:“九皇子好雅兴。” ~~~~~~~~ 推荐铂铂已经完结的杀手系列文文《杀手也系列之云无痕》 债主上门1 停步,回眸看着走在自己身后的瑞木懿,眼波有意无意的往丽人坊的门楼上坠着的两盏明亮宫灯瞥了一眼,轻扬嘴角:“九皇子好雅兴。” “本王的雅兴向来都不错。” 瑞木懿顺着墨羽的视线往那到了三更依旧门庭若市,车来人往的大门看了一眼,信步走到墨羽身边一尺远的距离停下来。 提头看着记忆中那双清冷的眼睛,满意的勾唇一笑:“不过本王今天是过来找人的。” “是吗?” 墨羽为瑞木懿已经超过她接受范围的近距离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时,眼眸也变得冰寒起来:“那九皇子找到没有?” 瑞木懿看着墨羽的眼里,突然多了一丝笑意:“自然是找到了。” 说话之间,脚步随着墨羽刚刚退开的那一步往前踏出。 脚步的弧度不大不小,依旧是他停在墨羽身边不到一尺的地方。 咄咄逼人却又留了那么一点的余地地一步,让墨羽选择是继续退还是站在原地。 墨羽当然不退。 退了第一步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悔,怎么会还有第二步? 瑞木懿低头看着这一次再无退意的墨羽,眼里笑意更甚,这样的情况,本来就是在他的预期中。 脚步虽然不再逼近,瑞木懿的身子却微微往前倾斜,唇凑到墨羽耳边轻笑出声:“只要是本王想要找的人,就从来没有一次落空过。” 站直身子,看到墨羽淡然一笑不置可否的神情,瑞木懿的眼睛顿时变得有些深邃起来:“本王对想要我性命的人,更是不会让她跑掉。” 墨羽点头淡然一笑;“那倒是,若是换了我,也不会让想杀我的人跑掉。” “要是本王没有记错,在一个多月前,好像割伤本王手腕,恨不得立即杀了本王的人,应该就是你吧。” 瑞木懿的视线往下移,最后落到墨羽袖子里露出来的一角红色上,意味深长的笑笑。 债主上门2 瑞木懿的视线往下移,最后落到墨羽袖子里露出来的一角红色上,意味深长的笑笑。 挑眉,往丽人坊的方向瞥了一眼:“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否还有人救你走。” 听到瑞木懿提及的话题,墨羽心里一痛。 夜寒已经死了,在这个世上,又还能有谁会出来救她? 又有谁还会真心惦记着她? “自然有人!” 明月略带沙哑的声音,缓慢清晰的传来。 人,却远远的站在丽人坊的宫灯下,柔和的灯光撒在她身上,让此时的她看上去更显得娇媚。 一袭纯白色的丝质长裙,端庄典雅的面容,在身后丽人坊那种浮华俗气的反衬下,带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美。 在瑞木懿视线看向她的时候,抬起手轻轻的扶了一下发间的簪子。 “九皇子远到而来,何不进来让妾身奉上一杯清茶。” 声音是她用内力传过来的。 在灯下,看着瑞木懿的眼波,温柔似水。 瑞木懿挑了一下眉头,看看漠然站在自己身边的墨羽,勾唇邪魅一笑:“很抱歉,本王今日已和佳人有约。” 眼神闪烁之时,抬起手,往墨羽的肩膀上搭去,那模样在旁人眼里看上去亲密无比。 墨羽冷眼看着瑞木懿的举动,在他的手掌离自己肩膀还有三寸的时候,垂着腰际的手臂一抖,扇子滑落入掌时快速张开。 金色飞羽往上轻扬时,带出一粒血珠。 “第二次!” 瑞木懿收回手臂,微眯起眼低头看着自己多了一道浅浅血痕的手腕。 眼里隐隐流露出丝丝怒意:“本王有生以来第二次被人划伤,而且,都是出自同一个女人的手。” 墨羽却仿佛根本就看不到瑞木懿充满威胁的视线,不以为然的随意轻摇指中红扇。 看着瑞木懿的眼眸,也多了一丝清冷:“那我就再提醒你一次,有时候离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太近,绝对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债主上门3 看着瑞木懿的眼眸,也多了一丝清冷:“那我就再提醒你一次,有时候离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太近,绝对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瑞木懿听着墨羽冷冰冰的话,不怒反笑。 身子前倾往墨羽的方向靠近一点,让他们之间看上去更显得暧昧亲近:“你说要是这样的情景落到他们眼里,会不会对你失去信任?” “他们?” 墨羽往灯下的明月看了一眼,不置可否地嘲弄笑笑:“你觉得在夜杀门里,有信任二字可言吗?” 这个话,呛得瑞木懿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杀手里面,的确是没有这样的字眼存在。 墨羽将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一下,离瑞木懿稍远一点。 冷眼上下打量瑞木懿几眼,看到他根本就没有敌意的眼眸,皱了皱眉:“我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来找我茬的,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也不等瑞木懿回答,直接转身欲走。 才一步,手臂就被一双手紧紧的抓住。 墨羽低头看着紧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顺着手指逐步往上看,对上瑞木懿有些恼怒的眼睛,冷笑一声:“难道你还要我提醒第三次?” 瑞木懿挑了挑眉毛,无所谓的松开手。 下一刻却凑到墨羽耳边轻吹了一口气,噙笑而言:“我想,你还不知道夜寒本来的身份吧?” 满意的看着墨羽微微僵硬的脸,瑞木懿自己心里也是恼怒万分。 想不到自己竟然要靠这个理由,靠她对另外一个男子的心思,留下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女人。 恼怒之间,墨羽的声音也已经如他所愿的响了起来:“我现在要赶着回去交接任务,明天再去找你。” 这个方法,对墨羽的确有用,夜寒的事情,她怎么会不想知道? 瑞木懿站在原地,看着墨羽缓步走到丽人坊门口时,突然勾唇邪魅一笑,扬声笑道:“记住,明天不见不散!” 债主上门4 瑞木懿站在原地,看着墨羽缓步走到丽人坊门口时,突然勾唇邪魅一笑,扬声笑道:“记住,明天不见不散!” 听到他的话,墨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心里更是暗暗咒骂出声,这个瑞木懿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夜杀门的人听到,也是故意让夜杀门误会! 果然不出她预料,听到瑞木懿那句话后,站在灯下的明月,眼里已经出现了一丝惊疑不定的神情。 明月的视线,在墨羽和瑞木懿之间来回游移数次,好一会儿之后对走到自己身边的墨羽浅浅一笑,伴着她往丽人坊里走去。 墨羽不说话,明月也一路沉默不语。 踏出后院一个房间,打开机关走入里面那无人知晓的秘门后,明月才是开口轻声询问:“你今夜的任务完成了?” 墨羽从袖子里掏出代表任务的竹片,往明月方向递出。 上面的名字,已经点上了一抹红色。 血,当然是目标的。 “上官初已死。” 等明月伸手将竹片接过去后,墨羽漠然的往自己居住的院落方向走去。 明月低头看着自己指尖的竹片,等墨羽的身子走到转角处,才轻叹出声:“夜杀门这些年之所以能安然无恙,连一点风险都没有的存在,就是因为我们做得很隐秘。” 视线,从手中竹片移到墨羽背影上,勾唇笑笑:“特别是我们现在居住的地方,更是从来没有泄露给任何一个外人听。” 闻言,墨羽身形一顿。 回眸看着嘴角噙笑的明月,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你和瑞木懿是什么关系,我可以不闻不问。” 明月看着墨羽的眼睛,骤然之间就变得凌厉起来:“但是,你不应该把我们的地址泄露出去。” 墨羽暗暗叹息一声,她就知道那个该死的瑞木懿刚才那句话一定会帮她惹事,现在看来,明月果然觉得是她把夜杀门隐藏在丽人坊的秘密说出去的。 债主上门5 墨羽暗暗叹息一声,她就知道那个该死的瑞木懿刚才那句话一定会帮她惹事,现在看来,明月果然觉得是她把夜杀门隐藏在丽人坊的秘密说出去的。 墨羽心里懊恼之余,脸上神色却是不变。 挑眉看着明月,冷声说出一句话算是解释;“我从那一次任务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瑞木懿。” “是吗?” 明月眼神如刀,紧紧的盯着墨羽,像是想从眼神里看出墨羽心底的想法,嘴角却泛起丝丝笑意:“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眼里,分明就是质疑。 “若是你们没有见过,为何又约好明日不见不散?” 话音落下,缓步走到墨羽身边,明月眼里就多了一丝讥讽,嘲弄出声:“我不聋也不瞎,你千万不要把你和他约好的事情,也一并在我眼前否认了。” 墨羽当然不会也不能否认。 “我和他的确约好了,但事情和夜杀门完全无关。” 面色一沉,断然说道:“而且我说过的话,不想说第二次,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在于你!” “和夜杀门无关?那你们之间又有什么私底下的来往?” 听着墨羽硬生生撂出来的话,明月不由得轻笑出声;“不过你犯不着跟我解释,我只会将看到的一切告诉上面,至于到底如何定夺判断,就是上面的意思了。” 心里却在期盼着,等待着墨羽听到她这些话后,慌乱对她辩解的模样。 下一刻,明月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 “那就更好。” 墨羽根本没有明月想象中的惊慌,而是在随意的丢下几个字后,直接转身离去。 转身后眼眸骤冷。 那个该死的瑞木懿分明就是故意的。 瑞木懿坐在花厅中,看着由侍女引进来的墨羽,看到墨羽眼里隐忍着怒意,眼里顿时出现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最后那句话,他的确是故意大声说出来的。 债主上门6 最后那句话,他的确是故意大声说出来的。 “为什么?” 听到墨羽踏进门说的第一句话,瑞木懿嘴角的笑意就变得明显起来。 他当然知道墨羽问的是什么。 看来那句话的确如他所愿起了效果,正如墨羽说的,夜杀门里,根本就没有信任两个字。 对墨羽的这个问题,瑞木懿并不急着回答。 而是噙着笑,等侍女帮墨羽斟上茶摆在花厅旁边的茶几上,默然屈膝行礼退下去后,才抬眼看着对上墨羽的眼睛。 看着墨羽的眼里,也是她看懂的意味,不答反问:“如果我告诉你,我想逼着你离开夜杀门,你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墨羽微微一怔,看着瑞木懿的眼神,就多了一丝诧异:“我离开夜杀门,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 瑞木懿的回答,让墨羽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他却是轻松随意的笑笑:“怎么,不相信?” 墨羽坦然的点了点头,她的确不相信。 眼前的这个男人,浑身上下充满了霸气,任凭她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花时间和精力,去做一件对他自己毫无好处之事的人。 这个人拥有的权力,让他但凡做一件事,都能决定无数人的生死和命运。 瑞木懿轻声失笑出声:“那如果我告诉你,因为你上次想杀我,所以我一怒之下才会故意让你被夜杀门怀疑,你又相不相信?” 这一次,墨羽连点头或者摇头都没有了。 直接坐到刚才侍女放下茶杯的茶几旁边,端起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放下茶杯,抬眼直视着瑞木懿那双她看不懂到底什么意思的笑眼,冷冰冰的开口:“如果是你,你相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 瑞木懿爽朗一笑,站起身走到墨羽对面的椅子坐下,用手肘支撑着身子,近距离的看着墨羽:“但事实就是我刚才说得第一个,我不喜欢你呆在夜杀门。” 债主上门7 瑞木懿爽朗一笑,站起身走到墨羽对面的椅子坐下,用手肘支撑着身子,近距离的看着墨羽:“但事实就是我刚才说得第一个,我不喜欢你呆在夜杀门。” 墨羽一时无语。 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里,她居然相信瑞木懿说的是真的。 瑞木懿皱了皱眉,紧紧的逼视着墨羽的眼眸,抿了一下唇后,才轻叹出声:“但有一点我却是说了假话。” 说着抿了抿唇,看着墨羽的眼眸也变得深邃起来:“你不呆在夜杀门,也许对我也有好处,但对你绝对没有害处。” 墨羽看着眼前那双似真非真的灼热眼眸,心里微微一痛。 那样的眼眸,她曾经见过。 那是夜寒看着她的时候,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 如今,那双眼睛却永远的闭上了。 墨羽心里想着这些,无意义的提了提嘴角,冷冰冰的回望着瑞木懿:“我来找你,并不是过来听你想怎么样的。” 她来,只是想知道夜寒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纵使明知道这个念头很愚昧,到了如今也一点意义都没有,墨羽还是不顾夜杀门会如何猜度她今天和瑞木懿的约会,依旧是来了。 固执的念头,一个恋旧的人,寻找着夜寒的点点滴滴。 知道墨羽指的是什么,瑞木懿的身子立即就坐直了,脑海里浮现去夜寒揽在墨羽腰际上的那双手,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 “你和夜寒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开口询问的时候,瑞木懿发现自己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废话,不由得自嘲的笑笑,凭着前两次和墨羽的接触,不用想,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回答是什么。 “这个事情好像跟你无关!” 预期中的回答,让瑞木懿骤然失笑出声,摇了摇头,看着面如冰霜的墨羽,轻叹出声:“虽然你年纪不大,但也应该知道当年前太子失踪的事情。” 债主上门8 预期中的回答,让瑞木懿骤然失笑出声,摇了摇头,看着面如冰霜的墨羽,轻叹出声:“虽然你年纪不大,但也应该知道当年前太子失踪的事情。” “前太子?” “换言之就是我那个最受先帝宠爱的十七小叔叔。” 瑞木懿挑了一下眉毛,轻笑出声:“当年也就是因为他的失踪,先帝焦虑之下气急攻心,一夜驾崩,就因为这样,我父皇才按照长子为尊顺序,在先帝没有遗诏的情况下的坐上龙椅。 看着墨羽眼里闪过的一丝惊疑,瑞木懿皱了皱眉:“当时这件事情闹得天下沸沸扬扬,难道你不知道?” 墨羽轻轻摇了一下头,当时她都没有来到这个时空,又怎么会知道。 难怪当时夜寒提出带自己走的时候,瑞木懿就算是不情愿,也无法反对。 原来他们之间,不仅仅是夜寒当时说出来的老朋友。 深吸了一口气,墨羽站起身对瑞木懿提了提嘴角:“我走了。” 到了现在,她突然发现自己这一趟来错了。 知道夜寒以前的身份又如何?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知道了,反而更让人唏嘘。 “不急!” 瑞木懿却是浅浅一笑,站起身平视着墨羽的眼眸,轻叹出声:“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本王是怎么知道,夜杀门隐藏在丽人坊里面的?” “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只要你想找到人,没有找不到的。” 墨羽淡然一笑,瑞木懿怎么样找到夜杀门都与她无关,她也不在意。 漠然的看了一眼瑞木懿灼热的眼神,冷声说道:“凭着九皇子的本事,找一个地方出来实在没有什么困难的。” “在夜杀门手里死的人不少,偏偏他们和别的地方都不同,朝廷和武林两方面,为了剿灭他们都费了不少心思,但至今连他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瑞木懿轻叹一声,坦然一笑:“而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瑞木懿的话,让墨羽的心突然动了一动,难道 债主上门9 瑞木懿的话,让墨羽的心突然动了一动,难道 “告诉我这些的,是夜寒。” 在墨羽心动时,瑞木懿勾唇一笑将墨羽想象中一样的答案说出来,眼神里变得意味深长一点:“包括你的名字,都是夜寒告诉我的。” 墨羽的眼睛先是一黯,随即又是一亮。 黯淡的是,她完全明了夜寒的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什么。 夜寒那一天特意对她提及她这个身子的身份,也同样是为了这个原因。 他不愿意她再呆在夜杀门里,所以才会帮她把以后所有的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排好。 想到刚才自己在瑞木懿的眼里看到的一样灼热,墨羽心里一痛。 瑞木懿看着她的眼里,有着太多的含义。 包括,一个男人对一见钟情女子的所有意义。 那天,夜寒想必也是看出了瑞木懿对自己感兴趣的样子,才会想到把她托付给眼前的这个男人。 因为在夜寒心里,觉得身为月华国九皇子,又是第一高手的瑞木懿有能力保护她。 甚至,有足够的能力帮她直接脱离夜杀。 而事实证明,夜寒想到的是对的。 霸气的瑞木懿正是如他预料中的一样,他的霸道,就是夜杀门也不敢轻易的招惹。 这些事情,闪电般的在墨羽中同时纷纷涌上,到了最后,却只留下一个念头。 那一天夜寒和瑞木懿之间的相遇,分明就是很久不见的样子,之后夜寒就和她一同回到夜杀再没有出来过,他是什么时候告诉瑞木懿这些事情的。 那该死的夜寒,还活着? 但这样的亮光却只是一瞬而逝,瑞木懿下面的话,立即让心里刚刚升起希望的墨羽紧跟着又绝望了。 瑞木懿对墨羽这样的神情似乎完全明了,轻叹一声:“他已经死了,那个地址是他死了之后让一个人悄悄送到我这里的。” ~~~~~~~~~~~~~~~~~~~~~~~~~~~~~~~~~~~· 推荐铂铂完结文《女佣兵:绝色锦衣卫》 债主上门10 瑞木懿对墨羽这样的神情似乎完全明了,轻叹一声:“他已经死了,那个地址是他死了之后让一个人悄悄送到我这里的。” 墨羽盯着瑞木懿的眼睛看了半响,眼神里逐渐变得绝望起来。 在瑞木懿的眼里,她找不到一点说谎的样子。 心里的绝望逐渐变成了怒意,冷眼看了瑞木懿一眼,转身离去。 瑞木懿看着墨羽的背影,皱了一下眉头:“不管任何时候,你都要记住一件事,普天之下,只有我才能帮你从夜杀门里出来。” 墨羽听到这句话,脚步不停,就是头也不曾回一下。 嘴角,却不由得往上勾了起来。 这句话,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的刺耳。 身后,瑞木懿的声音继续传来,在她踏出院门是哑然而止:“也只有我,才有能力让夜杀门都不敢碰你一根汗毛。” 听着瑞木懿的话,墨羽心里的怒意更甚。 怒意,全部是对夜寒而起。 在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夜,夜寒准备死亡前特意点明她是别国送来和瑞木懿和亲的公主身份。 之前又特意吩咐让人把夜杀门的地址告诉瑞木懿,引导他过去找她。 所有的一切,都说明她想做,他心甘情愿的把她交给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男人。 想到夜寒帮自己安排好的一切,墨羽恨不得他立即出现在自己面前,再用刀将他杀死一次。 她的命运,只有她自己掌握。 他凭什么用他的命帮她一切都安排好,特别是把她交给一个她根本就不在乎的男人。 却离开了她。 墨羽刚刚推开丽人坊后院的密门,就看到站在门边的当当,那模样应该正是在这里等着她。 让墨羽微微吃惊的是,在当当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居然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当当看到墨羽的身影后,马上踏前几步,走到墨羽身边,声音压到了最低处:“上头找你。” 血洗夜杀1 当当看到墨羽的身影后,马上踏前几步,走到墨羽身边,声音压到了最低处:“上头找你。” 墨羽微微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的点点头,径直抬脚继续往前行。 当当心里一惊,急忙紧走两步追到墨羽身边,紧跟在她很差不多半步,声音再度压低一点,悄声说道:“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丁丁今天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好像很开心。” 墨羽点点头,眼眸骤然冰冷下去。 当当的紧张没有错,若是丁丁过来时神色开心,就一定是上面有什么对她不利的决定出现。 丁丁当上媚杀后,就和夜无走得很近,两个人之间似乎为了某一种一样的目的和利益,默契十足。 她开心,墨羽当然没有什么好事。 心念转电之间,墨羽往前走的脚步始终都没有停下来,更是轻扬了一下嘴角,冷声笑道:“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出去只是见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任务,又何必那么着急。” 当当先是微怔,随即明白墨羽的意思。 既然已经回到了夜杀门,墨羽就算是想走,也已经来不及了。 在夜杀门里,谁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也许有一双眼睛正在监视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走,除了加速死亡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想到这里,当当的心更加乱了一点,嘴巴却紧紧地闭了起来。 一路沉默不语的跟着墨羽返回他们居住的小院。 墨羽和当当的人才出现在庭园门口,脚步尚未踏进院子,丁丁的甜笑声就已经响了起来:“你们回来了?” 墨羽视线随意往声音的来源处扫去,眼眸顿时就眯了起来,厉斥出声:“起来!” 本来悠然倚在躺椅上的丁丁笑容一僵,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什么,不由得失笑出声。 垂低眼睑往自己身下的躺椅瞥了一眼,对着墨羽嫣然一笑;“人既然死了,留下来的椅子我们这些后人自然会坐上去。” 血洗夜杀2 垂低眼睑往自己身下的躺椅瞥了一眼,对着墨羽嫣然一笑;“人既然死了,留下来的椅子我们这些后人自然会坐上去。” 她身下坐着的这张椅子,是夜寒最喜欢坐的。 每个星光灿烂的夜里,或者阳光明媚的白日,只要没有任务,夜寒都会在这里悠然坐着,和墨羽品茶或教她抚琴。 但丁丁话里的意思,却绝对不是一张椅子。 她指的,是夜寒空出来的夜杀位子。 “他死了,但是我还没有死!” 墨羽傲然一笑,看着丁丁的眼神如刀:“你不过是一个可怜虫而已,还不值得我出手杀了你,不想死,就立即起来。” “哦?” 丁丁脸上,又出现了五年前说道月舞已死时的得意笑容。 眉眼之间更是充满了得意洋洋。 想说什么,最后却是甜甜一笑了之。 要是她没有猜错,刚才上面让她过来传唤墨羽过去的意思,就是墨羽马上就要死了。 一个死人,实在时候没有必要再和她争执什么。 她恨墨羽。 五年前那一次背叛带来的死亡压迫感,让她心里对墨羽产生了惧意。 随着时间的沉淀,那些惧意就变成了莫名其妙却又顺理成章的恨意,等当上媚杀和墨羽平级后,那种恨意更是让她恨不得墨羽立即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说话时,丁丁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对着墨羽微微颌首;“夫人吩咐,若是姑娘回来了,马上就去竹林见她,半点都不要逗留。” 从骨子里,她还是怕墨羽。 那一双清冷的眼眸,是她梦里都害怕的。 墨羽冷眼将丁丁脸上的那种得意看在眼里,漠然点头,转身往竹林的方向走去。 现在的局面,是她从昨天开始就已经预料到的。 她还回来夜杀门,只是她在赌。 用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来的直觉,去做一个生死的赌注。 血洗夜杀3 用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来的直觉,去做一个生死的赌注。 夜杀门里,高手云集。 若是她这一次不回来,夜杀门定会在短时间内召集所有高手,对她全力狙击,而她根本就不愿意受到瑞木懿的保护。 她的命,是她的。 不许别人帮她安排,哪怕那个人是夜寒。 也许,她最不愿意的就是,他把她交给另外一个男人。 如果那样墨羽宁愿赌,赌自己直接当作无事发生依旧回到夜杀门,那些机会并不大的生机,也许会在死地里重生。 听着身后轻盈的脚步声,墨羽不由得提了提嘴角,暗自冷笑一声。 也不回头,冷冰冰的说道;“这条路我认识,不需要你带路。” “这个也是夫人的吩咐!” 丁丁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声音,如预期中的,在墨羽身后传来,不过这一次她说的是假话,明月根本就没有让她监视墨羽,防止墨羽到竹林之前逃跑。 笑语嫣然之时,丁丁的脚步就更加轻快起来。 “我劝你一件事。” 墨羽将丁丁的脚步声和话语声听在耳里,清冷一笑:“不管你以后有没有信心,最好都不要去晋级夜杀。” 丁丁轻快的脚步顿时涩了一下,笑容也不那么好看了,脱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你不管武功再高,都不够资格。” 墨羽有些嘲弄的笑笑,语气中全是戏谑:“你去竞争夜杀的日子,就是你死亡的时候。” 她说的是事实。 丁丁当上媚杀后,三年来一直都没有和她接触,但现在接触两次后,到现在丁丁居然还安然活着,都让墨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一个连自己心态都控制不住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成为顶级杀手。 一个根本就不算成功的杀手还能活在这个夜杀门里,其中,也许有着她太多不知道的原因。 也许,最大的原因应该就是明月。 血洗夜杀4 也许,最大的原因应该就是明月。 想到这里,墨羽心里微微凛然一下,没错,一定是明月。 若不是明月暗中帮着丁丁,在指派任务时出现偏袒,让她领取的任务都是一些难度不大的,只怕 是什么原因让明月如此照顾丁丁? 丁丁看着墨羽的背影,嘴角不由得往一旁撇了一下。 对夜杀,她势在必得。 而五年以来,除了夜寒因为被门规处置外,其余的六人根本就无法有些能替换下来,挑战者一个接一个的死在他们手里,到最后连挑战的人都没有了。 唯一的,现在就是上面已经破格定下,但还没有坐上这个位置的墨羽。 夜杀门里,夜杀不仅仅是一个职位那么简单,还有着更深一层的意义。 丁丁跟着墨羽走到竹林旁边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才抬脚跟在墨羽身后步入竹林。 越往前走,心里就越是忐忑不安。 夜杀门里,他们这些有等级的杀手都可以任意出入,但只有两个地方是禁地。 这个竹林就是其中一个。 若没有命令,谁也不许擅自进出。 这一次,明月根本就没有让她跟着一起前来,跟着墨羽的行踪只是想在明月面前邀功而已,但是,会不会 步步迟疑,丁丁却始终不愿意停下脚步。 当上夜杀的**,将那些担忧害怕压抑下去。 紧跟着墨羽往竹楼的方向走去。 墨羽走到竹楼前还有十步的时候停了下来,微微皱了皱眉。 在这个幽静的竹林里,飘荡着一种暧昧的声音,那些声音,属于男欢女爱时也有的暧昧和气息。 在竹楼中,第一次她察觉到了除了明月之外的人。 “门没有关,进来!” 在墨羽停下脚步的时候,明月略显沙哑的声音,从竹楼里传来出来。 声音里,带着一丝隐忍着的颤音,仿佛她在压抑着什么。 血洗夜杀5 声音里,带着一丝隐忍着的颤音,仿佛她在压抑着什么。 几乎是犹豫了一下,墨羽才再次抬脚往竹楼走去。 刚才飘荡在竹林里的暧昧声,和明月现在这个带着一丝颤音的语气,若是她没有猜度错误,应该就是 推开虚掩着的竹门,一阵潮湿的浓浓水汽迎面扑来。 竹楼中,那本来摆放着躺椅的地方,现在换成了一个大大的木桶。 水汽就是从木桶中飘出来的。 明月,就在木桶里面。 长长的发丝,一半落在水桶外面,另外一半却漂浮在水中。 黑亮如丝的发丝帮她裸露在水里的皮肤半遮半掩同时,也把那白皙如玉的皮肤,衬托出一种触目惊心的美。 在墨羽进来时,半眯半睁的眼眸仿若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的雾。 木桶很大,大到完全足够容纳两个人。 这个,不是墨羽猜度出来的,而是她用眼睛看到的。 在水桶里,还有一个人背对着竹门。 水雾弥漫中,因为背对着墨羽,所以她只能从他露在水面上的宽厚肩膀判断出这个是一个男人。 长顺的发丝随意用一根黑色的丝带束住,垂在木桶外。 随着水波涌动和那个人肩膀肌肉的变化,墨羽也明白了明月嘴里的颤音和眼里的那**的雾从何而来。 水底下,一双手应该正在她的身上游移,让她有如此的反应,也让 在木桶一角,两个身着薄薄轻纱,穿了比没穿更显得诱人的侍女手握丝巾,垂目而立,躬身侍候。 竹楼后面,一道小门被一双手从外面拉开,同样身着轻纱的侍女提了一桶热气腾腾的水缓步踏进竹楼里。 墨羽面如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应该属于比较限量级的香艳画面,迟疑着是否应该开口询问明月让她过来做什么。 让她进来,应该就是明月有事想跟她说。 但是 但是好像在这个时候打扰别人,应该是一件很不体恤的做法。 血洗夜杀6 但是好像在这个时候打扰别人,应该是一件很不体恤的做法。 墨羽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轻笑出声:“不知道夫人找我过来是为什么?” 也怪不得她不是情趣,只是明月既然在这个时候叫她进来,那也就怪不得她开口了,相信,他们也不会介意。 听到墨羽的问话,眼眸半眯半睁的明月,眼睛更是眯了一下。 嘴里吐出来的,是一些说不出是暧昧还是难受的呻吟声。 木桶里,也是突然之间多了一些震荡。 男子的游移在明月身上,在墨羽开口之时,加大了手里的力道,让她在身体的刺激下,竟然说不出话。 墨羽皱了一下眉头,冷眼看着男子的背影。 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断然不会是那么巧合的加大手中力道去挑逗明月。 在明月忍不住更是大声的娇喘出声时,男子的声音也悠然响起;“既然来了,为何不一起进来?” 墨羽愣了一下,皱眉看着那个虽然说两个人在里面也似乎绰绰有余的木桶。 这个男人,难道邀请她进去? “我听明月说,你叫丁丁。” 在墨羽想到这个让她无语的问题时,男子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这一次,墨羽暗暗松了一口气。 男子邀请的,不是她。 而是站在竹门外面的丁丁。 丁丁也同样楞了一下,眼睛在下一刻顿时亮了起来,下意识的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抿了一下唇含笑走进竹楼里。 在经过墨羽身边时停留了一下,终究还是踏前一步走到木桶前面盈盈道了一个万福,嫣然笑道:“丁丁见过主子。” 能在这个竹楼里出现,能有这样的排场,又能对明月做这般举动的,除了夜杀里的神秘人物夜杀之外,再无他人。 ~~~~~~~~~~~~~~~~~~~~~~~~~~~~~~~~~~~~~~~~~~~~~~~~~~~~~~~~~~~~~~~~~~~~~~~~~~~~~~ 推荐铂铂完结文《女佣兵:绝色锦衣卫》 血洗夜杀7 能在这个竹楼里出现,能有这样的排场,又能对明月做这般举动的,除了夜杀里的神秘人物夜杀之外,再无他人。 夜杀不仅仅是这个世上最神秘的杀手门,更是一个人的名字。 一手创办出夜杀门的人。 夜杀门中,夜杀就仿佛一个神话。 不要说门外的人,就是夜杀门里,除了夫人之外,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武功高低,年龄名字都无人知晓,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朝廷中,夜杀的赏金已经到了一万辆黄金。 而武林中那些世家集结起来的赏金,据说现在已经到了最起码十万两。 夜杀门犯下的案子,实在是不少。 足以让数以千计的人在寻找夜杀,而他,却悠然的躺在木桶里和一个看上去娇媚无双的美人在当众鸳鸯戏水。 ~~~~~~~~~~~~~~~~~~~~~~~~~~~~~~~~~~~~~~~~~~~~~~~~~~~~~~~~~~~~ 丁丁说话时,明月的眉眼之间更是娇态更甚,脸上也微微红了一点,有些无力的放下搭在木桶边的手臂,放到水里,似乎在阻止男子水下手指的举动。 丁丁站立的位置,要比墨羽离那个木桶更上前三步,她的身份和旁边那些侍女不同,让明月已经有了一种压迫感。 明月在的手,在刚刚滑入水里的时候,却力不从心的低吟出声,木桶里的水也随着她的身子扭动波动更大。 抗拒的时候,嘴里,也含糊不清的吐出了两个字。 虽然不算是听的很清楚,但是墨羽还是能从之前的推断出明月娇喘出来的是夜杀两个字。 眼前的人,果然是夜杀。 “听明月说,你是一个不错的帮手。” 夜杀的话,当然是对着丁丁说的。 说话时,他的脸也转向丁丁,在墨羽看到他侧脸的同时,男子带着轻笑的声音也传来出来:“听明月说,是你把夜寒和墨羽之间的事情一一记下来的。” 血洗夜杀8 说话时,他的脸也转向丁丁,在墨羽看到他侧脸的同时,男子带着轻笑的声音也传来出来:“听明月说,是你把夜寒和墨羽之间的事情一一记下来的。” 墨羽闻言,眼眸骤然一冷。 几乎在同时,丁丁的眼睛立即快速的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眼眸在和她对上的时候,立即垂头往地上看去,说不出是惊慌还是尴尬的笑笑,随即想到墨羽此时的处境,心里的慌张尽去,对着夜杀嫣然一笑:“这个是属下应该做的事情。” 墨羽漠然的看着丁丁的笑容,心里暗自恼恨。 当初她在发现丁丁第一次背叛自己的时候,就应该杀了她。 背叛,果然就是一种习惯,有了第一次就绝对会出现第二次。 夜杀依旧头都不会,躺在木桶里的身子往前倾斜,在明月异常绯红娇媚的脸上亲了一口,一直放在水底的手臂从水里拿出来,取过放在一旁的纸条。 头也不回,手臂往后弯曲,手指轻弹。 纸条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拖住一样,往墨羽的身边缓慢飞行而去。 墨羽抬手抓过纸条,一层层缓慢打开,看着上面写着的点点滴滴,不由得轻笑出声,将手中纸条往丁丁的方向扬了一下。 一言不发,将纸条缓慢的又对折起来。 纸条上,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夜寒五年以来私底下暗自帮她的点点滴滴。 包括,他们其中说的每一句话。 事情,到了此时墨羽终于有些明了起来,夜寒照顾她的时候,行事方面向来都是小心谨慎,但上面居然知道他们的事情,原来是内贼。 丁丁看着墨羽逐渐冷冽下去的神情,低头,轻声说道:“姑娘,你也不要怪我,我只是对夜杀门过于忠心而已。” “不错!” 夜杀抬起手随意的勾了一下手指:“你过来。” 丁丁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在跨近两步,走到木桶旁边,含笑看着夜杀:“主人有什么吩咐?” 血洗夜杀9 丁丁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在跨近两步,走到木桶旁边,含笑看着夜杀:“主人有什么吩咐?” 夜杀抬起手臂,水滴沿着指尖往下滑落。 无声的用手指往丁丁的方向勾了一下,示意本来就已经很近了的丁丁更紧一点。 丁丁微顿了一下,再近,就是要紧挨着全身**躺在木桶里的夜杀了。 看着夜杀带着水滴的**颈部和肩膀,丁丁在微怔后立即展颜一笑,直起身子再踏前两步俯身凑到夜杀身边,嫣然一笑:“主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声音轻柔甜美,在其中却带了一丝明显的媚意。 说到吩咐二字的时候,声音更加嗲了点,让水里因为夜杀手指停下来,已经不再娇喘的明月眼眸骤然睁开,冷冰冰的往丁丁那种充满诱惑挑逗的脸瞥了一眼。 丁丁却仿若未觉,犹自往夜杀的湿濡的耳垂凑近,唇有意无意之间在他的耳垂边磨蹭了一下。 舌尖在同时轻轻的伸出来,将夜杀耳垂欲滴的那一滴水滴舔进嘴里,低低的声音仿佛像是在倾诉:“就是不知道主子愿不愿意让丁丁好好侍候” 墨羽冷眼看着丁丁这番举动,皱眉之间,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夜杀的侧脸,眼眸突然眯成了一条缝。 在丁丁弯腰的时候,夜杀侧脸下的颈部经脉明显的弹跳了一下。 他这样反应,分明就是动了杀心。 在墨羽心里一动时,夜杀弯起手臂,在水滴滑落的时候勾出丁丁颈部,湿濡的手指勾动,在她的颈部上轻轻滑动着。 手指上,一颗将整个指节都占满了的翠玉戒指,让他滑动在丁丁颈部的手指更显得修长。 手指游移之间,夜杀的轻笑声也传了出来:“但是,你是不是忘记了夜杀门的另外一个规矩?”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夜杀滑动着的手指已经到了丁丁后颈,手臂骤然用力,大力带动下,丁丁往前倾的身子翻入了木桶里。 血洗夜杀10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夜杀滑动着的手指已经到了丁丁后颈,手臂骤然用力,大力带动下,丁丁往前倾的身子翻入了木桶里。 夜杀勾在丁丁后颈处的手掌,在她入水后,依旧紧紧的勾在她的后颈。 掌中内力到处,让水里的丁丁内力完全不能运用,只能凭着自己身体的本能挣扎。 丁丁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夜杀门里的另外一个规矩。 自己的直接上级,也相当于主子。 那张纸条上的事迹,都是她跟着墨羽身边的时候,记下来的点点滴滴。 纸条证明夜寒和墨羽之间有情的同时,也坐实了她背叛自己主子的事情。 窒息中,丁丁突然想到自己在五年之前第一次背叛墨羽的事情,那一次她以为自己会被处死时的惊惶。 而她,也为了那个事情担忧了那么久,恨不得立即把墨羽杀死才心安。 想不到五年后,她还是为了一样的原因被处死。 丁丁拼命挣扎时,夜杀的另一只手却轻抚上明月在水下的皮肤,手指游走之间,让明月心里一阵紧张。 水波翻涌,丁丁挣扎时也触碰着她的**的肢体,却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夜杀的手,哪个是丁丁的。 夜杀的身子,也往明月的方向倾斜。 唇,紧紧的堵住明月的唇。 窒息的感觉,让明月似乎感觉到了丁丁在水下逐渐失去生息的感觉。 紧张带来的刺激,明月的身子逐渐的颤抖起来。 水波由大变小,水底的丁丁也停止了挣扎,在夜杀的手掌下,静静的躺在木桶里,让本来两个人呆在里面恰恰好的木桶显得拥挤起来。 夜杀的唇,也放开了明月的唇。 抬起手轻抚过明月那张被他亲吻得有些红肿的唇,勾唇一笑,从水里站起身子。 等一旁侍立着的侍女急忙取过一旁的黑色长袍,帮自己修长的身子披上后,夜杀才缓慢的转身看着墨羽。 血洗夜杀11 等一旁侍立着的侍女急忙取过一旁的黑色长袍,帮自己修长的身子披上后,夜杀才缓慢的转身看着墨羽。 迎着夜杀细长的眼睛,墨羽一时之间竟有些仲怔起来。 这样的一双眼,里面居然是慢慢的温柔,让每一个在他视线所及的人心里,都产生一种被关心的感觉,更感到一份温情。 下一刻,墨羽的视线就落到了夜杀的唇上。 在夜杀还没有转身之前,她的脑海里已经不知觉的把夜杀想了无数次,怎么样的都没有办法将夜杀和视线里的这个人结合在一起。 那双唇,有些厚。 鼻子,更是显得比别人肥厚一点。 配合着他温和的眼眸,方方正正的脸颊,竟让他看上去有一种憨厚的感觉。 年龄看着不大也不小,任凭你怎么看,都像是街头靠摆摊度日的一个四十岁老实憨厚的良民。 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健硕精练的**背影,墨羽心里更是升起了一种矛盾的感觉。 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人身上的一切,都让她有一种矛盾的感觉。 墨羽打量的视线,不由得一路往下滑落,最后停留在夜杀那个带着巨大玉石戒指的手上。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就想不到刚才有些变态的杀人方法,是眼前这个憨厚的人做出来的。 夜寒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墨羽将他全部打量完,视线又回到和他平视的水平位后,才抬起带着玉石戒指的手指,用手指将被水汽蒸得有些湿润的头发勾到身后…… “我帮你把叛徒找出来处置了,你说,你要怎么谢我?” 声音却是轻飘飘的,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寒意。 看着夜杀手指下坠,指间玉石戒指划出来的翠绿光芒,墨羽心里那种异样的的矛盾感更甚。 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夜杀脸部边缘,查看是否有化妆易容的痕迹,一边淡然出声:“对你,我没有什么可谢的。” 血洗夜杀12 墨羽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夜杀脸部边缘,查看是否有化妆易容的痕迹,一边淡然出声:“对你,我没有什么可谢的。” 这句话是真的,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她要对眼前这个人道谢。 若不是这个人做出了二选一的决定,夜寒又怎么会死? 夜杀的细长的眼眸瞬间变得深邃起来。 墨羽的话,让他的心已经不舒服起来。 想开口,一双还带着水迹的手臂,从后面柔柔的亲密地抱住他。 明月在此时,也已经从木桶中跨了出来。 只是随意的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赤足在地上留下一串水印,而走到夜杀后面将他轻轻拥住。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指,就像是一条灵活轻巧的蛇,钻入夜杀的胸膛衣襟处往里面,顺利的找到夜杀的敏感点,用指肚在那周围滑动。 另一个手,却沿着夜杀健硕的身子往下滑落。 在夜杀的小腹上逗留着。 夜杀的瞳孔,在明月的手指下,顿时收缩起来。 身体上却是一点动作都不曾有,一边直直地站在原地任凭着明月的手在他身上抚摸,一边却冷眼看着面不改色墨羽。 墨羽眼里一遍清明。 面色更是如常。 在她的眼里,眼前这两个正在上演激情戏的人,和苍蝇或者蚊子之类完全没有区别。 竹楼里,也仿佛形成一种反差极大的矛盾。 暧昧**和清冷杀机并存着。 夜杀的额头上,逐渐冒出豆大的汗珠,脸部以下,裸露在长袍外面的皮肤,也开始逐渐泛起一种异乎寻常的赤红色。 就是手指的颜色,也一样起了变化。 呼吸,也加重了许多。 就是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墨羽,也能清楚的听到他呼吸之间带出来的气流声。 整个人,仿佛已经被**控制。 看着墨羽的眼睛却更加冰冷,哑声开口:“听明月说,你身上并没有肉蛊的毒?” 血洗夜杀13 夜杀看着墨羽的眼睛却更加冰冷:“听明月说,你身上并没有肉蛊的毒?” 说话的声音,在身上的**刺激下,变得嘶哑无比。 身子依旧不动,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听到夜杀的问话,墨羽淡然笑笑:“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你当时为什么要救下那只猫?” 两三句话的时间里,夜杀露在外面的皮肤,一下子就变得更加赤红,被明月指尖挑逗出来的**里,似乎让他的身子起了什么变化。 一种和男女之爱无关的变化。 墨羽将夜杀这样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猜度其中原委,脸上却是神色不变,挑了一下眉毛:“其中原因我已经对明月说过,我不知道,当时那么想了就出手了。” 听到这里,夜杀眼眸突然更为深邃,神情之中仿佛在思量什么。 好半响才哑声笑笑:“好一个不知道。” 看着墨羽眼睛,突然多了一份兴致,微眯起眼睛笑笑:“听说,你拒绝了夜杀的位置?” “对!” 墨羽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对这些无可辩驳的事实,承认的时候,她向来都不犹豫。 直视着夜杀的眼眸,也不等他追问原因,勾唇笑笑直接把缘由说了出来:“我不喜欢夜杀这个名字。” 语气,风轻云淡至极。 几乎是停顿了好一会儿,墨羽才浅浅一笑:“若是可以选,我还是喜欢媚字,只有媚者才能无情。” 夜杀心里一阵恼怒,墨羽话里分明有话,不喜欢的应该不是名字,而是真正的夜杀。 抬眼对上墨羽的眼眸,眼神在霎那间变得凌厉无比。 在夜杀眼眸转变的霎那间,墨羽微微一怔,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那只黑猫。 就在竹林外,和黑猫那双有些妖异的绿瞳一样,眼前这一双眼眸,也让她有同样的感觉,一种从心里升起来的寒意,让她的手脚在瞬间冰冷。 血洗夜杀14 就在竹林外,和黑猫那双有些妖异的绿瞳一样,眼前这一双眼眸,也让她有同样的感觉,一种从心里升起来的寒意,让她的手脚在瞬间冰冷。 墨羽一时之间微微失神,皱了一下眉头,将视线撇开,等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消失后,才再度抬眼有些防备的打量着夜杀在一眼后变得有些疲惫的眼神。 似乎,刚才那样凌厉的眼神,让他消耗了不少体力。 夜杀身上的赤红,此时变得触目惊心起来。 除了脸,整个身子都变成了一种接近血色的颜色,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表皮下,一道道的赤红血色仿佛隐隐流动。 抬起手随意的对墨羽挥挥:“你先回去!” 墨羽转身之际,夜杀本来清冷的眼眸,也变得充满**。 一把抓住明月在她身上游移的手臂,从身后将她拉出来。 手指到处,明月身上那层薄薄的轻纱直接裂开。 夜杀咽喉里发出一声低吼,抓着明月身子的手指用力,将她像一个玩偶一样翻转倒放到木桶边缘,将身上的长衫掀开,狠狠的进入了她的身子。 紧紧扣住明月腰部的手掌,赤红如血。 在明月白皙如玉的皮肤映衬下,显得妖异无比。 指甲,在身子用力的时候,将明月的皮肤抓住一道道的血痕,浸入他的掌心里。 也浸入了他戴着的玉石戒指里,翠绿的戒面红光流动,仿佛吸食着血里的精华。 明月用手支撑这木桶边缘,发丝落入木桶中,和丁丁漂浮在水面的发丝混在一起。 对死亡的恐惧,让她咬着牙承受着一切。 随着夜杀的动作,脸色也越来越痛苦,眼眸微眯,说不出是意乱情迷还是恨意。 良久,夜杀低吼一声,停止所有的动作。 在他停下来的瞬间,赤红的皮肤也在慢慢引退。 那些隐隐流动的赤红长条血色也骤然停止流动,逐渐消失在皮肤表皮下,最后恢复成正常的皮肤颜色。 血洗夜杀15 那些隐隐流动的赤红长条血色也骤然停止流动,逐渐消失在皮肤表皮下,最后恢复成正常的皮肤颜色。 夜杀眼里的**,也已经消失。 眼眸清冷,看都不看身下的颤抖不已的明月一眼。 站起身张开手臂,在一旁侍立着的三个侍女急忙走过来,轻柔的帮他身上的长袍解下来,用手中早就备好的洁白柔软丝巾,沾着后面那侍女提进来的热水,跪在地上帮他细细擦拭身子。 在夜杀离开自己身子后,明月松开手,沿着木桶滑落倒地半跪半坐。 脸色灰白,靠着木桶休息喘息。 好一会儿才用手支撑起身子,站起来走到一旁,帮夜杀重新取过另外一件干净的长袍,等侍女帮夜杀擦拭干净后,抬手帮夜杀穿上。 取过侍女手中腰带,走到夜杀身前帮他系上腰带时,盈盈一笑:“你不应该在动怒的时候,把蛊种埋入她身上的。” 说话时,斜斜的瞥了一眼夜杀那双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清冷眼眸,抬起手欲轻抚夜杀的脸颊,娇笑出声:“那样很容易让你在真正的种下蛊虫的时候,出现破绽。” 手指,碰到夜杀面容之前被一双手狠狠的抓住。 夜杀低垂眼睑看这明月娇媚面容,勾唇笑笑:“就算是动怒时埋入又如何?对付一个女人而已。” 说着,皱了皱眉,冷笑出声:“再说了,凭着我的功力,那个破绽根本就不足为道。” 明月额头在手掌被抓住的时候,已经疼出了汗珠,脸上笑容却一点不变。 和夜杀说话时,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找出真假。 看到夜杀清冷决绝的眼眸,明月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脸上却更是笑颜如花:“那也是,墨羽怎么来说,都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说话间,往自己腰际刺痛无比的血痕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叹息出声:“夜杀,你身上的蛊虫似乎越来越不能控制了。” 血洗夜杀16 说话间,往自己腰际刺痛无比的血痕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叹息出声:“夜杀,你身上的蛊虫似乎越来越不能控制了。” 夜杀眼眸一冷,抓着明月的手指更是用力。 方方正正的憨厚脸上,是格格不入的凌厉神情,身子往前微倾,逼近明月的脸,紧紧地盯着她娇媚的眼睛,冷冰冰的把话从嘴里吐出来:“你的话太多了。” 明月低呼一声,脸色微变,勉强撑着对夜杀笑笑:“我也只是担心你的身子而已,你又何必动那么大的怒气。” 夜杀冷眼看着明月,微微皱了皱眉,抬起另一个手轻拍几下明月的脸颊:“好好的把你那些伤上好药,千万不要留下伤痕,我不喜欢有缺陷的东西。” 话说完,松开明月的手腕,抬手将他的身子往旁边一推,抬脚离去。 等那三个侍女跟随着夜杀离开后,明月才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一圈乌黑的指痕,勾唇笑笑。 视线,往漂浮在木桶里的丁丁瞥了一眼。 眼里突然流露出中兔死狐悲的伤感,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手腕上的指痕,轻笑出声:“你来,是想步步往上爬,却想不到爬得越高,就死得更快吧?” 低头,看着自己腰部的血痕,将身上破碎的纱衣脱下来,掷到地上。 赤身踏出竹楼。 **的足,在泥地上留下点点痕迹,走到一丛竹子旁边,盘膝背靠着竹竿坐下,双手握成凤眼,一手放在自己腹部的丹田处,一手指地,闭目运气。 半刻不到,本来雪白的皮肤也逐步变得赤红起来。 赤红逐步往她按在地面上的手掌聚拢,最后凝聚成一滴红的艳丽耀眼的血珠滴落到底。 血珠落地同时,明月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 视线,直接望向竹林的幽静处,眼里突然出现了一丝戏谑的笑意,站起身,缓步往那个方向走去,神色突然变得无比妖媚:“你看了那么久,难道就不动心?” 血洗夜杀17 视线,直接望向竹林的幽静处,眼里突然出现了一丝戏谑的笑意,站起身,缓步往那个方向走去,神色突然变得无比妖媚:“你看了那么久,难道就不动心?” 阳光从竹林中透下来,让明月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细腻。 腰侧的血痕,看上去狰狞无比,但看上去却让人有一种另类的刺激和激动。 看着明月诱人犯罪的**,隐藏在暗处的那双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眼里精光大盛。 但是,却和**无关。 有的只是浓浓的仇恨。 隐藏的,是被夜杀门杀死全家的一百七十三口的当当。 灭门仇恨让他的眼睛除了报仇的事情外,根本就看不到任何让他心动的东西。 站在隐身处,当当抓着玉扇骨的手指攥得紧紧地,,咬牙算计着自己在这个时候到底要不要冲出去。 明月却是嫣然一笑后,面色一整,恢复平时那种端庄大方的神情。 就仿佛她身上根本就不是一丝不挂,而是穿着最合体最大方的盛装,冷冰冰的注视着当当隐身的地方,冷笑一声:“从那年的八月十五开始,近三年以来,你每一个月的这一天都躲在这里偷窥,那现在是不是有什么收获了?” 当当心里一震,他第一次过来偷窥的时候,就是三年前的八月十五。 从那一天他突然发现这个夜杀的秘密,一直到这次,三年以来他每一个月的这一天这个时候,都会过来窥视。 原以为自己的窥视神不知鬼不觉,想不到明月居然在他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而且一语道明他第一次过来的时候。 但是 但是明月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揭穿他! 这个万万想不到的事实,让当当的唇顿时紧紧的抿了起来,暗自脸上青筋更是不住弹动。 沉默半响,咬咬牙,抬脚欲踏出隐身的地方,身形刚刚晃动一下,就被明月冷冰冰的声音制止。 血洗夜杀18 沉默半响,咬咬牙,抬脚欲踏出隐身的地方,身形刚刚晃动一下,就被明月冷冰冰的声音制止。 “你不必出来。” 明月说完后,抬起手将自己还有些湿濡的发丝勾到耳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从你进夜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谁,你和你的父亲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随即盈盈一笑:“那一年我还只是一个夜杀,你家的任务就是我接的,那么俊俏的武林盟主,说实话我下手的时候,还真的有些舍不得。” 当当身子轻颤时,隐藏处的竹叶也随着他的身子轻轻婆娑作响。 明月将这个变化看在眼里,眼里笑意更甚。 轻叹一声:“我想你一定很想杀了我,对吧?” “对!” 当当咽了一下喉咙,正准备再度开口,明月的娇媚笑声却响了起来:“而且,你还想将整个夜杀门都毁了,更想知道当年买凶的人是谁,对吧?” 不等当当回答,明月悠然一笑:“想要我的命,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不过你若是想要知道要你全家性命的人是谁,倒也容易。” 当当的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了,低低的嘶哑开口吐出一个字:“谁?”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先帮我做一件事情,才有资格问我他是谁。” 明月轻叹一声:“我知道那个人现在没有死,而唯一能够联系上他的,就是你。” 当当心里一震,眼神闪烁犹自否认:“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只要你把墨羽已经被夜杀种下蛊种的事情告诉那个人,我就告诉你当年过来谈生意的那个人是谁。” 明月根本就不理会当当的分辨,笑笑,自顾自的往下说:“还有,我相信你一定看到了我和夜杀做的那些事情。” 说话间,轻叹一声:“我的身子已经不足以帮夜杀消除他身上的蛊虫反噬了,若是那个人动作不够快,等墨羽身子里的蛊种长大后,下一个,就是轮到墨羽那个新的蛊鼎了。” 血洗夜杀19 说话间,轻叹一声:“我的身子已经不足以帮夜杀消除他身上的蛊虫反噬了,若是那个人动作不够快,等墨羽身子里的蛊种长大还除不掉夜杀,下一个,就是轮到墨羽做帮他压制蛊虫的新蛊鼎了。” 说完,转身直接丢下心神震骇的当当直接而去。 走了五步,回眸嫣然一笑:“你们身上的蛊虫是我下的,人是死是活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当当看着明月白皙的脚在泥地上留下的点点足印,想着她刚才说的话。 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缝。 心,逐渐凛然的同时,眼睛却是亮了起来。 明月刚才的话,分明就是刻意点明他这三年窥视的猜度没错。 每一个月,十五的正午时分,夜杀都要想办法用男女之间的办法转移自己体内的那些压抑不出企图蠢蠢欲动的蛊虫。 那些工具,就是女人。 而墨羽 ------------------------------------------------------------------------ 墨羽盘膝坐在床上,按说现在已经到了她每日练功的时候,但她却始终都无法静下心练功。 脑海里,刚才自己和夜杀刚才对上自己时后的那种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恍惚之间,五年前碰到的那只猫的绿眸始终在脑海里回旋。 若是按照他们之前的说法,那只猫在对上眼睛的时候,将蛊种埋入,那夜杀那一眼带来的同样的感觉,会不会也是因为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蛊毒这样的事情,她在自己原来那个时空也不过就是听过这个古老神秘的秘术,根本就没有研究过,想不到在这个古老的时空里,居然真的遇到了。 想着这些,墨羽的心更是静不下来。 索性功也不练了,直接从床上站起来,踏出房门往夜寒以前居住的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在门口呼吸着依旧残留的熟悉味道,稍顿片刻,走到房间的书架前面,抬起手一本本寻找着有没有能让自己了解蛊虫的资料书籍。 手臂往前滑行一半,心口骤然一痛,整个人往地面倒去。 血洗夜杀20 手臂往前滑行一半,心口骤然一痛,整个人往地面倒去。 正面倒在地上的同时,感觉到一道热流从眼部沿着经脉往下漫延,自己体内的真气在被这个暖流的强行袭击下,自发的开始抵抗起来。 墨羽感觉两种不同的气流,在她的胸膛纠结厮打,也让她的心脏似乎被活活的撕开。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痛苦,让墨羽的意识快速的进入模糊状态。 “放轻松,不要抵抗!” 听着耳边传来的温柔低语,俯身倒在地上的墨羽不由得轻扬了一下嘴角。 这样放弃抵抗,岂不是让那些蛊种顺利种下? 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但是 这个声音,熟悉到了极点。 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夜寒的声音。 只是,语气比以前温柔平和了许多,似乎,里面还带着一丝焦虑。 意思模糊中,墨羽下意识的断定,体内的那些痛楚,让她已经开始产生幻觉。 “千万不要运气,让那道暖流顺其自然地和你自己的真气合在一起。” 声音却根本没有停止,在墨羽用意念顽固的想把那道莫名袭入的暖流赶出自己身体时,一只手轻轻的拾起她的手,将握紧的拳头掰开,用掌心握住了她的手。 掌心的温柔,让墨羽心里一震。 这双手的感觉,也是她熟悉的,在她身边的人,真的是已经死了的夜寒。 知道说话的人是夜寒后,墨羽自己体内运转抵抗的真气骤然消散。 不管夜寒的要求有多么荒谬,她都会按照他说的去做。 因为,她相信他。 在没有抵抗的异体暖流快速的在她体内漫延,侵入丹田后,和她的内力混为一体,在体内快速运转起来。 两道真气合拢后强大的冲力,让墨羽脑袋轰然巨响,最后保持的一点神志瞬间坍塌,陷入沉沉的昏迷中。 墨羽用被握住的手指,在昏迷前用力,紧紧的反握住那只温柔的手掌,死也不放。 血洗夜杀21 墨羽用被握住的手指,在昏迷前用力,紧紧的反握住那只温柔的手掌,死也不放。 她绝对不会死。 只要有这样一双手,不管如何时候,她都能挺过去。 墨羽勉强自己拼命睁开眼睛,完全失去意识之前紧握着那双手的手指立即用了一点力。 手掌传来的空荡感觉,让她心里一紧。 眼睛睁大的同时,身子也猛地坐了起来。 映入她眼睛的,是当当那双沉稳的眼眸,脸上也是和他十七岁年龄完全不相符合的沉默。 看到墨羽坐起来的时候,当当就明显的出现了一丝矛盾。 低头,往自己腰际攥得紧紧地拳头看了一眼,现在的墨羽,意识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正是他杀死墨羽最好的时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整整三天的时间,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出现无数次后,他还是始终没有下手。 明月当时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墨羽是夜杀新种下的蛊鼎,帮他消除每个月十五那天的蛊虫反噬,要是没有墨羽,也许 想着这些,当当的手臂却始终还是垂在自己的腰际。 紧攥成拳。 心里依旧犹豫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不放过这个最好的机会。 犹豫之时,最后的机会已经失去。 墨羽本来还有些迷茫的眼睛,已经变得清冷起来,攥紧的拳头松了送,又紧紧握了一下,试试和自己昏迷前的对比。 “他呢?” 墨羽确定在她失去意识前,肯定有一个人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后,简单的两个字就问了出来。 当当皱了一下眉头,抬眼有些诧异的迎向墨羽紧盯着自己的眼睛:“他?” “你知道我说的是夜寒。” 墨羽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她实在没有那个耐心和当当玩捉迷藏,当时那个在她身边的人,一定是夜寒。 血洗夜杀22 羽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她实在没有那个耐心和当当玩捉迷藏,当时那个在她身边的人,一定是夜寒。 那双手,那个声音,她绝对不会弄错。 在墨羽心里笃定的时候,当当脸上却出现了诧异的神情:“夜寒?” 垂低眼睑,盯着墨羽的手沉声说道:“当时我回到院落的时候,就看着你倒到地上,急忙上前握住你的手,让你不要运气。” 说道这里,突然失笑起来。 含笑看着墨羽紧紧盯着他,研究他话里真假的墨羽,轻叹出声:“蛊种第一次发作的时候,的确会让人神志不清,也许你当时” 墨羽低头往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当当,心里惊疑不定。 当时虽然模糊,但记忆中的那双手,又怎么会弄错。 可是 当当的脸,一点神情变化都没有。 在那张脸上,墨羽更看不到一点她可以去怀疑的地方。 “你又怎么知道我被埋入蛊种?” “我当时也在竹林里。” 当当笑了笑,眉头顿时皱得有点紧了:“竹林里发生的一切,我虽然看不到,但是都听在耳里。” 墨羽抿了一下唇,并不开口询问当当去竹林做什么。 一个从八岁的时候,就想着报仇的人,去那里唯一的原因也就是想着怎么报仇。 “我去那里,就是想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报仇的,但是没想到居然发现了夜杀的一个秘密。” 当当的眼里,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丝笑意。 得意的勾了勾唇,冷声说道:“三年里,我每一个月的今天都会去那里,没夜杀却一次都没有发现我。” 在墨羽皱眉还未有任何言语之前,当当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但是,从第一天开始,明月就已经发现我了。” 墨羽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连明月都可以发现的事情,夜杀居然会察觉不了? 血洗夜杀23 墨羽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连明月都可以发现的事情,夜杀居然会察觉不了? 夜杀的功夫绝对不在明月之下,其中必定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而当当的这个表情和笃定的语气,在这三年的连续窥探中,必定发现了什么。 “若是我没有猜错,夜杀身上的蛊虫,在每一个圆月之日都会出现反噬,同时也影响了他的功力。” 当当不用墨羽询问,也缓慢的将自己猜度到的说了出来:“而方式,你也看到了一半。” 那桶热气腾腾的水,两个**的人。 夜杀在明月手指挑逗下变得赤红的皮肤。 这些,都让明月有些了然起来。 很多功夫都可以通过男女的鱼水之欢来修炼,看来夜杀也是用这样的方式排解蛊虫的反噬。 “这几年为了对付夜杀,我也一直在研究蛊毒的秘密。” 当当抿了一下唇,沉声说道:“蛊虫的反噬会随着饲主的功力提升而加剧,若是饲主不能及时宣泄的话,蛊虫就会慢慢的侵蚀到他的心里。” 微眯着眼,看着墨羽有些疑惑的眼,一字字将自己从明月那里得到的秘密说出来:“而夜杀在你身上埋入蛊种,就是选定你做他的新蛊鼎。” 墨羽猛地睁开眼睛,惊异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心里惊疑不定。 就是在刚才,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真气有些不对。 那些在她体内的蛊种似乎已经发生变化,但是这个变化 皱了一下眉头,墨羽拿起放在自己身边的红扇,手指一抖,红扇张开,一缕轻羽往屋子的梁柱射去。 看着扇子从柱子中穿插而过,墨羽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手掌在床沿上轻轻一按,身子如箭般往前一窜,抢在扇子往墙上激射而去之前一把抄住,人也快速的从最近的窗台跃了出气。 在她身边落到院落时,身后发出一声巨响,失去了梁柱支撑的房间已然坍塌。 血洗夜杀24 在她身边落到院落时,身后发出一声巨响,失去了梁柱支撑的房间已然坍塌。 墨羽头也不回,对着站在院子里守候着自己的当当嫣然一笑,直接忽略他少有的剧烈诧异表情,低头看向自己拿着扇子的手。 蛊种的确是起了变化,但是这个变化却像是蛊种被她同化,把她的功力增强了。 在她练功的时候就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没有想到功力在瞬间提升那么高,轻轻松松用扇子把屋梁贯穿。 院落外,几条身影已经飘然而至。 为首的是手握长笛的夜无,白衣飘然,端庄秀丽的容貌,温和委婉的站在院门处打量着墨羽身后坍塌的房屋几眼。 良久,收回视线对墨羽浅浅一笑:“这一次,你妹妹又在玩什么?” 也不等墨羽回答,夜无跟着轻叹一声:“不过妹妹现在深受门主喜爱,就算是做什么,我们这些同门姐妹兄弟也说不得管不得。” 话音落,转身款款离去。 这样的一个杀手,就仿佛她的名字。 任凭谁来看,她都是一个端庄大方的大家闺秀,和杀手这样的职业毫无关系。 当她想要杀一个人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杀自己的人就在身边。 墨羽看着步步渐远的夜无,皱了一下眉头。 有夜无这样的一个敌人,虽然不足以惧怕,但的确是一件让人不舒服的事情。 五年以来,夜无明明为了自己杀死络舞的事情耿耿于怀,恨不得将她置于死地而后快,但见面时,却始终都是对她淡然一笑。 不要说杀意,就是恨意都感觉不到半点。 这样的仇恨,才是最厉害的恨意,因为那种恨已经埋入骨髓,和她的人融成了一体。 “墨羽,刚才是?” 当当低低的询问声,让墨羽挑了挑眉头:“若是我没有判断错,这个是蛊种在我体内产生的变化所致。” 看着当当的眼睛,突然充满了嘲弄:“难道你不知道?” 血洗夜杀25 看着当当的眼睛,突然充满了嘲弄:“难道你不知道?” 当当一时语塞。 他要是知道,又怎么会问墨羽这个问题? 墨羽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就在刚才她已经确定前一天握着她手掌的,绝对不会是当当。 一个连蛊种会有什么变化都不知道的人,又怎么可能教她不要运气抵抗那些蛊种漫延? 当当再抬眼看一眼墨羽,看到她嘴角淡淡的笑意,当当心里更是一震,迟疑想开口时,墨羽却在勾唇一笑后直接转移话题:“前天我让你帮我查询的那个目标的资料,是否正确?” 当当听着墨羽突如其来转变的话题,微微一怔。 有些漠然的点了一下头;“若是没有意外,那个人这两天应该就会按照我给姑娘的资料说的一样,到达京城。” “好!” 墨羽展颜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薄薄的任务竹牌,随手把玩了一下:“这个任务,已经拖得太久了。” “是的。” 当当看着那块竹片,眼里出现了浓浓的恨意。 语气却依旧沉稳:“刚才夫人还派人过来询问姑娘,大约什么时候出去完成,说客人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 说着皱了一下眉头,低头沉声说道:“夫人特意提及,此次客人身份非凡,任务也是万万闪失不得,若不然也不会交给姑娘去做。” “你现在就帮我去告诉夫人一声,我们今日就前往京城,大约二十日后回来。” 墨羽勾唇一笑,手指轻滑过竹片上的名字,她就是在此时;“也许,这个是你我在夜杀门中间最后一个任务,定然不会让别人失望。” 京城中,烟雨迷蒙。 墨羽撑着一把红色的伞,漫步在绿荫葱葱的郊外官道。 被雨水洗得格外脆嫩的绿叶上滴落的雨滴,打在红伞上,带起四溅的水珠时,也把红伞和伞下之人衬托得分外耀眼。 血洗夜杀26 被雨水洗得格外脆嫩的绿叶上滴落的雨滴,打在红伞上,带起四溅的水珠时,也把红伞和伞下之人衬托得分外耀眼。 一种耀眼夺目的美。 瑞木懿透过马车被风吹开帘子的缝隙,遥看着前面百步之外缓步前行的一人一伞,心里升起的就是这样的念头。 抬起手,将帘子掀开的同时,前面持伞的墨羽,也缓慢回头。 勾唇一笑之间,让瑞木懿的眉头顿时皱紧。 瑞木懿心里已经骤然明白,是谁让皇上用加急军令将他召回京城了。 再过五日,就是他父皇五十大寿,周边各国都派遣使者入月华国朝贺。 这一次他回来,却不是为了这个普天大庆。 而是因为北烈国出使月华国的三皇子,前几日被人在皇宫里无声无息的杀死,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能说的清楚,那个三皇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当天晚上,甚至没有发生任何足以让人起疑的事情。 更无人察觉有可疑人物进入皇宫。 杀死北烈国三皇子的杀手,是男是女都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 而第二日,接着就是南越国的使者十三王爷。 就是因为这样棘手的情况,皇上才不得不把他这个前不久因为忤逆皇后,被放逐到别的城市的他给召了回来,处理此事。 不找到凶手,对北烈国无法交代还是其次,让月华国深宫之人更是人人自危。 本来因为防范得固若金汤的皇宫,此时已经成了居住在里面每一个人都感觉到惶惶然的地方。 一个仿佛根本就不存在的杀手,的确是那些身份尊贵,吃饭饮水都小心注意之人的噩梦。 而那个人,瑞木懿已经知道是谁了。 手持红伞,袅袅漫步在绿茵之中的墨羽,应该就是他要找的人。 “停车!” 离墨羽还有十步之遥,瑞木懿吩咐车夫将马车停下来,从车上跃下:“不必等本王,你们先行回府。” 血洗夜杀27 离墨羽还有十步之遥,瑞木懿吩咐车夫将马车停下来,从车上跃下:“不必等本王,你们先行回府。” 看着马车绝尘而去,瑞木懿才缓步往已经停身站在树下的墨羽走去。 人未到,声已来。 “现在京城四处都在寻找你,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悠闲的在此漫步。” 瑞木懿走到墨羽身边停下,皱了皱眉:“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帮月华国引来大乱?” 墨羽勾唇一笑,将手中红伞往瑞木懿的方向递出,等他自然而然的接过自己手中红伞后,沿着官道路边被烟雨蒙蒙的雨水打湿的路面继续前行。 “那些是你们月华国的事情,而我只是一个杀手而已。” 静静地和瑞木懿并肩往前步行十余步,墨羽淡然一笑:“对我来说,只有完成任务,或者不完成任务的区别。” 说话间眼波流动,侧脸看着持伞帮自己挡住风雨的瑞木懿:“再说了,若不如此,九皇子又怎么会如我所愿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红伞下,墨羽精致的脸,被衬的更为艳媚。 眼波盈盈处,瑞木懿看到了笑意,也看到了自己身影。 不由得勾唇邪魅一笑,拿着伞的手,更是往墨羽的方向靠拢一点。 倾身向前,凑到墨羽不到半尺处的近距离看着那双里面有着自己身影的眼眸:“只可惜见到本王未必是一件好事,这些天本王都在丽人坊里享尽温柔春色,却为你的事被召回京城,你说,如何赔偿本王?” “原来打扰了九皇子的雅兴,既然如此” 闻言,墨羽挑眉一笑:“我用夜杀门赔偿,如何?” 瑞木懿微微一怔,停下脚步,打量着墨羽那张嫣然笑脸。 好一会,才讶然开口询问:“前不久你才断然拒绝本王的提议,你不是一个轻易改变主意的人,为何现在又” ~~~~~~~~~~~~~~~~~~~~~~~~~~~~~~~ 推荐杀手系列已完结文《杀手也系列之云无痕》 血洗夜杀28 好一会,才讶然开口询问:“前不久你才断然拒绝本王的提议,你不是一个轻易改变主意的人,为何现在又” 讶然之余,瑞木懿心里却是喜多于惊。 他说的是事实。 在回京城之前,他的确在丽人坊里呆了大半个月。 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找到这个一个看似风轻云淡但绝对不轻易改变主意的女人。 这个一眼之后再也无法忘记的女人。 然后,把她从夜杀门里带走。 墨羽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轻轻松松的笑道;“我为什么改变原因是我的事,九皇子现在头疼的,应该是如何向皇上交这个差。” 做这个事情之前,她就已经断定,当今皇上在束手无策之下,定会把这个案子交给瑞木懿处理。 算着瑞木懿的行程,今日才会在这个官道上等着他。 听着墨羽提及的事情,瑞木懿勾唇一笑:“要交代自然容易,犯人现在岂不是就在本王眼前?” 说话时,眼睛紧紧锁定墨羽眼眸,确定自己从里面找不出一丝害怕的神情,不由得紧紧皱了一下眉头。 看着墨羽的眼睛,也变得深邃起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墨羽不置可否的笑笑,斜斜的瞥了瑞木懿一眼,抬脚继续往前而行。 这样神情,让瑞木懿不由得暗自恼怒。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废话。 若是墨羽担心,又怎么会在这里等着他。 “每一个月的十五月圆之日,夜杀的功力都会因体内蛊虫反噬减弱。” 墨羽漫步前行,听着瑞木懿的脚步声,悠悠然说道:“如果九皇子想把夜杀门连锅端了,就在下个月的十五那天,午时差一刻攻入夜杀门,想必应该有很好的收获。” 侧脸淡然一笑:“九皇子若是想向皇上交差,也必定要抓到夜杀才行。” 血洗夜杀29 侧脸淡然一笑:“九皇子若是想向皇上交差,也必定要抓到夜杀才行。” 看着墨羽清冷的眼眸,瑞木懿突然之间明白她为何会改变主意了。 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改变主意。 之前的不愿,是因为她不愿意要他的帮忙,也不愿意他的保护。 而现在,他们之间却是合作。 他得以将案子完结,对身上的圣旨有一个交代。 而她,也借着这个机会灭了夜杀。 谁也不欠谁。 思量着墨羽的心思,瑞木懿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这样两不相欠的感觉,让他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 紧紧地抿了一下唇,笑笑:“我曾经听说,夜杀门善用蛊毒控制人,但是你却是唯一的例外,为何还一直呆在那里不走?” 听到瑞木懿把夜杀的秘密说出来,墨羽先是微怔。 这个秘密,就是她也才是最近从当当嘴里得知,而瑞木懿却知道。 仲怔只是一瞬间,墨羽随即马上明白瑞木懿定是从夜寒的嘴里听到的,心里顿时升起浓浓的怒意。 她留在夜杀,只是为了一个人。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去哪,或者不去哪,对她而言无所谓。 是不是杀手,墨羽也无所谓,死在她手下的那些人,就算不是她动手,也同样会死在别人手里。 她只知道,夜寒在夜杀,她就呆在那里。 夜寒走了,她也离开。 但是夜寒明明没死,却一再企图把她交给另外一个男人,这个事实,让她怎么能不怒? 怒意凛然之时,墨羽的眼眸也变得冰寒起来,对瑞木懿的问题,不置一词。 墨羽的沉默,让瑞木懿皱了一下眉头,却也不再追问,静静地持伞和墨羽并肩而行。 寂静中,除了脚步踏在湿地上发出来的‘沙沙’声外,就剩下树梢雨滴的声音。 墨羽透过薄薄如烟的雨幕,遥遥看着远处的城门,停步,对瑞木懿盈盈道了一个万福,直身抬眼浅浅一笑不语而去。 血洗夜杀30 墨羽透过薄薄如烟的雨幕,遥遥看着远处的城门,停步,对瑞木懿盈盈道了一个万福,直身抬眼浅浅一笑不语而去。 十余步之外,岔路转角处,当当持着一把黑色的油伞正等候着她。 看到墨羽之后,眼里出现一丝焦急,刚想开口询问,墨羽已经说出了他想问的事:“想必,九皇子定不会让我在十五那天空候。” 话,是她走到黑伞下转身对瑞木懿说的。 “本王向来都善解风情,绝对不会让美人失望。” 瑞木懿抬眼看一眼自己手里拿着的红伞,断然说道:“但你最好也给本王记住,好好活到那个时候。” 勾唇一笑之间,瑞木懿大步往城门的方向而去。 墨羽眼眸渐冷,侧脸看着当当:“今夜还有最后一个目标,完成了我们就回去吧,沿路上看看风景,想必十五那天也能到家了。” 墨羽才踏进自己居住的院落,那天在竹楼中三个侍女之一的女孩,立即就从院落里迎了上来。 脸上,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走到墨羽身边,轻盈的屈膝行了一个礼,展颜一笑:“姑娘回来的正好,任务完成得可曾顺利?“ 看到墨羽漠然的点了点头后,又是盈盈笑语:“说起来也巧,客人刚好过来询问,夫人派我过来看看姑娘是否回来,若回来请姑娘立即过去复命。” 墨羽抬眼看了一下将至天心的太阳,侧脸吩咐跟在自己身后踏入院落的当当:“我去京城之前在湖畔周记玉庄定了几根簪子,你帮我去取回来。” “不必了,我和玲珑正要出去,若是妹妹不嫌弃,我回来顺路帮妹妹取回来就行。” 院落外,夜无温柔的声音缓慢响起。 从院门处款款走到墨羽身边浅浅一笑,看着墨羽眼睛带着丝丝嘲弄:“妹妹难道忘了,今日是络舞的死忌,我是她唯一的姐姐,自然要到湖畔放生,让她早日超度安息。” 血洗夜杀31 从院门处款款走到墨羽身边浅浅一笑,看着墨羽眼睛带着丝丝嘲弄:“妹妹难道忘了,过几日就是络舞的死忌,我是她唯一的姐姐,自然要到湖畔放生,让她早日超度安息。” 墨羽沉吟之时,夜无脸上却泛起了淡淡的嘲讽。 在踏前两步,抬起手帮静静看着她的墨羽整理了一下衣领:“妹妹放心去见夫人,姐姐会帮你将外面的事情都安排好的。” 墨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夜无说的这些,分明是话里藏话。 此时却已经到了退无可退之地,墨羽只能是抬起手抓住夜无的手腕,将她的手指从自己的衣领上拿开。 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转身踏出院落,往竹林的方向走去。 本来想让当当借着出去取玉簪为由,适时帮瑞木懿和他的人马带进来,偏偏半路杀出夜无,现在也只能靠当当自己找借口出去了。 身后,夜无的长笛却响了起来。 笛声幽幽犹如呜咽之声。 “进来吧!” 听到明月的声音,紧跟在墨羽身后的侍女抢先两步,抬手帮墨羽推开竹门。 等墨羽踏进房间后,侍女对着里面倚在贵妃椅上面的明月静静的屈膝行礼,径直掩上竹门而去。 墨羽从袖子里拿出此次的任务竹牌,指尖轻弹,将竹片往明月的方向弹落,等明月将竹片抓入指掌后,沉声说道:“任务完成。” 明月垂目随意的瞄了一眼手里的令牌,往旁边一扔。 用手吃撑着自己的身子娇弱无力的从椅子上坐直身子,赤足站到竹片搭成的地板上,俏生生的走到墨羽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来。 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墨羽,良久后轻叹一声:“从我十二岁到现在,见到我的每一个人都不外乎称赞我的容貌,如今看到你,我只能说那些赞我容貌的人,简直都是一些井底之蛙。” 说到此处,眼眸突然变得深邃起来:“也怪不得那个人愿意为你死。” 血洗夜杀32 说到此处,眼眸突然变得深邃起来:“也怪不得那个人愿意为你死。” 此时的竹楼中,如墨羽上一次看到的那样。 木桶,已经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房间中,热气腾腾的蒸汽弥漫在房间里。 水汽让明月的眼睛,看上去仿佛蒙了一层薄薄的雾。 就好像她的眼里有泪一样。 墨羽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着明月那也许真的有泪的眼,沉吟一下,索性笑笑:“若是我没有猜错,你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夜寒。” 明月的眼眸顿时黯淡下去,眼里的水汽,似乎更重了一点:“你没有猜错。” 明月抬起手随意的勾了一下自己垂在胸膛前面的发丝,看着墨羽的眼眸,霎那间变得有些虚空起来。 语气,也变得有些唏嘘荒凉:“在他说出自己决定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居然会为了你做这样的决定。” 对着墨羽的眼睛,更加深邃:“可是,他在我对他说爱他的时候,告诉我,明月无心。” 墨羽淡然一笑。 看着明月的眼里,多了一丝淡淡的嘲讽。 伸出手从自己袖子里掏出那块空白无字的竹片,抬手扬了一下:“若是你真的有心,又怎么会到了最后,还是逼着他选择死路!” 竹片,是那一天夜寒让她过来问明月要的任务牌。 空白的地方,若是有字,写的就是夜寒的名字。 “要是我得不到他,他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明月眨了眨眼睛,返身走回贵妃椅旁边慵懒的斜坐下,挑眉笑看着墨羽:“你说,要是夜寒看到你在别的男人身下喘息,主动索求更多的时候,他会怎么样?会不会重新选择一次?” 轻笑间,竹楼后面的那道小门,被一双手轻轻的推开,一个侍女提了一桶刚刚烧开的滚水进来,添进房间里的木桶里。 ~~~~~~~~~~~ 推荐杀手系列完结文《杀手也系列之舞倾城》 血洗夜杀33 轻笑间,竹楼后面的那道小门,被一双手轻轻的推开,一个侍女提了一桶刚刚烧开的滚水进来,添进房间里的木桶里。 水桶里的水和木桶中本来就有的热水一冲,整个房间更是水汽缭绕。 侍女放下手中水桶后,抬手拿起木桶旁边早就放着丝巾包裹。 展开,将里面的花瓣缓慢均匀的撒入水中。 走到明月身边道了一个万福:“夫人,主子马上就要到了,奴婢帮你准备一下吧。” 明月的呼吸在水汽漫延的时候,突然稍微加快加重了一点。 等侍女走到身边,就缓慢的从贵妃椅上站起,微张手臂,让侍女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除掉,换上一袭薄薄的几近透明的轻纱。 看着墨羽骤然变得有些不对的眼眸,明月不由得嫣然一笑。 和墨羽四目相对,媚眼如丝:“你真的很小心,不管是呼吸间还是触碰物件时都很谨慎。” 墨羽本来有些凛然的心,在听到明月的声音时,变得恼恨起来。 明月说她小心谨慎是事实。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夜杀想怎么对付她。 他不会杀了她,要的只是一个新的蛊鼎,用她的身子,帮他排解体内那些压抑不住的蛊虫。 针对夜杀想要的东西,墨羽回夜杀门之前就已经做好了防范。 不仅仅已经服食了自己调配的药物,防止一切******或者媚药在自己体内产生变化,唇齿之间,还含着加大剂量的另一种解药。 就算已经准备周全,在侍女提水进竹楼的时候,墨羽还是屏住了呼吸,小心查看清楚热水和刚才的花瓣都是普通物品,绝对不会有媚药或者******之内的东西后,才开始再次呼吸。 但是 在吸入第一口气的时候,她的心,居然莫名其妙的跳了一下。 一种陌生的感觉,从小腹开始往外漫延起来,在经脉里快速的流转冲撞,所到之处,让她的手脚逐渐灼热起来。 血洗夜杀34 一种陌生的感觉,从小腹开始往外漫延起来,在经脉里快速的流转冲撞,所到之处,让她的手脚逐渐灼热起来。 也让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一下。 可是 感觉着身上的变化,墨羽微眯了一下眼睛。 不管是否有用,立即咬破嘴里含着的药物,脚尖也同时用力往前一点,往竹门的方向退去。 行动时,才发现一种软麻无力的感觉,已经侵蚀到她的手脚上。 本来轻松易举的退后,也变成一种艰难。 手脚软麻无力的感觉,让墨羽清楚的知道,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要不然根本就支撑不到任何人过来救她。 明月依旧站在原地,悠然看着墨羽依旧异常潮红的脸、微微颤抖的身子,轻笑出声:“可是你却不知道一件事情,在你的身上,我们根本就不用下任何药物了。” 说话间,眼波往自己身边的侍女扫了一眼。 虽然明月一字未说,侍女脸上立即微微颌首。 伸手将自己身上的腰带取下来,手臂轻扬,腰带在半空中扭曲盘旋,仿佛一条灵活的蛇往墨羽的方向缠绕而去。 随着腰带一点点在墨羽身上缠绕变短,侍女的身子也逐步往她的方向逼近。 嘴里,娇笑出声:“姑娘有何必如此,主子年轻英俊,又温柔体恤” 明月挑眉笑看着侍女的动作,眼里笑意盎然。 神色之间却是有些乏味起来,转身,往贵妃椅上斜斜倚去。 这个结果是什么,她不用看就知道。 跟在夜杀身边的这三个侍女,又岂是善于之辈,那一身的功夫,更是比她这个夫人有高无低。 夫人,得到的不过就是一个好听的名号。 但是这三个侍女,才是夜杀亲手调教出来的心腹。 明月的身子刚刚坐下,手背上突然传来一点微热,低头看去,白皙如玉的手背上,多了那么一点殷红。 血洗夜杀35 明月的身子刚刚坐下,手背上突然传来一点微热,低头看去,白皙如玉的手背上,多了那么一点殷红。 咋眼一看,就仿佛人血。 明月的察觉到自己的想法,不由得展颜一笑。 笑自己杀人太多,居然在这个时候也想到人血。 墨羽身上软麻的感觉,同为蛊鼎的她怎么会不清楚,侍女的腰带此时必定将墨羽缠得紧紧的,等着夜杀来享用。 而那个侍女,当然也不敢杀死墨羽。 这个时候,又怎么会有人血。 明月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绽放,就已经僵硬在嘴角,空气中突然弥漫的血腥味,让她发现手背上的那一点殷红,的的确确是人血。 从门的那个方向飞溅过来的一滴血。 明月有些僵硬的抬眼往门的方向看去,入眼处,血迹淋漓。 侍女手里还紧紧抓着腰带的一端。 头,却已经不见。 明月下意识的四下扫视寻找,在屋子的另外一个角落,才看到侍女消失不见的头。 同样还是那个角落,一把殷红如血的扇子深深的插入墙上,只留下最后一点点扇柄在外。 扇柄处,悬挂着一条和扇面同样的红色缨络,血迹顺着缨络一滴滴落到地上的人头旁边。 明月心里一凛,急忙坐直身子回眸往门的方向看去。 身子坐直的同时,侍女犹自站立的身子才轰然往后跌落。 身体于地面发出的沉闷响声中,血光四溅。 墨羽抬手,将腰带从侍女手指里抓出来,一圈圈把缠绕在自己身上的腰带接下来。 额头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 刚才那一下掷扇杀人,已经让她差不多将身上残留的力道用完。 看着明月的眼睛,却是清冷坚韧。 墨羽深吸一口气,拼命压抑下那种让她即将控制不住的燥热和颤抖,嘴角噙笑,看着欲起身的明月,悠然笑道:“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现在正是抓住我的好时间,你要不要试试?” 血洗夜杀36 深吸一口气,拼命压抑下那种让她即将控制不住的燥热和颤抖,嘴角噙笑,看着欲起身的明月,悠然笑道:“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现在正是抓住我的好时间,你要不要试试?” 明月用力咬了一下牙。 本来已经用力的腿部肌肉,在听到墨羽坦然说出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是也瞬间放松,直直的坐在贵妃椅上面的。 不言不语也不动。 微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站起身准备拉门而去的墨羽,心里惊骇不已。 明月当然也知道,在墨羽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抓住她,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但是,谁能保证墨羽说的是真的? 如果她身上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又怎么会自己说出来? 等墨羽的身影消失在竹门后,明月才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气,骇然的转头看着残留在墙体外面的扇柄。 怎么样都想不到,墨羽居然拥有如此惊人的功力。 在她身子那些蛊种已经开始有了变化反应,让她身子软麻无力的时候,她还能做到这一点。 夜杀门里,只怕就只有夜杀才有制服她的本事。 想到夜杀,明月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刚刚因为惊吓的僵硬身子也开始灵活起来。 低头往伏在地上颈部不断冒出鲜血的侍女看了一眼,如此的机会,她又怎么能放过? 快速的起身,走到木桶边。 抬起手,取下发间的簪子,用纤长的手指轻轻捏着将簪子尾部放到热气腾腾的水桶里。轻轻的晃了几个圈。 一边快速的反手将簪子往发间插好,一边赤足往竹门的方向追去。 脚尖踩过地面上的血迹,沿路点出朵朵血花。 才走到竹门边上,往前的身子骤然一停,看着用手臂抱着墨羽大步往竹楼走来的夜杀,娇媚无比的倚在门槛上。 ~~~~~~~~~~~~~~~~~~~~~~ 推荐杀手系列完结书《杀手也系列之云无痕》 血洗夜杀37 才走到竹门边上,往前的身子骤然一停,看着用手臂抱着墨羽大步往竹楼走来的夜杀,娇媚无比的倚在门槛上。 夜杀本来就在竹林里,墨羽又怎么能逃得了? 夜杀的脸上,还是之前那种憨厚的容貌,冷冰冰的扫视了站在门边的明月,一言不发的越过她的身子,大步走向竹楼中,将怒视着他的墨羽横放到房间里的贵妃椅上。 手掌,从墨羽后颈处抽离,往上游移到她的唇。 细长的眼睛光芒闪烁,脸上却泛起憨厚的笑容,俯身凑到墨羽耳边,满意的看着墨羽因为自己呼吸间的气息瞬间收缩起的皮肤。 带着玉石戒指的手指沿着墨羽的颈部慢慢往下滑落,停留在墨羽胸前的衣领开襟处。 手指在墨羽衣领处皮肤上轻重有致的摩擦挤压。 带着一丝嘲弄的话,在墨羽耳边悠然响起:“等一下,你就不会用眼睛瞪着我了。” 说话时,在衣领处游移的手指猛地往下一勾。 内力到处,墨羽身上的衣服应声而裂直到腰部,白皙的皮肤,饱满的浑圆顿时裸露在空气中。 夜杀抬起头,满意的端详着墨羽裸露在外的皮肤,搭在墨羽腰部的手指开始慢慢往上攀升,吃吃一笑:“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完美。” “该死的!” 墨羽用力咬了一下唇,压抑着身子在夜杀手指下那种不受控制的灼热麻痒,咬牙切齿的咒骂出声:“只要我不死,一定杀了你!” 话出口,心里也同时升起一阵冰冷。 这一次,只怕是凶多吉少。 心念之间,终究发现有些不对。 当当告诉她,夜杀的身体里的蛊虫是午时三刻才开始反噬,之前绝对不会对她动半根手指,所以她才会约好瑞木懿午时差一刻攻入夜杀。 但现在的情况,很明显的不是那么一回事,此时的夜杀,眼里分明就有了浓浓的**,他的手,也更加不老实起来。 血洗夜杀38 但现在的情况,很明显的不是那么一回事,此时的夜杀,眼里分明就有了浓浓的**,他的手,也更加不老实起来。 竹楼中,侍女流出来的血四处流淌,触目惊心。 血迹和墨羽裸露在空气中的白皙皮肤相应相称,引发人心里最矛盾最原始的**和感官刺激。 夜杀眼神已经开始迷乱。 在他指压下,墨羽忍不住低吟出声。 紧跟着用力在自己的舌尖上一咬,一股血迹从嘴角溢出。 明月依旧斜倚着门,嘴角噙笑冷眼看着竹楼里的一切。 现在的她,就仿佛在看戏。 眼眸中,是浓浓的嘲弄,墨羽想用这个方式保持神志清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墨羽此时的感觉,她一清二楚。 蛊种第一次在身体里发作带来的**,根本就不是任何人能抵抗的。 心里,也莫名的升起一种悲凉,当时她自己岂不是一样的收到同样的遭遇,可是,到了最后终究不就是那么一回事。 在看到夜杀眼里的**后,明月心里微微吃了一惊。 不着痕迹的往木桶的方向看了一眼,轻笑着走到夜杀身后,从后面将他轻拥入怀,依靠触感灵活的将夜杀腰带上面的结解开,娇声细语:“主人,你不要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 夜杀皱了一下眉头,手指从墨羽的身上离开。 转身,轻柔的拥住明月只着一件轻纱的腰部,看着明月明媚如丝的眼睛,嘴里轻笑出声:“怎么,是不是想我了?” 轻柔的语气里,是浓浓的讥讽。 手掌慢慢往上升,到了明月的后颈处,手指骤然用力,一把抓住明月的发丝,猛力将她的头拉得往后昂起。 低头看着明月,眼睛冰冷如霜:“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明月忍着发间的疼痛,咽了一下喉咙,抿唇不答。 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实在有些拿捏不住夜杀指的是什么。 血洗夜杀39 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实在有些拿捏不住夜杀指的是什么。 难道,他发现了她刚才在水里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有了新的,你觉得我还会要你这样的半老徐娘?” 夜杀皱了皱眉,另一个手抬起,重重的掐住明月的颈部,抬臂,将真气灌进明月身子里,在她气血翻腾不能运气抵抗的同时,将她的身子从竹门猛力掷出。 看也不看被猛力掼到泥地上的明月,松开手,将指尖抓着的一大缕发丝弹落,冷笑一声往墨羽的方向看了一眼。 走到墨羽身边,俯身看着她怒视着自己的眼睛,憨厚一笑,俯身,在她的肩膀处用力咬了一口,抬起头满意的看着墨羽肩膀上血迹斑斑的牙印,满意笑笑。 用手指点了一下墨羽肩膀上的伤口,放到唇边轻轻舔入嘴里,品尝一下指尖腥甜的血腥味。 手指轻轻的在墨羽身上滑落,满意的看着她的身子随着他的手指触碰不住轻颤。 手指,最后在墨羽唇上停了下来,轻声说道:“你以后侍候我的时候,最好记住一点,永远都不要用违抗的眼神看着我” 话还没有落音,眼眸就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一把掐住墨羽的脸颊,将手用力从她嘴里拔出来。 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伤痕,猛地用手掐住墨羽的颈部。 手指,逐渐用力。 心里更是怒意凛然。 十五,蛊虫反噬之日,在释放那些蛊虫之前,一丁半点的伤口都引发无法估计的后果。 而这个墨羽居然敢 窒息中,墨羽将夜杀铁青恼怒的脸色看在眼里,下意识的往上勾了勾嘴角。 濒临死亡的时候,眼里却是笑意盎然。 死,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可怕的。 让墨羽唯一感觉遗憾的是,她的命是夜寒换来的,夜寒若是知道就这样被她活生生的糟蹋了,不知道会不会怒意凛然,他会不会如她预感中的一样赶过来? 血洗夜杀40 让墨羽唯一感觉遗憾的是,她的命是夜寒换来的,夜寒若是知道就这样被她活生生的糟蹋了,不知道会不会怒意凛然,他会不会如她预感中的一样赶过来? 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迷失的意识,墨羽心里黯然苦笑,看来她的预感还是错了。 夜寒,也许赶不及了。 如瑞木懿说的,她的确可以轻而易举的离开夜杀,但她不惜用自己的命和夜杀门赌上这一局,就是为了逼夜寒出来见她。 到头来,他却赶不及了。 墨羽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断气的时候,夜杀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指却缓慢的松了下来。 突然灌进肺部的新鲜空气,让墨羽不自觉侧屈起身子的咳喘。 刚才已经按捺不住的**,更是浓郁。 死亡的刺激,让他体内的蛊虫开始蠢蠢欲动。 俯身凑到墨羽身边,在她的耳垂边上轻轻吮吸:“我怎么会让你死,要知道你是我的蛊鼎,没有你,我怎么活下去。” 温柔的声音,温热的气息,偏偏一切都让墨羽感觉到一种冰寒。 身体里的蛊种,却在这样的刺激下,跟着夜杀体内的蛊虫相应,让她不自觉的轻声呻吟。 夜杀满意的笑笑,站直身子微张手臂。 跟着夜杀走进竹楼后,静静侯立在一旁的两个侍女立即上前帮他将身上的长袍轻柔的脱下,扶着他进入木桶中。 夜杀倚着木桶的边缘满足的吸了一口气。 闭着眼感觉着体内的蛊虫在热水刺激下带来的强烈**,抬眼往墨羽的方向看了一眼,哑声吩咐两个侍女:“动手吧。” 明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自己后脑疼痛的地方。 手肘,膝盖关节被地面磨蹭掉大片的皮肤。 刚才夜杀贯注在她体内的真气,让她落地后,连防身的真气都无法运用。 抬眼看着竹楼中背门而站,张开手臂让两个侍女脱掉身上长袍的夜杀,明月如丝的媚眼,却出现了丝丝笑意。 血洗夜杀41 抬眼看着竹楼中背门而站,张开手臂让两个侍女脱掉身上长袍的夜杀,明月如丝的媚眼,却出现了丝丝笑意。 等一下,夜杀就要进入那盆催动蛊虫的热水里。 而水中,却有她花了五年功夫研制出来的药物,等夜杀在墨羽身上真正完成种蛊时,那药物绝对够夜杀弥补她现在的伤痕。 赤足,明月缓步往竹林深处中走去。 在一簇黝暗茂盛的竹丛前面停了下来,挑眉含笑看着见到她走出来的当当。 看到他眼里灼热的复仇光芒,顿时嫣然轻笑出声:“怎么,等不及了?” 当当抿了抿唇,沉默不答。 眼里的光芒,已经帮他做了最好的回答。 明月摇了摇头,伸出手掌,盛住从竹叶中透露下来的斑斓阳,低低叹息一声;“只可惜你还要再等差不多半个时辰,等到夜杀将蛊虫完全放到墨羽身体里,和她身上的蛊种完全结合的时候,才能一举格杀。” 当当咽了一下喉咙,哑声说道:“我等了那么多年,不差这一点。” “是吗?” 明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跟着展颜一笑:“我差点忘记了,你的耐心还真的不错。” 站起身,将自己身上的满是泥土的破损轻纱缓缓地解了下来,妖魅的看着当当:“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缓解一下心里的负罪感?” 当当的脸,顿时就变得很难看了。 铁青着脸,低吼出声:“我有什么负罪的,我只是想要报仇而已!” “是啊。” 明月看着当当的眼睛,充满了浓浓的讥讽:“你为了报仇,却出卖了你心爱的人。” 眼波流转,往竹楼的方向看去。 嘴角噙着了然的讥讽笑意:“你不要告诉我,你心里没有墨羽,没有那个被你亲手害得马上就要被夜杀蹂躏的那个女人。” 看到当当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痛苦,明月眼睛却更加兴奋起来:“不仅如此,你为了得到这个报仇的时候,还出卖了当年救了你的夜寒!” 血洗夜杀42 看到当当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痛苦,明月眼睛却更加兴奋起来:“不仅如此,你为了得到这个报仇的时候,还出卖了当年救了你的夜寒!” 当当铁青的脸,瞬间又变得涨红起来。 好一会儿,才咬牙说道:“我只是为了报仇!” 似乎,只要说出这个理由,就足以将他心里一切的愧疚都消除掉。 也仿佛,他要用这个支撑了无数年的理由,帮自己再支撑过这一次。 看着明月讥讽的眼睛,当当咬咬牙,哑声再将自己的刚才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我说了,我只是为了报仇!你让的我的,我都已经办妥,现在你也应该告诉我,当年到底是谁让你们去的。” 明月挑了挑眉,刚想说,眼角余光突然瞥到竹林的一角。 脸色,骤然一变。 悠然说道:“我看你的事情,并没有办妥吧。” 当当心里微微一怔,急忙顺着明月的视线看去。 竹叶间透下来的斑驳阳光,照在一袭白衣上。 反射出来的光芒,刺痛了当当的眼睛,也刺痛了明月的心。 夜寒的脚步看似不快,往前行的身形却如轻烟。 明月刚开始说话的时候,那一袭白衣还在五十步之外,到她最后一个字说出来,夜寒的身影已经到了他们身旁。 越过明月和当当站立的地方时,夜寒的视线,却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在他的眼里,只有竹林中的那个小楼。 墨羽,就在里面。 明月皱了一下眉头,朝当当使了一个眼神,身形同时快速移动,一把抓住夜寒的手臂,**的身躯,紧紧的从后面拥住夜寒的腰。 夜寒身子一涩时,当当也抢到了小径的前端,静静的挡在他前面。 “寒,不要走,只要再等等,我们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杀死夜杀了。” 夜寒听着身后柔情万种的声音,低头看一眼拥抱着自己地白玉手臂,用力皱了一下眉头,斩钉截铁的丢出一个字。 血洗夜杀43 夜寒听着身后柔情万种的声音,低头看一眼拥抱着自己地白玉手臂,用力皱了一下眉头,斩钉截铁的丢出一个字。 “滚!” 明月的手,在夜寒厉喝出声后,却是拥抱得更加紧了一点。 脸颊紧紧依偎在夜寒的背部:“寒,只要再等等,等夜杀死了之后,我答应你马上帮你把身体里的蛊毒解了” 话还没说完,一阵大力将她的双手扳开。 夜寒一言不发,径直抬脚往前走去。 当当看着夜寒铁青的脸,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只是一步,当当的腿就像是定在地上动也不动了,手臂一挥,手中红扇迎风展开。 看着夜寒的眼,凌厉如刀。 “只要再等半个时辰,趁着夜杀的蛊虫” 当当的话说道一半,看着步步逼近的夜寒,咬牙沉声低吼:“想要过去,除非你先杀了我!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杀了又如何?” 夜寒的冰冷的话,从唇齿间吐出来。 看着当当的眼,亦是杀意凛然。 当当把在竹林里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唯一有一点却是假的。 时辰! 夜杀体内蛊虫反噬的时候,在当当的嘴里,往后推了整整一个时辰。 若不是他心里挂念着墨羽,时辰未到就从院落隐藏的地方出来,直到现在,也许都还在傻傻的等着当当的消息。 夜寒脚步不停,依旧步步逼近。 看着当当有些不知所措的脸,勾唇一笑:“看来,我当初救你是救错了,像你这样不知感恩的人,当初就应该和你家里的人一起去死!” 看着当当脸上弹跳的青筋,夜寒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显得讥讽。 轻描淡写的勾唇嘲弄一笑:“有你这样的儿子,你那个武林盟主的爹还是早死早好!” 红扇扬起,当当身子凌空跃起之时,明月的尖叫声也在霎那间想起:“不要上当,他是故意激怒你的!” 血洗夜杀44 红扇扬起,当当身子凌空跃起之时,明月的尖叫声也在霎那间想起:“不要上当,他是故意激怒你的!” 随着明月的话落音,当当的身体也用一种很奇怪的扭曲落到了地上。 夜寒抬手将嵌在自己肩膀上的红扇拔出来,低垂眼睑看了一眼自己迅速被大量涌出来的鲜血染红的左臂。 步步前行的脚步依旧未停,越过当当倒在地上的身体时,随手将红扇往他的身上一扔。 他的确是故意激怒当当的。 当当的武功,绝对不低。 而身后明月的功夫,更是不差。 想要快速的从他们的拦截下脱身,跟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夜寒只有激怒当当,让他放弃和明月组成的拦截,对自己发出凌厉的攻击。 只要是攻击,就会有破绽。 更何况夜寒从一开始就没有躲避的意图,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肩膀承受当当一击同时,也将当当一举击杀。 他耽误不起时间。 竹楼里,墨羽还在等着他。 “夜寒!” 身后,明月紧走两步,跟在夜寒低柔出声:“你若是晚一点去,墨羽失去的最多不过是一个无所谓的东西,但是你付出的却是命!你的命比不了她的命,难道这样也不行?” “你若是再阻拦我,唯一的下场就和他一样!” 夜寒头也不回,斩钉截铁的撩出来的一句话,让明月往前的身形顿时停在了原地。 她知道,夜寒说得是真的,对她下手时,也绝对不会留一点情面。 除了墨羽之外,夜寒对谁都不会留情。 包括他自己。 明月咽了一下喉咙,看着夜寒已经被血浸透的袖子,幽幽的说道:“你应该知道,你体内的蛊毒只能支撑三个月,若是没有解药,就会片片肌肉腐蚀而亡。” 夜寒轻叹一声,无意义的提了提嘴角。 头也不回,就是往前的脚步也不曾涩留一下,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行。 血洗夜杀45 夜寒轻叹一声,无意义的提了提嘴角,头也不回,往前的脚步也不曾涩留一下,一言不发继续前行。 “夜寒,你服食最后一次解药已经是两个半月之前,你只要等半个时辰,我就” 明月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夜寒的身影消失在竹林转角处的时候,后面的话也哑然而止。 颓然的追前几步后失力坐到地上。 看着夜寒滴落在地的血珠,明月惨然一笑。 下一刻,明月的身子就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低吼出声:“既然觉得她那么重要,那你就去死吧!” 夜杀猛地张开眼睛,微眯着眼睛,看着在侍女手里已经褪尽衣衫,犹如一个新生儿慵懒娇媚躺在贵妃椅上的墨羽。 在体内蛊种的催动下,墨羽的双眼已经迷离。 白皙如玉的皮肤异常的潮红,让刚刚睁开眼睛的夜杀心里顿时荡漾了一下。 体内被**和热水刺激得早就已经蠢蠢欲动的蛊虫,瞬间提升到最灵敏的程度。 无声的从热水中站起来,跨出木桶走到墨羽身边。 指尖滴落的水滴,落到墨羽皮肤上,让已经被蛊种控制心神的墨羽身子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微睁的眼眸,却充满了恨意。 夜杀勾唇一笑,弯腰伸手,欲将墨羽从贵妃椅上横抱起来。 指尖刚刚触碰到墨羽皮肤表面,一支新竹从门外激射而来,逼得夜杀的手指离开墨羽,抬手轻弹,将竹枝弹开。 夜寒冷冰冰的声音,也同时传了进来:“若是你的手再碰她一下,我敢保证一定有人死。” “是吗?” 夜杀缓慢的站直身子,上下打量着从竹门外一步步走进来的夜寒。 憨厚的脸,看上去温和无比,嘴里却是吃吃轻笑一声:“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死的是谁?” 血洗夜杀46 憨厚的脸,看上去温和无比,嘴里却是吃吃轻笑一声:“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死的是谁?” 夜寒缓步从两个侍女之间穿行而过。 迎视着夜杀那双充满嘲弄的声音,断然说道:“死的不是你,就是我。” 身子在经过侍女时,手中红扇骤然张开,暗红夹金的凤蝶翩然跃出,往一旁含笑的侍女颈部割去。 快速的动作,让侍女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被扇面切入颈部。 几乎是扇面刚动的同时,夜寒另一只手弯曲成肘,往后狠狠一撞,将站在自己身后挡住退路的侍女撞飞。 侍女身子,重重的撞到墙上,软绵绵的滑落到地。 夜寒那一撞,用的是全力。 手肘和胸膛接触的同时,已经把她的心脉震断。 夜杀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静静的看着夜寒将两个侍女杀死。 眼眸闪烁,站在原地吃吃一笑;“不错,下起手来干净利索,果然不愧为我们夜杀门里的第一高手。” 夜寒一言不发,走到离夜杀还有三步的地方才停身站定。、 过于近的距离,让夜杀皱了一下眉头。 心里已经异常清楚,夜寒说的是真的。 三步的距离,动起手来,的确总是有一个会死。 只是 看着夜寒全部被左臂血浸湿的袖子,往下滴血的手,夜杀眼里就出现了一丝讥讽。 轻松随意的低头往依旧双眼迷离的墨羽看了一眼,视线再回到夜寒脸上的时候,嘲弄的意思更甚。 抬起手轻抚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玉石界面。 “死的人只有能有一个,那就是你。” 夜杀方方正正的脸上出现憨厚的笑容:“你觉得凭一个被我掌控了多年的杀手,可以杀死我?” 话音落下,夜杀轻轻的叹息一声:“若是你现在马上就给我滚出去,也许我会看在你为夜杀门卖了那么多年命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 血洗夜杀47 话音落下,夜杀轻轻的叹息一声:“若是你现在马上就给我滚出去,也许我会看在你为夜杀门卖了那么多年命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 夜寒点了点头,却不动。 视线,也往墨羽的方向瞥了一眼:“要我走也可以,但是我要带她走。” 这样的回答,让夜杀的眼里突然充满了诧异。 细长的眼睛,更像是一条缝。 一条刀锋一样的缝。 看着夜寒的眼神如刀,似乎想将他的心挖出来,看看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样想的。 好一会儿哑然失笑出声:“难道你以为我刚才死的一定是你那句话是笑话?” “谁要是把你说杀人的话当成笑话,他就是一个傻子!” “那你还不滚?” 夜寒的脸,冰寒如霜。 视线停留在夜杀嘴角泛起的那抹憨笑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话从唇齿之间清清楚楚的吐出来:“可惜,我向来都是一个傻子!而且我还没有学会滚。” 耳里听到的话,让夜杀噙着笑的嘴角为止一僵。 皱眉,叹息一声:“我以为我的夜杀门里没有傻子,看来是我错了” “你没错!” 还不等夜杀把话说完,夜寒径直断然打断他的叹息:“因为我知道,今天是十五,所以死的一定是两个人!” 话音一落,夜寒的神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我就算是死,也会在最后死的时候把你打伤。” 听着夜寒的话,夜杀的脸色不变,眼神却开始闪烁起来。 惊疑,从眼底一闪而逝。 随即咬牙切齿的咒骂出声:“明月那个贱人!” 从一开始想不到夜寒居然知道他身体蛊虫反噬的事情,到后面突然明白应该是明月所说。 ~~~~~~~~~~~~~~~~~~~~~~~~~~~~~~~~~~~~~~~~~~~~~~~~~~~~~~~~~~~~~~~~~~~~~~ 推荐铂铂完结文文《女佣兵:绝色锦衣卫》 血洗夜杀48 从一开始想不到夜寒居然知道他身体蛊虫反噬的事情,到后面突然明白应该是明月所说。 他身上的蛊虫反噬还没有过,任何一个伤,也许都是蛊虫的突破点。 夜寒临死前的一击,哪怕只是轻伤,也许 思索! 再三衡量! 夜杀衡量,夜寒却是毫不犹豫。 抬手,往夜杀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手到一半,掌中红扇翩然张开,划破气流,带着尖锐的风声往夜杀胸膛攻击而去。 夜杀眼里,骤然出现一丝笑意。 夜寒这样的动作,在别人眼里也许算是快的。 但是在他眼中,实在是太多的破绽。 只要他一伸手,绝对有三个以上的招数,能在瞬间将夜寒杀死。 心里想着这些时候,他的手,已经抬了起来。 手指如剑,往夜寒的颈部破绽处攻击而去。 他有十足的把握,在夜寒扇面划开自己身上任何一块皮肤之前,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傻子杀死。 手指离夜寒的颈部只差一寸的时候,夜杀的脸,突然变了一下。 夜寒的速度,在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收回手的时候,猛然加快。 本来是破绽的颈部,在已经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也用不可思议速度的往旁边挪了三寸。 夜杀四个手指将夜寒肩膀洞穿的时候,红扇上的翩翩凤蝶,也悄然飞入夜杀的胸膛。 血花四溅。 有夜寒的血,也同样有夜杀的。 夜杀退后五步,低头看着自己胸膛上那一道深深的伤口。 垂在腰际的手指缓慢张开,指间从夜寒肩膀上撕扯下来的一块肌肉落入地面。 盯着夜寒决绝的眼眸,抿唇一语不发。 无话可说! 他突然发现,夜寒不仅仅是傻子,更是一个疯子。 ~~~~~~~~~~~~~~~~~~~~~~~~~~~~~~~~~~~~~~~~~~~~~~~~~~~~ 推荐杀手系列完结文《杀手也系列之云无痕》 血洗夜杀49 他突然发现,夜寒不仅仅是傻子,更是一个疯子。 只有疯子才会用自己的身体做诱饵,换取敌人受伤。 为的,却不是活命,而是另外一个人。 面对这样的疯子,夜杀实在没有办法理解,更无话可说。 “我还没有死,就已经伤了你。” 夜寒脸上,却是轻轻松松的笑意。 往前踏上三步,站到墨羽躺着的贵妃椅旁边,轻笑出声:“你也说了,我是夜杀门的第一杀手,又怎么会只有那一点本事。” 他的确是故意隐瞒自己的实力,用命和夜杀赌上一把。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落的同时,夜杀的血,也从扇面往下滴落。 这样,就够了。 他要的不是和夜杀搏命,而是救墨羽。 看着沉默不语的夜杀,夜寒往上轻扬了一下嘴角,轻笑出声:“我猜,在我数到十声之前,你一定会离开这个竹楼。 “夜杀门里,高手如云。” 夜杀方方正正的脸上,憨然一笑:“就算是我不能在动手,你确定能逃得出去?” 瞥了一眼意识依旧迷离的墨羽,夜杀的眼眸骤然冰冷:“更何况还带着一个根本就无法动弹的女人。” “那是我的事,门主你现在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体内蛊虫如何压抑下去。” 夜寒淡然一笑,一语道破夜杀最担心的事情:“今日是十五,门主现在身上又有伤,要是动作不快一点的话,只怕” 夜寒看着空荡荡的竹门,暗暗松了一口气。 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 抬起手随意擦拭一下,抬眼环视了一下竹楼,寻找着可用之物。 走到床边抬手将笼罩着床的床幔整幅撕拉下来,抬手之间,手指从上面撕下两条。 快速的走到墨羽身边,用整块床幔全身**的她裹住。 血洗夜杀50 快速的走到墨羽身边,用整块床幔全身**的她裹住。 侧脸,往自己的伤口看了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用手指挑开将药粉随手倒到上面。 必须要将血止住。 要不然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是否有体力把墨羽带出夜杀门。 站在墨羽躺着的贵妃椅前面,静静的看着面上有着异常潮红的墨羽。 伸出手,想帮她整理一下额间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手到了一半,却又停留在半空。 最后终究缓慢的收回去。 面无表情时,心思如洪。 他已经帮墨羽安排好了出路,她却始终不愿意离去。 更是断然拒绝瑞木懿的帮忙。 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里隐约之间有些明白,却始终不敢也不能面对。 一个只还剩下半个月时间的人,又怎么可能给她以后的承诺,陪她走今后的生活? 静待片刻,等伤处的血管因为药物开始收缩后,俯身,抱起墨羽往自己身后翻去。 动作迅速的用刚刚撕下来的布条将墨羽紧紧的和自己缠绕在一起。 在他这番举动下,墨羽低低的呻吟出声。 声音中,带着让夜寒心动的渴求。 迷离的眼睛,也缓慢的张开,倚在夜寒肩膀看着他的侧脸。 根本没有聚焦的如丝娇媚眼眸里,却有着淡淡的笑意,似低吟,又仿佛在呢喃细语:“你来了?” 意识迷糊中,她看不清楚夜寒的面容。 却下意识的感觉到五年以来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安心。 只有夜寒,才能让她有这样的感觉。 听着墨羽低低的细语声,夜寒心里一颤,侧脸,用脸颊磨蹭了一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额头:“我带你走。” 墨羽嘴角往上轻扬,嘴里,却是低低的呻吟出声。 体内的蛊种,让她意识完全迷失,根本就不知道夜寒说什么,更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如何。 夜杀门的空间中,已经响起了尖锐的哨子声。 血洗夜杀51 夜寒手中扇面往下挥落,将往自己攻击而来的媚杀的头划落。 扇面一收,快速往夜杀门唯一的出路掠去。 十步后,身形骤然一停。 明月身上已经披上了一件白色的丝质长袍,腰间,一条简单的带子随意系住。 眼眸如丝,斜斜的站在夜寒前方十余步外。 长长发丝,垂落在身前。 轻风吹拂而过时,发丝随风在空中飘扬。 幽幽的看了一眼已经一身是血的夜寒,眼眸之中说不出的幽怨。 在明月右边三步远,夜无嘴角含笑,视线直接越过夜寒的肩膀,看着墨羽倚在肩膀上的绯红脸颊。 勾唇一笑。 手臂弯曲,反手将指尖持着的长笛凑到唇边,简简单单的两节音律,让空中充满了幽怨。 将长笛垂到腰际,夜无抬眼迎向夜寒,轻叹出声:“夜寒,你我同门数年,今日虽有门主的命令,但我也不愿与你为敌。” 视线下滑,落到墨羽脸上。 眼眸变得骤冷:“我只要她!” “她是女的,你也是女的,要来做什么?” 见到这样的情景,夜寒索性站定在原处,浅浅一笑,戏谑出声:“世上男子那么多,你有何必要一个女人。” 沿路的血战,他身上的精力已经差不多消耗殆尽。 借着说话调整凝聚体内真气,准备等一下的放手一搏。 夜无听着夜寒的戏谑声,也不动怒。 眼波盈盈,在夜寒身上流转一番,浅浅一笑:“夜寒,你体内真气已尽,就算是拖延时间,也不可能从我和夫人联手拦截下安然脱身而去。” “是吗?” 夜寒脸上神情却更为轻松:“你们可以上来试试的。” “不需要试。” 夜无侧脸对一直沉默不语的明月盈盈一笑,视线转往夜寒刚刚杀死的那个媚杀身上,盈盈一笑:“在我记忆中,夜寒杀人从来都不会如此血腥,若不是你已经无法掌控真气,又怎会如此?” 血洗夜杀52 夜无侧脸对一直沉默不语的明月盈盈一笑,视线转往夜寒刚刚杀死的那个媚杀身上,盈盈一笑:“在我记忆中,夜寒杀人从来都不会如此血腥,若不是你已经无法掌控真气,又怎会如此?” 视线,轻轻松松的打量着夜寒的沾满鲜血的身子,嘴角同样噙笑的明月对视一眼,抿唇淡淡一笑。 夜寒从竹林一路厮杀到她们这里,的确有些出乎意料。 但夜寒也已经到了强弓末弩的程度。 从衣服的破损处,完全可以断定夜寒身上的血,不仅是敌人的。 更多的,也许是他自己的。 毕竟,一路厮杀过来的,是和夜寒平级的四对夜杀和媚杀的拦截组合,纵使杀了他们,夜寒自己也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 察觉到夜无眼里淡淡的嘲弄,夜寒脸上神色不变,勾唇一笑:“也许。” 心里却是暗自苦笑一声。 精力即将耗尽带来的疲惫,让他不得不尽量拖延动手的间隔,调整自己的气力。 “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但我们也不着急。” 夜无手中长笛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圆弧,落到唇边。 这一次的笛音却不像刚才那样悠扬,而是尖锐的短音,一响而逝。 “我们是夜杀门中十二道关卡中的第十层,在后面,还有夜露和夜狼带着他们的媚杀正往这边赶过来,拖延对我们有利无害。” 一阵清风吹过,明月抬起手轻抚过自己在风中飘扬的发丝。 低低的叹息,在风中轻吟。 看着夜寒的眼,依旧带着迷离:“夜无要的是你身上的墨羽,而我,会给你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只要在别人赶过来之前,将墨羽放下,我自有办法带你出夜杀门,也帮你解除身上的蛊毒。” 轻叹一声:“若是你不放下墨羽,你活不了,而她,还是一样的逃不过!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夜寒的回答很简单,在拖延不了时间的时候,他一个字都不会说,手中刚刚拢上的红扇,往明月凌厉攻去。 血洗夜杀53 夜寒的回答很简单,在拖延不了时间的时候,他一个字都不会说,手中刚刚拢上的红扇,往明月凌厉攻去。 放下墨羽,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手里放下,心里永远都不可能放得下。 明月看着夜寒的凌厉的攻势,眼神亦是跟着一冷。 嘴角却泛起了淡淡的苦笑。 夜寒用的,是绝对的杀招,不管自己死活,只求对方的命。 明月虽然明知道夜寒不会对她手下留情,但真的看着他毫不留情的出手时,一种苍凉终究难以压抑。 身子快速的往一旁闪避时,嘴里却是轻笑出声:“寒,你最好想清楚,你身上的蛊毒是我下的,要是我死了,天下再无人帮你解蛊。”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 这个是天下万物改变不了的天性。 明月眼里盈盈笑意,十成把握夜寒虽然宁愿为了墨羽死,在乍听到这样的话时,下意识中,攻击定会缓下一点。 嫣然笑语生死大乱夜寒心扉之间,明月手臂却是微弯,往夜寒的肋下点去。 指甲尖尖,绝对不亚于任何利刃。 眉眼间却是杀意全无,凌厉的攻击在视觉里看上去仿佛是手掌轻柔的抚摸。 夜无在夜寒身形初动时,也配合着明月的攻击,长笛轻扬,在空中划出一道翠绿的光环,往夜寒另一侧攻去。 将他的退路完全挡住。 不管是退是进,已经精疲力竭的夜寒,终究都要死在她们手里。 夜寒听着身后的风声,心里苦笑一声。 一路带着墨羽走到这里,到了现在,终于,还是失败了。 侧脸,用脸颊在墨羽额间轻轻偎依一下,手中动作却是毫不停留,依旧按照原来的攻击快速往明月抢去。 脸颊触碰到墨羽有些发烫的皮肤,夜寒不由得轻扬了一下嘴角,这样的笑,让明月微微一怔。 霎那间,脑海里思念如潮,想起了当年那个有着阳光笑容的少年。 血洗夜杀54 霎那间,明月脑海里思念如潮,想起了当年那个有着阳光笑容的少年。 当年出使任务的她,不知为何,就被那个只有十四五岁少年阳光般的笑容吸引,莫名心动之余将他带回夜杀门。 但是,那么多年以来,除了第一眼看到的那个阳光笑容,夜寒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从来,没有如此的笑容。 就算是笑,里面也没有真心。 在今天他即将死亡的时候,却让她看到了这样依旧心动的笑容。 为什么? 明月尖尖的手指戳入夜寒肋下一寸同时,夜寒手中红扇张合,尖锐犹如利刃的边缘,深深刺入明月的颈部。 他手里的攻击,根本就没有她预期中的滞涩停留。 夜寒决绝的眼眸,是明月看到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景象。 也让明月终于明白,夜寒刚才的阳光般笑容为何而起。 在此时,他已无憾! 对夜寒来说,是否能解开身上的蛊毒,是否能活得下去并不重要。 就算是死,他也是与心爱的人死在一起。 而她呢? 明月想尖声质问夜寒,她爱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他对她只有憎恨。 话,到了喉咙却变成咯咯的声音。 夜寒的扇子,已经将她的咽喉击碎。 也将唯一可以解开自己身上蛊毒的机会斩断。 从后面追击而来的夜无看着夜寒的举动,整个人突然僵了一下。 夜寒打碎的,不仅仅是他和明月的命,还有夜无的。 在她的身上,也同样被明月种下了蛊毒,之所以愿意答应明月放过夜寒,就是因为事成之后,她不仅仅可以干掉杀死络舞的墨羽,还可以得到永远解除蛊毒的解药。 但现在 夜无身形微微滞涩之时,眼里骤然杀意大盛,手中长笛攻势更厉,往夜寒的后脑要害击去。 感觉凌厉的杀意袭来,迷离中,墨羽猛地睁开眼睛,抬手,一把抓住离夜寒还有不到一寸的长笛。 血洗夜杀55 感觉凌厉的杀意袭来,迷离中,墨羽猛地睁开眼睛,抬手,一把抓住离夜寒还有不到一寸的长笛。 这一抓,她凭借的只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下意识对逼近自己的杀气反应。 却恰好救下红扇还在明月颈部,已经来不急回臂格挡这一击的夜寒。 夜无确定万无一失的攻击,无端收到抵抗,心里不由得先是一震。 再看到墨羽毫无焦距的眼眸,夜无抓着长笛的手臂猛然往回一抽,忍不住冷笑出声:“自身难保!找死!” 夜无熟悉的低叱声,激起了墨羽去竹林前对她的产生的提防,天性中对死亡的抗争,让她更是本能的凝聚起全身力气,用力抓紧手中冰凉的长笛。 感觉到长笛上的顽强抗拒力道,夜无皱了皱眉头。 快速的抬眼,看到夜寒已经将红扇从明月颈部收回,咬咬牙,立即将真气全部贯注到抓着长笛的手臂上,全力往回一拽。 用力时,夜无突然感觉到一阵虚无。 在她用力同时,墨羽死力紧紧抓着长笛的手指也是骤然放松。 让夜无为抽回长笛准备的力道,毫无用处。 这样失力虚无的感觉,让夜无心里难受无比。 仿佛,一个人聚集了全身力气准备举起一个千斤鼎,等用力后,才发现那个鼎根本就没有重量,让那些聚集的力量无处发泄一样的难受。 墨羽被夜寒用布条绑住的身子虽然扭转不得,活动自如的手臂,在夜无失力仲怔时,五指张开,狠狠的由上而下往她脸颊抓落。 几道额头到眼皮,再到脸颊的火辣刺痛,让夜无心里一阵惶然。 闭着眼,脚尖往地上一点,身子快速的往后退出十几步远。 感觉到手指传来的实在感觉,墨羽意识迷离中,亦是轻扬了一下嘴角,没有了逼近的杀气,心里也是一松,软麻无力的继续斜倚在夜寒背上。 ~~~~~~~~~~~~~ 推荐杀手完结文文《杀手也系列之舞倾城》 情难自禁1 感觉到手指传来的实在感觉,墨羽意识迷离中,亦是轻扬了一下嘴角,没有了逼近的杀气,心里也是一松,软麻无力的继续斜倚在夜寒背上。 夜寒勉力将明月的手指从自己的肋下拔出来,暗暗吸了一口气强行转身回头时,就看到了墨羽嘴角的那抹轻笑。 嘴角,下意识的跟着轻扬起来。 含笑看着十步之外捂着脸颊,被血挡住眼睛无法视物的夜无,勾唇一笑。 趁着她眼皮受伤,睁不开眼睛之前,咬牙将提力往夜杀和丽人坊之间的秘门方向掠去。 走了二十余步,身形一停。 将脚步放到最轻最柔的地方,沿着夜无视线不能及的墙角,缓步往来的方向退回。 到了转角处,站定,静静的侧身倚墙休息。 隐约之间,听到夜无不知和谁的说话声:“他们往外跑了。” 夜无的声音,异常笃定。 夜寒开始那二十多步带起的风声,就是他最好的证明。 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夜寒无声的勾了一下嘴角,咬着牙,背着墨羽往他们原来居住的院落缓步前行。 他身上的真气已经耗尽,再加上明月临时前一指伤了腹膜,只能是先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修养一下。 没有足够时间恢复体力,他绝对无法把这样的墨羽带出夜杀门。 夜寒快速将密室的门关上,一手扶墙用另一只手解开绑着墨羽的布条,屈膝半跪,小心翼翼的让她顺着滑落铺放在地上的被褥上。 密室不大,除了一个陈放食物和清水的小架子之外,就容得下两三个人并排躺着。 这里是他自己在夜杀门几年中间,闲得无事心血来潮时挖出来的小小密室,就是跟在他身边两年的玲珑,也不知道在这个房间里有这样一个密室。 这段时间里,若是没事他就在这里面呆着,在在最后的时间里,在最近的地方守候着墨羽,等着她在瑞木懿的保护下离开夜杀门,却想不到 情不自禁2 这段时间里,若是没事他就在这里面呆着,在最后的时间里,在最近的地方守候着墨羽,等着她在瑞木懿的保护下离开夜杀门,却想不到 想到这里,夜寒的心猛地挑了一下。 刚才隐约浮现的可能,再度浮上了他的脑海。 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低头往躺在地上的墨羽看去。 密室点着的长明灯发出的黝暗光线中,夜寒看着墨羽在蛊种引发下变得更加娇媚的脸,一时失神。 思潮如洪时,下意识的伸手欲帮伸手帮墨羽额间被汗水黏着的发丝理好。 指尖离墨羽还有一寸的时候,骤然停了下来。 墨羽不走,会不会是因为她知道他没有死,想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这样的念头,让夜寒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来的时候,视线也跟着快速地从墨羽脸上移开。 如果是这样,他更加不能给墨羽任何希望。 明月说的都是真的。 算起来,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半月,再过半个月 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夜寒无声勾唇一笑,把这些事情从脑海里驱除出去。 抬手,将上身的满是血迹的衣服脱下来。撕下干净一点的一块,沾着旁边备下的清水将伤口和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伸手从衣服中翻找出拿起那瓶的伤药,帮自己一点点的上药。 他必须要处理好这些伤口,否则下一轮的格杀突围时,只有死路一条。 做完一切,把药瓶放好,夜寒默然的将身子靠在墙壁上开始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模糊中,夜寒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猛然睁开眼睛。 微眯起眼,通过自己留下的一个小孔,看着外面屋子透进来的光线变化。 屏声静气中,感觉到挨着他躺着的墨羽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夜寒心里不由得一惊,急忙低头查看。 情不自禁3 屏声静气中,感觉到挨着他躺着的墨羽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夜寒心里不由得一惊,急忙低头查看。 长明灯豆大的灯火发出来的昏暗灯光下,夜寒清楚的看到墨羽的脸颊,在这个时候已经比刚他迷糊前更加绯红。 不仅如此,就是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也呈现出一种异常的红晕。 双眼,在夜寒低头的时候也缓慢的张开。 没有聚焦的瞳孔,偏偏又带着一种诱惑人心的光芒。 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体内蛊种发作的原因,饱满的唇,更加艳丽。 皱眉是唇齿微张。 察觉到墨羽的举动,夜寒急忙俯身,用唇堵住她准备出声的唇,侧脸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半响,确定在房间里搜寻的三个人离去后,夜寒提着心才仿佛松懈下来。 松懈只是一瞬间。 下一刻,夜寒发现自己的心比刚才更加紧张起来。 而且,越跳越快。 在他注意力全部放在外面的时候,墨羽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环绕到了他的腰部。 本来从手臂下被床幔包得严严实实的身躯,在她移动的时候,也滑落到了腰部。 露在床幔外面的皮肤,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压抑着他的伤处,也让他有一种无法控制的**。 夜寒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按在墨羽的肩膀上,企图将自己的身子从墨羽手臂里挣脱出来。 墨羽的手臂,却因为他的抗拒更加用力。 她本来虽然意思迷离,但潜意识里。也一直自动隐忍着体内蛊种反应。 此时,和夜寒唇齿相交后,那些已经被她压抑得太久的蛊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猛地活跃起来。 半眯半睁的眼眸,看着夜寒紧绷着脸。 仿佛带着一丝迷茫,又仿佛在邀请恳求他。 弓起身子,贴着夜寒的皮肤比刚才更是灼热。 所有的一切,都让夜寒最后的理智完全崩塌。 情不自禁4 所有的一切,都让夜寒最后的理智完全崩塌。 在他怀里的,本来就是他爱的女人。 一个在不知不觉的相处中,让他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女人。 不久之前的浴血奋战,到刚才的休息,精神紧张和松懈,都让夜寒再也无法抗拒墨羽的诱惑的邀请。 按在墨羽肩膀上的手掌,也变成紧紧的将她拥入自己怀里。 纤长的手掌,在墨羽身上游移,让她本来就迷离的神志,更加狂热。 最后,恳求出声。 夜寒静静的拥着墨羽,感觉着她呼吸间带来的温热气息。 刚刚的激情和蛊种带来的疲惫,让墨羽已经精疲力竭,安然的躺在夜寒怀里,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睡梦中,嘴角甚至有些往上轻扬。 夜寒低垂眼睑看着墨羽嘴角的那抹轻笑,心里却是说不出百般滋味。 说后悔,有! 在他还有半个月时间的时候,在他根本就给不了墨羽任何承诺的时候,他这样做,是否伤害了墨羽? 但说不后悔,也有! 一辈子面对这样的一份情,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后悔的。 沉睡中,墨羽紧紧的拥着夜寒,搭在他腰部的手指,更是勾得紧紧的,仿佛害怕他会消失一样。 墨羽身上的皮肤,在被昏暗的灯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在她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从竹林到这里,一路拼杀中,夜寒宁愿自己受更重的伤,也会在墨羽受到攻击的时候,及时的改变身形,帮背上的她移开,用自己的身子帮她把那些攻击当下来。 所以,夜寒身上的伤,都在胸腹部。 墨羽现在的手臂,就压着夜寒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 夜寒却是动也不动一下,任凭墨羽将他的伤口压裂。 ~~~~~ 推荐杀手系列完结文文《杀手也系列之云无痕》 情不自禁5 夜寒却是动也不动一下,任凭墨羽将他的伤口压裂。 这样紧紧的拥抱,带来疼痛的同时,也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最起码,墨羽紧紧拥住他的手,在宣告着一种执着,告诉他,在她心里同样的有着他。 让他觉得自己用生命去换取墨羽的不受伤,完全值得。 寂静中,夜寒听着墨羽平稳的呼吸,感觉着她和平时正常时一样节奏的心跳声,确定她体内的蛊种完全平复下去,夜寒抬起手抓住墨羽的手腕脉门。 感觉指尖传来的隐隐抵抗,夜寒嘴角更是轻扬起来。 唯一担心的事,在此时也变成了惊喜。 当时,让墨羽不要运气去抵抗蛊种的力量,就是他对自己身体里的蛊毒仔细揣摩后的决定。 他在赌。 赌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种蛊,本来就是一件神秘的事情。 除了主人谁也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但蛊种在和种蛊的人结合之前,却只是那个人用诡异的手法,将自己体内的真气埋入蛊鼎而已。 让那个人帮自己的真气养大,到蛊虫和蛊鼎真正的结合的时候,在把养大的真气收回来。 但是,夜寒让墨羽最侵入她体内的蛊种不做任何抵抗,顺其自然让她自己体内的真气把那些真气慢慢消融结合,蛊种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变成了墨羽自己的了。 夜杀这一次,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蛊鼎没有得到还是小事,还被墨羽像一个强盗一样,硬生生的抢了夜杀最起码三分之一的真气。 而且,还是夜杀自己送上门的。 感觉到墨羽因为手腕被抓住,有些不安的在沉睡中动了,夜寒勾了一下嘴角,松开抓住墨羽的手指。 在她额间轻轻的吻了一下。 侧脸,用脸颊挨着她枕在自己肩膀上的脸颊,闭上眼,静静的感觉着这个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的亲密。 生死两茫茫1 侧脸,用脸颊挨着她枕在自己肩膀上的脸颊,闭上眼,静静的感觉着这个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的亲密。 甜蜜中,杂夹这更多浓浓的苦涩。 再过半个月,他就不能再守护这个一时莫名心软放过的女人了。 听着墨羽的呼吸声,细细回想自己和墨羽之间的往事,夜寒突然发现,到了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墨羽有了这样的感觉。 似乎,这样的感觉在看到墨羽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了。 又仿佛,在遇到她之前,他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她。 想着自己在第一眼看到墨羽的情景,夜寒的唇顿时往上轻扬起来、 当时的墨羽只是一个小孩,根本就没有现在这样的绝色容貌。 更没有如今这诱惑世人的娇媚。 有的,只是一张青涩的脸,和那双决然清冷的眼眸。 若不是他一直就在这个世上等着遇到她,他怎么会给墨羽一个为她自己拼杀求活的机会? 若说,那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那后面他宁愿自己身受血蛭噬心的重罚,确认任务失败,去换取当时和他之间根本就没有交集的墨羽活下去。 更不可能在她第一次提出非份要求时,他会毫不犹豫的、甚至连门规都不曾想到,就那么爽快的答应她提前一个月将消息透露出去。 明月递给他的纸条上,记载着他为了墨羽违背门规的种种事迹,也记下了他对墨羽点点滴滴的情。 想到这里,夜寒不由得勾了一下唇。 一直以来,他都对明月憎恨在心。 若不是当年明月将他无故掳到夜杀门,也许现在的他早就已经是呼风唤雨、手握天下生死大权的当今天子。 但此时,他突然发现,对明月的憎恨已然不再。 甚至,有点感激。 若不是她用卑鄙的手段把他掳到这个地方,他又怎么会遇上墨羽?遇到这个他用生命去守候,至今依旧不悔的女人。 生死两茫茫2 若不是她用卑鄙的手段把他掳到这个地方,他又怎么会遇上墨羽?遇到这个他用生命去守候,至今依旧不悔的女人。 “立即仔细搜查,凡是女子,不得伤她一根寒毛!违者,斩!”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从外面传来的声音,把夜寒从甜蜜中惊醒。 外面那个清冷的声音,应该是 也不知有些仲怔的听着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稍微犹豫了一下,在墨羽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手臂,小心翼翼的从她的颈下抽了出来。 夜寒缓慢的用床幔小心把墨羽的身子包好,抓过自己满是血迹的衣服穿上。 低头看了一因为筋疲力尽依旧沉睡的墨羽,深吸一口气拉门出去。 才踏出房间,站在院落阳光里的人,也快速的回眸查看,对上夜寒的时候,嘴角顿时往上勾了起来:“她呢?” 不知道为什么,瑞木懿不用想也知道,夜寒在的地方,必定能找得到墨羽。 “在里面。” 看着瑞木懿眼睛一亮,转身欲踏进房间。 夜寒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手挡在门边,冷声说道:“你来晚了。” “上次帮你带口信的当当,在他们离京之前告诉本王,墨羽今日另有安排,让本王比约定时晚两个时辰攻打。” 瑞木懿紧紧的抿了一下唇,沉声开口:“进入夜杀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夜杀呢?” “没看到!” 瑞木懿皱了皱眉:“本王领兵赶到这里的时候,里面只有死人!” 话说完,看着夜寒随意穿着的衣服,皱眉。 脸色在瞬间突然变了一下。 上前,一把抓住夜寒的衣领,死死的盯着他:“你做了什么?” 看到夜寒沉默不语后,瑞木懿不由得咬了一下牙,低吼出声:“你明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为何还要” “夜杀还没有死!” 夜寒抿了一下唇,直接略过瑞木懿的问题:“若是你愿意,墨羽以后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生死两茫茫3 夜寒抿了一下唇,直接略过瑞木懿的问题:“若是你愿意,墨羽以后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笑笑,轻叹一声:“若是我没有猜错,夜杀一定会千方百计想要找到墨羽,拿回放在她身上的功力,在她还没有弄清楚如何运用那些功力之前,我走了之后,当今世上应该只有你才能保护她了。” 瑞木懿紧紧地抿了一下唇,半响,缓慢的送开手指。”本王的确可以保护她。“ 盯着夜寒,哑然哂笑出声:“但是,本王没有保护她的理由,一个都没有!” “有,你心里有她!” “但是她心里没有本王!” 不等夜寒说完,瑞木懿怒意凛然的打断他的话,冷笑一声:“你不要告诉本王,你根本就不知她心里有谁!” 瑞木懿说话时,想着刚才夜寒和墨羽之间的事情,嫉恨让怒火更是难耐,抬起手,一把抓住夜寒的衣领,一字一句说道:“你们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敢对本王提这样的要求!” “随便你!” 看着妒火中烧的瑞木懿,夜寒心里更有把握。 天下人皆知,瑞木懿武功高强只是其一,最让人觉得可怕的是他那一份遇事的冷静。 只有冷静,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据说,自从瑞木懿十五岁成年后,从来就没有一件事情能够让他发怒。 更不会有一件事情让他像现在这样 气急败坏。 夜寒看着因为嫉妒变得气急败坏的瑞木懿,淡然笑笑:“不过很多事情已经是事实,如果你不愿意或者介意,那就算了。” 笃定瑞木懿一定不会拒绝的同时,夜寒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刺痛。 他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斗智交锋,为了什么? 居然是为了把自己用生命去保护的情人,拱手送到别的男人怀里,让她有一个可以陪伴她终身的男人保护,让她可以忘记他。 但是,他自己呢? 生死两茫茫4 看着勉强而笑的夜寒,瑞木懿勾了一下嘴角。 “没错,本王心里是有墨羽,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 薄薄的唇,如夜寒预料中的说出了他想得到的答案,也提出了他的要求:“但是从此以后,你永远都不能再见墨羽。” 这个要求,让夜寒顿时失笑出声。 半响后嘲弄出声:“就算是我想见,也不可能。” 他嘲笑的是自己,一个只能活半个月的人,怎么去见? 已经恢复冷静的瑞木懿也想到了这个事实,满意的勾唇笑笑:“就这样定了。” 话音落,抬脚直接越过夜寒的身子往房间里走去。 三步,停了下来。 转身,直视着转身欲跟在自己身后进入密室的夜寒,冷冰冰的说道:“你不要忘记刚才答应本王的事。” 看到夜寒欲言又止的模样,瑞木懿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不要和本王说见最后一面的话,更不要告诉本王你想在最后的时间里陪着她,既然定了,就没有那个必要。” 夜寒神色微微一变。 舍不得。 心里所有的舍不得,都让他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像以前那样陪伴在墨羽身边,挑琴,聊天。 难道现在也成了一种奢望? “本王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从刚才定下的那一刻,就不会让你再见她一面。” 瑞木懿残忍的看着默然不语的夜寒,冷然一笑;“而你,想必也不愿意她在你死后难受一辈子。” 夜寒心里一震。 迟疑犹豫半响,终究点点头。 抬眼,静静的看着瑞木懿,有些艰难的开口:“她现在在昏睡中,从我救她的时候,她的神志一直都是迷离的” “本王知道了。” 瑞木懿打断夜寒艰难的话,冷声说道:“等她醒了,本王会查看她是否记得今日的事,不记得,本王自有安排。” 抬眼,对上夜寒的眼眸,一字字说道:“不管你之前为她做了什么,现在,立即离开!” 生死两茫茫5 抬眼,对上夜寒的眼眸,一字字说道:“不管你之前为她做了什么,现在,立即离开!” 斩钉截铁,毫无商量! 夜寒勾唇,无意义的笑笑,终究还是转身离去。 瑞木懿说得没错,以墨羽的性格,要是知道他为她做的一切,等他死了之后,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开心。 更不会接纳任何一个人。 包括他们的心。 丢下墨羽一个人孤伶伶的活在这个世上,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死亡本来就是一件孤寂的事情,又何必让墨羽陪着他难受。 转身时,夜寒突然发现此时的自己,剩下的十五天里,还真的不知道可以去什么地方。 他的心在这里,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是他愿意去的。 无处可去,却不得不离去。 瑞木懿微眯着眼,看着一身血迹的夜寒缓慢,却始终不曾停留一下走出院门,消失在转角。 眼眸渐冷。 抬手,无声的往夜寒消失的院门指了一下。 站立在院落中间的侍卫看着自己主子的动作,立即重重的点了点头,紧紧握了一下腰间的剑柄,大步往外走去。 瑞木懿放下手,抿了一下唇。 既然已经决定,那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夜寒活下来。 哪怕,就是一天都不行。 转身,大步走到密室那里,看着里面狭小的空间,太阳穴旁边的青筋不受控制的弹跳了一下。 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子看着依旧昏迷的墨羽。 抬手轻柔的抚摸过墨羽的额头,看到她毫无反应的继续沉睡,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夜寒最后说的哪些话。 墨羽,对今天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 想到这些,瑞木懿快速的反手将自己腰间的短剑拔出来,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在自己身上刺下去。 生死两茫茫6 想到这些,瑞木懿快速的反手将自己腰间的短剑拔出来,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在自己身上刺下去。 五刀后收手,将短剑反手插回剑鞘中。 每一刀都深可见骨。 瑞木懿向来都是一个果断霸气的人,动手的时候更是,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永远都不会有一丝犹豫。 在现在这个时候,他更不会犹豫。 他在赌。 赌夜寒说墨羽记不住今天发生的事情是对的,要是等墨羽醒过来,到时候再装,就来不及了。 那一眼万年之后,他已经确定墨羽就是自己想要的人,现在有了机会,他为什么不赌? 任凭身上的血迹往下淌,瑞木懿弯腰抱起被床幔包得严严实实的墨羽,大步往外走去。 墨羽缓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头顶陌生的床幔,猛地坐起身防备的往周围查看。 清晰的记忆,就停留在和夜杀相对的那个时候。 夜杀却毫无踪影。 不仅如此,就是整个房间除了她之外,再无第二个人。 看到阳光从木制的镂空雕花窗台透进来时,墨羽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似乎,有些地方不对。 念念中,她应该在竹林的那间竹楼中。 而现在,这个房间的构造绝对是以木为主,根本就不是她之前的呆着的那个竹楼。 之前身上那种软麻无力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取代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感。 这个,应该是她好好的睡了一觉之后才有的感觉。 低头看去,看到自己身上穿着柔软洁白的丝质中衣,墨羽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 充沛的精力,和感觉中完全不同的情景,都让她确定自己有一段时间也许失去了意识,已经离竹林那个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确定这一点,墨羽的心突然猛地跳了一下,快速将身上半搭着的薄薄丝被掀开,站到地上。 生死两茫茫7 确定这一点,墨羽的心突然猛地跳了一下,快速将身上半搭着的薄薄丝被掀开,站到地上。 随意的低头查看,确定自己的鞋子不在床下,墨羽索性赤脚快步步往房门的方向走去。 从房间的布局和透过窗外看到的景色,墨羽敢打断,自己不但不在竹林里,而且还不在夜杀门中。 五年中,她曾经无数次漫步查探夜杀门所有的地方,对那里的环境已经了如指掌。 这样的房间,不是夜杀门院落的风格。 如果是这样,是否意味着有人把她从夜杀门带了出来。 而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她苦苦等着的人? 每走一步,心就加快一点。 脑海里,一些迷糊意识也快速的涌现出来。 温暖的背。 死亡的杀戮。 用生命对她的保护。 炽热的缠绵激情。 每走一步,那些依稀经历过的真实感觉,就更加清晰的涌现到她心里。 墨羽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轻扬起来。 虽然,当时所有的一切她都记不住,也记不住救她、和她缠绵的谁,但是这些感觉,除了夜寒,又还能有谁? 刚走到门边,墨羽感觉自己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 从醒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房门外面有人。 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他? 夜寒,终于还是像她预感中的一样及时赶到,有了那样的激情,他难道还要逃避? 心,越跳越快,以至于垂落在腰际的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 向来,她都习惯性的去控制做一杀手绝对不能出现的情绪。 也能很好的控制住任何迫不及待。 就像是她刚刚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刻意压抑自己的好奇心,在自己能走到镜子前面之前,绝对不让别人帮她取过镜子查看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 ~~~~~~~~~~~~~~~~~~~~~ 推荐铂铂杀手系列完结文文《杀手也系列之舞倾城》 生死两茫茫8 就像是她刚刚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刻意压抑自己的好奇心,在自己能走到镜子前面之前,绝对不让别人帮她取过镜子查看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 这样的习惯,已经把她的心养成了凡事都淡然处之。 但是 这一次不同。 不管是原来那个时空,还是现在身处的这个时代,她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急着确认某一件事。 墨羽的指尖刚刚碰到门栓的时候,房门却被一双手从外面轻轻的推开了,看到站在地上的墨羽时,先是一怔,脸上随即泛起了甜笑。 “姑娘醒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丫鬟。 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的是和墨羽身上穿着的一模一样的丝质中衣。 端着托盘对墨羽盈盈道了一个万福,一边含笑踏进房间,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面上,一边轻笑出声:“姑娘等一会儿,九皇子刚刚回房间让太医换药,过一会就会过来。” 听到这个名字,墨羽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刚刚控制不住的怦然心跳,在瞬间已经落到了谷底。 “九皇子?”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淡然重复了丫鬟嘴里说出来的称呼,依旧有些不死心开口追问:“夜寒呢?” “夜寒?” 丫鬟有些迷茫的皱了一下眉头,含笑轻问:“姑娘说的夜寒是谁?我们王府里,没有这个人。” “我说的是和我一起到这个王府的人。” 在心已经差不多完全失望的时候,墨羽的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你仔细想想。” 看到墨羽眼里的寒意,丫鬟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半步。 有些惶惶然却也万分肯定的回答墨羽让她仔细回想的事情;“昨天王爷抱着姑娘回来的时候,只有姑娘一个人,并没有别的人。” 停顿一下,似乎怕墨羽不相信,又急急的加上一句:“当时的情景奴婢记得很清楚,九皇子受的伤不轻,当时整个王府都惊动了,绝对不会出错。” 生死两茫茫9 停顿一下,似乎怕墨羽不相信,又急急的加上一句:“当时的情景奴婢记得很清楚,九皇子受的伤不轻,当时整个王府都惊动了,绝对不会出错。” 看着丫鬟惊惶的眼神,墨羽的心,顿时一片荒芜。 不是夜寒? 但她的那些感觉 “你醒了?” 听到门外传来的沙哑声音,墨羽漠然的转头看了一眼,对一脸苍白。被两个侍女用手扶持着的瑞木懿微微颌首,算是回答。 瑞木懿将墨羽的冷漠看着眼里,心里微微一涩。 嘴角,却是往上勾了起来,在侍女的扶持下缓慢的步入桌子旁边的躺椅上坐下,倚着侍女取过来的垫子半靠半躺。 噙笑看着墨羽,柔声开口询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 墨羽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打发瑞木懿的关心后,皱眉,开口询问:“你到夜杀门的时候,是否看到夜寒。” 淡淡的苦楚,随着墨羽的话逐渐漫延在瑞木懿心里。 重伤的他,就坐在她的前面,却连一眼都未曾得到。 在她眼里,根本就看不到他,开口闭口之间,却是那个根本就不在这样的夜寒。 但,吸引着他的,岂不就是这样的性格? 心里想着这些,瑞木懿却是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故作诧异的开口询问:“夜寒,他不是两个多月之前就死了?怎么会” 一个‘死’字,让墨羽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硬生生的打断瑞木懿往下说的话:“他没有死!” 瑞木懿的眉头顿时也皱紧了。 抿了抿唇,将心里那种逼得他几乎要抓狂的怒意压下去,也将一种隐约的心虚压下去。 深吸一口气,沉声反问:“若是他没有死,为什么不去救你?” 墨羽一时无语。 这个问题,她比他更想知道,又怎么能回答得出来,半响,墨羽才再度开口;“那当当呢?” 生死两茫茫10 这个问题,她比他更想知道,又怎么能回答得出来,半响,墨羽才再度开口;“那当当呢?” “死了!” 瑞木懿轻轻松松说出来的话,让墨羽心里更是一凉。 就她所知道的,只有当当知道夜寒的下落,但是,他却死了。 而她,还是不知道夜寒到底在什么地方。 瑞木懿从一开始就一直紧紧锁定墨羽眼眸,到此时,已经从她的神情上断定果然如夜寒说的一样,墨羽真的记不住当时的事情。 提着的心,顿时放下。 也不等墨羽往下追问,轻叹一声:“我率领禁卫军攻进夜杀门的时候,当当就已经被夜杀下手杀死。” 这个,他倒没有觉得自己是在撒谎。 在他的判断中,当当既然是夜寒的人,必定是死在夜杀的手里。 至死的必杀的一击,干净利索的手法,除了夜杀,又还能有谁做到? “现在已经没有夜杀门了。” 瑞木懿看着墨羽,勾唇笑笑:“目前夜杀门除了夜杀和几个漏网之鱼,所有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了。” 不管是夜寒杀死的,还是他动的手,这个就是最后的结果,也是事实。 墨羽顿时沉默下去。 静静的站在原地思量片刻,赤足一言不发转身往外就走。 “你去哪?” 瑞木懿心里一凉,情急之下立即站起来,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口因为这个举动迸裂,甩开急着赶来扶他的侍女,大步追上墨羽:“现在夜杀还活着” “我回夜杀门。” 墨羽低头,静静的看着瑞木懿抓着她手臂的手掌。 风轻云淡的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之所以留在夜杀门,就是为了等夜寒回来。 现在夜杀门没有了,她还是要回去。 因为再没有别的地方,让她可以安心的等候那个人回来。 墨羽静静的抬起头瞥了一眼瑞木懿被血迹沁红的胸口,淡然笑笑:“谢谢你救了我,若是有机会,我会救你一命还给你的。” 生死两茫茫11 墨羽静静的抬起头瞥了一眼瑞木懿被血迹沁红的胸口,淡然笑笑:“谢谢你救了我,若是有机会,我会救你一命还给你的。” 纵使瑞木懿救了她,纵使她明白瑞木懿对她的心。 就算是瑞木懿和她在迷离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那又如何? 她不是这个时空那些讲究三从四德的人,根本就不会为了一次不应该的亲密对一个男人产生任何情悸。 一命还一命,这个是她唯一可以回报的方式。 说完,也不等瑞木懿回答,直接挥臂,将他的手指甩开,径直往外走。 “等等!” 瑞木懿用力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墨羽回眸时清冷无波的眼眸,所有的怒意都化作无可奈何。 咬咬牙,沉声说道:“我叫侍女马上帮你准备衣服鞋子。” 墨羽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静静的点点头:“谢谢!” 听着瑞木懿有些懊恼的开口吩咐站在一旁的侍女,墨羽返身回到庭院中做下,视线再不看瑞木懿的方向看一眼。 心里是隐隐的抗拒。 抗拒着夜寒两个月之前帮她做下的安排。 瑞木懿紧紧的抿着唇,也未开口说一个字。 这样的墨羽,让他有些不知道能说什么,或者可以说什么。 “王爷,我今天早上听他们说,你受了伤” 沉默无语之时,一阵香风从院门处吹进,紧跟着一个娇娇怯怯的声音在从院门处传了进来。 声音,在看到墨羽的时候哑然而止。 快步往瑞木懿走去的身形也滞涩在原地,有些惊惶的看着静坐在院落中间的墨羽。 好一会儿,才勉强支撑起笑容,对着瑞木懿道了一个万福:“王爷,这个是?” “她叫墨羽!” 瑞木懿皱了皱眉,几近不耐的挥挥手:“本王还有要事要办,你退下吧!” “墨羽?” 美人站在原地,眼里依旧惊疑不定,笑容却好了一点:“想必是新进府的妹妹吧?” 生死两茫茫12 美人站在原地,眼里依旧惊疑不定,笑容却好了一点:“想必是新进府的妹妹吧?” 说着往墨羽的方向走近两步,只是两步,就被墨羽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定在原地。 “我没有那么多姐姐。” 墨羽将美人不应该有的惊惶看在眼里,皱眉,冷冰冰的说道:“我只是在这里呆一会儿。” 美人有些失神的死死盯着墨羽的脸,等她说完话好一阵之后,才如梦初醒的点了点头。 提唇笑笑,返身瑞木懿身边。 有些心疼,有些焦急的看着瑞木懿的被血染红的衣襟,侧脸看着站在一旁的侍女,低声呵斥:“你还在这里发什么愣,赶紧去叫太医过来,没看到王爷的伤口还在” “丽妃,够了!” 早已有些不耐其烦的瑞木懿沉声打断美人的话。 抬眼,往墨羽的方向看了一眼:“什么时候你变得听不懂话了?” 丽妃脸色微微一变。 刚才一时心慌,忘记瑞木懿向来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已经开口吩咐她退下,她就绝对不能再这里逗留。 想到这里,丽妃顿时紧紧的抿了一下唇:“王爷注意身子!” 屈膝,微微道了一个万福转身离去。 走到院门时,脚步放缓,回眸往墨羽的方向看了一眼。 和墨羽注视着她的眼眸对上时,眼里惊惶一闪而过,展颜一笑间款步离去。 “你这个丽妃,是什么时候进府的?” 听到墨羽突如其来的问话,瑞木懿先是微微一怔。 眼里随即出现了笑意。 第一次,墨羽不是因为夜寒开口。 虽然不知道墨羽为何会有此一问,但不管她说什么,只要不是提及夜寒,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好事。 想了想,轻声说道:“丽妃是邻国送过来和亲的公主,进府大约也有五年了吧。” “和亲?” 墨羽默默的将时间对上,突然有些了然起来。 生死两茫茫13 墨羽默默的将时间对上,突然有些了然起来。 轻轻的勾唇一笑;“原来她是南越国的公主。” “你知道?” 瑞木懿饶有兴致的挑了一下眉毛,感兴趣的却不是墨羽和他之间的话题,而是墨羽对丽妃的态度。 刚才他心思全部在墨羽身上,根本就没有看察觉丽妃不应该有的惊惶。 自然,也不明白墨羽为何会开口询问丽妃的事。 墨羽浅浅一笑,不再言语。 她本来就无心追究当年到底是谁是花钱让夜杀门杀死她的人,所有的一切随着这个身子的主人变成她之后,全部消散。 她,就是墨羽。 但是,越是不想知道的事情,冥冥之中就仿佛有一双手推到她的面前一样。 如果她没有判断错误,这个看到她之后就一脸惶然的丽妃,一定和当年那场屠杀有关。 或者,就是她和她身边的人找的夜杀门,要不然也不会再看到她之后,有这样惊恐的表情。 她的面容长大之后虽然有些变化,但模子却还是存在的。 丽妃心里有鬼,所以对她更是记忆犹新。 墨羽有些兴趣缺缺的想着其中的缘故,想到丽妃临去前回眸的那一眼里面的含义,不由得暗自嘲弄一笑。 墨羽从马车上那个跃下来的时候,眼眸顿时变得冰寒起来。 入眼处,一片荒芜。 那迎来送往的丽人坊,已经变成一遍焦土。 不少地方还在徐徐冒着黑色的烟。 夜杀门,果然不存在了。 瑞木懿透过侍女掀开的帘子,看到外面景象时,也微微怔了一下。 夜杀门身上,有无数的重案,为了以后可以详细掌握那些的资料,在他的人马离去的时候,他并没有吩咐烧毁。 现在 心里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瑞木懿抿唇支撑着身子站起来,在侍卫的扶持下踏下马车,微眯着眼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生死两茫茫14 心里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瑞木懿抿唇支撑着身子站起来,在侍卫的扶持下踏下马车,微眯着眼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看到被烧成废墟的空地,瑞木懿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从侍卫手里把手臂抽出来,挥挥手示意他退下去后,走到迎风静静站着的墨羽身边,沉声说道:“小心,应该是夜杀回来了。” 昨天离去前,他留下的那些禁卫军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过来向他禀报。 放眼看去,更是一个人影都无。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已经全军覆灭。 看到墨羽点头后,回头,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卫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严加防范。 无视伤处传来的疼痛,大步走到废墟一角,弯腰,用指尖查探那些灰烬的温度。 感觉到手指触碰处,传来灼热的烫手温度,瑞木懿的身子立即站直了。 快速的转身,往墨羽的方向走去,朗声说道:“我们先回去!” 这里的火势,刚刚灭了没有多久。 若是夜杀还在附近,看到他们的马车,一定会过来查看,他现在身受重伤,只怕无力保护墨羽。 话音才落下,瑞木懿的眼神骤然凌厉,身形快速往马车的方向返回;“小心。” 马车顶棚上,已然多了一个黑影。 在瑞木懿声音传到墨羽耳里时,那道身影也闪电般的往墨羽扑去。 无声无息的张开手抓向墨羽的肩膀。 手指白皙纤长。 食指处,带着一个和关节一样大小的玉石戒指。 听到瑞木懿的呼声,墨羽虽然没有听到身后的风声,依旧头也不回,身形快速往前一窜,离开刚刚站立的地方。 墨羽身形往前时,瑞木懿亦同时用最快的速度在半途改变方向往她迎去。 半空中,反手拔出腰间长剑。 长剑化成一道惊鸿,带着尖锐的风声越过墨羽的身子,刺向紧逼在她身后的夜杀。 生死两茫茫15 长剑化成一道惊鸿,带着尖锐的风声越过墨羽的身子,刺向紧逼在她身后的夜杀。 墨羽也及时的转身,看也不看,化掌为刀往身后砍去。 准确无误的看在从后面逼近的手臂上。 感觉到一阵大力从手上传来,墨羽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飞五六步。 停身同时,瑞木懿手中长剑也同时落地,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金石相交声音。 跟着瑞木懿的几个侍卫,此时也纷纷拔剑,抢在夜杀对瑞木懿再次动手之前,布下剑阵往夜杀攻去、 看着逼近的剑幕,夜杀方方正正的脸上,出现一抹憨厚的笑意。 站定身形,抬臂,手臂从一个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闯过剑幕,准确无误的抓住那些侍卫的颈部,扭断筋骨,甩出。 手指抓住最后一个侍卫,看着那双因为惊恐收缩的瞳孔,笑笑。 “是不是很怕?” 说话时,手指逐渐收紧。 听着掌心里传来骨头碎裂发出的‘咯咯’声,眼里笑意更甚。 视线却离开了侍卫的颈部,挪到了站在他和墨羽中间的瑞木懿脸上。 刚才那句话,他根本就不是对侍卫说的,而是问瑞木懿。 看到瑞木懿紧皱着眉,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夜杀有些讥讽的笑笑,视线往下滑落,看着那把落在地上的长剑。 轻叹一声:“你的武功不错,只可惜遇到我的时候不对。” 视线,越过瑞木懿经过的地方,看着他因为骤然用力,伤口全部裂开滴落在地的点点血滴,笑笑,将掌中抓着的侍卫甩出十几米,撞到一棵树上停了下来。 “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对上瑞木懿骤冷的眼眸,夜杀的眼神更是轻松起来:“等你回去把伤养好了,再来找我把她要回去。” 她,指的当然是墨羽。 在墨羽身上,还有他种下去的蛊种,明月死了,他更需要这个新的蛊鼎帮他消除体内蛊虫的反噬。 盖世霸主1 在墨羽身上,还有他种下去的蛊种,明月死了,他更需要这个新的蛊鼎帮他消除体内蛊虫的反噬。 听着夜杀轻松戏谑的话语,瑞木懿心里的怒意,却逐渐平息下来。 嘴角逐渐泛起笑意:“你应该不知道本王的性格吧?” 怒意消失的原因是他不会走,也不需要夜杀这个机会。 生与死的时候,心反而一遍清明。 因为警惕防备而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昂头,傲然的一笑:“世间上只有本王不要的东西,但若是本王不愿意,谁也不能从本王手里抢走。” 说话时,霸气十足,绝对不容人反对。 看着夜杀因为他的话有些微怔的眼眸,面色一沉,往前踏上一步。 一字一句从唇齿间逼出三个字:“包括你!” 夜杀皱了皱眉。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在这个实力明显悬殊时,还咄咄逼人的瑞木懿,半响,眼眸一冷:“你觉得凭你现在的能力,可以做到?” “做得到!” 瑞木懿嘴角噙着的笑容,多了一丝残忍:“本王要是杀了你,当然就做到了。” 再度逼近一步,抬脚在地上的剑柄上一勾,反握在手:“要是你杀了本王,世间上既然没有本王这个人,自然也没有本王的想要的东西,也一样算做到。” 夜杀眼眸惊疑不定,竟不知不觉随着瑞木懿的踏前退了半步。 虽然只有半步,瑞木懿的气势却顺势大涨,隐隐之间将夜杀的杀气全部笼罩。 持剑手臂往外一挥,冷声断然低吼:“动手!” 剑若惊鸿,夹带着不仅仅是剑气或者杀气,而是让夜杀莫名心慌的霸气。 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如此霸道。 霎那间,突然感觉瑞木懿的受伤只是假象,是抓拿他的圈套。 而他,昨天才被夜寒的扇子划伤,体内的蛊虫虽然压制下去,却耗损太多精力。 心寒之余,夜杀堪堪避开瑞木懿气势磅礴一剑,身形迅速退却,隐遁消失不见。 盖世霸主2 心寒之余,夜杀堪堪避开瑞木懿气势磅礴一剑,身形迅速退却,隐遁消失不见。 瑞木懿这月华国第一高手之名,又岂容人小视。 就算是夜杀,也不能。 瑞木懿直身站立,手中剑斜斜的随意指地。 视线,紧紧的锁定夜杀消失的地方,冷笑一声:“一个小人,也敢在本王面前妄言!” 墨羽的视线从夜杀退走的方向挪回拉,微微蹙眉。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瑞木懿居然会直接出手,更没有想到等她准备上前联手攻击时,夜杀居然会不战而退。 看着瑞木懿站得直直的身子,墨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夜杀被瑞木懿刻意而为的凌厉霸气吓得离去,但是她这个局外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只要夜杀出手,重伤时候的瑞木懿,根本连一招都接不了。 他胸前的伤口,比刚刚受伤的时候更加严重。 就是停身站立那一下,血就顺着他衣衫,流到地面凝聚成潭。 墨羽走到瑞木懿胸前不到半尺的地方停下,用身子帮他已经被鲜血浸透的胸前衣襟挡住,不让也许在一旁窥视的夜杀看到。 昂头,看着他已经有些涣散的眼,淡然开口:“你又是何苦?” “本王性格向来如此。” 瑞木懿低头看着墨羽,勾唇一笑:“只要是我的东西,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抢走。” 一样的回答,让墨羽哑然失笑出声:“但我不是你的。” 迎着墨羽清冷的眼眸,瑞木懿心里莫名懊恼起来。 “我为的也不是你。” 眼睛,瞬间决然:“如果随便一个人说说,都能让我听话放弃,以后本王也不用出去见人了。” 说完,转身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背始终挺得直直的,迈步之间,也是豪气如云。 走到马车旁,矫健的抬步跨上马车,刚刚进入车厢,整个人重重倒下,昏死过去。 盖世霸主3 走到马车旁,矫健的抬步跨上马车,刚刚进入车厢,整个人重重倒下,昏死过去。 默然跟在瑞木懿身后的墨羽看到这一幕,脸色不变,望都不望车厢里的瑞木懿一眼。 直接跨上马车,拾起马鞭,将车夫的尸首推下马车,面无表情的扬鞭往瑞木懿的行馆缓缓前行而去。 她当然知道瑞木懿上车之前那个气势磅礴的样子,都只是装出来的。 为的就是怕夜杀看出任何一点疑点后,再次去而复返。 到了此时,她更不能露出任何不应该有的神情。 急驰到转角处,感觉到远处目光窥视造成的感应,墨羽的嘴角不由得轻扬起来。 扭头,含笑对瑞木懿笑笑:“他果然是一个老狐狸。” 稍顿片刻,估摸着大约是瑞木懿已经回答的声音,再加上一句:“你不应该那么快就动手的,晚一点也许就能一劳永逸了。” 马车,转了一个弯道,将那道视线抛到后面,墨羽的脸色就逐渐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却始终不敢扬鞭加快马车的速度,只能是保持着缓慢的速度而行。 到了瑞木懿的行馆,心,才定了下来。 她不怕死,但是也不愿意连累为了她两次受到重创的瑞木懿送命。 抬手,无声的示意站在门外的侍卫将瑞木懿抬进行馆。 翻身下车,对着来路一个地方微微勾了一下唇,转身跟着侍卫踏进行馆中。 想到此时一路跟在他们身后的夜杀,,墨羽嘴角更是往上轻扬起来,若是夜杀得知他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思量时,看着那些慌忙往他们这边赶过来的管事,墨羽脸色骤然一沉。 视线一一环视过所有的人,冷声开口:“我不是你们王府的人,更不是你们的主子,但若是谁敢把九皇子的伤势说出去,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 推荐杀手系列完结文文《杀手也系列之舞倾城》 盖世霸主4 视线一一环视过所有的人,冷声开口:“我不是你们王府的人,更不是你们的主子,但若是谁敢把九皇子的伤势说出去,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抬起右手,用食指往墙壁上一戳,直至没入最后一个关节。 收回手,一言不发的转身跟着疾抬着瑞木懿的人,往他的寝室走去。 走到房间里,掩上门,坐下。 静静的看着几个太医为瑞木懿救治。 等他们忙完之后,起身询问:“会不会死?” 这样直言的询问,让几个太医一时怔住,面面相觑一番。 虽然不知道墨羽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在她的冰寒视线下,为首一人终究还是老实低声回答:“九皇子重伤后妄动真气,伤口从里面迸裂,若是不小心” “我问的是他会不会死!” 墨羽有些不耐的打断太医的解释,太医说的这些,她都懂。 现在她唯一要确定的就是这样的伤势,瑞木懿会不会死而已。 在她的心里,人只有两种。 死人,或者活人。 “这个,只能是看九皇子吉人天相了。” 太医皱了一下眉头,干涩艰难将话说出来:“若是九皇子能熬得过这三天,以后就应该不会” “行了。” 听着太医的话,墨羽的心顿时定了下来:“这样,他一定死不了。” 回眸看着一脸惨白躺在床上,依旧是霸气十足的瑞木懿,墨羽不由得轻扬了一下嘴角。 所谓的吉人天相,大部分都是来自伤者自己本身的求生意志。 霸气凛然的瑞木懿,又怎么会连这样的意志都没有? “王爷!王爷你没事” “闭嘴!”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急急的推开,紧跟着而来的焦急尖锐刺耳声,立即被墨羽压低的呵斥声打断。 踏了一只脚进门的身子,在看到墨羽时更是一怔,有些惊慌定在原地。 盖世霸主5 踏了一只脚进门的身子在看到墨羽时也是一怔,有些惊慌定在原地。 刚张开嘴准备呵斥出声的那些话,更是变成了勉强笑意后的轻语声:“原来是妹妹。” 墨羽听到妹妹这个称呼,突然想起夜寒用皮鞭告诉她的事情,不由得轻扬了一下嘴角。 在夜杀门里,没有姐妹。 其实在这里,又何尝有什么姐妹可言。 丽妃看着墨羽嘴角的笑意,眼里惊惶渐去。 笑盈盈的走到墨羽身边,嫣然笑道:“妹妹是怎么认识王爷的?” “瑞木懿重伤,丽妃难道不去看看他如何?” 看着想从自己嘴里套话的笑脸,墨羽皱了皱眉头,淡然提醒丽妃此行的目的。 丽妃闻言心里一惊,急忙扭头往床的方向看去。 看到瑞木懿的惨白的脸,一时也顾不得和墨羽亲热,急忙询问:“王爷怎么样?” “如果你不再尖叫,我相信他没事。” 墨羽确定丽妃不会再发出那些她受不了,重伤的瑞木懿更加受不了的尖叫后,淡淡的一笑,将视线从丽妃惊疑不定的脸上移开。 反正瑞木懿就躺在那里,房间里也有再次照料的太医,索性就让丽妃自己去看。 侧脸,透过张开的房门,遥看着院落中间的一朵盛放正艳的白玉兰上。 她不是那个从小金枝玉叶的公主,对那些在原来那个时空就有耳闻的女人战争毫无兴趣。 丽妃和她的恩怨,不过就是因为她现在这个身子起来的。 她也干脆直接忽略丽妃和她这个身子原来的关系,远而避之。 实在无心和这些算计的女人,做一些无聊的争执。 耳里传来丽妃询问太医的话语声,墨羽也懒得去听,自顾自想着一些事情。 突然之间,有些仲怔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从醒过来到此时,她才发现有些事情不对劲。 ~~~~~~~~~~~~~~~~~~~~~~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女佣兵:绝色锦衣卫》 盖世霸主6 突然之间,有些仲怔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从醒过来到此时,她才发现有些事情不对劲。 抬手,拿起桌面上的杯子,手指用力将它完全捏成碎片,随手从房门往院落外掷去。 丽妃站在墨羽身后,看着那些被墨羽掷出的细碎瓷片深嵌在墙壁上,组成一朵白玉兰形状的白色图形。 脸色立即变得犹如死灰般难看。 墨羽的脸,却比她更加难看。 在她预期中,这些瓷片应该完全没入墙壁中消失不见,连一点白色都不应该看得到。 但是,它们只是嵌在墙体的表面上。 就在刚才,她突然想到夜杀的武功的确高深叵测,但他既然能被瑞木懿吓走,就说明他的武功比起瑞木懿没有受伤之前应该差不多。 而她的功夫虽然那么厉害,但怎么样也不至于在一触之下被震飞后退。 现在,墨羽终于明白其中原因。 她高估了自己的功力。 或者准确的说,她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月之前那些意外而来的真气,又在她睡醒一觉后莫名消失。 就是因为那莫名消失的功力,她因此拿捏不住自己应该使用的力道,和夜杀交手时直接被他的反震力震飞。 那些功力,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下意识地懊恼后,墨羽心里随即对自己的失落暗自哂笑,既然是莫名而来,莫名不见也是正常。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 “妹妹好功夫,王爷昏迷不醒不能被人打扰,你我二人不如到姐姐那边品茶谈心如何?” 思量之间,墨羽听着身后丽妃勉强说出来的笑语声,微微皱眉。 回眸看着丽妃,淡然说道;“我没空。” 视线往瑞木懿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瑞木懿醒来之前,不管日夜我都要留在这里。” 按照她对夜杀门的了解,夜杀这两天必定会派人过来,瑞木懿是为了她受的伤,她也不能对昏迷毫无抵抗的他置之不理。 盖世霸主7 按照她对夜杀门的了解,夜杀这两天必定会派人过来,瑞木懿是为了她受的伤,她也不能对昏迷毫无抵抗的他置之不理。 这样的话落在丽妃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强笑开口:“妹妹和王爷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层关系,姐姐并不知道,但是” 视线,朝瑞木懿的方向看了一眼,含笑轻语:“但是不管如何,妹妹现在终究还是没有名分,若是这样呆在这里,孤男寡女的传了出去对妹妹的名声实在有些不好,不如先到姐姐那边居住几天,等王爷醒来了再做定夺,如何?” 墨羽淡然一笑,不答。 静静的看着丽妃,等她的笑容一点点收敛消失,变成略带尴尬后,才是轻扬一下嘴角:“多谢姐姐关心。” 稍停,冷眼看着丽妃笑容重新绽放,轻描淡写的一笑:“那些名声什么的东西,我并不在意,就不劳姐姐多费心了。” 说完,直接将视线从丽妃的脸上移开。 泰然自若的欣赏着院落里的花。 丽妃笑容慢慢僵硬,最后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良久,漠然吩咐太医好生照料瑞木懿之后,一言不发的离去。 夜已深。 窗外月色如华,将紧闭着的镂空雕花窗叶蒙上一层淡淡的银色。 墨羽和衣躺在房间最暗处的躺椅上。 躺椅的位置,是她自己挪过来的,处于视线的死角,不管从门外任何角度来看,都无法察觉她的存在。 “红姐,你怎么来了?” “太医吩咐我拿这个药过来。” 听着外面侍女的悄语声,墨羽的嘴角就逐渐往上勾了起来。 如此深夜,瑞木懿又是呈昏迷状态,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东西,这个侍女在这个时候过来,想做什么? 看来,她要等的人,终于还是出现了。 盖世霸主8 看来,她要等的人,终于还是出现了。 确定这一点,墨羽躺在黑暗中的身子却是动也不动,静静的看着那个叫小红的侍女手持托盘,悄然从门外走进房间。 看到小红往瑞木懿看了一眼,随即在房间里张望一番,放下手中托盘退出去后,墨羽眼里笑意更甚。 外面守候的人,既然能叫得出这个侍女的名字,那她就只是一个被人用什么手段要挟,先行进来查看是否有危险而已。 真正的人,却在后面。 心里,细细思量,这一次来的人,会是夜杀中的哪一个? 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来的人,绝对不会是夜杀。 一个能被人用气势吓走的人,绝对不会冒险到别人的地盘试探。 月色将整个夜空照得皎洁明亮的时候,也帮夜无藏身的地方造就了一个阴影。 夜无丝巾蒙面,站在瑞木懿院外的树下阴影处,静静的看着一队巡逻的侍卫从自己身边走过。 嘴角,讥讽的往上勾了起来。 无声的用唇形说出两个字:“废物!” 看到一道水红色的身影急急忙忙的往她的方向走来,眼眸顿时微眯,还未等那个人走进,抬起手一把将她拉入黑影中:“怎么样?” “王王爷” 小红咽了一下喉咙,颤颤巍巍的将自己刚才在寝室内看到的情况说出来:“王爷躺在床上,我进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反应。” “然后呢?” “那些侍女都守在外面,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听说是太医吩咐,不许有人在里面逗留,免得惊扰到王爷。” 小红说完后,脸上顿时就出现了哀求:“女侠,我已经帮你做完了,我母亲” 夜无盈盈一笑,在小红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之前,抬手,掐住她的颈部,对着那双惊恐的眼睛笑笑:“我答应过你,一定会让你看到她。” 盖世霸主9 夜无盈盈一笑,在小红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之前,抬手,掐住她的颈部,对着那双惊恐的眼睛笑笑:“我答应过你,一定会让你看到她。” 手指逐渐用力。 松开手,看着已经窒息死亡的小红缓慢滑落到底。 抬手抚过长长的发丝,轻叹出声:“看我多好,把你送到你母亲身边了。” 轻抚在头上的手指快速的将发丝缠绕成髻,另一只手别上发簪,等巡逻的侍卫再次过去后,快速的往瑞木懿居住的院落掠去。 从围墙处越进院子,隐身于暗处看着站在门边的几个侍女,勾唇一笑。 沿着暗处,缓步往寝室一旁的窗台走起。 站在窗台下,闭目,往里面聆听了片刻。 良久之后睁开眼,确定里面正如小红所说,只有瑞木懿一人。 立即抬起白皙的芊芊手指,点在窗户暗栓处,用暗劲震断窗栓。 夜无对自己的感应能力向来都很满意。 只要她愿意,在这样的距离下,房里角落就算是有一只老鼠,她都可以感觉得到是大是小。 月色下,夜无抬起手无声无息的拉开窗叶,翻身落入房间地面。 还未站直身子,夜无全身的肌肉就僵硬起来,保持着屈膝的姿势,再不敢有丝毫动作。 她后颈处,一道利刃独有的冰寒感觉,紧紧地压着后颈皮肤,只要她稍有动作,后颈的利刃就会轻轻松松的咬了她的命。 前方视线里,瑞木懿依旧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 夜无不由得一阵心寒,在房间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人。 而且,就在她刚刚站立的窗户旁边。 她居然感觉不到那个人的存在。 “在你从窗户翻进来的时候,我一共有十三个机会把你的头割下来。” 夜无心里惊骇无比的时候,冷冰冰的话在她的耳畔响起,让她心里更是一惊,这个声音她很熟悉,熟悉到每一天都想到怎么把声音的主人杀死。 盖世霸主10 夜无心里惊骇无比的时候,冷冰冰的话在她的耳畔响起,让她心里更是一惊,这个声音她很熟悉,熟悉到每一天都想到怎么把声音的主人杀死。 墨羽! 夜无有些僵硬的侧脸看去,入眼处,是墨羽似笑非笑的嘲弄面容。 眼角余光瞥着墨羽压在自己后颈的匕首,夜无心里更是惊骇。 她犯了和明月一样的错误。 错误的估计了墨羽刻意隐藏的实力。 墨羽只是一个运气极好的媚杀,印象中,她的功力更是和她差了一个等级,怎么逃得过她的感应搜索? 墨羽直接无视夜无的惊骇,手指翻转,压在夜无后颈的匕首顿时消失。 勾唇,冷冰冰的笑笑:“我的功夫绝对比你想象中的好得多,最好不要逼我杀了你。” 说完,返身走到房间椅子上坐下。 泰然自若的模样,根本就不在乎夜无是否会从后面袭击。 夜无一直紧紧的盯着墨羽的动作,直到她返身坐下,视线再度和她对上的时候,心里的骇然更是浓烈。 就是墨羽转身的时候,她都始终看不到任何破绽。 根本就没有出手攻击的机会。 “我留下你的命,只是想问你是否知道一个人的下落。” 墨羽冷冰冰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让夜无心里顿时凛然。 蹙眉,柔声细语:“我不会出卖夜杀的。” 就在昨天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身上的蛊毒还有一个人可以解,她又怎么可能出卖那个唯一可以解开她身上蛊毒的人? “我问的不是夜杀。” 墨羽不耐烦的直接否决夜无的担忧,皱眉,冷眼看着夜无有些惊疑的眼眸,冷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在乎的是谁!” “夜寒?” 夜无惊讶的低呼一声,侧脸往房间里快速的扫视了一圈。 紧跟着眼里出现了怒意,冷笑一声:“就算是我怕死,但是也由不得别人这样戏耍。” 抬起手,轻抚过耳垂,指尖,霎时将蒙在脸上的面巾解开:“你是最后见到夜寒的人,却来问我?” 盖世霸主11 抬起手,轻抚过耳垂,指尖,霎时将蒙在脸上的面巾解开:“你是最后见到夜寒的人,却来问我?” 面巾下,几道破损血痕,从额头一路到鼻子,把夜无秀丽的面容变得丑陋无比。 血痕旁边是夜无杀意凛然的眼眸,冷冰冰看着墨羽:“你说你不知道夜寒在什么地方,那你是不是也想对我说,这个不是夜寒带着你杀出夜杀门的时候,你亲手抓的?” 墨羽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想说什么,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似乎,根本就没有夜无说的这些印象。 但是夜无怒意凛然的眼睛,却明白的告诉她,夜无说的是真的!夜无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瑞木懿,再看着墨羽时,眼眸突然充满了讥讽。 恶毒的,嘲弄的笑笑:“你现在不是已经在别人的房间里了?何必还要追问夜寒的下落?” 说着轻叹一声,幽幽的说道;“不过你这样的选择也正常,夜寒再好,也不过是一个只能活十几天的人了,重新找一个依靠,也对!” “王爷,你醒了?” 瑞木懿刚刚睁开眼睛,意识还没有恢复,耳里就传来了焦急的声音。 视线,逐渐聚焦在眼前那张俏脸上。 看清楚并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人后,用力皱了一下眉头;“她呢?” 丽妃先是一怔,脸色随即微变,低下头避开瑞木懿的视线,柔声说道:“王爷重伤,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太医说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才行” “本王问你,她呢!” 不等丽妃温柔的话语说完,瑞木懿低吼出手,打断她的话。 丽妃抿了抿唇,犹豫片刻,轻声说道:“王爷为她受伤,但是她” 迎着瑞木懿渐冷的眼眸,丽妃压抑着心里愉快,轻声说道:“她未免也太忘恩负义了,当天晚上就不告而辞了。” 盖世霸主12 迎着瑞木懿渐冷的眼眸,丽妃压抑着心里愉快,轻声说道:“她未免也太忘恩负义了,当天晚上就不告而辞了。” 瑞木懿闻言,先是一怔。 视线随即越过丽妃的肩膀,看向站在一旁默然侯立的侍女,沉声吩咐;“更衣,备车!” 虽然不知道墨羽为何会不告而辞,但心里明了,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得到墨羽。 丽妃听着瑞木懿的话,刚才的愉悦,顿时全然消失。 急急的抬手抓住已经咬牙支撑着身子准备起来的瑞木懿,气急攻心的尖声说道:“王爷,你这样又是何苦,她跟本就不在乎你。” 说话间,看到瑞木懿骤然变冷微眯的眼眸,呼吸顿时为之一涩。 瑞木懿的性格,但凡决定的事,从来不容枕边之人多言。 就算是她身为南越国送过来和亲的,被皇上钦点为九皇子妃,也是一样。 抓着瑞木懿手臂的手指松开一点,轻叹出声:“我也只是担心王爷重伤才醒,太医吩咐定要好好静养,若是王爷出去有什么闪失,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如何担当得起。” “本王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担当。” 瑞木懿皱了皱眉,抬手,将手臂从丽妃轻轻扶着的指间抽了出来,勉力站起身在侍女的服侍下更换好衣服。 再不看丽妃一眼,径自离去。 丽妃缓慢的将手放到自己膝盖上。 低头看着自己尖尖的指尖,嘴角逐渐往上轻扬起来。 无声叹息一声后,低低的开口:“你既然逃过了那一劫,偷生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来和我争?” 瑞木懿斜倚着车厢壁坐着,从车帘被风不时吹开的缝隙中,看着外面的湖光风光和时不时迎面而过的路人。 马车缓慢停下,瑞木懿勉力踏下马车,视线环绕一圈,看到凭湖而立的墨羽时,心里石头落下之间却又是隐隐作痛。 盖世霸主13 马车缓慢停下,瑞木懿勉力踏下马车,视线环绕一圈,看到凭湖而立的墨羽时,心里石头落下之间却又是隐隐作痛。 更不知在这里找到墨羽,是应该庆幸还是难受。 他身边,就是夜杀门的那一片残存的废墟。 墨羽站立的地方,离他最多不过百米。 正如瑞木懿预料的一样,墨羽还是回到了这里。 瑞木懿很清楚,能让墨羽丢下为她受伤的他不告而辞,只能一个原因。 夜寒。 只有夜寒,才能让墨羽做到这一步。 也只有夜寒,才能让墨羽对天底下所有的一切都不在意。 而她能等夜寒的地方,就是他身边这个已经变成一遍废墟的夜杀门。 阳光照耀在墨羽身上,仿佛帮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让静静凭湖站立的墨羽就像是一座雕像。 一阵轻风吹过,将墨羽的发丝吹拂得往后飞扬。 墨羽却是动都不动,轻风吹过脸颊的时候,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就那么静静的站着,视线看着他的方向。 但是瑞木懿却知道,在墨羽的眼里根本没有他,因为他不是她要等的人。 瑞木懿的心,重重的抽痛了一下。 一直,以为心痛不过是文人无端弄出来的无病呻吟的词,但刚才,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才知道原来心真的会痛。 从小,他都很清楚的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也会想尽办法去拥有或者握紧自己想要的,死也不放手。 在看到墨羽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他。 因为那一眼,他听到了自己心动的声音,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到每一天都到这里找她。 但是,从墨羽身上,他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一个同样明白自己心里想要什么,也同样执着的人。 如此的执着,谁又能将夜寒从她心里拉走? 他派遣出去截杀夜寒的那个侍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禀报,意味着什么,瑞木懿非常清楚。 盖世霸主14 他派遣出去截杀夜寒的那个侍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禀报,意味着什么,瑞木懿非常清楚。 不回来,只是回不来。 那个侍卫死了,就意味着夜寒还活着。 迟疑片刻,瑞木懿挥开侍卫扶着他的手臂,抬步往墨羽的方向走去。 “我听他们说,那一天,你是抱着我从夜杀门里出来了?” 在瑞木懿还有十步的时候,视线一直没有往他看一眼的墨羽,冷不防的开口询问。 瑞木懿微怔,想不到墨羽会突然有此一问,也来不及思考,轻微的点了一下头:“是!” “一路上都没有丢下过我?” 瑞木懿皱了一下眉头,这样的问话,让他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了。 似乎,墨羽知道了什么。 事到如今,也只能断然按照原来的答案回答:“是!” 听到这个回答,墨羽无意义的提了提嘴角。 在她醒来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感觉,是一个让她安心的,全心依靠感觉的宽厚背部。 而不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如果瑞木懿当时是抱着她,拼死从夜杀门出来的,她怎么会有那样的朦胧感觉。 缓慢的收回视线,看着瑞木懿胸前被伤口渗出来的血水染红的衣衫。 平静无波的眼里,突然出现一丝嘲弄。 勾唇笑笑:“如果你是抱着我出来的,一路又未放过手,为什么会是胸口受伤?”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让瑞木懿心里骤然一惊。 很多问题本来是他早就想好的,但墨羽问话的方向,却和他预料的不同,让他一时之间竟然无从应对。 墨羽,终究还是知道其中的缘故了。 抿了抿唇,皱眉,沉吟片刻才开口断然说道;“当时从夜杀手里救你出来的,的确另有其人。” 事情无法隐瞒的时候,瑞木懿绝对不会像一个傻子一样企图遮掩,更清楚真话在这个时候比假话来得有用。、、、、 盖世霸主15 事情无法隐瞒的时候,瑞木懿绝对不会像一个傻子一样企图遮掩,更清楚真话在这个时候比假话来得有用。 在墨羽骤然屏住的呼吸中,瑞木懿坦然的挑眉笑笑:“救你的人,是夜寒!” 墨羽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着自己的心情。 半响后轻叹一声:“果然是他!” 果然,只有夜寒,才能在她昏迷的时候,带给她安心的感觉。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墨羽声音平静无波,这一切在那一夜听到夜无说出来的时候,已经在心里确定。 此时开口询问,也不过是再三确定而已。 说完话,视线也从瑞木懿的脸上移开,回到夜杀门的那一片废墟上面。 不动不语,就那么静静的等着。 瑞木懿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墨羽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这个地方的,但是,他敢肯定墨羽最起码有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 “难道你就准备在这个一直站着?” 瑞木懿的担忧,化成怒意冲口而出,得到的,却是墨羽轻描淡写的一瞥。 这个问题,墨羽根本就不准备回答。 静静站立,就是连小手指也不曾动一下的身子,就是最好的回答。 心思念念之间,全是五年以来和夜寒相处的点点滴滴。 夕阳西下,暮色渐浓。 明月从树梢升起,将不远处的黑色废墟勾染上一层薄薄的银色。 从问完那句话后,得不到回答的瑞木懿,就一直沉默不语,站在十步外和墨羽遥遥相对。 各自,倔强的等候着自己心里想要的那个人。 “夜寒不会回来的。” 这一次先开口的,还是瑞木懿;”他之所以离去,就是因为他当时只剩下半个月的性命,所以才会把你托付给我。” 紧紧的抿了一下唇,沉声说道:“他离去是不愿意看到你为他难受,你这样,又让他如何安心!” “安心?” 银色的月光映入墨羽眼眸,更显清冷:“他若是不出来见我,就是死了,我也不会让他安心!” 盖世霸主16 银色的月光映入墨羽眼眸,更显清冷:“他若是不出来见我,就是死了,我也不会让他安心!” 抬眼,看向天心中的已经残缺了一点的明月,墨羽深吸了一口气,断然说道;“他就这样一走了之,难道我又安心?” 夜寒的命,只有十天了。 在这十天里,他会不会回来。 三天里,无日无夜的不吃不喝不眠等待,也让墨羽已经处于极度气愤状态。 微眯着眼,环顾着周围,扬声说道:“不管是剩下一天还是十天,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说就走!”说话时,墨羽的眼眸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身子却是站得更直。 紧紧地抿上唇,任凭夜风吹拂着发丝,也吹拂着刺痛的心。 瑞木懿深吸了一口气,返身,走回马车旁边。 侧脸吩咐跟在身边的一个侍卫:“去准备水和食物,送给她。” 皱了皱眉,再次开口吩咐:“我们的一并准备好。” 踏上马车,将帘子掀开,倚着车厢壁遥看着墨羽。 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束手无策的感觉,若是别人,他绝对会直接不顾而去。 但是现在不同,他可以做的,和墨羽一样。 只能是静静的等待。 一个等待着一个已经死定了的人。 一个,等待着也许永远没有希望的人。 墨羽走到湖边,屈膝蹲下身子,将手指缓缓的浸入湖水中。 无月的夜,显得比平时黑沉许多。 她的心,也比以往更是低沉。 今天就是初一了,也是夜寒可以活下去的最后一夜。 墨羽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当当蛊毒发作,在这个湖畔打滚哀求她杀了他的模样。 生不如死! 想到这个词,墨羽心里一阵刺痛。 现在的夜寒,是否也在受着这样的苦楚?在他身边,是否有一个愿意帮他痛快结束生命的人? 盖世霸主17 现在的夜寒,是否也在受着这样的苦楚?在他身边,是否有一个愿意帮他痛快结束生命的人? 感觉到湖水从水里传来的冰冷,墨羽无意义地提了提嘴角。 心里,一片荒凉。 那样的蛊毒,让人连自杀的气力都没有,若是她陪在夜寒身边,也能帮他了断,拥着他,让他毫无痛苦的离开。 但,他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 十几天以来,她始终停留在这个地方,每一天,除了偶尔倚着树枝闭一下眼睛之外,视线都未曾离开过夜杀门那一片废墟。 夜寒终究还是没有来。 在他最后一夜里,也没有回到这个和她相处了五年的地方。 寂静中,第一道晨曦,从湖畔另一端传来。 霎那间整个空间顿时明亮许多。 晨曦中,墨羽低头看着自己放在湖水里的手,一滴眼泪,用眼角坠落。 滴入水中消失不见。 眼泪,只有一滴。 也是墨羽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滴泪。 初二的早上,终于来临。 泪水融入湖水时,墨羽也听到自己的心开始崩塌,里面,是更多的,永远流不出去,一辈子滞涩在心底的泪。 脸上却是平静如水,轻风吹拂将眼角那滴泪滑过的痕迹吹干。 墨羽静静的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子沿着湖畔往会走。 经过那一片废墟,脚步停了一停,勾了勾唇,视线未曾往废墟的方向望上一眼,紧跟着继续往前而行。 现在已经是初二,夜寒已死,夜杀门对她而言再没有意义。 瑞木懿的马车始终停留在那里。 他的人,也一直坐在车厢里等着,他的身子和意志向来不错,伤势在这样的环境调养下,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见到墨羽走过来,急忙坐起身从马车上跃下,站在路旁等着她。 墨羽的眼睛,也未曾看他一眼,保持着不疾不徐的从容步伐,越过他的身子,漠然离去。 绝世霸主18 墨羽的眼睛,也未曾看他一眼,保持着不疾不徐的从容步伐,越过他的身子,漠然离去。 瑞木懿看着墨羽挺得直直的背影,紧走两步:“墨羽!你” “你放心,我没事。” 墨羽回眸扬唇一笑:“只要能活下去,我就会好好的活。” 她的命是夜寒用命换来的,当然要好好的活,帮夜寒一起活下去。 转身,快步离去。 华灯初上。 街道上人群如流。 墨羽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心念之间,竟然有些茫茫然的感觉。 从湖畔离开后,整个人就仿佛被抽干了一样,随意找了一个客栈足足睡了三天。 直到刚才,她才醒了过来。 在客栈里用了晚膳后,百般无聊的走到街上,却发现站在人群里,更加孤单。 不管这个世上有再多的人,也少了她心里挂念的那个。 寂寂无聊的转了一个弯,墨羽的嘴角顿时往上勾了一下,刚刚的寂寞,顿时被多年杀手生涯的本能取代。 不着痕迹的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 视线,最后落在前斜方一个挑着一担果蔬,迎面朝自己走过来的小贩身上,紧走几步迎上前,随手从里面拿起一个梨,勾唇一笑:“这个多少钱。” 在小贩微怔时,墨羽嘲弄的勾唇一笑;“要不要我告诉你,在这个季节,梨五文钱一个。” 伸手,往小贩担子一指:“而桔子,就是三文钱。” 随手将梨往小贩的担子里一抛,墨羽眼里嘲弄的笑意更甚:“我说得对不对?” 、 话音落下的同时,墨羽身形快速的往前一窜,返身,一个后肘狠狠的撞击在小贩的胸膛上,满意的听着骨骼碎裂的声音,轻笑出声:“想要乔装打扮,最好还是把准备做足。” 本王的人,皇上也不能杀1 话音落下的同时,墨羽身形快速的往前一窜,返身,一个后肘狠狠的撞击在小贩的胸膛上,满意的听着骨骼碎裂的声音,轻笑出声:“想要乔装打扮,最好还是把准备做足。” 反手,一把抓住小贩往旁边一个卖玉的摊子上掷去。 站在原地背手,噙笑看着卖玉之人一边惨呼叫赔,一边跌跌撞撞的往自己扑过来。 等他近身,右手一把抓住卖玉人的手。 反手一拧将他的手腕向上扭转,笑笑:“看来这段时间的治安还真不安全,一个小贩出门都带上匕首了。” 手腕再次翻转,将卖玉人隐藏在手中的匕首震落。 松开手指在匕首未落地之前一把抄住。 笑笑,左手快速无比的抬起,食指指尖在卖玉人咽喉处轻点。 冷眼看着卖玉人的身子慢慢的往地上滑落,冷笑出声:“如果今天来的都是这样的废物,你们叫夜杀换一帮人过来!” 视线,滑过身边的人,低叱出声;“不想死的,立即给我滚!” 大街上的人,实在说是太多了。 那些意图不轨的人隐藏在人群中,对她,不是一件好事。 墨羽最后一个字说完,稍顿片刻,大街上才开始有了反应。 尖叫声,呼喊声在墨羽的身边骤然响起。 突发的事情,让那些路人几乎都是仲怔了一两秒才开始发现出了什么事情。 混乱中,混在人群中的那些人也逐渐显露出来。 人数不少,大约有二三十人。 看着那些跃跃欲试,又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上前的人,墨羽的嘴角,逐渐往上勾了起来。 他们的人数虽多,但功夫却 在墨羽眼里,这帮人跟羊群实在没有什么区别。 有些兴致缺缺的皱了皱眉,墨羽将手中抓着的匕首随手往旁边一扔:“夜杀门难道就剩下你们这些废物不成?” ~~~~~~~~~~~~~~~~~ 推荐杀手系列完结文《杀手也系列之舞倾城》 本王的人,皇上也不能杀2 有些兴致缺缺的皱了皱眉,将手中抓着的匕首随手往旁边一扔:“夜杀门难道就剩下你们这些废物不成?” 这些人的功夫,实在让她有些看不上眼。 就是出手也觉得浪费体力。 “墨羽!” 一个乔装成街头卖艺的大汉,在墨羽转身欲走前大喝出声。 也不知道是为他自己壮声威,还是习惯使然,抬臂将手里钢刀的平举往墨羽一指;“皇上有令,夜杀门血案累累,你要是识相,快快束手就擒!” 听到这个厉喝声,墨羽突然哑然失笑。 就在刚才,她心里还觉得诧异,为何夜杀会派出这样低级的人物来对付她,原来是她弄错了对象。 笑笑,抬脚往大汉的方向不徐不疾的走近。 还有十几步距离时,看着大汉和他身边的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墨羽嘲弄的勾唇笑笑。 脚步不停,挑眉噙笑:“若是我不识相呢?” 步步逼近的身形,让大汉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 再退一步,指着墨羽的钢刀,刀尖明显的出现了一丝颤动。 嘴唇张合数次,在墨羽锁定的视线中,居然就是说不出平生说了无数次的话。 “是不是格杀勿论。” 帮他说出来的,是浅笑轻吟的墨羽。 话音落,本来还有差不多十步远的墨羽,在众人根本就没有看清楚的时候,身形也快速的到了大汉身边。 抬起手,手指捏住指着自己的钢刀,轻而易举的将钢刀折断。 轻轻松松的动作,看上去就仿佛随手折下身边的一朵绽放鲜花。 在那些官差惊骇至极的眼神中,墨羽随手把玩了一下自己手中那截利刃,手指轻弹。 利刃,带着疾风穿过大汉举着钢刀的肩膀。 带着一股血箭从后肩穿出,力道未尽,往前继续飞行几米,‘笃’的一声没入一个木桩中。 看着大汉手中钢刀脱手落地,墨羽淡然一笑;“记住,我不喜欢别人指着我。” 本王的人,皇上也不能杀3 看着大汉手中钢刀脱手落地,墨羽淡然一笑;“记住,我不喜欢别人指着我。” 笑颜盈盈之间,给人的感觉却是说不出的冷清凌厉。 墨羽抬脚缓步越过大汉的身子,从他和他的同伴们中间徐徐穿行而过。 等她的身子走到走到一半,一个个眼神有些发直的官差才如梦初醒,纷纷拔出隐藏的武器,往走在他们中间的墨羽齐齐袭击。 惨叫声。 重物落地发出的沉闷声。 这些声音瞬间在因为他们打斗,变得空荡无比的大街上响起,最后都变成了呻吟声。 墨羽抬手将最后一个官差一脚踢飞到柱子上,环顾了一眼倒在地上呻吟的官差。 视线,最后落在抱着肩膀,一脸发白的大汉脸上。 提唇淡然一笑,坦然说道:“我是杀手!” 大汉嘴唇颤抖了一下,忙不迭的点头确认墨羽说出来的事实。 生怕慢一点,引起墨羽的不高兴。 “一般我都不会做赔本生意,所以不会轻易出手杀人,除非有人付钱。” 墨羽轻扬了一下嘴角,看到大汉又是一阵重重的点头后,淡然说道:“而你们这些废物,却是我根本连接都懒得接的生意。” 抬脚,沿着被自己打倒在地的那些官差漫步离去。 走到街头,转弯,墨羽的身形就停了下来。 街头墙角下,有一面告示墙。 墙上有很多人的画像,都是朝廷诏告天下,通缉捉拿的要犯。 在墙上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一张画像,上面却没有人影,只有两个简简单单的字,夜杀。 而她的画像,就紧挨着夜杀两个字拍在一起。 墙壁下,背着对墨羽所在的街头,站立着一个人,正昂头看着那些告示。 从他昂头的角度,墨羽敢打赌,他看的就是她的通缉画像。 挺直如松的背影,纵使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也带给人一种压抑的霸气,黑色的发丝,和他身上的黑色丝质长袍混在一起,在华灯丽影造成的阴影中,显得孤寂无比。 本王的人,皇上也不能杀4 挺直如松的背影,纵使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也带给人一种压抑的霸气,黑色的发丝,和他身上的黑色丝质长袍混在一起,在华灯丽影造成的阴影中,显得孤寂无比。 就算是身为尊贵的九皇子,也同样无法摆脱孤寂。 “感觉怎么样?” 在墨羽停步时,瑞木懿头也不回,低沉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墨羽高挑了一下眉毛,看着告示墙上的自己。 良久,淡然一笑:“第一,画这个画像的人,画功实在有些难以恭维,上面的最多和我只有五成相像。” 轻轻松松的语气,完全不搭调的回答,让瑞木懿心里微怔。 “第二嘛,朝廷未免也太过于小气。” 墨羽的声音,依旧传来:“上面的赏金实在太少,我的头不止一万两!” 瑞木懿忍不住扭头回眸看去。 心里说不出应该是惊还是笑。 第一点也就罢了,实在想不到墨羽的第二点居然是嫌通缉她自己的赏金太少。 墨羽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神色,毫无开玩笑的意思。 视线在瑞木懿回头时也跟着下滑,从画像上移到和瑞木懿平视的地方。 四目相对时,墨羽泰然一笑,对瑞木懿微微颌首算是打招呼。 瑞木懿皱了一下眉头,轻叹出声:“一万两,已经不少了。” 在这个一百两银子就可以买两个妙龄少女回去享受的时空,为了一万两,不要说卖儿卖女,很多人都可以连自己都一并卖了。 墨羽勾了一下唇;“一万两的确不少,但若是没有命享受,那就不同了。” 瑞木懿看着墨羽浅吟低笑的模样,心里的诧异更甚。 仅仅三天,墨羽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神态之间,少了让人一眼看去就望而生畏的冰寒。 那一份淡然,因为无情变成了一种轻松。 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清冷的眼眸,但是,更准确的说,其实那双眼眸也变了。 本王的人,皇上也不能杀5 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清冷的眼眸,但是,更准确的说,其实那双眼眸也变了。 变得更加清冷。 眼里平静无波,任凭你怎么找,都找不到一点感情。 偏偏是这样的平静轻松,更是带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无情! 瑞木懿努力找出最适合形容墨羽的词无情。 之所以轻松淡然,是因为她心里再没有情。 墨羽的情,似乎都随着夜寒的死,完全消失。 又或者,那些情被她用一双无形的手,深深的埋入心底。 感觉到墨羽的变化,瑞木懿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让他再次感觉到心的痛苦。 刺痛,传到手心,让他手变得冰冷无比。 墨羽已经无情,那他怎麽办? 回眸想对的那一眼,注定无药可解。 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一眼动了心。 情之一物,正是世间上最不讲道理的东西,不管你是否愿意,不管你是否有希望,它都会在它该来的时候,将你的心拨乱。 就算是无解,也会忍不住泥足深陷。 “九皇子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人,应该知道我是夜杀门中间的媚杀,区区一万两,不过是我做成一笔生意的价钱。” 墨羽轻轻松松的话,在华灯街头再次响起,打断了瑞木懿心里的思量。 停在街头的身形,此时也到了瑞木懿身边,和他并肩而立。 抬手往夜杀的画像指了一下,抿唇笑道;“更应该知道,这个人不要说十万两,就算是百万千万,也不可能用这个方法把他抓到。” 侧脸,浅笑看着不置一词的瑞木懿:“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个多余到愚昧的通缉令,绝对不是九皇子发出来的。” “的确不是!” 听着墨羽肯定断然说出来的话,瑞木懿忍不住轻扬了一下嘴角:“本王这里,此案并未完结交旨,这个是皇上不知何故,亲自下的追缉令。” 本王的人,皇上也不能杀6 听着墨羽肯定断然说出来的话,瑞木懿忍不住轻扬了一下嘴角:“本王这里,此案并未完结交旨,这个是皇上不知何故,亲自下的追缉令。” 墨羽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了然的淡淡嘲笑。 也只有那端坐在庙堂中的皇上,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可以达到目的,却忘了那么多年来,夜杀在朝廷的通缉中依旧存在。 瑞木懿再次抬头看着那个墨羽的通缉令,眉头紧锁,抿了一下薄薄的唇:“你可知,本王现在就在烦恼一件事情。” “让九皇子烦恼的,应该是我吧?” 墨羽轻叹一声:“若是我没有猜错,九皇子不知道应该遵旨抓我,还是放了我。” 听到墨羽说出来的答案,瑞木懿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 墨羽什么都明白,根本就不需要他多说什么。 沉默中,墨羽展颜一笑:“不如我帮九皇子做一个决定如何?” “不需要!” 还不等墨羽说出她想说的决定,瑞木懿直接开口断然拒绝。 不用墨羽说,他也知道等一下她会说出什么让他心凉的话。 除了各凭本事之外,墨羽绝对不可能开口求他放过她。 沉吟半响,瑞木懿抬眼,直视着墨羽的眼眸,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询问:“你是否相信我?” 话问出口,瑞木懿就听到了自己骤然加快加重的声音。 盯着墨羽的眼眸,更是深邃。 墨羽却是浅浅一笑,不答。 无法回答。 相信这个词,对她来说是一种奢望。 若是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有一个让她相信的人。 但是,从那个人走了之后,世间上还有能让她相信的人吗? 瑞木懿等了片刻,确定自己无法得到想要的答案,勾唇笑笑。 笑容里,是淡淡的苦涩。 深吸一口气,视线从墨羽脸上挪开,看着远处酒楼高挂的一盏灯笼,轻叹出声:“你走吧!” 本王的人,皇上也不能杀7 深吸一口气,视线从墨羽脸上挪开,看着远处酒楼高挂的一盏灯笼,轻叹出声:“你走吧!” 这个是他唯一可以做的决定,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放手。 闻言,墨羽挑了挑眉。 不管瑞木懿的视线是否看着自己,如刚才见面是漠然微微颌首,算是告辞。 转身毫不犹豫的直接离去。 “该死的女人!” 瑞木懿听着墨羽缓慢,却绝对没有半点停顿意思的脚步渐行渐远,懊恼的低声咒骂一声。 大步追上墨羽,看到她因此停步。 直视着墨羽的眼里,是凛凛怒意:“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只要说一声相信,本王就会想尽办法帮你把这个通缉的命令消掉!” “知道。” 话音才落,墨羽就用两个字简简单单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回答瑞木懿怒意凛然的问题。 泰然的神情,让瑞木懿怒意更甚,也更加说不出一句话。 恨不得立即把这个女人掐死! 这个该死的女人说的是真的,她的确知道他的意思。 但,那又如何? 就算是知道,她居然还是选择不相信他。 看着瑞木懿怒极的眼眸,墨羽却是浅笑出声。 莫名其妙的,她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应该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想了想,轻叹一声:“不知道九皇子准备用什么样的方法?” “本王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皇上是如何有你的画像的。” 瑞木懿抬手慢慢的抿了一口茶,抬眼看着有些散漫地坐在自己对面的墨羽,也不等她开口,径直沉声说道:“行馆里虽然人多,但跟在本王身边的人,又能有本事将这个消息传到皇上耳里的,没有。” 没有的意思,就是身份到了可以和皇上接触的,都是他自己的心腹,那些人绝对不敢也不会擅作主张,将墨羽的身份容貌泄露出去。 本王的人,皇上也不能杀8 没有的意思,就是身份到了可以和皇上接触的,都是他自己的心腹,那些人绝对不敢也不会擅作主张,将墨羽的身份容貌泄露出去。 墨羽浅浅一笑,伸手端起一杯茶,慢慢的抿了一口。 放下茶杯,挑眉看着沉吟不已的瑞木懿:“既然是这样,你觉得皇上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相信我是你派去夜杀门的密探?” 那个人既然能把画像禀报给皇上,就一定会把她的事情全部说出。 包括她的真实身份。 瑞木懿想用这个方式帮她的身份洗白,估计只是徒劳无功。 “相不相信那是皇上的事。” 瑞木懿勾唇邪魅一笑,断然说道:“我既然说了,皇上不相信也要相信。” 沉吟半响,像是想起什么,站起身走到书桌前面拿起一个锦盒。 打开,随意看了一眼。 回手顺势一抛,把锦盒往墨羽的方向抛去。 等墨羽伸手接住锦盒后,侧脸示意她打开:“这个是我母妃临终前特意为我向皇上讨来的,你先将它收好,到时候就算是皇上那里真的出现什么变故,最后也能扭转乾坤。” 闻言,墨羽皱了皱眉,将锦盒打开。 锦盒里,只有一块纯金打造的金牌。 墨羽看着里面金牌上面的字,良久,才伸出手指将金牌从盒子里取出来,用指尖轻抚上面几个字。 “我自幼性格过于刚强,母妃总是担忧我会触怒皇上,所以临终前对皇上提出的,就是让他赏赐一个免死金牌。” 墨羽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如果是这样,我不能要。” 瑞木懿勾唇一笑,沉声说道:“其实本王也没有什么作用,只是我母妃无端担忧而已。” 说话时眼眸骤冷,抬手示意墨羽不要开口言语。 半响,门被一双手从外面推开,推门的人看到瑞木懿的身影后,脸色顿时仲怔起来,她已经在门口探听良久,根本就没有想到书房里面有人。 本王的人,皇上也不能杀9 半响,门被一双手从外面推开,推门的人看到瑞木懿的身影后,脸色顿时仲怔起来,她已经在门口探听良久,根本就没有想到书房里面有人。 仲怔的神情只是一瞬间,紧跟着又是展颜一笑,柔声说道:“王爷在这里就好,我已经找王爷好半天了。” 随即,落落大方对瑞木懿盈盈道了一个万福。 在瑞木懿凌厉的视线里,丽妃声音渐小,但依旧柔声把话说完:“不知道王爷是否得到消息,今天早上皇上命人传下口谕,让王爷立即回京。” “这个本王早已得知!” 瑞木懿看着站在门外,缓缓直身的丽妃,面色骤然一沉:“本王说过,书房是本王处理公务的地方,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丽妃抿了一下唇,幽怨的抬眼看一眼瑞木懿。 张唇想说什么,却又紧紧的闭上。 好一会才轻声说道:“我听说皇上这一次龙颜大怒,一时担忧才是” 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幽怨委屈神情,更显楚楚可怜。 瑞木懿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盯着丽妃看了半响,勾唇邪魅一笑:“有劳丽妃了。” 瑞木懿看着丽妃婀娜多姿消失转角处,眼眸渐厉,轻叹出声:“原来是她!” 墨羽闻言淡然一笑,将指间捏着的金牌放入锦盒,不语。 看来,丽妃对她还真的是惦记在心,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瑞木懿看着墨羽浅笑模样,一时之间疑惑尽起,皱眉沉吟片刻,看着墨羽:“你和丽妃认识?” 墨羽高高的挑了眉;“我一个杀手,她是堂堂九皇子妃,怎么会认识。” 扭头,往门外看看,悠然笑道:“也许丽妃是误会九皇子对我有什么心思,以至于醋意横生,做出这样的事情。” 本王的人,皇上也不能杀10 墨羽漫不经心的跟着瑞木懿身后,踏下马车走到宫门处。 还未走进宫门,看到前方严阵以待的是侍卫,不由得轻扬了一下嘴角。 前行几步,为首的侍卫统领已经快步走到他们前面,合掌对瑞木懿行礼:“属下见过九皇子!” 等瑞木懿低应一声后,统领快速的抬眼往墨羽看了一眼。 往后挥挥手,沉声命令:“把墨羽绑了!” 话还没有说完,腰际一阵大力传来,身子凌空往后倒飞十几步,重重的摔落在地。 瑞木懿轻轻松松的收回手,勾唇一笑:“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人也敢绑!” 回眸对着墨羽侧脸示意:“走!” 脚步初起,侍卫强忍着身上剧痛,哑声开口:“九皇子,这个是皇上的旨意!” 看到瑞木懿脚步不停,仿若未闻,统领顿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抬手往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那些侍卫挡在大殿和宫门中间。 紧跟着单膝往下一跪,抱拳说道:“九皇子,此女乃是夜杀门的高手,等一下上了大殿,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只怕就是九皇子也担当不起。” 瑞木懿皱了一下眉头,停身,缓步走到统领身边。 弯腰噙笑看着统领低垂的额头,轻笑出声:“担不担当得起,似乎还轮不到你说话。” 站起身,冷笑一声:“或者,你觉得本王对皇上意图不轨?” 统领脸色一变再变,抿唇不语。 跪在地上的身子却也没有起来的意思,更没有放行的样子。 瑞木懿冷然一笑,站直身子走回墨羽身边,继续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漫不经心的扫视过挡在前方的侍卫,轻叹出声:“本王今日带墨羽过来,只是想让皇上收回通缉墨羽的命令。” 踏前一步,那些侍卫也跟着退后一步,终究还是无一人敢让。 对持中,大殿外一个尖锐的声音骤然传来:“皇上有旨,放他们进来!” 本王的人,皇上也不能杀11 对持中,大殿外一个尖锐的声音骤然传来:“皇上有旨,放他们进来!” 声落,人散。 手持长矛的那些侍从散开后,瑞木懿抿了一下唇,泰然领着墨羽踏入大殿,走到最前端站定,抱拳施礼:“儿臣见过父皇!” 皇上不语,盯着瑞木懿。 良久,重重的一掌拍在案几上:“瑞木懿,你好大的胆子!” 瑞木懿高挑了一下眉毛,抬眼和皇上对视着:“父皇明言,儿臣实在不知哪里又做错了!” “好一个不知!” 皇上怒哼一声,站起身步下台阶。 先走到正在静静打量着他的墨羽身边上下看了一眼,回步逼近瑞木懿。 压低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话从唇齿之间逼出来:“她是夜杀门的顶级杀手,你居然敢带着她闯宫!” 瑞木懿脸上神色不变,勾唇一笑:“父皇有所不知,墨羽是” “墨羽是你五年前派入夜杀门的密探,此次任务得以顺利完成,都是她的功劳!” 不等瑞木懿将话说完,皇上直接开口,帮他把话接了下去。 眉目之间,怒意更甚。 再次瞥一眼一旁的墨羽,沉声喝问:“对不对!” “父皇英明。” 瑞木懿神色不变,勾唇轻笑出声。 心里,却是暗暗惊疑不定,这样的话,本来就是他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想不到皇上居然先行说了出来。 “英明?” 皇上倒吸一口冷气:“只怕是有些人想把朕当傻子吧!” 侧目,沉声吩咐一旁站立的侍卫:“来人,给朕把墨羽押到午门,立斩!” “只怕父皇不能如愿以偿。” 瑞木懿眼眸一冷,踏前一步逼近皇上,沉声说道:“墨羽身上,有父皇御赐的免死金牌,想必父皇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吧。” 冷眼看着眼前两个针锋相对的父子,墨羽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个皇上从一开始,就没有杀她的心。 本王的人,皇上也不能杀12 冷眼看着眼前两个针锋相对的父子,墨羽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个皇上从一开始,就没有杀她的心。 虽然墨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这样的感觉,就是很自然的从心里升起。 特别是他刚才走到她身边,似乎只是一种试探。 试探她的到底是否对他心存不利。 似乎,他心里另有安排。 “瑞木懿,所有皇子中,朕最看中的就是你,甚至想立你为太子,想不到你今日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做出如此愚昧之事!” 皇上的话,依旧传到墨羽耳里。 大殿上陷入沉寂。 稍顿片刻后,皇上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人,传朕旨意,立即革去九皇子除了皇子之外,所有的名爵!” 墨羽漠然的对皇上道了一个万福,跟着瑞木懿走出大殿,缓步沿着依旧在大殿外守候的侍卫走出宫门。 到了最后,皇上不仅仅没有杀她,反而赐给了她另外一个身份。 九皇子侧妃。 但是还有另外一个条件,就是她必须要配合瑞木懿将夜杀擒拿或狙杀。 这样的结果,从她在大殿上发现皇上根本就没有杀她的心后,就已经是预料中事。 她只是一个江湖上的杀手,对于皇上来说,她的生死并不重要。 如此动怒,只是想借着她的事情,将瑞木懿这个凛然威胁皇位的儿子除掉而已。 反倒是一旁的瑞木懿,显得有些诧异和惴惴不安。 上了马车,瞥一眼静静坐在他对面的墨羽,迟疑犹豫半响,终于开口:“父皇的安排,我” “我知道不是你的意思。” 墨羽淡然一笑,抬起手将之前瑞木懿交给她的免死金牌递还给他。 语气风轻云淡,让瑞木懿微微一怔。 墨羽这样泰然处之的样子,仿佛这个事情和她完全无关。 神秘人物1 墨羽这样泰然处之的样子,仿佛这个事情和她完全无关。 瑞木懿还没有开口询问,墨羽的浅笑声就响了起来:“其实,这个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没有什么关系。” 名声其实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反正她想要的那个人已经不再。 瑞木懿微微一震。 片刻后勉强勾唇一笑:“是的,一个虚名罢了?” “反倒是你!” 墨羽浅浅一笑,往瑞木懿有些黯然的脸看了一眼:“以后不管如何,凡事都要收敛一点的好,不要真的逼着皇上对你动手。” 瑞木懿先是微怔,心里紧跟着一喜。 坐直身子,往墨羽的方向逼近一点,近距离的看着她那双无波的眼眸,轻笑一声:“你为何会突然关心起我的事情了。” “因为我马上就要成为你的侧王妃了。” 墨羽连头都不曾回避一下,淡然轻笑:“我还要好好的活着,不愿意哪一天因为皇上对九皇子的猜疑,被无辜牵连诛杀。” 瑞木懿看着在自己刻意接近下,那双依旧不变的眼眸,一时之间,从来没有过的颓然在心里升起。 向来,都相信人定胜天。 但这一次,他发现不管怎么样努力,都无法让这一双眼睛出现看着夜寒时候温度。 在他们之间,晚的不止是时间。 更少了和夜寒之间的全然信任。 在瑞木懿的注视下,墨羽轻叹一声:“其实夜寒为了我做这样的选择,我一点都不难受。” 说话时,嘴角轻轻往上飞扬起来。 深吸一口气,淡然说道:“因为我了解他的心,要是我有机会,也会做出和他同样的决定,他的心和我的心是一样的,都希望活下去的是对方。” 视线,从瑞木懿的脸上移开,转到帘子外面的街道上:“不管活着的是谁,都会好好的代替对方活下去。” 瑞木懿的身子,顿时坐直了。 看着墨羽,一路无语。 神秘人物2 “侧妃真美,难怪九皇子会为了侧妃不顾生死。” 侍女一边用梳子帮墨羽长长的发丝由上而下的梳理顺滑,一边笑语轻言。 墨羽淡然一笑,抬起手将发丝从身后勾到胸前。 手掌往上轻扬:“我自己来就行了。” 侍女抿了一下唇,拿着梳子的手指迟疑着怎么样都不肯递到墨羽手里,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今日是侧妃册封的大日子,按照月华国的惯例,侧妃一定要梳理百鸟朝凤的发髻,侧妃自己可能无法” 听到侍女说法,墨羽眼里顿时流露出丝丝嘲弄的笑意。 抬起手直接把侍女手里的梳子拿过来,随意的梳理了几下,淡然说道:“无所谓的,九皇子不会怪你的” “妹妹这样说就不对了。” 话未说完,一阵娇笑声从院落外面传来。 墨羽低垂眼睛,从镜子里看到从院落外面款款走来的丽妃,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对这个女人,她实在是没有兴趣理会。 也不搭话,静静地听着丽妃轻巧的脚步声从远到近,直到站到她的身后。 丽妃从镜子的反光里盯着墨羽的脸,好一会儿才笑笑:“九皇子对妹妹一往情深,皇上也是另眼相看,居然亲自下旨赐婚,妹妹的妆容若是差一点,九皇子只怕会怪罪我这个正妃亏待妹妹。” 听着丽妃刻意加重语气说出的‘正妃’二字,墨羽将梳子往梳妆台上面随手一放,转身含笑戏谑地看着丽妃。 也不言语,等丽妃脸上那本来就不真的笑容在她视线下逐渐僵硬后,才转头端详着镜子里依旧素颜的自己。 随手拿起台面上的唇纸,将双唇染红。 放下唇纸,抬起手将梳理整齐的发丝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另一只手取过自己平时簪发的木簪,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端端正正的放到桌面上。 ~~~~~~~~~~~~ 推荐杀手完结文《杀手也系列之舞倾城》 神秘人物3 放下唇纸,抬起手将梳理整齐的发丝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另一只手取过自己平时簪发的木簪,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端端正正的放到桌面上。 抬手在台面锦盒里拿起一个款式最简单的簪子,随手插上。 站起身,淡然一笑:“就这样吧。” “可是” 站在一旁的侍女面露难色,往身边的丽妃看了一眼,迟疑着把心里的顾虑说出来。 只说了两个字,就被墨羽直接打断:“我已经说了,就这样。” 视线转到一旁默不作声的丽妃脸上,轻笑一声:“丽妃刚才也说了,九皇子对我一往情深,这个是我自己的决定,想必他也不会反对。” 戏谑的看着丽妃脸色微变,抬眼往窗外看了一眼:“时辰应该差不多了,丽妃身为正妃,还是先帮我出去款待那些过府庆贺的家眷才是。” 丽妃低垂眼睑,看着自己的纤细修长的手。 迟疑片刻,展颜一笑:“也好。” 花厅中,人声鼎沸。 墨羽渐行渐近,遥听着花厅里那些贵妇的戏谑声,不由得勾唇一笑。 按照月华国的惯例,男女宴席向来都要分开,身为新人的墨羽,自然要和那些皇室宗亲同堂共宴。 但是,里面的那些话题,似乎 在墨羽紧跟着喜娘踏进大厅时,所有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所有的眼睛,都停留在墨羽的脸上。 眼神都是带着一丝尖锐的窥视,那样的眼神,似乎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和她们完全不同世界的植物。 **裸的鄙夷,根本就像墨羽看不懂一样。 “妹妹怎么那么久才来?” 丽妃往自己身边的一个宫装美人看了一眼,眼波流动盈盈一笑:“我们一时口渴,就先行开了席,不知道妹妹是否” 神秘人物4 丽妃往自己身边的一个宫装美人看了一眼,眼波流动盈盈一笑:“我们一时口渴,就先行开了席,不知道妹妹是否” 墨羽也不理会,径直走到中间空着的一个席位坐下,等侍女快步走过来帮自己斟上酒后,端起杯子展颜一笑:“我和你们不同,只是一个杀手,以后要是有什么粗鲁的地方,你们也不要见怪。” 那些贵妇左右面面相觑一番,却始终没有一个人伸出手端起盛酒的金杯。 脸上神情,都是些似笑非笑等着看戏的嘲弄笑意。 花厅里,更无一人开口。 好一会儿,坐在丽妃身边的宫装美人提唇淡然一笑:“本宫刚刚才满饮了一杯,这一杯就先搁着吧。” 侧脸,往丽妃看了一眼,后者则抿了抿唇,柔声说道:“姨娘酒量向来都不好,若是再饮,只怕身子受不了。” 话音落下,对着墨羽嫣然一笑:“妹妹也许还不知道,张贵妃和我生身母妃是同胞姐妹,十五年前美貌闻名天下,被皇上钦点入宫册封为贵妃。” “哦?” 墨羽淡淡的应了一声,心里原来有些想不明白的事情,突然之间更是清朗起来。 若是她没有猜错,当年让夜杀门对她动手的,就是眼前这个张贵妃,也只有她,才有这个必要。 而今日这番样子,看来,她们更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只可惜 墨羽心里暗自冷笑,照如今这个样子,她就是想置身事外,也有人容不得她。 想到这里,当即勾唇一笑,放下酒杯,丢出一句话给丽妃和张贵妃自行揣摩:“怪不得丽妃能顺利的到月华国。” 如墨羽所料,她这个话一出口,丽妃脸色顿时变得一遍惨白,不自觉的往张贵妃看了一眼。 眼神惊惶不安。 张贵妃也是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微眯眼睛打量着墨羽淡然的脸,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神秘人物5 张贵妃也是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微眯眼睛打量着墨羽淡然的脸,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半响,侧目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给丽妃,冷笑一声:“好大的胆子!” 面色跟着一沉,沉声说道:“九皇子虽然对你恩宠有加,但丽妃是皇上赐婚给九皇子的正妃,你身为侧室,也不该仗着恩宠,直呼其名!就凭这一点,本宫就可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听着张贵妃声色俱厉的话,墨羽却是淡然一笑,不徐不疾的笑道:“我刚才也说了,我只是一个杀手,对宫廷中的礼仪一点不知,若是有什么冒犯,还望娘娘多多海涵。” 墨羽这样不卑不亢的回答,让张贵妃一时无语。 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声:“你之前是什么卑微出身,本宫不管也不想管,但是现在既然身为皇室妃嫔,就要乖乖的按照皇室的规矩来。” 说着,停下来皱了皱眉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本宫听她们说,你的名字叫做墨羽?” 看到墨羽静静的点头确认后,张贵妃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 朝左下角一个蓝衣贵妇笑笑:“于夫人,本宫昨天听于大人说,九皇子今年虚岁二十有四,命里忌黑,是否有这样一说?” “回娘娘。” 蓝衣贵妇急忙站起身道了一个万福:“的确有此一说。” “原来如此。” 张贵妃轻轻的叹息一声:“墨者,黑也,难怪九皇子前段时间身受重伤,原来在此。” 上下打量了墨羽一眼,沉声说道:“按说,就凭着这个名字,本宫就应该奏明皇上,让他收回成命,但本宫也是心慈之人,如今就额外赐你一个名字,也算是亡羊补牢。” 看着墨羽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勾了勾唇,沉吟片刻:“从现在起,你就叫红薯吧,一来讨喜,二来也好记。” ~~~~~~ 推荐铂铂杀手系列完结文文《杀手也系列之云无痕》 神秘人物6-7-8-9 神秘人物6789 神秘人物6 勾了勾唇,沉吟片刻:“从现在起,你就叫红薯吧,一来讨喜,二来也好记。” “姨娘果然天资过人,这样短的时间,就能想得出如此符合的名字。” 张贵妃的话才落音,花厅中就是一阵轻笑声。 丽妃更是笑得花枝乱颤,笑颜盈盈中抬起眼往依旧端坐在椅子上的墨羽瞥了一眼,轻喝出声:“红薯,还不起身谢过娘娘赐名!” 墨羽神色不变,一直噙笑看着张贵妃和蓝衣贵妇一唱一和。 闻言,站起身端起刚刚放在桌面上的酒杯,示意一下。 在众人的讥讽眼神中,抬手,一口饮尽杯中酒。 放下金杯,手却不离,而是用掌心按在金杯上,将杯子缓缓压成一块扁平的金块。 视线在那些长大嘴巴忘了形象也忘了嘲笑的贵妇脸上一一扫视而过,勾唇一笑:“我连着两次敬你们酒,到现在你们都没有喝,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 视线最后落在同样一脸惊骇的张贵妃脸上,嘴角笑意更甚:“花厅中间,娘娘身份最为尊崇,不如先饮下这一杯,我们再来商议改名之事如何?” 听到墨羽指名道姓,张贵妃心里一震。 强作镇定,厉斥出声:“本宫之前已经说了不胜酒力,你这样””胜不胜酒力,喝了才知道。“ 还不等张贵妃把话说完,墨羽笑笑,直接开口打断她色厉声茬的呵斥,轻描淡写的开口:”有一句话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道娘娘是想自己喝,还是要我帮娘娘。“”红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对娘娘你” 丽妃的话,哑然而止。 就在她开口之间,墨羽已经到了张贵妃的席前。 纤长的手指掐住张贵妃的脸颊,用力一捏。 脸上依旧是淡然至极的神情。 抬眼环视过房间里包括侍女在内的人,轻叹出声:“凭我的功夫,若是谁敢大呼小叫或者企图叫人,在侍卫进来这一段时间里,我绝对有把握将你们全部杀死。” ======================================================= 神秘人物7 墨羽抬眼环视过房间里包括侍女在内的人,轻叹出声:“凭我的功夫,若是谁敢大呼小叫或者企图叫人,在侍卫进来这一段时间里,我都有把握将你们全部杀死。” 满意的对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众人笑笑,低垂眼睑和张贵妃那双惊恐的眼睛对视着。 抓着张贵妃下巴的手指更是用力一点,在她吃痛张嘴的同时,另一只手端起桌上的金樽,一樽纯酿尽数倒进她嘴里。 悠然说道:“娘娘最好小心咽下,酒席中向来都有一句话,叫做滴酒三杯,娘娘不胜酒力,千万不要流出来一滴。“ 话音落下,松开手指。 含笑看着犹自还在‘你你你’个没完的丽妃。 微微蹙眉:“丽妃是九皇子的正妃,这个第二杯嘛” 话还没有说完,丽妃就快速的伸出手臂端起桌面上的酒樽,忙不迭的一口饮尽。 跟着她动作的,是那些开始一副看好戏的皇室贵妇。 一个个根本就不用墨羽再次开口,全部都用最快的速度捧起桌上的酒樽,唯恐慢了一点,墨羽的手就会到她们脸上。 等所有人杯子里的酒都喝光后,墨羽轻扬嘴角。 含笑看着一脸苍白,不知道是否该开口传唤侍卫的张贵妃:“红薯的确好听,但我还是喜欢墨羽这个姓名,听说娘娘身边的十五皇子今年虚岁正好十二,如此好名,娘娘不如留着给自己的十五皇子如何?“ 说到此处,微微蹙眉,像是思虑什么。 片刻后勾唇一笑。 笑容和刚才不同,清冷中带着一抹萧杀。 语气却依旧是风轻云淡至极:”我前段时间有一次不小心深夜误入宫廷,看到十五皇子虽然年幼,但天庭饱满,福泽不错,想必应该不是一个短命的人。“ 张贵妃脸色一变再变,张嘴欲骂,终究还是颓然闭上了嘴,若是她还听不出墨羽话里的威胁,那么她就是一个傻子。 ======================================================= 神秘人物8 张贵妃脸色一变再变,张嘴欲骂,终究还是颓然闭上了嘴,若是她还听不出墨羽话里的威胁,那么她就是一个傻子。 墨羽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毛,返身走到自己席位旁。 轻轻松松的斜倚着椅子坐下,抬眼和张贵妃对视着:”我说过,我和你们不同,只是一个杀手,不比你们这些贵妇身份尊崇,更不知什么宫廷礼仪,刚才若是有什么粗鲁的地方,还望娘娘和各位夫人见谅。“ 一笑之间,眼波流动往花厅门外看了一眼:”九皇子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帮我敬各位夫人一眼。“ 这个话,让一直站在门外暗处,饶有兴致看着好戏的瑞木懿不由得紧紧皱了一下眉头。 丽妃善嫉,今天的戏码,早就在他预料之中。 过来,就是想帮墨羽解围,却想不到看了一场好戏。 他本看到墨羽占尽便宜,已经准备离去,却想不到墨羽早就发现他的踪迹,还开口把他唤了进来。 踏进花厅,看到墨羽眼里隐隐的笑意,瑞木懿嘴角也忍不住轻扬起来。 墨羽让他进来,分明就是想借他逼张贵妃开口将此事一笔勾销,吃下这个哑巴亏。 墨羽站起身,从身后侍女的托盘里取过酒樽,等侍女斟满后递到瑞木懿手边。 瑞木懿眼眸闪烁,俯身凑到墨羽耳边,一字字轻声说道:”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站直身子,取过墨羽手里的酒樽,双手合举,对着花厅中那个犹自怒意难平的众人示意一下:”墨羽性子鲁莽,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本王就帮她赔不是了。“ 抬起手一口饮尽。 微眯眼眸,冷冷的往丽妃看了一眼,等她在自己的注视下,伸手端起侍女斟满的酒樽后,侧脸对着张贵妃勾唇一笑,悠然说道:”墨羽是粗人,娘娘大人大量,应该不会和她计较吧。“ 张贵妃咽了一下喉咙,勉强一笑:“本宫怎么会是那种小气之人。” ======================================================= 神秘人物9 张贵妃咽了一下喉咙,勉强一笑:“本宫怎么会是那种小气之人。” 犹豫片刻,想着瑞木懿的行事性情,有些敢怒不敢言的瞥了墨羽一眼。 低头看一眼桌面上的酒樽,站起身强笑一声:“本宫不胜酒力,目眩头昏,先行回宫了。” 也不等瑞木懿回答,直接抬脚离去。 走到门边,停身。 返身看着丽妃:“本宫有些不适,你今日陪着本宫回宫。” ---------------------------------------------------------------------------------------------------- 墨羽噙着浅浅的笑意,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那些皇族贵妃无声站起身对瑞木懿倒了万福之后尽数离去。 勾唇悠然一笑,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瑞木懿微微颌首,轻轻叨了一声谢谢。 瑞木懿展颜一笑。 往花厅外空荡荡的庭园看了一眼,轻叹一声:“我本来是担心她们会为难你,看来,这一次来得还真的是多余了。” 勾唇一笑间,面色又是一整。 正色和墨羽对视着,沉声说道:“张贵妃是我父皇最为宠爱的妃嫔,那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妃嫔能超过她,而且皇上现在更是有意立十五弟为太子,你凡事还是注意点的好。” 墨羽浅浅一笑,并不回答瑞木懿的话。 很多事情她也无法对瑞木懿说明,也不愿意恢复自己原来的身份。 她要做的,只是想怎么样把那个夜杀杀死。 若不是他,夜寒又怎么会死? 想了想,墨羽抬眼往花厅外看了一眼:“皇上和众位王爷都在大厅等候九皇子,我就不耽误你去陪他们了。” 瑞木懿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也好,我陪你回房、” “不用。” 墨羽展颜一笑,抬手往自己房间的地方一指:“难道我还会迷路不成?若是连自己住过的房间都找不到,我凭什么做一个杀手?” 神秘人物10-11 神秘人物10 墨羽展颜一笑,抬手往自己房间的地方一指:“难道我还会迷路不成?若是连自己住过的房间都找不到,我凭什么做一个杀手?” 闻言,瑞木懿神情顿时黯淡了一点。 虽然早就知道墨羽肯答应接受这个册封,是另有原因,但 墨羽直接忽略瑞木懿的神情,转身踏出花厅离去。 -------------------------------------------------------------------------------------------- 沿着花园的小径,听着远处大厅上宴席上传来的乐鼓声,墨羽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看着前方不远处朝她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侍女,不厌其烦直接走进了树林中。 随意的在林子里穿插,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远远的喧哗声依旧,让墨羽无意义的轻扬了嘴角。 所有的人,都在为一个假的喜宴庆贺着,谁又知道他们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他们的祝福又有哪一个人是真的? 世间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让她相信的人。 墨羽看着从树林中穿透下来的银色,不由得抬眼往天上看了一眼。 枝叶婆娑之间,月如满盘。 看到月后,墨羽才想起今日正是十五,不由得哑然失笑起来。 世界上,只怕只有她这个新娘子,居然记不住自己成亲的日子。 皇上下的圣旨上,定的正是现在的十五月圆之夜。 墨羽从天上收回视线时,眼眸突然眯了一下。 如银的月色,把夜空都照得清清楚楚,也让她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屋顶上。 而那个房间,就是她的寝室。 想了想,墨羽静静的站在林子的暗处,看着远处的那一道身影,转头往四周查看了几眼,快如从屋檐上落下,聆听片刻后进入她的房间。 等黑影跃进房间后,墨羽的身形才是快速的动了起来。 用最快的速度来到自己的房门前,假意装作侍女,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停了三四秒的模样,才用力将门推开。 ================================================= 神秘人物11 用最快的速度来到自己的房门前,假意装作侍女,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停了三四秒的模样,才用力将门推开。 按照一个人的正常反应,里面那人在听到敲门声时,定以为外面的人不是屋主,就会下意识的想办法隐藏起来,而不是直接从相反的方向逃走。 墨羽左手推门时,右臂低垂,将备在袖子里的匕首滑落到掌心。 视线快速的锁定因为她推门,猝不及防一时来不及隐藏好的身影上。 嘴角噙笑,身子快速往前。 手中匕首在门外斜射进来的月光下划出一道冰寒的光芒,狠而准的往黑衣人的方向攻去。 身形未到,房间中的黑影已经抢前一步撞坏离他最近的窗栏,穿出窗外。 等墨羽赶到时,往外看去,院落中一遍银白,哪里还有任何一个人影。 墨羽微眯着眼,打量着院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 本以为来的人是夜杀派过来的,但是 抬起手,轻抚过那道黑影撞破的窗栏。 感觉到触手处光滑整齐,墨羽心里更是纳闷。 那个人凭着身上护身的功力,居然能把窗栏如利刃割断,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这样的高手,功力简直是高深叵测,完全没有理由在她独自一人回房的时候,不战而去。 心底深处,似乎更有一种她拿捏不住的怪异感觉。 似乎,这个人应该是她熟悉的。 但是拥有这样的功力,却又不是她遇见过的任何一个熟知的高手的。 沉吟之间,墨羽缓慢的转过身子。 借着房间中本来就四处点燃的红烛,墨羽用视线一一扫过房间里的摆设,心里狐疑更甚。 她树林中赶过来的这段时间中,那个人似乎根本就无心翻查然后一样东西。 房间里,整整齐齐。 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又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就仿佛那个人进入这个房间,只是为了参观一下。 神秘人物12 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又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就仿佛那个人进入这个房间,只是为了参观一下。 “咦,房间里“ 房门外,传来一个侍女的惊呼声和两个快步走到门边的脚步声。 刚刚急匆匆的踏进房间一步,看到站在桌子旁的墨羽,两个侍女立即停住站定,屈膝行礼:“奴婢见过侧王妃。” 其中一个站直身子,有些惊慌的对墨羽呐呐的辩解:“奴婢以为晚宴还有一段时间才结束,所以就去厨房用膳了,实在没有想到侧王妃那么早就回来了。” 听着侍女声音,墨羽皱了皱眉。 遥遥处,热闹非凡的乐鼓声依旧传来。 那个人肯定是没有想她陪宴的那一场女宴,会在一场好戏后提前散场,所以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入她的房间。 就和这两个侍女一样,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那么早回来。 再次打量了一圈毫无变化的房间,墨羽才轻声吩咐:”出去吧。” 等两个侍女退出房间,反手掩上房门后,墨羽才走到梳妆台前面坐下,将发间的簪子拔下来,随手放到台面的锦盒里面。 反手欲拿梳子将因为盘发弄得有些弯曲杂乱的发丝理顺时,视线瞥到自己出去前放在梳妆台上面的木簪,整个人突然僵在了原地。 她原来放在桌面上的那根木簪,位置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和她离去前已然不对。 惯有的杀手生涯,她对自己房间里每一个摆设都清楚得很,特别是自己亲手放置的,更不会记错。 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不对,她也能察觉出来。 仲怔只是一瞬间。 下一刻,墨羽就立即心情激荡的猛地站起身,拿起木簪走到门边,猛地拉开房门,看着站立在门外守候的两个侍女,急声询问;“在我去赴宴的时候,你们是否动过我的梳妆台?” ~~~~~~~~~~ 推荐杀手系列完结文《杀手也系列之舞倾城》 神秘人物13 下一刻,墨羽就立即心情激荡的猛地站起身,拿起木簪走到门边,猛地拉开房门,看着站立在门外守候的两个侍女,急声询问;“在我去赴宴的时候,你们是否动过我的梳妆台?” 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焦虑。 就仿佛像是在急于求证什么。 两个侍女对望一眼,急忙摇了摇头;”侧王妃之前交代过奴婢,不得擅自入内,就是借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们也万万不敢进入。“ 这个回答,让墨羽的心更是狂跳起来。 抓着簪子的手指,也情不自禁地用力了一点。 侍女既然没有进入房间,自然不可能碰她的簪子,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黑衣人刚刚碰过,那 心念转电之间,墨羽快速的掠出了房间,翻身跃到屋顶上面,尽可能的极目查看被月亮覆盖上一层银白色光芒的王府。 手里的木簪,正是几个月之前,夜寒亲手帮她插上去的。 那个人进房间后的怪异行为,他给她那种异样的熟悉感觉,加上手中的木簪,都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应该在这个时候已经死去的人。 夜寒! 墨羽几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四处寻找着,企图把刚才那个黑影立即找出来。 有些徒劳无功的收回视线,墨羽的心,却是颤抖不已。 难道,那些蛊毒只是夜杀门吓唬自己手下的伎俩? 这个假设,在瞬间就被墨羽直接推翻。 夜杀门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会任凭手下的那些杀手自由出入,而不怕他们将夜杀门的秘密泄露出去。 可是 可是那个人若不是夜寒,墨羽根本就想不起来到底还能有谁,可以让她有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 乐鼓声,依旧远远传来,整个王府一遍安宁,入眼之处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异状。 ~~~~~~~ 推荐杀手系列完结文《杀手也系列之云无痕》 阴差阳错1 乐鼓声,依旧远远传来,整个王府一遍安宁,入眼之处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异状。 这样的结果,让墨羽一时黯然。 如果来的真的是夜寒,他既然没有死,为什么还不出来见她? 心里虽然不死心,但这样毫无结果的情况,也让墨羽不得不从屋檐上跃下来。 墨羽将门掩好,坐在床沿上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木簪,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茫然起来。 到底,来的人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人。 夜寒,到底死了吗? 轻轻的叩门声,将不知不觉倚着床沿睡着的墨羽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手中握着异物的感觉,让她先是微怔,心里随即一阵狂喜。 在这个时候来的人,莫非是 快速的翻身下床,走到门边将门拉开。 迎面而来的,是浓浓的酒气。 来的人,并不是她心里想见的人,而是那名义上的夫君瑞木懿。 墨羽有些失落的瞥了一眼因为醉酒,身子有些晃悠的瑞木懿,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那么晚了,九皇子来我这里有什么贵干?” “我只是来看看你。” 瑞木懿勾唇一笑,大步踏入房间。 走到离墨羽不到一步的地方,透过斜射进来的月色,静静的看着那双清冷无比的脸。 良久,摇摇晃晃的将头凑到墨羽耳边,含糊而又轻声笑笑:“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若是我不过来你这里,到明天传到皇上耳里,皇上定会治我们一个欺君之罪。” 话说完,反手,将门重重的关上。 “你醉了。” 看到墨羽用力皱了一下眉头,瑞木懿顿时哑然失笑。 依旧凑到墨羽耳边,薄薄的唇往上轻扬,在墨羽看不到的笑容里,却是淡淡的苦涩:“放心,我最起码还不是那种无耻之徒。” 阴差阳错2 依旧凑到墨羽耳边,薄薄的唇往上轻扬,在墨羽看不到的笑容里,却是淡淡的苦涩:“放心,我最起码还不是那种无耻之徒。” 墨羽微微往后昂了一点头,避开瑞木懿温热的气息。 冷眼看着那双虽然酒醉,但是还是有一丝清醒的眼,皱了皱眉。 瑞木懿也不等她开口,直接走到房间中的躺椅上斜斜躺下。 双臂枕在后脑做枕头,勾唇一笑:“这样,可成?” 墨羽高高的挑了挑眉毛,想了想,转身走到床沿边坐下,轻叹出声:“就这样吧。” 瑞木懿说的顾虑,的确有他的道理。 皇上对瑞木懿这个儿子本来忌惮,只是碍于他之前手中的兵权,不得不先削去他的势力。 要是瑞木懿在大婚第一夜就不到她房间里,那他之前在大殿上对皇上所说的他们情投意合,她为了他去夜杀卧底的事情就会被立即戳穿。 到时候就不是随便把那些权力削掉那么简单的事情。 瑞木懿这样做,也是出于对她的一片好心。 这样的结果,绝非墨羽愿意看到。 沉吟间,房间中燃着的红烛被瑞木懿随手用手指弹黑。 从窗外斜射进来的月光,瞬间填满整个寝室。 月色如华,房间里顿时变得清亮无比。 墨羽倚着床靠把玩着手中的木簪,心思念念之间,轻叹一声。 瑞木懿一直透过床幔看着墨羽的举动,到了此时,眼眸闪烁:“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墨羽淡然一笑,并不回答。 抬起手准备放下床幔,眼角余光突然瞥到窗户上的一道影子,手指顿时停在了原地。 静静的打量着窗外那道影子,断定出应该是一个男子的身影后,悄然从床上站起来。 侧耳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幽幽黑夜中,一声隐约几乎不可闻的叹息声在窗外响起,让墨羽眼眸一亮。 阴差阳错3 幽幽黑夜中,一声隐约几乎不可闻的叹息声在窗外响起,让墨羽眼眸一亮。 是谁,会在如此深夜发出如此一声轻叹声? 声音一闪而逝。 看着窗外开始移动的阴影,墨羽急忙站起身跃到窗边。 抬手推开,视线锁定一道在月下远远消逝的身影,脚尖用力,手掌在窗台上用力一按。 整个人翻出窗外,往黑影的方向紧紧追去。 本来因为微醉躺在躺椅上的瑞木懿,在墨羽翻出窗外的时候,也已经到了窗边。 手掌,按到窗台上的时候,心里突然想到那个之前那个侍卫的回禀,手上力道不知为何一软,身子停留在原地。 良久,勾唇一笑。 笑容里,是浓浓的苦涩。 到了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很多事情和他以前想象的不同。 命里,也许本来就有注定一词。 看着墨羽的身形消失在远方屋檐处,瑞木懿有些颓然的返身看着充满喜气的房间。 这里本来是他和墨羽的新房,结果呢? 透过窗外的月色,瑞木懿看着桌子上那些下人一早准备好的交杯酒宴,不由得嘲弄的笑笑。 刚才的醉意,此时也是全无。 深吸一口气走到桌边,坐下,端起酒壶开始慢慢独饮。 墨羽将自己的体能发挥到最极致的地步,紧紧的跟着远处的黑影。 越往前走,心也越跳越快。 一路上追踪过来,她已经可以断定前方的那个人,就是夜寒。 她可以认不出任何人的身影,但夜寒的就绝对不会。 虽然不明白其中到底出了什么缘故,但事实就像是老天爷送给她的礼物一样,夜寒的确没死。 追出王府,无数起落之间,墨羽跟在黑影身后逐渐离开繁华的闹市,往城西的方向走去。 阴差阳错4 追出王府,无数起落之间,墨羽跟在黑影身后逐渐离开繁华的闹市,往城西的方向走去。 月夜下,前方那道身影似乎发现后面有人跟踪,如轻烟般的飞跃上城墙,翻越而去。 墨羽皱了皱眉,这样的高度,以她的功力根本就没有办法跳上去。 视线在周围随意扫视一下,身子直接往城墙下一棵大树掠去,脚尖在枝头上用力一点,身子微微往下一沉,借着树枝的反弹力,勉强飞扑到城墙边。 用手指一把抓住城墙边缘,借力上翻。 站立到城墙的高处,往下俯视着城墙外随风摇曳的黑色树林,用力皱了皱眉头。 被这些树林挡住视线,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那个应该是夜寒的身影。 有些彷徨的站在城墙上,迎着嬉戏夜风,墨羽轻轻叹息了一声。 良久,终于转身翻越下城墙,往王府返回。 一路上心思念念,想着夜寒不愿意和她相见的理由。 也不知他会不会因为她和瑞木懿的假亲事,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转进王府那条私道,才走了两三步。 官道旁边的树林中,一双白鸽的扑翅声传了过来。 看着那对白鸽在黑夜中划出两道白光相伴而去。 墨羽的眼眸就微眯了一下,身形骤然停顿 视线,不着痕迹的在周围巡视了一番。 锁定一个地方后,轻叹出声:“既然来了,为何不敢出来。” 她的脚步轻盈,虽然是深夜,但也绝对不会惊飞树枝上的白鸽,唯一可能的就是 墨羽的视线,最后落在一道黑暗处。 对着那看上去空无一物的树枝勾唇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夜无。” 白鸽应该就是隐藏在那里之人,身上的杀气惊飞。 能有如此杀气,又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产生这样掩饰不住的杀气,世间上也只剩下夜无一个人了。 看着从树干后走出来的白色身影,展颜一笑间,墨羽抬起手轻掠过自己随风轻扬的发丝,轻笑出声:“奇怪,你不是应该在天牢里,是谁把你放出来了。” 阴差阳错5 看着从树干后走出来的白色身影,展颜一笑间,墨羽抬起手轻掠过自己随风轻扬的发丝,轻笑出声:“奇怪,你不是应该在天牢里,是谁把你放出来了。” 在瑞木懿昏迷的那一夜,她明明将已经被制服的夜无交给行馆中的禁卫军后,才前往夜杀门的湖畔等候夜寒。 如今,这个夜无却俏生生的从树干后款款走了出来。 “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放了我?” 夜无的声音,充满了戏谑。 缓步前行,一步步走到墨羽身前不到十步的地方。 停身站定,高挑着眉噙笑看着墨羽。 闻言,墨羽顿时有些了然起来,淡然一笑:“想不到丽妃对你们这些故人倒还是蛮讲情面的。” 若不是丽妃,她实在不相信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私放夜杀门的要犯。 “也许,和情意无关。” 夜无瞥了一下唇,冷笑出声:“若说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比我们这些杀手更冷血,那就是皇亲贵族了。” 看着墨羽的眼神,骤然凌厉起来。 却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却根本就没有交手的意思。 抬起手臂,用纤细白皙的手指缠绕着自己的发丝,到了肩部又放开。 如此重复了几次,勾唇一笑:“我虽然身为杀手,但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亲情,为了你杀死络舞一事,发下重誓为她报仇,而丽妃呢?” 含笑之间,款款往墨羽的方向再踏进两步。 长长的发丝被她身后吹过的夜风往墨羽的方向飘去。 几乎,触碰到墨羽的脸颊。 在夜风中,夜无的声音也显得飘渺许多。 轻叹声更是犹如虚无:“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妹,为了如月华国和亲,不惜花重金,买夜杀门将你杀死。” 看到墨羽依旧轻笑不语,夜无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挑眉,有些诧异的看着一遍淡然的墨羽,轻叹出声:“难道你早就知道了这个事?” 阴差阳错6 挑眉,有些诧异的看着一遍淡然的墨羽,轻叹出声:“难道你早就知道了这个事?” 墨羽淡然提唇笑笑:“我不是傻子。” 到了此时,她已经明白为何丽妃会对她的身份如此了解,还把它原原本本的呈现给皇上。 原来,丽妃是从夜无嘴里得到的消息。 “其实她当时去牢房里,也没有放我的打算,而是想杀了我灭口。” 夜无抿唇一笑,神情之间充满的得意:“却想不到她那样简直就是自投罗网,被我一番连哄带吓,逼不得已只能是冒险将我放了出来。” “而你,就把我的身份,一五一十的对丽妃说了,企图借着她的手,将我杀死。” 看着有些隐忍不住得意之色的夜无,墨羽脸上笑意更甚;“我是夜杀一定要生擒的人,要是他知道你的想法,又会怎么样?” 抬起手,往夜无手掌上的红扇一指:“按照我原来得知的事情,你身上的蛊毒只有明月一人能解,但现在明月已死,而你又一点担心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的样子都没有,想必夜杀也能解开” 说到这里,墨羽心里突然一震。 隐约之间,她已经明白夜寒为什么还没有死的原因了。 也明白自己那些因为蛊种增强的功力,为何在一觉之后不翼而飞。 原来 想到那个可能,墨羽嘴角掩饰不住的轻扬起来。 这样的笑容,落在夜无眼里,却平添了一份诡异。 皱了皱眉,夜无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你笑什么?” 墨羽勾唇一笑:“其实我更好奇的就是,你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个秘密,又是为了什么?” 有些戏谑的打量着笑容已经不再的夜无:“你心里明明很想杀了我,但现在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看到她微微变色的脸,抿了一下唇,索性将话挑明:“你是想让我帮你们杀了丽妃?” 阴差阳错7 看到她微微变色的脸,抿了一下唇,索性将话挑明:“你是想让我帮你们杀了丽妃?” 满意的看着夜无眼里闪过一丝惊疑,墨羽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我杀了丽妃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但却知道对我绝对没有什么利益可言。” 挑眉轻轻一笑,平举右臂伸出食指在夜无面前摇晃了几下;“你也知道,我和你一样只是一个杀手,没有好吃的事情,我向来都是不做。” 话音落下片刻,看到夜无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墨羽笑笑:“现在你好像既没有话想对我说,也没有动手的意思,我就先行告辞了。” 也不等夜无有回答,直接抬脚越过她的身子离去。 等墨羽往前走了十几步之后,夜无猛地回身看着那轻松自如的背影。 咬咬牙,恨声说道:“你就不怕刚才我趁机杀了你。” “你不会!” 墨羽肯定异常的话,让夜无更是恼怒。 垂在腰际的芊芊手指,也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偏偏,墨羽一边往王府的方向走,一边笑吟吟的接着点明其中她们都知道原因;“夜杀没有吩咐你动手之前,你绝对不敢碰我半根寒毛。” 看着墨羽渐行渐远,直至踏入王府大门。 夜无的脸,还是一样的黑沉。 刚想转身,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轻柔温热的力道。 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温热暧昧的气息,也在她身后传来过来:“你又何必生气,就算她不杀丽妃,到明天瑞木懿一死,我们帮她从死囚里救出来,她终究还不是要老老实实的听我们的话。” 夜无身后的人说到这里,停顿下来。 用舌尖在她的耳垂上轻轻的吮吸几下,手掌从夜无的肩膀上往下滑落。 纤长白皙的手指,灵活的从夜无的衣襟处滑入,在她的敏感地方来回揉捏;“我刚才也突然想到,丽妃留着对我们也许还有用,不着急。” 阴差阳错8 纤长白皙的手指,灵活的从夜无的衣襟处滑入,在她的敏感地方来回揉捏;“我刚才也突然想到,丽妃留着对我们也许还有用,不着急。” “主子,有人。” 夜无低吟一声,抬起手一把抓住后面的那双手。 侧目回望,眉眼之间却带了掩饰不住的盈盈媚态。 整个身子在那双手的挑逗下,变得软麻无比,斜斜的倚着身后的身子,娇喘出声:“主子,你” 衣襟中的那双手,依旧不停。 夜杀细长的眼睛,满意的看着夜无的身子在风中轻颤。 低头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你说,我想怎么样?” “主子,这里有人。” 夜无的话才说出来,夜杀搭在她腰际的手掌突然用力往外一推,放在衣襟里的手指猛地用力一抓。 把夜无推出身边五六步远的时候,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斑驳血迹。 勾唇一笑:“我好像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夜无忍着剧痛,低头看着自己胸前迅速被自己血迹染红的衣衫,抿了一下唇,低声说道:“主子,夜无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 夜杀抬起手,用舌尖将上面的血轻舔一下。 勾唇一笑:“难道,你也想像墨羽一样,以为我是傻子?” “主子” 夜无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骤然一黑。 一只手紧紧抓住夜无的手,把她整个人凌空扔到路旁的树林中。 夜无看着夜杀渐近的身子,紧紧的闭上眼睛。 夜风中,任凭夜杀冰冷的手指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除去。 承受着夜杀的动作,感觉到被露水打湿的草丛传来的湿漉,夜无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悲凉。 “她身上有我的蛊种,你们以为把她抢走了就是好事?” 夜杀近乎怨恨的话,随着身子的律动,从夜无头顶上传来:“我要你们一个个都去死。” 阴差阳错9 夜杀近乎怨恨的话,随着身子的律动,从夜无头顶上传来:“我要你们一个个都去死。” 听到这个话,夜无情不自禁地睁开眼睛。 看到那双细长的桃花眼里的愤恨,不由得勾唇一笑。 忍着身上的冲击,抬起芊芊手指轻抚过夜杀的脸:“我发现,你心里有很多恨,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恨谁” 话还未落音,手腕就已猛地一阵剧痛。 夜杀用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下身更是猛地用力,释放出最原始的热情同时,也将夜无的手腕拧断。 停下身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谁也不恨,只是要他们把欠我的还给我。” 从夜无身上退出来,再不看夜无**的身子一眼。 站起身冷笑出声:“回去吧。” 夜无忍着手腕上的剧痛,坐起身若有所思的看着自顾自远去的夜杀。 眼眸闪烁,嘴角却渐渐往上勾了起来。 低低的,悠然轻笑:“真的没有恨吗?” 墨羽沿着王府的路径,走回自己休息的房间。 刚抬手推开房门,里面就传来了一声怒喝声;“滚出去!” 站在门边的月光下,墨羽静静的看着倚在椅子上拿起酒杯一口饮尽的瑞木懿,皱了皱眉头,还没有说话,瑞木懿的怒吼声继续传来。 “本王说了,谁也不许进来!” 感觉到门边站立的人还是没有退出去的意思,瑞木懿猛地站起来,转身怒视。 看到墨羽的时候,整个人突然怔住。 半响之后,好半天才哑声开口;“你没走?” 墨羽淡然笑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话音落下,瑞木懿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到墨羽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回来。” 阴差阳错10 话音落下,瑞木懿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到墨羽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回来。” 墨羽皱了皱眉,抬手把手臂从瑞木懿指尖抽出来。 往床沿走去的时候,瞥了一眼桌子上和地板上的空酒瓶,转身看着站在门边的瑞木懿,开口询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会回来?” 眼里突然闪过一丝诧异:“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看到瑞木懿嘴角逐渐扬起的那抹苦笑,墨羽心里刚才升起的那个念头更加确定。 直视着瑞木懿的眼睛,冷声询问:“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他没有死的?” “前两天吧。” 瑞木懿近乎低吟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来。 有些无奈的抬起手捏了一下自己的眉间,懊恼颓然的苦笑出声:“我以为,所有的一切都会有转机,谁知道,他还是回来了。” 月光从他的头顶斜射进来。 脸上的轮廓,在阴影的衬托下,更加明显。 脸颊肌肉绷得紧紧地,让墨羽心里微微颤了一下。 返身走到桌子旁边,抬起手点燃上面那一对本来是应该为他们庆祝新婚的红烛。 将桌子上的那些酒瓶清理一下,抬眼看着瑞木懿,轻声询问:“其实,很多事情我都应该对你说一声谢谢的。” “不需要!” 墨羽的话才落音,瑞木懿的低吼声就立即传了出来。 紧紧的抿了一下唇,沉声说道:“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这声谢谢。” 墨羽不以为然的勾唇一笑,从桌面上拿起两个酒杯,伸手取过一瓶新酒,将两个酒杯斟满后,展颜一笑:“好像我们两个认识那么久了,都还没有一起喝过酒。” 伸出手指端起一杯酒,轻笑一声:“若是九皇子不嫌弃,就趁着今夜花好月圆,你我二人畅饮一番如何?” 瑞木懿看着墨羽指尖上的酒杯,突然哑然失笑:“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问,犯不着预谋把本王灌醉去。” 阴差阳错11 瑞木懿看着墨羽指尖上的酒杯,突然哑然失笑:“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问,犯不着预谋把本王灌醉去。” 话是这样说,脚却已经从房门的地方移往桌子边了。 走到墨羽身边,高挑了一下眉毛,伸手将杯子接过来,等墨羽将她的杯子端起来轻碰一杯后,笑笑:“你要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他的消息,我只能说” “我想你猜错了。” 墨羽无所谓的轻笑一声,抬起手将手里的就一口饮尽。 直接打断瑞木懿的话,轻声说道:“我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行,并不需要从别人的嘴里得到任何消息。” 到了如今,墨羽已经完全明白,她能不能再见到夜寒,看的根本就是他想不想再见她。 若是夜寒不愿意看到她,就算是瑞木懿告诉她,夜寒在什么地方,也是无济于事。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要问。 抬手,示意瑞木懿将酒喝完。 墨羽低头看着一眼桌面上那些根本就没有动过的菜肴,微微皱了皱眉。 坐下,取过一旁的碗筷放到瑞木懿前面。 淡淡的笑笑:“坐下吧,你喝了一晚上的酒,东西却是一口未吃。” 听到墨羽少有的关怀语气,瑞木懿眼睛一亮,跟着又是黯淡下去。 这样的语气,关心是有,但其中却是少了他需要的爱。 有的只是一种近乎朋友的那种淡淡的关切而已。 这样的,并不是他想要的。 但,那又如何。 很多事情原来人终究是不能胜天的,如果命中注定,所有的努力终究还是一场空。 墨羽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端起酒壶帮瑞木懿和自己的酒杯再斟满之后,轻叹一声:“其实你心里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清清楚楚,但是” “若是你愿意,能不能做我的结拜妹妹?” 不等墨羽说完,瑞木懿勾唇一笑,端起手里的酒杯随手摇晃了一下:“如果愿意,就这样定了。” 阴差阳错12 不等墨羽说完,瑞木懿勾唇一笑,端起手里的酒杯随手摇晃了一下:“如果愿意,就这样定了。” 闻言,墨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对瑞木懿这个提议,她可以说既诧异又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正如她所说的,瑞木懿对她的心思,她完全明白。 虽然她并不知道那一次他胸口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事后他为了她,带伤和夜杀决斗,以身犯险用命赌的那一把,她是看得清清楚楚。 紧跟着又是瑞木懿为了在皇上面前保下她,不惜将自己掌握的兵权全盘交出,到了如今这个只有皇子虚名,毫无实权的地步。 到了这个除了一身本身之外,再无其他防身势力的地步。 这些事情,瑞木懿不说,她也从来不曾提及,但 但是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怎么样都想不到他在这个时候,会突然说出了相当于直接放弃的话。 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墨羽低头看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酒杯,才轻笑出声:“给我一个理由!” 瑞木懿紧抿了抿唇,抬起手用手中酒杯直接在墨羽的杯子边缘碰了一下。 金器相撞发出来的低低轻吟声中,瑞木懿的嘴角,也逐渐往上勾了起来。 “从我懂事起,在我的心里就没有想过做不到任何一件事情,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挑了挑眉,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看着因为自己的举动,在烛光里酒杯中泛起的层层涟漪,瑞木懿感觉到自己的心,就像是杯子里的酒水一样动荡不安。 勾唇,无声笑笑。 笑容里是诸多说不出来的苦涩。 “你相信这个世上有一见钟情的事情吗?” 瑞木懿这个话才问出来,也不等墨羽回答,自己却是轻叹出声:“我相信。” 依稀仿佛中,行馆那隔着门和那一双清冷眼眸对上的感觉,依旧在心。 烟雨朦胧里,佳人持红伞,漫步于绿茵之下,仿若历历在目。 阴差阳错13 烟雨朦胧里,佳人持红伞,漫步于绿茵之下,仿若历历在目。 只是如此佳人,如今虽然坐在他身边,距离却依旧和当初初见时一样遥远。 在他们之间,差的,又岂止是五年。 而是一生一世的缘分。 就算是没有夜寒,墨羽和他之间依旧是平淡如水。 哪怕是皇上赐婚,也不过是一个闹剧。 更何况,现在夜寒还回来了。 所有的思绪,彷如阵阵浪潮,涌上瑞木懿的心扉,也让他颓然起来。 墨羽看着有些黯然的瑞木懿,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她就算不相信世界上有一见钟情,但也相信瑞木懿说的话。 若不是因为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情字,声名赫赫顶天立地如霸王一样的他,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 那等候的十天,受煎熬的不止是她。 还有带着重伤坐在马车上的他。 想了想,端起自己身边的酒杯,展颜一笑,一口饮尽。 这样干净利索的动作,让瑞木懿的心却是猛地刺痛抽搐起来。 原来人就是那么矛盾的,认作兄妹是他的提议,等墨羽答应了,心痛的,却还是他。 所有的心痛到了脸上都变成笑容,瑞木懿抬手,帮自己和墨羽再满上一杯。 看着墨羽的眼睛,在烛光中逐渐温柔:“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喝酒,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端起手里的杯子,重重的和墨羽碰了一下:“来,我们今夜不醉不归。” 桌上的空酒瓶逐渐增加。 墨羽向来比一般人都显得白皙一点的脸上,也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荤。 “要是我没有猜错,夜寒不愿意见你,是因为我的原因。”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番的酒,还是心里的难受,从来没有真正醉过的瑞木懿发现自己的头居然有些昏眩起来。 阴差阳错14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番的酒,还是心里的难受,从来没有真正醉过的瑞木懿发现自己的头居然有些昏眩起来。 藏在心里的秘密,不知道如何就说出了口。 苦涩的笑笑,轻叹出声:“若不是我当时逼着他绝对不能再和你有任何联系,也许他今日就不会躲着你。” 抬眼,看着有些迷蒙的墨羽。 瑞木懿勾唇邪魅笑笑,身子倾斜,往墨羽的方向凑近一点,悄声说道:“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一天夜寒离开夜杀门的时候,我还派人跟着去杀他,我知道他没死,就是我派出去的侍卫前两天回来禀告的。” 紧跟着轻轻叹了一口气:“原以为只要没有了他,就算时间久一点,你也一定会忘记他,想不到依旧如此,而他,也回来了。” 墨羽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轻颤了一下。 凝神看着说着心里秘密的瑞木懿,也不搭话。 一直等红烛燃尽。 等到瑞木懿真正的醉了,伏在桌子上睡着。 缓慢的将手里的酒饮尽,墨羽双臂撑在桌面上,用手支撑着自己的下额,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月色。 瑞木懿做的这些事,她都能理解。 不要说一个习惯了什么都用强硬手段得到的皇子,就算是正常的普通人,爱一个人到了深处,想得到她,也会做出比他更极致的事情。 她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夜寒。 难道,他就那么想把她交给一个他觉得不错的人? 就算是他以为当时快死了,但 但他现在还活着,为何就一定要为了当日对别人的一个承诺,到现在始终都不跟她见面。 看着清冷如银的月光,墨羽说不出自己现在到底是应该庆幸夜寒没有死,还是应该气恼夜寒死了也不出来见她。 身边,瑞木懿的身子突然往旁边倾斜了一下,把墨羽从沉思中惊醒,站起身将醉酒的瑞木懿扶到一旁的躺椅上睡下,看着那张酒醉后依旧显得执着的脸,心乱如麻。 阴差阳错15 身边,瑞木懿的身子突然往旁边倾斜了一下,把墨羽从沉思中惊醒,站起身将醉酒的瑞木懿扶到一旁的躺椅上睡下,看着那张酒醉后依旧显得执着的脸,心乱如麻。 瑞木懿和她之间,在之前不过就是数面之缘,做出来的选择也是执着。 但夜寒呢? 虽然他是为了她好,但他这样所有的事情都不和她说,所有的事情都独自一个人扛着。 难道他就一点都不了解,她要的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呵护。 她要的,只是不管如何时候,任何事情,都两个人携手共进。 而夜寒,却在那么多年都过去之后,到了最后,甚至都不愿意承认他对她的心思。 气恼中,墨羽恨不得那个该死的夜寒立即出现在自己面前,好让她狠狠的揍一顿,清楚明白的问个清楚。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就是想问,也找不到一个人开口。 瑞木懿缓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视线,在房间里缓缓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大开着的房门上。 房间里空无一人。 墨羽走了? 想到这个事实,瑞木懿先是微怔。 下一刻,醉酒时对墨羽说的那些话,在瞬间也涌上了心头。 心底骤然剧痛起来。 狠狠的一拳锤到自己的脑袋上,懊恼无比。 明知道喝酒误事,也明知道这些话要是对墨羽说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居然在昨天还是自恃千杯不醉的酒量,在昨夜居然就那么轻易的喝醉了。 也许,从今以后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有些迷茫的原样不动的躺在躺椅上,抬起双臂枕着自己的头,感觉着心里的心痛。 到了现在,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为何在那么简单的一眼之后,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的,就让一个人进入了自己的心扉。 阴差阳错16 到了现在,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为何在那么简单的一眼之后,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的,就让一个人进入了自己的心扉。 也许,爱一个人本来就是没有理由的。 要真的说得出理由,那就不是爱了。 平生以来的第一次退而求其次,只求能陪伴在墨羽身边,哪怕是朋友也好,结拜兄妹也罢,到了现在,她还是走了。 那些话,应该就是墨羽离去原因。”侧王妃,茶水沸了。“ 一个声音从院落中传出来,让瑞木懿黯然失神的眼眸顿时一亮。 有些不敢置信的侧耳聆听着外面的声音。 下一刻,墨羽的浅笑声就传到了他的耳里。”那就帮我添上吧。“ 听到这里,瑞木懿的嘴角已经往上轻扬,情不自禁地坐起身子,刚想起身走到门边查看,院落外远远传来的一阵喧哗声,让他准备踏出房门的身形立即停了下来。 听清楚其中的只言半语后,瑞木懿的眼眸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左右张望一眼,直接从后面的窗户里跃了出去。 悠然的坐在无人看到的屋檐上,听着下面准备就要上演的戏码。”侧王妃他们” 一个瑞木懿的紧身侍卫抢在一群人前面踏进院落,对着墨羽抱拳施礼,瞥了一眼身后的那些禁卫军,吱吱唔唔的不知道怎么对墨羽解释。 “小将度子君见过侧王妃。“ 坐在院落石桌旁品茶的墨羽听到为首那个将领的声音,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声音,按说她应该在哪里听过。 但是任凭她从记忆里如何搜索,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抬眼,打量着说话的年轻将领,更是暗暗诧异,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将军,大约也就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阴差阳错17 抬眼,打量着说话的年轻将领,更是暗暗诧异,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将军,大约也就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面如冠玉,一双细长的桃花眼,薄薄的唇,绝对不是她曾经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哪怕,一面都不曾见过。 对自己的记忆力,墨羽向来都很有把握,但这个人的声音,给她的感觉 墨羽打量之间,度子君脸色却是骤然一沉。 抬起手臂举到平肩的地方,对墨羽亮出一块金色的令牌。 沉声低喝出声:”皇上刚刚得到可靠密报,侧王妃心怀不轨,于昨夜新婚时将九皇子毒死,皇上龙颜大怒,特命小将过来查看是否有此事。” 闻言,墨羽不由得高高的挑了挑眉。 缓缓的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冷笑一声:“将军这个话我就不明白了,从昨夜到现在,我这个房间除了我和王爷之外再无第二个人进出,这个心怀不轨蓄意谋杀一说,皇上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 “是真是假,等小将查看清楚自然就水落石出。” 度子君手掌一合,将金牌攥进掌心。 视线直接望向打开的房门处,直接避开墨羽的询问,径直冷声说道:”皇上命小将来,也就是这个意思。“ 墨羽微微蹙眉,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自信满满的度子君。 这个荒唐的消息,又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又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度子君有这样的把握? 思量之间,墨羽脸色也是猛然一沉。 随手重重的拍了一下石桌:“荒谬,九皇子昨夜劳累,现在还在休息,你们这样进去打扰了他,谁又担当的起?” 刻意装出怒意凛然的样子,冷笑一声:“我和九皇子情投意合,倒想问清楚,到底是谁无中生有,造谣生事?” “休息?” 度子君勾唇冷冷一笑,这个动作让墨羽心里顿时微微一怔,感觉中,这个人真的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却怎么样都想不起来。 阴差阳错18 度子君勾唇冷冷一笑,这个动作让墨羽心里顿时微微一怔,感觉中,这个人真的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却怎么样都想不起来。 墨羽微微蹙眉,再度仔细观察着这个度子君的容貌。 她对自己的记忆,从来就不曾怀疑过。 这样不和道理的情形,偏偏怎么样都想不出其中关键。 度子君盯着墨羽狐疑的眼眸,冷笑一声,抬手往房门一指:“身为皇子,九皇子应该很清楚朝廷的律例,今天早朝时,他就应该带着侧王妃到大殿上向皇上谢恩,但是到了现在,九皇子还是未见踪影,侧王妃能不能告诉小将其中的原因。“”我说了,九皇子昨夜醉了。“ 到了此时,墨羽心里的狐疑越来越重。 这个度子君的样子,分明就是认定了瑞木懿已经像他所说的那样中毒身亡。 但是 以瑞木懿的内力,一般的毒药根本就不可能伤得了他。 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墨羽侧脸勾唇一笑,紧紧地盯着度子君的眼睛,不放过其中任何一点可疑的地方。 嘴里轻叹出声:”皇上的意思,是否怪罪九皇子因为酒醉未醒,没有按照律例上殿拜谢?“”皇上对九皇子恩宠有加,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于他。” 度子君抿了一下唇,将刚刚收好的金牌再度拿出来,往墨羽的眼前摇晃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邪魅的笑意。 踏前一步,尽可能的凑近墨羽的耳边,轻笑出声:“倒是侧王妃一直阻拦,不许小将进房查看,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吧?” 听到度子君这个轻笑声,墨羽的眼眸立即微眯一下。 视线不着痕迹的往下移,落到度子君抓着令牌的手指上。 看着其中一节比别的地方更加白皙的皮肤,顿时有些了然起来。 心念转电之间更是轻叹一声:”我有什么预谋,只不过是想到九皇子昨夜过于劳累,再加上宿醉,担心你们进去打扰他休息而已。” 装,是没用的1 心念转电之间更是轻叹一声:”我有什么预谋,只不过是想到九皇子昨夜过于劳累,再加上宿醉,担心你们进去打扰他休息而已。” 本来无心说出来的话,到了此时突然有些明了起来。 挑了挑眉毛,勾唇一笑。 往旁边退了一步,让出一条道路给后面的禁卫军。 随意的往房门的方向瞥了一眼,轻笑出声:”但是我也把话说在前面,九皇子性格脾气不好,等一下要是被你们吵醒了,要杀要打的,我也管不着。“ 她往后退了一步,度子君倒是有些犹豫起来。 迟疑的往房门的地方看了一眼,心里突然有些恼恨自己为何会亲自来这样一趟了。 逼得自己到了这进退两难的地步。 半响,度子君突然看到墨羽偷瞟房门,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眼神,心里不由冷笑一声。 刚才的懊恼,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踏前一步,对墨羽抱了抱拳头:“小将也是因为有皇明在身,不得不如此,若是九皇子定要怪罪,杀也好打也好,终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话说完,手臂一挥,示意身后的人跟上,直接踏进寝室。 才踏进房间,视线就往被床幔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床看去。 回头看一眼站在门外,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的墨羽,勾唇邪魅一笑。 大步走到床前,弯腰低唤几声。 稍等片刻,确定自己得不到回应,眼里笑意更甚。 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捏住床幔,猛然一掀。 床幔张开,度子君还来不及看清楚里面的人是死是活,一阵气流就已经直接攻来。 目标,正是他的胸膛。 度子君惊骇之余,急忙松开指间捏着的床幔,吸气回避。 脚尖也同时用力往床沿上一点,整个人借力退出寝宫。 还未站定,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不管度子君的反应如何迅速及时,那一击还是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装,是没用的2 不管度子君的反应如何迅速及时,那一击还是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再次运用内力将胸前堵住的一口淤血吐出来,度子君立即愤恨的扭头往墨羽的方向看了一眼。 若不是她刚才那惊慌的眼神,他又怎么会自己去犯险掀开床幔。 墨羽看到度子君眼里明显的恨意,不由得勾唇一笑。 随即皱了皱眉,轻叹出声:“我已经提醒过度将军,九皇子被人吵醒之后,脾气向来就不好,要不然我也不会到院落外面饮茶,偏偏” 说话间,眼波流动,笑意盈盈。 哪里有一丝叹息神情。 度子君心里更是大怒,气急之下胸口一阵剧痛,情知这一次伤得不轻,就是这样的动怒也能引发伤势。 要是动手,更是又输无赢,不过是帮对手制造一个名正言顺杀死自己的机会。 心念转电之间,只能是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怒意平息下去。 抬起手一把扶住门框,另一只手拿起刚才那个令牌对房间里扬了一下:“九皇子,小将只是奉命行事,还望九皇子大人大量。” “是吗?” 瑞木懿用手将度子君刚刚放开的床幔掀开,坐起身将脚放到床沿下,噙笑和他对视着。 只一眼,视线越过度子君的肩膀,和墨羽相视一笑。 站起身走到度子君身前,取过他手里拿着的令牌,随意的看了一眼,轻笑出声:“度将军既然是奉皇上旨意前来,何不一早就亮出令牌。” 随手将令牌往度子君的手里一塞,勾唇笑笑:“如今本王宿醉醒来不明就里的伤了度将军,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瑞木懿话是这样说,但眼神却和墨羽一样,带着让人一目了然的嘲讽。 这样的眼神,让度子君心里刚刚压下去的气恼猛然升起,胸口更是骤然一紧一抽。 ~~~~~~~~~~~~~~~~~~~~ 推荐杀手系列完结文《杀手也系列之云无痕》 装,是没用的3 这样的眼神,让度子君心里刚刚压下去的气恼猛然升起,胸口更是骤然一紧一抽。 一口鲜血再度喷出。 瑞木懿用力皱了皱眉,重重的叹息一声:”本王刚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还以为是刺客,一不小心下了重手。“ 抬起手往度子君伸去:”不如这样,本王帮你运功疗伤如何?“ 度子君心里一凛,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根本就没有办法用一点力道的身子敏捷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瑞木懿的手掌。 他敢打赌,要是让瑞木懿帮自己运气疗伤,这一辈子都不用指望还能走出这个院子了。 瑞木懿嘴角噙着的那抹轻笑,分明充满了杀意。 瑞木懿不以为然的依旧伸着手臂,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怎么,度将军是不是信不过本王?“”九皇子说笑了。“ 度子君低头避开瑞木懿嘲弄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震骇和怒意压下去。 咬牙哑声回答:”九皇子乃是千金之躯,为了小将无端运用真气,小将实在承受不起,还是自行回去疗伤就是。“”也行。“ 瑞木懿喟然轻哂,将停在半空中的手掌收回来。 双手随意的互拍几下,一边沉声询问:”皇上下这个金牌让你到本王府里,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宜?“”这个“ 度子君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墨羽,情知此时就是隐瞒也是无济于事,脸上神情不由得变得讪讪无语:“皇上今天早上得到密报,说侧王妃心怀不轨,企图谋害九皇子,特意命小将过来查看虚实。” “放肆!侧王妃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给本王的,就说明皇上对她信任有加,你这样说,就是说皇上的眼光也会错?” 瑞木懿低喝出声,眼眸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 推荐杀手系列完结文文《杀手也系列之舞倾城》 装,是没用的4 瑞木懿低喝出声,眼眸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脸色更加苍白的度子君,冷笑一声:“看来本王这段时间不在京城,皇上身边的小人越来越多了,居然连这样的谣言也造了出来。” 说话间踏前一步,逼视着度子君低垂的眼眸,沉声说道:”今日度将军要是不把话和本王说个清楚明白,就是皇上来了,也救你不得。“ 度子君低垂着的眼眸中,杀意大盛。 声音却是讪讪的,低声说道:”小将只是奉命行事,其中原委实在不知。“”是吗?” 感觉到度子君身上散发的杀气,瑞木懿轻笑出声:”本王素闻度将军武功了得,虽然跟在皇上身边只有短短两年,但却是一路高升,颇受皇上重用,更是皇上的心腹。“ 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叹息一声:“却不知比起本王来,到底谁高谁低。” 度子君脸色又是一变,心里刚刚升起的一拼之气在瑞木懿这番话下,顿时烟消云散。 心里清楚明白,就算是自己没有受伤,也不见的是瑞木懿的对手。 此时重伤,谁输谁赢根本就不用猜测,答案已经揭晓。”本王向来光明磊落,从不愿意乘人之危。“ 瑞木懿的叹息声,依旧缓慢传来:”但是本王也容不得别人对自己的爱妃造谣生事,不得已也要为之了。“ 这样明显威胁的话,让度子君心里异常清楚,只要自己再说一次‘不知道’三个字,下一刻也许就是送命的时候。 有些气急攻心,也有些颓然的咬牙开口:“今天皇上得到密报” 还不等他说出刚刚想好的措词,瑞木懿抬起手直接打断他的话。 皱了皱眉,柔声说道:”本王最后一次提醒你,不要企图说任何假话,本王自然有办法去证实你说的是真是假,在证实真假之前,你们一个也不能离开半步。“ ~~~~~~~~~~ 推荐完结文文《女佣兵:绝色锦衣卫》 装,是没用的5 皱了皱眉,柔声说道:”本王最后一次提醒你,不要企图说任何假话,本王自然有办法去证实你说的是真是假,在证实真假之前,你们一个也不能离开半步。“ 好心的提醒完,瑞木懿手掌往上一摊:”接着往下说!“ 度子君的刚才的话顿时说不下去了。 瑞木懿说得没错,想要证实这件事情的真假,换到别人身上也许是一件难事,但若是瑞木懿 咽了一下喉咙,无声的苦笑一声。 这一次,还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咬咬牙,沉声说道:”皇上今日得到可靠密报,言明侧王妃正是夜杀的心腹,身上早已埋下的蛊种,只要九皇子和她“ 说话时,自己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实在想不出其中关键。 稍顿片刻,才接着往下说:”只要九皇子和侧王妃亲热,就会被她体内的蛊种趁机侵入,引发血脉逆流而亡。“ 墨羽听到这里,心里终于有些明了起来。 在外人眼里,他们两是情投意合,就算是没有皇上的赐婚,成亲也是迟早之事。 瑞木懿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违反公然对抗圣旨,带着她擅闯大殿,也为此失去手中权力一事,更是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 英雄一怒为红颜的事,有时候也是一种人世人津津乐道的美事。 如此郎有情妹有意,昨夜又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说出去只怕是十个人有十一个不相信。 怪不得皇上根本就没有先派内侍过来查看,就直接用金牌让人带兵前来。 也怪不得这个自称度子君的人会如此自信满满。 原来,原因就是在这里。 几乎是同时,墨羽心里也是一阵震骇。 抬眼往瑞木懿的方向看来一眼,看到他依旧平静的眼眸,心顿时松了一点。 ~~~~~~ 推荐完结文《皇上,我要杀了你》 装,是没用的6 抬眼往瑞木懿的方向看来一眼,看到他依旧平静的眼眸,心顿时松了一点。 本来皇上下旨赐婚一事,也是他们两人都始料不及的。 现在所有的事情加起来,皇上的赐婚根本就是一个局,一个故意让瑞木懿送到性命的局。 如果她没有判断错误,在赐婚之前皇上就已经明白她身上带着蛊种的事情。 所以才会下这道不合情理的圣旨赐婚。 心里细细想着其中事情,瑞木懿沉吟片刻之后,突然失笑出声。 笑声是真的,笑容也是真的。 有时候原来一个人失去某些东西的时候,也许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最起码,现在看来是的。 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直视着解释完不再说一个字的度子君,哂笑出声:“你回去回禀皇上,就说他得到的那个密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本王什么事情都没有。” 轻言笑语时,瑞木懿的眼神却是黯淡了一下。 墨羽能想到的事情,他怎麽会想不到。 抬起手对皇宫的方向抱了抱拳:“也顺便帮本王先行谢过皇上的好意,就说本王等一下沐浴更衣后,会亲自向他道谢。” 听到瑞木懿让自己带话给皇上,度子君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这样的意思也就是说瑞木懿已经没有杀他的意思。 一个死人,是不可能帮别人带话的。 也顾不得胸口急骤的气血翻涌,急忙抬起手对瑞木懿抱拳施礼:“小将告辞!” 墨羽目送着度子君一群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轻笑出声:“你开始的时候,不是再屋檐上的?什么时候回到房里了?” 在度子君还没有带人进来的时候,院落里没有别的声响,瑞木懿跃出窗户,跳到屋檐上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 唯一不清楚的就是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瑞木懿抬头看了一眼掀开了一片瓦面的屋顶,勾唇一笑:“在听到你和他对话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装,是没用的7 瑞木懿抬头看了一眼掀开了一片瓦面的屋顶,勾唇一笑:“在听到你和他对话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说着,抚掌朗笑一声;“你都那样说了,我要是还不下来给他一掌,岂不就是傻子了?” 想到度子君刚才骇然的模样,墨羽不由得轻扬了一下嘴角,和瑞木懿相视一笑。 心情更是愉快无比。 这样少有的默契,向来都是只有和夜寒之间才有,想不到今天还能碰到一个。 心里更是感觉一笑之间,她和瑞木懿平时的生疏顿时淡了许多。 这样的感觉,虽然和夜寒不同,却也像是两个相识很久的知己,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明说,也能明白对方心里想做什么。 谈笑时,瑞木懿的眉头却又皱得紧紧的了。 有些沉吟的往已经空无一人的院门看了一眼,沉声说道:“在我的预算中,应该是一举击毙此人,居然还是被他及时避过。” 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 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向墨羽解说自己心里的疑惑:“这个人在两年前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我居然不知道,月华国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高手?” 眼神逐渐凝重起来:“你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夜杀对你依旧不死心,这个度子君又武功了得,如果他是张贵妃的人,只怕” “九皇子” 墨羽才说出这三个字,就被瑞木懿直接打断。 瑞木懿抬手往桌上的无数空酒瓶指了一下,朗声说道:“难道昨夜的结拜酒,都是白喝了不成?” 墨羽顺着瑞木懿的手指看去,眼里霎那间笑意盈盈:“瑞木懿?又或者瑞木?” “瑞木!” 情知墨羽那一声大哥对她而言是一件难事,瑞木懿直接了当的选了一个称呼。、 虽然墨羽没有明说,但瑞木懿却完全明白,对墨羽来说,那些哥哥姐姐的称呼,也许都带着一些虚情假意。 装,是没用的8 虽然墨羽没有明说,但瑞木懿却完全明白,对墨羽来说,那些哥哥姐姐的称呼,也许都带着一些虚情假意。 所有的虚假称呼,不过就是一个字。 他要的,也不是一个大哥的称呼。 只要心是真的,就行。 哪怕只是朋友,也是一样的真心。”瑞木,难道你真的还没有看出那个人是谁?” 墨羽老实不客气的直接按照瑞木懿选择的称呼叫了一声,挑眉等着瑞木懿的回答。 看着墨羽那双显得有些狡黠的眼眸,瑞木懿心里微微一震,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仔细想想,却又用力摇了一下头,断然说道:”不可能!“ 瑞木懿这句明明是没头没脑的话,墨羽却仿佛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却是明知故问”什么不可能?“”他不可能是夜杀!“ 瑞木懿一字一句的把自己刚才想到的那个不可能的念头说出来:”不管从任何一个地方,包括声音来看,他们只能说是相似,但不相同。“ 对瑞木懿的断定,墨羽眼里笑意更甚,浅笑低吟:“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是夜杀,我不可能认不出来。” 瑞木懿的语气,是毋庸置疑的。 对自己的记忆力,他也一样的有着百分百的把握。 只要见过的人,听过的声音,在短时间之内根本就不可能忘记。 而那个短时间的时限,就是两年。 对一个前不久才和自己做过生死对决的敌手,他再次见面时,他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但是,墨羽虽然没有明说,神情中却是认定了他们两个是一个人。 墨羽看着神情惊疑不定的,忍不住失笑出声。 这样的感觉,她刚才也有。 怎么会不明白那种郁闷的心情。 抿了抿唇,将心里的笑意压下去,抬起左手,点了一下自己的紧攥成拳的右手食指指节:“在夜杀手指上,有一个玉戒指,边缘形状是呈水流波纹型。” 装,是没用的9 抿了抿唇,将心里的笑意压下去,抬起左手,点了一下自己的紧攥成拳的右手食指指节:“在夜杀手指上,有一个玉戒指,边缘形状是呈水流波纹型。” 瑞木懿眼眸更是一亮:“他虽然把那枚戒指解下来了,但是那个因为常年带着戒指,食指上出现的印子在短时间却消失不了。” “对,我刚才在那个人食指上看到一个和那个戒指一模一样的痕迹。” 墨羽松开右手手指,展颜一笑:“再加上我心里对他那种特殊的熟悉感,所以我断定他的夜杀!” 到现在,度子君就是夜杀的事情已经无可怀疑。 若不是他,还有谁能知道墨羽身上被种下蛊种的事情。 又能有谁明白,那些蛊种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一切的一切,想明白之后其实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 听着墨羽的话,瑞木懿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微微皱眉,背手在寝室里来回踱了几圈。 “这个度子君两年之前就已经出现,也就是说,他并不只是单纯的为了你的事情出现在京城中,而是” 见到瑞木懿说到这里停留下来,墨羽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这个身份,应该和我的事情无关,而是他在两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就开始计划的一个事情。” 墨羽钻出车厢,将手递给早一步跨到地上等侯她的瑞木懿。 在他的扶持下轻盈一跃,轻轻的站定在地。 侧脸看了一眼瑞木懿,看到他嘴角依旧噙着的那抹轻笑,不由得跟着轻扬了一下嘴角,和他并肩走进宫门。 一边走,一边遥看着宫廷中远近高低错落有致的那些宫殿,无声叹息。 “你在想什么?” 瑞木懿的问话,让墨羽心里更是多了说不出来的淡淡惆怅:“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在这样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却是天底下最无情最冷血的地方。 装,是没用的10 瑞木懿的问话,让墨羽心里更是多了说不出来的淡淡惆怅:“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在这样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却是天底下最无情最冷血的地方。 瑞木懿无声的提了提嘴角。 不答。 他知道是什么让墨羽有这样的想法,更知道墨羽如此少有的感慨从何而来。 皇上将墨羽赐婚给他,要是没有意外,皇上一定是早就知道墨羽身有蛊种的事情。 借机打算利用墨羽身上的蛊种,把他这个声名权势都已经隐隐威胁着那个皇位的儿子杀死。 这样做,就是连一丝痕迹都不会被别人发现。 只是 他已经把手里的兵权交出去,想不到还是一样的结果。 正如墨羽说的,在这个皇宫里,有富丽堂皇,也有着天下最华丽的衣服,更有着每一个人都想要的权利。 但是,绝对没有情。 不管是父子亲情又或者是夫妻之情。 看着远处迎面而来的两个人,瑞木懿往前的脚步顿时滞涩了一下。 他们是常年跟在他父皇身边的两个内侍,按照脚步和行走的方向,正是往他的方向过来。 如果没有意外,他根本就不必往前再走。 他的父皇不敢见到他。 这个不敢却绝对不是因为内疚,而是担心他已经明了其中原因,在大殿上突然发难。 再走一步,瑞木懿索性站定在原地,静静的等着那两个内侍的到来。 在瑞木懿停下脚步的那一瞬间,墨羽的身形也停了下来,和他并肩而立。 “奴才见过九皇子。” 内侍如瑞木懿预料的一样,快步走到他身前的时候对视一眼,伏身施礼。 “起来吧!” 瑞木懿淡然一笑:“皇上让你们来,有什么事情?” “皇上刚刚突然龙体抱恙,不能接见九皇子和侧妃的参见,但有秘旨给九皇子,让九皇子回去之后自行查看!” 狙杀1 “皇上刚刚突然龙体抱恙,不能接见九皇子和侧妃的参见,但有密旨给九皇子,让九皇子回去之后自行查看!” 预料中的结果! 瑞木懿勾唇一笑,伸手接过内侍躬身递过来的密旨。 伸出纤长的手指轻抚一下,悠然说道;“皇上既然龙体抱恙,本王也不敢叨扰,你们替本王回去请安,让皇上宽宽心心的养病。” 内侍喏喏的应了一声:“如此,奴才等就先行告辞了。” “去吧!” 瑞木懿目送着两个内侍返回的方向。 眼里笑意越来越重。 他们去的地方,分明就是大殿。 他的父皇要是真的龙体抱恙,又怎么可能还停留在大殿上? 无意义的哂笑出声,侧脸噙笑看着墨羽:“我们走吧。” 墨羽静静无言的点了点头,返身沿着来路往宫外走去。 听着身下车轮和地面摩擦时发出来的声音,瑞木懿突然笑笑。 抬手,扬了一下自己手里拿着的圣旨,沉声说道:“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这个圣旨一定是让本王即日离京。” “我不赌。” 在瑞木懿带着询问的眼神里,墨羽淡然出声:“明知道是输,我为什么要赌。” 这个圣旨,当然是皇上为了避其锋芒,也免出意外下的。 离京,是注定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我的父皇是否大方,帮我挑了一个物产丰富的封地。” “那是一定。” 墨羽用力皱了一下眉头,细细的端详着瑞木懿眉目神情之间有没有和平时不同的地方。 良久,终究还是放弃。 在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有的,只是淡淡的嘲弄。 好一会儿,墨羽才悠然再次开口:“如果我是皇上,就一定会挑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最富足的地方给你做封地。” 狙杀2 好一会儿,墨羽才悠然再次开口:“如果我是皇上,就一定会挑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最富足的地方给你做封地。” “哦?” 瑞木懿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你就那么有把握?” “对于死人,我相信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小气的。” 墨羽这个话一说出来,瑞木懿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僵硬了。 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嘴里喃喃自语:“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不解风情的女人,一定要把所有的话都挑明了说。” 说话时,随手一抖,将手里抓着的圣旨展开。 看到上面写的,正如他们刚刚说的那样,瑞木懿顿时轻笑出声。 抬起手往上面那个地名点了一下:“果然是够大方的,月城不仅物产丰富,还是月华国的开国的根本所在。” 但是,那也只是一个虚名。 最起码,对他而言。 墨羽紧跟着又是展颜一笑:“要说打赌,我索性和你赌赌,皇上绝对不会让你活着到你那个根本就没有的封地。” “我不赌。” 瑞木懿缓慢的将手里的圣旨卷好。 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把墨羽刚刚对他的回答原封不动的直接奉还:“明知道是输,我为什么要赌?” 下达这个圣旨,也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的,应该就是对他这个九皇子的狙杀了。 听着自己刚刚才说过的话,墨羽不由得展颜一笑。 紧跟着轻叹一声:“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怎么在乎皇上对你如何?” “你是说他毕竟是我的父皇,这样我就一定要伤心?” 瑞木懿无意义的嘲笑出声,抿了抿唇,哑然开口:“别忘了,你刚才也说过,在那个富丽堂皇的皇宫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亲情。” 嘴角,是任何人都看不出来的浅笑。 但是,墨羽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这样并不是瑞木懿真正的心思,真正的,也许被他藏得太深了。 狙杀3 但是,墨羽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这样并不是瑞木懿真正的心思,真正的,也许被他藏得太深了。 此时面对着这样的事,墨羽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瑞木懿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心里的不舒服,她也不能就这样直接戳穿。 “自古以来都有一句话叫做虎毒不食子。” 沉默寂静中,瑞木懿却是轻笑出声。 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把玩着的明黄色圣旨,悠然说道:“但那只是对间而言,但是在这个唯有权力才是最大的世界里生活,这句话就是一个讽刺了。” 悠然的语气中,却也带了一点嘘唏。 “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瑞木懿笑笑:“但要是你也像我一样在这个无情的地方长大,就会知道其实很多事情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是那么一点点惆怅而已。” 墨羽静静地看着瑞木懿。 心里一阵茫然。 她知道,他说的这些是实话,但越是这样无法改变的实话,越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迷茫。 半响之后,墨羽轻叹一声:“也许吧。” 说话时伸手拿过瑞木懿手里的圣旨,缓缓展开:“皇上既然那么大方,我们要是不接受他这个礼物,貌似也太不领情了。” 瑞木懿眼眸一亮:“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既然是他给的,我们就要!” 墨羽冷笑一声,将圣旨随手抖了一下:“我们既然决定要了,他到时候就是不给,也由不得他。” 抬眼直视着瑞木懿:“我想九皇子绝对不会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吧?” 瑞木懿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看样子,应该不是!” 瑞木懿和墨羽才并肩踏入王府大门,里面就传来一声轻唤声:“王爷,我听他们说,皇上下了旨,让王爷去月城为王,这个事情可是真的?” 狙杀4 瑞木懿和墨羽才并肩踏入王府大门,里面就传来一声轻唤声:“王爷,我听他们说,皇上下了旨,让王爷去月城为王,这个事情可是真的?” 墨羽和瑞木懿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笑容里全是满意。 丽妃左右看看,脸色却是一变再变。 急急的一把抓住人瑞木懿的手臂,轻声询问:“王爷,那些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瑞木懿展颜一笑,抬起手拥住丽妃的肩膀,笑笑:“你从什么地方打听到的这些消息?” “还用我打听吗?” 丽妃抿了一下唇,斜斜的瞥了一眼瑞木懿。 心里确实焦虑到了极点:“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个事情了。” “想不到我和墨羽只是去拜会了一下二皇叔,随口说说皇上的这个旨意,想不到才是怎么转眼之间,就是全城皆知了。” “王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二皇婶她的嘴是最快的。” 丽妃心慌意乱,随口搭着瑞木懿说的话。 随即慌乱的用力抓着瑞木懿的手掌摇了一下:“要是那样,王爷以后回京城岂不是一件难事了?那太子的位子” 还不等丽妃说完,瑞木懿就沉声警告一声:“丽妃!” 丽妃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难看至极:“不行,我要去找我姨娘,她明明答应过我,一定会帮” “够了!” 瑞木懿冷笑一声。 到了此时,他才明白丽妃为何会和张贵妃走的那么近了。 低头看着丽妃那双慌乱无神的眼眸,勾唇邪魅一笑。 俯身凑到她的耳边,悄然说道:“你想说张贵妃答应你帮我立为太子?” 丽妃急忙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个是她还没有过来月华国之前,张贵妃就托人带信做出来的承诺。 从月华国开国以来,都没有立外地封王的皇子为太子的案例,如今瑞木懿外城封王,也就是太子这个位子完全没有机会了。 狙杀5 从月华国开国以来,都没有立外地封王的皇子为太子的案例,如今瑞木懿外城封王,也就是太子这个位子完全没有机会了。 瑞木懿听着丽妃几乎幼稚的话,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是骂这个丽妃笨,还是应该说她单纯。 丽妃用力摇了摇头,哑然失声:“不可能,张贵妃绝对不敢欺骗我,她和我的母妃”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敢的,敢不敢就是看值不值得而已。” 听着丽妃近乎痴傻的话,瑞木懿嘲弄的摇了摇头,悄然在丽妃耳边丢下一句话:“你不要忘了,张贵妃自己有一个十五皇子。” 说完,松开搭在丽妃肩膀上的手臂。 径直丢下傻眼的愣在原地的丽妃,直接离去。 张贵妃的话,不外乎就是帮她自己找一个内应而已,只有这个从小生长在帝王家的金枝玉叶才以为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敢骗她。 墨羽跟着瑞木懿走到书房里坐下。 两个人眼里全是笑意。 “有二皇婶那张嘴,过不了几天,皇上让你到月城为王的事情就会天下皆知!” 墨羽淡然一笑:“到时候只要我们走到月城,就算是皇上不愿意,那个地方也是你的了。” 二皇叔那里,他们是故意过去的。 要的就是现在这个效果。 瑞木懿冷笑一声,坐下,用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冷冰冰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能走到月城。” 到了,所有的一切就已经定下。 过一两年,凭着瑞木懿的名声,在那里把根基打牢,就算是皇上也奈何他不得。 “那是当然的。” 墨羽淡然一笑,沉吟一下:“不过到月城的只能是你一个人,而不是我们。” 瑞木懿心里顿时慌乱起来:“为什么?” 墨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也只是陪着你把那些东西搞定,之后,你去月城,我就返回京城。” 狙杀6 墨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也只是陪着你把那些东西搞定,之后,你去月城,我就返回京城。” 虽然夜寒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不愿意见她,但是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会丢下他一个人离开。 夜寒在什么地方,她就在什么地方。 这个是她对他的承诺,永远不变。 瑞木懿先是微怔,随即马上想到其中原因。 抿了一下唇,不再开口询问。 想了想,沉声说道:“如果你相信我,就跟着我一起到月城去。” 深吸了一口气,把心思平定下来,瑞木懿才佯作无所谓的笑笑:“要是我没有猜错,凭着夜寒对你的情意,只要你到了月城,他也会一路跟着前往。” 手指弯曲成扣,轻敲在桌面上轻敲几下:“你也说了,他不愿意见你,那我们这一路上,找一个好办法把他引出来,再来一个前后拦截,你说” 墨羽眼睛一亮。 她的武功比起夜寒来说,的确是差了那么一点。 要是他不愿意见她,她就是留在这里也是没用。 但要是瑞木懿帮忙,来一个两头拦截,事情就简单了。 只是 有些诧异的直视着瑞木懿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想想,依旧说出自己的要求:“这样也行,但要是事情不成,他没有跟着我去月城,我可是要回京城找他。” “就算是那样你也不需要回京城。” 瑞木懿勾唇一笑,抬起手五指紧攥成拳。 咬牙一笑:“到时候我就好好的把你交还给他,他要是还不见你,不管什么办法,哪怕是全国绘图通缉,我也帮你把他给找出来,五花大绑到你眼前。” 墨羽展颜一笑,笑颜盈盈,抬起手举到与肩齐平的地方,直视着瑞木懿,朗声说道:“好,这个是你说的,那就击掌为誓。” ~~~~~~~~~~~~ 推荐杀手系列完结文文《杀手也系列之舞倾城》 狙杀7 墨羽展颜一笑,笑颜盈盈,抬起手举到与肩齐平的地方,直视着瑞木懿,朗声说道:“好,这个是你说的,那就击掌为誓。” 瑞木懿看着第一次露出真心笑容的墨羽,心里先是一阵激荡,随即又是不由得一苦。 这样的笑容,的确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偏偏,为的却不是他。 脸上却连一丝神情都不敢露出来,嘴角慢慢往上勾成了一道弯弧。 抬起手和墨羽凌空重重地击了一下:“难道我看上去就那么像一个不讲信用的人?” “九皇子当然是一个信人,但是” 墨羽心情大好之余,对着瑞木懿眨了眨眼睛:“事情,当然还是击掌为誓的好。” 山路崎岖。 官道到了这里,也显得比别的地方狭窄多了。 放眼看去,到处都是连绵的山脉。 连绵绿荫,帮沿路炎炎阳光全部遮挡在外。 就是现在这样的正午时分,吹拂过来的山风,反而让人感觉有些冰寒。 墨羽骑在马上,回头看一眼后面浩浩荡荡的车队,微微皱了皱眉。 这样的队伍,看到上守卫森严,但实际上是被人狙杀的最好目标。 人越多,目标就越大。 如果来的是夜杀门那些高手,再多的侍卫也不过是一个空摆设。 而且会帮对方造成混乱。 墨羽扭头,一路路看着沿路的情景,侧脸回眸看着和自己并骑而行的瑞木懿,压低声音开口说道:“这条路正是狙杀的最好地点,把人杀死了,往山脚下随便一扔,连埋都不用埋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瑞木懿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点点头:“的确是好地方。” 随即勾唇一笑,回身抬了一下手臂:“这里地形过于凶险,你们给本王打好精神,王府家眷全在这里,别出了什么事情!” 狙杀8 随即勾唇一笑,回身抬了一下手臂:“这里地形过于凶险,你们给本王打好精神,王府家眷全在这里,别出了什么事情!” 声音如宏,惊飞山林中无数山鸟。 墨羽不着痕迹的提了提嘴角,微眯着眼睛打量四周的山野。 看到无数次地方似乎被山风吹得摇曳不定,眼里笑意更甚。 侧脸压低声音对着瑞木懿轻声笑笑:“看来,就是这里了。” 瑞木懿无声的勾了一下唇角,拉紧手里缰绳,随意的扫视了身后的车队一眼,再度扬声:“你们听明白没有!” “是!” 伴随着众人齐声回应的,是山风吹过来的弓弦声。 音先到,成千上万支箭羽才居高临下形成一张箭网,往车队笼罩而来。 车队中,无数马匹骤然嘶叫倒地。 腹部,都被地上突然冒出来的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剖开。 本来毫无空隙的地上,冒出无数黑衣人,齐齐往自己可以追击的人开始狙杀。 “有刺客!” 侍卫纷纷拔出腰间的武器,反手回击。 墨羽在弓弦声响起的时候,袖子中的匕首就已经握到了手里。 凭着箭羽的破空声,把那些往她激射而来的弓箭全部格挡在外。 视线锁定从地上冒出来的那些黑衣人,将他们的身形逐一看清楚,冷笑一声;“这些不过是那些连夜杀门都没有资格进的绝杀,夜杀和那些人都还没有现身。” 瑞木懿点了点头,手中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惊虹,把射向自己的箭全部击落,沉声喝道:“你们小心点,别让他们伤了车子里的家眷!” 墨羽眼里闪过一抹笑意,用匕首挡住自己要害,断然喝道:“好大的胆子,连九皇子都敢刺杀!” 回身,往最近的一个黑衣人翻身袭击而去。 “你应该知道,我们夜杀门的胆子一向都不小!” 山风中,夜无轻飘的声音,飘移不定的出现:“不要说区区一个九皇子,就是皇后,我们也未必放在眼里!” 狙杀9 山风中,夜无轻飘的声音,飘移不定的出现:“不要说区区一个九皇子,就是皇后,我们也未必放在眼里!” 紧跟在声音后面,是从山上冲下来的黑衣人。 箭网就是再严密,对付他们这些高手,也最多是耽误大家的时间。 真正的杀人,终究还是面对面的搏杀。 “不过你们也应该觉得庆幸了,为了狙杀你们,夜杀将刚刚才在军营里训练好的那些绝杀,都派了过来。” 夜无的声音,时近时远,忽左忽右。 在山风中,夜杀门的人似乎连声音都带着一丝诡异。 “能让夜杀如此重视,倾力出击,只怕也只有你们了!” 墨羽竖耳聆听着夜无的飘忽笑语,身形往前一掠,再次将自己身边的绝杀杀死,救下已经大半条命已经踏入鬼门关的侍卫。 嘴里也不闲着。 勾唇一笑:“是吗?既然你那没有把握把我们全部诛杀干净,夜杀和你为何还要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不敢出来?” “九皇子拖家带口的,就你们那一点点侍卫,光是夜杀刚刚训练好的那些绝杀,光是人数,就已经足够把你们活活累死。” 将自己藏在安全隐蔽处的夜无,也一边观赏着血淋淋的杀戮。 一边饶有兴致的回答着墨羽的话:“我一向都不喜欢血腥,杀人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既然有足够的人手,我为什么不悠悠然的k看戏” 聆听着夜无的声音,墨羽眼里笑意更甚。 从声音确定夜无藏身的方位后,墨羽也不等她说完,抓住匕首的手指一紧,变成反手倒卧。 脚尖同时用力往地上一点,整个人借着地上的往瑞木懿身后的一棵树枝上飞射而去。 在夜无才发现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墨羽手里的匕首,已经往下回落。 寒光起,手落。 夜无拿着长笛的手腕,带着一股血箭往树下落去。 狙杀10 夜无拿着长笛的手腕,带着一股血箭往树下落去。 墨羽一把抓住树枝,将自己吊挂在树枝上。 视线紧紧的锁定抱着手腕快速往后走的夜无,等待着第二次能让她再次攻击的机会。 看到夜无虽然重伤退走,但身影依旧毫无破绽后。 墨羽勾唇一笑,轻声将话清清楚楚的传到夜无耳里:”有我在这里,你居然还玩这个迷音**,难道你忘记我也是夜杀门的人,对这一招同样熟悉!” 满意的看着夜无快速后退的身形,因为她这句话骤然滞涩一下,出现一丝破绽。 抓着树枝的手指立即用力,将身子往夜无方向荡去的同时,嘴里依旧浅吟低笑:“夜无,我真怀疑你就凭着那一点本事,做了那么多年夜杀,是怎么样活到这个时候的?‘ 匕首在墨羽的手里,就像是带着专门寻找人身上死穴的灵力。 在墨羽身子掠过夜无身子的时候。 匕首,也从夜无的前胸没入。 但只是插入一寸,还来不及刺到心脏就立即收了回来。 墨羽快速的抽回匕首,抬脚在夜无的身上一踢,借力倒退回去,反手一把抓住刚刚那根树枝。 抬眼注视着自己不远处那看上去似乎空无一人地方,浅浅笑语:”夜杀,你明明可以救下夜无,为何在一旁看着?“ 在那里,她的确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在匕首刺入夜无胸膛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一阵冰寒的杀气。”一个已经没有手的废物,我救下来做什么?“ 夜杀阴柔的清冷声音,从角落里传出。 紧跟着出现的是夜杀那张俊俏无双的帅脸。 细长的桃花眼微眯成缝,低头睡眼打量了一眼就倒在他脚边的夜无。 看到夜无眼里哀哀的求救神情,夜杀薄薄的唇往上勾成一道完美的弯弧,薄情的话,就从薄唇中轻轻吐出:”对我来说,这个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可以帮我成就大业,有用的人。“ 狙杀11 手的主人勾唇一笑之间,俯身凑到张忠良身边,轻笑出声:“我姓夜,叫夜如水!” 张忠良深吸了一口气,强行震慑自己的心思。 压下心里莫名升起的**,装模作样的怒喝出声:“皇上让你们随军,只是协助本帅,若是你们这样插手,落到别人眼里引起不必要的猜疑,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张大元帅何必那么认真。” 夜如水勾唇一笑,现在,她的心情愉快到了极点。 她是故意对张忠良使用媚术的。 要的,就是想看到一个男人对她意乱情迷的样子。 只有这样,她才能忘记之前被夜寒那些不屑的话引起的怒意。 她必须恢复自己的信心。 不管是媚术和别的武功不同,若是没有了信心,会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作用。 张忠良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说明,世界上没有人能拒绝抵抗她的媚功,哪怕在不应该有的时候也无能为力。 挑眉妖孽一笑:“不管怎么样,皇上既然派了我们过来,想必张大元帅一定会告诉我们,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开拔军队!” 斜斜的往夜杀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弟弟不明白过来询问,应该也没有什么错吧?” “弟弟?” 张大帅到此时心里更是一惊。 抬眼看着那双妖魅的丹凤眼,心里却又是一荡。 惊惶和诱惑,在此时合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澎湃心情。 声音也在同时嘶哑了下来。 “今天早上,本帅得到士兵的禀报,共有十二名统领副将莫名死于营帐中!” 强忍着心里的激荡,张忠良哑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本帅将消息封锁之后,还要把兵力重新做一个安排,安排别的副将接手那些无人统领的军士才能开拔!”、、、、、、、、 狙杀12 强忍着心里的激荡,张忠良哑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本帅将消息封锁之后,还要把兵力重新做一个安排,安排别的副将接手那些无人统领的军士才能开拔!” “十二名!” 夜如水低低的重复了一下从张忠良嘴里听到的数字。 神色闪烁不定,皱眉,似乎在沉吟什么。 半响,突然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张忠良的脸上,在他还来不及发怒之前,纤细的手指又回到了他的颈部。 这一次,不再是充满诱惑的轻点。 而是狠狠的掐在他的气管上,眼眸中冰冷如霜,压低声音,不让外面的人听到:“你还真的是皇上的心腹。” 冷哼一声,转头对夜杀冷哼出声,依旧是低低的声音:“看来皇上对我们完全不信任,我们和他之间的合作,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夜杀噙笑点了点头,和夜如水一样,把声音压到帐篷外听不到的程度。 轻飘飘的笑道:“那个人连自己的兄弟儿子都敢杀,又会相信谁?” 张忠良的脸色霎那间变得惨白。 他怎么样都想不到,自己居然避不开这个看似缓慢的一抓。 汗珠出来的时候,有些颤栗的声音也勉强从喉咙里出来:“皇上不是” “不是什么?” 夜如水轻笑出声,掐着张忠良的手指一紧,把他的话掐断。 嘴角笑意盈盈,嘲弄的冷笑出声:“若不是皇上另外有什么旨意给张大元帅你,你又怎么会把我们也设入封锁消息的人物中间?” 等张忠良因为缺氧,脸部完全涨红时,夜如水的手指才微微送了一点。 让空气进入张忠良的肺部,看着他的眼睛,皱眉说道:“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张忠良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夜如水说的是事实。 对夜杀门的杀手,皇上有怎么可能信任? 夜如水盈盈一笑,松开张忠良的脖子,冷眼看着不敢言语的他,盈盈一笑:“也就是说,我说对了?” 狙杀13 夜如水盈盈一笑,松开张忠良的脖子,冷眼看着不敢言语的他,盈盈一笑:“也就是说,我说对了?” “皇上只是” “无所谓,皇上不相信我们也是正常的事情。” 直接打断张忠良呐呐的辩解,夜如水犀利的话锋却是一转,转身含笑看着夜杀:“你觉得来的人会是谁?” “要是我没有猜错,这一次出手的应该是瑞木懿和我们夜杀门的那两个高手!” 夜杀勾唇邪魅一笑,低头,看着一脸惶然不安的张忠良。 轻轻的用嘴吸了一口气,故作诧异的笑笑:“就是不知道要是我们把这人头,和五万兵马直接送给瑞木懿,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好处?” 轻描淡写的话,让张忠良脸色骤然一白。 低吼出声:“你们敢!” 夜如水高挑了一下眉头,侧脸和夜杀相视一笑、 他们不敢? 夜如水嘴里溢出一抹轻笑,手臂轻扬间,让张忠良呼吸顿时为止窒息。 到了此时,张忠良突然发现原来这个人是一个女人。 在那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作手臂下,夜如水身上的衣服,就仿佛魔术般的完全滑落。 让张忠良身上的血液都似乎停止流动。 刚刚让张忠良意乱情迷的绝世面容上,更是在霎那间充满的妖魅。 一种让人不惜飞蛾扑火的致命诱惑。 踏前一步,走到张忠良身前。 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柔声说道:“你愿不愿意听我的命令?” 张忠良心里一震,刚想开口拒绝,夜如水下一句话又出来了:“要是你愿意,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 听到这句话,张忠良不由得侧脸看向近在眼前的那双眼眸。 视线相对的同时,心里一阵荡漾,更一阵迷茫。 想移开眼,但那双眼就仿佛一汪深潭,吸引着他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狙杀14 想移开眼,但那双眼就仿佛一汪深潭,吸引着他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点头时,夜如水红唇跃入视线里,随着她呼吸间起伏,也让张忠良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野兽一样的低吼,一把将夜如水盈盈一握的腰部紧紧拥住。 夜如水媚眼如丝,眼里却是浓浓的讥讽,抬起手抓住张忠良的束在脑后的发髻,把他拉离自己的身子,勾唇一笑:“你想要我?” 张忠良依旧不言不语,狂乱的点了点头。 “那就用你的兵符帅印,和灵魂来换!” 这个条件,让张忠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在夜如水眼眸的注视下,眼神却更加狂乱。 抬起手往帐篷的床榻上胡乱一指,示意他的帅印和兵符都在那里。 手臂紧跟着收回来,往夜如水的身躯抓去。 夜如水抓着他发髻的手指也是一松,任凭他胡乱的亲吻。 此时在他心里眼里,只有这样一个最原始的渴求。 夜杀噙着看着这一幕,饶有兴致的看着张忠良在此时已经变得仿佛野兽一般的举动。 “你平时难道看得还少?” 夜如水却回眸对着夜杀嫣然一笑:“还不去把那些东西拿去,把事情办好先。” 夜杀挑了挑眉毛,按着张忠良刚才的指点走到床榻旁边。 随意的翻找一下,在枕头边找到他们需要的东西,拿在手里随意的抛了一下、 返身走到夜如水身后,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一口,手指在她的背部滑落 嘴里却是吃吃一笑,嘲弄出声:“姐姐,你既然不愿意让我看,刚才又何必对我也施媚术?” 在夜如水的骤然发出的娇喘声中,夜杀收回手转身就往帐篷门口坐下。 走到外面,勾唇一笑,也不开口,静静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狙杀15 走到外面,勾唇一笑,也不开口,静静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等里面的所有声音都平息下来,抬起手,将手里的兵符对着一直侯在外面的那十几个副将晃了一下:“元帅有命,立即准备拔营。” “不可能!” 站在最近的一个副将低吼一声。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夜杀眼眸骤然眯成一条缝,往身后的帐篷帘子一指:“就算你们不相信我手里的兵符,也可以自己去问你们的张大元帅!” 说完,抬脚往自己休息的帐篷走去。 那些副将面面相觑一番,刚才那个出言质问的副将咬咬牙,抬手掀开张忠良的帘子。 里面,已经恢复平静。 夜如水的一身男装已经穿在身上,噙笑站在张忠良身边。 踏进帐篷,看着满脸疲惫的张忠良,有狐疑的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夜如水,抱拳询问:“元帅!”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被张忠良的一声低吼声打断所有的动作:“难道你们没有看到他手里的兵符?全部按照他说得去做!” “可是!” “没有可是!” 张忠良往身边的夜如水看了一眼,不耐烦的挥挥手:“你等一下出去告诉所有的人,以后凡事唯他是命!” 副将抬起眼往夜如水的看了一眼,垂在腰际的手紧攥成拳,咬牙开口询问:“元帅是皇上指定的统军,我们只听你一个人的命令!” “是吗?” 夜如水展颜一笑,侧脸看着张忠良的眼睛,轻笑出声:“难道张大元帅到现在还没有告诉他们皇上的安排?” 嘲弄的看着对她怒目相视的副将,勾唇一笑:“我们之前就已经奉皇上的命令出宫,皇上逼不得已才让张元帅暂领兵马而已。” 挑眉,轻笑出声:“现在我们已经把事情办妥,张大元帅自然要按照皇上的旨意把领兵的权利交给我们。” 夜如水的话才落音,张忠良就点了点头。 狙杀16 夜如水的话才落音,张忠良就点了点头,沉声确定:“正是如此!因为此事机密,本帅之前没有对你们言明而已!” 副将眼神逐渐迷茫起来。 夜如水笑吟吟的模样,之前张忠良对夜杀杀人之后的反应,再加上这一番话,已经让他开始无法判断事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夜如水看着犹自有些犹豫的副将,展颜一笑,并不言语。 到了此时,这个副将到最后终究还是会按照她需要的去做,再多的言语,就是画蛇添足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副将犹豫半响后,终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末将领命!” 转身掀帘走出帐篷,对着那些等候他消息的同僚点了点头:“的确是元帅的命令!” 墨羽士兵衣服混在一群士兵里面,听到副将嘴里说出来的话,不由得微微仲怔了一下。 她敢打赌,皇上绝对不会把这五万兵马交给夜杀。 不管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那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都不会轻易相信夜杀。 这个中间一定有着她不知道的原因。 暗暗杀掉张忠良,对她和夜寒来说,是一个轻而易举的事情,也是他们开始就盘算好的计划。 但是,在看到夜杀和夜如水之后,他们为了避免出现意外,让兵权落到这两个最危险的人手里,才是改变计划。 索性乔装成士兵,混在军营中,准备沿路把那些统领士兵的副将一个个全部暗杀殆尽。 昨夜那十二个副将,就是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做的。 反正这样做,效果到了最后都是一样,甚至更好! 一个军队就像是一个人,主帅就是他们的头领,副将就是手臂,按照头脑的命令指挥着下面相当于手指的士兵。 杀掉统帅如同把一个人的头斩断,足以让整个军队陷入瘫痪。 狙杀17 杀掉统帅如同把一个人的头斩断,足以让整个军队陷入瘫痪。 但是现在那两个人完全可以取代主帅的位置,这五万兵依旧可以运转,而且在夜如水的手里,会更加厉害。 杀掉那些作为中枢的副将就不同了。 就像是把一个人的双臂砍断,同样的消除所有的作战能力。 但想要在一时之间找到那么多人代替他们的位置,就不是更换一个主帅那么简单的事情。 心里想着这些,墨羽皱了皱眉,微眯着眼,往不远处的帐篷方向看去。 刚才夜如水和夜杀都是刻意压低声音,防止帐篷外面的人听到。 她隔了一段距离,更没有办法听清楚帐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狐疑中,突然看到看到大步从帐篷另一端,同样一身士兵服侍往自己这个方向大步走过来的夜寒。 看到他嘴角噙着的那抹轻笑,墨羽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 “好厉害的夜如水!” 不用墨羽开口询问,夜寒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轻叹出声。 脚步不停,越过墨羽的身子继续往前行走。 墨羽静等了片刻,等夜寒走远之后,才抬脚不徐不疾的沿着他刚才走过的路线离开自己身边这群士兵,往夜寒的方向跟去。 差不多走到兵营的最外端,再次越过一个帐篷停住脚步,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到站在帐篷后面的夜寒身上。 等墨羽走到自己身边,夜寒皱了一下眉头,把自己刚才贴在帐篷后面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墨羽。 “好厉害的夜如水!” 夜寒话音一落,墨羽也是轻叹一声,说出了和夜寒一样的叹息声。 紧跟着再加了一句:“好厉害的媚功!张忠良对皇上的忠心,绝对不亚于一条狗,居然就这样被她轻而易举的毁了” “的确是!” 夜寒低低的应了一声,开始沉吟,半响,沉声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他们是准备把这五万兵马送给瑞木懿,但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狙杀18 夜寒低低的应了一声,开始沉吟,半响,沉声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他们是准备把这五万兵马送给瑞木懿,但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权力!” 墨羽斩钉截铁的直接断定,轻笑出声:“也许,从月城开始,夜如水就一直在布一个局。” “哦?” 夜寒心里微微一震,脱口而出:“你是说她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阻止瑞木懿进入月城!” “如果我是她,也绝对不会阻止瑞木懿进城,反而会帮他顺利的进城,开始的一切,只不过是故意装出来给别人看的而已。” 墨羽沉声继续把自己突然想到的所有事情说出来:“夜杀在两年前就已经成为皇上手下的一名统领,虽然说官职不小,但手里实权却也始终没有多少,你觉得他会不会是一个心甘情愿听命于别人的人?” 随即展颜一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渔翁得利?” 这句话,让夜寒心里霍然明朗。 夜杀要的,的确不可能那么少。 但是现在这个皇上的治国能力实在是太好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有任何的动作。 现在声望甚高的瑞木懿和皇上的反目,正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两虎相争,引来的势必是天下的大乱。 如果是这样,夜如水的确不会帮助皇上除掉瑞木懿,反而会想办法帮他扩大势力。 让瑞木懿有足够的本钱和皇上相争对持, 正如同墨羽说的渔翁得利,只有这样夜杀才能趁乱得到他们想要的。 想到这里,夜寒的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看样子,我们也不需要停留在这里,剩下的事情应该有人会帮我们做完!” 夜如水两姐弟既然决定把这个五万兵送给瑞木懿做本钱,当然会在之前就把那些可能碍事的副将杀死。 墨羽突然侧脸看着夜寒,展颜一笑:“我反而更奇怪一件事,为什么夜如水的媚术对你一点用都没有?” 狙杀19 墨羽突然侧脸看着夜寒,展颜一笑:“我反而更奇怪一件事,为什么夜如水的媚术对你一点用都没有?” 当时在城墙上,夜如水施展媚术的时候,就是身为女人的她,也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心软。 反而是夜寒,神志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下手的时候毫不留情。 夜寒先是皱了一下眉头,随即笑笑:“若是我说是因为我心里只有你,你相不相信?” 墨羽不答,缓慢的摇了一下头。 在夜如水那样的媚术下,爱不爱根本就不是问题,也不是理由。 她身上那种让人忍不住怦然心跳的感觉,会让人轻易的丧失神志,沉沦于**中。 张忠良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夜寒提了提嘴角,沉默下来。 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和墨羽说这个事情。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夜杀门里那一片诡异幽静的竹林。 在那个竹林里面,明月洁白无瑕的身子,迷蒙的眼神,都清晰的浮现上来。 在夜杀的那些岁月里,明月无数次曾经在夜深人静,或是阳光斑驳的时候,让侍女带他到那个竹林中。 年少轻狂,血气方刚,偏偏又被关在夜杀门无法出去的他,又怎么能在那个时候拒绝明月的诱惑。 一直到遇见了墨羽,他才将那种迷乱的日子结束。 明月不甘放手的纠缠,也让夜寒对那样的诱惑逐渐厌倦。 就是因为不愿意回想起和明月之间的那段靡靡往事,他才会下意识的对夜如水的产生厌倦的感觉。 有了这样的心态,就算是夜如水的媚功再厉害一倍,也直落徒添笑话的地步。 墨羽将夜寒的沉默看在眼里,也不追问,轻叹一声:“既然我们要做的事情夜杀他们都会帮我们做完,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看着!” 墨羽主动转移话题,让夜寒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伸手揽住墨羽的肩膀:“我们看着就行!” 狙杀20 墨羽主动转移话题,让夜寒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伸手揽住墨羽的肩膀:“我们就看着他们怎么杀人就行!” 墨羽挑了挑眉毛:“看他们杀人?” “看他们杀人!” 夜寒斩钉截铁的回答墨羽的疑问:“在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比我们更着急杀死那些副将!” “的确是这样!” 突然传来的话语声,让墨羽和夜寒眼里顿时都出现了笑意。 相视一笑,转头看向从帐篷后面走出来的瑞木懿。 先说话的,当然是墨羽。 墨羽的话不多,但夜寒的比她的还要少。 对着夜寒展颜一笑:“看来你比我更了解他!” 从月城离开的时候,夜寒就说过瑞木懿一定会赶来。 虽然只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瑞木懿的嘴角顿时轻扬起来,抬眼看向夜寒。 眼神里,是惺惺相惜。 他当然明白墨羽为何会有此一说,夜寒和他也许行事方式不同,但内心中,应该都是一样的人。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这个武力的世界里,称王称霸。 刚想说话,却有犹豫起来。 后面的话全部咽到了喉咙里,沉默了半天后,才轻叹出声:“想不到张忠良居然是皇上的心腹!” 夜寒虽然是他的小叔叔,但年龄却和他差不多。 当年的情势,夜寒知道的,他自然也明白。 他父皇对夜寒做了什么,根本就不需要多说,也已经明了。 这个夺位之恨,不再是原来那么简单。 夜寒看着瑞木懿看不出任何心思的脸,淡然一笑:“现在只有夜寒,原来那个瑞木寒,已经死了。” 依旧是简简单单一句话,打法走瑞木懿的猜疑。 墨羽也适时的把这个根本就没有必要谈的话题直接移开,抬眼看着瑞木懿,沉声询问:“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听到墨羽的问话,瑞木懿的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高深叵测的笑意。 狙杀21 听到墨羽的问话,瑞木懿的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高深叵测的笑意。 抬起手轻摸了一下鼻子,轻笑出声:“你觉得夜杀他们要是没找到第二个好的买主,就把抓在手里的金主放走的人吗?” 这个话,让墨羽和夜寒的眼睛骤然亮了一下。 现在夜杀他们的金主是皇上,而第二个买主 瑞木懿笑笑,叹息出声:“他们的武功和心智都是一流,唯一差一点点胆量,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轻易动手!” “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墨羽皱了一下眉头,静静的看着瑞木懿的笑脸。 他说得没错,要不是之前就和瑞木懿谈好了一定的条件,不管是夜如水还是夜杀,都不会出手吃掉皇上这五万的兵马。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之前瑞木懿已经找到他们。 如墨羽所料,瑞木懿淡然笑笑,坦然确认她的猜测:“也许,比你们想象的要早一点。” 墨羽抬眼和夜寒对视一眼,才轻叹出声:“你凭什么断定他们一定会在这个时候选择你?” “你们刚才不是已经把他们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瑞木懿的眼眸骤然冰冷。 嘴角笑意却越来越浓,悠然笑道:“要是没有我和皇上抗拒,他们有哪里有机会实现他们的贪心?” 看到墨羽开口欲言,瑞木懿摇了摇头,直接阻止了她想说的话。 他当然明白墨羽开口是准备提醒他,小心提防夜如水他们渔翁得利,但是 “我也知道这样极度冒险!” 皱眉,轻叹出声:“但是我也是逼不得已,要不是这样,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瑞木懿的话,让墨羽的唇顿时紧紧地闭上了。 人和人绝对不同。 有些人希望得到的是一种逍遥的生活,就像是夜寒和她。 权势,在心爱的面前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但更多的人,选择的永远都是权力,特别是瑞木懿这样。 狙杀22 但更多的人,选择的永远都是权力,特别是瑞木懿这样的。 一个手里一直握着权势的人,要是让他放弃现在的一切离开月华国。 也许,他的选择是宁可战死! 明白瑞木懿的选择,墨羽不由得暗暗的无音叹息一声,千古以来,权势早就了无数英雄,也引得无数英雄折腰。 但愿这一次瑞木懿没有选择错误。 脸上神情却依旧是淡然入水,抬眼,定定的看着瑞木懿那双傲然不驯的眼,轻声询问:“那现在你下一步准备怎么样?” “这里已经没有别的事情,本王必须立即赶回月城。” 瑞木懿皱了一下眉头,沉吟半响,才轻声说道:“但是夜杀门毕竟” 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 夜寒他们和夜杀门的关系,都让他有些说不出自己的要求。 “如果你相信我们,那就由我们沿路随军缓慢前行!” 夜寒浅浅一笑,帮瑞木懿把他心里的话说完。 “这样的确好,但是” 瑞木懿的眉头依旧皱的紧紧的,视线在夜寒和墨羽中间来回游移,犹豫半响才再度开口:“但是夜杀对墨羽那件事情始终念念不忘,要是中间出了冲突,本王实在是” 说话间,唇突然闭上。 快速的转头往一个一个地方看去,低喝出声:“什么人!” 话音才落,一声轻笑就紧跟着答应:“九皇子好耳力!” 远远的地方,从帐后走出一道白色身影。 遥遥站定,和身后连绵的黑色牛皮帐篷形成绝对的反差,抬手将被帐篷中穿梭的风吹乱的发丝勾到身后。 挑眉噙笑看着瑞木懿、 徐徐走来,身形没有一般女子的婀娜娇态,但举手投足之间,却说不出的风流。 让人怦然心跳! 夜如水缓步走到瑞木懿身边,抬手抱了一下拳头。 动作潇洒自如,眼波却犹如春水盈盈流动,顾盼之间落到瑞木懿脸上,轻笑一声:“我们已经帮九皇子完成任务了。” 狙杀【23】 动作潇洒自如,眼波却犹如春水盈盈流动,顾盼之间落到瑞木懿脸上,轻笑一声:“我们已经帮九皇子完成任务了。” 眼波盈盈,看着瑞木懿的眼睛,说不出的嫣然笑意。 在对上瑞木懿视线的同时,抬手把束发的金冠取下来。 发丝如云散落,覆盖到脸颊时,一种让人不敢逼视有舍不得移开视线的感觉,顿时弥漫。 那张略带中性的脸,被黑色的发丝衬托得越发白皙,就仿佛一块连一点瑕疵都没有的美玉。 夜如水紧跟着展颜一笑,用手代梳,缓慢的把发丝理顺。 这个动作,要是在此时此地由别的人做出来,一定觉得做作别扭。 但是在夜如水的手里,就仿佛她本来就应该做这件事。 要是她不做,反而倒不对一样。 夜如水一边缓慢的理顺自己的发丝,一边斜挑眉笑看着瑞木懿。 柔声轻笑开口:“就是不知道九皇子又会赏赐什么好东西给我?” 墨羽在夜如水发丝散落时,心神顿时微微恍惚。 看到瑞木懿仲怔的眼神,心里随即一震。 急忙踏前两步,走到瑞木懿和夜如水中间停下来。 用身子把瑞木懿和夜如水对视的视线隔开,注视着夜如水的盈盈笑颜。 亦展颜一笑:“就是不知道夜姑娘想要什么样的好处!” 被墨羽挡住自己对瑞木懿使用媚术的视线,夜如水也不动怒。 只是似真似假娇嗔的瞥了一眼墨羽,咯咯一笑:“这个夜姑娘我听着还真难受。” 挑眉往夜寒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还是叫我夜如水吧!我喜欢那种寒夜如水的感觉。” 梳理着发丝的食指转动,把发尾勾着缠绕到手指上。 轻叹一声:“那种漫漫长夜,夜里的寒逐渐沁入身子,慢慢融入心里的感觉,才是最好的。” 看着墨羽不为所动,静静看着自己,夜如水的眼里突然出现了浓浓的嘲弄。 狙杀【24】 看着墨羽不为所动,静静看着自己,夜如水的眼里突然出现了浓浓的嘲弄。 往脸色已经显得有些苍白的夜寒看了一眼,柔声说道:“寒,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吧?” 这一句,让夜寒苍白的脸更是一变。 惊疑不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浅吟低笑的女人,好一会儿才哑然开口:“你怎么知道这句话!” 这个话,是他在那一段颓废的日子里,明月在黑夜里的竹林中欢好时,经常对他说的一句话。 如今同样的话从夜如水嘴里说出来,怎么能不让他觉得惊慌。 这样的语气,这个声音,根本就和那个迷乱的夜里一模一样。 夜如水紧跟着轻叹一声:“若是夜空中,有一轮明月,也许会更好!” 在夜寒惊疑不定的视线里,夜如水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如果是白昼就算了,但是在黑夜里,你能不能分清楚当时让你迷乱的,到底是那轮明月,还是和你一样的黑夜?” 夜寒的脸色更是一变再变。 夜如水这样的说法,是不是指她才是那曾经在竹林中的黑夜中 满意的看着夜寒神色间的变化,夜如水轻叹一声,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该死的薄情人,穿上衣服就不认识了。” 这句粗俗的话,在她嘴里骂出来,突然就变成了一种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的挑逗话语。 也让夜寒的心在突然之间乱了。 如果,这个事情被墨羽知道了,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后果? 夜如水很快的帮夜寒心里的担忧变成了现实。 在他心乱的时候,她已经抬眼对墨羽勾唇一笑:“夜寒真的没有和你说过这件事?” 墨羽往夜寒的方向看了一眼,无声的摇了摇头。 “因为,他和我之间,有整整四年每一个夜里都相拥入眠!” 夜如水面色突然一沉,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明白的把夜寒不愿意让墨羽知道的话说了出来。 狙杀【25】 夜如水面色突然一沉,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明白的把夜寒不愿意让墨羽知道的话说了出来。 她说话的时候,夜寒几乎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不敢相信墨羽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墨羽却是静静的,一言不发的看着夜如水。 等她的声音停止后,高挑了一下眉毛,淡然询问:“然后呢?” 夜如水本来的确从开口的时候就想好了下面的话,但是被墨羽这样一问,一时之间反而有说不出来了。 话,都被墨羽淡然的笑容堵在喉咙里。 看着突然有些仲怔的夜如水,墨羽眼里出现了浓浓的笑意,轻笑出声:“如果你只想对我说这些,就实在是太无趣了。” “无趣?” 夜如水失落之余顿时有些气恼起来。 眉眼间的盈盈笑意在霎那间甚至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好一会儿,才恢复那种诱惑人心的嫣然笑意:“你觉得我美吗?” “美!” 墨羽想都不想,斩钉截铁的丢出来一个字。 夜如水点头笑笑:“想不到你居然是个老实人!” “我一向都是老实人!这一点夜杀应该早就告诉过你了!” 墨羽侧脸再次细细打量夜如水几眼,缓慢中肯的评价:“就算是我这个女人,有时候也会为某一个风姿动作入迷,这样的人若是我说一个不美,连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那你觉得这个世上哪一个男子会对我不动心?又会有哪一个男子和我之后” 夜如水说到这里停下来,吃吃一笑。 说话间,斜斜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夜寒。 嫣然一笑:“你的丈夫和我相拥了四年,你觉得他有可能忘得记我吗?” “要是我没有猜错,夜寒和你是在我进夜杀门之前。” 墨羽皱了一下眉头,突然展颜一笑:“要知道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没有爱,是过不了一辈子的,不要说四年,就是一年都厌倦!” 狙杀【26】 墨羽皱了一下眉头,突然展颜一笑:“要知道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没有爱,是过不了一辈子的,不要说四年,就是一年都厌倦!” 看着夜如水的眼里,是浓浓的嘲弄:“我刚才说了,要是我没有猜错,在我到了夜杀门之后,夜寒就不曾再找过你,你觉得他会忘不了你?” 说话的时候,墨羽看都不曾看着夜寒一眼。 她很清楚夜寒的心。 到了现在,她突然明白夜寒为什么一点都不受夜如水媚术的影响了。 一个男人要是从心里讨厌一个女人,就算是她长得再貌美如仙,也不会有一点好感。 夜如水的脸色一变再变,视线在墨羽和夜寒脸上来回游移。 好半天,骤然轻笑出声:“墨羽,想夜寒这样可以置四年同床共枕相拥入眠的情人都不顾,你就不怕他这个薄情寡义的人,终究有一天会负了你?” “他不会!” 墨羽斩钉截铁的丢出自己的回答“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寡情薄义的人。” 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唇,轻叹出声:“他对你无情,是因为他和你之间根本就没有情,更没有义,又从什么地方说得出寡情薄义这个词!” 那一脸信心十足的模样,让夜如水心里大恨。 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唏嘘叹息神情。 抬手轻抚一下被风吹拂到脸上的发丝,轻叹出声:“女人,永远都是那么傻!永远以为自己是男人的最后一个,却想不到他对别人变心,也同意会对你狠心。” “这个话要是别人说出来,我也许还相信!” 墨羽无所谓的挑了一下眉,笑笑:“但是你根本就没有和夜寒发生任何关系,对我说这些话,存的又是什么心?” 夜如水诧异的眨了一下眼睛,突然哑然失笑出声:“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 往夜寒的方向瞥了一眼,悠然说道:“寒,你告诉她,你是不是在竹林里和我” 狙杀【27】 墨羽皱了一下眉头,突然展颜一笑:“要知道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没有爱,是过不了一辈子的,不要说四年,就是一年都厌倦!” 看着夜如水的眼里,是浓浓的嘲弄:“我刚才说了,要是我没有猜错,在我到了夜杀门之后,夜寒就不曾再找过你,你觉得他会忘不了你?” 说话的时候,墨羽看都不曾看着夜寒一眼。 她很清楚夜寒的心。 到了现在,她突然明白夜寒为什么一点都不受夜如水媚术的影响了。 一个男人要是从心里讨厌一个女人,就算是她长得再貌美如仙,也不会有一点好感。 夜如水的脸色一变再变,视线在墨羽和夜寒脸上来回游移。 好半天,骤然轻笑出声:“墨羽,想夜寒这样可以置四年同床共枕相拥入眠的情人都不顾,你就不怕他这个薄情寡义的人,终究有一天会负了你?” “他不会!” 墨羽斩钉截铁的丢出自己的回答“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寡情薄义的人。” 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唇,轻叹出声:“他对你无情,是因为他和你之间根本就没有情,更没有义,又从什么地方说得出寡情薄义这个词!” 那一脸信心十足的模样,让夜如水心里大恨。 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唏嘘叹息神情。 抬手轻抚一下被风吹拂到脸上的发丝,轻叹出声:“女人,永远都是那么傻!永远以为自己是男人的最后一个,却想不到他对别人变心,也同意会对你狠心。” “这个话要是别人说出来,我也许还相信!” 墨羽无所谓的挑了一下眉,笑笑:“但是你根本就没有和夜寒发生任何关系,对我说这些话,存的又是什么心?” 夜如水诧异的眨了一下眼睛,突然哑然失笑出声:“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 往夜寒的方向瞥了一眼,悠然说道:“寒,你告诉她,你是不是在竹林里和我” 狙杀【28】 往夜寒的方向瞥了一眼,悠然说道:“寒,你告诉她,你是不是在竹林里和我” “不需要问他!” 墨羽断然打断夜如水的话,勾唇一笑:“我虽然不知道你的性格是什么,但是对明月的心思却是知道的!” 不管明月当时对夜寒动了什么手段,但她对夜寒那一份心思是真的。 要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地向除掉她。 独占,本来就是爱的一个最自然的心思,是人根本就无法可以改变的感觉。 所以明月才会在那个时候,起心把夜寒带回夜杀门。 既然是这样,她又怎么会和夜如水分享她心里喜欢的男人? 看着沉默下来的夜如水,墨羽眼里笑意更甚:“而且,就算是你之前和他有关系那又如何?我跟本就不在乎!” 视线,往夜寒的方向看了一眼。 轻叹出声:“我只知道从遇到他之后,他就一直守候在我的身边,为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哪怕付出生命也不在乎!” “那是因为他是傻子!” 夜如水紧紧地抿了一下唇,咬牙恨恨逼出一句话。 想到夜寒在城墙上对她那不屑的神情,心里突然不舒服也开始不自信起来。 娇媚的笑容,也少了一份诱人的感觉、 在霎那间就像是有一个诱惑人心的魔女,变成了一个比普通人漂亮不到什么地方去的女人。 墨羽噙笑把夜如水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暗暗一喜。 耐着性子和夜如水说了那么多的废话,就是为了找出夜如水媚功中的破绽。 现在看来,和她猜测中的有那么一点关系。 脸上却是一点神色都不流露,只是勾唇淡然一笑:“其实,我发现你还真的很可怜!” “可怜!” 夜如水勾着发丝的手指突然一僵,紧跟着失笑出声:“你从什么地方觉得我可怜了?” “在你的身边,永远都只有为了你的身子的男人。” 狙杀【29】 “在你的身边,永远都只有为了你的身子的男人。” 墨羽轻轻的叹息出声:“我真的想不出来到你人老珠黄之后,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孤寂情景!” 夜如水脸色一变再变,良久之后吃吃一笑:“也许吧,但现在谁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的事情又何必管那么多!” 说话间,往夜寒看了一眼。 心里犹自有些不死心,勾唇一笑:“寒,你说对不对?” 她虽然没有否认墨羽指出的事实,但也绝口不承认,视线在对上夜寒的眼波时,更骤然一亮。 紧跟着又是黯淡下去。 在夜寒的眼眸里,她真的看不到然后一点点的迷惑。 哪怕就是一闪而过的迷失都没有,至始至终,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只有恶嫌。 心里突然之间有些恐惧起来。 第一次对自己的媚术产生了怀疑,更是第一次发现有些东西,也许是她想要的。 人,也许就是那么怪的东西。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会对他动真心。 缓慢的把视线从夜寒脸上收回来,将心里的心思收好,夜如水嘴角就泛起了似笑非笑的笑意。 挑眉,侧脸看着墨羽:“难不成你准备挡一辈子?” 听着夜如水戏谑的话,墨羽眼眸骤然一冷。 她当然明白夜如水指的是她帮瑞木懿挡住视线的事情。 勾唇淡然一笑,想说什么却又紧紧地闭上了唇。 她不知道能对夜如水说什么、 说一些威胁的话,那样幼稚无能的行为,在高手之间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墨羽不是一个说威胁话的人,到了一定时候,她宁愿直接动手。 而夜如水,更不是凭着威胁话语就可以阻止她的人。 只能是无声的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瑞木懿。 看到他朝自己点了点头,墨羽挑了挑眉毛,无声的抬步走到夜寒身边站定。 不管如何,这个都是瑞木懿自己的事情,她只能是交给他自己做决定。 狙杀【30】 不管如何,这个都是瑞木懿自己的事情,她只能是交给他自己做决定。 夜如水静静的等墨羽走到一旁,微微对瑞木懿颌首。 低垂眼睑,浅笑轻言:“我帮王爷做成了这样一件大事,想必王爷绝对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让如水失望吧?” 瑞木懿眼眸闪过一丝玩味的神情,轻笑一声:“不如你告诉本王,你想要什么!”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 夜如水微撅了一下唇,这个动作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的少女。 让人情不自禁地放松警惕。 细细思量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开口:“我和我弟弟只希望等九皇子成了大事之后,能够将月华国最西南的墨郡十二个城池赏赐给我们!” “你们想封土为王?” 瑞木懿眉头紧锁,紧紧地盯着夜如水低垂眼睑的绝世容颜,迟疑着开口询问。 “九皇子说错了。” 夜如水抬眼轻笑出声:“若是只要封土为王,我们又何必一定要和九皇子你合作,就是皇上也早已答应!” 瑞木懿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看着夜如水的眼里,也充满的浓浓的讥讽。 紧紧地抿着唇沉吟半响,才冷笑出声:“难道你们想自立为皇!” “九皇子果然是聪明人!” 夜如水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这一句话也可以说是确认了瑞木懿说出来的话。 抬起手轻掠过自己的发丝,对着瑞木懿眨了一下眼睛;“就是不知道九皇子是否愿意帮我们完成这个心愿!” 那娇俏天真的模样,清纯得犹如一汪清潭的眼眸,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身怀超凡媚术,以色事人的夜杀门高手。 想到夜杀门,墨羽心里突然微微动了一下。 依稀记得当时夜寒曾经对她提起过,夜杀门里分为五个等级,除了绝杀、夜杀、媚杀之外,上面还有两个夜寒没有告诉她名字的等级。、 赌命【1】 依稀记得当时夜寒曾经对她提起过,夜杀门里分为五个等级,除了绝杀、夜杀、媚杀之外,上面还有两个夜寒没有告诉她名字的等级。 但从她后面在夜杀门呆着的五年里,几乎已经确定夜杀上面的那一级应该就是明月、 那个掌控着执行任务的权力的女人。 再往上,就应该是夜杀了。 但是,就是在不久,夜如水还清楚明白的告诉他们,夜杀是她的人。 那她的等级 就算夜如水是夜杀的亲姐姐,也不可能在夜杀那个级别森严的地方和夜杀并立,更不应该高过门主的位置。 似乎,其中总有一些隐隐不对的地方。 在夜杀门里的时候,她虽然不知道夜杀用的是什么样的方法把他自己扮成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但 他为什么要扮成那个样子? 夜杀有一点和眼前的夜如水的极度相似。 他们都对自己的相貌喜欢,甚至可以说迷恋到一定的程度。 要是没有必须的原因,夜杀绝对不会把他真正的俊俏面容装扮成那个普通,甚至看上去有些木讷的样子。 在哪里的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最起码在表面上来说,全部都是他的心腹。 夜杀装扮成那样,到底是想骗过谁? 还是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逼得他不得不装?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各式繁花,在墨羽脑海就纷纷涌现。 似乎所有的事情,包括夜如水现在向瑞木懿提出来的这个条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是,墨羽却只能隐隐感觉到,却根本就抓不住中间的关键。 墨羽思量沉吟中,瑞木懿也终于徐徐开口,对夜如水提出的条件做出了选择、 瑞木懿紧紧的盯着夜如水,沉声质问:“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就凭着那墨郡一地之力,根本就抵挡不住别国的侵犯,为何还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赌命【2】 瑞木懿紧紧的盯着夜如水,沉声质问“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就凭着那墨郡一地之力,根本就抵挡不住别国的侵犯,为何还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是这样却能自己作主!” 夜如水嫣然一笑:“九皇子是人中龙凤,想必应该比我更了解那种被人制约的难受感觉。” 这个回答,让瑞木懿紧绷着脸顿时缓和了许多。 好半响,微微颌首:“好!” 抬起手高举过肩:“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夜如水抬起手臂,用芊芊手指和瑞木懿在半空中击掌之后,掩嘴轻笑出声:“九皇子这个就相信我了?”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瑞木懿微怔之后,神色也跟着一冷,微眯着眼看着巧兮笑兮的夜如水、 静静的等着她的说法、 “九皇子不要忘了,我只是一个凡事都做不了主的柔弱女子。” 夜如水咯咯一笑,斜斜的挑眉看着瑞木懿:“你和我来击掌为誓这一下,就不怕我这个连男子汉大丈夫的边都沾不上的人反悔?” 似真似假的话,让瑞木懿顿时一愣。 不仅是他,就是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人的墨羽和夜寒也不由得对视一眼,暗暗叹息。 瑞木懿沉默一笑,终究朗笑出声:“不管如何,这个掌既然击了,本王就只有赌你不会反悔了!” “九皇子果然是一字千金,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夜如水抿嘴笑笑赞叹出声。 视线,往墨羽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开口:“要是我没有猜错,九皇子现在必定想提前回到月城处理事务。” 等瑞木懿点头确认后,夜如水眼里也出现了丝丝笑意:“就是不知道,若是我想和九皇子一起先行前往月城,九皇子是否愿意和我同行?” 墨羽在夜如水看向自己的时候,就知道她一定有鬼,现在一听到夜如水的这个提议,想都不想,直接帮瑞木懿断然回绝:“不行!” 赌命【3】 墨羽在夜如水看向自己的时候,就知道她一定有鬼,现在一听到夜如水的这个提议,想都不想,直接帮瑞木懿断然回绝:“不行!” 不管夜如水提出这个要求到底是为了什么,她都能感觉得到其中隐藏的危险。 墨羽断然回绝后,迎着夜如水似笑非笑的嘲弄眼眸,把最合情合理的借口说出来:“张忠良那里,若是你不在军营,只怕无法掌控他心神!” “难道你之前没有听我说过,只要是和我有肌肤之亲的男人,永远都忘不了我!” 夜如水自信满满的提了提嘴角,悠然说道:“就算是我不在军营里,我们的张大元帅也不会像某个无情无义的人一样背叛我。” 说话时,佯作嗔怒斜斜的瞥了一眼夜寒。 眼神里的幽怨,就像是一个被情人甩掉的女子,在看到变心男人的又娇又怒神情。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你都应该留在军营里,整体的事宜都会来的稳妥一点。 墨羽自顾自在心里暗自猜度夜如水提出和瑞木懿同行的目的,根本就不管她看着谁。 这一路上好几天的行程,要是给夜如水和瑞木懿单独相处,中间要是不出事,墨羽敢把自己的头剁下来。 夜如水提出这个要求之前,对她投射过去的嘲弄眼神。 分明就是在嘲笑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想到这里,墨羽不由得勾唇无意义的笑笑。 对被她这一番话弄得恼怒不已的夜如水开口确定;“所以我觉得,你还是留下来的比较好!” 墨羽的话刚刚落音,瑞木懿截然不同的回答紧跟着就响了起来。 “好,你就一起跟在本王回月城!” 在墨羽诧异的眼神里,瑞木懿意味深长的勾唇一笑。 笑容里,带着一丝满意。 对沉默之后在不言语的墨羽轻笑出声;“不管怎么样,她既然已经和我们立誓合作,本王也会把她和夜杀两人当真自己人。” 赌命【4】 往沉默之后在不言语的墨羽轻笑出声;“不管怎么样,她既然已经和我们立誓合作,本王也会把她和夜杀两人当真自己人。” 看着瑞木懿浅笑模样,墨羽暗暗无声轻叹一声。 把所有的话都放到了心里,不再开口言劝。 瑞木懿不就是一个有自己完全主见的人,向来不会轻易做决定,说出口的,就是他最后的决定。 在这个时候,她就算是劝了,又有什么用? 夜如水挑眉轻笑出声:“九皇子既然决定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返回月城?” “越快越好!” 瑞木懿简洁的丢出几个字:“要是可以,最好马上就启程!” 夜如水轻轻点了一点头,侧脸噙笑看了一眼夜寒:“这样,只怕还要有劳你帮我向我那个亲爱的弟弟说了一声,就说我和九皇子先行前往月城等候你们了。” 说完,盈盈向夜寒道了一个万福。 一身的男装,本来会让这个礼仪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但在夜如水那盈盈流转的眼波下,却是别添了一番说不出来的风流挑逗。 站直身子转身对瑞木懿浅笑出声;“九皇子,请!” 瑞木懿微微颌首。 走到墨羽身边,欲言又止。 良久,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自嘲的轻笑出声:“本王发现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有些俗套。” 话音落下,走到夜寒身边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一言不发中也说出了心里的托付。 开口让墨羽小心,这个问题又已经不需要他来提醒。 在墨羽的身边,站着会用生命去守护她的夜寒。 而他,却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把自己心上人双手奉还给别人的傻子。 墨羽视线一直跟随着瑞木懿大步离去的背影,从刚才开始,心里就一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感觉。 ~~~~~~~~~~~~~~ 推荐一醉倾城的《王妃太彪悍:爷,休书拿来!》 赌命【5】 墨羽视线一直跟随着瑞木懿大步离去的背影,从刚才开始,心里就一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感觉。 似乎,总是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 夜如水紧跟在瑞木懿身后走了十几步,骤然回眸意味深长看了一眼。 和夜如水的视线对上,看到那眼里的讥讽,墨羽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难受。 就像是有一种让她感觉得到却触碰不到的山,重重的压在心间,不上不下偏偏又让人透不过气。 夜如水的勾了一下嘴角,眼里笑意盈盈。 说不出的诱惑人心,也说不出的诡异笑容。 “你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耳边,夜寒的轻语声响起。 让墨羽顿时失笑起来,侧脸看着夜寒:“难道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怒意:“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夜如水的媚术有多厉害!” 虽然明知道夜如水说的只不过是一些已经过去的陈年旧事,但是 又有哪一个女人在听了之后会不动怒? 冷静和无所谓只是在刚才的时候,强压下心里那种不舒服而已。 夜寒却是浅浅一笑,抬起手将墨羽拥入怀里。 看着墨羽微眯着的眼睛,心满意足的笑笑:“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想不到我那么幸运,你居然会为我吃” 话还没有说完,唇上就是一阵刺痛。 墨羽松开夜寒的唇,站直身子伸手在他胸膛上重重的戳了一下:“以后” “没有以后!” 根本就不用墨羽威胁,夜寒已经自己老老实实的承诺:“永远都不会有。” 墨羽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眸也是更加冰冷。 人也沉默下来。 夜寒把墨羽的变化看在眼里,视线往已经走远的瑞木懿看了一眼。 沉吟片刻才轻声说道:“你既然已经觉得瑞木懿做这个决定有危险,为何不阻止他?” 赌命【6】 沉吟片刻才轻声说道:“你既然已经觉得瑞木懿做这个决定有危险,为何不阻止他?” “他是我的结拜兄长!更是我的朋友!” 墨羽微微皱了下眉头,轻叹出声:“而且,我之前已经劝阻过一次。” 听着墨羽说出来的话,夜寒顿时不做声了。 他当然知道,墨羽话里的意思。 像他们这样的人,只要一旦把一个人当成朋友,就会毫无条件的支持哪一个人。 哪怕是错的! 墨羽已经开口劝告一次,瑞木懿还是做这样的选择,作为朋友,剩下的就只有全力帮忙了。 就是错,也陪着一起跳下起。 夜寒抬起手,伸手搭在男装兵戎的墨羽肩膀上,将她揽入怀里,勾唇笑笑:“如果是我,你又会怎么样?” “把腿打断,然后按照我的意思拖回家!” 墨羽毫不犹豫的回答夜寒的问题。 两个截然不同的待遇,却让夜寒眼里露出了笑意。 俯身,重重的在墨羽的唇上印上一吻,似乎被打断腿是一件很值得他开心的事情。 这样的选择,本来就是有一个亲疏之分。 只有自己最亲的人,才可以不顾对方的感受和选择,直接阻止他做然后事情。 好一会儿,夜寒才是轻叹出声:“其实瑞木懿这样,也是没有选择!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是赌了!” 墨羽脸上顿时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 瑞木懿的确很需要现在在夜如水手里的五万兵马,也不能断然拒绝夜如水的要求。 所以才会宁愿冒着和夜如水同行的危险,去做这个赌局。 她更知道瑞木懿这样是没有选择,但是 但是他要是愿意放弃权力,一切根本就不需要赌。 他可以放弃很多东西的时候,却不愿放弃权力。 勾唇一笑,轻叹出声:“我不想知道他是否有选择,我只知道过完这一次,你就一定要跟着我离开月华国。” 赌命【7】 勾唇一笑,轻叹出声:“我不想知道他是否有选择,我只知道过完这一次,你就一定要跟着我离开月华国。” 夜寒勾了一下唇,不答、 这个问题,他根本就不需要再说任何一个字。 离开月华国,对根本就不喜欢权势的墨羽来说,是她最希望的事情。 墨羽希望的,就是他想要的。 良久,笑语出声:“其实,权势对男人来说,的确有着它独有的魅力,但是如果有人想拿天下来换你,我只会说一个字!” “哦?” 墨羽的眼里顿时出现了诧异:“什么字?” “滚!” 墨羽看着一脸笑意盎然的夜寒,不由得跟着展颜一笑。 抬起手和夜寒十指相交,纠缠的手指里,也有着纠缠不休,源源不断的缘分。 视线往中军帐篷的方向看了一眼,轻笑出声:“你觉得我们还有没有必要,帮夜如水告诉夜杀她已经去月城这个事情?” 夜寒摇了摇头,延伸逐渐变得冰寒起来。 “从夜如水过来之前,估计就已经和夜杀商议好了。” 听着夜寒和自己心里想象中一样的话,墨羽不由得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好一会儿,才轻叹一声:“夜如水要的,绝对不会只是墨郡。” 正如瑞木懿说的,墨郡虽然不小,人口也不少、 但是和月华国比起来,墨郡就实在是太小了。 就算是瑞木懿把那地方割出去给他们,夜如水也没有能力保得住墨郡。 她在这个时候提出那样的要求,根本就是一个早就想好的藉口。 “就是不知道瑞木懿会不会想明白其中道理。” 良久,墨羽终究轻轻的叹了一声。 看着夜寒深邃的眼眸,墨羽直接阻止他想说的话;“不需要回答我,我知道答案是什么!” 以瑞木懿的聪明,他怎么会不知道夜如水存的是什么心,只是他在赌,用自己的命,也用月华国百姓的命去赌。 赌命【8】 以瑞木懿的聪明,他怎么会不知道夜如水存的是什么心,只是他在赌,用自己的命,也用月华国百姓的命去赌。 赌夜如水的媚术对他没用,也赌他自己可以掌控夜如水。 偏偏,让墨羽心里不舒服的就是这个地方。 却始终不敢轻易的说出口,言明瑞木懿这一次的赌注会输! 思绪如潮,夜寒抬起手揽住墨羽的细腰,侧脸轻笑出声:“算了,这些事情瑞木懿既然有这样的决定,他就应该有自己的把握。” 夜寒的笑语声,让墨羽心里更加没有把握。 夜寒的语气,她很熟悉。 每一次夜寒用一个算了说话的时候,就代表那件事情他心里也没有把握。 这个明摆着是夜寒无可奈何才说出来的劝解,让她宽心,也自欺欺人。 但不算了,又能如何? 帐篷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声音。 墨羽静静的站在黑暗处,听着这个只有人的咽喉被掐断时才发得出的声音。 一动不动,等着夜杀从帐篷里缓步走出来。 借着天上的星辰光芒,看着夜杀噙着笑掀帘而出,不紧不慢的遥遥走进中军帐篷。 在等了片刻,墨羽才侧脸对对着身后的夜寒展颜一笑:“看来夜寒行事,还真的是一点遮掩也不需要。” 悄然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有些虚空。 夜杀在这个黑色的夜里,那一身白衣,在一遍黑沉的帐篷中行走,实在是有些显眼。 这样悠然的样子,似乎他跟本就不在乎被人发现他刚才坐下的事情。 根本就不用去那个帐篷里查看,墨羽也知道住在里面的一个副将,已经成功的走完了他在这个时空的道路。 想了想,还是缓步踏进夜寒刚才进入的帐篷,低头看着那地上那道因为扭曲身体,皱了皱眉。 赌命【9】 想了想,还是缓步踏进夜寒刚才进入的帐篷,低头看着那地上那道因为扭曲身体,皱了皱眉。 蹲下身子,伸手抬起副将的下巴,细细的查看他颈部的伤痕。 刚才她听到的那一声闷哼声,的确是一个人颈部碎裂时发出来的。 但夜杀下手的方式,和一般人截然不同。 按他的功力,本来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用重手法击毙这个连高手都算不上的副将,连一滴血都不用沾上。 但是帐篷昏黄的那盏孤灯里,在墨羽的视线里,这个副将颈部却是血迹淋漓。 血肉模糊的伤口,就像是颈部被野兽抓伤一样。 这样的手法,让墨羽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五年前来到这个时空,看到那些绝杀动手杀死那些根本就没有抵抗能力当然一样。 大材小用。 但是也充满了震慑人心的威力、 “他是在用这样的办法,吓唬那些不愿意听话的人!” 夜寒淡淡的声音,从墨羽头顶传来。 这样的手法,向来都是夜杀门喜欢用的。 就像是绝杀用那种凌厉的砍头招式,会让很多本来可以逃得掉的人,害怕惊恐之下,忘记了逃命。 墨羽勾住副将下巴的手指一松,起身看着夜寒。 皱紧的眉头骤然放松,淡然一笑:“但是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哦?那又是什么?” 夜寒眼里顿时流露出一丝诧异。 沉吟片刻,确定自己无法猜测出墨羽嘴里说的另外一个原因,索性直接开口询问。 “要是我没有猜错,夜杀和夜如水他们虽然的确是亲姐弟,但也是仇人!” 墨羽试探着把自己心里刚刚莫名其妙闪过的感觉,用最准确的话形容出来。 从袖子里掏出手帕将自己刚才不小心沾上的血迹擦掉。 “最起码,夜杀恨他的姐姐!” 说到后面,墨羽对自己心理的判断也有把握起来:“所以他才会喜欢用这样的手段杀人!” 赌命【10】 说到后面,墨羽对自己心理的判断也有把握起来:“所以他才会喜欢用这样的手段杀人!” 夜寒突然也有些明了起来:“你是说?” “你曾经和我说过,夜杀门在二十年之前突然出现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 墨羽抿了一下唇:“按照夜杀和夜如水两个人的年龄,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在二十年前创建得出这样的门派。” 夜寒眼睛顿时一亮,微微颌首确定墨羽说出来的事实。 夜杀在去掉易容之后,怎么看,都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 夜如水的年龄,也最多不过大夜杀一两岁。 一个几岁的小孩,的确不可能做到。 “要是我没有猜错,夜杀门应该就是他们的父母,或者长辈创建!” 墨羽一边说,心也逐渐加快。 这样的心跳,来自于她自己也没有办法控制的意识。 仿佛就是在这个中间,有着让她兴奋的秘密。 压低声音,冷然说道:“也就是因为这样,夜杀才会在原来那个门主死了之后,易容成他的模样,免得夜杀门里的人得到风声。” 说着,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在夜杀门里面,他需要骗过的是谁?” “那个人,也许就是夜如水!” 等墨羽把话停下来,夜寒也及时把自己心里想到的情况说出来。 “没错!” 墨羽重重的点了点头。 嘴角逐渐开始往上轻扬起来。 勾唇一笑:“我们这些年以来,都不曾见过夜如水,就是连她的名字也不曾听过,这个中间,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夜寒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到了现在,事情已经越来越明显。 当即轻笑出声:“也许是上一代的夜杀想把这个门主的位置留给夜杀,而她” “而她却一直窥伺着这个位置。” 墨羽点点头,心思快速转动:“所以夜杀一直不敢把原来那个门主已经死亡的消息透露出去。” 赌命【11】 墨羽点点头,心思快速转动:“所以夜杀一直不敢把原来那个门主已经死亡的消息透露出去。” 夜杀的武功虽然高,但比起夜如水,还是差了一点。 就是心智,也比不过他那个亲生姐姐。 所以他才会在夜杀门里易容。 防止的,就是夜如水回来争夺这个门主的位置。 那些乔装易容,根本就是给明月看的。 明月身上的媚术,岂不是就是从夜如水那里得来,按理说起来,应该就是夜如水的心腹、 现在夜如水回来了,夜杀这个门主也就变成了她的人。 “果然是冰雪聪明的小乖乖!” 墨羽和夜寒沉吟之间,帐篷外,夜杀吃吃的笑语声突然传了进来。 人随声到,刚才离去的那抹白色身影也出现在帐篷外面。 却不走进帐篷,就站在门口,身形还有点明显的偏倚。 看样子应该是提防墨羽和夜寒的联手袭击,随时准备着闪避。 夜杀这个举动,让墨羽两个人忍不住相视一笑、 光凭着这一点,夜杀和他那个姐姐比起来,就已经分出了高下。 夜如水敢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人走入瑞木懿和他们两个人中间。 脸上的笑容都不曾变一点。 但夜杀 一个人的胆量,有时候本来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墨羽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你那么怕夜如水回来抢这个门主的位置,到现在还不是一样结果,看来夜如水果然没有说错,你已经是她的人了!” 淡淡的嘲弄,让夜杀顿时怒意凛然,月色下,他紧绷着的脸上青筋也不住的弹跳。 微眯着眼睛看着墨羽浅笑不已的脸,冷笑出声:“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斗不过她!” 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怒意压下去:“但是对付你们,却是绰绰有余!” “是吗?” 墨羽不以为然的展颜一笑:“但是你绝对不会出手对付我们!” 赌命【12】 墨羽不以为然的展颜一笑:“但是你绝对不会出手对付我们!” 迎视着夜寒的眼睛,满是笑意。 语气,也是毋庸置疑。 夜寒先是一怔,紧跟着勾唇邪魅一笑;“你就那么有把握?” “因为你还想要我们帮你杀死一个人!” 墨羽挑了挑眉,淡然点破其中关键。 “没错!” 夜杀的眼眸顿时眯成了一条缝,眼里全是残忍嗜血的暴戾。 抬起手习惯性的抚摸过曾经带着玉石戒指的指节,悠然说道:“我恨她!” 说到恨的时候,他的嘴角却往上轻扬起来。 语气,就仿佛情人之间说‘我爱你’一样的轻柔。 唯一让人感觉到他这个恨是真实的,是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 夜杀低头看着地上那个被自己抓得血迹模糊的副将,咬牙说道:“我是我父亲唯一的儿子,这个夜杀门本来就是我的!” 墨羽皱眉,和夜寒对视一眼。 看来事情还真的就是他们猜测的那样。 夜如水自持天赋武功都比夜杀高了不少,自然对着干门主的位子传给夜杀心生不满、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一直不能用自己本来相貌的夜杀愤怒难平之下,喜欢用最残忍的手段杀人! 夜杀紧跟着轻叹出声:“八年之前,我父亲和她为了夜杀门的事情终于决裂,一场恶战下来,把她重创,自己却” 听到这里,墨羽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抬起手,直接阻止夜杀往下说出来的往事、 这些亲人之间相残的事情,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更何况,都是一些过去的事。 “我对你们那些陈年旧事没有兴趣,反倒是” 看着夜杀那双满是阴鹜的眼睛,墨羽轻叹出声:“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和你合作?凭什么要帮你?” “帮我?” 夜杀的眼睛骤然一松,直接晒笑出声:“想不到你武功不错,连嘴巴都那么厉害。” 赌命【13】 夜杀的眼睛骤然一松,直接晒笑出声:“想不到你武功不错,连嘴巴都那么厉害。” 听到夜杀的话,墨羽不由得展颜一笑。 她当然知道夜杀说的是她颠倒是非,故意装作不在乎是否除掉夜如水。 看到这个笑容,夜杀眼眸骤然一冷,冷笑出声:“过不了过久,你们就会觉得是我在帮你们了。” 墨羽无所谓的挑了一下眉毛。 低头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地上那个死人,淡然的提醒着夜杀:“不要忘了,在这里最想杀死她的,是你!” 眼里是淡淡的嘲弄,淡然到夜杀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掩饰这个事实。 墨羽的话,依旧轻轻传来:“你应该很清楚,其实她现在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我们,是瑞木懿!” 夜杀闻言心里一涩,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墨羽说的这个,也是事实。 夜如水根本就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两个给不了她好处的人身上。 她要的,是权力。 都说权力是男人最想要的东西,很多男人为了权势可以不顾一切。 哪怕是自己的兄弟姐妹,父母妻儿。 在权力下面,很多男人往往选择的是他自己,不惜牺牲所有的一切。 但是 如果一个女人像夜如水那样,对权力也感兴趣之后,她会变得比男人还要疯狂。 真的到了必要的时候,女人甚至可以连自己都不要。 墨羽把夜杀的沉默看在眼里,顿时浅笑出声;“你也知道,我们大不了就是一走了之,毕竟这个是瑞木懿的事,和我们夫妻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在这个时候,你自己说到底是谁帮谁?” 夜杀看着墨羽,眼神闪烁不定。 好一会儿,突然吃吃一笑:“天杀的,我差点被你骗过!” “哦?” 墨羽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失笑看着夜杀:“我向来都是老实人,从来不说话骗人,不知道你这个说法又是从何而来!” 赌命【14】 墨羽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失笑看着夜杀:“我向来都是老实人,从来不说话骗人,不知道你这个说法又是从何而来!” “你们根本就不可能丢下瑞木懿独自离去!” 夜杀吃吃一笑,抬眼左右瞄瞄夜寒,看看墨羽,似乎想从他们脸上找出被自己道破事实后的神色变化。 只是一瞬间,夜杀心里突然升起来浓浓的失望、 在夜寒和墨羽脸上眼底,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的确出现了变化。 但是 他们不约而同出现的,是讥讽嘲弄。 似乎,他说的是一个让人嘲弄不已的笑话。 信心逐渐失去的同时,夜杀自己也觉得自己说的就是一个笑话。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为了别人付出生命。 谁又能知道,夜寒和墨羽此时到这个军营里帮瑞木懿杀死那些副将,是不是也有着他们自己的打算。 人的心,都是长在肉眼看不到的身子里面的,没有人可以敢断言自己真的明白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夜杀更加不敢。 在他的心里,本来就不知道什么叫**。 有的,只是利用和杀戮。 一时之间,夜杀更是无语。 墨羽和夜寒也懒得开口,有时候不开口说话,让一个人自己去揣摩,效果会更好。 一遍寂静。 夜杀的脸,在银色的月色下绷得紧紧地。 心里也是绷得紧紧地,本来很有把握的可以让夜寒二人和自己联手除掉夜如水的信心,也差不多消失。 好半天,才勉强勾唇一笑,挑眉看着墨羽:“那你们的意思是?” “我们是杀手!” 墨羽在夜杀问话结束后,静静的等了一会儿,才悠然开口。 直视着夜杀的眼眸,浅笑出声:“杀一个人两个人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关系,有关系的是看对方是否出得起能让我们动心的价码!” 这个话,让夜杀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 赌命【15】 这个话,让夜杀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 世界上,没有出不起的价码,就怕不要钱的人。 墨羽既然这样说,事情就绝对有成功的机会! 高挑了一下眉毛,夜杀噙着笑,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吃吃一笑:“你说说,你想要的是多少,是黄金还是白银!” “都不是!” 墨羽悠然轻叹一声:“那些东西虽然好,但是要是没有命去享受,也是假的。” 侧脸看着自己身边的夜寒,嫣然一笑:“你也应该明白,现在我丈夫体内有着一种我们不想要的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把那些东西拿走!” 夜杀先是一怔,眼里随即出现了淡淡的嘲弄。 讥讽的看着墨羽:“我自己每一个月都要受到蛊虫的反噬,要是有办法,你觉得我愿意?” 浓浓的嘲弄里,细长的桃花眼却也有些一丝无奈。 讥讽嘲弄的人,不仅是墨羽,还有他自己。 勾唇苦笑一声,哑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她?” 也不等墨羽回答,他自己就已经把答案说出来了:“要不是她小时候刻意欺骗诱惑,骗我这些蛊虫无害,而且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内力,我又怎么会用自己的身体去饲养那些蛊虫?” 说话间,夜杀的眼睛逐渐眯成了一条缝。 里面的,全部都是恨不得杀人的仇恨。 咬牙低吼出声:“要不是因为这些蛊虫,我又怎么会到现在被她要挟的地步!” 墨羽静静的看着夜杀,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升起一种失落感。 夜杀说的的这些话是真的。 那些蛊虫的反噬厉害,她不是没有见过。 就算是她,也不愿意冒着这样的危险,用这个办法提升内力。 更不要说凡事都不愿意冒一点危险的夜杀了。 沉吟间,夜杀含恨愤怒低声咒骂一声:“该死的,世界上没有人愿意能承受蛊虫反噬时的痛苦!” 赌命【16】 沉吟间,夜杀含恨愤怒低声咒骂一声:“该死的,世界上没有人愿意能承受蛊虫反噬时的痛苦!” 墨羽暗暗无声叹息一声,心里失望的同时紧跟着闪过一丝嘲弄。 挑眉笑看着夜杀:“但是那么多年以来,你也没有受过蛊虫反噬的滋味!反而提高了功力,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了!” “因祸得福?” 夜杀的眼睛顿时就睁大了。 怒意凛然的恨声开口:“要不是我无意之间得到了怎么样化解蛊虫反噬的方子,现在早就是一个死人,又哪里来的福?” “那也没错!” 墨羽点了点头,完全赞同夜杀的话。 紧跟着皱了一下眉头,叹息出声:“只可惜,我们却不知道你的那个办法,过不了多久,夜寒体内的蛊虫养成,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一命呜呼!” 含笑看着夜杀突然僵硬的脸。 墨羽眼里的笑意更甚,勾唇一笑之间,轻声开口:“夜门主,你说是不是?” 夜杀听到墨羽的询问之后,依旧沉默。 墨羽也不催促,静等着夜杀自己考虑。 寂静中,帐篷外的山风呼啸而过,让每一个人的心,都变得沉重起来。 好一会儿,夜杀的声音才在夜风响了起来:“原来你想要的是这个!” 墨羽含笑不语,默认夜杀说出来的事实。 从一开始,她也没有指望可以有办法把夜寒体内的蛊虫全部解除,她要的只是夜杀在竹林里释放蛊虫的方式。 只是想让夜杀自己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而已。 夜杀紧绷着的脸,在墨羽点头确认后,变得更加凝重。 “好!只要能杀了她,我什么都愿意给!” 夜杀紧跟着咬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闭目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沉声说道:“那方子我没有带在身上,等一下你们就跟我回我住着的帐篷里,我用笔纸默下来给你们!”、、、、、、 赌命【17】 闭目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沉声说道:“那方子我没有带在身上,等一下你们就跟我回我住着的帐篷里,我用笔纸默下来给你们!” “夜门主既然不愿给,有何必骗我们!” 看着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咬牙割肉一样的夜杀,墨羽却是失笑出声。 看着夜杀俊俏的脸,眼里满是浓浓的讥讽。、 “墨羽!” 墨羽的话才落音,夜杀的眼眸立即就眯成一条缝。 怒视着一脸讥讽的墨羽,冷笑出声:“这个事情我是一定要做,才会答应你们这个条件,怎么样我都是夜杀门的门主,言出必!你也不要太过分!” “哦?” 墨羽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晒笑出声:“好一个言出必行!” 说完,侧脸对着站在一旁噙笑不语的夜寒淡然一笑:“算了,他既然没有诚心谈这个事情,我们还是走吧!” 夜寒点点头,抬脚往夜杀站立着的帐篷门帘走去。 夜杀看着两个根本就一点犹豫神情都没有人,迟疑一下抬手挡在门帘两端。 轻笑出声:“没有诚意的是你们吧?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骗你!” 夜杀手臂抬起的同时,墨羽和夜寒的脚步也是一顿,停身站定。 “夜门主问我要理由?” 墨羽抬起手轻掠过自己的发丝,挑眉浅笑:“门主刚才是否说了,那个方子你现在没有带在身上?” “没错!” 夜杀斩钉截铁的断然回答:“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了!” “我的确不相信!” 墨羽的回答,也同样干脆。 说完,停下来静静的看着咬牙不语的夜杀,淡然说道:“夜门主知不知道,只要是人都有一个很奇怪的通病,。” “哦?” 夜杀皱了皱眉,勾唇一笑:“愿闻其详!” “如果一个人太在意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又绝对没有人抢夺,他就会下意识的把那个东西带在身边!” 赌命【18】 “如果一个人太在意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又绝对没有人抢夺,他就会下意识的把那个东西带在身边!” 说话间,墨羽脸上的嘲弄更甚:“这个是每一个人都没有办法改变的心理。” 看到夜杀绷得紧紧地,有些僵硬的笑容,墨羽勾唇,戏谑的笑笑。 ““夜门主自己身受那个蛊虫反噬的威胁,多年以来费尽心思都没有办法解除,又怎么可能对那个方子不在意,把它放在别的地方?” 墨羽淡然说出来的话,语气却是毋庸置疑。 “而且,我相信夜门主虽然可以把上面写的倒背如流,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但还是喜欢在无人的时候,拿出来一看再看!” 夜杀愣了半天,才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嘴里喃喃出声:“没错,就是在昨夜我还拿出来仔细揣摩了一番。” 说着,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刚才那因为无端被人质疑的愤怒神情全然消失。 一点被人直接揭穿的难堪神情都没有。 抬起手,从怀里贴身的口袋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缓慢的展开。 看着上面那因为常年的摺叠,已经差不多快要断开的褶痕,勾唇一笑。 将这张纸往墨羽的方向一递:“你要的东西,应该是这个!” 泰然自若的样子,就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这个事情,而他从一开始就准备把真正的方子交出来一样。 墨羽也不戳穿,抬起手接过单子快速的扫了一眼,把那些话都牢记在心后,随即递给夜寒。 夜寒也快速的把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记住,抬起手把这个泛黄的方子交回给夜杀:“这个是夜门主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原物奉还! 夜杀也不推却,泰然伸手接过,缓慢的折好放入怀里。 嘴角却往上勾了起来,邪魅的笑笑:“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我一早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找我问这个问题,准备好假的方子骗你们?” 赌命【19】 嘴角却往上勾了起来,邪魅的笑笑:“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我一早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找我问这个问题,准备好假的方子骗你们?” “如果这样都拿不到你的方子,就说明你永远都不会交出来。” 墨羽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更何况,很多事情总是要赌上一把才知道结果。” 话落音,直接不给夜杀企图用话扰乱他们心神的机会,直接把话题从这里移开。 “你想怎么样合作?” 墨羽迎视着夜杀的眼眸,淡然询问。 夜杀抿了一下唇,抬起手用食指轻敲着自己的下巴,沉吟半响,突然失笑出声:“我上当了!” “哦?” 墨羽噙笑看着一脸恍然大悟的夜杀,不由得高挑了一下眉毛;“上当?” “就算是我不拿出这个方子,你们也一样会跟我合作!” 夜杀轻描淡写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咬牙切齿:“要说世上有那种为了朋友不顾一切的人,你们绝对是其中之一!” 这个话,让墨羽哑然失笑出声、 到了现在,夜杀才发现自己上当,还真的有些晚。 浅浅一笑:“然后呢?” “要是这样,瑞木懿想必也一定当你们是朋友!” 夜杀吃吃一笑:“现在你们的条件已经得到了,那我的呢?” 墨羽静静的把夜杀眼里的那抹一闪而过的光芒看在眼里,轻叹出声:“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很简单!” 夜杀轻叹一声,一脸委曲求全:“我只要夜如水提出来的条件!” “自立为王?” 墨羽的眉头顿时皱紧了,实在想不到夜杀提出的居然是这个条件。 夜如水说的自立为王根本就是一个籍口,她只是用这个去掩饰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但夜杀 “我也知道这个条件也许很实际!” 夜杀眼里骤然出现笑意:“但是不赌那么一把,谁又知道我真的不能坐稳这个位子?” 赌命【20】 夜杀眼里骤然出现笑意:“但是不赌那么一把,谁又知道我真的不能坐稳这个位子?” 看着夜杀自信满满的样子,墨羽脑海里骤然想起一句自古不变的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夜杀这一把,绝对是输! 输了,就是死。 他是用命去赌一份本来就不属于他的财富。 想着这些,墨羽嘴角顿时轻扬起来,缓慢的往上弯成了一道完美的弯弧,悠然笑笑:“好!我就答应你!” 不管这一次,别的人谁输谁赢,夜杀都输定了! 从来不敢涉险的他,在第一次用命去赌,就押了一个有死无生的局。 月城。 城门大开。 各种工农商贩,行人车辆,川流不息的从城门处往来不停。 每一个人,包括守城的将士脸上,都一派悠闲平静。 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会发生。 墨羽和夜寒策马,遥看着这样歌舞升平的繁华,不由得相互对视一眼。 心里说不出到底是应该敬佩瑞木懿的大胆,还是应该为他这样相当于鲁莽的行为捏一把汗。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就是从京城过来的五万兵马,而瑞木懿却一点防范都不曾有。 难道他就一点不担心,所有的一切都是夜如水一早就布置好的? 如果是那样,这五万兵马一到,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瑞木懿目前唯一可以栖身的月城夺去。 思绪动荡之间,身下马匹往前急驰的速度却是一点都不满,带起风尘继续往月城急驰。 离月城还有差不多三百米的时候,墨羽抓着缰绳的手臂用力,勒住坐下马匹。 遥看着从城门里急驰出来的几骑人马。 看着紧跟在瑞木懿身后的那道靓丽身影,墨羽心里更是微微一震,嘴角随着瑞木懿他们的渐近,往上轻扬起来。 男女之间的战争【1】 看着紧跟在瑞木懿身后的那道靓丽身影,墨羽心里更是微微一震,嘴角随着瑞木懿他们的渐近,往上轻扬起来。 视线对上瑞木懿身后的夜如水时,更是多了一丝明显的笑意。 上下打量着恢复女装之后,更加明艳动人,让人无法移开眼睛的丽人,嘴里轻叹出声:“我一直都知道你很美,却想不到能如此妖娆到这样的地步!” 夜如水眼波如水,盈盈一笑:“妹妹过奖了!” 声音划破城外的风,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向来都有形容女人可以倾国倾城,本来我还不相信的,但是” 墨羽勾唇一笑,视线往一脸笑意的瑞木懿看了一眼,将他春风得意的神情看在眼里,嘴角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如今才知道,原来增世间上真的有这样的美人!” 夜如水盈盈一笑。 笑颜在身上白色轻纱的映衬下,更加无双。 眼睑却在墨羽的视线下往下垂低,似乎想避开她有些咄咄逼人的探索神情,又似乎因为墨羽说的话娇羞无比。 但这样的感觉下,还是掩饰不住以往习惯的那种带着一点中性诱惑的感觉。 墨羽再次打量一眼换上女装的夜如水,嘴角笑容一敛,侧脸直接看着瑞木懿:“墨羽有些话想对九皇子说,不知道可否单独一谈!” 瑞木懿先是诧异的挑了挑眉,紧跟着勾唇一笑:“你应该知道,对你的要求,我从来都不会拒绝!” 墨羽微微颌首,抓着缰绳的手臂轻抖,小腿在马腹上轻踢一下,率先往远处无人的空旷处奔去。 到了确定所有的人都应该听不到他们谈话的时候,手臂猛地用力,让身下坐骑放缓,听凭它自己缓步往前徐徐而行。 听着身后渐近的马蹄声,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 犹豫着,是否有些话不应该说。 等瑞木懿的马匹和她并头而齐时,墨羽眼里才闪过一丝决然。 男女之间的战争【2】 等瑞木懿的马匹和她并头而齐时,墨羽眼里才闪过一丝决然。 侧脸看着同样任凭马匹漫步的瑞木懿,轻笑开口:“如何我没有猜错,夜如水应该是为了王爷才换上的红妆吧!” “也许是本王那天随口说了一句看到女人身着男装觉得别扭的原因吧!” 瑞木懿坦然的回答,让墨羽的心微微吃惊。 看着瑞木懿的眼神,也多了一种很明显的不赞成。 明显到瑞木懿可以完全感觉得到,也让他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恼怒滋味。 “难道你不知道她就像是一个毒蛇,只要缠上了就摆不脱!” 看着瑞木懿突然变得有些僵硬的脸,墨羽犹豫一下,依旧断然把话说出来:“你更应该知道,她的野心有多大!” “没错!” 墨羽的话才落音,瑞木懿有些恼羞成怒的声音就出来了。 心里是说不出的愤怒,冷笑出声:“她只是一个女人,要的,本王也给得起!” “给得起?” 墨羽听着瑞木懿突然改变的自称,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心里知道再往下说这个事情,也是枉然。 只能是笑笑,拨马往来路回去。 “现在五万兵马已经带到,九皇子自行前去查收吧!” 把马停到夜寒旁边,浅笑出声:“寒,这一路奔波,我也有些累了,不如” “不如我陪着你先进城休息一下!” 不等墨羽说完,夜寒直接把话接过来。 对这瑞木懿浅浅一笑:“这些行军打仗的事,我们也不熟悉,就先不打扰九皇子的正事了。” “好,等本王把军队安置了,晚些再找你们叙事!” 瑞木懿噙笑点了点头,拉着缰绳的手掌一扬,拨马领着身后一群人往早已停在原地的那五万兵马急驰而去。 墨羽静静的坐在马背上,回身看着瑞木懿英姿勃勃的背影,嘴角的弯弧逐渐平息。 和夜寒对视一眼,一言不发往城门处进去。 男女之间的战争【3】 和夜寒对视一眼,一言不发往城门处进去。 夜寒看着沉默不语的墨羽,轻叹一声。 随即展颜浅浅一笑:“算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这个就是命运!” 墨羽皱眉沉吟片刻,紧跟着轻叹一声:“但愿,这条路他没有选错!” “九皇子!” 瑞木懿听着身后的轻呼声,也不理会,直接翻身下面踏进月城的官衙、 夜如水看着瑞木懿的背影,对他的冷漠也不在意,盈盈一笑间紧跟着轻盈的从马背上跃下来,快步跟在瑞木懿身后。 “九皇子果然是英明神武,这短短的时间,就将那五万兵调配齐全,只有真的打仗,相信他们每一队都能发挥最好的效果!” 夜如水一边轻步跟着瑞木懿往内堂而去,一边轻笑出声。 话还没有说完,瑞木懿的冷哼声就响了起来:“无事献殷勤,你想得到什么好处!” 这句话,让夜如水的眉头立即就蹙紧了。 往前而行的脚步也骤然一僵,稍停了半步时间才继续往前行走。 低着头,咬着委屈出声:“难道在九皇子心里,我一定要有什么好处才能说这些话?” 侧脸抬眼偷瞥了已经走到房门前推门进去的瑞木懿一眼,夜如水的唇就闭上了。 勾唇一笑之间,跟在瑞木懿身后踏进房间。 “关上房门!” 听到瑞木懿的声音,夜如水低垂着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嘴里却是低叹出声:“现在是白天!” 说话时,身子突然感觉一紧,整个人被瑞木懿一把抱起,凌空往床的方向一扔,重重的落在床上。 门,紧跟着在瑞木懿的手里,重重的关上。 夜如水咬着下唇,媚眼如丝的看着大步往床的方向走过来的瑞木懿,低呼出声:“好像九皇子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男女之间的战争【4】 夜如水咬着下唇,媚眼如丝的看着大步往床的方向走过来的瑞木懿,低呼出声:“好像九皇子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是吗?” 瑞木懿踏上前,一把掐住夜如水的下巴,细细的端详着那张足以让世人神魂颠倒的脸。 好一会儿才冷笑一声:“你到底有什么地方让墨羽如此不舒服,甚至不惜和本王翻脸!” “原来九皇子是因为墨羽。” 夜如水眼里出现了一丝嘲弄,伸手将瑞木懿掐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指扳开。 坐直身子,挑眉斜看着瑞木懿,轻笑出声:“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这个话,让瑞木懿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看着夜如水的眼睛,也多了一丝怒意:“说!” “一个女人,向来都不喜欢别人染指曾经喜欢她的男人!” 夜如水将瑞木懿突然有些发亮的眼神看在眼里,勾唇妖媚一笑,悠悠的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哪怕那个男人是她根本就看不上眼,更不想要的。” 后面那句话,让瑞木懿的眼眸骤然冰冷下来。 一把掐住夜如水的脖子。 眼眸中,全是杀意。 清冷的看着夜如水在呼吸困难的时候,也带着无比娇态的眼眸,冷冰冰的把话从嘴里逼出来:“你说的是谁!” “是谁,九皇子自然心知肚明!” 夜如水就像是看不到瑞木懿眼里的杀机,咽了一下喉咙,让呼吸稍微顺畅一点。 诱人的红唇中,说出来的话却是满满的嘲弄和讥讽:“如果她真的对你有一丝丝的意思,就不会放弃侧妃的位子,在已经和你成亲后,还要选择回到夜寒身边。” 瑞木懿的神情,随着夜如水的话,逐渐出现一丝颓然。 在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前面,再说任何掩饰的话,都是假的。 夜如水的眼波里,更是笑意盈盈:“就是她看不中你,所以觉得你根本就没有本事制服得了我。” 男女之间的战事【5】 夜如水的眼波里,更是笑意盈盈:“就是她看不中你,所以觉得你根本就没有本事制服得了我。” 说道‘制服’两个字的时候,夜如水的声音,突然变得略带沙哑低沉起来。 一种致命吸引的暗哑。 瑞木懿的眼眸也在瞬间跟着变得深邃起来,搭在夜如水肩膀上的手掌一紧。 手臂用力,把夜如水的身子用力拉到和自己的胸膛紧紧贴着。 唇,带着大力压到夜如水的红唇上。 只是一下,瑞木懿的头就抬起来了,低头看着多了一道伤痕的红唇。 抬起手臂,纤长的手指轻抚过唇上那滴迅速渗出来的血珠。 眼眸冰寒无比:“本王说过,你最好不要对我使用媚术!” 低垂眼睑,看着指尖上的那抹血红,伸手随意轻弹,冷笑出声:“要是你执意不听,不仅没用,本王还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夜如水添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唇,感觉到舌尖传来的腥甜味,微微皱了皱眉。 抬起眼,有些哀怨的看了瑞木懿一眼。 神色,也变得有些凄凄然起来:“我当然知道这样的媚术在九皇子眼里,不过就是博君一笑,但是” 低着头,咬了咬刚刚被咬破的下唇,轻叹出声:“我也只是一时习惯而已!下次一定会注意了” 瑞木懿看着此时乖巧犹如小兔一样的夜如水,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 抬臂,用食指挑起夜如水勾下去的下巴,勾唇笑笑:“你刚才说本王不能制服你?” “九皇子又何必冤枉我这个弱女子,你明知道那个话不是我说的。” 夜如水在瑞木懿的逼视下,脸颊逐渐泛起红荤。 眼波流转,轻叹出声:“我自是把墨羽的心思说出来而已” 话还没有说完,唇就被瑞木懿的薄唇堵住了。 剩下的话,在瑞木懿的唇齿下,在他灵活的手指下,变成了低低的呻吟声。 男女之间的战争【6】 剩下的话,在瑞木懿的唇齿下,在他灵活的手指下,变成了低低的呻吟声。 瑞木懿感觉到紧贴着自己那个身躯的轻颤,心里也升起了一种浓浓的火。 一种男人在心动时的火,让他在夜如水身上游走的手指骤然一顿。 一只手紧抓住那个让他意乱情迷的身躯,另一只手抓着肩膀上的领口,随手往下拉拽。 力道到处,把那些挡住他的障碍物全部除掉、 夜如水本来看上去永远都有些迷蒙的眼眸,在此时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低低的呻吟声,在身上衣衫离体的时候,带着惊呼从嘴里溢出来,帮瑞木懿的渴求加强到最顶端。 只想要释放体内蠢蠢欲动的**。 瑞木懿在一场狂野下恢复平静。 从夜如水身上平静而满足的离开,站立到地上,抬起手准备拿起挂在床沿衣帽架上的新衣穿上。 手指才碰到那些丝滑的衣料,一双手抢在他的动作之前把那些衣服拿起。 夜如水的人,也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瑞木懿身后。 勾唇一笑间,轻柔的开口:“九皇子,我帮你更衣!” 瑞木懿高挑了一下眉毛,侧脸回眸看了一眼嫣然巧笑的夜如水,看到那张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异常绯红,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起来。 神情却是霸道的,噙笑出声:“你觉得本王能不能制服你?还是你制服了本王?” 夜如水抿了一下唇,本来抬到半空的手臂突然收了回来,从瑞木懿身后揽住他的腰。 张嘴,在他背上咬了一下。 不轻不重的力道,微微刺痛的触感,让瑞木懿刚刚满足的心又是一荡。 身后,夜如水的浅笑声也紧跟着响了起来:“我不要制服九皇子,只希望一辈子陪伴在你身边,被你制服。” 男女之间的战争【7】 身后,夜如水的浅笑声也紧跟着响了起来:“我不要制服九皇子,只希望一辈子陪伴在你身边,被你制服。” “哦?” 瑞木懿眼里闪过一丝讥讽,轻笑出声:“什么时候一个只想着自立为王的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只是我没遇到九皇子之前的傻念头!” 夜如水轻轻的叹息一声,用脸颊贴在瑞木懿赤*裸的背心。 皮肤,磨蹭着因为练武特别结实紧绷的肌肉,良久,才柔声往下接着说道:“但遇到九皇子之后,我才发现我不仅是一个人,更是一个女人!” 瑞木懿勾唇一笑,抬起手将夜如水从自己身后拉出来。 低头,盯着那双在这个时候居然变得清澈无比的眼眸,轻笑出声;“你觉得本王会相信你这些话吗?” “会!” 夜如水的眼里,满是自信。 纤细白皙的手指,似有意若无意轻滑过瑞木懿的胸膛。 指尖,准确的在肌肉和肌肉的缝隙中游移滑动。 视线却始终和瑞木懿对视着,柔声说道:“因为我什么都不要,要的只有你!不仅如此,我还会用我所有的能力,包括生命帮你。” 看着夜如水清澈无波的眼瞳,瑞木懿心里微微仲怔,要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在骗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相信世间上的任何人。 而且,此时的夜如水真的没有施展任何媚术,就是用最原始的柔情眼神看着他。 这个发现,让瑞木懿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嘴角逐渐往上轻扬,低头沉声询问;“你确定?” 夜如水不答。 那盈盈笑意,就是她最好的回答。 瑞木懿的眉头顿时又皱紧了,低头沉吟。 良久,轻笑出声:“本王答应你,事成那天就是你封后的时候,你要的,本王满足你!” 夜如水的眉头却是皱紧了,幽幽的叹息一声:“要是我想要的,是王爷的心呢?” 男女之间的战争【8】 夜如水的眉头却是皱紧了,幽幽的叹息一声:“要是我想要的,是王爷的心呢?” “那你就什么都得不到!” 瑞木懿的眼眸骤然一冷,抬起手一把抓住夜如水在他胸膛上游移的手腕,往旁边用力一摔。 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夜如水,冰寒一笑:“帮本王更衣!” 夜如水有些黯然的低头看着自己被瑞木懿甩开的手指,低低的应了一声。 抬起手,小心温柔的伺候着瑞木懿穿上衣服,伸手将腰带从他身上绕过去的时候,幽幽话语,从唇齿间溢了出来。 “王爷是不愿意给,还是给不起!” “这个有区别吗?” 听着夜如水近乎埋怨的问话,瑞木懿顿时不耐烦起来,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起那让他再也无心给别人的墨羽。 那第一眼的对上,注定了一眼万年。 但是,却是孤单的守望。 一把将夜如水从身边推开,心里恼怒的同时,却不知道怎么就升起了一种连瑞木懿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思。 静静的看了夜如水一眼,一言不发直接抬脚离去。 走到门边,手指搭到门栓上又停了一下。 皱眉,沉吟片刻,回眸望着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的夜如水,沉声吩咐:“今天本王帮墨羽两人洗尘庆祝的酒宴,你就不要去了。” 夜如水默默的点了点头,看着瑞木懿的拉门准备离去的背影。 无意义的勾唇一笑:“要是我没有猜错,王爷的心是没办法给!” 看到瑞木懿突然滞涩,夜如水眼里嘲弄的神情就更加浓烈。、、 悠悠的轻叹一声:“因为王爷的心,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那个根本就不要你的女人身上。” 在瑞木懿猛地转身回头看着她的时候,夜如水笑笑:“王爷,我没有说错吧!” 对这个问题,瑞木懿回答她的,是无声勾唇一笑,和手里重重闭上的房门时发出的巨响声。 男女之间的战争【9】 对这个问题,瑞木懿回答她的,是无声勾唇一笑,和手里重重闭上的房门时发出的巨响声。 看着那道依旧还在轻颤不已的门,夜如水往上轻扬的唇,逐渐拉伸。 因为受伤有些红肿的唇,在这个无人的时候,却勾出一道让人心神荡漾的完美弯弧。 夜如水本来有些幽怨的神情,更是变成了笑意。 瑞木懿说得没错,在他已经心生警惕的时候,媚术对他的确是没有用。 那样的办法,要是对上一个内功过于高深的对手,在破解她媚术的同时,也会让她元气大伤。 但是瑞木懿却忘记了一件事情。 很多时候,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的本身就是世间上最好的媚术。 温柔、服帖和对异姓天生具有的吸引力,就是这个媚术的招数。 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一个为了他,可以牺牲一切,包括生命的女人。 而女人,有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大费周章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墨羽和夜寒在侍从的带领下,缓步走进小花厅中间。 看到瑞木懿的时候,微微点头示意。 瑞木懿勾唇一笑,朗声说道:“今天是我为了答谢你们,特意设下帮你们洗尘的宴席,一定要不醉不归!” “多谢九皇子!但我们还有要事要办,这个酒” 墨羽说道这里,停了下来。 直视着瑞木懿的眼光平静无波,就仿佛一汪深潭不可见底。 声音,更是淡然到极点:“现在九皇子身边,有一个好帮手,想必我们呆着也起不任何作用,就先行告辞了。 墨羽淡淡的声音传到瑞木懿耳里的时候,让他的脸色不由得微微僵硬了一下。 从他们在京城时,那本来就应该是新婚之夜结拜成兄妹之后,墨羽从来都没有对他称呼过九皇子这个尊称。 男女之间的战争【10】 从他们在京城时,那本来就应该是新婚之夜结拜成兄妹之后,墨羽从来都没有对他称呼过九皇子这个尊称。 现在,墨羽突然改变称呼,是否意味着 想到这个可能,瑞木懿的眉头立即就皱紧了。 抬眼看着一脸风轻云淡,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改变称呼有什么不对的墨羽,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笑笑:“墨羽,我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夜寒的浅笑声,就直接打断了他的任何猜测。 “也许,是你不了解墨羽!” 这句话一入耳,瑞木懿突然发现,夜寒脸上的浅笑实在是有些刺眼。 这样的笑,是一种轻笑间掌控一切的笑。 自信,却又不张扬。 夜寒的话,依旧在花厅中响起:“墨羽只是听到你刚才说这个宴席是为了道谢而设,才会这样!” 听着夜寒点破的事实,墨羽浅浅一笑。 沉吟片刻,轻笑出声:“如果是我的朋友,就不会对我们说一个谢字,如果不是朋友” 说话时,停下来噙笑看着瑞木懿。 看到他有些微怔的神情,墨羽展颜一笑,挑眉,把刚才的决定说出来;“如果是那样,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瑞木懿眼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站起身,直视着墨羽的眼睛。 迟疑着,半响之后才轻叹一声:“在你心里,真的当我是朋友?” 听到这个问题,墨羽就沉默了。 和夜寒对视一眼,各自静静的走到空着两个席位其中一个旁边坐下。 坐下之后,墨羽也不言语,从侍女手里取过酒壶,帮自己斟上一杯酒。 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花厅中,一遍寂静。 似乎,在瑞木懿问出刚才那个问题后,每一个人心里都有着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寂静中,墨羽勾唇一笑之间,刚才那种环绕在花厅的压抑感觉顿时全然消除。 男女之间的战争【11】 寂静中,墨羽勾唇一笑之间,刚才那种环绕在花厅的压抑感觉顿时全然消除。 也让瑞木懿顿时从刚才的失语中恢复过来。 端起侍女刚刚帮他满上的酒,却也不饮,低头看着杯中微微荡漾的清酒。 沉吟片刻后,才是勾唇笑笑:“虽然上次在大殿上,皇上已经把我手里的兵权削除,但是我手里还是有一部分听命我的将领!” 一字字,慢慢斟酌着把他心里的预算说出来。 “在加上这次意外得来的五万兵马,相信皇上在没有十足把握之下,也不敢再轻易发兵攻打月城!” 墨羽听到这里,心里微微吃了一惊。 抬起眼和自己对面的夜寒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诧异。 不由得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皱眉直接询问:“所以” 瑞木懿的话,依旧在花厅中响起:“所以我准备在月城先屯兵,等实力足够和京城拼杀,再挥军京师。” 墨羽听着瑞木懿果然如他们所料,说出这样一个安排时,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路上,她和夜寒闲得无事,也曾经猜测过瑞木懿下一步的举动。 但从来没有想过,瑞木懿选择的,居然是这样一个最下乘的办法。 看着壮志踌踌的瑞木懿,墨羽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提醒。 但也不愿和瑞木懿直接再次冲突,只是浅浅一笑:“我们都是朋友,你又何必故意说些反话来骗我们!” 看到瑞木懿张口欲言,墨羽根本就不给瑞木懿开口质问的机会。 直接加快一点速度往下说“这五万兵马是皇上临时从京城抽调过来,京城里守军向来都只有七八万左右,少了这五万,全部加起来也不过的两三万!” 一口气说到这里,墨羽才勾唇浅浅一笑。 侧脸和夜寒对视一眼,轻叹出声“现在有这五万兵马在手,你怎么会不趁着这个时间直接突袭京城?” 男女之间的战争【12】 侧脸和夜寒对视一眼,轻叹出声“现在有这五万兵马在手,你怎么会不趁着这个时间直接突袭京城?” 说着,勾唇一笑:“这个明摆着的事情,你又何必连我们也瞒着防着!” 瑞木懿本来准备质问的话,被墨羽这样一堵,到了最后怎么样都说不出来了、 脸色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正色的看着墨羽说完之后,噙笑不语的脸。 端着酒杯的手臂,就像是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停留在半空中。 好一会儿,才哑然失笑出声。 抬起手,把手里一直端着的酒一口饮尽。 随手把杯子重重的往桌面上一顿,叹息出声:“这个真的是我一时没有想到的问题!” 微眯着眼,视线在墨羽和夜寒之间来回游移片刻。 紧跟着朗笑一声:“错了就是错了,你又何必要如此转弯抹角的提醒我!难不成怕我面子上抹不下来,恼羞成怒不成!” 听着瑞木懿的话,墨羽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 这样对就对,错就错的性格,正是瑞木懿的本性。 但是 要是她真的直接在开口之前,说一个‘你错了’三个字,只怕瑞木懿又未必是这样一番心思。 想着这些,墨羽也不点破。 展颜淡然一笑:“不管是怎么说,反正有用就行。” “也对!” 瑞木懿点点头,视线却往夜寒看去,含笑询问:“要是我没有猜错,这个应该是你分析出来的。” 笑容里,却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 一种介于敌人和友人之间那种根本就分别不出来,到底属于那一种的感觉。 这个是霸主在发现自己身边有一个威胁着他最强的地位时,不由自主产生的敌意。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朋友,也会激发这样的感觉。 更何况,夜寒还是月华国的前太子,拥有这样的运筹帷幄的能力,绝对是瑞木懿不愿意见到的。 男女之间的战争【13】 更何况,夜寒还是月华国的前太子,拥有这样的运筹帷幄的能力,绝对是瑞木懿不愿意见到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这样的一个前太子在身边,也是瑞木懿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夜寒看着瑞木懿深深的眼光,心里先是一怔,随即有些明了他的心思起来。 勾唇,浅浅一笑:“的确是我!” 瑞木懿的敌意已经升起,就算说是墨羽想到的,瑞木懿也不会相信。 而且,反而为了他的刻意掩饰,更加心生怀疑、 果然,瑞木懿在听到夜寒坦然承认之后,脸色却比刚才缓和了不少。 点了点头,噙笑出声:“怪不得民间都说先帝是月华国有史以来最为英明神武的一代帝王,现在看来果然是不错。” 地伸出手,端起侍女已经斟满的酒杯,抬臂对夜寒示意了一下。 提唇笑笑:“就光是先帝这一份独到的眼光,就是最好的证据!” 言毕,抬手一口饮尽。 菜,是月城最好的厨子花了足足一天时间准备的精品。 酒,也是月华国最出名的纯酿。 酒席间,菜肴如流水般不断撤换。 杯中的酒,也在时辰流逝中源源下腹。 宴席时,也像是他们从京城那条路上,沿路休息时谈些天南地北的话。 但是每一个人心里,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在他们之间流动的不安感觉。 这样的感觉,似乎来自于瑞木懿朗笑时的模样,又似乎出自墨羽和夜杀嘴角的轻吟浅笑。 相互间,似乎被那么一层触手可及的网拦开。 虽然不挑明,但大家都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有着这样怪异的感觉。 这样的夜酒,就算是喝得再多,也不会醉。 月色从树梢逐渐升到天心。 外面的夜风,也开始转为沁凉。 墨羽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站起身对着瑞木懿抱了一下拳。 嘴角轻扬:“时辰已经不早了,这个宴席就散了吧!” 男女之间的战争【14】 嘴角轻扬:“时辰已经不早了,这个宴席就散了吧!” 瑞木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这样的宴席,本来就应该早就散了。 站起身,看着墨羽那张精致的脸,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当初和她回眸对视的那一眼。 所有的记忆,仿佛都已经变得模糊。 唯一不变的,就是这双静静的虚无一般的眼睛,只要闭上眼,不用刻意去回想,都能自己浮现到心头。 但是,带来的却不是甜蜜。 而是一种今生今世都无法圆满的缺陷。 看着眼前如记忆中一成不变的眼眸,瑞木懿突然冷笑一声:“在你们心里,一定以为我把夜如水留在身边,是因为贪图她的美色!” 话音落,重重的摇了摇头。 用力抿了一下唇,才接着往下说:“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 喝了一个晚上的酒,瑞木懿连头都不曾昏过,到了现在,却突然感觉到一种醉意涌上心头。 带来一种让他想极力去辩解什么的冲动。 “夜如水已经不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有野心的人,她甚至不敢对本王使用媚术!” 瑞木懿微眯着眼,说出自己的感觉。 也是在对墨羽辩解着他这一次的行为,就仿佛害怕墨羽会误会他是一个因为美色误事的人,又像是想要向墨羽证明着他足有的魄力。 抬眼直视着墨羽的眼睛,沉声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话说出来;“就像是那一夜在军营里,我不顾你们的劝阻和她同行,就是因为本王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完全掌控她!” “而现在,她要的已经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想要的东西,只是我!” 听到瑞木懿最后说出来的结论,墨羽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勾了起来。 脑海里,瞬间出现一句明言男人靠征服世界去征服女人,而女人却是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这个,也许就是瑞木懿永远都想不到的事情。 男女之间的战争【15】 这个,也许就是瑞木懿永远都想不到的事情。 男人在自以为征服女人的同时,其实是帮她制造征服自己的机会。 这些,墨羽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对瑞木懿说,只能是含着浅笑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醉意的人。 瑞木懿看着一脸浅笑的墨羽,心里突然有些懊恼起来。 墨羽已经是夜寒的妻子了,而他,却像是一个傻瓜一样,在莫名其妙的拼命解释着什么。 暗自咬咬牙,断然说道:“我已经答应过夜如水,一旦所有的事情都顺利的解决,我登基那天就立她为后!” “那就恭喜你了!” 墨羽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心里突然明了起来。 原来,那些什么城池,什么自立为王,都是假的。 这个皇后的位置,才是夜如水真正想要的。 她的确是一个足够聪明的女人,拥有瑞木懿这个桥梁,确实比她去为了一个小小的夜杀门拼杀好得多了。 怪不得,她不惜利用自己的身子,也要帮瑞木懿把这五万兵从张忠良手里夺过来。 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原因。 看着墨羽跟本就不在乎的神情,瑞木懿不由得对自己抱着某种根本就不可能的希望说出来的话,哑然失笑出声。 墨羽本来就不曾在意过他,又怎么会因为他立谁为后不舒服? 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心思都埋到最深的地方,笑笑:“我已经醉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吧!” 等墨羽和夜寒走到花厅门边的时候,那双双的背影,让瑞木懿不由得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墨羽!” 看着墨羽扭头回眸看着自己的清冷眼眸,瑞木懿咬咬牙,沉声询问:“如果,我比他更早遇到你,你会不会有另外一个选择!” 还不等墨羽回答,瑞木懿自己却是笑了出来。 站起身,从花厅的另一道门走了出去。 这个答案,根本就不需要墨羽回答。 胜败一念间【1】 这个答案,根本就不需要墨羽回答。、 晚了就是晚了! 有时候哪怕比别人晚了一眼的时间,都会是一辈子的遗憾。 更何况他和墨羽之间,晚的是五年。 五年来,是夜寒给了墨羽最好的照顾,也是他给了墨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机会。 墨羽静静的看着瑞木懿的背影,突然轻叹一声:“原来他根本就没有放下!” “你本来就是一个让人爱上之后,就再也放不下的人!” 夜寒眼里却没有墨羽那样的唏嘘,在他的眼眸里满是冰霜。 瑞木懿对他的敌意,他怎麽会感觉不到? 也许,再往下帮瑞木懿得到皇位,对他们是一件危险的事情,甚至到了最后,他们也许还会死在瑞木懿手里。 侧脸,看着一脸淡然的墨羽,夜寒把到了嘴边的心里话却又咽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瑞木懿对墨羽都有着救命之恩。 要不是他,当时的墨羽绝对躲不过夜杀的毒手。 有这个原因,就算是明知道后面的路途危险,他们也只能往下走了。 夏夜 月明,无风! 接着月色,墨羽看到夜寒对自己做的手势。 无声的点了点头,身形按照夜寒的手势,如轻烟一般从巡逻的士兵视线的死角处跃入栅栏中。 无声无息落地,脚步不停,紧跟着潜到最近的一个帐篷后面的阴暗处。 身形刚刚站定,耳后就传来一阵呼吸带来的温热气息。 夜寒已经紧跟在她的身后,跃入这个用栅栏和巡逻士兵防守的严严实实的军营中。 墨羽也不言语,抬起手悄然往前指了一下。 紧随着她的动作,夜寒的身形已经到了她手指的地方。 在夜杀门合作的五年里,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套外人不知道的手势。不需要言语,都能明了对方的意思。 胜负一念间【2】 在夜杀门合作的五年里,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套外人不知道的手势。不需要言语,都能明了对方的意思。 甚至,有时候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都可以明白对方的下一步想做什么。 墨羽看着夜寒避过哨兵的视线,消失在下一个可以隐身的地方,也紧跟着往下而行,最后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停留到了中军主帅帐篷的不远处。 看着密布在帐篷周围的士兵,墨羽不由得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 这样的防备,就是针对他们而来。 有那么多人防守在外面,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得手。 这一路过来,他们在战前都帮瑞木懿尽可能的杀死对阵的主将,让他尽可能地节省兵力用最快的速度前往京城。 现在,皇上虽然得到瑞木懿率兵一路压往京城的消息,也及时的下达了命各地兵马前往京城护驾的圣旨。 但是 一切都已经晚了。 墨羽、夜寒的暗杀,加上瑞木懿最有效的攻击指挥。 再加上瑞木懿原来统领过兵马的缘故,一切有利的条件,都让他们的兵马都抢在那些救驾的兵马没有到来之前,已经到了天子脚下。 这一战,就是瑞木懿攻入京城之前的最后一个关卡。 只要把守在京城外的这些兵马收复了,剩下的就是攻城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凭着瑞木懿对京城守卫的了解,很多事情做起来都是事半功倍。 确定这个主将已经早有防备,墨羽顿时抬眼往夜寒望去。 看到他的手势,立即悄无声息的按照原路返回。 看着掀帘踏入帐篷的两个人,瑞木懿顿时一怔。 最后这一战的兵马都已经准备好,本来等这夜寒他们发出成功信号就开始动手。 然后直接趁着那些士兵没有主将率领撤退的时候,趁乱直接攻入京城。 但现在夜寒他们回来了,意味着任务失败。 胜负一念间【3】 但现在夜寒他们回来了,意味着任务失败。 “他们已经对我们的暗杀有了防范。” 墨羽将瑞木懿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看在眼底,勾唇一笑淡然解释:“我们只能是放弃!” 瑞木懿皱了皱眉,把心里的失落压下去。 “他们有防备也是正常的,前几战那些逃回来的兵,一定回禀了这个事!” 勉强展颜一笑,对身边的人沉声吩咐:“传令下去,今夜的偷袭行动取消!” “是!” 夜寒看着传令兵离去,也对瑞木懿抱了抱拳:“既然这样,我就和墨羽先行回去休息了!” 瑞木懿点点头,勾唇一笑:“今夜有劳你们了!” 目送夜寒拥着墨羽走出帐篷,瑞木懿收回视线时,眼眸猛地一冷。 侧脸,直视着站在一旁轻笑不语的夜如水:“他们的任务失败了,你好像很开心?” “是的!” 夜如水娇俏的点了点头。 缓步走到瑞木懿的案台前面,用双臂支撑在案台上,身子前倾,和瑞木懿对视着。 勾唇嫣然一笑:“难道九皇子你不觉得开心?” “放肆!” 瑞木懿面容一冷,低叱出声:“他们要是得手,借着败兵退守京城的实际,我们的兵马就可以趁机挥军只杀入京城!” 微眯着眼,看着夜如水那张依旧笑意莹然的脸,冷笑出声:“本王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九皇子你说得没错!那样我们的兵马的确可以轻而易举的杀入京城,但是” 夜如水站直身子,抬手把玩着自己垂在胸前的发丝。 叹息间却又是嘲弄十足,侧脸高高的挑眉挑衅的看着瑞木懿那张明显带着怒意的脸。 嫣然盈盈笑语:“但是进了京,就不知道到底是谁帮谁卖力了!”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瑞木懿面色微微一变:“第一个谁,指的又是谁?” 胜负一念间【4】 瑞木懿面色微微一变:“第一个谁,指的又是谁?” “九皇子又何必明知故问!” 夜如水轻扬嘴角,眼里的嘲弄更甚。 抬起芊芊玉手往帐篷外面一指,冷笑出声:“难道你现在都没听到那些士兵和将领们的议论,还是听到了故作不知?” 这个话一说出来,瑞木懿的神情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夜如水说的,他已经隐隐有些明了。 这一路上,墨羽和夜寒暗杀掉对方的主将,把本来应该浴血拼杀的结果,变成了他们这一方全力倾压的优势。 万军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主将首级,让那些将士把执行的墨羽他们直接当成了一个神话。 就是当着他的面,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些忠士,也会时不时大声称道。 对这样的情况,瑞木懿心里早就隐隐之间觉得不舒服,如今夜如水这样明说出来,他怎么能不变色、 夜如水挑眉噙笑看着脸色一变再变的瑞木懿,等他眼神开始有些犀利后,才是轻叹一声。 “他们两可以说都是奇才!” 夜如水直视着瑞木懿的眼睛,悠然的把话清晰的传到他的耳里:“像他们这样的暗杀,不要说夜杀,就算是我自己,自问也不能做到!” “哦?” 瑞木懿顿时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自信满满的笑笑:“那我呢?” “你也做不到!” 听到夜如水断然的回答,瑞木懿不由得失笑出声:“我的武功比墨羽高出不止一筹,比夜寒更是有高无低,他们能做到的,我怎么会做不到!” 瑞木懿的不以为然,让夜如水红唇的弯弧更甚。 抬眼,嘲弄的看着瑞木懿,柔声解释:“这个刺杀,和武功虽然有一定的关系,但武功却不是最重要的,天赋才是其中最主要的关键!” 也不等瑞木懿开口反驳,夜如水已经噙笑将自己的结论说出来了:“反正,要是我有他们两个这样的助手,永远都会提心吊胆!” 胜负一念间【5】 也不等瑞木懿开口反驳,夜如水已经噙笑将自己的结论说出来了:“反正,要是我有他们两个这样的助手,永远都会提心吊胆!” 瑞木懿心里,顿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夜寒和墨羽血洗夜杀门的事情。 不由得低叹一声:“的确是!” 不能掌控的手下,有时候其实比敌人更加危险。 因为他知道你很多的秘密,也知道你的弱点在什么地方,一旦起了反心,下一刻也许就会死在他手里。 紧跟着高挑了一下眉毛,笑笑:“全靠他们并不是本王的手下!” “月华国泱泱大国,你又马上成为一代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有怎么会不是你的手下?” 夜如水直视着瑞木懿,似乎想把他内心最深处隐藏着的不安看穿。 “所以我才说他们完不成任务是一件好事,要不然别人也许认为夺取京城都是他们的功劳!” 紧跟着勾唇一笑,悠悠的轻叹一声;“他们的名声如今算是有了,若是到时候有人知道夜寒的真实身份,想必” 话说到这里,夜如水就咯咯一笑,不再往下说。 静静的看着瑞木懿完全看不出任何心思的脸。 好一会,直接转头往帐篷外走去:“既然今天的攻击取消了,我就去告诉我那个亲爱的弟弟在做什么。” 瑞木懿皱眉看着空无一人的帐篷,手指慢慢的紧握成拳。 夜如水说的是事实! 夜寒的身份,实在是他心里最大的一块石头。 人心叵测,就算是夜寒真的如他们所说,现在没有夺取皇位的心思,但 谁能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变,又或者会不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挑唆,也许 想到这里,瑞木懿的眼睛逐渐冰寒起来。 无毒不丈夫。 也许很多事情他是应该早点做个准备了。 他不能妇人之仁,更不能把一个永远都存在的危险留在身边。 胜负一念间【6】 喊杀声在震天进攻的鼓声中,不但没有被遮掩,反而多了一种让人惊心动魄的震撼感觉。 仿佛那些声音就像是一把把的重锤,重重的撞击在人心上。 每一声,也许都代表着一个人的死亡。 也许是自己的人马,也许是你的敌军。 这个就是战争,没有一点点留情,只有死亡。 墨羽静静的站在军营的栅栏边,抬眼看着远处城墙下的攻击。 火光将城墙上下照耀得毫发可见。 城墙上岁月留下的痕迹和石块中间长出来的青苔,都被人身体中的一种液体染成红色。 就算是墨羽和夜寒站立的地方离城墙很远,但是也能闻得到那种充满带着死亡的血腥味。 在城下,上演的就是千百年来始终不变的领土攻占。 一种用人的生命组成的强攻。 在这样的战场上,人已经不再是人,而是帮一个人夺取江山的武器。 他们的生命,铸成每一寸土地。 流出来的血,可以把整个京城的洗红。 但是,没有人后退。 在这样的战场上,很容易让那个人自己也忘记自己还是一个人,整个空间,仿佛都是一个杀戮场所。 不是杀死别人,就是被别人杀。 驻扎在京城外围的那些士兵,在一夜瑞木懿率领兵马无数次对决冲杀厮杀下,终于败退。 在主将的率领下,开始边打边退回京城。 随着瑞木懿这一边的士兵逐渐逼近,城门自己人马还有差不多一半没有退进城里的时候,轰然关上。 在保证城池安全的同时,也把那一半的人马性命直接抛弃。 在这样一场短兵相接的浴血奋战下,就算是丢弃手中武器投降,也不见得能阻止对方对自己的屠杀。 杀红了眼的人,并不会管对方是否还有还手的余地。 看着这样的情况,墨羽不由得侧脸和夜寒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厌倦和无奈。 胜负一念间【7】 看着这样的情况,墨羽不由得侧脸和夜寒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厌倦和无奈。 原因是在这个时候,唯一能稍微控制那些士兵杀戮的鼓声。根本就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 似乎,杀红眼的不止是那些士兵,就是主将也为了某些原因,不愿意收手。 墨羽视线挪回战场的时候,眉头就皱紧了。 这样的杀戮,他们实在是已经有些厌倦。 为了别人成为厮杀的工具,更是他们不愿做的事情。 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驻足观战,但是 墨羽蹙眉的同时,夜寒的脚步已经往前掠去,快步那个已经完全一边倾斜的杀戮场走去。 这样的作风,如果是出自于夜杀门这样的黑道也就算了,但是 瑞木懿夺取京城想要做的是一代帝王,这样的杀戮,对他绝对有害无益。 墨羽看着夜寒的背影,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起来。 她当然知道夜寒要去做的,是她也想做的事。 只不过夜寒连一丝忧郁都不曾有,就直接去做了而已。 墨羽紧跟着夜寒的步伐,脚尖往下一点,追到他身侧并肩而行。 身形,跃到杀戮场中,抬手随意轻弹,芊芊手指把一个将领砍向敌军小卒的钢刀弹飞。 几乎是同时,夜寒手里也飞扬起一道两眼的红色。 一个暗红夹金的蝴蝶在千军万马中翩然起舞,没有任何杀气的攻击,让那些杀红眼之人心里的杀意逐渐消散。 和墨羽出手一样,他的攻击都不是杀人,而是在救人! 嘴里同时高呼出声:“京城的兵马,立即把手中武器放下,我保你们不死!” 那些人手里本来是保护的武器,在这个实力悬殊的时候,只能是变成引来瑞木懿这一方更大杀意的凶器。 只有那些人放下了武器,才有机会活下来。 瑞木懿手执令牌,看着在战场上晃动的身影,眼眸骤然变得冰寒起来。 胜负一念间【8】 瑞木懿手执令牌,看着在战场上晃动的身影,眼眸骤然变得冰寒起来。 他手里的收兵令牌还没有往下挥舞,任何人不得擅自停手,夜寒这样的行为就是故意违背军令。 但是 战场上那些士兵,在看到夜寒和墨羽的举动之后,居然在他还没有挥舞收兵令牌,鸣金号也没有吹响之前,从夜寒身边开始,一个个居然垂下了拿着武器的手。 虽然在震天的鼓声中,听不到围绕在夜寒身边的那些士兵在说什么,但是他们脸上的兴奋,就是最好的说明。 看着夜寒时,被火光照耀下,显得更加明亮的眼睛里,有着太多的崇拜。 夜寒,在他和墨羽连续有如神助般潜入对方军营里,杀死主将多次事迹,在那些士兵眼里,他们的确犹如天神。 “九皇子!” 在一旁瑞木懿身边的夜如水噙着盈盈笑意,侧脸随意的瞥了一眼瑞木懿看不出任何喜怒的脸。 视线挪回夜寒和墨羽身上时,勾唇一笑。 浅笑低吟:“夜寒和墨羽二人,果然让人心生敬佩。” 悠悠的话语,让瑞木懿的眼神更加冰冷。 面无表情的举起手里的收兵令牌,断然往下一挥。 令牌落,进攻的鼓声骤然一停。 取代的是已经晚了一步的收兵鸣金声! 这个令,不管他是否心甘情愿下达都要下,那边的士兵都已经停手,要是再不下,只能是丢脸。 “怎么?” 夜如水到现在才像是发现瑞木懿紧绷着的脸,勾唇嫣然一笑:“九皇子你好像有些不高兴?” “你说呢!” 瑞木懿简简单单的丢出三个字。 把手里拿着的一堆令牌往旁边随手一扔,手掌搭在腰间长剑剑柄上,大步流星往夜寒和墨羽的方向走去。 夜如水看着瑞木懿怒气冲冲的背影,往上轻扬的嘴角更是加深笑意。 她当然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看着自己的士兵听别人命令的感觉,怎么会舒服? 胜负一念间【9】 她当然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看着自己的士兵听别人命令的感觉,怎么会舒服? 只要是人,都喜欢捍卫自己的权力,更不要说像是瑞木懿这样霸王气概十足的男人。 浅笑间,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一身铠甲的夜杀。 抬起手臂,右手食指从他的下腹开始往上缓慢移动。 指尖,滑过冰冷的铠甲,带来的丝丝冰凉,让夜如水眼波更如秋波盈盈。 往上略微飞扬的眼睛媚眼如丝,随着自己的手指往上游移,最后停留在夜杀的脸颊。 手指轻柔的上下来回来回游移着,嫣然笑道:“你觉得我这一招离间之计怎么样?” “的确不错!” 夜寒任凭夜如水白皙如玉的手指在他脸颊皮肤上游移轻滑,视线不变,直直地和夜如水那双盈盈秋波对视着。 紧跟着轻叹一声:“也许,你应该感激你自己的运气不错,居然让你碰到一个能让你挑拨的蠢男人!” “蠢男人?” 夜如水收回手,捂嘴咯咯一笑。 看着夜杀的眼里,也充满了一种让夜杀愤怒的嘲弄。 等夜杀流露出来的杀气逐渐加重凝固后,才嫣然笑道:“你难道以为我是随便碰运气的?” 对夜如水说的来的话,夜杀直接嗤之以鼻。 虽然没有开口反驳,但眼里神情却把他的鄙夷心思完全流露出来。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 夜杀冷笑一声:“只要是人都一样?” 夜如水的脸色突然往下一沉,冷眼看着夜杀,冰冷出语回答:“只要是人,都一样!” 视线,往瑞木懿的背影看了一眼,勾唇笑笑:“就像是瑞木懿,他的缺点和他的优点正好是一样的。” 夜杀微微眯了一下眼眸,思量着夜如水这句话的意思。 紧跟着哑然失笑起来,缺点和优点根本就完全是不同的两种,偏偏他这个亲爱的姐姐居然说是一样的! 胜负一念间【10】 紧跟着哑然失笑起来,缺点和优点根本就完全是不同的两种,偏偏他这个亲爱的姐姐居然说是一样的! “瑞木懿之所以在月华国有这样的名声,本身的武功又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就是因为” 夜如水把夜杀的嘲弄神情看在眼里,勾唇一笑。 举起自己的右手手掌,掌心朝上摊开,凌空猛地一握。 挑眉笑看着夜杀:“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霸气!” 夜杀对夜如水这个近乎废话的问题,已经有些不耐起来。 皱眉,随意的丢出两个字。 “霸气的人,在掌握权力之后,往往就会变成容不得任何人威胁自己的霸权!” 夜如水浅浅一笑,回眸,情深款款的看了一眼已经走到夜寒身边的瑞木懿。 抬起手,把夜风吹拂到胸前的发丝勾到耳后。 嘴里轻叹出声:“若不是瑞木懿他自己本来就容不得他自己身边有威胁他地位的人,对夜寒已经有了除之而后快的念头,就算是我说破嘴皮,他都不会按照我说的去做!” 闻言,夜杀顿时仲怔了一下。 他终于相信夜如水说的优点就是缺点这个说法了。 “一山容不得二虎,瑞木懿从一开始就容不得夜寒,只是这个念头被他强行藏在心里。” 夜如水的话,在夜风中突然变得嘲弄起来:“而我,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埋在心里的嫉恨,想办法把他的那种感觉确定而已。” “也许吧!” 夜杀有些仲怔的看着夜如水那双似乎看透人心的眼,不由得喃喃同意了她的话。 每一件事情的成功,也许需要一定的运气。 但真正的运气却是实力,只有实力才会让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能轻而易举的赢过对手。 夜如水看着了然的夜杀,眼里突然多了一分柔柔的感觉,挑眉,轻笑出声:“而你,也同样有一个最大的弱点。” 胜负一念间【11】 夜如水看着了然的夜杀,眼里突然多了一分柔柔的感觉,挑眉,轻笑出声:“而你,也同样有一个最大的弱点。” “我?” 夜杀被夜如水说的弱点已经吸引心神,听到她这样说,顿时脱口询问:“那你说,我又是什么?” 夜如水指若兰花,抬臂轻抚过夜杀的面颊。 缓缓而行,到了他的耳垂旁边,若即若离的触碰着他敏感的皮肤。 眼里,是盈盈笑意,柔声说道:“你的弱点就是太过于谨慎!” 这个话,让夜杀顿时仲怔起来、 夜如水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轻笑出声:“很多时候,你明明就可以胜过那个人,却因为过于谨慎不敢出手!” 话音落,本来轻抚在夜杀突然用力。 尖尖的指尖,在瞬间刺入夜杀的皮肤。 手腕一转,锐利的指甲,沿着夜杀的颈部斜斜的划出一道血痕。 几乎是同时,夜如水的脚尖也往前轻点,闪电般的退到五步之外。 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毛,看着夜杀颈部上那一道浅浅的伤口。 “你” 夜杀抬起手沿着颈部的刺痛抹了一下。 低垂眼睑,看着上面那一点血红,低吼出声:“你是什么意思!” 颈部上的伤口虽然浅,更说不上致命,但夜如水这样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我刚才已经说了,你的弱点就是太过于谨慎!” 夜如水脸上笑意更甚,嘲弄的勾了一下唇:“一直以来,你都以为你的功夫不如我,从来不敢真的和我拼命!以为你之所以活着是我想留着你有用。” 说话时,夜如水抬起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洁白的丝巾,轻轻的拭去指尖的血迹。 “也就是如此,你从来不会怀疑我会偷袭你。” 夜如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娇俏的瞥着夜杀骤然苍白的脸,嫣然一笑:“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打不过你!” 胜负一念间【12】 夜如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娇俏的瞥着夜杀骤然苍白的脸,嫣然一笑:“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打不过你!” 夜杀的脸色顿时又是一变,变得更加惨白起来。 夜如水说的,也许是对的。 从夜如水回到夜杀门开始,他就对她心生惧意,从来都没有想过和她决一死战。 更想不到她需要用偷袭的手法对付他,所以才是对她的碰触没有防备,但是 夜如水微微蹙眉,轻叹一声。 抬起手,缓慢的梳理着自己的长长的发丝,柔声说道:“其实,我还真的舍不得杀掉你,毕竟在这个世上还要找一个像你这样又有用又听话的人,真的很难。” “那你为什么” 夜杀忍着怒意,哑声开口询问。 “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傻子?” 夜如水骤然失笑出声:“你自己说,你和夜寒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夜杀脸上肌肉顿时一僵,好半天,才哑声询问:“你怎么知道的?” 听着夜杀的问话,夜如水立即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心里顿时更是杀意凛然,脸上笑容却是更加妩媚,轻笑出声:“难道你不知道,夜寒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和你合作,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原来是他们吃里扒外告诉你的!” 夜杀心里顿时大恨,暗暗把真气运满全身,冷笑一声:“我现在明白过来,也是不晚!” “不晚?” 夜如水看着夜杀的眼神,变得更加讥讽起来。 勾唇邪魅一笑:“你知不知道,我的指甲上抹了什么?到了现在居然还敢妄动真气?” 满意的看着夜杀神情顿时一僵,夜如水掩嘴盈盈一笑:“要是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有一种药物入血之后,可以让饲养蛊虫加速反噬。” 竖起手,侧脸看了看,悠然笑语:“而我,就那么一不小心沾到指甲上了。” 胜负一念间【13】 竖起手,侧脸看了看,悠然笑语:“而我,就那么一不小心沾到指甲上了。” 话说完,咯咯一笑直接转身背对着夜杀离去。 悠然说出来的话,让夜杀愣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你要是想杀我,就尽管出手!” 银铃般的笑声中,全是浓浓的戏谑:“但是我可不保证等一下你出手时,那些急骤反噬的蛊虫会造成什么样的效果!” 夜杀的确想立即出手把他这个亲爱的姐姐杀死,但是他不敢! 只能是咬牙切齿含恨看着夜如水在夜风中,风姿卓越的款步远去,走到瑞木懿身边,笑语嫣然的和夜寒说着什么。 夜杀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心里的怒意,保持最平静的心态。 缓慢小心的把真气从身上撤下来,仔细的检查自己体内的蛊虫产生了什么变化。 只是一瞬间,夜杀的心就开始重重的跳了起来。 他居然感觉不到身上的蛊虫有任何的变化。 就仿佛夜如水刚刚只是和他开一下玩笑,仅仅是用指甲把他的颈部皮肤划伤了一样。 但是 越是这样,夜杀的心里就越慌! 夜如水绝对不是一个喜欢做无聊事情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女人。 她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划伤他的皮肤,怎么可能是让他出一点点血而已? 慌乱中,夜杀开始感觉自己刚刚才觉得正常的地方,开始不对劲起来。 不管什么地方都不对。 视线死死的盯着站在夜如水身边的夜寒和墨羽,将他们脸上带着的浅浅笑意看在眼里,变成心里的恨意! 要不是他们出卖他,夜如水又怎么会突然对他出手! 夜如水挑眉噙笑看着夜寒,嫣然笑笑:“想不到夜杀门出来的人,也会有慈悲心!” 她指的是夜寒出手阻止屠杀的事情,不过话却是随意说的,话说完,眼波流动往夜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嘲弄隐然。 胜负一念间【14】 她指的是夜寒出手阻止屠杀的事情,不过话却是随意说的,话说完,眼波流动往夜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嘲弄隐然。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她说的那种药物,更加不可能被她不小心抹到指甲上。 不过,夜杀的弱点却真的是过于谨慎,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是胆小。 她这样的一番作为,就算是没有这样的药物,夜杀也会被他自己的心神不宁弄得走火入魔,世界上有没有那个药,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效果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夜寒他们多了一个恨他们的人。 心里想着这些,夜如水脸上更是笑颜盈盈。 转头,不再看一脸铁青的夜杀一眼,挑眉噙笑看着瑞木懿:“不知道九皇子是准备今夜乘胜追击直接攻城,还是休息几天再作打算?” 瑞木懿抬眼环顾着已经停止厮杀,放下手中武器的士兵,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在他心里,之所以迟迟不愿意下达收兵命令,就是准备着趁着自己军队让敌军那些残留在外面的士兵血染城门,震慑京城守兵时,一举拿下京城。 但现在 夜寒的出现,救了那些敌军时,也让他的兵马一股作战的士气受挫消失。 今夜再攻京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些气恼的往夜寒看了一眼,沉声说道:“今夜就此收兵吧!” 夜寒将瑞木懿的眼神收入眼里,不由得暗自轻叹一声。 脸上神色却是一点都不变,勾唇浅浅一笑。 昂头环视着那些满身是血准备束手就擒的敌军,朗声说道:“本来两军交战,向来都对任何人留情!” 声音不大,但是在他刻意运用内力下,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战场所有人的耳里。 看着那些士兵眼里流露出来的绝望,夜寒嘴角的笑意更甚。 抬起手对瑞木懿做了一个辑,沉声说道:“但是九皇子心胸仁慈,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胜负一念间【15】 抬起手对瑞木懿做了一个辑,沉声说道:“但是九皇子心胸仁慈,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说到这里停留下来,抬眼环顾着周围鸦雀无声等着他往下说的那些士兵。 等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往下说:“九皇子之所以不愿意对你们动手,就是因为他知道,你们都是有家有亲人的人,只要他登上龙椅,绝对会你们参加这一战的人既往不咎!” 话音落,周围顿时响起来一遍欢呼声。 声音,当然都是那些从死亡中逃脱出来的人嘴里发出来的。 能不死,永远都不会有人不想活! 夜寒看着那些狂喜的人,嘴角的弯弧逐渐加深。 等所有声音都停止下来之后,扬声高呼出声:“而你们自己的主将呢?” 抬起手,往城墙上一指:“他们却把你们留在这里,让你们帮他们做退进城里的挡箭牌!” 这样的话一说出来,那些士兵眼里都流露出愤怒。 夜寒说的是事实! 虽然明知道他们的将领在那个时候也是逼不得已才是如此,但 世界上没有绝对任何一个人会愿意被别人,特别是被自己为之买命的人抛弃利用。 更何况,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能够冷静的帮出卖自己的人着想。 夜寒面如沉水,冷声说道:“你们心里都有自己的判断,在这个时候,选择帮谁,相信大家心里都已经有底了!” 夜寒的声音一停,整个夜空中顿时变得寂静起来。 夜风划破空气发出来的呼啸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我们当然跟着九皇子!” 不止是谁带头爆发出一句话,整个战场突然在寂静中,突然变得沸腾起来。 爆发出阵阵混乱,但意思绝对一样的高呼声。 浪潮中,夜寒的声音更加响亮:“你们都是京城的本土人士,家小都在京城中,要是不尽快攻入京城,想必你们都知道后果是什么?” 胜负一念间【16】 浪潮中,夜寒的声音更加响亮:“你们都是京城的本土人士,家小都在京城中,要是不尽快攻入京城,想必你们都知道后果是什么?” 夜寒的话,让那些刚刚欢呼不已的士兵顿时沉默下来。 夜寒说的是事实。 皇上治国以严为主,月华国的战场上,只有战死的士兵,绝对不允许投降的! 现在他们没有死,那他们在京城里的家小就要死。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中,无数双眼睛都在交流。 在私底下和自己熟悉的,不熟悉的眼睛,都用对生命渴求的视线交流。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副将模样的人猛地弯腰拾起自己刚刚扔在地上的剑。 这个举动,让瑞木懿那些杀气才消除士兵快速的产生了敌意。 就是瑞木懿的眼睛,也在霎那间眯成了一条缝。 唯一不变的,是夜寒和墨羽嘴角浅浅的笑意。 副将先对夜寒抬起手抱拳做了一个辑,紧跟着同样对瑞木懿施礼。 转身,扬起手里刚刚捡起的剑,沉声大吼:“是君负我们,不是我们负君!” “是!” 紧跟着他的吼声,身边的那些京城守兵齐齐高呼一声。 副将点了点头,转身抬头对着城墙上高呼出声:“兄弟们!九皇子是我们月华国的英雄,皇上在这一次之前,也曾经许诺过立他为太子!” 城墙上,一支箭快速闪电的往下斜射过来。 目标,正是副将的胸前,速度之快,让副将脸色顿时一变,这样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他可以避开的! 一声厉喝声,同时在城墙上响起:“乱我君心者,杀无赦!” 一只凤蝶,在利箭到达副将胸前半尺时翩然飞起。 在半空中盘旋半圈,带引着流星般的一箭转了一个放下,斜斜的落到地上。 夜寒缓慢的收起手中红色折扇,勾唇一笑:“既然是说话就好好说,周将军又何必动怒偷袭!” 胜负一念间【17】 夜寒缓慢的收起手中红色折扇,勾唇一笑:“既然是说话就好好说,周将军又何必动怒偷袭!” 喊话的副将在最初的惊骇过后,脸上顿时出现了勃然大怒的神情。 咬牙,再次高呼出声:“周将军,你就那么想杀死说真话的人!” 声音比刚才更是提高了许多,字字铿锵。 深吸一口气,运气扬声高呼:“众所周知,皇上杀九皇子的原因,根本就是想为立一个妖妃所出的十五皇子为太子扫清障碍!” 环顾一眼,怒哼出声:“皇上想立谁为太子,我们做臣子的管不着也不敢管,但妖妃不是我们月华国的人!皇上这样,是把月华国的江山拱手送给他人!” 瑞木懿听到这里,眼里顿时出现了一丝惊喜。 微眯着眼,仔细的打量着喊话的副将。 心里实在是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居然有如神助一般,出现这样一个能说会道的人。 这些话,就是他之前也没有想到,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副将在此时喊了出来。 血统,对一个国家的皇室来说,是绝对不能乱的问题。 有了这个杀手锏,他已经可以想像得到,等一下城墙上绝对会出现让他意外惊喜的变故。 在瑞木懿惊喜交加的时候,周围除了夜风破空声和火把燃烧时发出来的斑驳声音之外,一遍寂静。 所有的人就像是约好一样,都在屏声静气的等待着副将的声音再度响起。 “城墙上的兄弟听好了,我们都是月华国的子民,绝对不能为别的国家的妖妃卖命,自相残杀!” 副将的声音,在夜风吹送中,变得更加清晰有力。 震撼着城墙上那些士兵的心:“九皇子英明仁慈,我等愿意跟着九皇子杀入京城清君侧,除妖妃!” 话音落,城墙下不约而同的响起阵阵轰鸣声:“清君侧,除妖妃!” 声浪中,虽然听不清楚城墙上面的动静,但是却可以看得到上面已经开始出现骚乱! 胜负一念间【18】 声浪中,虽然听不清楚城墙上面的动静,但是却可以看得到上面已经开始出现骚乱! 站在守将周将军身后,一名紧跟着他的副将在火光中拔刀出来。 向后挥舞似乎想阻止那些聚拢的将士,刀锋划到一半骤然回转,快而狠的砍破夜空。 刀锋停! 周将军的人头也在熊熊火光中翻滚往外飞落,跌落到城门边上。 人头落地的声音,在这个厮杀喧哗的时候,本来绝对不会有人听得到,但是 每一个人似乎都听到了一声沉闷的重物撞击声。 这一声,代表着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地。 京城,已经成为瑞木懿的囊中之物! 在众人的眼里,人头震起无数飞灰,在地上翻滚两下,终于静止。 城墙上,用刀把周将军人头砍下来的副将扬刀往前一挥:“愿意跟着九皇子的,跟本将下去开城门!” 夜寒看着此时,高高的挑了挑眉。 侧脸和城下喊话的副将会心的对视一眼,抬起手搭在墨羽肩膀上,相视一笑直接转身离去。 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存在已经变成多余的了。 离去时,就是瑞木懿也没有察觉。 墨羽静静的和夜寒走到只剩下少许兵马守候的营寨边上,站定转身。 微眯着眼,静静的看着在城门开启之后鱼贯般涌入京城的那些人。 等城外已经空无一人后,突然轻笑出声:“你什么时候去找了他们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离去前,夜寒那一眼可以瞒得过别人,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若是她没有猜错,刚刚那个在城下喊话的副将,城墙上杀人的将领,根本就是夜寒一早就安排好的。 要不然,凭着一个莽夫级别的副将,怎么可能说得出那样一番字字铿锵占理的言辞! 胜负一念间【19】 要不然,凭着一个莽夫级别的副将,怎么可能说得出那样一番字字铿锵占理的言辞! 夜寒勾唇浅浅一笑,抬起手搭在墨羽肩膀上:“从这个战事还没有开始之前,我和他们就有联系了。” “哦?” 墨羽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有些诧异的皱了皱眉:“为什么一直都不说出来?” “要是我说了出来,你觉得瑞木懿会怎么想?” 夜寒无奈的叹息一声:“一山容不了二虎,要是他知道我对这些将领还有一定的影响力,不管是对谁,都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墨羽勾唇笑笑,不再追问。 夜寒说的是事实,瑞木懿的霸气,决定了他身边只能有听从他的人。 要是他知道这个事情是夜寒早就安排的,只怕那两个将领不仅得不到应该有的赏赐,过不了多久,就是性命,估计也是难保。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重要,反正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 夜寒看着已经没有厮杀的战场,闻着空气中依旧浓烈的血腥味。 不由得轻叹出声:“胜负不一定要赶尽杀绝,有时候稍微放松一点反而才是致胜的原因。” 像瑞木懿刚才那样的战术,也许的确可以让那些京城的守兵丧失斗志,但也许会让他们更加有拼死一搏死守京城的决心。 胜负,本来就是一念间。 墨羽转头看着夜寒,眼里更是多了一分笑意:“这个道理,你应该对瑞木懿说!” 抬起手,在这个无人的夜里,勾住夜寒的颈部:“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等这个事情一完,我们就走!” “等过了今夜,估计一切都可以全部结束,现在这样的情况,皇宫根本就没有办法支撑过今夜的攻击。” 夜寒低头在墨羽唇上亲吻了一下,遥看着灯火通明的京城。 眼神里,终究出现一丝不舍,轻叹一声:“明天我们也许就可以离开月华国了。” 鸟尽弓藏【1】 宴席 越大的杀戮后面,往往跟着而来的都是最盛大的宴席。 皇宫最大的大殿上,全是喜气洋洋的人。 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昨夜的杀戮,更看不到血腥! 一将功成万骨枯! 今天之前那些死了的人,用自己的鲜血帮别人换来了江山,也为别人换来了功名利禄。 但是,在今天能坐在这个大殿上面的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记得住那些为这些失去性命的人。 在所有人里面,瑞木懿的笑容是最好的一个。 在这一次的战事中,他也是得到最大利益的一个。 墨羽和夜寒坐在无人的角落,看着围绕在他们身边那些春风得意的人,心里升起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在这样的地方,并不适合他们。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用别人的命换来自己的位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可以做一个万民敬仰的君王,但是到现在” 夜寒浅浅一笑,对着身边的墨羽轻叹出声:“到现在,我才发现这样生活并不适合我。” “是吗?” 墨羽噙笑侧脸看着夜寒,在这个无人的角落里,他们根本就是两个无足轻重的人。 不管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在意。 侧脸浅笑出声:“你能做得比他们更好,只是没他们心狠而已!”“这不叫心狠!” 夜寒摇摇头,笑笑:“作为帝王,必须要这样,才能是真正的管理一个国家,心太软,只能是把江山葬送掉!” 墨羽闻言浅浅一笑。 那样的性格,的确是帝王之道,但却不是她的夜寒。 “先皇被奸人蒙蔽,无端对朕下手,逼得朕不得不出手!” 谈笑中,瑞木懿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不少。 声音在大殿上回响起来的同时,他的视线也落到了夜寒和墨羽身上。 从龙椅上站起身,快步走到他们身边,伸手拉住夜寒的手臂,两人相视一笑。 鸟尽弓藏【2】 从龙椅上站起身,快步走到他们身边,伸手拉住夜寒的手臂,两人相视一笑。 瑞木懿举起手里拿着酒杯,环顾着大殿上的人,朗笑出声:“但凡事都有一句话叫做福祸相依,也正是因为这样,朕才有机会认识了夜寒这样的英雄。” 说话时,细细的打量着大殿上那些人的表情,看他们看着夜寒时,是否有异常的变化。 夜寒把瑞木懿的举动看在眼里,亦是勾唇淡然浅笑出声:“夜寒一介草民,能得到皇上如此赞誉,实在是不敢当!” 瑞木懿听着夜寒的自称,眼里顿时出现了丝丝笑意:“夜寒你实在过于谦虚了。” 说着,高高挑了一下眉毛,朗声说道:“朕想封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不知道夜寒你可满意!” 这个话一说话来,墨羽的脸色就微微变了一下。 怎么样都想不到瑞木懿会当众提出这样的要求,逼着他们左右为难。 此时的瑞木懿,对夜寒明明就有着说不出来的顾忌,偏偏授予这样的重任,而且还是在夜寒不能拒绝的这个大殿上。 这个兵马大元帅的职位,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一个让人称羡的位置,而是一个足以把他们吞噬的野兽。 瑞木懿,他到底想做什么? 墨羽沉吟片刻,抢在夜寒回答之前,勾唇浅笑开口:“夜寒和我两个人向来都习惯了散漫的生活,这个大元帅的职位要是给他做,只怕月华国那些兵马每天也就只知道抚琴作乐了。” 拒绝的话,在这个时候只能是她说出来了。 要是夜寒说出来,也不知道又会是一场什么样的大风波。 瑞木懿深深的看着墨羽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迟疑了一下,终于闭上了嘴。 紧跟着瑞木懿踏下台阶的夜如水却是嫣然一笑:“夜寒为皇上做了那么多的事,皇上也只是想好好犒赏他而已。” 闻言,墨羽嘴角微笑依旧,眼眸却逐渐冰冷起来。 鸟尽弓藏【3】 闻言,墨羽嘴角微笑依旧,眼眸却逐渐冰冷起来。 她就知道这个事情和夜如水脱不了关系,在这个不容人拒绝的时候,提出这个要求,看来也是夜如水提出来的。 为的,应该就是想把夜寒安排在他们可以控制得到的地方。 但是这个兵马大元帅一职,却绝对是他们的托辞。 度量着夜寒不敢接受,又不能完全拒绝,到了最后就变成另外一个无足轻重却又不能离开的虚职。 心里细细思量着,墨羽脸上笑意却是更甚。 和夜寒对视一眼,勾唇淡然一笑:“既然皇上如此盛情,那我们也是却之不恭了。” 话音落下,看着夜如水和瑞木懿微微变色的脸,墨羽不由得暗自冷笑。 与其让人逼得进退不得,到不如反过来逼逼他们。 侧脸看着眼里也隐隐出现笑意的夜寒,挑眉笑问:“夜寒,你觉得你能不能统领月华国的兵马?” “只要皇上放心,我就能!” 夜寒怎么会不明白墨羽的意思,当即扬唇浅笑出声。 抬起手对瑞木懿施了一个礼,沉声说道:“夜寒绝对不会辜负皇上的一番心意!” 墨羽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轻笑出声:“不知道皇上准备什么时候任命?” 瑞木懿看着眼前两个噙笑轻言的人,心里顿时暗暗恼恨。 不着痕迹的怒视了夜如水一眼,暗自咬咬牙,朗笑出声:“好,那这个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话是说出来了,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正是如墨羽猜测的,只是一个夜如水建议下的前提幌子。 只要墨羽他们再次推让,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这个位置收回来,换成另外一个了。 但是 他们居然就那么直接接受了! 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瑞木懿才是勉强露出笑容:“来人,帮朕把天下大元帅的帅印拿过来!” 鸟尽弓藏【4-5】 鸟尽弓藏【4】 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瑞木懿才是勉强露出笑容:“来人,帮朕把天下大元帅的帅印拿过来!” 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 不再是他逼着夜寒,而是夜寒把他逼到了一个欲罢不能的地步。 这个元帅一职,是他当众提出,更是夜如水一口挽留,要想收回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夜如水脸上却是笑意盈盈,挑眉上下打量着夜寒,似乎想看穿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好一会儿才是轻叹一声,将视线从夜寒身上挪开。 眼神闪烁,心里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娇嗔气恼。 看着瑞木懿当众把帅印交到夜寒手里,夜如水的嘴角逐渐往上轻扬起来。 侧身抬手,从跟在她身后的侍女托盘里端起酒杯,对着夜寒嫣然一笑:“妾身代表皇上敬夜大元帅一杯。” 神色间,说不出来的娇媚。 让整个大殿的声音,突然就那么静止下来,看着端着酒杯的绝色佳人,说不出来的心思荡漾。 夜如水仿佛根本就看不到那些人因为她的媚术发直的眼。 径直斜斜的挑眉对夜寒盈盈一笑,抬起手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放下酒杯时,视线却落到了瑞木懿脸上:“皇上,似乎你还欠我一个承诺!” 瑞木懿勾唇邪魅一笑,抬手搭在夜如水肩膀上:“朕说过,当朕登基的那一天,就是你当皇后的时候。” 视线,在大殿上那些人脸上来回巡视一番。 眼神突然之间变得锐利起来:“不知道众位卿家对朕立她为后,有没有意见!” 灯下。 一玺帅印在明黄色的光芒映衬下,少了一份让人惊心动魄的冰寒,多了一分柔和。 墨羽看着桌子中间放着的帅印,挑眉笑笑。 抬起手,用手指轻抚过帅印冰冷的青铜表面:“这个就是权力?” ========================================================== 鸟尽弓藏【5】 抬起手,用手指轻抚过帅印冰冷的青铜表面:“这个就是权力?” 夜寒闻言,无言的轻扬了一下嘴角。 墨羽说话的时候,虽然是用问话的语气,但却不需要他的回答。 他懂的,墨羽都懂。 一个小小的印,却能代表着月华国举国上下六十万兵马。 一个不小心,用错了也许就会带来灭国之害。 墨羽用力皱了皱眉,收回点在帅印上面的纤长手指,轻叹一声:“你说,有多少人不希望这个权力在你手里?” “一个半!” 夜寒想都不想,直接开口回答。 这个答案,让墨羽眼里顿时露出了笑意。 轻扬了一下嘴角,淡然浅笑出声:“一个就是一个,两个就是两个,怎么会还有半个人?” “因为人的心,有时候就是分成两半。” 夜寒站起身,把那个帅印随意的往一旁放着的锦盒里一扔:“有时候连那个人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他想要那一半!” “也对!” 墨羽眼里笑意更甚:“也许他自己还没有拿定主意。” “但是我相信他会给他自己一个最好的选择!”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说过谁是一个人,谁又是半个人。 有些话,在心里就已经了解,根本就不需要说出来。 夜寒返身从墙壁上取下挂着的古琴,平放到帅印刚刚占据着的桌面上。 谁手轻挑几下,听着琴发出来的袅袅清音,伸手把琴弦调试好。 抬起手朝墨羽招了一下:“向来都是我抚琴给你听,你这个徒弟是不是多多少少回报一下?” “好!” 墨羽勾唇一笑,坐到夜寒摆放好的椅子上。 “你说,这个琴音是谁弹出来的?” 夜如水听着瑞木懿的问话,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侧耳聆听静夜中响起来的的琴音。 鸟尽弓藏【6】 夜如水听着瑞木懿的问话,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侧耳聆听静夜中响起来的的琴音。 好一会儿,才勾唇一笑:“深宫中虽然能人众多,但是这样的琴音却绝对不是那些无能的琴师弹得出来的!” 琴音悠扬,乍听之下情意绵绵,但是再听,却又有一种让人隐隐不安的杀戮。 让人情不自禁想起情意绵绵时,藏在那些甜言蜜语下的阴谋和背叛。 这样的感觉,绝对不是一个只懂琴不懂杀人的普通琴师可以弹奏出来的。 沉吟了一下,夜如水才是把自己的断定说出来:“夜寒向来都是抚琴高手,要是臣妾没有猜错,这个应该是出自他的指尖。” “是吗?” 瑞木懿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起来。 嘴角慢慢往上拉升,勾成了一道完美的弯弧。 好一会儿,喟然笑笑:“这个绝对不会是夜寒弹出来的。” “哦?” 夜如水眼里顿时流露出一丝诧异,狐疑的转身看着瑞木懿,看到后者眼里的笑意,本来想问的话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来了。 瑞木懿把夜如水微微仲怔的神情看在眼里,勾唇一笑不再言语。 这样的琴音,分明就是弹给他一个人听。 在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会弹给他听。 墨羽虽然不再对夜如水的事情说半个字,但还是用另外一种方法清楚明白的把她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情意绵绵中的杀机。 这个,就是夜如水和他之间的最好注解。 迎着夜如水等待的视线,瑞木懿展颜一笑:“今夜朕在大殿上没有册封你为皇后,你是否有些不舒服?” 听到瑞木懿说的这个事情,夜如水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冰冷起来。 这样的神情,也只是一瞬间。 下一刻,夜如水的眼波,又变得娇媚起来。 抬起手臂勾住瑞木懿的颈部,幽幽的说道:“这个事情是那些大臣执意不愿,也怪不得皇上。” 鸟尽弓藏【7】 抬起手臂勾住瑞木懿的颈部,幽幽的说道:“这个事情是那些大臣执意不愿,也怪不得皇上。” 说话时,另一个手指慢慢的沿着瑞木懿的颈部往下滑落。 在他的胸膛上逗留着,嘴角轻扬一下:“但是臣妾也相信,皇上一定不会让臣妾失望的。” “是吗?” 瑞木懿眼里笑意更甚,一把抓住夜如水的手指,轻叹出声:“你真的那么相信朕?” “皇上就是臣妾所有的一切,就算是一切都没有,只要有皇上就行。” 夜如水媚眼如丝,抬眼直视着瑞木懿的眼睛。 语气,在下一刻也更加柔情万种起来:“臣妾不相信皇上,又还能相信谁?” 这个话,让瑞木懿突然失笑起来。 伸手把夜如水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拿下来,走到椅子旁边坐下,斜斜的看着那双有些诧异的眼眸。 “你果然是朕的好帮手!更是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静静的看了好半天,瑞木懿才勾唇一笑:“既然是这样,想必也不会让朕在大臣面前为难。” 夜如水听着瑞木懿有些不对的话,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 咽了一下喉咙,勉强展颜一笑:“臣妾有些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是什么。” “朕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显。” 瑞木懿把夜如水的一闪而过的怒意看在眼里,嘴角更是往上轻扬了一下。 有些嘲弄的笑笑:“朕刚刚登基,不愿意违背所有大臣的意思,这个皇后的位置,朕只能是按照群臣的意思册封给丽妃!” “皇上!” 夜如水笑容,顿时完全消失。 刚才的眼波盈盈也霎那间变得锐利起来。 微眯着眼,看着瑞木懿明显带着戏谑的笑容,咬牙低低的开口:“难不成皇上想食言?” “你刚才也说了,朕就是你的一切。” 瑞木懿无所谓的挑了挑眉,讥讽的轻笑出声:“又何必在意那一个皇后的位置!” 鸟尽弓藏【8】 瑞木懿无所谓的挑了挑眉,讥讽的轻笑出声:“又何必在意那一个皇后的位置!” 夜如水脸色又是一变。 这个话是她刚刚说的没错,但是 瑞木懿明明就和她一样,心里都清楚的知道,话里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可是现在瑞木懿却直接把那些话丢了回来,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瑞木懿!” 好一会儿,夜如水才紧紧地抿了一下唇,冷笑出声:“原来从一开始你都只是在利用我!” 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之间有些明了起来,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要是我没有猜错,今夜在大殿上那些反对的大臣,也是你一手早就安排好的!” 夜如水冷厉的话,让瑞木懿嘴角的嘲弄意义更加明显。 低垂眼睑,看着自己纤长白皙的手指,点头坦然承认:“你的确没有猜错!” 这个合作坦白的话,让夜如水胸口更是一滞,好一会儿才怒喝出声:“瑞木懿,你这个小人!” “朕的确是小人!” 瑞木懿的视线,缓慢的从手指移开,最后停留在夜如水那张就算是动怒,也一样让人意乱情迷的脸上。 直视着夜如水的双眸,好半天轻叹出声:“不让有威胁的人呆在可以造成危险的地方,这个是你教朕的。” 一句话,让夜如水更是气急败坏。 咬着牙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朕之前答应你,是因为在京城里还有着你的势力!不愿在拿下京城之前,让你的人坏了大事。” 瑞木懿从怀里掏出一张名单,往桌子上一放:“这些,都是你的人。” 挑眉笑看着夜如水,喟然哂笑出声:“也就是因为你有这些势力,朕绝对不会册封你,让你成为一个可以有机会威胁月华国的皇后。” 听着瑞木懿略带嘲讽的话,夜如水眼里的怒意,逐渐平复下去。 没有了怒意的眼眸,却让人看着更为心寒:“原来你什么都明白。” 鸟尽弓藏【9】 没有了怒意的眼眸,却让人看着更为心寒:“原来你什么都明白。” 对这个已经没有意义的问题,瑞木懿只是笑笑,不再回答。 好一会儿才轻叹出声:“你的那些人,在今天宴席之前,已经被朕全部剿杀,要是你还愿意留在这个皇宫里” “不愿!” 不等瑞木懿的话说完,夜如水的回答已经断然说出。 心里说不出来到底是怒还是怕。 这一次,是除了夜寒之外第二次失败。 也是第二次,让她对自己能力产生了一种怀疑,本来一个已经掌控得牢牢的男人,在瞬间突然反变成了一只紧抓着她的手。 这样的感觉,让她不得不怀疑她的魅力是不是已经不再。 夜如水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惊骇和怒意压下去,皱眉看着嘴角噙着笑意的瑞木懿。 “瑞木懿!” 咬牙,恨恨的冷笑出声:“要不是因为这个皇后的位置,你觉得我会心甘情愿呆在你的身边?” 满意的看着瑞木懿脸上的笑容变了一下,夜如水嘴角突然轻扬起来。 冷冷的把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逼出来:“要不是这样,我也同样会和墨羽的选择一样,选择夜寒。” 瑞木懿眼神骤然一冷,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因为失望和惧意变得愤怒不已的夜如水。 静静的看着她说完之后,抬脚离去。 等夜如水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时候,瑞木懿嘴角嘲弄的意味更甚。 闭上眼,聆听着夜空中若隐若现的琴音。 这一次,他嘲弄的却不仅仅是夜如水,还有他自己。 睁开眼的时候,眼眸冰寒无比。 抬起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册子,打开,看着上面的名字和头衔。 这个是夜如水册封皇后的帖子。 要是她今夜不是这样的反应,到明天上早朝的时候,这个册子和皇后的后印就会到了她的手里,但是 鸟尽弓藏【10】 要是她今夜不是这样的反应,到明天上早朝的时候,这个册子和皇后的后印就会到了她的手里,但是 杀掉她的那些人,也只是想让那个女人死心呆在皇宫里,真正的成为他的女人。 除了墨羽之外,夜如水也让他真的动了心。 不管夜如水当时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管让他动心的原因只是男欢女爱。 动了心就是动了心! 有时候,身子上的爱,也同样会让人沉迷动心。 所以他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夜如水说的是假的,也不愿意全部揭穿,只因为他想要一个能懂他心思,也能让他心动的女人陪伴。 哪怕,不是真的爱。 只可惜,一切就像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一样,都是假的。 揭穿之后,假到想藏都藏不住。 到了现在,那唯一可以猜测得出她心事的夜如水也走了,整个皇宫里,就剩下他一个了。 想着夜如水最后离去前说的话,想着夜寒的名字,瑞木懿的嘴角渐渐往上勾了起来。 在大殿上,夜如水看着夜寒时候的眼眸,又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听着外面充满阴谋的琴音,瑞木懿缓慢的把册子凑到桌子上燃着的灯上。 就是因为这个琴音,也因为今夜宴会上夜如水看着夜寒那种说不出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终于起心试探夜如水的反应。 结果是出来了,但是,这样的结果是不是瑞木懿想要的,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册子,在燃烧得差不多的时候,从瑞木懿的手指间飘然落地。 琴音,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哑然而止。 皇宫的夜,又恢复成了一遍寂静。 瑞木懿站起身,静静的推开窗,看着那死一般寂静的皇宫。 为了这个位子,人生其实真的少了很多的乐趣。 友情!亲情!! 不管是什么样的情,都被这个代表着全天下最大权势的地方,全部毁灭。 命运,只能由自己掌控【1】 夜寒浅浅一笑:“因为他只有半颗心想杀我们,剩下的半颗心,却是我们的朋友。” 人,本来就是一个很矛盾的东西。 有时候,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也许瑞木懿心里,更想要的是朋友!” 墨羽勾唇淡然一笑,心里却是有些叹息起来,轻声开口:“但是月华国的皇上,却必须要杀了我们!” 这个是瑞木懿自己也没有办法的选择。 作为一个必须要对江山社稷负责的皇上,一个担负着千万生命的人,他绝对不能因为朋友两个字,就让夜寒这样一个也许会引发战乱的人存在。 这样的结局,在夜寒出现在瑞木懿面前的第一天就已经注定。 到瑞木懿登基的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临。 身为帝王,有时候并不是他狠心,而是帝王必须狠心,才能是一个好的君王。 “夜寒!” 墨羽突然勾唇一笑,抬眼和夜寒四目相对,浅笑出声:“你知不知道,你被人陷害出皇宫也许是我的幸运。” “为什么?” 虽然隐隐明白墨羽话里的意思,夜寒还是忍不住含笑相问。 墨羽皱了皱眉,轻叹出声:“如果你遇到我时候,是因为国事必须要杀死我,你也许就不会手下留情,让我活下来了!” “你错了!” 夜寒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伸手拉起墨羽的手,转身抬步,并肩往前缓步而行:“也许,就算我遇到你的时候是一个帝王,相信我还是会给你一个赌命的机会。” “未必!” 墨羽有些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毕竟人的心其实是跟着环境走的,到了那个位置,很多时候就变得身不由己。” “但是缘分是注定的!” 夜寒对墨羽的说法极度不满的皱了皱眉。 侧脸正色的看着墨羽,一字一句犹如发誓般的说道:“你是上天注定送给我的礼物,不管我遇到你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身份,是怎么样的情况,都会一眼认出来!” 命运,只能由自己掌控【2】 侧脸正色的看着墨羽,一字一句犹如发誓般的说道:“你是上天注定送给我的礼物,不管我遇到你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身份,是怎么样的情况,都会一眼认出来!” 这番话,让墨羽的眼里顿时闪过了一丝诧异。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夜寒好几眼后,突然轻笑出声:“什么时候,一个连心意都不喜欢说明的人,居然变得油腔滑调了?” 夜寒亦是浅笑出声:“因为在我身边的是你!” 谈笑之间,缓步而行。 对走过这条路,他们并不着急,就像是夜寒说的,瑞木懿有一半的心不愿意杀死他们。 所以他们还有一整夜的时间离开这里。 而离开月华国,却不差这一时半刻! 从京城到最近的边防,最起码要花二十多天的行程。 就算是他们再努力赶路,也不可能抢在瑞木懿指令的那些人之前离开月华国。 前方的一战,永远都会来临。 既然是这样,何必着急? 夕阳西斜。 在黄昏的余晖下,天地间仿佛连成了一线。 远处的田地上,几个劳碌了一天的农民,被距离变成几道小黑影,悠悠然的沿着田边小径回返家中。 那袅袅冒着炊烟的地方,就是他们最幸福的地方。 放眼看去,人在霎那间感觉到自己突然变得异常渺小。 将近黄昏的大道上,行人几乎已经绝迹。 “不知道我们出了月华国,会不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墨羽放任自己的坐骑跟在身后随意而行,和夜寒共乘一骑。 侧骑在马背上,有些慵懒的斜倚着夜寒的胸膛。 微眯着眼睛看着夕阳中远处隐约可见的房屋和人影,轻轻的叹息出声。 这样略带点憧憬的感概,传到夜寒耳里时却带出了他的轻笑声:“我们绝对不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命运,只能由自己掌控【3】 这样略带点憧憬的感概,传到夜寒耳里时却带出了他的轻笑声:“我们绝对不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也不等墨羽追问,夜寒勾唇浅浅一笑:“你的性格,注定不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哪怕现在看着别人幸福,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觉得闷!” 墨羽生性虽然淡泊,但骨子里却隐藏着一种傲气。 就是这样的性格,注定了她不会真的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那样的生活只能是她闲暇时的休息,累了休息的地方。 听着夜寒的话,墨羽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 回眸之间,更是多了一丝尽在不言中的心心相印,勾唇一笑:“那你呢?” “一样!” 夜寒微微轻叹出声:“要不是我们是一样的人,又怎么会走到一起?” 墨羽的性格本来就是有些矛盾的。 那种隐藏在心底的傲气,和她相处过的每一个人都不曾看出来,唯一就是夜寒能轻易的看穿、 就像是在原来那个时空中,她既安然的屈居于杀手界的第二名,甚至对第一一点感觉都没有,但偏偏又喜欢那样刺激的生活。 到了这个时空,她可以泰然自若的按照命运的安排,呆在夜杀门里为别人卖命。 只是那些听命全部都是表面。 在墨羽心里,从来没有真的服从过任何一个人,出现和她心意相反的事情,宁愿死她会拼一把。 正如夜寒说的,那样犹如死水的生活,并不适合她。 而夜寒的性格,在这一点上,几乎和他的一样。 他可以轻松自如的放弃那最高权力的皇位,却不会做一个隐姓埋名的山人。 如果只要那样的生活,他们完全可以在追兵到来之前,找一个偏僻的山村过隐居的生活。 只要那样,就算是瑞木懿动用举国的密探,也同样查不到他们的踪迹。 可是他们却不约而同的选择杀出月华国,到另一个地方过不需要隐姓埋名的生活。 命运,只能由自己掌控【4】 可是他们却不约而同的选择杀出月华国,到另一个地方过不需要隐姓埋名的生活。 哪怕,到了那个地方他们过的只是田园生活,但意义就和被别人逼着的不同了。 “看来,我们是过不成那样的生活了!” 墨羽回眸再次眺望一眼远处的村庄,眼眸突然骤冷下来。 在黄昏时分,天色虽然看上去比刚才暗了一点,但是却能更加看清楚远处移动的东西。 昏黄的夕阳中,从村庄中突然飞出一道黑影,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弧之后,快速的往远处飞去。 墨羽微眯着眼,视线随着黑影从村子移向天际边。 勾唇浅笑出声:“不过今天我们却是可以体验一下。” 要是她没有看错,那道飞影应该是一直体积不算大,但是动作却比一般的鹰更加来得敏捷许多的信鹰。 这样的鹰,训练好了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帮主人想要传递的消息送到该去的地方。 在一个耕田织布为生的普通村庄里,不可能有人饲养这样的鹰。 要是她没有猜错,从京城出来的之后的第一次交锋,就是在那个村庄里。 夜寒当然也不会忽略那个不应该存在的鹰,听到墨羽的提议,毫不含糊的点了点头。 伸手抓起随意耷拉在马背上的缰绳,在马肚上轻踢一下,催促着马匹往前方必经的村庄急驰而去。 烈风吹拂脸颊时,噙笑开口:“就是不知道今夜那些热情的主人,会不会有好的礼物招待我们!” “放心!” 墨羽闭眼享受着这样疾风扑面的感觉。 勾唇浅笑出声:“他们一定会用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我们,顺便希望能送我们一程!” 那一程的路途,就是黄泉路。 “如果是这样,我就会觉得有些惭愧了!” 夜寒看着在黄昏中随着距离渐近,逐渐清晰放大的村庄,勾唇笑道:“我们沿路匆忙,到时候只能是原物奉还了。” 命运,只能由自己掌控【5】 夜寒看着在黄昏中随着距离渐近,逐渐清晰放大的村庄,勾唇笑道:“我们沿路匆忙,到时候只能是原物奉还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向来都是他们的行事方式。 那些人的生死,就取决于他们自己了。 马蹄声踏破村庄的宁静,也让坐在村头的几个衣着朴素的村妇惊异的抬起头张望。 墨羽将那些妇人惊疑的神情看在眼里,眼里也出现了隐隐的笑意。 在这样的黄昏时分,他们急驰的马蹄声应该早就传到了这个地方,这些村妇现在才抬头,未免有些太迟了。 将这些破绽看在眼里,墨羽的嘴角不由往上勾了起来。 脸上一点声色也不变,等夜寒翻身下马后,紧跟着滑下马背。 在那些妇人的注视下,缓慢轻盈的走上前,盈盈道了一个万福:“不知道村子里是否有人家让我和我相公借宿一夜?” “当然可以!” 几个妇人面面相觑一番,其中一个急忙堆笑上前:“若是两位不嫌弃,不如去我家休息如何?” “那就多谢了!” 墨羽噙笑点了点头,抬起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大锭银子,递到妇人手边:“若是夫人不嫌弃,这个就是我们的茶资。” 妇人看都不看银子一眼,径直抬起头对墨羽皱了一下眉头:“农家人不过就是一些粗茶淡饭而已,怎么能要娘子的银子!只要你们不嫌弃我家招待不周就行。” 话说完,对其余几个村妇笑笑:“我家来贵客了,我就先回去了!” 转身对着墨羽笑笑:“两位请!” 墨羽将其余村妇的神情全部收入眼里,才是勾唇一笑间,将手掌上的银子收回去。 回身拉起自己的坐骑,和夜寒相视一笑,率先跟着妇人往前而行。 心里却是暗暗提防起来,沿路把经过的环境一一记在心里。 要是她没有猜错,现在出现在这个村庄的人,应该全部都被提前调换了。 命运,只能由自己掌控【6】 要是她没有猜错,现在出现在这个村庄的人,应该全部都被提前调换了。 先不说刚才马蹄声的破绽,就是这些村妇看到她手里的那一大锭银子时候,没有一个人多看一眼,就是最好的说明。 就算是她们这里民风淳朴,人人都不贪财。 但是一个借宿的客人会用这么多的银子来答谢,也是一件足以让人惊异的事情。 但是,那些人眼里,却好像很正常一样。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们心里,那一锭足够普通人家好好生活一年的银子,根本就不入眼。 “王嫂!” 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汉子迎面而来,随意打量了一眼冥月和夜寒,停下身子大声的和妇人打招呼:“家里来客人了?” “刘哥,是你啊!” 妇人回头笑眯眯的对墨羽点了点头:“他们是路过的客人,夜间过来借宿!”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看上去不像是我们这些乡下人!” 中年汉子憨厚的咧嘴一笑,大声开口:“王哥今天在家吗?他昨天让我帮他磨一下柴刀,要是在家我等一下洗把脸就过去!” “在呢!” 妇人重重的点了点头:“他昨天夜里还在抱怨刘哥你怎么没过去,说那个柴刀连枯枝都砍不动了。” 汉子憨憨一笑:“行,那我等一下就过去!” 墨羽和夜寒静静的等他们把话说完,等妇人回头招呼,才跟在村妇身后,继续缓步往前走。 身子和中年汉子擦肩而过是,墨羽的嘴角顿时不着痕迹的往上提了提。 这个女人,分明不是这个村庄的人。 而中男汉子和妇人招呼的神情却是熟悉至极,说什么磨刀砍柴的,分明就是借故想过去查探虚实,到时候好里应外合。 但他们既然故意进来了,也懒得此时点破。 回首往夜寒看了一眼,看到他嘴角噙着的那抹淡然浅笑,墨羽眼里更是笑意盎然起来。 命运,只能有自己掌控【7】 回首往夜寒看了一眼,看到他嘴角噙着的那抹淡然浅笑,墨羽眼里更是笑意盎然起来。 “这里就是我的家,到处也都是乱七八糟的,你们就将就着住上一晚上吧!” 妇人在一个可以用陈旧不堪来形容的房子前面停了下来,先昂头朝院子里喊了两声,把一个年纪三十多的汉子从房间里面喊出来。 “你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有客人过来了!还不赶紧帮客人把马牵到村尾的草场上喂点食!” 对那个应该是她的相公吼了一嗓子,王嫂才侧身对着墨羽笑笑;“我相公姓王,什么都好,就是人太老实,一天到晚只知道以砍柴耕地。” “那也好啊!” 墨羽浅浅一笑:“这样的男人才靠得住!” 看着那个汉子走到自己身边,把马匹缰绳递到他手里,轻声道谢:“有劳了!” 汉子木讷的点了点头,抓过缰绳。 走到夜寒身边,等夜寒把缰绳递给他后,点点头一言不发的牵着马往村尾走去。 王嫂也急忙对墨羽笑笑:“家里实在太小,两位的马只能放到草场上了,不过你们放心,村子里的人都老实,绝对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多谢!” 墨羽简简单单的答了两个字,跟在王嫂穿过简陋的院落,踏进中间的草厅里。 抬眼上下张望了一下,把里面的环境都看在眼里。 “原来我那个小叔就跟在我们住,前段时间成亲就搬出去了,房间也空了下来。” 王嫂带着墨羽走到一个小门前面,掀开陈旧的布帘进去:“要是你们不嫌弃,今夜就将就着住下。” “王嫂你实在是太客气了。” 墨羽和夜寒前后踏进房间里,对王嫂勾唇一笑;“明明就是我们叨扰你们,又怎么敢说嫌弃两个字!” “那就好!” 王嫂朗笑一笑,抬起手往外指了一下:“你们先歇着,我去把今天的饭菜准备一下。” 命运,只能由自己掌控【8】 王嫂朗笑一笑,抬起手往外指了一下:“你们先歇着,我去把今天的饭菜准备一下。” 墨羽静静的点头,等王嫂把帘子放下走出去之后,屏声静气查探了一下周边的环境,才是勾唇一笑:“怎么样?” “很不错!” 夜寒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抬手拥着墨羽走到床沿边坐下,勾唇一笑;“他们的招待的确会很热情!” 说着皱了皱眉,轻轻的叹息一声。、 把声音收到只有他和墨羽听得到的程度,悄声说道:“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把原来在这里的那些村民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朝廷只要一声令下,谁敢不从?” 墨羽淡淡的瞥了夜寒一眼,明白他心里为原来这些村民担忧的想法,不由得轻笑出声:“从踏进这个村子,都没有新鲜的血腥味,想必他们已经听话离去,并没有杀身之祸!” 说着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戏谑的笑问:“什么时候那冷血的杀手,变成了一个忧国忧民的大侠了?” 夜寒紧紧的抿了一下唇,虽然明白墨羽是在大战前刻,故意通过戏谑放松心情。 但还是悄声开口解释:“我只是不喜欢杀戮而已!” “嗯!” 墨羽也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开始不喜欢杀戮了。” 她自然明白夜寒说的杀戮,并不是等一下的即将到来的血拼。 为了活命而杀,只是搏命。 但若是对那些手无寸铁毫无还手能力的平民下杀手,就是让人厌恶的杀戮。 “你觉得他们会选择什么时候下手?” 夜寒皱眉,索性跳过这个让他厌恶的话题。 “要是我没有猜错,他们一来不敢直接对我们动手,二来,也会因为认为黑夜会让他们的埋伏更加有效!”!” 夜寒的问题,让墨羽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浅笑出声:“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在二更之前动手!” 命运,只能由自己掌控【9】 夜寒的问题,让墨羽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浅笑出声:“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在二更之前动手!” “那么有把握?” 夜寒看着墨羽神采飞扬的眼睛,失笑询问。 “那是当然的!” 墨羽挑眉回看着夜寒,小声而断然的做出断定:“如果他们真的想直接强攻,刚才根本就不会演那么多戏!” 说着,抬起手往外指了一下:“你敢不敢和我打赌,我们刚才一路看到的那些人,也许正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夜寒张了张嘴,刚才说话,唇就紧紧地闭了起来。 过了大约三声的时间,看着王嫂从从外面掀开帘子,手里提着一个瓦壶进来。 带着笑的声音,在人还没有进门之前,就已经传了过来:“看我这个记性,都忘记你们一路奔波肯定渴了,到现在才想起送水进来!” “王嫂不用客气!” 墨羽站起身接过妇人手上拿着的瓦壶,随手放到桌子上。 看到妇人弯腰从一旁的架子上取过两个杯子,顿时轻笑出声:“我们进村之前才喝了自己带着的水,等一下口渴了再喝!” 满意的把王嫂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收在眼底,墨羽眼里的笑意更甚:“不过王嫂想得还真周到,到夜间渴了也用劳烦你。” 抬头看着已经变得差不多完全黑下去的天色,故作诧异的挑了挑眉:“王大哥刚才牵马去喂食,到现在还没有回嘛?” “他” 王嫂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慌张,紧跟在就笑了出来:“我家那个死鬼,只要出去遇到什么人,就天南地北的和别人闲聊个没完!估计着现在又不知道抓着哪个人聊天去了!” 说着,不着痕迹的往茶壶瞥了一眼:“外面炉子上还烧着菜,我还是出去了。” 墨羽目送着王嫂出去,返身走到桌子旁边,弯腰凑到瓦壶嘴上嗅了一下:“可惜了,这个可是每一两比一两黄金还要贵的上好*********!” 命运,只能由自己掌控【10】 墨羽目送着王嫂出去,返身走到桌子旁边,弯腰凑到瓦壶嘴上嗅了一下:“可惜了,这个可是每一两比一两黄金还要贵的上好*********!” “一点都不可惜!” 夜寒伸手端起瓦壶往杯子里到了一点,低头看着茶水的颜色:“等一下晚膳后,我们还不是要喝下去?” 墨羽抿唇一笑,站直身子走到窗边。 通过蒙窗纸那破烂陈旧的裂缝往外看了看:“希望他们会如我们所愿,向别处的伏兵求援!” 夜已深 墨羽和夜寒也早就放心大胆的吃完王嫂煮好的饭菜,安然的倚在床边养神。 夜寒听着门外霍霍磨刀的声和细碎的话语声,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侧脸往墨羽看了一眼:“我怎么老是觉得他们有一个表情不对?” “诧异?” 夜寒的话才落下,墨羽就丢了两个字出来。 从村口一直到王嫂这个假扮的相公,这些人看到他们的时候,最初的反应,都是诧异。 虽然那样的神情很短暂,但的的确确存在过。 夜寒重重的点了点头,悄然开口:“你说,他们是因为看到我们诧异,还是因为我们会在这个村子借宿诧异?” “我不知道!” 本来只是隐约之间的觉得不对,夜寒这样明说出来,那种怪异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墨羽快速的丢出一句话。 紧跟着勾唇一笑:“不过不管是为什么,等一下我们就应该知道了。” 从王嫂端过来的这壶茶来看,他们的确不会强行围攻。 而墨羽和夜寒,也在等待着他们把前方埋伏的那些人马一起召集过来。 事情要是能一次性解决,他们绝对不想分成两次。 往外面的月色看了一眼,墨羽朝那瓦壶努了努嘴:“时间似乎也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干一杯如何?”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11】 往外面的月色看了一眼,墨羽朝那瓦壶努了努嘴:“时间似乎也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干一杯如何?” 听到墨羽的提议,夜寒嘴角顿时露出了隐隐的笑意。 伸手将桌子上的茶壶拿起来,将摆在桌面上的两个杯子斟满。 高挑了一下眉毛,端起一杯递到墨羽手里。 另一只手拿起另外一杯,浅浅一笑:“像我们这样,到底算是被别人用药蒙住了,还是被自己迷住了?” 墨羽亦是勾唇淡然一笑,接过夜寒递过来的茶杯,反手和他轻碰了一下。 陶器发出来的轻撞声中,两人相似一笑,抬手把杯子里的茶水一口饮尽。 这样的******,对他们这样的的杀手来说根本就没有效果。 夜杀门对他们这些上了等级的杀手,在可以出行第一次任务之前,都会用各种性质的******和毒药由少到多,逐渐加量食用。 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们的身体适应各式各样的******和毒药,避免在完成任务时,尽可能的不受到任何因素的影响顺利完成每一个任务。 有时候,就算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到了他们身上,也会因为体内的抗体变成过一段时间才能发作的慢性毒药。 多出来的一段时间,就是让他们完成任务的时间。 墨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将手里的杯子放下,轻叹出声:“像这样的*********,除非直接给我们吃那么一斤下去,直接撑死之外,只怕别的用处一点都没有!” 有些无聊的坐到床边,侧脸噙笑看着夜寒:“你预计着,这个药物应该是多久才开始有效果?” “这样的上好药物,产生效果的时间绝对不会久!” 夜寒拿起椅子走到和墨羽相距差不多五步的地方坐下。 墨羽看着夜寒坐下的方位,眼里顿时流露出了笑意。 那么多年的合作,让他们对彼此的身手和出招方式都了如指掌。 夜寒这个看似随意的方位,却是把他们两个人的习惯和身手全部都算计在内。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12】 夜寒这个看似随意的方位,却是把他们两个人的习惯全部都算计在内。 他们两个人身处的方位,已经把房间里所有可以进攻和后退的道路全部封死。 不管进来的是什么样高手,在他们两个人的夹攻下,除了一条死人可以走的路之外,再也无路可走! 把房间里的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墨羽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对着夜寒点了点头,把身上的力道全部卸去,任凭身子自己随着重心方向倒下去。 看上去,就仿佛是中了******失去知觉一样。 夜寒将手里的杯子往地上随手一扔,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按照墨羽刚才使用的方式如法炮制,假意昏迷过去。 杯子落地的声音响起同时,门外高声谈笑的声音也随之一涩。 几乎是下一霎那,门就被一双手从外面缓慢的推开。 推门的,当然是把他们带到这个屋子的王嫂。 “我好像听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人未进,试探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王嫂像是对自己相公解释什么一样,说完,带着一丝笃定一丝小心,透过拉开的帘子缝隙轻声询问:“两位,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话说完,便立即屏声静气的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夜风吹过晾在屋子旁边的茅草,发出一阵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在茅草发出来的摩擦声中,张嫂除了偶然能听到房间里依稀可辨的呼吸声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当然,更没有夜寒和墨羽的回答声。 天地间,除了呼吸声还是呼吸声,仿佛陷入了一遍寂静。 几乎是同时,远处传来一阵虫鸣声。 听到这个声音,坐在院子外面的男主人低沉中带着一点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快点,那个正主儿过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墨羽脸上依旧是纹丝不动,心里却是暗暗诧异起来,难不成,这次这些人针对的不是他们?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13】 听到这个声音,墨羽脸上依旧是纹丝不动,心里却是暗暗诧异起来,难不成,这次这些人针对的不是他们? 但是,不用任何猜测她都能确定,这些人绝对都是朝廷养着的人。 因为她在村子里遇到的每一个人,看上去武功都不错,几乎每一个人都能晋级于江湖一流高手。 偏偏 他们的各种江湖经验和掩饰功夫,都实在是差到了极点、 要不然也不会在一个地方就露出那么多的破绽。 对这些吃官差的人来说,在他们心里,永远都觉得自己要比那些被他们抓的人高那么一等。 所以从来都不屑于更不善于掩饰。 只有太过于自信的人,才会那么愚昧的企图用普通的*********去对付杀手门里面的人。 这个事,要是换成那些常年在江湖上厮混性命的人,绝对不会有那么多条命,犯下那么多的错误。 但是那个扮丈夫的人,刚才说的那个什么正主儿,又是什么意思? 墨羽和夜寒心里骤然升起这个念头的人同时,用手指拉着门帘的王嫂眼里也露出了笑意:“那个是正主儿,难不成这两个又差到什么地方去了?” 轻笑间,手臂轻扬讲整个帘子掀起。 人也进入了房间里面。 站在屋子中间左右看着成昏迷状况不省人事的墨羽和夜寒,犹豫了一下,走到夜寒身边,抬起手用指尖轻拂过夜寒的咽喉部。 嘴里同时浅笑出声:“看不出你那么俊俏的一个人,居然是朝廷通缉的重犯!” 笑声清脆,哪里像一个什么世面都没有经历过的村姑。 指尖抚过夜寒的喉结时,王嫂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夜寒的脸。 刚才那有些死板的眼神,瞬间也变得犀利起来。 把夜寒脸上每一个毛细孔,都清楚仔细的收进眼里,连一个细微的地方都不曾放过。 确定夜寒脸上连一个轻微的变化都没有出现,王嫂才是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命运,只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14】 确定夜寒脸上连一个轻微的变化都没有出现,王嫂才是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要是可以选择,我还真的不愿意把你送回朝廷里。” 王嫂嘴里轻叹出声:“只可惜我还真的没有选择!” 听着这个话,墨羽心里顿时暗笑起来。 瑞木懿毕竟还是瑞木懿。 还是那个对他们两个人,依旧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的半个朋友。 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他的选择终究还是不能像那些真正的帝王一样,对他们下达的命令还是能抓就抓,而不是不管任何情况都格杀勿论! 王嫂轻叹之间,外面的声音却更加着急起来。 “那个人马上就要进到这个村子里面了!” 声音是在又一阵的虫鸣声之后传来的,看来那些听起来似乎错乱无致的声音传达,那个人的声音刚刚落下,外面又是一阵急促的声音。 “好了好了!” 王嫂把手指从夜寒喉咙上收回来,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往外面看了一眼,轻叹出声:“都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凡事都催促得那么着急,也不怕坏了我这里的大事!” “那是因为主子你有本事!” 站在外面的人已经改变了称呼,如同墨羽认知的一样,他果然不是这个王嫂的相公。 先是恭敬的赔笑答了一句,才走到门帘边低沉开口:“要是主子不去,那些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定!” “胡说八道!” 王嫂斜斜的瞥了一眼她的假相公:“他们可都是和你主子平级的人,你也犯不着夸自己的主子损着那些人!” 话是这样说,但王嫂眼里的神情却是喜多于怒,分明就是对刚才那句话受用不已。 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把披在肩膀上的发丝整理好。 另一边抬脚走到墨羽身边,用手随意的在她颈部动脉处试探了一下心跳和呼吸,确定和睡着的人一样平稳无波之后,才是转身往外走去。 命运,永远掌握在自己手里【15】 另一边抬脚走到墨羽身边,用手随意的在她颈部动脉处试探了一下心跳和呼吸,确定和睡着的人一样平稳无波之后,才是转身往外走去。 “我还是先过去吧,免得那些人等一下又坏了大事!” 走到门边,看到她那个属下眼里的询问意义,往回瞥了一眼。 看着昏迷状态的两个人,展颜笑道:“他们都喝了我们帮他们准备的好茶,没三五个时辰根本就醒不了,现在这村子里全是我们的人,就丢着他们在这里睡一下!” “是!” 听到王嫂说出来的话,男子顿时了然起来。 躬身应了一声,等王嫂过去之后,跟在她身后直接离去。 才走了两步,王嫂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转身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你留下,去拿放着的链子把他们都锁上,要是发现有醒转的迹象,立即想办法通知我们!” “是!” 男子身形一顿,恭声应了一声之后陪着笑开口:“他们哪有那么快,上次主子你用这个药对付的那个盗贼,那家伙可是都差不多押到一半路程了才醒过来!” “叫你看着就看着,哪有那么多的废话!” 王嫂脸上骤然一沉,冷声开口:“这两个可是皇上钦点的重犯,一点都大意不得!” “是!” 男子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收,立在原地低头回答。 墨羽静静的听着王嫂轻松的脚步声踏出院落,紧跟着说话的声音在隔壁响起来:“我们那边来了两个意外之财,只能是换到这边了!” “嗯!我们都知道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王嫂的话音落下之后跟着响了起来:“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要不是已经解决,我怎么可能过来!” 王嫂明显带着一丝得意的轻笑声接着响起:“别说,秦柳那个小贼也还识相,交出来的那个药还真的不错,哪怕他们再高的本事,也不过就是一壶茶就解决!: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16】 王嫂明显带着一丝得意的轻笑声接着响起:“别说,秦柳那个小贼也还识相,交出来的那个药还真的不错,哪怕他们再高的本事,也不过就是一壶茶就解决!” 紧跟着是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和各种动作带出来的响声,都陆续的从外面传来。 墨羽一直闭着眼,用内力去查实确定视线可及的范围之内,除了等一下要进来的这个男子还有没有旁人。 听到王嫂说到这里的时候,才缓慢的张开眼睛。 扭头看去,正和夜寒的视线对上。 两个人相视一笑,听到外面传来的铁链相互碰撞的丁丁当当声音到了门口后,同时又闭上了眼睛。 男子走进门口,左右看看。 和王嫂不同,他首先走过来的方向却是墨羽。 走到墨羽身边,低头看着她那张精致俏丽至极的脸,眼神逐渐亮了起来。 嘴角也逐渐泛起一抹龌龊的笑意。 “那么漂亮的一个美人,犯下谋逆大罪,送到京城就死定了!” 口中说出来的话,也是带着一丝让人恶寒的惋惜。 一边说,一边把手里铁链放下,抬起手往墨羽的衣领伸去。 嘴里吃吃轻笑:“不如先让官爷舒服”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看到眼前一双满含笑意充满诱惑的明媚眼波,心里不由得更是一荡。 等他反应过来,发觉这双眼睛应该是紧紧闭上的时候。 一切,已经来不及。 “你这样,有人会很不高兴!” 紧跟着男子心里恐怖漫延的,是墨羽悄然的轻笑声。 抬起手,往张嘴欲叫的男子一指:“似乎,我提醒晚了!” 的确是晚了! 在墨羽最后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夜寒重重的一击已经落到了男子后脑上。 另一只手一把扶住男子身躯的同时,嘴角噙起的笑容里,有着说不出的恼怒,少有的怒意凛然低低呵斥:“找死!”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17】 另一只手一把扶住男子身躯的同时,嘴角噙起的笑容里,有着说不出的恼怒,少有的怒意凛然低低呵斥:“找死!” 虽然夜寒下手的时候,已经毫不留情。 一击之下,那个男子已经毙命。 但夜寒心里,恼怒却是依旧。 该死的,居然敢对他的妻子存这样的心思! 墨羽感觉到夜寒的怒意,眼里不由得出现戏谑的笑意。 向来都以为夜寒对什么事情都能淡然处之,谁知道他居然会为了这个别人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心思动怒。 坐直身子,把声音压低到只能是房间里的人才能听到的音量,戏谑的挑眉笑道:“何必生气,反正他也只能是想想!” “想也不行!” 夜寒眼里依旧是怒意,勾唇冷冽一笑;“就算是想,也该死!” 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官差,就算当时的夜杀敢动伤害墨羽的心思,他都会用自己的性命去拼杀。 墨羽,在他心里比他自己还要重要得多。 听着夜寒有些按捺不住的怒意,墨羽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 “看来这一次我们还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墨羽勾唇浅浅一笑,索性直接转移话题。 悄然笑道:“原来他们摆那么大的阵势,想抓的并不是我们!” 到了现在,刚才那种诧异的感觉已经迎刃而解。 怪不得这个村子里埋伏的人,看到他们之后眼里第一个神情居然是诧异。 看来,他们还真的是意外来访! “的确是!” 夜寒也紧紧地皱了皱眉。 脸上也是一副失望的样子。 似乎对这样的结局实在有些不满意,有些诧异愕然的开口:“也许在他们心里,我们还不值得他们这样布局!” 说着,眉毛用力拧成结:“就是不知道他们要对付的人,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居然要动用这样的架势!” ~~~~~~~~~~~~~ 祝亲们新春快乐~~~ 命运,只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18】 说着,眉毛用力拧成结:“就是不知道他们要对付的人,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居然要动用这样的架势!” 因为刚才那个男子对墨羽之前的举动,心情更是有些暴躁。 在此时,也难以控制心神,竟下意识的升起一种浓浓的失落。 墨羽把夜寒眼底的失望收入眼里,听到他说出来的‘大人物’三个字,不由得勾唇一笑。 想不到夜寒这样淡泊的人,居然也有不服气的时候。 不由得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去看了,不就知道是什么样的大人物了!” 看到夜寒因为自己重复出的三个字轻扬起的嘴角,墨羽不由得浅笑出声:“反正现在也没有人来得及顾及我们,不如去凑凑热闹也好!” “那倒是!” 夜寒对自己刚才的心态也不由得失笑起来。 原来以为自己是一个淡泊的人,想不到被敌人无视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丝半点失落的。 站起身,走到已经站直身子的墨羽身边,抬起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哑然失笑:“看来,我还算不上一个什么都不计较的人!” “那是!” 墨羽勾唇一笑。 笑容里尽是戏谑:“你又不是死人,怎么会什么都不计较?” 伸出手,往隔壁的方向一指,浅笑出声:“反正他们就是在隔壁,等一下自然什么都能看到!” 本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虫鸣声,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隔壁的脚步也开始有些纷乱,紧跟着周围就静了下来。 月如水。 此时明月已经过了树梢,银色的月色斜斜的天上射下来。 帮整个村庄所有的东西都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 在月下,那些高低不齐的树就像是静静站立在银色月光中的黑色幽灵。 每一棵的树干,都随着夜风吹拂,在月夜里摇曳起伏,每一棵都像是一个在夜里张牙舞爪的魔鬼,等着生灵自投罗网的靠近。 命运,只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19】 每一棵的树干,都随着夜风吹拂,在月夜里摇曳起伏,每一棵都像是一个在夜里张牙舞爪的魔鬼,等着生灵自投罗网的靠近。 虫鸣声和刚才相比,已经变成是不是传来一两声的稀松叫声。 在这个深夜里,似乎天地间都带着一种比夜还凉,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墨羽听着从远处逐渐走近的说话声,眼里不由得露出了又诧异又有些了然的神情。 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熟悉。 听到那个声音之后,墨羽终于明白,这些官府中人为什么会摆下那么大的一个阵式,不惜出动将近一个村庄的高手来埋伏。 天下第一杀手门的门主,当然有资格让捉拿他的人出动那么多的人手,也足以让那些人警惕无比。 毕竟,光是凭借夜杀两个字,都可以让很多人闻风丧胆。 让墨羽诧异的是,夜杀为人向来都是多疑狡诈,现在和他说话并把他带到这里来的那个人,又是使用什么样的办法,让他主动的自投罗网? 能和夜寒在这个时候结伴同行的人本来就不多,更不要说有办法让夜杀跟着他走到这个早就布好局的村庄里。 想着这些,墨羽不由得转头往身边的夜寒看了一眼。 看到他眼里有着同样的诧异,便知道他同样也不认识和夜杀并肩而行往这边走过来的那个人。 索性也不询问,直接把视线继续转到夜杀那个方向。 月色如华。 银色的月光同样帮夜杀和他的同伴身上都镀了一层银色的光芒。 在此时,月色下的夜杀看上去却和原来完全变了一个人。 和原来那个憨厚的中年汉子不同,更和之前他那个俊俏的相貌截然相反,此时的夜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粗犷的农民。 要不是刚才墨羽和夜寒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才看到人,否则凭借着外表,他们根本就想不到过来的人就是他们认识的夜杀。 ---------------------------- 命运,只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20】 要不是刚才墨羽和夜寒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才看到人,否则凭借着外表,他们根本就想不到过来的人就是他们认识的夜杀。 别的本事墨羽从来都没有佩服过任何人,但是这个易容方面,到了现在,她却不得不对夜杀说一个‘服’字! 在夜杀来说,各种装扮似乎完全都是轻而易举的完成。 就算是墨羽,当时也是凭借着夜杀手指上的戒指印记,才是辨认出来。 思量中,夜杀和他身边的那个人渐行渐近。 说话的声音,也由细碎变得清晰无比。 “门主!” 男子的声音明显的带着一丝讨好。 亦步亦趋的跟在夜杀身后半步,抬起手往墨羽他们这个方向一指:“这里是我父亲的至交好友家里,我们在这里住上个一年半载,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说话中,带着一丝轻笑加上一句;“我父亲生前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别说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就算是知道了,也断然不会为了那点赏金出卖我们!” 夜杀不语。 只是用鼻音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告诉那个人他知道了。 抬起头顺着男子手指的方向,往墨羽他们身处的地方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墨羽心里就暗暗吃了一惊。 夜杀此时的眼神看上去似乎比原来多了一丝浑浊,和之前十几天最后一次见到相比,再没有那种有若实质的凝聚眼神。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就那么短短的十几天,他的功力消退了一大半以上。 想到这里,墨羽情不自禁的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到天心的月。 天际万里无云,皎洁的明月呈现出最圆满的状况。 现在,正是十五的夜。 夜杀功力消退之际,在加上蛊虫的反噬,确实是最好狙杀他的时机。 墨羽微眯着眼,用睫毛把眼里的精光遮挡住,仔细端详着夜杀的精神和状态。 命运,只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21】 墨羽微眯着眼,用睫毛把眼里的精光遮挡住,仔细端详着夜杀的精神和状态。 看到他一点察觉模样都没有,依旧按照刚才的速度和步伐往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后,不由得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埋伏暗杀的那些人把夜杀所有的因素都考虑进去了。 就是夜杀的速度也完全计算在内,算准在夜杀体内蛊虫反噬之时会正好到达这个村庄。 要是没有意外,夜杀这一次是在劫难逃。 想到这里,墨羽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种感慨。 有时候,世事就是那么奇怪。 夜杀掌控着月华国最大最强的杀手门,最终,也会死在暗杀下面。 月色如银。 天地间一遍寂静。 刚刚还时不时响起的虫鸣声也消失无踪,似乎那些夏虫也知道人心的凶险,把声音都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寂静中,隔壁的院门发出了‘吱’的一声响声,一个人的脚步声从院子里踏到了外面。 只是往前走了两三步,就停了下来。 “咦,原来是张兄弟!” 拉开门的,当然是王嫂,往外走了两三步之后,惊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当家的,快点出来看看谁来了!” 声音落下,就往前疾走几步。 走到跟着夜杀前来的男子身边,抬起手拉过他的手掌。 一副意外又意外的惊喜亲热模样,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高声开口:“这几年可曾收到我们托人带给你的信?怎么都不过来看看我们!” 一边说,一边拉着男子往回走:“你叔叔那个人,怎么还不出来,等一下看他好意思不!?” 话说得又快又急,根本就不给男子开口的机会。 一直走到院门边,拉着他往里走之后,才是把话停了下来,背对着男子试了一个眼神。 墨羽和夜寒的到来,把他们原来布置的环境弄乱,逼得他们必须换掉原来定好的埋伏地点。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22】 墨羽和夜寒的到来,把他们原来布置的环境弄乱,逼得他们必须换掉原来定好的埋伏地点。 她必须要抢在男子把夜杀带过来之前把他们拦截下来。 这样的情况,她当然也不会给男子开口询问的机会,免得出现差错。 夜杀站在原地,看着王嫂把男子拉到门边之后,眼里顿时闪过一丝精光,神情中闪烁不定,很明显就是狐疑的神情。 刚才男子那一指,已经很确定的告诉他是哪一间屋子。 现在王嫂和男子刚才说的地方不同,以他的性格,自然会心生怀疑。 几乎是同时,男子收到王嫂的眼神之后,知道事情已经有了变化,也不回看夜杀的眼神,就先自行抬起手用力拍了一下额头:“幸好王姨先出来了,要不然我都弄错了门户!” 伸手往原来那个院子一指:“我还以为是这一家!” “张兄弟是贵人多忘事!” 王嫂眼里顿时出现了责备的神情,一边说,一边回头对夜杀笑笑:“我这个小兄弟,也不知是不是嫌弃我们庄稼人,好几年都不来了!” 这句话,让夜杀心里的疑虑顿时尽去不算,比刚才还要放心一点。 乡村中的房子,其实看上去都是差不多的泥砖茅背,要是几年不来,弄错也是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要真的是有什么埋伏,断然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想到这里,那张和任何普通农民完全没有什么区别的唇顿时憨厚的笑了起来。 习惯性的摸了一下原来带着扳指的手指,憨憨一笑:“小张不是那样的人,大嫂也许是误会他了,他平时只是忙着没时间而已!” “要真的是那样,怎么会把我们住的房子都记错了!” 王嫂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夜杀,视线就立即从他脸上挪开了,责备的盯着小张。 那无关紧要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出来她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那小张,而是她似乎看都无暇看一眼的夜杀! 命运,只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12】 一边竖耳聆听隔壁院落的动静,手指一边沾着茶水,把自己心里的推断在桌面上写下来。 墨羽静静的看着夜寒写的出来的字迹,等他手中动作停下,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正像是夜寒预计中一样,那些人既然会选择在今夜和夜寒交手,就一定是对他体内蛊虫的反噬有着充分的了解。 而这一次的计划又是针对着夜杀而来,成功的几率最起码有六成! 更何况,她刚才看到夜杀脸上的神情根本就不对劲。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和谁交手受了重伤,看上去体内真气最起码损伤了五成以上。 在这些虽然布局不算厉害,但身手却一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围攻下,夜杀被诛杀的可能,更是到了**成! 剩下了一两成,原因也不在夜杀自己可以逃生,而是其中出现某一些的意外。 比如说,像来一两个他们这样的高手,把夜杀从这些人的围攻中救出来。 但是那样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夜杀为人向来多疑残暴,根本就没有任何朋友。 在这个时候,只有想抓到他得到赏金的人,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过来救他。 “好一个热情招待旧人的主人!” 墨羽和夜寒沉吟之间,那边,夜杀的轻笑声突然响起。 这一声,让墨羽和夜寒顿时站直身子,走到视线最好的地方查看。 透过墙壁之间的缝隙,将坐在隔壁院落中饮酒吃饭的几个人看得清清楚楚。 月色下,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准备好了一些酒菜。 应该是为了等一下埋伏在外面那些人方便动手,王嫂他们用一张简陋的,看上去应该是那农户自己钉上去的桌子,将那些临时做好的菜用粗瓷碗盘摆放在院落中。 在夜杀的面前,已经摆好了碗筷。 墨羽他们看过去的时候,王嫂手持酒壶,站在夜杀身侧后方一步,在夜杀手里,正端着她刚刚斟满的酒。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25】 墨羽他们看过去的时候,王嫂手持酒壶,站在夜杀身侧后方一步,在夜杀手里,正端着她刚刚斟满的酒。 随着夜杀手腕晃动,酒杯中的清酒在月色的映照下,泛起层层银色的光芒。 “农家中物品简陋!” 王嫂看着夜杀嘴角那抹高深叵测的笑意,抬眼和坐在桌子上的小张对视了一眼。 心里实在拿捏不定夜杀是否发现了什么不对。 在夜杀看不到的眼眸中,满是警惕,嘴里却是浅笑出声:“说起来也惭愧,小张兄弟是我们的恩人的儿子,你和他又是至交好友,但匆忙间也只能如此了!” “简陋?” 夜杀和装扮成老实农人的脸上,满是嘲弄的笑意。 低头看着手中那一杯盛满银光的酒杯,嘴角更是往上提了提。 吃吃一笑,讥讽出声:“就算是这些菜简陋,但这个酒却是好酒!” 抬起手,轻扬了一下酒杯,轻叹出声:“要是我没有看错,这一杯就值不少!” 话说完,抬起手把杯中酒一口饮尽。 王嫂听着夜杀的话,眼里本来杀意大盛。 看到他随后的动作之后,紧绷着的脸却又是一僵。 “小哥说笑了!” 万般纳闷的看着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的夜杀,心里实在是憋得难受。 夜杀刚才的话里,分明就应该是看出一些端倪之后,话中有话。 要不然,她用的是普通的水酒,夜杀肯定不会说得出一个农家满上的酒值钱。 但是……. 要说夜杀已经看出来酒中有******,又怎么会把它喝掉。 任凭王嫂怎么想,夜杀嘴角的笑意还是依旧。 伸手把酒杯往王嫂的方向递了一下,含笑出声:“这一路风尘仆仆,许久都未曾吃过热食喝过酒了,要是可以,还望嫂子多添上一杯!” 这样的要求,让王嫂心里更是惊疑不定起来。 在此时,也只能是讪讪的陪着笑,帮夜杀把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杯子添满,看着他再次毫不犹豫的一口饮尽。 命运,只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26】 在此时,也只能是讪讪的陪着笑,帮夜杀把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杯子添满,看着他再次毫不犹豫的一口饮尽。 硬着头皮呐呐出声:“这个酒不过就是村头酒坊自己酿出来的普通米酒而已,我们农家人,就算是发了财,也舍不得花那个钱好酒!还请小哥不要见笑才是。” 看到这样的情况,她已经更加搞不清楚到底什么状况了。 看着夜杀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随手把手里端着的空酒杯放到桌子上时,在另一个院子和夜寒一起窥视的墨羽,眼里顿时出现了浓浓的嘲弄笑意。 王嫂对夜杀门不了解,但她却是一清二楚。 夜杀既然知道用微量的毒药训练他手下的那些杀手,想都不用想,他自己也一定是个中高手。 这个价值不菲的******对他来说,就和他们之前一样,根本就一点效果都不会有。 现在夜杀分明就是已经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衡量之后,故意用这样的方式迷惑对方,伺机逃跑而已。 想到这里,墨羽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要是她没有猜错,夜杀不仅仅已然发现情况不对,而且人天生感应危险的本能,让他已经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方。 喝下去的两杯酒,分明就是他刻意的。 等一下,夜杀就应该像他们之前那样,药性发作昏睡过去。 夜杀是夜间过来,和村庄中其他的人没有朝过面,对现在自己的处境也不清楚。 他这样一来是让对方放松警惕,二来,应该也是想看看对方到底有多少实力! 只有弄清楚现在到底陷入一个什么的情况中,夜杀才会找机会一举逃脱。 想到这里,墨羽侧脸往夜寒看了一眼。 对他刚才说的那个断定,开始有些怀疑起来。 这些人功夫虽然高,但实战起来,和夜杀却有着天壤之别。 这一战到底成功与否,也许还是未知数! 墨羽侧脸的时候,夜杀的头重重的磕到了桌子上。 命运,只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27】 墨羽侧脸的时候,夜杀的头重重的磕到了桌子上。 整个人,也软绵绵的往一旁倒去。 随着他身子往地上滑落,王嫂拿着酒壶的手指也逐渐收紧。 手指关节因为用力开始发白,紧紧的抓着酒壶,盯着夜杀的身躯。 整个身子除了手指有变化之外,其余的却是动都不曾动一下,就是嘴角,也始终用一种很奇怪的僵硬,保持着刚才的笑意、 脚,更像是被什么东西钉在原地一样,一直到夜杀如同一滩烂泥般摊到地面,也不曾往前踏上一点。 不仅仅是王嫂,坐在桌子旁边,和夜杀一同前来的小张和假扮成王嫂相公的两个人,也仿佛瞬间石化了般。 除了眼神跟着夜杀到了地面,都不曾动上半点。 就是呼吸,也好像屏蔽了。 天地间,一遍寂静。 仿佛夜杀倒地的变化,把所有人的心神都吸走一样,都用一种奇怪的僵硬的姿势维持着。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王嫂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夜杀,嘴里悠悠的吐了一口长气。 这一口气出来,她的人才像是活过来一样。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夜杀也不过如此!” 王嫂的话听上去似乎轻松无比,但话音中隐约的颤音和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得到她心里的紧张。 “早知道那么简单就把他搞定,我们根本就不用花费那么大的精神,把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换成我们自己的人!” 王嫂抬起另一个没有端着酒壶的手,把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的汗珠抹掉。 轻扬嘴角嫣然一笑:“现在不管怎么看,似乎我们都不用花那么大的代价,连前面那些人马都召集回来抢功了!” 她的话音落下片刻,坐在桌子旁边的两个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不约而同的抬手同样做了一个抹汗的动作,眼神里,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命运,只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28】 不约而同的抬手同样做了一个抹汗的动作,眼神里,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在他们心里,都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夜杀门主,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一点代价都没有付出就搞定了。 心里几乎同时升起一种浓浓的失落感! 王嫂最后那句话说得没错,早知道这样,他们就不急着通知其余的人,把功劳硬生生的分给别人了、 “王姐心里是否觉得有些可惜?” 院落外,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 墨羽之前在村庄外曾经看过的一个年轻村妇从一人高的院墙上探出头。 身上头上,还是村妇的装扮头饰,脸上神情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巧兮笑兮模样。 看到王嫂因为她的戏谑顿时有些紧绷的脸,顿时盈盈一笑:“王姐何必觉得遗憾。” 抬起手往地上的夜杀指了一下,嫣然笑道:“这样大的一件功劳,就算是多几个人去领,皇上也不会亏待了谁!” 说笑间,十几个人已经从院墙处翻了进来。 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夜杀身边站定。 年轻村妇也一边说,一边快速的翻进院子,唯恐慢了一些功劳都被别人占了。 到后面更是抢前几步,率先走到夜杀身边蹲下,脚尖轻挑,把反面扑在地上的夜杀翻了一个身。 蹲下去先是拾起夜杀的右手看了一眼,手指准确无误的指了一下夜杀食指上那已经褪得若是不仔细观看,差不多已经看不出来的戒指印记。 “恭喜王姐!” 嘴里说着恭喜两个字,语气中却是明显的酸溜叹息:“从我们得到的资料上来看,这个人正是皇上特旨下令狙杀的夜杀!” 所到最后一个字,抓着夜杀的手指突然一松。 那个和村妇截然不对的纤长手掌猛地化掌为刀,狠而准的往夜杀颈部砍去。 嘴里浅笑出声;“现在妹妹就帮王姐把他给杀了吧……”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29】 嘴里浅笑出声;“现在妹妹就帮王姐把他给杀了吧……” 话音还未落,声音就变得有些尖锐起来。 那快速无比的手掌堪堪碰到夜杀的颈部动脉,就被一把匕首给逼了回来。 用同样迅速的动作收回手,年轻村妇环顾了身边一圈皆是一脸怒意的同伴,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 左手手指快速的围着右手手腕上被匕首划破的地方请轻绕了一圈,低头看着指尖上的血痕,僵硬的笑笑:“小妹只是担心累着王姐,才是出手帮忙而已,王姐又何必那么小气!” “帮忙?” 王嫂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洁白的丝巾摸去匕首上的那一道红色,用鼻音冷哼一声:“只怕帮忙是假,抢功才是真吧!” “王姐说到哪里去了!” 年轻村妇脸上微微一红,嘴里却急忙开口分辨。 微微撅了一下唇,低声说道:“这次行动是我们大家一起的,有功也是大家一起分,我为什么要抢!” 一句话,让刚刚从外面跳进来的那些人脸色稍微变得松懈一点,也让王姐和她的手下脸色骤冷、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主子出手,你们轻轻松松的什么都没做,凭什么一起分!” 王姐还来不及开口,自始至终坐在桌子旁边的男人就猛地跳了起来,怒意难平的往地上的夜杀一指:“当时问谁敢出来招待他的时候,你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是个大功!一个个的死推不干!” 这个话,让年轻村妇脸色顿时面露不渝起来。 斜斜的往王嫂看了一眼,轻笑出声:“算起来,要真的说谁出力的话,谁都差不多!” 晃了一下手腕,把上面的血迹全部擦干净。 勾唇一笑:“说起来,谁也没动手!” 一句话,让王嫂脸色顿时为之一变。 年轻妇人这样说,分明就是连这个头功都抹掉了。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30】 年轻妇人这样说,分明就是连这个头功都抹掉了。 偏偏……. 这个女人说话也巧妙,把事情说到动手或者不动手的事实上,让她一个字也反驳不得! 不管王嫂心里怎么恼怒,年轻妇人依旧笑颜如花、 抬起手轻掠过自己额边鬓发,展颜轻笑出声:“真的要算起来,我们布置在村庄里的一百六十二人,谁没有功?王姐向来是我们这些人中间的老资格,想必不会为了一个区区的功劳,非让我们这些人失望!” “你…….” 王嫂刚想破口大骂,视线瞥到周围那些人的眼神。 到了嘴边的呵斥声立马又咽了下去。 含恨咬牙切齿的望了年轻妇人一眼,冷笑一声:“你刚才也说了,这个事情是一百多人的功劳,当然不是我一个的事情。” 此时她一定要这个头功,当然也可以。 但是被年轻妇人这样一说,还坚持要就是直接得罪了那外面的一百多个同伴。 如此也只能是选择放弃。 但若是在平时,也不过就是放弃一个头功,现在却…… 想到目前朝中的形势,王嫂顿时微眯了一下眼睛。 趁着众人毫无防备的时候,猛地弯腰用左手一把抓起夜杀的手臂,右手拿着的匕首划出一道银色的寒光,往夜杀的咽喉部割去。 “且慢!” 看着王嫂的动作,年轻妇人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嫉恨,低吼出声阻止:“既然已经抓住了,还是押解到京城交给皇上处置岂不是更好!” 王嫂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满,匕首继续往前划去。 嘴里低叱出声:“皇上下的是死命,只要性命不要人!” 如年轻妇人一样,匕首刚到了夜杀的颈部,王嫂抓着匕首的虎口就是一阵剧痛传来。 急忙顺着力道的方向,把匕首往横移了三寸,微眯着眼,一脸恨意的往身侧的其中一人看去:“好一个霸王针!”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31】 急忙顺着力道的方向,把匕首往横移了三寸,微眯着眼,一脸恨意的往身侧的其中一人看去:“好一个霸王针!” 就是在刚才,一支暗地里斜射过来的钢针,在她来不及防备的时候,把她的匕首弹开。 在这群人中,大多数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谁有这个本事射出这一针,王嫂心里是心知肚明。 那个人的视线和王嫂对上时,眼眸霎那间微眯成缝。 抬起手擦拭了一下嘴角,轻叹出声;“现在新皇登基,谁都不愿意失去这个得到皇上信任的机会,王嫂已经擒下此人,又何必把功劳都占完去,让我们连一点活路都没有!” 看到这样的情况,墨羽眼里忍不住露出了戏谑的笑意。 到了此时,她已经有些明白这些人都是原来那个皇上任命的人,在这个时候自然想尽办法,希望得到瑞木懿的恩宠。 谁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但,此时此刻,那些人为了争功,结果只能有一个可能。 谁也别想杀死夜杀! 墨羽心里这个嘲弄的念头刚刚升起,那边已经响起来比刚才更加激烈的争持声。 声音中已经火药味十足,下一刻谁也不知道谁会先行动手! 听着外面的那些声音,夜寒眼里也出现了笑意。 轻扬一下嘴角,叹息出声:“看来,在一次他们是准备放虎归山了!” “难道你们就那么不念旧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朋友死于别人手里?” 紧跟在夜寒声音后面的叹息声,让墨羽的眼里骤然出现了一丝了然。 怪不得,这些人知道夜杀体内的蛊虫反噬规律。 说到底原来是因为他有这样一个好姐姐! 夜寒脸上神色却是一片泰然,嘴角甚至往上勾成了一道完美的弯弧。 似乎夜如水的出现,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中。 ~~~~~~~~~~ 对不起亲们了,这本书本来是准备在过年前完结的,结果一拖到现在、 家里出了事,实在是没办法,真的很抱歉。 十天之内一定会完结。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32】 似乎夜如水的出现,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中。 抬起头看着不知道何时一身白色轻衣站立在一人多高的院墙上的俏丽佳人,夜寒亦是轻叹一声:“他和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曾是朋友,最多说得上一个曾经的上下级而已,反而是你…….” 话说到这里停留下来,仔细端详了夜如水那张和夜杀酷似的脸,勾唇一笑:“你和他是姐弟,最应该救他的人,应该是你吧!” “是吗?” 夜如水咯咯一笑。 清脆的笑声,在银色的月夜下显得清甜、 同样的,也显得分外明显。 笑声响起的同时,那边院落中的争持怒吼声顿时就停了下来。 齐齐的转头看向站在墙头上的夜如水。 看到她那张俏丽中却又带着一种诱惑人心的英气脸庞,所有的人几乎是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这样的月夜,这样的夜如水。 吸引的,不仅仅是男人的心魄,就是女人也为之动容。 王嫂眼眸如刀,微眯着眼睛往夜如水站立着的院墙下移动了一点。 虽然隔着院墙,她看不到夜寒和墨羽的身影,刚刚听到的对话声,也让她知道事情不妙。 在她心神惊疑不定之时,刚才那伶牙俐齿的年轻村妇嘴里也冷冰冰的吐出了三个字:“夜如水?” “妹妹果然不愧为天霖国追击手的后起之秀。” 夜如水的语气,和年轻村妇却是截然不同。 悠然勾唇轻笑一声:“就是这一份眼力,也算得上高手!” 听着夜如水的浅笑声,年轻村妇的脸顿时变得有些僵硬涨红起来。 在夜如水的嫣然笑语中,带着一丝丝明显说不出的讥讽,仿佛在嘲弄她明知故问。 就算是一点眼力都没有的人,在怀里还揣着那缉杀令时,也绝对能一眼都看得出夜如水是谁。 那一句问话,实在是有些过于多余。 好一会儿,年轻村妇才从嘴里憋出一句话:“想不到传说中的女魔头不仅仅貌美如花,就是这个嘴巴,也同样的厉害。”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33】 好一会儿,年轻村妇才从嘴里憋出一句话:“想不到传说中的女魔头不仅仅貌美如花,就是这个嘴巴,也同样的厉害。” 对年轻村妇的话,夜如水只是勾唇嫣然一笑,根本就不置与否。 一阵夜风吹拂而过,将夜如水如丝般披散在白衣上的发丝吹拂而起。 白衣,在月色如华下散发出银色的光芒。 黑色的发丝,却被夜色衬托得更加黑亮,飘动之间,带出重重鬼魅诱惑。 夜如水眼波流动,秋水盈盈之间,深邃的瞳孔仿若实质,和发丝一样,同样的带给人一种鬼魅黑色。 “抬起白皙如玉的手指把黑色的长发缓慢的,一丝丝的收拢。 随着她的动作,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两种颜色。 白色和黑色。 极致,却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恨不得伸手帮她把那发丝捧在掌心。 感觉到身边周围同伴屏声静气的样子,年轻村妇眼里怒意更甚。 用鼻音冷哼一声,抬起手臂缓缓地抽出腰间长剑。 伸手往夜如水一指,冷笑出声:“但现在却不管你多厉害的嘴巴,等一下也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音落,往自己的同伴看了一眼。 冷冰冰的开口:“还希望各位不要因为美色,忘记我们的任务是什么!现在夜杀已经擒下,剩下的就是这个女人了!” 夜如水静静的等着年轻村妇把话说完。 往上斜飞的丹凤眼里,嘲弄神情在打量之间逐渐加浓。 抬起手,竖指朝年轻村妇摇了摇,抿唇笑道:“你说你把我亲爱的弟弟擒拿下了?” 亲爱的三个字,让那些被夜如水的动作弄得有些意乱情迷的人心神顿时为止一震。 在他们心里,虽然还不见得把这个看上去千娇百媚的女人看在眼里,但更不愿意在已经擒下夜杀之后,出现任何意外。 这新皇登基对他们下达的第一个任务,连半点都无法完成的话,他们和他们身后的家族以后也不用在天霖国立足了。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34】 这新皇登基对他们下达的第一个任务,连半点都无法完成的话,他们和他们身后的家族以后也不用在天霖国立足了。 想到这里,王嫂和年轻村妇立即对视了一眼。 刚才为了争功弄出来的心结,也同时压了下去。 外力,让他们的心思顿时又变得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夜如水看着他们之间交换的神情,眼里顿时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脸上的笑容却更是甜美,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嘴里轻叹出声:“夜杀,他们已经准备出手对付你的好姐姐了,你到底还想要装到什么时候!” 墨羽和夜寒听着夜如水巧笑嫣然的话,不由得同时暗暗叹了一口气。 夜如水这样的举动,分明就是故意把那些人同心协力的心思调动起来之后,才刻意提醒他们,夜杀根本就是在假装。 果然,正如他们预料中的一样。 几乎是下一瞬间,那些进入院落的人都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一步。 无数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夜杀,眼神里全是防备。 夜杀门的名号,在天霖国里实在是不小。 要真如夜如水所说,夜杀是故意装作被迷倒的话,只怕……… 嫂和年轻村妇相互对视一眼,彼此和对方使了一个眼神。 眼里虽然是惊疑不定的神情,手里的武器却已经齐齐往夜杀的要害攻去。 这一次,却是两两配合。分成咽喉和胸膛心脏跳动处上下夹攻而去。 匕首划出来的寒光和长剑的惊鸿,把夜杀所有的后路完全封死。 不管夜如水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们都不敢冒那个险,让已经到手的夜杀逃脱。 夜如水看着两个人手下的动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多自信,居然凭着这样的本事,敢出手狙杀我亲爱的弟弟!” 说着,慵懒的对着下面站立着的那些人挑了挑眉,眉眼间,全是讥讽。 命运,只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35】 说着,慵懒的对着下面站立着的那些人挑了挑眉,眉眼间,全是讥讽。 勾唇嘲讽一笑:“就是这样的武功也就罢了,居然心智还那么幼稚,看来朝廷里的人,还真的就是笨一点!” 她嘴里说笑间,王嫂和年轻村妇的眼里却露出了冷笑。 她们手中的利刃,此时离夜杀最多不过三寸。 若夜如水说夜杀根本就没有中埋伏是真的,那夜杀现在的举动就是找死。 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在这样的攻击距离下,都只能是一种人。 死人! 不光是她们两个人,就是她们那些站在一旁的同伴,眼里也露出了笑意。 心里更是多了一丝悔意。 早知道如此,刚才那一步就不要退了。 这一退,等于白白的把头功让给了那两个女人。 院落中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已经把夜杀看成了死人。 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从这样的距离下能从这样的攻击中活命。 在惊喜和叹息中,本来如一堆烂泥一样摊到在地的夜杀,在剑和匕首离他的要害只有一寸的时候,突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身形,从两个完全封锁的他后路的攻击中滑行出来。 身形动的时候,手臂也不闲着。 双臂扭曲,分别从绝对不可能的角度抢进匕首和剑攻击时造成的空隙中。 在王嫂和年轻村妇完全来不及反手防备的时候,两个手分别抓住她们的颈部。 指尖在接触到皮肤的同时,快速的收紧。 王嫂听着自己咽喉部发出来的声音,意识顿时一阵模糊。 下意识的朝着自己身边的年轻村妇看去,看到她的头颈在夜杀的手指下软绵绵的往下垂低后,心里才感觉到一阵巨大的恐怖袭来。 原来,她听到的声音,是她颈骨被夜杀手指捏碎发出来的声音。 这个意识,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个意识,明白的时候,生命和气息也随着颈骨的碎裂消失。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36】 这个意识,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个意识,明白的时候,生命和气息也随着颈骨的碎裂消失。 夜杀此时虽然装扮成老实憨厚的村夫,但嘴角那抹笑意,让那些朝廷中狙杀他的人依旧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 比那抹轻笑更让人心神俱丧的,是夜杀那就算是再怎么样乔装打扮都无法掩饰的嗜血神情。 细长的桃花眼微眯成缝,一一扫视过院落中的每一个人。 手臂缓慢的收回到自己身边,把已经毫无生息的王嫂拉到唇边,在她耳垂边上轻吹了一口气。 嘴里,吃吃一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说你这些只是普通的******,你就算是把世界上最好的******找来,也对我同样没有效果!” 对这个问题,王嫂根本就不答、 死人,本来就不会回答任何人的任何话。 夜杀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问完之后,自己已经把回答说了出来。 视线从王嫂的脸上移开,往周围的人看了一眼。 把那些人眼里隐约的惊惶收到眼里,视线最后落到带他到这个村子里的那个人脸上。 满意的看着那个人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顿时勾唇吃吃一笑:“你以为我这一路上我不知道你这个小子有诈?” 一句话,让那个人眼睛顿时挣大了。 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夜杀,呐呐的开口:“你知道?” “要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你到这个地方来?” 夜杀高挑了一下眉毛,抬起手把脸上的伪装用手抹下来。 现在这个样子,这些人都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实在没有必要在装下去了。 用细长的手指把脸上清理干净,露出本来那俊俏的容颜,夜杀眼里的笑意更甚、 皱了皱眉头,轻叹出声:“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的功力大打折扣,走投无路了?” 抬起手用手指轻摇几下,戏谑出声:“我跟着你来,只是觉得你们的人一直跟着惹我厌倦,想一次性做一个了断而已!”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37】 抬起手用手指轻摇几下,戏谑出声:“我跟着你来,只是觉得你们的人一直跟着惹我厌倦,想一次性做一个了断而已!” 这句话一出,院落内外朝廷的那些人脸色顿时全部为之一变。 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惊疑不定的盯着夜杀浅笑低吟的脸。 心里更是如夜杀所愿,被他嘴角自信满满的笑意弄得下意识地选择相信了他的话。 墨羽把那些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了一下。 信心,虽然是看不到的东西。 但有时候信心往往比很多东西都有用。 甚至能让一个人从劣势转为优势。 现在夜杀利用他夜杀门的威名,只用了寥寥数语,就让那些人的信心开始动摇1。 人数多,必定用的是配合的战术。 没有了信心,又死了王嫂那两个说得上话的人。 这一次的埋伏,十有**就那么直接瓦解了。 夜如水在墨羽暗自衡量那边情况之时,眼波盈盈勾唇一笑:“弟弟,你又何苦一定要吓唬那些人!”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样,脸色猛地绷紧,抬起手轻掠过夜空中随风飘荡的长发。 “等下动起手来,弟弟还是躲到姐姐身后才行,由姐姐保护着你离开的好!” 伸出手指往夜杀凌空虚点一下,轻叹出声:“要是我没有记错,上一次你被我一是才错手把那引发蛊虫反噬的药物弄到身上,功力最起码丧失了一半以上,他们只要是有十来个人联手,你必死无疑!” 这个话,让夜杀的脸不着痕迹的紧绷了一点。 夜如水这个话,分明就是明摆着把他真实的情况告诉那些人。 感觉到身边那些人因为夜如水的话恢复一点的杀气,夜杀抬起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视线转到夜如水脸上。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38】 抬起手用手指轻摇几下,戏谑出声:“我跟着你来,只是觉得你们的人一直跟着惹我厌倦,想一次性做一个了断而已!” 这句话一出,院落内外朝廷的那些人脸色顿时全部为之一变。 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惊疑不定的盯着夜杀浅笑低吟的脸。 心里更是如夜杀所愿,被他嘴角自信满满的笑意弄得下意识地选择相信了他的话。 墨羽把那些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了一下。 信心,虽然是看不到的东西。 但有时候信心往往比很多东西都有用。 甚至能让一个人从劣势转为优势。 现在夜杀利用他夜杀门的威名,只用了寥寥数语,就让那些人的信心开始动摇1。 人数多,必定用的是配合的战术。 没有了信心,又死了王嫂那两个说得上话的人。 这一次的埋伏,十有**就那么直接瓦解了。 夜如水在墨羽暗自衡量那边情况之时,眼波盈盈勾唇一笑:“弟弟,你又何苦一定要吓唬那些人!”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样,脸色猛地绷紧,抬起手轻掠过夜空中随风飘荡的长发。 “等下动起手来,弟弟还是躲到姐姐身后才行,由姐姐保护着你离开的好!” 伸出手指往夜杀凌空虚点一下,轻叹出声:“要是我没有记错,上一次你被我一是才错手把那引发蛊虫反噬的药物弄到身上,功力最起码丧失了一半以上,他们只要是有十来个人联手,你必死无疑!” 这个话,让夜杀的脸不着痕迹的紧绷了一点。 夜如水这个话,分明就是明摆着把他真实的情况告诉那些人。 感觉到身边那些人因为夜如水的话恢复一点的杀气,夜杀抬起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视线转到夜如水脸上。 微眯着眼,眼神如刀。 夜如水把夜杀心里的恼怒恨意猜了一个**不离十,不由得抬起手臂捂着嘴莞尔一笑:“完了,我忘记这个秘密不能说出去了!”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39】 夜如水把夜杀心里的恼怒恨意猜了一个**不离十,不由得抬起手臂捂着嘴莞尔一笑:“完了,我忘记这个秘密不能说出去了!” 说着,抬起头看了看天心的明月,轻叹出声:“不过既然你说了是你想把他们引出来的,就一定有你的原因,我就不插手了!” 到了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点在屋檐上的脚尖骤然用力。 白衣飘然-,往院落旁边一颗大树的树梢掠去。 脚尖在树顶一支细微的树枝上轻点,整个身子仿佛被粘在树枝上一样,随着夜风摇曳不定,白色的轻纱和黑色的发丝,也随着身形的晃动,在月色下泛起犹若流水般的层层波纹似的流光。 居高临下噙笑看着院内外那些因为她这一番举动,有些张口结舌诧异不已的高手。 “如果我是你们,就会什么都不问。” 伸出手指往夜杀的方向一指,巧笑出声:“毕竟,一个人总比两个人好对付一些!” 夜如水的话音才落,墨羽和夜寒对视一眼,掠身到夜如水刚才站立着的墙头上。 还不等那些人反应过来,墨羽已经淡然开口;“你们也不用看我们,对付一个人永远都比三个人来得容易!” 话音落下,院落中那些人面面相觑一番,也不知道到底是其中哪一个,尖声开口:“不管怎么样,先解决一个再说!” 布下那么大的局,要是连一个夜杀都不能对付,他们还真的不知道是否有颜面回去向瑞木懿交差。 此人话音才落,周围就响起来纷纷攘攘兵刃出鞘的声音。 所有的攻击风声,都往一个地方击去。 夜杀! 在此时,那些人别无选择的,只能是先对付夜杀。 墨羽听着四下里的动静,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 视线,却根本都不看那些人和夜杀争斗的方向。 反正声音结束之后,结果自然就会出来。 更何况,这两方不管是谁输谁赢,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40】 更何况,这两方不管是谁输谁赢,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墨羽看着的,是用绝顶轻功站在树梢上,正随风飘荡的夜如水。 看着那道不管是任何时候,都带着一种说不出诱惑的身躯,墨羽眼神里,充满了探索。 沉吟了片刻,喟然哂笑出声:“如果说这个世上谁是最狠心的亲姐姐,你绝对算得上一个!” “是吗?” 夜如水不以为然的高挑了一下眉毛,随口应了一声。 站在树梢上居高临下的探视者正在和院落中那些人打斗的夜杀,嘴里轻叹出声:“若是我可以选择,我只希望从来就没有这样一个弟弟!” “你这样,只是因为你父亲把夜杀门传给了夜杀?” 墨羽微微蹙眉。 夜杀门不过就是一个杀手的门户而已,只要有本事,夜如水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自己创造出这样一个地方,根本就不需要一定从夜杀手里抢过来。 若是没有意外,她这样也许还有着其他的原因、 “那只是其一!” 听着夜如水说出自己预期中的话,墨羽心里顿时暗自叹了一口气。 夜如水的眼波,也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抬头遥看着天心中的那轮圆月,低低的轻叹出声:“更重要的是,自从有了他之后,那永远都把我视为掌上明珠的父母,把对我的爱全部都分给了他!” 也许是月夜让人有一种倾吐的情怀,也许是夜如水觉得现在已经是到了一切都应该结局的时候。 沉吟了一下,还是把深藏在心底深处的原因说了出来。 把视线从明月上收了回来,微微侧首,冷笑出声:“如果没有他,我父母就不会冷落我,夜杀门也只能是是我一个人的!” 这些话,让墨羽心里顿时有些明了起来、 夜如水想要一个现在只剩下空名的夜杀门,根本就不是因为权力,而是那从小就压抑在她心里的嫉恨所致。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41】 夜如水想要一个现在只剩下空名的夜杀门,根本就不是因为权力,而是那从小就压抑在她心里的嫉恨所致。 杀死夜杀,是夜如水此生的愿望。 心里想着这些,看着夜如水嘴角的那抹轻笑,墨羽和夜寒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种寒意。 对瑞木懿那些为了权势不顾亲情的事情,夜寒看得太多。 在深宫中,像夜如水这样不讲一点姐弟情意的人,他看得太多。 就算是墨羽,虽然从另外一个时空过来,但也能理解为了权势葬送人性的那些事实。 但是… 像夜如水这样,仅仅是因为觉得夜杀的出生抢走了父母的爱,就狠心杀死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夜如水却仿若未觉她的话引起的反应。 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在夜杀的身上盘旋。 眼眸里,全是兴奋、嗜血! 在她眼里心底,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看着夜杀死在她的面前,补偿他抢走的那些爱。 看到夜杀的肩膀被一把锋利的钢刀从下往上斜劈出一道血光时,夜如水的眼睛也霎那间变得明亮起来。 贪婪的紧跟着夜杀的身形移动,嘴里轻笑出声:“这一次,就算是他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只怕未必!” 夜如水看着夜杀的时候,夜寒的视线却始终停留在她脸上。 把夜如水脸上每一个表情都清楚明白的收入眼底。 等她的话音刚落,夜寒回应她那句话的浅吟低笑声就响了起来。 在夜如水霎那间投射过来的诧异视线里,夜寒意味深长的轻扬了一下嘴角:“在此时,若是有两个武功不错,又愿意帮他的人出手,他还是可以活下去的!” 夜寒的话一边说出嘴,夜如水的笑容就已然消失。 脸色跟着夜寒说的话,逐渐变得难看无比。 等夜寒的话已经说完好一会儿,夜如水刚才消失的笑容才回到自己脸上。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42】 等夜寒的话已经说完好一会儿,夜如水刚才消失的笑容才回到自己脸上。 和刚才比去来,却显得僵硬无比。 好一会儿,才轻叹出声:“夜寒,你不会告诉我,那两个武功不错的人,就是你们吧!” 说着用力皱了一下眉头,似怒非怒,娇嗔的瞪了一眼夜寒:“要是我刚才没有记错,你们刚才还说过,和夜杀并不是朋友!” “为什么不?” 夜寒勾唇浅浅一笑。 转身往夜如水出现的方向看了一眼,浅笑出声:“我们和夜杀虽然不是朋友,但你和他可以联手,我们救下夜杀自然也正常得很!” “他?” 夜如水紧紧地抿了一下唇,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不知道你说的他是谁?” “当然是要我们性命的人!” 夜寒轻叹一声,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抬起手猛地往身边的墨羽击去。 墨羽亦是抬起手,用手掌接着夜寒这一击,手臂上的反击力道,将夜寒的身子送过院落中那些人形成的包围圈,到达已经被围攻得左右艰难支吾的夜杀身边。 如果夜如水和瑞木懿已经联手的话,他们就必须要救下夜杀。 瑞木懿虽然不是君子,却绝对是霸主。 很多过于卑鄙的追杀和布局,瑞木懿就算是知道,也绝对不屑去做。 但夜如水却不同。 她凡事都会不择手段,只要能成功,什么手段她都会用出来。 这两个人一旦真心联手,他们的处境就会变得大大的不妙。 另一个手臂同时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半圆,挡在从树梢上飞身过来的夜如水前面,逼得她不得不按照来的方向跃回去。 “下面那么多高手,难道你就那么放心让夜寒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值得的人拼命!” 夜如水盯着墨羽缓慢收回身侧的手臂,视线余光越过她的肩膀落到院落中那些被夜寒纷纷击飞的高手身上。、、、、、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43】 夜如水盯着墨羽缓慢收回身侧的手臂,视线余光越过她的肩膀落到院落中那些被夜寒纷纷击飞的高手身上。 看着夜杀危险重重的围攻立即为之缓解,夜如水眼眸顿时微眯一下。 心里暗恨不已,脸上却是笑颜如花。 似笑非笑的挑眉看着墨羽,嘴里轻叹出声:“你对夜寒就那么有信心,就不怕他送命?” “你说得不错,我的确不放心!” 墨羽对身后的声音直接充耳不闻,提了提嘴角。 直视着夜如水秋水般的盈盈眼波,浅笑出声:“本来我还没有什么信心的,但看你这样着急,就知道他就一定不会有事!” 浅笑低吟的话语,让夜如水的嘴角顿时泛起了冷笑。 伸出手轻点向墨羽,直接越过夜寒那方面的话题,轻叹出声:“难道你觉得可以拦得住我?” 对夜如水这个问题,墨羽根本就不回答。 提唇,挑眉浅笑。 能不能,永远都要出了手才知道。 说得再多,在结果还没有出来之前,也全部都是假的。 看着静静站在原地不动的墨羽,夜如水忍不住又是一声轻叹。 这一次的叹息,和刚才那为了攻心发出来的轻叹声不同,它是从心里发出来的。 面对着这样的墨羽,一时之间居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想出手,但看墨羽自信满满的模样,又不敢轻举妄动。 但……. 若是不出手,那边夜杀在夜寒的帮助下,已经从艰难支撑变成了轻松应对,要再过一会儿,等他缓过气来,冲出这个庄园也不是一件难事。 夜如水沉吟之间,墨羽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刚刚把夜如水逼退的手臂轻轻松松的垂落在腰际,浅笑出声:“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否能拦得住你,何不现在试试!”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墨羽的手也抬了起来。 脚尖用力在墙壁上一点,指若兰花,快速无比的往夜如水方向攻去。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44】 夜如水看着墨羽的动作,嘴角残留的最后一抹轻笑逐渐平复。 眼眸中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虽然常年都不曾在夜杀门出现过,但对夜杀门的实力却了解得清清楚楚。 怎么样都想不到一个几乎是处于最低等级的媚杀,会有这样的功力。 心里惊疑不定的同时,夜如水唇齿间却溢出了浅笑声:“一直以来在夜杀门里面,装疯卖傻的只有那夜寒一人,想不到你也如此!” 视线紧紧地盯着墨羽在夜里明月下显得更加白皙的手指,看着那些攻击的轨道,夜如水眼眸也更是冰凉。 墨羽的攻击看似不快,她甚至连墨羽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变化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用想也基本可以预知墨羽的下一个动作。 但,偏偏就是这样,夜如水也同时发现自己连闪避的余地都没有。 不得不直接接下墨羽的攻击。 就凭着墨羽这一手,夜如水就可以断定,在夜杀门中就是仅次于夜杀的明月,也不是墨羽的对手。 而她的攻击……. 第一次,夜如水发现自己在和一个人对决的时候,有了一种怯弱的心情。 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墨羽把夜如水的神情变化完全看在眼里,见到她退后时,自己的身形骤然一停。 在随风摇曳的树枝上,抬头仰视着站在树梢的夜如水。 嘴角浅浅的笑意依旧。 身子随着夜风上下摇晃几下,唇间发出来的轻叹声,也仿佛被夜风吹拂得飘渺不定:“若我是你,绝对不会动手!” “哦?” 夜如水高挑了一下眉毛,笑盈盈的反问;“难不成在你心里,觉得我输定了?” “是的!” 墨羽微微蹙眉,对夜如水比平时多了一分尖锐的话语,丝毫不以为然。 说话的语气,比刚才开口时更加淡然:“若是我没有猜错,你的功夫虽然不错,但和你装神弄鬼的媚术比起来,却实在是差远了!”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45】 说话的语气,比刚才开口时更加淡然:“若是我没有猜错,你的功夫虽然不错,但和你装神弄鬼的媚术比起来,却实在是差远了!” 看到夜如水不以为然的提了提唇,准备开口反驳,墨羽顿时勾唇一笑,抢在她前面直接把话给拦截过来。 “若是你不承认,我也没有办法!” 说话时,脚尖也同时用力往下微微蹬了一下。 这样的动作,让身下的树枝由左右移动变成了上下轻弹。 嘴里也不停留,淡淡的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打赢我的信心!” 淡然却极度肯定的语气,让夜如水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起来。 本来隐隐有些尖锐的声音,再也掩饰不住,瞬间变得刺耳起来:“我连夜杀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功夫会不如你?” “你的确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夜杀!” 夜如水越是动怒,墨羽脸色的神情就越是轻松。 挑眉,轻笑出声;“你的媚术,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而我的胆子虽然不大,但也绝对不可能像夜杀一样,被人用几句话都吓唬得住,是生是死我都会尽全力一试!” 看着愤恨不已的夜如水,墨羽竖起一根手指:“所以我要是你,就会抢在我出手之前,立即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因为对我,你一成胜算都没有!” 话音落,整个人在树枝往上弹起时,借力往头顶的夜如水冲去。 竖起的手指,也仿佛化作一道利刃。 目标,正是夜如水的咽喉要害处。 墨羽的攻击,就像是她刚才说的那样,生死,总是要全力一试。 夜如水盯着墨羽的手指的眼睛犀利如刀,在手指离自己咽喉处还有半尺时,整个人像是被一双手从腰部折断一样。 上半身凌空往后反折,脚下同时用力讲站立着的树枝用力点断,直直的往下坠落。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46】 上半身凌空往后反折,脚下同时用力讲站立着的树枝用力点断,直直的往下坠落。 避开墨羽贴面过去的手指,嘴里同时轻笑出声:“好一个狠心的人,明知道别人打不过你,偏偏还要下杀手!” 声音含娇带怨,让墨羽不由得轻笑出声:“我说过,你的媚术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说话的同时,本来根本没有办法改变方向的手肘猛地往下沉,在夜如水惊恐的视线里,一把匕首从袖中滑落往她的头顶割去。 匕首,落到夜如水头顶的时候,力道却是一收。 直刺变成横滑,杀意也变成了戏谑:“我也说过,在我面前你一点胜算都没有!” 音落,滑过夜如水头顶的手掌带着一大缕黑色的发丝抓向旁边的树枝。 借着臂力悬挂在树枝上,静静的看着夜如水坠落到地。 “你为什么不杀我!” 夜如水身形一稳,立即抬起头摸向自己的发顶。 手指触碰处,感觉到头顶上一大片空白时,脸色也霎那间变得难看无比。 神色不定的昂头看着抓着一大缕发丝的墨羽,尖声喝问。 当时她根本就没有躲避的余地,墨羽能顺着她的头顶,在一点头皮都不伤的情况下将她的发丝割下来,就有能力杀死她三次。 但是 墨羽低垂眼睑,玩味的往自己手里抓着的发丝瞥了一眼。 手指一松,发丝散落随着夜风纷纷飘扬。 嘴里轻叹出声:“你应该庆幸,你有一个好的合作伙伴!” 若不是夜如水此时又和瑞木懿合作,若不是墨羽感觉到了瑞木懿心里的孤寂。 她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夜如水的性命? ~~~~~~~~~~~~~~~~~~~~~~~~~~~~~~~~~~~~~~~~~~~~~~~~~~~~~~~~~~~~~~ 推荐一醉倾城新书《无敌女神偷:我只偷钱不偷人》 轻松搞笑文文,喜欢的可以去看看,有点慢热,但好玩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47】 她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夜如水的性命? 夜风吹过,夜如水清楚的感觉到头顶处一阵沁凉,视线越过暗夜,看着墨羽嘴角的那抹笑意,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来的强大惧意。 一种强大到让她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的惧意。 “你们自己此时也是自身难保,还不趁着这个机会逃得远远的。” 夜如水有些僵硬的笑笑,说话时的声音,在那种惧意下变得生硬起来:“居然还敢出手救一个不应该救的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是吗?” 墨羽听着夜如水的话,勾唇讥讽一笑:“只可惜就算是你说的是对的,但现在也晚了!” 人,不救已经救了。 手,不出也出了。 夜如水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突然间,墨羽想到了一个可能,眼眸骤然一冷。 高挑了一下眉毛,眯眼看着犹自不肯离去的夜如水,冷笑出声:“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和瑞木懿的协议中,你必须要做到的,就是杀死你的亲弟弟吧?” 夜如水还没有开口回答,微微变色的脸就已经告诉墨羽最真实的答案。 好一会儿,夜如水才轻叹一声:“你的确没猜错!” 抬起手想掠过发丝,夜如水又想到自己头顶刚刚少的那一块头发,手臂从额间抚过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冷冰冰的笑笑:“反正他左右都是死,何不用他的性命让他的姐姐过得更好一点!” 最后那几个字,让墨羽嘴角的嘲弄更为明显。 勾唇浅笑出声:“看来瑞木懿还是不怎么相信你,要不然也不会要你用这样的事情来证明你的忠心。” 说话时,眼眸却是骤然一冷:“不过你可以死了这个心了,只要我们不死,就不会坐看夜杀被你这个好姐姐杀死!”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48】 说话时,眼眸却是骤然一冷:“不过你可以死了这个心了,只要我们不死,就不会坐看夜杀被你这个好姐姐杀死!” 说话的语气斩钉截铁,根本就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夜如水张了张嘴,看着墨羽决绝的眼睛,想再说什么,最后终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咬牙一言不发,快速的返身往村子深处退去。 快速的动作,似乎唯恐若是慢一点,就永远都离不开这里一样。 “我刚刚才说过,暂时还不想杀你,只是不许你杀死夜杀而已。” 墨羽依旧用手抓着树枝,随意的跟在树枝的动荡上下晃动。 看着夜如水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后,不由得提唇淡然一笑:“你又何必走的那么急!” 若是她没有猜错,夜如水如此慌乱的离去,应该就是去找瑞木懿。 虽然她和夜寒一路走来的速度并不快,但这里离京城绝对不近。 要是事情没有出现意外,瑞木懿应该就是在附近。 夜如水和他们一样,都是在狙杀令上,若不是瑞木懿亲自和她详谈达成协议,谁也不敢擅自做主把她的名字从狙杀令上消除。 想到瑞木懿,墨羽不由得提了提嘴角。 不管如果,瑞木懿对她来说,都有救命之恩。 而且就算是到了现在,瑞木懿心里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敌是友。 击杀他们的事情,由不得瑞木懿想或者不想,作为一个帝王,他的确不能让任何一个威胁他的人存在。 所以墨羽可以不死,夜如水可以不是,甚至夜杀他都可以放过,但 夜寒一定要死! 笑容里,有着理解但也带着丝丝戏谑。 瑞木懿终究还是一个顺从命运安排,而不是服从他自己内心,更不是一个完全自信的人。 若是一个人真的对自己的判断力有把握,又怎么会为了一些微弱的也许,强迫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杀自己不愿意杀的人。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49】 若是一个人真的对自己的判断力有把握,又怎么会为了一些微弱的也许,强迫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杀自己不愿意杀的人。 墨羽很清楚瑞木懿绝对不想杀死她。 更清楚他对她的那份心思到底有多真。 一个男人若是为了占有一个女人,付出无数的代价,也许并不一定是爱。 但 若是他在可以占有一个女人的时候,却顾着她的意愿,不仅仅放弃了自己的意愿,还要为放弃付出代价,那就是真的爱了。 可以说,瑞木懿对她的心,和夜寒比起来差不了多少,同样的可以为他付出性命。 而到了最后,终于还是被一些事情影响,下决心杀了她。 想到这里,墨羽忍不住轻叹一声。 虽然此时看不到瑞木懿,她却真的能感觉到他心里的犹豫和混乱。 这个狙杀命令是瑞木懿下的。 但也许最不愿意狙杀成功的,也许瑞木懿。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把自己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爱人杀死。 就算是最狠心的人,在下这样的狙杀令之前,心估计也是痛的。 “接着!” 听着下方院内夜寒骤然传来的声音,墨羽急忙收敛心神往下查看。 入眼处,已经有一个物体快速的往她这个方向飞来,只是一眼,墨羽已经看清楚朝她过来的全身血迹斑驳的夜杀。 在招呼墨羽的同时,夜寒也同时将重伤的夜杀提起,往墨羽的方向抛过来。 他们的武功虽然比那些埋伏狙杀的人高了不止一筹,但人数实在是太过于悬殊,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用最快的方式离开这样,带着夜杀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 墨羽算准时间和距离,在夜杀离她还有三米的同时,抓着树枝的手指也同时一松,借着树枝荡漾的力道往前窜去。 在半空中准确无误的抓住夜杀的腰际,飞身掠到刚刚站立的院墙上:“在这里等着!”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50】 在半空中准确无误的抓住夜杀的腰际,飞身掠到刚刚站立的院墙上,随手把夜杀放在墙头:“在这里等着!” 音未落,身子已如箭一般往夜寒的方向疾射而去。 半空中幻化出一道在夜里也让人感觉到到触目惊心的红影。 一直暗金色的凤蝶,带着一种浓浓的死亡气息,落入院中。 在皇宫的新婚之夜,夜寒就把带着自己蛊毒的红扇给了墨羽。 这个是他给墨羽唯一的的聘礼。 扇子上,代表明月种在他身上的蛊毒,按照蛊毒的说法,扇在人在扇忘人亡。 这把扇子,也就是他的命。 虽然现在体内的蛊毒已经产生变化,夜寒不知道他现在体内的蛊毒是否已解除。 更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依旧和原来一样,带表着蛊毒的扇子一旦被毁,人也亡。 他只知道,不管任何时候,不管这个扇子上附带的蛊毒是否依旧。 只要是他给墨羽的聘礼和定情之物,只要代表着他,就算是没有那个蛊毒的说法,墨羽都会用她的性命去保护这个扇子。 甚至会做到扇在人在,扇忘人亡! 而他,如果没有墨羽,就算是有扇子又有什么用? 除此之外,这个扇子上也有着他和墨羽之间的一切。 若不是问夜寒借了这把扇子,墨羽不可能从六个绝杀手下逃过一劫,在这个时空存活下来。 更不可能有机会和夜寒在五年的相处中,从相知到相依。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一把扇子联系着。 就像是操纵着命运的红线一样。 这些想法,夜寒从来没有对墨羽说过。 但是拿着扇子在手时,墨羽就已经知道夜寒用这个扇子做聘礼是什么样的心思。 他给她的根本就不是一把扇子,而是他的心和他的命! 和墨羽舞动出来的红色幻影遥遥相对的是夜寒手里同时出现的虹光,在他手上,同样有着一把一模一样的扇子。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51】 和墨羽舞动出来的红色幻影遥遥相对的是夜寒手里同时出现的虹光,在他手上,同样有着一把一模一样的扇子。 只不过这一把却不是代表着墨羽的那把,而是他把自己的扇子送给墨羽之后,再去另外打造的一把。 红扇,不过是他用惯了的武器。 两片虹影犹若暗夜里的鬼魅丽影,飞舞间带出来的,都是和它们颜色一样的血。 在血色带出来的嫣红中,两个划破夜空的虹影更是快速的步步接近。 那些本来就已经被夜杀夜寒二人弄得心惊胆颤的狙杀高手,在墨羽这样的新力量加入战斗时,心神更是慌乱无主。 他们见过很多的打斗,也参加过无数次自以为不顾生死的战斗。 但到了这个时候,那些人才发现,原来以前的打斗根本就不是生死,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今夜所遇到的三个敌手,出手的方式都是他们前所未见的残忍。 对付一个敌人,对他们来说永远都只有一招! 杀招! 出手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没有任何花俏招式,更没有多余的闪避方法,唯一的就是杀! 一分半寸的距离,代表着就是生和死的鸿沟。 胆颤之下,那些人的速度变得有些力不从心。 没有了信心,所有的人更加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死在这两片虹影之下,根本无法躲避。 对敌人的攻击拦截,在这样的心态上,不知不觉的变成了虚应,让两片虹影在杀死他们的敌人同时,轻而易举的聚在了一起。 墨羽手肘猛地一弯,手里红扇利刃般的扇缘划破身边人的咽喉,身子快速的跟着往前一窜,避开漫天血珠同时,到了夜寒身边。 抬眼,看着夜寒淡然一笑。 夜寒亦是无声的勾唇一笑,手臂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将身边的人逼退,对着墨羽点点头,两个人脚尖同时点地,身形并肩往墨羽跃下来的墙头掠去。 命运,只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52】 夜寒亦是无声的勾唇一笑,手臂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将身边的人逼退,对着墨羽点点头,两个人脚尖同时点地,身形并肩往墨羽跃下来的墙头掠去。 经过墙头时,墨羽停身站定。 返身看着院落中那些想追不敢追,不追又担心完不成任务的人。 嘴角轻扬,浅笑出声:“你们帮我给你们的皇上带一句话,还是及时收手的好。” 说话时,抬眼往村庄深处某一个地方看去。 暗暗的轻叹一声,提高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也许很多事情是注定的,但夜寒和我,永远都不会想要他的任何东西!” 音落,返身往最近的一个村居屋顶跃去。 夜寒俯身一把抓起半坐半躺在墙头上休息的夜杀,紧跟在墨羽身后点着屋檐,踏碎月影快速的离开。 “就在这里吧!” 墨羽停身,回眸看着已经远离的村庄。 黑夜中,村庄显得依旧平静,看上去和任何一个普通村庄没什么区别。 谁也想不到,就是在刚才,那里还发生了让人胆寒的狙杀。 夜寒在墨羽停身时,脚步也适时的停留在她身侧,把手里的夜杀往地上一放。 低头看着软瘫在地双目紧闭的夜杀,夜寒眼里不由得出现了丝丝戏谑:“要是你能走,就最好起来!” 稍等片刻,看夜杀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的迹象,夜寒眼里的嘲弄顿时更浓。 走到墨羽身边勾住她的腰,嘴里叹息出声:“走吧!” 墨羽看都不看地上的夜杀一眼,径直抬脚就走。 才是几步,身后传来的低声询问,让他们的脚步停留在原地。 “我和你们一向不和,甚至可以说是仇敌!为什么你们要救我?” 说话的,当然是刚刚看上去还人事不省的夜杀,现在他说话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是字字清晰,毫无昏迷的样子。 夜杀现在的伤势虽重,但以他的功力根本就不可能昏迷不醒。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53】 夜杀现在的伤势虽重,但以他的功力根本就不可能昏迷不醒。 昏迷,不过只是他惯用的一种手段而已。 本来是想看看夜寒和墨羽到底想怎么样对付他,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是想看他们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再说。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只有那样,他才能尽可能的和他们谈条件。 却想不到墨羽和夜寒把他放下之后说走就走,根本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就仿佛他已经是一件毫无用处的东西、 有了这样的感觉,夜杀又怎么能沉得住气? 人还没有站起来,迎视着墨羽和夜寒有些嘲弄的眼眸,再度问出了咄咄逼人的话:“你们救我,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你觉得到了此时此刻,你身上还有什么值得让我们去算计的东西?” 夜寒提了提嘴角,淡然一笑。 拥着墨羽腰际的手掌微微加了一点力道,无所谓的笑笑:“虽然有时候我很怀疑为什么世上会有那么仇恨彼此的姐弟,但有时候却不得不相信,他们是如假包换的亲姐弟!” 夜寒的话,让墨羽顿时哑然失笑。 嘲弄的提了提嘴角,浅笑出声:“很多时候,遗传还是占了很大的因素的!” 夜杀现在问出来的话,在不久之前他们才听过一次。 只不过那些话是夜如水问出来的而已。 在他们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动手之后值不值得,又或者能得到什么! 墨羽的话音才落下,连等候的时间都不给夜杀,嘴里轻叹出声:“你放心,我们救你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微微偏头想了想,紧跟着笑笑:“就算是有,也已经有人为你付过了!” 凭着她对瑞木懿的了解,在今夜这样的情况下,夜如水没有杀死她对瑞木懿誓言狙杀的夜杀,等她回去见到瑞木懿之后,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会多了一层隔阂。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54】 凭着她对瑞木懿的了解,在今夜这样的情况下,夜如水没有杀死她对瑞木懿誓言狙杀的夜杀,等她回去见到瑞木懿之后,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会多了一层隔阂。 瑞木懿和夜如水都是聪明绝顶,更有着自己独特见解的人,强强联手对付他们,的确让人感到头疼。 但,凡事有弊就有利! 有时候,强处处于某一个非常时期,就会变成致命的短处。 夜如水的性格看上去敢赌敢拼,实际上从骨子里和夜杀一样,都是小心谨慎的人。 敢赌,只是因为她有一定的把握赢而已。 像他们这样谨慎的人,更有一个最大的强处和弱点,不信任人! 她对自己血浓于水的生身父亲都可以下杀手,又怎么会真的信任瑞木懿? 瑞木懿看上去英雄气概,但骨子里对任何人都不相信。 要不然,他又怎么可能在明知道夜寒和墨羽绝对不可能抢夺皇位之后,还是心生疑虑,最后只求杀之而后快! 夜如水这样也杀不死夜杀,瑞木懿就算是暂时没有想法,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过不了多久,他对夜如水自然会有一种提防。 毕竟夜如水和夜杀是两姐弟,之前更是同心协力出手。 瑞木懿怀疑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筹划,也是在情理之中。 在这样狙杀的生死关头,两个都有自己主见,偏偏相互间又有隔阂的高手,不仅仅发挥不了作用。 相互之间的猜忌,和尽量企图勾销对方心里对自己的猜忌。 就光是这样一件事,就足以让他们的强强联手变成一种累赘。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夜寒和墨羽在确定夜如水和瑞木懿联手之后,才是下决心救下夜杀。 夜杀的命,就是瑞木懿和夜如水信任的韧带。 墨羽迎视着夜杀充满防备的眼睛,想着暗夜中夜如水和他酷似的眼眸,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轻扬起来。 命运,只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55】 墨羽迎视着夜杀充满防备的眼睛,想着暗夜中夜如水和他酷似的眼眸,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轻扬起来。 夜杀说得没错,老天爷一早就已经开始把他们安排成了敌人。 但命运却永远掌握在人自己的手上。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既然是这样,他们就让夜杀这个注定的敌人变成合伙的朋友。 沉吟间,这样的打算墨羽却把它深埋在心里,绝口不提。 就是脸上的神情也半点都不曾流露一丝一毫,仅仅是对着依旧警惕防备的夜杀轻描淡写的笑笑;“如果你听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就应该明白我们救你的原因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没错,这个向来就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听着夜杀低低的重复了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墨羽挑眉噙笑看着夜杀,浅笑出声:“那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夜杀被墨羽的询问弄得微微一怔,想都不想,直接摇了摇头。 就算是他还有什么疑问,也不会问出来。 墨羽若是想告诉他的事情,早在之前就会对他直言说出,现在不说的,就算是他开口,也不可能从眼前那两个看上去老实,实际上却让人根本摸不出心思的人嘴里得到任何一个字。 墨羽对夜杀如自己预料中的答案异常满意。 微眯着眼,视线越过夜杀再次落到远处那黑沉沉,看不出任何异状的村庄处。 抬手将被夜风吹拂得往后飘扬的发丝勾到肩膀,轻轻的叹息一声:“如果你没有疑问,那我们就告辞了!” 视线轻描淡写的扫过夜杀微眯着眼眸,对他盈盈道了一个万福。 “那些人,包括你亲爱的姐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站直身子,对着夜杀勾唇一笑,淡然开口:“若我是你,就想办法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免得我们好不容易帮你捡回来的性命,过不了一时半会就再次送掉!” 命运,只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56】 站直身子,对着夜杀勾唇一笑,淡然开口:“若我是你,就想办法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免得我们好不容易帮你捡回来的性命,过不了一时半会就再次送掉!” 话说完,根本就不给夜杀反对的机会,直接转身抬脚就走。 转身时,对着同时和自己做同样举动的夜寒相视一笑。 两个人眼里,都是淡淡的戏谑。 夜寒拥着墨羽往前行走了三步,俯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悄然笑道:“我敢打赌,二十步之内,他绝对会如你所愿!” “怎么可能!” 墨羽愉快的斜瞥了夜寒一眼,月色下,媚眼如丝:“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十步之内!” 月色下,媚眼如丝。 心情更是轻松愉快至极。 虽然所有的打算都是临时决定的,两个人之间,自始至终都没有商议过。 但墨羽知道,夜寒一定明了她的打算。 五年以来,他们执行过无数次生死一线的任务,这样的默契,早在第二年就已经有了。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有一个和自己相知相依的情人在身边,更让人心满意足的事情? “等等!” 第七步! 墨羽听到和自己预料中一样的声音传来,嘴角轻轻往上提了提。 夜杀的反应,比她预料中的还要快了两步。 依旧往前走了一步,墨羽才停下身子,和夜寒同时回身看着夜杀。 也不开口询问,只是静静的站着等夜杀自行开口。 对付一个谨慎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主动提出你想要求的事情。 只有那样,他心里才会觉得一切都是出自他的安排和选择,消除所有的猜疑。 墨羽和夜寒静待夜杀开口的同时,夜杀的视线也静静的定在墨羽脸上。 似乎,想从中间找出任何被人利用的破绽。 他之所以那么早就叫住墨羽他们,是因为他知道十步还是二十步都是一样。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57】 他之所以那么早就叫住墨羽他们,是因为他知道十步还是二十步都是一样。 墨羽他们既然转身走出了第一步,若他不开口,绝对不会停留,更不会回头。 哪怕,他心里明知道墨羽他们根本就不想走! 这样的感觉,是墨羽和夜寒两个人眼里的笑意带给他的。 他们想和他联手的意愿,甚至只是装模作样的随意隐瞒,很多地方的破绽,连掩饰都懒得。 这样的感觉,让夜杀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直被一群鲨鱼追赶着的小鱼,唯一的办法就是跃出水面。 问题是能帮他上岸的,却是一个驾着渔船的渔夫,张开网之后,插着手站在那里等着他自行选择进不进网! 该死的! 品尝着自己脑海中的心思带来的苦涩,夜杀忍不住暗暗的咒骂一声。 世界上如果有比自投罗网还要让人难受的事,那就是你明明知道那是一个网,却毫无选择的跳下去。 因为后面的那些鲨鱼,比渔网更带着必死的杀伤力! 这样的认知,让夜杀决定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猜测夜寒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上面。 此时此刻,他的时间比起墨羽和夜寒来说,更加紧张。 谁也不知道那些人会在什么时候重新追上来,更不知道下一刻等着他的是什么。 而他身上的伤,虽然不像是表面上看着的那么重,但也绝对不轻。 更知道一点的就是,若没有夜寒和墨羽刚才帮他挡住夜如水,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 想要从现在这个局势下逃脱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夜寒他们联手。 也就是跳进他感觉到的那个网里。 看着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一个字都不说的两个人,夜杀心里的恼怒更加明显。 要不是现在他已经身受重伤,而且又是如此危及情况,他恨不得立即和这两人拼了!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58】 要不是现在他已经身受重伤,而且又是如此危及情况,他恨不得立即和这两人拼了! 到了现在,他已经顺他们的意思,开口叫那两个笑得极度让人愤恨的人留下来了,而他们却连一步都不肯退。 不要说指望他们主动开口提出联手的事情,就是连问他为何叫住他们都不成。 、 要是问了,夜杀还可以顺着话把联手的事情提出来,可是现在 静静的对视了片刻,夜杀终于有些认命的咬了咬牙。 在这个时候,他还真的拖不起。 “我想你们也知道夜如水是我的亲姐姐!” 谈判的第一句话,往往都是废话。 夜如水是他姐姐的这个事情,墨羽和夜寒当然知道。 但夜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和语气却是凝重无比,字字清晰。 在此时,他想要在联手中占有一定的指挥权,路线和事情都随着他预定的方向发展,就必须把自己手里的牌好好的亮出去。 同样重量级的王牌,用两种方式说出来,得到的结果大多数时候都不同。 夜杀选择的,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墨羽在听了他相当于废话的那句话之后,脸上的笑容一整。 正色的点了点头,确认夜杀说的事情。 夜杀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停了下来,眼眸闪烁,似乎在等待什么! 他等的,当然是墨羽和夜寒的问话声,或者等待他们隐藏在心底的焦急从脸上哪个不经意的神情中透露出来。 往往,这样一句话说出来,很多人都会下意识的往下追问。 偏偏 墨羽和夜寒从转身开始,就像是哑巴一样,到了现在也是一言不发。 当然,也没有夜杀想要的询问声。 夜杀在等待中,心越来越凉。 墨羽和夜寒两个人根本就不询问,要不是墨羽刚才点了点头确认,他几乎要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听到了他那句话。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59】 墨羽和夜寒两个人根本就不询问,要不是墨羽刚才点了点头确认,他几乎要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听到了他那句话。 这两个该死的人,还是要让他自己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 什么时候,他夜杀门一手调教出来的杀手,居然敢如此戏弄他这个门主了? 稍停片刻,夜杀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艰难了,咬着牙尽量平定心情。 “若说这个世上有一个人最了解她” 说到这里,夜杀很正常的停了下来。 下一刻,心里就变得更加愤怒起来这样本来想卖关子的语调,在此时显得那么可笑。 几乎是有些狼狈的接着开口:“那就是我!” “那倒是!” 在夜杀感觉自己已经憋不下这个口气,准备放弃联手的时候,墨羽的轻叹声又适时的响起。 隔着月夜,对夜杀轻扬了一下嘴角,又是一声叹息。 在这样的月夜下,这样的叹息似乎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对往事唏嘘的感觉。 墨羽勾着发丝的手指也骤然一松,黑色的长发立即被旷野的夜风吹拂得丝丝飘扬。 “如果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最了解你,最可能的那个人,就是你的敌人!” 遥遥凝视着夜杀瞬间有些黯然的眼眸,墨羽眼里也出现了一丝怜悯。 不知道为何,本来心里对夜杀的憎恶,在看到夜如水之后,却全然消失。 有这样的一个姐姐,自然有这样的夜杀。 在夜如水时时刻刻的威胁下,夜如水这个亲姐姐,早就成为了夜杀最大的,也最耗费心思对付的敌人。 夜如水虽然行事怪异,但一个和她同父异母,又从小生出来就是死敌的弟弟,对她的心思自然也能猜度个**不离十! 就算是错,也错不到什么地方去。 听着墨羽的话,夜杀嘴角顿时泛起了隐隐的笑意,悠然开口:“不错,所以她最想杀死的人就是我!”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60】【61】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60】 听着墨羽的话,夜杀嘴角顿时泛起了隐隐的笑意,悠然开口:“不错,所以她最想杀死的人就是我!” 和夜杀一样的情况,夜如水同样也不愿意有这样一个敌人活在世上。 姐弟杀戮虽然是她挑起来的,却不是她一个人想停就停下来的。 想杀人的时候,往往也会被人惦记着。 墨羽看着夜杀嘴角那抹轻飘笑意,心里突然真的有了一种对杀人的浓浓厌倦,看着夜杀的眼眸,又由淡淡的怜悯转成了冰寒。 冷冰冰的盯着夜杀,等着他继续说着如何把他自己的亲姐姐杀死的方案。 墨羽的心思,夜杀却感觉不到、 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一直带着玉石扳指的手指,指尖滑过那犹自还残留着淡淡戒指痕迹处,嘴里叹息出声:“现在你们和我的处境是一样的,若是和我联手” “我们不会和你联手!” 夜杀的提议还没有说完,墨羽突然打断他的话。 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夜杀脸色骤然一变,怎么样都想不到墨羽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拒绝他。 不仅仅是夜杀,就是夜寒一时之间也有些仲怔。 他之前就感觉到墨羽想通过夜杀对夜如水的了解,和瑞木懿做一个最后的了断,但事情已经完全按照她预料的发展了,偏偏又 墨羽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侧脸对夜寒摇了摇头。 抬起手往村庄的地方指了一下,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沉吟了一下,慢慢的理清刚刚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感觉,沉声开口:“昨夜一战,我们才突然发现夜如水的武功根本没有我们预期中的高!甚至仅仅只有我预想中的一半。” 这一点,让夜寒往上轻扬的嘴角也有些僵硬起来。 在他们面前,一个高手想伪装成平凡人,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但是 同样的,一个人想骗过他们,让他们感觉是一个高深叵测的高手,也属于基本做不到的事情。 =======================================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61】 同样的,一个人想骗过他们,让他们感觉是一个高深叵测的高手,也属于基本做不到的事情。 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存在一个人的伪装。 有的只是一个身怀武功的人,真气在举手投足眼波流动之间,带出来的最真感应。 但是夜如水却把这个不可能的事情,做得异常的完美。 若不是墨羽和真正的交手,只怕现在还不知道原来那高深的功力,只是一个伪装而已。 这样的夜如水,虽然不是真正的绝世高手,却比那些高手更让人厉害。 “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她的身手也就罢了!” 墨羽侧脸往夜杀看了一眼,嘲弄的提了提嘴角:“但是他既是夜如水从小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弟弟,又是她的生死敌人,却依旧不知她武功的高深,岂不是” 这些话,让夜杀的脸色一变再变。 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却又紧跟着闭得更紧。 在事实面前,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若是他知道夜如水的武功和他比起来,根本就不堪一击,怎么可能容得下她这些年的威胁? 更不可能让她借着他心里以为她的武功高强,根本就不需要对他使诈的心里,用计在他身上种下激活蛊虫的药物。 现在被墨羽一语道破事实,那句了解夜如水,又怎么能再度说的出口。 “要是我们把他留在身边,就会被夜如水捡了一个便宜!” 墨羽看着夜杀的眼眸,已经变得冷淡至极。 勾唇淡然一笑:“凭着她对夜杀的了解,到时候我们所有的准备,估计都会被她轻易识破!这样我们何苦要带着一点用都没有,却把追兵全部引到一路的人一起走?” “怎么可能” 有些气恼的低吼出四个字,夜杀后面的话全部都咽下去了。 墨羽说的话虽然伤人,但却是事实。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62】 墨羽说的话虽然伤人,但却是事实。 凭着夜如水对他的了解,的确可以按照他的性格去布局! 若是那样,墨羽再和他联手,就是傻子! 看着墨羽眼里的淡然,夜杀用力皱了皱眉,用一丝哀求的语气看着墨羽:“那要是不联手,我怎么办!” “命运,只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墨羽风轻云淡的轻叹出声:“夜门主向来叱咤朝野,到了此时生死攸关之际,又何必问别人怎么办?” 一句话,让夜杀下面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些淡然的语气让他心里已然明白,不管说再多,都不可能让墨羽改变她的主意。 既然这样,他又何必再说! 墨羽看着说不出话的夜杀,勾唇淡然一笑,盈盈再道一个万福。 抬起头时,笑颜如花:“这一次我们是真的离去了,还望夜门主不要再开口了!” 夜杀紧绷着脸,看着两个徐徐而行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到底是惊恐还是愤怒的怪异感觉。 那两个人,还真的是明哲保身。 一旦确定他已经没有合作的价值,立马直接放手而去。 皎洁的月色已经过了天心。 银色明亮的月光,把天地间照样的莹润光亮。 借着月色,夜杀目送着墨羽和夜寒连一点停顿犹豫都没有的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中。 好半天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被一条铁鞭拉出来的巨大伤痕,夜杀嘴角下意识的往上勾了起来。 苦笑! 刚才墨羽和夜寒身影消失的那一霎那,他居然有了一种被别人抛弃的感觉。 “看来,命还真的只能靠自己!” 想到墨羽最后离去时说的那句话,夜杀忍不住有些讥讽的笑笑,视线也开始往周围打量起来,寻找着自己的生路。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63】 想到墨羽最后离去时说的那句话,夜杀忍不住有些讥讽的笑笑,视线也开始往周围打量起来,寻找着自己的生路。 视线,最后停留在和墨羽他们截然相反的那条岔道上。 往村庄的方向回头看了看,夜杀眼里就出现了浓浓的讥讽,轻轻的提了提嘴角。 “虽然我不完全了解她,但却知道十有**!” 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前走,夜杀嘴里喃喃细语:“你们既然不愿意和我联手,那我也没有那个义务告诉你们,那是个死路!” 从这里到边疆有五条路,每一条路夜杀都记得很清楚。 按照他对夜如水的了解,墨羽他们选择离去的那一条路,表面看上去安全,但正是夜如水首要追击埋伏的那条路。 若是他没有猜错,在那条路上,早就有无数的埋伏在等着墨羽他们。 如今墨羽往那边,不亚于帮他把那些追兵引开,让他可以顺利的逃过边疆。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瑞木懿也不能奈何得了他。 国与国之间,那些朝廷的高手绝对不可能轻易的进出,瑞木懿此时贵为月华国的国君,更不可能轻易犯险,为了追杀一个人跑到他势力无法掌控的地方。 没有了这两个威胁,夜杀敢打赌他可以顺顺利利的活到他自己不想活的时候。 想着这些,夜杀的脚步也逐渐轻快起来。 那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身负重伤的人。 夜杀看着远处的边防,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提了提。 正和他预料中的一样,这一路遥遥走来,还真的没有碰到任何追兵。 回想着听到自己顺利逃出边疆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夜如水恼怒愤恨的样子,夜杀的心情顿时愉快起来,整个人轻松到了极点。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64】 回想着听到自己顺利逃出边疆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夜如水恼怒愤恨的样子,夜杀的心情顿时愉快起来,整个人轻松到了极点。 要是他没有猜错,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定是夜如水一行人,被另外一条路上的墨羽和夜寒吸引过去了。 夜杀把头顶上带着的头巾往下拉了一点,微眯着眼,遥看了一下关防的动静,确定没有任何异状之后,再不停留,大步流星的往关防走去。 现在是正午时分,也是关防进出人最多、盘查得最严的时候。 但…… 同样的,也是最容易混出去的时辰。 更何况现在他的脸,已经不再是那个别人熟悉的夜杀门主,更不是那一天夜里那憨厚的村民模样。 而是一个看上去风尘仆仆,为了生计在边防来回走动,靠着倒卖商品的小商人。 身上的衣着打扮,也和时不时迎面过来的那些小商人没什么区别,怀里更是有着身上衣服原来主人的关防通行证。 那个人,在奉送衣服给他的同时,也送掉了性命。 快步走到关防下,夜杀眼里就隐隐露出了讥讽。 在墙壁上,并排贴着三个人的画像。 其中有一个,就是他! 脸上神情却是半点都不露,老老实实的跟着那些排队准备通过关防的人,亦步亦趋的从自己的画像下走过。 对自己的易容术,夜杀向来都有着十足的把握。 而这个妆,他更是为了以防万一,用了平时足足三倍的时间修饰。 哪怕是一丁点细微的地方,都没有漏过。 看着身边不断巡逻走过的是守卫,夜杀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高兴的感觉。 看来墨羽和夜寒两个人在现在,也同样的没有被抓住。 要不然,这个边防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守候严谨了。 出关的队伍,以缓慢的速度前行,差不多还有十来个人就到夜杀的时候,队伍的最前端突然想起了骚乱声。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65】 出关的队伍,以缓慢的速度前行,差不多还有十来个人就到夜杀的时候,队伍的最前端突然想起了骚乱声。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夜杀心里顿时一紧。 却不敢探头查看,只能是侧耳聆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接到六百里加急快报,边关外有一群马贼出现,为保证关防安危,即刻起关闭关防!” 士兵高呼出来的通告,让夜杀心里暗暗咒骂同时,也为自己刚才的紧张哑然失笑出声。 失望的看着刚才宣告的士兵抬起手臂再次高呼出声:“为防止奸细出入,从现在开始,半个月之内,无将军令牌又擅自出关者,斩立决!“ 士兵的话音一落,周围就响起来无数细碎的低语声,有咒骂马贼的,也有责备官府过于小心的,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他有急事,必须马上出关。 那个斩立决三个字,对守候边防的士兵来说,绝对不是口头上随便说说那么简单的一句话。 军令如山言出必行,正是军队最基本的作风。 所有的人虽然一个个都不说话,但也全部固执的站在原地不动。 过了片刻,听着那士兵再次响起的驱除声,真的明白今天通过关防根本就是做梦后,所有的人才停下嘴里的一轮,开始陆陆续续的四散离去。 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看玩笑。 和朝廷做对,比遇上马贼还要危险。 看着身前身后的人逐渐稀少,夜杀也跟着人群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去,混在那些人中间,朝关防下的一个小城走去。 踏进小城,夜杀也不开口询问,只是脚步不停径直沿着街道往前行,视线不着痕迹的左右搜寻着守城将领的府邸所在。 这样的城池,其实在很早之前并不存在。 有了关防之后,守城将士在这里驻扎形成驻地,随着往来停留的人越来越多,驻地便不知不觉的变成一个颇有规模的小城。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66】 这样的城池,其实在很早之前并不存在。 有了关防之后,守城将士在这里驻扎形成驻地,随着往来停留的人越来越多,驻地便不知不觉的变成一个颇有规模的小城。 到了现在,更是形成了一个热闹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个大城市的城镇。 小城里,叫卖声连绵不断。 人来人往中,夜杀的视线对上不远处一个府邸的匾牌后,嘴角隐隐露出笑意。 对自己的易容术的把握,让他确定自己是安全的。 既然那些人根本就不认识他,又怎么知道他已经到了边关,就等着出去了。 但是半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他没有耐心在这里等待半个月之后的再次开关。 谁知道瑞木懿和夜如水会不会在这半个月之内已经把墨羽他们解决掉,到了那个时候,等他们赶过来,所有的一切比现在更加难。 与其这样,他还不如趁着这个空档,盗取守城将军的信物,直接离关而去。 用眼角余光把将军府门口的守卫方式收入眼里,夜杀的脚步却是半点都不停留,依旧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往前行。 走过将军府的街道,身形立即一顿,转身踏入路边的一个酒馆里。 看着如他预期中一样,有几个士兵模样的人坐在酒馆里喝酒,夜杀眼里的笑意顿时更重。 现在正是中午用膳时分,这里又是将军府旁边,那府里的守卫士兵过来用膳,本来就是最正常的事情。 夜杀面无表情的越过那些士兵坐着的桌子,走到离他们最远的地方挨着窗口坐下,随意要了两个家常菜开始慢慢的吃了起来。 看上去,和任何一个普通的行商之人累了,到酒馆里歇息用膳完全没有区别。 “张军爷!” 小二把夜杀要的菜肴端上来,经过一个士兵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神秘兮兮的开口打听:“听说刚刚封关了?” 看样子,那些士兵应该是常年在这个酒馆用膳,对小二的询问也没有任何不耐。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67】 看样子,那些士兵应该是常年在这个酒馆用膳,对小二的询问也没有任何不耐。 “别提了!” 被他自己点名询问的士兵更是挥挥手,沉声开口:“这段时间关外那些马贼闹大了,将军现在正在为这个事情头疼!” 说着,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这桌才能听到的音量,对同桌的士兵悄然开口:“这几天我们还是注意一点,千万不要惹将军生气,指不定谁撞到他气头上,那一百军棍估计跑不了!” 夜杀不动声色的把那边的讨论听在耳里,到了那士兵压低声音说完最后那句话后,眼里笑意更重。 凭着他的功力,不要说他现在坐在窗户边,就算是站在大街上,若想刻意偷听到什么消息,这士兵用只的音量也绝对逃不过他的耳朵。 小心驶得万年船! 在这个非常时期,凡事还是多查看一下比较好。 那些士兵的讨论,让他的心更加定了下来。 夜杀已经确认封关的事情,的确和他无关。 现在他就是要耐心的等到天黑,到将军府把信物得到手,骗开关门就可以扬长而去,永远逃离夜如水,也逃脱那些狙杀他的人了。 黄昏减退 整个小城被浓浓的黑夜笼罩。 夜杀踏出客栈门,沿着白天走过的街道,缓步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现在才刚刚是华灯初上的时候,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沿街都是叫卖着一些别国物品的小贩。 很多人都以为半夜三更才是夜行人最好的行动时辰,但夜杀却一直认为那样的说法绝对是错的。 最好行动的时候,往往也是别人最防备的时候。 但是现在这个时辰却不同。 黑夜已经降临,一个夜行人需要的掩幕已经拉开,而那些守卫在劳累了一天,又刚刚酒足饭饱之余,才是最容易放松的时刻。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68】 黑夜已经降临,一个夜行人需要的掩幕已经拉开,而那些守卫在劳累了一天,又刚刚酒足饭饱之余,才是最容易放松的时刻。 更何况,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相信,在这个不适合的时候行动。 夜幕和种种心态,都决定了这个华灯初上时分,才是最佳的行动时间。 沿着白天走过的街道,一路走到将军府前面的那个路口。 这一次,夜杀和白天一样,依旧是脚步都不曾滞涩一下,就是视线也没有往将军府大门的方向看一眼,直接越过路口往前走。 走到路的尽头,在如潮的人群中骤然折身,慢悠悠的踏进将军府后面的那条小巷。 白天的时候,他就故作无意的在这里随意晃了一圈,已经把将军府的地形摸了一个大概。 巷子里黝暗寂静,和一街这隔的大街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夜杀进入巷子之后,动作依旧缓和,到了白天预定的墙垣处,才是脚尖用力,快速的跃入将军府里。 进入后,凭着本能快速闪避到院墙造成的暗影中。 视线快速的在周围搜索了一番,把旁边的环境看清楚,立即快速的从藏身处走出来,往住人的后院走去。 得到一样东西,有很多种办法。 明抢暗盗骗! 不管什么方式,他都要从将军府里得到他需要的信物。 月色下的将军府,寂静安详。 夜杀沿着暗处一路往前走的时候,越走向深处,心里越感觉不对起来。 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口众多的府邸,不应该出现这样寂静的情况。 难道 不远处,一个曼妙的身影款款的从房屋转角处走出来,清脆的声音,也在夜杀心生狐疑是骤然响起:“夜门主既然来了,又何必遮遮掩掩!” 随着话音落下,银铃般的笑声也骤然响起,好不容易笑声才止住:“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70】 着话音落下,银铃般的笑声也骤然响起,好不容易笑声才止住:“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 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身影,夜杀的眼神瞬间如冰。 仅凭着一个身影,就让人觉得风情万种,一辈子无法忘记那曼妙身影的,世间上只有一个人。 “夜如水!” 冷冰冰的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夜杀感觉自己的心都有些发冷。 垂在腰际的手指更是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瞬间变得冰寒无比。 他想过无数个可能,就是没有想到夜如水不仅仅没有按照他预料的路线,去追夜寒和墨羽,在今夜还在这里等着他。 那个‘等’出现在脑海的时候,夜杀的心就像是结了一层冰。 这样的事实,就是意味着今天从封锁边防开始,就是一个专门对付他的局。 惊骇之余,夜杀立即往旁边查看。 只是一眼,夜杀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给拍碎去。 就是在刚才,那本来还寂静得犹若死宅的将军府里,在个个暗处都布下高手。 把所有的一切都收入眼里,夜杀不由得咽了一下喉咙,情知今天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好逃脱,索性视线直接锁定迎风站在自己眼前的夜如水。 提了提嘴角,冷冰冰的开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这样乔装打扮,为什么你们都能看得出来!” “你就是用这样的脸色,欢迎你的姐姐?” 夜如水高高的挑了挑眉毛,戏谑的勾起嘴角,却不回答夜杀这个问题,只是按照她想说的往下说。 迎着风,对着夜杀轻叹一声:“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那两个同伴,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说话时眼里的闪过一丝忧郁,叹息声再度响起。 “其实早上十三天之前,我的人就跟在你身后了,只是以为他们救了你一定会和你同路,谁知道一直跟到这个地方,还是音讯全无!”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71】 “其实早上十三天之前,我的人就跟在你身后了,只是以为他们救了你一定会和你同路,谁知道一直跟到这个地方,还是音讯全无!” 这个话,让夜杀心里顿时一惊。 一直以为自己的行踪隐蔽,却想不到那么早之前,就已经被人盯上。 想到自己这一路的庆幸心里,不由得暗暗一恨。 “我是你的亲姐姐!” 夜如水仿佛看出夜杀心里的想法,在暗夜中顿时勾唇一笑:“难道你真的以为你那点心思可以瞒得过我?不急着杀你,只是想等那两个人出现而已!” 说着,抬起手轻抚过自己的发丝。 手指不小心碰到头顶有些刺手的短发,那愉快的心情顿时一变,眼眸也变得冰寒起来。 那地方,正是墨羽用匕首削下来的,虽然被她用头发盘在上面遮挡住,但是 从她有自己的意识开始,就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 心里的恨,又怎么能掩盖得了。 所有的怒气,在对上夜杀的时候,顿时全部都倾注在这个出生之后就让她嫉恨的弟弟身上。 嘴角却往上轻扬起来,挑了挑眉,轻叹出声:“弟弟,我的手段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我是你,就索性选择自尽!” 夜杀听着夜如水的提议,不以为然的高挑了一下眉毛。 “为什么?” 夜杀故作诧异的询问一声,紧跟着勾唇一笑:“我这段时间已经打听清楚,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可以刺激别人蛊虫的药。” “哦?” 夜如水皱了皱眉,侧脸悄然询问:“真的没有?” “难道到现在你以为我到现在还会相信你,那一夜真的在我身上下了药?” 夜杀眼眸骤然一冷,在此时,就算是他从来不愿意冒险,却也只能横下心真正的拼了。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72】 夜杀眼眸骤然一冷,在此时,就算是他从来不愿意冒险,却也只能横下心真正的拼了。 微眯着眼睛,冷冽一笑:“就算是有,既然都死到临头了,我也会想尽办法拉了你一起死!” “不错!” 夜杀恨意凛然的话刚刚落音,夜空中就响起几声稀稀拉拉的拍掌声。 掌声中,明显的带着讥讽意义。 拍掌的人,当然是夜如水。 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和掌声一样,全部都是讥讽。 往上斜挑着的眼睛,装模作样的打量着夜杀,轻笑出声:“你总算是变得聪明一点了。” 嘲弄的话,让夜杀心里更是升起恨意,偏偏对夜如水的讥讽,连一丝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情不自禁的想到自己为了一种根本就不存在的药物担惊受怕那么多天,连功力都因此被影响到只能发挥出无成。 恼羞成怒时,夜如水的轻笑声紧跟着笑了出来。 抬起手掩嘴一笑,坦然承认夜杀说的话:“你说得没错,那蛊虫是你自己用血饲养的,若不是你心甘情愿,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种药可以控制它们!” 这句话,让夜杀的怒意顿时被骤然而来的松懈消磨许多。 虽然他的确全力查过,也确定世界上根本没有这样的药,但亲口听到夜如水说出来,那心情还是不由自主的变得轻松起来。 这样的心情只是一瞬间,下一刻,夜如水的话就让夜杀的瞳孔骤然收紧。 “只可惜,你今天中午去了一个不该去的地方!” 夜如水轻轻的叹息声,在夜里显得更是清寒。 听上去,就像是为自己最亲最舍不得人惋惜:“去了其实不要紧,最主要的你还在那里吃了不应该吃的东西。”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73】 听上去,就像是为自己最亲最舍不得人惋惜:“去了其实不要紧,最主要的你还在那里吃了不应该吃的东西。” 这样的话,让夜杀突然想到了自己今天去的小酒馆。 让他最后确认没有事情的,就是那个小酒馆里小二和那些士兵的对话,但是 话是假的! 人,当然也是假的!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夜杀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开始有些刺痛起来,也开始有一种说不出的灼伤感,从腹部开始漫延。 当时为了不露出任何破绽,又毫无防备之下,他把小二端上来的那两道菜肴最起码吃了一半下去。 “我知道你对毒药向来都有研究!” 夜如水微微蹙眉,低低的叹息一声:“所以我根本就不敢下那些太猛烈的药,只能是选择女儿媚这样的,虽然发作慢但却也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了。” 女儿媚三个字,让夜杀的脸色骤然一变。 正像是夜如水说的,这样的毒药的确是无色无味,就仿佛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无声无息的就那么柔柔的陷了进去。 但只要吃下去之后,就会像一个娇艳妩媚的女人一样,让人相思纠缠不休。 不死不休,怎么样都无法忘掉。 中了女儿媚的毒,唯一的解药就是死! 感觉到自己胸口传来的甜意,夜杀顿时咽了一下喉咙,眼眸里杀气大盛。 刚才对话时,造成的一紧一松,一喜一悲,让他本来平静的心出现缺口。 “我说过,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几乎是下一刻,他的身形就已经往夜如水的方向扑去,冷冰冰的话,伴着攻击而来。 夜如水看着逼近的夜杀,脚尖轻点,人如出弦之箭往后快速退去,嘴里浅笑出声:“只怕未必能如你如愿!”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74】 夜如水看着逼近的夜杀,脚尖轻点,人如出弦之箭往后快速退去,嘴里浅笑出声:“只怕未必能如你所愿!” 说的是未必,但眼里的笑意,却已经出卖了她的信心。 她的武功正如墨羽说的,不要说和夜杀真正的拼杀,而是连拼杀的资格都没有。 绝世高手的感觉,只是她给人的伪装,真正的本事,是媚功。 一种不仅仅迷惑男人心的功夫,更可以蒙蔽世人眼睛的功夫。 但是此时,面对夜杀的凌厉攻势,夜如水却一点都不在意。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经过详细的部署,包括夜杀怒极一攻。 夜如水有足够的信心相信,夜杀的攻击到自己身上之前,就会被那些埋伏在暗处的人拦截下来。 用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办法,一举击杀! 对自己的安排,夜如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为什么要害怕。 所有的思绪,都在夜杀的手掌拍在夜如水肩膀上的时候停止。 掌落! 带来一声清脆却又刺耳的咔嚓声。 在夜杀全力一击下,夜如水左肩肩胛的骨头,瞬间碎裂。 一击得手,夜杀的身形却往后快速的退了三步,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夜如水那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的眼睛。 心里虽然明知道此时应该立即补上一掌,把这个世上和他最亲,也是他一辈子最大的敌人杀死,夜杀却依旧动都不曾动一下。 如此轻易的得手,让他断定夜如水一定有她的意图。 用一条手臂,换他的性命。 夜杀不动,夜如水捧着自己碎裂的肩胛,也是一动不动。 她甚至感觉不到肩膀上传来的剧痛,所有的心思,都被一种叫做恐惧的感觉占据控制。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75】 她甚至感觉不到肩膀上传来的剧痛,所有的心思,都被一种叫做恐惧的感觉占据控制。 不管夜杀心里怎么想,夜如水自己很清楚明白,她根本就没有打算用自己的手臂去换他的性命。 对她来说,别人的命不值钱,但是她身上哪怕是一缕发丝都是不愿意损伤的。 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那些早就安排好的人,根本就没有出手救她。 为什么! “墨羽,刚刚我似乎听到有人说她一直在找我们!” 含着浅笑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站立的方位让夜如水心里骤然一惊。 那个角落,正是她安排好击杀夜杀最重要的地方,在那里,安排了六个人,现在却变成了夜寒的声音。 “就算她不说,我们不是也早就知道她在找我们吗?” 夜寒的话音刚落,院落中另外一个角落紧跟着响起了墨羽的浅笑声:“我们跟在他们身后最起码十三天,难道你还不知道他们的心思?” 黑暗中骤然响起来的对话声,让夜如水心里顿时一凛。 墨羽说话的方位,夜如水记得很清楚,那里也同样的埋伏了六个人。 这个念头,让夜如水的心更加冰凉。 两个角落里的都是高手,墨羽和夜寒两个人轻而易举的杀死他们,也就罢了。 但这样无声无息,连她和夜杀都没有察觉的狙杀,怎么能不让夜如水心惊胆颤,更想不到他们怎么能办得到。 那十二个人都和自己的同伴在一起,只要身边的人被袭击,其余的人都能在第一时间里察觉。 但是,到了现在那十二个人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难道,墨羽和夜寒用的不是武功,而是妖法? 夜如水心里凛然的同时,也骤然了悟起来。 那些人不出手,是因为他们再也出不了手了。 他们苦苦查找缉杀的两个人,在这个最想不到的时候,已经悄然出现。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76】 他们苦苦查找缉杀的两个人,在这个最想不到的时候,已经悄然出现。 在这关键的时候,杀死了那些她部署好的高手,救下夜杀的让他伤了自己。 想到墨羽说出来的话,夜如水心里更是惊骇。 莫名其妙的,脑海里出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 十三天! 正是她的人找到夜杀的时间,难道在那个时候,墨羽和夜寒至始至终都在他们身后? 而他们的人,却在不断的到处搜索着这两个人。 仿佛明白夜如水心里的想法一样,墨羽适时的轻笑声,在暗夜里再度响起;“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从头到尾我们都跟在你们身后!” 说话时,人已经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身影出现在夜如水视线里时,刚刚藏身的地方,也响起来重物落地时的沉闷声音。 六声! 听着这个声音,夜如水的嘴角,顿时露出了苦笑。 果然和她预料中的一样,那些人已经没有出手的能力了。 不管墨羽他们用的是什么不可思议的办法,她和夜杀都成功的分别把呆在一起的六个高手无声无息的杀死了。 在夜如水有些仲怔的时候,墨羽已经缓步上前,走到距离她还有七八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看着夜如水眼里的惊疑不定,墨羽不由得提了提嘴角:“其实你父亲的安排一点都没有错,你的确不适合做一个杀手门的门主!” 一个清楚真正的杀手有多厉害的人,绝对不会指望那些吃公粮的人可以找出杀手的行踪。 隐蔽,本来就是杀手最基本的本事。 直接无视夜如水被自己这句话说得脸色大变,墨羽随意的瞥了眼站在一旁不敢动的夜杀。 轻描淡写的笑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夜杀门近五年以来,很多不可思议的任务,都是我和夜寒两个人联手完成的。”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77】 轻描淡写的笑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夜杀门近五年以来,很多不可思议的任务,都是我和夜寒两个人联手完成的?” 听到墨羽的话,夜杀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往上勾了起来:“明月曾经向我提过,你已经可以晋级夜杀,却始终心甘情愿的做一个级别不高的媚杀,我一直以为是她胡言乱语。” 说着,皱眉摇了摇头,轻叹出声:“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这样的话,算是明白的告诉夜如水,同时杀死那六个人,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夜如水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喉咙,想问的话,都被墨羽强先回答了,到了这个时候,她也觉得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问。 左右看了看,其余埋伏高手的地方也同样是无声无息。 那最后的希望,熟悉的人也毫无身影。 霎那间,绝望的感觉在夜如水心里开始漫延,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哑声开口询问:“他呢?” 他,指的当然是瑞木懿! 墨羽听到夜如水的询问,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 抬眼越过夜如水的肩膀,遥看着已经从暗处走出来,站在一角的夜寒,轻笑出声:“皇上呢?” “皇上从边防那过来的时候,遇到一个老熟人,想必现在追过去叙旧!” 夜寒高挑了一下眉毛,淡然说道:“你也知道,皇上一向都是重情义的人,遇到熟人怎么可能不去打招呼!” “熟人!” 夜寒的回答,让夜如水心里顿时有了一种抓狂的感觉,不由得高声尖叫出声。 在这个时候,那个该死的瑞木懿居然还有心思去会老朋友! “没错!” 听到夜如水有些气急败坏的尖叫声,夜寒嘴角的笑意更甚。 重重的点了点头,对着扭头盯着自己的夜如水勾唇一笑:“而那个熟人,就是我!”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78】 重重的点了点头,对着扭头盯着自己的夜如水勾唇一笑:“而那个熟人,就是我!” 能让瑞木懿在这个时候放弃过来主持大局的原因,当然只有一个。 就是他要赶过去杀死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人。 在瑞木懿心里,夜寒的存在,比夜杀更让他不舒服。 说话间,夜寒已经抬脚越过夜如水的身子,走到墨羽身边,抬起手拥住她的腰,歉然笑笑:“这一次,只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墨羽脸上也是一脸的歉意,昂头对夜寒嫣然一笑:“相信皇上一定会体谅我们的!” 看着墨羽和夜寒两个人脸上的笑容,夜如水心里更是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有生以来第一次,她发现武功其实比媚功更有用。 墨羽注视着夜如水的脸,看到她脸上的沮丧神情,不由得轻叹一声。 沉吟半响,看一眼静静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夜如水的夜杀:“我和夜寒准备出关,你要不要同路?” 他们救下来夜杀的同时,也就是把夜如水逼到了死路。 纵使人命并不值钱,但如此的姐弟相残,墨羽还是不愿意看到。 邀请夜杀离去,也就是间接的让他放过夜如水。 夜杀的眼睛,始终都停留在夜如水脸上。 听到墨羽的邀请之后,轻轻的提了提嘴角:“按说,我的命是你们救的,你说的这个要求,我不能不答应。” 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墨羽和夜寒两个人眼里不由得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从来都没有想过,夜杀会说出这样的话。 更想不到的是,夜杀说话的语气里,全然没有半点的戏谑和讥讽,有的,只是一种让人感觉得到的真诚。 这样的夜杀,和之前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79】 这样的夜杀,和之前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原来的夜杀,在他们眼里就像是一个充满戾气的人,但现在 墨羽在他眼里,居然看到了平和的感觉。 似乎明白夜寒和墨羽心里的诧异,夜杀勾唇笑笑:“有些人,注定是生死在一起的!” 听着夜杀的话,墨羽和夜寒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种无力感。 对视一眼,墨羽对上夜如水的眼眸,忍不住轻叹出声:“很多人,是被自己杀死的!” 这句话一出来,夜如水眼里才是真的出现了惊恐。 夜杀此时不愿离去,就是因为他已经确定自己中了女儿媚那不死不休的毒。 离去,也是死。 留下来,却能杀了夜如水,帮自己报仇。 心里明白墨羽说的原因,夜如水恨不得自己从来都没有那么算无遗算,恨不得夜杀根本就没有吃那个药。 但是 一切都晚了! 那样入骨之后再也无法消除的毒药,已经在夜杀体内发作。 就算是她下的毒,也一样的束手无策。 墨羽把夜如水的惊恐看在眼里,勾唇淡然一笑,侧脸看向夜寒:“我们走吧!” 话音才落,夜如水就发出一声惊呼声。 看到墨羽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面容一变,哀怨的看着夜寒,楚楚可怜的哀求:“难道你们就这样走了?” 她的武功本来就不是夜杀对手,到了现在肩胛碎裂,只要墨羽他们一走,更是有死无生。 这样注定的结局,怎么能让她不开口哀求? 别人的命对她来说的确是不值钱,但她的,却不同了。 夜寒看着夜如水惹人怜惜的脸,面色顿时一整:“但到了这个时候,你又何苦还要使用媚术?” 看着夜如水闻言后,骤然间变得惨白无比的脸,夜寒轻叹出声:“不管是谁,都没有权力阻止别人报仇!”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80】 看着夜如水闻言后,骤然间变得惨白无比的脸,夜寒轻叹出声:“不管是谁,都没有权力阻止别人报仇!” 一命换一命,本来就是规矩。 不仅仅是江湖的,也是整个人类的。 听到夜寒的话,夜杀本来有些紧张的眼里隐隐出现了笑意。 从知道那个女儿媚缠上自己之后,他担忧的,不再是自己的性命,反正一切都不能改变。 现在他担心的,就是自己能不能帮自己的命讨一个公道。 噙着笑,对夜寒和墨羽微微颌首,勾唇轻笑出声:“你们走吧!” 姐弟相残,至亲之间的杀戮。 本来就是世上最残忍的事情,也是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事情, 能躲着,还是不给别人看的好。 话说完,夜杀的视线就落到了夜如水那张惊恐无比的脸上了,到了此时,看着这张一直在梦里都逼迫着他的脸,夜杀突然发现,原来杀人,真的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只可惜,很多事情不是开心或者不开心,就能决定做还是不做的。 “我和你流着的是一样的血!” 踏前一步,夜杀眼里的神情更多了一种解脱的感觉,对着夜如水轻笑出声:“像我们这样的血脉,也许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 听着夜杀的话,墨羽心里不由产生一种唏嘘的感觉。 夜杀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她却似乎从这里面感觉到夜杀最深处的伤痛。 一个人如果到临死前,觉得自己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也许是最可悲的事情。 深深的注视了眼前两个流着同样血脉的至亲姐弟,墨羽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就是再见,也不曾说一句。 再见,是对活人说的,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和夜杀姐弟之间,已经没有再见的可能。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81】 站在边防下面,墨羽回头遥遥的看着远处小城从天的火势。 眼里出现了一丝唏嘘神情,勾唇低低的笑笑:“看来,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那个火势的方位,正是将军府的地方,若是没有意外,这个火应该是夜杀自己放的。 “夜杀门的门主,就算是死了,也不愿意让别人找到的!” 夜寒的视线,却看着身边的墨羽,淡然一笑:“也许,这个世上不应该存在的不是他们两姐弟,而是夜杀门!” 若不是因为这个夜杀门,夜如水又怎么会如此痛恨自己的亲弟弟。 更不会为了这个位置,到最后杀死至亲的同时,也将她自己的命推到了绝路上。 墨羽听着夜寒的话,展颜嫣然一笑。 “只要有人存在,有爱有仇恨存在。” 昂头看着夜寒,墨羽眼里是满满的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的:“这些都注定了这个世上杀手永远都会存在,没有了夜杀门,就会很快冒出其他的。” “是吗?” 夜寒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眼角余光瞥到一抹快速往他们这边掠过来的身影,微微皱了皱眉,轻叹出声:“看来我们的动作要快点了,要不然又多了一重麻烦!” 墨羽顺着夜寒的视线看去,看到瑞木懿快若流星的身影后,顿时微微颌首。 如果说这个世上,有谁是她不愿意正面交手的人,那就是瑞木懿。 不仅仅是因为他那深不可测的功力,更多的原因,就是在她心里,瑞木懿永远都是那个在新婚之夜,喝醉酒之后和她透露苦苦爱恋,却又在知道她不情愿之后一个睡床一个睡椅子的大哥。 这个结拜的提议,还是瑞木懿主动提出来的。 为的,就是怕她找到夜寒之后为难。 这样的一个人,让她怎么可能把她当成敌人来对待? 几乎是想都不想,墨羽转身直接往关防守卫的方向走去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82】 瑞木懿遥看着大开的关门,远远的猛地停下往前疾掠的身形。 夜风,从关防处迎面吹来。 带来了浓浓的血腥味时,也带来了那些守关侍卫的呻吟声。 缓缓的一步步往前走,看着空荡荡的关门,瑞木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到了现在,他发现自己心里有的,并不是没有杀死夜寒和墨羽的失望,而是松了一口气。 事情定局的时候,隐藏在心里的真实意愿,才是真正的涌了上来。 在他心里,根本就从来没有愿意杀死那两个可以称得上半个朋友的朋友。 也许,他们也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朋友。 想到今后的岁月里,身边也许再也没有一个懂得他心里在想什么的人,瑞木懿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空了一块。 嘴角却不自觉的往上轻扬起来。 帝王,注定孤单。 从他坐上那个位置之后,他就已经变成了孤家寡人。 那个龙椅,带给他无限权力的同时,也把他身边所有的人都蒙上了一层面具,永远都不会给他看到真心。 哪怕是忠于他的人,到了后面也只剩下唯唯诺诺的遵从,也不会有一言半语的真心话。 就算他错了,得到的也只有赞成,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像墨羽那样,在深夜中用琴音提醒着他应该做出正确的选择。 想到这里,瑞木懿仿佛自己又一次听到了琴音。 听到了一个属于朋友的真心劝解。 如果他不做出这一次狙杀的决定,也许夜寒和墨羽可以和他成为知心的好友,但 对这样的决定,到了现在他还是不后悔。 作为一个帝王,这个是他的职责,他掌握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运,更是一个国家的命运。 苦的,只是自己的心,一个从此之后再也无人了解的帝王心。 缓步前行,瑞木懿就像是为了永远都不会再有的朋友饯行,走到关门之后,沿着关内的台阶慢慢而上。 【大结局】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 缓步前行,瑞木懿就像是为了永远都不会再有的朋友饯行,走到关门之后,沿着关内的台阶慢慢而上。 脚步,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这样短短的台阶,就像是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差不多到了最后几级的时候,瑞木懿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往上的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在天地间,真的有那个飘渺的琴音,刚才那个声音,并不是他回想起的。 瑞木懿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关上,俯身查看。 月色下,两个人影一站一坐。 坐着的,是墨羽。 在她手指下,挑着的正是那一夜的琴音。 站着的,自然是夜寒,他就像是守护神一样,站在墨羽身后。 瑞木懿用手支撑自己的身子,闭眼,静静的聆听着飘扬在空中的琴音。 脑海里,所有的事情不断浮现。 一曲尽终,天地仿佛霎那间就陷入了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好半天,瑞木懿深吸了一口气,才缓慢的睁开眼睛。 关下,墨羽已经站了起来,静静的注视这瑞木懿的方向。 那瑞木懿赠送的古琴,也到了夜寒的背上。 “你们其实早就能破关而去,为什么一定要杀死我的人!” 瑞木懿眼里是浓浓的笑意,喊出来的声音,却是怒吼:“夜寒,墨羽,你们分明就是故意的!” 听着瑞木懿的喊话声,墨羽眼里也出现了笑意:“没错,我们的确是故意的!” 侧脸,和夜寒相似一笑,再度扬声把话传了过去:“因为我不喜欢别人追杀我的感觉!所以我只能是杀了他们!” 这个话,让瑞木懿不由得哭笑不得。 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他们俩就把他手下的高手几乎全部杀完。 “那你们还回不回来!” 喊出这句话,瑞木懿自己也仲怔了一下。 原来在他心里,还是渴望着朋友,哪怕是半个。 这个问题,墨羽并没有回答,而是远远的对着瑞木懿盈盈道了一个万福,站直身转身和夜寒相视一笑,静静的转身离去。 回不回? 没有到那个时候,又有谁知道? 得不到答案,瑞木懿也不再询问,静静的看着墨羽和夜寒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转身走下关城时,嘴角是往上轻扬的。 眼神却是空洞的,一如他现在孤家寡人的心。 ~~~~~~~~~~~~~~~~~~ (全书完) 这本书经历的时间实在是太长,本来决心过年前完结的,结果家里出了一点事情,两个多月到现在偶才松了一口气缓过神来。 拖了那么久,实在是对不起亲们了。 泪奔道歉~~~ ps:《女佣兵2:男人你太狂,踹飞!》不是3月25号发,就是三月28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