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枭雄》 第一节 草根成兵 刘栋梁本来是个落寞的退伍侦察兵,在部队转业回家后找了个轻松也没什么大收入的保安工作一干就是五年,眼看着这要人到而立了却还一事无成连个老婆都没娶上,只混了个不高不底的中队长,手下管了老弱残兵十八、九号子,收入却少的勉强糊口。好在天生乐天派为人耿直的刘栋梁没在这大潮中也随波逐流的搞什么情人满天飞。精力过盛、乐于助人、行事果断,机智聪敏、才华不俗这是所有认识这个大男孩给他的一致评价。 “刘队、刘队,西门上那收废品的又来了”手下老张头大吵大嚷嘟着个嘴走到了刘栋梁的面前喊到。 刘栋梁坐在椅子上张张那对小眼睛,嘿嘿一笑:“咋了,张师傅,又搞不定他被他顶回来了?” 老张气的红了脸:“咋就没皮没脸呢,我这都连赶再劝七回了,嘿,好吗,人家现在一次比一次有理由,一次比一次充分,我搞不定,还得你老弟亲自出马。” 刘栋梁站了起来,点了一根中南海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把烟和那个自己每天没事就摆弄着玩,跟了自己三年还是三年前那个交往了一年半,最后跟他分手的女朋友唯一给他留做纪念的进口彩屏多功能打火机塞进了上衣兜子里,那个女人本来跟他感情很好,但是最后还是因为他没车子、没房子、没票子、没样子、没位子,被家里逼着嫁给了一个五有份子。但是在那个女人结婚没半年后,还是想着刘栋梁的种种好,所以二人现在是有点说不清楚的但是很纯洁的朋友。而刘栋梁其实一直也一直难从那段感情中摆脱出来,所以这个打火机就一直和刘栋梁形影不离。 刘栋梁在老张的引领下,走到了西门,果然又看到了已经成为自己管辖这个小区所有保安公认大赖的孙大海这个典型河北人,一个一年忙几个月,家里有十多亩地却还搞了个不大不小的废品回收站的中年人被两个保安队员给截在小区的假山旁边。 “我说,老孙啊,这是这个礼拜我第三次看到您老人家钻进来了吧,您还真把我们门岗当摆设了,您当我们这些保安都是吃素的?”刘栋梁走到孙大海身边笑着说到 孙大海有个外号,叫“孙大蛤蟆”,因为其长了张蛤蟆嘴,人又赖的出名,看到刘栋梁又出现了:“我说刘队哎,今儿可是周末哎,您咋还不歇着?嘿嘿,这不也是没办法,为了多拣少收点吗,咱那儿和那妮都要学费,呵呵,您就睁只眼闭只眼呗。” 刘栋梁看着这个穿的又脏又破的蛤蟆嘴,眉宇间堆起了小山头:“我可想给你睁只眼闭只眼来着,可那监控器还有这些小区的业主大人门,他们会跟我们这些小保安说这些吗?前段时间就因为您这往里一扎,人家来个业主委员会的会议,要炒了我们,你说哈,你老哥哥一个月少说还有个三千五千的净收入,可咱们这些人啊,每天上十多个小时也就能拿点少的可怜的加班费用,到了月底才拿个千把快的,还没你老哥哥一半多呢。有靠这工资养家的,有靠这工资自学的,有靠这工资补贴家用的,有靠这工资供孩子上大学的,您老哥就忍心让我们因为您的勇敢和机智而下岗?” 孙大海也知道刘栋梁和手底下这群人的情况,有些尴尬的说:“呵呵,这个,这个,好了,刘队。下次咱不进了,成吧” 刘栋梁看了看这个说了不下三十几次下次不进了的蛤蟆,转身对自己手下的班长赵枫说到:“疯子,扣车,蛤蟆,这回您老要再这么出去,我们还真就该下岗了,说什么您也得象征的往物业那交点罚款,要不人家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们也真说不过去了。” “不是,不是,刘队,哎呦喂,您是好人这谁不知道呢,真的,咱下次绝不给兄弟们添这乱了还不成吗?”看着赵枫头也不抬拿把大锁头就把他那电动三轮给前轮上锁了,孙大海急的蹦了起来 刘栋梁也不去理会他,转身就往物业管理处的方向走,他这工作,繁琐的很,还要接受所谓的双重管理。上挤下压的收入也不高,但是刘栋梁也没什么太好的技术,学过烹饪吧,等他学完同学里十好几个也都学完了。学个汽车修理吧,刚学完一转身才现身边七八个都干了好长时间了。学个电器修理吧,好吗,刚学完才现,邻居家的小孩的店都开起来了。好不容易学了个电脑高级吧,嘿,等他刚学完拿证,满社会都是高级证了,自己只干了几个月网管顺便搞了一年多网游私服吧,好吗,满网络上又都是做私服的了。后来又先后干过不下十几二十种职业,什么广告营销、酒水营销、汽修小工、摩托修理小工、家电修理工、夜总会服务生、搬运工、工地小工、饭店传菜工、门童、火锅店配菜工、工地木工。几乎社会上各个用人的汇集工种都被他体验过了,最后在偶然一个机会下才进了这个不需要什么大技术的行业,再也没有转行的漏*点和机会,没办法只能在这行里一混就是五年 刘栋梁头也不回的直往物业走,孙大海在后面一路好话,赖话的说,这次刘栋梁是打定主意必须整老实这个出了名的大赖蛤蟆了。要不三天两头因为他闯进来被物业那些喜好玩办公室政治的主管们训斥。 快到物业门前了,孙大海急了:“我说姓刘的,你是成心不让我好过是不?”转过身,刘栋梁看了这大赖蛤蟆一眼,继续往前走着说:“我让你活,是你不让我们活好吗?” 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后心一凉,转身一看孙大海已经在转身急奔,身边的赵枫和老张楞楞的站在边上看着自己。刘栋梁下意识的从肩上绕着摸了下后背,一个刀把插在自己后心窝上:“老张,报警,疯子,抓住他……”然后自己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感觉胸膛里有很多热热的在涌动,在部队的时候刘栋梁也在军演的时候学过一些简单的急救知识,知道自己现在最好是不动减少血液的循环。看着赵枫飞奔追向孙大海,老张大喊着往物业跑还打着电话。但是很快,刘栋梁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减,一慢,再慢,死亡来临的感觉,在南海小岛上导弹没炸死自己,在边境稽毒的时候毒枭的子弹没打死自己,却在这个平凡的岗位上被个不起眼的人给一刀扎到了心脏上,回想起自己的人生,人是不是到临死前都会这么想?渐渐的,渐渐的,刘栋梁失去知觉和意识。这个累人的社会与自己再也没有关系,可家乡的母亲怎么办?渐渐的,渐渐的,刘栋梁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有进气,死亡一步一步的走来,自己死了,还有那么多没有体会到的东西,真的有些遗憾…… 事件的后果刘栋梁是不会知道了,再他被那个同样被社会逼急了的草根收废品的刺死后,那个凶手也在三个月后被判决了死刑。而刘栋梁也因为所在公司领导借机炒做来提高保安在社会的地位和声誉当典型的一翻运做后,被授予全市“见义勇为先进个人”还加了个追认烈士,但是一切却与他都无关了。 “都他娘的给我快点,毅军可不要脓包,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练“一声粗旷的喊声响彻在建昌县城东校场上,校场上则是一队队骑兵士兵在进行着训练。 刘栋梁明明清楚自己已经被那个收破烂的大蛤蟆给一刀扎了个透心凉,却不想醒来却穿上了旧式军装,自己居然也来了次穿越,时间是1918年1o月,自己竟然成了左武卫军,也就是清朝最后一支敢打硬仗的毅军中的一个排长。每天跟着这支已经成了姜桂题私人武装资本的部队进行着训练,喊话的那个是驻扎在热河建昌的左武卫军第二师第四旅18团团长孙从周,一个已经四十出头的安徽毫州老毅军官佐。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一晃眼就二十多天了,但是刘栋梁还是有些很难正视现在这个自己,姓名:刘铭九,表字博明,现年18岁,祖籍山东高密,出生时间根据父亲的老战友记的是辛丑年、壬辰月、辛未日,(刘铭九自己算了十多天弄明白了应该是19o1年的农历三月初五)是在热河建昌出生并长大的半个本地人,自幼父早亡于战场,母亲也在五年前去世。是靠着表叔,在左武卫军18团当连副的叔叔刘镇德的微薄收入帮助下才生活到了16岁,而且还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承德的6军中学学习。家里本来祖籍是山东,历代尚武,所以从八岁也练出了一些八卦门的功夫和潭腿。后来又跟着叔叔的一个老部下学了五年的少林**拳、通背拳、**阳手棍、**枪、**单刀、地堂双刀、和罗汉拳、龙爪手七门功夫。 两年前,刘镇德也战死在了平定河南乱民叛乱中,根据叔叔的临终遗嘱,孙从周就将这个还在建昌中学上高中二年级的刘铭九硬实抓到了部队里,先是做了他的一名专司文理的书记官,后又见其身强体健的,刘铭九又在这个身体的记忆深处理出了原来主人的记忆,把功夫重新练了起来,成了全团少遇对手的功夫高手。所以孙从周就把他派到18团二营四连,接替了一个退伍返乡的老兵当上了四连二排的排长。 第二节 一摔大变 刘栋梁穿越到这个身体的时候,正是孙从周搞上山练兵,这个身体的主人为了救护马惊的孙从周而掉下大黑山的悬崖,一昏迷就是三天,醒来以后就有了刘栋梁的穿越进入。 刘栋梁之所以难以正视现在这个自己,是因为怎么就成了军阀中的一个小排长?还能糊里糊涂的成了武林高手!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小军官,九成以上到了后来都在军阀混战中当了炮灰。一有仗打,往往都是这些小军官冲在最前面,自然死的最多的也就是这些下层军官。而且根据醒来后与手下官兵交往中得知,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也是个欺软怕硬,横行四乡、鱼肉百姓的主。别人穿越吧,要么有个强大的家世背景、要么就是什么纨绔子弟,最差也是个什么历史名人吧。而自己却弄到个地道的败落家中,然后还是个地道的兵痞。 不过二十多天过去了,自己也学的开始接受并适应这个现实。现在的刘铭九却已经让身边的官兵开始重新看待。从醒来后只出过一次军营去买日用品,而且一改往日的跋扈作风,对百姓变的和颜悦色、买卖公平。而且以前经常在训练中开小差的刘铭九也开始刻苦训练,与手下士兵一起打成一片的训练。对待士兵也不象原来那样,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还动不动盘剥点。 刘栋梁也是就是现在的刘铭九其实在醒来后,就很快的想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虽然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很不是个东西,但是既然老天让自己穿越到了这个身体上取代了这个人,那自己就应该好好来珍惜这次可以再世为人的机会。原来的刘铭九是原来的刘铭九,自己要改变这一切。 根据与部队其他军官们的交谈,刘栋梁也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时间离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只有几十天的时间了,之后的中国就将是一系列的军阀混战,自己想在乱世中保住这条命,必须得有身边的士兵的相伴。前生的时候,刘栋梁可就是因为善于把身边那些别人眼里难成大气的杂牌老幼保安给整训、团结到一起之后才能在一群四、五十岁中的中层管理者中脱颖而出成了公司最年轻的中层管理人员。所以醒来以后的刘铭九,开始逐渐成了全排官兵从抵触、惧怕到乐近、愿谈的全新形象。 在中国最混乱的时代,刘铭九可不敢想太多的什么抱负、什么理想了。童话只能是童话,他永远不会出现在现实里。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前世也没上过什么大学,可以向以前看过的一些小说的主人公那样,没事捅咕出点后世才应该出现的东西,拿出来创造一个又一个所谓的奇迹。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很清楚自己不能成为造时事的英雄,更不可能把历史因为自己来改变什么。想站的住脚,想生存下去,就必须得先适应自己身边的环境,而这样的环境里,如果连身边的人都在平时对你厌恶,一旦将来自己现在这个身份被派到了战场上,难保不会出去指挥不动士兵,甚至士兵们不管自己这个排长扔下自己,上演个兵败如山倒的大戏。人心换人心,从身边的人口中了解到这幅皮囊以前那个所做所为,如果换成自己是那些士兵,也绝对不会真心服从的。用人重用心,交人容易交心难,这些道理在没穿越之前,刘铭九就已经十分清楚了。所以才会让那些士兵们开始大大改变了对这个娃娃排长的看法。 “努力吧,既然老天安排你把原来看上去很荒谬的事生在你身上,让你有了次重新做人的机会,那你就珍惜好现在的一切,努力做到自己问心无愧吧。努力吧,既然老天让你重新拥有了另外一个生存的机会,那你就应该努力的让自己活下去,只有在这个乱世中活下去,你才能看到未来那些早在前世看到的世界。”刘铭九这些天不断的在内心里这样的忠告着自己。 “我说小九子,你***给我出列行不?一个排长官不大,但是你毕竟是个军官,怎么总***跟着跑在兵的队伍里?”这时孙从周又从训练的队伍中现了这个为救自己险些丢了姓名的部下,大嗓门立即响了起来。也引来其他那些躲在大树下、墙角边,抽烟、唠闲嗑的中下层军官的关注。 “团长,小九子怕是摔傻咯,哈哈。”“团长,他那是皮子痒痒,二十多天没出去找相好的憋的吧!哈哈”那些军官们顿时跟着起哄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喊了起来。 “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孙从周嘴上喊着很凶,但是却禁不住露出笑容的接着喊到:“小九子,你他娘的要没事闲的,给老子去做午饭去。” 要知道两年前他把这小子从承德6军中学的课堂上抓到军营里以后,可一直对这个老部下的儿子、侄子没什么好印象,以前训练的时候这小子不是跑回营房睡大觉,就是跟着其他下层军官哪凉快藏哪猫着。这次救了自己以后,却突然大变样了,三天一训练,这是他第五次现这小子钻在一群士兵中间跟着摸、爬、滚、打了。还真是让他感觉很是欣慰。因为毕竟刘铭九的父亲、叔叔都是自己的部下,而且也是自己一步步升到现在位置过程中战死沙场的。现在那哥俩唯一的后代这么刻苦上进的训练,又对自己有了舍身救命之恩,将来自己也好往上抬抬这小子的职务,权当的回报刘家兄弟对自己的忠心和舍生之义气。而想提拔这小子,虽然自己身为团长说让他做个连长、营长的不成问题,但是毕竟上面还有旅长,所以不可能真正用这个孩子的显耀未来来回报老部下的誓死报效。但是如果这孩子真的照现在现在这样的上进下去,那么就有了很好的借口和理由来保举了。 在一片喧嚣声中,毕竟是团长亲喊,刘铭九也只能从训练的队伍中走了出来,健步跑到孙从周的演兵指挥土台下面,一个标准的立正后军礼行起,朗声说到:“报告团长,标下只想把自己这身子骨早日练成个样,也好为父为叔遗志而努力。” “哈哈,你小子啊,那也不能不分官兵阶的跟士兵钻一起去啊,你是军官,是要在战场上指挥士兵的,不是跟着士兵一起玩命的。”孙从周看着一身泥水,脸上还沾着黑土的刘铭九笑着轻声说到。 “报告团长,标下认为以标下此时的职责,就是应该带着弟兄们训练好,等日后上了战场才有能力冲锋在前,为我毅军开路攻城。”刘铭九淡定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到了清末,原来的毅军被改称了武卫左军,但是下级官佐和普通士兵却依然喜欢叫自己的是部队是毅军,毕竟当初宋庆把这支军队带的名气太响亮了。 孙从周看了一眼身边的参谋长康大宣和团副左振远,三人旋即大笑了出来:“好、好、好、不辱你父叔的刚勇,不愧是刘家的子弟,看到你现在这样,相信你父叔都可以宽慰了,去吧,臭小子,继续跟着训练吧。” 刘铭九应声转身又飞快的跑回了训练的队伍中,一声不吭的和士兵们重新一起训练起来。其实这样的训练对刘铭九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因为自己在前生的部队中受过的特种侦察兵,可不知道要比这样的训练严格多少,所以每每在训练的时候总是给自己加大训练量,这也让士兵真正开始爱戴他。这一切也还真要感谢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虽然混蛋,却也留下了一副好身板和功夫底子。 “排长,团长都让您休息了,您这还跟我们训练个什么劲啊?”身边的二班长兼排副罗希良是个河北人,起初刘铭九刚接任和悬崖受伤以前是很不服这个被团长从学堂抓进部队的娃娃排长的,但是最近这二十多天刘铭九的改变,却让他内心里开始真的有了敬佩,见刘铭九依然回到训练场后不解的问到。 刘铭九端起手上的汉阳造步枪,瞄准远处的靶子打出一子弹正中靶心后,在装弹的空隙时间回了罗希良的话:“训练不是给长官训练的,我可不想日后上了战场,我这个排长还得你们这些兄弟来保护,只有我自己练好了,日后才能更好的带着兄弟们冲锋陷阵。” 说完也不看罗希良就又是五子弹连续射出,枪枪都射在了靶心上。顿时迎来身边自己的部下一阵叫好声。要知道以前的刘铭九可是五枪打出去,最多能打出个一枪八环就不错了,而且还是慢射才能中八环。而苏醒后却是成了全团公认的神枪手,这也要多谢前生部队中的勘称残酷的训练和总结了,让刘铭九虽然拿起了最老式的步枪,却依然能在最快时间内掌握好技巧,重新将枪法练回了前生没退伍前的最佳状态。 喧嚣的一天过去,到了傍晚时分,主训的参谋长下令解散后,刘铭九带着自己手下的31个士兵回到了自己的营房。日子也就开始这样一天天的周而复始的在过着。而刘铭九却很快就成了全团士兵中声望窜升最快的人。 第三节 强训少年 在连队的操场西边,有一些训练器械。单杠、哑铃、沙坑应有尽有。但是在刘铭九苏醒过来前,这个连队的官兵却因为没有正规的军校毕业生,教他们怎么用。加上这支部队已经习惯了跑跑步、练练拳、射射击的简单训练,所以一直都是闲置的成了摆设。 刘铭九醒来以后,却看到这些东西格外的亲热,因为前世自己在部队的时候,对这些东西再熟悉也不过了,也是靠着这些东西,曾经练出了一身还算不错的本领。所以十几天前刘铭九一能运动了,这个角落就成了他个人的专场。要知道在前世,他想这样一个人静静的训练,那是根本没可能的。当时自己那个部队,整个特种侦察连里都是一些对军队、搏击、体能这些事务近于疯狂的爱好者。白天他训练,战友们也在抢着器械进行训练,到了晚上,你是可以偷偷的跑出营房来训练,但是一旦被连长、指导员查夜逮着,别说是你自己,连班长都得跟着你一起受罚。你今天晚上不睡觉在这训练,必然会影响到明天白天的整体作训,除非你是人。 所以刘铭九格外喜欢在现在这个部队的官兵们老早钻回营房,躲在炕头上喝酒、打牌,其他军官们跑出去找女人、赌钱的时候,一个人躲到这个角落,按自己前世在部队时候的作训方法进行着训练。第二天一早,起来跑步的战友们准能现,这些器械旁的雪地上,总会出现有人训练过而留下的痕迹,但是却并没有人真的关注到。 “我说小九子啊,你这不全练怎么自己还不消停啊?这大半夜的在这折腾什么呢?”第二天的夜晚,刘铭九一如既往的在军营边的一棵柏树下按照自己前生军队中的作训科目进行着体能训练,叔叔的老部下,现在的连长赵正一和连副李年新走了过来。 “报告连长,标下这是在强化自己的训练,并未影响到军营纪律,还请连长见谅。”刘铭九见连长和连副过来了,也只能停下训练,标准的立正、敬礼后回答到。 赵正一看着刘铭九那严肃的表情,不禁笑了出来:“我说小九子,我就是问问,看你那严肃劲,不是你这么折腾自己,没毛病吧?” “报告连长,这不是折腾自己,而是强化自己。”刘铭九还是正色的说到。 “哈哈,你小子啊,别那么板了,我和老孙让炊事班偷偷的炒了俩菜,想叫你跟张化和耿老三一起喝两壶,几了营房没找到你小子,这才顺着声找到这来的。”连副李年新见到这个老上司的侄子突然转变成这么一个军人味十足的部下,心里很是高兴,打断了他的话说到。 要知道18团里,现在两个营副是父亲的班长,三个连长是父亲和叔叔的老部下,都是从山东老家一路跟着当初的毅军现在的左武卫军拼杀过来的。所以刘铭九进了这支部队以后,以前才敢那样的跋扈和作恶多端。而连长和连副,都是毅军时期父亲麾下的一个兵,当时叔叔已经是个副目,而父亲当时也已经是排长。 “谢谢连长眷顾,标下遵令。”刘铭九听说是连长找自己喝酒来的,脸上也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要知道前生刘铭九可是好饮之徒,自从穿越来到这个时代后,还从来没喝过酒,所以自己的上司,自己叔父辈的人来找自己一起喝酒,当然是要乐的很了。 “哈哈,这臭小子,还真跟他爹和他叔一样,好饮啊。”李年新看到刘铭九的表情后爽朗的笑了出来,赵正一也相对而笑,要知道刘铭九父叔在世的时候,他们可都是很好的酒友。自从刘铭九父亲战死,唯有找刘镇德,后来刘镇德也战死了,正愁没有可以那样开怀畅饮的酒友呢,只是不知道这个侄子辈部下有没有他父叔的海量和谈笑了。 很快,刘铭九整理好了衣装,便跟着赵正一和李年新一起走到了连长的住处。房间内早已经摆上了四大海碗热气腾腾的菜肴,另外两个排长张化和耿良早已经在坐等候,一旁的传令兵和炊事班长还在忙活着往房里端菜。 “我说博明贤侄啊,你可够尊贵的,还得连长和连副亲自去找你,就冲这个,可也得罚酒哦。”人已近四十的耿良进毅军已经整二十年,但是由于贪杯又无酒德,多次因战功提升却又因为贪杯贬职。闹到最后整个毅军中只有刘镇德愿意收留这个出了名的酒棍。所以从刘铭九进入部队以后,最关照的自然也就是他,见刘铭九跟着连长走了进来,第一个便开起了玩笑。 刘铭九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和几坛酒,微微朝耿良躬身到:“耿叔拿小子玩笑了,小侄是在强化自己的体能,才让连长和连副亲自抓小侄前来的。” “哈哈,行了,看你那眼睛,真是有父必有子,快坐下吧!“赵正一看着刘铭九虽然在对耿良说话,但是眼睛却已经瞄上了桌上的酒菜,大笑着拍了刘铭九肩膀一下示意他坐了下来。五人很快就杯盏交错起来。 “老赵,听说没?德意志败了,咱们北京那些大人物们这次是投对了阵营咯。”寒暄嬉闹了一会,也已过而立之年的张化突然开口到。 “听说了,这次咱中国也算出了一口恶气啊,总算是让洋人败给咱们了一次啊!”赵正一狠狠的喝下一口酒后,一脸舒心的回到。 “但是我看事情未必就这样对咱们中华有利啊,那日本人可还占着福建和咱老家呢。”李年新接过话语脸带忧郁的说到,要知道桌上的五个人,可都是老家在山东的,在山东跟上的马玉昆。 “那咱们都帮着他们打败了德意志了,小日本还能霸着咱老家不成?”没上过几年书,打仗却是很玩命的耿良一脸不解的看着众人说到“不还咱,袁大头就跟他小日本干一下把咱老家收回来不就得了?” “如果象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咯!”另外一个排长张化狠狠的喝了一口酒后说到“袁大头可是还得找小日本支持他呢,他敢朝人家动手吗?你说呢,小九子?” 张化说完看着一直很少说话,只是陪酒豪饮坐在他身边的刘铭九问了出来。因为从刘铭九大黑山救团长之后,偶尔的几次谈话让赵正一已经现这个孩子似乎与过去完全大不同了,也不想让刘铭九一直把自己当个晚辈充当陪酒,就朝着刘铭九问了出来。 “小侄认为张叔说的没错,袁大头和他那些部下,从满清时代就是靠着日本人的支持展,而且以袁世凯他们那群人的一贯做法,现在这个冯国璋、徐世昌根本就不可能真的用武力咱老家给夺回来,不卖给日本人就已经不错了。”刘铭九其实当然清楚此后的事态展,但是却也不能直接就说出来吧,不然未卜先知还不让军营里这些人把自己当怪物,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军营中生活下去。 “是啊,他娘地,冯国璋、徐世昌又不是咱山东人,他怎么会想怎么把山东收回来,怕是他眼中最重要的还是他的权利和宝座吧!”李年新也接口说到。 “唉!可惜咱们的姜大帅是没有争逐天下的雄心咯,如果马老帅或者宋老帅还活着,肯定不会让他袁大头的小站兵就这么成了正统的中央政府的!咱们兄弟也就有可能打回山东老家去咯。”张化一口喝光了碗中的小半碗酒,叹息一声的说到。 “小点声,这要让那群徽官的狗腿子听去了,你小子还想混吗?”赵正一听张化抱怨起来了,赶紧打断了他的话,毕竟虽然五人是这个连队的实际控制者,而团长和团里的主要官佐大多是山东人,但是也有不少为了个人利益暗中勾结着上层皖地出来军官的。 “张叔父慎言啊,北洋的那些人不卖国就不错了,也别指望着他能收复国土了。只能期望有一天咱们能带着兄弟们打回老家去吧!”刘铭九也连忙借口说到。要知道来到这个时代时间不长,但是前生早就已经看多了派系斗争、权场投机那一套的他,已经很清楚自己身在的环境,其实是中国人最追逐名利的时代。 众人就这样,不时的出叹息的喝到接近子时后,才各自返回营房。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刘铭九倒在床上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了。这样一个混乱的时代,自己能做些什么呢?随波逐流还是创造历史?自己是可以融入这段的历史中的吗?日后又该怎么走这个新的人生路,才能将前生的遗憾弥补回来呢?已经无父无母,根据身边的人说,山东老家还有个祖母和两个姑姑,自己应该不应该去联系好,日后体味新的天伦之乐呢?自己又能不能跟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亲族们真的有亲情呢?最重要的就是,知道后来中国大趋势的自己,究竟该走哪条路?是跟国还是跟共,自己能不能有命生存到最后呢?越想越心乱如麻,刘铭九就这样倒在自己房间的土炕上度过了第二十二个难以入睡的夜晚。 之后的日子,刘铭九依然是每天早起在战友们惊疑的目光中,早晚跑五公里负重跑、五百个俯卧挺身、练这个身体记忆中的拳法。第一次领到了三个月的军饷二十七块银圆后,竟然不知道该去怎么花?战友们告诉他在县城里的翠红院,那家妓院里的一个妓女是他的相好,但是刘铭九在后世虽然也见惯了ktv、洗浴中心里的那些小姐们,可毕竟是很难接受那样**上的单纯买卖,所以也不可能去那家妓院见什么相好的。吃、住、穿都有部队,刘铭九除了用两块银圆买了些酒和烟之外,就将另外的二十五块银圆换成了北京中国银行的本票存了下来。 身边的许多军官一了军饷就去抽大烟、玩女人、进赌场。刘铭九看着这样一支与自己前生的部队完全不同的部队,也只能先洁身自好起来。但还好毅军成军以来纪律还很严明,很少生滋扰百姓的事,要不然刘铭九还真有马上离开这样一支军队的可能。 第四节 开赴战场 刘铭九见连长走了进来,站起身打了个立正:“报告连长,我在擦枪。” “擦枪用把枪全都拆开吗?”赵正一看着被刘铭九拆完摆的满桌子都是手枪部件皱着眉头:“你这把大肚匣子可是你叔传下来的,你别拆完装不上,咱连可没人会捅咕它。” “嘿嘿,您放心,我能自己捅咕明白的,不拆开没办法校对膛线,校油也没拆开的效果好。”刘铭九傻笑的看着赵正一回答。 “你小子啊,怎么大难不死以后,这妖蛾子越来越多?竟然还学会自己摆弄盒子炮了,先把你自己这把整明白,等你整明白了以后我的这把你也帮我没事的时候摆弄、摆弄。”赵正一已经对现在这个刘铭九见怪不怪了,从他醒了,几乎完全就变了个人,几乎每隔几天就整出点新花样来,所以也就慢慢的习惯了。 “那都不是事,嘿嘿,您信的着我,我当然愿意效劳了。”刘铭九仍然憨笑着边说边将自己刚校正完膛线上完油的驳壳手枪往一起组装。 前世的时候刘铭九就是个军械烧友,那个世界在部队的时候有几次就把八一式步枪给拆开过又给装上,以为私拆军械当时还被全连通告批评并且关了五天禁闭。所以对这把正确的名称是毛瑟菲德勒7.63毫米军用手枪的配枪,刘铭九也算是拆了几次后,可以轻松的象自己前世对八一式步枪、五四式手枪那样的熟悉了。 “行了,一会把你们排的人带到操场上吧,团里给咱们派事来了,让咱们去打锥子山的胡子(土匪)。”赵正一看着越来越让所有人新奇的刘铭九说出了来意。 “打胡子?嘿嘿,好啊,这回老罗他们可乐了,整天喊着没仗打光训练没劲呢。”刘铭九笑着边说边把外衣套到了身上,穿越的时候也不知道老天爷怎么安排的,让自己赶上个刚过完年的季节,要不是不还能看看这个年代的人怎么过年。原来全当消遣之用的穿越真换到了自己身上,还真有说不尽的不舒服。但是不舒服归不舒服,向来只有英雄顺时势,想造时势的英雄往往都败的很凄惨,所以刘铭九也只能学着不再在内心里抱怨什么了。 穿好衣服后,刘铭九跟赵正一一起走出了自己房间,转而进了自己所管的二排三个班所住的三个大房子,一一通知了三个班长集合。很快,全排就集合到了操场上,连长赵正一、连副李年新都已经站到了操场上的土台子上。其他两个排也都在各自排长张化、耿良的带领下正跑到操场上集合。由于每三天一次的小训时,刘铭九的二排已经在其带领下进行了队列、集合这些新鲜的科目,此时的集合初步见到了成效,二排官兵虽然也不是什么精良部队,但是集合时间明显比其他两个排快了些,而且站到操场上也没有了往日的窃窃私语和衣装不整。 部队很快集合好了以后,赵正一站在土台上开口大声的说了话:“这段时间你们不都闲的要命吗?现在团里给咱们下达命令了,让咱们去李家店跟六连一起剿灭锥子山的胡子,你们总吵吵没仗打,这回让咱们上了,你们说,二连上战场应该怎么样啊?” 全连官兵听赵正一说完,立即齐声响亮的喊了起来:“四连出手,敌人颤抖。四连打仗,有死无逃。” 赵正一站在土台上,看着自己的部队,下达了命令:“好,既然你们还都记得四连的号子,那这次就给我都拿出你们的本事来。那伙胡子据说有百十来号子,把周遍的大户、百姓给祸害的不轻,你们都给我记住,见着胡子不降的,不论男女老少,格杀勿论,现在出吧。” 随着赵正一的一声令下,整个操场上顿时人声鼎沸、马儿嘶鸣起来。刘铭九也迅的跳上了自己这二十多天经常亲自去喂的那匹红色战马-“烈火“,带着自己的排跟在一排的后面跑出了操场,踏上了自己真正的第一次征程。 “小九子,听说锥子山那伙是王小辫子的绺子,好几次在朝阳那边把-26团打的稀里哗啦,这次咱们就去俩连,你说能打的过吗?“行进的路上,排副罗希良追上了刘铭九,悄悄的在耳边问到。 刘铭九看了看跑在自己身边的罗希良:“26团是26团,你就对咱们这么没信心吗?” “这跟有没有信心没关系,听说那绺子人有十几挺机枪,还有迫击炮,人人都有马。也真不知道他们都从哪弄来的,就咱们连这一架重机枪和四挺破机枪,你说我能有信心吗?”罗希良边跑边继续轻声的说。 其实刘铭九自己心里此时也打着鼓,自己所在的这个连,虽然人手一枝汉阳造,有的还是德国原装的毛瑟步,但是却只有机枪排那一重四轻五挺这个时代的重武器。当听说要打的那伙土匪的武器配备后,怎么可能不打鼓。更重要的是,王小辫子其人在后世的时候,刘铭九也从书籍、电视和网络上有所有闻。那家伙就不是什么地道的土匪,而是个日本的高级间谍,武器、战术上自然不是一般土匪能比的了的,要不也不至于同样是土匪出身的张作霖当了东北王以后,很多土匪要么被打散,要么就归降,惟独这个王小辫子却还能带着人四处作恶了。 自己心里也打鼓,但刘铭九很清楚一个军官和普通士兵的不同,任何时候都要想着大局,所以狠狠的盯了一眼大自己四岁的罗希良:“闭嘴吧,一伙土匪而已,就你这样的以后别没事喊没仗打闲的难受,到了真章的时候给我带头打退堂鼓是怎么的?” 罗希良看这个娃娃排长来了脾气,也只好不再说,埋头回到了二班队列的最前头带着部队默默无声的跑了起来。 大概跑了一个多小时,刘铭九的二排本来是第二个启动的排,却第一个进了李家店。在娘娘庙前刘铭九见到了六连连长杜有山和负责这次作战全面指挥的团副左振远。 “报告长官,四连二排奉命赶到,排长刘铭九向您报到。”刘铭九待部队全都跑到娘娘庙前集合站列好后,整理下自己的军装,健步跑到了左振远面前高声喊到。 左振远看看这个老部下的儿子:“够快的啊,你们连长呢?怎么就你们一个排先跑上来了?。” “报告长官,连长他们在我们后面半里处,我排着急上战场。无意间跑的太快了些。”刘铭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左振远说到。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兴奋,竟然把连长和大部队远远的扔出去至少半里地的距离。 “你小子啊,急个什么玩意,行了,让你们排的兄弟先原地休息吧,等你们连长到了咱们在一起开会。”左振远知道刘铭九这是孩子脾气没改,兴奋过了劲,也没多说什么就下达了指令。 刘铭九听到命令后,转身让全排就地休息后,跑到了坐在娘娘庙台阶上的左振远身边:“左叔,真就咱们两个连吗?” “还有保安团的三个连,就26团整营都没把他们打没咯,你当咱们团长就那么大意吗?”左振远看了一眼一脸微笑的刘铭九,突然醒悟过来:“不是,你小子是怕死啊?还是想贪功啊?多少人关你个屁事,让你打哪就打哪得了,给我滚一边去。” 左振远说完站起身,在刘铭九的屁股上就是一脚。刘铭九一个横跨很轻松的就躲过了左振远飞来的一脚,然后“嘿嘿”的边看着左振远憨笑边跑回了自己的队伍里。 “怎么样排长?是不是就咱们这两个连?”罗希良见刘铭九跑了回来,焦急的问到。 刘铭九也是在他的怂恿和其他几个班长的央求下去找的骂。所有罗希良问了以后, 抬起脚来也给了罗希良有脚:“你小子是怕死啊?还是想贪功啊?多少人关你个屁事,让你打哪就打哪得了,给我滚一边去。” 罗希良也看到了刚才左振远边骂边踢刘铭九,但是没防备这个娃娃排长居然原封不动的把左振远对他的招用到了自己的身上。屁股上被狠狠的踢了一脚的罗希良边揉屁股边看着刘铭九:“还带这样的?团副踢你你踢我?可团副没踢着你,你却踢着我了,我冤不冤啊我?” “哈哈。”全排士兵看着罗希良那一脸委屈,嘴里还嘟囔个不停的滑稽样后,一起笑了起来。罗希良立即放下了揉痛处的手,拿出了长官的威风:“笑什么笑。都给我闭嘴,老实给我滚一边歇着去,跑这拣笑。” 他越说士兵们越笑,在他的驱赶和追逐下散到了娘娘庙四周。刘铭九看着罗希良和士兵们追逐、打闹,跟身边剩下的两个班长邓嵩、朱学森说完其他还有参战部队,给部队吃了颗定心丸后,自己就躲到了一颗大树下,靠着大树拿出了自己的驳壳强重新检索起来。 这支枪据说是四年前自己的叔叔用两年存下的一百块大洋从一个洋人手中买的,当时带了一千子弹和两个弹夹。弹夹压弹二十,枪膛预弹一。这枪在自己现在身处的这个时代,已经是前的最新式武器了,所以叔叔生前一直把它当个宝贝,陪着叔叔走过了四年的征程。在叔叔战死前,特意把这把枪交给了赵正一,嘱咐当传家之物留给了刘铭九。 就在罗希良追着士兵们打闹,刘铭九躲到树下不久,四连的另外三个排也跑到了娘娘庙前,机枪排排长苏山一看到一幅悠然样子的刘铭九就跑了过来,当胸就是一拳:“***你小子,跟个兔子似的跑那么快干什么?赶着去死啊?不知道我们排的装备重啊。” 刘铭九促不及防的重重的挨了一拳,但是并没有火,因为这个苏山跟自己一样也是这支部队的二代子弟,只比自己大三岁。平时二人也是交往最多的。于是边揉胸口边站起身来:“也没人跟你们排比度啊,谁让你小子想追我们来着。自己爱逞强,反倒怪上我了。” “***我爱逞强?好,我爱逞强。”苏山话音未落,就挥舞着拳头朝刘铭九打来。 平日里交往多,但是苏山却是每次都被醒来后的刘铭九给驳的有话说不出来,被刘铭九的巧言善辩早就弄的束手无策了,但是他也找到了一个法宝,就是说不过就动手,刘铭九身法虽然好,但是他也是跟刘铭九一起学的少林拳,所以只要他动手,刘铭九就不能再说话只能一个劲的躲他的攻击了。二人在娘娘庙前追逐的时候,保安团的三个连长也带着服装杂乱的保安团大队人马赶到了娘娘庙前,二人只好停止了打闹. 第五节 歼匪首战 人到齐了,左振远将各连连长、排长一起叫进了娘娘庙。众人落座后,左振远指着墙上的一幅地图开了口:“这次咱们必须将这伙胡子彻底打没,前几天他们敢冲进喇嘛洞,青天白日的杀保长、灭大户,简直就是要翻天了,所以团长让我来带各位兄弟进山,必须剿灭、绝不姑息。下面让沈参谋给大家说下作战计划” 左振远话音刚落,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一个佩带中尉军衔的青年军官站了起来,走到了地图面前:“这伙土匪的头目叫‘孙二炮’,脾气十分火暴,但是他有个很好的师爷,是他的大舅子‘大西葫芦”张西成。这个张西成参加过老毛子和日本人的战争,比较善于用计谋。上个月26团进攻他们,张西成连续玩出了夜袭指挥所、偷袭粮草队、死士炸军火运输车的三板斧诡计才让26团惨败而归。所以咱们这次行动,必须注意补给的安全和夜晚的防范” 年轻军官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众人接着说:“团部制定的计划是:第四连赵连长,带你们连开到老李家那个屯子,从西边上山后,在西四梁子设好埋伏圈,准备伏击。第六连杜连长,带你们连开到喇嘛洞,从东南进山后,到东三岗子和东沟塘子一带守侯。保安团第八连绕到后山,第五连绕到东岗子下,第七连绕到南坡,同时动进攻。打响后只要敌人接火立即放火烧山。全力将他们逼着走锥子山一下来西边陡峭的山路逃生,然后各部尾随其后与四连在西四梁子最后将他们歼灭。现在团部直属炮兵连应该已经到了喇嘛洞,将给各位强有力的炮火支援。“ 年轻军官说完,看了看左振远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左振远站了起来:“各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如果他们硬往东边或者后山冲怎么办?他们可都有马。”保安团担负后山攻击的连长说出了他的顾虑。论装备、论训练素质,保安团可跟正规军有不只是一点的差距,这次让保安团担任主攻,任谁都能看的出来这是让保安团当炮灰,所以那个连长很是顾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炮兵连重点轰击完他们的山寨后,炮火将全部分散轰炸东、南、北三个方向,他们往后山突围就会不用你们打,炮兵就够他们受的了。”左振远看着那个连长解释到。 “那他们的迫击炮、轻重机枪怎么办?26团可就吃亏在这绺子胡子武器厉害上了。”另外一个保安团连长也开了口:“我们保安团可每个连都没机枪,跟他们这样硬拼我们能占着便宜吗?” “不是让你们去拼命,是让你们去放火,这都不明白吗?“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赵正一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顶了那个保安团连长一句后,转身对左振远说:“团副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四连做实际上的主攻击吧?那能不能把六连的机枪排暂时给我们,要不就我们那几挺机枪,恐怕很难挡的住一群骑马拿机枪的家伙吧。” 左振远看着赵正一想了一下:“恩,可以,把六连的机枪排调给你们四连。这样火力上跟‘孙二炮’也就相差不远了。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 众人都不再说话,左振远刚要下令,刘铭九却站了起来:“报告团副,标下有话要说。” “噢?你小子要说什么?说吧?”左振远看着这个已经让所有看法大变的娃娃排长,虽然脸上看上去仍然毫无表情,但是眼神里却带出了笑意。 刘铭九整了整军装,也走到了地图前,然后指着地图说了起来:“这里、这里、这里,敌人都有可能凭借骑兵对步兵的优势,强行冲开我军封锁线。所以我建议先派人在这三个点挖掘陷阱、设置障碍、小范围纵火以避免敌人识破我军的打草惊蛇、瓮中捉鳖之计。请各位长官考虑。” “恩,不错。”左振远听完刘铭九的话,投来了赞赏的目光:“那就这样,四连在战斗打响前先只留机枪排在预定方位,其他三个排到这三个点上挖陷阱、设障碍、埋木钉排后纵火迷惑敌人再返回预定地点。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没?” 众人更加都没了话说,而左振远、杜有山、赵正一也都用一种欣喜带着惊奇、赞赏藏着关爱的眼光看了看刘铭九,不只是行为、处事上,现在居然来作战的思维上居然也跟一个月前完全不同了。这个他们眼里的18团的二代子弟兵,能有这样的进步和变化,自然是很高兴和欣慰的。毕竟这支部队的朋亲观念从建立之初就很强,因为起家的时候就是靠父亲拉儿子,哥哥拽弟弟、朋友拉朋友的方法展出来的部队,各种关系在这支部队纠结。 娘娘庙作战会议结束后,所有参战的部队都迅的行动了起来。刘铭九带着二排先到西二梁子和西三梁子(梁子-山冈的意思,东北方言)之间挖了三十个陷阱,放倒大树堵住了一个可能让敌人窜出去的山沟后,在山沟里再加上一把火后,迅的返回了西四梁子指定的四连集结地。 就在二排和其他两个排都返回西四梁子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锥子山三个方向见到西边火起也枪炮齐鸣起来。打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就见锥子山东、南、北三个方向也燃去了熊熊的大火。整个锥子山在这个下午沸腾、喧闹了起来。 “排长,这枪声越来越近了,敢跟我比一会谁撂倒的多不?”罗希良在临时挖掘出的战壕里爬到了刘铭九的身边,用胳膊肘轻轻顶了下刘铭九说到。 “怕你不成,但是咱们这样钻战壕里,胡子不到2o米范围内都看不到啊。不行,一班长,带你的班跟我上树,要不胡子不到咱1o米范围内咱都不见不着人。”刘铭九望着前方枪声传来的地方,不见任何人影走进视线,却只看到密密麻麻的大数已经挡住了视线。看也不看罗希良。说完马上翻起身,飞快的爬上了战壕旁边的一棵大树。一班的战士听了排长的话,也各个都飞快的爬上了周围的大树。 “***小九子这小子这有出什么妖蛾子这是?不远处的赵正一看到刘铭九带着一个班的战士爬到了树上,低声的对身边的连副李年新说到:“好好的战壕不呆,爬树上干什么他娘的什么?” “谁知道了,这小子从救团长摔完以后,完全变了个人。”李年新也看着不远处,已经站到两个大树分叉处,又折断些小树枝塞到自己身边的刘铭九轻声的说到:“不过这小子最近的表现倒是很好,脑袋好象突然灵光了很多,随他吧,反正也不能出什么事,地上还这么多人呢。” 突然,盯着刘铭九的李年新和赵正一看到刘铭九向下面挥了下手后,刘铭九拔出了那把大肚匣子朝下面就是连续三枪,随之而来的就是三声惨叫和战马的嘶鸣声。在三声惨叫后,爬到树上的二排士兵几乎同时或站在大树分叉的地方、或趴到了粗壮的树干上,端着步枪朝远处展开了射击。惨叫声、战马嘶鸣声随着树上众人的枪声开始连续不断的传来。 赵正一正要询问,一队穿的杂七杂八的骑兵出现在了四连阵地的正前方。有的穿着羊皮棉袄,有的穿着抿腰棉花都露在外面的破棉衣,也有的穿着马褂、长袍。赵正一一看就知道这是胡子已经冲到自己阵地前了,而刘铭九刚才是站的高、看的远才先开了火,所以也不多想,朝着身后机枪两个排的阵地就下达了命令。一时间机枪声“滴滴达、滴滴达”、步枪声“碰、碰、碰”的响成了一片,不时还有从树上和战壕里扔出的手榴弹爆炸声穿插其间。而几乎每一个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就会听到一声或几声人的惨叫和落马摔到地上那重重的“噗、噗”声。 站在树上的刘铭九,此时已经看到了山冈下面密密麻麻的敌人,手中的驳壳枪也不断的射起来。几乎是刘铭九每打出一枪,就看到不远处的敌群中有一个人惨叫一声掉到马下,有的更是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其一枪打爆了脑袋。刘铭九却依然依靠大树树枝做掩体,不断的将子弹射进一个又一个目标的身体、脑袋里。 并不是刘铭九天生胆量大,或者生来就会杀人。这一切更多的是因为前世自己所在的那个部队,特种兵本来就是训练出来杀人的利兵,而刘铭九在那支部队里也在三次对毒枭和走私分子的战斗中击毙过犯罪份子,所以在打响战斗后没有任何的胆怯和心软。“上了战场,人就是动物,不要把对面的当人看,只把他们当成一个又一个的活动靶子去打。”刘铭九的耳边此时不断响起自己前世第一次参加行动的时候,那个老班长的话。 第六节 飞龙在天 射击、换弹夹、再射击、扔手榴弹、再射击。刘铭九站在树上反复的做着这样的动作,下面的胡子刚冲到半山腰,已经被他连续击爆脑袋十四个,射穿胸膛七个、用手榴弹轰下马六、七个了。而其他的战友,尤其是喷射着火舌的两个机枪排,由于阵地设在山冈的制高点上,也充分挥了火力优势。 “兄弟们,杀呀,一个大洋十块大洋,大家杀呀。”树下李年新不断喊着正式出前左振远当着所有参加行动部队的面说出的悬赏令,鼓舞着官兵们杀敌。而刘铭九站在树上却根本不去理会他这些话,因为他在寻找左振远所说的最高悬赏额的那两个人-大当家‘孙二炮’和“大西葫芦”,因为“孙二炮”是热河督军府悬赏五百大洋的重犯,而“大西葫芦”也有三百块的高额悬赏。打死五十个匪众才顶一个匪。 土匪们一到西四梁子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当后退时保护家眷和细软的‘孙二炮’和“大西葫芦”赶到后情况马上生了改变。先是剩下了七十多个土匪按‘孙二炮’指挥开始分队散成三队从三个方向向山冈上冲击,接着是“大西葫芦”指挥几个枪法好的土匪开着专门与树上的战士对射,从而大大的压制了四连的火力。 “你妈的,还真不白给。”被一个长着西葫芦一样脑袋的人指挥几个土匪连续打到身边十几枪的刘铭九低声骂了一句以后,突然一个纵身从大树上跳到了地上,在空中还来了个漂亮的大空翻,把已经打掉树上七个人的那队匪众都弄的一楞身。而落地后的刘铭九立即从腰间拔出了那把从赵正一那里抢来的蒙古猎刀,一个箭步又从地上跃起后划断了冲到他身边、坐在战马上的土匪那粗壮的脖子,鲜血瞬间如箭一样随着土匪仰头的时候喷射出来,将慢慢倒下去的土匪身边洁白的雪地染红了一大片。 其他匪众被突然从树上飞下来,又飞快的割断了他们一个兄弟的军人给弄的楞了一下神,也就在他们这一愣神的时间里,刘铭九又抬手用左手连打三枪,带头冲在前面的一个身穿呢子大衣的人被他一枪击爆了头,跟在他后边的两个人也是各个的脑袋上被射穿了两个窟窿。也在同时,战壕里的二排士兵见排长从树上跳到了敌人堆里,罗希良带头一声喊后,全排率先动了反冲锋。二排动,赵正一不能让一个排去对付下面至少还有五、六十的土匪,更何况新爱将还在敌群中,于是迅变成了全连顺着山坡往下快的反冲锋。四连全体官兵一冲锋,已经冲到半山腰上的匪众立即显现出了他们与军队的差距。但是西四梁子是个险要的陡坡,半山腰的两边都是高三、四百米的笔直山崖,土匪们想向别的地方跑也是不可能的,只能一个个硬着头皮边顶抗四连的冲锋,边往山脚下退。 “大当家的死了,大家快跑啊。“就在四连起反冲锋的时候,射杀三人后的刘铭九绕到一棵大树后又抬手一枪,将敌群中一个正大声叫喊着指挥,穿着缎子面马褂的人一枪洞穿了脑袋后,匪群中爆出了这样一声叫喊声。匪众一听,立即开始朝四面八方夺路而逃。 听到自己果然是打死了匪后的刘铭九却并没等部队都靠近自己身边,就又飞快的爬上另外一棵大树后,一枪正中那个刚才指挥人把自己和战友们从树上打下来的一个土匪的眉心,只听匪群中又响起了连续惊慌失措夹杂恐惧的叫喊:“师爷和二当家的也死了,大家快跑吧!” 可往哪里跑呢?这时间奉命尾随匪后的三个保安团连队,以及见没了仗打,找左振远请求获批准的六连官兵已经追了上来。顿时,整个西四梁子上变成了屠宰场一样的人间炼狱,不过却只是一方在屠杀另外一方,因为土匪们已经无法再形成有效的指挥。有的土匪想逃走,但是一面是万丈深渊,另外三面都是军队,无路可逃的土匪有的负隅顽抗,做垂死挣扎,有的直接跪到了地上向冲到身边的军人投降。 “排长,我服了,这下你了,下山请喝酒。”罗希良冲到刘铭九身边后,看着刘铭九嘻笑着说完,转身又冲向了一边一个挥着双刀垂死挣扎的土匪。 “连长、连长。”刘铭九用从一个土匪手中夺来的大刀,起手砍飞一个拿着红缨枪冲到自己身边的土匪脑袋后,刚要转身再冲锋的时候,却听到自己不远处传来了罗希良的一声带着哭腔的喊身,回身一看只见赵正一的背后一把长枪的把,枪头已经顺着左胸口洞穿后露在了前面。 刘铭九刚要冲过去,却听身后又传来一声大叫:“连副、小心。”一转身却看已经有一把大刀砍进了李年新的脖子。李年新却没有立即倒下,而是奋力的挥起他手中的虎头刀,将那名匪徒的脑袋劈成了两半后,才缓缓的倒了下去。身边的警卫员冲到他身边,李年新临闭眼前,用一种慈祥、关爱的眼神微笑着看了看站在他不远的刘铭九,才缓缓闭上。 刘铭九彻底愤怒了,刚才从树上跳下来杀敌,不只是因为被土匪射击逼的,而是看到自己的一班长和五名战士被土匪打中,从树上摔下去才愤而飞下,手刃敌人的。可转眼间,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以后,两个对自己亲如父子、朝夕相处的人又被土匪杀死在自己面前。刘铭九想再把自己的愤怒和疯狂藏在心里不表现出来都难。 愤怒的刘铭九走到了李年新尸体旁,从他的手中拿过了那把虎头大刀,一言不的走向了几个仍在死抗搏斗的土匪。一个土匪逼退有个士兵,看到刘铭九正朝他走来,举起了大刀,可还没等他落下,就只感觉自己脖子一凉,眼睛看到了翻滚的世界后失去了思想。 刘铭九就这样一声不吭的一连砍倒了四个顽抗的土匪后,其他的土匪看到已经全身沾满鲜血,却面无表情的刘铭九有如传说中的魔鬼一样朝他们走来,吓的立即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到了地上。可刘铭九却并没因为他们扔掉武器而停止挥舞手中的大刀,走到他们身边眼睛也不眨的挥手就是一刀,刀起头落、干净利索的他们就见了阎王。只在雪地上留下了一片又一片殷红的血迹和横飞的头颅、手臂。刘铭九一连砍了六个降俘后,才被团副左振远派人强行抱住了已经杀的眼睛通红的刘铭九。 那些土匪见有这么位活阎王,再也没有了抵抗的意志,谁也不想再激怒这个凶神而引来杀身之祸。纷纷停止了抵抗,向就近的军队和保安团投降。各参战部队很快就将这些投降的土匪归置到了一起,左振远也走到了刘铭九的身边,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句:“去看看老赵和老李吧。”就再也没说什么的指挥部队开始打扫战场, 刘铭九被四个士兵按了一会后,也清醒了过来。听到左振远的话以后,站起身走向了赵正一、李年新和一班长的尸体旁,跪到了边上,看着这个几十分钟前还活生生的上司和战友,心里钻心的疼痛,泪水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这种失去战友、兄弟和亲人的痛楚,已经很久没有在刘铭九的世界里出现, 下山的时候,刘铭九一直跟在抬三人尸体的担架边,不时的帮下手,不时的把尸体瘫软后掉出担架的手轻轻的扶回去。让旁边的战友们看了,无不为之动容。 回到县城后,左振远向孙从周汇报了全部作战过程和战后统计:出动五个步兵连、一个骑兵连共计六百五十人,战死七十五人、重伤十七人、轻伤三十三人。其中战死上尉一名、中尉三名、少尉一名、准尉两名。敌共有匪众一百二十九人,打死八十八人、打成重伤十三人、轻伤十八人,俘虏共计四十一人并匪徒家眷三百五十四人。缴获轻机枪十四挺、子弹四千九百;步枪一百一十四枝、子弹七千七百;手枪两百零一把、子弹七万七千五百;迫击炮四门、炮弹十八;战马八十六匹以及大量金银珠宝和粮食,此战彻底剿灭了锥子山匪帮。 战后统计后,四连二排长刘铭九一人击毙匪众人三十八人,包括督军府悬赏的两大匪。擒敌十人,包括匪帮三当家和四当家。 孙从周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看着着份大捷的报告,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这是用官兵们的鲜血写出来的战果,更是为之付出了赵正一、李年新、马维深(六连连副)、关海峰(随左振远一起去的那个参谋军官)、耿良(四连排长)这五个中自己出生入死的老部下,虽然已经习惯了不断的有人在自己身边战死沙场,但是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孙从周随着年纪的增长,此时已是每死一个老部下,他就心理苍老几分。 第七节 论功行赏 看完战后统计后,孙从周突然在看作战过程记录时眼睛一亮,抬起头看着左振远:“小九子一个人整死三十八个?还抓了十个活口?你们没有夸大吧?别搞什么捧新贵那一套,这小子还嫩的很。” “我们没有夸大,当时您是没看着那小子那猛劲呢,比当年您和二营张大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更让人欣喜的是,这小子不但功夫好,作战的时候还很机敏,不是光靠功夫的勇士。”左振远如实禀告,所以心里不慌就面上有光的也反过来和孙从周对视着回了他的话。 “好啊,好啊,这一摔,把这小子还真摔开出个样来了。”孙从周在左振远的眼神里看出了是真的以后,还是有一些兴奋的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叶笑着继续说到:“这回咱18团二代兵里,总算又出来个象样的啊,他老爹和叔叔在九泉之下也应该可以含笑了,以后还得都往上拽拽他啊。” “是啊。”左振远也沉吟似的应到,突然又正色看着孙从周说;“阵亡那哥五个怎么办?小九子那小子带了他那个排的士兵从俘虏的身上搜出了不少的金条和银圆,现在都送到老赵和老李的家里去了,让他这么整下去,六连要也这么干可就出了大麻烦了。” 孙从周闻言先是一怔,接着大笑着说:“他娘的这个小兔崽子,还听够人情味的。别让他刮俘虏了,从战利品中先拿出些金银安置那些阵亡的官兵家里的老幼妇孺,上报的时候不提这些就是了。连长给两千大洋、连副和参谋给一千五、排长一千、班长六百、士兵五百,在派人帮那些老幼妇孺、寡妇是业的在现成就近向那些大户收购些地,帮他们安排好以后的生活吧。” “是,嘿嘿,奇了,那小九子什么时候成了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来之前派警卫连长宁德去劝阻他,这小子就说了,你知道只会更好的照顾这些兄弟的遗孤,不会怪罪他的。”左振远先是应声后,紧接着想起来了刚才警卫连长的回报,于是看着孙从周含笑的说到。 “他娘的,这小兔崽子。行了,赶紧去办吧,别一会老杜那也给我纵兵刮俘虏,那要给整到大帅那去可就是个不小的事。”孙从周听左振远说完以后,舒心的一笑后让左振远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而此时的刘铭九,还在带着全排活下来的十八个人,也不管负责看守的保安团三个连长的拦阻,只管让部下们挨个俘虏和土匪的家眷身上往出搜金银。那些保安团和这些俘虏以及家眷,大多都看到了刘铭九西四梁子上的勇猛表现,谁还抵抗啊,见到他以后立即就自己交上随身携带的东西。而奉命赶来的警卫连,从连长到士兵,一见到这么十八个还是满身血迹的煞神,本就已经心生胆怯。刘铭九又让手下一个班长武同进塞到警卫连长宁德手里有把金条后,警卫连也就站在那乖乖的做起了观众。 没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刘铭九带着人就搜出了整整四大布袋的金条、银圆、饰、珠宝,也不吃独食,走到三个保安团连长面前后,刘铭九让吊着一条胳膊的罗希良将一袋子搜来的东西扔到了三人面前:“你们保安团的兄弟也有很多负伤和阵亡的,都是为了咱这个地方安宁,都是吃粮拿饷扛枪的,都是爹生妈养的。你们别克扣,把这些分给那些兄弟们吧,先可着那些阵亡和重伤的兄弟来,多出来的在平均分给其他人,你们哥三要是缺钱,我去团长那给你们要。” 三个保安团的连长先是一愣,随之连声道谢。他们身后那些保安团官兵们更是瞬间欢呼上大作。刘铭九也不在看他们,而是带着人又把一袋子金银珠宝送到了奉命一起进县城整编的六连后也不再说废话的返回了自己的营房区。 “排长,清点清楚了,这两袋子里共有三千三百一十块大洋,金条一百六十八根,其他那些饰、珠宝的,估计怎么也能当个万八千的,您看怎么个分法?”罗希良在回到营房区片刻后,进了刘铭九的房间,对正仰着头看天棚不知道想什么的刘铭九汇报了搜缴的结果。 刘铭九听完,坐直了身子:“给连长、连副和耿叔家,每家送去五十根金条、三百块大洋,其他阵亡的十三个兄弟每家送去一根金条、一百五十大洋。一班长家多加五十,剩下的五根金条拿去换成一百五十块大洋,你们七个受重伤的每人五十个大洋,轻伤那些兄弟每人二十个大洋,给我留四十个就成了。” “这,你自己留的也太少了吧?”罗希良听着一开始还直点头,等到听了刘铭九给自己只留四十大洋后不解的轻声问到。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军队里,只要有好处哪个不是先可着当官的先来,刘铭九这样的分法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和见到,也难怪他不解了。 “一个人头十块大洋,抓一个活的五块大洋。我砍了三十三个人,其中还有匪和他们的师爷,我就不跟兄弟们分这些钱了,他们跟着咱们出生入死,不能亏着他们。”刘铭九又仰起头看着天棚说完,坐起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这个时代自己身处的环境香烟难抽,又很贵,所以刘铭九正在戒烟,喝茶水也就成了他的最好戒烟品。 罗希良按刘铭九的吩咐,先到城里把金条换成银圆,珠宝、饰送进当铺也变成了一万两千八百元银行汇票。先是送到了赵正一、李年新、耿良的家里一部分后,回到营区又给活下来的分了金银。当士兵知道胸口也被划了一刀的刘铭九反倒是受伤的人里拿的最少的一个以后,全排士兵更是对这个以前他们内心都不是很佩服的娃娃排长是彻底的赞赏和敬佩了。杀的敌人最多、拿的钱却最少,罗希良又把他在分钱时候的话复述给士兵,不亏待部下的长官,这个年代真是少的可怜,所以全排士兵从这一天以后,真正彻底的开始忠心于这个娃娃排长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孙从周亲自带着左振远和警卫连到了二排的营区,径直进了刘铭九的房间。刘铭九正在三班长佟全的帮助下往自己的胸口伤处缝针。这个时代没那么的医疗条件,所以刘铭九根据自己前世在部队时候看过书上介绍的方法,让人去找来了一块羊皮后,自己割出了几条细细的长皮绳,又扔进高粱白酒里泡了一个晚后,这才自己动手缝合胸口前那道被一个土匪划了至少得二十公分的长伤口。 “***你小子怎么不去看郎中?自己在这往上整什么呢?”孙从周一进房间,就被房间里的景象吓了一跳,看着疼的满头大汗,还在一针一针给自己缝合伤口的刘铭九和在一边龇牙咧嘴按着他的佟全,脱口而出后就奔到了刘铭九的身边。 “没事,缝完再看郎中去,要不这城里的郎中也未必整的明白。”刘铭九又在自己的伤口上洒了些白酒,将针插进了伤口最后一块没缝合的地方后,咬着牙回答了孙从周的话。 孙从周、左振远和一起来的参谋长康大宣等人看着刘铭九将针扎进他自己的胸口,然后穿过以后再将羊皮绳子打成了结。各个都看的是心惊肉跳,他们几时见过自己往自己肉里扎针,还洞穿以后绑绳子的场面,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警卫连长悄声的跟他身边的一个参谋军官不禁都说了声:“这小子不知道疼啊?他还是人吗?” 片刻,众人在刘铭九缝合完最后一针,又在伤口上撒了些药末套上衣服站起来后,才总算是把刚才的心惊肉跳劲给熬了过去。 “团长,团副、参谋长,怎么都跑我这来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吧,标下还能动,没什么大事。”刘铭九看着眼睛里呆滞、充满惊惧众人,站直了身板开口说到。 孙从周被他的一句话,把刚才的惊惧才冲散:“还他娘的往哪动?你个小兔崽子老实给我养伤吧。这家伙,三国关公刮骨疗伤还得请华佗呢,你小子这家伙自己给自己缝针,你还真他娘的是个活阎王啊你,不知道疼啊你。” “嘿嘿,不缝更疼,咱可不敢跟关帝爷比,能赶上他一个脚指头就不错了。”刘铭九看着孙从周的眼睛里投出那缕关爱、心疼又带着些许责备的目光,知道自己的这个上司是真心的在心疼自己,于是嘻皮笑脸的做了个鬼脸接了他的话。 “你他娘的就别在这给我勒勒了,现在那些俘虏和他们的家眷,都已经管你小子叫‘死神小飞龙’了,你小子把他们都给吓的半死了,当年关公也不过如此吧。”孙从周坐到了炕边后又气又乐的看着刘铭九,气的是这个自己手下的娃娃兵居然不把身体当自己的随便往上缝东西,乐的是这次刘铭九一个人杀的抓的就顶了全部参战部队的一半,又不居功自傲。 刘铭九当然知道团长的话是实话,自己昨天晚上带人刮俘虏和家眷的时候,从那些人的眼神里就已经看出了自己把他们都吓破胆量,但是没想到居然给自己起了个“死神小飞龙”的绰号。 “行了,你小子别站这乐了,我跟团长一来是来看看你小子和你们二排这群兄弟的伤,二来是收拾你小子来的,阵前杀战俘也就罢了,你怎么还带人去刮俘虏?”这时康大宣见孙从周将刘铭九也拉到炕边坐下后,开口说了来意。 “嘿嘿,阵前杀俘我可不承认,那个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见着不是穿军装的,我就想起来连长和连副死时的情景,自然性的就是一刀。怪不得我,谁让那些土匪没有三两三,还要硬跟着作恶呢。至于搜战俘,我可没贪污,你们收拾不着我,佟全,去让老罗把昨天晚上换的银行汇票拿来上缴。”刘铭九坐在孙从周身边,一边笑着一边看着康大宣继续说到:“那些俘虏都得送承德去,可他们的这些金银财宝可都是从咱们这抢的,我搜出来留下,想来就算姜大帅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什么吧?我又没自己贪了。” “他娘的歪理一套套,不过还都是实话,说,总共搜了多少,听说还给保安团那三连和六连各送去了一布袋子,你小子是不是把自己当大爷了?”孙从周轻轻的打了刘铭九的肩膀装出一幅很生气的样子,但是眼睛里却是明明在笑的看着刘铭九问到。 刘铭九装做很疼的样子,其实孙从周那一下根本就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自己伤这么重,孙从周又怎么可能真打,但是还是裂了下嘴然后说到:“这个我真没把自己当大爷,可人家那四个连毕竟也都上了前线吗。而且也都有兄弟受伤和阵亡的,总不能我们排的吃香喝辣,人家一边闻味把风吧?” “你他娘的还挺有义气,那把我这个团长给你做得了。”孙从装着真的很生气的恶狠狠的盯住了嘻皮笑脸的刘铭九,继续说到:“让你他娘的现在这么一弄,好象我不顾咱们这群兄弟似的,你小子给我上眼药是不?” “这个我哪敢啊?您那不是还得往上报啊?小侄只不过是先帮您犒赏下他们,只要您现在这一点头,他们不还都得承认是您支持我那么干的吗?”刘铭九当然清楚自己的确有些越权了,但是马上就来了个顺水推舟,又用话把孙从周给噎住了。你不动我还能混个好名声,让那些分了钱的官兵说你是个好长官,你碰了我那就得,全18团和保安团那么多张眼睛看着呢,你动了我就伤了大部分官兵给你卖命的忠心。 刘铭九这么一说,孙从周本来就不想惩罚这个晚辈,正好找了个台阶自己下:“左团副说的没错,你小子还真他娘的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行了,不跟你多废话了,看完你们连队还得去其他连看看,你小子杀了三十八个抓了十个,三大匪和他们那个师爷的悬赏是一千两百块、杀的其他三十六个三百六十块、抓的另外八个是四十块,一共是一千六百块,大宣,你把中国银行那汇票给这小子吧,他只认中国银行。” 第八节 整排晋升 康大宣听孙从周说完,在身边副官的手里接过了一沓银行本票交到了刚站起身的刘铭九手中。孙从周接着又说了起来:“现在你们连建制也乱了,我们商量以后,决定让张化代理你们四连连长,你代理连副兼二排长,从保安团里任你们选人补充兵员。再给你们连多配二十枝汉阳造和三把大肚匣子,让你们连扩大到一百二十人。排长和排副人选你们明天给我送团部去。” “是。”刘铭九听孙从周说完,一个标准的立正后敬了个军礼,接着说到:“谢谢团长、参谋长和团副的栽培,标下一定好好干,帮着张连长尽快把四连的元气恢复过来。” “行了,我走了,你小子老实给我在这好好养伤吧。外面的事让你手下的兄弟去做。佟全、骡子,你们俩给我看好这小子,近期别让他出去上街了,这伙土匪肯定有哨子跑了去给王小辫子报信的,别让他们把小九子给报复着。”孙从周微笑的站起身,边说边走出了刘铭九的房间。 其实康大宣刚才给刘铭九的银行汇票,就是罗希良交上去的那些里的一部分。北洋军的悬赏是层层扒皮的已经是人所共知,其实刘铭九早就知道孙从周公布的悬赏金额,其实是热河督军姜桂题那开出的一半,所以才会这么快就拿到了赏钱。但是自己也没必要去争什么,适者生存,已经形成的规矩不是自己想改能改的了。接过银行汇票,将孙从周等人送出了自己的营区后,刘铭九回到自己的房间,让佟全去把另外的一个班长武同进叫到自己的房间来。 佟全走出房间后,罗希良帮刘铭九躺到了炕上后,笑看着刘铭九说:“九子,这下你可小了一笔啊。还能升官,以后咱们兄弟的腰杆也能更硬了。” “硬个屁股,才升半格而已。“刘铭九一脸不在乎的看也不看罗希良:“你交上去多少?没傻到全如数上交吧?” “我有那么傻吗?”罗希良一脸奸笑的看着刘铭九,接着说到:“交上去的是八千块,我这还留下了四千八百块呢,咱们兄弟拼命拿回来的,我能傻的全都送给上面那些人吗?” “哈哈,不错。”刘铭九听完笑了起来。这个时代的军队就是这个样子,军阀的部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真正的清廉和上下一气,一群在家没饭吃的人,迫于生计进军队为什么?无非就是钱、权、地位等等,这些可以改变他们人生的东西而已。想要在这个时代站的住,活下去,要么有钱、要么有枪,两者都有的是爷,什么都没有的只能任人宰割。所以刘铭九已经在看清楚自己身在的这个世界后,也开始变的随波逐流了。 佟全这个时候也把武同进找到,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刘铭九的房间。这次剿匪,二排一班全班因为跟刘铭九上了树,死了八个,其他两个班却伤亡并不大,所以武同进是全排未负伤的几个幸运儿之一,进了房间立即一个立正:“武同进报到。” “都坐下吧,团长刚才已经正式下达了让我代理连副的命令,张化接连长,也就是说现在咱四连将要提起来三个代理排长、三个代理排副和接替你们班长的一茬班长,找你们来,就是沟通下意见。”刘铭九看了看跟自己同岁,也是18团二代子弟兵的武同进后说了叫三人来的目的。 “那玩意还商量啥啊?张化当连长,他们排至少得占俩排长的位置吧,咱们排骡子本来就是排副,你升上去了,他自然接替了,排副你让小武子接吧,他脑袋比我灵光、枪法也比我准,还机灵。”佟全听刘铭九说完,第一个表了态。 罗希良端过一杯茶水,听佟全说完后接过了话:“如果九子是你那样的想法,就没必要让咱们来商量了。” “九子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吧,你说完咱们兄弟三再一起跟你想办法。”武同进也是个上了国中以后,被家里老人给拽进的18团补充兵员。平日里就能写会说,遇事机灵圆滑,作战的时候也很机敏。 刘铭九看了看三人,也没必要藏什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张化当连长靠的是排资论辈,但是他手下那些人要么四十来岁了,要么就是刚进来的新兵蛋子,咱要让他们占了大权,以后这四连就得跟那些保安团没什么区别。所以我的想法是,骡子去接别的排长,小武子去别的排当排副,老佟你代理咱们排排副,在让齐全、孟达山、尹宝山接咱们排的三个班长,把关玉堂、韩义、吴言明、邓辉武他们四个也派到别的排去当班长,这样以后咱四连才能按咱们的想法走下去。” “可老张头会同意吗?”一边的罗振良听完,疑问写满了他那张黝黑的脸。 “呵呵,不容他不同意,咱那不是还留下一部分银票吗?晚上你就陪着我,先去王营长那,再去团部找左团副、康参谋长、林副官和宁连长那,从上面往下压,不由老张大叔不同意我的提议。”刘铭九阴沉的面露奸笑的说出了自己下一步要做的事。 四人很快就商量好后,三人各自回了营房。当天晚上,刘铭九、罗希良又带上了武同进,三个人一个晚上跑了六个地方,营长王清泉、营副萧泽各接了罗希良的两百块,团副左振元、参谋长康大宣传各拿了刘铭九的五百块,孙从周的副官林幼峰、警卫连长也都收下了武同进送去的三百块。一直跑到后半夜,三人才返回自己的营区。 也已经接到了孙从周当面任命的张化,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把他的左膀右臂们召集到了一起,商讨谁来做什么职务。但是却忽略了最大的一个关键,就是这个军队和外面的官场一样,钱不是万能,但是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他那个排所有的人把钱都凑起来,也比不上现在的刘铭九财大气粗。 一晚上砸出去两千块,刘铭九也不是只是想控制这个连队那么简单。躺在炕头上的刘铭九,开始盘算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走了。在这时代,钱和枪是保命的资本,现在自己手里还有剩下的共计四千四百块,怎么运用这些钱,让自己得到更大的资本,也就成了刘铭九思考的费神之事。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刘铭九和张化都在这种明里仍然叔侄相称亲热的很,暗中却彼此想尽一切办法想让自己的嫡系来上位。在勾心斗角中度过。张化和他的部下,毕竟都是18团的老人,所以走起关系来也很有势力。但是却到了关键人物上,都碰了软钉子或者摸棱两可的回复。 到了两天后的一大早,张化刚爬起来,正在洗脸的时候,就被警卫连长宁德叫到了四连连部内。刘铭九早已经坐到了一边,而原来赵正一的办公桌后面,赫然坐着参谋长康大宣,旁边是营长王清泉和萧泽。 “现在宣布任命:张化,晋升上尉军衔,升任第四连连长;刘铭九,晋升中尉军衔,调任第八连代理连长;罗希良,晋升少尉军衔,调任第八连代理连副;武同进、佟全、齐全三人晋升准尉军衔,调任第八连排长;、孟达山、尹宝山、韩义晋升上士军衔,调任第八连排副;关玉堂、梁盛初、周之默、丁绍权、王伯勇、刘继、刘成烈、潘翊双、张存泰晋升上士军衔,调任第八连班长;刘江山、杨树森晋升中士军衔,调任第八连班副。”康大宣面无表情的宣读了团部最后的决定。 惊讶的不只是张化,刘铭九也被这个任命书给惊的呆住了半晌。康大宣看着二人,淡淡的笑了一下:“你俩别那愣神了,八连前天也去跟朝阳那边的16团配合剿匪,结果给人家把全连给一个伏击打的只剩二十一个伤兵。连长、连副、排长、班长被人家杀了个精光,所以团部决定把二排十八勇士一起调去,和小九子一起重组三营八连,调归第三营孙从礼营长节制,四连就交给老张来重组扩编。” 刘铭九先回过了神,明白了这是团里的权衡之际。自己代表的是18团二代兵,又有大把银票开路,这些人接了自己的钱不给自己个连也说不过去。而张化代表的是18团元老派势力,论资格、讲辈分在这个时代军队也是重要的因素之一,所以团里如此的安排,也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可张化那就犯起了难了,二排全排调走,他这就等于少了一队不小的精壮力量。留给他的都是些三十五岁以上老兵和十八岁以下新兵,战斗力也就随之降低了一大节。于是看着康大宣先开口问了起来:“参谋长,二排再调走整个排,四连可就只剩下三十多不到四十个人了。不知道四连的兵员补充,团里怎么安排呢?” “这个团长已经想好了,你和小九子都到保安团里去招人,你四连的人数和武器上限是一百二十一人,八连新建,小九子你经验不多,所以你那个连的建制是一百人以内,人员你们从保安团随便抽,也可以自己想其他的办法。团长的意思很明确。给你们枪,给你们军饷,人员把保安团当你们的预备队随便去挑,随便招。”康大宣见张化说完,将孙从周的意思明确的告诉了二人。 “参谋长,八连是不是就是驻守玲珑塔的那个连啊?外派的连队,这个,小侄能行吗?”刘铭九想起了三营都是负责县城外面,北边的几个镇的驻防的,看着康大宣问到。 康大宣看着刘铭九惊疑、没有自信的眼神,脸上露出了调侃的笑:“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杀胡子的时候那股劲呢?不用担心,你去重组八连,但是暂时不让你监管地方上的其他事务,只管重新练出一个八连和防御好玲珑塔一带的安全就行了。不过你的任务也不轻,草场那边经常过来蒙古人的骑兵马匪骚扰,带头的是个叫哈斯巴拉的人,那个人长年都戴着面具,十分神秘。他们那票人马大概有两百多骑兵,但是到咱们这边的时候不是很多,建平和凌源是他们劫掠的主要地区,所以你不用太担心,只管带好新八连就成了。” 整排晋升,还派了一个独自掌管兵权的位置,并且把自己的嫡系全部一起调了去。虽然听说有蒙古骑兵的马胡子会偶尔骚扰,但是刘铭九已经很知足了。 第九节 赡孤养遗 “婶子,这钱您收下,以后每个月我都派人给您送来十五块钱,算是全连兄弟对赵叔的一点心吧。”刘铭九接到了正式的任命书,换上了中尉新军装后,带着二排十八勇士在动身前往玲珑塔的路上,特意到了建昌北门边,赵正一的家中,将十五块现大洋送到了赵正一的遗孀赵李氏手中。 “这怎么使得?这可使不得啊小九子,你赵叔活着的时候可就不让我们拿官兵的任何好处啊。”赵李氏边说边将钱塞回刘铭九的手中。 赵正一的确在生前对士兵从来不克扣,更不让家人接手下人的任何馈赠,这也是他阵亡以后,整个四连活下来的六十人都很怀念的原因。当然,赵正一对那些大户、财主和商户们可就没那么客气了,所以虽然生前只是个连长,但是在阵亡后就算团里不给抚恤,他家也衣食不愁了,过不上大富大贵的日子,也不至于吃上顿没下顿。 “婶子,这钱您必须收下,我现在是八连连长了,以后八连我会立一个规矩,所有阵亡的官兵,以后都按月由我们连里供养给家眷十五块钱的赡养费,所以您这不是第一份。”刘铭九说出了自己对结余下来的那两千八百块的第一想用途。 赵李氏看着面前这个几个月前还吊儿郎当、作恶多端的少年,怎么也不相信现在这个孩子居然能这么快的当上了连长,而且还这么有心了。但是却还是不肯接刘铭九手中的钱:“你当的是八连连长,你赵叔是你们四连连长,按你的规矩也不应该拿你们八连的钱啊。再说了,你刚接八连,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这钱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你的心意婶子领了,也代你赵叔谢你了。” “婶子,刚才你不也说了吗?我赵叔是我们四连连长,虽然我现在奉命去重组八连,但是我毕竟还算四连的人,还是赵叔一手带出来的啊。”刘铭九机灵劲是所有人都佩服的,向来善于在跟人争辩的时候抓小字眼,这回又把这本事派上了用场,赵李氏也一时无言反驳,只好很不情愿的接过了刘铭九手中的十五块现大洋。 “娘,我回来了。”众人正在说话间,门外传来了一声女孩子的呼喊。声音刚落,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就撩开门帘进了赵李氏的房间。看到众人后,立即娇羞的迅躲到了赵李氏的身后,拽着赵李氏的衣角问到:“娘,这都是谁啊?” “来、来、来,珍儿,这就是你爹经常念叨的那个小九子,现在是八连连长的你刘铭九哥哥,快来叫人。”赵李氏见女儿进来又马上躲到了自己的身后,于是给他介绍了起来:“这些都是你爹生前的部下,那个是你爹总说他闷的呼只知道干活和打仗的‘骡子‘罗希良,你小的时候来过咱家,这个是你爹没事就说跟个傻袍子一样的佟全,那个是你爹和你李叔总说的‘鬼子溜’武同进,快来见过他们,现在可都是军官了。” 女孩在赵李氏边说边牵着他手的情况下,逐一跟着赵李氏走到众人面前介绍后,女孩也娇羞羞的逐一见了礼。赵李氏又看着众人介绍到:“这是我的二丫头,叫赵碧珍,现在在县城那个新开办的女子学堂里念书。” 刘铭九看了看这个即使在自己那个时代也得算的上是个大美女,又只比自己矮半头的女孩子,赶紧转移了视线又岔开了话题。不是刘铭九色心大,而是那个女孩子长的太象后世自己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个演《至尊红颜》里武则天的那个明星了。 赵正一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女儿现在在北京国立燕京大学上大学,这个珍儿是小女儿。大儿子赵泰初十九岁,两年前就进了保定6军军官学校;小儿子赵泰旭十六岁,还在县城里的国立中学上中学(相当于初中一至三年级)上学。对赵家的情况,其实刘铭九以前就听赵正一在酒桌上念叨过。 众人又说了一会话,刘铭九等人就起身向赵李氏告辞,离开了赵家朝离赵家不远的连副李年新的家里走去。突然一个瘦弱的少年冲到了队伍面前,拦住了众人前进的路。 “小旭,你这是干什么?”罗希良看到那个男孩子先是一愣神,接着问到。 那个男孩看也不看罗希良,直接就推开了挡着他的关玉堂、梁盛初,看着坐在战马上的刘铭九说了话:“刘哥,我来找你的,我要跟你去当兵,继承我爹的遗志。” 刘铭九也在自己这个身体的记忆和罗希良的话语中猜了出来,这就是刚才在赵家没看到人的赵正一的小儿子-赵泰旭。刘铭九看了看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孩,笑了笑说到:“你才多大就想当兵了?等你能拿的动汉阳造,从学校毕业了再说吧。你哥不是已经进了保定军校吗?你还继承什么遗志?” “我哥是我哥,我爹活着的时候就总说我哥当的是老爷兵,跟我爹和你们的不一样。所以我要当你们和我爹一样的兵,不当老爷兵。”赵泰旭稚嫩未脱的脸上,显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刚毅之色。这个时代的老爷兵,就是指那些只知道吃喝嫖赌、夸夸其谈的纨绔子弟一样的军官。赵正一在生前喝酒的时候,也不只一次念叨到他那个大儿子的时候,直骂不争气。 那个赵泰初进了保定军校第五期的步兵科后,就跟一些高官的子弟打成了一片。虽然保定军校的纪律很严,但是也有些高官子弟走后门进去镀金。赵泰初开始的时候还只是找家里都拿钱去挥霍,展到了后来竟然在赌桌上欠了人家三千块的巨额赌债,跑回宿舍偷同学的钱不算,还要偷学校的枪。好在被同学傅某现并及时制止后,只被学校处理成了个留校察看。可却一点也不改过,反儿给赵正一来信,说在保定自己定了门亲要结婚,让赵正一给他一万大洋买房结婚。在这个年代,儿女的婚姻都是父母包办的,赵正一想也响应一把新思想吧,可一派人去打听,那女方竟然比赵泰初大五岁,还是个暗娼出身。气的赵正初当时就跑到县民政局,与赵泰初脱离了父子关系,赵李氏也按赵正一的严令,不再给赵泰初一毛钱。 “呵呵,恩,你哥是你哥,你是你,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跟我当兵走了,你爸爸这头期刚过你就不在身边了,他身边只剩下你二姐一个女儿,你妈能受的了吗?再说了,你这中学应该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吧?现在不上了对的起你爹生前供你的心吗?”刘铭九摆起了道理,从马上跳了下来后牵住了赵泰旭的手,拉着他坐到了街道旁的一个混炖摊上,耐心的跟他说了起来。 赵泰旭想想,半天没说话,最后站起身,看着刘铭九:“那咱可说好了,刘哥你不许骗我,等我中学毕业了,我娘到时候我雇人帮我照顾,您一定要让我跟您去当兵。” “哈哈,好,好,好。一定、一定。”刘铭九看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笑着继续说:“但是你也得答应我,帮我们这些哥哥照顾好你娘和你二姐。我的部下各个都是爷们,我可不要不仁不义、不孝不忠的人。如果你连你娘和你二姐都照顾不好,那我和你的这些哥哥不但谁都不会收你,以后见着你也都不搭理你,知道吗?” “恩,我记住了,你是要去李叔家吧?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正好找李柏一起去上课。”赵泰旭听完刘铭九的话,也感觉有理就不再说当兵的事。从刘铭九他们的装束和走的方向知道是要去李年新的家中,便先在前面带了路。 “呵呵,这小子,还挺机灵的。”刘铭九看着在队伍前蹦跳着往前走的赵泰旭,对着自己身边的罗希良说到。 罗希良若有所思的也看着赵泰旭,在嘴边嘟囔着回到:“我刚进部队的时候,也就比他大几个月而已,这小子比我当年可机灵多了,倒是有文化啊。” 罗希良当年与刘铭九一样,也是父亲战死了以后被拽进的十八团。但是他从小就脾气倔强,又不善语言与人沟通。他父亲把他送进私塾去上学,里面有两个大户家的子弟因为他是“军户”子弟,没事就纠集几伙人欺负他和他一样的“军户”子弟,最后把罗希良好弄急了,也不出声,一棍子一个把那两个纨绔子弟给当场全敲昏过去。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那两个大户中有一个竟然跟某个实权派高官有亲戚,说什么要把只有七、八岁的罗希良沉到河底,要不是当时还只是个毅军队官的孙从周和刘铭九当时只任正目的父亲带人去武装抢县衙,罗希良可能早就已经没了小命,他们罗家也早就绝了后了。 众人跟在赵泰旭的后边,很快就进了李年新的家。李年新的夫人李张氏见这么一大群官兵进了门,开始还吓了一跳,以为李年新生前的什么事被现了,这是上门来抓人的呢。待看到最前面跑的赵泰旭,后面跟着的是刘铭九后,也就放下了心,引领着众人进了客厅/。 李年新的家可比赵正一家要富丽堂皇的多,赵家是个两进式小院,在赵正一阵亡后团部才将他家后面的另外一户买了下来变成的四进式。可李家却是早就是四进式大跨院了,赵家扩大后,只不过才有房十二间,可李家早就有二十间了。而且李年新生前还在县城里开了一家药铺、一家铁匠铺,还另外买了两处街面上的门脸出租。所以以前四连就在官兵中流传着“连长清、连副混,办事先找连副进对门”的话。 看着李家院子里的景象,再想想赵家,刘铭九也明白了,这李年新生前肯定没少敛财。要不他一个铁匠出身的人,怎么能当了二十年下层军官,竟然置办下这么大的产业呢。他老婆张氏家里也是个富农而已,有这么大产业,只有两种解释:一贪二贿。但是毕竟战死沙场了,团里和上面也不会再去查什么,却让刘铭九心里很是不舒服了一段时间。 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刘铭九还是给李张氏也留下了第一个月的赡养费后,不愿多逗留,就带着众人又分别到二排阵亡的十三个战友中六个有家眷的家里,每家留下十五块大洋后,才带着十八勇士一起打马出城,朝县城东北方向急驰绝尘而去。 第十节 如此八连 走进坐落在玲珑塔镇东牌楼外的八连营地,刘铭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枪支扔的满地都是,三三两两的士兵正在进进出出。整个营地就见不到一个象个兵样的人。看到刘铭九等人都是骑着战马进了营区,一个歪叼根香烟,领章上显示是个下士,上了年纪的老兵走了过来。看到刘铭九的领章是个中尉,后面的人也都是少尉、准尉,这老兵也不答话,转身又要离开。 “站住,立……正。”跟在刘铭九身后的武同进见这个老兵看了自己这些人,不敬礼、不答话,火气也不禁上升,厉声的喊了起来。 老兵习惯性的一个立正后,才反应过来,转身歪着头看着武同进:“你个小娃娃,喊什么喊?一个准尉牛什么你?老子当兵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难道八连原来的长官没教过你们毅军的军规吗?老兵还这么不懂规矩吗?”罗希良看着老兵那傲慢的样子,也来了气:“见了长官要敬礼,见了上司要立正,你他娘的这是什么做派,还好意思说你自己是老兵吗?” “一群毛都没长全的娃娃,等你能管老子的时候再来我这叫唤吧。”老兵说完,头也不回径直走回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要,靠着大树蹲了下去,拿起了一杆步枪,边擦还边一幅不在乎的表情看着刘铭九等人。 “呵呵,有意思,八连这些老兵有性格。”刘铭九看着不远处蹲在大树下悠然自得的老兵,又看着被气的满脸通红的罗希良、武同进和其他几个部下,没火反倒笑了起来。转身对骑在马上的齐全说到:“现在几点了?孙营长和吕营副定的是几点来?” “下午三点,孙营长他们估计得四点能到吧。”从来看不出来生气还是高兴的齐全,被战友们送了一个人如其名的绰号“净面虎”,这次刘铭九力保先晋少尉的人里把他排在前面,就是因为他的喜怒别人看不出来,这样的人正好适合负责侦察和整顿军纪。 “他娘地,小九子你们够快的啊,刚才你们过三道弯的时候我们就看着你们了,喊你们你们没听见,这个跑啊,显你们的马跑的快是怎么的?”正在刘铭九准备让众人下马席地休息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喊声和话语声。 刘铭九一回头,看到了孙从周的胞弟弟,二营营长孙从礼带着一队人马正朝自己飞快的跑来,立即转身对自己的部下说到:“集体下马,迎接营长。” 十八勇士也不含糊,立即都跳下了马,齐刷刷的站好了三列,刘铭九也站到了队列第一排。待孙从礼等人的马跑到近前,警卫下马牵住缰绳后,刘铭九一个立正之后,正步跑到了孙从礼的马下:“报告营长,八连新晋代理连长刘铭九携全体新迁官兵向您报道。应到十九人,实到十九人,请您训话。” “哈哈,他娘地,不怪我大哥和老康、老左他们说你小子妖蛾子多。行了,全体稍息,就地解散。”孙从礼边从马上跳下来,看着一本正经的刘铭九边说边拉住了他的手:“怎么没直接进军营?走,进去带你熟悉下你的连队。” “呵呵,好。”刘铭九边说,边和孙从礼一起向军营里面走去。 这时那些散到四处的老八连士兵也看到门口又来了一对人马,刘铭九他们不认识,孙从礼他们可是都认识的。于是慌忙在几个老兵的组织下向操场中间跑去,邋邋遢遢的集合到了一起,在操场上站成了五排。 见孙从礼带着那群娃娃军官走了过来,刚才那个跟罗希良和武同进顶了几句的下士一个立正,正步跑到了孙从礼的面前:“报告营长,八连全体官兵集合完毕,应到三十七人,实到三十二人,请您检阅。报告人;一排二班长班副蒋春绪。” 这个老兵刚才的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时可是不见一点踪影,刘铭九看在眼里,心里也乐的起来,明白这些老兵们这是吃了败仗,没人来带成了散放的鸭子了,所以才会有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孙从礼看着面前的八连士兵,面色一正:“全体稍息,今天我来是奉命来把你们的新连长带来的,你们这群老东西,都给我看好咯,这个,就是你们的新长官,中卫代理连长刘铭九,西梁子剿匪你们都听说了吧?那个杀人不眨眼、一个人干死三十八个的就是他了。” 孙从礼边说边拉过了身边的刘铭九,向操场上的士兵们介绍完以后接着说到:“别看他年纪小,咱们团长可都被这小子整的很心服。你们以后可别给我倚老卖老,哪个看他年纪小跟他玩心眼、下拌子,我知道可饶不了你们。刘连长,跟兄弟们讲几句吧。” “是,营长。”刘铭九见孙从礼点了自己的名,于是一个立正,走到了这群军装不整、队伍散乱的士兵面前:“各位很多都是我的父辈老兵,是咱们毅军的元勋,晚辈来奉命来重整八连,以后有不足的地方还希望各位多多提醒。大家刚刚中了胡子的诡计,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但是,我既然来当了八连的连长,就不能看着八连从英雄的连队变成杂牌军,刚才我进门的时候那一幕,以后我不想看到。大家以后一个锅里吃饭,我小九子也不是记仇的人,希望大家以后能多多配合我的工作,尽快让八连恢复从前的英姿。本人也将全力为每个兄弟做些我应该做的事,尽量让大家可以扬眉吐气、不再沉沦。” 刘铭九说完,又冷冷的用眼睛扫了一眼已经被他震住的那些士兵,最后将目光落到了那个在门口第一个碰到的老兵身上:“蒋春绪出列。“ 那个老兵见这个娃娃竟然是新来的连长,而且西梁子一战早就传遍整个十八团了,谁不知道四连出了个一战杀死三十八个胡子,包括匪的“死神小飞龙“,如今自己先得罪了他,以后还有的好吗?见刘铭九盯着他点了他的名,怯怯懦懦的从队伍里跑了出来:“到。” “八连老兵里参加过甲午战事的只剩下你一个了,经验、阅历和对咱们这支部队的了解你都应该最深,现在任命你为八连司务长,以后专门负责连队的后勤,晋升为上士军衔。”刘铭九看着腿都已经在抖的蒋春绪,说出了自己到八连以后的第一项任命。 刘铭九刚才在讲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开展第一步的收军心,也看出了这个蒋春绪是八连剩下的好些人里的头。你资格老,我不让你再当班长,你就没机会在士兵里传播那些消极的思想,司务长平时只能跟在连长、连副的身边,我看你还怎么弄那些猫腻。你顶了我,我不处理你,反倒给你个管后勤的“肥差”,你们那些老兵也就没理由再给我设置障碍。 刘铭九说完,蒋春绪一愣在了那。司务长?什么职务?不整治自己反倒给自己提了两级成了上士?这个据说杀人跟砍白菜似的新长官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把自己先抬起来,日后狠狠的摔下去呢?蒋春绪的脑袋飞快的转着,一声不出的站在那。不光是他,其他那些八连的老兵也被刘铭九的这第一道命令弄的呆住了。 “你他娘个老小子,也不谢谢你们连长把全连的后勤全扔给你了,站那想什么呢?”孙从礼在来之前已经接到了康大宣派人将刘铭九的重组八连的整体计划交给了他,所以自然知道这个“司务长”是干什么的。 蒋春绪被孙从礼一叫,这才回过神来,一个重重的跺脚后,看着刘铭九就是一个标准的敬礼:“谢谢连长提拔、谢谢连长提拔,属下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您的厚望和抬举。“ “恩,好,接下来我宣布下整编八连的人员任命,这个任命已经经过团部批准。“刘铭九说完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拿出了早已写好的一份文件就念了起来。念的时候,还不时的抬起头看看面前的这些邋遢兵,毕竟自己带着二排的人这等于是喧宾夺主,原来八连的人只有八个当了下班副之类的辅助性职务,自己的人则全部成了班长、排长。不过让刘铭九想不明白的是,这些八连的兵居然并没有什么不情愿的反应。不禁内心里也乐了起来,这个时代的兵还真比自己那个时代还带啊。自己前世在部队的时候,当个班长都得投票,当然你也得本事先把党入了,但是战友投票却是少不得的一道关口,而这个时代的兵,想必是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上级指派是谁就是谁了。 念完以后,刘铭九停了一下,看着自己面前的部下才又说到:“这都团里的安排,希望各位兄弟以后能全力合作,将我们八连重新早日恢复到最佳状态。 说完又转身走到孙从礼面前,一个立正后说到:“报告营长,标下的布置和讲话已完毕,请您指示。” 孙从礼几时见过这样本来该出现在后世,标准的军人做派啊,一愣神后笑着说:“你他娘地还真是妖蛾子一大套,不过挺象个样。我没什么事了,你看着安排吧。” “是。”刘铭九见年从礼没有了其他的事要说,转过身对面前的部下下达了指令:“全体都有,立……正、各班班长,全体带回。” 刚被任命的各个班长,已经在刘铭九宣读任命书的时候,找到自己以后要带的班站了进去,听到刘铭九的号令后,却一点也不乱,先是一排一班长梁盛初喊起了:“一排一班,全体都有,立正,向右转,起步走。”然后就是二班长、三班长轮流的喊出口令后将各自的部下带着离开了操场。 “哈哈,他娘地,你小子还真有办法,拿你的老部下带这些老东西,你那套他们想不跟着做都不行啊。”孙从礼见部队都被还算整齐的带走后,回头拍了刘铭九的肩膀下说到:“我他娘的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小子就能再把八连给我变成我第三营的第一号能打的部队,以后看你小子的了,走,带你去你的办公室。” 说完一转身,就带这刘铭九等人向一个三扇窗子的房子走去。这时刚被任命的司务长蒋春绪刚要走,也被罗希良喊了回来,边走边将营区的各处设施指点刘铭就看。蒋春绪心里此时可是乐开了花,顶了这个新长官的牛,本来以为会倒霉了,却没想到反倒连升两级,每个月多拿的饷钱又可以多去几次自己那个相好的那了。而罗希良等人也没显出有什么不对劲,跟这一摔大变性格的排长在一起也有小两个月了,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个长官的天马行空一样的思维。 当天晚上,孙从礼在八连连部吃过了晚饭后,才从武同进的手里接过一张两百银圆的中国银行汇票后带着营副等人返回了药王庙的营部。刘铭九立即将全体排长、排副、班长、班副叫到了的房间里,召开了个连务会。 第十一节 连队建设 “现在咱们这算是让营长出面站住了第一步了,我这有个初步的想法,你们跟我着我一起想想,怎么做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八连的元气恢复?”刘铭九待众人坐定后,开口说了话。刘铭九在来玲珑塔的路,就在自己的脑海深处,总算把自己前生当新兵时候背的条令、条理和规章制度都想好整理出来了。但是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现实、这样一群邋遢兵,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多少能够真的用的上,并且执行和使用好。所以就把自己的十八勇士叫来,当然,刚到这个部队,对那些八连的老人刘铭九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些防范的,也就没叫他们。 武同进看着靠在炕上一个小立柜(东北过去对家具的说法,现在仍然有如此称呼的)的刘铭九,第一个接了话:“就不知道连长又想出什么高招了,相信您想出来的,我们兄弟应该很难再补充或者更改吧。” 从刘铭九摔下悬崖香过来以后,全团的人只是感觉他变了,但是一向善于揣摩上司心思的武同进却现了更多的怪事。先就是,很多时候,刘铭九想出来的东西,完全是与毅军乃至其他北洋军现行的是完全不同的,可偏偏又都很实用。接着就是刘铭九醒过来以后,跟他以前完全不同了。因为他刚进四连当排长的时候,最善于分析、揣摩人的武同进就已经把他看的很明白。就是一个6军中学里混世界的娃娃书生。可在他醒来以后,无论做人处事,似乎都已经出了他现在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成熟和干练,所以武同进这段时间,更多的时候是选择默不作声的观察这个大变样的上司。 “其实也没什么太多的东西,我就是感觉现在咱们部队的编制和管理上有些不足够,才想出些东西变上一变,就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刘铭九其实也早就现,武同进跟其他那些官兵的最大不同。这个人平时很少会主动的去说太多的话,更多的时候都是听别人说完以后才会根据众人的意见来说他综合以后加入自己思想的东西。刘铭九有的时候都在他面前感觉的有些危机,因为这样的人如果去玩政治,只要时运好就能成一代帝王。 “得了,连长你这就别跟兄弟们卖关子了,你想出啥来了,跟俺们说说不就完了吗?能不能行的通,还不是你一句话,兄弟们一起帮你想的更全面点而已,你就说出来结了。”一排长佟全的急脾气是永远改不了的,没等刘铭九说完,就抢过了话说到。 刘铭九无奈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大,但是明显还是个没真正成熟的部下,无奈的摇摇头,只好接着说了下去。先说出了部队监制的改变,设立连长、副连长、司务长、排长、排副、班长、班副的七级连贯体系。 连长在全连的军事工作负主要责任。 1、熟悉全连情况,根据上级的指示和要求,结合实际,计划安排军事工作,领导部属贯彻执行。2、领导全连落实战备措施,指挥全连完成战斗任务。3、组织领导全连的军事训练,按照计划完成训练任务,提高全连人员的技战术水平。4、教育和带领全连执行有关条令、条例和规章制度,严格行政管理,遵纪守法。严守秘密,预防各种事故、案件。5、掌握全连的军事实力,搞好人员和装备的管理。6、教育和培养所属军官和士官、班长,提高其组织指挥能力和管理教育能力。7、组织全连的农副业生产,管理好连队的伙食、经费、物资和营产。8、关心爱护部属,帮助解决实际问题。 连副在全连的主要责任。 1教育和带领官兵贯彻执行上级下达的方针、政策和国家的宪法、法律,贯彻执行军队的法规、规章和上级的决议、命令、指示。2.协同连长组织指挥战斗。做好战斗动员、宣传鼓动、健全组织、巩固部队、瓦解敌军和执行宽待俘虏政策的工作,做好协同作战单位和参战保安团、非军非保武装人员的政治工作和战地群众工作;组织官兵扬军事民主,开展杀敌立功运动;教育全连官兵坚决执行命令,维护战场纪律,扬优良的战斗作风,完成作战任务;组织战评工作,做好战后有关工作。3.做好军事训练和执行任务中的政治工作。有针对性地进行思想动员,运用多种方法开展宣传鼓动,组织各种竞赛活动,挥骨干的先锋模范作用,调动官兵的创造性,保证训练等任务的完成。4.做好经常性思想工作。熟悉官兵的个人经历、家庭情况、个性特点和爱好特长,掌握全连的思想情况,经常和官兵谈心,有针对性地做好思想工作,引导官兵正确对待各种问题,帮助官兵解决切身利益问题,调动积极因素;建立和培养思想工作骨干队伍,挥他们在经常性思想工作中的作用。5.协助连长开展全面工作并及时、有效的提出不足后商情尽快改正。 司务长在全连的主要责任。、 1.领导炊事班进行专业技术训练,提高炊事的技能和营养、卫生知识水平,改善连队伙食。2.严格执行财务制度,及时请领、正确使用经费,厉行节约。按月公布伙食账目。3.领被装、粮秣等物资,严格管理,定期核算报销。4.管理连队的营房、营具及其附属设施,防止损坏和丢失。5.组织连队的农副业生产和产品的储藏保管。6.经常了解炊事人员的思想情况,及时做好思想工作,帮助解决实际问题7.与连长、连副一同研究全连的工作,协助连长、连副完成上级赋予的其他任务。 排长在该排的各项工作负主要责任。、 1.领导全排落实战备措施,指挥全排完成战斗任务。2.领导全排完成军政训练任务,提高全排人员的军政素质。3.领导全排遵纪守法,严格执行规章制度.维护正规的生活秩序,养成良好作风。4.教育全排爱护武器装备,严格执行装备的保养、保管和使用规定。5.帮助排副、班长、副班长提高组织指挥能力和管理教育能力。6.掌握全排人员的思想情况,关心爱护士兵,做好思想工作,增强团结,保证各项任务的完成。7.教育和监督全排严守秘密,落实安全措施,预防各种事故、案件。8.配合连长、连副、司务长,完成上级赋予的其他任务。 排副在该排的各项工作负主要责任是全面协助、配合排长。班长、班副与排长的职责相同,但是只负责其自己那一个班的工作。 “我说连长,你这什么脑袋啊?摔一下就变的这么厉害了?你这些条条框框6军中学好象没有吧?”一边的罗希良等刘铭九说完,第一个就开了口;他现在对这个连长也越来越惊奇了。他怎么也不明白。怎么就摔了那么一下,现在这个连长已经变的让他完全不认识了/ 刘铭九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众人,其实自己这也不过是把前世在部队记的熟的不能再熟的时候从脑海里翻了出来:“我还没说完呢,还有个‘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也必须得执行起来,我可不想以后咱们带的八连,背后也被人骂成‘比土匪还狠、比保安团还黑’。没了百姓的支持,等胡子一来咱再努力也得再被灭一回。” “三大纪律?还八项注意?连长,你这什么脑壳?这一条条的,还得多少条啊?”齐全这回也忍不住的一脸狐疑的看着刘铭九问到:“你这要是有了整体的东西,写出来或和一块给说出来中不?别这跟我门挤香油了,咱们兄弟可都跟着您跑了老远的里山路了。” “呵呵,好,那我就把我想好的一次都说给你们听,但是你们必须给我保证,以后必须无条件的跟我一起执行,要不以后没事我就当唐僧,不跟你们念经就跟你们说理。”刘铭九话音刚落,这些自己的老部下就都嚷嚷起来了。这唐僧一词,刘铭九的这些部下也在他醒来以后早就知道了,每次他要找人做思想工作的时候,总在称学学唐僧,结果是磨磨叨叨把这些人全都磨叨怕了,而且都说的心服口服了。 刘铭九见部下们都害怕自己再去跟他们说个没完。于是扔出了自己想起来的后世部队中,自己记得并认为还适合在自己现在这支部队使用的条例、条令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内容。当然,自己前世的部队有军工章,这个时代的勋章连自己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军备也不是自己现在这个小小的连长可以完全控制的。所以把条令、条例整合以后说出了三十条给自己的这些部下。 部下们听了以后,半晌没说话。接着就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了起来。连务会最后在开了三个多小时以后,最终确定了新八连的条令、条例、作训大纲。把刘铭九累的也是在众人走了以后,合衣倒在已经被炊事班烧的很暖和的炕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十二节 应酬土豪 “欢迎刘长官接防本镇啊,鄙人谨代表本镇十二大村的父老敬您一杯。”玲珑塔的镇长赵妙生是满清最后一朝举人,所以说起话来也是一派旧儒的派头。 刘铭九带着八连到了玲珑塔的当晚,就被十六个乡绅给请到了镇子里最好的酒楼中来接风洗尘。而刘铭九也正想会一会据说横行乡里的这个赵镇长,勾结王小辫子,在刘铭九的心里已经将他划到了汉奸的序列中。虽然这个时候除了刘铭九之外,就连张作霖、冯麟阁这些当初与王小辫子都有过交情的人都不清楚纵横东北多年的大当家是日本间谍,但是也正是许多王小辫子这样的日本间谍一直在东北渗透,才能让日本人在后来那么快又轻易的把整个东北都控制到了他们和那些汉奸的手中。 “谢谢赵镇长的款待,在下何德何能,竟能有劳各位名绅都来呢。在下也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小连长而已,各位如此可真让在下惭愧了。”刘铭九也端起酒杯迎合着赵妙生,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继续又说到:“在下就先干为敬,各位都是这的地主,在下不过是来配合着各位守护好一方安全而已。” “哪里话,哪里话,刘长官年少有为,不及弱冠就已经成了军中一员干将,他日鸿图必然不可见谅。而调来玲珑塔,早闻刘长官治军有方\骁勇善战,让我玲珑塔数万百姓从此可以安枕无忧,我等岂敢怠慢您呢?”赵妙生被刘铭九的谦虚之语给说的心里很是舒坦。 毕竟这玲珑塔是他们家四代扎根经营的地方,四里八乡都有他们的势力,所以刘铭九这谦虚让他先是感觉到了心里舒服。但是却不敢小看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左武卫毅军连长,因为根据王小辫子的眼线回报,这个小小年纪当连长的少年,还真不是白给的,他的那支队伍,据说完全可以成为整个十八团的王牌。而这个少年接手的时间也只不过短短一个也而已,西四梁子那一仗,二排的作战骁勇已经让建昌所有的人都如雷灌耳了。 “赵老前辈笑话了,在下也只不过是机缘巧合才得以当上这个连长而已,以后玲珑塔的防务上,还要赵老前辈和各位乡绅、贤达多多相助呢。”刘铭九面带微笑的又举起了酒杯向四周围的众人和坐在身边的赵妙生敬了第二杯酒。 之后众人就开始了一翻推杯把盏,但是刘铭九却在席见看出了些端倪,酒席结束前,赵妙生带头以犒军为名,又带着乡绅你八百我一千的往刘铭九手中塞了一堆汇票。离开玲珑酒楼后,刘铭九上马和罗希良走出一众乡绅的视线后,转身对罗希良下达了第一道命令:“派侦察排出一个班,全天给我监视赵家,再派一个排去摸一下,毛杖子那个财主跟赵妙生有什么过节没?与其咱们费劲去查完剿之,不如果先让他们本地人内斗,那个财主肯定跟赵妙生有什么问题。” 离开玲珑酒楼后,赵妙生回到家里,他的大儿子赵东渠走了过来:“爹,怎么样,这个新来的驻防官好对付不?” “黄口小儿,何足忧虑!”赵妙生一脸不在乎的在仆人协助下从他那胖的可以与某种餐桌动物相媲美的身体上脱下了外套,继续说到:“谁到了玲珑塔不得给咱赵家面子?更何况他一个黄口小儿,对你爹我是够尊重的,也很好答对,根本不用怕。” “可陈三当家的可是说这小子必会成为我们成大事的重要障碍,他那支队伍可是让陈三当家的都看了就知道惹不起啊。”赵东渠有些不解的看着父亲问到。 因为在刘铭九到来之前,从他接防八连开始,王小辫子的手下陈浩风就已经派人秘密关注和侦察,其实王小辫子一直就在各地干着这些勾当。搜集情报给日本军部汇报是他间谍的本职。而当陈浩风数次亲自去侦察了八连的作训后,他很吃惊也真的开始害怕这支只在几天内就大变样的队伍。人数虽然不多,但是然后一票土匪都别想战胜,因为此时的各路土匪,最多的也就几百人,而八连训练时的那股斗志和战斗能力,就算奉军来他三倍的部队,怕也难以对抗,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土匪武装呢?所以跟赵东渠会面的时候,就说了刘铭九这个少年不会好对付等等话语。 赵妙生看了看赵东渠,又在仆人帮助下脱掉了靴子将脚伸进了泡脚的盆子里,一脸的不屑的说道:“我看陈三当家的是太胆小了,那么一个黄口小儿,有什么好怕的?不必再说,我累了,你也回房休息吧。” 这赵家,本来就是玲珑塔的一方土豪,为什么会跟王小辫子扯到一起并且成了王小辫子的一方眼线呢?其实过程很简单,五年前赵东渠带人押运一批大烟土要到大连去卖,结果走到朝阳北部遇见了一伙只有三、五十人的马胡子(土匪),整个烟土押运队跟对方接上火以后,不消片刻就只剩下赵东渠和他身边的三个保镖还个个都带了伤,不想就在那伙马胡子以为这次抢劫成功的时候,从山的另一面和上顶上冲出了一票人马,把这伙马胡子给打散了。 当时已重伤的赵东渠看着又一队人马过来后就昏迷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王小辫子的山寨里,王小辫子知道他是玲珑塔赵家大少爷后,非但没趁机勒索,反倒派人在赵东渠伤好了以后连人带货一起护送回了玲珑塔。从此赵家就跟王小辫子走动频繁起来。赵家排除、打击玲珑塔的其他家族,多是靠王小辫子的土匪夜间杀人、放火来帮助,而赵家则是每个月都派人给王小辫子送去供奉,王小辫子也承担了赵家走私烟土生意和其他生意的保镖事物。 刘铭九喝完接风酒后,回到驻地一清点,这玲珑塔的士绅还真大方,十六个人就送了整整1万2千块大洋。此时的刘铭九,手中已经有了整整两万多大洋的家产,真正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时代的军阀也好、军人也罢,总是比平民老百姓要牛的很。而且许多地主、土豪都愿意把女儿嫁给这些军阀部署们。一来军界有人好办事,二来这些军官们无论大小都能很是横财。这也是为什么到了后来,毛爷爷的队伍走到哪,哪的百姓就拥戴的原因吧。羊毛出在羊身上,地主、土豪这些钱哪来的?还不都是盘剥老百姓得来的!他们把钱送给了官和兵,然后再变本加厉的从老百姓那盘剥、压榨。此时刘铭九才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前生的祖父、祖母和许多自己遇见过的老人都说自己前生所在的那个新社会好,毕竟清明了许多年,虽然到了自己穿越前的那个时代,贪官污吏已经重新成普遍之事,但是跟自己现在身处这个时代来比,简直就是小乌见大乌。而自己身在这个时代,又除了选择适应别无他路,所以也只能硬下心肠也随波逐流的接受这些财物,因为只有自己腰包鼓起来,才有可能用这个社会的规则去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间。刘铭九心里也不是没想过如那些“赤党”分子一般的去做些救国救民的事,可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和手中的兵权,在自己这个环境中只不过是汪洋大海中的一滴小的不能再小的水滴,想兴风作浪那无疑是等着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天把这穿越到这个时代和这个身体上,相信可不是只为了让自己被拍在沙滩上的。 到达玲珑塔的第二天一大早,八连就又一如即往的在刘铭九、罗希良的带领下天没亮就集合好以后展开了一天的训练。到了晚上,刘铭九派人将赵妙生请到了自己的营房,其实这一整天,全镇的人都在密切关注着这支娃娃连长带领的这群娃娃兵,但是很快刚刚从赵家传出来的“娃娃连”称号就被百姓们的“狼崽子连”给取代了,因为全连作训的时候,各个都是如狼似虎一般,就连原来八连的那些老兵,也都被这群年轻的新官们带着很有劲,但是解散之后却是纪律十分严明。而这一整天,赵妙生父子也从不屑开始变的与王小辫子、陈浩风一样,感觉这支队伍着实是见的毅军十八团中可能最有战斗力的。而更让他们不理解的是,连长和连副也跟着泥腿子士兵一起训练,这更是在北洋军中从来没见过的。 刘铭九的通讯员一进赵家大院,与一天前的待遇都完全不同了,赵东渠打赏、赵家二少爷让人奉茶、上点心,弄的通讯员颇是不自在。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当兵的一般都是家境不好的贫民子弟,俗话流传不是说的好吗?“好男不当兵”,通讯兵也是山东老家闹饥荒,才背井离乡投奔远亲进的毅军,几时受到过财主家这样的待遇。回到军营以后好好的显摆了一把,这也让八连的官兵更加坚定了追随这个娃娃连长的信念。谁不愿意跟个打腰提气又对士兵如兄弟一般的上司呢? 赵妙生进了刘铭九的办公室,刘铭九正在看着报纸,虽然都是过了好多天的,但是毕竟还是可以看到其实早就过去很多天的新闻,所以刘铭九每隔几天就派警卫员楚根子去团部打劫孙从周的报纸,几次以后本来就不认识几个大字的孙从周,自己也不看干脆就报纸一到全甩给了刘铭九。这样一来,18团里只有刘铭九真正的可以不断的看到了报纸。 刘铭九见到赵妙生肥胖的身躯走了进来后,连忙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门口亲热的拉住了赵妙生手,牵引着他向房间内走:“赵前辈您多劳了,如果不是晚辈这连队有规定,不得轻易离营,晚辈该去您那才对,您看这还劳烦您老大驾亲来,还请多多见谅啊。” “哪里话、哪里话。”赵妙生也一脸微笑的顺着刘铭九的牵引坐到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接过警卫员递上的茶杯后继续说到:“不知道刘长官找老夫来,有何要事呢?” “赵前辈你可别一口一个刘长官,晚辈当不起,如果您愿意,可以直呼晚辈的字,晚辈字博明。”刘铭九也一脸笑容的坐到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与赵妙生对面而语:“晚辈调来这的时候呢,孙团长有封信要我交给您,邓县长也有封信给您,昨夜人多,所以未拿出来给您老。” 说完刘铭九从抽屉里拿出了两封信,交给了坐在自己对面的赵妙生。赵妙生接过信后看了刘铭九一眼,刘铭九示意他可以当场拆看后,赵妙生打开信看了起来。 片刻,赵妙生看完了信,一声不语的盯着刘铭九看了起来,刘铭九依然赔笑的对视着赵妙生:“赵前辈有何不解?晚辈可一一解说。” 但是赵妙生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刘铭九不说话,刘铭九也微笑着看着赵妙生,二人就这样的对视不语,让一边的警卫员感觉很是奇怪。 片刻,赵妙生突然朗声笑了起来:“好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没看出来,博明你居然能这么年纪轻轻就得到孙团长和邓县长的如此信任啊。” “哪里、哪里,孙团长这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保一方安宁才给了晚辈这么一个机会,晚辈定当不负孙团长和邓县长的信任,保好玲珑塔一方安宁,造福一方百姓,但是这一切以后还得多多仰仗赵前辈您的相助呢,”刘铭九也大笑后回了赵妙生的话。 第十三节 反客为主 信中写的是什么呢?孙、邓二人明确的在信中说明的只有三件事:第一:从八连进驻开始,赵妙生必须无条件协助好保安团的筹备、建立和补给;第二:镇子里划出三十亩地作为八连的营地并在营地边划出八十垧荒地归八连使用;第三:镇警察派出所归八连和刘铭九管制,不再受镇长管制。 这等于是把保安团的兵权、警察所的警察管理和指派权利都从赵妙生这个镇长的手中给夺了去。保安团是民国时期的地方武装,是保甲制度的衍生品,是作为警察力量的重要补充而设立的。1914年5月2o日,北洋政府颁布《地方保卫团条例》,组织保卫团。保卫团由县知事任总监督,地方豪绅富商任协办,在县设团部,每户指定一人参加,以十户为一牌,十牌为一甲,五甲为一保,分设牌、甲、保长,团设团总。其职责是辅助军警维持地方治安,经费由各该地处就地筹款。玲珑塔这下辖的十二村一镇,总计有人口三万一千六百多,将近五千一百户。而刘铭九来之前,保安团一直是由赵妙生奉县长邓志嵩的委任来管的,就地筹款也就成了赵妙生贪渎的一个重要进项。警察所虽然说是县警察局下派的,但是到了玲珑塔以后也是筹款、供给都由镇长来负责。这两封信的命令一下达,就等于硬生生的从赵妙生的手里即夺了兵权又抢了很大的一条财路。 姜是老的辣,赵妙生在号称百富之镇的玲珑塔能够当上镇长,自然早就练就了一身很强的交际能力:“刘长官说笑了,其实这样一来也挺好,也就省去我们的镇公所的许多事,我也可以多点时间来给乡亲们干点事了。” “呵呵,这个晚辈以后还是要多多仰仗您呢,我对这征粮、收保的事可是一点也不懂的。”刘铭九盯着刚才脸上还是乌云密布,转瞬就笑逐言开的赵妙生。这个老家伙还真是不一般,变脸就跟翻书一样的快,城府还不是一般的深。刘铭九的心里开始在策划,以后怎么才能把这个以后可能成汉奸的恶霸、土豪给整治掉。 赵妙生虽然看完后内心很愤怒,但是他毕竟久经事故,至少短期内还不能翻脸,要动他只能等自己把一切都布置好以后,所以也一直是笑脸相对。明明对彼此已经恨之入骨,但是相对却还是要一笑,这就是官场的常见怪现象, 二人就这样各怀鬼胎的谈了一个多时辰以后,赵妙生正式办理了三权交割手续,警察所所长穆德、保安团团练韩信丰也早就被刘铭九派人召到了八连连部,所以这一切办的很是快捷。手续办完以后,个人又寒暄片刻后就又各自散去。但是很快警察所长穆德就返回了刘铭九的办公室。 刘长官,下属以后还有赖您多多提携了,不知您对下属日后的工作有何安排吗?”穆德是个四十多岁的老警察,满清的时候就是县城巡警,也是久经事故的老滑头,见到刘铭九后立即就是一脸的堆笑。 刘铭九看着这个健壮不失干练的警察所长,调来前刘早已经通过康大宣、左振远等人基本摸清了镇子里主要官员的情况。这个警察所长很善于拍马奉承,但是与赵妙生却并不是一路的人,只是好赌、好色却无太多为非作歹的事,所以也不是很讨厌这个警察所长,也不说话,随手就将自己写好的警察所整训计划书甩给了他:“按这个办就行,您老也是老警察了,我也不必多说,但是只有句话忠告您老,洁身自好、色赌少近、严肃法纪、公正廉明。” “这个一定、这个一定,下属这就看看您的文件,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好及时讨教,还请您给下属点时间。”穆德说完马上就打开了计划书看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穆德抬起了头,看着正在喷云吐雾的刘铭九,怯怯的问到:“这个,刘长官,您这上面的意思是,以后每七天警察所的人必须进行一次整训,每半个月必须进行一次实弹射击,还要淘汰五十岁以上的老警员?属下理解的没错吧?” “恩,没错,那些五十岁以上的老警员,就由镇公所的拨款中拿钱每人买五亩地做养老之用。每个月进行一次比武,一次各项不合格的扣当月一半的酬劳、两次不合格扣一个月的酬劳、三次不合格的清退出警察所。你重点要看的是我那上面的《警察所执法八条》和《纪律八条》。”刘铭九看着穆德面无表情的说到,其实那两个八条,完全是刘铭九在后世拿来的那个时代警察基本一些纪律规定。毕竟刘铭九前生的单位也属于警察二线队伍,自己亲属中、朋友中、同学中也有不少做警察的,所以对这个职业的相关规定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基本的却还是了解的。 “这个,这个,如果按您这样办,恐怕咱警察所这二十四个警员得裁撤十三个,而且没了供奉,怕是也不好招新人吧!”穆德说出了他自己的顾虑,毕竟他在治警这些事上自认在娃娃长官面前还是有言权的。 刘铭九也很清楚穆德的经验丰富,所以露出了笑容;“所以您老得看清楚了,我那最后不是也写清楚了吗,新招募相应数量的见习警员,把那些在淘汰之列的老警察们互调后一带一的把这些新警员给我带出来,然后才给他们地。而且对外也不说这是淘汰,军队有退伍,警察这就叫退休。” “退休?”听刘铭九说出来的这个新鲜词,穆德也惊的不知道所谓,要知道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来自后世的新鲜词。 “对,退休养老,警察一直以来跟捕快一样,即不算官也不算兵,所以就用这个词来请他们休息吧。”刘铭九当然知道这个时代别说是中国,就算在西方退休还是个只有少数国家才有的词。 穆德楞了一下,很快就连连道谢了:“我代警察所那些老兄弟谢谢刘长官了,有几个老兄弟从前清当捕快开始,干这行都已经三十多年了,您这办法让他们可以真正的安心养老了。” “呵呵,不用谢我,这是他们应该得的,不只要给他们土地,在他们正式退休的时候,我还要每个人给他们按年资的退休金,一年六块大洋,你说的那个三十年老警察,只要能确实的证明了,一次性给他两百块。你们这些警察也为一方安全贡献了很多,自然是不能亏待的。”刘铭九微笑的看着穆德说到。 “啊?还有退休金?两百大洋?”穆德又被刘铭九的话惊住了,半晌回过神来,对着刘铭九就拜:“刘长官您真是我们这些警察的大恩人啊,也只有您能这样厚待我们这些被乡亲们骂成狗腿子的人啊。”说完竟然哭了起来。 刘铭九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扶助作揖不停的穆德:“当然,我这样厚待你们,也不是没要求,其实这要求也很简单,也只有十六字:‘公证廉洁、执法真实、爱民如子、严于律己’。” “您放心、您放心、您都这样厚待我们了,我们也没必要再干些不是人的事。”穆德已经有些热泪盈眶。 第二天,镇警察所门前贴出了招募警员的告示,同时公示出了《警察退休补助办法》、《玲珑塔镇警察所执法八条纪律》、《玲珑塔镇警察所警纪八条》和《驻守使告全镇公民书》,正式确定了由刘铭九全面接管警察所和监管警察所,同时招募21名新警员。吸引镇民驻足的,是退休补助办法,许多老警察看到后,各个都山呼“刘长官万岁”,而许多镇民也纷纷或鼓动、或父母亲自带着适龄子弟跑进了警察所来报名,来做以前被他们看不起又惹不起的“狗腿子”。赵妙生知道消息后,更是心惊不已,当晚就跑到了县城去见邓志嵩。 警察所的条令、条例和退休办法公布的同时。刘铭九也带着罗希良、武同进、韩信丰、蒋春绪等人开始在三千多保安团成员里挑选兵员补充到八连中。 “邓县长,这个娃娃军官这是在喧宾夺主啊!他这已经把全镇的大权都给拿去了,让我这个镇长以后还怎么干啊?”赵妙生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了县政府邓志嵩的办公室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邓志嵩哭诉起来。 邓志嵩在刘铭九调往玲珑塔的时候就已经从孙从周处知道了赵妙生暗中勾结王小辫子一事,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赵家的大女儿又是热河督军、毅军大帅-姜桂题身边的一个警卫排长,所以也就不能直接去查抄惩处。这才有了军政双主官一同授权给刘铭九的那两封信。而赵妙生以前也没少给邓志嵩送礼,他这个镇长能稳坐八年也是靠的金银铺道。他还以为邓志嵩不知道他自以为是的想瞒天过海已经成功,孙从周调八连去玲珑塔正是针对的他,所以见到邓志嵩就哭诉起来。 第十四节 整训八连 “行了,哭个什么劲?”邓志嵩看着赵妙生在自己面前哭了一会后不耐烦起来,他给这个姓赵的当靠山,却也不敢包庇他这样一个通匪的人。而且谁知道他通匪,一旦王小辫子真占了建昌,这老小子会不会夺了他的县长宝座,所以打断了赵妙生的哭声:“你也奔七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哭,哭什么哭,娘们吗?” “可是、可是”赵妙生被邓志嵩的一吼给震住了,本来设计好的哭诉大戏也只好停了下来,有些不解的看着邓志嵩。以前邓志嵩接了他的钱,可是从来都没对他有过半句过分的话,今天却对他吼了起来。 “可是什么啊,胳膊能拧过大腿吗?孙团长这是上报了梁镇守使的,也有姜大帅的许可,是你我能抵挡的吗?”邓志嵩早就想好怎么对付这个赵大财主,说出了事先想好的托词谎言。 “啊?连姜大帅都准许了?这可是在改变政体啊!姜大帅怎么会同意了呢?”赵妙生更是惊疑了,姜桂题是出了名的保守派北洋元老,顽固、保守是出了名的,对于这样打破多年不变的改权,赵妙生怎么也难以相信。 “我怎么知道,可他就是同意梁师长送上去的这次改制的报告了,难道你敢去问姜大帅还是我敢去问姜大帅,怕是这事你女婿也不敢去打听吧?”邓志嵩继续说道:“大帅保守,但是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保守。一个说不通。多几个一起说,大帅还能不听吗?” “多几个?哪来那么多人帮这个娃娃说话的啊?他的父亲和叔叔不都只是个连副和连长吗?也没听说他家有什么人在姜大帅身边啊?”赵妙生更是不解,喃喃近似自语的说道。 “你当谁都象你呢?没事就在乡里拿你大女婿说事,这赶明个你那二丫头毕业了,你要再把他嫁个更高官阶的人,你还不得跑我面前显摆来啊?”邓志嵩看着一直在玲珑塔飞扬跋扈的赵妙生说道。赵妙生的所作所为,他早有所耳闻,只是拿人手短,每年赵妙生也是24个镇长中供奉最多的一个,所以也就一直这样当什么都不知道。 “那、那、那我就这么任由这个娃娃连长凌驾到我的头上去不成?”赵妙生心有不甘的看着邓志嵩说道“如果着让他控制了征饷和警察所,那可是少了很大一块供奉的进项啊。” “那也没办法,我可告诉你,你可别乱来,搞什么乡党抵制之类的事出来抵制这个娃娃官,这小破孩子可是狠的出名。原来建昌城里有个小子就因为他上学的时候欺负过他,结果这小子进了毅军后,有一天晚上带了几个兵把那小子家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西四梁子那一出,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你跟他整?就你家那三十来个炮手(护院)怕是没怎么着,就被他带着他那‘十八勇士’给灭了,你还是给我消停的吧。”邓志嵩看着还不甘心的赵妙生,说出了刘铭九从前的事。 当然,烧人家房子的事,那是刘栋梁没穿越到这个身体之前的事。但是这事从邓志嵩的口中说出来后,赵妙生还真是被镇住了。又在邓志嵩的办公室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话以后,悻悻的径直返回了玲珑塔。 而就在他离开后,邓志嵩的办公室套间里走出了一个人,正是孙从周。其实头一天夜里赵妙生一进县城,负责监视赵家的八连士兵也跟踪进了县城,一个继续盯着他,一个则跑到了团部向孙从周交出了刘铭九的书信。刘铭九早预料到了赵妙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就让监视赵家的人先带好了他的信。孙从周看了刘铭九的信以后立即就到了邓志嵩的家里,二人很快就商量好了对策,所以这才有了邓志嵩吓退赵妙生的事。 “我说孙团长,咱们这么干,一旦被梁师长和大帅知道了,咱哥俩可都有罢官掉脑袋的危险啊,那小破孩子,值得咱这么干吗?”邓志嵩看着从内间走出来的孙从周不解的问到,二人除了有多年的友谊外,最重要的一点能让邓志嵩乐于奉陪的原因就是邓志嵩的大儿子娶了孙从周的独生女儿,二人是亲家,所以自然会共进退了。 “达元兄放心,小弟是不会看错人的,那小子脑袋里,绝对不再是救我之前那个顽劣少年了,给他点时间和一片土地,咱们就当陪他赌了。赌成了,以后18团就有了一个兵员和粮草新根基,赌输了,咱哥俩多出些钱相信还能留住性命最多调个地方换个职务。”孙从周一脸不在乎的坐到一边的沙上,自倒自饮了一口茶后对邓志嵩回到。 邓志嵩也坐到了孙从周的身边,端起了孙从周给他倒的一杯茶也喝了一口:“可他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孩子而已,泰南贤弟你就这么有把握,豁出去敢陪他赌这么一把?” “哈哈,放心了,他父叔都为我孙从周血染沙场,他们的子侄能有才能,管他多大年纪干什么?”孙从周还是一脸不在乎的说到。 邓志嵩见孙从周如此坚持,也只好拿出了舍命陪君子,一起赌人生的态度不再说这事,而是与孙从周闲谈起了一些闲事。 赵妙生回到家里,坐在炕上以后,气的连连拍腿大骂不已。邓志嵩的戏演的很象,所以就算是赵妙生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靠山已经知道他通匪之事,对他开始玩弄心机了。之后的几天,赵妙生都气的闭门谢客,躲在家里生闷气,想他的办法。他是绝对不甘心就这么被个十八岁的娃娃给欺负住的。几天以后,一匹快马从赵家飞奔而出,朝东北方向急驰而去,马上的正是赵家大少爷-赵东渠。 在赵家父子想对策的时候,刘铭九已经从保安团中挑选出了大批的青壮兵员进入了八连,要求只有五项:1、年龄17-24岁、未婚,无党派;2、有一定的文化基础,至少能认字能写字;3、身高五尺一寸(17ocm)以上,体制强健;4、有武术功底、一定特长或保安团的班长、班副;5、体能达标,必须完成负重5o斤长跑25分钟内跑完1o里地;做单双杠一二练习各2oo个以上;4oo米障碍不过1分45秒;投掷手榴弹数百次,每次须过5o米;一分钟内,俯地挺身1oo个。 刘铭九完全按自己后世进特种部队时的选拔标准结合了这个时代进行选拔。三千三百多人中只选拔出了六十八名新兵,但这些新兵一进八连,却更让整个连队生气盎然起来。接着刘铭九在十天后,先将八连剩下的三十七个人中三十岁以上、结婚的、抽大烟的、完成不了自己那基本的五项体能考核的,全部淘汰进了警察所做了警察。蒋春绪刚做了十来天的司务长,还没热乎过来就被一纸调派,送进了警察所当见习警官。 被淘汰的整整二十一个八连老兵,成了警察所改组的第一批见习警官后,还拿了刘铭九从自己接的那些大户、土豪送来的供奉中,每个人三百到五百不等的北京中国银行银票本票。刘铭九只此一项就扔出了八千四百块银圆。那些毅军的老兵虽然很不情愿从正规军变成了警察,但是看到大把的银票以后,也就没了那么的怨言。在这个时代,部队淘汰的老兵,遣散最多也就是三个月到半年的饷钱。那些人中,最高的也就是上士而已,如果按正常的遣散,也就二十到四、五十块钱,刘铭九给的是十倍,还给他们安排好了日后的生计。有了保障,他们也就很快乐和和的到警察所找穆德报到了。 解决的八连的老兵以后,刘铭九正式全面整编八连。罗希良当连副、武同进当司务长,下面的班、排长也都正式就位后,由罗希良带着全连展开作训。而这次整编完的八连,作训也开始完全使用刘铭九根据自己前世在部队的作训大纲展开。战斗技能训练。要求每一个特种兵熟练掌握本军和外军的各种武器,包括各种枪械、手榴弹等武器,徒手格斗更须技艺群。每个士兵都能适应巷战、夜战,并能搜捕、脱险逃生。机动技能训练。各种马匹、骡子、驴的驾驭固然不在话下,熟练地排除故障、简单的对马匹进行救护和使用各种工具更是基本要求。渗透技能训练。攀登、穿越雷区、识图标图及远距离越野行军,这方面要求必须全连都能与连、排长相比,其能力当不相上下。侦察谍报技能训练。主要有观察潜伏、窃听、捕俘、审俘等多种获取情报的手段,必要时还须使用密码和手语通信联络。 刘铭九还对具体的的做训的时间做了规定: 1:早晨5:3o起床,在每人身上加上四十斤的重物跑两里半。 2:8:oo训练挂勾梯上下3oo回。穿越3o米铁丝网来回3oo趟。 3:1o:oo抗暴晒形体训练:平举着步枪,枪口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一动不动晒2个小时。 4:14:oo训练射靶1个小时,之后练倒功《高高向后跃起1.5米,用背重重的砸向水泥地》散打,硬气功等。 5:饭后半个小时,继续负重2o公斤跑两里半 6:3天一次游泳训练:穿着厚厚的军装和鞋,一口气游完两里半。 7:5天一次进行:负重跑步两里地,游泳两里地;骑马奔驰两里半地。 8:7天一次5o里负重六十斤越野行军训练。 12:3o天一次野外生存训练,带上3天的食物在野外生存7天,行军两千里,还要背上q支d药和生存用品,途中还要执行上级准备的突围,反突围,侦察敌情,攀登悬崖等演习任务。 第十五节 军纪军训 这份作训大纲一交到团部后,孙从周、康大宣、左振远等人都惊的半天开不了口。这是把整个连队都比其他部队加强了数倍的训练强度。他们没办法不惊讶,同时也佩服这个小破孩子的脑袋里还真的有东西,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重组八连、淘汰亢员、整顿军纪后又拿出了这么份吓人的训练大纲。三个人在孙从周的办公室里可就谈论了起来。 “不是,这小子在6军中学能学到这些东西吗?据我所知道,6军中学好象没这些东西吧?就算讲武堂也未必都有吧?他哪捅咕来的?”端着茶杯的左振远看着孙从周和康大宣问到。 孙从周坐在他那张大大的办公桌后面,胯下是一张铺着鹿皮的椅子,靠在椅背上笑着说:“这小子从摔完醒了以后,完全就变了个大样。他那脑袋是被彻底摔开窍了这是,他娘地,这又管我要四十匹战马,还让我抓紧给他把下个月的足量粮草和军饷批给他。说是要带人进山训练,必须得有有战马才能完成他那些什么什么‘计划’。整的他娘的好象我已经批准了似的。” “战马和粮草倒不是问题,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小子除了赏钱以外,哪来的那么大一笔钱?二十一个老兄弟安置,他给了八千四百块,小一万就那么下去了。他爹和他叔可没什么钱给他留下吧。”一边的康大宣有些不解的继续说到:“玲珑塔是大户多也比较富,以前二礼子(孙从礼)在那驻扎的时候一次也就收了一万五的供奉而已。这小子如果也是拿了供奉给的那些老兄弟,那他也剩不了啥钱,难道他就不知道该给自己留下点吗? 北洋军队里,对这样的供奉钱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所以任何一级官员,无论是部队还是地方,对于地方上的大户、地主和商人的供奉,谁都不会去多过问。 左振远接过了康大宣的话:“那小子走之前跟我说,他要把八连给咱带成个精兵连。还跟我说以后要把‘战用我,用我必胜’当成他带兵的口号。当时我还觉得他有点狂呢,现在看来,按他这么折腾下去,用不上进秋,八连还真能成最有战斗力的连队呢。“ “他娘的他是给咱带好兵了,可这要的东西,你们仔细看下那上面的。”孙从周坐了起来,虽然对刘铭九的表现很高兴,但刘铭九找他要的东西也让他够费劲的:“看着那上面没?小猪羔子、稻子种、麦子种、谷子种、大豆种,这些我都他娘的哪给他弄去?还管我要一架重机枪、一门迫击炮、一挺轻机枪。最过分的他娘的就是,居然还让我一次给他够再打一次西梁子的弹药给他训练用。” “哈哈,团长,这小子娘的是把你也当大户了,吃到你这来咯。”一边康大宣大笑着边看边说到。 孙从周站起身来,照着康大宣的胸口就是一拳:“你娘的,敢情你不愁是不?东西不用你想办法,运送你也不操心,看笑话呢是不?” 孙从周比康大宣早进毅军三年,康大宣、左振远等人刚进毅军的时候,还都是他那目的兵。二十年来这几个人就一直绑在一起,所以虽然都已经是算的上达官了,但是还是经常私下里象孩子一样的打打闹闹。 左振远也打了康大宣后背一拳后,说到:“种子和猪羔子他要拿去搞什么连队生产、自给自足,这个倒是可以试下。我去集上,实在不行去镇子上找那些大户就能给他弄来,可这弹药的事,他娘的,一个月六千重机枪子弹、八千轻机枪子弹、一百五的迫击炮弹,他当咱们团是姜大帅的警卫团呢?我把东西全给他了,其他人那我给啥?“ “得了,给他派来的那个‘鬼子溜’叫进来,咱只给他种子和猪羔子,娘地,我批给他地就是一错,这不没事给自己找事吗?“孙从周最后下了决定,其他两人听完后也应声说是。 副官将奉刘铭九的令到团部要军需的武同进叫进了孙从周的房间,孙从周看着武同进开了口:“回去给我告诉那小兔崽子,枪炮现在给不了你们连,种子和猪羔子给你们,战马我这就能抽出三十匹,也让你一起带回去。以后让那小子给我想好了再要,他娘地,当我是大户呢?” 武同进也不敢说什么,他可没刘铭九跟团长的关系近。毕竟刘铭九是孙从周的救命恩人,自己也不过只是有父亲的余谊而已。所以只应了声是,就个着左振远离开了孙从周的办公室。用了两天的时间,左振远就带着团军需官和武同进,连买再勒索的凑够了刘铭九要的粮草、仔猪,又派了警卫连一个排陪着武同进带回了玲珑塔。 刘铭九也想到了,自己要枪要炮肯定不会给。整个十八团才八架重机枪、十六门迫击炮,轻机枪也都是每个连才给一把而已。看到武同进回来后,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让自己从保安团里选上来,做了一手好菜,又很会操持农活的炊事班班长薛之松跟着武同进将东西入库。在武同进去县城前,刘铭九就已经指挥着全连,在营区里建出了猪舍、大洗澡堂、大厕所,修缮并且扩大了原来只够六、七十人一起吃饭的食堂和仓库。所以武同进回来以后,仔猪也就被赶进了猪舍。为了改造营区的设施,刘铭九又花掉了四千多块,总算是看到了八连有了自己前世部队的样子。而镇子上的人也都大为惊奇,八连不光是自己盖起了砖房给官兵住,仓库、食堂、厕所、澡堂、军械库、弹药库、马厩、猪舍也全被翻盖成了砖瓦结构,比镇里很多普通百姓的家里还好。 种子有了,过了半个月全镇的百姓又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八连的官兵在开始播种前将划拨给他们的八十垧所谓的荒地全部用战马拉犁变成了河沿边的良田,而且挖掘出了水渠进行灌溉。之后就是全连官兵都赤着上身在惊蛰那一天开始,一百多号子不训练了。都在同样拿着锄头、光着膀子的刘铭九带领下进了田地,成了一群穿着军装的老农。这个时代的百姓,几时见过下田的军队啊,一时间刘铭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话,传遍了整个建昌、朝阳一带。 百姓们很快就明白了,八连这是想减少对地方上的军税摊派,很快就有很多农民义务加入到了军田的种植中。送水的、送干粮的更是经常出现在军田边,八连的官兵却不管是什么,都拒不接受。百姓们很纳闷,不断有人向八连官兵们询问了以后,武同进干脆就在军营门口、军田边立起了几块大牌子,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给公布了出去。 “三大纪律是: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第二、不拿群众一针线,老乡对我拥护又喜欢。第三、一切缴获要归公,努力减轻百姓的负担。三大纪律我们要做到,八项注意切莫忘记了!第一、说话态度要和好,尊重群众不要耍骄傲。第二、买卖价钱要公平,公买公卖不许逞霸道。第三、借人东西用过了,当面归还切莫遗失掉。第四、若把东西损坏了,照价赔偿不差半分毫.第五、不许打人和骂人,军阀作风坚决克服掉.第六、爱护群众的庄稼,行军作战处处注意到.第七、不许调戏妇女们,流氓习气坚决要除掉。第八、不许虐待俘虏兵,不许打骂不许搜腰包。遵守纪律人人要自觉,互相监督切莫违反了.八连的纪律条条要记清,八连战士处处爱人民。保卫国家永前进,乡亲拥护又欢迎.”一个老秀才站在军营门口边的牌子下念着这些新鲜的规定,旁边的百姓们听完以后,顿时爆了雷鸣般的掌声。毕竟八连新兵员中,很多都是本镇人,所以很快就有很多士兵的父母趁军田耕作的时候跑到他们的子女边,都是一样的话-嘱咐儿子好好跟着刘长官干。 清兵也好、绿营也罢,直到了现在的毅军,以前这些百姓见的都是一些横行霸道、鱼肉百姓的“军爷”,几时见过这样要求自己部下的长官呢?别说见了,以前就是连听都没听过。所以全镇很快就兴起了一轮拥军大潮。 刘铭九剽窃了一下自己后世那支部队的东西以后,虽然得到了百姓的拥护和爱戴,却在军政两界开始遭遇层层阻力。你不贪就不贪吧,居然公开把这些东西摆出来让百姓看,那不明摆着说其他那些人是贪官、是鱼肉百姓的部队吗?所以先是有人告到了师长那,师长有压了下来,让孙从周对八连的后勤供应“拖、扣、勒”。接着是县长邓志嵩秘密召见玲珑塔六十八家大户、商户,达成了任何人不给八连资助的计划。你不是想让你的部队不拿百姓的吗?好,那就从你刘铭九自己开始。 第十六节 护镖开源 “我说连长,‘鬼子溜‘这已经是第三次去县城没要回来军饷和粮草了,这团长要搞什么啊?以前咱们连去要东西,他可都是尽量给咱的啊,现在这是怎么了?”罗希良进了刘铭九的办公室,看到已经连续两个月没要到军饷和粮草的武同进后,满脸通红的看着刘铭九问到。 刘铭九看着垂头丧气的武同进和一脸怒火的罗希良,心里很清楚为什么一项很支持自己的孙从周为什么会突然直转急下的不再支持自己了。喧宾夺主之嫌,自己现在在整个朝阳府都已经是廉洁之名远播了,在一片贪腐的军政官员中,一个小连长已经比团长都有声望了,换谁也会坐不住的。上压下告,自己的改革,已经极大的破坏了这个时候的太多规矩,上面的那些旧官僚、下面的这些政客、土皇帝们,当然容不下自己。孙从周再想自己,也得先想好怎么自保。民心舆论,自己在百姓中被传诵的比任何一个要人、名流都好,任谁都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谁都难容忍有个得民心多过自己的人存在。所以孙从周这样做,也就都在情理之中了。 “咱们库房里的粮草还够几个月的用度?”刘铭九明白原因,但是也不能在部下面前体现出来,自己在无奈、再心乱,也得先稳住自己的队伍才成。 武同进从他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看了看后回答到:“按咱们现在的作训大纲,士兵、马匹的用度,咱们仓库那些东西应该可以撑到入秋,但是军饷现在已经两个月没了,已经有许多兄弟暗地里牢骚了。” “一会你从咱们自己的公帐里先拿一千两百块去,把兄弟们的饷钱先给下去。但是告诉他们别张扬,要装做还没的样子,不然上面没准就来查咱们的小金库了。”刘铭九从接完了赵妙生和那些本地大户、土豪的“馈赠”后,并没有将钱据为己有,而是将除了自己的赏钱、饷钱,所有的钱都建立了一个八连的财务金库。这也是在后世的时候,见过很多单位都这么干,现在正好被自己歪招正用了一把。 武同进从正式接了司务长以后,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刘铭九交代给他司务长的工作。而八连的吃、喝、拉、撒、睡,也被他安排的井井有条,最让他感觉开心的,当然就是连长将全连的财经大权利都交给了他。听刘铭九说完,又掏出了一份文件:“可连长,咱帐上可也没多少钱了。修缮营区、遗孀赡养、采购肉蛋、建设鱼塘、农田养护这些,已经让咱们的帐上只剩不到三千块了,再完这次,咱也就剩两千块,什么也不干,也就只能坚持四个月的饷钱而已。如果再按您那计划,秋冬夜晚大训、不烧柴禾改烧煤炭、猪圈马厩都取暖。咱剩的这点钱,恐怕差的不只是一点啊。” “差什么不能差兄弟们的饷钱,军心最重要。老罗,明天你回县城,通过你认识的那些人打听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违反咱规定,又可以来钱的道。只要别让人抓着把柄,能干的咱都接。”刘铭九也真的是被逼的没路了,才说出这样的话。毕竟是后世受过良好部队教育的人,但是虽然知道军人去干不该干的事不对,但是在这样一个昏暗的世界里,他不干就只能被人吃掉、挤垮。 罗希良想了想:“前几天倒是有个朋友来找我,听说咱们连的事和你这搞的那些训练新规,相信咱们的战斗力绝对不差。当然,主要还是冲你‘小飞龙’的名号来的,想让咱们派人帮他们从县里出,走兴城、到唐山再去天津,帮他押运货物。每趟按他货值的两成给咱们佣金。当时你这没说,我也就没敢答应。” “什么货?”刘铭九已经想好了,所以就问了出来:“只要不是鸦片、军火、人口,咱可以接啊。” “他是个正经的商人,走的货是铁器、木料和皮货。”罗希良见刘铭九说出了禁忌的东西后,把那个商人的大概根底就说了出来。 等罗希良说完,刘铭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明天就去县城找他,这活咱们接了,派一个排给他押运应该就够了。咱们跟货的时候,必须让咱们先验货。但是必须跟他说明白,不能泄露咱们直接派兵给他保镖的事,不然我能杀土匪,一样可以先灭了不讲道义的人。” “行,我现在就去,那个朋友走一趟货,最少也得万八千的。咱们派一个排,跟他半个月一个来回,按一趟一万算,还可以进两千呢。那家伙哪个月都得往北京、天津各跑一趟。”罗希良站起来,熄了手中的烟头后,径直走出了刘铭九的办公室。 武同进在也开了口:“我在朝阳也有个同宗,叫武同周,做的是马匹和皮货还有盐运生意,要我不也去跟他谈下?” “恩,反正咱们手现在还有那一千八百名保安团呢。派他们一起去押运,按提成给他们一定比例的分红,相信他们也很乐意干。”刘铭九又想起了这近三个月自己一直亲自督训的保安团。 刘铭九在接管后,就分批的逐渐将保安团里过三十五岁的官兵全部准予不再进保安团。而且布公告,在玲珑塔正式开始执行十七岁进保安团,但是学生除外。在保安团最多呆到二十八岁,班长延期到三十岁、排长、连长上限是三十五岁的全新规定。而八连的补充,也限制到了必须年满十八岁、士兵上限二十五岁、士官二十八岁。所以现在的保安团,虽然武器不是很健全,但是至少大刀、长枪、钩镰三种冷兵器已经全部练的十分娴熟。刘铭九还根据古兵书研究出了枪盾前阵、钩镰居中、大刀冲锋的战法,虽然主要是防止那些马胡子(东北的土匪当时一般都是骑马的,所以俗称“马胡子”),但是即使遇见同样的队伍,近身肉搏也会占很大的优势。把训练有素的保安团派去当保镖,应该也是绰绰有余了。 “你不给我补给,不给我军饷,我就自己去找。”刘铭九很清楚,现在这个时代,官兵干这样的事,在北洋军队中谁也不会去追究,因为已经是十分普遍的事了。 很快,罗希良和武同进就跟建昌的商号老板苏士行、朝阳的大商人武同周谈好了合作事项。两个大老板也亲自到玲珑塔,跟刘铭九当面达成了协议。“小飞龙”的名号,现在已经成了热河、辽南所有土匪闻名丧胆的第一号大旗。他们也就很乐意借助刘铭九的威名,来让八连和玲珑塔的保安团去帮他们当保镖。 刘铭九又最后确定了给部下的分成部分:保安团每走一次,按士兵每天一块大洋,班长、班副每天一块半,排长、排副每天两块分成;八连的人,每天是士兵给两块,班长、班副给三块,排长、排副给五块的分成。为了避免指挥上不便,还特意跟两个大商人谈好了,每队都会派八连或者保安团一名连副、司务长或者连长去带队, 第一个月,八连就给两个大老板跑了四趟货。一路上,各路匪帮一见旗上写着“毅-武卫左军十八团八连“的旗号,立即就让道。第一趟由武同进带队的时候,一路上竟然还出现了许多胡子不但不劫货,反而远远的跟着护送。等武同进回到玲珑塔后,那些人也都悄悄的派人给刘铭九送来了信函。内容基本都一样,就是因为刘铭九组织八连自力更生的政策,减轻了本地百姓的负担,更重要的是减少了很多家中儿女成群的男丁加入保安团。男人在这个时代,一旦有了家,就跟后世那个时代一样。想办法养家、想办法兴家,但是男人一旦进了保安团,按月拿那点粮饷,又怎么能够真正的养家糊口呢?最重要的,当然就是成年男人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一旦进了保安团,家里的生活,自然会受到严重的影响。刘铭九的一系列政策布下来,那些官僚反对,但是百姓却是拥戴的很。 这里也必须要说明一点。这些土匪会这样做,是有很大的社会原因的。先,这个时代很多土匪并不是生来就是想做土匪,来什么扬名立万、富贵荣华的。很多都是被苛捐杂税、拉丁徭役给逼上的山。其次,大多数土匪落草后,都是一些只去打击那些大户、财主的义匪。这些土匪从来不去打劫普通老百姓,而是针对那些地主、土豪。有的时候碰到贫苦的老乡,还会周济一些微薄的东西。最后,那些横行霸道的土匪,也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真遇见比他们大的绺子、杆子(东北黑话-匪帮团伙),他们也会让着避免冲突来保存自己。 这也让刘铭九根本不用去通匪,就在建昌到北京、天津的路上安全无忧的主要原因。比打,一路上没有哪支人马过八连的人数。比狠,小飞龙一个人杀那么多人,功夫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那些土匪自认没人狠的过这么个死神。所以与其得罪刘铭九,他们还不如送个顺水人情,以期日后一旦想遇,至少可以保条性命。 第十七节 谢子弟兵 “他娘地,这小子还真是困不住了。呵呵,好啊,这回我也不用再操心这小子支撑不下去了。”建昌城的十八团团长办公室里,孙从周听完左振远的汇报后,笑着说到:“他娘的他总算没真当什么清流之徒,还知道跟着别的部队学,派人当保镖。” 一边的左振远也笑了笑:“这小子的脑袋还真不白给,不过最近好几个连队都跑我和老康那诉苦来了。他那一战就成名,又在玲珑塔搞出那么些个安定民心的花招,这一路上的各路马胡子,都让着他。结果就是整的其他连队本来保的好好的商家,都跑他那去求镖不在原来那些兄弟那合伙了,让那群兄弟丢了一大笔进项。” “哈哈,那他娘的怪他们没本事,你可给我告诉那帮小子,别给我干什么内斗的事。谁有本事谁接,谁有能耐谁保,谁要他娘的给我胡来,我他娘的毙了他。”孙从周笑着站了起来,走到左振远面前递给了他一根烟。 在没爆直皖战争前北洋军,尤其是毅军和东北军,保私镖的事根本没人去管。只要你军营里够你建制,到了时间给上司送点供奉,根本就没人去管你。军阀与正规的部队不同,就在这里。官兵私用,在后来的四大家族更是展到了及至。孙从周现在最怕的,就是其他部队因为丢了进项,去干什么充匪破坏之事。 左振远接过孙从周的香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估计其他兄弟还真没那胆,小九子这俩月也碰着过几次不要命的,结果百十来人被他一个排给打的稀里哗啦。其他那些连的兄弟,我想他们很清楚,他们可没那么强的战斗力。” “哈哈,他娘地,没憋死他,反倒给咱憋出一支战斗力没人能比的队伍来。你说,这要让师长和那些总捅咕小九子的人知道了,能不能气的骂他们老刘家十八代祖宗?”孙从周走回自己的鹿皮椅子上,重新坐下后靠到上面,悠然的说到/ “哈哈,肯定会的。团长,咱也扣了八连五个月的粮饷了,我看也改差不多了吧?”左振远很清楚,孙从周也是被上面的师长给逼的才扣、停八连粮饷,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才向孙从周说出来,希望可以帮八连解困。毕竟小九子虽然没了粮饷,仍然每个月派武同进往他们手送钱。 孙从周看着左振远,点了点头:“梁师长让咱困这小子,火候已经到了,现在给八连补回去,师长也不好怪罪咱们了。一会就让老康亲自带人去补给他们吧,让老康随便找点什么借口吧,有‘鬼子溜‘在那,小九子也明白的很,相信他们不会纠缠太多的。然后再给师部打个报告,这小子也带了快半年了,那个代理给他去了,再提一级吧。” 孙从周和左振远猜的没错,刘铭九能抵挡住断粮停饷,让四处活动的各派势力都万万没想到。谁会想到,一个十八岁的黄口小儿,居然那么快找出了北洋军队的潜规则,并且利用的比任何人都好呢?最来气的,自然就是一心想要把刘铭九挤出玲珑塔的赵妙生、赵东渠父子和他们的那群附会者了。 “我说镇长,您不说您那有办法整治这小子吗?可好几次了,您那些三山五岳的朋友,不但没整了这小子,反倒他们自己被这小子给整了。”一个大户看着坐在太师椅上,抽完一口大烟正闭目养神的赵妙生问到。 赵妙生睁开了眼睛,目光游离的看了看那个人:“那小子***太厉害了,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把他那些兵带的那么能打。连***保安团那些穷小子,也都变的那么厉害了。现在东边我那些朋友,都给他打怕了。” “那咱还挤他吗?看现在这情形,除非撤了他的职务。可现在孙从周那明摆着是玩中立,不直接打击这小子,也不顶着咱们干。想要下了那小子的职务,难啊。”另外一个富商接口沉吟下后说到。 “***,你们等秋收的吧,好了,都散了吧。只能慢慢想办法收拾他了,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东西,还真***不是个善茬子。”赵妙生懒洋洋的走到了一边的檀木床边,躺下后让众人散了去。 他也不是没想过彻底把刘铭九赶出去。可几次想让王小辫子来打刘铭九,西四梁子那一仗让王小辫子和他的那些人,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这段时间,王小辫子总算是回过点神来了,派了两票人马来劫八连押运的商队,结果又被狠狠的打了回去。所以现在就算赵妙生给钱,王小辫子也轻易不愿意再来碰这根硬骨头了。 在赵妙生和他那群人愁眉不展开的时候,刘铭九却正在办公室里和武同进、韩信丰等人对帐、分钱。从开始派兵保镖,三个月内刘铭九的部队就迅成了全县的头号镖队。第一个月只走了四趟,净剩了四千二。到了第二个月,派出去多达二十四个排,跑了四十八趟。这个月,更是派了三十五个派出押运,七十趟下来以后,八连的帐面上,可真说的上是丰足了。 “连长,到今天为止,咱的帐上共计节余整好十二万,全部按您的意思。换成了北京中国银行三个月期的汇票。”武同进统计好以后,将一个帐本递给了正在和罗希良研究入冬后作训计划的刘铭九。 刘铭九接过了帐本,仔细了看了片刻确定没错的地方后,又将帐本交还给武同进:“韩团总他们也该加强下武器了。拿出来一万块,给韩团总他们保安团到天津买一个连的大肚匣子回来。再拿出九万块来,到天津找到德国人,把咱们连全换成德国造的毛瑟步枪。把原来的汉阳造,全转给保安团的兄弟们用吧。” “是。”武同进接或了帐本,接着说到:“那咱多出的那些粮食,您想怎么办?” “也都调拨给韩团总他们吧,这样来年让乡亲们交的粮食就要少出十万多斤。”刘铭九已经锻炼的可以把这些粮草之事计算的很快了。人是需要不断锻炼才能成天才的,天生的天才,都是伪造的传说。在前世刘铭九就很相信这一点。 “太谢谢刘长官了,这回保安团的兄弟和乡亲们知道了,更得感谢您了。”虽然是玲珑塔的总团练,但是已经奔五十的韩信丰却还只是个保安团的少校而已,按北洋政府的制度规定,保安团的军官碰到正规军的军官,是要低三级受制的。所以他这个少校团总,见到刘铭九还是等于是个正规军的少尉而已。 刘铭九看了看韩信丰:“什么话,这些钱也有咱保安团兄弟们拼回来的。而咱当兵的,也不应该只靠乡亲们摊派来供养。人家该交的税交了,还得给地主们交租子,咱就应该能让他们多剩点是点。” “唉!如果那些当官的都能象您这样,乡亲们那才是真的幸福咯。”韩信丰不禁感叹的说出了心里话。 北洋的时代,除了交易税、土地税。其他的捐、赋、花、筹各类名目的摊派,不下十几种,甚至有的时候能整出人头税来。所以农民往往辛苦了一年下来,能不欠地主的租子,能够一年的生计就已经不错了。而刘铭九接手八连以后,大搞什么“自力更生”,这才第一年就让全镇的百姓人均少交了三斤多粮食,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大的数字,但是毕竟让百姓减轻了不少的负担。 “哦,对了,等到粮食全收完,按市价由八连和镇子上的军捐那一块出钱,找乡亲们去买粮食。以后尽量让保安团跟八连一样,自给自足吧。”刘铭九跟罗希良说了几句话,突然转身对武同进又说了一句。 武同进先是一愣神,接着说到:“连长,那可不是笔小数目,得六、七万呢。” 刘铭九转过了身,目不转睛看着武同进:“你小子管帐管的成守财奴了吧你?咱从下个月起,就把朝阳府两成的押运活都接过来了。我草草的算了一个,哪个月不能进个七、八万甚至十几万的?拿出一个月的进项收军粮,你小子心疼啊?还是怕你的帐上再没钱啊?” “哎呀!刘长官啊,您真是玲珑塔百姓的活菩萨啊。这样一来,乡亲们就都能有闲钱了,那些长工和佃户们也就不用再掐着肚子熬年头了啊。”韩信丰说完,直接就跪到了刘铭九的办公桌前:“我这代表乡亲们,给您磕头了啊,太谢谢您了。” 这个韩信丰,本来也是个佃户,被逼的无奈了,才在毅军跟日本人在辽东打仗的时候参加了毅军。后来虽然升了个正目(班长)。毅军能混的住的人里要么是安徽人,要么是山东人,混了几年没被提升,也就给派到玲珑塔当起了团练。他这个人也不是贪腐之徒,日子过的也很朴素。刘铭九当初整编的时候,曾经想过把他招进八连,但是因为他年纪都奔五十了,也就作罢了。而他做总团练,在刘铭就一系列革新政策出来以后,更是拼了命的响应,因为他更清楚贫民百姓的苦。而刘铭九把年纪大的人都换了,却只把他这一个标很多的团总给留了下来,也就是看中了他的清廉和亲民。 刘铭九见韩信丰跪在了自己的面前,边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边说到:“你给我起来,谢我干什么?乡亲们要谢,就谢他们自己的子弟吧。哪个保安团的官兵不是他们的子弟?八连也一大半是他们的子弟吧?儿子挣的钱,这只不过是给爹娘省点军捐而已,看你那没出息的样,给我起来。” “说是这么说啊,刘长官啊,以前的那些长官别说没您这样带着兄弟们找钱、还按兄弟们的办事量分给大家,就算他们有财路了,也是想着怎么把钱变着法的塞到他们自己腰包去。您真的跟其他长官太不一样了啊,多些您这样的长官,咱们这个世道才能真的变好啊。”韩信丰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刘铭九笑了一笑,若有所思的说到:“以后会多起来的,会有更多比我做的还好的官员的。” 第十八节 八连新象 刘铭九决定了拨粮给保安团的两天后上午,玲珑塔镇东八连的营区操场上。刘铭九健步从全连的队伍中跑出来以后,向带着粮饷来的康大宣标准的立正后,敬了一个军礼:“报告参谋长,八连全体集合完毕,应到一百一十五人,实际到一百一十五人,请您检阅。” “恩,好啊,军容够整齐的啊。”康大宣看着几个月前只剩三十七个人的八连,现在不但恢复了建制,而且比从前更有军队的样子了,看着刘铭九笑着接着说到:“全体解散吧。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让兄弟们继续训练去吧。” “是。”刘铭九听康大宣说完后,又向他敬了个军礼后,转过身对队伍前排的罗希良下达了指令:“全体都有,稍息、立正,罗连副,将队伍带回。” 罗希良立即就转过身对连队下达了一系列的指令后,全连在各个班长的带领,井然有序、整齐划一的离开了操场。这支部队总算是在刘铭九的不懈努力、亲自带领下,有了真正正规军该有的样子。康大宣看过以后,也不禁在心头泛出一丝欣慰和赞赏。 “小九子,行啊,这本事可真是够可以的啊。这才半年不到的功夫,你就把八连重建带成这么精锐了。”进到刘铭九的连长办公室后,康大宣坐到了檀木长椅上后看着刘铭九接着说到:“这营区也整的赶上团部了,你小子还总派‘鬼子溜’跑我那哭什么穷?看你这架势也不缺钱吗。” 刘铭九看着懒洋洋的靠向椅背的康大宣,气和怒已经顶到了心口。我革新下军队的纪律而已,改革下部队完全靠盘剥百姓的旧体制而已,你们就勾结到一起打压我,断了我五个月的粮军饷。好,我就自力更生到全面,不靠你们了。现在看着我把连队带出样了,看到我把营区弄出样了,怎么着?还成不对了? 心里虽然怒气很足,刘铭九的脸上却是一幅很谦逊的笑容:“这都是兄弟们一起干的,下属不过是起了点带头作用而已。营区改造也没花什么钱,都是镇子上那些大户、百姓给送来的砖瓦。” “行了,你他娘地就别这跟我藏心眼了。现在朝阳府走出去五队商队里,至少就得有一队在大旗上挂上你的飞龙旗,你小子比我们谁都富的流油,弄的其他兄弟都他娘的跑我这告你的状。”康大宣看着刘铭九那表情,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开始还能板住脸很严肃的说,到了最后却还是忍不住让笑意挂上了面颊。 刘铭九从康大宣先严后笑和那看上去就是装出的狠厉目光里,看出了他并没有因为自己也派兵保镖的事而真怒。康大宣向来是和孙从周同声同气,在整个毅军都知道“孙康、康孙,孙不离康、康只认孙。”的话。康大宣没真的计较自己官兵私用,那自然也就是孙团长也没计较。 “您这话可抬举小侄了,别的兄弟也都这么干,小侄这是后来者拼命在追赶而已。至于那些挂上飞龙旗的,他未必都是小侄的保安团那些兄弟,肯定有不少是冒牌的。“刘铭九低着头,站在康大宣的面前嘻笑张脸的回到。 “行了,你他娘地就别在这给我得了便宜卖了乖了。还后来者居上,我看你小子如果人再多点,整个朝阳府的商队都得成你的钱袋子。适当的给其他兄弟点余地,别他娘的总让他们跑我跟老左和团长着来告状。团长和我对你在袒护,可十八团也不能光靠你们这一个连呢。”康大宣看着刘铭九的表情,也不禁带着笑容的装做很生气的说完,从上衣兜里拿出了一纸文件,接着说到:“不跟你扯皮了,这次来是把你们连五个月没的钱粮给你们送来,再把这个月的一起给你们的。希望你别怪我和你孙叔,上面不给团里,团里想给你们也给不了。” “小侄明白,嘿嘿,小侄代表全连的兄弟谢谢您和孙叔、左叔了。”刘铭九听不只是给自己把扣停的那五个月给补上了,还提前把下个月的一起送来,心里此时才是真的高兴起来。 康大宣看着脸上又出现了孩子般笑容的刘铭九,突然站了起来:“刘铭九听令。” “是。”刘铭九被康大宣这突然的一声给整了一愣神,怎么说着说着,突然就站起来又严肃了起来。 “毅军第二师第十八团三营八连代理连长刘铭九,五月前奉命重组第八连。五月来恢复建制、带兵有方、肃清匪患、乡里安定,其功足赏。现正式任命刘铭九为第八连连长、晋升为6军上尉军衔,全权负责玲珑塔地区之防务。望汝持之以恒、奋勤不怠,为我毅军做更大之力事。”康大宣拿着那纸文件,朗声念完后看着刘铭九:“这回把你的代字给去掉了,也晋了一级军衔,以后可得更努力了哦。他娘地,为了你这事,还得团长亲自去找趟师长,你小子还真是够有分量的了。” 刘铭九听完,对着康大宣敬了个礼:“属下接令,谢谢团长、参谋长提携,属下日后一定更加努力。请团长和参谋长放心,属下会竭尽全力,尽早让八连真正做到‘战用我,用我必胜’的目标的。” 康大宣抬起脚,照着刘铭九的屁股就是一脚:“你他娘的就别跟我这整你那一套一套的妖蛾子了,这都入秋了,那些胡子也快‘收秋’来了。喊的他娘的再响也没用,团长和我们看你们连的实际表现。” “参谋长放心,至少属下敢保证,不管是谁的人马,进了玲珑塔,我让他有去无回。”刘铭九飞快的躲过康大宣飞来的一脚后,表情十分严肃的正色对康大宣继续说到:“就算是草原里那伙蒙匪来了,属下也有办法让他来多少,扔这多少。” “哈哈,行了,你他娘地这死神的绰号没白得,一他娘的说打仗,就想着要把人家全灭了。你们连现有的编制都不变,‘骡子’、‘鬼子溜’他们也都正式任命和晋衔了,一会你自己把文书给他们吧。”康大宣微笑着说完,接过了刘铭九通讯员沈奉元递给他的一杯茶后,又坐回了檀木椅子上。 刘铭九见康大宣说完,又示意自己也坐下,于是走到了康大宣面前后,坐到了他身边;“康叔,我代兄弟们谢谢你和孙叔还有左叔了。呵呵,这前面有个代字,总感觉着别扭。 镇子里也总有些家伙在那制造流言蜚语,说我们这群娃娃只不过是团里派下来救急的。呵呵,这回兄弟们可以放心的好好陪着干了。” 康大宣喝了一口茶,看着刘铭九说到:“你他娘的乐了?我和团长为了你们连这点破事,可是嘴皮子都磨破了。” “呵呵,小侄知道。那些家伙没去上面告我,制造谣言我都知道。您和孙叔为小侄没少操心。但小侄是咱十八团的孩子,我早就相信您和孙叔、左叔不会不管小侄的。”刘铭九边说,边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沓银票,塞进了康大宣的上衣兜里:“嘿嘿,这是小侄和八连的兄弟孝敬你和孙叔、左叔的。以后还得请各位叔叔继续多多关照呢。” “哈哈,你他娘的还真不错,恩,会办事,以后有前途。”康大宣摸了一下衣兜,接着笑着看着刘铭九说到:“你小子现在在商界也有了威望了,有本了自己也干点什么。别全都又扔回部队,人心、军心够用就成了。你也十八了,你爹和你叔叔死之前也没来的及给你定门亲,你自己该想着存点钱讨房娘们热被窝了。” “呵呵,小侄才十八,不急的、不急的。”刘铭九听康大宣提到自己的婚事,虽然前世和今生都不是真正的羞情的人,但是还是有些脸蛋烧。 康大宣回手就是轻轻的一拳,当胸打到了刘铭九的身上;“你他娘的,十八大九的了,还不急?你爹要活着,听着你这话得气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看看你那些部下,结婚了几个吧?没结婚的也都他娘的定了亲吧。你小子还不急,再不急漂亮娘们都让人家给整去了,到你这你守个麻脸婆子过半辈子啊?” “呵呵,这事再说吧。只要人品好,再有点文化,能通情达理、端庄贤淑、勤俭持家,长相小侄不是那么看重的。过日子要的是俩人和气、能往一块想,整个貌若天仙的媳妇放家,上了战场都不安心。”刘铭九笑着对康大宣说完,站起身拿出了一颗烟后点燃抽了起来。 康大宣听刘铭九说完,也站了起来,从刘铭九的手中接过了一颗烟:“你小子这是什么思想?漂亮的怎么了?我家你婶子当年可是他们家那镇子上头号美人,我这么多年经常一走就是大半年,她不也没不让我放心吗?” “呵呵,咱不说这个了。康叔,听说前段时间梁师长的侄子带了一个连走私货,在白马山给人杀了?”刘铭九转移了话题。 康大宣也不看刘铭九,而是站在窗口看着操场上还在训练的八连官兵:“是啊,白马山那绺子人据说武器很精良,而且作战的时候都很象正规军。梁师长的儿子在前年死在上海以后,他就一直把这俩侄子当传家人了。这不,派了一整个骑兵营,现在在白马山那抓那绺子人呢。那绺子人却跟他娘的幽灵似的,就不跟梁师长派的部队正面交锋。不过碰着两次,都是咱们的部队吃了大亏,听说死了个连长、俩连副呢。” “呵呵,那伙人是从吉林那边窜过来的,带头的是‘镇三江‘,以前也是军官,后来老婆跟上司通奸,他杀了上司以后就带着三十几个弟兄落的草。”刘铭九微笑的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旁,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文件袋,扔到桌子上后接着说:“他们那票人现在有小三百号子,人人有马,手上用的也是小日本给他们的全军用枪支,弹药也很充足/’镇三江’在清军里当兵的时候,带兵很有一套,三年就当了哨长。” 康大宣转过了身,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袋,打开以后拿出了几份文件看了起来。很快,他抬起了头,用惊疑的目光盯着刘铭九问到:“你小子这都哪整来的?连哈斯巴拉那票人你都摸着了?” 刘铭九扔在桌子上的,是最近三个也以来,趁帮商队押运之机会,通过各种侦察手段得到的朝阳府、锦西和榆关(山海关)一带三十六路土匪的资料。八连在刘铭九整训以后,就连一个普通的小兵都已经经过严格的训练,接近了后世特种兵的水平。在派人出去押运的时候,刘铭九就暗中让部下不断的侦察各路土匪的情报。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哪支土匪突然翻脸劫八连的货,而且这些土匪游动性都很强,没准什么时候就窜到自己的防区来做案。经过三个多月的侦察、整理,才形成了这分初步的统计资料。 “呵呵,八连的兄弟们侦察来的。”刘铭九看着康大宣惊讶的表情,淡淡的一笑后继续说到:“‘镇三江’的人马只是来咱这边躲奉军的,白马山原来那伙人的当家的‘啸林虎’知道打不过他,带着人现在窜到四方洞去了。” 康大宣笑着直起了身:“你他娘地,行啊,这兵不但训练出样了,侦察也成型了啊。那你的想法,咱们该怎么办?” “我想,让团长把‘镇三江’的资料给梁师长送去,又没进咱们的地盘。把情报给师长,团长在师长那也就又立了一功。”刘铭九说完后,奸笑的看着康大宣。 “哈哈,你小子,行,这小脑袋还真是不简单。”康大宣笑着接过了文件,放进了他自己的包里后,笑着看着刘铭九说:“咱只给他情报,不让咱们的兄弟去跟着拼命。你小子这是跟师长那想玩花活啊。哈哈。” 刘铭九仍然一脸的坏笑:“不进建昌境,就跟咱十八团没关系。‘镇三江’那可是快硬骨头,呵呵,师长要给他侄子报仇,关咱们什么事?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咱再派人去收拾残局。” “他娘的,你小子这点可不象你爹和你叔叔,够你娘的坏啊,以后还真得看着你这小子点,别你娘的把坏水冒到我身上来。”康大宣看着一脸坏笑的刘铭九,感觉有点不认识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了。以前他的坏,最多就是带着惹是生非,现在这坏,可是真的在动脑筋。“镇三江”占的地方正是要道,让师长的骑兵营跟他去拼个两败俱伤,十八团再借机出兵收拾残局。这样的计策在这个时代,所有有一定经验的军官都会用。 第十九节 黄家求助 “来,各位贤达、乡绅,咱们一起干了这一杯。以后在下和兄弟们,还得多仰仗各位的垂青,多给咱兄弟们点事来干,在下在这先谢过各位大老板了。”刘铭九举起了酒杯,向周围的众商人边敬酒边说到。说完,一口干掉了自己手中酒杯里的酒。 刘铭九晋升了上尉,把连长前面的那个“代”字也去掉了,带来的十八勇士也都转正、晋衔了。与他合作的这些商人们,自然不会错过这次与他交往的最佳机会,纷纷来到了玲珑弹要为刘铭九祝贺。现在与八连合作的商人,已经有了整整四十多人。一个一个的去接待,刘铭九就不用再去做别的事了,所以就让武同进通知这些人,选定了时间一起来。一来,可以减少应酬的时间和麻烦。二来,与其让这些商人把钱都送给镇上赵家开的那家最大的酒楼,还不如果自己花钱请他们喝酒,然后让他们把钱送自己腰包来。 武同进按刘铭九的安排找到了赵家负责管酒楼的二少爷-赵东海后,赵二少爷当时就接了下来。而且还是刘铭九宴客当天,整个赵家酒楼不接待别人。赵家没跟刘铭九公开翻脸,所以赵东海还是要多套些关系,于是,这招待的钱也就都由赵家出了。这么一场“高升贺宴”,刘铭九自己也就没花一分钱就把外地加本镇总共八十多个大户、商家、地主的当家人给集到了赵家的玲珑酒楼来。 刘铭九敬完酒后,坐了下来。一边的赵妙生就站了起来:“各位,刘长官年少有为、带兵有方,又给各位的商道只行都给予了极大的帮助,来,让我们一起敬刘长官一杯。祝刘长官可以步步高升、飞黄腾达。我们以后也还要刘长官和八连的兄弟们多多帮忙呢。” 众商人立即响应,纷纷站起身来向刘铭九的方向敬起了酒来。刘铭九也端着酒杯在空中晃了几圈,算是还了众人的礼后,将酒杯里的酒再次一饮而尽。之后的场面也就热闹了起来,那些个商人、大户、财主们之间,彼此也都不是很陌生,也就很快三三两两的结对喝了起来。而被刘铭九点名带来的连副罗希良、司务长武同进、佟全、齐全、尹宝山、关玉堂、孟达山、韩义晋等人,乃至跟他一起来的警卫员、通讯员、文书也都很快被这些地方上的名流给围了起来敬酒不断。 “刘长官,这半年来,您可真是让老朽不佩服都不行了。”众人各自结对敬饮后,赵妙生先的单独的说起话来:“八连的兄弟们在您的带领下,各个龙精虎壮的,让那些胡子不敢来咱玲珑塔附近滋事。您又严格约束部下,现在咱全镇的百姓,可没有不说您好的啊。” 刘铭九也看着赵妙生。心里很明白,谁都会高兴,可他们这些一向靠盘剥、压榨百姓家的人是绝对不高兴的,但是还是,面带笑容的回他的话到:“哪里、哪里,这还不是赵镇长您帮忙、乡亲们支持的结果吗?在下可不敢独贪这功劳啊。以后还得请赵镇长和各位乡绅继续多多相助呢。” 赵妙生也把他那张胖的可以与某种动物的尊容相比美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岂敢岂敢,协助好贵部,本就是我等份内之事,何足挂齿、愧不敢当啊。” 你当然愧不敢当。协助,半年多你赵妙生的“协助”还真够厉害的。居然能把状都通过你的女婿告到热河督军姜桂题那去,这协助还真够分量。暗中勾结王小辫子的手下来抢劫商队,这还真够分量。刘铭九虽然心里已经对这个典型的老土豪、大奸人恨的够可以了,但是脸上却一点也没显现出来,继续和他寒暄着。 酒筵一直进行到了傍晚时分,众人才纷纷告辞而去。刘铭九在被早已经安排好的文书屈金书和炊事班长薛之松一起搀扶回了八连的营区。 刚躺下准备睡去,警卫员韩真就轻轻的走了进来,趴在刘铭九的耳边轻声说到:“连长、连长,药王庙镇镇长黄祖绅求见。” 刘铭九此时的脑袋是如裂开般的疼,但是一听是黄祖绅求见,也马上一个骨碌在韩真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快请、快请,唉呦,这个脑袋这个疼。去请进来吧。” “连长,要不您先休息,我让他改天再来吧?看你也很不舒服。”韩真见刘铭九一坐起来就用手扶着头摇个不停,劝了刘铭九一句。 刘铭九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没事,请他进来吧,这些人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这个老家伙也是咱们第一批客户,不能怠慢了他。” 韩真应了声,转身出去后,黄祖绅很快就出现在了刘铭九的面前。这个黄祖绅长的也就比身高一米八而的刘铭九矮那么一点点,但是人却很瘦弱,一眼看上去去就是个味道十足的腐儒。他本来在锦州共和以后下了野,就跑回了自己的老家黄家杖子经营起了自己的祖也当起了大地主,后来在仕界还有点颜面和关系,才连买带混的当上了镇长。八连开始接膘后,他是第四个主动找到武同进要求合作的。几个月下来,他的皮革、药材、粮食和家具生意,也没少给八连的公帐上带来收入。刘铭九可不想得罪这样的人,自己想站的住,必须有钱有权,这些人现在给自己送着钱呢。更何况他们一般都有高层的人做靠山,不帮你不怕,可真要拆你的台,你也舒服不着。这些遗老遗少们,在全国时下也都还是有一定能量的。很多人并没去参加满清那几个王爷搞的什么“宗亲党”,但是他们在地方上也都是有自己的“宗亲党”和关系网的。 “黄老,刚才也跟着大家应酬了那么长时间了,您老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什么事让人来知会一声就行了,怎么还自己亲自来呢?您老可得多注意身体啊。”刘铭九很亲热的扶住了黄祖绅,一边向房间内让一边满面笑容的说到。 黄祖绅切切诺诺的侧着身,朝刘铭九一拱手:“刘长官,恭喜您这正了名也晋升了军阶了,老身在这向您道贺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只当是给您和八连的兄弟门的车马、茶水钱,还请您莫嫌微薄。” 刘铭九看着这个曾经是光绪年的举人,后来还曾经捐一两万两白银当过一任锦州知府已经六十多岁的老财主,心里很是恶心但是面上却还是带上了笑容,从他的手中接过了一张本票,用眼睛瞄了一下,是一张两千大洋的本票。 “您老还真客气,那我这就带八连的兄弟们谢谢您的美意了,不知您老究竟有何事能让在下帮忙的呢?”刘铭九当然明白这钱不会白拿,所以开口向黄祖绅问到。 黄祖绅四下看了一眼,见刘铭九已经将长在身边的通讯员和警卫员都已经摒退了,轻声的说到:“借一步说话、借一步说话。” 刘铭九也不知道这个老官僚送给自己钱以后,会让自己帮他做什么。但是还是很客气的将他引进了自己的内间卧室里。见刘铭九亲手接了自己的礼,知道这个年轻的新贵肯定可以帮他以后,进了里间才在刘铭九示意下坐到椅子上说了起来。 来这黄祖绅本来在锦州共和以后下了野,就跑回了自己的老家黄家杖子经营起了自己的祖也当起了大地主,但是虽然在仕界有颜面当上了镇长,可黄家杖子一直跟南面的曹家屯有几个荒山和几百亩的田地分不清,所以经常会生黄、曹两家人组织各自的村民动不动就来次械斗。到了四年前,曹家的二公子竟然投靠了一地之隔驻扎在兴城的奉军,现在还混成了一个营长,而曹家也趁机从奉军那买来了盒子炮拉起了一支六十多人的炮手护院队伍。 这样一来,那几个荒山、几百亩田地就被曹家的人给霸了去。黄家虽然也开始养炮手,但是却只拉到了不到四十人。而曹家更是在荒山上架起了四门臼炮,明摆着就是向黄家人示威。黄家力不如人,也只能看着干生气。 可三个月前,曹家的三少爷竟然带着人跑到了黄家杖子,硬抢走了黄祖绅一个远房堂弟的独生女儿给他做了小妾。往回去的时候还把带人来阻挡的黄祖绅的独苗儿子给打了一枪,到现在还躺在炕上起不来。黄祖绅把官司都打到了姜大帅那去,但是无奈曹家不知道怎么的就连大帅都买通了,硬实判了地和山归曹家,赔偿黄家公子5千块大洋当补偿。 “哦,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您老也应该知道,兴城和锦州那边现在是张作霖的部队,咱姜大帅跟那个张师长可都是旧相识,当然不会为了你这点事撕破脸了。”刘铭九微笑着说到。其实曹、黄两家的事他早有耳闻,只是那是三个月前的事,现在两家已经看上去很平静了。 “所以这不来请刘长官给小儿报仇,帮黄家杖子父老做主,救我那侄女出苦海啊。”黄祖绅边说边站起身,竟然朝着刘铭九就跪了下去。 这黄祖绅的年纪,可都做刘铭九爷爷的了,刘铭九当然不能让他跪到自己的面前,那是很折寿的事。所以马上就托住了黄祖绅下跪的身躯:“黄镇长,这可使不得,您是长辈,怎能让您给在下下跪,您说吧,需要在下怎么帮你来做?” 黄祖绅被刘铭九扶了起来,紧紧的抓住了刘铭九的双手,颤抖着说:“求刘长官帮小老儿抢回我那侄女和那几处山地,需要多少银两犒赏兄弟们,小老儿都出,倾家荡产我也得出这口恶气救回我那侄女啊!” “好,黄老,您放心,这事在下应了您了。在下帮您把这事办好。但是这是要兄弟们去拼命的,曹家六十多号炮手,百十来把盒子炮,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刘铭九将黄祖绅扶回他自己的座位落座后,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刘长官您放心,每个兄弟我出一百大洋犒赏,受伤的兄弟给二百,残疾的兄弟到我黄家杖子我养活他终老,每个月再供给二十大洋。如果有兄弟不幸为我黄家的事死了,五百大洋外带供养他家眷,小老儿我都包了。”黄祖绅见刘铭九似乎是同意了,慌忙说出了他自己的报酬。 其实北洋军干这样的事,早就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在毅军虽然以前也曾经有过类似的事情生,但是当事着要么被撤职,要么就是被枪毙。 “小老儿刚才给刘长官的两千只做定钱,事成之后小老儿另外奉送给各位长官一万大洋。”黄祖绅当害怕刘铭九在变卦,匆忙的又补上了一句。 “那就这样吧,黄老,您老也别急,这事在下就接下了,但是我怎么做,希望您老日后能死守秘密,除了咱俩之外,我也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刘铭九听了黄祖绅的报酬后,明白这已经足够了,要知道,以现下的生活标准,一个五口之家,一个月有十块到十五块大洋就已经生活的很好了,一百大洋够一个五口之家好好的生活上大半年的了。 “那小老儿我就在这谢过刘长官了。小老儿这就告辞了,回去准备好酬金,等待刘长官的好消息了。”黄祖绅见事已定成,起身告辞离开了连部。 第二十节 夜洗恶霸 黄祖绅走了以后,其实一直在隔壁间,在黄祖绅进来前已经让韩真叫到里面的武同进、罗希良走了进来。 武同进先开了口:“连长,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要被师长砍脑袋的,他前段时间就跟我说过。我可是一直都不敢答应他的,您怎么这就给应下来了?” “为什么不接?那曹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他们家那三个少爷,抢男霸女,鱼肉乡里。走私鸦片也不给团长和就驻在那的营长供奉,曹家屯里窑子就四个,多少窑姐都是被曹家父子祸害完逼进去的?你以为我到了这,不出去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吗?这样的恶霸世家,不灭了他只会坑了更多的人。而且他们家二少爷当的是奉军军官,一旦奉军对咱这动了心思,那可是不能留的好向导。”刘铭九点燃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后看着五同进笑着说,这个时代的军官抽大烟很平常,但是刘铭九庆幸自己穿越的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还没沾染上毒瘾。虽然自己前生从来也没敢碰过那东西,但是没见过马儿跑,还见过马吃草呢。多少名流大人物最后都载在那东西上。但是香烟就不同了,前生刘铭九可就是个地道的烟鬼加酒鬼,到了这个时代,抽上没有那么多杂质和添加物的香烟,自是很快就爱不释手了。 “可咱怎么做才能不被上面知道你想过没?”罗希良这时一脸忧郁的,看着一幅无所谓样子的刘铭九继续问到:“这要弄不好,你的小命可都悬了。你要不在了,咱八连现在这大好的局面可就功亏一篑了。” “哈哈,骡子,我要不想好怎么做,我敢接吗?”刘铭九看着这个已经真正开始忠于自己的两个铁杆兄弟,冷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罗希良和武同进听完以后,惊的半晌才反过劲来,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盯着刘铭九:“我说连长,我怎么感觉我好象不认识你似的呢?你对兄弟们那么仗义,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刘铭九没有再多说,只是“哈哈”大笑后倒在了炕上喝起了茶来。罗希良和武同进一脸不解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三天后,半夜子时,曹家屯的家兵炮手们很多都已经睡去。曹家的人也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屯外的谷子地里,却有一对全身黑衣的人缓缓的乡村子移动而来。曹家大院四周那四个土哨楼上的炮手们,此时也都昏昏沉沉的没半点精神。 “‘鬼子溜’,你带你那个排的兄弟,给我第一时间端掉西面、北面的那两个哨楼,老王,你带你的兄弟给我同时端掉东面和南面那两个哨楼,记着,千万不许任何声响。”一个蒙面黑衣人对身边的另外两个黑衣人下达了指令。 两分钟后,之间高粱地、谷子地中两队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移动到了四个哨楼下面,引来了村子里的一阵狗吠声,站在哨楼上的曹家炮手张开惺忪的眼睛,朝下看了看,下面的黑衣人此时却已经移动到了四个高四米的哨楼下面,见有人从上面探出头,全部趴到了地上一动不动,身上也都披着一些杂草能隐蔽物,所以哨楼上的炮手在这样漆黑的夜晚,也就没现什么异常,把身子靠到了哨楼的墙上,悻悻的骂了几句,重新又打起盹来。 炮手们怎么也想不到,死神正在向他们飞快的走来。就在他们重新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几只铁钩搭上了哨楼边土墙上的栏杆,随后几条黑影飞快的爬到了土墙上,又扔下了更多的绳子,一群人就这样飞快的爬上的只有三米高的土墙。炮手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的被这些黑衣人或扭断脖子,或一刀扎进了喉咙,来一点声响都没来得及出就去见了阎王爷。 远处躲在谷子地里的那个下令的黑衣人很快就见到哨楼上亮了几下,那是事先约定好的成功暗号。于是转身又下达了命令:“老罗带净面虎那个排直奔大门,老李带你那个排迅去后面防止有人逃掉,必须要一个活口不留,但是要把黄家那小姐打伤不打死。” 身边两个黑衣人轻声的应了声“是”后,只见谷子地和高粱地里迅分出两票黑衣人,一队冲向了曹家大院的正门,另外一队则飞快的跑向曹家大院的后方。而这时守在大门的四个炮手听到了声响,睁开眼睛看到了一队人马正朝大门跑来,有的吓的没了声,有一个机灵又有经验的马上摇起了大门前的一口大钟。 但是为时已晚,没等他摇几下,一个黑衣人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只一个照面就将一把锋利的匕刺进了他的喉咙。炮手只感觉自己的喉咙一阵子刺痛后,想喊却再也喊不出声来,随后就看到了一股血如箭一般从自己的喉咙喷射而出。之后就跟着其他炮手一起见了阎王。 “大掌柜子,大门拿下了”那个被带头黑衣人叫做“老丁的人带人用几乎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解决了大门外的三个炮手后,拉着一个已经被吓的半死的年轻炮手走到了带头黑衣人面前“按你的要求,留下了这个活口,这小子都吓尿了。” “去,让他叫门,就说是要口开水暖身子,敢不听现在就插了他。”带头的黑衣人下达了新的指令后,那个已经被吓的抖如筛糠的年轻炮手被押到了大门前,身边的黑衣人拿一把雪亮的匕支到了他的脖子上后敲了几下门。 “怎么了?大半夜的,敲什么敲?能别一冷在外面摇警钟不?把老爷他们整起来,扒了你小子的皮,丑时换班现在就敲门干什么?”大门里面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带着不满的声音问到。 那个已经被吓的尿裤子的年轻炮手被匕抵住喉咙,只能强做镇静的朝着门里面说到:“冻的慌,老张我要富海下(富海:东北土匪老黑话喝水的意思)” “又***小嘎子是不?你小子别***上夜路,上了夜路准你妈的有事。”里面那个声音边很不满的说着边打开了大门,刚想再骂什么,却现自己没办法再说话了,因为一把明亮的匕已经在他打开大门那一瞬间飞快的刺进了他的喉咙,只看到一队黑衣人冲进了大门后,他就再也不没有知觉。黑衣人诳开大门后,那个年轻的炮手也没能逃过截难,那把原本架在他脖子上的匕只飞快的在他的脖子下溜了一下,他的脖子就这样被割断后只留下一条长长的血沟。 随后,一队黑衣人迅的冲向了曹家大院的各个角落。之后一阵枪响后,家兵炮手们在大炕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冲进炮手房中的黑衣人悉数枪杀到了炕上。有几个机警的炮手抽出了枕头下的盒子炮,也还没等开枪就被冲进来迅猛的黑衣人一枪一个的全部打死在的通长的大炕上。 枪声一响,整个曹家大院立即乱成了一团,只见不断有黑衣人冲进院子中,也不断有曹家人被拉到院子中央就地枪杀。曹家的大少爷和三少爷都在小妾的炕头上被黑衣人一刀结果了性命,而那俩小妾也没等惊叫出声就被黑衣人给了结了性命。黑衣人的血洗行动,前后进行了大半个时辰后,只听那个带头的放声喊了句:“扯呼”后,又都迅的撤出了曹家大院,来去如风。虽然说是血洗,但是还有留下了几个活口,分别是曹家大少爷的两个女儿,一个十一岁,一个六岁和曹家三少爷的两个小妾以及另外一个男仆和几个长工。而曹家二少爷的三房老婆,在这次洗劫中也被悉数全都杀死,三个幼小的儿子也无一幸免。 第二天,曹家大院一夜间被灭门,全家一百一十八口被杀了一百零八口,震惊了整个热河和辽南地区。而留下的活口,曹家三少爷的两个小妾带有,一口咬定这是朝阳那边过来的马胡子干的,因为那些人的口音大多是朝阳和新民的。于是所有势力都将这桩灭门惨案算到了正在建昌一带秘密活动的土匪头子-王小辫子身上。 就在闻讯赶来的药王庙保安团曹家堡大队看到曹家灭门惨状时,玲珑塔八连连部里,此时却上演着另外一幕。罗希良连夜盘点,本次共出动是全连一百一十五人,受伤三人,无死无残。之后又在一大清晨敲开了黄祖绅的镇长大宅的大门。而按刘铭九的嘱咐,武同进报给黄祖绅的是出动132人,受伤43人,无残无死。黄祖绅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乖乖的拿出了3万2千块大洋的银行汇票交给了丁绍权。 曹家大院血案,刘铭九还让自己的手下洗劫了曹家的地窖、银库,也抢回了各类财物整整六口大箱子,中午清点后,共计有现大洋2万1千6百块,汇票大洋8万8千5百块,其他各类金条、饰估计市值怎么也得有个十万大洋。这一下就等于连抢再收进了24万大洋。而刘铭九在行动的时候,只对部下说是“血洗行动”旨在练兵,给手下的兄弟们逐一分了每人二百现大洋,而班长们另外多分了二百大洋,排长们则多分了五百大洋。十多万大洋成了八连秘密军费。 曹家灭门血案很快惊动了养尊处优躲在承德的姜桂题,下令负责热河东北边朝阳府的左武卫军第二师师长梁存华协助建昌县长邓志嵩火破案,并且下令第18团严防严查防止王小辫子的土匪在渗透到热河来做案,同时命令驻守朝阳的第二师度清剿在热河境内的王小辫子匪帮分部。而奉军中听说一个营长的家被人灭了门,张作霖也亲自派人质问在他起家的时候就曾有过些交情的王小辫子。王小辫子问了在朝阳、建昌一带活动的杆子负责人后,确定不是他的人干的,张作霖也是绿林出身,怎么会信王小辫子的“狡辩”。直接就怒而兵。顿时在新民、北票一直到热河境内,姜桂题和张作霖两支军队全面展开了一场针对王小辫子势力的剿匪行动。就在这样的烽烟四起的情况下,驻守在玲珑塔的八连才在刘铭九的带领下却依然在过着逍遥自在、循规蹈矩的生活,官兵们按刘铭九的严令,没任何人把赏钱露出来。 谁也不会想到,惊天的一场灭门大案,竟然会是最近盛名正高的八连所为。各级忙着去打王小辫子,玲珑塔和八连却恢复了往日的表面平静。刘铭九之所以愿意出手帮黄家灭曹家,也不只是单纯的金钱关系。曹家的做恶才是被灭门的主要原因,刘铭九更多是一种惩处恶霸的思想。 第廿一节 小镇新气 玲珑塔八连操场上,孙从周、康大宣、左振远和三营营长孙从礼、营副吕纲又站到了土台上。不过这次可不只是八连接受检视了,刘铭九将保安团的五百多没去押的部下全部拉到了操场上,一天检阅下来,孙从周看到了一支比18团主力一营更有兵样更有战斗力的队伍后,满意的大笑不断。而一直为刘铭九担忧不已的康大宣、左振远等人也彻底放下了心跟着一直笑个不停。 “他娘地,好小子,没到半年就给我弄出个样来了,你小子还真给我争了脸了。”吃过晚饭,孙从周躺在炕上看着坐在炕下,已经晒的古铜色皮肤的刘铭九笑着开了口。 “这还不是团长您的信任和支持,标下才有机会带出这支队伍吗。标下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而已。”刘铭九依然是面无表情的说完点燃了一杆烟枪递给了孙从周。 “你就别那拍马屁了,我只不过放给你了大权而已,这队伍能带成这样,可跟我没什么关系,全是你小子自己争气。”孙从周接过刘铭九递过来的烟枪,接着好奇的问到:“你小子还不好这口?我听说怎么着,不但你小子不好这口,你的手下谁抽大烟你马上就把他踢出你的部队,有这事吗?” “报告团长,是的,标下的队伍都是青壮,而且大烟虽然可以给人带来快感,但是没大烟的时候抽大烟人的痛苦,标下也没少听说过。标下可不希望日后我带的队伍到了战场上,因为没大烟抽变的没战斗力。您抽大烟没什么,可底下这些官兵每个月那点收入,再享受这东西,时间长了怕是连养家糊口都成问题了,不利军心稳定,所以标下就严禁他们碰这东西。”刘铭九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是啊,这东西他娘的虽然好,但是一旦沾上了还真离不开。你做的对,以后你八连和玲珑塔保安团可是咱十八团的总预备队,还真不能也成了一群双枪兵。”孙从周吸了一口大烟枪后,又看着刘铭九问到:“你小子鬼点子多,知道和个东西怎么能戒掉不?” “报告团长,这东西心瘾甚过体瘾。有办法戒,但是还要看想戒的人是不是真的有决心和毅力戒掉这东西。”刘铭九又恢复了毫无表情的面容看着孙从周说到。 孙从周看着这个娃娃下属,不禁有些动心,要知道他也早知道抽大烟不是什么好事,近来也经常感觉到了这东西带来的副作用,于是向刘铭九起问来:“有什么办法,跟我说说。我也死活不知道多少回的人了,还能没决心和毅力把这东西戒掉吗?” “方法其实很简单,在您毒瘾作的时候,让人把您四肢捆绑起来,再拿东西把您的上下牙分开。捆住您是避免您受不住毒瘾作时间的难受和诱惑、乃至乱抓乱挠伤着自己。塞东西分开您的牙齿是怕您真急了咬到自己的舌头。”刘铭九说出了后世在影视作品中常见的最简单的戒毒方法。 “这招真行?明天回去我试试。”孙从周将信将疑的看着刘铭九,接着又说了起来:“听说你小子把我调给你那八十垧地都带兵种的很好,来年能够你们自己吃的了吧?还喊什么‘自力更生’?” “团长英明,这正是标下的想法。总靠大帅那调拨,一来时间上会耽误补充的效率,二来中间的运输上也费人费钱的。我们自己就地种粮、养猪,到了秋天收成以后,也就省去了那些麻烦事。”刘铭九又是淡淡的笑着看着孙从周和刚刚爬到炕上抽大烟的康大宣和左振远回答到。 “很好,不错。他娘地当兵吃粮、当兵吃粮,可现在到你小子这就完全变了。你手下那些兄弟们我听说不但没人不愿意,反倒是各个一闲着就往军田里扎。你小子真行啊,真有办法。”孙从周听刘铭九说完,豪爽的大笑着说完,又看着刘铭九继续说:“这回你小子可成了咱18团的小财主了,我准备在全团推广你的经验,你小子可别藏私不给我全盘拿出来哦。” “这个,团长,这个标下不藏私,可是就算标下真把整体的过程都整理好给您,咱18团现在的情况,还有上面的上司们也不允许咱们全象我这么干。最多您可以在招、练新兵的时候采取我这方法,而且还得看带兵的人能不能坚持好。”刘铭九当然也希望这个对自己重新宠信的上司,用自己的方法把整个18团强化起来。但是18团的六成大龄兵、还有上面那些保守的高官们,这些都让自己的方法很难全面在18团展开。 “唉!他娘地,可也是,那咱只能一点点的来了。你小子有什么好点子不?”孙从周也知道刘铭九说的很正确,自己部队那三成多老兄弟,很难跟刘铭九这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比拼,可想全部淘汰,也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办到的。而上面的保守高官们才这个计划不能开展的最大的压力,他自己只不过是个团长,上面一个不满意,撤了他只是几句话的事。 刘铭九很清楚孙从周这是看到了自己一系列改革的成效,想让十八团也全面改变一下:“这个团长也不用闹心,我们不能一次性完成,但是我们可以慢慢来进行啊。年年有过四十的老兵退伍吧。年年有新兵进营吧,您完全可以在新兵进营后就把他们调到一起,先形成青年排、青年连,然后再组建青年营,这样用不了几年,不就把咱十八团全变成青壮年占主力的部队了吗?但是您还得加一条,就是士兵年限制,十八团的士兵最多在咱部队呆到25、6岁,士官可以放宽到三十岁,这样不就不怕以后收来的青壮在若干年以后再成为咱们的大龄兵、包袱兵了吗?” “好办法,小九子,你小子这脑袋是怎么长的?这些思想你都哪学来的?好办法,绝了。”一旁的康大宣这时也忍不住抢过了话语说到。 “你小子是我孙从周的福星啊,好小子,明天我就去朝阳跟梁师长报告。不拽着你这小子点,我真都对不起自己了我。”孙从周也不禁兴奋的大笑着说到。 之后,刘铭九又重点将整体的计划细致的说给了孙从周、康大宣、左振远三人听。三人听着是连连点头,越听越惊奇。这个刚进部队时的那个顽劣少年,只不到一年时间怎么就变的如此思维过人,治军奇计频生了呢?而且最让他们吃惊的还是刘铭九居然对治理城镇也有了让他们想不到的许多切实有效过人的见解。四人一直谈到子夜时分才散去。三个十八团的主导者,也从这一天开始彻底被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部下给征服了。 第二天,刘铭九又带着众人视察了军垦农场这个新鲜事物,看着一望无垠的田野上,保安团的官兵和临时雇来的短工们热闹的秋收场面。看着一车车谷子、小麦、稻子被装上马车拉到八连操场西边的场院上。众人仿佛看到了大队大队的新兵正朝他们走来,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银圆正向着他们飞来,仿佛看到大批大批的新武器分到了他们部下的手中。 到了晚上,孙从周等人离开前,孙从周将刘铭九又叫到了面前:“小九子,兵你是给我练好了,可内奸却还没除呢。” “报告团长,从咱们大帅和奉军联手打击王小辫子以后,赵家几乎就与王小辫子断绝了联系,所以标下现在还真难以拔掉这棵钉子。”刘铭九一脸无奈的说到。 的确,从赵妙生找邓志嵩不果以后,先是让对方派人给刘铭九打了两次外。除了按月派人给王小辫子送供奉钱,其他时间一概不再往来,接着就是左武卫军和奉军把王小辫子从朝阳打到了北票又赶到了辽北后,赵家干脆连供奉都不再派人去送。所以虽然刘铭九很想完成惩处内奸的事,但是抓不到实证,贸然出手很难达到彻底惩治内奸的效果,也就迟迟没有行动。 “没办法?你小子的鬼点子最多了,你会没办法?前段时间建平那就现了王小辫子的队伍去复仇,一个大财主一家步了曹家的后尘被王小辫子灭了门。”孙从周冷笑的看着刘铭九说到。 刘铭九却吓出了一身冷汗,难不成孙从周知道了曹家是自己干的不成?但是又不象,以自己这个上司的脾气,如果知道了曹家大院是八连在自己带领下给灭的门,又没给他送上一份供奉,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脑筋飞快转过以后,刘铭九马上镇静了下来,奸笑着看和孙从周:“团长的意思是,让王小辫子在玲珑塔也出现一次?” “哈哈,何必非得在玲珑塔?出了咱地界难道他们赵家就不做生意不走货了吗?”孙从周还是冷笑着说到。 “标下明白了,团长您放心。”刘铭九也冒出冷汗,敢情自己的在个上司比自己还狠还有阴损的诡计。 二人有说了几句话以后,刘铭九悄悄将一张1万5千大洋的汇票塞给了孙从周,二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笑。因为孙从周这次回去以后,铁定是要上报给刘铭九要官要晋衔了,而北洋军中,一旦想成中级军官,不送礼想都别想,除非你是官宦子弟。 第廿二节 金大老板 在八连的连部里,送走孙从周等人的几天后,刘铭九就让武同进、罗希良将第一批请八连当保镖的四大商人请了来。在后世,可持续展已经是全世界公认的思想了。所以手中有了充裕的资金后,刘铭九先想到的就是怎么样将八连的资本变的更大。只有可支配的资金足够雄厚了,以后自己才会在这个动乱的时代站的住脚。 想把资本变雄厚,这个时代也好,任何一个时代也罢,无非就只有1六条路而已。第一条路,官兵私用,这个刘铭九已经跟其他的北洋军队一样在做。但是资本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后,就如现在的八连一样,会卡在一个瓶颈上;第二条路,勒索地方,找地主、吃大户、扒百姓的皮,也就是变着的巧设名目从驻地盘剥;第三条路,以兵充匪、纵兵劫掠。这类人一般都不会太长久了。第四条路,谎报军情、克扣军饷。从上面骗赏钱,从下面压榨士兵。这类人也站不了很久。第五条路,经商置业,亦官亦商,这种情况在这个时代是一般军政界人士的选之策。最后一条路。就是贩运鸦片、走私军火进行武装押运,那样做的人,没有强硬的后台更是死的快。 刘铭九思索了很长时间以后,最终决定还是经商的好。八连里是没有人懂得这个时代的商场的,所以刘铭九就想到了四大商人。他们当初找八连保镖,为的就是货物和人都安全的往来,这么长时间也让他们可以安心了。自己再拿出本钱跟他们合伙,商人们平时想在军队中找都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相信他们不会反对的, 在此之前,刘铭九已经派警察所、保安团和八连把这四个商人的祖宗三代都查了个清。以确定他们不会利用自己贩运烟土、走私军火。 苏士行,家里本是河南的世家,但是跟着满清一起败落以后,他带着七十两白银到了建昌。从一个小铁匠铺做起,八年间拥有了苏福记铁器铺、苏福记家具铺、苏福记皮货店和一家小酒楼。武同周,其父本也是毅军的人,后来做了满清最后一任朝阳总兵。共和以后以为跟毅军原来的镇统制、现在的毅军三师师长不和已久,也就退出了宦海经商了。家里在朝阳、建昌、凌源有十二家店铺,经营着茶叶、马匹、药材、盐粮。毛德钟,玲珑塔不远的毛家杖子头号大地主,也在建昌、朝阳、建平有九家店铺。经营的是茶叶、药材、绸缎、洋布和粮食生意。溥哲,龙王庙的第一家家主,家里本是满清庄亲王一系,其曾祖因犯事被去了爵位后流落到了玲珑塔这一带,世代袭承、四代垦荒之下成了龙王庙的头号大地主,有地八百垧(约合一万两千亩)。家里在朝阳、新民、建昌、建平、凌源、平泉和承德都有兴隆号商号,号称七县四十号。主要的生意是皮货、马匹、木材、家具、铁器、粮盐、布匹、绸缎、茶叶、渔畜、烟土等生意,是四家中实力最强的一个。 “苏老板、武老板、毛老板、溥老板,感谢各位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鼎力支持了。在下这跟各位保证,只要咱们这回真的合到一起了,以后各位的货物,只会更加安全。”刘铭九与四人寒暄了一会后,走进八连的食堂落座,四人对刘铭九的用意已经十分明了。 武同周是武同进的远方堂兄,两家也一直走动的很近,通过武同进已经对刘铭九这个十八岁的少年长官有了很多了解,所以第一个表态了:“刘长官想跟我们兄弟几个合伙做生意,这个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有我们的商途,有您的军队,咱们以后肯定是财源滚滚了。但是就是不知道,刘长官您都准备在哪些生意上参一股呢?” 刘铭九早就想好了,当然会第一时间的回答他:“呵呵,这个,在下从来也没经过商,只对盐粮、药材、茶叶和布匹这些还略有了解。所谓不知者无知,无知者莫从,在下也只想在这几样生意上请四位多多提携了。” “武老板没意见,我苏家也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刘长官您准备参多大的股呢?”苏士行可不愿意在自己这个官不大,却名气很大的新靠山面前落了后。抢着话站了起来一抱拳,半弯下腰打礼问到。 刘铭九面带笑容的示意苏士行坐下:“这个各位也都知道,在下刚到任也不过半年而已,真正有了进项也是最近几个月。资本自然不如各位充足,但昨天我已经跟建昌城里金源钱庄的金老板谈好了,他愿意支持在下一批低息款子。在下想的第一个月就拿出四十万大洋来跟四位合伙。” “四十万?”四人不禁都互相看了起来。在这个时代,一般的五口之家一个月有十五到二十块大洋,就已经是生活小康了。刘铭九的进项他们都很清楚,无非就是这几个月以来的保镖而已。但是短短三个月就能拿出四十万?四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惊讶,毕竟四人中,资本最雄厚的当然是要属溥哲,四十家商号加一起,也就两、三百万家财。其他三个人,也都在百万以内。四十万意味着苏家的一半财产了,他们当然很是惊讶和不相信。 “那不知金老板能给您提供多少钱的帮助呢?貌似刘长官三个月的进项也不过二十多万吧?难道金老板能支持刘长官二十万不成?”溥哲冷冷的开了口。从刘铭九说明白了让四人来的来意后,他就一直冷眼旁观、默不作声。 也难怪溥哲会不愿意刘铭九加入了。他们家世代盘根在这地方,过去有清室帝胄之荫,共和以后姜桂题也是个老保守,每到年节的还都请溥哲那已经七十的老父亲去承德聚聚。上行下效,驻守朝阳的梁师长和驻守建昌的孙从周自是不敢得罪,更加得多多照顾了。现在一个小小的连长就想跟他合伙,他当然很不情愿。 “哈哈,贝勒爷您说的没错,老朽还真是要借给刘长官二十万,而且是不只二十万,而是整整三十五万。”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话音刚落,一个五十多岁,个子高高又很健硕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此人就是建昌头号大财主,在热河、奉天、吉林、河北、山东有八十多家钱庄、当铺的金源钱庄大老板金奕谳。此人乃是清朝开国之君努尔哈赤同母之弟舒尔哈齐、皇太极时代四大亲王之一济尔哈朗之后。满清灭亡前还是个世袭的一等辅国将军。清朝咸丰年间,其祖上就开始在河北、山东开钱庄、办当铺,做药材生意。 金奕谳论起辈分还是溥哲的上三代,而溥哲的家支也早已衰落。所以溥哲见到金奕谳竟然亲自来了八连连部,慌忙走到金奕谳的面前,按旗人晚辈的大礼跪了下去:“二等奉国将军溥哲见过叔祖,给叔祖您请安了。” “行了,平身吧。”金奕谳扶起来这个比他小不了太多的下三辈远亲,接着笑着看到也在给他行礼的其他三人:“各位都别拘于此等旧礼了,现在是民国了,这套早都废了。咱们老几个也有日子没走动了,今天就借刘长官的一方贵宝地喝两口。” 金奕谳为什么亲自会来?而且还少有的公开说放贷给刘铭九?别拘于在场的四个大老板都被弄的找不出个原由来了。其实这一切很简单,八连帮黄祖绅灭了曹家大院,而这个黄家的大女儿是这个金大老板最喜欢的三儿,正在北京国立清华大学里上学的金载游的老婆。而自从灭了曹家以后,黄祖绅更是三天两头来玲珑塔找刘铭九喝酒,二人此时已经成了忘年的莫逆之交。这次刘铭九要做生意,黄祖绅怕曹家的事败露,也就没亲自出面。四大商家不会那么轻易就愿意让一个小连长假如,黄祖绅早已经想到,于是就在幕后给刘铭九做起了高参。刘铭九派武同进在北京的高价出售,曹家藏的书画也被卖了出去,曹家那些珠宝、饰都卖掉以后,手中的中国银行本票达到了三十五万。 当黄祖绅知道了刘铭九扫荡曹家财产后也有了这么一大笔钱后,就献了一个计策。刘铭九将这笔钱以“裘八”的名义存进了金源钱庄,期限为一年,年利息为千分之八。随后黄祖绅就带着刘名九秘密拜会了金亦谳,谈定了再由金亦谳出面把这笔钱为以年利一分三公开借给刘铭九。 三十五万银圆被送进金家的银库后,金亦谳乐的手舞足蹈了。这么大一笔存款,已经在此时足够再开几家钱庄了。而且刘铭九还要把这笔钱再借回去,金大老板也就不再去想什么来路的钱了。商人,永远是利益第一,这样只有好处的买卖,金亦谳当然会完全的按黄、刘二人设计的计划来协助了。 第廿三节 小将大财 “好了,四位,老朽还有些事得回去亲自处理,这就不再多陪了。等刘长官和各位的生意做好了,咱们我那再聚会,我来做东。”众人在八连食堂谈了整整一个上午后,整体的合伙办法基本已经确定了。金亦谳见已经定了下来了,起身向众人拱了拱手后,将一沓银票和一份契约,放到刘铭九面前后继续说到:“刘长官,这是老朽借给您的四十万,您在这契约上签个字,咱就算成交了。” 在四人惊讶的目光中,刘铭九接过了一直站在身边武同进手中的一根自来水笔(钢笔),在契约上潇洒的写上了自己的大名,又交还给金亦谳:“金老板,在下谢您老的鼎立相助。大恩不言谢,您老慢走,改日在下再登门拜访您老。” 送走了金亦谳,四大商人也跟着刘铭九返回了食堂。很快,在午餐上五人达成了合作协议,四家将盐粮、药材、茶叶和布匹的生意都拿了出来。协商组成一个新的商社,刘铭九将四十万资金注入后,成了最到的股东,占五成半的股份。其他四人苏士行占了半成、武同周占了半成、毛德钟占一成、溥哲占一成半,刘铭九又将黄祖绅也算了进来占半成。由武同周做商社的大掌柜,黄祖绅的儿子黄继德做帐房。黄祖绅是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到了晚上他也不吝啬,请五人一起到镇子里赵家的玲珑酒楼一直喝到半夜才散去。 “爹,那小子他娘的真的跟那五个家伙合伙了。这以后,咱再想跟他拼可就更难了?”赵东渠接到了消息后,急匆匆跑进了赵妙生的书房。 正在看书的赵妙声听到儿子的话,豁的一下从椅子上窜了起来:“什么?那五个家伙傻了吗?那小子才搞商军多久,能有多少钱?五家通吃,他没本钱那五个老家伙都吃亏。” 赵东渠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爹,这回是金大老板出面了。不知道那小子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让金源钱庄一下就借给他四十万,整整四十万。” “什么?四十万?”赵妙生听到金亦谳竟然以下借了那么一大笔钱,立即感觉头晕目向后倒去。 “爹,爹。”赵东渠赶忙上前两步扶住了赵妙生,焦急的喊了起来。 外面的丫鬟、仆人听到赵东渠的喊声,纷纷都跑了进来。捶胸的捶胸、揉背的揉背、掐人中的掐人中。忙活了小半刻后,找妙生才悠悠的醒来:“他***,天不助我啊!天不助我。”说完就又昏了过去。赵家顿时乱成了一团,郎中被赵家二少爷请到赵家以后,诊了个急火攻心。赵妙生这一病就是两个多月,赵家人也不在敢跟他说起刘铭九的事。等他身体好了的时候,刘铭九的六和商社都已经打开了局面并且成了朝阳府一带第一支商军的东家了。 那边赵妙生急火攻心,大病不起。和边刘铭九可是没闲着,先是把保安团的精壮挑出了六百人,成立了个**镖局。由韩信丰的儿子、保安团原来的营长韩忠远担任总镖头,武同周的胞弟武同达担任帐房先生。下面设六队人马,也都是原来保安团里的连长离开保安团去担任。再从**商社的资金里出钱全配备了德国毛瑟步枪、驳壳手枪,还每个排都配上了一挺机关枪。**镖局一成立,刘铭九就下令不再允许八连、保安团参与押运,每个月拿出一部分钱分给部下当“例钱”。并且公开让**镖局的每个三十人小队都打出了“**-刘”字,底面为六抓插翅飞龙的旗号,让所有人远远看去就知道那是小飞龙的镖队。 然后就四处广邀请,在八月十五正式成立了玲珑塔**商社。一百二十多号商人都跑到了玲珑塔道贺,有一些胡子的当家的也悄悄派来了人道贺并且暗中示好,达成互不冒犯的协议。孙从周、康大宣、左振远、孙从礼和县长邓志嵩见金亦谳都亲自参加了**商社的开业仪式,也都应邀赶来出席。金亦谳又帮着请来了朝阳梁师长的侄子、警卫营营长梁盛路,溥哲也亲自去了躺承德,把姜桂题的三儿子请了来。让**商社开业后,刘铭九非但不再被同僚们排挤,反而还开始热捧了起来。 “哈哈,连长,这个月商社那咱们分了三万六千块、镖局进了十二万四。商军又扩招到了九百人,全都配上了战马,这下咱们连更不怕有人来闹事了。”武同进兴冲冲的走进了刘铭九的办公室,将一份他刚刚整理好的八连月财务汇总放到了刘铭九的办公桌上。 刘铭九拿起来看了看,笑了一下:“呵呵,这么点钱你就乐成这样啊?这点钱如果真打起来,都不够给兄弟们的安家费和赏钱的。” “那咱这也是完全可以不靠上面的第一支队伍了,呵呵,您的想法不就是有了本钱再投回去吗?这慢慢滚着往里投,有个一、两年,咱不就真正能有足够的钱了吗?”武同进接过坐在一边的罗希良递给他的一颗烟,点燃以后抽了一口。 “利滚利归利滚利,兄弟们的福利最重要,一会你跟我一起进县城,把最后这三月的赡养钱给那些孤儿寡妇们送去,我也该看看婶子、大娘们了。”本来刘铭九是每个月都让武同进把钱给那些八连牺牲兄弟的家属的,但是后来由于训练、押运繁忙,武同进需要办的事多,就改成了每三个月送一次。 而此时的八连,已经完全的将内外分开了。武同进负责向团里要钱粮和武器弹药,管着后勤和连队的思想工作。罗希良负责日常的作训、官兵们的风气和班长、排长们的培养。刘铭九每天就是听着部下们汇报各种工作,来进行总体的布置,这与后世自己呆过的部队也已经很接近了。 武同进听完,笑了起来:“哈哈,赵婶上次我去还说你没良心,快把他们忘了呢。哈哈,这回你要再不去,赵婶没准就能跟我来这。” 刘铭九虽然小半年里没时间再回县城,但是也经常通过武同进带话向赵正一等人的家属问候。听说着刘铭九一路革新、改制后,八连的变化。赵李氏和其他很多遗属们都是自内心的高兴,毕竟不管刘铭九现在是八连还是原来的四连,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看着变化的。赵李氏更是很喜欢这个有良心、有出息的晚辈,所以一到送赡养费的时候,他总很想见到刘铭九。 来到这个时代也快一年了,刘铭九此时也开始有些想念自己前世的那个老母亲和那些熟悉的亲人、朋友了。不知道老娘的身体好些了?有没有因为自己的离开而悲痛欲绝。关心自己的姨妈和舅舅们,有没有失去了自己而伤心难复?自己前世那个真爱却不能在一起的异性朋友,在没有了自己的世界里是不是有了新的倾吐对象?那几个经常和自己游戏、一起玩乐的兄弟,是不是又找到新的好兄弟? 想归想,自己在那个世界死了,自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万物主宰安排的,自己再想也是没办法去改变的。在前世刘铭九在很多文人、哲学家的著作里,没少看到各类的思想。他最感觉信服的,就是珍爱身边的人,别等到失去再去想办法找回。珍惜现在的感情,别等失去了才想着如何挽回。珍惜现在拥有的,别等他不等于你再去想着如何强求。 想不让自己再去想那些前世的人和事,刘铭九只能选择将自己放进一个高运转的环境中。人忙了,也就没时间去胡思乱想了。实在忘不掉了,就想那种思念转换到自己身边的人和事上来。所以才有了遗属的赡养、慰问;所以才有了八连的高福利、爱兵如子。 钱多了,在这个时代是保命的最好资本。但是身边的人和他们的心,更是自己能保命的最大资本。八连经过这半年的革新、改制,此时军心已经完全归属到了刘铭九的身上。就连保安团,因为有了“例钱”按月分,在基层形成了一种统一的思想,唯刘长官是从。直到此时,他才真的有些放心了。 八连此时的装备,也成了十八团乃至整个毅军中最精良的。私购全配上了德国原厂步枪、人手一把驳壳手枪。每个班就设一名机枪手操作一把轻机枪,每个排都给一架马克沁重机枪,每个人还都随身保持了五颗苏联制造的手榴弹。部队的训练完全按照自己后世部队的方法,已经可以与那支部队相比。每当刘铭九看到自己的队伍进步,都会很欣慰。而消息传到那些遗属和现在这些官兵的家属中,每次装备更新就意味着官兵阵亡的可能性随之大大降低,也就在家属和遗属中引起一翻庆贺。很多官兵的家属,现在已经把这个只有十八岁的长官当成了心灵上的最大依靠。 第廿四节 家庭温暖 “婶子,您别忙活了,这些都吃不了。”建昌城里北门边的赵家客厅里,武同进边抹着嘴上的油边说:“您这也太不公平了,每次我给您送赡养钱,您最多是四个小菜打我,这连长一来了,您这就一大桌子的来。怎么着,连长是您看着长大的,我就不是了?每次可都得我跑腿呢!” 赵李氏边端着盘子往客厅里走,边笑着回到:“哪能呢,哪能呢。你们都是婶子的孩子。只是你们连长不是总也不来吗?” “婶子,您不是想招我们连长做女婿吧。要不咋就对他这么好,这还特意给他做了他最爱吃的锅包肉、辣子鸡丁。瞅瞅,瞅瞅,糖醋鱼,这还有炸蚕蛹。”罗希良看到赵家的两个女儿也端着盘子走了进来,贼溜溜的看了两眼后邪笑的看着刘铭九说到。 他这话一落音,那边赵家的两个姑娘可就都红了脸。大女儿赵碧琳毕竟是在北京上大学的新女性,自然不会太害羞,虽然也忍不住有些脸红,但是仍然恶狠狠的瞪了罗希良一眼:“吃也堵不住你那张嘴,难怪说你是骡子,吃着东西还能叫出来。” “哈哈。”赵碧琳一说完,顿时整个客厅里爆出一阵大笑。 赵李氏大笑着将最后一盘糖醋鱼放到刘铭九面前:“哈哈,该。骡子,叫你再胡说,我家大丫头收拾你了吧?” “这大学生的嘴怎么比咱们这些大老粗还狠、还黑啊?骡子,吃大亏了吧?”武同进边往自己嘴里送菜,边笑看着已经被赵碧琳一句话噎的满脸通红的罗希良继续说到:“碧琳老早就跟一营楚营副家的楚蒙定了亲,你敢那样说话,不噎死你才怪,哈哈。” 赵碧琳见武同进说到了他从小就定亲的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锅包肉就塞到了武同进的碗里:“吃你的得了,你知道点什么事什么时候能嘴上带个把门的?” 赵碧琳、武同进小的时候就经常在一起玩,所以彼此比其他人都更熟悉。见武同进揭他的底后,这个新女性自然很羞怒。这可苦了武同进,他没想到的是,他一说出赵碧琳定亲的事,不只是赵碧琳拿菜堵他的嘴。赵泰旭、赵碧珍也都各夹起一筷子的菜干脆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呵呵,好了,大家都别闹了。你们俩明知道整不过碧琳,还敢带着我一起开涮,痛快的吃吧。”刘铭九看着被赵泰旭、赵碧珍姐弟塞了满嘴满脸都是菜的武同进和被憋的满脸通红的罗希良,忍住笑意说到。 众人见刘铭九了话,也就都不再嘻闹了。各自拿起筷子夹起自己愿意吃的菜来,武同进、罗希良以及和刘铭九一起来的警卫员也都各自端起了酒杯,开始抓住赵泰旭不放的逼他一起喝酒。 “小九子,来,吃这个。别管他们,你吃你的。”赵李氏边往刘铭九的碗里夹菜边说到:“听说你们连队现在伙食也很好,但是不能有婶子做的这么可口吧。” 刘铭九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大嚼几口后回到:“恩,恩,现在连里的兄弟们每顿都必须是四菜一汤,有蛋有肉、有荤有素。但是还真不能跟婶子这手艺比。” “你是一连之长,就不会让炊事班专门给你做。”赵碧珍嘟囔着已经填的很满的嘴,看着刘铭九说到:“连长还能跟士兵一起吃饭?谁信呢?” 正在往赵泰旭嘴里灌酒的武同进听到了赵碧珍,转过身边吃了口菜压下去他嘴里的酒边说到:“嗨,小丫头,你还别不信。九子还真就跟兄弟们一起吃饭,不只是他,我们也都一样。谁敢开小灶让他知道了,出去跑十里地是轻的,整急还扣你三天饷钱呢。” 赵碧珍和赵碧琳都很不敢相信的盯上了刘铭九,弄的刘铭九很是不舒服:“这么看我干吗?我脸上长花了吗?” “这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毅军里居然有跟士兵们一起吃大锅菜的长官。”赵碧琳跟刘铭九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娇羞的意思,继续盯着刘铭九说到。 刘铭九知道这个赵家的大女儿已经接受了新思想,但是没想到居然敢盯着自己看,反倒把他给盯的不好意思了,低下头赶紧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酒后说到:“连长是人,士兵也是人,没士兵我给谁当连长去?都是兄弟,干什么要分的那么清楚,上了战场能分的清就成了被,呵呵。” 赵碧琳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对面的这个上尉军官:“呵呵,难得,难得,毅军里还有你这样的军官真难得。难怪了,难怪我爹去世前跟我的通信里,几句提到部队都带着你,还一看就知道赞赏。你还真跟其他的当官的不一样。来,为你这不一样,敬你一杯。” 刘铭九端着酒杯和赵碧琳一起干了一杯:“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呵呵,没什么难得的。” “好,呵呵,难怪我一回来,就听满县城的无论是十八团还是保安团的士兵,都在议论着怎么能调到你那去。你对士兵这么平易近人,待遇又那么好,他们不想去那倒成傻子了。”赵碧琳此时可是真的笑面如花没了刚才的冷艳之色。 武同进听到这,插进了话来:“哈哈,县城里这些老爷兵,哪个没个靠山?我们八连可要不起他们,呵呵,他们去了也受不了我们的训练。前段时间康参谋长把他侄子送去了,没呆上半个月就累的哭着去找他叔叔,又把他调回来了。哈哈,去的时候乐着去的,回来的时候哭着回来的。” 赵碧琳有些不解的转过脸看着武同进:“你们故意整人家的吧?怎么可能把人累哭了?” “哈哈,我们连的训练,全是九子指定的,一般的士兵根本就受不了。每天两次十里带着五十斤装配跑,就这一样就不知道累怕了多少少爷们呢。哈哈。”武同进边将一块鸡肉送进嘴里,边回答了赵碧琳的话。 “十里地?五十斤?你们天天这么跑?”赵碧琳更加惊讶了。毅军的训练一般都是三天一次,而且无非就是那些站站队列,走走正步。偶尔的打打枪都不错了。还头一次听到毅军里有天天训练,而且还是高强度训练的部队。 罗希良这时一脸自豪的接过了话:“天天跑算什么?连长天天还跟我们一起练拳术、练射击、练马术。那些少爷们最怕的是每三个月就来一次野外生存训练。呵呵,平时我们吃的好,但是到了那五天,对不起,谁身上有吃的喝的,连长直接就把他踹到保安团去。” “野外生存训练?连长跟你们一起训练?”赵碧琳被罗希良说的更惊讶了。 “恩,连长跟我们一起训练。”一直跟着罗、武二人给赵泰旭灌酒的通讯员沈奉元这时接过了话,继续说到:“他总在那仗着自己武艺比我们好,谁要惹他生气了,他也不当时就收拾我们。训练场你看哪个要是被他指定对练了,准是那个人有什么事让他来气了,那人也就倒霉了。“ 一直不喝酒的警卫员韩真也吃了一口菜说到:“有一次他一起收拾三个,哈哈,那叫一个有意思。三个兄弟一开始还一个一个的过招,藏心眼不用真本事。后来连长急眼了,把他们一顿臭骂他们才怒了用真本事。结果是他们三个全给打趴下了,连长也整的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 “奇闻,奇闻。”赵碧琳一边摇着头,一边转身用充满疑问的目光看着刘铭九:“这是这次我回来听到的最新奇的事,连长跟士兵对打,人家不真打他还急。真是从来没听过有这样当官的,九子,你脑袋没问题吧?” 刘铭九又端起了刚被沈奉元倒满的酒杯喝了一口,将口中的菜压进了肚子后,微笑的看着赵碧琳:“我脑袋没毛病他们犯了军纪有纠察组长齐全收拾他们,小来小去的,说他们也不一定记的住。训练场上让他们疼,他们也就不会记不住了。不用真功夫,训练还有什么用?” “好了,好了,咱别说你们部队的事了,琳儿,别跟北京那些记者似的缠着九子问个没完了,大家赶紧吃菜、喝酒吧。”赵李氏见这群孩子把话题都围绕到了部队的事后,打断了众人的话。 赵碧琳这次回来,是与在北京6军大学上学的楚蒙约定好一起来找双方父母退婚的。二人虽然从小青梅竹马,却一直是一种兄妹的感情而已。到北京没两年以后,接受了新思想的楚蒙与北京的另外一个女大学生相爱了,于是就找到了赵碧琳。赵碧琳也早就对家里的包办很不情愿,二人一拍既合。赵碧琳一放假,就和还有一年才毕业的楚蒙一起回到了建昌来找双方的父母商谈。 第廿五节 练兵借口 刘铭九等人在赵家吃过饭后,又到其他七家遗属的家里送去了各四十五块现大洋。之后刘铭九一行人就转到了孙从周的家里。 “孙叔,康叔给您的那情报,是不是很有用?”刘铭九接过了孙家丫鬟递过来的一杯茶,轻轻喝了一口,将一份文件放到了茶几对面的孙从周面前:“这是最新的,您看看有没有您需要的吧。” 孙从周接过了刘铭九递过来的文件,打开边开边说:“哈哈,好小子啊,那群家伙也派兵给人押镖,你也派兵给人押镖。现在好吗?你不但钱捞到了,这还成了锦衣卫了。说说,这些情报你都哪弄来的?” 刘铭九又轻轻的喝了一口茶,点燃一颗烟后,靠到了椅子背上微笑着看着孙从周:“呵呵,很简单的啊。我派兵出去押镖,一路上自然会碰到不少绺子,他们怕自己成第二个西四梁子上那些人,就只能让着我。而我帮着押运的这些商人里,哪个没个山头上有点关系的?我就顺着他们的关系,派咱们的兄弟去用些办法探察,就形成现在这些您手里的东西了。” “他娘地,你小子太神了,摔那么以下以后,我现在真的越来越不相信你就是小九子了。把你这些招,回去以后给我整出个整体的东西,过段时间给我送过来。这次来,还有别的事吧?”孙从周也微笑的着看着刘铭九,继续说到:“你小子他娘的现在这么精明,连他娘的金大老板他们都给你套进去了,说,想怎么算计你孙叔?” 刘铭九装做一幅无辜的样子:“我那有算计他们?我是出钱跟他们合伙,大家一起财,没我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的把市场扩大啊。算计您这话更不对了,小侄什么时候算计过您吗?别说我没算计过谁,就算我敢算计谁,也不敢算计孙叔您呢,更不能算计孙叔您呢。” “算你小子有良心,晚上你们几个都留这吃饭吧,然后去团部住。团部那些小子,现在基本上都安家了,那除了值岗的以外,空出很多房间。”孙从周看着一脸无辜的刘铭九,也不觉笑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根在这个时代极其罕见的雪茄烟,随手甩给了刘铭九。 刘铭九接过了雪茄烟,用好奇的眼光看了看烟,又看了看孙从周:“这可是稀罕货啊,孙叔您从哪弄来的?” 孙从周看着刘铭九那烟鬼本性的尽显表情,大笑了起来:“你个小烟鬼,你那些客商不都总往北京、天津跑吗?怎么连这个都没给你送过吗?” “嘿嘿,这个还真没有。他们送的都是些青岛啊、英国啊、上海那些地方产的卷烟,这东西还真是没见过几回呢。”刘铭九将雪茄捧在手里闻了又闻,一副舍不得抽的样子。前世的时候他就是个烟鬼,看这烟上的字是h.upmann,就知道是正宗的哈瓦那雪茄,自然是爱不释手了。 孙从周看他那幅德行,更是乐的不行了:“行了,抽吧。这次是你婶子的弟弟从北京一个美国人那给我买的,一会你走的时候带走两盒吧。” 这upmann品牌,是从hermanupmann(德国银行家)在1844年使用特别被印的雪茄盒为增进他的银行项目。这个计划很成功、因此h.upmann品牌继续到后世自己那个年代。这个品牌很成功,因为从1862年到1893年之间陈列七国际的七枚金牌;后世自己那个这些奖仍然装在石印箱子的内部。这个品牌先是卖给英国的企业j.frankau,最后在又被卖给了menendez、garcia&cia。后世古巴在国有化之前。后来继续在h.upmaneti著名。有关乌普曼雪茄最著名的传闻莫过于后来在1961年,美国那个很出名被人刺死的总统肯尼迪在实行对古巴禁运前一天,暗中吩咐新闻秘书pierresa1inetupmanns。可见这雪茄的优质性和价格比了。 刘铭九听孙从周一会要把后世都很稀罕的名牌雪茄给自己两盒,乐的自然是合不笼嘴,但是却还是忘不了自己的真正目的:“呵呵,谢谢孙叔了。这好烟您都舍得给我了,那您看前几天给你信里申请的那些东西,您是不是也一起给侄子啊?” “他娘的,你小子还说不算计我?你一次性要那么多子弹干什么?你当你孙叔这是兵工厂呢?上次你要不就给你说过了吗?要是按你那给,临时来了事,我拿什么给其他兄弟们用啊?”孙从周听刘铭九说出了真实目的,刚才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几天前刘铭九就在武同进来团部办事的时候,打了一份报告,向团里申请增加子弹。是想在入冬前搞一次实弹野外训练。但是数目和上次拒绝的不相上下,足够再打一次西四梁子那样的仗了。所以孙从周也就没同意,也没回复刘铭九。可刘铭九可不想连子弹都得自己从八连的小金库里出钱补充,那样以后一旦孙从周他们清楚了开商社、办镖局的那四十万里有绝大部分是自己的,没准就所有补给自己承担了。这才趁这次自己亲自来给遗属们送赡养费的机会,希望自己亲自找孙从周能要的出来。 刘铭九见孙从周又拒绝了自己,连忙站了起来,给水杯刚空了的孙从周倒续了杯:“孙叔,可您要不给我子弹,我怎么带兄弟们出去实弹训练啊?不实弹在野外训练,我又怎么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做到‘战用我、用我必胜’啊。” “你他娘的,就你整的那些新的训练科目,比他娘的军校都狠,还怕你手下那群小子不行?那他娘的老康那侄子、你老上级二营长的儿子,还有那几个连长的子弟。一个个去的时候兴冲冲,回来的时候就没一个不说你那训练是把人往死整,就你那么训练还怕你手下那群小子不成形?”孙从周边站起来指示着刘铭九,说着就给了刘铭九一拳。 “唉呦。”刘铭九闪开了一下身子,但是却没完全躲开孙从周的拳头。并不是他躲不开,而是故意不躲开,让孙从周的拳头即挨到了自己的身上,又不是那么的疼:“孙叔,我那训练八连,甚至保安团我后招的那些兄弟可都能完成。而且很多人完成的还都很出色呢。这您怪不了我啊,我又没请那几个少爷去我那不是,是您和康叔你们非让我接收他们的不是?这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我去你他娘的,你脑袋那么机灵,就不知道把他们炊事班里去?非得让他们浑身带伤的回来嘟囔?”孙从周也知道自己其实打不实武艺全团少有敌手的刘铭九,但是见他故意不完全躲开,也就不好再去出拳,只能气的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刘铭九看着一脸怒气的孙从周,继续说到:“可八连就连炊事班也都得跟着训练啊,薛大马勺的枪法和刀法,还在全连都排前几呢。您让我把他们扔炊事班去,他们不一样受不了吗?而且那个薛大马勺平时不做饭的时候,私下还搞士兵之间的对打呢,他们要去了不更受不了啊。” “他娘地,那你那就没个消停的地方了?连炊事班你都往出拉,你想把你那个连变成什么啊?炊事班是做饭的,现在怎么到了你手下,不但种地、养猪、养鱼、养羊,还得跟着训练?你把炊事班当什么了?”孙从周怒的已经到了极点。 刘铭九一脸委屈的说:“孙叔,您别生气啊,小侄这不都是为了咱部队吗?是,炊事班是做饭的。但是他们也吃粮拿饷,也是八连和咱十八团的一员吧?是咱们部队的一员,一旦作战人员不够了,就都得跟着上战场吧?如果他们不训练,万一真上了战场,我不是保护他们,是坑了他们。至于干的那些活,也不是他们一个班在干好吗?每天我都从其他班里,调出一些人去帮他们干,我自己有的时候都帮他们干。” “这爷俩怎么又吵起来了?别吵了,饭好了。从周,你不说九子干的很好吗?就别这总跟他吵了。”就在二人进入僵局的时候,孙从周的夫人走进房间打断了正要再说的孙从周,然后转身拉起刘铭九的手:“走,先吃饭。九子,跟婶子吃饭去,婶子特意让厨子给你做了锅包肉、糖醋鱼,我又亲手给你炖的牛肉汤,咱不跟他这斗气了。” 孙从周迹前孙夫人就不顾他哥哥的反对跟上了他,后来还一步步的在背后帮孙从周在她哥哥阵亡后接下了这支队伍。二人这些年来感情一直很好,孙从周疼妻子也在整个毅军都是出了名的,要不也不可能其他的团长、甚至营、连长都纳妾之时,惟独孙从周一直只有这么一位夫人。见孙夫人进来并且说了话,刘铭九和孙从周也都停止了争吵,谁也不看谁的跟着孙夫人走出了书房,进了客厅一起吃起了晚饭。 在饭桌上,孙夫人问清楚了二人为什么争吵后,笑了出来:“你们爷俩啊,还都是带兵的军官呢。有现成可以让小九子去练兵的借口不用,你们爷俩倒先吵翻天。” “现成的练兵借口?”孙从周和刘铭九都是一愣神,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都将目光盯上了微笑着的孙夫人。 “呵呵,小九子,婶子不是军人,但是也在毅军当了这么多年的随军家眷。婶子问你,最好的练兵方法是什么?”孙夫人看了看二人,冲着刘铭九笑着问了出来。 刘铭九想了想:“小侄认为有两条,一是平时多流汗,二是战时鲜血练。” 孙夫人听完以后,又将目光转投向了孙从周:“从周,小九子说的是对的吧?你从前不也总这样说吗?” “对是对,可这小子现在已经是平时多流汗了,除了他招的那些苦哈哈出身的兵,就没谁受的了他那个连的训练。这要是用战场练兵,南边的仗已经被新上来的徐大总统喊停了,就算不喊停,咱们大帅没参与,也不可能让咱们去啊。”孙从周先是面带怒气,转而盯着他的爱妻一脸疑问的说到。 孙夫人看和孙从周,拿手在桌子比画了一下:“远的是大仗,就算要打也是把你们全团派上去,可这近的就没有了吗?你昨天跟我说,那股马胡子又闹妖来着?” “哈哈,夫人,你真是我的好夫人、我的女诸葛啊。”孙从周听孙夫人说完,大笑起来,转身又对刘铭九说到:“小九子,让你带着人去战场练兵怎么样?总比你一个人不杀的空搞训练强。” 刘铭就听孙从周说完,马上就乐的站了起来:“那当然好了,可不知道是哪群家伙又闹事了?不会是白马山上的‘啸林虎’那事吧?不过就是窜到榛子沟那敲了一个通匪的财主吗?谁让那个财主没事帮别人整‘啸林虎’了。而且王家营子一直都分不清楚是咱们的还是奉军的,咱们去打不会出什么麻烦吧?” “哈哈,这个你小子放心,前两天师长那边已经跟锦西奉军的杨宇霆会过面。张作霖也是咱毅军出去的,打王小辫子的时候咱们两军又配合了几次,现在彼此间和睦的很。梁师长和那个姓杨的已经商量好了,只要是咱们两边交界地方的胡子,只需要互相先通个电报、打个招呼别出误会就可以随时去打。”孙从周说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刘铭九也端起酒杯,一口将杯子中孙从周家里永远不缺的老龙口酒一口干了进去,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后说:“好,那我就拿这只‘啸林虎’来练兵了,就他那六、七十的人马和枪,估计用不上半天时间八连就能把他们吃光。但是我得有个要求。“ “你他娘的又有什么要求?夫人,你看着没?这小子一干点什么事,就没一次没要求的。“孙从周听到刘铭九又来了要求,笑着装怒的对孙夫人说完后,又看和刘铭九说到:”说吧,小兔崽子,什么要求?” 刘铭九坐了下来,夹了一口菜送进口中吃完后,说道:“第一,这次行动之前您谁也别通知,只管给奉军那边拍个电报,让他们知道最近咱们会打白马山就行了,避免走漏消息。第二,这次我调保安团的长枪、大刀和钩镰队一起去,您临时给我补充四百五十把步枪,装备给他们。他们都会用,只是我没那么枪才不能让他们长期用。第三,打完以后山上的一切财物,一半归我们之外,您再给我补充一个连的步枪和子弹,我那保安团了还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枪用呢。” “你他娘的,爱去不去,要练兵的是你,上面又没下令,我不受你这要挟。”孙从周听完,又生起气来。前两条都好说,但是这最后一条,明摆着是要把白马山上可能缴获的所有武器都留给刘铭九。 “呵呵,孙叔,您先别生气啊,听我把话说完。“刘铭九也不纠缠,笑着接着说到:“据说‘镇三江’为了不出麻烦,刚打着感谢‘啸林虎’让山之义,给那小子送去了一百枝步枪、一万子弹,一百把大肚匣子、两万子弹和四挺小日本的轻机枪,外带一百匹战马。我只不过是只要他那步枪,机枪、手枪、战马跟步枪比,嘿嘿,您说哪个更好呢?” 孙从周听完,大笑了足有十几秒后,盯着刘铭九说到:“还好你小子是我的人,要是他娘的有哪一天咱俩对上了,我他娘地准第一个灭了你。你小子太他娘的有能耐了,居然能把人家准确的数字都打听到。行,我答应你了,步枪归你,其他的都给我送回来。” 之后二人就在饭桌上讨论起来,孙夫人也从这次谈话以后,开始意识到现在这个小九子真是今非昔比了。但是她却是为孙从周感到了高兴,刘铭九的父叔都是为十八团、为孙从周拼了半辈子命,现在刘铭九又对孙从周忠心耿耿,又这样能力、智商群,她似乎看到了日后孙从周将星上肩的情形。在后来,每当刘铭九有什么事办不了,孙夫人都会暗中鼎力相助,此为后话了。 第廿六节 剿灭土匪 “报告连长,目标已经达到距离赵家营子四里处,白马山对方留守了十八人,此次前来‘收秋’九十五人,由匪亲自带领。”在朝阳赵家屯的东门边,一户农舍的房间里,一个穿着军装的少尉向坐在炕沿上,抽着一根粗粗雪茄的上尉军官报告着。 炕上坐着的上尉军官站了起来,将那根与这个环境极不协调的雪茄熄灭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用旗语通知韩团总准备作战,老罗你立即绕过他们的来路赶去白马山灭山。呵呵,‘啸林虎’,我倒要看看出了林子你这只老虎变不变成猫?” 上尉军官说完后,房间里的一个中尉迅的应了一声后,跑出去跳上一匹战马,带着一队人飞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中。而留下的人,也在那名中尉离开的同时,走出了房间后,立即散到了附近各个隐蔽点。 这队人马就是刘铭九带领的八连官兵和玲珑塔保安团第三中队、第十中队、第十一中队、第十二中队。其中第三中队配备的均是汉阳造步枪,其他三个中队分别是大刀、长枪和钩镰枪。第八连在这里的是两个排,全部配备的最精良的武器。 从现成和孙从周商议好剿灭‘啸林虎’的计划后,刘铭九回到玲珑塔并没有立即出兵,而是先派部下与孙从周配合着,散播了几次要打白马山的假通告。结果不出刘铭九所料,白马山上的土匪果然收到了消息。在到了刘铭九该带人上山的时候,山上的人和财物就都跑到了别的地方去。刘铭九又连续制造了几次这样的消息后,白吗山的匪帮最终中了他的惑敌之计,认为刘铭九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的应付上级而已。当孙从周下达了惩戒刘铭九的命令后,终于忍不住想来赵家营子抢点粮食好过冬。 刘铭九早已对这支胡子队伍布好了眼线,他们一商量好要下山,刘铭九就提前一天带着人疏散了赵家屯的百姓后,将整个村子只用一天时间就改造出了一个防御大体系。每个房屋都是暗堡,每个可以隐蔽人身体的地方都藏进了一名战士。很快,刘铭九等人就走上了村子中最高的制高点-钟楼。在这里可以看到村外一里远的地方,也就成了这次被命名为“打虎套狼”行动的临时指挥所。 “连长,那群家伙来了,您看。”身边的武同进站在钟楼上,指着远处对刘铭九说到。 刘铭九顺着他的手,看到了已经有七、八个马胡子。牵着马、躬着腰走进村子后正在四处张望,明显就是胡子派来的先头探子。 “呵呵,这‘啸林虎’还不赖吗,居然也知道派先头部队来探路。”刘铭九看着那几个胡子,冷笑着说到:“告诉下面的兄弟,都先别动,等他们给后面放了信号,再让一排佟全他们给我别出声响的把他们按死。” 武同进轻轻的了应了声,转身向钟楼下的通讯员沈奉元用手语下达了指令。沈奉元见到手语后,立即猫着腰跑向了各处,将命令逐一传达给各隐蔽点上的战友们。此时的中**队,虽然也有些电报机,类似无线电之类的通讯设备却是听都还没听过。刘铭九也曾经通过**商社在天津寻找过,但是就连后世最不可一世的美国人,都在听了以后感觉那是个笑话,因为可以长途同步的无线电台在这个时候,还是能想做不出来的事。刘铭九也只能把自己后世部队中常用的手语,加入到了训练大纲中,这才让所有的部队不至于再靠人与人之间的耳语来传达命令。 就在通讯员沈奉元传达命令的时候,最先进入村子的胡子中有一个人,拿出了一盏马灯,转身摇晃了几下。很快,一队骑着战马,身上穿的杂七杂八的胡子就奔驰着出现在了钟楼上众人的面前。就在后面急驰而来的胡子向村子里跑来的时候。从村口的两幢房子中,飞快的窜出了十几条黑影,扑向了最先进入村子放信号的那几个胡子。没有任何声响、没有任何对抗,七、八个探路的胡子就被这些黑影放倒在了村口后,拖进了旁边的房子里。 当那些跟进的胡子进入村子时,才现情况不对。但是为时已晚,只见在他们身边的地下,突然窜出了一个个身穿保安团军装的战士,将手中的钩镰枪、长枪、大刀都招呼到了他们的身上。钩镰枪、长枪都是奔他们身下的战马而去,战马惊慌中嘶鸣之后,纷纷被钩断了马腿、刺穿了马颈。马上人一落地,立即被那些拿着大刀的军人,三三两两的围住一个就地砍杀起来。 “风紧,扯呼。”看到前面的骇人场,在马胡子中军里的一个中年人高声喊了起来。想跑?已经晚了。只听从胡子的后队中在那个中年人高的同时,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厉叫声。后队的胡子也开始纷纷落马、被大刀队砍杀在了地上。 “嘭”,一声枪响从村子的钟楼上划破了原本寂静的夜空,一声凄惨的叫声随之而起,这是刘铭九打出了全面进攻的第一枪。接着又是连续的两声枪响,伴随着这两声枪响后,整个赵家屯都被机枪的“哒哒”声、步枪“啪啪”声、手枪的“嘭嘭”声所笼罩。伴随着枪声大作,只见一个又一个的马胡子,被从马上射落,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偶尔有几个中枪未死的胡子,还想拔枪反击,却现他们的手甚至是头,已经离开了他们的身体,飞到了空中,划了一个美妙的弧线后落在了不远的地上。这些,都是那些在他们身边,那一个个从地下窜出来,似地狱使者一样的大刀队队员们的杰作。 钟声突然响起,只见原本还在与胡子近身拼杀的官兵们,听到钟声立即四下散开。很快却又在四周排列好了阵型,将倒在地上呻吟,还在找马想要逃离这人间地狱一样的胡子全部围在了中间。 “缴枪不杀,优待俘虏。”围住胡子的官兵们,突然一起喊了起来。“惩戒匪、随众不究。”当官兵们连续喊了几声这样的话以后,一些掉了胳膊、断了腿的胡子开始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就近找到一个官兵投降。 “完了,这***谁的部队?我‘啸林虎’完了。”一个已经被一刀砍在脸上,将他原本黑黝黝的脸上砍的肉都翻在外面的中年男人无望的看着村子里:“我十年纵横绿林道,这一夕就这么完了!” 就在那个脸上翻开一条大口子的中年人喃喃自语的时候,远处的钟楼上传来了一声响亮、清澈的喊话声;“‘啸林虎’,在下‘小飞龙’刘铭九,现在你的人马已经全被我包围了,我奉劝大当家的不要再负隅顽抗,你的山寨现在也被‘倔骡子’带着另外一对八连的官兵给灭了,为了你身边的兄弟,放下武器,我保你不死。” 就在赵家营子战斗打响的大约十分钟后,一队官兵幽灵般的出现在了白马山,‘啸林虎’的山寨旁。一名中尉军官一阵手语后,几个士兵冲向了寨子大门。之后飞快的抛出钩绳,爬到了寨子大门那用原木搭建的木墙之上。几个躲在大门上面的胡子哨兵,还靠在木墙上互相挤着取暖,当现有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却已经带着一张惊愕的脸,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攀上大门的那队官兵,很快放下了寨们的掉桥,打开了紧锁的大门。躲在不远一块大石边的那个中尉军官,挥舞了一下手,身边的官兵立即飞快的闪身跑进了山寨的门洞中。之后,三十多条幽灵一样的影子,在一个穿着胡子一样杂乱服装的少年指引下,有如闪电一般射下了四处。半分钟后,只听到几个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声凄厉、惨然的叫声,而那几个房间,也都是寨子里留守的几个当家的住处。 五分钟后,山寨内被突然点亮的火把照的通明,一个个衣着不整的胡子被一个个身穿蓝色军装的官兵,押到了寨子中间的空地上。那名中尉军官待这些人都集中好后,带着那名在寨门口给他们指路的少年,走到了众多土匪面前:“各位,在下玲珑塔‘小飞龙’麾下连副罗希良,今日奉命前来灭寨。此乃是上司的命令,还望各位多多配合,宝子,哪个是二当家‘翻云猴”? 身边的少年听他说完,立即走到一个被砍断了一支胳膊,被一个少女搀扶着,长的尖耳猴腮的中年人面前:“报告罗长官,他就是‘翻云猴’、二当家侯静斋。” “呵呵,二当家的,实在不好意思,以前我们的商队路过的时候,没少蒙您的高抬贵手。但是这次为了不被逃掉一个,我们连长的让先把你们这些当家的至少都废了,还请多多见谅。”那名中尉军官,自然就是罗希良,只见他走到侯静斋面前后,拍了下侯静斋被受伤那条胳膊的肩膀。 侯静斋忍住疼痛,抬起了一脸大汗的头:“败就败了,要刮要剐,随‘小飞龙‘的便吧。如果还念在我往昔对贵部的事,希望能放过的我家小。” 罗希良见侯静斋虽然已经成了阶下囚,但是还是颇有些骨气,于是大笑着说;“哈哈,下山再说。现在赵家营子那,‘啸林虎’不死即擒了,咱们等见着我们连长再说吧。” 众官兵听到罗希良下达了命令,立即动起了手,将寨子中间这些胡子一一绑到了一起后,牵引着向山下走去。等罗希良带着这些山寨留守的土匪返回赵家屯子的时候,村子里的战斗在刘铭九喊话没多久就已经结束了。 ‘啸林虎’明知道自己一旦被抓住,只要送到任何一个衙门,就他自己过去做的那些事,都是千刀万剐不为过的。当看到他的那些手下开始纷纷向“小飞龙”的队伍投降,刘铭九喊话后,干净利落的拔出了怀中的一把蒙古匕,深深的插进了自己的胸膛。而那些他的手下,本来还有几个想要反抗,一见他自裁了,也只好乖乖的交出了手中的武器,向身边最近的军人和保安团投降。 第廿七节 淳朴之恋 “连长,您看谁来了?”武同进将“啸林虎”的头和五十三个被抓住的土匪送到县城团部,一返回八连进了刘铭九的办公室后兴冲冲的说到。 刘铭九正趴在桌子上看着剿灭“啸林虎”这一战的战报:全歼该匪帮一百二十六人,其中击毙二十八人(包括悬赏匪两人),俘虏九十八人(包括悬赏匪一人);缴获步枪一百一十七枝、手枪两百一十八把、轻机枪六挺、子弹九万余、战马二百二十四匹;金银合计价值一万七千七百元、珠宝、饰十三箱、粮食三万一千石、牛一百零三头、羊二百四十八只。己方损失:重伤三人、轻伤六十一人,均是保安团的三个冷兵器中队队员,无人阵亡。而送上去的时候,只送上去手枪一百一十八把、子弹两万、金银七千七百元、珠宝饰三箱、粮食一万一千石,其他的东西都被直接留给了八连的公库中。成为毅军百人以上作战,第一次无阵亡的战斗。 “谁来了?把你兴奋成那样?”刘铭九抬起了头,看着满脸大汗的武同进:“这天都开始冷了,你怎么还整了一身汗?先把汗水给我擦了去。” 刘铭九的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孩说话声:“嗬,这还真有官样,还总说没什么官兵之分呢,这不也有命令人的时候吗?” 声音刚落,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房间里,正是赵正一的大女儿赵碧琳。刘铭九看到赵碧琳竟然出现了,也大是惊奇:“呵呵,你怎么来了?我哪有命令人,他那跑的满脑袋都是汗水,我这只不过是怕他伤风而已。” “咯咯,我开个玩笑吗,你看他还认真上了。”赵碧琳这时间突然一改刚进房间时候的冷肃面孔,转身看着武同进笑着继续说到:“都说了,你们这个呆连长准上当,我没说错吧?” 武同进也接过了警卫员韩真递给他的毛巾,擦了一把脸后一脸无奈的看着赵碧琳;‘你没错,我错了行吗?什么时候跟你在一起,能不做你的木偶,你验证连长,害的我跑了两里多地。” “怎么着?不愿意是吗?行,那明天我去你家,告诉小凤以后晚上不给你做好吃的,然后再不让你上炕。”赵碧琳听武同进说完,恶狠狠的说到。 “得,又把我媳妇拿出来当你的开路先锋了。我走人,你找连长他在这了,我也帮你验证完他真的块呆瓜了,再留在这也没什么用了。”武同进说完,拉起警卫员和通讯员就飞快的跑出了刘铭九的办公室。 “哎,你……”刘铭九刚要说话,却现武同进带着沈奉云和韩真已经跑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只好无奈的站起身,自己倒了杯茶给赵碧琳:“你们是这来的哪一出戏?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赵碧琳接过了刘铭九的茶,轻轻的喝了一口。抬起头面带娇羞,与刚刚的表现已是完全不同:“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你这连部不欢迎我吗?” “不是,不是,怎么能不欢迎。”刘铭九看到赵碧琳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和那已经双颊挂上粉红的脸,立即转过了身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坐到椅子上以后低着头继续说到:“八连欢迎每一个亲人来,当然也欢迎你来了。” “亲人?咯咯,我怎么成八连的亲人了?”赵碧琳听完刘铭九的话,乐的一口水从嘴里喷了出来。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怯生生的看着刘铭九不再说话。 刘铭九从上次离开赵家时赵碧琳的眼神里,已经看出了点什么,只是一直不敢确认。毕竟自己是再世为人,前生都已经三十而立,怎么会看不出来一个小姑娘可能喜欢上自己呢。可这个女孩子,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早出现在自己生活最亲的人的女儿,自己在这乱世能活多久都还不知道,又怎么敢轻易去想太多呢。赵碧琳不说话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开什么口。即使在前世,他也是那种表面上一切无所谓,一到真章就害羞的男人。并没有那个时代很多男人那么的花花绕,见到喜欢和自己喜欢的女人,肯定前几次都是脸上表现很平静,但是内心却是很羞怯。 房间里就这样的静静的,两个人都低着头,彼此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瞄一下对方。几次目光想遇,都带来二人的脸颊飞红和心跳加。刘铭九很快就想出了解决这样尴尬局面的最好办法,拿过了那份战报看了起来。 这次打击“啸林虎”,由于刘铭九早在来到玲珑塔就已经在秘密策办一支专门渗透的队伍,那个在山寨里给罗希良等人指路的青年就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 来自后世的他当然很清楚,现在这个时代的人,虽然利欲心有的比自己那个时代还要重、还要自私,但是这个时代忠心、感恩图报的人还是比自己那个时代多很多的的。金钱、感情是永远不败的法宝。这个小组的人,从加入那一天起,就成了刘铭九部下中收入最高的一个群人。一个人每个月都会收到五十块大洋,再加上他们的家里都被刘铭九照顾的很很,他们又怎么会不卖命呢?所以在这半年的时间里,韩信丰、穆德和罗希良经常会现,保安团、八连和警察所里,都先后有训练过硬、身强体健、为人忠义又与刘铭九私人感情颇好的人,突然会找到他们辞职或申请回乡后,一去不回。而这些报告一旦交到刘铭九那去,他都会很快的就准许那些人离开。 这些人,其实就是被刘铭九选中的自己的私人嫡系渗透者。而刘铭九也给他们取了个名字,叫做“潜龙小组”。这些人只按照他后世在部队学到的一些原始通讯手段,比如指定地点留信、暗语留记、暗语传话等手段来与他保持联系。半年的时间内,他已经先后在附近三十六伙土匪武装和赵家派进去了四十二名“潜龙小组”的成员,而那个在“啸林虎”山寨里的少年,则是第六个被刘铭九选种,秘密单独训练后派到山寨里去的“潜龙六号”。那些交到团部的报告,也大多出自“潜龙小组”成员们的汇报和整理。 这次打完“啸林虎”,周围的各山头上的匪帮也随着消息的散出,再次被“小飞龙”这个名号给深深的震撼了。出动不过五百多人,只用半个小时结束战斗,还是零阵亡。“啸林虎”虽然碰到“镇三江”的时候表现出了怯懦,但是他可以在热北、辽南纵横十年,各路人马都清楚他的实力也不是一般的散绺子。却被刘铭九带着人,只用那么短的时间就一网打尽。这样的战斗力,那些匪帮们怎么可能不为之震撼。 消息被孙从周等人刻意炒大,传到朝阳的梁存华和承德的姜桂题那里后,高层也为之震撼。毅军素来勇猛善战,但是零伤亡的百人以上战斗,却还是头一次。姜桂题亲自给梁存华和孙从周了电报,要亲自接见这个毅军二代中涌现出来的好苗子。 这次剿灭的“啸林虎”,也是热河督军府悬赏两千大洋的重犯。但是他的其他几个当家的却是都没上了花红榜。梁存华和孙从周这次也没敢再扒皮,而是按照督军府的悬赏将花红交给了武同进。一个土匪三十块大洋,刘铭九交上去了三十八人,加上各类上面给的赏钱,八连的公库里又增加了八千块大洋。 “连长,该吃饭了。”一个声音突然在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报告和想着事情的刘铭九耳边想起,刘铭九台起头,看到的是自己的警卫员韩真。 “哦,这么快又中午了,团长可能又给咱们任务了。呵呵,把咱们当成王牌咯。”刘铭九边站起身边说到。 突然想起了赵碧琳还在自己这,转眼看去,赵碧琳已经靠在他从一个财主那勒索的檀木椅子上睡着了。于是轻轻的走到赵碧琳的身边,拿过挂在一边的一件大衣轻轻的盖到了她的身上。微笑的动作还的惊醒了赵碧琳。 她睁开眼睛后,看到刘铭九那张温柔似水的眼睛正看着自己,脸上的微笑就象一个长者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豁的赵碧琳就躲开了身子,站起了身:“干什么,吓死谁吗?不出声的,想干坏事吗?” “哈哈,我要想干坏事,还用等有人进来吗?不好意思了,光顾着看报告,冷落你了。”刘铭九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很快直起了身,笑着继续说到:“睡觉也不自己拿件衣服,这已经大秋了,着凉了赵婶还不掐死我啊。” 赵碧琳其实是恶作剧,听刘铭九这么说,也嘿嘿的一笑:“逗你的,什么时候了,怎么这么饿?” “不要到午饭时间,韩真不来叫我我还在看报告呢,哪会被你逗?”刘铭九说完,做了一个西方绅士请的姿势,看着赵碧琳继续说到:“我的赵大小姐,请移驾食堂就餐吧。” “咯咯,你这哪学来的,还蛮标准的英国绅士礼仪吗?”赵碧琳看到刘铭九的样子,也不禁笑面如花的在韩真的带引下,在刘铭九的面前向八连的食堂走去。 第廿八节 爱人兄弟 “哈哈,连长和他们来了,连长和他们来了。”刘铭九和赵碧琳还没走进食堂,就听食堂里面传来了哄闹声和叫喊声。听到这样的喊声,不禁也有些心动,但是却很是尴尬的瞄向了走在前面的赵碧琳。赵碧琳也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脸上瞬间娇红足赤起来。这一切,都被引路的警卫员韩真看在了眼里,却并没有出声。 韩真是河北沧州的一个武术世家的独子,他十四岁那年他的父亲和叔叔们,被沧州当地的贪官迫害。家破人亡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韩真的父辈们被贪官们全部陷害死以后,只有他自己被一个父亲私交很好的捕快偷偷放开了绳子。他一个人先是跑到了天津,在天津一个商号里做起了扛包的苦力。后来八连押运队到了天津,刚好碰到韩真因为不肯给苦力工头供奉,被工头找了一群人围攻。八连带队的佟全看他武艺高强,又颇有为人正直的样子,救下他以后就将他带回了玲珑塔。刘铭九看到他长的很象自己后世一个小,也就将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见刘、赵二人走到了门口,通讯员沈奉云对着食堂里的战友们轻声的说了句: “嘘,别吵了,小心连长找你单训。”整个食堂立即变的鸦雀无声起来。 刘铭九走进食堂,看到自己的部下们都低着头,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瞄着自己和赵碧琳:“刚才不都挺能闹的吗?怎么不闹了?把头都给我抬起来。” 八连的官兵们也不知道连长是来真的,还是又在戏耍他们。一个个抬起头后,正视前方不再敢看刘铭九。刘铭九见部下们都老实了,才向赵碧琳做了个手势,二人一起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 武同进在一边看着二人的表现,嘴里轻轻的嘟囔了声:“明明俩人已经对上眼了,还在那藏着掖着的不捅破。” “谁知道了,碧琳那么漂亮又是大学生,连长不知道还在那装什么金刚罗汉。”坐在武同进身边的罗希良也低声的附和了一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已经传进了离二人不远的刘铭九和赵碧琳的耳中。 “大马勺,好了没?”刘铭九装做没听到,转身朝食堂后面喊了声。喊的时候用眼角偷偷看了赵碧琳一眼,只见她的脸,再次飘起了红霞。 “这连长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看,碧琳的心都写到脸上了,连长这都看不出来?”武同进又低声的对身边的罗希良说了一句。 没等罗希良说话,刘铭九却开了口:“你在那嘟囔什么呢?司务长不干活是吗?去,帮老薛他们赶紧把菜给我端上来。” 武同进听到刘铭九点到他以后,只能站起身朝身边的罗希良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转身走进了厨房开始帮炊事班往食堂里端菜和饭。手上干着活,嘴里却不老实:“今天我个人出钱,让老薛买了俩菜招待兄弟们。一来是为了招待赵大小姐来咱们这破地方参观,二来是为了庆祝她和楚家那小子成功的解除了婚约,双双做了新时代的青年。来,大家别客气,晚上还有俩菜。” 解除婚约?刘铭九听到武同进的话,怔了一下。旋即转头看向了身边的赵碧琳,低声开口问到:“你们俩不是都在北京吗?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就解除婚约了呢?” 赵碧琳依然低着头,轻声的回答到:“我跟他只是兄妹一样的感情,他在北京也跟我一个学姐谈起了恋爱。我们早就想把父母包办的这婚约给解除了。” 刘铭九之前可不知道他们二人回来的真实目的,听赵碧琳说完,想起了这个时代正是中国新旧思想急对冲的时代。而北京、上海、天津这些被西方列强长期活动的城市里,早已经将西方的思想盛行了。赵、楚二人又都是受到高等教育的人,自然能第一阶梯的接触并吸收到这些新的思想。想明白了也就没再多说多问什么,这件事只要不是跟自己有关,刘铭九从来不会去多说话。 “来,连长、碧琳,红烧鲤鱼、清蒸驴肉,这是我自己掏钱买的。”武同进端着两盘菜,放到桌子上后说的话,打断了刘铭九的思绪。 刘铭九抬起头看了看武同进;“好吗,人家当了新青年,你这跟着乐什么?” “嘿嘿,我不乐,我是为某些人乐,等那人抱得美人归的时候,我再让他把今天花的这钱给我加倍还回。”武同进一脸奸笑的看了看赵碧琳,又看着刘铭九,边说边迅的闪身跑向了厨房。 赵碧琳抬起了红的已经足可与熟透苹果相比的脸,怒眼盯了一眼武同进:“活腻歪了是怎么的?胡说什么你?” “我胡说?嘿嘿,谁心里想什么谁自己清楚。喜欢就喜欢呗,喜欢就大声说出来,反正他也没定亲、也没老婆,甚至连结识其他女人的机会都没有……”武同进边往厨房跑,边嘴里不饶人的回着赵碧琳。弄的赵碧琳的脸更红了,再次将头埋向了胸口。 “哈哈。”听了武同进说的话,再看了赵碧琳的表情,食堂里的官兵们顿时出了满堂的哄笑声。 “都给我消停,笑什么笑,忘了条令了是吗?谁再笑给我外面跑十里地去,不跑完不许吃晚饭,晚上照常跑夜训。”刘铭九此时已经心里很明白了,武同进与赵碧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二人也是无话不说的知己。武同进能说出那些话,赵碧琳又是如此的表现,这一切肯定是被自己猜中了。见到部下们起哄,就算赵碧琳是个旁人,刘铭九也不想被自己的这些部下们哄的离开。 刘铭九的叱责声一起,整个食堂里立即又变的鸦雀无声起来。炊事班的战士们也被吓了一怔,但是见没自己什么事,很快就将饭菜全部上到了桌子上。武同进看不出刘铭九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也不敢再说话,上好菜后乖乖的坐到了一边后,见众人都已经就位,喊了声“开饭”。真个食堂里随即响起了碗筷交响曲,却没有任何人语声。 赵碧琳好半天才抬起头,看到眼前的景象被震住了。一个个士兵低头飞快的往嘴里送着菜和饭,吃完一碗也不出声,走到饭盆前在盛一碗,回到桌子上依然是那样无声无休的飞快吃着。而有几个已经吃完的,则是双手放到了膝盖上,身体挺的板直无声无息的坐在了那里,似乎他面前刚被一扫而空的饭菜与他没任何关系一样。她父亲在的时候。她和妹妹、弟弟也经常去四连玩,中午玩够了就直接在四连跟那些当兵的一起吃饭。但是眼前的这些士兵,却让赵碧琳大大的吃惊起来,这支部队不只是打仗、训练和日常的纪律极其好,竟然连吃饭都这样的有的纪律,难怪外面传言“毅军骁勇天下威,二师热北无人犯。十八团里出铁汉,八连精兵第一连。”有这样的纪律,部队怎么会不精兵能战呢? 赵碧琳看完眼前其他的士兵,已经很被震撼。当他转眼看向身边的刘铭九的时候,终于找到了答案。虽然刘铭九没有象有一些士兵一样,把饭吃到了脸上。却也是正埋着头,不声不响飞快的将筷子一次次伸向菜盘子,夹一口菜送进口中,又飞快的将手上碗中的饭扒进了嘴里。“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样的话,赵碧琳原来也没少从他父亲的口中听到。有这样的官,他的部下怎么会和那些纪律松散的其他部队一样。 “全体都有,起立,各班长带回。”正当赵碧琳思绪万千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口令从罗希良的口中传来。赵碧琳抬起了头才现,原来这些士兵已经全部吃完饭,正在一个班一个班的起立、站好队伍后开始在各自的班长带领下,夹起自己的餐具整齐划一、井然有序的走出了食堂。而身边的刘铭九、韩真、沈奉元,对面的武同进和几个排长,也都吃完后板正身体坐在了那,等着自己吃完。 “这,我吃的慢,你们怎么吃的这么快啊。”赵碧琳看到别人都吃完了,就在等自己,很不好意思的轻声说完后,又从怀里拿出了在北京买的一块英国怀表,看了一眼。前后十分钟:“这也太快了吧,才十分钟啊。” “没事,你吃你的。呵呵,八连的条令只管八连的兵,你不用着急,慢慢吃,吃饱咯。”刘铭九见赵碧琳一脸惊愕的看向了自己,微笑着继续对她说完后,转身对对面的武同进接着说到:“武同进,将连部直属人员带回。猴子(沈奉元人长的瘦弱,所以得了个绰号“沈猴子”)和铁拳(韩真曾经一人打倒天津七个苦力,拳头硬的可以打碎洋酒瓶子,得了个绰号“韩铁拳‘)也不用留这了,跟着一起训练去吧。” 武同进听到刘铭九的话后,站起了身:“直属人员,全体都有,起立,立正,向右转,起步走。” 各排长、炊事班的士兵和刘铭九救了一命自己留下的军医官、饲养员听到口令后,也如果其他战士一样,整齐的站起身,排好队伍走了出去。食堂里只剩下了刘铭九和赵碧琳。武同进在走出去的时候,偷偷的向赵碧琳挤了挤眼,换来的却是赵碧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赵碧琳看到诺大的食堂里只眨眼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后,看着依然板正身子坐在那等他的刘铭九说到:“这还得让你等我吃完,真不好意思了,但是你们这也吃的太快了,比以前我爹带你们的那个四连还快。” “呵呵,没事,要不我下午也不跟他们一起训练,今天下午带队训练的是‘鬼子溜’。”刘铭九微笑着看着赵碧琳,跟她接着解释到:“以前四连是四连,我接了八连以后就一直按这规矩在办。呵呵。当初你爹也想把四连带的更好,可惜没时间想,我接的时候有时间想而已。” 二人之后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轻声交谈起来。外面窗下的几个小脑袋刚探出来,就给刘铭九的一个冷眼吓的跑回了操场上继续操练。下午刘铭九又带了警卫和通讯员,一起陪着赵碧霖到镇子逛了一下午,才在晚上派人将她送了回去。赵碧琳临走前,娇羞的红着脸问刘铭九以后可不可以常来玩的表情,让刘铭九也很是回想了几天。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是他更多想的是,自己现在这样一个身份,一旦上了战场,子弹可是没长眼睛。如果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接受了赵碧琳委婉的示爱,那么自己万一战死了,不是反倒坑了这么个好姑娘吗?只能将这种情感深深的继续压制住。 第廿九节 拜见姜帅 “报告大帅,十八团的刘铭九来了。”热河府承德的督军府内,一个少校副官走进了督军姜桂题的书房内,向正在看书的姜桂题报告了一声。 姜桂题抬起了头,放下了手中的书以后说到:“叫他进来吧。” 副官应了声是,转身走出书房。几分钟后,身穿蓝色军装、佩着上尉军衔的刘铭九迈着正步走进了书房,站到姜桂题的对面后,朗声说到:“报告大帅,毅军第二师第十八团三营八连上尉连长刘铭九,向您报到,请大帅训话。” 穿着粗布军装,带着老式瓜皮帽的姜桂题佝偻在书房的书桌后面,眨巴眨巴他那深邃的眼睛:“你就是那个‘小飞龙’啊,不错,恩,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这个姜桂题是曾经打过太平军、带部队杀过捻军。后来在甲午战争中也跟日本人拼过命,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被李鸿章召去“拱卫京师”后,又成了镇压义和团的急先锋。被义和团领袖张德成设计打伤过。因为护送两宫回銮,姜桂题以功加太子少保衔,授紫禁城和西苑门骑马、赏穿黄马褂。打伤这才一步步的有了晋升的大资本,一路升迁最后接替了病死的马玉昆,成了毅军的第三任统帅。 到了民国,他先是通电让垂死的清王朝那些皇族们捐钱打革命党,后来又跟着袁世凯一起逼宫得了个太子少保衔。袁世凯当大总统后,他被任命为直隶总督、热河都统,却带着人只管热河,并从此在热河扎下了根。之后参与过镇压河南农民起义、诱杀辛亥役元勋、下令开烟禁让热河人种鸦片、积极支持袁世凯称帝、参与张勋复辟、支持皖系“武力统一”。此时刚刚加入了后来很有名的安福系。 此人一直保持着极端落后、保守甚至反动的立场,还将清朝皇帝赏赐的黄马褂奉为罕世珍宝,直到民国以后的重大庆典,他还经常穿上以示荣耀。但由于出身贫苦,成于军伍,多少还保留了作风雷厉、生活简朴的本性,同时也十分重视军队的战斗力和军容风纪;到了晚年,不善言辞讲话,常带“光景、光景”的口头语,人们当面奉承他姜宫保、姜大帅,背后常叫他姜罗锅、姜光景。 刘铭九见姜桂题盯着自己说了话,又是一个立正开口回到:“谢谢大帅夸奖,标下不敢当。” “没什么敢不敢当的,你自己做出样来了。”姜桂题这时直起了身子,继续看着刘铭九说到:“你在建昌这些光景里,可是没少让咱们毅军扬名啊。听说你父叔都是咱们毅的老人,是吗?” “报告大帅,是的。”刘铭九依然神情严肃,目不邪视的回答着姜桂题。 姜桂题站起了身,那个头竟然与刘铭九不相上下。刚才他坐在书案后面那个佝偻样,怎么也不会让人相信他竟然也如此的高大,虽然有些驼背,但是却不失为一员战将的英姿。 只见他缓走到了刘铭九面前,看了看面前这个只有十八岁的上尉:“这光景现在乱的很哩,咱们毅军子弟里多出几个你这样的好后生,以后咱毅军的光景才会好地。” 刘铭九见姜桂题走到自己面前,盯着自己后,虽然说自己在后世的时候看过些有关此人的介绍,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毕竟现在自己的小命都捏在人家的手里,只能又是一个立正的说到:“报告大帅,毅军子弟为毅军,自当竭尽全力。我辈都是靠我毅军之粮饷养大之人,为毅军做再多也是应该的。” “恩,不错,不错。我听说你还把你那个连的训练、军纪全改了。你那些部下没跟你闹事吗?这光景的那些兵,咱毅军可都是些老人啊。”姜桂题转身走回了书案,说完又坐了下去。 “报告大帅。请恕标下擅改军纪之事,回大帅,改军纪和训练大纲之时并未遇到士兵闹事。”刘铭九赶紧先请他饶恕自己,在这样以守旧、顽固著称的老派军阀面前,一个不小心死都找不到坟头。 “改就改了,这光景啊,该改的东西好多哩。”姜桂题拿出了一杆烟枪,他身边的一个使女为他点燃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看着刘铭九继续说到:“你只在承德的6军学堂上到了高中是吗?可从你这训练大纲里,我怎么看着很多地方都比那些洋人的军队还有样子哩?” 刘铭九知道孙从周已经将他的作训大纲在自己来之前交给了姜桂题,那是自己根据后世部队中的改过来的,自然不是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军队能比的。见姜桂题问到了,刘铭九也只能找借口了:“报告大帅,这些都是标下在6军中学的时候遇到过的一个过路之人早年相告的。” “哦,那那个人这光景在什么地方哩?他能想出这么些个新东西来,脑子一定还有很多东西吧。”姜桂题听刘铭九是听别人说的,立即双眼闪出了惊奇、一样的光芒。 刘铭九可不敢看这个大帅,自己在撒谎自己清楚,只能目视前方的回到:“报告大帅,那个人已经在前段时间的湖北战场上阵亡了。” 姜桂题听完,有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萎缩回到了椅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大烟:“可惜了,可惜了。好了,我有点疲了,你先回去吧。” “是,标下告退。”刘铭九如蒙大赦的应了一声后,正步走出了姜桂题的书房后,在那名少校副官带领下,离开了督军府。 这次姜桂题召见刘铭九,孙从周早在入冬前就在准备了,所以刘铭九到了承德以后,一切都没再用自己操心。此时已经是第一场大雪。本来刘铭九还想去避暑山庄看看,前世自己两次错过去参观的机会,却被那名少校副官告知,避暑山庄是大帅命令保护的地方,未经大帅亲自批准任何人擅进都会就地正法。刘铭九也只能在心里暗骂了几句,悻悻作罢了。 在姜桂题召见刘铭九的第二天,督军府的一名少将参议在毅军承德接待处内向刘铭九宣读了嘉奖令。为表彰剿匪中的功劳,授予刘铭九五等宝光嘉禾勋章、四等文虎勋章和五等白鹰勋章各一枚。 “哈哈,恭喜你了刘连长,大帅可是很久没夸奖过你这级别的官佐了,日后你定会前途无可限量啊。”那名少将参议边给刘铭九佩带勋章,边说这恭喜的话语。 刘铭九板正着身子,站的笔直的说到:“还请将军代我向大帅气道谢,卑职不过一少尉,在怎么样也比不了您半分不是。” 少将将最后一枚勋章给刘铭九戴上后,听到他的话微笑着说到:“呵呵,你过谦了。后生可谓啊、后生可谓。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只是马老帅身边的一个随从呢,哈哈,然后你必会有所成就啊。” “将军过奖,卑职愧不敢当啊,还未请教,将军贵姓,日后也好多多往来啊。”刘铭九见那名少将已经坐到了一边,自己也就放松了身体,看着那个少将陪笑起来,又将一颗勒索孙从周的哈瓦那雪茄递给了那名少将。 那名少将接过雪茄,看了一看:“嗬,正宗的美洲雪茄。不错吗,看来外面传扬你们十八团都很富余不假啊,连你都能抽着这样的好东西啊。” “哪里话,可不敢这么说。这烟是卑职来之前,从我们团长手里抢夺而来的。”刘铭九边说边为少将点着了雪茄。 “恩,味道够正,不愧是美洲货啊。”少将吸了一口雪茄后,一幅很享受的样子继续看着刘铭九说到:“来,你也坐下,别那站着了,我是督军府的参事室副主任,我叫许明辉。看你这年纪,以后也别总这么拘束,就叫我声许叔吧。” 刘铭九被许明辉拉着坐到了他的身边后,笑着说到:“那小侄这就谢过许叔了。” 其实刘铭九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把他打听的很清楚了。这个许明辉是安徽蚌埠人,在毅军平定捻军叛乱的时候就跟上了马玉昆。家里本来是个小地主,买通了个马玉昆身边的亲信后就被安排到了马玉昆身边当随从。后在历次战斗中逐渐被提升上来。马玉昆一死,他又抱住了姜桂题的大腿,先后做过营管带、镇统制和协统领。因为得罪了姜桂题的小舅子,被撤职后留在了督军府。最近姜桂题那个小舅子竟然黑了姜桂题的一笔军费被枪毙后,他才又重新得了势。 二人就在接待处刘铭九的房间里山南海北的这么聊了一上午,直至中午十分,许明辉才起身告辞。刘铭九对这个时代的官场早已看的很透彻,自己那个时代大多数官员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果回家卖红薯”,虽然也有少数脏官,但是却没有这个时代“当官不为己做主,天地不容二百五。”一切都得靠金钱开道,哪一个自己的这个小小连长都得罪不起,于是在许明辉走到房门前的时候,悄悄的将几张金源钱庄的银票塞进了他的口袋中。许明辉见这个少年如此懂官场规矩,也乐的应酬,扔下了日后多联系,有事就找他等等话语。 第三十节 顺路押镖 送走了许明辉,刘铭九刚要自己去接待处的食堂吃口饭,警卫员韩真跑了进来:“连长,金源钱庄金老板求见。” “哦,快请、快请。”刘铭九听说是自己的大金主到来,立即就让韩真请金金亦谳进来。 “我已经来了,哈哈。闲侄啊,听说被大帅授勋章了,恭喜啊,恭喜。”金亦谳爽朗边笑边走进了房间,进到房间就抱着拳向刘铭九道贺起来。 刘铭九慌忙上前两步,扶住了金亦谳:“金老,同喜、同喜。快请坐、快请坐。” 金亦谳微笑的看着刘铭九,用那一双白白胖胖的手盖向了刘铭九那双粗糙的双手:“不坐了,我已经在八仙酒楼定了一桌酒席,姜三公子和几个大帅府要员已经先去了。今天我做东,给你道贺。” “这怎么好意思,还要劳您老大架亲自破费,小侄可是受之有愧啊。”刘铭九陪笑着,顺着金亦谳的牵引一起走出了房间。走到一楼门口时,叫过了随自己一起前来的三排二班班长潘翊双,扔给了他一张一百大洋的银票,嘱咐他带着那些士兵去吃饭。自己才跟着金亦谳一起走出了接待处。 二人走出接待处后,刘铭九带着韩真和沈奉元一起上马,跟在金亦谳坐的轿子后面径直奔承德最大最好的那家八仙酒楼走去。一路上引来无数路人的侧目,金亦谳身边走到哪都是一群保镖前呼后拥。而马上坐的刘铭九更是一身上尉军装,胸口上还佩带着刚刚得授的三枚勋章,人也长的精神、帅气。路过几家青楼的时候,站在楼上本来无精打采的妓女们,一见到这队人走过,也都来了精神,遥望着指指点点起来。路过市集的时候,也引来商贩停止叫卖、驻足观看。 在一路侧目之下,一行人走到了八仙酒楼。姜桂题的三公子姜树礼、督军府警卫团团副高正为等人已经站在门口等候。 刘铭九跳下马,将缰绳交给了韩真后快步走向众人;“哎呀,三公子、高团副、何参事,还有几位长官,卑职何德何能,竟让几位亲自来迎接?” “你为咱毅军扬了威,家父也很是看重,在下这区区迎驾之劳,又何挂齿呢。”姜树礼拉住了刘铭九,亲热的说到。二人早在**商社开业的时候就已经相识,所以也就没那么拘束了。 高正为也迎了过来,在刘铭九到督军府的时候,最先接待的就是他,所以也不是很陌生。刘铭九在众人簇拥下,与姜树礼牵着手一起走进了八仙酒楼,缓步走向了二楼的雅间。 落座以后,金亦谳站起了身,对众人一抱拳:“感谢各位能前来,我博明闲侄这受勋一宴,各位能前来,真是蓬荜生辉。” “金老板客气了,刘闲弟乃我毅军子弟中最出众之人,我等也早有结识之心,只可惜离着太远,今日有您老相邀,我等自是乐意来了。”警卫团团副高正为先抱拳边回了金亦谳。 刘铭九连忙站起身,也环绕四周的一抱拳:“哪里,哪里,小弟受宠若惊了,感谢各位的盛情,他日小弟定当多与各位往来。” 金亦谳接过了话:“好了,大家也都别客气了。来,博明,我给你引见下。这位是督军府参事室的中校参事何永深,那位是第一师师长副官姜修哲姜少校,坐在那边的那位是第一师参谋主任邝至明邝上校,这些可都是承德城里的名流,以后你可要多多和他们往来呢。” “何参事、姜副官、邝主任。”刘铭九一一握手后打了招呼后,接过了话:“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还望各位不要闲小弟人小官低才好。” 众人听后纷纷还礼,之后开始彼此之间交杯把盏的喝起酒来。席间的阿谀奉承、山南海北,刘铭九早已经司空见惯、轻车熟路了。众人一直喝到下午,才各自散去。刘铭九喝的有点多了些,韩真匆忙将其扶上马后二人返回了接待处。这次没再用刘铭九送那些人钱,一切都由金亦谳打理。 晚上醒来后,刘铭九揉着炸裂一般的头,摇晃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韩真立即迎了过来:“连长,您身体不适,要不咱明天再往回赶吧。” “不用,叫兄弟们准备下,一会咱们就往回赶。”虽然留在承德对自己以后的仕途会有帮助,但是刘铭九还是对这样的官场应酬很是反胃。 自己辛苦的、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弄钱,为的可不是给这些所谓的上官们送礼。就象午饭前,给那个许明辉的,一下就是一千大洋。此时一把毛瑟大肚匣子手枪,在天津才一百块钱还带五百子弹。而一枝毛瑟g98步枪,在天津购买也才一百五十大洋附送一百子弹。送给许明辉的钱,足够给一个班的士兵全装备上毛瑟步枪了。刘铭九的心疼,让他决定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很快,随着前来担任警卫任务的三排二班做好了准备。刘铭九和韩真走下了楼,清点好以后正要上马。金亦谳的帐房先生金贵带着两个随从走进了接待处:“哎呀,刘长官还真是今天晚上要动身,我们老板还真是太了解您呐。” “哦,呵呵,怎么着?金掌柜怎么这么说呢?”刘铭九放下了揉着头的手,惊奇的看着金贵。 金贵拱了拱手:“我们老板说您会今天晚上动身回去,就让我们一起来跟您同路回去,这您还真是今天晚上回去,我们这趟看来是更安全了。” “东家。”这时跟在金贵后面,又进来了一个人,正是**镖局第六队的队长耿继烈:“属下这次奉命跟金老板的镖运,向东家请安了。” 刘铭九一看就明白了,这是金亦谳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会回建昌,而且自己的镖局也接了金源钱庄的镖,这是要让自己也亲自借路跟他们押运一次。但是这金家也的确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一直也没提出其他的过分要求。 “呵呵,那我就亲自为贵庄走趟镖了,咱们上路吧。”刘铭九想好以后,看了金贵和耿继烈一眼,自己先走出了接待处。韩真将其扶上马后一行人踏上了返回建昌的归程。 “东家,您要是累了,也进马车里休息会吧。”众人不知不觉间,已经从傍晚走到了子夜时分。耿继烈看到刘铭九一路上都在不停时不时的揉捏着头,从腰间摘了水壶递给了刘铭九。 刘铭九接过水壶,大口的喝了几口,之后看了一眼耿继烈:“没事,这承德烧锅也够有劲的了,喝的我到现在还没完全醒呢。不过不碍事,继续赶路吧。“ “那您再多喝两口吧,这是我出门前我娘特地给我熬的大麦茶,虽然不是那么浓,但是也有些解酒的效用。”耿继烈听刘铭九说完,又将水壶推回了刘铭九的手中。 耿继烈的父亲耿良,是刘铭九在四连时候的同僚。西四梁子那一战,耿良战死以后,根据毅军的规矩,耿继烈也就在刚过完十七岁生日的时候给拉进了十八团。后来刘铭九听说后,让武同进找了康大宣,就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部队中来。再接下来派兵给商人们押运,耿继烈表现出了果敢、冷静和心思缜密的作派,很快就在战友中间树立了威望。等押运队升级成**镖局的时候,刘铭九亲自做了他的工作,让他进了镖局。虽然耿继烈还有个十三岁的弟弟,但是刘铭九可不想再让老耿大叔的儿子哪天也血染了沙场。**镖局每个月只要跑二十天,收入就是一个少尉军官的两倍还多,而且一样每天在路上进行训练。 刘铭九这样安排,也不只是耿继烈一个人,其他几家老战友的子弟,也都被他安排进了镖局或者到保安团当了后勤官。进镖局的好处有两样最基本的:一来少了阵亡的很多风险,毕竟现在一路上的马胡子没有谁敢轻易招惹“小飞龙”。二来收入比军官还高,也还是刘铭九的部下,商军随时可能转成战斗部队的话,镖局成立的时候刘铭九就已经告诉了所有人。耿继烈的母亲听说后,全力支持儿子进镖局,其他各家的老人也都很支持这样的安排。 “前面到什么地方了?这已经凌晨六点了,到了以后咱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打尖了。”坐在马车上的金贵从车里探出了头,这一路上他都躲在马车里,不会骑马的一个柔弱书生,能跟着跑出这么远,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 耿继烈看了一下四周,拽了有下缰绳将马跑到了车前,回起金贵的话:“回掌柜子,前面应该是平泉的颜杖子了,咱们按现在这度,两个小时后能进平泉县城了。” 金贵揉了一下他那死鱼眼,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说到;“哦,那就进了平泉再打尖吧。刘长官,您那都骑了一宿马了,也进车来休息会吧。” 刘铭九听到金贵喊自己,回头看着他笑了一下:“不用,我这身板还能应付得来,您在车里休息吧。” 金贵听完也不好再说什么,将身子缩回了马车里,却轻声的在嘴边嘟囔了一句:“这都要进平泉了,怎么还没来?” 第卅一节 义退骑匪 “澎”突然的一声枪响,打破了原本只有鸡鸣不断的清晨天空,一名走在最前面的镖局士兵惨叫一声落下马去。整个队伍也为之一震。 刘铭九却冷冷的一笑,对身边的耿继烈、韩真和潘翊双下达了命令:“三排二班左边那排大树中就地挖掘战壕,镖局第一小队度到对面的山坡上隐蔽,第二小队就地在前面挖拒马坑,第三队镇守中军、架起机枪给我做好准备。铁拳,去把那个老小子给我控制住。” 众人迅的应了声“是”后,分别飞快的向各自指定的地点奔去。就在半个小时前,金贵探出头闲聊后不久,刘铭九在大路边的一颗树上,见到了“潜龙小组”四号成员留下的暗号。那个暗号是“潜龙小组”特定的报警标识,一路向前走,又6续现了两个的时候。刘铭九已经悄声交代好了部下。从报警标识中,刘铭九已经清楚,这次是喀拉沁草原上那伙人,终于忍耐不住要来劫掠了。 “哒哒哒”位于前排的镖局第二队机枪手刚架好机枪,就看到了已经有一队穿着蒙古族服饰的马匪冲到了五十米的距离。那名机枪手毫不忧郁的端起机枪、打开保险就是一梭子子弹招呼过去。几名马匪应声落马,却并未阻止后面的马匪的继续冲锋。顿时,在平泉二道河子和姚营子之间的大路上,枪声大作、马匹嘶鸣起来。 “咚、咚、咚”的响声连成了一片。在左边的三排二班战士刚刚紧急挖掘出可以容半个身子的建议战壕后,纷纷又直起身子将手中的手榴弹甩向了正在向正面冲锋马匪的阵营中。每一颗手榴弹飞进马匪人群中后,都会有几只胳膊和断腿飞到天空后又重重的落到地上。战马也被这些飞来的黑铁疙瘩给炸的蒙了头,不断开始有受了惊的战马将背上的骑士甩到地上后,自顾自的向战场外落荒而逃。那些被马扔到地上的骑士,还没能清醒过来,就被三排二班那个狙击手出身的班长和其他战友一起重新射杀后,重重的钉回到了地面。 “打手语,让第一小队把他们的zha药包也给我甩出去。”刘铭九对趴在自己身边的耿继烈下达了命令,耿继烈立即半蹲起身子,向东边山坡上的镖局第一小队下达了指令。十几秒后,还没从手榴弹的爆炸中清醒过来的马匪们,惊讶的抬起头,看到一个个大布包落到了他们的身边,布包上有根绳子正“滋滋”冒着白烟。“轰、轰、轰”,那些马匪还在好奇的时候,那些绳子燃烧到了布包上后,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又响了起来。那些马匪,又一次在迷茫中被炸上了天空。 一个衣着光鲜的马匪逃出了爆炸区后,转过了身向着商队方向喊了起来:“前面的商队听好了,我们是喀拉沁草原哈斯巴拉大领的人,我们只为劫财,不想伤害性命。你们在这样抵抗,别怪一会我们骑兵冲进去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哈哈,连你们碰到谁了都不知道吗?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告诉你们哈斯巴拉大领,识趣的退去,**镖局小飞龙亲自到此。青山路开两边走,各不相犯两相安,继续打下去,不知道吃亏的是谁。”耿继烈站起了身,也高声冲着对面的马匪喊了起来。 那些刚逃回的马匪们,明显被震惊了一下。刚才喊话的那个马匪慌忙敲打马屁股,跑到一个头戴黑色金边毡帽,用黑纱遮住脸,衣服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身边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 片刻,那名喊话的中年骑士有跑回了阵子前:“小飞龙,我们大领说了,与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有到是匪不行空,如果您能把那三十五车大洋和金条留下几箱,我等自当退去。” 刘铭九听完,看了看已经被韩真踩在脚下的金贵和身边的其他战友,不禁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响彻了大路两旁的小山,惊的马匪阵中有几匹战马扬起了前蹄,将背上的骑士也摔到地上后,自顾自的逃命去了。 笑声突然停止,刘铭九的脸上露出了冷漠的笑容:“哈斯巴拉,两次上峰欲派我进草原灭了你,我按兵不动想给你们这些草原上的好汉一个生存的空间。今日你竟然敢来劫我的镖,还想让我给你留下买路钱?你当小飞龙是这么好欺负的吗?兄弟们,给我打,狠狠的打。” 刘铭九在大笑的时候,却用眼睛看着自己的部下们。被惊住的是马匪,镖局的人也都是经过在八连整训的,自然清楚此时最先应该的就是构筑好工事。所以刘铭九笑,他们的手中却并没停止,而是更加飞快的掘土、架简单的拒马。等刘铭九下达作战命令后,已经全部跑到正面的各队、班的四名机枪手率先扣动了扳机,将子弹飞的射向了马匪。 马匪一见刘铭九下令开打,也迅整理好了阵型。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再冲锋,而是跑出了近百米后远远的停了下来。待队伍整理好后,那名中年骑士又喊了起来:“小飞龙,我们大领让我代话。感谢您的不进草原剿灭之恩,但是我们这次也是逼的没有办法,草原上遭了雪灾。是金掌柜看我们生计困难,才来劫的这趟货,绝非故意为难**镖局。大领说,知道您很重视百姓的生计,可我们也是百姓,如果不是苛捐杂税多如毛,我们也不会落草来给您添这乱,还望您看在我们那两千家眷的份上,少留些过路钱。” “两千多家眷?”刘铭九听完,脑袋划了一个圈。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这次也不怪人家,于是转过了头,恶狠狠的盯上了被踩住脑袋趴在地上的金贵:“你很熟悉哈斯巴拉的部落?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金贵拱了拱身子,勉强张开了嘴,韩真将脚挪到了他的后背上后,他才开口回到:“回刘长官,他们本是原来那个蒙古察哈尔王的近卫军,哈斯领是他们那个部落的头人,前些年察哈尔内乱,他们部族险些被灭。哈斯领才带着族人进了喀拉沁草原。他们有骑士四百左右、家眷确有两千四百多。” “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们抢你们老板的钱?”刘铭九还是半信半疑的问完,又补上了一句:“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是死罪吗?” 金贵苦笑了一下:“刘长官,我本来就是哈斯部落的人。前些年内乱的时候,是巴拉领的父亲把我先派出了归化城,让我逃过了一劫。我的家人现在也都在部落里,只有我五年前在承德饿的快要死的时候,被我们东家给收留了,这才活了下来。” 刘铭九听他说完,已经什么都明白了。金贵本来就是哈斯部落的人,现在这个领的父亲对他有放生之恩,金亦谳对他有活命之恩。按道理说他也不会反了金亦谳,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平时仁义道德喊的再响的人,一旦家人和自己连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大多数只会选择背叛。金贵的家人都在部落里,他不帮着哈斯巴拉劫掠,他的家人也都要饿死。 想明白了以后,刘铭九抬起了头,深沉的看了一眼远处那些蒙古骑兵:“让你们哈斯头领只带一名随从出来,我也只带一名随从,到中间有话相谈。” 蒙古骑匪阵营中听到这样的话,先是一阵骚动,过了片刻,只见那个头戴黑色金边毡帽,用黑纱遮住脸,衣服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只带了喊话那名中年人从蒙古骑兵队伍中走了出来。刘铭九也看了一眼韩真,二人跳上战马迎着走了过去。金贵说出了实情,但是还是被耿继烈带人捆成了粽子一样,扔到了马车里。 刘铭九带着韩真,很快就和那个骑匪的领迎到了一起。二人先是坐在马上各自说了几句话,之后又一起下了马后,竟然坐到了旁边的两块大石头上继续说了起来。过了一会,那个蒙古骑兵的领,摘了下腰间的水袋交给了刘铭九。刘铭九接过以后打开盖子,仰起脖子就喝了几口。喝完以后只见他大笑着又和那个领谈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这才和韩真上了马,转回之前还抱拳和那个骑匪领互相抱拳道别。 等刘铭九带着韩真走回商队的时候,足有三百多蒙古骑兵,却在一声牛角声响后,迅的消失在了商队众人的眼前。商队的众人无不惊奇的将目光转向了刘铭九,但是这个上尉军官却什么也没说,只喊了一句:“收拾下,继续赶路。” 商队的众人见这个长官什么也不说,只下了这么个命令,也没人敢去追问到底和那个蒙古马匪领谈了些什么,只能满肚子疑问的收拾好东西,重新踏上了行程。 而此时的刘铭九自己,都还是很奇怪中。谁也不会想到,喀拉沁草原上的霸主、热河、辽宁所有胡子闻名丧胆的绿林大杆子里当家的,竟然会是个只有二十岁的蒙古族妙龄美女。这次笑谈定蒙匪后,相信那些绿林的各路人马,应该更不敢来碰自己的**镖局了。 这次哈斯巴拉的袭击,只打死了开头那一个镖师,打伤了自己六个人,损失也不是很严重。最重要的是,三十五箱银圆、金条毫为损。刘铭九在马上也不禁有些飘飘然然起来。 第卅二节 总巡办职 “你没事吧?听说半路上碰到了那伙草原上的蒙古骑兵,你没受伤吧?”赵碧琳见刘铭九一走进客厅,立即一个箭步跑上前,紧紧的拉住了刘铭九的手关切的问到。刚问完却现,赵李氏、赵碧珍、赵泰旭和跟在刘铭九身后的韩真、耿继烈等人都笑着盯上了她,立即撒开了手,躲到了一边。 刘铭九也被赵碧琳的举动给弄的怔了一下,但是旋即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我没事,呵呵,婶子,这是我从承德给您买回来的长白参和给碧琳、碧珍买的洋人的雪花膏,这两支自来水笔(钢笔)是给碧珍和泰旭的。” “哎呀,你怎么又买东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外道呢。”赵李氏狠狠的瞪了一眼躲到一边的赵碧琳后,知女莫若母,但是也不好在众人面前说太多。只好转身微笑的看着刘铭九继续说到:“我又不到七老八十的,你花那钱买那人参干什么?” 刘铭九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走过来的丫鬟后,边和众人一起向客厅内走,边拉着赵李氏的手说到:“谁也没说这人参只能是垂垂老矣才能吃的,趁您现在还没老,咱提前保养不更好吗。” “呵呵,小九子就是会说话。你婶子我还真没老到走不动呢,这次听说碰着喀拉沁的那伙人了?看你们都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赵李氏族继续微笑的,轻轻拍了下刘铭九的手。 众人一起走进客厅落座后,赵泰旭毕竟还是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孩子,立即就缠住了韩真和耿继烈,问起了路遇哈斯巴拉的事。赵碧珍也好奇的跟在一边听耿继烈唾沫横飞的讲述起来,韩真不善言辞,也只是偶尔的做下补充。一边的赵碧琳这时也被赵李氏用眼色叫了过来,却满脸通红的坐在赵李氏族身边不再吭声,只是偶尔的拿眼睛偷偷瞄刘铭九几眼。赵李氏则也向刘铭九询问起了路上的事,刘铭九一一做了回答。 中午,刘铭九等人在赵家吃过午饭后,径直进了十八团的团部。孙从周已经带着参谋长康大宣、团副左振远、三营长孙从礼以及团部和三营其他几个连长一起等在了门口。 “来,大家欢迎下咱们十八团的新英雄顺利归来。”团副左振远看到刘铭九后,高声喊了起来。顿时,他身后的团部军乐班奏响了军乐,一边有些百姓和士兵也高声的跟着喊起来各类的欢迎话语。 刘铭九看了下眼前这景象,有些难为情的看了孙从周一眼:“团长,不用这样吧,我这也是咱十八团的培养,才能有的今天。没必要还给我整什么欢迎仪式吧?” “必须要,咱十八团可有些年没有人能一次得两枚以上勋章了。你小子可好,大帅一次就给你颁了三枚勋章,还都是尉官的上三级,你可着实给咱十八团增了大光、添了大彩了。”孙从周拉过了刘铭九的手,边说别往团部里走去。 康大宣这时也插进了话来:“小九子,听说旧功刚赏,新功又建。路上碰着蒙匪了?还轻松的给打跑了?行啊,你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呢。那些蒙匪了是咱这附近所有胡子和军队,都拿着没辙的主,这回你小子又要名震三省绿林道咯。” “呵呵,看康叔说的,只不过是一票土匪而已。什么蒙匪、马胡子的,毕竟都是土匪,咱们十八团什么时候能赶不走他们,那他们不早翻天了吗。”刘铭九谦逊的带着微笑回了康大宣的话。 “派你打去你不去,这回碰上了,就把人家赶回了已经被大雪封道的草原。这短期内,怕是咱们再想剿灭这股可恨的家伙就更难了。”左振远接过了话,继续说到:“在你没碰到他们之前,他们把平泉十六团团长林大兴的岳丈家给洗劫一空这事,你听说了吧。” 刘铭九当然听说了此事,其实那是在自己诚谈哈斯巴拉后,哈斯巴拉在返回途中带人干的。但是由于人人已经先约定好了,消息才被故意延迟放了出来。等林大兴带人去追的时候,正好是刘铭九带人进了平泉县城。 “听说了,但是跟咱们十八团没关系,我也就没跟着一起去追。孙叔。您不会为这事跟我生气吧?”刘铭九看着孙从周,含笑的问到。 孙从周看了他一眼:“他娘的林矮子的事,你没去就对了。咱没必要讨好他,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他那岳丈都奔六十的人了,前段时间刚去喀拉沁强买了人家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填房。人家不灭他,那才是稀罕事了呢。” “呵呵,孙叔,这回小侄也给各位叔叔带回一些好东西。”进到团长办公室后,刘铭九示意让韩真将手中一包包的东西,逐一送到了众人手中。 孙从礼向来是个急脾气,第一个打开了包裹:“嘿,小九子,这都什么东西啊这是?” “呵呵,孙叔,没见过吧?来,小侄给各位介绍下。”刘铭九说完,从孙从礼的手中拿过了一件东西,继续说到:“这个叫打火机,其实咱们十八团有人已经用了。放进去些煤油,以后咱们抽烟的时候就不用再去找洋火了。” 刘铭九说完,就将自己带韩真特意找了板城街上好几家洋行才翻出来的打火机,在众人面前做了示范。众人很快就被这些新鲜东西吸引住了,虽然很多他们以前都听说过,但是这还真都是第一次自己拿到。闹钟、蒙古匕、黑墨眼镜、派克金笔。一样样东西,这些十八团的土军官们拿过去以后,是彻底的被刘铭九给又收买了一把。 东西完,孙从周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开口说了话:“你小子还真是接受新鲜的东西比我们这些老东西快啊,现在咱别说这些闲事了,该跟你说说正事了。“ 孙从周说完,康大宣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看了一眼已经立正站好的刘铭九,开口念了起来:“十八团三营八连连长刘铭九,到任不足一年,肃清境内匪帮、积极进行革新。其革新成效颇大,深得玲珑塔军民之拥戴。现,正式任命刘铭九为,十八团三营上尉副营长、第八连连长,准予其连改编为骑兵连的申请。同时,任命刘铭九为建北六镇各路军、保以及警察部队总巡办官,节制三营八连、九连。保安团玲珑塔、谷杖子、十二德堡、小德营子、二道湾子、西山根各部以及警察所之警探。准其自行进行革新,无需上报十八团及二师师部和朝阳府。给予毅军中尉以下、保安团和警察所少校以下人员任免全权。望其能在最短时间内,将六镇之不法和民怨平息,重回升平之气象。毅军第二师师长、朝阳镇守使梁存华。中华民国七年腊月初三。“ 刘铭九一愣神,六镇巡办?戒指八、九两个连队?统辖六镇警、保还给了人事任免大权?这梁师长这是怎么了?守旧出名的毅军将领,怎么会突然支持起自己的革新来?刘铭九的脑袋里,已经是十万个为什么,充满了问号了。 看到刘铭九愣神,站在他身边的孙从礼轻轻捅咕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愣?还不赶紧接令?” 刘铭九被孙从礼一捅,才回过神来,不管是什么原因了,自己现在总算又往上升了半格。虽然还是个上尉,但是毕竟已经有了六镇的独掌大权。想好后,又是一个标准的立正:“标下接令。” 孙从周看着他那愣愣的从康大宣手中接过了任命书后,才笑着站了起来:“我他娘的想要更多八连这样的精兵,梁师长也想要,以后可就看你小子的了。” “标下一定鞠躬尽瘁、早日完成师长和团长的任务。”刘铭九这才明白点什么,原来梁存华看自己的部队如今这么有战斗力了,这才给了自己的大权。这些人啊,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如果不是姜桂题接见了自己,并且破天荒的一次性颁授了三枚勋章,相信那个师长再怎么也不敢给自己这么大的权利,连人事任免都无需上报了。 “你小子也别美,干不好照样收拾你。”孙从周打断了刘铭九的思绪,接着说到:“现在南边的情形很不对啊,虽然这世界大战咱们是打胜了。但是各派势力也都在摩拳擦掌了,直系那个卖布的(知曹锟,该人早年靠卖布为生活)和那个吴佩孚最近可是跟段总理在那搞上的扩军大赛。一旦打起来,以咱们大帅和段总理的交情,没准就把咱们派上跟直系那群家伙拼上一拼。你小子,可得尽快给我拉出一支过硬的队伍来,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要,这回我和师长全力满足你。” “是,标下一定竭尽全力,尽快为我毅军、为我十八团带出一支新的后备力量,以报答梁师长和孙团长您的信任。”刘铭九这回更明白了。 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段祺瑞的皖系就要跟曹锟、吴佩孚为的直系开打了。而双方为了后来的那场中国近代第一场大规模军阀混战,也恰恰是提前一年就在做准备。可没想到的是,原来毅军也想参战,而自己竟然因为训兵有方,成了毅军第二师的主要后备军训练者。刘铭九现在突然感觉到,自己有些欲罢不能了。如果这场战争真打起来,不知道多少建昌的子弟要血染沙场,而将他们从上不战场训练到冲锋陷阵的士兵,自己以后又会在历史被评论成什么呢?想归想吧,自己现在先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自己才能不白白重活了一场。 第卅三节 军商情暖 “总巡办?哈哈,连长,您又升官了?这回六个镇子都归您管了啊?”武同进一走进刘铭九刚刚花了八百大洋在建昌北门内买的一处四进式十六间房的跨院,看到正在起早练拳的刘铭九,就兴冲冲的跑到他身边问到。 刘铭九打了一个收手势,站直了身子,接过了刚刚雇来的一个管家邓俊岩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把脸后看着一脸兴奋劲的武同进:“我没怎么的,倒把你小子兴奋个够戗是不?六个镇子,你当是好事呢?我得费多大劲啊?这是给了团长的权,不给营长的衔,你小子懂几个问题?” “嘿嘿,有权以后不就有衔了吗?您还怕那五个镇子八千多保安团和八十多警察归您管了以后,上面还能再轻易的动您了吗?”武同进一边接过邓俊岩手里的军装给刘铭九穿上,一边继续说到:“这以后**镖局也有了更大的招人空间了,以您那本事,只要有三个月,以后还怕这六镇的官兵不听您的吗?” 刘铭九边系扣子,边回到;“管钱容易管人难,以后你小子的担子可也重了。先别美的太早了,以后有你受的了。” 武同进帮刘铭九穿完了衣服,就站到了一边,听刘铭九这么说,却一点不在乎的笑着说:“嘿嘿,连长,现在咱的帐您不也夸奖很利索了吗?有您的指导,和您那些新鲜点子,我就不怕增加的这些事。再说了,怕事多的,那还配继续跟着您吗?” “呵呵,你小子,快赶上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刘铭九接过了韩真递过来的清水,漱了一下口后,边向正房走边对武同进继续说到:“下午你就会同营军需官,一起去下九连和各个保安团、警察所,通知各部的后勤、军官,都给我到咱八连开个会。这么长时间你小子明白点没?这打仗也好,训练也好,你这后勤这块其实比训练还重要,所以我必须先给你把后勤这整的系统化了。“ 武同进跟着刘铭九走进了房后,反手关上了门,转身看着刘铭九说到:“连长,跟您这么长时间,我还真是明白了太多以前没听过的事,有很多时候我都怀疑,您是不是神仙派下来的啊?怎么您想的很多东西,竟然比天津卫那些洋人军队的还要新鲜、还要有用呢?” “少跟我这拍马屁,小心拍腿上我一脚踹你飞出二里地。”刘铭九微笑着,示意管家将一杯茶递给了武同进后,微笑的又甩给了他一根烟卷:“我走的这几天,那个赵家没什么不规矩的举动吧?” 武同进点燃了烟卷后,轻轻的吸了一口:“他们哪还敢得瑟啊?现在那爷几个,天天深居简出。老穆说,他们虽然还会每个也给王小辫子送供奉,但是却连封信和口信都不敢再带了。” “算他们识相,要不这回我接完六镇大权以后,就先拿他们家来杀一儆百。”刘铭九也点燃了一根烟卷后,抽了一口看着武同进继续说到:“下午你去的时候,把各部的排长以上军官,按各部的一半都给我叫来,我得看看那五镇的军官都什么样。别再给我一群老爷。先弄个军官轮训和互调,省着他们给我拖后腿。” 武同进听刘铭九说完,瞪大了眼睛,站起身惊疑的在刘铭九面前绕了一圈后说到:“连长,您这什么脑袋?连过去那些什么官员大互调的损招都能想的这么快,你这6军中学没白上,属下佩服、佩服啊。” “又这跟我拍马屁是吧?找收拾呢是吗?”刘铭九装出要踢武同进的样子,将他吓的飞快的从自己面前消失以后,继续说到:“光军官互调未必能更好更快的那些老爷兵、双枪兵理顺好,军官调完,我还得把咱八连和玲珑塔保安团的那些兄弟,都往那些垃圾部队里派些,这些人员,就得你来帮我参考了。老罗调九连当连长已经在团里定下了,你小子的晋衔也批下来了,以后你俩军衔也都是上尉,跟我平级了。” “啊,连长,您就是我的亲兄弟啊。您升级也没忘了我们啊?嘿嘿,这回我也成上尉军官了啊?谢谢您、谢谢您了连长大人。”武同进没想到,刘铭九居然帮他也晋了军衔。 这中尉和上尉,中间可差一级不说,还差着六块钱每个月的军饷呢。从到了八连以后就被刘铭九派去当司务长、管钱粮的武同进,现在可还真有了些商号里帐房先生的思想。虽然还是先想到他还是个军人,但是很多时候却已经显出了对金钱的追逐。不过刘铭九很放心,自己的这个部下本性忠善,几次有人送钱让他以权谋私,都给他狠狠的收拾了一阵子。有一次有个士兵想去保安团当排长,送给他三百现大洋,竟然被这小子给直接赶出了房间,第二天硬是和罗希良一起逼着刘铭九,把那个士兵给踹进了**镖局。临了,还加了一句话:“你不是为钱混吗?**镖局只要你有本事,接几趟大活都比你送我那些钱多。” 此时的**镖局,已经扩充到了九百多镖师,而且是每人一匹战马、一杆德国毛瑟g98步枪、一把甚至有的人都是两把毛瑟大肚匣子,其装备不用说那些土匪,就算是二师非嫡系的那些部队,看着都只能望而兴叹了。这一切,武同进和他那个堂兄以及黄家父子,可都是劳苦功高。 在刘铭九去承德之前,**商社也已经扩大了经营资本,八十万的商业资金,在整个朝阳也迅成了大的商业实体。不过**不开商号、不置产业,除了在天津、建昌、朝阳等十六个地方租了门面和仓库外,所有的资金都用在商业往来上。刘铭九在和其他几个股东开会的时候,直言这是西方贸易公司的模式,让那些股东们也着实佩服了好长一段时间。商社的投资,是用的八连公库,所以每次对帐,也都是武同进去办,而他更是一毛钱都得扣明白。 一支部队可以没有很好的装备,只要能跟的上这个时代其他部队就可以了。但是如果一支部队没有一个优秀的后勤,那么一旦打起仗来,给他再好的装备他也必败无疑。这个道理,刘铭九在后世的部队里可是不只一次听自己的那些长们说起,所以在他接手八连后,就一直给全连都灌输着这样剽窃后世部队的思想。 二人在房间里正谈的热乎,一个人影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武同进也在,转身就要出去。武同进看到那个身影就已经知道是谁了,立即一脸奸笑的说到:“你别走,我走。嘿嘿,把你们的私人空间给你们,要不我可怕不知道哪天我们的总巡办大人一想起来,就拉我上训练场了。” 说完,武同进朝刘铭九扮了鬼脸,没等刘铭九对他动手,就飞快的跑出了房间。 “这小子,跑的还真够快的。”刘铭九看着跑出去的武同进,放下正准备扔出去的苹果后,站起身走到了门口,对那个来人说到:“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恩,睡的挺好,你没事我睡的就安稳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半遮半掩,人所众知喜欢上刘铭九的赵碧琳。 刘铭九看着她那娇羞纯情、妩媚万千的表情,也不禁心神荡漾了一下。但是马上就想起了自己以前总在想的问题,自己不能坑了这样一个好姑娘。于是赶紧开口说到:“进来坐吧,门口风大,这么大冷的天,你也不多穿点,小心伤了风。 赵碧琳还是微微低着头,跟在已经转身向房间内走去的刘铭九走到了房间里,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轻声的开了口;“听说梁师长把整个建昌北六镇子的军警大权都交给你了,是真的吗?” “恩,昨天从你家出来,到了团部就接到了这个任命。”刘铭九从管家手里接过了一杯热茶,放到了赵碧琳身边的茶几上后接着说到:“这回我的担子又重要了,万把号子兄弟,唉!不知道师长他们怎么想的。不过能对我这么信任,我还真是挺高兴的,相信赵连长、李连副如果泉下有知,也该笑了。” 赵碧琳端过了茶杯,轻轻的嘬了一口后,放下了茶杯:“你的能力在那放着呢,梁师长这也不过是才尽其用而已。看看现在整个毅军的二代子弟里,似乎也再难找出一个比你更有本事的吧。梁师长他们那些人虽然守旧,但那些体制和一群能打的精兵,他们当然会选择后者。” 刘铭九吃了一惊,没想到外表文弱,年方十八的赵碧琳,竟然能有如此看事的本领。能看透梁存华他们心思不是什么希奇事,但是一个阅世未深的小姑娘,竟然也能看透,这才是奇事。于是不由的盯住了这个样貌酷似后世某个明星的女孩,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赵家这姐俩,居然都很象后世的明星。 过了片刻,赵碧琳现刘铭九居然不说话了,抬起头正看到刘铭九盯着他的那双眼睛,顿时脸红的连到了脖子上,又将头埋进了胸口后,娇叱一声:“你那看什么,我又没脸上长花。” 刘铭九立即被这一声娇叱惊醒过来,嘿嘿的傻笑一声:“没看什么,没看什么,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文弱的外表下竟然藏着这么缜密的心思,让我大大出乎意料了、让我大大出乎意料了。” “这有什么呢?我们学校比我想事厉害的多着呢。不过他们都是些激进的人,要是他们的言论不是那么的激进,等有时间你进了北京城,我还真想好好给你引见下呢。”赵碧琳说话的时候仍然低着头。 但是话语中刘铭九却听出了什么,他很清楚赵碧琳所说的那些人,就是后来真正改变了中国命运,并且最终把中国重新奋斗成世界刮目的亚洲第一国的人们。但是想到政治,刘铭九就不禁想起了更多的事。于是开口对赵碧琳说:“激进也好,守旧也好,咱们只管干好咱们的事,不管是哪一种政治势力,最好你都别参与。政治这东西啊,真的很麻烦也很危险啊。能听我一句话吗?” “什么话,你说吧?”赵碧霖仍然不抬头,接着说到:“你的见识不比我们学校的老师和那些激进的人落后多少,你说的话我都会听的。” 刘铭九听到她这样说,也不禁有些脸红了。不是因为被一个喜欢自己而自己又喜欢的人夸奖而脸红,而是自己如果不是奇怪的穿越者,自己恐怕还真不会说出这些话,这种脸红是一种心虚、羞愧的脸红。 “答应我,回学校以后,只管读书,别参与任何的活动。比如什么示威、抗议、集会,咱们只是普通人,不要参与到政治里面去,我可不想某一天,听到你被抓或者出什么意外。”刘铭九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完直直的盯这了赵碧琳等他的回答。 赵碧琳抬起了头,这次没有再害羞的低回去,而是一直这样和刘铭九对视着。过了大概五分钟,她才开了口:“恩,我听你的,我不会跟他们参与,谢谢你的关心。” 刘铭九看到说完话脸又红了的赵碧琳,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个女孩是真的爱上了自己,要不然在这样的大事大非前,她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答应自己。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呢?刘铭九不禁也陷入到了左右为难、心思纠缠的心情里。 (注:以上言论绝无任何诋毁之意,反有赞扬之心。只是以一个普通人的思想来说普通人的话。各位读者也请莫误会,人各有志而已。) 第卅四节 神奇餐厅 刘铭九和赵碧琳在房间里就这样的无声对坐了小半个时辰后,还是刘铭九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听说北京最近有很多新鲜事,我这能看到的报纸都是孙叔那拿来的。到他手已经过时至少四、五天了,再给我送去,已经变成了一周前的旧闻了。” “咯咯,旧闻。”赵碧琳还是头一次有人管过时的新闻叫旧闻,这样后现代的词汇,本来就该是很多年后才出现的。也难怪她会笑起来。笑了几声以后,才强停住笑声:“再旧的新闻也是新闻,真不知道你那脑袋怎么想的,居然能想出旧闻这样的词汇来。” 接着赵碧琳就将他在回来前和回来后知道的北京、乃至全国的大事一一讲给了刘铭九。孙先生亲自指挥炮击督军署、岑春煊另立政府,成立西南各省联合会、冯国璋大总统明令出兵征讨西南、皖军将领徐树铮引奉军入关,劫走大批直系军火、中日合办中华江业银行、冯国璋以代理大总统名义公布《国会组织法》和《参议员选举法》、《众议员选举法》这三部法律、唐继尧完全控制四川、皖系政客起成立安福俱乐部、张敬尧血洗平江、岳阳失守,北洋军队占领长沙、段祺瑞二次当上了国务总理、赵恒惕率湘军攻克醴陵、株洲,大败北洋军、南方政府内有人逼走孙先生、南北双方坐在一起并宣布罢战休兵、参政两院选举揭晓、安福系获8o%的选票后新国会在众议院成立、冯国璋、段祺瑞通电辞职、徐世昌被安国福系推上大总统宝座和他表停战令。广州军政府响应南北双方停战到一系列的新文化进步运动在全国各地兴起、流行感冒侵袭全国等等很多事,赵碧琳一直讲到了午饭时分。刘铭九虽然从报纸上和自己前世的认知中大概知道了这一年中,这个国家到底生了什么,但是从一个美丽端庄、妩媚动人的女孩口中说出来,却也让他别有一翻感受。 “少爷,该吃中午饭了,以后给赵小姐带上了碗筷。”正当刘铭九聆听着一件件时世的时候,管家邓俊岩轻轻推开了门,站到刘铭九身边低声的说了句话, 刘铭九被邓俊岩的低声一句话,把精神从赵碧琳的娓娓讲述中牵了回来,才现已经日上正午了。站起了身,看着赵碧霖笑着说到:“好了,赵大小姐这大学还没真白上,让我茅塞顿开啊,你将来毕业了,可以做个很好的讲师。呵呵,连我这样的大老粗,都能被你的讲述深深吸引住,就更别说那些整天墨水就饭的学生了。” “你……。”赵碧琳听完刘铭九的话,脸上又飞起了红霞。被自己喜欢的人夸奖,任何一个这个时代的女孩子都会又害羞、又开心的。可不象刘铭九原来呆的那个时代,那些女孩子你就算哄的再开心,真正能让她们喜欢的,也到最后只会是车子、房子、折子、样子、位子。没了这五子,她就算被你哄的再开心,最后也不包准就成为你的新娘。 看到赵碧琳又害羞的低下了头,刘铭九也不好再让她尴尬,只得开口说到:“走吧,咱们去吃饭,我新请的这个厨子,会做京、鲁、川和谭家菜四个菜系的菜呢。不吃可是你的损失哦。” 赵碧琳低着头,跟在刘铭九的后面,边走边说到:“都快赶上城里大酒楼的那些名厨们会的多了,真不知道你怎么请来的,花了不少钱吧?” “呵呵,没多少钱,也就是我一个月的工资而已。”刘铭九边说边继续往前走着,偶尔回头瞥了一眼赵碧琳,现她正张着嘴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微笑着在她的鼻子轻轻上刮了一下:“愣什么神啊你,这是**商社的公帐出钱,不是我自己出。你当我是败家子呢,呵呵,我那点饷钱,可舍不得摆谱花。” 赵碧琳听刘铭九说完,这才重新低下头,用手摸了摸刚被刘铭九刮了一下的鼻子,脸上又红了起来,低声的说到:“这当了大东家,就是不跟一般的军官一样了。可惜原来的那些人都没你这本事,带着兵还能自己开好一摊生意。” 刘铭九听完,爽朗的笑了起来:“别那么多感慨了,一会放开肚子吃。我给我这厨师早就有交代了,只要有客人来,至少做四个菜一个汤。你也不用担心会吃黄我,我在这个家里的伙食,按月由团部供应,不花我自己一分钱。” “这把你美的,不吃自己的就乐成这样,怎么吃不都还是一样的菜、一样的饭吗?”赵碧琳低着头,但是声音却高了一些。 很快,二人就走进了刘铭九这个宅子的餐厅里。赵碧琳一进餐厅,就再次被震住了,看着餐厅里的布置,又转眼盯上了刘铭九:“你这是找谁给你布置的?” “哈哈。没人给我布置啊。“刘铭九大笑后,径直走到了餐桌前,拿起了一杯黄祖绅托人从天津买回来送给他的法国干邑红酒,遥举对着赵碧琳继续说到:“来吧,我的赵小姐,落座就餐吧。” 赵碧琳为什么惊讶?因为刘铭九根据自己后世看到的场景,已经将这个餐厅布置的与自己看到过的西餐厅一样。简洁的布置中,却充满了贵族气质。玻璃餐桌、水晶酒杯、西洋烛台、西洋油画、浅红色地毯、西洋雕塑等等许多赵碧琳在北京西餐厅才见过的东西,在刘铭九这这次全都看到了,她怎么会不吃惊。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这是谁帮你布置的?你在哪找到的室内设计师啊?”赵碧琳不依不饶的追问起刘铭九来。 这时餐厅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影钻进来后替刘铭九回答了赵碧琳:“什么设计师啊?这些都是你的心上人自己设计的,说是什么以后就可以再回来的时候享受下西餐了。也不知道他那脑袋怎么想的,平时都是吃咱中国菜的,把个餐厅却布置成了洋人的样子。” “就你话多,坐这一起吃吧,老邓,再给鬼子溜和张军需官加副碗筷。”刘铭九已经看到了闯进来就抢话的武同进和三营中尉军需官张秋明。 赵碧琳边坐到红木做的完全西洋式的椅子上,一边用惊疑的眼睛盯着刘铭九:“你好象没亲自去过天津吧?只去过一次承德吧?而且你这宅子你买的时候也没去承德啊,你这是在哪看完学来的啊?” 刘铭九含笑看着面前这个把惊讶都写到了脸上的女孩,回了她自己早就想好的话:“这是商社从天津带回了一些照片和书,我从那上面看到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岂止是不错,几乎就跟北京的西餐厅一样,你还真是够神奇的,居然看了几本书和几张照片,就能把这布置的完全一样。”赵碧琳摸着玻璃桌子,看着水晶酒杯和那瓶红酒,象是喃喃自语一般的说到。 她虽然到北京也有两年了,但是除了半年前被她已经退婚的那个楚蒙拽着进过一次西餐厅外,其他时间也只能是路过的时候隔着橱窗看看罢了。现在居然在自己家的这个小县城,在一个私人的宅子里看到这样完全一样的餐厅,怎么可能不惊奇。 “他不神奇你也不会对他那么着迷不是?”武同进看到赵碧琳那吃惊、出神的样子,接着又说到:“行了,那桌子是用来吃饭的,那酒杯是用来喝酒的,别看了行吗?怎么跟山村里的孩子进了城似的?” 赵碧琳豁的抬起了头,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住了武同进:“你说谁是山村孩子进成呐?你懂什么你?知道在北京,要进一次这样布置的西餐厅,得花多少钱吗?而且经常中国人去,还不给预定,你知道吗你?” “啊?为什么啊?不就一个吃饭的地方吗?为什么中国人去了不给定位置啊?中国人的钱不是钱啊?他们可是在咱中国人的土地上开的什么破餐厅。”武同进丝毫没有害怕赵碧琳的意思,毕竟二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早已经熟悉而且不怕赵碧琳的抠、掐、挠三大绝技了。但是他却对赵碧琳的话很是不理解,睁大了眼睛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刘铭九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没用赵碧琳回答就开口接了话:“中国人的地方又怎么样?从满清末年那个老太太和他丈夫当权开始,你见过咱们中国人在洋人面前真正出过大气吗?北京至少还有的时候让预定,在上海和天津,我听说很多洋人的地方根本都不让咱中国人进。中国虽大,却是实力早就给那个老太太弄的赢弱了。弱国无外交,那些洋人在咱们的土地上欺负咱们的百姓,这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武同进没等刘铭九再说,就已经豁的站了起来,大叫的喊了出来:“他娘的,这是什么道理?在咱们的土地上欺负咱们的人?北京那些高官们就这么能忍了?” “呵呵,他们不忍能行吗?要么靠上英、美,要不就抱住东边那群岛民的大腿不放。那些北京的高官们,内战怎么打都不怕,打起来一个比一个英雄,可一碰着那些洋老爷们,他们一个比一个更孙子。洋人要不卖给他们枪、不借钱给他们,他们拿什么来打争夺权利的对手啊?”刘铭九说完,摇了摇头,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口全都灌进了自己的口中。 “他娘的了我就,他们天天喊着这个那个为国为民的,就这么个为法?看着自己的子民给洋人骑到脖子上拉屎,他们还跟人家屁股后给人家舔屁股不成吗?”三营那个军需官张秋明这时也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将他面前杯子里的红酒震的飞溅了出来。 刘铭九看着他那气愤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怒个什么怒?再怒咱们也是个低级军官。你再生气也不用拿我的酒杯撒气吧?行了,咱们是军人,不是政客,你在生气也不可能改变这个已经很长时间的现实了,用不了多少年,中国一定会大变的,会让那些洋人不敢再欺负咱们的百姓。但是这一切,现在都跟咱们这样的军人无关,北京的那些北洋达官贵人们,也做不到。” 赵碧琳从刘铭九的话中似乎听出了什么,但是她又想不出到底是些什么。见自己的几句话,竟然引来一个中尉军官拍桌子骂娘,也慌忙接过了话:“好了,好了,你们就别这说些无关的事了,咱们该吃饭还得吃饭,以后的事自然有以后的人去办。” “对、对、对,都给我消停的坐这吃饭,不谈那些与咱们无关伤脑筋的事了。你们俩给我记住,你们是军人,只管服从命令,政治上的事,与咱们无关。”刘铭九听完赵碧琳的话,不禁对这个女孩又多了几分喜欢。能够轻易就将两个大老粗,从盛怒中拉回来,这个女孩子还真是不简单。 第卅五节 圈套来临 四个人在刘铭九的家里吃完饭后,怕武同进再拿自己和赵碧琳的关系起哄,刘铭九就派韩真将赵碧琳送回了家。 赵碧琳再临出门的时候,突然又转身走回了刘铭九的面前,低着头轻声的说到:“明天我就得回北京了,我的假期到了。你明天上午能来送我吗?” “能,我帮他回答你了,他一定能。”武同进拿这两个只差一层窗户纸没完全捅开的情侣开玩笑已经成了职业,听到赵碧琳的话立即插口抢着说了出来。 刘铭九抬起脚,照着武同进的肩膀就是一脚。这回武同进可没那么幸运了,刚想躲开,却因为刘铭九这一脚来的太急太快,被硬生生的砸在了左肩膀上。疼的他立即就汗水涌上了脸,捂着肩膀边往地下蹲,嘴里还嘟囔着:“这人都要走了,还不把事说开,我帮你们怎么还成多余了呢?” “再不闭上你那张臭嘴,我再送你一脚。”刘铭九也没想到这次竟然真的踢中了以往躲闪飞快的武同进,虽然眼睛是关切的目光,但是嘴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给我度起来,跟老张下镇子去。等你把该干的事回来,我再请你这个蠢驴喝酒赔罪。” 武同进被一边已经憋不住笑的张秋明扶起来后,还嘴里嘟囔着什么,跳上了战马。临走之前还不忘喊上一声:“都别藏着捂着了,有话就说出来,喜欢就讲出来,别等到以后后悔,我去也……” 赵碧琳听到这话,气的从地上抓起一个石子就朝武同进离去的方向扔了过去,嘴里也大声喊到:“打死你个鬼子溜,就你话多,以后有什么事也不让你知道了,你个混蛋东西。” 刘铭九看到赵碧琳那虽然被武同进气的够戗,脸憋的通红却依然带着几分娇媚,不禁也露出了笑脸:“好了,他就那德行,你们从小玩到大,又不是头一天认识他。” 赵碧琳听到刘铭九的话后,才转过身红着脸低着头,轻声的说了声:“算他跑的快。” 刘铭九看到她这个样子,更觉得可爱至极了,真有种冲动想将她一把拥入怀中。但是毕竟是两世为人的他,瞬间就又想起了自己的生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扔在战场上,连忙将精神收了回来,将目光从赵碧琳的头上抬高了几分后说到:“接手的事我已经让那小子去通知骡子他们了,所以明天我不用回去,我会去送你的。” “那,我回去了,咱们,明天见。”赵碧琳听刘铭九说完,恋恋不舍的走进了韩真早已叫来的一乘轿子中。轿夫起轿后,赵碧琳又掀开了轿帘,深情的看着刘铭九说:“明天上午九点,南门见。” 刘铭九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看到轿子渐渐远去,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宅子。当天下午,刘铭九又在自己这个新家接待了**商社的股东和掌柜、帐房们。从帐面上来看,如果不出意外,投入八十万本钱的**商社和镖局,过了新历元旦,资本就可以达到了一百八十万元,这已经与其他股东们个人的资产距离不远了。而八连公帐,也等于有了百万巨资来支撑。苏士行、武同周、毛德钟、溥哲、黄祖绅在这四个月中,见到刘铭九的“西洋贸易公司”模式大获成功后,已经对这个还不到十九岁的军官,也更没了往日那还剩些的轻视之想。不置不动产,资金就最大程度的用在商业运转上,所以**商社,在热河、辽宁一带,乃至和唐山的那些商号比起来,也是异军突起,资本增长最快的一家了。 到了晚上,几个股东又一起在刘铭九的家里喝起酒来。落座后,号称家产过两百万的溥哲最先开了口:“先得恭喜咱们的刘长官取得了六镇的总巡办啊,来,刘长官,在下敬您一杯,您这一高升,日后咱们**商社肯定会生意更加兴隆啊。” “哪里,哪里,没有各位的鼎立合作,咱这**商社也不会这么快走上正轨。我能当上六镇总巡办,那也少不了各位在背后的相助啊。”刘铭九也站起了身,举起了酒杯对众人说完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的确,刘铭九能当上总巡办,真的就与这几个合伙人分不开。这几个人虽然是商人,但是与军政两界交往都很是密切。这一点在**商社开业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那些名流、大员,如果让刘铭九自己去建立关系,恐怕机缘再好也得个三年五载的。自己能引起姜桂题的关注和召见,溥哲和那个姜家三公子肯定是个很重要的因素。虽然对溥哲到现在还经常将他的满清皇族身份拿出来显摆很是不感冒,但毕竟人家现在在帮自己,刘铭九也就不好再多推辞什么。 溥哲一落座后,其他几个人也纷纷站起来,轮流和向刘铭九敬起酒来。几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推杯把盏一直到了子夜十分才散去。 刘铭九又被这些合伙人给灌了一肚子酒,虽然自己的酒量还不错,但是被一群人轮流着来,相信再好的酒量也支撑不住。走回自己的卧室,刚要躺下休息,管家却轻轻敲了下门,站在门外说到:“少爷,溥哲溥老板又转回来了,说与您有要是相商。” 刘铭九听到溥哲去而复返,连忙又套上了外衣,推开了房门:“客厅伺候,我马上就去。” 管家应了声是,就返回了前院。刘铭九穿好衣服后,径直走进了客厅,见到溥哲后双手一抱拳:“溥老板这是为何啊?有什么事怎么刚刚不说,还要劳您再回寒舍一趟呢?” 溥哲也抱了抱拳,走近刘铭九后低声在他的耳边说到:“这事我还真就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所以这才跟他们一起离开再回来来跟你商量。” “哦,是什么事能让溥老板如此呢?在下还倒真来了兴趣。”刘铭九微笑的走回了客厅的正座前坐了下来,又挥手示意溥哲坐到自己旁边后,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这个满清的遗后。 溥哲坐下以后,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伺候的管家。刘铭九更加觉得好奇了,看着管家挥了挥手:“老邓,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管家应了声是,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又回手将客厅的房门关了起来。 溥哲见管家出去了以后,站起了身,凑进了刘铭九的身边,低下头轻声的说道:“刘长官您还记得在承德代大帅给你授勋的那位许将军吧?” “记得,当然记得,许世叔我怎么会忘记呢?怎么了?溥老板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呢?”刘铭九虽然如此说,心里却想,你们早有关系我怎么会不知道,看你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但是面上却依然是不露声色的等溥哲说下文。 溥哲笑了一笑,直起了身,但是声音还是很轻的接着说到:“也不瞒您了,我与许将军乃是八拜之交,一直合伙做着烟土生意。而且这之中也有姜三公子的参股。这次许将军在见了您之后,感觉您的智慧如果跟我一起干,那以后咱们的生意只会越做越大,利润只会越来越丰厚。所以就派老朽来跟您这商量下,看看您愿意与否。” 许明辉?姜三公子?贩卖鸦片?刘铭九听完,脑袋顿时轰的一声。一个是热河皇帝的公子,一个是掌握了全省军队很多权利的要员,竟然和溥哲在做贩毒的生意?这是什么社会啊?这是什么时代啊?这是什么世道?刘铭九不禁在心底里向着老天质问起来。 虽然心里质问,但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官场的刘铭九明白,溥哲这不是他自己的主意,他也没那么大的胆量。对毒品认知在后世各类报道上就已经很多的刘铭九,对贩毒、吸毒都是十分痛恨的。英法等西方列强先是用这个东西从中国敛走了大批的金银,让许多的吸食者变成了地道的“东亚病夫”。之后更是因为面前这个满清皇族的那些亲戚们禁烟,动了两次臭名昭著的“鸦片战争”,才将本来已经多灾多难、民不了生的中国进一步推进了半殖民化、半封建化的屈辱、悲惨的境地。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没有“鸦片战争”可能还可以坐几年江山的清朝贵族后代,竟然也会加入到了贩卖这间接灭亡了他们到现在还经常引以为傲那个王朝的东西里来。 心里想着,但是刘铭九面上可不表现出来。这溥哲如果把自己逼急了,自己可以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他后面那两个人,谁在姜桂题的面前说上几句坏话,随时都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脑筋飞的转动着,刘铭九笑着看了溥哲片刻后,才开了口:“都说那生意很挣钱,可溥老板您也知道,我那点本钱可是全都投到咱那商社上去了。况且我对烟土生意比其他生意更是个门外汉。“ 溥哲看了看刘铭九,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放到了刘铭九的面前;“这个许将军、三公子和鄙人早已经为您想好了。这是我叔祖前些天写好的一份借款契约,只要您愿意合伙一起干,我叔祖那立即再借给您三十万大洋,只是利息会稍高一些,年息两成。您拿到这三十万投进来以后,就可以在我们的烟土生意中占上两成的股份了。” 第卅六节 烟土陷阱 什么?金奕谳竟然也参与了这件事?从那早已写好的契约上来看,应该是离开承德的那一天就已经写好了的。圈套。这明显是这些人早已经深思熟率想好了的一个圈套。那个姓金的怎么也跟这事参合上了?而且还愿意在自己身上出那么大的本钱?刘铭九此时的脑袋里,又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一肚子问号得不到答案。论地位,姜家三公子不知道比自己尊贵多少倍。论军权,那个许明辉可以调集的部队是自己的几十倍。论财礼,这个溥哲怎么也比得靠找金奕谳借款才能加入这笔生意的自己要有钱。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把自己也拉进来呢?刘铭九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溥哲站在一边,看到了刘铭九那幅冥思苦想不得答案的表情,突然笑了一下打断了刘铭九的思绪:“您这也甭想了,邀您加入,这当然也是有条件的。三公子和许将军之所以帮你拿到了整个建北六镇的总巡办大权,就是希望您跟我们一起做烟土生意后,在日后划拨给您的军田里留出一些,在来年开春大规模的种植一些罂粟草。这样等到来年秋天收获的时候,咱们的货源就不再是只靠从那些烟农手中来收购了。而且您训练出来的兵,如果给咱们押运烟土,相信这一路上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再打主意了。” 听溥哲说出了这些人的真实想法,刘铭九恍然大悟。原来让自己做六镇总巡办,并且把那么权利都下放给了自己,朝阳的那位师长是一举两得。即不得罪甚至更深有步拉近了和姜三公子以及那位许将军的关系,又能从自己这在战争打起来后拉出一支精兵。刘铭九彻底明白了,自己还是被这些攻于心计的家伙给一步步的送进了他们早已经设计好的圈套里。 你跟着干,那么和六镇大权就都是你的,谁也不会碰你。你要是不跟着干,就凭这上下一气的关系,想捏死你个小小的连长,不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知道你没钱,给你找到借款。有钱你要不跟着赚,就凭溥哲和那个金老板,就能让你很快倾家荡产。跟着干,你就要变成跟后世在“金三角”的那些某支部队的残兵败将一样,也进入臭名昭著的鸦片军人之列。派兵押运别的货,这在任何一个军阀中都没有人会说你太多。但是如果你派兵押运烟土,不用别人,就连近在支持的奉军那些人就会最先在背后骂你的娘、说你是军界的败类。知道以后的历史展趋向的刘铭九,当然记得前世在书上看到过,这片土地在几年后就将成为“东北王”的疆域。如果自己现在做起了鸦片军人,那么一旦日后这里被张作霖接收,自己又将如何自处? 刘铭九从穿越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如此的为难和伤脑筋。随了他们,至少可以在奉军接收热河前自保。不接受他们,自己努力一年的结果,肯定会付之东流动,弄不好自己的小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不是自己不想保持什么名节,但是一个人只有活着才可能做更多的事情。象那些腐朽的名士大儒们一样,为了所谓的名节就去搞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人都死了,你再有名节又有什么用?你再有才华难道真的下到地府去给阎王爷和那些小鬼们贡献吗? 贩卖烟土,的确毒害自己的同胞。但是毒害的也是那些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寄生虫。谁见过日出而做、日落而出的农民、每天奔波不停,到了月底只拿那么有点微薄工资的工人、扛着各类货物,跑在城乡的那些小商人们会去抽大烟的?能抽的起大烟的人群里,还不是大多数是地主、资本家、军阀和那些行行色色不劳而货的人?现在这个时代也好,自己那个后世也罢免,谁见过真正为这个国家做出大贡献的那些数以亿计的普通人来吸食毒品的?都没有,能抽的起大烟的,绝对不会有那些普通人。如果自己现在不干,立即就被这些人陷害。保住一条小命算好的,至少还有机会另寻生路。 而且热河此时的鸦片生意也是合法的。从姜桂题带兵进了热河不久后,这个守旧的老军阀就开了第一个禁-允许热河人种植、贩卖鸦片。在这样已经将毒品生产和贸易合法化的地方,自己不干有的是人会抢着干。 溥哲站在以便,看到刘铭九的面色逐渐恢复了平和,不再那么的深锁眉头了。于是轻轻的叫了一声:“刘长官、刘长官。” “哦,哈哈,溥老板。您看在下这想着事竟然把您给扔到了一边,冷落了您真是不好意思了。快、快、快请坐,咱们再好好探讨一下。”刘铭九被溥哲唤醒的时候,心里已经想明白了该怎么做。所以马上又换回了一幅笑脸,将溥哲让到了上座上。 溥哲也看出了刘铭九这是应该已经想明白了。刘铭九猜测的没错,这一切正是他和姜三公子、许明辉策划了两个多月才最终完成的计划。他们就是要逼着善于带兵、精于作战的刘铭九加入他们,给他们做原料产地供应商和押运无风险的急先锋。他们可没准备把出货的渠道也告诉刘铭九,因为他们想的是如何利用好这个能打仗、在绿林道上有威名的愣头青。 溥哲坐下后,看着刘铭九继续微笑着说到“刘长官,这也有一个多小时了,您那考虑的怎么样了?三公子和许将军可希望咱这边快点给答复呢。” “这个,这个。”刘铭九虽然知道自己不上他们的贼船是不行了,但是还是装出了一幅很忧郁的样子,看着溥哲用试探的口气问到:“不知道三位在这生意上投了多少本钱,一个月得走几趟货,又可以进多少利润呢?” 溥哲听刘铭九问完,知道他这已经等于告诉自己同意了,于是大笑着站起了身,将另外一张纸从怀中掏了出来,交给了刘铭九:“既然您愿意跟我们一起干了,我也不瞒您什么了。您看下,这是我们上个月的小帐。上个月我们的本钱是一百万元,利润是四十五万银圆,如果您再拿我叔祖那三十万加入进来,咱们下个月用一百五十万当本钱,怎么也能赚回六十万的净利润了。” 刘铭九听溥哲说完,心里最后的一丝抵抗之意也随之烟消云散了。一个月可以靠三十万借款增加至少十二万的进项,那就够自己给八百人全配上毛瑟g98步枪的了,如果不算上军费,一年下来自己就可以拥有给上万人全配上毛瑟g98步枪的雄厚资金了。难怪后世“金三角”、哥伦比亚、“塔利班”都大搞鸦片经济来支撑他们的军队,这样巨大的利润放在内,象他们那样的恐怖主义性质的组织,又怎么会放过呢?后世的那些国家,尤其是那个世界警察国家,相信也不只是单纯的为了百姓才打击毒品的吧?他们那些唯利主义国家,可未必有自己国家唯物主义那样真心为百姓做事吧。 想到这,刘铭九从桌子上拿过了那张借款契约,再也没有刚才的眉头紧皱、再也没有刚才的思绪万千。而是毫不忧郁的在契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交给了溥哲,然后满脸陪小的说到;“还请溥老板代我多谢谢许将军、三公子有这样好的生意,不忘在下的大恩。至于这生意怎么做,我也就不过多去问了。以免出现外行管内行,越管越乱的情况。” “哈哈,恭喜刘长官又与三公子更进了一步,也预祝您将成为热河最年轻的富豪啊。”溥哲见刘铭九在借款契约上签了字,又从怀里拿出了另一份协议交给了刘铭九:“一直没告诉您,其实咱们这烟土生意也有个公开的名义,就是这家‘茂利股份有限公司‘。这公司三公子是董事长,在下的内弟查布图是总经理,现在我接了您的三十万借款,明天就可以去我叔祖的钱庄将钱转进公司里了,您现在只要再在这份协议上签个字,就是公司的正式股东,持股两成的董事了。” 股份有限公司?这个词刘铭九来到这个世界快一年了,还是头一次听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原本想用,怕太前引来怀疑的公司定义,居然被这群毒枭率先给使用上了。真不知道后世某个岛屿上的那些所谓的老大们,为什么现在就已经有人用的方法,他们一直到很多年以后才把他们的组织按这种企业化的模式进行改造呢? 刘铭九拿过协议,越看越是惊奇。也不禁对那个姜三公子佩服了起来。这家‘茂利股份有限公司‘的注册地竟然在日本,也就是说即使一旦在奉军和其他军阀的地盘上被抓住,那么只要一拿出日本人开据的手续,相信没有哪个军阀敢因为一批烟土去得罪日本人吧。 刘铭九有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层次的问题,签完字后将协议交还给溥哲,才试探性的问到:“不知道三公子怎么将公司在日本注册的?他还着不简单呢。” “哈哈,咱们三公子可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有很多日本朋友呢。”溥哲说完,又神秘的轻声看着刘铭九补充了一句:“现在大公子庶出、二公子无后、四公子假清高、五公子早亡、六公子尚幼,呵呵,你是聪明人,日后你的前程无量啊。” 刘铭九听他说完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明白了。姜桂题身体日渐衰弱,看来他的儿子们已经在想着怎么争夺热河一省之帝的宝座了。刘铭九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能卷进这样的夺储派系中来,好在很清楚,热河最后不会成为姜家的世代之土,而毅军也会随着张作霖的接收,很快消失在北洋军阀的序列中。 第卅七节 温情时刻 与溥哲一直谈到凌晨两点。最终于还是为了可以生存,寻找更大生存空间签定了加入“茂利股份公司”协议的刘铭九,第二天一大早就有爬了起来。在自己的家里做了晨练后,穿好军装,也没去叫韩真,一个人跑步朝建昌县城的南门跑去。 “哎呀,小九子,你怎么跑着来的?怎么也没带韩真呢?”赵李氏看到刘铭九一个人跑到了为赵碧琳送行的众人面前,惊奇的问到。 没等刘铭九回答,一边的赵泰旭抢着回答了赵李氏的话:“娘,九子哥哥跟其他的军官不一样就在这,韩铁拳跟我说,无论什么天气,九子哥都跟八连那些哥哥们出操训练,他这是又在自己训练呢。” 赵泰旭话音刚落,胳膊上就被站在身边的赵碧琳轻轻的掐了一下。而同时赵碧珍的小手,也在她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到:“就你话多,好象什么都知道似的。” “哎呦。”赵泰旭被两个姐姐一起袭击,已经习以为常了。二姐她是绝望又无奈,大姐他现在可有了反击的话柄,跑出几步后,转身对着赵碧琳喊到:“说你心上人你不让,也不用动手吧。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还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中的女子。” “臭小子,你给我站那。”赵碧琳听到弟弟的话,立即面红耳赤起来,冲着已经开始在绕着人群跑的赵泰旭追去。 刘铭九站住了脚,看到了团副左振远也在,就正了正衣装,走到他的面前,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说到:“左团副早,这怎么您也跟着来了?呵呵,今天上午您不忙吗?” 左振远看了一眼刘铭九,也比画了一下,草草的回了个军礼:“行你送情人,就不行我送侄女啊。再怎么说,碧琳也是我的干闺女,当干爹的来送送他,还得让你批准吗?” “团副,您怎么也跟着起哄?”刘铭九听到左振远的话,也不禁感觉面上烫,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左振远。 左振远刚想再说什么,却被赵泰旭的喊声给打断了:“哎呀,救命啊。二姐你跟着上什么手?娘、九子哥、左伯伯,救命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泰旭已经被两个女孩子按到了马车上,一个在腋间不断的揉动,一个在他上身不断的掐着,让赵泰旭哭也不是,笑还笑不出来。刘铭九看到这场景,不禁也想起了自己前世一起长大的表妹、表弟们,不知道他们现在工作怎么样?找没找到合适的伴侣?应该也会偶尔想起已经在那个世界死去的自己吧。 “行了,你们三个别闹了。碧琳,你该上路了。”赵李氏的话,打断了刚刚进入沉思的刘铭九和那三个正在嘻闹的姐弟仨。可三个人闹的正欢,对母亲的呼喊似乎并没听清楚。 左振远却拦了一下正要去分开姐弟三个的赵里氏,轻声的说到:“碧琳这一走,快则半年、慢则一年甚至几年,就让他们仨尽情的闹会吧。弟妹你就甭管了。” 刘铭九看着那三姐弟,也不禁开口笑着对赵李氏说到:“是啊,婶子,让他们再闹会、亲热下吧。” 赵李氏见二人都这样说,也就释然的坐回了路边的马车上,也用一种温柔似水、慈善关爱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不再说话。 姐弟三个闹了小半个时辰后,也都大汗淋漓了起来。赵碧珍毕竟年纪小,第一个体力不支的停下了手,对着赵泰旭说到:“小子,大姐走了以后你要敢偷袭报复我,等大姐回来我俩比这还狠的收拾你,今天就先饶了你。” “我可不敢,我可不敢。二姐,似乎从来偷袭的总是你吧,你这么不是想让大姐收拾死我吧。”赵泰旭见二姐撒开了手,知道自己的被虐时间要过去了,一把推开按住他双手的赵碧琳,跳下了马车边向一边跑边说到。说完,蹲在路边就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赵碧琳见弟弟逃了出去,也未再追赶,而是看着赵泰旭说到:“不管有没有,你听好了,你是咱们家的男子汉,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不许欺负你二姐,还的照顾娘和二姐,听着没?” 赵泰旭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大姐,又看了一眼刘铭九:“这还真是一对,连这话都能说的这么象。你放心的了,你走了,你那心上人还在这呢,比你跟我说这话说的早,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说完,赵碧琳将惊疑的目光盯向了刘铭九,而刘铭九也下意识的正将目光投向她。四目相对,立即又分开。二人虽然都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意,但是毕竟没有说开,见到对方的目光后,顿时又是面红耳赤起来。 “哈哈,这俩孩子,又那低头脸红了吧?”左振远看到二人的表情后,转身又看向了站在一边看着二人奸笑的赵泰旭:“你小子是男人,以后少给我说这话,听着没?别跟个农家妇女似的,没事嚼舌头根子。” 赵泰旭听到左振远的话,只能轻声应了声,不敢再说话,毕竟左振远是他父亲多年的老上司,又是赵碧琳的干爹,于哪一方面,在赵泰旭的心里对他都是有一些敬畏的。 左振远看着赵泰旭低下头不再做声了,转身看向刘铭九,突然一声口令了出来:“建北六镇总巡办、三营营副刘铭九,立正。” 刘铭九自然反应的一个标准的立正,回口答了声“到”。但是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私人送行?团副怎么跟自己喊起了军令来了?又不能开口去问,只能用惊疑的目光妙着左振远看着。不只是刘铭九被左振远的突然一声口令弄愣了神,其他人也都被他这一声弄的呆呆的站在了那,用惊疑的目光看向了左振远。 左振远也没去管别人那惊疑的目光,继续对刘铭九说到:“我现在命令你,骑上我的战马,先行带着赵碧琳前面开路,不得有误。” “是。”刘铭九听完,习惯性的又是一个立正、敬礼后,从左振远的副官手里接过了缰绳,牵着战马走到了赵碧琳面前。轻声说了句:“上马吧,这还带拿军令逼人干私事的。” 赵碧琳听完刘铭九的话,先是一笑,接着脸一红,也没那么多扭捏,就在刘铭九的帮助下先行跳到了战马的背上。刘铭九随后也飞身上马,坐在了她的前面,勒了一下缰绳,胯下的战马就缓缓的前行起来。 “哈哈,左团副,谢谢您。”赵李氏早在几天前,就看出女儿喜欢上了一摔之后大成俊郎少年的刘铭九。开始还因为有楚家的原因,对女儿很是生气。等后来楚蒙和赵碧琳将本来以为是确定婚期的老人叫到一起后,宣布了二人要求解除婚约、自由恋爱后。赵李氏也就不再反对和生气,而是支持和高兴起来。 赵碧琳坐在马背上,紧紧的搂住了刘铭九那结实要腰。伏在他的背上,感觉着他那汗水浇灌出的男人独特味道,此时已经是眼神迷离,有些忘却周围的一切了。而刘铭九,也在上了马后,被赵碧琳久久的一抱,后背感觉到了某些女人特有的东西再紧紧帖着自己的后背,伴随着战马的移动不断摩擦。加上赵碧琳的秀法,被风出着拂过自己的面颊,还带着一丝女孩的清新气味,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二人就这样骑在战马上,一路走在众人的前面,很快就将后面那些用各种不同目光盯着他们的人,远远的甩在了后面。赵家雇来的车夫和刘铭九让武同进早已安排好的两名**镖局的镖师,也识趣的故意放慢了度,远远的跟在了后面。 “九。”赵碧琳轻声的开了口,那声音充满了柔情、充满了甜蜜:“真想一辈子就这样,靠在你的背上,永远不再离开。” 刘铭九听了她的话,此情此景,本就外冷内热的他,也不禁心旷神怡的回了一句:“我也很希望,就这样一辈子让你靠在我的背上,永远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刘铭九才突然回过神来,那个声音又在他的心底响了起来:“刘铭九,你自己现在都还只是人家手中的棋子,你自己的小命能保几天都还不知道,你有什么权利去找寻什么爱情?你不能为了你自己而坑了这样一位好姑娘。” 想到了心底那个声音的话,刘铭九立即端坐了一下身躯,故意将身体与背后的佳人拉开了一些距离,然后正色说到:“碧琳,我虽然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今天我认为必须得跟你说明白了。” “恩,你说吧,我听着呢。”赵碧琳当然看不到刘铭九的面色变化,沉寂在甜蜜之中的她自然也没听出刘铭九的话音中有变化。 刘铭九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明明自己很喜欢她,也知道她很喜欢自己。自己也不是什么神仙圣人,如果不是生逢这样的乱世,自己的命运都前途不知,自己一定会将这把爱情的火燃烧到最旺盛。但这一切都是无法改变的,这一切都是老天跟自己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明明相爱,却不敢去爱。明明喜欢,却只能深埋。 远处的山上突然有几只山鹰,被马蹄声惊动后,扑棱着翅膀凌空而起穿上了云霄。刘铭九被这声音惊醒后,才又继续对一直处于沉醉状态的赵碧琳接着说到:“碧琳,我不否认我很喜欢你,但是请原谅我,至少短期内我不能接受你。因为有太多的原因,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你,所以我不能接受你,你能原谅我吗?” 第卅八节 约定的爱 赵碧琳听到了刘铭九的话,突然在马背上坐直了身子,但是手却变抱为抓依然紧紧的抓住了刘铭九的腰。眼里含着泪花的急声问到:“什么原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喜欢我,为什么不能接受我?难道我有什么地方不好?让你无法接受吗?” “碧琳,你很好,你真的很好。”刘铭九当然感觉到了她在自己背后的变化,连忙继续说到:“原因不在你那,而在我这里。你不要多想好吗?不要为难你自己好吗?” 赵碧琳的泪水已经随着冬日冷冷的寒风,静静的滑落在她的脸庞上。听刘铭九说完,又急声的追问:“你很好,在我眼里,你比北京城那些大学生更好,你比那些留洋回来的人更好。我不许你说自己不好,原因一定在我这是吗?我有什么不好,你说出来好吗?我可以改,我可以为你改变的,真的。只要你接受我,好吗?” 刘铭九已经听出了赵碧琳的话语中带出了哭腔,将缰绳全部捏到了右手上后,在马上侧过了身子,看着赵碧琳那张已经落雨梨花却更加楚楚娇媚的脸,心疼的用左手将她脸上的泪滴轻轻拭去后,轻声的继续说到:“不哭了,天这么冷,再哭脸上冻裂就不漂亮了。听话,咱不哭了好吗?” “不漂亮就不漂亮,反正你也不要了,用你管。”赵碧琳听到刘铭九那近似哄孩子一样的话语,不禁破涕而笑,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继续说到:“到底为什么你不接受我对你的爱?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 刘铭九看着笑容上仍然有泪水的赵碧琳,又用左手将她的泪水擦掉后,才又接过了她的话:“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我又不是百科全书。总之,答应我,回了北京以后,如果碰到可以安稳的男人,就不要再想我好吗?” “你是因为你是个军人,怕也象我爹一样哪天战死沙场,把我扔下是吗?”赵碧琳听出了刘铭九的心思,也有些明白了他为什么拒绝自己,立即又接口说到:“我相信你不会出事的,我相信你会永远在我身边的。你有那能耐,多少次,谁也没要了你的命,我相信你不会死,我相信你也要相信你自己好吗?” 刘铭九看着她那坚毅的表情,也不禁感觉有些感动,但也有些可笑:“在这样一个暗无天的乱世,人的命比草强不了多少。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你别傻了好吗?我只是个低级军官,一旦打起仗来肯定得去冲锋陷阵,有冲锋陷阵就会有牺牲,子弹是没长眼睛的。我可不想日后坑了你,让你孤儿寡妇的过日子。” “噗。”赵碧琳开始还紧锁眉头,听到刘铭九最后一句话,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呸,什么孤儿寡妇?不要脸你。” 刘铭九看着他那还有些稚气却带着坚毅的脸,也不禁笑了笑,但是马上就停了下来,继续说到:“如果你真的愿意等我,那你必须得答应我两个要求,好吗?” 赵碧琳听到他的话有回转,又将头从侧面靠上了刘铭九的肩膀,双手变抓回抱紧紧的抱住了他那健硕的身体后,含情脉脉轻声的说到:“说吧,别说是两个,只要是你要求的,就是两百、两千个,我都会努力做到的。” 刘铭九依然侧身看着又已经迷离了双眼,紧抱着自己的赵碧琳:“第一,回去以后好好学习,缺钱给你妈来信,我们会帮你筹措。你必须争取考到美国,至少也是英国的某个大学去,这样以后才能远离战火纷飞中的这个国家。第二,在我不成将军,无法保证不让你做寡妇之前,我们不要谈及婚姻。如果在这期间,你遇见比我更好、更适合、能给你真正安全感的男人,那就跟他去,我绝对不会怪你的。我们可以做兄妹。就这两点,答应我好吗?“ “为什么非要去外国?英国和美国可都离开中国很远呢,那我们不是想见一面更难了吗?”赵碧琳很不解的问完后,又接着说到:“当了将军就能保证不让我做寡妇了,这个我答应你,你也放心,我相信我再也不会碰到比你更好的男人了。“ 刘铭九看了看她,向他解释出了自己让她考到那两个国家的原因:“英国是个大岛,一般情况下外国的军队很难登6英伦三岛进行本土作战,所以相对来说就算全世界都打起来了,以那个日不落帝国的势力,在他的本土上应该还是要比其他国家安全的。美国独霸大半个北美大6,远离其他国家,任何国家也没有实力可以轻易打上美国本土,并将战火在那个国家全面点燃。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你以后可以安全的生活,明白吗?“ “那日本不也是孤悬海外吗?日本的实力据说现在不比英国人差多少吧?”赵碧琳听明白了刘铭九这是更多的在为自己安全而考虑,但是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刘铭九无奈的摇摇头,只好继续看着她解释了自己不让她选择日本的原因:“东边那个岛上的生活的那群猴子,自恃武力就不会把咱们中国人看在眼里,去了他们的国家,肯定逃不了西餐厅里的那样待遇。而且那个国家觊觎中原已久,甲午之战、日俄战争,直到最近的从德国人手中接管青岛、霸占台湾、控制福建,迟早有一天,他们会不满足现在的小吃小喝,而全面向咱们的国家开战。你想,如果你去日本了,他们会让你安静的躲在他们的国土上吗?什么都可以做啊,咱就是不能做汉奸、不能忘记民族大义啊。你说对吧?” 赵碧琳痴情又充满景仰的目光,毫不吝惜的全部投向了自己心爱的这个男人,听他说完,这才轻声的说到:“你也没出去过,怎么知道这么多事?不过你说的倒是真的,那我听你的,争取考上英国或者美国的学校。” “哈哈,看来下次琳儿回来,你小子得跟着改口叫我干爹了。“左振远将自己的战马给了刘铭九和赵碧琳,自己只好骑上一个卫兵的战马。看时间差不多,毕竟刘铭九刚接手六镇总巡办,还有好多事需要他去办,于是催马追了上来,不想正看到刘铭九用左手绕过赵碧琳的腰间将她揽进怀抱中。 刘铭九刚将赵碧琳揽入自己的怀抱中,闻着她那少女的气息,享受着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真正的温柔。听到左振远突然的一声话语传来,慌忙放开了拥抱着着赵碧琳的左手,也有些害羞的看了左振远和跟在他身后的卫兵、副官,却不再做声。 反倒是赵碧琳轻轻的娇叱了一声:“干爹,您别胡说,怎么这样啊您。“ “哈哈,瞅瞅、瞅瞅,又不好意思了吧?干爹不是实话实说吗?你们俩这些天的事,早都在咱十八团和整个建昌都传遍了,就是俩人都憋着不捅开那层窗户纸,看的我们都跟着着急。这回终于自己捅开了,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呢?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哈哈,看来我做干姥爷的日子不会太久咯。”左振远看着干女儿的样子,越说还越来劲,却冷不防的,胯下的战马被他说话时候的前蹭后磨给弄的不舒服,出了一声嘶鸣声。左振远可不知道马是被他的不安稳给弄的,还当是马通灵气了:“嗨,看着没,这马都跟着喊上了,哈哈。” 很快,后面的众人也跟了上来。刘铭九和赵碧琳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也不再顾及身边还有其他人,刘铭九紧紧的握住了赵碧琳那双柔弱无骨、娇嫩非常的小手,赵碧琳刚开始还因为身边众目睽睽难为情而挣了两下,当看到刘铭九那深情的目光后,也就不再挣扎,任由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握住了他的手,出现在后跟上来的众人面前。 “哎呦,这就拉上手了?大姐,丢、丢啊,哈哈。”赵碧珍看到二人手挽手的坐在马上,看到众人走来也不松开,第一个开口起了哄。 赵李氏听赵碧珍又在胡闹,没等她话说完,就一巴掌轻轻打落到了她的肩膀上:“你喊什么你喊?将来你不也得有拉人手的时候吗?来年你就也得去北京上学了,小心到时候你大姐记你的仇,不搭理你。” “大姐才不会呢,哼,是不,大姐?”赵碧珍被母亲一拍下了一跳,但是马上就嘟囔着小嘴看着赵碧琳问到。 赵碧琳看了一眼妹妹,脸更红了却不肯说一句话。赵泰旭这时也跟了上来,看到这场景,立即就高着嗓门朝刘铭九喊了起来:“九子哥哥,啊,不对,现在应该叫大姐夫了吧?这回等我毕业了,您可更没理由不让我跟你去当兵了吧?哈哈,哦。大姐夫、大姐夫,哈哈。” “等你毕了业,把武艺练好了再说吧,但是再在这跟着起哄乱喊,你毕业了再怎么地,我那也不带收你的。”刘铭九看到身边的爱人已经被这些人弄的,脸比熟透的苹果还红。 众人又开了一会玩笑,刘铭九才将赵碧琳扶着上了带着棉棚的马车,轻声的在她的耳边说:“记得我们的约定哦,不要苦了你自己。” 赵碧琳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他回答到:“你放心吧,我会努力考到英国或者美国去的。你也要努力哦,我未来的刘将军。” 边上的众人看到二人这表情,又起哄起来,二人只能放开十指相扣的手。在一阵欢声笑语中,赵碧琳踏上了回北京的路。当她的马车消失在大路远方后,众人才打马回了建昌县城。之后刘铭九和左振远聊了几句,将马交还给他后,返回了自己的家。叫上韩真,两人两骑很快出了北门,朝玲珑塔方向疾驰而去。 第卅九节 整肃军制 “好了,各位,刚才大家也讨论很长时间了。现在,我正式宣布一下,咱们建北六镇以后的军、警以及保安团,排副以上官佐,必须都经过至少半年的教导大队集中培训。培训以后后,再按照各位培训的作训大纲、军纪条令回去革新各部。”玲珑塔八连的食堂里,刘铭九打断了来自整个建北六镇九连班排长、各警察所警长和所长以及保安团排副以上近六百人,闹闹哄哄的讨论,说出了自己的革新方案。 见众人都停止了讨论,都用各种目光看向了自己,刘铭九接着说了下去:“先,我公布一下教导大队的人员安排和监制。第一期教导大队,大队长由本人亲自担任,参谋长由九连连长韩庚担任,总司务官由武同进担任。另设副大队长两名,分别由罗希良和九连连副孙继孟担任。大队下,分别设置步兵五个、骑兵四个、炮兵一个、工兵两个共计十八个中队,每个中队设中队长、参谋官、教导官各一名,作训教官、战术教官、政治教官和督察官各一名。中队直属一个炊事班、一个警卫班。拟建制为每个中队为一百二十三至一百二十五人,第一期共计拟调入一千七百五十至一千五百人。中队下设分队,按排级建制,每个分队设分队长、队副各一名。分队下设小队,按班级建制,每小队设小队长、队副各一名。” 刘铭九念到这,抬头看了一眼。下面的这些参差不齐的军警官佐,已经又开始轻声的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起来。于是轻声咳嗽了一声,接过沈奉元递过来的一杯茶后,继续拿起自己写好的方案往下念去:“接下来,我公布一下教导大队的相关军纪和条令。最基本的就是各位早就听过的,我在八连先开始使用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不管各位有什么想法,军人也好、警察也罢免,只要你拿饷吃粮,就必须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所以既然在下全权负责六镇之事,那么各位就必须给我坚守还这最基本的要求。其次,这里还有三十八条军纪、二十四条条令和十二条守则。这上面的东西,以后就是六镇军、警以及保安团的兄弟们最基本、必须做到的原则性准则。我不管你是谁,我不管你后面有谁做靠山,要么,自己找你的靠山赶紧离开我的管区。要么,就最快的学好、用好、守好这上面的每一条。只要你做不到,只要我还在这一天,这就不会留你,大帅、梁师长能给我这么大的放手,要的就是让我带出一支纪律、素质、体能都过硬的队伍来,如果谁认为可以逆流而为,或者扳倒在下,我倒很乐意奉陪下。不过,如果到时候被我侥幸胜了你,对不起,不只是军、警留你不下,怕是到时候保安团你都无立身之处,只能打好包裹回老家种地去了。” 刘铭九说到这,又停了下来,用冷冷的眼神看扫视了下面。杀人不眨眼、单身劈群匪、喝退蒙古骑。刘铭九在这些人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威势,所以当他扫视的时候,下面的人无一不低头躲开他的目光。 刘铭九看到下面这些人的表现后,很清楚肯定会有人不服,但是自己毕竟现在有了足够强硬的后台。为了他们的利益,那些人也会拼了一切来保住自己。所以也就有恃无恐的接着说了下去:“教导大队和以后的六镇,军、警和保安团,无论士兵、军官、警长、警员,任何人只要抽大烟,就一概调出本人管区和部队,六镇不留‘双抢兵’、‘大爷兵’、‘混子兵’和‘霸王兵’,谁想再向原来那样,自己打报告,我去让团长把你调出去。至于那些老、弱、伤、残,我这已经从上面要到和在商界父老的支援下,有了一笔足够的安置资金。但是我不会把这些钱分下去,而是将他们集合到一起,按部队的建立一支军垦后勤部队。名字就叫做‘军垦部队’,这支部队的人还按原来的级别拿饷领粮,但是他们的任务不再是训练和打仗,而是把咱们六镇的军田给我种好。装备在好的部队,没有强大的后勤支援,也是没办法成为常胜之军的。军垦部队第一批,拟从九连转调三十九人,名单已经交给韩庚和罗希良了,希望二位能尽快做通思想工作,让他们到军垦部队报到。对于那些不愿意进军垦的人,对不起,给三个月粮饷,就地遣散。保安团第一批转调军垦的是两千四百四十人,这个各保安团的长官们一会也会从武同进那拿到相应的名单。告诉这些进军垦的兄弟们,他们能不能种好军田,对咱们这些一线的兄弟们来说,以后就意味着有没有饭吃、有没有衣服穿、有没有酒喝。甚至有没有老婆热被窝,都得看他们了。所以他们的任务非但不比一线队伍低,反而在某种程度重。不丢人,反而很光荣。“ 台下还是寂静的无一点声响,听完刘铭九的这些话,下面的官佐们心里虽然有各种的想法,却再也不敢说半句话。都知道刘铭九的商社开业的时候姜三公子亲来,后来他又一次得了两妹勋章,现在又是梁师长亲自的授权,谁如果要跟他顶上了,那还真没准会惨到什么程度呢。 刘铭九又喝了一口水后,看着下面这些有的都可以自己父亲相比的官佐们,继续又说了下去:“关于各位以及部队中年龄偏大的兄弟,也将有所变动。九连向军垦转调后,也就没了大龄兵,重点在保安团。连级以上,年纪不得高过三十五岁,排级以上不得高过三十岁、班长、班副不得过二十七岁,士兵年纪规定在十七至二十五岁。到了年纪不能晋升的,就地转调进入军垦部队。军垦部队的兄弟,过五十岁就可以申请退伍,由总巡办处按其兵龄给予相应的安置金。军官和因公伤残后退伍的,由总巡办处按月放给养金,赡养终老。阵亡的兄弟,除了一次性给其家属相应数量的阵亡抚慰金外,以后每个月,也由总巡办处后勤部门按月放十五块大洋的遗属抚恤金,只限其配偶领取,配偶去世后将停止放。领取给养金、抚恤金人,必须每三个月亲自到总巡办处领取,他人不得代领。年纪过大、行动不便的,由巡办处派人到其家中定期放。这样,以后任何一个兄弟上了战场就都不用再想你们一旦阵亡了,你们的妻儿老小怎么办?也不用去想,等你们老了那天怎么办了。至于我能不能实现现在这个承诺,相信不用我多说,大家也都知道**的财力,足够支撑这些开销了。” “哗哗哗”台下的六百多人听到刘铭九的这些话后,自疯狂的鼓起掌来。在这个时代,当兵的战死以后,他们的家属都是无依无靠、十分悲惨的。那些年纪大了以后被淘汰出部队的老兵们,除了靠在当兵的时候存下的钱糊口,也没有了其他的办法。刘铭九这些完全按照自己在后世那个时代照搬来的一整套体系,自然得到了大多数官兵们由衷的支持和感谢。 刘铭九笑了一下,挥手打断了众人的掌声,又喝了一口水后,才看着台下继续说到:“现在给了大家这么多好处,自然也不会不要求大家做些什么。以后,六镇之内,然后一支部队都不得官兵私用,任何一支部队,都不得私自购买、贩卖军火,任何一支部队,都不得强拉和自行招募士兵。招募士兵,将由总巡办处统一进行安排,暂时定为每半年一次。同时,从军队和保安团中退伍、军垦安置不下的兄弟,将优先进入警察训练队接受整训后,加入警察队伍中去。警察六所,从即日起全部执行玲珑塔先行规定。该退休的退休、该辞退的辞退、该清理出去的一个不留。以后谁再想认为穿上了警察制服,就有了权利,就有权利去欺压百姓的,对不起,不用百姓们不饶你,我刘铭九第一个跟你没完。军队和保安团的兄弟如果有人违反军纪,更不好意思,别怪我小飞龙手黑,杀你比杀只鸡不多费什么事。” 台下又是一阵骚动。这个年仅十八还不到十九的总巡办,这是明摆着就是要整肃军警纪律了。有一些习惯了盘剥百姓、喝百血的军官、警官们,听完他这些话已经是面如白纸、抖如筛糠了。 刘铭九当然看到了那些人的表现,也不过多去再看他们,接着说了下文:“至于以前有违反军纪、克扣军饷、盘剥百姓、压榨平民、包娼庇赌、通匪横行的,可以在会后自己叫辞职报告,总巡办处将给你们一定的遣散安置费。情节较轻的兄弟,可以继续留用,看你们日后的表现再定。” 台下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听到这句话后,如蒙大赦带头又将掌声响了起来。但是刘铭九很快又打断了他们:“三日内,教导大队的成员都必须入队。军垦总队由韩信丰担任总队长、原谷杖子保安团练贺一山担任总队参谋长、原十二德堡保安团团练祝欣默担任第一副总队长、原西山根保安团练巴克巴拉担任第二副总队长,本人将亲自担任军垦总队总督导官、武同进担任总协调官、韩庚担任总作训官。我们七人组成六镇军垦巡办处。好了,散会以后,各位都到武同进他们那各事物的名单和文件吧。现在散会。” 刘铭九说完以后,转身走下了讲台,离开了八连挤满了人的食堂。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一头载倒在了自己的炕上,呼呼大睡起来。用了三天时间安排这些事,现在总算是安排完了,三天中一直高运转神经的刘铭九,倒在被炊事班烧的很热的炕头上后,很快就沉睡过去,进入了梦乡。 第四十节 财源滚滚 “刘长官,这是这个月咱茂利公司的帐目,您过下目。”刘铭九接任总巡办已经一个多月,教导大队、军垦总队建立后又成立了警察训练队。此时的建北六镇,因为刘铭九的大刀阔斧整肃军警,已经在严寒的冬日里沸腾起来。溥哲来到刚刚由玲珑塔二十八家大户合资购建的建北总巡办处后,一番人前客套话,在刘铭九屏退了左右后,拿出了那家专门贩运烟土公司的帐本放到了刘铭九面前。 一开始姜三公子、许明辉和溥哲想的是让刘铭九派兵去武装贩运,但是后来刘铭九晓以厉害,没人愿意背上骂名,也就变成了由**镖局负责押运。毕竟溥哲也是**的第二号大股东,有了他的支持那两位大人物也就赞成了以镖代军。一晃已经过了月个月,溥哲这就拿着帐本来见刘铭九了。 刘铭九接过帐本只看了看自己那部分。不看还好,看完把自己下了一跳,由于接近年关,各地的地主、老财们自然手头一宽余了,就都肯花钱来多买些鸦片,省的他们大过年的再出门找货。而他们过年的多买,直接让鸦片的价格上升了不少。这只一个月,刘铭九扔进去借来的三十万,收入却高达十五万,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难怪很多人都认可掉脑袋都贩运烟土呢,这东西的暴利还真是不一般。但是如果换到前世,就算有再大的暴利,刘铭九也是绝对不会去干的,这东西太害人了,丧尽天良的东西,再怎么样也不会去碰的。 “哈哈,溥老板,您告诉我一声就成了,给我帐我也看不明白。现在鬼子溜也升了官,也没时间再天天跟我泡在一起了。”刘铭九心里想着,但是面上却不露任何痕迹。 溥哲也笑了笑,接口说到:“呵呵,武长官虽然升职了,可不还是您的部下吗。不知道刘长官您这个月的利润,是要兑现呢?还是要当本再投入呢?” “当然是再投入。”刘铭九心想,我不投入你们也未必干,既然如此暴利,也就豁出去了,于是接着说到:“我不但要把这些利润投进去,还要把这个月从**分到的三十五万和其他收入的十五万都投进去,不知道溥老板,咱们上面那两位能同意不?” 溥哲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没想到刘铭九从一开始的反对,到忧郁不绝,再到现在的全力投资,变化竟然会如此之大。但是心里想,也是面上丝毫不会露出来的:“哈哈,刘长官您终于想通了。您还是真叫生财有道啊,除了咱**,居然还有别的进项。” “哈哈,什么别的进项啊,那十五万,有十万是金大老板因为那次我护住了他那三百万的大镖送给我的谢金,还有五万则是在下自己的继续而已。”刘铭九边说边拿出了一把银票交给了溥哲。但是他可并没有跟这个十足的败类说实话,另外的五万,有一部分是自己将整编保安团淘汰下来的武器卖给了奉军,还有一部分则是纵匪劫掠那些跟**镖局竞争的其他商队所得,另外一部分,则是自己升职的时候,六镇的地主、老财和大户们送的贺礼。 此时的刘铭九,在打完大白马山后,除了将一些匪众上交以后。剩下的土匪非但没被他遣散或者法办,反到是从八连和保安团抽出了七十五人,与原来的大白马山土匪中挑选出来的四十五人组成了新的匪帮。那个曾经多次向**商队示好的“啸林虎”手下的二当家侯静斋和三当家金四梁则被你暗中收编后,分别派到了塔子山和大白马山建立起了翻云寨、金鹞寨两个新山寨。平时粮食由刘铭九从**镖局中做帐供应,也按保安团的待遇给开饷,他们劫掠了以后,还能拿到最高两成的分红。两票人马的武器也全是德国造,派进去的人员也都是出色的战士,所以每每碰到其他商队,不用多久就会劫掠成功。但是这一切,刘铭九可不敢公开,知道内幕的,也只有武氏兄弟、罗希良和黄家父子。溥哲虽然也是大股东,但是却是被刻意防备的重要人物,他自然不会知道。 至于那个帮助哈斯巴拉劫镖的金贵,本来是要被金大老板就地正法的。刘铭九却在关键时候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向金老板求了情,把他放回了喀拉沁草原,回到了他自己的部队。这也让哈斯巴拉更加信服刘铭九了,在金贵回去不久后,刘铭九也按二人的约定,派了一队保安团押了一大批粮草,故意让哈斯巴拉带人劫了去。所以才哈斯巴拉那个真名家做哈斯其木格的女头领,已经对这个毅军的总巡办是俯听命、惟命是从了。 其实刘铭九并非只为了经济利益才一面自己暗建扶持了两个匪帮,一面资助哈斯部落。他想的是一旦真的什么时候不慎,遭了算计,至少自己还可以有个藏身的地方。毕竟此时的东北胡子,任何一支军队,无论是清军、北洋还是后来的日本、东北军和中央军,谁都无法彻底歼灭。能做到彻底歼灭的部队,要在至少三十年后才会开进东北,有三十年的时间,自己怎么也能找条新的出路,逃出升天了。 溥哲听刘铭九说完,似信非信,但是这个时代的军政官员们,谁的屁股能真干净呢?真干净的也根本就站不住脚,他不敢太多的去打听刘铭九的私密事务。要是把这个年纪不打但是杀人却是丝毫不带眨眼的小阎王给惹急了,他就算后台再硬,自己的小命也必然先会被这个小阎王轻而易举的拿了去。 “哈哈,刘长官过谦了。不多说了,我那还有很多事,也不在您这打扰了。你的这些钱,我就收下了,回去就重新整合资本,三公子和许将军上个月的收入也重新拿出了一部分,现在再加上您这总共一百万的资金,咱们的‘茂利公司”资本就达到了两百八十万元。嘿嘿,咱们现在也成了烟土大商家了。“溥哲接过刘铭九的银票后,边站起身朝外走去,边在刘铭九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刘铭九也赔笑着说到:“在下是对这些生意一窍不通、两窍全堵,这一切还得全靠您老以后多多费心了呢。” 溥哲这时走到了门口,脑袋里也算出了帐目,回头看着刘铭九又微笑着说到:“明天我派人来把您扩股的协议给您,您成咱们‘茂利公司’三成半还多的大股东了,三公子也不过才比您多一成而已,恭喜您哈,已经可以做咱们公司的副董事长了。” “可别,呵呵,在下只投资跟着几位多赚点钱就成了,可不想当什么副董事长。”刘铭九可怕自己也参与进这种丧尽天良生意的事公开了。 溥哲也没有再说什么。被刘铭九送出门后,就钻进了他自家的马车里,离开了总巡办处。刘铭九回到了房间后,看到武同进已经坐到了一边的沙上,正悠闲的抽着从刘铭九烟酒柜子里拿出的一课哈瓦那雪茄。 此时的武同进,已经是总巡办处军需总长、教导大队总司务官、军垦总队总务科长、保安总队总司务官,虽然军衔和刘铭九一样还只是个上尉,但是在朝阳府都已经是个重量级人物了。 刘铭九走进房间后,武同进也不出声,就将一分文件站起身后敬了个礼,交到了刘铭九的手上。二人现在已经形成的很好的默契,也都彼此认为死命的兄弟了。而部下进刘铭九的办公室,烟、酒和水果,从来都是说吃连个声都不说,直接拿了就来,刘铭九对部下如兄弟,也已经早就习惯了。 接过武同进的文件,刘铭九打开后看了下,是整肃后的六镇军警保统计报告,于是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到从天津特地让**商社订购回来的纯皮沙椅上,看了起来。 建北六镇此时的总兵力达到九千六百人:八连重组后,由原九连连长韩庚任连长、罗希良晋升上尉后以总巡办处副总巡办衔兼任九连连长。保安团由原来的八千人削减后,整编为十个保安支队,共计四千人后合编为保安总队,由刘铭九亲自兼任总队长,参谋长李达深、副总队长江玉枫、哈莫达。警察六所由原来的六十九人扩充到九十六人,并成立了一个建北警察分局,成立了盐、矿、税、法、经济、刑事、巡逻七个职权分明的警察中队,分局直属人员一百四十四名,由穆德任局长。教导大队组建完成后,原来八连官兵中八十五人都成了教官、中队长,做为教导大队的中坚力量,全大队共有一千五百人。军垦总队组建完成,共设六个大队,共计三千六百人。警察训练队招收第一批学员后,正式开始为期半年的整训,共有一百二十八人。军田已划拨到位四千八百垧,分别在六镇已经由军垦总队官兵开始准备春耕事务。这四千八百垧军田中,将有一千八百垧种植罂粟。此事竟然是从承德督军府亲自下达的命令,着实让六镇震动了月下。 刘铭九看完统计报告后,抬起头看了一眼武同进:“咱们的商军扩编的情况怎么样了?” “按你的要求,已经从保安团中抽调出三百人,让商军扩充到了一千两百人,五天前新的装备都已经配下去了。不过那些洋人们现在封锁德国了,以后咱们的武器要成问题了。”武同进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后,盯住了刘铭九,等待这个神奇的长官给个解决的办法。 刘铭九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后,才看和武同进说到:“德国枪跟汉阳造的子弹可以通用,所以以后子弹咱们不愁。洋人都是利益第一,他们千里迢迢、不辞劳苦的到咱国家来,无非就是为了利益,只要咱们有钱,就不怕买不到东西。” 武同进听完,大笑了几声以后接着说到:“开春咱们那被硬划出一千八百垧地种大烟,上了秋只要一卖出去,除去上缴的,咱们怎么也能剩下两三百万。到时候就算毛瑟步枪三百快钱一条,咱也应该能买的起他几千甚至上万条了。” “那大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会我得让穆老告诉他们那些警察兄弟们,可得千万看好了,别在让那东西在咱们境内泛滥成灾。”刘铭九说完,遥望向了窗外。自己现在的军田本来是想更大程度的开这里的荒地、增加农产品的产量,可现在竟然也成了鸦片的大量种植地,如果按照自己后世的法律,自己恐怕被枪毙几十万次都不够了。 武同进看到了刘铭九的表情,也不再说话,坐回沙上继续抽烟。过了许久,才打断了刘铭九的思路,开口问到:“碧琳前几天给你来的信中怎么说?她回去以后学业还行吗?身体怎么样?”刘铭九也转过了身,又坐回了自己的沙椅上,点燃了一颗烟卷后回答了武同进的话;“巴黎和会现在那些高官们又要把咱山东老家割让给日本人,现在北京的各个大学里都在组织请愿、集会。但是碧琳没有参与,在**商社北京分理处兼了分财务统理的工作,身体还挺好的。” “呵呵,一群学生,搞什么请愿、集会。有用吗?”武同进有些不屑的表情,说明他根本没看的起学生运动。 刘铭九也笑了笑,又将目光转移到了窗完,凝视着窗外的一棵柏树,近似自言自语的说到:“别小看了那些现在看上去还很幼稚的学生,几十年后,改变咱们这个国家命运、带领咱们这个国家走向富强的人里,很多都会出自现在这些你看不起的学生啊。” 武同进“噗嗤”的笑了出来:“就好象你能预见未来似的,一群拿不动枪、打不了炮的娃娃,再怎么也不可能推翻政府、夺取天下吧?” “呵呵,你还真别不信,我不能预见未来,但是你想想,南面的那位孙先生,和那些推翻满清的人里,多少都是留洋归来或者大学里出来的。历来是武打天下文掌权啊,这点你还真不能不服,你什么时候见过真有哪个猛将坐牢了天下的呢?”刘铭九当然不能说自己就能预见未来,所以只好拿出实事来反驳武同进的话。 第肆一节 新年狂欢 “来、来、来,大家放开了喝哦,谁也不许藏着掖着。我可告诉你们,咱们总办好长时间可就在给大家准备这过年的事了,为了让大家过个好年,他个人还掏了五千块的腰包呢。”在玲珑塔总巡办处的大礼堂里,所有未婚的、无老人的官兵都被召集到了这。武同进这个六镇真正的总司务官,无可厚非的成了这场新年大聚餐厅的主策动和带动人。 一转眼,刘铭九神奇的穿越到这个身体已经马上一年了,到这个世界后,也迎来了第一个新年。因为自己远离了家人,自然就会更切实的感受到那些没有家人的官兵们的心思。刘铭九提前半个月,就下达了通知,有家的回家过年,没家的轮流值守,倒着来总巡办处大楼后面的大礼堂过年。从腊月二十三一直到正月初五,把所有连队炊事班的骨干全都留了下来,每天从上午十点到晚上十点,每个十二个时辰不拉桌的大摆流水宴。桌上也不多放,一排大锅里全是做成半成品后倒进去的十六道炖菜,每天换一遍样式,官兵只需要持证件就可以随便吃。每天到了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点之间,二十缸烧锅子也会被送进大礼堂,让不值勤的官兵们随便的喝,但是加了一条,不许带走。那些家在本地的官兵,也都轮流休假五天,当值的时候顿顿八个菜,外带火锅牛羊肉也是可劲吃。 光有了吃喝还不够,刘铭九还特意派武同周带人去天津、北京,硬是从那些达观贵人的眼皮子底下,用高出几倍甚至十就倍的价钱连请带绑的弄回来了三个马戏班子、两个评剧班子。两个京剧班子、三个杂技班子和二十个歌女,又派罗希良和韩庚跑到奉天城,请来了多达三十对二人转演员,每天是个小时换着样的登台演出,让进了大礼堂的官兵们边吃边看过大年。当时消息一传出去,真个建北六镇的军警保都为之沸腾了,高呼“总巡办万岁”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刘铭九在年前起组建了建北总商会,正好到了过年的时候正式成立。他登高一呼,各个大户、商家、地主也积极响应,整个六镇上搞起了烟花大赛、舞龙大赛、秧歌大赛。一时间真个建北成了乱世之中东北最热闹的地区。百姓们不用花钱,就可以看到从前只有那些富贵人家才能看到的东西,自然也是对这个刚到十九岁的总巡办更加拥戴。 “总办,来,小的敬您和未来的夫人一杯。说实话啊,我张老西从十五岁就开始扛枪,到如今也有八年,还是第一次遇见您这么真对兄弟们好的长官。不为别的,就为您这一连贯的革新,让咱们兄弟日子越过越好,心越来越安稳,以后要真上了战场,谁给您丢人当孙子,我第一个不饶他。”一个穿着保安团上士军装的士兵走到坐在大礼堂讲台下第一排的刘铭九面前,举着酒杯向他和他身边赶回来过年的赵碧琳敬起了酒。 赵碧琳此时也不再那么害羞了,虽然二人还没有正式定亲。但是满建昌县都知道了二人的关系。她回北京三个月不到,却是每三、五天就和刘铭九通一封信,二人的感情现在也是更加甜蜜了。看到那个上士走过来敬酒,也跟着刘铭九举起了面前琉璃杯中的红酒抿了一口。 这时罗希良也走了过来,他已经喝的微醉了,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坐到了刘铭九身边的空位子上,一只手搭到刘铭九的肩膀上说到:“九子,来,老哥哥也跟你、你干、干一杯。说实在的,真没想到你、你这一摔,大变了个样以、以后,咱们兄弟都、都成了你、你给送来福、福气的人。说、说实在的,你刚当、当排长那会,我还真没看的起你、你小子。现在,***谁敢、敢看不起你,我第一个崩、崩了他、他去。” “你看你啊,臭骡子,喝那么都干什么?都有家的人,也不回去陪嫂子。”一边的赵碧琳看到罗希良那幅醉熏熏的样,笑着对他说了句。 罗希良刚和刘铭九碰了下杯子后,二人对饮下了一杯,他听到赵碧琳的话后,转过了身又冲赵碧琳说了起来:“这、这还没咋地呢,就、就先帮、帮起你爷们、们来了?你放心,就、就算你俩今天、天晚上洞房,我们也、也灌不醉这、这个大酒缸,他一个人、人,能喝我和、和‘鬼子溜‘我们、们俩呢。”说完,竟然头往桌子上一搭,也不等赵碧琳反击他的戏言,直接打起呼噜来。 刘铭九看着罗希良竟然趴到自己面前睡着了,也不禁的开心的大笑起来:“碧琳啊,看来我想帮你报仇咱都得明天咯。小黑子,快来把你们连长送回家去吧。哈哈,希望他媳妇别不让他上炕,没酒量还硬拼一个点地,哈哈。” 跟在罗希良身边的警卫员听到刘铭九的召唤,应了声以后就走上前,将已经烂醉如泥的罗希良扶起来后,离开了大礼堂。 赵碧琳看着醉卧满堂的军人,又转眼含笑看着刘铭九:“九,你这部下们平时一个个见你都跟耗子见猫似的。今天这怎么都成这德行了?” “哈哈,我从腊月二十三就给他们下了命令了,进了大礼堂以后,就都进了家门,只有兄弟没有上下级。谁给我来那些拘束的东西,谁还把外面的带进来,就罚他喝上一坛子酒。嘿嘿,那一坛子按西式计算,怎么也有一斤半了。”刘铭九也有些微醉了,但是看着赵碧琳的眼神却一点也没有凌乱之意,依然是那么的温柔似水。 赵碧琳听完,“噗嗤”的笑了一下:“你还真是个怪物,毅军里就没见过你这样当官的,人家尊重长官,到你这竟然要被灌酒。” “你、你没现,他、他是怪物啊?我、我早、早现了。”武同进这时醉的也已经摇摆不停了,走过来插了句话后,坐到了刚才罗希良的位子上后,又大着舌头继续说到:“你、你以后,跟、跟了他呀,有你、你惊奇的了。这、这一年啊,他这、这太多让、让兄弟们惊奇、奇的了。” “行了,你也给我滚回家去吧,别一会睡我边上。柱子,把这小子给我整回他家去。别一会都睡我身边。你们倒是舒服了,我就喝不消停了”刘铭九打断了武同进的话,将他的警卫叫来后把他也送回了家。 “总办,该放鞭炮了。”通讯员沈奉元现在也已经是上士警卫班长了,走到刘铭九面前敬了个礼说完后,上前扶起了也有些醉的刘铭九。 刘铭九站起身后,晃了几下脑袋后说:“去,让教导大队的炮兵中队,把刚买回来的那三十门德国的野战炮给我拉出来,今天三十了,咱用这洋炮把所有的妖魔鬼怪给乡亲们轰跑。” “啊?德国野战炮?你这又是什么时候买的啊?”赵碧听刘铭九说完,惊讶的问到。 刘铭九被沈奉元扶着,看了一眼自己心爱的人,突然推开了沈奉元,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后,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到:“半个月前买的,嘿嘿,我还有一批家伙呢,过些时候让你见见老毛子的迫击炮。” “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干吗呀你。”赵碧琳被突然拉入了怀里,脸上立即就挂上了红霞。虽然二人的关系已经众所周知,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也很是难为情。一把推开刘铭九后,才又说到:“你这够能折腾的,两个连刚全变成骑兵,你这又弄起大炮来。” 刘铭九看了她那娇红的脸后,笑着说到:“骑兵算什么?现在上面要是给我个正式团长干,我还弄出个铁甲战车队呢。大炮有算什么,要是有可能,以后我还弄出飞弹玩玩呢。” “飞弹?那是什么东西?比大炮厉害吗?”赵碧琳听刘铭九说完,问完后奇怪的看着刘铭九问到。 刘铭九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个时代,恐怕导弹还只是个梦想呢。于是赶紧打了个圆场:“飞弹最厉害,他还有个名字,叫导弹,什么最可怕,就我是来捣蛋。”说完,手就直奔赵碧琳的腋间而去,别伸手还别喊到:“无敌级捣蛋来也。“ 吓的赵碧琳落荒而逃,迅的跑出了门外,边跑还边回头喊:“你这不是武器,是无赖。“ 引的坐在门口的几个官兵看到这对恋人如此嬉闹,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但是当他们看到刘铭九冷着脸盯向他们的时候,又立即憋住了笑声。却不想,刘铭九见他们害怕的样子后,自己反倒笑着走出了门外。 走到门口后,教导大队炮兵中队那个被刘铭九从天津请来的德国教官盖克迎着他走了过来,一个标准的德**礼后大声说到:“报告刘长官,炮兵队准备就绪,请您下达射击指令。“ “好,目标两里地外那个小山包,开炮。”刘铭九也不罗嗦,直接下达了指令,赵碧琳虽然没真见过大炮,但是也听过这东西很震耳朵,所以在刘铭九说完后,又躲回了他的身边。刘铭九见她那惊慌的样子,顺手就又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左手紧紧的将她拥抱起来。 盖克接到刘铭九后,这个在中国呆了八年的德国老兵,也随后走回炮兵中队,向炮兵们下达了开炮指令。顿时,三十门野战炮顺次击,炮弹一颗又一颗准确的落在了一公里外的一个山头上,惊裂的爆炸声后,小山头上扬起了一阵沙石飞扬。躲在刘铭九温暖怀抱里的赵碧琳,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骇人的一幕,已经起抖来。刘铭九感觉到她抖后,轻轻的抚mo了下她的肩膀,这才让她安定了下来。 大炮轰鸣后,全镇子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和锣鼓声,数十队舞龙对、秧歌队、花车队走上了街头,整个玲珑塔镇成为一片欢乐的海洋。 下节预告:土豪不甘屈人下,年夜事败被灭门 今天再次冲刺两万字成稿一次性上传成功,希望各位书友可以不吝赐教,并多投些票,拜谢 第肆二节 叛匪情报 “总办,刚才一个带个面具的人跑到我跟前,塞给我这张纸和这信封,让我转交给您。”刘铭九正在看着总巡办办事处门前的欢跃场面,建北警察局长穆德走了过来,将一张纸和一封信交给了他。 刘铭九先打开了那张纸看了看,然后飞快的打开信封,拿出了信封中的信,看了以后,冷冷的笑着说到:“呵呵,他们还是忍不住了,连个年都不让过好,那就别怪我不给他们留路了。” 说完,转身向穆德说到:“老穆,度将在玲珑塔的各部值班的主责军官给我叫到我的办公室来,事情十万火急,让他们都给我不许耽搁,十五分钟内来我这集合。” 穆德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能应了声后立即带人离开了总巡办处,召集好身边的十几个维持秩序的警察,向四处散去通知各军保警的负责人去了。 刘铭九拿到的,正是“潜龙小组”第一个被他派进赵家潜伏的一号所交来的告急文书。赵妙生昨天晚上带了至少三十个人进他的家,那伙人是王小辫子的人。都带着武器前来,目标是刺杀刘铭九,趁兵力空虚和防备松懈之机,再联合其他五镇上的反对刘铭九的大户们动以他们护院为内应、王小辫子的马胡子武装为外攻的大叛乱。“潜龙一号”进入赵家九个月,有刘铭九的资金支持和他个人精湛的武艺、精绝的枪法和干练的处事能力,此时已经当上了赵家炮手(护院)的二号头目,所以对赵家和其他五镇上的各家都刺探的很详细。这九个月中,大量的证据都被送到了刘铭九的手中,建立起了一套详实的档案。 此时虽然刘铭九让各部大假,但是他却并不怕制服不了这些人。哈斯巴拉派了两百名蒙古骑士潜到了纪杖子,刘铭九好酒好肉的供着正密切盯着赵二公子的岳丈-纪敏常一家。大白马山金鹞寨侯静斋、塔子山翻云寨金四梁也带着人分别在二道湾子、小德营子潜藏好了。而各地的保安团也都按刘铭九秘令,最少保留了三百人不动的在对赵氏一系的各家进行着秘密监控。只要他们一有异动,这些部队都可以立即出动去跟他们面对面的打上一场。 玲珑塔镇内,虽然是军警保放假最多的地方,但是八连、九连满建制在军营里不得外出,每个连队实际上只批准了二十人的年假,此时两连也是两百人严阵以待命。教导大队也留了三分之一多一点的六百人轮流值勤,随时机动待命着。警察在新年期间,都不给全假,刘铭九仿效后世自己那个时代的福利政策,给他们全开三倍薪酬。加上大部分都已经变成毅军、保安团退转人员,早已经习惯了军队式的管理,所以警力上也可以随时调出三百人以上参与行动。军垦总队各地都有少则一个排、多则一个连的常备民兵队,军垦中也只有他们有常规武器,新年前刘铭九也秘密下达了指令,春节期间不得擅离,全天集结整装待命中。此外,**镖局此时已经派出去四百人押运,但是留守在玲珑塔的还有八百人只多,而且武器也是每个小队都有一挺轻机枪,镖局里还扔着二十架马克沁重机枪和三十门尚未来的及给部队配上的迫击炮。从后世那个已经很健全的社会来,刘铭九当然清楚虽然年节对百姓很重要,但是防备不法份子趁机闹事更是重要,所以早已经布置好这一起,可以随时调动出镇内两千多人、其他五镇四百到六百人。所以才会看到“潜龙一号”的报告后,冷漠无谓的一笑。 “总办,人都到齐了,都在会议室等您了。”穆德和刚刚又被从家里抓了回来的武同进、罗希良、韩庚一起走进了刘铭九的办公室,向正站在门口看外面热闹景象的刘铭九报告了一声。 刘铭九转过身,也不说话,带着四人走出了办公室,很快就走进了位于总巡办处二楼可容纳四百人同时就坐的会议室。看了一眼人基本都到齐了,刘铭九走上了讲台。早已站在台上的巡办处准尉副官丁绍权看到他示意后,拉开了讲台后面的地图,又走下台去。 刘铭九先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抬起了手指向了地图:“各位,我很想让兄弟们都过个好年啊,可惜有人不让咱们过消停啊。现在,这、这、这和这,这些地方有些长期通匪、资匪的家伙,已经在和王小辫子准备趁咱们过年,来端了咱们的窝。大家说,咱们能让他们得逞吗?” “不能、不能。”台下的军官们齐声的高喊起来。当然,此时的很大一部分,都已经换成了刘铭九的八连、玲珑塔保安团一年时间培植起来的嫡系人马,只有少数原来那些老兵了。 刘铭九转过了身和,正视着台下:“好,闲话少说,他们是想在大年夜搞叛乱的,现在是下午四点,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我布置一下任务。教导大队骑兵一队,立即派快马出去,通知各部包围参与叛乱的赵氏一系各处随从之宅院、要隘。但是要注意隐蔽,晚上六点战斗全面大响亮。” “是。”教导大队骑兵一中队的队长已经换成了原来八连三排排副韩义晋,他听到刘铭九的命令后,立即咱起身,应了一声后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刘铭九接着说了下去:“玲珑塔是他们的主要攻击点,现在根据情报,赵妙生等八人的六百多炮手、商军都已经集合到了赵家大院里。而咱们现在可以调动的,是保安团三百人,由玲珑塔保安团练使曾先楚和巡办处保安事务科副科长梁振汉负责指挥,你们带人在四点半前集合到赵家西边两百米处等待命令,将**镖局里的马克沁调给你们三架,到那以后马上给我架起来,同时把随枪带来的三千子弹也一起全交给你们。警察分局的三百人,由穆局长、关副局长、孙副局长负责,限你们四点半前集合到赵家动边的六股河东岸,过的时候先把三个桥都给我拆了。将**镖局里的马克沁调给你们三架,同时把随枪带来的三千子弹也一起全交给你们。军垦总队的直属预备大队两百人、教导队工兵队两百人、步兵一中队一百人,四点半前开到赵家北面,由罗希良、韩信丰担任北线负责人,将**镖局里的马克沁调给你们五架,同时把随枪带来的五千子弹也一起全交给你们。第八连、教导队步兵二、三、四、五这四个中队、炮兵中队、**第三、第五两个中队担任正面进攻,由我亲自指挥。第九连、**第七、第八、第九三个中队,由韩庚、巴克巴拉指挥负责镇内防守,留给你们三架马克沁和三千子弹。**第十一、第十二中队,临时转换成迫击炮中队,将现有的六十门迫击炮分别调到南北两个方向。四点半之前所有部队必须就位,镇内同时全面戒严,任何人上街都给我先抓起来扔到警察局去,等打完了回来再慢慢审。所有参战部队,听到集结号后,必须完成工事的构建,听到冲锋号后,四线齐进,一起给我朝赵家大院起冲锋。谁贻误战机,回来以后我不管你是谁,一律军法处置、绝不留情。都听明白没?” 台下的众军警保的官佐们,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看着英武飒爽的刘铭九大声的回答到:“明白了。” “好,现在都给我出吧,今天。咱们就要让所有窥视咱们的人,看看咱们的地盘可不是他们想碰就碰的起的。战用我,用我必胜,兄弟们,今天六镇乡亲都要看你们的了。是男儿还是蠢货,是勇士还是懦夫,今天是你们证明给家乡父老的时候了。”刘铭九大声说完,转身走下了讲台,走出了会议室。那些军官们也不含糊,迅的离开了总巡办处,向四面八方奔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刘铭九看到赵碧琳还坐在卧室的沙椅上,走了过去。伸手拉过了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笑着说到:“琳,你现在跟老韩走,到西镇口那的塔里去,我这巡办处,这次是那群人的重点进攻目标,我可不想你受一点伤害。” “恩,好,我听你的。”赵碧琳听说要打仗,而且见所有镇子里她认识的、不认识的官佐都来了总巡办处,就知道出了大事。虽然有些胆怯,但是她更相信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一定还会打个胜仗。 整个建北六镇从欢腾的庆祝中,开始迅变成了军、警、保、军垦预备队快的集结后,拿出了许多以前百姓没见过的重机枪、迫击炮,拉出了野战炮向各自的目标奔驰而去。百姓们第一次见到了刘铭九也整装的在腰间挂上了两把驳壳手枪,走在了八连的最前面。 第肆三节 剿灭赵家 在刘铭九布置作战计划的同时,纵横东北绿林道十数年的日本间谍王小辫子,也正带着他的三山五岳二十九路人马,共约三千八百多人,从各个方向朝建北六镇冲来。此次王小辫子之所以倾巢而出,是经过整整半年筹划的。做为受过日本正规军事和特工训练的他,之所以能在中国的土地上作恶长达十几年而不倒,自然是很有军事和交际上的能力的。早年他和张作霖、冯麟阁那可是齐名的东北胡子中的“四霸天”之一,现在张、冯先后受了招安,张作霖更是已经成了“东北王”,但是他有日本军部的命令,只能继续做着打家劫舍、搜集情报、组织匪帮、横行四方的事。其实王小辫子也想过接受中国方面的招安,毕竟张作霖已经做了“东北王”,凭借二人过去还有些交情,怎么也能在接受招安后做个不比冯麟阁刚接受改编的时候那个二十八师师长小的官吧。但是日本军部就是不准他接受张作霖的两次招安,日本军部不是怕别的,在此时东北局势还不能完全受他们控制,还没到后来能弄出个什么“满洲国”的时候,日本军部可是怕这个长年派在外的高级间谍翅膀硬了单飞。 王小辫子这次的出动,赵妙生父子也是主导原因。从赵妙生被刘铭九气倒以后,赵家人就从半公开的抵制,转变成了暗中的刺探、策划。既然文的弄不走这个未及弱冠的娃娃长官,而且还看着他越来越把原本自己手中的权利抢去,并且牢牢的越拿越稳,那就只能来武的。赵家父子先是通过他们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在建北六镇勾结其他那些被刘铭九“轻军捐、淡兵赋、建军垦、军自给”的革新而削走很大一块权利的豪强、地主们。之后又不择手段的暗中购买军火、打着自保名义组建私人武装。最后再用金钱、美色开道,拉拢、腐蚀一些刘铭九部下中的意志不强者,为王小辫子传递六镇的情报。 一个月前,赵妙生更是带这六镇的十三个豪强,跑到新民秘密与王小辫子见面。他们在一起研究了小十天,当听到刘铭九新年大假政策出台后,立即就形成了年夜突袭、刺杀刘铭九的全盘计划。王小辫子为了这次行动,还特地向日本关东军的特务机关求援,帮他指定出了一套完整的作战计划,并且派了四百名关东军换上土匪的装束来参加这次行动。刘铭九的革新,侵犯的不只是本地豪强的利益。日本人的间谍早就已经在热河活动,又怎么会看不到从八连、玲珑塔全镇再到整个建北六镇在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内的变化。这可等于在他们侵吞日本的计划前面,放上了一颗足以让他们头疼一下的大绊脚石。所以关东军总部接到王小辫子的请求后,又出计划又出人枪。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能让在他们想要第一时间侵吞的东北地区,出现一个中国人可以安定、军队精良的地方。热河他们暂时插不上手,最好的办法就是支持这些反对刘铭九的人来彻底破坏他。 赵家和他们的那群人,见到王小辫子手下那些由日本关东军组建的“胡子”队伍后,着实是高兴了好一阵子。跑回玲珑塔后,立即也全力筹备起来。但是他们的这一切,其实都早就被刘铭九洞悉,但是由于“潜龙一号”毕竟还无真正得到赵妙生那个老狐狸的信任,无法最先得到核心消息,所以这才在赵家今天公开宣布“年夜驱龙”后,将具体的叛乱时间通知了刘铭九。 在刘铭九带队向赵家集合的时候,赵家大院内的客厅里,赵妙生和十三家家主们也正在积极的做着准备。这次为了能一举成功,他们将五多炮手都召进了赵家大院中待命。在刘铭九等人出动前开始,他们突然就接不到派出去的二十几个探子的回报了。“潜龙一号”在信上已经将这些探子的情报都给了刘铭九,所以在行动之前,九连、**第七、第八、第九三个中队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韩庚、巴克巴拉的指挥下将这些探子先行抓了起来,关进了九连连部里。 赵妙生来回在客厅中踱着步,突然停了下来:“这都有半个小时没人回报了,这情况肯定不对,不会是咱们的计划被那个小崽子知道了吧?” “应该不会啊,咱们的人都在这呢,泄露的可能基本没有啊。”一边的一个家主看着赵妙生那焦急的样子回答到。他其实也很着急,因为刘铭九一当上总巡办,他的权利和利益被割掉了一大块。他本来没那么大胆量敢想叛乱,是被赵家和他那个亲家给硬拉进来的。 二道湾子的镇长古毅德站了起来,看着赵妙生说到:“赵兄,这泄不泄密,人可都在你赵家院子里呢。您把人马都集合到这来,如果真泄密了,咱可都得被那小子给一锅端了,您这到底想好万一败了咱们怎么逃出去不?” “放心,我就怕有那小崽子的眼线混进来,所以后路我留了,也暂时不能跟各位说。”赵妙生停了一下脚步接着说到:“现在最关键的问题,镇子里什么情况了,咱们可一概不知,成瞪眼瞎子了。得赶紧再派些人去探察下。赵六,你度再带孙五和麻子去给我看看,那小子现在在干什么呢?” 一个炮手小头目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客厅边的厢房,喊了两个人后飞快的跑出了赵家的大门,刚跳上战马跑出一百多米,就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张开了大口楞在了那里,稍刻,回过神的小头目嗷的一声就喊了起来,边喊边跳下马往回跑:“老爷、老爷、军队、军队。” 小头目的喊声一响,“嗖、嗖、嗖”,几颗黑乎乎的东西从他的头上飞了过去,接着他只见到前面一闪后,就伴随着“轰”的巨响,飞上了天空。等他的身体落地后,他瞪大了眼睛,却再也不能动弹更不能出声。 就在那个小头目准备离开赵家再去探察情况的时候,刘铭九已经带着正面进攻的部队,完成了在赵家南门外两百米处的部署。赵家西、南、东三面都是茂密的松柏树林,只有接近院墙附近五十米的地方才被赵家在盖这院子的时候伐光了树木。所以就算部队再前进到一百米的距离,赵家大院四角院墙上的土哨楼也很难现。一个侦察兵看到那个小头目并和他对视上后,立即用手语通知了后面的战友。就在那个小头目被吓的愣神的时候,消息已经到了刘铭九这里。当那个小头目转身往回跑时,教导队炮兵中队、商军的官兵已经接到了刘铭九的命令,将炮弹装填进膛口,刘铭九一声令下后,试距的野战炮、迫击炮将三炮弹射进了赵家大院中。 “命令所有炮兵给我全部开火,第一轮每炮一,目标是赵家的四个土哨楼子,打”刘铭九坐在马上面无表情的下达了命令后,没等赵家大院里的叛乱份子从那三声炮响中反映过来,又是一排排炮弹如一群断弦的箭一样飞向了赵家。几秒之后,整个赵家就被炮弹的爆炸笼罩了起来。院子中间并没再受到什么攻击,反到是四个角上的那些土哨楼里的那些炮手们,随着爆炸和他们脚下的哨楼一起被炸上了天空,划出一条曼妙的弧线后,重重落到了地上,用他们那惊讶、难以相信的眼睛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后,失去了知觉。 “第二轮轰击开始,目标,四周的所有院墙,每炮射两炮弹,给我把他的外墙都拆了。”刘铭九又是冷冷的一声命令后,三十门野战炮、六十门迫击炮的操炮手立即调整炮位,引射手也干净利索的确定了标度后,炮弹只等了不到一分钟,就飞向了赵家四周的院墙。没有任何悬念、没有任何意外,只不到五分钟,赵家的内院就**裸的展现在官兵们的面前。 只见院子里此时的景象,已经没了刚才那样的平静和整齐。那些家主和炮手们,几时真正面对面的见识过这样的炮击。见到大炮的威力后,一个个的正在抱着头四处找藏身之地。刘铭九看到这景象,依然还是冷竣的又下达了命令:“重机枪队,集体推进五十米。轻机枪队,推进一百五十米。到达指定位置后进行十分钟无限制射击。炮兵,第三轮攻击,散射压制火力,掩护机枪队前进。” 他的话一说完,只见被临时征集到一起的轻、重机枪手和装弹手们立即就行动了起来,在炮兵队九十门火炮的散乱射击构成的炮火掩护下向前冲去。到达指定地点后,立即架好机枪,校对好距离、准线。“哒哒哒”“突突突”机枪组成的弹雨迅笼罩了整个赵家已经被袒露出来的院子中。那些炮手中本来已经拔枪准备反抗的,还没等打几枪,就被呼啸而过的子弹打成了筛子。而那些家主们,此时更是自顾自的抱着头四处逃窜。有几个胆子本来就不大的家主,竟然趴到地上嚎哭起来。 机枪扫射了十分钟后,整个赵家袒露的院子里都躺满了刚才还在抱头鼠窜的家主、家仆和炮手。命大的还能呻吟几声,更多的则是连最后呻吟的机会都没有了。刘铭九也已经移动到了近前一百米的距离,看到这景象后,冷笑着说到:“跟我干,让你们死光。吹响冲锋号,命令部队全面进攻。骑兵队开道,步兵居中、机枪队殿后。进入后无限制射击,活口全灭。” “嘟哒嘟、嘟哒嘟”冲锋号响了起来,四面八方的军警保听到后,立即跳跃出了临时挖好的战壕,呐喊着冲向了赵家大院。“冲啊、杀啊”“战用我、用我必胜。”“为了父老们的安定,冲啊。”各种呐喊声响彻了天空。 很快,部队就集合到了刚才还富丽堂皇,如今已经变成一片焦土的赵家大院里。官兵们都已经接到通讯员的指令,谁也没去多想,见到地上的人,就是刺刀直接扎了下去。有几个还能硬撑着站起来的,也被一枪洞穿了头部,带着他们那或惊恐、或疑问的目光,永远的跟这个世界说了再见。 第肆四节 阻敌领外 “总办,都查过了,十三家家主都灭在这了,但是没找到赵家父子三人。”罗希良走到刘铭九面前,报告完后将帽子摘了下来,捏在手里盯住了刘铭九。 刘铭九依然是那幅冷竣的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留下警察的刑警中队那十八个人,让他们隐藏好,这是有秘道啊。他们既然打了洞,那咱们就只能在洞口等他们自己出来,要不就算掘地三尺也未必抓的到他们。” “是。”罗希良应了声,刚要转身离开,又被刘铭九叫住,接着说到:“留下教导队第五步兵中队打扫战场,命令其他部队迅集结后向谷杖子孟松沟急行军,王小辫子现在也应该接近咱的地盘了。” 罗希良听完,戴上了帽子以后问了一句:“沈猴子也不知道把消息给了团长没,要是没给,让咱们跟小四千的土匪打,还真悬了。” “呵,悬什么?就他们那些破东西,能架的住咱这大炮有阵轰、重机枪一顿扫吗?赶紧去吧,要在晚上六点前,全部集合到孟松沟一带。”刘铭九依然是冷着脸,其实此时前世他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班长而已,到了这个时代竟然在今天可以指挥近百门炮、七八百人打了这么一场可以称为漂亮的胜仗,这是穿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接下来要面对的,那可不是赵家院子里的这些护院了。那很有可能是一群久经杀戮、嗜血玩命的亡命徒,而且指挥者更是个东北四霸天之一,还受过日本正规军事训练的人。自己的这点能耐,和这点胆量,刘铭九面上不露表情,其实就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部队很快又重新集结起来,迅的向东北方向开去。“潜龙一号”在战斗打响,就带着三十多个早已经被他策反的炮手躲进了一个地窖里,等部队起冲锋的时候,他们已经换好了事先准备好的保安团服装,成了接应的先头部队。而在部队开拔后,“潜龙一号”则又偷偷脱下了身上的保安团服装,往脸上抹了些血迹后,和经过的刘铭九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后,趴进了死人堆里。什么也不用说,因为刚刚刘铭九进入后,已经将下一个任务交到了他的手中。任何一个时期,都有这样一群人,为了他们忠于的人或国家。他们可以忘记自己是谁,可以远离家人并忍受那常人难以忍受的离别之苦。去冒着被自己人杀死的危险,坚毅的完成着一个又一个艰巨的任务。他们的功劳,很多到死,都不会被人知道。偶尔会有几个会在死后,才会出现在一些被加上“内部资料”的学习材料中出现。别人的立功受奖,都是人前的显要,而他们即使受到了嘉奖,知道的人也只限是他们本人和他们的直接上司,荣誉、地位,不到最后都不会属于他们。他们之中,即使有人有一天不用再做这样的事了,也必须改名换姓,离开他们熟悉、热爱的环境去重新开始生活。而极大数的人,则是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中,不死不休的去拿生命、鲜血、感情去换取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去一次又一次捍卫他们所忠于的那个人或者国家。 在刘铭九指挥部队将赵家大院夷为平地,杀的鸡犬不留的同时,其他五个镇子的部队也都在听到玲珑塔炮响后,对其他多达十九家的赵氏一系豪强的私宅、商号展开了进攻。让刘铭九没有预料到是,那些散落在各镇,被自己遣散的退伍老兵们竟然也拿起了大刀、长枪等冷兵器,加入到了围剿中。 最有实力的十三家已经被一网打尽,留在各镇中的那些,大都是只有十几条枪的小角色而已。当各镇留守的部队、警察、军垦预备队和那些自组织起来的退伍老兵冲向他们的时候,很多都是选择了乖乖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当然也有一些死抗的,但是他们的下场就是跟着赵家父子去阎王那报到。灭门、抄家随后让他们的家族瞬间从这片土地上消失,就象他们从来就没存在过一样。 刘铭九并非天生暴虐,从他来到这个时代后,才逐渐从很多事上转变成了这样的冷血。这个时代有多少次,大小军阀在争斗中把对方打倒了、甚至杀死了。但是若干年以后,他们的后代成长起来后,却成了当年那些胜利者的送葬人。斩草不除根,必然成祸根。历代以来多少真正的成功者,哪个不是用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去端起那杯庆功酒的。虽然来自后世的刘铭九知道这样做极其反人道,但是在这样一个道德沦丧、人命如草的时代里,自己如果去讲人道,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那些他人道的放掉的人掉过头来一口咬死。什么都是假的,在这样的乱世里,只有自己能活着才是真的。 刘铭九带着一千六百多人一路北上,沿途不断有其他各镇完成任务的部队汇合上来。很快当部队抵达离孟松沟只有二十几里的李家店后,刘铭九下令重新整合部队,统计了一下人数后,才又带着军警保两千八百多人、军垦预备队六百多人继续前进。而那些自组织起来的退伍老兵们,则被刘铭九下令,各回各村,协助警、保留守人员整肃当地的治安去了。当刘铭九看到那些拿着大刀、长矛的退伍老兵们,内心里也不禁有了些异样。他们是老的老、抽大烟的抽大烟,但是毕竟都是多年跟在毅军里吃粮拿饷的人,对这支军队、这片养育了他们多年的土地还是有着比自己还深厚感情的。自己将他们全遣散了,究竟对还是不对呢? “报告总办,各部已全部进入指定地点,完成土木作业,随时可以接受战斗任务。”罗希良跑了过来,立正后敬了个军礼后向刘铭九报告。 刘铭九看了看远出山间的大路,没有任何敌人的踪影,于是转身问向了八连现任连副齐全问到:“侦察兵回信没?敌人现在都到什么地方了?” “报告长官,敌人现在已经到了咱们北边四里处,估计再有二十分钟到半小时就会出现在咱们的正前方。”齐全说完,敬了个军礼后站到了一边。 “好,传我命令,炮兵后退上到两侧山坡上。十七架重机枪和其他各部队的轻机枪集结到第一道战壕内,构建出第一道火力网。骑兵队、哈斯领、两位当家的部队立即绕道到敌人身后三里处尾随,但是不要惊动敌军。步兵为第二梯队,警察、军垦预备队为总预备队。八连由齐全带领,给你们八挺轻机枪。绕上前面这道山梁,在山顶构建狙击火力网。若敌军后退逃跑,八连、骑兵连务必将其拖住,待我率兵合围后一起歼灭。敌人进入我军攻击距离后,各部以冲锋号为准,不得擅自开枪。”刘铭九下达完一系列命令后,各部官佐立即转身离开了他的面前,跑向各自的部队去组织起来。八连和教导大队骑兵队也展现出了平日的训练有素来,一路绝尘很快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大概过了整整半个小时后,六镇官兵阵地前五百米的山口,才出现了三、五十个穿的乱七八糟的骑匪出现。但是这些土匪的先头部队,却并没现只有五百米距离的对面已经全是官军了,还在那嘻哈打闹,有的还唱着二人转里的黄色小调。很快他们从八连的狙击阵地下走了过去,跟在他们身后的大批土匪开始出现在刘铭九的面前。三百米、两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距离一点点的接近,刘铭九和战壕里那些刚进部队一年不到的新兵们一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命令前沿机枪开火。”刘铭九突然爆出了一声震彻人心的喊声后,第一道战壕里的机枪手们抠动了扳机,顿时子弹就密集的飞向了只剩五十米左右的敌军。走在最前面的土匪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象韭菜一样割倒了一大片。 刘铭九的一声喊,把走在中军的王小辫子都吓了一怔,胯下的战马也惊的抬起了前蹄,嘶鸣一声又落下去的时候枪声也同时响了起来。王小辫子立即反应了过来,翻身滚下了战马,口里连声喊着:“前队后撤,整理队型,不要进他们的机枪范围。” 可惜的是,他的那些土匪兵,看到前面那一排排倒下去的人后,再也按不住阵脚。战马的嘶鸣,人的喊叫顿时将他的声音掩盖了下去。其实刘铭九之所以能有声惊彻三军,并不是他天生什么神力的表现,而是他心虚的表现。面对自己如此没把握的对阵,他也只能先用这一声喊来给自己壮壮胆气了。 王小辫子见到前军已经混乱不堪,慌忙压低了身子,拉着战马跑到了和他一起来的关东军少佐跟前:“光田少佐,现在只能靠咱们皇军的部队去整顿好队伍了,拜托了。” 那个光天少佐看了面前这个军衔比他还高两级的6军总部的特工,脸上的不屑一闪而过,也不说话,直接向身边的一个部下说了句什么。随后那名部下用汉语高声喊了起来:“三队立即集合,就地匍匐前进。前面的各路兄弟,立即有序的退回来重新组织进攻。” 他的话刚喊完,就被一颗子弹洞穿了头颅,两边山顶上的八连官兵已经接到了信号,而八连出名的神枪手上等兵曲子奇早在他起身的时候就已经瞄准了他,他一喊完立即就被曲子奇一枪毙命。曲子奇的枪响只是个信号而已,那名喊话的日军身体刚刚倒到地上,刘铭九部队中的九十门大炮也说了话。炮弹在那名死去的日军身边连续落地,无数条胳膊、腿,从他的尸体边飞起,再落向远方,很多原来站在他身边的人,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跟着他一起回了老家。 第肆五节 杀日首战 刘铭九可不知道王小辫子的队伍里竟然有多达四百名的日本关东军,不然他可能会更加的心虚了。不知道的他,此时却在炮声响起后,更加冷静起来。自己亲自带着一队人,跑到了第一道战壕里,接过一名因为负伤被抬下去士兵的马克沁,对着阵地前已经开始向后面溃逃的土匪队伍就是一顿疯狂扫射。前世的部队,各种武器他也没少见,来到这个时代以后,虽然马克沁他早在以前的各种渠道知道了很多,但是这还是第一次亲手操作。新奇、兴奋冲淡了他的心虚,将一排排子弹飞快的射向的敌军。在他身边有被一颗流弹擦破了脸的供弹手是个只有十七对刚加入保安团的少年,见到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竟然操起了自己负责的重机枪,也是兴奋异常的飞快玩命似的将一排排子弹塞进了重机枪的帆布弹链。这两个人很快进入了亢奋状态,而对面那些正在落荒而逃的土匪可是倒了大霉 不到十分钟后,匪帮在阵地前扔下了密密麻麻的一堆尸体后,终于勉强在山口内集合起来,八连此时也不再扫射,齐全命令士兵们进行起了“实战打靶训练”。士兵们一人瞄一个,打中头部和心脏可以一枪毙命的是靶心,其他的依次推算。齐全竟然站在山顶上乐呵呵的给部下们做起记录来。 躲在包围圈里的匪军,也终于被王小辫子和那个光田少佐带着那些日军勉强的组织了起来。刘铭九也冷静了下来,下令停止炮击后,朝着对面喊了起来:“王大当家的,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肯为赵家卖命来犯我守地?我小飞龙跟你们四霸天比,虽然是个后辈,可也不是谁想捏就捏、谁想灭就灭的主儿。我奉劝您一句,您还是带着你的人,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吧。” “碰。”突然的一声枪响,刘铭九下意识的向后一个后空翻,因为他听出来了,那一枪是从对面打过来的,而自己直身站在阵地上,绝大可能是朝自己大的。他猜的没错,那一枪正是一个日军的狙击手接到了光田少佐的命令,瞄准好刘铭九后打了过来。不过好在刘铭九反应够快,及时的一个后翻跳回了战壕里,子弹穿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刘铭九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坐在战壕里整整十几秒才回过神来。冷静下来以后,爬到了战壕上看了看对面一句话也不回答的匪军,恶狠狠的下达了命令:“炮兵开火、掩护步兵,八连的给我扫射,压制敌军的火力。步兵,起冲锋。” “杀啊。”“冲啊。”“缴枪不杀,只惩恶。”“战用我、用我必胜。”“投降不杀、顽抗必死,”各种喊声响起来后,刘铭九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柄他花了五百大洋打造的战刀,第一个冲出了战壕。这把战刀是在天津一个英国洋行定制的,用的材料,是按刘铭九根据自己后世在部队,知道的当时自己所用军刀原料配方锻造的,上面有双面血槽,还带了个三棱钩子一样的刀头、双面刃,一旦被他这把刀刺中,以此时的医疗条件,必死无疑问。 匪军一见官军起了冲锋,他们又被炮弹压的想站起身来都难,只能一个个的放起了冷枪。可很快他们现,放冷枪的同时他们也正成为六十多米高两侧山崖上那些官兵们的靶子,只能不再射,四处找起了掩体。 混在土匪中的日军倒是很快重新集合到了一起,三百多人呐喊着在那个光田少佐的带领下,迎着刘铭九的部队冲了上来。刘铭九听到他们的呐喊声,被弄了一怔,停住了脚步转身问和自己一起冲出来的武同进:“我没听错吧?日本鬼子?” “娘的,没错,是小日本,原来是他们在捣鬼。”武同进没等回答,也在不远冲在最前面的军垦总队参谋长贺一山回答了刘铭九,他是二十年前进的毅军,曾经参加过甲午战争,被日本人打断了左胳膊才回到建昌以后改成了保安团练的.刘铭九得到确定后,笑了笑,向后面的副官丁绍权一挥手:“来,把轻机枪给我端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猪猡,老子今天先灭你们这些,然后再灭了你们的猪兄狗弟们。” 丁绍权正要转身去取,却看到紧跟着刘铭九的韩真已经将自己手上的轻机枪扔给了刘铭九,他自己转手拔出了背后的马刀。刘铭九接过机枪,看着保险开着以后,冷笑着向日军冲来的方向大喊了一声:“来吧,***小鬼子,爷爷今天帮你们的祖宗把你们留在你们祖宗的土地上,兄弟们,给我杀,一个也别放走。” 喊完,刘铭九一扣手中的扳机,捷克轻机枪里的子弹立即不断的飞向了那些日军、射进了那些个子矮矮的身体里。其他官兵一看自己的顶头上司都不讲什么战场规矩的端着机关枪扫射了,他们也不客气起来。跟着刘铭九等人,边开枪边继续向前冲锋起来。 日军那个光田少佐正冲锋间,突然看见对面那个可能是中**队最大的官听了一下,站在那不知道和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刘铭九接过机枪,起冲锋的那句话震人的喊声让战场上的每个人都听明白了。看着那些中**队竟然没了战场冲锋时的规矩,他因为站在最前面,第一个就被刘铭九打成了马蜂窝,临死只喊出了两个字:“不对…….”是什么不对,他身边的人也都不可能再知道了。 刘铭九带着部队和日军,以及后面那些看到日军冲锋起来后才反应过来,跟在日军后面赶上来的匪军撞到一起的时候,三百多日军已经在短短几分钟内只剩下不到半数了,而且他们的指挥官也死在了刘铭九的扫射之下。 刘铭九再距离日匪五步的时候,顿了一下脚步,用短暂的时间凝聚了一口气后,暴喝一声:“狭路相逢勇者胜,兄弟们,杀啊。”喊完就几步第一个冲进了敌阵,一猫腰躲过了一名日军迎面砍过来的战刀,将自己的战刀迅的从那名日军的腹部刺了进去。而那名日军的战刀,也擦着他肩头几厘米的地方划了一道寒光,却并没伤到他。刘铭九将刀刺进那名日军的肚子后,并没有停止,而是用力的一个就地翻滚,将那名日军的肚子横着划成了两半。在翻滚时,还躲过了另外两个敌人落下的战刀,并用自己那粗壮、刚硬的双腿将两人全部扫到在地。 刘铭九躲过两人的攻击后,迅又从地上一个纵身直起了身子,一式环刀劈山将一个敌人的脑袋劈成了两半,劈刀的时候已经身体顺势前飘一步,躲过了另外一个敌人砍向自己的战刀。待劈死了那名正面的敌人后,刘铭九又就势一蹲身,拧身回手将战刀复而刺进了那个刚才砍向自己敌人的胸膛,再用力的一个横拉,那个敌人惨叫一声,胸膛已经被横着拽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肋条已经突出了身体,甚至还可以看到他的心脏再跳动。任何人也忍受不住这样的重创,那名敌人带着凄惨的叫声,找刚刚在他之前被刘铭九毙命的两个人去了。 刘铭九凶狠、凌厉的动作,让自己的部下为之士气大振,却让在他附近看到刚才那一幕的敌人都胆寒不已。当刘铭九收回身体,拎着战刀冲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再也没有了与这个魔鬼一样的军官对抗的勇气,竟然纷纷转身向后跑去。 “冲啊。”“杀啊”刘铭九正准备再向前追杀这些敌军的时候,身后突然又响起了一波新的呐喊声。罗希良跑了过来,站定身子后喊到:“九子,孙团长带人赶来了,还有朝阳梁师长派来的二十团的兄弟们也正在那群家伙的后面干他们呢。” “哈哈,好啊,不管谁来了,咱们现在是主力,都别停,继续给我冲锋,让兄弟部队看看咱们建北好儿郎们的身手。”刘铭九说完,又是暴喝一声:“兄弟们,给我杀啊!”拎着战刀又冲进了敌群中。只见他时而横砍,时而刺进、时而挑杀,一会又来一个空中落劈。很快,刘铭九冲杀过的地方,就留下了一具又一具的匪军尸体,他们一个个都是带着惊恐的面容离开的这个世界。因为他们之中,很多人明明看到自己的战刀已经要落在这个年轻的军官身上,没想到死的却是自己。而那个年轻的军官,却还在他们失去之前的最后一刻,留给了他们一个冷的寒的微笑。 冲杀声一直响了半个小时后,才慢慢的停了下来。刘铭九越杀越麻木、越麻木越杀,将自己前世在部队学到的,当时根本用不到的东西,这一次可是淋漓透至的全都挥了出来。等战斗结束的时候,刘铭九看着身边的韩真,阴冷的笑容让韩真都不禁打了个凛,刘铭九只说了一句话后,就又换回来那副平静如水的面容,那句话是:“六十九个,差一个七十。” 后来刘铭九的这次战场拼杀,被传了出去以后,让许多年时间内,各路土匪听到“小飞龙”的名字,都还忘不了他一仗砍下七十个级的事,而深深畏惧他。 第肆六节 激战大胜 “哈哈,好你个小九子啊,他娘的又自己要独拿大功。”战斗结束后,孙从周和康大宣等人骑着战马看到已经满身如血中沐浴后的刘铭九后,当胸就是一拳。 刘铭九被他这么一拳打到肩膀上,才感觉到后背和左臂有些生疼,不禁“哎呦”了一声后才接口回到:“不是我想贪功,我要想贪功不就不让沈猴子去通知您了吗?这不是事关紧急吗,我总不能等您来了,让这群东西把我的防区百姓给祸害了吧。” “你的防区百姓是没事了,***他们这一路上可把朝阳县的百姓给祸害惨了。”第二十团的团长梁存泽是师长最小的一个的堂弟,这时也走到了众人面前。 刘铭九慌忙迎上前,一个立正敬了个军礼后:“下官见过梁团长,感谢您的的及时援手。” “可***得了吧,我这不是援你来的,是给我防区那些被这群***祸害的百姓来报仇的。***,你们是没看着呢,一路上他们躲不过的六个村子,都给杀了个鸡犬不留,还他娘的*掳侵、烧杀抢劫无所不为啊。这我要不来,回去我二哥不毙了我才怪。”梁存泽有个外号叫“梁老直”,因为其在梁氏兄弟中最小,性格又以直爽著称才得的此号,刘铭九也是早就听说过这个曾经在贝子府一战只带六十多骑兵就赶跑了四百多作乱的蒙匪的英雄人物。 今天见到了,自然有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接过他的话:“梁长官这回不用想太多了,这回四霸天里这最后一个,也就算最后一次糟蹋百姓了。“ 孙从周这时也走了过来,看着刘铭九的左胳膊正往下流血,急忙说了一句:“行了,一会进村子你再跟这大老直唠吧,医务官,赶紧看看这小子他娘地都哪坏了?这才刚他娘的有个相好的,别再生不了儿子,那他娘的他那死老爹和叔叔,没准就半夜找我算帐来了。” “哈哈。”众人爆起一阵笑声,八连的医务官侃德俊是因为与赵氏一系里一个地主家的女儿私奔,被抓回来后要被浸猪笼的时候被刘铭九救了回来的。家里四代为医,其祖父还曾经在光绪年做过清朝的正五品御医。在众人的大笑声中,已经跑了过来为刘铭九检查起来。 “他娘的你个‘妙手菩提’,你那是怎么检查呢?怎么还真往你们总办下面摸啊?哈哈。”康大宣见到侃德俊将刘铭九从上到下检查完,把左胳臂包扎好、后背捆上一大圈绷带后,又把手顺着刘铭九的腰往下摸的时候,不禁大笑着喊了出来。 侃德俊低着头,也不抬起来,声音不大的说到:“望闻问切,我们总办这不用问,问他自己也不知道哪受伤,就是一不知道疼的怪人,我不摸我怎么知道团长说的是不是真的。” “哈哈,你他娘的,团长说是就是啊?”一边的左振远也开起了玩笑,引来众人的一阵哄笑。 很快,侃德俊就在战场上为刘铭九检查好了以后,把伤口全包扎好,转身也不出声,向着众长官敬了个军礼后,又站在刘铭九面前说了句:“老总,全好了,大伤两处,回去给你缝合。小伤四处,您就别骑马了,标下告退。”说完,头也不会就跑向了一边另外一个受伤的士兵。 众人看到侃德俊那全无杂念的表现,都不禁内心里敬佩起来。刘铭九很快就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被韩真、丁绍权强行的按到了临时砍到树后捆绑出来的担架上,抬着离开了刚才还战火纷飞的战场。刘铭九在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战场上横七竖八的躺满的那些敌我双方的半个多小时前还鲜活的人,现在都变成了尸体。不时间的还有几个命大没死的,出几声呻吟,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要经历多少自己这样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惨烈场面。 返回孟松沟后,参战各部的主要指挥官就都集合到了祠堂里,做了一个战后的总结:此战六镇军警保最先进入战斗,共计毙敌八百九十八人,打伤一千九百六十二人,俘虏四百四十三人。缴获步枪两千八百六十八枝、手枪一千零二十四把、轻机枪三十三挺、迫击炮七门,子弹六万余、炮弹二十六。自损情况也很严重,阵亡两百零八人、伤残一百一十七人、重伤六百一十五人、轻伤六百八十人。刘铭九心里盘算着,这一下自己的小金库里,每个月要放阵亡抚恤金的家属达到了两百四十人,一个月就得三千六,伤残的也达到了两百一十人,每个月要给付两千一百块现大洋。但是钱他不心疼,他心疼的是那些人,多数都跟自己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而且都是真正够的上精兵的好兄弟。 其他两个团也不错,但是损失也都不轻:十八团出动一千六百人,第二个进入战场。击毙七十一人、打伤一百一十人、俘虏一百六十人。缴获步枪一百八十二枝、手枪十三把、轻机枪一挺、子弹三千余。自损情况为阵亡八十八人、伤残六十八人、重伤二十六人、轻伤一百八十三人。二十团出动一千八百人,在后方联合建北骑兵作战。击毙两百一十人、打伤九十三人、俘虏一百五十人。缴获步枪六百四十六枝、手枪两百三十三把、轻机枪两挺、子弹一万三千余。自损情况为阵亡三百九十三人、伤残一百八十八人、重伤四十九人、轻伤两百二十二人。三部共计缴获战马三千八百三十八匹,其中建北军缴获了三千一百匹。 “我说小九子,这次你小子可是又出了大彩啊,这战报送到承德去,大帅不得再给你个勋章才叫奇怪。”左振远看听完刘铭九的副官丁绍权的总结报告后,笑着看向了刘铭九,却现刘铭九却丝毫没有开心的意思。 的确,刘铭九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就这么一仗,打出了自己的三百五十多兄弟、六百多炮弹、至少十万子弹。钱损失了还可以再挣,可那些阵亡了的兄弟却再也站不起来了,那些伤残的兄弟再也不能上战场了。 看了看众人后,刘铭九面无表情的说到:“再大的奖赏都不重要,只要保住六镇十多万乡亲不受匪患之扰,比什么都强啊。” 梁存泽看着刘铭九那表情,大直性子有来了劲:“***小小的年纪,还挺心系百姓的。行了,别那深沉了,老孙啊,这次我回去,非得跟我哥说下,让你们十八团怎么的也得再加个营了,我看那群老兄弟谁再给我那挡着,我***第一个跟他翻脸。这么能打仗的好后生,不提起来只能是咱二师的损失。小九子啊,你那也别郁闷着了,咱们是军人,上了战场难免死伤的。” 孙从周也看出来了刘铭九的心思,毕竟这个孩子是他的部下,从救了他以后二人的交往也很多。于是也对刘铭九说了话:“你他娘的别在那哭丧个脸了,老梁那不已经说了吗,回去帮你整出个营来。人没了谁都不好受,可谁让咱们是军人了,军人就该为守土而捐躯。你他娘的平时喊的比谁都响,杀你娘的给我到了真章就丢人。” 其他众人也都听出了刘铭九真正难受的原因,纷纷也都劝了起来。很快,刘铭九心情总算好受了些,孙从周也就打断了众人的话,朝着梁存泽开了口;“我说老梁啊,这你光说帮他要个营的编制,这次的战利品,咱是不是也该给这小子多留点啊。” 梁存泽听到孙从周的话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按规矩是一半上缴,我的意思是那些个内乱的家族咱就不管了。战场上的这些,先拿出战马一千五、步枪一千五、手枪一千五、机枪三十、迫击炮全给这小子留下,你那的意思呢?” “哈哈,好,你老梁都说话了,我这还能不同意吗?”孙从周立即带着笑脸迎合着梁存泽说。他怎么可能不同意,这个“梁老直”虽然还只是个上校团长,比梁师长小了整整一旬十二岁,是梁家那五兄弟里梁存华最信赖、最倚重的一个。现在他都已经说了,回去相信梁存华也不会反对。这等于给了刘铭九整整两个骑兵营的装备,也就等于让他的十八团实际上增加出了一千多可以上战场的兵。 梁存泽也不多说,转身对着他的参谋长下了命令:“给我告诉咱们那些兄弟们,一会把缴获的子弹除了自己补充的,就地转交给小九子的部下。谁***给我瞎说八道,别怪老子手中的枪不认人。你现在就去办吧。” 他的参谋长立即应了一声后,转身走了出去,临出门前,用异样的目光看了坐在那面净如水的十九岁少年军官。他心想,这么个娃娃,怎么也想不到上了战场竟然会是那样个杀人不眨眼的悍将,以后不受到上面的青睐,恐怕都很难了。 二十团参谋长走出去以后,孙从周也让康大宣下令将十八团主力缴获的子弹、炮弹就地移交给建北后,才又转身看着刘铭九说到:“你小子现在比咱团部都富了,明天上报的时候再给你请赏,怎么的打了这么大个胜仗,大帅那也能给你个万八千的,你自己看着分吧。” 刘铭九站起了身,向着梁存泽、孙从周等人敬了个礼:“谢谢二位长官的恩泽,下官代表建北六镇十五万父老谢谢二位了,有了二位这样的相助,日后就算再来一伙这样不知深浅的东西,在下自信只会比这次更狠的让他们有来无回。但是现在下官想知道的是,二位的部下可曾抓到或者找大匪王小辫子的人或尸体。” 梁、孙二人听后,异口同声的站了起来:“对呀,他娘的(***),那个‘西霸天’呢??” 二人说完以后,立即转身对各自的团副下达了命令,刘铭九一见二人也没抓到王小辫子,心里已经清楚了,看来历史还是很难改变啊。在后世自己看到过的历史里,那个王小辫子应该在几年以后还纵横在东北的绿林道山,一直到张家少帅接了“东北王”不久后才销声匿迹的。 第肆七节 分析军情 虽然跑了王小辫子,但是日本那个军官的证件很快被武同进交到了刘铭九的手上。日军少佐、光田哲二郎、关东军。这些词眼被刘铭九念出来以后,旁边的众人也不禁都面色凝重起来。日本人参合进来了,还有一个少佐给打死在这,毅军和日本人之间,以后可不好办了。 “这怎么还有日本人的事?***打死的还是个少佐,这小日本要是问起来,咱们师长不能步当年郑家屯那事被撸了的冯麟阁的后路吧?”梁存泽见众人都象热锅上的蚂蚁转个不停,先开了口。 孙从周也昏了头。这可是等于给了日本人一个找一直不跟他们合作的毅军麻烦的一个最好的机会,自己的地盘能不能保住也要成了问题了。1916年(民国五年)8月13日午后3时,一名中国儿童在郑家屯镇鱼市街(新市街)吃瓜,不小心,将瓜子甩在街中闲逛的广济药房日商吉本喜代吉身上。日人大怒,把中国儿童扭住痛打。驻扎在郑家屯的28师中国士兵路经此街,见日商痛打中国儿童,急忙上前劝阻,吉本喜代吉不服,将中国儿童推搡至路旁,便向中国士兵脸上连击。中国士兵见日商如此蛮横,忍无可忍,被迫还击。此时围观群众纷纷鸣不平,日商怕寡不适度众,逃之夭夭。 同日下午4时,日本警士河赖同中尉井上松尾带日兵2o余人,全副武装跑到28师旅辨认同日商冲突的中国士兵。河赖和两名日兵抢步将岗兵拘捕,缴下枪支,其余日兵一哄闯进院内。这时一个中国护兵身背手枪,从屋内走出,日本兵立刻扑将过去,夺下枪支。在争夺中,不断枪响弹,日本兵借机一齐开枪。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混战,28师士兵死5人,伤3人,中国行人伤1人;日兵死6人,伤数人。 此事伯生后的第三天凌晨,日军由四平街现四平市)派来援兵,并在郑家屯郊外架起5门大炮,扬言要炸平郑家屯。与此同时,在郑家屯张贴布告,“从郑家屯到四平街(现四平市铁路线内),不许华人进入,违者格杀不赦。” 县知事靖兆凤闻讯立郎召集商务会长和当地土绅名流3o余人,前往消尔沁日军营地,与日军军官谈判,靖知事先承认事情的生纯属误会,表示歉意。希望以和谈形式解决此事伯。为表示诚意,靖知事愿以个人性命和财产担保。日军中尉井上松尾向靖知事提出要求,把28师撤出辽源县城,不得停留。靖知事和28师商量,为了避免中、日官兵再次冲突立刻开拔城外驻扎。 17日晚7时,日军骑兵12o人到达辽源县,随后又到日兵32o科人,他们分别抢占了28师驻地。 21日关东都督照令张作霖,要求郑家屯到四平街铁路沿线3o华里内的中**队全数撤离。随后,日军占据中国兵营。 9月2日,驻北京的日本公使林权助向外交总长陈锦涛提出8条无理要求即:一、严责28师师长冯麟阁;二、严惩参与军事冲突的军官和士兵,将28师所有将领免职;三、中国政府向日本士兵公开道歉,并令东北各路长官不准自己的士兵与日本军队生冲突;四、日本警察所在驻守在南满所有地区;五、在南满及内蒙,中**队可聘请日本人为军事顾问;六、聘请日本人为军事教授;七、给日本死者家属以赔偿;八、奉天督军向日本国谢罪。 1o月,日本军国主义乘机在郑家屯开设领事馆。11月1o日,又强行在郑家屯增设警察派出所。 1917年1月,郑家屯事件交涉完结,中方基本屈从日本侵略者的要求,同意申饬28师师长,惩办了有关军官,出示礼遇日人告示,奉督向日本关东都督和驻奉总领事赔礼道歉,并抚恤日商吉本喜代吉。上述五项要求实话后,1917年4月14日,日军撤离郑家屯。 连奉天那个大帅都惹不起日本人,最后北京那些北洋的高官都得完全按人家的意思去办。自己的部队现在竟然打死了一个佐级军官,孙从周也不可能不蒙了头。 众人心乱如麻的时候,刘铭九一开始也很怕给自己的这支部队带来麻烦。一开始明知是日本人杀而后快的感觉也随之消失,毕竟那个军官是自己第一个手刃的。以现在的实力,一旦象郑家屯那样的结果,自己不保不要紧,这等于给了日本鬼子提前进入热河的借口,那自己等于是间接的给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带来了灾难。 但是很快,刘铭九就在自己的脑袋里翻出了后世看到的这段时间的历史。1919年年初,此时正是“巴黎和会”期间,日本虽然在其他国家包庇、纵容下取得了山东原来德国的权利,此时却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公开。而且日本人的权利,也并没得到北京政府的承认,日本人也不具备全面向中国开战的实力。北有苏联、中有各路受英、美支持的直系军阀,南有他们自己的皖系军阀和南方那些其他国家扶植的大小军阀,更有广州那些真正在为国家复兴而拼命的革命志士们。日本人应该不敢只用此时他们那不到八十万的军队,来打这样一个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的中国。 再从政治上分析,姜桂题从接管热河以后,虽然也从各帝国主义那买军火,但是毅军却是一直不靠任何帝国主义来支持并受控制的。鸦片对国人的伤害很严重,却支撑起了毅军,让热河在姜桂题统治时间,一直不象其他省份一样成为各大帝国主义国家的势力范围地。毅军又是甲午年就跟日本结下了深仇大恨,如果日本人向北京政府施压,相信那些直、皖、奉个派军阀也都不敢轻易来招惹号称十万、拥兵八师的热河这支部队。所以在政治上和,刘铭九相信姜桂题不是会跟张作霖一样,那个老军阀虽然守旧、腐朽,但是绝对不向日本人低头是可以确定的。 最后在军事实力来考虑,再按两个团长的承诺把武器留下给自己,建北六镇此时整备军队是九千多人,一旦真打起来,适龄青年大概还能拉出两倍此数的人马。自己现在的这套完全后世的作训模式,在那个时代是至少三个月到半年能完成适合那个时代的新兵训练,但是现在这样一个乱世里,只要有半个也,最多一个半月就可以把新兵都训练到可以上战场同等于这个时代其他部队的士兵。这样一算来自己随时可以组织出一万到三万人,打个中间,还能拉出一万五千人的部队。上级给自己这么大的空间,是把自己和他们类化的结果,以为自己的兵员也得靠拉丁,却不知道现在建北六镇已经在形成一股拥军热流,只要自己大肆招兵,相信那些乡亲们都会很愿意将自己的子弟送进这样一支生有高福利、死有高抚恤的部队里来。日本人只要打进建北地区,没有个三万、五万人,也不可能轻松就打败自己。更何况,现在朝阳的二师、昭乌达(今赤峰)的第三、第四师、通辽的第八师和承德附近的第一师、第五、第七师这些部队的团长以上军官,绝大多数都是参加过甲午之站的老兵,日本人如果敢打热河来,他们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于公于私都会跟日本人拼命的。 “呵呵,二位长官不必再烦扰,小日本此次是派兵助匪,应该不会把‘郑家屯事件’在咱们身上重新来一次。”刘铭九想清楚以后,点了一根丁绍权递上来的香烟后,微笑着对着两个上官说了出来。 孙从周和梁存泽立即惊疑的盯上了这个少年干将,又是异口同声的是问了出来:“为什么不会?” 刘铭九还是微笑着,坐回了临时搭建的床上,看了看众人开了口:“咱们的大帅不是奉天那个张大帅,北京那些人知道咱们大帅跟小日本的仇恨,此为其一。咱们热河不是奉天省、吉林和黑龙江那些地方,现在全国也只剩咱们这几个地方是自给自足,不靠那些西洋鬼子和这东洋鬼子的,小日本拿咱们没办法,此为其二。即使开打,咱们周围的几个师长、团长,哪个不跟二位一样是参加过甲午一战的?小日本会不清楚他们如果跟咱们干,虽然咱们只有十万大军,但是他们可用的关东军现在也不过这个数字,要打咱们就必须得正式宣战,那打起来以后就势必不只是咱们一地要跟他们玩命了。直隶的那些人可是不会容忍小日本再弄出个皖、奉来,即使他们答应,他们后面的西洋列强也不会同意,此为其三。就算打起来了,现在咱们毅军的军备足够武装多少人的,我想二位比下官更清楚。哪个县没在保安团那藏着点军火和人手,小日本打到家门口了,他们怎么也不会再藏吧?一旦这些都用上,那咱毅军可就不是十万了吧?短时间内就能变成十五万、二十万乃至三十万也保不准。即使直系不出来挡住日本人,只要奉军不参上一把来趁火打劫。你们说是咱们胜还是小日本胜利呢?难不成为了个热河,小日本敢放弃东三省和台湾、福建把八十万大军全调来吗?就算他们全调来,别忘了咱们背面还趴着一只北极熊一直盯着小日本呢。此为其四。综以上四点,呵呵,下官认为小日本不会拿这事当文章,更不会出兵跟咱们闹。他们现在不具备全面跟咱们整个国家开战的实力,即使打,呵呵,我手下随时能拽出去的部队,都够他们喝一壶。至少三千、五千人精忠之士,小日本想消灭我,没个万八千人的都是做梦。更何况,他们的后勤供应线太长,大多数在咱们中国,只要各地老百姓再跟他们闹上一闹,没吃没穿他们可以就地抢,这有枪没子弹的仗,他们怎么打?” “哈哈,好小子,你他娘的这是什么脑子?这么快想出了这么多鸟东西?还头头是道。”孙从周听刘铭九说完,不禁也松开了原本皱到一起的眉头。 而梁存泽也大笑了出来,停了以后说到:“难怪许明辉将军说日后你小子必是咱们毅军子弟里,无人可以取代的绝对领军之人。还真***有大将之才、神算之彩啊。” 在场的两个团的那些军官们,听完刘铭九的分析后,也不禁跟着赞扬不已。但是很快孙从周就又想起了个问题:“那这小日本怎么办?毕竟现在咱们的兄弟们都已经知道了有日本人参与这事?日本那边也不能说派出了个少佐,没见人回去就这么不了了之吧?” “呵呵,谢谢各位的夸奖,小的愧不敢当了。团长,我只问您一个问题,这日本人是怎么来的?”刘铭九抱拳向周围那些最少也比自己高一级的军官们行了一圈礼后,微笑盯住了孙从周。 孙从周不经思考的直接就回答了出来:“跟着‘西霸天’的胡子大军来的啊。” 刘铭九不再言语,只是将微笑的脸转向一侧,改盯上了梁存泽。梁存泽人虽然耿直,但是能得到他那堂兄的钟爱,自然也是很有真本事的。略做沉吟后,他将目光迎上了刘铭九,也笑着说到:“既然是土匪,咱们在哪看着日本人了?底下的兄弟们别没事制造中日摩擦,破坏两国和睦的关系。 “哈哈,梁团长果然厉害。”刘铭九的微笑变成了奸笑,看了梁存泽一眼后,又将目光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后,拿起那个日军少佐的证件,打开了从兜里抽出来的打火机就点燃烧了起来。 在场所有人看到二人的表现后,立即就都清楚了该怎么做。顿时全场又重新热闹起来。四百名日军,就这样实际的成了刘铭九来到这个时代后,真正抗日第一枪的牺牲品。而日本关东军那位立花小一郎司令和张作霖的军事顾问本庄繁,也是在战后侥幸逃回去的三个日本兵那,第一次听说,并且牢牢记住了此时还只是个上尉军衔的刘铭九这个名字。但他们虽然愤怒,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事情完全如刘铭九分析的那样,不了了之。 第肆八节 建北军政 注:本节并非凑字数,更不是本人不想写详细内容,相信详细写的话各位书友只会看着累,故不详写。绝不为凑字数影响大家。 在孟松沟的三部合议后,虽然不断有士兵在打扫战场时从死尸中搜出日军证件,但是因为接到了上面的“任何人妄议中日只关系者军法处置”的死令,也没有官兵再去议论什么,只是在最后将各自搜出的结果向三个上级做了汇报。梁、孙、刘三人看到以后都是倒吸了一口气,四百人,日本人这是派了整编一个营的兵力来参与行动。如果不是被刘铭九的精兵先行打击失去了作战能力,梁、孙二人都很清楚,吃大亏乃至战败的可就不一定是哪一方了,他们都在心里很清楚,他们的部队是跟刘铭九的部队相比的。 合议结束后,三人确定了以内部保密的形式向上报告有日军参与进攻一事,但是公开却对外宣布是全歼王小辫子匪帮大部。一战击毙督军府悬赏的大小匪六十八名,歼敌四千余人、缴获各类枪支四千余支、子弹四万余、战马两千五百余匹的通电一出,整个东北地区的军政和绿林道都为之大震,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北京的总理段祺瑞、大总统徐世昌那里。东北地区的绿林道,从此彻底开始闻听“小飞龙“就畏让三分,而北京的北洋政府则亲自下达文件,重赏参战各部。同时授予第十八团团长、建昌县知事孙从周、第二十团团长、朝阳县知事梁存泽、毅军第十八团三营营副、兼建北总巡办官刘铭九三等文虎勋章各一枚,授予第二师师长、朝阳镇守使梁存华二等文虎勋章一枚,连躲在承德垂垂老矣的姜桂题也被授了一枚一等宝光嘉禾勋章。 北京的嘉奖令一到承德和朝阳,从姜桂题到梁存华这些守旧的老将们,可是着实从心里乐开了花。等到北京专使离开后,姜桂题一纸命下,亲自批准成立建北总巡办公署,由刘铭九任主任。同时批准了二师上报成立第十八团独立骑兵营和混成第四营的申请,给刘铭九晋升为中校军衔。出任第四混成营营长兼独立骑兵营代理营长双职,领双饷。梁存华又加了一项任命,让刘铭九当上了十八团的参谋处主任。姜桂题身边的三公子和许明辉再一起大力相助,年仅十九岁的刘铭九有顺利的取得了草场、老爷庙、尤杖子、药王庙四镇的总办权,还外带两万大洋的直赏钱。梁存华也不甘示弱,下令将瓦房子、六家子两镇从朝阳县划进建昌县,交给刘铭九来管理,外带一万现大洋的直赏钱。孙从周因为也得了一次扬名立万的机会,跟着上司们的风,将前营子、黑山科一并转给了刘铭九来管理,附带五千大洋奖金一起送给了刘铭九。 之后的两个月中,刘铭九迅的接管了新得到的八个镇后,哈斯巴拉率领草场蒙古部落集体接受招安,组建起十八团独立骑兵营,这个蒙古族美女则被刘铭九任命为草场乡公所的乡长。组建好的独立骑兵营,虽然说是一个营,但是由于刘铭九将原教导大队骑兵中队和保安团的部分骑兵一起并入,实际兵员只在一个月内就达到了五个连六百六十人。而以八连、九连为基础的新建第四营,也在教导大队工、步兵的划入重组整合后,迅的达到了四个混成步兵连,每个步兵连都设了一个迫击炮排,配备上了每连十门迫击炮。又正式在原来教导大队炮兵中队的基础上,扩充组建出了建北总巡办公署直属炮兵营,百门野战炮的火力,让孙从周都吓了一跳。 到了四月中旬,刘铭九才正式向上级做了整宿后的部队兵员汇报,手中列入毅军正式序列的已经达到一千两百人整,教导大队一千八百人(其中包括直属炮兵营,正式的名字为教导大队炮兵支队)、十六镇保安团九千人、军垦预备大队两千四百人、军垦总队官兵九千六百人。建北警察分局下辖十六个警察所,六个直属中队,共有警察六百名。军械配备是上,也在向金源钱庄等四家钱庄以十六镇税收为抵押借款,和收缴赵氏一党豪强资产所得资金的购进后,实现了骑兵独立营、第四营、教导大队、保安团人手一支毛瑟g98步枪,班副以上军官制式装配毛瑟大肚匣子,每个排一挺麦德森轻机枪、每个连一架马克沁重机枪,完全打破了此时中国乃至世界上很多国家将重机枪配备在炮兵中的体系。而警察除了常规配备的六百枝步枪外,还另外加配上了三百把美国制造的m-1911手枪,并且配给了三百匹战马。军垦预备队则成了淘汰下来那些武器的集中地,从汉阳造,到日、英、苏、法各国的武器都有,也不配备机枪和战马。刘铭九还正式确定了,骑兵独立营、第四营、教导大队每枝步枪常规保持存弹不得少于二十、保安团不得少于十。轻机枪常规保持存弹不得少于三百,重机枪常规保持存弹不得少于三千,官佐手枪常规保持存弹不得少于四十。警察配枪步枪常规保持存弹不得少于十,手枪不得少于七的规定。次在这个时代的中国实行起了弹药集中、统一管理制度。 在刘铭九厉兵秣马的同时,十六镇的一千五百垧军田中,也按姜三公子的意思,种植上了三千垧的罂粟。姜树礼也亲自在四月底又来了一趟玲珑塔,加授刘铭九一枚三等白鹰勋章。一时间整个热河以及旁边的奉天境内,都知道了建昌北边的这个“小飞龙“。十八团也在公历五月一日正式整编完毕,总人数位列各团之,达到了两千四百人。但是实际上加上康大宣仿照刘铭九的体系建立的一千两百人的教导大队、知事署理直属的炮兵营和其他十九镇的三万六千多保安团,孙从周名义上是个团长,实际上的兵权已经达到了过六万人。这一结果直接导致日本的情报机关几次企图策动奉军和毅军之间的摩擦,毅军都在探察知道仅建昌这实际就有六万大军,更不知道整个二师到底有多少人后只能作罢。而刘铭九也从这一时候开始,在奉天城里的张家父子心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象。十八团整编完成后,刘铭九也一跃正式当上了团副,与孙从周、康大宣、左振远成为全团的四大灵魂人物。 作为刘铭九曾经的上司,孙从礼也在整编之后晋升中校军衔,调进团部当上了副参谋长兼参谋处主任,接替了自己的部下刘铭九成为全团第五号人物。刘铭九也在短短两个半月时间内,通过匪帮对攻、派兵剿灭、暗中收编等手段,将朝阳、建昌、兴城、唐山一带的大小三十六路杆子,也就是马胡子武装统一到了自己的旗下。任何一个商队,想从这些人的地方过,只要不是**镖局押运的货,轻者是见货留两成,重者是货人两不留。四千多的土匪武装,成为刘铭九自己心中最清楚的最后保命本钱。 “潜龙小组“到了一九一九年五月的时候,也展到了一百二十名成员,潜伏在各山头、建北大户以及奉军、唐山和北京的直皖军队中。刘铭九此时实际上已经不用再去看报纸,因为“潜龙小组”被其派出三十名老兵建立出的通讯站一配合,所有的消息三天内都会送到刘铭九的手中。刘铭九身兼军、政、绿林、商社四样职务,已经感觉自己不堪重负,所以经过半年的挑选,最后将“潜龙小组”交给了自己的副官丁绍权来管理,政务则委任黄祖绅为建北总巡办公署副主任后,由黄祖绅来帮自己处理。 黄祖绅也在这接近一年中,深知道了刘铭九虽然抢、扩兵权的时候不择手段,但是对地方上的百姓却是更加看重,所以接任副主任后,倒也很快光施善举行,按刘铭九的“低税高罚、轻民徭赋、鼓励开荒、扶商奖技”十六字方针将十六镇开始向繁荣推去。 军权上,刘铭九也大放了起来。自己的部下齐全不知道怎么的就跟哈斯巴拉悄悄的好了整三个月,被其知道后给大办了婚礼后,齐全就被派任骑兵独立营营长,营副两名分别是巴克图什和尹宝山。而第四营也由罗希良正式接任营长,营副分别是佟全和韩义晋。直属炮兵营营长由关玉堂出任,营副为孟达山和刘成烈。武同进也被其力保晋升少校后出任教导大队大队长,但是仍然兼任着建北公署总司务官的职务。保安团和军垦,也全是自己玲珑塔一系的老部下们接任。为了方便管理,不与部下们日久生疏,刘铭九成立了个“建北军政管理联席会”,每十天就开一次会。 他自己,则开始将精力重点倾斜到了**商社上。由于**与“茂利股份公司”在姜三公子等人力促之下合并,五月二日正式改称建兴贸易股份有限责任总公司,在北京、天津、青岛、奉天、哈尔滨、长春、济南、保定建立了八家子公司。总资本迅扩大到了六百六十万,其中三百万为烟土生意专用资金。刘铭九持股三成,姜树礼持股三成,许明辉、溥哲各持股一成,其他四人各持股半成。公司注册地迁到了香港,刘铭九出任董事会主席,溥哲出任总经理,一合并,就成为东北地区八大商之一,让建兴公司的名气也是惊人的大了起来。 第肆九节 孙刘之见 “哎,我说小九子,你不是向来最有想法的吗?现在关内的那两派你怎么看?”在建昌县城北门外的刘铭九家客厅里,被他后来者居上的左振远开了口。 时间永远是最快的,从五月整编后,刘铭九被招进城一起负责十八团事务后,已经整半年了。这半年中,建北十六镇以后按照刘铭九的方针在黄祖绅和一批被从北京、天津拉来的大学毕业生全力努力之下,已经初现繁荣,正在成为东北地区一片新兴的商业、贸易、手工业、农业、矿业全面振兴的地区。而建昌县也随之收益,繁荣、安定的建昌在刘铭九革新法全面施行后已经逐步呈现在世人面前,已经过了朝阳、锦州等地。在军队上,十八团中间在十月又获准进行了一次扩编和改建,已经变成了一个骑兵团,人数进一步达到了三千人,成为毅军第一大团。为了减轻百姓的负担,孙从周在这个月初刚刚完成保安团整编,将全县三十五镇的保安团人数进一步压缩到了一万四千人,五千名保安团官兵被塞进了军垦部队,使得军垦部队总人数达到了惊人的五万六千多人。军垦计划的全面施行,让只有三十六万人的建昌县顿时税、捐、赋、徭压力大降,军队除了还保持着原来两成的税收是从民间征集,粮草、被服等物资已经完全实现自给自足还能多出比以前收税多很多结余。刘铭九力保穆德接任建昌县警察局长后,又正式提出了“以警代保”计划,孙从周自然是很乐意按这个每套计划都很成功的晚辈的想法来,他也不用动脑筋,手中兵权还只多不少。“以警代保”与这个月初也已经全面计划展开,预计将三十五镇的保安团人数进一步压缩到四千五百人以内,随之而来的是警察队伍将扩充到四千人左右。 北京的*开始到六月的时候,建昌却丝毫未受影响。孙从周贴出了布告,建昌境内禁止一切集会、游行、演讲,所有集会、演讲、游行都必须取得县政府、警察局和十八团的三方联名允许,否则将被视为违法。赵碧琳的几个同学虽然也来到建昌活动,刘铭九当然清楚也只有这些激进派的学生日后才能救中国,但是为了全县的稳定,也只是亲自出面带着他们到各个乡镇组织一些教师、士绅、商人和上尉以上级军官听了他们的几次演讲。之后就将他们派人送回了北京,而后再资助他们南下。做到了即不阻挡历史的车轮,又不卷入其中。几个学生也做过刘铭九这个和他们年纪相当的小军阀的工作,刘铭九也第一次公开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军人以守卫国土为己任,国家以政治可复兴。但军人就是军人,如果军人参与更多的政治,只会给这个国家带来更大的灾难。无论是支持某一派,还是反对某一派,军人如果介入就意味着战争,战争就意味着死亡。除非到了民族危急之时刻,否则军人就不应该去参与政治。我是个军人,所以你们这些言论也好、政治主张也罢免,只要不是外寇入侵,对不起,哪一种我都不支持也不反对,因为这些本来就与军人无关。内政该文斗,外敌才是我们军人该去对抗的。” 在建昌因为“孙刘新政”大展的时候,关内的直系曹琨、吴佩孚与段祺瑞却谁也没消停。你扩军我也扩,你抱日本人大腿我就拉英美做靠山。到了一九一九年年底,关内的战争气息对于十八团这些职业军人来说,已经隐约间可以闻到了。所以在刘铭九邀请其他四人来自己家吃自己亲手做的肥羊火锅时,左振远才先问起了这个“一摔成奇才”的晚辈来。 刘铭九看了看众人,向火锅里又加了一勺汤:“打不打咱们的大帅都不会派咱们上去的,那是人家武卫右军内部的事,咱们那大帅你们认为会去管吗?” “咱们大帅跟那个段小胡子的关系可是靠的狠?为什么不会参合?”孙从周说完后,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将杯子放下后凝视起了刘铭九。 刘铭九笑了笑,也喝了一口酒后回答了他的疑问:“记得民国一年的南北之分吗?记得当初的张、方之难吗?记得袁大头称帝前后吗?记得复辟闹剧吗?记得府院之争吗?记得安福国会吧?呵呵,咱们的大帅,最大程度是一旦直军和皖军真大起来,喊喊口号,动动嘴皮子去劝架而已。老人家已经很安于咱们热河一地之领了,没什么进取之心派咱们出去参合什么?给人家当炮灰的事,他老人家可是不会干的。” 众人听完,都不禁联想起来从袁世凯宣布易帜以来,姜桂题的所作所为。从民国一年到此时,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附强而行,只求保住热河,从未真正参与个派之间的争斗。而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南北之分,让袁世凯下令把左武卫军改回老名毅军,达到了正名之效后得了热河之地。帮着袁世凯诱杀辛亥元勋后,才让通州军变后有了砝码以功抵罪。在称帝之时他是叫喊的最响的劝进派,等那个洪宪皇帝刚封完他一等公没多久死去以后,又第一个倒向当时最有实力的皖段一派。参与复辟,逼散国会和之后的反对重建国会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地盘又带头支持段祺瑞的“武力统一”却是鼓动让曹锟去跟南军拼命,自己的毅军好坐山观虎斗。加入安福系后,一个月前才连续的刚刚晋授勋一位、给予一等大绶宝光嘉禾章。只要有点脑袋的人,都应该清楚这个姜大帅只是为了保住热河,在各派中间做着最大号的跳梁小丑而已。 “那你那意思,咱们大帅这次还会跟那群家伙玩脑袋,而不让咱们上去拼命?我还是感觉不太可能,那个段祺瑞可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咱们大帅就不怕如果咱们不出兵帮那个‘北洋之虎’,万一那老虎急了反咬咱们大帅有口?”康大宣说完,往嘴里狠狠的塞了一筷子羊肉,面无表情的嚼了起来,就好象刚才那句话不是他问的一样。 刘铭九还是微笑,也夹了一筷子羊肉放进嘴里,吃进肚子后又喝了一口酒,才回答了他的话:“那只老虎一旦跟那个卖布的他们打起来,咱们大帅不在背后给他放把火他都得偷着乐了,还能有精神反咬咱们?更何况别说他们两军掐上了他手里没兵,就算他们不掐上,就他手里那点兵和小日本给他的那些个东西,他也不敢轻易跟咱们磕吧?几位叔叔别忘了,这关外可不只是就咱们毅军一家一个大帅,那还个张大帅呢。段小胡子没傻到前面打着直军,后面惹着毅军,那样恐怕他没怎么地呢,先给一边不动劫了他军火的奉军把他吞了吧。” “可也是,奉天那‘胡帅’现在已经公开跟直系打出了反对段小胡子的旗,段小胡子现在抓还抓不住咱们毅军帮他,又怎么可能反过来他娘的跟咱们再动手。他要真跟咱们大帅再翻脸,好吗,整个皖系的四面八方,这奉军在北、咱们在西、直军在南,那段小胡子只能去跳渤海湾了。”孙从礼虽然火气大,脾气暴躁,但是这时也都看出了即将爆的战争要没毅军的事。 “不打更好,不用咱们上战场,正好咱们在这好好的练好、养好咱的兵。管他谁当大总统、谁当总理还是执政,咱们只要手中有兵权,他们谁也不敢轻易的把咱们怎么地。”孙从周似笑不笑的说完后,一口将手中杯子里的酒全灌进了肚子。 康大宣这时用一种神秘的眼神盯向了刘铭九,笑着对其他三人说到:“哎,我说你们现没,咱们这小九子,这脑袋瓜子摔完以后,还真是能跟诸葛亮比下了,想什么都那么的厉害,而且还总是言出必中。赶明个儿,我也去那个山崖摔下去,看看我这脑袋能不能也变成他这么灵光?” “哈哈,你要摔啊,那行,先把你家的钱都拿出来,给我们分了,以后你老婆孩子我们给你养活着。”左振远跟康大宣开起了玩笑。 康大宣恶狠狠的瞪了左振远一眼:“你他娘的想的美。不过,这要说钱,咱们小九子好象也比咱们老哥几个绑到一起都多了吧?啊,我说小九子,听说又在香港和金大老板一起收购一家英国人的公司三成股份?一百五十万啊,你小子还真是大手笔呢。” 刘铭九一幅无所谓的笑了笑,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说到:“收购那家英国公司的事完全是金大老板操办的,我只管出钱。没想到那家英国佬的公司最大股东竟然是美国花期的老板,真不知道美国人怎么想的,自己的公司跑人家英国那去注册,这些洋鬼子啊,还真是鬼。” 第伍十节 百万富少 “你小子他娘的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到底你小子现在他娘的有多少钱了?”孙从礼插口就骂娘,众人早已经习惯他们兄弟俩这样的做派。 刘铭九还是微笑着,也不抬头,只是一口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全喝进口中,站起了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后才说到:“也没多少,反正什么时候咱们十八团真的开不出军饷了,我还能支撑上几年吧。” “少你娘的放屁,你和金老板买那英国,啊,不对,他娘的应该说是美国老板的公司的钱,就够咱们这三千号子支撑上七、八年的了。”孙从周装做很凶的朝着刘铭九骂完以后,接着又说到:“你小子也不光只顾自己那财,也带带你这些叔叔们。年纪不大,别学的那么独。” 刘铭九此时已经在建兴公司的往来中,结识了一大批这个时代的商界精英。当然,他半年中四去北京和天津,那些洋人们也早就听说了他力灭王小辫子的事,纷纷与他结交。这才让他在来到这个时代后,真正的和外面的时间有了联系。消息的通顺,认识的商界人物一多,自然赚钱的机会也就多了起来。 “那要看几位叔叔能拿出多少钱了,这做生意的事吗,可真就是得看本钱来说话的,跟咱们上战场一样。你有一万人,就能打一万人的对手,你有一千人,想吃掉人家三千、五千,除非你是韩信、刘伯温。”刘铭九依旧是笑容挂在脸上,反正自己现在投资的机会一大把,让给这些都对自己或多或少的叔辈们些也没什么不好。 孙从周第一个接过了话:“老子这现在能拿出全部家当十二万,你小子帮我看看能做点啥买卖。但是,可别他娘的赔了,老子混了这么多年才存下的。” 接下来其他几个人也都报出了自己的身家,康大宣十万、左振远十万、孙从礼八万。刘铭九算了一下,总共这四个人竟然也能拿出来四十万的巨资,心里不禁为那些贫苦百姓抱起冤来。一个五口之家种一的地,如果不是租地主而是自己的,那一年下来能剩个三五十都是富户了。可这帮家伙当兵大多都在二十年左右,平均下来哪个不是年均进个四五千的。还真是当官不为己做主,死了都不能入土啊。 想归想,但是刘铭九面上可不露出来,毕竟此时这些人并不知道那些钱实际上是建北那支自己部队的公款,自己实际的身家现在也就是那些上面大把大不砸下来的赏钱,也才只有五万多而已。听众人说完后,心里也盘算好了:“不知道你们是想一本万利干风险大的呢?还是稳中求财呢?” 四人立即异口同声说了出来:“当然是稳中求财。” 刘铭九看了看四人后,笑到:“这还真齐。现在有个美国人想找个内地县开家机器碾米厂,正愁没靠山没合伙人呢。本钱需要总数三百六十万吧,四位叔叔参一份?” “那咱们一年能分下来多少钱啊?”左振远用热切的眼光盯着刘铭九问到。 刘铭九早已经对此时的各行业摸了个清楚,听他问完后,喝了一口酒才回答了他的话:“按美国人的计算办法,您那十万大洋能拿到百分之二点五到百分之三,一年能分回六万到七万多吧。” “他娘的,值干,你们说呢?”左振远听完后,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了其他几个人。 孙从周却并没左振远那么的乐观,打断了他的话:“那个美国人他娘的还有别的要求没?比如什么他娘的附带的权利什么的?” “那些想往咱这插钉子的,我都不会跟他们多说话。呵呵,你把小侄当成那些北京的高官了吗?利益再大,这建昌也是咱中国人的。有能耐他们给我打进来,想靠利益吸引让我去当汉奸?做他的春秋大梦。”刘铭九突然瞪大了眼睛,但是说完又恢复了刚才的一脸笑容。 康大宣看到刘铭九那激昂的表现后,也放下了心,接过了话:“只要不让咱们给他这样那样的特权,正经的来在这做生意,咱们可以免税和派警察在周边保护,也可以让保安团就近扎营。” 孙从周也想到了这,抢过话说到:“对,美国没小日本和英国那么霸道。那个什么世界大战他们那国家起了很大的作用,但胜利以后也没见他们在咱们中国横要竖要太多东西。咱们给他提供这些已经很好了吧?” “免税可以,但是孙叔,既然你们没意见,我过两天就让武同周去跟那美国人正式协商。但是给厂子免税别让老百姓知道了以后说咱们几个以权谋私,凭借那厂子正常的利润已经可以让各位叔叔分到我说的那种利润了。要给他免税,我就得让他提高工人的福利。比如,八小时工作制,加班给双倍薪水。每个月给几天休息日,让工人们休息下,去享下天伦之乐。女工生孩子期间,必须照常工资。工人因公伤残,必须给出医药费并且一次性补助后,按月再给放基本生活金。因公死亡的,必须给付足够工人家属至少十年生活的抚恤金,而且还要悠闲招用死亡者的直系亲属。”刘铭九一口气说出了自己这些从后世获知的工人基本保障制度,直说的那四个人目瞪口呆。 过了半晌,最先反应过来的孙从礼用充满疑问的眼神看着刘铭九问到:“你这都他娘的咋想出来的?要按你说的这么办,咱还能挣钱吗?美国人能干吗?” “他没什么理由不同意,他们美国三十多年前就因为工人得不到这些东西爆过大规模的集会。他们美国现在也有相关这些的法律明文规定必须这样做。”刘铭九突然想起了,后世的劳动节最早就是因为美国的工人大罢工和抗议活动才有的,而且美国应该也是在二十世纪初就有了劳工保护类的法律。 孙从周站了起来,一拍桌子说到:“行了,你他娘的让你那大买办明天就是操办这事,我明天再去跟那些商人们谈下,让他们也都跟着合伙来,怎么的在咱们的地盘上,咱们中国人也不能占太少的股了。” “呵呵,孙叔,这您放心,小侄一个人就能再借款出上个一百多万。别忘了小侄和金老板刚买股份的那家公司大老板就是花期的老板。您说的跟我想的一样,咱们不只是不能占的太少,还至少得占四成以上,那样咱们才有权利派人边跟美国人学边跟着管理。谁也不知道那个美国佬什么时候就跑了,咱们只要有了会经营和管理那厂子的人,他爱干不干,不干咱还不带着他干了呢。”刘铭九说完,奸笑着看向了众人。 孙从周听到刘铭九的话,又看到他那一脸的奸诈,大笑着说:“哈哈,他娘的奸商,这小子现在成了十足的奸商。你们看着没,这还没跟人开始合伙呢,就想着把人家怎么给踹出去了。这他娘的以后咱们老哥几个可得小心着点,别以后哪天也让这小子把咱们给涮了。” “我只涮洋鬼子,你们都对我这么好,待我亲如父子,我涮谁也不能拿你们开涮,那我还是人了吗我?”刘铭九急忙接过了孙从周的话,结果却是引来众人的哄堂大笑。众人当然相信刘铭九不会去坑他们,因为无论前世还是现在这个刘铭九,都是那种对于自己有恩有义的人宁可不赚钱,也要忠义仁礼的人,他们早已经从往日的交往中清楚了他的为人。 众人又边喝酒边哄闹了一阵后,才各自散去。第二天,孙从周、康大宣、左振远、孙从礼就把全县和他关系好的那几个商人都分别召集到了一起,商谈起谁投多少钱一起办机器碾米厂的事。而刘铭九则根本不用去召集什么,自己的建兴公司就有五个正经商人,再加关系越来越牢靠金奕谳七个人坐到一起喝了顿酒,就最终确定了各自能出多少钱。 三天后,已经成了刘铭九私人总买办的武同周,就随着没改名字的**镖局一起去了天津,找到了那个正在四处寻找可以合作中国官僚的美国人奥斯·克雷德。当武同周说出已经被天津等地报纸写的神乎其神的“小飞龙”要和他一起合伙后,立即就跑回美国领事馆,拽上他的同伴维尔·佩尼一起要马上到建昌。但是武同周却没让他们立即动身,而是先回去等待。因为武同周还有任务,就是去找美国花期银行在天津的分理处负责人借款。 无论是商人,还是混在天津的各种人,此时几乎无人不知道热河出了个传奇式的少年英雄“小飞龙”。智剿白马山、喝退蒙古马匪、西梁子显神威、力除西霸天等等故事,此时都已经被一些说书的人写成了评书在街头巷尾讲述。而天津英租界里,天津大鼓的艺人也自是不甘落后的跟着写出了这些故事的段子,在茶楼、酒肆间传唱起来。 再加上长期以来**、茂利在天津都设有分部,等两家公司一合并在报纸上再一登出启事。整个天津卫都知道那个“小飞龙”不但打仗厉害,更是拥有过两百万身价的富少。更重要的是,又成了花旗大老板在香港公司的股东。所以当武同周找到花期天津分理处负责人后,那个负责人立即致电他的老板。表明了刘铭九要借款与美国人合办机器碾米厂后,只等了一周,美国花期在天津的那个负责人就将年利息百分之十五的国际平息贷款,总额一百四十万的协议交给了武同周。抵押担保则是刘铭九在香港维多士公司和建兴公司中的股份。 在武同周拿到花期的贷款合用的同时,建昌方面也最终由刘铭九做主,确定了十三家参与此次投资,自己出资一百五十万,金奕谳此时资金已经全被套到各项投资上去了,只拿出了四十五万,其他包括四名军官在内的十一家总共筹集了一百二十万资金。当奥斯·克雷德和维尔·佩尼得知消息后,也立即向他们国内去了电报加大了投资。整个在天津的过程用了半个月,奥斯·克雷德和维尔·佩尼才带着六十万美圆的支票跟着武同周踏上了前往建昌的行程。 第伍一节 引资来见 “哦,我亲爱的刘,感谢您的亲自迎接,我真是荣幸啊。”个子至少一米九,长的十分健壮的奥斯·克雷德听武同周说站在门口那个东方大个子男青年就是刘铭九后,立即就迎面扑过来来了一个美国式的见面礼-拥抱,看的站在一边的孙从周、康大宣等人很是不自在。 刘铭九毕竟在前世就对这些洋人的理解虽然很不感冒,但也很了解了,也就很自然的回以拥抱后说到:“欢迎您克雷德先生和佩尼先生。” 刘铭九说完,有走向跟在克雷德后面,比他矮不了多少的佩尼,也来了个亲热的拥抱。一边的孙从周却嘀咕了一声:“这他娘的小九子怎么还跟那美国人抱完这个抱那个,大男人之间抱个什么劲?” 站在孙从周一边的左振远毕竟这半年来一直在负责十八团的后勤,接过了康大宣部分工作后也没少跟刘铭九的合伙人们交往,轻声了回了孙从周:“团长,那是洋人的礼节,这还不算什么呢,还有的见面要亲嘴呢。” “他娘的,以前就听说过鸟洋人见面就亲嘴,这亲嘴没见着可是见着男人抱男人了,真他娘的奇怪。”孙从周没说话,他身边的孙从礼却先抢了过去。 在孙从周等人嘀咕的时候,刘铭九已经向克雷德介绍完金奕谳、溥哲等人,当克雷德听说面前这两个年纪都已不小的商人,竟然是满清皇朝的宗亲后,张大了嘴接连和二人又拥抱了两次,才喃喃的说到:“没想到二位老板竟然是皇帝陛下的子孙,哎呀,还真是更荣幸了,以后等我们回到美利坚,相信要被我们的那群朋友羡慕死了。” 金奕谳却身连连说到;“现如今我们爷俩只是商人,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大清国早不存在了,我们现在可是中华民国的一名普通公民咯。” 刘铭九知道金奕谳早就已经接受了现实,但是溥哲可却还总是没事把皇亲国戚的身份挂在嘴上,所以没等溥哲接话,赶紧上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又给克雷德介绍起了孙从周、康大宣等人。 克雷德一听居然是建昌的军政最高负责人亲自迎接,更是热烈的一把抱过了个头也就一米七的孙从周:“啊,我亲爱的孙上校,真没想到您也亲自来接我们啊。哦,我亲爱的上校先生,我们真的是太荣幸了。” 克雷德说完竟然低下头就要亲孙从周,吓的孙从周连忙一把推开了他,口中连说:“抱抱就算了,咱就别他娘的来亲的了。” 引的众人掩嘴而笑。在美国的军队,可与此时的中**队不同。美国一战时期总兵力也不过三十万到一百万而已,而且多数都是为了参加一战才临时招募的,而在此之前,克雷德等人就已经来到了中,他们来的时候,如果能结交美**队一个少校,都已经是件很幸运的事了。所以他此时看到了一个团长,而且还掌握着地方政权的人,自然是欣喜又庆幸了。 在众人的偷笑中,刘铭九将所有人都带进了自己在第二进院子中刚装修完的西式客厅里,为了这个客厅,刘铭九拆了第二进院子西侧的院墙才将西房扩大、贯通起来。里面安上了吊灯、摆放着纯皮家私、墙上是西洋油画,布局和内部摆放完全都是仿照自己在后世的时候电视里见到并记住的模式进行的布置。 克雷德进到西客厅后,和佩尼四下看了以后惊奇的看着刘铭九问到:“哦,亲爱的刘,您去过法国?还是去过我们的美利坚呢?” “no,我都没去过。”刘铭九摇了一下头,突然冒出的一句英语单词又引来了众人的侧目。虽然刘铭九这半年来多数时间在管建兴公司的事务,但是却从来没接触过洋人,现在突然很自然的顺口就冒出来一句英语,那些和他几乎天天见面的人当然会很惊奇了。 克雷德也听到这句单词,惊讶的代众人问出了他们心中的疑问:“亲爱的刘?您学习过英语吗?” “我没系统学过,只跟着我的女朋友简单的学过二十六个字母和几句简单的日常用语而已,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学过呢?”刘铭九说完,示意众人坐下后自己也走到克雷德对面坐了下来。 克雷德听他说完,微笑着接着问到:“您的女朋友?哦,那一定是位很漂亮的小姐了。在路上我听武先生说,她在北京上大学是吗?哦,您真幸福,在中国能接受正规教育的人太少了,而能接受完全正规大学更是少的可怜呀,我来中国快七年了,见过的大学生都是可以数的清楚的啊。” “哈哈,您放心,现在的中国的确上大学的不是很多,但是请相信我的话,几十年以后,不只是中国的大学生多了,还会有贵国的学生和来自其他国家的学生到我们中国来留学的。”刘铭九当然清楚现在的中国有多落后,但他可不希望在一个美国人的口中继续听到贬低自己祖国的话。 克雷德当然也很明白,自己眼前坐着的是个中**人,在中国他也见到过不少这样的军人了。这群人中的确有那些军阀对外国人卑躬屈膝,但是更多的中**人对国家的荣誉还是相当看中的。听刘铭九说完,他立即转换了话题:“我完全相信您的话有一天回成为现实的。但是我们现在是在谈生意的,哈哈,就不要去再说别的事了,好吗?我亲爱的先生。” “不急,不急,您和佩尼先生一路奔波,我们先在这休息下,一会我的管家会来通知咱们去吃饭的。吃完午饭咱们再详谈判。而且,在座的各位先生可也都是有很多事要做的,所以午饭后他们都要去忙他们的事,只留我来跟二位商谈,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组成华商投资团,而我就是我们这个投资团、也就是日后的华商控股团的全权负责人。”刘铭九说完,看着克雷德和佩尼笑了笑,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香摈向他示意下后,先喝下了一小口。 接下来,刘铭九就带着两个美国人参观了自己的家。西客厅对面也是个大客厅,不过里面的布局和布置却是完全复古的中国式样。而第一进院子的四间房刘铭九没有带他们去参观,因为那是留给自己的警卫排、三名仆人和管家所用的。看完二进院,直接转进了第三进院子,中式书房里面摆满整整四面墙的线装书和里面的陈列、西式书房里那些已经被翻译成中文的书籍,中式餐厅里那典雅、大气的布置都让两个美国人看的连连称赞,但是当他们看到曾经让赵碧琳连连惊奇的西餐厅后,二人更是连呼神奇。 众人陪着这两个美国人参观了一大圈后,又在刘铭九的中式餐厅里吃过饭后,转回了西客厅后,一落座克雷德就兴奋的冲着刘铭九说到:“哦,我亲爱刘,您真的是太神奇了,只凭一些看过的画面和别人的介绍就可以将您的房子改变的完全一样,您不只是为军人,更应该去做一名建筑设计师呢。” “哈哈,也许吧。也许某一天我们的国家不再需要我这样的军人了,我会选择去做其他职业吧。现在,呵呵,也只能是想一想而已了。”刘铭九虽然很自信在这个时代,只凭借自己后世看到的东西,来一把大抄特抄,就真的可以做到克雷德说的那样。 可他更清楚,以自己现在的情况,什么都是其次,立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之中的后三点都与自己暂时挂不上关系。自己最现实的就是立身乱世而后怎么齐家,至于治国和平天下,只要能让自己融入这个时代,一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哦,哦,我亲爱的刘,与您相识真的是我们的荣幸了。象您这样一位多才多艺的军官先生,在我们美国会迷死无数女性的呢。”在参观的时候,佩尼也开始从一开始的不怎么愿意说话,变的和刘铭九熟落起来后,也开始操着生硬的汉语对起话来/ 其他人已经在午餐后分别散去,此时西客厅里只剩下刘铭九和华商团公推出来的武同周、溥哲留了下来。溥哲多年与这些洋人打交道,而武同周更是起步的时候就是在天津的洋行里做小买办,所以其他人在这样与洋人谈生意的场合,自然就将他们一起推了出来和刘铭九一起来谈判了。 刘铭九看了看这两个脸上已经写满了惊奇、欣喜的美国人,可不想一直就这样的应酬下去,自己现在的时间可是很紧促,所以就不再寒暄:“二位先生,我们可不是谈这些的哦。我们进入正题好不好?还是来谈我们的合作吧。” “哦,哈哈,好吧,我尊敬的先生,那么就让我们正式开始吧。”克雷德见刘铭九将话题转了回来,也就收回了其他心思 第伍二节 合作谈判 几个人将话题转入谈判合作适宜后,在基本的投资问题上、设备的购进、技术的引进、人员的招募和培训、产品的生产和销售、企业的管理上都很快就达成了初步协议。刘铭九从后世学来的很多先进的思想,让两个美国人更加对这个中**人、传奇式的少年感觉惊奇起来。例如流水线、营销提成、防止贪渎、人员管理和培训上的很多东西,对于他们来说都已经过了此时美国企业的那一套,如果不是人就坐在他们的对面,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样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少年,竟然就是这些方案、方法的创造者。 看到两个美国人那不时透露出的赞佩之情、惊喜之色,刘铭九内心却在感谢自己原来的那个时代,让自己有很多机会去接触到很多的知识。一次次的换工作,一次次的换环境,虽然当时感觉自己很辛苦,对那个社会还曾经是个典型的愤青,但是此时刘铭九的内心却在开始感谢那一切了。如果不是不停的换工作,自己不可能有那么宽阔的视野,如果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换环境,自己更不可能有那么广的知识面,当然更不可能学到这么多当时看上去不怎么样,现在却很有用的经验。 一切谈的都很顺利,最后却关于“员工福利保障”和“人事管理办法“上双方进入了僵持,这一点刘铭九也早就想到了:“二位先生,不知道二位真实的想法是怎么样。但是,本人多少还对贵国的法律和社会有那么一点点了解,我很欣赏贵国与我国现在情况相比的先进性,所以我才会坚持要按贵国现行为的法律和体制来管理咱们的企业,难道二位对这都不明白吗?” “哦,我尊敬的先生,可这是在你们的国家,而不是在我们的美利坚。”佩尼听完刘铭九的话,立即就接了过去。 刘铭九笑了一笑,转眼看了一下早已经沟通好的武同周,武同周也不含糊,理解也接下了佩尼的话:“佩尼先生,但是我们都是在做生意、开工厂。你们的法律和体制先进,所以我们才会选择用你们的体制,这跟在哪个国家似乎没有太大关系吧?” “可是,亲爱的武先生,如果按刘先生的方法去做,各位想过我们会在你们这个国家的现状下,很难与其他同行进行强有力的竞争的哦。我们如果按刘先生的方法做了,我们的资金上就必须留出很大一部分用做员工福利。我们如果按刘先生的方法做,工人培训的周期会比正常的多出一到两倍,而且现在在贵国,工人们随时可能去别的企业,我们培训好的人才很容易就会被其他同行挖走。”克雷德的汉语比佩尼要好很多,所以他接过了武同周的话辩驳起来。 刘铭九笑了笑,示意正看着自己的武同周继续。武同周见到刘铭九赞许的目光后,将头转了过去看着克雷德:“克雷德先生,您来中国也有七、八年了吧?请问您所说的工人跳槽的情况,多数都是生在什么情况下的呢?如果不是他们原来的厂家对他们盘剥太过,与他们转去的那家相比太苛刻,他们会在一家工厂干的好好的轻易的转去别家吗?至于您说的员工培训周期,这个我们早就已经想好了,用我们刘老总的话来说,可以边工作边培训,老人带新人、工人之间师傅带徒弟。这是我们的国家的特点,人人都很喜欢当师傅,而且师徒情谊很多时候都会和亲情一样成为笼络人心的一个重要因素。至于您说的资金问题,难道您还不相信我们的实力吗?只要咱们的工厂生产出了米,我们就敢保证至少毅军不再去采购那些粗糙的碾子下滚出来的米。而且以我们几位合伙人的背景,相信市场只会更宽阔,这些市场是其他同行根本无法和我们按照市场规则来竞争的。再说了,在建昌乃至朝阳府,您认为还有人敢和我们的刘老总抢饭碗吗?我们不去抢他的、砸他的饭碗,他都应该偷着乐了。” 武同周说完,冷笑着喝了一口茶叶后又将目光转回了刘铭九。“老总”这个称呼从孟松沟歼灭战后,就从那个军医官口中迅在十八团和建昌县流传开,已经成了刘铭九的公众称号。 每次刘铭九听到有人叫到的时候,都不禁想起了自己后世看过的一部写五亿探长的电影来。自己现在的地位,还真跟那个总华探长很象。虽然上面有团长,但是十八团两次整编后,现在连级军官基本都已经换成了自己的“少壮派”,孙从周又很乐意去享受清闲,刘铭九带的人把事都干好了,他不操心也不费神,有了功劳和奖赏还是少不了他的。所以导致现在全县军政很多事,都已经变成了先找这个“刘老总”或者是警察局长穆德、参谋长康大宣,三人弄的差不多了,孙从周再来个一锤定音。也就让刘铭九真的成了全县最大的实权人物。 武同周在最后的那句话,其实也正的克雷德和佩尼最希望的。在北洋政府统治下的中国,有政权虽然很有名誉和地位,但是真正想办成事,没军权是万万做不到的。而此时他们已经很清楚,十八团实际上的兵力在两万人都多,不远的奉军都不敢招惹。在毅军的内部,人人也都知道姜大帅现在已经初步确定让三公子接下他的毅军大权,刘铭九却又是姜树礼这个新任督军府总参议最得力的“五虎少将”之一,相信没谁轻易的敢去和这么一个能打硬仗、善于交际背后又有大靠山的新贵。 “那么,亲爱的刘先生、武先生、溥先生,如果我们实行我们美国的劳工制度,三位考虑过咱们的利润会被削去一大块吗?我们是开工厂做生意的,毕竟不是做福利和慈善的。”佩尼见克雷德和他一样沉思的好一会后,用目光向他示意,说出了他们的想法。 刘铭九这时可不再让别人代替自己,接过了话:“二位先生也都有经营企业的经验了吧,尤其是佩尼先生,您能成为杜邦家族的女婿,相信没点能力和经验,也是做不到的吧?相信二位都明白一个道理吧,只有真心给你干活的,那才会真正让你稳当的赚大钱。工人的待遇好了,自然干活就起劲。他们干活起劲了,我们的产量自然就增加。我们的产量增加,相信二位也很清楚,至少十万人一个月会买我们多少米?我们的利润会怎么样呢?” 两个美国人听完他的话,又低下了头沉思和小声商量起来。刘铭九也不想再耽搁太多时间,直接抛出了杀手锏:“无论是谁来建昌,想开好厂子没我的同意,再这个地盘上跟我刘铭九拼的,他有那实力吗?” 刘铭九说完,面无表情的用带着刺骨寒意的目光盯住了两个美国人。克雷德和佩尼看到那目光后,也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但是刘铭九却有马上换上了刚才那幅微笑的面孔,那种阴冷的目光稍现即逝,但是却给他们留下了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印象。 “亲爱的刘,您也知道,这合作毕竟有我们的公司批准才可以进行,所以,请给我们时间让我们商议下,向公司请示后再正式确定,您看好吗?”克雷德有些颤抖的声音,与他这个跟着美**队进天津开辟美国租界的退伍军人身份明显不符,可刘铭九刚才那种只有在战场拼命才会出现的目光,任何人看到都会不寒而栗。 刘铭九站起了身,对武同周说到:“既然二位先生需要考虑,那你就先送二位去金老板的酒楼住下吧,再去翠仙楼一人给他们找个新去的姑娘陪他们。晚上就有劳溥老板代我陪陪二位朋友了,我这事还有挺多,就先不奉陪了。” 说完,刘铭九走到克雷德和佩尼的身边,分别与二人寒暄了两句,握了握手后转身走出了西客厅。两个美国人之后也在武同周和溥哲学的陪同下,离开了刘家大院。 刘铭九则带上自己的警卫排排长韩真,打马回到了十八团的团部。一进门,副官丁绍权就走进了刘铭九的办公室:“老总,北边的十六号送来了消息,奉军好象也要参加您说的那场大战。吉林三天前调走了两个团,黑龙江调走了两个团,现在都已经到了四平一带。” “哦,呵呵,张大帅要不整下段小胡子,那就不是他了。这个老先生,‘东北王’可满足不了他的yu望。其他的潜龙没回什么消息吗?”刘铭九边说,边在韩真的帮助下脱下了完面的大衣。 丁绍权打开了他手上的一个文件夹,跟着刘铭九走到他的办公桌前,等刘铭九坐下后才又接着报告到:“一号现在已经顺着赵家父子的线,到了旅顺并且跟那些‘宗亲党’搭上了关系,赵家父子现在对他已经信任到极点。二号他们最近又在本地的九个大户家里成功的展了下线,确定两家可能与奉军,一家与直军有密切的往来。九号他们在吉林依靠商军,在长白山一带已经初步策动、收编了两杆子人马,共计两百一十多人,那些人同意在您指令下达后南下。十一号他们现在在哈尔滨、长春、通化、牡丹江、佳木斯、齐齐哈尔的工作站按您的要求已经基本完成建设,奉天、旅顺、锦州和新民的工作站现在已经与当地的潜龙完成情报当日交接和转递,北京、天津的相关工作也很顺利。三十三号他们那个组现在已经有三个人打入皖军中层,根据他们的情报显示,段祺瑞现在的准备已经基本就绪,但是似乎兵力还是很不足,日本人又给了他一批够装备一个团的军火。四十一号的商情组最近给您整理出了四条可行的行动情报,分别是四个奉天、哈尔滨、唐山的华人钱庄和旅顺一家日本人钱庄的运送计划,只要您派人就可以手到擒来。另外他们获知,最近天津英国的怡和似乎有很大的资金在塘沽上船向香港转运。美国的梅隆已经派人进入湖南考察,但是并没有得到当地军政界太大的支持。大概情况就这些了,详细情报您看吧,都在文件里。” “恩,给九号去消息,让那两百多人给我去吉林西部,他们的重点就是给我找出王小辫子现在到底在哪。十一号他们建立完现在的工作站,立即去着手把上海站弄起来。三十三号那组,重点是继续收购机枪和迫击炮,还有展在皖军中的下线。至于那四家钱庄,这事我相信武同进那小子和‘翻云猴子’、‘金鹞子’还有关内的‘罗三炮’都会很感兴趣,就让‘鬼子溜’那小子统筹这次行动,告诉九号那边那些人先干完这一票再西进。”刘铭九说完后,冷冷的一笑,点燃了一根烟。 丁绍权面无表情的应了声后,转身离开了刘铭九的办公室。从接手“潜龙小组“后,这个丁副官变的越来越阴冷、越来越深沉,弄的连从前和他很关系很好的几个人都说他们都快不认识了。虽然只是个中尉,但是谁也不会想到他种渠道学居然可以成为刘铭九三百名潜龙的零号领导者。刘铭九从后世各来的特工模式,已经在这个时代以其很多前的手段,和日本人的特务数次交手,也是屡战屡胜。即使哪一天自己失势,也可以一声号令将东北、河北八十三路胡子喊起来,让天下大乱一把。即使哪一天自己失败,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可以随意的通过这个情报组织到任何一个地方安下身来。这就是刘铭九最大秘密的后路。 第伍三节 兄弟、部下 与美国人的谈判很快就顺利的完成,而这期间武同进又和四个山头的四大匪合作,带着教导大队亲自跑到奉军的地盘上,在辽宁普兰店有带伏击了一队日本军人,将那些日军押运的总价值六百万的金银给劫了下来。一仗打死日军七十七人,惹的日本关东厅长立花小一郎亲自给张作霖打电话,要求奉军火破案。但是当查了半年以后,只知道那些训练有素、作战骁勇的马胡子绕着鸭绿江、长白山最后跑进了大草原,也只能再将这案子算到了蒙古草原上那些蒙匪的头上去了。 与武同进劫了日本人金银同时,关内的段祺瑞与直军的军备对抗也进入了**。段祺瑞建立辖有三个师四个混成旅的参战军为其嫡系。直系那俩人怎么会甘心皖系的扩张,于是喊出了“和平统一”的口号,在英美帝国主义支持下与段对抗也开始进一步扩充军备,战争的气息,已经淡淡的传遍了河北的上空。 “老总,这段小胡子这是疯了吧?公然跟那俩直系的对着干,他可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当执政呢,就不怕闹不好丢了老命?”罗希良一路疾驰从药王庙赶到刘铭九的办公室后,摘下帽子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就灌了一口。 刘铭九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看了看这个二次整编后将营部迁到药王庙的爱将:“呵呵,谁不是为了天下一统?那个老段也好,直系那俩家伙也好、咱们身边那个张大炮也好,已经把现在这个国家当成了三国。人人都想逐鹿中原,人人都想称霸天下。让他们打吧,咱们大帅不让咱们去就行,打光的是他们的本钱,与咱们何关?” “可我怎么听说,咱们大帅已经跟段小胡子达成了协议,正在把第五、第六师往朝阳和承德那的兴隆县调呢?”罗希良边说边坐到了刘铭九对面的沙椅上。 刘铭九随手扔给了他一根烟,又把打火机甩给了他:“第五师也好第六师也罢,总之没调咱们师就行呗。昨天我跟三公子通电话了,他那力劝大帅不让咱二师去当炮灰,他自己又把一师和四师的兵权牢牢抓在手里了。现在那两个师的俩老家伙,居然跟三公子叫版,呵呵,他们想不败都难啊。” “嘿嘿,老总,那以您跟三公子的关系,只怕打完这一仗,您这称呼就又可以变一下了。”罗希良接过刘铭九的打火机,说完后点燃了手中的香烟,深深的抽了一口以后奸笑着看着刘铭九,等着他的回答。 刘铭九也将手中的烟点燃后,抽了一口,将跑进嘴里的烟沫吐到一边后,才看着罗希良说到:“三公子已经正式承诺了,只要这次完事,孙叔就能真成个将军,咱们十八团就能变成个独立旅。我名称换不换,不是你小子最关心的吧?你最关心的还是你自己。” 罗希良弹了弹烟灰,笑看着刘铭九:“嘿嘿,我这不是也想回您身边吗?这他娘的我在药王庙给我呆的,天天既得把咱的部队按您要求带好,又得去跟那些形形色色的家伙们应酬,就他娘的没一天能是不醉的上炕睡觉的,弄的我家里的现在连亲一口不他娘的不让。” “哈哈,那你不好按我教你的方法,先拿盐把嘴里的味道清理下?非得臭着个嘴就往嫂子那凑合?换我我也不让你亲。”刘铭九说完,大笑了起来。这个时代牙膏、牙刷虽然也有了,但是在建昌和中国还都是稀罕物,所以刘铭九就将用盐或者牙粉来刷牙的方法告诉了部下们。 罗希良挠了挠头,又抽了一口烟以后,说到:“那玩意太麻烦了,再说了,我哪天回去的时候都是累个半死,倒到炕上就不乐意起来了。” “哈哈,你懒你怪谁。行了,说正事,你那边跟奉军那联系的怎么样了?”刘铭九说完,随手从抽屉里拽出了一份文件,甩给罗希良后接着说到:“自己看看,这是奉军最近的调动,他们肯定要参合关内的事。你那必须得抓紧跟张少帅联系上了。” 罗希良接过文件,边低下头看边嘟囔着说到:“那玩意我派去的人最高也就见个什么鸟团长,连东北少帅在什么地方都问不出来。我就想不明白了,您跟三公子关系那么铁,还跟那个张学良联系什么呢?” “你不懂的太多了,先看看奉军的调动。你说奉军会派多少人进关?我很想听听你的军情分析和作战思维到底进步了多少。”刘铭九说完,将身子往后一靠,就仰望起天棚等罗希良说他的想法了。 罗希良趴在桌子上,嘟囔着说到:“在教导大队的时候你就把我当孩子考来考去的,现在可算让我离开你身边了,还没事叫回来给我念经。人不大,怎么比老太太还磨叨,还真是够唐僧的。” “哪来那么多牢骚,你是指挥官,不再是以前那个小排长、小连长了。我没事闲的有时间就跟你磨叨啊?你要还是以前那傻冲愣杀的德行,你手下那可是四、五百号子兄弟呢,都跟着你上了战场只知道人家指哪打哪,一点自己的作战思想都没有,我***得训练出多少人够你那么往出扔的?那可都是一条条生命,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的?”刘铭九边说边直起了身子,恶狠狠的瞪住了罗希良。 这些部下们,让刘铭九着实头疼了好一阵子。本来如果自己不穿越到这个身体,这些人可能还在做着对地层的小军曹。自己穿越来以后,他们的命运也随着自己改变而改变着。但是多数都是只认识几个字,在自己那个时代连小学三年纪都不够的文化程度。对自己的许多理论和思想,理解的也是极其的缓慢。不教他们还不行,自己身边再没有象他们一样忠心的人。 罗希良把头藏到了文件的上面,声音压的很低的回到:“知道了,你急什么啊?人家也就是快快嘴说说兄弟们心里都在说的话。哪次你说的我们没努力去办、去学啊,不用这么老动不动就急吧。” “不急,我能不急才怪。现在以前咱八连的小兵最低的都做了个连副了吧?最少的手上都得带个三、五十人了吧?当官你们当,想过底下那些兄弟们没?上了战场,我能想着怎么样尽力把每个人都带下来,你们呢?怎么痛快怎么打,怎么过瘾怎么干,部下的命不是命还是你们的命不是命?***你们死了,一家老小都得咱部队养活着,你们倒***落个轻松。可我不想我的兄弟一个个的都当了傻袍子,一上战场就没一大批。知道吗?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刘铭九越说越气,最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目瞪住罗希良不放。 罗希良吓的已经开始抖。谁在战场上亲眼看到刘铭九那幅杀人不眨眼、瞬间斩数人的凶狠模样,相信看到他此时的模样也都会怕的要命。罗希良边低头边轻声说:“我知道了,你先坐下成不?我这不看着呢吗?我这不想着呢吗?” 这时办公室的房门被轻轻敲了一下,从外面被推开后一身白色连衣裙的赵碧琳走了进来,看到罗希良的样子,就知道又被自己那个最近火气很旺的男朋友又在脾气了。于是走到还站在那死瞪着罗希良的刘铭九身边,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手:“行了,这又是生的什么气。你这群兄弟都没什么文化,你得多胆量着点不是。好了,别老生气,来,坐下,我给你把胡子刮刮,这才三天不见你,怎么又这么长这么乱了。” 刘铭九被赵碧琳一拉,也很快回了神,转身用温柔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深深爱上的这个女孩,无奈的摇了摇头,边向椅子上坐去边说到:“没文化可以学,这世界上就没天才,只有不肯进步的蠢材和懒猪。我也不知道我这胡子怎么个情况,我才不到二十呢,天天他们就没事跟做死似的往出钻,把我这娇嫩的脸蛋子当成五、六十岁老头子的了吧。” “好了,那么多怨言干什么,来,靠后面,我给你刮了他。”赵碧琳说完,从刘铭九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她从北京买回来的刮胡刀,轻轻拍了下刘铭九让他靠到椅背上,就给刘铭九刮起胡子来。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赵碧琳刚把刘铭九的脸上清理干净,罗希良直起了身子:“报告老总,我分析好了。” 刘铭九轻轻推开赵碧琳的手,坐直了身子后,看到罗希良竟然象足了学生在等老师训话的样子,心里虽然泛出了笑,但是还是板着脸看着他说到:“来,说说吧,你认为奉军如果南下参战,会走哪几条路,又会派出多少人马?胜败的机会有多大?” 罗希良站起了身子,整了整衣装后,开始做起了他的分析报告。这些刘铭九的部下们,在这接近两年的时间一直都是这样被刘铭九经常性的狠狠收拾一次,之后他们就能进步一次,弄的刘铭九也很是头疼不已。赵碧琳一放假就跟着建兴公司的商队跑回建昌,很多人又都跟她是从小就相识的,很多时候见她一出现,心里都乐的要命。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只要她到刘铭九身边轻轻那么一拉手,再温柔的说上几句话,不管刘铭九当时是火上房还是雷轰顶,都准立即降温。在十八团的官兵中,也就给赵碧琳取了个时髦、新鲜的绰号-“老总降温剂”。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武同进、罗希良他们几个,经常也是见到他不说话,彼此只是点点头就够了。 第伍四节 直皖大战 直皖大战:皖系在日本帝国主义的扶持下,极力扩张其武装力量。段祺瑞提出“武力统一”的口号,企图利用直系军队消灭孙中山的护法军政府,又达到削弱直系的目的。在政治上,段操纵非法的“安福国会”,选举徐世昌取代直系领冯国璋为总统;在军事上,于1919年1月建立辖有三个师四个混成旅的参战军为其嫡系。直系不甘心皖系的扩张,提出“和平统一”,在英美帝国主义支持下与段对抗。192o年4月,直、奉两系结成反段联盟。5月,吴佩孚自衡阳率直军北上至保定,准备讨段。段祺瑞召开秘密军事会议,调徐树铮的西北边防军在北京附近布防。6月成立定**,段自任司令。7月14日,直皖两军在北京东西两面的京津铁路和京汉铁路线上的涿州、高碑店、琉璃河一带开战。 而在1919年12月,刘铭九派出刚刚从草原上带兵绕了一大圈,将价值六百万的金银运回建昌玲珑塔的武同进又派到了奉天,见到了时任炮兵上校的奉军少帅张学良。通过几次书信交往,两个同龄人很快就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其实对这个少帅的脾气和性格,刘铭九在后世那些各类媒体上早就已经分析的很清楚。张少帅这样一个重义气、讲气节、守信用、颇坚忍的人物,又是民国时期出名的四大美男子,就算后来热河不被张作霖收了去,刘铭九也会想办法与这个极有民族大义和兄弟小义的人结交的。说他的民族大义,自然是后来那次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说他兄弟小义,能替结拜大哥蒋光头那个不抵抗政策扛了多年“逃跑将军”骂名,这义气说小小在是个人感情,说大大的是能坚忍不。 两个人本来想约定个地点见下面,可转眼就到了春节,奉军又在积极筹备进关帮助直倒皖的战事。而刘铭九在建昌这边也忙着跟美国人建厂,又将教导大队的优秀官兵七十八人组成了一个强化训练中队,自己亲自每天带着作训和传授学自后世的许多作战思想、理论分析和政工宣传等科目。也就没能成行相见。 原来只是旁观,刘铭九在没穿越前也只是浅显的学了些凤毛麟角而已,但是当他经过整整两年的真正的军官生涯和实战体验,此时对自己前世接触过的很多东西都已经完全达到了一定程度的理解,从而形成了一套自己的军事理论。每个在强训中队的官兵,都必须有至少相当于小学六年级的文化水平。每天刘铭九再忙,都必须亲自给这些人讲两次课,让他们接受一些后世先进的军事理论和作战思想。在这些人心目中,很快也形成了上战场不等于就是死亡,当军官该想着怎么打能最大程度杀伤敌人来保存自我等等诸多先进的思想。 孙从周和康大宣等人也跑到强训中队跟着旁听了几次后,几乎不敢相信他们眼中两年前那个还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后辈小子,现在竟然有了如此之深的军事造诣。几次问刘铭九那些新鲜的军事术语从何学来,刘铭九都是之乎者也的掩盖过去。怎么说?难道告诉孙从周他们,这是自己从后世听到、看到以后自己在这两年里整理出来的?那他们还不把自己当成疯子,至少也得又拿自己“一摔成奇才“来说事,认为自己是摔的精神不正常了。 到了三月份,与美国人合资的建业机器碾米厂经过整整四个月紧张的筹备、建厂、员工培训和机器调试后,正式进入了试生产阶段。招募了六百名本地人进厂,克雷德从上海和天津挖来了几名洋人技师也进了厂。启动就砸进去了四百五十万银圆,刘铭九的华商团控资占了九十股(每股五万)中的六十三股,成为工厂的最大持股方,刘铭九个人持有二十七股,也是最大的股东。而克雷德和佩尼,则各拿了十四和十三股,由克雷德担任厂长、佩尼担任驻天的销售副厂长,刘铭九挂了个董事局主席后按美国人的习惯,每周开一次厂务会,每个月开一次董事会。很快碾米厂也步入了正轨。 米厂建成后,刘铭九又亲自到承德、朝阳、昭乌达盟等处,先让三公子姜树礼打招呼,再给那些师长和分管后勤的军官们大把大把本来只在自己那个时代才盛行的回扣,让米厂一开业就先接到了毅军四个师的军粮供应合同。而当毅军的官兵吃到这样的优质大米后,不但没再象以往那样背后里骂上面当官的贪渎、**、喝兵血,反因为大米的质地好,没了那么多杂质而大声叫喊。官兵一叫好,那些大军官们自然就放心下来,很快毅军的八个师就都向建业米厂下达了军购新单。 刘铭九也不含糊,又通过天津的武同周,联系到了英国人维尔士、法国人埃利敦,在一个月后扩大了一倍股本,等到六月重新召开董事会的时候,孙从周等人都直了眼,英、美、法各出现了两名董事,华商团也扩充到了包括姜树礼在内的二十一人之多。但是中间姜树礼曾经想介绍日本人加入,却被刘铭九拿利益说事给拒绝了。 扩充后的工厂达到了一千两百名员工,一百八十股的股份总资金高达九百万银圆。刘铭九持股五十四股,姜树礼也拿了三十万认购了六股,将建业米厂一举建成了东北第一,全国第五大粮食加工企业。而随着奉军加紧部署进关作战,军粮用量突增,张学良又出面帮刘铭九拿下了大批的奉军军购,刘铭九也就顺水推舟将两家少帅第一次捆到了一起,让张少帅也用已经签定合用该给的回扣款和日后半年该给的回扣款换成了六股,拉进了董事会。但是张少帅可没时间、更没从商的经验,就让刘铭九代起持股,使得刘铭九实际掌握了六十股,那六个外国人,也不得不事事先跟这个刚刚二十岁的少年来商议,看他的眼色行事。 在米厂三月份投产的同时,刘铭九将洗劫对手所得的资金也毫不犹豫的转移到天津后,由武同周出面,直接跑到了上海、青岛等地,大肆收购外资企业股份。先后持购了两地六家企业的大股。其中青岛两家,上海四家企业中,刘铭九的股本都占到了三成之大。到了六月后,刘铭九正式委托武同周在天津英租界成立了天津九华商业投资有限公司,由武同周担任总经理,把名下所有的控股企业都划到了九华公司进行统一管理后,资本量把刘铭九自己都吓了一条,一千六百五十万银圆总资本,每个月控股各公司的总利润可达到过两百万银圆。刘铭九实际上已经成了这个时代的东北新富,但是他很清楚,如果是劫掠了许多勾结日本人,不与自己合作的商家,自己是不可能这么快有如此大资金的。而这笔资金,实际上绝大部分都是自己那个建北总巡办公署的,并非自己私人的。 到了七月的第八天,孙从周紧急召开起了十八团的决策层会议。一开头就拍着桌子骂了娘:“他娘的,让咱们留守,派五师直接去打吉林,六师进北京,他娘的,师长那还乐呢。” 也难怪他生气,已经快奔五十的人,再留在毅军如果没有战功,也是不可能再轻易提升了。姜三公子一当权,象他们这样的年纪都是三公子父辈的人,就没见任何一个再得到提升,能和孙从周一样保住位子的都是少见的了。 刘铭九看了一眼康大宣、左振远和孙从礼他们那些人,也一个个气的够戗。但他却不生气,而是笑着接过了话:“团长何必着急呢?不让咱们兄弟上去,那是三公子疼咱们。给段小胡子当炮灰,难道对咱们有什么好处吗?姜大帅可没当大总统的心思。” “你他娘的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看看现在咱下面的这些兄弟们,啊,有多少老兄弟不是当了爷爷的人。你小子敢情正是少年,跟他们混的起,可我们这些老东西,可耗不起啊。这次不让咱们再上去打一次捞点战功,怕是再等个三、五年就真该滚回家哄孙子去了。”孙从礼没等孙从周说话,就又把他那火暴的脾气了出来。 刘铭九也不生气,还是微笑着继续说到:“各位叔叔们的确到了年纪了,但是为什么其他的那些个跟孙叔年纪相仿的人都被三公子调的调、贬的贬、辞的辞,孙叔还能稳坐钓鱼台呢?再说了,您怎么就敢保证咱们大帅这次帮段小胡子就一定能胜呢?别忘了,直军的兵力和军械不比皖军差很多,还有个咱们旁边的张大帅当他们的后援呢。” “你小子什么意思?你跟三公子就差没穿一条裤子了,居然说这次咱们大帅要败?”左振远很不理解,为什么刘铭九能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众人也都知道,此时的奉军也在厉兵秣马,不断的往长城边上的兴城、锦州和锦西调兵。可以刘铭九和姜树礼的关系,他应该是最怕毅力这次跟着那个大帅站错了阵营的。 第伍五节 做人不做狗 刘铭九当然清楚左振远为什么会这样说,还是笑着说到:“咱们那个三公子跟哪些人关系好呢?他可不是他老爹。我个人跟他关系是好,可我说的也是实话,个人关系再好,我也不能瞪着眼睛说瞎话吧?张作霖从抢跑了段小胡子的军火以后,实力大家都看到了,已经是真正的东三省之王。那个卖布的和吴大脑袋,也都是背靠着英美两颗大树。是,英国和美国在欧战上伤了元气,可他们都是有过百年积累的帝国主义国家,再伤了元气也比东边那四个岛上的那群猴子有实力吧?而且那些猴子似乎现在帮张作霖要比帮段小胡子更有利益吧?毕竟人家那才是唇齿相依的近邻。” 孙从周也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刘铭九,打断了他的话问到:“你那意思,小日本会在关键的时候放段小胡子的鸽子不成?” 刘铭九抽出了桌子上烟盒里的一颗烟,看了看孙从周了点燃后抽了一口,才继续不紧不慢的继续说到:“不放鸽子不派兵,不直接出面不代表他们还会那么供应段小胡子。没了那群猴子的支持,天津那些商人再减少他的粮食供应量,你认为段小胡子还能怎么样?至于咱们大帅,他老了,就该退休了。而三公子,呵呵,他要真当了家,你们认为会把毅军带的更好呢?还是会让热河比现在还乌烟瘴气呢?有经验的一撸到底,没经验只要跟他个人关系好的马上提。当初我刚带八连的时候那些百姓喊我什么来着?‘娃娃长官‘,呵呵,可我做的到的,现在被三公子提上来的那些人未必能做的到吧。看看他提的那些人吧,一个小连长,就有五房太太了,还叫着要学袁大头也来个十二金钗加一钗。一个小小的县长,就敢一到任就大换特换所有人员后再一次就圈了三百垧地,他当他是多尔衮还是螯拜呢?一个团长能去农村抢人家闺女,糟蹋完也不给个名分,扔下十个大洋就走人。***人家姑娘养大了就是给他十块钱坏名节的?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当上营长两个月,就敢把军饷全输到赌桌上去,他乐和了,他底下的兄弟们喝西北风?还他娘的6军大学毕业的呢?6军大学就教他们这个了?那个叫赵泰初,在保定勉强混了下来,仗着跟三公子的副官是同学,还想回咱这跟我显摆显摆、得瑟得瑟,再气气他老娘。要了个破***少校参谋他就很牛了吗?把老子整急了,只要碧琳她们不拦着我至少废他两条腿,让他这辈子再也蹦达不起来。” 刘铭九一口气说出了姜树礼半年中任命的一些新贵的丑事,其他四人也都知道,但是没想到平时总是对姜树礼奉若正主的他竟然会来了次罄竹难书。说到最后竟然连自己的未来大舅子也给骂了进来,四人都知道刘铭九现在很可能是整个热河、辽宁乃至河北长城一带马胡子真正的总瓢把子,要想杀各个赵泰初那只是一句话的事。 孙从周看着已经怒意上面的刘铭九,感觉他已经不认识这个两年前为救自己掉下山崖的孩子了,但是还是得谈正事,待刘铭九说完后接过话:“行了,那小子再不好跟你那准媳妇还是一奶同胞呢。你要真把他怎么样了,碧琳嘴里不说,心里也不会好受的。咱们还是想想咱们自己的事吧,听你小子的意思,似乎很愿意按兵不动,应该还有下文吧?” 刘铭九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后,将烟蒂按进了烟灰缸里掐灭后,站起了身,在房间里踱了两步后说到:“如果没碧琳,那小子上次来得瑟的时候我就甭了他了。按兵不动,那是上面的意思,不代表咱们就真的不动。呵呵,五师从朝阳往东打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可这六师想进京,张家口那边他们绕远吧?准得走咱这或者兴隆那条线,而兴隆那条线,段小胡子紧张的很,人家直军在延庆和密云可都有部队在那扎着。他们要想走那条线,除非直接就跟直军开打,要不根本走不了。那就只剩遵化那一条路了,从那一进关又是直军控制的蓟县和三河,他们还是走不通。所以六师想进京,只能先到咱们这,再经青龙到山海关和段小胡子的部队汇合后,走唐山经过天津过廊坊。” “你小子不是打什么损主意吧?大帅和三公子可都对咱们不薄,你该不是想剿六师倒皖投奉吧?”康大宣终于听出了端倪,刘铭九不只跟一个姜少帅关系好,他们也在米厂扩业后见到奉军的军购定单就很清楚,这个小孩已经跟奉军那个少帅也搭上了关系了,而且也已经十分要好了。 刘铭九又走了两步,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后才冷笑着继续说到:“既然三公子要提新除旧,把各位叔叔这些老人全拿下,那么咱们为什么不想想怎么自保呢?大帅对各位叔叔乃至我都是有很多恩德,但是他现在都多大年纪了?如果能一直座在那位置上,又为什么现在就让三公子上来弄出这么多事来?大帅万一归西了,三公子更没个节制了,各位能想到他会怎么对你们吧?答应把咱十八团扩编成旅,可以他的思想,呵呵,扩编完这个旅长可未必就是孙叔咯!” 众人听完,又联想到半年来姜树礼的一系列作为,很容易就明白了刘铭九话里的意思。孙从周点了点头:“恩,小九子说的在理,以三公子的思想,就是要一朝天子一朝臣。可小九子我就想不明白了,以你跟那个小子的关系,扩编完以后我们都下去了,你怎么的也得转正吧,为什么要跟我们说这些呢?” “因为你们才是我的亲人。”刘铭九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后,笑着继续说到:“从小你们看着我长大,我进了部队头三年你们对我关照我这辈子要忘了都不配用个人字。而三公子,呵呵,只是把我当条狗而已,把我当成他掌握权利和敛财的工具罢了。一旦他真的掌了权,以他的个性要知道了我有那么多钱,还实际掌握着这么多兵力,你们认为他会让我继续站在这吗?贬我官夺我财,恐怕谁都能相信他会那么做吧?把你们拿下了,派个新人来压着我,顺便监视我,再用他们的手段架空我。呵呵,他能怎么做我都很清楚,但人家是真正将来的主宰者,我再有本事也抗不了天吧。” 四人立即恍然。他们对姜树礼的了解,也绝对会在日后生这样的事。毕竟现在的刘铭九,无论兵权、能力还是财力,都不是一个新君能放心的。更何况那位三公子,自己就是个贪财轻义之人。 脾气火暴的孙从礼这时再也忍耐不住了,“嗖”的站了起来:“那你小子说怎么办?别他娘地说那些没用的了。你小子从来主意就多还没吃过亏,你说怎么办?要是直接反了,我马上就回去拉人马咱投奉军去。” 刘铭九盯着孙从礼看了一眼,又环视了其他三个人后说到:“反与不反,现在的时机还都不够成熟。先,现在的局势下,如果咱们直接投靠奉系,肯定不当毅军反到奉军的炮灰。其次,于忠义,咱们就算要反也得等毅军现在的危急过去再反,要不然咱们就都成了釜底抽薪的十足小人。第三,四位叔叔的待遇,如果现在咱们投靠奉军,最多只保住孙叔能当上旅长,但是张家父子可也都不是白给,肯定会为了防备咱们而将咱们6续调开再慢慢当食物一样消化。第四,就是钱的问题上了,咱们现在如果反了姜树礼,毅军的十万大军军粮的生意一失去,奉军那边可是也有自己的工厂,咱们难道还能真的派人南下北上靠民间的竞争来经营米厂吗?所以,咱们需要等,等到奉军元气大伤再说。而且,你们认为如果这次段小胡子真败了,咱们大帅还能稳座钓鱼台吗?” “那是肯定不能。”四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到。 刘铭九低下头在茶几上迅的划了一个大概的中国此时的势力分布图,然后接着说到:“直军即使打败了皖军,那么他们能保住他们的直隶、山西、河南就不错了,你们认为谁会来接管咱们热河呢?两家分肉,谁会分到咱们这快肉呢?” “奉军呗。张作霖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全面接管咱们热河,那个卖布的想结果没个十天八天都没门,这谁都看的出来啊。”孙从礼又抢先接过了刘铭九的话。 刘铭九不等其他人说话,也立即接回了话:“那几位叔叔认为咱们毅军现在这些人,是对卖布的近些还是对张作霖近些呢?” “当然是张作霖,那句‘寸土不让’说的好,毅军别的部队我不知道,就咱们二师其他那三个团的团长,听说这事后都佩服的不得了呢。”孙从周说完以后,还在桌子上把手竖了一下表示赞扬。 刘铭九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神秘的一笑看向了众人,问到:“那各位认为谁会来接管热河呢?” 众人立即明白了,房间里立即散出了一片笑声。之后刘铭九向他们又说出了自己的全套投奉保权、不坏名声、劫掠六师等等全盘计划,五个人这就算达成了集体投奉的协议。第二天,武同进就轻车俭从,只带了两个警卫直奔锦西(今葫芦岛市)而去,与张学良等人联系去了。 第伍六节 趁火打劫 192o年7月14日,直皖两军在北京东西两面的京津铁路和京汉铁路线上的涿州、高碑店、琉璃河一带开战。西线直军遭边防军进攻受挫,退出高碑店。东路边防军由徐树铮坐镇,进攻直军所据杨村,未决胜负。16日,日本开出一支护路队助西北边防军占领杨村。17日,吴佩孚率兵突袭边防司令部所在地松林店,皖系部分高级将领被迫投降。接着,直军占领涿州并向长辛店追击。奉军也大军压境,作为直军的后盾。这次战争历时五日。战中皖军东、西两路全线溃败,段祺瑞已如丧家之犬。192o年7月18日,靳云鹏向他进最后忠告说:“战争已完全失败,边防军战斗力已失,若不从设法,恐三数日内,京中粮食问题将令全军不战自溃,至兵临城下,为时已晚,追悔莫及矣。”段表示同意,便向徐世昌请求下令停战。当天,徐世昌颁布停战令,责成各路将领迅饬前方各守防线,停止进攻,听候命令解决。 7月19日,段祺瑞表通电,自请罢免官职,解除定**名义。电文说:“顷奉主座巧日电谕:‘近日叠接外交团警告,以京师侨民林立,生命财产极关紧要,战事如再延长,危险宁堪言状。应令双方即日停战,迅饬前方各守界线,停止进攻,听候明令解决’等因,祺瑞当即分饬前方将士一律停止进攻在案。查祺瑞此次编制定**,防护京师,盖以振纲饬纪,初非黩武穷兵。乃因德薄能鲜,措置未宜,致招外人之责言,上劳主座之?念。抚衷内疚,良深悚惶。查当日即经陈明,设有谬误,自负其责。现在亟应沥情自劾,用解愆尤。业已呈请主座,准将督办边防事务、管理将军府事宜各本职,暨6军上将本官即予罢免,并将历奉授奖授之勋位、勋章一律撤销,定**名义亦于即日解散,以谢国人,共谅寸衷。” 7月19日,段祺瑞被迫辞职,直、奉两系军阀遂控制了北京政权。 第五师自通辽一带兵进攻奉军。第六师则经建昌走青龙入关后直接参加了直皖战争,助皖打奉。 第十八团团长孙从周,以粮饷不足够,按刘铭九的计划拒绝为第六师加大粮草供应量。热河督军府第中将参事室主任许明辉亲赴建昌,查检各粮草囤放地,果然见到粮草奇缺,连三千人的十八团官兵都在喝粥度日。 7月17日,热河督军府中将总参议姜树礼亲调粮草经建昌欲经过青龙押往前线,途经过青龙地区时遭到三十六路马匪劫掠。马匪人数过六千人,押运的一团毅军不敌,保护姜树礼逃回建昌,所运粮草尽被马匪劫掠一空。实际上,真正的马匪只有三千六百多人,刘铭九暗中派出去了六个营的保安团和自己的嫡系部队参与劫掠行动,将姜树礼打了两枪,姜树礼在建昌呆了三天,就跑回承德养伤去了。 第中将参事室主任许明辉又带两个团,带着粮草经建昌欲经过青龙押往前线,途经过青龙地区时再次遭到三十六路马匪劫掠。此次马匪人数更是达到了近万人。双方生激战,结果毅军两个团四千人只有不到两千人溃逃跑回了建昌,所运粮草又被马匪劫掠一空。许明辉临阵脱逃,跑进了天津日本租界从此未再复出,靠九华公司的股份当起了寓公。二次劫掠,刘铭九亲自蒙面上阵,带领十七个营参加,还从兴城姜登选手中借出了两个营的兵力,实际指挥一万一千两百多人行动。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钟,就结束了战斗,俘虏了毅军王牌中的第一师两个团的一千一百多人,交给三十六寨看押。 两次劫掠,直接导致毅军第六师军心涣散,临阵脱逃。师长、参谋长在沧州前线失踪,副师长因为弹压士兵们的闹粮被饿急了的士兵枪杀在南皮北高庄。三个团长两个重伤后逃进天津后辗转回到热河,又在建昌被刘铭九带人巧言软禁。另外一个团长则在溃逃时,被奉军李景林部给生擒活捉了。八千人的第一师,逃回热河的不到两千人,也都被建昌十八团以“按少帅扩军编旅筹备处”的名义全部强行扣留下来。 而北路的毅军第五师,从进了吉林,就遭到由十八团独立骑兵营和蒙古科尔沁四大马匪人马的不断骚扰,后方粮道日日被断,后军天天被马匪攻击。该师好不容易开到了长岭附近,却被西北的号称十三路马匪阻住了退路,其他三面被奉军的三个师分别围住,最后该师被迫向奉军投降。姜树礼听到消息后,下令处决了师长、参谋长、副师长等军官家属三百三十八人,制造了轰动一时的“承德灭门惨案”。该案的生,直接导致毅军八万将士士气涣散,忠于姜家的人也开始纷纷寒心。随后就不断有成班、成排的士兵带着武器投靠奉军而去。 而战后两个月过后,战火硝烟刚刚散去,姜树礼又想将他的大女儿许配给第三师师长的独生儿子。他那个大女儿不缠足、朝天鼻子、歪歪嘴,说话声音有如中年男人。而且脾气暴躁,曾经将一个不听他话的丫鬟活活打死在自己家的花园里。第三师师长自然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姜树礼刚要下达调令,人家就带着七千多人枪出了张家口投向了山西的阎锡山。 与向第三师师长逼婚的同时,姜树礼也派了他的副官陈子廉到了建昌,找到了正在带着第二批强化训练队一百二十二名军官进行训练的刘铭九。刘铭九只好将陈子廉让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陈副官长途奔波,车马劳顿,来,先喝一杯我托人好不容易从天津买到的西湖龙井茶/”将陈子廉让进办公室后,刘铭九让丁绍权倒了一杯茶放到了陈子廉的面前。 陈子廉接过丁绍权手中的杯子后,大口大口的几口就喝了进去,才闭上嘴品了一下:“恩,好茶、好茶,难怪人家说刘团副是诗酒茶样样上品,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过奖了。陈副官快请坐,绍权,去把我的哈瓦那雪茄拿出来,给陈副官点上。”刘铭九虽然很讨厌这个据说是姜树礼救命恩人的儿子,几次到建昌来办事,都是大吃大喝后,在找出种种借口勒索走一笔钱的保定军校毕业生。 这小子在保定军校的时候,是和那个赵泰初齐名的“四大公子”,其实他们的家庭也不怎么显赫,可他父亲偏偏救过姜树礼的命,后来还娶了靳云鹏的妹妹生了这小子。这小子靠着靳云鹏姜桂题的面子混进的保定军校,可进去以后很快就和赵泰初等人打成了一片,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无所不做。 陈子廉可不知道刘铭九对他的底很熟悉,每次来还总装着很正派的样子。接过丁绍权递过来的一根哈瓦那雪茄后,又让丁绍权帮他点后,轻轻的吸了一口,才看着刘铭九一脸堆笑的说到:“这刘团副这最让兄弟难忘的,还真是这雪茄的味道呢。我还就想不明白了,一样的烟叶子,咱们热河种出来的怎么就绑不出来这好东西呢?” 陈子廉说完,又抿着嘴吸了一口后靠到了椅背上。刘铭九虽然对他那样子很是反胃,但是此时还不到真正倒热投奉之时,也只能应承着这些自己眼中十足的垃圾:“陈副官,不知道少帅这次派您来,又有何吩咐呢?” 刘铭九可不想跟这种人多废话,也不能得罪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事直奔主题,说完直接找个借口走人。这也是几次陈子廉跑到建昌,把孙从周他们几个勒索了个遍,惟独没有从刘铭九这勒索走任何东西的原因。 “兄弟要恭喜刘团副了。”陈子廉直起了身,朝着刘铭九抱了抱拳接着说到:“少帅这次让兄弟来,是想跟您商量个喜事来的。” 刘铭九当然知道姜树礼向三师长逼婚的事,心想这该不会是想把那么个怪物女人往自己这塞吧,那自己就是想不反都不行了。心里想着,但是嘴上却不露声色:“哦,呵呵,不知道少帅又有什么好事想到兄弟了呢?还请陈副官告知了。” 陈子廉的嘴不停,手更不停,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起了个苹果咬了一口后,才看着刘铭九面带淫笑的说到:“大帅亲自肯,少帅想让您做他的乘龙快婿,不知道这算不算喜事呢?” 刘铭九的脑袋轰的一下,这姜树礼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长的丑陋不堪,这要真把自己招他们家女婿,就他那俩女儿的尊容,看完自己都不用喝酒直接就能清理肠胃了。长相差也就算了,老大打死丫鬟,老二也不示弱,竟然在嘻闹的时候跟个仆人一翻脸,楞是站那看着警卫把人家脸皮活活的扒了下来。无论是哪个要逼着自己娶了,那都等于让自己娶了个女阎王,最重要,还是自己已经有了心爱的赵碧琳,又怎么可能再娶他这俩宝贝。 第伍七节 给脸不要就去死 刘铭九知道陈子廉其实只是个来传话的,所以自己即使有什么真实想法,也没必要跟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说。脸上的疑虑之色稍纵即逝后对着陈子廉继续说:“不知道大帅和少帅,是要将哪位小姐许配给兄弟呢?大小姐不是在跟三师长鲁家联姻吗?难道的帅要让我娶二小姐不成?” “哈哈,二小姐才十五,而且打小就跟冯大总统家的公子定了亲了。大帅是想把少帅的干女儿怀玲小姐许配给你。”陈子廉说完,又悠闲的抽起了雪茄烟。 刘铭九听完更是脑袋轰的一下。陈子廉说的这个怀玲小姐,乃是姜树礼三年前在北京认下的一个梨园小花旦,名义上是姜树礼的干女儿,实际上就是他的外室小姘。姜树礼的正室是毅军前统帅马玉昆的女儿,在毅军中高层此时马家仍然还有很重的分量。那个马家大小姐是个典型的河东狮,姜树礼几年前曾经想哪个妾,结果差一点闹出一场兵变来,查到最后幕后的主使竟然就是他的夫人。回到家以后,姜树礼没等怎么样,那个马氏竟然拿出一把手枪,告诉姜树礼,要是纳妾进门就俩人同归于尽。 这是要让我给他顶雷拣他的破烂啊!刘铭九很快就想明白了姜树礼的真正用意,自己的“潜龙小组”成员早已回报,这两个月那个怀玲从前的活跃和咋呼劲没了,反倒在承德的宅子里当起了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进起来。有点脑袋的人联系一下整件事都会很容易就想明白,那样一个爱慕虚荣、喜欢在人前显摆的女人能突然闭门不出,要么是得了大病,要么就是怀上了孩子。刘铭九想出因果后,脑袋里已经形成了恨不得立即就其兵打进承德的心思,但是当看到副官丁绍权给他的一个眼神后,很快有冷静了下来。 “陈副官啊,这个,的确是件喜事,让在下受宠若惊啊。但是在下两日后就得去天津,因为我已经向梁师长和孙团长请了三个月的大假。少帅也知道,天津我们那些产业现在交给武同周一个人负责,可他毕竟是个外人,我得亲自去看看。而且还想给咱毅军再弄些新武器回来,充实下战斗力。所以,还劳烦您回去先代我跟大帅、少帅说一声,等我会来再正式去承德登门提亲。您看好不?”刘铭九心里想好了自己改怎么做,过去学到的某个地区人的方法,正好用到这来了。明明办不到,只要你求了,我就先应下来。办不了也不告诉你,一直拖着你找别人去做去。 陈子廉听刘铭九说完,脸上竟然也露出了阴冷的微笑:“刘团副不是故意推脱什么吧?少帅可是希望兄弟你随在下一起回去呢。婚姻大事比你说的那些大事可都重要哦,况且你生意上的事还可以派溥老板去,买枪买炮等您跟少帅成了一家人,也只会多给你帮助不会有不好的地方吧?” 刘铭九朝丁绍权使了个眼色,丁绍权用手轻轻点了下头,转身走进了里面的房间后,刘铭九才看着陈子廉继续说到:“看您这话说的,呵呵。不过,陈兄,咱们谁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少帅是一条心的想让我来给他顶这口破缸了,想必陈兄您也早就清楚了吧?我这个人不太喜欢绕弯子,我希望陈兄回去以后回报少帅,就说您来的时候,我已经去了天津,您跟我通了电话说我正跟洋人谈一笔大生意。至于您如果肯为兄弟把这事挡一下,拉兄弟一把,您尽管开价,多少钱兄弟都愿意出。” 陈子廉听完,一抬头正迎上刘铭九那冷到透骨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虽然他没亲自和这个整个东北、长城一带马胡子听名就丧胆的“小飞龙”亲自并肩战斗过,但此时承德城里也已经有评书艺人、说快书和说相声的在演绎他的故事,两站手刃一百多人的武勇和冷酷,他早已如雷灌耳。现在看到刘铭九那种似乎随时可以杀人的目光,也不禁心寒起来。虽然知道怀玲有喜后,找个人帮姜树礼去娶老婆养孩子的方法正是他献的策。可他也没想到这事也有近水楼台的,姜树礼竟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每个月帮他赚十几万、又实际控制着建昌军政商大权的刘铭九身上。现在把自己派来向这么个死神逼婚,他本来就很是心里没底腿上大飘,现在再一看到刘铭九的眼神,心里最后的防线已经崩溃了。 他的心里也不禁盘算起来。以此时的情况,自己要是不答应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主,没准这小子急了来个斩使反叛,学第三师反了出去。那他必然就第一个成了刘铭九的刀下之鬼,谁都知道刘铭九可没三师长那么深的城府,而且很多时候也很爱冲动。如果自己帮了刘铭九,虽然少帅那会有些麻烦,但是有交情在那放着,少帅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还能从刘铭九这拿到一笔好处。 陈子廉虽然心里已经崩溃了,也想明白了该怎么办。毕竟也是受过保定军校正规训练的。心里慌但是嘴上却不露声色,将和刘铭九对上的脸转而看向桌子上那根正在燃烧着的雪茄烟后,想了想说到:“嗨,兄弟也是奉少帅之命而来,当然知道这里面是怎么个事。兄弟你既然有求于我了,那我就尽力帮你一把,交你这个朋友吧。还希望,日后兄弟如果成功化解这事,再飞黄腾达的时候别忘了兄弟才好。” 丁绍权这时已经拿着一把银票回到了办公室里,将银票放到桌子上后,站到了一边。刘铭九站起了身,抽出了一张银票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后,看着陈子廉说到:“陈兄您说吧,多少钱愿意帮兄弟这个忙?三千怎么样?兄弟这可都是中国银行的本票,比咱热河那票子硬实的很。” 陈子廉听到后,先是眼睛一亮,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笑而不语起来。刘铭九看到他那神色,就知道是还想多要,于是又抽出一张银票拍到了桌子上:“五千,五千大洋陈兄可以在天津置办个不错的铺面做老板了。” 陈子廉还是笑而不语,低头只管抽着雪茄烟。刘铭九又拍出了一张银票后说到:“八千,八千大洋够陈兄进英租界开家不错的酒楼了。” 陈子廉抬了下头,但是马上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一万。”“一万五。”“两万。”“两万五。”“三万。”陈子廉听到三万以后,以为刘铭九还会继续加价,不想半晌没在听到声音。等他抬起头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竟然又进来了四个人,但是这四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毅军军人,因为着装上一眼就看的出来,那是马贼。四人手上的枪,已经赫然指向了他的脑袋。而刘铭九和丁绍权却已经不知了去处。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刘铭九呢?”陈子廉看到四个凶神恶煞马贼突然出现在眼前,明白了刘铭九这是拿钱砸不通,要来硬的了。把他扔出建昌城,制造个马贼杀人越货,这样的场面似乎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心里再一次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一个马贼笑了笑:“什么刘铭九?不认识,我们只知道,现在有人出一万大洋要你的人头。” 另外几个马贼等那个同伙说完,身子就动了起来,缓缓的向陈子廉移动而来。陈子廉吓的连忙大声呼喊起来:“卫兵、卫兵。刘团副、刘团副,这是误会啊,这是误会啊。” 躲在隔壁的刘铭九却不想再出现,因为就在自己拿钱砸在这个小人的时候,脑袋里灵光一现。现在自己能收买他,那最多十年以后,日本人也一样可以收买他。当听陈子廉的告饶和求救声之时,更是确定,如果留下这个人,日后必成汉奸无疑。如此怕死之人,如此贪得无厌之人,如果现在自己放了他,日后一定会让他成国人的一大祸害。 陈子廉只喊了几声,就再也喊不出来了。因为他已经被四个刚巧来建昌给刘铭九送最近一次劫掠日本商队所得财物的辽西马胡子当家一拥而上,用破布塞住嘴捆成了粽子。在他喊出声的时候,丁绍权也已经带着那四个人的手下,迅冲进了楼下的门房,将陈子廉随行的四名卫兵悉数擒下。 “总瓢把子,您吩咐吧,怎么处置这小子。”那个带头的是,就是曾经被奉军赶进热河的辽西匪“镇三江”。 当初刘铭九带兵荡平“啸林虎”后,这个“镇三江”李子林也被震撼的不轻。带着人窜到了朝阳北面,却被梁存泽带兵给打的将近三百人只剩一百八十多后又跑回了建昌。他正不知道何去何从之时,刘铭九却派了侯静斋亲自拜山,承诺只要他按刘铭九定的规矩办事,不再乱劫伤民,就可以让他安稳的继续做山大王。虽然让他做山大王,刘铭九实际上已经把后世许多了解到的黑社会组织和分配方法全面在各路匪帮中推行起来。这个“镇三江”在正式接受刘铭九的收降后,被刘铭九指定出了靠近锦西、兴城一带的边境活动。建昌境内不做案,可他总能接到刘铭九从“潜龙小组”那转来的情报。几乎每个月都能劫掠日本人和亲日派商人的几个商队,现在已经成了辽南热东地区头号马胡子,手下也达到了将近四百人。粮草刘铭九按月派人送,交上来的财物由刘铭九同意卖出去后,再按各部地盘大小、人马多少、贡献多少进行公平的分配,这也让“镇三江”在三十六路匪帮当家的之中硬起了腰板,不过与过去不同的是,他们不用再去靠打打杀杀来让其他马帮臣服。 “带到西边乱枪打死以后扔到路边去。”刘铭九只冷冷的说了一句后,就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第二天,巡逻的保安团就现了陈子廉的尸。孙从周回报姜树礼的也是马胡子劫掠,陈副官不幸不杀,十八团正全力搜捕做案之匪帮。而那四个随从,则被刘铭九下令也让“镇三江”押到他的山头上看押了起来。姜树礼还在认为刘铭九对他忠心不二,也就当此事是真的了。杀了一个军官,却不了了之,这样的事在民国初年军阀混战之时是屡见不鲜的。 第伍八节 初见张学良 刘铭九很清楚,虽然杀了陈子廉暂时躲过了姜桂题的逼婚,但是那个败类一样的少帅肯定还会派人、甚至自己来逼婚。在保安团现陈子廉尸体前,刘铭九就已经带着第二期强训队,打着赴天津公干的名义,开出了建昌,躲进了贺杖子、新开岭一带的崇山峻岭中。等姜树礼真的带着人到了建昌的时候,刘铭九已经离开整整三天了,他也只能去想别的办法,最后找了个警卫旅的少尉军官给他当了垫背的。 躲进大山里的刘铭九却并没有单纯的只是训练,一边与武同周保持联系,一面将自己控制的八十三路杆子大当家全叫到了新开岭。连开了五天的绿林大会后,正式确定了八十三路杆子总瓢把子的地位和重新明确的划分了各路人马的活动范围,打击重点。 到了192o年的冬天,腊月十八那一天,热河、辽南、辽西、辽北、吉林东部、黑龙江东部的八十三路马胡子同一天四处开花,而目标全是那些日本人的商社、垦荒团、亲日商人。只一天之内,根据奉军的统计,打死日本人二百一十一人,打伤千余人,打死亲日豪强六十九人、打伤四百多人。劫掠的财物总价值更是高达四千万银圆,等于将整个东北的日本人和亲日商人给大洗了一次牌。根据刘铭九的部署,各路人马在撤退的时候,向当地的贫苦民众散了大量的财物、粮食。等一个月以后统一交到刘铭九手里的时候,总价值实际只有两千一百万银圆,换来的却是整个东北地区的贫苦百姓高声叫好。刘铭九在1921年的三月,才正式给八十三路人马分配出去他们该得的钱财后,将余下的钱全部投资到了九华商业投资公司里去。九华公司的资本扩大到了三千两百多万,成为天津屈一指的巨型商业公司,控股的产业达到了二十家之多,还有五百万专项资金进行贩运大烟,一时间风头无两,在东北、华北无人不知九华公司。每个月控制的公司总利润更是突破了一千两百多万银圆,大笔大笔的资金,被刘铭九先换成中国银行的钞票,再到天津、北京、上海、青岛、香港等地换成了大笔大笔的美圆、英镑、法国法郎后存进了花旗、渣打、汇丰等外资银行中。先换中国钞票,是为了不让中国的金银从自己的手中流向外国,至于中国银行怎么把金银留住,那就不是刘铭九该去想的了。 腊月大洗劫后,日本关东军以“派兵保护在东北之侨民”的名义派兵进了牡丹江、长春、奉天,但是张作霖却也不客气:“他妈了个巴子的让你们进,但是不许给老子乱出来招摇,老子还是那句话-寸土不让。”结果就是日本人虽然派兵按照原来的历史进程一样,成功进驻了东北地区,但却被张作霖的军队牢牢的控制在了指定的界限和范围之内,不经允许不得出军营。 第二期、第三期的强化训练队整四百人从新开岭、贺杖子的群山中返回了建昌县城。此时姜树礼的那个“干女儿”已经是带着七个月身孕一个少尉军官的老婆了,也就无法再逼刘铭九什么。 “这姜罗锅子在建昌那怎么整出这么一支队伍?那小子还真他妈了个巴子的够有本事的。”奉天城、大帅府内张作霖拍着桌子看着身边的张作相、汤玉麟、张景惠、张海鹏和张学良等人喊了起来。 众人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东北王”,只能都低着头继续听张作霖飙:”他妈了个巴子的,那小子的部队全是德国造的原装毛瑟枪,还有那么多他妈了个巴子的日本山炮和老毛子的迫击炮,这要真跟咱们对上,咱他妈了个巴子的得死多少兄弟啊?” 看张作霖说完,上前一步低着头说:“大帅,毅军现在也不是铁板一块,说不定那小子可以为咱们所用呢。” “为咱们所用?除非把孙从周一起整咱这边来,要不妈了个巴子的你这就是做梦。”张作霖看着自己的把兄弟也一点也不客气的继续说:“妈了个巴子的那小子的爹和叔叔,一直到这小子都是孙从周的死保,可孙从周那小子可一直跟着姜桂题那个老罗锅子,咱能有什么东西让他跟咱们走?他们要他妈了个巴子的不跟咱们走,跑进关去以后就是咱一个够硬实的死对头。” “不为己用,咱们可以拆了他们现在的关系啊大帅。”一直不说话的汤玉麟也开了口:“从那小九子表现可以看的出来,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姜桂题那老罗锅许给了他们一个旅的名号,却一直没正式给正名。他现在可是暗中实际整出来了一个师的兵力,咱们为什么不从这个事上下手呢?” “对,妈了巴子的,阁臣这话倒对,这小子年纪不大,野心可是不小啊,副团长的名号却有师长的兵权,可咱们怎么他妈了个巴子的把他拉咱们这边来呢?”张作霖听完汤玉麟的话以后略感释怀的说到。 “这应该不难,听说那小子经常跟部下们说很喜欢少帅,而且似乎也跟少帅通信多次。总念叨神交已久了,咱就有劳少帅去跟他谈呗。”张景惠这时也开了口继续说:“他不是想要权吗?现在他有八千多人,只要他过来,大帅您在许诺建昌、建平、凌原三县交给他们,给孙从周个正式的师长,不怕他不过来跟咱们。” “妈了个巴子的,能行的通吗?”张作霖有些迟疑的问到:“那小子那么有心计,咱们给孙从周一个师长以后,他自己最少也得给个旅了吧?他别日后在给我整出一个军的兵力来。” “大帅,这您放心,姜罗锅子是老了,十万多人他想不到建昌的实际情况。只要那小子真过来了,他再有能耐拉杆子,只要还受咱们的管,想什么时候调他的人和枪,还不是咱们做主?就算他能拉出来一个军的兵力,不再多给他地盘,不给他番号,不信他敢公开反了咱跟咱硬磕。”一直不说话的张作相这时也说了话。 一场针对手边刘铭九的计划,就这样在奉天大帅府很快的形成了。 “团长,张学良到了。”副官李泽远走进刘铭九的办公室报告到。 “快请、快请。”刘铭九闻听自己在后世经常会在各种媒体上看到的历史名人,民国四大美男子、东北少帅张学良来求见自己,几天前就开始准备,现在人到了,心里还真有些忐忑。 张学良在中国近代历史中的赫赫声名,刘铭九在前世可是仰慕的很。和平统一东北、巧电劝停中原大战、长城抗战、西安事变,这些事可是刘铭九前世那个时代每个中学生都能知道的事。所以刘铭九经常会在跟部下闲聊的时候把自己的仰慕说成是神交,学了学古人的斯文。虽然知道这个少帅后来为了义气给蒋某人当了替罪羊,但是毕竟他后来反悟过来以后动了“西安事变”才让蒋某人真正开始全面抗日。 “汉卿一路辛苦,快请进、快请进。”刘铭九急忙迎到门口后,见到了张学良立即就紧紧的握住了张学良的手,拉着就往房间里走。 “小弟何德,还有劳博明兄弟这么大排场的迎接小弟,小弟真的受之有愧了。”张学良被刘铭九牵着手走进刘铭九的办公室,刘铭九这样的热情和他一进48团团部时候的两连官兵整装欢迎,让他很是吃惊了一番。 此时的张学良虽然是张作霖的儿子,但是毕竟还只是奉军的一个团长而已,而刘铭九能动用两个连来迎接他,就算张作霖亲自到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汉卿客气了,快坐快坐。”刘铭九将张学良引进办公室后,对着张学良说到。 刘铭九就这样第一次见到了让他仰慕已久的张少帅,随后让其他人,连自己的警卫、副官都退了出去后,二人就在刘铭九的办公室里一谈就是一个上午。房间里不时的传出二人爽朗的大笑之声,但是房间外的众人,都不知道里面的二人在谈些什么。但是这些人跟随刘铭九的时间也都不短了,很快就在彼此低声猜测中想到十八团可能要换东家了。 而此时房间中的刘铭九和张学良谈的正欢,大概闲谈了有两个小时,从诗书说到兵法,再从棋艺说到酒茶和女人,二人越谈越投机,越说越合脾气。张学良却没忘了自己来这的任务,于是开了口:“博明兄,小弟这次来,想必您也能知道是为何事吧?” “呵呵,汉卿此来,该是想让愚兄离开毅军改投奉军的吧?”刘铭九见张学良开始说正题了,微笑着看着他说到。 张学良也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看着刘铭九说到:“博明兄弟能在两三年间将建北各镇治理的如此井然有序,可姜桂题却还只是给您个团副只位,此为屈才啊。以博明兄之才,岂是区区建北十几镇困住的?” “呵呵,可孙旅长可是我刘家两代之,姜大帅也算待我不薄。想我方弱冠之年就可坐镇一方,纵观当今天下,也没有他人的啊。”刘铭九依然微笑着看着张学良说出了自己的话。 “但是似乎孙旅长现在也并不受重用吧?孙旅长也为毅军立下了汗马功劳,比起现在几个师长也是资历、战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不也一样被困在建昌这么巴掌大的地方上吗?而且这个旅长也不见正式任命下来。姜桂题用人唯亲、重利忘义又守旧不变。他那个三公子更是飞扬跋扈、倒行逆施。怎能与我父亲相比呢?”张学良见刘铭九虽然对他很礼貌,但是因为有孙从周的关系却还是不肯轻易就范,于是就将来之前他的老师郭松龄帮他想好的离间之语说了出来。 第伍九节 投诚谈判 “姜大帅守旧但是却并未禁止我在建昌搞革新,孙旅长个人也一直不想去争什么,所以姜大帅才让那些孙旅长的后辈们多了些出头机会而已。”刘铭九脸上的微笑就没停过,顶了一下张学良。 张学良见刘铭九不肯简单的就从了奉军,于是抛出了杀手锏:“我也不跟博明白兄饶弯子了,不日北京就会下令,我父亲将任蒙疆经略使,热河、察哈尔、绥远都将归入我父亲的辖制之下。此次前来,主要是我父亲爱才,不希望博明兄弟在姜老帅被调走后改投他家。而且我父有意在正式接手热河以后,将建昌、建平、凌原三县交给孙旅长和博明兄你来管理,同时也希望将你的十八团团扩编为奉天6军第八师,让您成为当今中国最年轻的将军。“ “哈哈,汉卿此话当真?张大帅真的即将接任蒙疆经略使?“听张学良说完,大笑着接着说:“如果张大帅真的接手热河,只要大帅不动我,我是不会走的,至于日后对我怎么安排,自然都是大帅来做主了。就算不让我再带兵,我去少帅你那做一幕僚也未尝不可,只要能不动刀兵的让一方百姓安康,我个人算不了什么了。” “既然如此,那博明兄就请接命吧。”张学良看刘铭九表态了,又是要对他忠心的,自然也乐了起来,拿出了来之前张作甘就已经签署好的任命书:“刘铭九听令,” 刘铭九也马上站了起来,站了个标准的立正姿势看着张学良准备接受命令。 “兹原毅第二师6军第十八团团副刘铭九,镇守建北诸镇,年已有三,劳苦功高又将一个连展成一支庞大之队伍,其部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广为百姓拥戴和称颂,现特准予以十八团独立骑兵营、第四营、建北总巡办公署直属炮兵营为基础扩编、晋建为奉天6军第混成十八旅,刘铭九晋升6军少将军衔,由刘铭九任旅长,下辖三个团。原毅军第二师十八团,扩编为奉军第十四师,负责朝阳府之日后防务。由刘铭九任建昌镇守使,总领该县军政事务。” 张学良念完后,刘铭九从他的手中接过委任状:“那不知道大帅对孙旅长怎么安排呢?” 张学良看着刘铭九片刻后说到:“孙旅长只要肯留下,我父自然还是让他来做第十四师的中将师长了。“ “那我就放心了,呵呵。”刘铭九听完释然的一笑,坐回了自己椅子上。 张学良见他对老上司还如此眷顾,从此对这个大他一岁的新部下放心下来。 刘铭九接受张学良秘密宣读的委任状后,当天下午就分别将张学良一起带来的其他委任状分别宣读后给了自己的手下。奉军还没正式接手热河,刘铭九部就下接受了委任,在张学良后来接受为他写传的旅居美国著名学者唐某的采访时评价是:“识大局、顺大势,免战火,利百姓,刘博明做了一件恩泽建凌百姓的大好事。” 而刘铭九的部下们,其实早已经对承德那个姜大帅没什么感情,尤其是他选的那个接班人三公子的所作所为,更是早已让人寒透了心。他们的心里已经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将刘铭九奉为正主,又听说只要孙从周肯归顺,张作霖将给他朝阳府的镇守使和师长之位,更是没了二话都跟着刘铭九一起诚心愿意归顺奉军了。至于那些毅军的二代、三代们,哪个不是世代从军,现在刘铭九带着他们飞黄腾达了,谁还去管什么毅军不毅军的。跟谁不是跟?都是当兵吃饭,跟着刘铭九还有光宗耀祖的机会,跟着那个入土半截、守旧挟私的姜大帅哪有这样的机会。所以上下都没人反对,也没人去给承德的大帅通风报信。但是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刘铭九还是下令,禁止所有人在张作霖正式出任蒙疆经略使前,营、连以下级军官不许离开军营半步,更不许向地方上的人透露半点消息。 刘铭九之所以选择了不等张作霖正式接管热河,就接受了奉军的收编。并不是不想做什么忠臣不事二主的人,只是那个姜桂题已经七十有八了,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用不上两三年就要去见阎王了。而张作霖接管热河,在前世的历史书上也没见有什么意外。最主要的,就算自己和孙从周一起,再拉出去几支队伍选择离开热河,那对现在这个历史也是没有什么影响的,自己在建昌还可以保住现有的一切革新成果,如果自己走了,两年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而现在张作霖又将附近的朝阳整个地区都交给了孙从周,也就等于交给了自己。又扩大了自己的兵权和政治权利,让自己完全可以大展一番拳脚,让这三个地方的百姓更好的生活,那为什么还要为了什么好名声而选择当顽固的守礼者呢? 千古留名人人想,但是史书是当政者书写的,但是那未必就是真正的历史。老百姓的心中能记的住的,比青史丹青上那么几笔要实在的多。在穿越之前,刘铭九从各种媒体上都没少看到青史留名的名人们,可细看下,有多少能在史书中让人看到他们让多少百姓安居乐业了呢?又有多少让那些不认识字,但是却可以世代用口传的方式真心感恩戴德的传诵的呢?青史名再盛,不及百姓万代颂,所以刘铭九选择了顺天而行,先接受了张作霖的收编。 而且根据他在后世对张家父子的各类书籍上来看,这爷俩都是很重义气的人。虽然依附日本人来现他们的武装力量才成为东北的一方皇帝,但是爷俩却都是有血性的,张作霖一次出席日本人的酒会,酒过三巡,一位来自日本的名流力请大帅赏字,他知道张作霖出身绿林,识字有限,想当众出他的丑。但张作霖抓过笔就写了个虎字,然后题款,在叫好声中,掷笔回席。那个东洋名流瞅着“张作霖手黑”几个字笑出声来。随从连忙凑近大帅耳边提醒,“大帅写的‘手墨’的‘墨’字,下面少了个‘土’成了‘黑’了。”哪知张作霖一瞪眼睛骂道:“妈那个巴子的!我还不知道‘墨’字怎样写?对付日本人,手不黑行吗?这叫‘寸土不让!’”在场的中国人恍然大悟会心而笑,日本人则目瞪口呆。这个“寸土不让”的故事也一直流传到现在,正是因为这些生动活泼听来过瘾的故事让张作霖的名字在东北的黑土地上家喻户晓。日俄战争时期,他左右帮忙,又左右打击。弄得无论是沙俄还是日本,都不敢得罪他,当然,他也因此得罪了双方。日俄战争期间,他周旋于清廷、日本和俄国三者之间,应对自如。对于朝廷的“中立政策”他持阳奉阴违的态度,对于恶斗中的日俄双方则采取双管齐下、投机取巧和从中渔利的立场。经历了复杂环境磨炼的张作霖,练就了一身同时对付几个敌人的本领。 就连《密勒氏评论报》的主编鲍威尔,曾经采访过张作霖,当时张作霖就表示他的兴趣是为了中国的统一。这位美国人回国之后,在其所写的回忆录中,也表达了对这位出身卑贱的元帅的敬意。尽管东北长期处在日本军阀的铁蹄下,张作霖常常不得奉命行事,但盖棺定论,他无愧一个爱国的中国人。 日本人也曾经两次想刺死个东北大帅,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张作霖真的受日本人的摆布和控制,刘铭九就算粉身碎骨也绝对不会接受他的收编。可以没有一切原则,但是百姓的安康、民族的大义,无论在前世还是今生,刘铭九都是不会违背的。 刘铭九接受改编的第二天,张学良就在刘铭九亲自的陪同下进了建昌县城,见到了孙从周。刘铭九亲自当说客,晓以利害,陈明要义,当天孙从周就和康大宣、左振远、孙从礼等人商量后,秘密接受了张学良带来的张作霖签署的委任状。建昌的毅军集体和平接受收编,让奉天的张作霖等人始料未及的,原本以为孙从周是姜桂题的二十年老部下,不归附也会离开热河,以表对姜桂题的忠诚,至少也会提更好的条件再归顺。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没费一枪一弹,近万人的建昌毅军就这么成了奉军麾下的部队。 等张学良回到奉天向张作霖复命的时候,叙述了整个收编过程中刘铭九全力相助,力劝孙从周接受改编的事。又说出了直皖大战期间,其实正是刘铭九带人暗中断了毅军第六师的后,实现当初他在信中答应张学良的承诺后。张作霖本来认为刘铭九是为了自己的武装力量和权利、利益才会投靠奉军的,当张学良说完以后,他的看法彻底改变了。 “妈了个巴子的,你小子看人家,才比你大一个月,就能这么想着百姓,就能这么顾全大局,学着点。”张作霖在书房里听了张学良的汇报后,沉思了一会后反过来对张学良说到。 张学良此时也真的开始敬佩刘铭九的大义和口才以及一些他从来没接触过的学识了,所以低着头低声的应到:“是,儿子以后会多和刘博明走动,向他多讨教的。他的大义和博才,儿子的确非几年可及的。” “他老爹和叔叔也都是军户出身,真想不到能他妈了个巴子的养出怎么个好儿子,等咱们正式接管热河以后,我还真得见见这小子。看来建北百姓传诵的军政神童,还真是名不虚传啊。”张作霖微笑着看着肯认学的儿子说到。 “是的,建北那地方,儿子去的时候看到的是街道上往来商人熙熙攘攘。老百姓各个欢娱舒畅。我私下底曾拉住几个小贩,连贩夫走卒都说生活的很好。在现在这样的乱世里,玲珑塔是儿子见到的最安定、繁荣的城镇。而建昌更是整个东北地区现在最安定繁荣的县城。”张学良说出了他在玲珑塔街道上的见闻。 “恩,妈了个巴子的,这回咱可得了个宝啊,以后等我老了的时候,这小子能成咱张家在东北的最好助力啊,你以后可要多跟他交往。姜罗锅子那老东西,有这么好的人才还他妈了个巴子的搞什么排资论辈,孔融四岁让梨、周瑜十四拜提督、甘罗十二而拜相,亏了姜罗锅子还总是满口诗吗?还让他那个败类三儿子要把外室嫁给这个小子,他们当人家是傻子啊?妈了个巴子的,这回白白给咱们送来这么一个宝贝。”张作霖知道了刘铭九的所做所并非虚传后,大笑起来。 第陆十节 和平整编 张学良秘访建昌半个月后,北京政府正式下达了委任张作霖出任蒙疆经略使的任命。而张作霖也以刘铭九治军有方、政务出众为由,向徐世昌给他讨要回了正式的授衔少将,并且加颁三级文虎勋章一枚、三级宝光嘉禾勋章各一枚, 1921年6月1日,刘铭九正式宣布整编部队,自己任奉军第十八混成旅少将旅长,罗希良任第十八混成旅上校参谋长,武同进任第十八混成旅上校副旅长。而孙从周也在三天后正式整编部队,组建为奉军第十四混成师,进驻朝阳。 刘铭九以独立骑兵营为基础组建为第十八混成旅骑兵第八团,总建制为三个骑兵营、一个炮兵营、警卫连、侦察连、机枪连、工兵连,共计两千人。以原十八团第四营为基础扩建为第五十五团,下设步兵营、野战营、骑兵营、炮兵营、警卫连、侦察连、机枪连、工兵连,共计两千人。旅部直属一个警卫营、一个炮兵营,一个教导团共计两千人。整个十八旅兵力为六千人之众,全面接管建昌的防务后,刘铭九致电张作霖,获准改任为建昌县政府县长,不再称镇守使,以区别与孙从周的权限之分。 十八混成旅人事也做了正式的变动,大批的四十五岁以上老军官也全被派进了军垦部队。张作霖知道了建昌兵之所以如此展迅猛,原来是因为有了一支退伍老兵组成的后勤生产基地后,也大加赞赏。但是下达命令,军垦部队里不得再配武器,他下了第一个限制刘铭九扩军的杀手锏,但是刘铭九却没有丝毫的反感,毕竟再让自己不断的扩军,这个县的土地已经无法在开荒了,一旦军垦的垦殖能力达到饱和,再想展那就只能去与百姓争夺田地。建昌可不是黑龙江那个北大荒,也就不反对而是很支持了张作霖的这一命令。 到了六月下旬,整个建昌被刘铭九重新整顿一新。保安总队缩编到了二十八个乡镇常备保安团三千五百人,总队直属七百人,共计四千两百人。军垦总队扩大到二十八乡镇两万八千人,总队直属一千八百人,共计两万九千八百人,拥有军田一万六千垧。 骑兵第八团由齐全任上校团长、尹宝山任中校参谋长、孟达山、潘翊双任中校团副、梁盛初任中校总司务官,驻防建北十四乡镇,团部设在玲珑塔;第五十五混成团由佟全任上校团长、韩义晋任中校参谋长、杨树森、张存泰任中校团副、刘继任中校总司务官,驻防建南十四乡镇,团部设在喇嘛洞;保安总队由刘铭九亲自任总队长、韩信丰任上校总参谋长、曲和林、金载诒任中校总队副、周之默任中校总司务官;军垦总队由韩庚调任上校总队长、李达深任上校总队参谋长、江玉枫、哈莫达任中校总队副、沈奉元任中校总司务官。 一系列任命后,原来的通讯官沈奉元因为早被偷偷送进了东三省讲武堂学习了三个月,回来直接上尉变中校,不过却被派到了军垦总队负责后勤、财务。而韩庚也过了四十岁,刘铭九力求张作霖也破格将他的正规军少校变成了上校去接管军垦总队,成了第十八旅实际上的总后勤部长。当初的十八勇士,除了在打王小辫子的时候阵亡了两人外,也最低都做了少校营长。 接下来,刘铭九又和穆德一起全面整顿了警察局,将之分设为县城分局、玲珑塔分局、药王庙分局和十二德堡分局四个分局,穆德仍任县警察局上校局长,四分局共计八百名警察、县局下设了巡逻、治安、刑事、经济四个支队以及政治、督察、财务、户政、人事、总务、器械、安全八个科室,完全接近了刘铭九那个时代的先进体制。县局直属人员达到七百人,全面分管接受了原来由保安团代管的事务。刘铭九也正式第一次公开宣布了,县内事务由团练局、警察局分管,防务、战争由十八混成旅负责,正式的将军警分权明晰化。 “哈哈,恭喜啊,博明二十一岁成为一县之长,这在当今天下也不多见啊,以后还要多多往来啊。”刘铭九就职仪式结束后,众人进入原来的县政府大楼中刘铭九的办公室,杨宇霆先开了口道贺。 刘铭九看着这个三十多岁、张作霖起家后的左膀右臂、东北军工之父、东北海军之父、制定新田赋制度、修建战备公路一路帮助张作霖成为“东北王”,并依仗雄厚的实力让日本人不能轻易得逞于东北的奉军元勋,虽然最后因为反对张学良易帜、和平统一东北而被少帅“自毁长城”的诓杀的历史名人,也着实很有几分敬佩。 “玉亭将军过讲了,在各位面前,在下只不过是一后进晚辈,可不敢卖弄什么。日后还要多多仰仗玉亭前辈您多多提携呢。”刘铭九客气的迎合着杨宇霆,虽然此时少帅、郭松龄一派,乃至姜登选、韩麟春那些他的旧部都反对他,他也是四面楚歌中,但是毕竟还是张作霖面前的红人,自己一个新投之人可不敢有半分怠慢和不敬。 “哈哈,博明还挺会说话吗。你在建北两年的施政,可是在咱真个东北都是无人能数的,弱冠之年就有如此只才,他日我等说不定还真得多仰仗你才是呢。”杨宇霆见刘铭九对自己很谦逊,也很是受用,所以也是舒心的笑着和刘铭九交谈起来:“不知道博明你可有详细的下一步计划吗?我倒很是感兴趣,可否让我先洞悉些许呢?” “这个,晚辈自然不敢相瞒,这几天晚辈就和在下的部下们研究了以后的展,制定了一分《建昌县三年展纲要》,玉亭将军回奉天的时候,还请将军代呈给大帅。”刘铭九也没必要防着、藏着什么,现在张作霖已经正式把全县交给了自己,又有张学良在张作霖身边给自己策应,也就不必再象过去那样的提心吊胆的进行自己的改革了。 “哦,我倒很想先睹为快呢。”杨宇霆接过了刘铭九递给他的一份文件,迫不及待的打开看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晚辈总结了一下,也就二十四字而已:休民养商,开矿建厂、储粮存械、促垦奖新、严肃法纪、整肃官纪。”刘铭九说出了自己的三年计划的大概方针。 杨宇霆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刘铭九看了几秒钟:“哈哈,精辟干练、简明有效,不愧是上过6军中学的啊。可这热河一带,可还有一事是咱们大帅跟姜罗锅不同的,你知道是什么吧? “您老说的是禁烟是吧?”刘铭九当然清楚杨宇霆指的什么,此时的中国,东北禁止大烟的生产和交易,可是众多军阀中独树一帜的“我的计划上已经写上了,到今年年底,给烟农一点时间,来年开春我就全面执行禁烟令。热河的禁烟是急不得的啊,烟农和粮弄的比例是三比一,如果强项全禁,很容易引起烟农的动荡啊,所以还希望玉亭将军代在下跟大帅疏通下,让烟农做完这最后一年,来年谁种我绝不轻饶。” “是啊,急不得,我来之前大帅也就热河的烟农特意交代了我,大帅让我转告你,建绥的禁烟可以从来年再开始执行,来年春天你先全面禁种植,到来年年底再跟东北其他省一样全面禁烟。大帅也不希望建绥一归置就乱一下让你不好做。“杨宇霆说出了张作霖接受的张学良“稳中归置、分段禁烟”之策。 其实这早已经在刘铭九预想之中了,从姜桂题进入热河,大烟的种植和买卖就已经是合法化的,如今都已经有七、八年了,很多人家都是靠种植大烟摆脱的贫困,如果一下子就全面禁死,想不乱都难。老百姓没了生计和进项,饿了肚子还能不给你闹事?所以张学良离开建昌的时候,刘铭九就特意将关于禁烟之事不应急的意见先跟此时还不是很重权在握的少帅达成了统一。张学良自然也很是清楚刘铭九的求稳是正确的,所以才会跟他父亲进言了那八字禁烟。 刘铭九在禁烟一事上是有些不情愿的,毕竟自己的部队是靠大烟购买的精良装备的,如果禁了烟,自己的部队将失去一个最大的进项。虽然自己的九华公司利润足够再装备出几支的了,但是为了日后真跟日本人打起来不至于断了生计,这大烟还真是个重要的支柱。但是不禁的话,连他自己也良心上不安,毕竟这鸦片坑害的人是不计其数的。在自己穿越前那个时代,毒品的危害连初中生都知道,自己是想多在这个时代里多救一些人才一路绞尽脑筋的冲上高位的。 禁烟一事刘铭九也就这样算是跟沈阳的那个大帅达成了约定,之后杨宇霆又和刘铭九谈了许多治军、治法、治商和税理上方面的见解。刘铭九来自后世的见解,自然不是杨宇霆这样的旧军人能知道的,所以当杨宇霆回到沈阳以后,见到张作霖的第一句话就是:“天助大帅啊,刘博明那小子还真是旷世奇才啊。” 而杨宇霆的称赞,也让张作霖更坚定了要扶持刘铭九做日后的张学良接他班时的重要助手的决心。而且在交谈中,刘铭九丝毫不隐瞒对日本人的仇视,毕竟在后世知道太多若干年以后东边那群岛民给中国带来了多么惨重的伤害,所以刘铭九的敌视让杨宇霆感觉也是足够死硬的了。这也成为张作霖坚定信心的一个重要筹码。刘铭九的“有人就有地、有地就有钱、有钱就能再招人、有钱就能再买枪,有钱有枪就不怕日本人,就不怕直、皖任何一路人马,就能保东北一方父老安宁。”的一席话,后来在奉军的高级军官中广为流传,也经过东三省讲武堂等渠道,成为东北军一批年轻将领后来的治事基本思想。 第一章到此结束,希望书友朋友们继续砸票,第二章更加精彩 第一节 新政布施(含概述) 本章时间起止为:1921年5月到1931年6月底 本章将描写从1921年5月张作霖全面接管热河、绥远、察哈尔三省后,刘铭九力劝孙从周率毅军第十八团和平加入奉军,也就是后来的东北军。之后刘铭九参加了两次直奉大战,作战骁勇扬名军界,却因为被溥哲等人逼着继续贩运大烟土,被少帅张学良逮到后罢了官员。 回到建昌后打掉青帮势力,上演中国第一次打黑风暴并大获成功。大兴实业让复用凌南之名的全县成为第一富庶之城。鼓励大开荒,拿钱买到三县驻防权后力保新人做县长,将三县迅都变了模样。兴办公学提六年制无阶级教育保障。 私自更换武器、装备引起争议,少帅力保得脱险。 被罢官后的刘铭九干脆跑到了天津,全心做起了生意,凭借强大的资本,在商场上多次智斗日本商人。虽然明里是被罢官了,但是暗中却很快成了张学良的幕后高参。帮他买机器造大炮、筹军粮搞精兵、顶日本建工厂、开商途谋公益、走私军火欺瞒日本人,戏弄日本领事、金权交易逞威英租界、斗垮天津三个亲日大富商等等内容。 本章节将较比第一章有更多引人入胜的故事出现。从民国时期的军事战场,转到商战和黑道战场,刘铭九会有怎样的命运呢?让大家一起来砸票期待吧,本人将努力写出更好更精彩的新一章故事,呈现给大家,来回报大家的支持。 以下为大概简述提纲: 直奉,冲锋陷阵骑兵连,杀敌军胆量生寒。六进七出少帅笑,东北也有赵子龙 回防,金钱开道得提升,晋升正名守八镇。整兵厉兵秣马,屯戍建北成粮仓 经商,小本大利唯鸦片,私改装备引争议。成也商来败也商,罢官漂流到津门 斗智,天津城里小军官,却成商场智多星。结交英美众要人,斗垮津门三大少 走私,军火西药啥都来,武装押运成洪门。争夺权益战日本,暗杀绑架都用来大大难,日奉通奸遭查封,卷款南下上海滩。结交大亨得依靠,打出一片地盘来 复出,买通权贵得复出,团长重回到辽南。兴城古镇忙募兵,训练少帅都吃惊 第一节 刘铭九执掌建昌大权后一个月,张作霖听从了军事顾问土肥原的建议,下令将建昌县改回了原来在清朝时期使用的凌南,便于军事上的界定和管理,却并未引起太多的反应。军队的思想是,你改什么只要不动我们就行,只要旅长还是刘铭九,就不怕没有丰厚的待遇。百姓本来对用了十年的这个名字也不怎么在意,改就改吧,只要这个县长还是刘铭九来坐,他的一系列政策不被改变,用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 而刘铭九也不负众望,一连贯从后世学来,根据此时凌南(建昌)县的现况,颁布出了一系列的地方性革新政策。在三年展纲要确定并得到张作霖以“试行革新区”的特许,全面展开改制后,刘铭九又再八月颁布了减、免杂税、苛捐命令,来刺激管区内的平民从商和垦荒、开矿和展渔牧业。跟着九月又颁布命令,任何人开垦荒地,全部给予免除全部税、捐一年的鼓励政策和三年内半税,更加刺激了各地流离失所的贫民近乎疯狂的冲向了凌南县。 又宣布进行第一次三县地方议会选举,并明确的说出了“四三三比例”,即资产阶级、地主阶级占四成,文化、军队、司法和保安团占三成,平民阶层占三成。并在三县正式成立了检察院、法院。大批北京、天津的大学生、中学生的涌入,让刘铭九的地方改革很快得以顺利的开展起来。 再下来的十月,刘铭九再颁布了《草场保护条令》、《招商奖励条令》、《教育展条令》、《农田水利管理条令》、《廉政管制条令》、《吏治选拔办法》和《刑法惩戒办法》后,“凌南垦移潮”进入**。 到了第二年,也就是1922年的1月,刘铭九的县长竟然是已经经过十月已经完成的三县地方议会选举产生的议员们投票先行通过的。这也让刘铭九成为东北地区,乃至真个北洋时期中国第一位真正民选县长长。半年的革新改制后,刘铭九一上任就宣布军、政正式分开和在凌南境内全面禁毒,并从天津、上海等地请来了一批西方医生成立了凌塬市第一强制戒毒院,开始全面禁烟。同时也根据第一届议会的投票通过后,一次颁布了四十八项地方性法令。而上一年的烟土,则统一由县政府指定的建兴公司同意收购并销售,实行了末年销售管制方法。价格合理,百姓也好、军垦也罢,也就没人再去多想些什么。 第一次分化权利正式设立了县级的财政、税务、工商、国土、民政、社会保障、人事、劳工、农林、渔牧、文教、卫生、水利、粮食、交通、建设、司法、警察、消防、商务、团练、审计、物价、监察二十四个局,并确定了县议会的权利,由前任县长邓志嵩当选议会议长,在政治上实际性对县长以及政府人员进行约束。同时设立了检察院、法院,经过张作霖批准后,宣布凌南县的审判、公诉具有终审裁决权。多达一千两百名的大学生、高中生也纷纷成为“凌南新政“的急先锋,但是刘铭九在招募这些人的时候,先一点就是,禁止参与任何政党、禁止有任何政治派系、禁止参与任何政治活动。两千四百多人来投,满足了这三禁的只剩下了一半,但却成了新政真正的推动大军。 到了二月,刘铭九砸出一百二十万巨资,正式从北洋政府拿出了准许建立的许可,动建昌本地富豪、京、津、沪和青岛等地的商人,融资高达五千四百万银圆成立了凌南展银行,优先向垦荒人和来凌南兴办实业的人士放一成半至少两成的贷款,年限最高限制在三年。凌南展银行中,刘铭九以县政府名义投入三千两百多万,使得县政府持有了五百四十股中的三百二十四股,为第一大股东。刘铭九又正式兼任起展银行的董事局主席,但日常事物则由天津盛家的盛子良以行长之职来负责。盛子良在美国花旗做了多年的中层职员,一上任就很快的从各地挖掘人才,将这个银行在一个月后带入正轨开始放起贷款来。民间得知这家银行的利息是此时全国最低的,也很快都挤到了展银行,贷款买农具的、贷款买耕牛的、贷款买耕地的、贷款扩大营业的,让整个县城都沸腾了起来。 就在刘铭九全力革新之时,战争的乌云正在重新笼罩到中国的大地上。直皖战争后,直、奉两系军阀共同控制了北京政权。并共推靳云鹏组阁。后来,张作霖又迫使靳云鹏辞职,支持亲日的梁士诒任国务总理。受日本支持的奉、皖两系开始重新合作,并联络孙先生为的广东政权,组成反直“三角同盟”。1922年1月,受英、美支持的直系军阀吴佩孚,联合六省军阀,通电攻击梁士诒内阁媚日卖国,迫梁离职,直、奉矛盾日趋激化。 “旅长,张大帅真要跟吴佩孚开战吗?”已经出任十八旅参谋长的罗希良急冲冲的闯进刘铭九在凌南县政府的办公室,夺过警卫连长韩真给刘铭九倒的茶狠狠喝了一口问到。 刘铭九看看这个老部下那急匆匆的样,忍不住好笑:“你急个什么劲?吴佩孚和那个卖破布的这段时间总在那没事整点事的拆张大帅的台,又不断的跟大帅从日本人那分抢资助。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更何况这是关系到奉军和东北的利益呢?“ “那咱们是不是也得被派上去啊?“一直在房间里的齐全插口说到:”那直军听说这两年也扩充的挺快,又占了地利,从洋人和日本人没少整进新武器,就不知道跟咱们新进的克虏伯1o5大炮厉害,还是他们的小钢炮厉害。” 从投进奉军后,刘铭九就通过自己的九华公司,在天津通过英、美两国的商人,从已经被施行经济封锁、武器禁运的德国购买回了大批武器。在一战后跟德国人做成了第一批军火生意-采购了八十门1o5毫米口径的克虏伯大炮,分别装配到了直属炮兵营和教导大队炮兵营。而教导大队此时已经拥有了四十门1o5毫米口径的克虏伯大炮和八十门8o毫米口径野战炮,完全成了一个地道的炮兵团。用巨资武装起来的炮兵和十八旅,此时每个排都有一架迫击炮,常规配弹十,而教导大队和炮兵营则是常规配弹三十,仓库存储更是多达每炮五百炮弹,足够轰平整个县城的。“谁敢跟我打,我不用我的士兵去构筑血肉长城,就拿钢铁把他们变成肉泥。”话传到奉天后,张作霖等人拍案叫好,随之在奉军兴起了一股兵工大造炮的热潮。仿制出的1o5mm、75mm炮弹和81mm迫击炮炮弹也被在张学良、杨宇霆两派势力的共同策应下,优先供应到了第十二旅。所以一听可能对直系吴佩孚、曹锟开战,丁绍权也先就想到了拿炮兵跟对方拼一下。 第二节 打黑风暴(上) “哈哈。老齐进步不小啊,也能知道拿咱们的炮兵跟他们拼了?不错,不错。”刘铭九听完齐全权的话,大笑起来,甩给了他和罗希良一人一根香烟后继续说到:“张大帅也算对咱们不薄,这三个月奉天兵工厂生产的炮弹,几乎一半都给咱们了,这个大帅跟姜老帅比,还真是够意思、有诚信。” “我还是觉得上了战场,带兵冲上去来的过瘾。那克虏伯大炮,一分钟就打出去一个班士兵的一个月饷钱。”罗希良挠了挠头,看着刘铭九和丁绍权面带羞涩的说到。 “你那是木头做的脑袋?司令讲多少次了,你怎么还不会算这个帐?炮弹打出去了可以再买、再造,可这人死了可就不能复生了。用司令的话讲,就是那个什么,那个什么不可再生资源。咱带个兵,从新兵蛋子到战场上的精兵,少说也得个一年半载吧?可造一炮弹的时间,也就几个小时就够了。只要咱们手里有人,以后打到哪不都还是咱的地盘?”齐全一边往自己的茶杯中加水,一边朝着罗希良数落到。 刘铭九看着这俩兄弟,乐了起来。一晃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三年了,这哥俩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平日里没事两个人就抬杠,但是往往一到真正上了台面的时候,遇见大事了却很快就能站到一个阵线里去。 “呵呵,老齐也学会训人了,对了,我这已经上报上去了,大帅已经回电,准予我的部队三次改制计划了,你们俩看看,撤消一个旅团副,改设一个教导员,说说你们的意见。还有参谋处侦察科改成军事情报科的事,也说说你们俩的想法。教导大队大队长、营副、教导员的你们俩看看谁来干合适,给我你们的意见。”刘铭九打断了二人的话,说起了刚刚确定的第三次改制事务。 其实刘铭九能让自己的部队在奉军也不断的扩充,除了张作霖真的已经信任和爱惜他的能力和张学良一直不断帮他说好话、争取机会外,更主要的一点就是刘铭九在奉天城设立了一个“凌南驻奉天办事处”主任是自己的机要秘书李德明。每个月,不管是杨宇霆派系、还是王永江的文治派系,刘铭九都按月让李德明按月送上去一笔不小的供奉。此时的奉天军政两界,上至张作霖身边的张作相、杨宇霆、汤玉麟等人,下到张作霖的卫队长、乃至卫队里的大小官佐,都能按月拿到一笔比其他各地送的都多的“凌南礼奉金”。所以每次刘铭九想出了新的东西,只要报上去,张作霖几乎是全部照单全批,这在后世也成了许多历史研究者的一大争议焦点,被称为“刘氏奉金路线”。 刘铭九很清楚,第一次直奉战争爆在即,自己的部队位于最接近河北的一线,被派上战场的可能性绝对性的大。而此时的部队还都只是单纯的对他个人的效忠和追随,这样的部队一旦上了战场,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兵败如山倒,所以才想出了后世的政委体系,加以改动后变成了教导员体系,同时为了避免自己象其他那些大小军阀一样,动不动就被部下给喧宾夺主了,又趁机来了个加员分权,确定了团长主管全面工作,教导员负责政工、宣传,参谋长负责作战、作训,总司务官管后勤,副团长管总务的全套改制新办法,并明确的提出了五人军事小组制度。此举上报的时候,刘铭九特意说明了是将苏联、日本、美国、德国各国的军队体制来了次大糅合,要不还不得更被张作霖那些人当成怪物不成。 而关于新增的职务,刘铭九的那些老部下已经习惯了这个新招不断的长官的种种作为,一宣布也就没人反对。只等着最后确定谁上位进入十二旅的五人军事小组 刘铭九和武同进、罗希良毕竟是这支部队一直以来真正的领导者,虽然那些老兄弟对丁绍权和罗希良可能都因为感情太深,又都是一起升上来的有些时候还会出些微词,但是毕竟这二人还是刘铭九亲点的左右手,到了有大事的时候自然是等着三人研究和决定了。 三人在办公室里时而争论、时而一起分析,一会又一起哄堂大笑的研究了一整个下午,最终确定了五人军事小组成员和职务:第十八旅少将旅长刘铭九,上校参谋长罗希良、上校教导员韩庚、上校总司务官武同进、上校副旅长巴克巴拉。 同时确定了新的直属人员名单:旅部参谋处中校主任王伯勇、旅部政治处中校主任屈金书、旅部中校后勤处主任季光知、旅部中校军情处主任丁绍权、旅部中校作训处主任刘成烈、旅部中校军法处主任韩达。作训处兼管教导大队,参谋处兼管警卫营。成立旅部纠察督导队,归军法处管理,建制为一个连;成立旅部文工队,归政治处管理,建制为一个连;成立旅部直属侦察连,归军情处管理,建制为一个连;成立旅部卫生连,归后勤处管理,建制为一个连,将部队正式扩编到了六千六百人。 “老总,您看这事怎么办吧?现在市议会要求严办,但是老何是商会的会长,动了他,您的经济展计划可能会受到小的影响。”已经被刘铭九提名,并通过了已由邓志嵩担任主席的市议会投票后当上民选副县长长的穆德站在刘铭九的县长长办公室里看着刘铭九说到。 自从真正将凌南(建昌)全县军政大权集于一身后,刘铭九真有种恨不得多生出几个身子来。十八旅早已经步入正轨倒还好说,可县政府这也得自己天天工作,只好把自己的时间一分为二,上午在十八旅办公,下午就跑到了县政府办公,被百姓笑称是“半天干全天,一个顶俩的县长。”。而自己在县政府这,本来提名了四个副县长的人选,但是一会却只通过了前警察局长穆德和热河在满清末年出了名的清官孙思贤两个人上来帮自己。刘铭九只好将本来想四个人的事交给了俩人扛。 这次穆德感觉棘手的就是市商贸总会会长何东升被监察局查出了贩私盐、走私鸦片、草菅人命、逼良为娼、非法放贷、强取民田、逃税杀警,而且让刘铭九都没想到的是,何东升居然不知道怎么跟青帮的人搭上了关系,在凌塬三县成立了个青帮的分堂,根据警察局刑警支队、监察局侦缉处、团练局情报处两处一队四个月的调查,弄清了何东升此时竟然已是青帮山东德头码头第二十二代弟子。在后世看过杜月笙有关书籍的刘铭九看到报告以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何东升居然弄成了跟上海三巨头一代,比后来的蒋委员长还高一辈的青帮大佬,只半年时间就把凌南县的黑道给弄去了大半江山。 “孙县长,你怎么看?“刘铭九脑袋这叫一个乱啊,自己一手拽起来的凌南第十大商人之一,居然成了全市的头号恶霸,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所以只好转而问向已经五十岁的前清进士,很有政治经验的孙思贤。 孙思贤看了看二人,站起身又扫视了下在座的警察局长莫勇泽、监察局长成勇则、检察院长顾一山、法院院长季良辅、团练局情报处处长武达、商贸局长溥哲,然后才面对着刘铭九说到:“惩而不宣,查而不判。顾院长和季院长可以秘密审判,查抄何家也可以不用警察局和监察局,派法警、消防警去就行,何家在保安部队、警察局和其他几个警队也都有眼线,所以不能让那几个局参与行动。” “怎么个不宣?何东升可是活跃人士,几乎天天都会出现在《凌南时报》上。而且要抄他的家,灭他那青帮组织,怎么可能不让人知道?”穆德看着孙思贤很是不解的问到。 刘铭九看了看二人:“除恶惩,惩前毖后,但是对青帮这样组织严明的组织,可不是轻易能动手的。我看这样。我派何东升去兴城给建兴公司办货,然后在那抓捕他,直接异地审理和审判他。他那些的手下,也按这办法,一个一个的往出派,一个一个的抓完一起办。” “县长这是个好办法,但是商界会不会受到影响呢?何家的关系可是在咱县庞杂的很啊,动一而牵全身。万一咱们办何东升的时候,他那些朋党跟咱们闹一下,那可就不是个小事啊。”商贸局长溥哲疑虑的说完盯着刘铭九说到。现在这个满请的遗少,已经很少再炫耀自己的身世了,因为他看清楚了,在刘铭九这他就没什么好显摆的,人家搞的全是比南边那些人还要厉害的新政。 原来是老八连时期当副排长的监察局长成勇则这时站了起来:“让他们闹,胳膊能拧过大腿?他们闹起来,正好咱们来个杀一儆百,派人马先把他那些朋党都控制起来,在让警察局扫他们的赌档、妓院、茶楼,把他们的手下全一次性解决掉。实在不行,让县长派十八旅的士兵、消防兵、保安团一起上,不信他们还能反了天了。” “可你也别忘了,何东升跟北京政府、大帅府那都有关系,别因为他的事把咱市长整的吃了瓜落。”商贸局长溥哲作沉思状的说完又将目光转向了也在沉思中的刘铭九。 团练局情报处处长武达站了起来:“他背后的关系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我们情报处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他在北京和奉天的所有关系,谁是他的靠山,他跟谁来往密切我们都很清楚,相信那些人县长能整明白。” “行了,现在听我命令,成立‘何东升黑帮势力专案组’,我亲任组长,副组长穆德、成勇则、莫勇泽、丁绍权任副组长。下辖六个小组,第一小组由刑警支队长刘深伍负责,从警察局调集和何家、青帮没关系的警察加入,负责异地审讯;第二小组由警察局副局长、特警支队长黎仕太任组长,从特警支队调骨干加入,负责异地监控、抓捕;第三小组监察局侦察处处长薛义负责,从团练局情报处、监察局侦察处、消防局别动队、警备区政治部和检察院督察队调人,负责对何在凌南各机关、军警中的朋党进行监控、抓捕;第四小组由检察院总检察长路中麟任组长,从十八旅、警察局、检察院、监察局、消防局、团练局调人,负责对公职人员中的涉案人员进行审讯、查办;第五小组由消防总队参谋长、消防局局长高震山任组长,从警备区、消防总队、十八旅、盐政纠察队中调人,负责对公职人员中的涉案人员进行看押、抓捕;第六小组由消防总队总教导员尹默任组长,从从警备区、消防总队、十八旅调人,负责何东升等人的异地看押、押解。所有参加行动的人员,以组织公职人员统一培训召集后三天内不得与外有任何联系,行动三天后正式展开,起个代号吧,就叫‘除魔风暴’吧。”刘铭九说完自己的安排,顿了一顿,接着说到:“各位选人的时候,记住四个基本原则:年纪三十岁以下、家里近亲与本案无任何牵连、办事能力强、坚决服从命令,专案组我要的全是精英,各位谁也不要搞什么关系户进专案组哦。” 众人听完,先是应了声是,接着就是集体小声议论。众人都很清楚,这次刘铭九亲自挂帅打击恶霸,进了专案组就跟进了警备区教导队没什么区别,以后提升、这次办案的奖励都少不了。而凌源整个市才三个县而已,谁没有个亲戚、朋友在这次可以调人的部门任职,刘铭九先给他们打了个禁为重点。他们笑的是这个市长还真是够有预见性的,先把他们的小心眼给打消了。 第三节 打黑风暴(下) “报告老总,黎仕太来报,其小组已成功将何东升、白家涉案四人、孙家涉案六人,张家涉案三人、纪家涉案三人、毛家涉案五人已经全部在兴城、天津、北平、奉天抓捕到案,未泄露任何消息。”刘铭九的县长秘书屈金书是个毕业于国立燕京大学法律系的大学生,在刘铭九身边工作了半年后,现在也被刘铭九熏陶的颇有几分军人做派了,拿着一份电报走进刘铭九的市长办公室汇报到。 刘铭九从屈金书手中接过电报,用英语说到:“这黎仕太还真是个好样的,才四天就把这些人全给我抓到位了。” 屈金书自幼就在北京长大,是个药铺老板的后代,从小就被他父亲送进了教会学校,等上了大学以后,学了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法语。被招聘当县长秘书后,刘铭九前世外语就不怎么好,那是因为自己家里的原因,没机会更好的学,招了个英、法双语至少都过六级的秘书,怎么可能放过这样好的便利条件,所以这半年来一直跟屈金书学习英语、法语,半年下来已经能进行日常交流了。当然,离什么后来的四级、六级甚至八级的标准还有些距离,但是至少能进行日常交流,这对前世都只上到高中二年级就去了部队当兵刘铭九这样的人来说,已经是进步神了。 屈金书看了看这个好学又本事很大、思想开化的一点都不象个小县城里只上到高二的市长,笑了笑也用英语说到:“不过这回咱们县的商界和您的建兴公司,可也都要受到影响了。” “哈哈,影响什么?他们犯了这么大的案,查抄家产是一定的了,抄完直接全都归到财政局去当公产,舞照跳、生意照做。”刘铭九邪邪的笑着看了看屈金书,接着说到:“薛义那组怎么样了?” “薛处长刚才派人送来了份通告,他跟穆县长、成局长、莫局长现在已经抓捕了涉案一百七十七人中的一百四十五人,其他人也全部已经被控制住,但是其中有几个人,他们不敢轻易动手。”屈金书边说边将一份文件交给了刘铭九。 刘铭九接过以后,很快就看完,沉吟了片刻后对屈金书说:“给老穆他们去电话,不管涉及谁,全给我先抓起来再说。” 为什么穆德、成勇则和莫勇泽都不敢轻易动手了呢?因为专案组抓着抓着,剩下的这些人里居然出现了北洋政府现任署理内阁总理兼教育总长周自齐的内弟、富商俭明礼,北洋政府现任内务总长、前任署理内阁总理兼外交总长颜惠庆的侄子富商颜伯盛,陕军第一师师长胡景翼的堂弟富商胡景骐、杨宇霆的至交京津巨商李景明的四公子李润先和现任凌源市建设局正副局长两人、粮食局正副局长三人、交通局长、商贸局的一个副局长等一系列关系复杂、背景很大的人。不用说是前线办案的人,就连刘铭九看到这份名单后都不觉头皮一阵麻。自己任命的这几个局长都是本地大户出身倒还好对付些,可俭明礼、颜伯盛、胡景骐、李润先这些人,都是真正要么通天,要么正是自己直接上司杨宇霆的关系,这要一个弄不好,自己就要四面楚歌、身败名裂不说,没准小命都得丢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既然自己动手了,总不能就这样草草了之。不禁想起了后来蒋公子上海的作为,鼓起了勇气,要打就打大老虎,大不了把这些人整治完自己来个脚底下抹油。天津、上海、广州、香港,自己可以去的地方很多。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在让这些恶霸给自己的新政当绊脚石,所以下达了指令。 屈金书刚要转身出去,刘铭九又叫住了他:“你让韩义带一队人过来,再打电话让穆县长、孙县长通知那八个涉案局长来市政府开会。至于剩下那四个人,收拾完这八个局长以后,再让溥哲以商贸局的名义开个小型招待酒会,请那四个人去参加,再告诉他们我会亲自出席,在酒会上抓他们四个。” 屈金书楞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县长您要亲自抓他们?这招请君入瓮好倒是好,可这些人身上很可能都带着枪,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况到了我面前,他们只能算猫,进门前都搜身,保镖全带到餐厅去,让警备区警卫营去招待他们。”刘铭九面无表情的坐回自己的座位后说完,屈金书马上转身离开县长办公室,按刘铭九的部署给各人去打了电话…… 半个月前,刘铭九已经正式将部队重新进行了职权划分,实际上也只是瞒天过海的改给奉天看。原来十二旅的直属警卫营、工兵营、骑兵营、炮兵营、教导大队和新组建的运输大队、通讯连划为警备区辖制,而十八旅的两个团则改为每个团下辖工兵营、步兵两营、骑兵两营、炮兵营、警卫连、侦察连、机枪连、运输连各三千人,加上骑兵第八团和直属人员,使自己手中真正的正规军达到了一万多人。但是报到奉天的却是十八旅没多反少变成了九千余人。这次打击恶霸、青帮,才能让警备区的部队频频出动成了主力。 当天下午,由刘铭九亲自上阵,指挥四百名军警,兵分两路。一路在县政府二层的会议厅内将何东升案涉案的八名政府局长一网成擒,副县长穆德亲自宣读了八人的罪状后,八人被连夜押到了兴城看押、审讯。另外一路,由商贸局长伍进丰、消防总队参谋长、消防局局长高震山、检察院总检察长路中麟带队,在市总商会的宴会厅将俭明礼、颜伯盛、胡景骐、李润先四人轻松抓获后也连夜押到了锦西进行看押、审讯。 由于专案组按刘铭九的布属,采用饭里加盐不给水加灌辣椒水的“美食家”、日夜不许睡觉、坐冰椅后直接扔进温水中的“冰火五重天”,人吊起来腿上绑砖头的“拉大锯”等等刘铭九在后世带到这个时代的残酷刑讯手段对何东升等人进行审讯。那些一直养尊处优的大户、富豪、官吏几时受过这样的折磨,所以在刘铭九亲自抓捕八大员、四富豪的几乎同时,异地审讯组从他们的口中问出了所有的罪行,何东升的大女婿白文波更是交出了青帮德头码头凌南分堂的花册。于是当天晚上,刘铭九下令,出动了两万四千八百名军警,迅的查封涉案人员所有财产、抓捕所有涉案人员。第二天一大早,全县四十多万市民现,整整一夜的喧闹后,全县已经被十八旅、警备区、保安部队、消防部队、税警、矿警、水警、交通稽查、盐政稽查和警察给戒严了起来。而很快,何东升和他的恶霸集团全部被查抄还是通过戒严的军警被全市百姓所获知道。顿时从城里到郊区农村,四处都有燃放起鞭炮、敲锣打鼓的庆祝声、欢呼声,无数受迫害的百姓们纷纷请求见市长、立长生牌位。很多百姓家把本来只有年节才会杀的猪、羊全都宰杀后庆祝起来。 “除魔风暴“行动结束后的第三天,各种关系就纷纷找到了刘铭九要求保释四大富豪。警察局长莫勇泽这个十八团退下来的连长,素来以刚正不阿出名,这次正好成了给刘铭九顶雷的最好人选,刘铭九数次亲自给他打电话,他都按二人事先计划好的一口回绝了县长的保释要求,以“涉案人员众多,太多案情尚未清楚”等各种理由坚决拒绝让四大富豪保释。刘铭九当着那些人的面装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连喊要撤了莫勇泽的职务,但是求情的人一走,却又马上给佟全去了电话赞扬不断。 行动结束四天后,杨宇霆竟然亲自带了一队卫兵赶到了凌南,一进刘铭九的警备区司令办公室就开口说到:“博明,李润先的父亲对我有大恩,又多次资助咱们大帅筹饷、买枪,你小子能卖我个面子,先把他放出来中不?” 刘铭九看着气势汹汹的杨宇霆,又玩起了警察局长顶雷老套路,可杨宇霆是铁了心要保出李润先,竟然带着卫队住在了十八旅旅部内不走了。第二天,颜惠庆的的内务总长办公室秘书、周自齐的总理幕僚也都带着人住进了十八旅旅部,天天缠着刘铭九让放人。 又过了几天,陕军第一师师长胡景翼来电报给刘铭九,让刘铭九秉公办理,无需私眷。实际上也是变了个方法向刘铭九施压。刘铭九岂会不知道胡景翼的伎俩,陕军势微,又离凌源千里之遥。更重要的是,杨宇霆带人闯凌南警察局、监狱都没找到莫勇泽和李润先的踪迹,他就算亲自来了又能怎么办?只好玩这种以退为进的伎俩。不想这下正好,刘铭九将电文交给了莫勇泽,拿给胡景骐看了以后,胡景骐成了四大富豪中第一个全盘招供的人。 1922年4月14日,凌南县法院正式在市中心新建成的市民广场上举行公审、公判大会。何东升被控十六项罪名成立,判处绞刑、财产全部查没充公,八大局长也全部被判处绞刑,一次绞死了六十九人,涉案的一千两百七十九人只有三名警察因事先收到风声脱逃外,其他的涉案人员全部被抓捕到案,并被判处四年至终身监禁、剥夺公权。而且这些人的判决都是不允许上诉的终审判决。但是俭明礼被控十三项罪名成立、判处监禁十八年六个月、颜伯盛被控十项罪名成立、判处监禁十六年四个月、李润先被控十一项罪名成立、判处监禁十年、胡景骐被控十二项罪名,但因有坦白、立功表现,判处监禁三年六个月,并准予交保以一百二十六万假释回陕,成为中国近代史上的又一个第一个之最,也让那些文人指责刘铭九的以金代刑很龌龊。 在北洋政府统治下的这个中国,能顶住各种压力把四大富豪这样有背景的人都一并绳之以法了,虽然此后北洋军政开始不断有人借此来诋毁刘铭九,但是凌南的百姓们却真心的支持起这个年轻的县长。既然胡景骐开了头,先是杨宇霆代其老友以一百八十万把李润先担保假释后递解回京,禁止再来凌南后,颜惠庆、周自齐见奉军的参谋长都得乖乖交钱领人,也只好分别交了六百六十六万和五百八十八万保金后将各自的人假释回京。而此次千人大审判,因为正式判决前刘铭九已经派了文教局长召来了三十五名外国记者和国内六十八名记者进行全程报道,“凌南新法“也一举名扬天下,而随着审判的进行和结束,凌源十七杰也从此名垂青史。最让刘铭九满意的是,涉案人员最后交纳的假释保证金竟然高达一亿两千九百六十万银圆,其中还不包括前面收完后面送还杨宇霆、颜惠庆、周自齐等人的巨额资金。这笔资金在一个月内的全部到手,让凌南一跃成为东北乃至全国屈指可数的政府储备强市,虽然此后张作霖借口奉军军政种种理由勒索走了三千六百万,但是凌南留下的,却已经可以与热河全省储备相比了。刘铭九也顺利的拿回自己垫付在展银行的资金,并顺势将展银行的资本进一步扩大到了一亿两千四百万元,共计一万两千四百股,刘铭九个人持股三千三百股。县政府持有六千八百二十股,仍然是最大的控股方。 第四节 舅婿战场见 “快,都快点,兄弟们加把劲,再有半个小时咱们就能在遵化城里吃晚饭了。”在通往遵化的将军幕山脚下,一大队穿着奉军军装的部队正在一名站在一块大方石头上的少将军官指挥下,急向南奔跑着。这正是奉命南下进关的奉军第十四师第十八混成旅刘铭九和他的部队。 两天前,正在凌南县长办公室里办公的刘铭九接到了由孙从周打来的电话,命十八混成旅暂时划进镇威军担任先锋主攻任务,直接受命于张作霖。而此时东路军张学良、西路军张作相都已经开到了预定地点,刘铭九接令后,只用半个小时,就将近万人的部队全部集合起来后,下令由武同进担任留守部队总指挥,留下新建的第三十六团与保安团一起防守凌南、供应粮草,自己点齐了骑兵第八团、混成第五十五团、直属教导大队、直属炮兵营以及其他直属部队共计七千人,浩浩荡荡的朝河北遵化开拔起来。 一路上,第十八混成旅凭借战马多、训练有,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见到了遵化近郊的将军墓山,刘铭九这才跳下马,和直属文工队一起给部下们加起油来。 “老总,前面现了直军的部队,看人数大概有两、三千人,正从三营屯朝东开去,后面接官厅一带也有大概同等数量的人马。”参谋处主任王伯勇气喘吁吁的跑到刘铭九面前报告完以后,将马交给身边的警卫员后,自己靠到了路边的一棵大树上。 刘铭九转身向也刚刚回到自己身边的丁绍权招了招手,问到:“知道那是直军的哪支部队吗?” 丁绍权快步跑到刘铭九身边后,打个立正后,敬礼的手落下就马上回报到:“报告老总,根据情报,现在从咱们前面过去的,应该正是被姜树礼逼反的第三师,现在是直军第七师,师长关从德,毕业于保定军校第三期。其部共有约一万两千人,野战炮三十门,重机枪三十架、轻机枪八十八挺。下辖赵泰初的第十五团、耿学重的第十六团、牛范九的第十三团、邢震南第十七团。” “赵泰初?”刘铭九听到名字一愣神,这个自己未来的大舅子怎么在姜树礼跑到北京当寓公以后又成了直军的团长? 丁绍权当然清楚自己这个老上司为什么会愣神,立即接着说了下去:“赵泰初跟着姜家父子跑到北京后,不久就用八万大洋通过他的同学先是买了个暂编第十五团团副,后来向曹锟表示效忠后取代了原来三师的团长做了第十五团团长。和他一样,现在关从德的四个团长,都是保定军校毕业的学生。” 刘铭九笑了笑,转身看向了自己的参谋长罗希良:“你说,咱们这群没上过军校的,要是把他们这群上过军校的给干跑了,会不会乐翻张大帅?” “那肯定会,可是他们为什么放着遵化不守,往东跑什么?”罗希良现在对自己的部队已经很有信心,就看这次那一百五十门1o5克虏勃大炮和三百二十门8o野战炮都被刘铭九带了来,他的信心就已经满满了。 刘铭九转身看了一眼副旅长巴克巴拉和丁绍权,笑着说到:“绍权先不用说,让我来猜猜,看看准不准。他们这是要往东去榆关跟咱们的少帅碰一碰,对吗?” “老总神机妙算,属下佩服。”丁绍权说完,脸上和其他人一样都写满了敬佩。刘铭九却心里清楚的很,这都是自己在后世看了不少民国的东面将会有一场惨烈的战斗。 但是他却不能显露出来,而是马上下达了命令,走到已经被作训处主任刘成烈放到那块大方石上的地图前,指着说到:“放着好好的遵化城你不守,还想跑东边去给少帅添麻烦,老子让你们先停下会陪我玩玩。传我命令,骑兵第八团立即绕过麻家峪、赵家村、雷家沟这一线,在半个小时内穿插到马棚峪和炸糕店一线待命,听到炮响,立即在十五分钟内全面封锁敌军的后路,断掉他们的补给。” “是。”骑兵第八团团长齐全立即领命条上了战马,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刘铭九接着看向了第五十五团团长佟全:“命令第五十五团,以工兵营、机枪连为先锋,务必在半小时内急行军赶到北弯子、同胞峪一线,挖掘战壕、埋设地雷,准备狙击敌军继续冒险东进。步兵两营、侦察连在二十五分钟内急行军开到老高家、西港一线,挖掘战壕,做好狙击的准备。骑兵两营待攻击正式开始后,全面以冲锋队型重点攻击敌军中部,务必将其斩为两段。” “是。”佟全和齐全,被人戏称为刘铭九麾下的武德双全,也是应了一声,迅向他的部队跑去,集合完人员后分配起了任务来。 刘铭九将目光又转向了罗希良:“命令你带着直属炮兵营、骑兵八团炮兵营在二十分钟内开到赵家村去,警卫营你带去一个连,再让八团给你调去一个连,听到冲锋号响,立即给我用炮火无限制、无目标轰击敌人。” “是。”罗希良接到命令后,也立即转身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刘铭九转身看向了丁绍权:“南九路的当家的都到什么地方了?” “报告老总,距离我们还有两里地,先头的是‘穿林豹’的三百人,估计用不了十分钟就能到您的面前。”丁绍权回完后,指向的了北边:“看,他们已经到了。” “哈哈,很好。”刘铭九大笑了一声,看来自己派正规军去土匪武装里合并训练的方法还这可行,现在连这些南九路的土匪接到命令后的集结、跟进度都如此之快了。更让站在刘铭九身边的众人眼睛一亮的是,那些土匪竟然也的都换上了奉军的军装,如果不是丁绍权说出来了,众人一定会认为那些也是自己的兄弟部队。 不到十分钟,南九路,其实就是长城一带的各路土匪武装领都站到了刘铭九的面前,刘铭九笑了笑,之后一挥手,就将九人全部叫到了方石上的地图旁边:“现在可有劳各位兄长来当次军队了,既然各位已经穿上了部队的衣服,那这次可就都要打出个样来了。现在我命令,第一队为青南三山,共计九百人为西路冲锋队;第二队为青中三山,共计一千人为中路冲锋队;第三队为青西三山,共计一千人做东路冲锋队,务必在确保不惊动敌人的前提下,在十分钟内分别到达这、这、这,待冲锋号一响,立即率各部利用全骑兵优势,杀敌人个措手不及。” “是。”九个土匪头子竟然也象军人一样,看到了刘铭九指明的地点后,应完声后转身将他们全部骑兵的土匪兵迅的集合起来,离开了众人的面前。 这时旅副巴克巴拉才靠了过来,看着刘铭九,眼睛带着惊疑的问到:“老总,这些马贼能靠的住吗?” “哈哈,你说呢?”刘铭九笑了一声后,正色的说到:“难道你们没现,那两千九百人里,有很多你们都似曾相识吗?呵呵,我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帮他们训练、控制他们的思想,你们认为还不可靠吗?” 众人恍然,难怪这两年中,自己的部队总会经常出现官兵成排、整班的调走,却不见出现在其他的部队里,原来都被刘铭九派到山里当上了拿军饷的马匪。也难怪直皖大战后,这辽宁和吉林的土匪,在打劫完日本人和亲日商的时候,连其他奉军部队都拿他们没办法了。 时间一分一妙的过的很快,在刘铭九布置好部队的时候,直军第三师的四个团都已经挤进了三屯营到接官厅一带。几个团长还凑了一起,陪着师长关从德推上了牌九。 “我说泰初啊,听说你那个大妹子跟那个什么‘小飞龙’可是就差没正式结婚了,你当初为什么不去投奔他,而是跟着姜罗锅父子一起跑到了北京呢?”一脸胡子的牛范九一直很看不起赵泰初这个保定军校出来败坏学校名声的学弟,一有机会就拿他耍一下。 赵泰初自知自己在直军可跟这个本来就是直军出来的学长顶,也只能无奈的编造出一些话来回到:“那小子吃了我家老爷子的药了,老爷子不让我娶小桃红就不让吧,还非给我扣上个什么不孝不忠的恶名,真不知道他养不起我们,当初生我们干什么?生完了我自己找个老婆,倒成了不忠不孝了。” “行了,老牛,你那别没事老***找事了,没话别那找话,好好玩你的牌。”关从德可不想临上战场让自己的两个团长先翻脸,虽然他也不得意这个出了名的保定军校出来的极少数败类,但是还是打断了牛范九和赵泰初的话。 有边的耿学重却接过了话:“师长,听说这次张作霖把泰初他那个未来的妹夫也给调出来了,呵呵,您说要是这哥俩在战场上撞上,该多有意思?” 关从德听完,将牌九扔到桌子上后说了声:“哈哈,天九杀,你们这群二板五的牌,这下通杀了吧。我说老耿,你认为会有那么巧的事吗?这还倒得问问泰初了。泰初啊,你要跟那个据说杀人可是不眨眼的家伙碰上,不会直接拉着队伍跟他回老家吧?” “那怎么会。”赵泰初赶紧辩解起来:“我从小就不得意他,他刚进我爹的部队的时候,典型就一地痞无赖,抢男霸女、敲诈勒索,我就半拉眼珠子看不上他。再说了,曹大总统待我不薄,我怎么可能干对不起他的事,更别说那小子也一样看不上我了。” “看看把他吓那样,要不知道你跟他们早就翻脸了,你认为咱们师长这次会同意让你也跟着来啊?那么不识闹呢。”在同僚中向来以老好人著称的邢震南又出来解围,五个人也又将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但是赵泰初此时的心里却已经是在纠缠错结起来。 如果真碰着,他再不是人弟弟、妹妹他还是很在乎的,无论自己和那小子谁有个好逮的碧琳都好受不了。况且,自己还着就未必是那个小子的对手,人家二十二成将军,自己这都二十四、五了还是个处处受人挤兑的团长。再加上关于那小子剿匪的故事,他在承德的时候可是没少听说,即使到了北京也没少听到,真见了面,他很清楚自己肯定拼不过那小子。只能希望别被这群人真的言中,自己还能再混混,没准也能混成个将军,到时候在荣归故里,也就不会再比那小子低太多了。 第五节 碰上活阎王 赵泰初心里纠缠的时候,刘铭九的心也在左右思量。毕竟自己即将要伏击的人里,有自己深爱女人的亲哥哥,自己一旦把他炸死或者炸伤了,赵碧琳的心情会怎么样?而且现在还多了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的警卫连里,那个一直叫嚷着要子从父业的赵泰旭也已经从东北讲武堂毕业后,当了上连副。刚才自己布置完作战计划后,特意还向他透露了下他的亲哥哥就在对面,虽然那个孩子没有表现什么,但是面无表情是会包含很多内心活动的。 想归想,时间一到,刘铭九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新副官,自己原来连副李年新的儿子李春江后,下达了作战指令:“传我命令,教导大队所有炮火集中轰击三营子各处敌人之火力点,我限量射击十五分钟。命令司号员吹响第一声冲锋号。 李春江听完后,立即跑到了一个小山坡上,将命用旗语传达了下去。瞬间,教导大队的一百五十门1o5大炮和留在附近两百四十门8o野战炮一起出了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一排排炮弹打向了三营子。其他两个方向也丝毫不示弱,纷纷将炮弹砸向了正在休整的直军。配备在各排的迫击炮也不客气,在大炮射完第一轮后,也纷纷打出了各自的炮弹,将整个三营子笼罩在了一片炮火之下。 “***?快集合、快集合,赶紧给老子去挖战壕。”关从德被第一轮炮火打了措手不及,将手中的牌九扔到地上后就钻进了一个碾子下。等第一轮炮击刚过,迫击炮轰炸外围开始后,才站了起来指挥着部下。 直军官兵本来只是要从这路过而已,根本没想到会有奉军从这里出现。连基本的战壕工事都没挖的直军,只是派出了一些外围的骑兵进行防护,大炮一响起来,那些骑兵第一批就做了炮灰,连人带马被炸上了天。 刚才还很安静的三营子,在第一轮炮击结束后,立即人声鼎沸、战马嘶鸣起来。可没等他们集结好去挖战壕,第二轮炮击有开始了。 被炮弹炸蒙了的关从德趴在刚才他藏身的那个碾子下,向自己身边的牛范九问到:“***,这是奉军的哪支部队啊?看这炮火至少得有两个师,他们从哪调来的这么多部队啊?” 趴在离他不远的耿学重将炸进嘴里的土吐了出来后,边抹残留在嘴唇上的残土也边骂到:“妈的,这是什么打法?他们炮弹不花钱是怎么的?炸完一轮不冲锋怎么又来了?” 赵泰初被炮弹吓的畏缩在耿学重的身后三、四米的一个木架子下面,嘴里嘟囔了一句:“他娘的不是真让我碰上那个冤家了吧?” 但是炮弹的爆炸声,却没让其他人听到他的话。他在北京的时候,就从几个进北京做生意的同乡听说了刘铭九大举购买火炮的事,从老乡说整个教导大队都是炮兵后,他在那个时候猜想刘铭九的部队拥有的火力就已经很惊人,所以当第二轮炮击开始后,他就在想会不会是真碰上了那个活阎王。 在十八旅炮火促不及防打击下,直军在第二轮炮击结束后,就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失去了战斗力乃至被炸死在炮火轰击之下。但是没等他们再做准备,第三轮轰击有不期而至,直军官兵只见到一炮弹呼啸着飞向自己,之后就是眼前尽是残肢断臂和已经被炮火炸的面目全非的战友那残缺的身体。 “报告老总,十分钟持续炮火攻击,五轮共射各类炮弹两千四百,请您下达下一步指令。”李春江跑到刘铭九面前,请示起下一步的作战部署。 刘铭九拿起了张学良去日本考察时带回来送给自己的一个军用望远镜,透过王珠店的山神庙前的小土坡上向三营子看去,只看到满地都是呻吟的直军残兵败将和已经被炮火夺去了生命的尸体。心里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怎么样。刚才还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却在自己一声令下后,只在十分钟内就灰飞湮灭了。可现在自己是个军人,想要不象对面那些人一样被人杀死,只能不断的去杀人,才能保证自己和自己心爱的人不成为这个时代车轮下的牺牲品。 刘铭九想通了以后,看到三营子似乎还是有大概三分之二的直军在整集队伍,眼睛盯着望远镜里的敌人,嘴里冷冷的下达了新的命令:“第二轮十分钟炮火打击,命令骑兵第八团展开尾随断后攻击,九寨人马待命,进入攻击预令。” “是。”李春江也不知道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不许多的年轻少将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转过身迅向通讯班跑去,之后又站到了小山坡前挥舞起了手中的旗帜。 “咻……咻……咻……”“轰、轰、轰”第二轮炮火打击随后立即展开了。比第一轮还要密集的炮弹,比第一轮还要目标明确的轰炸。炮弹一落地,立即就会有大批大批的直军惨叫着被掀上天后再重重的摔到地上。三营子的上空,充满了硝烟和血腥的味道,地上是不断被炮火打中后燃烧起来的各种物体,整个战场上,都似乎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他亲娘的了啊,这到底是谁的部队,侦察连怎么还没回报?他娘的这炮弹他们不花钱是怎么的?想就这么拿炮弹把咱们全打死在这不成?”关从德本来以为炮火过后奉军就会动地面攻击了,可刚刚把部队重新召集在一起,不想竟然反倒成了第二轮攻击的便利,炮弹不断在四处逃散的官兵中爆炸,每一颗炮弹都能带走他几个甚至十几个部下的生命带走。 一个已经被炸断了一条胳膊的上尉跑到了关从德的面前:“报、报告师长,侦察连出去一百多兄弟,只回来三个,确定了对我军进行攻击的是奉军第十八混成旅,旅长刘铭九。“ “啊?真***碰上这个活阎王了?”关从德听完,将身子慢慢靠到了一个刚刚挖好的掩体,还很潮湿的土壁上,接着喃喃的说到:“我说***谁能这么拿炮弹不当回事呢?那小子有的是钱啊,难道咱们这个师,就要被这小子全用炮弹给炸没在这吗?不行,传令兵。” “到,师长,我在这呢。”一个已经被炮弹刮伤脸和身体的士兵,从不远的临时挖掘出的战壕里趴到了关从德的面前。 关从德看了他一眼,这个传令兵已经跟了他四年多,但是现在也不容他再有一丝恻隐之心,只能继续下达了命令:“传我命令,赵泰初之第十五团,立即集合向敌人主阵地相反的至山庄一带突围,牛范九之第十三团和耿学重第十六团紧随其后进行攻击,邢震南的第十七团向我军后方接官厅方向动牵制性攻击。同时,立即报向遵化之第十师求援。” 那个传令兵应了声后,刚刚站起身,跑到战壕外面,一颗炮弹不偏不倚的正中他脚下,将他整个人卷上了天,身体被炸的再也无法拼凑到一起。 “小柱子!!!”关从德被眼前的景象着实跟震惊了,看着那个传令兵刚才还站着地方,此时只留下了一个大坑和四处分散的断肢残臂,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转身又命令自己的警卫和副官分别跳出了战壕,才将命令传了出去。 炮火依然在继续,待第二轮轰击一结束,赵泰初也已经知道了包围了他们的,正是自己那个未来的妹夫。他比关从德更清楚十八旅的实力,五百多门大炮、野战炮,每个排都有迫击炮的火力配置,他第一次知道的时候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接到关从德的命令后,他才如释重负,虽然是被派去做第一梯队进行突围攻击,可总比躲在三营子里,被刘铭九那根本不怕打没的炮弹给炸成肉泥要强啊。等到炮火一停,立即将他的第十五团仅剩下的不到一千人召集起来,呐喊着冲向了正南方向。 “报告老总,敌人要跑,正朝正南方向起突围冲锋。”王伯勇跑到了刘铭九的面前,大声的报告到。 刘铭九其实已经从望远镜里看到了敌人的动向,冷笑了一下,对王伯勇说到:“命令骑兵团,立即给我派出一个营,在第三轮重点攻击后,立即向突围的敌军展开冲锋,给他们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给我最大程度的杀伤敌人后,立即脱离战场。同时命令各排的迫击炮手和直属炮营的炮手们,都给我把炮口对准南面,进行十五分钟无限制火力打击,我看他们怎么跑出去。” “老总,老总,那支带头突围的好象是我哥的部队,老总。”这时已经成了中尉连副的赵泰旭跑了过来,停住脚后接着说到:“老总,能不能打完跑以后,给我些人让我穿插过去,看看不能不能把我哥拉回来?” 刘铭九看了他一眼,将目光重新锁定到了望远镜里远方的战场上。他也不想自己对面那个未来的大舅子真被自己打死在战场上,毕竟那是赵碧琳的一奶同胞。于是声音明显比刚才小的下达了新的命令:“炮火攻击展开后,赵连副和楚连长带警卫三连穿插到正南方,配合骑兵团狙击突围之敌人,赵连副看看能不能将赵泰初劝回,让他阵前起义,保留其团编制,去吧。” 第六节 号角声起 赵泰旭听完后,大声的应了声是,警卫三连的楚江也是原毅军的老二代,与那个跟赵碧琳解除婚约的是堂兄弟,都跟赵泰初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刘铭九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成功。但是如果赵泰初能够阵前起义,那自己就不必再担心在公私之间的难做了。如果他不起义,那轰死他自己也是没办法的。战争,没有亲情可言,战场,没有感情可讲。 第三轮炮火就在刘铭九思绪跌荡之时展开了。而让众人突然一振的是,在赵泰初突围那个方向的正前方,此时突然出现了一队骑兵,呐喊着杀向了赵泰初的部队。刘铭九从望远镜里看到了几面自己熟悉的旗帜,拍了下大腿笑着对身边的王伯勇等人大声说到:“好啊,好啊,冀北三路的兄弟们果然是神出鬼没,居然跑到南面去了,哈哈。好样的。” 原来出现在赵泰初正前方的,正是刘铭九战前也派了人去通知前来参战的冀北长城一带的山中匪帮。他们赶到赵家村的时候,刚好碰到罗希良。罗希良可不知道刘铭九为什么东、北、西都派了兵,惟独不派人去南面埋伏,所以就让这三路人马急行军赶到了正南方。刚好截住了赵泰初等人的突围。 炮弹不断的在身边爆炸,正面还有大约六、七百的骑兵下了马后就地变成了步兵再狙击。赵泰初躲在被炮弹炸倒了的一棵大树下,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不禁也开始想起了童年时一家人的快乐,想起了弟弟妹妹和父母少年时对他的期望。可现在自己,已经很显然的难逃这一死了,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家人会不会还记恨自己从前的那些过错,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家人们会不会痛苦和想念自己?此时的他已经开始绝望了,面对如此强大的炮火攻击,他没有自信可以再逃出去,即使逃出去,曹锟不毙了他这个第一次上战场就把一个团打没的团长就已经算是万幸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之将忘,其心也良。 关从德眼见三个团冲到南面,立即就被猛烈的炮火炸的抬不起头来,又在正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支狙击的部队。虽然他也开始绝望,但是毕竟是在直皖战争和多次军阀混战中走过来的,还是下达了命令:“让咱们的炮营不管敌人的炮火多猛,死也要把炮架起来给我朝南面轰,务必给我打出一个豁口来。” 几分钟后,早已经被十八旅的炮火打猛的直军炮兵才重新集合起来,但他们却已经很难形成有效的覆盖性攻击了。六十门英国人卖给曹锟的野战炮,经过奉军的两轮轰炸,现在能用的只剩下不到三十门,而且炮兵营的官兵也被炸死了大半,真正能打响的野战炮,其实只剩不到二十门。 “老总,他们也把炮兵重新整合起来了。”王伯勇跑到了刘铭九的面前,指着三营子里那些直军炮兵向刘铭九报告到。 刘铭九将望远镜也转向了那些直军的炮兵,冷冷的笑了一下:“现在才想起来以炮对炮,真不知道这个关从德的军校是怎么上的。命令教导大队第二营、第三营,立即调整目标,将他们的炮营给我炸平咯。想跟我对着打*炮,跟我比火力?我就陪你玩一玩。” 王伯勇跑着离开刘铭九几分钟后,在后方不远的教导大队两个炮兵营就丝毫不客气的对着三营子里直军的临时炮兵阵地,展开一轮猛烈、凶狠的轰击。直军那些炮兵,刚把炮位调整好,还没等打出去装弹手已经抱在手里的炮弹,就只见到满天黑压压的炮弹呼啸着朝他们飞来。伴随着一声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直军的大炮、直军的炮兵,没来得及再做任何反应,就被炸上了天。有几炮弹,不偏不倚的正落进了直军炮营的军火队中,将直军的那些炮弹全部引燃爆炸的杀伤力,远远比奉军带来的轰炸更加猛烈。 关从德看到了自己的炮兵还没等射,就被奉军一阵轰炸给连窝端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但是马上又窜了起来,朝身边那个已经衣服被炸的稀烂,却命大没死的副官喊到:“立即下令,所有部队集体南冲,不顾牺牲、不计伤亡,全里向南突围。” 副官将命令传出去后,直军各部,包括关从德的警卫营,也再没了躲避和等待时机的心情。纷纷跳出了各自的藏身之地,冒着猛烈的炮火,端起枪向着正南方向呐喊着起了垂死挣扎一样的疯狂冲锋。 楚江和赵泰旭此时已经穿插到了南面的阵地上,与冀北三雄的队伍汇合到了一起。警卫连一个班就一挺轻机枪的火力,在阵地上迅的构成了一道密集的火力网。而四架马克沁重机枪,也在进入阵地后,迅找到了最佳射击位置,吐起了火舌。 赵泰旭在冲上来的直军中努力寻找着自己已经一年多再没过的哥哥,找着那熟悉的身影。很快,他看到了正在匍匐着,由几个部下保护着向阵地爬来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大声的喊了起来:“哥,让你的部下暂时停止冲锋吧。你们是冲不过去的。九子说了,只要你投降,你和你的兄弟们都会活下来。九子愿意保你再带一个团,哥,别打了,这些都是咱们建昌的子弟啊,谁也不愿意杀你啊。哥……” “咻……噗”一颗子弹打进了正在喊话的赵泰旭的肩膀。阵地对面的赵泰初看的很清楚,也大声喊了一声:“小弟……。”但是他的声音却很快被机枪的怒吼和炮弹的爆炸声掩盖了下去。 楚江一见赵泰旭肩膀中枪,立即愤怒了起来,端起了一挺轻机枪,在战壕里直起了身子,大吼着将机枪里的子弹扫向了还在向阵地疯狂冲锋的直军:“妈了个蛋的,来吧,伤我兄弟者,必杀之。” 他的一声喊,整个阵地上立即响应了起来:“伤我兄弟者,必杀之。”这是警卫营的八大营训之一。“不听劝告顽抗者必杀。”这是冀北第二路人马的口号之一。“挡我生路截我生机者、必死。”这是冀北第一路的口号。“只有战死的魂,没有逃跑的人。”这是冀北第三路的喊声。整个阵地上的官兵们都疯狂了,正个前沿阵地都在被鲜血浇灌后沸腾了。 听到那些或凄厉、或高昂、或雄壮、或悲愤的怒吼声,正在冲锋的直军官兵们,就连带兵多年的耿学重也愣了一下,喃喃的在嘴边说了一句:“这都是什么部队啊?难怪人家说东北兵、东北虎啊。” 关从德也听到了阵地上的呐喊声,也不禁怔怔的停住了前冲的脚步,低声的说到:“这是一群什么兵啊?难道今天我真的就要兵败于此吗?” 炮火突然停了,直军的官兵突然听不到奉军打来的炮弹那呼啸的声音,不禁都停止了前冲的脚步,抬头纳闷的看了看天空。可没等他们休息过来,西边就出现了一队骑兵,呐喊着向他们冲了过来。一个个骑兵在马上熟练的射出了一又一的子弹,每颗子弹飞到直军的那散乱的队伍中,都会带出一声凄惨的叫声。齐全派出了自己妻子哈斯巴拉的堂弟哈斯巴特,带着一个骑兵营,很快就冲到了直军的面前。手中的枪挎到了背后,抽出了腰间的马刀,刚一到最近的直军面前,迅猛的一刀落下后,立即带出一声被砍倒直军的惨叫声。 在炮火停止、骑兵团出击的同时,原本狙击在阵地上的冀北三路人马也迅的和警卫连一起跳上了战马,怒吼着向着正对面的直军起了返反攻大冲锋。直军看到刚才还被自己这一方压制在战壕里的奉军,竟然跳出战壕后,跑到阵地后方骑上战马冲向了自己。只一愣神的工夫,那些奉军已经杀到了他们的眼前,举起步枪、大刀想要反抗,可又怎么是骑在马上那群凶神恶煞一样的士兵们的对手呢?顿时,整个南阵地战场上,被呐喊声、怒吼声、惨叫声、哭声给掩盖了。 远处的刘铭九见到已经冲到了一起,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转身从警卫员的手中接过了已经跟了自己三年的那匹战马“玉麒麟”,跨到战马上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众人,下达了命令:“命令长城九路,直属预备队,集体正南方,冲锋。战用我,用我必胜。” “战用我,用我必胜。”“无敌山前军、谁与我抗衡。”“狭路相逢勇者胜”“只有战死无逃兵。”各种喊声迅响彻了四野,所有的部队都向着南面的阵地起了冲锋。 其实刘铭九还想继续用炮火杀伤敌人,但是当看到骑兵团和冀三路起冲锋后,他已经很清楚了,不用再浪费炮弹了。那里的直军能剩下三千都是上限,而且大多数也都是带伤的残兵败将。从望远镜里看到他们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全面进攻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刘铭九一马当先,冲进了敌阵后,抽出了自己那把战刀,左右翻飞之下,立即就将两名举着刺刀迎向自己的直军砍翻在地。再一回手,将一个骑在战马上的直军军官整条右臂砍的飞向了天空,手却不停,一刀刺进了那名正被疼痛弄的凄叫不已军官的胸膛。 几分钟后,齐全在接官厅和赵家村的罗希良配合下,将冲向他那里的直军全歼后,也带着骑兵第八团的其他部队,冲进了三营子南的战场之中。不到二十分钟,直军中开始在“缴枪不杀、优待俘虏。”“投降免死、顽抗必杀”的呐喊声中,开始不断有人举着刀枪跪在了地上。一人行、百人效,很快直军就由三三两两的跪地投降,变成了一片一片的投降。 第七节 旅长,追不上! 只用了一个半小时,直军整整一个师,就被混成第十八旅全歼在了三营子。参谋长李承铸、副师长洗怀忠、第十六团团长耿学重阵亡,团长赵泰初在碰上楚江后,带着不到两百人阵前投降。师长关从德、团长牛范九、邢震南重伤被擒。 “老总,我哥带来了。”赵泰旭走进了三营子里刘铭九临时指挥部,敬了个军礼后,向后指了一下。 刘铭九抬起了头,看到了衣服已经被炸的稀烂,头也已经烧焦一大片,脸上虽然一看就知道已经洗过,却仍然看到到硝烟熏过的痕迹,却很板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的赵泰初:“坐吧,能回来就好。” 赵泰初怯生生的被赵泰旭拉着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后,轻声的说到:“还望刘将军能信守承诺,不求再为高官,只求可以保住我那些兄弟的姓名。他们很多都是老三师的兄弟,还望刘将军可以善待他们。” “恩,这个你可以放心,你那个团和其他那几个团,有很多都是咱热河子弟。我会好好对待你们的。”刘铭九说完,扔给了赵泰初一根香烟后,又将打火机扔给了他:“抽一根吧,一会你就带着你那些兄弟,跟着十二路马帅一起回建昌,好好跟赵婶悔过一下。至于你的安排,就先到‘鬼子溜’那报到,然后去强化训练队受训三个月,挂职中校衔领饷吧。等你完成强训队的训练,再给你安排个合适的地方。” 赵泰初在直军虽然是团长,其实也只是个中校而已,听完刘铭九的话,立即借口到:“这恐怕不妥吧?我一个败军之将,如果您保留我的原军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刘铭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呵呵,什么麻烦?你带人在阵前最关键的时刻起义,又带着人帮我抓到了关从德、牛范九和邢震南,功过相抵,有过之无不妥。而且不管怎么样,你也是保定军校出来的,还在姜大帅的督军府呆过,放心好了。” “哥,你不用替九子哥哥担心。呵呵,现在咱建昌,他的话就是圣旨,没人敢说什么的。”坐在一边的赵泰旭说完,端起身边的一个军用水壶,大口了喝了一口水。 赵泰初面带羞愧的又轻声的说到:“可毕竟九子上面还有张大帅他们呢,这官场的盘根错结可不好说呢。刘将军,你还是把我降级受训吧。” “呵呵,看来这还真是大难不死,人性大变啊。”刘铭九大笑了出来,看着这兄弟俩接着说到:“放心好了,只要你成心改过,等你从强训队出来以后,好好的带兵,把你那些臭毛病、脏嗜好都给我改了,上面不会管咱们十八旅太多的事的。” 三个人又在临时指挥部聊了一会后,赵泰初才跟着那些十二寨的人一起押着战俘和战利品返回了现在叫凌南的建昌。刘铭九又让十二寨中留下一部分人补充了因战斗而减少的缺员。 刘铭九送走赵泰初等人后,刚返回山神庙临时指挥所,罗希良就走了进来,拿着一份文件说到:“战斗统计出来了。此战我们全歼直军第七师九千五百人,毙敌五千五百人、俘敌两千七百人、有一千二百多敌军阵前逃窜。缴获步枪九千三百枝、手枪两千三百把、子弹一万三千余;缴获轻机枪四十六挺、子弹五千三百多;缴获重机枪四十八架、子弹一万五千多;缴获迫击炮八十七架、炮弹一千两百;缴获英国制造野战炮二十一门,炮弹六十四,多数敌人的炮弹和大炮都被咱们的炮兵给炸飞了。” “恩,咱们自己的损失怎么样?”刘铭九相比歼灭对手多少人来说,更关心的是自己辛苦训练出来,各个亲如手足的部队损失了多少,有多少兄弟无法再跟着自己回家。 罗希良看了刘铭九一眼,两个人在一起都四年了,他当然清楚这个比自己还小的上司最看重的是什么,于是接着念了下去:“我军损失情况为:阵亡六百八十三人,其中四百零三人为南面狙击的冀三路和警卫三连。伤残两百一十七人,也多是南面狙击的兄弟们。轻伤三百三十五人。打出了各种炮弹一万三千,经过补充存弹两万一千;消耗子弹两万一千二百,经过补充后已重新达到满基数常规配备。人员缺损已由武同进派上来押运的保安暂编第一团和十二路人马补充,重新达到满员。保安暂编第一团也已加入作战序列,全团为一千六百人。我部现在共有八千八百人。报告完毕” 刘铭九听完,虽然是打了个大胜仗,但是却怎么也乐不起来。这才一仗,就让自己的部下六百八十多人再也见不到亲人,两百多人丧失劳动能力,回到凌南后只能进入军垦部队,不能再上战场。战斗减员一下就是一个整编团,损失虽然可补,但是人死却不能复生了。 心里不好受归不好受,想要活下去,就只能继续打。只有继续打下去,尽量消灭敌人,才能更好的活着。淡淡的对罗希良说了一句:“给大帅报吧。我第十八混成旅,与遵化三营子成功伏击全歼直军第七师关从德部九千五百余人,俘获该部师长关从德、团长牛范九、邢震南以下三千余人。直军第十五团团长赵泰初率部阵前起义,并协助我军抓获以上三人。我军伤亡两千人。成功阻止敌军驰援秦唐我东路军。镇威军中路先锋混成第十八混成旅,刘、罗电。” 刘铭九的话刚说完,丁绍权就走进了房间,敬了个军礼后报告到:“报告老总,遵化城内之直军第十师派出两个团,正朝我军方向急行军开来,预计四十分钟后就可到达我军接官厅阵地。” “呵呵,还真挺够义气,这么快就来救援了。”刘铭九冷笑了一声,那幅冷血嗜战的表情,重新又回到脸上后下达了一系列新的作战命令:“命令,新上来的保安暂编第一团,二十分钟内于接官厅大路正面挖掘工事后进入预备攻击状态,见到敌军后立即给予全火力打击。命令,骑兵第八团火绕行至大于家沟一带,待敌军过河后,立即尾随跟进,炸桥断其后路。命令,第五十五团,二十五分钟内赶到白马峪一带,待前后开始战斗后,立即从侧面冲击敌军,把他们给我赶进河里去。炮兵集结到保安暂编第一团后方,敌人只要进了我们的包围圈,立即给我无限制轰击,让他们也再尝下咱们的‘飞弹迎客’。老罗,你去跟着五十五团作战。” “是。”“是。”罗希良和丁绍权利接到命令后立即转身行动起来。刘铭九也跟着走出了山神庙,却看到了大批的百姓正在朝西跑去。战争啊,本来是军人之间的事,好在三营子一战开始前,镇子里的那些村民已经大部分逃到了附近的山上,要不然的话,真不知道自己那连翻的轰炸,会有多少无辜的村民死于炮火轰击之下。兴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刘铭九现在也只能庆幸自己没穿越到那些逃难的平民身上了,至少自己还可以有更多的机会生存下去,更多机会好好的活下去。 在刘铭九下达新的作战指令之时,北面的大路上,另外一支部队也正朝三营子方向赶来。那是听了孙从周和刘铭九劝告,带着部队留在朝阳的梁存泽那支部队。他现在也是第十九混成旅的少将旅长了,但是因为驻扎的地方是新民,离奉天很近,也无法向刘铭九那样玩出太多猫腻,所以全旅也只有不到五千人而已。 “快点,没看着人家十八旅小九子已经吃了直军一个师吗?你们***再不快点,遵化城一会都给那小子拿下来了。”骑在马上的梁存泽大声的催促着自己的部下们。 当初跟着孙从周等人一起留下的时候,听说刘铭九竟然也成了个和自己平级的旅长,虽然他见到过刘铭九的部队和他本人的英勇善战,但是毕竟比刘铭九整整大出十五岁年纪的人,竟然被一个后辈给赶上了,心里一直窝着一把火。这次在东、西两路军吃紧的情况下,他终于接到了张作霖南下参战的命令,所以一路急行军,却没想还是被刘铭九先打了个大胜仗。看着大路上向后方行的十八旅后备部队,他怎么能不着急。 “旅长,咱就是跑的再快,也追不上人家十八旅啊。您看,人家的后备部队都是人人有马,咱们兄弟怎么能用两条腿赶的上人家四条腿啊。”一个老兵在离梁存泽不远的地方喊了一句后,立即在部队里引起了共鸣。许多跟了梁存泽多年的老兵,也纷纷跟着说了起来。 梁存泽本来就憋着一口气,刘铭九两年前还只是个小连长,而且是个两代低级军官的炮灰世家。可是转眼间,据说那小子就有了好几千万的身家,那部队的装备也是不管毅军还是现在的奉军里,都是第一流的。可他这忙活了小二十年,也不过才几十万的家产,就算全拿出来,也拼不过这个后起之秀啊。 听到部下们的喧闹声,拔出枪朝天就是一枪,嘴里大骂到:“***都少给我废话,想也跟上人家,就多跟老子打下点地方来。有了地盘,你们才能有马骑,不用再上战场的时候受这罪。谁再***废话,老子崩了他。” 部下们见梁存泽真急了,也不敢在多说话,只能低着头,拼了命的朝前继续跑了起来。而在他们行进的另一面,欲赶到三营子救援的两个团的直军,也同样靠双脚在大路上朝着三营子方向拼命的奔跑着,他们可不知道,第七师已经在一个多小时内就全军覆灭了。 第八节 跑的那么快干什么? “大帅,中路先锋混成第十八旅来电。”奉天大帅府,张作霖正在紧张的听着各路部队的进展情况,一个副官拿着一份电报走了进来。听到他的命令后,将刘铭九去的电报迅的念完后,又静静的站到了一边。 张作霖听完后,有拍桌子大笑着看向了他身边的东三省巡阅使、上将军公署总参议兼奉天兵工厂督办杨宇霆:“哈哈,他妈了个巴子的,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行啊。这才出去,就给老子吃掉了直军的一个师,哈哈,用一个旅吃掉一个师,用他妈了个巴子的七千人吃人家一万人,这小子还真是不光打胡子狠,这打起正规作战来也够狠的啊。” 杨宇霆笑了笑,也看着张作霖回到:“他那也是拿走咱们兵工厂武器弹药最多的地方,那小子几乎每半个月就派他那个什么总司务官跑来,找咱们要武器弹药,那还真是个不择手段的要法呢。不过现在看来,就是再多给他点东西,也值了。我就纳闷了,他只在承德那6军学堂念到高中二年,怎么打起仗来却跟个身经百战的老将,至少也是个军校高才生一样呢?还真可以用上用兵如神、骁勇无敌来说了呢。” “哈哈,妈了个巴子的,不知道那姜罗锅子和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要听着了,能不能气个半死呢。”张作霖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到:“妈了个巴子的,被他吃掉的那个师,是不是就是让那个姜树礼逼反进关,原来毅军第三师啊?” “回大帅,直军第七师,正是那支反热投直的毅军第三师改编而来。”站在一边的一个参谋回答了张作霖的问题后,又趴回了地图上。 张作霖听完,连连拍了两下桌子,笑的声更大了:“哈哈,他妈了个巴子的了,一个毅军的连长升上来的少年旅长,竟然把原来毅军的一个王牌师给用一个多小时吃光了,哈哈,我倒看看那个卖布的他妈了个巴子的得瑟不得瑟。” 杨宇霆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我还真没想到啊,那个小孩子居然能这么干净利索,大帅,看来这小子以后您还得多看着点,这要万一哪天跟咱们唱起对台戏,可还真够咱们喝一壶的了。” “他为什么要跟咱们唱对台戏?那小子本来可以自己带人跟咱们不管孙从周的,可是杨巡阅使您忘了当初他的条件中,就有一条是,提他必须先提孙从周,扩编他的部队不能离开原部队归属,难道连这您都不记得了吗?只要咱们大帅真心对那小子,我看他不但不会有跟咱们唱对台戏的一天,反而会成为少帅他们那一代中咱奉军的头号战将。”站在一边的姜登选听到杨宇霆的话后,立即反驳起来。 此时的杨宇霆,已经开始处于少帅张学良和奉天省财政厅长、代省长王永江等文治派两大奉军内部派系的共同挤压中。就连他亲自举荐的第八军军长姜登选、第九军军长韩麟春有时也开始反对他,让他陷入两面夹击的状况里。 张作霖怎么会不知道现在自己这个很一种的爱将加结拜兄弟的境地,见姜登选又来了劲,赶紧扯开了话题:“妈了个巴子的,以他现在的实力,我还真不怕他反了我。还是看看其他部队怎么样了吧。那个梁存泽现在带人走到哪了?给我命令他务必在天黑之前追上刘铭九,两部汇合后给老子把遵化城尽快拿下来。要是再让卖布的往东面派兵,他妈了个巴子的汉卿和辅臣大哥那边就要更吃紧了。” “梁存泽的部队刚才来的电报,说他们已经到了距离三营子不远的地方,估计再有二十分钟就能与刘铭九的第十八混成旅汇合。”那个趴在桌子上的参谋直起身说完后,又趴回了桌子上。 张作霖看了他一眼:“恩,到了以后,两个旅组成中路军,让刘铭九任司令、梁存泽任参谋长。我说孝侯啊,你他妈了个巴子的是不是还是因为我把你从那边整回来的事不得劲呢?跟我着斗你妈了个巴子的什么气?直军那个混成十八旅能真跟咱走吗?给我好好地,等他娘的打完了,我把你派咱这个十八旅去,让你小子也学学那个小孩子的心眼和作战招数。” 那个叫孝候的参谋军官听完,立即直起了身:“谢大帅了,要是行最好现在就把我派去,我于学忠没别的,还真就是上战场才来劲。” “去你妈了个巴子的吧,等打完了再说,现在赶紧给老子催那个姓梁的追上十八旅那群小子。他妈了个巴子的,要说这十八旅这群娃娃,跑的还真他妈了个巴子的比兔子还快。”张作霖看了那个叫于学忠的军官后,转身又听起了其他人的汇报。 在直奉开战之前,于学忠本来已经当上了直军第十八混成旅的上校旅长。张作霖要往回调他的时候,他还想着要把直军那支部队一起拉回东北,可是直接就给张作霖和张作相等人给否定了,命令他轻车俭从回奉天。到了此时,那个直系混成十八旅,还真是对吴佩孚够忠心的,在抚宁一带根本不管他这个前旅长的劝告,打张学良的部队是最起劲的一股部队。张作霖说是说,但是却并没有把他真派出去的意思,毕竟他跟吴佩孚私交不比张家的差,张作霖可怕他来个临阵倒戈去帮了直军,这才是把他调到自己身边当上校参谋的原因。 张作霖的命令到达梁存泽那里的同时,直军的两个团,已经进了刘铭九为他们准备好的保卫圈。刘铭九接到报告后,拿起望远镜看向了河对岸炸糕店一带。大队的直军正朝着接官厅急前进着。 刘铭九直起了身,转身向站在身边的王伯勇下达了新一轮的作战指令:“命令炮兵,立即开炮,进行十五分钟散射。第五十五团立即全力驱赶敌军过河后,就地构建工事,火力进行封锁。骑兵团立即向马棚峪移动后,穿插到敌后,把那坐桥也给我炸掉。” 几分钟后,正在全力前进的直军第十师第十九混成旅的两个团,就被铺天盖地的炮火覆盖住,纷纷躲到了周围可以藏身的掩体下。而第五十五团在罗希良、佟全的带领下,迅的冲过了河,在他们的后面挖掘起了工事。骑兵团在齐全带领下,也丝毫不怠慢,等五十五团全部过完河后,立即将桥炸塌后,快的集结到了直军的西北方,将直军四、五千人牢牢的困在了炸糕店一带的三角地带。 “命令直属各连和警卫二连,五分钟内赶到河东岸,架起机枪给我准备打落水狗。”刘铭九看到直军已经按照自己的预想被围在了三角地带后,说完转身看向了副旅长巴克巴拉:“你亲自带着那四个连给我去打落水狗吧,别好象多委屈似的。” 骑兵出身的巴克巴拉,听到命令后立即应了声是,转身喊起了个各处和警卫第二连就跑出了接官厅老爷庙的临时指挥所,向河动岸疾奔而去。巴克巴拉人虽然已经三十有八,但是蒙古族汉子天生的强壮体质,让他奔跑起来比那些小伙子丝毫不逊色。在保安团、军垦和十八旅之间,他三年换了三次职务,但是却对刘铭九丝毫没有怨言,因为这三年中,他才真正学会了怎么打仗能取得更大的胜利,明白了许多以前他不明白的事。而被提进十八旅的五人决策层后,即能指挥、又能练并,还懂后勤管理的他,那是更加对刘铭九信服不已了,如果没有刘铭九三年的刻意历练,他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全的能力,可能还是个只会带着骑兵冲杀的猛将而绝非将领呢。 在巴克巴拉刚刚到达河东岸时,副官李春江跑到刘铭九身边,捂着已经被炮声震的受不了的耳朵对刘铭九报告到:“老总,梁旅长带着他的部队到了。” 刘铭九刚一转身,一只脚就直奔他的腰部飞了过来,刘铭九一伸手就将那只脚的脚踝抓在了手里。不用看都知道是梁存泽干的,于是说了声:“我说梁旅长,不用这么亲热吧?” “***老子跟你亲热个屁,你那全是马拉车拽,我这可都得靠肩扛人拽,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抢功也不用跑那么快吧?”梁存泽早预料到自己根本踢不上武艺高强的刘铭九,奋力抽回自己已经被人家扣住的脚后,用手捂着耳朵继续大声喊到:“你***这是要拿炮弹把直军炸没啊?干什么这么***浪费?你的炮弹不用找大帅要是咋的?” 刘铭九也被呼啸而过的炮弹在远处接连的爆炸声震的很是难受,手捂在耳朵上听的不太清楚,但是大概的也都知道了,于是回到:“这么轰炸总比让咱们兄弟上去拿命拼强啊,炮弹打没了我再去抠杨巡阅使,可这人要打没了可就没了。” 第九节 攻占遵化 刘铭九这边不在乎炮弹狂轰烂炸,躲在炸糕店的直军可就倒了霉。十九混成旅上校旅长毛秉文被这持续不断的炮击已经打出了火气来,叫过了手下的两个团长大声喊到:“给我把你们的部队都集合起来,关从德这是完了,咱们不能也给全扔在这。组织部队,给我向马棚峪方向起冲锋。” 两个团长接到命令后,立即冒着炮火跑到了自己部队中。在被奉军狂轰烂炸十多分钟以后,直军才勉强集合起来,向着骑兵第八团已经布置好防守的马棚峪起了冲锋。炮火猛烈的轰击,但是这些直军却没有象第七师一样混乱不勘,而是班排为队,有序的向着骑兵团的阵地很有秩序的进行着攻击。 刘铭九从望远镜里看到后,很是好奇,转身叫来了丁绍权问到:“这支部队的情况弄清楚了没?谁带的这支部队?” 丁绍权刚要说话时,炮兵的轰炸停止了。于是他放下掩在耳朵上的双手回答到:“那是直军第十九混成旅,旅长毛秉文,保定军校第三期毕业生。他带兵很严谨,所以他们的部队才能这么快做出反应。” “呵呵,好啊,传我命令,骑兵团迎着敌人给我起反冲锋。第五十五团、保安暂编一团。”刘铭九说到这转身看向了梁存泽,接着说到:“第十九混成旅之第三十九团,全部进入战场,给我包围他们狠狠的打。” 刘铭九之所以看了一下梁存泽,正是因为刚刚接到了张作霖的电报。少将指挥少将,小将指挥老将,刚接到电报的时候刘铭九内心着实乐了一下,也真亏这张大帅能想的出来,竟然能让自己去指挥当了十年团长的老前辈。所以在下达指令的时候,还是有些顾忌的看向了梁存泽。 梁存泽也很憋气,不知道这张大帅怎么想的?竟然让这个娃娃当司令,自己当参谋长。但是军令如山,他虽然有气可也不敢抗命,毕竟是从军二十年的老兵,立即转身看了一眼他身边还在迟疑的三十九团团长:“看***什么呢?没听着司令的命令,赶紧带你那个团给我冲上去,贻误了战机,老子先崩了你。 那个团长见自己的旅长也下令了,转身立即跑回了自己那支休息了还不到五分钟的部队,一顿叫喊把人马集合起来后也冲向了三角地带。 直军本来就是想在骑兵团的阵地撕开一条口子好逃回遵化,却没想到他们刚一冲锋,奉军就从四面八方把他们围了起来。齐全也不含糊,一声令下,带着部队跳上战马就朝着直军起了反冲锋。各种呐喊声重新又响彻了四野,十八旅本来就是骑兵多,只几个冲锋,就把直军原本还算整齐的队伍给冲了七零八落,很快就被各部分割包围后绞杀了起来。刘铭九见时机成熟了,也跳上了战马,让梁存泽留守,自己亲自杀进了阵中,气的梁存泽又骂了半天。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现在得到了大帅的亲自任命,比自己大了那么半格呢。 刘铭九带着警卫营的两个连,很快就冲进了战团,他不听都知道那个两年前还比自己高出三级的老团长现在都会骂些什么。但是一冲进战场,刘铭九就没有时间再去想其他的事了,战刀飞快的上下翻舞,一个又一个直军官兵只要一被其撞上,不是丢了胳膊少了腿,就是想命上了九重天。 直军刚才被炮击了一顿后,本来四千四百人的部队,在起冲锋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三千五百多人。又被奉军如此分割、包围后进行绞杀,奉军的后方还不断有人喊着“缴枪不杀、优待俘虏”、“投降免死、顽抗必杀”等等口号。战斗进行了四十分钟后,随着有人大喊一声“毛旅长跑了。”后,大批大批的直军开始放下武器,就近找到刚才还在对搏拼命的奉军官兵去投降了。 而那个毛秉文,本来也被五十五团给围住了,但是后来他手下的一个团长带了大半个营硬实突破了奉军多层的阻挡,将他从包围圈子里救了出来。为了救出他,那个团长被砍掉了一条左臂,死了个营长后,才带着他涉水向南逃去。五十五团的一个骑兵连跟在他们后面,一直追到穆家庄才打马返回。毛秉文逃回遵化,向那个第十的师长一说奉军至少得有五百门大炮的火力,那个师长也不做抵抗和等候援军的指望,直接带着人就向玉田逃去。 “你***只管自己杀的过瘾,把我扔后面干什么?怎么着,闲你梁叔老了?让我给你看家是不?”战斗结束后,刘铭九就怕守在遵化的敌人逃跑,所以下达了全军不许停止,全力向遵化进军的命令。梁存泽见到从战场上杀了满身血迹的刘铭九后,先是一声不吭,等上了战马一起前进的时候,这才跟刘铭九骂了起来。 刘铭九歪了一下头,笑看着梁存泽说到:“梁叔,谁说您老了?谁说的?我崩了他去我。我可更没说您老的意思。这冲锋是重要,可守住后备更重要啊。” “我去你***,重要你怎么不自己守侯,换老子去冲锋?”梁存泽大怒吼叫着对刘铭九说到,他现在已经是怒火烧到了身体每个角落。本来部队就没十八旅跑的快,装备也没人家好,这好不容易追上了,自己给人家当了副手也就算了,可眼看着有杀敌痛快的机会,却又生生的被这个晚辈新上司给剥夺了。 刘铭九看到他那愤怒的样子,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是嘟囔着说了一句:“这怕你损失大了以后不好重新扩编还有错了,怕你有个好歹的还成错了,真是可理喻。” 梁存泽听到后,不禁心里涌起了一阵暖流。的确,他在新民驻扎,那里有奉军嫡系的一个师,兵员也都是先可了人家那个嫡系去补充。如果在这消耗掉太多,回去补充起来会很费劲。而刘铭九就不同了,如果不是还听张作霖的调遣,他俨然就是个小军阀。凌南到底能拉出多少人,在孙从周的部队里可不是什么秘密,少说两万的精装,加上那些年纪偏大的,拉出四万人马都不成问题。就算十八旅这次把带出来的这些部队打没,人家回去也用不上一个月就能恢复元气。刘铭九又财大气粗,人打没了补充的快,武器打没光人家储备的就不知道还能武装起几个自己的这样部队来。 梁存泽也不禁感动了起来,将马靠近了刘铭九后轻声的说到:“行了,你的好意梁叔知道了,可***你下次可别光想着让梁叔保存实力,把梁叔自己扔后面给你当助阵的行不?我的小司令?” “噗嗤”刘铭九听完最后那一句,不禁笑了起来,转过脸看着梁存泽说到:“司令就司令,还非得加个小干什么?您呀,还是别叫我司令,叫我小九子我舒坦些。让你这么一叫,让人听去还不得乐死才怪。” 梁存泽也不禁乐了一下,这个称呼的确有些滑稽,于是也笑着说:“是***有点别扭,九子,到了遵化你可得让梁叔过过瘾,这一晃也有好些年没真正的打过仗了。从***跟你小子收拾完王小辫子,我这身上都快长绿毛了。” “哈哈,长什么了?绿毛?那快脱下衣服让我看看,我只见过某种两栖动物壳上长绿毛,还没听说人也能长绿毛的。”刘铭九大笑着说完后,立即拍马快向前跑去。梁存泽和孙从周他们一样,不管自己长大了没有,也不管自己是连长、营长还是现在的旅长,见了面说不过就动手,那是必然的。 “报告老总,直军在遵化的守军弃城逃跑了,根据百姓的说法,应该是向玉田逃跑了。”王伯勇迎上正拍马向前跑的刘铭九后报告到。 刘铭九听完先是自己嘀咕了一声,之后转身又朝着正在后面拍马追赶自己的梁存泽喊到:“梁叔,我想让你过瘾也过不了啊,遵化里的那群家伙被您的威风吓破了胆量,成心不让您过瘾,他们跑咯。咱俩还是看看谁先跑进遵化城吧,哈哈。” 说完,刘铭九在自己的战马“玉麒麟”的脖子上摸了一下,又在马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玉麒麟”立即嘶鸣一声,直起前蹄落地后,如闪电一般向着遵化城飞奔而去。一路上只留下一溜灰尘,气的在后面的梁存泽又是指着跑远的刘铭九那矫健的背影骂了半天。 进了遵化城以后,城里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力量,十八旅和十九旅很轻松和顺利的就接管了全城的各处要隘。刘铭九和梁存泽也不能在部下的面前再闹太多,一起进了原来直军的师部,见到直军连地图都还没来的及摘下去,可想而知逃跑的是有多么狼狈了。 “报告老总、梁旅长,战斗统计已完成。”罗希良微笑着出现在房间内,向正在看被直军扔下的作战计划的刘铭九和梁存泽说完后,转身就从桌子上摸走了刘铭九的一根烟,自顾自的点燃后,站在那看着二人。 刘铭九被部下们抢烟抢酒,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看了罗希良一眼后说到:“卖什么关子,赶紧念吧。” 罗希良听到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将烟雾吐向天棚后,才站直了身子,打开手上的文件夹念了起来。 每天至少万字,大家放心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能让我的起点推荐早日过百,谢谢了,亲爱的书友们 第十节 多少后备队? “少帅,咱们西边不用担心了。你那个同年好兄弟,带着中路军两个旅,硬是把遵化城给拿下来了,把直军一个师又一个旅给全灭了。”郭松龄一接到奉天大帅府电报,立即跑进了张学良的指挥所,向少帅报告了遵化大捷。 张学良听完也是一振,刘铭九现在已经是他真正的爱将。两人同年、意气相投,而且刘铭九几乎每项投资都拉上他,让他在九华公司的两千一百六十股里也持有一百零八股。听到这样振奋人心的消息后,少帅也不禁高声大笑起来:“哈哈,好啊,好啊。这回卖布的该难受了,博明那边好几万炮弹和战马,直军想从他那过去,哈哈,简直比登天还难。” 郭松龄也舒展了这几天一直紧绷的脸,但是马上又是一凝,看着张学良说到:“他在三营子打没一个整编团,在炸糕店又打没两千三百多人,现在恐怕只剩下不到五千人了吧。加上梁存泽那个十九旅,能够万人就不错了。卖布的如果真急了,把他西边那三个师一起调过去,刘博明也真未必能坚守住啊。” 张学良却依然大笑着,一点也不担忧的说到:“哈哈,你放心,博明兄有后备力量的。他那个凌南县,俨然就是咱奉军的南部第一堡垒城。正规部队的确只有十八混成旅,但是他那五千人的保安团、三千人的消防局、三千多随时可警变军的警察,还有军垦三万六千人里,至少有六千人可以随时上战场。所以啊,咱们不必为他那边担心,凭借他那战马多的优势,他补充兵员从凌南到遵化,绝对不过三、四个小时。卖布的那些部队,恐怕最快都得八、九个小时吧?呵呵,等他们到了,够博明调集两次部队的了。” 他说的没错,此时已经进入遵化城三个小时的刘铭九,已经开始接受武同进临时将保安团、消防局、军垦部队的可作战常训人员组织成了暂编保安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团,将一万五千人重新招募回了作战序列。派出保安暂编第三、第四两个团补充给前线部队,暂编第二团作为后勤补给部队,全部配备战马已经开进了遵化城。 大批的青壮年,此时也纷纷冲到了十八旅旅部门口,向武同进请求入伍,场面让很多外地来的客商都大为惊羡。那些青壮年中,很多都是凌南刘铭九办的公办学校里的在读生,一听说刘老总的部队损失惨重,就都被那些四面八方来到凌南任教,经受过“五四运动”启蒙、“六三运动”感染的青年教师们给动员着,跑到了十八旅旅部。别人不知道,那些教师可是知道,现在的全中国,只有凌南的新政才是最难得的,他们可也都不愿意这样繁荣、平和的地方,因为刘铭九兵力不济而失去。在“潜龙小组”的刻意宣传和那些知识份子的动员下,整个凌南城正掀起一轮拥军、参军大潮。武同进耐不过这样的民众大潮,只好再从旅部门口的那些青壮里选出了三千名接受过军训的中学生,组成了保安第六团,加入到给前线送补给的大队中。 “我说小九子,你***到底有多少后备部队啊?怎么这打完了以后,不但不少,反而倒多出不少呢?”梁存泽看到已经被改成中路军指挥所原直军第十师师部外操场上,那些后跟上来的保安团正成排成连的更换武器、军装,越来越惊奇面前这个娃娃长官,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能把三十万人的凌南整出这样源源不断的兵员来。 刘铭九淡淡的一笑,他可不能真露了自己的底。奉天那个胡子出身的大帅,如果知道自己实际还能随时拉出两、三个师的兵力,说不准就把自己来个明升暗降。看着梁存泽说到:“没多少,这都‘鬼子溜’那小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整上来的,我怎么知道哪来的这么多后援。” 梁存泽听完,阴险的一笑:“扯淡,你***会不知道?凌南是你小子的,可不是武同进那小子的。怕是你小子现在又是旅长的衔,军长的兵权了吧?” “这话可不敢说,容易掉脑袋地。”刘铭九着实被吓了一跳,他可不知道自己身边有没有人是张作霖的眼线,自己能往人家那派,人家一样可以往这这派。伸手拦住了梁存泽后,才又接着说到:“那些都是保安团,暂编第六团还都是些在校学生,我可没什么一个军的兵力,您可千万别乱说。” “哈哈,看把你吓的那德行,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鬼敲门?”梁存泽说完,坐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刘铭九见他不说话了,也加紧整顿部队,补充完自己原有的七千五百人后,将多出来的人重新组建出了暂编骑兵第十团和混成保安第一团后,手中的兵员迅增加到了一万两千多人。加上梁存泽的四千两百人,总兵力达到了一万七千多人。 夜幕降临后,整个遵化城才从一下午的喧嚣中恢复宁静。很多老百姓早就听说了刘铭九在凌南的新政,知道他是个爱民的好官,也就纷纷从城外、家中的地窖里跑了出来。万家灯火,如果没人说,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里白天刚刚打了一场震惊整个直奉战场的大战。 两个师在遵化被人家两个旅给打的一个全军覆灭,师长被抓,一个打没了一半,只跑回了个旅长,三个团长两死一个被抓。此时在北京的曹府里,曹锟已经被气的拍着桌子连连叫骂不已。 “娘个腿的,两万多人打不过人家一万多人?”曹锟拍着桌子站起来后,接着说到;“关从德如果不被抓,回来我也崩了他。那个第师师的蒋为武,不也是6大三期的高才生?娘个腿的竟然敢给我扔了城池带并跑。传我命令,让玉田的老吴把那小子给我就地正法。” 曹锟身边的杨清臣听完后也不做答,只是拿出了一张纸放到了曹锟的面前后才说到:“大帅您看完这情报再下决定也不迟,这个中路军司令,年纪不大心机却很深,所以咱们那俩师才不是对手的。” 曹锟接过了杨清臣交给他的文件看了起来,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抬起头:“娘个腿的,这小子才二十三岁?光绪二十七年生的一个娃娃司令,竟然手中有那么多的兵力?六、七百门大炮?他娘了个腿的了,这小子哪弄来的?还不算那些迫击炮?他娘了个腿的了,这就算我再派去俩师,也打不动这个小崽子啊。他娘了,张作霖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个小东西?以前你们为什么没告诉过我?” 杨清臣接过了一脑袋问号,自己的主子的话:“大帅,不是咱们的人不行,而是那小子竟然在小小的凌南县,就整出了四、五千的警察,咱们的人几次去探察,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人家不知道整哪去了。而且据说这小子还是整个长城一带和东北现在一百零八路土匪中九十六路的总瓢把子,只是苦无任何证据。但是我分析,这次在三营子那一仗,他肯定是受到了长城南北那十八路马贼的帮助,要不不可能那么快就不关从德给吃光了。还在毛秉文到达前就在炸糕店设好了包围圈。” 曹锟听完,也感觉有些道理,不禁更加恼火:“他娘的,胡帅带胡将啊这是。张大炮他娘个腿的不知道这事吧?去,派些人把这小子的事散布到东北去。他娘个腿的,我先让他们来个内斗,能打也不让你来跟我打,让你们内斗去。再给小日本透露下这个消息,我就不信他张大炮还能受的了。” “大帅,恐怕不容易啊,那小子的人可是遍布整个出关的必经之道,咱们的人就怕没到关外,就半路上给他的人抓了去了。”坐在一边刘燮元这时开了口。 曹锟又是一愣神,想了一想很快乐了起来:“从别的地方进不去,那就从遵化进。那小子在别的地方劫掠,不会在他自己的地方也搞那一套吧?” 众人听完后,纷纷点头称是。第二天,三十多名化装成难民的直军探子就出了北京城,朝着遵化方向而去。可惜的是,曹锟没想到,他的如意算盘就在那些探子出城后的半个小时,就被刘铭九获知了。 “报告老总,卖布的已经派出一队探子,欲经我部防区前往关外,散布您勾结马贼劫掠日本商人个亲日商人之事,以及咱们在凌南私购军火、囤兵之事。想让大帅对您产生猜忌,让咱们内讧,而无法对他们作战。”丁绍权一接到密报,立即急冲冲的跑进了刘铭九的房间,说完后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放了一晚的茶水一饮而尽后,抹了一下嘴,站在那看向了刘铭九。 刘铭九刚刚做完晨练,正在洗脸,听到丁绍权的报告后,直起了身子说到:“是‘潜龙十八号’回来的消息吧?具体的人数、样貌、姓名什么的他都知道吗?” 丁绍权听完刘铭九的问话,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回老总,都很清楚了,不知道咱们怎么对付这群家伙呢?” “带你的侦察连,再把保安一团调给你一个营,务必把这些家伙给我拿下,一个也不许跑掉。”刘铭九说完,擦干了脸后继续说到:“我本来还不想再往前去,这个卖布的却来逼我,王伯勇。” “到。”王伯勇早已经等候在隔壁的房间,听到刘铭九的呼喊,立即跑了过来,站到了刘铭九房间的门口。 刘铭九看了一眼这个每天自己没起就起来的参谋处主,冷冷的下达了作战命令:“先让梁旅长过来,然后传我命令,十八旅全部进入战备状态,准备时刻出,目标在正式启动时再通知。” 王伯勇离开房间几分钟后,梁存泽就大着嗓门走进了刘铭九的房间:“***你小子又要搞什么东西?这一大早的就叫我来干什么?卖布的军队打来了不成?” 梁存泽走进房门的时候,罗希良、齐全、佟全等人也接到了王伯勇派出的参谋处作战参谋通知后,来到了门口,跟在梁存泽的后面进了房间。 刘铭九见人都到齐了,也不多说,直接就下达了作战命令:“命令,第十九混成旅,留守遵化城,严防敌军反扑,留保安一团暂归你部留守。命令,第十八混成旅立即出,务必在十一点之前抵达兴隆榆木林一带。” “又***让我当后备,你小子诚心不让你梁叔过瘾是怎么的?”梁存泽虽然已经知道刘铭九是在帮他保存他那本来就不怎么多的实力,但是不禁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朝着刘铭九吼叫了起来。 刘铭九等他吼完,才毫无表情的说到:“现在玉田是吴佩孚的主力两个师加上逃回去的第十师,您认为如果他们听说我带人去打兴隆了,他们会在那看热闹而不来打遵化吗?您还怕没仗打?给您的任务,是能在一旦直军来攻击,坚持到傍晚就是胜利。” 梁存泽听完后恍然大悟。的确,如果吴佩孚那个本来就很会打仗的直军主将,一旦知道刘铭九带人西进,城里只剩他一支部队的话,肯定会带兵来打。也就嘟囔了一句后,不再说什么,转身出去抓紧准备城防事务。 其他各部队,炮兵已经暂时整编为炮兵暂编第九团,攻击三千六百人,拥有1o5火炮一百五十门、8o野战炮四百门,将留在凌南的火炮绝大多数已经全部拉到了前线来。佟全的第五十五团,补充后三千人,拥有迫击炮九十门;刘成烈的暂编混成第六团,补充后三千人,拥有迫击炮九十门;齐全的骑兵第八团,补充后三千人,拥有迫击炮六十门。在十几分钟后,浩荡的开出了遵化城,一路向西绝尘而去。 第十一节 战吴扬威 在刘铭九带兵向西开拔后,梁存泽也不停歇,带这他的两个团,迅开到了遵化南门外的杨庄子、朱山庄一线,挖掘起战壕,准备迎接直军可能到来的攻击。保安暂编一团,则在代理团长李达深的指挥下,配合留下的丁绍权,在城内一边布置城防,一边严查直军的探子。整个遵化地区,都被战争的阴云重新笼罩起来。 “大帅,那个‘小飞龙’带这他的部队朝西去了,应该是去打兴隆。”在玉田吴佩孚的指挥部里,一个参谋走进房间后向正在看地图的吴佩孚报告到。 吴佩孚转过了身,沉思了一下后才说到:“这小子这是怎么了?把人都带走就不怕咱们去打他刚拿下的遵化城?还是太嫩了啊。传我命令,第四师、第六师立即整装出,他走咱们就让他后路断掉。” 参谋应了一声后,转身出去传达了吴佩孚的命令。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整整两万多的直军也浩荡的开出了玉田地区,将县城交给了逃到玉田的第十师蒋为武的部队。 而与此同时,刘铭九带着一万两千多部下,已经走到了半壁山一带,刘铭九却突然轻轻拍了一下坐骑“玉麒麟”的头,战马已经越来越懂主人的心思,停止在了原地。 刘铭九转过身,对跟在身边的罗希良说到:“命令部队向东开进,然后调头向南前进,到三官庙一点集结后待命。” “不去打兴隆?”罗希良听到刘铭九突然下令往东走,但是西边是去兴隆的路,又听到是让部队到遵化东门外的三官庙集合,一头雾水的盯着刘铭九问了一句。 刘铭九冷笑了一声,才回答了罗希良的疑问:“吴佩孚肯定认为咱们是按大帅的部署去打玉田,然后他带人好再夺回遵化。不过这回他的算盘要算错了,兴隆我会打,但是绝对不是现在打,炮兵就地转头,开回遵化北门外的北黄土坡一带待命。呵呵,我要让这个吴大将军有来无回。” 罗希良听完后,才明白刘铭九打兴隆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真实的目的是引吴佩孚出兵打遵化,自己再带着部队和梁存泽的部队一起把他们包围在遵化一带后围歼。知道了刘铭九的真实目的后,也不禁冷笑了一下,大声应是后组织部队调头向南开去。 十八旅的部队,平时训练都很严格,官兵们行进的度跟直军比起来,要快出很多。再加上几乎是全靠马车、战马在前进的辅助,度上等于是吴佩孚部队的一倍还要快很多。当十八旅重新开会遵化,在遵化东门外三十里的黄台桥开始渡河的时候,吴佩孚带着部队,才走到距离十九旅阵地三十多里的思恭庄一带。 刘铭九待部队全部过河后,叫过了齐全:“命令你的部队,十五分钟内穿越大路,到东黎河一带待命。战斗打响后,立即给我断掉吴佩孚的后路。 “是。“齐全应了一声后,返回了他的骑兵团,迅的带上部下朝西奔去。现在的骑兵团,已经习惯了被刘铭九当做不二选的利剑,每次只要任务一到,全团谁也不会多说一句话,立即跟着他们的团长按指令全开进。 刘铭九又叫来了刚刚整编完成的暂编混成第六团团长刘成烈:“命令你们团,十五分钟内抵达乐各庄一带集合,待战斗打响后,立即从东路切断吴佩孚的后路。” 刘成烈的部队虽然是刚刚临时组建的,但是他自己本来就是作训处主任,这些部队在以前轮训的时候就已经跟他很熟悉。而且这支部队也都是经过最少两年训练、互调的人马,所以接到命令后,丝毫不比五十五团和骑兵团的度慢,迅整齐划一的排着长长的队伍,向岳各庄疾开动而去。 刘铭九看到暂六团也不含糊,自己的轮训、互调体系看来还真的很有用。但却没有就此打住,叫来了五十五团的佟全后接着下达了作战命令:“第五十五团,立即向西苇店前进,到达后向西南前进三里,挖掘工事,准备在十九旅打响战斗后,从侧翼给我狠狠的打击吴佩孚的部队。” 佟全听到后,也不多说话,转身跑回他的部队带着人马就跑向了指定地区,刘铭九这时才向参谋处主任王伯勇说到:“命令炮兵团,二十分钟内赶到上台子,你现在就派人把我这份作战计划给梁旅长送去,让他无比挡住敌人的正面进攻,丢了阵地,我也保不了他。” 王伯勇应了一声后,就带着他的参谋处那些参谋、干事们迅的行动了起来。报的报、送信的送信,给刘铭九当随从的当随从。整个遵化东南方向,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声响传出,但是已经实际上都在高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运转起来。 一个小时后,坐在烟园子村临时指挥部里的刘铭九,听到了直军的炮响后,立即站起了身,对着已经返回身边的王伯勇说到:“命令各部,十分钟后展开全面战斗,炮兵重点打击直军的炮兵部队,务必在反击开始后,把他们的炮兵给我压制住。” “是。”王伯勇立即转身返回了一边的报员那里,向他转达了刘铭九的命令。刘铭九又看向了刚刚奉命赶来的丁绍权问到:“敌人的炮火配置你给炮兵团了吗?” “报告老总,给他们了,包括敌人最新的炮兵位置,现在都有人时刻在给季光知传递消息。”丁绍权说完后,仍然板直着身站在刘铭九的面前。 炮兵因为原来是教导大队,三个主官都在接官厅战斗的时候不听命令,擅自带人冲进战场,被刘铭九撤了职务后,已经改由旅后勤处长季光知兼任炮团团长。丁绍权在十八勇士的时候,跟这个季光知一个是班长、一个是班副,所以接到刘铭九直接转交情报的命令后,自然是丝毫不含糊。 十分钟后,奉军的炮团在敌人的炮击刚刚缓了一些的时候,打响了全面反击的信号。吴佩孚的两个师,虽然有英美两国卖给他的大炮,但是炮兵训练上却和十八旅的有了一大截差距。而且英美卖给他们的,也都是些过时淘汰下来的旧炮。在炮战中,直军的炮兵很快就成了十八旅炮团的活靶子。 炮团对直军的炮战进行了大概三十分钟后,直军的炮兵已经由大规模轰炸,变成了零散的散射。刘铭九见时机成熟,果断的下达了全面反击的命令。第十九旅继续在杨庄子、朱山庄一线的河对岸将漫天的弹雨倾向还想过河的直军。骑兵团听到冲锋号后,立即从东黎河杀出,冲上了大路将直军的后路杀出了一个大间断。暂编第六团也不落后,从岳各专西南的小山坡上,迫击炮、重机枪作为主攻武器,士兵们则全力向着大路,喊着口号起了迅猛的冲锋,很开就彻底切断了直军的退路。而第五十五团,则在罗希良、巴克巴拉、佟全三员猛将的带领下,从反攻击一开始,就杀进了直军的阵中,展开了殊死的搏杀。 “娘的,咱们被这小子给包饺子了吗?”吴家坑村里,吴佩孚拍着临时指挥部的桌子大声的继续喊到:“他娘的他这是早有准备,给我传令,所有部队立即向后突围。” 命令传到直军各部后,直军的两万多官兵立即一股脑的全朝着骑兵团、暂六团的方向起了全力冲锋。他们不管五十五团了,但是三个猛将怎么会让他们就样从自己的手底下溜掉。罗希良、巴克巴拉和佟全在见到直军调头以后,同时喊起了全力进攻的命令。三个上司都如此了,那些已经被刘铭九训练的和他们的长官一样嗜血的士兵们,更是一个个的飞奔着冲向了正向南退去的直军。那些直军本来一听向南突围,就知道吴佩孚这是也怕了,又看到四面八方不断冲来的奉军,再没有经验的人也知道这是中了人家的埋伏。见到奉军拼命一样朝自己杀来,很多人要么跪地投降,要么调头跟骑着战马的军官比起了度。 齐全看到直军突然掉转头朝自己的部队冲来,也丝毫不含糊的下达了以排为基数,连为单位,就地散开对冲过来的直军展开了更加猛烈的分割绞杀。在骑兵团后面的暂六团,也想冲进去,但是却在此时接到了刘铭九的命令,就地搭建工事,以火力狙击突围之敌人。刘铭九也带着自己身边的直属部队,连卫生员都拿上枪,跟着跑到了暂六团的身后,挖起了战壕来。 梁存泽见到正前方已经打成了一团后,才按着刘铭九派人送去的作战计划,指挥着手下一个团开始渡河加入到掩杀直军的队伍中,另外一个团,却被他下令死也要死在河西岸的阵地上。严防直军突然反扑遵化城。炮兵在双方进入肉搏战后,也按着作战计划,继续打击着已经被打散的直军炮兵和重机枪,一时间,整个战场又成了直军溃败、奉军围杀的局面。 第十二节 铁血警卫连 虽然刘铭九布置了以骑兵团、暂六团和直属部队的三层狙击线,但是老奸巨滑的吴佩孚可不是他的那些手下们。很快被围在部下中间的吴佩孚就现了刘铭九也很清楚,但实在没有兵力再可使用而落下的东南角,吴佩孚见到那个现有个大空隙,也就只有一个连的部队在那防御,立即指挥部下朝那个方向冲了过去。见到直军朝东南方向狂奔,刘铭九也实在无计可施,只能下令留在河西岸的十九旅余下的一个团,也加入到了追击直军的队伍中。 “老总,咱们那边实在挡不住啊,好几万人朝咱们一个连的地方冲,我看警卫一连要完了。”王伯勇见到直军的进攻方向后,跑到了刘铭九的身边。 刘铭九将手中的铁锹一扔,看了王伯勇,沉思了一下才说到:“命令楚江把他的二连也给我拉过去,至少坚持二十分钟,只要咱们的后续部队跟上来,我就能抽调出部队去跟他们一起扛。” 刘铭九的命令下达几分钟以后,警卫二连也迅的冲向了直军冲击的方向。很快两个连就汇合到了一起,用六架重机枪、六门迫击炮和二十挺轻机枪在阵地前织造出了一张密集的火力网。但直军此时却如疯了一样,在各自部队军官的催促下,向着两个警卫连的阵地起了一轮又一轮的猛攻。 在后面的各团跟在直军后面,也看到了那个小山上两个警卫连的危机情况。梁存泽、罗希良、巴克巴拉和各个团长,见到阵地上两个连挡两个师,都同时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声音没落就带着各自的部队更加猛烈的追杀起他们面前的直军来。所有奉军的官兵,此时也都真的杀红了眼,毕竟那些警卫连都是他们的家乡子弟。无论是十八旅还是十九旅,都是从原来的建昌、现在的凌南生活了多年的。而且警卫二连连长楚江的父亲,此时也在十九旅认四十团的团长,当看到儿子那个连的旗上了阵地后,更是拼命的带着部队向前冲锋,只想尽快让儿子的压力减轻些。警卫一连连长高达的父亲也是十八旅骑兵团的后勤主任,连骑兵团的后勤人员都被他带着杀向了直军。整个战场上,真正在直军冲向两个连把守阵地后,进入到了一个鼎沸的时刻。 吴佩孚看着后面那些已经疯的奉军,不禁不解的问向了他的参谋长:“他娘的,这群奉军疯了吗?刚才也没这么猛啊,咱们对面是什么部队?难道那个小兔崽子自己亲自带人来挡咱们的退路了不成?” 他的参谋长用手扶着一下帽子,低头弯腰本来是想躲过呼啸而过的子弹,见吴佩孚问了他,才稍微直了了下身回答到:“报告大帅,对面那支是刘铭九的警卫两个连,不是那小子亲自上,也差不多了。” 吴佩孚听完一怔,谁见过亲自带警卫连当狙击部队的旅长?而且还是用两个俩狙击两个师的战斗。但他马上又笑了起来:“妈了个头的,这是他自己找死,传我命令,最先冲上对面阵地的,赏一万大洋。抓住或者砍了刘铭九的,赏五万大洋。” 吴佩孚的命令很快传到了直军各部,直军的官兵一听敌人的主官就在自己正面的阵地上,吴大帅又开出了那样的天价,顿时都将刚才已经有些的颓废驱赶一空。也了疯一样,嘴里喊着:“抓住刘铭九,大帅赏五万。”“打死刘铭九,大家分赏钱啊。”等等各种口号,向着两个警卫连的阵地起了更猛烈的进攻。 “我干他娘了我,吴佩孚疯了?还是他的部下疯了?兄弟们,就算战到最后一个人,咱们也绝对不能放跑了他们,给我狠狠的打啊。”一连长高达看到本来已经开始颓废的直军,又吼叫着疯一样朝阵地冲来后,端起身边已经中弹牺牲机枪手身边的轻机枪,第一个站起了身将子弹飞的扫射到了正在冲锋的直军阵营中。 二连长楚江听到高达的喊声后,自然更不落后,也操起了一挺马克沁重机枪,将一串又一串的子弹射向了敌军。边打口中还喊着:“人在阵地在,打的就是他的疯狂,二连的兄弟们,别输给一连的兄弟,看看谁杀的敌人更多,” 一连和二连幸存的战士,本来就在刘铭九身边呆的时间都很长,被他传染上了那种战场上嗜血的作风。此时听到两个连长的怒吼声,更让他们也进入到了疯狂状态里,配备的武器又全是射很快的毛瑟g98,他们一威,那些正朝阵地冲来的直军可就遭了殃。子弹扫射出去,阵地前的直军就象农家割韭菜一样,被子弹成排成排的扫倒在了阵地前。只有四、五十米的距离,却在一时间俨然成了直军难以逾越的一道鸿沟。 只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刚才还大喊大叫要冲上阵地的直军,就在两个连猛烈的打击下,暂时退缩回了奉军射击范围之内。看到阵地上那些疯狂的士兵,也让吴佩孚和他的部下更加坚信刘铭九就在那个阵地上。直军只休整了不到十分钟,就又大喊大叫的端着武器朝阵地上压来。迎接他们的,依然是警卫营两连打出那呼啸着的子弹,成片成片的尸体,很快就将阵地前堆起了一座小山。尸体下面流淌出的鲜血,甚至在几分钟后就形成了一条条细细的血河。 刘铭九看着自己的两个连情况越来越紧急,几次要亲自带着部队冲上来,都被身边的随从给拦住了。最后参谋处长王伯勇和军情处长丁绍权,让其他人按住也已经在狂的刘铭九后,带着各自的直属连队也冲上了阵地,给两个警卫连带来了援助。 当王伯勇和丁绍权带着他们的部队冲上阵地的时候,警卫一连只剩下了三十三个人,连长高达身中三枪,仍然端着轻机枪在向敌人扫射。二连也打的只剩三十一人,连长楚江被一枚飞来的迫击炮弹近距离爆炸产生的气波给震昏了过去,头上也被弹片刮出了一条长长的、已经可以见到脑骨的口子,肩膀上也中了两枪。 “四连兄弟都听着,现在我暂时担任阵地总指挥,我死了让王处长指挥。我们都死了,你们中官职最高的指挥。就是打到最后一人,也绝对不让敌人从我们这突围出去。兄弟们,都有信心能坚守到其他部队完成包围不?”丁绍权毕竟在刘铭九身边做了三年多的副官,所以上了阵地,王伯勇也不会跟他争什么。他说完以后,用目光冷毅的扫视了一圈阵地上的官兵。 官兵们从丁绍权的目光里,隐约看到了他们那位带给凌南真正幸福生活的老总。官兵们见到以前一直跟在老总身边的丁副官都已经下了必死决心,自然也不会甘心落后,齐声的喊了起来:“人在阵地在,誓死不放敌军过去。”“只有战死的魂,没有逃跑的人。” 不远处的直军,突然见到两队人马从后面增援上去后,阵地很快就爆出一阵阵的呐喊声,也都是被弄的一愣神。吴佩孚这时间也处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了,在这个阵地前,他的部队已经扔下了将近两千具尸体,却让奉军又派了至少两个连增援了上去。继续打,再扔几千人,还是找寻其他方向突围?他的头里也难免开始混乱起来。 就在双方进入白垩化的时候,突然几声炮响,从南面呼啸着炮弹炸向了刘铭九所带直属部队的阵地。随后,大约两、三千直军出现在了直属部队的阵地前。从旗帜上,刘铭九看出了那正是被自己吓跑了的直军第十师。 “组织反击,命令骑兵团火来支援,其他各部队继续给我攻击吴佩孚的部队。”刘铭九果断的下达了命令后,带着不到三百人的直属部队全部钻进了刚刚挖好的战壕里,自己端起了一挺轻机枪,瞄向了还未进射程的敌军。 吴佩孚听到炮响,循声望去也见到了第十师的大旗,立即大声高喊起来:“兄弟们,第十师赶来救援了。目标,正前方,给我冲啊。”喊完竟然第一个一拍战马朝着丁绍权等人防守的阵地起了疯狂到极点的进攻。 过一万四千人的直军,见到吴佩孚都已经身先士卒的冲了出去,整个部队也不再管什么建制,跟着他们的大帅一起以最疯狂的状态也冲向了只有三百多人,丁绍权指挥的阵地。很快,直军终于冲上了阵地,却没想到剩下的两百多奉军,却突然跑到了阵地后方,跳上了战马后向他们起了反冲锋,双方立即进入了惨烈的肉搏战。 就在丁绍权带部队与直军进入肉搏战之时,刘铭九的阵地也被直军第十师的一个团逼近了,后面的骑兵团在齐全的带领下,刚好赶到。刘铭九又出了一声他那震彻人心的怒啸,跳上了战马,和齐全一左一右带着部下迎着直军那个团也起了反冲锋。 惨烈的肉搏站,战场上四处都是翻飞的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凄惨的叫声。刘铭九一马当先的冲杀,感染了每个身边的战士,他们也都忘记了死亡是什么,跟着他们的老总疯狂的杀进了敌阵。有个战士被子弹打中了左肩,干脆放开了原本牵着缰绳的手,用腿夹着战马继续挥舞手中的战刀砍向面前的敌人。一个战士被敌人在大腿上砍了一刀,大腿已经跟身体只剩一丝肌肉还牵连着,但是他却忘记了疼,奋力的将手中的战刀砍进了那个敌人的头颅再狠狠的拔出来,带出的鲜血和脑浆飞溅了他一身,将他变成了真正的血染之兵。一个步兵被两个直军前后刺中了,他抱住了正面敌人的枪,将手中的长剑恶狠狠的用尽全力刺进了那个敌人的胸膛后,转身抓住了身后那个敌人,张开了嘴就咬到了敌人的脖子上。 第十三节 吴帅绕城逃 “老总,别追了,再追就追进玉田了。”刘铭九还在拍马追击正向玉田逃窜的直军,副官李春江大声的在他后边边喊边追了上来。 刘铭九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看向已经和自己汇合的梁存泽和罗希良。二人送回来的目光,坚定了刘铭九的信心:“命令部队全力向玉田方向起冲锋,天黑前拿下玉田县。” 李春江听完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后立即一路大喊着将刘铭九的命令传了下去。 吴佩孚在第十师救援到达后的身先士卒,激励着直军官兵很快突破了丁绍权、王伯勇的正面阵地。与第十师救援部队汇合后,立即下令全向玉田撤退,毕竟那里还有他留下的一个炮兵团。本以为刘铭九追一段路也就算了,可他一回头,突然现奉军飞弹没撤回去,反而更加凶猛的追击起自己的部队。 看着后面那些追击的奉军,吴佩孚不禁咒骂了一声后下达了命令:“他娘个腿的,这小子真是疯子,他的部队不用补充是怎么的?给我传令,玉田守军度出城,与我本部汇合后向唐山撤退。” 其实吴佩孚并不是不想打,可是看着自己的部下,已经很难再有什么战斗力,所以只能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虽然从直军的包围中突围了,但此时吴佩孚纵眼望去,自己的部下几乎就没有不带伤的,而且士气也已经低落到了一定的程度。再看人家奉军,虽然伤的也不少,可却还是依然士气高涨、怒吼着冲向自己的部队。一旦真在玉田跟这群疯子兵纠缠上,就跟在他那部队屁股后,被马车拉着的奉军炮兵,就够他喝一壶的了。吴佩孚可没有能在面对这样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和那样猛烈又行动迅的炮兵轰击下,还能守住玉田的把握。 刘铭九带着两个旅的军官,丝毫不停歇,一直冲锋在部队的最前面。那些直军看到一个少将好几个上校带人冲锋,一点没有停止和直军军官那样惜命的意思,很快就被这样的一群恶魔般的军官个吓的没了抵抗意志。整个追击的公路上,很快就在路边跪满了投降的直军官兵。追击到了下午的时候,也演变成了大受降。先是班长、排长带着部下投降,接着就出现了一些受伤的营长、连长下令部下抬着自己找到最近的奉军投降。 等吴佩孚带人在玉田绕城而走的时候,刘铭九轻松的进入了玉田城。清点了一下,这一路上受降的直军竟然达到了四千两百多人。奉军当天傍晚,正式致电张作霖,顺利完成了刘铭九前一天晚上上报的“引君入瓮、趁势夺城”计划。 虽然顺利的夺取了玉田城,中路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天傍晚时分,吊着胳膊的罗希良向刘铭九汇报了战果统计:毙敌七千九百三十八人、打伤一万三千三百多人、俘虏、受降六千六百二十九人,其中包括直军第十师救援部队的团长鲁南德。缴获步枪一万五千一百枝、轻机枪二百零二挺、重机枪九十四架、迫击炮一百一十八门、野战炮六十四门。缴获子弹十一万余、迫击炮弹三百六十二、野战炮弹三百八十九。自损情况为:十八旅阵亡四千二百二十八人、伤残一千两百一十五人、受伤两千零七十一人;第十九旅阵亡九百六十三人、伤残九百二十一人、受伤一千零一十二人。炮兵只剩三千三百炮弹、子弹消耗也已在就地以战利品补充后只能保持一个基数的配备。 重伤情况为:参谋处处长王伯勇,身中两枪三刀,经抢救苏醒后已送回凌南;军情处长丁绍权,身中一枪三刀,经抢救苏醒后送回凌南;警卫一连连长高达,身中两枪六刀阵亡。二连连长楚江身中三枪四刀,失血过多阵亡。五十五团团长佟全,在冲锋时中了三枪,虽然抢救后生命已经无危险,但右臂已经报废,无法再进作战部队任职,列人伤残军人名单;骑兵团团长齐全,中一枪两刀,经阵地卫生队救护后已被送回凌南。十九旅两个团长全部阵亡,两个参谋长和团副也全部重伤被送回了凌南医治;暂六团团副、副参谋长重伤,已送回凌南医治。 第十八旅骑兵团剩余可作战兵力为五百人,建制已残;混成第五十五团剩余可作战部队为五百人,建制已残;暂编第六团剩余可参战人员为一百六十人,建制全残;炮兵团剩余可参战人员为两千五百六十人,建制完整、仍可参战。保安暂编第一团未参加正面作战,人员满编,留守遵化城。旅部剩余可参战人员三百零三人。 第十九旅三十八团剩余可参战人员八百三十一人,建制基本完整,勉强还可再战;第三十九团剩余可参战人员七百五十人,建制基本完整,勉强还可再战。旅部直属人员剩余可参战五十二人。 两旅共剩余可参战人员八千三百五十九人,实际可随时参战人员五千三百五十六人。 刘铭九也被砍中了左腿和右胸,倒在床上听罗希良汇报完,将目光转向了也被砍了一刀,砍中后腰的梁存泽。二人听到这样的战后统计后,心情都已经到了冰点。只两天的时间,一万两前多名原来毅军的兄弟,就或死或残或伤,短期内无法再返回部队。战争的残酷,让二人也都心痛不已。 心痛归心痛,刘铭九很清楚战争就会死人,但是不战争就会成为别人的奴隶甚至被别人轻而易举的杀死。平静了一下心情,又将目光转移回到罗希良的身上,下达了命令:“给大帅报吧,告诉他咱们已经成功拿下了玉田,但是部队需要休整,无法再进行作战了。十九旅返回遵化,将保安暂一团撤消,全部补充进十九旅;撤消暂六团,将其部分别编入骑兵第八团和五十五团,再让武同进从后方调一个保安团来火补充兵力。” “不行,小九子,干什么打仗你们冲在前,补充兵力我们在先?先把你的两个团补充好,我带着我那俩团回遵化也能守的住。”梁存泽听完刘铭九的命令后,立即就不干了,站起了身子大声叫喊着对刘铭九说到。 刘铭九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到:“先给你补充吧,你的好补充。一天的时间而已,‘鬼子溜‘用不上一天的时间就能再派一个保安团来给我补充上。” 梁存泽不等刘铭九说完,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那你带人回遵化,把那个保安团调到这来给我补充。你把炮兵给我留下就成。我保证丢不了玉田。” “行了,梁叔,我现在是中路军的司令,你按命令行事吧。要等你回了新民,你的部队不给缩编都是好的了,补充兵力没个半年补充不完。我比你情况好多了,不回去我都可以在一天内完成补充。”刘铭九说完,不再搭理已经憋的满脸通红的梁存泽,转过身头朝里闭上了眼睛。 梁存泽看到刘铭九已经不再搭理他了,也很清楚刘铭九这是对他好,心里的感动更加深了一层。北洋的军队,打完仗不跟你抢补给就不错了,可刘铭九却先让友军补充,这样的胸襟在此后不久传播开后。不只是十九旅,就连直军和其他的部队听说后,都大为动容。其实刘铭九也并不是那么的无私或者想要这种效果,而是怕同一个毅军第二师剩下的两个旅,另外一个旅要是被张作霖抓到机会缩编了,那自己真的可就是孤立无援了。在奉军整编或,孙从周直属的那个旅已经被缩编为一个团,如果再没了十九旅,张作霖如果哪一天打自己的主意,也就再没了什么顾忌。 梁存泽甩了下手、跺了下脚刚离开刘铭九的房间,罗希良就去而复返:“报告老总,第十六师师长邹芬率部临阵倒戈,长辛店被直军占领了。” 刘铭九转过了身,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这场战争要结束了。” “老总?你说什么?”罗希良根本就听不清楚刘铭九的喃喃自语,追问了一句。 刘铭九被他的一追问,反应过来后立即在李春江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命令各部做好准备,并追上梁旅长,让他做好撤退的准备。命令炮兵先行向遵化撤退。” 罗希良听完愣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而是转身离开了房间去传达刘铭九的命令去了。他本来想问为什么刚打下玉田就要做好撤退的准备,但是毕竟也是四年多来看着刘铭九不断的变化到他即熟悉又陌生的老战友了,每次刘铭九选择做的事,至今还没有错过和失败过,所以他才没说出自己的疑问来。 第二天一大早,大队的镇威军西路军就跑进了玉田城。奉军大败的消息也迅传遍了所有的军营,刘铭九也在中午时分接到了张作霖的命令,随后下达了部队经遵化向凌南撤退的命令。第一次直奉大战,只进行了不到八天的时间,就草草的以奉军失败告终。 第十四节 独立第九旅 第一次直奉战争,虽然只进行了短短的八天,但却在这八天不到的时间里,七万多两军官兵阵亡,近百万平民饱受战火蹂躏。被战火摧残后的城市、乡村,流离失所的平民随处可见。与直皖大战相比,第一次直奉战争的损害性更大。中国的战争中,第一次出现了铁甲战车,也就是后来的坦克。第一次进行了双方的火炮对攻,东、西两线都有,中路的穿越者刘铭九也又一次的改变了一下历史,让原本平淡的中路战场也出现了大规模的炮战。 只用了十多个小时,镇威军中路军就在刘铭九、梁存泽的带领下开出了长城一线,返回了凌南县。虽然只打了前后加起来三天的战斗,却让一万两千多将士永远的长眠在了河北长城一带的异乡土地上。而战后,刘铭九需要承担的阵亡将士遗属和伤残官兵的数字,也双双突破了六千人,每个月要从刘铭九的凌南军人基金里,拨款十五万进行抚恤。 1922年5月12日,北京的北洋政府下令免除张作霖所任各职听候查办,张作霖在日本人的支持下,于七月公然宣布了满**立。张作霖自己出任独立政府督军、东北保安军总司令。孙从周还是被杯酒释了兵权,调任满蒙督军府任中将参议,其部被撤消了师的番号。梁存泽的第十九旅与高维岳的第五十三旅重新组建为东北军第七师。 到了八月,张作霖亲自颁布命令,将十八旅改称奉天6军第三军独立第九旅。奖赏刘铭九个人二十万大洋、其部三十万大洋,成倍东北军一次性奖励最高的奖赏。而此时,经过两个半月的整备,刘铭九已经重新将部队扩编回了混成第二十团、混成第二十一团和骑兵第八团,并且正式获准组建了第九旅炮兵团,虽然名义上还是个旅,但是实际兵力已经达到一万两千八百人,隶属于张学良、郭松龄。 此时的人员任命为:少将旅长刘铭九、少将参谋长罗希良、上校总司务官武同进、上校旅副巴克巴拉、上校教导员韩庚、上校参谋处处长王伯勇、上校政治处处长佟全、上校后勤处处长季光知、上校军情处处长丁绍权、上校作训处处长刘成烈、上校军法处处长韩达。第二十团上校团长李达深、中校参谋长毕义达、中校总司务官杨树森、中校团副毕义达、中校团副韩达。第二十一团上校团长韩义晋、中校参谋长张存泰、中校总司务官南盛一、中校团副牛范九、中校团副贺铸诚。骑兵第八团上校团长齐全、中校参谋长潘翊双、中校总司务官李实、中校团副邢震南、中校团副江玉枫。炮兵团上校团长尹宝山、上校参谋长古江川、中校总司务官刘继、中校团副赵泰初、中校团副哈莫达。直属警卫营少校营长李春江、上尉营副赵泰旭、上尉营副陈德凯 “哎呀,博明兄,可想死兄弟了。”张学良是奉了他老爹的命令来凌南给刘铭九送赏钱的,一见到等候在第九旅旅部门口的刘铭九,立即从马上跳了下来,迎着刘铭九边说边走,很快就将手握住了刘铭九的手。 刘铭九也连忙将他向里面让,边让边说到:“汉卿闲弟也是让我好想啊。” 众人很快就寒暄着走进了独立第九旅的会议室里,各自落座后,刘铭九先开了口:“少帅亲自前来慰军,怎么说我是您第三军的部属,您亲自前来,我等真的愧不敢当啊。让你大老远的从奉天跑到凌南来,一路辛苦了啊。” “哪里哪里,你们旅在中路那一顿打,着实给兄弟减轻了不上压力。如果不是帅府事务太多,小弟早就想来凌南谢谢博明兄了。”张学良说完,向着刘铭九抱了抱拳。 刘铭九也抱拳回了个礼后,笑着说到:“大帅派我们上去,就是要截击的吗。军人的职责就是听从命令,最大程度的杀伤敌军,这少帅的谢,我可真的当不起呢。” 张学良看了看房间里众人,将话题立即转移开了:“听说博明兄已经将部队重新整编好了,家父很是高兴啊。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恢复元气,这在咱们奉军可是不多见啊。博明兄弟的革新,看来还真是大有成效,我一路走来,还可以看到许多学生要参军呢。” “哈哈,那群娃娃,是被热血冲昏了头,我已经下了禁止学生再请愿的命令。都不到十七,就想进部队。进来干什么?别上了战场拖后退,那我可得自裁以谢大帅和少帅你的信任和抬爱了。”刘铭九说完,示意已经走到门口的勤务兵给张学良和其他的军官都上了茶。 张学良听刘铭九说完,也不仅笑着说到:“似乎博明兄你也是不满十七进的部队哦?这么说是不是对那些学生太不公平了?” 刘铭九已经想出了张学良为什么能一再提那些要参军的学生,战后的东北各地,想招募士兵已经很困难。谁愿意上战场给军阀的内战做炮灰去,又不是打已经在东北飞扬跋扈、作恶多端的日本人。但是自己在个地方的那些学生,可是自己日后最大根本,怎么可能被他们弄了去。 脑筋飞转,只片刻刘铭九就想出了对策,笑看着张学良说到:“我进部队的时候是没满十七,但是那个时候可是毅军的制度,咱们大帅不是去年才颁布了命令,禁止各部队招收不满十七的士兵吗?我可怎么能违抗大帅的命令。” 张学良也是聪明人,听刘铭九抬出了去年张作霖亲自颁布的命令,也只好再将话题移开了,看来这次来是别想从凌南给他自己的嫡系部队补充些青壮了。他笑了笑,继续说到:“恩,哈哈,我爹那是怕把咱们东北的日后根基也折腾没了,博明兄能牢记就好、能牢记就好啊。来,我给您介绍下,这位是家父给你们独立第九旅派来的军事顾问中野良介中佐,以后你们独立第九旅,我相信在中野先生的帮助下,会更加精良骁勇的。” 刘铭九一听,顿时脑袋轰的一下。虽然知道奉张跟日本人这个时候穿的一条裤子,但自己是坚决反日的,张家父子清楚的很。要么也不会三年之中,日本人在自己的管区失踪三十二人之多了。那些日本人也是自己找死,打着经商、从医、教学等种种幌子想进自己的地盘搞间谍活动,每次被警察局安全科一抓到,只要是确认日本人身份后,刘铭九从来就不手软的全部杀死后,再弃尸荒野。事后让附近的几个山头上的马贼散步个消息,承认是他们做的就算完事了。可这些自己都秘密给张学良在信中说过啊,现在怎么也往自己的部队里派来了日本鬼子当顾问? 当刘铭九看的目光看到张学良后,心里豁然了。张学良此时也正看着刘铭九,眼神里透满了诡异和不情愿。刘铭九知道这个少帅其实也是反日的,要不也不至于后来动那场逼蒋抗日的军变。但现在的奉军刚刚吃了败仗,急需武器补充,这个少帅又当不了他那个老爹的家,看他的眼神也是很不情愿自己的部属里被插进这么个日本人。 “您好中野君,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刘铭九看明白张学良的心思后,笑着按日本人的礼仪向着那个中野良介来了个标准的日本见面礼。这三年中,刘铭九不仅用业余时间学会了英语,还将法语、日语、俄语也都啃了个差不多。各地跑到凌南来的很多大学生,只要会一门外语的就都优先招进县政府,一有时间就被刘铭九叫去工为私用的恶补外语。 中野良介见到刘铭就操着一口正宗日本关东音,用他们的语言跟自己打招呼,着实吃惊不小。再严密的防备,也总还是有漏洞的。日本人虽然进不了凌南来向其他地方那样全方面侦察,但从奉军总部还是拿到了不少关于刘铭九的资料。在他们的资料里,这个只上过承德6军中学的奉军少壮派将领,即没留学也没进过任何高等学府,如今却用标准的日语和礼仪向自己打起招呼,中野良介也不禁联想起来,这个年轻的将军到底还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刘铭九见中野良介愣在了那,又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轻轻的用日语说了一句:“中野君,您怎么了?中野君您不舒服吗?用不用我叫军医呢?” “哦,不好意思,失礼了,刘桑不必担心,在下只是有些劳累而已,感谢您的关心,我无大碍,谢谢您了。”中野良介回过神后,可不敢再把这个青年将军和其他那些奉军草莽出身的军官一样看待,连忙也用日本礼仪不停的对着刘铭九鞠起躬来。 张学良也被刘铭九突然的日语和日本礼节弄的愣了下,但是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因为他和刘铭九每个月都会通三次信,刘铭九已经在信中提过正在跟着县政府里的那些大学生学外语,想来刘铭九也不可能不学已经在东北遍地都是侨民、很多地方都有驻军的日本人的语言了。 第十五节 骂了都不知 张学良见到二人在那你一下、我一下的不停对着鞠躬,笑着打断了二人:“好了,二位不是想一直如此鞠下去吧?” 二人听到张学良的话以后,也就停住了彼此之间的问礼。刘铭九的部下倒是没什么,他们早已经知道他们的这个旅长学外语和洋人的礼节,许多县政府的职员也都暗中说刘老总好学。可陪着张学良好前来的郭松龄等人,却和张学良一样。 郭松龄等二人停下来后,带着不屑和鄙视的冷笑盯着刘铭九说到:“没想到我们三军竟然也有如此爱学日本人的,刘旅长很不错吗,这日本礼弄的是有模有样。” 刘铭九其实很佩服这个后来虽然兵败被杀的张学良恩师,清楚他是坚决的抵日报国派人士,听到他的这翻话,明白自己已经被他列入了亲日派一边。笑了笑,回看着这个第三军的代理军长兼参谋长:“反而不明,胜之暗影。他人无幸,我自卫护。军长您就别取消属下了。属下这也是为了咱们第三军和第九旅好吗,您这不要误会哦。” 一边的中野对中国正经的古代文言文是比较了解的,但刘铭九的话他却听的不很明白,因为类似“暗影”、“无幸”却不很明白其中的意思,眨着眼睛看了看郭、刘二人,又看了看张学良,却看不出任何可以给他提示的表情。 张学良和郭松龄听完刘铭九的话,二人对视了一眼,又一起看向了这个少帅最看重、也最能打仗带兵的部下。三人对视虽然面上不显露丝毫,但却都彼此心照不宣了。关于刘铭九是长城和关东九十六马贼的总瓢把子和屡次截击日本人商队的真正幕后主使,张、郭二人自然也是早有耳闻。传的很玄,但张作霖也好,日本的特务机关也罢,调查了三、四年,却只听说他的瓢把子越坐越大,却找不出任何切实证据。张学良知道九十六路马贼已经开始只劫掠日本商队和亲日商队,不再去碰中国人的商队,只是偶尔也会打劫下那些欺压百姓的不良商家,但与另外那三十二路相比,已经是可以被奉天当局能面前容忍的了。不影响奉军当局的统治,又处处针对日本人,张学良在刘铭九刚才的一席话后,也相信自己这个部下真是东北反日众马贼的总瓢把子。只要能把这个比自己大一个月的部下抓住,张学良就不怕兵员、不怕日本敢乱来。 “哈哈,博明兄啊,咱俩还是说正事。既然中野军来你这做军事顾问,你没什么意见,那咱就说下一个事吧。你个人二十万、部队三十万,这是票据,怎么分配你自己看着办吧。”张学良将北洋时代最大一笔的犒军费交到了刘铭九的手上后,平静的看着刘铭九,似乎这五十万的巨款,在现在的奉军根本不算什么一样。 刘铭九接过了两张巨额银票后,将一张转手交给了坐在一边的武同进,又将另一张二十万的银票放回了张学良的面前:“少帅,我个人这个就算了,仗是兄弟们打的,我个人只是带着大家冲了冲而已,怎么能自己拿这么大一笔钱呢。” 张学良又将银票推回了刘铭九面前,说到:“没你的训练、没你的新政、没你的指挥,你的部队未必能打出那么漂亮的胜仗来。兵再勇,还得将来带,所以大帅才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坚决按茂宸的提议给你重赏。你就不用推脱了,大帅的脾气你是应该知道的,别让他不好下台。” 张学良的话说完,又那样平静的坐了回去,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刘铭九不再说话。话说的虽然很含蓄,但已经等于明告诉刘铭九,这笔钱是他和郭松龄给刘铭九要下来的。况且,张作霖是土匪出身,他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整个奉军也没谁敢反对。汤玉麟也曾经反对过,带着两百来人跑了大半年,最后还是乖乖的回到张作霖身边。张作霖给的东西,向来也是给了就给了,往回送行,退的可不行。东北在这个时代的土匪,大多如此,所以刘铭九也听出了张学良话中意思。 “那这样吧,少帅,就把这二十万给独九旅换成1o5大炮的炮弹吧,或者弄来一个营的高射机关炮吧。”刘铭九第二次将银票推到了张学良面前。 中野良介这下可听明白了,用惊疑的目光盯着刘铭九,生硬的汉语里充满了惊讶:“高射机关炮?您居然知道高射机关炮?可现在中国似乎也没多少飞机,不知道刘桑您要高射机关炮做什么呢?” 不只是中野良介,张学良、郭松龄以及其他随他们一起来的人也都为之一惊。郭松龄很快就明白了刘铭九的用意,国防一词此时在中国还不是很盛行,但6军大学毕业的他却早已经很明白。郭松龄很清楚,奉军现在虽然有了杨宇霆弄的渤海舰队正在筹备,但控制力量却远远达不到为国而防、以防为的基础。 郭松龄看了张学良一眼,用一种赞赏的目光看向了刘铭九:“博明能想到国防这个层次,还真是难得啊。不过现在欧洲封锁着德过,日本的高射炮似乎还不够水准,不知道博明你想购买哪个国家的呢?这买完以后训练上,可是没人懂啊。高射机关炮和咱们的大炮,可是完全两种东西啊,这些你想过吗?” 刘铭九已经从张、郭二人的眼中看出了赞赏之意,笑着说到:“只要咱们大帅批准,我就能让天津那个英国维里特领事和法国的杰里埃领事帮咱们买回来,这些少帅和军长不用多费心的。至于训练,呵呵,二位长官也知道,我这一直就有一批德国战后留下的德**官,里面有三个人就是民国三年前操作高射炮的炮手。” “买德国的炮?刘桑,贵军可与我们日本有协议,所有武器都必须悠闲购买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还让德国人来训练,根据张大帅与我们的协议,贵军的训练可都是应该由我们大日本关东军派人指导的。而且,我最不明白的,刘桑,您要买高射机关炮,防的是谁?打的是谁?在下不明,还请多多指教。”中野良介终于听明白了,这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奉军旅长,还真是处处在针对他们的大日本帝国。 张学良和郭松龄都不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向了刘铭九,他们相信这个一向做事出人意表的部下,敢当着日本人的面说出来,肯定有下文来对付日本人。 刘铭九见到二人的微笑后,知道二人已经是支持自己的了。也就微笑转过脸,看着中野良介说到:“中野军不要误会吗。您可不要制造不恰当的言论,来破坏我军和贵国的关系哦。在下要买的是65毫米、射程可以过五千米的高射炮。我相信中野军很清楚,贵国目前最大口径的也只是6o毫米、射程四千两百米的高射炮吧。那是贵军的正式装备制式武器,我相信无论是贵国的那些的军界大佬,还是国会那些议院都不会批准贵国卖给我们吧。至于训练上,那些德国人在我这都养了他们三、四年了,也该给我干点活了。贵军的顾问指导,还有其他很多地方要帮助我们的,何必只争这一点呢?而您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我感觉有些不搭边际,有欠考虑了。似乎我们奉军现在背面可就有个空军很厉害的国家吧?貌似贵国也对那只北极熊很的忌惮哦。我买回来高射机关炮,万一他们对东北有企图的时候,我也可以尽最大能力的反击他们,我相信这一点如果贵军知道,应该是赞成和支持,而不是反对吧?贵国的高射炮对付北极熊,毕竟还是很有难度吧,这个事实相信贵国也不能反对吧。” 中野良介听完后,用一种错综复杂的眼神盯上了刘铭九,说到:“刘桑真的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军事院校教育?您的这些知识和理论,似乎只有我们大日本的6军大学才能教的出来吧?” 刘铭九还是微笑着,但是心里却已经怒火烧到了嗓子眼。你***小日本,我就没上过高等军事院校,更不可能去你们那个一群被野心蒙蔽双眼猴子的地方学。微笑的刘铭九不软不硬的回了中野良介的,说到:“中野君高抬在下了,在下的确没上过任何军事院校。这些东西是我那个战死在直皖战场上,6军中学的老师多年前告诉我的。贵国的军事那么先进,在下怎么敢高攀,更不会去高攀。咱自己有什么能耐,咱自己清楚的很。” 中野良介没听出这样绕着弯子骂人的中国话里另外一层意思,还当是刘铭九在他那个大日本荣耀面前自卑,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张学良和郭松龄以及在场的其他人,却从话中听出了刘铭九话外的意思,再看到中野还在那洋洋自得,都不禁掩着嘴偷笑起来。 中野良介和他带的六名日本军官,不知道这些中**官为什么笑,但出于日本人的惯用礼貌,他们竟然也赔笑起来。这一结果直接导致整个会议里,很快爆了哄堂大笑。 第十六节 三结义 在哄笑后,张学良等人又分别和刘铭九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后,答应了帮助刘铭九用这二十万到张作霖那去申请一个高射炮营后,众人又在刘铭九的陪同下吃了一顿午饭。 张学良吃完后,和郭松龄等人又喝了会茶。刘铭九提议让他检阅下自己的部队,但是张学良却因为还有其他事务要赶回兴城,也就只好作罢。 “博明啊,刚才对不住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也是那些亲日的一党呢,老哥哥在这先给你赔个礼了,以后咱们三军,你这独九旅可就是第一主力了,老哥哥我这还得多劳烦兄弟你呢。”郭松龄走到门口,见刘铭九已经派人将那七个日本军官带去了给他们的营房,这才转身抱拳朝着刘铭九一礼。 刘铭九连忙抱拳还礼,说到:“军长太客气了,我现在也是咱三军的一员。食君之禄,为君尽忠,军长这么说就是跟标下外道了。况且刚开始,我也不好直接就向二位说明白我的真实意思,您误解也是再所难免的。” 张学良见二人已经将误会说开了,才插口看着刘铭九笑着说到:“博明兄,看你的意思,似乎对那些小日本的到来,也想好了该怎么对付了,是吧?” 刘铭九笑了笑,也转身看着张学良说到:“他们来就来呗。我的部队,他们想搞风雨很难,我这群兄弟大多少都是参加过甲子战争那些老军们的后代,对他们的痛恨可都是刻骨铭心的。不让他们滚蛋就已经不错了,想在我这也整出一群听他们话的来,呵呵,我那军法处执法督察队,可不是摆设的。而且我也不可能给他们机会,炮兵、骑兵、工兵我自己这现在都是德国、英国、法国和白俄人在当教官,他们只能给我滚进运输和步兵那去。步兵又是独九旅的起家根本,他们那套训练方法还没我的有用,到我这他们就拿军饷当摆设吧。” “哈哈,博明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有心计。”郭松龄听刘铭九说完,立即拍手大笑起来,继续说到:“这小日本想控制咱奉军,看来只有咱第三军他们要头疼的很了。不过,你小子日后可别把对付小日本的这些办法,拿来对付我和少帅啊。” 刘铭九也感觉自己有些太张扬,把话说的太透彻了,连忙站直了身子对着张学良和郭松龄说到:“只要我还是三军的人,对少帅和郭军长就不敢有二心。人若不忠诚、死必不善,我刘铭九还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人。放着关公、子龙不学,我何必去学什么秦侩。” 张、郭二人看到刘铭九那紧张的样子,也不禁大笑起来。张学良走到刘铭九面前,用手将刘铭九的胳膊按下去后笑着说到:“博明兄不必这么紧张吗。你能将你的计划直接就这么告诉咱俩,那就说明你不会用这些招来对付我们,我们又不是那些奸佞之人。茂宸只是跟你开句玩笑而已,不必太当真吗。你的以往作为,咱们可都看的很清楚呢。所以这次我来呢,大帅和家母也点了头,我这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博明兄你能答应呢。” 还有事?什么事连张作霖从来不过问奉军事务夫人都得点头?刘铭九脑袋里连续打了两个大大的问号,抱着拳问起了张学良:“少帅有何事,尽管说就是,只要属下能做到的,定当尽力去做。” 张学良又拉开了刘铭九紧抱着的双拳后,笑着继续说到:“博明兄弟就不要总是这么拘束了。这件事您能做到,只是得看您愿意不愿意做了。” 刘铭九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旁边的郭松龄。只见郭松龄微笑着用神秘的目光在看自己,却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转过身,看着张学良问到:“少帅尽管讲,我一定尽力而为。” “这件事呢,就是小弟欲与博明兄弟结拜,义结金兰、共创未来。”张学良说着可没怎么样,刘铭九听完可是一愣神。 跟张学良结义,那等到再过几年不就等于间接的也跟蒋光头、李宗仁、冯玉祥、黄郛,张静江,戴季陶,张群几年不这些人成了把兄弟了吗?这一圈子人里,一个是有名的“倒戈将军”,一个是跟老蒋斗了半辈子桂系的头领、剩下那几个人可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却各个都是狠角色。刘铭九不禁踌躇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答应了张学良的要求,自己日后想在各个政治派系之间保持现在这样的中立,可就会很难了。 张学良看到了刘铭九的脸上那错综复杂的表情,心里也是一紧。他当然不知道他以后会跟那么个一代枭雄成把兄弟。他紧张的是,他来之前出这个主意的王之江可说在前,如果刘铭九立即同意,则此人他日必靠高官厚禄才能掌握。如果他干脆的不答应,那此人必然会不日即反。如果他三思后再答应,那么说明这个人即非追逐名利、攀结高贵的势力小人,也不会有反心。所以现在其实最紧张的,还是张学良。 郭松龄很清楚在件事的内幕和内容,见二人都愣了神,开口打断了二人的思绪:“你们俩这事啊,我看挺好的啊。咱们三军是少帅的嫡系,当初朝阳倒毅投奉又是少帅亲自在博明的帮助下完成的。要我看啊,你们俩其实早就应该结拜、烧这张黄纸了。” 张学良被郭松龄的一句话惊醒过来,看着刘铭九微笑着说到:“我也早有此意,只是分身乏术,所以才到今天说出来,不知道博明兄,您可愿意和小弟完成大帅和家母的这份心愿呢?” 其实张、郭此时都是在想继续试探刘铭九,故意把张作霖夫妇抬出来,明告诉你刘铭九,只要跟张学良结拜了,你也就等于是张作霖的干儿子了,在这东北你也就算是皇亲国戚了。你刘铭九的父母早就没了,家里只剩个祖母还失去了消息,也省去了征求家里长者同意的麻烦。只要一结拜,就有一老一帅两个大帅给你撑腰,认同你这个皇亲国戚,看你刘铭九为不为这样的名利而动心。 刘铭九倒没想到这一层,他先想到的是一旦和这个少帅结拜了,自己日后就必须要面队蒋光头他们那些人,很难在与政治斗争摆脱关系。但脑筋突然一转,刘铭九还是想出了对策:“少帅的盛情,属下很是感动,能与少帅结拜也是我等下属求之不得的好事。但博明还需要慎重思量一下,望少帅容我些时日。而且即使咱俩结拜,博明也得先有三个条件,少帅能答应呢,博明白自然是很乐意和少帅义结金兰,叙兄弟之谊。” 什么?结拜兄弟还得先有三个条件?张学良和郭松龄听刘铭九说完后都是一愣。这结拜本是两人情投意合的事,只是到了官场上,就变了味。远的不说,只说清朝时候有名的淮军统领马新怡的结拜,是为了收编人家的部队帮他打南京。后来的李鸿章、荣禄直倒袁世凯,哪个不是结拜兄弟当炮灰把他们最后捧上权利的颠峰。 张学良想到了这些后,也就明白了,条件很可能是刘铭九不当炮灰的自保策略,于是开口问了起来:“不知博明兄弟的条件都是何内容呢?不妨说出来,让愚弟听听再说。” 刘铭九心想,废话也没用,反正以我现在的军力、财礼你想拿下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答应了咱们以后就是好兄弟,你不答应我就不跟你结义,逼急我就反了你。于是抱拳弯腰直接就说了出来:“第一,你我之结拜,只为私人情谊。日后在任何军政事务上不得参杂个人感情因素,即使某日我触犯军法,也必须与他人同样处置;第二,日后汉卿再与他人结拜,乃至现在已经结拜的,一概与我没关系。你们是你们的结拜,我结拜的是你汉卿,其他人与我无关;第三,日后无论何种情况,我只管打正义的仗,任何政治派系的战争准我中立,不带兵去参与。若汉卿答应我这三个条件,日后为咱奉军之生存,为咱中华之国安,为咱东北之安定,我定只比现在更肝脑涂地。” 张、郭二人听完后,也不禁心中暗自敬佩不已。第一条明告诉你张学良,咱们结拜只是私人之间的感情,绝对不能跟官场搭上关系,更不让你张学良日后护我刘铭九的短。第二条,不管你现在的还是以后的,你其他的把兄弟没跟我换帖子的就不是我的把兄弟,我愿意搭理就搭理,看不上的你也别强求我。第三条,别因为我跟你是把兄弟了,你就拉我进你的派系,任何因为政治的战争你都别拿我当炮灰,我打仗只为奉军不让别人欺负、不让别人灭了。我打仗只为这个国家安宁、打外敌。我打仗只打那些对咱东北百姓安宁有害的人,不对其他任何人。二人明白了其中含义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如果这三条都答应,那么日后独九旅就等于不会参与现在的奉天三派争执,而且日后只要是因为争夺权利而起的战事,刘铭九也可以拒绝参战。但第一条却让二人很是高兴,这就等于明摆着告诉张学良,别拿个人感情来说公事,虽然也是双向的,但毕竟说明刘铭九不是那些追名逐利之辈。 张学良毕竟也是看着各种斗争长大的人,既然刘铭九在倒毅投奉的时候就已经对自己效忠。现在虽然提出的这些条件很象当年北平王罗艺一样,间接的变成了听宣不听调,但是刘铭九的忠心,张学良却也不再怀疑了。 “好,博明兄弟的条件并不过分,小弟答应你。不管以后我再跟谁结拜,都与你无关。任何派系之间的政事,我也都不会拉上你。但是一旦再跟直军打起来,你可得为小弟再打几场胜仗,堵堵那些人的嘴。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结拜如何?”张学良也想明白了,人家资产五、六千万,你张家只跟日本人关系好,可人家现在跟英国、美国、法国的关系也都不错。真要把这个本来对自己很忠心的不惜逼急了,对他自己对奉军都没什么好处。 郭松龄是张学良的老师,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张学良这么快就答应了,但他很清楚这个自己的学生也绝非那些纨绔子弟,每每做事都会很成功。刘铭九同意立即结拜后,郭松龄见到二人已经达成了这结义三约定,就大声招呼起独九旅的其他军官和自己的随从。只用了十分钟不到,独九旅的餐厅里就摆好了香炉。桌子上三牲祭品是从独九旅的后勤库房拿来的、一只活鸡是从旅部炊事班的鸡笼子里抓来的,红酒则换上了刘铭九托人从天津买回来的法国红酒、郭松龄亲手写好了金兰谱。刘铭九又拽上了罗希良后,和张学良手牵着手,三人一起走到九旅一直供奉着的关帝青铜象前跪了下来。 “我,刘铭九(张学良、罗希良),生于清光绪二十七年三月初五,山东高密人氏。今日与海城之张汉卿(刘博明、罗德钟)情投意合、义气相近,愿意在关帝之视下结拜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盟词是刘铭九改好后给二人看过的,三人齐声说完后,转身拿过身后随从递上来的匕,将自己的左手中指刺破后,跟着已经被郭松龄割开脖子的那只鸡的鸡血一起滴进了盛满红酒的碗中。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后,张学良、刘铭九按年纪都比被拉进来凑数的罗希良小,所以二人一起叫了声大哥。罗希良本来也没想到,这刘铭九结拜为凑上单数,竟然把自己拉了进来,听到二人叫大哥后,也分别叫了两声弟,脸上的笑容要开了花一样。之后张学良又看着刘铭九叫了一声大哥后,三人一起举起了酒碗,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量。郭松龄立即走了上来,递上金兰谱后,三人各自署名交换,完成了整个结拜歃血之礼。 郭松龄在想了半天后,最后说出了个“双良博凌堂大勇三义盟”的堂号,得到了三人的同意。念起来虽然很绕嘴,但是将三人的字和结拜的地点、身处的环境都包含在其中了。 第十七节 兄弟何必非结拜 三人结拜仪式刚刚结束,一个通讯员就夹击着一份电报进了九旅餐厅,跑到了张学良身边:“少帅,朝阳来电报,问您今天晚上还能去吗?这是电报。” “哈哈,这就催上了,大哥、二哥,那小弟就得先告辞了。咱三,以后再聚吧。”张学良朝刘铭九和罗希良抱拳说完后,就在众人的簇拥下朝门外走去。多了个罗希良,张学良不但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相反却很开心。罗希良可是刘铭九最得力的干将,九旅的三个灵魂人物之一,这下连他也拉了进来,就更不用担心这个独立第九旅日后会出什么问题了。 送走了张学良,刘铭九立即收起了笑容,转身看了罗希良一眼;“那七个小日本,你们看怎么处置他们?” 罗希良还没从结拜兴奋中清醒过来,听到刘铭九的话以后,也想起了那还一队从奉天来的日本军官呢,挠了一下脑袋后看着刘铭九说到:“你问我,这我可不知道怎么整他们好。你答应的那么痛快,应该是有什么办法吧?” “我答应的快?什么叫我答应的快?上面派下来,我不答应不接受行吗?你还真把咱这当独立的地盘了?”刘铭九一听又好笑又好乐,瞪着眼睛继续说到:“把部队的骑兵全派到下面各个镇子上去吧,让步兵全进城来,咱们的特种营千万别让这群猴子现。日本人要训练咱们的人,就把咱们那些老兄弟交给他们,让他们尝下咱们的黑山猛虎的威力。” 一边的武同进还在为刘铭九拉罗希良不拉他而闹气,听到这话后,也不禁“噗嗤”的笑出声来说到:“不是,你也家伙还真够阴险的啊,就那么几分钟就想好怎么用那些猴子了?” 刘铭九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到了武同进的肩膀上:“去你的,这叫阴险?这叫狠毒好吗?比喻都不会,什么就叫阴险了?这回你那最好是把咱剩的那点保安团给看住了,那些人里可有不少新兵蛋子和外来的。” 此时的凌南县保安团,由于紧急补充独立第九来的兵员,现在只剩下了二十八镇子的保安团中队,每个镇子都在八十人上下。在凌南城里的一百六十多人的直属,总共才两千四百人。整编以后保安团也就被刘铭九变成真正的后勤部队了,里面有大概八百人是从各地跑来的外来人员,还有八百是完全的新兵。武同进在整编以后,就正式被任命为保安司令了,将后勤的权利全部归入他手中。 武同进被刘铭九狠狠的一巴掌,打的惨叫了一声后才说到:“我告诉各中队都别进城就完事了,你手就不能轻点吗?可这小日本子要下到镇子怎么办啊?” 刘铭九边往旅部自己办公室方向走,边转着头对着武同进说:“什么脑袋,山上夹杖子了?这群猴子还能追山里看咱的部队吗?进去咱山里那些人都是木头吗?” “真有你的,能别老损我吗?”武同进边跟着刘铭九往里走,边继续说到:“那我一会就下通知去,可这进山的准备,你得给我签字,人不多动起来可就得花钱。你上个月给拨的那点钱,可只够支撑到月底的了。” 三人走进刘铭九的办公室后,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定后,拿出了一支钢笔,看着武同进说到:“拿来吧,两千四百人,我再给你三万,把人给藏住了,让那七只猴子现了,我饶不了你。” 武同进听到后,立即笑呵呵的从衣服兜里掏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预算报告,放到了刘铭九的桌子上。刘铭九看了看,苦笑着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说到:“就不知道去军垦那划拉,逮着我这就抠钱,你跟老韩这是商量好了吧?” 武同进听完后,摸摸脑袋,傻乎乎一笑:“就知道瞒不了你,可这马上要到秋收了,老韩那军垦也正的花钱的时候。你不能总是想着让军垦出钱、出粮,不管人家那的钱够不够用啊。” “滚蛋吧。”刘铭九刚骂完,马上又在武同进脚还没迈出门的时候抢着说了一句:“没带你结拜,别那赌气了。结拜福兮祸兮,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没等他说完,武同进已经跑了出去,只回头喊了一声:“你不让我参合的事,肯定有你的道理,我没功夫跟你赌气……” 武同进刚跑出门,丁绍权无声无息的走进了房间,向刘铭九和罗希良敬了个礼后说到:“报告老总,我已经让特务连密切监视那些日本人了。您看用不用通知莫勇泽,让他们警察局的刑侦中队也跟着看着点这群猴子?” “恩,一会你给老莫去个电话,只要这群猴子私自出军营,不管有没有咱们的人,都让他们警察局的刑侦中队给我盯住了。再让潜龙那几个在城里的兄弟,多注意着点。”刘铭九可不想让这些日本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有任何的收获。控制不了我的军队,情报你也别想知道,所以刘铭九把特务连那些真正的特种兵、警察里已经近似后世特警中的三支队伍里的一支和旅部主官知道存在,却不知道内情的潜龙小组也给派了上去,必须要牢牢的把这些日本人看住了。 丁绍权伤好了以后,变得更多的时候面无表情起来。听刘铭九说完后,又问到:“那如果现他们跟咱这的人有联系怎么办?也就说如果现他们的交通哨、潜伏人员或者外线人员,请您明示。” “还用我交代吗?只要查清楚了,扔山里去。男人让山里那群兄弟五马分尸以后就地埋了,女的玩够了再在分尸,弄干净点,让这群猴子永远找不着线索。”刘铭九想起了后世知道的那些日本人在中国犯下的罪行,恶狠狠的下达了来到这个时代以后最狠的任务。 罗希良和丁绍权听到刘铭九的这个命令以后,都不觉间打了个冷颤。他们只知道刘铭九跟其他毅军子弟一样都很痛恨日本人,但竟然能恨到如此程度,他们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跟了刘铭九这么久,他们已经习惯了接受刘铭九的所有指令,也就都没再追问什么。 丁绍权应了一声后,转身走了出去。罗希良抽出了一根烟后,看着刘铭九说到:“那那七个猴子,具体怎么安排?” 刘铭九笑了笑:“七个人而已,咱们两个混成团四个步兵营,一个营派进去一个。剩下那三,那个中野良介既然已经是咱旅的军事顾问,就按副团级给他饷,让他老实的先帮咱们管下战术方面的制定吧。我就不信在你跟绍权俩人的监管下,他还能给我整出什么事来?剩下那俩人,全派到直属部队去,让咱们的兄弟把他们给我好吃好喝伺候好了,但是什么也别让他们插手,在咱独九旅,就没他们插手的份。” “按你这样,那些猴子不能往上面告咱们吧?”罗希良听完,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刘铭九冷笑到:“进来容易出来难,他们的所有通信手段绍权都给他们控制住了,什么暗码、密电的东西,绍权那特务连的兄弟各个都明白,不怕他们搞东搞西。” 罗希良听完,不禁大笑了起来:“你小子这还真不是阴险,是狠毒啊。对了,碧琳那给你来信了没?他现在在英国怎么样?你说你也真是的,跟直军开打还有十天你就不去送送她,弄的她哭着上船。” 在直奉大战开战前十天,赵碧琳已经拿到了英国爱丁堡大学的奖学金,从天津乘船去了英国留学。选择的专业是法律系,兼修国际政治学。刘铭九当时正在筹备参战事项,所以只派武同周给他送去了两万英镑和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夹带了一封信,说明了自己不能去的原因。 赵碧琳虽然很清楚自己爱上的这个男人是个十足的军人。他和其他军人一样,一听到战争就热血沸腾。但是他又和其他军人不一样,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在为什么事在做准备。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听到他说什么可惜自己不能分身、可惜时间不一定充分、可惜无法改变太多的现实。至于他的那些可惜,赵碧琳却从来没明白,也没想过让他告诉自己来明白什么。虽然他坚决不允许自己参与任何政治活动,但却似乎对北京城里那些漏*点的布党并不反感,反而有很多时候谈及那群人的时候,是带着一种期待和一些她看不明白的东西在里面。 所以当得知刘铭九不能到天津来送自己的时候,赵碧琳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种奇怪的委屈,却很快就让她泪水湿透了衣衫。她很想每天都留在爱人的身边,就象刘铭九希望二人可以不再为生存、战乱而烦恼的找一个世外桃源一样。可刘铭九说的已经很清楚,她必须留学,日后才有可能让二人真正安心的远离战乱,但究竟什么样才是安心,她现在也不是很明白,她只是坚信自己爱的那个男人说的、做的每件事都不会错,都是为自己和家人着想。 当她到了英国以后一周,就接到了刘铭九的电报,吩咐她买房置办产业,又叮嘱她远离政治。第二封电报,又告诉他赵泰初已经浪子回头,做了刘铭九部队的团副,现在对母亲和弟妹也找回了亲情和眷顾。赵碧琳最近的一封信,已经是单纯的情书,只在抒着对刘铭九的思恋。 刘铭九见罗希两问起后,只说了句一切很好,再问其他就不告诉了。罗希良本来就和他已经情同手足,这又刚刚结拜了兄弟,自然是跟他一阵调侃。 第十八节 张帅汤玉麟 “哈哈,妈了个巴子的,这小子还真行。跟汉卿结拜以后,还真是只跟小日本藏心眼,现在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通过茂宸往我这报告。”罗刘张结义独立第九旅一晃眼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张作霖在这两个多月中,几乎每十天就能接到一次独九旅的报告。大到人员变动、武器自行更新,小到哪个连队里出了什么值得关注的新鲜事,都一一的放到了他的案头。 刘铭九此举,其实也是别有用意的。从张学良与自己结拜以后,他就从张、郭二人的表现,让他分析出了张家父子并不是真的很相信自己。你不相信,我就事事报告,直到你烦了为止。而且独九旅很多事,现在想瞒也瞒不过去了,先是派了一队日本顾问,接着又从独立九旅抽走了三十名中下层军官进入东北三省讲武堂。张作霖同时又派下来三十名东北三省讲武堂的毕业生来接替那些调走的人岗位,现在的独九旅作战部队里,除了骑兵团还是保持着全刘家军,其他各个部队都已经有了张家父子派下来的人。就算自己不报告,也不敢保准那些按正规程序调来的人向张家父子报告。 坐在张作霖书房里的李景林听到后,有些不屑的笑到:“大帅有什么可乐的?娃娃就是娃娃,这是可算有了靠山了,啥事都往你这塞,他那个旅还不如果交给你亲自带了呢,还让他在那干什么?” 另一边的汤玉麟听完后,靠附和到:“是啊,啥***事都让您过问,要他在那干什么?还不如让他也进讲武堂学习一段时间呢。” 张作霖看了看这两个自己的把兄弟,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现在这几个自己的把兄弟,除了张作相还能相对来说保持着点公正心来对待刘铭九这样的少帅派,其他人都已经开始有个机会就下绊子了,尤其以这两个人做这样的事多。张作霖眨巴眨巴眼睛后,才又大笑着说到:“他妈了个巴子的,讲武堂往哪放他?他这少将都挂了两三年了,那个旅又全是他一手拉把起来的。把他整讲武堂来,甭说咱这讲武堂没那高级官佐的地方,动他就那部队他妈了巴子的都是个问题。我要是当初在二十七当师长的时候,上面如果把我调走,你们不也得闹一下啊?别他妈了个巴子的看着这群娃娃上来了,你们就一个没完没了的在这给我下绊子了。再怎么着,这小子现在也是我的干儿子、你俩的侄子了。等几十年以后,咱们这群老兄弟都老了,还能赖在这位置上不给他们腾出来啊?这小子啊,我看以后等咱们都他妈了巴子的不能动弹的时候,准是汉卿的左膀右臂。别看这小子没上过军校,可你们不服吗?人家整出来的那些东西,咱们几个老兄弟绑一块都想不出来,不服不行啊。” 李景林听完后,还是那幅不屑的表情:“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都说了吗,是他那个找不尸体的老师教他的,又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你他妈了个巴子那是什么脑袋,他那老师除非能未卜先知,要不然这小子这两年的那些东西,根本不可能是他在承德6军中学能学的着的。你呀,别在那被某一些事给挡了眼睛了,他妈了个巴子的,没事的时候也学着多动动好脑筋。”张作霖说完,闭上了眼睛,靠到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汤玉麟这时却不停嘴,他想着热河那块大烟种植的良地可是好久了,可一进热河就是刘铭九那块弄的跟铁桶一样的地盘,日后就算给他得了热河想随便怎么样,就多出了个障碍。于是他根本也没看张作霖,接着说到:“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想啊,他这么一个娃娃,也就不过才在那呆了那么几年,部队能对他象咱们兄弟对大帅这么忠心吗?” 张作霖“豁”的突然坐直了身子,冷冷的盯着汤玉麟却不说话。这个汤玉麟称霸辽西时,曾救张作霖一命,张、汤由此结为生死之交,后来张邀汤入伙合办保险队。张作霖率部受抚,汤玉麟当上了游击马队左哨哨官,因捕杀辽西巨匪杜立三有功,官至二营帮带。张作霖奉命剿蒙叛匪陶克、陶胡,汤玉麟两次冒死救回张作霖。辛亥革命后,张作霖官至27师师长,汤玉麟任骑兵27团团长。 张作霖主政奉省时,汤仍任53旅旅长,同时兼任省城密探司令。汤在省城目无法纪、乱用军权,深为市民所恶。历任警务处长都惧怕汤玉麟,无法惩治汤部违法官兵。后来张作霖起用王永江为奉天省警务处长兼省会警察厅长。王对兵弁违法,悉强之以法,引起汤玉麟不满,军警两界时起冲突。后因警界误擒汤玉麟的侦探,军警矛盾日益激烈。及至张作霖答应取消密报缉捕案犯权。汤视王为死敌,他纠集张景惠等人武装晋见张作霖,非要张作霖撤换王永江。后来矛盾展成与张作霖的宿敌冯德麟合谋反对张作霖。事败之后,汤所随从不过2oo人。张作霖感念从前交情,同时闻知汤有悔心之萌,遂派吴俊升去接纳汤玉麟。汤自知前非,真心悔过,张作霖拟以他职以观后效。不料后来侦知汤有勾结北京政府当权者、计划招募军队以取张而代之劣迹,遂不复使用。到了第二年,汤、冯去北京参与张勋复辟失败,汤逃回原籍陷隐居。以后在张作相、张景惠、汲金纯和汤母的请求下,张作霖同意汤回省城,以宽容之心接纳了汤玉麟。张、汤言归于好,张任命汤为东三省巡阅使署中将顾问。直皖战争生后,汤任侦察队长,潜入北京活动。192o年5月复出,任东边道镇守使兼右路巡防营统领。 现在听他说起了对自己忠心,一个三次反了自己的人说对自己忠心,张作霖当然是要气的够戗。要不是看着那几个结拜兄弟的面子,这个老小子没准不让他给枪毙也得永远别想在锄头了。现在竟然为了元老派和少帅派的争风,公然拿忠心说事,想诋毁自己刚认的干儿子,张作霖的目光是越来越难看了。 一边的李景林一看张作霖的脸色,就知道要坏事。心里想着这老小子怎么敢说这话,这张作霖这段时间刚给了他点脸面,他这自己又把这老疮疤提了出来,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于是连忙打圆场:“大帅别生气,阁臣没什么心眼子,也是为咱奉军、为大帅你好。那小子毕竟一不是咱奉天人,二来他那部队也不是跟咱一起拼过来的部队,所以阁臣才能说出那小子忠心不够的话来。” “妈了个巴子的,我看小九子够忠心的。人家把做完的事都汇报上来,只是他妈了个巴子的让我知道他在干什么。人家越怕我怀疑,你们越在这不拌好陷子。你们见过手里有那么多兵权的人,还能安分的在一个地方一蹲就是那么多年吗?那小子不但忠心我看没问题,就他妈了巴子那安分劲都很难得。”张作霖气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后,走出了书房不再理会这两个他的把兄弟。 李景林看了一眼已经蔫了的汤玉麟,也只能苦笑着对他说到:“你说你呀,什么时候他娘的说话之前能先想下?这回好吧,自己找不自在,又把雨亭给弄急了吧?” “我、我、我,我怎么知道他还记着那茬不放,这家伙还真记仇啊。”汤玉麟嘟囔着说完,起身看了李景林一眼后,才又继续说到:“走吧,他都走了,咱俩还在这干啥?真是的,这小破孩咱们看来是真的弄不动了,以后我再***也不提这茬子事了,省着又让他想起我原来的事来。” 李景林也站起了身,看着一脸苦闷的汤玉麟说到:“以后你可别总他娘的动不动就冒你那虎气了,想整倒人家,你得先想着怎么让你自己没。我还得去跟几个关里来的江湖朋友去见个面,约好了切磋一下的,你自己回你那去吧。” 李景林说完就走出了书房,汤玉麟也无奈又苦闷的离开了张作霖的书房。李景林幼承父艺,从学技击。于塞外得皖北异人陈世钧授以剑术,后来才进了保定6军军官学校。此时他的一个部下,当营长丁齐锐当时携眷住于北镇西门辘轳把胡同宋宅外院,得以结识武当剑九代传人宋唯一。丁随即电告师长李景林此事。从张作霖家出来后,就带上了两个随从郭岐凤、林志远和一些朋友一起去拜会宋唯一。此后李景林遂拜宋唯一为师,精研武当剑术。宋唯一编著的《武当剑谱》一书完稿。曾先后在北京西单等地售,全书分三册为油印本。宋唯一的《武当剑谱》记述的均为习剑之基础与剑决散式。着实算的上是民国时期的一位武林高手,李景林也从这天以后开始更加痴迷于武术。 虽然这次元老派的中坚力量想在张作霖面前扳倒刘铭九失败,但之后的奉军内部派系斗争,却在此后不久进入到了白恶化的状态。不过人人都知道了这次李、汤和张作霖之间的事,既然张作霖都说了那样“不只忠心就是安稳劲都没问题的话”。刘铭九又是哪派都结交,哪派都不太近、哪派都不得罪,其他各派也就没人再去打他的主意。张学良也在刘铭九这一系列的做法上,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这个结拜哥哥绝对不是个简单的结拜、礼遇,就可以控制的住的人物 第十九节 中野的抗议 “刘桑,我向您提出强烈的抗议。我们是合作的盟友,我们不是贵军的敌人,可现在你的部下,他们的不配合,还按着你们的方法去训练。我的部下的,去找了你们的那几个营长,却被他们告知,这是你们的已定规矩的干活,没有您的命令,他们的不会接受我们的指导的干活。”一大清早,刘铭九刚晨练完吃了口早饭,一走出自己的房间就被怒气冲冲的中野良介冲了过来。 刘铭九很清楚为什么这个小日本会如此恼怒,他带来了日本关东军的两个少佐、四个大尉(等同于中国和其他国家的上尉),虽然刘铭九公开的承认了他们是独立第九旅的军事顾问团,可他们一下到第二十和二十一团的那四个步兵营他们才现情况不对。刘铭九从一当上团副就开始不断从天津招募那些一战后流亡在中国的德**官,和一些流落在天津、青岛、北京等地的白俄败军军官,也有不少的美国、英国、法国和意大利退伍的军官被他利用各种渠道招募到了自己的部队里。此时德**官队三十六人、白俄军官队十五人、英美联合军官队二十一人、法**官队十二人、意大利军官队十人,等他们这些日本军官下到那四个步兵营的时候,连这些西方国家的军官都已经在严格的执行着刘铭九的军规、条令和作训大纲。这些的军官们当初也曾经自大过,但当看到刘铭九的部队一系列演练后作训后,他们可没有日本人那么的野心膨胀和妄自尊大,他们很清楚现在眼前这支部队采用的体制,比他们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先进不知道多少,也就很快都接受了按刘铭九的体制去帮助刘铭九去训练部队。其实刘铭九这支部队,最缺少的恰恰是这些西方军队用实战中鲜血换回来的战术、战略思想和经验,这些西方军官此时都已经变成了真正意义上战略战术教官。 而日本这些军官,来之前接到关东军本部的命令是尽快控制这支部队,将来好为日本而用。就算控制不了,也不能让中国的军队真正的有机会去过日本军队,他们在直奉战争中已经听说刘铭九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更多是想来拉后腿的。可当中野良介带着人进入那几个步兵营后,战略战术上有比他们厉害的西洋教官,作训军规上早已经成定局,全是刘铭九亲自定的。这些日本人在这两个月中已经是越看越怕,无论单兵还是整体,他们都很清楚这支部队已经越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关东军和日本的任何一支部队。所以中野良介就几次仗着自己的独九旅军事总顾问的身份,亲自去找那四个营长,要求按他们的体制改变,并接受他们的全面指导。头几次那几个营长接到刘铭九的暗令应付他们一下,到了最近那些营长和连长们终于忍不住了,干脆就把他们顶了回来。 刘铭九自己布置的这一切的思想是,用西洋人,却不用一个国家的,就是怕自己的部队成了列强在中国的代言人。西洋那些国家也彼此之间斗的很厉害,在自己的部队让他们即不能抱起团,也不能让他们再斗起来。在别的部队看上去是做梦,但是在一个体制远远过这个时代七、八十的独九旅,只是那些先进的东西就已经让这些真正的军人俯听命了,他们当然也更想学到一些真正先进的东西。加上在军饷上,刘铭九也是北洋各军中出手最大方的,这些西洋军官现在的收入是他们在原来自己国家军队里的两倍,当日本人进入后,这些西洋军官也很快就在罗希良的授意下抱起了团,配合着中**官一起挤兑起日本军官来。 刘铭九当然明白这个小日本为什么这样生气,但是还是装出一幅不知所以的样子,一脸惊讶的看着中野良介问到:“中野君,怎么了?要我下什么命令呢?” 中野良介瞪着一双小的不能再小的三角眼,看着刘铭九说到:“你的部队的那些军官,还有那些西洋的军官,他们的都不肯接受我们的指导的干活。你应该下令,让他们服从我们大日本皇军指导的干活。” “走,走,中野君先别生气吗,咱们进屋说。”刘铭九淡淡的一笑,转身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将中野良介和他那两个助手请进了自己的房间。又让自己的新侍卫长程幼峰给他们倒了杯茶。 中野良介喝了一口茶后,立即又从沙上站了起来,看着刘铭九说到:“我们是奉命来帮助贵军的张大帅来训练贵部的,刘桑的部下却不配合,这是在破坏我们大日本帝国和张大帅之间的协议,这是很严重的问题,还希望刘桑按照协议办事的干活。” 刘铭九一听到这些日本的那个“干活”,心里就想骂娘,要干活滚回你们自己家干活去,跑我们这指手画脚干的什么活?中国人自己能干活,用你们这群猴子来装什么孙子?心里骂却不能直接表现出来,无论是外交还是政治,这就是一种最基本的技巧,所以刘铭九还是微笑着回了中野良介的话:“中野君,贵国愿意帮助我们大帅,这是件很好的事。我的部队不是也让各位在指导了吗?至于您说的完全按照贵军的体制,我想这不适合我军现在的情况吧?合作也好,协助也罢,我个人认为不应该打破已经被国际教官团认同的东西,只为了贵国贵军一方而改变吧。难过中野君认为,英国、美国、法国的军队体制,比不上贵国吗?他们的军官都可以按照我军现在的体制进行指导,真不明白中野君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军只采用贵军的体制呢?” 刘铭九不卑不亢的一翻话,让中野良介和他那两个助手也都不禁一愣。很明白的在告诉,我的体制已经得到现在在我部队里其他六国九十四名军官的一致认同,他们都认为先进并接受的,难道只有你小日本认为不行吗?难道你日本比那六个国家更先进吗?中野良介也好,就算日本天皇在这此时也绝对不敢狂妄到这种程度,毕竟日本此时还没有后来那么的军事强硬、经济坚挺,他们也是有很多地方还得仰仗于西方那些国家的。中野良介很清楚,自己如果一句话不谨慎,立即就会被面前这个年轻的中国将军给推进六国围攻的境地中去,一时间也瞪着眼睛说不话来。 刘铭九坐在那,也盯着正朝自己看来一幅猴子上下替换后一样的那张脸。片刻仍不见中野良介说话,刘铭九心想,你不能装孙子摆什么老大的样子吗?现在你不说话我还逼着你说呢:“中野君,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您的脸色可是不太好啊,要不要我把我的军医喊来给您看一下呢?这个,我那军医和是中西合璧都很精通的哦。” 中野良介彻底被刘铭九气的要疯了,军人,尤其是日本军人的涵养性,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最差劲的。他们平时总在拿着他们所谓的武士道精神,仿效英国人的骑士和绅士模样,装的很有修养,很道貌岸然。但强盗总归是强盗,谁见过秀才会杀人不眨眼呢?中野良介在刘铭九说完后,彻底爆了,对着刘铭九就咆哮了起来:“你这是抵制大日本皇军对贵军的帮助,你这是在破坏大日本帝国和张大帅之间的协议,我要去关东军本部和张大帅那里去告你,我要让你和你的部队破坏日满合作付出代价。” “哈哈,哈哈哈。”刘铭九见到这个日本人终于还是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终于还是恼羞成怒了,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打断了还要继续咆哮的中野良介后,恶狠狠的看着中野良介说到:“日满?我们是中国,大帅的满蒙自治也没说我们不是中国。中野良介,你这话是要将我们满蒙从中国分裂出去吗?如果明天您的这些话,我就让北京、天津、上海的那些西方记者们刊出去,不知道是中野君你要付出的代价多,还是我要付出的代价多呢?你们来帮助大帅,全世界谁都无权干涉,但是如果是要利用帮助大帅而分裂中国。呵呵,恐怕您是不敢也没胆量这样公开的说出来吧?说我抵制你们的帮助,我是赶你们走了?还是不让你们进军营了?说我破坏协议,我看现在破坏两国两句和睦的人是你而绝非在下吧?” 中野良介被刘铭九又一翻抢白,再次给震呆在了那。虽然日本要策动将东北从中国分裂出去后占为己有,此时在很多国家的眼中和中国人的眼中,虽然未公开,但有点头脑的人就已经从他们的所作所为中看出了端倪了。日本现在还没有可以真正应对多方面压力的实力,也就只能搞这些阴谋。而这些虽然在日本军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却有严格的规定不能轻易泄露。中野良介听到刘铭九的话后,才现自己一时的冲动竟然说脱了嘴,将在日本人中已经公开成为的满洲说了出来,被刘铭九间接的抓到了日本分裂中国的证据。他只不过是个中佐,这要真被刘铭九捅了出去,他的脑袋肯定会掉,人家刘铭九却丝毫不会受到损害的。 第二十节 巧舌如簧 中野良介被刘铭九弄的进退两难,憋红了脸站在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身边的一个少佐却很快反应了过来,突然微笑着看着刘铭九说到:“刘将军您这是在混淆视听,我们是来谈两军如何更好合作的,您何必要几次三翻的将话题带上其他国家呢?” 刘铭九看了一眼那个少佐,在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了关于这个人的资料。他叫庄泽一郎,是日本关东军的情报科出身,也就是后来的特高科的一部分前身。这个人十年前就已经来到了东北,先是在黑龙江的森林铁路公司里当高级职员,后来才在日本人全面派兵进驻哈尔滨后正式转回了关东军,也是个老牌的特务。根据“潜龙小组”的情报显示,这个人最善于交际,并通过交际套取大量情报送回关东军本部。 刘铭九知道这个人的口才一定很厉害,但却丝毫不会怕他什么,毕竟自己在后世的许多经验和对他们这些日本特务的一些情况所知,是他们无法相比的。于是笑了笑看着这个少佐说到:“庄泽少佐这话就不对了吧?我怎么成混淆视听了呢?在大帅没跟贵国达成合作协议之前,我的部队里可就已经采用了现行的体制,而且从三年前我的部队里就已经开始由西洋军官担任指导了。难道贵军一来,我们就必须破坏与其他国家长期以来形成的良好合作关系,只与贵国一家合作吗?协议里似乎没这条吧?这似乎也不符合国际上的外交惯例和国际联盟的外交策定吧?而且中野君说的日满而非中日,这在场的可不只是只有贵军的人,大家都听的很清楚、很真切吧?” “但这一切的起因是在贵军不接受我们指导,甚至是抵制我们的指导才引的。你我都是军人,您不也总在告戒您的部下,军人只要管好军人的事,千万别去参与政治吗?所以我们之间还是应该重新谈谈关于贵军接受我军指导的事,而不是拿那些政客们该想的问题来加入到我们军人之间的事上来。不知道刘将军认为在下说的对不对呢?”庄泽一郎说完,又习惯性的将头低了下去。 刘铭九听他说完,不禁笑了起来。从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以后,真正能辩论过自己的人还真没碰到过,看来现在面前这个名义上是日本关东军工兵少佐的庄泽一郎,很可能会成为第一个与自己能辩论很长时间的人了。刘铭九越笑声越大,用冷竣的眼睛盯向了已经低下头的庄泽一郎:“庄泽君说的的确是事实,我们是军人,是不应该我也反对军人去参与政治。但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吧?如果现在有某个国家将你们的日本还称为东瀛、扶桑或者本州德川、四国、大名那些称呼的话,不知道庄泽君会怎么认为呢?军人可以不管政治,但更不能容忍有人分裂自己的国家,我说的对吗?庄泽君?” 庄泽一郎也不禁一愣,因为他从刘铭九的话里已经听出了火yao的气味,但很快他却又眼睛转了几转后接过了刘铭九的话:“刘将军的话是没错,真没想到您竟然对我们的大日本帝国的历史也如此了解,一郎着实佩服的很。可我们是军人,中野君刚才的口误只是个小错误而已,我们军人也不应该总在一个问题向政客们那样纠缠起来没完。我们要谈的,还是要回到贵军接受我军的指导这件事上来,因为只有这件事才是我们军人之间现在最要应该来解决的。” “哈哈,口误?”刘铭九明白庄泽一郎这是要避重就轻赶紧把话题从敏感的政治问题上转移开来,但是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些小矮子:“那如果我也口误一次,或者我的美国、英国、法国、德国、苏联朋友每个人都站在您的面前口误一次,您看这样好吗?来呀,去请各**官教导队的朋友过来,庄泽一郎先生的祖父是从四国去的本州吧?那我们的西洋朋友就可以称呼您为四国的庄泽先生了,而中野君是九州的祖籍吧,那他就是大名的中野先生了。” 庄泽一郎和中野良介一听刘铭九竟然要去让西洋人来公开叫他们祖籍的古代分裂时期的名称,都是被惊呆了。还是庄泽一郎反应比较快,没等侍卫长程幼峰走出房门就连忙拉住了程幼峰后,转身看着刘铭九声音中已经听出他也已经恼羞成怒了,他对着刘铭九说到:“刘将军您这是要将我们之间的事,挑唆、演变成一场国际大纠纷吗?您想到这样做,会严重破坏贵军大帅与我国的合作吗?这样的责任和后果,你承担的起来吗?” 刘铭九当然不怕他的这些话,心里却也很明白。这个时候的张作霖正是报仇心切,正是和日本的蜜月期,他要靠日本的援助才能尽快的将奉军恢复元气后去跟直军重新打过。心里明白可嘴上却不会给这些日本人任何从自己这占走便宜的机会:“幼峰站那。庄泽君也知道分裂他人国家会有多么大的危害吗?那为什么还会为中野君的过失找那么多借口来推脱呢?我也不想破化更不希望去破坏大帅和贵国之间的合作,但无论我们的国家到了什么样、什么时代,我们都是天朝上国,我们都是一个中国。贵国不会容许别人分裂,我们的国家也一样不会容许。合作,是要建立在互相尊重、互惠互利、互助互帮的基础上的,而不是象三位这样无理、傲慢甚至盛气凌人的。我们的军队体制连西洋那些比贵国还要先进体制下训练、教育出来的军官都认同并且不去想着改回他们的那一套,你们为什么一来就想改变呢?你们有尊重过我们吗?西洋朋友有,他们尊重了我们现在的体制,之后才开始尊重起他们身边的这些中**人。而你们呢?你们有尊重我们吗?你们不尊重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尊重你们?人都只一个脑袋,东北现在的人口比贵国还多出三百万,难道你们认为你们的先进就可以作为欺凌我们的砝码吗?” 庄泽一郎和中野良介彻底被刘铭九一口正宗关东音日语的喊声给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这样一个平时总是一幅温文尔雅模样和他们交往的这个年轻中国将军,竟然会因为分裂中国的事变的象一头狮子一样朝着他们咆哮。那神情似乎随时都可能真的如一头狮子一样,跳过来撕碎他们一般。尤其是中野良介,当他看到刘铭九用那双恶狠狠、似乎可以用目光就将他随时杀死的眼睛的时候,浑身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刘铭九怒吼过后,就那样的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三个日本人。三个日本人也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哎呦,这干啥呢这是?这一大清早没进门就听你用日本话喊个没完,这是怎么了?”就在气氛进入冰点的时候,罗希良走进了房间,打破了房间里冷的让人窒息的寂静。罗希良其实是被站在门外的丁绍权派刘铭九的新副官安子杰去喊来的。丁绍权跟了刘铭九这么长时间,又是善于分析的人,所以当刘铭九让程幼峰去叫西洋军官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个上司真的要飙了,而且要无法自控。全独九旅,在刘铭九飙的时候,能劝住他的也就只有罗希良和武同进,于是他就让安子杰去找了罗希良来。 被罗希良一喊,房间里的四人也都冷的一下惊醒过来。罗希良已经很清楚生了什么,但却装着糊涂的又看着刘铭九说到:“不是,我的大旅长,这三位可不是咱九旅的兵,是咱们的上宾,是来给咱们‘指导’的,你怎么冲人家吼起来了?来、来、来,中野中佐二位少佐,快坐下、快坐下,别听这只动不动就狂的飞龙在这叫唤,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没必要吵架不是。” 在罗希良的拉扯下,三个日本军官重新坐到了一边的沙上。刘铭九看到罗希良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早已经形成了默契。不管什么事,两人和武同进都会配合着,有人来黑脸另外一个人就来白脸。所以当刘铭九看到罗希良给自己使了眼色以后,也就不再说话,而是怒气冲冲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罗希良见刘铭九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边给三个日本军官端过程幼峰重新倒好递过来的茶水送到三人手中,边询问起是什么事让众人吵起来的。中野良介就用生硬的汉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一边的另外两个人也不时的帮着叙述了一遍。罗希良听完后,笑了一笑,让三个日本军官先回去,说他与刘铭九沟通后再给三人答复,就将三人送出了刘铭九的房间。 第廿一节 张帅的愤怒 三个日本人离开刘铭九的房间后,罗希良看着刘铭九,笑着开了口:“你还总让我们藏着点,怎么自己跟他们顶起来了?” 刘铭九仍然怒气未消,但还是相对平和了些说到:“在下面捅咕也就忍了,居然敢跑我这来指手画脚,那意思好象咱在部队就应该受他们的控制一样。妈的,还没人了呢。部队是咱们兄弟带出来的,连张大帅都没这么过分,他们算哪棵葱?欺人太甚。” “好了,别那气了,想想怎么收场吧,我的大旅长。”罗希良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出一根烟点燃后边抽边看向了刘铭九。 刘铭九已经开始冷静了下来,也想起来自己刚才的确有点太过冲动,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想起如何收场的对策来。虽然张家父子不会因为自己顶撞了这些日本人而把自己怎么样,就自己的了解张作霖也好、张学良也罢只会褒奖,不会斥责。可是一旦这些日本人把整件事报告给了日本关东军在奉天的那些高层,日本人肯定会向张作霖施压,他们绝对不会容许一个明确反对满**立、抵触日本的人继续带这样一支比他们的军队还先进部队的将领,继续的执掌独九旅的大权。自己是有那些每个月二十万大洋供着的关系,可李景林、汤玉麟去拆自己台的事,潜伏在张作霖身边的人已经告诉了自己。连拿自己钱的人都已经在开始背后向自己下黑手,一旦日本人再施压,他们也跟着加一把火,至少自己的部队就要换主人了。 在1924年之前,日本的军备还不到可以完全占领东北的时期,这些日本人主要就是靠所谓的“外交手段”来排除他们日后侵略东北的那些障碍,这些刘铭九在后世的书籍上可是没少看到。而现在的张作霖,已经完全被败给直军的事给气昏了头,一心只想着怎么去报仇,所以才会跟日本有了第一次全面合作。当初刘铭九知道张作霖下令撤师改旅、全面派入日本人担任军事顾问的时候也曾经想过劝谏,最后却还是清楚自己现在跟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而没出声。张作霖可并不知道,他的这第一次全面合作,直接导致日本人在东北的根基进一步牢靠了。乃至于在几年后,日本人真的完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部署,连他后来都给日本人炸死,和再接下来公然动柳条湖事变。以后的一切,都是从张作霖的这次满蒙自治、全面联日后才真正让日本开始全力部署侵略东北计划的。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刘铭九才抬起了头,冷冷的朝门外喊了一声:“绍权、同进,别在外面嘀咕了,都给我进来,翰明(程幼峰的字)去把王伯勇也喊来。” 站在房门外正窃窃私语的丁绍权和武同进闻声走进了房间。武同进已经站在外面半个小时了,见刘铭九沉思没敢进来,丁绍权在他询问后,将整件事情正在叙述给他。听到刘铭九的叫声时,丁绍权已经说完了整件事情。王伯勇很快也来到了刘铭九的房间里。 刘铭九见人都到齐了,才站起身开了口:“他们不是逼咱们吗?我让他们有来无回。绍权通知城里的‘潜龙’兄弟们,只要这些日本人再进烟花柳巷,就让他们把那些有脏病的婊子送给他们。伯勇通知兴城和锦西一带的当家的们,明天我就要求调换顾问,让他们在锦西、葫芦岛的半路上把那个中野和庄泽弄死在回城的路上。你们看,这么做还成吧?” “太狠了点吧?”武同进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看着刘铭九接着说到:“就算把他们传染上花柳,至少也得三、五个月才能死,万一他们中间给奉天去电报要求回去治疗,不还是封不上他们的嘴吗?” 罗希良和丁绍权对视了一眼后,丁绍权接过了罗希良的一根烟后,低头边点烟边冷冷的说:“三、五个月是害花柳病死的,三、五天也是害花柳病死的。老总,我理解的没错吧?” 刘铭九大笑了起来,嘴里连说:“哈哈,没白跟我这么长时间,绍权现在这脑筋,可比我转的还快了啊,我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想出来的招,一说他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丁绍权依然面无表情,冷冷的继续说到:“害花柳是死,害鼠疫也是死,正好警察局监狱里有十几个咱们抓到的日本人的探子和十几个直军的探子。老总,您看这样还成吗?” 众人闻言都为之一震,用充满恐惧和惊疑的眼神看向了那个似乎这两年忘了什么是笑的丁绍权。再笨的人也听出来了,刘铭九和这个全旅情报总管的意思,是要让这些日本人来个得病而死。这样即灭了日本人的口,又脱了干系。你日本人自己跑去找窑姐,谁让你们好色了。我们不是不想救治,可我们这医疗条件有限啊,救不了你还能怎么样?众人听明白,却对这两个人感觉更加陌生了。当年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毫无心机、仗义豪爽的刘铭九,当年那个憨厚爽直、勤奋好学、心慈面软的丁绍权,似乎已经跟他们面前这两个人没关系了。如果这两个人不是他们的战友和兄弟,他们很愿意相信在他们面前这两个人是阴险又狠毒的杀人魔鬼。 三天后,刘铭九致电张作霖,强烈要求更换军事顾问,中野良介、庄泽一郎也正想将刘铭九的情报汇报给关东军情报头子本庄繁忙。两个人接到本庄繁询问的电报后,立即兴高采烈的同意了调换岗位。在他们的心中,能知道刘铭九坚决反日反独立的心思,只要交上去再编造写什么智逼之类的理由,那就是一件大功劳了。 可惜的是,当两个人刚到兴城,换由他们自己的军队保护着离开后。走到一个叫笊篱山的地方,就遭到了大约一千名马贼的围杀。中野良介、庄泽一郎和保护他们的一个排的日本兵,无一人生还,随行的四名日本女军医和两名女性家属也失踪。 消息传到奉天后,张作霖已经知道了刘铭九怒叱日本军事顾问之事的大概,刘铭九自己派人去报告给他的。只是报告的人只说是日本人想要操控军权,并没有告诉张作霖说刘铭九反对满**立的事。一听说马贼杀了中野良介、庄泽一郎等三十多个日本人,又把六个日本女人给抢了去,乐的这个大帅连忙就叫来了张学良。 “我说小子,你这个结拜兄弟还真够厉害的啊。他妈了个巴子的人家那俩小日本不过就是跟他吵了几句,他就能派兵装成胡子把人家全灭咯。这小子对日本人,还真他妈了个巴子的够狠的。”张作霖说完,靠到了他那张盖着老虎皮的椅子上,笑着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张学良正了正衣服,笑着看着他的父亲回到:“博明他们那些人与日本人是世仇,他这么做是必然性的。当年毅军在咱辽西,跟这些日本人打的多惨,爹您是知道的。现在这俩小日本跑他那飞扬跋扈、盛气凌人去了,他还能惯着他们?” 张作霖听完,点了点头。当年毅军跟日本人在辽宁大战的时候,他还是毅军马玉峎军手下的一个骑兵哨长(相当于排长)。他是亲身经历了毅军与日本人血战的,自然知道毅军跟日本之间的血海深仇。想起那段日子,张作霖也还是记忆犹新的。随后他又抬起头,看向张学良说到:“毅军当年打的那还真他妈了个巴子的够惨啊,拿着落后的破枪,我们骑兵拎着马刀去跟小日本的新式武器拼呐。那是他妈了个巴子的纯拿人命跟小日本对命的拼法啊,许多时候都是一哨一哨的兄弟,还没等到小日本的面前,就全给人家撂倒了啊。拿人命突破阵地的仗,咳!” 张学良见父亲说不下去,也知道当年那场战争有多么的惨烈,连忙接口说到:“都过去了不是吗,爹,咱不想那些了。不过博明我看还真是够有能耐的,这脑袋居然能想出这么绝的招。他这么一干,又把小日本给杀了,又让日本人拿咱们也没办法。日本人就算来找您,您派兵去比画比画,完了咱告诉他们打不着就完了,有能耐他小日本子自己去追剿那些马胡子。怕是他们还不至于敢公开这样做吧。博明这是又将了小日本一军啊,以后小日本可能盯住他不放了啊。” 张作霖听完,抬起了头深沉的看了张学良一眼:“妈了个巴子的,不放能怎么的?这小九子是我干儿子、你结拜哥哥,是咱奉军的旅长,他小日本想想怎么的?暗杀还是调动?我如果连我自己的干儿子都保护不了,他妈了个巴子的还不等于让他们日本人骑到咱老张家人头上拉屎一样了吗?这小子又有种,又有脑袋,小日本要真来找我,他妈了个巴子的我非但不会咋地他,你那三军不还缺个副军长吗?他们来找我就让这小子去做茂宸的副军长,还管他那独九旅,而且我把凌南也交给他。小日本别来,来了***老子就这么干,我看他们能怎么着?” 张学良听到张作霖的话,心里已经高兴的开了花。现在刘铭九的部队已经是他的嫡系,他更是已经把刘铭九当成了心腹了。听到父亲不但会保刘铭九,而且还要扩大防区,那也就等于自己的防区又多了一个县。虽然刘铭九不参加任何一个派系的斗争,但毕竟是他的心腹,谁要真对自己不利,于公于私自己的这个结拜哥哥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张学良高兴归高兴,嘴上却不能说出来:“不知道博明和德钟,我这俩老哥哥接下来会怎么对付剩下的那四个日本人啊。” 张作霖一瞪眼睛,看着张学良说到:“那四个小日本也好不了。他妈了个巴子的,跑咱们部队里去装孙子,想控制咱们的部队,就你那俩哥哥能让他们有好果子吃了?不过一会你还是给他们去个电报,别让他们他妈了个巴子的给我整的太过分了就行。” “呵呵,我相信博明会把事做的很利索。可这日本人肯定还会再要求派人去的,爹看该怎么对付呢?”张学良说完,用眼睛紧紧的盯住了张作霖。日本人肯定不会就此罢手,这是父子二人都能想的到的。 张作霖沉思了片刻,才抬起头,看着张学良说了四个字:“兵变驱日。” 第廿二节 异类经济 在张家父子谈论刘铭九的时候,剩下的那四个日本军人已经中了刘铭九和丁绍权的毒计,被四个早已经被凌南卫生局确定患上了梅毒的妓女传染上了花柳病中最难治疗的一种类。刘铭九当初一开始新政的时候,对鸦片是公开的禁止了,但随后又在县一会提交了一份公娼公赌提案,在打完第一次直奉战争后就通过了县议会的多数票支持。只有一些倾向于苏联和一部分腐儒们投了反对票。 只要通过了,刘铭九当然就要执行起来,别说是在民国这个时代,在自己穿越前的那个时代,虽然年年严打,但是这娼妓和赌博也是屡禁不止。与其自己也费劲心神去禁止,还不如加以控制、仿效西方国家来增加收入的好。赌博、色*情设税全四成,刘铭九公开说过:“真有本钱敢担风险尽管来”的话以后,很多从前的那些或明或暗的赌场、妓院也就都公开领牌子合法经营起来。 所以在回到凌南一个月后,刘铭九先是以展银行为独家授权人,行了即开、日开、周开三种类型的彩票,取名为“凌南展”、“凌南福兴”和“凌南鸿运”,彩票全部用美国最新的铅字印刷机器印制,精美又防伪,这个时代中国有这样机器的人,可是完全不能可能的。而且刘铭九因为是在战前就在筹备,所以早已经有两名德国的犹太人,被他从哈尔滨请到了凌南,议会一通过,这两个犹太人设计的四层防伪技术就被应用到了银行票据和彩票印刷上。 即开型“凌南展”彩票,面值为一块银圆,分为五个等级的奖励,分别是五百元一名、三百元两名、两百元五名、一百元十名、五十元二十名和十元五十名。采用的是按组计算,每组两万张,去掉成本可以获利万元,到十一月底,为展银行带来一百多万利润和八十多万的税收;日开型“凌南福兴”彩票,面值为两块银圆,每天晚上由不固定人员进行摇奖,第二天公布中奖数字并兑付奖金,限定三日内兑付。设为十个等级,分别是特别奖一千元一个、一等奖八百元两个、二等奖五百元三个、三等奖三百元五个、四等奖两百元十个、五等奖一百元二十个、六等奖五十元三十个、七等奖三十元五十个、八等奖十五元八十个、九等奖十元一百个、鼓励奖五元两百个,每期总奖金高达一万五千八百元,每期限制行上限为十万张。赔了一周以后,到十月底已经给展银行带来了一千四百万的的利润和一千万的税收;周开型“凌南鸿运”彩票。面值为五块银圆,按西方规矩每个星期六晚上摇奖,周日早上公布,限定三日内兑付。设为十个等级分别是特别奖三千元一个、一等奖两千元两个、三等奖一千元三个、四等奖八百元五个、五等奖五百元十个、六等奖三百元二十个、七等奖两百元三十个、八等奖一百元五十个、九等奖五十元一百个、鼓励奖十元两百个,每期奖金总额高达四万三千银圆,每期限制行上限为二十万张。赔了一期后,到十月底已经给展银行带来了一千三百万利润和八百六十多万税收。彩票只半年的时间,就让展银行获利两千九百万之巨,带来的税收也高达一千九百五十万。 在彩票一开始运营,刘铭九怕些赌徒铤而走危,为了暴去干什么卖儿卖女、逼良为娼甚至去为非作歹找钱来多买博机,同时颁布了限购命令,任何本地人只能上限购买十张彩票,不分类型,军政人员禁止购买彩票。所有购买彩票的人由展银行免费放一个彩民记录本,每次购买后都注明买了几张彩票、什么类型的。此举成功杜绝了因公赌诱恶**件、伦理惨祸的事生,所以很快也就不再受到一些文人的指责,他们也跟着买了起来。彩票在半年时间内,竟然还让二十多个贫民成了小地主、上百个穷困人家成了富农或者小商人。 战后半年,凌南卫生局、文宣局、物价局、财政局、警察局联合成立的娱乐事务管理委员会统计报告,凌南全县竟然已经有了合法的妓院、酒楼、茶肆九十家,平均每五千人一家。容纳从事色*情服务的女性一千五百名,由娱管会统一按从业女性的年龄、样貌、才艺进行分等级的价格管理和征收“娱乐事业税”,半年中也已经为县政府带来了六十多万税收。从业女性每周还都必须接受体检,确定无疾病才让在下一周继续从事色*情服务。同时带来了整个东北、华北地区的纨绔子弟、浪荡之徒没有因为刘铭九除掉青帮而不敢再来,反倒蜂拥而至,直接拉动了县城内的房价、全县的地价的上涨。好在刘铭九早有防范,根据自己后世学来的经验,在全县进行物价政府管制,才没导致物价的飞上涨。 赌场的审核相对来说,被刘铭九明确的下文规定,禁止私自雇佣打手,秩序全部由县团练局新建立的由退伍老兵、外来其他军队的散兵经过至少三个月的培训后,以秩序员名义进入赌场为业主提供秩序维护。秩序员统一确定了工资标准、福利待遇,收入、福利和外资工厂的工人不相上下。半年审批了三十六家赌场,到十一月底增加税收三千万元。刘铭九同样颁布的限赌令,每个人每天在赌场输钱过其资金的五分之一,如果赌场不自行将赌徒劝离,被查出后将吊销执照、禁止再营业。虽然此举看上去似乎抑制,却实际上不但保护了赌徒中不会出现恶**件,也很大程度的保护了业主的利益,因为只限制本地人,却不管外地来的人。物价局、财政局、警察局、团练局、民政局联合组成了博彩行业管理委员会,专门对全县的赌场和相关博彩行业进行统一监督和管理。 刘铭九这次整治日本人,妓院就成了最大帮手。其实从刘铭九颁布公娼公赌令后,独九旅情报队、“潜龙小组”、警察局的特警队、刑警队就都派了一部分人长期混迹、潜伏在其中。这次一对付日本人,在那些已经被娱乐管委会监管起来并在接受治疗的性病患病者,就成了最好的利器。 得知那四个日本军官真的中了计后,丁绍权走进了刘铭九的房间,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脸,但也是一闪而逝,看着刘铭九问到:“老总,下一步是不是该安排他们自己进套,让卫生局那些人检查他们之后交到警察局去了?” “呵呵,对。”刘铭九边说边站起了身,将一根烟甩给丁绍权后继续说到:“告诉警察局的老莫,对他们施行管制治疗的时候,你派四个人分别去跟着,省着他们给我叫唤出什么自己是军人的话来。同时必须严密封锁消息,一个礼拜以后我再去给大帅去电报。呵呵,到时候日本人就算知道了,这四只猴子也已经完蛋了,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丁绍权抬了下头,又将头低下去点燃了手中的香烟后,才抬起头看着刘铭九继续问到:“那咱们抓着的那些鼠疫带病的也耗子,怎么扔到隔离管制所里去?那可有不少普通的百姓呢。” 刘铭九笑了笑,自己也点燃了一棵烟,抽了一口后看着丁绍权说到:“把第一看守所空出一部分来,把那些普通百姓转移过去,再把他们那些探子和直军的探子转移过去。告诉密特郎医生,必须做好看守人员的防疫工作,要万无一失的保证咱们的人别也被感染上。” “好的,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丁绍权说完,又连吸了几口烟后,将烟熄灭到了刘铭九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后,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刘铭九看着丁绍权远去的背影,心里也陷入了新的思索中。正在沉思时,侍卫长程幼峰走了进来,打了个立正后说到:“报告老总,溥哲先生求见。” 刘铭九抬了下头,朝程幼峰挥了下手,说到:“让他进来吧。” 程幼峰转身出去后,已经是商务局长和副县长的溥哲走进了房间,朝着刘铭九一抱拳说到:“老总,咱那些生意又可以出货了,不知道今年您能投资多少呢?” 刘铭九在他没进到房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虽然张作霖一接手热河,就严令禁烟,但是他身边的汤玉麟、张景惠、孙烈臣等人却一直阴奉阳违的暗中做着贩运烟土生意。这个溥哲从姜家倒台后,老实了一段时间,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让他跟张景惠和汤玉麟搭上了关系,重新跟二人合伙秘密干起了贩运烟土的生意来。 刘铭九知道以后,把他找来训了一顿。可第二天就接到了张景惠的电报,说溥哲是态度结拜兄弟、儿女亲家,还请刘铭九多多照顾等话。刘铭九很明白,这是张景惠在明告诉自己,溥哲现在是他的人,你必须得给我照顾点。张景惠电报刚完,就又接到了汤玉麟的电报,明说了他弟弟和溥哲合伙做的生意,还希望刘铭九多多照顾下,并建议刘铭九一起跟着做生意。溥哲最后还来了一出要卖掉凌南全部财产、包括展银行中的股份也先撤回去的哭戏,最后把刘铭九硬给拉进这他们的烟土生意中。 第廿三节 商政联体 刘铭九看了看这个已经可以威逼到自己,根据情报已经跟大连“宗亲党”重新勾搭上的凌南十大富豪之一的溥哲。最近就是这个第一批和自己合作的大商,这个亲自召集何家黑帮案那些富商自投罗网的有功之人,现在已经正在与自己背道而驰。以溥哲的身份和地位,一旦日本人以后弄出满洲国的时候,他肯定会成为一个重要的关键人物。可毕竟对自己有过恩德,对全县的新政也有过不可磨灭的功劳,如果真让刘铭九对他现在就下杀手,还真有些于心不忍。但现在逼自己去跟着他们贩运鸦片,日后会不会更有实力的时候再来逼自己当汉奸呢? 刘铭九每次见到这个溥哲,心情都很错综复杂,但却已经练就了恨在心乐于面的本事,示意溥哲坐下后,看着他说到:“这个溥老板你也知道,今年我的收入,都6续的让我未婚妻帮我在英国和美国投资了,现在我手头可是真没多少钱可以用啊。” “呵呵,刘老总,您自己也就那么十几万,还外洋人那投资干什么?拿回来在咱自己地盘上开家赌场,一年咋的也弄回个几百万吧,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溥哲说完,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看来今年这个凌南实际上的真正黑白两道土皇帝,是又不能直接出钱参与烟土生意了。 刘铭九也并没有对他说谎,从赵碧琳到了英国以后,就按着刘铭九的要求,在随她同取得九华公司副总经理、刘铭九唯一找到这个身体原主人的亲属,姑妈家的表姐沈卓群的辅助下,九华公司在英国半年之间就用两百四十万英镑组建了资本九百万的英国英华实业投资公司,总股本九百份中赵碧琳以刘铭九的名义持股二百一十六股,成为第二大古董。刘铭九有让早年留学英国伯明翰大学经济系的沈卓群代理自己出任英华公司的执行董事和副总经理,给了她三十六股当执行股份,又帮她从凌南展银行贷款买了另外五十四股,使这个表姐也持了共计九十股。所以此时刘铭九的手中,还真是除了留下的各项预算,真就是脸比兜干净了。 刘铭九当然也看到了溥哲那幅表情,但自己是真的不想再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毕竟以现在的财力,只要有人,那些资金可以支撑着自己的部队和政府机构十年都没问题。刘铭九看着溥哲,也无奈的摇了下头:“这凌南现在四十五万都在看着我,加上每天进出咱这的那些外地人,如果我自己也去开赌场、办妓院、赌彩票,那不更得让他们说我这个那个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干点事,八百六十张眼睛盯着咱们看呢,只要一个不小心,我就容易载个大跟头啊。” 溥哲很不屑的笑了一下,用目光盯住了刘铭九:“他们在议论能把老总你怎么样?想想咱们当年刚合伙的时候,您那豪气、您那胆色,还真是让人怀念啊。这您还不到三十而立,怎么就变的这么优柔寡断甚至有些胆小了呢?“ “高处不胜寒啊。“刘铭九边说边点燃了一根烟,边无奈的摇头看着溥哲继续说到:“现在咱凌南在很多眼睛里已经成了一块肥肉了啊,天天惦记着把我整走他们来取代我的人,那可不少数啊。” 溥哲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清楚刘铭九这话是真的。经过刘铭九的一系列革新,此时的凌南已经被冠上了“关外小上海”只称,每半年的财政收入,光地方上就能达到九千七百多万之巨,四十五家企业还全是西洋国家合作支持的。刘铭九又在筹备着开大黑山等地的铁矿山,一旦在美国和法国那些勘探队帮助下真的搞出了铁矿来,那接着就能展钢铁工业,有了钢铁工业就意味着凌南可以自己造枪、造炮了,所以汤玉麟他们才会和日本人一样总在惦记着这快三年前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张作霖之所以强保着这个他刚通过他儿子认的干儿子,也有半年交到奉天两千万的原因。 “那您那**押运公司,不还有一笔资金吗?”溥哲突然想到了已经基本垄断了整个辽宁、热河一带的镖局改组的押运公司。那两千人的公司,在被刘铭九收归自有进行股份制改革后,每个月的收入都能达到五、六十万。 刘铭九不禁心里涌起一丝怒意,这个老小子是不让自己真的直接参与他们这造孽缺德的生意,看来绝对不罢休了。他对自己的每块收入基本都知道,这还真的躲不过去,于是笑着对溥哲点了点头:“也只能从那拿钱了,不过得留住押运员的保障、福利预算金和装备新购、维护金,从那我也是最多能拿出三百万而已。” 溥哲低头略作思考后,又抬起了头:“我这现在订下的是全年三个亿的货呢,您也知道咱们热河各县乃至辽宁、吉林、黑龙江可都有种植的,张大帅下命一打,您再在路上那么一折腾,现在整个东北其实能做、敢做这生意的,可能就只剩四家了。光咱热河这些,都是咱们的老烟农,光他们今年产量这么一丰收,就得两亿一千多万呢。可现在您这才三百万,汤师长那才两百万、张师长那才两百五十万、其他那几个老板加起来也就跟你们三位这数差不多,还少一千万的缺口才能开始干呢。我自己这能拿出五百万、最多七百万来,那还差三、五百万呢。” 刘铭九听到他的话,倒吸了一口冷气,联想到了后世的一个词-“毒枭”。民国可跟自己后世那个时代不一样,三亿的资金等于张作霖差不多三年的财政收入,而自己跟这些人如果真做了一年,这可不真成了地道的毒枭了吗?但是不做,那还俩张作霖的把兄弟,随时都可能趁自己不备真把自己搞下去。做成了,就等于中国此时上千万的瘾君子里至少三成被自己直接进一步给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中。想起这个溥哲能有现在这样宽阔的收货、出货渠道,自己当初跟着姜桂题大搞鸦片强军实际上才是主要助力,不禁内心开始后悔和自责起来。 溥哲看到刘铭九沉思的时候皱着眉头,还以为他是在为钱的事着急,很快就帮刘铭九想到了主意:“老总,不如你拿九华公司的收入做抵押,找展银行再借个几百万应该不成问题吧?反正银行也是您的大股,其他股东应该不会拒绝吧?” “找银行借款贩毒?”刘铭九心里一惊,这个老小子还真是能想,居然能想到借贷款去贩毒。惊讶归惊讶,刘铭九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饶有兴趣的看向了溥哲:“这借贷款其他鼓动倒是能借,可借款总得有个由头吧?你总不能让我去找那些股东,再到银行会议上去跟他们说,你们的老总我要贩运大烟土,公然和我干爹唱反调,现在想借个三五七八百万当启动资金吧?咱们这烟土生意,现在可是违法的,我要让他们知道了,怕是汤玉麟、张景惠谁也扛不住吧?连他们可也都是偷摸的不能再偷摸吧?” 溥哲笑了一下,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刘铭九说到:“那怎么会,怎么可能让您那样去说呢?我给您这建议,当然是有很好的由头了。您不是在英国也办了公司吗?可以说是那边缺少资金啊。而且咱们这生意,我已经在天津日本租界里注册好了一家公司,名义上咱们做的物资贸易生意,当然不会让人知道咱是在贩运烟土了。您以投资我那家物资贸易公司的名义,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借款了啊。” “你***老小子还真绝,竟然也学会了老子的挂羊头卖狗肉,披着合法的外衣干非法的买卖。”刘铭九心里想着,看着溥哲目光也变幻莫测起来,这个老小子还真是不一般了,以后如果真当了汉奸,肯定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 溥哲不知道刘铭九到底想的是什么,看到刘铭九那眼神后,还以为他是在为怎么去借款的事思索。如果他知道刘铭九已经对他这个已经秘密加入大连那些满清遗老遗少组成、死而不僵的“宗亲党”新的主要金主,起了戒心的话,怕是他立即就会有多快跑多快了。他也跟着刘铭九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见过刘铭九想灭掉的人有人能跑掉的,如果让他知道刘铭九已经对他起了杀心的话,没准就一路飞奔跑去日本都没准。 刘铭九沉思了半晌的时间,最后才无奈的同意了溥哲的建议和计划。过了几天,以英国公司急需资金、投资天津的“宏泰物资贸易公司”当理由,向凌南展银行正式申请了七百万贷款,之后将从押运公司拿出来的三百万,一共一千万巨资交给了溥哲。到了第二年的一月,大量的东北产烟土,重新冲进了关内。由于关东的土质、水源、降雨量充沛,关东的黄烟、大烟,在民国的时候都是很出名的,所以只要货经天津日本租界一转手,长年都是供不应求的。溥哲又逃了日本人的税和直军政府的税,利润几乎达到了六成以上。 第廿四节 新政效见 “老总,那四个日本人全完蛋了,跟他们关在一起的那些人也全感染的鼠疫。”十天后,整个凌南都进入了准备新年的热闹时刻。丁绍权幽灵般的无声无息走进刘铭九的办公室。却似乎破化了刘铭九正站在窗口看到的外面那样详和的气氛。 刘铭九转过了头,自己这个部下,第一任副官,现在是越来越象个幽灵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更适合做自己的特务总管。看着丁绍权,刘铭九走回办公桌后坐了下来说到:“让天津那边做好准备,明天你亲自陪着密特郎医生带人把那些还活着的全押到天津,然后让他们一起给我滚到日本去。” 丁绍权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下头后转身走了出去。刘铭九本来想让这些探子和那四个日本教官一起埋掉,但突然想了日本那个七三一部队后来的所作所为。法国医生密特郎到凌南两年来,多次帮助卫生局那个年轻的局长、他的学生魏思汉解除了鼠疫、流感、疟疾等病毒的流传,所以对这些病毒也很是了解。刘铭九想起七三一部队那个“黑太阳”后来对中国乃至亚洲人民所做的恶性,也就狠下了心,让这个密特郎医生研制出了鼠疫带菌方法,这次决定先给小日本那群猴子用上。当然,这一切密特郎那个法国人可并不知道声明极佳的刘铭九,竟然会利用他玩出了世界上第一次细菌战。 在三十多个探子被押上日本客轮“大岛丸”号的五天后,刘铭九又派已经当上凌南军医院院长的侃德俊给那四个日本教官注射了的剂量的鼠疫病菌,将四个人当天就送回了老家。之后派人将尸体送还给了奉天城里的日本人,四个教官死于强感染鼠疫,日本人明知道这很可能的是已经多次和他们或明或暗作对。凌南那个土皇帝可以所为。可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而当三十多个鼠疫带菌者在1923年年初踏上日本国土一个月后,这些手里有着大把由丁绍权交给他们每人五十根金条的带菌者,四处吃喝嫖赌,很快就将鼠疫病菌先在本州和九州岛上传播了起来。到了三个月后,日本人才现鼠疫蔓延,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将这第一波人为的细菌战在两年后彻底平息掉。九万多日本人,却死在了世界上第一次直到后来刘铭九去世后,家人将他的日记送回台湾的军史馆时才被人所知。这也是穿越者刘铭九,第二次改变了原有历史。不过台湾的国民政府,却一直都将刘铭九日记的这段内容列为只限军队最高层的人员才可以看的极密文件,没有任何一个政府,会去承认自己军队里的功臣曾经干了这样足以恶名传千古、灭绝人寰的事的。但刘铭九却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后悔和害怕过,你日本人可以在我们的国家制造出细菌战、**试验、毒气弹杀伤中**民,你们可以在水里投放病菌来毒杀我们的同胞,我这跟你们比起来,只不过是小乌见大乌而已。 在四名日本军官尸体送回奉天五天后,经过张作霖与本庄繁的协商,日本关东军又派来了以石南小一郎中校为的十名日本顾问团。不过有了中野良介他们那些人的教训,这个石南小一郎到了凌南以后,却不敢再飞扬跋扈、胡作非为。而是学的很乖的事事听从刘铭九的安排。什么大日本武士道精神、什么帝国荣誉,当他们见到比他们更象魔鬼的人、但他们遇见比他们更心狠手辣的人,真正的东亚病夫是他们而不是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中国青年。新到的日本人不闹事,刘铭九接到张作霖的“事急之时、兵变驱日”亲手密令也就被刘铭九藏到了自己那个从英国定制回来的特制保险柜中。 到了西历元旦后,刘铭九就进入到了繁忙的政务年终统计和下一年年度政府工作计划的制定中。虽然大力办学,但还是有很多乡村学校因为缺少教师而被迫停办后合并,但此时的凌南还是拥有了全日制小学两百一十七所,教师一千八百九十八名、在校生六万六千四百多名;六年合体全日制中学五十所,教师八百六十三名、在校生三万两千三百多名。凌南基本达到了强制性教育盲点被扫除,大部分适龄青少年被警察、文宣、民政、财政、司法六局组成的普及教育委员会给送到了学校里。刘铭九在下一年的工作计划里,一下子就投放预算一千两百万,进行全民义务教育的报告一经过县议会公布,彻底让这个小县城成了东北、华北文化界传诵的第一城。 在经济上,以展银行牵头吸引投资,已经确定开春就又将有三十家外资独资或合资的企业正式进入凌南,投资办厂。凌南境内的企业也将达到七十五家,本地从业人员也将达到八万四千人,完成农业单一化向农工商学全面化的第一步计划。在商务局、民政、财政、审计、税务、工商、国土局七局联合组成的凌南开委员会的通力合作下,凌南也迅成为整个热河的第一个工业化城市,财政收入在直奉大战的年度里,都是热河省的三分之一、奉军满蒙自治政府的十五分之一,成为最大的支柱县城。而这里也成了日本人最头疼的地方。英、美、德、法、意、比、荷、西、葡、丹十个西方国家,乃至于一战后解体的奥地利、匈牙利还有实力一直不怎么样的希腊这些国家,竟然也都有了商人进入凌南参与投资。日本人没有狂妄到与世界为敌的地步,当情报头子听说凌南县西郊那块被刘铭九下令命名为凌西工业园区的广场上,升起了第十三面外国过旗的时候,气的一巴掌砸碎了他钟爱的一只琉璃杯子。最让日本人受不了的是,凌南那个开委员会,似乎来自于任何国家的投资都接受,就连那些苏联人也在跟他们商谈,惟独不与日本商人接触。几次日本有商人在天津、北京等地找到了九华公司的人,提出也想到凌南投资,接待的人告诉他们等消息,一等就是大半年,根本不给个回信。日本人急了去追问,接待的人就告诉他们正在县议会讨论、开委员会正在调查公司背景和财力资料,就是不让你日本进入凌南去办厂。日本人想过逼张作霖切断凌南外流物资进出、想过逼张作霖把那个“飞龙将军”调走,可张作霖却给他们连续吃了软钉子。日本人想来硬的,好吗,那有十三国家,人家张作霖不出声,那些西洋国家就会找上你们小日本闹个没完。日本人眼看着这么一块肥肉就是不敢下口咬,本庄繁等人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将情况送到了日本军本部。刘铭九也就从1923年开始,成为日本在满蒙计划开始,一直列为重点敌对人物,一直到抗战结束后。 在娱乐上,赌博、彩票、色*情服务顺利平稳运营后,刘铭九亲自策划,由展银行和政府联合办的跑马场也正式进入了下一年的展计划中。预计一旦建城并投入运营,将与彩票行业创造的利润和税收旗鼓相当。而这三个行业,预计以现在的规模,下一年全年的财政收入就将高达一亿两千万以上。而刘铭九颁布的本地限赌令,即保护了本地的社会稳定,又让大批外来的赌徒、纨绔子弟、浪荡公子们,在凌南找到了一方净土,下一年估计将带进每个月的流动人口与全县常住人口成正比。三年前,在凌南的一间客房价格是一个月十块钱,现在却已经达到了每天一块钱,可是食物价格却因为政府粮食局、物价局、财政局、警察局、工商局、税务局组成的经济管理委员会的监督,一直很平稳。房价、地价的飞涨,让本地的人都开始抓住自己手里的土地,轻易不再买卖,留住了大批本来去天津、北京等城市的人,参与到自己的家乡建设中来。 在农业上,全县的耕地由于喀拉沁草原的大批牛和马被哈斯巴拉指导下,优先平价卖给了农林局,再由农林局平价卖给农民,全县二十二万四千垧耕地已经全部进行畜耕。第一,整整一千万担的粮食,让凌南成为东北第一粮仓。而粮食又多被政府的粮食局收购后,统一卖给东北、华北、华东各地,让农民除了口粮外,多出的粮食根本不再犯愁。至于那些大地主们,也在各个政府部门的刻意打压下和宣传下,开始放弃土地将资金转移到商业上,这样一来原来的佃户、雇农们也就纷纷找到展银行来借款去购买地主出售的土地,从此摆脱了世代被地主剥削的生活。刘铭九当初就是想要这种结果,自己可不想靠搞什么打地主、搞斗争去解决土地矛盾,毕竟自己跟后世那个真正带这个国家走向全民温饱、大量小康、中量富裕的政党是没办法比的。如果自己也搞什么土地革命,恐怕没搞完就给四面八方的各种势力趁机灭掉了。一旦自己被人灭了,搞的什么都是前功尽弃。粮食丰收不是刘铭九在农业上的目标,所以在下一年的展计划中,刘铭九又是一挥手八百万的政府预算,鼓励、督促百姓开始果园的建设和生产。凌南白梨、杏仁、核桃都被列为重点农业开之中。展银行本来就是政府占大股,所以也出台了重点扶持果蔬生产的相关贷款支持计划,这让那些百姓们,只在一年之内,就将这个计划完善到了实处。 在渔牧上,草场的哈斯女镇长,拿着政府支持的六百万资金,也是只用了三年,就将喀拉沁变成了除科尔沁之外牛羊存栏和出产量最大的地区。又按刘铭九通过他丈夫骑兵团长齐全转交给他的草原展三年计划,大举开展草场保护、牧民定居、饲料代草等来自后世的方法,不但将牛羊牧养展了起来,同时也保住了草场不因畜牧展而沙漠化。哈斯还接受了刘铭九的建议,草场牧民纷纷养起了鸡、鸭、鹅、狗,在展银行的资金不断贷款支持下,这些从前一家一户只为养来过年吃的家畜,在这个年前,成了草场居民的一项大的新收入。草场的家畜家禽养殖,也就顺理成章的被刘铭九划进了自己下一年的展计划中,五百万政府资金扶持、展银行大批资金贷款计划支持,一公布就让家禽家畜幼子成了抢手货。农业局的保价收购和向北京、天津、青岛、旅顺、奉天、哈尔滨、长春等地充足的订单,不仅让百姓安心,政府也从中可以牟取不少利润。 至于其他的事务上,手里还有五千万可用政府财政资金的刘铭九,划拨九百万大建农贸市场十座;划拨九百万政府开办宾馆内设赌场两座;划拨一千两百万,由英国、美国帮助修建凌南连接兴城的铁路,成立凌南铁路局;划拨一千万,由军垦部队负责施工,进行城镇之间的公路拓宽,将原来的沙土路全变成石子路,并且要建设大小桥梁六十座;划拨六百万,用于现有的六所医院、义务所扩建和建立新建十四所镇级医院。 这一系列的计划一在议会提交,整个凌南更加为之沸腾起来。连那些从前反对新政的腐儒们,也开始奔走相告,大喊“刘老总英明”不已。 第廿五节 张作霖的夸奖 在县政府和议会年会结束后,刘铭九就接到了张作霖亲自来的电报,让刘铭九到奉天城去述职并和他们一起过年。刘铭九匆忙的叫来了赵泰初、赵泰旭兄弟俩,带上了程幼峰和一个连的警卫兵,用马车拉着赵李氏和年后也要去英国上大学的赵碧珍一起,直奔奉天而走。一路奔波了两天后,一行人刚进奉天,就被张学良派到城门口的人接进了大帅府。 “哈哈,他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认了你做干儿子,也不说来奉天先给老子磕个头。还得等你把你那凌南的事都正完的,这回安排好了吧?妈了个巴子的,来,吃一口这个菜。”进了大帅府的当晚,张作霖就将张作相、汤玉麟、冯麟阁、王永江、张景惠、汲金纯、张宗昌、姜登选、韩麟春、杨宇霆、阚朝玺、郭松龄、孙从周全都叫进了大帅府为他这个干儿子接风洗尘,一上桌,就让刘铭九听到了他那闻名已久的脏话。 刘铭九看了一眼桌子上,加上张学良,无一不是风云东北一时的大人物。张作相是张作霖的头号助手,王之江是他的政治第一帮手,杨宇霆和韩麟春是东北兵工厂现在的主要管理人,担负着整个奉军的军火供应大任。张宗昌虽然现在还没有太大的作为,可日后也是一方诸侯、张作霖的封疆大吏、至于其他那几个,相对也就是阚朝玺后来的名望和地位差了点,可这些人却全是张作霖的拜把子兄弟和心腹爱将。一群奉军的元老都亲自到来给自己接风,刘铭九很快想出了张作霖的真实用意。 现在的奉军内部,三派之间的争逐已经公开化,王之江、杨宇霆和郭松龄这三派都先后拉拢过刘铭九。张作霖这是要给刘铭九个机会,把这些人全摆平。毕竟刘铭九一直在三派中间保持着中立,即使在张学良和其结拜以后,他也没有公开或者暗地去帮着郭松龄一派弹劾、驳斥过其他两派。张作霖现在就已经在给他的儿子打基础,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后来被小日本炸死在皇姑屯,但他这样一个胡子出身却很有传统观念的人,已经在考虑他老了以后谁来接下他们的张家江山。刘铭九带军归降后的一系列所作所为,让这个胡帅看出了这个后辈不只在军事上有一套,在政治上其实也很厉害。在三派争逐中,很多人都被对方拆台、打击要么丢了性命、要么丢了位置,可这么个二十刚出头的晚辈,却能中立却很少遭任何一派的拆台,着实让张作霖也佩服起来。更重要的是,他与张学良同年,张作霖的其他几个儿子也还都小,也没有张学良那么的得他喜欢,所以一旦张作霖交替江山,此时的要人选自然是长子张学良。而刘铭九的年纪,先就能成为伴张学良一直走的原因。其次,刘铭九的军政全才,已经让奉军不管那一派虽不说却都真的开始佩服起来。第三,刘铭九是毅军的后代,反日抗日和忠心都靠的住。最后,刘铭九的外交手段,竟然能在三年间把个小小的凌南变成东北第一县,里面进去了十三个西洋国家,没有点真正的外交手段,怕是光那些洋人的利益争夺就已经够别人倒下的了。 张作霖想到这四个原因后,才有了同意而且支持张学良去和他结拜的事。而且还在刘铭九没正式磕头认亲的时候,就公开的叫起了干儿子。到了后来刘铭九智除日本七军官,更让张作霖下定决心,不只要保住这小子,还得让他日后成为自己接班人最好的帮手。于是等刘铭九带着准岳母一家一进奉天城,张作霖立即就把留在这的各派人物全叫了来。他很相信能摆平小日本和那么一群洋人的刘铭九,更能摆平与三派之间的关系。 刘铭九也在一见到这群人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东北王的真实用意。听张作霖说完,站起身端着酒杯,向周围众人致意后,才对着张作霖说:“干爹这话让小儿还真的羞愧难当。但我是您授权的一县之主官,能回报您的大恩的可不是只来您身边孝顺您,只有把您让我管的地方给弄好了,才能有脸来见干爹您。还请干爹和各位叔叔、伯父原谅博明的迟来请安和拜会,博明先干三杯,权当向干爹和各位各位叔叔、伯父们赔罪了。” 说完,刘铭九就端起了酒杯,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后,又连续倒了两杯,全部送进了自己的肚子后,将酒杯倒过来在众人面前晃了一晃后,放回桌子上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哈哈,他妈了个巴子的,象我张作霖的干儿子,有那么一股子的豪爽劲。”张作霖说完,大笑着也举起了酒杯,扫视了一下众人:“你们这群叔叔、大爷的,现在不挑理了吧,我这干儿子,还真***够有本事的,能用了三年不到的时间,就把那么个穷乡僻壤愣给整成了咱全东北最富的地方。你们这群叔叔、大爷们,应该为他高兴不是?来,这杯我陪我儿子敬你们,你们这一年他妈了个巴子的也都够辛苦的了,来,干了。” 张作霖说完也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在场的众人嘴里说着“没挑理”、“不挑理”等等话语,也跟着他一起喝光了各自酒杯中的酒。 张作霖见众人都喝进去了以后,才又转身望向刘铭九说到:“我听说你小子他妈了个巴子的已经把去年进的钱,全安排进下一年的预算里去了?你这些叔叔、大爷们和我一样,都他妈了个巴子的很不理解啊,你都把那钱扔给老百姓了,你那部队光靠我这给你拨的那点钱,能把你那些新鲜主意全弄了吗?” 刘铭九看着张作霖,笑了笑后说到:“干爹您不是一直都能收到儿子的周报吗?儿子的军费那一块,都是按月先从财税里拿出来支付的,剩下的才留到年底一起算帐。我一次把钱都拨下去,等到进了来年,按月再逐渐的收回来,这招可是从来伯父(王永江)在东北三省官银号里先用起来的,呵呵,我这是偷学王伯父的方法。” 坐在一边的王永江听到这话,连忙摆着手说到:“贤侄此话差矣、此话差矣,我用的那些办法,可跟你在凌南那些办法比不了。而且,我那办法也是从洋人那学来的,可你似乎在姜罗锅那时候就已经在给老孙提议了吧?怎能说是偷学老夫的呢?” 张作霖听完后,大笑了一声,打断了二人之间对话:“你们这一老一少,他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可是没说给封赏,这怎么还推让起功劳来了。我说小九子,你他妈了个巴子把你那些经验都整出个东西来,在咱全东北推行下怎么样?” 刘铭九一听,立即就摇起头来。并不是不想把自己的办法公开,可里面的大烟建军、走私获利、囤兵垦荒、通匪挟私、打击对手、私建情报网,这些要让这个东北王知道了,那恐怕不是夸奖,而是要立即就被拉出去法办了。但却又不能明说,借口早就已经想好,于是边摇头边说到:“干爹,我那些东西,在凌南管用,到了别的地方准被当地那些大户们给撕碎了。我刚开始干的时候,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的,等把那些大户稳定了,那些坚决反对的全打掉了,才有的现在。急了,大户们给您添乱,慢了,大户们没事破坏一下够你忙活一年都未必能弥补回来。更何况,咱这身边可还有那群小矮子虎视眈眈呢,咱要一乱,保不住他们就给咱加些什么东西进来呢。” “他妈了巴子的可也是,那让他们也都一步一步的来不就行了吗?”张作霖紧皱着眉头看着刘铭就。他也的确想让东北全跟凌南一样,但他很清楚现在东北其他地方的情况。大户私养团练、囤地几百上千垧的多的是,那些人现在是满蒙自治政府的一大块财政收入,而且很多还都跟日本人或明或暗的有关联。 刘铭九不说话,却将眼睛转向了杨宇霆。奉军之中,杨宇霆是清廉的出名,对东北的贪官他也是最了解和痛恨的,见刘铭九将目光转向了他,也马上明白,接过话说到:“可咱们地方上那些县长们,可不是哪个都是博明,大帅您应该知道的。所以我看博明这些东西,还真得等再有博明这样的人出现,才能让博明去传授,您才好去推广啊。” 张作霖听完,也很清楚杨宇霆指的是什么。但马上又转过弯来,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刘铭九就一捧一合将王、张两人和他的关系拉近了一层。这派系之间,其实不只是为了权位在争,更多的时候是在为了政见上的不同在争。刘铭九采取这种拿政见统一却不结派的方法,还真是最有效用的。无论哪一派,都不会去排挤和自己政见相同的人。与一时的高下来比,这些派系之间更希望看到自己主张的东西,在成结果后,再去拿结果抨击对手。而刘铭九能将两家的政见都吸收为己用,再放到你们两派面前,看你们还怎么来排挤我? 第廿六节 破除刺杀 张作霖想明白了刘铭九的一捧一合,就轻松的摆平了两个派系后,不禁大笑起来,看着刘铭九说到:“好小子,汉卿还真没说错,你他妈了个巴子的真是个有脑袋还够忠义的孩子,你那些东西,就自己先慢慢用吧,他妈了个巴子的,等老子把那个卖布的给收拾了,再看看怎么用吧。” 张学良这时见他父亲说完以后,将目光转向了他,也就笑着接过了话:“要说那卖布的,现在可能最恨的也就是我刘二哥了。呵呵,在遵化,只两天他就小两万多人给我二哥打没了。就连那个向来以善于用兵吴佩孚,都给我二哥撵的见着玉田城都得绕城而去,估计他们现在一听着我二哥的名字,就得骂起个没完吧。哈哈。” “他妈了个巴子的,骂咱娘?咱还骂他娘呢,这群直隶的小人,当习惯了奴才的主还真被不住啥时候跑凌南闹一下子,小九子你可得小心着他们点。”张作霖说完后,一转身举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酒以后,才继续说到:“不过相信他们也没那么虎,跑你那去折腾,就你那些警察、保安团估计他们都整不了吧?你小子跟干爹说,你那现在警察、保安团到底有多少人?老孙可把原来你们在一起时候那些事,都当光荣事显摆不知道多少次了。” 刘铭九听完,笑着看向了大帅府中将参议、自己的老上司孙从周,但他那笑孙从周看了却很清楚是气的笑出来的。刘铭九见孙从周明白自己是气笑的,低下头以后才笑着看着张作霖说到:“以前姜桂题那个时候跟现在干爹您这个时候可不一样,先是我跟汉卿情投意合,接着您老又屡次抬举,我要再搞过去那些事,那我可真是个东西,是个不知好歹、不孝不义的东西了。现在凌南警察总计四千二百人、保安团三千人,这还是都刚刚恢复过来的呢。这事郭军长、汉卿都亲自派人去核对过了,我想瞒也瞒不了的啊。” “哈哈,他妈了个巴子的,我知道你不会跟你老爹也玩那些花花肠子,看把你吓的那德行。不过你那什么押运公司、秩保公司的,现在好象也都有枪,还都是些老兵吧?那些人日后咱门打卖布的,都能上战场不?”张作霖说完后,夹了一口菜,然后微笑着看向了刘铭九。 刘铭九听到后,心里这个不舒服,这个东北王还真是不好对付。说是要打曹锟,其实这不还是在试探自己吗?但是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把来之前就已经想好的话说了出来:“那些人总共四千两百人,都是些年纪过三十五、拖家带口的人,让他们上战场,我可怕他们给咱奉军丢人。跑跟不上大队、打就三板斧,让他们押运点货物、看看赌场还行,真上战场,我看准拖了咱们的后腿。” 张作霖听完,点了点头:“恩,这些老兵还上了战场体力真就不行,光有点打仗的经验,他妈了个巴子的肯定跟不上你那行军度。来、来、来,别光顾着说话,吃饭、喝酒,到了你干爹这,你就回了家了。可惜你那老爹死的早,死的也够英雄的,要活到现在,还真没准就能跟着咱们一起好好喝下。” 张作霖说完,带头推杯把盏起来。刘铭九也在席间不断的在这些拎出一个都比自己大上一级两级的人物中周旋,时而用政见相同、时而用意气相投、时而又变成了利益的暗中合作,这顿饭以后,刘铭九算是从三派的争斗中,彻底的成为了三派都不排挤甚至还多方保护的人物。 在之后个半个月里,刘铭九利用各种关系,频繁的离开大帅府去走动关系,很快就在奉天城里各路人士中建立起了自己牢固的后盾网络。而他的一举一动,也都被日本特务们看在眼里,恨在心中,开始策划除掉这个坚决反日青年将军来。 正月初九的早上,刘铭九约好了杨宇霆等去打麻将。穿戴好走出自己的房间,叫来了程幼峰和自己最早的警卫员,现在已经是警卫营教导员的韩真,让二人把赵泰初这个赌场老手也叫了来,一起走出了大门口。随行带着一个排的卫兵,浩浩荡荡朝杨宇霆的公馆走去。 “老总,丁处长昨天晚上的电报说,那群小日本似乎在琢磨怎么对付你,咱是不是再多带点人?”韩真本来和丁绍权就是一起跟着刘铭九的,所以二人去年还拜了把子。见到刘铭九只带一个排的警卫,还是有些担心。 刘铭九笑了笑,也不看韩真就拍了下自己的爱马“玉麒麟”,说了一声:“我怕他们没那本事能要了我的命。”话音未落就率先飞奔了出去。韩真和程幼峰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拍马带着卫兵们追了上去。他们的这个老总,似乎对什么危险都不在乎,二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就在刘铭九等人离开大帅府之后,又一队大约两百人的骑兵从大帅府后门也疾驰而出,也向着杨宇霆公馆所在的大东方向跑去,带头的,正是刘铭九的准内弟赵泰旭。 刘铭九跑了一段后,放慢了马,等韩真和程幼峰带人追赶上来后,就边闲聊着路边的景色,边缓慢的向前走起来。刚走到距离杨宇霆公馆不远的魁星楼下,突然几颗黑色的东西从路边飞向了刘铭九等人行进的队伍里,刘铭九一弯咬,喊了声“小心”躲过了一个正砸向自己的黑影,又顺势一叫将那个黑影踢向了一边。 “轰、轰、轰”连续五六声爆炸声后,大约六、七十名骑着马、蒙着面的人从大路的两面杀了出来,手里的手枪不断的将子弹射向了刘铭九的队伍里。刘铭九卫队的官兵在那几颗黑东西飞来之后就已经反应过来,所以当这些骑马的蒙面人出现的时候,卫兵们已经就近或靠着大树、或趴在路边的水沟里,纷纷拔出手枪和蒙面人人对射起来。 刘铭九踢开飞向自己的那颗黑东西后,也在“玉麒麟”的纵跃后,躲到了一颗大柏树后面,抽出了自己腰间和怀里的两支驳壳手枪,测过身子左右开弓将四颗子弹分别射进了跑在最前面的四个黑衣人的脑袋里。子弹从黑衣人的脑袋上洞穿,将鲜血和脑浆溅到了跟在他们身后那些人的身上。打死四个人后,刘铭九仰望蓝天,突然爆出了一声长啸。蒙面人都瞬间停止了前冲,呆立了一下。那啸声,让他们的战马也有不少扬起了前蹄嘶鸣了一声,将几个蒙面人从背上甩了下去,落荒而逃。 还没等蒙面人们完全反应过来,卫兵们的子弹却已经飞快的射进了他们的身体,只十几秒中,六、七十个蒙面人就有将近一半被打中,掉到马下和大路上,连吭一声都来不及就一命呜呼了。刘铭九的警卫营,都是从各个连队选上来的有实战经验、枪法准、功夫好的青年军人,又都接受过刘铭九亲自督训的残酷训练。所以各个枪法、武艺都可以一以敌众人,与正式的特务营相比,也是不相上下。所以当刘铭九爆出那声他们已经在遵化战场听到过的长啸后,他们不但没停滞,反而将手中枪瞄准蒙面人后更迅的打出了子弹,因为他们知道,那是只有他们这个老总,这只飞着的猛龙在向他们下达进攻的命令。 而那些蒙面人刚刚开始集合,刘铭九又爆出了一声震撼人心的长啸声。声音刚落,大路周边的树林里就冲出了大队奉军,怒吼着挥舞起手中的战刀杀向了这些蒙面人。那些跟着刘铭九一起来的卫兵,也在这些后出现的人向蒙面人起冲锋的时候,迅飞上了各自的战马,抽出战刀也冲向了蒙面人。 刘铭九早知道日本人不会甘心让自己继续这样和他们作对下去,头一天晚上又接到了丁绍权的电报,一个潜伏在关东军奉天总部当勤杂工的“潜龙“刺探到了日军想在今天来刺杀自己,具体人数不清楚,却知道带头的叫中本雄太。刘铭设圈套已经轻车熟路,所以一路上才装做一幅悠闲不知的样子。实际上却已经派了赵泰旭带上自己的卫队和告诉张学良以后从他那要来的一个连,一路平行着远远跟上自己的部队,准备突袭反攻来围剿这些日本武士。 前后只用了五分钟,等杨宇霆听到枪声和爆炸声,把他的卫队派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满地尸体和五个被刘铭九打断了手脚留做活口的蒙面人在那呻吟不已。张学良和刘铭九的卫兵正在清理路上的尸体,刘铭九坐在一颗倒木上,看着那五个还活着却比死更难受的刺客,却是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 刘铭九见到杨宇霆的卫队长带着人到了面前,笑了一笑后让他告诉杨宇霆自己今天不打麻将回去斗猴子,转身带着自己的人,把那五个活口扔到那些已经没了主人的空马上,转身后一路飞奔,很快就消失在杨宇霆那些卫队的视线里。卫队长看着那些远去的背影,不禁在嘴里轻声的嘟囔了声:“不怪都说‘飞龙将军‘杀人不眨眼,这前后也就***五分钟,就把这么一堆尸体扔给咱们了。” 嘟囔归嘟囔,卫队长一边派人去给杨宇霆报信,一边带人清理起刘铭九带的人没清理完的那些尸体来。有些士兵们先下私人财,搜遍了那些尸体连一个大子也没搜到,被那个卫队长看到后,朝着那几个部下骂了几句,最后说到:“他‘飞龙将军‘部下的战场,你想捞便宜,做梦吧。他们那是在搜集这些人身上证明身份的东西,顺便把这些人的钱也都刮走了。跟他们比死人财,你们都再***给我好好训练几年吧。” 杨宇霆的卫队那些士兵们,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打扫完刘铭九扔给他们的战场,什么也捞到,连枪都给刘铭九的部下搜完带走了,他们甚至连一颗子弹都没摸着。只能一个个嘟囔着不停,一边诅咒刘铭九的那些手下,一边返回了杨宇霆的公馆。 第廿七节 潜龙秘营 刘铭九带着自己的人,一路绝尘很快就跑到了奉天城外皇姑屯的一处“潜龙小组”秘密训练地-凌南展银行奉天分理处。此时的展银行已经在奉天、长春、哈尔滨等十六个城市里设立的分理处,公开吸收储蓄,秘密作为“潜龙小组”的训练基地。丁绍权手下的军情处奉天组少校组长姜学范早晨就已经接到了刘铭九的电话,用暗语告诉他自己要来分理处审讯人。所以姜学范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刘铭九带人一到了测门,他立即就将众人引进了后院的一个仓库里。 进了仓库之后,姜学范走到一面墙边,朝墙壁上敲了三下又拍了五巴掌。随着他有节奏的敲打声,那面墙壁突然从中间向两边移开后,从里面走出了四个身着便装的人后,站到刚从马上跳下来的刘铭九敬了个标准的礼。这些人都是头三批由刘铭九亲自训练出来的潜龙们,头三批的三十六人,现在最低的也被刘铭九给了上尉级别待遇。当然,也牺牲了四名,此时实际上只剩三十二人而已。加上丁绍权留在身边的军情处两个副处长、特务连连长和司务长,仍然被内部成为“天罡三十六号”。而第四批到第六批由刘铭九和丁绍权一起训练出来的一百八十人,则分别被内部称呼为“地煞七十二号”和“龙卫一百单八星”。之后刘铭九见丁绍权已经完全学好了自己从后世各种渠道得知,来到这个时代后整理好的全套残酷无比的特工训练模式后,将训练完全交给了丁绍权利和他的那四个助手。逐渐的训练出了“四百龙翼”和“八十龙麟”,此时的“潜龙小组”已经在东北、华北、华东和河南、山西、察哈尔、绥远派出了多达六百名潜伏人员。但此时的“潜龙小组”虽然经过四年多的展,因为刘铭九的关注重点和后来蒋某人他们的不同,所以主要搜集的情报,与政治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搜集各军的军备、各地的商业情报,同时重点的针对着日本人展开了全面的情报工作。姜学范名义上是凌南展银行的分理处经理,但也在日本关东军奉天本部买通了本庄繁身边的一个要员,做上了军需官,日本人还给了他个大尉军衔。 刘铭九看了看这些常年为自己而潜伏在黑暗中的部下,欣慰又愧疚的笑了笑:“后面那几五个都是要刺杀我的小日本,不知道他们里面有没有负责的那个中本雄太。我身边的这些兄弟都是可靠的,我的警卫营的人,他们一会给你们当帮手,一定要让这五只猴子活着,而且要问出来东西,明白吗?” “是”。姜学范等五人听完刘铭九的话后,打了个立正。虽然长年潜伏在外面,但这些人最初都是当年玲珑塔八连时期从保安团、八连、九连、警察局中选出来忠心耿耿的人,也都接受过正规而残酷的军事训练,所以平时可以隐藏的军人做派,见到刘铭九后依然十分正规。五人应完声后,就随着刘铭九一起走进了那扇从墙上裂开的门里。 在来这个训练点的路上,刘铭九就已经让张学良的卫队回了大帅府,又带着自己那一个连的警卫在奉天城里七拐八绕了一圈,中间又让两个排先后分头回了大帅府,再厉害的日本特务,也跟不住刘铭九这套自己在前世部队里学来的反跟踪技巧。确定没有人跟踪上以后,刘铭九这才带着最后这批都准备日后派进丁绍权手下的心腹们,到的凌南展银行奉天分理处。他们也都跟在刘铭九等人后面,一起走进了那个墙壁裂开的门里。在众人全部走进去以后,墙壁重新缓缓的合上后,整个仓库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似乎这里就没有刚才那三、四十人出现过一样。 进入墙壁后面,那些跟着刘铭九的警卫们,都不禁大吃一惊。没有他们想象的坑道、没有他猜测的全是地洞,走过大约三百米的水泥构筑的通道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个巨大的山洞。洞高至少过百米,方圆也得有数里。山洞内居然还盖起了两座三层小楼和一座四层小楼,都亮着电灯。在一路上走来的三百米通道中,更是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层大铁门,到了出口,更是有左右各一个岗楼,里面站着四名哨兵,见到刘铭九后,也打了一个标准的立正和一个标准的军礼。这些警卫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天天跟着的老总,居然还在奉天城里有这么一个神秘的去处。就连赵家兄弟和韩真、程幼峰也都没想到,原来刘铭九经常给丁绍权的建设资金,他们没见到军情处多什么建筑,原来都在这些外地呢。 刘铭九等人径直带着众人走进了正中间的一座四层小楼里,警卫们在那四个出来接刘铭九等人的“潜龙小组”成员引领下,将那五名手脚上筋都被刘铭九亲自挑断、嘴上塞进了破布的日本刺客扔进了地下室的几间房间里。警卫们按韩真的要求,每个房间里留两个、外面站两个看守起来。刘铭就在路上就已经交代这些警卫,日本人很可能在他们的牙齿里藏毒药来自杀,所以房间里的警卫连士兵,眼睛从来不敢离开那些日本的嘴部,生怕他们真有毒药自杀掉,那刘铭九起火来可就不是他们敢想象的了。另外六个在对射中中枪的警卫连官兵,则被一个人带到了另外一撞三层小楼里,接受一个潜伏在这里的军医给他们进行的治疗。这次反刺杀,警卫连死了三人、受伤三人,却将日本人打死六十二人、打伤并且抓回来五个,整个日本刺杀队全军覆灭。 接下来的时间,刘铭九休息了一会后,就亲自指挥着两个军医先检查了日本人的口腔,确定他们嘴里并没有毒药后,才亲自上阵,带着这个训练处的骨干和那些正在接受训练的“潜龙”们,对这些日本人采取了严刑逼供。老虎凳、辣椒水、烙铁烧、吊飞机、针刺指甲缝、坐电椅、剥手皮、站火坑、坐冰椅,这些被刘铭九整理出来的“潜龙十大酷刑”次在这些日本人的身上全部用了一个遍后,终于有两个日本人再也受不住,招供指认出了他们中间一个人正是这次刺杀行动的指挥者中本雄太。 刘铭九走到中本雄太的面前,用他那口关东音流利的日语说到:“中本雄太,日本关东军奉天本部侦缉队副队长、上佐军衔,明治三十一年出生,日本名古屋人。毕业于日本京都大学,后转入日本6军大学学习。民国十一年到中国,先在旅顺任海军军法处中尉、大尉、少佐,因查办和杀害中国人策动大东祭奠人员有功劳,去年年底才晋升上佐调来奉天。父亲中本正浩为日本6军部中将、舅舅是参谋本部军事课编制班班长山下奉文、弟弟中本雄次在海军任中尉。我说的对吗?中本先生?” 中本雄太吃惊的抬起了头,看着刘铭九惊讶的问到:“你是日本人?你从哪里知道的我的资料?” “我是日本人的祖宗。”刘铭九听到中本雄太的话,立即勃然大怒起来,朝着中本雄太咆哮着说到:“中国人都是你们日本人的祖宗,知道吗?你们这群猴子。你的资料很难弄吗?我想得到的东西,你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猴子跟人玩脑筋,你们太自大了。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你就说你招供不招供吧?你现在给我交代出来,我保证你不死还给你治伤,等你伤好了以后,美国、英国、德国、法国你随便选去哪,我再给你五万英镑,让你到那些国家去过上富贵安逸的生活。你要现在不招供,我那还有几套酷刑没教给我的手下呢。” 中本雄太听到刘铭九的咆哮后,更加吃惊起来。他当然清楚我们那些上官们都拿这个中**队中少壮派军官没办法,才派他带人来采取刺杀这中即使在日本国内也被不耻的方法。这个少将的管区里,十三个西洋国家都有人在那,要安排他去那些国家定居还是不成什么问题的。但是为什么他会对自己选择这种方法,中本雄太却是一头雾水,很难相信。又听到刘铭九说还有几套比刚才他硬挺过来的酷刑更残酷的逼供手段,身上也不禁打了个冷颤。他在被抓住以后,怎么也没想到向来不敢对日本人怎么样的中国人,竟然有比他们更残忍的逼供手段,听完刘铭九的话,心理的防线也不禁开始动摇起来。 刘铭九看出了他已经在动摇,但是更清楚这些从小被日本的武士道精神灌输的军人,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范。于是一挥手,一个刚刚被冷水泼醒的中本雄太部下被拉几了中本雄太所在的刑讯房。接着中本雄太就看到那些中国士兵把一大块冰块推进了房间,他刚刚也坐了一次刘铭九从后世一部电影里看到后用上的冰椅,却不知道为什么说还有新刑法的刘铭九还拿冰来。 刘铭九清楚中本雄太此时在想什么,他肯定会认为老套路再来一次。冷冷的一笑走到中本雄太,低头盯着他说到:“让你见识下‘冰火五重天’。”说完一挥手,刘铭九的部下立即就将那个日本刺客按到大冰块上后,牢牢的将他捆在了上面。用几根棍子架住了那个日本刺客后,将那个日本刺客的下体、大腿全部紧紧的贴在了大冰块上。 人按住以后,刘铭九却不再说话,而是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中本雄太和那个日本刺客。房间里也似乎被那个冰块瞬间冷却了,所有人都不在说话,只有几个中国士兵按住了那个日本刺客,时而会因为那个日本刺客的扭动和中国士兵的按压传出一声声木棍、冰块的摩擦声。中本雄太被吊在木架子上,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景象,不知道刘铭九的“冰火五重天“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刑罚。 第廿八节 严刑拷问 在刘铭九带人押着五个日本刺客到了凌南展银行奉天分理处的同时,在日本关东军奉天总部内,尾野実信、本庄繁已经知道了刺杀刘铭九的整队军人无一生还。 尾野実信看着坐在一边,真个计划的策动和指挥者本庄繁,半晌才开口说到:“本庄君,这个计划是你制定的,可现在咱们的六十七名武士,竟然一个都没回来。请问本庄君,您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本庄繁抬起了头,看着这个日本关东军在东北的一号指挥官。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只有二十三周岁的中国青年军官,可以在短短五分钟时间内就指挥少于他们派出人一倍的部下,将他们的人全部消灭在杨宇霆公馆不远的魁星楼附近。他派去的人里,有一半都是经过严酷军事和特务训练的人,居然会在那么短时间内就全军覆没。他刚才也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却怎么也想不通。先是那些中国人,是用什么方法能那么迅的结束战斗并且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之后,是那些中国人怎么知道他这个计划很缜密的计划的?再后就是那支只有三十多人的警卫部队,究竟有多强大的战斗力,是怎么被那个杀人不眨眼、强硬抵日本的中国青年将军训练出来的。在尾野実信问到他之前,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本庄繁看着尾野実信,半天才说了话:“我很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最精英的部队和特工,居然只在短短的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就被那个我们的劲敌带的人给全部消灭在了魁星楼。那个‘飞龙’难道是事先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您这里有他们的间谍不成?” 尾野実信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盯着本庄繁说到:“胡说,我的总部怎么会有他们的奸细?本庄君您不是要推脱责任吧?告诉你,我的总部的人员,就连那些干杂活的支那人,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你的,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把被那个人抓去的那些我们的精英们给弄回来的好。我很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你的不多派几路人一起去,你的明明的知道,这个中国人可是厉害的出名。能让我们的七名军官都死在他那里,还能让我们抓不到任何话柄,你的当初的那个计划,为什么就不多预备几套方案的?” 本庄繁站起了身,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尾野実信说到:“尾野君您这是在怪罪我吗?从我到了支那,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这个中国人,与我们以前对付的那些人相比可是更加难对付的多啊。我现在就去找张作霖,看看能不能让他找那个中国人把被他们抓去的那五个武士给放出来。不过我估计希望不大了,那个中国人能派人把中野良介他们杀死,这五个刺杀他的人,我看他更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了。您最好还是回旅顺您的关东厅,在那边用咱们的军队向张作霖示下压力的好。这边我再多派些人,看看能不能查到那个中国人把咱们的武士押到哪里去了,再想办法营救回来吧。这个支那人既然已经这样正面反抗咱们大日本皇军,我是一定要杀掉他的,您请放心,我这就去重新布置一下,但这次我要在执行完以后再来您这汇报了,请您还是查一下您的这个总部吧。支那人,的确很卑贱,但他们却往往都会为了他们民族而放弃很多东西的。” 本庄繁说完,也不等尾野実信再说话,转身就走出了尾野実信的办公室。直奔张作霖的大帅府而去。路上还向他的手下下达了全城查找刘铭九等人的命令。 刘铭九在本庄繁赶往张作霖那里的一个小时后,坐在刑讯室的椅子上转身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姜学范,淡淡的说了话:“有四个小时了没?去看看那个猴子腿和下体都冻结实了没?” 姜学范听到后,立即和他的一个助手走到了座在冰块上的那个日本刺客身边,弯下腰检查起来。姜学范在那个刺客的大腿和下体拿着马鞭的柄捅了捅,见那个刺客打着哆嗦却没有了刚才的惨叫和哼哼,知道刺客大腿的肉已经冻僵了。他直起身子走回刘铭九的身边,站到刘铭九的对面后说到:“报告老总,那个日本人的肉已经冻僵了,请您指示接下来该如何进行?” 他们也不清楚刘铭九所说的“冰火五重天”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但从字义上姜学范已经猜想肯定是要把刚才刘铭九吩咐的烧到滚沸的开水派上了用场。刘铭九不说,他们可不敢擅自做主,所以站到刘铭九的对面问了起来。 刘铭九点燃了一根哈瓦那雪茄,抽了一口将烟甩给了姜学范后,对他下达了指令:“先拿这根雪茄去招待下我们的日本朋友,把这烟头弄的旺些,然后将烟头在我们的日本朋友那根东西上慢慢的蹭几下,帮他缓缓冻。这要真冻掉了,他以后可怎么给他们的天皇继续生一群小猴子出来吖?” 姜学范听到后,看着面无表情的刘铭九,心里不禁笑个不停了。是个人就知道,冻住的肉一旦被滚烫的烟头滚过一遍,那肯定比单纯的冻僵更让人忍受不了。不过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顶头上司居然在施行这样残忍的刑罚之时,说的话却是那么的幽默。既然刘铭九下令了,姜学范转过身连抽几口雪茄烟后,还是忍不住被刚才刘铭九的话逗笑了出来,他边小声的偷笑,边走到了那个日本刺客的身边,向站在一边的两个卫兵使了一个眼神。两个卫兵也清楚了该做什么,立即就动手去扒那个日本刺客下身仅剩的那块遮羞布。 那个坐在冰椅上的刺客,此时也明白了面前的这些中国人要对自己说什么,张开嘴大声的朝着中本雄太喊了起来:“中本君,救我啊。中本君,救我啊。啊……” 他的喊声突然变成了惨叫,因为姜学范已经带上了一只胶皮手套,将他的下体在他呼喊的时候拿起来看了看,说了一句:“跟个小萝卜似的,也太小了。”话音一落手上的烟头就在还在喊叫的刺客的下体上来回贴着肉皮滚动起来。姜学范边拿着烟头滚动,嘴里还嘟囔着:“别冻坏了,这也太小了,我帮你暖和暖和看看他变大了能有多大,你叫个什么你叫。” 那个刺客叫了大约半分钟后,在姜学范不断用烟头滚动的烫着他那最多一厘米半的下体之后,睁着恐惧的眼睛昏了过去。姜学范按照刘铭九的命令,一直到烟头熄灭,基本滚动完真个下体,连睾丸部位也滚动了一遍后,才转身走回刘铭九的面前。 刘铭九看了姜学范一眼,这个自己亲自教出来的手下,看来真的已经练就了把敌人当畜生的心理素质。把那个刺客弄到那样的惨叫,姜学范脸上却一点也没有变化,似乎刚才做那些事的不是他,他也没看到一样。刘铭九心理也很清楚,这样做的确太反人道,可一想起日本人后来对中国人的干的事,什么愧疚、什么罪恶感都被甩进了渤海湾。 刘铭九见到姜学范将那个烟头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后,边对着自己说:“老总,这烟头灭了,上面沾了那猴子的尿吧?我扔了啊。”边把烟头扔到了一边。如果不是雪茄颜色本来就深,刘铭九相信那上面此时现在应该是沾满了血丝的。 等姜学范说完,将烟头扔到一边后,刘铭九才又淡淡的对他说到:“先把那猴子泼醒,让兄弟们把那开水拿上来,找个脸盆来,让咱们的日本朋友把他那小小的宝贝东西,放进去。这要真被你这么又冻又烫的整完,不赶紧拿开水暖和下,那还了得了?” 几分钟以后,两名士兵将那个日本刺客用冷水泼醒后,日本刺客还没等再呼喊,就给身边其他的三个士兵从冰椅上松了松绳子提了起来,在他的胯下塞进了一只装满了热水的脸盆。几个士兵也不管他的反抗,硬是把他的下体、屁股一起按进了滚烫的开水中。“啊……”日本刺客又是一声震人心扉的惨叫声后,再次昏倒过去。 “按在里面五分钟,然后把那开始全倒他腿上,再去打几盆回来都浇上去。咱们的日本朋友该好好的暖和一下了。”刘铭九冷冷的说完,给身边站着的一个姜学范的助手使了一个眼色。 那个助手点了下头后转身走出去,没用几分中有转回了房间,手里却多了两把手术用的小刀。站到刘铭九面前后说了句:“老总,手术刀拿来了。” 刘铭九没有看他,而是又点燃了一根雪茄后,看着姜学范说到:“把咱们的日本朋友弄醒,这要扒人家的皮了,怎么能不让人家看着点,那也有点太不仗义了。” 姜学范听完,心里想,这还仗义,没比这更狠的了。但他却不敢说出来,只能转过身,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走到日本刺客身边,一挥手让围在刺客身边的士兵将那个日本刺客又用冷水婆醒后,接过了那个刚才去而复返手下递过来的手术刀,背对着刘铭九开口问到:“老总,我可只跟着吴军医简单的学了点开刀手把,**刀你看成吗?” 刘铭九冷冷的一笑,回答到:“就当是临床试验了,你办事,我放心,来吧。” 第廿九节 对驳对峙 姜学范听到刘铭九的话后,在那个日本刺客充满惊疑、恐惧的目光中慢慢的蹲下了身字,左手摸了一下被冻僵后又被开水滚过烫的已经是血肉模糊的左大腿,嘴里说着:“这怎么烂成这样了?我帮你清理下吧,要不多难受啊?” 他的话说完,就将右手中的手术刀移向了日本刺客的左大腿。刺客身边的几个士兵,同时硬将那个刺客的头按的低了下来,眼睛正好看到姜学范手里的手术刀,慢慢的扎进了他那刚恢复了点知觉的腿里。之后,姜学范又慢慢的在他的大腿上划着,左手不断的拉扯好被手术刀分割开的肉皮。那个刺客再也受不了,任何人相信看到这样被人将自己的肉一块块从身体杀割下去,再强的意志也会被彻底摧垮。那名刺客在姜学范割下第五块肉的时候,第三次昏倒过去。 就在那名刺客第三次昏倒的时候,被吊在一边的中本雄太爆出了一声大喊:“不,够了。你们简直不是人,你们是支那的魔鬼。你们是魔鬼,不要再摧残小野君,我告诉你们,不要在摧残他了。” 中本雄太本来在行动之前,已经和其他人一样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可当看到刘铭九和他的手下,居然可以想出这样残忍的手段来逼供。当他看到那个叫小野的刺客大腿上的肉一块块被割下,那个小野还被几个中国士兵按着强行看着自己的肉被割离,那种刺激终于让他那本来已经开始动摇的心理防线,终于在那个叫小野的人第三次昏倒那一刻彻底崩溃了。 刘铭九听到中本雄太的喊声后,站起了身,走到了他的面前。站在那冷冷的看着他,半晌才开口说了话:“说吧,把你们的计划全部说出来。然后过两天我派人带你到天津去,把这些话当着那些西方记者的面再说一遍。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在这一切结束后,我会给你一本其他国家的护照,帮你换个身份,送你去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国家,答应你的钱我也会一分不少的给你。” “什么?还要我去当着西方记者的面去说?”中本雄太没想到刘铭九居然不只是让他在这招供,居然还要让他去说给那些西方记者。他虽然是个军人,但是当兵之前可也是上过大学的。他很清楚,一旦让西方,尤其是北边那只北极熊知道日本关东军派人刺杀刘铭九这样一个中国将军,而原因是这个中国将军抵制日本在满蒙的作为,那将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西方国家在一战后,实力因为主战场在他们的欧洲,损耗都很大。但那些国家却都是至少上百年的列强,不是现在的日本可以轻易抗衡的了的。本来一战后,日本先是保住了福建、台湾的权益,又抢到了德国留下的山东权益。如果被那些西方国家知道了日本已经在全面图谋东北,那那些老牌列强是绝对不会容忍一个曾经被他们侵略过的东方国家,在中国这块肥肉上成为最大的赢家的。他们一定会在外交上、经济上甚至军事上采取一些行动,来帮助中国人抵制日本人的逐步侵略。 中本雄太更清楚,自己如果只是在这里招供了,刘铭九现在的实力可动摇不了本庄繁,毕竟本庄繁还是张作霖的军事顾问,张作霖也正是急需日本援助是时候。可是如果他真的出现在西方记者面前,公开了这些事,那张作霖就有了机会去取得其他西方国家的帮助,从而甩开日本甚至直接跟日本翻脸。那样一个土匪出身的东北王,翻脸比翻书还快,根本不会跟日本人讲什么道义。更何况他从本庄繁那里知道,张作霖也只是被北洋的那个北京政府给逼的才宣布满蒙自治,他本身并不真想高什么独立,将东北从中国分裂出去。 刘铭九看着中本雄太的眼睛不停的转动,知道他是在想一旦公开在西方记者面前公布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笑了一笑,又加上了一把火,看着中本雄太说到:“中本先生不必想那么多,您的太太现在在旅顺是吧?我来您这之前已经派人去接她了。先把您的太太、儿子和女儿送到香港去,那里是英国人的地盘,你们那个大日本皇军现在还不敢在英国人的地盘上做什么事吧?只要您答应我,在您向西方记者公开这件事的时候,您的太太、儿子和女儿就已经在去往英国的船上了。等您公布完以后,就可以直接去英国与他们汇合,然后拿上我给您的护照、钱,去您想去的任何国家,全家换个身份离开这些事事非非。” 中本雄太听到刘铭九居然连他的家人都已经派人去控制了,知道自己不答应都不行了。日本的残忍,只对他们侵略的人才有。对待他们自己的家人,是完全跟中国古代一样的有情有义。这些日本人就是一群狼,对待他们的对手他们根本不会有任何的道义,但当他们面对他们的同伴、亲人的时候,却是和中国人一样的温柔。不过他们却是一群十足的白眼狼,忘记了正是他们一心要侵略、蹂躏和奴役的中国人,当初教会了他们什么是礼义廉耻、教会了他们什么是仁义道德。当他们看到他们几千的老师,因为被内部和来自西方那些国家弄的体弱多病的时候,他们忘记了当初的师恩,只想着也到他们老师的身上分一块肉。 中本雄太当然不会这么想,但刘铭九已经抓住了他的弱点。中本雄太很清楚,现在如果自己不合作,那么死的就不只是他自己了,他的全家都会从这个世界上,被眼前着比他们日本有些人更惨无人性的中**人,全部跟他一起送去见他们的天照大神。刚才这个中**官在小野身上的所作所为,他已经明白自己碰的到不再是以往他印象中懦弱、胆小、卑微的普通中国人。这个被东北人喊为“飞龙将军”的青年将军,在他的眼里现在即使是条龙,那也是一条魔鬼化身的恶龙。 “好吧,我答应你。”中本雄太沉思了半晌,终于低下了他刚才还高昂的头,轻声的说完后,马上又抬起头看着刘铭九急切的说到:“我可以跟你合作,但是你必须要保证我的家人和我的安全,必须保证将我们安全的送到欧洲去。” 刘铭九终于松了一口气,露了中本雄太第一见到的微笑,对他点了点头说到:“只要你跟我们合作了,你不但不再是我的敌人,还会是我的朋友。对待我的朋友,我不会食言,也会竭尽全力的去保护。好了,让我们先来听听,本庄繁究竟都告诉您些什么了,可以吗?我的朋友。” 中本雄太听到刘铭九竟然直接说出了本庄繁,更加吃惊不已的盯着刘铭九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本庄繁将军阁下派我们杀您的?“他马上就感觉自己说脱了口,这个中国人难道是神仙不成?怎么可能知道是本庄繁将军制定的这一次的刺杀计划?但自己已经决定了要跟这个中**人合作,也就没必要再去想他是怎么知道的,一面激怒了这个中**人,这个魔鬼化身的恶龙,自己倒是没什么,可自己的家人也随时可能被这只恶龙杀死。 刘铭九本来已经在说完话后,转身走到了自己的椅子边,听到了中本雄太那句问话后,冷笑着转过身,边向椅子上坐去边说到:“你们那个所谓的大日本帝国少将本庄繁,以为他挂着我们大帅的军事顾问,我们就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了?呵呵,我把你们这位少将阁下的资料说给您一遍,你看对不对呢?他是兵库县人,农民本庄常右卫门长子。曾毕业于兵库县凤鸣义塾中学。1897年第9期步兵科,翌年第2o联队附,6士生徒队附。第19期中途退学,参加日俄战争。日俄战争历任步兵第2o联队中队长,后来给老毛子打伤回了日本,6军省出仕。19o6年3月2o日回6军大学复校学习,19o第19期。参谋本部出仕,参谋本部附,参谋本部部员驻北京、上海,参谋本部部员(支那课)兼6大教官,欧洲出差,参谋本部支那课长,步兵第11联队长,带兵去的西伯利亚出兵,参谋本部附,1918年,晋升为大佐,同时升任参谋本部中国课课长;192第第1o师团长,军事参议官,侍从武官长。有一子一女。你看这些够全面吗?中本先生?” 中本雄太听刘铭九说完,心里最后一丝临阵反嘴的想法都打消了。他面前的这条中国恶龙,看来不只是抵制日本,可能早已经做好了全面反抗日本的准备。不然他怎么会连一向高深的本庄繁的资料,都整理的如此详细。连哪年在哪个部队,哪年做什么,哪年受伤都清楚的很,更可怕的是,居然连本庄繁的家庭情况都了如指掌。这样一个说着一口关东音日语,又对他们这些日本军人情况很了解的人,中本雄太很清楚,自己再抱幻想,只能成为这只恶龙嘴里的一块骨头,想什么时候吃掉就什么时候吃掉,还要带上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和那一双可爱的儿女。 几分钟以后,刘铭九让部下将房间清理干净,把那个叫小野的日本人抬出去和另外一个不肯合作的日本人一起给了个痛快,枪杀后埋到了东面山崖下面。又吩咐姜学范等人把中本雄太放了下来后,才带着众人正式听起了中本雄太的叙述。 第三十节 本庄繁的狡辩 本庄繁怎么也没想到,他跑进张作霖书房的那一刻,他的那个手下已经开始向刘铭九投降,并且说出了整个刺杀刘铭九的计划,乃至他知道的一些近期日本人想做的事来。本庄繁确信刘铭九即使知道是他派人去刺杀的,也不敢把那五个日本人在奉天城轻易的杀掉。毕竟这里是张作霖这个东北天子的脚下,怎么也得先报告给张作霖。于是离开奉天关东军机关总部之后,先去安排下了他的那些个特务手下,四处在奉天城寻找刘铭九等人的下落。同时下达了找到以后立即通知日军,营救的同时再干掉刘铭九。这才在四、五个小时后一路快马加鞭的进了张作霖的大帅府。 本庄繁气喘吁吁的跑进张作霖的书房,一把推开张作霖侍卫长递过来的一杯水,看着正在悠然的看着一本线装书的张作霖说出了他早编造好的话:“张大帅,我们的一队人,押运物资走到杨参谋长家附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跟您那位干儿子的队伍起了冲突。现在我们关东军的六十七名官兵,除了已经找到尸体的六十二个,还有五个失踪了。您看您能不能问问您那个干儿子,根据可靠消息是被他抓走了,您让他先把人放还给我们。为了咱们的合作,现在咱们可是不能生任何摩擦的,不然我没办法跟国内交代的啊。您看,可以吗? 张作霖其实早已经在几分钟前接到了刘铭九的电话,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和经过。但他还是装做不知道的站起了身,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本庄繁说到:“他妈了个巴子的,这还了得?他们因为什么起的冲突啊?你们死了六十多个人啊?妈了个巴子的,我那儿子出去的时候只带了一个排的人啊,怎么可能在打死你们关东军六十多人以后还有能力带走剩下的五个人呢?” 本庄繁看到张作霖那吃惊的眼神,相信刘铭九是没有跟这个东北王联系,毕竟刘铭九也清楚现在张作霖正是依赖日本恢复军力,好再南下和直军再战。本庄繁听到张学霖说了双方的兵力对比后,不禁也是脸上起烧来。他派出的要么是关东军的精锐,要么是在东北干了有些年特务的老间谍,功夫、枪法那都不是弱手,可六十七个人,竟然让人家五分钟、三十多个人打死的打死、抓走的抓走。 本庄繁红着脸,低着头接过张作霖的话,说到:“这事是千真万确的了,打起来以后杨参谋长的卫队在您那儿子把我们的军人消灭的时候也赶到了事的地方,他们看着刘将军带着他手下的人,把我们五个受伤的人带走的。还是请大帅快找到他,请他先把人放出来再说吧,这样对咱们之间的合作是大大的不利啊。” 张作霖听完,还是装做很吃惊的样子,心里却乐的不行,看着本庄繁说:“可这小子就没跟我联系也没回来啊,他妈了个巴子的,反了他了还?出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回来跟我说一声?他妈了个巴子的他不是跑回凌南了吧?” 其实这是张作霖和刘铭九在电话里就已经商量好的话。张作霖知道日本人竟然敢派人去刺杀刘铭九,也是气的快炸了肺子,如果不是刘铭九在电话里把如何对付这些日本人的计划告诉了他,本庄繁一进来他完全有可能掏出枪就毙了这个已经骑到他头上的日本人了。刘铭九在电话里把计划告诉他以后,他也就强压下火气,跟着个已经被那个中本招供确定是日本大间谍的军事顾问演起戏、打起太极来。 本庄繁总算压制住了自己因为部下无能的脸红,抬起头看着张作霖说到:“我已经派人到各个城门口问过了,刘将军根本就没出城,他和他的人,一定还带着我那五个手下在奉天城里。只要大帅您下个命令,或者允许我军进城全面查找。一定会找的到的。” 张作霖很清楚的知道,刘铭九现在在他的凌南展银行奉天分理处里。但是他可没想到,那里还有个秘密的洞中天地。别说是日本人,就是他亲自带人去,把那个分理处给炸平,只要刘铭九不想出来,他也找不到人。而他此时也很是为刘铭九和他部下的战斗力、刘铭九的睿智和他的接下来的计划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真帮本庄繁去查找刘铭九的下落?一听到本庄繁竟然想让日本军队进城查找,那更是不能干了。 “妈了个巴子的,让你们的军队进来干什么?我这没人吗?”张作霖瞪了被他这话吓了一跳的本庄繁一眼后,转身朝门外接着喊到:“来呀,传我的命令,所有城里的部队都给我上街去,找着我那干儿子立即给带回来。” 半个小时后,整个奉天城里成了军人的海洋。大街小巷随处理可以看到以班为单位的奉军在城里四处巡逻起来,那些带队的军官,还不时的向路人、小贩打听着看没看到刘铭九这个“飞龙将军”。可此时整个奉天城都已经传遍了日本人刺杀“飞龙将军“,结果被”飞龙将军“带着三十多人,打死了六十多个小日本的消息。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都乐的翻天了,日本人在奉天飞扬跋扈,对他们欺压的时间也不久了,现在终于有人帮他们出了一口恶气,还是以少打多,他们怎么可能再去告诉这些找刘铭九的人任何消息。凌南展银行门外的几家店铺老板,都看到了刘铭九带人进了对面银行的侧门,但当奉军士兵一离开,不但不告诉你,还让伙计关上了店门。这些老板不怕别的,是怕他们那些伙计一个漏嘴把消息泄露出去。 到了傍晚,奉天城一些被日本人糟蹋了女人的、抢劫过东西的、毒打过和勒索过的百姓家里,纷纷燃放起了鞭炮。更有几家被日本人杀了亲属的百姓,干脆带着供品,跑出城去他们死去亲属的坟上,烧着纸告诉他们那些死去的亲人,“飞龙将军”就在奉天城里帮他们报仇了。 回到了关东军奉天机关总部的本庄繁,听到那些鞭炮声后,也知道这是自己和自己的部下平时欺压这些中国人太狠了。可他并没有因此而觉醒,而是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在日后用武力来占领这座城池的信念。因为他相信,只要自己占领了这座城市,那些中国人才会真正的臣服、才会真正的甘心去做奴隶。 本庄繁怎么也想不到,他认为现在不敢跟日本人唱反调的张作霖,在他离开大帅府后不久,就又接到了刘铭九的电话。父子二人长谈了半个多小时后,最后张学良走进房间,听了以后帮着刘铭九说了几句话,张作霖在两个儿子的一致意见下,同意了刘铭九在电话里的全盘计划。之后张学良亲自出马,派人在各处通知了奉军各部,无论谁见到“飞龙将军”,都要装做没看到。又派人到了各城门,吩咐手下们以各种借口支开了蹲守在那的日本军人。最后,张学良还将化装后的刘铭九的卫队派了出去,把藏在各个城门附近的日本特务全都打昏的打昏、控制的控制了起来。 到了半夜十点多,刘铭九才带着三个已经招供并愿意合作的日本人,从凌南展银行奉天分理处的洞中天走了出来。一行人骑上了战马,一路畅通无阻的绝尘飞奔,十几分钟后从奉天的南门离开了这座大城。 刘铭九出了城门以后,勒了一下缰绳,“玉麒麟”就象个孩子一样,一声不吭的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刘铭九向站在城门口的几个奉军官兵挥了挥手,因为刚才经过的时候他就已经看清楚了,那些人其实都是大帅府的卫队,这些人肯定都是那个自己的义弟临时调换过来的。一个中尉看刘铭九挥手后,也迅跳上了旁边的一匹战马,跑到了刘铭九面前。刘铭九从衣服兜里拿出了一封信,委托他转交给张家父子后,深情的看了不远处还有点点灯光的奉天城后,才又一勒缰绳,“玉麒麟”还是那样无声无息的转回了身,缓跑几步后,放开了四蹄飞奔起来,很快就消失在城门口那些军官的眼前。 跑出了两里多地,刘铭九留在大帅府的那些卫队也都早已经等候着了,两队人马回合到一起后,一路绝尘、快马如飞的向南而走。但刘铭九却没有象本庄繁想的那样回自己的凌南城,而是到了兴城以后,又与自己的警卫营回合后,直奔天津而去。 本庄繁一直到刘铭九在天津召开了万国记者会,他们意图刺杀中**政要员的丑闻被公诸于众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张家父子和刘铭九已经预谋好的一个阴谋。可那个时候,他只能是吃了一次哑巴亏,有苦说不出了。 第卅一节 胡帅的悸动 在刘铭九带人离开奉天的第二天一大早,本庄繁就又跑到了张作霖身边,敦促张作霖加紧在城内寻找刘铭九等人。张作霖已经收到了刘铭九留下的信,信中已经帮他想好怎么对付这些日本人。所以本庄繁开始被张怍霖这个在他眼中是个粗鄙的武夫的东北王,天天打着太极应付他,奉天城内是在四处都有巡逻的士兵,可那些士兵很清楚,大帅已经含蓄的告诉他们只是应付下日本人,他们自然也很快就把上街巡逻当成难得的休假一样了。 到了三天后,日本关东军那位司令长官终于有点忍不住了,可他的关东军现在还只有十多万人而已,没达到“柳条湖事件”后的过百万。只能从旅顺、大连的关东地区调出了两个师团,在旅大地区佯动起来,想给张作霖制造日军随时可能向奉天方向开进的压力。可惜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才刚刚启动,姜登选和郭松龄就分别派出了两个旅,加上张作相原来驻防的三个旅,在海城、营口、大石桥一带就突然冒出了三万多奉军,挡在了日本人的面前,将日军活动的范围紧紧的压制在了辽东半岛的范围内。 本庄繁接到尾野実信的电话后,急忙赶到了张作霖的大帅府。被侍卫长引进张作霖的办公室后,一看到正在悠闲看着窗外风景的张作霖立即开了口:“张大帅,你们的部队在大石桥一点那是在做什么?怎么横到铁路上,不让我们的部队往来?这很容易产生摩擦的,是很不利于我们的合作的。” 张作霖将目光从窗外的风景转向了本庄繁,带着一脸惊疑的问到:“我的部队在那调防,怎么就影响咱们的合作了?妈了个巴子的,他们乱动了不成?怎么可能跟你们的军队产生摩擦呢?你们在旅大地区,又不在大石桥一带,两军隔的有段距离呢,怎么会摩擦,还摸腚呢。我说本庄先生,你能不能他妈了个巴子别老给我一惊一炸的?” 本庄繁听完这个气啊。他们关东军的调动只是想给张作霖些压力而已,可没真想着过了海城奔奉天来,这张作霖很可能是已经看出了他们的意图,这才搞什么部队调防。你日本人不老实的呆在借给你们的地方,跑到人家的地方转悠什么。人家是换防,又不是针对你们日本人的。张作霖的一席话,立即把本庄繁给噎的半天说不出来话。 张作霖看了他一眼,心里却乐开了花。刘铭九在信中已经猜出了日本人很可能再搞武力恐吓的老套路,所以给张作霖策划了这出“调防挡兵”的好计策来。张作霖看到本庄繁那有话说不出来的样子,心情很久没有如此的舒畅了,这个日本人那可是平日里对他也经常指手画脚的,很是让他憋着一股气。 两个人就这么没了声息,在房间里对坐了一会后,本庄繁才又开口说到:“张大帅。那您这部队的调防需要多久?我可是您的军事顾问,为什么事先也不跟我说一下呢?” 张作霖直起了身子,盯住了本庄繁后说到:“他妈了个巴子的,你是帮老子训练部队的,可不是管老子怎么调动部队的,你这话是不是说,老子以后有什么事,都必须他妈了个巴子的先跟你商量下啊?” “哦,哦,不,大帅您误会了。”本庄繁听到张作霖的话,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解释到:“大帅您别误会,我是您的军事顾问,是主要的职责帮您带动部队。可在咱们的合作协议里,可是说明白了我有知情权的啊,所以我这才会说了刚才那话,您可千万别误会。” 张作霖坐直了身子,看着本庄繁接过他的话说到:“他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以为你让我啥事都跟你请示呢,老子可没那当儿皇帝的喜好。你是有知情权,我这给你说一下吧,我准备在大石桥、营口、海城和盖州那一带剿匪,他妈了个巴子的,在老子的老家,最近竟然窜出了一伙绺子来,四处他妈了个巴子的祸害人。我现在让那七个旅过去,就是准备给那伙绺子来个铁桶镇,先把他们逼出来再消灭掉。” 本庄繁一听,心里更来气了。心里想着,谁不知道你是胡子起家,又的东北现在公开的皇帝。你那个干儿子明里只是个旅长,可现在真正比你自己亲儿子更早的接了你的班,已经是东北实际上的地下皇帝。什么土匪。准又是你那干儿子派的人跟你们合伙对付我们的。本庄繁对中国人的做戏本事,也了解的不是一般的深,毕竟他在中国的时间也很长了。可现在虽然都听说东北一百六十八路土匪中,一百零八路已经拜进了刘铭九的“龙威堂”,可谁也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些土匪没加入刘铭九的“龙威堂”之前,都是些散兵游勇,可加入以后,武器全换上了制式的,战术也开始变的全是正规军那一套骑兵游荡战。别说是奉军不去打这些从来不祸害百姓、只打击日本和亲日商人以及那些恶霸,就算奉军真想去打,恐怕也打不着人家。日本人在哈尔滨一带搞了一次“年关剿匪“,结果连人家二龙山的“镇松江”的影子都没抓着,撤退的时候,一个联队居然还被人家追着屁股打死了一百多人、打伤三百多人,可人家却只损失了几十个人而已。 现在张作霖说去那一带剿匪,本庄繁很清楚其实只是个幌子,这个东北王看来已经知道他们的意图了,也只能另外想办法了。之后就又和张作霖转向别的话题,不再谈这事。等他回到关东军奉天机关总部后,立即就给尾野実信去了电报,停止了这个武力威逼的计划。那些刺杀刘铭九的人,虽然都是精英,但与日本的全盘控制东北、进而全面占领的计划比起来,那些人也就显的很无关紧要了。本庄繁很清楚,为了那五个据说还活着人,真要与张作霖翻脸是很不值得的。 奉天城里张作霖跟本庄繁打起了太极,刘铭九却已经在秦皇岛带着一个营的警卫部队换上了便装,打着押运公司的名义很快就进了天津城。一进天津,刘铭九自己不出面,却让九华公司的总经理武同周开始四处联系西方记者,定下了一周后在英租界的九华公司总部召开万国记者会。武同周含蓄的告诉那些记者们,这次他们将有可能第一次公开采访到九华公司的董事长“飞龙将军”,消息一传出,上海、山东乃至香港的许多在华夏外国媒体,纷纷报名跑到天津英租界来等候一睹“飞龙将军”这个中国新政成功第一人的风采。日本人在天津的情报机关接到消息后,开始四处寻找刘铭九,他们已经接到了本庄繁的通知,很清楚刘铭九此举可能就是要揭露他们的丑行。日本人的决心是,找出这个处处与他们作对的中国人,杀而快之。可惜的是,日本人的特务转遍了天津的大街小巷,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却连刘铭九一点消息都没找到。 天津双桥河镇的富豪盛苹荪的天津老宅里,刘铭九悠然的看着花园里的花草。进了天津已经六、七天了,一直就躲在这个曾经豪门盛宣怀的堂哥在天津的这个大宅子里。武同周的才干,让刘铭九已经彻底的佩服起来,居然在天津三年多,不但把个九华公司做的是虎虎生风,还跟许多大家族搭上了关系。刘铭九一进天津,武同周直接就把他带到了盛苹荪的这个老宅子里,将这里变成了刘铭九的临时公馆。不过这个公馆却是戒备很严密,因为不但有刘铭九在,还有三个将成为重击日本的重要人证在。六十四间房都被警卫营住满了,整个宅院里每隔一小时就换一次岗,明里两个排、暗中一个排的严防着。 “老总,那些日本人到咱们的公司闹事三次了。您看,咱们是不是该采取点什么手段了?”武同周已经没了刚认识刘铭九时候的那种单纯的铜臭味,跟上刘铭九这么个主子,他想不学着弄政治、学着搞情报都难。人也整整胖了一大圈,此时正坐在花园里的藤椅上陪刘铭九边下象棋边看花草。 刘铭九将自己的一炮打掉了武同周的一个别腿相后,笑了笑说到:“天津不也有流氓吗?手段还用我交你吗?他能跑咱这闹,你就不会也让他们那乱一下?” 武同周拿一个马横到了刘铭九那颗炮的前面,暂时解决了老帅被将军的威胁,然后抬起了头,朝身后的一个跟班招了下手,说到:“小四,你先回公司拿上两万大洋,然后去日本租界联系洪门的那些兄弟。告诉他们最近日本有几家有政治背景的公司,在塘沽要上岸一大批烟土和军火,告诉陈三炮,他们也该活动活动筋骨捞点实惠了。” 那个根本应了一身,转身离开。刘铭九将另一侧的车杀掉武同周的挡在自己炮前的马后,微笑着抬起头看了武同周一眼说到:“洪门的人可靠啊,他们从清朝就一直是以爱国行侠为己任,可惜都是些草莽,难成大气候啊。” 武同周笑了笑,又一个士挡到了刘铭九的车前,点了点头说到:“他们要是有点组织性,清朝可能早就给他们推翻了。不过老总,洪门现在可是在江湖上声威不行了啊,青帮在上海、当年漕帮的后代在天津和山东,现在可是都比他们声名响亮的多啊。也正是因为他们不行了啊,才能听咱的、帮咱干事呢。” “呵呵,你被将死了。”刘铭九又将自己的马横到了武同进的帅的身边,马脚正对着老帅,平行有车看着,车后还是炮,一幅车马炮将武同周逼成了死局后,笑着继续说到:“只要不卖国的,只要不出卖祖宗的,咱们都应该团结,有时间安排他们在天津那个总瓢把子跟我见见面吧,据说那老头可是硬气的很啊,我最敬佩有骨气的人。” 武同周看了看棋盘,确定已经没有任何生机后,站起了身,无奈了边摇头边说到:“我就不明白了,我杀遍天津百家老板的棋艺,怎么一碰到你就是五局能胜一局都不错了呢。你说了那洪老祖啊,您想什么时候见,我去安排。” 刘铭九笑了笑,也站起了身朝花园外边走边说到:“后天吧,你去跟那个老祖联系下,约个地方见个面吧。你想赢我这满脑子的棋谱,呵呵,再好好练几年吧,哈哈。” 说完,二人就一前一后走出了花园。这些天刘铭九在这个宅子里,不敢轻易外出。天津可不是奉天,自己可没实力跟有大片租界的日本正面交手,也只能就躲在这没事和武同周等人下下象棋,喝喝酒。但是外面生的一切,在丁绍权也一起来到天津后,却是一丝一毫也没逃脱刘铭九的耳朵。 第卅二节 日本人的纠结 “混蛋,你们这群蠢货,居然在奉天城里四百多人就是没看住那个小子,你们是大日本帝国的耻辱,们这群蠢货。”在刘铭九躲在天津悠闲的和武同周等人下棋的时候,本庄繁已经在奉天城得到了刘铭九到达天津,并要召开万国记者会的消息后,气的站在关东军奉天机关总部里,指着他的那些个手下暴骂起来。 那些日本间谍,这些天就一直在满奉天城的查找刘铭九的下落。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当天晚上刘铭九早已经出了奉天城。此时被本庄繁暴骂,他们也只能低着头不敢出声。还是跟了本庄繁的日本大特务山口宏骏还是怯生生的接过了本庄繁的话:“将军阁下,我们现在不是责怪这些笨蛋的时候,现在我们最应该想下如何来挽救这一切。” 本庄繁看了一眼山口宏骏,这个人虽然只有三十出头,但他的家庭背景却很大。所以平时本庄繁对他也是礼敬有嘉。看着山口宏骏,本庄繁也冷静了下来,看口对着低头站在那里的几个日本间谍头子说到:“现在只有两个办法,可以阻止那个可恨的支那猪给我们大日本帝国制造出大麻烦来。第一个办法,就是立即派更多的人手去天津,加紧在天津寻找那只支那猪,然后把他干掉。第二个办法,就是立即让外务省向英国当局和其他国家出照会,以为外交手段来阻止那只支那猪的活动。你们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都给我说出来,你们这群蠢货。” 那群间谍头子虽然在中国人面前都是耀武扬威成习惯了,可到了本庄繁这个已经穿上少将军衔,曾经带过兵的上司面前,他们却只能装起孙子来。听到本庄繁说完,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半天,最后将目光又重新看向了山口宏骏。 山口宏骏见到众人的目光,也不禁生气起来。这些家伙平时对他虽然礼让有嘉,但一直没真把他当过上司,现在这是明显的要让自己来扛事,才会这样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同样。山口宏骏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了话:“将军阁下,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再派人去加强对那个支那人的公司进行打压呢?这群支那人,可是对自己的财产都很看重的,只要我们把他的公司在这几天的时间内弄的乱成一团,我不相信那个支那人会不管他的公司依然跟我们作对吧。” 本庄繁看了山口宏骏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到:“你知道那个支那猪手里有多少钱吗?据说现在跟天津的那些帮派还都联系上了。山口君,他的那个凌南展银行,现在已经有了两亿多的本钱,吸收的储金是一亿八千万,放出的贷款是两亿四千万,手中至少还有一亿四千万银圆的资金,你认为咱们的资金,可以和他抗衡吗?说到帮派,咱们的黑龙会在天津,现在根本跟那些中国土猪的帮会比不了,那些支那猪的帮会,最少的都有三、五千人,而且涉及了天津包括咱们日租界在内的所有行业。黑龙会的那些人,只知道贪图享受,进了天津以后只会开商行、开烟馆、玩女人,如果真跟那个支那猪顶起来,以为他的影响力,怕是不用几天,正个天津的中国帮会,都会象东北的这些马贼一样成为他的部下。我们的那个黑龙会,就会被至少三万的中国帮会围攻起来。” 山口宏骏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本庄繁说到:“那些中国帮会可有不少在咱们的租界里的,他们会去帮那个支那人?那样对他们可是没什么好处的。这些支那人可都是把利益看的比性命还重要,尤其是这些帮会的人。” 本庄繁无奈的笑了笑,说到:“这些支那猪虽然利益比命重要,可还有一样东西比利益在他们眼里更重要的。天津那些帮会,多数都是在清朝的时候就已经扎根的,那些人本质上其实都是些反清的人,为什么反清?因为他们自认是汉人,是这个国家的真正的主人,而满清只是一个少数的野蛮民族,他们不甘心被他们眼中的野蛮民族统治才组织了那些帮会,沿袭到了今天的。在那些支那猪的眼里,我们大日本帝国,其实是和那些满人一样的。他们虽然现在明里对咱们百依百顺,可一旦咱们真的威胁到他们的信念,呵呵,他们会立即从狗变成狼的。” 山口宏骏听完,也不禁联想起他在天津和上海的时候遇见的那些中国帮会做主人,的确都是象本庄繁说的那样。先是青帮的那些人,跟你日本合伙走私鸦片、军火,但是你日本让我去杀中国人,对不起,干脆的回答你不干。中国人杀中国人,在那些帮会老大的眼里很正常,可一旦你日本人去让中国人杀中国人,那就立即会遭到那些帮会的老大们的拒绝。这也是为什么日本政府会把黑龙会这个本来是日本武士流派,后来才演变成黑势力的帮会移植到中国来的原因。山口宏骏其实不知道,正是他们现在的这种移植,在几十年以后才有了世界上都出名的“山口组”,山口宏骏更不会想到,在弟弟山口春吉在日后成为这个闻名世界的黑帮创始人。 一群日本人,站在本庄繁的办公室里,想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最终确定了对付刘铭九的方法。而此时的刘铭九,却在第二天乔装改扮后在三十多个警卫的保护下,走进了天津劝业场附近的洪门天津堂堂主“老祖”龙头大佬李学志的宅子中。 “久仰东三省一百单八路绿林兄弟总瓢把子‘飞龙将军’的大名啊,老夫有生之年能见到你这样的后辈英杰,真是三生有幸运啊。”洪门五杰李昌国的儿子李学志,听手下的人禀告刘铭九等人已经到了自家门口,连忙迎了出来,一见到刘铭九,立即抱拳说起了话来。 刘铭九也不好失礼,虽然这些江湖大佬们很多时候会让他很不赞同,靠一些为非作歹的事来家。但他现在不也一样在暗中操纵着东北的一百零八路马匪吗,虽然他的目的是让日后全面抗战开始之后,那个后来带着这个国家复兴的当派可以减轻些压力,打些基础。但现在的东三省绿林第一瓢把子的身份,却让他不得不与这些江湖人士打好关系了。 见到李学志这个已经六十有三的大佬亲自迎到门口,刘铭九也不敢怠慢,连忙跑上前几步,用手扶住了李学志的双手,口中连连说到:“老祖的英名,晚辈才是如雷灌耳啊,怎敢劳老祖亲自降阶相迎,真是折杀晚辈了。” “哈哈,‘飞龙将军’不必过谦,你在东北统辖的那些绿林好汉所干的事,老夫才是真的如雷灌耳呢。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强,你们现在才真的是咱中华的好儿郎。老夫只不过是为了我大好河山,来亲自迎接你这位东三省的总瓢把子,又有何折杀你的呢》?”李学志也一把抓住了刘铭九的双手,紧握着边向宅子里面牵引,边又继续说到:“‘飞龙将军’在凌南除掉了青帮,却对我们的洪门兄弟礼让有嘉,我这区区的亲迎,也只是代我洪门列祖列宗了表谢意而已吗。” 在李学志的牵引下,刘铭九很快就随着他走到了宅子的正堂里。李学志吩咐下人上茶后,看着刘铭九笑着说到:“‘飞龙将军’年纪轻轻,就能让凌南三、四年间从不到三十万的小县一跃成为近五十万人的大县,更能让百姓真正的安居乐业,如果咱们中国多出些你这样的英杰少年,那何愁国不强呢?如果真都象您那凌南一样,我们这些人也就没必要再搞什么帮会了,安心的跟在你的后面做好该做的,就可以衣食无忧了,没必要在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了啊。” 刘铭九按江湖的礼节一抱拳,连忙回到:“老祖这话真是折杀晚辈了,其实晚辈做的那些,也只是一方父母官该做之本分,怎敢当老祖这样的夸奖呢。” 李学志大笑了一声后说到:“可惜啊,咱们这个国家,现在那些当官的,他***如果都象你这样的,老百姓谁还没事的跟他们闹呢?你不必再谦虚了,能有你这样的好官,东三省那些豪杰不跟你走,我李老志都不让他们啊。” 刘铭九又是一抱拳后说到:“晚辈谢过老祖您的理解和支持啊,可惜现在还有不少的绿林兄弟,不肯响应的我策计啊。唉!国之乱世,群雄逐鹿啊。” 李学志突然一怔,心里想了一下,这个年轻的将军不是拿这话来套自己吧?洪门现在在天津虽然不是最厉害的帮会,但是也有八千子弟,而且在关外也有不少子弟在四处活动。但旋即一想,这个年轻的东三省绿林瓢把子所做的那些事,他心里也很是佩服,而且以他的为人,也不会对自己不利。 李学志想明白了以后,才又一笑抱拳朝着刘铭九说到:“‘飞龙将军’说的倒也是啊,但是这一切只能慢慢由你们这些年轻人去改变了。老夫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现在一到春秋就犯病的哮喘,老夫想做什么身体也不允许了啊。” 刘铭九笑了笑,心想时机成熟了,看来这个江湖大佬对自己还是很支持的。于是一抱拳说到:“但老祖您的江湖地位,却可以不用自己出马,就帮晚辈做到很多事情的啊。” 李学志也是一笑,心想,这个年轻倒是直爽,直接就要奔主题来了。笑了笑,说到:“只要你‘飞龙将军’说句话,我洪门兄弟能做到的,一定鼎立襄助,我李老志在一天,我的这些徒子徒孙们以后就是你‘飞龙将军’在天津卫的第一号盟友。” 刘铭九本来也没有想过把洪门也彻底收到自己的麾下,这样的一个帮会,内部关系错综复杂,收到自己手下可跟那些东北的胡子不一样。这些帮会成员,哪个不是为财而生的,自己现在没可那么多财力往他们身上投。虽然知道后来他们中间也出了不少进步的人士,以美国现在那个致公堂组建了个党,积极支持着后世的许多惠民政策,但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些人,毕竟还是草莽,与那些在海外的是不同的。 不欲求则不费多,刘铭九听到李学志已经明说了做自己的第一号盟友,抱拳站起身来,向李学志躬身一礼说到:“既然有了老祖你这句话,晚辈先在这谢过了。” 第卅三节 洪门大佬 刘铭九在劝业场的李家,从中午一直呆到了晚上,最后达成了协议,才带着绕了几大圈以后,确认没人跟踪,才回到了盛家老宅中。 武同周等刘铭九坐定后,才用试探的口气问到:“老总,您让李老志给美国的司徒美堂那可不是个小数目,五十万美圆啊。如果这李老志不给司徒美堂转去,咱们难道要跟洪门翻脸吗?” 刘铭九听到武同周的顾虑,大笑了一声却没回答他,而是转身看向了丁绍权,说到:“绍权啊,你帮我回答次升(武同周的字为次升)吧。” 丁绍权应了声是以后,说了起来:“洪门是中国源于明末清初的一个秘密组织。 关于洪门的起源有众多版本,其中较为流行的一种说法是康熙清剿福建南少林寺,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收留了逃出来的五人蔡德忠、方大洪、马兴、胡德帝、李式开,这就是所谓的“少林五祖”,令其开设天地会的分支机构,即称为洪门。又有一种说法此五人是反清复明的大将,随史可法抵抗清军兵败后成立的洪门。 由于洪门的传说版本众多,各不一致,一种说法就是洪门是天地会(又称三点会、三和会、红帮),致公堂是洪门的一个海外分支机构,他们一致的对外称曰天地会或红帮,对内则称洪门。 后随着清朝对天地会的镇压,洪门流传到港澳南洋,成为重要的华侨组织。洪门为推翻清王朝的革命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辛亥革命领导人之一谭人凤在《社团改进会意见:“革命(辛亥革命)之成,实种于二百年于前之洪门会党”“在运动之初,惟洪门兄弟能守秘密。动之后,亦惟洪门兄弟能听指挥。”“人无论远近,事无论险夷,人人奋勇,个个当先,卒有武昌起义,各省响应,不数月而共和告成,军队之功,实亦洪门兄弟之功。”什么叫做洪门?有的说:“洪门就是汉门,因为丧失了中原的土地,所以在“汉”(繁体“汉”)字里要除去‘中土’就成为洪字了。”有的说:“因为明太祖年号洪武,所以拿洪字来起名的。”据洪门秘册所载,洪门真主为朱洪竺,军师为陈近南,大将为万云龙诸人,最初起于福建,以少林寺为主动机关。其初少林寺以武技名于世,清朝康熙皇帝嫉妒他们,命少林寺僧侣远征西域,后来战胜回来了,乃借事端戕害功臣郑君达。又派兵焚毁少林寺,一班寺里的和尚逃出来的不少。其中有个陈近南遂组织天地会,想培植势力来谋复仇,曾派遣他的部下五大将蔡德忠、方大洪、马兴、胡德帝、李式开等设立支会,这就是所谓“前五祖”。 还有一种说法:“明末崇祯皇帝年间,有山西太平县人殷洪盛,又名洪英,贤明练达,有义气,有侠肠。四方豪杰,都慕名来归。当时称为集贤馆。崇祯皇帝殉国后,满清的军队入关,明朝忠臣史可法在扬州督率军队抵抗清军南下,抵抗不住,史可法为国殉难,殷洪盛又投到明朝将官黄得功那里。后来黄得功又被清兵打败,黄自刎殉难。殷洪盛率师继续和清兵打仗,不能胜,被清兵击毙,他儿子洪旭,和洪盛的人就到杭州投潞王。那知潞王降了清,洪旭乃再投奔郑成功。洪盛门人蔡得忠、方大洪、胡德帝、李式开、马兴等都成了郑成功的部将,继续和清兵激战。当他们在史可法领导下和清兵激战时,被清兵围攻甚急,史可法殉国。他们突围而出,共约今后见到面的时候,应报一‘洪’字为暗号,继续奋斗,有恢复明朝天下的意义。” 洪门的源流,言人人殊,从来不一致,因为它化名特多,有三点会、三合会、三河会、添弟会、致公堂、或红帮等等;尚有分支别名,不胜枚举。但是一致的对外称曰《天地会》,对内则称《洪门》。由于清廷对天地会党徒的严刑究办,杀戮株连,所以洪门集会方式多用囗头传述来秘密结社,对来源出处,难免鲁鱼豕亥,错综杂沓了。入洪门前与其他兄弟一同诵读,表示自己从今以後爱兄弟,不爱黄金。b社会中林雪亦经常挂在口边。 1.自入洪门之后,尔父母即我之父母,尔兄弟姊妹即我之兄弟姊妹,尔妻我之嫂,尔子我之侄,如有违背,五雷诛灭。 2.倘有父母兄弟,百年归寿,无钱埋葬,一遇白绫飞到,以求相助者,当即转知有钱出钱,无钱出力,如有诈作不知,五雷诛灭。 3.各省外洋洪家兄弟,不论士农工商,以及江湖之客到来,必要留住一宿两餐,如有诈作不知,以外人看待,死在万刀之下。 4.洪家兄弟,虽不相识,遇有挂外牌号,说起投机,而不相认,死在万刀之下。 5.洪家之事,父子兄弟,以及六亲四眷,一概不得讲说私传,如有将衫仔腰平与本底,私教私授,以及贪人钱财,死在万刀之下。 6.洪家兄弟,不得私做眼线,捉拿自己人,即有旧仇宿恨,当传齐众兄弟,判断曲直,决不得记恨在心,万一误会捉拿,应立即放走,如有违背,五雷诛灭。 7.遇有兄弟困难,必要相助,钱银水脚,不拘多少,各尽其力,如有不加顾念,五雷诛灭。 8.如有捏造兄弟歪伦,谋害香主,行刺杀人者,死在万刀之下。 9.如有*兄弟妻女姊妹者,五雷诛灭。 1o.如有私自侵吞兄弟钱财杂物,或托带不交者,死在万刀之下。 11.如兄弟寄托妻子儿女,或重要事件,不尽心竭力者,五雷诛灭。 12.今晚加入洪门者,年庚八字,如有假报瞒骗,五雷诛灭。 13.今晚加入洪门之後,不得懊悔叹息,如有此心者,死在万刀之下。 14.如有暗助外人,或私劫兄弟财物者,五雷诛灭。 15.兄弟货物,不得强买争卖,如有恃强欺弱者,死在万刀之下。 16.兄弟钱财物件,须有借有还,如有存心吞没,五雷诛灭。 17.遇有抢劫,取错兄弟财物,立即送还,如有存心吞没,死在万刀之下。 18.倘自己被官捉获,身做身当,不得以私仇攀害兄弟,如有违背,五雷诛灭。 19.遇有兄弟被害捉拿,或出外日久,所留下妻子儿女,无人倚靠,必须设法帮助,如有诈作不知,五雷诛灭。 2o.遇有兄弟被人打骂,必须向前,有理相帮,无理相劝,如屡次被人欺侮者,即代传知众兄弟,商议办法,或各出钱财,代为争气,无钱出力,不得诈作不知,如有违背,五雷诛灭。 21.各省外洋兄弟,如闻有其有官家缉拿,立时通知,俾早脱逃,如有诈作不知,死在万刀之下。 22.赌博场中,不得串同外人,骗吞兄弟钱财,如有明知故犯,死在万刀之下。 23.不得捏造是非,或增减言语,离间兄弟,如有违背,死在万刀之下。 24.不得私做香主,入洪门三年为服满,果系忠心义气,由香主传授文章,或前传後教,或三及第保举,以晋升为香主,如有私自行为,五雷诛灭。 25.自入洪门之後,兄弟间之前仇旧恨,须各消除,如有违背,五雷诛灭。 26.遇有亲兄弟与洪家兄弟,相争或官讼,必须劝解,不得帮助一方,如有违背,五雷诛灭。 27.兄弟据守之地,不得籍故侵犯,如有诈作不知,使受危害,五雷诛灭。 28.兄弟所得财物,不得眼红,或图分润,如心怀意念,五雷诛灭。 29.兄弟财,不得洩漏机关,或存心不良,如有违背,死在万刀之下。 3o.不得庇护外人,欺压洪家兄弟,如有违背,死在万刀之下。 31.不得以洪家兄弟众多,仗势欺人,更不得行凶称霸,须各安分守己,如有违背,死在万刀之下。 32.不得因借钱不遂,怀恨兄弟,如有违背,五雷诛灭。 33.如*洪家兄弟之幼童少女,五雷诛灭。 34.不得收买洪家兄弟妻妾为室,亦不得与之通奸,如有明知故犯,死在万刀之下。 35.对外人须谨慎言语,不得乱讲洪家书句,及内中秘密,免被外人识破,招引是非,如有违背,死在万刀之下。 36.士农工商,各执一艺,既入洪门,必以忠心义气为先,交结四海兄弟,日後起义,须同心协力,杀灭清朝,早保汨主回复,以报五祖火烧之仇,如遇事三心两意,避不出力,死在万刀之下。 誓毕,众人同声愿:「立誓传来有奸忠,四海兄弟一般同,忠心义气公候位,奸臣反骨刀下终。」19o3年9月,孙先生从日本赴檀香山,为了争取和展革命力量,扫除保皇党对洪门的影响。他到各地表演讲宣传革命思想,还创办《檀山新报》,亲撰《敬告国民书》、《驳保皇报》等文章。并于19o4年1月在檀香山加入致公堂,此事在当地引起很大影响。由于孙中山先生加盟致公党并对其组织进行了改组,使致公堂组织得到了进一步的展和壮大。 19o4年,孙先生在旧金山致公堂总部,亲自为致公堂重修新章,对致公堂组织进行整顿和改造。孙中山先生充分肯定了洪门的历史作用,对洪门的弱点也作了直截了当的批评。在他的指导下,重新修订的新章具体条款为八十条,主要内容为四点。第一:“本堂名曰致公堂,总部设在金山大埠。支堂分设各埠。兹有名目不同者,今概改正,名曰致公堂,以昭划一”;第二:“本堂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为宗旨”,“本堂以协力助成祖国同志施行宗旨为目的”;第三:“凡国人所立各会党,其宗旨与本堂相同者,本堂当认作益友,互相提携;其守旨相反者,本堂当视为公敌,不得附和”;第四:“凡各埠堂友须一律注册报名于大埠总堂,方能享受总堂之一切权利”。 孙先生革命思想的导入,使致公堂组织得到了较好的整顿与改造,民主革命十六字政纲的确立,使致公堂由一个封建帮会改变成了一个具有民主主义革命性质的进步组织,有了历史性的进步,开始走上了民主革命的道路。” 丁绍权一口气将刘铭九和他一起整理的洪门资料说了出来后,刘铭九才笑着站起身来看着武同周说到:“现在连孙先生都是洪门的‘洪棍’,比李学志还高上许多等级,你认为他敢为了这区区五十万美圆。背上欺师灭祖的骂名吗?呵呵,何况我还给了他十万大洋让他帮咱们做事呢?” 武同周被丁绍权的一翻讲述和刘铭九的话,彻底给震慑出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眼前的这两个人只有二十出头,是用什么办法把这些东西都整理到如此详细的。要知道,洪门的资料连他们内部的人此时都未必知道的如此详细。武同周听完刘铭九的话后,点了点头,但他的心里却对刘铭九更多了几分的敬畏。能把人家一个江湖几百年的帮会都弄的如此清楚的人,他如果有什么事,自然也是逃不了人家的视线了。这也让武同周在后来的几十年里,又忠有怕的成了刘铭九的头好财经大臣。 第卅四节 溥哲的心思 在刘铭九到达天津十天后,整个天津日租界突然乱了起来。以洪帮为的三十几个大小帮派,突然全面活跃起来。他们四处冲击着日本的店铺,抢劫、杀人、强*奸案件以每天千件上升着。日本租界的领事宫本雄一,顿时被弄的是焦头烂额。整个日租界的警察纷纷冲上了街头,但那些动乱的黑帮份子,却极多时候是在他们赶到前就逃离了案件生的地点,让那些租界警察赶到后,只能看着那些被破坏的地方,无所是从。 与天津的大动乱不同,在凌南,虽然日本人也通过那些蜷缩在大连和旅顺的“宗亲党”,想在;凌南报复下已经成了东北三省民众心中反日英雄的刘铭九。可惜他们却没等动起来,就被早有准备的罗希良、武同进给控制了起来。就连副县长兼商务局长溥哲,只要走出家门就会现,他的身边似乎永远会跟着一些他不认识的人。而那些人跟了一段时间后,会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离开,接着就又来了第二批、第三批人,在他的身后跟着他。 “***,现在连我都都是被全天监视着。我们该怎么办?”溥哲看着坐在自己家客厅里的金亦谳焦急的问到。他和金亦谳明里似乎没有太大的关联和交往,但是暗中却是一直和大连的“宗亲党”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这次接到了载涛的密令,让他们配合日本亲满派伺机在凌南给坚决抵日的刘铭九的后方制造些混乱。可现在他们只要一出门,立即就会被人监视起来。溥哲不禁也着急起来,在他的心中,满清的荣誉可比任何事情都高。虽然看到了刘铭九新政,已经让这个不毛县城兴盛起来,但他内心的皇族复兴之心,却只是暂时被压制下去。现在有了载涛的命令,他又这么会再甘心只做这一个副县长呢。 金亦谳不是溥哲,他早在这四、五年的交往中看出来了。刘铭九这个看上去草莽习性的凌南之主,其实心智绝对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对付的了的。于是笑了一笑,看着溥哲说到:“人家早准备好了,你还能怎么着?咱们呢,还是别跟着载涛和载询这折腾了。人家是正支,你我啊,。就算真把咱们的大清朝复了,最多也还是个将军到了头,难不成你还指望着,那个你的同辈,能在他重新登基以后给你封个亲王不成?你吖,跟人家可有着十多代的血亲分别呢。现在刘铭九这小子,给咱们爷们的这些好处,可比咱们那个大清朝给的多的多了,你怎么就还是不听话的要跟着他们折腾呢?” 溥哲也不禁无奈的摇了下头,他很清楚这个他的叔祖的话是对的。清朝即使恢复了,肯定也还是人家近支皇族来当家作主,象他们这样的远支,是很难真的捞到什么大好处的。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毕竟已经习惯了那种看到汉人高高在上的感觉,现在竟然被汉人踩到他的头上,他怎么可能真的象在刘铭九面前表现出来那样安心呢? 溥哲摇着头,看着金亦谳接过了他的话说到:“可就算咱们不能做大主,至少咱们也能恢复、甚至加晋爵位啊。的确,刘铭九这小子现在给咱们的好处不少,可是他这也不是单给咱们的啊,那些跑腿子现在都一样被他恩惠的各个都丰裕起来。他那土地政策,逼的咱们多少人都不得不卖了土地啊。” 金亦谳笑着看了他一眼,也无奈的摇起头来。看来他自己的这个侄孙子,还真是被大连、天津那些个“宗亲党”给煽动的够深了。站起身后,金亦谳接才边往外走边对溥哲说到:“安分点的好,你现在一个月跟那小子合伙的收入,恐怕不只是你过去的几倍吧。你要真跟他唱上反调,被他知道了,你还想好吗?那小子的心狠手辣,你没见到吗?别忘了老何家的教训,载涛他们现在还折腾不起来,即使有一天折腾起来,你也得等全国一致了再跟风的好。我可不想你因为这个,把咱们这八家都牵连进去。” 溥哲听完,也只好站起了身,跟着金亦谳走出了房间。他很清楚金亦谳的话,此时的凌南总共就八大家子的满清遗老遗少,如果真要是跟着“宗亲党”折腾,一个不小心,以刘铭九的性格,他很清楚这八大家都会是什么下场。这“宗亲党”只是他们这些的内部称呼,其实正式的称呼是“宗社党”,是靠日本人的扶持才坚持到了现在的。他们是日本人扶持的复辟清王朝的组织。第二次组阁后,就开始积极的支持“满**立运动”。1912年3月已经解散的清皇族复辟组织宗社党.重在日本成立,部设东京,大连设支部,主要成员有肃亲王善耆、恭亲王溥伟、陕甘总督升允、蒙古贵族巴布扎布,还有日本人川岛浪.头山满、山田修、若日太郎等3o余人。潜居大连的肃亲王善耆领导大连支部的活动.与川岛浪等共同策划,在大连、安东、皮子窝等地招降纳叛,于1916年3月组成宗社党“勤王军”,配合日本掀起的“第二次满**立运动”进行军事活动。其间由于日本对华政策生变化,第二次满**立运动失败。“勤王军”解体;宗社党大连支部亦随之解体。 在善耆去世以后,虽然这些人还是心未死,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几年前的那种实力。善耆又把他的第十四个女儿金壁辉过继给了日本那个川岛浪,才有了现在的日本人幕后操控,载字辈的几个人的欲复再起之意图。可那个直接给溥哲下命令的载涛,此时却正是个京剧痴迷的票友,整天的正跟着那些京剧名角学京剧。如果说这样的人可以复辟成功,溥哲自己的心里都不相信。 而且溥哲亲自参与了打掉青帮的行动,他很清楚刘铭九的手段。从这次和金亦谳谈话后,溥哲也只能暂时把他复辟的心给硬生生的压制了下去。他也许不会想到,现在给他下指令的那位不入八分镇国将军,后来竟然可以做了新中国的人大代表。如果他知道了,可能会连最后的一丝复辟之心也会立即打消了。 溥哲的心安定下来不久,在奉天、旅顺的日本人可不安分了。本庄繁数次致电天津的日本特务机关长,知道天津的日本特务竟然连续十天都没搜到刘铭九的下落,终于急了起来。连续三天从奉天、旅顺、青岛调集了九十多名特务,跑到了天津去帮忙。并且下达了再刺刘铭九的命令,要求那些日本特务即使牺牲也要先消灭这个给他们带来太多阻力的中国人。他却没想到,他的人刚到天津,就成了日本领事馆扑灭帮会动乱的帮手,根本没时间再去对付刘铭九。 天津日租界是日本在中国的五大租界中最繁华的,南临法租界,西北与老天津城相望。天津日租界原是一片沼泽地,19o3年以后,进行了浩大的填筑工程。由于它位于英、法租界与天津旧城之间,不久展成天津的娱乐商业区,日本政府允许在租界地吸毒,使得毒品行业合法化,因此当时在天津日租界成为烟馆、妓院云集的地方。而正式因为租界当局的烟馆、妓院繁多,才会在刘铭九、武同周分头策动之下,只几天的时间,整个日本租界里就乌烟瘴气起来。机会每个时辰都会生中国帮会冲击日本人的烟馆、妓院的事件。明的有,暗的也有,不少中国帮会的成员故意抽鸦片不给钱、嫖日本女人时毒打之后不给钱。直接诱了中日两过黑帮在日本租界内,天天火拼不停。日本人本来就是军警在天津的远不如东北的多,在这样一片天下大乱的局势下,就是想再对付刘铭九,也抽不出真正有效的人力来了。 随着万国记者会时间的临近,刘铭九也不闲着,在洪门派人连劫了日本人的四批军火、鸦片后,又派自己的“潜龙小组”深入到各个日本人的企业里,煽动起了工人的闹薪。那些工人知道了凌南外国工厂里的那些工人,收入是他们的一倍半还多,而且是八小时工作制、外带诸多福利跟着后,他们纷纷向日本老板提出了加薪、加班费等要求。女工也在“潜龙小组”成员把刘铭九策划的保障计划交给她们以后,找到了日本老板要求带薪产价、权益保障。让那些日本老板和租界当局又是一阵忙活。 工运进行的同时,丁绍权亲自策动,武同周带着一批反日的商人带头,又在万国记者会召开前两天,联系好了百家商号。只要刘铭九一公开日本的间谍活动和刺杀军政要员之事,百号将同时不卖不进日本货、焚烧仓库里的日本货。当然,这些商人是谁有利益跟谁干,刘铭九给他们的条件是,少多少,按他们损失的一倍半来赔偿。为了应付这次抵制日货的事,刘铭九特意从凌南展银行临时调集了多达三千万银圆进天津,那些商人们见到后,自然是安心的跟着他做好了准备。 第卅五节 万国会前奏 “老总,外面都准备好了。兄弟们也把里外都仔细的查了个遍,现在警卫营的兄弟已经把整个会场布置好了。那些外国记者们也都到了,您什么时候出去正式开始?”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丁绍权从到了天津,一直都是紧张的忙碌着。现在,终于要见到刘铭九带着那三个日本人揭露那群猴子丑行的时刻了。 刘铭九站起了身,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个日本人。昨天晚上已经将三本英国护照交到了他们的手上,并且开出了三张英国渣打银行的支票一起给了他们。只要他们完成今天这场活动,就可以拿着护照,到了英国取出那些可以保他们一辈子无忧的钱,过自己答应他们的生活去了。 三个日本人此时也很是进退两难,已经向这个中国人招供了,中国人也给了他们答应的东西。但毕竟这次是要公开的帮中国人去揭穿自己国家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一旦揭穿会在外交、政治上给自己的国家带来极大的冲击。他们毕竟是从小接受武士道精神教育长大的,自然很是为难。可不按这个中国人说的办,自己和家人都随时可能被这个中国人杀掉。三个人在刘铭九的注视下,最后一丝犹豫很快也就消失了。 中本雄太是另外两个人的上司,虽然现在都成了中国人的俘虏和棋子,但还是在那两个部下面前有威信的。他下好决心后,才回看着刘铭九,坚定的狠狠点了下头。 刘铭九见中本点头后,才转回身对着丁绍权说到:“五分钟后开始吧,让兄弟们把会场周围给我看住了,小日本很可能会来搞什么爆炸、刺杀的。不管是我还是我们的这三个朋友,任何一个都不能有一丝闪失。” “是。”丁绍权点了下头,接着说到:“老总,您放心吧,四百多号子兄弟,还有英国租界的巡捕在这,那些日本人除非会变戏法,必然他们休想做什么事。而且我们也按您的吩咐,一个日本人也没让进来,有几家日本报社的记者还为这事向工部局投诉呢。呵呵。” 刘铭九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到:“这群臭猴子,我要整他们的国家,他们还想来采访吗?我看想采访是假,想要老子的命才是他们真实目的。维克斯领事怎么回答他们的?” 丁绍权也笑着回答到:“维克斯领事的回答很干脆,说咱们这是私人的记者会,让谁来不让谁来不归他们工部局管。当时没把那个日本的领事气死,哈哈。” “走吧,气死他们的,现在才开始。”刘铭九说完,站起了身后向那三个日本人挥了挥手后,带着三个人一起走出了房间。转过长长的通道,从自己藏身的九华公司地下室里,很快就走到了九华公司一层的大厅中。 来自全中国各个地方,多达十个国家的八十多名记者,早已经等候在了九华公司的大厅里。见到刘铭九和三个刚换上佩带着他们原有军衔、穿着笔挺日本军装的日本人走进来后,众记者先是一惊。事先他们可并不知道一向不喜欢被记者访问的刘铭九,这次为什么突然这样高调的召集了这么多人,更不知道记者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当看到这位据说刚在半个月前,以少胜多跟日本人在奉天冲突并获大胜的中国将军,竟然是跟着三个日本军人一起出现,那些记者不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纷纷猜测着,这个已经成为乱世中国一个最让西方人惊奇的一方诸侯,到底是要说些什么。 刘铭九走到台上后,坐到了正中间的位置上。武同周的秘书是从欧洲游历了四个国家回来的高才生,见到刘铭九左定后,向台下挥手示意让众人肃静后,才用英语、法语和德语分别宣布了万国记者会开始。 一个外国记者第一个被那个主持的九华公司总经理秘书指定提问。他站身后,看向台上那个一身笔挺军装,佩带着少将军衔和多九枚勋章的刘铭九,提出了整场记者会的第一个问题:“刘将军您好,我是美国《太阳报》记者卡维。据我们所知,您一直刻意的保持低调,这次是您的次接受如此众多媒体的访问,我们很感兴趣的是,您这次要跟我们说些什么呢?我先想问您的是,关于您在凌南的新政,您是从哪里学来或者是怎么想出来的呢?能不能跟我们说下您新政的想法和历程呢?” 那个主持记者会的秘书刚要给刘铭九翻译,却看到武同周向他递了个眼色,才想起来面前的自己这个真正的大老板,是个已经精通英、日、俄、法、西五门外语的不凡将军。秘书站到了一边,用一种崇敬的目光看向了刘铭九。 刘铭九在众人的关注目光中,笑了一笑,看着那名美国记者,用流利的伦敦音英语回答起他的问题来:“您好我的美国朋友,很高兴您能来参加我的这次记者会。我是个军人,不是上海那些演艺明星,所以呢,才一直不太愿意接受各位记者朋友的访问。我想,这一点各位都应该能够理解吧?作为一个城市的负责人,手中又掌握着军权,如果我象那些明星一样天天见报,似乎有些不成体统吧。这次召集各位记者朋友们前来呢,先是想感谢下各位记者朋友一直以来在你们的媒体上对我的新政保持友好、支持的态度。第二呢,我也应该适当的跟各位记者朋友交往下,我们中国有句话,是孔圣人说的。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各位记者朋友千里迢迢的来到我们的国家,是我们尊贵客人和朋友,我当然不能一直不与大家见面不是。第三呢,有些事现在已经可以跟大家说了,我也就不应该再躲着各位,那可不是待宾之道。最后呢,还会有一件很重大的事要公布给各位,相信这个事能让各位的媒体和各位的国家都会很感兴趣的。至于我的新政,是我根据各位的国家经验,结合了一下我们国家的现状和民生体系,在我的众多同仁帮助下,经过四年摸索、努力做到的。那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那是所有凌南人的功劳。改革中也生过不少事,如果没有五十万凌南人的全力支持,我也不会做到现在这样成功。历程就不要说了吗,那样恐怕今天这定好的三个小时,是不可能够用了。如果卡维先生真的很感兴趣,您可以在记者会后的酒会上,或者在以后我时间允许的时候,单独来找我我再详细的跟您说。” 台下听完刘铭九的前三个理由,并没觉得什么。这些记者很多都在中国呆了不少年了,很清楚中国人的应酬。但当刘铭九说到最后那个原因的时候,那些外国记者不禁还是猜测起来。一个中国将军,和三个日本军官一起出现,要宣布的事情还能让其他国家都很感兴趣。他是要学他那个干爹搞自治?还是要干脆的宣布投向日本人?记者们不禁又小声议论起来。 主持会议的秘书又挥手制止了他们的私语,示意另外一名外国记者站了起来。那名记者站起身后,先拿手中的照相机给刘铭九拍了一张照片后,很有礼貌的一鞠躬后,直起身才出了问题:“尊敬的将军阁下,我是法国《辩论日报》的记者果里埃,很高兴可以有机会见到并采访您。我想问您的问题是,您似乎与中国现在的其他军官不同。您的部队采取的体制,据说连在您军队中的多国教官都无不赞佩,您部队的制式武器,也不是如贵国其他部队那样的繁杂。请问您的治军思想是什么呢?您的军队装备和凌南当地展又是一种什么关系呢?您的军队体制,又是从何而来呢?谢谢。” 刘铭九看着那名法国接着坐下后,依然带着微笑换成了法语对他说到:“感谢您我亲爱的法国朋友,感谢您来到我们的国家,让法兰西的朋友更多能了解到我们的国家在生些什么。至于您的问题,先要告诉您的是,我与其他中**官在本质上是相同的。我们都一样爱我们的国家,虽然他现在动乱不止、虽然这个国家病入膏肓。但我们都是中**人,无论是军官还是普通士兵,我们都是这个国家的守护者,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好我们的国家不受欺辱。我的部队体制是与其他的部队不同,这些也都是几代人一起摸索出来的,我只不过是将之加以整理后,才有了现在的体制。这也恰恰是我的那些多**官教导队,那些都是优秀军人的外国朋友们信服的原因。我们的国家有着五千年的历史,三千年的军队衍变历程,在各位的国家进入我们国家后,又为我们带来了新的思想。老思想中的精华与新思想的精华融合到一起,我相信任何人都不会去反对吧。我的治军思想,只有十六个字,那就是‘严纪重训、政训整齐、官兵平等、齐心卫国’。我的军队现在八成以上是凌南子弟,子弟兵守护家乡,所以与凌南的关系自然是息息相关、密不可分了。正是凌南现在的展,才支撑起了子弟兵的一切,没有凌南百姓,就不会有我的那支部队的今天。凌南百姓,才是我的部队建设真正的功臣,每家每户都是功臣。” 第卅六节 万国记者会 刘铭九用法语回答完那名《辩论日报》记者的问题后,全场有是一阵小骚动。这些西方记者,在记者会之前得到的刘铭九资料可都是说他只有6军中学高中二年的文化程度,此时却连续用两个国家的语言非常流利的回答着问题,这让他们感觉十分惊奇了。 主持会议的秘书向着记者席西边的一位外国记者挥了下手,那名记者站了起来,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刘铭九问到:“亲爱的刘将军您好,我是德国《德意志时报》的记者克雷克。见到您真的很高兴,您也让我们都感觉真的好神奇。根据我们知道,您似乎只在承德的6军中学上到高中二年级吧?怎么您居然可以用多国家语言来回答我们的问题呢?您的语言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我最想知道是,您认为贵军和您的父亲,会不会再与北京政府的曹总统再生战争呢?据说您的父亲现在正在全力的的扩充军力、整顿战备,这一切是为了再次和曹总统的部队在做准备吗?” 刘铭九听完他的问题,心里很是生气。你个记者,你管我们打不打干什么?记者还是间谍啊。心里生气,却不能表现出来,依然保持着微笑,用德语回答起那个德国记者的问题来:“谢谢您的提问,我亲爱的德国朋友。不过我只能回答您的第一个问题,至于我军是否会再与直军作战,什么时间会再战,这样的问题各位不应该问我,而应该去问贿选总统曹锟,或者也可以问我们的大帅张作霖先生。我只是个旅长,打与不打都只能听从上面的。军人与服从军令为天职,我没有权利去过多的打听这些事,因为他不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至于我的语言,这当然要感谢我的县政府里的那些大学生、军队中的各**官教导队的那些朋友了。他们每个人都是我的老师,虽然我只上到了高二,就被我们的孙参事给从学堂拉到了训练场上,但我却很感激是他给了我能有了今天的机会。如果当初不是孙从周将军把我带进部队,我就不会遇见这么多的外国朋友,可能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呢。” 那个德国记者见刘铭九避重就轻的只回答了语言的问题,却并没有回答他和许多在这里的记者一样最想知道到的直奉之间的问题,心里很不满足,刚要再说话,却不被主持会议的秘书示意停止提问,只好一脸不情愿的坐了下去。眼看着秘书将手指指向了坐在后排,正举着手的记者,他也只能坐在那听别人提问了。 那个坐在后排的记者站起身后,先向台上的刘铭九做了个手势,等刘铭九动了动身子,将最佳角度展现给他后,他拍了一张照片后才开口提问:“尊敬的刘将军,我是英国《每日邮报》的记者。请问您在未来的几年中,希望您担任县长的那个城市怎样展。可以向我们透露一下吗?您说您是一个军人,但为什么我们看到的您,却似乎真的如贵国国内媒体所赞扬的那样,是个军政全才呢?对于这样的称呼,您又怎么看呢?第二个问题,就是您刚才说,要有更重大的事情要宣布,请问这个事情是不与您身边的这三位日本军人有关系?或者是与日本有关系呢?您对日本的看法,是什么样的呢?” 终于来了个把问题引上正路的,刘铭九高兴的笑了,这次是真的笑,而不再是刚才刻意做出来的那种皮笑肉不笑。他看着台下的众多记者,却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后,才开始说话:“感谢这位英国绅士的提问。就您刚才所问的问题,第一个问题呢。我给您和各位的回答是,只要我还在凌南,改革只会更加深入。消除贫困、扩大民生、增强民主、改善民权、提高百姓的收入、展工业产业链,将是未来几年凌南政务工作的重点。我们的城市现在还只是刚起步而已,我希望的是可以让所有的百姓都过上至少衣食无忧的生活,至少让所有的孩子都有学上、让所有生病的人都可以最好最快的接受到治疗、让社会真正的达到和谐、和睦的氛围。当然,这一切都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更多的努力。您的第二个问题,我今天召开这个记者会,是要宣布一件与日本有关的重大新闻,这三个日本军官,就是我要宣布的这件事情的证人。日本人,从满清时期就已经开始意图侵吞我中华之国土。在屡次遭到我国人前赴后继的抵抗后,他们现在改变的策略。先是怂恿我们的大帅,动战争。他们从中做了一次丑恶角色-战争的挑唆者。知道我们的国家需要建设、知道我们的军队需要武器,他们就拿着这些为条件,来要挟我的义父宣布了满蒙自治,但他们并没有满足,现在又在暗中策划着想将东北从我们的国家分割出去,逼着我的义父接受他们的条件,让东北成为他们保护之下的独立国家。他们在东北,为非作歹、欺压百姓、祸害平民、*掳掠,谁和他们作对,他们会立即采取手段去消灭任何一个阻挡他们侵略我国的人,去打击那些抵制他们卑鄙无耻行为的人。各位看到的这三个日本军官,就是他们派来暗杀我的。我一直抵制他们在我们国土上的许多卑鄙之事,所以现在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正面他们现在不敢公开宣布进驻我们的东北,就在暗中策划着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正面他们知道没办法除掉我,就派了他们的正规军队的六十七名军官来刺杀我。今天,我就是带这这三位已经弃暗投明的日本朋友,来向大家讲述一些他们知道的,和他们被逼着干的卑鄙之事的。” 刘铭九的话一说完,场下立即沸腾起来。刚才这群接着还在猜测,以为刘铭九也要投靠日本人,现在一听居然是来揭露日本人的,纷纷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一个记者在议论了几句后,站起了身,提出了他的问题:“刘将军您好,我是英国《泰晤士报》的记者,据我们所知道,您的父亲正与日本人进行全面的合作,您为什么会这样去说贵军的盟友呢?日本政府究竟又有些什么计划呢?他们为什么又要刺杀他们的盟友呢?您说的这些事,都有确凿的证据吗?又怎么样可以让我们都相信呢?” 刘铭九一挥手,在奉天反刺杀中被打伤的警卫营官兵排着队伍,整齐的走进了会场。站定后,就在众多接着面前撩起了衣服,将身上在作战中的伤展示给了这群记者们。刘铭九还是不自己说话,而是转身看了中本雄太一眼。 中本雄太心里此时错综复杂,但是为了家人,为了刘铭九承诺他的美好生活,他再也管不了事成之后这个中国人会不会反悔了。中本雄太在刘铭九的目光注视中,站起了身子,用日语说起了话:“各位,本人系日本关东军奉天机关总部军法课执行组组长中本雄太,军衔为6军中佐,隶属于中国奉军军事顾问、第1o师团长,军事参议官,侍从武官长本庄繁少将。刚才刘将军讲的,在下可以证明都是真的。在下正是被本庄繁少将派去带队刺杀刘将军的武术领,刘将军的不杀之恩和承诺将给予我们保障,在下才会出现在这里,向各位说明事情真相。在下以一个军人和男人的名誉保证,这些都是事实。” 坐在下面的那些记者们,一听完中本雄太的话,立即将场面变得喧闹了起来。日本的刺客,6军中佐,现在也站在他们的面前来证实了,那这件事看来是真的了。这些记者,很多可都对各自国家在中国的目的都很清楚,他们自然知道,一旦日本真的再独霸东北,将给他们的国家带来多大的压力。日本的海岛国土,限制了日本的展。他们的粮食和资源,让他们的军队展到目前的情况已经是上限。如果日本占领了中国东北,那中国东北的大片肥沃土地,将成为日本的最大粮仓。就象现在日本已经在组织一些流民和军属,在中国东北进行着移民和垦荒,为的就是解决他们国内粮食生产不足的问题。况且,中国东北的辽宁有铁、煤,黑龙江有大片的森林和煤炭,这些他们可也都是清楚的很。一旦日本真占领了中国,那就等于他们有了一有巨大的资源供应地。到那个时候,这些外国记者各自的国家,在中国的利益将被小小的日本主宰。在帝国主义的国际社会里,向来可是谁的资源多、谁的财富多、谁的军队多谁说了算的,日本占东北后实力一定会大增,并且很快会过他们各自的国家的。 中本雄太在主持会议的秘书和负责场内安全的警卫营官兵们制止了记者们的喧哗后,继续想记者们介绍了他身边的两个人。一个是少佐,一个是中尉,三个日本军官的身份,那些西方记者也不再怀疑了。纷纷向三人追问起事情的真相和内容来。中本和那两个日本人,此时也是骑虎难下了,只好硬着头皮,将他们知道的关于日本蚕食东北和刺杀军政要人的计划全盘说给了这些西方记者们。 第卅七节 万国会后 到了最后,当记者们找刘铭九的时候,才现这个主角早已经在卫队的护送下,悄然离开了会场。而那三个日本军官,在记者会即将结束的时候,也被大队中国人严密的护送着离开了会场。只留下了那名主持会议的秘书,将刘铭九的《奉天刺杀事件的声明》和《谴日檄文》交给了他们。第二天,中国各地的报纸、电台纷纷报道了这次记者会的内容,消息一传出,震惊了全国、轰动了世界。一个军事强国,居然派军人去刺杀他**政要人。一个东方的二等帝国,居然想吞并他们曾经的宗主国大片的土地。三天以后,记者会内容也同时出现在了世界各国的主要媒体上,各国纷纷照会日本政府,要求给予合理解释并想刘铭九等已经上了日本黑名单的中**政要人道歉。各国也采取了相应的政治、军事调整。只在一个月内,日本就在国际上,成了各国排挤、严防的目标。英国从印度向香港增派了一个旅,向各地租界增派了两个旅。美国也把军舰开到了塘沽港、上海崇明岛附近海域,打出了保护侨民的旗帜。法国也向中国租界增加了兵力。苏联更的调集了二十万大军,重新布置到了黑龙江、乌苏里江沿岸地区。 一时间,日本在国际上声明狼籍,成了卑鄙小人的代名词。关东军司令在几个月后,被撤换回了国家。本庄繁被迫辞去了奉军军事顾问的职务,并向国际社会保证不再干涉中国的内政。一时间,中国东北成了世界焦点地区。在英、法、美、苏等国家的压力和外交要求下,日本也只能大规模的从黑龙江、吉林、辽宁一带大规模的撤了一次驻军,将本来已经散布到整个东北地区的十五万多军队,撤退到旅顺、大连一带达到了十万之众。散布在其他地方的五万日本军队,也只能龟缩在哈尔滨、佳木斯、牡丹江、长春、通辽、四平、奉天、丹东、延吉这九个城市中,不敢再胡作非为了。 本庄繁也遭到了国内的严词训电,多次找到张作霖要求有张作霖出面按协议的要求向国际澄清合作事实。张作霖虽然草莽,也很想早日报仇去打直军,可这个胡帅一来早已经与刘铭九定好了这一些计划,二来他也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在天津万国记者会后,刘铭九已经被很多中国人,尤其是东北人视为民族英雄了,他如果站出去再说是他要和日本人合作,是他请日本人进的东北,那日不成了地道的卖国贼?怕是如果他真那样做了,只是那些舆论就能让他的奉军迅的分崩离析。任何一个国家的军人,不管报着什么目的进的军队,他们的内心都是爱国的,这点张作霖自然很清楚,更何况他自己就是个爱国的人呢。 刘铭九开完记者会后,并没有立即离开天津。先是安排人按约定,将三个日本人先送到了香港与他们家人汇合,然后给他们三家十八口人全都弄到了英国几个殖民地的护照,把他们送到了英国去。中本雄太的身份,也被英、美确定确实是日本军官后,他改了个中国名字,带着家人拿着刘铭九给他的五万英镑,先是到了英国,之后又转去了澳大利亚,因为他们全家的都是澳大利亚的新身份。中本到了那里以后,改名叫刘希恒,名字是刘铭九给他取的,钱是刘铭九给的,他顺理成章的又做起了刘铭九在澳大利亚的外事代办人。他自己买了农场,所以刘铭九并没有象英国那样的广置产业,在澳洲也刘什么后路,只是在一年后才在那里买了达尔文附近的一处海滨农场交给也在那里置业的中本去管理。 办完三个日本的事,刘铭九得到了英国租界当局许可后,公开带着卫队在天津四处活动起来。商界、政界、军界、帮会各类行行色色的人,不停的出现在刘铭九的宴会、舞会上。很快,刘铭九就与英国和美国的两家公司谈定了一起在天津创办钢铁公司的事宜,又与法国确定了在凌南合作开采铁矿和开办小型冶炼的轧钢厂。最后,还把美、法、荷三国的三家大商人拉进了自己的合作中,确定一起在凌南开办纺织厂、皮革厂、机械铸造厂的一系列计划。 在天津忙活了一个月,日本人六次想刺杀这个破坏了他们惊天计划的中国人,可惜每次都被卫队或者是租界巡捕给破坏。英国租界当局,在第四次抓到日本杀手后,正式照会日本,强烈谴责其卑鄙的刺杀行为已经破坏了英租界的法制秩序。日本被英国一个谴责,弄的也只能放弃了在天津刺杀刘铭九的计划。等到刘铭九回凌南时,日本人在唐山、秦皇岛一路设伏,可惜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因为刘铭九最后是选择了经玉田、走遵化回凌南的路线。日本就是想设伏也没那能力了,关内可不是他们的控制区,只有那么两三百个间谍,可都是他们的宝贝,人力不足也只能让刘铭九安全的返回了凌南。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刘铭九却突然好象忘记了让日本颜面尽失的人是他一样。在凌南练兵、办实业。贩卖鸦片的收入,让他很快就完成了与洋人合资办厂所需要的资金。又在五月份,凑齐了钢铁厂的资金,正式与英、美两国合资三千六百万银圆,在天津英租界投资兴建起“华兴钢铁公司”。九华公司占了三千六百股中的一千六百二十股,又拉进了天津本地的王家和上海的盛苹荪一家等六个华人富豪,让他们也认购了共计五百四十股,从而让华商财团控股占到了六成,英国占三成、美国占一成半。刘铭九兼任起了“华兴钢铁公司”的董事局主席。 在大办实业的同时,刘铭九正式向一会请求辞去了县长的职务,改由自己忠诚的部下穆德出任县长,彻底的将军政正式分开。穆德一上任,就全力拥军,调拨大批资金转到独立第九旅后,为第一次直奉战争中已经显现出有炮没炮弹的独立第九旅炮兵团大举购买了1o5炮弹三万、8o野战炮炮弹三万和十万迫击炮弹,终于让炮兵们不用担心再出现遵化战场上那种打到最后没炮弹的事再生了。 到了下半年,华兴钢铁公司正式开始生产后,刘铭九又多方融资金,得到张作霖授权后,在凌南西郊建立起了奉天第四兵工厂,开始自行生产炮弹、轻机枪和刘铭九主持设计出来的射程八十米、弹夹装弹三十的“中华23式步枪”。这种步枪实际上是刘铭九根据自己的记忆,按后世自己最初进部队的时候使用的八一式半自动步枪结构来改造的。但是由于冶炼水平有限,所以射程与八一步枪差了很远,每打出一弹夹子弹,就必须冷却几分钟,不然就容易生卡壳和枪线失准的现象。第四兵工厂,到了年底的时候,达到了月产炮弹三万、步枪子弹十五万,“中华23式”步枪五百枝,轻机枪一百五十架、子弹十五万的能力,迅成为奉军主力部队的主要军火供应地。刘铭九亲自担任第四兵工厂的督办,武同进任总办,但技工却全部是从奉天兵工厂调过来的中国人,不让日本以及其他任何国家知道第四兵工厂的准确情况和技术状况。 由于博彩、娱乐行业的拉动,凌南的人口到了1923年底,也迅从上一年的四十五万猛增到六十万,成为此时东北地区真正新兴的重要城市。工业也从单一的粮食加工、皮革加工,迅蜕变到了粮食加工、皮革加工、纺织、机械制造、锻造、矿产、运输、造纸、印刷九大行业。从凌南到兴城的兴凌铁路也在十一月通车,凌南到朝阳、兴城、锦西的公路也被军垦部队利用农闲的时候,全部拓宽后铺上了青石子和石灰,被雨水一浇、人车一压,俨然变成了土水泥路。正个凌南的交通,也成了辽南地区的主干道。到了年底,张作霖见到直军要么策反、要么直接趁他无力反击去侵占,把凌源等地都占了去以后,宣布将朝阳、凌南正式并进了奉天省,不再属于热河省管辖。从而迫使北京政府停止了对热河的侵吞,也让刘铭九真正的成了奉系的嫡系。 到了年底,穆德拿着厚厚的帐本兴奋的冲进了刘铭九的办公室的,一报帐让刘铭九也兴奋不已经。一年上缴到奉天一个亿,占了整个东北三省财政收入的五分之一。而最让刘铭九高兴的是,凌南县财政除了年中有了四千万的计划外开支,竟然结余下了一亿六千万,在财政收入上,也几乎赶上了天津英、日两国租界的收入,穆得提出了加大教育投资、开办6军中学、6军小学、扩宽城内道路、修筑大凌河堤坝、兴建农田水利设施等一系列计划,却被刘铭九砍掉了农田水利建设的计划和城内道路扩宽的计划。因为刘铭九很清楚,转过年就要生第二次直奉大战,到时候奉军进了关里,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继续驻扎在这块自己建设起来的肥的流油的城市里。穆德也很明白,直奉再战肯定不会远,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反到将结余的多达一亿资金,按照刘铭九的指示,换成中国银行的钞票后,再与美国、英国的银行兑换,存到了渣打、花期分别一千万英镑和两千万美圆,作为县政府的储备资金 第卅八节 谈孙论政 “小九子,你他妈了个巴子的,来了怎么还不出去溜达溜达呢?怎么着?怕那些小日本再给你来次刺杀啊?我看他们他妈了个巴子的可是没这胆量了吧,让你一次万国记者会,弄的咱们现在不但不再怕他小日本,还能从英国、法国也买的到武器,哈哈,那个卖布的,现在应该更来气你小子了吧。”转眼又到了新年,刘铭九带了整整一个警卫营的卫队二进了奉天城。却躲在张作霖的大帅府里不怎么出去,张作霖忙完以后,晚上吃饭的时候看着刘铭九,心里就乐的不行。他这个干儿子,现在威名已经直追他们父子,对他们张家又是很忠心,要才干有才干、要人品有人品,他做干爹的自然是很乐了。 刘铭九笑了一下,吃了一口张学良夹进自己碟子里的菜后,才开口回到:“干爹认为我会怕那些猴子再刺杀我吗?呵呵,我倒很希望他们再来一次,我再给他弄次万国记者会,估计到那个时候,那群猴子就只能乖乖的彻底从咱东北滚蛋了。” 张作霖大笑起来:“哈哈,他妈了个巴子的,你小子是学什么以洋制洋是吧?不过说实话,你这仗当初还真***让老子捏了一把汗呢,不过不管怎么说,咱们爷们这把赌赢了。哈哈,他妈了个巴子的,汉卿以后你也得学着点,这他妈了巴子的不用咱们出兵,就让小日本窝火的撤兵,关东军那一万多,其他日本兵那十几万,现在可都他妈了个巴子的真成龟儿子了啊,哈哈。” 张学良点了下头,接过了话说到:“我二哥这招是够绝的,小日本想独霸咱东北,那些西洋人可是不会干的。呵呵,二哥这招借力打力,用的真是妙。不过,那十万多日本人,毕竟还占着咱们的辽东,要真把他们彻底赶出去,那咱们就可以安心的对付卖布的了。” 刘铭九听到张学良的话后,淡淡的一笑:“就怕那些小鬼子们,绝对不会再轻易被咱们和那些西洋人抓住把柄了。据我所知,他们现在已经把重点转移到山东、福建去了。不过他们想在福建搞出点什么来,比在咱这还难。呵呵,南边的孙先生,可是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张作霖听到刘铭九对孙中山的称呼,愣了一下。在奉军中,对这个国父虽然也有不少尊敬之人,但他们在张作霖面前可都是叫“孙大炮”。张作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这个干儿子,从来也没公开有过政治派系的人怎么也对孙中山这样尊重。于是开了口看着刘铭九说到:“他妈了个巴子的,你小子不是一向对党啊、派啊的不感兴趣吗?怎么对这孙大炮似乎很是尊敬呢?” 刘铭九听到后,自知失口说错了话。在他的心里,虽然那位临时大总统空谈的理论太多,他也不认为如果当初能让这位中国民主革命先驱真的领导中国,可以让中国真的富强起来。但毕竟孙中山的伟大,在于他的淡名利、重国义,和他的坚忍还是让刘铭九佩服不已的。听到张作霖的问话后,先是一将呀,接着就克制了一下自己后才笑着开口说到:“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大帅您现在不也在想着与他合作吗?他虽然未必就真的能把咱们这个国家弄出个样,但毕竟现在他的南边政府和军队,可也是对付那个卖布的出身,靠贿选的大总统的。况且,大帅您不也一直说他是个英雄人物吗?” 张作霖听完刘铭九的话,先是一惊。他是在考虑要与南方政府一起对付北京那个曹锟,但这事还只是在腹议之中,知道的也只有他身边的几个人而已,这个平时根本不在自己身边的干儿子,是怎么知道的?张作霖不禁将目光转向了张学良。张学良很清楚父亲这是怀疑他把这件事告诉的刘铭九,他也只是破而跟刘铭九提了一下而已,并没有详细的说太多啊。 张学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这个结拜哥哥,向来是善于分析和功于心计的,要不也不可能把日本人都好好的算计了一把。但张作霖现在看着他呢,他只好自己出来解围,躲过张作霖的目光,看着刘铭九问到:“二哥你怎么知道的这事?我似乎可没跟你说,怎么着,你别告诉我这是你从我跟你说的那几句闲话里猜出来的?“ 刘铭九当然清楚张学良为什么这样说,张作霖的脾气,在他手下的这些人谁都很清楚。想让你知道,不用你问他自己告诉你。不想让你知道的,你要乱打听准没好果子吃。刘铭九这次却不怕,一来自己现在在张家父子的心目中,已经从种种行为上看的出来,真被当成了自家人。二来,自己的手中现在也有了兵工厂,还有大批的西洋人支持,张作霖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来给自己小鞋穿。说出这些话,也是早就想好的。 刘铭九淡淡的一笑,将目光迎向了张作霖,用脚在桌子底下轻轻的踩了张学良一脚,示意不让他再说话后,才开口说到:“大帅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一是外交、二是军火、三是兵员。咱们东北现在能拉出十五到二十万,已经是个上限的军力。外交上我们的确是在我弄了小日本这次以后,西方国家都重新和咱们有了合作,但是现在的合作和英美与直系的比,还是很不够的。即使他们全面跟咱合作,咱的经济能力也在这呢,钱看着每年进的很多,但剩下能让大帅扩充军备的却并不是很多吧。我管了一个县,一年现在才进三千万的正常税收,如果不是我搞的那些偏门的东西,去了修路、建桥、维修、俸禄以后,能给我剩下的也就几百万。我那才只是一个县而已,可大帅却是要想着整个东北。哪都找大帅这要钱吧,大帅又不能不给。进多看着多,用的也一样很多,所以咱们的经济上肯定不能让大帅全心的扩军。再说这兵员,地方要管不能让那些青壮为了躲兵役上了山,大帅就不能急,所以咱就算使劲拉,我看三十万已经到了顶了,再想多,呵呵,那恐怕胡子就要更多了,还都是为了躲兵役去当胡子的。综合这三点,大帅您肯定会想别的办法,那就只剩联合其他人一起对付曹锟那个卖布的了。可这天下,湖南那些人,不敢公开跟着直军对着来。川陕那些人别说咱们够不着,够的着他们自己那地方都没整明白,哪有能力再跟咱们一起对付曹锟?段祺瑞是个好的合作伙伴,但他现在剩的那点地盘和兵力,就算全跟着咱们砸向曹锟,恐怕光政治上他就受不了那压力了。那么,大帅就必须还得再拉出个第三人来吧,谁呢?天下就只剩下广州的南方政府了。他们虽然还不是很强大,但毕竟也是有人有枪,而且绝对不会中途卖了咱们的。就算汉卿你没跟我说那么几句根本没内容的话,我也不瞒干爹,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了,才会叫孙中山为先生的。” “他妈了个巴子的,好小子啊,学会猜你老爹的心思来了?”张作霖听完,先是一怔,很快脸上的怒意消失后,笑着对刘铭九接着说到:“还好他妈了个巴子的你是老子的儿子,这要是曹锟或吴佩孚那边的人,老子准他妈了个巴子的也跟日本人一样,先把你小子灭了再说,要不准成个最大的麻烦。” 刘铭九也坏坏的一笑,顽皮的孩子一样看着张作霖说到:“可惜,他们下辈子也甭想这好事了,我只是您老的干儿子。他们想杀我,嘿嘿,除非弄出一个团的全是好功夫、好枪法、好心机的人,要不,那也是白日做梦。” 张作霖不禁轻轻的拍了下桌子,笑的声音更大了:“妈了个巴子了,哈哈,你小子现在可狂起来了不是?怎么着,那小日本整不死你,别人也整不死你吗?你把自己当神仙了啊?哈哈。“ 刘铭九也赔笑着说到:“我可不是神仙,只是知道他们会想做些什么鬼事,都给他防备好了而已。您知道吗?从我回凌南,十个月抓了六十多日本探子、一百多号子直军的探子,现在乱藏岗子上,那些无主尸体里,光这些探子就得占了一半了,您老要是再不准我扩编我的警卫营,没准哪天您还真看不着我了。” 张作霖这才听明白,刘铭九先让了乐一下,这重点的在后面呢。停了一下笑后,张作霖敲了一下桌子,才又看着刘铭九说到:“你他妈了个巴子的警卫营不是整编四百多人了吗?还让你扩那还叫营吗?你这扩编了我准了,你想过你那些叔叔、大爷们没?如果都跟你这样跑我这让我准扩编,那他妈了个巴子的咱们这奉军我看甭闹了,全改成咱们爷们的近卫军得了。” 第卅九节 飞机是捐的 刘铭九的兵力不能再扩,别的旅正常都是两个团,可独九旅却有四个团外加好几个营,总兵力已经达到一万三千人,比去年又多出了两个旅直属连队来。所以刘铭九只能想别的办法,在即将开始的战争之前,先让自己手中可以抓到更多的兵权,那样等开打以后才有更大余地去挥和保存自己。想了好长时间,所有的合理借口,都被排除了以后,才想起了自己的警卫营。现在的警卫营,也是满编员的,但人人都知道日本人、直军都很痛恨这个一战力败吴佩孚、再败日本大阴谋的东北“少壮派”将领中的头号人物。日本人被揭穿了一次刺杀,但他们可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心的。而直军更是有北洋政府公开悬赏八千大洋,要这个在遵化杀了他们两、三万人的奉军将领的人头。可惜他们有再多悬赏,也很难真正让江湖人士杀了刘铭九,天津的那些江湖大佬现在都跟这个奉军将领关系好的很。那他们也就只剩刺杀这一条路了。想不让刘铭九出什么意外,就只能增强他的保护措施,所以张作霖才批准刘铭九警卫营正式全部进了奉军的编制。他却没想到这正好给刘铭九留了个再扩军的好借口。 “他妈了个巴子的,又想扩多少人,枪就不用我再给你了吧?你那县政府也能支付的起那点军饷吧?”张作霖也很清楚,自己现在这个干儿子,为了他们张家已经成了直军和日本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于是松了口。 刘铭九一听有门,笑着站了起来给张作霖鞠了下躬后说到:“先谢干爹下,我也不多要,就是再多出一倍来,我就安心多了。人不用干爹操心,我自己能招上来,而且不会强征的。枪也不用干爹操心,有一个月我那四厂就能把枪都造出来。军饷也不用您老破费,不行我自己出钱,反正他们都是保护我的不是。” 张作霖听完,立即想到了另外一层。让他扩充下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不用自己出人出枪,一旦再跟直军打起来,他扩多少不还都是为自己去冲锋。于是笑着说到:“他妈了个巴子的,我批你扩两倍,整编三个营,但是啥都别找我要,我只给你个编制,要啥我也他妈了个巴子的不给你,这下满意了吧?” 刘铭九听完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张作霖竟然自己想多要一个营的编制,竟然给了两个营的编制。旋即回过神后,立即又是一鞠躬,连连说到:“谢谢干爹对儿子的关爱和信任、谢谢干爹对儿子的关爱和信任,您放心,我保证啥也不找您来要,有编制就够了。” 张作霖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个儿子可是又办实业、又做商贸的,立即又涌现出了新的想法,打断了刘铭九话后说到:“你他妈了个巴子也别跟我来虚的,知道你小子不差那点钱。天津开钢铁厂、凌南一半的厂子有你的大股,你要跟我哭穷我还真得收拾你了呢。不过你小子能不能跟着汉卿你们哥俩给我起个好头,别光顾得挣钱,你们俩又都不缺钱用,这次我想买些飞机回来,咱那海军也需要再买两艘军舰回来,你俩能不能给我带头出点钱?” 刘铭九一听,也不禁内心嘀咕起来。奉军对自己现在的确很重要,如果没了跟张作霖的这层关系,自己想把一个旅变成一个师的兵力,恐怕不只是现在有人在说而是直接就被人弹劾后罢官了。好归好,可买飞机、军舰,这钱就应该是张作霖从他的满蒙自治政府出的钱,自己的那些钱要么是自己辛苦挣的,要么是靠军垦等军民生产得到的,就这么白白给了张作霖扩军,然后去打直军,还真是有点不情愿。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不情愿归不情愿,刘铭九也不敢违抗这个东北王。 想通了以后,刘铭九才问到:“不知道干爹想让我捐多少出来,我这现在生意做的多,压的资金也很大,但只要干爹您给个数,儿子尽力去做到。怎么有不能给您老丢了这份不是吗?” “哈哈,他妈了个巴子的,好样的你小子,我不多要,你那给我拿出买五架飞机和一艘军舰的钱,应该还不成问题吧?汉卿,你跟着你二哥屁股后这几年也没少挣钱吧,也买两架飞机一艘军舰吧。”张作霖说完,往后一靠,将身字靠到了椅子上就那样的静静的看起了这两个儿子。 刘铭九听了一下,此时的一架战斗机,价格也就在三万到五万英镑左右,换成银圆也就是十五到二十万左右。五架战斗机,需要自己出资至少一百万。想了半晌后,刘铭九突然开口也给了张作霖一个惊喜:“干爹,别让汉卿出钱了,他这些年也没挣着多少,我一个人捐二十架战斗机,但是咱买法国的,不买日本的,您看成吗?” 张作霖着实被刘铭九的话给震住了,连张学良也是震惊不已。二十架战斗机,至少得三百到四百万的巨资,刘铭九竟然一个人要出这么多钱,他们父子二人怎么能不吃惊。张作霖呆了一下,才被张学良悄悄的在桌子下捅了一下手反应过来,看着刘铭九说到:“二十架,你小子得出三、四百万,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别为了给干爹挣足面子,你小子真成穷光蛋再反过来找干爹要来。” 刘铭九心里这个笑啊,现在光是跟溥哲做鸦片生意,自己这一年不但把贷款还上了,还净收回高达七千五百万的资金,除去中途投资到各项新厂中的以外,剩余的都是这个数字的十倍以上。此时的九华公司,刘铭九资本已达到三千六百万元,每个月可以净获利润两百多万。溥哲那家贸易公司里,刘铭九的本钱也扩大到了一千六百万,每个月收入过八百万,只有凌南展银行,因为确定了五年不分红,资本已经达到六亿,自己已经实际上成了中国北洋时代真正的富。又刚刚暗中用三千六万巨资收购了凌南四十家赌场的股份,成为四十家赌场的幕后大老板,每个月的收入都将过一千五百万。拿出这四百万来,对刘铭九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此时刘铭九才真正理解,什么是官僚资本主义,自己那个时代的政府为什么在刚解放全中国的时候重点惩治官僚资本了。 心里笑,却不能让这爷俩看出来,刘铭九还装出了一幅无奈的样子说到:“为了咱奉军能早日雪耻,钱没了儿子可以再去赚,反正现在那些洋人送到我这的赚钱买卖还很多,不违背良心不卖国的,儿子这想挣钱门路多的很。” 张作霖听完,心里也不禁想了起来。这个小子现在到底能有多少钱?四百万啊,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是那些上海的富豪们,能有几个这数都是不错了。可看刘铭九那表现,虽然很是无奈,但能自己说出这个数,至少他的资产怎么也有这个数的五倍吧。可惜张作霖还是低估了他这个大搞新政的部下加干儿子,张学良也没跟他老子说实话,四年中张学良就跟着刘铭九从三百多万起家,如今也有了八百万的身家。 张作霖充满疑问的眼神,被张学良看到后,连忙出来为自己的这个结拜哥哥、大财神解围起来:“二哥你自己有就有两千万不错了,这一下就摔出这么多来,不穷也差不多吧?没资金周转,你那生意能行吗?要不,你出十五架,我想办法再弄五架得了。” 上百万,张学良此时手上的凌南展银行存款都已经过了两百万,自然是不会在乎这点钱。可话听到张作霖的耳朵里,却让他更是惊讶了。张学良都敢出过百万了,那也至少得跟着刘铭九挣了不少吧,怎么也得有个五、六百万了吧。他现在是更加不明白了。只有二十四、五岁的刘铭九,怎么就能有那么多财路的?他这个东北王,私人财产也绝对不过三千万啊。 张作霖迟疑了一会,才最后说了话:“这样吧,你们哥俩就按汉卿说的办。小九子你拿十五架飞机,汉卿拿五架,算老子他妈了个巴子的借你们哥俩的。明天你们去找王永江认购债券吧,这样咱们家自己也不亏什么。” 刘铭九一听可就乐了,这不但没白出钱,还直接可以持购国债了。不过他很清楚,现在这个时代的国债,可不是自己后世那个时代那样的稳妥,但至少有了点保证,总比自己真的白白捐出的强,更何况还有未来东北的当家人跟自己捆到了一起呢。 第二天,刘铭九就从凌南展银行提出了三百万的本票,到了王永江的东北银行认购了债券。张学良也拿出了一百万跟他一起购买债券,一时间“张帅两公子认购空军债券四百万”的新闻风传,各地豪绅纷纷响应。本来已经处于半停滞状态的满蒙自治政府空军债券,就在之后的两个月中被认购一空。张作霖拿着这笔债券收到的钱和他的政府中调拨的钱,只在半年内就将东北奉军的空军,从四十八架飞机迅猛的扩大到了两百多架。 第四十节 义母庙会 “小九子,走,今天陪干娘出去溜达溜达,这都大年初七了,你也别老在府里憋着了,整的你堂堂一个旅长,成了我们这些女眷的跟班一样。”一大早,张作霖的夫人卢氏就敲起了刘铭九的房门。 刘铭九连忙整理好衣服,推开房门,看到了卢夫人、于凤至、赵李氏都穿着很是整齐,看来已经做好的出门的准备。 又是春来到,春节很快就将民国十三年送到了世界上。赵碧琳的母亲和妹妹,这一年都留在奉天大帅府中度过。刘铭九这也是为了让张家父子不再对自己有如何猜忌,征得了赵碧琳、赵家兄弟和赵李氏同意后,才在上次离开奉天时,估计留下这母女俩的。时间过的永远很快,赵碧珍也被刘铭九送出了国,到英国与姐姐汇合后进了英国另外一所大学学习。只剩下了赵李氏后,张家的几位老太太和张学良的夫人于凤至,也就经常来找她一起玩乐、说说话。这一年的时间里,赵家兄弟先后被刘铭九派到奉天公干之机陪过她几天,刘铭九却还是这一到年底才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进了帅府后,刘铭九每天也不怎么出门了,就每天陪在这个未来岳母身边,倒是让赵李氏很是高兴了一段时间。 刘铭九也在这段时间,从赵李氏的身上,似乎找回了前世那个失去的母爱。每天早晨,赵李氏都会让大帅府的下人给他送来一碗香甜的小米粥,带上两只咸蛋、两个馒头和两盘小菜。看似简单的东西,却能让刘铭九感觉到那份真挚的母爱。几次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倒在床上,静静的想着,如果自己还在那个前世,母亲不也是这样照顾自己吗?想归想,自己毕竟来到了这个时代,不可能回到自己的那个时代了。自己的母亲再想,也不可能再去见到了,那就将对母亲的孝道,都给现在这个准岳母,不也一样吗?想清楚以后的刘铭九,每天晨练完就跑到赵李氏那里,让张家夫人很是高兴了一翻。刘铭九每天陪着一群长辈打麻将、唠闲嗑,却让张学良吃尽了苦头。夫人们看到也是张作霖麾下一方诸侯的干儿子,每天陪在他们的身边,可那个亲儿子却几乎天天见不着个影子,所以每次见到张学良,开始数落起他没良心来。好在有刘铭九打圆场,总算每次让张学良可以轻松摆脱夫人们的围攻。 而这段时间,刘铭九也对张学良的那位夫人有了深刻的了解。看来历史是不会太多的糊弄人,于凤至真的是个地道的美人,人又贤惠端庄。每次刘铭九见到这个比自己的和张学良大三岁的女人的时候,都有一种见到一位大姐姐的感觉,也就跟着张学良学了起来,见面就叫她大姐。于凤至开始还不怎么好意思,时间长了也就接受了。卢夫人和赵李氏又经常的让于凤至陪着她们,刘铭九与这个大姐的关系,也就越来越近乎,最后在卢夫人的串联下,张作霖也就准了于凤至的父亲于文斗也把刘铭九正式认做了干儿子。刘铭九即是张学良的结拜哥哥,又成了他夫人的干弟弟,一时间在大帅府内和府外,他俨然已经彻底成了张家人一般。 在帅府院内,于凤至当属小字辈,可她的彬彬有礼,博学多才,好善乐施和善解人意,却为自己矗立起一座受人仰慕的碑。 于凤至在府内做事有板有眼,事有见地,人们有事多愿意与她商量。就连张学曾、张怀曈想要给许夫人办寿酒都请她给出主意。在张作霖的几位夫人中,于凤至对卢夫人格外敬重。她十分钦佩她能视冠英、学良、学铭如己出的美德,所以一直寻机加以回报。和卢夫人形同母女,她不但对自己的亲属毕恭毕敬,尽心竭力,对下人亦不摆少奶奶架子,于凤至平易近人,帅府的下人都愿意接近她。” 于凤至入帅府以来,以自己独有的庄重、内敛、仁义,赢得了大家的信任和赞誉,也更加使张氏父子对这位女子刮目相看。 张作霖娶于凤至为儿媳,当初想法很简单,一是想以这种方式回报于文斗的救命之恩;二是希望于家女儿能给儿子带来好运。不曾料到儿媳竟然还具有诸多美德:尊老爱幼,相夫教子,善待下人,聪明睿智。据他自己的经验:如果女子贤惠、聪明,就可以充分挥男人的最大力量。相反,女子愚蠢、刁顽,也会大大减弱男人的力量。夫妻之间的关系犹如弓与箭,夫如箭,妻如弓,如果弓坏了,箭就无法射出去。学良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真是他的福份。可自己当初还应允学良在外找女人。张作霖觉得多少有些对不住这孩子,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对于凤至格外关照,高看一眼。据传张作霖特别给儿媳面子,他平时怒时,别人不敢上前,于凤至一劝即可消气。 赵李氏见到刘铭九推门出来后,也说到:“这都二十多天了,你一直就在府里陪我跟你干娘,也没出去溜达溜达。今个儿正好是少年的人七日子,我和你干娘亲手给你们下了碗面条,你去把少帅叫来,一起吃完咱们去老爷庙上上香,让各路神仙保佑你们哥俩这一年更顺利。” 刘铭九连忙将脚跨出了房门,站到了三个女眷的面前,说到:“行,既然干娘、婶子和大姐愿意为我俩去,我俩自然当跟着,我现在就去找汉卿。” 说完,先将三个女眷让回了前厅,自己则快步跑到了张学良的卧房。敲了一下门后,张学良也已经穿戴整齐,打开门看到刘铭九后说到:“二哥,这夫人找你去了吧?我就知道,大姐清楚他们先喊我肯定喊不动,准得搬你去来拉我。” 刘铭记一听,原来张学良是不愿意跟这一群女眷去上香啊。但马上就说到:“老婆是你的,娘是你的,你不能总让我陪不是。再说,都是为了咱们好,这人七去给咱们上香,咱们再不陪陪也说不过去不是?” 张学良听完,笑了一笑,看着刘铭九说到:“我说不过你,你总有理,走吧。” 张学良说完,关上了房门,身边的卫队长高福源也跟上了二人,带上几个卫兵一起朝前厅走去。刘铭九走到前厅的时候,程幼山和韩真也带着人跟了上来。一队车马,很快就从大帅府走上了奉天的大街,直奔城西老爷庙而去。 一路上,刘铭九不时的被卢夫人叫到他的马车旁,对着周围的景象指指点点议论着风景。张学良却无聊的四处张望,他是很不乐意做这样的事的,因为他感觉这样的事只有那些纨绔子弟才会去做。可他却不能说刘铭九这个结拜哥哥是纨绔子弟,人家做的事比他可是不知道出色多少呢。几次张学良都在想,如果这个哥哥真是父亲的儿子,那自己可以就真的岌岌可危咯。现在只是个干儿子,全家人和那些将领们,都已经开始趋之若骛,姜登选、韩麟春、张宗昌、汲金纯、吴光新这些人最近一进了大帅府,跟张作霖谈完事,就跑到刘铭九那去成了酒友。刘铭九还有一身少林、八卦门的好武艺,一手**剑和他自己刚刚琢磨出来的融刀十八路刀法,引的李景林、许兰洲两个老武痴,也经常去找他切磋。张学良感觉出了,自己日后还真得多多依仗这个结拜哥哥了,人缘好、有才干,他想妒忌又妒忌不了。 “八嘎。”前面突然传来几声日本人的叫骂声,接着就是几个中国人的惨叫。刘铭九听到后,看了一眼卢夫人。卢夫人点了下头,示意让刘铭九去看看。这奉天城里,日本人飞扬跋扈。虽然在刘铭九万国记者会后让他们暂时收敛了许多,可还是经常生日本人当街殴打中国人的事。卢夫人也是经常能听到下人们议论,心里也很是不忿。但她是个女人家,张作霖又不会听女眷太多的话,也只能听完气着骂一顿了事。 刘铭九从卢夫人的马车边离开,带着自己后面浩荡的卫队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路边有几个见过刘铭九的商贩看到后,议论起来:“他娘的,这下那几个小日本有好果子吃了,你知道那个骑白马的是谁不? “谁啊?看那军衔也不就是个少将吗?”另外一个商贩低声问到。 刚才说话那个商贩脸上洋溢出了自豪的色彩,对着问他话的那个商贩说到:“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还总吹见过大帅手下的什么什么高官,我告诉你,这就是那个在天津开万国记者会,在咱奉天三十打一百全灭小日本关东军刺杀队的‘飞龙少帅’。” 那个问话的商贩恍然大悟的点了下头,鬼笑着说到:“这下那几个小日本,哈哈,他娘的准有了好果子吃咯。咱们看热闹去,看看‘飞龙少帅’怎么收拾这帮***。” 几个商贩说完,挑担的挑担、提篮的提蓝,远远的跟着刘铭九的卫队后面也朝传来叫骂和惨叫声的地方跑去。一路上有人问起,他们就不断的告诉路边的人,那是“飞龙少帅”。路人一听,也纷纷跟着涌动起来。他们可没现,还有另外一个骑马的少将也的跟着刘铭九的身边。众路人跑着跑着,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张少帅跟‘飞龙少帅’在一起呢,旁边那个就是。”路人听到后,顿时人声鼎沸起来。两个少帅同时出现,这在奉天城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人流也就越聚越大,一起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第肆一节 少帅现市集 卢夫人跟在后面,刘铭九和张学良朝声音来的地方去的时候,也各自留下了一队卫队保护女眷。所以当卢夫人看到百姓们的表现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对着跟在马车边的高福源说到:“绍卿啊,没想到我这俩儿子,在民间都这么有威望啊,哈哈,真是咱们家的幸事啊,你说是不?” 高福源点了点头,连忙回答:“那是,那是,两位少帅都是能文能武、军政双通,现在咱东北的老百姓,哪个不知,哪个不夸。这是夫人和大帅的福气啊。” 卢夫人正和高福源说话的时候,刘铭九已经和张学良赶到了惨叫连连的事地点。五、六个日本人,正拿着各种东西,向倒在地上的一老一少,一看就知道是父女二人的身上不断落下。刘铭九看到后,口中又出了他那狼一样的啸声,但这次却不是只是喊,而是带着话语的啸声:“都给我住手。” 声音一出,路边所有的人,都感觉自己的内心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揪了一把,不能再去想别的事情。更让路人吃惊的是,刘铭九竟然是用日本话说的刚才那句话。他们听不明白说的是什么,已经被清啸声震慑住了,那几个正在行凶的日本人,自然更是被这啸声震呆站在那里,小一刻忘了所有的事,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楞楞的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父女俩。 啸声刚停,刘铭九已经带着程幼峰和韩真一起从战马上飞身而下。张学良虽然没什么功夫,但也飞快的下了马。几个人走到事的地点后,刘铭九示意让韩真和程幼峰上前扶起了那父女俩,然后走到那几个日本人面前,用日语说到:“当街行凶,当这是你们日本吗?为什么打人?中国人就那么好欺负吗?” 被刘铭九一问,这几个穿着武士服的日本人才从那惊彻心扉的啸声中反应过来。一个带头的日本人看着刘铭九反问到:“你是谁,为什么穿着支那人的军装?” 刘铭九冷笑了一下,一字一顿的说到:“我叫刘铭九。” “啊?”那六个日本人听到后,立即转身就想跑。可刘铭九怎么可能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张学良也在这时间行动起来,朝着那个带头的日本人的腿上就是一枪。枪声一响,旁边围观的百姓却并没有被惊的四散而逃,只是向后退了退,又站在那看起两位少帅接下来会干什么。那些日本人见带头的被另外一个中国少将给打中了大腿,连连喊了起来:“八嘎,我们的,大日本黑龙会的武士,你们的,什么人的干活?竟然敢打伤我们的道长。” 那个倒在地上的日本人没等刘铭九他们回话,自己就先拉了一下身边的那几个他的手下,说到:“他,咱们惹不起。他就是那个天津召开万国记者会,把关东军司令弄调回国、让本庄将军受到国内严电训斥的‘飞龙将军’。” 那几个日本人一听,立即也全傻了眼。从刘铭九成功的利用三个投降了的日本军官召开了万国记者会后,日本人才真正全面关注他。直奉战场以少胜多,遵化战场打的直军总司令望城而逃。奉天城内三十对七十,全歼关东军精英刺杀组。这些日本人也早就听说,而且他们也听到了关于东北一百零八路土匪,都挂起了“龙威堂”的大旗,现在他们居然碰到了这个让日本人已经开始闻名胆寒的中国东三省义少帅,什么大日本武士的尊严、什么大日本武士的荣耀,瞬间似乎都被刘铭九身上散出来的那股杀气给冲没了。 刘铭九走到倒在地上的那个日本人面前,还是面带着冷笑接过了他的话说到:“不只是我一个,打断你腿的,是张学良少帅。说吧,为什么当街殴打中国百姓?” 那个倒在地上的日本武士抬了一下头,看到刘铭九那双似乎可以立即就变成刀子的目光,随时可以刺向自己的眼神后,立即又将头低了下去,没有出任何声音来回答刘铭九。 张学良这时走到了那对父女面前,将那个年纪大的老丈扶到了路边的一个小摊上坐了下来,问到:“老人家,他们为什么打你们父女俩?” 那个老人咳嗽了两声,显然已经被打的成了内伤。韩真连忙从摊上的摊主手中接过一碗热水,老人接过喝了一口后,才缓缓的说到:“回少帅的话,我们父女本是新民的人,家里遭了灾,好在还收了些栗子和花生,想趁年关来奉天卖了,也好当来年的家用。刚才我们正卖着呢,这几个日本人来了,抓了一把吃完说不好吃,我也没敢吭声。可被您打断腿的那个日本人,看着我这丫头长的还有几分姿色,就对我这丫头动起手来。丢人啊!丢人,这让小老儿怎么再说啊!真的丢人啊。” “不用说了,我们明白了。”刘铭九打断了他的话,走到老人面前后弯腰蹲在了老人的面前,用双手握住了老人的手,继续说到:“老人家,您吃苦了,这事您放心,我和张少帅替您做主了。这帮小日本,抢男霸女、欺行霸市,现在让我们哥俩碰着了,我们是咱东北老百姓的子弟,是你们这些朴实的百姓把我们养活大的,要不能给你们做主,我们还叫什么人?您老等着,我现在就去给您收拾他们。” 刘铭九说完,站起了身。张学良看了他一眼,已经明白自己这个二哥要干什么了,也没出声就跟着一起走回了那些已经被卫队团团围住的日本人面前。突然就在这时,从围观的人群东边被分开了一个口子,一队日本军人走了进来。 带头的一个日本人,身穿着上佐军装,一见到张作霖的两个儿子都在,也只好敬礼后问到:“二位少帅,在下关东军奉天机关总部上佐参谋宏山进一,不知道二位少帅当街打伤我大日本武士?这可不利于大日本帝国与张大帅的合作啊。” 张学良正了一正身字,突然也微笑的看着这个叫宏山进一日本军官说了话:“呵呵,宏山上佐,咱们的合作里有规定吧?中国地方事务我们自己负责,法律也用的是我们自己的,可没有说过你们日本人可以随便在大街上打我们中国人吧?人是我打伤的,他先当街殴打我中国之平民,难道我作为中国之官员,就不能也把他们打一下吗?” 宏山进一一愣神,旋即转眼看向了倒在地上的那个日本人问到:“山口先生,您打中国人了?” 那个叫山口的轻轻的点了点头,可刚一抬头就又见到了刘铭九那可以冷的杀人的目光,立即又将头低回去后,才回答了宏山进一的话:“那两个支那人,用劣等栗子糊弄我们。我们的不买,那个老头就骂我们是日本鬼子,所以我们才动的手。” 宏山进一听完,立即明白了,这个山口登,可是名义上是黑龙会,实际是大岛组扶持起来的山口组的代目山口春吉的长子,他的叔叔就是本庄繁手下的特务机关长山口宏骏。现在看到山口登被两个中国的少帅给打伤在这,事起又是山口登这一边,顿时有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铭九见到宏山进一问完话呆住了,冷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这次不再用日语,而是用汉语对着他说到:“栗子不好吃就动手打人?当街调戏中国少女,人家父亲上来护女他们就打人?这就是你们的大日本武士道精神吗?宏山上佐?” 宏山进一听到这个已经被他们内部传成了恶魔的人,竟然这样问到了自己,也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他强克制了自己惧怕刘铭九的心,才回到:“刘少帅,但他毕竟是我大日本帝国在贵国的侨民,根据协议,我们可是有制外法权的。我国的侨民是不需要接受贵国的法律制裁的。” “制外法权?哈哈。”刘铭九大笑了起来。站在他身边的张学良刚才也是年轻气盛的一时冲动,才怒极直接掏枪就打的。现在想起了的确日本人也有制外法权,即使他们在中国犯罪,也必须交给其国家进行审讯,自己是无权拿他们怎么样的。但他听到刘铭九的大笑,又看到刘铭九那神情,知道自己的这个结拜哥哥,应该是早有了对策,也就不在想什么。 刘铭九笑了片刻后,才接着盯住宏山进一说到:“我们并没有破坏协议、侵犯你们的制外法权对吧?张少帅打伤他的时候,可不知道他的日本人。只把他当成了一个要拒捕的逃犯,难道制止逃犯潜逃,在你们的日本法律上,也是违法的吗?” 宏山进一本来就对这个日本人心中的恶魔很的惧怕,再一听人家说的句句在理,又被憋在那里吭不出声来。张学良一听,也不禁乐了起来。周围围观的都是中国人,谁也不可能去帮着日本人来指正自己明知道那是日本人还开枪的事。 第肆二节 奉天民乱 刘铭九笑了几声,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身看了张学良一眼,又看看跟在宏山进一进一身后那只有一个排左右的日本兵,将头靠到了张学良的耳边说了起来:“根据协议,咱们还有抓他们审讯,但是没有审判权利。而且,呵呵,看到周围那上千愤怒的百姓没?如果是民间的殴斗,咱们可就只有督管不利的责任,没有任何外交上的麻烦了。呵呵,汉卿,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张学良听完,又是一怔。呆了一下后转过身侧着脸盯住了刘铭九,似乎他不认识一样的眼神,让刘铭九也感觉有些不舒服。张学良看了片刻后,脑袋里也想明白了刘铭九话的意思,于是朝刘铭九点了点头,又给站在一边的韩真和程幼峰使了个眼色。这两个人跟着刘铭九在帅府也是呆了这么长时间了,自然知道张学良的意思。 刘铭九这时也用手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那是“潜龙小组”的独用暗号。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混在人群里,几个在奉天秘密训练基地里的:“潜龙小组”成员。那几个“潜龙”看到刘铭九的手势,立即在人群里低声的煽动了起来,不停的在平民中穿梭,说着一些不知道什么话。 一切都布置好了,张学良并不知道刘铭九还有一大批自己的特务,但看到刘铭九给他的眼色,知道一切就绪后,才走到还在那呆的宏山进一面前,说了一句:“人,今天我们就不抓了,我们还要陪老夫人去上香。你把人带回你们那,但是必须在三天之内给我们个明确答复,这父女二人,我们也先带走,你们审明白你们的人以后,我们来对口供再决定怎么处置。” 说完,也不等宏山进一回话,张学良就转身上了战马。却在上马的那一刻又回身说了一句:“我们走了,这里再生什么可与我们无关。”说完,再朝着已经开始有些骚乱的人群说了一句:“各位父老想怎么做,汉卿就无权再过问了,人家日本人有制外法权。” 刘铭九上了马,听到张学良的两翻话,也不觉得心里好笑。这下这群小日本想好都难了,两个少帅一个开枪打断了日本人的腿,另外一个更是直接把日本人驳的无话可说。那些百姓有人撑腰了,怎么可能就轻易放掉这些日本人?更何况,自己的警卫营里已经有一个排的士兵躲进人群换上了便装,再加上那些本来就把煽动民心当基本功的“潜龙小组”成员在一边帮忙。 刘铭九跟着张学良带着自己的卫队刚走回卢夫人的马车边,就听刚才自己所在的地方,出了一阵阵的喊声“别让小日本走啊,打完人不给个理由就走,大家揍他们啊。”“打小日本啊,打他个小鬼子啊。”“少帅们不说了吗?他们跟这事没关系了,有少帅给咱们做主,大家上啊。”接着就听到了几声枪响和阵阵惨叫声。 卢夫人从马车里探出了脑袋,看着刘铭九和张学良问到:“日本人有枪,你们哥俩要看着咱们的老百姓被他们打死吗?” 刘铭九笑了笑,弯腰贴到卢夫人的耳朵边说到:“干娘,您没现我的卫队比去的时候人少了吗?呵呵,一个排对一个排,您认为小日本还能打着咱们的老百姓吗?” 卢夫人听完,抬起头用惊疑的眼神看了看刘铭九,又看了看张学良。张学良也微笑的朝卢夫人点头示意刘铭九说的是真的后,卢夫人才摇了一下头:“这下回去,你们的爹可又有事干了,你们俩等着挨收拾吧。” “只要干娘您不说破,呵呵,干爹又怎么会知道呢,您说是不干娘。”刘铭九小声的奸笑着对卢夫人说完,接着又说到:“走吧,别为几只猴子影响了干娘、赵婶和大姐的心情,咱们继续上香去。这生了什么,那是奉天警备司令部和日本关东军机关总部的事了。” 说完,一拍马带头重新启动了车队。而在另外一面,那一队日本兵,在百姓刚刚动起来的时候,本来还想开枪镇压,可宏山进一刚朝天放了一枪,就被身边扑上来的两个乔装的刘铭九卫队士兵给死死的按到了地上。一个士兵夺走了他的枪后,回手将一颗子弹打进了他的眉心。其他的日本兵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刚要开枪就被人扑倒,然后或枪或刀的将他们杀死在当场。愤怒的群众一见出了这么一群伸手了得的帮手,更加来了精神,疯狂的冲向了刚才那个叫山口登的日本武士和他的那些随从们。百姓拿着挑东西的扁担、吃饭的海碗、筛东西的簸箕、坐着的板凳、路边的闸板、桌子,还有些人干脆从房子上抠下些青石、块瓦,如雨点一般砸向了那六个日本武士。 那些武士本来还想还手,可他们刚要出手,就被几个由刘铭九警卫乔装成的卫兵迅的一个进身,用刘铭九交他们的擒拿手法,将那些武士的手脚全部擒住后当即扭断。那些武士用吃惊的眼睛看了看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张张冷竣的脸,没等再说什么就被愤怒的人群所淹没。而这些卫队官兵,则在日本人全部失去抵抗能力后,悄悄的离开了人群,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换回了军装,牵出战马很快追上了刘铭九、张学良等人。 “都办利索了?”刘铭九看了一眼带队回来的警卫二连连副,最早在凌源一带当胡子时就爱杀日本人的刘山,接续问到:“没让那些日本人看出来你是军人吧?” 刘山笑了笑,回到:“老总您放心,这事我干手熟着呢。那些小日本,呵呵,都被咱们兄弟的功夫给震住了,胳膊腿断了还那愣愣的看着咱们呢。” 刘铭九也笑了笑,转身看了一眼张学良,说到:“汉卿这回放心了吧?小日本找到咱们的时候,咱们随便抓几个胡子回来顶罪就完事了。呵呵,跟咱们在咱们的土地上装犊子,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没事就跟咱们说什么‘制外法权’。” 张学良也笑了笑,但是马上又想起了什么,看着刘铭九说到:“这样做完,他们不会再逼爹吧?他们可正愁找不着借口呢。” 刘铭九冷冷的一笑,说到:“还等他们来找大帅,呵呵,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大帅了,这回大帅先找他们去。日本武士当街行凶,日本军队当街开枪,似乎大帅跟他们的协议里,哪条都没给他们这权利吧?谁逼谁可就不知道咯,哈哈。” 张学良听完,抱起了拳头对着刘铭九说到:“小弟是彻底服了二哥了,这回小日本,是彻底吃了哑巴亏。哈哈,痛快啊。” 刘铭九和张学良这边大出恶气只时,一对奉天城警备司令部的奉军和警察也闻讯赶到了百姓群打日本人的现场。奉命留在那的一个警卫营排长,一直坐在路边吃着瓜子,悠闲的看着人群痛打日本人的壮观场面。一见到警备司令部的人和警察来,走到他们面前找到了带头的人,让他们延缓制止后,也离开了现场。 那些警备司令部的官兵和警察,一听是“飞龙少帅”授意的,也就乐得站在旁边当起了维护现场的看护人。百姓的围攻进行了半个小时后,警备司令部的人才和警察一起驱散已经消火的人群,将那六个日本武士拎起来一个,三个当场死了,两个奄奄一息,那个山口也被打的人事不醒。最倒霉的,还是那些赶来救这些武士的日本兵,三十三个日本兵,全给人一刀或一枪刺中要害,无一例外的全死在了民众暴打日本人的现场里。 警察也没抓什么人,只是把那些日本武士抬回了奉天警察局。警备司令部把那些日本兵的尸体给抬回了司令部里。百姓们这次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两少帅当中为民出头的义举,也在之后的几天内风传全国。“飞龙少帅”的睿智、张少帅的刚勇,让东三省的百姓们第一次对这个军阀世家有了自内心的期望。民间也不断有人猜测起来,一旦张作霖故去,究竟会让一干一亲,两个儿子谁来接他的班呢? 一派说刘铭九军政全才、爱民如子、用兵如神又睿智多谋,肯定是刘铭九,另外一派则说张学良年少有为,善于交际、也善用兵,最主要当然还是张作霖的亲生嫡长子。一时间,连那些文人也不断的争论起来。可他们哪里知道,刘铭九就没想过去争什么东北未来的王位,只是想着怎么能保住自己。所以对张学良才认做正主,丝毫没有反心。张学良也没有因为这些议论对刘铭九产生猜忌,因为他很清楚,刘铭九如果真有反心,也就不至于在事情的最关键时刻,给他出谋让他也得到民心了。这件事以后,反倒让二人的感情更深到了牢不可破的境地。 第肆三节 民乱对策 中国平民暴打日本军民的事件,因为生在老龙口附近,所以在媒体报道中被称为“奉天老龙口事件。在几天以后也传遍了全国。时间生的当时,张作霖就接到了由刘铭九卫队三连长送来的消息和刘铭九的对策。张作霖听完后,也立即带上人,驱车赶到了日本关东军奉天机关总部。 一进到本庄繁的房间,张作霖就把帽子重重的摔到了本庄繁的桌子上,骂了出来:“他妈了个巴子的,你的人也太***过分了吧?啊?武士欺负老百姓,没打过人家,居然带着军队给我跑到老龙口去开枪打人?你们这是他妈了个巴子的想干什么?” 本庄繁此时也是刚刚接到报告,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以往连大气都不敢出的中国人,竟然敢和他们的军队都动起手来,被张作霖这么一骂,也是不禁低头说到:“这不是我们的军部意思,请大帅消消期,有话慢慢说。” “慢慢说?现在在我眼皮子底下生这事,你他妈了个巴子的还让我慢慢说?你告诉我,如果北京那些家伙,拿这事再骂我是什么‘儿皇帝’,趁机他妈了个巴子的给我整些事出来,你让我怎么办?让我消消气,你他妈了个巴子真想让老子不生气,能不能给我按协议管好你们那些兵。这么整下去,老子消停不了,你们他妈了个巴子的也好不了?”张作霖其实已经从那个警卫连长的汇报中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两个儿子故意所为,那些日本人肯定占不着便宜。如果只是张学良他还不会太确信,但加上了个对付日本人坏的出名的刘铭九,他却完全放心了。这样找到日本人门上来,就是怕小日本趁机拿这些事做文章,所以张作霖骂的也还是很凶。 本庄繁还是低着头,无奈的说到:“那大帅您看这事怎么办?被打的是山口大佐的侄子、黑龙会山口组目的长子,现在生死还都不知道。有个排的我日本官兵,也被中国暴乱的平民给杀死了,您来之前我刚接到警备司令部电话,让我派人去领尸体。” 张作霖一听,一个排的日本兵又给刘铭九设计杀了,心里也是又痛快又担忧。毕竟他自己正跟日本合作,现在人家的士兵被自己的百姓给杀了,这后果可是不好设想的。也只能软了一下说到:“妈了个巴子的,这群暴民疯了吗?一个排的士兵给他们杀了?这也太过分了,走,咱俩一起去警备司令部,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 说完,张作霖就站起了身,先转身走出了本庄繁的办公室。本庄繁也穿上了大衣后,紧紧的跟在张作霖的身后走下楼,钻进了张作霖的汽车里。 汽车启动后,张作霖还嘟囔着:“这群他妈了个巴子的暴民也太狠了点,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量?敢一下杀了一个排的日本兵,这也太胆大包天了这。” 本庄繁已经被这件事给震住了,他听到张作霖的话,突然想起了他的人报告说事前张学良和刘铭九都出现并且制止了日本人继续殴打中国人的事。于是开口用探试的口吻说到:“张大帅,根据报告,事之前您的两位公子都曾经出现过。是刘公子制止的日本人殴打中国人,据说是张少帅先开了枪打伤了要逃跑的日本人。” 张作霖怎么会不知道本庄繁的意思,这是又想把包袱甩回给自己,立即歪过脑袋看着本庄繁说到:“妈了个巴子的?你这意思是我那个儿子他妈了个巴子的指示的那些老百姓了是不?汉卿我就不说什么了,就那小九子,你认为他有必要利用老百姓吗?那小子要想杀人,你也很清楚吧,他根本不需要别人动手,就你们那点人,他带着他的卫队几分钟就全都能突突死。” 本庄繁当然知道刘铭九的能力,但他同时可也是个老道的间谍,对离间、利用和煽动别人这些套路,他也很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刘铭九做的这事,却让他也很难明白。如果刘铭九利用百姓,为什么不去喊什么口号?根据报告,最后却是张学良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官话呢?如果是刘铭九真跟这件事无关,那他更加感觉难以置信。那个张作霖的干儿子、张学良的结拜兄弟,可是对日本人已经不只是单纯的抵制,他可以清楚的看明白,那是一种恨。 在刘铭九潜出奉天后,本庄繁才第一次真正的找到了一些刘铭九的资料。父亲和叔叔都在甲午战争中和日本人打过仗,当时据说他的父亲和叔叔都险些没战死。他的三个堂叔死在辽西的战场上,本庄繁也以此时推断出,这可能就是刘铭九处处和日本作对的原因吧。此外,刘铭九的那支部队可都是当年的毅军后代,那些人也都对日本人有刻骨铭心的恨。一个头恨也就算了,可整个部队都痛恨,本庄繁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刘铭九会那样坚决的要给他们制造麻烦了。 听完张作霖的话,本庄繁笑了笑,说到:“希望象大帅说的一样吧。刘公子的智商,想必大帅也很清楚。此人日后还真不知道是贵军的福气还是祸害啊。” 张作霖听完,大笑了一声,说到:“他能成祸害?妈了个巴子的,那小子可比很多人忠厚的很。那个孙从周你还记得吧?就是我那那个中将参事。那是他的老上司,当初带着部队投了我以后,小九子当初的要求里,有一条就是让我保证让那老小子不动。可那老小子现在他妈了个巴子的不学好了,抽大烟、逛窑子、在家聚赌,我要拿下那老小子,小九子这次回来过年,就是为了保住那老小子的。你说他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日后能成我们的祸害?我看他成不了祸害,成祸害的是他妈了个巴子的另有其人吧。他跟汉卿哥俩那感情,现在他妈了个巴子好的比亲兄弟都不差呢。而且那小子,可比任何人都有个正型,不赌、不嫖、不玩女人、不抽大烟、不搞帮派,你诋毁也看准人成吗?” 本庄繁听到张作霖这样说,明白了刘铭九在张作霖的心目中,真的已经很重要了。看来他们的情报机关分析的,张作霖已经在为下一代做准备是没错的了。张学良现在的表现,将来接位是肯定不成问题的了,那么刘铭九,就很可能是张作霖给儿子留下的一个重要帮手。从刘铭九治理凌南军政,再到他直奉之战的一战扬威,接着就是把自己的计划全盘破坏掉,还是利用了国际关系来完成的,证明他颇有外交能力。本庄繁心里顿时更加郁闷起来,如果真的将来让刘铭九成了张家第二代的左右手,以他的才华,完全可以与中国古代的张良、刘伯温想媲美。那样,他们日本想得到中国的东北,就将更加艰难了。 张作霖见本庄繁不再说话了,也很容易就猜出了他想的是什么。张作霖还真是在刻意的扶持和关护刘铭九,目的也是在他百年后给儿子留下一个汉之张良来。几次在他们的老兄弟聚会上,现在任何一个派系的那些人,都不再诋毁这个张作霖的新宠。因为他们即拿到了刘铭九每个月都不少的供奉,也真的佩服起这个只有二十四、五岁的青年来。奉军的这些军政官员们,与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政府没什么区别。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意,就连杨宇霆那样的难得的清官,也在天津有产业。但他们却谁也没想到,只短短三、四年的时间,刘铭九不但把个凌南从穷县变成了辽西第一富县,自己也从身无分文靠吃军饷的穷小子,变成了能看的见就几千万家产的巨富之少。 这期间,也有几个人曾经想过把自己的亲族女孩介绍给这个新生代的军政商三界奇才,可惜刘铭九却一概软刀子给顶了回去。有一次汤玉麟的老娘,亲自找到卢夫人,想把汤玉麟的侄女嫁给刘铭九,结果卢夫人直接就给回绝了。以两家的关系,汤老夫人怎么也想不通,卢夫人那次为什么直截了当的就给回绝了。等回家一问汤玉麟,把个汤玉麟气的直憋火,告诉了他老娘刘铭九已经和赵碧琳定了终身,而且恩爱情深的事。也有不少人,甘愿把女儿先嫁给刘铭九,做个侧室也行的要求找到卢夫人。卢夫人这个乐啊,笑着告诉那些人,刘铭九在6军中学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天主教徒,是不可以娶多个老婆的。那些人听了以后,无不憋火又无奈。更有甚者,不惜把女儿直接带到刘铭九面前后搞起了色诱,可让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刘铭九不是直接闪身离开,就是一顿小话把个大姑娘给说的哭着跑回了家。 张作霖自然都是知道这些事的,卢夫人在夜晚的时候都当做了笑话讲给了他。这样的一个五好后辈,张作霖当然要全力扶持和保护了。本庄繁也只能一路不再说话,跟着张作霖向奉天警备司令部赶去。 第肆四节 民乱善后 张作霖和本庄繁半路无语,赶到了奉天警备司令部后,警备司令兼新编第一旅旅长黄显声带着人跑到门口,将二人迎进了警备司令部里。 “他妈了个巴子的,别跟老子这磨咕了,尸体呢?警察局那边把人送过来了没?这军人的事,他们警察局跟着参合个什么劲?”张作霖骂骂咧咧的坐下后,看着黄显声就开了口。 黄显声连忙一个立正后,看着张作霖说到:“回大帅的话,警察局审讯完了,已经把人送过来了。但是犯山口登因为又在警察局里闹,不肯让警察局的人把他送到医院去,现在正跟那跟警察纠缠呢。” 张作霖听完,一拍桌子就又骂了起来:“他妈了个巴子的,他不想活了是怎么的?还闲这事他们闹的不够大吗?去,派个人给我告诉那个什么山口什么的,要是他妈了个巴子的不听话,别说本庄顾问,就是他们们的天皇来了也救不了他。” 黄显声应了一声,转身向身边的副官交代了两句,副官敬了个礼后走了出去。黄显声又转回身,看着张作霖说到:“大帅,这次冲突共计受伤六十八名中国平民,三名日本武士,其中一人就是那个山口登。三个武士和三十三名日本军人都被当场杀死。您看这些尸体和伤者怎么办?” “怎么办?难道你们警备司令部成了他妈了个巴子的停尸房了不成。”张作霖边说边转过了身子,看了一眼本庄繁后,接着对黄显声说到:“把那些尸体好生的给老子洗干净,然后交给本庄顾问的人吧。妈了个巴子的,你们可好生的对待那些尸体听着没?” 黄显声应了一声,接着说到:“报告大帅,尸体我们已经清理好了,本庄顾问随时可以让人领走。” 张作霖“嗯”了一声后,继续说到:“你们他妈了个巴子的到那的时候,给老子把那些下死手的家伙逮回来几个啊?这帮家伙,他妈了个巴子的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连日本军人也敢杀?还敢给我当街聚众闹事,都他妈了个巴子的活拧歪了吧?” 黄显声心里不禁在听完张作霖的话笑了起来。他们在赶往事地点的时候,碰到了那个去给张作霖送信的刘铭九卫队连长,要不他们也不可能半路上闲逛悠着赶到现场。到了以后又接到了两个少帅的命令,让他们故意拖延时间当现场看护人。这样的事,张作霖怎么会不知道是他那俩宝贝儿子指使和教唆的?黄显声心里想,这张大帅也学会在日本人面前演戏了,不过自己可能又要挨一顿好骂了。 硬着头皮,黄显声开口回答了张作霖的问话:“回大帅的话,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些暴民一看到我们,立即就四散而逃。我手下的那些蠢货,只抓着了那些受伤的暴民,真正打死日本军人和武士的却没抓到。” “你们他妈了个巴子的干什么吃的?啊?去了那么多人,连几个杀人的小蟊贼都没给老子抓住?你这个警备司令怎么给老子干的?啊?他妈了个巴子的,你这是摆设的吗?要你这废物干他妈了个巴子的什么用,老子甭了你得了。“张作霖边说边站了起来,就要伸手从腰上摘枪。 坐在一边的本庄繁一看事要不好。这黄显声,虽然只是个旅长,却是张学良的爱将。早年也是他们日本在丹东办的丹东道立中学的毕业生。后来进了北京大学因为参加了学生运动才被迫辍学回东北进的东北三省讲武堂。如果现在看着张作霖杀了他,那自己以后还真是要时刻准备同时对付两个少帅了。张学良虽然可能也参与这次的事,但本庄繁很清楚那更多的是刘铭九的幕后操纵,张学良以往也并没有跟他们日本人作对过。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不是朋友也没必要树出再一个大敌。而且一旦真因为这次的事件,让张作霖枪毙了一个手下,那只会引起其他张作霖手下的不满。本庄繁对中国这些军官,现在已经很是了解。平时他们会惟利是图甚至是卖友求容,但如果问题关乎到了国家的利益,这些军官立即又会同仇敌忾起来。 本庄繁只用很短时间,脑筋飞转后,立即站起了身,没等张学霖把枪拔出来,就一把按住了张学霖的手说到:“大帅,有话好好说,这事跟黄司令也没什么关系。那些暴民能那么快的杀死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士兵,相信武力也都不是平平之辈,自然不会让黄司令抓住了。” 张作霖本来就只是做戏给他看,又怎么会真的去枪毙自己的部下。也就顺着本庄繁的拉扯,松开了握枪的手。这不是我纵容手下,更不是故意怠慢你们吧?张作霖心里现在可是已经很清楚,自己那个干儿子早把这一切都给自己计划好,自己只要这么一做,你日本人就等着再被摆一道吧。 松开准备拔枪的手后,张作霖重新坐了下来,装做火气未消的冲着黄显声说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限你一个月内把事情经过给我弄清楚,交不上那些胆大包天的乱民来,老子照样甭了你。今天就给本庄顾问一个面子,先把你小子的人头寄下了。你要是在这一个月里给老子整不明白,自己看着办吧你。” 黄显声也看出了张作霖这就是在做戏给本庄繁看而已,于是连连应是。其实他更明白,既然那两个都爱兵如子的少帅设计了这个事,怎么可能会没后手。尤其是刘铭九,那是个专门明里暗里都跟小日本顶着干的主,他那脑筋,也是现在整个奉军里无人不知的鬼点子多,自然会有很妥善的善后计划才能做出这些事来的。 张作霖看到黄显声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也知道了这事肯定是在演戏,于是接着说到:“现在你带着本庄顾问,去看看他们那些人的尸体吧。他妈了个巴子的了我,这群家伙可真敢闹事。本庄先生,明天您在到我那,去给你死难的部下每人领十万大洋吧,权当给他们家人的补偿。如果不够,就等抓着那些暴民咱再商量吧。” 本庄繁听完,也只能带着他的人跟着黄显声去了警备司令部的后院。当他和日本军医验过尸体后,更加确信这事肯定是那个刘铭九做的。一刀或者一枪毙命,这绝对不是任何一个暴民能做的到的,只有刘铭九那个恶魔身边那群卫兵,才有这样精准的枪法和刀法。但这次刘铭九,比上次做的更不给他留任何把柄。尸体给你了,人我们去抓,你还有什么借口向人家张作霖进逼让人家在日奉之间的“二十一条”上签字呢? 本庄繁带着人检查完尸体后,带着他带来的人,将尸体装上了几辆大卡车后,运回了关东军奉天机关总部。回到关东军机关总部后,本庄繁立即召集了所有他的手下,商量起对策来。 山口宏骏一听说自己的侄子还在中国人的警察局里,立即就火冒三丈起来,“蹭”的站起身后,转身就喊了起来:“本庄君,这又是那个支那猪故意这样做的。请批准我,带上一队人立即我除掉这个严重阻碍我们大日本帝国前进步伐的支那猪,别再让他再有机会来给咱们添麻烦。” 本庄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派兵去除掉他?你认为咱们的国会和国内那些大人们会同意吗?现在咱们还不具备全面向这些支那猪宣战的条件,这你也是很清楚的吧?况且,那只支那猪,现在背后有十三国家给他撑腰,又是张作林的干儿子和最其中的后辈人。如果咱们现在去动了他,张作霖完全有可能终于与我们一切的合作关系,这些你都想过吗?” 山口宏骏听完,也不禁开始冷静下来。他也是个老牌间谍了,很清楚日本现在为什么一直不能直接对中国用兵。他们自己的内部此时还很混乱,而且经济上根本支持不了一场全面进攻中国的战争,哪怕是只进攻中国东北,经济上也支撑不了太久。更何况,现在日本在很多方面,都还不能真正与西方列强对抗。他们现在面对的这个中国人,背后却错综复杂的用利益捆绑到了十三个西方国家给他当后台,万国记者会已经让日本第一次尝到了他的外交本事的强处。如果真要对他怎么样,或者直接进攻中国,那日本很可能陷入被西方列强以及北边的苏联一起围攻的局面。 但是山口宏骏还是很不甘心,毕竟这被中国人抓去,到现在还生死不明的是他的亲侄子。他自己又没儿子,大哥的两个儿子是他们山口家的唯一继承血脉的希望,哪个出了问题都是牵动着他的心。于是他又看着本庄繁说到:“那请本庄君给张作霖去个电话,至少也先让我把我的侄子接回来,他可受伤了,总不能一直耗在中国人的警察局里吧?这样耗下去,那个孩子可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本庄繁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说到:“你们山口家,怎么出了你哥哥那一支愚蠢的东西?你那个侄子支那猪就没有想要扣留太久,是他要跟人家闹,一直不肯接受中国医生的治疗。你现在就去奉天警察局,把人接回来吧,那些支那人是不会阻拦你的。以后,你可应该好好让你大哥管教着点你那个侄子了。要不然哪在在被那个恶魔飞龙抓到,可就不会这么幸运的还有命了。” 第肆五节 他流氓我更流氓 山口宏骏听完本庄繁的话,立即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在机关总部叫上了一队士兵,就赶到了奉天警察局长。他那个宝贝侄子,已经被那些平民给打的遍体鳞伤,要不是那些武士殊死相护,最先死的准是他。当他看到山口宏骏以后,立即又猖狂起来,不想却被山口宏骏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后,由那些随着山口宏骏而来的士兵抬出了奉天警察局。这些日本人走了以后,整个奉天警察局内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子的欢呼声。虽然他们没能亲自动手去收拾这些日本人,但是当时那些平民暴打的时候,他们却看的都是很清楚。任何一个民族,也许有他的卑劣性格,但所有的民族当被另外一个民族1ing辱时间太长以后,都会爆出一种极其有威力的民族气节。虽然此时的中国还没到了后来的那个全面抗战的阶段,但东北人却是长期被日本人1ing辱着的,这次终于又见到一次日本人被自己国人惩治,无论是谁都会大大的出一口恶气的。 当天晚上,奉天城内又出现了万民狂欢的局面。这一次,是彻夜在各处的鞭炮声,一直响到了第二天的黎明时分才结束。百姓们口中不断的欢呼声,让那些躲在奉天城里的日本人,也再一次的见到了中国人的同仇敌忾。许多百姓,更是在自家偷偷为刘铭九、张学良立起了长生牌位来。 中国人的狂欢,让躺在日本关东军奉天机关总部的本庄繁,整整一夜都难以入睡。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只有二十四岁的中国青年,是怎样将那么多的西方人都弄到了他的城市去开办实业?又是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先后派去的几十批、六十多个间谍都进入他的城市就仿佛人间蒸了一样的再也没回来。又是从什么渠道,学到了比西方国家还先进的军政知识,把那么个曾经只是热河东北部穷的出名的小县城,在几年的时间内就变成了整个东北最富的城市呢? 本庄繁辗转反侧的,不禁又想起该怎样才能除掉这个日本占领东北最大的绊脚石。用刺杀,似乎那个中国人就象一个神仙一样,每次都可以知道他们的计划,从而化险为夷。而且他也不敢再去想靠刺杀了,六十七个精英都打不过他的三十人个卫兵,再去多少遇见现在已经带着一个营进进出的那条恶龙,也是必死无疑。靠收买,他的卫队那些人,每个都是毅军的后代,与日本的仇恨决定了他们不可能被收买。而且刘铭九也是个爱兵如子出名的好军官,他的部下根本不会去出卖他这样一个好的上司。用离间,张作霖今天在车上的态度,已经表现的很明确了,张作霖已经完全对这个年纪轻轻的恶龙有了充分的信赖,不是他想离间就离间的了的。让这条恶龙与其他奉军的将领出现裂痕,可根据他的情报,几乎每个奉军的将领都与他有着各种利益关联。要么是按月拿着他的贿赂、要么就是跟他一起做生意。唯一不存在这些关系的杨宇霆,虽然是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可也是个硬派的爱国主义者。更重要的是,那个杨宇霆此时也正处于被几派夹击之中,就算能帮日本对付刘铭九,恐怕没把刘铭九弄倒,他自己先自身难保了。 与本庄繁的难以入睡相反,全城响起鞭炮声的时候,刘铭九正和张学良一起陪着张作霖在大帅府里痛快的喝着酒。张作霖端起一杯就,看着两个儿子说到:“他妈了个巴子了,这回你们两个小子,可真是给你爹大大长了一把脸。听着外面没,那些老百姓这是在给你们庆功呢,来,当爹的今天就敬你们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小子一杯子。” 张作霖说完,自己先干进去了杯中的酒。刘铭九也不客气,和张学良对视一眼后,也都喝光了杯子中的酒后,才对着张作霖说到:“那是他们做的坏事太多了,咱们的老百姓才会这样的欢天喜地。这群猴子,什么时候真从咱们的土地上,滚回他们那四个岛上去,我相信咱们的百姓会更加高兴的。” 张学良也是接受了很多新思想的人,也清楚刘铭九的这种思想,是属于那些带着学生搞运动,最后终于在年初跟孙中山达成合作的人口中所说的“进步思想”。接过了刘铭九的话说到:“二哥你不总说吗,这些小日本迟早得滚蛋。可我就想不明白了,他们的野心咋就那么大?小小的巴掌大的国家,竟然总打咱们中国的主意。” 刘铭九笑了笑,站起身边给张作霖续九边回答了张学良的话:“呵呵,他们想学蛇吞象。可他们似乎忘了,他们的国家两千多年都是咱们中国的臣属国,他们现在这就是在欺师灭祖啊。口口声声骂着咱们中国人是猪,可他们却在他们的文字里、宗教上,等等很多方面,哪个不是咱们的东西他们给改了的?他们啊,就是一群养不住的白眼狼,要是让我早出生哪怕几百年,赶上戚继光那个时候,我就不会象戚继光那样,只在沿海把他们打跑就完事了,我一定带着兵,直接杀上他们的国土灭了他们去。” 张作霖听到刘铭九的话后,不禁又大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到:“还好没他妈了个巴子的真让你早生,要不他妈了个巴子的那些小日本,还不都真成了咱们的子孙了?别管人家了,你俩整出这么大个事,准备怎么收场啊?” 张学良听到父亲问了,将目光投向了刘铭九。本来就是刘铭九的主意,他一开始也可还捏了一把汗的呢。刘铭九看到了张学良的目光后,淡淡的笑了下,说到:“现在他们还是拿咱们没办法,咱们要想再跟那个贿选大总统打,咱们自己的后方必须稳定。稳定,就是民心占第一位,所以,咱们还得再利用一把小日本,再将他们一军。那对父女已经被我安置好了,那老头可伤的不轻,给打断了四根肋骨。那个女孩子也没好到那去,胳膊骨折了、也断了两根肋条,没个三、五个月,是不敢再出力气了。我的计划是,再由干爹您出面,明里让那个带头的武士给他们父女赔偿。暗中,咱再给小日本点钱了事。反正小日本也知道他们是理亏,我就不信那个本庄繁现在这种局势下,他还敢冒着再给国际社会围攻的危险,跟咱们纠缠那么多。“ 张作霖听完,沉吟了半晌才又问到:“那他妈了个巴子的,让小日本赔偿多少呢?咱又赔给小日本多少啊?我今天可是按你的口信,给了他们一个数,一个人十万,是不是他妈了个巴子的太多了?又是十五架飞机给出去了啊。你们哥俩这事也弄的太大了吧,让你老爹拿十五架飞机给你们开屁股。” 刘铭九听完,笑了一笑后,看着张作霖说到:“干爹,您认为儿子会干赔本买卖吗?小日本不是一直想要佳木斯那边的一个煤矿吗?咱们有开采不了,就让他们拿去开采吧,反正在咱们的领土上,他们又不能全搬走。但是,给他们是给他们,告诉他们只给他们三年,一年一百万,嘿嘿,过了三年以后再商议。等三年以后,他不还给咱,咱就派兵给收回来去。我不信他们还敢怎么着。” 张作霖听完,又略做沉思后,点了点头,说到:“你小子真他妈了个巴子的太鬼了,这么一来,咱们即不用出钱,也不用出人。小日本看着占了个大便宜,可过了三年后,他们他妈了个巴子就得把个弄好的矿都给咱还回来,哈哈,值,这买卖值。可他们要是不同意还呢?咱总不能真跟他们打一仗吧?“ 刘铭九微笑的站起了身,向张作霖敬了一杯酒后,姿势却不再动,只是那么站在那用敬酒的姿势一直对着张作霖不说话。张作霖刚开始还愣神,旋即就想明白了,大笑几声后说到:“你小子他妈了个巴子的还真够损的啊,又是要用你那些外国朋友上阵了是吧?我就纳闷了,你小子这都跟谁他妈了个巴子的学的啊?怎么这损招、阴招,比那些日本人还多呢?“ 刘铭九笑着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后,说到:“我求他们来咱的土地上的还是您请他们来的?当初满清也没请他们吧?既然他们非跑咱们土地上找事,那咱为什么让他们好好的回去?过路留三分,人过留个名,来了就给咱们留点东西吧。他们流氓,我就比他们更流氓,他们无赖,我就比他们更无赖,我这也是被他们给我逼的,不这么整他们,他们不知道哪天就爬到干爹你头上去了呢。“ “哈哈,他妈了个把子的,好一个他流氓我比他更流氓啊,咱这要多出点你这样的,别说是小日本啊,就是那个卖布的后面那俩国家,恐怕也要怕咱们了啊。”张作霖说完,就将话题又转移到了别的事上,父子三人一直喝到子时才散去。第二天,日本人就跟张作霖谈了起来,最后,日本人还是被迫的赔偿了那父女俩一笔钱,张作霖明着是为了安抚日本人,将佳木斯的一处煤矿交给了日本开采三年。 而一个月后,刘铭九有将“老龙口事件”嫁祸给了辽东一直不听自己的土匪“海东青”的头上,日军、奉军联手打了两个多月,把“海东青”给灭了以后,算是让“老龙口事件”划上了一个句号。 第肆六节 军内政祸 在奉天过完第二个春节后,刘铭九一返回凌南,就将自己的几大干将全部召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坐定后,刘铭九看了看众人,开口说了话:“大帅准予咱们的警卫营扩编为独立警卫营,呵呵,编制嘛,是一千两百人以内。武器、军饷自己筹备,我的想法是,把保安团的精英调进作战部队,从作战部队里选出八百名官兵进入警卫第二和第三营。为了不让别人说咱们这个那个的,我决定把警卫营的名字改成凌南镇守使警卫大队,呵呵,这样那些人也九月没什么说的了,大队下设支队,等同于营级;支队下设中队,等同与连级。你们看,怎么样?” 罗希良看了其他人一眼后,第一个说了话:“现在得先改口叫你少帅了,嘿嘿,整个东北都已经开始喊你‘飞龙少帅’了。你那主意很好,可咱们上哪一下子弄八百条枪去啊?你想怎么配备这火力也得跟咱们说说不是?” 刘铭九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支队为骑兵近卫队,每人一把柯尔特m-1911那种11.43毫米口径的手枪,常规配备弹匣五个,子弹常规配备五十;每人再另外配备中华式步枪一枝、弹匣两个、常规配弹一百。近卫队每个个班配备麦德森轻机枪一把,常规配弹五百。同时每人配备手榴弹五,作为辅助爆破装备。第二支队为骑兵侦察支队,人一把柯尔特m-1911那种11.43毫米口径的手枪,常规配备弹匣五个,子弹常规配备五十;每人再另外配备中华式步枪一枝、弹匣两个、常规配弹一百。近卫队每个个班配备麦德森轻机枪一把,常规配弹五百。同时每人配备手榴弹五,作为辅助爆破装备。第三支队为步兵突击支队,统一配备大肚匣子每人两把,弹匣两个,子弹一百;人手一枝中华式步枪、弹匣两个、子弹一百、手榴弹五,每班配备麦德森轻机枪一把,常规配弹五百,每个排加配重机枪一挺、子弹一千,迫击炮一门、炮弹二十。近卫队和侦察支队全部配备战马,人员也主要从骑兵团中来挑选。” 武同进一听头就大了,手枪倒还好说,现在凌南城里就有不少美国商人可以帮他从美国买回来那些手枪。可步枪就难住了武同进这个独立第九旅的总司务官,现在凌南兵工厂每个月才生产五百枝中华式步枪,张作霖那装备给他卫队旅的定单就是整整四千五百枝,到现在才生产完成不到一千五百枝,装备到自己部队的也才不过一千五百枝而已。至于丹麦的那种机枪,虽然买来很容易,但运输上却是个大难题。 武同进皱着眉头,接过了刘铭九的话,说到:“我亲爱的少帅啊,您这不是要砸了我的骨头吗?你那干爹一口气就要四千五百枝的中华二十三,你这一下子至少也得一千两百条,咱们的部队那可是一条中华二十三都没给配呢。还有你说的那轻机枪,咱们自己生产你设计的中华轻机枪,可是完全仿造了人家的,咱配自己的行不?你又一下子要那么多重机枪,我哪给你弄去啊?” 刘铭九当然也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听武同进完牢骚,笑看着他说到:“麦德森机枪现在天津就有人手里有货,你去问问你那堂哥就行了。步枪那个块,你也甭跟我这急,大帅说了,先可咱们的装备,他那警卫旅的那群人,你送去的那些枪到现在还没用顺手呢,咱们又不能从凌南兵工厂专门派人去教他们吧?所以大帅就让咱们先配上,以后我再从我这往他那个警卫旅派人知道那些人用。手枪你直接找佩尼去,他们都跟他们自己国家的军火商有联系,上个月咱们的押运公司走的几趟货,都是他们从天津卖到四川去的枪支,数量不是很大,但是说明他们也有这条路子。” 武同进听完,恍然大悟,但还是一脸气冲冲的说到:“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你都想好了为什么不一次性告诉我?害的我这闹心。” 刘铭九笑了笑,说到:“看看你这个总装备师能不能想到问题,怎么着?不愿意啊?好了,别开玩笑,装备就这么定了,下面我说下人员的调动。先从教导大队抽调骨干进这三个支队,原来的警卫营里派韩真去当侦察支队支队长,派赵泰旭去当步兵支队支队长,他们的教导员和司务长,你们看看谁合适?这俩支队的军官,要求必须给我达到四点,一是忠诚、二是出身、三是技能、四是政治。忠诚我就不用多说了,我可不想哪天睡觉的时候让人把脑袋给我摘了去,现在小日本肯定想尽一切办法对付我。出身这快,就是必须是毅军后代或者本地子弟,这样的人咱们好调查,也不可能去当卖国贼。技能这一项上,我要的是一些有特长的人,比如什么功夫好的、枪法准的、力气大的、跑的快的、爬的高的、藏的严实的,但无论有哪样特长的,前提都是接受新东西的度快、脑袋够灵光的。政治上,任何有政治倾向的都不许进来,我可不想我自己的身边天天什么倾日的、倾赤的和倾向什么国民政府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吵来吵去,我也不想听他们的政治宣传。你们看,按我说的这样做,得多久能给我这近警卫大队整好?” 罗希良听完,看了看教导员韩庚,又看了看在遵化战场上打断一条胳膊后改当政治处主任的佟全,两个人都在仔细的想着。刘铭九也看到了这几个部下们的神色,知道这的确是够难的。最近这段时间,由于南方政府达成了两党第一次合作,大批的布尔什维克主义者和南方的人,混在来凌南的人中已经在自己的部队里开展各式各样的政治宣传。独九旅的官兵虽然大多数对刘铭九是惟命是从,但是还是有一小撮后收进来的直系降军和新兵接受了他们的思想。去年年底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伙人在二十团搞出了什么“青年士兵联谊会”,想利用那个名头开展政治活动。结果被罗希良知道以后,立即就每人送上一百大洋,全都给递解出境,并明令警告他们,再回独九旅进行这类活动,一概移交奉天法办。虽然暂时压了下去,但刘铭九很清楚,政治的大潮,别说是自己,任何人都不可能真正阻挡,他也不想真的去做什么反动派,但为了自己的部队能稳定,他也只能继续采取这种查出一个递解一个的办法。全都给你礼送出去,你爱哪闹哪闹,就别在我这闹就成。可根据丁绍权和韩达军法处的调查,很多中、下层军官却已经受到了各种政治思想的侵袭。这才是韩庚、佟全这两个政治主管的难处。 众人就这样沉静了一会,本来脾气火暴,却在断了一条胳膊后性情大变的佟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着刘铭九说到:“少帅,政治上咱们来个三考政审,您不是对那两个党派的思想都很清楚吗?这测试的方法我和老韩来定,内容您来定,您看怎么样?” 刘铭九一愣,旋即说到:“好你个佟全,不错、不错,你这个政治处主任这一年没白干,竟然能想出了政治审查这么个办法,按你这个办,但是必须给我保证严格审查,禁止任何人徇私,这事就让老韩挑头,成立个政治审查小组,就跟地方上那些委员会一样。韩庚做这个小组的组长,佟全、绍权当副组长,韩达把二十团团副交给季春生吧,你也来当副组长,全心管好军法处,再把后勤处长季光知也算进来,当副组长。这个政治审查小组,以后不只在现在这个时候用,征召新兵的时候也给我用上,以后咱们的招的新兵,也必须给我都是没政治倾向的,咱们就不用再这样吃鳖了。” 众人听完点点头,罗希良接过了话说到:“那你说的那个什么技能考比,咱们是不是也搞这么个小组,那样能省去不少麻烦。又可以形成一个体制,以后咱们就有制可徇了。” 刘铭九不禁乐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这些个部下笑了起来。这些后世部队都有的制度,刘铭九不是没想过用,但怕提出来这些部下给划马成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现在他们竟然自己想出来了,那为什么不用,笑停了以后,才继续说到:“好,那就再成立个独立第九旅士兵训练考核小组,老罗牵头当组长,参谋处、巴克巴拉副旅长、作训处、军情处的负责人一起当副组长。同时咱们再专门成立个后勤协调小组,让武同进牵头,后勤处、作训处、军垦部队、保安团的负责人当副组长,以后统一协调咱们的后勤工作,你们看怎么样?” 众人听完后,立即都纷纷点起头来。这样一来,各部门联合起来一起协调着工作,就可以杜绝过去经常生的两个部门负责人跑到刘铭九这,让他最后拍板还伤害兄弟感情的事生了。有什么事,只需要他们几个部门开个小组会,在会上就可以商量好,再来报告给刘铭九。刘铭九此时才真正的开心起来,这样一来,政审小组、训考小组和后勤协调小组一成立,自己这个旅长就完全轻松下来,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跟日本人斗智斗勇了。 第肆七节 将亡城陷 刘铭九召开会议后的第二天,独立第九旅各部就沸腾了起来。哪个士兵或者军官不想到他们心目中的大英雄刘铭九的身边去,一来可以近距离的接触他们的偶像,二来以后提升的机会也是多多。此时的独九旅,进教导队的人二十、二十一、炮兵和骑兵团各占一成半的机会,而警卫部队却占了四成的机会。进了警卫部队,就等于离进教导队的机会不远了,进了教导队,就意味着离做军官只有一步之遥了。所以各部军官一公布了公开选拔警卫大队官兵的消息后,所有的官兵都挤破了脑袋一样的报名起来。 五天后,在刘铭九亲自挑选、军情处仔细调查后,各部队的教导员、政工干事组成的政审小组成员,先下到了各个连队。那些有政治倾向的官兵一看,知道自己是没资格了,因为他们的这个旅长,那是一贯性的反对军人有政治倾向的。很快,就有一批有政治倾向的人,见到政治审查员后,主动放弃了参加这次选拔的机会。那些没有政治倾向的人,也不禁为自己庆幸起来。很多人则在这种时候,接受了政治审查员的教育,从而放弃了他们各自原来的政治倾向,重新信奉起刘铭九的“军人不可参政”信条来。第一波独九旅内部的政治风潮,也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就这样消亡了。 经过政治审查小组、训考小组的努力,一个半月以后,刘铭九的警卫大队正式成立了。而后勤协调小组,在武同进的统一指挥下,从军垦部队抽调资金,也同时完成了装备的配备。这次选拔警卫大队,却带来了另外一个收获,就是独立第九旅此后完全形成了三组分责制,刘铭九这个全旅的主官,真正成了主宰的君主一样的人物,不用再事事亲力亲为、不用再事事都去过问。每周把所有团里的处长以上军官召集到一起,刘铭九开一次全旅军务会议,一切问题都拿到了军务会议上来商议、解决的制度,让那些从保定军校、东北三省讲武堂毕业回来的军官,都赞佩不已。 警卫大队刚刚整编完成,刘铭九就亲自带队,向张作霖打了个报告后,突然不声不响的兵冲向了相邻的建平县城。因为这段时间,刘铭九不在凌南的时候,建平的直军第七旅十五团,多次侵袭了草场地区。好在草场四个团都布置了一个营的兵力,七次反击战,把个十五团打死了三百多人,缴获了两百多条枪。但刘铭九的性格就是这样,我不去招惹你,你来招惹我,一次两次可以忍你,没完没了就打你。 “少帅,咱们这么突袭,能起到作用吗?”趴在刘铭九身边的警卫大队大队长程幼峰轻声的问了一句,刘铭九也跟其他官兵一样,趴在建平东北鸡冠山脚下的高粱地里。 刘铭九回过头,也轻声的看着程幼峰说到:“他们那个十五团,留守县城的也就一个营的兵力,加上保安团,也就千把号子,咱们要连他们都拿不下来,还不如果都回家抱孩子呢。” 程幼峰也不禁掩嘴笑了一下,说到:“这直军的那个团长高胜鹏我看就是个草包,呵呵,把人都派到大城子和崎架子山去了,就没防着咱们直接端他老巢?” “哈哈。”刘铭九刚要大笑出来,马上又自己控制住了笑意,接过他的话说到:“他不草包,能混了小十年还是个团长吗?呵呵,这回咱让他团长都做不成。大城子那准备的怎么样了?有回信没?” 程幼峰从通讯兵手里接过一份电报,交给刘铭九后说到:“凌晨三点,准时起攻击,嘿嘿,您这三点齐,我估计那个高胜鹏这回要变高败鹏了。罗参谋长和巴副旅长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时间一到,他们想防都来不及。” 刘铭九看了看电报,点了下头,说到:“直军这群蠢货,就不会想到咱们敢突袭他们,以为在凌源那扔一个旅,老子就不敢动他了不成?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大帅不想打,老子可不惯着他。” 之后这些躲在鸡冠山一带的独立第九旅官兵,就再也没有任何声响。这次刘铭九之所以敢带自己的一旅就来打直军,完全是有了后面那些拿着自己供奉的奉军各派人的全力相助。刘铭九的一个县已经展到了顶峰,想再展无论土地还是人口,都很难再扩充。所以当刘铭九提出反击、驱逐凌南相邻的直军时,奉军各派都很赞成。因为如果刘铭九多拿一个县,就能让他们多进不少钱,他们完全相信刘铭九有能力把两个县,甚至整个辽西都治理好,让他们大特一笔。 而张作霖的想法,更是直接和简单。以独立第九旅的实力,名义上是个旅,但经过警卫大队的成立,实际上已经是一个大的师级编制。武器精良又有刘铭九这个能把吴佩服孚都打的望城而逃的用兵高手,别说是凌源、建平那总共两个旅的兵力,就算是昭乌达那一个师都跑到战场上,也未必是刘铭九的对手。他也不怕自己这个干儿子地盘扩大,因为他已经完全相信刘铭九对他忠心不二。 过了一段时间,程幼峰爬回了刘铭九的身边,轻声的说到:“少帅,还有五分钟。” 刘铭九点了点头,说到:“传我命令,五分钟内,近卫队跟着潜行到东门,步兵队潜行到南门,侦察队潜行到北门,任何人不许出任何声响,否则军法处置。时间一到,立即在炮三营的火力掩护下,给我窜上城墙,打开三门,把西门留给他们逃跑吧,我可没心全收拾他们,一群双枪兵,留给咱们倒是累赘。” 程幼峰点了一下头后,转身爬开。几秒钟以后,一队队的奉军官兵,飞快的爬出了高粱地,匍匐着朝着各自目标的城门爬去。刘铭九也将战马的蹄子裹上了布后,亲自带着近卫队扑向了东城门。 五分钟后,跟随刘铭九行动的炮兵第三营准时的将第一批五十1o5火炮准确的打到了建平城内的各处军事要害上,直接就将弹药库、炮口、军粮库房全部都炸毁了。“潜龙小组”的四名成员,又在城内同时在三个城门上扔下了绳子,将城下的警卫大队官兵带上了城墙后,迅的杀掉了城墙上的直军,打开了城门。 “团座、团座,不好了,奉军打过来了。”正在跟着他的三姨太鱼水之欢的直军第十五混成团团长高胜鹏听到炮响,刚从床上滚到地下,就听到了他的副官在门外焦急的喊到。 高胜鹏连忙在他的三姨太搀扶下站起身,打开房门看到副官后,一脸惊讶的问到:“他娘的,怎么可能,知道是谁的部队不?他娘了,赶紧先给老子把部队集合起来,给我顶住。” 副官看了他一眼,又将头低了下去,小声的说到:“报告团长,来的是奉军独立第九旅,咱们的东南北三个城门都给他们拿下了,咱们的部队很多人都给他们杀死在被窝里了。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个连的部队和一个营的保安团,正在抵抗。” 高胜鹏一听,更是惊讶了。据他所知,刘铭九此时正在全力筹备他的警卫部队,怎么会这么突然的打到他的地盘上来了。但毕竟也是个老军人,再惊讶也很快反应过来,说到:“赶紧去给我把人都集合起来,据守城里的小高坡,别给我乱打,只要坚持到天亮,凌源就能来兵救咱们。” 他的话没说完,却突然现自己的胸口和背后同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低下头,现副官的一把匕已经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口,副官的手里只剩下一截把手。他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他的三姨太也握着一把匕,将匕刺进了他的后心口。 高胜鹏怎么也不敢相信,跟了自己三年多的副官,竟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来杀自己。那个三姨太,还是副官送给他的呢。高胜鹏很迷茫的看着副官问到:“你是奉军的人?” 副官冷笑了一下,回到:“我不是奉军的人,但我是小凤的表哥,也是他的未婚夫。是你见色忘义非要娶她,是你强将我们分开。你不知道吧,其实小凤给你生的那个儿子,是我的。” 高胜鹏更是一惊,不禁想起了从他的三姨太进门以后的种种。当初副官带着这个女人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就被那女人的美貌所深深的吸引住了。于是就让副官给他做媒人,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那个女人娶进门。当时副官并没有说什么,很快就帮着他把那个女人变成了他第三个姨太太。之后的这些年里,那个姨太太就再没笑过,在他身边的人都戏称那是个冷美人。高胜鹏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原来是他副官的未婚妻,怎么也没想到去年这个女人给他生的第一个儿子竟然是副官的骨肉。高胜鹏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了,很快他就失去了知觉,软软的、瞪大了一双眼睛瘫倒到了房间门口的柱子边。 副官看了那个女人一眼,两人相视一笑。他们终于自由了,终于解脱了。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副官八岁的时候就与这个表妹定了婚约。后来副官跟上了直军,从河北老家一路来到了热河,家里催他们完婚,就将表妹送到了凌源,谁知被高胜鹏看中,还说了要不惜一切代价的话。副官在高胜鹏身边呆了也有三、四年了,高胜鹏的二姨太,当初因为不肯嫁给这个样貌粗鄙、个子矮矮的军官,结果高胜鹏派副官去杀了二姨太的未婚夫全家。副官很清楚高胜鹏的为人,又怎能不顺从呢。但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了,趁乱杀死高胜鹏后,副官和他的表妹对视后,什么也没说,立即转身跑进了另外一间房间里。女的抱出了他们的孩子,副官搜出了高胜鹏的所有放在家里的钱财,很快就消失在了战火纷飞的建平城,再也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悲剧,在北洋时代,这样的悲剧几乎每天都在生。副官成功的结束悲剧,却只是极少数。 第肆八节 愿再战、抢地盘 在高胜鹏被副官杀死的同时,刘铭九已经带着自己的部下,冲进了建平县城。另外两路人马,也在二十分钟内,迅的结束了战斗。刘铭九接到电报后,下令全城宵禁,带着部队搜查起来。 “少帅,高胜鹏被人杀了,前后胸各中一刀。”程幼峰从高胜鹏的大宅子里查看了一翻后,飞奔到在正在带人搜查一户大户的刘铭九面前,停住马后喊到。 刘铭九一愣神,旋即笑着说:“不是咱们的兄弟打死的吗?把尸体清洗下,然后等打扫完战场给大帅送去。” 程幼峰听完刘铭九的话,也是一愣神,但马上反应过来,嘿嘿的一笑后说到:“是,我这就带人去清洗那只死倒。” 身边的官兵也都心知肚明了,管他谁杀的呢,反正又不是奉军的人。就算没人杀他,奉军进城他也是个死。刘铭九这么做,的确有谎报军情之嫌,却是很普遍的事。那个高胜鹏怎么都是个死,还不如让自己的部队拿去领赏呢。 之后的一整天,整个建平县城都进入到了戒严的状态。刘铭九下令将那些帮助过直军的、亲日的大户们全都给抄家的抄家、法办的法办。一天之内县城里少了三分之二的大户,刘铭九查抄到了整整两千一百多万的财产后,宣布这笔财产将作为建平县政府的费用,从凌南把溥哲调来代理了县长。建平一战,三个战场同时启动并迅结束的消息,传到了凌源和昭乌达后,又一次震惊了直军,上次刘铭九打败他们的总司令,已经让这些直军闻名丧胆,这次又只用不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建平一个直军主力团,和三个保安团全部给消灭了,这样的战斗力,直军那些人怎么可能不胆寒呢?也就不敢再想着什么夺回建平了,气的吴佩孚连连在他的司令部里大骂手下是饭桶。 到了下午,齐全带着他的骑兵团,和两个炮兵营,迅的接管了整个凌南城后,罗希良、武同进等人也都到了建平县城。刘铭九将众人召集到了一起,开了一下午会后,最后做出了此时奇袭建平城的战果统计:出动三个主力团和一个大队,共计一万两千人。三十分钟内全部解决战斗,共计歼灭敌军整编一个团和三个保安团。击毙两百四十七人,打伤六百零七人,俘虏两千两百三十人,溃逃只有不到三百人。缴获步枪两千四百八十枝、子弹一万两千八百;手枪三百四十枝、子弹一万三千九百;轻机枪二十八挺、子弹六千多;重机枪十二架、子弹一万余;迫击炮三十门,炮弹四百五十;战马八百三十五匹和大批的粮草。而独立第九旅的损失,却只有阵亡十九人、致残二十一人、轻伤两百四十人,消耗的弹药也不是很多。生擒了直军第十五团参谋长和团副以下军官四十九名。 刘铭九看着战报,笑了笑,对着众人说到:“大家今天晚上还有没有兴趣再扩大一下战果啊?嘿嘿,我很想再带着人把凌源也给拿下来啊。” 众人互相看了其他人一眼后,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愿再战、抢地盘。” 刘铭九大笑一声后,说到:“好,那现在听我的命令,第二十团团长李达深,带领你的部队,在晚上九点之前给我拿下万元店镇,配给你们炮兵第六、第七营;第二十一团团长韩义晋,命令你部,在晚上九点之前给我必须拿下凌源的凌北镇,把炮兵第四、第五营配备给你们使用;丁绍权,你立即通知凌源四面的那些山寨上的朋友,都给我下山,挡到南面个西南、东南一线,沿途只管打劫直军溃兵的军火和粮食,有能耐的让他们把那些直军给我扒光了。我自己带着警卫大队,直接去打瓦房店,然后从南面跟大家一起围着揍凌源城里的敌人。大家有别的什么意见没,没有的,抓紧去准备吧。” 刘铭九的话音刚落,第二十团团长李达深就站了起来,看着刘铭九用询问的口气说:“少帅,咱俩换换成不?南面让我们二十一团去打,东边你带人带成不?” 刘铭九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轻轻的打了他肩膀一下后说到:“放心吧,我带着炮兵三个营呢,老尹跟我走,你们怕我整不住那些双枪兵吗?对了,让老韩把军垦的那些铁道兵、工程兵给我组织起来陪着齐全守凌南,让他自己带着咱们的保安团连接防建平。老武,你把那些本来就是他们的装备,必须在三个小时内全下去。” 武同进看了刘铭九一眼后,说到:“早猜到你得用他们那些人来守城,上午我就全给下去了,现在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哈哈,好,大家休息一会,到了晚上七点,全面开拔,明天早上,大家到凌源城市里吃早饭去。绍权,你给我告诉那些山上的兄弟们,外面的百姓不许碰,大户随便拿。咱们的部队进城以后,也都给我先把那些大户看管起来,一也别给我跑掉。好了,大家解散吧。”刘铭九说完,自己先站起身走出临时指挥部,进到后间倒头大睡起来。 两个小时后,建平城的居民,就吃惊的看到独立第九旅这支进成不到一天的部队,将城防交给了后进上来的暂编保安第二团和第三团,由韩信奉担任建平城防守备司令部的司令后,其他的部队全在刘铭九的带领下,出了城朝南疾奔而去。 东路部队由李达深带领,只用了半个小时冲到了万元店镇。现在的独立第九旅这些军官,都学会了刘铭九的步炮协同、骑兵冲锋战术,并且几乎成了习惯了。到了指定地点后,李达深也不让部队进攻,万元店内的直军是第十八混成团,也有两千三百多人,还有一个不整编近千人的保安团。直军还以为奉军会突击和冲锋呢,一个个的一见但独立第九旅的先头部队,就迅的钻进了战壕。结果,李达深一到黑沟村,就下令两个炮兵营把野战炮、1o5大炮全拉了出来,朝着万元店的各处战壕就轰炸起来。炸了三轮后,李达深操起望远镜,看到阵地上直军被炸的傻了,但是人还不少,又下令再来三轮炮击。就这么打打停停、看看再打,过了一个多小时后,那些在炮火下逃生的直军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炮击了,开始不断有人扔下枪就朝后跑去。 李达深从望远镜里看到后,看了看他身边的第二十团参谋长毕义达,说到:“我说什么了?少帅的战术,虽然浪费炮弹,但咱们可少死不少人。看着没,直军开始跑了。” 毕义达也从望远镜里看到了直军正不断有人冒着战火,跳出了战壕。但却不是朝着自己部队的方向冲来,而是一出战壕,也不管旁边的军官怎么喊了,扔下枪就往镇里跑。毕义达也不禁笑了起来,说到:“你这五轮轰炸,就把少帅给你三千炮弹打没了一千,还好意思说?你是拿炮弹跟人家打,就不应该叫军队之间的战斗。他们开始跑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冲锋了?” 李达深又看了看望远镜里,远处的直军阵地上,虽然不断有人跑,但是至少还有原来的一半兵力躲在战壕里,于是摇了摇头说到:“再给他们来一阵子,再跑点咱们再冲锋。少帅不是在军官强化训练队的时候就跟你说过吗?打出多少炮弹咱不心疼,有钱就有炮弹。可咱们这些兄弟要打没了,那可就真没了。传我命令,再给我炮击五轮,给他们一千个铁疙瘩吃。” 李达深的话说完没到两分钟,跟第二十团行动的炮兵两个营,就在炮兵团团副、刘铭九的准大舅子赵泰初的指挥下,又是一顿炮击。阵地上的直军,见奉军还不让人来冲锋,而是又拿炮弹跟他们作战,气的躲在战壕里的直军第十八混成团团长梁至明好顿大骂,但他骂归骂,他想还击都没那能力。直军每个团,也就那么二、三十门迫击炮,想还击也打不着人家奉军的阵地,更不用说跟人家的大炮对射了。 “哈哈,***,都什么时候了,老李,你快看,那些直军的蠢货,被咱们打的抬不起头来还抱团抽大烟呢。”毕义达在新一轮炮击结束后,在望远镜里看到了奇异的一幕。那些直军被炮火轰炸的抬不起头来,却一个个的找到了各自的伴,蜷缩到炮弹炸不到的死角里,竟然拿出了大烟枪,抽上了大烟来。 李达深顺着毕义达手指的方向,用望远镜也看了过去。果然见到先是三三两两的直军聚团后抽起了大烟,接着就是成班、成排的直军抱成一团,边躲炮弹边抽大烟。那场景,还真的可以成为千古奇观。李达深冷笑了一声,说到:“这样的部队能胜,那才叫奇怪。” 求月票、求强推、希望各位大大多多支持,本章结尾将是又一个**。看书要有耐心不是,我又不是那些写yy没事玩tj的作者。 第肆九节 降将也忠魂 学精了刘铭九的三兵协作战术的,可不只是李达深自己。在凌源正面的凌北镇战场上,同样的一幕也很快上演了起来。第二十一团团长韩义晋也站在庙东桥上,看着跟他们一起行动,由炮团团副哈莫达指挥的两个营的炮兵,对驻守在凌北镇的直军第六团进行着狂轰烂炸。炮弹呼啸着飞到了镇子里,每次都能带出一阵惨叫声。凌北镇可没万元店那么幸运了,这里的守军阵地都在城镇的内部,炮弹经常是炸到了阵地旁边的建筑,炮弹没炸到多少人,却被倒塌的建筑物给压死了不少直军。 “他娘的了,这是打的什么仗?来呀,把咱们的迫击炮连和两个骑兵连一起派出去,给我反击。”躲在凌北的直军第六团,是吴佩孚当新军的时候就跟着他的老部队,团长也是他的嫡系孙振传。见到奉军光炮击不冲锋,他很清楚这是刘铭九又玩起了遵化战场的那种三个兵种配合的战术,于是向他躲在他身边的团副下达了命令。 那个团副应了一声,刚跑出没几步,就被一炮弹落到了他身边,将他掀翻出去,重重的摔到不远的地上后,动了两下,就再没了声息。 孙振传看到了自己的团副被炸死,立即也爆出了一声哀鸣,那个团副不是别人,正是他最小的亲弟弟。哀鸣一声后,孙振传再也不管其他了,大喊着站起了身,拉过躲在他不远的保安团团长何英久,大声的喊到:“你,给我带你的保安团打前哨,必须给我冲进奉军的阵地,听着没。要冲不进,你也别给老子回来。” 保安团团长何英久听完,只能硬着头皮,勉强冒着炮火把他那不到一千五百人的保安团组织起来后,冲出了镇子。在镇外的韩义晋看到那些穿的杂七杂八的保安团,不禁大笑了起来。笑过了之后,对着身边的团副牛范九说到:“你说的还真没错,这个姓孙的还真是挺有血性的。不过有血性也没用,老子就用炮弹和子弹让他变成死性。牛团副,把所有的重机枪给我集合到一起,你亲自带着给我上前沿阵地,狠狠的给我打。就这些保安团,还想突破咱们的阵地?做梦!” 牛范九在遵化重伤被俘后,本来以为刘铭九就算不杀了他,也会把他送到奉天去。但在他到了凌南以后,负责留守的武同进把他单独安排了住处,派了一个班的警卫保护和照顾他。刘铭九回到凌南以后,不但没杀他,也没把他送到奉天去请赏,反到半个月后把他的家人也都接到了凌南。每隔五、六天,就会叫上他一起喝顿酒,赵泰初每次都作陪劝起他来。几次以后,刘铭九的大度彻底让他释怀了,这才甘心当了二十团的团副。虽然降了半级,但牛范九现在的收入,却比在直军的时候高了很大一块。因为刘铭九的部队,军饷按月,比直军高出一半,副营长以上的家庭吃喝全由军垦部队供应,孩子上学全免费,病了有军医院。每半年还有一次军垦部队结算和地方财政上的红饷分,这比直军可是待遇高的远了去了。 牛范九听完韩义晋的命令后,立即就跑回了部队,将所有的重机枪、轻机枪全都组织到了一起,很快就集合到了最前沿的阵地上。那些直军的保安团呐喊着接近了阵地的时候,牛范九却并没有立即下令开火,而是等这些保安团靠近了以后,才下达了射击的命令。那些保安团,迅就被密集的机枪组成的火力网覆盖起来。重机枪就象割韭菜一样,将一排排的保安团官兵扫倒在了阵地前。 “团副,差不多了吧?”趴在牛范九身边的二十团作训科长曾学瑞看着阵地前面大片大片倒下去的直军越来越少了,冷冷的向牛范九问到。 牛范九看了看前面的阵地,正有一队骑兵带着一队迫击炮的炮兵跟在保安团后面缓缓的前进着,他们那是把保安团当了肉盾。于是,牛范九站起了身,朝着身后喊了一声:“所有轻机枪手和快枪手,跟我冲啊。” 说完,牛范九第一个跃出了战壕。他部下的那些人,一见团副都跳了出去,更是各个再也不管保安团那散乱的回射,迅也都跟在他身后跳出了战壕。那些直军的保安团,还没从机枪的密集射击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了一条条黑影冲到了他们的面前。抵抗,再也没有任何意义,要么就真的为那个曹大总统尽忠诚,要么就干脆利落的跪地投降。很快,整个阵地前变成了投降的海洋,那些不愿意投降的,也如潮水一样反退回去。 在牛范九带着部下起全面反攻之后的五分钟,韩义晋也下达了全团进攻的命令。顿时,整个第二十团的官兵都怒吼着,跳上了战马冲向了还想去破坏奉军炮兵阵地的直军第六混成团那两个骑兵连和迫击炮连。骑兵对上骑兵,只见战场上四处都是飞舞的战刀,和被战刀砍下后高高飞上天空,在远远落到地上的残肢断胳。直军纷纷拿出战刀的时候,却没想到很多奉军冲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并没有去跟他们拼刀,而是扣动了手中枪的扳机,将子弹直接打进了那些想拼刺刀直军官兵的身体里。那些直兵吃惊的看着这些奉军官兵,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奉军官兵竟然不再象从前那样传统的进入近身战就是拼刀、拼枪。刘铭九的那句“只要能杀死敌人,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算丢人。只要能保存自己再上战场,你才是真正一个好的军人”的话,此时在独立第九旅已经深入每个官兵的心中。 牛范九连连用手中刚从武同进那强抢来的两把柯尔特m1911手枪打倒两个挥舞着战刀朝他冲来的敌人后,扶了一下帽子站在那冷笑着说了一句:“你他娘的,老子哪有功夫陪你比武艺,傻蛋一群。兄弟们,给我打,冲进凌北镇,明天早上在镇里吃肉啊。” 身后的官兵再次听到他的喊声后,更加不再去管什么军人的武勇、不再去想什么所谓的名誉,只管把手中枪里的子弹,不断迅的射进了一个又一个挥舞战刀冲向他们的那些敌人身体里。 在凌北全面进攻的同时,刘铭九也带着自己的警卫大队和炮兵三个营到达了凌源城南的瓦房店镇北边,一个叫荣杖子的小村里。驻扎在瓦房店的是直军第十三团,团长是曹锟的嫡系段祝明。 刘铭九站在一个小土坡上,透过望远镜里的镇子上那些还没有丝毫准备的直军,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对炮兵团长下达了指令:“无限制炮击十分钟,重机枪立即全部装上马车,炮击一停,重机枪立即全部开进城去,给我无限制射击。” 刘铭九之所以下达了这样冷酷无情的命令,那是因为他的“潜龙小组”已经在他行进到半路上的时候,将镇子里的情况早就送给了他,此时的瓦房店百姓早已经被那个段祝明全部驱逐了出去。段祝明依仗曹锟的关系,把整个瓦房店镇变成了他私人的庄园。此时镇子里的人,要么是他的部下,要么就是他的走狗,对他们这样的人,刘铭九是永远难有一丝怜悯之心可以出现的。 炮声很快就响彻整个瓦房店镇,刘铭九的无限制炮击,在炮兵的心里就是全面覆盖性的打击。炮兵作为一直以来刘铭九最重视展的一个团,他们也是经常会听到刘铭九亲自的教导的部队。虽然刘铭九前世并不太熟悉炮兵的各项章法,但到了这个时代,熟也就声巧了,逐渐的也摸索出了一套自己的指挥套路。 限制性攻击,就是让炮兵只用火力进行恐吓,这中口令刘铭九多次使用都是在对付山上的马胡子。重点打击,就是让炮兵重点攻击某一个部位,此口令一般都用在炮火进行火力压制。精确打击,那一定是刘铭九拿到情报了,然后让炮兵测定位置后,先打掉敌人的火力点。覆盖性打击,那就是让炮兵不用在乎炮弹,随便的朝战场上炮击,只要别打到自己人,尽管把炮弹射到敌人的阵地上,全面性的进行炮火覆盖,目标就是让敌人抬不起头来。密集性打击,那炮兵们可是最乐意干的事了,最少一个营的炮弹,同时打一个地方,几乎每次轰炸以后,被打击的目标地点就只剩下一片焦土和深深的炮坑了。而炮兵们最乐意听到,就是这无限制打击,只要测定目标,炮兵可以随时调整炮火把炮弹砸向任何一个他们确定的目标上,无论是敌群、还是建筑,只管射击之后测定再射击。填弹手这个时候也是最开心的,因为他们不用再听引导员的口令,操炮手也很开心,只要填弹手跟的上,他们就只管在引导员和指令员口令一下,就飞快的对着敌人的阵地进行射击,炮弹不断他们就不用停手。 狂求月票、月推。谢过各位大大的支持了 第五十节 邙牛发威 瓦房店镇的炮击全面展开的时候,在东北方向的万元店镇,防守的直军已经开始全面溃败。直军混成第十八团,被李达深下令的炮火打击了整整一个小时后,终于接到了命令,和保安团一起跃出了战壕。但他们却没有凌北那支部队那样的士气,他们不是朝着奉军的阵地进攻,而是疯狂的朝着凌源县城跑了起来。什么枪啊,什么帽子的,他们也不管什么了,什么也没有保住性命,不给依然山呼海啸一样飞向他们的那些奉军炮弹炸死来的实际。 李达深等直军跑的差不多,也不追赶,带着部队就进了万元店。看着满地被直军扔下的枪支、弹药还有大烟枪什么的,李达深不禁笑了起来,对着身边的毕义达笑着说到:“这群傻玩意,也太***不扛整了。就这么点胆量,还跑来当什么兵?” 毕义达又气又好笑,说到:“你这是得了便宜卖着乖啊你,谁傻啊,被你那铺天盖地的轰炸起来没个完,不跑才叫傻。” 李达深突然神色一严肃,说到:“***咱们的兄弟要碰上这样的战斗,敢跑我***不管他是谁,都必须第一个甭了他。” 毕义达听完,笑了起来,等笑声停止后,才拍了李达深肩膀一下,说到:“咱们这些兄弟你放心吧,哪个能跟这些‘双枪兵’似的啊。这家伙,上了战场还得来两口,少帅还真不是埋汰他们的。” 毕义达说完,拉上李达深一边说笑着,一边指挥部队开始进驻万元店镇。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二十团就打扫完了战场,按刘铭九的作战计划,开始迅的冲向了凌源县城。在另一面,第二十团也彻底摧毁了顽抗的直军第六团的防御。牛范九带着一队骑兵率先冲进了镇内,那个团长也被炮火炸死在乱军之中。侥幸没被打死的直军和保安团,要么跪地投降,要么就是在幸存却被炸断了一条胳膊的参谋长的带领也,也玩命的朝着凌源城逃去。 韩义晋带着部队进入镇子的时候,看到了牛范九那样子,立即就乐了起来。这个被刘铭九用两个多月时间感动后收过来的前直军团长,此时已经是衣衫褴褛、血满全身的看不出有任何一点军官的威严了。活脱脱就象一个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难民一样,手里拎着两把手枪,还站在一块路边的大青石头上指挥着部队打扫战场。 韩义晋走到牛范九身边,拍了他一下,笑着说到:“我说老牛啊,你这也太玩命了吧?你先去换身衣服,这让贺铸诚和南盛一打扫吧,咱们一会还得进凌南呢。你先看看自己受伤没,别一会更大的仗你再上不了战场了。哈哈,怎么跟个活阎王似的?” 牛范九笑了笑,将双手上的两把柯尔特手枪插回了腰间后,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看着韩义晋说到:“我没事,那群傻鸟,还拿着刺刀、大刀要跟老子拼命呢,就没一个近的了我身的,全给老子一枪一个撂躺那了。我去换身衣服,嘿嘿,一会咱再杀个痛快。他娘的,好久没杀的这么痛快了。” 韩义晋又拍了他一下,说到:“等拿下凌南,我向少帅给你请头功。哈哈,让你带着人这么一冲,咱们的炮兵可就不干了,他们就没打过瘾呢。” 牛范九嘿嘿一笑,说到:“要总是象少帅说的那样,全让炮兵打,还要咱们这些骑兵、步兵的干啥。也不能总让他们过瘾,让咱们兄弟们给他们打扫战场吧?” 韩义晋突然想起了什么,严肃的看着牛范九急切的说到:“打凌源的时候,你可别再这么干了,要不但功我给你要不下来,少帅没准还得收拾你小子知道不?咱们少帅可不愿意让咱们兄弟拿性命去换城市,他宁愿多想办法整点钱,拿炮弹换城市的。” 牛范九也在刘铭九的手下呆了这么长时间了,被韩义晋一说立即醒悟过来。他清楚记得,每次刘铭九只要开军官讲习课,都不断的向部下重复着一个理论,那就是炮弹、子弹打没了他可以再去弄,但是如果把士兵打没了,谁打没的谁负责。所以他刚才热血沸腾的带兵这么一冲,如果被刘铭九看到,没准就把他叫去一顿臭骂。 牛范九醒悟过来以后,挠了挠头,看着韩义晋傻笑着说到:“恩,行了,知道了,等打凌源的时候,我跟你后面,嘿嘿,我可不想让少帅那张够毒的嘴骂一顿。” 牛范九说完,就在自己的副官陪同下,向不远处的后勤补给队方向走去。换了一身衣服后,在半个小时后,也跟着部队踏上了开往凌源城区的征程。 凌源城里此时却开了锅了,在直军第七旅的旅部里,刚刚从万元店跑回来的第十八混成团团长和从凌北镇跑回来的第六混成团参谋长,把两地奉军的打法一说给留守城里的这些人后,全场都惊呆了。他们听说奉军现在的大炮和炮弹都很多,可没成想竟然能多到这个程度。全靠炮击就把十八团打没了近千人,把第六团更是打的只剩不到三分之一,那没个几千炮弹是做不到的。 第七旅旅长蒋子杰看着指挥部里部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争论着该怎么办,心里也乱做了一团。他可是北京6军大学毕业的炮兵科的高才生,怎么会不知道奉军的步炮骑三兵协同作战的真正威力。可他现在留在城里的,也不过只剩一个炮兵营、一个警卫营和一个骑兵独立营以及城里那两千多一点,根本不会打仗的保安团这点兵力了。奉军是分三路打过来的,每路都至少三、四千人的大团兵力。最让他头疼的,却不只是兵力上自己的部队远远比不上人家,而是奉军的战术和那充足的炮弹。蒋子杰也想到了逃跑,可那些丢了城池回到北京的其他人,他也不是没看过。轻的罢官免职、重的直接就让吴佩孚、曹锟他们拉出去枪毙了。自己现在一和奉军对上,没打着人家还自己先损失了两个团和保安团的两个团,这要回到北京,那两个大帅还不活拨了他的皮,那才是奇怪呢。 几个部下越吵声越大,蒋子杰终于按捺不住的暴吼了起来:“都他娘的别给老子吵了,老子现在只想知道,咱们究竟该怎么办?打打不过,跑就全掉脑袋。你们一个个的他娘的还在这朝他娘的什么?” 在指挥部的里人听到了蒋子杰吼声,很快停止了他们之间的争论。平时与蒋子杰关系最好,又是连襟的参谋长胡少博见众人停止了争论,才轻轻的拉了蒋子杰的衣服袖子,然后看着众人说到:“旅长这也是着急,兄弟们都别介意哈。不过大家这么吵也真不是个事,现在那个刘铭九带着他的主力,正在咱南面打着瓦房子,也是炮弹满天飞的打法。各位要不赶紧一起想出个办法来,咱们真的就要全扔这了。” 指挥部里其他的人又开始议论起来。小片刻后,蒋子杰看着那些人,又大声气势汹汹的说出了他自己的想法:“要么咱们就死守这,一起跟这完蛋。要么咱们就退出去,赶紧往昭乌达去,保存点实力以期卷土重来。再或者直接投降奉军那个少帅,没准还能保大家个后半生。最后一条路,就只剩下落草了,以咱们现在剩的这些人,上了山也能成一股大绺子,等吴大帅再打回来的时候,咱们也可以重新归建。你们说说吧,咱们选哪条路?” “我觉得,咱们怎么都不能退出去。”蒋子杰的副手陈学志第一个接过了话,看了看蒋子杰接着说到:“咱们要回去,以咱们剩的这点人,大家都没好果子吃。再有关系,也难免给调到别的部队去。没关系的,咱们就等着跟旅长一起坐冷板凳、一边凉快去吧。” 在另一边地图旁站着的胡少博点了下头,接过了他的话:“如果咱们投降,那个刘铭九倒是很可能给咱们不错的待遇,但咱们毕竟都受到过大总统和吴大帅的大恩,这条路咱们最好也别走。那咱们就只剩落草和死在这的两天路了,旅长,您说是这个理不?大丈夫宁死当守节,咱们如果跟那个牛范九、赵泰初学,恐怕很难再抬起头来做人了。” 蒋子杰抬起头,看了胡少博一眼,心里不禁更气了起来。胡少博才是真的没少受人家曹锟和吴佩孚的恩惠,他本来就是北京一个小伙计,因为不知道怎么就跟曹锟的大太太搭上了关系,这才一路给扶到上校旅参谋长的位置上的。胡少博的家人现在都是人家曹家供养着,他不愿意投降的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可蒋子杰不同,他本来就是奉天人,家在铁岭。当年是因为家乡闹灾荒,才举家逃到山东德州的。现在蒋子杰的家人,父母在德州,但两个妹子的夫家还在铁岭和法库呢。大妹子的夫家,在铁岭算是大户,和张作霖身边的那个汤玉麟又是故交,所以他要投降,怎么着也不能比牛范九他们几个差了。 蒋子杰冷冷的看了胡少博几眼后,才转身看向其他人问到:“谁还有其他什么要说的没?胡参谋长说的有理,陈旅副说的也有理,这都火烧眉毛了,你们还有什么想法大家都说来,别他娘的再给老子憋着了。” 第伍一节 谁强谁胜 蒋子杰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其他人也就开始又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他们在这开会,瓦房店的段祝明可没他们这么舒服了。刘铭九连续下达了三次十分钟无限制炮击命令后,段祝明辛苦经营半年的工事就全在奉军的炮火打击下,彻底变成了废墟。他的部下里,也有千多人或死或伤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就连那些平时最会躲事的保安团,也被炸的至少三分之二的人不可能再上战场。他们还没回不神来,刘铭九就派了十多辆马车,上面安装着重机枪,在骑兵掩护下冲进了镇子,见到人也不管是当兵的还是老百姓,只要是活着的就全是一痛扫射。其实段祝明也很清楚,现在这个镇子里,哪还有什么纯粹的老百姓,都是他的军属和部队了,看着那些人一排排的被重机枪打死在那,段祝明心里再有没有了丝毫的抵抗之心。 刘铭九还站在荣杖子的小土坡向镇子里看着的时候,突然镇子里的重机枪扫射声、直军回射的枪声突然都停了下来。正在刘铭九好奇的时候,带着重机枪马车队冲进镇子里的赵泰旭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没等他问,就一个立正后,说到:“报告少帅,镇子里的段祝明,带着他的人举白旗投降了。” 刘铭九一愣,旋即笑着说:“他也太没刚了吧,不是号称‘小金刚’吗?怎么才这么一会,就投降啊?” 赵泰旭也傻傻的笑了笑,看着这个他未来的姐夫说到:“谁架的住你那三千炮弹没命一样的轰击啊,铁打的也给你炸碎了。那个段祝明,您看怎么办啊?那小子一个劲的嚷嚷着,是他投降的,不是被咱们俘虏的,要让你亲自见他呢。” 刘铭九低头想了一下,才又抬起头看着赵泰旭说到:“我没那功夫跟他这种败类说话,你直接把他押到后勤补给队,让军垦那群兄弟把他先扔回凌南去。他的待遇跟普通被战俘一样,把他扔到玲珑塔战俘营去。等打完了这场仗,再直接把他送大帅那去。” 赵泰旭点了下头,对这个段祝明的所作所为,整个热河、辽宁无人不知。强抢民女、霸占民田、抢夺民财、贩卖烟土、私卖军火、纵容部下为非作歹。对于这样的人,别说是刘铭九这样一个以正直待民的好官了,就是其他那些有点良心的官员,也没几个不对这样的人不屑一顾的。他又不是赵泰初那样,只是个人行为让人不齿,道德品质败坏可以挽救,但是一旦作恶太多了的人,他是很难再改回来的。 半个小时后,在另外两路人马已经冲到凌源城前的时候,西南方向也突然出现了大约三千名穿着各式各样服装的马胡子武装,他们堵住了直军西逃的退路,这一切当然也是刘铭九在打完瓦房店后,让丁绍权立即派人快马通知的“龙威堂”长城一带十八分堂组成的龙城舵舵主侯静斋。侯静斋从跟上刘铭九以后,现在已经也有了几万块的家财,他们这些当土匪的人,也无非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而已。刘铭九带给了他们富华的生活,不再用象其他匪帮那样盲目的四处劫掠,而是只要有人打劫得手,到了季度他们就有红利分,待遇如果赶上日本人和亲日商人走货频繁的时候,他们三个月收入的就是其他山头上的绺子半年的收入。而且,龙威堂的子女和他们的家人,在刘铭九的地盘也全由军情处出钱给予与独立第九旅官兵家属和子女一样的待遇,他们病、伤的时候,也可以换上独九旅的军装,拿上军情处给他们的临时证件去免费治疗。这样的高收入、高保障,侯静斋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所以他现在也已经真正的彻底臣服在年纪轻轻的总瓢把子手下了。接到丁绍权的快马通知后,侯静斋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把本来都已经集结到附近的十八路人马全部集合了起来,这才在蒋子杰等守军面前出现了奇异的一幕。 东、西门全是奉军,南门全是土匪,蒋子杰站在城头不禁叫苦不已,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胡少博,说到:“看来咱们是跑不了啊,你看那些马贼都他娘的拿着双盒子(双驳壳枪)和正宗的德国造。再看看、看看,那都是机关枪。娘的了,他们怎么还有迫击炮呢?” 胡少博也看到了南门外的那些土匪的武装,也不禁惊了起来。虽然都听说刘铭九是东北一百零八路胡子组成的“龙威堂”总瓢把子,可谁也想不到,居然土匪拿的武器,都比直军有些部队好。各个山头还都有公库,只要想买迫击炮个机关枪,刘铭九限制他们个上限后,就帮他们买回来。胡少博现在见到了这些马胡子都这么好的武器,知道自己想逃走都是不可能的了。 胡少博傻了眼,站在另一边的旅副陈学志却很快想出了主意,走到蒋子杰面前后,看着蒋子杰说到:“旅长,咱们还是可以有折中的办法的。” 蒋子杰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问到:“你有什么折中的办法呢?说来听听。” 陈学志正色一下后,才开口说出了他的想法:“咱们可以带着队伍去投降南门外的那些人啊,那样咱们不就可以落草了吗?又不背叛曹大总统和吴大帅,又可以在日后反正过来。” 蒋子杰听完,点了下头,说到:“你说的倒是可以一试,但是那个刘铭九会同意吗?那些马贼可也都是他的手下,咱们投降的马贼也就是投降了他,还不是他说了算吗?” 陈学志也点了下头,看着蒋子杰回答了他的问话:“咱们只要先跟他谈定,我相信刘铭九那个人,不会食言。同时,咱们再派人去跟那些马贼带头的人谈,这里面得加点东西,让那马贼带头的人明白,咱们投他对他有好处。只要咱们在他们手下,他们的实力大大的增加了,也就可以慢慢的摆脱刘铭九的束缚了。相信他们还是会了他们自己,拒绝刘铭九再收编咱们的想法了吧。” 蒋子杰听完后,笑了起来。笑声停止以后,拍了陈学志一巴掌,说到:“好计谋、好计谋啊,那去跟马贼头谈的事,可有得你亲自出马了,那才是你这计谋的最关键所在啊。” 陈学志也赔笑了一下,接过他的话后点着头说到:“这个是必然,我去跟马贼谈,那就只能让旅长你去跟刘铭九谈了啊。咱们双下手,保存住咱们剩的这点兵力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咱们有人,一旦曹大帅再打回来,咱们完全可以再东山再起。胡参谋长跟曹大总统关系近,就让胡参谋长去换身衣服,混在难民里出城去跟总统说明白。您看行吧?” 蒋子杰“嗯”了一声以后,转身看向了胡少博说到:“那就只能麻烦你吃点苦,换身衣服出城回北京了,你没意见吧?” 胡少博一听,乐都来不及,哪还会拒绝。应了一声以后,就连忙下了城墙,跑回他的住所迅的换上了一身平民的粗布衣裳,夹在正往城外逃走的难民中了凌源城。就在胡少博出了城的同时,陈学志也只带一个班的警卫,从南门出了城,打着白旗直奔马贼的阵地而去。也在同时,刘铭九带着警卫大队和炮兵直属部队以及三个营也到了凌源东门外。蒋子杰派他的副官,跑到了刘铭九的队伍前,和刘铭九谈起了投降的事务来。 “什么,投降马贼不投降独九旅?”罗希良一听到蒋子杰副官话,立即暴跳起来,接着说到:“蒋子杰想***什么呢?恩?放着好好的正规军不投,他要带人去当胡子吗?” 副官点了下头,说到:“我们旅长说他当兵当腻了,想带着我们这些人去过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刘铭九看了看副官,又转身看了看一边主意最多的“鬼子溜”武同进,二人目光一碰,却相视着笑了起来。刘铭九也好,武同进也罢,都已经猜出了蒋子杰打的是什么主意。这是要落草存兵,以求东山再起,这样的小计谋,又怎么可能逃过两世为人刘铭九和向来鬼子心眼多的让人惊讶的武同进的眼睛呢。但是两个人却谁也没说破。 刘铭九将目光转回副官处后,笑着说到:“好,回去告诉你们蒋旅长,我同意了。不过不管你们跟了哪个山头,可都是我‘龙威堂‘的人了,怎么派山头,得让他跟侯舵主一起商量好。投降了他就不是什么旅长了,我也不可能给他个分堂,因为‘龙威堂’有‘龙威堂’的一百零八条规矩,就算是我不经过六舵舵主同意,也不可擅自再设分堂。” 副官没想到刘铭九竟然这样爽快的就答应了,也不多想就打了个敬礼后,转身带着他的随从返回凌源城去复命了。另一面的侯静斋,却并没有刘铭九这样爽快,而是让陈学志先回了城,他的答复是必须得由刘铭九这个总瓢把子决定后,才能给蒋子杰答复。如果换到以前,侯静斋肯定一口就答应下来,可是蒋子杰又怎么会知道,现在的侯静斋已经对那个只有二十几岁的总瓢把子是彻底的死心塌地了呢。 第伍二节 收编策略 “旅长,这刘铭九答应的这么痛快,他不会有别的什么事在里面吧?”副官回报蒋子杰后,提出降匪不降军的陈学志反倒感觉奇怪了起来。 蒋子杰低头沉吟了半刻,才又重新抬头看着陈学志说到:“他是有别的主意在里面。你看,他说让咱们跟他的‘龙威堂’走,又先说明白了那个‘龙威堂’也有‘龙威堂’的规矩,那也就是告诉咱们,别以为落草了就没个规矩,咱们必须得按他们的规矩走。然后又说了,‘龙威堂’不可能再增设堂口,只按现在的六舵一百零八堂走,也就是告诉咱们别想着自己再独立,必须得依附在他们的各个堂口里。咱们现在剩的这些,加上保安团也有三、四千号人马,这已经跟他们现在在城外的人差不多了,他不给咱们自己立堂口,就只能是把咱们分到现在他那些堂口去,而且现在城外那十八堂肯定还装不下。那咱们这些人,就只能意味着彻底被分化瓦解掉,融进他那些堂口里去了。” “好一招分化瓦解,这刘铭九的脑袋还真是不一般啊。那旅长您看咱们怎么办?”陈学志也不禁明白了刘铭九真正的用心。 其实蒋子杰猜的没错,刘铭九正是想的这个办法。城里的直军至少三千五百人,而且大半都是双枪兵,这样的兵刘铭九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进自己的部队的。现在这些人自己想去当土匪,反倒省了刘铭九不少口舌。 城里的蒋子杰猜出了刘铭九的策略,在城外的刘铭九临时指挥部里,此时侯静斋以及其他参战各团的主要负责人也都到了这里。侯静斋这个舵主,在独九旅的警备区秘密档案里,也是享受甲等团团长待遇的,所以见到李达深、韩义晋他们,也不再用向过去那样敬礼问好。坐到座位上后,第一个看着刘铭九开了口,问到:“瓢把子,他们要跟我们落草,我总觉得这里面他们准有什么文章要做,您看该怎么办?” 刘铭九微笑着看着这个当初被自己法外开恩留下的山大王,说到:“怎么办?呵呵,按他们的要求办。” 侯静斋听完很不解,他很不明白为什么刘铭九会同意让这些直军跟他走,那可大大壮大了他的实力,违反了刘铭九以往的不许一家独大的惯例啊。于是他又接着说到:“他们可有三、四千人,我这十八堂才不到六千人,他们的再加进来,可就过万了。其他舵主那,他们要知道了,会干吗?而且,这么多人,都在长这一带晃悠,就这十三关口进出的日本和亲日商人,很难养活的起啊。” 刘铭九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看向了坐在一边,悠闲的品着茶的武同进。武同进看到了刘铭九的目光后,知道到自己说话的时候了,这才伸了个懒腰,看着侯静斋说到:“少爷帅也没说他们说落草就全留在长城一带归你的龙城分舵吧?” 侯静斋还是不明白,追问了一句:“这些人都在凌源这一带呆了半年,对这一带熟悉,不给龙城分舵那还能给谁啊?” 武同进笑了一下,看着这个已经四十出头的“龙威堂”六大舵主中资格最老的一个,才回答了他的话,说到:“人只要到了咱们的手,想去哪还能是他们做主吗?对长城一带熟悉就只能在长城一带活动吗?那在咱们还有不少兄弟对直隶熟悉呢,那咱是不是可以让那些兄弟去河北晃悠呢?人到了咱们手,那个蒋子杰还能敢怎么样吗?” 侯静斋恍然大悟,嘿嘿的一笑,说到:“哦,明白了,瓢把子这是要把他们吞完慢慢消化啊。哈哈,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那这么弄,他们那些人不能给咱们添什么乱吧?”罗希良一直静静的没有说话,听到这里才插口接着说到:“那些人里的军官,可都是老直军,跟以前咱们在遵化收的那些人不一样啊。在遵化咱收的人里,不少都是山东老乡,可现在咱面对着这伙,可都是河北老坦,那一个个的可鬼着呢。能就这么甘心的被咱们给吞了、吃了吗?” 刘铭九听罗希良说完,还是坐在那微笑着不说话,武同进唱主角的事,在座的众人已经见的多了,武同进也就接过了罗希良的话,冷冷的说到:“只要他们的人到了咱们的手,只要他们手里没枪,他们河北老坦***鬼,咱们这些兄弟都是吃素的不成?是,咱们山东人憨厚,东北人耿直,没他们老坦那么多的弯弯绕,可***进了咱们的队伍,规矩是咱们的。不听、不按咱们的规矩走,收拾他们不比收拾只小鸡难到哪去。老侯那五、六千人,可没多少抽大烟的,可他们那些都是抽大烟的,比起战斗力,他们行事吗?而且这些皇城根底下的人,早就当惯了奴隶,让他们当主子你看他们能当明白吗?只要咱们把他们收编吞进来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咱们给兄弟们的待遇,他们准一个个屁颠屁颠的把咱们当主子,根本就没有咱山东人和东北人的硬劲。” 听完武同进的话,罗希良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却有不是很明白,所以继续问到:“那他们那些军官怎么办?他们那些当兵的倒的确很可能象你说的那样,可他们那些当官的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 武同进冷笑着站了起来,端过暖壶给自己续了些水后,才又边坐下边说到:“咱们的教导大队不是在那呢吗?怎么着,跟了咱们还不受咱们的整训吗?把他们的军官,管他什么6大、什么保定军校毕业的还是那些讲武堂毕业的,咱们教导大队就是再收进他们这么多,也不会装不下吧?” 一边的巴克巴拉接过了话,教导大队现在是他在兼着大队长,所以一说到教导大队,他立即就来了精神,接过武同进的话说到:“教导答对当然收的下,嘿嘿,编制是按团级设置的,可咱们的兄弟和那些从东三省讲武堂分过来的兄弟,现在才面前编制了一个支队,还空着俩支队呢。别说他们剩的这点人,就是他们整个旅军官都来,咱的教导大队也能吃的下。” 刘铭九这时打断了巴克巴拉的话,说到:“吃的下归吃的下,但是他们那些人里,至少三分之二咱们得先给他们戒毒。所以,我的想法是一部分没毒瘾的先进教导大队,那些有毒瘾的先扔到军垦去当垦荒官,等戒了毒瘾再进教导大队受训。有一部分过去做的坏事多,直接给他们点钱,让他们给我滚回他们河北老家去,咱们这不留他们那样的人。想留下也行,让老穆一切按现在一会通过的规矩,收他们的城市增容费,不负责安置就业。他们那些人,留下很可能成咱的毒瘤。” 武同进听到这,立即又急了起来,抢过话说到:“我说少帅,这又得一笔钱吧?咱们凌南现在城市增容费是每人一千二,他们想留下您得给他们多少遣散费用?如果按一千二算,象您那要求,至少他们得五、六十个要被遣散的,那就是六万块,那可是三百条中华步枪加配弹啊。” 刘铭九接过罗希良甩过来的一根香烟后,笑着说到:“我准备按他们的级别给,呵呵,少尉五百、中尉八百、上尉一千二、少校一千五、中校两千,如果有上校愿意滚蛋的,也成,给他三千我怕什么?他要留下了,你认为他们那些人都吃喝嫖赌习惯了,三千去了交增容费的,他们买个小跨院现在都得七、八百吧?再买一垧地又得一、两百吧。就算是个上校想留下,呵呵,剩那点钱他们能挥霍多久?等他们没钱了,以他们那些人的做派,你认为他们会安分吗?咱们的军情处一直盯住他们不让他们知道,等他们犯法了的时候,嘿嘿,什么是什么,他们都是什么啊?” 武同进听完,不禁也奸笑着盯住刘铭九说到:“少帅,您还真够阴的。哈哈,成,豁出去了我,六万不够,我从军垦那帐再提出点来,反正咱司务帐上现在还有二十多万呢。” 刘铭九等人计划好了怎么安置城里的这些人的时候,城里的蒋子杰也最后向他身边的这些人说了话:“现在加上咱们从万元店、凌北逃回来的人,咱们有不到四千五百人,刘铭九想把咱们当食物消化掉也是没那么容易的。咱们想从他们的包围圈里跑出去,那也是不可能的,他们那是整整一万两千多人加上三千多的马贼来围咱们,呵呵,除非咱们有飞机,不然就别想出去。所以只能按陈旅副的办法,投降。至于接受他们的收编后,怎么安置,、这事还得陈旅副再去直接和那个刘铭九谈好。你们都没意见了吧?” 坐在蒋子杰办公室里的这些人,很多是刚从前线被刘铭九部队打回城里的,他们虽然很恨独九旅,但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既然是旅长都说了,他们哪里还能再有什么想法呢?于是很快陈学志就带着一个排的警卫出了凌源的东门,进入到了刘铭九的指挥部里开始了谈判。 第伍三节 与郭谈心 “他妈了个巴子的,你们看着没,这小九子啊,就这么三天的时间,就把俩县城都给老子拿回来了。你们还说他不干事了吗?妈了个巴子的,这小子还真是好样的啊,这回那个卖布的不得拍着桌子大骂他八辈子祖宗啊。”奉天城的大帅府里,张作霖看着自己麾下的这些老兄弟,开心的大笑着说到。 刘铭九开出的条件,蒋子杰很快就同意了,因为刘铭九又加上了一条给蒋个人两万大洋作为和平光复凌源城的奖励,并且向张怍霖给他请功。陈学志作为提议人,刘铭九也没亏了他,给了他一万大洋的奖励,轻松的就将四千八百多直军和保安团全部暂时收编进了“龙威堂”和奉军独立第九旅。本来刘铭九是想全都交给候静斋的,但接收过来以后仔细一看,才现竟然也有不少凌源、建平本地的子弟,而这些人也都没有烟瘾,也就全部先送回凌南进了保安团,再从保安团调人进了独立第九旅补充兵员。至于那三千名有烟瘾的河北兵,则被刘铭九全部安排到了龙城舵的各个堂口里,军官全被带回了凌南城。 在那些河北兵编进龙城舵的同时,刘铭九又花了九万多大洋,把那些他不想要的军官全给用遣散费解除了军权。蒋子杰、陈学志等中校以上军官,则全被送到了奉天由张怍霖分别派到了其他的部队去,彻底的和他们的部队分散开来。而相对于这些直军高级军官来说,那些低级军官可就没这么好的命了,进教导大队的还好说些,进了军垦的可就再也没有从前那样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军垦也有军法处,所以这些军官一被派进去,就先给进行了整训,有烟瘾的又全给塞进了凌南城里的强制戒毒感化院,去接受那群外国医生按刘铭九要求的戒毒试验去了。不过刘铭九也没亏待他们,不管到了哪的,都按月能定期收到军饷钱,他们很快也就安分了下来。 蒋子杰等人一进奉天城,张作霖立即就乐的不行了,连忙把他的这些左右手们全都召集进了大帅府。听完张作霖的话,主政派的王永江接过了话,看着张作霖问到:“那不知道大帅想怎么安排这两个县的事呢?刘少帅现在可是有了一个县的管权了,按咱们的规矩和惯例,做三县长以上的可就得是镇守使了,至少也得是个中将师长啊。再说如果刘少帅打下来的咱就还让刘少帅管,那其他将领不也得没事的时候想着去抢地盘,您的复仇大计可是会受到影响的啊。“ 张作霖还没等说话,一边的杨宇霆却冷哼了一声抢过话来说到:“王省长这是怎么说的呢?军人打下城池那是应该的,至于王省长说的擅自用兵,这可说不对吧?刘少帅可是没动之前先跟咱们都打了招呼的,你王省长不也接到刘少帅的通知了吗?至于这个谁打下来谁管,那可就更不对盘了吧?刘少帅管的是什么地方?防区在凌南吧?他打的这是什么地方?凌源和建平吧?是,在建平北边就是朝阳,可以让别人去管,可这距离上离哪更近呢?放着近的不让管,难道非得让远的去管吗?” 一边的姜登选等人听到后不由也连连点起头来。建平到朝阳,和建平到凌南的距离,自然是凌南的近一些。而且刘铭九的新政,此时已经让所有奉军将领大为赞同,只可惜他们却没刘铭九那样的条件。刘铭九是用了三年的潜移默化才完成的新政改革,急功近利的害处他们也都很清楚的,所以现在各个也都在按刘铭九起步那阶段在进行的新政改革,只是落后凌南整整三年,那距离可就不是一点了。所以现在杨宇霆主张把两县还交给刘铭九来管,他们也都很是赞成的,毕竟刘铭九虽然也是少帅了,可给他们的供奉却只在增加、从未减少。交给刘铭九,他们也就能得到更多的好处了。 王永江被杨宇霆这么一抢白,本来想说的话也就给憋了回去。张作霖看了看两个人,说出了他的想法:“我的意见呢,也是让小九子直接管了,再把朝阳也划给他管。军衔暂时是没办法了,咱们总不能干那自己给自己授衔的事吧。但这师长镇守的规矩,我想给他变下了,就让小九子挂上镇守使是职务,把整个辽西都交给他去管。至于防区军队的事,我想你们也都比我清楚,那小子有的是办法,就算咱还给他旅的编制,他也准给弄出保安团、军垦乃至商军协防那些办法来。咱也来次文管武的套路,不就没问题了吗?反正这小子他妈了个巴子的一直也是文武一起来的,咱们也不用担心什么。” 坐在一边的郭松龄等张怍霖说完,接过了话说到:“那咱们也得给刘少帅加点编制的,您说呢大帅?毕竟这保安团和他那什么军垦,不能当正规部队来用吧。” 张作霖听到,皱着眉头说到:“可那独九旅,已经是跟咱以前一个师一样的编制了,你让我还怎么给他扩编呢?妈了个巴子的,这小子还真能折腾,本来四千人的编制,他楞给我整出一万四来,你还让我给他增加什么编制啊?” 郭松龄笑了笑,说出了他自己的主意:“这一个旅是编太多了,但他是跟汉卿一样的少帅啊。大帅您可以让他兼职啊。” 张作霖一听,顿时乐了起来,看着郭松龄说到:“这主意好、这主意不错,咱不能给他增加编制不能加军衔,但是咱可以给他兼职啊。我看就这么定了,妈了个巴子的,把朝阳的第七旅的旅长也让给他来兼着吧。罗希良接七旅参谋长去,全面管七旅的事,你们看怎么样?人员让刘铭九给拿个调整意见上来就是了。” 众人听到张作霖虽然是商量的口气,实际上却是已经拍了板,也没都不再说什么。四天后,郭松龄就带着正式的任命书到了建平,刘铭九还在布置防务,防止昭乌达的直军再反过来打建平等地。 “我说博明啊,这回你可是真的成一方大吏了。”郭松龄等刘铭九落座后,笑看着他继续说到:“这辽西镇守使,算是给你要下来了,以后这四个地方可就看你的了啊。” 刘铭九刚坐好,立即又站了起来,朗声的说到:“请军长和大帅放心,属下一定尽心尽力,将四县尽快弄好。让辽西成为我奉军的粮仓、兵库。” 郭松龄连忙伸手按了下刘铭九,然后说到:“可别这样了以后,呵呵,你现在不同原来了,怎么着也是咱们奉军的少帅不是,以后就别老跟我还这么拘束了,这要让别人看了去,还不得说我郭茂宸欺主啊。” “怎么会?”刘铭九顺着郭松龄的手,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后,接着说到:“怎么说我也是您的部下,您又是汉卿的老师,我自然是您的晚辈,怎么能说是欺主呢?呵呵。” 郭松龄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刘铭九这个奉军的第二个少帅,想起了什么却欲言又止。刘铭九看到了他的样子后,有些惊奇的问到:“军长有什么话要跟博明白说,您尽管说就是了,我这您不用想那么多的,有话只管跟属下说就是了。” 郭松龄听到刘铭九的话,才从半沉思的状态回过神来,重新正色的看向了说到:“不知道少帅你想过没有,咱们奉军除了那写跟大帅早年一起绿林起家的,几乎所有的将领要么海外回来的,象杨宇霆他们那些人一样的海外回来的军校生。要么就是保定、6大的毕业生,最少的也是咱东北三省讲武堂出来的毕业生。可少帅您这,呵呵,只上过五年的6军中学,这以后,如果一直这样还好,一旦部队有什么大的变动,那些军校生的可是肯定会有一段时间不服你的啊。这些你想过吗?” 刘铭九明白了郭松龄的意思,沉吟一下,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告诉了他:“郭军长,您说的事我也想过了,进军校是好,但是不是小子我自大,您看现在咱中国的、日本的哪个军校能教的了我呢?呵呵,听说南面刚成立了个黄埔军校,可就算是他们也好,也不可能教的了我吧?” 郭松龄听完,也觉得有理,但还是作着思考状的说到:“那倒也是,你的三兵协作、步兵特训、侦察破袭这些东西,不管是咱们的东北三省讲武堂,还是北京的6军大学和保定的那个军校,都是没有的。但没有个出身,很难服众这也是事实啊。” “呵呵,我不也是6军中学毕业的吗?”刘铭九站起了身子,亲自给郭松龄倒上了一杯水后接着说到:“如果军长您真想让我有个出身,那不很简单吗?让大帅把我也挂名进东北三省讲武堂当教官,但只挂名,偶尔去跟那些学员讲下多兵种配合作战的东西。我想,我这些东西,那些学员听着应该还是很愿意学的吧。这不就一举两得了吗?即让我有了出身,又让那些学员明白什么是多兵种协作战斗了。您说呢?” 第伍四节 独立师建 郭松龄听完,皱着的眉头立即放了开,笑着看着刘铭九说到:“你还真是够多主意的,这倒真是个好办法。你的那些东西,真比现在课堂上那些先进很多,拿到东三省讲武堂讲也很适合。而且,你可以给咱们那些后勤辎重班的讲下你的新政,呵呵,那样咱们的部队以后走到哪,就都有了后勤的就地保障。我回去就跟大帅说这事,不过这可热闹了,俩少帅,一个是东三省讲武堂的学生,一个却直接做了教官,哈哈,汉卿要不得劲咯。” 刘铭九听完郭松龄的话,也不禁哑然失笑,郭松龄一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那个结拜弟弟,东北真正的少帅,那可是东三省讲武堂的毕业生。如果张作霖同意了自己的这个镀金的要求,那真还和张学良颠倒了个位置,自己是学生,他却成了老师。不过刘铭九立即又想出了主意,于是看着郭松龄说到:“那军长可以让大帅同时也让挂上个虚衔,这身份不就变了吗?比如挂个副堂长什么的,呵呵,少帅也应该能担的起吧。咱东三省6军整理处参谋长做个东三省讲武堂副堂长,也很说的过去的啊。” “哈哈,对啊、对啊,好主意,我回去就跟大帅说。”郭松龄听完刘铭九的主意,立即大笑着继续说到:“这样一来,你们哥俩可不就平起平坐了,谁也不压着谁,汉卿也就没什么难为情的了。说到这,我还想跟你说个事呢。大帅的意思,秋天之前肯定报仇去,咱们的部队需要再整编下。汉卿已经确定当第二十七师的师长了,你的任命,大帅想听听你自己的意见,他的想法是让你还能带着兵,又可以为以后的晋升做好铺垫。” 刘铭九听完后,明白张作霖已经在积极筹备“三角同盟”来反直,第二次直奉打战还是要在四个月后开打了。也正是这第二次直奉大战,自己面前的个“郭鬼子”反了张,有民族大义,但更多是的因为奉系内部的派系斗争。刘铭九的心情也不禁复杂了起来,与这个张学良的老师相比,自己如果不是多了那些对这个时代历史的了解和来自后世的知识,恐怕自己连这个参加过护法战争的名将一点都比不上。可偏偏就这样一个本来可以真正在日后给日本人一个强力抗击的人物,却过早将倒在第二次直奉大战的战场上,而死却不是敌人的枪打的,而是自己人的枪杀的。真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会处在什么角度上。 想起郭松龄在不久将来的最后遭遇,刘铭九也不禁更加增强了一些为生存而继续拼到更大权利的想法,于是看着郭松龄说到:“大帅不是让我兼第七旅吗?那为什么不把独九旅和第七旅合并组成一个师呢?军衔不给我们事,少将当军长,汉卿不已经这样做了吗?呵呵,我又不是很看中那军衔的人。” 郭松龄听到刘铭九的话,不禁又笑了起来,突然又转用阴冷的口气盯着刘铭九说到:“呵呵,那你以后可也就是个师长了,依我看,你手上的兵权,改编成三个旅都没问题,你小子不会日后有别的想法吧?” 刘铭九这个气啊,我有什么想法,日后有想法的是你,我能在这个乱世上生存好、活下去就不错了,哪还能有什么想法。心里来气,但脸上却一幅吃惊的看着郭松龄说到:“军长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能有什么别的想法?老帅给了我这么多,少帅又是我兄弟,我能有什么想法的话,那还叫个人吗?我要兵权,只想多干点事,让咱奉军能更加强大而已。至于我个人,我爹和我叔叔,可跟你们比不起,到我这出了个将军,相信他们也能含笑九泉了,我这已经算是光宗耀祖了,我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呢?” “哈哈,跟你开个玩笑,看把你急的。知道你重义气、讲感情,大帅和汉卿才能这样信任、器重和赏识你的。那我现在就宣布一下任命吧。”郭松龄说完,站起了身子来,宣读起张作霖最后力排众议决的任命书:“现任命刘铭九为东北6军第八师少将师长、辽西保安司令部司令兼辽西镇守使,其部罗希良调任东北6军第八师第七旅少将旅长兼朝阳、建平守备使、巴克巴拉调任东北6军第八师副师长和第九旅少将旅长兼凌南、凌源守备使、武同进任东北6军第八师少将副师长兼辽西镇守副使、尹宝山任第八师炮兵第四旅少将旅长坚第八师参谋长,其他人士任命,由刘铭九全权负责统计后,上报东北三省整备处。” 等他宣读完了,刘铭九接过任命书,笑着看着他说:“军长,那我这个师的编制有什么限制没?” 郭松龄象早知道他会这么问一样,随手又拿出了一份文件,甩给了刘铭九说到:“大帅这回给定了编制的上限了,自己看下吧,再编大帅容易跟你急,呵呵。” 刘铭九拿过文件看了以后,却乐了起来,张作霖定的每个旅全是三个团的编制,但是每个团不得过三个营的整建,并没限制自己的直属部队人数,只是在最后加注了一点,人数不得过两万五千人。这也已经是等于给了自己两个师的编制,所以刘铭九看完后,咧开嘴看着郭松龄笑着说到:“哈哈,还是我干爹了解我啊,您回去告诉他老人家,我就是最多也就是个千把人而已,绝对不再让别人背后说咱第三军特殊,说干爹偏心了。” 郭松龄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说到:“大帅这也是拿你没办法了,你那保安团和军垦可轻着点武装,我可不想等你这次整完了以后,人家其他人再说咱第三军是个编大部队了。” 刘铭九心里想着,不才怪,但是嘴上却连连应到:“这您放心、这您放心。”之后两个人又谈了一会,午饭过后,郭松龄就返回了锦州他的第三军军部。三天后,刘铭九就将整编的全部任命送到了奉天城。即有自己的嫡系,又有大批的东北三省讲武堂毕业生被提到了重要的位置上,这样以来也就平衡个各派在自己部队中的利益。其实这些人,在到了刘铭九手下后,没有哪个人不很快成了刘铭九一派的人,只是很多人沾亲带故的,才没断了派系的关系而已。张作霖也很快照单全收的把刘铭九的人事任命给批了下来,刘铭九随即就派罗希良接防了朝阳后,对四县进行起了全面的整训重编,并将凌南的四个副县长中的溥哲、孙思贤、黄祖德全都分别派到了建平、朝阳、凌源当上了县长,将自己的新政开始全面推向整个辽西地区。 在张作霖批复以后,刘铭九就把自己的部下和原来第七旅的人全部叫到了凌南自己的镇守使公署,宣布了自己的人事调动和任命:八师少将师长刘铭九、少将参谋长、尹宝山、少将副师长武同进、巴克巴拉五人组成军事领导小组,全面领导辽西的军事工作。参谋处主任王伯勇、政治处主任佟全、后勤处主任季光知、情报处处长丁绍权、作训处长韩达均为上校军衔,协助师部五人小组开展全面工作。直属骑兵团团长齐全、参谋长潘翊双、副团长沈春良、孟广柱负责骑兵团工作,骑兵团的设置为骑兵四营、工兵营、辎重两营、共计三千人;直属教导团团长韩达、参谋长陈德凯、副团长刘则信、隋玉德负责教导团的全面工作,教导团设置为三个教导营,一千两百人;直属警卫团团长程幼峰、参谋长赵泰旭、副团长关震山、甘永泰全面负责警卫团的工作,其部设置为三个骑步营,一千两百人;直属辎重团团长季光知、参谋长周之默、副团长薛之松、傅明江,全面负责全师的辎重调配等后勤工作,其部设置为三个辎重营、一千两百人;直属工兵团团长贺铸诚、参谋长狄秋泽、副团长蒋少光、刘达远全面负责各项工程、舟桥工作,该团设置为三个工兵营,一千两百人;直属师医院院长侃德俊医院共有人员两百人,师部共计八千人,驻防在凌南一带。 第七旅少将旅长罗希良、上校参谋长毕义达、上校副旅长南盛一,旅部直属炮兵、工兵、警卫、骑兵、辎重五个营共计两千人,旅部在朝阳城内以及周边地区。全旅共计五千六百人。 辖第十三团团长张存泰、参谋长韦希松、副团长厉若海、梁兴元驻防区为建平北部,分为步兵两营、骑兵一营共计一千两百人;第十四团团长牛范九、参谋长华占德、副团长柳胜周、邝嘉顺驻防建平至朝阳一带,该团下为步兵两营、骑兵一营计一千两百人;第十五团团长贺铸诚、参谋长关玉堂、副团长单宏博、姜朋远驻防于朝阳一带,该团下为步兵两营、骑兵一营计一千两百人; 第九旅少将旅长巴克巴拉、参谋长刘成烈、上校副旅长李实驻防于凌源地区,其部为 直属炮兵、工兵、警卫、骑兵、辎重五个营共计两千人,驴部驻扎在凌源城内以及周边地区,全旅共计五千六百人。 辖第十六团团长江玉枫、参谋长沈奉元、副团长孙传江、张大孟驻防在凌源西、北部地区,共有一千两百人,步兵两营、骑兵一营。第十七团团长邢震南、参谋长孙铁龙、副团长张原、张朋举驻防在凌源西、南部地区,共有一千两百人,步兵两营、骑兵一营。第十八团团长韩真、参谋长孟达山、副团长冯之太、王浩哲驻防在凌源东、南部地区,共有一千两百人,步兵两营、骑兵一营。 炮兵第四旅少将旅长尹宝山、上校参谋长古江川、上校副旅长刘继、陈学志旅部驻扎在凌南的南部地区。旅部直属工兵两个营、警卫、骑兵、辎重三个营五个营共计两千人,全旅共计七千人。 辖炮兵第七团团长哈莫达、参谋长李士岩、副团长高维山、成岩,驻防在凌源、建平地区,其部拥有炮兵三营、1o5毫米口径大炮第八团团长赵泰初、参谋长高致岳、副团长盛国全、伍桐驻防在建平、朝阳一带,其部拥有炮兵三营、1o5毫米口径大炮第三团团长李春江、参谋长李扬、副团长秦修宾、黄玉驻扎在朝阳、凌南地区,其部拥有高炮三营、高射机炮第十团团长杨树森、参谋长包和俊、副团长庞学诚、蓝士宾其部驻扎在凌源、凌南两地,其部拥有野炮三营、8o毫米野战炮15o门,总兵力一千两百人。 第伍五节 姜少帅归隐 全师整编后建制为两万六千两百人,比张作霖给的建制出了一个整编团的监制,刘铭九连忙派人进了奉天,在三派人的共同帮忙下,总算没让张作霖怪罪下来,这算过了级大整军的这一关,将四个县迅变成了一个重兵把手的堡垒,直军得知刘铭九前后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将一个旅变成了一个变大师后,也不禁为之震骇不已,自然不敢再派兵来夺取被刘铭九三天拿走的两个城市了。 在整编完自己的东北6军第八师后,刘铭九有正式将保安团、军垦兵团的编制进行的整编,把大批的过五十五岁的大龄军人全部淘汰,给予军警一致的退休待遇。又把那些过四十五岁的军垦和保安团军人,全部派进了几家军办企业和凌南县政府出资刚刚开始兴建的企业中去,给予他们一定的遣散费后让他们变成了工人。 整训以后的保安警备区司令由刘铭九兼任参谋长韩庚晋升少将军衔后全面负责日常工作,副司令罗希良、武同进、尹宝山、巴克巴拉四人分别兼任四县守备区守备使,副司令黄宗岩、宁远德、卢育诚、候德良担任四县守备区参谋长,均授予上校军衔,负责日常工作。四县十六个保安团建制,总兵力为两万人。 军垦兵团司令官韩信丰授晋少将军衔,参谋长张学海、副司令张培岩、张德生、秦博洋、杨广海均授予上校军衔,负责四县之军垦工作。四县三十二个军垦垦殖团,共计十二万八千人成为全师和镇守使管制区的主要军用来源和军队经济来源。 经过这一次整训,实际上刘铭九手中可以直接参战的人马已经达到了四万六千多人,与直军也好、奉军也罢的整编一个军相比都丝毫不逊色。而刘铭九整训以后的实力在奉天被北京政府侦察去以后,曹锟更是拍着桌子大骂不已:“他娘的那还是一个师吗?那是一个整编军啊。张作霖这个胡子,自己授不了中将以上军衔这是,要不他这个干儿子准比他亲儿子先成中将甚至上将军啊。这凌源、建平,咱们是甭指望再拿回来了。” 在他身边的吴佩孚现在也是开始彻底佩服起刘铭九这个只有二十四、五岁的对手来,能在半个月内,就迅的稳固四地军政事务,还把军权牢靠的展到了四万六千人,这样的实力他不佩服也不行。但是听到曹锟的话以后,还是想出了个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主意,看着曹锟说到:“咱们可以派人去试下,看看能不能把他拉咱们这边来,张作霖给不了他正式的军长和军衔,咱们却能给啊。姜罗锅子死了,可他那个三儿子不是还与刘铭九的关系不错吗?咱们可以派他去试下啊,也不能总让他在咱这吃干饭不是?” 姜树礼从热河被赶出来以后,一直就依附在直军之中。一个中将顾问的闲职一做也有了将近三年的光景。而这些年中,他也是经常会听到刘铭九越干有声色,不禁为自己当初想把外室逼嫁给他而后悔不已。当初姜桂题去世的时候,刘铭九就曾经派了武同周进了北京城奔丧,虽然这姜树礼在撤出热河以后,就跟那个现在改投到浙江督军卢永祥那做了中将参议的许明辉一起,给刘铭九等人强行勒令从各项生意中退股,被清理了出来。但他对这样一个时代的事,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也就没有怪罪过刘铭九,武同周进北京的时候,他还特意托武同周给刘铭九捎去了一封信,向刘铭九为他从前的糊涂行为深刻的道歉了一次。他也没想到的是,刘铭九不但回了他的信,也开始重新按月派人来给他送些钱、物的,时常还来往几封信。 当吴佩孚派人把曹锟的亲署命令交到姜树礼的手上,姜树礼却迟迟不敢离开北京去找刘铭九。他很清楚刘铭九的为人,对他脾气的他会死忠,可自己当初却把他的忠心当成了玩具。现在张家已经把他都认成干儿子了,而且人家也正式如日中天,就凭曹锟这个贿选大总统的一个所谓的“振北上将军”和什么军长的职务,就让人家刘铭九放弃父子、兄弟之谊来投降直军,别说附带的一百万,就算是一千万一个亿,现在在刘铭九的眼里似乎也不再是什么问题了。无论军衔还是钱上,姜树礼很明白曹、吴二人的条件,根本不可能把刘铭九说的倒戈投直了。他更清楚自己现在在刘铭九的心目中,也不具备去说服人家倒戈的分量。所以这姜树礼干脆就北京躲不下去,跑到了天津的英国租界里,就是不去凌南。 “他娘地,这小子真不识抬举,给他次露脸的机会,他怎么还跑天津甘愿给老子当寓公去了?”曹锟接到回报后,气的拍着桌子大骂起来。 吴佩孚知道姜树礼拒不出关去说服刘铭九以后也很生气,但他可不是曹锟,他是最善于玩弄心计的那类人。此时正和冯玉祥等人,把个北京政府和直军内部搞的乌烟瘴气。听到曹锟骂完以后,一计未成一计又出,对曹锟说到:“咱们还有路可以走啊,咱们的英国和美国朋友,可都和他关系不错,咱们不妨让英、美两过领事或者公使出面试下啊。” 曹锟听到后,也舒展了愁眉,点了下头,说到:“那小子的凌南现在有三分之一的产业都是在咱们那些朋友的国家帮助下弄起来的,如果他们去帮忙,应该能多几分胜算。可万一这帮洋人不肯帮忙怎么办呢?他们可是一切为了利益的,现在东北那老胡子跟他们的关系,似乎也开始慢慢的好了起来呢。” 吴佩孚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等曹锟话音一落,立即接口说到:咱们可以把京包铁路作为他们帮忙的条件啊。只要他们肯帮咱们,把刘铭九劝到咱们这边来,咱们再给他们经营十年八年的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现在辽西那四个县,只要交给刘铭九再弄三年,恐怕那带来的收入可比京张铁路要多的不知道几倍呢。“ 曹锟听完以后,沉思了一下,才又说到:“那就按你说的办,明天就去跟那俩国家的人谈一下,这京包铁路要也就轻易的让英国和美国给拿去了经营权,咱们可真容易背上卖国卖祖的骂名啊。那詹老头当间可是就凭这条铁路名垂青史的啊,咱们可别以为这条铁路遗臭万年还落不到那四个县的地盘和那小子手上的兵权就好啊。那些兵要都真过来了,他娘的张胡子再想跟咱们打,呵呵,怕是还得给老子老实的滚回关外去。“ 曹锟和吴佩孚这样商量好了,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英国和美国的公使和领事们,一听是让他们去策反刘铭及,竟然不约而同的一口回绝了。原因只有一个,现在两个国家在凌南的商人,每年可以为他们两国带回的利润,已经不比直军政府控制的地区少太多了。凌南的展前景,却要比直军控制的地盘好的许多。虽然京包铁路的利润很有诱惑力,但那些英国和美国的使领们更清楚刘铭九是什么人和现在是什么地位。让一个东北的少帅反叛他的干爹,然后再跟他的干爹对着干,美国公使在离开曹锟的总统府后,不禁对英国公使说出了曹锟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们从曹锟的举动上,也更加不再如以前那样信任这个靠花掉一千三百多万,还有传言说是三千多万坐上中国名义上最高位置的贿选大总统和他手中的那些双枪兵了。 曹锟找到英国和美国人的时候,姜树礼已经将曹、吴二人的意图在天津告诉了武同周。很快这消息也就到了刘铭九的耳朵里。 “呵呵,原来我这么值钱呢?卖布的想用整条京包铁路来换我的投诚呢?”刘铭九看着坐在一边的武同进,笑着说完后,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后继续说到:“他们也太小看我了。呵呵,还是英国和美国人聪明啊,咱们的姜少帅也不糊涂。他要真来了,呵呵,我让他寓公做满下半辈子。” 武同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之后才说到:“洋人是聪明,可姜树礼却不是真聪明啊。他能把这话告诉我哥,就说明他还所以那心思啊。只不过他很清楚他现在在你这的分量,根本就已经一文不值了,只是咱们供养的一个老兵而已啊。” 刘铭九点了点有,说到:“他清楚就好,让你哥给我告诉他,最好别再想这事。我要想投靠卖布的,当初就不会带着大家先投了奉军了,还会等到今天让他来想着怎么说服我吗?曹锟不是想老子跟他吗?老子就跟他玩玩,呵呵,明天让丁绍权派一队人,把他跟英国和美国人开出的条件在北京、天津和咱们东北散播一下,我看看他还有什么脸在那总统的宝座上耀武扬威。” 武同进笑着盯住了刘铭九,奸诈的说到:“这下子那个卖布的,可是彻底得把你恨到骨子里了。你这招攻心术一出去,哈哈,我看就连他们直军内部,对那个卖布的也不会再那么死心塌地了啊。这京包铁路,可一直是咱中国人骄傲呢,他竟然连这主意都敢打,我看他是自己没事找事啊。” 几天后从北京、天津等地的报纸上,先披露了曹锟欲用京包铁路与英美交易的内幕,曹锟的政府乃至他的直军内部本已经乌烟瘴气的局面,更加进一步的恶化起来。这一结果,最高兴的当然还是正在全力准备着复仇的张作霖,自然又少不了对刘铭九的一翻好生夸赞。刘铭九也在万国记者会后,再一次名扬全国,成为一时的风云人物。 第伍六节 新地定策 “四位县长,现在我已经将这辽西四县就交给四位了,以后,这政治上的事,可就全靠四位和各位手下那些公务人员了。”军事上的似,刘铭九很快叫完成了自己的计划,政治上却没有军事上那样可以一步到位。 刘铭九很清楚,在这个时代,辽西乃至全国在政治上最的问题并不只是什么民生、民主和民权,象孙中山先生那样喊喊就可以做的到。民生,想实现这一条,就至少要先面对大地主、大官僚、大资本家这三股强大的势力。这些人就是靠与民争利、盘剥民益才得以展自己的。而无论是溥哲这样代表资本家的,还是孙思贤这样代表士绅阶层的,或者是穆德那样的官僚主义者,乃至已经开始了小有家资的伍进丰等人,他们都是不会轻易就让一群平民真的和他们平起平座了的。而民权,虽然凌南县一会的确有了三分之一的普通百姓,几次一会的活动后,刘铭九已经看出了那些平民议员,其实还是在很多地方摆脱不了各种势力的控制的,只不过偶尔会出几个敢与那些大官僚、大地主、大资本家当堂对斥的人,虽然刘铭九很给他们撑腰,可毕竟是少之又少了。再说到民权,这一点此时是刘铭九在凌南新政上唯一最成功的。乡镇之中已经初步实现了村长、镇长全民选,百姓的教育权、就业权、土地权、选举权和知政权也已经得到了保证。 可刘铭九很清楚,想将自己要做的新政彻底改革完成,眼前这四个人,乃至政治体系里的很多人,都是不可能真正忘我无私的去做到的。南边那两个政党中的人,倒是很多真正可以做的到,但他们的政治倾向又太明显,日后又必然形成截然相反的两种针锋相对的势力。一旦两种势力真正敌对起来,不只是拖着社会难再展,后世见到过的党派之争,把中国停滞了五、六十年的历史,刘铭九绝对不想出现在自己努力改变的地方。所以才不能不来依靠这些人,帮助自己去实现心中的理想。 已经正式当选为建平县长的溥哲,虽然在凌南的时候只是穆德的助手,但比起穆德来,因为有了刘铭九商务上的合作关系,也一直以来俨然是凌南商政派的核心领导人物。听完刘铭九的话,先站起了身来,说到:“少帅这是哪里话,您抬举我们将一县之政事都委托我等来办,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做好了。只是不知道少帅您接下来到底要我们怎么在建平、朝阳、凌源三县长开展新政呢?这三个县长,可也有不少您说的不良大户啊。” 刘铭九看了看溥哲,又看了看其他两个县长和穆德,见到伍进丰和孙思贤也点了点头,说明他们两个也点了点头,看着自己,于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先,咱们必须在公务人员上着手进行改革,只要有了认真、认干、认学和勤奋的行政体系,咱们的想法才能变成现实。在这一点上呢,老穆可就得多为大局忍耐一下了,要从你的凌南抽调大批的公务人员,充实到新接受的这四个县长去。怎么样,老穆,这方面没问题吧?” 穆德听到刘铭九的话,皱着眉头站了起来,看了看其他三人,又正视着刘铭九说到:“没问题是没问题,可用凌南一个县现有的公务人员去充实其他三个县长的政府,这凌南的公务人员缺口可怎么办呢?” 刘铭九笑了笑,挥手示意让穆德坐下后,继续说了起来:“这点你可以放心,现在咱们的那三所高中不是也马上就要毕业了第一批学生吗?可以把他们全部招用为公务员,边工作别向那些有经验的老公务员学习。咱们呢,也不能太急,所以,我的想法是,先从凌南现有的二十四局一千六百名公务员中,分成三批选拔人员,6续的向其他三县调用,第一批调动一百五十人,分别派到各县担任局长、科长等职务,先把大概的体系建立起来。之后的第二批呢,调动到三县三百人,视才干确定用职务。第三批,再调动三百人,这样每个县都有了咱们凌南的至少两百五十名公务员作为开展新政的骨干人员,对凌源、建平和朝阳的新政开展工作,应该是很大的助力了。而凌南在外派的同时,也分三批补充公务人员,不让政府行政机构出现真空和人员短缺的事情。咱们那三个高中能补充上两百多名,老穆再从民间的镇长和镇里那些民选的干部中选拔出些民声高、工作勤恳认真、有才干的人填充。二十八个镇,小三千人的公务员队伍里,怎么还选不出八百五十名满足这些条件的人来。至于镇一级的空缺,百姓民选、竞聘当选,应该有很多人想进入政府机关的。” 穆德点了点头,拿过了溥哲递给他的一根烟点燃后,才又接着问到:“民间那些镇子里的公务人员虽然可以填充到县政府里来,但他们很多眷土情节很严重啊。而且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您所说的那种重视乡情那种人,他们进入县政府,会不会在一定时间以后形成小的宗亲团,那可违背了您的一贯思想啊。” 刘铭九看着穆德,这个当年的警察所长,现在真的已经成熟了,真正转变成了一个好的执政者。看了他一下后,刘铭九才开口往下说去:“这一点我想到了。所以,这次全面接管的工程中,我要把咱们的现有政治体系再改一次。那些镇子上的公务员,一般薪水一半粮,只要他们进了县政府,咱们就全给钱不给粮,再把镇、村级的全都改成这样。按照军队的体系进行职务等级进行明确的规划。你们几位呢,就是正处级,副县长是副处级,以下的局长副局长分别是正局级和副局级,以下的科级和副科级,县政府的公务人员,全部给股级副股级的待遇。那些乡镇长,大镇的给他们副局级,小镇长给正科级,只要他们愿意进县政府的,就按平级给他们调动。至于这个级别的分划对应,处级与军队的副旅级同级同酬,依次进行类推。那些在下面做镇长的,按我这个办法改革耶以后,他们每个月能拿四十五块钱,要是进了县里,就多出十五块钱。要是个大镇的镇长,一下就多出三十块钱,他们应该不只会同意,而且会挤破脑袋吧?” “可这样一来,咱们的政府开销可就大出了一块啊。”孙思贤一直没说话,当刘铭九说出这个政体深化改革后,他先就是想到了各县的财政问题。 伍进丰这个搞商业出身的,也想到了这一点,接过了孙思贤的话后看着刘铭九说到:“现在咱们凌南县政府的一个月开销也就五、六万的俸禄,如果按您这个这样一改,至少得增加一倍啊。少帅,这您想过没?一个月五万,一年可就六十万,这一年下来又够咱们开个中型的实业的了啊。” 刘铭九早已经想到,这两个人,一个搞财政,一个搞商业出身,肯定先在这财经上出现疑问。等他们两个人都问完了以后,才保持着他那习惯性的微笑说到:“这银圆开销的确是多了,但是二位想过没有,咱们可以省下多少粮食呢?省下的粮食,咱们可以卖进关里去,或者直接就地加工成酒、饼干、饲料这些东西。这也是我改革完政治体系后要让四位配合我做的下一步工作。现在咱们这光产粮,卖的也全是粗粮,各位想过没有,如果咱们把咱们那些粮食变成酒卖到关里,饲料用在展畜牧业,是不是更有利呢?而且咱们手下那些公务人员,哪个家里没点地的?他们更想得到的是钱而不是粮食,各位说对吧?” 四个人听完刘铭九的话,点了点头,还是搞商业出身的伍进丰先又提出了疑问,他站起身给几个人的茶杯里续满水后,才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刘铭九说到:“这按您说的,倒是这么个理。可咱们如果开酒和食品加工,这资金还是靠外来引资呢?还是咱们想办法呢?” 刘铭九听完他的话,也对这个毅军老退伍兵的进步深深的感到了开心。接过他的话重新说了起来:“以咱们凌南的财政收入,估计到七月份的时候,全面在四县展开这样的新一轮政府投资,应该是足够的了。凌南现在每个月的财政收入,结余可都在四千到六千万之间,咱们这半年的收入结余,怎么也够建立出一整套粮食深加工体系的了。实在不行,再向展银行借贷款。只要这个项目展起来以后,相信四位也都会在百姓的心目中成为真正的好官了。但也要请各位在进行的时候,最好别让各位的那些营生和手下参合进去,这个与办教育、搞招商都是同等的重要的大项目,只要建好了,百姓得到了真正的实惠了以后,各位在介入也不迟。” 四个人听完刘铭就的话,当然明白刘铭九这是在给他们打预防针。搞畜牧开和林业、矿产以及果蔬开的时候,他们也都没少从中参与得到实惠。他们毕竟是官僚资本主义,在他们介入后很自然的也侵害了一部分起步阶段的平民,所以在凌南对这四个官僚资本家还是有一些微词,他们也都是知道的。 第伍七节 建凌政策 刘铭九见四人并没有什么疑义,于是接着说起了其他方面的计划:“既然各位对我的粮食深加工计划和政府公务人员计划都没有什么疑义,那我就再跟各位说下这个警察队伍和法制建设的问题。各位也都明白吧,任何一个好的体制,都必须有一个良好、稳定的环境保障,才能不让这个体制被轻易破坏掉。所以,我现在就要请各位,这次是命令而不是与各位在商量的了。各位务必在八月份之前,形成一套咱们辽西的基本法案,完善的制定全面咱们的刑事法典、民事法典、商贸法典、诉讼法典、选举法典、教育法典、兵役法典、行政法典、婚姻法典和农业、渔牧、水利、国土、能源、财政、林业、交通、新闻、劳动及保障这些法典。咱们现在按北京政府那一套的法典执行,现在已经在很多地方不适应咱们现在需要的环境了。这一点呢,我已经跟大帅沟通过了,现在大帅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就让咱们辽西做整个奉天的新政改革试验地了,所以各位可以放心,回去以后告诉各位县里的那些议员们完全可以放心的给咱们献策了。这些法典上呢,我着重说下兵役、国土、选举、婚姻和新闻法典上的事。兵役法呢,我想正式确定下咱们的本土子弟服役问题。我的初步想法是,满十六周岁的、身体健康的、高小以上学历的适龄青年,都本着自愿的原则进入保安团服役至二十一周岁,兵役期五年为义务兵。满十八周岁的,满足身体和学历上的要求的青年,由第八师选择性的进行征兵,转入第八师服役的义务兵,将也一起享受一次性的军转人员待遇。他们兵役期满以后呢,一次性给付一顶的安置金,回地方后仍然属于军垦兵团编制,一直到他们满三十岁后,才可以自主选择职业。这之间的时间里,他们的工作由第八师和各自县政府负责统一安排和管理,遇到战争的时候,随时无条件返回部队。国土法典上呢,注重的是正确确定所有土地为国有,个人使用权仅为三十年、五十年、七十年和一百年,商业用地、矿产用地不得过十年必须重新审批一次。辽西所有的矿产资源开采,各县政府以土地和资源投入,县政府战两成干股、镇守使公署占三成一分干股,不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的独自开采矿产资源。现在已经有的,必须接受公私合营的改造,由财政的募集资金、折算地矿价格来投入。同时还要突出一点,不管是矿产还是沙土之类的东西,只要动了都必须得给政府补偿金。林业上、水利上等等均在此列之中,咱们的资源有限啊,不能再象铁矿那样,谁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把个大黑山给刨的千疮百孔啊。等以后咱们的子孙看着那些山,就会骂咱们的啊。选举法呢,先突出全民选举的意义和权利,选举权是每个公民的基本权利,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破坏和干涉。农村那些不识字的,以后也不许再让他人代写选票,竞选的议员、乡村负责人,都必须经过他们的直接选举才行。不认识字,咱们就让他们一人手里一颗粮食,投谁就放谁的容器里去。议员当选以后,明确出与政府公务人员同等的政治上待遇,议会也改下名字,和北京那个破政府的国会区别开来,就叫立法会吧,议员改称立法委员、给予一次民事豁免权、开放一切政务知情权。婚姻法典上,必须给我限制纳妾上限制。结婚年龄也不许低过十八周岁,否则政府不给予任何保障和补贴。所有人,除现有的以外,任何人最多只允许一妻两妾,政府公务人员以及军人从法律颁布起,禁止一夫多妻制再执行。对于生育上也给个限制,每对夫妻不得生过三个以上子女,多出的政府一样不给保障和补贴。新闻法典也可以叫文化宣传什么的,要明确一切媒体的建立,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核,言论自由但是禁止谈论甚至诋毁当今政府。新闻记者对政务享有与立法委员同等的知情权,但他们必须遵守相关的保密条令,擅自将政府列为机密的事情披露出去的,天涯海角也把他抓回来。抓不回来的,明确告诉他们杀无赦。这些法律,必须健全了以后,并且严格执行起来。执行就得靠警察和其他司法部门了,现在咱们的警察里,我这接到的报告是很多人正在拿着赌场的供奉,俨然给赌场当起了保安。这一点上,必须在法律上明确的写出来,以后执法人员涉及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的,一概从严从重处罚。再设立出一部监察法典,专门规定公务人员涉及违法犯罪的执行方法,这部法典日后就做为监察局的执法依据,监察局以后归我直接管理,局长的行政级别,与副县长平级,见官大半级。” 刘铭九一口气说完,也不禁口干舌燥起来,话一停就连忙端起了程幼峰递上来的茶水,一口气喝干了,靠到了椅背上看起了四个县长来。四个县长从刘铭九的这些话里,听出了刘铭九已经知道现在的警察队伍,只才过了三年又开始恢复到以前的贪渎状态了,穆德作为老警察出身的县长,也是脸上最挂不住的一个,等刘铭九坐定后,第一个表了态度:“既然少帅说了,我穆德第一个表态,八月之前凌南一定在我和邓议长的努力完成少帅您的改法、立法任务。我回去就开始整顿警察局去,三个月内见成效,不把警察局重新整肃回少帅在玲珑塔时期的状态,我自己辞职走人。” 穆德表了决心,其他三个人却愣在了那。他们才刚刚接手三个县,这三个县可比不了凌南这样一直在刘铭九管理下的情况。建平、凌源的多是些直军时代留下的老警察,一个个的如果按刘铭九的要求,至少七成以上要进监狱。朝阳稍微好一些,但是同样的问题也是至少有一半人存在着。几个人在穆德说完后,都沉思了起来,一时间房间里寂静无声。 当了朝阳县长的伍进丰在房间寂静了一会后,才抬起头看着刘铭九说:“咱少帅的想法去做,现在朝阳至少得换掉一半的警察,少帅您想好从什么地方抽调人员来补充撤换现在那些警察的办法了吗?如果没了警察,那咱们的保安团可又得上街了,那可就破坏了少帅您的军政整体化啊。” 刘铭九把保安团一直按正规军的训练,这些人都是一路跟着他走过来的,也很清楚他的军政整体化实际上就是个保安团军事化的由头而已。伍进丰的话正好中了刘铭九的要害,但却如他们所料的一样,刘铭九听完伍进丰的话后,立即就说了他的办法:“军垦中优先招聘人员进入警察队伍,他们很多人都有维护治安和执行法纪的经验。再在四县长都办一所警察训练学校,九月份以后全面开始招生,在凌南建一所警官学校,专门培养警官和供那些警员进修。军垦的人优先进入,军队和保安团退伍的优先送进去学习,临时抽调的军垦人员在有人接替后随时可以进入插班学习。这样不就解决了吗?” 四个人连连应是,溥哲随后又说了起来:“那少帅您看,建[平、朝阳和凌源这城市以及产业建设上,咱们是不是将凌南的企业往这两个县长挪动一些。至少让这几个县的老百姓先尝到些甜头啊,咱们的工作开展应该会更好办一些吧?” 刘铭九“嗯”了一声后,重新坐直了身子接着说到:“把现在凌南的公产股份占绝对优势的企业,先往其他三个县挪去各自五家吧。这样即不动摇现在凌南的产业链和经济环境,又能让三个县长的百姓见到新政的实际好处。老百姓是最实际的啊,咱们光喊的再好,他们光看到凌南的好是没用的,只有让他们得到实惠他们才会真心的跟着咱们干啊。这点老溥想的很好,很对。至于在三县长的经济展上,我个人的九华公司做个表率,把本来今年下半年定在凌南开工建设的那些个项目,全都放到你们三个县去。这样先在产业链条上形成一定的规模,再拉动其他产业的展吧。” 四个人听完以后,只有穆德有些不情愿,他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眼前这个少帅,这些年以来想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做不成做不好的。从他的凌南往出搬迁企业,刘铭九肯定还会有后续展的,于是就试验性的问起了刘铭九,说到:“那少帅,从凌南往其他三个县搬迁完企业,肯定会有一部分、甚至是一大部分工人呢不愿意去的,这些人您看怎么办呢?” 第伍八节 江浙战起 刘铭九又喝光了自己面前杯子里的水后,才回答起他的话来,说到:“我准备把展银行正式改组成立中国华夏实业银行,这个近期就可以完成。到时候再出台一部金融法典,把全辽西的钱庄、银号统一归结到一起。这样就能融合更大一笔资金来,仍然允许个人办钱庄、银号,资本担保金和对产业信贷上的比例必须达到一定的程度,否则就进行政府的强行收购,禁止他们再继续办。以现在展银行的实力和经营状况,我想那些私人老板乐不得的拿到展银行的股份以后享清福去呢,这一点我想溥县长那个叔祖的表现已经再明确不过了。改革完银行体系后,自然会有一大笔资金,先就着重放贷款给那些不愿意去其他县的工人们,以低息贷款鼓励他们进行自主创业。同时在由四位的县政府侧重的进行一下扶持,我相信他们都不会再有太多的怨言的。” 这下四个人可是真的再一次的彻底佩服起这个只有二十四岁的青年少帅来了。在他们心里,这工人一旦失业,才是一个社会最大的隐患。因为这些工人在这些年里,都在工厂里接受到了西方不少的新思想,绝大多数也在刘铭九不断的提倡和鼓励下学了一些文化知识。现在凌南的产业工人,基本都已经达到了初中以上的文化水平。如果处理不好他们的事,随时可能给四人的政府造成上海等地那样的工人闹事风潮。虽然刘铭九一直采取对南方两党的礼送禁行策略,但工人中也还是有不少人接受到了**和新民主主义思想。处理不好的话,他们四个都完全相信那些工人很可能会组织苏联那样工人组织来和他们的政府对抗。刘铭九的鼓励自主创业政策,不但让他们不用担心丢了营生,而且拥有自己做主经营的机会,相信很多工人也会更加信服新政的。 几个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些他们各自想的办法,与刘铭九一起一直商议到了傍晚时分才各自散去。第二天,刘铭九又将四个县长的议会主席和代理主席都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召开了一次立法会负责人会议,将自己的立法计划和革新推进计划全部告诉了四人,四个议长也都是凌南出去的,自然也都是积极的配合起来。 在刘铭九召开县长和议长会议后的三个月内,整个辽西大地重新喧腾起来。先是大批的企业从凌南6续的、有条不紊的迁移到了其他三个县长。同时监察局等机关联合行动,将一大批警察辞退、法办后,把同样多的军垦官兵暂时替换到了警察局中。 最让在凌南一直有活动的西方媒体关注的,还是刘铭九先是想凌南展银行正式改组成了中国华夏实业银行,将四个地的银号、钱庄绝大部分的整理、合并到了一起。一次金融体制的改革,就让华夏实业银行从一九二四年元月时的六亿资本,迅扩大到了七月时的九亿资本,吸收储蓄存款更是高达十五亿银圆。而放贷流也同时增加到了二十亿银圆,每年将带来的利润,就达到了两亿银圆。加上四地的彩票业迅普及和推广后,又扩大了一倍的行量和新的三种彩票后,使得华夏实业银行每个月就可以收入达到过千万银圆之巨。加上华夏实业银行出资控股的各处企业,每年华夏实业银行可见利润就达到了三亿五千万到四亿之间,一举成为中国最大的地方性商业银行。分理网络也次完成了东北地区的两百座县城全部通存通兑,涉及了吸收本国以及英镑、美圆、法郎、日圆等外币存款;放短期、中期和长期贷款;办理结算;办理票据贴现;行金融债券;代理行、代理兑付、承销政府债券;买卖政府债券;同业拆借;提供信用证服务及担保;代理收付款项;提供保管箱服务;;外汇贷款;外汇汇款;外汇借款;外汇票据的承兑和贴现;自营或代客外汇买卖;买卖和代理买卖股票以外的外币有价证券;行和代理行股票以外的外币有价证券;外币兑换;外汇担保;外汇租赁;贸易、非贸易结算;资信调查、咨询、见证业务;以及其他相关的经东北三省东三省官银号许可的各项业务。其实力和涉及的业务范围,实际上已经与国际完全接轨。又与美国的花期、高盛银行,法国的兴业、国民银行,英国的渣打、巴林、米特蘭和香港汇丰银行、日本的新安田银行、第一银行全部达成了合作。从而成为中国真正的第一家商业银行,并且次在中国实现了汇兑天下。 与银行对等的,刘铭九的司法体制和行政体制改革,也引起了所有在中国外国媒体的高度关注。一时间“东方新政第一人”、“中国革新第一人”的大帽子全部都扣到了刘铭九的头上。各国媒体上也在万国记者会后,又一次的频繁出现这个只有二十四岁青年那张永远在人前挂满微笑、俊朗的形象。 在银行整理重组后,刘铭九迅的利用一切关系,在天津、上海等地为建平、凌源和朝阳三地展开了一轮新的招商活动。手中的资金迅的拉来了三亿六千万的巨大投资,将四县到了八月底的时候,迅的全面振兴起来。刘铭九的天津九华实业投资集团总资本,也随之迅扩大到了一亿两千六百万元,控股的产业总经营资产高达四亿五千万银圆。 张作霖知道刘铭九这一起改革在七月初步完成后,乐的更是手舞足蹈的拉过了张学良说到:“这他妈了个巴子的臭小子,干事还真是够利索的。才四、五个月就把那三个县都给老子整的跟上了凌南啊。这他妈了个巴子的,加以时日,给他一个省,以后再让他全面来给咱的地盘都推广他那一套新政,到时候他娘的我看小日本还能怎么着?妈了个巴子的,有人有钱咱就再买枪,孙大炮、段祺瑞也跟咱真心的合起来一起对付那个卖布的了,这天下,迟早他妈了个巴子得姓咱家的张了。哈哈,你给老子认了个好儿子啊,以后你可得多跟人家学学,你那新思想也不少,你们哥俩以后是咱东北、咱奉军的希望了啊。” 辛亥革命之后,曾有很长一段时期呈现军阀混战局面。奉、皖两系都想联孙作为外援,皆曾派员来粤,洽谈讨直。孙中山锐意进行北伐,召开国民会议。为集中力量打击当时的主要敌人---吴佩孚等直系军阀,三方进行了多次酝酿与接触。 1922年1o月,孙中山电召盛白沙来沪,委为全权代表,与皖系代表芦筱嘉(芦永祥之子)、奉系代表张学良在沪会谈,盛白沙并徇卢、张之请,三人义结金兰。订立了孙中山、段其瑞、张作霖三角联盟。会商联合出兵讨直事宜。 1923年秋,汪精卫等人又到奉天与奉系张作霖本人会谈具体行动方案,并得到张作霖支援广州革命政府军费5o万元。 “三角联盟”从此打破了直系军阀独霸中原的局面,加剧了北洋军阀分崩离析,促进了1924年孙中山北上共商国是的局面出现;也为日后北伐战争的胜利创造了有利条件。这是孙中山搞“统一战线”的成功一例。李大钊予以高度评价。他认为“孙中山联段、联张,并不是放弃主义,屈服于军阀的压力,而是一种策略。但起初的合作,只是南方革命政府与两个军阀的协议上而已,一直到了1924年的江浙战争的爆后,三派势力才真正的将反直三角同盟的关系推向了**。 吴佩孚8月连电豫、皖、鄂等省的直系军阀,命令他们派兵助苏。三省军阀皆想“分一杯羹”,纷纷同意,江苏督军齐燮元因此而实力大增。1924年8月16日,苏齐在南京召开秘密军事会议,宣布对浙卢用兵。会上决定成立“讨逆军”,齐自任总司令,刘玉珂为总参谋长,兵分三路进攻浙沪:第一路司令宫邦铎,下辖中央6军第六师、中央6军第十九师、江苏第二师、江苏第三师、江苏第四混成旅以及湖北第五混成旅,主攻上海;第二路司令陈调元,下辖中央第二十四师、江苏第一师、江苏第二混成旅、江苏第五混成旅和河南第三混成旅,防守宜兴;第三路司令王普,下辖安徽第三混成旅、安徽第五混成旅,主攻浙江广德。此外,孙传芳在得到同属直系的江西督理蔡成勋的支持下,于福建建瓯组织闽赣联军总司令部,自任齐燮元总司令,委任卢香亭为攻浙前敌总指挥,并与齐燮元遥相呼应。闽赣联军下辖中央第二师、中央第九混成旅、中央第十混成旅、中央第十一混成旅、中央第二十四混成旅、福建第一混成旅、福建第四混成旅、江西第三混成旅,主攻仙霞岭,以拊浙省之背。皖系军阀明白,浙沪一旦有失,则皖系无立足之地,于是,徐树铮、吴光新等皖系骨干齐聚上海,召集马良、曲同丰等皖系旧将到沪开会。会上,徐树铮、吴佩孚命令马孟骧等人“各自暗中招集旧部,编练新军两师,以备援助浙江””。 浙江卢永祥为装备新军,“饬(上海)制造局限二十日内,制造炮弹二万”。同时,浙江卢永祥请徐树铮赶赴奉天,向奉天张作霖请求一旦江浙生战事,派兵出关牵制敌军。奉天张作霖认识到浙江问题关系到“同盟”生存与否的大问题,因此派其亲信杨毓珣赴杭向浙卢表示:江浙如果爆战争则一定派兵入关协助,并先汇3o万元接济浙江的卢永祥。与此同时,孙中山亦认为“救浙江、上海即以存粤”,因此决定一旦江浙开战,即派兵北伐。江浙问题实有“牵一而动全身”的重大影响。 浙江卢永祥麾下拥有中央第十师、中央第四师、浙江第一师、浙江第二师、中央第六混成旅、浙江第一混成旅、浙江第二混成旅。收编被孙中山、周荫人驱逐出福建的臧致平、杨化昭两部后,又增两旅,再加上警察、游缉队、宁波炮台守卫、后备队等,总兵力达到672oo人。江苏自齐燮元继任江苏督军后,为了夺取对上海的控制权,不断扩充兵力。他以平定苏、皖匪患为名,派江苏宪兵司令马孟骧赴山东之兖州、济宁一带招募新兵。江苏共有五师六旅,即中央第六师、中央第十九师、江苏第一师、江苏第二师、江苏第三师、江苏第二混成旅、江苏第三混成旅、江苏第四混成旅、江苏第五混成旅、江苏第七十六混成旅等。另有预备队、宪兵、警察等,总兵力达到435oo人。 海军情况。江浙战争爆前,江苏齐燮元得到海军总司令杜锡珪的大力支持。杜锡珪为支持江苏齐燮元,亲率长江舰队(司令李君羲,下辖“海容”号巡洋舰、“定安”号炮舰等2o艘军舰)、闽源舰队(司令杨家庄,下辖“应瑞”号巡洋舰、“通济”号巡洋舰、“江元”号炮舰等9艘军舰)和海军6战队混成旅奔赴江苏参战。 空军情况。浙卢看到飞机在第一次直奉战争中曾挥作用巨大,为扩充自己的实力,于1922年从法国购买6架战斗轰炸机,并在杭州笕桥组建浙江航空教练所,委任著名飞行员朱斌侯为所长,招收学员进行飞行训练。第二年,又在上海龙华开辟机场并建立3座机库。1924年2月,正式成立浙江航空队,由朱斌侯任队长。 战争已经一触即,刘铭九在这个时候完成辽西的巩固,无非是让张作霖全面争霸中原少去了一大块后顾之忧。又可以成为奉军的强大资金支柱和人力支柱,所以张作霖对此更是兴奋不已。 第伍九节 奉张出兵 张作霖在奉天等待机会、刘铭九全力振兴辽西的时候,甲子兵灾还是如期的生了。1924年9月3日上午第一枪。苏军先挑起了战火。苏军原想一鼓作气攻占浙江长兴,不料却遭到浙军的顽强抵抗,进攻受阻。浙军及其大炮埋伏在长兴附近的山里,距宜兴不过三十里,炮火能直接轰击驻扎在宜兴平原地区的苏军;而苏军的大炮轰击浙军时,因浙军驻于山中效果不大,双方处于胶着状态。 同日上午11时,江浙双方又在沪宁铁路方向交战。上午1o时,驻江苏黄渡的苏军先向浙军开枪挑衅,但浙军伏于工事内一枪未。苏军以为浙军怯战,遂于11时起攻击。浙军使用机枪、大炮予以还击,击毙苏军四五百人。苏军大惧,各部纷纷向后溃退,浙军乘势向安亭方面追击。下午5时,占领安亭。 鉴于齐燮元先挑起江浙战争,9月3日,卢永祥表“出师电”,指责齐燮元“意欲破坏治安,环境陈兵,意图一逞”,表示“所有浙沪地方以及地方人民,自不能不力筹捍卫,以竭尽军人应有之天职,以维持地方永久之治安”。由于齐燮元是在曹锟的支持下动江浙战争的,9月3日,卢永祥又表“声讨曹锟通电”。在通电中将曹形容为“神奸巨蠹”,指责曹“既逐东海于前,复驱黄陂于后”;“临城一案,举国引为奇耻,四邻屡有责言……交涉结果,媚外求荣”;“竟敢作公然贿选之举,丑声四播,国民蒙羞。”通电最后表示“永祥等分属军人,责在卫国……歼彼元恶,罔治胁从,为国除奸,何与致幸,为民前驱,宁计成败”。由于卢永祥将矛头直指曹锟,9月4日,曹下达“对浙讨伐令”,声称:“本大总统为戢暴安民起见,实万难听其诪幻,徒苦吾民。卢永祥、何奉林均著褫夺官勋,并免去本兼各职,由齐燮元督率部队,相机剿办。” 张作霖看到这个所谓的“大总统令”,笑着看向了包括刘铭九在内,已经全部赶到奉天的各部师长、旅长们,讥笑着说到:“这他妈了个巴子的一个臭卖布的,还真把他当成正主了。” 一边的杨宇霆在这次三角同盟中,因为与徐树铮的关系,成了相当重要与奉军一派的人,听到张作霖的话,也笑了笑,说到:“打吧,咱们看看他卖布的还能得瑟多久。等他把手上那点人打没了,咱们就给他来一下子,看他拿什么再跟咱们打。大帅您的复仇,这是指日可待了啊。” 郭松龄却没有那么乐观,接过了杨宇霆的话说到:“虽然江浙一打,直军会被拖进去不少部队,但吴佩孚的嫡系却没怎么动啊。在长城和河北,他的兵可也还有不少呢。怎么才能让他们把这些人也用上呢?” 张作霖听完扫视起在座的众人后,又转身看向杨宇霆,示意杨宇霆讲起了时下局势,并没有立即答复郭松龄的话。杨宇霆站起身后,说了起来:“江浙战争爆后,双方主要在宜兴、沪宁线、嘉定、浏河、青浦五个方向展开激战。宜兴方向:战争爆后,苏军进攻受阻,延至5日,浙军反击,攻至距宜兴仅十余里处,苏军大溃,并有三营兵力哗变。7日,浙军进占蜀山。齐燮元急调安徽第五混成旅增援,终于挡住了浙军。之后,双方相持于蜀山与宜兴之间。沪宁线:沉寂两天后,至6日晚,两军在安亭激战,双方飞机亦赶来助战,但终因势均力敌,两军遂处于胶着状态。嘉定方向:9月3日晚,齐燮元的苏军进攻嘉定西门,守军抵挡不住,形势岌岌可危。4日,浙军杨化昭部6个营奉命增援。5日,双方生激战。6日,苏军继续猛攻,但杨部为能征惯战之师,沉着迎战,终将苏军击退,两军于是在嘉定附近对峙。浏河方向:9月4日下午,苏军动攻击,浙军开炮予以抵御。下午5时,浙军抵敌不住苏军的猛攻,退守罗店,浏河落入苏军手中。是日晚8时,苏军乘胜进攻,浙军急调杨化昭部主力增援才稳住了阵脚。5日凌晨3时,苏军派3oo名敢死队冲锋,不料陷入重围,全军覆没。苏军见状急忙收缩,浙军趁机追击,并进占浏河。此后苏军援兵赶到并反攻数次,均被浙军击退。6日晨,浙军布总攻击令,迫使苏军撤至原防地。青浦方向:9月5日,苏军由安亭兵分两路,一路进攻距离安亭6里的泗港口,另一路进攻泗港口西南的白鹤镇。至6日下午3时,双方激战于青浦北十余里的孔宅。由于浙军的拼死抵抗,苏军未取得任何重大进展,之后,两军保持对峙态势。总之,战争初期,双方虽倾尽全力,“而两军始终各保防线,战事初无进步焉”。就在江浙双方呈现胶着状态时,9月8日形势生了突变。这一天,闽赣联军由于张国威贡献了布防图,轻易占领了仙霞岭正朝衢州一带游动。江浙战争爆后,在福建的孙传芳故意没有采取统一步骤动进攻,而是静观时局的变化,试图等到江浙双方两败俱伤时再动手,以收渔人之利。当他看到江浙双方杀得难解难分,浙军的主力被苏军牵制住时,突然出兵,从侧后杀入浙江。福建孙传芳的出现,使浙卢与沪何极为恐慌,他们知道浙沪联军无法抵挡江苏齐燮元与福建孙传芳的两面夹击。面对此情此景,浙江卢永祥认识到浙江是保不住了,因此决定放弃浙江退保上海。他认为只要保住了上海,凭借上海的物力与财力,今后还能东山再起。但是这姓卢的是败局已定了。””张作霖等杨宇霆说完后,又扫视了一圈这些部下后,才接着过了话说到:“他妈了个巴子的这姓卢的也太不顶用了,就这么就给姓齐的打趴架了。我现在想听听你们他妈了个巴子的有没有什么好主意,能让咱们轻松的把咱们个孙大炮、段祺瑞这‘三角同盟’的面子重新扳回来呢?” 众人听完后,就连以足智多谋著称的郭松龄也不禁心头乱做了一团。现在卢永祥已败局确定,直军虽然在江浙战场上暂时不可能北撤对付奉军,但只吴佩孚在河北和山东的嫡系,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奉军应该说已经失去一次釜底抽薪的大好机会,如果在直皖两派在江浙对抗的时候,奉军直接进关去打直军,那应该足够让曹锟、吴佩孚应接不暇而有败北的可能。但当时奉军也是准备尚不充足,张作霖又听了杨宇霆的话,拒绝了郭松龄、张学良和姜登选等人直接参战的请战。现在已经大局已定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很难再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众人低头思考的时候,张作霖用目光仍然扫视着众人,当他的目光看到刘铭九的时候,却乐了起来。因为别人都在皱着眉头想着事,惟独刘铭九却叼着一根香烟,坐在那手拿着一只钢笔在手指上来回绕着,似乎眼前这个事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张作霖经过这几年的观察和交往,已经确信这个没有任何派系之想的干儿子是个可用之大材,于是就开口朝着刘铭九喊了起来:“妈了个巴子的,我说小九子你小子在那干什么呢?看你这神色是不是有了什么主意啊,有主意你他妈了个巴子的就给老子说出来,这可是咱自己家的事,你小子别他妈了个巴子的在那给老子来这出。“ 刘铭九听到张作霖喊向了自己,立即回看着他,赔笑起来说到:“大帅这是什么话,我是一个晚辈,遇见这样的大事,自然是得先听听叔叔、伯伯们的了。我有什么想法,不也得等这些长辈说完我才能说吗?” 没等张作霖接话,郭松龄却也已经反应过来了。这段时间郭松龄算是现了,外界都管他叫郭鬼子,其实在他眼中,刘铭九可比他还鬼的要多的多呢。于是刘铭九话音一落,他就一把推了过来,说到:“这是军事会议,哪有什么晚辈、长辈的,有话赶紧说,让咱们大家都听听。你小子的鬼主意可不比任何人少,赶紧说吧,你想到什么了?” 郭松龄说完,张作霖和杨宇霆、张作相等人也纷纷催促起来。刘铭九这才站起身,走到了大帅府会议室墙上的地图前,伸手边比画边说了起来:“各位前辈应该都清楚,现在吴佩孚的中心都在长城一线,关外的热河现在他们也没多少地盘了。根据我派出去的人侦察,开鲁、昭乌达是他们在关外的布防重点,但我有把握,用不上十天这些地方咱们就可以拿下来。最难打的可能是承德,和长城一线路。咱们如果现在不出手,等直军可以把南面的部队调动回来的时候再打,肯定会让咱们的损失要比现在大的多,所以我的想法和建议是,兵分三路、立即进关向直军进攻,千万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一路由辽西直打开鲁、昭乌达,一路取中线直打承德、张家口,最后一路是主要也将是最难打的,就是榆关一带的战场,只要把这条战线打通,咱们的军队就可以冲进关里,一路追着直军的打了。打仗,我的想法是最好都在他们的地盘上打,这样才不影响咱们太多的实力。我说完了,至于究竟该怎么办,还请各位长辈和干爹您做主了。“ 等刘铭九一说完,张作霖第一个拍掌叫起好来,站起身说到:“他妈了个巴子的,你小子跟宇霆的想法一样啊,你们爷俩还真他妈了个巴子的有点心有灵犀。那咱们就这么定了,你们都给老子回去积极做好准备,三天后老子带着你们打进关去,把那个卖布的赶出北京城去。” 各位大大们多点收藏和推荐票,精彩即将开始了! 第陆十节 战前筹策 在张作霖确定全面进关以后的第二天,张作霖就表了通电,谴责起直系动江浙战争。刘铭九在接到正式被任命为镇威军第五军参谋长兼第八师师长后,连夜赶回了凌南。 一进入自己的第八师师部会议室里,部下们早已经都等候在那里,刘铭九也不多说废话,走到主位坐到椅子上后,就开了口说到:“大帅已经决定了,正式向关里兵。咱们的部队被任命为新编成的镇威军第二军第八师,我任军参谋长兼师长。上次的任命人员和建制都不变,大帅又特地给咱们送来了两万野战炮炮弹、买来了两万1o5毫米大炮的炮弹和二十万子弹。给咱们的任务是打下昭乌达同时威逼承德一带,你们看看,都有什么想法吗?” 众人听完刘铭九的话,都是心里着实兴奋了起来。军人向来都是以作战为最能让他们兴奋的事,在凌南、辽西这段时间,刘铭九轻松打下建平、凌源,部下们却都没打的过瘾。在此之前部队里听说江苏和浙江打了起来,有很多军人也纷纷请战让张作霖下令,准他们去找直军报仇。 众人兴奋归兴奋,但谁在刘铭九面前也不敢造次,还是罗希良先开了口,站起身看着刘铭九问到:“那咱们是主攻啊,还是给他们当助攻的任务呢?就咱们这些兄弟,如果上面不让咱主攻,那下面的那些个兄弟,还不得气死啊。” 刘铭九哈哈大笑一声后,挥手让罗希良坐下后,才接过了他的话说到:“打昭乌达咱们的主攻,但是在进攻开鲁上,咱们属于助攻,只管给李景林派过去一个炮兵团就行了。如果咱们不把这昭乌达打疼、困住,吴俊升和李景林那边,就他们那点兵力很难吃光人家两个整编师的部队呢。所以呢,咱们的任务还是很重的。” “就给咱们那么点大炮的炮弹,咱们的迫击炮怎么办?6o毫米和72毫米的炮弹,咱们部队可都是最多够给每个炮位平均配备两百的,打上一天,估计所有迫击炮就都得成摆设了。还有,给咱的那些子弹里,多少是咱们那机枪的子弹啊?尤其是重机枪的子弹,给了咱们多少?这些大帅不能还让咱们自己弄去吧?”武同进等刘铭九说完,却嘟着嘴把话拦了过去,将一根烟在桌子上敲了敲以后,叼到嘴上,说完点燃后就往后一靠,盯着刘铭九看了起来。 刘铭九听完武同进的话,是又气又乐。气的是这个得力的总后勤和军队政治上的头号助手,竟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又在打小算盘。乐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斤斤计较,虽然在军队里属于不应该的事,但在此时这样军阀混战的年代里,谁有枪有子弹再有人,谁就是大爷的时代里,有他这样的后勤和军队政治助手,还真是个很好的选择。等武同进的牢骚完,刘铭九就看着他,笑着回起他的话,说到:“迫击炮弹咱整个奉军都缺,在铁岭、四平那一带的梁存泽那个旅,还有其他几个旅现在都在奉天城抢上了,咱们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不过你小子也可以放心,从英国和美国还有苏联购买的迫击炮炮弹,现在从天津往咱这运来了,昨天晚上就在葫芦岛上岸了。最晚上明天晚上,就能运到咱们这来。不过你小子得赶紧从军垦兵团的资金里,和韩信丰协调尽快给我补回华夏实业银行,整整三千万,我全给你变成了迫击炮炮弹、重机枪子弹和轻机枪子弹。当然,还给你小子顺便带回来了二十万枚手榴弹,够你小子往下的就是了。” 武同进听到刘铭九已经将大批的武器弹药正在往凌南运,立即就咧开嘴笑了起来,站起身子向刘铭九来了个军礼后,说到:“谢谢,谢谢少帅没让我这再费劲。三千万,打完大帅怎么着还不给咱补充点不是。军垦那现在存在华夏银行的,应该也够顶这笔数的了。嘿嘿,有了您这批炮弹和子弹,还有手榴弹,我保证咱们的部队上了前线,就是我跟季光知累死,也能供应上部队的使用。” 刘铭九把手一挥,让武同进坐下后,才又说到:“武器弹药咱们是不愁了,我现在担心的是直军据说也弄来不了少的飞机呢,李春江,你那高炮团不能关键时候给我丢人吧?” 两年前还是刘铭九警卫员的李春江,在进了东北三省讲武堂进修了一年多,一回到刘铭九的手下,就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从上尉晋升到了中校,还做了高炮团的团长,听到自己的老上司,父亲的老部下点到了自己,立即站起了身,朗声的说到:“少帅您放心,您派到我们团的那些美国教官,已经把我们的高炮团训练的可以应付一切空袭。我团保证不在这次关键的时刻,让任何一架钻进咱们上空的敌机安全的飞回去。” 刘铭九挥手又让他坐下后,才看着他说到:“记着,我不需要你来多少给我收多少,但是至少要给我打下来几架我就知足了。咱们这次次可能用的上高射机关炮,你们团不需要真把直军打的多狠,但必须打出个样来,直军这次肯定要完蛋,咱们日后真正的敌人是大帅身边那些日本人。这次只要你打好了、打出样来,让那些猴子怕了咱们,那你就是咱八师的头好功臣。打不好,你小子就给我滚回教导团去,听着没?” 李春江听完刘铭九恩威兼备的话后,又站起身点了点头,说到:“少帅放心,我们团这次要打的不漂亮,您就把我赶到军垦兵团去种地,我都没意见。” 刘铭九等李春江重新坐下后,转身看向了炮兵旅长尹宝山,走到他身边说到:“这次你们直属骑兵营,要暂时借给罗希良他们那个旅了,你自己的直属部队警卫力量要少了一些。可你必须给我保证,你们炮兵不但要打的敌人屁滚尿流,还得让你们自己损失降到最小,能给我这个保证不?” “少帅放心,炮兵旅这肯定不会给您丢人,更不会让咱八师丢人。咱派拿个团去支援李景林和张宗昌,还请少帅明示。”尹宝山说完,也被刘铭重新示意坐回了座位上。 刘铭九也不再多说,直接宣布起了自己的作战计划,扫视一圈众人后,开始说了起来:“九月十五日全面开拔,炮兵第八团赵泰初部前往开鲁前线,担任支援第二军李军长的任务。炮兵第七团哈莫达部,全部开往昭乌达(今赤峰)一带,对敌人进行炮火打击。高炮团两个营以及保安团的炮兵四个团,负责四地留守防卫工作,调高炮第三营携带四十门高射机关炮随军开往前线参战。第七旅罗希良,正面进攻宁城一线,攻破敌人防线后立即在元宝山一带完成东面和北面的封锁,不许让敌人有任何机会东进支援开鲁。巴克巴拉的第九旅,负责进攻王爷府、朝阳地一线,突破敌人防线后,立即在西部、北部完成围困,严防城内敌人突围逃回关内。我亲自带着师部直属部队,负责挡住王爷府到、汐子镇、张家营子一线,防止敌人南冲反扑。同时调保安团的三个团跟随第七旅行动、调三个保安团跟随第九旅行动、调四个旅跟随我的直属部队行动。在九月十七日凌晨前,必须对昭乌达的直军第三师、第七师完成合围。” 众人接到命令后,也都面色严肃起来。虽然说直军虽然有两个师的兵力,其实也就两万多人,与第八师这个严重编的大师兵力上相差不多。可现在是自己这一方去围困人家,兵力自然要分散一些,如果城里的直军突围,那各部都是很难抵挡的住的。而且头上还压上了黑龙江督军出身的吴俊升和挂着空衔没土地的热河都统阚朝玺,第八师的人,都很希望那个热河都统该多好。不给也就算了,现在还让第八师去帮着阚朝玺打热河,打完弄不好这辽西四县就真归了人家呢。 巴克巴拉突然想到了什么,略做沉思后才抬起头看向刘铭九问到:“少帅,那大帅有没有说,咱们打完昭乌达和承德以后,咱们继续怎么打呢?” 刘铭九看了他一眼后,说到:“咱们的地盘咱不动,打完这两个地方,咱们第八师就地休整、改为留守部队。大帅在东北准备只留咱们和汤玉麟等人,他也不想咱们把本钱都打没了。” 其实刘铭九更清楚的是,张作霖在自己打完赤峰和承德以后,不让自己再南下的原因,肯定是怕自己进了关,凭八师的战斗力,战功肯定比其他任何部队都要大。到时候张作霖在他那么一大群老兄弟要分封的时候,再给自己填进去,那可还真是不把全中国打下来都不够分的了。刘铭九也更乐得就躲在这辽西和热河,自己好不容易展起来的地方,怎么着也该享几天清福了。 漏*点燃烧全面展开,本章的结束是下章的热火前奏 各位大大别再吝啬各位的收藏和推荐,在下这谢谢了 第一节 进攻前奏曲 1924年9月15日,张作霖的一声令下,二十五万镇威军,就兵分三路朝着直军的地盘全面展开了攻击。第二次直奉战争全面爆了。刘铭九的部队,奉命担任起西线作战的主攻任务,刘铭九这个第五军的参谋长,并没有与军长吴俊升和副军长阚朝玺一起行动。因为第八师已经被确定为昭乌达,也就是后来的赤峰战场的主攻部队,吴、阚带着另外的一个师-第十师朝着承德方向起了进攻。 “团长,前面就是南洼村了,那里驻扎的是直军第十一团和保安团一个团。刚才咱们去侦察的兄弟回来报告说,他们接到了咱们积极备战的消息,在那布置好了防线。”开战第一天,第七旅的第十四团就被罗希良派给了先锋的任务,此时正是十四团中校参谋长、弃笔从戎的屈金书在向牛范九通报着侦察连刚刚回报的消息。 牛范九上次在收复建平、凌源的战斗中,虽然立下了赫赫战功。罗希良也再三为他请功,可当刘铭九看到牛范九竟然一个团副亲自带人去跟人家肉搏战,当时就气的把他叫了去大骂了足足半个小时。刘铭九直接就告诉他了,一个好的、成熟的指挥官,是千军不换的。他也因为血性用事,功过相抵没得到任何嘉奖。不过在部队整编后,他还是第一时间被刘铭九上报给张作霖,重新晋升回了上校军衔并接手了原来他自己麾下一个营扩编出来的第十四团团长之位。 听到屈金书的回报后,牛范九转过了身,看向了他身边的两个团副柳胜周和邝嘉顺,说到:“既然那个十一团的李振球这小子想跟咱们硬碰一下,你们俩看看,咱们怎么打才能又不违背少帅的保存自己、杀伤敌人的战策准则?” 柳胜周也是在遵化战场上和牛范九等人一起被俘虏后,跟着牛范九投靠刘铭九的。而邝嘉顺则是刘铭九在建北时期就跟上了这个现在的少帅,后来被刘铭九选派送进了东北三省讲武堂学习了两年后,回来就当上了这第十四团的团副的。 听到牛范九的问话以后,两个人都很清楚,这是牛范九彻底被刘铭九给骂怕了。柳胜周毕竟是牛范九的老部下,知道这个老上司这是真的怕了,也就第一个说出了他自己的看法:“依我看呢,团长不必这样缩手缩脚的。咱们后面不就跟着炮兵团吗,让他们先把李振球的防御阵地扫一遍,咱们在派人用迫击炮扫一遍。然后就派兄弟们上去,不就完了吗?” 牛范九看了他一眼,转身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屈金书和邝嘉顺问到:“你们俩还有什么想法没?” 邝嘉顺想了想,开口说到:“咱们不能只光顾着正面打,最好再派点人绕到他们的后面,狠狠的给他们来几下子。最好是把机枪连派去,那样咱们一个连的火力,就能顶他们几个营。就他们那些保安团的装备,呵呵,怕是很难顶的住咱们的打击吧。” 屈金书等邝嘉顺补充完以后,接过了话说到:“我想咱们最好还是先向少帅请示一下,我的建议是迂回到敌人的侧面之西南洼一带,派兵诈败、诱敌出来追击咱们,然后团长您在敖包山事先派兄弟们布置好,等直军一追来,咱们就迎头痛击溃。同时请旅长让咱们后面的十三团和十五团加快行进度,在直军的东边和南面全面开动,这样我认为咱们就可以将直军的这个团和保安团的那个团,一个不留的全吃在这。这毕竟是咱们的第一阵,也是咱们师的第一阵,打出了士气才是最重要的。” 牛范九听完屈金书的话,笑了起来,说到:“还真是个儒将啊你小子,这敌人要是不出来呢?那咱们不白白放出了战之功给张存泰和贺铸诚了吗?” 屈金书摇了摇头,说到:“团长,您跟那个李振球可是同学,你认为他会不追咱们吗?他后面那可还有两个大师长盯着他,咱们是战团,他可也是战团。您想着拿下战之功,他也不会不想要吧?而且他手里的是整整三千多人,咱们只有加上临时编进来的一千五百多人而已,您认为他会不会追着咱们打呢?” “哈哈,好,好样的。”牛范九等屈金书一说完,立即大笑了起来,笑声停止后,说到:“那就这样,按参谋长的意思,咱们上报给旅长和少帅,让咱们的二营跟参谋长先去敖包山布置防御工事。不过、参谋长,这要是李振球那小子不吃咱这套,你可就在西南洼老实的等下一步行动指令吧,哈哈。” 屈金书听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心里也很接受这样的指令。他在刘铭九身边一呆就是两年,已经养成了和刘铭九一样自信和善于分析的性格。加上他本来的学识就很高,在东北三省讲武堂的时候,就已经被张作相等人称赞为未来儒将只楷模生了。他整了下衣服,站起身看着牛范九,说到:“那我就带着二营现在就出了,还请团长在这引诱敌人的时候,一定要装的象,把握的好才行。只要敌人到了敖包山一带,我保证他们是有来无回,全给咱们扔那。” 牛范九点了点头,说到:“行了,放心吧,这演戏的本事,老子还是有点的。他娘的李振球只要敢跟着咱们进套,他娘的我就让他知道,老子这保定军校也没白上,你这个东三省讲武堂的高材生也不白给。” 屈金书等牛范九说完后,转身朝二营营帐杜学林、营副司绍平挥了下手,做了个手势后,三人很快就消失在了牛范九等人的面前。见到屈金书离开后,一边的柳胜周开美丽口:“团长,这屈金书的计能行吗?那个李振球可也是您的同学,不能那么白给吧?” 牛范九听到他的话,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后说到:“那个李振球是我们保定军校第六期里的败类,跟那个赵泰初他们,当初那是我们军校里公认的十三个败类之一。为人贪奢、嗜赌如命、好色成性又不学无术。仗着他老子跟原来那个冯国璋是磕头兄弟,才混进的保定军校。所以屈参谋长的这计谋,我才会直接就同意了,那小子就他娘的一草包而已,就是我们军校里的一个混混。比起才能上,同样是十三败类,却跟赵泰初比起来还差着好大一截呢。” 柳胜周听完,也就不在说话了。几分钟以后,三人就让话务员将电报给了已经走到的沙海镇的罗希良和走到赵家店村一带的刘铭九,报告了这个作战计划。同时请罗希良带这后续部队火赶来,以求达到计划中的后半部分效果。罗希良一看到电报,就笑着转身对自己的参谋长毕义达说到:“谁说这老牛只会玩愣的了?这不也能想出这么好的计划吗?他对那个李振球可是了解的,哈哈,这回咱们的战看来是真的要必胜咯。” 毕义达也笑了笑,说到:“我看这可不是他牛范九能想出来的,呵呵,八成又是他那个参谋长、咱们的屈大秘书的主意啊。不过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让咱们这些跟在后面的兄弟加快吧,咋的也不能耽误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不是吗?” 罗希良点了点头,立即就下达了全旅加行进,炮兵全部用战马牵引的命令。整个第七旅的行进度,随后变的更加快起来。而在不远的几公里以外的刘铭就接到电报后,也立即叫来了骑兵独立团团长齐全,说到:“现在我命令你团,务必在三十分钟内赶到南洼西一带,然后绕开直军第十一团,在其北侧在第十四团打响战斗后,立即起冲锋,协助第十四团,拿这这战之功。” 齐全应了一声,但是很不情愿转身就回到了他自己的部队中。几分钟以后,骑兵独立团也飞快的卷起一路灰尘,朝着南洼西一带奔驰而去。齐全之所以会不情愿,当然还是因为刘铭九把这战的大功给了第十四团。可他毕竟是刘铭九十八勇士的老部下,刘铭九也不担心他会出现什么问题。 等齐全带着部队离开师部后,刘铭九才转身叫来了参谋处主任王伯勇,问到:“巴克巴拉他们走到哪了?” 王伯勇拿着一份刚接到的电报,回了刘铭九的话:“报告少帅,刚接到巴旅长的命令,第九旅已经到达了老哈河南岸,正在组织渡河。” 刘铭九接过电报看了看后,又转身看着自己的军情处长丁绍权说了话:“咱们那龙城舵和龙翔舵的兄弟们的准备都做的怎么样了?” 丁绍权听到他问完,立即回答起来,说到:“报告少帅,龙城舵兄弟已经完成在帽子山至桃山一线的潜伏部署,只要吴军长张他们一出现败势,咱们那十八堂的四千多留守的兄弟立即能截断平泉至凌源的交通,至少可以抵挡八个小时到一天,为咱们的回防争取到时间。龙翔舵的兄弟也在朝阳北边完成了部署,可确保朝阳万无一失。” 第二节 炮兵扬威 刘铭九“恩”了一声后,接着说到:“让杨树森和赵泰初都给我加快度,尤其是杨树森那个野炮团,现在老罗可能又那战马拉炮车了。给他去电报,让他必须用炮火帮助第七旅将损失减少到最低,打不好我饶不了他。让赵泰初也别拖累了第九旅的行进度,告诉武同进,把后面那些战马给我快点动送进炮兵部队去。” 身边的几个人听完后,立即忙碌起来。电报的电报,陪着刘铭九查看地图、商议计划的商议计划。 夕阳西下,晚风吹来丝丝的凉意几乎让屈金书此时有些陶醉,此刻他在离城五公里的地方静静的等待着直军的到来。一路急行军的劳累让他没有一丝属于自己的时间,整个人憔悴许多,他非常怀恋以前的自己,能够经常有时间到处游玩、能够写诗说赋。而此刻,风景比以前欣赏的好了许多,自己却只能偷闲少许时间,但是他却一点也不为之后悔什么。跟着刘铭九做秘书的时候,他眼见着刘铭九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没有一天不是心力憔悴的想着任何对凌南进行改革。所以他才选择了弃笔从戎,因为他很清楚,在这样一个乱世,想要保住已经让他真心敬佩的人所做到的新政,只有靠军队、只有靠手拿着枪支的士兵才能做的到。 屈金书还没休息太久,就远远的听到了西北方向的枪炮声响彻了起来。他很清楚,那是牛范九带着部队已经与直军交上了火。 的确,那正是牛范九带着部队,正朝着直军的阵地起了看似猛烈是进攻。被马车拉着赶到后面不远的野战炮团也在团长杨树森的指挥下,迅的投入到了战斗之中。 “给我进行限制性炮击,掩护好咱们的十四团,别让他们回来找咱们骂娘,知道不?”杨树森操着刘铭九从美国买回来的短程电话,对着电话里的前沿营长喊完后,又转过身招手把他的传令兵叫了过来,接着说到:“让他娘的三营别给我偷懒,给我往敌人的西面狠狠的炸,再让一营给我把炮火纵深到敌人阵地的后面去,逼着他们给我滚出来。” 杨树森的命令下达的同时,牛范九已经带着一个营的兵力靠近了直军的一线阵地,他在不断剧烈的爆炸声中下达起了命令来:“老邝,你他娘的让一营的卫晓锋给带他的掷弹手,先上给老子赏这些孙子一排手榴弹。” 而此时在直军阵地上,牛范九的老同学,直军第十一团团长李振球,也正焦急的看着战场上,指挥着他的部队来抵挡自己昔日老同学的进攻。守在第一道拦截线是直军十一团第二营三连的王春喜爬在石头后面仔细观察敌前进情况,叮嘱前后的战士瞄准,准备轮番开火。此时山下凹地的林木中已经响起不断的爆炸声和枪声,不时隐约有惨叫飘到战士们和敌人的耳朵里,显然已经和敌人接上了。 等牛范九带着部队进入1oo米开始冲锋后,王春喜一声“打”,阵地响起三声枪响,顿时冲锋在前面的两个奉军士兵一头栽倒。随后冲锋的奉军士兵跨过尸体继续冲锋,又三声枪响,再倒下两个。就这样此起彼伏,几轮射击过后,敌死伤八个,剩余的都趴在地上,缓缓的往回退去,防守的战士才停止射击。等他们胆战心惊的爬出一段距离开始起身逃跑时,王春喜一挥手枪叫到,“弟兄们,瞄准了,送送敌人。”一阵扣动扳机的声音响过,奉军士兵队伍又倒下四个,其余人迅的开始向后退缩。 在主阵地观察的的李振球忽然现自己的布置似乎有点问题,这道山道狭窄,制约了敌人冲击阵地时能面对阵地的人数,近3o度的斜坡更制约了敌人冲击的度,阵地还有一杆机枪和七千的机枪子弹,以及手榴弹几十枚,其余的军火都已经处于奉军炮火的覆盖之下无法再调集到阵地上……所以布置一个连为战斗单位的多层防线简直就是多余。奉军人在经历刚刚的打击后,一定会另想办法,以从两侧迂回为主,这样两侧的游击班任务就重了,搞不好敌人还会拼死从两侧连夜迂回,突破自己的阵地,破坏既定的战术部署。想到这里,他禁不住猛的给自己头上一巴掌,然后高声叫道:“三营长,你立刻带领两个连追随溃败之敌,在敌大部队未到之前,下到两边洼地,配合前沿的部队在敌左右机动,拦截敌迂回之部队。” 可他反应过的已经有些迟了,就在他那个三营长刚想带着部队去追击的时候,牛范九派出的一营营长卫晓锋,已经在后退的部队中穿插到了前沿,趁李振球整理部队的短短时间找好了最佳的投弹位置。手榴弹迅“嗖嗖”的飞进了王春喜部队防守的阵地中,与炮弹的爆炸声迅构成了一阵战地交响曲。不过与音乐家们的交响曲不同,音乐家的交响曲是愉悦人的情操的,这些炮弹和手榴弹组成的交响曲,却很快就将直军的一线阵地完全淹没,夺走了阵地上直军官兵的生命,王春喜也在这一翻几乎可以说是漫天飞来的手榴弹轰炸之下,被一阵气流狠狠的冲了一下后脑,失去了知觉。 牛范九一见掷弹队炸停了直军一线阵地的守军,立即就喊了起来:“都他娘的给我冲啊” 他的一声喊后,虽然没再自己亲自率先冲出阵地,但在他身边的柳胜周却取代了他,第一个跳出了战壕朝着直军已经没有几个活人的一线阵地冲了上去。“战用我,用我必胜”的喊声重新响亮的传遍了两军交战最前沿的阵地。 杨树森从望远镜里看到了第十四团已经起全面攻击,气的大骂着说到:“**他娘的老邙牛,他不是他娘的佯攻吗?这怎么还全面进攻上了?赶紧传我命令,三个营的炮火,度给我集中打击敌人的二线阵地,别让老邙牛真再出事了,还得拽上咱们团。” 柳胜周带着部队刚跑上直军的第一条防御阵地上,后面杨树森部队的野战炮就了话。密集的炮弹呼啸着飞进了直军的第二道防御阵地上,炸的李振球不禁惊讶的问起他身边的人:“他娘了,看对面这些人也就是一个团,最多不过一个团而已,这奉军的大炮还真不是假的,一个团就给配了这么多大炮?” 他的参谋长一低头躲过被炮弹炸过来的一片泥土后,对他说到:“团长,奉军的作战跟咱们不同,他们步兵后面跟骑兵、骑兵后面跟炮兵。这在上次他们大凌源的时候,咱们逃回来的那些兄弟不少就是吃了这亏的。” 李振球将炮弹炸进他嘴里的一口泥巴吐出嘴后,又用手将残留在下巴上的泥土抹掉后,气的一拳打在阵地的土夯上后,骂到:“**他亲娘的了,这是什么打法,让他们这么打咱们再怎么建阵地不也没用吗?娘的了,给我传命,咱们两个团比他们多一倍的人,给我冲下去抢他们的大炮去啊。” 李振球的命令一传达到他的各个部队后,第二道防线和他所在的第三道防线里的直军、保安团,立即冒着奉军猛烈的炮火,向着第一道防线阵地起了疯狂的反扑。牛范九刚赶上柳胜周身边,还没等骂柳胜周犯自己曾经被刘铭九暴骂的错误,就看到了直军嗷嗷的乱叫着反扑过来,也顾不得骂柳胜周,咧看嘴看着柳胜周笑着说到:“娘的,他上套了,快,带着部队开始引他们跟咱们走。” 说完,牛范九第一个跳出了战壕,不过这次不再是向前冲锋,而是转身向后飞奔起来。十四团的官兵也很快纷纷脱离了刚刚抢下的阵地,在野战炮兵团的猛烈炮火掩护下,边打边向东边撤去。 李振球可不知道这是牛范九的计策,一见奉军溃逃,留下一个营留守后,立即大喊一声亲自带着一个营的部队、冒着炮弹的轰炸就朝着十四团的后面尾随追击起来。直军在后面追着打,奉军官兵在牛范九的带领下,也是不紧不慢的吸引着直军继续尾随自己。一路直军追、奉军退,很快就将直军两千多人吸引出了阵地,向着西南洼地区移动起来。 李振球在追了一阵后,才想起来自己下令反击的原因,于是连忙下令,派了一个保安团的营和他的一个连向着奉军的炮兵阵地冲了过来。杨树森一看到那些直军竟然掉头朝自己这杀了过来,不禁也乐了起来,嘴里嘟囔了一句后,就下达了命令,对着部下喊了起来:“警卫连、骑兵连、工兵连、辎重营,全部拿枪进入前哨阵地,给我迎头痛击这帮不知深浅的孙子。其他各营给我对着敌人进行无限制射击,打没为止。” 他这命令一下,他部下那些炮兵们可就乐了起来。无限制射击,这些炮兵们最期待的就是这个炮兵口令了。杨树森命令下达不到两分钟后,冲向炮兵阵地的直军官兵队伍里,就变成了炮弹爆炸形成的翻腾焦土区。密集而又无序的炮弹呼啸着如雨点般的将这些想夺奉军大炮的人,全都炸的成了土中出来的一般。而野战炮团的直属部队,也纷纷端起了中华式步枪,对着冲进射程的直军就是一轮自动射击。直军士兵很快就被连打再炸的打的退回了李振球的身边,不敢再向那片炮火个子弹已经封锁的区域进攻。 爆开始了,漏*点连续轰炸您的心。大大们多些收藏吧! 第三节 大炮这么多? “**他亲娘了,他们炮兵阵地怎么还有那么密集的火力?”李振球也看到了刚才奉军的密集枪弹火力网,不禁吃惊的喊着问向了他身边的参谋长。 直军第十一团的参谋长是原来凌源守军的参谋长,所以对奉军的火力是很深知的。听到李振球的问话后,也车着嗓门在炮弹爆炸声中回答到:“那个刘铭九在凌南的兵工厂,生产了一种新式武器,可以有机枪的火力,却只是步枪的重量。咱们的兄弟们,刚才准又是碰着他们那新鲜玩意了。” 李振球听完,惊疑的又喊着问了起来:“那为什么刚才跟咱们正面接火的那些奉军没那新鲜玩意?这奉军这是跟咱们玩什么猫腻呢这是?” 参谋长蹲了一下身子,躲过了被炮弹炸起后扑向他的泥土后,扯着嗓子回答起李振球的问话:“据说是他们那新鲜玩意产量有限,所以一般的部队根本没有。团长,咱们还是追着那些步兵打吧,奉军向来把炮兵当宝贝,咱们没必要非得打下他们的炮兵阵地,只要消灭了那些步兵,咱们也是功一大件了啊。” 李振球想了一想后,点了点头,说到:“可也是,他娘的他们在按给咱们挖好了坑这是。先把他们的步兵给老子打掉再回头收拾他们这些该死的炮兵,告诉兄弟们,分散开以班为单位向这些东北大山炮进攻,让他们的炮弹威力挥不完全。我他娘的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炮弹无数。” 参谋长听他说完后,才点点头离开他身边。直军又开始掉转身子,重新全力朝着牛范九的部队方向杀了过去。就再直军再次向第十四团进攻开始后,第十五团在团长贺铸诚的带领下,已经出现在了直军留守阵地前。 “给我接上张存泰,***,他人呢?”罗希良此时也跟着十五团的后面,带着第七旅直属部队赶到了前线阵地,却没看见十三团团长张存泰,于是操起了短程电话,就要了起来。 罗希良身边的话务员拿起短程电话喊了半天,最后无奈的跑回罗希良身边,说到:“报告旅座,联系不上十三团,他们的电话没有接通。” 罗希良听完,将帽子狠狠的掷到了地上后,转身问起了他身边的众人:“这小子最后一次跟咱们联系是在什么位置?” 第七旅的参谋部主任衣德胜连忙走到他身边,报告说到:“报告旅座,张存泰二十分钟前跟咱们最后联系的地点是在五家东山一带,按他们的行进度,应该已经到了敌人的左翼。” 罗希良等衣德胜说完,立即下达了命令:“派出通讯连的人,去给我跟他联系上,***这小子干什么不把电话连上?不是把工兵连也当作战部队了吧?这个张黑塔想干什么?” 旅部直属的通讯连连长立即转身指挥着通讯连的士兵,一连派出了一个班的人马去通知张存泰后,罗希良看着远处已经跟在十四团后面追出至少两、三公里的直军,冷笑了一声后下命令到:“传我命令,十分钟后,炮兵掉转炮口,目标重新转回直军南洼阵地,进行十分钟重点打击,第十五团同时起冲锋。贺铸诚,只给你小子半个小时时间,半小时内必须给我拿下敌人的阵地。” 刚跑到罗希良身边的贺铸诚立即一个正身,朗声说到:“是,请旅长放心,十五半个小时拿不下阵地,您拿我的脑袋当夜壶。” 罗希良看了他一眼,说到:“你那大脑袋给我当夜壶,少帅还不把我脑袋摘上去当球踢,赶紧去吧,半个小时后,我要站到南洼村子里跟大家吃晚饭。” 贺铸诚听完,也不再说话,转身带着他的随从迅的离开了第七旅的指挥部。贺铸诚本来是张学良从东北三省讲武堂选调到刘铭九手下的人,属于张学良的亲信一派。可张学良怎么也没想到,等到第一次直奉战场下来了后,刘铭九把他那个准大舅子一收编回来,那个赵泰初眼见他的姘妇在他回凌南后又跟别人好上了以后,大骂了一声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也只能悻悻的不再去想。可没过多久,他就不知道怎么的跟贺铸诚的姐姐好上了,赵泰初的迅蜕变,也跟贺铸诚那个姐姐的关系很大。后来赵李氏在奉天还见了贺铸诚的姐姐贺秀英,就让张作霖当证婚人、刘铭九亲自做伴郎、张作相的四女儿做伴娘,把二人正式成了婚。所以贺铸诚现在的身份,全师上下也很清楚。即有张学良、又有刘铭九,是个双少帅力保的人,罗希良自然是不可能真把他脑袋摘下来当夜壶了。 虽然有那么多后台关系在那,贺铸诚却一直很严格的约束着自己。一返回自己的部队,立即就把各营、连长全部叫到了一起,布置起了任务:“一营长,你带一连、三连给我从敌人的左翼阵地强行突击,把你们一营的轻机枪和重机枪集中使用。参谋处长韩德达,你带二连、五连给我在敌人的右侧进行突击。三营长,你带着四连、六连、七连、八连、九连给我从正面起攻击,把迫击炮临时都配备给你,七分钟后展开全面进攻,半个小时你们不给我站到直军的阵地上,自己都看着办。骑兵连、工兵连、警卫连做总预备队,随时给你们做接应。” 几个营长、连长应了一声后,也飞快的转身跑回了他们各自的部队,做起了最后的准备。贺铸诚在众人离开后,拿出张学良送他的那块怀表,看了一眼后,对身边的十五团参谋长、十八勇士之一的关玉堂说到:“半个小时,这旅长的任务压的可是很重啊,我看如果不行,咱们也直接带着部队跟在三营后面一起往上冲吧。” 关玉堂听完摇了摇头,说到:“团座,咱们拿九个连去突击他们三百多人的阵地,如果还拿不下来,那咱们这些兄弟可真都是吃屎的货了。您放心吧,兄弟们心中都憋着一把火呢,我想三营长邱士继那小子,能完成您交给他的任务。” 贺铸诚点了点头,说到:“恩,那小子在直军的时候处处受排挤,听说对面的是直军十一团那个曾经挤兑他最狠的人在那呢,呵呵,肯定是玩命了。不过希望这小子别给我玩的太狠就行啊,别把咱那五个连的兄弟真他娘的给老子拼没了。” 关玉堂笑了笑,说到:“你放心吧我的团长,那小子怎么说也是保定军校混过、东北三省讲武堂呆过的人,亲自听咱们少帅在教导团讲过的人,他不会那么冒失的。” “恩,希望这小子别跟‘三训人员’丢人吧。”贺铸诚说完,又拿起怀表看了一眼后,连忙说到:“行了,时间差劲不多了。不管多大代价,半个小时必须拿下前面的阵地,通讯兵,摇旗,起全面攻击。老关,你给炮团打电话,让他们见到咱们开始攻击的时候再开炮。“ 关玉堂等他说完,立即摇起了电话后,接通了炮团赵泰初和野战炮兵团的杨树森。两分钟后,第十五团的部队,分成了三股,朝着直军的阵地一开始游动,在后面的杨树森、赵泰初可就一点不客气的向他们的部下下达了重点打击的命令。顿时,两个炮兵团的一百二十门1o5火炮、一百五十门8o野战炮,将整个直军的阵地瞬间变成了一片沸腾的焦土。平均每分钟,两个炮兵团就至少有五百炮弹落到直军的阵地上,炸得直军根本再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被一颗炮弹皮刚刮破脸的直军第十一团团副许绍德趴在阵地里,边接受卫生兵的包扎边骂到:“**他亲娘,这是什么打法?这奉军在哪弄的这么多大炮?” 他身边负责跟他一起留守的直军第十一团三营长赵鲁齐也气的趴下身子躲过飞来的泥土,吐了一口大骂到:“娘的,早就听说对面这支那个‘飞龙将军’的部队是炮弹可尽造,也不至于可劲到这程度吧?那小子还真是他娘的有钱啊,这一分钟扔来的,至少得是咱们打十分钟的限度啊。” 许绍德这时已经被卫生兵包扎好了脸上的伤口,听到赵鲁齐的话后,气的拿起了手中的驳壳双枪,边探出头射击,边骂到:“**他亲娘的,这群家伙,他们那个少帅整点钱容易吗?他们就给在战场上这么祸害?**他娘,怎么这帮家伙就是不进射程啊,在那等死呢?**了,够不着他们。” 许绍德打了几枪,才现自己的驳壳枪根本打不着人家奉军的士兵。第十五团依仗装备了轻机枪、中华步枪和重机枪,在三营长邱士继指挥下,只是远远的用自己的先进武器打着直军的阵地。三十米,只三十米的距离,许绍德打不着奉军第十五团的官兵,可十五团的官兵却正在将他那些露出头的部下,一个个用成排的子弹打穿了脑袋、扫射了一身的枪眼。 “娘的,团副,这么打不是个事啊,咱们打不着人家,人家却打的着咱们。”这时一个连长也从战壕里爬到了许绍德的身边,气的边骂边说到。 许绍德看了他一眼,也骂着说了话:“操他亲娘了,给我告诉兄弟们,都隐蔽好自己,这群东北的大山炮,这是真跟咱们玩山炮呢。都先隐蔽好,等他们进了射程再打。” 直军士兵很快就在接到许绍德的命令后,重新躲回了战壕不再做无谓的射击。他们也很清楚的明白,他们手中的汉阳造也好、驳壳枪也罢,根本就打不着在八十到一百米外的奉军,他们的射程只有五十米左右,而人家却在八十到百米之间。更重要的是,奉军的炮弹就好象长了眼睛一样,第一排炮弹就将他们的重机枪、轻机枪和迫击炮全给炸成了废铁。 第四节 炮多不花钱? “哈哈,营长,这帮孙子不露头了。”第八连连长跑到了邱士继的身边,兴奋的说到。 看着直军重新缩回了战壕,邱士继也乐了起来,看了一眼八连连长说到:“***,他们敢在露头,还让咱们的兄弟给我拿枪一个个的全给他们点射见阎王去。他们不出来,咱们就过去,给我回你连,命令你们连担任先锋,先给我冲上去突突他们一阵子再说。” “是”八连连长听到邱士继的命令后,立即转身跑回了自己的部队。八连很快就率先向着直军阵地移动起来,不过跟以往的进攻完全不同,没有呐喊声、没有冲锋号,只见百十来个奉军士兵猫着腰,一点一点的向着直军的阵地上摸了上去。这就是刘铭九在日常训练的时候,灌输给部下他那些来自后世的思想中的诸多要点中的一点。冲锋的时候呐喊,是可以瞬间提高士气,但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士兵的喊声很多时候正好也成了敌人循声射击的目标。所以八连才会在连长的带领下,无声无息的向前爬去。 邱士继见八连行动起来后,也没停住,喊来了四连和九连连长,下达了第二道指令:“你们两个连,给我跟在八连后面上去,记着,让你们的火力给我近距离的压制住敌人的火力,掩护着八连我打上去。” 两个连长应了一声,两、三分钟后,又两百多个奉军官兵紧紧跟在八连的后面向直军阵地匍匐前进起来。与八连的无声无息和不打枪完全不同,这两个连一进入火力射程,就立即全部朝着直军的阵地上,打出了一排排密集的子弹。头上是炮弹呼啸着不断飞来,落在身边爆炸。如今面前又多出了密集飞来的奉军子弹,许绍德和他们的部下再也抬不起头。 就在邱士继派了三个营全面起进攻的同时,侧面的两支队伍也全部行动起来,在炮兵毫不减弱强大的炮火掩护下,一营长和二营长也带着部队冲出了他们的掩体,向着直军的阵地起了进攻。 瞬间,炮弹的爆炸和呼啸声停止了,但子弹打到阵地上声音却一点也没有减弱的意思。许绍德好奇起来,探了一下头才现,竟然有一队奉军已经接近了他阵地不到十米的地方,许绍德明白了,奉军这是炮火掩护下,让步兵冲到了自己的面前,连忙大喊起来:“全体反击,奉军不打*炮了,别让这些东北山炮上来,把他们给打回去。” 他说完就左右开弓,用手中的两把驳壳枪将两颗子弹射进了已经近在眼前的两个奉军士兵的身体里。那两个奉军士兵却没有叫也没有喊声,只是悄无声息的倒了下去。很快,跟在这些奉军士兵后面的一群卫生兵就将这两个奉军拖回了他们一边。而那些没被打中的奉军士兵,此时也爆出了惊天彻地般的怒吼声。“杀我兄弟者,必杀之。”“伤我兄弟者,必杀之。”“投降不杀,优待俘虏。” 九个连的奉军,也在这一刻终于全面爆起来。直军看着这些奉军那飞奔着跑向自己阵地时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和度,竟然有很多人被惊的怔在那里,忘记了他们此时应该开枪而不是看着奉军那惊人的奔跑度,和听着那怒吼声。 邱士继身先士卒,也已经冲到了八连的后部,边打嘴里边喊着:“兄弟们,跟着我杀,把这些河北老坦全给老子打回他们老家去。” 其他两个营长也大喊着,冲锋在个各自部队的最前沿。许绍德手中的手枪虽然不断射向一个又一个敌人,但是还是眼看着奉军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十米、八米、五米。终于,第一队奉军冲上了阵地,冲锋开始的时候一百多人,此时倒在阵地前的人不能在参加战斗,真正冲上阵地的,只剩下了不到一半。但这些奉军一到阵地上,却并没有去跟自己的部下进行肉搏站,而是操起他们手中的那些新式步枪和机关枪,猛烈的将子弹扫射到了阵地里的部下们身上。 许绍德不禁又惊又怒的暴吼一声,喊到:“**他亲娘,他们不讲战场规则,兄弟们,给我拿枪还击,别拿刀了。” 可他已经喊晚了,就在短短的半分钟内,他的一线阵地已经成了他那些部下的大坟地,几乎所有趴在一线阵地的一个半连兵力,全在半分钟内就被最多六、七十人的奉军的扫射下,要么当场战死,要么也只剩下半条命,再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邱士继这时也跟着八连冲上了直军的阵地,一踏上阵地立即下达起新的命令来:“就地卧倒,反转防体,朝着敌军阵地给我狠狠的打。” 炮声,重新轰鸣起来,不过这次却并没有再落到与许绍德只有二十米距离的一线阵地上,而是准确的在他所在的第二道防线的阵地上不断的落了下来。许绍德从炮弹的爆炸和飞来时的声音听出来了,那不再是最早那样的大炮,而是迫击炮的轰炸。可他更加吃惊的是,奉军的迫击炮竟然也如此的数量巨大,从那些炮弹的呼啸声和落地后的爆炸声分析,至少也应该四、五十门左右。 许绍德不禁更加吃惊起来,喊着问向似乎对奉军很了解的他身边的那个营长:“他娘的了,这奉军哪来的这么多迫击炮?看他们也就一个团的兵力吧?怎么这至少也有四、五十门迫击炮,这奉军也太他娘的富了吧?” 那个营长无奈的摇了下头后,甩掉落在帽子上的尘土,看着许绍德说到:“团副啊,你知道咱们对面这是刘铭九的部队,那家伙可是在天津早就给那些外国记者说是有几个亿身家的中**政界富之少,您认为人家的部队能不装备好吗?咱们啊,真就只能在这等着吃炮弹了,再不撤退,咱们这些跟着您从沧州出来的兄弟,可真就都得扔这了。” 许绍德听到这个营长的话,再看到那些正在向他们二道方向扑来的奉军,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喊了起来:“全军撤退,全军撤退。前队变后队,向杜镇撤退。” 说完,他自己第一个跳起身来,转身向后面跑去。那些直军一见当官的都开始跑了,他们自然也是丝毫不敢落后。整个战场,瞬间变成了直军的大逃亡和奉军的大追击。那些跑的快的,也经常会有人在刚跳出战壕的时候,就被飞来的炮弹和子弹击中而倒在阵地上。有一些更是干脆也不跑了,举起手中的枪往战壕里一跪,就地向奉军投降起来。 可当许绍德带着人向后撤退,跑到原来由直军第十九团一个营和两个保安团的营,共计一千多人负责的杜镇村时候,他却更加的大跌了一次眼镜。杜镇村的阵地,已经被插上了镇威军的大旗,显然已经被奉军给夺了去。许绍德带着他仅剩在身边的三十几个人,也顾不得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而是连忙掉转行军路线,向着西边追赶起李振球的部队来。 而此时,正在设法寻找突然在战场上消失的第十三团张存泰部的罗希良,也终于接到了张存泰打来的第一个电话:“报告旅长,我团经过四十分钟战斗,已经顺利拿下了由直军第十九团和保安团一千一百人放手的杜村镇阵地,随时可以执行下一步西进围歼直军第十一团主力的任务。” 罗希良被电话里张存泰的汇报给弄的一愣神,按作战计划,张存泰的十三团应该是在进攻展开后,从东边进攻十一团的阵地的,怎么就突然跑到敌人背后,还把人家的第二层防线给拿下来了呢。是功,但是张存泰这有违反军纪的嫌疑,于是罗希良对着电话就吼了起来:“***你小子给我战场消失四十分钟,你想干什么?怎么直接打到杜村镇去了你?” 电话另外一边的张存泰也知道自己违反了军纪,但他的理由却很是充分,所以对着电话说到:“报告旅长,不是我们团不想按作战计划行动。我团刚要在东边向南洼起进攻,却突然在我们的北边出现了直军杜镇守军的一个连来主动打我们,我们只好追着他们先打了起来,可是没想到打着打着就打到了杜镇上。这些直军能请神却没送神的本事,我们团到了这,只打了几排迫击炮,他们后面就开始有成队成队的部队往后面跑,所以我干脆就让部队把迫击炮全用上,轰了二十分钟以后我们直接就把阵地给拿了下来了。旅长,这到嘴边的肉,咱能不吃吗?您说是不?“ “你***少跟老子在这废话,马上把你的团给我往西去,完成合围,耽误了整体作战计划,他娘的我不搭理你少帅不枪毙也得撤了你。”罗希良说到这停了一下,看了一下手表后,才马上继续说到:“命令你们团,必须在二十分钟内给我赶到预定的西线地点,完成对直军第十一团的合围。” 罗希良把电话摔回桌子上后,转身又对着站在他不远的传令兵继续喊到:“命令炮兵给我开始封锁直军第十一团的东、北、南三面,用炮火把他们逼到西线屈金书他们的阵地那边去。同时派通讯连的人出去,让齐全和贺铸诚给我度向指定地点进,务必在二十分钟内完成对敌人的合围。” 传令兵应了一声,立即转身跑了出去。几分钟以后,一队通讯连的骑兵飞快的向着贺铸诚和齐全部队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五节 运输队的马 罗希良等传令兵一离开,立即就又向站在指挥部里的其他人下达了指令:“骑兵营、工兵营、辎重三营、四营由南盛一副旅长带领,十五分钟内赶到杜镇村,接防杜镇村的阵地,等待少帅带着主力赶来。辎重一营、二营、炮兵营立即全部跟着我向前推进,接防南洼阵地,防止敌人的反扑。毕参谋长,你带着辎重五营在这把后续的补给供应上,咱们前面那些炮手,肯定又把敌人的阵地当成他们打活靶子的好目标了,这炮弹肯定浪费的要命了。现在开始行动,必须确保敌人一旦反扑,咱们的阵地不再回到他们的手里,出吧。” 众人应了一声后,纷纷行动起来。罗希良却操起了电话:“给我接少帅。”身边的话务兵麻利的摇起了电话短程中转机后,罗希良听到了刘铭九指挥部里一个作战的参谋后,让他把电话交给刘铭九,对着电话就汇报起来:“报告师长,我第七旅现已经全面攻克直军在南洼、杜镇村之阵地,即将全面展开对直第十一团之围剿,请少帅带主力部队尽快赶到南洼。” 刘铭九在电话的另外一边听到了,乐了起来,对着电话说到:“行啊,这够快的,没到一个小时,你连杜镇都给拿下来了。好了,半小时后我们就能到南洼,现在狄秋泽的工兵团和韩达的教导团,应该已经离你们那不远了。打完歼灭战,你们旅不用等我,立即过河给我突破直军在敖海营子的防线,没问题吧?” “没问题,少帅放心好了,七旅都是您玲珑塔的时候的老部下当骨干,咱们不会给您丢人,别说是连续作战再拿个敖海营子了,就是您让我们直接奔宁城也没问题。我向您保证,第七旅保证完成任务。”罗希良在电话里的保证,让刘铭九听着自然是很高兴,毕竟这是战场上,也就没那么多的客套话,二人直接放下的了电话。 刘铭九将电话挂断后,又转身看向了王伯勇,问到:“老巴他们现在走到什么地方了?有汇报吗?” 王伯勇拿出了一份电报,念了起来:“我第九旅巴克巴拉旅长电报,一小时前第九旅到达抵达王爷府镇,遇直军第二十二、二十四两团及保安团三个团共约六千人的殊死抵抗。巴旅长按少帅之明示,以炮火覆盖敌人阵地长达四十分钟之久,五分钟前刚刚击溃敌军只防御,进占了王爷府阵子。但第九旅之炮兵营炮弹消耗已过三分之二,请求少帅火派辎重部队给予补充,以便他们继续追击敌军。” 刘铭九听完,从王伯勇手里接过了电报,看了看笑了一下,说到:“这他娘的,一个营我给他的五十门野战炮配备了四千五百炮弹,他四十分钟就给我消费掉三千,这老巴还真是不替我省钱啊。季光知,命令你部立即派出一个营的部队,务必在四十分钟内,运送两千五百炮弹给第九旅送上去,不得有误。” 后勤部主任兼辎重团团长季光知应了一声是,立即操起电话给他的手下一个营打了过去:“孙啸林,命令你们二营在四十分钟内,立即向王爷府之第九旅供应补给上两千五百炮弹,不得有误。” 说完,季光知又看向了刘铭九说到:“少帅,这后边老武派来的军垦运输队,动作有点跟不上了,咱们这现在剩的炮弹,刚才给老罗他们送去了五千,再给老巴他们送去两千五百,咱们自己可就只剩一半了,是不是催下后面的军垦运输队啊?” “不用催了,我到了。”季光知的话音还没落,一个粗壮的大嗓门就在指挥部外面响的起来,推开门走进来一个身高至少一米八,长的五大三粗的黑汉子,向刘铭九和季光知敬了个礼后继续说到:“军垦部队第四运输团团长萧朝宗,奉命运送一万五千炮弹赶到,请少帅指示。” 刘铭九看着他笑了一下,说到:“行,不错,够快的,都累坏了吧?让你们的兄弟都休息下,这一仗咱们还得纵深啊,你们这四个运输团,这回可真是要担负起全师的补给重任了,够辛苦你们的了啊。” 军垦运输四团团长萧朝宗本来也是玲珑塔时期第九连的龄老兵,对刘铭九也不是很陌生,甚至还很亲近,所以听完刘铭九的话后,放松了身体,接过季光知递给他的一杯水,一口气喝进去后才看着刘铭九傻笑着说到:“少帅这是哪里的话,咱们军垦不也是您的部队吗?咱们虽然不能跟那些年轻力壮的小子们一样一起去冲锋了,但让咱们把这些炮弹、子弹的运上来,咱们要喊苦喊累,那还配当您的部下吗?做在凌南的卫护部队吗?” 刘铭九看了他一眼,哈哈一笑说到:“行,是我的兵,不管干什么,只要是为了咱们的理想而努力,就应该都象你们这样。” 萧朝宗等刘铭九说完,还是憨笑着看着刘铭九说到:“不过说实话,少帅,就给我们一百辆马车,这兄弟们往上供应的时候,还真是有点不够用呢。您要是能再给我们五十辆马车,嘿嘿,我保证一次运送两万炮弹都不成问题。” 没等刘铭九说话,季光知的一口水可就直接喷到了萧朝宗的脸上。季光知抹了一把嘴,看着正在擦拭脸上水的萧朝宗说到:“这说你胖你小子还喘上了?五十辆马车别说不好给你调动,就是真给你了就你那三千来号子,一次运送两万炮弹,你没事你那些部下可都得他娘的累吐血了。” 萧朝宗很不以为然的边擦脸和衣服,边嘟囔着回着季光知的话:“知道你这个后勤主任抠门上不比武副师长差,可也不用往我脸上喷水不是?只要你给我马车,我那些兄弟们准没人喊累,你不给反说我干什么?” “呀哈,好你个萧朝宗啊,你这真还是狗咬吕洞宾哈?给你五十辆马车,你那就是平均俩人一辆车了,路上要遇坑什么的,你小子那些人不得一个个的全累趴架才怪。”季光知边说,边将一条毛巾甩给了他。以前季光知当过一段时间的九连连副,所以跟这个萧朝宗也很是熟悉,二人之间说话也就习惯性的这样了。 刘铭九这时接过了话,说到:“不是不给你马车,这次咱们纵深的路程够远你也是知道的。咱们是要打胜仗,可咱们的部下们可也都是爹生妈养的,咱们不能把他们当牲口一样用吗。所以啊,你就别那埋怨老季和老武了,不是不给你,就是怕你们这些人光顾得拼命比谁运送的东西多了,把你们那些部下再都累垮了。这牲口没了、q支d药没了,我都能花钱买回来,可你们那些部下要累坏了,那我可怎么也弥补不过来啊。” 萧朝宗听到刘铭九的话后,不禁在心底又涌动出一阵感动。当初刘铭九一手全接建北防务的时候,先在他们九连把他们这些龄大兵全清退,他还有段时间在背后骂过刘铭九是营私舞弊搞小山头。可这几年他亲眼看着、亲身体会到了刘铭九的爱兵如子和新政实惠后,已经真正的从内心里佩服起这个比他小了整整十五岁的青年上司来。而现在又是亲耳听到刘铭九不给他们多加马车,怕的就是他们把士兵当牲口,士兵是人,他自然更是人,他也是从士兵干上来的。如果当初他在毅军的时候能有这样的长官,他的两个亲兄弟也就不会一个被长官在知道必死无胜的时候,还逼着上战场被日本人打死。另外一个拖着重病好被长官逼着去运送物资,活活累死的。只有有过经历的人,受过真正苦难的人,才会真的明白什么是博爱、什么是感恩。 刘铭九在指挥部接受完一批刚运到的炮弹,季光知派出的一个营也立即就向王爷府方向赶着马车迅行进起来。就在此时,在西南洼一点,却爆了第一次惨烈的大战斗。 直军第十一团团长在罗希良带人赶到南洼的时候,也看到了从阵地上溃败到杜镇,又碰壁跑来与他汇合的许绍德,知道了两线阵地全部在短短四十分钟内,就被奉军全部占领的事实。他很清楚这是自己的判断错误,奉军怎么可能真的只派一个团的兵力就打他的主线阵地呢?但后悔也已经晚了,他只要能逃回昭乌达,凭借他那些后台还是没什么性命之忧、前程之患的。所以李振球也没怪罪许绍德丢了阵地,反倒是给了他几句暖心的话后,指挥起部队,向着西南洼一个小山坡上由屈金书负责的阵地上起了猛烈的冲锋。 “妈的,这些直军疯了吗?参谋长,这是第三波了,他们这是怎么了?”趴在屈金书身边的二营长杜学林在第三次打退了直军那汹涌异常的进攻后,对着屈金书问了起来。 第六节 儒将威力 屈金书此时已经不再有他书生那种文叟叟的外边,取而代之的是,他的身上和脸上,都已经沾满了泥土和硝烟熏过的黑灰色,他看了一眼杜学林后,说到:“你说为什么?他们也不是傻瓜,看到咱们的其他部队已经向他们靠拢了,他们不把咱们这打开口子,还真就得给咱们包了饺子呢。换你你不也得玩命的冲了?” 杜学林嘿嘿的干笑了一声,说到:“这***炮兵干什么呢,怎么只打他们外围,往里面扔点炮弹,不也能给咱们减轻点压力吗?真不知道少帅那个大舅子和那个大老杨想什么呢。” 屈金书不冷不热的回了这个教导大队里出了名的专学歪门、不务正道,却总能因为捅咕出一些偏门的东西让刘铭九赞扬的家伙,说到:“炮兵那是逼着他们别往别的地方跑,这是围歼战术,你在教导大队不也听少帅讲过吗?怎么上了战场就给忘了?只要炮兵压制住.那些敌人,他们必然只能往咱这边来,那样其他的部队才有更充分的时间完成围歼的准备。” 杜学林听出了屈金书话里的不屑,他却不生气。因为他很清楚,教导大队也也好、其他军官也罢,对他没事总捅咕些奇淫技巧的东西,却不认真的学战术指挥的是很不屑的,早已经习惯了。听完屈金书的话,仍然是嘿嘿一笑,说到:“参谋长,俺是上过教导大队,可俺在教导大队的时候,不都把时间用在研究怎么把咱中华步枪的枪膛往强化了弄来着吗?嘿嘿,这指挥打仗的事,让俺带着人冲行,要是象你们这么的搞什么战术,俺还真不行了。再说俺就一营长,也没必要象你们这些日后的大将军们一样,天天去琢磨这些战术啊、战略啊的吧,你们指挥往哪打、咋打,俺带着人冲就是了。” “什么屁话。”屈金说被他这一痛歪理说的也不禁露出了笑容,看着杜学林接着说到:“你小子难道就想这么一辈子都在这当个营长了不成?我看就你现在这想法,打完仗以后我得跟少帅请求下,把你小子派兵工厂去更适合,你就不应该再留在作战部队里。” 杜学林一听屈金书要找刘铭九把他送兵工厂去,立即就急了起来,站起身对着屈金书连连作揖的说到:“我的参谋长,您可别跟少帅说让俺去兵工厂。那烂地方只能造枪,不让打枪,更没机会象这样杀个痛快。您要真把俺给弄那去了,俺这身子迟早得长出白毛来不可。再说了,您要把俺送兵工厂去,您还哪找我这么听话的去不是?” 杜学林是屈金书一回到凌南当营长的时候,就跟上他的人。当时杜学林还只是个连副兼排长。在打建平和凌源的时候,他们那个连被牛范九带着冲锋,全连只活下来不到三十个人,所以当初屈金书也只能矮子里拔高个的把他拉上去做了连长。这个杜学林没别的什么好处,带兵训练肯吃苦,只要屈金书一说什么,立即就全心全力的去做,这才是屈金书一直没真让刘铭九把他调走的原因。 正当二人在嬉笑之时,躲在阵地下面不远的李振球却已经看到了东边刚刚夺取他后方阵地的奉军,已经尾随着他的部队跟了过来。而北边是一队骑兵,南面是那些从南洼赶来的奉军部队,已经可以清楚的知道,他的部队已经被奉军彻底包围在这里了。 李振球等他那些被从西南洼打退回来的士兵休息了十多分钟后,眼见奉军骑兵团已经与他的后队交上了火,硬起了头皮喊了一声:“所有人跟我冲,这次必须给我拿下那小山坡上的阵地,咱们不能让奉军就这样给咱们全扔在这。兄弟们,杀出去回昭乌达咱们就有肉吃、有酒喝,有蒙古女人睡了,给我冲啊!” 李振球喊完,就第一个跳出了战壕,朝着山坡上的阵地冲锋起来。他身后的那些部下,一见以往总好躲在后面指挥的团长,竟然也带头冲锋了起来,顿时也各个嗷嗷喊着就冲向了小山坡。后面跟骑兵交火的直军,一见团长带人朝小山坡冲了过去,在一个营长带领下,也大喊着与骑兵展开了殊死的搏斗。直军,第一次在战场上明知道必败之时。爆出了军人该有的血性和斗志。奉军,突然感觉到了强大的冲击和压力,但也丝毫不退却。 不远处的罗希良从望远镜里看到了这一切,立即大声的喊了起来:“传我命令,全旅出击,炮兵前进,瞄准敌人的重火力给我重点加集中的打击,让他们的机枪和迫击炮给我变哑巴。” 说完,罗希良竟然跳上了战马,一马当先的冲向了西南洼的战场,在他身边的几个随从本来还想拉他,可却已经来不及,只好也纷纷跳上战马,追着他向那片已经绞杀成一团的战场上冲了过去。 一个小时前还平静的西南洼田野上,这一刻沸腾了。人的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刀枪的碰撞声、子弹和炮弹的交响,构成了一幅充满了血腥和惨烈的沙场交响渠。不断的有人的身体被子弹洞穿、不时的有人的胳膊、大腿被炮弹或者对手的战刀给砍断后离开他们主人的身体。整个战场上,瞬间充满了硝烟和鲜血的味道,整个西南洼就这样变成了一个绞肉机一样的恐怖地带。 罗希良带着直属部队很快就冲进了战团,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上下翻飞着手中战刀的齐全,正一个对上敌人的三个骑兵。于是罗希良怒吼一声,拔出他腰间那把柯尔特m1911手枪,对着那三个直军骑兵就打出了枪中的全部七颗子弹。那些直军骑兵本来还在挥舞着战刀与齐全来往交替的对抗,怎能防备这突来的打击。顿时,或是被洞穿头颅,或是被子弹射穿了身体,先后惨叫一声就坠下马去。 罗希良手里打完枪,敏捷的将又弹匣退出后甩给了他的卫队长,自己又立即从腰间抽出另外一个弹匣,迅塞进了手枪里。之后一拍战马冲到了老战友齐全的身边,咧嘴一笑后说到:“我帮你干掉了三个,嘿嘿,回去送我三坛你家地窖里的奶酒。” 齐全挥舞战刀砍倒了一个叫喊着冲向他的直军步兵后,冷冷的看了一眼罗希良,说到:“你***抢了我三颗人头,回去你陪我你家嫂子做的三顿好菜,还想要我的酒,不让嫂子给我做三顿好菜,我跟你小子没完。” 旁边的士兵,一见到这两个刘铭九十八勇士竟然在战场上闹了起来,也不禁轻松起来。冲向他们的直军士兵听到这两个一个少将、一个上校领章的人竟然这样把他们当成玩具,不禁更加盛怒起来,不顾一切的冲向了这两个奉军的大官。一个直军的排长嘴还喊着:“兄弟们,拿下他们俩的人头,回去够咱们买宅子的了。”可他没跑上几步,就被罗希良那个卫队长一枪洞穿了眉心,倒着横飞向了后方,倒在地上抽搐几下,瞪着一双眼睛带着说不清楚是惊讶还是恐惧的目光,和他那升官财的美梦一起去见了阎王。 那个卫队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嘴里说到:“你妈的,有宅子你也给老子去地府住吧,先送你一颗花生豆吃。” 罗希良这时看到了屈金书的阵地上,虽然有重火力的密集火力保护,但还是有大约两百多个直军已经冲向了阵地。他立即转身喊了一声:“齐全,带着你骑兵团度给我救援屈金书的阵地。骑兵营,跟着我一起冲啊。” 罗希良的喊声刚一结束,齐全也暴喝一声:“骑兵团、冲锋。目标,山坡阵地。”之后带着他的骑兵团,闪电一般插进了混战中的战团,迅的在人群中冲开了一条通道。罗希良带着第七旅直属骑兵营,也在这时紧跟在骑兵团的后面,飞奔向了屈金书负责的阵地。 “**他祖宗,团长,他们的骑兵全过来,咱们快撤吧。”李振球身边的一个连长见到奉军在两个高级军官带领下的骑兵,各个象杀神一样边奔跑边将一个又一个阻挡他们的直军官兵的脑袋、胳膊砍断后,疾驰着朝自己这边杀了过来,连忙朝李振球喊了起来。 李振球一回头,也看到了奉军的骑兵迅猛的冲了过来。而那名刚刚喊话的连长,却在他转身之时已经倒在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上校骑兵军官的战刀下,战刀深深的砍进了他的脖子后,随着那名奉军上校用力一拉,那个连长的脑袋立即飞上了半空后,远远的落到了不远的一个阵亡士兵的身体上。 恐惧、害怕,李振球看到那名上校杀人时那狰狞的表情的一刻,他紧甭着的心彻底崩溃了。他大叫一声,双腿就象地上跪了过去,嘴里连连喊到:“别杀我,别杀我,我是直军第十一团团长,我是李振球。我投降” 刚才还奋勇向前的直军,突然全部都停止的行动。刚才还在强力抵抗的奉军屈金书部队,也全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这个刚才还大喊着,带着部队杀向自己的直军团长。难以置信,一个堂堂的保定军校毕业生,就这样临阵被齐全那凶残的面目给吓破了胆,跪到地上投降了。 第七节 吴阚失色 “报告少帅,罗旅长来电报了。前方敖海营子以南地区,已经全被我军控制,罗旅长询问是否可以直接再向敖海营子的直接第十九团起进攻,直军第十九团已有一个营被张存泰之我军第十三团歼灭了敌之一个营和两个保安团的营级作战单位,此时在敖海营子的应该只剩敌两个主力团的营和四个保安团的营,约两千六百人左右的兵力。”王伯勇说完,将电报交给了刘铭九后,站到了一边等待刘铭九的下一项命令。 刘铭九接过了电报,看了一下。这是一份战斗统计和下一步作战请求的电报。此战攻出动镇威军第七旅全部、第八师直属骑兵团以及炮兵两个团共计一万一千两百多人,动用1o5火炮12o门、8o毫米野战炮15o门,消耗炮弹七千五百,子弹十三万三千。全歼直军第十一团以及昭乌达保安第四团全部,毙敌两千九百余人、打伤一千一百余人,俘虏一千三百余人,包括直军第十一混成团上校团长李振球等人。镇威军方面损失为阵亡六百八十三人、致残六百九十七人、受伤一千两百六十六人。缴获步枪三千九百八十条、手枪九百二十八把、子弹四万六千余;缴获轻机枪四十八挺、重机枪十八架、子弹三百八千。 刘铭九看完后,将电报重新交还给王伯勇后说到:“让老罗他们可以直接对敖海营子起攻击了,你再把这份战报给吴军长和大帅各去一份。同时联系武同进,让他把后方的预备兵员度都给我派上来,这一下子就干掉咱们两千七百多可用兵员啊。” 王伯勇点了下头,接过刘铭九交还的电报后,说到:“我这就给武副师长电报,估计后面的预备兵队伍现在应该已经快到咱们这了,最多一小时就可以赶到罗旅长那里。那您看咱们是不是也要跟着前进到南洼了呢?” 刘铭九恩了一声,然后转身对着身边的其他几个人说到:“立即集合队伍,一小时内指挥部转移到南洼村,并给予罗希良部随时的兵力相援,务必尽快拿下敖海营子,才可能在明天早上之间再攻克宁城。” 刘铭九说完,自己先把两把手枪塞进了腰间的枪套里后,转身率先走出了指挥部。其他的众人也纷纷跟着行动起来。只十分钟后,第八师指挥部以及直属部队,就迅的开动起来,朝着南洼方向行进起来。浩荡的马车队伍,让沿途的百姓算是开了一回眼。从前他们也没少见到部队从家门前走过,可如此军容整齐、装备一致又全有双马拉车的部队,还真是头一次见到。更重要的是,这些奉军也与以往其他的军队完全不同,他们不但不趁机滋扰百姓,更加是所有人都对百姓十分和善。有的百姓给他们送上东西,他们要么不要,要么就是按价给付等价的钱,百姓们顿时沸腾起来,早听过凌南那个奉军的少帅,带的部队有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军纪十分严明,此时百姓亲眼看到,开始不断奔走相告。而这一结果就是,一路上奉军开始不断接到老百姓通报的宁城情况。 在承德作战中的吴俊升很快就接到了刘铭九去的电报,看完以后转身对着阚朝玺说到:“这个刘铭九还真是够能打的,呵呵,这才几个小时,就把人家三个团给全歼了,看来咱们得加快进攻的度了,可别让个晚辈把咱们给比下去。” 阚朝玺诡异的一笑后,看着吴俊升说到:“只怕咱们的这个刘少帅,你我是很难不被比下去了。人家多少大炮?咱们又多少?人家一个团的炮就赶上咱们一个师的多了。而且他那的枪支还比咱们这好的多,怎么比?没的比啊。” 吴俊升听完可就不乐意了,朝着阚朝玺说到:“你这是什么话,那咱们还一航空大队呢,人家刘铭九也没跟咱们要空中力量的支援,人家炮多咱飞机多,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阴阳怪气的你?给我传令,今天晚上之前给我拿下平泉城,不然他娘的真要丢大人了。” 很快,吴俊升的部队就朝着他们面前的平泉起了猛烈的进攻。而与此同时,罗希良也率领着他的第七旅和骑兵团,在两个炮兵团的掩护下向着敖海营子起了猛烈的进攻。还是炮兵先狂轰烂炸一气,然后步兵突击一次,紧接着就是将受伤的胳膊简单包扎以后重新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的齐全,带着他的骑兵团朝着直军第十九团和保安团四个营的阵地起了迅猛的冲锋。 躲在阵地里的直军第十九团团长是保定军校第六期毕业生徐旨乾,看着奉军的步炮骑三兵协作战术,不禁也开始佩服起这些对手来。他看到前沿总算有惊不危的阻挡过了一渡河就冲到了他布置一线阵地上的奉军骑兵被打退后,转身看着他的参谋长廖思诚说到:“这些奉军难怪能在遵化把吴大帅都打的狼狈不堪,看人家这战术,比西洋那些战术还先进呢,不打胜仗才是怪事。让他们这么打下去,咱们只能等着被吃掉了,传我命令,保安团的四个营,在下次奉军后退的时候趁机给我追在他们的屁股后面狠狠的打一下,追到河边马上撤回来。” 参谋长廖思诚却忧郁的说到:“团长,就咱们那些保安团,追人家能行吗?你看人家的枪和炮,那些保安团出去不就是给人家当靶子啊?” 徐旨乾也很清楚自己的装备远远比不了奉军,但他也只能这样才能勉强的坚持一下,然后才可以有充分的理由带着部队撤回宁城,所以咬了咬牙说到:“那也没办法,必须顶一下了,要不咱们回去也都没好果子吃。再说,这些保安团咱们现在不用上,等万一真让奉军占了这,他们还是一样会给奉军当炮灰,调过头来打咱们的。” 廖思诚当然相信徐旨乾的话,这个时期的各地保安团,就是一群随波逐流的武装力量,谁占了他们的家乡,他们就帮谁去打仗。所以廖思诚也不再说什么,反正那些保安团也不是他们的嫡系部队,于是很快就跑到保安团两个团长那,向他们传达了团长的指令。 罗希良站在河对岸,见到齐全的第一次强渡之后冲锋被打了回来,不禁愤怒起来,操起了段程电话就接通的炮兵团的赵泰初后,对着电话说到:“你那还有多少炮弹?一会给老子来一轮十分钟的无限制炮击能行不?” 电话另一边的赵泰初问了一下他的参谋长后,才在电话里回起了罗希良的话:“老罗,我们的补充炮弹还得最快二十分钟能到,咱们能等到补充炮弹上来不?补充炮弹上来,我能给你十五乃至二十分钟的无限制炮火支援,现在这些打完了,万一补充的出问题,我们团就没炮弹用了啊。” 罗希良听到以后,啪的就挂断了电话,转而接通了野战炮兵团的电话,听到杨树森的声音后,就立即说了起来:“大老杨,你那的炮弹还有多少,五分钟无限制炮火攻击,能行不?” 电话里的杨树森也跟身边的人核算了一下以后,在电话里向罗希良回了话:“老罗,五分钟没问题,我这还够打十五到二十分钟的无限制攻击用的,可小动作后面跟上来的,除了少帅部队带的,我们的补充最快得四十分钟呢,你现在就让我打完,剩下的时间我们可就成摆设了。” 罗希良也不再听他说别的,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说到:“我不管你那么许多,你们团先给老子对着这群孙子的阵地来他五分钟无限制炮击,然后我再让老赵他们团也来五分钟,你们两个团轮流着来,怎么着也把他们那些重火器全给打掉了。” 杨树森见罗希良这已经等于是下了命令了,只好很不情愿的应声到:“行,那我们就先打五分钟,但是还得劳烦你老兄赶紧给少帅打电话,催催我们的供应啊,这家伙,东西全给老巴那边送去了,弄的我们断了顿了。” 罗希良听完他的话,也不禁笑着对着电话里的杨树森说到:“谁让你们两个团都在刚才把人家直军当你们训练的活动靶子打了,那炮弹叫一个飞啊,看的我都直蒙,现在断顿了难受了吧?给我悠着点打,别真没等补给到了你们就成空炮团了。好了,让你的团先给我把炮火打起来,五分钟无限制炮击。” 罗希良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一分钟以后,呼啸的炮弹,重新飞向了直军的阵地。一片片的炮弹落到了直的阵地上后,卷起了一个又一个直军官兵的身体,炸到天空上后再落到了战壕外面。经过上一轮的炮击,此时第八师的两个炮兵团已经完全测试好了直军的重火器坐标,所以这一轮的无限制炮击,先就把直军的重机枪、迫击炮、轻机枪所在的位置炸成了一片火海,不断的传来弹药被引爆的巨响。 第八节 西线战捷 “他娘的了,逼壳(河北方言中的脏话)的,这怎么又炸上了?冲不上来就跟咱们他娘的玩炮弹,他们炮弹用不完吗?”廖思诚被奉军的炮弹一路轰炸,终于跑回了徐旨乾的指挥后,一进门就被背后的一阵炮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狠狠的推到了桌子上,不禁又气有恼的骂了起来。 徐旨乾也被炮弹爆炸的震波打落的泥土给盖了一头,扒掉帽子和身上的泥土后,也不禁怒着喊到:“这他娘的凌南就是再有钱,刘铭九的部队也不能这么奢侈吧?**他亲娘的了,这一波可就至少两千炮弹,赶紧让兄弟们全给我钻到坑道里别露头。” 五分钟很短,但是在直军的心里,却是很漫长的。因为奉军的无限制炮击,根本就让他们抬不起头来,只能弯着腰或者干脆趴在战壕里,时不时的就有炮弹在他们身边的战壕上爆炸开来,被炸起的泥土则很快就将他们埋在了下面。而他们被打的不敢探头,罗希良却已经将三个团都派了出来,第二次渡过了不深的河流,开始向着直军的阵地缓缓的前进起来。骑兵团有跟在步兵的后面,慢慢的向着直军的阵地行动起来。 五分钟,很快过去了,直军突然听到奉军的炮击停止了,慢慢的刚从战壕里探出头,就现已经有大队大队的奉军步兵已经到了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刚想拿出枪来进行反击,奉军的1o5火炮群又开了火。很多直军刚装填好子弹,还没等开枪,就被飞来的1o5炮弹炸向了天空,落地后很少再能有完整的身体。 “**他亲娘,这是什么战术?刚才那好象是野战炮的,现在这是他们最狠那西洋大炮的吧?这家伙,我才听出来,他们这是至少两个炮兵旅在炸咱们啊!这他娘的仗还怎么打?传我命令,奉军炮火轰炸停止后,所有部队向后退,朝着宁城给我迅撤退,保存实力回去跟张旅长会合再跟他们打。”徐旨乾也看出了自己的部队根本不是奉军这样炮火不断轰击的对手,所以只能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 可没给他任何机会,当奉军第二轮炮火停止的时候,张存泰的第十三团、牛范九的第十四团和贺铸诚的第十五团,已经摸到了他阵地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直军和保安团的官兵刚接到徐旨乾撤退的命令,站起身却马上就被奉军打来密集的子弹变成了马蜂窝。很多直军士兵,再临死之前还睁着那双充满了惊讶的眼神。 第一个带着部队冲上阵地的张存泰将手中的两把柯尔特手枪子弹全部打光后,才转身向他身后的部下们喊到:“中华步枪全给我自动扫射,所有机枪给我自动扫射,别让这群孙子跑了。” 张存泰之所以这样喊,因为他已经看到许多直军士兵,紧紧跟着他们的一个军官,正不断的跳出战壕朝着后面逃去。其他两个团的团长也都看到了直军溃逃的意图,贺铸诚一把抢过了身边一个轻机枪手的机枪,打开自动开关,就朝着直军溃败的队伍迅的打出了枪膛里的全部子弹,边打嘴里还边喊着:“娘个腿的,这就想跑,兄弟们,别让他们跑了,给我打啊!” 牛范九此时也爆出了惊彻人心的怒喊声:“***跑什么?兄弟们,他们想跑可不行,咱们把他们全留下啊,给我狠狠的打,谁打死的最多我回去找旅长给他请功要赏钱。” 奉军步兵还没打出真的兴奋来,骑兵团的齐全已经绕开前面的步兵,带着他的骑兵团冲到了直军溃逃队伍的最前面。齐全挥舞起战刀,一刀就砍到了一个正在几个随从掩护下没命奔逃的一个中校军官的面额上,那名中校惨叫一声,当即倒地一命呜呼了。这个中校不是别人,正是直军第十九团的参谋长廖思诚,在临死之前,他还很难相信奉军为什么会进攻如此的迅猛,但他再难相信,也只能带着他的疑问去找阎王爷问了。 齐全砍倒这个中校以后,手却更加迅猛的舞动起来,左手拔出了手枪,连续点射两枪打倒两个大喊着冲向他的直军后,右手又将战刀狠狠的砍落到了中校军官身边的其他几个直军的头和脖子上,每一刀落下,都是一个直军随之惨叫着倒了下去。跟在齐全身后去骑兵团官兵,此时也迅的变成了三人一组的小组阵型,将一个又一个、一队又一队的直军狠狠的砍倒后,钉在了阵地上。 徐旨乾在他的警卫连护卫下,总算是跑的最早也最快,很快就逃脱了奉军那步兵和骑兵密集的围杀圈子。他跑出后,回头转身看了一眼,他辛苦的从冀南南宫拉出的这一个团,这次就这样彻底被奉军一仗打的只剩下他身边不到八十人,心里不禁充满了颓废、沮丧和悲哀。看着身后不远刚才他还想抵挡奉军至少一个小时的阵地,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奉军绞杀和受降的大戏场,他也只能无奈的摇了下头,对着身边的警卫连长和随他一起跑来的团副说到:“撤吧,那些兄弟回不来了,人家至少上万人。” 徐旨乾说完,拍了一下胯下的战马后,带着他仅剩的这点人,迅的朝着宁城跑去。而他身后的阵地上,此时的牛范九已经再次把他的身体杀成了血染的风采,浑身都沾满了敌人和他自己的鲜血,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从血海中的跳出来的死神。贺铸诚也不比牛范九差多少,手中的双枪仍然在不断的打出一颗又一颗子弹,将一个又一个还在拼死顽抗的直军钉倒在了地上。张存泰则是干脆操起了他那把从他十三岁就跟上他的宝刀,飞快的穿插在直军那些顽抗的残兵败将之间,翻飞的刀花一次又一次的将那些直军的胳膊、头颅砍断后,送上了半空再掉落到地上,传来一声声闷响和惨烈的叫声。 罗希良此时也带着直属部队跟了上来,一冲上阵地就纵马也杀进了人群。手中的双枪不断的射击,脸上的狰狞表情,如果不知道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已经是个年轻的将军。每一次打倒一个敌人,他身后的侍卫长就为他记一个数,直到半个小时后,这场残酷的大绞杀,才渐渐在直军和他们附庸的保安团投降的投降、被杀的被杀后,缓缓的落下充满血腥和惨烈的序幕,那序幕,罗希良、牛范九、齐全、贺铸诚和张存泰,都很清楚是一张用鲜血染红的红色大幕,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铸就的。 第七旅开始打扫战场的时候,另外一路的第九旅也在“龙威堂”龙城舵的配合下,在老府镇的二道河子两岸,与直军的第二十三团展开了殊死的搏杀。巴克巴拉在三轮炮击之后,下令让龙城舵赶来相助的四千多骑兵,在聂家营子将直军第二十三团的一个营和三个保安团的营团团的围了起来,展开了大绞杀。第九旅的迫击炮手们,还不时的看住了直军密集的地区就来上几炮弹,直打的直军很难再形成哪怕只是一个排的团队力量,只能被那些穿着草绿色不知道什么服装的奉军给分割、包围后再逐一杀掉。 巴克巴拉则自己带着三个团的主力,在炮火和机枪的火力掩护配合之下,迅的冲进了老爷府镇中的直军阵地。也是很快就绞杀到了一起,巴克巴拉本就是骑兵出身,所以他的直属部队更多是马上之士,一冲进镇子,就把直军的防守工事短时间内就冲了个七零八落,再难组成有效的阵势。 “***,还不老实,兄弟们,喊起来。投降不杀、优待俘虏。”巴克巴拉砍倒一个扯着嗓子叫的很难听,边喊边冲向他的一个直军军官后,朝着身边的部下喊出了一嗓子,那声音洪亮,足以让战场上的每个人都能听的很清楚了。 “投降不杀、优待俘虏。”“抗拒必死、投降不杀。”瞬间,整个老爷府镇上响起了奉军的呐喊声。随着呐喊声,那些附庸作战的保安团立即就开始不断有人放下枪,跪到了地上。一石激起千层浪,保安团的投降很快就由三个五个,变成了成班成排直至整连整连的大投降。直军第二十三团的那些官兵,坚持了不到半个小时,也只好纷纷放下了武器,向那些面目狰狞的冲向他们的奉军投降起来。有一小部分直军,保护着他们的团长,勉强的在西南角突破了一个小口子后,仓皇的逃出了老爷府阵地。 枪声渐渐稀落了下去,呐喊声也逐渐的停止了。整个老爷府镇子开始变成第九旅大受降的场地。而镇外的侯静斋,带着他那些穿上了被刘铭九称为“迷彩服”新统一制服的部下们,此刻也正开始了大受降。本来镇子外的就不是主力,保安团的三个营一投降,那些非主力的直军也在这群穿着一身绿色军装,看不出个个数的骑兵不断冲击下,也只能为了他们的性命,跟着那些保安团交起枪、投降起来。一触即溃,直军的双线都已经被刘铭九的部队压制到了核心地带-宁城和昭乌达城市一带。 第九节 该任何打 “报告少帅,龙城舵副舵主韩孝凌带着他的四千多人到了。”正在马上赶往宁城方向的刘铭九,被参谋部主任王伯勇过去以后,在他面前报告到。 刘铭九“恩”可一声,转身向后望去。战前刚被刘铭九紧急动员军垦部队的被服厂赶工加做出一万五钱套自己后世部队作训专用的迷彩服,此时已经穿到了正朝他走来的那些本是草莽的手下们正也排着整齐的骑兵队列,向自己走来。 在战前刘铭九临时性的让这些草莽手下,也都穿上统一制服并给了他们保安团的临授军衔。舵主是中校、副舵主和堂主是少校,依次类推。所以此时如果没人说,谁也不能想到,这些身穿着和任何一支部队都不同服装的骑兵,竟然就是在长城一带纵横无敌的“龙城帮”。 很快,一个长的黑黑大大的,身穿绿色领章显示出是个少校的军官疾驰到刘铭九面前后,一勒战马的缰绳,将战马停住后,坐在马上向着刘铭九一抱拳,说到:“龙城舵副舵主兼神机长老韩孝凌参见总瓢把子,按您的要求,我留下四千人在平泉一带,现在带着四千兄弟来了。”对不起,由于盗版太狠,七千又太孙子,不。 刘铭九用赞赏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后,说到:“恩,很好,一路奔波,韩二当家的辛苦了。让兄弟们就地休息下,一会咱们追上老罗可还是要有硬仗打的,别让兄弟们垮了。” 刘桂平应了一声,向他身后一个随从一挥手,那个随从立即转身跑回了已与刘铭九直属部队走到平行的龙城帮众中去。很快那些龙城帮帮众就纷纷跳下了战马,走到刘铭九直属部队的供应点上吃起了供应点上的东西,喝起了供应点上那些对着他们和蔼笑着的士兵递给他们的开水了。第八师的官兵,都很清楚这些所谓的土匪,与他们一样都是刘铭九的部队。只不过他们是明白的穿着军装跟刘铭九,面前这些刚换上统一服装的所谓土匪们,是专门帮着刘铭九对付日本和亲日商人以及那些对立者的。所以从遵化战场回来以后,第八师这些人已经不再把这些所谓的土匪当外人,毕竟他们从来也不祸害老百姓,还同是一个顶头上司带的,也就算是一家人了。 安顿好自己的部下,韩孝凌这个绰号“摇头狮子”的黑大个,重新掉转马头,回到了刘铭九面前后,开口问到:“总瓢把子,不知道等咱到了宁城,给咱们兄弟派个什么任务呢?咱这些兄弟可都是好不容易有了给您战场报效的机会,那可是一个个的都憋足了劲呢。” 刘铭九笑了笑,他很清楚这些自己的放在山林里的部下。很多人其实都是在保安团和军垦里派上山才,那些在打凌源和建平时候俘虏的直军,此时要么给派到了黑龙江,要么给派去大兴安岭和齐齐哈尔那一点去抢地盘、当炮灰了。要么就是干脆直接的全给清退,点遣散费赶回了关内去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现在不但壮大了“龙威堂”,也将那些直军全消化干净了。 看着韩孝凌那热切的表情,刘铭九说到:“你们不跟我一起行动的,一会你们休息完,直接给我朝着敖汉旗出,晚上之前必须拿下敖汉旗后,做好明天连打哈拉道口、风水沟和安庆沟的准备。明天一天之内,你们这些兄弟至少要打三个直军主力团加三个骑兵团的敌人呢,怎么样?没问题吧?” 韩孝凌一听不怕反乐了起来,高兴的看着刘铭九说到:“嘿嘿,只要总瓢把子给我们派一个营的野战炮,别说是三个镇子六个团,就再来俩我也保证拿下来。那些双枪兵,怎么可能是咱们的对手。” “这可要不得,呵呵,咱们是炮火比人家猛,可你这轻敌的思想可是要不得的。”刘铭九看到韩孝凌那骄傲自满的表情,连忙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到:“那直军虽然抽大烟的很多,战斗力也不如咱们。可他们那些指挥官可大多都是进过正规军校的,临阵上人家那些双枪兵也比你们多,所以你可得给我记住了,千万要谨慎进攻,不能这样麻痹大意甚至轻敌。” 韩孝凌虽然还是很不以为然,但他更信服自己面前这个年轻的总瓢把子。没有这个总瓢把子,他们这些人可还是散漫在各处山寨里靠打家劫舍过日子呢。就是他面前的这个总瓢把子,只在几年的时间里,不但让他们都成了富足之人,而且还因为不再乱打乱劫,专门对付日本和亲日商人,在民间大多落了个好名声。更重要的是,刘铭九提供给他们的武器、加配给他们的那些人员,那可都是其他那些非“龙威堂”成员绺子无法比拟的。如果没有这个年轻的总瓢把子,他们完全不可能象此时这样大模大样的和正规军来次并驾齐驱,一起去打别的正规军的。 韩孝凌想着这些,也只是几秒钟的事,因为这些他们平时都不知道私下议论过多少次了。所以刘铭九说完,他也就点点头,说到:“总瓢把子放心,我记着您的话了,我会小心的。嘿嘿,不过,那您这野战炮,给不给我们配呢?” 刘铭九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还真是够执着的。这就是在跟自己要野战炮给他们当后盾,也难怪,骑兵没炮损失必然大,于是开了口说到:“野战炮行动起来费劲,我最多只能从军垦那给你调一个迫击炮连带着装备和一个连不带装备的炮手跟着你行动。野战炮跟不上你们骑兵的度,那一个没炮的炮手,你们追上老罗的队伍,他那给你炮,我这直接派一个运输营跟着你行进,带着炮弹跟你走。” 韩孝凌听完,显然很不情愿的说到:“那好吧,就按总瓢把子您的意思办。我们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可以出了。” 刘铭九转身向王伯勇一招手,等王伯勇到了他面前后,刘铭九下达了新的指令:“让军垦跟上来的迫击炮那些部队里,抽出一个有炮的和一个没炮的给韩孝凌带去打西线。然后让咱们的部队也行动起来吧,追上老罗他们。你先给老罗拍个电报,让他给刘桂平调拨八千迫击炮炮弹。” 王伯勇应了一声是后,立即转身布置起来。很快,韩孝凌就在接收了两个连的迫击炮连后,将炮兵和迫击炮全都装上了马车,拉着朝着宁城方向就飞奔而去。之后的不到十分钟后,刘铭九也带着第八师的直属部队行动起来。 此时,在建平、凌源通向宁城、昭乌达的几条主干道大路上,已经完全喧嚣了起来。武同进做为八师后方总指挥部的总指挥,此时已经将军垦兵团全部调动了起来。马车排成的长长的队列,塞满了几乎所有通往两地大路。在葫芦岛通往凌南的大路上,也同样被马车的大车队给挤的满满的了。整个辽南、辽西,此时都已经成了凌南军垦兵团运输补给的大战线。奉军其他的部队看到第八师这万人上战场,十万人助后勤的庞大阵势,无不又羡慕又妒忌。羡慕人家的后勤保障强大,妒忌刘铭九的财富充足。但却没有任何一支部队敢打第八师后勤保障大队伍的主意,因为那些队伍中的人,各个都是手拿双枪的战士,谁想靠近都难。往往最前面的几辆马车后中间的几辆以及最后的几辆马车上,都架着几挺轻机枪。其他部队看到,也只能乖乖的让道了,没等靠上前就会被人家一顿扫射打死在那,谁也不会傻到去打这些凶神恶煞一样的运输兵和他们车上物资的主意。更何况,那些物资的主人是此时最受张作霖恩宠和信任的人呢。 在韩孝凌带着部队开拔,走到南洼的时候,前方的罗希良已经顺利的带着部队开抵到了宁城小城的南门外。罗希良拉住缰绳,让战马停下来后,转身看着第七旅参谋长毕义达说到:“你说咱们是直接炮击让他们给老子让地方呢?还是再把他们包个饺子呢?” 毕义达看着宁城那矮矮的城墙上,此时已经是人头攒动,直军布置在这的是之前打掉的两个团所在的混成第六旅旅部,略做思考后说到:“这个直军第六旅已经被咱们给敲掉了两个团,此时城里的应该只剩他们的旅部直属人员和那些保安团的三个团了。虽然咱们有九千人,他们只四千人,但咱们想再把人家吞了,似乎不是很容易啊。” 罗希良很不以为然的摇了下头后,说到:“四千人,保安团就得占了七、八成,这样的部队咱们还吃不下吗?呵呵,我说老毕你未免太担忧了吧,咱们后面可还有不断补充上来的兵员呢,一会少帅再到了,咱们还能包不了这锅饺子吗?” 毕义达还是摇了摇头,说到:“我的意见是打的他们让出城来,别再想什么包饺子。反正他们也只能往昭乌达跑,迟早还是都给咱们吃掉,咱们没必要逞一时之勇嘛。” 罗希良一听来了气了,大声的喊着说到:“我***逞一时之勇?咱们把人赶回昭乌达去了,人家可就形成大部队集结作战了,咱们再打可就费劲多了。你忘了少帅说的各个击破之法了吗?竟然说我逞一时之勇?” 毕义达听到罗希良搬出了刘铭九在给高级军官在教导大队讲课的时候说的战术理论来,也只能无奈的又是摇了下头说到:“我说不过你,把南盛一叫来,咱们内三人军事指挥小组开个会,按少帅的少数服从多数来解决。” 刘铭九本来设置的是五人军事小组,但在整编以后张作霖不在给司务官和教导员的正式称呼,也只能改成了三人制。很快,毕义达的侍卫长就把第七旅副旅长南盛一这个朝鲜族猛将找到了罗、毕二人面前。 罗希良见南盛一到,先开了口:“高丽南,我说咱们直接再包饺子把城里的直军全包着吃了,老毕跟我这意见相左了,他的意思是打跑拿城,说说你的意见吧。” 南盛一虽然是勇猛出名,曾经带着一个营就把凌源城外一个保安团给打散架后,一个营抓了人家八百多俘虏,但也不是那种只有猛力无头脑之辈。他低头略做思考后,才重新抬头看着罗、毕二人说到:“我的意见跟旅长相同,参谋长的意见的确可以保存我们的实力用到接下来的硬仗上,但参谋长应该记得少帅在高级指挥班给咱们讲过的‘各个击破胜于集团硬碰’的战术战略思想吧。咱们如果现在只是把他们赶走了,三、四千人跑回昭乌达,咱们是拿下宁城很容易,可接下来打昭乌达可也是咱的任务,那个时候这三、四千人可就跟着直军在城里那一万五、六的大军合到一起了,咱们再想打掉那可真是啃硬骨头了。他们躲在城里,咱们又不能全拿炮弹招呼,少帅可是不只一次让咱们在作战的时候尽量减少平民的伤亡的。一旦咱们真把昭乌达给围了,直军可没咱们少帅那么爱护百姓,他们准是拿着百姓给他们当肉盾。所以我的意见是,用旅长的办法,再来次合围而歼,把这些敌人包围在宁城消灭干净。” 毕义达听他说完,马上就说出了他的想法:“昭乌达城里的是平民,宁城的就不是平民吗?现在宁城这小破城墙的里面,可也有七、八千来不及跑出的去平民呢。而且以咱们现在这不足九千人的兵力,就算围起来了,城里的直军只要不是缺心眼,可一个点打咱们也很难把他们全包在这,难免会徒劳一次啊。” “得,咱三别这吵了成吧?直接给少帅打电报,问他怎么办。”罗希良直接甩出了杀手锏,他很清楚这样吵下去,只回破坏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所以直接就让人给刘铭九去打电报了。 第十节 猛攻宁城 刘铭九很快接到了罗希良打来的电报,放下以后看着王伯勇和刚刚从后方赶来的丁绍权以及政治部主任佟全,笑着说到:“这老罗他们三个这是又顶上牛了,看来打完这仗,还真得把他们分开了。你们说说,怎么打这宁城,说出来我听听。” 王伯勇看着电报,沉吟了一下后,开口说到:“属下认为毕义达的考虑对,罗旅长和南盛一的考虑也不失正确之处。但与昭乌达相比,宁城毕竟只是个小城,所以属下支持罗、南二人的想法。” 刘铭九等他说完,把一杯开水放袄了丁绍权的面前,说到:“绍权,你也说说吧。你这个军情处长毕竟也没少学习战略战术,把你的想法也说出来我听听。” 丁绍权接过刘铭九的开水后,立即站起了身,大声的说到:“是,我的意见是支持毕参谋长的想法,把敌人赶进昭乌达,便于咱们的合围歼灭。只要他们进了昭乌达,咱们完成合围也就不费什么事就可以彻底把他们全部都围在里面,至于打不打到老百姓,咱们时间上面可没给限定,三天吃光也是吃、十天拿下也是拿。” 刘铭九哈哈一笑,说到:“你们还真把人家直军那两个师都当蠢货了,现在围不住,到昭乌达人家不也可以一点突破吗?老佟,你也说说你的想法。” 没了一条胳膊的佟全,本来是个以刚勇著称的猛将。在从遵化战场上下来以后,被刘铭九带在身边进行了三个月的洗脑后,此时已经完全蜕变成了一个善于政工的指挥官,听到刘铭九点到他后,也立即站了起来,走到了地图前说到:“这宁城内的敌军,指挥的可是保定军校第四期毕业的刘膺古,此人虽然不及诸多保定军校的将领那样善于计谋,可也不失一个行伍老手。这一点从他的两道防线就可以看出一些来,两道防线的战壕都是相连的西式之法,且人员配备上也很是有些造诣的。老罗要想真把他包围在宁城之内,恐怕不是很好办,所以我支持老毕的想法,把他们逼回昭乌达再一举歼灭。“ 刘铭九听佟全说到后,才接过了话,说到:“老佟的分析很有道理,刘膺古并非草包,老罗要想把他吃掉,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老罗在宁城正面这么一打,四面一起打他,他肯定是朝北突围吧?朝北突围,则必须过老哈河、经二龙镇、汐子镇再过坤都伦河才能跑回元宝山与那里的直军第七旅汇合吧。而咱们现在还有龙城舵的四千人正往西线赶,现在我命令,师部直属教导团、警卫团、工兵团全前进,开到奎德素后,以最快度拿下该镇。之后转而向东占领蟠龙山和汐子北山,等刘膺古带着他的人溃逃到这的是时候,应该在老罗的一路追击之下,很难再跟咱们的三个团正面作战了。同时龙城舵的兄弟们也在沿途以骑兵追着他们打,你们认为他们还跑的了吗?最后的围歼地,我设定在坤都伦河,现在各部抓紧去准备下吧,十分钟后,全体出。王伯勇,你立即给老罗他们去电报,让他们东、南、西三面重兵,北边只放那老齐的一个骑兵团就成。让龙城舵的‘摇头狮子’带这他的部队,先过老哈河,只要刘膺古一过河,就给我追着打。现在开始行动吧。” 众人听刘铭九部署完,立即纷纷行动了起来。几分钟以后,罗希良接到了刘铭九去的电报后,也立即将部队全部调动起来,把宁城只用了半个小时就给包围了起来。 镇威军这边围城,城里的刘膺古此时也看出了奉军这是要把他们包围在这消灭了,于是连忙叫来他的参谋长,说到:“妈了个头的,这奉军的胃口还真是不小,想把咱们给围在宁城吃掉。传我的命令,所有部队立即集合,朝着他们北边的阵地给我起猛攻,务必在一个小时内突破他们北边的防线。让直属炮营给我把炮弹全打出去,先也给他们的阵地过遍筛子,别总是他们的奉军炮兵在那逞英雄,让他们也知道下咱们也有炮兵。” 参谋长转身离开后,很快大队的直军和保安团就呐喊着冲出了宁城北门。齐全刚带着他的骑兵团挖好战壕,一见到直军奔着自己的阵地杀过来了,诡异的一笑后,下达了命令:“全团注意,给我狠狠的打。所以机枪给我去一线阵地,迫击炮给我挑他们人群密集的地方炸。” 刹时间,在宁城北门外的孤山子村一带,枪炮齐鸣、人声马嘶连成了一片。直军的人冲过三截地不远,就被奉军密集的机枪扫射和迫击炮弹给封锁了下来。一个冲在最前面的直军营长躲过一颗迫击炮弹在身后不远爆带来的冲击波后,猫到了一个炮坑中不禁骂了一句:“**他祖宗的了,那也就一个团,怎么这么多迫击炮和机关枪?” 他身边的一个连长扶了一下帽子后,说到:“人家奉军是一个班一挺机关枪、一个排就带着一挺重机枪和一架迫击炮,看对面那些家伙还是个骑兵团,这要是步兵团机关枪和迫击炮比这还多呢。上次吴大帅吃亏,就吃在不知道人家的火力配置上了。” 那个营长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连长后,说到:“这他祖宗的这刘铭九还真不是一般的富啊,他的部下这么往出扔炮弹,换咱们的那些长官早他祖宗的骂娘了。你上次在遵化跟这些家伙打过,你看咱们怎么能最快最安全的突破他们的阵地?” 那个连长仔细的看了一下对面奉军的阵地,略做思考后才说到:“营长你注意到没有?那些奉军后面都是战马坑,那是他们用来藏战马的。这支骑兵团上次我们在遵化碰到过,那个团长也是个疯子,但却不是很善于防守阵地的布置,你看动边那,那边最多只有一个连的兵力在防御,咱们可以让保安团在正面继续猛攻,然后您带着兄弟们咱们去打那个东边的阵地,应该很快就能突破。” 直军营长也看到了齐全故意留出来的两翼阵地空缺之处,于是立即大喊着将保安团的两个团长叫到了身边,部署他们加紧、全力进攻奉军正面的阵地。他自己却随后带着他的一个营,猛朝着奉军左翼阵地扑了上来。 负责防守东线阵地的,实际上是两个连,但是由于骑兵团连续作战,骑兵又不同于步兵,必须经过严格的长期训练齐全才会接受。补充上自然也就出现了问题,这才让直军看人数是一个连,实际却是两个连的情况出现。在东线带队指挥的是骑兵团副团长孟广柱,一见直军的主力部队朝自己这边冲了过来,立即就来了精神,大声喊到:“把他们放进了再打,机枪扫射,只要他们想往回逃的时候就给我上马追杀。想不给咱扔点人头就过去,没门。” 他身边的一个连长也嘿嘿的一笑后说到:“好勒,团副您放心,咋的咱也得一人捞两颗人头。” 二人的话音未落,直军已经跑进了他们阵地前面不到五十米的范围内,孟广柱第一个用手中的驳壳枪锁定了一个走在最前面,领章显示是直军上尉的军人,直接就是连续左右双开,打出了四枪。那名直军的上尉惨叫一声就倒在了阵地上。旋即,阵地上的骑兵团官兵迅的纷纷扣动了扳机,子弹迅的射向了直军的阵营中。冲在最前面的几十个直军,伴随着子弹打入他们的身体,连续不断的惨叫和哀鸣声后,全部被钉到了阵地前面的小土坡下。 直军那个营长刚冲到阵地前,就看到刚才还跟他说话的那个连长被奉军打死在他的前面。但他现在也没时间再去想其他的了,只能硬着头皮指挥着部下继续朝着奉军的阵地疯狂的起了冲锋。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他面前的这伙奉军,看上去是一个连的人马,却拥有至少按奉军配备火力的规矩两个连的轻重机枪和迫击炮。机枪子弹和迫击炮弹,还有那些不断飞到他部下组成的人群中爆炸的手榴弹,让这个营长也不禁吃惊不已。 “他祖宗的了,这他娘的奉军这是什么火力配备?一个连就给这么多机枪和迫击炮?”直军营长在第一次进攻被打退,返回他的藏身地后,郁闷的看着身边已经被打伤了肩膀的营副说了出来。 那个营副也无奈的摇了下头,叹息着说到:“这家伙,人家奉军看来还真是不一般的富啊,这他娘的,我刚上去,就给人家至少三轻一重机枪封锁了二连的前进路线。**他娘的,那子弹打的那叫一个密啊,他们的子弹用不完是怎么的?” 阵地前直军指挥官郁闷万分,阵地上的孟广柱可是乐的手舞足蹈起来,大声的边喊边说到:“来呀,来呀,你们这群老坦。操你亲妈的,再来啊,别停啊。” 他身边的一个连长连忙一把把他拉回了战壕后,说到:“我说团副,他们打不过咱,您也别站那给人家当靶子啊。这群孙子别的不行,打黑枪、放冷弹可都是高手,这您要有个好歹团长没准就把我脑袋拧下去当球踢了呢。” 第十一节 潜龙无悔 罗希良带着部队包围了宁城之时,本来是到第七旅要炮弹的韩孝凌也接到了新的命令。在第七旅领取了迫击炮弹后,也不管齐全他们多么危急,直接带着部队绕过战场,径直赶到了汐子镇外。 汐子镇内只驻扎了直军附属的一个保安团的营。等韩孝凌带人把镇子一围,那个营的营长立即就带着不到三百人的所谓营,乖乖的把镇子打开,让韩孝凌带人占领了这个通往昭乌达的交通要道。韩孝凌兵不血刃的夺取了汐子镇后,立即把部下全部叫了来,开始布置起了作战计划:“玄真堂堂主听令,命你堂与玄泽堂一同即可起程开到扎干池子去埋伏,你们为第一队,队长玄真堂堂主郝孟达,直军路过之时,只需要不断攻击其后队散乱杂兵,不必强攻其主队。玄义堂堂主孙大哲听令,命你带玄义、玄和二堂六百人,即可开往山前村一带,待直军过半走过你这第二队的埋伏区后,从中段给我冲击他们的中军,但切记不要恋战,只需要把前后队给我切开就成。冲开以后立刻与第一队会合,在后面给我追着直军打。玄天堂堂主白大好听令,命你带玄天、玄黄二堂六百人为第三队,即可开往韩杞柳村一带埋伏。待第一、第二队将直军之兵切开后,立即切入中段,必须把他们给我牢牢的切断,别让他们再有一点合到一起的机会。打完以后跟着第一、第二队给我把后面的直军尽快给我吃干净以后,你们三队再一起绕回来,跟主队合兵一起打直军之前部。其他十二堂堂主,留玄心、玄忍、玄泰三堂留守汐子镇,由玄心堂堂主韩孝泉负责全权指挥。剩下的九堂两千人,跟着我一起走,咱们到郭家营子去等直军的前部到来,看着了就给我狠狠的打。这一仗,咱们争取最大限度的拿下这些溃败的直军,让总瓢把子看看咱们兄弟也是能打正规作战的,以后万一有了整编扩军的机会,他也会优先想着咱们的。好了,都没问题了吧?没问题就出吧。” 十八堂其实来的多是副堂主,只有韩孝凌点到名的那几个才是正堂主,自然不会质疑韩孝凌这样的安排。等他说完以后,众人立即齐声应是后,飞快的返回了各自的队中,几分钟以后,刚刚恢复平静的汐子镇重新沸腾起来。那些直军保安团也被临时挑选士兵拉上了镇子里的阵地中布置防御工事。韩孝凌则带着九堂人马,一路飞奔跑出了汐子镇,赶到了郭家营子一带,等着直军溃兵迎头而来了。 在韩孝凌的西边,刘铭九已经带着三个团赶到了奎德素镇。一到镇口,就现镇子里的一个营的直军保安团已经在他们的营长带领下换上了镇威军的旗帜。刘铭九微笑着转身看向丁绍权问到:“这又是咱们的‘潜龙小组’干的好事吧?这个营是哪一个负责的?” 丁绍权依旧是那样面无表情的在马上给刘铭九敬了个军礼后,说到:“报告少帅,驻扎在这的直军保安团是昭乌达第六团三营,营长古德彪是‘潜龙三十三号’,在直军潜伏已有两年半,这是他带着人在等您呢。” “好啊,好啊。”刘铭九大笑起来,停下来以后继续说到:“让那个三十三号来见我,以后他可以不用再去潜伏了,从你的军情处调归参谋处管吧。看他那部队让他带的也很不错嘛,你小子别心疼啊,咱们现在也缺少他这样会带会练兵的人,知道吧?” 丁绍权的冷面已经成了刘铭九部队中的一道独特的旗帜性表情,听完刘铭九的话后只是转身挥手让他的部下去找那个营长,之后转身才回过头对刘铭九说到:“我没什么心疼的,这些人都是少帅您亲自训练出来的,他们的军事才能总在外面给别人用,还真不如回来给咱们自己用更好。” 就在丁绍权话音刚落的时候,一个骑着战马的俊朗的青年军官跑到了刘铭九和丁绍权的面前,跳下了战马后,向刘铭九等人打了个标准的军礼后,大声的说到:“报告少帅,‘潜龙小组三十三号’、军情处上尉情报员古德彪向您报到。” 刘铭九也跳下了战马,迎着他走了过去后,一把将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后说到:“小彪子,这两、三年你受委屈了,也辛苦你了。” 古德彪连忙又是一个立正,看着刘铭九说到:“报告少帅,为了我们的家乡新政、为了我们的共同理想,古德彪不辛苦,也不委屈。” 古德彪本是刘铭九在玲珑塔时期的保安团里的一个连长,后来被刘铭九选中派往直军以后,为了逼真还特意宣传了一下一个连长不服自己的革新,带着人跑去投降了直军。以至这几年中,虽然丁绍权全力保护,他的家人还是没少受到乡亲们的白眼和排挤。后来刘铭九实在没办法了,才将他的家人全都改送到了喇嘛洞,全安排进了军垦部队这才算是安顿好了。从古德彪的事上,刘铭九也现了自己的新政已经真正让百姓们拥护,而一旦出现反新政的人,那些平民的力量也还真是够可怕。所以从古德彪家属事件生后的不到半年内,刘铭九就把自己这些特工人员的家属,全部都安置到了军垦中去。明着说是利用这些人的家属,感召这些人早日回乡,实际上刘铭九身边那些高级将领们,都很清楚这批所谓叛逃人员的家属,很可能都是少帅那支秘密部队的成员之族。 刘铭九依旧紧握着古德彪的双手,微笑的说到:“凌南人民不会忘记你们的,以后整个辽西的人民也不会忘记你们的,我向你们这些长年潜伏在最危险的地方的兄弟们保证,这次打完回去,我就在玲珑塔建一座‘潜龙祠’,到时候相信家乡父老们,就不会再误解你们了。先说说前面的情况吧,我刚才已经正式跟你们丁处长说了,你从即日起,正式转回正规部队,暂时给你个称号就叫‘镇威军五军第八师暂编独立团第一营’吧,你做营长,再让政治处佟主任给你派去个营教导员,让王伯勇给你换个营副,把你现在那个营副调回咱们的教导团跟着学一段时间再回你那吧。” 古德彪还是很标准的军姿站在那,等刘铭九一回答完,立即说到:“一切听从少帅的安排,我拉过来的部队里,没有那么多的直军心腹。大多都是宁城这一带土生土长的人。从咱们这一直到张家窝棚、郎营子一带,只有十几个警察。在太平庄那边有另外一个保安团的营,营副是我的小舅子陈古胜,少帅您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带着人把那的直军心腹全给消灭,咱们还可以再多得个营。” 哪个军人会愿意每天在别人的误解和辱骂中,在明明自己敌对的阵营里穿梭。刘铭九看着古德彪,虽然他脸上依然是那样的平静,但从他眉毛已经开始上挑就可以知道,他已经很是兴奋自己给了他这个正名的机会了。听到古德彪说另外一个保安团的营是他到直军后找的老婆的弟弟,也很是高兴的说到:“那就这样,让你那个营和警卫团里两个连的兄弟换成你们原来穿的那些直军的军装,然后跟着你一起去太平庄。能劝他们和平跟咱们走,就不动手,不能和平的策反,就立即把他们消灭掉。” “是。”古德彪应了一声后,也不再多废话,转身就跑回自己的战马前,跃身飞上马背后,开始在警卫团的协助下,很快挑选出了两个连的士兵,跟着他直奔太平庄而去。看着他走远后,刘铭九才叫来王伯勇说到:“下令全体向指定地区前进,先派出教导团的一个特务营去开道,把那十几个警察全给我抓回来。” 王伯勇应了一声以后,不到五分钟,第八师跟随刘铭九行动的部队就又重新开动起来。走到郎家营子后,古德彪已经带着大约三百名临阵倒戈的直军保安团等待在那里了。一见到刘铭九,就带着个穿着直军保安团军装,领章显示是个上尉的青年跑到了刘铭九的面前后,大声的说到:“报告少帅,我们只用了十分钟,就枪决了不肯投降的营长,这个是属下的内弟陈古胜,原任直军昭乌达保安团第六团第三营上尉营副。他共计收编了三百名本地子弟兵来投靠咱们。” 刘铭九走到陈古胜的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胸膛,又摸了摸他的肩膀后笑着说到:“好壮实的小伙子,在家的时候也是个好力把式吧。这回跟着你姐夫跟了我,以后好好干,我这跟直军那不一样,你们不用担心再断军饷了。只要以后你能干出样,我这也不会埋没你这样的小伙子的。” 旁边的王伯勇、佟全等人听到刘铭九这老气横秋的话,不禁都有些忍俊不住了。说人家是小伙子,刘铭九自己不也一样还只是个没结婚的二十四岁青年吗,听他那话的意思就好象他七老八十了一样。但他们可不敢真笑出声来,只能带着笑意站在一边看着刘铭九。 第十二节 诈兵出动 陈古胜早就对这个爱兵爱民、新政除恶、一统绿林的奉军少帅慕名已久了,如今亲眼见到,并且还和他这么近的距离,心里不禁有些激动,听完刘铭九的话,连忙说到:“属下以后跟着少帅,一定竭心尽力,绝不再有他想。” 刘铭九看着陈古胜,点了点头略做沉思后说到:“你那三百多人,挑选没有大烟瘾的,暂时编入工兵团,然后再从工兵团给你调出人把你的部队补充成三个连,暂时编成镇威军第五军第八师暂编独立团第二营,你当营长,晋升少校军衔。再让参谋部和政治部给你配上个教导员和营副,没意见吧?” “一切尽听少帅安排,属下不胜感激。”陈古胜一听不但没把自己的兵权给拿了,还给自己立即就晋升了少校转了正营,虽然说自己领过来的那些人不能在归自己管了,但毕竟自己手下不少反倒多了。心里已经欢喜的不得了。 刘铭九跟陈古胜说完后,转过身喊来了警卫团团副关震山说到:“现在任命你为镇威军第五军第八师暂编独立团团长,命令你带独立团的两个营,换回直军服装,轻装前进给我诈进元宝山。等我军大部队赶到后,只要一听我们进攻,立即炸毁元宝山直军的各项军事要在,然后里应外合配合主力夺取元宝山。” 关震山应了一声,却站在那并没离开,看着刘铭九接着问到:“少帅,那我这个团的参谋长、团副都是谁啊?” 刘铭九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看向了佟全个王伯勇。二人知道这是刘铭九又再管他们要军官了,略做思考后,王伯勇先说了话:“把辎重团团副傅明江给你派去做参谋长,把教导团二营营长穆士达给你派去做团副,教导员你找老佟要吧。” 佟全也早想好了该派谁去这个新成立的暂编独立团。等王伯勇一说完,立即接过了话说到:“从工兵团把政治处副主任刘洞山给你派去做教导员兼政治处主任,你看成吧?” 关震山听完二人的安排,咧开嘴笑着说:“行,呵呵,你们俩给安排好了就成,别让我一个团长带俩营长就行,哈哈。” 刘铭九见两个人已经给这个新编制的独立团安排好的人手,才又转过身看着关震山说到:“别在那哈哈,这次你们的任务可不轻。记着,进了元宝山,必须让那些直军原来任命的班长以上军官一直跟着你们行动,一旦泄密了,你们这八百人可真就很难回来了,知道吗?” “少帅请放心,咱们这些兄弟还是都可靠的,再说您不还派了那么多兄弟吗,相信没有哪个傻瓜还会再去出卖我们的。”没等关震山说话,古德彪先接过了话后,继续说到:“就算真有不开眼的,我敢保证我带过来现在还跟着我的这些兄弟,也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刘铭就点了下头,对这支临时组成的队伍,他还是放心的。虽然里面还有不少原来的直军保安团,但那些人毕竟不是直军的嫡系,又加入了一半还多的自己的嫡系,相信不会出太大问题。所以很快也就放心的让关震山带着他这支临时整编出来的部队,朝着北边跑了去。 等关震山带着部队离开之时,刘铭九所带领的部队,前锋工兵团已经顺利的在河上搭好了浮桥,跟在后面的警卫团、教导团和辎重团的直属部队旋即迅的渡河抵达了坤都伦河南岸的蟠龙山和汐子北山一带。 “立即就地构筑工事,大家注意隐蔽。”刘铭九下达完命令后,自己第一个操起了一把军垦兵团冶炼厂生产的特制小铁锹,给快的带头挖掘起战壕来。其他人一看刘铭九都带头干了起来,也就纷纷拼了命一样的挖掘起战壕来。战壕刚刚挖好,就听到汐子镇以南传来了连续不断的枪声和爆炸声,刘铭九很容易就想到了,那准是龙城舵的人已经与直军溃逃的部队接上火了。 刘铭九想的没错,直军指挥官刘膺古此时已经带着突破齐全骑兵团“简单抵挡”一下的防线后,只剩不到两千人的部队,一路上被龙城舵的部队又一路截击痛打,后面的齐全和罗希良也带着大部队趁势掩杀。等跑进汐子镇附近的时候,一清点人数竟然被打死、打伤、打散和自己逃跑的人都去掉以后,跟在他身边的只剩下了一千三百多人。 刘膺古看着仍然在四面八方不断涌来的那些穿着绿色军装的奉军,不禁心里第一次有了绝望的感觉,嘴里喃喃的说了一句:“难道今天我就注定要兵败于此吗?” 他的话音刚落,本来在汐子镇中的龙城舵成员也接到了韩孝凌的命令,呐喊着从镇子里冲了出来,直接就依仗全骑兵,杀进了直军的阵营中,几个带头的堂主、旗主、护法们,更是战刀、长枪、双鞭等等各式各样的武器不断的打落到本来就已经溃不成军、心神颓败的那些直军的头上。那些直军根本也再没了任何抵抗的力气。许多保安团的人,一见到从镇子里冲出来的人里竟然也夹杂着不少和他们一样曾经是直军保安团的旧相识,开始纷纷放下武器跪到地上,等着奉军的人冲到他们身边立即就投降,不再做任何的抵抗。 刘膺古绝望的看向四周,突然眼睛一亮,现了汐子镇里此时似乎只剩下了很少一部分守军。于是他大喊一声,将他的嫡系部队重新集合到了他的身边,朝着镇子就杀了进去。后面韩孝凌看到后,不禁出了冷冷的一笑后,在嘴边轻声的说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进去。放你们过去,前面总瓢把子肯定有更精彩的在等着你们呢。” 很快,刘膺古就带着他的五、六百嫡系部队突破了镇子里只有一百多人的防线,穿过阵子一路朝北继续狂奔起来。刘膺古的口中还不断的喊着:“兄弟们,加快度啊,只要过了坤都伦河,这群奉军就追不上咱们了。” 可惜的是,他的话喊的太早了。只狂奔了十分钟不到的直军,刚刚跑过汐子北山不远,突然从北山和蟠龙山上传出几声冲锋号声后,密集的子弹、炮弹和手榴弹就飞进了直军的人群中。刘膺古再次傻了眼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奉军竟然至少出动了上万人,原来只是把自己逼出宁城后,一路追杀在这里给自己埋下了最后的一个大坑。他从山上那些攒头的人头中,简单分析了一下后,山上的那些人,至少也有他的一个旅的兵力。 “旅座,怎么办?山上有至少一个旅,后面追的也得两个甲等团的兵力,咱们怎么办?”刘膺古的旅副在这个时候跑了过来,他的左手已经被刚才那些穿着绿色军装的人砍掉了,此时正吊着一条胳膊,说完后就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同样不知所措的刘膺古。 刘膺古也真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站在那也忘记了自己是个指挥官,呆呆的看着那些山上的人,又看看自己不断被打倒的部下。突然,在他身边爆出一声喊声,那是他的最后一个团长的喊声,那个团长喊到:“旅座,咱们投降吧,别把咱们这些兄弟全扔在这啊。” 刘膺古一下回过了神。对啊,投降,现在追着打自己的这些部队不就是奉军里唯一一个对直军俘虏不杀不罚的“飞龙将军”吗?牛范九、邢震南、赵泰初他们,据说现在不但没被杀或者被怎么样,反而都已经成了和自己作战的这支部队里的指挥者。那个牛范九据说还是这支部队里的骨干人物了。他们投降的时候都只是个团长,自己是个旅长如果投降,怎么样也不会太差的待遇吧。 刘膺古很快想明白了,放下了手中的枪,撕开了自己是军装后将里面的白衬衫拽了出来,很快的变成了一面白旗后,冲着山上就大喊了起来:“‘飞龙将军’,直军第六混成旅少将旅长刘膺古有话跟您说,请暂时停止攻击。” 山上和后面的追兵突然间就停止了进攻,刘膺古更加惊奇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了。因为他清楚的听到,在自己喊完话以后,只在山上响出了一声短促的号声,这些部队就竟然可以同时整齐的停止了攻击,这样整齐的军队,刘膺古这个保定军校的优秀生,自认也是很难轻易的训练出来的。 就在刘膺古想着奉军是什么样的部队之时,从山顶上一队骑兵飞快的跑到了他的面前,为的是一个领章显示上校军衔的年轻军官。那名军官看了他一眼,问到:“你就是刘膺古,混成第六旅的少将旅长?” 刘膺古连忙应了一声,说到:“正是败军之将,愧不再敢言军职了。” 那个上校冲他点了下头后,抱以和善的微笑后说到:“跟我上山吧,少帅在山上等你。你的部下可以都放下武器了,少帅保证他们性命无忧,日后还有出头之日。” 刘膺古一听,自己已经是人家板上的肉了,想怎么剁还不是人家说了算。可人家竟然还是这样和善的看着自己在微笑,立即转过了身,朝着身后的部下们喊了起来:“所有兄弟放下武器,我相信‘飞龙将军’会说到做到的,大家在这等我回来。” 后面的那些直军被就已经被打的心神涣散、斗志全无了,一听到他们的顶头上司下了这样的命令,本来还想拼死抵抗的一部分人,也只好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开始不断的走向他们最近的奉军那里投降起来。只用了半个小时,这些直军就完全被刘铭九派下山的工兵团全部接受了投降后,带回了汐子镇。而韩孝凌清点了一下他自己的部队,将那些有伤的就地安置,交给第八师直属辎重团和随军卫生队以后,几带着他的人,只跟下山的王伯勇说了一声,就径直向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了。 第十三节 请求空援 拜托各位大大们,多收藏些,谢谢了。书已经完本,放心可以跟读,后面的精彩更多,但是没收藏,我也快不起来啊。 “刘将军,请坐。”刘铭九在蟠龙山的临时指挥部里,刘铭九见到了身高与自己相差不多的刘膺古,和蔼的一挥手,示意让他坐到自己身边后,继续说到:“久仰保定第四期的六杰之名,邦铭将军不必多礼啊。与您相比,我行伍不过区区一孩童而已。” 刘膺古听到刘铭九的话,边摆手边站起了身,口中连连说:“我已败军之将,怎敢让少帅如此这样之说。真是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刘铭九拉了一下他的手,将他扶回座位后,继续说到:“胜败乃兵家长事,邦铭何必如此呢。您能为了您那群兄弟,在阵前举义,此举可就非常人能比的啊。” “汗颜啊,汗颜,少帅莫再夸奖我了。”刘膺古可不想再听到刘铭九这样的话,于是赶紧转换了话题说到:“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不知道少帅想怎样处置我们这些人呢?” 刘铭九看着他,转身向那个下山接他来谈判的上校说了一句:“伯勇,你跟刘将说一下咱们的安置吧,看看刘将军能否接受,不能接受咱们再谈。”说完就站起身,向刘膺古一抱拳继续说到:“实在不好意思了刘将军,我这还得下山去安排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具体事您跟我这个参谋部主任谈吧,相信您会接受我们的安置办法的。” 说完,刘铭九也不等刘膺古再说什么,径直走出了房门,跳上战马向山下走去。并不是刘铭九故意要对这个直军的少将怎么样,而是这个人虽然会打仗,但刘铭九早就从赵泰初、牛范九和邢震南等人那里知道了这个人的耿直和野心大,所以才这样把他甩给了王伯勇去谈判。交代的已经很清楚了,刘膺古回凌南,暂时担任武同进的辽西卫戍司令部代理副司令。他的部队整编以后分化补充到其他的需要兵员的部队中去,在从其他团向他的部队调人来补充后,组成暂编独立团第三营。这些事务现在的刘铭九,已经不必再事事躬亲了,手下的这些军官们,经过三、四年的锻炼和深造,其实都具备的独当一面的能力,完全可以放手了。 刚刚走到山脚下,刘铭九就远远的见到罗希良带着一队亲随,一路飞奔着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后,罗希良坐在马上,给刘铭九打了个军礼后,郑重其是报告到:“报告师长,宁城诱歼一战战报我们已经统计出来。我军共出动第七旅、师直属骑兵团、炮兵两个团、师部您带来的三个团共计一万两千八百人,全歼直军第六混成旅直属以及两个保安团全部共计五千两百人。击毙一千九百三十八人、俘虏和受降三千两百人。缴获步枪五千余枝、子弹六万多,缴获手枪六百零二把、子弹一万四千,缴获轻、重机枪六百架、子弹七万八千,缴获迫击炮四十门、炮弹四百余。我军阵亡六百八十五人、伤残九百二十八人、受伤一千七百七十一人,加上刚刚成立的暂编独立团,尚可参战人数为一万一千三百人。” 刘铭九从他的手里接过了战报统计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结拜大哥,说到:“还成,损失不是很大,没把人家龙城舵的统计下吗?” 罗希良又从身后的毕义达手里接过另外一份战报,憨笑着看着刘铭九说到:“也统计了,龙城舵共计出动四千五百人,损失为阵亡一百六十一人、伤残三百一十一人、受伤两百二十八人。刚才报给您的那些歼敌中,有四分之一是他们干的。” 刘铭九把第二分战报拿过来后,看着罗希良装做生气的样子笑着说到:“这家伙,我要不问你们还真准备一点都不给人家记了啊。把龙城舵受伤的和致残的人,一起按咱们部队的待遇交给军垦运输队带回凌南好好安置,一律享受咱们部队的待遇。” 罗希良应了一声后,却看向了跟在刘铭九身后的第八师后勤部主任季光知和政治部主任佟全,笑着说到:“还麻烦二位抓紧给开个证明,尽量别耽误了这些兄弟哦。” 二人见他那表情很是奸诈,不由得一起对着他笑骂了回来:“早给你准备好了,没下山少帅就告诉我们怎么处置了,给你。” 二人一起将证明文件甩给罗希良后,罗希良转身交给了军垦部队刚上来的一个运输团长说到:“你把这文件和那些兄弟都带回去给老武吧,一路上多注意下,给那些伤残的兄弟多供应点东西。” 那个团长应声答是以后,罗希良立即转回身看着刘铭九问到:“少帅,怎么着,咱们是继续一股做气拿下元宝山,还是就地休息一晚上啊。” 刘铭九略做沉思后,才重新看着罗希良说到:“命令第十三团,立即过河开到元宝山以东的太平地扎营,堵住直军东边的阵线。命令第十四团,过河立即开到元宝山以西之下荒村一带扎营,挡住直军西行之路。命令第十五团和你的旅部一起,过河以后在昌盛远一带扎营,做好明天总攻的准备。命令齐全的骑兵团、师部的直属工兵团、教导团开到元宝山以北的四家村后驻防,这三个团由你亲自指挥,你的旅部交给毕义达指挥,南盛一带你的旅部骑兵和工兵营到下荒村负责西线指挥,我亲自带着其他部队到黑水镇一带待命。” 罗希良听完以后,嘿嘿一笑,转身边拍马离开边说到:“只要有仗打啊,浑身都舒坦,咱们明天元宝山镇里见……” 话没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十多分钟后,所有刚刚打完一仗的部队又迅的分散着朝着各自的目标出了。刘铭九才对此时与刘膺古完成谈判的王伯勇说到:“给大帅和吴军长电报,同时向大帅请求随时给予空军支持,昭乌达城里可是有直军的三架轰炸机啊。再把高炮部队给我拉上来,随时准备对付那些来自天上的飞机。” 张作霖在半个小时以后接到了刘铭九去的电报,拍了一下腿就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的杨宇霆大笑着说到:“我就说这小子是个长胜将军的料吗,他妈了个巴子的,这才一天就给老子打到昭乌达南门口了。他那个第九旅那个蒙古族的家伙,还把人家东门全给堵上了。哈哈,这回我看卖布的那两个师啊,是谁也跑了啊,小九子的胃口可是大到绝对不容许他们跑的地步。还动员了后方一个预备团给我上去了,哈哈,这小子报上来是万人,他妈了个巴子我是估计他手现在至少还得一万五千人。你说,这仗他能打下来不?” 杨宇霆略做沉思后说到:“博明的部队多是骑兵,步兵估计现在打的已经差不多了,只怕很难真的彻底把昭乌达城内的直军全吃掉啊。不过他倒是想的很周到,知道管咱们要飞机的支援,咱们可以多给他派点飞机去,先把直军的防御工事和他那的大炮一起轰的报废了,那样他那些骑兵可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张作霖点了点头,说到:“是啊,这小子一项用的他那个什么三兵协作战术,估计冲锋的时候死的最多的就是他的步兵。不过我还真有点纳闷了,你没现这小子***从来不跟咱们说他消耗了多少炮弹吗?” 杨宇霆听完心里不由偷笑起来,心想,你那干儿子自己买的炮弹,比你给其他几个军的五倍乃至十倍都多,还在这装什么糊涂呢。但他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赔笑着说到:“刘少帅家资乃已成中国之富,相信他这又是在自己出钱买炮弹了,所以不跟大帅你汇报吧。” 张作霖愣了一下神,片刻回过劲来后才继续说到:“可也是,听说那小子找法国人和美国人在咱们行动前三个月就订购了大批的武器弹药,难不成这小子能未卜先知不成?他妈了个巴子的就好象他知道老子报仇的机会就在这个月一样,能提前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以后你我这些人老,这小子如果能一直这样,还真是咱们的福气了啊。” 杨宇霆皮笑肉不笑的说到:“日后他跟汉卿,一君一臣,这兄弟俩又全是问武双能之人。大帅只要让这兄弟俩心一直别分开,相信等你我老了的时候,咱们还真能看着咱东北,没准是全中国,在这哥俩的努力下都大变样呢。真希望能看到那么一天,咱们中国可以跟那些洋鬼子,尤其是那个东洋鬼子一样,国泰民安、兵强马壮啊。” 张作霖爽朗的一笑,说到:“行了,别说以后了,你现在先给他回个电报,告诉他,明天我就给他派一个航空兵大队过去帮他,怎么指挥我让空军也听他的,我倒真想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真的是用兵的奇才呢。妈了个巴子的,空军可跟他的6军不一样,他要再给老子指挥明白了,哈哈,那咱们以后还真是完全可以放心呢。” 第十四节 今夜无眠 大大们,收藏啊,收藏!谢谢 刘铭九接到张作霖的电报时,部队已经完成了对昭乌达城的最后包围。东面是巴克巴拉指挥的第九旅、北面是龙城舵舵主候静斋亲自带领的四千五百名绿林军、西边是韩孝凌率领的四千二百名绿林军和两个迫击炮连。而刘铭九、罗希良,则带着一万多人把昭乌达的南堡垒-元宝山镇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到了晚上,刘铭九把罗希良等人全部叫进了自己的临时指挥部中,开口说起了作战计划:“我命令,以警卫团为主攻,教导团、第十四团为辅攻,在凌晨两点全面展开对元宝的总攻。同时,其他各部队,全部向元宝山镇内之敌逼近,严密封锁好敌人一切可逃遁的去路。军情处联系城内的独立团两个营,和刚刚进城的独立团第三营,在我军起冲锋之时,即刻炸毁直军的各项军事设施,并在要害部位放活,为炮兵夜间轰炸指名航标。罗希良负责这次总攻的前敌指挥,王伯勇、毕义达人副指挥,我坐镇后方,随时给予你们增援。务必在两个小时内结束战斗,之后大家进元宝山吃早饭后再行休息。“ 众人听完后齐声应是,但刘铭九挥手止住了刚要说话的罗希良,继续说到:“王伯勇,你立刻给老巴和韩、候电报。命令巴旅长率领第九旅,务必在四点之前拿下红花沟和牛家营子,彻底切断直军的东线退兵和补给之路。候静斋四点之前必须拿下关家营、王家店两地,切断可能来自草原上的蒙古骑兵给予直军的支援和补给路线。韩孝凌之部,凌晨四点前必须攻占红庙子和马林镇,切断直军昭乌达与开鲁方向的联系。各部四点完成合围后,等待下一步作战命令,约束好部下,禁止扰民,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众人应声后,纷纷行动起来,整个指挥部里瞬间全开动起来,变的异常忙碌起来。刘铭九在众人行动起来后,才看着罗希良问到:“你刚才要说什么?“ 罗希良喝了一口水后,才说到:“你的意思是咱们只从西线起主攻,其他三个方向只向内压制对吧?可直军在元宝山那可是一个整编旅和三个保安团的兵力,他们如果真的向直军第六旅那样只朝着北边突围,工兵团和骑兵团的压力可是很大的。而且齐全那个骑兵团,现在只剩下不到千人了,虽然工兵团有两千人,但以三千对一万,这风险可是很大的啊。“ 刘铭九听完的罗希良的话,淡淡的一笑后说到:“直军第七旅的旅长刘耀奎可是反袁大头时期的老将,你认为他会跟刘膺古一样被咱们赶出元宝山吗?呵呵,我告诉你,刘耀奎绝对不会轻易的带着部下离开他们的防区,只会顽抗,然后等待昭乌达的直军第七师师长于达和第二十五师师长陈嘉谟派兵出来救援他的。这些保定军官学校出来的前四期毕业生,可是很多都很自负的。” 罗希良还是很不明白,又追问到:“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万一这个刘耀奎放弃他那所谓的荣耀,真冲到骑兵团和工兵团的阵地那去,怎么办?” 刘铭九大笑了起来,等笑声停止后,才看着罗希良冷冷的说到:“怎么办?凉拌,只要他敢朝着北边阵地进攻,我就敢让他被夹击到狭小的地带上。别忘了咱那个警卫团是干什么的,还有城里那三个营的人马,你认为他还有机会向北突围吗?” 罗希良低下头,想了小半天,重新抬起头看着刘铭九的时候,脸上也挂上了奸诈的笑容,大声的说到:“好啊,我明白了,你小子这又给人家设了个大大圈套,他只要向北突围,你就让独立团老关带着人夹塞子再跟着他们混到昭乌达城里去。然后还让你的警卫团凭借火力再来次汐子镇大追歼,是这意思吧?” 刘铭九不禁笑的声音更大了,看着罗希良说到:“我的大哥并不笨吗,哈哈,我不怕他不往北边打,我怕的是他不想着突围。就算是于达和陈嘉谟真派兵出来,我再下令让老巴、老韩和老候一起出动,我不信我拿一万七千人在他后面揍,他还能真的全心来救援元宝山的刘耀奎不成?你还有一点忘了,刘耀奎可与他们俩一直不和,这事我记得上次绍权汇报的时候你也在场吧?那俩人肯定不可能放弃昭乌达来救助这个一直和他们不和的人的,他们可不是咱们兄弟,内部斗的不比奉天差。” 罗希良听完后,狂笑起来,边笑还边说到:“你还真是够坏够精的啊,只要他们***不出来,那刘耀奎这个旅就被咱们吃定了。他们要敢出来,你就让三路齐夺了他们的老巢,哈哈,他们遇见你,还真是老将遇见玩命兵,只有败没有胜啊。” 几个小时以后,刘铭九站在指挥部,一声令下,镇威军第八师的直属警卫团和第七旅十四团,从下荒村向着元宝山镇动了猛烈的进攻。北边的教导团此时也调到了元宝山东北方的什二脑村,同时向着直军元宝山的北线阵地起了进攻。其他三路部队,也纷纷冲出了临时掩体,向着镇子中心方向缓慢的前进起来,不过他们与那三个主攻团的行动完全不同,只是远远的不断向着直军的阵地射出一又一的子弹和一颗又一颗的迫击炮弹,并没有立即起猛烈的冲锋。工兵团每行进一段距离,立即就站看土木作业,将战壕越挖离着直军的阵地越近。 “***,这帮东北山炮疯了吗?白天在前面跟第六旅打了一天,这大半夜的还打?”刚要睡下的直军第七旅旅长刘耀奎,听到了枪声立即就从床上一个筋斗翻身下了床。 他也是多年行伍的人,早已经练就了一身不错的武艺和胆魄,听到枪声并没有很是惊慌,骂完以后走到门口,立即叫来他的副官和侍卫长以及传令兵等人,下达了一连窜的命令:“命令第十八团给我顶住西边的进攻,第二十团立即赶去支援北边的保安团,警卫营、骑兵营、工兵营跟着我一起向西边支援。他娘的,这个刘铭九是个疯子吗?他的士兵不需要睡觉吗?给我出。” 刘耀奎说完,就带着随从冲出了他住的跨院。可没等他跑几步,就在不远的军火库方向传来了一声震天的巨响。刘耀奎立即停住了脚,向着军火库方向望了过去。远远的,又连续传来了不断的巨大爆炸声。刘耀奎大叫一声:“参谋长,怎么回事?奉军这么快就打进来了吗?” 本来留下做习惯后压后指挥的参谋长,这个时候从刘耀奎所驻的大院里跑了出来,战战兢兢的说到:“旅、旅长,咱们的军火库给人炸了。” “什么?”刘耀奎不禁止怔住了,但是马上反应过来继续问到:“他娘的奉军打进镇东了吗?” 参谋长低着头轻声的回答了他的问话,说到:“不、不是奉军,是一伙穿着咱们的军装,蒙着面的人把咱们负责看守军火库那个营全给打灭了,然后炸的军火库。” 刘耀奎更加吃惊了,第一知觉告诉他,这是奉军早已经给他下好了内线,也来不及多想,立即大声的吼到:“把那个营长给我就地正法,马上调下午回来那三个保安团的营给我去救火,能救出多少东西就救出多少东西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又在镇子北边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随后也是连续不断的巨响一声接一声的传进了刘耀奎的耳朵。刘耀奎呆呆的转身看向了镇北,已经可以远远见到了北边的火光冲天,映红了镇北的天空。 参谋长听到镇北的爆炸声,立即转身又跑回了院子。几分钟以后,重新跑回刘耀奎的面前,带着哭腔报告到:“旅长,咱们的粮库和油库也给那些蒙面人给炸、炸了。” “啊呀!”刘耀奎不禁怒火冲到了心间,眼前一黑就是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血如箭一般喷射了他面前的参谋长一身一脸都是。刘耀奎身边的随从人员连忙将正在倒下去的他扶住,惊呼声不断的响了起来。但刘耀奎却就此昏迷,任他身边的人怎么叫也不醒了。 参谋长带人抢救了一会,刘耀奎总算有了回气,这个时候副旅长康兴民也接到消息跑到了刘耀奎的大院里,一见到这种情况,立即操起了电话,暂时代理起了刘耀奎的工作,一道道命令不断的重新开始传达到了直军前方的部队中。 在刘耀奎被气急昏倒的同时,第八师警卫团团长、刘铭九的侍卫长程幼峰已经带着他的部队,以排为作战单位,冲上了直军在元宝山镇西的阵地。跟在程幼峰身后不远的团参谋长赵泰旭一踏上直军的阵地,立即就扣动了手中那两把柯尔特手枪的扳机,子弹不断的射向了那些还想反抗的直军。赵泰旭的每颗子弹,要么是洞穿大脑,要么是洞穿心口,所有被他打中的直军,没有一个还能生存的。而程幼峰也是左右齐齐频动,将手中双枪的子弹不断射进一个又一个直军的身体,与其他部队不同的是,跟在程幼峰和赵泰旭身后的那些士兵,冲上阵地后却没有呐喊声,各个都是冷着脸,只不断将一个又一个直军射杀在地上。 第十五节 炮兵的威力 警卫团冲上阵地对着直军的士兵进行了第一轮无声无息的射杀后,跟在他们后面的教导团也已经突破了直军北线阵地。团长狄秋泽也是西梁子跟下来的十八勇士之一,长期以来一直被刘铭九放在教导团当教官的他,今天总算有了次真正冲锋陷阵的机会,一冲上直军的阵地,端着手中的捷克式轻机枪,就边大喊着边不断的扫射着战壕里那些已经被他和他的部下吓破胆的直军,那喊声让他彻底泄出了三、四年来的郁闷,终于让他的军人血性得到了真正的爆。 教导团的严彤,也带着一个连的士兵,人人手里一把中华式步枪,一冲上阵地根本也不管直军是想投降还是想逃跑,只要见着穿着直军服装的人,就是一痛点射。他的嘴里还不断的喊着:“教导团的兄弟们,想要以后带好兵,就他娘的跟着我狠狠的杀啊。” 教导团团副蒋少光和刘达远这两个东三省讲武堂步兵科的优秀生,也各自带着一个连,一杀进阵地就将手中的中华式步枪自动开关打开后,不断的也呐喊着将子弹射进了每一个他们见的到还能活动的直军官兵的身体里。那些直军见到这些奉军一冲上来,连投降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很多人立即就抱头鼠窜起来。只用了半个小时,教导团就占领了由直军一个两千人保安团防守的阵地,当直军第二十团赶来支援的时候,却反被教导团在战壕里一痛扫射,全给打的趴在镇子里抬不起头来。 西线此时的战况也已经控制在了警卫团和第十四团的手中,牛范九亲自操起了一架马克沁重机枪,将密集的子弹不断的打向阵地前正向阵地反扑的直军,嘴里还不断的喊着:“来吧,孙子们,叫你们尝尝爷爷的重火力。”完全忘记了,他也曾经是现在被他象割韭菜一样一排排打倒的人里的一员。牛范九的每次扣动扳,随之而来的就是阵地前至少一个班的直军官兵被子弹洞穿身体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不能看到明天黎明的太阳了。 程幼峰见牛范九的第十四团已经完全可以控制好阵地,转身看了赵泰旭一眼,说到:“咱们进镇子。” 赵泰旭回望了他一眼后,重重的点了下头后,转身对着后面的团副甘永泰做了一个手势。警卫团在半分钟后,在直军惊讶的目光中,毫无声息的从阵地上跳了起来,迅猛的在牛范九等人的密集火力掩护下,对着直军起了强有力的反冲锋。这些警卫团的官兵一跑进直军的阵营,立即毫不忧郁的将子弹射进了离他们最近的那些还想举起刺刀来肉搏的直军身体中。打倒一个,再向前冲,再打倒一个,还是向前冲。这些警卫团官兵却一直没有出任何的声响。 用重机枪打的正过瘾的牛范九一看警卫团的人和直军已经战成了一团后,嘴里不禁又骂了出来:“程二愣子,你***忒不地道,老子还没打过瘾呢,你小子怎么就带着人冲进去了,这老子还怎么打?” 程幼峰听到他的喊声,转回身看了他一眼后,冷冷的甩出了一句话:“老牛邙子,你再在那叫唤,一会别怪我不给你留这些孙子让你杀个过瘾。” 牛范九一听,什么刘铭九禁止他再带头冲锋的严词禁令,再也记不起来了,大喊一声从阵地里站了起来,边朝着阵地前的混战阵营跑边喊到:“你小子别那么不地道成不?给老子留几个。十四团的兄弟们,不想杀不着这群孙子的,给我冲啊。” 两个团长都冲进了直军的阵营中,他们的部下也再不去想别的,纷纷跳出了战壕,在直军那些充满惊讶、恐惧、怀疑的目光中,迅的也杀进了战团之中。十四团毕竟也是经历了第一次直奉大战和攻克建平、凌源战斗的主力团,士兵们虽然有不少是从保安团和军垦部队预备总队抽调补充来的,但是在这样一个勇猛的团长,和一群充满狼性的长官带领下,此时全部爆出了惊人的勇猛之气。几个新兵一碰上直军,也向他们的长官一样,不声不响的就扣动了手中从后方带来的中华式步枪的扳机,将子弹准确的射进了端着刺刀冲想自己的直军的头部、胸口。打倒一个以后,也学着他们长官的样子,继续向前猛冲。 “兄弟们,这群东北山炮不拼刺刀,大家开枪啊。”一个直军保安团的连长从被奉军猛冲的惊惧中苏醒过来后,突然爆出了一声大喊声。可他的话音刚落,就被冲到他面前的一个下等兵一枪洞穿了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结束了他的一生。那个下等兵跑到他尸体旁的时候,还往他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说了句:“我叫你***鬼叫,滚你妈的你老家叫去吧。” 那个下等兵吐完口水,再也不去看这个被他打死在地比他多出至少十年军龄的老军人,重新迈动脚步,朝着前方猛冲起来。可他没跑几步,就被那个连长一声大喊给惊醒的直军的一个机枪手的几颗子弹,同时打进了他的胸前。那个下等兵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开始不断涌出鲜血的胸口,又抬起了头,狠狠的看向那个机枪手,缓缓的重新端起了手中的步枪,在临死的一刻,将一颗子弹打进了那个已经被他的表现重新惊呆的那个机枪手的眉心。在倒下的那一个刻,这个下等兵嘴里还喃喃的说到:“娘,儿子没给您丢脸,为咱家的好生活,儿子干掉了三个敌人……” 跟在他旁边的另外一个下等兵,见到他倒下后,口中爆出了一声大喊:“柱子,柱子。” ]他们两个从小一起玩到大,一起进的凌南公办小学和6军中学,又一起被临时招进军垦部队预备总队的兄弟,见到那个叫柱子的下等兵倒下后,喊话的下等兵也彻底爆出了他的血性,将中华式步枪的自动开关打开后,朝着面前的几个正向他冲来的直军就是一痛扫射,口中喊喊着:“柱子,你干掉三个,我也不比你落后,五个、六个、七个……” 喊声突然停止,一颗子弹不偏不倚的正好打进了这个下等兵下颌部位,下等兵将手中中华式步枪最后几颗子弹打向直军后,也失去了知觉,倒在了他的好兄弟,那个叫柱子的士兵的身边。临死前,还将手伸到了那个叫柱子的士兵身边,紧紧的握住了柱子的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你小子到底下,终于、不能再跟老子、吹、吹牛了……” 直军也开始开枪反击了,不再去妄想和他们面前这些奉军拼刺刀。元宝山镇西口的阵地前,瞬间变成了一个新的绞肉机。子弹横飞、炮弹纷落,不断由于人倒在阵地前,不断有传出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 终于,第八师的两个炮兵团在这个时候接到了刘铭九的炮击命令,因为镇子内的独立团已经结束了他们专打冷枪的行动,在元宝山镇内各处军事要害部位上,点燃起了一堆又一堆熊熊的大火。 “咻……咻……咻”“轰、轰、轰”赵泰初的第一批炮弹,从西门口的两军士兵头上呼啸着飞进元宝山镇后,紧接着就传出了一声又一声、连续不断的剧烈爆炸声。紧接着,野炮团的杨树森也指挥着他的部下,将一又一的炮弹,准确的打在了镇子里一堆又一堆大火映出火光的地方。那些机枪手、迫击炮手和在镇子里的炮兵阵地,瞬间被一片炮火密集的包了起来。机枪手、炮手们,再也不去管他们的武器了,转身就惊叫着向四散奔去。关震山在第一轮炮击结束后,迅的带着他的萨那个营,很轻松的就抢占了直军的炮兵营阵地和各处的轻、重机枪阵地。 “这群败家的炮兵,这炮弹扔的这么狠干什么,多好的一架马克沁啊,给他们这么一炸就只剩回去进兵工厂的份了。”关震山带着他的警卫连跑上一个由四架马克沁重机枪组成的直军机枪阵地后,看到的是满地的重机枪零件,和几具已经被炸的分出模样的直军机枪手的尸体。 跟在他身边的新任团副穆士达听完的他的话,不禁扑哧一下乐出声来,之后看着他说到:“我说老关,你小子应该跟少帅申请下,把你派天津做生意去。这么点破东西看把你心疼的,你要去给少帅做帐房先生,那准是只进不出,得乐坏了武同周。” 关震山回头看了他一眼,嘟着嘴说到:“我要去了天津,还不把我憋屈死。我这样的,天生就是在军队里混的主,真把我派去当什么帐房先生,几天就得把我憋出病来。不过这毕竟是四架重机枪呢,咱们少帅还真是财大气粗忘了当初我们刚到玲珑塔的时候那穷酸样了。” 第十六节 连捷擒名将 参谋长傅士明也是刘铭九带着十八勇士刚到玲珑塔的时候,第一批跟上他的保安团士兵,听到关震山的话后,连忙摇着头说到:“老关,你这话就不对了,少帅不是忘了那个时候的窘迫,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现在得到的这一切。少帅今天敢说让炮兵把这些东西全不惜一切的炸掉,明天少帅就能再把这些东西弄回来、甚至比这还多,你不相信吗?” 关震山摸了一下脑袋,不禁傻笑了起来说到:“你这话说的倒对,咱们那个少帅,还真没干过亏本的买卖的。去***,反正这些枪也不是咱们的,没必要为他在这心疼,走,咱们赶紧带人把阵地全抢了,然后让咱们的兄弟立即给我调转枪口,看着直军就给我往死突突他们。想不让咱们少帅再下令这么往死了轰炸,能给咱们留下点装备,咱们就得先把镇子里的直军给清扫干净了。” 穆士达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关震山的面前说到:“老关,你和老傅带着一营、二营抢占这些地方就够了,把三营给我,我带着先去把那个刘耀奎给抓回来。只要把那老小子逮着了,就不愁那些直军不乖乖的投降,也就省去了咱们的很多麻烦不是吗?” 关震山听到穆士达的话,也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说到:“对、对、对,你赶紧带三营去吧,把那老小子和他的指挥部一端,让这群直军变成无头的苍蝇,我就不信他们不投降。” 关震山的话一说完,穆士达就向着他打了个军礼后,迅的转身跑下了重机枪阵地。几分钟已经,刘耀奎的指挥部里仅剩的一个警卫排就被穆士达带的四百多名独立团士兵给打了下来,战斗前后只进行了不到十分钟而已。 穆士达冲进刘耀奎指挥部兼他住的那个大宅子里,一眼就看到双手抱着头,蹲在正房门口的参谋长,于是快步走过去后,问到:“刘耀奎人在哪?” 那个参谋长抬了下头,却没说话,只是用手朝着身后的房间里指了指。穆士达顺着他的手指去的现,看到了仰面倒在房间里床上的那个身穿少将军装的直军将领。三步并两步走到床前后,穆士达用手摸了摸刘耀奎的鼻子,确定他并没有死后,才又转身朝着身后的部下喊了一声:“来人,先把刘耀奎给我看好了,其他人把这些人全给我带到团长那去。” 那个直军参谋长站起身的时候,还特意看着穆士达问了一句:“败军之将,欲知败于何人之手,还望告知。” 穆士达看了他一眼,回手端起桌子上的一个茶壶喝了一口还是温着的茶水后,才冷冷的对他说到:“记住了,我们是镇威军第五军八师的独立团,我们的师长是‘飞龙将军’刘铭九、刘少帅,我们的团长叫关震山。不过跟你说这些也没什么用,等打完了你自然会见到我们的团长和少帅的。” 正在说话间,镇子里又传起了激烈的枪站声。程幼峰、牛范九和教导团团长狄秋泽以及其他几个团的人马,都已经逼近的逼近,冲进镇子冲进镇子了。警卫团一路上俨然就成了开路先锋,几乎每个进入他们视线的直军都在短时间内就由活人变成了死尸。牛范九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可惜他只能带着他的警卫连,勉强不被警卫团这群完全就是后世特种兵训练模式下训练出来的精兵们落下,一路紧随着警卫团很快就打到了镇子的中心。狄秋泽也与程、牛二人几乎同时杀到了镇子的中心地带,三人对望一眼,彼此做了个手势后,重新又分成了三路人马,在镇子里扫荡起直军残部来。 当牛范九带着部队到了镇子西南角的时候,碰上已经带着兵放弃了直军那些原来阵地的关震山后,两支队伍会合到一起,继续对镇子进行起了扫荡,在他们起进攻前,刘铭九还是向以往一样,派人给他们送来了密令,让他们趁乱清扫镇内的土豪劣绅。所以牛、关二人对这些套路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说是扫荡直军残余部队,更不如说是在公开清扫大户。只不过被他们清扫过的地方,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活口。 清晨四点,刘铭九在众人的簇拥之下,骑着他那匹白色爱马“玉麒麟”走进元宝山镇子的时候,那些民怨打、盘剥狠、勾结直军、为非作歹的大户们,已经跟着那些直军一起被全部清扫一空。 走到镇子中心的元宝牌坊下,刘铭九抬头看了下,这是一座清朝康熙年间,康熙皇帝为了表彰旗人在这一带给满清朝廷连年进奉了大量金银而亲笔赏赐下来的,回头看了身后的罗希良等人,刘铭九说了句:“派人保护好这些文物,任何人不得破坏一件清朝光绪年之前的东西。把这些东西统一做下登记,让佟全和季光知一起造个档案出来。” 已经返回刘铭九身边的程幼峰立即应了一声,转身去找那两个主任去了。刘铭九却用手抚mo了一下那个高高的牌坊,心里不禁想起了很多事。历年的战争,让中国多少珍贵的文物,损毁在战火和人为的破坏之中啊,以致后人想了解这些年代的历史,只能去列强的国家找资料。这样的历史,刘铭九不希望再因为自己的战争而重演,从这一天开始,他也立下了心愿,以后每打一个地方,尽量不去破坏文物,给后人们留下祖先们这些第一手记录的资料。 清晨五点,刘铭九靠在刘耀奎的那张大椅子上昏昏欲睡之时,罗希良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刘铭九还是睁开了眼睛,看到罗希良后问到:“战斗统计结果出来了吗?老巴他们三个那边怎么样了?” 罗希良接过跟在他后边的王伯勇递过来一份件,看着就念了起来:“元宝山围歼战,我军出动第八师直属部队三个团、炮兵两个团、第七旅、暂编独立团全部共计一万三千八百人。用时三个小时,肃清元宝山镇内守敌人,全歼直军混成第七旅刘耀奎部,毙敌两千八百九十人、打伤、俘虏、受降敌军七千一百九十人。缴获步枪一万三千六百二十枝,子弹十二万;手枪六百三十八把、子弹两万一千;缴获轻重机枪九十八挺、子弹七万六千;缴获迫击炮六十三门、炮弹一千一百;缴获8o毫米口径法国造野战炮六门,炮弹六十。我军阵亡一千零二十八人、伤残八百六十六人、受伤一千七百三十九人,主力尚可继续参战人员为一万零四百人左右。“ 罗希良念完后,将目光转向了王伯勇,王伯勇立即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接着念到:“西线韩孝凌之绿林军,与我主力起攻击同时在西线展开进攻,三个小时内连续攻克直军的西线部队全部赶回了昭乌达。该部出动四千两百人,毙敌一千四百七十人、伤俘两千九百七十人。缴获步枪四千九百枝、子弹三万三千法;缴获手枪六百二十四把、子弹两万两千;缴获轻重机枪八十二挺、子弹四万四千;缴获迫击炮四十八门、炮弹六百二十;缴获8o毫米口径法国造野战炮三门、炮弹十八。该部阵亡一千七百八十八人、伤残六百三十三人、受伤八百二十四人,尚可继续参战部队为千人左右。北线侯静斋绿林军部也在我主力起进攻同时,攻占王家店、关家营两地,用时三个半小时,出动四千五百人将北线敌军也全部打回了昭乌达。共计毙敌人两千两百三十人、伤俘一千七百人,缴获步枪四千二百枝、子弹四万一千;缴获手枪五百九十七把,子弹两万四千;缴获轻重机枪七十三挺、子弹三万九千;缴获迫击炮四十六门、炮弹二十九;缴获8o毫米口径法国造野战炮三门、炮弹六。该部阵亡一千四百三十人、伤残八百一十三人、受伤八百二十五人,尚可继续参战部队为一千五百人左右。东线巴克巴拉第九旅,于凌晨二时同时展开进攻,目前已经攻克牛家营子和红花沟两地,并已经成功占领直军的飞机场,并进一步拿下了王家营子、古都河、西山村和陈家营子等地,将直军东线全部封四。出动共计七千两百人,毙敌三千三百二十人、伤俘敌军三千四百八十人。缴获步枪七千七百枝、子弹八万三千,缴获手枪一千一百三十三把、子弹四万九千,缴获轻重机枪一百一十三挺、子弹五万五千,缴获迫击炮八十一门、炮弹六百九十,缴获8o毫米口径法国造野战炮六门、炮弹四十六。该部阵亡两千一百二十二人、伤残四百九十人、受伤一千一百八十八人,尚余可继续参战人员三千四百人。我军其他三个部队的损伤均已过半,只能进行围困,很难再进行正面突击。” 第十七节 赤城的争论 二人念完各自的报告后,都站到了一边,静静的看向了已经面色凝重的刘铭九。刘铭九过了好半天,才悠悠的又开了口,念叨着:“这一个早上,就给我打没了六千多号子人啊。这群河北老坦,老子不灭了他们还真不解恨呢。” 罗希良听出了他是心疼起那些阵亡的官兵了,其实罗希良也很心疼,毕竟那些人都是他们一点一点拉出来,从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的农民变成士兵的。但希良还是打断了刘铭九的沉思,说到:“还有一件事,咱们的后勤补给出问题了。咱们炮弹运到葫芦岛后,在往凌南运输的途中,已经三次遭到日本人化装成的土匪的伏击。昨天一天运输队阵亡三百六十多人、损失1o5毫米口径炮弹三万、8o毫米野战炮弹六万多,还有一千两把挺捷克式轻机枪和三百架马克沁重机枪。根据情报,那些日本人正把这些东西从葫芦岛往他们的关东军驻地运输。咱们的炮弹现在已经开始有些不够用了。 “什么?”刘铭九听到后,豁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开口就骂了出来:“**他妈了我就,这群小日本子,在这个时候给老子断后?抢了老子的东西去给他们的关东军。好,很好,非常好,老子不跟你们会气了,你们***找上我的门来了。来呀,传我命令,辽西四县全面布征召令,动员所有6军中学、各中学适龄青年和军垦部队的预备兵员,三天内向当地团练局报到。我**的小日本,老子让你看看什么是四十万大军揍你们。” 罗希良先是被刘铭九的喊声吓的愣住了神,等听明白刘铭九是要动员所有兵员去跟日本作战后,立即上前拉住了他,急忙的说到:“使不得、使不得,九子,咱别急,你不总说还不到跟小日本清算的时候吗?现在这前线这么吃紧,咱们要一回头去跟日本人开战,这直军可保不准就趁机跟着咱们屁股后打啊。再说了,大帅现在跟日本人腻呼着呢,咱们要真跟日本打起来,可没有任何后援啊。小日本人家可是有的是后援,咱们可是还没那实力啊。” 刘铭九对罗希良的话一下惊醒过来,缓缓的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又陷入了沉思中。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刘铭九抬起头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办法,看着面前已经全部在他沉思的时候赶来的第八师总部和第七旅的指挥官们,重新下达了命令,说到:“征召令还是要,即日起把那些征召上来的适龄青年进行训练。派保安团、军垦预备队以一比一比例随着运输队押运,装备按正规军配备。临时征召押运公司三千名商军加入到运输保障部队中。成立运输保障总队,由辽西保安司令部总参谋长韩庚任运输保障总队总队长、韩信丰任总参谋长、张学海人总政训官、卢育诚、张培岩人副总队长,调集所有可以使用资金,立即让武同周在天津向英、法、美三国采购军火。同时命令军垦部队调集军粮、向四个县长临时抽取县政府的公用资金采购、生产军用物资。让四个县协助军垦招集工人,加快枪械、被服的生产。给大帅去电报,让他答应的那个空军航空兵大队度到昭乌达机场待命,听从我的指挥。把咱们的存储备用那三百门1o5火炮和那四百五十门8o野战炮立即装备给保安团和预备队,每炮放五个基数的炮弹。再把那一百五十架高射机关枪配备给运输保障总队,给我跟着运输队行动,再碰到劫掠军用物资的,不管是谁,高射机关枪平射全给我突突死,一个不留。” 虽然刘铭九在下达这些命令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这些人都是一直跟着他的,很清楚他这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每次只要刘铭九愤怒到极点的时候,他们都会看到这张冷的彻人心底的面孔出现。众人等他说完后,也不敢应声,只是连忙转身分别去传达起命令来。 等众人离开后,刘铭九又对着王伯勇下达了新的指令:“命令新组建的那些炮兵,四县布防,再调到前线来一百五十门野战炮和炮兵,交给尹宝山组建暂编炮兵独立团。给武同进去电报,让他十八个小时内给我派上来八千名预备兵,保证素质和数量,完不成我撤他的职。” 王伯勇也已经被他的表情吓住了,轻声了应了声是后,转身立即就走出了房间,进了隔壁的通讯连后,才深深的透出了一口气,在嘴边喃喃的说到“:”这表情三、四年没看到了,希望别真的全面开打才好啊。” 在城外的刘铭九等人忙碌的同时,驻扎在昭乌达城内的直军两个师的师长此时也跑到了一起。一个清晨,他们在昭乌达城外就给奉军打掉了他们全部兵力的三分之二,两个人此时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于达看着一直坐在一边不断往嘴里塞水果的陈嘉谟,心里不禁来了气,没好气的说到:“我说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办法没有啊。这他娘的那个小子也太他娘的不是个东西了,这才两天时间就把咱们给围起来了。” 陈嘉谟将一个苹果一口咬下去大半后,一边嚼着一边说:“急有什么用,不是给大总统和吴司令去电报了吗?现在连承德都给人家围上了,西边开鲁也打上了。上次咱们把人家在秦唐一带打的不轻,人家这是来报仇的,能不快能不狠吗?” 于达更加生气了,站起了身看着陈嘉谟喊着说到:“不是,这个城可不只是给我第七师守的。我是卫戍司令,你这个副司令也不能不管事吧。真要把城丢了,他娘的咱俩谁也好不了。” 陈嘉谟却依然自顾自的将手中的苹果吃光后,才站起身看着于达说到:“急有个屁用?大总统把那六架轰炸机给咱们派来三架了吗不是,你还怕那个小孩子能把野战炮调头朝天揍飞机不成?” 直军并不知道,其实在这次大战之前,;刘铭九的部队就已经成为全中国第一个拥有正规化高射机关炮的部队,而且还是全成手操炮的整编一个团。如果陈嘉谟知道的话,现在可能也就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于达可没陈嘉谟那么乐观,虽然想起了曹锟给他们回的电报里说已经将六架轰炸机中的三架正派到承德战场,另外三架已经在飞往他们这里的话,但于达可不相信,就凭三架轰炸机,就能把城外那些被刘铭九那个只有二十四岁青年带的如狼似虎的部队给打散了。 于达在地上来回走了几圈以后,才又站到陈嘉谟的面前说到:“把你手剩下的那个团,就地跟保安团混编一下,我把我那俩团也跟保安团混成编制一下。这样咱俩就还能凑出一万八千人,城外那小兔崽子经过这两天的连续作战,估计损失也少不了,咱们明天整编完,就先出城狠狠的揍他一下,你看怎么样?” “恩,行,行,这招我看行。”陈嘉谟吃掉两颗栗子后,用手抹了一把嘴后站起了身,才郑重其是的继续说到:“我看咱们最好是还把城里的那些大户的家丁、十六岁以上的青壮年全拉上。然后在把那些泥腿子赶上城墙,城外那小子不是爱民如子吗?我就拿他的子当盾牌,我看他他娘的还怎么打咱们?” 于达虽然心里很不忍心去让老百姓当肉盾,但此时他也不知道城外的奉军第八师到底还剩下多少人了。如果象他想的那样,哪怕刘铭九损失了三分之一,按他出前直军得到的两万四千人的情报计算,自己带着一万八去打他的一万六,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可如果人家真能不断的补充兵员,那于达很清楚,一旦自己出去正面交锋起来,那损失和失败的就注定只是他这一方了。在奉军宣战的当天开始,昭乌到城里的那些蒙古人,就象接到了什么命令一样,竟然集体大搬迁出了城,连那几个一向跟他关系不错的部落领也只是匆匆的向他告别以后,也跟着他们部落的族人出了城。此时的昭乌达城里,剩下的两万多平民大多是些老弱妇孺,能拉上战场的青壮,绝对都不会过三千人的。而且于达最不放心的,就是那些青壮里很多人都和凌南那些人或商或文的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真把那些人也派到战场上。他可不可能真的放心去用,没准哪下人家就来个阵前倒戈反了他。 想到平民可能阵前倒戈,于达不禁心底有些恨起了曹锟来。如果不是他冒天下只大不韪,花光所有经费贿选当大总统,落的满天下的人都大骂直系无耻,才让民心尽丧,还把直军弄的没钱买军火和飞机、大炮,他们这些在前方的将领,此时也就不会这样捉襟见肘了。 第十八节 空敌来犯 黎明,整个昭乌达的旷野中却没有了以往的鸡鸣狗叫之声,有的只是大战前的死一样的寂静。刘铭九带着一队警卫团的官兵走上了五道沟山的山顶,远远的向北看去,已经可以看到直军设置在昭乌达南门口外的阵地,整个昭乌达南山一带,都已经充满了火yao味。刘铭九很清楚,那是自己部下第九旅的十八团,自己那个老警卫员韩真的部队正在和直军进行的对峙。 第九旅的旅长巴克巴拉也很快走上了五道沟的山顶,走到刘铭九的身边后,站定了身子,也就那样无声无息的和刘铭九一起拿着望远镜看向了远方。许久,刘铭九才回过身看着巴克巴拉问到:“十八团的补充现在怎么样了?三眼井这一仗,还真是让韩真这小子伤筋动骨了啊。一个团打的只剩一个营,这小子还真是命大啊。” 巴克巴拉接过刘铭九递给他的一颗烟,将烟嘴的烟丝咬下吐到一边后,才缓缓的说到:“早上到了一个营的预备兵,我全给他那个团配上了。你那个老警卫,打起仗来还真是不一般呢,比那个老邙牛是有过之无不及。不过这次最让我意外的是邢震南,竟然一个团长也敢只带一个连就杀进了敌阵里,愣是把敌人的一个团防御给冲破了,在人家阵营里面冲了三个来回。呵呵,真没想到,现在这三个被你抓回来的,竟然也都这么死心的跟着咱们干了。“ 刘铭九却不以为然的淡淡的一笑,将身子靠向了后面的一块巨石上,说到:“他们死心的不是我,而是咱们现在的革新制度。他们毕竟也是个军人,上过保定军校的,出来以后都是正宗的军人,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理想去放弃一切而奋勇向前的,这就是当初为什么我不同意你们要把他们送到奉天去想法的原因。“ 巴克巴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到:“恩,看出来了,他们的意志的确在很多时候比咱们这些玲珑塔时期就跟上你的人要强的很多。论起奋勇的劲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强。这老邙牛现在又加上了邢老虎,再加上那个赵大炮,呵呵,真不知道以后还能让咱们抓回来什么样的好军官啊。” 刘铭九笑了笑,说到:“咱们之前抓的那个刘膺古、刘耀奎可都也是人才呢,呵呵,打完以后,说什么我也得让大帅把他们给咱们留下来。还有抓到的那几个团长、营长里,我看也不少将来都能独挡一面的。” 巴克巴拉咧嘴一笑,奸诈的看着刘铭九说到:“这就得看您的了,嘿嘿,想把他们留下,那只能是您跟大帅亲自去要,要不咱就甭想了。不过那个刘膺古,可是一看就有野心的主啊,咱要留下,可要免不得增加许多麻烦呢。” 刘铭九站起了身,转身开始朝山下边做边对巴克巴拉说到:“那咱们就不留他,呵呵,能用上这些人的地方多着呢,未必只有放在咱们这一个办法。” 很快,众人就走到了山脚下,返回了已经前移设置到新地村的第八师临时指挥部。刘铭九刚坐下喝了一口茶,王伯勇就跑了进来,站定了身体后,看着刘铭九说到:“报告师长,咱们的飞机现在已经降落到了麒麟山机场,这位是镇威军空军航空兵第三大队大队长高孟哲。” 王伯勇边说边转身向刘铭九指名了一个穿着空军军服的青年军官,那名军官立即上前两步,站到刘铭九面前后一个立正,打了个军礼后说到:“报告少帅,镇威军空军航空兵第三大队大队长高孟哲向您报到。” 刘铭九站起了身,走到高孟哲的面前,用手拍了拍肩膀后,微笑着说到:“到了我这不必拘束,你也是少校军衔吧,呵呵,虽然比我这军衔低的多,可你们空军可是咱们的宝贝啊。你们来了,这仗我们就更好打了啊。来,坐下说话。” “是。”高孟哲应了一声,顺着刘铭九的手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后,又看着刘铭九说到:“我们来之前,大帅已经交代好了,让我们全听您的指挥。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我们攻带来了十二架轰炸机、五架驱逐机、一架侦察机和三架截击机。只要直军不是把他们在上海和山东的飞机都调到您这来,我敢保证,他们空中也打不过咱们。” 刘铭九听完,大笑了起来,笑声停了以后,才重新开口说到:“直军总共才六十八架飞机,根据可靠情报,这次他们只派了三架轰炸机想来破坏咱们的阵地后后勤补给线。既然你想立即执行任务,那我就给你派个任务吧,派出你们的两架截击机、两架驱逐机和六架轰炸机去保护咱们的后勤补给线,小日本在后面抢走我不少物资啊,我已经给大帅过电报,他也原则上同意我进行自卫反击了。你们的另外一架截击机,目标锁定到隆化至建平一线进行巡护和空中预警。侦察机到跟着截击机一起行动,同时把昭乌达城内的布防情况给我摸出来。那三架驱逐机就留在麒麟山机场待命,随时准备出击。轰炸机一会带上政治部印出来的宣传单,给我往城里扔几箱子咱们的宣传单,在给炮兵找准了他们的炮兵和重火力等重点目标位置。怎么样,没问题吧?” 高孟哲听完,立即站起身来,大声的说到:“属下遵命,少帅放心,我第三航空兵大队,绝不给任何人破坏少帅攻占昭乌达布属的机会,同时确保后勤补给线不再受到任何破坏。完不成任务,少帅您揪了我的脑袋当夜壶。” “哈哈。你的脑袋我可揪不起,你们这些空军可都是我干爹的宝贝啊,我要揪了你们的脑袋,大帅就能把我的脑袋也揪下去当夜壶用。咱不说废话了,你跟着王伯勇先休息一会,一个小时以后,我要看到咱们的飞机在天空上出现。你们先把全部的飞机都飞起来,在昭乌达上空给我绕上几圈,让城里那俩大中将看看咱们的空中力量。”刘铭九说完,又将高孟哲按到了椅子上后,自己也走回座位上坐了下来。之后就与众人谈起了下一部的作战计划。 由于日本人的破坏和直军的破坏,此时刘铭九已经很是心烦了。本来从西洋列强手中买的炮弹,就算一路炸到北京城也够了,可日本人竟然敢出兵抢自己的炮弹,这是刘铭九始料未及的。日本人虽然恨自己,可毕竟他们跟张作霖之间的合作对他们来说利益更大,所以刘铭九也就一直没怎么防备,却吃了小日本第一次亏。 不过刘铭九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不能立即跟日本人开打,还是让丁绍权派出了军情处的特工们,在葫芦岛和锦西把日本人的几处军火库给炸了。之后又在关东,也就是旅顺和大连还有丹东,也把日本人的军火库给炸了好几个,总算是报了一箭之仇,而那个本庄繁事先怎么也没想到,刘铭九居然对他们已经完全不畏惧,再次受到日本国内的电报痛斥后,恶狠狠的向着他手下的特务们下达了三万日圆要刘铭九项上人头的悬赏命令。从这一时期开始,刘铭九就算彻底、完全的成了日本人在东北的死对头。 不过此时的刘铭九,却并不知道本庄繁已经下达了三万日圆要他脑袋的命令,不然准得乐的蹦起来。本庄繁的悬赏,恰恰说明了他们日本人对刘铭九的惧怕,不乐那才叫怪事。 在刘铭九与几个空军的指挥官谈了一会后,高孟哲就带着他的人迅的返回了麒麟山脚下的机场。一个小时后,二十多架飞机,轰鸣的从昭乌达上空掠过。城中的直军开始还以为奉军是把日本人的铁甲战车开上阵地了呢,全神戒备了几分钟后,他们的心彻底再次被震撼了。没有看到铁甲站成,却让他们看到了更可怕的东西-飞机。直军虽然没被大规模的空中力量打击过,但几次战争下来,飞机杀伤的能力,他们也都是有所耳闻的。本来听说北京给他们派来三架轰炸机,士气还为之一震,如今没见到自己的飞机到来,却先看到了奉军在空中那些轰鸣着呼啸而过的飞在天上的大块头,直军的士气瞬间又重新降回了谷底。 在镇威军的空军起飞上天对昭乌达的直军进行震慑之时,三架法国制造的轰炸机,也飞过了隆化的上空。但他们一飞过隆化,刘铭九立即就接到了潜伏在那一带的侦察人员的回报。刘铭九立即走到了电话前,操起了电话,说到:“给我接机场的高大队长。喂,高孟哲吗?接到了消息,直军比咱们预计来的快,三架法国制造的轰炸机就在几分钟前已经飞过隆化上空,命令你立即派出全部的驱逐机和截击机,给我把他们尽力全部揍下来。” 电话另一端的高孟哲一听,立即大声的回到:“好的,少帅您放心,才三架而已,我让他们有来无回,全给咱们扔在这。” 第十九节 空军首战 刘铭九放下电话,看了看站在身边的罗希良、巴克巴拉等人后,冷笑着说到:“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非要闯进来,还好咱们的飞机来的够及时,要不光靠咱们那些高射机关炮和高射机关枪,想完全把他们吃掉还真是不容易。立即给李春江去电话,让他的高炮随军行动的部队把家伙都给我架起来,只要直军的飞机一进入射程,就给我狠狠的打。不要求他们打下几架,只让他们起到一个威吓的作用,别让直军的飞机真给咱们造成什么损失就成了。” 王伯勇听完,立即转真操起电话接通了高炮团的指挥部,其实此时真正跟着第八师行动的,就只剩下三十们高射机关炮和三十架高射机关枪的一个加强营而已。但李春江接到电话后,也立即兴奋了起来,这还是他们这个高射炮团第一次真正的战斗,之前的两年时间可一直都只是训练没有过实战。虽然王伯勇在电话里转达刘铭九的命令是威吓不让直军飞机靠近,但他却转身下达的是见着敌机就往下打,不放走任何一架的死命令。高炮部队立即沸腾了起来,所有的炮手都在第一时刻跑到了他们所操作的高射炮车上,驾驭四批战马拉跑车的车手也立即就按着李春江的指令,向着指定地点全力驱赶起马车来。 在高炮团行动起来的同时,本来还在昭乌达上空威慑直军的五架驱逐机和三架截击机,也掉转了航向,朝着隆化方向飞了过去。几分钟以后,飞在最前面的第三航空的大队113号驱逐机驾驶员孙飞武就看到了三架直军的轰炸机进入了视线,直军那三架直军的轰炸机驾驶员也看到了正朝着他们飞来,排着前一、二、二、三整齐队型的奉军战斗机群。双放同时下达了机枪手准备的命令,随着一串子弹从113号驱逐机的机枪口飞出,直奉战场次爆了中国近代第一场空战。 空军的作战不同于6军和海军,不是你飞机多就能取胜的。空军比的是飞机动力、性能和火力。在这一点上,直军战就吃了大亏,因为他们的是轰炸机,只有一个机枪口和一个火力点,而镇威军现在和他们对上的,却是有着两个机枪口和一个附加射击口的驱逐机,即便是截击机,也是有着两个机枪口的空战专用机。所以只打不两分钟,飞在最前面的直军7号轰炸机的左机翼就被呼啸着飞想他的子弹打出了一排洞,伴随着气流的冲击,枪洞迅的变成了裂痕。可镇威军113号驱逐机驾驶员孙飞武此时可没因此而放掉了这架已经开始偏邪,驾驶员勉强维持着向地面下降的直军7号轰炸机。孙飞武将自己坐机的机枪口准星再次对准了直军7号轰炸机后,大声向着趴在机枪口前的机枪手毛用刚喊到:“给我狠狠的再打一梭子,把他们的驾驶员给我干掉。” 机枪手毛用刚接到孙飞武的命令后,毫不忧郁的费力调整起机枪的准星来。终于被他将枪口在强烈的气流冲击中,抓住了直军7号轰炸机驾驶员的座点,毛用刚迅的扣动了扳机,一梭子子弹在他枪响之后,全部打到了直军7号轰炸机驾驶员的座位上和周边位置上。那个直军驾驶员的惨叫声,伴随着油箱的爆炸声被淹没在长空中。直军7号轰炸机,在参加完江浙战争后,没等再做出什么让北京那个大总统兴奋的事,就这样被镇威军的113号驱逐机彻底的结束了他的行程。飞机上的驾驶员、引航员、机枪手和两个投弹手,只有引航员在驾驶员中弹那一刻,跳出了机舱,拉开了降落伞。当然,引航员落地后,还是被刚刚赶到的高炮部队和奉命进行地面支援的教导团给抓了俘虏。 在113号驱逐机击落直军7号轰炸机的同时,地面上的高炮部队也被马车拉着赶到了王爷府地区,在李春江的指挥下,当直军7号轰炸机驾驶员被击中的时候,高炮部队也打出了中**队近代历史上的第一次地面反击空袭的炮弹。李春江亲自担任操炮手,参谋长李扬担任航标手,两个团副秦修宾和黄玉则分别担任二炮和三炮手,第一炮弹划着直军5号轰炸机的右机翼飞了过去后,李春江有在填弹手将炮弹塞进炮膛喊完好后,迅的将炮位移动,打出了第二炮弹。这一次直军的5号轰炸机可没了上次的幸运,被李春江一炮正好打在了飞机的中心部位,直接就把飞机给炸成了两半。驾驶员、引航员等人纷纷大叫着跳出了已经变成一团火球的机舱,拉开了降落伞,一到地上,等待他们的是与7号轰炸机引航员同样的命运,乖乖的做了教导团的俘虏。 直军跟在最后面的那架8号轰炸机,一见前面的两架飞机都在顷刻间就被人家天上、地下的同时打击给摧毁了,驾驶员也不管什么军法不军法、条令不条令了,向着身边的投弹手喊了几句话,在半空中扔下了三颗炸弹后,连忙掉转机头,朝着承德方向仓皇逃去。 跟在孙飞武后面的四架驱逐机,一见直军这最后一架飞机想逃,那还能让他就这么轻易跑掉不成。五架驱逐机在直军8号轰炸机刚转过头的时候,纷纷打出了一串子弹,直军8号轰炸机的驾驶员是个受过法国空军训练的老驾驶员,在江浙战场上他一个人轰炸了浙军六十多次,却无事故、无损伤。当他见到后面八架镇威军的驱逐机同时开火后,立即熄灭了动机,8号轰炸机立即飞快的下降起来,堪堪的躲过了八挺机枪喷射过来的火舌。当飞机下降了几秒以后,那个飞行员立即又启动动机,可没等他再把操纵杆推向全前进的时候,地面上的高炮部队的二十几炮弹和一片如飞蝇一样密密麻麻的子弹,已经接近了他的机身,那个驾驶员看着那些炮弹飞进了自己的飞机,看着那些的子弹打进了自己的身体,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整架飞机就被至少六炮弹同时击中后,在空中化成了团绚丽的火团。 地面上,李春江在最后一架敌人的轰炸机爆炸后,立即跳下了炮车,转身跑到了空军指挥官、刚刚也赶到战场的高孟哲,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嘴里不断喊着:“全歼了、全歼了、我们成功了。” 与此同时,站在元宝山上的刘铭九、罗希良、巴克巴拉等人,也看到了远处天空连续的三团火球,听到了连续三声显然不是炮弹而是飞机的爆炸声。直到王伯勇接到高炮团参谋长打来的电话后,山上的众人也呐喊起来、欢呼起来、拥抱起来。 刘铭九却是豪兴大,对着天空唱了起来:“凌云御风去,报国把志伸,遨游昆仑上空,俯瞰太平洋滨,看五岳三江雄关要塞,美丽的锦绣河山,辉映著无敌机群,缅怀先烈莫辜负创业艰辛,扬光大尤赖我空军人,兄弟们努力努力矢勇矢勤,国祚皇皇万世荣。尽瘁为空军,报国把志伸,哪怕风霜雪露,只信双手万能,看铁翼蔽空马达齐鸣,美锦绣河山,辉映著无敌机群,我们要使技术明日日新,我们要用血汗永固中华魂,兄弟们努力,努力同德同心,国祚皇皇万世荣。” 那些正在欢呼雀跃的人,在他唱出头几声的时候还没感觉到什么,当他唱的美丽的锦绣山河之时,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师长、他们的少帅这是在唱一军歌。但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自然不会知道刘铭九在原来那个时代,偶然一次从悠酷上学来的这国民革命军军歌。虽然这歌被后来的台湾的那些忘记祖宗想独立的人给篡改了,但他在听过几次原来版本以后,就一直将这歌深深的记在了心里,此时正好恰如其景的唱了出来。 刘铭九唱完一遍,还是意犹未尽,当他第二遍唱起的时候,身边的丁绍权和佟全也开始跟着哼唱了起来。当他边向山下走,边唱到第三遍的时候,整个山上都开始传出了附和跟着边学边唱的歌声。几天以后,这歌被跟随着佟全上山的文工宣传团副团长左明礼整理出来后,东北空军从此将之先作为了军歌,不断的传唱起来。若干年后,当许多中**人听到这空军军歌的时候,不是再想起本来的那个作者,而是永远忘不了刘铭九这个后来的抗日名将。这军歌,也在十多年以后,随着中国空军与日军对抗,而传遍了大江南北。 高孟哲在回到刘铭九的指挥部后,也先被刘铭九拽到了一边,连续教了十几遍,才将这后来伴随了他一生的军歌学会后,又不断的转交给其他他的部下。空军战大捷,全歼直军三架战机的消息传到奉天后,张作霖立即让城里的报社特刊告诉了所有的百姓,使整个奉天省都知道了,不只是6军,奉军的空军和高炮部队同样有着很强大的战斗力,过去一直暗中诋毁张作霖买飞机的人,也纷纷选择了闭上嘴。 第二十节 杨宇霆义辩 在城外奉军空战大获全胜后,城内的于达和陈嘉谟却再也坐不住了,接连不断的给曹锟、吴佩孚打去了电报要援兵。可此时的曹、吴二人哪还有援兵可派。东线长城的九门口长城外已经焦灼状态,中线吴俊升也攻占了平泉,正在围着承德城进行着疯狂的进攻。北线的李景林、张宗昌也全面的对着开鲁展开了进攻。直军将主力全部投放到了长城一线,即便想派人来支援昭乌达这两个师,也很难过的了吴俊升的那关啊。 北京城里的曹锟和唐山的吴佩孚最后先后给二人下达了最后一道死命令,让二人至少坚持三十天,否则军法处置后,就再也没给二人回过电报。吴佩孚更是命令其部下更换了电报的电码,完全不再去管这支本来就不算是他嫡系的部队了。 张作霖在奉天庆祝空军和高炮部队的战大胜,城内的于达和陈嘉谟焦头烂额之时。刘铭九接到嘉奖令后却并没有停止他手中的工作。先是按即定反正将空军的飞机全部散开派向了各处,又把高炮团调防到了王爷府一带,直军可还有六十架飞机呢,虽然现在他们面临是全面开展,可能这样一次打掉他们三架飞机,刘铭九可没有吴、曹二人不狗急跳墙、派兵报复的把握。 在空军布置完毕后,武同进也将源源不断的预备兵送到了前线,迅的补充到了参战的各个部队。到了9月18日的上午,刘铭九致电张作霖,正式获准临时组建了镇威军独立师,下辖空军航空兵一个大队,高孟哲晋升中校军衔任大队长。高炮部队则迅扩编为高炮旅,将后方边训练边防守的军垦高炮预备队全部正式召进了编制,李春江虽然还是个中校,但手下却是拥有了正式在编制的三个团、两百七十门高射机关炮。张作霖又正式批准了以原教导团为基础成立刘铭九第一次叫出来的特种混成野战独立团和关震山任团长的步兵混成侦察团两个新番号。收编的大队直军骑兵也在三天整训后,和后方上来的两千多预备队骑兵一起补充进了齐全的骑兵团后,将之变成了一个四千八百人,实际上已经跟一个旅差不多的级大团。 到了9月2o日,城里的直军探试着出城冲锋了几次,却都被镇威军狠狠的打了回去。刘铭九在这一天又正式将龙城舵的人马整编为独立师骑兵第八旅,侯静斋终于正式穿上了奉军的军装,佩带着上校领章出任骑兵旅的参谋长,而齐全的团则被也正式被扩编为骑兵第七旅。炮兵也在不断的加大装备分和人员配备后,一个旅变成了两个旅,炮兵第四旅为全1o5火炮的装备,旅长是赵泰初,参谋长是陈学志,但他们的军衔却只是上校。杨树森则被改任为炮兵第五旅参谋长兼任野炮第七团团长,将其部队扩编到了两千人。 9月21日,刘铭九在昭乌达正式完成了部队的整编战备准备,张作霖也重新批准了他上交的人事任命名单。镇威军第五军少将参谋长、独立师师长、辽西镇守使刘铭九、独立师少将参谋长罗希良、少将副师长武同进、少将副师长巴克巴拉、少将副参谋长尹宝山,下辖骑兵第七旅六千人,少将旅长齐全、上校参谋长韩孝凌、上校副旅长沈春良;骑兵第八旅六千人,少将旅长潘翊双、上校参谋长候静斋、上校副旅长孟广柱;炮兵第四旅六千人,少将旅长赵泰初、上校参谋长陈学志、上校副旅长哈莫达;炮兵第五旅少将旅长古江川、上校参谋长杨树森、上校副旅长刘继;空军航空兵大队,飞机二十一架,共计八百人,中校大队长高孟哲、少校参谋长高志航、少校副大队长路中鸣;6军混成第七旅八千人,少将旅长毕义达、上校参谋长南盛一、上校副旅长张存泰;6军混成第九旅八千人,少将旅长刘成烈、上校参谋长邢震南、上校副旅长李实;师部直属特种混成团两千人、师部直属警卫团两千人、师部直属骑兵团两千人、师部直属教导团两千人、师部直属工兵团两千人、师部直属辎重第一、二、三、四、五共计五个辎重团一万人。整个师被刘铭九一痛电报,迅的扩编成了与其他一个军团差不多的兵力,这让城里的于达、陈嘉谟更加寝室难安了。 与他们同样寝室难安的,就是在奉天的本庄繁了。当他得知张作霖竟然把刘铭九要求的扩编计划照单全准后,连忙跑进了张作霖的大帅府,在书房里见到了张作霖后立即开口说到:“张大帅,您对您的干儿子,是不是有些天不顾您的那些老部下感受了,这样真的太不符合规矩了。” 张作霖头不抬眼不睁,冷冷的回问了他一句:“我怎么不符合规矩了?不符合什么规矩了?” 本庄繁没听出张作霖的话里已经有些异样,还是接着说了下去:“张大帅,您把一个师已经扩充的与其他几个军长的兵力不相上下,小小的辽西也不需要这么多兵力吧?况且如果您缺少兵力怕打不下昭乌达城,完全可以从您这派兵,而不是从贵公子那让他自行扩编啊。” 张作霖抬起了头,冷笑着看向本庄繁,半天没有开口。过了片刻后,才站起身冷冷的说到:“那我这是破坏了什么规矩呢?还请本庄顾问给我指点一二啊。他妈了个巴子的东北现在的老子的东北,规矩也是老子的规矩,我破坏什么了?啊?” 张作霖说到最后已经喊了起来,本庄繁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张作霖前几天已经就他们派人乔装去劫掠刘铭九的物资一事把他找来了一痛脾气了,他现在也看出来了,这个被他们扶持起来的东北王,还没真的彻底打败直军,就开始在他那俩争气的儿子支撑下要跟他们日本翻脸了。 但本庄繁毕竟是个城府很深的老牌间谍,他很清楚如果接着说下去,肯定又会引来张作霖的暴骂。于是他立即转变了话题,说到:“但是,张大帅,按照我国与您的协议,满蒙自治政府的一切军火都应该优先从我国购买。刘少帅却一炮弹、一颗子弹也没从我国购买过,现在他竟然派出了飞机和大批的武装人员,在从葫芦岛、锦西不断的接受英、法、美三国卖给他的武器弹药,前天刚刚又接受了五十架法国的高射机关枪。请问,张大帅,这是不是在破坏咱们的合作协议呢?” 张作霖听到这也自知道理亏,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杨宇霆却优哉游哉的迈着四方步走进了张作霖的书房,接过了本庄繁的问话,微笑的看着本庄繁说到:“本庄君,刘少帅那是人家私人的钱,不是我们东三省政府的钱,似乎贵国与大帅的协议里,没有规定不许我国民间财阀自行向其他国家购买军火这一条吧?” 本庄繁一听,不禁也愣了一下。的确,刘铭九所有的军火采购,都是由他在天津那个九华公司的总经理武同周代为办理的。资金也全部出自他那家九华公司。日本又一直无法在凌南、辽西派好间隔掌握刘铭九是用公款购买军火的证据。 杨宇霆笑着了张作霖一眼,张作霖对他略点了一下头后,他的胆子更壮了起来,继续冲着本庄繁说到:“本庄君,您刚才说大帅准刘少帅的军队扩编,不符合规矩。我还想明白一件事,还请本庄君告知啊。不知道本庄君您刚才的话,是代表您个人,还是代表贵国政府和6军总部的呢?” 本庄繁不假思索的说到:“即代表我个人,也代表了我国政府和6军总部。” 杨宇霆听完他的话,立即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到:“不知道贵国政府到底是在跟我们合作,还是在把我们当成你们的傀儡啊?您刚才的话真的很好笑啊,真的很好笑。我们是合作,不是被你们管制,难道我们的规矩都必须先经过你们批准吗?东北是我们大帅的东北,似乎想怎么样都是大帅来做主,而不是你们日本人来说三道四吧?” 本庄繁被杨宇霆这个从他们国家回来的留学军官一翻抢白,立即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这个时候张作霖却有些不耐烦了,看着正在踌躇不定的本庄繁没好气的说到:“本庄先生您还是先回去吧,我们的军队我想怎么扩就怎么扩,无须贵国来给予指导。反而我更加希望你们他妈了巴子国内的那些人,能端正好态度,谁再碰我小九子的军需,老子就要谁的命,我镇威军多了还没有,现在三十万大军、三百架飞机、一千两百门大炮,还真就不会轻易向任何人妥协。您请回吧。” 本庄繁听到张作霖的话,不禁心惊肉跳起来。这哪里是在说什么问题,而是**裸的在警告日本人别再干涉他们的内政。既然张作霖已经对他下了逐客令,本庄繁也只好转身告退,离开了张作霖的大帅府。从这一天开始,这个日本就萌并开始策划刺杀掉这个已经不再完全听他们话,还大有翻脸之势的东北王了。 第廿一节 赤城内之乱 在镇威军空军战大捷后,昭乌达战场沉静了整整十天。城里的直军忙着加强防御工事,做着坚守一个月后吴佩孚电报里承诺的救援的幻想。城外的刘铭九则利用这十天,不断的将自己的部队扩编、整训,再从美国、法国人的手里,用北京那个中国银行的票子买回大批大批的军火,将存储的军火一起装备给至少都已经接受了一两年半正规化训练的那些预备兵们。预备兵进入正规军后,直接就在直军的面前进行起了作训。双方就这样对峙着,在刘铭九派出飞机不断向城内投放大量宣传单后,终于也开始不断的有直军士兵趁着夜色挟枪跑到镇威军一面来投降,许多先前投靠过来的直军官兵也到前线对城里那些直军喊话,说了他们在镇威军的待遇,又说了直军贿选大总统和吴佩孚的许多不齿之举。开始还只是一个、两个是直军士兵来投降,到了第十天,展到了整连整排的直军在他们的长官带领下跑出了他们自己的阵地,扎进了镇威军的阵地中向镇威军投降。 潜伏在城里的“潜龙小组”成员们,也在空战结束后,开始不断的煽动百姓,传播起了直军必败、飞龙将军如何神勇、奉军待遇如何的好、刘少帅爱名如子等等各式各样的流言。到了第十天,成的百姓也开始纷纷的跟着那些投降的直军一起跑向了城外的镇威军一侧。 刘铭九围而不打,让昭乌达战场暂时没有了战火硝烟,转而变成了政治攻心大战。而其他各处战场却并没有暂时停止硝烟,北线的李景林、张宗昌与直军的两个师和一个蒙古骑兵旅打的不可开交,每天双方的死伤都在两千人上下。但李、张二人拿不下开鲁城,开鲁城里的直军几次试图突围也给狠狠的打了回去,两军已经成了焦灼的困歼战。长城一带,张学良亲自带着部队和直军在长城上下反复争夺,今天你站到了长城下,晚上就变成了我,也是打的难解难分,每天阵亡的人就已经过了千人。而同为第五军的吴俊升,也带着部队围上了承德,还要不断的派兵阻击从关里涌出的直军援兵,将承德战斗变成了一场围城大援的战役。 9月23日。城内的于达和陈嘉谟开始绝望了,他们的部下开始绝望了,就连他们的战马,竟然似乎也通了灵性一般,任士兵任何驱赶,只是自顾自的成队成队的开始去满城寻找草料,城中彻底断粮了。 本来战前于达和陈嘉谟已经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派兵在周围没少搜刮粮草。可是这十天的时间里,他们的部队在不断的向奉军投降,他们的城内也没得了安生。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安插到直军和城里的探子,十天之内制造了多达上百次纵火案,烧光了部队的四个粮草库和几乎所有大户人家的粮仓。 “**他祖宗的了,这小子这还真是够狠的,怎么这么多他们的奸细在城里,这是第一百零八起纵火事件了。”一个直军连长在带着一队士兵扑灭了又一次被不知道什么人点燃的烧粮大活后,边回营地边嘟囔着。远远的躲在一个门洞中,从门洞里看着他们的“潜龙小组”成员,却在他们刚离开不远,又摸向了刚刚被扑灭大火那个大户家对门的另外一个大户家的后院。 这个“潜龙小组”成员蹑手蹑脚的走到这个全城少数几家没被烧的大户家后院墙边,轻轻一纵就飞身上了最多一米六高的院墙,然后飞身落到了后院之中。十几分钟后,当他再从院墙里翻出来的时候,这家大户的丫鬟和仆人们也连声喊了起来:“有人被打晕了。”“啊,粮仓着火了。”“救火啊、救火啊”“救命啊、救命。”整个院子里瞬间陷落进了一片恐慌和忙乱中,那名直军连长还没等走回他的营房,就连忙转身边朝火起的大院子跑边在嘴里骂骂咧咧的嘟囔着什么,很快跑到了起火的那家大户门口,冲了进去。可半个小时后,当他带着把大火扑灭的时候,大户家的粮食已经全部被烧毁一空。那个连长明白,今天晚上又会有多出一家出城跑到直军那边的大户了。 就在大火被扑灭的时候,天上又响起了奉军那该死的飞机轰鸣的声音。飞机飞到他们头上的时候,漫天的宣传单从天空中如雪花一般,飘飘洒洒的落进了大户家的院子和周边的地方。那个直军的连长终于忍耐不住好奇心,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天为什么奉军不打却让很多他过去的好兄弟都带着兵去投了城外的奉军。 那个连长打开了一张宣传单,轻声的念了起来:“告昭乌达军民函:我军挥正义之师,平贿选之流氓总统之部。今兵困昭乌达已有十数日,本不想伤及父老,无奈直军之于、陈二人尚对其之贿选总统报有幻想,妄图与我军继续抗衡。故不得以,城内有无数支持我军之开明之士,才欲纵火断于、陈二人一切可能之军粮。我军已在城外备足酒肉和粮食,随时欢迎城内之父老和直军士兵出城来投。对出城来投之父老及直军兄弟,给予以下诸条保证。第一,父老出城,一律安置到我军之后方,待战争结束补偿父老之损失,重新安置回家乡。第二,凡带枪出城的直军士兵,一律按三十大洋每人加枪给予一次性现金安抚。第三,愿留我军者,一律视为我军之兄弟,给予安置。不愿留者,另加每人十块大洋资助,准回原籍。望城中只父老和直军之兄弟,莫再为于、陈二人的谎言而欺骗。我军三日并进百里而围城,我空军战即全歼直军三架战机,我军这千门大炮陈设城外,城中父老和直军兄弟都已明知。出城者,重赏,顽抗者,必诛。镇威军第五军参谋长、独立师师长、辽西镇守使刘铭九敬告。” 那个连长念完以后,怔怔的转身看了看他身边的那些部下们。刘铭九的部队,三天里就从建平连续突破了直军三道防线,并在城的四周只用了一个清晨的时间就把外围的阵地全给抢了去,这些这个连长和他身边所有的人都很清楚的。而在几次奉命往前线送军需的时候,这个连长和他的部下也都远远的看到了奉军那摆放在一里地外的大炮,那些大炮能打到城里的直军全野战炮炮团,可炮团却未必能打的到人家,更要命的是人家那至少也有几百门,而直军在城里的炮兵团,却只有六十门野战炮而已,克虏伯打小钢炮,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知道谁胜谁负了。至于空军,上峰已经公开议论了北京在长城的战事,更是不可能派来飞机再援助昭乌达城里的部队了,那就等于说他们这些士兵,不只要害怕人家地面上的大炮和那些虎视眈眈的骑兵,还要随时防备别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传单变成炸弹的奉军空军前来索命。最要命的,还是城里现在的存粮,彻底告竭,就连于达和陈嘉谟都已经开始啃起了树皮,又哪里还能管的上他们这些小兵和平民呢。 连长慢慢的回过了神,看了看他的部下,又看了看用一种期待眼神盯着他的那个大户一家,悠悠的说了一句:“想活命的,跟我出城吧。不管这传单说的是不是全是真的,咱们出去也比饿死、被人家炸死在这的好。” 说完,那个连长把手枪操在了手里,带着部队和那个大户家的家眷,一起跑上了街头。很快就跑到了西门口,守护在那里的直军一看到这些人,也都明白了他们要干什么。非但没有阻拦,反倒的加入了他们叛逃的队伍中。 就在这一大队军民跑进镇威军阵地之后的几分钟,一个骑着白马的少将军官从阵地里走到了昭乌达的南门外,冲着城楼上喊了起来:“城上的兄弟们,麻烦传给话给你们于、陈二位师长,就说镇威军第五军参谋长、独立师师长刘铭九在这想跟他们二位谈一下,希望他们能为了全城军民着想,出城与我一会,我保证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会确保他们二位以及随他们出城人员的安全。” 二十多分钟后,于达、陈嘉谟就各自带着一队警卫从南门走了出来,走到刘铭九面前的时候,二人还故做镇定的向着刘铭九一抱拳。于达先开口说到:“久仰凌南飞龙将军,今日城下相会,老朽不胜荣幸啊。我兄弟二人应邀前来,不知道刘少帅要与我兄弟二人谈什么呢?” 刘铭九也是一抱拳还以一礼后,看着二人说到:“二位将军从推翻清朝的辛亥之前就已经行伍官领,在二位面前我只不过区区一晚辈,不敢当于老前辈这荣幸二字啊。邀二位前来,相信二位将军也应知道是为何事了,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二位还请放心随我到我那,去边喝口热茶、吃些点心,再一边说吧,怎么样?” “那恭敬不如从命,老夫就叨扰刘少帅了。”陈嘉谟与于达不同,他可没那么多什么礼节啊、穷酸劲,说完也不看于达,反正他也看出来了,怎么着都败定了,早死也是死,晚死到遭罪,直接就朝着刘铭九的后方指挥所方向拍马而走。于达看到他那表现,也只能无奈的摇了下头后,也拍马在刘铭九很有礼貌的谦让下,跟在陈嘉谟的后面朝着刘铭九的指挥所也走了起来。 第廿二节 食攻敌首心 很快,刘铭九就引着于、陈二人走到了自己的指挥部前,先后下了战马,再将二人引进了自己的指挥部里。一一落座后,刘铭九才微笑的开了口说到:“二位将军临危不惧,肯来我这跟晚辈一谈,晚辈还真是要多多学习二位之大将之风了呢。” 于达一抱拳,看着刘铭九说到:“刘少帅此话可是让老夫羞愧难当了,刘少帅的部队三日连破三道防线,直接就把我们老哥俩给围在城里了,这才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呢。” “呵呵,何为可畏呢?二位将军纵横疆场多年,其实应该比晚辈更清楚,让二位可畏的绝非只是晚辈吧。”刘铭九可不想跟这两个北洋的老军人说太多的废话,说完这句话后,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后,看着二人继续语重心长的说了下去:“真正的可畏的非军力,而是民心。二位将军在当年袁世凯倒行逆施的时候,可都没有随波逐流。尤其是陈将军,当年您可是也拒绝在冯总统的联名劝进书上签字的呢。于将军当年也是采取的不支持也不出声的中和态度,这说明二位前辈对大事大非上还是很有自己的主意、很有自己的见解的。那么为什么到了曹锟这,就不能再扬一次高风亮节了呢?曹之贿选,中华之大耻啊,现在那些西洋人,可都是在背后把这一切现在当成猴戏来看呢。他们很想看看,一个买来的大总统,会给他们演出什么好戏。可咱们呢?咱们都是中**人,在军人之前咱们都是中国人,难道就这样看着那些洋人再次的把咱们的国家、咱们的民族当成玩偶吗?” 陈嘉谟和于达听到刘铭九这样的话,他们的心里也是很清楚的。曹锟的贿选,已经让中国在世界上成了大笑话之国,北京政府虽然现在还有英国和美国所谓的支持,但是从两个国家近来的表现上,已经看的出来,对北京那个所谓的政府,现在倾向吴佩孚的原因要更多一些。而曹锟,几次要见美国公使,人家都不去见他那个所谓的大总统。那两个国家之所以不直接出面干预,虽然有他们自己的问题牵着不想在中国的混水中陷的太深,其实更主要的就是从清朝以来,那些国家已经习惯了在中国人的内斗中渔利。 二人虽然想的很明白,但于达却不肯只为刘铭九的几句话,就甘心的献城投降。他沉吟了一下后,才又面带微笑的看着刘铭九说到:“刘少帅说的不无道理,可我二人毕竟乃是曹帅一手提拔之将。曹帅将这热河北地要之城交给我们了,我们怎能轻易就叛主贪生呢。我想就算尊父张大帅,也不会愿意要些贪生怕死的部下,随时可能去背叛他一下吧。” 刘铭九听完于达的话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让二人都不知道这个年纪轻轻,却已经独掌张家大片江山的青年笑的是什么。笑声结束后,刘铭九才看着于达说到:“背叛,何为背叛呢?我想问于将军,曹锟没有背叛吗?包括陈将军的大舅子冯大总统,如果不是不断的换山头,甚至连那个段执政,他们如果不是不断的钻营,会有那么多、那么大的机会吗?当然,我们张大帅是不会喜欢这样的人的,所以才要兵来打。况且,刚才于将军也说了,这昭乌达是热河北地重镇,如果二位没忘的话,张大帅可是当初北京政府任命的蒙疆经略使,这热河本就是我们大帅的。主不仁者,何以铸仁义之师,君不德者,何以为愚忠尔?二位难道真的要置昭乌达城内数万百姓、两万军中兄弟于不顾,只为向那个失信、失德、失仁、失义的所谓大总统尽忠吗?他们钻营是为了自己,而二位如若肯降,和平的将昭乌达城保存下来交还我们,那么二位则是为了民众和跟着你们多年征战南北的那些兄弟们,这是完全不同的事。为大义而叛者,非叛而应视为诚,我想二位对这些道理,应该比晚辈还明白吧。” 刘铭九的话一说完,于、陈二人也不禁重新开始了思考。他们此时才明白,原来刘铭九之所以已经把部队整备好了,却不对他们全面开战,竟然真的象传言中说的那样是爱民、爱兵之人,只是为了城里那些百姓和士兵才没有动手的。他们两个也看的很清楚,刘铭九部队的那些大炮,还有那些先进的武器,加上那些奉军高涨的士气。要真的开打,别说他们此时已经是是弹尽粮绝的边缘,即使是在他们准备充足的时候,也难免不步了自己那几个部下的后尘,败在人家的手上。此时刘铭九这即是想保存城中军民不再被战火摧残,也给了他们两个很好的一个台阶下,让他们不至于在战场上一败涂地,丢了以往多年建立起来的声威。 刘铭九坐在一边,当然很清楚他们两个的心里回想什么。虽然自己真的是不想把好好的一座城象当初打建平、凌源一样的完全靠武力拿到手,因为建平、凌源两地拿下来以后,恢复的时候已经让刘铭九感觉很累了。大笔的资金、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如果不是凌南存够了本钱,那建、凌两地很可能到现在还处于重建之中。百姓是不想再让他们受苦,可战争就是残忍的。兴,百姓苦,苦在国家想强大,各种政客们的用度就少不了,而且展到一定程度后,自然会在社会环境上造成诸如就业、生存等等很多苦楚之处。亡,百姓苦,这战争就是亡国只时的最大一项痛苦,此时的中国正在亡国的边缘,刘铭九会想,但是也绝对不会只为了怜悯百姓放弃自己已经开始建立起来的理想。至于那些直军,很多都是烟瘾之辈,活着也是祸害,虽然也是生命,可他们随时会给其他的生命带来严重伤害,刘铭九对他们的怜悯更多的也只限制在口头上而已。还有一点很重要原因,才是刘铭九想劝降不打就拿下昭乌达的主要原因,就是实际上他现在已经是外强中空。虽然前方是五万人打仗,后面有十万人供应后勤,但炮弹、药品这些东西,战前准备的很好,却给日本人一闹弄的此时已经相形见拙。 几个人都在心里想自己的打算,时间一分一秒的很快过去了,到了午饭之前,刘铭九才打破了本来是谈判,如今却变成了冷场的房间,看着两个北洋老将,笑着说到:“二位中午就留在这,和晚辈一起吃顿饭吧。不管二位考虑的如何,吃完饭以后,是打是和都再说。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走,咱们吃饭去。” 刘铭九边说,边站起身走到二人面前,一手拉一个就往外面引着二人朝着饭堂走去。如果不是三个人的身上此时分别穿着两军的军装,旁观的人一定会认为这就是三个老战友,一起在去饭堂的路上。 三人走进饭堂后,罗希良、尹宝山、巴克巴拉也全部走了进来,众人分两边坐定后,刘铭九才示意让部下那些大厨们开始上菜。一队师部警卫团直属食堂的炊事兵们,很快就排着整齐的队伍,端着菜、饭走了进来。于达和陈嘉谟开始还不以为然,可当他们看到那些炊事兵一道接一道的菜放到桌子上,肚子可就先不争起气来。他们虽然是高级将领,倒不至于象他们部下一样的饿肚子,可每天啃干巴窝头、喝青汤盐水的日子,他们也过了三天了。如今见到不断被放上桌子的鱼肉、酒菜,肚子可没他们的脸那样争气,先打起了鼓来。 刘铭九看着二人在他们的肚子打鼓后的难为情表现,哈哈一笑后说到:“来,二位将军,咱们食不言,先动筷把这些东西打扫干净再说其他吧。这些都是我们炊事班日常的菜式,用来招待二位怕是有所怠慢,所以一会还有‘骨渣丸子’、‘生炒猪肝’、‘全羊汤’和‘煨汤羊肉’来给二位吃吃,看看能不能与二位在直隶的时吃的相比。” 二人一听,不禁更是口水涌满了嘴中,强忍着咽了回去。刘铭九报的这四道菜,可都是他们在保定和北京的时候,最爱吃的菜之一,也都是河北的名菜呢。很快,桌子上的八菜三汤摆好后,那四道菜终于被放到了桌子上,两个跟随曹锟、吴佩孚征战南北多年的大将,在刘铭九带头夹了一筷子后,也丝毫不客气的开动起来。其他几个镇威军的将领,也不出声,只是和刘铭九对视一眼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饭堂内,开始只听碗筷无人语,菜肴酒水频繁少。刘铭九还时不时的向两个直军的将领敬上一杯酒,使得饭堂内的气氛,任由谁也不会想到这竟然是在谈判的两军统帅在一起。 第廿三节 断腕保后勤 吃完午饭后,刘铭九却突然让人把两个直军的最高指挥官送回了城。等重新返回自己的指挥部后,才微笑着看着众人,说到:“明天继续请他们出来,呵呵,绍权,接下来可就看咱们在城里的兄弟们怎么做这个工作了。” 罗希良、巴克巴拉和尹宝山此时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自己的这个顶头上司,一旦和那个专门搞情报的丁绍权说出这样的话,他们立即就从脑袋里只能冒出两个字-阴谋。但是三人也不再去问,反正一直以来他们的这个少帅和那个丁绍权,阴谋不断也从来没失误过。众人也就转而谈起了其他的关于本军的部署和补充问题。 由于日本的断后,此时刘铭九的部队,已经开始全面性的出现了炮弹、药品匮乏的状态,虽然空军航空大队和后方增强武装押运力量后,日本人已经明显的收敛了很多。可那些日本人已经摸准了刘铭九不会此时直接就与他们翻脸,有了吃定刘铭九这个硬对手的决心后,还是不断的派出小股部队,不再劫掠而是改为靠近运输队就扔炸弹,炸完转身就跑的新手段。虽然对后勤那庞大的队伍来说,只是造成一些小的损失,但却也严重的影响了运输的补充前线的进程。 “*****,这群小鬼子这是逼咱们回头揍他们是不是?”罗希良听完一个后勤运输队队长的汇报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继续说到:“这***还没完了,大帅难道没跟他们交涉?照这么干下去,少帅那三千万,至少得让他们祸害出去几百万的物资和军火,这***战斗还怎么打?” 刘铭九也很气愤,却很快压制住了气愤的心情,转眼看向了一边的丁绍权,阴森森的说了一句:“诱敌进套,请君入瓮。绍权,给你临时派去直属特种混成团,你给我演出好戏狠狠的收拾下这些***东西。” 丁绍权微微点了下头,说到:“这帮家伙这是跟咱们找不自在,我玩他们一把还不够让他们彻底老实的,还请少帅允许我临时改变作战方针的权利,一旦真跟他们闹起来,说不准就是要出多少意外之事呢。” 刘铭九沉思了一下后,一拍丁绍权的肩膀,下了很大决心的说到:“好,给你特种混成团的全权指挥权,从即刻起,那个团怎么行动无需向我汇报。不过,如果真出了什么大问题,你小子可能就要忍辱负重一段时间了。” 丁绍权难得了笑了一下,果敢的看着刘铭九说到:“为少帅,为新政,绍权没什么做不了的,也更没什么忍受不了的,少帅放心好了。” 说完,丁绍权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指挥部。罗希良看到他那表情,再联想到这些年来他和刘铭九之间的默契配合,不禁猜出了这两个人是想干什么。罗希良在丁绍权的身影离开指挥部门口后,转过身看着刘铭九问到:“你们这是要壮士断臂对吗?少帅,让绍权去是不是有点投资太大了?咱们整个部队的军情可全由他管着呢。” 刘铭九也是一脸的无奈,但是还是果敢的说到:“姜学范能暂时接替他干好军情处的工作,我也不愿意让他出去扛这次雷啊。可咱们手下的那些团长们,打仗行,论起心智却三个也未必顶的上绍权一个的啊。” 此时尹宝山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等刘铭九的话音一落,对着他问到:“少帅,您说的让绍权给咱们在城里的人命令做工作,是不是要继续瓦解直军呢?” 刘铭九心情为之一缓,自己的这些部下们,终于也学会动脑筋来想怎么不战而驱人之兵了,但并没有马上回答尹宝山的问题,而是转过身对着他反问到:“怎么个瓦解呢?你想到什么了,尽管说出来。“ 尹宝山挠了一下脑袋后,咧着嘴边小边说到:“少帅和绍权,你们俩凑一起想出的计谋,属下未必就能猜的对吧。” 刘铭九又是爽朗的一笑后,才看着尹宝山继续说到:“你小子少在那给我拍马屁,小心拍腿上我一脚给里蹬到渤海湾里去。说吧,你想到什么了。” 尹宝山只好站直了身子,绕着指挥部中间刘铭九特意吩咐工兵团做出的大沙盘,走到了一边的军事地图边后才说到:“现在直军在开鲁已经和李、张二人成水火之势,南线吴军长那边现在也是难解难分。如果咱们迅的打完昭乌达,大帅势必要么让咱们北进支援李景林,要么就是让咱们南下跟着吴俊升一起去打承德。而张少帅和郭军长,按少帅您的一贯方针,咱们最应该帮的是张少帅和郭军长,这样才能在日后对咱们有更大的好处。所以少帅您现在这是有意在延缓攻城,反正大帅也不可能亲自到前线来看看咱们到底是怎么个事,所以您是想让绍权带一队人,去后方和老武他们配合着打几次日本人,然后把那些日本人当成直军的援军上报给大帅。同时,您再在这边,每天都把直军那两个已经被咱们的美味佳肴给吸引住的师长拉到咱们这吃喝,同时让咱们的人在城里散布消息,让他们的部下和城中的百姓知道他们来咱们这说是谈判,实际上是在吃喝。城中现在已经是彻底断粮,百姓和士兵已经在靠树皮、野菜果腹,一旦他们知道了两个师长出来是是吃喝的,却不让他们出来,那么重则必然生士兵哗、百姓动乱,轻者也会让更多的军民出城来投。我军就可不费一兵一卒,最终瓦解城内直军的抵抗,不费吹灰之力进城了。我说的对吗?少帅。” “哈哈,宝山现在真是个好的参谋长了,不再只是个炮兵团长了啊。”刘铭九听完尹宝山的话,立即朗声大笑起来,笑声停下后,才接着说到:“宝山你猜的没错,现在军情处在城里足有三百多人,很多都是趁乱跟着难民进城的。呵呵,只要他们城里再断几天粮,不怕他们不出来乖乖的给我投降。突围他们打不过,又没粮食,所以这个昭乌达根本不需要我们再让兄弟们去用鲜血和生命来换。绍权去了后方,一旦日本人真的找大帅追究起来,我就个通电,说他是不满日本人的作为,擅自带兵逃离我部,自立落草在跟日本人作战。怎么着,他小日本还能问我个管教不严吗?大帅这边,我自然会电报去陈明厉害。咱们那个大帅啊,现在也开始对那些小日本烦透了,谁的江山谁不护?谁当皇帝总愿意让别人指手画脚的啊?所以,大帅肯定会支持我这么干。” 罗希良、巴克巴拉此时才恍然大悟,看着又相对着笑了起来的尹宝山和刘铭九,罗希良先开了口,一脸不高兴的说到:“就没这么干的哈,九子你小子现在居然有这样的大计划,也不先跟我说一声了,现在敢情我成了摆设了是不?” 刘铭九连忙摆手不停的对着罗希良说到:“老罗你可不能这么说、可不能这么说,宝山就算不说出来,我也准备一会把整个计划说出来的,只是这尹宝山这小子现在还真厉害了,没白跟着咱们混这么些年,居然能看出我和绍权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啊。” 巴克巴拉等刘铭九说完,接过了话说到:“宝山的东北三省讲武堂你当是白去的呢,他在那的时候,张少帅可就说了他日后如果多用心不只是个好的炮兵将领。不过我还有一事想不明白,这如果城里那俩老东西,突然想明白了咱们是想干什么,不再出来咱们该怎么办?” 刘铭九听完巴克巴拉的问题后,一拍桌子,恶狠狠的说到:“不出来打到他们出来。”旋即又缓解了一下他那让人看上去都不禁心寒的面色后,接着说到:“况且这两个老家伙,现在已经是被咱们连吓再打的,把他们最后一点胆子已经摧毁的差不多了。现在城里的已经不再是什么大问题,反而让我担心的是咱们的后方。你们知道为什么这次小日本一闹咱们就这么快后勤跟不上了吗?日本人只是一个方面啊,咱们军垦里很的多的家属,已经被那些政党给拉拢进去,不断的在他们的耳边吹风,说咱们这是军阀作战,说咱们怎么打都是拿老百姓为自己的江山当垫脚石呢。军心不稳,才是咱们最大的问题啊。” 罗希良也很清楚,从刘铭九带着部队一出,辽西似乎一下没了这个能镇的住一切势力的人了,那些牛鬼蛇神和政党们也纷纷的跳了出来兴风作浪。武同进按刘铭九的布置,对那些想趁机捣乱的小人是狠狠的又来了一**扫除。可这一碰上政党的问题,而且还是警察局一连串就查出了几百个军垦、保安团乃至警察局、消防总队这些实际上的军权部门里,很多家属都是那些政党成员,才让军心在刘铭九北上后先在后勤乱了起来的。刘铭九一贯对政党的手段是中和派的,可总不能把那些军人的老婆孩子,也象其他党系成员一样递解出去了事。所以武同进也好,后方那四个县长也罢,也只能把这事如实的报告到了刘铭九这里来,请刘铭九下决断了,而罗希良、巴克巴拉和尹宝山,其实早就已经清楚这件事,只是武同进不让他们先告诉刘铭九,想让刘铭九安心带着部队打好仗而已。 [bookid=1428895,bookname=《抗战之狼烟四起》] 第廿四节 以社代党 等刘铭九一说完,罗希良才接过了他的话,看着众人说到:“这些所谓的政党啊,没事就找机会想要上来跟咱们平起平坐,可他们怎么不就不知道想想。江山是咱们打的,新政是少帅弄的,他们们干***什么了?弄些人就给咱们在后面添乱,咱们要是吃了败仗,让曹卖布的进了咱们的地盘,他们还能有***好果子吃?现在大家应该一起想想,怎么对付这些闹事的家伙,虽然里面有咱们很多人的家属,但我老罗第一个表态,我小姨子跟那伙布尔什么什么克的现在一起闹哄,我就先把他抓起来回家关起来。” 巴克巴拉也立即站起了身,表了态说到:“我自己也知道,我家俩侄子跟南面那些人是一派的,侄女也跟着**闹哄呢,我立即派我的卫队回去先把他们都关起来,至于怎么处置,就得看少帅的了,这事咱们能支持但是谁也做不了主,说了百姓也未必真就听。” 立即,其他几个人也纷纷表了态,要把他们家人里跟党派有关系的人先全关回家,让刘铭九做主。刘铭九却没有出声,而是看着刚刚接过丁绍权的姜学范。姜学范从上次整治完日本人以后,很快就被调回了凌南,并逐渐的成了丁绍权手下的头号帮手,自然清楚刘铭九看着他,那是在考验他有什么办法。 “整治这些党派其实是件很难的事,但是也不是没办法。”姜学范在刘铭九的目光示意下,站起了身来,又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中轻轻的将他那烟袋锅子在桌子上敲了敲后,把里面的残余烟灰敲出来后,才继续边向里面重新塞烟丝边继续说到:“**人信仰的是唯物主义,老罗和老巴只需要让你们家那俩人跟着你们信仰基督和佛教就成。国民党的信仰和西洋人相似,他们的弱点就在于他们的成分多是些资产阶级人士,他们所说的革命更多的时候会架不住功名利禄的诱惑,咱们就可以让你们家属中的那些国民党人当些有名无权的官,然后再加以控制。只要你们同意,我们军情处的那些少帅请法国和英国人帮忙训练的心理专家,就能给他们洗下脑。至于其他那些军属和政府人员的家属,我的意见是统一到一起,最好是少帅您挑头成立个新党派,我看他们跟不跟着加入?跟着加入就必须退出原来的政党,然后咱们再让军情处那些心理专家整出一套专门防治暗中跨党人员的办法来,应该就能解决这问题了。” “少帅搞出个党派?”众人听完姜学范的话,都不禁吃惊起来,纷纷惊讶的看向了刘铭九和这个这挂着中校军衔的新任军情处长。 刘铭九也没想到姜学范居然想出了让自己建立政党这一手段来抵制那两个后来针锋相对的党派。其实刘铭九并不是没有想过成立政党,但是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即便张作霖不会反对,也不可能不参上一份。如果自己真搞出个政党来,那么张学良就必然会加入,张作霖肯定也会想着办法来来操控这支政治力量。一旦一个党派被一个军阀操纵了,那难保就不会再出现一次曹锟那样的事,对张怍霖后来的作为,刘铭九是完全可以相信这点的。 所以当他看到众人吃惊的目光都盯上自己的时候,才摇了下头说到:“建立党派不行,党派就代表必须立场分明的有政治主张和信仰了。咱们现在这点兵力和实力,还有咱们这些地盘还不够和其他两个党派、尤其是各个派系来公开唱对台戏的。而且这党派一旦成立,大帅肯定会想方设法变成他张家的政党,那咱们以后只会更被动。日本人也完全可能通过控制政党的办法来间接的操控咱们。” 众人听完刘铭九的话,却更加是一头雾水了,但他们都很清楚,刘铭九能这样说,肯定还会有其他办法。姜学范被罗希良轻轻在桌子下用脚踢了下后,才张嘴问了起来:“那少帅可有什么其他的方法?整治政党,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党团对党团。” 刘铭九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一边的桌子上拿回了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后才回答了他的话:“我们不成立党派,但是可以搞社团。烘门、青帮以及天津的那些老牌帮派,很多可都是各个政党都不愿意接受的。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就连孙大炮不也很是赞成吗?所以我的想法是,咱们就跟洪门合作,也搞个不为各个党派接受成员加入,却又不属于政党的社团出来。” “社团?那咱们不成黑帮了?”尹宝山第一个想到了黑帮这个问题上。虽然洪门是明朝末年陈永华创建的天地会衍生出来的,但是毕竟在各地都被看成是黑帮的。所以他听到刘铭九的话,立即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刘铭九还是微笑着,摇着头接回他的话说到:“此社团、非彼黑帮。我的设想是,加入这个社团的人,必须有宗教信仰,而且信仰只限制在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和道教这四教之间,也不允许社团成员诋毁这四个宗教。这样,**先就不会接受咱们这个社团的成员了。尔后,我再宣布咱们的这个社团,在咱们控制区内进行社团执政,其他党派只能公开参政却不给任何决定权。社团成员既不允许信仰**、也不允许信仰三民主义,否则一律给予清除出党,不许担任任何军、政职务和任何公职。**也好、国民党也罢,就很难再在我们的社团里展出什么内线来。” 罗希良立即反应过来,打断了刘铭九的话说到:“你的意思是,从社团成立之日起,军政和公务人员必须是社团成员,否则一概不允许担任,逼着那些有政党的人加入咱们的社团。你肯定还有后招吧?绝对不会只这么一点点办法,那些党派还可以按现在这样,把咱们家属都变成他们的党员来对抗咱们的,你不会再给他们这机会是吧。“ 刘铭九哈哈大笑起来,等笑声停止后,才继续说到:“你们几个下在都摸准了我的思路了,哈哈,日后我还真得多学些先办法了。你说的没错,让军政官员和公务人员加入社团只是第一步,在社团的章程里还要加上一条,再现社团成员的家属加入其他党派的,该成员一概清除出社团、不许再担任任何职务。然后,就是全家递解出本地。” “绝了,这样一来,那两个党派展的成员,为了他们的家人、他们的靠山也不会再跟着那两个党派闹,转而加入咱们的社团来。少帅您真是太高明了。”姜学范听完刘铭九的话,立即边拍手边站起身来,接过话说到:“不过相信违反咱们这规定的人一定还会有,我建议少帅再加上一条,一旦违反这规定的社团被查出来,他们的财产则全部充公。财产没了,什么党啊信仰的,我看他们还去不去信、还去不去跟。没钱没饭吃,我看他们怎么还闹党派?” 刘铭九点了下头,看着姜学范说到:“你小子没白跟绍权这么久,这坏水不比他少多少啊。不过我不想把事闹大拿么过激,我的想法是对查出家属参与其他党派的社团成员,财产给予按市价十分之一的价格,由政府出资收购后,统一进行拍卖。同时,让那四个县长也按这个办法,即刻开始准备,等咱们打完昭乌达,立即就再四县给我执行起来。那些党派的成员,一概财产按这办法执行。能闹吗不是?好,我就断了你的收入,我看你没钱没粮还怎么给我闹事。至于现在已经被拉进那两个党派的军政和公务人员家属,给他们来个限期退出两党,否则就同样对待。当然,这事还得让佟全他们政治部先多做做工作,保证军人的财产,办法只有一个,就是逼他们的家属要么放弃政党,要么放弃家庭。女人,咱们有的是,军政人员只要是因为家属参与党派而强制离婚的,我给他们介绍妙龄少女去。这事我相信各县的卫生局、文化局那些整天闲的要命的女人们,都能办的好。” “这”众人不禁迟疑起来,要强行拆散人家家庭,虽然这些军人都是些血性男人,迎娶妙龄少女他们当然都很愿意。可毕竟涉及了感情的问题,在场的这些人如果让他们把下在的老婆休了,也都很难呢,更何况去他们的那些部下呢? 尹宝山迟疑片刻后,才看着刘铭九说到:“强制离婚是个办法,可这人能分感情难分,少帅如果这样做,会不会激起咱们部下的不满呢?” 刘铭九笑了笑,说到:“不满什么,想要和家团圆,就给我老实的别去高党派。他们的家属肯定会骂我是反动,反动就反动,告诉那些愿意跟他们有党派家属离婚的,日后提升、保送军校什么的,一概给予优先考虑。再婚的费用,也全让总后勤部承担。这样他们还会不满吗?再不满老子只能告诉他们,带上你们的女人给我滚一边种地去,老子的部队不要没事找事、整天想着玩政治的主。” 第廿五节 社团、地盘 听完刘铭九的话,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谁都清楚,刘铭九不只一次的在各种会议上重复着他那句名言军人禁止参与政治的名言,对军人参政的敌视是可想而知的。现在既然他已经想好并且决定要这么做了,其他人也只能想着办法去陪他做好这件事了。他们更担心的,刘铭九会不会连他们的财产给一起执行了。 所以罗希良还是在沉静了一会后,才先开口看着刘铭九问到:“九子,那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我们的家属下在可也都在其中呢,你不是要连我们家产也一起给充公了吧?” 刘铭九晃着头,站起身走到罗希良面前说到:“那些党派说我是什么?小军阀是吧?呵呵,你见过军阀不徇私的吗?你们做做样子,带头自己把财产捐出来,我再让那些县长在拍卖的时候先组织次小型的内部拍卖,难道你们几个还能互相抢家产吗?钱不够的,咱不有那内库呢吗?呵呵,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让佟全告诉底下那些团长、营长和连长们,他们也不用担心。只要他们的家属脱离了那些党派,我就从内库里出钱帮他们再把家产买回去,不过这钱只能算你们借内库的,利息比华夏银行低多些而已。至于团长以上的,也就走走形势,暂时充公而已。” “吓我一跳,哈哈,行,我第一个带头支持你这么干了,你说什么时候开始干吧?”罗希良听完刘铭九的话,立即笑逐言开了看着刘铭九说到。 刘铭九用手把他按坐回椅子上后,才又继续说到:“想干这个,咱们先就是把社团搞起来,刚才我想了一下,完全按洪门的办法也不行,咱们至少要把这个社团搞的介于政党和黑帮之间。所以我想了这么几条,第一就是咱们不允许社团成员以及其直系亲属经商、第二是不允许社团成员参与任何类似黑帮的活动、第三就是咱们的社团要分出阶级来,学着**也分出成分来。比如,军人就算军户出身,工人就是工户出身,农民是农户、文化和教育什么的算成知识分子,然后分组进行社团活动。这样,就能杜绝其他出身的人,重新有机会控制社团和军队乃至政府了。社团的名字,我想了几个,你们帮着一起参谋下。第一个叫中国民主同盟社、第二个叫中国致公社、第三叫中国民族统一社,最后一个叫中国民主进步同盟社。第一个的名字突出的民主同盟,这样,其他政党也就没有把柄再跟咱们闹,我搞的是同盟形式,不是专政了吧?第二个是孙大炮都加入致公堂了,反正我跟天津那些洪门的大佬们现在关系也很好,我要加入他们了,怎么着也能弄个双花红棍大元帅什么的吧?那咱们完全就是洪门内部的一个派系,谁也控制不了咱们了,大帅想控制咱们,除非他把人都加入洪门,按洪门的规矩,除非大帅亲自加入拿个比我高的洪门职务,要不他就控制不了。第三个就是咱们这本来民族就多,我联合各个民族,那两个党派也就很难再指责咱有什么地方不民主的了,哪个民族我都收进来,可能不民主吗?最后那个吗,就比较麻烦了,民主进步同盟,那咱们的旗帜很鲜明的就是反对任何一个独裁政府,要求民主进步了,那一旦大帅得了江山,咱们就很容易跟大帅也起冲突。咱们那个大帅啊,可也独裁的很呢。” 刘铭九说完,众人立即就把整个指挥部变的热闹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走哪个形式的事来。刘铭九在众人初步讨论了到晚饭后,才最终确定,还是联合洪门开防止张作霖来控制这个新的实际已经是政党的社团,名字确定了就叫致公社。到了晚饭的时候,众人又商议后,确定了设置职务为社长、总干事长、秘书长三人为最高职务,但社长主管所有权利工作。设立总社的常任理事会为全社团最高决策层,下面为理事会,用理事制取代党派中的委员制度。第二天,姜学范就着手行动起来,和已经开始退到幕后的丁绍权一起,重点侦察军政家属和公务人员家属的党派情况,然后审核每个军官、政府官员和公务员是否符合刘铭九加入新社团的条件。 也在第二天,刘铭九一道道命令到了后方,朝阳、凌南、凌源和建平四县的警察局开始在留守保安团、军垦预备役人员协助下,对全辽西的党派情况展开了调查。四个县长和议会主席宣布允许两党人员公开活动,但是必须到县政府登记,实际上只是为了配合下一步的行动。刘铭九在这点上,是完全想起了后世的许多手法,我先把你们全都用不是最高、却是政府的名义允许活动,让你们跳出来自己找我报名,然后整治你们的时候就不怕再费劲的四处去查对了。两党在辽西的支部一听说刘铭九开党禁,纷纷开始拥护起前方的战事来,而且让他们的党员真的全跑到了政府去登记。 四天后,中国国民党辽西委员会成立。五天后,**的辽西支部委员会也正式成立,但让他们不解的是,警察局还是不允许外地的两党人员和被递解出去的两党人员进入辽西。当他们去问的时候,警察局的回复让他们也是暂时放了心,因为警察局告诉他们,登记只允许本地的党派成员在日后参与政府工作,不让外地人来参与。两党只认为这是刘铭九的地方自我保护主义,也就没再多想,反正他们终于可以在辽西合法的活动了,实不知,一场大风暴正在慢慢的向他们涌来。 而一连六天,在昭乌达城里的老个直军将领于达和陈嘉谟还都真的至少跑出城来,以和刘铭九谈判的名义蹭上一顿饭。他们两个人先开始羡慕起刘铭九这支部队来,一开始他们还以为刘铭九只是为了让他们投降才故意做的好东西来显给他们看的。可当他们连续来了几天后,他们的卫兵却已经与那些奉军官兵混的很熟悉了,卫兵也就在吃饭的时候,有机会进到了这支部队的士兵中,他们看到的,也是每顿至少四菜一汤,至少一个肉菜的伙食标准。如果是一天两天这样还可能,可是一连六、七天,二人的卫兵们终于也再无法隐瞒,回到城里后向二人说了出实情。于达也开始动心了,陈嘉谟本来就不想再给曹锟当炮灰了。而最让他们不得不接受刘铭九的条件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当他们出城吃到第三天的时候,他们的部队由整连、整排的投敌,变成了整营整营的投敌。城中本来还支持他们的那些大户和百姓们,也放弃了对他们同生共死保城池的诺言,跟着那些部队一起跑出了城去,向奉军投降。 1924年,1o月1日,于达、陈嘉谟正式通电全国,宣布昭乌达守军全部接受镇威军的改编,公开通电反对贿选大总统曹锟,支持张作霖、段祺瑞和孙中山的三角同盟。二人还正式接受张作霖通电的任命。于达的部队被就地整编为镇威军第五军第二十四师,调凌源休整三天后开赴承德战场支援吴俊升,但是师长却被换成了刘铭九、张作相、张学良力保的尹宝山,参谋长换成了刘铭九当连长时期的通讯员沈奉元,副师长换成了后方军垦部队的一个师长,老八连时期被派进军垦部队的前九连排长孙传华。陈嘉谟的部队被改编成了镇威军第三军第二十五师,师长罗希良、参谋长屈金书、副师长李士岩也全是刘铭九的嫡系。陈嘉谟和于达一起被调任满蒙自治军政府中将高级参议,实际失去了兵权,和早年被刘铭九说服投靠张作霖的孙从周一样,成了张作霖身边的十五个中将参议之一,这些参议是做着高官拿厚禄、却没半点实权的人。 张作霖在1o月2日,刘铭九刚刚整顿好部队的时候,立即又颁下了命令,让刘铭九带着他的独立师立即开往山海关一带支援一、三联军,刘铭九却在此时派兵有围困了多伦、隆化、林西和锡林郭勒。这四个县城里,实际上此时只剩下最多不过两千人的直军夹杂保安团,刘铭九却回报张作霖“战线纵深、以及绥远,兵攻四城,难以回兵”,张作霖也只好再找别的部队去那个战斗异常激烈的战场上,帮他的儿子去和直军争夺山海关。而在这一天,直军第二路军司令王怀庆,终于在曹锟再三催促下,带着他的嫡系直军第十三师开到了隆化附近,张作霖一见直军真的逼近昭乌达,立即给刘铭九出了第二道电令,让独立师务必歼灭这股直军的主力部队,刘铭九看到电报后,不禁大笑起来。因为他很清楚,这个所谓的直军第三师师长和第二路军司令,就是民国时期出名的“马桶将军”王怀庆。此人北洋直系老将,是徐世昌在军界第一心腹亲信,资格甚老,与“北洋三杰”同辈,际会风云,扶摇直上,成为煊赫一时的6军上将,热察绥巡阅使。好鼻烟、骑马,为官贪婪,军事政治才能甚低,用人唯蠢笨老实,;他喜好奇特,一具漆红烫金上面写着斗大的“王”字的马桶总是不离左右,人称“马桶将军”。 第廿六节 一触即溃 就是这个人,曾经在抗击八国联军的时候,把民族英雄聂士成的尸体冒着枪林弹雨扛了回来,然后亲自护送回安徽安葬,效死于主将的忠义之名轰动一时,而当道者嘉许之,誉之为“忠义”。之后成了袁世凯的心腹,镇压民乱、远征外蒙,后来更是成了袁世凯、黎元洪、冯国璋、徐世昌和曹锟五任大总统的心腹。不过这个人,指挥打仗和带兵,刘铭九却也打听的很清楚,根本就是个草包。下在既然这个人跑来跟自己对上了,刘铭九又怎么会不乐呢? 在王怀庆带着部队刚走进隆化大庙镇的时候,刘铭九就带着骑兵旅和野战炮旅赶到了附近。远远的看到直军的部队后,刘铭九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骑兵第七旅旅长齐全和骑兵第八旅旅长潘翊双后,下达了命令:“把你们的旅给我分散开,我带着直属部队在这先挡他们一下。你们旅等着完成包围后,听到我的冲锋号再一起给我把他包围在这消灭掉。” 齐全应了一声后,立即转身拍马指挥着骑兵旅的官兵,化整为零后,向四面散了过去。刘铭九见齐全的部队迅行动起来后,立即又向着身边的直属教导团、工兵团和警卫团的团长同时下达了就地布防的命令。很快,工兵团就开动双手,就地进行起土木作业,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挖掘好了战壕后,刘铭九也钻进了战壕中,只等着直军接近自己的防线了。 骑在战马上的王怀庆却并不知道,由于他使用的望远镜看不到前面山后面的情况,派出去探路的侦察兵又全被独立师的侦察兵给抓获了,所以他现在不知道对面正有小两万人在等着他钻进人家的口袋里。 王怀庆看着他身边的参谋长,悠然的说到:“不知道这奉军那个小子会在哪等着咱们呢,听说他昨天晚上就给隆化给围起来了,这怎么没见着人呢?” 参谋长也很纳闷的看着他回到:“这也真奇怪了,按那小子的作风,应该是迎着咱们打啊?怎么到现在还没见着他的部队呢?” 王怀庆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看着身后一个部下问到:“前面探路的回来了没有,咱们下在应该是快到大庙镇了,咱们派出的那些人没回报吗” 一个穿着直军军装,领章显示是个中校的军官听到王怀庆的问话后,在马上对他正了下身后,回答到:“回司令的话,刚才派出的一个连,回来了几批人,并没有见到前面有任何奉军在活动。不过之后的几批就都没再回来了。” 王怀庆立即感觉到情况不对了,立即对着身边的人喊了起来:“集体下马,就地戒备,情况很不对。他娘的刘铭九那小子怎么可能让咱们直接到隆化去,那可是让他要吃紧的,全下马,赶紧就地警备,等前面的探路的回来再说。” 可是没等他的话说完,就现在他部队的左右和后侧,已经尘土飞扬起来。王怀庆看到那尘土漫天,立即就明白了,他猜测的根本没错,刘铭九的确没有任由他带着部队开到隆化附近。他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了,从那些尘土的范围和越来越近的马匹本成之声中,他估计出至少是一个多骑兵旅的兵力。 “快快,给老子都快点布防,赶紧挖战壕。”王怀庆明白真的中人埋伏后,立即挥舞着马鞭让他的部下们紧急挖起了战壕。可惜的是,没等他的部队把战壕挖好,后面和侧翼的部队就已经和奉军的骑兵接上火了。呐喊声、冲杀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大。 王怀庆清楚,以自己的一个团骑兵,和万把步兵跟骑兵近战只能是吃亏,于是在双方接上火后立即又下达了新的命令:“骑兵团迎上去,步兵给我向山上行动,抢占那几个山顶上的制高点,快,不想死的都给老子快点。” 可惜他的指挥此时已经开始没有效用,因为东面是齐全带着一个骑兵团、西边是潘翊双带着一个团,后面则是韩孝凌、候静斋等人带着另外的四个团一起朝着直军起了冲锋。直军本来就是在行进之中,又被这样突然的迅攻击打的,立即就混乱了起来。士兵找不到连长、连长找不到团长、团长被骑兵分割的根本接不到王怀庆的指令。 齐全带着一个团和他的旅直属警卫营、骑侦营、怒吼着冲进着急界军的阵营后,只几个交锋,就把东侧的两个步兵团冲的散开后,立即指挥着部下展开了分割之法,将直军的两个团长当即就砍死一个,砍掉一条胳膊昏倒一个。直军本就已经混乱,此时更是连团长都没了,指挥的营长和连长,只要是领章上挂着军衔的,都会遭到奉军这些骑兵的重点关照。精巢是三五个骑兵,一见到领章上的军衔是军官后,也不管其他的直军士兵,直接就冲过来围杀一气。与东侧相同的是,南面后侧和西边的奉军骑兵,也和东边这些部队一样,只要和直军的部队一混战到一起,立即就先冲着那些军官起绞杀。十分钟,只有短短的十分钟而已,刘铭九的一直灌输给部下们的“擒贼擒王、接敌毙”战术,就将王怀庆这个十三师整个部队的指挥系统全部打的无法再有作用。 王怀庆刚带着两个离他最近的步兵团冲上大庙南的茅沟梁的山脚下,却立即就明白了,他已经彻底没有了反手的机会。因为在茅沟梁和东南的小东沟山上,他带着部队刚靠近,立即就在山顶上出现了无数的直军那灰军帽。没等他指挥部队往回逃,一阵子冲锋号后,山顶上的子弹、手榴弹、迫击炮弹和从山后飞过来的炮弹,就迅的落进了王怀庆部队的阵营中,将整个直军的阵营所在地,顷刻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王怀庆在几个随从的掩护下,面前算是逃出了奉军的轰炸和射击范围。他趴在一棵柏树边,喘着粗气,回头看向刚才所在的地方,此时刚刚跟他一起跑到那里的那两个团,已经全部被炮火和子弹所笼罩。他的那些部下,根本也无法在反击,只能抱头鼠窜的四处寻找藏身的地方。两个团,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被奉军的打的只剩下了一些躺在地上惨叫和哀鸣的伤兵,更多的直军官兵,则是将他们的灵魂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撤退,全体撤退。”王怀庆知道自己这次彻底是失败了,多年的战场生涯,让他先学会了该怎么保护自己,所以看到那两个团也全部被人家报销了以后,立即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 王怀庆只带着勉强集合起来的一些随从,躲过了奉军骑兵部队和他另外三个团交战的地方,顺着山沟没命的狂奔起来。可没跑多远,刚到一里多地外的茶叶沟,山上又突然出现了一队骑兵,一见到王怀庆和他的那些残兵败将,立即呐喊着冲了过来。王怀庆也不再管什么身份、什么名誉了,连忙在部下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身直军下士的军装后,夹在部下中狼狈的爬上了山后,又一路没命的奔跑起来。他的战马,他是绝对不敢再骑了,因为他在两阵交战后,已经很清楚了,他面前的这些奉军,专门先杀当官的。战马失去了主人,被他扔在了山顶上,很自然的也成了跟在后面追上来,那些奉军的战利品。 王怀庆刚从战场上跑下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三、四百人,可一路上不断碰到奉军整连整连的部队阻击,当他狼狈不堪的跑回滦平的时候,身边却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人。整个十三师,就这样在直奉战场上,与奉军一触即溃,不过这次的溃败,却是将整个师都被刘铭九给吃掉了。 王怀庆跑了,刘铭九是早在预料之中的。此时如果换成是他,他也先是想的怎么保存好自己。这与贪生怕死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只有保存好自己,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看着战场上的撕杀已经渐渐淡下去,刘铭九在茅沟梁的山顶上下达了停止进攻的命令。两个骑兵旅和直属的部队,迅冲到了一处,将残余的直军全部逼到了一起。 把直军的残余部队逼到一起后,刘铭九向身边的炮兵团长赵泰初使了一个眼色。赵泰初立即一拍胯下战马,走到了包围圈外,冲着包围圈里喊起话来:“直军兄弟们,大家都是中国人,我们的都是同胞。我们也不想打这样的战争,可是曹锟居然能为了个所谓大总统,花光兄弟们本来可以很好装备自己、衣食无忧的军费去买那些国会的议员。如果他真的有能力也还成,可他上台以后相信直军的兄弟们也看到了,他都做了些什么?这样的一个人,只会把兄弟们当炮灰,只会把这个国家变的更没个样子。口口声声喊着要武力统一,我们镇威军这也是被逼的无奈了,我们不想打仗,可他曹锟、吴佩孚非逼着我们打啊。直军的兄弟们,大家都是娘生爹养的,咱们凭什么给他当炮灰呢?看看他治理的地方,水灾、旱灾、地震,他都不去管,只想着穷兵黩武。相信你们也清楚,再看看我们少帅管制下的辽西,相信你们都清楚我们这边现在的待遇、都知道我们这的百姓才真正安康吧?我以前也是那个卖布的当炮灰的,我以前是团长,但是我投降了以后,还有其他兄弟跟了少帅以后,你们也都听到了吧,我们还是可以当兵、我们的家人受到更好的待遇。直军的兄弟们,为了这个国家、为了你们的亲人,放下武器,我赵泰初保证你们人参安全。愿意留下一起为新政体制下的社会努力,少帅肯定欢迎你们。不愿意留下的,少帅会给你们足够的盘缠放你们回家。” 此时的直军阵营中,几乎连个连长都找不到了,所有的军官都已经被齐全和潘翊双带着的骑兵给杀光了。在这剩下的这些普通士兵的心中,缴械、投降、回家,立即成了这些已经成困兽状的直军官兵们的第一思想。很快,这些直军官兵选择了按赵泰初的话去做,走向离他们最近的奉军士兵,交出了手上的武器 第廿七节 胡帅生疑 “哈哈,他妈了个巴子的啊,这小九子还真是不一般的能打,居然只用了一个小时,又给人家一个师全给打了。虽然跑了王怀庆,可这仗打的还真是够漂亮的啊。“张作霖在他的大帅府里接到了刘铭九最新的战报后,不禁喜上眉梢的大笑着看着身边的一群参议和部下们大声的说了起来。 大庙之战,全歼直军第三师,刘铭九却只出动了一万六千多人而已。击毙直军三千六百多人,打伤四千九百多人,俘虏九千一百多人,着实又是一场大捷。而刘铭九的部队,这次却只损失了阵亡一千一百人、受伤两千一百人,这次的突然狙击,成为刘铭九部队成军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大胜。从前的双方阵亡和伤残比例对比之所以一直不相上下,主要是因为当时的三兵协作还在磨砺期间。经过连翻几次大战,刘铭九的部队现在中下层指挥官,都已经真正彻底的明白了到底该怎么应用三兵协作战术。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刘铭九的斩战术,这次将直军的指挥系统先全部打残后,直军部队自然无法形成良好的反击了。 这一切,在后方的张作霖、杨宇霆等人却不知道,他们只能看到刘铭就的战报。张作霖的话音刚落,新投降的中将参议于达立即接过了话,逢迎着说到:“刘少帅的用兵,自然不是那个‘马桶将军’能比的,他只会跟着权贵屁股后面拣战功,真正指挥碰上刘少帅,他能跑了都算他跑的快了。“ “是啊,哈哈,小九子那小子,可最善于把人家先放进口袋,然后再把口袋扎起来狠狠的揍。这次这王怀庆,我看准又是太不把咱们那个少帅当个事了,又被小九子给包了饺子。”坐在一边,刚强行戒掉了大烟瘾的孙从周,也接过了于达的话后笑着说到。 杨宇霆等孙从周是话说完,才悠悠然的接过话,说到:“从战报上看,这次少帅不只是如从前一样先把敌人带进口袋再扎,要不王怀庆也不可能跑的了。从战报上看,这次少帅损失的主要都是骑兵部队,我猜想,少帅很可能是运用起了与他以往完全相反的炮兵炸完步兵进、步兵打的差不多骑兵再收秋的战术,应该是把骑兵的派了上去当先锋。这样打法,只在欧洲那些军队里才最常见,就连日本人,最多也是步兵冲而后骑兵上,因为毕竟这骑兵太难养活了。从这次的战术上来看,我猜咱们这个刘少帅,是看他的部队已经成型了啊,这是要真的全面行动了。” “行动?什么行动?”张作霖听完杨宇霆的话,和其他在场的人一样都是一头雾水。看着杨宇霆问了起来。 杨宇霆轻轻的喝了一口茶后,才在众人充满疑问的目光关注下,说了起来:“这小日本这段时间没少给刘少帅的后勤补充上捣乱,还没少杀他的军垦运输队和保安团,我不说各位和大帅也都知道,咱们那个少帅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他本来就跟小日本顶着来,这点老孙你应该很清楚,你们毅军那些子弟,可都跟小日本有着刻骨铭心的深仇大恨,他顶小日本不奇怪,他要不顶了我还真奇怪。可这次那个本庄繁,竟然敢派人去杀人越货,自己找咱们刘少帅只条飞龙的晦气,他会善罢甘休我也绝对不相信。大帅想让他是帮汉卿打长城,我敢说以他的个性他不会不想去,也不会象其他人那样是找词故意推脱怕损失掉部队,这辽西这一打起来,大家可都看的很清楚,至少二十万可以上战场,随时作战的部队跟着呢,他又是个重义气的人,不可能看着汉卿在长城那吃亏而坐视不哩。那他我们不肯去帮汉卿呢?那解释就只剩这一个了吧。小日本本来就有仇,现在大帅已经完全对他放权,一个师长就有了五万正编的部队,加上他其他的部队,他现在随时可以拉出二十到三十万人来跟小日本来那么一下子。这兵力,就算他真跟小日本打了,咱们大帅也是拿他没办法的,跟咱奉军其他部队可成正比了啊,他现在就是想自立,咱们也未必能把他怎么样。所以,我说的行动,那就是他现在不带兵去长城,就是在准备对小日本全面下手的大行动。” “啊。”在场的众人听完杨宇霆的话后,全都是又惊又恍然。如果说刘铭九为了自己反了张作霖,任谁给他们多少理由他们都不会相信。张家对他的信赖,只要清楚这一直以来的一切的人,都很清楚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刘铭九也是很明白,所以才在每次战斗的时候,都在带着部队真心的拼命。可现在是日本人杀了刘铭九的人,当初小日本只不过是想控制他的部队,只不过是刺杀了他,他就把小日本一伙弄的死无对证,一伙更是直接变成了正面利用西洋人整治小日本的武器。现在日本人敢这样惹他,刘铭九肯定会报复回来的。 而杨宇霆所说的,孙从周却是最清楚的。虽然孙从周已经没了什么实权,可刘铭九却一直对着他们这些老上司们还是跟原来一样的恭顺,也就不对他们隐瞒什么。这第二次直奉战争打起来之前,刘铭九和孙从周还有已经改人长春市警察局长的康大宣、奉天警备司令部参谋长左振远还有被派到锦西海军基地当参谋长的孙从礼以及丢了兵权的另外一个中将参议梁存泽喝酒的时候,被众人逼问之下早就向他们说了事情。杨宇霆说的二十万,孙从周很清楚,那还只是个保守的数字。如果刘铭九真要全面动员正征募起来,只有两百一十多万人的辽西,此时他至少能拉出三十万人的部队来,而杨宇霆所说的那个数,也只是刘铭九长期训练的人数而已。 毕竟是自己的老部下,孙从周当然不能让张作霖和刘铭九之间起什么介隙,所以在杨宇霆的话音一落,他立即接过了话,说到:“小九子就算真要对小日本下手,我说他也只会来找大帅,绝对不会自己出去自立山头。至于他跟日本人打起来以后,大帅这该怎么办,我的想法是,现在咱们不管他,让他打,等他跟日本人打的差不多,大帅以后也就好管他了。而且这些日本人,我想大帅现在也很不得意甚至恨他们吧?” 张作霖却不在说话,只是低头的想着什么。孙从周看到他不说话,立即又想一边的梁存泽使了个眼色,梁存泽刚要说话,一边的陈嘉谟却先抢过了话说到:“赶走小日本,这东北才真是张大帅的,象现在这样,什么事小日本都想插手,都想给大帅参谋下,说实话,我这个新跟上大帅的都看不来气,就更别说一直跟着大帅的那些兄弟们了。所以,我的想法是,大帅完全可以名义上让刘少帅自立门户,暗中仍然受大帅的控制,让刘少帅帮大帅把小日本赶出东北去,最好趁势直接把山东也给拿回来,然后大帅只需要一句话而已,就能让刘少帅回来不是吗。” 梁存泽被他抢了白,却也不生气,等陈嘉谟说完以后,才又把话接了过去,接着说到:“陈参议的话和我的想法很象,不过为了大帅能放心,最好是再派几个大帅真正信的过人将军,派到他那一起帮他。但是,这些人千万别干涉那小子,小九子可也最讨厌别人干涉他的作为呢。只要他把小日本赶出去,这东北以后大帅就完全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梁存泽说完,整个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杨宇霆似乎想再说什么,可他现在已经被王永江、郭松龄两派联合对付着,就连他扶持上来那几个老部下经常也是顶着他干,他可不想再得罪这些明摆着已经形成了第三个派系-刘少帅一派的这些人了,只能将到嘴边的话暂时压制了回去。 良久,张作霖才抬起了头,用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后,开口说到:“打完这一仗,小九是还有实力,可咱们却没实力了。现在光他妈了个巴子的长城那一线,就让老子的部队天天以千人的数字在减少。加上承德和开鲁,打完这仗,老子的二十五万最多只能剩下二十万都是好的了,要是小九子再真的自立一下,那他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一下可又少了五万部队。小九子不只是二十万那点人,他那辽西现在民众很忠于他,被他那新政搞的很是服帖,他要再喊出驱除小日本,学着孙大炮喊什么驱除鞑虏、恢复中华,那***老子这可真没办法呢。就算他跟小鬼子消耗着打,可他打下一个地方,完全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整顿好那些地方,只需要给他点时间,新拿下的地方就又成了他的兵源地,这可是咱们谁也比不了的。” 杨宇霆看到张作霖不再说话,才接过了话说到:“我认为大帅说的很在理。刘少帅的新政现在已经被他完全整出一套很快就可以在他治理下执行起来的套路了,但是他那些套路别人就算学去也未必就能做的好。况且,现在他的财力,按他的现在的度,前面打着仗,后面钱还照样不断的进,完全可能滚雪球一样越打部队越多,所以我认为不能真让他自立出去。” 张作霖听完杨宇雷的话后,也点了点头,说到:“恩,你说的很对。所以,我不管他是想打日本,还是想跟老子他妈了个巴子真自立出去,老子都不能再这么放任他。来呀,立即给刘铭九电报,我不管他什么问题,命令特别立即把已占领的各地全部交给他的那些什么保安团、军垦部队去接防,限令他明天中午十二点前必须给我带着他的部队开到承德,然后在去给我支援长城战场。” 孙从周、梁存泽、于达和陈嘉谟本来还想尽力的帮着刘铭九保存实力,毕竟刘铭九对他们才是真正的够意思,就现在张作霖已经下定主义要消耗刘铭九的部队了,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会议一结束,四个人就分别都派出了亲随去找到了辽西驻奉天的联络处主任出消息。 第廿八节 阴掉杨宇霆 在张作霖的会议当天下午,刘铭九就接到了奉天来的电报,立即把自己的几大助手全部喊到了一起。等众人坐定后,刘铭九才拿出电报开口说到:“现在张大帅已经猜出咱们要跟小日本拼一下了,所以不日就将强行命令咱们去长城战场,你们看看,可有什么办法?” 此时刘铭九身边,实际上只剩下了巴克巴拉、齐全、王伯勇这三个一直起到很大作用的老部下,罗希良、尹宝山全给张作霖分了出去,虽然还是唯刘铭九的命是从,但是毕竟此时只能遥控着了。无奈之下,刘铭九只能把已经改任参谋长的武同进也召到了前线来。 听完刘铭九的话,巴克巴拉先接了话,说到:“这大帅真还听了杨宇霆的话啊,这么一来咱们除非***直接反了大帅,要不想跟小日本干,至少还得准备几年了。” 王伯勇此时也当上了副参谋长,虽然仍兼着参谋部主任,一直是刘铭九最贴心的随从,所以在巴克巴拉说完后,也接过话说到:“大帅这么做,对咱们的确很不利啊。这要真一去了长城,直军的主力可都在那,少帅,您能想个什么办法不去吗?” 刘铭九摇了下头,说到:“如果我能想出什么好办法,还用问你们吗?现在咱们去,就意味着打完长城战场,咱们的部队至少得损失不少。咱们不去,大帅真急了,直接能把前面的部队调回来一些,再把后面这些预备部队全派上来先打咱们。而且他还会攻击、漫骂我一翻,这对咱们的新政可是很大的破坏啊。” 武同进突然笑了一下,说到:“少帅,咱人没了,可是只要有枪、有钱,还怕后面那些咱们的预备队派不上来吗?让咱们去秦唐,其实对咱们也是有好处的,您完全可以趁机找大帅要整个热河的权利啊。只要大帅把热河都统给了你,咱还怕打完以后没兵源吗?而且这承德和昭乌达,可也都有矿啊,咱们不就更能有自己生产武器的资源来处了吗?” “你说的轻巧,现在好几张眼睛盯着热河呢。”刘铭九等武同进一说到,立即苦笑着看着他,继续说到:“阚朝玺、汤二虎、李景林现在可都想要这热河呢。承德和昭乌达这,可不只是有矿,你别忘了这的烟土种植可还没停止。他们那些人,口里喊的最响,可是明着支持大帅禁烟,背地里哪个不是在贩卖啊?别人不说,就那个汤二虎,他跟咱们合作的生意,那货源可都是这两个地方的。你认为我找大帅要热河都统,他们也找大帅要的话,大帅会更愿意给谁呢?别说现在大帅已经怀疑咱们了,就算不怀疑,那三人可都是跟他老关系的,我一个后辈晚生,他能给我吗?” 武同进却摇了下头,说到:“我看未必吧,呵呵,汤二虎三次反了大帅、李景林虽然关系够老但是却也是个后跟上大帅的,这三个人中我看唯一的就是咱们头上所谓那个第五军的副军长阚朝玺最有竞争力才是。可他自己没什么大本钱,现在承德已经不用他怎么打,就已经没直军防守了,而直军真正的主力全是给咱们打没的,您就凭战功找大帅要,大帅想必也说不出什么吧?这一点阚朝玺可是没资格跟你比的吧。” 刘铭九哈哈一笑,然后抽了一口烟,将烟头按熄后,才又说到:“正是咱们的战功在这放着,大帅才不会更不敢把热河真给咱们呢。现在他都怕咱们自立了,要再把热河给了咱们,那不是更给了我名正言顺自立的机会吗?大帅那脑袋,也表示白给的,更何况他身边还有那个跟我表面很好,但真心忠于的只有大帅的杨宇霆呢,那个老小子也肯定不会同意大帅把热河给咱们的。” “那怎么办?咱们只去打长城,然后还只靠着辽西这么一块地方来补充?”巴克巴拉没等武同进再说话,立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然后继续怒容满面的说到:“这他吗的杨宇霆这老小子现在这是干什么?咱们可没跟着少帅、郭松龄、王永江那些人反对他,而且咱们似乎一直也对他不薄,阚朝玺那个老小子可是郭松龄那一派的,他难道要支持自己的政敌顶咱们不成?那***咱们只能打没了部队,咱们没了部队他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刘铭九又是哈哈一声大笑,伸手将他按回了椅子上后,说到:“热河都统这个位置我会找大帅要,你也别这急,刚才老武的话倒是让我想出点招来。我要热河大帅肯定不给,那好,我退一步,把开鲁、通辽给我还总该成吧?这昭乌达我也要,这样就只把半个热河给那个所谓的都统了,大帅也不用再担心我做大,至少我这展着,那边他还是四面把咱们围在中间,那他也就不会怕什么了。” 一直没开口的佟全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等刘铭九话音一落,立即接了过去,看着刘铭九说到:“只要大帅把通辽、开鲁和昭乌达真给了咱们,咱们完全可以把咱们的部队全装备成骑兵,那样就算咱们人员上有点缺了,但是按现在老齐他们那么打,完全可以以少胜多。少帅,您一直喊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嘿嘿,要这些地方,您是打的这主意吧?” “好啊,好啊,现在你们一个个的,都真的学会用脑子带兵和展了,很好,你说的没错。”刘铭九这次是爽朗的大笑着,边笑边继续说到:“咱们的部队虽然三兵协作,但是如果骑兵可以再加强,而且骑兵也完全可以变步兵临时使用,如果咱们全成了骑兵部队,那么在炮兵的配合下,咱们就没有什么再能挡的住的城了。而且只要咱们拿下这三个地方,顺着他去科尔沁、乃至直接捅到齐齐哈尔和满洲里去,那都是很简单的事。有了战马,咱们还可以把咱们的后勤部队现在的双马大车全改成三马甚至五马的大车,那样咱们的运输补给能力不就更加大大提高了吗?我相信这次咱们打完,你们也都明白了吧,为什么我总把重点全放在后勤那。老武这几年的后勤保障体系,如果没做的这么好,恐怕小日本子一捣乱,咱们没等怎么打就直接全因为没子弹、炮弹败下阵了。所以,只要大帅肯把这三个地方给咱们,我不但要加强后勤,而且要大大加强后勤上的投入,让咱们的后勤形成一个一天至少可以满载运出五百里的度,按一个团计算,至少一天可以用五百辆五马大车运送一万到一万五千炮弹走上五百里。你们想想,这五百里的概念是什么?是不是直接就能从咱们的凌南,直接顶到长春、旅顺、唐山、张家口这些地方了?而且,如果大帅真肯把那三个地方给我,我立即就给他全境铺铁路,让通辽铁路,直接跟咱们凌南、凌源、建平先连上,任何再把昭乌达、开鲁连到一起,那样咱们的运输能力,你们认为会怎么样?” 武同进听完,用手拍着桌子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到:“如果真这样,***别说是小日本的关东军,比起这给养上,就怕整个中国也没人是咱们的对手了。哈哈,少帅这招是够绝是,先把后勤基础打好,哈哈,那咱们还不是走到哪都可以随时扩充部队了?只要有枪、有炮弹,哈哈,咱们还怕没人吗?” 巴克巴拉也跟着大笑起来,说到:“少帅这是跟大帅比财力了,哈哈,大帅如果真给了咱们,***咱完全可能在三天之内把整个东北扫个遍。” 刘铭九却突然将面孔重新恢复了平静,在众人不明所已的目光中,打断了二人的话,说到:“不过咱们能想到的,杨宇霆也一定能想的到,大帅也肯定能想的到。所以,姜学范,你是该让杨宇霆病上几天了,别让他再给咱们捣乱,让潜龙六十三号行动下,让那老小子至少病上他一两个月再说。” 一直事不关已一样、悠然的抽着烟的姜学范听到后,看着刘铭九露出了奸诈的笑容,说到:“回少帅,我来之前已经给六十三号去电报了,呵呵,那老小子恐怕现在就已经病倒了。” “哈哈,你小子倒是没白跟着绍权混,不愧是我亲自教出来的哈。没等我说,你就先下手了,好样的。告诉六十三号,保护好自己,只需要让那老小子病就行,他不能死也死不得,那个老小子虽然跟咱们作对,可他毕竟还是个中国人,还是真心为这一亩三分地想的。”刘铭九说完,转身又对着王伯勇说到:“这电报你吧,告诉大帅咱们不日兵,含蓄点的管他要热河都统。不给再关他要这三个县,我相信他不会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的,他还得用咱们给他打开长城呢。” 第廿九节 胡帅御前会 果然一切都被刘铭九猜中了,就在刘铭九再次把部队整编一翻后,从凌南带着骑兵第八旅、骑兵第九旅、炮兵第四旅、炮兵第五旅、混成第九旅和整编以后扩充到警卫团、教导团、工兵团、骑兵团、高炮一团、辎重五个团两万人的直属部队,总兵力达到五万四千多人的独立师向长城一线的青龙进时,张作霖接到了刘铭九的电报,立即派人去找杨宇霆以及众多参议。 可当张作霖的人赶到杨公馆的时候,却只看到了杨宇霆倒在床上,被不知道什么病引的高烧烧的直说胡话。那人只好跑回张作霖那里,回报了杨宇霆重病的事情。张作霖一听杨宇霆突然重病缠身,也马上就猜想可能是刘铭九下的黑手,他这个干儿子对付日本人当初那招数,后来和他会面的时候也都跟他说了。据说刘铭九那现在养出了好几个外国、中国的制造毒药的专家,能把人弄的看上去没任何疑点的生病甚至死亡。虽然怀疑,但是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张作霖当然不会去查或者直接质问刘铭九,既然已经知道那小子想跟日本人对着正面开打了,他如果那样做了正好给了刘铭九公开自立的口实。 心里把刘铭九狠狠的骂了一痛这个时间里,那些参议们全部走进了张作霖的书房里。张作霖只好停止心里的咒骂,看着众人开了口:“他妈了个巴子的,这小九子可是真听话,只在昭乌达和隆化留下了混成第七旅和他的一个直属高炮团放手,自己带着五百四千多人,正朝着长城赶呢。可是这小子现在竟然管老子要热河都统,你们都妈了个巴子的给老子说说,给是不给他?” 中将参议张敬尧听完张作霖的话,立即就开口说到:“刘少帅这是要做什么?呵呵,怕大帅不知道他想自立门户不成吗?” 一边的孙从周立即就用眼珠子剜了这个以前跟过吴佩孚的钻营者后,立即顶着他说了起来:“什么叫刘少帅自立门户?大帅现在还没说什么他自立,你这倒先说起来了。怎么着,大帅爷俩打起来,你就乐了吗?” 张敬尧立即给孙从周顶的是满脸通红,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善茬子,稍一窘迫后,立即反过来对着孙从周说到:“难道他不是想自立吗?大帅给他一个师,他现在光报上来的就六万多人了,还没算他后面的那些保安团和军垦兵团,要全算上,他那兵力可跟咱们大帅的差不多了。是要自立,他整那么多部队干什么?要了新地盘,他还不是为了拉更多的兵源吗?” 一边的梁存泽这下也不干了,和陈嘉谟、于达三个人一起喊了出来:“放你妈的屁。” 张敬尧此时才明白,此时房间里的九个参议,至少有四个是人家刘铭九的人。看着其他那四个,也对他的眼神不是很好,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张作霖。张作霖看到张敬尧的窘迫样,也只能立即开口说到:“他妈了个巴子的,你们四个干什么?老子让你们来开会,不是让你们来搞派系的。都给我说正经事,这小九子要热河都统,给是不是给?” 听张作霖说完,也是参议却没军衔的袁金铠也连忙站起来打起了圆场。这些张作霖的老人中,此时也只有这个袁金铠从张作霖起家的时候就跟着他,也一直没要过地盘、更没要过军权,所以张家对他才是真的放心和好。他站起身后,拉了一把已经面红耳赤的张敬尧,将他按回座位后,才转身看着孙从周等人笑着说到:“就是嘛、就是嘛,大帅是让大家来商量事的,这刘少帅反不反的,大家没必要为这争吵吗。大帅让大家来商量这事,是因为已经准备好让阚朝玺去当热河都统的了,现在少帅又来要,这才是大帅的为难之处,与刘少帅自立不自立没关系的。” 孙从周也好,张敬尧也罢,听完袁金铠的话,才明白不是大帅要不给刘铭九地盘,而是他要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人了。孙从周没等说话,梁存泽就先接过了话说到:“不给热河都统,现在咱这黑龙江、吉林、奉天可也都有都统了,大帅总不能给谁调走把刘少帅安排上去吧?这没安排刘少帅独挡一面呢,就已经有人嚼舌头根子呢,这要真再把现在这几个都统哪个因为刘少帅给动下,那些嚼舌头根子,还不得在背后把刘少帅给折腾死啊?” 孙从周也不冷不热的接着说到:“就是啊,这家伙,看人家刘少帅少年得志了,立即就一群人受不了。兵不多怎么帮着大帅真复仇?就拿那二十万去跟人家直军的三十多万拼?真当咱们奉军的部队都是刘少帅那样的精兵呢?某些人的老上司,现在部队里似乎也有不少的军官又抽上了大烟的吧?靠双枪兵大双枪兵,人数又完全劣势,想让咱们大帅再败一次不成?我老孙本来已经很久不说事了,这次本来想为咱们大帅出点好主意,好好的出口恶气。这怎么我一重新参加会议,就现咱们这参议班子里也开始乱整一气了呢?” 孙从周虽然没有杨宇霆他们那样资格老,但是跟张敬尧比起来,却也算的上是老资格了。而且在他刚被调到奉天当中将参议的时候,曾经主持过三个多月张作霖这个高参班子。所以虽然袁金铠不会说什么,因为他也很清楚孙从周与刘铭九那可是不亚于父子,况且他的那些老部下,现在也有不少经过东北三省讲武堂重新教育后,出了很大一批此时正是奉军骨干军官的人。袁金铠一直也是对孙从周礼让,自然不会去帮张敬尧。 但是袁金铠毕竟是张作霖的老幕僚,他从张作霖一直这样不直接表态的态度里,就已经看出来了张作霖的心思,其实是和张敬尧一样的于是又连忙抢过了话,微笑着说到:“咱们说正事、说正事。这刘少帅要热河,我个人认为哈,他要的有他的道理。不说别的,他是热河生人,父叔又都是毅军的老人,在热河自然是地头熟。再者说呢,这凌南、凌源、建平、朝阳和阜新,原来可都是热河的地方,除了阜新,别的地盘可都是人家刘少帅打下来和保下来的。至于这阚朝玺,前几天大帅跟他通电报的时候,可就已经承诺了,只要他跟着吴俊升把承德尽快打完,这热河都统就是他的。总不能因为刘少帅要,咱们大帅就得食言吧?那咱们大帅日后还怎么让兄弟们去办事啊?” 众人听完,这才知道原来张作霖为了让第五军快点把承德拿下来,已经把热河都统许给了跟黑龙江都统吴俊升有些争嘴的阚朝玺。其实第五军所谓的主力,打承德的时候就没遇见什么真正象样的抵抗。直军在靠近凌南的地方,早就把能打的部队全都给撤回了北京近郊,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刘铭九直接打承德,他们没个几倍于这个飞龙的兵力,根本是别想抵抗的住的。所以此时在密云、遵化一带才是直军布防的重点,承德之所以一直没打下来,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军长和副军长不和,彼此之间不配合,才让一个师又一个旅的直军,能把承德守了这么长时间。张作霖这样做,给你阚朝玺热河了,你也就没由头再跟吴俊升那别扭了。还果然,张作霖的允诺一出,第二天阚朝玺就带着他的部队疯一样带头向着承德起了进攻,只用了十三个半小时,就把承德给拿了下来。 孙从周听完袁金铠,也不禁有些失望又有些害怕的看向了张作霖。想让刘铭九当热河都统,其实很多当初跟着他还有梁存华那个去年已经去世的老上级一起兵不血刃就把地盘从姜桂题手转到张作霖手,那些老毅军部下们都希望的。刘铭九是毅军的子弟,热河又是宋、马、姜三带大帅带着毅军拼了多年才换来的唯一一块地盘,怎么可能不让那些毅军出身的人希望再回到毅军人的手里。但是现在张作霖已经许给别人了,刚才他那么冲动的直接顶张敬尧,这也等于间接的在说张作霖的不是吗。 其实孙从周他们并不知道,这不只是因为阚朝玺和吴俊升不和,张作霖也在完电报后,就和杨宇霆商量好了,早就防到了刘铭九会借机要挟,他们其实最怕的还真就是让热河再成了毅军那些人的地盘。刘铭九现在的地盘还不够大,可一旦他真把热河全拿去了,那毅军那些人里可都很眷恋那片生活了多年的土地呢。如果真把热河给了刘铭九,张作霖很容易就会想到,原来毅军那些人,肯定都会跑回去投靠刘铭九,那他可真就更加难控制这么一支能打、能拼又有强大外交和财力支持的部队了。本庄繁这次在这件事上,也是自从上次给张作霖当面训斥后,第一次被张作霖叫了来,而且接受了他和杨宇霆共同说出的以阚挡刘的策略。 第三十节 中华式新枪 张作霖等袁金铠说完,这才接过话,这个东北王能最后让日本人对他下杀手,自然也绝对不是草莽之辈那么简单一个人,能叱诧东北二十年,自然自身的智慧也很厉害。所以他开口就说到:“现在这小九子要,可老子他妈了个巴子已经答应阚朝玺了。你们在这给老子吵他妈了个巴子那些没用的干什么?现在都给我想想,怎么回复我那个儿子,我告诉你们,我信我那个儿子,别的就别再他妈了个巴子给老子在这吵吵了。” 众人听到张作霖亲口说出了信任刘铭九,而且在话音落了以后,还狠狠的瞪了张敬尧一眼。房间里的这些人,也就真的相信张作霖并不是他们猜想的那样,已经对刘铭九有所怀疑了。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就在杨宇霆病倒的前一天,他和这个东北王谈话的时候,已经从张作霖的嘴里说出了刘铭九就是现在奉军中的韩信的那样的话。如果孙从周、梁存泽他们知道的话,恐怕此时立即就会脚下摸油,一溜烟的跑回热河,刘铭九不想反他们也会逼着刘铭九反的。 过了大半天,还是袁金铠先想出了主意,打断了众人的沉思后,开口看着张作霖说到:“大帅,热河现在一大半其实都在刘少帅的手上,属下有个想法,您看成不成?” 袁金铠说完,却没有接着说下去,张作霖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现,立即又大生动看着他骂了起来:“我是说你老小子,他妈了个巴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吗?前面现在那么吃紧,你他妈了个巴子的能别给老子在卖关子了不?” “那我可就说了,还请各位也都多多参谋下,毕竟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袁金铠说完,一欠身站了起来,在地上走了一圈后才冲张作霖一抱拳后,说到:“大帅,这热河现在如果全部归回原来的设置,那可就还是个大省,其实按古制,热河的地盘是完全可以一分为二的。所以我的建议是,把刘少帅现在控制的地方,改回咱们的辽西,变镇守使为省都统。再从察哈尔给热河划进点地盘,均衡好热河、察哈尔、辽西、奉天、四省后,再把黑龙江和吉林重新划分成黑龙江、松江、安东、吉林、合江、兴安六省,这样一来既可以让各位在外面奔波的将领们回来都有个都统干,又方便大帅来更好的管制东北吗?” 分权、分地,分封制?孙从周也好,张敬尧也罢,此时听完袁金铠的话,立即就想起了这些词汇,如果按他这样说,张作霖既能满足现在在奉军内部,人人想要块地盘的刑法,又可以把这些人互相之间分封出去,却也形成不了大的势力,日后来自立反了张作霖。几个人此时不仅都对袁金铠这个平时并不多说话的人,开始另眼相看了。 张作霖听完袁金铠的话,略做沉思后,立即一拍桌子说到:“他妈了个巴子的,这个办法很好,姜还是老的辣,老袁你的这主意不错。这么一来,那帮家伙也就都有了都统干了,老子也就省了很多心。你们,也都给老子说说,他妈了个巴子还有没有什么能让这个办法更好的主意,这招真他妈了个巴子的很好啊。” 见张作霖已经赞不绝口了,房间的其他的参议怎么可能再有什么别的想法说出来。孙从周自然还是想着给自己的老部下争口袋,于是第一个在沉静了片刻开口说到:“按袁老的意思来分,那通辽、昭乌达、凌源、凌南、建平、朝阳、阜新、平泉、隆化九个县是辽西省。承德、兴隆、赤城、宣化、张家口、沽源、滦平、丰宁、、多伦、化德、锡林郭勒、商都就都是热河的,对吧?袁老兄。” 袁金铠却在孙从周说完,摇着头回到:“隆化本来就归承德的,所以隆化还是归热河。我的意思是彰武归辽西省,再让立少帅把青龙打下来,加上宁城新建两个县,那两个地方的人上和幅员上,也都够建个县的了。这样,辽西就是十一个县,再把霍林郭勒划进刘少帅的治下,有就是辽西省了。而热河则保留了十三县,要不那些老东西还是会认为咱们大帅偏袒刘少帅的。” “他妈了个巴子的,就这么办,一会传我的命令,等青龙被打下来以后,立即就成立辽西省,任命刘铭九那小子做辽西省都统,省政府就设在他那个凌南吧。管辖的地方,就按老袁的意见来分,给他十二个县,给阚朝玺十三个县。这样他妈了个巴子的,要是那群老家伙再跟我这没完没了,老子可真不惯着他们了。”张作霖最后拍了板后,很快就在又谈了一些其他战场上情况,听了这些参议的意见和建议后,才散了会。 孙从周等人的刘少帅派,也从这次都统之争后,开始逐渐公开化的出现在奉军内部。张作霖在各派中,也开始对刘铭九这一派最是不放心。刘铭九的才能,可比士官派、张郭派和王永江一派都要全面,而且比他们更厉害。连王永江都曾经亲口和杨宇霆一起承认过,刘铭九完全可能成为日后张学良接位后的张良、刘基。可他现在的表现,却是要跟日本人全面开打,张作霖可不知道刘铭九会不会连他一起反了,因为真正让日本人在东北越站越稳的,可正是他这个东北王。从这天以后,张作霖也就开始凡是有关与刘铭九的事,就不让那四个已经公开表现出来他的支持者参加,使得孙从周、梁存泽等人又开始坐起了冷板凳来。 第二天,当刘铭九的先头部队在巴克巴拉带领下,赶鸭子一般把直军在青龙一带的部队赶回长城以南后,刘铭九接到了张作霖的电报。看了以后,刘铭九转身看着身边的武同进笑着说到:“呵呵,十二个县,还不错。你立即给后方的韩信丰去电报,让他立即带着保安团接管阜新、彰武和霍林郭勒等地方,把咱们在隆化的部队调回后面去。告诉韩信丰,先把这些地方的日本商会、亲日商人都给我控制起来。即别让他们跑了,也别让他们往外递消息。把老孔派去当阜新的县长,让现在凌南那个副县长孙晓轩去当彰武县长。让毕义达把十三团给我派到彰武去驻防,十五团去阜新驻防,派骑兵第九旅十八团去接防霍林郭勒,就地征调战马补充到部队去。让咱们的兵工厂满量供应韩信丰的保安团和军垦调防部队。” “是。”武同进应完声,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继续看着刘铭九说到:“现在特务团已经跟着绍权到了兴安一带,绍权来电报,问是不是立即就可以行动?还有,咱们兵工厂刚改进成功制造出的那两千条中华24式半自动步枪,是给特务团送去,还是装备给咱们的哪支部队?” 中华21式步枪,因为枪管刚才限制,所以射程和连续性都没能达到刘铭九想要的后世的八一式那种能力。就在刘铭九开始打昭乌达的时候,兵工厂从天津的钢铁厂买进了第一批刘铭九亲自提供配方的螺纹钢后,枪管和膛线的问题就随之迎刃而解。凌南兵工厂此时已经有了大批过硬的技术工人和美、英、德、法四国的工程师,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就制造出了第一批射程4oo米,弹头有效杀伤力2ooo米的中华24式步枪。 刘铭九听完武同进的话,略做了思考后说到:“可以,先把这第一批全部配给特务团使用,同时让兵工厂加紧生产这批新的枪械,我希望在年底前,至少给我生产出四个团的中华24式步枪和四十万子弹,完成不了,我撤了兵工厂厂长徐修夫的职。” 武同进这次才了应了一声后,转身离开。王伯勇看到武同进离开后,才开口对着刘铭九说到:“少帅,这青龙咱们就这么轻松的拿下来了,可咱们现在可真的离开长城战场已经只剩三十公里不到了,这如果张少帅让咱们加快行军度,最多三个小时,咱们可就进战场了,您看派谁去打前锋呢?” “还等他来找我?传我命令,骑兵两个旅和炮兵两个旅,立即给我轻装前进。辎重部队接收炮兵不能随身带走的炮弹,两个小时内,必须给我赶到驻操营,休整以后立即给我朝着直军的侧翼起进攻。既然咱们已经上来了,咱们就只能打,不只要打,还要打的漂亮,别让那些老东西认为咱们只是靠着我的财力武装起来的部队才狠的。”刘铭九说完,也不等王伯勇和其他再人回答,自己率先跳上了战马,一挥手带着警卫团就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起来。王伯勇和巴克巴拉等人也不敢怠慢,立即把刘铭九的命令传达到了各个部队后,带着其他的部队跟了上去。 第卅一节 争功抢战 在正午的阳光下,浩荡的队伍,在青龙通往长城一点的土路上,卷起了一片长达几里的尘烟。前面是独立师的骑兵部队跑在刘铭九警卫团之前,两个旅长齐全和潘翊双则在部队的中间位置上,不断的吆喝着。跟在骑兵部队后面的,则是被步兵保护着的炮兵部队,此时也已经先都换上了五马大车拉着那些克虏伯大炮和野战炮,马儿的嘶鸣声和人声的叫喊人,形成了一道另类又让人不禁热血沸腾的景象。跟在最后面的,则是直属部队的其他几个团,为了防止直军反扑,刘铭九将整个步兵第九旅都留在了青龙一带。附近山上的那些“龙威堂”的留守人员们,这次也接到了刘铭九的命令,赶到了山下,摇身一变组成了辽西保安暂编第一旅,也有四千多人,配合起第九旅的防御来。 两个小时后,最前面的骑兵第九旅副旅长亲自带着的骑兵第十九团,就在驻操营的六瓦房村和直军的一个团撞上了面,孟广柱一见到六瓦房的直军阵地,也不等后面的部队跟上来,立即就转身对着十九团团长邢君宝下达了作战命令:“派出两个连,给我从南面冲锋,两个连从北面冲锋,中间我亲自带着三个连起进攻,你负责殿后。一旦看着我们冲不上去了,你立即给我带人跟上,咱们这次一定要让少帅看着十九团的战斗力了,不只是咱旅长狠,咱们兄弟一样够劲。再让所有的迫击炮给我集合到一起,给我朝着直军的阵地先给我往死了炸,掩护咱们的部队上去。” 这第九旅的旅长潘翊双,本来和孟广柱是老战友了,都是最早一批跟上刘铭九的人。可在昭乌达整编的时候,就因为潘翊双在刘铭九的脑海留下了深刻的英勇善战又善于分析的好印象,结果这个旅长就落到了潘翊双的头上。虽然孟广柱也知道自己的确要比狠绝对不输给这个老战友,可比起智慧来就差了一大截。但是哪个军人,有血性的男人会愿意这样的事生,到了现在,可算是有了机会了,自然要拼上一把。 几分钟后,十九团六十门迫击炮就给集合到了一起,邢君宝这个东北三省讲武堂毕业后,本来是被张学良派来监视刘铭九,时间长了却成了刘铭九的追随者的团长一声命令,六十门迫击炮就飞快的向着六瓦房村附近直军阵地倾泄出了第一批炮弹。 咻、咻、咻。炮弹在直军官兵眼看着的时候,飞到了他们的阵地上。接着,就是轰、轰、轰的一连串爆炸声。那些直军已经看清楚了,他们的对面都是骑兵,但是没想到奉军的骑兵竟然也有迫击炮,骑兵讲的是度,一般连重机枪都不带的,被奉军这么一轮迫击炮一炸,直军阵营中不禁也开始有些混乱。直军那个团长勉强把藏在战壕里的部下们弹压住,刚想组织反击,可一抬头却看到了奉军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炮弹不断的向他们飞来,他们只有将身子重新藏回战壕里。那个团长不禁在嘴边大骂了一句:“这群东北大山炮,这还真他娘个逼的认准拿炮跟咱们干了,参谋长,给我告诉咱们炮连,给我反回去揍他们三个基数的炮。” 可他的命令刚下完,那个参谋长一爬起身来,立即又猫下了身,说到:“不赶趟了团长,那群东北山炮冲上来了。” 那个团长惊叫了一声:“什么?他们自己的炮击还没完,自己就往上冲?他们这是他娘个逼的什么打法?” 那个团长边说边从战壕里探出了头,他看到的情景让他的心里更加震惊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奉军的那些迫击炮,几乎一直是在为已经起冲锋的骑兵打扫着面前,却没有任何一炮弹落回他们部队自己的附近。 “快,他娘个逼的给老子全起来,组织反击。”那个团长喊完,自己拔出了腰间的手枪率先打出了一枪。跟在他身边没被炸死的其他直军官兵,也连忙从战壕里钻了出来,冒着奉军依然没有半分停止意思的炮火,朝着冲过来的骑兵漫无目的的打起了枪。可他们的子弹,却是没有一点准头,很少有真正准确命中奉军骑兵的。 冲在最前面的孟广柱一看到直军那种完全是漫无目的乱打一气的反击,就不禁更加兴奋起来,转身向后面的部下喊到:“把半自动开关全给打开,给我用咱们的步枪扫射他们,把这群孙子打到抬不起头来。” 跟在孟广柱后面的那些骑兵,身上配备的也全部都是具有半自动功能的中华21式半自动步枪,听到他的话,也不再管什么枪膛的连续性什么样了,拉开保险就换上了自动功能,每个人都是连续三个点射,在马上迅的打完第一梭子子弹,马上又退出弹夹就把第二梭子子弹朝着那些要探头还不敢探头的直军重新打的缩回了头去。 一个急冲,孟广柱的战马在部队的第二轮步枪自动扫射结束的时候,已经踏上了直军的阵地,左右两侧的各两个连,也几乎在同时冲上了直军的阵地。直军的战壕里,此时立即就有很多士兵转身跳出战壕,没有迎着奉军攻击,而是一调头向着后面狂奔起来。 就在孟广柱带着部队准备好好的冲杀一气的时候,后面却突然又响起了一阵子冲锋号。孟广柱回头看了一眼,不禁在嘴边低声了咒骂了一句:“这潘双子还真***够快,这就追上来了。” 的确,孟广柱回身看到的,正是他那个老战友、现在的直接上司潘翊双带着他的直属部队跟了上来。潘翊双从刘铭九见姜桂题那一次护卫之后,就逐渐成为刘铭九刻意培养的新一批主要将领人选,而他自己也很争气,虽然只上过六年的学,却能自己学会了英、日两门外语,在作战的时候,不只是英勇更多是在用头脑打仗。这时一见孟广柱已经杀上了直军的阵地,那更本就不会再含糊,大喊一声就带头也冲了上来。 孟广柱骂完潘翊双,也不再去想别的,立即就转过马头,闷不吭声的冲向正朝着驻操营方向逃跑的一群直军就追了上去。他身边的警卫排,自然也不敢怠慢,孟广柱就这样带着一个排,追着至少一个营的直军向驻操营跑去。前面的直军都是步兵,又怎么能跑的过这三十几个骑兵,很快就变成了孟广柱带着骑兵在直军奔逃的队伍中来回冲杀,直军的士兵想反抗,可已经散了的部队心是很难再集合到一起的,失去了军心,任谁也无法再打胜仗了。几乎孟广柱带这他的警卫排冲一次,就至少倒下三十、五十个直军官兵,孟广柱也没忘了刘铭九的斩战术,第一次和直军错身而过的时候,就看到了队伍中有个直军军官的领章,明显就是个上校,当他第二次调转过马头的时候,冲进直军队伍中后,直接就把那个直军的团长一刀砍飞了脑袋,并且捎带着把他身边的一个中校也一刀正中面门,砍翻在地。 “团长死了,大家快跑啊。”本来还在阵地上顽抗的那部分直军官兵,当看到奉军骑兵那个上校恶狠狠的把他们的团长砍死,参谋长被砍倒不知生死后,立即有人喊了一声后,山呼海啸,却不是冲锋,而是整个直军部队都变成了大溃逃。有几个直军的校、尉明显是受过军校教育的,想要在乱军之中按住正在四散而逃的部下,可没等他们喊几句,就被奉军的几个骑兵现后,三人一组一路杀到他们面前,将他们砍死当场了。直军瞬间失去了指挥,现在又连最基本的长官都死了,那些当兵的,自然更是没命向后跑了起来。 后面的潘翊双眼看着孟广柱已经带着部队越追越远,很快就冲到驻操营的附近。出后的路上,刘铭九已经从姜学范手中接过了一份密报,那是潜伏在驻操营直军中的一个“潜龙小组”送到交通站的情报。潘翊双也在行进过程中接到了刘铭九的通报,知道驻操营是直军第八师的一个整编师在那休整,见到孟广柱已经冲到了人家门口,立即朝着身后的一个参谋喊了一句“吹响集结号,把老孟给我喊回来,***那是人家一个师,他带三十个人就往人家镇子里扎,想死啊?” 不到一分钟,战场上就响起了集结号声。还在溃逃的直军队伍中来回冲杀的孟广柱听到号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转身看明白了自己的位置,知道是老战友怕他进了直军的大部队中出什么危险,还是嘴里轻声的咒骂了一句后,向身边的人下达了回撤的命令。可在回撤的一路上,还是不断能碰上直军溃散的三三两两士兵,孟广柱自然不会放过,全部给按死在了路边。等他跑回大部队的时候,他身边副官抹掉战刀上的鲜血,看着他笑着说到:“您跟少帅当年差不多了,刚才您一个砍了六十二个。” 第卅二节 智勇夺地 孟广柱听了以后,哈哈的一阵大笑,等战马到了潘翊双身边,勒住缰绳看着潘翊双咧嘴笑着说到:“我说双子,你砍了几个啊?哈哈,老子放倒六十二个。” 潘翊双气的在马上直接就是一鞭子挥到了孟广柱那雄壮的后背上,脸上的看着是怒但却已经透出笑意的说到:“你***可过瘾了,咱们这些兄弟***都累了个半死。你先冲上去了,反过来跟我比什么?我要先上去没准还能过少帅的记录,干他七、八十个呢。” 孟广柱揉了一下被潘翊双打中的肩膀,其实潘翊双那一下只是比画而已,打到身上根本就没什么感觉,但是他还是装着很疼的样子,咧着嘴说到:“比不过就打人,你小子当了旅长以后还真***官大脾气也大啊,一会我找少帅告你状去。” “去吧,你***擅自开打,不等大部队,看咱俩谁被少帅送上大飞脚。”潘翊双笑着说完,又一板脸说到:“直军刚才那只是一个团,驻操营里还有至少四个团的兵力呢,刚才让你那么一冲,他们肯定会回来报复的。” 孟广柱一听,也想到了直军肯定不会甘心就这么被自己狠狠的打丢了一个团。刚才那一阵子,孟广柱虽然一直在冲锋,可作为一个指挥员,刘铭九在军官教导队里历次的亲训会中都在刻意培养这些部下的各种素质,所以他也草草一看就知道,那个被他冲散打回驻操营的部队,至少已经损失了两千人中的大半。直军第八师师长孙汉尘那可是吴佩孚的亲信,怎么可能不回头来反扑。 想到这,孟广柱立即就急了起来,看着潘翊双说到:“那怎么办?少帅和老旅长的部队离咱们还多远?” 潘翊双转身看了一眼参谋长候静斋,候静斋虽然是草莽出身,但从跟上刘铭九以后,一直也在接受着身边那些刘铭九派去的人各种军事上的传输。所以一看潘翊双看向自己,立即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开口说到:“齐全的部队在咱们的后边靠北三里地,少帅带着的部队和炮兵在咱们后边的五里处。老孟,你这一气急奔,可真把少帅他们给扔出不少距离呢。如果直军真要全师反扑回来,咱们现在可只有十九团和直属部队这四千人,人家那是至少七、八千人,就算再不怎么地,也够咱们喝一壶的了。” 潘翊双却突然冷冷的一笑,看着二人说到:“敌进我进,传我命令,十九团邢君宝。” 十九团团长邢君宝立即在不远的战马上立直了身子,大声应了声:“到。” 潘翊双看到他似乎已经做好准备的神情,继续说到:“命令你们团,就地下马,转骑为步进入直军扔下的战壕,务必将直军的主力吸引过来,并且牢牢的给我拽住他们,别让他们有回头的机会。他们要敢回头,你就给我带着部队,不管剩多少人,跟在他们后面给我杀。他们退,你就步变骑,他们回头你就骑变步,我把迫击炮全留给你,任务只是一个,最大限度的拽住直军出来找咱们报复的部队。” “保证完成任务,请旅长放心,咱们十九团还真不怕硬的敌人,就怕总逃的敌人。”邢君宝说完后,转身一拍战马,带上他的部队很快就在战壕后面挖起藏马坑来。 潘翊双在邢君宝离开后,才又看着候、孟两个人说到:“咱们三个,带着侦察营、警卫营、野炮营、特务营、工兵营,绕到驻操营西南方向,等直军一出镇子,咱们就给他杀进去。妈的,我就不信他被老邢这揪着不放,还能怎么着。这回咱就揍他个尾难顾。过会少帅带着部队就能到,我不信他孙汉尘还能有多少人回头跟咱们干,让他连个回头路都没有。” 候、孟二人听完后,立即都露出了笑容。几分钟后,潘翊双就带起了五个直属营,先向后方走了一段,然后飞快的朝着驻操营的西南方向奔驰起来。 在潘翊双带着部队出的同时,镇子里的孙汉尘看到被他安排到西北方向当第一道防线的十七团竟然回来了不到五百人,两千人的部队竟然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就给奉军打的完全失去了建制,团长、参谋长、团副以下,竟然回到驻操营的这些残兵中最高军衔只是个少尉参谋,那个少尉也是被砍掉了一条胳膊的。孙汉尘立即怒火冲心,马上就下达了十六、十八两个团全部出镇向六瓦房村反扑起来。孙汉尘亲自带着炮团跟在后面,镇子里只剩下了一个不满编的直军新编十九团和那些跑回来的十七团士兵,不到两千人的部队以及八百多保安团的兵力。 当孙汉尘带兵向骑兵九旅十九团的阵地起进攻的时候,潘翊双已经带着部队到了驻操营西南方向孟庄村,一听到东北方向十九团阵地上的枪炮声后,他立即下达了作战指令,大声的说到:“特务营为第一梯队,给我向镇子西门展开第一轮进攻,老候,你亲自去指挥。我带警卫营、工兵营为第二梯队,一起进攻。老孟,你带着侦察营,给我绕着镇子打,把他们四边阵地的守军全都牵住,让他们不能来志愿西门,他们要敢来支援,看哪人少你就给我杀进哪,让你再过回杀人的瘾。野炮营,你们给我无限制的朝着西门直军阵地进行轰炸,但是别乱打,咱们的炮弹可不多。” 孟广柱一听,立即又重新兴奋起来,大喝一声后带着骑兵侦察营就朝着驻操营东门防线奔驰而去。候静斋也不含糊,骑兵部队里就没有不骑战马的兵,等野战炮兵营打出第一轮炮弹后,立即就带着特务营那群完全按照被刘铭九完全与丁绍权带走那支部队训练方法训练出来的精兵,呐喊着向着直军的阵地起了进攻。特务营的战法,完全是按照刘铭九从后世带来的特种兵模式,先是跟在战马后面向直军阵地移动,等到了距离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后,再一跃上马朝着直军阵地起了最后的猛冲。在特务营缓慢前进的时候,野战炮兵营却一直不停的精准的将一又一的炮弹炸到了直军的阵地上,直军官兵就算想反抗,也只能把枪伸出战壕,根本不敢瞄准的乱打一气。五十门野战炮,在至少都经过三年艰苦训练、用大堆炮弹堆积出来的炮兵手下,比直军的一个炮兵团的打击度也丝毫不弱,刘铭九的精兵之策,花掉大把大把的银圆后,此时见到了真正的效用。 只一个回合,候静斋就带着特务营很轻松的冲上了直军阵地。骑兵杀步兵,完全就是侍强凌弱,很快有五百人防守的驻操营西门阵地,就变成了四百多特务营骑兵的屠杀战场。在另外的三门,孟广柱带着侦察营也是打一阵就跑,让直军又恼怒又无任何办法,刚想去支援西门,这边那对该死的奉军骑兵就又跑了回来,追也追不上,打也打不着,因为他们很清楚的明白了一个问题,就是他们的枪远远没奉军的射击度快更没人家的射程远,只能一个个的躲在战壕里,偶而探出头打两枪。 候静斋带着特务营还没杀的过瘾,潘翊双就带着警卫营、工兵营跟在后面冲上了阵地。直军的军官们,此时开始进入噩梦。虽然他们的身边一般都有些警卫人员,可即便有一个排,也架不住那些奉军先是一排手榴弹之后,骑兵随后就冲上来,三人一组的战刀都先朝着那些军官的身上招呼。 短短的十五分钟,直军在镇西门的阵地,就完全落到了潘翊双的手中。很多带伤不带伤的直军残兵,只能没命的朝着其他三门的阵地奔去。潘翊双却不给他们机会,转身下达了总攻的命令后,孟广柱听到冲锋号后,也毫不客气的不再与直军玩游击战,而是全朝着直军东门阵地起了冲锋。当潘翊双带着部队追着那些直军残兵追到东门时,孟广柱已经带着部队冲上阵地,和五百多直军混战到了一起。潘翊双带着的部队一朝着东门阵地起进攻,阵地上的直军立即也溃散起来,很快东门、北门、南门的直军阵地就先后被潘翊双带着部队拿了下来。大批来不及逃出镇子的直军士兵,只能跪到地上乖乖的举起了手中的枪,向最先跑到他们身边的奉军骑兵投降起来。 就在潘翊双带着部队冲进驻操营的同时,刘铭九也带着部队赶到了六瓦房村,当看到邢君宝的部队正被直军的炮火覆盖,大队的直军正向阵地游动的情况后,立即转身大声的下达了命令:“让炮四旅就地停止前进,五分钟后我要听到他们的炮声。跟咱们玩炮击,我让他看看到底谁行。” 第卅三节 炮兵威武 几分钟以后,炮兵第四旅旅长赵泰初就指挥着他的部队在马拉的炮上调整好了1o5火炮的准度,几定位弹打出以后,炮手们就纷纷调整好了坐标,两百门1o5克虏勃大炮一起威,目标不是阵地前面的直军步兵,却是直军那五、六十门野战炮组成的炮兵阵地。而就在同时,炮兵第五旅也开到了距离双方前线两里地的地方,在旅战杨树森指挥下,一架好炮塔,就迫不及待的打出了几颗定位弹。确定好坐标,杨树森一声令下,在炮四旅开火大约五分钟后,也将三百门野战炮全部打出了第一轮炮弹,他们的目标,确是那些正向十九团阵地前进的直军部队。 “妈的,他们的大部队到了?”跟在部队中心部位的孙汉尘见到自己的炮兵团已经是一片火海后,没等下达指令就看到了奉军的野战炮弹也落进了他前面的部队中,炸开了花。顿时明白了他这是已经和奉军的主力碰上了,说完这句话,立即转身向身边的参谋长下达了指令:“全军回撤,回守驻操营,让炮兵团给我赶紧拉炮往回走,奉军就是***炮多,咱一个团肯定打不过他们。” 孙汉尘的命令很快被传达下去,可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他的炮兵阵地,已经完全被奉军那些射程、数量和威力都强大他那些炮兵几倍的炮火给炸成了哑巴。炮兵阵地上随处可见的都是被炸毁的野战炮和官兵的肢体。那些本来朝着奉军阵地冲锋的步兵,也没好到哪去,三百门野战炮,第一轮轰炸后,就至少让近千人的直军官兵见了阎王。当那些前进中被炸的蒙了头的士兵,接到孙汉尘撤退回防命令后,立即也变成了大溃逃。许多士兵看到仍然不断落到身边的炮弹,连枪都不要了转身扔掉身上一切的负重物品,没命的向着驻操营跑去。而刘铭九这个时候也已经进入十九团阵地,听完邢君宝汇报后,一见直军开始溃逃,也不多说,第一个跳出战壕,飞身跃上了他那匹心爱战马“玉麒麟”的背上,带着警卫团、教导团、工兵团、骑兵团和被直军炮击打的损失了很多人的十九团,追在直军后面起了反追击。 孙汉尘被刘铭九带着部队一路追赶着,很快就跑回驻操营西门,恰好潘翊双这个时候已经听到远处那强大的炮火轰炸声,知道是刘铭九带着主力部队赶到后,迅回到了西门。孙汉尘一见到本来是自己部队阵地的西门阵地,已经插上了人家“镇威军”大旗后,用眼睛扫了一下,身边只剩下了三、四千人,很多人还没有武器了,只能又下达了向石门寨撤退的命令。直军就在两路追兵追击之下,一路狂奔着向石门寨逃去。 在刘铭九带着部队一路追赶的时候,齐全已经带着骑兵第八旅到了小河流村,见到了刚刚带着部队攻下九门口要塞的张学良、郭松龄等人。张学良听到刘铭九竟然只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已经连扫青龙和驻操营后,连连大声叫好。等齐全休息片刻后,就被张学良派做了一三联军的先锋部队,一路也朝着石门寨冲了过来。 整个下午,刘铭九把十九团留在驻操营后,带着直属部队和混成第九旅,一路都在追杀着直军的溃败之兵。直军虽然也在小刘庄、半壁店组织过两次反抗,可惜的是他们的抵抗不但没有能抵挡住独立师的追杀,反而是让刘铭九亲手砍死了一个团长,砍伤了已经丧胆的孙汉尘,如果不是孙汉尘身边的那些侍卫拼死把他拉到一辆马车上,孙汉尘可能也被刘铭九第二刀了解了姓名。直军跑回石门寨的时候,一个师里,除了孙汉尘之外,最大的军官只剩下了两个中校、一个少校和几个尉官。两个旅长一个被孟广柱在小刘庄一刀砍掉了脑袋,一个被刘成烈亲自带着直属警卫营在半壁店激战时打成了马蜂窝。那些团长、营长们,大多数也死在骑兵第九旅潘翊双那些骑兵的战刀和枪口之下。经过这一下午的追逐和逃亡,直军也是彻底明白了,他们现在碰着的这些部队,完全没有什么战场规则,一旦现情况不利于他们,他们才不去管你什么军人气质,绝对不会再拼刺刀,而是开枪就打,根本没有了任何军队之间的对抗规则可言。 孙汉尘刚逃回石门寨,吴佩孚也正指挥着部队在河岸抵抗张学良亲自带领的部队的时候,吴佩孚虽然也派出了两个师来挡住了刘铭九追击的步伐,可是刘铭九却又立即向炮兵下达了作战指令,两个炮兵旅就在距离直军阵地不远的河边西上庄坨村建起了炮兵阵地,对着石门寨轰炸起来。 “他娘的,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碰上这小子了?”在石门寨镇内的吴佩孚指挥部里,吴佩孚一听完孙汉尘手下一个中校汇报后,心里不禁骂了起来。但是毕竟他也是沙场老将,绝对不会把他的心里此时的反应被他的部下看去。略作思考后,吴佩孚就下达了指令:“命令炮兵给我调集出一半来,朝北边给我打。这刘铭九的部队,大炮可是他娘的顶咱们的两个师还要多,咱不能让他炸开咱们的阵地。” 炮兵的几个指挥官立即应声,转身返回了他们的部队。十多分钟后,石门寨的战场出现了一幕壮观的景象,整个战场完全变成了双方炮兵当主角。直军六个师的炮兵,一半在东边隔河与张学良部队的炮兵对打,另外一半则在北边和刘铭九部队两个旅却顶过两个师的炮兵对着打*炮,步兵、骑兵这个时候却都躲回了自己的阵地,似乎那战场这一刻与他们已经再没有任何关系。 刘铭九在双方展开炮战后,在血红的残阳和炮弹炸开后形成的大片大片烟幕中,带着自己的警卫团赶到了沙河寨张学良的临时指挥部中,一进门就和张学良来了个紧紧的拥抱,嘴里说到:“闲弟可想死我了。” 张学良也在嘴里说着:“二哥也让小弟好生想念啊。” 双方客套之后,也不多说废话,张学良转眼看向了第一军的军长姜登选。姜登选在刘铭九刚站到一边定住身后,就指着墙上的一张地图开了口:“现在咱们面前的,这是吴佩孚亲自指挥的十二万大军,他们现在敢跟咱们打*炮战,因为他镇子里是六个炮兵师,至少六百到九百门各类火炮。现在咱们最大难处,就是这些炮兵了。” 郭松龄和刘铭九握了一下手后,也接着说到:“而且直军镇子里还有三个骑兵师,一旦咱们强行渡河,吴佩孚肯定派骑兵出来趁咱们渡河部队走过一半的时候反过来冲杀咱们的部队。他那现在也有几十辆铁甲战车,咱们这四十五辆铁甲车过河也很困难。不知道二位少帅,可有什么办法?” 原来刘铭九没到之前,这一房间里的军长、副军长们,正在研究究竟该怎么攻破十二万人防守的石门寨。张学良听完二人的话,沉思起来。刘铭九也没说话,走到地图前仔细的看了起来。 过了片刻,刘铭九才准过身,张学良也抬起了头,二人竟然异口同声的问到:“他们的炮兵阵地位置都清楚吗?” 二人说完后,听到对方竟然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不禁相对的笑了出来。刘铭九示意让张学良先说,张学良笑着说了起来:“哈哈,二哥还真是跟我想一块去了啊。咱们现在如果靠炮兵继续这么打,一军和三军倒还没问题,二哥的部队运输补充却是个问题,从凌南往二哥那边运送炮弹,必须走青龙,随时可能被直军给断后。只靠咱们两个军的炮兵,直军肯定有机会向北边反攻,那样咱们就算打下来,也肯定让独立师损失不小。所以,现在我想的是咱们先抓出他们的炮兵阵地,天上咱们可有优势,吴佩孚在海上想断咱们后路已经吃了大亏,被咱们的海军给打的狼狈不堪,现在咱们何不再给他们尝下咱们的空军威力呢?二哥在昭乌达已经指挥着空军干了漂亮的一仗,说明咱们的空军完全有实力把他们直军的空军也给干掉。我想的是先找出他们的炮兵位置,然后派空军去轰炸,他要敢来飞机,那咱就连他们的空军一起吃掉。” 姜登选听完张学良的话后,接过话说到:“少帅这倒是个办法,可现在整个石门寨都是吴佩孚人马,咱们根本不可能派人进去侦察出他们炮兵阵地的准确位置。如果直接让空军侦察,弄不好还没轰炸,就先给他们的高射机关枪把咱们的飞机报销几架。” 郭松龄也点了点头,说到:“现在最难的就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具体炮兵部署位置了。派人去,肯定很难做的到,派飞机,又很容易给他们的高射机关枪打着。从他们炮兵的炮声方位来分析,吴佩孚这老小子似乎也在不断更换炮兵阵地的位置,看来是早防着咱们去端他的炮兵阵地了。” 第卅四节 战地会议 张学良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只要抓着他们的炮兵的阵地,只要抓住他们炮兵的阵地,咱们就能把吴佩孚再揍跑啊。” “飞机和人一起去,单独派任何一种力量,吴佩孚都可以很好的防御,如果咱们把空军侦察机和地面侦察部队一起派上去,再让两面的部队一起动猛攻来掩护地面侦察部队,我不信他吴佩孚还有三头六臂不成?”刘铭九说完,转身用手指下了下地图,继续说到:“他在西边黑峪沟只派了一个师和保安团的一个团,总兵力也就一万五千人左右,我这独立师现在虽然只剩直属部队和第九旅以及骑兵第九旅的直属部队,但是拿下他们那一个师加一个团的阵地,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拿下黑峪沟以后,我就可以派我的特务营和侦察兵去察看吴佩孚的布防了。” 张学良听完刘铭九的话,立即就不同意,站起身来看着刘铭九说到:“二哥,你那骑兵和步兵,加一起也就一万人。是,你那炮兵够猛的,可是你想过没有,只要你一打黑峪沟,吴佩孚不可能坐视不理轻易让咱们在他的侧翼占个重要阵地的,黑峪沟咱们真给拿下来,他也不是傻子,很清楚你就随时可以杀到他背后去给他来几下子了。况且,现在那老小子最恨最怕的,可能正是二哥你吧。” 刘铭九听到张学良说吴佩孚怕自己、恨自己的话,反而大笑了起来,在众人诧异的关注目光中,开口说到:“就是因为连他都怕我,你说他的部下会怎么样?呵呵,我就是要用他们的惧怕心理,用最快的度把黑峪沟给他拿下来。等那老小子想过来救的时候,只能再被我狠狠的揍一顿。就算不能真正占了黑峪沟,可那老小子至少也得调来两到三个师对付我吧,那你这边不就压力减轻了很多吗?以我的部队和他的那些双枪部队对抗,你不相信独立师能干倒他们吗?他不派四个师以上的兵力过来,我敢保证黑峪沟就是咱的了。他真调四个师过来,能用在你那边的就只剩保安团那点人了,两个军还突破不了他保安团的防线吗?就算他只调三个师过来,或者从秦皇岛往这调兵,嘿嘿,那他长城那不一样也是兵力减少吗?难道第六军是摆设不成?别忘了咱们可还有第四军没用,如果那个老小子一动,张老叔再带着第四军上去,你认为他还保的住榆关吗?” 张学良、郭松龄、姜登选、韩麟春等人,这才真正明白刘铭九的用意。原来不只是想要把直军的炮兵阵地弄清楚位置,还想把整个战场都搅乱,让吴佩孚因为惧怕他把长城雄关-山海关上的部队也调回来,完全是以己引全局的策略。 郭松龄听完刘铭九的话以后,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吴佩孚真要把刘铭九当成重点目标,那刘铭九很可能就是要用一万顶四万,弄不好还要一万打十万了。于是没等张学良再说话,就先抢话说到:“这样肯定不行,齐全的部队也得跟着去,那样你至少有一万六千人,拿黑峪沟也能更快些。” “对,对,二哥你把齐全那个旅也带去。”张学良说完,又看向了两个老将姜登选和韩麟春。韩麟春这个明了以他名字命名的新步枪,曾经的北洋政府6军次长,自然也不是只会制造军火的,看到张学良的目光看向了他,立即也接口说到:“再把第一军的骑兵第四旅也给你带去,这样你不管是进还是退,在度上都能比吴佩孚的部队度更快些。” 姜登选从前还只是因为按月拿着刘铭九的份子而在张作霖面前的时候只是说好话,并没有什么太深刻的好感。但此时听到刘铭九这种舍小我而成大局的自我牺牲计划后,也真的第一次从内心对这个年轻的“义少帅”佩服起来,他也在韩麟春的话音一落,接过话说到:“我和张少帅一起给大帅电报,再让大帅派点飞机过来帮着你守,那样咱才真不怕吴佩孚全力吃掉你了呢。” 在刘铭九到来前,郭松龄本来是和张学良率第3军从正面的平地仰攻山海关,韩麟春、姜登选率第1军从侧面在山海关西南方的山地向长城各个隘口进攻。第1军先传捷报,攻入了九门口和石门寨。在军事会议上,张学良提议暗中从山海关正面战场调出5团精锐,由郭松龄亲自指挥,增援石门寨侧背战场。姜、韩不愿郭松龄来“抢功”,无奈这一决策既是正确的,又是张学良提出的,只好表示赞同。 会议结束时,韩麟春对郭松龄说:“这计谋好啊,你也好露露脸,也可以立功嘛。”郭松龄脾气倔强,自尊心又极强,听了韩麟春这句风凉话,脸色陡然大变,忿忿地说:“我郭某从来不沾别人的光,我还是从山海关正面打过去!”说完掉头就走,冲动之下,他将带来的5个团也撤走了。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片刻,姜登选才打破沉默说:“这破坏了我们的全盘计划。如此大胆妄为,该当何罪!”姜登选后来派韩麟春到张作霖那儿告了郭松龄一状,由此种下了郭松龄仇恨姜登选的种子。姜登选后来当上了安徽督军,抢了郭松龄的位子。姜在逃离安徽返回奉天途中,遭到郭松龄扣押并被处死。姜和郭曾经同是朱庆澜的部下,而姜在奉系集团有着很高的威信,姜的被杀可见郭的心胸狭隘。 张学良得知郭擅离职守后,连夜策马加鞭追赶郭松龄。在九门口的一个小旅店,张学良追上了郭松龄。张学良来不及喘口气,便对郭松龄说:“茂宸,咱俩到后院,我跟你说几句话。”到了后院,张让郭坐在一个板凳上,说:“茂宸,你要干什么?从前,我是你的学生,可今天不同啊,我现在是你的长官,没有我的命令,你擅自率领部队撤离石门寨,破坏了整个军事部署,这怎么行?现在,我身上什么也没带,你要抗命,就开枪把我打死!不然,就得服从我的命令!” 郭松龄看着张学良,眼中慢慢流出了眼泪:“我违犯了军法,现在只求一死!” 张学良提高了声音:“你真愿意死?你要给我争脸面?这很简单!那你上前线去死,何必让我处死你!你率部跟敌人去拼,战死不是比处死你好嘛!”张学良说着,自己也泪流满面,拉着郭松龄的手,说不下去了。就这样,在战局紧要关头,张学良重演了“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故事,总算把固执的郭松龄追了回来。 但是此时双方却已经完全被刘铭九的大义凛然、以身冒险的计划给征服了,很快就一起制定出了由独立师打黑峪沟,派第一军第四骑兵旅跟随独立师行动。当天晚上,电报到奉天张作霖那里后,张作霖也立即就批准了派飞机帮着独立师打黑峪沟的计划。刘铭九回到自己的部队后,也向后面自己的空军航空兵团团长高孟哲急电报,让他把经过张作霖扩大和补充的三十架飞机中只留三架驱逐机和三架截击机,其他的三架驱逐机、三架截击机、轰炸机十五架和三架侦察机全部派到前线来。后方由高孟哲亲自留守,让飞行团参谋长高志航这个在原来历史中的**飞行员中的头号抗战英雄单位飞行战队的前线指挥官。 第二天一大早,刘铭九在第一军第四旅常尧臣也带着他的部队赶到了刘铭九的驻地。上午七点十分,刘铭九在自己的指挥部里将整个作战计划全部布置给了刘成烈、齐全、常尧臣、赵泰初和杨树森后。自己就带着直属警卫团、教导团、工兵团、骑兵团和一个辎重团临时改组成的步兵团,以齐全的骑兵第八旅为左翼先锋、常尧臣的骑兵第四旅为右翼先锋,他带着部队跟在中间,后面则是混成第九旅的部队,向着河对岸的奉军阵地展开了攻击。 当两个骑兵旅刚刚开始渡河的时候,直军守在黑沟峪的暂一师的师长的讨逆军第一路军的司令彭寿莘,他一见到奉军竟然完全不顾忌吴佩孚随时可能从镇中派兵攻击西上庄坨的危险,竟然出动大部队朝他打来,立即就给吴佩孚打去了电话。吴佩孚听到后,果然在被刘铭九的预料中了,立即就调集了本来在镇子东线的直军第十九师和第二十一师赶来救援。但吴佩孚也不只是派兵救援那么简单,他以为刘铭九倾巢而出,西上庄坨势必会空虚,又派出了直军暂编第二师不足万人的部队,在赶去救援暂编第一师的部队出后,也开始渡河向刘铭九的阵地呐喊着猛扑来。可他们喊着跑到河边,竟然没现有任何奉军要反击的迹象,师长顾占武还以为战功唾手可得呢,立即就下达了全体过河的命令。 第卅五节 炮骑逞威 当直军暂编第二师以为刘铭九部队真的全部在打西线阵地,大摇大摆的朝着西上庄坨方向渡河到一半的时候,潘翊双却带着两千名骑兵,突然冲了过来。杨树森的炮兵第五旅也向河水中的直军倾泄出了三轮炮弹,将河水的直军这些本来是保安团临时改编的部队,立即就炸的混乱起来。潘翊双可不管那么许多,炮击反正又不会落到他的头上,带着部队很快就杀进了那些上了岸还没站稳脚的直军阵营中,第一个回合就将暂编第一师的师长顾占武给砍掉了一只手并且打瞎了一只眼睛。直军的暂二师一见师长被人家砍昏了,也不再管什么军法不军法的,调头就向着河南岸奔逃起来。潘翊双也不追赶,就看着直军前队后队撞到一起,给炮兵第五旅当靶子,一群一群、成片成片的炸死在河水中。 暂二师的部队有些军官在回逃的时候,清楚的看到了奉军阵地上旌旗招展,那些人头绝对不会只是这点骑兵。等他们跑回镇子里,吴佩孚看着被两个部下扛回来的顾占武,又听到那些军官说奉军阵地上至少万人,气的大骂到:“**他亲娘的小飞龙,这只小狐狸到底有多少部队?怎么他娘个腿的带至少一万五打黑沟峪,还能弄出一万人来守着他的阵地?” 他哪里知道,其实现在留守阵地的,都是那些跟在后面的辎重部队。人数不少,但是与刘铭九真正的主力比起来,战斗力差着很大一截。可面对直军这些双枪老爷兵,季光知和军中神医侃德俊可也很有一些自信的,毕竟他们后勤辎重这些人,现在用的也是中华24式步枪,火力配备也与正规部队差不许多,又有野战炮群的相助。暂二师逃回去后,吴佩孚立即就给山海关防线拍去了电报,要求两个师立即回援石门寨。同时派出了他的那些骑兵,重新向着西上庄坨起了急攻。可惜让他没想到的是,每次都是他的部队到了河半中,奉军那些该死的大炮就先响了起来,等骑兵好不容易上了岸,又立即被两千多奉军的骑兵在一个骑着少见青色战马的少将带领下给冲的四散难聚。最让吴佩孚受不了的是,几乎每次他的部队只要一上岸,准会很快传回某个团长、旅长给那些骑兵砍死的消息。 吴佩孚的北攻焦灼之时,刘铭九的两支先头部队已经对着刚刚得了两个师支援的黑沟峪起了进攻。没有象彭寿莘预料的那样,刘铭九的部队在强大的炮火掩护下一渡河完毕,并没有让步兵打头,而是那些骑兵队型不变,朝着他的阵地直接就猛扑过来。彭寿莘本来还想组织反攻击,可他刚下达完命令,刘铭九就已经向后方的赵泰初下达了延伸射击的指令,直军刚一探头,就被独立师的1o5炮兵群全给炸成了烂泥。 一线阵地,刘铭九带着骑兵冲在了最前面,三队合成了一对,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彻底冲散了直军暂一师的防御体系。彭寿莘一看事不好,转身就带着部队逃回了有直军第二十一师防守的第二线阵地。刘铭九和齐全、常尧臣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就见三个少将带着骑兵,紧紧的跟在向第二线阵地撤退的直军后面,不断的冲杀,不断的追击。当直军暂一师的部队成群的逃回第二线阵地,完全没有任何机会调整,因为他们已经见到了三匹白马当头,那三个杀人如剁菜一样、面色如死神的将军带着那些奉军的骑兵眨眼间就冲到了他们的面前。 刘铭九带着警卫团第一个冲上了直军的二线阵地,一眼就看着了一个领章是少将的军官,也不管他身边那些至少一个团的直军,直接就一头扎了进去。刘铭九在战马上不断的挥舞着战刀,每个被他走过的地方,都会立即出现几具尸体或者倒到了地上惨叫的直军伤兵。跟在刘铭九身后的警卫团团长程幼峰、参谋长赵泰旭、副团长甘永泰组成了一个小型的队列,一直如影随形的紧紧护卫在他们的少帅左右。 又是只有十分钟,刘铭九在阵前一刀砍下了直军第二十一师师长的脑袋后,彭寿莘眼看他的部队已经再次乱了起来,只能下达了向第三道战线撤退的命令后,自己勉强躲开了齐全带着部队重点追击他的攻击,一马当先不是朝着敌人,而是朝着后面的最后一道防线撤退起来。就在他撤退的时候,他看到了彻底击溃他意志的一幕,那就是奉军的那些该死的大炮,竟然已经将炮火覆盖到了他的第三道防线上,而他的总司令吴佩孚此时却为了防止姜登选从东线进攻,把所有的大炮全都调转炮口去对付起东线的奉军来,让整个他的三线阵地成了人家奉军的靶子阵地。 琅琅跄跄的,彭寿莘好不容易跑回了他的第三道防线,却传来了直军第十九师师长也被奉军大炮炸成重伤的消息。彭寿莘也算是老将,在刘铭九带着部队即将冲到面前之前,总算重新将三个师的残兵整合起来。此时刘铭九已经被那些中途溃散,却突然在一个团长带领下形成了暂时抵抗力的直军一部分人给缠住了。彭寿莘就趁着这段时间清点了一下部队,清点以后,他的心里更加又惊又怕,心想难怪连吴大帅都会被这个飞龙将军打的望城而逃了,开战前他是三个师三万五千多人,可只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内,竟然回到第三道防线阵地上,还能继续战斗的只剩下了两万四千多人,还有至少三分之一带着伤。再看向不远处已经杀的离他越来越近的奉军,居然人数似乎没有减少。彭寿莘心理的最后一点斗志,就只能依靠他身边这些还能勉强再战的部队来鼓舞了。 刘铭九带着警卫团,就象是一条条闪电一样,来回的在直军没能逃回最后一道防线的人群中反复冲杀着。跟在他身边的赵泰旭嘴里却在他每次砍死一个敌人后,念叨着什么。一个直军的少校被刘铭九砍到头上后,他听清楚了,那个跟在奉军那个少将身边的一个上校,竟然说了一句:“一百二十一个。”那分明就是那个上校在给他前面这个少将记数,那数字都是被那个少将砍死的直军官兵,在他临失去知觉之间,他的心里是充满了无尽恐惧和不解的,他带着为什么一个将军竟然能在战斗中身先士卒到了连砍一百二十多人的状态,这在他们的部队是绝对见不到的。 四十分钟后,刘铭九、齐全、常尧臣以骑兵冲杀步兵,又让跟在后面的步兵收编那些越来越多跪在地上举起枪的降兵后,三人才碰到了一起。齐全一到刘铭九身边,用手抹掉脸上那些敌人的鲜血后,朝着刘铭九笑着说到:“少帅,我干掉了一百一十三个,您呢?” “少帅干掉了一百二十八个,嘿嘿,老齐,你又没砍过少帅哦。”没等刘铭九开口,警卫团参谋长赵泰旭就开了口。 齐全一脸不在乎的看了满脸得意的笑着的赵泰旭,冷哼一声后,说到:“那不还有一道防线呢吗?一会咱们的炮击一完,我还有机会扳回来,又不是你个小兔崽子干掉那么,看把你得意的。” 刘铭九擦干净战刀上的血迹后,才打断了二人的话,看了常尧臣一眼,说到:“老常,命令你的部队就地休息十分钟,让炮兵再炸他们十分钟咱们再打。” 常尧臣也是奉军的老人了,以前只是听说这个刘少帅怎么怎么英勇睿智,这次第一次并肩作战,他才真正知道原来关于这个飞龙将军的传言,并不是传说而是事实。看着刘铭九那杀了一百二十八个人,还丝毫不改色的面容,常尧臣心里不禁赞佩起来。什么样的将带出什么样的兵,他也彻底明白了为什么独立师能从一个连队在这个少帅手中展到今天号称六万大军了、而且是屡战无败了。 跟在后面的刘成烈在常尧臣刚刚准备下马的时候,也赶了上来,一看到到众人,就喊着问到:“少帅干了多少个?老齐干了多少个?老常,你呢?” 齐全翻身跳下战马,边看着已经被炮兵第四旅变成一片泥土飞扬、硝烟满布的直军阵地,边不服气的说到:“少帅又比我多五个,我干掉一百二十三,少帅干掉一百二十八个。” 常尧臣见到了他在东北三省讲武堂的同学刘成烈后,才真正有了几分亲切感,一脸难为情的看着刘成烈说到:“我才砍了五十多个,跟刘少帅和齐旅长比差的远了呢。” 刘成烈听完后,立即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停止后,才拍了拍他这个老同学的肩膀,说到:“你还想跟这俩疯子比马上杀敌呢?我就告诉你,现在全国恐怕也难再找出他们这几个马上疯子来了。齐全打昭乌达的时候,一路干掉人家一百二十四个,现在只少一个了。少帅当年一仗砍死六十九个,这几年就憋着这口气呢,这次可算有了放马冲杀的机会,你还想跟他比,你能顶上他一半,等打完仗回凌南,我把最好的琼花楼书寓的红牌全给你包上三天。” 第卅六节 军歌嘹亮 常尧臣虽然也是杨宇霆的“士官派”成员,但却是“士官派”中少数几个瑕疵多的人,他的唯一缺点就是好色。家中有了五房老婆,依然挡不住他寻花问柳。听到刘成烈的话后,立即双眼放了一下光,但是旋即又暗淡了下去,喃喃是说到:“让我追上刘少帅,你帮我还差不多,我可自知没那么大的能耐。” “哈哈,好了,别闹了,敌人大把大把的等咱们砍呢,现在都好好去休息下,十分钟后,给我朝着他的最后一道阵地冲。”刘铭九并不反对部下们寻花问柳,但他的部队连军官都必须是一周至少在部队五天,自然不会如奉军其他部队那样,军官想进烟花柳巷,时间上就先不允许了。谁能休息两天,在他这么个一休息就往赵家跑的长官整天熏陶下,还惦记着去找那些窑姐。这也是凌南的一桩奇事,凌南妓院、书寓、茶楼不下五十家,却很少看到刘铭九的部队军官出现。最多是偶尔会有几个警察进去,也都乔装改扮一翻才敢去,哪个也不想被他们的少帅知道他们去寻花问柳。 刘铭九说完,就自己先坐到了一边,看向跟着他一起冲上来的参谋部主任王伯勇问到:“咱们阵地那边现在打的怎么样了?” 王伯勇立即一个立正,在刘铭九面前站直身子后,说到:“回少帅,刚接到季光知的通告,五分钟前打退了直军的第三次进攻,保守估计已经歼灭直军五千人以上。潘双子的部队只损失不到二百人,咱们的阵地再守上三个小时不成问题。” 刘铭九点了点头,略做思考后才重新看着王伯勇说到:“后面青龙那罗希良带人接防了没?接防好了让毕义达带着暂编保安第一旅赶紧给我赶到驻操营,跟那的人会合以后立即给我赶到西上庄坨来,靠咱们的辎重兵守阵地,真要让直军上了岸全面进攻,我可损失不起啊,那些辎重兵可都是赶车、装货、押运的全能好手啊。” 王伯勇依然面无表情的说到:“报告少帅,老罗已经带人在咱们开打前接防完了青龙了,现在毕义达估计已经快驻操营了,他刚才来的电报已经说了,在全轻身的前进呢。反正他们到了西上庄坨,才真正能补充弹药,估计两个小时以内,他就能赶到。” 刘铭九听完,点头边笑边点燃了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后却不再说话。转过身将目光投向了正被赵泰初指挥的炮兵第四旅炸成了一片焦土的直军阵地。此时,在直军阵地上的彭寿莘可就没刘铭九这样悠然了,炮兵第四旅那两百门1o5火炮,此时平均没分钟就向着他的阵地打出至少六百炮弹,将战壕已经炸的是面目全非。大炮轰炸过的地方,往往都是一片战壕被炸坍塌,他只能不断的指挥着那些已经被大炮打的抬不头、不敢直起身子却仍然不断有人被炸死的部队,在战壕里来回填补的缺口。 刘铭九将手中的香烟抽到只剩一公分的距离后,将这种还没有过滤嘴的老刀牌香烟熄灭后,站起了身子看向了在自己周围的几个旅长,淡淡的说到:“命令骑兵部队,展开总攻。刘成烈带着你的部队,在骑兵起冲锋的时候,给我立即切断他们的东南方向退路,我要把彭寿莘的部队全吃在黑峪沟这。” 刘铭九说完,看也不再看自己的那些部下,翻身跳上战马后,大喝一声:“向着胜利、冲锋。”喊完以后第一个一纵战马冲了出去。跟在他身边和后面那些部下们,也各个口中喊起了他们各自的口号。而此时的炮兵两旅的阵地上,也响起了嘹亮的军歌声,这军歌也是刘铭九从前世的历史资料片中看到,勉强记得曲调,在文工团的帮助下整理出来的。炮兵们大声的齐齐唱着:“我们是雷霆,我们是飓风,在大漠.在深山.在天彊.在海洋,筑起新长城。牢记着使命,听从着号令,勇当先锋,决战决胜,看我火箭兵。信号灯在梦中闪亮,机声在梦里吟唱,忽然一声急促的口令,大地腾起一串火光.心儿随着火箭遨游,银河在身边缓缓的流淌,当他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启明星升起在东方.啊……啊……啦……啦……” 歌声响彻着大地,刘成烈也听到了后面炮兵那嘹亮的歌声,在刚刚抵达到了黑峪沟西南,部队一完成简单的工事后,也带着头唱起了刘铭九为独立师混成部队确定的军歌:“三国战将勇,推赵子龙,长阪坡前逞英雄,战退千员将,杀退百万兵,怀抱阿斗得太平。还有张翼德,当阳桥前等,七啾喀嚓响连声,桥塌两三孔,河水倒流平,吓退曹营百万兵。云长武艺精,温酒斩华雄,孟德帐下显威风。五关斩六将,保嫂寻皇兄,匹马单刀千里行。翼德闭了城,后有蔡阳兵,擂鼓三通响连声。蔡阳丧了命,翼德吃一惊,从此兄弟又重逢。武侯是孔明,火烧新野城,博望坡前显奇能,草船去借箭,饮酒在船中,得箭十五有余零。择雾借东风,连环巧计成,火腾空中天地惊,满天飞火星,江水血染红,烧死曹营百万兵。马报父仇,倒反西凉城,潼关前面大交兵,孟德败了阵,割须要逃生,马追赶不放松。孟德前面跑,马把抢拧,稀里哗啦响连声,枪刺树干中,孟德保性命,狼狈逃窜回了营。黄忠老英雄,保守长沙城,云长奉命去出征,二人对了阵,先礼而后兵,马跑疆场显奇能。来往数十阵,未见输和嬴,云长拖刀计谋成,黄忠马陷坑,云长刀留命,箭射盔樱报恩情。” 骑兵向前冲锋的时候,听到后面和西南都已经唱了起来,在接近直军最后防线的一段距离中,也唱起了他们由刘铭九选定、整理出来的军歌:“你是否知道有那样一种美,那血肉筑起的壮阔雄伟。面对漫天的风沙,冲锋前线永不后退。洒进最后一滴热血,依然屹立不倒。你是否知道有那样一种美,那乡亲百姓期待的积累。面对肆虐的敌人,冲锋在前无怨无悔。为难之间有我战刀,顶天立地显我男儿本色。将我们军装穿上的那一刻,就与维护安宁的使命形影不离。当拿起战刀的那一刻,就与保卫国土的安静日夜想随。告诉自己誓旦忠心永远宁静,告诉自己风险青春随时准备。” 刘铭九跑在最前面,听到部下们各自唱起了他从后世带来,整理乱加了一气的军歌后,也不禁胸襟更加雄壮起来。这,就是我的天地,现在这一切属于我。这,就是我的军队,现在这部队属于我。向前,只有不停的向前,历史将在我的手中来改变。刘铭九喊完这句话以后,就一头扎进了直军那已经被炸的完全没了样子的战壕中,又带着他的警卫团,率先在直军的阵营中冲杀了起来。 直军刚开始听到正在冲锋的骑兵竟然和西南角那些奉军一起唱的时候还感觉可笑,当他们现歌声响起后,那些骑兵不但没有分神,反是更加集中精神,一冲上他们的阵地就直接三人一组的锁定了攻击目标。惨叫上与歌声,很快就形成了一种让人不禁吃惊的绝妙战场交响曲。刘铭九很快就抓住了直军第一路军司令,那个唯一的中将师长彭寿莘那个领章,齐全也在乱军之中看到了那个显眼的中将领章,两个人怒吼着,一起从两个方向朝着这个领章所在的方位冲杀过来。 一个猛冲,玉麒麟一路上用头、脚连踢带踹的帮着主人弄倒了几个直军官兵后,嘶鸣一声一个纵跃就落到了中将领章的附近。玉麒麟此时的叫声,让其他的战马不禁都为之一震,呆了一下四蹄后,才又在主人的催促下行动起来。刘铭九在玉麒麟一着地的那一刻,趁势就将手中的战刀直接迎面砍进了那个已经被战马这样表现惊呆、带着中将领章的那个人的面额中。战刀落下,血花飞起,那个中将惨叫一声,就倒到了冲过来护卫他的几个侍卫的怀抱中。可那几个侍卫来不及逃跑,刚一转身就被同样凶神恶煞一样的另外一个奉军少将骑兵带着人挡住了去路。几个照面,这些侍卫就和那个中将一起被刘铭九和齐全两路夹击下,与那个中将一起被砍死在了阵地上。 “彭司令死了、彭司令死了。”躲在一边的几个直军士兵一见这情景,立即大叫一声后,扔掉手中的枪,转身没命的朝着西面跑了起来。其他的直军官兵一听到这几声大喊声,不少都怔了一下,可就在他们愣神的片刻间,冲到他们面前的骑兵却丝毫没有迟疑的将战刀砍进了他们的身体、头上。那些侥幸没被砍死的直军士兵,很快也加入到了新一**溃逃的队伍中。刘铭九带着骑兵,一个小时之内第三次起了追击战,尾随在直军身后,重新展开了大屠杀。 第卅七节 直军再溃 刘铭九带着部队一路追杀,等直军得到他们的炮兵掩护,强行止住刘铭九的追势后,回到石门寨中的只剩下了五千多部队。吴佩孚先就开始在这些溃兵中寻找起他的第一路军司令来,果然彭寿莘毕竟是老奸巨滑,被吴佩孚从乱中之中找了出来。原来他在刘铭九的两次冲锋中,已经很清楚这些奉军只要接火,肯定先杀当官的。在刘铭九向着他的最后防线起冲锋的时候,他立即就把身边的一个下士警卫的衣服要了来,两个人就在阵地中互相换了衣服。那个被刘铭九砍死的,就是他的那个警卫。而他则在部队一溃散,第一个徒步跟着跑在最前面的部队跑回了石门寨。 “大帅,属下对不起您啊。”彭寿莘在逃跑的时候,还是被后面追赶的奉军骑兵给在后肩上打了一枪,虽然不致命,但是当他见到吴佩孚的时候已经是被部下放在担架上趴着的伤员了。一看到吴佩孚,他立即就哭着说了起来:“大帅,那小子一上来就先奔我们这些军官啊,他们那全是骑兵在拼杀,如果不是咱们这些兄弟跑的快,恐怕都见不到大帅您了啊。回来的时候,那小子还在路上派了至少一个旅的兵力,要不至少我也能带回来一万人啊。大帅,您枪毙了我吧,我对不起您啊。” 吴佩孚却并没有责怪他,走到他身边,掀开衣服看了一眼后,说到:“他娘的这小子这是什么打法?怪不得你们,我是低估了这小子,竟然能用不到两万人,这么快就把你们全冲散了,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能打啊。知道我就等山海关那边的部队过来,再一起上去打他了,怪我太低估他了啊。” 彭寿莘听到吴佩孚,更加泪流满面了。吴佩孚平时对带着部队往回逃的将领,可都是轻则失去职务,重的直接就地阵法,现在能这样对他说话,他自然是又感激又感动了。他等吴佩孚说完,接过话说到:“大帅,那小子现在的打法和当初在遵化战场上的打法已经完全不同了啊。原来他是步前骑后,现在是骑兵在前根本不怎么用步兵,完全是就是靠骑兵的度跟咱们拼啊。” 咻、咻、咻。轰、轰、轰,没等彭寿莘说话,刚刚在辎重部队协助下渡河到了黑峪沟的炮兵第四旅就又向着直军打起了炮来。吴佩孚连忙挥手示意彭寿莘停止了说话,在众多侍卫的护卫下向着石门寨跑了回去。 刘铭九带着骑兵追到西南角的时候,直军的大炮就已经在轰炸刘成烈临时挖掘出的阵地了,所以他也没有多说刘成烈什么,带兵又冲了一阵后,才在直军的炮火更加猛烈后退回了黑峪沟。一回到村子里,他就看到了带着部队刚刚渡河完毕的赵泰初,二话不说就向赵泰初下达了立即炮击的指令。 炮兵第四旅经过这些年的苦训,又都被五匹战马拉着,一过河接到命令后,就只用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把1o5大炮一架好,朝着直军邱庄、南峪和北峪的阵地就是一痛炮击。直军的炮兵虽然也进行了一些反击,可就在刘铭九给东线的姜登选、郭松龄已经去了电报,告诉他们自己的部队已经成功抢占黑峪沟。姜登选接到电报,和郭松口令对视了一眼后,立即就下令让他的第一军全面强行渡起河来。 刘铭九休息了半个小时以后,转身又走出了山神庙中的临时指挥部,翻身上了战马后,回头大声喊到:“骑兵两旅、警卫团、教导团、骑兵团,跟着我向北峪起进攻,其他部队留守。” 他喊完,带着警卫团又是一马当先朝着黑峪沟正南方向疾奔起来。齐全和常尧臣一见少帅又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也丝毫不敢怠慢,跟着后面把他们的部队集合起来后就追着刘铭九冲了起来。第四炮兵旅的旅长赵泰初看到骑兵冲行的方向,清楚了他的那个准妹夫这是要去打北峪村,立即让他的炮兵调整了坐标,将大批、大批的炮弹集中向着北峪倾泄而去。 在北峪的,是直军暂编保安第四旅,说是旅经过几次大的战斗以后,这个旅此时只剩下不到四千人而已。一看到刘铭九一马当先,骑兵们又唱起了他们的那战歌,边唱边朝着他们的阵地冲来,立即就军心不稳起来。天上也就在同时,传来了轰鸣声,独立师飞行团的参谋长高志航,带着二十四架飞机飞到了战场的上空。在天上看到骑兵冲锋的方向后,高志航立即就用无线电向其他各机下达了指令。天上的飞机立即俯冲、投弹、扫射不断的在掠过直军阵地上空的时候,给他们以凌厉的打击。 暂编保安第四旅的旅长,等刘铭九带着部队冲到阵地前不到十米的地方时,自己先大喊一声“妈呀。”转身就朝着后面的南峪跑去。旅长都跑了,他的那些保安团士兵,自然不会再拼命。当刘铭九带着部队一上了阵地,要么投降,要么逃跑。只用了半个小时,刘铭九在强大的炮火和空中力量支援下,轻松的拿下了北峪村。直军那个旅长,跑到南峪村后并没有停止脚步,而是绕过在那里的直军阵地,直接朝着秦皇岛狂奔而去。他究竟在第一眼看到刘铭九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也只有他才清楚。等这个旅长逃进天津日租界后,人们才从他的口中知道,原来他看到刘铭九的时候,俨然就真的在刘铭九的头上漂浮着一只银白色的大龙。当然,这其实只是那个旅长贪生怕死,为自己找了个荒谬的借口而已。可在民国这个时代里,这样的编造出来的故事却往往都更得让人信服。那个旅长的这个故事,在一个月后就先从天津卫那些说书的口中流传起来,“飞龙将军有白龙天神护体。”“飞龙将军是龙太子下凡。”等等各种版本的传言也很快传遍了大江南北。 刘铭九冲进北峪后,却并没有停止进攻的步伐,转身让王伯勇给空中仍然在盘旋着的高志航传达了新的指令后。自己带着部队立即就向着南峪村起了进攻。吴佩孚此时也接到了北峪失守的消息,可他手上的兵已经全在东线和姜登选对上了,只能命令邱庄的那五千残兵败将暂时使用十九师的番号,让刚刚伤势好些的彭寿莘带着也朝着南峪村救援而来。彭寿莘此时肩膀上的伤只经过简单的包扎,他怎么也没想到吴佩孚竟然还会让他去顶住刘铭九,一路上也不催赶那些和他一样已经被刘铭九杀的丧了胆的部下,就这样慢慢悠悠的在十几里的山路上向前踱步走了起来。 彭寿莘的部队拖拉,刘铭九的部队可是不会和他们一样。一路疾奔,刘铭九和齐全、常尧臣很快就跑到了直军在南峪的阵地前,这里竟然也只有一个直军暂编保安旅不到六千人防守。刘铭九看到阵地上的敌人,不禁乐了起来,转身看着齐全笑着说到:“这吴佩孚这次算是彻底要完蛋了,竟然把屁股亮出来让咱们踢,这咱们要不把他的屁股踢的够响,还真对不起这个老将军了啊。” 齐全也咧开嘴傻笑着回到:“那还等啥,咱们杀吧。既然他要给咱们送肉吃,咱们怎么能不吃呢?” 齐全说完,也不等刘铭九下命令,怒喝一声就自己先带着部队冲了上去。在一边的常尧臣此时也完全适应了刘铭就这样的快进攻,他的那些骑兵本来很多都是钻惯了山林的马胡子,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连续作战。只是跟着他在奉天养的时间太长了,刚开始还感觉有些不适应,可经过这一连两阵,此时也是把被压在心里的那种漏*点全面爆出来,各个精神抖擞的大喊着跟在常尧臣的身后,也紧追着齐全的骑兵部队冲了上去。 刘铭九一见齐全竟然先冲了上去,也不再多说话,回头朝着自己的警卫团一挥手,出了他那久未再听到的惊人喝声,声音未停,胯下的玉麒麟已经飞奔出了近十米。好马配好鞍、好将需好马。玉麒麟被刘铭九从草场的草原上现的时候,才只是个一岁的的幼马,却已经显现出群的灵性了。这匹白色的战马,原来竟然是个有汗血马血统极其少见的天白野马的后代。几次刘铭九冲锋到了敌人的面前后,这只战马没等主人和敌人开打,它就先一顿蹄子和撕咬,把敌人的战马先给弄的胆战心惊起来。更有几次,这玉麒麟竟然直接飞起前蹄子,直接把对面敌人从马上踹到了地上。在独立师中,玉麒麟每次走过的地方,其他战马看到它,也都是低头不敢正眼的看,动物也一样,它们也惧怕这样一匹和它主人一样凶狠的家伙。 第卅八节 直军三溃 骑兵的度是够迅的,真有一种闪电的感觉。齐全的部队一路都冲在最前面,常尧臣紧追也赶不上,其实常尧臣早就看明白了,刘铭九部队里的那些骑兵,就连一个列兵的战马都是一等一的上等好马,他部队那些吉林和黑龙江出来的马,根本是比不上脚力也比不起冲刺度的。齐全带着部队很快就又在炮兵第四旅那漫天炮火的掩护下,冲上了直军的阵地,这支直军保安旅,因为接到了吴佩孚的电报,知道正有一个师赶来救援,所以也就让齐全见到了一天以来第一次还算顽强的抵抗。双方官兵就在直军的阵地上展开了大撕杀。可一切当常尧臣和刘铭九的部队冲进战团后,就完全生了质的变化。起初直军还能整班整班的抵抗一下三人一组的奉军骑兵,可当后面两支部队一冲上来,完全变成了三组对一个班,近战步兵在骑兵面前就吃亏,此时又在人数上少过了奉军。先是一个保安团长被齐全一刀砍掉了半个脑袋,倒到地上眼看着是活不了。接着就是另外一个团长,被根本不讲战场规则的沈春良用手中的柯尔特手枪连在脑袋上打七枪,当时就死在阵地上。最后竟然连他们的旅长,也被那各个叫声足让所有人失神的奉军少将一刀将头砍上了天,脖子里如喷泉一样喷射出一条血箭后见了阎王。直军的士兵终于崩溃了,什么救兵、什么赏钱,他们看到这样一群已经完全成了杀神的敌人全面爆了,立即就失去了抵抗意志。 一天之内,不,准确的说一个上午的时间内,第三次直军的大溃逃开始了。与前两次相同,这次逃的了只有那些直军的普通士兵。他们的指挥官,在奉军冲杀中已经全部将鲜血洒在了吴佩孚电报里命令他们死守的阵地上,用生命为了他们的吴大帅尽了忠心。 刘铭九一看到直军第三次大溃败,立即就笑了起来,看着刚好跑到身边的常尧臣说到:“你的部队还能再来一波不?能的话就跟上,不能就留守在这。” 常尧臣一听,回头看了一眼他的部下,两年了,他第一次见到他的部下重新爆出这样的血性、如此的战志。看到部下们的那表情后,常尧臣才转过头,对着刘铭九大声的说到:“只要少帅您冲,我们第四骑兵旅的兄弟们就不会落后。” “好。”刘铭九大声喊了一声后,接着又用惊天动地一般的雷鸣之声,喊出了命令:“拿下邱庄吃午饭,兄弟们,跟我冲啊。” 话音一落,刘铭九那匹爱马根本不等他驱使,直接自己撂开四蹄就朝着邱庄方向狂奔起来。齐全本来就在追杀着那些溃逃的直军,一听到刘铭九的喊声,立即更家起劲的砍杀起来,边喊边从嘴中喊到:“骑八旅的兄弟们,拿下邱庄吃午饭,只有战死的八旅魂,没有退缩的八旅人,跟着我,冲啊。” “只有战死的八旅魂,没有退缩的八旅人。”齐全话音一落,他身边的那些骑兵第八旅的官兵立即跟着他,齐声的喊出了这句少帅亲自为他们定下的口号。直军的那些逃兵们,本来就已经胆丧全光,此时再听到这样雷鸣又整齐的喊声,看到喊声过后更家凶猛的那些奉军骑兵,很多人不禁立即就跪到了地上,双腿打着哆嗦举起了双手,嘴里连喊着饶命投降起来。 彭寿莘才刚带着他那五千多临时组编起来的残兵走出邱庄五里地,就迎头碰上了跑在最前面的直军那些新溃败的士兵来。彭寿莘也不多想,立即就下达了调头撤回邱庄防守的命令。可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地面上的奉军还没出现,天上却已经出现了一群飞机,在他们上空盘旋一圈后,炸弹、子弹就从天上倾泄下来。高志航坐在自己的战机上,看着下面被他带着部队一个俯冲就打的四散而逃的直军部队,嘴边冷冷的说了句:“就这样的部队还想跟刘少帅抗衡,做梦去吧,再吃小爷几颗炸弹吧。” 高志航说完,又是一个俯冲,在接近地面四百米的高度将他飞机上最后的两颗炸弹扔进了最密集的两个直军阵营中后,机枪手又趁着俯冲的机会打出了几梭子子弹,才重新攀升后,转身朝着昭乌达飞了回去。此时的轰炸机,最多也只是能装载四到六颗炸弹,高志航的已经是满负荷,也不过才装了六颗而已,所以炸完这一次以后,立即就向着昭乌达被刘铭九改成了独立师空军基地的机场返航了。二十多架飞机的一轮俯冲,连机枪扫射带炸弹轰炸,至少又有三、四百名直军官兵倒在了向邱庄溃逃的山路之上。彭寿莘也是第二次中了枪,这一次的子弹的打到了他的右后腰上,跟在他身边的那些警卫人员,立即也不再管什么部队,抬起他们的长官就朝邱庄没命的跑起来。 刘铭九和常尧臣很快就赶上了冲杀在最前面,对直军进行追杀的齐全。刘铭九挥手砍死一个刚要举起步枪的直军中尉后,回头看了齐全一眼,喊到:“前面山谷分兵,老齐带着你的部队从南面进攻,老常带着你的兄弟们从正面进攻,我带人从北边进攻。” 说完以后,也不再用多废话,齐全是他的老部下,自然很清楚他的用意。常尧臣虽然还是第一次和这个少帅一起作战,但是最好的练兵正是来自战场,他经过这一上午的战斗,已经很清楚这个少帅的作战方针和方法了。听到刘铭九的命令后,常尧臣也立即带着他的部队,直接追上了彭寿莘和从南峪逃出来的那些直军败兵,更家猛烈的砍杀起来。 刘铭九说完命令后,也立即带着警卫团、教导团、骑兵团,朝着山谷北面飞奔起来。半个小时后,一路掩杀,满山遍野奔逃的直军终于返回了邱庄。就在同时,东线的镇威军第一军,终于也在付出七千多人伤亡后,姜登选亲自带着两个骑兵旅冲上了石门寨镇子东面的河滩。从长城方向赶过来的两个师,立即就被吴佩孚派了东线战场上,他又把原来向北冲击的部队调回到了邱庄一线。可惜,一切都晚了,从驻操营经过短暂补充的独立师第七旅恰好在这时赶到了西上庄坨村,走带队伍最前面的武同进和毕义达一见直军撤退,立即就带着部队跟在直军的屁股后面,迅抢渡过河,对着直军展开了追歼, 武同进的官职最高,一到西上庄坨自然立即就接替了辎重部队总务长季光知成为总指挥。武同进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下令骑兵第九旅第十九团立即追上已经大半过河的潘翊双。之后又命令毕义达、南盛一、张存泰带着八千人兵分三路着河南岸起了迅猛的冲锋。只一个照面,四支部队就轻松的冲破了本来已经在撤退的那些直军的抵抗,部队开始源源不断的冲上了河南岸,向着石门寨医院方向展开了进攻。 刘铭九和齐全、常尧臣也在同一时刻,对着由直军最后一后方防守的正规部队-直军第二十四师、彭寿莘带领的只剩四千人的暂编第一师(十九师)和保安团暂编第七旅的阵地起了猛攻。让直军没想到的是,当刘铭九的部队只休整了不到十分钟后就起冲锋的时候,在他们北翼的保安团暂编第七旅旅长唐文亮竟然和他的参谋长王亮一起,杀了副旅长后,带着四千八百多保安团与刘铭九汇合到了一起,转过头朝着中间的二十四师阵地起了进攻。而二十四师师长没等反过劲来,他自己的部队中也突然出现了第八十五团团长仇正刚带着部队临阵倒戈,与正面冲上来的常尧臣部队一起合兵进攻起来。 那个师长还没来的及下达新的指令,就被跟在他身边的警卫团团长郝大昭一刀砍断了脖子,在临死之前,那个师长还瞪着充满疑问的眼睛,对着郝大昭问到:“你、你、你为什么杀我?三年来我待你不薄。” 郝大昭的回答,让他和那些同样被震惊住的直军军官们都是彻底的绝望了。郝大昭用手将师长的眼睛合上后,悠悠的说到:“别怪我,你待我不薄,可刘少帅更是我的再生父母,潜龙十二号送你归西的,你瞑目吧。” 旁边那些军官怎么会知道什么是“潜龙小组”,但是他们从郝大昭的话中很简单的就听出了郝大昭竟然是刘铭九派出来的人。郝大昭在直军中潜伏一藏就是三年多,从警卫排长一直赶到了团长,这背后当然有刘铭九、丁绍权不断派人的资金相助。郝大昭合上二十师师长的双目后,才在众人震惊的神色中直起身子,对着众人说到:“现在大家都很清楚,二十四师也好、彭寿莘也罢,根本抵挡不住刘少帅的进攻。而且,在咱们的北边,镇威军的部队已经渡过了河,各位是降还是以死效忠曹、吴两个奸佞小人,各位自己做主吧。我是要带着我的部队,回到我自己的家乡军队中去了。” 第卅九节 潜龙归来 说完,郝大昭带着警卫团的一千六百多人,转身也朝着阵地上起了进攻。那些军官不是没想过就地杀掉这个砍死了他们师长的叛徒,可他们更清楚知道,警卫团的人看到他们的团长砍死师长后,脸上那淡定的表情,分明就是他们早已经知道了郝大昭会这样做。他们如果喊什么杀掉叛徒的话,第一个死的绝对是他们而不是郝大昭,他们只能看着郝大昭在直军防线的背后,又给前沿阵地插上了狠狠的一刀。 刘铭九带着部队,冲锋一气后终于看到了三年前被自己派出的“潜龙四号”唐文亮,两人战马并肩那一刻,刘铭九伸出了手,一把就握住了唐文亮的手,然后说到:“文亮,这三年,辛苦你了。我代表家乡父老,代表独立师全体的兄弟们,谢谢你了。谢谢你们这些长期潜伏在敌人阵营中的兄弟们,没有你们,我们就不可能从胜利走向胜利,我们就不可能展到这么大、这么好。你们,是真正的英雄。你们,是真正的好汉。” 唐文亮听到刘铭九的这翻话后,心情不禁激动到了万分不只的地步。他当初接受完刘铭九的特殊训练后,就被派到了河北保定,利用关系进了直军。之后的三年中,不断接到刘铭九派人送来的钱财、物品,帮着他走关系一路上从一个小兵做到了团长,这次大战一开始,又被调任以他那个团为主力的暂编保安第七旅当上了旅长。家乡的老父却不知道,公开登报骂他不忠不孝不义后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家乡未过门的妻子,也公开宣布与他解除婚约后渺无音训了。此时,刘铭九的话,却让他把这一切都淡忘了,因为当初他接受这项任务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将要生什么。为了报答刘铭九对他的知遇之恩、为了保护好当时还只是玲珑塔和凌南一带的新政,他依然决然的接受了这项常人难以忍受的任务。如今,刘铭九公开了他的身份,并且极少见的在大众面前说出了他是英雄、他是好汉的话来。 唐文亮的眼泪掉了出来,但那是激动的眼泪,抹掉泪水后,他只是坚定了说了一句:“为了新政,为了父老的安宁,唐文亮死而无憾。” 多么好的一个人啊,多么好的部下啊。刘铭九不禁也感动了起来,但他是一军之主,他不可能也向唐文亮这样当中流泪,放开唐文亮的手后,刘铭九才继续说到:“你放心,你的未婚妻没有嫁给别的人,已经让我安排进了咱们的军医卫生队,现在就在西上庄坨呢。这次来之前的路上,我已经告诉了她你的真实身份,她也是个痴情的姑娘,还在等你呢。” 唐文亮一听,更加感动了。他和他的未婚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恋人,当初女方与他断绝关系后,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还是真的伤心了整整一年多。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心爱的人还在等他,相信老父亲也还在等他。唐文亮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了身,默默的一拍战马冲向了直军那些仍然在顽抗的人群中。 刘铭九也不再多说话,他很清楚唐文亮的想法,他这是要在自己的面前,向自己证明他不只是个做特工的人才,更是能征善战的指挥官。看到唐文亮冲锋后,刘铭九也挥舞起了战刀,出了他那被部下们称为“龙啸”,朝着直军阵地冲了上去。 在中间进攻的常尧臣起初见到直军阵地里突然有一支部队倒戈,还以为是有人临阵怕了投降呢。可当他看到刘铭九冲到那个带头的人,那个直军中校团长旁边后,竟然在马上也说了一翻话,那神色让他立即就清楚了,那个人要么本来就是刘铭九的人,要么就是早有联系才临阵倒戈的。他的疑问,在齐全冲到他身边,正好与那个直军军官相见的时候,全被解开了。 “仇正刚啊,这回你***也立了一大功了,带了一个团回来,哈哈,***打完这仗回去,少帅轻赏不了你和唐文亮还有郝大昭,”齐全喊完以后,转身一刀又砍倒了一个正准备转身逃走的直军士兵。 那个直军军官也一刀砍倒一个直军上尉后,大笑着说到:“我***憋屈四年了,哪有你小子舒坦啊。这家伙,打建平、战凌源、夺昭乌达,你小子可是名气跟着少帅一起响亮的很啊,谁不知道刘铭九麾下的头号飞骑‘净面虎’啊。” 齐全再次砍倒一个直军士兵后,喘了口气后笑着说到:“那都怪碰上咱们的都是窝囊废,怎么样,打完这仗,我跟少帅说说,让你跟我这部队吧?不委屈你小子吧?” 仇正刚勒了一下有些疲倦的战马那缰绳,让战马停住脚后,笑着说到:“委屈什么,在玲珑塔的时候我不就你手下一排长吗?你要真能让少帅同意把我派你这旅去,给个能冲锋的连长就成,这几年净***给卖布的冲锋了,现在终于可以为咱们自己冲锋一次了。” 常尧臣彻底明白了,这个直军的中校,原来是刘铭九早就安插到直军中的人,难怪这边他一靠近阵地,人家就带兵倒戈呢。他的心里不禁又多了出个了小心眼,打定了回去以后把自己部队中的凌南兵全给清退出去的主意,他不是想反或者什么,谁也不愿意自己的行动随时都被别人监视着不是。 又是只有半个小时,直军在邱庄的阵地,在里外夹击之下就被彻底摧毁了。本来在这里的总兵力也有两万两千多人,可直接倒戈的就有将近九千人,再被刘铭九、齐全和常尧臣以及那些倒戈的官兵一顿狂杀,逃回石门寨的就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人。 这边刘铭九带人拿下了邱庄,那边姜登选也终于在东线全面上岸,对着吴佩孚的石门寨阵地展开了最后的总攻。北线,武同进带着两个不满编的旅顺,尾随着直军,也冲到了邱庄与石门寨的丁字路口,见到了漫步走着的刘铭九后,立即就带着毕义达、南盛一、张存泰、潘翊双、候静斋、孟广柱拍马走到了刘铭九身边。刘铭九终于下达了就地休整,午饭后再战的命令,部队全部下马、埋灶做起饭来。四个小时,连下四地,突破直军七道防线,消息在片刻之后传到了奉天,更让孙从周提气、张作霖害怕了。 一上午的连续作战,刘铭九带着总计两万六千多骑、步兵,四个小时击毙直军两万一千多人,伤俘一万九千多人。自己损失为骑兵第八旅,阵亡一千四百人、伤残一千多人;骑兵第四旅,阵亡一千八百人,仍有可参战部队三千人。混成第九旅,阵亡四百人,伤残两百四十人,基本算不上什么损失。而武同进一面的骑兵第九旅,四千人基本没损失什么,混成第七旅,也只付出了阵亡一千八百人、伤残一千二百人的损失,在北线却歼灭了直军一万多人。缴获的步枪多达六万支、手枪一万四千把、轻机枪三百六十多架、重机枪三百二十架,迫击炮三百二十一门。 刘铭九中午吃饭的时候,看着这样的战报,笑着说到:“这下吴大帅可要真的心疼一下了,哈哈,六万多条枪啊,他要知道了,还不得心里滴血啊。” 武同进吃了一口米饭后,也笑着抬头说到:“他们的炮兵阵地也被高志航找着了,在欢喜岭是三个炮兵师,三百到四百门大炮。另外三个炮兵阵地在王木庄、东候庄和卞庄,一会吃完咱们在给他全端了,那才叫我们可爱的吴大帅彻底崩溃呢。” 刘铭九点了下头,说到:“是要给他拿下来,绝对不能让他把这些好东西再带着跑回秦皇岛去。不过咱们得先给咱们的部队补充下了。郝大昭暂时到教导团接替负伤的团副吧,把你的部队也都补充到直属部队里来。仇正刚的部队补充给第七和第九旅,你自己回齐全那去,职务暂时是上校副参谋长。唐文亮的部队撤回后方,补充进入其他部队,然后再整编出个保安暂编第二旅,文亮当上校旅长,让王亮还做你的参谋长。再从辎重部队和后面的部队里,挑选人员补充给骑兵两个旅。吃完饭就赶紧做这事,下午三点前必须完成这些事,五点前我要拿下欢喜岭。” 众人听到后,都应了声是,纷纷快的吃去饭来。午饭过后,整个独立师就忙碌起来。补充兵力、整装加弹、新官上任。唐文亮也在过河后见到了一别三年多的恋人,二人就在众多战友的面前,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紧紧拥抱到了一起。一次回来三个潜龙,从前的种种对这些人的误解,也从这一刻彻底灰飞湮灭了。部队的整合,这样临时补充在刘铭九的部队,早都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常尧臣的部队却在整合的时候没少出笑话。整排阵亡的虽然没有,可也有一个班打没的,那些独立师辎重兵本来就接受过正规的骑兵训练,一补充进去难免生了常尧臣手下那些军官找不准自己新部下的乐子事来。但这一切都只是很快就过去,到了下午三点,部队全部整编完成。这三个小时中,东线却打的异常热闹。北线阵地上吴佩孚只把第二批从长城战场赶过来的两个师加上那些溃散下来的直军,共计四万人挡在了刘铭九的面前。 第四十节 奇袭炮兵场 下午四点,刘铭九重新翻身跳上了自己的战马,一声令下,带着三个骑兵旅和直属部队以及其他两个混成旅的直属骑兵部队,共计两万人,呐喊着杀向了直军以为有高山做屏障就没什么问题的欢喜岭。而这一中午,东线的姜登选可没刘铭九这边有时间充分的准备好下一轮攻击了。一个中午他的部队都在和吴佩孚的部队在反复争夺着石门寨东线的阵地,一会是直军夺了回去,一会又是镇威军占了回来,双方就这样在石门寨东面拉起大锯来。几乎每次一个阵地反复易主,双方的损失都至少在五六千人左右。刘铭九将自己的两个炮兵旅,也在午饭后全部下令支援起东线战场。张作霖派来的四十八架飞机和刘铭九派去的二十四架战机,也和直军的七十架飞机,在空中展开了中国近代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空战。 “冲啊。”刘铭九根本不是去担心炮兵的对战和空中的作战,他很清楚高志航是完全可能让自己那点空中本钱完好的完成任务的。所以当他带着部队一翻过山,看到直军炮兵三个师一字摆开,还在不断射着炮弹的阵地后,第一个纵马冲下了山坡。 直军的那些炮兵听到了北山坡上的喊声,先是一惊,当他们调头去看的时候,无不惊讶不已。骑兵翻阅山岭?直军炮兵司令王暤南看到这些奉军骑兵竟然可以翻阅过海拔三、四百米的群山,惊的半天合不上嘴。他的那些部下也是一样,谁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有部队能这么快穿越那些悬崖峭壁满布,山高也不低的群山出现在他们面前,最让他们吃惊的,那些竟然全是骑兵部队。 就在直军炮兵都在吃惊的时候,刘铭九,齐全、常尧臣、潘翊双是人已经带着各自的亲随杀到了直军离被山坡最近的阵地上。一阵刀光剑影,惨叫声响彻了欢喜岭的整个山中盆地。直军负责炮兵阵地警卫任务的三个步兵团,刚组织起来没等来的及反抗,就已经被从四面山上窜出来的,一路俯冲而下的镇威军骑兵全部给围剿起来。王暤南一见眼前这种景象,他也看到了这些奉军军旗上那只白色舞动着爪子的飞龙,很清楚这是碰到了张作霖那个一上午就打下八个村子,破了直军七道防线的“飞龙将军”的部队。连吴佩孚都给这个后辈打的绕城而逃,王暤南虽然也是保定军校二期毕业的老将,但他可没到自大到比吴佩孚还有能耐的地步。稍一抵抗,王暤南自己先带着三个师长和警卫部队,转身朝着石门寨方向奔逃起来,再也不去管他的部队和那些吴佩孚多年经营才积攒下来的大炮,这顾自己的小命一路狂奔起来。 刘铭九带着两万人的部队,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将欢喜岭的直军炮兵阵地全部拿了下来。战斗刚一结束,从后方一路赶来的辎重部队三个团的官兵也跟了上来,他们也都是可以操作大炮的部队,加上和他们一起赶来的炮兵四旅、五旅各一个团简单一教练,欢喜岭的炮兵阵地立即变成了镇威军打击直军的新主力。刘铭九清点了一下,整整缴获了二百一十六门野战炮、九十门1o5克虏勃大炮,也根本不需要自己的部队再派人来运补炮弹,这个山中盆地里,俨然就已经是成了吴佩孚的军火库。十三万炮弹,就算把这三百零六门大炮全天开着,一天内也打不光这些炮弹啊。 吴佩孚这时突然现从他的西边竟然也打来了炮弹,那炮弹来的方向应该是他的欢喜岭三个炮兵师所在地。他立即明白了,自己的炮兵阵地也给人家端了。他无奈的将身子靠回了太师椅上,半晌才回过神,看着身边的部下们说到:“撤退吧,天不佑我啊。这次准又是那个小飞龙把咱们的欢喜岭给端了,再打下只是让咱们继续被人家绞杀,徒劳无功。全体,向秦皇岛撤退吧。” 吴佩孚的命令一下达,直军的各路部队也不再去管东边不断起冲锋的镇威军第一军了,有马的狂拍、没马的一转身就没命的朝着南面跑了起来。姜登选刚登上河岸,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现直军突然大溃败了,他吃惊的看着身边的副局长韩麟春和参谋长魏益三,还有第三军副军长郭松龄问到:“直军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跑起来了啊?” 韩麟春和魏益三也是一阵惊讶,刚才还在拼命和自己的部队玩命的直军,怎么突然调头向后面跑了起来了?只有郭松龄略做了一下沉思后,笑着为众人解开了疑问,他看着姜登选说到:“刘少帅做到了一个别人看上去根本无法做到的事,他准是带着骑兵翻过了山岭,刚才他不还在给咱们电报,确定了直军的四处炮兵阵地吗?以刘少帅的作风,呵呵,应该是他先打去,等打差不多才向咱们通报的。现在他这是拿下了直军的炮兵阵地了,天上吴佩孚已经被咱们用八架换下了三十一架飞机,地上他的兵力在被刘少帅带人冲没了那六、七万人以后,只剩下加上援兵七、八人,吴佩孚不会等着咱们去抓他的俘虏的。” 姜登选听完,立即狂笑了起来,笑声停止后,大声的说到:“咱们有这样能打善战、用兵如神的少帅,还怕这天下不是咱们的吗?兄弟们,冲啊,再不冲***人都给刘少帅的部队杀没了,你们上去给直军收尸吧。” 姜登选喊完,也不再管其他人想说什么,自己带头一拍战马,也拿出了当初他四川闹革命时候的勇猛劲,一马当先的追杀起溃逃中的直军来。弃文从武,参加过同盟会的郭松龄虽然武艺比不上姜登选,可他毕竟也是久经战阵之将,见姜登选冲了出去,自然也不甘落后,一拍战马,很快就追上了姜登选,两员大将,就这样一左一右的带着他们各自的部队,紧紧的尾随着那些直军,展开了大追杀。 石门寨战役,一打就是一周,在刘铭九没带兵赶到前,双方本来已经进入僵持状态,可刘铭九赶到后,不只兵力上形成了相当,更重要的是第二天只一上午就被刘铭、九连破七道防线,又穿山夺去了三个炮兵师的阵地。吴佩孚在逃亡的路上,不禁也出了感慨:“此少年之才,若为我用该有多好!老天待我不公啊,老天待我不公啊。” 跟在他身边的那些将领们,也都不禁为吴佩孚惋惜起来。这个北洋继三杰之后最能打仗的吴大帅,现在碰上了勇谋双绝的奉军少帅,竟然落的如此。连着两次落荒而逃,这样的事如果不是真的生在他们面前,他们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早年武备学堂毕业、人已五十,从军年龄都过刘铭九年纪的吴佩孚,竟然一连两次都败给了一个只有他年纪一半,只上过6军中学刘铭九手下,而两次,双方的兵力对比竟然也都是吴佩孚一方占优势。这次战斗以后,国际的军事界也真正第一次开始高度关注起刘铭九来,在西方人的认知里,这样的事简直就是奇迹。 在吴佩孚一路落荒而逃,向秦皇岛撤退的时候,刘铭九等自己的两个骑兵旅也赶到欢喜岭后,丝毫不犹豫的带上两万骑兵,先是冲进了直军另外三个炮兵阵地所在地,缴获完大炮后立即移交给后面的辎重部队。自己则带着两万骑兵,丝毫不停歇的一路冲在整个镇威军的最前面,一路追赶着直军,向南冲杀起来。 追到拦马庄一带,刘铭九才碰到第一次象样的抵抗,两个旅的直军在一个师长接到吴佩孚命令后,组织起来迎上了刘铭九的骑兵部队前锋。齐全在最前面,一看到竟然还有直军想反抗,杀意大起,等刘铭九带着其他部队赶到的时候,只短短的十分钟不到,就有至少三千名直军官兵躺在了拦马庄的土地上。刘铭九看到已经杀的满身是鲜血的齐全后,笑着问到:“你小子没事吧?六千干一万二,行啊。” 齐全一把抹掉脸上被敌人脑袋被他砍掉,从脖子里喷射到他脸上的鲜血后,咧开嘴笑着说到:“这跟你比不是小菜一碟吗。不过,嘿嘿,少帅,我刚好干掉四百个了,您呢?” 刘铭九笑了笑,挥手砍到一个从地上爬起来刚想逃跑的直军少尉后,说到:“我还是比你多,这是第四百二十二个。” “娘的,我还就不信我追不上你了。”齐全说完,转过身又一拍战马,大喊着朝着那些已经开始混乱的直军阵地扑了上去。刚刚跟上来的常尧臣正好听到了二人对话,他自己记得砍倒也才八十几个,这两个人竟然都过了四百人,他的心底不禁更加敬畏甚至出现了一些惧怕感觉来了。嘴里不禁低声的说了句:“这两个还是人吗?整个就一对杀人的魔王啊。” 各位大大们,轻轻动下小手,点下:加入书架 本人将不胜感激。您的支持,将让本人更加有动力,谢谢。 第肆一节 要炮拿马换 不容他多想,战场就在眼前,血红的夕阳下,四野遍地都是在互相撕杀着的两军官兵,常尧臣很快也和几个直军骑兵纠缠到了一起。夕阳下,整个拦马庄的土地上,此时四处都是战马的嘶鸣、人的惨叫、鲜血的飞溅。几乎每一秒钟,都会有人被砍掉了胳膊,抱着残缺的肩膀没等再惨叫,就又被敌人的战刀落下带着痛苦离开这个世界。几乎每一秒钟,都有人被敌人一枪洞穿了头颅、身体,血溅当场,带着无数他想做还没做的愿望一起去见了阎罗王。几乎每一秒钟,都有人一个不小心,就给刺刀扎进了身体,瞪大了双眼想要再做什么,身体却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很快萎缩到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战场的残酷,如果换在穿越之前,刘铭九是根本不敢去想的。虽然他前世也是特种兵,也曾经跟着部队在辽宁参加过缉捕跨境毒枭的战斗,也曾经亲手击毙毒枭,但是此时的他,却几乎每一分钟都在砍倒一个敌人。刚刚开始这样的生活,还真有一段时间会在半夜被噩梦惊醒,但是一晃眼已经来到这个吃人的社会六年了,一切都已经开始变的自然、对杀人变的麻木起来。想要更好的活下去,就必须杀人杀人再杀人。砍到身边最后一个想要反抗的直军士兵后,拦马庄的战场上已经全部变成了直军被围困在垓中那些官兵,准确的说只剩下士兵们在纷纷投降了。 刘铭九整理了下身边部队,警卫团连续的进攻、持续的冲锋,此时也损失了至少四百人。但从部下们的脸上,刘铭九没有看一丝疲倦,反而很多人都是很兴奋的。人之初,性本善。前世刘铭九每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会不屑的一笑。人的本性中,永远是有兽性的,只是看有没有被点燃。这种潜藏在人内心深处的兽性,一旦被点燃,那么他的杀伤力也是任何动物无法比拟的。此时的警卫团,乃至整个独立师,包括他自己本人都已经将心底的兽性被这血腥的战场勾出、点燃了。 拦马庄的战斗只持续了四十分钟,可就是这四十分钟,吴佩孚却已经带着他的主力部队逃回了秦皇岛近郊由六个混成师布防成的姚周寨至户远寨一线的秦北防线中。刘铭九一路带着部队冲在最前面,也在这新的两个半小时中,缴获了直军另外三个师来不及带走的二百一十六门野战炮和九十门克虏勃大炮。只用了两个半小时,姜登选带着镇威军第一军和第三军的五个团,也在石门寨的战场上,一举歼灭了直军的四个师兵力。当姜登选、郭松龄、韩麟春和魏益三带着人赶到拦马庄与刘铭九汇合后,双方很快就完成了战斗统计。 一三联军,出动十七个团和炮兵的九个团共计四万八千人,歼灭直军四万八千人,自方损失两万一千人。独立师出动两万骑兵和两个炮旅以及由辎重和后勤部队临时改编成的三个杂炮旅,共计四万五千人,歼灭直军五万两千人,自己损失只有四千八百多人。 “哈哈,***,咱们这一下可是狠狠的打疼了吴佩孚这老小子了。”姜登选看完战报后,大声的笑着继续看着刘铭九和郭松龄说到:“这刘少帅还把他们的炮兵全给端了,这家伙你们那骑兵也太厉害了,怎么就能把那些山都当平地了?那些山里可都有很多悬崖的,打完以后,少帅您还得给我们多传授下了,这要是咱们骑兵全能这样,哈哈,三年统一全**队不是问题。” 刘铭九听完,也哈哈一笑后说到:“人骑马、马骑人,只是你们部队那些骑兵都是太以来战马了而已,我的部队上了山,就变人被马骑,没什么太好的经验可言。” 郭松龄却很清楚,刘铭九说的很简单,但是这却是他用了三、四年的时间养精蓄锐苦训的结果,怎么可能轻易就把他的经验传授给别人。想了一下后郭松龄才接过了话,看着姜、刘二人说到:“这四百三十二门野战炮、一百八十门克虏勃大炮,刘少帅,您一个人也吃不下吧,呵呵,怎么说也分给我们两个军点吧。” 刘铭九早就猜到这个郭鬼子不会就这么让自己占了战功又拿大便宜的,早就想好了怎么跟他们这两个奉军老人分脏了,听完郭松龄的话,哈哈一笑后说到:“那是当然,我我要是全留下,就算我的兵再厉害,除非全变成炮兵,要不根本也吃不下这么多大炮。不过这毕竟也是兄弟们那命拼回来的,嘿嘿,给二位没问题,但是二位进了石门寨,这炮弹、子弹、手榴弹和战马可也都没少得,咱们互相换下,我想大帅也不会说咱们什么的吧,哈哈。” 姜登选和郭松龄一听,好吗,这个少帅还真是不干吃亏的买卖,你想要他缴获的炮,他就找你要你缴获的战马和弹药。姜登选还很是不舒服,但是郭松龄却早就清楚他这个曾经的老部下的性格了,等刘铭九一说完,立即就接过了话,说到:“那都不是问题,就不知道少帅想跟咱们怎么换呢?我这五个团,总共才缴获了三千二百匹战马,子弹和手榴弹不少,可我们打进去的时候也没少消耗,去了补充的,多出来的可也不怎么多。” 刘铭九很清楚,郭松龄的精明,就精明在该藏的时候绝对不告诉你,不该藏的时候绝对不会藏,他说的这是实话,毕竟在战场上,谁的部队都有什么都是一目了然的。等郭松龄话音一落,接过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克虏勃大炮给二位的部队,一时间你们也找不出那么多可以操作的,所以这1o5火炮咱们就甭分了,我直接用辎重兵组建出两个新的炮兵旅来。那四百三十二门野战炮,我也不讹二位,嘿嘿,一门炮至少换二十五匹战马,我拿一炮换五辆炮车的马,二位应该还没问题吧。不愿意拿马换,那也成,我部队现在轻机枪也多了,那就一箱捷克机枪子弹换一门炮外带二十炮弹。成不?” 刘铭九说完,没有再看郭松龄,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姜登选的身上。郭松龄肯定会同意,因为第三军此时正需要组建出几个炮兵团来补充他们部队的炮火不足缺陷,而且第三军的战马向来都是张学良亲自去弄的,缴获的这些他们未必看的上。姜登选却不同了,他的部队除了枪多,战马和大炮也都远远比不上第三军,要不是这次当了先锋,张作霖才临时给他们配足了这两样东西,第一军的火力几乎完全都依靠着迫击炮和步兵来完成的。所以刘铭九很清楚,姜登选才是自己该重点考虑的人。 让刘铭九没想到的是,姜登选听完后,立即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说到:“行,咱就这么干,然后一会咱们三再一起给大帅个电报。我这不多要,给我三个炮兵团的野战炮就成,我这给少帅送去三千匹战马,多出来的少帅您看多给点炮弹就成了。” 郭松龄听到姜登选一下就要走了一百零八门野战炮,心里不禁也是一惊。他惊的不是别的,如果第一军有了这么多新装备的野战炮,再加上原来张作霖配给他的五个炮兵团,那他可就比现在第三军的七个炮兵团还多出一个炮团的火力了。所以也不加思考,立即就接过话看着刘铭九说到:“那我们第三军也要三个炮团的,拿三千匹战马跟少帅您换,但是我们还想多换点炮弹,就再给少帅您点子弹和手榴弹吧,您看成不?” 刘铭九听完,立即就拍了下桌子,哈哈一笑后说到:“成,那咱们就这么决定了,一会就办交割去。咱三还是先给大帅电报吧,哈哈,石门寨这一仗咱们爷三吃掉了吴佩孚调过来的二十万大军中的十六万,哈哈,大帅这回该好好高兴下了。” 姜、郭等人听完后,也纷纷应是。用三部的十五万部队吃掉人家十六万大军,这在张作霖那,可真是大功一件呢。几分钟后,电报就被到了奉天,张作霖接到电报后乐的直接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拍着双手连连叫好。紧接着,回了电报,关于那些战利品,就全当给三个参战部队的赏赐,允许他们就地分配了。并且任命姜登选为一三联军前线总指挥,刘铭九、张学良二人同任副总指挥,郭松龄任一三联军总参谋长、韩麟春、魏益三和于学忠、王树成三人任副总参谋长,让一三联军休整三天后,立即向秦皇岛和长城一线动最后的进攻。 第二天,武同进一个电报,从后方赶来的军垦预备炮兵和辎重部队就在石门寨用一百八十门1o第一旅和暂编炮兵第二旅。其他的两百一十六门野战炮,却给刘铭九派人派兵送到了接防青龙的第二十四师师长尹宝山和驻防到了平泉、隆化一带的第二十五师师长罗希良,让他们两个人也从凌南、建平、凌源抽调军垦预备兵足见出了各一个炮兵旅。 第肆二节 空军表演 在石门寨的中国空军次大规模作战的统计,也在第二天正式递交到了一三联军前线总指挥部。镇威军出动战机七十二架、五百四十架次。直军出动七十架战机、三百五十架次。镇威军空军击毁直军三十九架飞机,地面的独立师高炮两个团打掉了直军十一架战机,彻底将直军的空中力量摧毁,逃回北京、保定的三十架飞机,也多是被打伤后匆忙逃离战场的伤机。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空战中,独立师的二十四架飞机成了绝对的主力,高志航一个人打掉了直军的九架飞机,而其飞行团更是全团击落三十二架,平均每架上天的飞机,都打掉了一架直军的飞机。空军大捷、6军大捷,奉军的海军也在沈鸿烈的指挥下,江防舰队把直军的海军给打沉三艘、缴获五艘,三军大捷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江南北,张作霖开始整天乐的合不拢嘴,连连夸奖前方的这些将领们。 刘铭九将自己的部队用三天的时间整编完毕,张作霖也正式下达了全面进攻山海关和秦皇岛的命令。张作相带着他的部队,也不再做总预备队,而是迅的和第三军张学良部汇合到一起,先在山海关正面打了起来。接着姜登选向刘铭九匆匆说了一些话后,也带着他的第一军和第三军的五个团朝着秦皇岛北线直军阵地展开了第一轮冲锋。刘铭九这次的任务,是带着自己的部队,朝着秦皇岛东北方向动进攻,那里驻扎的是直军的六个混成师、一个铁甲战车队(约为一营)和三个炮兵师的部队。石门寨一战,三天之内独立师的骑兵飞跃群山已经成了家喻户晓的奇闻,所以张作霖根本不再担心这个他已经开始怀疑的干儿子会完不成任务。 刘铭九带上骑兵第八旅、骑兵第九旅、直属警卫团、直属教导团、直属工兵团、直属骑兵团、直属高炮一团、炮兵第四旅、炮兵第五旅、6军混成第七旅、6军混成第九旅、暂编保安炮兵第一旅、暂编保安炮兵第二旅在万人五个团的辎重部队一路补充下,共计七万两千人的大部队朝着直军在交河桥的阵地就起了进攻。让高炮第二团则留在了石门寨防止直军反扑的时候,再把他们剩下那三十架破飞机派来,实际上此时刘铭九的高炮部队,真急了直接把炮口平射,也是一支比野战炮猛的炮兵地面部队,而且还有高射机关枪跟着,火力一个团能顶上普通两个旅的猛。 只两个小时的时间,刘铭九就带着自己的两万骑兵,这次没了常尧臣的部队,因为他已经被姜登选调回去跟着第一军正面进攻秦皇岛了。但骑兵第九旅的建制也在保安旅接防后,全部开到了前线,所以刘铭九此时带着的都是自己的嫡系部队,两万骑兵一出现在交河界北二十八里的长桥岭村,留守在那的直军一个主力团个两个保安团的指挥官一听说是三天前再败吴佩孚,一天歼灭了直军十多万人的“飞龙将军”,一个保安团长又跟唐文亮是好友,立即就在阵前带着他的一千八百多人投降。另外两个团长,也根本不敢再阻挡,只带着自己的部队调头就朝着交河界跑了起来。 刘铭九这次没带着部队再追杀,他心里此时很清楚,两战吴佩孚,都把直军心目中的这个主心骨打的落荒而逃,自己将要进攻的这些直军,根本就不可能再出现以往那样真拼命的抵抗了。直军军心已经涣散,他只需要带着部队不断接收那些愿意投降的人就可以了。见到了那个带兵阵前起义的保安团团长后,刘铭九直接就任命他为暂编保安三旅上校旅长,这个叫魏学山的降将,在部队休整半个小时后,立即就按着刘铭九的布属,带上他的部队跑在了独立师的最前面。 跑到交河界北面山坡上,暂编保安第二十一旅的旅长魏学山也不动手,在在独立师两万骑兵做后盾的情况下,站在山坡上拿起大喇叭,朝着村子里有直军一个师、保安团六个团共计两万四千人的阵地上喊起了话。什么投降不杀,归顺加官晋爵。什么镇威军反强权,只为推翻贿选大总统。什么镇威军吃穿都好,军饷从不缺扣、官兵无罅隙的话都喊了出来。喊了一个多小时后,却不见村子里有人出来投降。 刘铭九走到口干舌燥的魏学山,拍了一下的他的肩膀后,笑着说到:“行了,老魏,里面你那些兄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传我命令,炮兵四旅,全面开火,再给高志航电报,让他立即别再北线支援,直接带着咱们的飞机给我来轰炸交河界。” “别,别,别呀少帅,您再给我二十分钟,让我再试下。其实在里面的那些人,早都知道您的厉害了,现在估计是被那个直军的师长给压制的不敢出来而已。您再给我二十分钟,我喊一下,他们要再不出来投降,您再炸他们也不迟。”魏学山说完,看到了刘铭九点了下头,又赶紧带着他的那些部下跑到了一个小山崖上,拿起喇叭喊了起来。飞龙将军有四个炮兵旅一千多门大炮、再不投降还有三十架飞机要来、骑兵两万进去鸡犬不留的话,先后都传进了村子里的直军和那些保安团的耳朵中。 直军崩溃了,先从那些保安团开始崩溃。七万多人在他们面前,已经开始在形成包围之势。刘铭九在魏学山喊话开始后还是让通讯兵给正在秦皇岛北线战场支援姜登选的高志航去了电报,不到十分钟二十四架飞机就出现在了村子的上空。高志航很清楚,他的这个少帅其实未必是要他真炸,因为电报里明白的告诉他是威慑直军。所以当他飞到交河界上空后,还时不时的带着他的那些飞机来次低空俯冲,时不时的来次空中翻滚,就在战场上空表演起了飞行技巧。 “哈哈,这个高志航,我让他威慑,他也不用给我表演飞行技巧吧?”刘铭九看到空中的高志航又是一个回旋三百六十度,从直军阵地上空翻着跟斗给过去后,大笑着说到。 站在一边的巴克巴拉也大笑起来,笑声停止后,才对刘铭九接着说到:“少帅,咱们的部队已经完成了对村子的包围,打是不打?这群龟儿子似乎没有想出来投降的意思。” 刘铭九淡淡的一笑,让王伯勇把已经喊的嗓子有些沙哑的魏学山叫了回来,冷冷的说到:“魏旅长,他们这是真不给你面子啊,你休息会,不让他们疼一下,他们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传我命令,空军、炮兵同时火力,骑兵第七、第九旅和教导团、直属骑兵混成两旅的直属骑兵队,全部向村子去进攻。打他们一下就给我撤回来,我就不信他们还不怕。” 魏学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看到几分钟以后,刘铭九部队的那一千一百门各类大炮一起开了口。第一轮炮弹加上空军扔下炸弹后又连续进行的俯冲扫射,立即就将整个交河界村的直军阵地上变成了一片翻腾的火海。炮击三轮还没结束,四面八方的镇威军骑兵就呐喊着朝着村子四面的阵地展开了冲锋。直军根本没办法反抗,天上有飞机,地上四处都是炮弹在落地后爆炸卷起的弹片,他们只能躲在战壕内,耳听着马蹄声越跑越近。让那些普通士兵奇怪的是,这些奉军的骑兵很快就冲进了阵地,却不挥刀砍向他们,只是把那些带着领章是军官的人全都一个照面放倒在了地上。士兵们很快就明白了,飞龙将军不想杀他们,还在给他们留着投降的机会。 第一轮冲锋,只进行了半个小时,直军士兵的不反抗,奉军骑兵的不杀兵,只一个次冲锋,直军的指挥系统就给破坏了大半。加上空中高志航又精准的将两颗炸弹扔进了直军的炮兵阵地,另外几个飞行员将炸弹投进了直军的军火库,巨大的蘑菇云和惊彻四野的爆炸声后,直军的炮兵和军火库全变成了废墟。直军的那些刀下逃生的士兵们,开始自的跟在撤退的奉军骑兵后面,跑进了奉军的阵营,向奉军投降起来。 魏学山的喊话声重新响了起来,就在骑兵撤回后的几分钟后,魏学山又站到了山崖上,拿着喇叭大声的喊了起来:“兄弟们,飞龙将军已经说了,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只要投降的,一概给自由。愿意留下跟着一起干的,按原来级别使用并且给赏钱。不愿意一起干的,回老家也成、去凌南种地经商也成,飞龙将军一概都给一百大洋的遣散费。兄弟们,别死抗着了啊,飞龙将军这一千两百门大炮不是说谎的,刚才你们也都感受到了,别再给那个贿选大总统和吴大头当炮灰了。” 第肆三节 炮师整降 啪、啪、啪,几声枪响,不是直军反击,也不是冷枪来打魏学山,而是在直军的指挥部内传出来的。几个保安团团长阵前造反了,那个直军师长一直压制,逼着保安团几个团长防御,终于在魏学山这翻喊话和看到人家飞龙将军那猛烈的炮火和迅猛的骑兵冲锋后,他们爆了,将那个师长和他的部下以及其他几个不愿意阵前投降的保安团长,一起全都打死在了指挥部里。十五分钟后,刘铭九带着骑兵部队先进了交河界村,三个打死直军将领带兵先起义的团长,也都见到了刘铭九这个让他们闻名已久的飞龙将军。刘铭九也不含糊,直接就把两万多投降的直军就地整编, 张作霖怕刘铭九在前线就势做大,刚刚来电报,以新降之兵心态不稳为由不再给刘铭九新的编制,刘铭九只能将这两万多人全部交给了佟全,送回后方去改编进了自己的军垦预备役部队中。刘铭九也不是很放心,还特意给后方的政治部副主任俭从礼去了个电报,将这两万投降的士兵正式确定为军垦整训部队,分成了十个大队,分别由后方的政治部和军垦、保安部队政治部派人进行整训。有大烟瘾的、年纪过自己部队标准的、不愿意留下的,一概全部打出去。把那些适合又自愿留下的,全部组成后方整训处,由俭从礼任整训司令部总督训官,军垦的政治部主任张培岩任总办官、保安司令部政治部主任卢育诚当训导官。 下午三点,刘铭九带着八万多部队又分别轻松的占领了交界河附近其他的四个村子,四个直军主力团不战而逃,八个直军保安团直接投降。到了傍晚十分,刘铭九分别给姜登选、张学良和张作霖去了电报,交界河一战,出动七万多人和飞机二十四架,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全歼直军在交界河一带的全部两个师和十二个保安团共计约四万人。就在这一天,北京城内,生了冯玉祥反吴的“北京事变。也在同一天,张学良给刘铭九和张作霖电报的时候,公开说出了:“一日七战,连下七阵,博明贤兄,当今子龙。”的话,奉军之中很快又流传出了一个对刘铭九新的称呼,那就是张学良第一叫出来的“赛子龙”。不过张作霖看到他儿子的电报后,却对着身边的袁金铠淡淡的说了一句:“希望真是赵子龙,别给老子正出个韩信才好。已经出了个郭鬼子的韩信了,要再出一个,老子他妈了个巴子的什么也甭干了。” 当然,刘铭九虽然也从孙从周等人给他的电报里知道了张作霖可能已经看出自己想要回头打日本人了,肯定会有所怀疑了,但他也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此时张作霖背后说他是韩信的话。在前方,休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刘铭九就立即又丝毫不怠慢的派出两个保安旅当起了前锋部队,一大早凌晨五点半就把部队冲到了安庄附近。 本来,姜登选希望刘铭九是带兵直接去打有三个师防守的户远寨,但刘铭九让高志航天一亮就派飞机到周围一侦察,确定了大石河桥附近只有大约三个杂牌师后,最后还是选择先打下大石桥再说。只要夺取了大石河桥,就初步完成了张作霖断掉直军交通联络的任务。 两个新投降的保安旅一出现在安庄,还是先喊上一痛话,此时的魏学山已经学的很是清楚,他现在喊话劝降比去冲锋对他的新主子更有用。两个保安旅喊了不到二十分钟,刘铭九就带着主力部队也跟了上来,还是立即就把整个村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就在后面听着前面那两个保安旅喊着各类的话。又过了十多分钟,高志航又带着飞机开始上演空中表演,不断的对安庄村内的一个直军混成旅个两个保安团进行起威慑来。到了六点半,刘铭九才又下达了炮兵轰炸的命令。八点,三**炮加飞机的轰炸之后,直军第三十三混成旅在旅长裘作荣的带领下走出了村子,接受刘铭九的改编。 直军第三十三旅的这六千人,刘铭九也立即就给派回了后方,任命裘作荣为整训司令部高级参议,将这六千人编成了三个大队,派去一个政治部中校科长带着他们朝后方转移而去。战斗损失的,开始从保安旅中抽调补充。新投降的直军也有很多就地被收编到了保安旅中,使部队的人数一直保持着不变。 中午十二点,几乎是兵不血刃,刘铭九的部队一上午又连续拿下了两个村子,迫降直军两个混成旅和两个保安团共计两万四千多人。中午时分,刘铭九三天之内第四次下达了整编命令,辽西省暂编的保安混成旅扩大到了三十个旅的编制,整整十八万人的保安部队。消息一传到张作霖那,这个东北王立即为难起来。如果让刘铭九继续这样一路仗着他的威势收编下去,恐怕等他打完秦皇岛和长城,手中的兵权至少要达到十二万甚至还多了,要比第一军和第三军都要强大了。而且最让张作霖吃惊的是,驻扎在毛家沟南面的一个直军炮兵师,师长隋占德竟然带着部队没等刘铭九的部队打过去,直接倒戈反帮着巴克巴拉炸起了毛家沟的直军,公开表明了他本来就是刘铭九派出去潜伏的老部下。张作霖和本庄繁,终于第一次知道了,为什么刘铭九每每在他们一有所行动的时候,就能如神仙一般先洞察了。在直军派的潜伏人员都有做到师长的了,他们的身边还不知道谁会是那个小孩子的人呢。 张作霖那边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刘铭九却在前线见到了最早的潜龙三号隋占德,两人一见面就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放开后刘铭九看着隋占德笑着说到:“这四年可让你受委屈了,哈哈,不过你放心,你的家人我早都给保护起来,乡亲们骂也白骂。现在,我任命你为独立师炮兵部队总指挥,加上你带回来的炮兵,一千两百门大炮全归你全权指挥了。让赵泰初和杨树森做你的副指挥和炮兵总参谋长,接下来的战斗,我可就看你们三个怎么把这一千两百门大炮打的更漂亮了。” 隋占德早年毕业于6军大学第四期的炮兵指挥班,本来在刘铭九刚刚当上建北总巡办的时候,孙从周是想派他到部队的炮兵里当连长的,结果却给刘铭九这个小他六岁的少年副团长现后,直接经过三个多月秘密训练,给派到了吴佩孚的部队中。靠着大把大把的金钱和一些秘密听从刘铭九命令人的帮助下,只用了四年,就从连副一路飘着升上了直军炮兵第八师师长的宝座上。他的才华当然也是“潜龙小组”中最强的一个,历次在直军和皖军、浙军作战中,他的才华也是让吴佩孚赞赏不已。如今回归了自己的部队,一听到刘铭九的任命,自然是乐的不得了。 不过隋占德却没有接下这项任命,而是对着刘铭九一个敬礼后,说到:“报告少帅,您的美意属下心领了。属下对咱们的其他炮兵部队并不很熟悉,所以这个总指挥我干不了,还请少帅让赵、杨二位任一人来做这个总指挥,属下给他们做副手。” 刘铭九还想说什么,一边的赵泰初和杨树森却先连连开口推让起来。看到三人你推我让的表现,刘铭九和身边的武同进对视一眼,自内心的会心笑了起来。刘铭九很清楚隋占德这是为什么,他说的部队不熟悉其实只是个借口而已,任何一支部队只要长官命令下,只有执行的好不好,绝对很少会出现不执行的。况且在刘铭九的部队里,他还真的很自信不会出现抵制长官命令的官兵来。虽然赵泰初是自己的准大舅子,杨树森的战功显赫,可他们两个先就是个坚决服从刘铭九一切命令的将领,不然也不可能一直以来都那么得到刘铭九的信任。隋占德更多怕的,还是底下的那些官兵会背后有什么微词,对他以后回归自己部队的路有所不利而已。能在直军中四年从连副爬到师长的位置上,隋占德的头脑自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等三人推让了一会后,刘铭九才打断了三人的话,笑着说到:“行了,你们三个别那你推我推的了,这职务又不是好吃的,谁当了谁担责任。行,隋占德不愿意干,那我就来正式任命,不干还真就不行。现在,我任命赵泰初为独立师炮兵纵队司令、隋占德为炮兵纵队副司令、杨树森为炮兵纵队参谋长。你们们三就别给我这推来推去的了。以后炮兵现在这些人,就全交代给你们三了,打不好我拿你们是问。” 三人听后,既然少帅都亲自定下了,他们只能接受,连忙应声说是。六个旅的炮兵,一千三百二十门大炮的火力,刘铭九心里是彻底放心了。自己后方现在的补给线已经被空军和押运队保护的很好,日本人也在凌南、兴城、锦州一带连续六次被丁绍权带着**的特务团打了伏击,损失了两千多人后不敢再出来滋扰,自己的那些炮弹正源源不断的运到前线,足够这些大炮打上半个月的了。 第肆四节 奇兵铁甲 傍晚六点,刘铭九公开了自己的部队真实实力后,也就不再顾及什么。大批本来陈列在青龙、凌南和凌源的部也在中午的时候接到命令,只用一个下午全部开到了第一线。一千三百二十门大炮,同时对着直军八万人防守的疙瘩岭就打起了炮来。只是狂轰烂炸,直军根本见不到镇威军的地面部队,天上也不断出现一些镇威军的飞机,时不时的整排整排的把炸弹扔进了直军的阵地里。到了晚上八点,镇威军的空军才撤去,可地面上的大炮,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直军虽然也组织了炮兵的反击,可惜的是他们的吴大帅此时和姜登选在秦皇岛北线已经打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有多余的飞机派来支援他们,所以他们的炮兵阵地,完全在两个小时内让镇威军的飞机全部给炸成了一摊一摊废钢铁。只打了一个半小时后,炮弹在军火库被镇威军飞机引爆后,直军的三个炮兵师,完全成了哑巴,再也没有炮弹往出打了。 残阳渐渐的落到了渤海湾之下,镇威军的炮兵们换着班吃过晚饭,依然是以平均每五分钟放一炮的节奏,不断的把炮弹打进直军的阵地,炸的直军官兵根本不敢抬头。刘铭九却在夜幕降临后,在自己的临时指挥部里见到了几个神秘的来宾。 “莫洛契科夫斯基先生,不知道您将我的铁甲兵部队训练的怎么样了呢?我明天可就希望他们出现在战场上了。”李铭九此时见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些他偷偷从张宗昌没来得及去收,让他在四年前抢先下手收编过来的大批白俄残兵中最擅长指挥装甲兵的莫洛契科夫斯基上校。 莫洛契科夫斯基听完刘铭九用俄语的问话后,立即应声回答起来:“我尊敬的少帅,您大可放心,您让我们训练的铁甲兵部队,我敢保证明天会给无论是您的父亲还是吴将军都带来一种震惊感觉的。我真的没想到,您是骑兵出身,竟然也能想出那么适合训练铁甲兵的方法来,按照您的方法,现在要不是您的战车不足够武装的话,我至少可以把一整个铁甲战车师交回您的手上。” 原来,从四年前开始,刘铭九就已经买回了第一辆铁甲战车,不过却一直没公开。这三年中,在英国的未婚妻赵碧琳其实一直还有着另外一项使命,就是向法国购买装甲车后,秘密运到天津再隐蔽的开回凌南。整个老黑山的几个山谷内,在两前前就已经变成了刘铭九的装甲兵训练秘密基地。三年中,刘铭九即不泄露、又不张扬的,已经悄悄先后买回了三十辆装配9o毫米口径火炮的重型坦克、四十五辆装配8o毫米口径火炮的坦克和六十辆装配71毫米口径火炮的轻型坦克。这三年中,也让这些使用过坦克的白俄官兵,秘密的训练出了一千两百名能轻松驾御和使用这装甲车的官兵来。赵碧琳还按照刘铭九的电报,在英国、法国和美国不断的购买着汽油、柴油,如今囤积的油料,足够这一百三十五辆装甲车从凌南纵横三万公里之用的了。 轻型坦克上,全部装备着一挺轻机枪作为辅助火力,常规配弹为两千六百,炮火射程为两千米,榴弹射程为六千米。中型坦克装备着两架轻机枪,常规配弹为六千,炮火射程为三千米,榴弹射程九千米。重型坦克装备着两架轻机枪和一架重机枪,常规配弹为一万,炮火射程为四千米,榴弹射程为一万两千米。而这些坦克,实际上都是从德国购买的此时世界上最先进的装甲车,为了这些东西,刘铭九几乎花掉了在西方经商的全部收入,这才终于在七月份的时候,按莫洛契科夫斯基的想法,完成了装甲兵部队的构建,而之前的两年半,莫洛契科夫斯基完全是只用部分战车来训练整团的官兵,总算也没白让刘铭九给他开三倍于上校的军级的饷。 刘铭九很快听完莫洛契科夫斯基汇报后,又将头转向了已经奉名赶来的高志航和白俄人谢苗诺夫,接着问了起来:“新买回来的那些飞机,志航你看谢苗诺夫将军手下那些先生和德国、法国那些空军飞行员教的水平,可以不可以驾驶飞机了?” 三年中,刘铭九早就在秘密筹建自己的空军。第一次直奉战争的时候,买回了第一批飞机却只能藏进老黑山里不能露出来。到了这次,有了高志航的效忠后,刘铭九才将一直由海外兵团按自己从后世带来的方法进行训练的空军飞行预备队交给了高志航。不过刘铭九很清楚高孟哲是张家父子的亲信,所以并没让他知道,而是只让高志航带着忠于自己的那些人进了黑山内的空军秘密基地。高志航三天前见到那些已经训练了两年多的预备飞行员和九十架各类飞机,不禁对刘铭九更加敬佩起来。他也明白了,原来这个少帅,早已经就在为自己展做着准备,所谓对张家父子的忠心,看来只是表面现象而已。不过刘铭九给他的解释,却是这一切都是为对付日本人准备的。 高志航听刘铭九问完后,立即就笑看着刘铭九回答到:“少帅您这是在考属下吗?您交给我的那些人,除了缺少实战经验,很多都要在基础上比我带来的那些部下更精良呢。今天的任务中,有一半都是您让我带回赤峰的飞行预备队,他们已经完全具备了独立操作的能力,您大可放心了。” “哈哈,好,谢苗诺夫将军,您的部队都召集好了吗?”刘铭九等高志航一说完,心情大爽后转眼看向了谢苗诺夫。刘铭九在这次开打之前,就已经派出了人去跟他联系。这个白俄流落到中俄两国边界地带为害的最大匪帮领,一直也在秘密中接受着刘铭九的资助,要不也没能力四次打败了苏联红军的大规模清剿。这次刘铭九说要给他们一个正式的编制,在他们帮着刘铭九打完仗以后再资助他们去颠覆苏共的政府后,立即就从满洲里、延吉、牡丹江一带,把他的部队6续召集到了朝阳、建平一带。在刘铭九打下昭乌达的时候,已经召集了近两万人。 谢苗诺夫看着刘铭九,对这真正有实力帮助他来复辟的中国东北王的干儿子,他不清楚这个年轻人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瞒着他的父亲把自己和自己的部队全部召集到了他的地盘上。但是一想到有这样一个强大的后援支持他复辟,其他的一切对他都不再重要了。所以当刘铭九问完后,谢苗诺夫立即就开口回答起来:“我尊敬的少帅,我已经按您的要求,把我的三万兄弟都召集过来了,按您的想法,这可是整整五个旅的兵力。而且我们的部队,又都是哥萨克骑兵出身,现在我们只是缺少一个旅的正规兵力和三个旅的战马而已。” 刘铭九听他说完,立即转头看着武同进说到:“立即让韩信丰和韩庚在一天之内把谢苗诺夫将军缺少的部分补齐,最迟后天,我必须见到我们的白俄朋友出现在战场上,将哥萨克骑兵重新展现在这个世界上。” 武同进立即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出去,到隔壁的通讯营里去给后方的两个指挥官拍起电报来。刘铭九在武同进走出去后,才站起身,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正色下达了新的命令:“现在,我任命高志航,你为镇威军辽西空军航空兵旅旅长,软禁高孟哲等人。把老黑山中的那些飞机,全部给你们,让你们有一百二十架飞机使用。参谋长李念丰、副司令于士达做你的助手,辖飞行第一大队、第二大队、第三大队、第四大队、地勤为辎重两个团、警卫团、通讯营、运输团、高炮团,总建制为一万两千人。在朝阳、赤峰、凌南分别有三个机场,这次也全部交给你了。” 刘铭九等高志航应完声,转身又看着站在莫洛契科夫斯基身后的一个青年军官说到:“任命卢学宽为镇威军装甲步兵旅上校旅长,下辖装甲兵第一团、步兵第三十七团、骑兵第二十五团和辎重营三个、运输营两个、警卫营、教导营、工兵营、侦察营、特务营,总建制为一万人。参谋长莫洛契科夫斯基、副旅长陈诚璞均和旅长均授上校军衔。“ 站在莫洛契科夫斯基和他身边的两名青年军官也应声后,刘铭九才转身看向了谢苗诺夫后,面带笑容的说到:“谢苗诺夫将军,我们之间虽然军衔上相同,在您面前我也是个行伍的后辈,但为了咱们能配合的更好,所以暂时还要委屈您一下,接受一下我的任命。“ 谢苗诺夫连忙哈腰点头起来,嘴里连连的说到:“军队中可没什么前辈晚辈的,少帅您可千万别这样说。既然我已经决定加入到您的部队中,当然是要受您的指挥了和任命了,您尽管任命吧,谢苗诺夫和我的部下,都不会对不起您的厚爱的。” 刘铭九等这个白俄人说完以后,也不再推脱,而是立即正色宣布起任命来,看着谢苗诺夫大声的用俄语说到:“现在我任命谢苗诺夫为镇威军辽西骑兵纵队司令,少将军衔。下辖谢尔盖耶维奇的哥萨克骑兵第一旅、巴布拉维夫的哥萨克骑兵第二旅、托那儿斯基的哥萨克骑兵第三旅、巴里罗塞耶维奇的哥萨克骑兵第四旅、谢那塞列夫的哥萨克骑兵第五旅和直属警卫团、辎重团、工兵团,建制为三万人。任命博卡列夫为上校参谋长、维拉里塞耶托夫为上校副司令。” 第肆五节 秦北大击溃 刘铭九的话刚说完,王伯勇就从外面急匆匆的冲进了指挥部,站到刘铭九的面前喘着粗气说到:“报告少帅,咱们南面来了一支直军的骑兵部队,看样子至少有一个旅。他们那个旅长让我告诉您,赵兴带兵归队。” “什么?哈哈,赵兴也回来了?”刘铭九听到后,立即兴奋起来。这个赵兴,是“潜龙小组”的第六个成员,任务也是到直军去潜伏。四年中从骑兵连长一直干到了旅长,战前接到他的报告是说他在开往秦皇岛的路上。当年出去的时候,这个赵兴是刚从保定军校毕业,此时已经经过数次直军的征战,据说也是个能征善战的好手了。 很快,刘铭九就带着自己的警卫旅赶到了疙瘩岭南三公里处的兴龙庄,见到赵兴后立即从马上跳了下来,快步跑了过去。赵兴正押指挥部队押着兴龙庄的一个保安旅和一个步兵直军团向刘铭九方向靠拢,一看到刘铭九竟然下马朝他跑了过来,也立即从战马上飞身而下,几步就迎上了刘铭九,二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刘铭九和赵兴松开手后,仔细的看了看他后,说到:“征讨南军三进出、江苏战场纵百里,哈哈,你小子可是英名远扬啊。那个吴大帅如果听到你竟然是咱们的人,我估计不吐血也差不多了吧,哈哈。” 赵兴也退后两步后,仔细看了看刘铭九,之后笑着说到:“灭了王小辫子、一阵杀了七十多人。五年新政养出数万大军,三日兵进百里下赤峰,嘿嘿,少帅您才是真的名彻天下呢,属在在您面前,可不敢逞什么威风要什么虚名啊。这回回家了,您放心,我只能打的更出色。” 刘铭九哈哈大笑以后,才一路迎着他把他带回了前线指挥部后。立即下达了新的任命,将赵兴骑兵第十六旅旅长,其部队改编为骑兵第十六旅,根本不再管张作霖让还是不让,刘铭九已经做好了一旦张作霖问罪,直接就反将出去打回东北的打算。此时双方在山海关和秦皇岛一带的激战,已经将奉军三分之二的兵力全给投入进去了。打完以后,只要不给张作霖进关收编的机会,那自己的四十万大军只需要派出二十到三十万,谁是东北王可真就不一定了呢。 不过想归想,张作霖也看出了此时的刘铭九不可能再是被他轻易控制的住的了。所以接到刘铭九的电报,说要加一个旅的编制后,也就回了电报照准了下来。不过张作霖此时是更加又怕又爱又恨这个干儿子了。怕的是他真为了找日本人报仇反了自己,爱的是这个干儿子真比张学良更有才干,恨的是为什么这样一个好孩子就不是他的亲生的呢。 不过一切想归想,此时在北京城内,冯玉祥率部返回北京,从城北的安定门进城。部队不费一枪一弹,包围了总统府,迫使直系军阀控制的北京政府下令停战并解除吴佩孚的职务,监禁总统曹锟。看到撤消自己一切职务电报时的吴佩孚,正在调集着部队和姜登选、张学良在秦皇岛、山海关一线,与李景林、张宗昌在遵化一带,与吴俊升、阚朝玺在张家口一带,与许兰洲、吴光新在兴隆、蓟县全都打的难解难分。手上的三十万大军只一次石门寨就给刘铭九打没了十多万,此时他又看到了这样的电报,立即就心慌意乱起来。经过短暂的思考后,连忙一边电报急调江、浙、豫、鄂等省直军北上驰援。另一面也不再管秦皇岛这变的战势,带着三个师就往北京方向赶了回去。 刘铭九的炮兵轰炸了一个通宵后,第二天早上就接到了吴佩孚带兵回援北京的消息。刘铭九冷笑着看了一眼已经精通政工的佟全后,说到:“知道该怎么办吗?我的政治部大主任。” 佟全也不出声,只是走到指挥部里的长桌子边用他的一只手飞快的写起了什么。大概过了十分钟后,才又重新站起身,走到刘铭九面前将他写好的两张纸递给刘铭九后说到:“你看看吧,这么写成不?” “哈哈,行,这就够劲了。他们的大帅都跑了,我不信这些直军还能怎么地。”刘铭九看完后,立即转身将两份佟全起草的宣传单交给了一个通讯员。那个通讯员拿起了宣传单后也不多说话,直接就朝门外跑了出去。 两个小时后,当镇威军辽西部队的九十六架飞机再次出现在疙瘩岭一带上空的时候,却不再向下扔炮弹,而是把成片成片的宣传单扔进了直军的阵地。宣传单如雪花一样的飘落,许多直军士兵不禁拣起来后轻声念了起来:“曹锟贿选,吴子玉(吴佩孚,字子玉)心生异。排异己,欲篡权,事不果,曹锟洞悉。冯玉祥,夺京师,通电已经反吴。阵地中之直军兄弟,无妄做吴之炮灰,劝君早降锦衣玉食,我军若攻下格杀勿论。” “曹锟已被冯玉祥抓捕,吴佩孚已经逃离前线。直军兄弟只为生存,何必给人当成炮火。我军一向优待俘虏,只要投降既往不咎。交枪赏钱一百,顽抗必死无疑。一个小时思考,逾期炮击重开。玉石俱焚何必,同室操戈何急?” 两段宣传文虽然不怎么有文才,却真的直接就击溃了直军的心理防线。在阵地里的大多数直军,乃至许多将领哪个不是为了衣食和光宗耀祖进的部队。还有不少是给强行从家里拉到战场上来的。一看到这些宣传单,他们早就听说了凌南飞龙将军的部下比他们待遇好,而且从来不杀俘虏和投降的人。很多人的同乡此时也正在凌南的那些人部队里面,他们都很清楚这里没有诓骗之意。 半个小时后,第一队直军官兵在一个连长的带领下悄悄的缴了他们团长的枪后,押着那个团长跑出了阵地,后面还有些直军想追,可没等他们开枪,阵地上立即就给镇威军的前沿那整整三排的迫击炮给炸的泥土满天,谁也不敢再抬头了。那队直军在镇威军迫击炮组成的炮火掩护下,很快就跑进了镇威军的阵地。整整两个营还多出一个连,成为第一批阵前起义的部队。负责接收这些起义部队的政治部副主任孙成林,立即就宣布了刘铭九的任命,任命那个连长做了政治训导团的中校团长后,派了几个政治部的干事带着他们向石门寨走了过去。一路上,这些人吃的好,还都拿到了缴械该得的赏钱。 有了带头的,自然就会有跟风的。在第一队人跑到奉军那边,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换衣服、拿赏钱、吃肉啃馒头后,直军的阵地上开始了新一轮的枪杀长官大起义风潮。到了傍晚的五点半,刘铭九再次没损失自己的一兵一卒,就带着自己的部队进入了疙瘩岭。直军的所有师长和师级指挥官,竟然都被他们的部下杀死了乱军之中。一个下午,刘铭九又接收了整整六万大军,外带着三十辆坦克和二百八十八门野战炮、九十门1o5克虏勃大炮。刘铭九立即又整编出两个炮兵旅、一个骑兵旅将装甲车全部交给了自己的装甲兵旅。其他的部队则全部派回了后方去交给整训司令部进行整训。 到了晚上七点,刘铭九接到姜登选也突破了秦皇岛北线阵地的消息后,立即下达了全军进攻秦皇岛的总攻命令,只留下骑兵第二纵队留守大石河桥后,自己亲自带着骑兵第八旅、骑兵第九旅、直属警卫团、直属教导团、直属工兵团、直属骑兵团、直属高炮一团、炮兵第四旅、炮兵第五旅、6军混成第七旅、6军混成第九旅、暂编保安炮兵第一旅、暂编保安炮兵第二旅、暂编保安炮兵第三旅、暂编保安炮兵第四旅、暂编保安骑兵第一旅、暂编保安骑兵第二旅、装甲步兵旅、暂编保安炮兵第五旅、暂编保安炮兵第七旅、暂编保安炮兵第八旅十二万大军浩荡的朝着秦皇岛腹地展开了大进攻。炮兵一路用猛烈的炮火轰炸,空中高志航也带着空军旅克服困难的飞上天空进行着侦察和轰炸,地面上更是骑兵一路冲在最前面。直军本来就已经被总司令回京的消息弄的丢了士气,如今再一看到这样的场面,再也形成不了抵抗了。大批的部队开始在他们的长官带领下朝着唐山方向撤去。 晚上十点,刘铭九和姜登选正式会师秦皇岛。郭松龄也带着他的五团,押着至少三个团的战俘进了城。三人一见面,刘铭九立即就跳下了战马,走到姜登选的面前一个立正朗声说到:“报告总指挥,独立师完成合兵攻占秦皇岛的计划。” 姜登选也连忙从战马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了刘铭九的双手后,笑着说到:“少帅您可别跟我来这套,哈哈,听说您那边没少抓他们的炮兵,也没少缴获大炮啊。这一下咱们可肥起来了,哈哈,总共有多少啊?” 第肆六节 分脏进军 刘铭九心里不禁骂了起来,这是又想找自己要炮了。但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也放松了自己后笑着说到:“不多,不多,一会我就给您第一军送去俩野战炮旅,省着明天打遵化第一军的兄弟再费劲。不过,嘿嘿,姜叔,您是不是再把您缴获的战马给侄子点呢?不多要,俩旅的炮兵我换您的两旅的战马,您看成不?” 你想要我的东西,那不好意思,只能换,不换我说不给就不给你。刘铭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姜登选在北线也的确没少抓着直军的战马,一战竟然让他抓了一万五千多匹战马,本来他的部队会骑马的都已经有了马了,有人还有了双马,也难再武装出新的骑兵。听到刘铭九的话后,立即就同意了这个交换条件。之后郭松龄也过来后,刘铭九也是装做很大方的就把一个炮兵旅送给了他,但是还是要了郭松龄缴获的四十五辆铁甲车和一批炮弹。 第二天一大早,刘铭九就接到了张作霖的电报,正式任命其为镇威军第七军军长,任命巴克巴拉为第七军参谋长,武同进为第七军副军长,准其在秦皇岛休整三天就地整编部队。而张作林让刘铭九当军长,也不是没条件的,就是第七军的建制必须按他的要求来建。三天后,刘铭九正式宣布了第七军的编制和人事任命。驻扎在辽西的各部也正式被改编成了第八军,军长罗希良、参谋长孙铁龙、副军长韩信丰。整编组建出第九军,军长尹宝山、参谋长屈金书、副军长沈奉元。 部队情况为第七军:参谋部部长王伯勇、政治部部长佟全、后勤处部长季光知、总务部部长姜学范,取消军情处的设置。下辖原骑兵两旅和收编的保安部队整编组建的骑兵第四师,师长齐全、参谋长潘翊双、副师长候静斋,建制为骑兵第八旅、第九旅、第十六旅、和直属警卫团、辎重团、侦察团,共计两万四千人。原步兵两旅和暂编保安骑兵旅改编而成的骑兵第五师,师长刘成烈、参谋长毕义达、副师长张存泰,下辖骑兵第十七、第十八、第十九旅和直属警卫团、辎重团、侦察团共计两万四千人。原炮兵各部组成的炮兵第四师,师长赵泰初、参谋长杨树森、副师长古江川,下辖制炮兵第四旅、第五旅、第十四旅和直属警卫团、工兵团、侦察团共计两万四千人。军部直属部队为由原来警卫团、工兵团、骑兵团合组的直属警卫旅八千人,由原高炮团、辎重一团合编的直属高炮旅八千人,由原装甲步兵团、辎重两团合编的直属装甲步兵旅八千人和教导团扩编而成的直属教导旅四千人,全军总兵力为十万人。又将空军部队改编成了空军第一师,师长高孟哲、参谋长高志航、副师长路中鸣,下辖飞行第一大队、第二大队、第三大队、第四大队共计截击机二十四架、轰炸机六十架、驱逐机二十四架、侦察机十二架总计一百二十架飞机。地勤为辎重旅、警卫团、通讯团、运输团、高炮团共计一万五千人,也暂时归辽西省管制。 第八军方面,军长罗希良、参谋长孙铁龙、副军长韩信丰。军政治部长盛国全、参谋部长韩真、后勤部长李实、总务部长唐文。下辖由原二十四师和保安部队整编而成的混成第二十四师,师长孙传华、参谋长何正声、副师长刘继,其部为混成第混成第三十九旅六千人、混成第五十四旅六千人和炮兵第十五旅六千人以及直属警卫团、工兵团、辎重团共计两万四千人。由原二十四师和保安部队整编而成的混成第二十八师,师长邱文、参谋长冯之太、副师长金誉峰,其部为混成第四十八旅六千人、混成第五十五旅六千人和炮兵第十六旅六千人,直属部队为警卫团、工兵团、辎重团共计两万四千人。军部为警卫旅、教导团、骑兵旅总兵力为六万四千人。 第九军方面,军长尹宝山、参谋长屈金书、副军长沈奉元。军政治部长崔泽、参谋部长娄从海、后勤部长刘应龙、总务部长蓝士宾。下辖由原二十五师和保安部队整编而成的混成第二十五师,师长娄从海、参谋长武义山、副师长蒋讼,该部为混成第四十九旅六千人、混成第五十六旅六千人和炮兵第十七旅,直属部队为警卫团、工兵团、辎重团共计两万四千人。由原二十五师和保安部队整编而成的混成第二十九师,师长辛光、参谋长关震山、副师长傅明江,该部为混成第五十旅六千人、混成第五十七旅六千和炮兵第十七旅六千人,直属部队为警卫团、工兵团、辎重团共计两万四千人。军部为警卫旅、教导团、骑兵旅总兵力为六万四千人。 整编一完成,第九军就下令进攻察哈尔,只留第八军留守辽西。李景林因为占领了天津,也被又编出了个第十军,姜登选的部队也编出了个第十一军,张学良的第三军也正式编出了第三、第十二两个军,但他们的军没一个是过四万人的部队,只有刘铭九的部队三个军顶其他八个军的兵力,从而成为镇威军第一强力部队。刘铭九虽然被整编一分为三,但是辽西的军垦部队四十万人,仍然是其实强大的后勤补给战队,这也是其他军无法比拟的。张学良、刘铭九、罗希良、尹宝山也被杨宇霆形象的称作了“东北四小龙”,张作霖却将四人加上屈金书、沈奉元、齐全、孙铁龙、于学忠、王树成、马占山、何柱国、武同进并称为“镇威军十三太保”。 然而张作霖也接受了刘铭九的意见,正式给了谢苗诺夫一个骑兵师的编制,将三万白俄骑兵暂时归到刘铭九的指挥下。刘铭九等部队一整编完成,就带着十三万地面部队和一百二十架飞机全面朝着唐山起了进攻。当天就连拿下了抚宁、卢龙县,带着自己的部队将仍有直军四个师和前线溃败下来的六个师总计约十万人的滦县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直军在张福来看着手下这八万多残兵败将,此时已经是一脸愁容。可在城外的刘铭九可不给他丝毫的喘息机会,部队一完成对滦县的包围,立即就让自己的炮兵第四师将没被张作霖要走的三百门1o5大炮和两百门81毫米野战炮对着滦县城就开始了炮弹大倾泻。 “我看他怎么跟咱们打,立即让二高给我派飞机出来,继续立体作战。”刘铭九摔下帽子后,怒气冲冲的说到。来气的原因是自己的部队竟然被张作霖给共产了一把,硬让姜登选、李景林、张学良给要去七百多门大炮,换谁谁不来气。说完这些,立即又看着王伯勇补充到:“再让卢学宽把装甲旅那两百辆坦克全给我开到北门去,不打就让他们给老子滚蛋,我要城现在不要人了。” 王伯勇等刘铭九说完,立即转身离开了。武同进走到刘铭九面前轻轻拍了下刘铭九的肩膀,笑着说到:“我早说了,把咱那些缴获的炮都运回咱们那去,大帅不就没机会就地把咱们的东西给分了吗?行了,你也别闹心了,滦县城里还有直军的一百多辆坦克,咱们已经把他们包围,这些坦克不比大炮更实际吗。” 刘铭九一砸桌子,气的暴着嗓子喊着说到:“一下整走咱们七百多门大炮,我说不给1o5都不行,这***把咱们给按**的话说就是共产了啊。七百多门炮,要全给咱们继续用,我***三天能打进北京城,半个月我能带着咱们兄弟打到上海去。装甲车吃油的,那都是钱啊,张大帅又不给咱们供应那么多汽油,给的那么点东西***都不够咱们现在这些坦克走一百公里的。再多出一百多辆,他不还得想着给咱们共产共倾了啊,他能给咱们补充汽油吗?你,赶紧给你哥去电报,让他抛售香港和上海的股票给我套现,全变成汽油尽快运到咱们这来。” 武同进也清楚,那些铁甲战车一动就是汽油,汽油就是钱。此时的中国在世界上是出了名的贫油国,所有的燃油都依赖进口。所以他等刘铭九说完,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无声的转身也离开了房间,去通讯营那里去给他的堂哥电报去了。 刘铭九愤怒,城里的直军可就遭了殃。整个晚上,第七军的炮兵就象炮弹是白来的一样,一晚上都在排着排的地毯式对城内各处飞机侦察到后回馈的坐标进行着轰炸,那些地方都是直军的阵地和军火库。后半夜,十几炮弹同时飞进了张福来在城东的军火库,爆炸声响起后,整个滦县东城区迅变成了一片火海。大批来不及逃出城的老百姓,也就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到了第二天凌晨,高志航一大早就亲自带着一百架飞机排着整齐的队伍在空中对着城里的直军展开了新一轮轰炸,时不时的一次俯冲扫射,每次都让直军的阵地里爆出阵阵连绵不绝的惨叫声。直军的燃料库也在空军第一轮轰炸时被炸上了天,直军的铁甲车刚出城,就给卢学宽带着两倍于他们的第七军装甲部队为围住打了起来。空军第二次飞来的时候,高志航也不管刘铭九怎么想的了,直接带着飞机全力轰炸起直军的铁甲战车队来。 第肆七节 围战滦县 刘铭九爬在前沿的阵地上,看到了高志航竟然带着飞机去跟着装甲旅一起打直军的铁甲车队,立即就急了起来,转身看着王伯勇喊到:“这高志航要干什么?他的飞机又没穿甲弹,光把人家车链子炸断人家不出来不还一样能开炮开枪吗?给他电报,让他轰炸完这轮以后,下轮回来还是给我重点找直军的炮兵阵地,炸炮兵和步兵是他的职责。” 王伯勇看到刘铭九的样子,知道他是心疼直军剩下的最后这点铁甲战车了,立即转身去通讯营电报去了。刘铭九仍然爬在前沿阵地的战壕里,拿着望远镜看向了滦县方向的战事。此时密集炮火已经将直军的四周阵地全部覆盖起来,姜登选还算仗义,把刘铭九送到他那的两个炮兵1o5火炮旅又给派到前面来支援起刘铭九来,现在已经由昨天晚上的五百门大炮变成了八百门大炮,那两个新增援过来的炮兵旅指挥官本来就是赵泰初和杨树森的部下,一到前线也立即就能充分的完成配合。四个方向每个方向此时都被两百门火炮同时轰击着,刘铭九的炮弹这次算是再一次的全部派上了用场。张作霖也还算不黑心,虽然分走了刘铭九很多炮,却并没有让他把炮弹也给分出去,这也就让刘铭九后方补给加前方缴获,炮弹充足起来。 上午十点,刘铭九看到了直军阵地中出现了混乱,正想转身问下王伯勇,姜学范却如鬼魅一般的飘到了刘铭九的面前,邪笑着看着刘铭九说到:“军长,直军的粮仓和最后两个军火库都给咱们的人点燃了,您看那边那些蘑菇云,嘿嘿,那都是咱们兄弟干的。” 刘铭九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朵朵的蘑菇云从滦县西边和南面升腾到了天空,再慢慢的散去。“潜龙小组”再次显示了威力,将直军依赖的最后两个弹药库也给炸上了天。刘铭九回过头,看着姜学范大笑着说到:“太好了,这回我看张福来跑不跑,哈哈,潜龙十六号这次干的漂亮,他没暴露吧?” 姜学范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刘铭九说到:“十六号重伤了,是给咱们的飞机炸伤的,城里的三个兄弟全都带了伤了,刚才这些事是他们手下的部队干的,他们都躺在担架上呢。” “啊。”刘铭九张大嘴,但是立即反应过来,看着姜学范焦急的说到:“他们没什么大危险吧?不行就先让他们带着他们的人给我出来,我可不想让他们死在咱们自己的炮弹下面。” 姜学范却突然正了一下神色,看着刘铭九说到:“军长,您放心吧,他们都已经给直军藏到地下的防空洞里去了,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刘铭九听完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到:“那就好、那就好,他们可都是功臣,都是咱们的英雄啊。咱们可不能让他们真死在咱们自己的炮火之下啊。” 姜学范看的出来,刘铭九的紧张不是装出来,而是自内心的。有这样的上司,能在这种紧要的时候还在想着部下们的安全,部下们怎么可能再不忠心呢?看到刘铭九紧张的样子,姜学范连忙说到:“军长你放心吧,城里的那三个兄弟已经被他们的部下藏的好好的了,他们不会再有危险,不过咱们现在在里面可靠的人却没了。” 刘铭九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后,说到:“是没人了,不过咱们也不怕了,估计今天晚上张福来就得开溜。他现在大炮都给咱们炸没了,弹药也没了,咱们这铁甲车队再有俩小时就能把他们的铁甲车都抓个差不多,除非他是个傻子,要不到了晚上准跑。” “军长,谢苗诺夫那边来电话,说张福来已经派出一个团试探性的在他那边突围,问您怎么办?”正在刘铭九与姜学范说话的时候,王伯勇跑回了刘铭九的身边,大声的说完后看着刘铭九,等着刘铭九的答复。 刘铭九操起望远镜朝着东边看去,果然在望远镜里看到了直军大概一个骑兵团,正朝着谢苗诺夫带着他那三万骑兵负责防守的东线阵地起冲锋。直军有八万人,却只派出一个装配都不全的骑兵团在冲锋,分明是在试探,这样的伎俩在谢苗诺夫那样的经历过多次沙皇俄国战争的老将面前,的确显的太拙劣了。 刘铭九放下望远镜,看着王伯勇下达了新的指令:“命令谢苗诺夫把那个团给我包围吃掉,张福来想跑,成,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西边。咱们把他赶到遵化去,让姜登选的部队去和他们拼命吧。他要是没那好命,就按咱们的继续在城西灭了他。” 王伯勇应了一声以后,立即转身去给谢苗诺夫打电话了。刘铭九又拿起了望远镜,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装甲步兵旅正在三四、辆夹住一辆直军的装甲车,将里面的直军驾驶员和炮手全用火焰枪逼出来。只三个小时不到,此时直军的那些装甲车,已经被炸的不能动弹至少二十辆,大多是履带给炸断。当然,二十多辆被炸断履带无法行动的直军装甲车中,至少有一半是刚才高志航那五次俯冲轰炸干的好事,这些装甲车拖回来,又后辎重部队和装甲部队里的修理兵们忙活上几天的。另外还有三十多辆装甲车,此时已经成了自己的装甲旅的俘虏。装甲旅的那些预备驾驶员和炮手,已经在直军官兵满身是火的跳出战车后,迅的用早已经准备好的器材将车厢内的火熄灭后,跳进去立即就把战车转头对付起直军剩下的那五十多辆战车来。整个装甲车的交战,此时已经开始变成了第七军装甲兵旅对直军战车队的围歼战和抓猪战。 当谢苗诺夫的骑兵大举围歼试探性的出来攻击直军那个骑兵团的战斗开始的时候,城内的张福来却下达了炮兵就地放弃阵地,全部与混成第二十一师、混成第二十八师一起向唐山方向突围,作为第一梯队朝着由镇威军第七军骑兵第四师齐全部防御的南线展开攻击。直军混成第一师、第四师和第六师的三个师则在张福来亲自指挥下,作为第二梯队,跟在第一梯队后面起第二轮攻击。张福来把剩下的第二十师、第八师临时收编了四个保安旅补充兵力后,组成西线突击队,由第二十师师长阎治堂担任总指挥,朝着遵化方向突围并吸引镇威军的主力。 阎治堂带着直军第二十师和第八师的三万人一冲出滦县西门,骑兵第五师的师长刘成烈看着这些已经衣装不整,装备残缺不全的部队,不禁笑了起来,看着他身边的老战友毕义达和张存泰说到:“就他们这样的部队,军长还让咱们跟他们演戏呢?我就不知道军长又打的什么主意了,就这群家伙这些破东西,咱们几个冲锋还不又把他们全都打的投降才叫怪事。” 毕义达也笑了笑,但是却坚毅的说到:“军长的命令肯定有他的用意,咱们只需要按他的意思办,就不怕没好戏看。” “先让我带着十八旅上去给他们来两下子再说,要走也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就跑了,至少得给咱们留下点东西吧。”副师长张存泰从十六岁就跟上了刘铭九,但却没有和他是小的潘翊双那样善于用脑筋打仗,在选用人员的时候,也就一直被潘翊双给踩着走。可他却不生气反倒很福气,此时又冒起了他那愣牛劲来。 刘成烈听完他的话,却连忙摆手摇头将他拉住了,说到:“老毕说的对,咱们军长可是从来不干亏本的买卖,他能不知道这些家伙的东西有好的吗?肯定知道,可是他让咱们虚晃一枪,让城里的那些家伙全往西去,咱们就按军长的命令办就成了,你可别没事找数落了,还没不被军长骂够啊。” 张存泰听完后,嘿嘿一阵傻笑后,嘴里嘟囔着说到:“从小让他骂习惯了,不过这次我不充愣了,你是师长,我听你的还不成吗?” 刘成烈看到他的那幅样子,也不禁笑了一下,才转身向他的参谋部主任说到:“命令第十八、第十九旅先做下抵抗,再让第十七旅做个姿态去当总预备队。一旦直军真的玩命了,让他们三个旅别给老子真拼命,打几下就给我向北撤。” 参谋部主任应了一声后,转身离开了刘成烈的指挥所。几分钟以后,直军的部队就冲到了最前沿的第十九旅阵地前,第十九旅的旅长沈春良也搞不清楚上面那军长和师长搞的什么名堂,明明能把这些已经成了杂牌部队的直军都消灭在这,却让他别真玩命。又不敢去问,只能嘟着嘴,指挥着部队象征性的抵抗起来。等阎治堂试探性的派出两个团打完以后,确定只有八千人挡在他们面前后,立即就下达了全军进攻的口令,这次他可是来了精神,竟然只留了他自己的一个警卫团当预备队,把其他的部队全都变成了冲锋队,呐喊着朝着十九旅的阵地起了进攻。 第肆八节 滦县大捷 沈春良看着这些呐喊着的直军,还是一咬牙下达了他从跟上刘铭九以后第一次明明能打胜却要撤退的命令。带着部队迅的朝着后面的十八旅阵地撤退起来。十八旅旅长南盛一见到十九旅撤下来,本来他就因为整编的时候给从核心层下派当了旅长,虽然职务比从前提了半个格却远离了全师的核心,正憋着一口气,一看到直军冲过来,立即让他的迫击炮手们把炮弹全部快的倾泄到了直军的队伍中。 北边阵地上的刘铭九从望远镜里看到了南盛一竟然把两百门迫击炮全用上,一轮轰炸就至少要了直军五、六百人的性命,炸的直军立即就四处躲藏起来,停止了冲锋的勇猛表现。刘铭九清楚这个高丽人南盛一想的是什么,从十八勇士进了玲珑塔,南盛一就一直没象现在这样远离自己,更加从来没有独自担当的经历。依赖感、自尊心,是人的两种最强的双刃剑。 刘铭九没有立即下命令制止南盛一的行动,因为他清楚自己这个老部下只要宣泄下,才能泄出心中的那些不快。而且让南盛一给突围的直军制造一些阻力,也可以吸引下城中那个北洋老将的注意力,更利于自己的作战计划接下来的进行。 南盛一爬在藏马坑里,拿着望远镜看到三轮迫击炮轰炸后,直军已经都四散的爬到了阵地前的那些炮弹炸出的大坑和各种掩体下,豁的站起了身,朝着身后喊到:“给我把第五十五团派上去,先给我好好冲他们一下,咱们打个够本再让他们跑。” 参谋长梁兴元连忙和副旅长洗玉临一把拉住了南盛一后,梁兴元开口说到:“我的大旅长,咱们不能再这么干了。军长肯定是有他的计划的,咱们要再这么硬干,就算打胜了军长也会象收拾老邙牛一样收拾咱们的,按军长的命令办事吧。” 南盛一听到后,气的一把将帽子甩了出去,喘着粗气做到了一边。梁兴元让迫击炮又轰炸了两轮后,第十九旅的炮火停了下来。阎治堂爬在地上等了几分钟,他的参谋长才跑到他的身边,喘着粗气说到:“师长,好象奉军没炮弹了,他们的迫击炮正在后撤。” 阎治堂一听来了神,站起了身子哈哈一声大笑后,转身对着身后的部下说到:“兄弟们,东北山炮没炮弹了,咱们冲啊。***,就这么点炮弹也想挡住咱们不成?给我冲啊。” 直军的官兵被第十八旅的突然停止炮火轰炸一开始还弄的愣着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时,当听到阎治堂的喊声后,立即明白了原来是向来以炮火犀利著称的东北那些大兵没了炮弹。成排成排的士兵,在他们的长官带领下,重新集结到一起后,朝着十八旅的阵地起了冲锋。南盛一此时已经接到了侦察营的报告,六轮炮击至少要了六百名直军官兵的性命,他的气也就出了。见到直军起冲锋后,立即下达了指令,这次没有再违反刘铭九的计划,带着他的部队朝着南北两边有秩序的撤退起来,在中间给直军让出了一条通道。 阎治堂带着他的部队冲上十八旅的阵地后,不禁在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对着另外一个师长说到:“这群东北山炮,没了炮弹就他娘的成了缩头乌龟了。张司令还说什么不好对付,我看也不过如此,派人去给张司令送消息吧,咱们已经成功的把奉军的西线阵地拿下来了,他不用带人朝着南面去了。” 一个随从参谋长听完他的话,立即转身跳上了战马,朝着滦县城跑了过去。此时骑兵第五师,已经凭借全是骑兵的优势,迅的按照刘铭九的指令,散到了南北两侧。在北门外的战场上,直军的那些装甲部队,也彻底全军覆灭了。直军一百零五辆铁甲车,被炸毁二十五辆,打报废十辆,剩下的七十辆全成了卢学宽装甲旅的俘虏,装甲旅也一举将战车扩大到了两百七十辆之众。 城中的张福来很快就接到了阎治堂传来的消息,立即下令本来要朝着南面突围的部队,全部转变方向,朝着西线前进起来。很快,直军就放弃了滦县城,刘铭九站在北边的阵地上,转身看着身边的巴克巴拉和武同进说到:“张福来也不过如此,呵呵,让教导团进城,其他部队按计划进行下一步行动。”; 巴克巴拉也笑了下,等王伯勇转身去传达指令以后,看着刘铭九说到:“他能真的顺着咱们设想的路线向唐山跑吗?要是不朝唐山跑,直奔玉田,咱们可就只能让骑兵和装甲兵去追着屁股再来次追歼战了。” “放心吧。”刘铭九放下关注前方的望远镜后,点燃了一根烟草后,继续说到:“张福来还是很听吴佩孚的话的。只要让他一突围,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想着去救唐山,呵呵,唐山可是他们的重要工业基地,战略也是相当的重要的,张福来不会不去救的。” 巴克巴拉听完后,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到了刘铭九身后,也拿起望远镜看向了远方的战场。教导团很快就冲进了滦县城,占据了各处要害后,团长韩达按刘铭九的命令,立即就派兵将城中的日本侨民和亲日商人全部集中到了城东,转交给了白俄骑兵部队。刘铭九给白俄骑兵师的命令是,随便他们怎么处置,一切不予管理。但是亲日商人家中的那些丫鬟、仆人全被留在了城中。 十分钟后,滦县东城一带传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和惊叫声。不用看,刘铭九都清楚那些沙俄人在做什么了。反正不是中国人,反正不是自己的部队在杀日本人,反正不是自己的部队在*那些日侨中的女人。让白俄人现在就为了一时之快和日本人结仇,刘铭九还有更大的计划再等着他们,让他们这样做是最重要的筹码。白俄人在*和屠杀日本侨民和亲日商人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一些本来是跟着他们做军医和后勤保障的中国人,已经偷偷将他们所作所为全部拍进了相机中。 白俄人城东逞凶,第七军其他的部队此时却都已经全行动了起来。刘铭九带着直属部队迅的朝着西南方向急奔行起来。骑兵第四师也从南面的阵地上、骑兵第五师从西线的两侧重新在直军离开阵地后集结起来、炮四师也开进滦县后,四支部队一起朝着西南方向前进起来。装甲兵旅此时也已经基本实现了全员战车化作战,所以一直跑在直属部队的最前面。 张福来与阎治堂汇合后,果然向着西南方向朝着唐山先进起来。八万大军,却很再有机械化的东西,就连很多军官也开始步行西进了。双方就在滦县通往唐山的地带上,展开了一**竞。很明显,失去了战车和战马以及后勤补给的直军,此时在全军都是骑兵的第七军面前,已经成了一只慢慢爬行的乌龟,而第七军则跑的比度更快,这场竞赛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二十分钟后,刘铭九带着部队轻松的就拿下了只有一个保安团连队负责把守的雷庄镇。骑四师迅的跑上了北面的甲山,骑五师也很快就冲到了南面的尖山上,开始迅的构建起工事来。刘铭九将装甲团则派到只有五公里距离西面的黄庄村等待命令,直属骑兵旅派到了东面的纪庄子村待命,自己带着警卫旅开到了东北七公里处的史家洼。 张福来很快就带着他的部队,浩荡的从史家洼南面的大路上开了过去。刘铭九在望远镜看到后,嘴边露出了一丝冷笑,那冷笑似乎在预示着,新的一场大绞杀又将在冀东北的这片大地上上演。 十分钟,只有短暂的十分钟,张福来还在惊疑为什么从他们出了城,就没再见到天上那些奉军该死的飞机,没见到任何奉军的追兵的时候,他已经带着部队走进了已经空无一人的雷庄镇。就在他刚要下令暂时休整整编下部队的时候,天空中的轰鸣声又出现了,张福来只能下令让部队就地隐蔽,仓皇的躲避着让他的补给完全被毁灭的那些奉军该死的飞机。数量上,张福来早在城里的时候,就已经清楚那至少是一百架飞机,如果真让这些飞机抓住他的大部队,一轮俯冲轰炸加扫射,他很清楚在他的面前将会出现多少尸体。 高志航带着他的飞机,飞到雷庄镇子上空后,也接到了刘铭九在地面用无线电传达上去的命令。整个空军机群立即就朝着镇子俯冲起来,一颗一颗炸弹,一串一串的子弹,无情的朝着那些还来不及隐蔽好的直军飞了过去。每次爆炸,都会有几个直军官兵被掀上天空,连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魂飞魄散。每次子弹冲进直军的阵营,都会凌厉的设穿一个直军官兵的尸体,将他们狠狠的钉到地上,再也无法站起身,更不可能回到他们的家乡了。 第肆九节 骇世捷报 空中的打击还没有结束,张福来又听到了炮弹的呼啸声。炮兵第四师一在雷庄正南面的邵庄布置好阵地,立即就在接到刘铭九的命令后,和空军一起朝着镇子内进行起猛烈的攻击来。飞机的炸弹、大炮的炮弹,将整个雷庄镇都变成了一片火海。直军官兵在炮火和炸弹以及飞机上扫射下来的子弹覆盖之下,完全没有了任何的反抗能力。很多人都被这样猛烈的、根本见不到敌人的打击,打的蒙了头。 终于还是有几个直军的指挥官反应了过来,一个团长冒着猛烈如雨一般的炮火轰炸,面前组织起了大约两个营的部队后,朝着西面跑了起来。他的嘴里还喊着:“兄弟们,快朝唐山跑啊,只要到了唐山咱们就安全了。” 可他的话还没喊完,就给一颗飞机俯冲扫射过来的子弹四枪同时击中,在他的胸口、腹部打出了四个血洞,子弹透过他的身体后,射进了他身体前面的地上,只卷起了几缕小尘。那个团长还想喊什么,可他的身体却没有了任何知觉,一颗从他西欧纽扣洞穿而过的子弹,正好打中了他的肺部。那个团长张大了嘴,狠狠的吸了两口气后,带着不甘的面容向后倒到了地上,就再没了任何声息。 那个直军团长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喊声却有如惊天霹雳一样惊醒了包括张福来在内的直军官兵。张福来远远的看着那个倒下去的团长,心里一阵刺痛。因为那个团长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侄子,一个被他一手带出来的亲人。战场,不相信眼泪,战场,也不需要胆怯。张福来强忍住伤心后,向他的部队下达以连为建制,向唐山突围的命令。直军就在刘铭九部队制造出的立体轰炸炮火中,猫着要、低着头朝着唐山方向拼命的跑了起来。可很多人,刚刚站起身就成可空中仍然不断俯冲的飞机扫射成了马蜂窝,侥幸的人刚刚跑出去几步,却也难免又成了飞来的那些炮弹之下的亡魂。 冲出镇子第七军那猛烈炮火轰炸的几队直军士兵,在一个旅长的召集下刚刚聚到一起,还没等松口气就现了他们的正西面那一列列排正整齐队伍,将黑洞洞炮火对向他们的铁甲战车。不等他们有任何反应,坐在最前面一辆铁甲车中的装甲步兵旅新任旅参谋长、老炮兵四旅出来的孟镇山就扣动了坦克车上火炮的扳机,一炮弹呼啸着飞进了直军的阵营中。“轰”的一声巨响后,一片直军官兵倒在了硝烟缓缓散开的大地上。孟镇山一开炮,不等直军做出其他反应,后面的两百六十九辆坦克也跟着同时喷射出了火舌。炮弹和坦克车上的机枪,有迅的构织出了一片密集的火力网,直军的官兵整片整排的被当即打倒在了地面上。那个直军的旅长,也被飞来的一颗炮弹正中身体,炸的无法再跟清楚哪是胳膊哪是腿,就在战场上他的那些兄弟面前被炸成了一片片的碎肉。 跟在这些直军跑出镇子的官兵,一看到通往唐山的大路上竟然已经全部都是奉军那些排着整齐队列,成群的铁甲战车群后,立即就掉转头,转身向着北面跑了过去。让他们很惊奇的是,似乎那些铁甲战车并没有追他们的意思,看到他们调头向北边跑后,只是向他们倾泄一阵子子弹和炮弹,战车却没怎么行动。 张福来此时也带着他的警卫团跑到了镇子才西面,听到两个从西面跑回来的部下说西面有铁甲车队后,只能也带着部队朝着北面跑了起来。可只有几分钟后,张福来清楚的看到了跑在人群最前面的几队士兵,被北面山坡上飞来的子弹象割韭菜一样成片成片的扫倒在了地上。张福来彻底蒙头转向了,忘了他是个指挥官,现在他只想尽快逃离人间炼狱一样的战场。他随眼看向什么地方,几乎都是只能看到他的部下一片一片的倒下去,再也站不起身来。很多部下在被打中后的连连惨叫声,更是让他心里每听到一声就惊骇一次。他的副官毕竟跟了他多年,看到他的已经被奉军打昏了头后,什么也不说跑到他身边反手就将他背到了身上,转头又朝着南面跑了过去。 终于,刘铭九下达了总攻的命令,整整一个小时的围歼炮击战,高志航和他的飞行部队已经从秦皇岛往来了三次,在地面炮兵四师和装甲旅的相互配合下,将整个雷撞变成了一片彻彻底底的废墟。刘铭九在炮击和空军攻击停止后,立即让所有的部队从四面朝着镇子冲了进去。 当第七军的官兵冲进镇子中,只遇见了几次小规模的抵抗,抵抗的那些人也都已经是伤痕累累,根本不可能再给第七军造成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阻力。骑兵两师和装甲兵、直属部队进入镇子后,完全就成了清扫战场了。战场清理用了两个多小时,八万多直军,在一个小时内被第七军炮兵射出的两万多炮弹、空军扔下的一千五百颗炸弹以及装甲兵的联合攻击之下,当场被炸死四万四千余人,剩下的三万八千人,也全部都是各个大伤,很多人还彻底的成了残疾人。 刘铭九带着部队进了镇子,先就搜寻起直军前线总指挥、第二路军司令张福来。可搜索了半个小时后,才从几个幸免未死张福来警卫的口中得知,张福来已经被他的副官背着,换上了普通士兵的服装在战车队和南面部队的空隙中逃走了。 一仗全歼直军主力八万两千人,虽然没抓到直军的总指挥,但却也足够震惊全国的了。而第七军却只有四百多人受伤而已,这些人也大多是在进入镇子后,被那些顽抗的直军残兵大伤的。灭了八万人,竟然无一人阵亡。第七军自刘铭九带八连开始,终于打了一次最漂亮的完胜大仗。 刘铭九让王伯勇将战报给张作霖后,转身对着武同进说到:“这仗咱们打胜了,估计直军是要彻底的崩溃了,咱们不能赶自己栽树别人摘果子的事。传我命令,全军园地休息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全军全前进向唐山进。赶在张宗昌之前,咱们要拿下唐山城。” 几个小时后,镇威军全歼直军在冀北战场最后主力部队八万人,损失只有四百人的消息,就通过各种渠道传遍了全国。张作霖乐了,拍着桌子大笑称赞刘铭九是铁血飞将军,比赵子龙还要厉害的好将领。张学良笑了,刘铭九一打下滦县,整个冀东北的战场上,直军剩下的可以和镇威军对抗的部队只有那些杂牌部队了,作为刘铭九的结拜弟弟,他又一次扬眉吐气了。郭松龄和姜登选乐了,第七军打完滦县,就等于为他们的部队扫清了前进路上最后的阻碍。北京的冯玉祥、段祺瑞乐了,因为刘铭九这一次大胜,将是彻底摧毁直军心理那一丝最后抵抗意志的最好良药。 消息传到南方,孙中山也乐了。反直三角同盟在刘铭九如此漂亮的全歼直军主力后,走进北京重建共和将不再存在任何大的阻力了。 但是有几个人却不高兴了,因为就在雷庄围歼战结束后的一个小时时间内,刘铭九就带着部队冲到了唐山,把城中直军两个师和两个保安旅吓的弃城而逃。刘铭九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唐山城。李景林听到刘铭九在雷庄的大捷后,愁容满面了。如果刘铭九拿下唐山,那他就只能朝南进军才能有新的战功了。张宗昌不高兴了,因为刘铭九一占领唐山,让他也失去了捞战功的好机会。杨宇霆不高兴了,刘铭九竟然能打出这样的大胜仗,那他要帮汤玉麟争取热河都统归回辽西的承诺,就更加难以实现了。本庄繁不高兴了,第七军竟然如此能打,如果真的和他们日本公开对打,他完全相信自己将是失败的一方向。刘铭九经过这一仗,也势必声名更转,他们日本人再想怎么样就更难了。 不过这一切刘铭九虽然能够猜的到,却也没有心思和能力去对付了。进入唐山城当天晚上,刘铭九就把第七军全体团长以上指挥官全部召集到了一起,召开了第一次全军指挥员会议。会议上刘铭九提出了一个看似大胆,却很实际的作战方案,目标是一日再下四县,逼近北京城,逼着吴佩孚最后下野。武同进补充提出了一系列后勤保障的计划,沙俄骑兵师这次则被确定去进攻天津北面直军最后一个堡垒、藏着四个师的宝坻。武同进已经很清楚,宝坻那里日本人多,又接近天津日本租界,按刘铭九的做法,到那肯定又是一**清洗,所以干脆直接让沙俄的骑兵去打,也省着刘铭九在出手了。巴克巴拉提出了补充意见,是在已经形成的装甲车与飞机立体作战再加进部分骑兵的三兵联合作战体系,这一点得到了刘铭九的高度赞扬,没有哪个真正想打胜仗、想让部队强大的人会不高兴自己的部下好学奋进和善于思考的。 第五十节 连下四城 在刘铭九东线战场传出整次战场最大一次捷报的当天,第九军也在尹宝山指挥下,一日纵兵三百里,冲到了归化城下,将直军在西线的主力六万人给围在了城中。刘铭九开完全体指挥官大会后,接到了尹宝山要空中支援的电报。都是自己的部队,刘铭九立即打电话命令高志航第二天先向归化进行三轮重点轰炸,目标是把摧毁直军在归化城内的军火、粮仓和战略要害上的直军火力点。空中打击直军,对于现在已经接近力竭的直军来说,将是更重的一次打击。 第二天一大早,刘铭九刚起床正在洗脸刷牙的时候,王伯勇推开门走进了刘铭九的房间,拿着一份电报看着刘铭九笑着说到:“军长,冯玉祥通电全国,他已经派鹿钟麟把宣统皇帝从紫禁城里赶了出去了。这个冯将军,还真是敢作敢为啊。” 刘铭九其实早就清楚就在这几天,冯玉祥就要结束北京紫禁城中那个小朝廷的闭关自统生活了,所以才回下命令让部队一天打四县的逼近北京。因为来自后世的刘铭九很清楚,冯玉祥把溥仪赶出紫禁城之后没多久,现在在天津的李景林和成了张作霖的马前卒要对冯玉祥的国民军下手了。对于冯玉祥,虽然是历史上近代最出名的“倒戈将军”,不过刘铭九却很敬佩他能早国家为难的时候,联合旧部抗日。只要是抗日的,不管他怎么样,他就是个好人,他就是个中国人,这句曾经一位伟人的话,刘铭九很赞同,所以也就对冯玉祥有着很多好感。自己又没实力收编他,管他倒戈不倒戈干什么呢? 接过电报看完后,刘铭九笑了笑,说到:“好啊,冯大将军好样的,不过咱们也该做咱们的事了。这天下啊,不是赶出宣统皇帝就能安定的,必须靠武力啊。传我命令,全军即刻起程,目标玉田。谢苗诺夫的沙俄骑兵师也即刻出,中午十二点前他必须给我拿下宝坻,不用去管日本人在那的驻军,只要敢阻拦咱们进军,让他给我就地解决,一个活口别留。” 王伯勇听完刘铭九的命令后,立即转身离开了刘铭九的房间。十分钟后,刘铭九走出房间翻身骑到了自己的爱马玉麒麟的身上后,第七军将唐山移交给了后面跟上来的第三军的部队后,迅的朝着玉田、宝坻两个方向前进起来。两个小时后,装甲旅开到了玉田城下,却现城中的一个直军旅和保安两个旅,竟然已经望风而逃。北面是姜登选的第三军,又听到南面刚占了唐山的第七军朝他们开了过来,负责玉田防守的直军将领哪还敢抵抗,立即就下达了全军向蓟县撤退的命令。刘铭九带着第七军又兵不血刃的拣了一个城,但没有太多休息,进入玉田半个小时后,刘铭九只留下了教导团一个营,自己带着部队又浩浩荡荡朝着蓟县进起来。 姜登选在遵化此时正与直军的三个师打的火热,第三军虽然有了刘铭九支援的大炮,但空中只有张作霖派去支援的三十架飞机,所以大多数时候都还是只能靠地面部队冲锋来与直军争夺阵地。第三军只有三十辆铁甲车,虽然守城的直军没有铁甲车,但他们竟然想出了用zha药包摧毁铁甲车履带的铁血战术,成群成群的直军官兵夹着zha药包冲进了第三军铁甲车队里后,只两个回合,第三军的铁甲车就趴在那不能动了,姜登选只能就地让那些铁甲车变成了炮兵车,朝着城里打起炮来。 在天津的李景林,从北京南绕着北京城开进天津两天后,也终于有了新的行动。一路他自己亲自带领朝着廊坊展开攻击。另一路由张宗昌带领,朝着沧州方向展开了对直军的驱逐战。而跟在几路后面的第三军、第四军,此时则完全成了专门接防的部队。郭松龄带兵先从姜、刘二人手接下了秦皇岛,接着又从刘铭九手中接下了唐山的防御后,看到刘铭九每攻占一个城市,都很难再找到日本侨民和亲日商人的踪迹,不禁为这个少帅担忧起来。张学良进入唐山后,郭松龄说出了他的担忧,二人与张作相商量后,决定一起为刘铭九这样消灭日本人在中国势力的行为做后盾,在后面开始为刘铭九做一些准备工作来。在三线开打的同时,第五军也对着密云展开了攻击,第六军许兰洲部配合吴俊升朝着密云起了猛烈的攻击,张作霖终于下达了全面总攻命令,加上北京城里的冯玉祥派出了孙岳向保定起攻击,整个直奉战场,开始出现了一边倒的局势。 刘铭九带着部队在中午十二点冲到了蓟县,五万名直军加保安团又是不战而逃,迅的朝着三河跑了过去。三十六万直军,此时真正可以作战的,只剩下廊坊的三万人、密云死守的三万人和察哈尔的联援直晋军都算在内的六万人,之中还有一半的晋军的部队。而在保定,吴佩孚实际的兵力只剩下了不到三万人的最后嫡系在身边。 刘铭九攻占蓟县的同时,谢苗诺夫也按着命令,轻松的攻占并清洗了宝坻城。在宝坻的日军一个联队,在谢苗诺夫开始进攻前就甩到了守在那里的直军,保护着他们的侨民跑回了天津日租界。谢苗诺夫冲进宝坻后,只能拿那些亲日商人出了口恶气后,立即转头向着蓟县前进起来,李景林的第二军则派人白白拣了一个新地盘。 中午十二点半,谢苗诺夫带着他的沙俄骑兵师刚一抵达蓟县,刘铭九也不多说,立即下达了继续前进,下午三点前攻占三河的命令。结果是,只用了一个小时,刘铭九就带着部队冲进了三河,城中的一个直军保安旅,直接全部阵前投降,加入到了刘铭九的部队中。下午两点半,第七军又连续奔袭击,直接将通州城给包围了起来。四点,通州的直军第三十六混成旅和两个保安团一万五千人集体投降,开城向第七军投降,一天之内连下四城,刘铭九的名字再次响彻大江南北。晚上,张作霖通电嘉奖第七军,称赞第七军是“钢铁部队”,称赞刘铭九是“当今之子龙。”也在当天晚上,归化城内的直军和晋军终于抵抗不住第九军的猛烈攻击,向着南面突围,扔下两万具尸体后,四万人跑回了山西。 刘铭九进了通州城后,就下令停止进攻、全军休整的命令,将各师师长和旅长召集到了临时指挥部里。等众人坐定后,刘铭九点燃一根香烟后,看着众人说到:“现在咱们做一下战斗总结。这次从秦皇岛一路打到通州城的战斗,装甲旅功居位,其次是咱们沙俄骑兵师。装甲旅一路势如破竹的一直冲在全军的最前面,相信这一点大家都看到并且没什么疑义了。可能你们还会认为卢学宽是靠着铁甲战车才能真正完成我交代给他的每个任务,我在这里要告诉你们,那是完全错误的想法。卢学宽打滦县的时候,在阵地上你们看着是在和空军配合着作战,但是我告诉你们,他能把七十辆战车抓回来成咱们的东西,他先后至少用了十几套战术。善于运用战术的指挥官,才是个称职的指挥官。沙俄师,所到之处你们大家也都看着了,完全找不到任何一支直军部队可以对他们形成抵挡,不只是他人高马大,我听到有些人说他们是靠体格吓跑了直军?我告诉你们,这也是错误的想法。谢苗诺夫将军比我们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有经验,在军界论起资格来,我们都是他的晚辈。他们沙俄骑兵师的胜仗,也是用脑袋和经验打出来的。打宝坻,三万打八千是占优势,可直军在那可有一个炮兵群,整整两个团的野战炮对着沙俄骑兵师轰击。谢苗诺夫将军可没找咱们要炮火支援,而是全靠他们的战术、经验和头脑硬在四个小时内完成攻占、清洗和移交的任务吧。所以,我说这次他们两支部队,是功。” 刘铭九说完后,看到了谢苗诺夫和卢学宽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两支部队一直冲在最前面,所以自然也就让其他部队不服,各种流言自然也少不了。刘铭九虽然是高高在上了,可基层部队也有不少眼线,自然很清楚这些事。此时先把两支部队的功确定下来了,其他部队的将领即使有意见,也不敢顶着一路过来又杀掉了五百九十六个直军的少帅军长。 刘铭九抽了一口烟,又喝了一口水后,才接着说到:“功虽然记给他们两支部队,但是不代表咱们其他部队就不行。大帅不都已经说了吗,钢铁部队。咱们的钢铁是大家伙的精诚团结、齐心协力做到的,不只是我刘铭九或者你们哪个人指挥的好就能做到的,更不是咱们的炮兵和飞机、装甲车就可以单独能做到的。所以,这次的次功先就要记给后勤部、政治部和参谋部的三个部长。咱们纵横穿越至少有八百里吧,可你们的子弹什么时候缺过?甚至有些时候,我听说第四师九旅,竟然在缴获直军手枪后,一个普通士兵都是一人拿着四、五把大肚匣子往前冲,连换弹匣的事都省了?要是咱们的后勤跟不上,你牛范九也好,其他部队也罢,没子弹你们还牛的起来吗?政治部的阵前宣传、战歌鼓舞、快板振奋高的很好,文工团这次做的很好。政训处的战俘、降兵就地整训做的也相当的好,他们的工作要做的不好,没准咱们着也得出现跟第一、第二军那样战俘降而复叛的事来。至于参谋部,我就不多说了,没他们的相助,我相信你们和我刘铭九的作战计划都不可能这么完美。当然,这次功我还得给几个旅级单位记下。先就要给骑兵第九旅,牛范九啊,你这头老邙牛这一路山杀的过瘾了吧?二十万直军至少有三万是你们旅给我干掉的,这功不给你都不成。但你小子还是不听我的话,总是没事就自己把自己当个兵的往前冲,你的命有几百个直军我可都不换呢,你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注意自己的安全呢?你带着部队能打,是大功,可你***给我四次冒险带头冲锋,是过。所以,本来可以给你们旅也记功的,现在只给你们算到次一功里。不愿意你也得给我受着,回去自己跟你的兄弟们交代吧,这全是你的冒险行为拖累你们全旅了。” 第一节 围歼噩梦 第一节围歼噩梦 坐在第四排的牛范九嘿嘿的傻笑了一下。看着刘铭九说到:“嘿嘿,少帅,功不重要。我们九旅这次杀的过瘾,我相信兄弟们不会怪我的,嘿嘿。” “去你***,下次你要再给老子这么愣打愣冲,我把你派后勤去,那能让你更过瘾,保证你天天大汗淋漓。”刘铭九装做很愤怒的看着牛范九骂了一句后,挥手止住了还想说什么的牛范九后,继续正色后看着下面的人说了起来:“次功一等,骑兵第十八旅南盛一的部队,不说太多,老南你自己想为什么给你吧?大家也都很清楚了。次功一等炮兵第四师,咱们的胜仗大半取决于这次打出的那十二又准又狠又快的炮弹,所以炮兵第四师也算进次功一等里。其他的战功等级,等会议结束以后你们自己找武同进拿去吧,我就不一一的说了。咱们现在已经到了通州了,需要咱们再打的仗也就不多了,这次咱们的作战过程中,露出了不少不好的倾向。现在我就侧重说一下这一点。先就是牛范九,在大石河桥的时候,竟然不顾上司的命令带着一个营擅自进直军阵地去打那些没什么疑问必然投降的部队,险些造成困降计划失败。接着你小子又给我在雷庄没接到全军进攻的命令就带着部队往镇子里冲,怎么着,咱们的炮兵和空军是有准头,可万里还有个一呢,要是一个偏离射线,炸着你手下的人了,我问你算谁的?还有张存泰你个大黑塔,你是副师长,竟然敢给我带一个团不管咱们的炮火停不停就往镇子里钻,怎么着,你跟老邙牛什么时候成亲兄弟了?给我冒什么虎气呢?接着就是高炮旅的李春江,你小子他**的闲命长了还是你那些家伙老子给你们配上马车以后,想看看行动够不够快啊?敢把机枪和高射炮平射着冲镇子,你还当你小子是带步兵呢?你那些高射的东西,可都是咱们的宝贝,在石门寨你们也都清楚你们的作用多大了,秦皇岛空战你们打下那么多飞机,给咱们的部队减杀多少伤亡你们不清楚吗?竟然拿咱全军的宝贝往炮火堆里扎,在有下次老子把你们三个冒失鬼一起踹回后方去,听着没有?” 三个人听到后,都低下头轻声的应了声是。其实在座的人都很清楚,刘铭九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这三个其实立了大功的指挥官,只是不希望再看到自己的将领们去冲锋冒险,是对他们的一种爱护。不过三个人冒失。也的确很危险,他们三个打完以后也都很清楚,可能少不了一顿训,也就不会有什么不满的了。 刘铭九又说了一些其他方面的问题后,武同进接过了他的话,将张作霖承诺的三十万大洋重奖先行分配到了各旅、团、营和连队,详细到了每个班赏钱分多少。让众人更加兴奋的是,刘铭九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己不留一分钱。虽然都清楚刘铭九的身家富,但谁还怕钱烫手不成?不过刘铭九还真就是一直如此,赏钱除了偶尔留下一部分购买补给,其他的大多数都是全数下给了部下,甚至有几次还都是他自己从内库里出钱加赏给部下们。 武同进的事说完,巴克巴拉则一开口,就是法办几个临阵脱逃和扰民的官兵。在部队进入蓟县之后,骑四师第十六旅四十九团有一个排的官兵,竟然洗劫了一家非亲日派的钱庄后,又冲到了两家ji院闹事,结果给姜学范带着总务部和政治处联合组成的纠察队给抓了个现行。那个带头的排长还想反抗,结果给纠察队直接打成了马蜂窝,剩下的随从也给全部抓回了政治部执法科。那个排的部队,是直军的保安团投降后改编的。所以这样的事,刘铭九也没太追究长官管束不严的问题。但是巴克巴拉还是对第十六旅、第四十九团、四十九团三营和该营的八连连长都进行的大会点名批评。连长降级做了班长,营长降级做了连副、团长降级做了营长。 会议结束以后,十六旅的旅长韦希松也被刘铭九和巴克巴拉狠狠的训了一顿。当天晚上,刘铭九就下达了整理部队的命令,重点就是战场倒戈后投入第七军的那些人。后方的预备兵不断的在第二天赶到了前方,将部队中大批的直军降兵换回了后方,成立了凌南、凌源、建平、赤峰和朝阳五个后方整训处,将这些直军降兵中没有突出表现的,全部整到了一起进行政治、军纪、军事训练。 但是张作霖却没有给刘铭九太长的时间让他休整,第二天就来了电报,让第七军立即将蓟县、通州移交给李景林的第二军后,带着部队火南下去山东与直隶交界的德州、衡水等地迎战被上的鲁军援直部队。刘铭九只好在第二天有把部队集合起来,边前进边进行着整理。等部队用了三天开到德州前线冯玉祥国民军身后,刘铭九也不等冯玉祥派人联络,就在南霞口和鲁军第三师碰了个正面。 “好,来的好快。”刘铭九从望远镜里,按参谋部长王伯勇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大约一万多名鲁军正在顺着铁路线北上行进,放下望远镜后,刘铭九又接着说到:“传我命令,骑兵第四师向东、骑兵第五师向西、炮兵部队就地后撤三里,沙俄骑兵师从西边绕开鲁军向东光游动。装甲旅、警卫旅、教导团就地构建阵地。所有部队的移动范围在四里之间,待直属部队与鲁军正式交上火以后,立即四面合围,再给他们来次漂亮的围歼战。” 王伯勇接到命令后,迅转身去传达了。武同进这时也放下了望远镜,看着刘铭九说到:“这鲁军我看可远远没有直军那么犀利,他们拿的那都是什么破东西。” 刘铭九哈哈一声大笑后,反过身看着武同进说到:“他们说好听点是部队。说难听点就是一群保安团,又不是曹吴二人的嫡系。能有现在这样的装备,还多亏他们的吴总司令在开打前就做好了让他们当后援的准备,要不他们拿的跟烧火棍子就没什么区别了。一个团才给他们十门迫击炮,还不赶咱们一个营呢,炮弹还不给多,就他们这样的,说实话我都有点懒着收拾他们。” “是啊,这帮家伙傻吗?就这装备也敢往上来,他们的主力都给咱们打没了,他们不知道是怎么的?”巴克巴拉也接过了话,说完后,三人没有再说话,就站在一颗大槐树下拿着望远镜看了起来。 第七军各部接到刘铭九的命令后,立即就按着指令朝着四面散去。那些鲁军却没有刘铭九他们这么多好东西。刘铭九和第七军的军官,用的都是正宗的英国高倍望远镜,而鲁军的却只能看到一里以外,双方差着整整一公里的视线呢。鲁军用了半个小时,总算走到了南霞口镇,可他们一抬头却现,第七军的那二百七十辆铁甲战车竟然已经排着整齐的队列,停在那等着他们了。 鲁军师长王伯怀看到竟然有敌军在这里,也不管那些是铁甲车了。他接到的命令是到廊坊支援,十万火急不得有误的死命令。所以立即就向他的部队下达了冲锋的命令。装甲旅的旅长坐在一辆重型坦克里,看到这些装备乱七八糟的鲁军竟然也不做休整,直接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脸上凶狠的下达了在无线电中下达了命令:“把他们放近再打,所有火炮集中攻击他们的后军,机枪重点攻击他们的两翼。” 卢学宽的话音一落,两百七十辆装甲车,迅的将整齐又很有节奏的炮火和机枪,在南霞口镇南立即织造出了一曲交响曲。那些正呐喊着向前冲锋的鲁军。将直军曾经多次上演的那一幕戏,再次上演起来。成片成片的鲁军被这些火炮和机枪构造出的密集火力网,在欢快的枪炮声后象割韭菜一样割倒在了地面上。有些被打中的鲁军,并没有立即死去,嘴中出的一阵阵、一声声惨叫声,让从他们身边跑过还在向前冲的战友们,不禁也都为之心悸不已。但是他们的命令是继续冲锋、不停冲锋。虽然他们很清楚,这次跟着他们的长官来支援那个已经必败的吴大帅是九死一生了,但他们都是鲁军多年眷养起来的兵。吃着人家、喝着人家,命就等于卖给人家了。 几分钟后,鲁军的士兵们,终于接到了他们的长官下达的就地隐蔽的命令,各个都舒了口气。他们在放眼看去,只刚才的短短不到十分钟的冲锋,许多十分钟前还生龙活虎的战友,从此长眠在了冀东移项的这片土地上。成堆成堆的尸体,没见到任何一个是奉军的,都是穿着黄色军装他们的战友。鲁军全体被震撼了,十分钟,地上的尸体就已经至少三、四千具。王伯怀震惊了,装甲车打击他部队的中后,他派到最前面的部队刚靠近那些铁家伙,却从铁家伙后面冲了几队穿着蓝色军装的骑兵将手中的新式武器迅猛的扫射向了前面的官兵,只在这短短十分钟内,他的部队伤亡竟然比以往打几个小时甚至一天还要大。 王伯怀拿起了他的望远镜,从望远镜里他远远到从奉军阵营前方的军旗上,看到了他最不想、最不希望看到的徽章-一条舞动着爪子的白色飞龙。他明白了,他真的碰上了已经让所有直军序列部队闻名丧胆的飞龙将军的队伍,那个几天前在唐山一战四百损伤全歼张福来八万大军的奉军钢铁第七军。噩梦,对于王伯怀来说这绝对是一场噩梦,不只是他,现在在直军所有的官兵心里,谁碰上这支奉军的部队,都毫无疑问的将是一场噩梦的开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二节 反击妄想 第二节反击妄想 噩梦才刚刚开始。就在王伯怀带着部队就地隐蔽,没等下达新的指令的时候,天空中也响起了轰鸣声。王伯怀抬头循声向天空看去,他的心灵更加震撼了。天空中那分明是飞机,而且还是三列排着整齐队伍,至少一百架的飞机战群,正在轰鸣着快朝着他们的头上飞来。王伯怀先是被那样大队的飞机群给震的呆了一下,但他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被又一铁甲车射出来的炮弹炸弹声惊的清醒过来后,立即转身向着身后的部下带下了新的命令:“全体向后撤退,全体向后撤退。” 鲁军的官兵听到王伯怀的命令后,立即如蒙大赦的转身向南跑了起来。他们现在已经不再想什么升官财,也没有了什么为鲁军尽忠的想法,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赶紧跑出去,跑出这个人间的地狱。三、四千人,十分钟,什么样的军队啊,他们想也不敢再想了。原来冲在前面的一些侥幸没被打死、炸死的鲁军也看到了远远的奉军战旗上那条飞舞着的白色大龙,他们更清楚的知道,是碰上了奉军那个干少帅的部队。那个至今没听到败北的飞龙将军,那个在唐山只损失四百人却全歼了直军主力八万多人的奉军钢铁第七军。跑吧,快跑,只有跑出去,才能回到家乡去看自己的婆娘。跑吧,快跑,只有跑出这个地方,才能再抱抱自己刚刚满月的儿子。鲁军的官兵在命令一下达后,也再也不管什么队型不队型了,这管没命的奔跑起来。 坐在最前排重型坦克中的卢学宽,这个时候也接到了来自军部的最新指令,无线电中传来了王伯勇最新的指令:“全军出击,围敌野外。” 嘴边露出恶狠狠的冷笑后,卢学宽对着全英国制造的短程电台下达了同样的指令。装甲旅与跟在旁边的警卫团和骑兵团,也同时接到了军部的命令,向着正在逃窜的鲁军开动起来。枪声、炮声、凄厉的惨叫声,将整个战场将刚刚寂静了几分钟的战场重新变的热闹起来。鲁军那些官兵,跑了没多远,却突然现了,他们根本已经无路可逃。因为,四周突然都出现了那些穿着灰色军装,打着那杆可怕白色飞龙旗的奉军部队,而且还全是骑兵。人,只有两条腿,又如何能跑的过四条腿的马呢?战场,重新又变成了一场大屠杀,第七军的各部队。迅的在南霞口南门外的大地上,团团将鲁军包围起来重新上演起绞杀大戏来。 在镇子中军指挥部里,刘铭九也开始又热血沸腾起来。穿上衣服刚下走出指挥部,却被王伯勇拦了下来,姜学范跟在他身后,将一份电报交给了刘铭九。刘铭九拿起了电报,看了以后眉头皱了起来,嘴里喃喃的说到:“溥哲这是在找死吗?” 姜学范也面带难色的看着刘铭九说到:“他这么做,无疑是受了那些复辟宗社党的唆使。可咱们现在很多东西,他都很清楚,他都有关系,很多事都在他手中控制着。您看怎么办?” “杀。”刘铭九果断的说了一个字后,将双手拄在桌子上,从窗口看到了外面,又在嘴变淡淡的轻声说到:“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此类的人不杀就算我们过了眼前的危机,以后肯定也会给咱们造成更大的伤害……” 姜学范听到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看着刘铭九继续问到:“那是公开的去办掉,还是使用咱们的手段,还请军长您明示。毕竟要整死这个老东西。不比当初灭何家的影响大啊。” 刘铭九转过了身子,目光已经让任何人看到都会不寒而栗,那目光里已经又是有些时间众人没见到的只有狼才具有的凄冷之色了。刘铭九看着见到他目光后,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的姜学范后,很清楚自己此时的目光会多么吓人,但是没有给姜学范任何缓解的时间,直接接过了他的话说到:“让特务团回去,财产全部充公,满门寸草不留。既然他已经想给我来这套了,就看看是谁能站的住吧。他死了,只要没确凿证据,我就不信奉天那边能拿我怎么办。死无对证,是最好的办法。斩草除根,是最直接杜绝一切后患的好办法。” 姜学范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指挥部,按刘铭九的指令去办事了。王伯勇等姜学范离开指挥部后,又走到刘铭九面前,拿出一份电文交给刘铭九后,说到:“冯玉祥在咱们之前抓着了鲁军的一个旅长潘鸿钧,问咱们什么时候能开到德州一带呢。” 刘铭九接过电文看了下,转过身看向了武同进后,微笑着说到:“这场战争快结束了,立即给李景林拍电报,让他重点注意下塘沽。吴佩孚现在这剩下一条路,那就是从塘沽请英国人帮忙,现在跟咱们没关系了,就看李景林能不能抓住他了。” 武同进点了下头,笑着说到:“你这又心里有数了,如果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能未卜先知,这几年就没让你预计错过事。我马上去给李军长联系,争取把吴佩孚拦在天津卫。” 武同进说完,立即转身离开了指挥部,与其他各军联系,第七军的总参谋部是不够资格的,所以一直都是武同进或者巴克巴拉在进行。刘铭九等武同进离开后,才又转过身看着巴克巴拉说到:“现在,该咱们最后杀一次了,呵呵,他抓了一个旅长,咱们给他干掉个师长。” 说完,自己带头走出了指挥部,跳上了早已在门口无聊的来回踢着前蹄的玉麒麟的背上。玉麒麟根本不需要刘铭九驱动,在刘铭九跳上背上之后,立即出了一声欢快的叫声,迅的跨开了四蹄,朝着南霞口镇子南面那片人声鼎沸、战马嘶鸣、枪炮齐响的战场上飞奔而去。只几分钟,刘铭九就带着最后一支留守在军部的预备队冲进了战团。一匹白马、一柄战刀,在鲁军阵营中迅的冲杀出了一条满布尸体的大路来。巴克巴拉和王伯勇,也一直跟在刘铭九的左右,三员将领形成的队型,在外围的警卫保护下。每到一处都会将所有他们可以看到的鲁军砍翻在地上。警卫们也习惯性的,只要看到有漏往之鱼,立即扣动扳机,将手中的驳壳枪或者中华21式步枪中的子弹射进鲁军的身体中。 鲁军师长王伯怀与冲出来的第七军主将恰恰相反,此时他正被一队卫兵保护着,四处寻找可以逃离这个战场的路。不是他不想打,但刘铭九这个白龙将军和他碰上的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无论是在直鲁还是在全中国,王伯怀很确信这支部队都是无敌的。他虽然也是带兵多年,但是他更清楚的是,自己远远不是那个飞龙将军的对手。所以。他只能选择寻找逃出生天的出路。可惜,他很快就失望了,因为他满目看到的,都是四面八方正在冲向他部下的那些灰色军装和那些高头大马,都是他的部下被镇威军三人一组分割开后绞杀他的兄弟们,整个战场上,他就找不到任何一个地方是没有镇威军的空隙,可以让他跑出去。 终于,老将也迸出了早已被岁月磨去的漏*点,王伯怀终于也在第七军强大的攻势压迫之下,迸出了他似乎刚刚被震丢的勇气,对着身边的部下突然下达了一个命令:“传我命令,全军以团为单位,组织反击。” 说完,王伯怀第一个呐喊一声,朝着离他最近的一组三人的第七军骑兵冲了过去。跟在他身边的那些卫队,也立即紧紧的跟着他,反过手来进行起反击来。战场,更加热烈起来。撕杀,更加惨烈起来。刘铭九的战刀左右翻飞,巴克巴拉和王伯勇左右相随,遇见这三个杀神的鲁军,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抵挡的住那杀气的震慑和凌厉落下的战刀,纷纷倒在地上,结束了他们的生命。王伯怀带着他的卫队,和第七军的骑兵撕杀到了一起,他才现这些奉军,即使是一个领章上看的出是下等兵的新兵,都已经是个马上战斗高手。几次,王伯怀与一组三人的镇威军骑兵对上以后,想杀掉一个敌人,自己都必须是冷汗淋漓一翻。让他出汗的原因,不是体力的问题,而是几乎每次他的战刀落向奉军任何一个士兵的时候,另外两个人的战刀都同时招呼向他身体的要害部位,让他不得不撤手回防。 这一结果就是,王伯怀身边的卫队三十多个人。半个小时后全部死伤一光,他自己身上也被镇威军官兵砍了大小十几处口子。 领章上的少将军衔,成了让王伯怀不至被杀死在混战中,因为第七军的官兵已经6续的都接到了一转一的命令传达,活捉鲁军师长,所以他身上的刀口虽然不少,但是却没一处致命的。王伯怀身边的卫队不杀光后,至少十组的奉军骑兵将他围在了中间,开始来回绕着他不断将战刀落向他的战马,却不再砍他的人。带头的,是一个奉军少将,少将对少将,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相信很少有人会相信在这样的混战战场上,竟然真的会出现将对将的事。不过,王伯怀此时很难再有将对将的豪情,因为他的战马已经比他更惨烈,身上至少已经先后挨了二十几刀,王伯怀明白了,这些奉军不想杀死他,而是想活捉他。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三节 阵前兄弟 第三节阵前兄弟 王伯怀也是久经事故。跄跄躲过了三个奉军骑兵砍过来的战刀后,转身一勒缰绳向后跑了几步,就在这几步之间,他的脑袋里已经飞快的盘算起来。究竟那个飞龙将军要活捉他是什么原因呢?为了邀功,自己是个死的也一样。为了炫耀,似乎他已经不需要再炫耀了,人家已经把八万大军都那样轻易的消灭。突然,就在战马被对面三个奉军骑兵强行停止住前冲的步伐后,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堂弟?”王伯怀语气中明显是很惊讶的看着一个在停住他战马前冲那个三个直军身后的军官,失口喊了出来。 是的,正是他那个十年前跟着家人去了东北的堂弟,正是那个他小的时候经常扛在肩膀上的堂弟。当年的还经常向他问这问那的天真孩童,此时已经也是一身戎装,骑在一匹红色战马上在三个奉军身后面如静湖一般看着他的青年将军了。是的,青年将军,因为王伯怀清楚的在堂弟的领章中看到,也是少将的军衔了。 王伯怀吃惊的表情,让他的手和胯下的战马同时停了下来。被他叫做堂弟的奉军军官在他停下后,也一拍战马穿过了那三个奉军骑兵,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开始错综复杂起来。两个人就这样对看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的看着。 二人对视了片刻后,一个声音同时打断了二人错综复杂的思考,说话的,正是一骑白马上的另外一个少将军官:“伯勇,行了吗?要不我让兄弟们先撤开,你们兄弟俩先唠唠?” 被王伯怀叫做堂弟的,正是第七军的副参谋长兼参谋部部长王伯勇。听到身后那个将军的话后,王伯怀看到他的堂弟转身向那个军官说了声:“谢谢军长。”后,又转过身看着他,说到:“堂兄,一别十年,不想咱们竟然在这样的场面下重逢。” 军长?飞龙将军?王伯怀听到王伯勇对后面那个同样年轻俊郎的军官的称呼,不禁还是很惊讶了一下。虽然都知道刘铭九不过二十四、五岁,但是在王伯怀的印象中,即便是年纪轻轻的高级将领,一般都是要么儒生气十足,要么就是莽汉勇将才能少年得志的。可他眼前的这个赫赫有名、威震八方的青年,却是刚毅的脸上,写满了与年龄明显不符的成熟。一身灰色军装上,已经满是鲜血。当然,那肯定不是这个青年将军的鲜血,因为从他的面色和表情上来,绝对不是带伤的样子,除非他的忍耐力过人。最让王伯怀吃惊的,还是刘铭九眉宇间透出了那一股子霸气,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个只有二十四、五岁青年能具备的。 脑袋想归想着。王伯勇已经对着他说话了,王伯怀也只能放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不会轻易被杀掉了,自己的堂弟现在竟然已经成了飞龙将军的重要部属,怎么也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命了。想好了这一切,只用了很短的时间,想完以后王伯怀也开口看着王伯勇说到:“是啊,十六小,没想到咱们兄弟竟然回在战场上碰上啊。这么多年,你爹和你怎么也不跟老家的人联系呢?让我们真的是好惦念啊。” 这个时候那些奉军已经跟着刘铭九开始向周围散去,王伯勇翻身下了战马,将缰绳转叫给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下马的警卫后,走到了王伯怀面前。王伯怀看到周围本来还在围着他纠杀的奉军在刘铭九说完话的那一刻已经整齐的开始转身离开,也跳下了战马,兄弟俩,就在撕杀还在继续、战火硝烟还在弥漫的战场上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之后,两个人似乎忘了这是战场,他们的部下正在撕杀,一起走到了一边,坐到了一块大青石上,说起话来。 刘铭九带着部下散开后。立即又下达了暂停攻击的命令,就坐在远处看着那对兄弟。奉军突然停止了绞杀,迅的向外围退去,让那些已经被围在中间的鲁军官兵们不禁都迷茫起来。他们不知道生了什么,更不清楚本来已经眼看着要么必死无疑,要么伤重被俘虏,要么就只能投降的时候,奉军怎么突然退去了?虽然那些穿着灰色军装的骑兵并没有离开太远,仍然在不远处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们,距离也只是那些战马一个冲刺的距离,但是刚才已经拼杀的疲惫万分的鲁军官兵总算是有了喘息的机会。 虽然他们也清楚,即使再给他们更多的喘息时间,那些奉军也随时可以再次起冲锋后,很快就把他们变成和地上那些他们的兄弟一样的死尸。可难得的战场休息,已经足够让他们满足的了,能晚死一会,在这些鲁军的心里此时都是好事、都是奢望了。 半个小时后,战场上突然响出了鲁军官兵熟悉的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在高声的喊着:“兄弟们,我是王伯怀,现在我命令第三师的兄弟集体放下武器,向最近的镇威军兄弟投降。大家都是山东人,老乡不杀老乡。飞龙将军已经答应厚待咱们,大家交出武器吧。” 鲁军听到喊话声,王伯怀那带着鲁中乡音的喊声,这些鲁军第三师的官兵各个都是很熟悉的,释然了,解脱了,悬着的心放下了。刚才还抱着必死之想的鲁军官兵们崩溃了。成排成连的鲁军官兵开始走向离他们最近的镇威军官兵,将他们手中的武器交到了那些骑在战马上、几分钟前还在和他们拼死撕杀的镇威军官兵手上后,再按着镇威军官兵引导,走到一边一处处指定地点坐了下来。整个战场,迅由惨烈的撕杀之地变成了一片连着一片、一群连一群大投降和大受降的场面。 原来,战斗刚刚打响的时候,无论是王伯勇还是刘铭九,只从情报中知道对手是鲁军第三师,并不知道他们的师长是哪个。而王伯怀,也是临出前,才顶替第三师原来的那个惧战托病的师长从副师长位置上登上师长宝座的。一切当装甲旅押着一个临阵投降的鲁军营长被带到刘铭九等人面前后,才大白于众人的心头。王伯勇一听说是自己的堂兄在带这支鲁军,心里很是为难,但当他看向刘铭九的时候,从刘铭九的目光和面色上看出了刘铭九已经看出了他的想法,而且是支持他的。 于是,王伯勇就提出了阵前劝降自己堂兄的要求,刘铭九也立即就答应了。鲁军第三师,大多都是来自山东中部和西部的官兵,刘铭九以及第七军很多中上层毅军子弟的父辈,大多数也都是从鲁中跟上的毅军。说到底,毕竟还是同乡,说不定对面撕杀里的人。也有他们各自的宗亲、族人呢。所以刘铭九立即支持,其他的将领也都没有相反的意见,这才有了王伯勇和刘铭九、巴克巴拉冲到王伯怀面前的举动。 而王伯勇在和王伯怀谈话的时候,已经将凌南新政、少帅爱兵、辽西盛世一有述说给了王伯怀。其实即使他不说,王伯怀也早有耳闻,此时从他从小带在身边长到十四岁的堂弟口中听到,更加确定了传言不假。加上刘铭九的部队,向来对投降的所有部队都是优待、优抚的,只要投降不但不会被杀死,很多还能留下有个新的出头之地。毕竟,在刘铭九这样的部队里。光宗耀祖的机会要比此时其他任何一支部队都多的多。当兵的,哪个不愿意跟一支屡战屡胜的常胜之军呢? 更何况,就算那些不愿意留在刘铭九部队里的人,刘铭九也是一概放优厚的遣散费,打他们回家乡。既然部下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都无忧了,还可能有更多的实惠和利益,王伯怀很快才会下达了全师投降的命令。 其实就算他不投降,他的部队也很难再坚持多久了。又过了半个小时,战斗统计就被武同进交到了刘铭九的手上。激战一个半小时,鲁军第三师被打死六千三百多人,被俘虏和打伤六千一百多人,看到这样的战报,任谁都清楚这要再给第七军最多一个小时,这些鲁军就算不投降也必然会被全歼掉的。这次战斗,第七军仍然是铁甲战车头阵,骑兵围杀、炮兵和空军辅战的战术,所以只付出了阵亡六百六十三人,、伤残一百零一人、受伤四百七十二人的较小损失。鲁军随军的迫击炮、六门野战炮,根本都没来的及使用就给摧毁的摧毁、打报废的打报废了。 鲁军第三师投降后,刘铭九仍然还是将他们移交给了后面跟上来的军垦运输和预备队,让他们先回辽西去修养和接受整训。王伯怀和几个中级指挥官却被刘铭九留了下来,目的只有一样,一旦再碰到鲁军,这些人是最好的教材和劝降的工具。鲁军在直系军阀中,在这个时候还是一支相对势微、各自为政的地方分据性小军阀集团。他们各自为政,谁也管不了谁,都直接听从北洋政府的调动和指挥,所以并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中心领导者。 可山东人是最重兄弟情、家人义的,孔老夫子和孟老夫子的家乡,自古就是礼教的传承最普遍之地。刘铭九完全可以想象的到,自己这样一支大多数都是毅军中当年那些低级官兵后代的山东人关东分支,再加上这些鲁军第三师的将领,无论碰到哪支鲁军进行劝降,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四节 国民军中 第四节国民军中 夕阳,照落在冀东的大地上,将整个大地都披上了一片红装。第七军刚刚打完一场新的漂亮全歼战,但是刘铭九还没等下达休息的命令,张作霖和冯玉祥的电报就到了他的手上。一个是催促度配合张宗昌向山东进,一个是催促快些赶到德州战场协助国民军打击鲁军的最后两个师的顽抗。刘铭九只能让部队只休整了四十分钟后,就带着众人踏着夕阳映照出来的美色,一路朝南浩荡的开拔起来。 走在路上,刘铭九临时也不好任命一个也是少将军衔的鲁军降将什么新的职务,在出前给张作霖去了个电报后,只为他要了个随军参议职务后,一路上开始不断从王伯怀口中得到一些对自己很有用的消息。后方溥哲已经放了把火,奉天又有人在时刻盘算着自己的地盘,所以刘铭九知道溥哲放水后,心里就已经在盘算着新的主意了,王伯怀正好为他提供出了很多他正需要的情报。 傍晚时分,第七军终于开到了紧邻德州的吴桥,刘铭九第一次见到了身材比自己丝毫不矮而且更显健壮的冯玉祥,对于这个民国时期著名的将领,刘铭九前世也是如雷灌耳。冯玉祥自幼在直隶保定长大,少时家贫,1后来进入保定五营当兵,19o2年改投武卫右军,历任哨长、队官、管带等职。武昌起义爆后,参与动滦州起义,失败后被革职,递解回了原籍保定。 第第14旅旅长,率部在河南、陕西一带参加镇压白朗起义军。第16混成旅旅长。1915年奉令率部入川与护**作战,暗中与蔡锷联络,于次年3月议和停战。第16混成旅旅长职。7月率旧部参加讨伐张勋辫子军有功,复任第16混成旅旅长。1918年2月奉命率部南下攻打护法军,在湖北武穴通电主和,被免职留任。6月率部攻占湖南常德后,被撤销免职处分,11月任湘西镇守使。第11师师长,旋署陕西督军。 第一次直奉战争中,率部出陕援直,击败河南督军赵倜部,5月调任河南督军。因受直系军阀领吴佩孚排挤,1o月被派为6军检阅使,率所部驻防北京南苑,抓紧练兵。1923年曹锟、吴佩孚控制北洋政府后,冯玉祥在孙中山推动下,与陕军暂编第第15混成旅旅长孙岳结成同盟,决心寻机推倒曹、吴军阀统治。第3军总司令,趁直、奉两军在石门寨、山海关等地激战,回师动北京政变,推翻直系军阀政府,驱逐清逊帝溥仪出宫,改所部为中华民国国民军,任总司令兼第1军军长,电邀孙中山赴京共商国事。但迫于形势,又同反直系的军阀张作霖、段祺瑞妥协,组成以段为临时执政的北洋政府。 刘铭九很清楚,现在这样的局面却并不会维持很久,在这个冬天过去后,这位后来的抗日名将就要被排挤出去,遭到直鲁奉三方面的联合挤压和打击。不过这些一切后世知道的事,刘铭九却不能太早的说出来,也不可能凭借自己手上的军队改变什么。最重要的,这位冯大将军,可是出了名的天生反骨。投清反清、投直反直、投蒋反将,虽然后来对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功劳也是不可诋毁的,但是作为一军之,既然知道虽然赫赫有名的冯大将军是这样的人,自然也不会萌什么笼络之心了。 冯玉祥是一直在吴桥镇外面等了小半个小时的,一接到第七军又在赶往德州的路上全歼了鲁军一师、迫降了鲁军师长后,冯玉祥也更加对这个已经是中国最年轻新的一方枭雄的青年人充满了兴趣,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这个传奇一样的后来之人,所以就带着他的部下们,在刘铭九的部队距离吴桥二十里的时候,就早早的等在了镇北门的外面。 老远的,刘铭九见到冯玉祥竟然亲自出门相迎,在距离镇北门十米左右的距离的时候,立即跳下了战马,快步朝着冯玉祥跑了过去。两双大手,很快就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刘铭九在双手与冯玉祥的手握到一起的时候,先开口说了话:“冯大将军的英名,晚辈可是久仰、久仰,今日得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冯玉祥也连忙开口,看着身高也在一米八开外与他不相上下的刘铭九说到:“哪里,哪里。刘少帅才是后生可畏啊,凌南新政百姓安居、歼灭大匪百姓安心、连下七阵军心振作、精练强兵只保四乡。就连孙中山先生的来电中,可都是对您的作为盛赞不已啊。今天得以见到我中华如此后生才俊,那才是老夫的幸事呢。” 二人就这样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捧了起来。冯玉祥不愿撒开刘铭九的手,刘铭九也不愿意放开这个后世从各种渠道得知其人其事的抗日英雄的手,二人就这样四手紧握的一路在众人陪同下,朝着镇内走了进去。很快,就到了冯玉祥的前线指挥部,两人这才放开手,互相谦让着一起走进了指挥部中。 众人落座后,冯玉祥先给刘铭九介绍了他的部下,诸如国民军副总司令兼第三军军长孙岳、李鸣钟、张之江、刘骥、李鸣钟、宋哲元、邓宝珊、鹿钟麟、刘郁芬、孙良诚、张维玺、蒋鸿遇、郑金声,石敬亭、石友三等等众多民国风云一时的名将。刘铭九一一的与之握手相见,当与更出名的倒戈名人石友三的时候,刘铭九特意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后来不得好死的民国著名军阀。石友三还以为这个奉军少帅很看重他呢,频频对着刘铭九示好,实不知刘铭九越看他那表现越感觉反胃。 当国民军的五虎之中号称“赵子龙”的宋哲元与刘铭九的手握到一起的时候,刘铭九更是双目紧紧的看了一眼这个后来带着大刀队在喜峰口力抗日寇、卢沟桥战抵抗日寇的名将,不禁露出了很难被人看出的景仰之情,引来在场众人都是很不解。宋哲元看到刘铭九的时候,对这个做了很多真正有利于民众事的奉军“赵子龙”也是很是景仰,虽然二人相差十五岁,却真的大给众人以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哈哈,镇威军的‘赛子龙’和我们国民军的‘赵子龙’,还真是英雄相见分外相惜啊,可惜你们的年纪差的太多了,要不还真好结拜一下呢。”冯玉祥见到二人的表情后,打断了众人的喧嚣大笑着说到。 宋哲元听到这话,赶紧松开了紧握着刘铭九的双手,嘴里连连的说到:“那怎么敢、那怎么敢,刘少帅可是张少帅的结拜哥哥,我一师之将,怎敢高攀。” 不想宋哲元的话说完,刘铭九却是爽朗的大笑一声后,说到:“宋大哥如果不嫌弃,博明还真是不胜荣幸呢。宋将军鏖战多年,英名也是远播呢,小弟只是区区一毅军之后,只是军界晚辈而已。”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们两军将士做个见证,我来做个中人,你们二人就结拜不是更好?”冯玉祥已经打定了拉拢住这个奉军少帅的主意,此时见到两个都号称当世子龙的人竟然如此彼此相敬,立即就顺水推舟的提议起来。他这一说完,在场的众人也都纷纷追着风的连连称是的推波助澜起来。 刘铭九自然清楚冯玉祥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有手里的部队,才是冯大将军最想拉拢的目标,加上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南方的孙中山先生似乎也很看重自己,他又怎么会不趁机拉拢一翻。但刘铭九可不想再来次利益结拜,所以等众人的推波助澜稍一停歇的时候,连忙摆着双手说到:“这宋将军长我十五岁,冯将军又与我干爹论兄弟,我要跟宋将军结拜于礼不合。与汉卿结拜之时,我的长辈均已不在了,所以不需要征求长辈的同意。可现在大帅已经是我的干爹,要结拜也得先征求他老人家的意见,所以即使我想也必须先问过家父不是。” 刘铭九的话一出,冯玉祥立即就明白了,这个只有二十几岁的青年,果然不同凡响。他的想法,竟然只在片刻之间就能被这个年轻人轻而易举的用极婉转的方法给回绝,又不伤到任何人,这个年轻人还真是不简单。 听刘铭九说完后,冯玉祥连忙打回了圆场,他可不想这样被人家回绝而面上不无光,大笑着说到:“那倒是,那倒是。看到你们两个那样子,我这也是一时高兴才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哈哈,你们俩还真差着辈呢。好了,咱们不说这些,还是商量一下怎么解决德州城里那两个师的鲁军吧,他们可是强硬的狠呢,就是不肯投降,也不肯放弃城防,又不出来跟咱们打。”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五节 五虎议事 第五节五虎议事 就在冯玉祥的话音刚落之时。刘铭九的参谋部主任王伯勇走进了房间,凑到刘铭九的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刘铭九听完后,脸上立即挂上了笑容,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开口说到:“冯司令不用愁了,张宗昌军长已经带着人打下了景县、衡水、深州等地,而且现在已经兵进故城了,随时可以和咱们这边一起去打德州城。” “哦,张宗昌倒是挺快的。”冯玉祥听到后,也先是一乐随之面色迅露出了迟疑的表情。山东向来是富饶之地,他本来想把山东变成他的地盘,那样才有可能让他更好的展,毕竟他的部下中也有不少都是山东人。但现在张宗昌和刘铭九都带着部队跟他们一起打山东,那打下来以后可就不一定谁占山东了。 刘铭九当然清楚他的心思,笑看着冯玉祥接过他的话说到:“我们大帅已经答应了,让张军长接山东的督办,呵呵,他当然要拼命了。” 刘铭九的话,一语双关的告诉了冯玉祥。山东,奉军是要定了,但是却不是自己要而是张宗昌要,这样一来就不会在接下来的作战中与冯玉祥有什么间隙。对于那个张宗昌。虽然在奉天的时候也经常在一起打打牌、喝喝酒,但刘铭九却很清楚他是只什么鸟,祸害百姓在行,就是一地道的草包。 在刘铭九的心里,还是很希望冯玉祥去接管自己这个身体的老家,原来那个时代亲属一群的地方的。可惜,刘铭九更清楚,自己现在自己能保住自己不被人弄死,就已经不错了,想左右大局那是难于上青天。但给这个冯大将军透**内部消息,能不能改变历史就在这个冯大将军的了。 冯玉祥听完刘铭九的话,固然惊讶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平常,笑着说到:“呵呵,谁接山东打下来再说,咱们现在还是要先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两个师的倔驴才是最重要的。把他们收拾完了,山东也就只剩下三个师的兵力了,根本也就不可能真抵挡的住咱们了。” 刘铭九笑了笑,站起了身,看着冯玉祥说到:“这次打德州,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冯总司令能不能成全晚辈呢?” 冯玉祥一听,不禁心里画起葫芦来。他说的打下来再说,当然是因为他的手上部队要比张宗昌的多,真打完抢地盘也要比张宗昌简单和快捷的多。可如果刘铭九也要打山东的主意,那才是冯玉祥最怕的。 刘铭九这一路打,一路补充着部队。冯玉祥的探报可是比奉天张作霖还清楚。从打进石门寨开始,刘铭九的部队就一直是只多不少的在进军中,足可以看的出人家的预备兵多么充足。一旦刘铭九打了山东的主意,据说在辽西人家就有不下四十万各类部队,那无论是他还是张宗昌都根本争不过,而且刘铭九还是山东人,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想到这些,冯玉祥又不能直接就回绝刘铭九,那样准落个贪抢后辈之功的名声,对他日后的展可是大大的不利,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看着刘铭九说到:“博明尽管说出来,咱们是同盟,什么事都得说出来商量着办不是吗。” 刘铭九听到冯玉祥说完后,才接着说到:“那晚辈就请冯总司令让晚辈来全权指挥这次打德州的战斗,我也不多要,只要冯总司令您把您的第一军和孙司令的第三军中暂时归我指挥三到四个师的兵力,其他的国民军兄弟们则只管在外围继续封锁就可以了。” “哦?”冯玉祥听到了刘铭九的要求后,不禁有些迟疑。如果答应刘铭九,那让他的镇威军做主攻是肯定的了,那样让自己的部队损失就会少很多。可打德州势必将会有很大的影响力的。德州自古就是兵家要道,得了德州北可逼京畿、西可进直隶、南可下江浙、东可夺全鲁。除了江苏的徐州,这东部可就属这德州的地理要害了, 无论谁打好了这场仗,势必都是扬名的最好机会。冯玉祥不禁迟疑起来,是为了少损点自己的兵,还是为了更壮的名声自己来亲自指挥或者让自己的部下去指挥,两种选择让他犯起难来。 一边的孙岳一看到冯玉祥的表情,他也是老将了,自然明白冯玉祥会想什么。所以他在冯玉祥迟疑不回答的时候,拦过了话说到:“谁来做主帅和主攻,这个咱们先不急吧,您说呢总司令?我认为咱们现在最好还是先跟张宗昌那边联系好,让他的部队迅断掉德州鲁军的退路,至于谁来做主帅,还是等一切部署好了再商量,不知道总司令和刘少帅同意在下的想法吗?” 刘铭九很清楚,自己这是在跟冯玉祥乃至这个说话的后来河北的军阀在争战功,他们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自己的。听完孙岳的话,立即笑着接过了话说到:“张军长那边我立即就派人去联系,想必断掉德州城内鲁军的退路这样的小事,对张军长的部队也不是什么问题的。至于谁做前线总指挥,咱们就按孙副司令的话,等一切就位后再商量也不迟到。” 冯玉祥听到刘铭九的话后,紧皱着的眉头迅放开了,也笑着连连称是的将前线总指挥谁来做的事暂时压到后面去了。转而和刘铭九等人说起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话来,众人就在冯玉祥的指挥部里一直闲聊到了傍晚时分,才一起吃过饭后各自返回各自的部队中。 送走刘铭九等人,孙岳、张之江、李鸣钟、邓宝珊、鹿钟麟、刘郁芬被冯玉祥留了下来。等其他人走完。几人落座后,冯玉祥开了口,看着众人说到:“那个刘铭九的要求,你们看怎么办?让他去指挥,那他的部队肯定就是炮灰了,城里那三万鲁军如果让他打,我相信肯定不会费什么劲,这就出了新问题了。无论谁指挥打好这仗,都势必是个扬名的大好机会。我本来是想让禹行(孙岳的字)来指挥,这样也便于咱们接下来的计划,可现在他开口要了,咱们怎么办?” 孙岳在刘铭九到达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冯玉祥是想让他来指挥这场战斗的,所以第一个接过了冯玉祥的话说到:“刘铭九的部队是很能打,可咱们的部队也是白给的。打那三个师,如果总司令您不是怕伤亡太大的话,给我三天时间拿不下德州城,您把我军法从事都没问题。” 冯玉祥等他说完,看着孙乐说到:“可现在咱们后面都是人家的部队,如果现在咱们不答应他,人家一翻脸咱们可就进退维谷了啊。答应他还能让他的部队多消耗点,这样接下来跟咱们抢山东的时候,咱们就占了先机了。咱们手有十多万。刘铭九自己手现在就七万多人,加上张宗昌手现在那三万多还在不断壮大的部队,可跟咱们差不多。如果咱们打完这一场,损失没个一万、两万的,估计是打不下来的,到时候咱们可就明显比人家兵少的多了啊。” 张之江这时接过了话,说到:“总司令的话我认为在理,德州只是山东的门户而已,可咱们真正想要的可是整个山东。所以,我的意见是就让刘铭九来打,等他消耗的差不多了。就算他的后方再能补充,也不可能在几天之内就送上来两万可用之兵吧?” “我感觉不妥,刘铭九的部队,现在可是有了将近三百辆铁甲战车,他全歼张福来只用了几百人的损失就把人家的八万大军全给吃掉了。打完德州,如果他消耗不大,咱们可是赔了夫人有折兵啊。”邓宝珊说完了自己的想法后,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后,靠到了椅子背上不再说话。 孙岳也连连点头的说到:“那小子别看年纪小,可这兵让他带的可还真是够神的呢。打德州,以他那部队的战斗力,可未必能和咱们损失的一样多。咱们损失两万,他损失一万都是上限的了啊。” 这个时候张之江又开了口,接过话说到:“就算他损失一万,可他与张宗昌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合吧?这点从他能把张作霖已经答应把山东给张宗昌的事上就可以看的出来了。如果咱们让他当这个总指挥,他肯定也会先消耗下张宗昌才是,我看他也有图谋山东的心,毕竟他也是山东人,哪个不想衣锦还乡的呢?” 宋哲元等张之江说完,也接过了话说到:“张兄这话我认为说的对,奉军内部可也不是铁板一块。那杨宇霆、郭松龄、张永江拉派内争,还有那些所谓的元老派也跟着争夺着利益。刘铭九夹在四派中间,可一直是中立着左右为难呢。现在好不容易给他个远离奉天的机会,这要给他占了山东,奉天那边就很难再控制的了他,而不是象现在这样什么事都得在那四派中间靠份子来摆平了。我认为他争夺山东的心,也肯定不小,所以咱们让他当这个总指挥,那样即使咱们得不了便宜,也不能让张作霖和张宗昌拿了去。毕竟这刘铭九拿下山东,肯定不会再象现在这样的处处受张作霖的摆弄,这一点是毅军的传统,也是刘铭九一直做下来的表现。”(,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六节 德州战策 第六节德州战策 刘郁芬看到宋哲元的话说完后。也接回了话,看着众人说到:“这刘铭九看着在他们那四派中间是中立的,可这个刘少帅可是一直在走自己的路呢。现在张作霖竟然给了他三个军的编制,第八、第九军可都是他们毅军子弟、都是跟着他一起升上来的。现在据说那几个毅军的老将又都跑回了凌南,只要他拿了山东,就算他不想自立,那些老将和那些毅军子弟,怕也不会同意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毕竟刘铭九无论是治军还是政事,可都是放眼天下难得一见的。”一边一直没开口的鹿钟麟这个时候接过了话,看着众人继续说到:“他只几年的时间,就把个穷乡僻壤变成了东北乃至整个北方屈一指的富地啊,要让他拿了山东,谁敢保证他日后不成为咱们一个新的大敌呢?现在有张作霖在那压着,他还不能自立出来,可他要一自立起来,可就是所有现在的大小督军都无法抗衡的强大对手啊。所以我的意见是咱们不给他这机会,给了即使眼前不会给咱们造成什么麻烦,日后也难保不成咱们一个劲敌。” 孙岳和李鸣钟听完他的话,连连称起是来,三人成了力主不让刘铭九的一派。而张之江、刘郁芬、宋哲元、邓宝珊四人则坚持让刘铭九的意见,双方一时间就在冯玉祥的面前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 等众人争执了一会,冯玉祥才在众人的争执中最终下了决心,拍了下桌子打断了众人的争吵后,看着众人说到:“行了,吵什么吵,我想好了,就让他来当这个总指挥。张大炮已经有了东北,打完这次后那个老家伙不知道还会怎么样呢,没准就顺着咱们这南下去打江浙呢,咱们把山东给了刘铭九,就算这小子日后自立了,也比咱们现在就给人家吃掉的好。” 孙岳、鹿钟麟和李鸣钟听到冯玉祥的话后,也清楚他说的的确是事实。从张作霖现在的所作所为,一打完山海关,就全面向关内派兵,四处抢地盘。司马昭之心,已经是路人皆之了。张之江等人听到冯玉祥的话后,心里也松了下来。他们之所以要同意刘铭九来出这次名,当然也有他们自己的打算。如果孙岳当了总指挥,那消耗的肯定不是他的第三军,主攻势必全都安排他们这些第一军的将领和他们的部队,到时候损耗的可都是他们第一军的。鹿钟麟是个大老粗,自然不会想到这一层,可其他几个人可都是精的很,当然会想到这一层了。 而就在冯玉祥和他的部下商量的时候,刘铭九却轻松的打走了武同进、巴克巴拉等人。并且对他们说了句:“他们用也得用,不让也得让,这个总指挥肯定是我的了。”的话,让武同进等人一头雾水。可他们都对刘铭九的预事之能很信服,也就都没说什么就返回各自的住处去休息了。 刘铭九之所以能猜到冯玉祥最后肯定会让自己来做这个前线总指挥,完全是因为他很清楚现在这个时代里,中国的军阀无时不刻的不在想着怎么去消耗别人来保护自己,无时不刻的在想着怎么占别人的便宜来充实自己。更何况,自己和张宗昌那样一个完全依靠张作霖的人相比,冯玉祥更会愿意看到自己取代张宗昌来占领山东的,至少自己占领了,他们也会很清楚自己不会再完全听命于张作霖。 正因为这些原因,所以刘铭九才会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就开口要这个前线总指挥。刘铭九有自己的打算,并不是真的想得了山东后自立,自立人人都想,可山东是小日本的势力范围,而且还有漫长的海岸线。刘铭九虽然现在已经实际上是三个军的主脑了,可要是想占领山东,真和小日本翻脸那漫长的海岸线可就够自己应付的了。如果真的自立了,难保不被张作霖在日本人和自己打的时候背后插上一刀。 想到了这些问题的刘铭九。要这个总指挥的原因,其实还是为了给自己后方已经涌现出来的危机加上一个保命的新筹码而已。攻打石门寨、进军秦唐、夺取三河、全歼张来福再加上刚刚打完的南霞口一仗,刘铭九很自信即使张作霖真的追究,凭借自己的战功性命还是无忧的。毕竟自己的声名和战功,现在张作霖也是不敢轻易把自己怎么样的。 第二天一早,果然不出刘铭九的预料,刚刚起床的刘铭九就被冯玉祥的副官请到了冯玉祥的司令部里。等刘铭九坐定后,冯玉祥笑看着刘铭九开口说到:“这个,这次打德州呢,可就全看博明你的了。昨天晚上,我跟我这些兄弟们商量了一下,当时没给你答复呢,是怕他们有人不愿意服从你的指挥,所以才会没能立即答应你。博明不会介意吧。” 刘铭九哈哈一笑,然后看着冯玉祥说到:“冯司令说笑了,晚辈也是不情之请,又怎会介意呢。毕竟,这冯总司令您的部队里那些,可都是在先的前辈将军,您想的对,晚辈感激还来不及呢。” 虽然这么说,但是刘铭九此时的心里却明镜似的清楚他们昨天晚上究竟会商量写什么,只是不能当面戳穿而已。从冯玉祥的话里,刘铭九已经听出这是国民军的这些人同意让自己做前线总指挥了,所以自然就更加客气和谦让起来。 冯玉祥听完刘铭九的话后,立即就说出了决定,看着刘铭九正色的说到:“现在,根据镇威军张大帅与我军的约定,我以同盟联军前线最高指挥官的身份。正式任命镇威军第七军军长刘铭九为德州前线攻城战总指挥,统辖镇威军第七军、第一军,国民军第一军、第三军全部的部队攻打德州城。给予其专断专行之权,各部任其差遣。” 刘铭九立即站起了身,大声的应了声是后,从冯玉祥手中接过了代表国民军最高指挥权利的一块令牌后,立即一个正色,又看着冯玉祥下达了自己的第一道命令:“命令,国民军第一军冯玉祥将军部,负责德州外围之防御,并向南进军,攻占袁桥、二屯、留智庙、夏庄的李、陈、张三庄的村子后,完成北、东、西三面对城内鲁军的最后包围。” 冯玉祥没想到刘铭九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给自己,有几年没这样当面接受过别人的命令了,乍一听到刘铭九的话还有些不自然起来。可权利是他给人家的,也只能站起了身,一个立正应了声是后接下了命令。刘铭九也不停,转过身看向了坐在一边的孙岳后,又是正色看着孙岳,大声的说到:“命令,国民军第二军全部,担任东门、西门的佯攻主力,只许佯攻牵制城内之敌。不得争功冒进。” 孙岳一听,就明白了刘铭九这要不就是北门他自己打,要么就是让南门的张宗昌去当炮灰主打德州,也应声站起身接下了命令。一大早就赶到了吴桥的张宗昌,此时刚刚歇息过来,也在刘铭九向孙乐下达命令后,转身给看着站起了身。毕竟刘铭九是张作霖的干儿子,虽然二人都是军长,刘铭九又比他出身晚属于后辈。可此时人家冯玉祥已经把大权交给人家,从哪方面张宗昌都要低下一等了,只能在刘铭九看向他的时候。连忙站起了身。 刘铭九也不客气,看着张宗昌下达了第三道命令:“命令,镇威军第一军严守德州城南各处阵地,断绝鲁军南撤的一切道路,务必做到不让鲁军有南逃回山东腹地的机会。” 张宗昌大声了的应了声是后,刘铭九转身看向了自己的部下,接连下起了新的命令:“命令骑兵第四师,在各部全面行动一个小时内拿下德州城北门外之七里庄,之后骑兵转为步兵,战马就地交给辎重部队保管,第四师的任务是转为总预备队,负责保护和协助炮兵的任务。命令骑兵第五师,在第四师攻占七里庄后,立即与之汇合后待命,战马交由辎重部队保管,转骑兵为步兵担任主攻之任务。装甲旅在第四师拿下七里庄后,立即朝德州北门展开攻击,与第五师和直属部队进行三兵合作,全力攻击德州城之守敌。炮兵第第四师的主阵地,在骑四师攻占七里庄后迅进入东长庄村子展开对德州北门的炮火覆盖,掩护装甲旅和骑五师的进攻。同时,致电二高,让高志航给我带着全部的飞机出动,在攻击北门的战斗全面打响后从空中以最大火力支援地面部队的进攻。” 第七军的众人立即全部站起了身,立正之后齐声应是,让在场的其他部队将领不禁都是更加敬佩起刘铭九的带兵只才来,军官尚且如此整齐,更不用说他们手的那些士兵了。 刘铭九没有停,又转过了身看向了孙岳和张宗昌,开口说到:“孙军长、张军长,我军一旦全力对北门守军展开攻击,其必然要从其他三门调集部队赶来支援,届时希望二位军长,可以根据情况随时派部队对南门、西门展开猛攻。能拿下就拿下,不能拿下切忌不要贪功强夺,尽量避免二位将军部队的损失。” 说完,也不等二人再应。又转身看向了冯玉祥后说到:“冯总司令,到时候还请你们第一军,把宋哲元、鹿仲麟二位将军的部队作为主攻部队,在东门同时展开猛攻,原则也是一样,能打下来就打,不能打下来千万不要强取。毕竟,咱们在北门才是主战场,只要打下北门,不怕他其他的城门咱们拿不下来。” 冯玉祥点了下头,又应了声是后,刘铭九才又继续细致的对战场上的任务分配详细的做了分配。众人还在冯玉祥的司令部里研究接下来的步骤的时候,第七军就在武同进、巴克巴拉的带领下迅的对着德州城展开了进攻。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七节 攻占德州 第七节攻占德州 鲁军在城外,只布置了两个保安团的部队,骑兵第四师在师长齐全、参谋长潘翊双、副师长候静斋的带领下,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成功推进占领了距离德州北门只有一公里不到的七里庄。七里庄的名字,是因为这个庄子距离城中心老德州衙门七里而得来的,与北门的距离却已经是很近的了。鲁军见到第四师占领了七里庄后,也并没有组织什么反扑,而是立即回到城里组织起城防战来。 刘铭九很快就带着自己的直属部队,在和其他各将领最终确定了作战整体计划后,赶到了七里庄。一到了前线,立即就下达了第五师和装甲旅、直属警卫团、教导团向北门动进攻的命令。刘成烈亲自跟在部队中间,一路呐喊着朝着德州北门起了猛烈的进攻。 不远处的冯玉祥、张宗昌两军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后来很久才在军事学术界正式被确定下来的立体攻势战术。空中的一百二十架飞机、地面的两百七十辆铁甲车和刘铭九把二人部队中的大炮也暂时集结到一起后组成的一千三百门火炮构成的密集火力网,从战斗一开始就把整个德州北门地区变成了一片焦土。 刘铭九的后勤部队一路跟着补充,所以炮弹根本有不用犯愁,一向怕打完没炮弹的冯、张二人的炮兵,这次也算是开了把洋荤,没命的和第七军炮兵一起迅的将炮弹射进了德州城。如此密集的炮火攻击,除了第七军的部队,其他所有参战的部队还都是头一次见到,一些国民军和张宗昌部队里的老兵,不禁都看着这密集的火力乍舌不已、暗中惊叹起来。 “我的那个娘哎,难怪人家飞龙将军的部队以少胜多呢,瞧瞧人家那炮兵和铁甲车,还有天上的飞机,这样的炮火轰击,啥地方禁受的住他们这么炸啊!”一个国民军的老兵爬在离七里庄和不远的长庄火车站阵地上,看到远处的火力网后,不禁吐着舌头对他身边另外一个老兵说了这样的话。 他身边的那个老兵,也吐着舌头说到:“按他们这么个炸法,一分钟没个一、两千炮弹怕是不够,这飞龙将军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听说他那什么军垦预备运输队,就这几天的时间就给他送上来五万炮弹呢,那得多少钱啊?” 先前说话的那个老兵听到这个老兄弟说了这话,更加乍舌不已了,惊讶的说到:“我的那个乖乖,五万炮弹,别说是眼前这么个德州城啦,怕是飞龙将军一路炸到济南府都没啥子问题哦。这家伙也太猛了,你看,他们的铁甲车冲上去了。” 那个后说话的老兵顺着先说话老兵的手指,看向了远方。战斗刚刚开始二十分钟,在空军的炸弹投掷一空开始进行低头扫射后,刘成烈带着第五师紧跟在装甲旅的后面冲到了已经被炸一万五千炮弹加上五百炸弹和大量装甲车打出的炮弹,彻底变成一片废墟的德州城北门城墙上。原本防守在这里的鲁军第二师和两个保安团,此时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 冲上城头的第五师的官兵,只看到了满地都是残缺的肢体,手臂、断腿、被炸烂的肢体散落的到处都是。第五师只碰到了星星散散的几股小队幸存鲁军的抵抗,但是面对单兵火力同样出他们几个时代的第五师,尤其是还有跟在到五师左右的那些铁甲战车上的机枪扫射,那些小股部队很快就被消灭一空。 前后只用了半个小时,刘成烈正式给站在七里庄最前沿指挥作战的刘铭九回了电话,宣告顺利拿下了德州北门。就在电话刚刚放下的那一刻,城内的一个师的鲁军第四师在师长候学平的带领下,会同城中最后的三个保安团总计一万八千人朝着西门开始突围。 但他们刚一冲出城门,就被宋哲元、鹿仲麟带着他们的部队迎头狠狠的一痛痛击,打的候学平只能下令转头又朝南面冲了过去。张宗昌还在为刘铭九抢功之事闹心的大声骂娘,一听说鲁军竟然朝他这边来了,立即就下令让部队全上去争取把这些鲁军全都干掉在他的防区内。 可让张宗昌没想到的是,因为他对部下从来都是江湖习气,许多人也都是抽大烟、逛窑子早就把身子掏空的主,竟然三万多人和城里冲出来的一万多鲁军在交火后,一时竟然难分胜负。 刘成烈在拿下北门后,立即按刘铭九的指令,在十分钟内就完全控制了城内的各处要害部位、并且掌握了城内的治安。南门外张宗昌正在恼火他的部下丢他的人的时候,刘铭九给他在后方大名的谢苗诺夫骑兵师也下达了作战指令。 谢苗诺夫接到命令后,迅带着他的部队穿城而过,冲过了南门鲁军微弱的抵抗后,带着三万多沙俄骑兵就杀进了战团。无论是张宗昌的第一军,还是正在四处寻找出路的鲁军第四师,一见到这些人高马大、很多人都留着大胡子的洋人,许多都不战就先让心里起抖来。 谢苗诺夫可没时间去管他们怕啊还是怎么样的,他接的命令是全歼鲁军一个不留,所以一带着部队冲进战团,整个骑兵师就迅的把张宗昌的部队逼了出去,转而把那些鲁军分割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绞杀起来。 山东人的体格,在中国人中也算的上是高大、强壮的一支人群了,可平均身高也绝对不过一米七五。而沙俄骑兵,随便抓出一个身高上都占着优势,而且论起力气、实战经验来,也是鲁军官兵根本无比拟的。只几个回合,鲁军第四师师长候学平就给沙俄骑兵砍死在了阵地上,这些沙俄骑兵现在也学会并且喜欢上了刘铭九的擒贼擒王、毙敌毙战术,所以往往最先被他们砍倒的,也大多都是那些鲁军的各级指挥官。候学平一死,保安团的那些军官就先开始投降起来。沙俄骑兵却似乎对这些投降的鲁军根本不感兴趣,只是绕开他们冲向了那些仍然顽抗的人。 张宗昌看到那些洋人骑兵竟然绕开投降的鲁军,去杀那些不投降的,根本没有抓俘虏的意思后,立即又来了精神。他大喊着把他刚刚被冲散的部队重新集结起来后,大喊着重新冲进战场,不过这次可没了什么大规模的交战,他的部队完全变成了专门受降的后勤部队。这一切被冯玉祥等人看到后,不禁都是抱以不屑的一笑。而刘铭九很清楚张宗昌是个什么东西,让沙俄故意不抓俘虏,也正是想让他捞走点战功,也好在自己日后一旦落难的时候让他拉一把,多个筹码而已。 德州攻城歼灭战,前后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告结束。刘铭九带着自己的部队率先进了德州城,冯玉祥和张宗昌也随后带着各自的部队跟着进了城。消息一传出去,立即再次轰动了全国。 此战耗费了一万六千多炮弹,却让攻城和参与围歼残部鲁军第四师的沙俄骑兵师都算上,只不过才付出了阵亡六百九十七人、伤残一千一百零八人、受伤一千四百七十六人的损失。而与联军方向相比,鲁军城中的三万人,有一万六千五百人被杀、四千九百人被打伤,其他的八千八百多人全都投降的投降、当俘虏的当俘虏。光张宗昌的镇威军第一军,就抓了七千三百多人。 进了城后,刘铭九清点了一下部队,大方的把自己部队抓的五千多俘虏全部送给了冯玉祥,自己带着部队只休息了一个小时,就又向冯、张二人告辞后,按张作霖在攻下德州城后的命令,朝着乐陵、滨州开拔起来。第七军连战连捷的消息,已经让整个中国都为之震撼,更何况是山东的守军了。 所以当三个小时后,装甲旅一开到乐陵城下,守城的山东保安第八旅就在旅长带领下,直接开城投降。当天正个下午,刘铭九更是连连并,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连续占领了宁津、庆云、惠民、阳信、沾化、博兴、邹平、海兴八县,一日下九城,更加声威响彻天下。 第二天,刘铭九命令武同进为鲁北警备司令部司令、李春江为警备司令部参谋长、南盛一为警备司令部副司令,只留下直属高炮旅、骑兵第十八旅和从后方跟上来的三个保安团暂时编制而成的鲁北暂编保安旅后,自己亲自带着其他部队,两个小时攻占滨州、中午攻占东营,下午又连续攻占周遍十八县,将部队开到了淄博。而此时的张宗昌则带着的第一军,浩荡的包围了济南城。冯玉祥已经明白了他根本无法再进山东,只能带着他的部队,转而朝着河北南部和河南等地去打击直军的残余部队了。 进鲁第三天,第七军经过两个小时的进攻,轻松的攻占了淄博城,当天刘铭九继续下令扬钢铁部队的作风,亲自带着部队连续攻占青州、潍坊、寿光、临朐、广饶、昌邑、平度、莱州,所到之处基本就没遇见任何象样的抵抗,那些鲁军和保安团全部都是有触即溃或者干脆开城投降,使整个鲁北地区全部成了刘铭九的新地盘。张宗昌的第一军,却用五万人打鲁军加上保安团三万人却攻不进济南城门。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八节 反与不反 第八节反与不反 1924年12月3日,日本突然以保护侨民为理由,派兵全面进驻青岛,他们很清楚刘铭九的部队走过地方,那些日本侨民和亲日人士看上去与第七军无关,实际上都是被刘铭九派那些沙俄骑兵给杀掉的。日本人坐不住了,但是刘铭九此时却并不想立即就跟他们开打,而是带着部队攻占了高密自己的老家后,转头就攻占了莱阳、莱西、招远、栖霞、烟台、登州和威海,又是一日连下八城,真正的让日本人也闻名胆寒起来。 一里凯歌高唱,张宗昌也总算还有点本事,用了三天总算带着部队攻进了济南城,经过六个小时的巷战,算是拿下了济南城。可鲁军还是有一万三千多人的残余部队,从他的包围之下逃走,跑到了济宁后重新与当地的鲁军和保安团整编到了一起,继续抵抗奉军的进攻。 按照战前的约定,就在刘铭九还在高密老家寻找现在这个身体的亲人的时候,张作霖却来电报,要求第七军立即西进攻打莱芜,将胶州半岛移交给张宗昌的部队。接到电报后,巴克巴拉一看完电文,第一个就火了起来,将电报拍在桌子上,大声的喊到:“他**的张宗昌是大帅的部队,咱们第七军就不是吗?这他**的地盘都是咱们打的,大帅干什么一句话就真都给了那个狗肉将军?” 一边的王伯勇、佟全和季光知也都不禁跟着闹了起来。按道理,第七军已经连续打了整整一个月,就算后勤保障得力,也应该喘口气休息下了。可张作霖就是想先消耗下刘铭九的部队,才好在打完以后解决掉这个他好不容易抓到把柄的来自内部的祸患。此时张作霖虽然还是口口声声的喊着刘铭九是“赛子龙”,可背后已经不只一次的骂他是“今韩信”,尤其是当他接到杨宇霆从日本人那拿到溥哲的密报后,更加对刘铭九起了猜忌之心了。 刘铭九无奈的摇了下头后,挥手停止了众人的喧闹。叹了口气后说到:“大帅这是真想把咱们的部队累死、消耗光啊。他要整我就整我吧,可不应该带上咱第七军整体八万将士啊。咱们也没办法,要是现在就反了他,咱们是能保存住实力。可现在第八军已经被分散着派到了黑龙江、察哈尔和直隶,第九军也给派到了安徽的前线去作战,咱们的老巢现在可都是人家的嫡系接了过去啊。咱们要是真反了,这些年的努力可就白费,还得都落个骂名啊,那咱们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啊。” 王伯勇听完刘铭九的话,立即就接过了话,焦急的说到:“那照这么打下去,咱们第七军是凭着咱们多数都是山东人,好招募新兵和拿新地盘,可张大帅似乎在咱们的后面军垦和保安部队上也都开始下手了,此时再不反,只怕咱们以后想反都难了啊。一旦真给他把咱们分化、消耗干净了,以他的脾气,军长您可就是最危险的了啊。” “是啊,军长,要这么下去,咱只能任他宰割了。只要您一句话,我相信第七军、第八军、第九军都会响应。老尹他们要从安徽前线开过来,也就是三五天的时间,路上也就张宗昌和郭松龄的部队会抵挡下,可郭鬼子似乎根本不可能帮着张大帅打咱们,他现在也跟杨宇霆那掐的正厉害呢。”佟全说完后,一脸焦急的盯住了刘铭九。 反,则历史肯定因为自己而改变,改变以后的历史会是怎么样?尤其是一旦抗战全面爆可就充满了不定数,那样自己就很难再有什么作为。不反,眼看着张作霖的分化、消耗之策已经开始在自己的身上实施,自己凭着和张学良的关系,凭着这一路打下来的战功,张作霖不能杀了自己。可一旦自己被他弄的下野,那新政、展计划,恐怕一切都要泡汤。反?不反?反?不反?刘铭九的脑袋里开始飞快的盘算起来。 如果按历史的进程展,自己到了抗战的时候,至少还可以顺着历史的进程去做很多事。可如果自己现在就反了,势必在山东先和日本人打起来,那样抗战会不会提前,而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也不可能独力打跑日本人。 况且,中国现在还没到一派统一的时候,完全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此时要是就和日本人全面开打,后面那些军阀真的就未必会帮自己。他们不帮倒还是好的,一旦他们背后下上一刀,那不只自己的保命不可能,只怕三军的二十万将士乃至凌南等地那些一直忠心跟着自己干的人,可都要遭殃。自己是可能成就了千古英名,可要真是带着二十万官兵、乃至几百万百姓为自己的虚名而牺牲,刘铭九怎么也下不了这个决心了。 最后,还是不反的一面占据了刘铭九心里的主导,挥手拍了下桌子制止了几个人的争吵后,刘铭九抬起了头,坚毅的看着众人说到:“执行张大帅命,自今日起任何人不得再提刚才说过的事。命令部队,明日起程向莱芜动进攻。争取一天之内打到济宁去。到时候咱们与第九军距离就近了,相信大帅也就会有所顾及了。” 众人听完后,纷纷不解可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刘铭九的房间。众人刚走出去,总务部长姜学范就象当初的丁绍权一样,如鬼魅一般的飘进了房间,站定脚后也不说话,就那样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刘铭九。 刘铭九抬头看了他一眼,禁不住的笑了出来,骂到:“这还真他**的跟谁学谁,你小子怎么也跟绍权学的跟个鬼似的了。这亏了我知道你们这德行,换成别人还不得给你们吓个半死啊。溥哲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还有华夏银行的转移那事办的如何了?” 姜学范虽然行动上有了当日丁绍权的作风,但他毕竟不是丁绍权,听到刘铭九的问话后,露出了奸诈的冷笑后,看着刘铭九说到:“报告军长,就在一个小时前,溥哲给咱们的杀死在了大连。他的家也给丁处长带着特务团的兄弟,全部给灭平了。缴获的各类金银财物总计价值两亿四千万银圆,现在正往天津英租界转移。华夏银行的股份收购资金,也已经用从日本和海外套购的资金准备的差不多了,而且公股那部分和大部分的储备金已经安全转移到了天津英租界。英国领事和武同周接洽后,已经在半个小时前签定了保证协议,您可以放心了,无论什么时候张大帅也没办法动咱们的华夏银行了。那些印钞设备,也都运到天津了。” “好,好,好。这下我就可以放心了,没了溥哲这个重要的证人,除非奉天那俩人也站出来指正我,要不然大帅的证据就不够充足了,我就不信他能冒着被天下人说他是因我功高震主才整出那些事来逼我下野的。那样他寒的可不只是咱们三军兄弟的心,而是整个奉军、整个东北乃至全国百姓的心。我相信他还是明白这点的,到时候主动权就在咱们手了。”刘铭九说完,终于将一直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靠到了椅子背上后又点燃了一根已经拿在手里半天的香烟,深深的抽了一口。 姜学范看到刘铭九如释重负的样子后,嘴边依然挂着那丝诡异的冷笑说到:“这么费劲干什么?直接让十六号把张作霖弄死不就完事了吗。” 刘铭九“霍”的坐直了身子,直钩钩的盯着姜学范,说到:“他现在还不能死,这个国家还需要他继续跟小鬼子打太极拳。而且他也不能死在咱们的手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咱们也扛不起。他不是杨宇霆,你们连个毒都不许给我下,知道吗?” 姜学范听到后,很是不解,但是却不敢再多问什么。他也很清楚,刘铭九从来就没杀错也没放错过任何一个人,所以潜龙小组内部都在传扬,其实最厉害的特工正是这个只要打完着场仗,怎么也能混个上将军的少帅军长。 第二天,第七军按照张作霖的要求,开始将胶东半岛向张宗昌移交的同时,刘铭九带着主力只用了三个半小时就攻占了莱芜,接着在开始打了以后才向张作霖电报又用了两个小时就把济宁城中的鲁军又赶出了城,打退到了枣庄、蒙阴、荷泽等地。进了济宁城后,张作霖看到电报气的拍桌子一边骂张宗昌是废物,一边骂刘铭九是小人后,又了一封电报,命令刘铭九就地整编部队、休整一天后向徐州起进攻,协助韩麟出和张作相去打开通往江苏的门户。 电报到了刘铭九手里后,这次愤怒的可不再只是军部的几个高级将领,全军上下全都愤怒了。打秦唐移交给其他部队也就算了。打山东打完一个交一个,怎么可能不让部队的官兵愤怒。张宗昌的部队开进济宁城的时候,如果不是刘铭九亲自带着警卫旅到西门迎接,恐怕连城都进不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九节 江苏之战 第九节江苏之战 张宗昌的部队又不战而拿了济宁城,刘铭九却只能勉强的压制住部下已经开始愤怒的情绪,按张作霖的命令在移交完济宁后带着部队朝着徐州迅推进起来。与此同时,在西线的第九军也奉命开始朝着徐州进。张作霖这次又是接受了杨宇霆和汤玉麟等人的建议,已经内部拟订了还让刘铭九当攻打徐州的前敌总指挥,进一步消耗毅军的老底子。 张作霖没想到的是,此时刘铭九虽然表面上还是在靠着辽西的后方补充兵员,实际上在鲁北的警备司令部辖区,武同进已经迅的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凭借山东本土将领的优势,组建出了四个保安旅。军官全部是辽西调、七军留的。 刘铭九很清楚鲁北那里有什么,所以即使把整个山东都给了张宗昌也没什么可惜,只要鲁北地区还在自己的手中,等打完了以后,自己完全有实力和能力将中国贫油国的帽子提前三十年甩掉。而且一路走下来,只在高密一地刘铭九就招募了多达八千名的“同乡”新兵,所以赶到枣庄之后,有轻易的由王伯怀出面将一万八千多鲁军残部收进了自己的麾下,部队不但没被打少,反而重新回到了九万六千人之众。 一到枣庄,刘铭九立即将出的两万四千人的山东子弟和后方补充上来的辽西兵打乱后,重新整编了部队。跟张宗昌通过电话后,以张宗昌山东都统的名义正式组建出了山东保安第三军,军长武同进、参谋长毕义达、副军长杨树森。前方跟着行动的是保安第六师、第八师,鲁北的四个旅组建为山东保安第七师。鲁保第六师师长王伯怀、参谋长秦修宾、副师长候云轩,鲁保第七师师长厉若海、参谋长魏冲、副师长姚振云,鲁保第八师师长南盛一、参谋长金绍德、副师长陈德凯。 张宗昌还真的以为刘铭九会给他一个军的兵呢,当刘铭九一公布人事任命后,在济南的张宗昌立即傻了眼,可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他也只能哑巴吃了黄连,看着刘铭九的嫡系控制了他的保安第三军。 1924年12月6日一大早,刘铭九就把跟在前方的保安军代理军长兼参谋长毕义达、副军长杨树森以及其他各部队师长以上的人员全部召集到了自己设在韩庄镇中的前线指挥部中。第九军的部队此时也已经开到了砀山以下十里之处,尹宝山带着屈金书、沈奉元以及各师旅的主要指挥官也都赶到了韩庄。 众人在前线指挥部中坐定后,张宗昌的参谋长王瀚鸣也带着第一军的三个主力师长一起参加了这次会议。刘铭九看到众人坐好后,才开了口说到:“咱们面前的徐州,是直军徐州镇守使陈调元,王参谋长,这个人似乎是张军长的老部下吧,咱们能不能和他通下信,看看能不能直接进江苏而不与他动手伤了和气?” 王瀚鸣看到刘铭九盯向了自己后,笑着开了口,说到:“这个少帅您放心吧,张军长已经跟陈镇守使通过电报,徐州咱们只需要虚晃一下就可以,不过连云港那边还真的是需要打下的。陈镇守使会给咱们让出路来,可连云港那边现在是齐燮元的小舅子吴铭枢的苏军第三师。” 刘铭九听完王瀚鸣的话后点了下头,站起了身扫视了众人一圈后,说到:“那好,现在我命令第七军、第九军主力立即与第一军的三个师从徐州向江苏腹地展开进军。第七军由巴克巴拉带领主攻宿州、蒙城、蚌埠和滁州的西线,第九军由尹宝山亲自指挥,进攻连云港、响水、盐城、海安等地的东线。第一军的三个师和第七军直属部队和我一起从中路,直逼南京。不信他齐燮元还能挡的住咱们的三军十五人的锋芒,各位,都没问题吧?” 众人听完刘铭九的话,早就各个踌躇满志了,等他一说完,立即纷纷表示没有任何问题。刘铭九也不多说,立即就下达了全军出的命令。就在三军将士开拔的半个小时后,张宗昌也带着他的部队赶到了徐州,可只能吃到刘铭九带着十八万人留下的尾灰了。 当天,基本没经过什么大的战斗,刘铭九就亲自指挥着装甲旅、警卫旅、教导旅、保安军、沙俄骑兵师朝先下淮安、再拿洪泽、进占高邮、兵入江都和扬州,苏军早就已经听说了飞龙将军的部队如何英勇善战、如何的装备精良。一碰上果然传言不假,哪里还有抵抗的心思,要么是一触即溃,要么就是干脆弃城投降。而与此同时,郭松龄也带着他的部队和从后方调上来的第八军师长邱文、参谋长冯之太、副师长金誉峰负责的第二十四师朝着安徽腹地展开了对直军的最后进攻。 到了晚上,张宗昌竟然跟在第九军的后面,亲自带着四个师冲进了上海,宣布镇威军占领了上海。江苏督军齐燮元这下可真是彻底了毛,如果只是刘铭九的一路大军他还有心可以把他的二十万各类部队集合到南京一带与之对抗一下。 可现在张宗昌竟然也已经带着部队杀到了上海,他的四面现在是南有广东政府的**军,东有镇威军的巴克巴拉,北有强兵在手的刘铭九、东有张宗昌、尹宝山的大部队。齐燮元此时再也没有了抵抗之心,他很清楚自己的部队与正是鼎盛的奉军之间的差距之大,趁着夜色也不再去管什么江山,也不再去想什么地盘。带着卫队就逃出了南京城,跑进了上海的租界藏了起来。 齐燮元的出逃,让刘铭九的三路大军更加几乎是没碰到任何强有力抵抗的就一路冲进了南京。用了三天的时间,镇威军第一、七、九三个军和山东保安第三军总兵力十八万多人就全部占领了江苏的大片土地。 浙江督军是孙传芳知道自己的实力难以抵抗奉军,早已派人向张作霖输诚,张作霖也有意笼络孙传芳,保证消灭齐燮元后,停止向浙江进军。当张宗昌进入上海后,孙传芳知道他流氓成性,即派心腹赶往上海,把所有ji院、赌场、酒市都包下来,供张宗昌天天花天酒地,寻花问柳。随后,孙传芳亲到上海,结识张宗昌,并尽力拉拢,还结拜为兄弟。这样,张宗昌放弃了攻取浙江的打算。 正当张宗昌还在上海寻欢作乐时,段祺瑞政府任命卢永祥为江苏军务督办,张宗昌想夺取江苏地盘的愿望落空,一怒之下,把部队撤往江北,集中徐州。张宗昌撤兵,张作霖着急,向段祺瑞求情,要求把由皖系郑士琦管的山东让给张宗昌。 当时,段祺瑞要靠张作霖抗衡冯玉祥,以维持自己执政的地位,迫不得已免去郑士琦的军务督办而改任张宗昌。但是,郑士琦虽被免职,却并不离任。 这个时候刘铭九却利用这个三个月的时间,一直带着部队人在最前方,又不断的给张作霖电报,花大价钱打点他身边的人,终于将第八军调到了天津、沧州和德州一带。这样一来,段祺瑞更加不得不连续给郑士琦电报,让其交出山东的大权。 转眼已经到了1925年的三月底,刘铭九已经回到了徐州城,这一天下午正在自己的临时公馆里喝茶的时候,张宗昌来到了刘铭九的住处。一进房间,就大咧咧的坐到了主宾位上,看着刘铭九开了口说到:“少帅,这次要感谢您的相助了。要不是您这一直坚持着带着三个军给段小胡子施压,那个老小子他**的肯定不会愿意老子拿山东这块肥肉。” 刘铭九端起茶杯,笑着向张宗昌做了一个敬茶的手势,自己轻轻的喝了一口后,才微笑着说到:“张世叔这话说的就外道了不是?皖系把咱们打下来的江苏给了卢永祥,咱们还不能找他段小胡子要个山东吗?哪有咱们打江山,他们皖系占便宜全白拿的好事。说什么,您不也是咱们自己的人吗,我干爹的意思也很明确了,就是让我在这帮您争下山东再说。” 张宗昌听完,尤其是那句“自己人”,心情更加欢畅起来,他混迹多年,现在眼看着总算也有了个机会成一方诸侯,却不想被个文人出身的郑士琦挡在了面前。要不是刘铭九善战能打的精兵强将在这给他助阵,他还未必真就能当上这个山东的督办。 听完刘铭九的话,张宗昌连忙说出了自己的报答条件,笑看着刘铭九说到:“少帅您放心,您这次这么帮我,您要的鲁北那快地盘我只要进了山东,不管大帅同意不同意,我都会保证给您管了。但还请少帅从您的辽西,能不能先给我这多调些粮食和资金来啊?您也知道,山东今年可又他**的大旱啊。这没粮,那些老百姓准是大闹事啊。”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十节 惊世巨财与石油 第十节惊世巨财与石油 四个月中,刘铭九人在前方。溥哲被杀掉以后,穆德就被刘铭九力保的代理了辽西省的督办事物。虽然前方战事一直很紧张,可辽西的大后方却按着刘铭九的即定方针,在天下大乱的中国出现了第一个省级的多党联合政府。国民党、**竟然被公开允许参与了省、县两级议员的选举,并且与由穆德等人按刘铭九的命令组建成立的致公社完成了第一次多党联合地方政府的组阁。 风调雨顺、政事和谐的辽西,虽然张作霖看着很别扭,但他也不好明面去做太多。就让辽西过完年,财政一报到刘铭九这里,公开的财政收入竟然达到了六亿八千万的结余,而暗中刘铭九建立的小金库收入,更是突破了九亿大关的收入。钱粮充足,张宗昌自然不会白把鲁北的地盘让给刘铭九,这才有了现在要钱粮的一幕。 刘铭九听完张宗昌的话,呵呵一笑后说到:“成,我明天就给穆德拍个电报,十天之内让他给您调过来一百五十万石粮食和三千万银圆,让您进了山东立即就能平息民乱,您看够吧?” 张宗昌等刘铭九一说完,立即站起了身就连连朝着刘铭举作揖不停,嘴里连连的说到:“张大帅和二位少帅对我的恩德,我张宗昌就算做牛做马也要报回去。谢谢刘少帅的鼎力相助、谢谢刘少帅的鼎力相助啊。” 刘铭九哈哈的一笑。扶住了这个流氓成性的民国大军阀,然后接着说到:“张世叔不必这样,帮您也就是帮我,现在奉天那边可有不少人在跟小侄闹事呢,呵呵,日后还请张叔您多多帮衬哦。” 张宗昌一听,心里立即就明白了。张作霖正想利用刘铭九的某些短处把这个已经功高震主,又随时可能破坏张作霖与日本人合作的少帅弄下去。刘铭九一次就给了他三千万,相当于一个奉天省三个月的收入的巨资,换取他在关键时候出手相主,张宗昌心里感觉还是很合算的。 想清楚后,张宗昌立即就满口的应承了下来。刘铭九又和他谈了一些闲杂之事后,张宗昌就返回了他自己的部队。十天后,刘铭九果然如约的将三千万大洋的中国银行本票交给了张宗昌,同时还运到徐州一百五十万石的粮食。一个月后,派许琨率两个旅入山东,又派参谋长王瀚鸣到济南拜会郑士琦,软硬兼施,郑士琦不得已离开济南。一个月之后,张宗昌从徐州率大队人马进入山东,出任山东省军务督办。接着,张宗昌又武力逼走省主席龚伯衡,自兼省主席。 刘铭九也利用这段时间,全部完成了资金、器械、财产从凌南向天津转移的行动。黄金五万吨、银圆九亿八千块的华夏银行,和三十二吨的小金库,都被运进了天津英租界,总价值高达三十三亿六千多万之巨。 刘铭九很清楚。自己的这次转移,不亚于后来蒋介石跑到台湾的时候转移的黄金和白银数量少太多。而刘铭九又以肃清吏治、以身作则为理由,将自己在凌南所有经营项目中的股份全部清卖出去,收回了一亿六千多万的资金,也一起全部转移到了天津。用假炒在日本套购的黄金、白银运到天津后,刘铭九开始重新整合华夏实业银行的董事会。 在天津进行的同时,武同进又联合英美法三国开始在山东北部的东营等地勘探石油资源,只用了短短两个月,就确定了鲁北地区的确储藏着大量的石油资源。就在张宗昌进入济南旧任山东省政府主席的当天,武同进和壳牌公司的地质工程师克拉尔在天津宣布,天津华夏实业银行将正式与英国壳牌公司、美国美孚公司、法国石油公司在山东联合成立中国华夏石油华工股份有限责任公司。 三家外国公司承担技术、勘探和相关事物,华夏实业银行则投资占股五成半,预计总融资在三年内达到九亿银圆。消息一公开,全世界再次将目光聚集到了正在进行改组中的天津华夏实业银行董事局主席、新任中国北洋政府大元帅的义子刘铭九的身上。 此前,中国一直被全球公认是贫油国,根本不可能出产出石油来。工业的展,石油是重要的一个关键因素,现在刘铭九的公司即将打破西方的原油垄断局面,这是让各国感觉震撼的第一条。 其次,就是华夏石油公司如果真的完成三年的营建,将带来的是每年至少六亿银圆的巨大收入。而且根据三国地质工程师勘察的结果,至少可以让其百年之内都源源不断的有原油可以生产,多大利益,谁也不能估量。 第…,让全球震撼的,就是刘铭九的华夏实业银行虽然在改组,但是似乎刘铭九在一系列公产收购中,完全已经占了主导。一不向其他银行借款,二不利用其身份侵吞属于辽西省政府的资产,而是全在拿着日圆、英镑、德国马克和法国法郎以及美圆在进行着股份的整合。 根据公布的三十亿总资产,刘铭九想拿到六成股份就至少需要再出十亿银圆的巨资,合两亿英镑的巨大资金竟然在那这个中国新任实际最高统治者的义子眼前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财力的雄厚更让全球震撼不已。 其实刘铭九只是在天津秘密建造了六个地下制钞厂,每天大批仿造出来连其本国银行也无法分辨真伪的钞票,到天津各国银行一兑换后,直接就变成了大量的东北政府和北洋政府的钞票,从而用来收购股份。天津的各洋人的银行,又怎么会想到他们见到这些真伪难辩的钞票,竟然都是刘铭九地下工厂的杰作呢。 在这几个月中,张作霖也开始进一步的拆分起刘铭九的部队来。先是一个团、一个团的从第七军、第八军、第九军把部队调分给了其他十个军。然后就下命令遣散了辽西的大部分保安部队,只留下了四个旅的辽西第一师和第二师,师长也换成了张家的人。再接下来,以军垦种植大烟为理由,竟然下达了命令解散已经展到了四十万人的军垦部队,从中抽调出了四个旅分别散派到了其他各省成了省辖师的部队。 “军长,再不反,咱们就真的给张作霖拆没了啊。”巴克巴拉接到一个月第三次从第七军调走一个团去给正在河南作战的李景林部队的命令后,看着刘铭九焦急的说到。 武同进也接过了话说到:“少帅,现在第八军和第九军。已经给他拆的都不到两万人了啊。这分明就是给咱们软刀子杀光啊,再不反,咱们就真的这能等着他最后下手了啊。” 王伯勇、佟全等人也是纷纷的应声附和起来。刘铭九却在沉思了片刻,突然笑着抬头看着众人说到:“呵呵,他这么干也没什么不好啊。他把咱们的部队分了出去,那咱们的兄弟可就在哪个部队都有了。虽然可能会损失很大,但只要那些兄弟活下来以后,只会对他张作霖更加痛恨。人的心都是肉长的、人都是有眼睛的,张作霖这是在给他自己挖掘坟墓,你们不知道吗?呵呵,我决定了,接受段祺瑞的任命去当那个北京政府的外交部次长,不用他赶我,我自己主动交兵权。至于你们各位,实在不行的时候,全都带着你们的卫队,进天津英租界去吧。咱们的押运公司是该扩充下了,虽然没了实际的军权,可咱们保存着骨干在手,日后想要东山再起,也不是什么难事。” “咱们现在直接就反了,不比日后东山再起要好的多吗?军长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佟全也忍耐不住了,他和其他人一样。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刘铭九就是不肯反了张作霖呢? 如果说刘铭九重名节,可张作霖现在所做的一切,天下无人看不出其用意。就在张宗昌进济南的时候,南方的孙中山还亲自给张作霖过电报,含沙射影的劝其善对毅军三军将士这样的钢铁部队。 可张作霖还是我行我素的按着杨宇霆的计划,还是不断的拆分着毅三军,就连张学良三次亲自和张作霖面谈也没有任何收效。就算现在反了,世人也不会说刘铭九什么的。如果说刘铭九有别的原因,可一路跟着他的佟全和众人,根本也想到再有其他什么原因了。 刘铭九看着佟全,又扫视了一圈众人后。看的出自己的这些部下,现在都是想一反自立了事的心思了。却还是微笑着说到:“小不忍则乱大谋,身在乱世能自保方为大智。咱们现在要真是反了,你们想过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吗?张作霖现在是在对付冯玉祥,身后支持他的正是日本人。而咱们毅军这些子弟和山东这些兄弟,哪个不是恨透了日本人?一旦咱们真反了,那就必然全面跟日本人顶起来,到时候内对张作霖,外对日本,你们是想让咱们这些兄弟全都为了咱们的一时之勇做炮灰吗?况且,咱们现在自立了,好,直接就能把山东、江苏、上海和天津占下来,咱是能让英国人、法国人和美国人帮咱们,甚至还可以去跟南方的国民**军合作下,可你们想过真正的战争打起来,损失最大的是谁吗?不是咱们,是老百姓。无论是山东还是其他哪个省,百姓们都该休养一下了,连年的争战啊,你们看看死了多少人了?我刘铭九宁愿自己下野什么也不是,也不能因为咱们私欲,再让百姓受难、生灵涂炭。” 众人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刘铭九为什么一直不愿造反。他们也都很清楚,日本人和张作霖是两座大山,再加上那些随时可能翻脸的大小军阀,就算刘铭九真的带着他们自立,也未必真就能统一天下。不能统一天下,那就只能不停的继续战争,用战争来维持着众人的地位、名利和新政果实。 向来爱民和爱护部下的刘铭九,当然不会为了自己而去做那样的事,众人如果知道他是穿越而来的后世之人,就更清楚看到无数史书对那些军阀和战争动者真正公正的评价了。 战争,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到最后都是让百姓受苦、少数人名垂千古的。哪一朝的江山,不是建立在无数生灵涂炭后的土地上的呢?但刘铭九却不想也跟那些人去学,毕竟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小人物。没必要为了什么去试图改变历史,象前世看的那些yy小说主角一样的胡乱来一套。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十一节 东窗事发 第十一节东窗事 众人不再怂恿和煽动刘铭九带着他们造反自立,可张作霖此时却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在刘铭九确定要接受段祺瑞的邀请,去做所谓的北洋政府外交部次长的时候,张作霖却与段祺瑞商量好后,先是一纸电文把正在徐州的刘铭九召回了北京。同时,也把第七军的副军长巴克巴拉、第八军的军长罗希良、参谋长孙铁龙、副军长韩信丰、第九军的军长尹宝山、参谋长屈金书、副军长沈奉元全部召进了北京城。 此时第七军已经先后被调走五万六千人去补充其他部队,沙俄骑兵师也被派到了通化一带布防。装甲旅也被拆解后,卢学宽带着一个团派到了本溪、孟镇山带着一个团派到了通化,陈诚璞带着一个团则被张宗昌三次电报,留在了鲁北地区。第八军也被东拆一下、西调一下的只剩两万八千多人,被派驻在江苏的镇江等地,第九军依然是黑龙江一个师、吉林一个师,军部却被迁到了察哈尔根本不能再相互协作。 进入北京城的当天晚上,刘铭九就被张作霖叫到了他的大元帅府中。等刘铭九坐定后,张作霖黑着脸看着刘铭九开口说了话:“你小子也不缺钱啊,以为杀了溥哲他**了个巴子的老子就不知道你走私大烟土,而且还是他**了个巴子整个东北地区的头号大毒枭。好吗,我张作霖的干儿子,我镇威军最能打仗、最能带兵的青年将领,竟然是中国最大的毒枭,他**了个巴子的你小子还真是给我长脸了啊。” 刘铭九连忙站起了身,低头不敢正视着张作霖小声的说到:“可干爹,咱那些军火,可都是靠这贩卖烟土的钱买回来的啊。儿子也是没办法,光靠展工业和经济的那点收入,就算加上博彩那点收入,儿子也不可能那么快把凌南和辽西都展好不是。” “他**了个巴子的,看着没,他还他**了个巴子跟老子狡辩。”张作霖听到刘铭九的话,转眼看向了坐在一边的杨宇霆、姜登选、郭松龄、张学良又转回身,看着刘铭九破口大骂起来:“你他**了个巴子的明知道老子不允许咱们的地盘有人种植、更不允许贩卖那祸国殃民的玩意,你却给老子明里叫的比谁都响,背地里去他**了个巴子的带头干。好啊,妈个了巴子的我的干儿子都在贩卖那东西,别人为什么就不跟着干?还跟老子在这狡辩,你狡辩你妈个头啊你?那东西是什么?没那东西大清朝能让些洋人那点部队就给捅的连连败北吗?你他**了个巴子的对这些道理,不是向来一套套的很多,比谁都明白吗?现在竟然还把溥哲给杀了,怎么着,你杀了他你做的事就能瞒的过老子了吗?这从哈尔滨、齐齐哈尔,一直到大连、天津,你小子那些押运队,哪次他**的接活以后不是夹带着大烟土的?你真当老子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一边的郭松龄眼看着张作霖拿起一只茶壶直接朝着刘铭九飞过来,连忙上前推了刘铭九一把,让刘铭九跄跄的躲过本来飞向他脑袋的茶壶后,郭松龄才转身看着张作霖说到:“大帅,这刘少帅贩卖大烟是不对,可他说的也是实话。而且根据下面报上来的,刘少帅也真的在禁烟,辽西也好,其他咱们的地盘也好,他都没卖过一两大烟土,更是在辽西把那么多的抽大烟的全都塞进了他和那些教会合办的惩戒感化院。所以您也不必这么生气,毕竟刘少帅卖的全是跟咱们没关系的地方,天津、上海、北京那些个家伙,咱们不卖他们也照样买别人的不是。大帅,刘少帅毕竟也是咱镇威军功劳最大的了,您怎么也应该于公于私的网开一面啊。况且这事要是宣扬出去,更会对咱们不利,不能让消息传出去啊。” 张作霖还是气冲冲的大声喊到:“他**了个巴子的,现在你护着他了。他他**了个巴子的干这些事,你们是不是早都知道了,就是他**的把老子自己蒙在鼓里呢?” 郭松龄一听,不敢再说话。一边姜登选却接过了话,看着张作霖说到:“大帅,我们知道不知道,这都不是什么事,重要的是,咱们南下这几场大仗,刘少帅走私大烟的收入可真的都变成炮弹了,支撑着咱们的炮兵能一路打。您看,大帅,这事也真的象茂宸说的,不能太声张啊。属下请求大帅,您能从轻落下,而且也别把这事公开了,要不对咱们太不利了。” 姜登选一说完,在场的其他人以张学良为,也都为刘铭九辩护起来,力求让张作霖从轻落,并且不让张扬。张作霖很清楚,张学良和刘铭九是把兄弟,俩人的感情也是很好。杨宇霆之所以反过来捅咕刘铭九,主要也是元老派那些人都在想着分地盘,才想把刘铭九拿下去换成老人来平衡下而已。郭松龄也是私人关系和刘铭九很密,姜登选则是在战场和一直都没少拿人家刘铭九的实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很清楚刘铭九也的确为这次打直军出了至少十五万炮弹。不只是他的第七军,就连第一军、第三军以及后来张宗昌的部队,也都没少用人家刘铭九的炮弹,所以自然就会群起力保刘铭九了。 “报告,直隶督办李景林、山东督办张宗昌奉命赶到。”就在张作霖被众人联合劝解的时候,大元帅府小客厅的门口传来了两声响亮的报道声。直隶督办、省政府主席李景林和山东督办、山东省主席张宗昌在声音结束后,走进了小客厅。 张作霖看了看二人,等二人一落座,才又开了口说到:“他**了个巴子的,这小子是功劳是够大,可这他**的走私大烟土,也是够大的祸。你们俩也说说,这帮家伙都让我从轻落他,你们俩看看怎么办?这小子可是不少呢,三年的时间走私的大烟土,可以顶上半个中国的烟土出货量了。就算咱们不说,他**的别人就真的都不知道吗?上海、江苏、福建、广东、湖广,四川就连关中都有这小子卖过去的烟土啊,真是我的干儿子,他**的干起邪事也比老子本事大呢。” 张作霖说完,又狠狠的瞪了站在墙角,随时准备事不好立即转身就往门外跑的刘铭九。张宗昌早就拿了刘铭九的好处,他自己也在干着这些事,其实房间里这些人,除了杨宇霆、张学良和郭松龄,也都在悄悄的走私大烟土,只是没被张作霖现而已。 张宗昌看着张作霖瞪完刘铭九一眼后,重新坐回椅子上后,才笑着开口说到:“大帅,您看您这不也说了,刘少帅把烟土卖的都是别人的地盘,也没有在咱们自己的地方卖不是吗?而且他那钱还真都给咱们的部队用了啊。十五万炮弹,那可就是一千五百万大洋呢,刘少帅不又给咱们拿出来三十万炮弹和那么大一批军火吗。大帅,这些东西花了至少可是七、八千万呢,也够顶掉刘少帅的罪了。” 李景林等张宗昌说完,也接过了话说到:“是啊,大帅,现在满天下看看,哪家不都在干这事?咱家少帅干了,是您不让,要换卢永祥家那小子,或者孙传芳的那些人,他们还真就不可能比咱们家少帅干的象样呢。大把的票子又都是从他们的地盘捞回来的,又全给咱们军队用上了,您还是网开一面吧?” 张作霖听到房间里这些人,竟然全都在保刘铭九了,只能放软了话,说到:“好了,妈了个巴子的,你们就都护着他吧。妈个了巴子的,不枪毙他也不能饶了他。就这么办了,兵就不让这小子再带了,要不底下的人要知道了,肯定更他**了个巴子的不服了。本来这次可以给他也晋个上将军的,我就不找段小胡子给他要了。小九子,你就交出兵权吧,段小胡子不是让你去当什么外交次长的吗?也不错,咱家的人也该进他们那个政府去占个位置了,不能光让他们把政府位置全都拿了去。你的那几项授勋,我还是给段小胡子要,但是你小子他**了个巴子的,再给老子拿出点钱来买飞机和军舰,算是给你赎罪了。没意见吧,你个小兔崽子?” 刘铭九听到张作霖的话,心里很明白,其实这是张作霖早都设计好的了,自己不同意也不行了。听张作霖说完后,刘铭九连忙低着头装做很惧怕的诺诺的说到:“是,干爹您都说了,儿子怎么还敢不按您说的做。我这把贩卖大烟土的钱,都拿出来,反正我整那玩意也是为了给咱们的部队买军火。现在还有大概一亿六千万,都在辽西的政府资金里呢,我回去就让穆德给转出来,送到干爹您这来。当个外交次长也不错,还能给咱家多找找洋人的门路、稳定下咱家的外交关系。”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十二节 名退避锋芒 第十二节名退避锋芒 “没意见你就给我办去吧,一亿六千万,你他**了个巴子的还真是没少整。不过,鲁北那边,你既然已经和英美法三国都达成合作了,武同进那个警备司令就别动了。再让老张正式给段小胡子去个电报,把那设成国际共管区吧,你这个外交次长正好再去管那,不过军队的事可不许你再干涉。至于第七军军长,我看就暂时让武同进当吧,建制压缩回四万人。第八军那个罗希良,我准备让他进国防部去了,到那当个作战厅长,这样咱也能更好的第一时间知道段小胡子在干什么。第八军就解散了吧,把番号给直隶新整编出那几个师用吧,毕竟现在第八军的部队现在都在各省,就地改编成省辖师。第九军调归姜登选去管,调到安徽去吧。尹宝山调去做邹作华的参谋长,军长让老姜自己安排个人吧。”张作霖终于说出了对刘铭九部队的安排,说完后靠到了椅子上,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刘铭九的表现了。 刘铭九早已经预料到了,如果把自己的军权削夺了,张作霖是不会给他自己留后患的。所以也不再说什么。却不想张宗昌却先抢过了话,看了看刘铭九又看了看张作霖后,憨笑着说到:“大帅,能不能把骑兵第四师和警卫旅给我留下啊?”张宗昌的话一说完,姜登选、郭松龄、李景林也都纷纷开口抢起了三个军的部队来。姜登选想要第七军的炮兵、张宗昌想要骑兵、郭松龄想要的是空军和装甲兵。刘铭九看着众人,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开始争着分掉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部队,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摇了下头后,在张学良的拉扯下坐回了椅子上。 “他**了个巴子的,你们跑我和小九子这打秋风来了啊?谁他**的也别给老子这抢了,第七军全给你张宗昌,但是驻地只能在鲁北地区。小九子虽然他**了个巴子的跟洋人那很有力度,可是那些个洋鬼子可未必就真的靠的住,所以只能让第七军在那看着,给他们点震慑力。至于警卫旅,你们就他**了个巴子的都别打主意了。怎么说小九子也是老子的儿子,留个旅保护他谁也说不了什么吧?日本鬼子可是还在惦记着报复小九子呢,老子的儿子可不能给他们惦记着。” 张宗昌哪敢不答应,连忙点头应了声是。众人也在闹哄一阵子后散了出去,刘铭九也不多说,转身就离开了张作霖的大元帅府,到了西直门外自己几年前就买下的一处大宅子中。第二天,段祺瑞正式下达了命令,颁一级大绶宝光嘉禾勋章、一等大绶文虎勋章、一等大绶白鹰勋章、二等大绶醒狮勋章、二等大绶虎罴勋章、二等大绶九鼎勋章,将勋章给刘铭九了全,并且由原来姜桂题时期的勋九位晋升到了勋二位。 颁勋章之后,又追加一道命令,任命刘铭九为国民政府外交次长、国防部高级参议、大元帅府高级参议、交通部高级参议、通商部高级参议,本兼职一大堆,让刘铭九每个月光拿俸禄就达到了两千多块大洋之巨。却唯独没有批准建立鲁北国际共管区的事,这让刘铭九的心彻底凉了一下。想反部队给拆了,周边都被其他部队包围着,要打只能是血流成河,那样自己的基业也将很难保全。不反就只能留在北京做张作霖的孝子,要么就是去天津老实的经自己的商。 对于张作霖的举动,其实那些洋人也都早就清楚了。虽然他们与刘铭九的利益关系,让他们很希望刘铭九能拉起大旗来自立门户,可他们更清楚的看到,刘铭九似乎更注重的是中国人的繁文缛节的那些东西。忠义、孝道、情谊,这些东西此时还真就是刘铭九的最大牵绊。如果真的自立,势必要再付出不知道多少一路跟着自己走下来的兄弟们的性命。而自己如果把经商的事弄好,那即使这些兄弟以后死在战场上了,还可以给他们家人强大的保障。 刘铭九建立的中**队第一支“孤以保障福利基金”此时数字虽然不大,但是却足够支撑那两万多阵亡和四万多伤残将士的抚恤金。因为这笔福利金,实际上此时已经全部被他转移到了贩卖烟土生意上去。张作霖在调查的时候,也很清楚他这个干儿子真的并没有把钱全都划进自己的帐,更不可能彻底根治掉军政大员贩卖烟土的痼疾,也就只能睁一眼闭一眼的不深纠这笔资金和贩运烟土的事。 刘铭九轻易的就被张作霖下了兵权,虽然在第八、第九军内部引起了之后的接二连三哗变,不过却并没有对奉张的军政构成太大的威胁。没有参加哗变的部队,都按着刘铭九派出的人传达的指令,接受了调动的命令。 而那些参与了哗变的,则也并没有被奉命围剿的张学良、郭松龄、李景林和张宗昌给剿灭,反是都跑回了东北投进了丁绍权领导,孔健为名义上总指挥的“东北三省反日游击军”中去,实际上是落草为寇了。不过反日游击军的这些土匪,却在不久之后和被调到通化的谢苗诺夫骑兵师干出了更加震惊世界的大事来。 刘铭九在被剥夺军权后,就在北京深居潜出起来。张作霖也并没有亏待这个干儿子,毕竟也是外交次长,在西直门送给其一套满清时代端亲王的大园子当少帅公馆。刘铭九每天也就躲在宅子内轻易不出门,程幼峰带着警卫旅也在宅子四周连续用平价买下了另外的四套大宅子,将少帅府拱卫了起来。方圆四里的范围之内,俨然在北京城内就成了刘少帅的私人地盘,就连警察和驻军未经允许也不得擅自入内。 每天躲在大宅子中的刘铭九,却并没有外人看上去的那么消沉。每天已经赶到鲁北的武同周,和接管第七军的武同进都会接到他的电报。一道道指令频道往第七军和鲁北后,第七军的整编只用了一个月就全部完成。由于张宗昌、李景林再加上名义上已经退隐的刘铭九三个人一起努力,第七军还是被张作霖批准重新恢复到了四万八千人的建制。 第七军上将军长武同进、中将副军长巴克巴拉、中将参谋长王伯勇、中将参谋部主任辛光、中将政治部主任佟全、中将后勤部主任季光知、中将总务部主任潘翊双、中将联络部主任卢学宽、中将军备部主任赵泰初。 混成第二十八师中将师长齐全、少将参谋长关震山、少将副师长邱文、少将参谋部主任殷宝山、少将政治部主任蒋少光、少将后勤部主任王浩哲、少将总务部主任金绍德、少将军备部主任金四梁、少将联络部主任衣哲。全师共计一万六千人。 混成第二十九师中将师长辛光、少将参谋长黄玉、少将副师长陈时、少将参谋部主任刘再兴、少将政治部主任胡希光、少将后勤部主任刘继、少将总务部主任孟镇山、少将军备部主任沈春良、少将联络部主任张原,全师共计一万六千人。 军部直属混成警卫旅少将旅长赵泰旭、军部直属装甲步兵旅少将旅长陈诚璞、军部直属炮兵卫戍少将旅长李扬。 在整编的过程中,虽然张作霖刻意的不让刘铭九部下那些已经成名的将领再掌权,可他直到此时才明白,原来刘铭九真的已经在他的部下心目中难以动摇了。因为如果真想把刘铭九与他的部队分割开,除非将全军的军官从上到下换个遍,而那样势必要引起更大规模的哗变乃至叛乱。所以张作霖只能接受了杨宇霆的计划,采取了重远避亲之策。 将那些与刘铭九真的一直绑在一起的,全部都调到了别的部队或者干脆给派进了北京政府所谓的国防部或者各省的省辖师中,名义上还挂着个能将当大用之语。而真正被留在第七军中的,只剩下了武同进等人。其实他没想到的是,二十九师师长辛光虽然是保定军校毕业的,但去保定军校之前就是刘铭九在承德6军中学的同学。虽然穿越后的刘铭九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刘铭九,但是大脑里残留的一些记忆还是让刘铭九在他投靠过来后,很快就将他秘密的展成了自己的一个潜藏的心腹。其他被张作霖任用的人,其实也都大多数如此,明里与那些一直以来跟着刘铭九声威远振的将领不同,与刘铭九的关系并不太近,事实上这些人是刘铭九早就防着他来这么一手,刻意给人以疏远的一批忠诚于自己的将领。 张宗昌虽然是个无赖地痞出身的军阀,可他更明白如果不是刘铭九功高震主到了无法再比拟的地步,别说第七军,就怕是他要去的其他两个师的部队也不可能是他的。况且那些部队里的军官和士兵,一直在刘铭九的调教下也是真的很能打仗。 张宗昌对第七军也就采取了怀柔政策,不调一将一兵、按时足额饷、装备优先补充、补给先供应。这一结果就是让第七军在滨州、乐陵、淄博一带迅的扎下了根。因为有了刘铭九一贯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训诫,所以第七军和所有辽西兵所到的地方,百姓们都会现那些大兵竟然会训练之后就跑上山野荒地、沼泽泥塘自己开荒种地、养鱼畜牧的进行生产。 而在第七军整编结束的同时,张宗昌因为欠了刘铭九一个助进济南、重资相扶的大恩,在刘铭九派自己的警卫旅长程幼峰去了他那以后,就地跟郭松龄抢起了辽西兵在山东、直隶一带的一些部队。 将那些人整理到一起后,又组建出了个山东保安新编第三军,中将军长刘成烈、少将参谋长韦希松、少将副师长蓝士宾、少将参谋部主任张英泰、少将政治部主任单宏博、少将后勤部主任安子祥、少将总务部主任马修诚、少将军备部主任于泰、少将联络部主任乔毅,全军总兵力也达到了四万人,最大程度上的保存了刘铭九的旧部。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十三节 天津商起(一) 第十三节天津商起(一) 刘铭九在部队被张宗昌这个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兵、自己有多少钱、自己有多少女人的“三不将军”收编后,又派自己新任的副官,在凌南新政时期就从燕京大学建筑系毕业的王琬去了第七军和保安新三军传达了自己的命令。只给了武同进和刘成烈等人三十二个字“助鲁反奉、勤练精兵,适时反戈、倒鲁投奉。保存实力、以求少伤,反日至上、莫沾政治。” 两个军的官兵都是一路上跟着他走过来的,自然从这三十二个字中看明白了刘铭九的用心。保存自己,随波逐流才是日后这两个军的重要方向。这也就注定了张宗昌在不到一年之后,就大败下野的事生。最能打仗的部队都已经接到了刘铭九这样的命令后而表面处处支持着他,暗中却是养兵不真心帮他,不败那才是怪事了。 刘铭九躲在北京西直门的自己豪宅内,一藏就是三个月后,终于再次公开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不过这次他不是出现在北京,而是到了天津。这次他的身份不再是北洋政府那个挂名的外交次长,而是天津华夏实业集团的董事会主席。 刘铭九在武同周经过三个多月筹备之后,迅的于七月一日,一天之内先是宣布改组华夏实业银行,然后就是一系列的企业成立个统一纳入华夏集团旗下进行国际上此时还没听过的集团化管理。最引人注目的,当然还是当天下午在滨州正式挂牌成立的华夏石油公司的成立。 因为大批资金和来自各国的石油开采技术人员,此时都已经抵达了鲁北大地上,公司一成立就全部开赴生产一线,打起钻井来。而让张作霖吃惊的是,三十多亿资产,他此时才知道刘铭九竟然已经真的成了富可敌国的巨富之人。 英国媒体最感兴趣的,却是刘铭九在英国突然加大了投资,而他的未婚妻竟然还是在英国剑桥大学就读的生物学在读博士生。法国和美国媒体也大吃了一惊,因为刘铭九一出手就是几千万资金砸进了他们的国家,使得华夏在海外的每家控股公司一成立,就全部都成了大公司。而且各国大批的人才,竟然也早就被刘铭九选种的那些代理人给圈定后,招募进了他的新公司中去。 资金强大、人才众多,使得华夏集团海外控股公司一成立,就成为当地的最强有力的商界新锐。 到了晚上,忙了一天的刘铭九终于回到了位于劝业场附近的自己的大宅子中。刚刚靠在椅子背上休息了一会,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身材魁梧的洋人在刘铭九私人助理、屈从金的大学同窗王琬的带领下,轻轻的走进了房间。刘铭九虽然很疲惫,但是来到这个时代以后一直坚持着练习武术,所以耳朵还是很灵敏的。当两个人走进房间后,他也直起了身子。 看到了来人后,刘铭九只是挥手示意让王琬出去,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那个洋人倒了一杯茶后,才开口说到:“咱们的新产品可以批量生产了吗?” 那个洋人接过茶叶,坐到刘铭九对面后,先是轻轻的喝了一小口,然后才抬头看着刘铭九说到:“尊敬的董事长先生,您可以放心了,我们的产品,只要原料充足就可以大批量的生产。而且销售上,也是不成问题的。现在按您的要求,咱们的新产品已经接到了美国、意大利、英国和德国黑手党的大批定单,足够咱们生产到年底的了。” “恩,那就好。”刘铭九放下了茶杯后,脸上露出了微笑,虽然还是带着疲倦的神色,但是明显这个消息让他轻松了不少。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个操着不太标准汉语的洋人,突然改用德语说到:“我亲爱的斯克兰总经理,这段时间可真辛苦你了。新产品的生产和销售都没问题了,那么咱们的阿莫西林、阿斯匹林生产和销售又怎么样呢?” 被刘铭九叫做斯克兰总经理的这个洋人,正是从三年前就已经在凌南开办小药厂的德国人。当初他名义上是开办药厂,实际上暗中带着从德国带到凌南的毒品配方进行着试验。当凌南警察冲进他的底下试验室时,他差点没当场自杀。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自己试制毒品的事被上报到了刘铭九那里后,他不但没被处决或者引渡回去,反而受到了刘铭九亲自接见。 之后刘铭九就成了他的试验资助人,并且从军医院把那些西方的八名药剂师也派给了他,还给了他一个军医少校的军衔。当然,刘铭九不会让他只研究毒品,同时还让他研究起其他的西药来。这个斯克兰本来就是德国小有名气的医药专家。 三十五岁的他是因为嗜赌成性,在德国欠下了黑手党的高利贷,才被逼的跑到中国来的。接到刘铭九一系列的研究计划后,其实那些说是计划,还不如说是刘铭九只给了些药品名字更恰当。接到刘铭九的那些药品名后,他就全心带着那些西方医药人才开始了一连串的研制工作。 刘铭九根据自己后世所知道的那些名字,一提供给这个德国人,基本上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拿到来自他那里的成药。所以先是建立了军医院附属的第一个药厂,之后是第二、第三个。一直到了这次全面转移的时候,那些6续购买的设备全部被转移到了天津英国租界内后,刘铭九正式将药厂剥离了军队管制,从而成立了华夏医药公司。 而此时的斯克兰,已经研制出了包括红霉素、白霉素、青霉素、阿莫西林、阿斯匹林和氧氟沙星一系列西药成药。并且利用充沛的鸦片货源,研究成功了刘铭九在后世如雷贯耳的白粉-四号毒品,以及附带着的杜冷丁、吗啡三种毒品性药物。斯克兰本来到中国就是自己开药厂来的,当然会懂得经营和管理,所以当正式成立医药公司的时候,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华夏独资企业中唯一一名外籍总经理。 斯克兰听到刘铭九问起了其他药品的情况,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是神色,眉飞色舞的看着刘铭九说到:“我尊敬的董事长先生,我们的产品现在都已经达到了国际上的先进水平。现在中国附近的各地,我们的产品定单也都接到了年底。就连香港、印度和南洋的那些英国、法国人,在看过和使用过我们的样品后,也都跑来向咱们的医药公司定货了呢。我亲爱的董事长先生,我真的很难相信,您从来没接触过我们的西药学,而且似乎根据我的了解您连中药也都没学过。可偏偏您的知识竟然那样的渊博,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啊。如果不是我亲自接到了您那一个又一个的研制计划,怎么我也不敢相信那些药品竟然是您自己想出来的呢。” 对于斯克兰后面的话,刘铭九已经明显听出了奉承之意,却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说的也是事实,无论前生还是今世,自己的确从来没接触过医药,如果不是前生在部队的时候没少受伤和为了看卫生员的美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话,自己也是想不出这些药品种类和名称的。 看了看斯克兰后,刘铭九挥手示意让已经躬身半站起来的他重新坐下后,仍然是面带微笑的说到:“咱们的公司是要谋取商业利益的,但是你也别把药全卖了出去。你也很清楚,我们这个国家现在很不太平,虽然我现在有各位外国朋友帮忙算是在鲁北扎下了跟,可保不准哪天谁就朝着我的地盘打一下呢。打仗就会有人负伤,我让你研究出来的那些个药,可都是伤员的救命良药啊。下半年定单既然已经定了,就先那样吧。但是到了来年的年初,你可得先接下鲁北警备司令部的定单明白吗?就算不卖钱,我也得先保证我的部下们有药用。而且转过年,咱们医药公司的重点供货方向,也适当的调整下。我用半年时间盖出十八所县医院、三百个乡镇的医务所以后,鲁北的市场以后才是咱们真正的主要市场。我的目标是给我三年时间展,之后让鲁北百姓人人有书读、人人病了可以及时治疗、人人有地种。这人人有病治,咱们的医药公司可就是主力了啊。不过你不用担心公司的利益,就算以后真的全面供应鲁北了,也只会按市场规则来办事。毕竟这鲁北是公众的,公司现在可是我个人的吗。” 斯克兰开始听到刘铭九说要将销售重点转回鲁北,还真是担心了一下。当听刘铭九说完了也按市场规则办事后,一颗悬着的心才重新放了下来。 他眨巴眨巴眼睛后,重新将他那笑容挂到了脸上,微笑的看着刘铭九说到:“这个是自然的,这个是自然的。我亲爱的董事长先生,现在我的那些西方国家的朋友们,可都知道您、称赞您呢。您可真是百姓的救星呢。看看贵国现在其他那些地方上的官员,哪个不是在只想着捞钱、抢地盘、再捞钱、再去抢更多地盘。哪个真把他们地盘上的公民当一回事了呢?您在他们之中,还真是独一份的呢?难怪辽西百姓一听说您当外交次长了,不再管他们了,纷纷抱头痛哭了呢。”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十四节 天津商起(二) 第十四节天津商起(二) “呵呵,得民心者得天下。”刘铭九又喝了一口茶后,抽出一支烟先甩给也是烟鬼的斯克兰,接着自己也抽出一根点燃后,大口的吸了一口后才继续说到:“我虽然不想得什么天下,可民心我还是必须要的。我这个人啊,没什么大的志向,只希望我管的地方和跟着我的那些个兄弟们,都能有一天安居乐业、生活安泰、衣食无忧就够了。中国的老百姓啊,从清朝那个老太太的时代开始,一直到现在就没过过几年太平日子,所以我才要接受我干爹让我交出兵权和地盘的这一系列行动,该还百姓一个安宁了。百姓能否安宁,民有居、学有校、病得医,这是得民心最基本的办法啊。你以后呢,还要继续带着咱们医药公司的那些个人,多多研究点新药、特效药,最好再把中药和西药研究到一起。只要医药公司生产出来适合使用的,你可以放心的生产,我保证都能卖的出去,而且大多数都会抢手的很呢。” 斯克兰等刘铭九停住了话后,点了点头,依然挂着微笑,将脸对着刘铭九,满是献媚的说到:“我亲爱的董事长先生,您说的这些还真的偶是至理名言呢,与您的每次谈话,我都会学到很多、很多的东西呢。” 刘铭九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说到:“好了,我这连续十几天没睡好了。既然你那没有别的意见,就回去吧。争取把咱们的公司和那五个药厂全部用最快度带上正轨,才能证明你这个总经理是称职的。至于毒品的销售上,尤其在对其他国家销售的时候,可必须得注意隐蔽性。毒品这东西,你也知道一旦被那些国家知道了,会是什么结果的。” 斯克兰连忙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后又和刘铭九简单的说了一些事后,转身离开了刘铭九的房间,他一走,刘铭九就站起身走回了自己的床前,倒在了床上,一觉从晚上的六点半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八点多。连续十多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终于有了一次补充。 华夏集团成立的第二天,刘铭九一大早就坐上武同周从德国给他买回来的奔驰轿车,赶到了劝业场华夏集团的总部中。华夏实业银行总裁盛苹荪带着副总裁伍恒元以及四个总监先被叫到了刘铭九的办公室,盛苹荪这个盛宣怀的堂弟,因为在刘铭九揭穿日本人刺杀中**政要员而办的那场万国记者会后,就逐渐的进入并且一步步的成了华夏银行的主导。 原来还有武同周在,他只能做副手。可现在武同周既要管着整个华夏集团的经营,还要管着整个鲁北的政务,他才终于登上了华夏银行总裁的宝座。 众人落座后,刘铭九先开了口,看着盛苹荪问到:“搬迁过来以后,咱们的贷款和储户都没出什么问题吧?” 盛苹荪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站起身走到刘铭九办公桌前,放在刘铭九的面前,说到:“回董事长的话,咱们从凌南转移的时候,储户们并不知道,保密工作也做的很好,所以没有生任何的意外情况。咱们在辽西的贷款,因为武总裁早就接到了您的通知,半年前就已经开始在回收和迁移,所以现在只有汤玉麟和李景林欠咱们银行的一个六万八、一个十三万没有要回来,其他的要么是续签、要么是全部清回了。” 盛苹荪说完,看到刘铭九示意后,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刘铭九等他坐下后,才又开了口,微笑着说到:“那两个人的钱,就先那么着吧。找他们要钱,搞不好我还得被他们讹去点q支d药,划不来的事咱们不能干。现在在咱们还有的储户有多少?资金又有多少了?如果全面支持集团展,贷款资金够用吗?还有,我提出的行集团债券的事,现在北京那个政府同意了,咱们银行在不耽误套兑计划的同时,能完成好吗?” “这个您可以放心,现在咱们银行的储户还有六十三万户,而且这些人大多数都已经或者正在往鲁北迁徙。这之中只有大概十三万户是不愿意离开辽西的,但他们的储金也不是很大。五十万户迁徙户,总储金为六亿银圆,那十三万储户为一亿三千万银圆。所以即使真的生您想的那样挤兑的事,咱们也根本不成问题。至于向鲁北放贷款的事,您大可放心,咱们至少现在还可以动用四亿的储金和四亿的本金。印刷债券的事,咱们的印刷厂再有三到十天就能全面正轨化,到时候您那计划咱们执行起来,不耽误套兑计划的同时,只需要一个月就能完成全部印刷计划。”盛苹荪说完后,端起了他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后,不再说话将目光投向了刘铭九。 套兑计划,就那时刘铭九亲自指定、指导执行针对日本的金融伪炒套兑计划。在凌南的时候,华夏银行的印刷厂已经达到每天印刷一千万日圆的印刷量。而且印钞厂还只是每天工作一个班次八小时而已,所以盛苹荪才会如此有把握的向刘铭九保证了债券的印刷没问题。 至于债券,刘铭九早在第二次直奉战争开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个自己前生很熟悉的金融手段了。记得小时候,当时被称做国库券的国债,是自己母亲每个月了工资都必须买的。一来国债的利息要比银行的高,二来国债的风险性也很低,三来国债可以将有限的零散资金存到一起后一起取出来,类似于后来出现的零存整取制度,更便于收入稳定却很零散的人群来存钱。 本来刘铭九也想到了自己行钞票,可三次都被北京那个政府的财政部给驳了回来,也只能作罢。不过如果债券真的行成功,在前世亲眼见过国库券与货币同等流通的刘铭九,可是很自信能建立出一套能让自己操纵完整的金融体系来的。 已经先行投资过去六亿资金,再加上华夏银行现在可以拿的出的八亿贷款,刘铭九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此时这个年代,能有十四亿资金,而且还正在与十国的银行接洽之中,至少也能再借回来十个亿的资金来。二十四亿,刘铭九很清楚这将意味着什么,那将让自己的集团展计划,只需要三年时间就可以初步见到效果。 听到盛苹荪说完以后,刘铭九边笑边说到:“很好,很好啊。盛老,您这可真是为咱们的新政功勋卓著了啊。债券的事,最迟这个月底就开始执行,预计第一期行是三十亿的债券。面值呢,你就按一元、五元、十元、五十元、一百元、五百元和一千元的标准来印刷就行。终于面值和设计上,就全都交给你们了,我和武同周也就不再多问了。那个集团的徽标要体现到上面,但是我可不希望看到什么人头啊、国旗啊的出现。债券的利息呢,暂时定为五年期,年利息五厘,也就是一百块钱一年五块钱利息,你们就按这个标准就成了。半厘的利息作为银行的利润,半厘当工本费吧。” 盛苹荪听完后,脸上也露出了笑脸。又和刘铭九谈了一些其他银行展和经营上的事后,才带着他的下属们离开了刘铭九的办公室。刚送走一波,门外的助理就走了进来,第二波人员在刘铭九召唤后进了刘铭九的办公室。 外面此时是三组人马,被刘铭九先叫进房间的,是机械制造公司的董事局主席胡光知、总经理法国人康伯纳以及几个各国组成的副总经理们。机械制造公司中,华夏集团占了6o的股份,而其他英、法、美和葡萄牙各占了1o的股份。华夏控股的公司中,在中国的都是按这样的比例合资,所以也就平衡了三大国和占领着南美有人数众多日本侨民的巴西、已经风光不再的葡萄牙之间的利益了。 “各位,这是我起草的几个机械公司的起步阶段重点研和生产的项目计划。你们都是机械行业里的经营和生产老手了,相信对我提出的这些东西,都不会很陌生吧?”刘铭九等众人一坐好,助理倒好茶后就开了口。说完以后,就将从抽屉拿出来的一几份文件分别经过助理转手,交到了这些机械公司的负责人手中。 这些人里,就连跟着武同进做了三四年买办的胡光知,也是对机械行业了解的很透彻了。此时的科技,还处于四冲程半自动化时代,对这一点刘铭九很清楚。但在这份计划书中,刘铭九却将车床、铣床等机电加工的基础设备和拖拉机、摩托车都列入其中了。 机械公司的这些负责人们,拿到文件越看越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以前只听说这个只有二十五岁的中**政少年奇才对很多事都是无师自通,从前他们还只认识我中国把他神化了而已呢。可此时亲眼看到了刘铭九的这份计划,他们是彻底的惊讶和佩服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十五节 天津商起(三) 第十五节天津商起(三) 那些机床倒还好说,中国人再怎么落后,上海已经有了机床厂,所以他们知道这东西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可是摩托车和拖拉机这些东西,在现在的中国可是还没见到的过的。这里面当然有中国之前是没有自己生产汽油、柴油可能性的制约,更多是因为西方国家对中国的技术保密。可现在竟然都被刘铭九写到了计划之中,他们怎么可能不惊讶。 震惊归震惊,在刘铭九那独特的目光关注下,机械制造公司的总经理康伯纳最先抬起头后,看着刘铭九用法语开了口,他说到:“我亲爱的董事长,您真的是太让我们吃惊了。在当初和武总裁谈判的时候,我们还都在猜测您为什么要求我们运来的都必须是最先进的设备呢。现在看到您的这份计划书了,我是真的彻底明白了。可我真的很感兴趣,您是从哪里知道的拖拉机和摩托车的呢?似乎您从来没有去过我们之中任何一个国家,甚至连上海都没有去过吧?” 刘铭九笑了笑,看着康伯纳说到:“1884年,英国人埃德华.布特勒在自行车上加装一个动力装置,制成了一辆三轮车,采用煤油动力驱动。1885年,德国的“汽车之父”特利布.戴姆勒先生制成用单缸风式汽油机驱动的三轮摩托车。当年8月底戴姆勒先生获得了这一明专利。 因此,戴姆勒被世界公认为是摩托车的明者。戴姆勒的第一辆摩托车是用四冲程内燃机作动力,气缸工作窖为264立方厘米,在每分钟7oo转时,功率可达o.5马力,时可达12千米。车为木质结构,后轮为皮带传动,两侧有辅助支撑轮。鉴于戴姆勒的这一不可替代的历史地位,德国工程师协会尤登堡分会在他去世后,于堪的休塔特广场建立了他的纪念碑。因为他就是在这个广场驾驶他的第一辆摩托车的。难道康伯纳先生您认为这样在西方已经人所共知的消息,我就没有办法知道吗?” 在场的西方众人更加震惊了,他们刚才还只认为刘铭九可能只是听说而已,没想到竟然会连整个明过程都说了出来。不给他们喘气的机会,刘铭九就在众人吃惊的表情和惊疑的目光关注下,继续说了起来:“19o7年,美国的哈雷-戴维森公司制造出了第一台v型双缸动机,较传统单缸动机,能为摩托车提供两倍的动力。1921年,德国的宝马公司开始生产摩托双缸动机;飞机设计者马科斯.弗里兹揭开了生产摩托车整车的序幕。5oom1的动机安装在车架内,气缸向两边伸出,这种简单而高效的设计方案至今仍在使用。bm摩托以精良的制造工艺和昂贵的价格闻名。在汽车销售领域有一个市场法则,一款车是否好销售,看德国人对它的反应就知道了,这一法则在摩托车市场同样适用。宝马以凡的品质享誉世界,它的摩托车是许多国家国宾礼仪车队选用的开道车型。可惜的是,德国的宝马摩托车,似乎现在还只是在各位国家政要出行的时候才会使用吧?” 刘铭九的话一说完,那几个洋人的嘴巴竟然不约而同的张的老大,半天合不上了。坐在一边的胡光知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因为多年跟洋人打交道的他很清楚,虽然现在这样洋人已经在刘铭九的面前放下了以往那幅盛世凌人的样子,但在他们内心的深处,很大程度上还只当刘铭九就是一个对外面世界一无所知道土军阀而已。 胡光知突然冒出了个坏坏的想法,反正你们已经吃惊了,不如趁这机会彻底把南美的高傲打击光。于是他开口了,看着众人说到:“董事长刚才说完了摩托车,可在几个月之前,我就从董事长那里拿到了拖拉机的资料。我看完以后才知道,原来各位国家卖给我们的铁甲战车,竟然是这东西演变出来的。上个世纪3o年代,已有人开始研究用蒸汽车辆牵引农机具进行田间作业。但当时所能造出的蒸汽机牵引车辆(即蒸汽拖拉机的前身)犹如一个水火车头,它即使不陷在田里,也会把土压得很实,根本无法耕种。1851年,英国的法拉斯和史密斯次用蒸汽机实现了农田机械耕作。有人把这看作是农业机械化的开端,但当时他们的办法是把蒸汽机安放在田头,用钢丝绳远远地牵引在田里翻耕的犁铧。后来随着蒸汽机制造技术的进步,出现了小型化的蒸汽动机,把它安装在车辆底盘上驱动车轮行驶,使它能够从地头开进田地里直接牵引农机具,这才诞生了拖拉机,法国的阿拉巴尔特和美国伊利诺斯州的r.c.帕尔文分别在1856年和1873年明了最早的蒸汽动力拖拉机。当时的拖拉机与早期的蒸汽机汽车很相似,但马力更大,行驶度较慢。” 胡光知停了一下,端起他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后看向了刘铭九。迎接他的是赞赏和鼓励的目光,让他更加相信武同周的话,自己这真正的老板真的对手下很平易和扶持的很。 于是充满自信的他,继续说了下去:“最初的拖拉机笨重而昂贵,使用不便,往往需数人操作,适用于在广阔原野上耕作,一般个体农民难以负担,1889年,美国芝加哥的查达动机公司制造出了世界上第一台使用汽油内燃机农用拖拉机----“巴加”号拖拉机。由于内燃机比较轻便,易于操作,而且工作效率高,故它的出现为拖拉机的推广应用打下了基础。本世纪初,瑞典、德国、匈牙利和英国等国几乎同时制造出以柴油内燃机为动力的拖拉机,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由于战争的原因,劳动力不足和农产品价格上涨,促进了农田拖拉机的展。191o--192o年间,以蒸汽机和以内燃机为动力的拖拉机之间展开了激烈的竞争,后者显示了更大的优越性,逐渐淘汰了前者。今天的拖拉机都使用柴油内燃机。 19o4年11月24日,“77”型蒸汽拖拉机进行了次试验,后来又投入批量生产。19o6年,霍尔特创办的拖拉机制造公司又制造出世界上最早的以汽油内燃机为动力的履带式拖拉机,这种拖拉机翌年开始批量生产,是当时最成功的拖拉机,并成为数年后英国研制世界上第一种坦克时所参考的样车。各位,我说的没有遗漏和错误的地方吧?如果有,还请各位多多指教下。” “哦,我的天啊。”胡光知的话音一落,美国派到机械公司担任副总经理,分管技术的佩顿就失声尖叫了出来。感觉到失误的佩顿喊完后,立即就反应过来自己失礼后,马上又开口说到:“我的天啊,我亲爱的董事长,还有亲爱的胡,你们真的是太神奇了。竟然对我们的机械工业如此熟悉,真的是太令人意外了啊。” 刘铭九依然是面带着笑容,扫视了一圈被佩顿一声惊叫拉回了心神的众人后,说到:“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的国家虽然还很落后,可不代表我们就真的对外面的一切一无所知。就如千年前一样,我们的火药、造纸、指南针和活字印刷术,不是也一样被各位的国家学了去,才会有当初的大航海时代和工业化的现在吗?社会是在进步的,满清的百年锁关将我们的国人锁的对各位的一切一无所知了,可现在我们不是已经在和各位合作吗?那么这些东西,似乎也就没有再隐瞒什么的必要了吧?” 几个洋人顿时面带愧色起来。他们在被派来之前,各自也都接到过他们上司的忠告,其主要内容就是要对中国人保守这些机密。可现在在他们看来,这一切原来只是他们的那些上司的一相情愿而已,他们现在合作的真个青年人,还真的与中国其他的军阀完全不同,他们现在才真正由衷的开始赞佩起刘铭九来。在这几个洋人的心里,不禁还生出了为什么这样优秀、全面的青年人,偏偏是个中国的军阀而不是他们帝国家的人呢?但是想归想,他们可是不感再造次什么。 把这几个洋人的锐气和高傲打消后,刘铭九才平和的继续说了下去:“各位,既然大家是合作,那么我就希望都要开诚布公、平等互利的进行合作。所以呢,我希望在半年内,我要看到咱们的机械公司里,把我计划书上的这些东西全部生产出来。资金各位不用担心,相信各位也都很清楚,本人现在的经济实力至少可以让各位把这些个技术重新再研一遍。而且,也可以直言的告诉各位,这些东西的原理,本人也还是都明白一些的。希望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内,各位可以按我的要求,生产出真正的好产品来吧。” 几个洋人彻底的无语了。他们还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刘铭九的话也绝非谎言,在前生他曾经学过整整九个月的汽车和摩托车修理。机械动力这些东西,一通则百通,虽然他后来并没有靠机修这行吃饭,但人生记东西最扎实的时光他接受了这些知识,自然就会一生都难再忘记了。如果让他真的自己去修或者制造,可能那是做不到的。但如果说起原理来,至少还比面前的这些洋人要先进上至少七、八十年。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十六节 津门布商(上) 第十六节津门布商(上) 在刘铭九说完,只冷场几分钟后,这些洋人真正、彻底的想明白后,类似谈判的机械公司会议,也就很快顺利的结束了。最后确定了半年内,机械公司按刘铭九的要求,拿出一系列的机床、自主生产的动机、农用拖拉机和军用三轮摩托车来,并且在来年的年初达到批量生产的水平。至于公司人员我问题,北京和天津此时已经有了很大一群懂得基础机械原理的大学毕业生,刘铭九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半年前就已经让武同周在招募,所以机械公司是不缺少被后世称呼为“蓝领”的高级技术员工的。 这次会议以后,这些洋人再也不敢小看曾经在天津洋行做买办的胡光知了。这一结果直接就转换成了惊人的生产和经营动力。 只三个月,中国第一台四缸动机就在天津英租界的华夏机械制造公司动力车间试车成功,四个月后全面开始进行小批量生产,到年底的时候实现批量生产。两个月后,第一条机床生产线也顺利的试车成功并且迅的投入到批量的生产中。 而第一台国产摩托车,在五个月后从天津华夏机车厂开出去,开到劝业场的时候,也再次震惊了全世界。但是摩托车还只是个开始,更让整个世界震惊的消息来自年底,中国人竟然也生产出了农用拖拉机,并且动力和性能上与摩托车一样,比西方的还先进了一大截。 西方人仔细打听后,让他们吃惊到心跳停止和难以置信的是,一切设计和提议竟然都出自已经看上去被张作霖削夺了诸多权利,处于全商人状态的刘铭九之手。 与机械公司的负责人谈完以后,刘铭九又让助理将从上海赶来的粮油公司总经理美国人约尼顿、中方委派的董事长陶之敏,纺织公司的中方委派董事长严效行和外国财团推选的总经理葡萄牙人埃伯里、钢铁公司由外国财团推选的总经理、法国人克里埃,航运公司的中方委派董事长盛承远和外国财团推选的总经理、英国爵士查尔斯一起叫进了自己的房间。 众人坐定后,刘铭九并没有马上开口说话,只是先让自己私人助理张孟梧将几份他写好的计划书交给了这些总部在上海的公司负责人。粮油、纺织、钢铁和航运公司虽然将注册地都放在了上海,但实际真正的办公总部也在劝业场各自的大楼内。这四家公司都是武同周先收购厂子,然后在这次正式成立集团的时候才组建成公司的。 而这些负责人,也都是跟着武同周干了很长时间的,最短的也有两年了。虽然很多都是外国人,但刘铭九对他们还是相对比较信任的。在与外资合作的时候,也正好全都力保着让这些国际商业联军当上了负责人。这些人也对武同周尤其是刘铭九的经商理念和习惯很清楚,进来之前就知道肯定是刘铭九又要下达什么任务了。 四家公司的负责人看了一会后,基本对计划书中的内容都有了一些了解后,刘铭九才打断了他们的思索,开口先看着粮油公司的陶之敏和约尼顿说到:“下半年,你们那能把我计划书上的罐头食品都研制出来吧?给你们也进了一设备,热河和鲁北的牛肉、猪肉还有鱼类应该足够你们做货源的了。你们粮油公司不能还只是做那些贩卖、囤积和运输粮食的单一事了。约尼顿先生,您应该对罐头食品并不陌生吧?现在咱们的天津钢铁厂已经从你们的国家买回来了马头铁的生产原料和技术,这罐头以后可对咱们的展有很大的作用呢。怎么样,二位那,没什么问题吧?” 约尼顿作为粮油公司的总经理,日常工作自然都是由他来负责的,听到刘铭九的问话后,立即露出了笑脸看着刘铭九回答到:“董事长您放心,只要原料供应足够。最快三天,最慢也不过一周我保证让您看到您想要的、咱们自己公司生产的牛肉、猪肉罐头、沙丁鱼罐头和桃子罐头来。但是,以咱们现在的技术,如果想生产出带鱼和豆制品的罐头,还需要您多给我们些时间。” “那两样可以压后,马头铁生产线一开动,你们还要给我想个新办法,就是怎么把罐头的味道弄的能让百姓和士兵喜欢。咱们的罐头,可不能用你们美国的那些口味啊,那样除非全卖给你们的国家。不然,准会因为没市场而经营不下去的。”刘铭九在给粮油公司的计划书里,本来是写了五种产品的,约尼顿说完以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太前了。豆制品罐头,在自己前世的那个时代也不多见的,现在想来肯定是因为生产工艺和真空加工技术上无法完整保留口味和营养。 粮油公司的董事长陶之敏听完刘铭九的话后,接过了话说到:“这个少帅您大可放心,我已经招募了十几名厨师,又从美国和法国请来的三名这方面的专家。相信他们完全可以把您想要的效果做出来的,这一点您就不用担心了。我现在有点不明白的,您说的这个方便面,又是什么东西呢?只听说过挂面、手擀面,还真就没听过这个方便面。不知道您说的这个方便面,是个什么面呢?” 刘铭九淡淡的笑了一下。心想,这是日本人本来在几十年后才明出来的,虽然明人也是个中国人,可毕竟他加入了小日本的国籍。几十年后出现的东西,你现在要就知道了,那还真得怀疑你是不是也从后世穿越过来的呢。 不过心里想的,却不会让这些人看出来,刘铭九笑容收起来后,从抽屉里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让张孟梧转交给了陶之敏。之后才开口说到:“方便面的原理是利用棕榈油将已煮熟与调味的面条硬化,并压制成块状,食用前以热水冲泡,用热水溶解棕榈油,并将面条加热泡软,数分钟内便可食用。主要成分是小麦面粉、棕榈油、调味酱和脱水蔬菜叶等,都是补充人体营养所必需的成分。产品除了面身之外,多半也包含了经过干燥处理的配料,如脱水蔬菜、脱水肉类等。为了让你们用的棕榈油充足,我已经让澳门的公司向南洋订购了足够你们生产上一年半的棕榈油,最晚下个月就可以到塘沽。这种面生产出来呢,主要便于携带,用咱们马头铁装好后,只要有热水,走到哪都可以随时开启使用。这样即使走上几百里的路,只要带着几罐子咱们的方便面,就不用再四处找吃店了。只要你们把这个新产品弄出来,那特区自卫军一旦要作战的时候,也就不用再把补给线拉的老长了。罐头加上方便面,将来就能成为自卫军的重要补给了。光是自卫军的定单,你们粮油公司就能有很大的进项了。” 陶之敏在刘铭九说完的时候,已经和约尼顿看完了刘铭九根据自己后世在网上因为好奇查到的方便面制作方法相信内容。 约尼顿等刘铭九说完后,接过了话笑看着刘铭九说到:“董事长您这个可是一项大明啊。这个叫方便面的食品,一旦咱们真大批量生产了,必然会成为各**队优先采购的产品呢。谁会放着这重几百克一罐的方便面不带,还去带那些笨重的粮食袋子呢?哦,我亲爱的董事长,您的这个明,真的可以永远让世界记住您、记住咱们的公司了啊。您真将带着我们一起,成为永远让这个世界记住的人啊。” 陶之敏却打断了这个美国人习惯性的马屁之术,面色凝重的看着刘铭九问到:“少帅,这个技术真的很好,将来的利润也很大。可是,您准备怎么保密这个明呢?如果被其他公司和国家知道了生产的方法,相信他们都会不管什么保护协议、什么我们给他们带去的商业利益的来仿制咱们产品的。” 刘铭九哈哈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回答了陶之敏的话。他看着陶之敏,突然换上了冷冷的面孔说到:“方便面生产车间必须全部用咱们的军属,厂子也只建在鲁北。除了约尼顿先生之外,这份配方和制作方法,不许再给我们任何一个外国朋友看。咱们的产品生产出来以后,哪个国家都可以出口,但是就是不能卖给日本人和我们的德国朋友,因为那两个国家现在可不管咱们这是不是专利产品。方便面的生产线和流程,也对咱们所有的外国朋友们保密。所有的参与生产的工人,都跟他们签定至少十年的合同,并且等他们老了以后咱们负责养老。我不相信,咱们军属还能有人出卖咱们的技术不成?而且我那计划写的也很明白了,生产过程完全分开,工人不许互调。即使出现混蛋东西,也只能是带着部分技术资料出去而已,六道工序,我不信哪家公司或者国家,能把咱们的人都挖了去。除非出了内鬼,可我的情报处也不是在那当摆设的。”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十七节 津门布商(下) 第十七节津门布商(下) 在场的各国人士从刘铭九突然变出面色和他说出的话上,已经明白这个中国最年轻的新军阀,这是早已经做好了对这项技术的保密计划。少帅府情报处,那是什么部门,他们都很清楚。 那就是刘铭九不知道用了多久建立起来的情报机关,这一点他们在直奉大战的时候就已经分析出来了。阵前整团整师的倒戈,带头的竟然都是刘铭九早就派出去的高级间谍,任何一个西方国家也不会看不出刘铭九实际上已经有了一支够厉害的谍报机关。 直到集团成立,那些外国人才在刘铭九正式公开了自己成立少帅府情报处后,看出了端倪。而作为一直在武同周直接领导、刘铭九遥控下的这些人,自然都很清楚刘铭九的心狠手辣。看到刘铭九那冷冷的面色后,有几个人甚至都不禁浑身打了一下颤。 陶之敏却对刘铭九这样的表情已经有了免疫力,早在万国记者会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过并且陪着开完了那场刘铭九第一让世界瞩目的大会。当时刘铭九的表情曾经几次变成这样,所以他并不再象当初刚看到的时候那么心里生惧了。 等刘铭九的话说完,陶之敏才接过了话,面上露出了浅浅又不失得意的笑容,说到:“那按少帅您这样的计划,我想就算谁来打这技术的主意,没个几年的时间也别想真的全拿去了。那我就真的放心了,可以全力安心的进行生产和销售了。” 刘铭九笑着看了陶之敏一眼后,将脸转向了纺织公司的董事长严效行和总经理葡萄牙人埃伯里,重新带上了微笑,说到:“你们二位看明白我给你们的计划书了吗?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现在就说出来,我这跟你们一起研究下,别等真的开始执行了再出这样那样的问题。” 埃伯里这个代表葡萄牙埃伯里家族企业在天津先是与武同周合作,进而在这次华夏集团化改革时被拉进华夏集团一起展的葡萄牙人从刘铭九刚才那冷竣表情惊吓中回过了神后,看着刘铭九问到:“亲爱的董事长,不知道您这计划中说的中山装,是不是就是贵国孙文先生到北京时候所穿的那种衣服呢?还有这个旗袍的批量生产,咱们的市场回大吗?至于牛仔装和您自己设计的这些西装,我想咱们的防止公司是完全可以达到您的要求的。只是我还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您这次给我们的设计图,那些军装的构思您是从哪里得来的呢?不是我夸大,您这次给我们的图纸上的这些军装,一旦生产将真的要比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军装都更实用、更耐久呢。您真的是太有服装设计上的天赋了。” 刘铭九依然是面带着微笑,看向了这个葡萄牙最近二十年才刚刚兴起的埃伯里商政大家族在远东的负责人,缓缓的放下了手中茶杯后,才说到:“实践出真知,相信埃伯里先生您应该听过这样的话吧?军装的设计,是我根据我带兵多年的经验和总结,完成的现在的这个设计。这些新式军装之所以要分出作训、常规两种服装呢,主要是因为以往我们的部队都是两装一并的,官兵的军装穿着训练完以后,往往不等换季就已经磨损的无法再保持军容整齐。所以这次我才设计出了这两种有区别的军装。旗袍的批量生产只是试验性的小规模就可以,其实我更想让你们在生产旗袍的基础上,在一定时间后可以轻松的转到生产我国现在长见的唐装上去的。毕竟唐装才是在国内主导力最强、市场最大的产品。而你问的中山装,的确就是孙先生到北京的时候穿的那种服装,我在孙先生那服装的基础上又加了一颗扣子和两个裤兜。也许你们没注意到吧,孙先生的服装是没有裤兜的。我这次给你们的设计图纸呢,就是要在裤子上加出两个裤兜,但是即要美观又要实用,还有合体。怎么样?你们没问题吧?” 埃伯里听完后全然明白了,点了下头不再说话。纺织公司的董事长严效行却接过了话,看着刘铭九问到:“少帅,您这计划上说的自动化生产线,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呢?如果按您计划说的这样,那么我们至少可以少雇佣一半的工人了。可这样的设备,咱们能买的到吗?” 刘铭九点燃了一根香烟后,看着严效行这个早年就跟着武同周一起出国留学,回来后有一直给武同周做助手的纺织公司董事长说到:“我说的生产线,也就是把许多机器经过咱们的技术人员改造以后,重新整合到一起而已。这一点你一会去机械公司的天津机械厂看下就会明,很简单的。至于设备,我这给你吃颗安心丸。除了咱们那些朋友军事工业上的东西,他们可能不会轻易卖给咱们。这些民用生产上的设备,我大把资金支持着你们呢,咱们集团的资金也足够让任何一个西方朋友把他们的东西卖给咱们的了。现在你们生产的设备,应该已经在塘沽上岸,上海那边应该已经可以进厂安装了。你回上海以后,只需要把设备按我给你的那些计划,整合到一起进行一下简单的改造就可以了。你们重点还是纺织上,服装生产这块,我相信我给你们的资料足够了。现在你们的丝和亚麻布、棉布生产的质量和度必须尽快提高起来。这些东西直接关系到以后咱们的服装产品能不能卖的好,咱们的官兵穿着舒服不舒服、耐用不耐用。” 严效行听完刘铭九的话,心里本来还担心的设备的那块大石头算是落下了。也就不再说话,刘铭九又将目光转向了钢铁公司的负责人的负责人。钢铁公司此时经过在天津的几年展,又在上海收购了一家英国人办的钢铁厂后,已经实现了锻钢、铸钢、热轧钢、冷拉钢全部自行生产,型号种类也达到了合金结构钢、弹簧钢、冷镦钢、合金工具钢、高碳铬轴承钢、热轧钢、耐热钢、模具钢、高温螺栓钢、内燃机汽阀钢、气轮机叶片用钢十二种之多。初步达到了对机械公司、鲁北新兵工厂、航运公司等企业的原料供应。 刘铭九看着钢铁公司的两个负责人,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下半年的生产目标和员工福利方面的问题。刘铭九很清楚,钢铁工业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重要性。所以几年之中,钢铁公司虽然还是有着外国股份,但却一直都是他再忙也要定期询问的重点企业。经过两三年的展,钢铁公司在这次集团化的改革中,不但没有拖整个计划的后腿,反而是最快一个完成企业接收、整合重组后第一个全面重新投产的。而即使在接到武同周和刘铭九通知,将整个改革计划进行的过程中,天津的钢铁公司实际上也是一直在生产着的,并没有暂时停止生产,刘铭九也没就没再特意的说太多。 跟钢铁公司的负责人谈完话后,最后刘铭九将目光落到了航运公司的董事长盛承远和总经理查尔斯的身上,看了他们一眼后,开口说到:“你们二位的航运公司,对计划上的东西没有什么疑问吧?现在咱们最关键的,就是要先把鲁北建设搞好。而且航运公司也不用担心利润的问题。查尔斯先生,你回去以后可以告诉其他的西方股东们,鲁北的建设需要航运公司至少三年的支持呢。而特区政府也会保证第一时间把该给的款项全部到位,所以那些先生们也不用担心我会私企公用了,毕竟我也是个商人吗。” 英国人查尔斯见刘铭九一语就道破了他对航运公司如果按计划全部负责鲁北建设所需要的6地、海洋和铁路运输全方位支撑,最担心的就是刘铭九利用手中的股份主导权来为他的地盘谋取利益。 现在他听到了刘铭九这样的话,也就露出了笑容,看着刘铭九说到:“哦,我亲爱的董事长,您这样说,我相信在上海的那些董事先生们,将会更加支持您的计划了。不过这上面我很是不明白的问题只有一点,就是您为什么一定要开通东营到旅顺的航线呢?日本人可是一直跟您很不和的,咱们的公司如果去旅顺开航线,他们会不会给咱们制造麻烦呢?” “你认为他们敢吗?”刘铭九听完查尔斯的话后,脸上再次涌现出了那种充满杀气的冷竣表情,冷冷的继续说到:“日本人是跟我们这些人都有世仇,他们也很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向他们妥协甚至合作的。他给咱们找麻烦,先问问他们有没有那精力吧。他们的国家现在每天至少有三万到五万人死于各种传染病,在旅顺的那些关东军真要跟特区自卫军打起来,他们也未必就是第七军的对手。他们的步枪是很先进,可我的兵工厂现在生产着的中华25式系列枪支,相信只要他们不是瞎子就应该很清楚,要比他们先进多少。而且真跟咱们起事,闹急了我带着八万人,而且全是随时可以变成骑兵的人,冲到关东地区和他们正面冲突,各位的国家自然会支持我吧。他们不是傻子,敢用他们一个国家跟咱们十一个国家对抗吗?至于商业的问题,他们也很需要资金和赢利去展他们的军事工业和民用工业。如果真的跟咱们搞什么商战,他们应该很清楚我完全可能把整个集团都砸上去跟他们拼。我拿三十亿跟他们砸,他们就算想跟我对着来,也得想想三十亿银圆够他们做多少事吧?日本人精明的很,他们不会放着利益不拿,只想着跟咱们对抗的。”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十八节 军工计划 第十八节军工计划 查尔斯在刘铭九说话的时候,头是一个劲的连连点着,等刘铭九说完,接过了话说到:“哦,我亲爱的董事长,您简直能与我们大英帝国的亚瑟王相比了。怎么什么事您都这样英明果断又神机妙算呢?哦,我真的是太敬佩您了。” 刘铭九可不接他的马屁,不等他再拍下去就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说到:“这些话就不要说了,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开通旅顺航线问题。而是从上海到美国旧金山的客运还有走巴拿马运河去欧洲的航线。查尔斯爵士,这一点贵国的政府能给咱们一个确定的保证吗?如果不能说实话我还真是情愿放弃巴拿马运河,仍然让咱们的远洋货轮走马六甲和苏伊士那条老航向稳定一些呢。” 查尔斯本来就是英国皇室的远亲,只是远到了上五代而已。见刘铭九问起了远洋航运的事,立即接回去了话,笑着脸看着刘铭九说到:“我亲爱的董事长,您完全可以放心的。现在我们的国家已经是有人是咱们集团的董事,您又与我们的公使先生关系一直那样的好。现在国会已经批准了,要将华夏集团的远洋货轮、客轮全部纳入我们大英帝国的海洋航运保护名单中。而且,美国和法国的朋友,也都已经正式的在国会通过了相同的决议,您大可放心了。” 从清朝末年开始,中国人展不了远洋航运的主要原因,其实不只是技术上的问题。更多的原因是一路的航线都是西方国家的殖民地,他们自己国家的商船经常都会受到各自的海军护航,所以很少受到海盗的重大打击。 中国的商船却成了海盗们最容易分食的赤1uo羔羊,没有任何护航,就很自然的很好打劫。所以很多报有海洋强国或者暴富的中国商人,都因为一次商船被劫而从此身败名裂。现在从查尔斯的口中这些听到了这样保证,刘铭九才彻底放下心来。全部谈完了,也到了午饭时间,刘铭九将众人全部留在了劝业场的华夏实业集团以及华夏银行一起办公的总部大楼内,共同在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 午饭一结束,刘铭九刚返回自己的办公室中,王琬就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刘铭九说到:“董事长,兵工厂的人都到了,您是现在见他们,还是先休息一会再见他们呢?” 刘铭九伸了一下懒腰,看了王琬一眼后说到:“让他们进来吧,今天下午的时间不就是给他们留出来的吗?兵工厂的事是最重的,去叫沈放他们进来吧。” 王琬转身出去后,很快门外就走进来了四个人。这几个人分别的兵工厂厂长沈放、总工程师杨震德、总会计师鲁德逊、生产总监塞德班。一路从凌南迁到天津后,这还是兵工厂安顿好以后第一次如此全的集合到了一起。 平时沈放都是在四处的带人购买原料,杨震德则负责新枪、炮的研制工作,鲁德逊则成了全厂的总务,后勤杂务全都由他负责。德国人塞德班则因为掌握了大量技术的基本技能,而每天和工人们泡在一起组织生产。 兵工厂最初的几批人员,都被张作霖6续的调去了奉天等地兵工厂中。张作霖以为这样就可以控制住刘铭九的技术命脉。 结果让他想不到的却是让毕业于燕京大学经济系、刘铭九小的沈放,从德国勤工俭学毕业于汉堡大学机械工程系的硕士生、赵家的老邻居杨震德,在美国斯坦福大学拿到了金融管理学硕士学位的罗希良姨表哥鲁德逊却经过多年的学习,和一直跟在原来那些人身边的塞德班一起很顺利的就接管了第四兵工厂。 而当这批人一接管之后,刘铭九就悄悄的将大批新式的机器运进了第四兵工厂在天津英租界的分厂中,从而使得大批由刘铭九提议、杨震德主持设计的武器得以生产出来。 四人向刘铭九打过招呼后,按刘铭九的手势坐定后,刘铭九就开了口,先看着沈放说到:“钢铁公司的钢材现在可以确保你们的生产了,其他原来的供应上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我可不想再听着你跟我这打完电话打电报的哭穷了。工人的问题上这次也把凌南的那些个骨干人员和青壮工人都先行给你带来,再哭穷叫冤,你就给我下车间做工人去吧你。” 沈放在一年天津刚建立分厂的时候,就带着其他三个人将中心按刘铭九的指示转到了天津分厂。但当时刘铭九不能太明显的转移兵工厂,毕竟张作霖才是兵工厂真正的主人,虽然那些东西都是自己的,但大权还都是人家的。 一旦让张作霖知道自己转移兵工厂,那肯定更加怀疑自己有反心了。偷偷的转移、慢慢的转移,也就让沈放有着大批的先进机器却没有足够的人手进行生产。而原料上,因为天津英租界与日本租界离的很近,也不敢大张旗鼓的进行采购,所以沈放经常给刘铭九牢骚叫苦连天。 这次全面转移后,刘铭九才想起这个其实自己穿越过来后才真正开始有深厚感情的小,这下应该没有理由再跟自己哭穷叫苦了。 沈放听完刘铭九的话,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刘铭九说到:“您还别这么说,想真让我们按您那要求做到,您暂时还真就不能让我下车间去。现在咱的原料和人手是都没问题了,可是资金上您要怎么办?总不能全靠华夏集团来支撑吧?咱们那些个商军,您就算要扩编暂时也用不了那么多武器吧?” “谁告诉你用不了的,恩?”刘铭九已经习惯了和这个所谓的小这样半开玩笑着谈事,毕竟他们不是军人,没必要一直摆着那么严肃的表情。即使是罗希良、武同周他们这些个自己一路从军走过来的兄弟,平素刘铭九也是经常开玩笑的。 所以沈放的话一停,刘铭九就接过了话,继续说到:“商军现在才六千人,我准备在明年年底之前扩编到四万人,你说能用多少武器?当然,押运公司那块不能弄的太张扬了,不然英国佬可未必真的挡的住张作霖的压力。但四万人都换上最新式的中华25式步枪、手枪、轻机枪、重机枪和迫击炮还有手雷,你说还够不够你们忙的呢?” 沈放和其他三个人听完刘铭九的话后,顿时都目瞪口呆起来。六千人的押运公司已经是中国乃至世界上最大的一支雇佣兵了,刘铭九竟然要再扩编到四万人之众,他们不吃惊才叫奇怪。 半晌没说出话后,沈放才在刘铭九咳嗽了一声后回不神来,看着刘铭九说到:“不是吧,四万人的押运商军,我的乖乖,您不是想把长江以北的押运活都接了吧?” “这些不是你该想的,你现在就给我想想怎么在一年半时间内,生产出至少四万五千枝中华25步枪、四万五千把大肚匣子、四千五百挺轻机枪、一千五百挺重机枪、一千五百门迫击炮、三十万枚新式手雷和响应的炮弹、子弹来吧。”刘铭九说出了自己要求兵工厂生产的数量后,将身子靠回椅背,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向了面前这四个已经正式向英国租界当局注册了天津华夏机床制造公司的负责人。 沈放这次并没有再被震住,想了一想后抬头看着刘铭九说到:“这个只要资金充足、原来充足,绝对不是问题。可是这样这一年半的时间内,咱们的押运公司收入,可就得用到生产这批武器来了。您提议的改进老杨也完成了,步枪、手枪、轻机枪的口径全部统一到了7.92毫米,子弹生产上倒是也没问题了。只是迫击炮上,咱们现在的构件车间可要吃紧了,除非三班倒,不然最到月产六十门。” 刘铭九早已经清楚他会这样说,所以等他的话一说完,就打开抽屉扔出了一份文件给沈放,然后笑着说到:“资金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会保证你们的资金充足。原料的问题上,也不用你在操心,你只管给我接收、管理和应用好就可以了。迫击炮生产上必须保证,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别损害工人的利益,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更不听你小子在这给我叫苦。你先别说了,老杨你说说吧,咱们的二五式枪现在到底性能怎么样?我可不想咱们的武器装备到自己兄弟的手上再给我出问题。“ “老总您放心,现在咱们的手枪表尺射程1ooo米。半自动步枪有效射程4oo米、表尺射程1ooo米、最大射程:15oo米。轻机枪最大射程3ooom、表尺射程15oom、有效射程8oom。重机枪的平射的有效射程是8oo~1ooo米,高射的有效射程是5oo米。战斗射是3oo~4oo每分钟。各项技术都已经达到安全无故障概率在千分之五以下。沈厂长刚从钢铁公司买回来的那些钢材,应用到这些枪支上也是至少可以保证打出三万子弹没问题。现在为难的还就是迫击炮,按您的要求咱们迫击炮是能做到全天候、不怕雨水了,可是多次试射最大射程却仍然只能达到四千二百到四千五百米左右,根本做不到您要求的五千到五千五百米那么远。至于爆炸杀伤范围上,现在咱们的迫击炮,基本可以杀伤十五米方圆内的敌人了。手雷按您要求,也能达到杀伤范围十五米了。”杨震德见刘铭九问到了他,立即如爆豆一般报出了这一系列的数据。幸亏刘铭九前世就对这些武器知识有了解,要换成个只会用的人,没准就给他这一痛话给弄迷糊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十九节 八豪拜访 第十九节八豪拜访 刘铭九听完杨震德的话后,点了点头,笑着说到:“很好,现在你们生产的武器,我相信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了。等到真正有一天生大战的时候,相信各位的名字也都会永远的被写进历史中去了。” 塞德班在刘铭九说完话后,看着刘铭九接过了话,说到:“亲爱的董事长,留不留名到是次要的,我现在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您不同意让我们自己研制和生产出大炮呢?” 兵工厂原本是可以生产75mm野战炮和1o5mm口径大炮的,但迁到天津以后,刘铭九却让沈放他们将那些生产大炮的设备改造的改造、藏起来的藏起来了。这一点让兵工厂的众人很是不理解,毕竟6军作战也好,海岸防御也罢,大炮是要比任何枪支都更有杀伤力的。 刘铭九当然也明白为什么塞德班会提出这样的疑问,在塞德班说完后,也不着急不着荒的说到:“大炮的确是让我们在火力上,一旦上了战场占很大的优势。但各位应该不会不知道,大炮和野战炮,行动上我们一直是需要很多战马来辅助的。而且以前我们的部队配置,都是炮兵由辎重兵直接辅助着进行作战。可现在张大帅只让第七军留下四万八千人的部队,如果还按从前那样的编制,那怕是整个第七军都要变成炮兵专业部队了。” “所以少帅您现在是想将第七军和咱们的押运部队都变成机动性强、火力相对迅猛的部队?”刘铭九的话一停,沈放就接过了话,他虽然一直负责的兵工厂的工作,却也不是对军事上的事真的一无了解。 刘铭九点了下头后,说到:“是的,沈放你说的没错。重点生产轻武器,我的想法还有一点,就是轻武器一是便于运输,二是近战性能好,三是官兵使用和新兵学用快的多。我们有那么的军马拉着炮车,还不如全部装备给部队变成全骑兵,那样一旦打起大仗来,行动度和攻击性,也相对可以很强的。” 沈放和其他三个人,终于被刘铭九的话说出来后,将火炮生产线被拆除后的积闷释怀了。将火炮生产线拆除,却能生产出更多的轻型武器,也一样可以让他们忙碌并且的得到价值的体现。 鲁德逊在明白并且释怀刘铭九停止火炮生产后,才开口说了话,他说到:“少帅,您这样想的确是很对的,但我有一点不明白,咱们的工人现在的工资、劳保和福利已经是放眼天下最好的。可您为什么还要给他们涨工资呢?现在弄的很多军中的兄弟,都在挖门子盗洞想把他们的家属塞进咱们的兵工厂中来,这可是让我这个主管人事、后勤和财务工作的真的顶了不小的外部压力呢。” “哈哈,挖门子盗洞往里进,你应该乐才是啊。”刘铭九听到鲁德逊的话后,不怒反笑着继续说到:“前段时间还总喊着缺人手,现在他们挖门子盗洞你还难受什么呢?怎么着,难道是他们那些军属全有残疾?难道连咱们那些伤残的兄弟都比不上吗?” 鲁德逊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着刘铭九说到:“不是他们的劳动能力不行,而是都是军中的官长们的家属啊。那些人进了厂,安排他们下一线,以后我还怎么见那些个军中的兄弟们?不安排他们下一线去生产,可很多人甚至都是些只会写自己名字的,让他们帮着管理,又似乎根本不符合您的技术主导思想吧。” 刘铭九明白了鲁德逊的难处究竟是什么,低下头略做思考后,才重新抬头看着鲁德逊果断的说到:“你今天回去以后,就给我在厂子内部研究出一套奖励文化学习、技术能手的制度出来。这个制度你们拿出来以后,以我的名义开始执行。这样以后就不管他是谁的家属了,只要找到你,都必须给我从一线慢慢往起干。就算是老罗和老尹他们的家属,也一样对待。我就不信他们还敢跑我这来给他们的家属,在你们兵工厂要什么职务不成?除非他们想被我踹出门去。” 众人有谈论了一些兵工厂的生产和运营的琐事后,刘铭九才让众人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兵工厂的人刚走,王琬就又走进了房间,对着刘铭九说到:“天津本地八大家的人来拜会您,都是拿着张少帅的手帖的。” “天津八大家?呵呵,他们终于坐不住了,让他们进来吧。”刘铭九说完后,将头仰到了椅子背后的横梁上,让自己的大脑暂时轻松下。 几分钟后,刘铭九的头脑刚舒缓一下,房门就被推开。王琬就引领着一列人走进了刘铭九的办公室,轻声的对刘铭九说了声:“少帅,八大家的代表到了。” 刘铭九座直了身子后,眼前看到的是一群胖胖身体占大半、衣装华丽的中年人。站在最靠近刘铭九办公桌前的一个中年人,见刘铭九直起身子看向了他们,立即一脸堆笑的冲着刘铭九一抱拳后,开口说到:“刘少帅您的威名,我等可是早有耳闻、=如雷贯耳啊。今日冒昧拜访,还望少帅不要介意。” 刘铭九也在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到:“哪里、哪里,各位可都是天津的名流达贵,晚辈怎敢当您的如此高抬。还请问,您是?” 那个胖的足可以与水桶,刚才最先与刘铭九搭话的富豪,接过了话说到:“在下益照临张家当家人张传福,在此给少帅您请安了。” 张传福说完后,竟然就在刘铭九面前将他那肥胖的身体弯曲了下去后,对着刘铭九来了一个清朝旗人的请安礼,竟然想跪下。刘铭九一看,连忙示意一边刚跟在这些人后面走进来的程幼峰,和王琬一起上前扶住了那几个都想跟在张传福一起下跪的富商们。 “各位,现在可不是满清的时候了,咱们可不兴这套了。“刘铭九在自己的手下将这些天津富豪扶起来后,接着说到:“各位的年纪可都比我干爹有大无小,我一个晚辈怎么可能接受各位如此之大礼呢?” 张传福被王琬扶起身子后,听完刘铭九的话,嘴里连忙和跟在他身后的众人一起说了出来:“当得、当得,您是少帅,按老规矩,你可就是当今的王子贝勒呢。“ 刘铭九听到这些家伙居然还提过去那些满清的迂腐封建规矩,不禁脸上露出一丝不快的表情,口中说到:“现在是民国了,我也不会是什么王子贝勒爷。” 那些商人一看刘铭九竟然变了脸,也不敢再去说什么老规矩了。各个都吓的站在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有几个偷偷的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张传福。这一切都被刘铭九看在了眼里,这些个天津卫的富商,现在还经常会跟那些个躲在天津的满清遗老遗少寓公们往来,这是一个很不安定的大因素。在刘铭九的心里,也更确定了要将天津商界整治一翻的主意。 刘铭九站起了身,从办公桌后面走到了这些商人的面前后,挥手示意让他们坐到旁边的沙上,脸上重新换上了微笑,冲着这些人说到:“各位不必再拘礼,快请坐、快请坐。” 这些个天津的大富商,被刚才刘铭九那个表情已经吓的半死,此时却见到刘铭九果然如那些洋人说的一样,变脸比翻书还快。他们也更相信了书场里那些说书人所传说的,那些有关刘少帅智斗日本人、飞龙将军千里连捷等等传说的事是真的了。面对这样一个奉军的“赛子龙”,这些个天津大富商们,只有害怕的份了。 刘铭九的话说完后,这些大富商也不敢再有丝毫违背,谁也拿不准这个虽然被张作霖夺了兵权的少帅,什么时候翻脸要了他们的老命。所以他们只能顺着刘铭九的指引,纷纷怯怯生生的坐到了边上的沙上。 刘铭九见自己的杀威之法真的起了效用,心里不禁对这些比自己少了至少八十年见识的封建旧商人起了轻视之意。但脸上却丝毫不会表露出来,刘铭九也跟着坐到了主位上后,冲着这些人继续说到:“不知各位前来拜访在下,有何指教呢?” 张福来却不敢在说话,而是用眼睛看了一个跟在他身边,穿着一身玉缎唐装、长的稍健壮和精干一些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立即会意后,站起了身对着刘铭九一个躬身礼后,开口说到:“刘少帅,在下天津益德王家王熙德,先给你介绍下其他老几位。” 王熙德说完后,开始一一用手指向一个又一个的人。瑞兴益棉纱庄的金桂山、潘耀庭,元隆绸布店孙烺轩、胡树屏,隆顺棉纱庄的卞润吾,同益兴棉纱庄的范竹齐、敦庆隆绸布店的纪慰瞻、乔泽颂。一一被王熙德介绍给了刘铭九。 刘铭九也礼貌性的,要么握手、要么抱拳的向这些6续站起身向自己行礼的人还了礼后,冲着王熙德问到:“不知道王大当家和各位当家的,来找晚辈到底有什么事呢?只要在下能帮到的,各位尽管开口说话,毕竟这天津卫各位才是地主呢。” “岂敢、岂敢。”王熙德为的众人连忙接口说完后,还是王熙德代表众人开口接着对刘铭九说到:“现在张大元帅已经是咱们整个中国的主子,少帅您自然也就是少主人了。在您的面前,我们怎么敢称地主呢?不过既然少帅您说了,我们倒真的很想尽下地主之谊,请您晚上到花期饭店赏光吃个晚饭。”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二十节 生意上门 第二十节生意上门 刘铭九听完王熙德的话后,微笑的面容更加灿烂了。不过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如果武家兄弟在也许还能知道,现在他面前的这些人,却没人知道了。刘铭九接过话说,冲着王熙德说到:“各位有什么话,咱们就在这说吧。不过在下这几天晚上实在是事务繁忙,所以不是不想和各位多多联络下感情,实在是要事在身啊。” 王熙德和那些商人都很清楚,刘铭九虽然是北京那个政府的外交次长和一大堆兼职的官职在身,可实际上刘铭九此次来到天津,主要还是他的华夏集团事务。但他们并不知道,其实刘铭九真的还有其他一项秘密的使命,那就是张作霖向西方国家寻求新的经济资助的特使。 既然刘铭九已经说了有事不能去赴他们的宴,这些天津的富豪们也不敢太强求什么。他们的能耐,用去剥削和其他贫苦百姓也许还行,碰上刘铭九这个从未吃过败仗、军政双奇的少帅后,立即只能变的一无是处。而且还有一点,这些来的人中,其实王、张两家此时已经不及往日了,之所以还能堂而皇之的做所谓八大家的领袖,多是他们以往的积德而来。而新八大家那几家,此时也都是正值多事之秋。 种种原因,才最终逼着这些人,通过给李景林送礼,找到了张学良的关系。再借着张学良的关系,见到了这个奉军乃至全中国的富。他们此次来,当然都是有着各自不同的目的的。即有惧怕,也是有事要求刘铭九,自然不敢太造次了。 听完刘铭九的话后,这些人忧郁了一会,还是向来以胆大心细出名的元隆绸布店胡树屏在寒暄了几句后,先将话题切进了他们的真实目的中。他对刘铭九开门见山的说到:“刘少帅,也不瞒您说,我们的生意现在资金上周转很是紧张。这次冒昧来访,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少帅您的银行里借出一些资金,来支持下我们的生意周转来。” “哈哈,好,胡大掌柜够敞亮。”刘铭九终于听到了第一个愿意不讲那些虚套、直接说出目的的人所说的话来,笑了一下后继续说到:“你们元隆绸布店的二位大东家,在这个天津卫可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现在来找我的华夏银行借贷款,那也是对我们的银行的抬爱呢。只是不知道胡大掌柜你们要借多少钱?又能用什么来做抵押呢?其实一切你们都可以直接去找盛总经理商量的吗。” 胡树屏的大胆,让他第一个摸出了刘铭九其实是个喜欢在生意上直来直去的人。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很会做生意,要么就是完全不会做生意的人。很会做生意的人,喜欢直来直去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经验让他们不会吃亏。而不会做生意的人,主要也正是缺少经验才会直爽。 胡树屏也很明白这一点,但是按刘铭九现在的身家,他可不相信刘铭九是后者。于是还是直截了当的对着刘铭九说出了他们的条件和抵押,他说到:“我们现在急缺三百万银圆的周转资金,还贷期呢大概是需要一年到两年的时间。不去直接找盛经理的原因,也不瞒少帅您说,主要就是我们现在很多的资产都已经抵押了,没抵押的跟缺少的这部分资金相差的太大。” 刘铭九明白了,在来天津前他就已经通过武同周和盛苹荪对这些天津的豪门都了有一定的了解。这个胡树屏应该也没有说谎,因为他们去年的两笔大生意,一笔在江浙战争的时候亏了个血本无归,一笔在上海炒债券给套住了大笔资金。如果不是这样,相信以孙家和胡树屏的实力,还真不会来找自己借钱。 不过刘铭九毕竟也已经久经商场了,又有前世带来的很多经验。虽然一直都是他的意见、武同周的操作,但对这些真正的商业经营上的事,刘铭九却真的很有一定的洞悉能力的。他很快就在脑子里飞快的转了几圈后,想出了主意。 刘铭九想出主意后,还是面带微笑的看着胡树屏和元隆的另外一个东家孙烺轩说到:“其实二位虽然现在资金和资产已经无法低压给我的华夏银,二位也不必犯难的。你们还可以拿你们的股份来做抵押,还有那些上海你们抢购的债券也可以一并抵押。当然,这相对让我们华夏银行承担的风险就要很大,自然也就不能按市场现在的价格来抵押了。” 用股份抵押?孙、胡二人对视了一眼后,立即犯难起来。他们很清楚,一旦他们真的拿了华夏银行的这笔贷款后,经营再不成功的话,很可能就将孙家三代人展出来的产业,拱手让给这个奉军少帅、民国巨富之少了。拿证券抵押,他们在抢购那些债券、股票的时候可是没少砸钱,可是现在的市值已经贬到了他们买进价的一半左右。如果再按刘铭九的意思,那不知道还要贬掉多少呢。 想到这些,孙烺轩先有了知难而退的意思。他可不想三代人的产业,一旦失败断送在自己的手中,而被家中的那个老爷子赶出家门。于是他看着刘铭九挤出一幅笑脸后,说到:“刘少帅,您这条件似乎也太严了一些吧。怎么说这元隆绸布店,也是我们孙家三代人的心血。您这一次贷款,就要了我们的股份,这样的借款,说实话,我们真的没办法接受。” 刘铭九听完孙烺轩的话后,“哈哈”的大笑了一声后,盯着他说到:“孙当家的这话说的可有点意思了,怎么着?难道你们二位连对你们自己的生意都不放心了吗?既然你们对自己的生意都不放心了,又怎么能让我们放心的把钱借给你们呢?要知道现在可是天天都有人从富豪变成贩夫走卒呢。别说我还真没看上你们的产业,即使我看上了似乎想要得到也不用先给你们一大笔钱让你们恢复元气后,再来阻止我吧?难道我刘铭九很象唐山话里的‘棒槌’不成?” “刘少帅您这话说的让老夫汗颜,老夫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孙烺轩听完刘铭九的话后,不禁浑身冒出了冷汗。他也很清楚,如果刘铭九真的想要他们家的产业,不用别的,只是华夏集团那强大的资金,就可以迅将他们从天津八大家的序列中打击成市井小贩。他现在可得罪不起这样一位人物,无论从那个角度他都惹不起的,只能连连作揖的告饶起来。 一边的胡树屏见自己的合伙人竟然一句话就把刘铭九给惹火了,也吓的够戗,连忙也对着刘铭九连连作揖的说到:“刘少帅你息怒、您息怒。孙大当家的其实也是怕元隆号在我们的手上出什么问题,这才在您说以股份做抵押的事后口不择言了。以少帅您现在的身份和财力,又怎么可能真的看上我们这样的小家业呢。” 刘铭九冷哼了一声,就不再与这两个人说话了,而是转过身与其他几个人攀谈起来。胡树屏见刘铭九并没有再追究的意思,用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用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经抖如筛糠的孙烺轩,嘴里低声的嘟囔了一句什么。 转过身的刘铭九,很快又与其他几个大商家的当家人谈了火热,很快就基本清楚了他们此次前来拜见自己的真实用意。同益兴棉纱庄的范竹齐、敦庆隆绸布店的纪慰瞻、乔泽颂的用意与元隆绸布庄的相同,都是被江浙战争和上海的金融证券热潮给弄的资金短缺,是来他借钱的。 隆顺棉纱庄的卞润吾是来寻求与华夏纺织公司进行合作的,华夏纺织公司的很多产品,卞润吾都想做天津和直隶的独家经销商。 瑞兴益棉纱庄的金桂山、潘耀庭则是想跨下行业,想做鲁北油田洋油的销售商,而且也是缺少一些资金,想顺便借些贷款的。 至于已经实际上没落的王熙德和张福来,目的则相对来说是最简单的了。他们只想跟刘铭九攀上关系,以图日后能借东风,不过此时他们还不知道能怎么借这东风,也就没有说出具体的要求来。 知道了这些人的目的后,刘铭九让王琬给武同周、盛苹荪去了个电话,将二人很快就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来。武同周和盛苹荪接到电话后,只几分钟就赶到了刘铭九的办公室中。 等他们坐定后,刘铭九才停止了和八大家的谈笑风声,转过身看了一眼盛苹荪后说到:“明天你跟瑞兴益棉纱庄、同益兴棉纱庄、敦庆隆绸布店办理下贷款的相关事务吧。瑞兴益棉纱庄一百五十万、同益兴棉纱庄一百二十万、敦庆隆绸布店一百八十万,都是用他们的资产做抵押的。你去的时候直接带着会计师和清算师,我跟几位老板都谈好了,利息按五厘收就成了,具体事务你们再接着谈吧。” 盛苹荪应了一声后,向三家的当家和掌柜示意了一下后,没有再多说话。刘铭九也没再继续多说,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武同周后,说到:“隆顺棉纱庄的卞老板想做咱们石油公司那些洋油的销售商,一会你按咱们指定的代理模式,给卞大当家的一个天津、直隶和山西的汽油、柴油的总代理经销权,具体事务你们去谈下吧。” 武同周点了下头,与卞润吾互相抱拳示意后,刘铭九才又将目光转向了孙烺轩和胡树屏。他们两个见同行来的其他人,都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也很清楚刘铭九此时又看向他们的意思。孙烺轩是不敢再说话了,只能将目光投向了胡树屏。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二十一节 敢骂我? 第二十一节敢骂我? 胡树屏见到刘铭九和孙烺轩的目光够,也立即会意过来后,满脸献媚的笑着对刘铭九说到:“刘少帅,刚才我跟孙大当家的商量了一下,但您那条件还是太高了。我们真的很想很您的华夏集团合作下,我们的诚意是真的很高的,您看您的条件能不能再放低一些呢?” “送客。”刘铭九听完胡树屏的话后,却突然板住了脸,下达了这样一个命令。王琬听到刘铭九的命令后,立即不客气的走到了孙、胡二人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孙烺轩和胡树屏这个郁闷呢。本来都是一起来的,可其他人都有了收获,只有他们因为怕自己的产业被刘铭九吞并了,不肯接受刘铭九的条件,竟然这样被颜面扫地的请出去。他们只能无奈的站起了身,看了其他一起来的那些个大商家一眼后,朝门口走了过去。 胡树屏走到门口,心中的怒火终于有些遏止不住,在嘴底下轻声的嘟囔了一句:“有他**的什么了不起,还不是靠他干老子才有的今天。野种上金銮殿,装什么太子爷。” “你说什么?”胡树屏以为他的话音小的跟蚊子一样,就不会被人听到。可他的话音刚一落,一道黑影就窜到了他的面前,阻挡住了他的去路。胡树屏抬头一看,挡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刘铭九的卫队旅旅长程幼峰。 程幼峰的话音一落,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到了胡树屏的下巴上。程幼峰将枪顶住胡树屏后,冷冷的盯着他继续说到:“有种的把你刚才的那句话再给老子大声的说一遍。” 胡树屏纵使胆量再大,此时被一把黑洞洞的手枪顶着自己的下巴,他也再难硬起来了。双腿不禁打起了哆嗦,上下牙也打起了架,哆哆嗦嗦的说到:“我没、没说、说、说什么啊,程、程旅长您听、听错了吧?” 程幼峰还是那幅冷冷的面孔,声音中透出只有杀人如麻的将军才有的森骨之音说到:“你说谁是他**的野种呢?有种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幼峰,把枪放下。”刘铭九其实也听到了胡树屏的低声嘀咕,毕竟他也是长期训练着的功夫高手,听力自然也是很厉害的。不过他很清楚,自己想要在天津真的立威,现在杀掉胡树屏很可能是事得其反。 程幼峰接到刘铭九的命令后,也不出身的就向后退了一步,但却依然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已经丧胆的胡树屏。刘铭九将程幼峰喝退后,不怒反乐带着微笑走到了已经抖成一团,靠在门上的胡树屏的面前,笑着说到:“胡大掌柜,您刚才说了什么呢?买卖不成仁义在,没必要在我的背后骂我吧?您不是向来号称‘胡大胆’吗,怎么着?就是大胆到专门背后骂人吗?” 胡树屏更是吓的下身一阵热流涌动后,一股热流顺着他的裆间一直流到了地上。刘铭九再向他逼近一步后,胡树屏当即昏倒了过去。 “哈哈哈,不是吧,这么一下就能吓昏过去?”刘铭九看了一眼已经昏倒在地上的胡树屏后,转身看着其他那些个大富商大声的笑了起来。 那些大富商也没想到,胡树屏竟然胆大到敢骂刘铭九这个连那些东北胡子都畏惧的飞龙将军,竟然胆量大到不怕得罪这样一个正当权的势力成员。见到刘铭九看向他们的笑后,他们可没胡树屏那么的傻,立即纷纷的陪笑起来。 笑了几声后,刘铭九将目光又转到了也堆缩到门框子边的孙孙烺轩后,说到:“孙大当家的,还请您让您的家人把胡大掌柜抬回去吧,我这现在卫队旅可是不抬脏东西的。回去以后好好给胡大老板熬点收魂汤,帮他往回收收他自己吓丢的三魂七魄吧?” 孙烺轩哆哆嗦嗦的应了一声后,勉强在赶过来的几个下人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连连对着刘铭九说到:“刘少、少帅您、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万不要、要跟、跟这个胡、胡、胡树屏一、一般见识。他、他…….” “行了,别这跟我废话了,叫你的下人马上抬上他,立即给我滚。以后我不想在天津卫再见到你们的出现,至于以后再让我见到,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想吧。滚吧。”刘铭九不等孙烺轩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后,向程幼峰做了个手势后,程幼峰立即向门外的卫兵也做了个手势。 那些卫兵二话不说,冲到了孙烺轩的身边,推开了那两个下人后,连拉带推的就将孙烺轩拖着扔出了刘铭九的大宅子。那两个下人也不敢说什么,连忙跑到了倒在地上的胡树屏身边,将他抬起来后慌张的跑出了刘铭九的宅院。 在孙、胡二人离开后,站在宅子院子中的那些个刘铭九的卫兵,先是小声继而爆出了一阵哄然大笑。在刘铭九的办公室里,也传出了那些大商人的爆笑声。 到了中午,众人就在这样一片笑声中,转进了刘铭九豪宅的餐厅**进了午餐。到了下午武同周、盛苹荪又很顺利的与八大家中的七家签定了一系列的贷款、代理合作协议书。刘铭九进入天津的第一步正式融入这个中国最早一批半殖民地、半封建地的生活脚步,就这样的高的迈出了第一步。 而骂了刘铭九的胡树屏,却在回到家中后被刘铭九吓的倒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起来以后带着他的家眷,仓皇的变卖了家产,逃回了直隶定州的老家,再也没敢出现在天津卫。孙家也在几个月时间内,将手中的债券、股票全部抛售出去后,躲到了远在大西南的重庆去,不敢再重新回到天津来。一个历经三代的天津大家,就只这样因为得罪了刘铭九,而在其他七大家与那些正在奋起的商家、以及来自于政治上的力量联合排挤下,从天津的大埠商界中迅的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有了七大家的合作做开头,华夏银行也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业务直线上升。因为人人都知道飞龙将军是张作霖的干儿子,虽然失去了兵权,可毕竟人家战功和关系在那放着呢。张学良又当了北京的卫戍司令,正好管着天津的防务,也经常跑到天津来与刘铭九等贵公子一起出入各种场合,那些天津的商人、百姓乃至很多洋人,也都纷纷将大笔的资金存进了华夏银行。 盛苹荪也在这三个月中,不断的出击,在金融信贷市场上成功运营一翻后,将华夏银行迅推上了一个良性循环的正轨。在银行大展的同时,刘铭九给各个公司制定出的一系列计划,也都在这三个月中持续不断的实现。先是医药公司宣布自主研出了阿斯匹林、阿莫西林,得到了来自北洋和南方政府的大量定单,将生产定单一直排到了十八个月以后。接着就是医药公司的新式毒品-毒品成功的进入到日本、北美、欧洲市场中,让中国人第一次隐性的成了新的毒品主要供货商。 钢铁公司的强有力支持之下,机械公司生产出了第一台中国人自主产权的摩托车,并且一生产出来,就被鲁北的第七军先下达了一个团六百辆的定单。之后竟然收到了美国人的定单,将生产定单排到了十五个月之后。拖拉机的自主研成功,也让全世界再次将目光聚焦到了华夏机械公司身上。大批的拖拉机竟然全被远在南太平洋的澳大利亚订购一空,生产定单排到了一年之后。接着跟在澳大利亚后面的,就是加拿大、巴西、墨西哥等国家的订购。而在中国,刘铭九则侧重的将这些先进的机械全部应用到了自己在鲁北买下了一万两千公顷土地上去。这些土地许多从前只是滩涂、盐碱地,却在这些先进的农机耕耘了一段时间后,在秋季的鲁北大地上呈现出了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粮油公司与机械公司几乎同时推出了一系列的罐头食品和方便面,又让全世界震惊不已。之后就是华夏纺织公司为第七军和保安第三军定制出了全套装的新式军装,一出现在众人面前展示,就让众人吃惊不已。随后埃伯里又正式宣布,将牛仔装、中山装、西服和旗袍推进了市场,一上市就引了各地中高阶层的抢购。人人以穿华夏时装为荣、以有一件华夏产品为傲。 而在天津成立的博彩公司,也在三个月中将彩票的行流量扩大到了在辽西时期的一倍还要多,每个月可以为华夏公司带回至少一千五百五十万银圆的净利润。伴随着各项事业的全面高奏凯歌,华夏飞龙押运公司也终于全面宣布扩大业务范围,同时大范围的在原辽西各部队被裁减和退役的官兵招用。庞大的扩充计划一公布,引的许多辽西老兵纷纷冲进了天津,向他们的少帅重新报到。更有甚者,竟然多次出现了留在东北各地的刘铭九旧部,成排成连的集体脱下军装,向天津涌去。 其他各公司展,也直接带动了华夏航运公司业务的大规模拓展。先是正式开通了巴拿马航线,接这就是建立了条开往巴西和澳大利亚两地的新航线。 最让全球关注的,当然还是中国乃至亚洲第一家石油公司的展。只三个月,在东营就生产出了第一桶中国生产出的汽油、柴油、机油,产品也全部被军方订购一空。许多商政要员也纷纷开始购买汽车,以为从前他们不是买不起,主要就是洋油太贵。而这下中国自己能生产了,而且无论质量还是价格上,都远远出和低于洋油,他们也就不再顾虑把汽车买回来只能多数时候当摆设情况的出现了。 西方的许多主流媒介,纷纷派出了长期跟踪华夏集团的记者,对华夏的这一切跨时代的展进行长篇累幅的跟踪报道。这也无疑的给华夏集团做了一个次免费的大广告。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二十二节 租界华董 第二十二节租界华董 华夏集团的庞大财力,在进入天津后虽然一直展十分顺利,但却也引起了在日租界里的那些日本商人的敌视。因为在刘铭九没全面进入天津之前,他们才是天津这个城市的主宰商业的人。可现在刘铭九硬是带着三十几亿资金冲了进来,并且一出来就弄倒了一家老字号,从而自己取代进入了天津“八大家”的序列之中,已经严重了影响了他们经济控制和掠夺的计划。 天津日本租界,这个时候主要就是三大支经济财团。最大一支,就是以山田武信为的日本樱花财团。他们本来在日本是经营远洋渔业和航运业务的,可二十年前一进入天津,就迅展成了涉及远洋渔业、远洋航运、纺织服装、钱庄汇兑和当铺以及粮油六大行业的大型财团。华夏集团的出现,在航运、纺织、金融和粮油四个行业就对樱花财团形成了威胁。 日商天津第二大财团,则的崛起多年的日本三友和株式会社。三友和最早在日本国内就是矿业、贸易和粮油行业的霸主。二十年前进入天津以后,逐渐展成了集机电机械生产、建筑、矿业能源、商业贸易、粮油、金融、钢铁和服装工业多元化的大集团。除了建筑行业,其他各个行业几乎都在华夏集团进入天津后,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日商第三大财团,是中兴派的日本强力财团-三菱会社。他们的主要行业就是采矿、造船、银行、保险、仓储和贸易。随后,又经营纸、钢铁、玻璃、电气设备、飞机、石油和房地产。在天津展也有了十五年的光景,几乎全部与华夏集团形成了竞争。 日商的但大财团在华夏集团一系列的重拳出击后,终于按捺不住了。山田武信、岩崎九尾、光野三介三个人就跑到了天津日本领事馆,在日本驻天津总领事信则大义的斡旋下,召开了一次天津日商联合会集体董事会议。 也就在日本人开商业协会会议的同时,刘铭九也在天津劝业场的天津华商联合会总部内,在一片掌声和喝彩声中,穿着他一贯性不变的朴实军装走上了主席台,正式出任天津华人商业联合会董事会主席。武同周、盛苹荪、胡光知、陶之敏、严效行、王龙江(押运公司总经理)、陈礼诚(博彩娱乐公司总经理)也全部当选为新一届天津华人商业联合会的董事会董事。加上只剩华夏集团董事会副主席职务的金奕谳和董事会秘书长的黄祖绅,华夏集团一下进入天津华商总会三十五名董事中的十个席位之众。 而天津本地的各大豪门,也被日本人欺负了太长时间,他们之中大多数人支持刘铭九当这个华商业协会长的更多原因,也恰恰正是日本商业协会所畏惧的。这个原因自然就是他们希望刘铭九可以带着他们,用华夏集团的资金重新夺回华商在天津的主导地位,报下日本人仗势凌人的仇。 刘铭九登上讲台后,热情洋溢的表了一翻讲话。先他确定将权利帮助天津的华商们,尽快的强壮起来。同时尽量与公共租界、英租界当局通力合作,竭尽所能的将天津的经济展的更加繁荣。 刘铭九第一次在就职仪式上喊出了要将天津变成中国第二个上海、东方的利物浦的口号。而让华商们备受鼓舞的是,刘铭九公开表示,将在华夏银行中建立一个华商专用的信贷基金,用来全里支华商的展。利息也将比此时所有银行基本一致的一到两成变成了五厘,许多看似大疏实际上很详实的规定,也让那些华商们振奋起来。 讲话中,刘铭九还特意提到了华夏石油公司的经营中销售总代理模式,正式宣布将优先对天津的华商中有资力、有资本的商家开放除已经确定的山西、直隶、山东三省外所有省份市场上石油产品的省级总代理经销权。期望可以让中国廉价质优的油料,尽快的取代昂贵洋油在中国展中体现石油工业应有的价值。也想借石油工业,拉动一大批天津华商富强起来。 之后刘铭九又提出了华商的信息共享、行业分配、联体经营、代理机制等等一系列来自于后世的新模式和体制。这些都是先前得到新一届华商董事会通过的。这些政策一旦执行起来,将强有力的遏止华商中那些亲日商人的展,同时强化华商之间的合作、屏弃很多彼此之间可能生争执的因素。这些模式和体制的出现,确实很快就让华商们振作了起来,组成了若干个财团对抗外资财团。 当上华商联合总会会长的第二天,刘铭九又正式被聘任为天津公共租界的董事和天津英租界唯一一位华人董事会成员。新上任的英国总领事维克斯更是将刘铭九称为“东方第一奇人”,大大赞扬了一翻刘铭九在军界、政界、商界、文化和外交多个行业上的人建树。 其实在这些行业中,文化行业只有刘铭九清楚,按三十三军歌都是自己从后世抄袭来的。第七军的军歌此时已经正式确定成了后来的中**歌《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只不过他把中间的歌词做了下手术,“***的旗帜高高飘扬”被他改成了“人民民主旗帜高高飘扬”,把同志们变成了兄弟们,从而调未变,意却变的使用了起来。 保安第三军军歌也被正式确定使用了《保安三军进行曲》,实际上就是来自后世的《人民武装进行曲》,也是对歌词做了下手术后使用的。加上已经被张作霖正式确定为空军军歌、骑兵军歌、海军军歌的一系列刘铭九动手术从后世搬来的军歌,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新的北洋奉军军歌体系。 当上英租界工部局华人董事后,刘铭九立即就和早在三年前就相识的维克斯协商后,将天津的英租界巡捕局大肆换了一下血。维克斯也很清楚,就算他不同意,以刘铭九和另外七位工部局董事的密切关系,换掉这些人也是迟早的事。在刘铭九送上一张三十万英镑的支票后,他也就顺水推舟的同意了刘铭九的这一个计划。于是,天津的公共租界和英国租界内,第一次出现了一道奇观。大批的辽西警察、保安团、军垦中投奔而来的人,脱下了原来的制服,换上了巡捕的制服走上了天津的大街小巷。 天津的百姓刚开始还很是担忧,可只用了一周时间,天津的百姓就兴高采烈的高喊着“万岁”拥护起来。因为他们现,这些新换上来的巡捕们,一改以往巡捕给他们的盘剥压榨认知。这些新换上来巡捕竟然买东西的时候必须给钱,送礼的一概直接移交给租界当局的反贪污部门。当然,百姓们也很困惑的一点,就是这些巡捕却似乎都有着黑帮背景,因为他们都是致公社的成员,与天津的那些洪门大佬们经常称兄道弟。好在洪门不是那些一味靠欺压百姓过日子的帮派,要不然天津百姓也没准就闹出什么事来呢。 “哦,我亲爱的刘,如果按你这计划再改下去,我们大英帝国政府是不会同意的。”在天津英国总领事馆内,维克斯看到刘铭九交给他的一份文件后,连连摆手站起身后说到。 这份文件,其实就是刘铭九根据英国租界的实际情况,在自己在辽西的那一系列警察管理办法搬了过来后的〈巡捕条例〉、〈执法条令〉和〈巡捕保障条例〉。在英国各殖民地和租界中,还真的第一见到这样的要求。以往那些巡捕都是年轻的时候张牙舞爪不得不去压榨百姓,因为他们到老了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养老金。即使英国人会给一笔象征性的退休金,但那些钱却经常被克扣、盘剥,最后到他们手少的可怜。 可刘铭九递交的这些新条例、条令中,却将巡捕退休金、意外保障金、医疗保险金全部都写了进去。维克斯看到后,反应的强烈也就让刘铭九早就可以预料的到了。毕竟这无疑将给英国租界当局带来一笔很大的开支,也就让他们从租界的财政收入上减少了很大一块进项。 刘铭九看着维克斯,笑着挥手示意他不要激动后,说到:“维克斯爵士,我知道这三份东西的确是很难让贵国政府接受。可是您想过没有?如果按这三份计划执行运作起来,以后租界的治安肯定会加强很多的。巡捕也是人,他们的心也是肉长的。他们在外面压榨百姓,百姓就会跑到日本租界去,相对着就会让您的租界财政收入上减少不少。可执行这些以后呢?巡捕不想别的,还会为了他们老了有个保障、病了有个保障和受伤的时候有个保障来考虑,而不再干违反这些规定的事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二十三节 保险计划 第二十三节保险计划 维克斯低头想了一下,他很清楚刘铭九的话不无道理,而且还真的很有道理。在此时的天津英租界里,华人巡捕已经占了6o。英国人想用的也正是华人治华的老办法,但却也形成了一定的恶性循环。那就是英国人不把华人巡捕和那些来自印度等地巡捕当回事,这些巡捕就去压榨那些商贩。那些商贩被巡捕压榨、盘剥几次以后,要么跑回了公共租界,要么就跑去了相对安定一些的日本租界去。 “维克斯爵士,我相信您也明白,只有真正的安定了这些巡捕的心,才能让您的租界安定下来。我不知道您听说没有,日本那边现在已经明确规定,巡捕只要勒索商贩和百姓,最轻都要辞退。可您这边呢,却还是按几十年沿袭下来的老套路在执行,那能不出现日租界繁荣、英租界萧条的景象吗?”刘铭九不等维克斯想清楚,立即又是一记重拳一样的话语,直接刺进了维克斯的心底。 日本人虽然很不是东西,但在天津却也算开明了很多。他们的许多规定,相比英国的也的确要好的多。虽然他们的真实目的正是要和英国人抢商贩、人口和各类以人为主导的资源,但每天挣扎在租界里的华人,却也只能哪边的政策好去哪边。 维克斯听完刘铭九的第二翻话后,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刘铭九和与刘铭九一起同来的其他四位工部局英国董事,说到:“那我尽力向国会争取吧,不过我不敢保证真的就能被国会批准。要知道,国会的那些人和我们大英帝国政府,更多的还是希望在租界得到实在的利益的。“ 刘铭九见维克斯接受了,开心的笑着看着维克斯说到:“想到您会担心这些了,所以我这帮您写了一份报告的简单大纲,您只需要按这份大纲来写就可以了。相信贵国议会的那些大人们,只要不是希望英国租界在日本的竞争之下,走上大倒退、大缩水的路,就应该会同意咱们这三份新条令、条例的。” “哦,我亲爱的刘,我相信你做的每件事都会成功,可毕竟我们要面对的是与您同样很出色的议会两院大人们和相大人以及女皇陛下。您要知道,只要我们这一改,其他的租界必然会纷纷要求效仿的。那样,将让我们的国家每年少收入很大一笔收入,并且还要背上一大群人的养老包袱。弄不好,还会让国内民众知道后,都要这样的保障,那样将让我们的政府承受很大压力的。”维克斯说出了他真正顾虑的东西来。 的确,在英国乃至全世界,此时这样按月或者按季度放养老金,承担意外保险和医疗保险的规定还没有出现。各国政府也都是通过现在这样的盘剥,才能在日后展经济的时候有了强大资金储备的。 刘铭九却并不着急,笑着对维克斯摊出了最后底牌。他说到:“那如果我再成立个保险公司,专门承接这类的保险呢?您看情况会不会改变呢?” “您是说,用保险来分担政府的压力?”维克斯和其他四位工部局的董事竟然异口同声的出了惊叫一样的声音,看着刘铭九惊奇的问到。 刘铭九看了看他们,将手中的雪茄烟上那些烟灰弹落到了烟灰缸里后,才抬头仍然带着他那让人琢磨不透彻的微笑说到:“是的,用保险来分担政府的压力。具体的方法,就是由政府每到一定时间,按这些人的收入一定比例给保险公司交保险费。等这些人到了退休年纪后,由保险公司为他们放相应额度的退休金。同时,也承担他们的医疗和人身意外保险。这样,政府只管按比例扣除他们一定的工资比例,而不再需要过多承担额外的费用了。” 维克斯惊呆了,他不得不承认,他面前站着的这个中国青年,这个中国时下最有影响力的青年,这个他认识了三年的中国青年,绝对不是任何一个西方人可以相比的。他的脑袋中似乎无时不刻的都在迸出一些很实用、却又远远出人们想象的办法来。维克斯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能让辽西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富强起来,也明白了为什么能够白手起家只在六、七年间就成为中国的富了。 吃惊归吃惊,维克斯还是想到了一些问题,他看着刘铭九又说了话:“亲爱的刘,可是根据贵国和我国的相关法律,可都没有这个先例啊。您的这个想法,先在立法上就将很难过关啊。要知道,一部法律的通过,没有个三五年的时间,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刘铭九依然是带着他那神秘莫测的微笑,看着维克斯,说到:“立法的确是件严谨的事,可如果我直接就把一套完善的法律交到我们的国会去,我相信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通过。至于贵国议会那,还真的需要看我的那些伙伴和您,我亲爱的维克斯先生,难道您不想在大英帝国的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吗?” 维克斯当然清楚刘铭九说的是什么意思,没有一个政客不希望青史留名呢,哪怕留的是个恶名对一个政客来说,那都是很不容易做到的。 听完刘铭九的话,他的心不禁又动了,看着刘铭九说到:“那我们该怎么样来计算和运作这个事呢?亲爱的刘,我相信您能想出来这样一个计划,那就一定是心中有了具体的内容才说出来的。我们现在是需要合作着一起推动这项事物的,所以还希望您能一次说完好吗?” 刘铭九却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挥手向自己的助理王琬示意了一下后,王琬将另外两份文件交到了维克斯的手上。那两份文件,正是刘铭九不断实践、不断回想最后形成的保险公司关于三险一金方面自己在前世所知道的一切,加上这个时代的现状进行重新整理出来的具体办法。当然,那里面可没有真正可以用到商业经营上的东西,刘铭九可不想把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新生财之道,轻易的让英国人拿了去。 在来英国总领事馆之前,其实刘铭九已经去了天津公共租界和天津市政府。当由张作霖任命的天津县知事兼督署军法官王中申见到这位身份比他不知道高出多少的少帅的时候,也根本不敢说太多,早就已经同意了刘铭九的这一系列计划。其实王中申很清楚,即使他反对也好,不支持也罢,对刘铭九这样一个已经财势、权势、兵势都冲天的人物,都是丝毫不起作用的。 在维克斯刚看完两份计划书后,刘铭九不等他说话,就开了口:“维克斯爵士,刚才还忘了告诉您了,天津县知事兼督署军法官王中申在您之前已经看过这些东西。他已经基本同意在公共租界先施行这些,相信会给你说服贵国国会有一定的帮助吧?” “啊?”维克斯再次被刘铭九震住了,他很清楚刘铭九其实这是又将了他一军,逼着他必须得把这些东西交回国,并且去说服那些国会的大人们了。不然,天津将不只是日本租界压着英国租界走,就连公共租界和天津其他的地方,都完全可能因为有了这样的保障全面又完善的体制出现,而将英国租界的人员、财源全部抢了过去。那样他将面对的,很可能就是外交部和国会失职或者不作为一类的质疑,而且可能也会因为这样的事而丢到好不容易熬到了总领事职务。 想到了这些,维克斯再也不犹豫,心里也冒出了富贵险中求的思想来。他看着刘铭九终于果断的说到:“亲爱的刘,您放心吧,我明天,最迟后天就派人把您的这些计划重新整理一下后,先送到香港再转回我们的国内去。相信我们国会的那些大人们,应该在看到您如此完美的计划后,也没有任何理由再不同意了。” 刘铭九见他终于同意了和自己一起为这份即利国利民,又能为自己的华夏集团带来大笔资金收入的事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但是很快他又将脸上的笑容从大笑变回了微笑。 “维克斯爵士,我们想执行这个计划,其实还有一个关键事务要来做。”刘铭九说出了这些话,却并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就那样带着他那神秘莫测的微笑看着维克斯不再说话。刘铭九这样的笑容,已经成为他的一个独有的象征。很多人都会被他这样的笑容,弄的心神不宁。 维克斯一头雾,他每次和这个中国的少帅,最厉害的青年将军打交道的时候,都会有找不到对方想做什么想说什么的感觉。所以见到刘铭九欲言又止后,急切的催问出来:“哦,我亲爱的刘,您就不要说一半留一半了,还需要什么,既然我们已经确定联手推进这个计划实现了,您就不要再这样钓着我的胃口了好吗?您总是这样,我真的很是受不了啊。”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二十四节 工会之策 第二十四节工会之策 刘铭九又弹了弹烟灰后,轻轻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烟后,才悠悠的开了口,说到:“好的,那我就说下吧。想执行好这个计划,必须有另外一个组织来辅助咱们开展这项事务。这个组织必须能起到连接资方和政府与那些人员的作用,先就是工会组织。” 维克斯蒙了,工会这种组织,最早出现就是早他们的国家,他当然清楚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工人运动,在他们这样的资本唯利主义者的眼中,那就是洪水猛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同样是大资本家的刘铭九,怎么会在提出保障计划后,又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刘铭九看到维克斯那幅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等他接话就接着说到:“工会对我们来说,的确是有一定的制约性的。而且现在的**人,也正是利用工会组织在上海频繁给当局制造着麻烦。可是我提到工会,却是要把这把双刃剑为我们所用的。如果我们这个计划得以执行,先就保证了巡捕、工人和很多人的基本利益,就算**人再想闹事,他们也就失去了最基础的工人阶级支持。因为工人更多的时候,能保证温饱就不会再闹事了,而我们现在又等于是给他们一个大大的福利,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再去闹事了。” “哦,我的天,我亲爱的刘,您真的是太神奇了。”维克斯等刘铭九一说完,立即就爆出了一声大叫后,继续说到:“您竟然能如此透彻的分析出那些家伙的生存基础,也的确如您说的,我们的这个计划只要真的执行了,相信至少一定时间内很大一部分人不会再去跟着**起哄。只要让那些**人失去了生存的土壤,我们就不怕他没再跟我们作对了。哦,我亲爱的刘,您真的是太神奇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刘铭九这次是完全跟他打了一个次形意拳中的回旋勾手之法。刘铭九虽然是大资本家,但他更清楚究竟那个政党、哪种势力最后真正能把这个国家带上富强和复兴之路。利用保险政策,让英国接受租界工会的合法活动才是他的真实目的。而这样做对刘铭九最大的帮助,就是可以让他的新政思想,在自己的庞大集团中得以变换后使用出来。单一的一种阶级存在,无论对一个国家还是一个企业,其实都并不是最好的情况。只有两种阶级互相牵制、互相竞争,才能为国家或者企业创造出更多的价值。有竞争才有动力,有动力就有展。 刘铭九也不担心**人利用工会来和自己作对,毕竟此时的华夏集团很多政策,几乎完全照搬了后世那些公私合营半国有化企业的一套。况且在辽西的时候,**人也与自己保持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他们很清楚自己不是真正的军阀,只是个想要国家富强、民族复兴的人,在他们嘴中的进步人士而已。 维克斯当然不清楚刘铭九真正的用意,不过他却很清楚的知道,在华夏集团里,其实是一直存在着工会的。而那些工会中,也有很多的**人存在的。一直以来刘铭九的致公社也是在中国多派势力中保持着不左不右的政策,这也是西方国家弄不清楚的主要原因。 如果说致公社是浑水摸鱼的政治飘移派政治团体,可几次他们的决议都给外界一个明显的信号,让外界都很清楚他们那些主张无时不刻的不是适应各个阶层的。可他们即不是国民党倾向西方的资本派,也不是倾向苏俄和**的无产阶级的,这也让致公社正在逐渐成为中国新崛起的一支强大的政治力量。 而正是因为致公社的一系列适应不同阶层主张,让华夏集团也在这样的多元结合化体制下,工会与董事会之间,竟然形成了一定的默契合作。这样的事,无论是在西方人眼中,还是在苏俄眼中,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也正是因为华夏集团的成功,才让刘铭九更加有了间接帮助**人,却又不失去自己的非共社会主义思想的根基。其实刘铭九直到此时,才现自己的政治主张,竟然很多地方和后来的法国很是相象。多极世界中的中间性,才能真正的屹立,这才有了刘铭九更多的为国人接受并支持、被集团中各种阶级所接受并支持的决策出现。 维克斯只是看到了刘铭九领导的社团和企业中,工会不但不是阻力,反而成了最大助力。所以很快他从吃惊中镇静下来,对着刘铭九说到:“我亲爱戴刘,也许这方面您的选择是对的。**人至少在您的集团内部,让我们看到了一种多阶级和平共处的局面。但是这一切毕竟只是在您一处出现了,未必就真的适合在我们的租界中。我对工会还是宁愿不存在,也不想被这把双刃剑所伤到。” 刘铭九已经预料到了维克斯不会轻易放弃他那根深蒂固的资本主义思想、敌对**的思想的。所以等维克斯的话说完后,他就接过了话,说到:“如果我来管理总工会呢?相信贵国政府不会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带着我的致公社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工会,之后与**人、国民党人一起管理好工会吧。只要我们管理好,贵国政府应该也不用担心这把双刃剑在危害到你们的利益了吧?” 维克斯没想到刘铭九竟然在当上了天津华商总会会长、公共租界工部局董事和英国租界工部局董事后,还想当工会的领袖。不过他更清楚的是,工会虽然租界当局是明令禁止的,但在租界内也存在着很多**人秘密活动。而让刘铭九来管理工会,就完全可以间接的让他来挟制**的展,从而能让租界至少在他的任内平稳一些了。 可惜他是想不到的,刘铭九毕竟也是中国人,怎么可能真的给他们这些殖民者当工具呢?不用说这些殖民者想刘铭九帮他们解决的是后来带着中国真正走向国家富强、民族复兴的**,哪怕是针对在此时刚刚走上政治舞台中心的蒋介石领导下,变的完全反动、反人民的国民党,刘铭九也是不会干的。 能针对日本人,刘铭九绝对不做汉奸的心理,在中国的各种势力中其实早就为人所分析清楚了。只可惜由于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英国也好、美国也罢,此时还都按他们的唯利主义思维模式来看待这个中国富。这就注定了以后的事态展,将要远眼出他们的想象了。 维克斯沉思了片刻后,终于再次下定了决心,重新抬头看着刘铭九说到:“如果这个工会能控制在您和你的社团手中,我完全相信您会让它按照我们的意图去做事。而且,只要您的社团在其中,做主的是您,那么那些赤党成员就很难对我们形成威胁。我决定了,向我们的政府申请,允许工会成立,但前提是租界的工会必须由您和您的社团来领导。” 刘铭九哈哈的一声大笑后,重新带上了灿烂的笑容看着维克斯说到:“我亲爱的维克斯爵士,我相信你现在的这个决定,将让您永远在大英帝国和我们中国的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不管日后中国是哪个政治派系做主,您现在的这个决定都是绝对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能不能在历史上留下我的名字,其实这些更多的时候只是愿望而已。我亲爱的刘,我现在只希望在我任职的时间内,我们的租界能够展的好一些,给我们的政府带回去更多利益。我现在只希望在我的任职时间内,我们的租界不出现什么大的动乱,能让我安稳的完成我的任期就好了。”维克斯终于也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刘铭九听到后,也对这个英国绅士多了一些亲近感。英国人以绅士闻名于世界,他们的政客却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择手段的一群人。说他们是一群厚颜无耻的卑鄙小人,其实一点都不过分的。 现在这个英国的总领事,天津英租界真正的当家竟然对着自己说出了这样的心理话,刘铭九即意外又高兴。意外是没想到这样一个狡猾的家伙,竟然现在就把自己当成了他真正可以信赖的盟友。高兴的是日后与面前的这个人打交道,已经摸出了他的真实想法,办什么事就相对来说好解决的多了。 保险、工会、党政对策就这样经过一个下午的的协商,最终在刘铭九与维克斯之间达成的协议。为了保险起见,刘铭九还正式与维克斯签署了一个全面在英租界进行合作的〈刘维协议〉。确定了这项合作一旦得到两国政府批准,就将具有真正意义上的保障了。〈刘维协议〉签署后的第二天,已经被华夏集团控股的《天津商报》和《燕赵时报》就全文刊登了协议的内容。天津沸腾了,英租界沸腾了。人们纷纷欢呼着支持起刘铭九来。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二十五节 中日商战(上) 第二十五节中日商战(上) 刘铭九与维克斯签署协议的第二天,天津日本商业协会就全面出手了。先是三大日本财团集体在天津和上海同时抛售纺纱厂生产的各类产品和粮油原产品,先向华商动了中国近代历史上最浓墨重彩的一场大商战。 日本人一抛售,直接导致中国商人刚刚买进来的大批粮食、油、盐价格直线贬值。刘铭九却把天津华商总会的人全部叫到了自己的大宅子中,来了一次统一集约化的应对只策。 “少帅,南门口那边,日本人又把面粉的价格压下来一块钱,您看收是不收?”王琬放下刚刚接到武同周打来的一个电话后,看着正坐在众人正中间抽着雪茄的刘铭九说到。 刘铭九抬了下头,用眼睛看了一下面前那些交头接耳的大小商人后,转过身看着王琬说到:“小鬼子手还能有多少面粉?” 王琬拿起了他面前桌子上的一张记录纸看了一下,说到:“应该还有至少二白四十面粉。” “那咱们也跟着抛出去十万袋,倾销地点只在英租界。你再给上海那边去电报,让他们也抛出四万袋,把价格再压下去一块钱。”刘铭九说完,弹了下手中的烟灰后,接着说到:“同时给山东和热河那边去电报,让他们给我提高两毛钱继续抢购小麦和谷子和水稻。我倒要看看,这些小鬼子有多少钱,可以跟咱们对着扛下去。” 王琬点了下头,应了一声后就转身走向了旁边的一个小间,让小房间里的警卫旅通讯连几个报务员一边打电话一边出了刘铭九的最新指示。几分钟以后,天津、上海两地的华夏集团和华商们一起行动,大批的面粉被抛售到了市场上。两地的百姓和那些小商贩们听到消息,立即抢购起来。但毕竟那些只是小资本的收购,价格还是在一个小时后,面粉的价格又降了一块银圆。 在热河和山东以及直隶和东北其他地方华夏集团买办们,也在电报到达后,大举拿着华夏银行伪造出来的日圆、北京银行和奉天银行的钞票跟日本人的买办抢购起水稻、小麦和谷子来。只一个小时后,这些地方的粮食原产品价格就上升了两毛多钱。 日本人没想到,刘铭九竟然跟他们这样来打粮食市场上的商战。他们抛售,刘铭九也抛售,这就是地道的对着耗费资金的做法。这样的商业斗争,就是比谁的资本够雄厚了。 山田武信、岩崎九尾、光野三介三个人听到消息后,顿时毛了手脚。他们很清楚,刘铭九毕竟是中国的富,更何况此时有是带着两地华商在集体行动。一旦粮食价格降到一个最低程度,刘铭九再带着那些华人商团往回收购,他们这些日本商团就很难在资本上与之抗衡了。 “山本君,这个主意是您提出来的,您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岩崎九尾看着山田武信了话。 山田武信也根本没想到刘铭九会用这样的手段,在这么快的时间做出反应。想了一下后,他抬头看了看面前一群日本商人后,果断的说了一句:“我不相信那个恶魔真的能一直跟我们这样的拼下去,再抛售出五万袋面粉和一万袋大米,同时打电话给我们的那四家银行让他们的资金务必尽快转切完毕。让我们在东北和华北的人,全力抢购小麦、稻谷,先不用管价格了,只要我们扛的住,凭借四大银行给我们的支持,我们完全有机会在以后的各项对战中取得最后的胜利。” 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秘书,立即也转身走了出去,按他的话给各处打电话、电报去了。日本人在半个小时后的抛售,让面粉和大米的价格再一次的降低,无数的中国百姓却在这场刚刚开始的商战中成了渔翁。以前百姓只能按斤买面粉和机器碾压出的白米,在华商和日商两大商团对抗开始后,一些百姓先抢购了少量,可随后他们现价格还在不断下降,也就都拿着钱不再急着出手,静待价格向更低的价位跌落下去。 刘铭九在山田武信下达第二轮抛售粮食的命令的同时,却亲自给武同周打了一个电话,下达了在东北、华北、华中三大地区同时大举收购煤炭、矿石的命令。华夏集团多年致力展的集约化采购体制,这一次也全面挥了该有的强大效用。各地的押运公司押运员们,也暂时停止了其他行动,加入了收购、储运的大军中来。 只几个小时过后,日本人得到了各地煤炭、矿石等资源原料大幅上涨的消息。而大米、面粉却在刘铭九接到日本人第二轮抛售的消息,也下达第二轮五万袋面粉、五万斤大米抛售入市的命令后,价格再次下降了一块两毛钱。 不等日本人在粮食市场的第三轮抛售开始,刘铭九却又出了各地一起出动,抢购纺织原料的命令。日本人也不甘示弱,纺织工业是他们绝大多数企业赖以为强的行业,他们自然不会让刘铭九占了先机,很快也组出了反应,再各地与中国尚团抢购起纺织原料来。到了当天晚上,日本第三次抛售出十万带米面,刘铭九跟着抛售二十万袋粮食后,纺织原料的价格在一天之内上涨了3o,矿产原料的价格上涨了25。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刘铭九在各地粮食市场一开门,就趁价格持续下降的时候,迅的派人收购回了四十万袋子粮食,动作快的让日本人惊的目瞪口呆。他们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这里毕竟的中国人,在第一天的商战开始当天下午,中国各地的媒体都6续收到了中日商战的消息。那些报纸可不管日本人多么的强大,他们只清楚刘铭九是中国人、是当权的北洋政府大元帅张作霖的干儿子、是代表所有中国商人在和日本人对抗的领袖人物。 各地的报纸在商战开始的第二天一大早,就纷纷了号外,说明了商战的爆和主要原因。日本人主动打击中国商人,虽然那些贫民并不怎么得意那些富商,可毕竟那些跟在飞龙将军后面的商人,也都是中国人,更何况现在又是在飞龙将军的带领下统一对日本商人开战呢。中国的百姓开始自的拒绝日本人的高价,而将大批的物资、原料卖给了华商财团在各地的买办们。 百姓的拒高卖低,一定程度上在第二天抑制了一下物价的下降。但日本人却完全不甘心,有天之内连续抛售粮食和他们屯储的各类生产原料。这下可好了,反正刘铭九的手中有的是他们的日圆,一天之内通过他们的手,就将一千三百多万日圆的伪钞堂而皇之的转到了他们的手里,并且换回了大批的生产原材料。 第二天的晚上,粮食的价格下降了原始价格的3o,而纺织原料上涨了原始价格的4o、矿产原料上涨了35、其他原料上涨了2o。日本人彻底慌了,可一切都晚了,因为中日商人的大对抗,让那些上海、天津乃至散于中国各地的西方商人都抗到了巨大的商机,到了第三天他们也纷纷加入到了生产原材料的抢购风潮中来。 刘铭九最先听到的西方商团,是在上海的美国花期洋行参与到了粮食和纺织原料抢购中。刘铭九立即就给上海花期银行总经理维利了个电报,邀请美国商团与华人商团一起协同配合,共同击溃日本商团的倾销战术。维利只用了一个小时,就为刘铭九这个花期已经有了一部分股份的华人股东做通了那些美国商人的工作,美国商团到中午的时候,在上海由维利代表着他们表了讲话,公开加入到了尚战之中。 其实刘铭九是很不希望这场生在自己国家土地上的商业大战,有那些同为列强的西方国家介入的。可事实是,在此时这样一个列强掌握着很大优势的国家里,他是根本不可能真正一人独挡多面同时涌来的商业攻势的。 与其将那些西方财团推向日本一面,还不如果把他们拉到自己的阵营中来。至少,刘铭九还很自信,那些西洋人此时更多的还是想和自己合作,而不是得罪自己。于是在美国财团之后,很快英国财团、法国财团甚至远在澳门的葡萄牙财团也先后被刘铭九拉进了自己的一方。为了不出意外,华夏银行加班开始印刷各种伪造的货币,从而让刘铭九可以将那些西方商人手中的货再买到自己的手中,从而确保了尤其是矿产资源不完全被西方人控制的情况出现。 而五国财团的联合打击,也让从天津到上海的那些日本商人彻底开始崩溃了。只三天的时间,他们的财产和资金已经大幅贬值。虽然日本的四大银行到了第三天傍晚,终于完成了各类资金的交切,可此时的日本商人除了这些刚到手中的资金外,根本再没有太多其他的资金可以使用了。而各类产品的价格,也再次降到了一定程度。粮食降价5o、纺织原料上涨45、矿产原料上涨4o、包括药品在内的其他原料上涨也达到了3o之大。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二十六节 中日商战(下) 第二十六节中日商战(下) 到了商战第四天,日本商人们才明白,他们的那点钱,已经远远比不上五国财团的雄厚了。一大早刘铭九先抛后收,然后再抛售,先将原粮价格抬到了6o涨幅。而同时五国财团又用同样的手法,将其他产品从一开市就抬的直线上涨。日本商人的资金,几乎是一百万日圆砸进市场,用不上一个消失就被吃了个精光。没了原料,到了第四天他们想往国内的货都不敢了,也就直接导致日本国内也跟着物价上涨起来。这是刘铭九早就预料到的,日本此时的工业原料,至少有一半以上是从中国弄去的,只要自己这边一截断他们的货源,日本国内物价不上涨就成了怪事了。 日本政府终于感觉到了危机正向他们涌去,国内的瘟疫刚刚得到一些控制,他们的国家可再也经受不起再来一轮物价上涨了。到了第五天的早上,日本政府内阁召开了个紧急会议后,做出了个决议。一边他们向北京政府施压,要求北洋段祺瑞政府出面抑制十八类产品的价格。一面日本财政部竟然直接调动资金,通过那些银行借给在中国各地的日本商人,加大了收购力度。 这一切在来自后世的刘铭九的眼中,无疑是让他更感觉日本人白痴的笑话了。北洋那个政府现在想抑制物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不用说其他的,只说如果段祺瑞下令政府控制市场价格,那些洋人财团最先就不会同意。而日本人又完全违背了商业竞争规则的继续添油一样往中国市场上投放资金,这无疑会让除粮食外的其他各类原料价格进一步上涨。 因为看明白了这一切,刘铭九与其他四国商团的领袖一痛电报、电话后。商战第五天突然变成了日本商团一家的舞台,他们四处抢购物资、原料。而五国财团却突然停止了一切活动,即不抛售也不继续抢购,任由日本人将价格在收市前把粮食抬回了一点价格却把其他原料和物资都弄的上涨了5。 商战的第六、第七天和第八天,五国商团就好象与这场商业大战没关系一样,一直稳坐不动的继续看着日本抢购物资和原料。其实暗中刘铭九却将收购的范围,转向了物价相对低廉的湖北、湖南和四川,这是日本人暂时无法触及的地区。很快刘铭九就在长沙和武汉又建立起了两处储运基地,将大批的物资和原料源源不断的转运到了上海和天津。 上海由于地理位置,让其与长沙和武汉的交通快捷。所以在商战开始一周后,战火就被南引了,变成上海成为第一主战场、天津为第二战场。日本人却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华夏集团可不只是在华中地区收购,到了第八天,大批来自陕西、甘肃的物资和原料,也开始出现在了天津。大资本、大地域,让华夏集团迅形成了暗中积蓄力量的一道筹码,日本人却只能高价继续在已经无法抑制的地区继续进行完全亏本的收购。 在天津的刘公馆内,英国渣打财团负责人凯宾特看着正在悠闲的很他们打赌钱的刘铭九说到:“我亲爱的刘,日本人现在这样的收购,您真的不怕一旦我们抛售的时候,他们手中的货物比咱们的多吗?” 刘铭九抽了一口雪茄烟,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浓烈的龙井后,笑着说到:“他们多了也没用,只要他们往国内一运,只要那些货物一出现在市场上,他们还是会跌掉眼镜的。” “哦,哈哈,我尊敬的刘,您为什么会这样自信呢?难道,您在他们的国内也用渠道抢购物资吗?您别忘了,日本可不是我们的国家,他们可是对贵国的人一直很是蔑视并且从来都是打压的狠啊。”法国宾夕亚财团在中国的负责人埃维听完刘铭九的话后,很是不解的接过话问完后,将一张牌扣在了手下。 刘铭九抬头摸回了一张牌后,看了一眼也将牌扣到了手掌下后,依然带着他那神秘的微笑说到:“日本人是不会顾及我们的国家,更不会顾及我们这些中国人的资本。可是如果我们的资本是在各位国家名义下的公司里运做,那群日本猴子还敢怎么样呢?” 这些洋人更加迷茫了。美国花期的维利带着疑惑的目光,将手中的一张牌翻开后,盯着刘铭九问到:“我尊敬的少帅,您不是要把我们国家您控制的那些公司,全都调集到一起来参加这场商业大战吧?那样的话,您在资金调集和人员的调动上,可是很难在几天之内就做的到的啊。” 刘铭九也将一张底牌翻开后,笑着说到:“各位,不好意思,这把我又赢了。我亲爱的维利先生,难道您忘了,我曾经跟您说过,其实我在贵国以及其他各位国家的那些公司,从建立开始就在日本设立了分公司或者贸易公司。人员半年前我就已经派去了,您不会连这都不记得吧?” “哦,不,真倒霉。”维利看完桌上的牌后,怪叫一声将他的牌摔给了站在一边派牌人后,看着刘铭九说到:“我亲爱的少帅,原来您在日本设立那些公司的分公司,是您早就为今天想好的先手啊?哦,我的天,以后我们都要小心了,您真的是一个神奇的人。日本人管您叫恶魔,看来真的是没错啊。” 刘铭九收起了桌子上其他几个人交出来的赌金后,笑着边示意被他特意从自己在天津开办赌场里请到家中的派牌小姐重新派牌后,边看着维利说到:“维利先生这样说,我可很容易误会的哦。呵呵,不过我们是朋友,我只是敌人眼中的恶魔,这一点各位大可放心的。日本人总是贼心不死,怎么能怪的着我呢?我也不是早就做了现在这一系列活动的准备,原本我是真的很想好好去和日本做生意的。” “少帅,刚刚接到电报,郭军长在秦皇岛动哗变,带着他的部队反了张大帅了。”王琬在刘铭九话音刚落的时候推开房门,边走到刘铭九身边将一份文件放到刘铭九面前,边说出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刘铭九看也不看那份文件,微笑着说到:“老军长还是反了啊,呵呵,你去给武同进和刘成烈他们电报吧。给我告诉他们,按我原来给他们的话办就成了,咱们的兄弟,可不能再给军阀混战当炮灰了。各位,你们别愣着啊,我们继续玩我们的,郭茂宸根本赢不了的,各位不必担心的。” 刚才王琬报告的话,这些洋人都是听的很清楚的。他们听到奉军赫赫有名、与李景林、韩麟春、张宗昌、姜登选并称五虎的郭松龄竟然在离天津不远的秦皇岛造反了,他们当时都是惊呆了。 他们想的其实不是别的,郭松龄打仗虽然比不上他们面前的这个飞龙将军,但是毕竟也是奉军久经沙场的名将。况且郭松龄的军事才干和他那些精良的部队,这几个洋人都为张作霖和面前的这个少帅捏了一把汗。 因为一旦郭松龄真的趁奉天空虚,杀回奉天抓了张作霖,那张作霖必然也会迅消失在中国的政治舞台上。张作霖失势,他们面前的这个张作霖的干儿子自然也不会在象现在这样,军政商多面占着强势了。他们可不知道,郭松龄打出的是让张学良接替他老子上位的旗号。 这些洋人就在忐忑和错综复杂的心情中,又和刘铭九边赌牌,边谈着商战的事,硬撑到了傍晚才散去。不过刘铭九的表现,却让他们误以为刘铭九是有了什么诡计,可以帮助他的干爹击败郭松龄, 而对郭松龄反奉,其实刘铭九在前世的时候,早已经不是一次的看到,而相当的熟悉这段历史了。第二次直奉战争后,奉系内部生了激烈的地盘之争。张作霖原先预定由姜登选去接江苏,郭松龄去接安徽。不料杨宇霆也想要个地盘,结果杨宇霆去了江苏,把姜登选挤到了安徽,郭松龄则落了空。郭松龄在此次直奉战争中功高而未获赏,心中极为不满。后来杨宇霆、姜登选将苏、皖丢失,郭松龄气愤地对张学良说:“东北的事都叫杨宇霆这帮人弄坏了,安徽、江苏失败,断送了3个师的兵力,现在杨宇霆又缠着老帅,给他们去打地盘子,这个炮头我不再充当了。要把东北事情办好,只有把杨宇霆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赶走,请少帅来当家。”此时,郭松龄已露出反奉的心思,但张学良没有在意。 1925年1o月初,郭松龄作为奉军的代表去日本观操。日本参谋本部一位重要职员去拜访他,问他到日本是否还有代表张作霖与日本签订密约的任务。郭松龄才知道张作霖拟以“落实二十一条”为条件,商由日方供给奉军军火,进攻冯玉祥的国民军。此事激起郭松龄的强烈义愤,郭便将此事告诉了当时同在日本观操的国民军代表韩复榘。郭对韩表示:“国家殆危到今日这个地步,张作霖还为个人权力,出卖国家。他的这种干法,我无论如何是不能苟同的。我是国家的军人,不是某一个私人的走狗,张作霖若真打国民军,我就打他。”并请韩向冯玉祥转达自己的合作意向。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二十七节 反奉风云(上) 第二十七节反奉风云(上) 1925年1o月24日。郭松龄应张作霖的电召回到奉天,随后被派到天津去部署进攻国民军。郭到天津后,代表张学良组织第三方面军司令部,他紧紧抓住这一时机,安置亲信,与冯玉祥频繁联系,为武装反奉作准备。 11月13日,张学良在天津召集郭松龄、李景林等将领开会,传达向国民军进攻的密令。郭在会上公然抗命,痛切陈述不可再战。此时,张作霖也察觉出郭有异心,遂急电令郭调所部集中在滦州,回奉听候命令。郭于是立即派人携带一份密约去包头与冯玉祥接洽,双方议定由冯玉祥据西北,直隶、热河归李景林,郭管辖东三省,冯、李共同支持郭军反奉。 11月19日晚,郭松龄在天津国民饭店秘密召集亲信旅长刘伟、范浦江、霁云、刘振东等人举行紧急会议,公开表示对张作霖、杨宇霆所作所为的不满。11月2o日,郭松龄以军团长张学良的名义下令部队撤退到滦州。11月21日,郭在滦州车站召开军事会议。约有百人参加,郭的夫人韩淑秀亦出席会议。郭痛陈国内战争给人民带来的灾难,并说:“在老帅面前专与我们作对的是杨宇霆……现在叫我们为他们收复地盘,为他们卖命我是不干的……我已拿定主意,此次绝不参加国内战争。”郭松龄拟定好两个方案,一是移兵开垦,不参加国内战争;二是战争到底,武力统一,请大家选择签名,何去何从各从己愿。与会将领绝大多数表示赞同,大家相继在第一个方案反奉宣言书上签了字。唯有第五师师长赵恩臻、第七师师长高维岳、第十师师长齐恩铭、第十二师师长裴春生等3o多人犹豫不决,有的人还表示了反对。郭松龄将这些人逮捕,押往天津李景林处关押起来。最后郭说:“我这样行动等于造反,将来成功自然无问题,倘不幸失败,我唯有一死而已。”夫人韩淑秀应声道:“军长若死,我也不活!” 11月21日晚,郭松龄出讨伐张作霖、杨宇霆的通电,提出三大主张:一是反对内战,主张和平;二是要求祸国媚日的张作霖下野,惩办主战罪魁杨宇霆;三是拥护张学良为领,改革东三省。郭松龄将所部整编为5个军,郭亲任总司令,原炮兵司令邹作华为参谋长,刘伟、霁云、魏益三、范浦江、刘振东任军长。 而从这一天开始,五国财团与日本商人之间的商业大战也开始完全转变。日本以为从中国抢购到了足够的物资和原料后,开始回归正常经营。但让他们没想到的。就在他们的物资和原料大部分运回日本后,却在他们的国内同样遭到了哄抢。带头的,正是被刘铭九控制着、全部挂着西方国家注册的那些公司。日本国内也开始进一步出现了物价飞涨、难以抑制的情况,造成了百姓的恐慌。 11月22日,刘铭九公开在天津表讲话,声明自己不支持也不反对任何一派。因为自己是已经是外交部的次长,只负责对外事务和通商事务。并且明确了回绝了张作霖电商其复任第七军军长职务的商谈任命,公开表示自己只做一届商政之人足以。 而在山东的第三军,也在武同进的带领下,根本不听张宗昌的指挥,按兵驻扎在鲁北地区就是不动。因为有那么多的洋人在鲁北,张宗昌跟李景林一起组成了直鲁联军,根本没理由再让张家干儿子的老部队去跟他们反张,也只能任由第七军去了。 山东保安第三军也在张宗昌参组直鲁联军后,由刘成烈公开表讲话,拥护罗希良返回旧部,重新出任保安第三军军长,将这支部队接受张作霖的电令后,迅扩编到了四万八千后,该称第十六军,也开进了鲁北后开始中立。气的张作霖大骂武同进和罗希良不是个东西。 同一天。尹宝山等将领,也按刘铭九事先的约定,同时辞职跑进了天津英租界,不在参与两派之间的纷争。而尹宝山一到天津,也公开表讲话,呼吁张作霖恢复刘铭九的军职、提前退休、让位张学良。气的张作霖下达命令,取消了尹宝山的各种勋、绶待遇和军阶饷钱的放。其实他也很清楚,就算没了这些东西,尹宝山凭借华夏集团虽然看上去比例少的可怜的股份,也足够人家在天津过上逍遥富足的日子了。 11月23日,七万大军浩浩荡荡向奉天进,一场血战拉开帷幕。 郭松龄敢于起兵反奉,不仅因为他是一名民主**者,与张作霖等旧式军阀有本质区别,同时也与张学良的充分信任和纵容有着密切的关系。张学良秉承父亲张作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作风,对郭松龄有着乎寻常的信任,这在奉系集团内部早已成为美谈。因此当郭松龄“对张作霖的军政措施,时常表示不满”时,张学良对郭松龄则“每表同情”,并不加以制止。 郭松龄起兵前,称病住进天津意大利医院。张学良于11月2o日前去探望,劝他回奉天向“上将军面陈意见”。郭则表示:“上将军脑筋陈旧,在杨宇霆这帮群小包围之下恐已无力挽回,必须赶走老杨这帮人,父让子继,由我们来干”。张学良虽然赞成郭反对军阀混战、革新东北的主张,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做不到冒着忤逆之名去反对他的父亲。此时,郭松龄的谋逆已表露无遗。可张学良仍未及时对郭加以规劝。后人分析,张学良对郭松龄太过信任,一点儿也没有想到他真会起兵造反。 对郭松龄起兵,张作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张作霖始终把郭松龄看作是辅佐儿子张学良的人物,郭松龄的快升迁与张学良有着很大的关系,更与张作霖的寄予厚望有着直接的关系。第二次直奉战争之后,张作霖论功行赏,将山东督军给了张宗昌,江苏督军给了杨宇霆,安徽督军给了姜登选,而贡献最大的郭松龄却什么位子也没得到。对此,张作霖的解释是:“将来我的位子就是小六子的,小六子掌了大权,你郭松龄还怕没有位子吗?”张作霖心里清楚,郭松龄与张学良共穿一条裤子都嫌肥,将来的东北就是张学良和郭松龄的。在张作霖心中,郭松龄就等同于张学良,所以,好武器、好装备都可着郭军来。可以说,奉军精锐当时几乎尽在郭松龄麾下。 郭松龄的突然造反让张作霖如闻惊雷,开始时,他还误以为张学良跟郭松龄一起反老子呢。弄清真相后,他一面指使杨宇霆辞职退隐大连。以去郭松龄起兵口实,一面派张学良直接与郭疏通。 12月24日,张学良向张作霖洒泪叩头而别,急赴秦皇岛,企望劝说郭松龄罢兵言和。 12月26日,张学良在秦皇岛通过日人顾问仪峨与在滦州的郭松龄身边的日医守田福松电话联系,要求与郭面谈,遭郭松龄婉拒。 12月27日,张学良给郭写了一封亲笔信,日医守田到昌黎将此信转呈郭松龄。信出后,仍然没有回音。 第二次派仪峨与守田接触,希望郭松龄先行停止军事行动,有什么要求尽可以磋商。郭松龄这次有了回复,提出下列停战条件:(1)山东归岳维竣或者李景林;(2)直隶归冯玉祥;(3)热河归李景林或刘铭九;(4)郭回奉执政,统掌东北。 至此,郭松龄反奉之目的已然明朗,他要独自掌控东三省,以实现其改造东三省之目的。张学良感到劝说郭的工作完全失败,不再对其抱有幻想。于是,派飞机在郭军上空投撒传单,揭露郭松龄盗用自己名义倒戈反奉,谴责其忘恩负义。 但当天下午,刘铭九在指挥着五国财团彻底在中国市场上击垮了日本财团后,第二次表声明。再次公开表示绝不复出、绝不参与、绝不资助任何一方向。 郭松龄和张作霖两面的代表,其实这些天也一直在游说着刘铭九。开始的几天,刘铭九还见完他们请他们吃顿饭,到了后来他们就根本再见不到刘铭九的人了。 11月28日,郭军攻占山海关。 11月3o日,郭松龄将司令部移驻山海关,将部队更名为“东北国民军”,官兵一律佩带“不扰民、真爱民、誓死救国”的绿色标志。郭松龄不再盗用张学良的名义,以东北国民军总司令的名义表通电,电告全国,随即率部队出关。 张作霖也在11月3o日正式布讨伐令,命令张作相、张学良在连山一带迎战。 郭军出关后原计划攻取锦州,然后夺取奉天。不料李景林突然背盟,向冯玉祥的国民军开战,并扣押郭军在天津存放的钱款和6万套冬装,使郭军的给养生困难,并威胁郭军的后路。为防备李景林从背后偷袭,郭松龄命令魏益三的第五军回守山海关,同时请求冯玉祥派兵援助。但冯玉祥犹豫不决,迟迟按兵不动。所以,郭军一开始就陷入无后方的境地,还要分兵对冯、李加以戒备。 郭松龄派人找到了刘铭九,希望念在旧日的友情上,让刘铭九的华夏纺织公司为他们的军队赶制一批冬装。可惜的刘铭九当面答应。转身就离开了天津城,躲到盛苹荪的外祖宅里去。郭松龄的代表找不着他,李景林的人也找不着,张作霖派来的第三个代表、北京政府外长顾维钧更是被武同周圈留在了天津华夏饭店内玩上了女人。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二十八节 反奉风云(中) 第二十八节反奉风云(中) 12月2日,辽西遭遇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风雪。这场大雪使张作霖喜不自禁。他认为郭军的冬装被李景林扣押,士兵在这样的天气下穿着秋装难以持久,只要奉军坚持住,便可使郭军不战自溃。但出乎意料的是,郭军却利用大风雪的掩护,从结冰的海上进行偷袭,迅突破连山防线,并于12月5日清早夺取连山。接着,郭军马不停蹄,对锦州动进攻。奉军只有一小部分进行抵抗,大部分一触即溃。 12月7日黎明,郭军攻占锦州,形势的展对郭松龄非常有利。当时,张作霖所能调动的只有张作相的第五方面军5万多人,黑龙江的部队由于苏联控制的中东铁路拒绝运送张的部队而无法及时到达。 而此时在热河原来辽西省内的那些个**、国民党人,也纷纷行动了起来。他们一边购买、一边运送,总算是帮着郭松龄暂时勉强的解决了一部分官兵的冬装问题。而且也有不少的**和国民党人,干脆就加入到了郭松龄的队伍中。 不过原来刘铭九的那些个留在辽西的老部下们的反应,却让两派都看明白了,在这片土地上真正已经让人心臣服的,只有躲在天津卫的刘铭九。郭松龄派人先是去动员、不成功后派去一去抓丁。直接就引了凌南、凌源和建平三地老兵集结后的集体上山。也不跟郭松龄打,就占山为王谁也不帮。郭松龄哪里知道,那个消失在他们视线里很久的独立师军情处长丁绍权,正带着**的特务团,一直在他们的这块根据地上活动着。 12月5日,锦州失守的消息传到奉天后,张作霖大失常态,“当即命令内眷收拾细软转移,府内上下手忙脚乱。1o时检点就绪,即以电车27辆,往返输送(家私)南满货栈。然后令副官购入汽油1o余车及引火木柴等,布满楼房前后,派兵多名看守,一旦情况紧急,准备逃跑时付之一炬”,据目击者回忆,在得知郭军进入锦州后,张作霖“整天躺在小炕上抽大烟,他抽一会儿烟,又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口口声声骂小六子混蛋,骂一阵子又回到炕上去抽大烟。” 形势逼迫,张作霖准备下野。省长王永江按照张作霖的意思,召集省城各法团负责人开会,说:“大帅让我召集你们大家来谈。军事情况,对我们是不利的,但集中兵力还可背城一战。不过使家乡父老遭到兵的蹂躏,大帅是不忍心的。大帅说,政治好像演戏一样,郭鬼子嫌我唱得不好听,让他们上台唱几出,我们到台下去听听,左右是一家人,何苦兵戎相见。烦你们辛苦一趟,专车已经备好,你们沿铁路向西去迎接他,和他说明,我们准备正式移交。” 在郭松龄起兵之初,日本人明里打着“严守中立”、“不干涉”的幌子,背地里却与郭松龄接触,企图乘机取得过去没有得到的利益。 拉拢郭松龄失败后,日本人转而与张作霖接触。在此危急时刻,张作霖慌不择路,也希望日本人能够拉自己一把。张作霖向日本人表示,只要能保住他的地位,“一切要求都好商量”。日本人乘机提出增筑吉会等7条铁路、获得商租权等侵害中国国家主权的要求,张作霖为一时之急。同意了日本人的无理要求,双方订立了反郭密约。战事结束后,张作霖对日本人所作的承诺全部反悔,作为补偿,张作霖亲自携带私款5oo万现大洋酬谢日方有关人员。但此举并没有起多大作用,日后被炸身亡,即源起于这个没有兑现的反郭密约。 12月8日,关东军司令官奉日本内阁之命对张、郭两军出警告:“帝国在该地有重大权利与利益。因此,在铁道附属地带,即我军守备区域内,因战斗或骚乱,对帝国利益带来伤害,或有危害之虞时……本司令官当然要执行必要之措施。”这一警告看似针对双方,其实对处于劣势的张作霖来说是有着很大的帮助的。 日本人的讲话一出,在山东的第七军和第十六军立即表两军联合讲话,抗议日本人干涉中国内政。罗希良、武同进和刚刚从天津赶到滨州的尹宝山于同日正式宣布重新组建毅军,反对张作霖勾结日本人打内战的行为。罗希良被推举为新毅军总司令、武同进任总政委、尹宝山任总参谋长。在中**队中第一次正式使用了政治委员这一称号,但其职责其实是政治部兼带了后勤部的部分职权而已。 新毅军总共整编为了八个师又一个旅后,宣布鲁北地区自治,由罗希良兼任鲁北自治政府主席,拒绝再接受张作霖的指挥,而是直接接受北京政府的指挥。并且致电段祺瑞,表示只支持北京政府,而不再受奉军的挟制。这对皖系和败退到长江中下游的直系来说,可是个好消息。因为他们真正惧怕的奉军三大主力中,郭松龄反了,毅军中立了,只有个李景林还不确定到底怎么回事, 只要张作霖一垮台。段祺瑞和吴佩孚才真正有了东山再起、指点江山的机会,不过他们怎么会知道,新毅军的自治,表面上看真的与刘铭九没任何关系,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刘铭九早就已经在筹备和准备的事。刘铭九不出面,却是新毅军每个官兵都很清楚、绝对主宰的幕后统帅。不出面就是不想纠缠不清,从而更好的保存这十万大军。 12月9日,段祺瑞通电正式承认了新编毅军左武卫军的番号,并且任命刘铭九为北京政府的国防次长兼外交次长。张作霖也不想再把这些已经明确表示中立的、他那个躲在天津不知所踪干儿子的老部队也逼反,也就随后跟着表了通电,承认了毅军重组的事实。 段祺瑞的任命,其实一点实际效用也没有。刘铭九此时虽然各种大绶一堆,可军衔却还只是个少将而已。北京政府随便拉出个厅长,此时都至少是个中将军衔,又怎么可能让个少将去领导中将的。他只不过是想借机拉拢而已,刘铭九也看出了他这一套,根本就不露面,依然躲在盛家老宅里下棋、打牌、看戏、遥控已经逐渐明了的商业大战, 12月1o日,关东军参谋浦澄江中佐赴锦州东北国民军总司令部向郭松龄递交警告书,并恫吓说:“我帝国完全准备好了应付阁下任何行动方案,顺便转告。”郭松龄答复:“贵国在东三省之侨民生命财产,于本军范围内。当竭力保障其安全……惟对方反对本军和平主旨,恐不择手段。” 此时,大凌河铁桥及沟帮子铁路给水塔被奉军炸毁,不能通行火车,郭松龄被迫改变策略,以主力徒步向奉天进。另派一旅袭取营口,抄东路侧击奉天。 罗希良这回可不客气了,在接到了刘铭九的电报后,立即派出了两个师,直接就抢下了张宗昌只派了两个保安团防守的淄博和潍坊后,公开表示如果日本人再如此妄为、粗暴*涉中国内政。左武卫军将兵进青岛、驱逐日本人在青岛的部队。 但日本人却根本在乎,一面向段淇瑞施压,迫使段下令不许罗希良胡来。一面继续调兵准备帮助张作霖平定已经有了赤色成分的郭松龄之叛。 12月13日,郭军前锋抵达沟帮子,右路军马忠诚旅抵达营口对岸。 12月14日,郭松龄表《痛告东三省父老书》,宣布张作霖的十大罪状,布自己治奉的十大方针。 这时,日本人又向郭松龄递交第二次警告书。与此同时,关东军司令官白川义秘密委派大石桥守备队长安河与郭接触谈判,做最后的拉拢。安河提出:“阁下如要进入奉天,必须承认张作霖与日本帝国所缔结的条约,维护日本帝国在满蒙的特殊权利和投资利益,也就是说,必须正视日本帝国在满蒙的优越地位和特殊权利。如果阁下能答应这些条件,则日本帝国就能立即予阁下以援助,至少亦当促使张作霖下野。”郭松龄答道:“我班师回奉是中国的内政,希望贵国不要干涉。我不懂得什么是日本帝国在满蒙的优越地位和特殊权利。”安河见拉拢不成就威胁道:“阁下如不承认日本帝国的优势地位和特殊权利,帝国可要对阁下不便了。”郭松龄义愤填膺:“岂有此理!你们日本如果不讲道理硬要干涉中国内政,你们若把我拉到水里,我也要把你们拖进泥里!” 拉拢失败后,日本人开始对郭军的进攻进行干预。日本守备队奉白川司令官的命令对渡过辽河开往营口市区的马忠诚旅进行强硬阻挠,迟滞了郭军原定14日对奉军起总攻的时间。 罗希良又在刘铭九的幕后部署下,派出了武同进亲自指挥三个师攻占了莱州、登州和栖霞。另外一路由尹宝山亲自指挥,也出动了三个师攻占了高密,将兵锋直指青岛。日军却在加强了青岛和胶州的防御,并得到张宗昌回防的三个师相助后,将毅军的行动完全不放在眼里。 在天津的刘铭九盛怒了,下达命令让华夏集团一天内把日本国内的物价又抬高了1o,并且动用洪门的势力,冲进了日本租界大肆打、砸、抢。动致公社成员和在天津的国民党、**人动了12.14大集会。致公社秘书长、前辽西省省长穆德更是亲自走上接头,声讨日本人干涉中国内政。 可是这一切,都没能改变原有的历史。日本人还是按照他们的计划,进一步的帮起了张作霖。(,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二十九节 反奉风云(下) 第二十九节反奉风云(下) 15日,白川司令官将大石桥、辽阳、奉天、抚顺、铁岭、开原、长春等14个铁路沿线重要城镇划为禁止武装部队进入区域。禁止郭军通过。随后,又假借“护桥”、“换防”的名义,从日本国内和朝鲜紧急调入两个师团,分驻马三家、塔湾、皇姑屯一带,拱卫奉天,一旦奉军危急,便可出动。 日本人的干涉使张作霖有了喘息之机,他迅将残余的部队进行整编,任命张学良为前线总指挥,并在巨流河东岸布防。张作霖此时在巨流河的兵力约有六、七万人,而且有优势的骑兵。炮兵虽不及郭军,但使用的多数是由奉天兵工厂运来的新炮和日本重炮。而且,由日本人亲自指挥和操纵这些炮队,弹药也由日本人提供。 由于日军的干涉,郭军原计划南北夹击奉天不能实施,只得在巨流河一线正面与奉军作战。 当天段祺瑞的特使终于见到了已经将日本商人彻底击倒的刘铭九,以战后允许鲁北包括登州、莱州、淄博、潍坊在内的地区为毅军自治地区为条件,换取了刘铭九一个不再让毅军在此时反日的承诺。 段祺瑞以为他是占了次便宜,总算在日本人面前有了点资本。实际上他怎么知道,刘铭九其实真正的目的就是给毅军要出一块地盘来,展石油和相关工业。养精蓄锐、积累资本才是刘铭九和整个毅军此时真的目的。段祺瑞不知道。日本人和张作霖自然也更想不到。当张作霖接到段祺瑞的电报后,还真以为他那个干儿子是卖了他一个面子,而出面阻止他的那些老部下继续干涉呢。 12月2o日,郭军夺取辽河西岸军事重地新民,奉军无险可守,郭军进逼奉天。21日,郭松龄部队与张学良部隔着巨流河决战。张学良看着湍湍的巨流河,感慨万端:“这好像是命中注定,以前在讲武堂时,郭松龄与学良在此演习过,这里的地形,我们双方都很熟悉,就让老师跟学生在此比比高低吧!” 12月22日,受寒冷、缺粮、缺弹药困扰的郭松龄不待主力集中便出总攻击命令。郭军对兴隆店奉军司令部形成包围之势,但最终因刘文清旅弹药供应不上转胜为败。接着,吴俊升率黑龙江骑兵杀到,炸毁了郭军在白旗堡的弹药库。郭军遭此严重打击,士气低落,士兵中流传:“吃张家,穿张家,跟着郭鬼子造反真是冤家”。 张学良乘势加紧策反工作,亲自给郭军军官打电话,讲明形势,表示既往不咎,致使郭军全线震动。早已离心的郭军参谋长邹作华通过日本驻新民领事分馆与张学良通了电话,表示不再为郭松龄作战。 12月23日夜,郭松龄召开军事会议商议策略。将领们的态度很不统一。邹作华、高纪毅等将领极力主张“停战议和”,而霁云、刘伟、范浦江等人积极主战。在此情况下,郭松龄仍决定和奉军决一死战。24日拂晓,郭松龄“亲立阵头督师”。然而,令郭松龄没有料到的是,他的兵也是张学良的兵,张学良用飞机撒下的传单“老张家人不打老张家”极大地涣散了郭的军心,士兵开始纷纷投诚。给郭致命一击的是,邹作华“突然将所部炮兵旅撤回,并停止前线子弹供应,郭军遂大溃”。 郭松龄见大势已去,于是在12月24日晨携夫人韩淑秀及幕僚数人以及2oo多名卫队出走。临行前,郭委托霁云军长收容余部,向沟帮子、锦州方向转移。 在巨流河战役中,奉军在防守配备上,张学良与韩麟春曾有不同意见。韩麟春主张加强侧翼防御,以防郭松龄偷袭。张学良深知郭松龄其人,坚持认为:“郭茂宸是个宁折不弯的人,他一定哪硬往哪打,我们只要把正面工事做好,顶住郭军的进攻。再加上宣传攻势就一定可以取得胜利”。果不出所料,张学良的有针对性部署和攻心战术打败了老师郭松龄。 邹作华见郭松龄已走,下令各军停止进攻,急电给张作霖,报告郭出走情形。同时又给张学良打电话报告:“茂宸已出走,部下已放下武器。现在已控制一切,请军团长放心。”至此,郭松龄反奉历经一个多月以失败而告终。 兵败后的郭松龄率机要人员和卫队离开新民,向锦州方向撤退。与之同行的夫人韩淑秀顾及到郭松龄的安全,劝郭松龄率卫队骑马先行,尽快离开险地。但郭松龄念及韩淑秀不会骑马,不想扔下患难与共的夫人,就放弃了骑马。 郭松龄等人化装成农民坐着骡车,走出新民县约2o里,遭到奉军王永清骑兵旅的追击,卫队战败,郭松龄夫妇藏在农家的菜窖内被搜捕出来。24日下午,王永清将逮捕郭的消息报告给骑兵旅长穆春,并将郭氏夫妇押解到老达房烧锅院内,等待奉天的命令。张作霖听到消息后,欣喜若狂,在电话中向穆春说:“把郭鬼子给我送奉天来,我要亲自枪毙他。”放下电话后,想了想,又把电话打过去:“把郭鬼子给我看好,我这边派人去取他,我要亲自审问他为什么反我。” 12月25日晨,张作霖派出卫队团长高金山去押解郭松龄,但随后不久。张作霖又下达了“将郭氏夫妇就地枪决”的命令。史料记载,杨宇霆担心夜长梦多,张学良会出手相救,便向张作霖进言即杀郭松龄,以绝后患。 1925年12月25日上午1o时,高金山将郭松龄夫妇押到离老达房5里许的地方枪杀。临刑前,郭松龄面不改色,对东三省人民留下遗言:“吾倡大义,出贼不济,死固分也;后有同志,请视此血道而来”!夫人韩淑秀也从容不迫地说:“夫为国死,吾为夫死,吾夫妇可以无憾矣,望汝辈各择死所!”当高金山下达开枪命令时,韩淑秀满怀深情地看着郭松龄说:“茂宸,我要你放心地看着我先走,来吧,先打死我。” 郭松龄被捕时,王永清曾电告张学良。张学良得知高金山受命押解郭氏夫妇,拟电令高金山将郭押解到军团部,想救郭松龄一命,送他出国留学。但电未出,即接高金山电话。告张已将郭处决。张学良得到郭松龄被处死的消息后,痛惜地说:“如郭不走,决不致死。” 郭氏夫妇被害后,张作霖命令将郭氏夫妇的尸体运回奉天,在小河沿体育场曝尸三日示众,并将遗体拍成照片各处张贴,传示东三省各市、各县,惩一儆百。当时小河沿围观群众数以千计。 而郭松龄反奉失败后,张作霖立即就下达了新的任命。把汤玉麟派到了热河当都统。在天津的刘铭九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禁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武同周说到:“热河百姓的苦难开始咯。” 武同周不禁惊奇的看着刘铭九,问到:“少帅。您为什么这说呢?汤二虎可也是咱们集团的股东,应该还不至于毁咱们的基业吧?” 刘铭九哈哈一笑,点燃了一根雪茄烟后,才又说到:“不信你看着吧,这个汤二虎会用不了多久,就把咱们辛苦建立的起来、新政那些东西全都给破坏一空。弄不好这个老小子,还会干出什么缺德带冒烟的事呢。” “他再干无非也就是走私下大烟、抢两个娘们、霸占点土地,还能干出什么更过分的事吗?”武同周很是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这个主子,此时竟然对有着长期合作的汤玉麟会是这样的一个评价。 有哪里知道,刘铭九其实在奉军中,一直真正最恶心的就是这个汤玉麟。痛恨的原因,此时也绝对的任何人都不明白的。刘铭九也不可能把这些说破,只是看着武同周说到:“你一会就去让各个公司近况把在热河的产业和资本都撤出来吧,能转移的尽量转移,那些个老兄弟的家属必须一起都给我转移到天津和鲁北去。韩复渠要接管山东了,至少咱们的鲁北他还不敢去碰,让咱们那些兄弟和家属们,也都安生的再过段时间的好日子吧。” 武同周虽然不知道刘铭九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想,可跟了刘铭九这么多年,他已经很相信刘铭九的每次决定都是有预见性、而且相当准的。所以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刘铭九抽了一口烟后,才又接着说到:“这次的商战,咱们获利总数你统计出来了吗?能有多少百姓至少多少时间不用再愁粮食了呢?” 武同周听到刘铭九问到了商战的结果后,拿出了一份文件,交到刘铭九的手上后,说到:“咱们这次的商战,总共获利为七亿两千万银圆,其他四国财团获利为四亿八千万银圆。加上民间获利保守估计的十八亿,日本人至少在这次的商战中损失了三十亿的资金。而咱们在他们的国内,还获利八亿八千万银圆,加上其他公司分走的,日本人国内损失至少在十五亿以上。这四十五亿,估计够小鬼子心疼几年的了。而咱们的百姓,至少十五万户平民在这次商战中,因为得到了咱们的消息而在两年内不用再愁吃穿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三十节 新年宴会 第三十节新年宴会 “哈哈,好啊。我要的是就是这效果。”刘铭九边说边站起身,转了下身又吸了一口烟后,继续说到:“十五万户,保守估计也是六十万人。拿小日本的钱,来补贴咱们的父老乡亲,以后抓着机会,这样的事看来还得多干几次。那些洋人手中的货,都收拢的差不多了吧?我可不希望咱刚跟他们一起收拾完小日本,他们再给咱们反过来咬上一口。” 武同周看着刘铭九点了下头后,说到:“这个您可以放心了,四国财团已经在昨天把最后一批货交割给咱们的公司了。他们只要利润的,这次也都赚了个盆慢钵满的,各个都乐的嘴都合不上了呢。” 刘铭九走回了自己的椅子前,坐下后靠到了椅子的背上,微微闭了眼睛后,说到:“那就行了,咱们可不能让人家说咱们联合着洋人,来套自己百姓的钱啊。那样的恶名,可跟汉奸没什么两样。这场商战,至少五年内让小鬼子难翻身了,他们还跟着打郭松龄,可惜了那么个人才啊。” 武同周很清楚,刘铭九虽然一直在竭力的想着自立。但对郭松龄,刘铭九多年以来一直都是用赞赏的口气来说的。郭松龄杀了姜登选的时候,刘铭九叹息的、前所未有的第一次说了句“此举难改、一大败笔。”在其他时候,他们这些人从刘铭九的嘴里听到的,没有半句不好的评价。 见到刘铭九疲倦的神色,武同周明白,一场商业大战已经让这个只有二十五不到二十六岁的青年英明之主,心力真的憔悴了一才。他看着刘铭九很快就靠在椅子上出了呼噜声后,悄悄的走到刘铭九的身边,将边上衣架上的一件大衣拿下,为刘铭九盖到身上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刘铭九的房间。 商战的胜利,让华夏集团的资本迅增涨出了整整十六亿银圆,刘铭九在第二天就找来了石油公司那些洋人董事们,确定了将石油公司在来年直接投资扩充到了九亿银圆总资本,基本满足了短期内的需求。 新的一年元旦这一天,刘铭九在天津的大宅里,一大早就云集了从山东、河北、辽宁赶来的自己的老部下们。郭松龄反奉时间,张宗昌和李景林搞了个直鲁联军,战后又立即和冯玉祥顶起牛的对峙起来,而张宗昌因为手上的兵权大了起来,在北京政府正式整编出安国家军后,他和孙传芳一起被张作霖给个副总司令的职务。 张作霖的这个副总司令可不白给,虽然他在郭松龄反奉的时候承认了鲁北自立,但罗希良搞出了军队带政委的军制,那可是他和其他军阀都是无法接受的。于是,张作霖就在西方圣诞节的那天,下了一道命令,将新毅军重新进行了整编。张作霖怕张宗昌误会是为了夺这个三不知将军的权,也就顺手给了他个副总司令的虚名。 新毅军被整编,刘铭九下的命令是“接受整编、主和自守、养精蓄锐、展为上。”这也让罗希良、尹宝山和武同进感到了更加困惑。如果是之前刘铭九是不想打仗而不自立门户,现在新毅军的旗帜已经公然打出来了,只要他一回山东就可以当上毅军的总统治。而以毅军现在的十万大军实力,就算在一个军内拿下山东全省,那都是不成什么问题的。可是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刘铭九还是选择了继续接受张作霖的摆布呢。 新毅军被重新整编后,变成了安**第七军和第八军。第七军的军长是罗希良、参谋长是刘成烈、副军长是王伯勇。第八军的军长是武同进,参谋长是齐全、副军长是独臂将军佟全。而在辽宁的沙俄骑兵师,在这次整编中也被正式给了个安**骑兵第二军的番号。军长是谢苗诺夫、参谋长则把尹宝山调了过去担任,副军长是博卡列夫。 这次赶上了元旦,三个军的负责人,和一直留在热河、辽宁活动的丁绍权这个神秘失踪的少将也都接到刘铭九所谓的邀请后,赶到了天津。 上午的十点,刘铭九走进了宴会大厅,众多三军和留在热河的特务团团长**等军官纷纷站起了身,想一身戎装的刘铭九致意。刘铭九一边挥手,一边走到了主座前,示意众人和他一起坐下了身字。 坐定之后,刘铭九开口笑着对这些老部下们说了话,他说到:“各位兄弟,今天是洋人的新年了。咱们这些个兄弟啊,也有些日子没真正的好好在一起喝酒了。所以呢,借这个新年,我就把各位将军们,都请到了天津来。兄弟们今天敞开了喝,放开了个喝,谁要装假学娘们了,我小九子不说话,你看看其他兄弟放过你不?” 大厅里此时放了整整五张桌子,所以在刘铭九半玩笑似的话一结束后,整个大厅立即爆了嘈杂的哄笑声。 “少帅,那我们要是把您喝倒了呢?谁不放过我们呢?” “老军长,我们喝不倒老九旅的那群家伙,今天绝对不出这个门。” “老旅长,这帮给我们当了两年多后勤的家伙还不服,上次都给我们灌趴架一回了,今天我们绝对不给您丢人,不把这群家伙全放这,我们以后不说是您带出来的兵。” 各种喧闹声四起后,大厅里的气氛顿时融洽起来。刘铭九挥手停止了喧闹后,笑着说到:“今天不管以前是老九旅的兄弟,还是原来军垦、保安团或者骑兵师的兄弟们,谁喝不好,谁别出这个门。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不希望再听着你们象现在这样说话,都是自家兄弟,以后少给我分什么你我。都听着没?” “听着了……” 刘铭九等这些老部下应声以后,才又接过了话,继续面带微笑的扫视了一圈后,说到:“今天咱们就是喝酒,喝完以后都去找武同周。按你们的级别,今天我给大家派红包。你们也都知道,其实你们各个也都是咱们华夏集团的暗股股东。以前呐,咱们家底薄,所以呢你们的红包都是让后勤的。现在咱们的油田开成功了,又把小鬼子在商战中打了个大败,给咱们的集团捞回了一大笔钱来。咱有钱了,我就不会亏大大家伙的,所以今年的红包,肯定比每年的都大。而且啊,我还跟兄弟们做个保证,至少以后三到五年内,红包只会越来越多,不会少的。” “好!” “谢过老军长……” “谢谢老旅长的红包……” 一阵寒暄之后,在座的众人之间也就开始彼此的推杯把盏、互相劝饮起来。划拳声、嬉笑声很快就充满了整个宴会大厅。 刘铭九在这些老部下们开始各自喝酒、玩闹后,将目光转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罗希良后,将头凑近了罗希良的耳朵,轻声的说到:“昨天让王琬给你送去的那份计划书,看过了吗?” 罗希良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过脸对着刘铭九说到:“没有张作霖的命令,我带兵去湖北,那可就是等同于造反。郭军长的事刚消停,你认为咱们现在就这么干,稳妥吗?” “没什么不稳妥的了。”刘铭九接过了罗希良的话后,继续说轻声将嘴凑在罗希良的耳边说到:“不只是你要行动,绍权、谢苗诺夫这回也一起动起来。我不是郭茂宸,我不会公然反叛,但是不代表咱们就真的要一直这样被他压着。” 说完这些话,刘铭九抬起了头,看到其他人并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和罗希良说话,而是都只在各自揪成一团的喝酒,才重新低过头,对着已经目瞪口呆的罗希良继续说到:“你在湖北只是第一步,等你那跟蒋中正那边合作谈好了,你就带着咱们的兄弟给我杀进四川去。那可是有资源、有人口啊。到了那,只要你们站住了脚,以后咱们就真的进可攻、退可守了。” “可这…同时反奉,咱的资金支持够吗?后勤补给又怎么办?”罗希良低声的说出了他的疑问和担心。 刘铭九笑了笑,才将嘴帖进了罗希良的耳朵边,说到:“我的哥哥哎,咱们这次商战从小鬼子那就套回了十六个亿,我给你们准备了十五个亿当…反奉的基金呢。这么多钱给你们当后盾,你还怕买不着补给啊?而且各地的商军,张作霖即使知道他们会帮你们,相信也没那个胆量轻易去碰的。” 罗希良听到刘铭九说出了十五亿的巨资支持,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后,也转过脸,将嘴凑到刘铭九的耳朵边笑着说到:“那那些洋人知道您这个事了吗?有这么大的资金支持,他们那群家伙应该很愿意卖给咱们东西吧?我建议您这再给他们点甜头,那样在我和绍权、俄国佬行动的时候,他们才可能真正全心给咱们当外援啊。” 刘铭九等他说完,接过了话说到:“这个我已经安排完了,武同周已经代表我和十国公使初步确定了谅解备忘协议,除了小日本以外,所有国家都会暂时站到咱们的一边来。这些个洋人,有利益就会跟狗一样的给咱们看家。”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一节 四点反奉 第一节四点反奉 刘铭九又和众人喝了一会酒后。就在王琬的搀扶下,返回了自己的卧室。进了卧室后,刘铭九却并没有真的如大厅里那些人看到的,是醉了才回卧室的。他在王琬的帮助下,洗了一把脸,让自己的精神爽朗了一些后,立即让王琬去把将要参与他的惊天大计划的人全部叫到自己的卧室里来。 王琬出去几分钟后,就带着罗希良、武同进、尹宝山这新毅军的三员上将,和沙俄骑兵军的谢苗诺夫、博卡列夫,以及第七军的刘成烈、王伯勇一起,走进了刘铭九的卧室。而最后进来的,则是丁绍权和特务团团长**。 等这些老部下坐定后,刘铭九示意让王琬将桌子旁边的一幅地图架上的大地图打开,自己走到了地图前,边指着地图,边就整个反奉的计划做起了具体解释。 刘铭九先一边看着部下们,指着地图,重重的一巴掌拍到上面后,说到:“这次行动之前,我先把部队重新整编下。咱们毅军是该正式跟那个大帅翻脸的时候了,他的确太不把把咱们当人看。所以。这次,我将孙叔他们也全都请到了天津来,他们都会出山再来帮咱们的。” “啊?”众人都是一惊,因为他们没想到,忍耐了太久的刘铭九,竟然会选择了这个时候反了张作霖。而最让他们想不到的,就是孙从周他们竟然也回从北京跑了出来,公然站出来了。 罗希良最先反应过来了,站起身看着刘铭九说到:“你终于决定,兄弟们等你这个决定,已经等的太久了。” 刘铭九走到了他的面前,笑了笑,将手按到了他的肩膀上。将罗希良重新按坐在了椅子上后,转身向地图边走了两步后,重新回到地图前,说到:“以前不是我不想跑,而是咱们真的不具备反张的实力。你们也都很清楚,我最不想的就是看到咱们的兄弟尸骨成山。所以,我一直在忍耐,一直在等机会。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十五亿的资金,我不相信咱们还整不倒他张作霖。而且,现在华夏集团在各方面的准备上,都已经准备完毕。经过不断的扩大生产,咱们的兵工厂,现在的生产能力,已经足够供应二十万人同时动大战斗的使用了。而且从美国人那买的装甲车。咱们自己生产的摩托车、从法国人那买的大炮,也都足够让咱们迅的把流落在鲁北、天津的那些个兄弟武装起来的。此时再不反,我还真对不起兄弟们了。” “好。”整个屋子里,爆出了一阵掌声。这些一直跟着刘铭九的人,包括那两个沙俄人,终于听到了他们最想从刘铭九的口中听到的话。当然,沙俄人与这些毅军子弟的想法,是截然相反的,他们想的是他们的复国。只有刘铭九真的造反了,他们才有机会让刘铭九帮他们复国。只有刘铭九真的反了,才可能名正言顺的帮着他们复国。 刘铭九挥手停止住众人的掌声后,继续说到:“现在,我宣布下各部队的任命吧。毅武救**总司令由本人担任,总政委孙从周、总参谋长梁存泽。我们三个人,将全权带领着咱们的兄弟,一起反奉反日,走救国之路。第一军的军长,由罗希良出任,政委王伯勇、参谋长刘成烈。第二军的军长由谢苗诺夫将军出任,政委尹宝山、参谋长博卡列夫。第三军军长丁绍权,政委崔泽、参谋长李扬。第四军军长武同进。政委毕义达、参谋长巴克巴拉。” 众人又是一阵掌声后,孙从周、梁存泽、于达、陈嘉谟、左振远、康大宣和武同周从刘铭九的卧室侧间也走了出来。他们七个人,其实早就知道了刘铭九的反奉计划全部内容,为了不被张作霖和李景林的眼线看到,为保密起见而没有出现在宴会上,而是一直躲在刘铭九的房间里,等待这这一历史性的时刻到来。此时刘铭九已经宣布完了人事任命,他们才在王琬的引领下,走出了侧间。 “好,现在我正式宣布,五天后,以原第七军现第一军为,向西全面开拔。不管他张宗昌挡不挡咱们,你们第一军都要给我打出个样来,必须在三月初抵达四川、湖北、湖南三省交界的地区。你们的任务,就是在那里建立一个属于我们致公社的川鄂湘根据地,为以后我们的全面大战做好准备。”刘铭九说到这里,走到罗希良面前,继续说到:“你们第一军,一定要记住,到了那里,立即与南面的国民党人建立联系,同时团结**人。我已经派人去了广州,与蒋中正、汪精卫都达成了协议,他们不会把我们也当成军阀,我们也不会进攻他们。我们与国民党之间,将形成新的合作,共同对抗奉系、直系和皖系的军阀们。” 罗希良虽然知道刘铭九已经近似算无遗策,但他还是很费解。为什么直接就让他带着部队去那么远。于是他等刘铭九停下话后,接过了话站起身看着刘铭九说到:“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让我们去打那么远的地盘?如果咱们集中兵力,先拿下山东,再打直隶,那不用两个月,北京就会是咱们的。绍权他们再把部队集结到一起,郭茂宸没做到的事,咱们肯定能做的到。” 刘铭九等他说完后,又将手搭到他的肩膀上,将他按坐回椅子上后,笑看着他说到:“郭茂宸的失败,究竟是怎么失败的,难道你忘了?他不是败给了张作霖,也不是败给了张汉卿。郭茂宸实际上,是败在了他后面的李景林、张宗昌,和他前面那些***小鬼子。我们不反则已,要反就必胜。即使不胜,我们也要最大程度的保存住我们的实力,以求日后东山再起。这就是为什么让你带着第一军冲出那么远的原因。那一带的山区,看上去是比咱们当初的凌南还要穷,但是那里的地形,却是易守难攻的。只要你们到了那里。展开我传授给你们的运动战战术,就算有二十万大军,也很难把你们彻底解决掉。” 罗希良明白了刘铭九真实的用心后,点了点头。但他的第一军政委王伯勇,却在这个时候提出了他的疑问。王伯勇站起身,先向刘铭九敬了个军礼后,才说到:“九帅,那为什么不是让我们去安徽、河南与湖北的交界呢?那里也是山区,也是易守难攻的啊。” 刘铭九等王伯勇的话说完后,将手指向的地图,说到:“我也不是没想过让你们在鄂豫皖开辟出一片根据地来。但是河南的刘镇华、冯玉祥他们那是四方混战,安徽是皖系的老本,虽然咱们部队也有不少安徽人,可是毕竟咱们早就跟淮军没了关系。而湖北虽然兵不多,但是没事给咱们整两下子,就够咱们遭罪的了。让你们去川鄂湘,只要你们到了那,按我的乡村包围城镇、运动战展开攻势,完全可以趁川军不和、鄂军赢弱、湘军难集的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快的度取得那里的控制权。并且,咱们的社团现在的政工总队,已经随时做好准备去支援你们。只要你们打下了那里,他们再过去,只需要三到五个月,就可以把那变成我们的第二个凌南。” 河南、安徽的情况,在座的这些人也是都很清楚的。河南打的不比直隶、山东和江苏一线好到哪去。几个大军阀,此时都纠缠到了一起。今天你打我一下,明天我抢你个地盘,后天不知道那个城市又成了谁嘴里的肉。刘铭九这样选择,恰恰是让第一军躲开混战的消耗,等于是把他们派到西南去养精蓄锐了。 “但是九帅,这一路上我们可很难避免和那些人碰上的啊。”刘成烈平时是勇猛过人、性情刚烈的人,但到了关键的时刻,却也经常是才思敏捷的。他也想出了他能想到的问题,站起身看着刘铭九继续说到:“这一路打过去,我们即要碰到张宗昌的部队,还要碰上安徽那些人,最后还要跟湖北佬磕一下。九帅,那我们即使到了川鄂湘,部队的损失肯定也会很大吧?” 刘铭九没有说话,却将目光转向了罗希良。这个结拜大哥毕竟是从他当排长就一路跟着他以惊人的度升迁起来的,对他的思维也是最了解的几个人之一。见到刘铭九的目光投向他后,罗希良又将目光转回了刘成烈身上,说到:“你忘了九帅的计划书中,重点指出的是展开大规模的运动战和穿插战术吗?咱们是不需要一路打过去的,只要找准那些家伙战场后的空子。一路穿插就足够了。我不相信,他们还能放着死对手不打,反过来阻挡咱们前进吗?除非他们不想要他们自己的地盘了。” 刘铭九等罗希良说完后,又补充到:“而且,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批咱们的银行印刷的伪钞,全是小鬼子的票子。那些个家伙现在都向小鬼子买武器呢,给他们这种票子,他们还省去了一笔兑换的税扣。他们那些人,只要我派人把钱给他们送去,都肯定会给咱们让出一条路呢。咱们又不是去打他们的地盘,咱们还给他们买路钱,他们不会跟你们硬磕的。” 刘成烈终于明白了,原来刘铭九还有后手,并不是真的让他们一路打到湖北去。华夏银行印刷日本伪钞的事,此时在致公社、毅军的高层,都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因为他们秘密训练的那些摩托化步兵很多装备,比如小鬼子的地雷、手雷和野战炮,就是刘铭九用那些伪造的日本钞票买回来的。 刘铭九见第一军方面没人再有疑问,就将目光转到了第二军的三个负责人身上。他看着谢苗诺夫说到:“谢苗诺夫将军,我答应过帮您打回俄罗斯、光复您的国家。不过现在,您还是暂时先要帮我们收拾老师那些***小鬼子。只有把朝鲜那的小鬼子赶走,把那变成我的根据地,我就有了足够的大后方,来支援你们去进攻苏联红军。您认为这样,对贵军还算合理吧?” 谢苗诺夫听完刘铭九的话后,立即站起了身,向刘铭九敬了个军礼后,朗声用生硬的汉语说到:“请总司令放心,我们沙俄骑兵军,保证完成您的作战计划。半年内,不把日本人赶到南朝鲜去,您直接把我谢苗诺夫叫回来,军法处置。” 刘铭九伸手将他按坐下后,不再对他多说。因为刘铭九完全相信这些沙俄人,他们的骑兵作战能力、对朝鲜那样多山地区的熟悉和适应能力,都是在那里的日本人无法相比的。所以当谢苗诺夫坐下后,他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老部下尹宝山身上,说到:“宝山,这次进入到朝鲜以后,你可要军政一把多担当了。谢苗诺夫将军虽然是军长,但是让他指挥部队行,开展政治宣传和政工协调,你可就是主将了。而且,你还将是第二军的社团分部总支部长,到了朝鲜以后,你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我们的社团支部建立到每个连队中去。这样,等谢苗诺夫将军反攻俄罗斯的时候,我们才能又快又稳的全面接受好朝鲜。” “请九帅您放心,属下自信还能带着随军政工大队做好这些工作。”尹宝山边站起身,边大声的说完后,又看着刘铭九继续说到:“不过九帅,我们一旦抢渡鸭绿江成功以后,进入到朝鲜,我们的部队后勤补给,不知道您是怎么安排的呢?” 刘铭九将目光转向了刚刚任命的总后勤部长武同周,武同周和刘铭九的目光对视一下后,立即转身看着尹宝山说到:“你们的后勤,完全可以不用担心。只要你们打下了新义洲,英国人和美国人就会把你们需要的东西源源不断的运送到那里去。而且现在九帅让高志航秘密训练的那个空军级大队,也已经具备了升空作战的能力,他们之中很多都是直奉战场上下来的老飞行员。九帅跟法国人秘密订购的那十架运输机,也将在近日被运到滨州去。” 尹宝山这下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因为他最担心的就是一旦他们冲进了朝鲜,前有日本鬼子的部队,后面还会出现张作霖的平判大军,后勤肯定会受到阻碍。现在听到了一直都是真正的财经大臣武同周的话后,心算彻底的放了下来。 毕竟日本人再怎么样,也不敢去炸英国和美国的船,虽然美国的实力并不是很强,但日本与美国的许多利益关系,也让他们不敢去碰美国人的船就是了。而只要后勤保障及时到位,尹宝山是完全相信有了两个装甲兵团的入朝部队,完全可以让小鬼子在朝鲜吃尽苦头的。他更有自信,自己的部队不会被日本人和张作霖的部队消灭掉,因为他很清楚,刘铭九在张作霖的后面还藏着一个狠招。 他想的没错,见到第二军没了问题,刘铭九就将目光一转,盯向了丁绍权等第三军的新任负责人中。这些人,在这次正式确定整编反奉前,最大的官职也就是个军政治部副主任崔泽和参谋部副主任兼炮兵师长李扬而已。第三军虽然很多旅团长都将是从武、罗二人部队调过去的,都是参加过直奉两次大战的老兵和军官,但毕竟从前都只是低级军官居多,刘铭九还是有一些担心的。 担心归担心,刘铭九该下的布署还是要下。他看着丁绍权说到:“你们第三军,作战模式我的要求是与第二军一样,不要想着去搞什么大兵团的作战。运动战、麻雀战、啄木鸟战、闪电战将是你们的主要战法,任何时候,你们的部队都要先想着怎么保存好自己,再去想怎么最大限度的击垮敌人。而且,你们第三军和第一军,还有一个共同的要求,就是学会自力更生、自给自足的持久战。毕竟你们不向第二军,至少还可以从海上得到我们花大价钱送去的补给,你们以后的军费,都大多数都只能靠我们的‘潜龙小组’通过地下交通站给你们传输。所以你们先就应该学会自己自足,才能真正的坚持下去。这方面,我相信绍权你能做好,对吧?” “九帅您放心,特务团一直都是在对那些山上的兄弟进行着这些战法的秘密整训,经过这一年的整训,那些兄弟基本都已经学明白并会灵魂运用了。”丁绍权一边站起身给刘铭九敬礼,一边继续说到:“而且,您的那套持久战战法,我们已经让每个排长都学的相当熟悉了。您的这套理论,三年前就在教导大队给我们讲过,特务团又都是从教导大队里走出来的为主,我相信我们能够出色的完成您交代给我们的任务的。” 刘铭九看着丁绍权,等他说完后,笑着接过了话,说到:“很好,我希望这次全面反奉之后,你们第三军成为张作霖的眼中钉、肉中刺。你们就是让张作霖没有办法再跟小鬼子肆无忌惮的勾结,就是让他无法帮着小鬼子去对付入朝的第二军。我相信这样的任务,你绍权是游刃有余的吧。“ 丁绍权听完刘铭九似夸似贬的话后,还是点了点头,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不过这次是傻笑。他看着刘铭九说到:“我能不能做好,还不都是九帅您亲自手把手教的。”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二章 奉张对谋 第二章奉张对谋 在场的众人听到后。不禁都是“哈哈”大笑起来。丁绍权不确定刘铭九是夸他智慧足够,还是损招多,所以就用这样的话答对。那意思很明确,你九帅要是夸我,就连您一起夸了。您要是贬低我,那对不起,我是您教的,连您一起带着自己贬低自己吧。对于一直看着这两个一主一随走过来的众人,当然不包括两个沙俄人,自然都对丁绍权的意思很明白了,所以才爆出了一针大笑之声。 刘铭九听完丁绍权的话,虽然也立即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却并没有太多纠缠什么。他挥手示意让众人停止了爆笑后,转身看着武同进说到:“这次说是…反奉,第四军却是要做对大的一支冒险的队伍了。只要…一反,张作霖必然会派张宗昌、李景林和张学良的三路大军去对付你,怎么样,有没有把握把他们都打疼、打怕,让他们不敢再去碰咱们的鲁北根据地?” “九帅您放心,您现在的那些新装备、坦克车和大炮、摩托车只要一给了我们的部队,我们一直秘密训练的那些兄弟马上就可以接手使用……”武同周边站起身敬礼。边接着说神情饱满的继续说到:“更何况,那些洋人还都极度重视咱们鲁北,那片他们在亚洲第一块大油田,一旦张作霖真的冲进了咱们的地盘,他们也不会同意的。内外夹击,我不信张作霖真敢把咱们的鲁北根据地怎么样。我拿油田当挡箭牌,他敢打我就躲,他敢退我就追着他屁股揍。武器上第四军强过他们,单兵作战能力也比他们好,再加上地利、人和,我不信他们能把第四军怎么样。” “你小子也别那么太自信了,那些洋人可不是真的那么可靠的。张作霖如果真给咱们整急了,他完全可以把整个鲁北油田都送给洋人,来换取洋人帮着他不帮咱们的。“刘铭九看着武同进那幅样子,板住了脸后看着他说到:”虽然华夏集团现在已经在他们的国家都有了投资,并且相对是很大的影响里和资本控制力,但资本控制政权,华夏集团现在的资金和实力还远远不够的。那些洋鬼子,随时可能给咱们反嘴咬上一口的,在他们国家的投资,人家也完全可以说查没就查没的。“ 武同进听完刘铭九的话后,却还是一幅不在意的样子。他看了看自己的堂哥武同周,又看了看刘铭九后,脸上挂着奸笑的说到:“就凭少帅您和我武部长的能耐,我相信你们能让那些洋鬼子都服帖的帮咱们的。那群洋鬼子,在他们自己国家的报纸上,不都承认您是中国第一奇人了吗?那家伙把您夸的。什么军事无敌、政治一流、外交强人、商业巨子,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不能盖到您脑袋上的。影响他们自己都给制造出去了,难道他们那些当权的人,敢反过来当着他们的百姓面,扇自己的嘴巴不成?” 刘铭九又出现了许久没出现的动作,他站起身一脚飞快的直接踢向了武同进的肩膀。武同进早有防备,也是习惯性的一缩身子,轻松的避过了他这飞来的一脚。两个人这样的打闹,在这些老战友的眼睛里,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在武同进躲闪过刘铭九的一脚后,他一个没找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引来了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挥手停止众人的大笑后,刘铭九又笑骂了武同进一句后,将话题转移回了具体的作战计划中去。这一谈,就从午饭后,一直谈到了凌晨一点多,众人才在他的一声“解散”后,各自回去了各自的住处。 第二天的一大早,各路人马纷纷向着各自的部队返回了。这些参加了新年宴会的人,一回到了各自的部队。就是先把藏了很久的摩托车、坦克车、飞机、大炮全部拉了出来,在鲁北、通化两地大肆的集结部队、搞起了训练来。就好象那里已经是他们的天下,而不再是张作霖的管制之下了一样。 张作霖在刘宅新年宴会的当天晚上,就得到了这个消息。已经跟着他进了北京城的奉军高级军事顾问本庄繁,也在傍晚的时候被他叫到了自己的书房里。同时到来的,还有从江苏被孙传芳赶回来的杨宇霆、第九师的师长汲金纯、第五军军长吴俊升、吉林督军张作相等人。当然,还有一个鬼魅一样的身影,也跟在这些人身后,走进了书房。 这些人刚坐定身子,张作霖就大骂着说起话来。他看着面前的众人,说到:“他**了个巴子的,这个小九子这次是真的要反了老子啊。他在天津那打着新年宴会的名义,把他那些个老部下全都给整了去。虽然没公开谈什么,可他**了个巴子的那小子向来行事让咱们琢磨不透。刚灭了个郭茂宸,这又蹦达出来个刘博明。你们给老子他**了个巴子的好好分析下,这小子大概能怎么跟老子扛下?” 杨宇霆虽然在江苏着了别人的道,但在张作霖面前他的地位却还是最重要的参谋长。所以在张作霖的话说完后,他只是稍一低头,略做思考后,就抬头看着张作霖说到:“大帅,小九子的部队现在大多数都在鲁北,只有一个警卫旅跟在他身边。不过那小子那个警卫旅,却是根本没管您的要求,据说正个旅都是按洋人的装甲步兵混成旅组建的,也有一百二十辆铁甲战车,所以他那六千人,咱们没两万、三万的都绝对整不了他。而且,在热河、直隶现在还散着他的不少老部下,一旦他造反。这些人肯定都是会跟着他造反的。” “杨参谋长说的只是一个方面。”本庄繁等杨宇霆话音一落,立即接过了话,也转身看正张作霖说到:“根据我们的情报,刘铭九的押运公司,实际上也是一支潜在的部队。而且他那个押运公司的装备,和他的正规部队的装备,是基本没什么区别的。只是少了一些大炮而已的全骑兵,却也有很强的战斗力,因为都是些老兵。还有一点,刘铭九是东北三省绿林的总瓢把子,张大元帅您还要防备着他的那些个绿林部下们。” 张作霖看着本庄繁,目光深邃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但在本庄繁说完后,他又张了嘴,骂骂咧咧的说到:“你们他**了个巴子的说的这些,都根本不是什么鸟秘密。那小兔崽子的押运公司,老子三年前就开始注意了。现在老子最他**了个巴子想知道是,这小子会怎么给老子造这个反。” 那个跟在众人身后,鬼魅一样走进房间的人,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朝着张作霖一抱拳后,说到:“大帅,刘铭九只能比郭鬼子是有过无不及,所以属下的分析是。他绝对不会单干,也不会去联合谁一起干。那个小子连小六子(张学良)的小名都不是真的相信,那更不可能轻易去相信冯玉祥、李景林或者张宗昌他们。那他要是想不走郭鬼子的老路,就只剩一个办法,就是多点同时让他的部队给咱们闹事、造反。” 张作霖看了那个人一眼后,笑着说到:“还是老袁有点意思哈,那你给老子说说,他会怎么个给老子多点同时造反法?” 那个鬼魅一样跟进房间的,不是别人,正是几次三翻在张作霖面前给刘铭九制造麻烦的袁金铠。他听张作霖的话说完后,沉吟一下后。才接过话看着张作霖回答到:“属下认为,他第一点必然就是鲁北的第七和第八军先动,而他们的目标将是一个军去打张宗昌的济南城,一个军去打李景林的才沧州。凭借他们的战斗力,和小九子那小子的军事才干,他绝对不会给这两个人先动手的机会。第二个点,属下认为他会选通化的尹宝山手下那两个铁甲战车团。只要尹宝山在后面一动,咱们就势必不能象打郭鬼子那样,全力去打他的主力部队,本庄先生他们的日本军队,也不可能象打郭鬼子那样全力帮咱们两线开战,至少关东军还没有足够的兵力两线支援咱们。第三个点,以小九子的鬼才,必然是让东北的所有他那个‘龙威堂’的人,跟咱们在后面来闹。因为那些人虽然都是马胡子,却也在他不断的武装下,有了很强的战斗力。结合以上三个点,属下认为他将是…同叛,然后合兵先打北京后打奉天。” “袁参议的话说的很对。”本庄繁接过了话后,继续说到:“刘铭九人小鬼大,他的军事鬼才,绝对是非郭松龄所能比的。袁参议的分析,我认为十之八军会是他的真实作战计划。” “我也认为他会这样做。” “袁参议的分析我认为完全可能。” “他肯定是这样做的。” “……” 在场的众人在本庄繁的话音一落后,也纷纷的附和起来。张作霖很快就一拍桌子,看着众人又骂骂咧咧的喊了起来:“老子不是让你们来我这给我随风倒的,老子他**了个巴子的要是应对方法。” 这些人跟张作霖一骂,顿时全部停止了说话,各个都低头不敢再吭声了。张作霖的脾气,他们是很清楚的。现在刘铭九已经被确信是要造反了,张作霖的心情遭到什么样,他们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在从前,他们都不只一次听说过张作霖的打算。张学良必然是他最好的接替人,而张学良的身上也有太多的不足够之处,张作霖也是看的很清楚的。所以张作霖的打算,就是一旦他交权给自己的儿子的时候,那刘铭九之才干,必然就是张学良最好的左右手。以刘铭九的才华。无论是张作霖还是奉军其他各派的人,都相信只要不出这样反叛的意外,张家的天下刘家的政,那是基本可以确定的了。 可现在刘铭九已经要反了,当初张作霖的一切打算,自然就都落了空。还一点就是,卢夫人一直也真的把刘铭九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就连张学良的那个夫人于凤至,也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对待。女人不懂政治上这些事,当张作霖开始不信任、进而刻意打击刘铭九和他的部队后,那两个女人也是没少在后院给张作霖烧火。内外夹攻,张作霖能好受才叫怪事。 张作霖见这些人又都不说话了,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朝着他们就大喊了起来:“妈了个巴子的都变哑巴了?老子不是要你们给老子光分析,不给老子这想办法的。现在老子在东北的部队,对付通化那小子的部队还成,可要是那群胡子也同时给老子闹起来,你们给我说说,我上哪整那么多兵全给他灭了去?” 又是片刻无人答话后,本庄繁毕竟是日本顾问,张作霖再怎么火,在现在这种蜜月期里也不会冲他火的。所以想了一想后,他才接过了话,说到:“大帅也不必着急的。其实您不是没兵可用的,热河汤二虎、直隶李景林、山东张宗昌乃至冯玉祥,只要大帅给的好处够了,他们应该都能帮您的。况且,我们的关东军,也不会坐视那个一直和我们大日本帝国作对的小子真把您怎么样,那对我们也是大大不利。” 本庄繁的话,无疑就是在含蓄的告诉张作霖,关东军还是会站到你的一边,帮你再把这次的反叛平定了。当然这个代价是什么,也只有张作霖和本庄繁两个人心照不宣了。日本人一直想让张作霖把当年袁世凯没接受的“二十一条”照单全收,却总是被张作霖又这样那样的借口,不软不硬的给回绝回去。他们又想让满洲独立,结果张作霖还是跟他们打起了太极拳,让他们着实毫无办法。 日本人很清楚,张作霖不答应,有他的本钱在手。奉军二十万人的时候,关东军才四万多人。关东军扩充驻军到了八万人,可人家奉军也突破了三十万人。即使是奉军内部现在已经出现了这样那样的纠葛,但本庄繁却很清楚,就连臭名昭著的“三不知将军”张宗昌,也是背地里没少骂他们的。 如果日本真的用武力来让满洲独立,奉军再内讧也还是会团结起来对付他们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他们的国内此时也不太平,先是大规模的瘟疫、接着就是大量的假钞扰乱市场,又给那个刘铭九打了一场漂亮的商战,套去了他们大批的资金。战争是需要经济做保障的,这么多的问题已经让日本国内疲于应对,也只能通过智谋来步步胁迫张作霖帮他们去做些事这一条路了。 本庄繁的想法,张作霖也是早就心知肚明了。所以在本庄繁的话说完后,他站起了身看着本庄繁说到:“你们的关东军是能帮老子,但是老子还是更想自己解决这个不孝不忠的东西。宇霆,你也半天没放个屁了,你给老子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杨宇霆和张作霖一样,也是很清楚日本人打的是什么算盘。见张作霖问到了他,也只能将他其实已经成竹在胸的计划说了出来。他之前之所以不说,其实无非就是要邀宠要功而已。 杨宇霆装做若有所思的样子,站起身后看了一圈周围的那些人后,转身看着张作霖说到:“其实大帅也不不必着急,我们的部队,还是能对付得了刘铭九那区区几万人的。不说别的,山东是张宗昌的地盘,他不可能抓着十万大军看着小九子抢了他的地盘。而李景林又和张宗昌现在穿一条开裆裤,他的直隶也时刻都在小九子的威胁之下,他那十多万部队也不会任由小九子闹起来,把他的地盘也给影响了。只要大帅您的一声令下,再给他们点好处,他们肯定会先向山东的那俩军动手的。” 说到这,杨宇霆却转身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水后不再往下说。张作霖也已经很清楚了,他这个总参谋长的脑袋和带兵、治军能力都很好。可就是爱争宠、爱邀功。对于这一点,张作霖也是喜忧参半,无可奈何。 看着杨宇霆那幅样子,张作霖只要给了他这个口上的甜果子,看着他说到:“你就别那说一半留一半了,赶紧给老子再说说,东北的那些家伙,老子该怎么解决掉他们?现在南面还跟咱们叫着劲,西边那个姓冯的也很不安分呢,咱们老窝可不能再出啥差池了。” “大帅您其实完全不必担心的。”杨宇霆要到了自己想要的,也就接着说了下去:“通化离朝鲜进吧,本庄先生他们关东军是只有八万人,不能大面积的帮咱们。可是朝鲜可也有他们的部队,只要通化的那些人真闹了,那就请本庄将军他们两路夹击就是了。大不了,打完以后,让关东军的驻屯区扩大点,连通化也给关东军就是了。至于那些个马胡子,只要日本朋友帮咱们对付了通化那些家伙,大帅您还怕没兵去对付那些散兵游勇吗?” 与满**立的要求来比,张作霖眼中的通化,也就根本算不上什么了。所以这次的御前会议,又谈了一些具体内容后,也很快在刘铭九散会的同时,结束了这次会议。杨宇霆的整体计划,又在本庄繁和其他人的润色之下,形成了整体的应对计划。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三节 起兵造势 第三节起兵造势 张作霖以为他在杨宇霆等人的帮助下。制定出了一个完全可以扑灭已经势必出现的毅军大反叛了。但他却错了,因为他轻估了他的干儿子,那个躲在天津英租界里的刘铭九。 在新年宴会的第三天,刘铭九就做出了第一个震惊全国的行动。刘铭九将商军全部召回了天津英租界后,带着人趁着月色突然动袭击,攻占了天津陈官屯后,带着四万人钻进了英国人提供的火车和他们自己的汽车,只一个晚上就返回了自己的部队所在集结地-滨州城里。 到了第四天的清晨,正在往鲁北周围调兵的张作霖,又听到了一个让他心血上涌的消息。刘铭九一声命下,东北十八地、通话之沙俄骑兵军、鲁北的第七、第八军公开全面反奉。刘铭九把各国在中国的记者,再次召集到了一起。不过这次万国记者会的举行地点,却已经换到了鲁北的滨州城里。 刘铭九走进万国记者会现场后,精通英、法、俄、德四门外语的屈金书,也身穿着刘铭九早已经命令纺织公司赶制的新毅军军服,领章上显示是少将的制服站在了讲台上。 等刘铭九坐到了主席台上的椅子上后,屈金书开始按刘铭九预先的计划,一个又一个的将那些中外记者们点名站起身,来想刘铭九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来。第一个被点到名的是上海《大公报》的一名记者,那名记者站起身,先向刘铭九鞠了一个躬后。才开始看着这个已经名彻全球的中国新军阀、财阀问到:“刘将军,这次您要公开反对您的义父,请问与刚刚被张作霖元帅平息的郭松龄将军反叛,有什么关系吗?我们还想知道,您真正要反叛您义父的原因是什么呢?根据我们所知道的情况,您和张元帅一直可都是亲如亲子的。” 刘铭九等他的话停止后,微笑着看着那名戴着高度眼镜的记者,回答到:“感觉上海《大公报》长期以来对本人的关注,和在舆论上对本人的支持。现在我来回答您这应该是两个问题的问题。第一个,毅军本来就不是张作霖的嫡系,我们更与郭松龄丝毫没有关系。我们这支部队,现在我们这些带领着这些部队的人,相信各位也都应该清楚,我们其实都是当初那支在辽东、辽西和日本人苦战的将士、那些铁血爱国的毅军讲师的后代。我本人,相信你们这些年来,从各种资料中也都早就知道了,我的父亲、叔叔都是从山东跟着毅军去的东北。我们这些人里,很多人也都是这样的情况。所以,我们跟郭松龄也好、张作霖也罢。从一开始也只是单纯的合作而已,而不是他们的部队、更不是象以往各位所传的那样,是张作霖的嫡系部队。更不可能与郭松龄有任何关系,因为如果他起义的时候,如果我们也跟着起义,恐怕现在的中国,已经是郭军长、冯司令和鄙人在做主了。” 刘铭九说完第一个问题,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水。底下的记者们此时是鸦雀无声,整个大厅里只听到他们的笔尖与纸张的摩擦连连声响。刘铭九舒缓了一口气后。才又看着台下继续说到:“再来说您的第二个问题,关于我与张作霖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大家都知道我是张学良的把兄弟,但各位也许不知道是,其实本人从来没有真正认我那个三弟的爹做过干爹,从未向其下过跪、更没磕头行过父子之礼。一切都只是他故意拉拢所说出来的笼络之术而已。张汉卿,到任何时候我都承认他是我和罗希良的义弟,因为他仗义、重义气、乐善好施。但张作霖,从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我不在他的屋檐下苟且偷生,我自立了,我就可以告诉大家,我根本不是他的儿子。” “哄……” 台下听完刘铭九的这翻话后,可再没了刚才的宁静。因为从前他们知道的,都是东北有两个少帅,一张一刘,与张作霖的关系也是一个亲子一个义子。而此时刘铭九的这段话,明显就已经说明了,原来刘铭九一直只是张学良的把兄弟,张作霖所谓的义子竟然从来没有真正认过他。那么张作霖为什么这么做,这些记者也不是白给的。立即各执己见的在台下小声争论起来。 屈金书很快就在话筒里喊话,制止了台下的争论后,从话筒里点到了另外一名美国《时代周刊》驻华的特派记者。那名美国人站起身后,先是拿照相机给刘铭九照了一张相后,才在放下照相机之后,提出了他的问题。 他看着刘铭九,问到:“尊敬的刘将军,根据我们所了解的情况,张作霖元帅让您交出兵权,似乎并不是之前在各报纸上所说的功高震主那么简单。据说是因为您做了某些不为张作霖元帅所能容忍的事,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才会失去的兵权。请问,这件事情,是这样的吗?” “哈哈。“刘铭九等这个记者的话一说完,先是一声大笑后,看着那名美国记者说到:“不为他张大元帅所容的事太多咯,那可不是一件事能让他老人家真翻脸的。的确,在我被他剥夺了军权之前,我的确是做了点很多人都在做、而且做的有些比我还大的事而已。相信各位常年在我们国家活动的记者朋友们,你们也都应该很清楚。他抓着不放剥夺我兵权的,正是他那些部下比我干的还大的走私烟土生意。” “哄…….” 台下又是一阵震动。各地的军阀走私大烟土的事,在中国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了,但是这的确还是第一次有个军阀敢公开承认的。他们的小声议论声很快就被刘铭九的话语声停止住了。刘铭九说到:“我敢承认,我走私大烟土了,可大家知道,我为什么走私大烟土吗?我现在就来给你们算一笔帐。当初我跟着孙总政委投靠张作霖的时候,你们之中很多人都清楚,我们的手里只有一个凌南县而已。那个县也只是个刚刚开始改革的落后县,全县人口也不过十五万人。可张作霖却给我们下的是一年至少九百万的财政上缴定额。那还不算军费、课卷等等。各位也都久经世面了,你们应该很容易就明白,那是需要摊派到每个人头上多少费用的?平均一个人六十块大洋啊,别说是一个落后的凌南,就怕是最富的锦西、朝阳,也不可能一年稳定出那么多钱吧?老百姓一年才能收入一百五十块以内,他就要走六十块啊。那样事,他干的出来,我们干不出来。” “哄……” 台下又是一阵骚乱。一个穷县九百万一年,这些记者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张作霖可以在短短时间内,就将他的部队重新整编好,并且有了那么些好武器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从百姓身上,靠重税盘剥去的。换而言之,张作霖还真是如南方那些人所说的,靠压榨、盘剥百姓才有的今天之北洋政府大元帅。 “这还不算。”刘铭九又喝了一口茶后,才用话语声停止台下的小声骚动,等那些声音消失后,他才继续接着说下去:“给他奉天督军府的还不算,我们每年还得给他提供矿石、徭役、民工,去供他干些与民生根本无关的事。还要不断的去接受他身边那群元老的盘剥、索贿赂。各位啊,当时我一年的军饷才一千块左右。可一次送给汤二虎的,就至少是三千块。各位想想吧,一个不得烟抽的人,都得是三千块供奉,其他人呢?别人我就不说了,我只说个大家都熟悉的人。杨宇霆,张大元帅的总参谋长,他三年时间就从我这拿走了六万大洋。你们要是不相信,一会散会以后,屈政委会把具体数字、记录全部给你们看下。” “啊!六万?” “天啊!六万大洋!” “哄……” 刘铭九一说出三年给了杨宇霆六万大洋后,顿时更让台下那些人吃惊不已了。民国政府贪腐成性。当官就是为了升官财的思想早已人人皆知,可平均一年就是两万,那些记者们不禁猜测起来,到底那个杨宇霆一年能收多少的黑钱了。 “不过呢,给了他我还真不是怎么希奇,更让我希奇的是,作为东北王的张大帅,他老人家,竟然也变着法的朝杨宇霆他们那往上收钱。”刘铭九打定了要把言论抢到自己这一面的主意后,又向台下抛出了一颗重镑炸弹。用一句话停止了众人的骚动之声后,继续接着话说下去。他说到:“你们知道,人家张大帅怎么勒索手下不?我现在告诉你们一些最简单的吧。先人家就是年年过生日,自己过完夫人过、夫人过完太太过、太太过完那几个小公子再过。一年十二个月,月月人家就礼收个没完。然后这还不算什么呢,最有意思是,他那个死了多年的老娘的生辰、祭辰,也还是要钱的。来个朋友的时候,还是能找出借口管你要钱。各位,我不去走私大烟土,可他那些部下们可都在走私大烟土呢。我不走私大烟土,哪来的钱给他们送?难道让我也跟他们学,没事就给地方上加个由头,随便想个什么借口盘剥一下百姓?我刘铭九别说干不出来,就算我真想干,就我身边的这些个人,都完全有可能拿枪直接崩了我。“ “生日要钱?” “死人要什么过什么生辰?” “哄…….” 台下再次乱了起来。刘铭九原来是给张作霖那个贪腐成性的政权给逼的贩运烟土,在这天以后也很快成为公众所接受的事实。不过刘铭九可不想给张作霖在这个事上有任何的反手机会,他很快就让屈金书制止了台下的骚动。 等现场再次平静后,刘铭就最后这一翻话,彻底让张作霖失去了这件事上一切的反手机会。他说到:“如果说他是因为我贩运烟土拿下我的兵权,那各位知道我收入的那些钱,最后都哪去了吗?我可以告诉各位,我的华夏集团可没得一分,我刘铭九也没拿走一分,全都进了他张大元帅的腰包。最早一次,我是拿三百万大烟生意的收入帮他买飞机。从那之后,我可以告诉大家。现在他那部队里的大半铁甲车、一百零三架飞机,是靠我贩卖大烟后赚的钱,再以捐献的名义给他买的。如果我贩运烟土不对,那前就应该查没以后送国库吧?可他张大元帅却拿去继续买军火了,那说明什么呢?说明他是知道我干这事的,他是想让我当替罪羊的,帮他捞完钱再把我搞臭,这就是他的真实目的。” “哄…“场面第五次乱了起来。不过这次屈金书却没让他们乱太久,很快就用话筒点到了英国《海峡时报》的记者提问。 那名英国记者站起身后,也是先照相后看着台上的刘铭九,一脸献媚的笑着问到:“刘将军,我想问您的是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如果您这次公开反对张作霖,会不会影响到您的华夏集团经营和展。第二个问题,是想问您,如果您自立成功了,您是选择占领山东,还是选择打过辽西去呢?您会如何对待西方国家以及日本的在华政策呢?” “哈哈。”刘铭九又是一阵笑声后,才回答了他的问题,说到:“华夏集团虽然以华商资金为主,但刚刚行的债券,可都是被欧洲、美洲国家的朋友所认购的。所以呢,现在的华夏集团,实际上已经是多国在合资。而且,我们的工厂、产业,也全部都是在各位国家的租界里。难道您认为,大英帝国在中国的租界,也是张作霖的地盘吗?难道他张作霖要是针对我的华夏集团,就不会损害到你们的国家那些我们的朋友的利益吗?所以我相信他不敢来碰华夏集团的,除非他真的在想尝试下什么叫众叛亲离、流落街头。或者,他也可以尝试下去重新当把打家劫舍的土匪。” “哈哈……”台下听完那句“打家劫舍的土匪”,跟着刘铭九一起爆出了一阵会意的笑声,张作霖的土匪出身,一直都是他的人生一大诟病。虽然后来他的做的很多事很有骨气,一直到被日本人送上西天,但出身就是出身,他永远也变不了、扔不掉。 笑声过后,刘铭九继续接着回答了英国记者的问话。他接着说到:“关于您的第二个问题,我的回答是具体怎么打、打哪要哪暂时属于军事机密,无可奉告。但是对于西方国家在华政策和利益上,我这可以明确代表我们毅军和致公社给你们个保证。只要是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没有违背商业和公平的政治原则基础上的一切外资在华利益,都将受到与中国商人在我们的地盘上同等的保护和该有的照顾。那些日本人呢,呵呵,我在这也公开的告诉大家,我反的就是他***小鬼子。凡是让我们抓到的,对不起,只要有日本商人参合的买卖一概查没,只要是日本鬼子的人一概该抓的抓、该杀的杀。除非他小鬼子能把我们这些人全都给灭了,要不然只要我们在一天,他们都别想舒坦着。” “哄……”第六次,这已经是刘铭九的话引起第六次轰动了。整个场面再次进入到了议论纷纷中。刘铭九的话,无疑是给西方国家吃了一颗定心丸,却也同时给了他们一个信息,就是告诉他们,准备帮我一起对付日本人吧,因为我们将坚决反击小日本了。那些记者们,纷纷猜测起他们各自的国家,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来。 屈金书在哄闹声淡了一些后,才有指定了一名法国记者提问。那名法国记者站起身后,提出的问题更加尖锐。他问到:“刘将军,有传言说您这次起兵反抗张作霖,主要的目的其实正是您刚才言论中的反日、抗日。请问,是这样的吗?我的第二个问题是,战争开始后,我们现在所在的鲁北会不会受到张作琳的进攻,从而影响到石油的生产和石油工业的展呢?” “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不会。”刘铭九等他一问完,立即就回答起来。他接着说到:“在这里,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个消息,现在国际联盟已经正式由英国、法国、美国、葡萄牙和德国一起提出,并且通过了鲁北国际共管中立区的报告。生效日期是明天。当然,这个共管区,与以往各位国家的在华租界不同。共管区又我的部队负责,归国际联盟直接领导,各位的国家不许有驻军、不许有租界、只允许设立领事馆。而任何一支武装,如果侵犯这里,就将是对国际联盟的践踏,那么各位的国家就会采取相应的行动。” 场面再次失去了控制,那些记者们开始由刚才还是小声的议论演变成了大声的争论。刘铭九其实这半年中,就一直在和西方国家的在华公使们谈着这件事。那些在石油公司里有股份的外国人,自然不会希望看到鲁北打起来,影响到他们的收入。于是在圣诞节前,就由五国代表联合提出,并且强势通过了鲁北国际共管中立区这个惊呆了世界的大消息。 不过,这个消息其实日本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他们没想到,刘铭九竟然会这样有力度,能让五个国家一起提出这份计划。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中间竟然加入了与他们关系一直很好的德国和葡萄牙。 刘铭九召开的第二次万国记者会,很快就在又有十二名记者提问,刘铭九一一做了回答后,宣告结束。而此时,在各地的毅军部队,已经全面开始集结。大批的装甲车、汽车、摩托车也全部真正第一次展现在了中国人的面前。 历史,开始从这一刻改变。刘铭九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这次反叛,将很有可能彻底改变原来的历史轨迹。但,一切天注定,只能尽力去不让自己的独立失败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四节 兵逼济南 第四节兵逼济南 万国记者会给张作霖提前通知了毅军正式自立。第二天的凌晨两点。刘铭九就表的通电,宣布毅军反奉抗日。呼吁全国民众团结起来,与封建军阀做斗争,争取真正的民主权利。呼吁沉睡中的东方雄狮快些觉醒,共同抵御日本人的侵略和侵蚀,为争取民族独立而斗争。呼吁南方的蒋、汪等人与上海的陈独秀、北京的李大钊等人,与致公社同日改组的中国共和党进行合作,一起推翻压在中国人民身上的封建主义、帝国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带领中国重新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凌晨…,第七军在罗希良、王伯勇、刘成烈的带领下,浩荡的兵分三路,朝着张宗昌的司令部所在地-济南动了进攻。同一时刻,蒋介石成为第一个公开支持刘铭九的势力。他表通电,对毅军的反奉给予声援,并表示随时在条件的允许情况下,尽力与毅军一起奋斗在为中华民族重新崛起的战斗一线。 第七军却没有管蒋某人的回电。罗希良在兵之时,已经赶到了淄博。与驻扎在那里的毅武救**摩托化步兵第一师师长齐全、政委孙从礼一起,指挥着已经经过四个多月秘密整训、五天时间内全面装配的两万四千名官兵一起,朝着由张宗昌麾下鲁军第三师防守的章丘浩荡的开进起来。 另外一路,则是由王伯勇亲自指挥着第七军直属的装甲兵旅、教导旅和一个警卫团以及其堂兄王伯怀指挥的鲁军第八师十八旅,后面跟着被刘铭九派去支援这一路的司令部直属摩托化步兵旅、装甲步兵旅和教导旅。总兵力为两万六千人。朝着由张宗昌鲁军第八师师长侯孝勤亲自指挥的第十六、十七两个旅防守的济阳县展开进攻。 第三路是由刘成烈与毅武救**摩步四师师长赵泰初、政委梁兴元共同指挥的摩托化步兵第四师两万四千人。这一路的作战路线,是从商河出,向临邑、禹城一线展开进攻,在那里的是鲁军第四师邢盛行部一万余人。 刘铭九不给张宗昌任何可能的反击机会,为了避免这个拿了自己三千万的家伙把那些军火带跑,他还命令第二师师长辛光带着第三十摩托化步兵旅和直属教导团,穿插向泰安方向,抢占泰山后,准备阻击张宗昌可能向南的逃跑。 凌晨的…四十分,罗希良带着部队刚开到章丘城东的王村时,鲁军第三师师长庞学勤就迫不及待的将他的第六旅派了出来。罗希良看到远处正朝着他们跑来的鲁军第六旅,嘴角边露出了冷冷的笑后,转身看着齐全下达了作战指令:“命令李扬带着他的28旅,在十分钟内完成在北线的集结后,以坦克团为先锋,摩步团为中军,炮兵展开阵型准备作战。命令池英毅的第32旅,同时向南翼行动,在东宝山一带十分钟内完成集结后,与第28旅同样用坦克团做先锋,摩步团为中军,炮兵上东宝山展开阵型准备战斗。直属部队与33旅就地待命,以逸待劳,只要鲁军靠近到五百米的范围,立即给我展开反冲锋。” “是。“齐全大声的应了一声后,立即转身操起了刚刚被全面装备到毅军,从美国进口的军用远程电话机。将罗希良的命令迅的转达给了各部队。 第第32旅旅长池英毅两人接到命令后,立即按着罗希良的指令,带着他们的部队朝两翼开去。他们到达指定地点后,刚刚让炮兵展开阵地,就听见了正面第33旅动反冲锋的冲锋号声。 李扬和池英毅在听到冲锋号后,丝毫不敢怠慢的立即下达了坦克团冲锋、摩步团随进的作战命令。 鲁军第六旅的旅长薛崇宾,也是从东北三省讲武堂毕业的人,可这次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以为这些造反的毅军,还是以前那些或者骑兵、或者步兵,最多也就是有几辆铁甲战车的部队而已。可当他带着他的部队,想先声夺人的冲近后,他才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看到的,不在是那些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毅军官兵。先进入他视线,并且轰鸣着边朝他的部队冲来,还一边从机枪和车载1o5口径火炮中向他的部队开始倾泻炮弹、子弹的至少八十辆铁甲战车。而这还不算什么,更让他吃惊的是,跟在这些坦克车后面的,竟然是一群群的摩托车、吉普车。 他拿起望远镜,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些摩托车上全部架着轻机枪。那些吉普车上的机枪,更是清一色的重机枪。一条条的火舌,正从那些摩托车和吉普车上一起朝着他的部队冲击过来。许多他的部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纷纷中弹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薛崇宾刚想下达撤退的命令,他一转身才现自己已经没了有任何机会。因为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的两侧同时出现了和正面完全相同的场面。坦克车在前,后面跟着摩托车、吉普车,将密集的子弹、炮弹形成了一片封锁网,如雨一般的冲进了他的队伍中后,把他的部下象割韭菜一样,成片成片的打倒在了地上。惨叫声、急呼声、哭喊声顿时响彻了鲁六旅所在地带的上空。 罗希良在战斗开始后,也已经和齐全等人一起钻进了刘铭九从美国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一辆装甲指挥车。车里装备的东西,都是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什么远程长短波电台、什么车载高倍望远镜、什么多功能雷达,应有尽有。 这些东西,毅军是没人真正懂的,所以早在三个月前,刘铭九就请来大批的英国、美国懂得这些东西的退伍老兵,组成了继西洋教导总队之后第二支雇佣兵部队-无线电通讯总队。经过三个月的培训,许多有一定文化基础的毅军士兵,就已经掌握了这些东西的操作技巧。当然,第一批的秘密集训无线电通讯班毕业的学员,至少有一大半都是“潜龙小组“的成员,因为他们有了这一大批美国电台湖,情报工作更加顺畅了。此时跟在部队中的,更多的则是两个月前经过四十五天封闭秘训的学员。 指挥车启动,很快追上了第33旅旅长萧禹峰所乘坐的指挥用吉普车。罗希良在步话机里看到萧禹峰正对着无线电话喊着什么,拿过了自己指挥车里的步话机说到:“萧禹峰,你那喊什么呢?让你的部队度给我压上去,别让鲁六旅这群蠢货给老子跑了。抓住薛崇宾,老子回去送你两瓶茅台。” “嘿嘿,军长。您放心吧,我的特务连团已经插到他的指挥部后面了。”步话机里传来了萧禹峰的声音,虽然很嘈杂,毕竟这些东西在美国也还是刚刚开始试验性的装备到军队,技术上真的还有很多的缺陷,不过这已经足够让中国任何一支军队无法应对的了,一公里的接受范围,已经足够让这支起义的部队成为无敌之师了。 罗希良放下电话后,立即转身看着自己身边的话务员,下达了新的指令:“命令李扬和池英毅,把他们的特务连也给我扎到姓薛的后面去。咱们三个车载连队,要是打不过他的警卫营,我就把他们三个连长的难道拧下来,回去跟九帅一起当球踢。” 他要把那三个连长的脑袋拧下来,那三个连长却已经冲到鲁六旅的后方,正想着怎么把薛崇宾的脑袋拧下来,去找他们的旅长换好酒呢。刘铭九的部队这些人,现在对钱已经不再是那么的爱好,毕竟军饷加上补贴,收入是其他中国此时部队将近一倍了。部队中还不让赌博、玩女人、抽大烟,他们只剩下了一个爱好,那就是喝酒。而茅台、汾酒、杏花村、老龙口等等名酒,一般在战后刘铭九也总是在按着人头和等级。按量的向下分配着。 一般低级的军官和士兵,平时能摸到二锅头就很好了,所以他们每次打仗的是,找他们的长官要的不是别的,只要好酒来当奖赏就足够了。三个连长和他们的士兵,在罗希良的命令达到前,其实就已经铆足了劲了。命令一到,立即将吉普车全都开到了全,车上的重机枪**出了一串火舌后,冲进了鲁六旅的后阵中。 那些鲁军的官兵,哪里见过这样的打法?别说是他们。其实此时中国任何一支部队,都是没见过这样的全机械化部队的。刘铭九在与美国人的秘密谈判过程中刚一提出这些刚刚研究出来的东西,让美国驻华大使都是吃惊不已。因为这些东西,在他们的国家此时还都只是小规模的试验性投入军队,刘铭九却一下子要了两个军,可以武装十二万人的装备,让美国柯立芝总统知道后,都为之大叫惊奇不已。 前的意识,庞大的资金、强大的兵力、人的外交,让毅军在刘铭九的这次反叛一开始,就彻底的将历史开始脱离原来的轨道。也让这支存在了半个世纪的劲旅,终于再次迸出了活力。 第一师很快就在章丘东面的王村一带,将整个鲁军第六旅给团团的缠绕住,慢慢的开始彻底转变成了围歼战。鲁六旅在前后的半个小时战斗后,就在他们的旅长带领下,交出了武器向毅武军开始投降。 王村战斗结束的消息,传到章丘城内后,鲁军第三师师长庞学勤被惊的半天说不出来话。鲁军第六旅那是个整编加强旅,全旅整整六千四百人的部队,武器也是鲁军中数的上数的,旅长也的东三省讲武堂毕业的。可现在竟然在半个小时内,连他要求的一个小时布防时间都没撑到,就给人家毅军给灭了。 庞学勤被惊呆,在济南的张宗昌更加震惊的事就在王村战斗开始的同一时刻,在济阳和临邑也同时上演了。 王伯勇带着两万六千人,直接就扑到了济阳城。鲁军第八师师长侯孝勤曾经参加过秦皇岛一带的作战,他很清楚刘铭九的军队作战能力是完全可以用“可怕”二字来形容的。所以他可没象庞学勤那样把部队派出城去给毅军打,而是将他手上的一万四千人全部都放在济阳城中。城墙上、城门外当王伯勇带着部队赶到时,已经全都是鲁军的官兵, 鲁军第十六旅北派到了东门和北门外的战壕中,两个团爬在战壕里坚决的执行着他们的师长给他们的死守战壕指令。而南门和西门,则完全被侯孝勤放空了。 他这样做,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在城内他还一有支本来是呀调到沧州的野炮团。只要毅军敢绕城向西门进攻,他自信有那个炮兵团就完全可以抵挡的住。而且,在城内他也在西门放了整整两个营的兵力,随时可以向城外起反冲锋。至于南门,那是通往济南城的。侯孝勤不相信毅军敢绕到他的背后,在随时可能被前后夹击的情况下,向他展开进攻的。 可惜的是,侯孝勤也失算了。战斗一开始,王伯勇的确派了两个团,但那却是坦克团。毅军的坦克团很轻松的就冲到了鲁军第十六旅防的战壕上,因为此时的中国,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坦克武器存在,就算全世界也只有德国、法国才刚刚开始研而已。坦克冲步兵,完全就是一场大屠杀。两个坦克团冲上阵地后,根本连炮都不打了,直接开着战车来回碾压,很快就让第十六旅的两线阵地同时崩溃了。 在第十六旅崩溃的同时,侯孝勤无法想象的一个事情让他的嘴张开刚要喊什么之后,半天也没合上。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出现在他西门外的,不是以往他见过的那些步兵或者骑兵,而是排着整齐队伍的坦克车后面,跟着同样以整齐队伍前进的吉普车、摩托车和卡车。卡车上,竟然装着改装了的火炮,后面还是一队已经临时平放过来的高射机关炮,在他看到的那一刻开始,开始向城内开起火来。 西门的打击让侯孝勤闭不上张开的嘴,南门的更让他吃惊,与西门同样的情况在南门同时上演。侯孝勤的思想在一个短时间内失去了意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来,这是什么战术,刘铭九从哪弄出的这么多坦克、汽车和摩托车。如果他早有准备,那济阳离滨州这么近,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啊。而且那些士兵,怎么可能一拿着这些铁家伙就能上手驾驶呢? 太多的不明白,将侯孝勤呆立在那了。他的部队却因为暂时失去了指挥,在毅军的攻击下,很快就变成了一群四处乱窜的溃兵。济阳城在十五分钟后,冲进了毅军第一辆推倒了已经被轰的残缺的城墙后,进入到城中的坦克车。跟在他后面的,是更多坦克、汽车。二十分钟后,侯孝勤在城中心的钟楼顶上,被毅军的官兵生擒活捉了。 王伯勇打济阳,刘成烈也是…同时出击,在同一时刻对着也是据守在城中的临邑鲁军第四师邢盛行展开了完全与济阳相同的进攻。邢盛行可没有侯孝勤那么愚蠢,当他看到毅军那些坦克的时候,立即就下达了全体撤退,向后面的禹城撤退命令。 鲁军第四师一触即溃,让战斗只打了二十分钟,就带着部队进了城的刘成烈大喊不过瘾,大骂邢盛行是鬼孙子、是胆小鬼。他骂着的时候,弄的他身边的赵泰初和梁兴元都不禁掩嘴偷笑起来。赵泰初笑了几声后,才看着刘成烈笑着说到:“我的刘参谋长,那个姓邢的要不跑,那他还真不是胆小鬼子,而是大傻瓜了。谁看着咱们这么多的家伙,不跑除非是脑袋进水失去心志了。” “哈哈…….”刘成烈身边的官兵们在赵泰初的话说完后,立即爆出了一连串的大笑声。因为他们很清楚,此时的毅军无论是张作霖也好、张宗昌也罢,任何一支他们的部队碰上自己这支部队,不跑就只能被全歼。坦克都不用打,和那些汽车一起来回碾压,就能把他们的部队消灭的一干二净。所以那笑声中,即有高兴,也有一些高傲的情绪夹杂在了其中。 在王伯勇冲进了济阳城之后,驻扎在章丘的鲁军也在他们的师长庞学勤带领下,刚一跟罗希良指挥的部队接触,立即转身向济南城跑去。又是一场大溃败,不过罗希良可不让部队休整,而是直接下令,让部队追在庞学勤的屁股后面,一路追杀到了济南城下,才停止了脚步。远远的,罗希良看着济南城,冷笑着低声说到:“三不知道,你罗小爷来了。” 城里,张宗昌的司令部里,张宗昌已经跌坐在了他那把太师椅上。他怎么也想明白,自己的部队装配也算的上一流的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只前后两个小时不到时间,在刘铭九那小子的部队进攻之下,只这么短的时间就被全线击溃了。而且还有一个旅长给人家生擒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五节 绕夺奇术 第五节绕夺奇术 张宗昌在济南城里放着四个师。在接到三地失守的消息后,他吃惊刘铭九的部队突然如此更加锐利的同时,却也并不是很害怕什么。毕竟,他的步兵四个师加上炮兵和一百二十辆铁甲战车、一百二十架飞机此时全部集结在济南城,他不相信没有飞机的刘铭九,可以跟他真的争夺下济南城。 的确,此时毅武军总司令刘铭九,在滨州城也正在为高志航率领的那个五个飞行大队而闹心着。高志航虽然带着许多老飞行员在这三个月中,秘密训练出了新的一批飞行员,让刘铭九偷偷从美国买回来的飞机全都按人头装备上了。可滨州的机场和东营的机场,因为怕被张作霖事先知道,所以一直都只是秘密的建设之中,设施还很不健全。 人员的一半生疏,让高志航第一次回电话违背了刘铭九的命令。因为他不想这个名义上只是一个旅的飞行部队,在这次的自立大战一开始就因为人员、地面设施和后勤保障上出现问题。而且,这次刘铭九实际上都是向美国人通过走私手段购买的新式战机,虽然性能上比法国飞机更强了,但保障上保证不了,高志航可不敢拿6oo名飞行员的生命当赌注。 “我说高志航,你给我说说,到底要怎么样。你小子的飞行大队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在司令部的办公室里,刘铭九看着身穿新式浅蓝色空军上校空军军服的高志航开了口。 不只是高志航怕空军出问题,其实刘铭九也很怕自己的六百万打了水漂,更怕那些比6军要珍贵的多的飞行员出问题。可如果没有飞机的支援,刘铭九制定的立体作战计划,就很难真的实现。立体计划实现不了,那第一军走不了多远,也必然陷入重围之中,而无法彻底挥机械化部队的优势。让第一军一路打到鄂川湘去,再强大的军队到那也得付出相当大的伤亡。第一军的战略目的,是在西面挟制住中原各路军阀,让他们不能形成对山东、朝鲜的全面围剿。 高志航也很清楚他手中的空军,对刘铭九的四点反奉抗日战略计划有多重要。但实际情况逼的他不得不为那些飞行员和飞机着想,而平生第一次反驳了刘铭九立即起飞参战的命令。 刘铭九的话说完,高志航清楚自己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七岁的总司令想的是什么,他站起了身,看着刘铭九回答到:“总司令,除非您能再派给我至少两个车载高炮团,跟着我的飞机一起出动。不然,我绝对不会同意让我军之飞行员去冒险。鲁军中那些飞行员,可大多都是参加过直奉之战的,他们的经验可比咱们的飞行员优势太多。” 刘铭九听到他的要求后,低头略作思考后,重新抬头时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果敢的表情。他看着高志航说到:“两个摩托化防空团,你敢确保让咱们的飞机打到聊城还能有强大的战斗力吗?我要的可是你们航空旅,一路在空中帮着老罗他们杀到鄂川湘去的,别中间给老子打没了。飞机没了我再买。可这飞行员,没三五个月可没地方给你们旅补充的。” 只有二十岁却已经是上校的高志航,其实早已经成为刘铭九穿越改变的第一个人,按照原来的历史,至少还要七、八年他才真正的有展露才华的机会。不过刘铭九的出现,此时在两年多时间内,已经将他从一个只有刘铭九信任的飞行大队长,迅的蜕变成了一名出色的空军指挥官。 高志航明白刘铭九也和他的想法一样,要不是逼的没办法,不用立体战术根本不可能最大程度的保证第一军,刘铭九绝对不会拿还不成熟的空军去冒险的。他看着刘铭九说到:“总司令您放心,只要您真的给我两个车载防空团,至少在第一军冲过安徽之前,我的旅完全敢保证不会耽误您的计划。” “那好,给你两个团。”刘铭九对高志航说完后,将头转向了坐在一边的武同进后,下达了指令:“命令第四军抽调两个防空团,即可跟随航空旅行动,一切行动听从高志航指挥。” “是。”武同进站起身后,却迟疑下后,看着刘铭九说到:“那总司令。咱们的防御工事可就要变下了,您看…….” 刘铭九站起了身,走到挂在办公室墙上的一幅地图边后,伸手指着地图说到:“这俩团从东营调,张作霖和张宗昌再怎么样,也不敢去炸油田。这两个团抽调走后,你立即让东营军分区给我拉出至少三个团的保安团来,填补进去。” 武同进接完命令后,迅的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而此时,张宗昌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因为第一军的三路大军,已经顺利的从东、北、西三个方向逼近了济南城的近郊。他的那些个部下们,一见到人家刘铭九的部队,一看到那些全是铁家伙的队伍,立即转身向城里逃了过去。 张宗昌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只是慌乱了一小会后,先下令把带头跑回来的两个团长就地枪决后,终于下达了他的飞机参战、炮兵支援外围的命令。 打下齐河后的刘成烈,指挥着他的部队刚一挺进,就看到了天上鲁军的飞机。他不禁坐在装甲指挥车里骂了出来:“**他娘的三不知,竟然真的把张作霖给他的那点飞机给老子派上来了。传我命令,防空团立即调整炮位,给我朝着天上狠狠的揍,把他那点乞讨来的空中支援给老子全揍下来。” 刘成烈的命令,因为通讯设备的全面升级,迅的到达了跟在部队最后面,原本已经将防空炮在卡车后面调整成平射的防空团,立即将防空炮重新调整回了朝天。他们刚刚调整好,就有一个飞行中队五架飞机组成的鲁军飞行中队,率先飞到了毅军北路军的头上。 “咻……轰” “咻……轰” 那五架飞机一飞到刘成烈部队的上空。立即就扔下了飞机上的炸弹。虽然那些炸弹对坦克车是形成不了太大伤害的,最多是赶巧炸着坦克履带,给后面全由西洋人为核心的机修队增加些工作量。但已经夹进坦克群的那些个坐在汽车、摩托上的毅武军官兵,可没有那么强的抗打击能力。只一轮的轰炸,刘成烈还是接到了伤亡报告。 不过那五架鲁军的飞机,也没好到哪去。他们刚扔完炸弹,向下开始扫射的时候,跟在部队最后面的防空团那45架75mm口径防空炮说话了。刘铭九在罗希良等人进行秘密整训的时候,已经将协同作战战术深深的殖入了每个部下的心中。所以这些防空炮,也几乎都是按五炮一组,交错着朝着天上的鲁军飞机展开攻击。 “轰……” 一声巨响后,三炮弹同时击中了一架鲁军的歼击机,那架法国造的飞机,顷刻间在天空中炸出了一片漂亮的火花。火花过后,整架飞机消失在了天空中,取而代之的是许多个小火球,迅的向着地面坠落。飞机上那些鲁军飞行员、投掷手、机枪手、导航员们,根本都没有跳伞的机会,就和他们的飞机一起,被炸成了碎片。 “轰……” “轰……” “轰……” 又是三架飞机,几乎在同一时刻被防空火炮击中后,在天空散出一片火花、变成一团团火球后,落向了地面。最后一架鲁军的轰炸机。勉强的躲过了防空炮那错位交叉的攻击,但是尾翼和右机翼还是各被打了一中了一炮。飞行员可不想和他的战友们一样,成为天空中散去的无根野鬼。所以他只能开始迫降,同时让机枪手在空中扔下了白旗。 刘成烈的部队展开反空作战的同时,在城北的王伯勇和在城东的罗希良两支部队也同时展开了地对空作战。结果可想而知,张宗昌派出的第一批十五架飞机,被当场炸毁十三架,只有两架飞机的飞行员机敏,一看情况不好立即迫降后,带着那两架被打坏了的飞机当了毅武军的俘虏。 张宗昌一听说十五架飞机竟然全都给人家打下去了,立即眼前一黑。险些昏倒。被他的参谋长扶住后,他大声的叫骂着下达了命令:“传老子的命令,让其他一百零五架飞机同时升空,老子他**的倒要看看,他小九子有多少防空炮。” 十分钟后,正在继续朝济南城进的三路毅武救**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飞机群。这是整个民国战争时期,第一次大规模的空军出动。张宗昌的愤怒,却让他在中国空军历史上留下了一次小名。 出动的规模大,却并没有再次给三路毅武军造成太大的伤亡。因为这一次,罗希良、刘成烈和王伯勇,已经在摧毁鲁军第一轮飞机行动计划后,迅的将他们的部队全部隐藏到了坦克团的后面。前面的坦克团,中间是防空团,后面则是摩托化步兵团。 这样一来,鲁军的飞机最后虽然还是对毅武军造成了一些伤,可当这次行动结束后,鲁军也只顺利返航了七十五架飞机。又有三十架飞机,在短暂的地对空作战中,成了毅武军防空团交错式轰炸的牺牲品。 张宗昌的无赖本性,在接到三十架战机又被击毁的消息后,竟然不顾一切的下令让飞行大队再起飞,还是全都朝着毅武军进攻。可惜,这次他更加失意了。就在他的飞机刚刚重新装好炸弹、填加完油料,一飞上天空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那七十五架飞机上的人全都目瞪口呆起来。 毅武军竟然也有飞机?而且数量还不少!许多鲁军战机上的人,都不禁同时爆出了这样一个疑问。他们一升上天空,还没等再次飞到毅武军部队上空的时候,突然从他们的四面八方冲出了至少过百架的飞机。那些飞机一出来,就是以三架一组的编队,朝着鲁军的飞机起了空对空的攻击。 鲁军的飞行员们刚刚勉强闪避过了那些毅武军的飞机后,地面上原本只有三个团的毅军防空团,此时却已经变成了六个之多。两百七十门71mm高射机关炮,同时朝着天空打,那场面着实是够壮观的。 “咻……轰” “嘭、嘭、嘭。” “轰、轰、轰.” “哒、哒、哒。“ 战场的上空,在这一刻彻底的热闹起来。炮弹的爆炸、子弹的飞舞、炸弹的落地、飞机的机枪对攻,将整个济南城的上空。都变成一片火光连片、姹紫嫣红的场面。不断的有飞机坠毁、不断的有飞机迫降、不断的在天空中出现有朵又一朵的降落伞。这个中午,济南的民众亲眼目睹了中国近代战争历史上,真正的第一次空中大战。 不过,结局却不是他们那个督办张宗昌想看到的。虽然在接到消息说毅武军出动了大规模的防空部队,可张宗昌同时派出了三个师企图反冲锋,结果都给毅武军和防空团行动在一起那些坦克,只一接触就狠狠的给打的退回了济南城。四十分钟后,空战结束了,一百二十架张作霖派给张宗昌的法国战机,一百零八架被击毁、十二架迫降后做了毅武军的俘虏。 而由高志航亲自驾驶飞机,赶到一线指挥作战的毅武军空军,让这位年仅二十岁的空军旅长,彻底名扬天下了。击毁鲁军过百,毅武救**航空兵旅只付出了八架被击毁、二十一架中弹后退出战场的损失。十五倍的对比,让全世界从这一刻彻底开始关注这个只有二十岁的空军指挥官。 摧毁了张宗昌仅有的空中力量后,高志航并没有立即返航,而是向他的部队下达了扔光所以机载炸弹,又对着鲁军前沿阵地进行了一轮俯冲扫射后,才扬长而去。让那些在地面上亲眼看着他们的空军整编大队,在短短四十分钟内被全军歼灭的鲁军官兵,也不得不称奇不已,进而变成了鲁军的士气大降。 目的达到,刘铭九接到前方的报告后,立即果断的向第一军三人下达了新的指令。罗希良部在十五分钟后,与王伯勇的部队汇合在了济阳城。两支部队一汇合后,立即全朝着齐河开进。 刘成烈指挥和他的部队,将所以的炮火全部集中到了他们前进路上可能遇到阻击的地带,将那些鲁军官兵炸的根本抬不起头,只能蜷缩在战壕里,看着毅武救**的部队从他们前面的开阔地带向西奔行。 “什么?他们不在北面和东面,往西跑什么?”张宗昌接到报告后,一时间竟然被毅武军的举动弄的不知所以然。毅武军此时的作战能力,他完全相信继续打下去,最多三天他就得带着他的部队逃出济南城。可就在他认为必须再跑,要做准备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不迷茫都不行了。 两个小时后,他的疑问就得到了回答。因为罗、王、刘三人在毅武救**第一军全体汇合之后,立即向着西面的聊城方向冲去。冲到城下的时候,高志航又带着六十架战机出现在第一军的头上。 6地和空中,同时对着只有一个旅防守的聊城展开进攻。不要说那是个连大炮都没有的完全步兵旅,就连张宗昌的主力部队不也都在济南一碰上这些全都坐车铁家伙的部队后,一触即溃吗?聊城这个旅的旅长,也就带着他的部队在战斗一开始十分钟,就乖乖的让出城,领着他的部队跑回济南找张宗昌哭诉去了。 山东的战局,瞬间开始大转变,本来战前张作霖和张宗昌还都是意气风的。因为他们并不知刘铭九已经对部队在三个月乃至半年内,其实一直是在进行着秘密整训的。他们更没想到,刘铭九会花掉上亿的资金,从美国人那买来连美国自己还都不敢全面装备部队的装备。最没想到的,就是刘铭九竟然已经拥有了一支足够令所有军阀震撼的空军。 济南的闪击威逼战结束后的几个小时内,广东、福建、湖南、广西、四川乃至云南的各路军阀、政客们纷纷表了通电。他们全部迅的倒想了共和党和毅武救**一面。各地的军阀联合表了反奉援毅声明,而那些英国、法国、美国的大使们,在北京城内竟然也开始向段祺瑞施行外交压力。 英国大使的要求是:段政府承认毅武救**的合法性,承认鲁北的国际共管中立区合法性、立即让张作霖停止向鲁北集结部队、迎接刘铭九进北京当副执政。 法国大使的补充是:段政府立即公开恢复刘铭九的一切权利,给予鲁北刘铭九之政府独立的外交权、防御权,不得干涉鲁北之毅武军的一切行动、公开表电文要求张作霖下野。 美国大使的增加是:段政府必须正式给刘铭九颁授其该有之6军上将军衔,加勋晋位的同时将财政部、通商部、外交部、国防部、交通部五个部门的权利交由刘铭九所指定的共和党人来担任,接受多党联合执政的要求。 段祺瑞蒙了,他没想到刘铭九竟然已经有了如此大的外交实力。三个大国一起进行外交施压,张作霖和日本人也了慌。日本可不想现在就为了张作霖跟那三个国家公开站到对立面去。 张作霖更加的无奈了,因为就在济南威逼战结束后的几个小时,谢苗诺夫、尹宝山和博卡列夫在动通化兵变后,迅的冲过了鸭绿江,并且夺取了由日本关东军一个旅团防守的新义洲。另外一面,他的老巢整个东北地区的那些毅武军起义部队,正在四处打击他的运输补给线、攻击他的一些小股部队。可大部队一开到,那些该死的胡子立即就消失,让吴俊升这个多次平叛的老将,也一时找不出对付丁绍权的办法。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六节 朝鲜川北 第六节朝鲜川北 张作霖四面派兵扑火。刘铭九却在滨州城内轻松的出了一道又一道命令。毅武救**第二军一进入朝鲜,攻占新义洲后,早已经带着东西停靠在天津和唐山的英、美船只,就迅的开到了新义洲。坦克车、野战炮、防空炮、汽车、摩托车,一系列从前朝鲜人只看小鬼子有的东西,甚至很多小鬼子都没有的东西,竟然都在一个晚上全部送到了第二军的手上。 英国和美国的船只,整整三天时间,将整个新义洲港都变的异常拥挤和繁忙。张作霖和日本的海军,明知道那是在给叛军送武器,可他们也只能再一次的退步,全当没看见一样,让第二军迅的替换上了全新式的装备。 而在东北的丁绍权,也在两天后,第一军罗王刘三人指挥着部队攻占安徽北部的宿州的同时,指挥着他的部队动了第一次大规模的反围剿运动战。整个东北地区,都成为了毅武军第三军与奉军对抗的战场。毅武军充分挥了华夏兵工厂生产出的那些中华25枪族的优势,在北起黑龙江方正、南至热河凌南的广大地区,将奉军处处打的狼狈逃窜。 第三军的黑龙江江北纵队司令员遇石,这名回族将领,在三天后指挥着其部打出了东北战场上第一场属于毅武军的漂亮仗。他指挥着部队。先是用三天时间在牡丹江一带群山里和奉军捉迷藏,奉军进他们就躲,奉军停他们就展开麻雀战,奉军被骚扰的没办法了,刚想退兵的时候,遇石看到机会来了,立即指挥着已经迅的展到15ooo人的黑龙江江北纵队,朝着虎林一带的奉军崔兴林旅展开了围歼。 其他的奉军接到消息后,还想着去救崔兴林,可他们刚一动,常尧臣这个一向被认为是杨宇霆忠实部下的人,竟然带着一个骑兵旅在牡丹江的宁安举行了起义。常尧臣带着他的部队一起义,周围的奉军立即就将他的部队变成了重点攻击的目标。常尧臣也在直奉战场后,一直不断的从“潜龙小组”那里得到刘铭九相关的教材,并且已经秘密加入到了共和党中。 当四个旅的奉军冲到宁安城时,常尧臣已经带着他的骑兵旅迅南下,到了长白山北麓。那四个旅没抓着他的影子,只能再转身去打遇石。可奉军一调头,常尧臣就立即带着部队返回宁安,接着直接在奉军的尾巴上狠狠的打了一下,在海林全歼了奉军86团两千人。 吴俊升愤怒了,指挥着部队调头誓要先灭了常尧臣。可当他的部队一天之内第二次拿下宁安城的时候,却传来了崔兴林旅被遇石指挥的毅武第三军黑龙江江北纵队,用了五个小时全部歼灭在虎林。全旅六千人,两千四百人战死,三千人投降,只有五百多人。跑到了牡丹江。 朝鲜的战斗,几乎就是黑龙江战场的翻版。谢苗诺夫在新义洲接受了三天装备后,立即亲自带着他的直属部队扎进了妙香山地区,和重新整和到一起的日本第八步兵师团在山里打起了大规模的运动战。第八师团刚进入山区,就遭到了第二军特务团的迎头痛击。日本鬼子一狂,特务团马上就退出了阵地,向后跑去。小鬼子没想到这群沙俄人和中国人混成部队,竟然可有只在几个小时内,就在妙香山当地朝鲜百姓的帮助下,在二不坡一带完成了伏击阵地的构件。 当第八师团师团长板田隆二带着部队,一路追着特务团赶到二不坡的时候,立即就陷入了谢苗诺夫的四面包围。经过四个小时的战斗后,板田隆二的第八师团阵亡两千七百人、被俘六百人后,他才仓皇的带着部队从西面的一个山口突围。二不坡一战,成为毅武军朝鲜抗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正式拉开了毅武救**全面抗战的大序幕。 在谢苗诺夫行动后,博卡列夫也带着卡雷斯维夫斯基任司令员、朝鲜共和党人金永焕任政委的第二军第一纵队,只用六个小时就杀进了卧碣峰山区。日本人在朝鲜,总共才驻扎了六个6军师团、两个海军舰队和七个飞行大队。所以被派到卧碣峰山区的日本第四师团广野中的部队,一进入山区,就给博卡列夫和卡雷斯维夫斯基。凭借金永焕对地形的熟悉,和日本人在大山中全面展开了运动战、麻雀战、啄木鸟战。大战十个小时,就把广野中打的被迫退出了山区,转为封锁山区。 尹宝山在两个军事主官离开后,就变成了新义洲的最高指挥官。他先是派出了维里宁任司令员、朴盛勋任政委的第二纵队,突进杀入了中朝边境的飞来峰地区。维里宁的二纵,成为第一支遭到日本驻朝和驻华两面军队夹击的毅武军部队。他刚一攻进大馆,就遭到了日本第十三师团和关东军第一师团两支部队的同时进攻。 不过维里宁本来就是沙俄的老将,又在中国跟着刘铭九学了大半年的新战术思想。他见到了两个日本师团同时向他进攻后,立即果断的下达了化整为零、转入山区的命令。十个团的第二纵队,在日本两个师团赶到前,迅的消失在了大馆。当日本两个师团张进入到大馆城之后,都不禁为之惊奇起来,因为这支沙俄人和中国人混编部队的撤退度和秩序,让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对手。 关东军第一师团师团长田中信一在进入大馆城后,立即对着他的部队下达了全面追击的命令。可是很快就让他大跌眼镜的事就生在了距离大馆西北三十公里的猛山地区。他的第3o旅团刚走到那里,就被突然从两边群山里钻出来的至少一百六十辆轻型坦克围杀起来。跟在那些坦克后面的,则是那些大喊着的沙俄骑兵。 第3o旅团长林仙之一见至少四个团同时杀出来的中俄混成部队,立即组织他的部队进行反击。可第3o旅长全都是适合野战的步兵、炮兵,又怎么可能是那些铁甲战车和快娴熟骑兵的对手,只半个小时,那些中俄混成部队就在几声号响后,来也如风、去也如风的消失在已经被打的手忙脚乱的林仙之面前。战后一统计,第3o旅团在半个小时内,竟然被打死两千一百多人、打伤两千四百多人,整个旅团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还有战斗力。 相对的,那四个团的中俄混成部队,林仙之很清楚的知道,绝对损失不会过千人。如此大的对比。无疑让这个日本贵族出身的旅团长引为终身的耻辱。而这次伏击他的,刘铭九当天晚上就接到了报告,是第二纵队的一个坦克团和两个骑兵团,实际兵力只有六千人。阵亡数字是六百三十八人,伤残是三百一十五人,无人被俘虏。 第第十三师团的植田谦吉所率领的第.骑兵旅团也在同时,在位于大馆东北二十五公里的小三铺一带,遭遇了同样的战斗。 植田谦吉带着他的部队本来是追着最多一个团的毅武军部队,向东北方向一路追赶的。可当他们刚一走到小三铺的两山夹一沟地带时,山的两面突然炮声大作。植田谦吉清楚的看到,在小三铺东西两侧的山上,此时突然出现了至少百门大炮,同时朝着他们轰击。而炮声一响,至少两个团的中俄混成部队从山谷里杀了出来。前面的是一些坐着西方军队才刚刚开始配备的,那些军用吉普车上架着重机枪的中国部队。后面,则是那些呐喊着却不真正冲锋的沙俄鬼子。 植田谦吉在中国炮兵的猛烈轰击中,艰难的向他的部队下达了反击的命令。可惜的是,他刚刚下完命令,他自己就被一飞来的炮弹爆炸后,所产生的碎片击中了右脑。植田谦吉被炸成重伤,直接导致第3骑兵旅团的全军溃散。那些中俄混成的部队,却似乎根本不担心日本人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救援部队一样。竟然追在第3旅团的后面展开了一轮追杀战。 第3骑兵旅团总算跑回了大馆附近,得到了后面友军的救援后,刚想回过头去打那些中国和沙俄人。他们却吃惊了,因为就在救援部队出现的那一刻,那些混成一起的中国和沙俄人,竟然迅的掉头,用惊人的度,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那感觉,就好象第3旅团的部队一直只是在做梦,从来没有真正碰上这些毅武军的部队一样。 日本人也没忘了新义洲这个战略要地。在第二纵队离开后,关东军、驻朝军就分别派出了一个和两个师团。还加入了海军、空军,一起朝着新义洲起了进攻,但尹宝山很清楚,此时第二军已经完全接受好了装备,也有了至少够用两个月的补给,没必要去和日本人硬碰。 当日本人的大军开到新义洲附近时,他们惊奇的现,中国至少4万人的部队,竟然在一个晚上的时间消失在了新义洲。尹宝山当时已经带着一个警卫营,进入到了妙香山地区,与谢苗诺夫汇合了。而卢永宽、金勋南的第三纵队,离开新义洲后,立即转向了霞岚峰一带。第四纵队在陈诚璞和郑盛泰的率领下,则转战到了赴战岭山脉中,与日军展开了大规模的运动战。 其实,以入朝的毅武救**第三军的兵力,刘铭九是完全可以很他们正面开展,并且完全可能夺取朝鲜的统治权的。不过刘铭九之所以不那样做,完全是为了日后考虑。先,一旦真的取得了朝鲜的统治权,自己的经济上不足够支撑那个国家的,即使是把整个华夏集团不是自己的那部分资金也都用上去,那也是远远不够的。 其次,一旦自己真的独自控制了朝鲜,就势必将自己的部队全部集中到那里,才能真正的控制的好。而那样做了,自己就会被诋毁成第二个殖民者,毕竟自己不是朝鲜人。同时如果部队太集中,日本鬼子和张作霖,就完全可以集中兵力和自己作战,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四面为难了。 第三个问题,就是民心的问题。如果自己变成了新的殖民者,肯定回在朝鲜出现一些甚至很多反对自己的,就不会如现在这样,打着帮助朝鲜人光复国家的名义,以正义之师的面目,在朝鲜人的支持下与日本人打下去。 第四点。就是谢苗诺夫那些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群沙俄人,之所以愿意编入到毅武军中,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刘铭九答应了帮他们复国。一旦刘铭九拥有了朝鲜,那他们必然会要求刘铭九去帮他们完成复国大志。中国还多灾多难,刘铭九很清楚自己开给谢苗诺夫的那张空头支票,是永远不会真正兑现的。 朝鲜战场,在毅武军入朝一周后,就逐渐变成了双方的拉锯战。而半个月后,咸镜山根据地由第四纵队为主力,蜂拥而起的朝鲜游击队为辅助,在陈诚璞、郑盛泰、奥布罗三人的领导下,成为第一个正式确定的抗日根据地。 之后,由尹宝山任共和党总支部部长、卢永宽、金勋南、克雷里耶夫、申统任常务委员的虎飞岭抗日根据地。以博卡列夫任共和党总支部部长、维里宁、朴盛勋、唐哲远、金致任常务委员的狼林山抗日根据地。以谢苗诺夫任博卡列夫任共和党总支部部长、塞托维布、刘再盛、何昆德、朴大勇任常委的妙香山抗日根据的和以卡雷斯维夫斯基任共和党总支部部长、金永焕、拉维里耶和任常务委员的赴战岭抗日根据地先后宣布正式成立边区政府和前敌委员会。五大抗日根据地,在朝鲜率先成为抗日的主要地区,从而引来全世界的关注。 经过半个月的长途穿越、奔袭,到了一月的下旬,罗希良也带着第一军,顺利的开到了湖北武当山区。一路上,无论是哪支部队碰到这支完全都是用铁甲武装的的队伍,无不一触即溃。高志航的航空旅,也成为中国近代战争史上第一个可以远程对6军进行辅助作战的空军部队,二十天出动了两千一百架次,顺利的帮助罗希良的部队开进了武当山区。 罗希良抵达武当山后,立即按照刘铭九的计划,先是把大批的部队政工干部派到了各地。以办学校的名义,把青少年全都集结到了一起,展开了文化和政治的大培训。同时,以王伯勇为总指挥的三万大军,迅的抢渡长江。湘军哪里见过这样的精良部队,只几个照面,整个湘西山区也落入了第一军的手中。 王伯勇打湘西,刘成烈也带着两万一千多人,在川军混战之时,趁乱冲进四川东北部。与其他两路不同的是,刘成烈在整个一月底,与其说是在打仗,更不如说是在进行着对川东北川军的清洗和收编。 最先和第一军西进军碰上的,是四川达州小军阀唐希涣的两个旅加两个保安团。刘成烈带着部队轻松的夺取了巫溪县后,迅朝着奉节开进。唐希涣竟然带着他的部队,从奉节冲了出来,在曲龙设好了一个埋伏圈,想打刘成烈一个伏击战。 结果却是,当刘成烈带着部队走到曲龙一带,川军一开火,刘成烈反到了乐了。他看着身边的第四师政委梁兴元笑着说到:“这他**的姓唐的野心不小啊,就他那总共也就一万多点的部队,竟然想吃咱们个伏击大包子?哈哈,好啊。” 梁兴元很清楚自己这个老上司,打仗那是绝对的够的上高手,但就是太爱自满。为了刘成烈的自满,刘铭九之前没少训斥他。所以看到刘成烈的那幅样子后,不禁给他泼了一瓢冷水,他说到:“参谋长,您可别忘了,这里可是山区,咱们的炮兵可展开的时候要么很费劲。” 他没想到,刘成烈听完他的话后,反到大笑一声说到:“为什么要展开,去,告诉部队,把重炮全给老子扔后面,把那些野战炮全都给老子放汽车后面拉着前进。我倒想看看,他唐希涣能有多少炮。再传我命令,防空团再把炮筒子放平了打,然后坦克团给我冲锋他的正南面阵地。只要打下奉节城,我不信他不往回跑。” 战斗在刘成烈的命令下达了几分钟以后,就在曲龙一带的山谷盆地中,全面打响了。川军的一个保安团,被当成了炮灰,让唐希涣命令最先向刘成烈的部队展开了进攻。可那不到一千五百人的保安团,刚冲到毅武军部队的面前,立即就掉转身子,大叫大喊大哭着朝后面跑去。因为他们看到的,不再是他们所能接触到的以为那些部队,而是一队队排着整齐队伍的坦克车,正**着火舌朝他们冲了过来。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七节 广州特使 第七节广州特使 第29旅的旅长蒋书礼坐在装甲指挥车里。看到那些川军保安团的样子后,转身看向跟在坐在一个车里的政委胡希光,笑着说到:“我说什么来着,这群川娃子没见过咱们这些东西。罗军长还让参谋长小心呢,他**的就咱们这一个团,我看只要补给供应的上,完全就可以一路打进重庆城去了。” 第29旅的政委胡希光等他说完后,脸上带着微笑,但是话可不是顺着他。胡希光说到:“你真当咱们是无敌的呢,还要一路打到重庆去。咱们的汽油可是只够用七天的了,你想打重庆去,你会生油?还是你的尿能变汽油啊?老实的吧,别让参谋长再有抢你酒的机会。” “哈哈,政委就是政委,还是先想你后勤啊,得,给我下达命令,有多狠给我揍多狠。”蒋书礼也不在跟胡希光争辩,因为他很清楚胡希光的话很在理。 就在第29旅全面展开反击的同时,整个刘成烈所带领的部队,也在同一时刻朝着川军展开了大规模的猛烈反击。战斗。从开始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悬念,因为毅武军有了先进于这个时代至少五到十年的装备,更是领先了中国此时所有军队至少十五到二十年的水平。刘铭九这半年的准备,终于在战场上挥出来。 一个小时后,刘成烈就指挥着他的部队,先占了奉节城,而后将川军唐希涣一举全歼在奉节城北门外。坦克车、汽车来回碾压着那些不肯投降的川军官兵、机枪和步枪以及那些炮火构成的密集火力,将成片成片的顽抗的川军打倒在了地上。又过了半个小时,唐希涣彻底崩溃了,一军的主将崩溃,那么他的部队往往只会出现一种结局,那就是溃败大投降。 打下奉节后,刘成烈就接到了刘铭九的命令,让他的部队迅抢在四川各路军阀混战的机会,去把整个川北都占下来的命令。刘成烈的向来就是个好战又对刘铭九的命令奉行无二花的将领,命令给他的是动力,让他在短短的七天之内,就把在整个川北十六县全部占到了毅武军的手中。 滨州、刘铭九的毅武军司令部内。孙从周看着刘铭九这个当初他的部下,那个从救了他一次以后突然大变样的后辈之将,已经感觉越来越多的地方,让他看不明白更想不明白了。因为只上过6军中学的刘铭九,此时正在指着地图,不断的传达出一串又一串的战略、战术命令。随着他的命令被传达到一线,机会用不了多久就会从前线传回捷报。 此时的张宗昌,已经被刘铭九那么一个威逼就吓的半死了,任由张作霖三翻五次的催促让他派兵先把登州、莱州抢回来。可是,这个流氓地痞的奉军山东督办加省长。却怎么也不敢再去与刘铭九的部队对抗。他手里没了飞机,人家还有那么多坦克车,张宗昌与张作霖的斥责电报相比,此时更想保住他的地盘和老命。 从打完济南那一下后,刘铭九却并没有再象张作霖等人预料的一样,继续对着张宗昌开打。这让张作霖和本庄繁以及那些正为毅军的四点反奉抗日,弄的焦头烂额的人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李景林也把三个师的兵力,从西线调到了沧州,虽然他清楚如果刘铭九真的打他,他那点兵根本就不抵什么事。但是为了不让经常把他喊回去的张作霖骂,他也只能把自己的部队派到了沧州来防止刘铭九继续进攻。 刘铭九给东北的丁绍权部队又去一道新的指令后,转身看到了正坐在一边悠闲抽烟的老上司,此时的毅武救**总政委孙从周,笑着说到:“孙叔,您那够悠闲的。指挥打仗,您可比小侄我强多了啊,您倒是没事给侄子提点意见啊。” 孙从周听完他的话,也笑着边站起身,边说到:“你小子现在的作战计划和行动策略,你孙叔我是真的一点也帮不上忙了。你就放心的打吧,我只管带着咱们的党务人员。把政治和后勤帮你小子管好,其他的,你去跟你梁叔和‘鬼子六’他们商量吧。” “报告总司令,南方**政府特派联络员求见。”刘铭九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已经改任滨州警备卫戍区司令员兼警卫部队总指挥程幼峰的大声报告声。 部队整编后,刘铭九将山东变成了滨州、淄博、登州、东营和潍坊五个警备卫戍区,其实这五个警备区里,滨州的是最大的,因为所有的直属部队都驻扎在这里。刘铭九不是有什么私心,而是毕竟程幼峰此时也的确具备了和丁绍权一样带兵的能力。 听到程幼峰的报告声后,刘铭九转过身,快步走到了指挥室的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了房间,这个人,是广州黄埔军校的副校长、福建的军政核心人物李济深。三天前他就已经奉了国民党中央委员会代委员长蒋介石命令,来到了滨州城。只是这三天,刘铭九在朝鲜、川鄂湘和东北的作战,所以一直没能见这个“铁军”最早的军长、国民党的元老。 刘铭九见到李济深走进指挥室后,立即将双手与他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脸上带着笑容说到:“李军长,这几天,可委屈您老了。您也看到了,在下这实在是军务太繁忙了,还请李军长海涵啊。” “哪里话,哪里话,刘总司令这样一个精妙的四点反奉抗日之法,必然让您是忙碌异常。蒋校长和汪主席也都在您选择这样的策略的时候,着实为您担心不已呢。棉队如此大的局面,您的忙在下也是很能理解的。”李济深边说,边在刘铭九的牵引下。走进了指挥室。 刘铭九并不是故意在摆什么架子,而是从动四点反奉计划后的这些天里,他整个人的确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司令部二层的这间大套间的指挥室。这间指挥室,此时刘铭九等人站的地方是一个两百平米的大厅,中间是一个大大的沙盘,周围的墙上全部挂着大幅大比例的地图。在沙盘的四周,则是整个毅武救**的参谋部高级成员和那些话务、通讯人员以及一些文书的办公地。 走个过这个大厅,左手是一个一百二十平米的小型宴会厅,右侧则是一个一百二十平米的小会议室。正对着的,则是刘铭九私人住的一间一百二十平米大套房,两侧则是四间小了很多的休息间。这样的布置,让刘铭九吃喝拉撒睡都不用离开,可以全心力的来遥控着各个部队的行动和第一时间改变布署。 在有了大批重金从美国买回来的先进通讯设备之后,刘铭九实际上已经改变了历史。因为这些东西,本来是应该至少在十五年以后才会被美国人援助给蒋光头的。而此时,为了能够不让自己走郭松龄的老路,刘铭九一得知美国已经研究成功这些东西,立即就不惜重金的买了回来,从而让毅武军在前线的将领,几乎是时刻都能找到他们的总司令。 两个人就互相握着手,很快穿过作战大厅,走进了宴会厅内。王琬为两个人各自倒了一杯茶,先放到了桌子上。刘铭九和李济深落座后。他看着这个国民党元老,笑着说到:“李军长,不知道贵党蒋总司令和汪主席,这次是想和在下谈些什么呢?既然蒋总司令已经确定了与本人一同来解决中国现在的军阀混战,那么为什么贵党和贵军却迟迟的不见行动呢?” 李济深见刘铭九果然如传说中的那样,做事不喜欢拖拉,谈事直奔主题。他也不好再继续打什么官场上的太极,等刘铭九的话说完后,面带微笑的看着刘铭九说到:“既然刘总司令如此直接和坦诚,在下也就不跟您多说废话。蒋总司令之所以迟迟不能出兵去攻打在福建北面、江浙一带的孙传芳,其实主要还是我党内部还有许多急需解决的问题。” “哦。那不知道蒋总司令的问题,都是些什么呢?在下能够帮的上什么吗?”刘铭九这是明知故问,蒋汪二人内斗、许崇智、陈炯明等新军阀的威胁和广州国民政府西面的桂系,这些他都是很清楚的。 李济深听完刘铭九的话,先是无奈的摇了下头后,才接过话回答到:“现在我广州国民政府,其实也是多事难清啊。东面是一群赤党分子不断的在给我们增加麻烦,西面是桂系那些军阀虎视眈眈。更重要的是,我军可没有刘总司令您这么大的财力和物力啊。您有个华夏集团和那么多外国朋友支持,而我们还是在一直靠着那些漂泊在海外的华侨、一些大商人在支撑着。” 刘铭九也很清楚李济深说的这些话,完全是事实。自己的坦诚,换来了这位国民党元老的真诚,在李济深说完后,他也就立即面带微笑的说到:“桂系的确是蒋总司令的一个最大的威胁,但似乎他们并没有主动对贵军开战的意思吧。而且据我所知,李、白二人,可也都是孙先生的忠实追随者。不知道贵党为什么不从一党的关系下,多做些工作呢?广东的新政,可是咱们全国的一道民主大旗,相信李、白二人也不会轻易的,就把他们放到公众的对立面去吧。” “李宗仁和白崇禧这两个人,虽然名义上支持着我们的国民政府,可他们实际上,已经就是把广西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地盘。蒋校长一当上总司令,那两个家伙,可就一直蠢蠢欲动呢。”李济深说完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不禁叹息了一声。 刘铭九当然清楚,其实人家那两个人,并是完全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盘。更多的,还是蒋光头的**揽权、排除异己,才让人家站到了他的对立面。不过,对之后的展,刘铭九还是印象很深刻的,如果没有桂军打进了湖南,北伐也未必能那么顺利的进行。 不过这些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只是看着愁眉不展的李济深笑着说到:“其实蒋总司令是多虑了。现在蒋总司令如果北伐,那么就是联合我们毅武救**。如果李、白二人在蒋总司令北上的时候,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那么就对不起了,在下会让我的第一军,在五天的时间内就打到他们的老巢去。到时候,吃亏的是谁,相信他们自己也很清楚吧。” “刘总司令您的意思,只要蒋总司令出兵,您会公开支持并联合我军?”李济深没有想到,蒋汪二人最怕的就是刘铭九这个连自己干爹都反了的人,会在关键时刻因为要广西那两个人的支持而放弃他们。可现在刘铭九竟然直接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这是让他大感意外的。 不过,意外还只是个开始。李济深惊疑的目光盯向刘铭九的时候,这个只有二十六岁的毅武军四十万大军的真正领导人,这个时候竟然也用目光盯着他,面带微笑的说到:“是的,不只我会公开表通电与蒋总司令全面合作,而且我还要给贵党一个承诺,我刘铭九不做新军阀。一旦我们击垮了孙传芳、张宗昌、吴佩孚他们这些个人以后,我只打日本人,其他的,全与贵党贵军通力合作。” 李济深听完这个话之后,更加震惊不已。只打日本人,其他的通力合作。这等于就是告诉他,只要你们的蒋总司令出兵了,打下的江山他做主,我们只管继续跟小日本干。如果刘铭九说的到并且做到的话,那么无疑是让他们的政府和军队,至少将可以控制大半个中国了。 不等李济深说话,刘铭九却在喝了一口茶后,继续看着他说到:“不过,我也有个附加条件,那就是一旦我们真的取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蒋汪二位必须组成多党联合政府,而不是单纯的只有贵党以所谓合作模式的一党政府。我们的共和党、陈独秀先生的**和贵党,我的条件就是三党共同组成新的多党联合政府。这个方法,我相信蒋汪二位在我的凌南和辽西时期,应该是已经看到了成效的。**与贵党和我党的原则虽然有很多地方起冲突,但是他们的主张却真的能代表最广大的民众,在这一点上是你我两党都不能比的。只有取得最广大群众的支持,我们的国家才能重新崛起、百姓才能重新安居乐业。” 国民党党章和基本规则上,就已经确定了他们将是代表资产阶级的政党。而刘铭九的共和党在正式改组后,新的党章和基本规则上,确定了将是代表社会主义类似法国的政治路线为主的。而**的政策,则是代表了无产阶级。这样的三个党,如果在刘铭九不成功的通过半年的蛰伏养力后,成功建立自己的政党和军队,那是完全不可能真的无间合作的。因为资本主义和无产阶级,在这个时代中国,就是完全站在对立面上的两种政治洪流。 而共和党的出现,无疑将成为连接和融合两党所代表的政治集团一道最好的桥梁,这也是蒋汪二人派出这样重要人物,来与刘铭九正面接触谈合作的主要原因。当然,刘铭九对那两个国民党的当家人,也是很清楚的,他们根本不会真的去主动遵守什么孙中山“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政策。除非有真正强大的力量随时给他们压力。 对于这些原因,李济深在来滨州之前就已经很清楚。此时他听到刘铭九的附加条件后,立即面带微笑的说到:“刘总司令的这些要求,其实对我党、我军来说,基本都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现在就连的我部队里,也还是有很多**人担任要职的。只要我们真的把这些军阀消灭掉,那么三党组成联合政府,我相信蒋总司令和汪主席应该也是会接受并且支持的。” 刘铭九见代表了国民党中央的人已经和自己算是初步达成了协议,立即将话题转向了其他方面。先,他想到的就是一旦真的把北伐提前,国民党那边的确在经济上困难很大。而自己此时的经济实力,承担自己的四十万大军,还算可以无忧。可如果再让自己去资助他们,那是万万做不到更不能做的。 蒋汪二人是什么鸟,在后世的历史上刘铭九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于是在李济深说完后,接回了话说到:“我党我军的要求,是希望能将现在的情况一直保持下去。而贵党贵军在经济上的问题,我想蒋总司令和汪主席,应该也会有办法的啊。” “哦。这个请恕在下对政治和经济这方面的知识浅显,还请刘总司令多多指教。”李济深说完后,再次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就将身子靠向椅背,用询问的目光盯住了刘铭九。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八节 合纵北伐 第八节合纵北伐 刘铭九也在喝了一口茶后。微笑的看着李济深说到:“现在北洋政府这些个人,他们为什么就能得到那些洋人的支持呢?无非就是抵押、贷款之后,那借来的钱买装备去。然后再打新地盘、再抵押。当然,这种办法虽然很不好,不过在贵军现在的情况之下,我感觉也还是可以试一下的啊。比如,在跟那些洋人借钱的时候,就可以许诺以上海的关税做抵押。北洋这些人,是拿已经占的地盘去贷款,你们完全可以用即将打下来的地方去抵押的吗。” 李济深听完后,感觉还是很在理的,但他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层次。因为战争的不可预见性,可是很强的,胜利的天平不会总倾向任何一方。更何况国民**军,此时可还没有真正能够迅解决任何一支军阀并占领上海那样一个重要城市的。 所以他在略做思考后,重新抬头看着刘铭九说到:“刘总司令的话的确很有道理,但是我军现在实力,似乎还不能让那些洋人对我们信任到那种程度吧。而且,这个担保人,似乎也不是很好找的吧?毕竟我们要借款,那肯定就不会是小数目的。借款少了。是很难支撑着我们打完这场战争的。”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此时刘铭九已经听出来了,原来蒋汪二是更希望的是,真让自己资助他们。不过刘铭九早就已经在刚刚谈话之时,防备他们会出这招。所以当李济深说完后,他笑着站起了身,在宴会厅边上的橱柜上端起了暖瓶,给自己的杯倒满了水。 之后他又将暖瓶交给了王琬,由王琬去给李济深倒满水后。他才看着李济深说到:“担保不是问题,以我现在的经济实力,我可以帮贵党和贵军联系美国、英国和法国的六大银行。担保的问题,其实也很简单,我可以用我的华夏集团和财政收入,来给贵党和贵军做担保的。相信那些西方朋友,会很乐意答应的。“ “那就好,那就好。有了刘总司令的担保,我相信我们的蒋总司令和汪主席,就有了足够的底气,将这场战争进行到底了。”李济深说完,用右手轻轻的在茶杯上面拿起了盖子,贴在杯子上来回移动,让新倒进去的水迅冷却下去。 刘铭九这个时候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略做停顿后,接着说到:“那不知道贵党和贵军,准备什么时候全面出兵呢?而且,现在我们在川鄂湘已经藏下了一支奇兵,不知道贵党在四川和广西的部队如果进军。会给我们什么保证,让我们的那支部队不受任何损害呢?” 李济深见刘铭九神情此时已经变的有些诡异了,他很清楚,刘铭九派出那支穿越了半个中国的先进部队,肯定是要去西南抢一块地盘的了。不过他却不担心什么,因为毕竟如果广州全面北伐,去打湖南和湖北的,必然是李宗仁他们的桂军。而他们的嫡系,是根本不会有机会和那个毅武救**有正面交锋的机会的。 想到这些后,李济深立即挂上了笑容,看着刘铭九说到:“这个我回去以后,恳请蒋总司令和汪主席,让贵党现在对外宣称的三省边区政府合法。我们的国民政府,承认贵当的三省边区政府,并且保证不对那里进行任何军事行动,您看,这样可以吗?” “那就先谢谢李军长了,这样的话,就可以确保我们的友军之间,不会生任何摩擦了。不过,我还要加上一点。任何敢于侵犯我党我军之地者,我党我军将采取一切手段给予反击。任何责任,将由向我党我军主动动进攻的一方负责。同时,我党我军会保证,不在贵党贵军北伐前再扩大任何活动区域。若贵党贵军需要我毅武救**第一军相助,我第一军也只会在打完以后,撤回原来的防御地区,不负责任何新区域的防御更不会去驻守和管理。”刘铭九说完,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的话已经很明确,我们不跟你们抢地盘,只要你们别碰我们现在有的地盘。 李济深当然听的出来刘铭九话里的意思,在这个四路大军在手的毅武军总司令的话说完后,他立即微笑的看着刘铭九说到:“这个刘总司令大可放心,我相信您的这些条件,我党我军都会接受并且同意的。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刘总司令能否同意呢?” 刘铭九心想,你们当然会同意,一群资本家资助起来的家伙,想的无非就是地盘和权利。听到李济深又有了新条件,心里虽然很是不快,但却面上丝毫不露的说到:“哦,不知道李军长还有什么要求呢?不妨说出来,只要我党我军能够帮的上贵党贵军的,在下都将全力相助的。” 李济深用手在桌子上抚摩了一下后,才下定决心的站起身对着刘铭九说到:“听说刘总司令您的华夏兵工厂可以自己生产很多先进的军火,我的第四军现在装备上还很落后。一旦开战,我那个军必然会被当做主攻部队派进前线,所以在下还想让刘总司令支援在下些武器弹药。这样,我们第四军在日后开打之后。才有可能更快的完成我们共同的目标。” “呵呵,原来李军长是要军火啊。”刘铭九听到他的要求后,心里却跟明镜一样清楚。这个李济深可不是久居人下的主,没想到现在就开始在私拉力量。不过他却不会直接反驳的,只是微笑着继续说到:“暂时我们的生产能力,还不够四路大军打一场大规模战斗的。不过我给李军长保证,在贵军行动前,至少我可以派出我的航空旅给贵军空投一批军火。虽然肯定不会是很大的数量,不可能真正完全支持贵军,但凭借我们的家伙先进性,应该可以让贵军所向披靡了。” 李济深听完刘铭九的话,他也很清楚刘铭九的话是实情。虽然华夏集团支撑的毅武军是财气十足,可毕竟他们的兵工厂生产能力还是有限制的。广州国民政府也有自己的兵工厂,可生产能力却并在此时的中国奉天、汉阳、滨州三大兵工厂之下。他们一年生产的,与奉天和汉阳的相比,只能是人家三个月的生产量。而华夏兵工厂的生产能力到底怎么样,此时却是他们任何一派都无法知道的。 在兵工厂的建设上,刘铭九对外从转移进入天津后,就一直作为最高机密来保护。名义上是在天津英国租界,可是实际上此时的滨州、乐陵、淄博、莱州也都用钢铁等工厂做掩护,秘密的建立出了新的四大分厂。天津的兵工厂主要负责供应东北的丁绍权部、滨州负责朝鲜、乐陵负责鲁北、淄博负责川鄂湘、莱州则完全开始秘密投产由德国人支持技术的15omm口径重型火炮和其他火炮为主。 由于高度的保密,所以其他势力根本无法知道刘铭九到底现在一个月能生产出多少军火。武同进等人还曾经提出过要建立海军,不过却被刘铭九给一口否决了。因为他不是没想过去建立一支海军。甚至想到了潜艇等刚刚开始大规模应用到战争中的先进装备。但他更清楚的是,整个渤海地区,真正适合做海军基地的,除了旅顺之外就只有葫芦岛。 旅顺和葫芦岛是天然的良港,而如果自己想在东营建立海军基地,只能象后世那样不断的炸港口里的海来加深、加宽海域。要是那样做,必然会耗费更的财力。还有一个让他能够一口否决的重要因素,就是现在毅武军与日本人已经正式全面开打,那么毅武军如果想自己建立海军,日本人必然会联合张作霖来将毅武军的海军扼杀在摇篮之中。 在武同进等人提出来之前,刘铭九就曾经想过海军的问题。他甚至想到过。想把海军在美国人的关岛或者其他西方国家亚洲殖民地建立好再开回来。可是那样一来,自己就很难再摆脱西方国家对自己的控制,一旦真打起来,在海外训练出来的海军忠诚度和接受自己作战指挥时必然会都很不够。带兵,重在长期的带和养,这一点对任何一支军事力量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因素。将不明帅令、兵不领将意,上了战场只会成为一群乌头的苍蝇,这样的事,刘铭九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后来武同进又提出了要扩大空军或者自己生产飞机,结果却是在华夏集团的董事会上招来了一片反对之声。华夏集团此时刘铭九个人有6o的股份,但他却很多时候都是先让其他董事来说,一直都在竭力维护着董事会的团结。在武同进提出自己生产飞机之后,董事会的人立即反对的主要原因,就是不想真把华夏集团变成一个军工企业,他们更需要的是每年可以分走钱,而不是等毅武军打下大片江山后,再去收取他们该的利润。 商人,他们不会真正的跟当权者彻底站到一起,因为他们更多看重的是利润。这也就让刘名九只能紧缚手脚的,只能生产中华25式枪族,这个枪族的技术,实际上已经完全接近了后世的81系列。这一点,刘铭九还是很自信,即使凭借这些步兵之王,还是可以让自己处理于不败之地的。而火炮的生产,此时15omm口径重炮已经开始在鲁北装备部队,并且生产的防空自行火炮,也在强大的钢铁、石油、机械工业的支撑下,从刘铭九的计划书上变成了现实。 这一切,李济深如果知道了,刘铭九完全相信没准就直接把这个实际上有军阀割据知心的国民党将领,直接yin*的投靠自己。不过刘铭九却不会让他知道,而是在他面前装起了穷,因为如果自己的家伙真给了国民党军队,说不准打完北伐,蒋汪先下手的就不是**,而是自己的共和党了。 李济深不知道。也就只能在刘铭九哭完穷后,接过话盯着刘铭九说到:“既然刘总司令这现在也有难处,那么在下也就不强日呢所难了。不过还希望刘总司令在我的部队行动之后,能够多多帮我们供应下后勤。毕竟,一旦打起来,我们的政府您是清楚的,很难真正长线支撑我们的后勤保障。而从贵军第一军的行动上,我们都看出了,您其实一直很重视的是部队的后勤辎重。” “哈哈,这个您放心吧,我这刚刚从美国买回来五架大型的运输机,只要贵军缺补给,而我们这又能支援的话,我会派我的航空旅运输大队去支援贵军的。”刘铭九的话一说完,李济深不禁又是一惊。 他带着吃惊的面容,盯着刘铭九问到:“运输机?刘总司令您的航空兵旅都买回来运输机了?” 刘铭九点了点头,笑看着他回到:“刚买回来一周而已,美国佬开始还不想卖给我呢。呵呵,可他们更看重的是利益,最后还是按每架三十万美圆的高价,先卖给了我这五架军用运输机。这一点,您回去也可以告诉蒋总司令和汪主席,这些美国人的运输机,航程都是相对很远的。只要贵党和贵军打到了长江一线,我完全可以给贵军提供空中的补充和支援。” “啊?”李济深听到刘铭九说他们只要打到长江一线,就可以给他们空中的补充支援后,不禁失声叫了出来。感觉到失态后的他,立即让自己的心情控制了下后,看着刘铭九重新说到:“刘总司令不怪被张作霖那个老东西骂成是‘今韩信’,您还真是多多易善啊,现在竟然连空军都让您建的如此强大了?” “哈哈。”刘铭九听到李济深的夸奖后,可没有任何谦虚的意思,接回话看着他说到:“昨天我把一个新组建的航空兵第二旅,已经派去了川鄂湘。朝鲜的咸镜山根据地我也派去了一个航空兵旅,只要贵军全面北伐,我别的不敢保证,至少在空中,就算是奉军的航空兵,现在也就只能跟我打个平手而已。” 刘铭九说的一点也没有掺假,因为就在这短短的半个月中,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完成三个月学习的航空兵们,已经全部结业。而与此同时,美国人仿造德国e3改造出来的e5系列战机,也6续的被运进了鲁北。只在一周的时间内,刘铭九就已经成功的将空军扩大到了四个航空兵旅,总兵力2.4万人,战机48o架和5架运输机,这样的空军实力,即便是日本也要刮目相看的。此时的日本空军,实际拥有的战机总数,其实也不过156o架而已。 李济深却在见到了这个毅武军年轻的总司令之后,第三次被彻底的震撼了。听完刘铭九的话,他无法掩盖住他的惊讶,就张大着嘴看着刘铭九说到:“四个航空兵旅?那您至少有四百五十架战机了吧?天啊,难怪蒋总司令在我来之前就告诉我,只有我想不到,就没你做不到的奇事壮举。以您现在这样的空军实力,张作霖哪里还敢主动向您动进攻,除非他是想立即就给您赶下台去。” 刘铭九重新站起了身,大笑着说到:“不过如果让我独自去打他,那个张雨帅、那个大胡子头,是绝对不会服输的。我这半年之所以愿意被他弄的下野,然后躲在天津,其实就是想全力的把实力弄起来。郭松龄反的时候,如果我真要跟着反了,张作霖可能也真就完蛋了。但是我更清楚,一旦郭松龄真把张汉卿扶持上去,吃亏的还是我们的部队。所以当时贵党蒋总司令希望我一起反张反奉,我没动,我等的就是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在给张作霖来次致命打击。” “刘总司令果然是少年英豪,当时您不直接跟着郭军长反奉,在我们的广州国民政府内部,还真的是争执了很长时间呢。”李济深此时已经彻底佩服起这个小他十五、六岁的毅军统帅了,所以说话也就显的直接和坦诚的更多了。 刘铭九又是一哈哈一笑,看着李济深问到:“呵呵,这还真让我很感兴趣,说说看,当时贵党的那些前辈,都是怎么说的呢?” 李济深既然已经开了头,自然就不会再自己停了,于是他说起了当时刘铭九拒绝蒋介石等人秘电让毅军随郭同反后,在广州国民政府内部争执的情况。当时的鲁、胡毅生、林直勉、朱卓文、许崇智等右派人士认为刘铭九是与奉张同一鼻孔出气,不帮着张作霖去打郭松龄都是好的了。而孙科、宋庆龄、汪精卫等人的左派,却在当时就已经看出了刘铭九真正的用意。他们明确的在国民当中常会上指出,当时的毅军已经被奉张分的过散,如果跟随郭松龄一起反奉,那么即使取得胜利,毅军也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在这一点上,蒋介石很快还是接受了左派人士的想法。因为他也从刘铭九一系列的成长之路中,看出了刘铭九在江山和部下性命中,更多的选择尽量少损失部下的性命。反姜投张,在郭松龄反张的时候看来,无疑是保存东北毅军实力的最好办法。毕竟当时热河的毅军,已经形成谁当都统就听谁的习惯。接下来的攻打建、凌,刘铭九也是在尽力减少着部下的伤亡。再之后的直奉大战,更加让蒋介石确信了刘铭九是想用强大的经济实力来武装部队,从而减少部队的伤亡。但他却并没想到,这半年中刘铭九竟然能干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反奉就是四十万大军全面反抗此时号称8o万,怎么说至少也有6o万大军在手的张作霖。 刘铭九听完李济深的述说后,不禁对蒋介石这个一代枭雄第一次刮目相看。能够在自己一退再退之时,在国民党内部真心支持的他的一派和貌合神离一派两种意见中,他竟然可以理智的选择相信他不信任一派人的想法,难怪后来他能有那么强的实力,能让那么多人对他死心塌地。 这次谈话,很快结束之后,毅武军与广州的国民**合纵进攻各大军阀的事,也就算正式确定了下来。刘铭九没有想到,轰轰烈烈的北伐,竟然就这样和自己挂上了关系,而且这个关系竟然还如此密切。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九节 联国谈共 第九节联国谈共 与广州方面的代表李济深会谈之后。刘铭九正式与他签定了一分秘密协议,第二天就通过全国报纸公开表。这份协议,被媒体正式的称呼是《刘李协议》,蒋中正和汪兆铭也在第二天一大早公开表通电,宣布这项协议得到了广州国民政府的承认。 蒋中正在通电中,盛赞刘铭九是“国民之幸、毅然反顾,不畏强敌,民主先锋”。这样的称呼,也从这一刻开始,确定了刘铭九在之后的二十年间,都成为蒋某人再也无法轻易去打击的一根大刺。 汪兆铭的通电中,则公开表示,只要北伐成功,定按协议执行三党乃至更多党派一同建立新政府的多党执政体制。不过,这一点在后来却让他背负上了更大的骂名,以至在鲁北和其他很多地方,都根本不再信任这个民国时期的大汉奸。 这一切,刘铭九是可以知道的,但是其他人是不可能未卜先知的。与李济深签定这个协议,之所以要在面临张作霖、吴佩孚、孙传芳三大势力可能形成联合对抗的情况下,去公开这份协议。也正是为了自己在以后的政治旋涡中,可以保持屹立不败。 不过孙从周等人却很是不明白这一点的,在第二天一大早,刘铭九刚刚与广州国民政府同一时间出通电后,他们就聚集到了刘铭九的指挥部中。一进房间,孙从周就先冲着刘铭九嚷嚷起来,他看着正在看着地图进行新布署的刘铭九,喊着说到:“我说小九子,咱们自己如果把部队全都集合起来,完全可以在一年之内解决掉那三个家伙,你咋还把咱们的部队和南方那群人合到一起了呢?” 刘铭九抬起头,笑吟吟的看着孙从周,回答到:“我的大政委,我的孙叔啊。您难道不知道,咱们真正的敌人不是这些军阀,而是那些小鬼子吗?现在我跟国民政府合作,就是让他们打这些军阀,而咱们,重点是小鬼子。内战啊,咱们打的时间也太长了,是该停止内战去跟那些真正可能让堂堂中华有灭种亡国危险的小鬼子全力干一下的时候了。” 粱存泽很是不理解,看着刘铭九说完后,接过话也问到:“可是,小九子,你就不怕咱们给南面那些人放了鸽子吗?要是咱们这边跟小鬼子开打了,他们拿完咱们帮他们找的贷款,还是按兵不动。咱们又能在办?” “哈哈啊,他们不会的。”刘铭九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因为他了解蒋汪二人,更了解南方那个政党,所以他接着说到:“南方的国民党虽然此时也在内讧,但他们的心思却都是一样的。无论是左派还是右派,他们现在都是最想打进中原,将他们的势力范围扩大到全国的。只要欧洲和美国那些银行,把钱一给他们,让他们有了枪有了炮,那他们肯定会遵守协议的。” “那他们如果占的地盘比咱们大了,以后多党执政咱们不就落在他们后面了吗?”总装备部部长康大宣说完他的疑问后,走向一边坐了下来,但是目光却一直锁定在刘铭九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刘铭九听到康大宣的话后,依然是那幅笑吟吟的样子,看着慷大宣说到:“康叔,您应该明白啊,他们就算有了地盘,可是他们却没咱们的这些个先进的武器。就算长江以南全给他们占领了,我也是不怕他们不按协议认真履行多党执政的。至于我党在多党政府中的地位。我敢保证他们只会尽量对咱们公平的,这年头,有枪有炮就是爷,他们敢得罪咱们吗?更何况,李济深是看到了咱们的部队的,他们不是傻子,那些个人比咱们更精明。南蛮子的脑袋瓜子,可不是咱们爷们能比的,他们不会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新政府一旦成立,我敢保证,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要职在咱们的手里。” 总政治部部长于达这个时候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转身看着刘铭九说到:“可那些南蛮子就不会象北洋这些人那样,跟咱们名合作暗争权吗?总司令,对您那个协议里的未来政府组建计划,我还是真的很担心。” 于达能在关键时刻,跟着孙从周等人跑到天津投奔刘铭九,这是当初很多人都想象不到的。不过当他当上这个总政治部长后,众人才在他的一系列行动中,明白了这一切的原由。于达原来也是早就厌恶了北洋政府内部的斗争,他更想做的是早些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中国大内战。所以当他从孙从周那里知道了刘铭九这半年其实都在暗中养精蓄锐后,下定决心要跟着刘铭九一起,打造出一片新天地,创作出一个刘铭九理想中的那个社会来。 人的信仰,往往决定一个人的走向。于达就是这样,因为他信仰的是真正的和平社会和康盛国家。所以他在奉天的时候,看到了辽西新政的成效,见到了刘铭九和当时的致公社一系列的举动后,他坚信了这个政党和这个年轻的领袖。是一定能够真正改变中国现状的。 当他知道刘铭九起兵后,不会再先对内打内战,而是直接对着日本鬼子开打之后,他第一时间找到了孙从周。一分加入致公社的申请书,让他从被刘铭九亲自批准那一天开始,就从此走上了追随刘铭九,死心塌地为民族解放而奋斗的路程。 这也让刘铭九从他一来到身边,就给予了其他北洋出身将领没有的高等待遇。此时听到他的疑虑后,刘铭九的笑容不变,看着他说到:“于部长,你仔细研究过南方那些人吗?我可以告诉你,他们与北洋的这些人比,是要好的太多了。当然,难免他们以后不会出现争权夺利的事,但是不管他们谁当权,都要比北洋的好。说实话,如果**那些有国民党的兵权和地盘的话,那才是咱们最应该合作的啊。不过可惜,没个几年,怕是没可能的。” “跟**合作?” 在场的众人听到刘铭九的话后,异口同声的惊声说到。刘铭九看了他们一眼,他很清楚这些人其实在此时还是对**带着仇视的。**是完全无产阶级的,的确是代表大多数的民众的。可却也注定了要与自己身边这群官僚资本主义和民族资产阶级,在现在这个时期是完全敌对的。自己现在说**的好,他们有这样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此时的后来真正能团结最大广大力量的邓爷爷思想还没形成。 不等刘铭九再说话,孙从周最先在众人之前开了口,看着刘铭九说到:“我说小九子啊,你说如果能跟那些赤党合作才是最好的,这话我就不明白了?**的那一系列的政策,如果真执行了,怕是你小子第一个就要给他们共产共清了吧?” “哈哈。”刘铭九听完孙从周的话后,大笑起来。笑声停止后。他转身坐到椅子上,看着自己这个老长官、情切父子的长辈笑着说到:“孙叔啊,您老是给西方那些人下了思想上的毒咯。我跟您说哈,**人在苏俄的确做的是跟咱们这些有钱有产业的人敌对的,但是在中国,我敢保证他们会在慢慢的斗争中,明白只有团结最大广大的阶级,才能真正实现他们的救国救民理想的。而且,他们现在不也在跟国民党合作吗?国民党是什么党,那是代表大资产阶级的政党,跟咱们比还过于资本化的呢。所以啊,**能即使强大了,我相信他们只会来团结咱们,而不是打击咱们。” 孙从周还是很不明白,一脸疑问的看着刘铭九问到:“团结咱们,那他们不就不能做他们的**了吗?他们可是代表所谓的无产阶级的,咱们可是有至少三分之一党章是倾向扶持民族资产阶级的。这是完全冲突的啊。” 刘铭九很清楚,孙从周这个军人出身的总政委,一时间还很难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政治。所以,他笑着站起身后,看着孙从周说到:“我的大政委,您有时间多去看看**的书籍吧。那里面,尤其是马克思和恩格思的理论中,虽然把资产阶级定性为剥削阶级,可他们并不是象苏俄那些人一样,一棒子全都打倒的。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种社会,都会形成自然规律的剥削。只是有的社会是国家体制在剥削,有的社会是资本家在剥削而已。不存在剥削的社会,只会出现在理想主义者的头脑中。那些**人,可不是那些只会空谈的理想主义者,他们对这个也是很清楚的。” 孙从周听完后,只是点了下头后,低声在嘴边说到:“你这小子现在我还真是不敢不服了,竟然连**的东西都能琢磨明白,难怪新党章里你整的那些东西,都是国民党和**之间的了。” 刘铭九听完孙从周的话后。哈哈大笑却没有再说什么。正要再说话的时候,共和党中央党部调查局的局长姜学范就走进指挥大厅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姜学范一进房间,就快步走到了刘铭九的身边,帖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什么话。 刘铭九听完姜学范这些话,脸上先是凝重,旋即又变成了冷笑。他的那幅冷笑的表情,让这些熟悉他的人清楚,肯定是又有什么大事要生了。而且这件的事,只要是那个由“潜龙小组”45oo名潜伏人员改编成的中央党部调查局局长挂上关系,肯定又是一场谍报和政治战场的大风雨。 没有管其他人,也没人来询问,因为情报工作不管是孙从周还是梁存泽,他们都不是很懂更没有机会去接触,一直都是由刘铭九亲自主导着的。在众人充满疑惑的目光中,刘铭九对姜学范说到:“你去把龚俊鹏叫到我的书房里去。” 说完,刘铭九转身向里面的房间走去,走到大厅通往自己住处的门口,他转身看着孙从周等人说到:“一会东北那边可能会来新的战况,现在四个纵队已经完成了江南、江北、长白山、辽西四块根据地的基本构建工作。孙叔,一会他们来电报的话,你替我告诉丁绍权,让他抓紧把辽北的根据开辟出来,具体的作战计划,我都拟订好了。” 也不等孙从周回答什么,刘铭九就走回了自己的住处。几分钟后,转身离开作战大厅的姜学范就带着一个身穿少校军装的年轻军官,在众人面前疾步穿过作战大厅,也走进了刘铭九的住处。 此时的中央党部调查局,局长其实也就是姜学范,也只拿到了个少将的军衔而已。在各地的一级情报网络,比如天津、上海、北京、平壤这些,都是由中校情报系统军官在做站长的。而在鲁北,则是此时站在刘铭九面前的这个少校站长在负责。 看到姜学范带着这个年轻的少校军官进入书房后,刘铭九先开了口。他看着那个年轻少校说到:“龚俊鹏,你跟你们局长说在咱们鲁北,有一伙小鬼子和张家的一伙间谍被你们查到了?” “报告总司令,是的”那个叫龚俊鹏的少校军官果断又刚毅的表情,是从他在第二批被刘铭九选去做了特工之后,就逐渐形成的不变表情。这样的表情,让谁都无法轻易看出他的心理反应,同时又能起到震慑作用。 刘铭九笑了笑,不过那笑依然是冷笑。他看着龚俊鹏继续问到:“那你们把他们的情况都摸的怎么样了?他们有多少人,都在哪些个地方刺探咱们的情报?” 龚俊鹏依然是立直身子,如果不是知道,没人会认为他是一个曾经潜伏在奉天、装成银行经理的人,只会把他当成一个正统的军人的。他站直身子,对刘铭九做起了汇报。他说到:“报告总司令,目前我站掌握的情况是,日本鬼子的特务总共在我鲁北地区潜伏了十九人。他们为的是一个代号叫‘百灵鸟’的女少佐,经过我们半个多月的侦察,已经清楚的掌握了她的身份。这个‘百灵鸟’的公开身份,是《大公报》派驻我鲁北的长期特派记者,其人也在文章中,多次对我鲁北新政进行过抨击。但也曾经为您歌功颂德,所以一直被我鲁北警察和文化机关列为中性派言论人。” “女间谍?呵呵,她叫什么啊?背景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刘铭九感兴趣的,不再是日本人其他的谍报策略,而是转向了这个日本女间谍本身。在后世,刘铭九可在电视上没少看到日本人女间谍在抗战期间的活动,那是给中国的抗战带来多大的危害。只有掌握并且能够控制好这些女间谍,往往就可以让日本的整个情报机关都处于被动中。 龚俊鹏并不知道他面前这个年轻的总司令、这个曾经把他们培训成为优秀情报人员的老上司想的是什么。他依然是那幅庄重的表情,看着刘铭九回答到:“报告总司令,该人系日本6军第六师团师团长关木清一的侄女,叫关木铃子。现年二十一岁,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文学系。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来分析,她应该是从十六岁就开始在接受日本鬼子的特工训练和养成计划。因为在早稻田大学期间,她曾经利用其该校学生会副主席的身份,煽动日本鬼子的激进学生,对我国在该校学生进行过三次迫害和排挤大行动。” 刘铭九听完后,坐直了身子,还是带着那幅冷冷的笑容说到:“二十一岁,少佐军衔。就算她的伯父是个师团长,可那关系也是不可能让她在短短的五年或者六七年的时间内就升到这么高的军衔的。这个女人,应该也是个老手了,按小鬼子的规矩,要么她是立过什么特大的功劳,直接跃升上去。要么,她就是跟某个军部高官有着密切的关系,凭关系而提升的。” “总司令您的猜测没错。”龚俊鹏等刘铭九的话停下后,立即从他的肘间一直夹着的文件里拿出了一份,交给了刘铭九后,退回原来的位置站好继续说到:“这个女人曾经在上大学期间,以交流生身份前往美国,从那里她为日本刺探出了美国的海军动力改进计划。之后她又在早稻田大学长期展开工作,帮助日本军部先后挑选、培训了三批二十八名女性特工。来鲁北之前,根据我们的情报分析,她的职务应该是日本军部特高课的女训代目长以上。” 刘铭九更加来了兴趣了,看着龚俊鹏说到:“那你们鲁北站现在想怎么对付这个真正的高级间谍呢?这样的女间谍,一般可都是在很短时间内,就能找到很大的靠山的。”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0章 谍战开篇 第1o章谍战开篇 龚俊鹏点了下头。面色凝重起来。他看着刘铭九说到:“报告总司令,这个女的的确够厉害。现在她用金钱收买,和她手下的女特工美色诱引,已经让我们的东营县警察局长陈建兴、东营军分区副司令郝远哲都成了她们的重要情报来源。而且,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这个女人正在利用她记者的身份,企图通过我们的总政治部来接近您,以图谋更大的机会。” “哦,呵呵,想接近我来刺探情报?难道她不知道外面叫我‘罗汉少帅’吗?”刘铭九带着些自嘲的说完后,将身子靠回了椅子上笑看着龚俊鹏。“罗汉少帅”之名,最早是在天津的几家报纸上被叫响的。民国时期,尤其是当时刘铭九当外交次长的北洋政府里,即使再正直的高官,也往往都有几个姨太太。可是刘铭九的身份当时已经高到与张学良等人并称北洋四大公子了,却是唯一一个不抽大烟、不自己赌钱、不碰女人的怪人。因此开始的时候还都只说他是个和尚或者太监,甚至有人干脆说他是女人,不过那样的话都很快被“罗汉少帅”而取代了。 龚俊鹏也不禁笑了一下后,说到:“报告总司令,日本鬼子认为您不是不好女色,而是在刻意做作而已。这一点。在他们国内的报纸给您的评论上,我们就可以分析的出来。” 刘铭九重新将双手拄到了面前的桌子上,爽朗的大笑之后,看着龚俊鹏说到:“我自己都每天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呢,如果不是当初左部长他们力主,我连亲事都不会定下来的。女人这东西,有了天下我就有了她们,等咱们兄弟真的都不再为生存的时候,我也许会给你们找几个甚至更多的司令夫人,但绝对不是现在。国家、国家,只有国安了,我才有心再去安家。那些小鬼子,他**的就把北洋的那些家伙,跟我往一块放,那能不迷糊才叫奇怪,哈哈。” 一边姜学范早就清楚刘铭九为什么一直做苦行僧,但当听到他的走江湖翻话后,还是禁不住笑了起来。龚俊鹏和刘铭九也同时轻声跟着笑了起来,笑声停止后,姜学范才接话看着刘铭九说到:“总司令,现在鲁北站就不是知道,我们是该直接去抓人,还是要很他们来次反间计,或者您这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这些特工情报人员,都是刘铭九最早亲自培训出来的,对刘铭九的情报能力,他们是存在着一种盲目神化崇拜的。这才让他们不敢擅自对待和处理。这个鲁北第一次现的大规模间谍案,而是第一时间来请示刘铭九。 刘铭九听到姜学范的话后,笑吟吟的站起了身,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后,转手自己倒了一杯茶。在每次与中央党部调查局负责人谈话的时候,就连王琬也按规定回避,所以现在他只能自己来倒水。将水倒满端在手上后,刘铭九才说到:“第一,对日本特务的外围人员进行第二,派人给英国人私自偷偷开采的那两个油井,制造两次爆炸事件,然后把事甩到这些小鬼子的特务身上去。第三,给那个女特务头子接近我的机会,我来亲自和她过过招。第四,制造舆论,说日本人派特务来破坏鲁北的国际共处和谐的现状。” 姜学范听完后,点了下头,将目光转向了龚俊鹏后说到:“对待日本鬼子的招,总司令这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你再跟总司令说说,张作霖派来的那些人,都干了些什么吧。” 龚俊鹏应了一声后。接过话盯着刘铭九继续说了下去:“总司令,张作霖利用我们从辽西撤人来鲁北的机会,在我们的军垦和保安团里插进了不少间谍。经过这段时间我们的侦察,他们总共有六十四个人,都是日本人帮着张作霖训练的。现在他们负责的人是第四军第3o旅摩托化步兵团的副团长曾俊池。” “一个团副成了张作霖的间谍?”刘铭九有些不相信的用惊疑的眼光看向了姜学范,因为此时留在鲁北的部队,大多数可都是他亲自点将提拔上来的人。而且很多都是他亲自给上过课,把他当老师的人。此时听到了至少是少校的团副竟然成了人家的间谍,当然是又惊有疑。 姜学范看到刘铭九的目光后,他也明白为什么刘铭九会是这样一幅表情。他正色的看着刘铭九,回答到:“是的,总司令,这个情报来自我们抓住的一个给他们传递消息的底下情报网络交通员。根据他的供词来看,这个姓曾的母亲和妹妹,现在都在张作霖那当成*人质,养在北京帽儿胡同的一个宅子里。那个宅子里,现在总共能有七十多户,大多数都是这些派到咱们这的人的家属。这个姓曾的,本来是和其他军官一样,很忠诚的人。之前的攻打建凌、二战直军时,他还曾经是巴克巴拉警卫团连长。是在他们从赤峰向天津撤退的时候,和他的老娘还有妹妹失散的。应该是被张作霖威逼着的。” 刘铭九听完后,重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沉思片刻后,他才重新带着凝重的面容,抬头看着姜学范问到:“那这些人,都从咱们窃走什么情报了,你们知道吗?还有,他们给咱们制造过什么麻烦吗?” 龚俊鹏接过了话,挪了一步让他正对着刘铭九报告到:“回总司令。目前这些奉军的间谍,暂时未对我鲁北根据地形成任何直接性的危害,因为他们很多人都是从凌南就跟随您的。他们窃走的情报,也大多都是些基层部队建设的。他们也曾经几次想去我们的兵工厂刺探,但由于您的隐秘规定,他们根本找不准兵工厂在什么地方,也找不准谁的家属是在兵工厂的,所以一直没有拿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那就好,我相信这些我亲自教出来的军官,还不至于真的死心塌地去给张家那爷俩做走狗。”刘铭九听完龚俊鹏说那些军官并没有对自己的部队和地方造成什么真正的危害后,舒了一口气后,将目光转向了姜学范,说到:“你这个调查局局长,是不是也该干点象样的大手笔,给那个张雨帅见识下你的能耐了?” 姜学范听到刘铭九的话后,先是“嘿嘿”的傻笑一声后,看着刘铭九回到:“总司令,我已经在做准备了,明天就会派出人去。不过,嘿嘿,您也知道,咱们的情报员可不能暴露那么多,所以我还想请您看看。能不能给我们暂时调派点人手呢?” 刘铭九一听姜学范的话,不禁也笑了一下,控制住自己后,他才看着这个自己情报方面新的衣钵传人说到:“给你两个特种兵连去,把那个大院子里的人都给我毫无伤的给我救回来。不过,人带回来以后先不用声张,等把那些给张作霖现在控制的兄弟都摸清了,再让他们亲人团聚。你记住,一定要深挖,一挖到底,必须把张作霖安插在咱们这的真正主脑都给我抓出来。就他控制的那些人。是根本不会真正形成这样严密组织的。” “是,我明白了。”姜学范说完后,向刘铭九打了个军礼后,接着说到:“总司令,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就按您说的去办了。我们就不打扰您,告退了。” 刘铭九点了下头,站起身和这两个情报上的重要手下一起边向外面的作战大厅走,边补充的说到:“你先到总政老于那去领点特别经费,这次我行动,你们必须给我保证万无一失。这次给你们六万大洋,不够再给我打报告。” 姜学范也跟在刘铭九的身后,点了点头后,边朝外走边说到:“好的,总司令您放心,这次要是出了意外,您拿我的脑袋当夜壶。” “我要你的脑袋给我多干点好事,当了夜壶谁给帮我管调查局。”刘铭九走到大厅里后,听到姜学范的这句话后,站住了脚回头看着他说到:“我不要你的脑袋,我要的是万里那个一你给我去掉。” 姜学范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和龚俊鹏一了下头后,转身就走向了于达那里。刘铭九在他们两个人走到于达身边后,才大声的对于达出到:“老于,从你们总政那给他们调拨六万块去,作为军政特别经费下帐。” 于达也不多说什么,他很清楚刘铭九亲自管的这个调查局,一旦要到他这拿钱就不会是小数字。但每次刘铭九让他出钱的时候,做的事准也是都跟军队有关系的,他也就不好反对什么了,毕竟刘铭九一直给司令部的拨款,都是要比地方多的。 姜学范和龚俊鹏从于达手里拿到批条后,也不再多说,直接转身走出了作战大厅。刘铭九的脸上,却挂上了从来没有过的yin邪之笑。这让孙从周、梁存泽等人倒的感觉奇怪起来。孙从周看到他这幅样子,不禁开口问到:“小九子,你那又冒什么坏水呢?那俩小子给你又送什么情报了。竟然能让你小子这德行的笑?”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刘铭九连说两声没什么,人又走到了沙盘前,将话题转移开看向梁存泽问到;“丁绍权他们那边来电报了吗?” 梁存泽虽然是他的长辈,可毕竟这个毅武军真正复兴是这个晚辈实现的。他从打完遵化以后,也一直都不敢真把这个比他小很多的晚辈当晚辈来看了。听到刘铭九问到了战况,丝毫不敢怠慢的站直了下身子后,说到:“回总司令,刚才丁绍权来电报了,他们的辽宁纵队,已经按你的布署,在辽北地区和吴俊升、马占山的部队打起了大规模的运动战。从目前的战况上来看,咱们的张副军长和那个楚蒙是完全可以利用手上的兵力,把那俩人的部队消耗到退出辽北的了。” 刘铭九接过了王琬交给他的一份战报,看了一会后重新抬头看着梁存泽说到:“给**去电报,告诉他和楚蒙,任何时候都不许与奉军进行大规模的交战。也不要想着什么去追击敌人,他们手上那点人,现在可不是够真正和吴、马手上那三万人抗衡的。同时,让咱们的空军运输大队,抓紧做准备,三个小时后把那些火焰**器给我送到丁绍权那去。” 梁存泽听完后,应了一声就转身去和几个作战参谋交代什么去了。刘铭九才转身走回作战大厅角落里的沙上坐了下来,看着总装备部部长康大宣问到:“康叔,兵工厂生产的那批火箭筒,他们生产的怎么样了?” 康大宣一正色后,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过了一份文件,快步走到刘铭九面前,将文件放到桌子上后,才说到:“报告总座,第一批一百五十枝火箭筒,已经按您的要求都完成生产了。这批火箭筒有效射程为五百米、口径1o5毫米、射度为两到五每分钟、射筒重量小于1o公斤,已经基本达到了您的要求。同时,他们还生产出了一千五百的火箭掸,随时都能听从您的调用了。” “好啊,好啊,这小沈子还真象个样。”刘铭九边说,边示意让康大宣这个老上司坐到自己身边,边端起王琬送来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后,说到:“那一会就让运输大队,把这批家伙也给**和楚蒙送去吧。相信有了这批新鲜又猛烈的火力,吴俊升和马占山,只能看着**和楚蒙把他们的部队都赶出去了。” 康大宣刚坐下,就又立即站起了身,看了刘铭九一眼后,说到:“那我现在就给兵工厂去电话,让他们马上把这些东西送去空军基地,交给航空运输大队的人去。” 说完,康大宣也不再等刘铭九说什么,快步走到了一边的通讯组那里,操起电话给兵工厂打起了电话。刘铭九却在他离开后,将头向后一仰,刚一靠到沙背后就昏昏欲睡,很快进入了梦乡。 作战大厅里的这些人,片刻之后听到了刘铭九鼻子里出的微弱鼾声,先是一惊疑,顺着声音他们看向刘铭九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总司令竟然睡着了。不过整个大厅里的人,没人去笑话什么,更没有再出任何大的响动声。因为他们都很清楚,为了打好这样一个四面开花的大仗,刘铭九最近都是很少有睡过五个小时的时候。再硬实的身体,也架不住这样长期的折腾。 离开司令部的姜学范等人,却在第二天开始,就按照刘铭九的指示,执行起了刘铭九的四项计划。他先就给相关部门打了招呼,允许那个日本女特务头子在申请后,去直接采访鲁北乃至整个毅武军和共和党的领袖。姜学范清楚,不要说是一个日本女特务,怕是真来了什么大特务,也将很难伤到那个再忙也要练功夫的总司令的。 三天后,化名关玲的日本女特务关木铃子就接到了党部外联部的通知,告诉她她已经或许对刘铭九做专访了。关木铃子很清楚特高课给她的任务,姜学范等人分析并没有错,日本军部给这个女间谍的任务,就是两个方法而已。 第一个,就是色诱刘铭九,争取成为其已经定婚那个未婚妻之外第一个女人,最好先按中国人的规矩取得个名分。之后伺机从刘铭九那里,为她们的军部去套取机密。 第二个方法,就是一旦第一个计划失败,关木就要不论使用什么手段,一定要除掉那个已经在朝鲜公开和他们的大日本帝国干上的毅武军总司令。日本人认为,只要除掉了刘铭九,剩下的那些毅武军将领,他们也都会和张作霖一起,很轻松的解决掉。 此时关木铃子接到这样的通知,不禁也是心神不宁起来。因为从其他报纸和记者那里,他知道这个她将要行动的第一目标,是个博学多才又健壮帅气的年轻人。与中国其他的军阀不同,这个她们大日本帝国的死仇军阀,年纪竟然也不比她大多少。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刘铭九对自己未婚妻的忠贞,让她没见到人,就已经有些心旌荡漾了。毕竟,无论是此时的中国还是日本,能真正只痴情于一个女人的军人几乎找不到,能痴情于一份感情的高级将领更是前所未见过的。 关木铃子还没等再继续高兴,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让她的心情彻底的掉回了冰点。这个消息传到她这的时候,已经再次让鲁北这块地方,成为了全世界的焦点。因为两口英国人的油井,竟然在当天的中午时分,被一群人给炸毁了。三名英国工程师和十六名中国工人,只有十五名工人逃生,另外四个人全部死在了爆炸案中。事件生后的二十分钟,鲁北警察总署就宣布,该案所生地点为未登记私自开采油井,怀疑制造爆炸案的系间谍行为。 而事件刚过了两个半小时,鲁北共和党党部调查局长姜学范就和华夏石油公司英国负责人,在鲁北的议会大厅召开了记者会,将这一切全部都推到了日本间谍身上。记者会的同时,共和党中央党部调查局的调查员,还在滨州、东营两地,同时逮捕了她的四名手下。 这一事件,直接导致本来就是站在共和党刘铭九一面的英国、美国、法国同时向日本政府提出强烈的抗议。接着就是欧洲的比利时、荷兰、丹麦、奥地利、匈牙利、土尔其、意大利、德国、西班牙、葡萄牙同时对日本政府指使特务进行这样的行为,表强烈的谴责信。最后,竟然连已经因为刘铭九公然在鲁北推行全民宗教制,把**排挤在鲁北政权外而与之开始不睦的苏联,竟然也表了强烈的谴责信,让日本政府陷入四面楚歌之中。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1节 日谍专访 第11节日谍专访 在西方各国的谴责声中。关木铃子这个日本在二十年代中期的情报五朵金花中,最鲜为人知的一个美女,还是按约定的时间,走进了毅武军滨州总司令部官邸。刘铭九是不会让他到总司令部办公大楼去的,那里太多的秘密,这个日本间谍是永远都别想接触和得知的。 在王琬的引领下,关木铃子很快就走上了总司令官邸的二楼,跟在王琬的后面,她进入了刘铭九的书房之中。一个高大健壮的背影,正站在窗口抽着烟,看着窗外冥思着什么。王琬将他带进屋子后,走到那个人身手,轻轻的说到:“总座,关玲小姐到了。” 那个高大健壮的身影转身来,一张帅气却充满了刚毅的脸,出现在关木铃子的面前。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恶魔飞龙”,那个让东北日本商人和军人都闻名丧胆、恨之入骨的人吗?在看到刘铭九那张迅挂上笑脸的面孔后,关木铃子简直不敢相信,就是拥有这样一幅和蔼面容的人,竟然会在他成名的第二场战斗中,一次杀死了至少五十名日本海军6战队的精英。 “呵呵。欢迎您啊,我漂亮又才华横溢的关玲小姐。”刘铭九转过身之后,先向这个名义上的《大公报》驻鲁北席特派记者的日本女间谍开了口。说完后,他徐徐的走回了自己的书桌后面,坐到了那张大沙上后,又冲着王琬说到:“告诉其他人,两个小时内,不要来打扰我,我是该和这些媒体的朋友多联系下了。” “是。”王琬答应了一声后,转身走出了刘铭九私人官邸的书房。刘铭九又看着关木铃子说到:“关小姐,快请坐。听说您已经申请多次了,真的很抱歉,一直没能接受您的专访。我这段时间啊,一直在忙着处理军务和政务,所以,还请关小姐您多多见谅哦。” 关玲顺着刘铭九的指引,边坐到刘铭九对面的一张可以转动,最新款式的意大利沙上,边微笑的看着刘铭九说到:“哪里、哪里,刘总司令掌管了贵党、贵军和这么多的地区政务,小女子怎么敢生您的气呢?今天能获准您的接见,已经让小女子十分感激了,您是不需要跟我说见谅的。” 刘铭九的脸上依然是带着微笑的,他仔细的端详着这个日本女特务头子。只见她柳叶弯眉下,是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瓜子脸上白皙又让人看上去感觉很是清秀,尤其是那一张樱桃小嘴。不知道用了什么化妆品没有,竟然给人看上去有一种娇滴若水的感觉。整个面庞上看上去,竟然有一些后世她们那个国度最红的女明星,那个姓酒井的几分形似。 此时他不也不得不佩服这些小鬼子,在挑选这样的女间谍上,还真是有点造诣的。也真正的明白了,为什么后来那群***,能把那种文化展成为重要的支柱产业了。因为就在他刚刚转过身看到这个日本女人的那一刻,也不禁被这个小鬼子的女间谍给吸引了一下。这个小鬼子的女人,至少也有17omm的身高,而且身材还真的够火辣。 不过刘铭九是不会让对面这个小鬼子女人看出自己在想什么的,在关木铃子的话结束后,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王琬将一杯茶水放到这个日本女人对面后,才笑着看着她说到:“关小姐客气了,请喝茶。不知道关小姐您,想对我做哪个方面的访问呢?” 关木铃子端起茶杯,在唇边只是沾了下后,放下茶杯后微笑的看着刘铭九说到:“我们,《大公报》很希望对您做一个全面性的访问,所以在我申请的时候,才会要求至少两个小时。” “哈哈。原来如此啊,那我们开始吧,我漂亮的关小姐。”刘铭九说完后,将身子靠到了沙椅的背后,就那样含笑静静的盯上了这个化身女记者的日本间谍。 关木铃子被刘铭九那幅表情和眼神看的,不禁还是有些心神荡漾了一下。但她马上控制住了自己,开口问到:“根据我们的了解,您的出身是您现在这支军队的子弟,只上过承德的6军中学。可是,你再历次的战斗中表现,让各国的军界可都是感觉,您至少应该上过高等军事学校的。从您的相关战法、战术的运用中,完全不象是一个中学生能做到的。不知道您的军事中心思想是呢?” 刘铭九还是那么微笑着,不过他却在心里骂了起来。什么各国,分明就是你们小鬼子来这套我的话。不过他却在面上丝毫不露的,看着关木铃子回答到:“我的军事思想,就是没思想。哈哈,上战场,再有思想也是没有用的。战争,讲究是的实力对比和部队素质,再好的思想如果没有一支好的部队去执行,那也只是纸上谈兵。如果说我有一点点思想的话,那就是不上战场我是个爱好很广泛的青年,上了战场我就是个最大的流氓。遇见任何敌人都一样,谁流氓我就比他更流氓。谁玩命,我就比谁更是个亡命之徒。至于战术和战法上,我们的祖国从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形成了整体系的战争理论,那里随时都可以为我提供很好的养分。我随时去汲取养分。当然与一些宵小国家,和我们西方那些虽然同样伟大,但是展历史只是几百年的朋友完全不同的了。正是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那些别人无法相比的资本,才会让我的军队战无不胜,也更让我坚信,我的部队会打败一切敢于与我们为敌的对手。” 关木铃子听完刘铭九的回答后,面上不显现,内心却震撼了一下。是啊,中国有着五千年的文明历史,军事战争和政治历史,也可以上溯几千年。这一点,就算是日本那些极端的战争狂人们,也是不得不承认的。她面前现在坐着的这个年轻将领,是用中国的文化和军事积累,在和她的国家对抗,这让她明白了为什么本庄繁那些人会一直被这个年轻的中国将领压着走了。 几秒钟,关木铃子脑中思索却没显露半分。她接过刘铭九的话,继续问到:“刘总司令,从您当上排长开始,据说从来就没有吃过败仗。所以当初打第二次直奉战争的时候,张作霖先生才会说您是‘军中子龙’,不知道您个人对这个常胜之名,是如何看待的呢?会不会在您日后的带兵、作战中。给您形成什么样的心理影响呢?” 刘铭九等她一说完,就是爽朗的大声一笑。笑声停止后,才接回话说到:“哪有真正的常胜将军呢,那只不过是当时张作霖的笼络之策而已。我的屡战屡胜,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如果没有我手上这支军队,和我的那些军垦部队强大的后勤支援,怕是打到秦皇岛我再想干点什么都困难了。不过可惜啊,现在张大帅人家认为我那是赤色模式,全在热河给取消了哦。要不然,说实话我真未必能这么早就逃出他老人的玩弄哦。我的胜利,不是我一个人创造的。我一个人根本做不到。那些胜利、荣誉,是属于我们精诚团结、万众一心的毅武军的。” 关木铃子听完后,心情明显更加凝重了。一个出色的将领,只需要杀掉就可以了。可一支精锐的部队,想要解决掉却根本是个很难完成的任务。不过她不会让她的心理思索被刘铭九看出来,而是接着问到:“那么您在政治上的那些做法,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呢?您的那些政策,很多地方让外界感观上都会看的出来,走的是**与资本主义的中间路线。有人说您那是模仿法国的公社**思想,请问是这样的吗?” “哈哈。”刘铭九在关木铃子话音一落后,又是爽朗的先笑了出来。笑声又停后,他盯着关木铃子说到:“在辽西和鲁北的政策,绝对不是法国的公社思想。用我们共和党党章中的一个词汇来说,才更加贴切。那就是,我们这是社会主义。不是**,也不是资本主义。中国是个最庞大的多元化国家,所以在我掌管了凌南一县开始,再到后来执掌整个辽西。我要做的就是照顾到最广大民众,而不是任何一个党派所提倡的那样,侧重于某一阶层的。只有全国都富了,国家才是真正的富强。这就是我在治理辽西和现在的各地的中心思想,与我们的法国朋友没有什么关系的。” 关木铃子更加震惊了,天没有想到,原来已经被他们日本军部列为在华第一死敌,竟然不只是军事上强劲。如果让他的共和党夺取了天下,把他的这套思想施行到全中国的话,那么他们的大日本帝国,永远也别再想把一个开始强大起来的中国,变成他们大东亚共荣圈中的一个重要分子了。 她被刘铭九一翻关于政事的回答,震的第一次呆住。过了大约有四、五秒钟,她才回过神来,盯着她对面那张帅气的脸,重新找了个话题问到:“那么请问您在外交上,是怎么想的呢?从您一直来的作为上,我们分析出您应该与孙中山先生和袁世凯先生,都是完全不同的吧?那么在政权与外交的问题上,您是怎么给自己定位的呢?” 这等于是在问刘铭九。你是想当大总统呢?还是只做一方豪强就心满意足呢?刘铭九听完她的这翻话后,依然是笑容满面的说到:“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在我们共和党的党章中的确包含了,不过我们的民主的社会、民权的保障、民生的要、民安的根本。至于袁世凯,倒行逆施之人、卖国求荣之辈子,就算把我粉身碎骨,我和我的部下也是没人去做的。我们的祖先,很多都伤亡在甲午战场上,这就决定了我们这些人,永远不会去学袁大头。至于在政权的定位上,我和我的政党奉行的联合执政、多党合作、为国求安、为民族求复兴、为民权求保障、为民生寻强根。但我们不会去一味的为了权利而奋斗,不管是哪一政党掌握政权,只要他们是真心为国家、为民族的,那么我们宁愿当配角。” 关木铃子震惊了,以刘铭九此时手中的兵权,和他们根据情报分析出的情况,掌握了中国最先进装备的军队,一个最善打仗的领头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胸怀。不为权利而去争,这是多么坦荡的一个人啊!可惜,他却是日本的死敌,他要为的国家却是日本最想得到的地方。关木铃子再次进入到了心理错综复杂之中,她自己没有意识到,竟然已经开始喜欢上这个敌人了。 不过她毕竟是受过正统特务训练的,心里再如何震撼,她还是会将他的问题问下去。让自己平静了一下后,她看着刘铭九接着问到:“刘总司令,目前中国的军政两界,您是真正的富。请问,你在经商上的原则是什么呢?” “经商之道,重在其利。然我之商道,为军政让道。”刘铭九接过了王琬为他重新斟满的茶水后,喝了一口后继续接着说到:“华夏集团最初就是凭借我在辽西的新政展起来的,所以我把他的定性为新政体系下的公共财产。不过北洋政府到底怎么样,相信关小姐您也是和其他媒体以及我们那些外国朋友一样,都是很清楚的。这就是我在撤出辽西的时候,用我私人的财资,把这个企业变成我个人的原因。我个人,其实没有任何私人财产,我的一切财产都属于我们的共和党、都属于我们的毅武军。当商业与军政生冲突的时候,华夏集团必然要为军政让道。当然,前提是在不损害华夏集团全体股东的利益基础上的。” “那么您年前联合四国商团,动的那场针对在华日商的商业大战,是不是也是为了军政事务而进行的呢?”关木铃子追问到,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刘铭九又是爽朗的一笑,盯着她说到:“年前的那场商战,可不是华夏集团所为。那是我们的党派在和华夏集团合作而已。资金的来源,虽然大部分起初是来自华夏集团,但是那是我们的党派借的贷款而已,而且利息是1o。这一点,我们的那些股东都是很清楚的,那次商战为我们的党派带来了13.5亿银圆的收入,同时也为华夏集团带去了1.5亿的利润。这样双赢的事,才是华夏集团和我们的党派所合作的根基。您所说的华夏集团为军政事务而动商战,这是不正确和没有根据的。我个人把两者的利益分的很清楚,华夏集团的利益需要保障,我们的党派也要展。” 关木铃子似乎一直在被这个年轻的将领震撼着进行采访,她提出这个问题,就是想让刘铭九说华夏集团为军政服务,从而导致集团中那些洋人董事给刘铭九制造混乱。可刘铭九的回答,却将一切都化解的烟消云散了。这样的震撼,主要还是因为那个集团强大的财力,和从中获取的利润。 刘铭九不等关木铃子再说话,喝过一口水后,继续说到:“如果再有这样商战的机会呢,我也可以公开的说,下次我们将有可能是向美国的花期、摩根,英国的渣打、大英等银行去借贷款,毕竟这样的商场之战,能够带来的利润,就应该最大程度的取之于商场,用回于商场,才能维持一个正常的商业循环体系展。” 关木彻底的惊呆了,难道这个“恶魔龙”还要再来一次针对她的国家的商战吗?而且还是要拉上英国和美国的财团一起的,那将给她的国家带来什么样的损害,她是很清楚的。年前的那场商战结束后,日本的直接经济损失是6o亿日圆,间接的损失是15o亿日圆。已经将日本经济打的倒退至少十年,如果再来一次,那么关木铃子完全可以相信,那将让日本的金融体系,彻底的崩溃在这条“恶魔龙”的打击之下的。 震惊一次又一次,让关木铃子不敢再问这些敏感的问题了。她只能在刘铭九这个日本军人人士眼中的恶魔话音落下后,将话题转移开来。她问到:“据说您几年前就与正在英国留学的赵碧琳小姐订婚了,那么不知道您在个人婚姻上的问题,是如何想的呢?会选择在什么时候,将赵小姐变成刘夫人呢?” “哈哈,你们这些记者朋友,怎么对我个人的事也很感兴趣吗?”刘铭九说完这句话后,又将身子仰靠到了沙椅的背后,面带微笑看着关木铃子继续说到:“她现在是我们华夏集团在英国的总执行人了,而且还有学业要完成。什么时候,这个暂时我们都还不能确定。但只要她毕业了,条件允许了,回国之后我们就将正式结婚。” 关木铃子似乎对这方面的问题,远远过了军政上的。刘年个5九一说完,她立即接话问到:“那么关于外面流传您的话,您是怎么看的呢?” 刘铭九大笑起来,重新直起身子后,在笑声停止后,说到:“你说的是以前那个‘罗汉少帅’的外号吧?哈哈,这群人啊,就愿意没事去看我们这些人有多少个老婆、有多少个女人。这一点让我感觉真的很无奈,又很无聊。至于为什么我一直会这样独居,先就是我的爱人和我的感情,让我不能做出背叛她的感情的事。其次,我一直都在军营里,身边都是一群爷们,根本连接触未婚女性的机会都没有。我这个人又是个先情尔后性的人,没有感情基础的性关系,那我还不如一只畜生呢。我可有遗传某些国家的人那基因,取个名字都跟办那事的地点挂上关系。什么井上的、松树下的、山口前的、竹子下面的,唉,永远也学不了那些畜生,随便个地方就可以传宗接代、抓个女人就可以怎么样怎么样的。” “…….”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2节 恐怖栽赃 第12节恐怖栽赃 采访很快就在关木铃子一阵又阵、一波又一波的震惊中结束了。到了最后。刘铭九从怀中掏出了赵碧琳从英国托人给他带回来的瑞士怀表,看了下时间已经到了两个小时后,冲着关木铃子一笑,说到:“关小姐,今天的采访就到此如何,以后只要您有什么问题想问了,随时联系我的助理王琬。我这给你关小姐一个特权,只要您有预约,我这就接受您的采访。今天,我一会还有很多要事要去处理,所以,我们就此结束,您不介意吧?” 关木铃子听完刘铭九的话,连忙站起了身,嘴里连连应到:“刘总司令客气了,您是贵党、贵军和四大地区之领袖,事务自然很繁忙。今天您能让我占用了您两个小时,我已经是感激不尽,怎么还能介意呢。” “那好,王琬。”刘铭九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后,王琬应声站到了门口。刘铭九看了他一眼后。微笑着说到:“叫我的专车送关小姐回去,以后告诉政治部和鲁北新闻总署,关小姐我给了个特批的准许。只要以后关小姐有什么问题想问我了,让他们立即协调好,找你来预约个时间。你现在去帮我送关小姐回去吧,快去快回。” 王琬应了一声后,对关木铃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关木铃子却在走到门口那一刻,回头用异样的眼神看了刘铭九一眼后,说到:“刘总司令,改天再见。以后我肯定少不了叨扰,再次谢谢您的特许。” 刘铭九点头示意,就用目光看着这个日本女间谍走出了房间。关木铃子刚从房间走出去,从书房壁柜中,就闪出了两个人。这两个,正是调查局局长姜学范和调查局鲁北站的站长龚俊鹏。 姜学范从暗间走出来后,一脸雾水的看着刘铭九轻声的问到:“总座,您怎么还要让她来采访您?” “你是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刺杀我呢?还是怕我的嘴上没把门的,被她套去什么情报了呢?”刘铭九边坐下,边挥手示意让他们两个坐到自己面前的沙上。然后继续接着说到:“这个女人没那么傻,她现在应该很清楚,如果想对我下杀手,你们肯定会从壁间里冲出来的。刚才她跟我谈话的时候,用眼角瞄了你们所在位置至少四眼。她应该是从你们微小的动静里,听出你们躲在那里了。” 龚俊鹏接过了话,对着刘铭九提出了他的疑问。他说到:“总座,属下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每个问题,都是针对我党我军一些核心情况的,您却一一回答他呢?不怕他们从您的回答中,去找些什么出来,拿您的话做文章吗?” 这个时候,王琬刚好重新走回了书房里,接过了龚俊鹏的话,代替刘铭九回答到:“总座那是刻意而为,让这个小鬼子的女间谍来给咱们做义务的宣传品。是吧,总座。” “哈哈,你跟我的时间也不短了,还真是学会用我的思维去考虑事了。”刘铭九在王琬说完后,他并没有生气自己的部下抢答自己的话。这当然是与他的用人忠心想法有一定原因的,他原来最早的警卫现在都做了旅团级领导,屈金书更是做到了成了第三师的政治委员和共和党支部长。从他身边走到基层的,已经在形成了一支“老总派”。不过共和党内部,却没有象国民党和奉军那样,形成的几个派系,只是因为他们的感情而已,暂时还没出现政见和争权问题上的摩擦而已。 王琬听完,用手挠着头。看着刘铭九说到:“这不正是您希望我做到的吗,嘿嘿,不过说实话,这小鬼子的娘们,要不是间谍该多好。那身材、那脸蛋、那长相,真叫诱人。” 他的话刚说完,刘铭九顺书桌上操起一本书直接就打到了他的脑袋上。然后笑看着他说到:“你***也思春了是怎么的,你老家不给你定亲了吗?要是不喜欢,早点说出来,我给你爹娘去信,然后再让于达帮你物色啊。但是给我记着,这些个女间谍,都是拿温柔和美貌当最好的武器的,你小子要是敢中了人家的美人计,我直接找人先阉了你小子。” “哈哈……” 姜学范和龚俊鹏听完刘铭九的话后,同时爆出一声哄笑。哄笑声中,王琬喃喃的说到:“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现在就是想着,怎么能跟着您,真把咱们的理想早点实现。等这天下真象您设想的那样了,回家过日子,是个女人不就行吗?” “哈哈……” 这一次连刘铭九也跟着哄笑起来。笑声停止后,刘铭九才敲了下桌子,用眼神示意让王琬也坐到了边上后,对着他们说到:“今天我给这个日本娘们的消息,相信今天晚上天就会给本庄繁。呵呵,小鬼子这回要头疼了,他们要得到这些消息,分析的结果必然是我们不是想要掌握只是想以辅政党身份。来参加政权。他们应该会采取指使张作霖来搞什么招安了。但咱们的坚决抗日,呵呵,相信那个小老头,应该急的立即给他们的军部去电报商量对策了。” 姜学范等刘铭九的话说完,赔笑着盯着刘铭九说到:“总座,那我们去北京的人,是不是就可以趁乱行动了呢?” “对,哈哈。”刘铭九点头笑着,继续说到:“本庄繁肯定会让张作霖大动作一下,到时候张作霖就没那么多精力看着帽儿胡同那了。到时候,你们就给他来个趁火打劫,把那些家属都给我抢回来。两个连,加上你们调查局的人,呵呵,就张作霖手下那些个废物,不信他能怎么着。记着,行动的时候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用枪,懂吗?” 姜学范点了下头后,没再说话。龚俊鹏却在这时接过了话,说到:“总座,那咱们是不也可以对英国人另一口黑油井下手了?这小鬼子的娘们,肯定会认为咱们现在主要精力是要对付她们了,咱们想不给她反手的机会。趁机再给他们火上浇下油可是再好不过的事吧。” 刘铭九从桌上的雪茄盒中,抽出几颗烟先甩给面前这三个同样是烟鬼的家伙各一颗后,自己才将一根雪茄放到了嘴上。王琬拿出打火机先为他点燃以后,刘铭九才接回话,看着龚俊鹏说到:“这次你们要把事闹的更大,把你们从东北、天津和北京,还有青岛秘密抓来的那些家伙,都给我塞进那井里去。一次全都炸死在那,然后制造成那些人是油井工人的样子,我看那些西洋人,给不给小鬼子加料。” “嗯。属下明白了。”龚俊鹏点着头,继续说到:“青岛抓着那些小鬼子,现在就十三个,北京抓来的十四个。天津十五个加上东北送来的那三十九个,呵呵,总座,这手笔可是够大的啊。我们一次炸死这么多人,不会让咱们的民众起什么反感吧?” 刘铭九抽了一口雪茄后,向面前的天空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后,冷笑着说到:“民众不会反感,相反如果他们知道那些都是小鬼子和他们的走狗的话,呵呵,应该是快感更多一些。不过你们在行动的时候,你告诉行动队长,千万别给英国人那几个工程师和天津英租界临时整过来那几个巡捕碰上。只要英国人不知道咱们是在栽赃嫁祸,呵呵,小鬼子的外交上,这会要更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龚俊鹏点了一下头后,也吐了一口浓浓的烟雾后,说到:“总座您放心,行动队的那个队长杨晓锋,也是干这行当的老手了。去年他在旅顺,给小鬼子的仓库一个晚上点了四个,小鬼子连他根毛都没摸着。” 刘铭九清楚龚俊鹏说的不假,鲁北站的行动队长和执法队长,都是参加过直奉二战期间针对日本人的反破坏行动的。行动队长杨晓锋是他亲自和丁绍权一起培训的第四批、执法队长仇任武是第五批的,都是经过他亲自训练,又有了充足经验的老手。 不过他还是想到了一些问题,眉头纠到一起几秒后,又松开后看着龚俊鹏说到:“这次让仇任武负责外围清扫,遇见的人都先抓起来。如果碰上英国佬,告诉仇任武,给英国人来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里面的行动给行动队去做,必须在十分钟内解决战斗,别留下任何的痕迹。” “属下明白了。”龚俊鹏应了声后,就将身子靠回了沙的背后。接下来几个人就又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是日夜,东营二下沟子村西北三里。英国人的黑油井附近突然出现了几道黑影。他们快如闪电的穿过了油井附近的高粱地后,摸到了距离油井十几米处的一个储油罐旁蹲了下来。一个黑影轻声的盯着另外一个黑影,轻声的说到:“武子,你仔细看下,那边是英国人刚加的两个移动哨,那边是两个固定眺望哨。你们执法队,只需要帮我们把这四个哨都不出声响的摘了就成,怎么样,没问题吧?” 说话的,正是调查局鲁北站上尉行动队队长杨晓锋,而蹲在他身边的,则是上尉执法队队长仇任武。此时的中央党部调查局,刘铭九亲自设置的机构,分别是总局设立财经处、总务处、军情处、机要处、政治处、行动处、督察执法处、电讯处、人事处、训练处、外情处共计十二个处,处长均给予毅武军上校军衔以及相关待遇。 而在各站之下,则是设立了经理科、总务科、机要科、政训科、电讯科、人事科和执法、行动两个队。分站里军衔最高的是上海、天津、北京、奉天四站的中校站长。其他如武汉、鲁北、平壤、青岛、广州、香港等站的,则都是少校站长。 杨、仇两个人最早都是大连站的成员,进入到整编后的调查局,按党章和军纪的规定,就是终身不得退出的了。但这两个人却是根本就没想再退出的,在日本人劫掠刘铭九后勤补给线后,刘铭九立即向各地的当时还是“潜龙小组”的成员下达了全面反击,对日军展开反破坏的命令后,他们都是狠狠的做了一系列的漂亮事。 杨晓锋曾经带着四名大连站的行动队员,一个晚上用了两个小时,就把日军在旅顺的四个仓库全都炸上了天。在炸仓库的时候,杨晓锋还顺带着把日本人负责看守仓库的四个联队,在那两个小时的时间内给杀死了五十八人。当时他这件事做完的时候,在奉天的本庄繁接到报告后,惊的是半晌说不出来话。 仇任武在那个时候,也是和杨晓锋同一时间行动。在旅顺和大连在四个半小时内,指挥八个手下先后杀掉了十二名汉奸和两个日军主战派的大佐级军官。他们两个让当时还是大连站上尉站长的龚俊鹏在日本人乱了以后,带人刺死日本人任命的大连市长、大汉奸许世贵创造了个最好的前期环境。这也是鲁北站成立后,刘铭九亲自点名把他们三个都调到这的原因。鲁北是共和党的中心根据地,所以有这样的强手坐镇,刘铭九才能真正放心。 仇任武在杨晓锋的话落之后,迅的在身上拿出了一个美国人制造的望远镜。这种望远镜也是美国刚刚研究出来,试验性在他们军队配备,就被刘铭九花双倍价前买来的。数量很少,但是真正可以在夜晚看到千米开外景象的夜视望远镜。仇任武用夜视望远镜,按杨晓锋的指点,向那四个英国人哨位看了过去。 看了一会后,他放下望远镜,调回头看着杨晓锋,轻声的说到:“我这十二个人,我分成四组的话,应该可以在一分钟内就同时完事。你们行动组去吧,这交给我们了。” 杨晓锋在他的话说完后,重重的点了下头,却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向他身后挥了下手,就在高粱地中一阵衣角带出的风响后,十五道黑影迅窜了出来。等这些人都快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杨晓锋带头向着油井扑了过去。 在行动组展开行动的同时,跟在仇任武身边的四个人,也同时用快如闪电的度,各自挥手招出几个藏在高粱地中的手下后,分别朝那些英国人的哨位扑了过去。 执法队第一个小组,目标是直奔一个流动哨去的,在几分钟的观察中,他们已经确定了这里只是由两个英国人从天津临时调来的印度巡捕在负责。第一小组在他们的组长带领下,巧妙的躲过了油井高架上的灯光照射,敏捷的窜到了那两个巡捕身后不远的地方。 看准了机会,第一小组组长一个手势后,连他带他的手下,四道黑影分成了两组,分别扑向了那两名正叼着烟,将手中卡宾步枪枪口对准的印度巡捕扑了过去。两组人马,都是在印度巡捕后面扑上去的。两个印度巡捕刚听到异响,还来不及回头,从他们身后扑上来的调查局执法队队员就一个从后面一只手抓住了他们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将一把明晃晃的匕顺着他们的喉部划了过去。 这些队员手上的匕,都是华夏钢铁公司按刘铭九要求,特别专门为调查局生产的。其锋利的程度,已经完全接近刘铭九预想的后世特种兵所用的那种战匕。匕的正面是刀刃,背后则是排列整齐的锯齿,两面又各有一道血槽。这样的设计,让这把匕的作用与后世那些特战匕已经完全接近了。所以当这些匕从印度巡捕的喉部划过之后,那两个印度巡捕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眼看着一条血箭从他的脖子**出去后,失去了生命。 同一时间内,同样的情况,在四个不同地点同时生。八名从天津调来的印度巡捕,在十几秒的时间内,就全部被执法队队员给轻松的杀死在了他们的岗位上。另外一面,杨晓锋带着他的行动队,一冲进油井内部,就迅分散开来。十三个人,分成了四个小组,手里拿着刘铭九利用特殊渠道,从日本人那里买来的定时炸弹,很快的按预先设定好的目标安装好了。 行动队中进之后,刚一分散,就有两名油井工人从他们的机房中边说着什么,边走了出来。行动队第二组组长见到后,对着身边的两个队员做了个手势。那两名队员立即如两道夜空中的闪电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那两个工人。两声清脆的“喀嚓”之声后,那两名工人的脖子,很轻易的就被第二组这两个行动队员给拧断。他们的身体慢慢倒下的时候,那两个行动队员迅的将手插进了他们的腋下,将他们拖到了暗处。 行动队只在三分钟时间内,就将三十六颗定时炸弹安放在了各处目标上。没有用任何的指令,他们同时选择了退出油井的厂区。另外一路的执法队,却在同时每人扛着一个**袋,飞奔着冲进了厂区。他们进入厂区后,一找到各自预先选定的位置后,打开麻袋后,里面被拉出来的都是已经换上跟这英国人黑油井一样的工人服装。那些执法队员迅的把这些明显已经被弄的昏迷的人,全部放到了各处爆炸点的附近后,又飞快的撤出了厂区。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3节 誓师北伐 第13节誓师北伐 执法队刚一撤出去。行动队也和他们一样,扛着麻袋进入厂区,将麻袋打开,把一个又一个昏迷中、身穿工人服装的人,放到了各处爆炸点附近。两队人马就这样只两个来回,就在短短五分钟时间内,从高粱地中把八十一个人扛进厂区,放到了各个爆炸点的附近。之后他们又迅的撤回出去。 所有两对队员撤出厂区的不到两分钟后,一片连成片的爆炸声,冲天而起。 “轰、轰、轰” “砰” “澎” “咚” 各种响声在这个小山冈下,迅连成了一片。冲天的火光,瞬间映红了这个原本很宁静,只有钻井机声音的地带。那些原本还在工作的工人和英国人的工程师,来不及叫喊、来不及跑出厂区,就被密集的爆炸点产生的爆炸、形成的燃烧给笼罩住。看到火光冲起,听到爆炸完毕,杨晓锋和仇任武并没有立即离开。他们只是躲在高粱地里,看着整个厂区爆炸不断后,变成一片火海。他们不立即撤退,是怕留下什么活口。 被他们送进厂区一起炸上天的人,都是各站在行动或者侦察的时候。侦察到的日本特务、汉奸和日本商人。刘铭九还在行动之前,特意让龚作鹏将那八十一人中二十一个日本特务的证件,又冲新塞回了他们之中三个人的身上。这样,日本人再想把这盆自己泼到他们身上的脏水洗干净都难了。 爆炸持续了整整二十五分钟,确定不会留下任何活口后,杨晓锋和仇任武互相打了一些手语后,两对人马迅钻进了高粱地的深处。一阵高粱之间的轻微撞击声,逐渐向高粱地西北和东北方向延绵过去后,执法队和行动队,离开了案现场。 两队人马刚刚离开,东营警察局的局长罗招巍就带着东营警察局巡特警支队、刑警支队的一百多名警察,分别乘坐着刚分给他们不久的吉普车、卡车赶到了案现场。警察的到达,将这第二次对日本外交和政治上影响更大的爆炸案推向了挥作用的倒计时。 案一个小时后,各大报纸派在鲁北地区的记者,就蜂拥而至的冲到了案地点附近。华夏石油公司的几个英国要员也在乔纳森副总裁的带领下,赶到了案现场附近。但警察局以正在查案为由,禁止任何人进入厂区。 不过罗招巍还是在指挥警员进入厂区去勘察的间隙,接受了一群记者的访问。在记者问到是不是和几天的爆炸案有关的时候,罗招巍将从案现场找到的几本日本特务的证件,拿出来给那些记者看了看,却没有说什么话。 两小时后,英国政府正式照会日本政府,质问为何连续对鲁北的英国人和英国人之财产进行恐怖行动。日本政府那些人,立即明白了,这又是刘铭九这只“恶魔飞龙”在给他们制造麻烦。日本外相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复,声明二下沟子爆炸案,绝非日本所为。并指责是鲁北当局为针对日本展开的一系列行动。而进行的预热行动。 日本外相的回复,刚一表半个小时,刘铭九就又站到了上百名记者的面前。在毅武军总司令部的会议大厅内,刘铭九表了义正言词的讲话。他说到:“对于日本政府此两次之行为,本人深感不耻。一个国家的政府,竟然命令他们的特工人员,对我鲁北地区之经济建设进行破坏。竟然还在证据确凿之时,还如此之狡辩,实让人感到对日本政府之失望、之恶心。各位记者朋友,我们的东营警察局,已经在案现场,找到了他们参加这次行动后,来不及撤出去而被炸死特务的证件,他们竟然还无耻到如此程度的来狡辩。” 刘铭九说完,一挥手,三本日本特务的证件就被王琬打开后,在众多记者面前晃了几圈。镁光灯频繁闪烁,这些证件迅的被那些记者记录进了他们的相机之中。 等那些记者对证件照相完毕后,刘铭九重新看口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朗声接着说到:“日本政府竟然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真的是让人难以想象。竟然会说这是我们鲁北政府所为。我真的很想问下日本政府那位外相先生,这样做对我们鲁北有什么好处吗?众所周知,我鲁北石油工业是最主要的支柱产业。即便是未竟许可私自开采之油井,也还是要雇佣本地民众的。只要有民众被雇佣,那么我们共和党和鲁北边区政府就实现了民生有保障的目的,我们为什么要去炸掉他们呢?我们为什么要毁掉自己的长城呢?日本外相的话,真的让我感觉到可笑至极,难道他们日本也会在自己的国土上,去制造这样的事,然后栽赃嫁祸给他们的敌人吗?如果他们真的可以,我想他们就不会有今日之繁荣了吧?我们会那我们鲁北之经济作为这样的工具吗?我们毕竟还没到日本那样的繁荣程度,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投资,我们可能这样做吗?” 台下听完刘铭九的讲话后,顿时乱了起来。那些记者七嘴八舌的互相交谈声,将整个会场变的嘈杂起来。但这样的嘈杂只进行了几分钟,刘铭九的声音就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刘铭九在喝了一口水后,重新看着台下说到:“从我鲁北建立石油公司开始,从我们与西方国家开始合作开始,日本帝国主义就一直在伺机破坏。在这里,我还要向大家公开一件事,那就是日本人竟然帮助张作霖,背着西方各国正在大肆的进行着军火贸易。国家联盟明确的规定,日本只能局部对我中**队各派进行限制性的供应武器,可上个月他们刚刚在旅顺将一百二十门野战炮和三千六百炮弹运到了奉天。同时,又违反国际联盟的规定,私下向张作霖出售了八艘军舰,严重的破坏了国际秩序。日本政府制造这些爆炸案,说是在针对我们鲁北和我党我军的,但他们真实的目的。我看就是在试西方朋友对他们的最后容忍底线。在这里,我强烈呼吁国际联盟的各国、呼吁我们的西方国家,我们应该联合起来,一起将日本政府这种军国主义主宰一切的思想,在他们萌芽状态就击毁掉。不然,难不保哪一天,他们就会成为第二个拿破仑、就会成为又一个威廉二世。” 台下有是一阵频闪的相机光灯闪烁,因为刘铭九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将他的右手高举过了头顶,那个姿势仿如就是一个国家的元在号召什么一样。这张照片,第二天就被各大报纸刊登在了头版上,许多报纸还是大幅的图片。让刘铭九迅成为中国,乃至全世界仇视日本人势力的新的总代表和领袖。 记者会很快就结束了,其实这次只是刘铭九代表鲁北中立区政府和自己的共和党队外界的一次造势而已。日本人在几个小时以后也做出了反应,他们坚决否认刘铭九所指责的事,不想这却真正激怒了英国、法国、美国为的西方国家集团。三十个国家同时表声明,公开支持朝鲜的独立战争,谴责日本的侵略和军国主义行为。英国、美国、法国的公使更是公开在北京表讲话,代表他们的政府支持毅武救**、支持共和党、支持朝鲜独立。 造势,在这一刻达到了**。刘铭九在当天的晚上,在自己的作战大厅里,看着第四军军长武同进、政委毕义达和参谋长巴克巴拉,冷笑的说到:“现在看你们哥三的了。东北的五大根据地已经建立好了,川鄂湘也鼎定局势了,朝鲜也完成布署了。山东,我要看到你你们把小鬼子给我赶出我们的家乡去了,怎么样,没问题吧。” 在济南的张宗昌也一直不敢主动来进犯鲁北,因为他还没有从刘铭九兵逼济南、绕道震敌之策中回过神来。只能不断的向鲁北派出探子,他很想知道到底刘铭九又弄出了什么新花招,竟然能在那么突然的情况下,把毅武救**变的那么的可怕。这段时间,第四军表面上并没有再进行扩军。但刘铭九早就已经形成体系的军垦、保安练兵却一直没有间断。各地军区此时已经总共组建出了宪兵部队八师、总兵力也达到了十万人,取代了原来的保安部队。 武同进听完刘铭九的话,站起身,面带刚毅的神色大声的说到:“请总座放心,半个月内,山东东部、南部不成为我军的地盘,您撤了我的职。” 身兼着宪兵司令兼政治委员的巴克巴拉,也在他之后站起身,看着刘铭九大声的说到:“总司令,我宪兵八师保证接防好鲁北各地,如出任何差错,您怎么处置我老巴都没意见。” “很好,那就行动吧。”刘铭九边说,边走到二人身边,拉着他们一起走到巨大的沙盘边后,对着地图布署起作战计划来。 刘铭九开始进攻前一个小时,热河的汤玉麟也下令让他的军队和警察同时出动,在热河各自抓捕了大批的**、国民党成员,在清晨的时候,集中在十三个地方,制造出了“热河惨案”。这一切,当然都是在北京的那个张作霖按本庄繁教唆所指示的。 三百七十八名**人、四百二十七名国民党党员,这些本来都是在刘铭九执掌热河推行新政时,来不及逃去鲁北,或者被他们各自党派命令留在热河的新政参与者,因为一直处于公开活动状态,根本没想到奉张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对他们下手,就在几个小时内,全被心狠手辣的汤玉麟下令处死在街头。鲜血,染红了凌南、凌源、建平、朝阳、阜新和赤峰等地街头。 本庄繁之所以会让张作霖针对国民党和**人下手,主要就是因为刘铭九一表公开讲话,那两个党的成员就立即在各地响应。在各地的两党党员,此时已经掀出了一浪反日、抵日、抗日的政治**。 张作霖的行动,正好给刘铭九一个更合理出兵的口实。第二天的清晨五点钟,在滨州、东营、淄博、潍坊、莱州、乐陵、登州七地,八个宪兵师全部用一夜的时间完成了防御工事整体大接防。武同进一声令下,辛光、孙传江指挥着他们的毅武救**第四军摩托化步兵第二师。迅的从淄博、潍坊出,向青岛方向展开了进攻。另外一路,毅武救**摩步三师师长潘翊双、政治委员屈金书也指挥着他们的部队,从莱州、登州向烟台、威海等地的张宗昌部队展开了进攻。 在军事进攻全面展开的同时,刘铭九再次表公开讲话,谴责奉张和皖段此举是在日本帝国主义的操纵下,对民主、民权、民生、民安的全面迫害。为毅武救**的行动,正式挂上了民主**大进军的旗号。 而在毅武军在山东全面展开军事行动的同时,广州的蒋介石也正式下令,让李济深带着他的国民**军第四军,向福建展开了进攻。浩荡的第一次北伐就此拉开了序幕,比原来的历史,整整提前了四个月。 刘铭九接到蒋介石正式出兵的报告后,笑看着孙从周和梁存泽,说到:“孙叔、梁叔,这回咱们也应该再加把火了。把这把**之火烧的更旺盛些,对我们可是大大的有利啊。” 梁存泽明白刘铭九所指的是什么,所以在他的话音刚落时,立即转身拿起了电话,对着里面下达了命令:“命令所有我们的政府、军队、港口、学校,立即全部降下五色旗,换声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 十几分钟后,震惊世界的又一个大消息,从鲁北传向了世界。毅武救**总司令刘铭九,站在总司令部的大礼堂内,面对上百名记者,公开表了短短的两天来,第三次公开讲话。 刘铭九站在台上,却是穿的没有佩带任何军衔新式绿色将军服。他扫视一圈台下,伴随着他的目光,那些记者立即停止了私下低语,将目光全部转向了台上的他。刘铭九等下面静下来后,对准面前的话筒开始说话了。 “我之中华,五千年史。及至满清,列国来犯。乃至今日,千疮百孔。北有奉长、中有皖段、南有直吴。三大军阀,各自为政,以民为器,互相攻伐。关我中华,满目疮痍,百姓流离、战火四燃。我之党派,我之毅军,为救国家、为救民众,愤而起兵,却遭联讨。北洋之政,荼毒百姓,奉张之军、祸害苍生。我军反之,顺天承民。我军抗之,救国救民。东瀛宵小、频造事端,其真目的,唯在侵略。我军起之,痛击必胜。我军攻之,收复国土。联合蒋汪,我地易帜。共同讨阀,旨在共和。”刘铭九完全都是四字压韵的念完后,台下负责保卫现场秩序的警卫旅官兵立即带头鼓起掌来,他们等带他们这个总司令,正式下达这样全面夺取全国的命令,已经等的太久了。 警卫旅的掌声,带动着那上百名记者也鼓起掌来。这些记者清楚的听明白了,刘铭九这是在说日本人阴谋侵略中国,说明白了,北洋政府荼毒百姓。说明白了三大军阀之间互相征战,只把百当成了他们权利的炮灰。更说明了,从这一刻开始,毅武军一改以往低调反奉,开始变为公开反奉。更说明白了,从这一刻开始,毅武救**从帮助朝鲜独立进行抗日战争,开始变为全面的抗日斗争。 刘铭九在掌声响了整整五分钟后,才挥手示意让台下静了下来后,继续看着台下说到:“即日起,鲁北各地之政府,正式改称国民政府。在滨州正式成立山东省国民**政府,已得广州汪主席正式授权,由本人代任山东省国民**政府主席一职。我党、我军,从即日起,全面与南方之国民**政府同入一个中央政府,那就是由孙中山先生创之广州国民**政府体制之下。我党,将从即日起,全面国民党、**进行全方位的合作。我军,将从即日起,全面与国民**军一起,为国家之统一、民族之复兴、百姓之民生而奋斗。” “哗……” 掌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是很多记者带头的。他们这些人,多数都是上海、香港登第报纸派来的。他们一直都是很支持孙中山的,所以此刻带头将第二次长时间的掌声鼓了起来。 很快,刘铭九就让王琬宣布誓师记者会结束。而他个人,则是立即转身走到后台,而后穿过长长的甬道,钻进了停在后院的一辆装甲指挥车中。这一次,已经太久没有亲自上战场的刘铭九,要亲自带着警卫旅、教导旅、装甲旅、摩步第一旅、摩步第二旅、重炮旅、野炮旅、野战旅、特种旅这九旅之兵,从滨州出,经乐陵向天津的李景林展开进攻。 半小时后,北伐抗日之战在山东高密拉开了第一场大战的序幕。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4章 先攻后劝 第14章先攻后劝 听到刘铭九的部队三路齐。张作霖立即电令张宗昌和李景林调兵抵抗。张宗昌也不想真让刘铭九那个国民**政府,取代了他的山东国民政府,更不想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军政大权。在接到张作霖的电报后,立即就亲自坐着飞机跑到了青岛。他之所以要亲自到青岛,其实还是因为被毅武救**第一军济南逼绕之计给吓的,惊魂未定。他已经见识到了毅武救**的强大战斗力,如果继续呆在济南,保不住就给人家直接围在济南城中,来个关门打狗。 而且,张宗昌逃到青岛以后,才在他的心里真正算是有了底子。青岛有日本的两个旅团和军舰,打的过毅武军,他就可以继续在张作霖那吹牛。打不过,只要小日本能逃走,他就完全可以借着日本人的军舰,逃出山东。北可上旅顺、南可下上海。这个民国时代最出名的“长腿将军”,时刻都是把他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第一位的。 张宗昌到了青岛以后,迅的开始调集部队。当毅武军第十七师参谋长沈奉元和政治部主任武义山,带着直属特务团和第37混成旅行进到高密与潍坊之间的黄旗堡时,与张宗昌从诸城调来的鲁军在济南绕夺策后重新整编出的第四师正好迎头碰上。毅武救**与奉系军阀的在北伐战场上的第一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咱们对面现在张宗昌的一个整编师。在兵力上他们是我们的两倍左右。”坐在装甲指挥车中,沈奉元看着武义山和第37旅旅长韩孝凌、政委武同勋、参谋长丁绍利以及特务团团长孔捷维,接着说到:“但这些鲁军,虽然在这段时间从小鬼子那没少买去野战炮和重机枪,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究竟什么东西才是真能对付的了我们这些坦克车的。你们说说,我们应该怎么打,才能让这场战斗,能打到刘总司令要求那样的战挫敌重军心。” 武义山一边看着地图,一边皱着眉头说到:“他们有一万六千人,我们只有八千人。虽然我军在装备上远远优势于对方,但人数上来说,我军即使全部使用作战能力最强的坦克团去冲锋,也难免不出现被敌军困在潍河的滩涂上。坦克要是陷入那泥泞的滩涂中,咱们的机动和火力优势可就也失去了。” “我们特务团可以穿插到鲁军的后翼去,先切断他们的弹药补充线,参谋长您看怎么样?”特务团团长孔捷维说完后,用询问的眼光盯着沈奉元这个最早刘铭九近身的人,将身子靠回指挥车后面的甲板上。 沈奉元将目光看到了特务团团长孔捷维的身上,点了下头后,看着他说到:“恩,这个办法可以,但是你们特务团必须要先保证减少自己部队的伤亡。咱们给军长当先锋,这可还没到高密,离青岛可还远着呢。别等打到青岛了,你们特务团上不了战场了,军长和师长可就要唯我是问了。” 特务团团长孔捷维重新坐直了身子,看着沈奉元傻笑着说到:“参谋长您放心。总座配备给我们那批新家伙,又是火箭筒、又是榴弹筒的,怎么着我们也能以一换十了吧。况且,我们的装备,可是比鲁军那些小鬼子的东西先进和快的多。我们的单兵作战能力,也不是他们能比的。所以,参谋长您放心,除非他们鲁军用两万人来跟我们拼命,要不我们损失不会太大的。” 沈奉元很清楚他说的都是事实,在开战之前,那些新式的武器,还都是他亲自指挥人分配、教练特务团的。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看了孔捷维一眼后,又将目光转向了韩孝凌说道:“特务团穿插敌人后面去破坏他们的补给线,应该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让我们的部队不被他们那些鬼子炮打击住。但老韩,你们37旅的坦克团,可一定要注意,千万别掉进那些泥沼里去。起冲锋后,立即让炮兵团对坦克团前面的敌人进行密集火力覆盖,避免他们的士兵对咱们的坦克进行近距离的破坏。同时,让你们的摩托化步兵团。一定要紧紧的跟在坦克团的后面,以密集队形把所有靠近坦克群的敌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掉。” 韩孝凌这个山上土匪出身的指挥官,经过两年多在刘铭九身边的锻炼,又一次没落的听过刘铭九每周讲课后,已经迅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军官。听完沈奉元的话后,他立即领会的点了点头,说到:“不过参谋长您还是要给军长和总座去电报,如果航空师的飞机能及时赶到咱们这,那咱们的仗可就是更有胜算了。” “总座刚才不是来电报了吗?最晚半个小时后,航空师就至少会给咱们派来三个大队协助咱们打这场战斗。”沈奉元说到这时,天上已经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他听到马达轰鸣声后,笑着继续说到:“呵呵,这不到了,好了,你们回各自的指挥车,随时保持联络。争取在一个半到两个小时内,把这个鲁军第四师歼灭在潍河两岸,你们有信心没?” “有…….” “战用我,用我必胜。” “保证完成任务…….” 几个指挥官应完后,也不再寒暄什么,转身纷纷跳出了沈奉元的指挥车,迅在他们的警卫人员护卫下,钻进了停在附近他们自己的指挥车中。此时的毅武军山东部队,就连摩步团营长,都已经是坐在这样的装甲指挥车中了。这也让刘铭九用了八年时间带出了军官群,开始真正的得到了有效的保护。 五分钟后,鲁军第四师师长赵宝兴刚指挥他的部队在潍河北岸宋家村-张家村一线构筑出简单的工事时,天空刚刚飞抵战场上空的三个飞行大队七十五架毅武军战斗机,就朝着鲁军的阵地展开了第一轮轰炸。赵宝兴立即向他部队最后面的一个防空团下达了反击的命令。可很快他就对他这个防空团失望了。因为没等他的防空团那36门防空炮打几炮,连一架毅武军飞机都没打中的时候,在东苏村东北的防空团阵地,就给毅武军飞机炸成了一片火海。 指挥着这三个大队的,是航空师参谋部副主任,高志航亲自带出的第一批飞行员之一林南飞。他的年纪和整个中国空军部队其他将领一样,还很年轻。可虽然他只有二十岁,却不代表他的指挥能力和驾驶能力不行。当鲁军防空炮群一开炮后,他立即放弃了轰炸其他地面部队,全力摧毁鲁军防空群的命令。 七十五架美国波音公司刚刚开始生产,就给刘铭九以直购在别的国家看来是天价买来的p系列飞机,在接到林南飞的指令后,立即朝着鲁军的防空战地展开了轰炸和射击。这些波音o系列战斗机、驱逐机、轰炸机和侦察机,其性能是远远出此时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飞机的。美国空军也是刚刚开始试验性的装备而已,却给财大气粗又一直与美国政府关系机器融洽,更加上有鲁北油田合作开的刘铭九给先买来装备了他自己的部队。 这一结果,就让赵宝兴眼看着他的防空团,只在这七十五架飞机在天空中折返、轰炸和射击了两个来回,变成了一片火海。张宗昌下血本给他那个防空团配备的36门65mm口径防空炮,只在短短不到十分钟内就被毅武军的战斗机群给全部炸成了废铁。 空军针对鲁军防空阵地打击,也让正准备起冲锋的毅武军地面部队,只能暂时停在了距离鲁军阵地两里地远的地域内。这也让赵宝兴有了催促他的部队,抢着时间的加固防御工事的机会。他从和毅武军在章丘交战后。侥幸逃回济南的那些人嘴里,已经知道了毅武军此时作战方法。 仔细研究后,他认为只有在阵地前构筑出大批的铁丝网、木堆。在毅武军进入阵地后,则只能靠派人去用生命换那些铁甲战车停住行动了。赵宝兴是中央6军大学毕业的,此时他在那所军校里学到的知识,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在此时让他取得了些许收益的。 不过,当那些毅武军的飞机再次回到潍坊补充好弹药,在二十分钟后重新飞到战场上空的时候,赵宝兴的一切设想,都彻底的破灭了。因为那些毅武军的飞机,一进入战场立即就是朝着他阵地前面那些反坦克工事扑了过去。飞机上的炸弹。只一个回合,就把他的部队用了近两个小时构筑出的反坦克工事群,炸出了一大片废墟。 地面上的毅武军,也在此时就在飞机轰炸出的缺口,以8o辆坦克在前、大批摩托车、吉普车可卡车在后,密集的阵型,迅穿越过那些工事,朝着鲁军的阵地冲了过来。天空上那七十五架毅武军的飞机,在对这些反坦克工事完成第一轮轰炸后,立即又抓到了鲁军第四师一个野战炮兵团、一个重炮团的准确位置。 林南兴一个指令后,鲁军第四师的75门火炮被炸成了一队废铁。他们只剩下了都被炸弹余波炸出问题,还能面前使用的1o门野战炮坚持着对已经靠近阵地前沿的毅武军进行炮火反击。然而这十门野战炮的火力,又怎么能对抗的过8o辆装甲车、45门71mm口径野战炮的对攻呢。只十分钟,鲁军的炮兵就最先全军覆灭。 不等鲁军再做出其他反应的时候,赵宝兴在他阵地的后方潍河岸边看到了更让他心惊的一幕。一群穿着深浅绿色相间,头上带着钢盔,脸上全都涂抹了颜色的毅武军官兵,竟然在他忙于应对正面敌人的时候,冲到了刚刚被摧毁的那个防空团阵地上。那些奇怪的毅武军官兵,当然不是去打击他的那些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的防空团,而是打击他放在那的一个辎重团。 一切,开始向着鲁军必败方向展。赵宝兴刚要调兵去救他的辎重团和那些弹药、补给品的时候,几声冲锋号声,响彻了大地后,旷野上传出了连天的阵阵呐喊声。 “毅然为国、忠勇救民。百战身死,威武难不屈。” “战用我,用我必胜。” “只有战死的毅军魂,没有退缩的毅军人。” 毅武军正面的部队,在接到沈奉元总攻击命令开始后,喊着阵阵整齐的口号,以坦克团为先锋,一个冲刺就冲进了鲁军的阵地上。坐在装甲指挥车中的沈奉元看着那些抱着炸药抱,还想去炸毁坦克履带的6军士兵,对着步话机恶狠狠的下达了指令:“给我碾死他们,摩步团给我把所有的火力对准那些要炸坦克的家伙。” 冲在最前方的韩孝凌和他的那些团长、营长们,在几秒中后将他的命令传达给了每个部下。顿时,密集的从摩托化步兵团那些吉普车、摩托车上打出的机枪子弹。就在坦克群身边织造出了一张密集的火力网。那些大喊着扑向毅武军坦克的鲁军士兵,根本就再也没有靠近那些坦克的机会,一个个被在距离毅武军坦克十几米甚至几十米的地方,就纷纷被摩托化步兵密集的火力射杀在当场。 沈奉元就在指挥车的眺望口里,看着这场已经完全变成屠杀的战斗进行了二十分钟后,才重新拿起了一个麦克风。那个麦克风却不再是对部队下达指令用的步话机,而是一个大大的喇叭的内置话筒。 “鲁军的兄弟,我们都是山东人,你们也看到了两军的差距。难道,你们愿意一直给张作霖当炮灰,来与自己的同乡对抗吗?”沈奉元对着麦克风大声的喊出了第一句话后,战场上突然停止了一切枪炮声。毅武军在这一刻,坦克和摩托化步兵团,甚至是冲到鲁军背后那些特务团的官兵,都在同一时刻迅脱离战场,站到了离那些鲁军大概两百米的地域上。 沈奉元看到双方分开后,又继续对着话筒喊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同生齐鲁人,为何主奉战?鲁军的兄弟们,你们也都很清楚,我们的毅武救**,很多都是咱们山东人,而你们现在为他们当炮灰的张作霖,却是个地道的东北人。兄弟们,同室操戈,我们真的不想做。可你们如果继续为奉张而阻挡我军的正义之战,那么我只能心中滴血的让我们自己的乡亲去剿灭你们。只要你们投降,正是为国为民奋斗最好时机,来我们毅武军,军官和士兵待遇不变的基础上,还会都有提高。你们大家想想吧,这二十分钟内,我们毅武救**,是不会再向你们起进攻了。” 喊完话后,沈奉元放了话筒,连忙从他的副官手中接过一只军用水壶,狠狠的连喝了三口水。他的话,一丝无遗的全部被那些阵地上的鲁军官兵们听到了。那些鲁军的官兵们,其实没从诸城被调到这里迎战前,都已经在广播中听到了各个电台转播刘铭九的誓师词。他们也很清楚,这支部队中大多数军官都是当年从山东跟上毅军去了东北那些低级军官的后代,也的确都是山东人。 当然,乡情再亲,也比不上这短短半个小时的冲锋,让鲁军官兵心理上的震撼要更有效果。只在这半个小时内,毅武军在只被炸瘫六辆坦克、三辆吉普车被炸和损失了大约百人外,再没有其他大的损失。而鲁军第四师,却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内,至少阵亡了三千人、伤残了三千人、负伤的也达到了六千人。一万六千人的部队,此时实际上还有完全战斗力的,就只剩下了不到四千人。 不等那些鲁军士兵再做他想,又一辆装甲指挥车,穿过毅武军那74辆坦克组成的战车群,开到了鲁军阵地前不出百米的地方上。那辆指挥车上的大喇叭又出声了:“鲁军的兄弟们,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刘总司令吧。下面,我宣读下我们的刘总司令告全体鲁军士兵的公开信。” 装甲指挥车上的大喇叭了那个人停了几秒后,接着又从大喇叭里说出了话。他接着说到:“我齐鲁大地,文明与我堂堂中华同步。我山东儿郎,历代英才辈出。然,及至满清鞑子占我中原,再至北洋各军兴起,后至今日之天下纷争。综观我山东子弟,何处五英豪、何处无壮举在生?痛,此刻却要为奉张、段皖而战,为那些军阀来阻挡我军之正义民主之师。悲,本都为齐鲁亲眷,却要战场相见,却要忍痛互相杀戮。呼,本我同族何必自相残杀?唤,本我乡亲何必死死对屠?劝,凡我齐鲁子弟,当为国之富强、民族复兴、百姓安康而战,非为军阀争权逐鲁而亡命。凡归我毅武军者,前嫌概不再究。凡与我毅武军同伐忤逆之辈者,定当视如亲兄弟。凡为国尽忠者,均享世代家属安抚之待遇。凡从我毅武军者,全予保障终生,安养无忧。中华民国毅武救**总司令、中华民国国民**政府山东省政府代主席、中国共和党中央常务委员会主席刘铭九敬告全体鲁军兄弟,亲笔。”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5节 强兵锐锋 第15节强兵锐锋 在高密战场开始进入对峙和焦灼状态时。刘铭九已经带着九个旅,只用了半小时,就从滨州开到了山东北部的古城乐陵。为了便于指挥和调动部队,刘铭九在到了乐陵后,才正式宣布新的任命。由毅武救**总政委代理鲁北卫戍区司令长官,全权指挥八个师的宪兵部队,和临时征召出来的十四个民兵大队,总计十二万人。 鲁北卫戍区副司令梁存泽、战区政委于达、参谋长康大宣、副司令武同周。八个宪兵师归卫戍区司令部直辖管理和指挥,主要的职责其实就是将直奉大战时期,军垦的后勤保障和保安团的地方防御融合到了一起。而那十四个民兵大队,则全部是从民间征调上来,配合多达七个运输团一千四百辆全部从美国进口,半年来一直充当押运公司运输用途的卡车给前线运送物资。 半年中,刘铭九的明在下野,让张作霖和日本人都对他放松了警惕。就是这短短的半年中,刘铭九就利用自己的押运公司,从美国先后买回了21oo辆5吨军用卡车,装备完那些摩托化部队后,剩下这14oo辆,此次算是派上了大用场。此外,运输团通行的那些民兵大队。还都是赶着骡马大车的,这就让整个毅武军的后勤补给变的要比奉军快捷三倍以上了。 刘铭九很清楚,真正的现代化战争,在自己掌握了毅军这支部队后,才刚刚正式出现在中国的战场上。而自己这半年全力秘密的展着石油、钢铁、外贸、物流、金融等行业,已经让自己管辖的军政商都远远的出了这个时代的。历史,将会如何,此时在他的心里也成了未知数。 宣布并且通电任命完后方的人员后,刘铭九才看着跟在他身边这些人,庄重的拿出了一份文件。清了一下嗓子后,宣布起毅武军直隶战场一线的人事任命说。 他扫视众人一眼后,说到:“现在,我宣布将九个直属旅,正式合并组建为我毅武救**京津兵团。由我兼任兵团司令长官兼政治委员、左振远任副司令长官兼参谋长。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由邢震南担任,副参谋长兼参谋部主任由程幼峰担任,暂时将装备以及后勤部统一整合为总务部,由杨树森主任之职。九旅直接归兵团司令部指挥,不设师级建制。我们五个人组成前敌军事领导小组,负责这次北伐的整体行动指挥以及作战布署,都没意见吧?” “没有…….” “没有……” “没有……” “好,既然都没意见,那我就来布下接下来的作战任务。”刘铭九边说,边含笑看了一圈自己的这些部下后,转身走到了一张挂在临时指挥部墙上的大地图前。他伸出手,拿出了一根长长的指挥鞭对着地图边指点,边开口说到:“根据我们调查局提供的情报,现在在减河对面千童镇驻扎的是李景林的直军第七军马玉仁的部队。该军下辖直军第十四、第十八两个混成师。总兵力约为两万五千人。我军的兵力为五万四千人,如果这仗咱们再大不胜,我看大家都跟着我,一起回鲁北当工人去吧。” “哈哈……” 坐在刘铭九的部下们,都知道这他们的总司令这是在开玩笑,他们此时都是各个信心十足。;刘铭九挥手停止他们的笑声后,继续指着地图说到:“现在我来交代下具体的作战计划。先,以摩托化步兵旅为先锋、特种混成旅随其后,由张光烈人东线前敌总指挥、赵泰旭带你的特种旅去任前敌总政委。你们在四十分钟内,必须带着你们的部队,到达郝桥村集结。只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是,必须拿下河对岸的荣庄。在战斗全面打响后,第一时间与主力部队回合。” “是。” “是” 摩托化步兵第一旅旅长兼政委张光烈和特种混成旅旅长兼政委赵泰旭,在刘铭九看着他们说完布署后,同时站起身来应声到。张光烈毕业于东北三省6军讲武堂,原本是属于张学良派进毅军监视的人,却在辽西跟着刘铭九一起奋斗了三年后,毅然断绝了与张家父子的一切联系,把老娘和媳妇都接到了辽西。在刘铭九明退暗蓄开始后,立即带着他的警卫营追到了鲁北。 赵泰旭则是一直在刘铭九警卫部队里担任指挥官,也被刘铭九派到东北三省6军讲武堂学习过半年。二十二岁的他,此时已经是个可以独挡一面的称职旅长了。因为他与刘铭九的特殊关系,在毅武军中许多人背后都叫他“小飞龙”。他在作战的时候,让很多人看到了刘铭九几年前的身影。 刘铭九挥手示意让两个人坐下后,又继续将头转向一边,看向教导旅旅长兼政委武同诚和野战试验旅旅长兼政委高广胜说到:“以野战旅为先锋,教导旅随后。你们两个旅在会议结束后的四十分钟内,务必在霍寨村将你们的部队完成集结。在战斗打响之后,只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必须给我拿下减河对岸的前韩村。然后,与主力部队汇合后,合兵进攻正面之敌人。西线前敌总指挥由高广胜担任、前敌政委由武同诚担任。你们两个,没问题吧? 高广胜和武同诚同时站起身,也是大声的一起出了声“是“后,刘铭九挥手让他们坐下了。这两个人,据说都是和自己这身体从小玩到大的人。高广胜还是他从6军小学一直到6军中学时候的同学。后来他给孙从周抓进了部队,高广胜还成了毅军子弟中少有的几个进了北京那个6军大学的。一毕业就返回了刘铭九身边,只是因为一直没有机会,才在这次持续性大扩编后,终于有了这么一次独掌一军、展示才华的机会。 武同诚是武同进的血缘最近的堂哥,也是从6军小学的时候,就和刘铭九同班。最后进了保定军校第6期,毕业后也是很长时间因为毅军人才济济,才刚刚得到这样一次扬名建功的机会。所以在他们坐下去后,两个人之间四目对视了一下。都是从小一起长大,他们都看到出了对方目光中那种互相打气的含义。 其他两路侧翼的布署说完后,刘铭九将目光锁定在了最后几个将领的身上后,一边指着地图,一边继续说到:“中路部队。由郝大昭的摩托化步兵第二旅、李英浩的装甲步兵旅担任主攻任务,蒋梦麟的警卫旅担任总预备队。邱云楚的重炮旅、李春江的野炮旅全面负责对对面敌军的火力压制和炮火覆盖。同时,催促后方孔庆维的高炮旅火行军,务必在战斗开始十分钟后赶到前线来。战斗,在四十五分钟后,全面展开,你们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 “没问题” “没问题……” 所有被点到名的旅长,在听完刘铭九的最后命令后,同时站了起来,齐身的回答到。刘铭九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这些精心带出来的部下们点了点头后,又开口说:“好,今天就在减河两岸,让李景林那个只知道吹牛和练武的家伙,见识下我们毅武救**的厉害。毅然为国、忠勇救民。百战身死,威武难不屈。山东父老在看着你们,全国向往共和的百姓在盼着我们给他们带去该属于他们的好生活。为了理想,前进。为了明天,冲锋。” “毅然为国、忠勇救民。百战身死,威武难不屈。” “为了理想,前进。为了明天,冲锋。” 口号喊完,各部队的指挥官就在刘铭九说了句按计划行动后,纷纷转身离开了位于杨铁匠村指挥部。他们出门以后。九辆装甲指挥车,迅的动后,带着他们朝着各自的部队疾驰而去。 刘铭九等那些旅长都离开后,才转身看着被自己刚刚提起来的老警卫程幼峰问到:“高志航那准备的怎么样了?” “报告总座,五分钟前高师长来电报,他们从朝鲜和凌南赶回来的飞机,都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只要您的一声命令,我军两百四十架战斗机,随时都可以对战场进行空中支援。”程幼峰回答完后,将几分钟前接到的高志航的电报,交到了刘铭九的手上后。退回了他原来站的位置上。 刘铭九接过电报后,看了一眼。之后转身看向这半年中脱离了炮兵部队,一直在做后勤工作的杨树森说到:“那两个炮团的炮弹,能够咱们打上多长时间的?” 杨树森一边将一份文件交给刘铭九,一边站直了身子正色的说到:“报告总座,以我军现在携带的炮弹,足够重炮旅一百二十门15o口径火炮打上九十分钟,够野炮旅一百三十五门75毫米口径火炮打上两个钟头的。” “应该足够把马玉仁打迷糊的了。”刘铭九说完后,转身走回到了这间由山神庙临时改建的指挥部中间一个桌子前,坐下后微笑着说到:“这回就让李景林尝试下咱们的15o毫米大炮的威力,我就不信小鬼子给他们那点东西,能有咱们重金打造的大口径火炮威力打。” 在这半年中,刘铭九对炮兵最大的改进,就是将主战重炮升级成了15omm口径的大口径新炮。不过由于主要还是靠从美国、德国进口,所以只能让自己的直属重炮旅装备上了。而且在部队建制上,毅武军此时也与其他的部队完全不同。其他部队大多是一军两师、一师两旅、一旅两团,团以下才是三三建制。而毅武军人员、装备都充足的很,所以刘铭九从宣布反奉之后,就是按着三三全建制来编制的部队。 每个重炮团都装备着四十门的15o口径火炮,重要的是全都是用汽车拉着、行动极为表。野战炮兵旅,也是按每个团四十五门75毫米口径野战炮装配,汽车的拉载让野战炮兵更加充分的挥出了他们的优势。 刘铭九刚喝了一口水,王琬就将一分电报放到他的面前后,看着他说到:“总座,这张宗昌和李景林是不是疯了?这边和咱们打上了,那边还跟冯玉祥开战。” 刘铭九看了一眼电报上的电文后,心里却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这个历史改变了。原本是在半个月前,张宗昌和李景林就应该成立“直鲁联军”共同对付冯玉祥的。而此时,竟然延期半个月。当然,也有个本来在自己从书上看到的历史中没有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直鲁联军公开联合反抗的毅武军以及自己的大名。 不过历史从自己到来,可能就已经逐渐在改变了。刘铭九清楚的记得,从前可是没听说出现过什么辽西省,更没听说过谁在那里搞过什么新政,也没听说汤玉麟竟然制造过“热河血案”,并且是同时对国民党和**同时回起过屠刀的事。自己组建的共和党。虽然遭到了致公党的谴责,但随着自己公开反奉联合蒋汪,已经消除了影响。可自己这个政党,原本只在反袁的时候出现过短暂的几年,并迅的消亡,再也没有出现在中国历史上。 一切,可能都已经改变,刘铭九不知道这个改变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他和张学良结拜的时候?还是在他主导凌南易帜的时候?再或者是从他一出现就已经开始了?这一切,让刘铭九早已经不想再去想。不管怎么样,只要自己能在这个乱世活下去,带着这些一心跟自己说出来的思想走下去、奋斗着的人们一起活下去,才是他此时最大目标。 放下电报后,刘铭九将脸转向了一侧,看了政治部主任邢震南一眼后,说到:“立即给后方以及各地我军、我党负责人电报。联系冯玉祥,通知蒋中正。我三军当同仇敌忾,为国为民而战。呼吁冯玉祥联合广州国民政府,共同联手实现北伐、重建共和之目标。” “是。”邢震南应了一声,立即走转身走向了在一边的电讯班,去按刘铭九交代的出了电报。而刘铭九掏出来那块心爱之人送的怀表,看一眼后,则操起了桌子上的电话,让话务员接通了重炮团的电话后,对着里面下达了作战指令:“邱云楚,我命令你的重炮旅,立即对荣村一带先行展开轰炸。” “是。” “李春江,把你们旅的野战炮,给我对准了前韩村的敌人阵地,密集性轰炸。” “是。” “张光烈,我命令你部两旅,在炮兵轰炸五分钟后,全面展开强渡,对荣村之敌展开全面进攻。” “是。” “高广胜,我命令你部两旅,在炮兵轰炸五分钟后,全面展开强渡,对前韩村之敌展开全面进攻。” “是。” “轰、轰、轰” “嘭、嘭、嘭” 刘铭九刚刚放下电话,两个炮兵旅就同时打出了第一批炮弹,从河对岸很快就传回了爆炸的声音。刘铭九并没有立即让正面的部队出,而是在炮火的轰炸声中,看着程幼峰说到:“命令高志航,把他的战斗机全给我派上来。十分钟内,我要见到正面敌人的阵地上,变成他们飞机轰炸出来的炸弹之海洋。” 程幼峰点了下头,转过身也向电讯班一名配备给他的专用通讯员转达并看着那名上士将电报给了时刻准备着的高志航。 接到电报只几分钟后,从滨州和惠民两处军用机场起飞的毅武军战斗机,就在天空中排正整齐的队列,飞到了战场上空。刘铭九立即就通过电台,给亲自升空指挥部队的高志航下达了全面轰炸的作战指令。 驻守在河对岸一线的,是刚刚才知道自己部队被改编为直鲁联军第十二军二十四师48旅的四千五百名官兵。他们听到两翼的炮响,还正暗中庆幸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天上那密密麻麻排着整齐队伍的毅武军飞机,怒吼着开始朝他们的阵地上倾泻起炸弹、机枪子弹来。 直鲁联军第十二军二十四师第二次直奉战争的人,当时他是姜登选部下的一个团长。对于刘铭九和他的部队那惊人的战斗力,其实在战斗没开始前他就已经有了恐惧之意。此时一见刘铭九竟然派出了比在直奉战场上更多的飞机后,立即就吓的拉上他的参谋长,转身钻进了一辆日本人提供给他们的军用卡车,喊着司机就朝后面的千童阵跑去。 一见旅长都带着参谋长逃跑了,那些第48旅的官兵,哪里还有心抵抗,纷纷也冒着被飞机上射下的子弹、扔下的炮弹打死、炸死的危险,鬼哭狼嚎出怪叫的朝着千童镇方向跑了起来。让天空中的高志航看到后,一时间竟然感觉真的苦笑不得。还没打怎么样,竟然敌人就全都放弃阵地向后跑去了。 同样的情况,在东线的荣村也生了。当毅武军第一个团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一渡过减河就对着驻扎在那里的一个团的直鲁联军展开冲锋后,那个团的团长也是曾经和刘铭九部队在石门寨并肩作战过的恩,也被吓的调头就跑。他的部队也在几分钟内就由抵抗,转变成了集体大溃逃。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6节 日军来袭 第16节日军来袭 这对刘铭九来说。倒反是个大大的意外。他怎么也没想到,刚一接触,那些李景林、姜登选等人的所谓精锐,竟然抵抗都不抵抗,竟朝后面溃败而去。他还没笑出声来,又一个让他意料不到的消息,从程幼峰的嘴中,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报告总座,我军沈奉元部,在高密以北全歼鲁军第四师。击毙三千、伤残三千、打伤六千,迫使该部在其师长赵宝兴带领下,阵前向我军投诚。我军损失为阵亡十八人、伤残十六人、负伤二十九人,七辆装甲车被损坏但已经修复完毕,可继续参加战斗。沈奉元来电询问,是否允许他们继续进攻。”程幼峰说完后,将电报交到已经露出笑脸的刘铭九手上。 刘铭九接过电报看了一下后,。大笑着说到:“真是什么将带什么兵,这群熊包蛋,竟然真的给咱们一打就投降。告诉沈奉元,争取天黑前打到高密城下。同时,催促他后面的部队。度跟上去,千万别出现孤军深入的情况。”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刘铭九刚说完话,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后,就听到里面传出了高广胜的声音。高广胜兴奋的在电话里说到:“报告总座,我部奉命攻占前韩村。守在这的直鲁联军一个团,在他们的团长周保林的带领下,阵前投诚。” “哈哈,好嘛,这还带一起来的。”刘铭九不禁有些象苦笑一样的表情出现在了脸上,强压制住自己的笑意后,才对电话里的高广胜继续说到:“让他们那个团立即过河,等我们的民兵大队来了以后,跟着民兵大队一起回滨州去接受整训。武器全部收缴,就地封存。” 放下电话后,刘铭九走到地图前看了一下后,又重新走回电话前。他操起电话,就又是一连串的命令出后,已经渡过了减河的三路大军,就一起在两个炮兵旅的强大火力掩护下,冲着千童镇展开了猛烈的攻击。然而,毅武军山东全面反奉抗日之后,第一场中日军队正面交锋的战斗,在几分钟后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直鲁联军第十二军的军长马日仁得知自己前线的部队,跟那些毅武军一见面,就给人家打的调头往回跑的消息后,不禁苦笑着说了一句:“没全投降就好啊。” 他很清楚。毅武救**的宗旨和作战能力,早已经将自己部队的士气降到了最低点。如果不是李景林在天津派人名义上保护、实际上软禁了他的家人的话,没准这个也仇视小鬼子的军长,自己都可能直接带着部队投了刘铭九去。将心都如此了,更何况他那些部下呢?这样的消极指挥,使得渡过黄河的毅武军,很轻松的一路打到了孟村宜惠河南岸,没有遇见真正象样的抵抗。 左振远拿着一份战报,看着刘铭九笑着说到:“我说总司令啊,这马玉仁这是玩的什么啊?竟然带着他的部队,摆出了个倒三角阵型。难道这老小子,想带着他的部队往沧州跑不成吗?” “马日仁、马日仁。”刘铭九在脑袋里从听到这个名字,就一直在思考着自己前世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名字。听到左振远再次说出这个名字后,不禁又在脑袋中重新搜索起不算太少的前世资料来。可怎么想,偏偏就是想不起这个人来。 左振远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将战报放到他面前后,就在整个毅武军唯一一辆大的装甲指挥车中,坐到了刘铭九的对面。不等他在说话,另外一个身影却钻进了指挥车,把另外一份文件放到了刘铭九的面前。这个人就是刘铭九的助理王琬,他把文件放到刘铭九面前后。才重新在车里站直身子说到:“报告总座,调查局刚来电报,一个小时前日本驻天津日租界的一个6军大队和一个炮兵大队,已经经过沧州正向孟村赶来。姜局长他们分析,这支部队很可能是前天张作霖和李景林分别和本庄繁会谈后,从日本人那里借来的部队。” 刘铭九听完后,一边看着电报,一边说到:“小鬼子终于要插手了,本庄繁这个老头,还真把我也当成郭茂宸了。郭茂宸给张作霖消耗的难以独立对抗咱们了,他们这就又伸手,看来是真的该好好教训下这些***小鬼子了。” 左振远盯着刘铭九,接过了话,说到:“这小鬼子伸手,咱们不就正好有了全面对他们宣战的最好借口吗?他们来了多少人,有多少部队?姜学范在这电报上说了吗?” “一个轻型坦克为主的坦克团、一个装备45门75毫米口径野战炮的炮兵团。”刘铭九似沉思一样的说完后,突然抬头将目光盯向了参谋部主任程幼山,说到:“立即让特种团、警卫团绕开战场向敌人后方穿插过去。赶到卜老桥以北后重新集结,把他们每个班配的那些火箭筒都准备好,只要看到小鬼子的坦克车,就给我把他炸停在那。你亲自去,要在小鬼子半数渡过大浪河的时候开打,让他们的坦克和炮兵无法赶到孟村与马日仁汇合。你做前线指挥官,只许完成不许失败。” “是。总座您放心,我一定把***小鬼子的部队,挡在卜老桥。”程幼峰说完后,转身就离开了刘铭九特别定制的这辆大装甲指挥车。 看着程幼峰走出去后,刘铭九又将目光转向了车上的电讯台上那两个报务员,下达了第二道指令:“给高志航电报。让他的飞机立即起飞,全部去卜老桥协助地面上的特种旅和警卫旅作战。摧毁日军的炮兵和坦克团,是他们唯一要做好、必须完成的任务。” 报务员听完他的指令后,立即敲打起面前的报机,将他的指令给了滨州的高志航。刘铭九在说完以后,又操起了电话,接通了在自己附近几个旅指挥车的电话后,依次下达起作战命令来:“我命令,炮兵两旅,十分钟后对孟村正面守敌展开密集型火力覆盖。以装甲步兵旅和摩托化步兵两旅为第一梯队,同时对孟村守敌正面阵地展开进攻,采用箭矢冲锋阵型。教导旅作为总预备队,配合高炮旅防御可能出现的空中来敌。” 电话中很快传来几个旅长的应声后,刘铭九放下了电话。转身看向了杨树森问到:“炮弹的补充和油料的补充上都没问题了吧?” 杨树森果断的盯着刘铭九点了下头后,说到:“总座放心,刚才的半个小时内,已经有四个运输大队在民兵大队的配合下,将炮弹和燃料全部补充给了各旅。炮弹足够打上三个小时的,燃料也足够咱们的坦克车行进一百五十公里的。” “很好,我们就等着看小鬼子和李景林哭吧。”刘铭九说完后,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警卫旅和特种旅在程幼峰、赵泰旭和蒋梦麟的带领下,很轻松的就绕过了已经被马日仁以密集阵型组成的防线,跳到了孟村的后方。其实这还要多谢马日仁。他也接到了李景林给他去的电报。可他一看到电报,就大骂了起来:“娘的,这李景林想什么呢?张大帅糊涂,他也他**的缺心眼吗?这让我怎么跟兄弟们说?难道告诉他们,日本鬼子是来帮咱们的?底下那些兄弟都不是傻子,郭茂宸那时候小鬼子一出手,咱们那些兄弟什么反应张大帅不知道,他李景林应该知道啊。” 直鲁联军第十二军的参谋长听完马日仁的话后,也是苦笑着摇头说到:“李督军这是给人家刘博明给吓蒙了,找不着北了都。小鬼子一出兵,这性质都变了。本来只是一场内战。这小鬼子一伸手,这不变成国战了吗?军长,您说怎么办?咱们跟着小鬼子打毅武军吧,是有可能胜了,可是马上咱们就得给那些报纸骂成卖国贼、狗汉奸。不打,您和我,到了李督军那个吹牛匠子那,准得撤职甚至法办了。” “这是他李景林逼的,他**的就别怪老子不讲忠义了。”马日仁终于在战斗开始十分钟,毅武军三个旅刚冲进他阵地的时候,放下了脸凝重的继续说到:“传我命令,所有部队立即撤出阵地,后方的部队变前队,跟着我朝着海兴县城撤退。” 直鲁联军前线的官兵接到马日仁的命令后,立即如蒙大赦。他们整建制很有秩序的集合到一起后,连枪都不要了,摔在战壕里后,调头就朝后方跑去。刚冲上阵地的毅武军装甲步兵旅官兵,看到这一幕后,不禁又是一阵苦笑。一天之内,第二次出现这样大规模的集群部队集体溃逃,相信这样的情况,也只能出现在此时吧。 刘铭九接到前方三个旅长的报告后,终于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马日仁,好样的。“ 左振远、邢震南和杨树森听到他的喊声后,不禁奇怪起来。马日仁怎么还好样的?连续两次一接触就大溃逃,这样的指挥官按刘铭九一贯的说法,应该是草包才对啊?可此时,他们很清楚的听明白了,刘铭九的确是在喊他好样的。 在三个人一头雾水的时候,刘铭九才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看着他们说到:“马日仁刚才的阵型,是既为抵抗我军进攻做好了以逸待劳的准备,又给他们现在这样的有秩序的大撤退做好了准备的选佳计。他刚才想跟咱们拼命,是因为这是内战。可是他应该是也接到了通知,知道了两个大队的小鬼子正往他那赶,这才下令集体撤退。他们是撤退。和上次不一样,这次不是溃逃。马日仁也是个反日的好汉子,他这是放开空子让咱们去解决掉那些小鬼子,他是不想背上汉奸的名。” 左振远、邢震南和杨树森听完后,也明白为什么刘铭九竟然回叫好了。左振远盯着刘铭九面带微笑的说到:“你是说这个姓马的,是故意带兵跑了,然后把地方让给咱们让咱们跟小鬼子干的?可是他会不会等咱们跟小鬼子打完以后,两败具伤的时候再杀回来给咱们来一下啊?” “不会。”刘铭九将头转向左振远一面,同样盯着接着说到:“马日仁这个人很有爱国之心,而且然后我猜的没错,他带着部队到了海兴,要么就是派人和咱们联系,要么就是直接向天津撤退。他不是傻瓜,继续跟咱们打,他也占不着便宜,还很容易给咱们吃掉。” 邢震南一听很可能对方会来主动联系毅武军,立即来了精神。他盯着刘铭九说到:“总座,那您认为他们是来投降呢?还是联盟呢?如果投降,还好办,直接按咱们的惯例来办就是了。这要联盟,您看他们能可靠吗?” 刘铭九摇了下头,这个邢震南本来是员猛将,可不知道怎么着,跟佟全一样一转到政工上,反到比战场上显的更加上进和进步奇快。看着邢震南那张黑黝黝的脸,刘铭九笑着说到:“你呀,他们只要来联系,必然就是投降的。马日仁不是傻瓜,他会不知道我党我军的规矩不是一个人定的吗?就算他不知道,联盟来说就他剩下那两万一千多人,你认为他会认为自己有那资本跟咱们联盟吗?” “嘿嘿,可也是哈。”邢震南挠了下脑袋,傻笑着说到:“咱们刚才就那么两气,就让他阵亡三百、投降四千二了,他手上那点人,还真不是咱们对手。那您的意思是,只给他们投降,不给他们联盟的机会是吧?” 刘铭九却不在看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左振远,问到:“程幼峰他们那怎么样了?” 左振远将一份电报交到了刘铭九的手上后,说到:“他们已经打上了,小鬼子的部队刚好过河一半的时候,程幼峰就给那群***来了个突然袭击。我现在才真明白,你为什么不是让装甲部队去的。这步兵可以藏在河边那些树丛里,小鬼子根本没想到咱们会派人去截击他们,这才几分钟就给程幼峰他们把十三辆坦克炸在那不动了。” 前方的卜老桥村北的河岸上,此时正是一片撕杀连天的激战中。程幼峰带着两个旅,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赶到了预定地点。他们刚刚挖好隐藏性很好的战壕和射击坑,日本人在天津驻扎了一年半的第八混成旅团装甲兵大队,就在他们的大队长宫本平治郎的带领下,也到了河对岸,并立即开始了渡河。 程幼峰没有立即下达作战的命令,而是静静的等着、等着。终于,在宫本大队渡河开始不久,八十辆坦克刚有二十五辆过河时,跟在他们后面的第八混成旅团炮兵大队,也在他们的大队张井上南一的指挥下,追上了第八混成旅团。井上大队也是全由日本人制造的卡车,牵引着他们那45门75毫米口径野战炮,也算是此时6军炮兵中机动性和装备上排的上一流的部队了。 宫本和井上两个在人河对岸从各自的指挥车上走出来后,就远远的站在对岸指挥起他们的部队,并且不时的彼此之间进行着交流。他们的脸上,时而挂上狂妄的表情、时而挂上奸诈的笑容,忽而又出现了yin邪的神色。这一切,都被趴在河南岸的程幼峰、赵泰旭、蒋梦麟从高倍望远镜里,看在眼里恨在心中了。但这几个人,都是跟在刘铭九身边多年的人,他们都从刘铭九那学到了不少打仗的精华之处。 当然,他们是不会知道,其实那些东西里,很多都是刘铭九从后世各种媒介上看到过,在来到这个时代后才总结出来的。就是这些来自后世,比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军队都要进步很多的军事思想和理论,才在这短短的八年时间内,让这支由一个排展起来的部队,拥有了战则必胜、攻则必取的本事。 等到日本人的炮兵过河也快到一半的时候,程幼峰才果断的拿起了跟在他身后一名通讯兵身上的步话机,果断的下达了作战指令。随着他的指令下达,潜伏在河南岸柳树林中,那些持有最新式具备反坦克攻击能力火箭筒的操作手们,同时站起了身、抠动了肩膀上火箭筒的射装置。 “嗖、嗖、嗖” “呼、呼、呼” “轰、轰、轰” 随着火箭弹射,先是从火箭筒中出了声音,之后就是破空连声响,最后,那些火箭弹全部炸进了日本坦克大队刚过河那三十辆坦克组成的战车群中。不等日本人做出反应,岸边潜伏着的重机枪手、迫击炮手也同时动了。炮弹、子弹呼啸着冲进了日军队伍中。那些站在坦克顶上、地面上、河滩上的日本军人,来不及还击就给狠狠的钉到了地上,死伤一大片。 机枪和迫击炮手的攻击进行,让火箭手们有了时间,在他们的副手协助下,迅的重新装好了火箭弹。又是一阵破空声响起过后,日本人的炮兵、坦克群中,全部都被这些日本人正在研,却并没有让这些一线部队见过的新火器,又给炸死一片,把四架野战炮和几辆坦克打成废物。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7节 卜桥大捷 第17节卜桥大捷 程幼峰在指挥着两个旅。以一万两千人痛击日军两个大队四千人的同时,时刻保持着与后方的刘铭九联系,所以刘铭九是几乎每五分钟就接到一次前线的汇报,对战场的情况也算是了若执掌。但他却是对打击日本鬼子这样事,很乐意亲力亲为。于是在马日仁让开孟村后,刘铭九拿了电话,对着里面下达了新的指令:“命令两个装甲旅,火与我身边担任警卫任务之教导旅,并炮兵两旅一同赶往卜桥村前线。此战,务求全歼日军这两个大队。” 电话中同时传来了几个应是的声音,自从毅武军全部更换上美国人的战地通讯系统后,让毅武军在作战之时,更加有了后世现代化部队的度。放下电话只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刘铭九的大装甲指挥车,就从孟村向卜桥村急行进起来。跟在其左右的是原本担任总预备和警卫任务的教导旅六千名官兵。两翼平行的,则是两个装甲旅的四百八十辆装甲车和各六千名官兵。这样的队伍,从冀东平原一穿行,许多百姓看到后都乍舌不已经。 “老陈,你说这飞龙将军倒真是奇人哩,这么多的铁甲战车,这么有精神的队伍。也就只能人家才带的出来吧?”一个老农趴在一个小土坡上,对着他身边另外一个怕被战火意外伤到而带家人跑到这个小山,实际就是个小土坡隐藏的农民说完,嘴里还不停的啧啧声响。 那个姓陈的老农听完他的话,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带着不屑的表情说到:“也就你吖的才这么吃惊哩,上个月我去滨州看我儿子的时候,亲眼就见过刘总司令。当时啊,那个滨州城里至少得有八百多辆这样的铁甲战车的,人家刘总司令这是还没全都带来呢。要全带来了,别说打到天津,怕是直接打完北京冲出关,用不了几天就能把奉天给占了。” 先说话那个农民转过头,刚好看到这个姓陈的农民那不屑的表情,嘟囔着嘴说到:“你臭美吧你就,臭美什么吖,不就你们几三小子都参加了人家的宪兵部队吗?我要有儿子,我也给送去。一个月军饷按时,还那么多,这样的部队,还真是少见的很。而且,人家刘总司令还总亲自过问士兵的福利和保障,可惜我家里那娘们,他**的咋就给我光生丫头不来小呢。” 姓陈那个老农用眼睛狠狠的挖了这个农民一眼后,说到:“你吖的老帮子,就只看着那钱了,难怪张大财主管你吖的叫‘王财迷’。我让我家那三小子去参加毅武救**。可不是只为那点军饷的。人家刘总司令,那是要真带着咱们这些穷哈哈过好日子的。你看人家在鲁北、在辽西,听说现在又打下了湖北、四川和湖南的一些地方,施行的都是新政。看人家管区的那些个百姓,那才是真的过上了好日子。这才是我支持我家那三小子去当毅军的兵的原因,不光为了那点军饷,这回这不就把咱们这打下来了吗?以后你个财迷就等着过好日子、天天只要你认干,准能很快不再这么穷了。” “是啊,是啊。”那个先说话姓王的农民点了点头,脸上挂满了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日子的向往。刘铭九的新政,在辽西、鲁北的成效,他们这些农民都是早都听到了。就在他们这个村子,就有不少人家都是全家一起迁去了鲁北。那生活,他是很清楚的。人人有地种、人人有工上、没事还能做点副业补贴家用。在共和党的管区,才是真正他们这样平民的天堂。 “哒、哒、哒” “轰、轰、轰” 那些躲在附近小山丘上的农民是怎么议论的,刘铭九此时是不会听到的。他的装甲指挥车,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卜桥战场。一进入到战场上,刘铭九立即下达新的作战指令:“命令郝大昭带着他的装甲二旅,立即从战场东侧渡河。抢占戴庄后从东侧翼对日军展开进攻。命令李英浩的装甲一旅,从西侧渡河,抢占西官庄南面的地区后,在西侧翼对日军展开进攻。催促后面的各部队,加快推进度,教导队继续担任预备队和警卫工作。让炮兵两个旅,给我对准小鬼子,进行无限制密集火力打击。” 枪声、炮声,在这个下午响彻了冀东平原。卜桥这个小村子,也因为爆了中原战场第一场中日两军的对决,成为全世界关注的焦点。两个装甲旅的行进度,是让日本人无法想象的。他们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将两百四十辆坦克排着整齐的队伍,冲过了大浪河。一抵达指定地点后,就从两翼向日军后面没来的及渡河的部队展开了进攻。 刘铭九从眺望口看了看战场后,转身看了一眼邢震南,说到:“给后方的梁政委、于达报,让他们立即在滨州召开记者会,声讨日本帝国主义对我国内政之干涉、侵犯我国之主权。电文这样写,滋扰中华之日寇,妄自尊大之匪国。违反国联之规定,擅自动武实无礼。想我毅武卫国战,怎受日寇此翻战?要战便战何所惧,我军我党战到底。用通电给我,明电。” 几分钟以后,毅武军后方指挥部接到了刘铭九的电报,并在半小时后就按其要求,由梁存泽亲自出面召开了百名记者的万国记者会。这种记者会,此时已经成为共和党和毅武军与公众交流的第一媒介形式。而且也随着各媒体加大了在鲁北驻在人员的投放和设备的加投,变的十分迅捷。卜桥前线刘铭九的明电一出,也再次震惊了世界。 北京的本庄繁没有想到,刘铭九竟然敢在冀东不顾一切的,一碰上他派去帮李景林那个直鲁第十二军的部队,不但没有象郭松龄那样选择谈判、退让,更是直接开了抗日的第一枪。这一结果,让日本政府和军部都是没想到的,他们认为虽然毅武军足够强大,但是还不至于全面对日宣战。可惜,这一次他们彻底的失算了,因为他们面对的毅武军,已经不再是从辽西被张作霖赶出来的那些人了。这些人经过这段时间的充分准备,已经拥有了比他们大日本军队更加强大的作战能力。更重要的是,刘铭九起兵要打的就是他们。 完给鲁北的电报或,刘铭九立即又对着话务员说到:“再给朝鲜之谢苗诺夫和尹宝山去电报,让他们公开打出朝鲜独立联盟的旗帜,让金永涣公开站出来跟小鬼子干。同时让咱们的后方司令部在万国记者会上,公开支持朝鲜的独立斗争。让丁绍权在东北也给我动起来,五个纵队就近向他们附近的奉军、日寇展开进攻。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我要看到五个纵队将根据地之间打通,让五个纵队随时可以动大规模的集约化战役。” 鲁北的记者会还没有结束,朝鲜的咸镜山区内。以金永涣、朴盛勋、金勋南、郑盛泰四人为的朝鲜独立联盟就在半个小时后,公开通电宣布成立。四个领导人,本来都是共和党在朝鲜分部的负责人之一,所以他们的对朝鲜独立联盟的纲领等问题,一概按着共和党的体系来制定。一成立,金永涣就号召全朝鲜的人民统一行动起来,积极配合毅武军援朝志愿军对日宣战,争取民族和国家的独立。 朝鲜乱了,四大纵队同时出动,让日本驻朝军顿时进入到了四面临敌的状态。大规模的起义,也在一天之内。同时在朝鲜十三个城市爆。那些本来给日本人当走狗的朝鲜协防军,经过这段时间共和党人的统战宣传,纷纷宣布起义,倒戈抗日。让日本人顿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毕竟朝鲜那些人与所谓的毅武志愿军一起出手,日本只在朝鲜驻扎了六个师团十三万余人的6军,四处扑灭这样的独立**之火,让他们一时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朝鲜的动乱,还有一点就是让日本无法在毅武军全面展开军事行动的时候,再向中国可以增加太多的兵力。 朝鲜独立联盟宣布朝鲜独立对日开战后的半个小时,丁绍权也终于动了东北第一次大规模的运动反围剿大作战。东北毅武军的五个纵队,同时对他们附近的奉军、日军展开了猛烈的攻势。以往毅武军都是采取了运动战和麻雀战,从不正面与日奉两军正面交锋。可这一次不同了,五个纵队将全部的家底都派上了战场。总计拥有十一个摩托化步兵团的东北毅武救**,在整个东北针对日奉两军进行的攻击,让日奉两军从一开始,就陷入了节节败退的窘迫局面。 东北的动乱,让张作霖只能马上把正要向中原战场调集的张作相、吴俊升、汤玉麟等人的部队,全部留在了东北对付丁绍权。如此一来,直隶和山东的李景林和张宗昌,就只能是孤军对抗刘铭九的毅武军第四军各部。他们很清楚,此时他们那些部队,想独立抗衡毅武军,他们昔日那个刘少帅的部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了。但这两个人,却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一面在河北跟冯玉祥打,一面还不断的向胶东、冀东调集着部队。 “总座,武同周来电。”一个话务员拿着一份电报,站起了身说完,就在动荡的指挥车中板正身子站在了一边看着刘铭九。 刘铭九瞄了他一眼后,说到:“是不是李景林和小鬼子在天津向英国人施压了?” 那名话务员点了下头,拿起电报念到:“武部长电,日军得知我军全面行动后,已向天津英国之领事以及北京之英国公使正式进行外交照会,要求英方驱逐英租界内我华夏集团之员工。并且,日方和北京之政府。同时要求英方暂时冻结我华夏集团一切之财产,并交北京政府看管。” “哈哈,张作霖不懂外交也成,这小鬼子怎么竟然也痴心妄想了?”刘铭九边说边点燃了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后继续说到:“英国人不是小鬼子,任人揉捏只会欺负弱小。我们打鬼子,英国人是早就希望的了,他们现在这要求,哈哈,英国人是不会同意的。不过,立即给我华夏集团在各国之分公司电报,让他们和当地的华人一起,给我启动集会计划,逼着英国和美国、法国、葡萄牙等国站到我们这一边来。不但天津英租界咱们要闹,这回我要让全世界都倒向咱们一边,来支持咱们跟小鬼子好好的斗斗法。” 话务员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出了刘铭九要求的电报。全世界真的乱了,伦敦、纽约、华盛顿、洛山矶、里斯本、巴黎、罗马各地的华人华侨,在几个小时以后,就纷纷走上了街头,远在云南的唐继尧也以致公党副主席的身份,呼吁海外的致公党党员参加到这次的大游行之中。共和党、致公党在海外,第一次经过一段冷对言战后,迅的重新合到了一起,在各国日本使领馆面前展开了大集会。 就在刘铭九一系列的指令到各处,全面启动了针对日本帝国主义的外交、舆论、军事上全方面的反抗之时,程幼峰带着一身的硝烟钻进了刘铭九的指挥车。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后,站直身子向刘铭九大声的报告到:“报告总座,卜桥战斗结束。我军全歼日军两个大队大部,只有不足两个中队保护着他们的长官,向沧州逃了回去。本次战斗,我军阵亡三百七十一人、伤残二百四十四人、轻伤四百三十八人,受损战车三辆。击毙日军两千零七十七人、打伤并生擒两千二百九十六人。击毁日军大炮二十七门、战车四十六辆,缴获日军大炮十八门、战车三十四辆。” “这么快就打完了啊?哈哈,很好,抓着的鬼子里,最大的是什么官长啊?”刘铭九边将程幼峰拉着坐到自己面前,又给他也递上一颗烟后,继续满面笑容的说到:“没给我抓住个什么大佐之类的吗?要抓着他们个大阼,你们几个可真是想不出名都难咯。” 程幼峰接过刘铭九递给他的烟,点燃后抽了一口,小咧开嘴傻笑着盯着刘铭九说到:“那小鬼子的两个大阼都他娘的太精了,一打起来他们就是躲在最后面的。等咱们那俩装甲旅一过河,他们干脆都不管他们的部下了,掉头就带着他们各自的警卫,也就各一个中队的部队没命的朝沧州跑去了。等我们追赶的时候,那俩家伙都跑到几里之外了。” 刘铭九听完后,大笑了起来。旁边的左振远也笑的抱住了肚子,看着程幼峰那傻呼呼又一脸无奈的表情,左振远说到:“我说,哈哈,你小子,哈哈。这是什么表情?怎么着,人家俩大队长跑了,你这还不高兴啊?没抓着,你也不用,哈哈,不用把你自己整的好象多委屈是的吧?” 刘铭九在左振远的话说完后,也板住了脸,控制住了自己的笑意后,瞅着程幼峰说到:“那到底都抓了他们些什么官长呢?只要咱们抓住他们的人,小鬼子以后就应该会忌惮几分了。官越大的,在他们的国内越有用,只要咱们给他们改造好,一旦放回去对他们的震动也就越大。” “四个中佐、十一个少佐、三十七个大尉和一堆的中尉、少尉、准尉。”程幼峰从上衣兜中掏出了一分战报,交到刘铭九的手上后,继续说到:“给毙了四个中佐,一个大佐没抓着,全给跑了。不过这四个被咱们抓住的中佐里,有一个是日本前任相加藤高明第五个,也是最小的儿子加藤进男。” 他的话说完后,刘铭九、左振远、邢震南、杨树森都是被震了一下。抓了个日本前相的儿子,怎么说那个人也应该算是日本的贵族阶层了,这样一来日本人可真的会投鼠忌器了,还是会恼羞成怒呢?这样的结果,可不是任何一个在场的人可以预料的了。 刘铭九低头略做思考后,重新抬头就又是一串新的命令。他看着程幼峰说到:“将两千两百九十六名日本战俘,就地分别组建为六个战俘营,分别送到后方去从事军工厂的被服、罐头、方便面的生产。让后方的政治部于达派人去教化、看管这些战俘。记住,战争是两个国家的事,军人一旦放下武器成为战俘,我们有必要给予人家最好的保障和保护。你亲自带着教导旅,把这些人押回后方去,告诉于达,以教化为主。同时,小鬼子的治军方法,也的确有咱们该学的地方,让于达从这些人中,挑选出一些愿意为咱们工作的有经验的军官,组成一个教导组。咱们是该建立一所属于毅武军和共和党的军校了,就用这些小鬼子有经验的军官和咱们那四个大队的洋人们,在滨州建立个山东国民**政府滨州军官学校吧。”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8节 宿将起义 第18节宿将起义 “啊?”程幼峰没想到。其他人也没想到。他们没想到刘铭九以往那么痛恨日本人,这次竟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让善待那些小鬼子的战俘。更让他们想不到但是,刘铭九竟然还会在要成立个军官学校的同时,再把这些小鬼子派进去担任教官。几个人都是同时张开嘴半天没闭上。 还是左振远这个刘铭九的老上司先开了口,他盯着刘铭九说到:“我说总司令,这些小鬼子的战俘咱们按照国际联盟的协议,给予他们一些个优待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你怎么还让他们去给咱们培养军官?你就不怕以后咱们的部队里,也出现些个亲日的军官啊?” 刘铭九听完左振远的话,转过了头看了他一眼后,笑着说到:“我还真不怕,因为他们进了咱们那个军校,有美国、英国、法国、德国这四大国的教导大队在那呢,他们根本就不敢再装大爷。同时,这个军校一旦成立,就必须全部是我党党员才可以进入,考试也必须严格。在考试的时候,也必须是政审站第一位的。所以,我不怕从这个军校走出的学生,日后出现些亲日的。因为从开始我就给他灌输好了忠诚于自己国家的思想。” 众人很清楚,刘铭九一直以来制定出的全套军队政训是远远出这个时代任何一个支军队,并且是最能迅掌握军心的。在这一点上,他们没人会担心,经过严格政审进入军校的那些人,会轻易的出现变节的行为的。于是,这条决定,也就在程幼峰带着教导旅押着那些日本战俘回到滨州后,立即在后方司令部的共和党军事委员会上全票通过了。之后,以梁存泽牵头,于达主办的滨州军官学校,正式进入到了筹备阶段。 至于那个被程幼峰抓住的加藤中佐,刘铭九还特地给了一个命令,让后方的于达给予毅武军同等的中校副团长级待遇,在滨州城给安置了一处住宅,只是限制了他的行动。其他日本的佐级军官,也都大概如此的进行了安排,给他们每个人派了一个排的宪兵名义上照顾,实际上进行监管和控制。同时,于达还按刘铭九一挥而就的战俘对策和人员安置问题计划书,把那些战俘和抓到的几个日本探子,一起组成了六个战俘营,分别派到了各个工厂中去。 在前线,刘铭九看着程幼峰带人押着那些日本战俘离开后,才转过身看向了左振远,说到:“左叔,您说接下来。咱们是先打沧州然后回来解决马日仁呢?还是先解决他再去打沧州呢?” 左振远低头略做思考后,重新抬头盯着刘铭九说到:“我认为咱们应该先打沧州的好,根据刚才调查局传来的情报看,日本人那个第八混成旅团,现在已经全都开到了沧州了。根据情报看,小鬼子那个旅团,至少还有六千人。我就整不明白了,小鬼子这一个旅团人也太他**的多了?竟然能把一个旅团整到将近一万人,这小鬼子的部队,还真是不伦不类。” “哈哈,他们那个***民族就是天生的不伦不类。”刘铭九边笑边站起了身,看了左振远等人一眼后,接着说到:“小鬼子的部队,是学完德国学法国,没消化完又学英国和美国,所以他们的建制是在国际上公认最难理解的形式。不过看调查局的情报,现在在天津那应该是日本鬼子的两个联队,大约也就六千人。我分析,这个混成旅团,应该是属于他们的强化加强旅团,要不然最多他们一个旅团也就5千到8千人而已。这个天津的驻军应该是跟国际联盟钻空子才这样编制的。” 杨树森却在此时打断了话,看着刘铭九说到:“总座,咱们的运输和民兵大队刚才来了之后说,他们路上碰见了不少马日仁部队的逃兵。那些逃兵说,马日仁在遣散那些忠心跟着张作霖的人,留下的都是忠心于他的。他不会是真的要跟咱们合兵了吧?要不干什么把人家张作霖的心腹都给遣散了呢?” 刘铭九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一惊。但是马上他就笑了起来,转身看着邢震南说到:“我明白他想干什么了,老邢,是时候让你这个政治部主任出动了。你马上带上一个警卫营,去海兴跟马日仁谈判。咱们给他们三个旅的宪兵部队编制,但他们必须服从咱们的改编,至于马日仁这个宿将,就暂时留在我身边,给我做做副总参谋长吧。” “是。”邢震南接到刘铭九的指令,也不多说,转身就跳出了指挥车。随后,他到警卫旅点出了一个营的兵力,朝着海兴县城疾行而去。 看到邢震南带人去了海兴,左振远还是有些担心的说到:“总司令,那个马日仁能就这么轻易的接受咱们的条件,跟着咱们干吗?” 刘铭九抽了一口烟后,将手上的烟蒂熄灭扔出了指挥车外后,才转过头看着左振远说到:“左叔,这个马日仁虽然也是军阀出身,可他一直没真正的当过大军阀。而且,他这个人对小鬼子也是恨的够戗,更清楚咱们的实力和他们自己部队那本事。跟了咱们,他会得到我的重用。这是他必降原因之一。投降了咱们,他的那些部队我还能给他留下三个旅,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以后我们对不起他,这是他必降原因之二。咱们如果真的去打他那海兴县,就凭他那点人马,最多几个小时他就连个毛都剩不下,他很清楚这一点是他必降原因之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之所以遣散张作霖、李景林派到他那的那些人,这就是在告诉我们,他想和我们一起去跟小鬼子干。” 左振远还要说什么,却被一边的话务员站起身打断了。那个话务员拿着刚接到的一份电报,向刘铭九敬礼后说到:“报告总司令,南线来电。我军武同进部于二十分钟前,轻松击溃张宗昌直鲁联军在招远之直鲁联军第三师部。毙敌一千八百人、俘敌四千两百人,另外还有三千人阵前起义,倒入我军。我军毕义达、辛光部十五分钟前,攻占平度县城,全歼守敌四千五百人。毙敌九百人、俘敌三千六百人。我军巴克巴拉、潘屈之部于十分钟前,攻入高密县近郊地区,守敌六千人在直鲁联军第18旅旅长孙铭韬带领下,阵前向我军投降。” 刘铭九接过电报后,大笑起来,看着左振远说到:“这下咱们进军青岛。就彻底没有问题了。” 说完,刘铭九立即转身看着话务员下达了新的指令:“给武同进去电报,命令该部今天入夜前拿下栖霞。命令毕辛二人的部队,入夜前必须拿下莱西城。再给巴克巴拉他们去电报,让他们就地整休,今天暂时就不要再向胶州前进了,以他们一支部队,很难独立对付好张宗昌在青岛集结的那五万大军,那里可还有日本人的两个旅团小两万鬼子兵。让他们等其他地区的战斗都结束,完成胶东清扫后,再一起合兵去打青岛。” 给南线三支部队下完新的作战指令后。刘铭九才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众人说到:“现在,该是咱们行动的时候了。传我命令,全军继续前进,目标,沧州。以装甲旅为先锋,摩托化二旅为中军,特种旅、警卫旅为预备后队。炮兵三旅火跟进,争取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沧州城下。” 部队只休整了不到半个小时后,重新全部启动了。这样的度,是在沧州的直鲁联军第十六军军长谢玉田和第十八军军长王普是没想到的。奉命开到沧州的日本第八混成旅团旅团长石井范根中将,刚看到他的两个大队长,就又接到了毅武军正向沧州赶来的消息后,也是为之震惊。这三个人,怎么都想不明白,刚刚连续打了三场大仗的毅武军,怎么还能有持续作战进军沧州的能力。 他们的想不明白,还只是刚刚开始,就在沧州城中的直鲁联军和日军开始准备城防战的时候,担任毅武军北伐部队先锋的装甲旅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出现在了沧州城南捷地碱河南岸之瓦仓村一带。装甲旅旅长兼政委李英浩,并没有立即对河北岸的日军第十七联队和直接鲁联军第十六军的一个师展开攻击,而是让他的部队,只是远远的将坦克上的火炮开了起来,轰炸着对面的敌人阵地,车却不动,在原地等待着后面的部队跟进上来。 装甲旅的轰炸持续了十分钟后,摩托化步兵两旅和其他部队,也全部开到了瓦仓村。这时坐在指挥车中的刘铭九又接到了来自天津的电报,武同周回报,天津和北京之英国公使和领事,已经明确回复日方。他们指出,华夏集团乃是商业集团,并未直接参与和加入到政治行动中。该集团系正式合法在英租界注册之公司,应受到大英帝国政府之庇护,属于大英帝国之正规企业等原因。将北京政府和日本政府的无理要求给予驳回。 看完武同周的电报后,刘铭九将电报转交给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左振远,笑着说到:“我说什么了?英国人不会象小鬼子那么好捏,咱们那华夏集团,一年给他们带来多少的利税,这才是英国人先要想的问题。那些小鬼子和北洋政府,以为他们一来个外交照会,英国人就会把咱们的后勤基地给拆了,他们也太痴心妄想了。哈哈,这下好了,他们碰了一鼻子灰吧,人家英国人现在只考虑到利益了,不象小鬼子一样,时刻惦记着咱们的领土。这回给他们回绝了吧,接下来,可就看咱们的部队该怎么打了。” 左振远接过电报,点了点头后,也微笑着盯着刘铭九说到:“这英国人,要说还真是在有些时候挺讲究的。他们这么公开的一驳回小鬼子和北洋政府的要求,相信那美国和法国人也会立即跟着一起支持咱们了。你在他们国家整的那些个公司,藏的那些个人,这回还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啊。” “哈哈,是啊。”刘铭九得意的笑声过后,抽出一根鲁北自己生产的“华夏牌”香烟,点燃后抽了一口,转过身向前线下达了命令。他说到:“传我命令,所有部队就地休整十五分钟,命令装甲旅严防对岸敌军的反扑。同时,命令所有的炮兵部队,高炮临时改为平射,对着他们的阵地给我无限制的继续进行炮火攻击。给后方的高志航去电报,让他带着那两个旅的飞机,十五分钟后赶到战场上来,继续用我们的立体战术,把沧州城争取在入夜前拿下来。” 话务员立即转身操作起了电台,迅的将刘铭九的指令传达下去。刘铭九转身看着已经都钻到他这个大指挥车中的几个旅长,接着布署到:“战斗开始后,以装甲旅为突击队,以锋矢队型抢渡过河。以特种旅和摩托化第一旅为两侧翼进攻部队,特种旅的火箭手,对敌人的阵地进行远程轰炸,掩护和配合部队过河。摩托化第二旅和警卫旅作为预备和警卫部队,随时准备支援并补充到前线的作战中。十五分钟后,战斗全面展开。” “是。” “是。” “是。” 几个被刘铭九点到名的部队旅长们,应声之后都转身离开了刘铭九的装甲指挥车,迅回到了他们的各自的部队去做准备了。刘铭九等这些人都离开后,才又转身对话务员说到:“给后方司令部孙、梁二人电报,让他们把宪兵第八师抽调出来,派去接防胶东我军新占之地。同时,命令前方的三人,将俘虏和投降的鲁军,全部转移回淄博、潍坊和东营等地,就地与民兵大队重新混编,组成宪兵第九、第十师和第十一师。完成这三个新师的整编后,在把宪兵第六、第七两个师派去我们新占领的地区,将东营和莱州、登州的城防转交给这三个新师。” 左振远听到这,不禁迟疑了起来,打断了刘铭九的话说到:“把三个城市交给那些投降的家伙,这能把握吗?把咱们的民兵大队都编进宪兵,那咱们的后勤上可就要缺人了。” “恩,这一点我想到了。”刘铭九略做了下思考后,重新转过头队着话务员说到:“再告诉孙、梁二人,后方布战时征召令,再三天内再组建出十个民兵大队来,用原来的番号。我们用十个民兵大队和那些鲁军投降的人去整编宪兵新三师,再用新征召的人和那些从宪兵遴选中淘汰下来的人重新组建新的十个民兵大队,这样我相信就应该足够确保我们的四线开战后勤需要了。” 左振远听完后,点了下头,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立即转头看着一政治部副主任黄志行问到:“邢震南那有信了没?” 政治部主任去了海兴,黄志行这个副主任也就将自己办公的地点从政治部专用指挥车,换到了刘铭九的指挥车里。他见左振远问到了自己,一边将一份电报交给左振远,一边说到:“报告政委和总座,几分钟前邢主任已经回电。海兴之直鲁联军第十二军军长马日仁果然如总座所料,遣散张、李嫡系后,在邢主任一到了他那里之后,就与邢主任展开了半个小时的谈判。刚才马日仁已经通电起义,宣布率其部队,全部加入我毅武救**,并接受我军我党之改编。其本人也接受了总座的邀请,大约半小时后就将前来与我军前线指挥部汇合。” “好啊,很好啊。”不等左振远再说话,刘铭九就先接过了黄志行的话,接着说到:“任命马日仁为我军前线总指挥部总参谋长,到任即加入到我军前敌军事指挥小组中来。同时,给其部正式番号。一个旅调往无棣县,与那里的民兵大队、宪兵第四师重新进行整编。一个旅调往邹平县,与那里的宪兵第二师和宪兵大队一起进行重新整编,最后一个旅,立即随马总参谋长一起来前线,作为我军预备队,补充到人员缺损的各个部队中去。告诉马总参谋长,他带来的人必须都是精兵,别补充到我们的部队里之后,影响了部队的战斗力和行进度。” 话务员立即又操作起了电台,将这一系列的指令给了海兴的邢震南。左振远不明白,刘铭九怎么这么看中这个马日仁。于是他盯着刘铭九问到:“总司令,这马日仁一投降,你这就给这么重要的高位,你就不怕他给咱们来个谍报战,给天津那边传递消息啊?再说,这他一来你就给了这么高的位置,咱们那些个老兄弟能服从吗?我这个政治思想工作,该怎么去做啊?” 刘铭九抽了一口烟后,眨着眼睛看着左振远,微笑着说到:“我说左叔,你认为马日仁他还能再给李景林传递消息吗?别说他肯定是真心归降,就算他是假投降,咱们这么多人盯着他呢,他敢去泄露咱们的军情吗?更何况,他也绝对不会干那种出尔反尔的事的。至于高位的问题,其实你也很好做工作的。你先不用行动,等马日仁到了,参与进咱们的指挥中,你再去做,相信凭他自己的能力,很快就能得到咱们那些个兄弟的信服的。” 左振远的担忧,不能影响到战斗的一切。刘铭九说完后,掐灭了手上的烟蒂后,掏出了怀表看了一眼后,立即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下达了命令。他说到:“传我命令,各部队立即按即定之作战计划,对河对岸之守敌展开全面进攻。告诉李英浩,我只给他们装甲旅二十分钟的时间,在二十分钟内,他们旅必须把对面守敌的于庄子一线阵地给我抢下来。”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9节 激战时刻 第19节激战时刻 “咻、咻、咻” “滴哒、滴哒、滴哒” 信号弹和冲锋号。在刘铭九全面进攻的命令下达后的几秒钟后,同时响了起来。接着就是密集的火炮轰炸和装甲车上炮火、机枪的齐鸣之声同时怒吼起来。装甲旅的两百四十辆美国坦克车,第一时间以三辆一组的作战单位,排着整齐的队伍轰鸣着朝着河对面的敌人起了快的冲锋。 守护在于庄子一线阵地上的,是直鲁联军第三十二师的部队。他们这些人很多都是只参加过进入江苏和西打河南战斗的部队,所以虽然看到毅武军那些铁甲战车时,并没有向参加过直奉二战那些部队,立即就在心理上把士气降低下来。三十二师师长孙克诚的一声令下,他们的炮兵两个团先对准了那些毅武军的坦克开了火。 可不等直鲁联军第三十二师炮兵打出几炮弹,天上,天空中又响起了飞机马达那轰隆之声。高志航带着他的24o架飞机,迅的飞到了战场的上空。高志航亲自驾驶着一架美国生产的波音战斗机,一飞到战场上空,就看到了直鲁联军的炮兵阵地,正向着装甲旅进行炮火轰击。高志航二话不说,对着他的所有战机下达了密集攻击敌之炮兵群的命令。 随着他的命令传进各个战机,轰炸机群先降低了高度,整齐的将炸弹扔向了直鲁联军的炮兵战地中。轰炸机刚刚重新升高,那些歼击机和截击机就迅的呼啸着从直鲁联军头顶百余米的上空掠过。密集的机枪子弹,迅把直鲁联军的炮兵阵地,变成了一片惨叫连连的人间地狱。 空军展开进攻的同时。高志航还让几架侦察机将他们确定了的直鲁联军炮兵阵地、二线阵地日军的炮兵阵地坐标,全部先给刘铭九的车载电台报告了过去。确定了坐标后,刘铭九立即就给三个炮兵旅下达了按空军提供坐标进行重点火力覆盖的指令,直鲁联军的两个跑步团,只装备了75mm日本人提供给他们的野战炮,哪里能是毅武军那些15o大炮的对手。就在毅武军空军轰炸、炮兵打击之下,只坚持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停止了炮火的怒吼之声。九十门野战炮,只在十五分钟内,就给毅武军全部炸成了废铁。两个团的炮兵,至少有一半死在这样的猛烈炮火打击之下。 高志航刚要下达返航补充的命令,突然在战场的西北角上,日军的一个防空大队向他们射出了罪恶的炮弹。三架战机促不及防,立即就给地面上的防空炮炸成了天空中的一团火球。高志航看到后,不禁大怒起来,对着电台里吼到:“他**的***小鬼子竟然还有防空炮,所有还有机载炸弹和子弹的战机,全部给我朝着他们的防空炮群展开攻击。” 两百三十七架飞机,同时在空中愤怒了。见到竟然有三架自己战友的飞机,在天空中给小鬼子的防空炮炸成了灰烬后,那些毅武军的飞行员一接到他们的司令下达的命令,立即集体呼啸着朝着日军那个防空团扑了过去。 “什么?小鬼子竟然有个防空团在那?”刘铭九在两分钟不到时间后,也接到了报告。吃惊、震怒,一下打掉了三架自己的飞机,刘铭九此时的脸上挂满了愤怒的表情,立即恶狠狠的操起了电话,接通的重炮旅指挥车的电话后。对着里面咆哮着说到:“李春江,把你们旅那一百二十门大炮,全给我按高志航提供的坐标,狠狠的给我朝着小鬼子的防空阵地进行十五分钟无限制密集攻击。不把他们的防空阵地炸没了,我撸了你的旅长。” 刘铭九的愤怒,让李春江很能理解。那些飞机,可都是刘铭九最大的宝贝。每架飞机都是花了大价钱才从美国人那抢购来的,外交、商业和资金上,都倾注了太多。听完刘铭九的命令后,李春江也不敢怠慢。他很清楚,如果不把小鬼子那个防空阵地端掉,谁也保不了他,刘铭九撤他的职都是轻的。对刘铭九的脾气,他也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放下电话,他立即就以刘铭九对他更严厉的命令,分别向三个重炮团长下达了集中火力轰炸日军防空阵地的命令。 高志航带着他的那些飞机,将所有剩余的弹药都倾泻到了日军防空团的阵地上后,再又损失了两架飞机后,才带着他的飞机群因为油料和无弹药,而悻悻的返航。然而,那个日本人防空大队。却在毅武军飞机开始返航的时候,遭遇到了更大的灭顶之灾。一百二十门15omm口径大炮,以每分钟至少打出三炮弹的度,在十分钟的时间中,就把他们全部炸上了天,把他们的四十五门防空炮,全部炸成了废铁。三千八百多炮弹,让日军那个防空团的阵地,在十分钟后彻底变成了一个大大坑。那上面,好兀自的冒着滚滚的黑烟。整个日军防空大队,两千一百多人只有一百三十多人侥幸逃生。自大队长佐藤进三大佐以下,全团阵亡两千零四十八人。 战斗,还在继续着。当日军防空团被全部炸上天,消失在战场上的同时,李英浩带着他的装甲旅,终于全部过了河。一在河北岸完成重新集结,李英浩就接到了刘铭九打来的电话。刘铭九在电话里说到:“李英浩,我不管你损失多少东西,给我记着,二十分钟拿不下一线阵地,你小子准备给我滚回后方带民兵去。” 李英浩放下电话,转身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旅参谋长辛明,苦笑一声后说到:“老总急咯,唉,你说这些小鬼子,怎么就能碰老总那些宝贝飞机呢?五架飞机啊,这回咱们要不最快度解决战斗,你还真得和我一起回后方当民兵的头去咯。” 辛明是第二师师长辛光的亲弟弟,他也很清楚刘铭九的脾气。听完李英浩的话后。也只能苦着脸、无奈的摇着头说到:“老总急很正常,可是咱们旅这些个兄弟,这下可真要拿出所有真本事了。人家一万两千人的阵地,咱们就用这两百四十辆坦克去打,二十分钟还真是够有的打了啊。” 李英浩不敢再罗嗦,不回答辛明的话后,拿起了指挥车上的步话机,郑重的将命令下达到了所有的战车上。整个装甲旅,同时对着直鲁联军的阵地起了冲锋。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的怠慢和拖延,只一个冲刺,两百四十辆坦克就杀上了直鲁联军的阵地上。一冲上去,装甲车远的用机枪,近的直接就是冲上去一阵碾压。 不等装甲旅多施展,刘铭九又将摩托化步兵两个旅全部在他们刚过完河后,就命令紧跟着装甲旅后面,也杀上了直鲁联军的阵地。直鲁联军第三十二师的师长孙克诚几时见过这样的大规模的全机械化战斗啊,他站在指挥所里一见到那些坦克、汽车冲上阵地,后面还跟着摩托车,那些汽车和摩托上都架着机枪,将他的部下全部在一交手就包裹进了密集的火力打击之中。 孙克诚傻了,他身边其他那些指挥官也都傻了。这样的战斗,完全就是不对陈的。用他们的部下全**,去对抗人家全都有钢铁机械做保护的部队,他们清楚的意识到,这场战斗他们必败了。完全没了悬念的战斗,孙克诚在震惊之后,一清醒就下达了个挽救很多他部下的命令:“全军撤退,回沧州城。” 直鲁联军一线的部队接到命令后,开始大溃败了。一接到他们的长官撤退的命令,那些已经在短短十多分钟的交锋中,彻底被打的傻了的官兵们,立即如蒙大赦一样。大喊着跑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们的呐喊不是让他们冲锋主威了,而是完全鬼哭狼嚎的逃兵哀号。 刘铭九接到直鲁联军开始崩溃向后逃跑的报告后,立即操起了电台上的话筒,大声的向着所有的部队下达了更狠厉的命令:“左右指挥车上的喇叭都给我开起来,投降的一概优待,逃跑的追上与顽抗的一样,格杀勿论。所有部队,追着他们屁股后面给我打,直接冲进日本鬼子的二线阵地上去。” 各个前线指挥车在几分钟后,同时将车上的大喇叭响了起来。 “缴枪不杀,优待俘虏。” “投降优待、顽抗必杀。” 很多直鲁联军的官兵,没等跑几步就给毅武军的坦克车追了上来。许多人在坦克一靠近他们那一刻,听到这样的喊话声,纷纷选择了跪到地上,将手中的枪高高举过了头顶。战斗,从这一时刻开始由双方的交战,变成了抓俘大战。装甲旅、摩托化二旅,甚至跟在后面的警卫旅、野战旅和特种旅,也在一过河后,立即就加入到了这样的大抓俘之中。 防守在二线的日军,一见到前线上竟然在短短的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内,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也不禁都为只吃惊不已。站在前线指挥所里的日军第十七联队联队长小野哲三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转过头看了一眼跟在他身边的直鲁联军第十六军参谋长一眼,带着一脸不屑的讪笑说到:“就你们的这样的部队,也叫部队的干活?这才二十分钟的都没到,就给那个恶魔龙的部队给打成这幅样子的干活,还号称什么的义威呢?我看有义假威才对的。” 十六军参谋长是从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骨子也充满了对日本人的汉奸特性。他听完小野的话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赔笑着说到:“小野大佐您的话很对,很对。我们的军队,怎么能跟大日本皇军的相比呢。不过小野大佐,这毅武军突破了一线阵地,用不了多久可就要冲到您这了,您还是要先做好准备才好,毕竟那条恶魔龙可是有那么多的铁甲车呢。” “八嘎。你难道认为我们的部队,也会象你们那些蠢猪一样,给人家一打就往回跑吗?”小野哲三边说,边转身对他的参谋长下达了命令:“广和君,传我的命令,让我们的部队把我们的那些喷火器和重武器全部都准备好,只要恶魔龙的部队一进入射程,就先给他们来下迎头痛击。我们的,要好好的打击下恶魔龙那些部下的傲气的干活。” “哈依。”小野联队的参谋长接到命令后,立即转身将小野哲三的命令传达了下去。第十六军的参谋长却在一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小野哲三说到:“小野太君,这恶魔龙那还有那么多飞机呢?一旦等他们飞机返回战场了,您的防空大队可是已经给炸没了,咱们该怎么办啊?” 小野哲三听到他的话后,也是一怔。他根本没想到毅武军竟然那么快,连给他转移的时间都没有,就迅的把他的防空团全都炸的全军覆灭了。此时再听到十六军的参谋话后,也反应过来,立即转身又看向了他的参谋长,问到:“广和君,我们的航空大队,在天津起飞了吗?” 那个联队参谋长广和良浦听他问完后,立即一个立正后,盯着他回答到:“报告联队长,刚才石井旅团长已经给我们来过电话,最多再有十五分钟,我们在天津的第三十六航空大队,就可以赶来与我们汇合。石井君已经给本庄先生去了电报,最慢三个小时侯,关东军的三个大队也将可以赶来支援我们。” 本庄繁接到前线的报告,得知毅武军竟然在河北战场出动了至少两百架飞机后,此时也正在北京积极的与各方联系,调动着他们的空军。山东的战场,将日军在青岛的一个航空大队牵制在了那里,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调动的。而烟台的那个大队,已经和武同进脑袋上毅武军那一百二十架飞机激战了三次了。所以现在他只能调动关东军的飞机了,同时,本庄繁还才能感日本军部那里,要来了海军的支援,正朝着东营和登州行进之中。 刘铭九这时也接到了调查局来的密报,看完电报后,他将电报往桌子上一拍,冷笑着说到:“他**的本庄繁还真能折腾,竟然让他们的一个驱逐舰编队从旅顺向咱们的边区开进了。这老小子,竟然让关东军的那三个大队全都来咱们这跟咱们干。” “本庄繁这是真急了,哈哈,不过正好中了你的调虎离山计啊。”左振远笑着接着说到:“只要他那三个大队一离开旅顺,尹宝山手上那个航空大队就完全可以对平壤、新义洲和旅顺进行肆无忌惮的攻击了。估计这回本庄繁,又要因为他现在的计策,他**的受到他们的军部的训斥咯。” “报告,前线指挥部政治部主任邢震南奉命完成和谈,向总司令前来复命。” “报告,前线指挥部总参谋长,马日仁前来向刘总司令报到。” 两声报告声,打断了刘铭九和左振远的谈话。刘铭九打开了指挥车的车门后,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马日仁和邢震南后,一个箭步飞身跳到了车外,直接与马日仁来了个亲热的拥抱。一边拥抱还一边说着:“马将军能率领部下阵前起义,真的是为国家、为民族更为百姓们立了一大功啊。” 马日仁在和刘铭九拥抱分开后,向后退了一步,对着刘铭九打了个标准的军礼后,嘴里却连说到:“总司令过奖了,综观天下,真正为国家、为民族、为百姓的,当推孙先生,再接下来就是南方之蒋汪和总司令了。属下,只不过是区区一降将,一败军之将,怎敢当让总司令如此盛赞。” “哪里话,哪里话。”刘铭九一边拉住马日仁的手向指挥车里走,一边继续说到:“马将军的起义,让海兴十万百姓免于战火。又让贵部两万兄弟不用饱受战火煎熬,可以在保住性命在战后去享受天伦,这就是最大的功劳啊。而且,您可也不是什么败将哦,以后我可不想再听到您以这样的话自居,进了咱们毅武军,就是必胜之将。” 马日仁听完刘铭九的话后,心里不禁一阵莫名感动。一边钻进指挥车,一边在嘴上说着:“属下记得您的话了,以后属下必当竭尽全力,为我们共同之目标而奋斗终生。” “报告总司令,前方我军已经与日军小野联队接火了。”刚刚从后方赶回的参谋部副主任兼野战旅旅长高广胜在刘铭九、马日仁和邢震南重新返回指挥车后,将一份刚接到前线的电报交给了刘铭九。高广胜本来是来汇报情况的,正好就这样被留在了前线指挥车中。 刘铭九边接过电报,边对高广胜说到:“马上让给前方去电报,装甲旅和摩步两旅做主攻,再让警卫旅和特种旅跟上去。你们野战旅和马参谋长带上来这一个旅的兄弟担任预备队和警卫工作。告诉前面那三个旅,务必用最快的度消灭敌人,我只给他们一个小时的时间。”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0节 急速攻击 第2o节急攻击 “是。”高广胜接到刘铭九的命令后。立即转身去指示着那四个话务员向前方起了电报。马日仁刚一坐下,听完刘铭九如此干净利落的布署后,他盯着刘铭九说到:“总司令,我带来的那一个旅的兄弟,都是按您的要求,选出的18-24岁之间的精壮。所以,您那给我们新换装的中华25式步枪,他们也都基本已经能掌握使用了,随时都可以上战场的。” 刘铭九抽出一根烟,自己点燃一根后,甩给了身边每个人,包括马日仁一根后,才让转身过来的邢震南为他点燃后,抽了一口。他才看着马日仁说到:“你带上来那个旅的兄弟,我是有用处的。小鬼子只要咱们在这正面交火了,他们一定会想着办法增援或者直接朝着你那个海兴县城去的。这帮鬼子,可都不是白给的。他们手里还一个联队45oo多人呢,你带来那个旅,我就是预备跟他们玩一次伏击战的。” 马日仁听完后,大是不解的盯着刘铭九问到:“他们正面都打不过,能派人从侧翼去打海兴?丢了沧州。咱们的部队可就直接可以打青县再奔静海了。小鬼子能那么做吗?那样可就等于把正面的路都给咱们让开了啊。” 刘铭九重重的吸引了一口烟后,转头盯着马日仁说到:“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就在一个小时前,小鬼子已经把他们在天津的另外一个旅团,派到了黄骅去了。他们天津那两个师团,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啊?”马日仁一听顿时一惊。惊讶的不只是他,就连不知道这个几分钟前才由调查局天津站站长,用急报密电传递来的消息其他人也都是听完刘铭九这翻话后,为之大大的震惊了一下。不过只有三个人没震惊,左振远、杨树森和高广胜都先知道了这个情况,在众人吃惊的时候,左振远接过了话,说到:“小鬼子还正从秦皇岛那往这边调海军呢,好在咱们后方的宪兵岸防部队,有那些15omm口径的岸防炮,小鬼子真到了东营和登州也只能吃亏。” 杨树森接过了左振远的话,说到:“到黄骅那是鬼子的加藤进义独立旅团,总兵力大约也在万人上下。马参谋长,您刚来,对我军具体的情况还不够了解,不过您大可放心,总司令已经急电宪兵第四师加前往海兴了。再过半小时,宪兵四师应该就能在鬼子那个加藤旅团赶到前,提前到海兴,与你留在那的那个团回合的。” 刘铭九刚要说话,邢震南却又将一份电报交到了刘铭九的手上,之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才说到:“总座,英国、美国、法国、苏俄、德国、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和奥地利九国公使五分钟前在北京联合表通电,呼吁日本以及奉军与我们停战,九国天津总领事已经在英国公使维克斯带领下,过了静海,正向沧州赶来。” 刘铭九接过电报,冷笑了一声后,抓过了电话冲着里面大声的下达起命令:“命令前方参战部队,给我加进攻,只给他们半个小时的时间,拿不下沧州外围阵地,旅长全都给我滚回后方带民兵去。” 放下电话后,刘铭九才看了面前的众人一眼,说到:“洋人是怕我们真打进天津去,影响到他们更多的利益了。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到达前,拿下沧州和青县。只要我们把兵锋抵近天津了,即使是和谈也将是我们占主动。” 他的命令到达前方时,李英浩、张光烈、郝大昭已经带着他们的部队全部冲上了日军小野联队的阵地。小野联队本来是有一个炮兵中队的,可在坦克车一冲进去后,只两个回合就把他们那十五门野战炮全都炸成了废铁。失去了炮兵助战的日本人,只能用他们的士兵抱着炸药包。以人体炸弹来换取中国坦克车停止前进。 这样的作战,是小野联队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的,更没想到竟然会生在中国人的身上。三个机械化旅一冲上阵地,其他两个旅的一百六十辆坦克,也迅的加入到与装甲旅同样的碾杀大战中。小鬼子的步兵,怎么可能抵挡的住这样的进攻。不过日本军人的强悍,却在这个时候充分体现了出来。许多鬼子兵,宁可战死、被碾压死,就是不接到撤退的命令,死死的困守在他们的作战位置上。 不过这样的顽强斗志,在这样的战场,却是最愚蠢的。小野指挥着他的部队,就这样一路被毅武军的坦克碾压着,到了十分钟后,高志航就带着他的两百三十五架飞机重新赶回了战场。一到战场上空,高志航立即下令飞机也加入到了俯冲扫射地面上那些鬼子兵的行列中。这样一来,鬼子根本再也没有了任何反手的机会。坚持了三十分钟后,小野只能下达了全军想沧州城撤退的命令。当他逃过后面由第十六军军长谢玉田亲自指挥着直鲁联军第三十三师以及十六军直属部队防御的阵地时,重新收拢之后,他的联队只剩下了不足千人。 而拿下了于庄子后,日寇大溃逃,刘铭九却不给敌人任何喘气的机会,立即将从后方跟随程幼峰一起返回的教导旅也加入到了作战序列之中。一攻战于庄子,刘铭九的指挥车也第一时间开进了这个村子中。几个旅长,也都带着一身硝烟坐着他们的指挥车,赶到了刘铭九这里后,全部走进了刘铭九的指挥车。 刘铭九也没废话,扫视了一圈众旅长后,转头看了一眼马日仁说到:“马参谋长。你给大家说下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吧。” 刚刚才率部起义,就受到刘铭九如此的抬爱,这是在历来降将中绝无仅有的。那些旅长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总司令,竟然对这个马日仁如此看重,但刘铭九从带着一排接手老八连,一路走来一直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真正的大失误,这些他的老部下,也就只能又惊疑又敬重的将目光齐刷刷的看想了坐在一张大地图前的马日仁。 马日仁短短时间中,就已经现了这支部队完全与北洋那些军队是不同的。刘铭九虽然还在遵行着前敌军事领导小组的命令,但只要是他先说出来了,马日仁已经看出了是无人会去反驳的。见到众人将目光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后,他立即一边指着地图,一边将刚刚和刘铭九等人一起研究出的作战计划讲了出来。 他指着地图说到:“先,守在八里屯的是直鲁联军第三十三师,如果我们预测的没错的话,他们那个第十六军的军长谢玉田应该已经亲自带着人赶到了那里。那么,现在那里的守敌将不只是一个师,而是大约一万五千到两万人左右。直鲁联军第十六军,是用一个主力旅加上众多保安团在昨天刚刚组建的,他们的部队之间配合,还不是很好。而且,谢玉田这个人是贩卖私盐出身的盐霸,并没有接受过真正的正规军事教育。可以说,是个地道的草包将军。” “哈哈。” 马日仁说对手是个草包,引来包括刘铭九在内的众人一阵哄笑。不过在马日仁喝了一口水后,他的手重新一指到地图上,刘铭九带头停止了笑声。他才继续接着说到:“对方的兵力,与我们相比明显落后,装备上也远远不如我们。不过,现在还是想请各位旅长,先对各位的部队做下总结,缺多少人,我那个预备旅给大家在最短的时间内补充上。这样。才能让各位在下一轮战斗中更好的将各位部队的战斗力挥出来。” 装甲旅的旅长兼政委李英浩第一个被马日仁看到后,他立即对视着马日仁说到:“我装甲步兵旅,在刚刚结束的战斗中,战车手损七十三辆,现在正在抢修,估计四十分钟后全部可以修好。人员无阵亡,但因为小鬼子的自杀式爆破,造成我部九十七名兄弟伤残、一百二十二名兄弟受伤。但是这些兄弟都不是战车内的官兵,所以请参谋长从预备旅给我调来两百二十名兄弟,补充一下后还可以作为下一轮战斗的主攻。” 马日仁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直接转向了摩托化步兵第一旅旅长张光烈。张光烈也立即在马日仁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后,做起了汇报:“报告参谋长,我摩托化步兵第一旅,在刚刚结束的战斗中,十六辆吉普车被炸毁、三辆卡车被炸毁,摩托车损失十八台。阵亡官兵两百二十一人,伤残官兵一百七十一人、受伤一百九十四人。参谋长从预备旅给我部补充上六百人即可。” “我部在刚才的作战中损失……” “我部的损失为…….” “我们旅损失为……” 其他几个旅长6续做了总结后,马日仁将目光转向了刘铭九,说到:“总司令,刚才各旅汇报的伤亡总数我军为一千两百四十七人,预备旅补充一千五百人,您看可以吧?” 刘铭九点了点头,带着满意个赞许的目光看了马日仁一眼后,微笑着说到:“没问题,就给他们补充上一千五百人,你们各个部队的作战成果,都做完了吗?” “做完了,我部在两阵之中先后歼敌两千七百九十八人,其中鬼子兵一千三百三十人。” “我部歼敌…….” “我们旅歼灭敌人……” 几个旅长又是一连翻的汇报后,马日仁看着刘铭九总结的报告到:“总司令,于庄子和孟村之战,我军共计歼灭直鲁联军以及日军两师一旅外加一个日军联队。击毙敌人总数为七千九百四十八人,其中包括直鲁联军的两个旅长和一个师参谋长。日军被击毙一名中佐副联队长,日军击毙三千五百三十七人,俘虏一百三十三人,包括一名中佐大队长。” “两千七换七千九,很好。很好。”刘铭九抽出一盒没打封的香烟,开了封以后,一边向这些都是烟鬼的部下们散着香烟,一边对马日仁说到:“马参谋长,你把下一步作战计划再继续说吧。” “是。”马日仁接到刘铭九的命令后,又将手指到了地图上后,才将话题转回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上。他一边在地图上指着各点,一边说到:“八里屯这一仗,对于我们的部队来说,应该比刚刚结束的战斗更好打,总司令和我们前敌军事小组的计划是,由装甲旅在炮兵三旅辅助下,从正面向守敌展开快冲锋。侧翼,由两个摩托化步兵旅之坦克团为先驱,同时对敌军之两翼展开攻击。这一次野战旅和特务旅,从两翼穿插到敌军背后,设好伏击圈。用总司令的话说,就是来次围点打援,把城里的敌人引出来救谢玉田。这样将对我们接下来攻打沧州城,减少很多阻力。警卫旅、教导旅作为预备和警卫部队,与预备旅随时给予各位前线之作战部队策应和补充。” 各旅长听完命令作战计划后,刘铭九接过话,板住脸扫视了一圈后,冷冷的说到:“歼灭谢玉田的部队,我只给你们一个半到两个小时。因为那些西洋的领事团,已经快走到青县了,再有四、五个小时,他们那些破车也就该把他们送到我们面前了,所以我军必须在这四小时到五小时的时间内,拿下沧州城。你们心里,都有个数,给我快点打、狠点打。” 几个旅长立即同时应声,之后马日仁又代表刘铭九详细对作战计划做了部署后,几个旅长就离开了司令部指挥车。十分钟后,战斗,重新打响了。 这一次,两百四十辆坦克从正面展开进攻,天空中是两百三十五架飞机同时动。两翼,也是以各自八十辆坦克做先锋,后面跟着的是装备着重机枪的吉普车和卡车,最后才是那些装备着轻机枪的摩托车。 而野战旅和特务旅则在两个摩步旅冲开直鲁联军第十六军防线后,迅扎到了代家坟一线。一到了代家坟附近,两个旅立即开挖起战壕,就地构筑起防御工事。这次两个旅构筑的阵地,是双向型的战壕。这种从德国教官那学来的战壕体系,能够同时对双面来的敌人进行反击,掩护性和隐蔽性,也相对更高一些。 正面阵地上,谢玉田指挥着他的一万六千人,在毅武军的三个旅一冲进阵地后,再次上演了已经多次生过的一幕。碾压、扫射、冲压,三个机械化旅,一旦和全步兵、骑兵的直鲁联军部队交火,这样的场面已经让毅武军官兵成了习惯性的。这样的场面,却很快就成了直鲁联军官兵士气上最大的打击,只接火半个小时,直鲁联军的阵地再次崩溃了。 谢玉田眼看着自己的部队,被毅武军半个小时内就至少消灭了四千人。那种惨叫、惊呼、哭喊声,交织到他这个本来就没有真正指挥过正规战斗的军长的耳朵里,再看着前方阵地上那些惨烈的一幕,他这个军长最先崩溃了。谢玉田转过头,看了他身边的警卫团长一眼后,冒着毅武军猛烈炮火轰炸所形成的连翻爆炸声,喊了一句全军撤退的命令。警卫团长还是听到了他的命令,立即带着部队将他围在中间,一扭头就朝着沧州城方向没命的跑了起来。 “军长跑了、军长跑了。” “交枪不杀,优待俘虏。” “顽抗必死,投降不杀。” 两军的喊声,在这个时候又同时响了起来。直鲁联军在最后面的部队还好些,他们侥幸的很快脱离了毅武军攻击范围。那些原本守在一线阵地上的直鲁联军官兵,却只能要么投降,要么在顽抗之中被毅武军官兵和那些全铁家伙丝毫不容情的杀死。很快,原本还想顽抗的直接鲁联军官兵们,开始放弃了抵抗,纷纷跪在了地上,向冲到他们附近的毅武军投降起来。 又是一**受降,这样情况,让毅武军官兵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因为他们自信,凭借他们这样先进的装备,没有哪支拿着汉阳造、毛瑟步枪的北洋军队,会扛的住他们的几翻猛烈的攻击的。而谢玉田带着他的警卫团,刚跑到代家坟一点,就遭到了埋伏咱那里的野战和特务两旅的猛烈打击。 只短短的十分钟时间,谢玉田的警卫团,就有上千人哀号着躺在了代家坟南面的冀东平原大地上。谢玉田可不甘心就这样给人家抓了俘虏,他立即带着部队,扭转过头顺着大路,一路朝西南方向狂奔而去。等他总算跑出毅武军的包围圈时,身边只剩下了不足两百人。他向身后还不断的传出残余的顽抗者和毅武军对射的枪炮声,不断燃烧起一团团黑烟的战场看了一眼,转身带着这仅身的部下,继续朝西南跑了起来。他清楚,从这一刻起,北洋军阀中不会再有他这个人重新扬名立万的机会了。谢玉田,也从此彻底的消失在了中国这个风云变幻、英雄辈出的历史大舞台。 战斗很快结束了,沧州城中没有派出任何兵力来救援谢玉田,大出了刘铭九等人的意料。不过就在毅武军重新集结,迅的将兵锋直接抵到了沧州城南小代庄的时候,以英国天津总领事维克斯为的九国领事调停团,在几十公里外的青县给他又来了电报。维克斯请求刘铭九暂时停止进攻,一切等待他们的领事调停团到了沧州再说。可刘铭九看过电报后,却转过身,就向前方部队下达了立即对沧州城展开进攻的命令。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1节 兵困沧州 第21节兵困沧州 夜幕,开始降临在冀东平原的大地上。但是这个黄昏,注定是让千年古城沧州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农人们以往在这个时候,都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农具,钻回了他们的家去享受一天劳作后的合家之欢。富人们以往在这个时候,纷纷钻进了茶楼、酒肆之中,去把酒言欢、寻欢作乐。然而,这个初夏的傍晚,却注定了与以往不再相同。农人们纷纷带着家小,找到了各处可以藏身的地方,张皇的逃避和闪躲着什么。那些富人们,要么选择了早早逃出这个千年古城,要么就是钻进了各自在家里挖来储菜之用的地窖之中,也在胆战心惊的向城外张望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给这个千年古城带来这样大改变的,正是那个已经被民间传说成了神化一般人物的“飞龙将军”刘铭九,带着他的毅武军,只在一天之内就从滨州杀到了沧州城下。城中,此时也是异常的忙碌,不过这不再是以往的百姓生活只忙碌,而是那些直鲁联军和日军正在四处构筑着最后的城区攻势。大战的乌云,将这座城市在夜幕降临之时。深深的笼罩其中。 西方九国领事调停团此时正在沧州以北的青县,急匆匆的向这里赶。他们,是被国际联盟中那些因为惧怕一旦毅武军真正打到了天津,攻占了北京而将中国现状改变,从而影响到他们更多的在华利益,而前来进行调停的。 帝国主义者,在这个时代中,只把中国当成了一块肥肉而已,一块任由他们宰割的大肥肉。他们是不希望看到已经把辽西、鲁北和刚刚开始推行就大家成效的川鄂湘迅带上复兴、富强的共和党和毅武军,真正把中国的政权夺去的。因为他们很清楚,一旦让只有二十六岁的刘铭九掌握了这个国家的大权,虽然他们与这个年轻的领袖关系一直很密切,可他们的心里还是不保准,一旦刘铭九解决完日本人,会不会把矛头转向对付他们。刘铭九的共和党党章上,明确的写明要民族复兴、国家富强、驱除鞑虏、振兴中华。 中国在西方人的眼睛里,就是一只沉睡着的巨龙。这只巨龙已经沉睡了几百年,那是因为一直没有一个真正可以将这条巨龙唤醒的人出现而已。而此时,在西方的政界、军界、商界乃至文化、教育等领域里,关注着这个东方第一大国的人,都很清楚的知道,真正可能改变这个国家的人已经出现。那,就是同时出现在中国南方的蒋汪,和北方这支已经在美国人的帮助,迅实现军队现代化的毅武军之领袖,那个年轻的,会讲六种语言的刘铭九。 正是西方国家惧怕中国真正的复兴。所以国联的特别会议上,日本拉出了意大利和匈牙利,力说众国才在他们已经被毅武军敲掉四千多人后,才取得了国际上的支持。日本人很清楚,真正与刘铭九无论私人的交情,还是商业的利益上,关系最大的就是英国和他们在天津那个总领事维克斯。一年前,正是那个英国人,将刘铭九变成了天津英租界华人董事,之后更与之交往密切的维克斯勋爵。这就是为什么突然九国领事同时调停中国毅武军与北洋军之间战争的原因。 九国领事不只是想北方之共和党毅武救**施行了这样的外交压力,他们也同时照会南方的国民党和国民**军蒋汪二人,要求他们暂停北伐。蒋汪也不想现在就与这些洋鬼子翻脸,所以只能让他们的部队放慢了脚步。但让蒋汪二人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们队伍的内部,就在这一天,许多中国**人开始行动了。他们可不在乎那些洋鬼子,他们积极要求继续执行孙中山之北伐遗志,誓要实现孙先生之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之宿愿。国共两党,从这一时刻开始真正开始了第一次国内政治大风暴。 不过,刘铭九心里有他自己的数。你九国领事爱来不来,你调停我就跟你打太极。既然面前已经出现了两个旅团的鬼子兵,他和他的这些与日本鬼子都是世仇的部下们,怎么可能再轻易放这些鬼子兵离开。更重要的是,刘铭九很清楚现在西方的形势,他们此时真是正是纸老虎而已,最多就是外交上恐吓下。真让他们出兵,无论是英国还是法国,或者大洋彼岸的美国,他们即没那精力更没那时间,他们自己还在闹个不停,那有时间再来帮小鬼子。 正是出于对这个时代西方的现状了解,所以刘铭九表面上恢复维克斯是会等待九国领事团的到来。但在回电的最后,他也郑重的加上了几句话:“我军不主动对沧州起进攻,但若城内之守敌敢于挑衅,城必攻、攻必克、克必屠、屠必灭。对日非对西方之各国友人,只因日人以习惯欺压我中华子民。” 接到刘铭九这样的恢复,维克斯的大脑转了一下,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既然毅武军刘铭九已经把话挑明,人家就是要跟日本人打一下,而与他们这些西方国家不存在任何不好的关系。那么他们,又为什么要给日本人当枪使唤呢?在他们这些人的思想里,日本虽然现在已经是亚洲第一强国,但却还是同样是他们眼中的劣等民族。让两个劣等民族之间,让他们去内讧、对打,刘铭九的很多武器还是靠着向英国、美国、法国等国家进口,他们又为什么自断财路呢?于是,九国领事团实际上走到了青县已经,就在维克斯的带领下,突然放慢了脚步。 刘铭九站在沧州城小代庄一处小土坡上。通过手上美国人生产的高倍望远镜,他看到了城中的直鲁联军和日军正在紧张的忙碌着。那显然是敌人准备和自己的部队,在一旦城外阵地失守后,再城内打一场大的巷战而在做着准备。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后,转过身对着身边的参谋部主任程幼峰说到:“姜学范那准备的怎么样了?那个团的官兵,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程幼峰将一份电报交给了刘铭九后,站后一步立住身子后,盯着刘铭九回答到:“总座,刚才姜局长的电报就到了,我看您一直聚精会神的看着城里的情况,才没打扰您。按姜局长的电报看,现在我们对面的城里,有两个团长分别是调查局编号o1o3号和o122号,都已经是敌军的团长。只要我们开始进攻,他们的两个团立即就可以给我们做内应。” “很好,马参谋长,我们的部队布署的怎么样了?”刘铭九又从上衣兜中,掏出了一盒“华夏”牌香烟,甩给身边每个人一颗后,自己点燃了一根。 马日仁接过刘铭九甩给他的香烟,让他身边的副官给他点燃后,抽了一口后,说到:“总司令您放心。现在装甲旅已经全部到了北门,南门是摩步第一旅,东门是摩步第二旅,西门野战旅。按您的意思,现在的总预备队是警卫旅和教导旅,特务旅和预备旅已经前往邢家庄一带,只要黄骅的鬼子敢来,以他们的装备和火力,应该可以让鬼子停住脚步,给咱们创造围点打援的机会。” 刘铭九抽了一口烟后,边转身向自己的装甲指挥车走。边说到:“鬼子加藤旅团也有万把人,那是个独立旅团,特务旅有六千人,预备旅现在是四千人,兵力上对比相当。你赶紧给后方去电话,让后方的孙、梁赶紧把宪兵第十二师那个新部队给我派上来,现在手上的兵力真的无法应对一场大战。” 马日仁应了一声,转过头对跟在他身边的副官交代起什么。刘铭九又将头转向了杨树森,凝着眉说到:“后面的补给上,现在怎么样了?打光的火箭弹,兵工厂还没给我补充出来吗?” “报告总座,补充的正在路上。”杨树森边说,边跟着刘铭九钻进了装甲指挥车,在车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后,继续说到:“不过那些洋人,突然要断咱们的油料供应,现在是咱们的最大问题了。不过也不怕,咱们的油料储备,只要不再增加应该还够我们使用半个月的。可如果湖北的那一百二十架飞机赶回来,最多只够用十天的了。” 刘铭九听到后,一拳打到桌子上后,怒容满面的说到:“他**的他们想干什么?老子是给他们钱来买油的,老子还是最大股东吧?给武同周去电话,让他给我告诉那几个洋鬼子董事,他**的那是华夏石油公司,不是他们的。我不管那些洋鬼子怎么想的,想干什么,让武同周给我按军用油料的定价,三天内完成不了燃料供应,华夏石油公司申请的三口油井计划,全都给我无限期停止。反了他们还,竟然敢在这关键时刻要断咱们部队的油料,我看他们是钱赚够了。” 刘铭九愤怒的咆哮声刚一落下,马日仁就和左振远一起钻进了指挥车。左振远也知道华夏石油公司那些洋人做了什么事,他盯着刘铭九说到:“那些洋鬼子掀不起大风浪,时间差不多了,只有尽快打下沧州。早点结束多线开战,才是咱们最好的选择。” 听完左振远的话,冷静了一下后,刘铭九掏出了怀表看了一眼,距离他确定的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于是他将自己的椅子移动到了地图前,对着面前的众人说到:“现在我我军既然已经完成四面对沧州的包围,那么五点半,战斗就要准时打响。在城里,有两个团会做我们的内应,他们在起义的时候,会将左臂上缠上红布条、脖子上带上红领巾。战斗一打响,让装甲旅给我第一时间杀进鬼子那两个炮兵中队的阵地去。同时,让高志航做好准备,根据情报显示,小鬼子从旅顺和秦皇岛调来的那四个飞行大队,已经在天津完成了集结,调查局正在做着准备,估计不出意外再有半个小时,怎么也能先给他们炸没几十架。不过空战再所难免,高志航这次可是至少要用两百三十五架飞机,去对付小鬼子至少四百架飞机,马虎不得啊。” 马日仁对空军不是很熟悉,但对于刘毅武军这些新鲜的装备,他却很快掌握了要领。在刘铭九的话说完后,他接过了话盯着刘铭九说到:“总司令,那我们可不可以让西门的野战旅,在战斗开始后把那些直鲁联军的逼出城,然后我们也好全力消灭城中那些鬼子兵呢?” 刘铭九点了下头,说到“对,让野战旅在西门让开点,同时你给王普通个信过去。都是中国人,他那个十八军那点人,咱们要真打也就是俩小时的事,他如果愿意投降或者把地方让出来,给咱们消灭小鬼子用,我们都很欢迎。” 马日仁清楚直鲁联军的电报密码,所以在他带部队起义后,让毅武军的前线情报工作也是顺利了很多。已经几次出现了直鲁联军指令一出,电报就被毅武军按马日仁提供的电码给破译。马日仁听刘铭九同意他的建议后,立即将椅子移动到了话务员附近,开始给城中的王普电报。 几分钟后,王普就在电报中回复了马日仁,表示愿意带他的部队,撤出沧州城。刘铭九看到这份电报后,嘴角露出个狠厉的冷笑,对着面前的众人,终于下达了全面总共的命令。 “咻、咻、咻” “轰、轰、轰” “滴哒、滴哒哒” 信号弹升空,炮兵的定位弹轰炸声和冲锋号声同时响了起来,毅武军在东、南、北三门,同时对日军石井范根第八独立旅团残余的五千人防守之阵地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就在战斗刚一打响之时,中央党部调查局天津站给刘铭九来了电报,他们成功的炸毁了日军在天津的两处机场。日军集结在那两个机场的两个大队的空军,在被调查局情报人员用从美国买回来的tnt炸药在十几分钟内,就炸上天九十六架飞机、炸死炸伤日军一千多人。 刘铭九看完电报后,却转社对话务员说到:“给尹宝山去电报,他那的那个航空旅可以出动了。告诉他,平壤、新义洲、汉城、旅顺,随便他怎么去炸,但是记住一点,尽量别炸民用目标,重点打击的,是日军的军事目标。” “总座,我山东武同进部已经攻占烟台,日军第六旅团十三联队已在一小时前撤离烟台前往青岛。” “报告总座,我军毕义达部已攻占莱西,张宗昌将他的四个军主力全部收缩回了胶州和青岛。” “报告总座,我军巴克巴拉部已攻占胶州外围战地,正在对胶州形成北侧翼之包围。” 一连串的汇报,让刘铭九更加坚定了要尽快解决沧州战斗的决心。他对着向他汇报的作战参谋们,下达了对山东方面的新指令:“命令武同进立即调兵南下,与毕义达会合后,同时赶到胶州战场。今天晚上就不要再打了,让他们休整一夜。明天,对胶州进行最后的合围,但不要急着开打,把张宗昌在胶东另外两个军都吸引过去,再开打一战定胜负。” “是。”作战参谋们纷纷转身离开,将他的命令传达给山东前线的三个将领去了。刘铭九转过身看了马日仁一眼后,问到:“王普那个十八军,行动了吗?” 马日仁点了下头,说到:“回总司令,五分钟前战斗一开始,直鲁十八军就先派了一个师与我军之野战旅佯战。现在我野战旅已经将其部一个师放出了城,正在给他们剩下的部队让路。” 刘铭九看了看墙上的地图后,突然冷冷的一笑后,说到:“命令,教导旅立即赶往西门加入战斗,野战旅在敌第十八军余部出城之时,以我军两旅同时对其实展开攻击。只给两旅半个小时时间,必须把直鲁第十八军给我歼灭。” “啊?”马日仁听完后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刘铭九竟然会来了这么一手。欲擒故纵?马日仁的大脑迅的闪出了这样一个军事论著上已经很久只见文,不见真有人使用的策略了。于是,他带着一脸不解和疑问的,盯着刘铭九问到:“总司令,您这是欲擒故纵之计?” 刘铭九的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看着马日仁,大笑着说到:“是的,欲擒故纵。王普如果真的逃了出去,那他也不可能跟你一样,只会在日后再成为我军之敌。所以,他想利用我们打击日军心切的机会来个金蝉脱壳,那我就给他来这么一招欲擒故纵。两万八千多人啊,如果真把他们放走了,沧州之战虽然胜了,也将成为我毅武救**的一大遗憾。这样的遗憾,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他生在我军身上的。”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2节 困降收编 第22节困降收编 战斗,瞬间大转变了。正在从西门出城的王普,还满以为他让出了沧州城,刘铭九就真的要放他一条生路呢。他在心里还正感激马日仁,以为是马日仁给他讲情才让他有机会扔下他也很讨厌的那些小谷子,带着他的部队离开这该死的沧州城呢。可是当他的第三十六师刚刚出城,第三十七师先头部队刚出城门之时,他却很快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毅武军北路军的教导旅,从南门一绕到西门,立即就将刚刚出城的直鲁联军十八军第三十六师给团团包围在了吴庄子一带。而原本还是配合着直鲁联军出城的毅武军野战旅,也在第三十七师和军部人员刚刚全部走出城,就将包括王普在内的所有人,全部包围在了武新房一带。 刘铭九的大装甲指挥车,也在两个旅完成对王普十八军的围困后,悠然的来到了沧州西门外的武新房。刘铭九坐在车里,拿起了扬声器在车内的话筒,对着话筒喊起了话:“王普王军长,您的金蝉脱壳,不好意思的告诉您无法施行了。现在,贵军只有两条出路,一是放下武器,投降我军。二是继续顽抗。我保证在半个小时内就把你们这两万八千人,全部消灭在武新房和吴庄子。王军长,识时务者为俊杰,您个人没什么,可妄带这两万八千多弟兄给您做陪葬,您认识合适吗?张作霖、张宗昌和李景林,能真的给你的家小什么保障吗?优待俘虏、投降不杀。” 喊到最后,刘铭九最后八个字声音已经变成了狠厉之气。通过装甲指挥车外面的的扩音器,他的话钻进了每个直鲁联军第十八军官兵的耳朵。原本准备在攻城时做内应的调查局那两个特工,也趁机带这他们的心腹,在十八军的阵营中做起了策反动员。 “投降不杀,优待俘虏” “顽抗者死,降者优抚。” 一万两千多名毅武军同时的呐喊响彻了四野,让那些直鲁联军的官兵闻听后,再看着毅武军远处那些士兵手上先进的武器,他们的心里深深的被震撼了。而就在与此同时,防御在沧州北门的日军,在李英浩的装甲旅猛烈异常的攻击下,一千五百人只有不足三百人溃败了,他们跑到了城中,四处逃窜起来。李英浩一攻破北门的阵地,立即就带着他的装甲旅迅的向东门日军的后翼展开了攻击。 站在战壕中的石井范根刚接到北门失守的消息,还没来的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装甲旅坦克射出的炮火给轰的钻回了他的指挥部。他用吃惊的眼神看着远处正不断**着火舌,向他的阵地后方冲过来的那些毅武军坦克车,彻底吃惊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那两个部下会被打的那样狼狈了。他们现在棉队的,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些中国普通军阀的部队,而是一支真正装备了全先进的现代化部队。 日军,从甲午之战后,一直都是骑在中国人和中**队头上的,所以已经养成了他们轻视中国人的习惯和性格。就是这样的狂妄,在此时的沧州东门战场上,彻底让这一千八百名日军留下了永远刻骨铭心的痛和教训。装甲兵在后面冲锋,正面的中国那些坐在汽车和摩托车上的士兵,也不再跟他们消耗时间,而是见到装甲旅展开冲锋后,在他们的旅长带领下,全面动了几乎是快如闪电的冲锋。 战斗开始前,日军的两个炮兵中队阵地,就已经给炸成了一片废墟。在完全没有火炮配合的作战之下,日军只在几分钟内就被六千人的摩托化部队突破了他们的防线。汽车和吉普车上的轻、重机枪,将日本鬼子的士兵成片成片的扫倒在地上,这个时候没人再去关注他们的哀号,在他们倒向地上那一秒开始,这个世界就再也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李英浩的装甲旅刚刚冲入日军在东门的阵地,刘铭九在西门已经将警卫旅也派入了包围直鲁联军的序列。王普这个大地主出身的军长。嘴里将刘铭九的祖宗三代都骂了一翻后,刚一走进第三十七师七十八团的阵地,该团团长龙哲烈就率领其部下,将王普和他的警卫团缴了械,而后迅的联合第七十四团团长程岩一起,宣布第十八军向毅武军投降。第十八军两万八千人,本来就已经再无战意,毅武军打的是小鬼子,他们如果继续跟毅武军对抗,那不就是帮小鬼子打自己的同胞吗。这样的道理,促使很多人接到投降的命令后,不但没有反抗,反倒是很多人欢呼了起来。 在第十八军的一片欢呼声之中,刘铭九乘坐着他的装甲指挥车,走进了第七十八团的阵地。双脚刚一踏出车门,第七十八团团长龙哲烈和第七十四团团长程岩就同时站到了刘铭九面前。 “报告总司令,调查局情报调查员龙哲烈奉命完成策反、侦察任务,向总司令复命,请总司令对我带回的部队训话。” “报告总司令,调查局情报调查员程岩奉命完成策反、侦察任务,向总司令复命,请总司令对我带回的部队训话。” 两声报告后,刘铭九看了一眼面前这两个自己亲自训练出来的最后一批特工人员,迅的向前跨了一大步,与两个人边拥抱边说到:“三年了,你们两个辛苦了,也受委屈了。” 龙哲烈和程岩的热泪涌到了眼眶,但他们都是经久考验的军人,勉强控制住了眼睛里的泪水不让他掉落下来。龙哲烈先在刘铭九与他结束拥抱的时候,站直了身子,郎声的说到:“不辛苦、不委屈,一切为了民族复兴、国家富强,属下个人付出再多也值得。” “只要能实现民族复兴、国家富强、驱逐鞑虏、重振中华之目标,属下万死不辞。”程岩也在刘铭九放开他的拥抱之后,站直了身子,双眼盯着刘铭九郑重异常的说到。 刘铭九的心情再一次的激动了,正是这些被自己派出去的本都是自己部下中的精英们,用他们的一切在为自己和自己这支部队、这个党的理想而常年潜伏敌营进行着危险、充满未知性的任务。张作霖已经在日本人的帮助下,开始建立属于他们的反特体系,而且主要是靠本庄繁那个日本老头。在这半年中,奉军也先后查出了七宗谍报案,好在只一两宗是与刘铭九有关的。在刘铭九没正式反奉前,那两宗谍报案中曝露的七名特工,也被其利用少帅的身份保回了鲁北,并脱离了调查局,进入了正规部队中进行工作。 事实上,调查局的特工,是一经加入,就是终生制的。那些从前方因为种种原因回到部队,担任了正式军职的调查局情报调查员们,其实在进入正规部队后。还是都在向刘铭九进行着时时的汇报。这些有经验的调查员,在各自的部队中大的也就是团长,小的也都是排连长。他们与一些在调查局无线电特训班一毕业,就被刘铭九直接派进基层的新人们一起,已经正在形成一股针对内部的情报网,这也是毅武军一直不被人瓦解的主要原因。 刘铭九很清楚,该怎么使用这些人,才能更好的挥他们的特长。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刘铭九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澎湃,郑重的大声下达了任命。他说到:“任命龙哲烈为北路军司令参谋部副主任兼军事情报处处长,授晋少将军衔。统管我军内部调查以及相应军情的工作。任命程岩为北路军暂编第一师少将师长,由你二人所带归降之两团、原司令部预备役旅为基础,程岩你再到原直鲁十八军的降众中,挑选人员组建成一支三个旅的部队吧。” “谢总司令栽培,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为完成我党我军之目标而鞠躬尽瘁。”龙哲烈没想到,这一才一回来,刘铭九竟让他正式的将军情与姜学范负责的调查局分开,并让他来做了这第一任军情处长。心中的感激、激动,让他更加坚定了要誓死追随刘铭九的心。 程岩听到让他组建一个师,还是个满建制师,更是激动异常。不过,激动归激动,他很清楚自己这个总司令对属下的要求中,有一点就是荣辱不惊。所以他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后,盯着刘铭九问到:“总司令,那不知道您派谁来给我做暂一师的政委呢?” 刘铭九看了他一眼,带着赞许和开心的目光,微笑着说到:“孙总政委刚从后方给我派来了滨州政治教育学校毕业的一个大队新毕业学员,他们之中很多都是从咱们的部队里挑选进那的,刚才来你们这的路上,我们前敌军事小组已经确定,给你们暂一师一个支队。暂编第一师少将政委师从滨、少将参谋长甘振。其他的人员任命,一会马日仁参谋长会给你的。你现在要抓紧给我做好部队的整编工作,我这马上打完沧州就得让你们跟着大部队出去打黄骅。” “请总司令放心,只要人员、装备充分,属下保证明天上午十点前,就完成您交给属下的任务。”程岩清楚的知道,刘铭九既然让他组建这个师了,那就是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基础准备。毅武军富的流油,这可不是一个传说。 刘铭九也的确在来七十八团的路上,就和左振远、马日仁、邢震南、程幼峰和杨树森一起,为组建这个暂编第一师做好了准备工作。枪支从后方已经正在向沧州这里赶运足够装备一万人的轻重机枪和中华25式步枪,但是暂一师还是要有至少一半的人,要使用那些刚刚缴获的毛瑟步枪。虽然装备上差了一些,不过刘铭九又决定了,将后方正赶来的四个大队八千匹本就是战马的马匹。全部调拨给这个暂编第一师,让他们迅的组建成一支行动全靠马拉的快步兵部队。 将原来的政治部政治训导处长师从滨和预备旅旅长甘振正式送到程岩面前后,一队士兵正好押解着王普和他的几个高级军官走了过来。刘铭九看了看矮胖的王普,笑着说到:“王军长,您的金蝉脱壳险些就让小弟我中计啊。不知道王军长,愿意不愿意以后进我们的军校,去做个战术方面的主教官呢?” 靠着花了大把金钱,堆到一个军长的王普抬头看了刘铭九一眼,重新又将头低了下去。他的声音不是很大,因为心虚的很,他可不清楚刘铭九能看穿他的计策,会不会对他下什么杀手,再玩什么计谋。他低声的说到:“败军之将,何足言智。一切听从刘总司令的安排,只希望刘总司令能善待我十八军之兄弟就好。” “哈哈。”刘铭九的笑声是那样的爽朗,笑声过后,他将面色一凝,对着王普正式下达了任命。他说到:“任命王普为鲁北边区警备司令部少将参议,主职为滨州军官学校筹备处副处长,即日前往滨州与那里的梁政委、于主任会合,共同筹建我毅武军之滨州军官学校。任命原直鲁联军第十八军参谋长鲁成俊为鲁北边区警备司令部上校参议,主职为滨州军官学校筹备处学兵科代科长。任命原直鲁联军第十八军副军长杨广仁。为鲁北边区警备司令部上校参议,主职为滨州军官学校筹备处战术战略教研科代理科长。你们三位,即日上任,回滨州去找梁政委报到并即刻上任吧。” 这一系列的任命,是刘铭九和前敌军事小组,在到达这里之前就根据马日仁对这些人的了解,确定好了的。王普不怎么的,但是是个理财的好手。让他去帮助梁存泽管下军校筹备处的财务,应该是最好的选择。而且以现在鲁北的军政体制,王普也不可能再象原来在北洋军那样,随时可以克扣或者挪用、侵吞公款。 而十八军参谋长鲁成俊这个人,则是保定6军军官学校第四期毕业的,只是一直不太出名,不太受张李等人的重视而已。就其一贯在旧军队中的表现,马日仁认为其是个善于选拔和大胆训用人才的人,所以刘铭九干脆就把学兵选拔工作交给了他。 第十八军副军长杨广仁才是刘铭九最希望得到的人才,因为他本身就是北京6军大学的毕业生,又和姜登选同期被选派去的日本振武军校学习。其个人的战术和战策,就连保定军校那个民**事第一大家蒋百里,都对其多次夸奖。所以对他的使用,刘铭九还是想让其挥最大的特长,物尽其才而用的同时,又可以为毅武军教出些正规的军官来。 “报告总司令,我军已经攻克沧州之东门、北门。前方的两位旅长,已带着他们的部队,向沧州南门最后之残敌展开最后的总攻。”刘铭九被一个参谋部的作战参谋打断了正要说下去的话,不过他没有任何的生气,而是立即转过了头,从那个作战参谋的手中接过了战报。 看完战报后,刘铭九立即转身向身边的几个旅长下达了命令:“特种旅,教导旅立即赶往南门战场,务必在黄骅日军赶来救援前,结束战斗。马参谋长,现在咱们就也赶到南门战场去,我倒要看看,这个石井上面搞出来的咋种,究竟靠什么跟咱们继续对抗下去。” 说完后,刘铭九带头迅的返回了他的指挥车。而刚刚任命的暂编第一师师长程岩,也带着他的政委和参谋长,转身走进了另外一辆他还是第一使用的装甲指挥车中。刘铭九的指挥车,在他返回后,就迅的启动后,一路卷起一阵灰尘,朝着南门的战场行驶过去。 只几分钟的时间而已,刘铭九就带着特务旅和教导旅赶到了南门的战场。此时,两个摩托化步兵旅正在日军的外围阵地,凭借火力优势正对战壕中顽抗的日军进行着火力压制和封锁。而装甲旅则正在进行着集结,坦克群只有排好阵型后,起冲锋才是最有效果的。许多人都认为坦克车即使是单独去对付步兵,也是很简单和轻松的事,但刘铭九却很清楚的知道,只有这样的规模集群化,才能最大效果挥坦克群的作战能力。这样的思维,已经被灌输到了每个装甲部队的指挥官大脑中,李英浩作为一直在直属部队中工作的将领,自然是最为遵守的。 赶到战场上后,刘铭九通过指挥车的眺望口,看过战场上后,操起了车内的电话,接通了参谋部指挥车的电话。他略做思考后,对着里面说到:“重炮旅五分钟后,对日军之阵地进行密集型火力覆盖,轰炸的重点是敌军的那些迫击炮。野炮旅五分钟后,同时对日军阵地进行密集型火力覆盖,轰炸的重点是敌人所有的机枪火力点。命令摩托化两旅暂时停止进攻,用他们的迫击炮与炮兵两旅同时进行轰炸。装甲旅完成队型编组后,立即先行对日军阵地进行炮火的覆盖打击。” 放下电话后,刘铭九转身看了马日仁一眼后,问到:“鬼子的飞机,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不是说他们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就从天津起飞了吗?怎么还没到咱们这?”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3节 屠日夺城 第23节屠日夺城 马日仁将一份电报。放到刘铭九面前后,冷笑的说到:“小鬼子天怒人怨了,一到傍晚,这个冀东地区的上空就出现了大雾天气。鬼子的飞机不是咱们那些美国货,他们自己制造的那些破东西,一遇见这样能见度极低的天气,就必须停止一切工作。所以,现在鬼子剩下那三百八十四架飞机,一部分已经返航到了北京,一部分正向秦皇岛返航呢。” “哦,我还纳闷,这鬼子的飞机难道是怕了咱们的高飞虎不成?”刘铭九边说,边抽出一根烟点燃后,继续说到:“黄骅那个加藤进义,不会因为没了他们的空中支援,就不敢来了吧?” 马日仁笑了笑,又点了点头,也点燃了一根“华夏”牌香烟后,说到:“加藤进义的确是不感来了,一来天色一晚,他的那些个鬼子兵不擅长夜战。怕真遭了咱们的伏击。二来没了空中的支援,他们很清楚我军的飞机是完全不在乎这样天气的,鬼子对美国人的机械也是相对比较了解的。所以,加藤进义只带着部队向这边行进了几公里,就停止了脚步。” “报告总座,日军阵地有大范围的兵力调动。”一个作战参谋从外面打开了刘铭九指挥车的车门后,大声的喊完后,又退了出去。 刘铭九立即通过眺望镜向战场看去,此时的炮火攻击已经展开,日军战地似乎生了什么事,他们正在向一个方向集结。刘铭九看完后,在嘴边低声喃喃的说到:“这小鬼子要干什么?难道那个石井范根给咱们的大炮给炸死了不成,他们把部队那么密集的向一处集结,难道不明白那样会让咱们的火炮更好的消灭他们吗?” 他的猜测很快,就从率先冲进了日军阵地的装甲旅旅长李英浩那里得到了印证。在毅武军第一轮的轰炸开始后,日军第八独立旅团长石井范根,促不及防的被轰炸目标本来是他身边那三架迫击炮的炮弹,给炸的昏死在了阵地上。与他同时被炸中的,还有他的参谋长和几个随行高级指挥官。之后,日军的指挥权暂时移交到了副旅团长的手中,那个副旅团长立即重新做了部署。他将最后的不到三千人的部队,集中到了一起,做好了与毅武军进行最后的肉搏困兽战准备。 刘铭九接到这个回报后,不禁冷笑连连。笑声结束后,他操起了电话,下达了一道让身边的马日仁听着都感觉冷血的命令。他说到:“命令装甲旅、摩托化二旅立即对残敌进行最后的剿灭。告诉前面那三个旅长,这次我不要他们抓俘虏。我只要鬼子的尸体。对这些残余的鬼子,给我格杀勿论。” 装甲旅行动了,他们冲进日军的最后阵地后,根本不再管有没有人投降,只是见人就杀、见人就碾压。两个摩托化步兵旅也行动了,他们的汽车和吉普车以及摩托车也很快就冲上了阵地,见到那些鬼子兵二话不说,直接就是将所有的火力都倾泻到了那些鬼子的身上。 投降,在这一刻对这些鬼子兵来说,都已经只能是奢望了。中国的毅武军,将三十年前鬼子在辽东对他们祖先曾做过的事,事隔三十年后,重新上演到了鬼子的身上。屠杀,这已经是完全彻底的一场屠杀,不接受任何投降,不放过任何一个活着的目标。日军的士兵,这一刻只能尽可能的在中国那些坦克冲进他们的阵地后,选择四处逃窜和躲避。 刘铭九看着兴起,突然从自己的装甲指挥车里跳了出来,左振远很清楚这他昔日的老部下,这是又来了血性。果然。在马日仁迷茫的眼神关注中,刘铭九很快从警卫手中接过了自己的战马,那匹和他的主人一样飒爽英毅的“玉麒麟”后,翻身跳了上去。 坐到“玉麒麟”的背上后,刘铭九转身向跟着自己跑出来,并且也已经上了战马的程幼峰和警卫旅旅长兼政委蒋梦麟喊了一声:“警卫旅留二团、三团保护指挥部,蒋梦麟留守,程幼峰跟我带着一团,杀啊。” “杀啊!” “冲啊” 警卫旅第一团的团长跟在程幼峰的身边,听完刘铭九的呼喊后,也带头跟着响应起来。呐喊声,这一刻迅的响彻了指挥部战车群所在的地区上空。刘铭九就的喊声一落,便自己率先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玉麒麟”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他的主人一起纵情的飞奔和冲杀了,此刻这匹极有灵性的怪马,终于再次爆出了他那惊人的度。 一人一马,竟然在两个冲刺之后,就将跟在他们身后的警卫一团全骑兵部队甩出了至少三、四百米远。而刘铭九的安全,在后方无奈的苦笑向马日仁解释这个马日仁还不很熟悉的总司令,为什么要这样做原因的左振远等人,却是丝毫的不担心。因为他们清楚的看到,刘铭九一人一骑虽然把警卫旅一团甩在了后面很远,可立即又被前面的摩步旅官兵自的在四周形成了保护圈。 快如闪电,形容“玉麒麟”的度一点也不过分。冲到前线后,刘铭九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催促着自己的爱马,继续朝着日军集结的阵地位置飞奔了过去。很快,就到了五个旅长集结在一起的临时指挥部,五辆装甲指挥车让刘铭九明白自己的这些部下。正在这里研究作战计划。他却没有去和那几个部下多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对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累的人马同喘的王琬喊了一句:“去给我告诉他们五个,别那墨迹,火力无限制掩护,我带警卫一团去给小鬼子来次更狠的屠杀。” 王琬可算是能够歇息下了,没等他歇息完,只能立即转身朝那五辆装甲指挥车跑了过去。刘铭九按住“玉麒麟“,只等了两三分钟,警卫旅一团就在程幼峰和团长雷铭韬的带领下,追了上来。又休整了几分钟后,刘铭九见到了各旅一听说总司令要去屠杀日军,已经将全部火力都集中攻击向自己冲锋正面的敌人阵地了。 “毅然为国、忠勇救民。百战身死,威武不屈。警卫一团,跟我,冲啊。”刘铭九的喊声没落,他的人已经率先冲了出去。那一声暴喝之后,他胯下的战马竟然也在冲刺的同时,从嘴里暴出了一声凄厉的长鸣。阵地上的日军,被这一人一马的怪叫声,第一时间就震呆在那里。 日军呆立,让五个旅的火力攻击迅的又是扫到了一片。当刘铭九冲上日军前沿阵地的时候,这里只剩下一些哀号和伤残的日军。还能勉强的支撑着身体,有气无力的挥舞起他们的军刀,来对抗这个叫声震彻人心的怪人和怪马。 手中的宝刀被刘铭九挥舞起来,上下翻飞着,一个又一个日军的士兵惨叫着被他不断的砍倒在地。刘铭九在战马之上,还不停的运用起自己练习了很久的马术。时而低身趴俯躲过日军骑在战马上那些军官的战刀,回手一刀就直接刺进本来砍向他那把战刀主人的胸膛、腹部或者更精准直接刺入喉咙,结束了那些该死的鬼子军官罪恶的人生。时而,刘铭九又侧帖在战马之上,手中的战刀凌厉的闪过日军步兵的军刀,直接刺入他们的胸膛或者砍碎他们的头壳。将这些鬼子兵放躺到了地上,结束了他们征战的旅程。 总司令的英勇善战,在整个毅武军迅成为最大的激励。警卫第一团跟在他的身后,冲进阵地后也同样各个都上演起了精彩的马术,施展出了他们的浑身本事,将他们冲杀过的地面上,只留下了哀号或者干脆直接惨死的鬼子尸体。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浴血征战路,毅军展威魂。” 刘铭九这句诗,此时再一次被三万多官兵一起喊了出来。在喊声中,装甲车、卡车、吉普车、摩托车、战马组成的快冲击战斗群,从四面八方同时冲向了日军的阵地。这一次,是真正的总攻,不折不扣的最后总攻。因为,他们的总司令已经杀进了敌人的垓心地带。因为,他们的部队已经清理完了日军的机枪和迫击炮,那些鬼子现在只剩下了手枪和步枪。因为,最后剿灭屠杀这些鬼子的时机,已经在他们的总司令带人冲上去后,真正的到了最后时刻。 太阳,已经落到了远处渤海的海面上,在落日的余辉之下,沧州城南门的战场上,与那残阳的颜色相同,也是一片血腥之象。日军,成为了待人宰割的羔羊,刘铭九一路的冲杀,让这些往日张狂到了极点的鬼子兵们,终于在心底知道了什么叫恐惧。很多人清楚的看到,刘铭九真的象一条狂龙一样,一边冲杀一边不断的爆出声声怒吼。他的声音,和他的战马怪叫声,几乎成为一片又一片日军的亡魂序曲。只要他的声音到了哪里,哪里必然是成片成片的日军由活人变成了尸体。不接受投降,只有不断的杀死。不接受求饶,有的只是手上的战刀不断的划落。 屠杀。进行了整整半个小时,最后,日军的三千残余部队,全部变成了沧州南门外的大地上的死尸。刘铭九,转身站在战场上,在看到追了上来的左振远和马日仁后,放声的狂笑起来。那笑声,是那样的高昂。笑声停止后,刘铭九才坐在战马上,看着左振远说到:“一百二十六个,左叔,我亲手干掉了一百二十六个鬼子。” 左振远听完后,回以的是一阵同样的狂笑。两个人的战马,这个时候走到了一起。战马上的两个人,紧紧的拥抱了一下后,左振远在放开拥抱的手臂时,才说到:“将军百战成,浴血方为上将。小九子,你到现在已经先后手刃整千人了,你已经是真正的大将军了。我们毅军,也终于有了为那些死在鬼子枪下和屠刀下的先人报仇的机会。在你的手里,我们的毅军真的再次振雄威、展英姿了。” 程幼峰这个时候拍马也走了过来,咧开嘴笑了一下后,说到:“左叔,我这次也砍了九十九个,差一个够一百呢。” “那,去吧,你的第一百个。”刘铭九不等左振远说话,用手上的马鞭指向了一边。那里一个已经被砍掉了一条胳膊的一个日军少佐,正踉跄的爬起身,转身寻找着逃生之路。 程幼峰二话不说,直接一牵缰绳,将战马一下就扭过了头后,暴喉一声后,只一眨眼的工夫就冲到了那个日军少佐的身边。战刀举上天空后,带着一道寒光凌厉的落到了那个日军少佐的颈部。随着战刀的划过,那名日军少佐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头颅就飞上了天空,之后再远远的落出了两米开外的地方。第一百个,程幼峰从这一仗后,也成为了继刘铭九、齐全、巴克巴拉、潘翊双、辛光等人之后,毅武军第三十九个一战斩百籍的大将,从此正式的被列入了毅武救**上将之列。 战斗,终于结束了。日军第八独立旅团,从此消失在日本的军队编制中。旅团长石井范根中将以下,七名少将、二十一名大佐、四十九名中佐、五十六名少佐,全部将他们的鲜血和生命,永远的留在了沧州这片土地上。跟随他们一起去见他们那个日照大神的,是整整五千一百名他们的部下。 而这场合战斗,毅武军却只是付出了阵亡三百三十八人、伤残六百二十二人、受伤一千两百人的损失。战报,在被刘铭九下令给后方的孙从周,再从梁存泽的口中告诉了那些鲁北的记者们后,迅再次轰动了世界。沧州之战,毅武军以六万人,力败全歼直鲁联军王普、谢玉田和马日仁三个军,以及一个旅团的日军。毙敌总数为一万九千八百人、俘虏和收编了五万两千多人。而毅武军的总损失,只是阵亡一千三百九十七人、伤残一千八百八十七人、受伤两千九百六十多人。 这样的战报,大大振奋了国人的精神,也给南方的北伐军注入了一股最好的激励士气之剂。就在刘铭九带兵进入沧州城休整的当天晚上,北伐军总司令蒋介石亲自给刘铭九来了明码通电,北伐军第四军因为得到了在川鄂湘起飞的毅武军航空兵第四旅的帮助,终于攻占了贺胜桥,正向汀泗桥起进攻。南有北伐军,北有毅武救**,双线传出大捷报后,刚进入北京城的张作霖和吴佩孚,以及日本派给张作霖那个高参本庄繁,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坐到沧州城里原来的县衙中的刘铭九,刚点燃了一根香烟,程幼峰就拿着一份电报冲进了他的房间。站定脚后,程幼峰看着电报念到:“报告总司令,半个小时前,奉军之海军与日军之海军,分别在奉军沈鸿烈和日军之山本光治太的指挥下,对我东营、登州进行了进攻。我军两宪兵师立即对其进行了反击,我军之15o毫米大口径岸防炮,在半个小时中击溃了奉日联合海军之进犯。根据情况看,至少我军击沉日军四艘、奉军六艘军舰,击中并将之打的无法再战的也有日军八艘、奉军七艘军舰。我军两宪兵师阵亡九百三十人、伤残两千一百三十人,受伤两千五百余人。至少击毙日军两千八百人、奉军两千六百人。” “***小鬼子,***沈鸿烈。”刘铭九一听自己的部下竟然伤亡那么惨重,顿时暴跳如雷。一边用拳头砸着桌子,一边冲着程幼峰喊到:“给高志航去电报,让他给我连夜轰炸小鬼子的青岛和天津港口的日本和奉军海军。给我告诉他,不把鬼子的战舰给我消灭掉二十艘,他就给我进军校当副校长去。” 十几分钟后,高志航带着他身边的三个航空旅,其中一个本来就是一直协助南线作战的。三个旅总计三百五十五架战机,先朝着青岛港展开了轰炸。许多日军和奉军的军舰,都是刚从登州回到青岛港的,没等他们休整过来,就遭到了毅武军空中猛烈的轰炸。这样的空对海对抗,在日本海军还没有形成航空母舰编队体系的时候,是完全没有公平和对抗性可言的。在毅武军的轰炸展开后,日军和奉军的海军舰队,只能采取让少量装备了防空炮的军舰对空中的毅武军反击,掩护其他没有防空装备的军舰仓皇的向连云港逃窜。 高志航接到的是刘铭九的死命令,他可不想真去正在筹备中的军校当什么副校长,那样他的高空志在航行之志,可就只能变成教材上的文字,不能再到实战中实现了。所以,他见到日军和奉军南逃后,果断的也是下达了死命令,指挥着他的战机群追在日奉海军的屁股后面,一路纵深起来。这样的纵深,在日本人眼中都是难以置信的,因为他们的飞机,可没有美国佬波音公司刚研究出来,就给刘铭九高价买来的这些飞机性能好。夜晚,对日本人的飞机此时还是个不可能起飞的时间。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4节 抢先下手 第24节抢先下手 追击了一断后,高志航知道自己的战机燃料和配备的弹药使用的已经差不多后。下达了返航的命令。在返航的路上,他突然看到了日军在青岛即墨的机场。那些鬼子的飞机,趴在地上只能等待着天明。 如此好的机会,他也不给刘铭九电报请示,直接就命令还有弹药的战机俯冲了下去。摧毁了机场附近的日军防空火力群只用十分钟,之后就将即墨机场变成了毅武军空军的屠宰场。地面上的日军怎么也没想到,这些毅武军的飞机在追击完他们的海军后,竟然还能有如此强大的作战能力,来对他们的空军和机场进行打击。 日军的想不到,让他们成了只能任人宰割的羔羊。持续半小时的打击,当高志航带着他的三百五十架飞机返航时,日军在即墨的三个航空大队、一百三十五架战机和两个防空大队,全部都彻底的丧失了作战能力。 “哈哈,高志航这小子,真他**的好样的。”沧州城里,刘铭九接过程幼峰送来的战报后,高兴的一边捶着桌子,一边对身边马日仁、左振远大笑着继续说到:“这小子这是怕我真给他整去当军校副校长啊,这才把他的那些个部下都逼的挥了全部的潜能。好啊,好啊,很好啊。只损失了五架战机。就炸沉了日奉联军的三十六艘军舰,还把人家的一百三十五架不能跟他一样做夜猫子的飞机全给端上了天。程幼峰,再给高志航去电报,让他返航补充好后,立即给我朝天津那轰炸。这点战果,不是他小子的真本事,我要看着他一个晚上把鬼子的军舰和飞机都给我炸成废铁。” 交代完空军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后,刘铭九转身看向了马日仁,问到:“咱们在东面那两个旅怎么样了,小鬼子不善于夜战,马参谋长,你看咱们也在地面上给他们来次夜战怎么样?” 马日仁低头略做思考后,重新抬头盯着刘铭九回答到:“可是九国领事团,可再有最多半个时辰就能到咱们这了。他们到了,您那再打,他们会不会真的给您的华夏集团施行什么制裁和打击啊?” 刘铭九听完马日仁的担忧后,大笑起来,将脸转向了一边的左振远,笑声小了以后仍然是微笑的说到:“左叔,你认为那些洋鬼子会真对咱们的华夏集团采取什么措施吗?” 左振远摇了摇头,将目光和刘铭九对视了一下后,也面带微笑的转向了马日仁,说到:“马参谋长,你的担忧是对的,但是我告诉你,那些洋鬼子是不会那样做的。” “哦,为什么呢?他们不是已经明确的跟总司令说了。在他们到达沧州之前,我军不要再有任何行动,否则将对我党我军和华夏集团采取制裁吗?”马日仁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都这样的自信,说完后还是一脸疑问的盯着左振远。 左振远大笑一声后,用眼睛和马日仁对视起来,嘴里说到:“洋鬼子是怕咱们的进攻和强大,影响到他们的利益,这才会出来搞什么调停。可现在华夏集团在他们的国家,可都控制了不少的厂子、公司,已经在他们的国家都形成了经济上的主流控制。如果他们真制裁华夏集团,那么必然影响到他们自己国家的经济展。当然,他们也可以真象鬼子要求的那样,查封华夏集团在他们国家的公司,可那样有来,就只一个英国就要有至少三万人失业,那样的压力他们可是受不了的。那些洋鬼子,重视的利益,小鬼子也很清楚这点。总座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他们,他们也不会真的去做损人不利己的事的。” “国与国之间,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根本不存在什么真正万年久长的同盟兄弟国家。”刘铭九接过了左振远的话,抽了一口香烟后,继续说到:“就拿英国和法国来说,他们之间曾经打过上百年的战争,可是在打开中国大门之后,他们却是多么的默契在配合着?美国也一样,他们是把英国和欧洲那些个国家从他们的土地上赶出去,才取得的独立。而且,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在欧洲国家的夹缝中强大起来的。他们之间更多的是看对方给他们自己的国家带去多少利益,而不是真正的兄弟。在国家的利益上,任何其他国家都只是利用的工具而已,只是为了增加他们各自国家的实力。” 刘铭九说到这停了一下,又大口的吸了一口手上的香烟,向空中吐出一团灰蒙蒙的烟雾后,接着说到:“日本人已经在东北和朝鲜对西方这些国家形成了竞争,虽然他们为了不让我们这个他们眼中最大块肥肉强大后,象日本一样摆脱了他们的控制,从而失去了他们的利益。可是如果真让小鬼子借机强大了,那是他们更不想看到的。所以,这九国领事团,到了青县以后,是故意放慢了脚步,给我们消灭鬼子第八混成旅团的时间和机会的。只要我们真正的跟鬼子再结了死仇,他们才有机会把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合作,逐渐变为对我们的控制。” “不过他们却看错了人啊,哈哈。”左振远接过了话,笑看着马日仁继续说到:“咱们的总司令,可不是南方那个蒋总司令。咱们的总司令,一直在跟他们打太极呢。无论是经济上、金融上、商业上。你应该以前就听说过吧,共和党和毅武军,还有总司令,可是唯一在中国与西方国家完全公平、自主进行合作的,而不是象那些军阀一样,受人家控制的。这一次总司令还会继续把他的太极推手用在这九国领事团身上,不过却是不会用停止进攻,向西方人妥协来解决。要谈判,可以,必须还是本着公平、互利、平等的基础的。” 熄灭上手的烟蒂后,刘铭九接回了话,瞅着刚刚加入不久,对自己这个党和军队还不真正了解的马日仁说到:“马参谋长你刚刚接触我党我军这些是,不了解是再所难免的。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这是我党我军对外政策的基本准则,维克斯也早就清楚,我是不可能象张作霖和吴佩孚他们一样,处处受他们挟制的。维克斯很清楚,只有在遵守我党我军这五项基本原则的基础上,我们才会给他们带去从军购。到民商全方面他们想得到的利益。” 左振远也熄灭一个烟蒂,但是马上又从桌子上的烟盒中抽过一枝点燃后,接过刘铭九的话对着马日仁说到:“共和党的党章和纲领以及成立时的公开声明中,总司令已经做过详细的阐述。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展、争取民族独立和国家复兴是我党对外政策的宗旨。独立自主是我党对外政策的根本原则。安全上应相互信任,共同维护,树立互信、互利、平等和协作的新安全观,通过对话和合作解决争端,而不应诉诸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是我党的经济上的宗旨和主张。还有就是总司令刚才说了的那五项外交上的基本原则,这些那些洋人都是很了解和熟悉的。也是他们怕我党我军真的打进北京。掌握了中国的政权后,让他们在华利益再不能象以往那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原因。” 刘铭九也又点燃了一根香烟后,笑着接过了话,说到:“不过他们想阻挡,也绝对不敢真的对我们下什么制裁的。先就是我们的财力,已经不是他们轻易可以摧毁和制裁的了的。其次就是我军的战斗力,美国柯立芝总统可不是英国和法国那两个国家的领导人。他现在宁愿让我党我军多买些他们的新式军火,给他们送去大把的金钱,也不会真的听他们的摆布,停止对我党我军的供应的。你知道,我党我军光在坦克和飞机上,就送给他们多少钱吗?而且还一直在向他们订购更新式的坦克和我亲自设计的飞机,包括榴弹炮和防空炮等军火。我告诉你,现在光我们向美国人下的定单,就是整整六个亿的银圆,而且还在不断的加大之中。如果这仗打完,到了年底,我们至少将给美国人在军购上送去十亿银圆,换成他们的美圆是四个亿。这样大经济利益,你说美国人还会真的跟英国人、法国人一起帮着小日本吗?” “十亿?”马日仁听到这个数字后,突然感觉到大脑一阵眩晕。的确,他被那天文数字给吓着力量。此时的北洋政府,真正的资金储备也绝对不过五十亿银圆,就算是实力最大的张作霖,也不过二十亿的总家产。可刘铭九只一年,就要花掉十个亿从美国人那买军火,难怪毅武军的改进如此神了。 刘铭九看着吃惊的张大嘴半天没闭上的马日仁后,轻轻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后,继续说到:“美国人在西方人那,也是很有分量的。所以这次九国领事团即使到了,他们也不敢干涉我军太多的行动的。这十个亿,其实也不是我们的地盘上百姓那交上的税,而都是在和日本鬼子的商战中,从他们那掠夺来的。呵呵,用鬼子的钱给我们换完装备,再去揍他个***,怎么样。我的马参谋长,这个感觉是不是很好呢?” 马日仁是知道刘铭九年前那场针对日本人的商战的,也清楚当时刘铭九彻底的将日本商人在中国给扫荡了个遍。究竟刘铭九的那次商战,从日本人那他自己得了多少,却一直都是外界所无法得知的。马日仁听到刘铭九的用日本人的钱向美国人买军火,再去调头打日本人的话后,更是震撼不已。 不等马日仁再说话,该说明的都对他说完后,刘铭九立即朝门外喊了一声。程幼峰应声走进了房间后,刘铭九向他下达了新的指令:“命令装甲旅、摩托化步兵两旅即刻出,同时以教导旅为辅助第二梯队,向黄骅之日军加藤独立旅团展开夜袭。野战旅和原预备旅立即开回沧州城区,预备旅接受整编,并入暂编第一师。” 几分钟以后,刚刚宁静了一个多小时的冀东平原上,就重新的出现了喧嚣和沸腾。是个旅接到刘铭九的命令后,立即整装出,以日军根本想象不到的度,朝着黄骅方向疾行而去。一路上,这两万四千多毅武军的官兵,似乎并不担心被鬼子派出的侦察兵提前知道他们要夜袭加藤旅团一样,浩荡的丝毫不隐藏行踪的朝着东方前进,只给道路两旁留下他们行进过后灰尘的层层烟雾。 派出了部队去打黄骅,只半个小时后,由英国驻天津总领事维克斯、美国驻天津总领事杰克逊、法国驻天津总领事密特朗为,由英、美、法、德、意、葡、西、奥、苏九国驻天津总领事的外交调停团,终于慢腾腾的走进了刚刚经理过一场大战的沧州城。他们一走到刘铭九刚刚用原来沧州县衙改成的司令部门口,就已经远远的见到了站在大门口迎接他们的刘铭九等人。 “哦,我亲爱的刘,您竟然亲自到门口来迎接我们,真的是让我们的太荣幸了。”维克斯第一个跳出了已经把他颠簸的浑身要散架的汽车,飞快的朝着刘铭九走了几步,一走到刘铭九的身边,边紧紧的和刘铭九来了个拥抱,边兴高采烈的说完后,松开了他抱住刘铭九的双臂。 刘铭九也在放开与他紧拥的双臂后,笑看着这个他的老朋友,说到:“一别数日,维克斯先生还是这样的健康和爽朗啊。不知道维克斯先生,前几天喝过我托武同周给您送去的龙井,感觉如何啊?” 维克斯在毅武军全面动对奉张作战的前一天,刚刚接到了上个月华夏集团与他约定好,藏在一只茶叶罐子中的英镑。他听到刘铭九问话后,立即带上了更加兴奋的笑容,看着刘铭九回答到:“当然,当然,亲爱的刘,您总是那样的客气,有什么好东西都先想着我,真的是太感激您了。那茶叶,真的太好喝了,我已经把他送送回我的老家,去给我的父亲品尝了。” 刘铭九面上依然带着微笑,心里却把这个有些贪婪的英国佬的祖宗,都骂了个底朝天。不过他毕竟已经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交际场合,越恨越讨厌的人,却要越显的亲近和高兴。又与维克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后,跟着维克斯一起在汽车里颠簸了七、八个小时的其他国家总领事,也都走到了刘铭九的面前。刘铭九一一与对方拥抱、握手后,就将这些洋人全部都让进了自己的司令部中。 进入司令部,先是互相之间寒暄了一会后,维克斯终于将他身后一直跟着的一个小个子,正式介绍给了刘铭九。那个人,是刚刚从东北调任到天津担任日本驻天津总领事的有田八郎。刘铭九看到这个日本领事,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就对着维克斯等人面带不快的说到:“既然日本的总领事也来了,那我们也就不必多说其他,直接开始谈判吧。” 九国领事中,很多人都很熟悉,在天津也没少和这个已经掌握了几十万大军,几个月前还是商人和北洋政府外交次长的年轻将军打交道。他们都很清楚,刘铭九这是不想再拖延什么时间,也只能立即展开了会谈。 维克斯在坐到司令部的长桌子前以后,先开了口。他看着刘铭九,先是一笑,而后开口说到:“尊敬的刘总司令,想必您也看到了之前我们一起给您的电报。我们很清楚,您是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所以也就不跟您说那些无味的话了。我们九个国家,都希望您能停止对北京和天津的进攻,因为那样将会严重的影响到我们各自的国家,在贵国的利益和正常的国际秩序。我们希望贵军,立即停止一切军事行动,有什么问题,我们大家可以坐在这里谈。” 刘铭九等维克斯说完后,笑着回望他一眼后,接过了话说到:“各位领事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先,我军针对北洋之军阀的战斗,即未对各位的国家军队出兵,也未侵犯到各位的国家在我国天津之租界,怎么能说我们是要影响到各位领事的国家在华之利益呢?其次,我党我军的目的,在出之前已经公开通电告诉了各位领事,我们的只是想推翻现在那个由奉、直军阀控制的伪民主政府,换而与南方之国民党和**人,来共同成立个多党联合的真民主政府,这又怎么能说的影响到各位的国家在华之利益呢?我想我们的多党联合真民主之政府一旦执政,对各位的国家应该还是要好处多多的啊。”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5节 如此谈判 第25节如此谈判 维克斯也很清楚。刘铭九不是那些**人,他说的这样的话,的确也很可能是真的。但那毕竟只是可能,只从刘铭九那个共和党的党章上,就已经明确的写出了要“驱除鞑虏、复兴中华。”真正想复兴,那就只有象孙中山当年提出的那样,把他们的租界都收回去,把他们的在华特权都取消。这才是他们这些西方领事要来调停的真实原因,他们可不想真的失去在中国的租界和外交等特权。 有这样的原因,维克斯却不可能在桌面上就说出来的。所以他清了一下嗓子后,才面带微笑的看着刘铭九说到:“贵党要和南方的国民党合作,这一点我们各自的国家并不反对。可如果真的把那些**人也带入贵国的新政府中,他们的政策可就是真正的对我们形成了影响。而且,您的部队竟然在我们赶来之前,将日本朋友的一个旅团,那整整上万人消灭在这里,这让我们也很是担忧,您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对我们也采取这样的行动呢?毕竟,日本政府一直以来可是对贵国帮助很大的,只因为您所说的一些不能确定真假的原因。贵党贵军就能对日本下如此之狠手,我们各国真的很是担忧,如果哪天我们也做出了让您不满的事情,您会不会也对我们下这样的重手呢?我们希望,贵党贵军,可以暂时停止针对日本的一切军事、政治和商业上的打击行动。” “日本,与对各位的国家完全是不同的。”刘铭九说完这句话后,还特意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在坐的日本驻天津总领事有田八郎。停顿了一下后,他才继续的说下去。他说到:“日本从甲午之战后,就一直在争取着在我国的最大利益。进而,他们展为想要先行吞并朝鲜,再以朝鲜为跳板,怂恿张作霖搞什么东北三省的独立。其真实目的,只是想在东北搞出一个只听名于他们的傀儡政权,从而将东北三省变成他们日本的后花园。这一点,我不知道维克斯先生和各位领事先生,为什么会认为我党我军所说的是难辩真假呢?他们掠夺我东北之森林、矿产等资源,已经是赤1uo裸的在一家独吃。张作霖也为了能够早日武力统一中国,一直在和他们紧密的勾结着。各位,你们在我们的国家都有租界,可是哪个国家能象日本一样,公然在旅大地区和青岛派驻那么多的部队呢?如果不是真的想侵略我国,那么请问他驻扎那么多的部队到底是为什么呢?我国一直以来,可没有生过任何针对各位国家租界的军事行动吧?他们就是在那些地方,养精蓄锐,为他们以后全面动侵华战争做着准备。他们的野心,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之。所以,只有日本人撤出在我国的大规模驻军,才是真正结束目前这种军事、政治和经济全方面对抗的唯一解决办法。帮助我们国家的,无论是我党我军,还是南方之国民政府的国民党和**人,都是很感激和愿意合作的。比如,苏俄朋友的援助和指引。比如,美国朋友和法国朋友的援助和关照。这些我们也都是很愿意在我党外交五项基本原则基础上,接受并配合的。可是任何一个国家,想将我国变为他们的殖民地,那只能说对不起,各位的国家真的停止与我党我军和华夏集团的合作往来,也无法让我军我党和华夏集团那些华人董事们甘心做亡国奴的。战至最后一人,打光最后一子弹,流尽最后一滴血,我党我军也要捍卫国家主权,维护中华民族之尊严。” 场面,在刘铭九慷慨激昂的话说完后,顿时冷了下来。日本总领事有田八郎的脸上,和倾向他们的意大利、奥地利领事一样,出现了尴尬又窘迫的表情。的确。这些领事们很清楚,刘铭九句句说的都是实话,而且也说的很明白了,想让毅武救**停止对日本人的打击,那就只能是日本撤出在中国的大规模驻军。 刘铭九和他的毅武军,究竟有多大的战斗力,最了解的应该是此时的美国领事杰克逊。通过杰克逊,其他各国领事也清楚的知道了,毅武救**实际上已经是现在世界上最强大、最现代化的一支军队。那实力,不要说中国国内,即便真的拉到国际战场上,也绝对不是日本军队所能抵挡的。 场面冷了一会后,美国驻天津总领事杰克逊才清了下嗓子,打破了场面的僵持。他微笑着看着刘铭九说到:“亲爱的刘,先不要这样的激动,我们需要的是好好的和谈,而不是充满火药味的对斥。我们美国政府这次派我来呢,其实我们也很清楚贵党贵军所提出的,都是相对很合理的要求。但我亲爱的刘,您应该也清楚,日本在贵国旅大地区和青岛以及山东的驻军,都是经过国际联盟大会,得到贵国政府只许可的。如果贵党贵军认为有何不合理的,大可通过外交谈判来解决,并不一定是要象现在这样,一切靠武力来解决来说话的。我这里,还有我们的柯立芝总统亲自给您的一封电报,请您看一下吧。相信,看过您就会明白的。” 杰克逊说完后。将一份电报从他的助手那里接过来,站起身放到了坐在他对面的刘铭九面前。刘铭九从桌子上拿起了杰克逊递过来的电报,看了起来。上面是美国总统的话: 亲爱的中国共和党领袖、尊敬的毅武救**总司令,我们美利坚合众国在东方最友好的朋友刘铭九先生您好。 今闻贵党贵军对日本之军事行动,我以及我们美国共和党,先对贵国的现状抱以同情和理解。但贵党贵军之行动,真的已经影响到了国际联盟的一系列决议。在这里,我代表美国政府,希望您可以暂停武装行动和军事打击,将一切列到和谈的谈判桌上来。 我和我的政府相信,只要是合理的要求,其他参与本次联合调停的国家,都是会支持您的。在这里,我也正式向您做出个表态,我美利坚合众国政府,共和党都是支持您的主权独立、民族独立和其他合理要求的。但还希望您可以停止武力行动,将一切通过和谈来解决。 在此,我还要正式向您宣布一件事,只要您停止现在的军事行动,我国将对您的军购从即日起,减少2o关税和适当的降低一下价格。并且,再您需要的时候,我国政府还将敦促花旗、摩根等在贵国有业务的银行。加到对华夏集团、贵党只个**政府的经济援助和贷款投放。 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卡尔文.柯立芝 刘铭九看完电报后,并没有立即说什么话。他转手将电报交给了身边坐着的左振远,和从后方刚刚赶来的孙从周,以及参加这次会谈的马日仁、于达等人。电报上的内容,已经说明了美国总统的态度,更代表了美国政府的明确态度。他们支持中国的主权和民族独立,但不支持刘铭九的武力解决。 这之中,其实还是一切都原起利益。美国人和日本也有着密切的军事、经济、政治、外交以及文化教育等领域的广大合作,他们不希望日本真的在中国遭到太大的损失,从而影响了他们在与日本合作中,间接的受到任何损失。 看完电报后。毅武军的这几个负责人,就纷纷小声的和刘铭九交换起各自的看法来。最吸引人的,当然还是柯立芝最后的那些话。一个美国总统,竟然已经亲自承诺了,只要毅武军停止军事上对日本人的作战,他们就将降低军火关税、提供大批的贷款。这样的明码标价式的交换条件,的确在孙从周、左振远等人的心中先形成了吸引。 毕竟,毅武救**如果真的得到了美国总统电报中所说的那样优惠,那么至少就是在下半年那庞大的军购计划中,减少了至少两亿银圆的支出。两亿银圆,足够让他们再武装出三到四个师的装甲部队了或者摩托化部队了。不过孙从周等人,此时也不再是几年前那些小军阀了。他们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悄悄的将自己的意见通过耳语告诉了刘铭九,算是形成了一个会议上的党组决议。不过这决议到底是什么,那些西方和日本的领事却是听不清楚的。场面,依然很是沉静和冷清。 会场再次的沉静了片刻,英国驻天津总领事维克斯才重新打破了僵局。他刚才通过几分钟的耳语,从杰克逊那里知道了柯立芝电报中的内容。维克斯先是干笑了一声后,盯着刘铭九说到:“我亲爱的刘,美国的总统先生竟然都已经给了贵党贵军那样的条件,我相信贵党贵军应该可以满意了吧。在这里,只要您停止一切针对日本在贵**队的军事行动,我们大英帝国,也将正式给您个保证。只要您停止现在的军事行动,我们大英帝国也将和美国朋友一起,为您提供一系列的援助和优惠政策。亲爱的刘,您感觉,这样可以吗?我们真的不希望,贵党贵军和日本朋友,在一段时间后,打的两败俱伤,那将真的影响到我们很多的。您看,您能接受吗?我亲爱的刘,” 维克斯的话一说完,法国、西班牙和葡萄牙的领事也先后做出了同样的表示。他们的态度在这一刻已经十分明确,只要毅武军停止对日本在华军队的作战,他们都将给刘铭九的党军提供援助和优惠。 不过。在他们眼里这已经足够换取任何中**阀接受他们调停的条件,却让刘铭九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停止后,刘铭九换上了一幅很无奈的笑容,看了一圈刚刚表态了的各国领事,说到:“我的先生们,我尊敬的领事大人们。这怎么好象是我们在主动跟日本人开战了似的呢?这好象不对吧,我们对日本人动武,可全是因为他们在蚕食、在侵略我们的国家才采取的被迫行动。既然各位都如此有诚意,来调节这次的事,那我也只好给各位个面子。只要日本人削减在旅大地区和青岛乃至山东之驻军,停止一系列针对我党我军和我国内政上的敢于,将他们在中国的驻军降低到国际联盟授予各位国家相等的人数,我们立即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各位,这个条件,是不是很合理呢?不过,我还要再加一条,就是不管是各位哪个国家,都不要来干涉我国正在进行的内战。中国内部政权的更迭,我们需要自主的来做。张吴之政府,我们是必须要推翻,然后用我们的多党政府来取代他们的。” 又是不卑不亢,又是外交太极。在坐的各国领事,早已经很熟悉了刘铭九这套手段。他虽然这样说,但各国领事都很清楚,只要日本不答应他的要求,那么他是绝对不会停止现在的这一系列的军事行动的。而且,刘铭九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们,北京那个政府他是必须要取代的,他是必须要完成多党联合执政,去取代那个军阀控制的政府的。 谈判场上,在刘铭九的话说完后,立即变的热烈的了起来。各国领事开始轮番依次的与刘铭九进行交谈,他们的要求都是停止现在这样的北伐,他们的条件,也都是给予最惠待遇。就在刘铭九与那些领事唇枪舌剑的谈判时,程幼峰推开了房门,站定脚后大声的说到:“报告总司令,我军五个旅,经过四十分钟的战斗,在黄骅腾庄子和康庄一带,击溃来犯之日军加藤进义独立旅团。击毙该旅团参谋长以下四千九百三十人,打伤并俘虏该旅团四千二百八十八人。该部只有不足千人,侥幸突围后,在其旅团长加藤进义的带领下,正向北迅逃窜。前方总指挥李英浩询问,是否可以继续追击,他有把握再午夜前,将这股敌人消灭在黄骅以北的地区。” 程幼峰的报告,震惊了在场的所有外国领事们。四十分钟,打死打伤日本人九千多人,这是什么样的战斗力啊。维克斯最先从震惊中清醒,他看着刘铭九的眼神都已经看的出,那就要急出火了。维克斯盯着刘铭九,焦急的说到:“哦,我亲爱的刘,快叫您的部下停止战斗。哦,我的天啊,只4o分钟,您的部队也太厉害了。竟然只用了四十分钟,就能把日本朋友的一个旅团打的只剩不到千人。我亲爱的刘,为了我们的良好关系可以保持下,请您下命令,让您的那些部下停止进攻。一切,等我们谈好了再做可以吗?” 日本驻天津总领事有田八郎这时也从震惊中苏醒过来,他等维克斯的话说完后,立即接过了话,盯着刘铭九说到:“刘桑,您这样做,只会让我们国内将这场战争演变为两国全面的战争。如果您不下令,让您的部下立即停止那样愚蠢的行动,那么我们大日本帝国,将采取全面对华的战争,来报复您现在对我国所做的一切。” “哈哈,愚蠢的行动?”刘铭九虽然传出了笑声,但那是明显带着反问的冷笑。盯着有田八郎,他继续冷笑着说到:“一个时代仰仗我中华之鼻息之小岛之国,现在竟然还敢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我大呼小叫你们那个什么大日本帝国?你们大吗?四个岛加一起,还没我们一个省大吧。我的部下是愚蠢的行动?维护自己国家的主权和民族的尊严的行动,竟然在您这个日本外交官的眼中是愚蠢的行动?谁是真愚蠢呢?要全面对华宣战,好啊,来吧。四万万五千万中国同胞,早就不愿意再受你们这群侏儒的欺负了。与其继续被你们欺负着生存,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很你较量下。看看到底谁是真正的卑劣民族,看看谁是真正的蠢货。你要战,我便战,怕你不做中华汉。” 维克斯听到有田八郎借口,就立即知道坏了。不等他说话,一边的美国领事杰克逊先拉了一把有田八郎后,转过脸看着刘铭九,连忙说到:“哦,我亲爱的刘,咱们都要冷静下、冷静下。有田先生,你也冷静下。不过,刘,我也代表我们的美国政府,希望您能下令让您的部下停止对日本那支军队的进攻,我们有话好好谈判,好吗?” “是啊,是啊,有话我们坐在这里好好谈。” “对啊,不要再让您的部下进攻那支可怜的日本残军了,有什么我们都可以通过谈判来解决的吗。” “让您的部下停止进攻吧。” 各国领事跟在杰克逊的后面,都出了这样明显已经变成了哀求的声音。刘铭九笑了,这一次是开心的笑。近百年了,从184o年英国人敲开中国的大门,几时见过这些洋人会对一个中国人哀求呢?近百年,谁又在这之前见到过,这些高傲的洋鬼子这样的苦苦哀求和惧怕中国人的军队呢。这一刻,他做到了,他带领着他英勇善战、装备精良的毅武救**,在鲁北人民的支持下,做到了。在这个有枪就是草头王的时代,在这个强者靠军政和经济才有真正自主权的国家环境下,他创作了中国反抗西方和日本外交上的第一次扬眉吐气。他,让这些洋人和日本鬼子,彻底的在外交场合上哀号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6节 议定之约 第26节议定之约 外交上的胜利和让洋人与日本鬼子哀求。可不是刘铭九唯一的目标。他在那些洋人领事一片哀求声中,突然冷笑着看着有田八郎,说到:“有田君,怎么,还要开战吗?我们真的很希望,和正在饱受疾病经济双重打击的贵国,来一次正面的交锋。当然,这交锋只是我们共和党和我们的毅武救**。不知道有田先生,您能代表贵国的政府,正式向我们宣战吗?” 有田八郎本来也是只是想吓一下刘铭九而已,他可没想真的和中国开战。正如刘铭九所说的,此时他们的国内,正同时爆着流感、疟疾、鼠疫等多种流行性瘟疫。而且,在与刘铭九的华商财团和多国财团的一场商业大战后,日本人的损失也是相当的惨重。 刘铭九的手上,现在光山东就是十二个宪兵师加上所谓的第四军和正在整编的暂一师,总兵力再加上空军后,已经足足三十二万之众。加上他其他各地战斗能力都非日军能对抗的部队,总兵力至少已经突破了八十万人。根据日本军部的情报,这个中国最年轻的军阀手上,现在至少拥有过五十亿的财富。其经济实力是足够应付十年战争之用的。 日本,在中国和朝鲜可以使用的,加到一起也不过一百万人的部队而已。那之中,还有很大部分是属于海军的,是不可能真正到地面上,和毅武军这样完全6军为主的军队作战的。有田八郎在来沧州前,接到的电报也是让他尽量暂时平息这次的纠纷。他很清楚,他那个所谓的大日本帝国,一旦对中国全面宣战,那可不只是再是要面对毅武军一支中国部队。 东北的张作霖,那个刚刚出任中华民国大元帅的家伙,也不并不是真正的完全听他们摆布。一旦真打起来,只要哪个土匪出身的家伙,在后面给他们来上几次反水,那日本就将必败无疑的。一旦失败了,日本多年在中国争取到的利益,必然会全部被削夺。 刘铭九的话,很大程度上彻底压住了有田八郎这个很清楚双方实力对比的日本总领事后,才转过头,看了程幼峰一眼,说到:“告诉李英浩他们,只要拿下了黄骅城,就卖个面子给我们的这些朋友,不要去追击那些日本残余的倭寇了。但,如果他们敢反过头来再骚扰我军,来之必杀、杀之必灭。你去吧。” 程幼峰转身走出了房间后,刘铭九才微笑的环视了一圈那些西方领事之后。说到:“各位,这次暂时就给各位个面子,我希望各位可以在我军停止对日军的进攻后,尽快履行各位的承诺哦。但是,我希望各位就不要再敢于我们的内战了,我党我军和南方之国民党、**以及他们手上的国民**军,是必然也必须推翻张、吴控制的北洋政府的。在这里,我也给各位一个保证,就是一旦我军拿下了北京城,各位国家在中国现在的租界等权利,只会通过和谈来解决。比如,英国朋友在我国的香港,就只是租界而已。1898年签定的和约,当时规定是一半年,那么,我们就会遵守那份其实很不平等的条约,让英国朋友统治香港到1997年。其他那些租界,也都是如此。” 各国领事听完刘铭九最后拿香港做范例,保证了他们在华的大部分权利的承诺后,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这一次,倒是葡萄牙领事。最先开口接过了刘铭九的话,他微笑盯着刘铭九说到:“尊敬的总司令阁下,英国在香港的权利,您既然承认。那么,我们在澳门的权利,您是不是也一样对待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代表我们的葡萄牙政府,正式宣布支持您和南方蒋总司令的行动,承认广州国民政府为中国唯一合法政府。您看,好吗?” 葡萄牙之所以这样急于表态,当然是因为他们实际上在国际上的地位,已经远远没有几个世纪前那么的强大。现在的葡萄牙,在那个所谓的国际联盟中,很多的时候其实都是在仰仗着英国人的鼻息办事的。 如果刘铭九承认香港的条约依然有效,那么他们在澳门的权利也就应该得到承认和保障。他很迫切的需要刘铭九正式给他这个承诺,因为如果只要刘铭九承认了,那么即使是南方那个广州国民**政府,也是不可能再去找他们要那个对他们很重要,在东方唯一仅存的一块殖民地的。他个人,只要保住了澳门还在葡萄牙的手上,那么下一任的驻华公使、甚至更可能直接让他当上葡萄牙内阁的外相也说不准。 听到葡萄牙领事的话后,刘铭九又是先爆出了一阵爽朗的大笑,笑声停止之后,他才对着葡萄牙领事仍然面带微笑的说到:“这个当然要一视同仁,不过,在澳门的主权问题上,还真是不能象香港一样,由我说了算的。各位都应该知道,我现在只是山东省国民政府的主席。能说香港已经是很大的尺度了,如果再去插手澳门问题,那么广州的汪主席,可没准就说我逾越了他的权利呢。不过,我还是可以给葡萄牙政府一个承诺,只要汪主席和蒋总司令同意,那么我党我军也将继续承认葡萄牙对澳门拥有主权。我记得当初的条约上,租界期应该是到1999年的年底吧,一切按着过去的条约办,这一点的一个准则。但是,以后各位可不要再想着,怎么从我们这拿去再一个香港或者澳门才好。我们国家主权,可真的不能再给各位的国家分享了,我们需要的是主权真正的独立哦。” 在香港和澳门的问题上,刘铭九很清楚几十年后真正的走向,所以他才会这样说和这样做的。历史,他不知道自己能改变多少,但是以此时中国的现状,收回澳门也许不成什么问题,即使在蒋介石统一了全国之后,他想解决香港问题,那是一直哽咽在他胸口,让他很久以后都难受的刺。而后世那位伟人。采取的方法,才是真正适合香港乃至后来某个大岛的问题。当然,这些与现在连国内问题都没解决的刘铭九来说,只能是知而不做,等待机会再说了。 见刘铭九对香港和澳门问题明确表态,又有葡萄牙领事带头表示将承认广州国民**政府为中国唯一合法政府后,西班牙、意大利的领事也紧跟着表了态。德国因为一战的问题,对日本的仇恨还没有消失,所以他们成为西方强国中第一个也附和起来,表示承认广州国民**政府为中国唯一合法政府。苏俄本来就是承认南方那个有**人参加的政府的,这一次更加是积极的响应起来。最后。只剩下英国、法国和美国这三个强国,以及肯定成为死敌的日本不明确表态了。 刘铭九也不想在这些问题上,为南方蒋汪二人争取太多。之后竟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的方面上。就在他刚刚开启新的话题之时,程幼峰又走进了房间。向刘铭九等毅武军领导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后,他的话再次震惊了全场。他朗声的报告说:“报告总司令、总政委,我军航空兵部队,已于刚刚完成对天津、秦皇岛之日军海军、空军的袭击。在五十分钟的作战中,先后炸毁日军舰艇四十八艘、飞机两百一十四架。我军损失了十五架飞机和六十名航空兵部队空中人员。目前,高司令已经带着他的三百三十五架飞机,返回我军各处机场待命。” “啊?” “哦,我的天啊!” “我的天,这是真的吗?” 又是一阵惊叫和唏嘘声,只有美国领事没有吃惊,因为他很清楚毅武军从他们国家买来的那些最新式的波音飞机,是不在乎这样的深刻和云雾天气的。每架波音飞机上,都装载了最先进的雷达导航系统,这才是毅武军空军,可以在夜晚去炸日本人的军舰和飞机的主要原因。 各国的领事惊呼声中,刘铭九转过了身,看着程幼峰微笑着说到:“好了,告诉高志航,他的那些部下可以和他一起先休息了。下一步行动,等我和我们的这些朋友谈完之后再说。他也辛苦了,以我的名义,给梁政委去电报,让我们的后方司令部,好好犒赏下我们的这些个空中英雄们。” “是。”程幼峰大声应了以后,又转身正步走出了房间。场面,再一次充满了震惊和愤怒。震惊的是其他国家,当然不包括美国的那些领事们。愤怒的,当然就是有田八郎这个日本领事,他很清楚这一次日军出动了多少战舰和飞机,来向毅武军动武。四十八艘军舰,那已经是日本在中国渤海和黄海海域可以调用军舰总数的6o了。两百一十四架飞机,那也是他们调动来参战的空军全部飞机的6o以上了。 有田八郎愤怒,但当他看到英国领事维克斯和美国领事杰克逊的目光后,还是面前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愤怒。因为那两个强国的领事。他们的目光中明显是在向他示意要克制。他也开始明白了,这些西方人,真的是只倾向强者。既然日本已经让人家毅武军给打的这样惨,那么此时真正的弱者,自然就是他们的日本了。他不敢再说话了,也不想再听什么了,而是将身子靠到了椅子上,兀自的低头想着什么去了。 日本领事的表情和表现,都被刘铭九看在了眼中。他的心中开始狂笑了,因为他终于看到了,这些该死的侏儒,在遭受到如此大的打击后,那幅颓废的样子。在座的其他毅武军将领,也都是大大的在心里直喊痛快,终于为他们的先辈们雪耻和报仇了。 毅军,在辽东、辽西的甲午抗战中,几万将士以身殉国,最后却依然只能在腐朽、懦弱的满清政府管制下,成为败北之军。这份耻辱,虽然在后来的八国联军进北京之时,洗刷了一次,但是毕竟当初小鬼子给这支部队此时领导者的那些前辈们,造成过真正巨大的伤害和带去了莫大的耻辱。这一刻,终于洗刷了一次。让日本人,永远的记住了,这支毅军在三十年后,终于向他们讨回了血债。 这支部队的历史,其实在座的西洋各国领事也都是很了解的。这支部队现在坐在他们面前的这些将领们,很多人的父辈,都曾经在八国联军进北京时,与他们国家的军队交过手。当时,由马玉昆带领的这支部队的前辈们,就曾经让那些参加了那些战斗的八国老兵们刻骨铭心。当时的那些毅军官兵,还都是拿着落后的武器,甚至和义和团一起用大刀、长矛与他们各自国家装备着当时最先进武器的军队对抗。 即使那样,也是打的他们各自国家当时的那些军队,损失真的相当惨重。这也是各国在此时,会如此魄力的在平等的前提下,来与刘铭九进行谈判的主要原因之一。在这部队落后的时候,他们都具有那样令西方人都钦佩和赞赏的战斗力,更不用说此时财大气粗、装备领先的这支部队了。就象后世的那位伟大的,现在还在广州进行活动的领袖所说的那样,一切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你只要打疼他们、打怕他们了,他们立即就会老虎变成猫,乖乖的公平的来和你真正的谈判。这一点,刘铭九也是一直贯彻执行的,在他的部队里,那句“一切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的话,也是深入每个士兵的心底的。 日本领事没了声,刘铭九就将自己的话题正式转向了其他方面。先,他公开提出了,如果让毅武军不进入天津,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而毅武军起兵的目的,也不会改变。即使张作霖下野,毅武军也必须是收复东北、驱逐日军、维护主权的。如果各国真的想干预,那么很好办,至少,山东要归刘铭九和共和党,张宗昌必须滚出山东去。其次, 接收山东并不是唯一的目的,刘铭九还提出了要派兵进入天津、上海,接替现在的北洋政府,来与各国合作管理那两个殖民程度极其接近香港、澳门的城市。 第…,刘铭九提出了,张作霖必须交出兵权,并且中断与日本的一切所谓的军事合作计划。禁止奉军、直军再私自购买军火,必须统一归到广州国民**政府和国民**军的领导以及调配下。 第四,解散北洋现在的政府,由广州国民政府取代其中国唯一合法政府之权利,各国应该尊重和承认中国人民的选择,来支持广州国民**政府。并且,要求各国中断与奉直联军的一切外交、政治、军事和经济等领域的全面合作,只与广州国民**政府和山东省国民**政府进行合作。用这种方法,来承认中国只有国民**政府是唯一的合法政府。 第五,日本立即终止向中国出售军火,由英国、法国、美国来取代其现在的供应市场分额。当然,附加条件就是三国必须坚决的支持国民**政府,给予相应要比现在日本给北洋政府更为优厚的最惠国待遇。包括贷款、援助和其他多个领域上的政策倾斜和支持。 第六,各国不得再以任何手段和理由,来扩大在各地的租界范围。这一点,刘铭九很巧妙的又玩了一次太极拳,用的还是他那不卑不亢的手法。他的话说的是,为了更好的与各位国家合作,保持我们良好的和平共处之关系,请各位的国家以后就不要再想着扩大租界范围了。做为交换,他给各国领事的承诺则是承认过去的条约,按条约上的规定,允许各国对租界地使用期限到条约上规定终止的时间为止。他又在最后,加上了四个字,永不续约。 刘铭九的六条说完后,场面重新沸腾起来。各国领事没想到,刘铭九竟然能提出如此完善和全面的条件,用毅武军停止进攻,来换取广州国民政府在中国唯一合法政府以及相应一系列主权的保障。德国在一战后,早就失去了在中国的所有权利,所以,让维克斯和法国领事恼火的事,最先就生在了惟恐天下不乱的德国人身上。 德国领事在刘铭九的话说完后,第一个表了态。他们愿意接受刘铭九这样的条件,承认广州国民政府为中国唯一合法之中央政府,终止与北洋政府的一切外交等各方面关系。但他们也又增加了两个条件,一个是终归哦必须也向他们的国家采购军火,另外一个则是与广州和山东之毅武军在军事教导上进行全方面,以公平、互助、平等为基础的交流以及合作。 德国人表态后,奥地利领事也不甘心落后了。他也正式表了态,说法与德国完全一致。西方这九个国家领事,本来是结成了联盟前来的,却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就在刘铭九这个毅武救**和中国共和党领袖面前,迅的把他们的联盟土崩瓦解了。 日本领事有田八郎,也是第一次真正的见识到了刘铭九的外交上的强能力。从前,他还只以为西方人只是因为得到了这个支那人太多的好处,才那样对他赞佩不已。这一次,他真正的和这条恶魔龙交手了,他也只能承认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在各项讨论正谈判中,有田八郎先是只向英国、法国、美国等国家寻求了下支持,再得到那几个国家的软钉子挡回后,他选择了沉默。日本领事的不再说话,让谈判很快的顺利进行下去。 谈判一直进行到了深夜,最后,刘铭九与九国领事共同签定了《九国与山东国民**政府之联合声明》、《九国与山东国民**政府之联合公报》和《沧州议定书》。刘铭九清楚的明白,历史,很可能再次因为自己的出现,从这一刻开始改变了。根据声明、公报和议定书的规定,自己将蒋汪之政府,提前推向了中国政治唯一政府的地位,不知道,许多事情,是不是也要随之提前上演了呢?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7节 驱张夺鲁 第27节驱张夺鲁 刘铭九与九国领事的公报、声明和议定书在谈判后的第二天。就得到了各国政府正式的承认,这一结果,彻底震呆了在北京的张作霖、吴佩孚、在青岛的张宗昌、在天津的李景林和孙传芳等人。因为根据各国与刘铭九的这一系列协议性的东西,被各国政府承认的当天下午,又连带上了匈牙利、比利时、丹麦、荷兰、瑞士、瑞典、土尔其、希腊、挪威等国,十八个西方国家同时宣布,他们中断与北洋政府的一切合作和外交关系。 十八国公使第二天傍晚,就组团从天津塘沽港口出,去了广州。这样一来,北洋政府不只是在内战的战场上开始摇摇欲坠,就连外交上,他们也只剩下了一个日本在支持他们而已。张宗昌更没想到的是,刘铭九在第二天中午,表了一个讲话后,竟然让他在山东鲁西北、济南、鲁西南等地是六个军先后宣布起义,接受毅武救**的整编。 到了傍晚,广州国民**政府之主席汪兆铭也表了公开讲话,承认刘铭九与九国领事所签定的〈联合公报〉、〈联合声明〉和〈沧州议定书〉合法有效,即日开始执行。蒋中正也正式通电,盛赞刘铭九为国家、为民族立了一大功。并督促其尽快清除山东境内之奉军残余部队,而后南下与他的北伐军共同讨伐孙传芳、吴佩孚等人的军阀部队。 在蒋汪表态之时。刘铭九已经命令暂编第一师留守沧州,从后方调来了宪兵第十二师驻防黄骅,参战之十旅六万大军只用了四个小时,就攻占了青县和静海,将兵锋直抵天津外围了。张作霖和李景林,匆忙从西线与冯玉祥的战场上,调动了三个军驰援到了静海以北的独流镇一带。独流镇,此时已经集结了直奉鲁三省联军的五个军,整整十二万大军。 看完蒋汪的通电后,刘铭九将电报交给了左振远,之后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后,笑着说到:“老蒋和汪兆铭这是真的高兴啊,我这一谈完,他那就省去了外交上的很多麻烦。这场北伐战争,似乎到了该结束的时候咯。” “怎么呢?你为什么这么说呢?咱们可还没打进北京城,没彻底歼灭奉直鲁这些军阀呢。”左振远带着一脸的疑问,盯着刘铭九问完后,也点燃了一根烟后,将身子靠到了椅背上,静静的等待刘铭九给他个答案了。 刘铭九弹了下手上香烟那头上的烟灰后,看了左振远和同样一脸迷茫的马日仁一眼后,才仍然面带微笑的说到:“现在南方的军队也已经打到了南昌,逼近了武汉。蒋汪这两个人,一旦拿下了武汉和南京,那他们的蜜月期可就该结束咯。蒋中正掌握着军权,汪兆铭掌握着党政,你们认为他们两个一旦得到了大半江山。还会象现在这样不分你我吗?那两个人啊,都是权欲极大之人。他们一旦拿下武汉和南京,势必就要争夺一下谁党政军唯一主宰的权利了。” 马日仁听到刘铭九的分析后,先是一惊,随后他看着刘铭九追问到:“他们争夺权利,那咱们该怎么办呢?他们两个要真是象您预料的一样,争夺起权利来了,咱们又应该站在哪一面呢?” “哪一边我也不站。”刘铭九说完,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继续接着话说到:“那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真有义气的好鸟。只要他们斗起来,咱们只能选择中立,让他们去内斗去吧。他们斗的越狠,对咱们以后加入到中央政权中就越有利。况且,他们内斗的同时,还有另外一支政治势力参与进去,他们想斗就必须先解决那支与他们理念和宗旨完全不同的政治势力。等他们三派闹完了,其实力必然会元气大伤。到时候,呵呵,无论是哪方面的实力,他们都只能和我们平等对话。而不是象现在这样,竟然用命令的口吻来跟咱们说话了。” 左振远又是一惊,也盯着刘铭九追问到:“你是说,他们两个会先对**人下手?这不能吧,**人可是在他们北伐军中,真正最有战斗力和工作能力的一群人啊。他们要对**人下手,那可是真的等于在自毁长城啊。” 刘铭九又弹了下烟灰后,笑容不改,却变成了无奈的冷笑。他看了面前的两个人一眼后,说到:“**人就是太能打、工作能力太强了。功高震主、宗旨相斥、主张对立,就凭借这…,那两个家伙也不会再容忍**这样展壮大下去的。他们是将自毁长城,可我们也是鞭长莫急啊,只希望那些**人,能够早些警觉到吧。咱们现在也不用再往北京打了,争取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再打咱们只会给人做嫁衣。独流镇,就作为咱们和北京那边的分界线吧。明天,咱们几个就应该调头,先把国际承认给咱们的地盘,全都抢下来了。只有把山东真的全都抓在咱们手了,以后才无论时局怎么变化,我党我军都将更加有主动权,而不至于处处受制于人了。” 马日仁在刘铭九的话说完后,接回了话,问到:“您的意思是,把我们的部队就放在这跟张李吴他们对峙,来牵制他们的兵力。然后,我们调头去把山东都抢到手里。是吗?” “是的。”刘铭九点了下头,面色突然一正后,说到:“现在我任命,左振远率九旅部队留守静海,组建北路军新的北路军司令部。左振远任北路军司令长官,邢震南任北路军政治委员、杨树森任北路军参谋长,将装甲旅、野战旅、野炮一团、重炮一个团、高炮一个团就地整编为毅武军第九混成师。由李英浩任第九师少将师长、高广胜任第九师少将政委、邱云楚任少将参谋长。以摩托化步兵第一旅、特务旅、野炮一团、重炮一个团、高炮一个团为基础,组建毅武军第十混成师。由蒋梦麟任少将师长、武同诚任少将政治委员、孔庆维任少将参谋长。以摩托化步兵第二旅、新组预备旅、野炮一团、重炮一个团、高炮一个团合并,组建毅武军混成第十一师。郝大昭任师长、李春江任政委、徐永厚任参谋长。” 左振远和马日仁听完后,已经明白刘铭九是真的要再明天就去南线战场了。左振远在他说完后,问了一句:“摩托化步兵旅全都留给我们,这就足够震慑那些北洋的傻蛋了。可是,你总得给我们留下点警卫部队吧?” 他说完后,朝着刘铭九讪笑起来。刘铭九点了下头,并没有任何不满的表情,而是坚毅的说到:“把警卫旅和教导旅各自给你们留下一个团,然后左叔您再去暂一师没收编了的那些预备兵中抽选出人,将北路军司令部的警卫旅建立好,旅长就让您那侍卫长仇希和来担任吧,人员也由您来确定。至于马参谋长,您跟我一起回后方,去担任后方司令部的参谋部主任吧,同时还可以兼顾着帮梁政委他们筹办下军校。暂时再挂上军校筹备处第一副处长的职务,你看没问题吧?” 马日仁怎么可能再有问题,后方司令部的总参谋部,那等于是把他安排到了真正的核心位置上。对于他这样一个阵前起义的将领,刘铭九竟然这样信任和抬爱,让他的心里也彻底的折服了。他等刘铭九的话说完,用商询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眼睛中充满感激的看着刘铭九回答到:“没问题,属下一定竭尽所能,做好您交代给属下的全部任务。” 北线战场,突然就这样停止的硝烟弥漫。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一亮,刘铭九就带上教导旅、警卫旅的两个团离开了北线战场。冀东大地,在刚从渤海上跳上半空,初升的太阳照射的暖洋洋的。 刘铭九坐在自己的装甲指挥车里,一路南下。许多农民、商人和学生,也在大战之后重新出现在了大路上。农民手中拿着农具,重新回到了他们的田地中。许多人还是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土地,因为刘铭九只在一个晚上,就几乎强行收购了所有沧州城内地主老财的土地。当然,与**的做法是完全不同的,刘铭九是用查封在沧州库房中和从滨州等地临时调集来的资金,去强行收购而非强行收缴的。所以,那些地主老财虽然很不情愿,也只能配合了,至少他们还得到了很合理的收地款。 那些商人,也在头一天的早上,从张贴出的公告中,看到了共和党沧州县国民**政府的新政中,鼓励商业和经贸等行业的政策。他们重新走上了街头的走上街头,店铺开门重新营业的重新营业,那样合理和低的税率,让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对这样的新政府采取什么对抗。 其他行业,也都在看到公告后,重新迅的复兴起来。学生复课、工匠复工、仅有的几家民族资产阶级老板的工厂,也全部都复了工。似乎,这个城市就没经历过刚刚过去的那场大战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和充满蓬勃的生机。坐在装甲指挥车中的刘铭九,再次看明白了朴实的中国百姓,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们只是想安定的干自己的事,只是想平和的过自己的日子,至于谁当权,只要不影响到他们的生活,那么他们都会全心去支持和配合的。 指挥车以每小时六十公里的度,很快就穿过滨州,将马日仁放下后,继续南下起来。又过了几个小时,当天上的太阳又要西沉的时候。刘铭九终于赶到了胶东与鲁中交界线上的高密县城。武同进、巴克巴拉、毕义达等人,此时都已经完成了对整个胶东半岛其他地区的最后清剿。带着他们的部队,全部集结到了这座县城附近。胶东大战,张宗昌的部队根本就没有真正形成任何有效的抵抗,就有四个师全部都成了毅武军的整备师,被调到了鲁北去接受改编了。 钻出指挥车,刘铭九没有多说话,看了眼前齐刷刷站着的整个第四军所有的高级指挥官,他只说了一句:“大家都辛苦了,进去再说。” 可当他刚刚走进高密县城中最大一处宅子改建城的南路军司令部后,刚一落座就见到了第四军参谋部主任张朋举,拿着一分电报兴冲冲的走进了司令部的会议室里。张朋举站定身子后,向着刘铭九先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后,说到:“报告总司令,张宗昌听说了您亲自来南线指挥作战,竟然钻上了鬼子的飞机,跑回北京去了。现在,青岛是由褚玉璞带着鲁军第五、第六、第八、第九四个军在防守。小鬼子的一个师团大约两万一千人,也打着协防的旗号,跟在他们的后面。” 刘铭九接过张朋举递上来的情报后,转身看了自己刚于几天前任命的毅武军军情处处长龙哲烈,还有奉命追上来的中央党部调查局长姜学范问到:“你们在城里有多少我们的人,在这个四个军中都控制了哪些部队?” “报告总司令,归属我军情处的潜伏人员为三十六人,官职最大的为鲁军第六军十二师二十五旅上校旅长郑宝均和第九军十八师三十七师七十五旅二团团长高玉真。”龙哲烈说完后,向后一步示意让他的老上司,现在平级的调查局长姜学范接话。 姜学范丝毫没有因为军情处分了他的权而对龙哲烈有任何不满,因为成立专门的军情处是他早就向刘铭九提出的了。他想的是,如果有个同样进行情报工作的部分,来和他一起工作,那样至少可以增强很多能力。在他的心里,已经与很多共和党人一样,达成了一个共同的想法。不在乎个人的权利大小,只要真能实现党纲、党章中的目标那样,把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复兴起来就足够了。所以刚刚,也是他先捅了龙哲烈一下,龙哲烈才先回答了刘铭九的问话的。 姜学范听完龙哲烈的汇报,又见到龙哲烈的示意后,才向前一步走,站直了身子说到:“报告总司令,归属我调查局未向军事情报处移交领导权的,在青岛城中潜伏的人员共计三十八名。官职最大的为鲁军第五军参谋长兼直属警卫旅旅长宁鸿池,其次是第五军第十师副师长兼炮兵旅旅长韩任和第八军十六师三十二旅旅长任奎兴。”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在青岛城中,至少能用上四个旅加一个团的部队做内应了?”刘铭九边说,边点燃了一根香烟。越是在大战开始前,刘铭九的烟瘾就越是奇大。动用脑力来作战的人,越是思维频率加快,似乎对尼古丁的依赖性越强。 两个情报部分负责人在他问话后,同时回答了一声:“是” 刘铭九转身看向了武同进,说到:“给城中的褚玉璞下个最后通牒,先向他晓以厉害,再向他们明示我军之实力。除非这个老小子真想给张宗昌做替死鬼,不然的话他应该要么投降,要么也选择逃回北京城去。” 几分钟后,一道明码电报进了城中褚玉璞的指挥部中。电文中武同进以刘铭九的名义,先列举了只几天时间的整个战场上,毅武救**之骁勇善战。更是重点突出了毅武军的武器先进、和空军打击能力。之后,又说出了张宗昌让他做替死鬼的行为,根本没了什么情义可言。最后,又直接指出了,如果城中鲁军顽抗不投降,那么就将成为国家之罪人、民族之败类。因为城中的日军才是毅武救**真正想驱逐的目标,如果城中的鲁军采取顽抗,那么就是汉奸行为,将永远遭到中华民族历代的咒骂。 对于这个褚玉璞,刘铭九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有从前世的各类书籍上看到的,也有从调查局情报人员搜集资料中看到的。在民国二年也就是1913年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张宗昌的部下。那个时候他带着两三百人,投靠了还是冯国璋部下的张宗昌。之后,他参加了袁世凯对南方国民党人动的“二次**”血腥的镇压行动。后来他做了张宗昌麾下的一个团长,但是没几年张宗昌就给当时的江西督军陈光远给打的成了丧家之犬,他也就跟着张宗昌一起,逃到了奉天投奔了张作霖。 二次直奉战争开始后,褚玉璞也是一直紧紧的跟着张宗昌,一路从关外打进了关里,并打出了二次奇袭滦州直军降而复叛段学贵部的漂亮一仗,让他顺利的当上了军长。张宗昌一当上山东的军务督办,就让他做了前敌总指挥。等到这场大战开始前,更是让他做上了所谓的直隶省军务督办的要职。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8节 模范一旅 第28节模范一旅 关于这个褚玉璞。刘铭九其实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在后世听了某个当红相声非著名演员的评书《枪毙刘汉臣》,才会如此深刻的。枪毙刘汉臣,民国天津八大奇案之一,被称作旧中国第一悲剧,由这个真人真事改编的小说《秋海棠》被称作民国第一言情小说。褚玉璞看中ji院第五个老婆,褚玉璞出去征战,五姨太小青开始崇拜刘汉臣,刘汉臣当时是大红大紫的京剧名角,粉丝很多,刘汉臣去北京演出时,粉丝团来送别,五姨太也去了。这时,媒体开始炒作花边新闻,胡编乱造了两人有暧昧关系。褚玉璞回家后得知此事十分愤怒,杀害了小青,后来又利用权力杀害了刘汉臣。 当时刘铭九听完评书和看完小说后,着实把这个典型的旧军阀愤青的骂了很多天。没想到,自己穿越后,竟然在战场上碰到了这个家伙。刘铭九真的很想直接派兵杀进去。把这个败类打死后,给那个够冤枉的梨园名角伸冤一下。不过战争,是必然会死人的。刘铭九还是想着,能劝就劝,毕竟都是中国人,都是自己的同胞。中国的军阀混战,已经进行的太久了,太多的同胞做了军阀们掌控权利的牺牲品,他可不想也做个新军阀,为了自己的个人意气,而去再让自己的部下和青岛城中死更多人。 只半个小时后,又是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了。不出刘铭九的所料,虽然手中有十多万部队,但当接到最后通牒后,那个和张宗昌几乎没什么两样的褚玉璞,竟然也扔下了部队,钻进日本人的军舰逃跑了。而城中的鲁军,在第九军军长姜明玉的带领下,宣布起义向毅武救**投诚。 然而,姜明玉却是要求鲁军四个军,在城内接受改编。坚决不带部队出城,这一点让刘铭九立即就识破了他的诈降之计。刘铭九看着武同进,笑着说到:“这个姜明玉准是听了鬼子的话,居然想跟我们玩这样拙劣的计策?呵呵,那我们就陪他好好玩玩,你看怎么样?” “好啊,不过这个进城去接受他们起义投降的人。您能让给我不?”武同进很清楚刘铭九想怎么样和姜明玉对下计策,他可不想让刘铭九亲自以身犯险。毕竟,整个毅武军真正的灵魂和精神寄托,以及真正英明的领导,都是完全依托在刘铭九身上的。 刘铭九一听完武同进的话,立即大笑起来。笑声停止后,一边奸笑一边盯着武同进说到:“你个‘鬼子溜’,我一说你小子就猜出我想干什么了?人家姜明玉可是指名要我亲自去受降的,你想替我去,怕是人家还不干呢。” 武同进先是憨笑了一下,之后装做又无辜又充满自信的样子,盯着刘铭九说到:“我这外号可有些年没人叫了好嘛,竟然又给您这喊出来了。他是投降起义的将领,您可是咱们真正的胜收方最高统帅。哪有让一个统帅去接受一些投降部队的,所以这个差使,您还是要让给我的好。他不同意,也得同意。真要不同意了,那好了,他的诡计也就没用了,你给个命令,我带着兄弟们最多一天。就给他拿下来青岛城。” 刘铭九摇了下头,突然面色凝重的盯着武同进说到:“青岛,是整个山东工业、经济和文化等方面真正的主载体,这是我军第一个非不得以不要采取强攻的原因。城中,十二万鲁军,那可都是中国人,都是你我一样的同胞。内战混征的时间已经太久了,从民国初年到现在,死在内耗上的人已经太多了,这是非不得以不应该再强攻的第二个原因。青岛城之中,真正的鬼子也就是一个6军师团、一个战列舰编队,高志航还给他们那个编队给炸沉了大半战舰。现在根据情报显示来分析,日军真正在青岛的,其实只剩下一艘战列舰、三艘护卫舰和四艘炮艇,总兵力也不过四千人。用我们的强兵,真正攻城的话,日本人最多损失两万四千人,可注定最大损失的还是鲁军和我们,说到底都是中国人在给日本人当炮灰,这是第三个不能打的原因。” 在座的众人听明白了,原来他们的总司令,是不想再打内战。毕义达沉思了一下后,将目光盯向刘铭九后,说到:“总座,那如果您真的进城去收编鲁军,姜明玉那小子要真是跟您来个引君入瓮,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刘铭九露出了奸诈的笑容,一闪即逝重新带上了庄重的表情,反看着毕义达说到:“城中先有我军我党调查局、军情处的情报人员。已经掌握了他们四个军中的四个旅加一个团,这就是一旦姜明玉跟我真搞什么诡计,第一道保障。此外,我带人进城去收编和谈判,他是不敢不让我带警卫的。那好,我就只带一个旅或者一个团,我们的教导旅现在配备的装备,还都戴着钢盔。无论是火力、战斗力还是抗打击能力,我都敢确定我们的一个团,就至少能顶上鲁军那些杂牌部队一个师,乃至更多。只要我们用这个团坚持上一个小时,我们的空军和城里内应的部队,就完全可以把我救出来。而且,只要让我见到城里那些鲁军的将领,难道你认为我近身会制服不了他们吗?” 在座的所有人,都很清楚他们这个总司令的单兵作战能力。许多次,他们都在私下底议论过,以他们这个总司令单兵作战能力而言,可以说在此时的民国各路军队中,真的是天下无敌之人。刘铭九的武术根底,加上持之以恒的锻炼,已经让他从剿匪,到两次直奉战场上。成为整个中国近代唯一一个亲自手刃千敌之骁勇第一将。这一点,的确让他自信只要近身就完全有把握迅制敌。 武同进想了一下,他听出了刘铭九已经下定决心,要亲自去进城。他虽然和刘铭九私人关系密切,但这毕竟关系到整个青岛的战况,更关系着整个山东乃至北伐战争的走向。所以,他也不开玩笑了,略做思考后,环绕四周看了一圈后,说到:“既然总座您主意以定,我们还是来表决一下。这样即使出现什么意外,我们对全党全军也有个交代。” “嗯,好,那我们就来次前敌军委扩大表决,所有在座的副师职以上军官,都来无记名投票。”刘铭九说完后,向身后的王琬挥了下手。王琬走到他身边后,听他交代了两句后,转身走了出去。 等王琬几分钟后再回到司令部这间大会议室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箱子。刘铭九环视了在座的众人一眼后,笑着说到:“以往的举手表决,很多人还会受到其他人的影响。这一次,咱们来次不记名式的投票。王琬拿着这个箱子,走到你们每个副师职以上职务的人面前,你们将同意或者反对写到纸上,撰成纸团扔到这个箱子里。等你们都投完了,我们再一起打开来看结果。” 第四军的这些将领们,都很清楚他们这个总司令是真民主的人,此时又想出这样一个办法,彻底避免了上官影响属下的情况出现。于是,又过了几分钟后,随着王琬端着箱子走到每个师长、军部副主任以上级军官面前后,一个又一个写着他们各自意见的纸团,纷纷被投进了那个箱子中。这样的投票,大概进行了十分钟。最后,王琬打开了投票箱,按刘铭九告诉他的办法,一边公开唱票,一边向个本子上记录着。唱票结束,33名与会人员,最后投票的结果是21票同意,12票反对。 听完投票结果后,刘铭九爽朗了大笑一声后,环视了面前这些部下们,说到:“这还有12个人,是担心我保护不了我自己呢?还是想跟我抢这趟活啊?哈哈,不管你们怎么想的。按我党我军之规定,现在。你们只能少数服从多数了。” “呵呵……” “哈哈……” “嘿嘿……” 会议室里跟随着刘铭九,爆出一阵各种不同笑声组成的哄笑满堂。从那些人的笑声和面部表情上,刘铭九就知道都的谁投出了反对票。那之中,肯定有了武同进和摩步三师政委、自己的前任助手屈金书。不过刘铭九可不会去跟他们计较,因为他很清楚,这些人其实更多的是担心他的安危。 挥手停止众人的笑声后,刘铭九面色一沉,对着一边站着的第四军参谋部主任张朋举说到:“你去联络姜明玉,告诉他我只带一个旅的兵力进城,让他做好接待和接受改编的一切准备。” 张朋举应声出去后,武同进盯着刘铭九问到:“总座,那您想带哪个旅去?” 刘铭九沉思了一下后,转过身将手指到了赵泰旭的鼻子上,说到:“反正现在我带来的教导旅和警卫旅,都是这小子在带。我就把两个旅整合一下,组建个我的总司令近卫旅,让这小子来做这个近卫旅的旅长兼政委,然后让他跟我去。” 在座的人其实已经早就想到了,这样的人选,无论是个人关系,还是以往实战中的表现,真正可以称的上选的,赵泰旭当然是不二之人。见刘铭九点到了自己,赵泰旭也是又兴奋又高兴。兴奋的是,可以再一次紧紧跟在自己姐姐的未婚夫,这个在他心里已经是当世不二英雄的身边去执行任务。高兴的是,这无疑让他以后的路更好走了,如此危难之情况下,和总司令并肩走过,那可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刘铭九不给他想太多时间,直接继续将话说了下去:“这个近卫旅,与其他旅的编制也不相同。武同进,从你们各师和军的警卫部队中,给我抽调人补充。我的建制是每个团设置为一个坦克营二十四两坦克、一个野炮营十五门野战炮、一个重炮营十门重炮、一个骑兵营、一个步兵营、一个摩步营和一个侦察连、一个工兵连。每个的团的满编制为三千人,所以,这次我带去的这个近卫旅的编制,将是九千人。” “啊……” “哗……” “哇……” 惊叫声、唏嘘声、惊叹声同时传了出来。刘铭九如此编制的一个旅,虽然只有九千人,可在座的这些已经真正开始接触到现代化部队编配知识的军官,都很清楚其战斗力将会如何了。按刘铭九这样的编制,这个近卫旅,即便孤军深入,只要后勤保障跟的上,其完全具备了一旅集约化作战的能力。 部下门的惊叹声,刘铭九没有觉得很意外。因为他这样的编制,几乎就是完全根据自己这段时间从美国人那拿来他们部队的编佩方法,加上自己前世的时候看到过很多资料,整理出来最适合旅级单位和团级单位单独作战的方法。这样的编配,已经远远出了面前这些自己的部下想象,甚至连美国人此时如果看到了这样的编制,也只能是和他的部下一样惊叹的。 他用话语打断了部下们的思索和惊叹,刘铭九继续的说到:“这个旅当然不能称为我的近卫旅,要不然我还不真成了新军阀,只有那些军阀才没事建什么近卫军呐。所以,这个旅我们要给个正式的番号,就叫毅武救**模范第一旅。你们也不用惊讶和大呼小嘘的了,模范第一旅,只是个样板而已。等到打完了这场仗,我还要把你们的部队都按这样的编制方法给编配。到时候,你们这群家伙,可就都需要掌握还如何运用了。别给我闹出最先进的装备和体系,一群不懂操作的家伙给我乱指挥。” 在座的人听出来了,刘铭九这是在给他们信号。打完山东,这样的模范旅体制,将全面推行到他们的部队中。那么也就是说,毅武救**新一轮的整编,也将随着山东的鼎定而展开了。第一次整编,是刘铭九在辽西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将部队完全打破了奉军的体制,从而出现了多兵种配合行进和作战。第二次整编,则是半年前的隐性整编,那一次整编之后,整支部队都变成了以机械化为主、装配全美式最先进装备的现代化部队。这一次再整编,这些常年带兵的将领很清楚,一旦真的完成了,那么他们每个都也就都具备了全天侯指挥集群化小规模作战,乃至中等以上规模作战的实力了。 会议,很快就在刘铭九下令开始紧急组建模范第一旅后结束了。武同进和各个师长、旅长们也没有任何人想藏私,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将他们部队中的精兵全部拉到了操场上。随刘铭九打完沧州开返高密的教导旅,这一次也挥了重要的作用。教导旅本来就是基层精兵中挑选出的拟提任和已经任军官晋升的人,他们都具备了基层乃至中层部队的指挥能力,这就让这个模范第一旅的军官结构,第一时间的完成了构建。 接着,刘铭九又从第四军各部,抽调出了最优秀的坦克手、驾驶员和单兵对抗能力最强的一群士兵加入到了这个模范第一旅之中。而在旅级、团级的管理班子上,刘铭九也听取了武同进、毕义达、巴克巴拉等人的建议,做了适当的调整。少将旅长由赵泰旭担任,旅党部主任、少将旅政委调回了自己的老警卫韩真担任,上校旅参谋长雷铭韬。 旅部直属人员上的设置,也全部都选择了最优秀的军官。参谋处长司成当年血战遵化时那个警卫连仅存的十八壮士之一,政治处长任伟山是攻占赤峰时第一个带着教导队冲上城头的人,后勤处长宋朝宣曾经是武同进身边跟随了四年的后勤老手,总务处长耿云龙则是老八连时期刘铭九老上司和同僚的儿子,也是曾经跟随他占建凌、打赤峰、进兵中原一路上做着总务工作的好手。副旅长楚俊则是当年那个阵亡在遵化战场上的警卫连长的亲弟弟,被送进北京6军大学深造了两年,才刚刚返回毅武军就直接被任命做了模范第一旅的副旅长。 下面各个团,模范第一团团长江树成、政委罗志森、中校参谋长何达。模范第二团团长赵云韬、政委焦正一、中校参谋长杜成龙。模范第三团团长钟献、政委古辛、中校参谋长卫志庆。这些人,也大多都是一路从遵化、建凌、赤峰战场上跟着刘铭九过来的,全部都进过东北三省6军讲武堂、保定军校和北京6军大学深造过的精英中的精英。 两个小时后,刘铭九在又完成了直属侍从营、通讯营、教导营三营的组建后,终于在高密城南广场上,见到了自己预想的第一旅全体官兵。这个时候,也接到了姜明玉的正式回复,同意刘铭九带一个旅进城。 看着面前这些1o2oo名官兵,刘铭九对自己的未来,开始真正的充满了信心。他更相信,只要这样连营长都是坐在装甲指挥车里指挥行动的部队,只要一开进青岛城,即使是小鬼子也只能是望而兴叹。那么未来,自己只要继续这样的加强部队的建设、提高部队的装备现代化进程度,这段历史,真的可能就要从自己的手上而改变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9节 胶州并收 第29节胶州并收 模范第一旅的成立。代表着毅武救**一个新的时代开始。刘铭九却并没有太多时间具体考虑其他,既然姜明玉已经同意自己带一个旅进城,但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没有规定这个旅到底是多少人。这样,正好给自己一个合理带着从装备到作战思想上,都已经远远出这个时代的万人模范旅进入青岛城。 事不宜迟,模范旅完成集结和整编,官兵之间刚刚完成编组后,刘铭九就带着他的这个日后成为百战王牌的部队,从高密南门走出了城。武同进、毕义达等人商量之后,派出了辛光、孙传江带着他们的部队,一路跟随护送前行。 模范旅和摩托化步兵第二师都是机械化部队,行进度自然是极快的。在出前,刘铭九更是再一次加大了对模范旅的投入,基层的连长都钻进了美国人大吉普车改造的指挥车中。这样一来,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浩荡的队伍就开抵到了胶州城前。负责驻守在这里的鲁军第五军,该部的军长王栋只派出了他的参谋长年英宇出城为刘铭九引路。 胶州,是青岛在对内地上的最后一个桥头堡。到了这座城市后,刘铭九却没有看到该有的繁华和工业化城市景象。满眼看到的,都只是渔民和农民在街道两边往来。少的可怜的商贩站到道路两边面带忧郁的有气无力的叫卖着。街道上可以看到的几家大店铺,也是根本见不到几个人出入。这样一个座城市,倒真让刘铭九第一时间联想到了一个词语,那就是萧条败落。 年英宇是个曾经去日本振武军校留学过的中年人,多年跟在奉军中,却一直只能做些什么参谋部、政治部之类的副职。在张宗昌实在没人可用,王栋虽然也只是上过保定军校的人,但却真的是没什么真才实干。这才有了年英宇当上了鲁军第五军参谋长,这个让他得以露脸的机会。不过王栋和张宗昌等人都不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年英宇从四年前,就已经与当时的奉军少帅刘铭九只经过几次交往,就成了莫逆至交。当然,其中也是少不了刘铭九的金钱在做工作。 一见到刘铭九从那大的足够惊人的装甲指挥车中跳了出来,年英宇就立即也从战马上跳了下来。他快步走了几步,在刘铭九的面前站定后,一个标准的军礼,之后朗声的说到:“直鲁联军第五军少将参谋长年英宇,奉命迎接刘总司令。” 向前迈了一步,刘铭九将自己的双臂张开后,与这个一别年余的忘年老友紧紧的拥抱了一下。之后,才在分开后说到:“年大哥客气了,在您面前还叫我什么总司令啊。不知道家里还都好吧,伯母的肺病好些了吗?” 年英宇十三岁就没了爹,是他出身地主家庭的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的。从前他在奉天督军府做上校参谋的时候,刘铭九就与他成了好友,并且在知道他孤母有肺结核后,立即就让武同周从天津买回了一些西药。送给了他。人之孝、忠义本,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年英宇就成为当时的少帅刘铭九的好友。两个人经常一起谈天论地,每次谈及中国之现状时,往往都是两人同骂却又无奈,这也让两人迅的成为莫逆至交。 听到刘铭九问到了自己的母亲,年英宇的表情上先放松了下来。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刘铭九就一直和他没什么架子。主要的问题,就是他比刘铭九整整大了八岁,刘铭九又在后来关系好了以后,经常会去探望他的母亲。年母与刘铭九这个当时的奉军少帅,感情也处的十分之好。当刘铭九一问起他**后,年英宇就想起了以往两个人在一起谈天论地、把酒言欢的那些事。 “家母托你的福啊,一直吃着武同周送去的西药,病情控制了不说,几个天津名医看过后,都说竟然有了好转。”年英宇边说,边又走到了刘铭九面前,将他的双手与刘铭九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后,突然压低了声音,在刘铭九的耳边说到:“难道博明贤弟没看出来点什么吗?我劝你还是别去青岛了。最好就在胶州这接受那个姓姜的投降吧。” 对方已经等于在明白的告诉自己,姜明玉是在设计个圈套。不过其实早就看穿了的刘铭九,却是低声的冷笑了一声后,也轻声在年英宇的耳朵边说到:“年大哥,难道您认为我整不了那个姓姜的吗?呵呵,你弟弟我,这么多年,什么大风浪没见过,你认为就那小子那点本事,能把你兄弟我怎么样吗?” 这个曾经的少帅的本事,年英宇是很清楚的。奉天城内那次日本鬼子的刺杀,那么的利索就连张作霖都大叫痛快,叫好连连。他自然也很清楚,但还是低声在刘铭九的耳朵边又说了些什么。两个人就这样边说边走回了刘铭九的指挥车,当走进指挥车后,年英宇顿时震惊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辆看起来比其他铁甲战车大上至少一倍的指挥车里,竟然应有尽有,还有许多新鲜的东西,连他这个从日本留学过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 刘铭九看出了他的吃惊,于是笑了一声后,向他简单的介绍起这辆他向美国人特意订购的多功能大型装甲指挥车来。可乘坐8个人的指挥车中,远程电台、中长短波电台、三部接收机、一套多功能车内通话器、多种观察仪器以及工作台、图板。有线遥控装置、辅助电机和附加帐篷。而且,车顶上还装备了两架机枪,可以进行36o旋转式攻击。 “我的天啊,博明老弟,你这是指挥车吗?我的天,这简直就是一个随时可以移动边作战边布命令的指挥部啊。”年英宇听完后,大叫了起来。这辆指挥车。给他的震撼性真的是太大了,所以他根本无法控制的住。 刘铭九见到他大叫和吃惊的样子后,爽朗的大笑一声后,说到:“这算什么啊?等老弟我真要是把这青岛、胶州都拿下来了,按您年大哥现在的军衔,最少也能用上个比这小点不多的指挥车。你兄弟我,这半年不出声,可就一直在跟美国人秘密的研究购买这些东西。张宗昌他们还只想着买炮,让他们使劲的买吧。买的越多,给你弟弟我当战利品的越多。” 的确啊,人家现在用的是全铁甲战车部队了。铁甲战车上就有炮,还有机枪,更能全天侯进行大机动性作战。张宗昌这小一年的时间里,一直就只想着从小日本那买什么大炮、机枪。难怪两线战场上,两军一碰上,鲁军就惨败,而人家毅武军却损失一直很小呢。有这样先进太多的装备,去打张宗昌那些只能算不落后的装备,胜败从一开始就已经明确了。 听刘铭九说只要拿下了这两个座城,自己也能坐上这样的装甲指挥车,年英宇不是傻瓜,他清楚的知道,这是刘铭九告诉他。早已经给他留了个位置了。于是,他也强压住自己的兴奋心情,看着刘铭九说到:“博明贤弟既然知道姜明玉那小子这是在跟你玩引君入瓮,可你怎么确定他就不能真把你的部队包围以后缴械呢?” “就他们那些破铜烂铁,年大哥,难道您没注意吗?我这次带来的虽然是一个旅,但是人数却是1o2oo人,而且全是以装甲车、汽车和摩托车为主的部队。”刘铭九说到这,抽出了一包香烟,甩给了同样是烟鬼的年英宇一颗后,自己点燃一颗抽了一口接着说到:“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群起冲锋。我可以告诉您,姜明玉那点东西,根本就别想困住你兄弟我。” 谈话很快就结束了,毕竟年英宇是代表第五军军长王栋,如果说的太多,必然会引起怀疑。所以最后,刘铭九让年英宇向王栋传达毅武救**总司令命令,第五军先行接受整编。在一个小时内,第五军必须向毅武军之摩托化步兵第二师移交城防。所有的团长以上军官,向随刘铭九前来的第四军政治部主任邱文带领的政治训导组报到。最后,刘铭九还特意的加了一句:“既已起义,就当服从我党我军之一切指令。既已归并,就当一切遵从我党我军之规定。” 年英宇在一个小时后,回去了。不过他这一走,却从此成了与刘铭九这个忘年交的诀别。王栋看到刘铭九的要求后,立即就与青岛城中的某个大人物联系。最后,他得到的消息是就地解决刘铭九。可笑的引君入瓮之计,其实根本不是姜明玉想出来和在做的,就在年英宇返回胶州的几分钟后,龙哲烈这个军情处长,就钻进了刘铭九的指挥车总。 龙哲烈坐定身子后,面色凝重的盯着刘铭九说到:“总司令,楮玉濮那孙子没走。刚才我们在城里的兄弟传出消息,让您千万别进城。那孙子原来只是做个了个假象,这整个计划实际上都是他在指挥和操作的。刚才年参谋长和您谈了一个半小时,这次回去,也是凶多吉祥少了。” 脑袋轰的一下,刘铭九从来到这个时代,还是第一次真正的失算。他的失算,让他的忘年交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但,此时的刘铭九,前世那个小保安,已经彻底学会了什么是军事和政治。冷静了一下后,他立即就对着车上的话务员下达了命令:“传我命令,第四军展开对青岛之进攻,航空部队全部起飞参战。同时,命令附近三个宪兵师之炮兵。全部赶到前线来。既然他们不想和平接受改变,既然姓楮的认为他有实力和咱们对抗。那好,杀无赦、不收降、惩敌、毙汉奸。” 战火,重新燃起。只过了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武同进就带着他的部队,从东、北、西三个方向,同时向着胶州城展开了进攻。直鲁联军第五军,其实也只有第二十和第二十一两个师的兵力,加到一起也只不过两万人而已。 可他们直接面对,却是毅武救**在山东唯一一个正式编制的第四军,整整六万大军,而且是全部换上了美国最新装备的六万大军。刘铭九不动了,他只躲在城北郊的北台村,不再去在乎什么内战死多少人,什么杀掉自己多少同胞。即使是让自己以后背上个新军阀的名义,现在他也要把挡在自己前面的那些个认为自己会当傻瓜的家伙,全部清除掉。 武同进带着部队,左翼是辛光的摩托化步兵第二师,右翼是潘翊双的摩托化步兵第三师,中间则是他与刘铭九回合后,第四军直属的三个旅加上模范第一旅、教导旅的两万四千人。任何一路人数上,都足够单独与直鲁联军第五军对抗的。完成三路合围之时,军情处长龙哲烈却给刘铭九送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在年英宇回城后,他立即被王栋抓了起来。只过了短短的十分钟,那个王栋就派人把他的参谋长枪杀在了一口枯井边。 “**你亲**王栋。”刘铭九第一次在自己的部下面前,爆出了如此粗鲁的骂声。骂声过后,刘铭九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冷冷的看着已经钻进他的指挥车的第四军军长武同进说到:“下令,全面展开进攻。我要血洗***王栋的第五军,杀他们个干干净净。给我告诉你的部队,一个小时内必须解决战斗,投降的还可以收编,不投降的别管他**的他是谁,都给老子扔进胶州湾喂王八去。” 冲锋号声再次响起,呐喊声再次响彻四野。装甲车与火炮组成的大规模炮火覆盖,迅笼罩了整个已经被张宗昌和他部下们祸害的破败不勘的胶州城内外。鲁军第五军的两个师,还没等来的及还击,天上就又出现了那些毅武军的飞机。两百三十五架飞机,排列着整齐的空中阵型,一飞到胶州的上空,就迅的俯冲起来。轰炸机扔出了他们的重磅炸弹、歼击机和截击机扫射出了他们的子弹, 最先受到毅武军打击的,是沈家河到郭家湾一线的鲁军第二十师第四十旅。因为他们的位置太突前了,又是只用一个旅在漫长的防线上进行防御。所以,当没有留任何预备队的毅武军一冲上他们的阵地,这些鲁军官兵纷纷溃散了。并不是他们真的胆小,而是毅武军真的太强大了。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打了许多年仗的老兵,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全都是钢铁家伙和飞机的对手。老兵们先怕、先溃散,那些新兵也就更是跟着没命的朝后面跑了起来。 “报告总司令,北线沈家河到郭家湾之敌军一线阵地被我模范旅和直属部队突破。” “报告总司令,西线黄埠岭至东辛置一线敌军阵地被我军摩托化步兵第三师突破。” “报告总司令,东线卞家庄至唐家村为之敌军阵地为我军摩托化步兵第二师突破。” 捷报频传,坐在装甲指挥车中的刘铭九却心情更加沉重。死的,毕竟都是中国人,而最先被杀的竟然是自己的好朋友。还要死多少人,还要让多少中国人死在内战的战场上?想到了以后还要打那么多年,刘铭九突然对战争,让他平步青云、名噪天下的战争是那样的可恶和可恨。可是,不打下去,又没有其他办法,将更多的人带上自己已经初步实现的美好生活之路。 刘铭九沉思之中,但前方却开始情况大变了。第五军二十师副师长韩任,突然带着他的心腹生擒了该师师长,整个二十师顿时全部在阵地中,向冲到他们面前的毅武军投降起来。二十师一投降,后面的王栋所亲自带着守在城区的第二十一师,立即就转过身,从胶州南门向胶南逃窜而去。 “报告总司令,军情处编号1o1号情报员韩任,完成潜伏和刺探任务,向您报到。”一个声音,从指挥车外面传来。 打开车门,刘铭九看到了从东北三省讲武堂毕业,直接就被他派进了张宗昌的部队里那个曾经在自己当团副时候的警卫后,立即蹦出指挥车将韩任抱进了自己的怀中。拥抱,在这一刻代表了一个硬汉对一个真正在意的人最好的表达。只是这样一个拥抱,韩任这个刘铭九那个前警卫韩真的堂哥,彻底的将这四年多来一切的委屈、苦闷、纠结都烟消云散了。 紧紧拥抱持续了五分钟后,刘铭九才放开韩任,盯着他说到:“四年,辛苦你了兄弟。胶州的解放,你是头功。我党我军都会永远铭记的功劳的,我个人感谢你这四年付出一切。” 韩任热泪在眼眶中转悠起来了,什么都不用了,有了他这个唯一认为值得忠诚的领路人这样的话,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看着刘铭九,哽咽着说到:“报告总司令,属下不辱您的苦心栽培。第二十师,一万人全部都跟着属下过来了,等待您的指示。” 刘铭九很清楚,这些年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罪。听到一万人的部队跟着他归顺了,立即大声的下达了任命。他看着韩任,朗声说到:“现在我任命韩任为暂编模范第二旅少将旅长,即刻带着你的部队开往潍坊接受整编。部队的装备,全部按现在模范第一旅装配。暂编模范第二旅政委由第四军警卫旅政委莫西山调任,参谋长由杜博安调任。人员上,任你选,满意吧,韩任。” “谢谢总司令,谢谢总司令。”韩任再次感动了,模范第一旅的情况,他在没带着部队归顺前就已经从军情处那了解的很清楚了。他成为模范第二旅的旅长,虽然只是个暂编,但是装备上已经被刘铭九确定了,他这个暂编摘掉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信任、爱护都表现出来了,荣耀也是不言而喻的。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30节 猛虎出山 第3o节猛虎出山 韩任带着他的部队。很快向潍坊开拔了,战斗还要继续。就在刘铭九和韩任谈了半个小时,韩任带着他的部队刚刚离开时,张朋举就钻进了刘铭九的指挥车。他向刘铭九敬了军礼后,说到:“报告总司令,青岛城中之鲁军第八军,正从即墨向我军冲来。武军长让我来向您请示下,是歼敌城外,还是打次防守战?” “歼敌于城外,现在鲁军第八军,走到什么地方了?”刘铭九问完后,转身看向了地图,嘴里接着说到:“胶州城不能再受战火摧残了,要不这里的百姓以后会恨死我们的。” 张朋举也将身子移动到了地图前,用手在上面边指边对刘铭九介绍情况,说到:“现在鲁军第八军第二十九师在南泉镇、第二十八师在北万村,毕庶澄带着八十师在城阳。” 在听完情况后,刘铭九迅的想好了对策。他转过身,看着张朋举说到:“命令辛光带着他的二师在小半窖迅构筑工事,迎战鲁军第二十九师。只要他们过河,就给我按伏击战打。命令潘翊双带着他的摩托化步兵第三师。立即赶到河西屯南大沽桥以西构筑公事,准备迎战鲁军第二十八师。让武同进亲自带着你们第四军的直属部队,迅开去码头村构筑工事,赶在敌军第八十师到达前,完成工事的构筑,只要毕庶澄过河,就给我狠狠的揍他。我带着模范旅给你们做总预备队。” “是”张朋举在刘铭九的命令说完后,立即转身朝车外钻了出去。五分钟后,第四军就全部行动起来。刘铭九对着身边的话务员说到:“给后方去电报,让宪兵第六师给我加快行进度,度赶到胶州来接防。” 话务员按他的话,立即将电报给了从潍坊调出,刚跑到高密的宪兵第六师一接到电报,就在他们的师长周传铭和政委杨乃越的带领下,来不及休整,就没命的继续朝着胶州狂奔起来。宪兵部队,可没有正规部队那么多的汽车和坦克。他们只有团长以为上才有军用吉普车改装的指挥车。到了旅长那,也才只能坐上可乘四人的装甲指挥车而已。不过刘铭九并不亏待他们,还是让所有的宪兵都配备了马车和大批从辽西用半年时间运到鲁北的战马,这样也就最大程度的提高了他们的行动度。 半个小时后,宪兵第六师刚一进入到胶州城内,周传铭一走进刘铭九的指挥车,东面的炮火和枪声就响了起来。空中的高志航,也将他的三百三十五架战机,重新平均分配成了三个大规模机群,分别给予三处战场上的第四军以空中火力的支援。 刘铭九只向周传铭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后,就让他离开了自己的指挥车。等周传铭出去后。刘铭九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赵泰旭冷笑一下后,说到:“现在,咱们也可以上去给他们来几下了。” 赵泰旭听完后,立即同样冷笑着说,盯着刘铭九问到:“九子哥,您想怎么让模范旅揍他们?” 刘铭九转身看了看地图,冷笑不停的说到:“毕庶澄这个傻瓜,竟然给褚玉璞给逼急了,连个预备部队都不给他留,就直接朝咱杀过来。你马上回去,五分钟后我们带着你的旅,绕到李哥庄去。然后,我们从后面先给他的二十九师的后路断掉。我再让辛光跟你们旅,来个前后夹击,不信他们能有多能打。” “明白了,那我现在就回去带部队准备出了。”赵泰旭说完后,立即转身跳出了刘铭九的指挥车。五分钟后,模范第一旅也迅的从胶州北门,冲出了城去。全是机械化和骑兵混成的模范旅,其行动度在宪兵师那些官兵的眼中,还真是可以用快如闪电来形容了。模范旅出前。刘铭九正式给周传铭下了命令,他的宪兵第六师,不仅是胶州的城防军,更是接替了模范旅的总预备队任务。 坐在装甲指挥车中,刘铭九一路走,一路密切关注着战场上不断传回来的战报。张朋举这个第四军的参谋部主任,此时成为第一时间转达前线战况的人选了。战斗刚刚开始十分钟,小半窖战场上的辛光摩托化第二师,就已经击溃了鲁军的三次抢渡作战。根据前线的分析,这三次击溃鲁军作战中,至少已经击毙上千名敌军。而鲁军第二十九师,也终于明白他们面对是支什么样的部队了,无论火力还是装备总质量上,让他们不得不暂时停止进攻,进行起战略调整来。 在河西屯的战场上,鲁军第二十八师遭遇的是同样的情况。摩托化步兵第三师的猛烈打击,让他们的两轮进攻,丝毫没有登上河对岸不说,反倒损失了近千人。两个师的师长,纷纷向遭遇到同样打击,停止前进的毕庶澄去了求援的电报。毕庶澄看着自己眼前那些似乎只有一万两千人,但火力却足与他们的一个军来相比的毅武军,尤其是天上不断盘旋着,时不时俯冲下的那些个空军,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毕庶澄无奈之下,只能给后面的褚玉璞去了战况汇报,并请示该任何解决。 褚玉璞接到电报后,立即就去找日本第三师团的师团长大友良介,向他寻求火力上的支援。日本第三师团。是配备了一个炮兵联队的,拥有着四十五门野战炮和四十门大口径重炮。可让褚玉璞没想到的是,大友良介在见到他之后,竟然告诉他,日本第三师团已经在海军刚刚派来的部队协助下,即将登舰全部离开这里。原因是,十八国已经在广州、上海等地,同时向日本政府施加压力,迫使军部下令让出青岛城了。 褚玉璞傻眼了,本来他还以为有日本人帮着他,怎么着也能保的住青岛城。可现在日本人竟然下令把他们的部队撤回去了,那就等于说日本人已经放弃了在青岛、在山东的一切权利。现在,只剩下他手上这些张宗昌本来就不怎么待见,只是临大战才仓促纠结到一起的破败之军了。这四个军中,真正装备算的上好的,其实也只有他自己兼着军长的第六军而已。其他那三个军,只能和奉军其他地方的省防师相比而已。 鲁军的统帅迷茫了,刚刚跨越过大沽河,正向李哥庄前进的刘铭九,也接到了城中情报人员回报的消息,知道了日本鬼子正在撤退。看着手上的密电,刘铭九对着面前的龙哲烈下达了一道让日本鬼子和褚玉璞都没想到的命令。他说到:“命令你们军情处城内潜伏人员,立即起义对日军展开进攻。现在想跑了。没那么容易,我们就要给他全都留在这并且吃掉。小鬼子,占着青岛祸害百姓时间也有些年了,是该让他们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龙哲烈听完后,嘴角也挂上了冷笑,转身将刘铭九的命令,很快就给了城内的军情处潜伏人员。十几分钟后,当刘铭九带着模范旅开抵李哥庄的时候,在青岛城内的鲁军第六军十二师二十五旅上校旅长郑宝均和第九军十八师三十七师七十五旅二团团长高玉真两个人,同时率领着他们的部下,动了起义。两个人迅的将他们的部队合并到了一起。冲进了青岛港口。并且,立即就用他们七千五百人,和日本第三师团的两万人打了起来。 事态,迅的变的充满了悬念。城中起义的部队,成为刘铭九最担心的。毕竟,他们面对的将是城内至少还有五六万鲁军和两三万日军的合力打击。于是,他向空中的高志航下达了新的指令,将所有的空军全部调集到了青岛军港的战场上去。现在,最需要支援的不在是正面交战的各个部队,而是那七千五百名起义的官兵。 但是,就在刘铭九调动空军去支援起义部队的命令刚下达后的几分钟,青岛城内有传出了一个震惊整个战场乃至全国的消息。**人竟然动了大批的工人,配合起起义部队。那些工人冲进了军港,加入到了攻击日军的战斗之中。许多女工人,义务担任起了后勤保障的工作。这让起义部队,再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后勤补给供应不上,而最后被剿灭了。 接到这个消息后,刘铭九的心头一紧。他也没有预料到,**人竟然会参与进来,将生在上海的工人起义,在青岛也上演了一次。他不知道城中的**人是谁领导的,不过从军情和调查局以往的情报上分析,应该是**的农运部长郑子龙在领导着青岛的**地下党一切活动。这个人,他是想不起太多的资料了,只能想起似乎是后来牺牲了。 不管是怎么样的,**人加入到了这次对青岛的行动,那么进城以后,情况就会变的更加复杂了。刘铭九其实也是个唯物主义者,而且他现在推行的很多政策正是从后世的gcd人几代人摸索后,几代领导人才形成的政策。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gcd人一旦正面的和自己接触了,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先,现在的那个政党,还真的不是很成熟。他们现在的思想,还是很偏激甚至可以用偏执的。这一点,在穿越前的那个时代,就连当时的领袖们。都是承认过的。其次,那个政党一旦和自己正面接触,那么势必会要求各种权利。刘铭九不是霸权**很强的人,这一点在他的共和党和毅武军内部高度民主上,就可以看的出来。但是让一个还大多数只凭着**热情,没有真正成熟起来的政党参与到自己对青岛的管理,刘铭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的。最后一点,就是很可能也要因为自己改变了历史提前生的,蒋汪联合反杀那个政党的事。一旦那个事件生时,自己是和那个政党合作的,自己又该如何处理。即不能真的去直接联合一个不成熟的政党去反对蒋汪,更不能帮着蒋汪去杀那个政党,学别人搞什么递解,那日后也会真的彻底给写臭、当成*人民的敌人。 错综复杂,最不过政治。刘铭九的心里现在才彻底的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政客最后都是心力憔悴、黯然隐退。这种进退两难,甚至多难的事,换到谁的身上,都是必然会慢慢的心灰意冷。 政治上的问题让刘铭九的心理乱如麻,但眼前还是要先想好怎么把青岛彻底攻占下来。夜幕,已经开始在降临,刘铭九不再去想以后的事,转身拿起了步话机,对着里面喊到:“赵泰旭,你那磨蹭什么呢?立即把你的部队,给我分散开,从三面同时展开对鲁军第二十九师的进攻。第一团从北,第三团穿插去南面,你自己给我带着第二团,从正面向敌军起进攻。” 步话机中传回了赵泰旭的回答只十几秒后,整个模范旅启动了进攻。三个团兵分三路,以坦克作为先驱,摩托化步兵营和骑兵营担任第二梯队,之后是步兵营、侦察连和工兵连组成的第三梯队。而两个炮兵营,也都在牵引车的拉动下,以让鲁军根本不敢想象的边移动,边开火的作战方法,向着鲁军后翼不断的打出了炮弹。 鲁军第二十九师,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作战方法。只一个冲刺,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就有至少千人死在了模范第一旅的攻击之下。可让他们更加难以置信的是,毅武军这支部队,从他们的部队群中杀了个来回,损失的却只不过是些步兵和骑兵而已,总人数还不抵他们损失的十分之一多。战场上的一切,让坐在装甲指挥车中,只又三个营保护着的刘铭九也真正见到了以现代化部队,去打这些落后部队的效果。 冲杀,从河对岸又开始了。模范第一旅刚杀了一个来回,在河对岸的摩托化步兵第二师傅,就在密集的炮火掩护下,迅对惊魂未定的鲁军展开了他们的反攻击大冲锋。三百辆坦克车,一边渡河一边向鲁军第二十九师的阵地、兵群**出炮弹,扫射着子弹。后面跟着的那些汽车、摩托车上的机枪,也不落后的快的将子弹倾泻到鲁军的阵地之上。鲁军完全被打的抬不起头来了。 模范第一旅的短暂休整时间,可不属于那些炮兵们。在摩托化步兵第二师展开进攻的时候,七十五门模范旅的大炮,依然在牵引车的拉动之下,不断的变换寻找最佳射击位置,将一又一的炮弹,打进了鲁军各处重要火力点和军备点。弹药车起火、重机枪被炸、迫击炮上天,这样的事在模范第一旅的炮兵攻击之下,几乎每过几秒钟就会出现在鲁军的阵营中一次。 溃散,在模范旅短暂的边休整边重新集结队型完成的五分钟后,再次向鲁军起冲锋的时候再次出现了,第二十九师的师长带头跑了起来,因为他已经彻底在这样先进的对手面前,深刻的意识到了他的部队有多么落后。这样的对抗,他很清楚是完全没有悬念的了。要么逃走,要么投降,要么就只能给这些和他们那个总司令一样可怕的部队攻击之下,真的为张宗昌尽忠。家里还有三个美艳如花的老婆,还有一群儿女和老娘。所以,第二十九师的师长选择了逃亡。 师长带头逃亡起来,那些鲁军第二十九师的士兵们,立即也不去想什么建功立业,不去想什么忠主扬名了。虽然他们不能象那些当官的一样,骑着战马逃跑,可他们的脚力,却是一般人比不上的。这些常年四处征战的士兵们,跑起来之后,竟然让追在后面的毅武军机械化部队短时间内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进行绞杀。被模范第一旅三个团包围住了两个鲁军团,也在溃散开始后,选择了带领他们的部下投降。 从眺望镜中看到战场上的一切后,刘铭九又操起了步话机,对着里面下达了新的指令:“命令摩托化步兵第二师就地打扫战场,只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赵泰旭,立即把你的部队重新整理好,五分钟后跟我向南突进。” 果断的命令,让整个战场迅停止了追杀。摩托化步兵二师师长辛光在接到刘铭九的命令后,立即带着他的部队开始清扫战场上残敌、收缴那些被鲁军扔下和被毅武军缴获的武器。而模范旅则迅向刘铭九的位置靠拢起来,只用了五分钟,随着一声号响,全旅就又迅的朝南疾驰而去。 坐在指挥车里的刘铭九,这个时候在通讯员调整电波频率后,将美国人生产的第一批远距离步话机接通了正在河西屯打击鲁军第二十八师的摩步三师长潘翊双的电台,对着里面说到:“潘翊双,再有十分钟,我们就能赶到你们对面敌人的背后,你小子给我狠狠的打,别一会说模范旅抢了你的战功。”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一节 总攻前奏 第一节总攻前奏 步话机中传出了不是很清晰。还有些断续的声音:“总司令,您直接带着模范旅去帮武军长吧,我们对面的敌人已经开始大溃逃了。刚才我就带着部队,动了反击攻势。这帮家伙的装备也太差,部队的士气更差劲。我只一个反冲锋,就给他们的部队冲的向后面跑起来了。” “什么?”刘铭九一怔,但是旋即就对着步话机笑着说出来:“你小子还真他**的不是一般的狠啊,这家伙,真怕有人跟你分功劳,没等我这带人过来,自己先干上了?好,很好,反冲锋不是目的,给你二十分钟打扫战场。二十分钟后,必须把你的部队重新集结好,然后拉到程哥庄去与辛光的部队汇合。” 放下步话机,刘铭九转身问向了身边的一个作战参谋:“武同进那边,刚才张朋举回报的情况是什么?” 那个作战参谋看了一眼刚刚接到了一份电报后,抬头盯着刘铭九回答到:“报告总司令,武军长带着三个直属旅,正和敌军第八十师以及其军部直属部队对峙。近半个小时内。鲁军一直没有行动,只是站在河对岸和武军长对峙着。” 听完作战参谋的汇报,刘铭九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向那个作战参谋说了一句:“给武同进电报,告诉他,只要模范旅一到毕庶澄的屁股后,叫他立即给我展开反冲锋。毕庶澄,这回我要活捉你个老小子。” 在接到他的命令后,武同进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将三个直属旅的一百二十辆坦克全部排到了大沽河西岸。跟在后面的,则全是卡车和吉普车,最后才是那些被牵引车拉着的大炮和摩托车上的士兵。河对岸的毕庶澄并没有接到他那两个已经给冲散、打的溃逃的部下回报。看到武同进重新整结部队,以为马上就要冲锋,连忙把他的主力全都调到了与武同进正面的阵地上。后面,只留下了他的警卫部队和一些辎重部队。 模范旅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就开到了鲁军后翼以北的下瞳村。刘铭九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后,拿起了步话机,对着里面说到:“赵泰旭,命令你的部队原地休整五分钟,五分钟后,朝着毕庶澄的屁股后面给我狠狠的冲。” 放下步话机,刘铭九又转身向已经取代那些话务员掌管车内电台的那几个作战参谋说到:“给武同进去电报,告诉他五分钟后,全面展开攻击。” 正在前沿阵地上来回检查自己部下准备情况的毕庶澄,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另外两个师。此时已经给人家消灭了。而在他们的屁股后面,现在已经出现了一支注定让他和他的部下们,都一生难忘的精锐之旅。残阳,已经开始落到了远处的海面上。落日的余辉,正在对大地进行着最后普照。四野此时似乎很宁静,不过毕庶澄很清楚,这只是大战开始前的宁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要对面那些毅武军一展开攻击,那么现在这样的宁静,就将不复存。 他想的没错,只五分钟后,正在向后方赶的毕庶澄就听到了从他正面和后面同时响起了冲锋的号角声。伴随着那两声同时响起的号角声,至少三百炮弹,同时飞进了他的前线阵地和他正向那里赶的后方部队人群之中。他明白了,自己给人抄了后路,立即大喊起来,调集部队去救他的后路,催促跟在他身边的警卫团向后路狂奔起来。 可惜,这一切都是丝毫没有意义的。因为冲锋号一响,模范旅只用了三四分钟时间,就用惊人的度冲进了鲁军的后路部队群中。毕庶澄并没有让他的这些辎重部队也挖战壕、设防御工事。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后路给给人攻击到。他的没预料到,让模范旅在赵泰旭的带领下,很快就将战场又变成了屠杀场。坦克和汽车以及大炮同时的屠杀,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将鲁军后面的辎重部队杀的四散而逃。 在正面,武同进也是按着刘铭九传授给他们的多兵种协作模式,将坦克车迅的都冒着鲁军的炮火,只用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全部强渡开上了大沽河东岸。坦克车一登6,鲁军完全靠步兵和炮兵构筑的防御体系,就显得是那样的脆弱了。坦克车来回冲杀,让那些一线阵地上鲁军根本无抵抗。第八十师的参谋长,竟然在毅武军一攻进阵地的时候,就给一辆坦克车活生生的碾死在了战壕之上。他们的师长,也坦克上射出的子弹,打穿了左胸,奄奄一息的被他的随从哭喊着抬出了阵地。 坦克车的进攻,成功的冲散了一线鲁军的防御体系,让后面的其他部队有了安全的登6环境,他们一登上大沽河对岸,根本也不去休整,直接就加入到了战斗之中。这个时代最先进装备的部队,攻击这个时代中下等的敌人,很快,一线战场和后面变得同样,全都成了一片大大的屠宰场。鲁军的官兵,在这些装备和体制乃至指挥方法都是最现代化的部队面前,只有了招架和被杀的可能,丝毫没有了抗击的能力。 这样的情况。只进行了十分钟不到,战场上突然响起了十几声震撼人心的扩音器喊话声:“还在抵抗的鲁军兄弟们,立即放下你们的武器投降吧,我是毕庶澄,你们投降吧。” 还在顽抗的鲁军官兵震惊了,怎么他们的军长竟然让他们投降?很短的时间,他们就明白了,他们的军长成了毅武军的俘虏。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命令出现。军长被俘、师长重伤人事不醒,参谋长阵亡。鲁军的其他几个旅团长,也只在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内,给全部打死打昏过去。鲁军,又一次集体大投降了。 在前面的部队接收鲁军的投降时,刘铭九才坐着他的装甲指挥车也进入到了山角村,这里二十五分钟前还是毕庶澄的指挥部后后勤部队集结地。此时,却已经在地上蹲满了缴枪后,手无存铁双手抱头的鲁军官并。到了赵泰旭的旅部所在位置后,指挥车停下来,刘铭九从里面一跳出来,就看到了穿着鲁军将官制服,领章上赫赫两颗金色星星的毕庶澄。 “呵呵,毕军长,好久不见啊。”刘铭九一边大笑着。一边伸手去和毕庶澄,一边继续说到:“去年石门寨一别,咱们也有一年多没见了,没想到,现在竟然是这样的见面啊。” 毕庶澄将手和刘铭九握了一下后,羞红着脸懦懦的说到:“败军之将,怎敢还让刘少帅以军长相称。” 毕庶澄字莘舫。山东省文登市文城东关人。出身士绅官僚家庭。十五年考入烟台宪兵学校,肄业后十八岁参加文登辛亥**学生军,后就学于济南军官讲习所。二十岁转入江苏军官教育团学习,深得军官教育团监理张宗昌的赏识,从此跟上了张宗昌。毕业后。毕庶澄随张宗昌到哈尔滨,后来先后任张宗昌部第六混成旅任副官、暂编第一师少校参谋副官。后来又在绥宁设军官、军士讲习所,由张宗昌力保出任教育长。后以军官、军士讲习所学员为主体编为工兵大队,任大队长。 在直奉战争中,升任镇威军第十三梯队司令,不久改为东三省6军第三师补充第二旅旅长。之后,改任东三省6军步兵第三十二旅旅长。在直奉战争中,毕庶澄率工兵打败吴佩孚的前线指挥彭守莘部后,与当时还是少帅的刘铭九,曾经在进入秦皇岛后一起共事过几天。 后来,在率部南下与孙传芳作战中表现勇敢;在平息渤海舰队风潮中,因调解有方升任司令,领海军中将衔。在浙奉战争中,率奉军两个团的兵力进抵江阴,25日抢战江阴炮台,包围并炮击江阴城。围城3日,迫使守城的齐燮元军旅长陈孝思投降。 此役,毕庶澄为奉军占领江阴立下战功。5月,在驻防邹县、临沂时,毕庶澄又因劝降地方武装马士贵有功,极得张宗昌的信任,与张宗昌、褚玉璞拜为把兄弟,去年冬,先后被提升为济南防卫总司令、海疆防御总司令(渤海舰队司令)、胶东镇守使(胶东护军使)、第八军军长等职,其公馆设在青岛原提督大楼 对于这个拿工兵和自己并肩作战,并在自己机会彭守莘主力后,又给对方一次痛击的旧相识,刘铭九并没有太多的反感。相反,却对他的能力,很是看中。在毕庶澄的话说完后,刘铭九微笑着对他说到:“不用再叫我少帅了,呵呵,毕军长何必过谦,您的能力和战功,是谁也不能磨灭的。可惜啊,这次您却给我的部队抓了俘虏,不知道您以后怎么打算呢?愿意留下帮我。我这有个军官筹备处的训导主任正缺人,不过肯定不能给您中将了。不愿意留下呢,那您就个通电,保证从此不再帮奉军,我保荐您去南方的国民**军中也可以。再或者,您自己选个什么与纷争再无关的去处。” 毕庶澄心惊又激动,他过去在石门寨其实能打的彭守莘那样亡命奔逃,其实主要还是他面前过去的少帅先把人家的主力给剿灭,才让他有了那样的机会。而之后,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很清楚,整个奉军真正会带兵、施仁政、善战无敌的,其实只有他面前这个没有任何军衔却依然穿着军装的“飞龙将军”。 现在竟然在自己当了俘虏的时候,对方却依然象见了老朋友一般,又公开提出了三条路,分明是想留下自己。毕庶澄早就已经羡慕毅武军,但他和张宗昌是把兄弟,一时倒让他为难起来。留下,刘铭九是会不记前嫌,他相信刘铭九能做的到。可张宗昌那边,他就要背负不义不忠骂名了。去投靠南方的国民**军,他是根本不会去想的,他虽然参加过文登辛亥**学生军,可毕竟已经过习惯了奉系军阀的生活,而且很多地方也与那边是格格不入的。当寓公,他更是不甘心。 看到毕庶澄迟疑的表情,刘铭九让他低头想了几分钟后,才重新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笑看着毕庶澄,刘铭九说到:“毕军长也不用急着给我答复,先到鲁北去休息下,慢慢想不急的。这些年啊,您也东征西讨的够累的,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选哪条路我都会尊重您的选择的。” 说完后,刘铭九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张朋举说到:“给后方的孙、梁去电报,让他们在滨州找处大点的宅子让毕军长去住。再告诉他们,毕军长的警卫团这些兄弟,保留一个排,再让我们的警卫部队派两个排,调去听从毕军长使用。至于毕军长的待遇,就暂时由军校筹备处按副处长的给吧。” 毕庶澄彻底被折服了,这个时代太多败北后被对手抓到的将领了,可他们往往都是被全家杀死,好一点的也难免沦落的逃亡遁世。可他现在,竟然会在被抓了俘虏之后,还能受到这样的待遇,这是绝无仅有,只有刘铭九才能做的到的。 面对这样的明主,毕庶澄终于按捺不住了。在刘铭九的话说完后,立即带着激动又兴奋的表情,对着刘铭九敬了个军礼后,说到:“毕庶澄愿意跟随刘总司令,留在毅武军中,为毅武军和刘总司令,去培养出更多的军官来。请总司令正式批准,让属下去做军官学校筹备处那个训导处长吧。” 不信我这样宽厚的待你,你还不心甘情愿的留下为我效力。刘铭九听到毕庶澄的话后,立即一正色,盯着毕庶澄说到:“既然毕大哥您愿意留下了,那以后咱们就是战友、就是兄弟了。希望您以后,能断了过去那些不该再存续的关系,为我们的民族复兴、国家富强而和我等一起努力。” 停顿了一下后,刘铭九继续朗声的宣布了任命:“现在,我正式以毅武救**总司令的名义,任命毕庶澄将军为我军滨州军官学校筹备处训导处少将主任,同时兼任水兵科筹备科长。并任鲁北卫戍区司令部少将参议。” 宣布完任命后,刘铭九就拉着毕庶澄一起走回了自己的指挥车。在车中向他简单介绍了下滨州军校的筹备情况、毅武军和共和党与其他部队不同的各项规定。指挥车,在模范旅的护卫下,一路朝西和武同进的直属部队一同向东行驶而去。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后,模范旅和第四军直属部队,就全部抵达了距离城阳小城只有十公里的程哥庄。 在这一路上,城中的情况也不断的通过电台,被汇报到了刘铭九的指挥车中。这一个多小时的激战,由于有了**人领导的四千多名工人武装的加入,起义部队已经开始凭借信号山、观象山的地势之利,基本没有了什么太大的危险。天上的空军支援,也让日本人在这一个多小时内,又给炸毁击沉了三艘军舰和四艘运兵船,从而使得大友良介很难再完成大撤退的计划。 褚玉璞面对城中有起义,城外有来敌的两面大乱情况之下,只能调集了一个师,赶到港口附近,与大友师团一起向起义部队进攻。可让他受不的,不是军事上的压力,而是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工人武装和那些工人们。这些从前对他们唯唯诺诺的家伙,竟然能在动起义后,将整个青岛城内的水电迅的切断,并占领了电厂、水厂和许多要害的地方。这让他很难再有效的进行部队的调动,最后竟然连电话公司也给这些穷哈哈给占了。 城中起义部队,在一个半小时内,已经先后击溃了日军和鲁军联合对两山的六次进攻。击毙日军和鲁军至少两千人,打伤的估计也有三、四千人。起义部队自身的损失,也达到了阵亡两千四百人、伤残一千七百人。实际此时还在坚持着作战的,两山之上只剩下了七千人左右,其中还有大约两千人是几乎没受过正式军训的工人武装。 到了程哥庄后,刘铭九派了一辆吉普车和一辆卡车,将毕庶澄送去了后方后。转过身他看着面前的第四军指挥官们,说到:“所有部队就地休整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全向青岛进军。现在,褚玉璞那个老混蛋已经把即墨放空,准备在城区和我们决战。既然他要把整个青岛变成战场,那么我们也没什么好惋惜的。反正那个城市里有英国、法国、日本的租界,工厂和主要的商业也都在那里。百姓的房子炸没了,打完以后咱们再给盖,但是这个城市,必须归我们。就算把这个城市真的炸没了,我们也能在最短时间内,重新建立起来一座更好、更繁荣的城市。现在,我只需要各位和你们的部下那些兄弟们,用最快、最凌厉的攻击,把这座城市收到我们的手中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浴血征战路,毅军展威魂。”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浴血征战路,毅军展威魂。” 跟着他们的总司令,这战前最后的动员口号同时响彻了天空。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二节 激战青岛 第二节激战青岛 二十分钟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的胶州湾上空。乌云密布。战争的乌云,还是笼罩到了山东第一大城市青岛的上空。毅武军第四军作为先驱部队,在入夜后先行开抵了牛毛山到**山一线。褚玉璞将他手上的第九军全部调到了这一线,双方一碰面,就展开了猛烈的对攻。城中的百姓,早已经清楚的知道,这场大战是再所难免,所以早都已经藏到了地窖、防空洞中。那些有钱人,也早早的跑进了英、法租界之中。 进攻青岛市区战斗开始后,武同进先是将全军的七百二十辆坦克全部集中到了一起,用坦克车大群体战术,对着防御的鲁军第九军展开了第一轮冲锋。只短短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将鲁军第九军打的全线崩溃后,集体向城区撤退起来。而空中的毅武军空军,在城区战斗开始后,也派出了两百架飞机,对第四军地面部队进行配合作战。高志航接到刘铭九新的指令后,带着他的空军一返回战场上空,就只留下一百三十五架飞机继续支援两山上的起义部队,这让第九军这在二十分钟内,就丢失和损耗了所有的火炮力量。 第四军一攻破褚玉璞的第一道防线。整个青岛城区就成了一个裸露在毅武军面前,等着男人上去蹂躏的女子一样,再无任何真正的高地可以做为防御之用。褚玉璞匆忙的把他自己的嫡系部队,也派到了埠东村一带,与溃散回来的第九军一起,迅的构筑出了第二道防线。让褚玉璞难以置信的事再次生了,得到了日本大友师团火炮支援他的部队,竟然无法抵挡住毅武军坦克的冲锋。那些美国人的坦克,竟然都不怕野战炮和重炮的轰炸,冒着猛烈的炮火,又是一个冲刺就杀进了他的阵地。 日本人的大友良介师团,在两个军情局情报员没带着部队起义前,本来已经有四千多人登上了运兵船。可当两部起义后,他们只能连忙将船上的士兵也拉上了剿灭两山两部的作战之中。可当工人武装纠察队也在真正的gcd青岛市委书记邓恩铭领导下,以农运部长郑子龙这个曾经进过江苏军官团的工人纠察队长来指挥加入到作战后,日军大友师团根本也再没了撤退的机会。 就是这样,当半个小时后,刘铭九亲知指挥车模范旅从浮山东南海边穿插进入市区后,北面的褚玉璞、港口的大友良介全都慌了神。他们两个都很清楚,刚刚在大沽河的战场上,正是这支部队的迅猛进攻,才能那么快的把毕庶澄一个军都歼灭的。从前线侥幸逃回青岛城中的那些鲁军官兵,一听毅武军模范旅已经攻占了大麦岛一带,立即就脱下军装,向各处民居中钻了过去。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了那支部队强悍的作战能力,更清楚那亲自指挥那支部队的是谁。 坐在指挥车里,正从大麦村向青岛市南区前进的刘铭九并不知道前方和城里的鲁军。都已经崩溃到如此的地步。他现在只是想着,尽快冲到两山地区,将被日军大友师团团团包围的那些起义部队救出来。通过眺望镜,他可以看到两公里外的情况。此时刘铭九趴在眺望镜前,正在仔细看着面前的情况。 褚玉璞没防备刘铭九竟然能只带一个旅,虽然那是个万人大旅,在没有任何部队配合下就杀到了他的后路。这让他在城中只留下了他自己的一个警卫旅,当听说刘铭九那个他的老相识竟然带这一个旅杀了进来,褚玉璞吓的第一个就跑出了他的司令部。他的目标,不是战场,而是停泊着日军军舰,正在被空中那些毅武军狂轰烂炸着的港口。他现在只想尽快逃出这个地方,褚玉璞其实一直都很惧怕那个旧日的少帅。这让他在这样的时候,先选择了当逃兵。 刘铭九坐在指挥车里,很快就冲进了南区。大约四百名临时被武装起来的警察和保安队,在一名鲁军中校的指挥下,正依靠街道做掩护,阻挡着模范旅前进的步伐。看到这个情况后,刘铭九拿起了车上连接外面扩音器的话筒,喊起话来:“前面的人听着,都是山东人。你们为什么要给张宗昌、张作霖卖命?放下武器,我刘铭九保证你们不会被追究,还可以在战争结束后,经过我们的审查重新做你们的警察。投降者优待,顽抗者格杀勿论。” “投降不杀,优待俘虏。” “降者优待、顽抗必杀。”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浴血征战路,毅军展威魂。” 呐喊声从四面同时响了起来,那个鲁军中校在听到喊声后,也是被吓的下意识的向他藏身的一个墙角里缩了一下身子。当他再探出头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他再也不能说什么了。因为,一颗子弹准确的洞穿了他的头颅,将他射杀在当场。 看到模范旅那几个刚刚训练出来,真正具备了自己要求的狙击手,准确的击毙了那名带头顽抗的鲁军军官。刘铭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之后拿起了话筒有喊到:“现在抗之人已经被击毙,你们再不投降,他就是最好的榜样。警察兄弟们,保境安民、除暴安良才是你们的职责。这是战争,与你们无关,你们为什么要徒把性命丢在本来就不属于你们的战场上呢?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考虑,时间一到再不投降的,格杀勿论。” 那些警察眼见着把他们纠结到一起的军官,竟然给人家毅武军一枪那样精准的就给要了小命,已经心里都起慌来。听完刘铭九的喊话后,没到五分钟的时间,就纷纷扔下武器。跑出来投降了。 解决了这些小股抵抗部队后,刘铭九操起了步话机,让作战参谋将频率调整到了与赵泰旭相同的波段后,对着里面说到:“赵泰旭,别在这耽误时间,立即命令你的部队,迅向两山战场前进。到达后,不需要再向我请示,我要看到你们把小鬼子在山下的部队,也冲成一队散沙。” 步话机中立即传出了赵泰旭的应是声。放下步话机后,刘铭九又对正在一边忙碌的操作着电台的作战参谋问到:“北线现在什么情况?武同进他们还需要多长时间,能给我把那些傻透腔的鲁军消灭掉?” “报告总司令,武军长五分钟来的电报,他说最多再给他半小时,就可以完成您交给他的全歼北城区鲁军的任务。”作战参谋说完后,将刚刚接到不久,武同进来的电报交到了刘铭九的手上。 看了一看电报后,刘铭九重新抬头拿起了步话机,让作战参谋把频率调到了另外一辆指挥车,带着一个侦察连行动的军情处长龙哲烈那里。接通后,他对着里面说到:“龙哲烈,立即联系山上的我军起义部队,让他们在我军模范旅对山下日军展开冲锋的同时。同一时间向山下动反攻。山上的部队,正式整编为暂编步兵独立旅,高玉真任代理旅长、郑宝均任政委。让他们两个,给我打出个漂亮的防守反击战来。” 龙哲烈接到了命令后,迅的通过电台,依然用密电传达给了山上的两个起义将领。而模范旅,这个时候却已经一路开道,在刘铭九的指挥车前方,迅的穿过了青岛的市南区。一到信号山下,就和日军接上火。日军在信号山东面的,只有两千四百多人。被模范旅多兵种结合的冲锋一轮猛攻之下。顿时乱了阵脚。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重新列队,山上的起义部队就在身边只剩下两千三百多人的高玉真带领下,两面夹击着攻击起来。 信号山说是山,其实就是城市中的一个高一些的土丘。但在这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内,却让高玉真带着他的两千一百名起义部下,和后来冲上山的两千四百多工人纠察队,硬是变成了一片浴血的焦土。山丘的上下,早已经是躺满了两军的尸体。许多工人纠察队员,是紧紧抱着日军,用一些简单工具和日军撕杀后,再或咬、或死死的勒住对放的脖子同归于尽的。 刘铭九从眺望镜中,看到了战场上的一切后,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他咆哮一声后,转过身推开了车里的机枪操作手,迅的将机枪座位调整好。一阵枪响,从指挥车上面装备的两架重机枪上出。一串充满了仇恨,代表了毅武军最高统帅对日本鬼子仇恨的子弹,呼啸着冲进了一队正要冲上去和工人纠察队进行肉搏的鬼子队伍中。子弹,穿过了许多日军的尸体,将他们如韭菜一样割倒了一片。车里的机枪手其实早就知道,他们这个总司令,对于部队很多装备都是最熟悉甚至操作的。以前他还只是听说,这一次他亲眼看到了,刘铭九只一轮扫射就至少干掉了十二、三个鬼子兵。 扫射,扫射、再扫射。坐在指挥车里的刘铭九在打倒第一批鬼子兵后,在到了这个时代后,逐渐养成的嗜血性情再次爆了。他不停的调整、转动着机座,将一串又一串的机枪子弹,扫射到了日军最密集的地带。不断的有鬼子兵,就这样很荣幸的死在了他们最惧怕的中**人,毅武军最高统帅的射击之下。不过,那些鬼子兵可不知道这是刘铭九亲自在射击他们,他们只知道打死他们的子弹,来自那辆大出一般坦克至少两倍的大战车之上。 只二十分钟,信号山西面的鬼子兵,就大部分被模范旅和山上冲下来那些起义部队,一同冲杀之下给歼灭了。只有大概三百名鬼子兵。在一个少佐的带领下,侥幸的逃向了两山之间的日军阵地中。那些从山上冲下来的人中,大概上千名工人武装纠察队队员们,也被模范旅强大的作战能力彻底深深震惊了。因为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内,他们清楚的看到,模范旅击毙了至少一千八百人之众。而死在他们这些山上起义部队手中的,顶多也不过三百人而已。 看着鬼子西线残余想中间地带奔逃,刘铭九对着自己身边的驾驶员喊到:“给我冲过去,**,老子今天不跟这帮鬼孙子再完马术。老子今天给他们品尝下,品尝下咱们这战车上机枪的子弹是什么滋味。” 听到他的话,车上敌人都感觉又好笑,又令人赞佩万分。是啊,这就是他们的总司令,那个沙场上最喜欢冲到一线,身先士卒的带领他们创作着不败战绩的传奇式领袖。不过他们却没人敢笑出来,这是战场,前面还有他们的战友、兄弟,在浴血。驾驶员什么也不说,只是坚决的执行起刘铭九的命令,对准了两山中间地带加快了车。车里的作战参谋也不等刘铭九再下命令,就连忙联络上了模范旅,让他们也同时向中间地带展开了冲锋。 日军在两山中间地带上,布防的是他们的主力八千人。大友良介中将亲自在这里坐镇指挥,他也是个真正铁血的军人,绝对不会在这样的时候,躲到后面去遥控指挥。这也让刘铭九的指挥车一冲上日军的一线阵地,跟在大友师团长身边的警卫们就了慌。他们清楚的看到,日军野战炮、迫击炮一起对着那辆庞然大物轰炸,竟然连人家的轮胎都炸不坏。那个庞然大物,还是冒着猛烈的炮火,一边从车顶上的两架重机枪中**出火舌,一边继续朝着他们中心地带冲进着。 日军官兵的吃惊还没结束,因为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更多的坦克车,冲上了他们的阵地。大友良介身边也又一个装甲大队,两千四百多人拥有一百辆坦克车。见到中国人的坦克冲上了他的阵地边缘,大友良介也不再保存什么实力,虽然他很清楚一个无奈的现实,就是他的坦克车其实已经全都没了燃料,但还是下达了坦克对中**队进行反击的命令。 一方是行动迅、燃料充足的横冲直撞,一方却是因早就没了燃料,只能把坦克当炮塔来使用。这样的坦克大集群对抗,在之后的很多年都成为日军装甲部队的一大耻辱。他们的燃料,正是被那些起义部队冲进港口后,用了三十多条人命给全部炸毁的。不然,可能两个山上的起义部队,也早给他剿灭了。攻敌先取后,断敌先断粮,这一套刘铭九的理论,早就已经让起义将领所领悟,这一点就注定了猝不及防的大友良介,出现了现在这样大规模坦克变炮塔的窘迫景象。 一日军坦克射出的炮弹,突然打中了刘铭九指挥车的顶部。剧烈的震荡将刘铭九震翻在了蹲座在身后机枪手的身上,一阵眩晕和胸口热血翻涌的感觉同时袭来,刘铭九险些当即晕倒。但他的身体,经过长年的锻炼,绝对不是这样的震撼就可以摧毁的。只短短的两三秒钟,他就翻身站了起来。扫视了车里一圈,现并没有太大损害,那炮弹只的刚好打中了车顶的机枪机座,震荡波冲击了车内而已。车内并没有任何大的损伤,只是所有人似乎都被那炮弹爆炸产生的震荡给震迷糊了一下而已。 “好嘛,他**的小鬼子,还给老子来这么一下。”刘铭九看着车里的两个作战参谋、机枪手和驾驶员都在自己起身后,先后摇着脑袋重新站了起来。突然大声狂笑了一声后,他才装目光转向几个人说到:“宝子,检查下机枪怎么样?大海,看看我们的战车有什么损失。你们俩,看下电台有什么损失没有。他**的,竟然把咱们也给来了一炮,老子不给他们全变成真正的日本干尸,绝不罢休。” 几个人检查以后,向刘铭九汇报到。电台有一部给炸失灵、车顶一架机枪不能再用之外,再无任何损失。这时,步话机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喊话声:“姐夫,九子哥,总司令,您没事吧?九子哥,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刘铭及伸手拿起了步话机,还是那样狂笑着对着里面回答到:“叫什么叫,我没事。鬼子那点破炮弹,还拿不走你九子哥我的命。难道你忘了,你妈给我找那个什么半仙不是早就说过,老子是九命天龙下凡吗。你小子别他**的这担心我,再给你二十分钟,拿不下鬼子的阵地,我踹你进军校教学去。” 对面的喊话,正是模范旅的旅长赵泰初。他远远的看到一日军坦克射的炮弹,炸到了刘铭九乘坐的那辆装甲指挥车上后,立即冒出了浓浓的黑烟。黑烟散去指挥车却定在那里几分钟没再动,让他立即就担心起来。不过现在刘铭九给了他回答后,赵泰旭不再担心自己的老大哥会有什么意外,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姐姐没过门先做了寡妇。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三节 青岛天捷 第三节青岛天捷 不过,愤怒却在放下步话机后。充满了他的大脑。赵泰旭转过身对着他车里作战参谋大声的喉到:“下令,所有炮兵和坦克兵,都给我对准鬼子的战车群集中火力轰炸。不把鬼子的坦克群炸光,不许给我停。” 赵泰旭向他的部下下达全力轰炸鬼子坦克群的命令同时,刘铭九也向天上的高志航下达了将南线全部战机,集中攻击日军战车群的命令。空中的一百三十五架飞机、地面的坦克和大炮一起朝着日军战车群轰炸,很快就把他们变成了一群哑巴,根本无法在密集炮火打击后产生的浓密烟幕中,找到任何射的目标和机会。许多日军的坦克,都是在飞机扔下重磅炸弹后,边干脆被炸成了一队废铁。 刘铭九坐在指挥车中,看到了日军战车群变成了一片火海夹杂着浓烟后,恨狠的在嘴边骂了一句后,朝着指挥车驾驶员又叫了声:“鬼子的坦克没声了吧,现在该咱们再杀上他几气了。给我启动,查着那边那几架迫击炮那开。***,刚才那些迫击炮,貌似也给了咱们两下子。” 驾驶员启动了指挥车,他很清楚自己这个顶头上司真的杀出了血性劲,不杀没敌人是不会停手的。指挥车一冲到三排九架迫击炮组成的日军一个迫击炮中队阵地附近,刘铭九就又坐上了机枪手的位置。扳机抠动之后。剩下的一挺重机枪重新**出了串串火舌。那些日本鬼子的迫击炮兵,立即就抱头鼠窜、四处寻找起可以藏身的地方了。 毅武军的进攻,终于进入到了白垩化状态。以飞机掩护,坦克群居中冲上日军的阵地后,后面的其他部队以及从信号山上汇集下来的起义部队,也纷纷冲进了日军的阵地中。机械化与半机械化的肉搏战,拉开了序幕。刘铭九的指挥车,也在赵泰旭带着四辆坦克赶到周围形成护卫队型后,也一头扎进了日军的二线步兵阵地中。 正在激射不停止的刘铭九,突然连续抠了三下扳机,车顶剩下的那架重机枪就是不再射子弹了。他敲了下操作杆,转头看想了机枪手胡宝军问到:“这破东西也坏了?还是没子弹了?” 机枪手胡宝军苦笑着瞅着刘铭九,说到:“我的总司令啊,咱们这车上可就能满装两千子弹,可装不了两万子弹。就算两万子弹,也扛不住您这么持续性的狂打一气啊。” “这美国佬,***。”刘铭九转身走到了驾驶员身边,边将驾驶员推开,自己坐到驾驶位上后,继续说到:“下次再跟他们订购,得让他们给我增加储弹量。让赵泰旭再给送来点子弹,***小鬼子,没子弹我就碾死你们。” 驾驶员给刘铭九推开后,一屁股坐到了后面同样一脸苦笑的和机枪手对视了一眼。这个总司令,现在完全就跟那些一线撕杀的士兵,再也没什么两样了。他边大声的怒吼着,开始一次又一次将指挥车对准所有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些鬼子碾压过去。每次碾死一个鬼子。他的嘴里都会爆出平素根本听到的各种脏话。几乎每次他的脏话传出来的时候,车里的几个人都会感觉到车底下传上来一阵微弱的颠簸。那颠簸,多数是指挥车碾压到鬼子身上所产生的。 几分钟以后,一辆卡车追上了刘铭九的指挥车,重新从车后面的出口迅的向指挥车里扔进了几箱子重机枪子弹。机枪手和驾驶员连忙向着车载重机枪装填口里,快的塞起子弹来。美国这款特殊大型号的装甲指挥车,实际上是完全按照刘铭九自己提出的设计方案而设计的。子弹只需要装进填弹口,只要弹链布袋上还有子弹,就可以进行持续的打击。 刘铭九见来了子弹,立即在驾驶员帮着机枪手装填完子弹后,将他拉回了驾驶位置上,重新坐回了机枪手的位置上。车顶上的重机枪刚要开火,车里的作战参谋突然转过身,在他的身后大声的喊到:“报告总司令,楮玉璞带着他的卫队,五分钟前钻上了日本军舰逃跑了。他们的北线阵地,三分钟前已经给我军全部占领。武军长请示,他们是直接进军市区,还是先行清理战场?” “清理什么战场,告诉他留下一个旅打扫战场,其他的部队立即向市区的日鲁残军展开最后的围剿。哈哈。他**的小鬼子,我看你还怎么开枪,老子把你打成筛子。”刘铭九命令还没下完,他手上的操纵杆已经迅移动,通过机枪手位上的眺望镜,他已经又找到了新的攻击目标。子弹,在他的骂声之后,迅从指挥车顶上那架重机枪中打到了日军一个轻机枪手的身上,将那个鬼子的机枪手在瞬间就打成了筛子。 又扫射了不到十分钟,刘铭九突然从眺望镜中看到了,鬼子开始向西南方向撤退了。他刚要又喊什么,步话机中传出了来自他左翼指挥车上,模范旅旅长赵泰旭的呼唤声:“呼叫总司令、呼叫总司令。日军正向西南方向撤退,我军在观象山上的起义部队,也在刚刚从观象山东南角冲下来,与我部汇合。请您指示下一步行动、请您指示下一步行动。” 一把抓过步话机的话筒,刘铭九冲着里面喊到:“立即追击,鬼子是想逃。模范旅和起义部队汇合在一起,继续以现在的阵型追着小鬼子的屁股后,给我狠狠的打。” 命令下完,刘铭九有转身对着身边的驾驶员大声的说到:“加快度,给我追住左翼二十度那个鬼子群,那应该是他**的小鬼子的指挥部所在地。” 他猜的没错,一大队的鬼子正在护卫着大友良介,向着港口方向撤退。几分钟前,大友良介也得知了楮玉璞钻今年了他们的军舰,正逼着那艘护卫舰的舰长向港外行驶。他大骂了几句以后,既然你鲁军都不管你们自己的城市了,我们大日本皇军还管什么。他下达了日军向港口撤退的命令。 这样,就出现了此时毅武军面前所看到的这一切,成队成队的鬼子兵,也不再去想什么大日本武士道精神,不再管什么他们的军纪了。他们刚刚已经在对抗中,被面前的这些毅武军深深的震撼了,他们很清楚,他们的部队是不可能战胜这些突然变的比他们部队先还先进几个档次的中国人的。 无论是在装备,还是在士气上,日军大友师团从一开始,就完全是被这支突然穿插过来大半机械化部队所压制着来打。大友良介的撤退命令一下达,日军虽然没有出现象鲁军那样的大溃散,但还是兵败如山倒的只能以排为单位,向着港口中撤退过去。可这样一来,却给了毅武军起义部队更好歼灭他们的机会。 许多鬼子的小股部队,没跑多远就给追上来的毅武军坦克以三车一组的编队给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进行起绞杀。那些起义部队,现在剩下的大多数也都是跟随两个起义将领多年的正规部队了。他们追上坦克车后,也迅按带他们起义的那两个长官传授给他们的,三人一组战法加入到了对鬼子先分割包围,之后三对一式的剿杀之中。 当刘铭九的指挥车一路追击了将近十分钟后,终于给他看到了一个日军人群中,肩膀上扛着两颗金星的人。他咧开了,大笑起来。边笑边吼到:“大友良介。我看你还他**的往哪跑。” 话音未落,刘铭九就将彻底机枪的角度,迅的调转到了那两颗金星所在的方位。他刚刚扣动扳机,打出一串子弹,却现与他同时开火的,还有跟在他身边模范旅旅长赵泰旭和模范旅政委韩真的指挥车。三辆指挥车上的五架重机枪,同时向那群鬼子扫射过去,那威力只能用异常凌厉来形容。随着指挥车顶重机枪的扫射,那队至少有两百人的鬼子队伍中,在一轮扫射过后,至少有一半都被打死在了他们撤退的路上。 扫射。却并没有真的立即就把日军的最高指挥官大友良介打死在撤退的路上。当听到那三辆比一般坦克都大的战车上机枪怒吼声,跟在大友良介身边的一个副官,立即一把将他推倒,另外两个卫兵也同时扑到了他的身上。 随从的以死想护,虽然让大友良介躲过了这轮扫射,但是还是让他的肩膀和右大臂被那三辆战车上的子弹洞穿了。忍住剧烈的疼痛,大友良介从地上推开压在他身上,那两个已经被从后面打成马蜂窝的警卫,强支撑着站起身后,他惊呆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五辆装甲车,没有炮只装配着机枪的装甲车,已经将他团团包围住了。 战斗,又在二十分钟双方激烈的冲杀后,终于在接近晚上十点的时候结束了。日军第三师团长大友良介重伤被俘,鲁军总指挥楮玉璞只带着不到两千人逃亡。激战一天,在人员上,毅武军全歼鲁军在青岛的四个军十二万人。击毙三万六千三百人、打伤三万八千人、俘虏和收编并起义四万八千人。同时全歼了日本在青岛的大友师团和海军一个战列舰编队的大部。击毙日军一万一千四百二十六人、俘虏日军一万五千二百七十七人。毅武救**,却只付出了阵亡六千八百人,其中还有至少一半是起义部队。伤残两千两百人,也有一千四百人是起义的部队。受伤三千二百人的损失。 在装备上的对比,张宗昌装备给这四个军的六百四十门各类日本制造的火炮,被炸毁二百二十五架,被缴获四百一十五架。各类轻重机枪,被击毁338架,被缴获893架(挺)。各类步枪、手枪被缴获十三万四千多枝(把)。日军也被炸毁了七十三门火炮,被缴获了五十七门火炮。两万九千四百多手枪和步枪被缴获、轻重机枪被缴获一百两百一十架。海军上也被炸沉战列舰一艘、巡洋舰一艘、护卫舰一艘、炮艇七艘、快艇十艘。被缴获的海军装备名单上,还出现了四艘运兵船、一艘重度损伤的护卫舰、三艘被炸停而遭俘的炮艇、七艘重度损伤的快艇。日军的九十三辆坦克做了毅武军的战利品、九辆给彻底炸成的废铁。 看着部下们送上来战后统计,坐在原来毕庶澄公馆大客厅中的刘铭九笑了。狂笑,的确,那是狂笑。笑声停止后,他环视了面前坐着的众多部下一眼后,才说到:“一万零四百人的损失,换了小鬼子加张宗昌十四万七千人,还外带那么多的装备。兄弟们,这一次我们想不彻底名扬天下,怕是都难了。哈哈。” 在座的众人听完后,也都跟着他一起大笑起来。是啊,一万多人换了人家十四万七千人,整整相差将近十五倍的损失对比,再家上那么多缴获和摧毁的装备,这样的结果足够让闻者无不丧胆的了。 挥手停止住部下们的笑声后,刘铭九才走到了一张大沙前面,用手拉起了两个人,大声说到:“这次最后总攻青岛,咱们这两位可是真正的头号英雄了。没有他们带着部队在港口这牵制鬼子,顺便让楮玉璞不能从一开始就全力调动部队抵抗我军,这两位的功劳是真正永远值得我党我军铭记的啊。” 两个被他拉起来的人听到他的话后,异口同声的大声说到:“为民族复兴、国家强盛、百姓安宁,属下不敢居功,只愿继续为我党我军之奋斗目标而努力。” 两个人边说边向刘铭九敬了个军礼,又向周围坐着的众人环绕一圈敬礼。刘铭九等他们的话说完后,用双手把他们敬礼的手拉下后。大笑着说到:“你们两个,这次功劳最大,这是谁也不会有非议的。现在,我正式宣布,任命高玉真为毅武救**第四军暂编模范第三旅少将旅长、郑宝均任毅武军暂编模范第三旅少将政治委员。为了让你们俩更好的工作,我决定,把任奎兴调任你们暂编模范第三旅的上校参谋长。你们的模范第三旅,以后就作为青岛城防的主力部队,留守青岛。人员上,在第四军、随你们起义的部队和收编的鲁军降兵里,随你们挑选。但是你们要记住,一要有至少初小以上文化、二要有至少两年以上兵龄、三要真正能听从指挥、忠诚于我党我军的。明白吗?” 又出了一个模范旅,在座的许多将领开始羡慕和妒忌起这些前军情处的特工们了。被刘铭九拉起来的,正是那两个带着自己部队,按刘铭九指示在关键时刻起义,牵制了日军吸引了楮玉璞的郑宝均和高玉真。听完刘铭九的任命后,已经见识到模范第一旅强大战斗力的两人,立即高声兴奋的齐声说到:“请总司令放心,我们定将齐心协力,将模范第三旅在最快的时间内组建完成,为我党我军再带出一支钢铁雄师。” “哈哈,好,有你们这态度,和你们的经验,我完全放心了。”刘铭九说完后,将两个人按回到沙上,边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边继续说到:“你们第四军,这回算是彻底成了和南方北伐军中那个第四军一样,彻底的出了大名,成了名副其实的铁军了。但是你们也看到了,按模范旅的编制方法编制出来的部队,作战能力之强、行动度之快,是让鬼子都难以对抗的。” 说到这,刘铭九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座位面前,坐下身后他看着武同进接着说到:“所以,武同进,我现在正式授权你,将你们第四军全部扩编、改造成这样的部队。装备上你们不用犯愁,刚才我已经接到了后方的电报,美国人卖给我们的新一批坦克车和火炮以及汽车,已经在东营上岸。以后,你也就不用再去管别的事,胶东我已经给南方的汪兆铭去了电报,并正式给你要了个任命了。青岛、胶州、高密、胶南、即墨五地共同组建一个青岛市,市长我还没想好人选。但在这个市,要设一个军区,以后你就做军区司令长官兼任毅武军第四军的军长和政委。” 武同进站起了身,向他敬了个军礼后,说到:“谢总司令信任,属下定将再接再厉,将我第四军之钢铁雄师威风永远保持住。” 挥手示意让武同进坐下后,刘铭九又将目光转向了坐在另外一边,第四军的政委毕义达说到:“毕义达,我也给你要了个新事干。烟台、威海、荣城、乳山、海阳这五个地方,正式组建个烟台市。你做烟台军区的司令长官,同时带着辛光他们那个师移防那里,组建为毅武救**第五军。你任军长兼政委,辛光任军区司令长官兼第五军副军长兼参谋长。不过咱们一下子运不来那么多的东西,美国佬的生产也跟不上,所以你们这个师,暂时还按原来的编制方法进行编制。但是,给你们这个第五军的是三个师的编制,分别的第十五师、十六师和第十七师。每个师按现在摩步兵二师的编制方法来,全军满建制也是六万人。驻扎在那些地方的宪兵师,优先给你合并、挑选补充人员的权利。怎么样,估计得用多长时间,你能把这个第五军给我弄出样来啊?”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四节 整军布疑 第四节整军布疑 毕义达站起了身。先向刘铭九敬礼后,略做思考后郎声说到:“报告总司令,半个月内完成部队整编,一个月内完成全部建制、三个月后我保证和辛光一起,为我党我军带出另外一支铁军来。” 他并不是吹牛,也不是狂妄。所有在座的人也都很清楚,现在在烟台、威海就分别被刘铭九调去了一个宪兵师,再加上那里的民兵大队、预备大队,人员上先就不成问题了。至于装备上,这一次在山东全省的作战中,缴获的张宗昌那些坦克、大炮、枪械,加上华夏机械公司已经相当强大的生产能力,他这样的保证已经是相对保守的了。 刘铭九听完毕义达的回答后,大笑一声挥手示意他坐下。转过头,他又看向了自己的老兄弟、第四军参谋长巴克巴拉,开口说到:“这回你老小子也别想清闲了,登州改名龙口,与栖霞、招远、莱州合并组建一个龙口市。你个老小子去给我做龙口军区司令长官,同时用那里的宪兵师和原来第四军的直属部队,让你小子组建出一个第六军,你当军长兼政委。怕你工作上不好开展。我已经跟孙叔他们商量过并得到他们的同意了,把潘翊双给你调去做副军长兼参谋长。那里现在也有三个宪兵师,加上第四军直属的三个旅,你再从鲁军那些人挑些人跟你过去。装备上我也会尽快敦促美国人,尽早把你们缺的坦克给运到龙口去。下批坦克车和汽车,是七天以后能给咱们运到。你个老小子,估计多长时间能把你这第六军整出样来?” “报告总司令,只要您的坦克车和汽车供应及时,属下保证也在三个月内完成部队的组建、整编和基础训练。”巴克巴拉说完,也被刘铭九重新拉坐回了沙上。 青岛进入共和党、毅武军的管制下当天的晚上,刘铭九就通过这样简单直接的会议形式,又组建出了两个军的部队。强大的财力支持、与西方尤其是美国人的密切关系,加上自身华夏集团的强大生产力,让刘铭九第一次充满了对抗日本鬼子必硬战一场的壮志雄心。 而随着张宗昌北逃北京,楮玉璞逃往天津,山东各地的原鲁军将领们,很清楚他们也绝对不是刘铭九的对手。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整个山东省就都未再经过任何大战,全部成为了山东省国民**政府主席、中国共和党中央常务委员会主席、中国毅武救**总司令刘铭九的地盘。与此同时,蒋介石已经带着他的北伐军,开抵了南昌,并迅的与孙传芳展开了激战。 一大早爬起床后,刘铭九刚吃完早饭,就是一连串的命令从青岛的临时官邸中以通电形势向了全国。正式的任命和整编了一系列的部队,迅的将东北的部队改编成为毅武军第三、第七军。在川鄂湘的部队改编为毅武军第一、第二军,在山东省内迅组建出了第四、第五、第六、第八共计四个军。而朝鲜的部队,正式将沙俄骑兵军重新建立后。以尹宝山任军长正式成立了援朝志愿军,下辖却是各军中最大建制的三个师总兵力达九万人之众。 第一军军长仍然由罗希良担任,同时成立四川省国民**政府,因为那里的部队已经打下了重庆。罗希良出任与川军军阀完全对立的四川省国民政府主席、毅武军西南战区司令长官。第二军的军长由刘成烈出任,他同时兼任毅武军西南战区参谋长兼副司令。两个军迅的扩编达到了全满建总兵力十二万人。除6军外,还另外有一个航空兵第四旅驻扎在重庆和宜昌。 第三军军长仍由丁绍权担任,已经占领了辽西、辽北、吉林省西北部。所以在那里成立了兴安省国民**政府,由丁绍权担任省政府主席、毅武军东北战区司令长官。第七军军长由原来潜伏东北伺机举兵的**担任,同时他还兼任了东北战区副司令和参谋长的职务。两个月也从起兵之初的九万人,迅扩大到了十二万之众。除6军外,刘铭九还把刚结业的大批飞行员派到了东北,带着刚从美国运到山东的两百四十架飞机全部调拨给他们,从而组建了第七、第八航空兵旅。 在山东,刘铭九6军八个军建立的同时,正式建立出了滨州、济南、济宁和青岛四个航空兵旅,使得自己手上的正规军总人数达到了6军24万人,空军2.4万人,宪兵十个师12万人,直属部队1万人。青岛缴获的日军战舰,由于缺少海军人才,只能变成了靠在岸边的炮塔。但即使这样。一个月后,刘铭九再次通电祝贺南方国民**军攻占长沙和武汉时,公开宣称的兵力仅山东一省就达到了四十二万之众。一时间,一跃成为中国最大的一方诸侯。 这一个月之中,刘铭九将在沧州前线的第八军调到了济宁后,只留下一个宪兵师驻防沧州。他敢这样做的主要原因,就是失去山东后,张作霖很清楚他再也不是自己过去干儿子的对手了。奉军加在一起才四十五万,又在西线和冯玉祥打的热火朝天。刘铭九突然的按兵不动,让熟悉刘铭九的张学良看出来了刘铭九只是想据鲁自立,并无真的再进行什么北伐的意思后,奉军全部转向了与冯玉祥之国民军战场上去。 而这段时间,那个日本间谍关木铃子,接到了日本军部的新任命,当上了负责整个山东地区日军谍报工作的中校济南站站长。她从刘铭九自青岛到了济南,正式上任山东省国民**政府主席后,更是机会两三天就来访问一次刘铭九。不过让她很失望的是,从刘铭九那里她却一点有价值的消息也没套走。几次施展美人计,也没能成功。她怎么知道,其实一切都已经被调查局和军情局第一时间侦察出来后,汇报给了她行动的目标呢。 这一个月之中,日本人也在遭受到毅武军那样凌厉的攻击,又受到了西方国家的集体外交压力,也只能学着变乖起来。先是将在各个租界的驻军从一个师团,减少到了全部由海军6战队负责的一个旅团。再接着又按照九国与刘铭九定立的新约,将旅大地区的关东军,向朝鲜调动了两个师团,只在那里留下了一个师团。而他们在东北内地的部队,却在这一个月。一直在遭受着丁绍权东北毅武军的持续攻击。一个月中,又在东北扔下了七千多伤亡后,也之后只把他们的部队都集中到了几个大城市中。至少在那些大城市中,奉军比他们人多,东北毅武军也不会真的直接去攻击。 一大早起来,刚吃过早饭的刘铭九就见到已经把他公馆走的相当熟悉的关木铃子,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个年代里,没有电视剧、明天电脑,连个收音机和唱片机中放的东西,也是刘铭九听起来就反胃的东西。所以很多时候,关木铃子的到来,反倒是能让刘铭九在斗智的同时,又找到些其他的乐趣。 看见了关木铃子站到门口,就那样的含笑看着自己,刘铭九从沙上站起了身,迎着她走过去。边走边在嘴上说到:“关小姐今天这是又想到什么问题,要来问我了?还是要找我再去骑马、跑步还是打网球啊?” 济南城虽然不比天津、北京那样的城市,开放程度在这个时代相对来说很高。但城中还是在民国初年,就已经6续形成了一系列的西方娱乐项目体系。在这段时间里,化名关铃的这个日本女间谍,多次主动邀请刘铭九出去运动过。刘铭九对战场上的马术,已经精练的很是让人妒忌。可几次和她一起去玩西洋人那套东西,却总给她笑话到。打网球这东西。他在前世也根本没接触过,在几次上球场之后,都是用打羽毛球的手法在打,自然就经常败在关木铃子的手下。这让刘铭九,一直很郁闷。可他的时间有限,整个毅武军都需要他来处理繁忙的工作,即使再好胜,也根本没时间象前世学篮球那样的去学这些东西。 关木铃子听到刘铭九的话,又看到已经换上了一张写满无奈表情,这个她的国家在中国最大的敌人。她也不禁哑然失笑后,边在刘铭九的引领下向房间内走。边侧目看着刘铭九说到:“这次不折腾你出去运动了,我刚刚开始学着下象棋,是想来找你讨教下象棋的。咯咯,看把你吓的那样子,哪里还象个统帅八十万大军的人呐,咯咯。” 看到这个自己的敌人派来的女人,那笑容竟然也象很多中国小姑娘一样天真无邪。刘铭九第一时间又想起了后世一部经典武侠小说中,那句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的经典对白来。不过他心里可是很有数,很清楚怎么对付和折磨这个日本间谍。在关木铃子的话说完后,刘铭九接回了话说到:“象棋这东西,倒还是能陪你玩一玩。不过,我今天可只有上午有时间,十一点有重要的公务,所以你只有三个半小时哦,别闲少哦。” “三个半小时就够了啊,呵呵,按一小时一盘算,我们还能玩三盘呢。”关木铃子对刘铭九的公馆已经相当熟悉,一边向一层最东面的大书房走,一边笑着盯着帅气高大的刘铭九接着问到:“别告诉我,你这个统帅三军的人,公馆里没有象棋。那我可真是白学了,白来了。” 走进了书房,刘铭九向王琬交代了一句。王琬一转身就从一个书柜中,拿出了一幅象棋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其实关木铃子哪里知道,无论在前世还是在现在,刘铭九真正喜欢的,恰恰就是这象棋。见王琬摆好象棋后,刘铭九对关木铃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说到:“关小姐,请吧。” 关木铃子见王琬拿象棋的时候,是那样的顺手,也似乎明白了,面前这个中国大男孩,很可能是此道高手。但她选择了换这种方法,来套取情报。那也只能硬着头皮坐到了刘铭九的对面。坐下后她盯着刘铭九笑着说到:“看来,刘总司令这是经常下这象棋的啊。这回我可是真的要失算咯。还请刘总司令,多多手下留情哦。” “哈哈,哪里,哪里。”刘铭九边将棋子摆上棋盘,边又抬头看了关木铃子一眼,问到:“关小姐喝点什么?是茶还是咖啡呢?武同周前天刚从天津给我送来一罐南美产的咖啡,关小姐要不要品尝下呢?” 将手中的棋子放到棋盘上后,关木铃子重新抬头也回望了刘铭九一眼后,依然保持着她那特有的娇媚的微笑,说到:“那好啊,南美的咖啡,可能在整个山东,也只有在您这在有机会喝的到呢。不知道是加勒比的,还是巴西的呢?” 回身用眼神象王琬示意了一下后,刘铭九转回身笑了一下,说到:“加勒比的,正宗蓝山咖啡,来自牙买加。一会关小姐,可要好好和我一起品尝下后。” 关木铃子被惊住了,她对这些奢侈品和西方人的享受品,也是相当了解的。蓝山咖啡是世界上最优越的咖啡。蓝山山脉位于牙买加岛东部,因该山在加勒比海的环绕下,每当天气晴朗的日子,太阳直射在蔚蓝的海面上,山峰上反射出海水璀璨的蓝色光芒,故而得名。 蓝山地区的最高峰,也是著名的度假胜地。这里地处咖啡带,拥有肥沃的火山土壤,空气清新,没有污染,气候湿润,终年多雾多雨,这样的气候造就了享誉世界的牙买加蓝山咖啡,同时也造就了世界上最高价格的咖啡。 此种咖啡拥有所有好咖啡的特点,不仅口味浓郁香醇,而且由于咖啡的甘、酸、苦三味搭配完美,所以完全不具苦味,仅有适度而完美的酸味。一般都单品饮用,但是因产量极少,价格昂贵无比,所以市面上一般都以味道近似的咖啡调制。 蓝山咖啡为何味道纯正的“秘密”:他们的咖啡树全部长在崎岖的山坡上,采摘过程非常的困难,非当地熟练的女工根本无法胜任。采摘时选择恰到好处的成熟的咖啡豆非常重要,未成熟或熟透了都会影响咖啡的质量。 采摘后的咖啡豆当天就要去壳,之后让其酵12--18小时。此后对咖啡豆进行清洗和筛选。之后的工序是晾晒,必须在水泥地上或厚的毯子上进行,直至咖啡豆的湿度降至12%--14%。然后放置在专门的仓垛里储存。需要时拿出来焙炒,然后磨成粉末。这些程序必须严格掌握,否则,咖啡的质量将受到影响。 这种咖啡的昂贵,在日本国内也只有少数的高层人士和大贵族,才能有机会偶尔品尝一下。关木铃子没有想到,这样的极品饮料,都能给面前这个死对头弄到。可她毕竟是受过特工训练的,喜怒不形于色,是她最基本的本事。听刘铭九说完后,她只一惊就迅的控制住了自己后,笑着对刘铭九说到:“刘总司令还真是让人惊奇呢,这蓝山咖啡,全年产量也少的可怜,竟然您能买的到,还真是让小女子佩服不已啊。” 刘铭九摆好最后一颗棋子后,爽朗的大笑了一声后,说到:“英国那个总领事,一次就从那个牙买加按武同周的要求,给我联系到了三吨货。呵呵,一会关小姐要是喝着顺口,等您走的时候,我可以再送您两罐。这个世界上啊,就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包括许多人性的东西。不过啊,对这些东西,偶尔享受下还可以,我可不想把太多钱都浪费到这些东西上。” 给你个套让你钻,刘铭九的第一个圈套,就这样抛了出来。果然,关木铃子听到了他不想浪费太多钱后,立即接过话微笑着问到:“刘总司令您那么大的华夏集团在那支撑着,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么一点小钱呢。您可别跟我开玩笑了,您要真缺钱的话,相信您的那些西方朋友都会很乐意支持您的呢。” “呵呵,他们再支持也是有限的啊。”刘铭九走出了第一步棋后,将身子向后面的椅子背上靠一下后,换上一幅愁容的表情说到:“我这啊,产业大摊子也大啊。朝鲜那现在跟那群***小鬼子耗上了,东北那也是月月的要钱,西南那边也得月月一大笔开支呢。再加上入不敷的山东这,我那点财政收入和个人收入啊,怕是用不上两三个月,就得亏空了。” 光木铃子下意识的认为这是刘铭九在向她释放烟雾弹,但她一想却又感觉不太对。如果说刘铭九这话真的是烟雾,那么他想干什么呢?他的财政上出了问题,那样就给了日本一个机会报仇。可就他那么大的家业,还有这一个月中逐步在全省迅推行起来的新政体系,应该很快就能让山东有过此时中国任何一个省的强大财政收入。虽然毅武军的部队的确庞大,而且对燃料的消耗需求上也很大,可应该不至于真的出现亏空啊。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五节 南使来见 第五节南使来见 关木铃子的大脑飞快的转动。但嘴上却在将一枚卒向前挪了一下后,说到:“您不是已经把博彩国有化推广开了吗?盐铁矿等方面,您执行的公私合营也在下个月就可以见成效吧?而且您正在将华夏集团的厂子向全山东地区迁,这也是能给您的山东政府,在下个月增加很多财政收入。如此强大的手段,您还会出现财政赤子?咯咯,您可别给我们报界这释放假消息咯。这样的消息,我是也是绝对不会做独家的哦。” 刘铭九用一个马踩掉了关木铃子一个卒后,微笑着说到:“呵呵,希望能借关小姐的吉言,不会让我的财政真出赤子吧。不过关小姐您,还真是对我的情况掌握的够透彻的哦。不过我可再声明一下,有些东西你可以,有些东西可是涉及到机密的,可是不要的好哦。” “咯咯,我还不想给您那山东省政府新闻署长林妙山,给请出山东或者扣销采访通行证呢。”关木铃子说完,将一个相挡在了刘铭九一个过河就要将军的车前,嘴里又嘟囔到:“看来这次我真要败在您手上了,这才走几步,您这就双车过河奔我老帅来了。” 刘铭九又把一只“马”的棋子。向前移动了一步后,微笑着看了关木铃子一眼后,说到:“兵行险着、雷厉风行,深思熟虑才能步步为胜。呵呵,关小姐写稿子应该很厉害,但在这用兵之道行色于方圆之间的棋艺,似乎想有所精湛,是需要很多时间来研磨和学习的哦。” 关木铃子抬头狠狠的瞪了刘铭九一眼,装出很生气的样子,说到:“刘总司令您这是小看我吗?谁说不会象您一样带兵打仗的,就不能在棋艺上有所高深呢?对了,我们报社对您将要成立的国有化烟草公司和粮油公司、矿业集团都很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先透**消息呢?” 又要套情报?不过在这些事上,刘铭九很清楚,即使她不套这情报,迟早一公开成立,小鬼子还是会知道的。所以,在听完关木铃子的话后,刘铭九笑了一下,把第二个“马”飞过了楚河汉界后,将身子靠到了沙椅背上,说到:“烟草公司呢,我准备的是山东省政府占股份至少在51以上,除青岛大英烟草公司等几家西方朋友的公司外,将一切烟草经营全部进行政府垄断。而且,青岛那些西方朋友的公司,也必须按照我山东省政府的新税法来交纳税款。这一点上。以英国为的西方各国,也都同意了。而粮油公司,则完全是政府独自掌握的。粮农产品啊,一直都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事,垄断权一直在那些大商人手里,这对政府的管理和民生,是相当不利的。至于矿业公司,则采取集团化管理的模式,把山东全省的矿井,统一集中到一起。省政府的控股也将不少于51,同时还将所有外国的矿井,也同时并入其中,对全省执行矿产经营的政府垄断化经营。” 关木铃子此时已经拿出了她的采访本,认真的记起来了。听完刘铭九的简单概述后,她抬头看着刘铭九,继续追问到:“您是要将您个人的华夏集团的模式,全部引进到您即将进行的资源产业、粮油产业和烟草行业中来,可以这样理解吗?” 刘铭九点燃了一根香烟后,点了下头,说到:“是的,华夏烟草公司、华夏矿业公司、华夏粮油公司以及华夏石油公司。也都将在这次国有化改革中,将山东部分的率先并入到国有企业集团中来。同时,以前我党在辽西时所执行的市场调控、特殊行业专营、多种行业严管的政策和模式,也将全部在下个月正式开始。已经在选举的山东省国民**政府主席、省国民立法委员会主席也将在这个月底就可以产生,到时候我只是个军政督办了。现在看情况,还将是以我共和党牵头,国民党、**以及其他党派共同执政形成新的高度民主新省政府。具体的改革政治、保安、经济等问题,关小姐还是等到民选政府的主席当选后,去问他的好。” “似乎从现在投票的形势来看,武同周先生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第一任民选山东省政府主席咯。”关木铃子对这一个月之中山东的很多事情,都是很掌握和清楚的。此时的民主选举,采取了刘铭九制定的所谓“民意代表”进行民主集中投票办法在进行,从而使得选举进程很快。而武同周、穆德两个人,则在共和党中央常务委员会的会议上,正式被确定为山东省国民政府两个侯选人,率领共和党的选举团,已经轻松的取得了至少65的选票支持。 刘铭九点了下头,笑着说到:“按现在的情况,的确是武同周将从天津正式到济南,当这个省政府主席咯。不过他有他的一套政务、商业办法,我是不会干预改革之外太多的事的。” 他这是要以退为进,避北洋、日本和南方政府三方面的直接压力。关木铃子第一时间猜出了刘铭九的想法,毕竟他是更重视和日本对抗,而主要精力都将集中在毅武救**上的。武同周身为共和党中央常务委员会的秘书长,又长期和那些西方人打交道,在政务和商业以及外交上的才干,就连许多洋人都是佩服五体投地。刘铭九把政府主席一甩给他,即可以省去管理政务上很多的精力,又可以让他挥更多的外交才干。同时面对三方可能对山东省形成的压力。关木铃子再次不得不赞佩这个此时中国最年轻的一方之主了,这样的策略,让日本想怎么样在政治和外交上,给山东造成压力都是完全不可能的。 其实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刘铭九之所以要先告诉她财政上要吃不消,再告诉她一些体制上的改革,最后更是把日本人对刘铭九搞新政后,将采取什么样的外交和政治手段继续和他们对抗的问题都告诉了她,是经过共和党中常委集体授权的呢。 这样做,其实刘铭九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你小鬼子认为我这财政上要不行了,让你暂时别来碰山东,而是在朝鲜继续打。战火,燃烧在朝鲜的土地上,总比直接再到中国国土上打的要好的多。改革体制告诉日本,则是起到了一个政治上震慑的作用。 按刘铭九的那套方法,只要改革一进行,势必得到广大百姓的支持,从而可以迅的执行起来。当改革一完成后,你小鬼子就别想再煽动那些不法商人,找机会来给这个新政权制造更多的麻烦。 在人事上最后的透露,则是为前一条更加加上了一道重码。武同周是个什么样的人,日本人很清楚。日本军部在他们国内。已经半公开了一份在华强敌黑名单。名单上刘铭九排列位,冯玉祥排第二,这个第三就是武同周。其一直是刘铭九反日、抗日政策在商场和外交上的强力支持者,也是一个与日本人有世仇毅武军的子弟。这就确保了,只要共和党顺利的让武同周当山山东政府的政务主官后,势必将与日本人更坚定的形成对抗。武同周在外交上的影响,只比刘铭九小那么一点点,这样一来日本人想在外交上制造麻烦的可能,也势必将被减少到最低。这样的连续震慑手段,刘铭九相信通过目前这个日本间谍传送回日本国内,至少可以让日本鬼子暂时不敢再来打山东的主意。 “哈哈。关小姐,这盘您输咯。”将双车横位、炮迎头、马踩位后,刘铭九大笑起来,对着关木铃子继续说到:“关小姐是把思想太多的集中到您的报道该怎么写了吧,哈哈,竟然连我这样很明显的布局都没看出来。这盘,您输了。” 关木铃子的确是太集中思想,在思考刘铭九为什么突然向她透露出了这么多的消息,从而连很浅显的刘铭九在棋盘上的布局都没看出来。她的主帅,此时已经被刘铭九的四路同将,给死死的将住了。她连忙仔细的在棋盘上,寻找起有没有可以救帅的棋子,可惜经过几分钟以后,她彻底的放弃了。在棋盘上,刘铭九就向重新把现在的时局一样,烽火四起给鬼子和张作霖在多点全部牵制住了,从而让他们无法可以在一点上,对毅武军形成直接性的威胁。棋盘之上,关木铃子所有的棋子都被刘铭九死死的盯住、咬住,根本再也无法找出任何机会,来救活这棋盘之上的那个老帅了。 就在关木铃子手忙脚乱的在棋盘上寻找救活之法时,王琬走进了书房。他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走到刘铭九的身边后,低下头在刘铭九的耳边轻声的说到:“总座,国民党山东特派员胡汉民前来求见。” 刘铭九听完王琬的话后,转身看了他一眼。旋即,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已经似乎听到刚才王琬的话后,正抬头看着自己的关木铃子。微笑依然挂在脸上,不过这一次却是带着歉意的微笑,刘铭九对关木铃子说到:“这本来说好的,今天上午的时间都给关小姐您。可您看,我这想躲事,可这事却追着我啊。这只能跟您说声对不起了,您看……” “刘总司令您是贵人事忙,小女子一介草民,能占用您这么长时间,已经十分荣幸了。”关木铃子说完。站起了身子,一边带着嗔怒的看着刘铭九,就向书房门外走去。 刘铭九看到她那幅我见尤怜的样子,不禁也在内心底有些异样的感觉。可是异样归异样,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个女人再好,也是个时刻都要警惕敌对间谍。但关木铃子当然不会知道,其实刘铭九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她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妩媚的回头看了刘铭九一眼,眼神中竟然有些含情脉脉的感觉。 从她的眼神中,刘铭九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攻心之计,已经初见成效。不过对于怎么样运用这个女人,他可是时刻心里都很有数的。于是,他也送还以歉意带着同样含情脉脉的表情,对着关木铃子说到:“我们改日再约,改日我一定多倒出时间,再加倍补偿关小姐,还请关小姐多多见谅、多多包涵。” 王琬这时走到了两人的中间后,指引着关木铃子向外走去。对于刘铭九将如何对待这个鬼子的间谍,他也是早就心知肚明的了。看着王琬将关木铃子带出书房,刘铭九转身飞快的收拾起桌子上的象棋来。对于即将要见的人,他也是有不少了解的。 胡汉民,原名衍鸿,字展堂,号不匮室主,汉族,广东番禺客家人。中国国民党元老和早期主要领导人之一,也是国民党前期右派代表人物之一。曾经中举人。19o2年、19o4年两度赴日本留学,入弘文学院师范科、法政大学成法政科。 19o5年9月加入中国同盟会,被推为评议部评议员,稍后又由孙中山指定任本部秘书,从此成为孙主要助手之一。主编《民报》,根据孙口授写成《《民报》刊词》,先后在《民报》表《民报之六大主义》、《告非难民生主义者》等文,与康、梁保皇派展开论战,对孙中山思想多所阐。19o7年随孙到新加坡、河内设立**机关。组织同盟会于华南动的历次起义中担任筹饷、运械等工作。直接参入了黄冈、镇南关起义。 19o8~19o9年胡汉民在新加坡《中兴日报》上表大批文章继续批驳保皇派。先后任同盟会南洋支部长、南方支部长。在1911年4月的黄花岗起义,为统筹部负责人之一。1911年11月广东独立时被推为广东都督。12月随孙至南京,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府秘书长。 1912年4月在孙支持下再任广东都督。同盟会改组为国民党后任国民党广东支部长。1913年6月被袁世凯免去粤督职务。“二次**”失败后随孙中山赴日本,继续进行反袁斗争。1914年5月加入中华**党,任政治部长,主编《民国》杂志。1917年6月奉命联络西南实力派,为动护法运动作准备。9月任中华民**政府交通总长。 1918年5月,随孙中山离广州赴上海。1919年作为孙的代表参加“南北议和,在和会上坚持孙恢复旧国会、取消卖国密约的主张。8月任《建设》杂志主编,同情学生爱国运动及新文化运动;表《唯物史观批评之批评》等文,对唯物史观作些介绍。 1921年任中华民国政府总参议兼文官长、政治部长。陈炯明叛离南方政府后,协助孙进行讨陈工作。1923年任办理和平统一事宜全权代表。6月任6军大元帅大本营总参议。赞成孙改组国民党的决策,参与《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的起草与审查。1924年1月被孙指定为国民党“一大”主席团主席之一,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后主持上海执行部。5月奉命回粤,代理大本营事务,兼任黄埔军校教官。9月代行大元帅职权,留守广州。1o月兼任广东省长。对商团事变始主妥协,后执行孙的命令参与领导平定商团叛乱。 这些调查局早就整理出的资料,此刻在刘铭九的大脑中飞快的翻转着。根据调查局的报告上来看,和自己前世对这个人的了解,刘铭九对这个蒋汪派了国民党元老,却丝毫没有什么好的感觉。并不是因为从前他接受的教育受到什么影响,而是对他同室操戈的去参与杀掉自己党内的元老,这样的人在刘铭九的思想里,就是地道的小人。 很快,刘铭九收拾好了象棋,刚将象棋放到书柜中,王琬就带着一个高高个头、精瘦的中年人走进了书房。直身后的刘铭九心里虽然对这个人很是不感冒,但是还是立即换上一幅亲热的笑容,快步迎着这个戴着一幅黑边眼睛的中年人走了过去。边走还在嘴里连连的说到:“胡先生亲自来山东,在下未能亲自远迎,还请胡先生多多谅解。” “哪里话,哪里话。”那个中年人也迎着刘铭九快步走来,将他的一双手与刘铭九的双手紧紧的握住后,嘴中继续说到:“刘总司令刚刚收取整个山东,军政事务繁多,胡某很是理解您的忙碌,又怎敢责怪您呢?” 两个人的手握到一起后,都迅的打量起对方来。胡汉民看着身穿一身毅武救**特制的将官服,却不见领章上有任何徽章的刘铭九。那张刚毅、充满朝气的脸,让他联想去了当年同样年轻的自己和孙中山等人。不过在眉宇间,胡汉民却在刘铭九那里见到了有股隐隐可见的霸气之色。而且他还在刘铭九的整个面部表情中,看到了只有长期拼杀在一线的大将才有的威严神色。这种威严,不是可以装出来的,也是藏不住的。因为只有真正沥血奋战过的人,才可能养成这样一种不怒自威的神情。 面前的这个中年人,打量着自己。刘铭九也同样在这个据自己回忆,在后世对国民党影响很大的元老。他瘦弱的身体,显的十分文弱。那一幅黑边大眼镜下面那双眼睛中,却时不时的在不经意间闪烁出精明干练的目光。奔五十的人了,却看不出任何真正的苍老,相反有的却全都是精干之色。难怪这样的一个人,可以在之后的历史长河中,对国民党的影响会那么大。有这样一幅神情的人,又有几个不是在政治上的强手呢?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六节 听宣不听调 第六节听宣不听调 两人彼此之间的打量。实际上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却都让彼此对对方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胡汉民清楚的知道,为什么共和党和毅武救**,会连战连捷、至今不败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有了这样一个一看上去,就很明显人与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干练和精明的领导者。刘铭九的神色间,已经让这个老道的政治家,看出了许多王者才应该具备的气质来。 刘铭九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孙中山先生的前人秘书,在政治上将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对手。不过他却不会表现出来什么,而是爽朗的笑了起来,用笑容遮盖住了自己也无法控制,在脸上很容易就给人看出的那些容易引起其他政治势力警惕的东西。笑着他接着说到:“胡先生不远千里前来,快请坐、快请坐。王琬,给胡先生上茶。” 说完,他拉着胡汉民亲热的想一边的沙上走了过去。胡汉民顺着他的牵引,缓步随着他走到沙前,边坐下边说到:“刘总司令太客气了,你我两党,国民**军与毅武救**,这次南北联合对北洋军阀下手。已经是同志,何必如此客气呢。” “哈哈,都是为国为民之事,一切都是我辈该做之本分,又何劳胡老您如此过奖呢?”刘铭九边说,边伸手向胡汉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自己先端起了王琬送到自己面前的茶杯。右手拿住茶杯上面的小盖子,轻轻的在茶水上面撩去了一些蒸汽,让茶水快些凉下来。 看到刘铭九那幽雅的动作,胡汉民就明白了,这个年纪不到的毅武军领袖,竟然也是此道高人。他也端起茶杯看了一下,却被这个说是杯子,其实更象碗的东西惊了一下。这个茶碗竟然会是他只曾经在日本见过一次,正宗的琉璃碗。惊讶只是瞬间的事,胡汉民却没有让自己的吃惊一直下去,而是迅的抬头盯着刘铭九笑着说:“胡某还真是不胜荣幸了,刘总司令竟然能用这样的稀世珍品,来接待胡某。如果胡某没有看错的话,您这应该是真正的波斯琉璃碗吧?这花纹、着雕工,啧啧,还真是非一般之凡品啊。” 放下手中的茶碗,刘铭九依然带着那幅微笑,看向胡汉民这个民国时期的四大,这些所谓的民国文化名人们,都是此道之中的高者。他笑着说到:“这是上个月我打下青岛的时候,英国朋友为了答谢我们当时没有进攻他们的租界。特意送来的。胡先生如果喜欢的话,我那里还有一幅同样的。根据英国驻青岛那个领事说,此碗叫做什么三光聚流光明碗。呵呵,可惜的是,在下却一直没有看出什么三光聚流,倒是经常会看到夜晚他在那给我冒着怪光。经常弄的我是半夜吓一跳,却看不出有任何的希奇之处。” “在下先谢过刘总司令了,不过这碗却真的是极品来着。”胡汉民也清楚的知道,面前这个共和党的党,其实只是上过承德6军中学高中二年纪的地道小军阀而已。让他来附庸风雅,还真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他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将话题转入了正题,抬头看着刘铭九笑着说到:“想必刘总司令也很清楚,胡某此次的来意了吧?您的时间宝贵,胡某不敢占用太多,您看你我直言如何?” 这个文绉绉的劲,刘铭九是怎么也适应不了。但对方就是这样一个人,既然南方那个政府派他来,自己也只能好生接待。更何况,这个人在国民党内部的号召力,还是很强大的。要不然蒋光头也不会在和平收编的时候,先就把他派到自己这里。 至于他的来意,刘铭九前一天已经接到了蒋汪二人的电报。第一是山东国民**政府之选举完成之后,人事上要由所谓的广州国民**政府来任命。第二是共和党是与国民党合作,还是直接并党。蒋光头的电报是想直接合并,而汪兆铭则把共和党看成了一个专门走中间路线,类似**一样的政党是提合作。第…,就是毅武救**的番号的问题。在军队的问题上,蒋汪二人却是保持了一致,按就是希望刘铭九可以去掉毅武救**之号,统一并入到国民**军之中。 在军队并入的问题上,蒋还正式提出了一些简单的计划。按他的电报中的意思,八十万毅武军,除朝鲜的支援军之外,将统一被整编为山东六个军、西南三个军、东北三个挺进军。将统一全部改称为国民**军山东边防军、东北边防军和四川边防军。蒋光头还公开的表示,将任命刘铭九为山东边防军的司令长官、任命罗希良为四川边防军的司令长官、丁绍权为东北边防军的司令长官。 此外,蒋汪的电报上,还有第四条,就是让刘铭九带部队继续夹击江苏、安徽之北洋残余部队。第五点是经济上与南方政府并轨、第六点是外交上保持统一、第七点是授权刘铭九统管山东、河北、北京和天津等地的军政事,并且正式授予其6军中将军衔,任命为国民**军副总参谋长、华北战区司令长官等职务。 前一天晚上,接到这份电报的时候,刘铭九就已经将自己的所有部下都集结到了一起。一次共和党中央常务委员会第一届十六次会议,完全都是在讨论蒋汪这分电报,激烈的争论持续到子夜时分。最后已经有了一个定论,并且有了一个21名常委投票决定的结果。 听完胡汉民的话后,刘铭九也不多说废话,而是和他一样直入主题。他看着胡汉民笑着说到:“昨日收到蒋总司令和汪主席之电报后,我党我军联夜已经召开会议。可不知道胡先生您这次来。可还有蒋总司令和汪主席什么其他的指示吗?” 胡汉民也不含糊,随手从他的随身携带的一个文件包中,抽出了一份文件。交到刘铭九的手上后,他才继续说到:“蒋总司令这里,还有一份秘文,让我亲手转交给您。蒋总司令的意思是,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您是个真正的英雄人物,很是对您倾心。所以希望您无论接受与否,都能在适当的时候,与您见上一面。当然,还有个问题,就是对那些赤党的问题上。蒋总司令和汪主席,都很清楚实际上您执行的是法国的那一套社会主义,在这一点上他们二位都不会干涉您的。不过,赤党分子却已经在和我们暗中搞起了鬼,这一点他们二位希望您能在关键的时刻,和他们二位站到同一阵线上。” 看到了手上的文件,那是蒋汪二人的亲笔信。听着胡汉民的话,刘铭九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打开了那两封信后,仔细的看了起来。几分钟后,当他重新抬头的时候,脸上却挂上了一幅让人琢磨不定的表情。他看了胡汉民一眼后。微笑不变的说到:“蒋总司令和汪主席这是要对赤党下手吗?” 胡汉民果断的点了下头,盯着脸上表情充满莫测的刘铭九,说到:“是的,赤党最近闹的很凶,又和苏俄那边一直在挟制我们的政府和军事。这样长此以往下去,他们二位怕刚刚得到的**果实,最后成了为苏联人做嫁衣。那样的话,就将我们的国家从一群西方帝国主义者手中,由我们帮忙真的转成了苏俄控制下的国家了。那样我们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之目的,就真的只能是一句空谈的口号了。” “哈哈。”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刘铭九很清楚。事实是怎么样的。分明是你们想抢夺**胜利的果实,分明是你们这群家伙要因为权利和信仰的不同,去先对人家挥舞屠刀。如今,却要将你们自己美化成了捍卫国家利益、民族主权,才迫不得以对人家下杀手的。不过刘铭九很清楚,却不会表现出来,他大笑一声打断了胡汉民的话。 等笑声停止后,刘铭九也不给胡汉民再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答复。他说到:“先,我不认为那个政党,会成为苏俄在华代言人。他们之中,绝大多数是出身贫寒的工人、农民、学者,他们对帝国主义的痛恨程度,不比你我以及很多国人差,反而更有甚者居多。与苏联的合作,他们也只是如孙中山先生曾经说过的那样,要学习,要勤奋学习。学习不等于真的听命于另外一个国家,即使有很多事可能会听从,但也只是会以一种学生的态度去接受,那个党派的人,至少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真正用我们的国家去给苏联人做任何对不起我们国家和民族的事。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个人也好,我的党派和军队也罢,都是绝对不会去针对那些人的。他们,是我们的亲密战友,虽然进入山东以后,我们也在尽力让那个很多事情上还很不成熟,甚至经常有偏激之举动的政党进入到我们的政府中来。可是,我们也绝对不反对那个党派的很多主张。在政权的的问题上,我们的意见是,一切用民主来办事,由民心来决定、交民众来选择。**还没有真正的成功,即使真正的成功了,我本人和我的军队。也不会去对那个党派以武力来解决政治上的问题的。” 不同意?胡汉民听完刘铭九的话后,心里第一感觉就是这样的。可是从刘铭九的话中,他却听到了很多真正的事实。那个党派,的确对**功劳不比他们的国民党小。北伐军中,那个党派的成员是真正的功勋战将群出。而在北伐军的一路行进过程中,也正是那个党派动了一批又一批信仰与他们相同的贫苦百姓,那些在他们这些人眼中的泥腿子,不断的用生命和鲜血来配合军队行动,才有了一路打下武汉和南京。刘铭九的话,很多都是真正的事实,这一点胡汉民是很清楚的。 不过清楚归清楚,现在胡汉民更清楚的是,那个党派已经对他们的信仰和他们的政权,构成了强大的竞争,而那种就象刘铭九所说的那样,完全是依靠广大贫民百姓的竞争,真正的民权性的竞争。这是信仰的主义决定的,那个党派的主义,是国民党人三民主义无法竞争和对抗的。权利,才是蒋汪现在要对那个政党下手的真正原因,在这一点上胡汉民也是很清楚,甚至是直接参与的人之一。 刘铭九的五民主义中,其实胡汉民很清楚,就是将孙中山先生的新旧三民主义精神,加入了很多那个党派的思想而形成的。刘铭九不会对那个党派下杀手,这个问题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和那两个国民党的头号双雄猜到的。可是胡汉民没想到的是,刘铭九竟然会是这样直接的来回绝,并且很坚定的反对了他们要求。这却是让胡汉民和正在内斗的那两个人,完全没有想到的。 其实刘铭九敢这样直接的回绝,就是因为很清楚那两个家伙,那两个都想搞**的家伙,此时已经在搞什么“宁汉分治”。内斗连连的他们,自己就是不去参与他们之后的合流,他们也未必就敢对拥兵比他们还多的自己和自己的党派怎么样的。有枪就是草头王的这个年代,谁的实力强大,才是真正确定不能不能决定自己的政治主张、政治思想不被别人控制的最主要原因。在这个时代,兵权就是政权,只有正在四处奔波的那位伟人所说的,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南方那两个家伙,是不敢在这种时候拿自己怎么办的。 不等胡汉民接话,刘铭九在喝了一口水后,立即接着说到:“至于昨日蒋总司令和汪主席的电报中所说的,我们昨天晚上连夜召开会议,正式给以下答复。第一,民主选举之新政府,接受并以后都将在选举完成后,上报国民**之中央政府商请任命。从而确定我山东之国民**政府,为中央政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第二点,在起兵之时,我党我军之主张,就是实现多党联合执政,继续遵循孙中山先生之民权、民主、民生三大政策。同时,联合执政中,也必须有**人参与,并且受到与我党和贵党人员同样的各项权利保障。合作却不可能合并,至少暂时是不可能合并的。” 说到这,刘铭九又拿起了手上的茶碗,将茶碗放到自己的嘴边时,却用眼睛瞄了胡汉民一眼。胡汉民听完他前两条答复后,显然已经大失所望,脸上挂上的失望的神色。不可能不失望,拉着共和党去打那个赤党,已经被人家直接回绝了。现在又正式的回绝了蒋之并党要求,而坚持了起兵之初的多党联合执政宗旨。这就等于又再告诉他们,别想着同室操戈了,老实的遵行孙先生的遗志吧。不然,没准下一个反的就是你。 胡汉民的面部表情,瞬间万变。刘铭九很清楚他在想什么,但还是不等他说话,就放下茶碗之后,继续说到:“第…,关于军队统一旗号的问题上,我党我军愿意将整体名称改为国民**军,但是有先决条件的。第一,允许我们撤回西南之部队,当初派他们去那里,也是为了四点反奉,保留实力而已。现在既然那里都已经是中央政府管辖之地了,我军也就没有了再留在那里的必要。第二,接受整编后,蒋总司令要授予我独断之权,在军制上也要不干预我军之编制上的改革。我们的计划是,取消旅级建制,每军三师、每师四团,取消政委制度,建立党代表制度,从而保持与中央之各军队的体制上通行。第三,我军改编后,只在国战之时才调用战事。非国战之时,任何之内战我军将不参加,无论是何种原因之内战,我军都将不再参加。当然,除非有人来犯我军防守之地。第四,东北之部队,我军也将在下个月全部撤往朝鲜,加入到朝鲜志愿军之中去。志愿军将不属于接受整编的序列,因为那是已经答应了朝鲜独立同盟,要一直帮着他们实现国家主权独立的部队,而不是我军真正的嫡系部队了。第五,我军之军备请蒋总司令、汪主席授予我全权处理之权。山东、河北和京津既然已经划归我军管理,那么我军就应该有权在这些地方自行协饷。除该交到中央政府部分之税款,都将归我各省民选政府和军团总司令部自行调配。若以上条件,蒋总司令和汪主席可以答应,那么我军将在蒋总司令和汪主席确定具体时间后,公开易号。” “什么?您这是要干什么?”胡汉民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声的急叫出来。但他马上又按捺住了自己愤怒的心情,随后阴冷的盯着刘铭九说到:“刘总司令您这是要搞新军阀吗?你这些要求,我怎么听着跟当年那个北平王一样,就是一套听宣不听调的如此相似呢?”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七节 归而不并 第七节归而不并 胡汉民的话刚说完。刘铭九却又大声的爽朗笑了出来。大笑过后,他才看着胡汉民说到:“胡先生您可以这样认为,因为我军可是打了太多年的内战,这个国家的内战也打了太长时间了。我军需要修养了,这个国家也需要休养生息了。所以,我军不管是不是接受整编,至少在五年内,都将不再参加任何的内战。当然,只要是异族对我神州入侵,那么我和我的军队,都将奋勇当先,为国家、为民族肝脑涂地、再所不惜。但是任何情况的内战,我们都不想再去打了、再去参加了。” 震惊,又是一个大震惊,胡汉民被这一连贯的震惊彻底震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刘铭九会这样公开的,丝毫不隐瞒的,就将他的真实想法和完全不合作的说了出来。从刘铭九的话中,他听出了即使接受了国民**军的整编,那么这些装备最精良的毅武救**,也是完全不可能为他们真正控制的。 他也很清楚。这支庞大的队伍,已经不是他们的国民**军,更不是其他任何一支军阀队伍所能抗衡的了。那么他就只能执行蒋介石在来之前给他的另外一套方案了,于是他盯着刘铭九说到:“既然刘总司令和您的部下,对内战的态度是如此坚决,我来之前蒋总司令还说了另外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就是,无论在任何时候、生任何事,刘总司令能否保证不反对蒋总司令,继续保持中立呢?” 反蒋之事一直不断,已经让那个民国最大的枭雄焦头烂额。刘铭九听完胡汉民的话后,笑了一下,接回话说到:“这个胡先生回去后,可以转告蒋总司令和汪主席,我们会一直保持中立,只管我们自己地盘上的事。不过前提是,蒋总司令和汪主席必须给我独断之权,并且保证以后不干预地方之一切军政事务。我们也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被拉进政治内斗的旋涡里去。” 管你谁跟谁怎么打,谁跟什么怎么作对,只要别把我们拉进去,我就不会反蒋反汪,只会继续中立。胡汉民彻底明白了这个只要二十六、七岁的青年,是什么样的想法。不过能有这样的结果,至少还是让他回去后,不算空手而归。蒋介石和汪精卫,此时内斗不止。 可反对他们的各地军阀和政治势力,也不在少数。与那些势力和军阀来比。此时最让蒋汪二人担心和惧怕的,其实正是山东的刘铭九,军队的装备、作战的素质上,那两个人都很清楚,即使他们把六十万国民**军全都扔进战场,也未必打的过全部美式和自产世界上已经公认最强步枪,还拥有了过千架飞机的毅武救**的。只要刘铭九公开表示了不会在任何时候反对他们,他们已经求之不得了,根本不会在这时的情况下,再去考虑什么夺取山东权利和利益的事情。 刘铭九的态度已经完全明确了,胡汉民一直被震惊着的内心,也在正式见面后第一次舒缓了一下。他换了上了微笑的面容,看向刘铭九后,接回话说到:“既然刘总司令已经这样决定了,那么我只能代表蒋总司令表示欢迎。在我来之前,蒋总司令已经给了在下全权专断的权利。那么刘总司令您对其他各条,又要怎么样与我党合作呢?” 剩下的四条中,就是继续完成北伐、经济并轨、外交并归和权利分配了。对这些,昨天晚上的共和党中常会上,也都做出了最后的民主决断,所以刘铭九等胡汉民的话一说完。立即笑着说到:“江苏和安徽的北洋残军,我们是会继续出兵去打的。不过这个河北的战场上,现在我们却不想再参合了。国民军的冯总司令和北洋张李之兵,已经给河北打的是千里焦土了,我们要再出兵,那燕赵之地恐怕真的很难再有什么真正可用之值。至于北京和天津,我们是先要想下办法的。所以请胡先生回去以后,务必跟蒋总司令和汪主席说明,我军现在要之敌不是安徽和江苏那些半死不活的家伙,而是北面的二张一李。毕竟,这冯玉祥将军,可也是公开响应了我们的号召,同意多党联合组建新政府并响应北伐的。我们,总不能看着自己的盟友,给人家消耗的没了以后和我们合作的实力吧。” “您的意思是,您要先打河北,并且要把湖北的军队,也借这个机会调回中原来。刘总司令,在下理解的没有错吧?”胡汉民此时才想起来,刘铭九刚才提到了要把湖北那十二万大军也撤回来的事。再听到他刚刚的话,立即就猜出了一些刘铭九所谓要帮冯玉祥一把,实际上就是借道收兵的计划。 果然很聪明,不愧是民国之元勋人物。刘铭九第一次对这个年近五十的国民党元老,不得不刮目相看了。自己的计划既然已经给人看穿,他也就不再去刻意做作。又喝了一口茶,将茶碗放回桌子上后,刘铭九才微笑的看着胡汉民,接回了话说到:“胡先生不愧乃贵党只杰出先辈,在下这点计划。竟然被您一眼就看穿了。不过说实话,收回西南我军的部队,对我军坚守和光复华北,也是至关重要的。这个您也很清楚,这么大个山东,我们是有二十四万大军了,可是不可能全都派去帮冯玉祥吧。可如果我们只出动两个军去打,那也面前才和那三个老家伙的部队打个平。所以,既然现在中央政府已经任命了四川省主席,湖北和湖南也都正式并入了中央政府的统辖,那么我们也就没必要再把那些部队放在那了。而这次只要那两个军从湖北直接出兵河南,再进攻河北,我完全相信罗希良他们三个,大有把握只用一到三个月,就能彻底和我山东派出的兵团一起,把两张一李的部队,赶回山海关外去。” 先打华北,后下江南?胡汉民从刘铭九的话里,分析出了他是要这样做的。不过从大局上来看,的确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证完成北伐。冯玉祥在张宗昌、李景林的两路夹击之下,此时已经是险象环生。如果刘铭九的毅武救**真的先打江南,恐怕等毅武军调头再来打华北的时候。冯玉祥的国民军没准就已经给人家打没了。 虽然冯玉祥是倒戈出名,但就此时的局势来看,他配合北伐军在中原与奉军作战,却是真的给了北伐军一个强大助力的。如果不是他的国民军在中原作战,没准此时张作霖就已经把张宗昌和李景林的部队,都派到长江一线去作战了。如果真是那样,即使北伐军战胜,也必然是惨胜,远不如用冯军对奉军,要对国民**军更有利。 如果刘铭九真是先向华北起进攻,胡汉民却可以确信。扫清中原一带的北洋残军,那是指日可待的事了。江苏和安徽的直皖参军,虽然还相对有些战斗力,但是蒋介石却很有自信,消灭或者收编他们,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两者权衡进行比较,其实蒋介石更倾向与刘铭九同样的计划。不过宁汉并没有到正式分流的时候,汪兆铭的意见也还是相当重要的。两个人经过争执以后,最后还是将这个决定权,在胡汉民出前,就甩给了他。 胡汉民在来济南的路上,就已经和蒋汪二人沟通好,又将最终决定的主动权,在他们那里确定扔给刘铭九。此时听完刘铭九的话后,胡汉民笑了。这次的笑是因为,他早预料到刘铭九这个真正懂军事的人,必然要和黄埔军校校长出身的蒋中正一样,选择先北后南、助冯后攻的策略。所以这一次他的笑,却是为自己的预知准确而笑了。 “那不知道刘总司令您对中央政府提出的经济政策,是怎么想又要怎么做呢?”既然自己已经猜准了一次,胡汉民立即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在接受这次前来谈判任务后,对刘铭九在其他方面上的预测,是不是也都正确。真正的政客,最大的满足,莫过于对他的对手行为的准确预测了。胡汉民,在这方面,也是不例外的。 经济政策上,刘铭九也在前一天晚上的会议上,和其他2o名中常委达成了共识。只要蒋汪对自己前面提出的专权之责给予许可,那么刘铭九是很自信,能不让自己成为蒋汪手上的一枚棋子的。 抽出一根雪茄,递给胡汉民。自己又抽出一根,让王琬帮自己点燃。刘铭九抽了一口后,才接过话说到:“对于经济上,我党同意统一使用中央政府之新票,在山东也竟逐步把袁世凯时期的大头银圆、张宗昌时期的军票。用半年的时间全部消亡在市场流通环节。但是既然中央政府给了我专断的权利,那么在经济和金融上,我想应该也给我这样的权利。毕竟,对这些事务上,我个人和我党,相信中央政府都可以信任吧。只要给我们半年时间,我保证将山东、河北、天津和北京的经济秩序,全部按中央政府之财政体系完成并轨。但是,还希望中央政府,可以在保证我之专断之权的同时,保证不在我去申请的情况下,来干预我在华北的一系列改革。” 专断之权,当然包括到了军政经商等各个方面,这一点胡汉民在到济南前,就已经从蒋、汪二人那里得到了确定的。刘铭九和他的共和党在这些方面的实力,以及资助了广东的大批资金,从孙中山先生在世的时候,就已经通过海外的致公党那里转过资金。 共和党人在这些方面上的能力,蒋、汪和国民政府两派的人,都是完全相信加以他们的所谓新政做辅助,一定可以实现迅复兴的目标的。他们更看重的是到底能给他们的中央政府送上都少的财政收入,军政大权都交了,自然也不会再为这些事来和刘铭九争执、纠缠什么。 于是等刘铭九的话说完后,胡汉民马上接回了话,笑看着刘铭九说到:“这个是自然,中央政府只是希望,能让贵党尽快的完成华北之经济、工业和社会秩序的恢复而已。但唯一有一点,就是希望刘总司令能够真的遵行中央政府的财政规定,按时将该上缴中央政府的财政收入,保额的送缴国库就可以了。那么在外交上,您的决定是什么呢?” 中央政府那些人,很清楚刘铭九和他的共和党,其实正是一直在西方人的支持和帮助下,才能做到的今天这样的强大之势。不过他们也很清楚,刘铭九的外交上那五项基本原则,却是他们很难实现的。当他们想到了外交上的统一,也就先想到了这一点关键问题。那个已经开始分裂的中央政府的那些人们,其实也很想实现那样真正公平、公正的外交。 可他们也很清楚,刘铭九的公平、公正,其实主要还是靠一直强大的财力在支撑。同时又拥有了一支连西方都不得不畏惧的强大军队,这才可以实现外交上的公平、公正,才能让那些洋鬼子奉行五项基本原则的。换到他们现在很多事还样仰仗洋人鼻息的情况上,那些洋鬼子可真未必会保持这样的外交政策呢。 刘铭九也很清楚那个所谓中央政府,要求外交统一的原因主要就是在这个问题上。共和党因为他控制着华夏集团,其实在内部很多人也都清楚,那些名义上属于他个人的股份,实际上很大一部分都是暗中划在共和党党产之列的。这才是共和党一直在与西方那些人进行外交活动时,能打破弱国无外交的惯例,从而让那些洋人接受并奉行五项基本原则的。 清楚对方的主要意图,刘铭九从国家和民族的角度出,自然不会让自己好不容易取得的外交上的平等,再丢失掉的。于是,他笑看着胡汉民,说到:“外交上,我党将服从中央政府之规定,奉行一个国家一个外交部的体系。不过,我这还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让中央政府授我外交部次长之职,这样以后才能保持住现在这样平等的外交局面。而且,在我的管区内,也商请中央政府给我外交之专断之权。当然,这先是要不违背一国一外交的政策前提下的。相信蒋总司令和汪主席,在这方面还是应该对鄙人有所信任的吧,对任何不利于我国家和民族利益之事,我刘铭九是绝对不会以任何情况下去低头的。” 外交奉行一个国家一个外交部统一管理,其实这正是蒋光头和汪兆铭最想得到的。不过后面刘铭九又在要外交上的专权,这倒是胡汉民和汪兆铭在他来之前就想到,并且也内部确定了一概准许的事。因为他们很清楚,只有刘铭九这面大旗还树在那,那些洋人才不会去想着将现行的外交政策,调整回对中央政府那样的倒退政策上去。 正是这种原因,当刘铭九的话一说完后,胡汉民立即站起了身。之后从他的文件包中又拿出了几张纸,对着上面大声的念了起来:“请刘总司令起身吧,下面我宣读下国民**政府中央委员会和中央军事委员会正式的任命书。任命刘铭九为中华民国国民**政府外交部次长、华北战区司令长官、济南行辕公署主任。授予6军二级上将军衔,统管华北之山东、河北、北京、天津四地一切军政之事务。为方便其之工作开展,特准其有专断之权,全权代我国民**政府处理四地之一切军事、政务、经济、外交事务。” 胡汉民宣读完任命后,连忙低头端起了茶水喝了一口。刘铭九却站在那里不说话,而是等着他继续宣读。胡汉民喝完水后,重新转过身,对着刘铭九一笑,说到:“人老咯,呵呵,才念这么点东西,就底气跟不上咯。这样吧,我把任命书给您,由刘司令您再去念给您的部下吧。” “您老老当益壮,这是您连日奔波,才让您气短的。”边说话,刘铭九边将剩下的任命书,从胡汉民手中接过后,接着说到:“以后我们可就还要仰仗胡老您多多关照了,我这个外交次长,以后还要多多仰仗您呢。按年纪来算,您老是前辈。按资力来算,您老是元勋。还请胡老以后多多垂教晚辈哦。” 没有一个人,会不喜欢别人拍他的马屁的。有道是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给刘铭九这一拍,胡汉民在心里很是受用。他的笑声也不自觉的大了起来,但嘴上却连连说到:“哪里话,哪里话。刘司令你虽然年轻,可是做出的伟业,却是我让我等望尘莫及的。以后我们呢,也不要总说什么晚辈啊、长辈的。**事业面前,人人都是同志,你我也一样,不能搞什么排资论辈那一套哦。”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八节 中常委会 第八节中常委会 既然已经确定了一系列的并入所谓中央政府之下。刘铭九和胡汉民接下来的谈话也就没有刚才那样的太多瑕隙。统一到了同一个政府之下,刘铭九又当上了国民政府的外交部次长,这在民国这个时代,也算是一个奇事了。先做北洋政府的外交次长,结果是半年的养精蓄锐一反就驱张夺鲁。这一次又当了国民政府的外交次长,消息一布后,立即就被日本人拿去做起了文章来。不过这些,对于正在忙于内斗的蒋中正和汪兆铭来说,都是无暇顾及的了。 送走胡汉民之前,王琬将英国人送给刘铭九的另一套琉璃茶碗包好,塞进了胡汉民的包中。同时刘铭九还让王琬又将一张五百美圆的上海花期银行本票,连同那幅价值不菲的茶碗都装在了一起。善于玩金权政治的刘铭九,这样的举动自然将胡汉民很快就收买成了自己在蒋之政府中,第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中午饭后,刘铭九就驱车赶到了大明湖对岸的共和党中央党部中。外界不知道是,此时在西南的罗希良、王伯勇、刘成烈等人,已经将部队暂时交给其他人,和从朝鲜返回的尹宝山、从东北返回的丁绍权一起,都集中到了中央党部之中。 进入济南之后,刘铭九就将临时省政府、党部等政府机关和毅武救**总司令部,彻底的进行了分开性办公。党政军的高级官员。统一被其指定到了大明湖北面购置公馆,形成了湖北路的要员公馆区。政府机构则全部集中到了大明湖西南角一带,形成了一条省府街。党部机关则都集中在了大明湖东南侧的按察司街一带,形成了党部街。军事机构则处于党政两者之间,大明湖的正南面,形成了军部街。 坐在党部大楼的会议室中,刘铭九看了一眼中央常务委员会秘书长武同周一眼后,说到:“可以开始了。” 武同周立即站起了身,对着台下说起了话。他大声的说到:“各位,我党第一届中央常务委员会第十六次全体会议,现在正式开始。先,我代表我党竞选团队,向各位做竞选情况报告。按我党现在所取得之选票,已经占全部参加选举投票之选票的66.85。新的山东省国民政府,必然要由我党牵头来组建了。而在立法委员会的选举上,穆德副主席也率领我党只民意代表,顺利的拿到了65.78的选票。如此一来,刘主席给我们的任务,已经算都完成了。” “哗…….” 台下爆出一片雷鸣的掌声,此时就连远在西南的二十一位中常委中的罗希良、王伯勇、刘成烈和负责朝鲜的尹宝山、孙传华和东北的丁绍权、崔泽也都赶了回来。21名中常委中,军队人员加上武同进、孙从周、梁存泽、巴克巴拉和毕义达到会的中常委中十三个席位。 另外八个常委中,则是以穆德、孙思贤、莫勇泽、韩信丰、韩庚这五人组成了老辽西军政要员,占了其中五席。最后的三个席位,则是山东本地的出身的共和党人,这三个人一个是代表商界的瑞蚨祥老板孟继笙、代表文化教育界的鞠思敏和代表民族资产阶级的盛苹荪。这样形成的一个中常会,除了没有真正的去接受无产阶级代表进入,但军队出身这些人。其实就是代表了那个阶级。在这个年代里,军户实际上众多都是只能靠军饷维持生计的,除非去做亦兵亦匪之辈。 武同周的开场结束后,立即就将言引向了刘铭九。他对着台下说到:“下面,有请我们的党主席来给大家讲话,请刘主席为我们做一下执政后的总体部署。大家欢迎下。” “哗……” 这一次的掌声,比武同周的话说完时,更加响亮和整齐。刘铭九拿过了话筒后,笑着环视了面前坐着的这些创立的政党中,真正参与到了一切决策的人们。这之中,大多数都是一路跟着他走过来的。就连孟继笙也是在是在两年前,就到辽西去做生意,而成为了刘铭九的忘年挚友,并且一直坚决支持着他。鞠思敏是在进入鲁北后,第一被刘铭九密函相邀的人。到了鲁北后,鞠思敏很快就正式加入到了共和党之中,并且出任了当时的鲁北文化教育总署署长之职。是鲁北全民教育的主要执行人和推动人。加上华夏银行的总裁,几年前就已经半公开的参加到刘铭九的一系列商政和外交行动中的盛苹荪,可以说此时在他面前坐着的这些人,都是真正的共和党之绝对骨干。 接过话筒,刘铭九笑着看了下面一眼后。开口说到:“这次本党真正以全民民主的体制,取得了山东省之政府执政主导权。这一切和各位同志的通力协作,是密不可分的。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我们已经要做的还有更多。山东只是一省,离我们的真正的民族复兴、国家富强的目标,还只是刚刚走出第一步。我希望全党之同志,都可以继续保持和扬我党之宗旨、继承孙中山先生之遗志、奉行我党之纲领和党章,将五民主义用我们的努力去变为现实。我坚信,各位我党只同志,是会完成这一目标的。因为我们有强大的民众基础做支持,我们有足够的友党做外力辅助,我们有如此众多之各界精英党员做动力,只要大家继续精诚团结,那么我们的目标就离我们不会太远了。” “哗……” 二十个人一起鼓掌的声音,在会议室中传出去,也给人很是响亮的感觉。喝了一口水后,刘铭九挥手停止了众人的掌声。他又环视了众人一眼后,说到:“我们取得了山东的主导执政权,但我们却依然不要忘记了,本党之四周现在依然是强敌环顾之中。他们暂时是不会再敢主动来攻击我党我军,可他们明面不敢来,不代表他们就真的不在暗中给我们的新政捣乱。在这里,我先要给我党之同志敲下警钟,我党需要时刻保持冷静,防止我党之敌为我党之新政带来破坏。新政,就需要一个新的政府去执行。今天,我提的第一个讨论议题,就是关于新政府的机构设置和权限分配。我这里,有一份经过我和武同周秘书长、穆德副出席一同研究出的机构设置草案。先在我党内部,请大家一起来斟酌一下。” 说到这,武同周向站在旁边的他的秘书、刘铭九的助理等几个人示意了一下,以王琬为的三个人,就将机构设置草案,逐一放到了众人的面前。等众人的目光看向了那份草案后,刘铭就的话语声重新响了起来。他说到:“第一点,我们的新政府,绝对不允许出现亢员之事。在政府机构的编制上,也必须经过立法委员会的批准和劳动人事厅的许可,方可执行。第二点,在机构部门的设置上,和权利的分配上,草案上都已经做了明确的阐述。新政府绝对不能再按军政府和老体制来编制,要么不然还是会有更多的机会,给我们的敌人来破坏我们。第…,政府部门的开支,也不能再向以往那样,随时缺少随时调动资金。每一笔资金的使用,都必须先报财政厅审核,而后经过立法委员会核准才可使用。第四点,在与其他两党合作上,也将进一步加大力度。毕竟其他两党。也是有很多优秀的人才的,只有让更多的人才加入到新政府中来,才能更好的、更快的完成我们的目标。” 说完基本要点后,刘铭九暂时停止了说话,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水后,将身子靠到了椅子的背上。常委们也开始聚精会神的,边看着草案边做着记录。这份草案上,初步设定了政府机构设置。政府将设一正四副五位省长,正省长主管全省政务的处理,四个副省长则分别负责经济工商等行业、教科文卫等行业、民政宗教等事务和能源水利等事务。具体的人员提名,也在名单上显示了出来。拟提名的商经副省长人选为盛苹荪、拟提名的教科文卫副省长人选为鞠思敏、民政宗教等事务拟提名副省长人选为韩庚、能源水利副省长的提名。则是落到了孙思贤的头上。按草案上的设想,政法部门将全部由省长亲自统辖。 具体的部门设置上,草案上是这样设置的,厅长职务共计为16个:财政厅、商务厅、交通厅、铁道厅、农业厅、水利厅、能源厅、工业厅、建设厅、文化教育厅、卫生厅、科技厅、民政厅、司法厅、警察厅、监察厅。设立山东省最高检察院、最高终审法院、海关总署、审计总署、税务总署、工商总署、统计总署、医药总署、宗教总署、新闻出版总署、气象总署、烟草专卖局、外事总署十四个平级部门共同开展工作。在机构设置上,刘铭九其实也是照搬了自己后世穿越之前那个时代,经过六十年不断改革、改变而形成的体制的。这也让武同周和穆德先就为其先进和全面性,所深深的折服,从而接受并支持了这样的草案。 让众人看过片刻后,刘铭九才重新的开口说话。他说到:“这些机构中,在提名上我们至少要派出21位党员去担任这些职务。当然,最高检察院、最高法院、监察厅、警察厅、民政厅、海关总署等关键部门,我们是不可能交给另外两个党派的人事来担任的。毕竟,真正能理解着执行好我党之新政的,只有我党只党员。这些部门中,我拟定的将是由其他两党成员来担任的,分别是气象总署、宗教总署、水利厅、卫生厅、科技厅、医药总署、司法厅这七个部门。你们一起来想一想,该任何让那两个党派,能够接受呢?我的建议,当然是通过立法会公开的竞职应聘来进行,那样凭借我们的党员在这些工作上丰富的经验,就可以完全不担心被人指责为伪民主了。” 在坐的这些人,听完刘铭九的话后,纷纷的小声议论起来。刘铭九见头转过去,也和武同周还有穆德私下交换起意见来。这两个人,从跟上他开始,经过这六、七年的磨砺,已经真正成为合格的商政领导人了。在与刘铭九的配合之中,也是越来越出现了很多他们自己的主张和意见。穆德在交流中,先表示了可以通过立法委员会表决,和省长提名上双重下手,从而让共和党争取到更大主导权利。而武同周则又提出了拼自立、搞辩论的手段,因为他更相信此时的共和党人,在这些部门职务的竞争上,是要远远比其他两党更有实力的。 讨论了片刻之后,刘铭九才挥手示意众人停止议论,开口说到:“先对政府机构的设置上,我们先来公开的研究下。各位有什么想法、意见和建议。可以现在就提出来。” “总座,为什么没设置个国防上的机构呢?”罗希良第一个提出了他的问题后,将身子靠到椅背上,盯住了刘铭九。军人当然最关注的,还是国防,这一点他相信刘铭九也是很清楚的。 听到罗希良的问题后,刘铭九笑了一下,说到:“本来我们是想设置一个国防厅的,可是我们毕竟是那个所谓中央政府的分支,他们是不会同意我们在外事上半自立的同时,在完全性的在军事上自立的。况且,一旦要设置了这个国防厅,那么其他两党就会更进一步的,向我们来要这个厅中的权利。那么这个厅我们要是设置了,那还真成了让其他两党来控制我毅武救**的一个要害部门了。相信你罗希良也好,在座的各位也罢,还没哪个人希望那两个党派来参合进我们的毅武救**之中吧?” 罗希良听完后,点了下头,憨笑着看里刘铭九一眼后,说到:“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要真设置这么个厅出来,人家还真可以跟咱们要这个厅的职务,来间接甚至直接的控制和影响着咱们的军队了。这个厅还真是不能设、设不得。” 笑着看了罗希良一眼后,刘铭九没有说话。这时坐在一边的孟继笙接过了话,盯着刘铭九问到:“主席,那为什么不见您这草案中,把对外贸易和通讯以及民用航空的问题提出来呢?这一次我党取得了山东之后,可是增加了很多的对欧洲和美国的贸易活动,这些为什么不加以管理呢?现在山东这,可是有了七家电台,有收音机的人家也不少了。这电讯要是不管着点,没准就给了小鬼子一个用舆论来煽动民心的机会啊。青岛那已经有人买了私人飞机了,这个飞机咱要不管着点,那没准啥时候,可就从咱们头上希里糊涂的掉下个飞机翅膀呢。” “通讯上,暂时全部给在军事管制之内。”刘铭九对着孟继笙解释起来,他喝了一口水后,继续说到:“航空器材的管理上,等你们正式上任后,就出台个规定,全部转到交通厅那去管就可以。政府机构不宜太庞大,交通厅管航空也是相对很正常的,毕竟现在咱们这,还没几个人真的可以自己买的起、养活的起私人飞机。至于外贸上,在商务厅之下专门设置一个外贸管理司就足够了,没必要现在就单独立出了个厅来,职能的强化是很好。可是亢员要多了,我们可都是要给老百姓骂败家的。” 孟继笙听完刘铭九的解释后,也感觉十分在理,于是也就不再说什么。刘铭九见众人在政府机构设置上都没什么要说的了,于是冲着众人一正色后,说到:“如果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建议了,那么我们就先对第一项进行下表决。同意这样设置的常委请举手,反对的请做下思考,说出你的理由。好了,现在我们来表决吧。” 一只只手,齐刷刷的举了起来。21名常委全票通过的事,大概在现在这个中国乃至世界上,也真的只有共和党这一个政党,才会常常出现吧。看到自己的这些战友、兄弟、挚友们一致通过了,刘铭九才又接着说到:“下面我们就来商量下,到底采取什么方法,能够最大限度的让其他两党,接受我党主导全政的要求吧。” 他的话一说完,场面顿时热闹起来,在座的这些人,立即争论起来。军队的人主张的是直截了当的说,毕竟真正的山东主宰是毅武救**和共和党,他们相信那两个党派是不会过分要求和顶撞的。长期从商的人,却主张的是立法会上凭借共和党人绝对性优势进行民主性的表决,来促使这一情况的达成。而长期从政的几个人,却主张完全就是用省长提名制,来实现这一目标。三派人逐渐的演变成了针锋相对的争执,理由也都相当之充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九节 对日之狠 第九节对日之狠 刘铭九让这些人争论了足足十五分钟后。才打断了他们的话后,说到:“你们不要这样的争执,你们各自的主张都是有相对片面的理由的。可是不知道各位想过没有,如果我们采取省长提名和立法会双管齐下的方法,是不是更加能让那两个党派无话可说的。当然,老罗他们主张的直接去要求,也是个办法,就是那样会给人家我们是在用高压和强权的手段,学北洋那些家伙的。你们大家说说,是不是这样呢?那两个党派,可是对这样的强权,敏感的很啊。” 军队的众人中,其实也是分成两派的,毕竟尹宝山、毕义达、孙从周和梁存泽是主管军队政治工作的,他们也都已经初步的学会了从政治方面去考虑问题。在刘铭九又给了他们五分钟最后讨论的时间后,众人再次通过举手,虽然有了罗希良和巴克巴拉两人选择了弃权,但该是以压倒性多数票通过了了双管齐下的办法。 看着罗希良和巴克巴拉这两个家伙,刘铭九苦笑了一下。这两个人可没有上过任何正规的军校,都只是6军小学毕业就给家里送进了军队。这也就让两个人文化上的欠缺,再加上常年接受的家庭和身边环境。都是大老粗的直来直去。他们两个又都是那种打仗在行,不愿用太多其他脑筋的人,能不继续反对,刘铭九其实都已经在偷着乐了。 时间可是宝贵的,刘铭九看了那两个人一眼后,还是继续将会议开了下去。他想了一下后,才让王琬将另外一分草案,带着其他两个在场的武同周和穆德的秘书,逐一放到了每个人的面前。他重新开口说到:“下面我们再来谈论下,下一步我们该任何来对付张作霖和小鬼子。当然,还要防备着点我们南面的直军残部,别让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趁我们一个注意,给我们狠狠的来上一口。我这用了这几天的时间,想出了一个整套的执行方案的草案,你们大家都看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增改的地方。对付小鬼子,和拒张保鲁,接下来压在我党我军头上的任务,可不比拿下整个山东要轻松啊。同时刚才我还已给了那个所谓中央政府一个承诺,就是先打下华北,才能真让老罗他们回归到咱们的部队之中来。” 2o个常委等他说完以后,并没有人立即接话,而是全部都低头去看了他那分草案。草案之中,刘铭九第一次全面性的公开了对付日本人的手段。总共是七样手段之多。 第一步,依然是病菌入侵。经过这段时间的几个秘密的军医研究所的生产,从天津和辽西带来的鼠疫、疟疾、流感病菌,已经完成了浓缩和高传染性变异培养。在刘铭九的提示之下。天津的华夏医药公司,更是成功的试制成功了霍乱、炭疽两种病菌。 刘铭九和清楚,炭疽这种病菌一旦加入到对日本本土的细菌攻击中,将会产生多么大的威胁。不过是他小鬼子先来侵略中国、残害中国人的,刘铭九的心中,只有更狠更残忍的对付他们,最好是灭种亡国让他们消失才解恨。不过,那样毕竟这个世界上,也将不会在把他当做个人,只能真正的昂成魔鬼来对待了。 第二步,则是加大对日本经济、金融秩序的打击力度,让他们的经济更加萎靡,从而短期内没能力对毅武军乃至中国任何一个地方采取任何行动。经济是军事行动的基础,刘铭九和武同周、罗希良等人,都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一次商战,就让整个毅武军不但扩大了一倍的军力,更是全部真正的实现了现代化。 朝鲜的战争,如果不是因为刘铭九强大的财力支持,也不可能坚持的这么久,甚至即将要与日本人来次大规模局部决战。华夏银行印刷厂中生产出的伪钞,也只是生产着日圆而已。在这半年不断的升级后。刘铭九有把握迅让这些假炒在自己预谋的第二次商战开始后,迅击垮日本的经济体系。 第三步,已经被刘铭九在自己管区内,彻底杜绝掉的鸦片,将第一次被中国人用在针对外国人打击上去了。提纯出的毒品,只要投放到日本的水中、或者是在空气中稀释着散出去,就可以将日本人变成隐君子的计划,已经得到了华夏医药公司那些专家们的印证。 刘铭九得知自己这个当初连他自己想着都有点疯狂的想法,竟然真的可以执行,立即就不这个计划写进了这份对日草案之中。不但解决了收缴的鸦片,提纯成毒品后销量慢的问题,同时还可有一次大批量的处理掉很多鸦片原料,这样的事当然要去做。只要日本人有大群体的染上毒瘾,刘铭九是完全相信更会进一步掏空日本人的钱的。 第四步,在与致公党和好之后,刘铭九终于开始也准备利用地下力量,来对付日本人了。这一次他想到的是,先就是在后来日本人最先干的事--贩卖妇女和强迫妇女从事皮肉生意。这样做虽然很可能让共和党与日本人后世一样,一旦事情败露,势必要成为世人谴责的焦点。可想要摧毁那个该死的侏儒国家,先就应该想到让他们人口跟不上来。想要做到这一点,用战争和单纯的细菌战,是不可能最短时间见到成效的。 于是,刘铭九就想到那些在日本的华人们,让他们高价从鬼子那些人地下势力手中,去收购他们的女性,然后转卖到美国和欧洲去。到了那里之后,再转给那些国家的地下势力,进行强迫的**等活动。这样就完全可以让鬼子的女人荒提前出现,从而抑制他们的人口增长。没了人口的高增长,那群侏儒在人力不够充沛的时候,相信是不敢觊觎中国的。 第五步,军情局和调查局分开之后,一百一十六名在日本的特工人员,已经全部归属到调查局之下。他们在那里已经以各种公开的身份,取得了一定的社会身份。这一次刘铭九想到的是,炸掉他的靖国神社、用暗杀的手段去惩毙几个一直积极主张侵略中国的鬼子重要人物。 从而加大日本人对自己的恐惧,让他们更加不敢轻易的来对自己和共和党、毅武救**乃至山东和中国采取主动性的行动。谁叫喧的狠,刘铭九这次就要派特工去执行斩行动,先杀掉他。所谓的武士道精神,此时在他的心里,已经是和帝国主义一样的纸老虎,一触即破的了。 第六步,也是相对最为关键的一步,就是彻底的控制日本的经济命脉。在前几步实施成功后,日本的经济和金融体系必然将处于崩溃的边缘,乃至可能直接崩溃掉。那么那个侏儒国家,那群猴子就只能采取行国债的方法,来保全他们的经济和金融体系。 而他们想行国债,一旦让刘铭九前几个计划执行成功的话,鬼子就只剩下公开向海外行一条路可以走。因为他们的国内到那个时候,民众是根本再没任何钱可以去买他们的国债了。只要鬼子向海外行和出售国债了,那么刘铭九相信,从他们那套出的钱,至少可以让自己控制大批鬼子的国债,进一步利用恶性循环理论,将日本推进万丈深渊之中。 最后一步,刘铭九则选择了彻底遏止日本军国主义的方法,就是在他们的国内寻找那些左翼人士,帮助他们建立政党后,在日本国内制造政治上的混乱。反对派一旦出现。相信在日本内部的政坛,将会更大程度上,成为他们对外侵略最大的一个阻力。 至于选择哪些人,此时在日本的调查局特工,已经接到了姜学范的命令,全力展开了秘密调查。刘铭九不相信那个岛上的猴子们,就都是铁板一块,就没有真有良知反对对外、尤其是对他们曾经的父亲国侵略的人存在。只要找到,那么就让那群猴子,在无尽的内乱中,停止他们卑微无耻的侵略想法吧。 看完刘铭九的这些计划,所有的共和党中常委们都不禁冒出了冷汗。虽然他们也是对小鬼子仇恨到了极点,可他们的党主席,竟然要在接受了那个所谓中央政府的“和平统一”之后,还要用这么多而狠厉的手段,去对付那些“中央政府”都惧让三分的猴子。他们更多是开始担心起来,不过他们也相信刘铭九既然敢提出来,就必然会有更健全的善后方法,这些人都已经早被刘铭九的锐利,给征服成为其忠实的信徒了。 鞠思敏第一个提了他的疑问,他看着刘铭九,用询问的口气说到:“主席,这里面针对日本平民的计划,是不是太多也太残忍了一些啊?国家之战,与平民何干呢?我党如果真的这样做了的话,会不会一旦事情败露,彻底的成为全世界的指责焦点呢?” “呵呵,残忍?”刘铭九看了一眼这个民国大儒,冷笑着说到:“真正的残忍的是我们,而是那些小鬼子。他们在甲午之战,和之后一系列的对我国之侵略之中,杀了我们多少手无寸铁的同胞?又奸yin掳掠的对我们的国人做了多少让西方人都望尘莫及的残忍之事呢?我们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难道用他们的手段去对付他们,我们就是错的,他们就是对的吗?” “这…”鞠思敏和刚要说话的孟继笙同时被刘铭九这样的回答,愣是把要说的话噎了回去。他们也都很清楚日本鬼子。这些年在中国都做了什么。他们只是因为感觉忍心而已,毕竟他们可不是其他常委那样,都是毅军之后。 盛苹荪虽然也感觉有些于心不忍,但一想到可以为共和党在经济和金融领域上,一旦和日本鬼子再打起商战,将带来的巨大利润,他也就不再说什么。 不过他还是有些他的个人看法的,他接过了刘铭九的话,盯着刘铭九问到:“在我们的管区禁绝鸦片,那么我们的医药公司就将受到很大的影响。对日本的人口走私,利润我们又和那些黑势力集团,怎么分配利润呢?最后就是全面的金融经济上的打击和控制,我们需要多少资金,具体要到什么时候再开始呢?” 在商言商,盛苹荪先考虑到的,当然是经济攻略中,能为共和党带来多少的收入。刘铭九在他说完后,满意的看着他一笑后,瞅着他回答到:“在我们的管区禁毒,这是会对医药公司有一定的影响。可是大家别忘了,我们那计划里,可还一项让那些小鬼子全都变成瘾君子的计划。只要他们全变长瘾君子了,我们的管区还是可以种鸦片,只要我们控制的好,不让毒品流进我们自己同胞的手中,完全不排斥的。只要有一百万到三百万日本鬼子,沾染上这些东西,那么一年就至少给我们带来六百万到两千万两黄金的收入。对鬼子的毒品贸易,我们只要黄金,这样我们才能屹于不败之地。” 武同周见刘铭九停下了话,端起茶杯边喝水边用眼神示意他之后,他接过了话说到:“至于在打击经济上,其实我们的华夏集团是一直在进行的,盛老您在这一点应该很清楚。只要我们现在继续努力,加大日本的贸易赤子、加大在日本的假钞投放,那样最多一年到两年后,我们全面控制他们的金融秩序时机就可以成熟了。至于到底能从日本在一到两年时间内掠夺回多少利润,这个现在保守的估计就是六千四百到八千万两黄金。如果我们再控制金融成功,那么以后鬼子的财政上,不行大量的债券,是不可能填平储备上的缺口的。只要他们行了,那么好了,至少以后每年他们国家每年4o的财政收入,都会变成我们的利润。而且,我们随时可以再让他们的经济,在我们一个不高兴的时候就再次崩溃。” 武同周的话说完,不只盛苹荪大概明白了可预见的利润,就连在坐的那些军人出身的常委们,也都兴奋异常。刘成烈的火暴性格,让他第一个接过了话,大笑着说到:“哈哈,那他娘地不就成了鬼子在经济上,给咱们当殖民地了吗?哈哈,拿鬼子的钱,去买美国人的装备,然后再狠狠的收拾鬼子。总座,哈哈,您真是太神了。” 众人都笑了,不过这不是嘲笑,更多是欣慰的笑。这些人都很清楚,一旦让这一系列计划都执行起来,那么日本鬼子就真的在经济上,变成共和党的殖民地了。即便他们有一天,想象刘铭九预言的那样全面对中国展开侵略战争时,他们经济命脉已经被牢牢的抓在共和党的手中,随时可以让他们从天堂掉回地狱。 和常委们一起笑了几分钟后,刘铭九才挥手打断了众人的笑声。表决,全票通过。全面针对日本人的这个计划,就算全部的确定了下来。刘铭九又特意的对盛苹荪做了一些资金、物力、人才等方面如何调动的指点后,才将话题转到了军并之事上来。 他站起了身,笑看着在坐的众常委们,说到:“既然,咱们已经正式统一用了人家国民**军的番号,那人家那个蒋总司令,可就行使人家的权利了。我给封了个华北战区司令长官兼济南行辕公署主任。现在我就来宣布下,人家对咱们的任命书吧。” 会议室里听完他这翻话后,立即静了下来,变的鸦雀无声。刘铭九从王琬的手中,接过了蒋中正的一堆委任状,开始一一的念一个、一个。按蒋中正的编配方案,在西南的两个军,这次被重新编制成了三个军。分别是国民**军山东边防军第二、第三和第九三个军,这三个军又合编为国民**军第十集团军。集团军司令长官为罗希良,授予二级上将军衔,与刘铭九在军衔上平了级。参谋长为刘成烈,副司令为王伯勇,授予6军中将军衔。 此外,集团军直属的参谋、后勤和政治三部主任分别由佟全、候静斋、季光知三人担任,并授了个中将军衔。集团军的总部直属为全刘铭九编制方法,三千人甲等大团八个组成的两个师。师长分别由蓝士宾和安子祥担任,二人也都被授了6军少将军衔。 虽然还没有打回中原,没有拿下河北的地盘,不过蒋中正却对毅武军西南军团充满了信心。所以第二军被提前指定为保定地区,设立了保定卫戍区。第二军军长由齐全升任,并授予其6军中将军衔。该军参谋长为张存泰,副军长为厉若海,两人被授予6军少将军衔。第二军下辖三个师和两个甲等整编团以及若干大队。三个师分别是山东边防军第四、第五、第六师,三个少将师长分别是池英毅、萧禹峰和隋玉德。齐全同时兼任了保定卫戍区司令长官之职,全军满建制为五万一千人,统管整个河北北部地区的防务。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十节 整军战备 第十节整军战备 第三军被提前指定到了邯郸。负责驻防冀中和冀南的广大地区。军长王伯勇兼任,参谋长陈诚璞、副军长南盛一均授少将军衔。王伯勇敢兼任邯郸卫戍区司令长官,该军下辖国民**军山东边防军的第七、第八、第九三个师和两个直属甲等整编团以及若干大队。三个师长分别由授予6军少将的宁哲远、崔正兴和蔡玉龙担任。全军满建制为五万一千人。 第四军被提前指定到唐山一带,全军满建制为五万一千人,负责驻防冀东、天津地区。军长由刘成烈兼任,参谋长厉若海、副军长侃德良均授6军少将军衔。刘成烈兼任唐山卫戍区司令长官,该军辖国民**军山东边防军第十、第十和第十二师三个师和两个直属甲等整编团以及若干大队。三个师长分别由授予6军少将的赵行德、秦修宾陈时担任。 第十集团军的任务,是在五日之后,就从西南出,经过湖北后直接进入到河南。而后与冯玉祥的国民军一起,向已经打进河南东部地区的张宗昌、李景林部队展开反攻。刘铭九说到这,却停了一下,用眼睛盯着罗希良,面带冷笑的说到:“你们过了湖北以后,一进入河南,就给我顺着河南和湖北两省边境的地区,直接插到冀南去。老蒋他希望让我们的部队正面去和张宗昌、李景林来个对着消耗,他是太把自己的命令当回事了。只要打下河北,只要赶走张宗昌和李景林,我们就算完成了北伐夺冀的计划。到时候,他老蒋想怎么着。都会因为咱们的战功而折扣掉的。” 第十集团军的三个负责人罗希良、王伯勇和刘成烈听完后,立即一起的站了起来,大声对着刘铭九说到:“总座请放心,只要我军能顺利通过湖北,保证完成您的指令。” 挥手让第十集团军的三个负责人示意坐下后,刘铭九继续对其他部队的老蒋任命和整编进行了宣读。山东原来的四个军,重新整编为国民**军第一军、第四军、第五军、第六军、第七和第八军。第一军、第四军和第五军,整编为第十一集团军。武同进授予6军二级上将军衔,出任该集团军的司令长官兼任北京卫戍区司令长官。参谋长为辛光、屈金书担任副军长,二人同时授予中将军衔。 第一军被提前指定到了天冀东和北京地区,全军满建制为五万一千人。军长由屈金书出任并由其兼任了北京卫戍区司令长官,参谋长韦希松、副军长李实均授予6军少将军衔。该军辖国民**军山东边防军第一、二和第三师三个师和两个直属甲等整编团以及若干大队。 第四军被指定到了鲁北、鲁西地区驻防,全军满建制为五万一千人。军长由辛光兼任,参谋长唐文亮、副军长盛国全同时被蒋中正授予6军少将。该军辖国民**军山东边防军第十、十一和第十二师三个师和两个直属甲等整编团以及若干大队。同时设滨州卫戍区,由辛光担任司令长官。 第五军被指定到了胶东半岛地区驻防,全军满建制为五万一千人,军长由武同进亲自兼任。参谋长古江川同时兼任了烟台卫戍区司令长官,副军长郎永哲和其一同被授予6军少将军衔。该军辖国民**军山东边防军第十三、十四和第十五师三个师和两个直属甲等整编团以及若干大队。 对第十一集团军的任命宣布结束后,刘铭九将目光炯炯的盯着三个该集团军的负责人说到:“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会同宪兵部队,做好胶东的海岸防御和进攻河北的大规模作战。东线夹击河北李景林和张宗长的部队,由武同进全权负责指挥,古江川负责留守。一旦第十集团军进入到冀南展开攻击后,武同进,你立即会合第十二集团军的部队,同时向冀中和冀南展开攻击。不过你要记住,我军必须最大程度上的挥我军美式装备的优势。减少伤亡、多多迫降。” 武同进和辛光、屈金书立即应声郎声的应到:“请总座放心,我们一定在确保我们的防区安全的同时,给予第十集团军最有力的配合。” 其他两个人坐下后,武同进并没有坐下,而是盯着刘铭九继续问到:“总座,那我们到时候用哪些部队,去和老罗他们一起进攻河北呢?” “我们的编制,已经是人家国民**军最大的了,所以每个军到时候你抽调出一个师来。”刘铭九边说,边用手示意武同进坐下,之后又说到:“同时,第四军和第一军多抽调出一个师来,把原来那两个地区的主要防务,暂时交给当地的宪兵部队负责。这样,你就能带和五个师,加上你的直属两师,总共是七个师十万五千人的满建制,去进攻河北的李张了。” “十万五千人?”惊讶的不只是武同进,当然还有在座的其他所有常委们。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真按这样的编制整编下去,那么只三个集团军就将达到四十五万大军的兵力。而且,这还没包括空军的部队和宪兵部队。常委们最先想到了。兵员从什么地方来。 第一个提出疑问的,是即将正式出任山东省生长的武同周。在刘铭九的话说完后,他在一片惊讶声之后,站起身向刘铭九施了一礼后,盯着刘铭九问到:“总座,如果真按这方案编制下去,那么只这三个集团军,我们就将拥有四十五万至五十人。这么多人员,我们该怎么帮助军队去补充呢?山东刚刚经过一场大战,现在百姓可未必愿意承担这九万到十四万人的兵员补充啊。如果抽光宪兵部队,那地方防御又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刘铭九其实也是早就成竹在胸了,他是从来在自己没想好的时候,就把事情公开说出来的。等武同周的话说完后,他挥手示意让这两个兄弟都坐下。之后才说到:“人员上不愁,我跟老蒋说的是让丁绍权他们去朝鲜。可是我的实际计划却是,当我军攻打到北京和天津一线时,东北的部队立即从关外向内展开同时的攻击。到时候,争取直接把张作霖他们那些人,全都包圆在北京和天津这一带。等东北的部队一调回来,其伤亡上肯定很大。那么,我们就正好把老丁他们重新整编进新部队之中。” “噢……” 常委们全都明白了,原来是刘铭九又在跟那个蒋中正玩暗渡陈仓的策略。东北部队如果派进朝鲜,按之前刘铭九告诉常委们的那样,是可以很大程度上的让日军加快在朝鲜战场的失败。但同时,也将造成后勤补给等多方面的困难。从一开始,这些常委们其实也都很清楚,朝鲜只是刘铭九用来去牵制和消耗小鬼子,而不真的要象喊的那样。完全的帮助那个国家独立的。与那些沙俄人一样,朝鲜人实际上此时也是刘铭九手上的一个大棋子而已,只是在利用他们来和日本人对着消耗的。 刘铭九见常委们都没了问题,于是又继续说念起了任命书。南方政府给的最后一个集团军,第十二集团军的司令长官,则由刘铭九自己亲自担任。巴克巴拉担任参谋长,授予6军中将军衔兼任了青岛卫戍区司令长官。毕义达出任集团军副司令长官,授予6军中将军衔兼任济南卫戍区司令长官。直属部队为三个师,总兵力四万五千人。三个师其实就是以原来整编的第一批三个模范旅为基础组建的,师长分别是赵泰旭、程幼峰和武同诚。 第十二集团军下辖三个军,分别是巴克巴拉亲自兼任军长,赵泰初任少将军参谋长、孙从礼任少将副军长的国民**军山东边防军第六军。该军在编制上是五万一千人,负责防御的是青岛和鲁中地区。下辖第十六、十七、十八三个师,师长分别是少将军衔的刘再兴、赵兴和莫西山。 第七军由毕义达兼任军长,沈春良任少将参谋长,沈奉元为少将副军长。该军的编制为满建制五万一千人,负责防御的是鲁西、鲁南地区。下辖第十九、二十和二十一师,师长分别是少将军衔的雷铭乾、韩真、李英浩。 第八军由中将高广胜担任,郝大昭任少将参谋长,李春江任少将副军长。该军的编制为满建制五万一千人,负责防御的是济南和荷泽一带。下辖第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师,师长分别是少将军衔的邱云楚、张光烈和师从滨。 对这个所谓的共和党直属集团军的任命书宣读完后,刘铭九看着负责这支部队的巴克巴拉和毕义达笑着说到:“一旦要打江苏的时候。毕义达你可要做好准备,到时候我准是让你小子去做先锋大元帅了。到时候,巴克巴拉你可要看好青岛啊,别给小鬼子有任何机会?” “你还是要打江苏的?”几个将领异口同声的问到,他们很不解的一起盯向了刘铭九。因为之前他们都亲自听刘铭九说过,只要打完华北这一仗,就不会再出兵去动干戈了。可现在竟然听到了刘铭九竟然要让毕义达去主攻,他们不明白了他们这个总司令,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刘铭九当然清楚这些老部下们惊疑的是什么,他大笑了一声打断了众人的惊问后,环视了众人一圈后。脸上换上了坏坏的笑容说到:“你们还真认为,我会派咱们的兄弟,去给蒋中正和汪兆铭完成武装统一啊?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带着兄弟们,打回东北去呢。我说说而已,但是这可不只是个玩笑。你们都要记住,任何时候我们的部队,都要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状态。敌人还很多,所以我们只能对我们的部队长抓不懈。这算一个正式的命令吧,三个集团军要保持全年的战备状态,时刻做好应急作战之准备。都能做到不?” “能……” “保证做到……” “请总座放心……” 所有的高级将领,一起大声的应到。众人的应声之后,刘铭九才将话题,转到了对山东第一任政府当选后的工作,做起了指导来。他看着武同周说到:“你们当选上任之后,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民政厅牵头,警察厅、农业厅、工业厅等各部门统一行动,将全山东的人口进行一次大普查。连年的战乱啊,已经让山东人口锐减了,而且丢失了许多原始的户籍档案,这一次,你们第一个任期四年之内,必须完成第一次全省人口的普查和户籍档案的建立工作。并且在完成之后,继续进行时时的跟踪入档。只有完全掌握了人口的增加和减少等动态,才能让我们在很多的政务工作之时,将工作效率提高到最好的状态。” 武同周等人听完后,只是拿笔记下来,并没有人说话。他们都很明白,连年的战火,不只是山东,全中国其他的省,也都是人口凋乱、档案遗失。这样的结果,就是导致在很多时候,工厂招工难、垦荒管理难、征兵定计划难、收税确定额度难。刘铭九将人口普查作为了新政府上任后的要任务,常委们也就都没有任何的异议了。 看到他们记录好以后,刘铭九又继续说到:“第二项工作。就是财政上的完成金融、经济等各方面的统一化管理。财政上的东西,我不是很熟悉,具体的事让财政厅具体去想吧。第三项呢,你们就是要注重一下工业和农业以及渔牧业上的开政策,多出台些鼓励的政策。现在全国都在打仗,只要我们这保持税率不变,继续推行平稳的经济和高促政策,相信应该能从其他省份吸引来大批的人口和财富的。只要你们在这些产业上,能够把我们在辽西时期的那些东西,以及在鲁北时期的经验,加入最适合山东省情的新东西去执行,应该能够在两到三年的时间,让整个山东重新振兴起来。” “总座,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挥山东比辽西靠海的优势,在渔业还有盐业上多出台些鼓励政策呢?”盛苹荪本来就都在这些行业有所涉猎,在没有加入到华夏集团之前,他就是靠着渔业、盐业和航运,勉强成为盛家在盛宣怀去世后,盛家少有的保持住大家财力的人。出身行业的原因,自然让他先就想到了那两个行业。 这一点上,刘铭九却并不太计较什么。正是这种常委和委员们,对各个行业的熟悉,才形成了当初辽西和前段时间鲁北新政的多元性推行。好在,他这个共和党,还没有象南方那个国民党后来展成的那样,竟然会以官僚资本主义,成为全党的共识主导思想。 而韩信丰从军队转为党政干部之后,出任共和党中央监察委员会主任委员后,出台了一系列刘铭九按后世知道的那些大概的条款,所设定出的一系列反腐政策后,全党都以廉洁奉公为荣,也害怕一旦**真给监察委员给揪出去直接法办了。这样也就让刘铭九根本不用怕在自己的政党,至少暂时不会出现高官**的事来。 看了盛苹荪一眼后,刘铭九抽出了一根香烟后,点燃抽了一口后说到:“渔业可以适当的把政策放宽一些,但盐业上是绝对不可以的。而且不只是盐业的政策不放宽,反要加大国有化的改革和管理。矿业、粮食、烟草,都要进行过有化和重税管理。对酒水和糖果上,也都要加大税率。酒水消耗粮食性大,而且还经常会造成对酒厂附近环境的一定污染,不过却可以推行酒糟喂养家畜,如养猪就是个消化酒糟的很好途径。而糖果上,产量有限制,山东也都主要是靠从外进口,如果不加大税率的话,时间长了必然会给我们造成财政上的赤子。真要那样的话,经济是繁荣下去了,可我们却要成又一个民富国不强的政府了。” “刷、刷、刷” 刘铭九的话说完后,只听到几个即将和武同周一起去组建新政府的常委笔锋连动,在纸上划出的连连记录之声。 抽了一口烟后,刘铭九低头想了一下,重新抬头后说到:“之后,你们的新政府,就应该把重点放到商业的展和教育的展之上了。商业上,按我们在鲁北时期的那些套路去办就成。不过却要注意在对外贸易和进口上,多做点规定了。现在我们用大把资金去向美国佬买东西,已经在对美国的贸易上,造成了一个很的赤子缺口了。想尽快扭转这个现状,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多让美国人来买我们的东西。这些事上,你们其实都是很在行的,我也就不太多的过问的。我要说的是教育,这个教育上,鲁北那些地方现在都已经是六年制政策性的义务教育了,可我希望你们这届政府任期满的时候,把义务教育体制,全部变成政府强制性的。当然,这件事上,以后还得老穆控制的立法委员会多想想,最好是出台一部《义务教育法》。一切依法来管理,社会依法来建设,这样才能真正的稳步展,不走歪路。”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1节 打击投机 第11节打击投机 穆德点了下头,接过了刘铭九话。反看着刘铭九说到:“总座您放心,现在我党当选的立法委员,已经基本按您的要求,初步确定了四十二部法规的立法草案。在立法上,您看我们是应该继续向法国和西班牙学习呢?还是再加写美国的元素进去呢?” “不要学美国的东西,那不适合我们的国情。”刘铭九接回话,将手上的小半枝香烟熄灭后,接着说到:“立法工作上,你们可以组织立法委员们,定期下到民间。他们是国民选出来的,就不能象北洋政府那些国会议院那样,一当选就脱离了百姓。那样的议员,可不是我们党所要求的。以后你们定期组织立法委员,下乡去调查研究。民间的思想,是你们立法工作的第一要点。记住,你们要在立法的时候,充分的考虑到五民之要素,三思而后行。对你们立法,我只要求做到可以保障和维护最广大平民的利益。” 穆德这个从一个警察所长,一直紧紧跟随在刘铭九身后,一度当上了辽西省的代理省长的民国政界奇人。很清楚刘铭九话里的意思。等刘铭九说完后,他又接回了话,盯着刘铭九问到:“总座的意思属下明白,可是立法会毕竟是立法会,可是没有政府职权,我们的预算也势必不会很的。在调查研究的时候,必然性会产生一些费用的,您看这笔费用,我们该怎么出呢?” 是啊,任何时候的此类工作,都是需要一定费用支出的。不过刘铭九却有他的想法,他听过穆德的话后,微笑瞅着这个即将成为山东省内仅次于自己和武同周的第三号人物,说到:“立法会的比例,你应该很清楚吧?按我最初给你们制定的方案来选,只要没出现舞弊现象,那么就应该是大商家、资本家占2o、中产阶级3o、文化教育等行业占2o、农民和小市民占15、最后的15留给军警和司法的吧?如果你们真的选出来的,是按这个比例的,那么至少有7o的人经济条件足够好吧?议会,不是政府职员,可却代表了真正民间的意愿,难道他们只想着要身份,就不能出点血吗?” “总座您的意思是,那7o的人让他们自己承担调查研究的费用?”穆德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说完后低头略做思考后,重新抬头盯着刘铭九说到:“那剩下的那3o里,还有一半的军警和司法界人员。他们也都可以承担这些费用。可那些用您的阶级定论来说,无产阶级的人,我们又怎么办呢?” 刘铭九等他说完后,摆了摆手,笑看着他接回话说到:“你错了,越是有钱的人,越会小气和在意。当然,那些资本家和大商户们,的确可以拿立法委员的名头来当荣誉,但如果一味的让他们自己掏腰包,问出来的也未必真就是有用的。那些个人啊,没准就给你全都拿写他们同一层次的人利益上的要求,然后当成议案往上一交来应付你那立法委员考核体制呢。他们的那些个东西,肯定在很大的程度上,会影响到中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利益的。” 穆德和其他几个非军职的常委们,都被刘铭九的话再次折服了。他们也都很清楚的知道,那些人,乃至在场的盛、孟二人和武同周,这些出身商界的资产阶级,遇见问题的考虑角度,其必然性的与那些中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角度是不同的。阶级之间的对立可以避免。但任何时候一旦不同阶级形成了,那么必然就会在思维模式上产生分歧,这种分歧就形成了阶级间的种种冲突。在这一点上,这些常委们,即使那些长期生活和工作在军队中的常委,也早都已经在刘铭九每周一次的亲自讲课中,接受并感同身受这个现实了。 但折服归折服,共和党的常委会上,一直都是真正的民主讨论和集中表决制的。在刘铭九的话说完后,鞠思敏却抢在本来该提这个问题的穆德之前,看着刘铭九问到:“总座,那是不是可以按他们个人的情况,政府补贴一部分,再让他们个人承担一部分呢?这样即能给立法会省去一些经费,又能逼着那些资产阶级立委,真正下到民间去呢?” “哈哈,鞠老想的对,不过却只是一个方面的鞭策而已。”刘铭九又点燃了第二根香烟,抽了一口向半空吐出一团云雾的同时,接着说到:“立法会的每次调研,以后都必须是将各个阶层的委员重新打乱,然后再重新编组。让他们以调研小组的形式,下到民间去调研。不同阶层的人组在一起,那样他们的观点就会在第一时间产生碰撞。这种碰撞可能会让他们产生分歧,但更多的时候却还会产生彼此之间的影响。同时,以后穆老的立法会,还要倡导所有立委展开换位思考活动,让他们能够站到其他阶级的角度上考虑事情,那样才真正能让立法会制定出真正代表最广大百姓的法律来。” 又是一个新鲜的词汇。换位思考。常委们虽然都是一听就明白其含义,但常委们也都习惯了他们的这个领袖,时不时的就爆出这样的新鲜词汇来。就是这些词汇,在许多有心的记录之下,已经在党内军内,形成了一系列的“总座语录”。往往刘铭九一个新词汇一说出来,就被那些党员和军人们,奉为了旨意一样去遵从。 虽然词语很是新意,但穆德毕竟是个重视实际的人。等刘铭九的话音一落,他就冲着刘铭九笑一下后,说到:“总座还请明示,这具体该怎么给这些补贴呢?您那换位思考,似乎对那样资本家、大商人和中产阶级还比较适合,可对那些无产阶级,似乎不太可能吧?他们可都是穷苦出身,就算真给他们人都换到那些大户家去享受几天,没准他们还是在那斤斤计较的算该任何过他们的小日子,而舍不得象那些大户一样的生活吧。” 是啊,清苦习惯了的人,真要换到那些大户家,很多时候怕也是仍然会去选择过他们朴素的生活。当然,也会出现一些个刘铭九在后世常见的暴户,突然的暴富让他们忘记了自己曾经过的清苦之日。也可能。会出现一些压抑时间太长,一旦有了钱就变的比其他人更能糟蹋的人来。不过,那样的毕竟在此时的中国,现在这个长期战乱的年代里,是出现概率不会太多的。 穆德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还是把刘铭九逗乐了。笑停止后,扫环视了在座的众常委们一圈后,才瞅着穆德说到:“你真以为穷人是天生的穷命的话,那么你就大错特错咯。我们在座的这些人,包括我自己,不就出身军户的穷人吗?可是似乎现在咱们的生活。如果在八年以前来看,很多时候都是在摆谱和败家吧?人之命运,成之在天,受只在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至于补贴上的问题,我看就这样定吧。有钱人自己承担调研费用的75,立法会用办公资金补贴25。中产阶级的补贴5o、军警和司法以及文化的,补贴6o,那些真正的无产阶级,补贴75。这样的话,至少不会让那些无产阶级和那些资本家一起下去的时候,显的太寒酸而让他们不能最好程度的挥他们的思维。” 众常委没有再说什么,这样的补贴对于现在山东的实际情况来说,的确是最合适的。刘铭九见众人没再有什么不同意见,喝了一口茶又抽了一口烟后,才接着将话题转移开后,说到:“老武、老穆你们上任以后还有一项很重的任务,那就是平抑制物价,尤其是房子和地产的价格。只有一个稳定的、平和的物价环境,才能促进社会更稳定的展。粮食什么的,倒是不用再担心什么,可是其他的诸如肉类、蔬菜上的价格,你们必须给我控制好。我可不想在某一天,看到我们统治下的地方,变的物价飞涨、民怨冲天。” 说到这,刘铭九停了一下后,又是一口茶就了一烟,吐出烟雾后才接着说到:“而这之中,房子和地的价格,更是重之事。房子太贵了,影响的不只是百姓安居的问题啊,还会影响到我们的人口增长。你们想想啊,如果一个家庭平均三个孩子计算,房子的价格太高了的话,那么最多只能给一个或者两个孩子去结婚。百姓们忙活一辈子,怎么着你们也得让人家孩子都能成家自立吧最少也是有个房子住吧?没房子了,有多少人还愿意把女儿嫁给男方呢?结婚都不行了。咱们的人口展又怎么来?所以,你们必须先要控制住房子和地的价格,这一点不只是党产上的资金要介入,武同周你们的省政府也可以在政令的同时,把财政上重点向建设那去调拨些资金,直接用建设厅下面建立出个房管中心来去控制房地产的价格。” 武同周其实早就清楚这一点,因为在鲁北的这半年多时间内,其实刘铭九就已经在遥控着穆德一直做着这样的事。之中总结出的很多经验乃至教训上,武同周清楚,穆德更是身在一线清楚到了难忘程度。所以在刘铭九说完后,他们两个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刘铭九还想到了在这方面的另外一个层次,于是在他将手上的烟蒂熄灭后,看向武同周说到:“在这个问题上,还有个事必须用政令乃至宪兵和警察去做的,那就是打击囤地、炒房。那些个大户们手上可是有大笔资金,允许他们去参与到房地产的生意中去,但是谁敢囤积土地、炒卖房产,你们上任以后就全都给我查办他们。严重的直接以投机倒把定罪,送到各个监狱里去,谁也不许担保。轻微的,至少也要用法律来惩戒一下他们。无论任何形式的囤积土地、炒买炒卖,一经查实,所有财产都给我充公,一点机会也不给他们留。当然,正规的参与到房地产生意中的,还是要好好的保障和保护的。具体的事,鲁北那些跟过来的建设局的公务人员,都很有经验了,让他们详实的指定出整套的方案先送我这,然后再送立法会去审核吧。” 打击房地产业上的投机倒把行为,武同周听着先是皱了一下眉头。他很清楚,如果按刘铭九那定义,现在在座的孟、鞠、盛乃至军队中的许多人,可都有嫌疑的。不过当他听到刘铭九最后是放权给鲁北跟过来那些人后,才将眉头放开。 鲁北的房地产管理上,因为刘铭九一直是不用管太多北洋政府的事,很清闲。也就把时间更多的倾注在了鲁北的一系列改革,那改革当然是在辽西新政的基础上演变和升级的,这样就已经用两块地方,完成了他将后世的许多做法移植过来,并加以完善形成了新的体制和制度了。 真正完全理解、掌握,并且可以执行好这些制度和政策的人,也只有那些鲁北乃至辽西一直跟过来的,那些建设局的公务人员们了。交给那些人,不会让事情难办,反倒可以制定出很适合现状态的政策来,武同周才没有再说什么。 见没人再接话或者打断自己,刘铭九接过王琬为他重新斟满的一杯茶,吹了一下放到面前的桌子上后,继续开了口。他说到:“最后你们要注意的两点问题,就是工业产业链的养成和保护以及贵重金属的严格管理了。工业这东西啊,只有真正形成产业链条了,就象青岛那样,才能将其真正对社会的推动和积极性挥出来。这个任务很艰巨啊,在你们的四年任期内,能完成初期阶段全省的工业产业链条营建,你们就是成功的了。”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产业链条这又是一个对这些常委们来说的新名词。所以刘铭九面前的常委们,没人打断他的话,只是不停的记录和聆听着他的话。放下水杯后,刘铭九才接着讲到:“贵重金属的管理上,这一次你们不只要对金银铜这三样进行政府管制,其他稀有金属一经进入山东,也都要进行严格的管制。所有贵重和稀有的金属,必须全部都由国土厅来统一进行协调。任何人只要出现囤积贵重和稀有金属的事,按对待房地产的方法,全都给我按投机倒把,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该罚的罚。谁敢投机倒把,就用政策给我把他变成平民,让他至少几年内别想再翻身。哦,对了增加一条,就是一旦被查实投机倒把的,任何钱庄、银行都不许再借款给他们。谁借钱给他们,就按参与投机倒把论处。” “当然,金融行业的展也是要鼓励的,但是必须是在政府监管下的。”这些问题都已经触及到了共和党的中央,所以刘铭九看到了自己说到这些事的时候,在座的孟、盛两个人的脸上有了些异样。他可不想把乱先在自己党内弄出来,停了一下后,接着说到:“只要是按照我们在我们的监督、管理和指导下开展金融业务的,我们还是要多多保护的。前提是,不管是谁的产业,到了你们以后管的山东,都必须很我们合作。不合作的,只能对他说声对不起,直接全都给我查办他。这件事上你们可以告诉手下的人,放开手脚去给我查办,出了事我来给你们顶着。” 两个大财阀身份的常委听完后,总算是安心了一点。他们毕竟很清楚刘铭九的政治思想和策略,一直都是合作的,没必要在刘铭九已经成了公认新的“华北王”后,再来触什么霉头。为点小利益,损失掉政治、商业乃至更多的利益,他们是不会去做那样的傻事的。刘铭九的手段,他们清楚碍于面子可能不会直接查办,但至少他们也再难有出头之日。没准,还直接给这个狠厉的领袖直接就给拉出去枪决,那可就更划不来了。 见两个大财阀出身的常委脸上的表情舒缓后,刘铭九才低头想了一下,重新抬头对着武同周说到:“还有一个事是你们必须要注意的,那就是对待其他两党的问题。国民党那群人,现在在内斗的同时,就已经在不断的对着赤党那挑衅了,政治大风暴只是迟早的事。但你们给我记住,我们是共和党,不是国民党。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虽然我们的政府和军队都在名义上听从他们的,可是你们也很清楚,我这就是在跟他们要了个听宣不听调的权利。他们爱杀杀,爱抓抓,你们却不许给我动任何一个**人。那个党派现在只是在政治上还不够成熟,但是他们的很多主张却是真的很正确的。他们那里人才也不比国民党少,而且许多还都是真正为老百姓的,没有国民党人那些个私心和猫腻的。我党就要继续奉行孙中山先生的宗旨,联合他们。当然,如果南方那两个人真拿他们的权利压咱们,你们也不用抓,只需要把人藏起来,或者最大程度是递解出山东就可以了。记着,别和真正代表老百姓思想的任何政治团体结仇,我党奉行内政上的中立政策,至少在你们任期内,至少在我还在这个位置上,就不许改变。都明白了吗?” “明白,” “知道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2节 南北布局 第12节南北布局 中常委会议之上。刘铭九的一系列所谓施政指导后的第二天,武同周就正式以任山东省民选国民**政府主席身份,正式和同样民选的山东省国民立法委员会主席穆德一起,在济南的山东军政督办官邸门前的小广场上,向刘铭九和刚刚换上的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宣誓,正式开始了他们的政治和议会职责的履行之路。 南方的所谓“中央政府”主席汪兆铭,也在一个小时后,正式通电给二人下了任命书,就职典礼上,胡汉民的出席也让北京的张作霖等人狠狠的震惊了一下。他们没想到,刘铭九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这么断的时间内,就将他的党和部队,完全倒进了南方那些人的阵营中,彻底断绝了回奉之列的幻想。 当天下午,刘铭九又亲自到了南郊机场,将从朝鲜赶回来的尹宝山等人送上了飞机。在机场上,刘铭九拉住尹宝山的手,笑看着这个老部下说到:“朝鲜金刚山,我要看你在半个月之内,给我党我军带回一个新的大捷报。这一次啊。跟你们以往可不同了。兵力上你们和鬼子不分上下,装备上你们却比人家强,只是缺憾了些海军可以给你们的支援而已。但是我要你们必须给我把朝鲜中南部的鬼子,全都赶到旅大和南朝鲜去。怎么样,没问题吧?” 尹宝山一个立正后,大声的说到:“请总座放心,我志愿军全体官兵,以我们的生命和荣誉做保证,半个月内不清扫干净朝鲜境内的日军,我第一个自裁以报国恩。” “哈哈,有这态度就行了。”刘铭九爽朗的一小,拉着尹宝山的手却不放开。他微笑的盯着尹宝山继续说到:“现在报纸上都说出来了,你小子和罗希良、丁绍权、武同进还有老巴,可都是咱们新毅军的‘五虎上将。’你要是在朝鲜这次吃了败仗,我舍不得你去真给我自裁,但是咱这个党,和这个新毅军,可就把名都丢在你小子手了。不管打成什么样,只要你小子给我活着回来,咱还可以在未来把耻辱洗掉。明白没?” “总座您放心,就那些小鬼子,我拿不下他们我就不是跟你这一路走过来的。”尹宝山很清楚刘铭九这些话是自内心的,于是也露出了一丝傻笑之色,接着说到:“不过这东北的航空大队,您可得让他们抓点紧。根据情报显示,小鬼子本来在朝鲜只驻扎了两个大队的空军,就这半个月却调去了五百多架飞机。这要是打起来。就我手上的那点飞机,还真很难在空战上占着太多便宜呢。” 刘铭九点了下头后,转身看向了王琬问到:“丁绍权那边还没回电报吗?这小子想干什么?电报去一个多小时了,他那些飞机到底往没往朝鲜赶呢?” 王琬先是将一份电报交到了刘铭九的手上,之后才郎声的说到:“报告总座,十分钟前丁司令就已经回电报,他那的飞机已经飞到了咸镜山尹司令的空军基地。” 看了一眼电报,刘铭九不禁笑骂着说到:“他**的这小子还真不是个东西,也不先给我这回个电报,难道他不知道我很心都在朝鲜战场那呢吗?” 骂归骂,对丁绍权他还是很放心的。真正这些将领之中,得到自己最多传授的,也就当属叮丁绍权了。不过让他受不了的是,丁绍权不光学去了自己很多好的东西,连自己的桀骜之性也给学去了不少。这也让他很是感觉经常别扭,没有哪个指挥官会愿意总给部下这样对付的。 “这小子把海拉尔和赤峰的飞机,都给你已经派过去了。”刘铭九笑骂之后,将电报转交给了尹宝山后,继续微笑着盯着尹宝山说到:“这下你小子手是三百六十架飞机,志愿军十二万、沙俄人两万五、朝鲜独立同盟军十万了。总兵力上,你小子现在可有二十四万了。鬼子在朝鲜半岛。现在总兵力连海军带空军都算上,也就二十二、三万,你要真给我打个败仗,嘿嘿,我不说你什么,你等着那群老兄弟没事收拾你吧。” 尹宝山也很清楚,虽然他的手上没有海军,但在多山的朝鲜作战,6军和空军如此强大配属,已经足够让日本人屁滚尿流的了。这要真是吃了败仗,就算打的不够漂亮,以后罗希良、武同进和巴克巴拉他们看着他,准能挤兑死他。 不过他却不相信在朝鲜的鬼子,可以真的打败自己。所以他在刘铭九的话说完后,立即大声的说到:“总座您请放心,那种情况绝对是不会生的。” “好,那我和兄弟们,就在后方静侯你们新的捷报佳音了。等到你打完这场大战役,我也该向老蒋给你要个正式的授衔和编制了。”说完,刘铭九又和尹宝山边聊边将他送上了一架美国人的小型波音客机。 这种将可以乘坐24人的客机,经过改造变成了真正专机的飞机,此时全毅武军也只有七架。刘铭九、罗希良、武同进、尹宝山、丁绍权、武同周和穆德每人一架,弄的巴克巴拉为没分到,而经常在刘铭九面前嘟囔个没完。刘铭九只好又在订购的军用机械中,临时调整合同,正有另外几架在美国波音公司生产中。不过由于工作的需要,尹宝山的是必须保证专机专用的,这也正式他可以突然返回济南,再迅赶回朝鲜度上让日本人想不到的事情。 朝鲜那个的半岛上。从刘铭九目送尹宝山的飞机在济南南郊机场升空,在天空盘旋了一圈向北飞去后,就再次被笼罩到了大战的乌云之下。不过,这一次战争乌云散去的时候,不只改变了原来的历史轨迹,更加了日本下定决心要侵略中国、同毅武救**血战到底的、一血前耻。因为,战争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经济上开始无法确保朝鲜、台湾、旅大、天津这四个战场上同时的后勤补给,日本从开始就注定要败北了。 送走尹宝山后,刘铭九直接赶回了自己的司令部,走进会议室里,罗希良为的第十集团军三都已经等在那里。和几人打了个招呼后,闲话没有,刘铭九直接走到了会议室墙上挂着的一张巨大的地图前。 清了一下因为吸烟过多过频有些干涩的嗓子后,看了三个第十集团军负责人,将手指向了地图后,开口说到:“这一次,你们必须做出多个方案,才能确保最大程度的保证带更多的部队返回。第一套方案,就是常委会上所说入豫从南路进攻河北,这条路先是需要冯玉祥那个‘倒戈将军’能坚持到你们加入战场的那一天。可在刚才我接到龙哲烈他们军情局和军委参谋局给我的情况看,冯大将军能再坚持三天都是好的了。所以这第一套方案,现在只能作为暂定的选之策。而不能作为唯一的方案了。” 战争,永远都是瞬间变换的。本来冯玉祥和张宗昌残余那四个军以及李景林的五个军,在河南打的是激战正酣。可得知刘铭九竟然那样迅的直接全面倒向了南方,张作霖终于坐不住了。一夜之前,先是从北京把张学良手上的一个军,从河北北部直接派进了战场。之后,又从东北急调张作相手下的两个军,经过察哈尔,只用了22个小时,也冲到了河北与河南交界的地方,加入到了战团之中。 这样一来。虽然表面上冯玉祥仍然打的很是坚决,但对他性格已经有了很多了解的刘铭九,想起了后世书上看到这个人三起三落的人生那些事。分析和总结,梳理再分析,刘铭九知道即使在自己出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开始影响到原来历史轨迹的进程,可这个冯大将军还是马上就要通电下野了。 罗希良、王伯勇和刘成烈可不知道刘铭九对冯玉祥,已经在两大情报部门和诸多高参的帮助下,分析的十分透彻。所以在刘铭九的话音一落后,刘成烈第一个咧嘴笑着说到:“总座,这冯玉祥不至于那么不扛揍吧。张作霖不过才又派去了三个军而已,他就能坚持不住吗?”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等刘铭九说话,却是王伯勇先接过了话,盯着刘成烈说到:“你忘了陕西那边,现在刘镇华也还在跟冯玉祥那打着吗?现在冯玉祥是两面受敌,他手上那些部队,两线作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成烈虽然职务上和王伯勇相当,很是不情愿被人家这样指着鼻子说。不过他一直以来,却都很佩服这些近身跟过刘铭九的人,各个都从刘铭九那学的心思缜密、行军善以文治当先。他这种脾气的人,都是属于只要佩服你了,就不会顶撞和不听你的话。所以被王伯勇说了两句后,他只是嘿嘿的憨笑,说了一句:“我这还真没注意,怎么就把西边那群家伙给忘了呢?” “哈哈……” 看到刘成烈那憨笑的象个被老师训斥过的孩子一样的表情,在场的众人爆出了一阵哄笑之声。在笑声之中,刘成烈的脸越憋越红,却越象个孩子,引的本来强忍笑意的刘铭九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归笑,战争还没有结束,这一点刘铭九和在座的人都很清楚。在笑了几分钟后,刘铭九挥手停止了众人的笑声后,用手在地图上一边指点一边说到:“如果冯军失败,冯玉祥通电下野的话,那么你们第十集团军可就不能再按第一套方案进行。刚才我想了一下,最好的办法就只剩两条路可以走。一条路,是进豫南。经周口后立即折返在十二集团军配合下,先拿下商丘后,从荷泽再出向河北展开攻击。第二条路,就是你们去帮老蒋把安徽和湖北的战场彻底搅和乱他,然后从安徽北上,返回荷泽再去打河北。你们看看,你们想选哪条路线?第一条路线相对快捷,第二条路线却能得到老蒋的后勤保障,毕竟你们是去给他直接打孙传芳和陈调元的。” 三个第十集团军的负责人听完刘铭九的话,将头凑到了一起,开始小声商量起来。刘铭九将头转向了兼任了共和党中央军事委员会作战厅长的直属第二师师长程幼峰,开口问到:“现在东北那边的怎么样了?丁绍权把我给他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给那小子去电报,告诉他,再他娘的跟老子这桀骜不逊,回来我就给他重新扔回去管情报工作。” 程幼峰拿着一份电报,先是听完刘铭九的话笑了一下。这些人都很清楚赵泰旭、韩真、李春江、沈奉元、屈金书、沈春良、高广胜、李英浩、武同诚、郝大昭加上只偶尔露下脸,带兵冲下锋的程幼峰、张光烈和空军司令高志航这些刘铭九亲随或亲信出身的人,已经给外界合称为“新毅军十三太保”的这些人,和那个丁绍权都是这样一出去单独指挥部队,就变的和他们的总座一样果敢勇毅、桀骜不逊了。听到刘铭九骂丁绍权,程幼峰也只是一笑而已,他很清楚刘铭九是不会真的不让他们去带兵的。 笑过后,程幼峰对着电报念到:“报告总座,丁司令十五分钟前最新电报称,他已经按您的布署,将我军东北之部队中的黑龙江两纵队和吉林纵队,向中朝边境地区集结。日军和奉军因无法追赶我军之行进度,又在长白山地区已经兵力空虚,故丁司令保证在入夜前,完成您的初步合击关东军之布署。同时,丁还请询,其辽热以及直属部队,已经完成向长城一线运动,询问何时可以展开全面入关作战?” 接过程幼峰念完湖送上来的电报看了一眼后,刘铭九转身对共和党中央军事委员会参谋厅长邢震南和在场的副主席孙从周、秘书长梁存泽、政训厅长于达、总务厅长康大宣和办公厅长左振远投去了商询的目光。这五人,已经被外界合称“新毅军五老”,成了刘铭九真正的智囊团。 孙从周见到刘铭九的目光后,第一个接过了话说到:“我认为先让丁绍权他们在长城北之山区坚持一段时间,养精蓄锐的好。毕竟他们那些人里,对热河南部山区的适应程度都是最好的,是鬼子和奉军比不了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等我们在河北打起来,才能挥最好的奇进中原之用。” “我同意孙副主席的意见。” “我附议……” “我附议……” “我附议……” “我附议……” 五老都表示同意孙从周的意见后,刘铭九转身看向邢震南说到:“给丁绍权去电报吧,让他在热河南部山区暂时恢复以前他们的游击根据地。但是给我告诉他,兴安一带的疑兵,必须给我做的象样,千万别让鬼子和奉张看出来。” 邢震南应了一声后,转身走出了会议室。刘铭九才将身子转回,看向了第十集团军的三个负责人,问到:“你们三个商量的怎么样了?准备采取哪条路线?” 罗希良是集团军的司令,第一个接回了话说到:“我们决定走周口、打商丘。老蒋的后勤补给线,我们用不用都一样。这段时间在川鄂湘的行动,我部已经全部都适应并学会了就地征饷和自给自足。只是需要总座您给我们一个授权,允许我们所到之地有权自行筹饷就可以了。走您的第二条路线,我们可以少损失很多部队,没必要去直接给老蒋当炮灰。” “是啊,总座。”王伯勇在罗希良说完后,接过话补充到:“我们的部队在西南作战的时候,许多对手还都是老蒋他们国民党的人。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可都没少跟我部作战,部队里许多兄弟都对他们没什么好印象的。如果现在再让我们去帮他们打,给他们当炮灰,那我部的军心肯定会不稳。所以,我们商量以后,才决定选择您的第二套作战方案。” 王伯勇的话一说完,刘铭九还没说话,左振远却先开了口,笑着打断话后,看着他们三个说到:“你们三说的好听,***你们是看准了周口和商丘那,现在没什么兵力了是吧?哈哈,总座,这三个小子这是想把实力保存住,等到进入河北作战的时候,把咱们打山东时候他们没捞着的好处再一次性都捞回去呢。” “哈哈…….” 众人一片哄笑声,没有人会有其他的想法,左振远也是看着这三个人,跟随着刘铭九一路成长起来的。他刚刚的话也绝对不是什么耻笑,而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赞赏另类的表现而已。 等会议室中的人笑声渐小后,刘铭九才接过话说到:“不管你们想占便宜,还是想捞回来来你们没打着的仗,这次你们只要保证能在十天内,给我打下冀南而后迅向北与武同进合兵进攻,我就给你们记大功。在共和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前,你们必须给我拿出了一完美的答卷,考卷就是整个河北战场。” “是……” “明白……” “保证完成任务。” 三个人回答之后,场面重新紧张起来。他们离开后,刘铭九迅带着这些人,转到了华北战区司令部中的作战指挥中心,开始紧张的为各路人马调集后勤和部队来。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3节 新的序幕 第13节新的序幕 “报告总司令,今日清晨7时许。我志愿军总司令尹宝山,已正式启动了金刚山会战计划。”一大清早,刘铭九刚刚锻炼过后洗了一把脸,正在吃早饭的时候,程幼峰就拿着一份战报冲进了天天的公馆餐厅之中。站定脚后,程幼峰继续说到:“只半个小时,我军三个航空兵大队的飞机就出动了两个轮回,总共出动72o架子飞机,给日军和韩伪军之阵地进行了突然轰击。五分钟前,我志愿军之沙俄骑兵军已经全面对日军和韩伪军的阵地,展开了第一轮冲锋。尹司令的电报里说,他有把握在半个小时内,全部占领他们正面的鬼子阵地。” 放下碗筷、直起身子,刘铭九略作思考后,对着程幼峰说到:“立即给遇石、孔杰他们两个去电报,让他们在半个小时内,必须进入到咸镜山地区。在那里休整一下后,马上赶往西线战场去。用他们在东北时候的惯用战术,把鬼子的朝鲜中部地区给我彻底打乱,让鬼子东西不能兼顾。同时,命令常昊的部队也抢渡鸭绿江。之后迅在朝鲜北部向日军展开攻击。三线同时开战,我就不信还能挥他们的大集团化作战优势。” 程幼峰刚一转身走出餐厅,邢震南就拿着另外一份战报冲进了餐厅之中。他站定脚后,对着刘铭九报告到:“报告总司令,我军西南军团已于二十分钟前,经过了湖北武汉地区,正向河南南部进军。根据前线情况的分析,和我军军情局、调查局情报综合分析来看,陈调元很可能已经猜出我军的真实意图,正在将他在湖北北部的部队向东部调,大有为我军让出一条道之意。” “算他陈调元识相。”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嚼完咽下去后,刘铭九才接着说到:“这老小子也知道他不是罗希良的对手,不让开就先拿他的部队开刀祭旗。不过你马上去给罗希良去电报,让他们集中兵力,全力的给我朝着周口进军,中间不要做任何耽搁。再给高志航去电报,让他把所有的运输机都给我装满物资,用一路的空投来保障西南军团的进度。冯玉祥那边,有什么新情况吗?” 邢震南拿起了战报,看了一下后,才对着刘铭九回答到:“报告总司令,日前冯将军的部队,刚刚彻底瓦解了刘镇华对三原的包围,正向西安进行最后的清剿。目前的情况上看来,国民军方面应该在西线已无任何大问题。在东线的战场上,直鲁联军已经被国民军勉强遏止住了深入的军事行动。目前张宗昌、李景林、褚玉璞、于学忠和张作相的五路军队,分别被阻挡在了陕西东南的长治、南北部的濮阳、安阳一线,寸步难进了。” 喝了一口自己配置的桃汁顺下了嘴中的菜后,盯着邢震南,刘铭九问到:“这冯玉祥还真来劲了啊,这是看着咱们在他后面出动了。行,他要打咱就跟他讲一把义气,你立即去让武同进把部队给我集合起来,半个小时后,兵分三路从德州打衡水、从聊城打邯郸。最后一路,从高唐给我朝着邢台直接打过去。德州一路的三万人,由屈金书去做总指挥,沈奉元协助。聊城的一路四万五千人,让‘鬼子溜’自己做总指挥,辛光协助他。高唐的一路三万人,由潘翊双做总指挥,傅明江任副总指挥。给我告诉他,三天之内必须把奉军的后路彻底给我切断,我倒要看看,张作霖他们还怎么打河南。” 典型的釜底抽薪之计,此计在很多时候都不为正道所接受。可偏偏这样的计策,往往都能真正瞬间的改变战场的事态。对于所谓的什么虚名,只有那些文人墨客才整天当成第二生命,在正规的军人眼中那些东西是永远比不上一场大胜利,以及地盘和兵权更重要的。刘铭九来到这个时代以后,已经在这些年的磨砺之下,彻底转变成了这样一个纯粹的军人。现在的他,才不会去管人家怎么说,有枪就是草头王的时代,谁胜谁就是王。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他很相信这句话。 看着邢震南走出餐厅,刘铭九又吃了一块自己最爱吃,亲自教厨师做的锅包肉。嚼着口中菜的同时,他的大脑也在飞快的转动着。大约过了半分钟,他将那块酸甜可口的锅包肉完全吃进肚子后,站起身走到了电话机旁,摇起了电话。很快就接通重新返回沧州坐镇的左振远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刘铭九就丝毫不含糊的对着里面说到:“左叔,让你那的人给我朝着清河打上一阵子吧,让张作霖也来个东西不能兼顾。同时,让张光烈给我带刚整编好的那三个新编团,朝着天津南面的大港那冲一下。但您记住,告诉您手下那群憋的眼红的家伙,北线现在不是主战场,谁给我损失过大我拿谁是问。” “这你放心吧,你左叔还震的住你带出的这群小猴子。”左振远似乎也在吃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在接到了总司令的电话后,刻意的不让他嚼动口中的事物。当他说完这句话后。刘铭九从电话听到了一声咕噜之声后,左振远才接着说到:“我还向你这请示下,我同时再派两个旅出去,直接把河间抢过来行不?” 青县在双方对峙中,已经变成了无人的空城。左振远想要打河间,刘铭九清楚他是想抓点备用兵员,以免后方的补充不及时的时候,不至于缺少新兵给他们补充。这样的内战,只要一开打就注定了必然是消耗战。不管哪个大帅,哪个总司令的部队驻扎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中国人,没人了就地就开始征兵。这也是刘铭九真切的厌恶了这场旷日持久的内战原因,如此内耗下去,只会慢慢的先让中国被战火洗礼的地区,比鬼子还要先步入人口危机之中去。 壮丁都给扔在了战场上,才是制约人口展的主要原因。而无论是科技还是经济,无论是教育还是其他什么行业的展,在中国这样一个国家,人口基数是最大的一个要素。再打下去,刘铭九是真的不愿意。但不打下去,就不能真的尽早更好的结束这场战争。所以他才一出手,就必然是凌厉的杀手,在内战战场上谁快、谁狠。就能让对手直接投降,却不是什么耻辱之事。内战之中,是不存在真正军人的。 对于左振远的要求,刘铭九想到了这些问题,也就马上答应了下来。他对着电话说到:“用不着两个旅,河间那驻扎着奉军的一个旅,里面还有调查局的人当团副。您派去一个旅就够了,到时候那个我党的调查员再一起义,没必要派那么多的部队的。” 左振远听完后,虽然也很赞成,但他立刻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电话中传出了他的声音。他说到:“可保定那,现在可是驻着张作霖的儿子,你那把兄弟手下的一个军呢。那个军多了没有,也有小三万人吧。这要是我把河间拿下来,包不住你那把兄弟可就派那个军出来,到时候这沧青战场,可就变成了人家奉军对我这两面的随时攻击啊。” “您放心,张汉卿想动,他老子现在也不敢让他动的。”刘铭九接过了王琬送来的一杯茶,停住话喝了一口后,才继续对着电话说到:“张作霖现在是不可能把那个军也派进战场的,他那个军是留着防守保定的。如果他真把那个军调出来,跟你这在沧青一线作战,除非他把北京放空。他是绝对不公干那样做的,那个老小子,不只是怕我党我军跟他这夺江山,还要无时不刻的防备着北京城里的吴佩孚和段小胡子呢。” 张作霖虽然在打胜了,进入北京之后,手上的兵力达到了至少四十多万。然而在刘铭九成功施行了四点反奉计划后,先就让他的兵力,忙于四处应对,从而无法集中起来与毅武救**作战。即使他得到了日本人在东北的四万多部队帮忙,可面对完全是在打大规模的运动战、麻雀战、啄木鸟战等机动为主的丁绍权、**等人的部队,他们只能是龟缩防守。 在丁绍权每控制一个地区之后,他的出身就是情报工作,自然对鬼子和奉张的情报网先进行一翻大清洗。这样也就出现了现在丁绍权部实际上放空兴安省,全部集结到了长城一线,张作霖和日本鬼子却给只剩一万多人,由刚收编的土匪编制出的宪兵放的兴安地区,不敢再去主动进攻的主要原因。张作霖一是手上在东北只剩下了十万多部队,二是怕中了与刘铭九相比更阴狠的丁绍权的计,他可没有拿十万去把人家十二万消灭的自信。 东北分走了他的十万兵力,在和冯玉祥的中原战场上,此时也已经集结使用了他的十五万部队,却只是打的旗鼓相当,不可能再轻易的抽调出什么部队来。沧青线上,原本他是陈列了九万人的部队。在确定了刘铭九暂时不会继续北上进攻后。他还调走了一个军,将兵力与毅武军的形成了对抗性的等数,也是六万人。 如此一来,去掉他手上的空军两万多人、海军四万五千多人外,张作霖在主战的6军上,实际可以使用的兵力只剩下了屈指可数的三个军将近九万人而已。在北京他放了一个军,在天津放了一个军,保定也放了一个军。此时就连离他很近的热河、察哈尔滨,实际上都只剩下了那些杂牌的省防师而已。 正是籍于这种对张作霖的兵力部署上的了解,刘铭九才敢确定左振远即使真的占了河间,张作霖也不敢派兵主动向那里进攻的。他压在沧青战场正面那六万人虽然很精良,但无论是任何一方,只要真正清楚彼此之间装备行差距的人,都会很清楚实力上实际上完全有差距的。 全仍然处于毅武救**自产自用,连南方国民**军都不卖给、不送给的中华式系列枪械为基准装备。拥有了过千架全美国最先进飞机,地面上更全是美国最新式的坦克车、火炮的毅武军。依靠日本鬼子那些已经开始被淘汰武器为基准装备、坦克车还被当成清道夫使用、重机枪和炮兵装配在一起的奉军。这样的实力对比,完全就是不同时代的部队之间在进行着没有任何公平可言的对抗。毅武军不主动去打他们那六万人,张作霖都只能是庆幸了,又怎么可能主动对沧州的左振远兵团主动开打呢。 对于刘铭九的话,左振远也是稍一思考后,就在电话里说到:“行了,既然我们这个想法,你总司令都同意了,那我也就不跟张作霖这个老胡子客气。今天下午,我就派一个旅,去把河间给拿下来。就他那些个保安团改编出的省防军,拿着那些个破玩意吧,下午两点前,我这给你保证拿下河间府。” 这样的自信,当然更多是来自于左振远在建昌和平易帜,左振远长期在奉军中带兵有很大关系的。奉军的那些省防军,到底是什么情况,带过一年多吉林省辖第二骑兵师的左振远,是很清楚的。那些省防的部队,实际上在奉军中就是后妈养活的,装备不行、军饷经常出问题、后勤补给上更是吃上顿没下顿。一个旅对一个旅,其实在他和刘铭九的心里,都感觉有些把自己的部队大材小用了。 放下了电话后,刘铭九并没有离开电话机所在的那张桌子,而是重新拿起了电话,要通了省政府省长办公室的电话。当对面传来武同周这个新任山东省长的声音后,刘铭九才开口对着电话说到:“你让青岛那边自己选个市长出来,但是必须是咱们的人。昨天晚上忘跟你说了,我们要在现在这些县的基础上,按原来我的那个意图,重新设出几个市来。我是这样想的,青岛、烟台、潍坊、滨州、济南、济宁、荷泽、泰安、德州、聊城、枣庄这十二个地方全部建立市级行政区划,这样更便于你们的政策推广和政权管理。你跟穆德那么商量下吧,我一会就去青岛,宣布我山东之共和党和山东国民政府不再承认与日本的所有不平等条约去。政务的事上,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 武同周听完他的话后,电话里至少有两三分钟没有声音。过了这两三分钟后,武同周才在电话里说到:“总座,如果现在就宣布我们不承认一切与日本人的不平等条约,您把青岛的租界收回来的话,会不会引起其他国家的担心,从而给我们的外交造成不利啊?建立市级行政区划,倒是相对很容易做到,也的确对我们的政府开展政务工作便利的多,相信立法会那应该很容易就通过的。” “这个你放心吧,之前我已经跟维克斯他们都去过信的。”刘铭九点燃了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后接着说到:“西方不会因为我们对小鬼子的行动,向咱们采取什么不好的行动的。相反,他们现在反倒很希望咱们可以给小鬼子,从中国赶出去呢。西方那些洋鬼子啊,可是对小鬼子忌惮的很,他们也不愿意看到他们打了好几次战争,才在中国得到的利益,给小鬼子慢慢的取代、比下去的。” 对待西方人的说辞,武同周相信刘铭九比他更有能力。许多次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在外交场合上,武同周其实都充当了高级助理的角色而已。一开始刘铭九还只会英、法、日三种语言,可只半年的时间就让刘铭九学会了德、西、葡、俄新四种语言后,只要他出马的,武同周就只能抱着学习的态度再出现、跟随在他的身边的了。 在共和党中常会之前,刘铭九就已经派人去给那些洋人们送信。在这样一个长期被洋人掐着脖子的国家里,刘铭九虽然很是恶心,却也只能处处先和他们打个招呼。而巨大的利益合作上,让那些西方人也都纷纷选择了处处支持自己。美国和英国人,甚至公开表示过,如果刘铭九愿意去执掌北京那个政府,他们都会鼎力支持的。 不过刘铭九可没想过去当什么大总统,去做什么国家元。他很清楚自己的学识和能力,如果不是有了对新鲜事务的快接收能力,以及对许多事务上预知的积累。他在这个时代不要说如现在这样成了几十万大军和三万党员之共和党的共同领袖,怕是连当个团长都未必是个好的指挥官。再把整个中国的命运都交到他的手,他可没有那么狂妄,会象后世看到的那些网络小说中的主角那样,别人都是傻瓜,智障一样的政客,只有主角是天神。 这个时代的中国政客,是最反复无常的、最善尔虞我诈的、最会投机钻营的。在这样一个大时代下,就算孔明再世,怕不用毛爷爷后来的许多方法,也不可能真正把这个国家真正的统一下来,之后再逐步带上复兴、富强之路的。无论哪个时代里,都只是高中没毕业学历的刘铭九,可不敢狂妄的去把自己和经过将近三十年斗争,才逐步成熟起来的伟人们相比的。他更多的,还是认为自己只是个混迹这个时代的平凡人而已。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4节 官德心本 第14节官德心本 与武同周的电话讲完后。刘铭九就在王琬的陪同下,迅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几分钟以后,换好了一身佩带了二级上将领章的军服后,刘铭九出门就带上了中央警卫第四师,朝着青岛方向疾驰而去。要说这些直属部队的编制,当时还真是让刘铭九乐了一下。蒋光头也真是很有想法,竟然把自己的警卫部队,跟他的中央警卫部队编到了一个序列里。可自己手上其他的部队,还仍然是用山东边防军的称号。 当然,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这只不过是老蒋在给进一步的收编大前哨而已。先把你刘铭九的警卫部队用上了中央警卫番号,以后再顺序的把你其他部队都收编过来,也就合情合理了。给个中央警卫师的称号,也是一种政治心理上的暗示。对于老蒋拉拢人的本事,刘铭九可是真的不得不自愧不如。人家那把兄弟,弄的是满哪都是,最后却都成了他的工具。现在给自己警卫一个中央番号,也不过就是向世人表示,实际上刘铭九已经和他们那个中央属于一个阵营的而已。 山东,几千年来都是中国的一片最重要的地区。从武王伐纣成功之后,姜太公就给封到了齐国来。同时还把周公旦册封到了鲁地。自此之后,逐步成为了中国历史长河之中,难以豁缺的一个重要的省份。春秋时期,山东境内还有其他许多小一些的诸侯国,仅见于《左传》的就有55国之多,其中疆域及影响较大的有莱、莒、滕等国,他们后来多被齐、鲁两国并吞。进入战国时代,齐国成为七雄之一。 这里是汉代“丝绸之路”的重要源头,临淄、定陶、亢父(今济宁)是全国的三大纺织中心。到唐代,山东恢复展,每年都有几百万石的粟米运至关中。唐代兖州的镜花绫、青州的仙纹绫,都是驰名全国的精美织品。北宋时期,皇帝昏庸,奸臣当道,宋江等人为了民族大义,天下黎民百姓,在水泊梁山起兵造反,这个故事被施耐庵编写成《水浒传》,为中国四大名著之一流传百世,仍为人津津乐道。 明初光复时,山东“多是无人之地”,政府奖励人民垦荒。永乐皇帝迁都北京以后,京杭大运河沿线的济宁和临清由于漕运的展而繁荣起来。而到了清朝以后,山东曾经一度成为全国主要的经济和政治地区,去在满清末年,先后成了德国和日本在中国的最重要地区。这些帝国主义者的入侵,让山东这个几千年来历经起伏的省份百姓们。再次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这一切却只在短短的十几天中,因为毅武救**的武装统一后,大为改观了。一路上刘铭九坐在装甲指挥车中,不断的看到农民重新回到了土地、商人重新开起了生意、工人忙碌的赶进了工厂去开工。学生们的朗朗读书之声,也因武同周一上任,就开始推行的义务教育政策,而不时的从大路边的学校中,传进刘铭九的耳朵里。让他看到了,自己所谓的新政,已经初步让这个自己现在身体原来主人的故乡,这片土地之上重新见到了复兴和繁荣的曙光。 百姓们心中,最重要的当然不只是新政,还有刘铭九共和党当局在外交上的成功。从前,那些洋人们进入到山东各个城市,只会是作威作福,处处欺压着这片土地真正的百姓。而当毅武军完成统一全省的作战,将山东全部据入手中后,百姓们突然现,那些洋人们变了。他们在见到那些百姓的时候,没了往日的飞扬跋扈,换上了和善的表情。再也见不到那些洋人强买强卖。更见不到那样洋鬼子光天化日下,对中国百姓肆意**了。 省内各大报纸,和各地新政府不断公开的情况,让这些平民百姓们知道了,原来刘铭九和九国领事的协议并不是民间有些人所传那样,是新的卖国条约。那一系列的新约,原来是真的在外交上,为中国打破了鸦片战争以后,一直被西方人骑在头上的现状。新约后来修改了一下后,洋人没了豁免权,没了许多不该属于他们的特权。在全省被毅武军控制后,洋鬼子也只能遵守起新政府的法律了,这才有了百姓现在看到的这一切。 民忠,刘铭九很注重这一点。不过在外交上,起初他其实只是为了争那一口气而已。本来他就有些愤青,当每次看到那些历史书籍上记录的那些不平等条约,和洋人以这些不平等条约为把柄,在中国的土地上任意欺凌中国人时,经常会气的大骂不已。所以这才有了他的八年卧薪尝胆,这才有了他的实业强国,这才有了他的强兵蓄锐而后起。如今,他做到了之后,却意外的成为他和他的党、他的军队迅取得民忠最好的筹码。 在这一路上,每当警卫第四师师长赵泰旭派人去路过的城市市场买东西的时候,那些商贩一听说是“飞龙将军”的警卫部队,就纷纷的不要钱往士兵的衣兜中、枪袋里塞好吃的。一路之上还不断的出现了百姓夹道之盛况,他们那神情,就好象在迎接什么神灵一样。士兵们一路之上,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的爱戴。许多大姑娘看到这些穿着新式绿军装的士兵的时候。那眼神更是充满了爱慕。官兵们几时受到过这样的尊敬,几时受到过这般的爱戴,部队的士气自然也就更加高涨了。 坐在指挥车里的刘铭九,在快到高密的时候,才第一次开口说话。他看着同车坐着的山东省政府副省长、自己当连长之前就已经是连长的老战友韩庚,面无表情的说到:“看到了吧,这里的百姓是多么的朴实啊。可就是这些朴实的百姓,却一直给德国人、日本人,以及那些西方人肆意欺凌。多么朴实的百姓啊,却长期的成了那些旧军阀的压榨目标,一代又一代的被那些军阀、大资本家吸完血再吃肉。以后啊,我们的党要时刻记得现在的取得的百姓爱戴啊,只有真正为了百姓,我们才拥有了这样千金万银都换不来,这些百姓最淳朴的拥护和爱戴啊。” 韩庚点了点头,这一路上也让他真正的切身感受到了这一切。从前在辽西,毕竟还是在张作霖的旗号之下,所以百姓最多只是在大转移之时,才会夹道洒泪送那些他们眼中的好官。到了鲁北,半年多时间都是在推行新政之中,还没来的及感受到百姓对这支部队,这个新政府态度上的改变,就整个鲁北边区政府都进了济南城。当然。几天前他们离开的时候,鲁北的百姓也一样,倾城而出十几万、二十几万人夹道挥泪为他们送行。 而此时,韩庚才真正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这一切。他心里此刻已经是热血沸腾了,毅武军和新政府的工资上,已经足够他们过上好的生活,还可以都有些存钱。这也就没必要再去做什么贪官污吏了。既然没必要也更不敢在那样健全的防、反贪污**制度之下,去祸害百姓了,他们这些当官的,最渴望的也就是这样的百姓拥戴了。 任何一个官员,其本身都是好的。只是在有些时候,会被一些歪风邪气冲昏头脑。没有哪个人,天生本质就是贪婪的。虽然他们的天性中,有那样的本性存在,但没有外部的诱因之下,是根本不会挥出来的。韩庚也一样,在刘铭九没执掌建北之前,他也会为了生活,偶尔带着部队,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去干些令人不齿的勾当。 可当刘铭九执掌建北之后,一系列的改革之后,他们的收入稳定而且丰余了,谁还会再去干那些刀口舔血的生活。新政的相对高薪养廉,才是让这些人在本质上蜕变的真正原因。韩庚现在也已经将自己最大的理想,从富甲一方,变成了做一个万古流芳的好官。官是好是坏,不是只在历史上记载就够的,最重要的就是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和口碑。 看到这一路上的情况,韩庚微微思考后,才强压着激动的心情,盯着刘铭九说到:“总座,现在我是真的彻底明白了,您为什么一直在说唐太宗的那句话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党的新政在您的领导和创新之下,现在终于真正看到了收效。跟您说实话吧,以前我还总想着富甲一方呢,可现在我才真的想要跟着您,千古流芳了。因为,这一切我真切的感受到了,我真切的体会到了。什么,也比不上这样的百姓爱戴啊。” “你想明白这些事,怕是在到了鲁北之后,就已经想清楚了吧?”刘铭九在不断震荡的指挥车中,被晃了一下。他用手抓住车顶的把手后,接着说到:“做人也好,做官也罢,从商也好。都要讲个道德啊。现在我们这个国家里啊,太多的贪官污吏了。他们其实和咱们呢,在本质上不可能有太大的差距的啊。只是他们跟着的人,和他们身边的那个环境啊,让他们迷失了自己。可就是他们的迷失,却成了祸害百姓的源泉,把我们的许多同胞都推进了深渊啊。我党啊,绝对不能跟他们一样,希望你们都能统一思想,真正想明白吧。只有美名才能传万世而不朽,秦桧那样的遗臭万年,我相信没人愿意要的吧。” 韩庚点了下头,将抓住车顶把手的那只手,加了一把力握的更紧。之后才看着刘铭九说到:“是啊,即使不万古流芳,可也不能弄个秦桧、和珅他们那样的遗臭万年呢。到时候啊,不只是百姓骂我们,怕是连子孙都不愿意认我们这个祖宗啊。这破路,等回了济南,我就跟武省长他们提下,这山东的路该修下了。这家伙,你这车这么重,都颠成这样,更别说那些马车和汽车了。” 韩庚说到最后,被一阵剧烈的颠簸,狠狠的把脑袋撞击到了指挥车的内壁上。好在指挥车内壁都是刘铭九特意交代美国人,给安装的海绵体,又在上面包了一层真皮。要不然的话,不要说现在是韩庚撞上,长期跟着刘铭九在车的这些人,早都给撞散架、弄的头破血流了。 因为早已经习惯了车里遇见这样颠簸时的突现象,刘铭九和车里的几个人,却并没有被撞到。看到韩庚那幅狼狈和恼羞成怒的样子,刘铭九和车里的其他人不禁笑了起来。笑声刚刚传起,司机却一个急刹车,让所有人停止了笑声。 “你小子搞什么?怎么突然这么急刹车?”这一个急刹车,让刘铭九也从座位上,直接蹿到了驾驶员身边。 驾驶员转过头,将手指向了车外,满脸都是歉意的对着刘铭九说到:“总座,您那我这还在开?” 顺着驾驶座前面的眺望口看出去,只见车前现在已经被至少两百个衣衫褴褛的百姓,严严的挡住了去路,警卫第四师的官兵正在耐心的和他们说着什么。不等刘铭九开口问,指挥车的门就被打开了。赵泰旭的脑袋先伸了进来,一看到刘铭九后,开口说到:“报告总座,三百多名百姓状告他们的县警察局长,说那个局长纵容他的侄子,在平度县城内欺行霸市、垄断经营、殴伤数十名百姓。” “什么?如此胆大包天之人,竟然能在我们的地盘上出现?”刘铭九一边大声的怒语,一边向车门外挪动着身子,一边说到:“平度县长现在是谁?他们的县立法会和纪检机构都在干什么呢?怎么能让百姓把案子,都告到我这来了呢?” 赵泰旭将刘铭九搀出指挥车后,一边说到:“他们带头的说,县长是警察局长的姐夫、监察局长是警察局长的堂哥、检察院长是县长的堂弟。他们几次去要求查办,还他们一个公道,可带头的都给抓进去十五个人了。” 愤怒,这一刻刘铭九的心头和脸上,都已经被愤怒所充斥。自己的地盘上,自己严肃法纪管理,新政广泛推行之下的地盘上,竟然在自己刚刚说完一套为官之道时,立刻就出现了这样的事。如果不愤怒,那才叫奇怪的事了。他的脸上,瞬间换上了他那幅让熟悉他的人都清楚,又要有一场雪雨腥风要生了。因为,他换上了他那幅只有在大下杀手之时,才会出现的让人一看,就被阴冷刺心的笑容。 几步走到了百姓的面前,刘铭九刚一站到一块大石头上,拦路百姓之中有人在毅武军打高密时当过民兵的年轻人,就认出了那个领章上是但颗金星的人,正是新的“齐鲁之王”,正是那个“飞龙将军。”那几个年轻人带头跪下了,他们是含着热泪跪下的。随着他们向身边的人说出,那是刘铭九之后,跟在他们身边的那些老人跪下了,那些孩子跪下了,那些妇女也跪下了。他们脸上让人看的出他们的年纪不同,但是他们却有着一样的表情,那就是让人揪心的久旱逢甘霖的气盼和求诉的表情。 呜咽之声中,百姓们终于齐声的哭着喊出来了。 “请刘督办为我们做主啊……” “求飞龙将军为我们伸冤……” 愤怒变成了悲愤,多么可爱的一群朴素的百姓啊?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给人逼的跑到自己这一万五千人的队伍前,来拦路喊冤了。悲愤中夹杂出了痛恨,眼前的这些人似乎让刘铭九又想到了些什么,那是让他曾经身经过的。贪官污吏、害民误国,历朝历代为什么就杀不干净、除不尽,竟然在自己的治理之下,现在也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的脸上的冷笑换成了更让熟悉他的人惊惧的表情,是的,是那幅冷酷的表情。 “乡亲们,大家站起来,有话对我说就都站起来。现在是新社会,我们不许人再下跪。”一边说,刘铭九一边从石头上走了下来,快步的冲过了警卫师官兵设置的一道防线。一接触到百姓,刘铭九第一个就将一个看上去至少也有七十的老太太,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这年纪,在自己那个年代,也是该安享晚年、享受儿孙满堂的人了。而此时,却跟着这群同样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一起,不远几百里路来到这找自己伸冤。扶起了老太太后,刘铭九又将跟在她身边的一个孩子,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看着脸上脏兮兮,泪水已经把她白皙的脸,变的象只小花猫一样的孩子,刘铭九的心都碎了。 在刘铭九冲进人群的时候,赵泰旭、韩庚还有其他车里随行的省政府、立法会和一些被刘铭九点名带来的公务员们,也都纷纷走进了人群。一个拉一个,一个搀一个,将这些百姓都从泥泞的土地上拉了起来。他们之中,很多人在没跟上刘铭九之前,跟眼前跪成一片的这些人都一样吗?他们曾经也是贫苦的百姓,他们曾经也是领袖口中的草根阶层。这样的情景,勾起了他们之中很多人,对那些清闷、困苦的往事回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5节 拦路喊冤 第15节拦路喊冤 抱着孩子,刘铭九伸手示意让警卫师官兵暂时向后撤出两到三米后。之后。他转过了身,看向那些百姓的时候,眼睛中已经饱涵了泪水,在眼睛中团团转动。他的脸上,也已经涨的通红,红的紫了。但这不是对这些百姓的,他开口冲着百姓们大声的喊到:“乡亲们,有什么事,大家选个代表出来。只要是真的让大家吃苦的人,只要是真的祸害乡里的人,我刘铭九代表共和党、代表国民**军、代表山东省政府一府三院,给大家伸冤。不还大家一片晴朗的天空,不给大家一个真正公平的社会和生活环境,我第一个带头辞职,回乡下和大家一起种地去。” “啪、啪、啪。” 先是几声稀稀落落的掌声,是那几个跟着运输卡车,上过前线见过刘铭九处事的青年,带头鼓出的掌声。 “哗……” 掌声连成片了,这些百姓的心被刘铭九慷慨激昂的讲话,把心底的希望、热情、感动全部都点燃了。那是他们自内心的,他们之中很多人可能并不了解面前这个青年齐鲁王。但就刚刚这个青年将领的那几句话,却让这些真正的草根们,重新找到了希望。 挥手停止了掌声后,一个穿和破旧长袍,袍子上面打了至少七、八个补丁。瘦骨嶙峋的脸上,架着一幅高度黑边镜的老人,颤巍巍的在两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走到了刘铭九的面前。他一到刘铭九的面前。 老翁还是习惯性的要下跪,却被刘铭九用抱着怀里孩子的另外一只手,迅的拉住了他下坠的身体。刘铭九对着这个老人说:“老先生,现在是新社会了,我们就不要来这一套了。中国人跪了几千了,我们的祖先就是在这样不断的跪拜之中,丢失了我们中华民族基本的尊严,磨光了我们许多热血男儿该有的锐气。所以,以后我们不能再跪了,只要我在这位置上一天,就不要再跪了。见官不跪、见神不拜,因为大家都是平等的,我们都是人,不要给任何人再下跪了。” “哗、哗、哗……” 掌声,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鼓掌的人更多,也更齐了。是啊,中国千百年来,一直都是见官就跪的。许多百姓就是在这样不断的背躬屈膝中,跪没了尊严。跪丢了锐气。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新的齐鲁之王,却在他们面前说出了他们许多人心底想说不敢说的话。这一次,更多的人由衷的鼓起手掌来,还传出了几声轻轻的叫好声。 掌声对刘铭九来说,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这代表了面前这些百姓的心声。是啊,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平常百姓,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草根吗?那个时候的自己,不也经常会因些草根过不去的关,恨的不得向那些能很轻松就办好自己办不了的事的那些人,去下跪求助吗? 百姓有疾苦了,既然现在自己已经有了主宰这一方的实力,那么就应该不让曾经的那些事再生。扶住面前的老翁,刘铭九用和蔼的声音开口说到:“老先生,有什么冤情,您就跟我说吧,看您这装扮,应该也是个读过书的人。我想我们的之间交流,应该也会很顺畅的。您老也不要有什么顾虑。只要是有人违法的,有**害你们的,我拿我的人格和几十万我手上部队跟您保证,我绝不姑息。” 老翁抬起了头,眼睛中饱涵着泪水的,颤巍巍的开了口。他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飞龙将军,”说到:“回刘督办的话,老朽确是读书之人,也曾经在满清的光绪二十四年科举中,拿过一个举人。可是后来因为参与了康梁变法,才给那个腐朽之朝廷追的从德州老家来的这里。原来还算过的去啊,可是自从张宗昌给您打走了,民选一开始啊,那个胡瑶当上了县长,老朽可就倒了大霉啊。” 老翁说到这里,停止了话喘起粗气来。人呐,年纪大了自然就会身体虚弱。刘铭九看到老翁的样子,一挥手让身边的赵泰旭将一只军用水壶递了过来。之后又用抱着怀里那个小女孩空出的另外一只手,将水壶送到了老翁的面前,说到:“不急,老先生,我们不急的,您慢慢说。来,先喝口水,顺顺气我们慢慢说。” 说完之后,刘铭九转身对赵泰旭吩咐到:“去把我车里的折叠椅子,拿出来。把其他车上的,也都拿出来,给这些乡亲中岁数大的、带孩子的坐下再说。” 赵泰旭应了一声后。转身走向了指挥车,他的一些部下也纷纷跑向了附近的几辆指挥车,从里面取出了实际上就是马扎的小椅子。那些警卫第四师和其他部队的官兵,因为这种马扎是刘铭九在玲珑塔的时候,亲自做出的第一把,而将这种可以折叠的小椅子,送上了一个“飞龙折椅”之名。已经在部队中,成为人手一把的基本军备品了。 警卫第四师的官兵拿回椅子所生的事,让在场的这些百姓们,更加的吃惊了。他们几时见过这样的部队啊,那些怎么说也是刘铭九近卫的官兵,拿这折叠小椅子走进百姓中间后,脸上都是带着亲热、和蔼的笑容。他们进入人群后,也是一个个的,将百姓从地上拉起来,打开折叠椅后再把百姓都拉到了椅子上坐下。之后,还有很多官兵,从他们的背后摘下了水壶,亲热的递给这些百姓们,让他们解解渴。 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军人,只要不去抢掠百姓,都已经是百姓心目中的好部队了。这些百姓几时见到过,如此和善的部队啊。不但给他们拿那些新奇的椅子坐。还一个劲的嘘寒问暖、一个劲的给他们端茶递水。这样的情况,让在场的百姓都为之动容了。他们此刻彻底的相信了,原来鲁北往来的那些人,说毅武军是真正的子弟兵,都是真的没半点虚假。 百姓的感动和惊讶之中,那个带头的老翁又开了口。他盯着刘铭九,说到:“那个胡瑶一当上县长,就把他的小舅子,和他那些个亲戚,都安插到了要职之上。可我们想着哈,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也不能怎么着吧。可是啊,那、那、那个胡瑶啊,竟然上任第三天,就打着‘推行新政’的幌子,把我们这些每家三五亩地的人家那些赖以为生的地,都给按省政府土地政策,说什么给收归国有了。其实呢,却都成了他们个人收租的私地了,让我们这些人变成了他们的佃户了啊。” “什么?老先生,您家几口人?”刘铭九没等说话,反倒是已经和刘铭九一样席地而坐,在刘铭九身边的韩庚先问了出来。 老翁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大官,可看装束和说话的口气,又能那样紧紧的跟在“飞龙将军”的身边,肯定也不是什么小官了。于是老翁就将目光转向了韩庚后,说到:“老朽今年六十有三了,家中是三世同堂啊。可我家原本总共才有八亩半而已,全家三代人二十一口啊,那点地本来还不够糊口的,要靠儿孙出去在打些杂工才能维持生计。这地一没了啊,我们全家的糊口都成了大问题啊。” 刘铭九愤怒了,韩庚愤怒了,警卫第四师的官兵们愤怒了。按省政府新的土地政策,人均耕地至少要保证三亩半,才够一个人一年的生活的。那个叫胡瑶的平度县长,竟然用新政的幌子,把人均不足四分田的人家赖以糊口的口粮田都给收了,这不是逼人家全家去死吗? 赵泰旭“嗖”的站起了身,快步走到了刘铭九的面前,冲着刘铭九说到:“九子哥,请您下命令,我现在就带一个团去平度,把那个王八犊子脏官就地正法得了。他**的这还让人家活吗?人均不到四分地他也收,***让人家那么大一家人家去喝西北风吗?”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围的许多警卫第四师官兵也纷纷站起了身,围到了刘铭九身边。他们目光告诉刘铭九。这些部下的想法和赵泰旭是相同的。不过事情还没完全弄清楚,同样已经怒火充心的刘铭九挥手示意部下们暂时坐下后,才转过身重新看着老翁说到:“老先生您认识字的,不会对省政府新的土地政策那些公告和宣传,看不明白吧?您没有和那个胡瑶理论吗?” “理论了啊,不理论还好些啊,咳,这一理论我的儿子和女婿,现在还在他们警察局的大牢里呢啊。”老翁的话说到这里,不禁哽咽起来。接下来的话,都是带这哭腔说的。他一边用手擦着眼角的泪珠,一看向刘铭九说到:“我儿子和女婿啊,去找他们理论,这俩孩子也都从小跟我读过书,我儿子还上过几年的洋学堂。他们按省政府那公告上的条令,去找胡瑶理论去,结果给他那个小舅子,那个警察局长王萧硬是给当场打成了重伤后,还给安了个聚众闹事、抵制新政的罪名,连治疗都不让就塞进他们的监狱里去了啊。” “**他亲**,他把我们的新政当什么了?”韩庚彻底愤怒了,豁的站身后,他看着刘铭九说到:“总座,要是部队出动不方便,您让我带跟我来的那个宪兵营去。**他亲**,这还反了他呢,敢拿咱们的新政干这缺德带冒烟的事。” 将韩庚拉坐回自己的身边,刘铭九说到:“先不要冲动,如果老先生说的这些都是事实,那个胡瑶必死无疑了。不过我们现在要推行的新政,我们想创建的新社会,你忘了是法制社会吗?他敢违法,老子不亲自枪决他,我怕脏了我的手。可是咱们宪兵部队正愁缺少打靶的死刑犯呢,只要查实了,乱枪打死他都是便宜的。” 说完后,刘铭九又转回了身,看着老翁问到:“老先生,那刚才你们说的,他那个小舅子欺行霸市、垄断经营、殴伤平民的事,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老翁颤巍巍抖动的双手,在刘铭九的话问完后,将一份折在一起的状纸,从他的怀中掏出来后,交给了刘铭九。接过状纸,刘铭九没有说话,立即低头一边将左手在怀中那个小男孩的脸蛋上来回摩挲,一边看起状纸的内容来。韩庚也将头凑了过来,跟着他一起看了起来。 状纸上写的很详细,原来这平度县长和他的那些个亲戚,合伙垄断了平度县城的药材市场。为了达到其垄断的目的,只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就以“打击投机倒把”和“严管药材市场”等名义,查封、迫害了多达三十七家药铺,直接导致近两百人直接失业。就当这些药铺老板一起申诉的时候,却也遭遇了个老翁儿子、女婿一样的遭遇。先是被警察当场毒打,之后安个罪名,就给塞进了监狱之中。 这伙人在把药材市场弄的乌烟瘴气的时候,又把手伸进了与百姓生活紧密相关的菜市场和粮油市场。其做法与药材市场相同,却直接导致大批菜农、粮农直接受到了极大的损失。百姓一去申诉,立即就是毒打之后,将申诉的人全部都塞进了监狱。此时,那个平度县警察局的监狱里,已经至少关押了上千名这样因申诉而被抓的百姓,而且许多人还都是带伤的。 最后竟然直接派人全面展开了大圈地,打着推行新政的旗号,只几天的时间,就圈占了一千多户百姓的耕地。却在同时,公然一边圈一边重新以他们个人的名义,再向百姓租赁。契约也是一签至少二十年,百姓们全都在几天时间内,沦为县长胡瑶的和那几个当官亲戚的佃户了。但他们却并没有去真的打击什么地主阶级,因为他们自身其实很多人就是地主阶级,是靠着资金买选票,贿选当上的官。 看完状纸上的内容之后,刘铭九“啪”的一下,将状纸拍在了身边的一块大青石上后,转身对自已经正式确定为督办府秘书处秘书长的王琬说到:“你马上给武同周他们去电报,命令他们即刻组成联合专案组,对这个姓胡的展开调查。同时,让武同周他们下令,在每个县都给我设立一个政府直属的信访局,专门接待和处理百姓上访的事件。现在,我先不去青岛了,你们都跟我去平度,我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姓胡的县长,怎么给我推行的新政。” 说完,转过身对赵泰旭说到:“从你们警四师里,给我立即挑选出八个人来,保护着我和韩副省长一起去平度。其他的部队,继续向高密前进,路上和到了以后,就说我偶感风寒,拒绝一切外界来访。把消息封锁起来,我倒是要去看看,这些脏官到底有什么能耐。” 转回身,刘铭九将怀中的小男孩放到了他祖母的面前后,站直身子冲着人群喊到:“各位乡亲、各位父老,这次这事我刘铭九接下了。三天之内,我给大家一个交代,这不只是几个贪官而已,这个是我们新政推行上出了漏洞。在此,我代表我党和山东省国民**政府,向大家道歉了。” 话说完,刘铭九突然对着人群,深深的鞠了一躬。跟在他身边的那些政府公务人员,也在韩庚的率领下,同时对着这些百姓鞠了一躬。重新直起身子后,刘铭九郎声继续对着人群大声的说到:“父老乡亲们,是我们对不起大家的信任,是我们对不起大家支持和厚爱。但我希望大家给我们一次赎罪的机会,让我们亲自来惩办这些贪官污吏,尽快还大家一个安宁、富裕的生活环境。我共和党之五民主义,决不轻易放弃,更不会只是一句口号。还希望乡亲们,可以给我们些时间,相信我刘铭九、相信我共和党和新的山东政府,能尽快带领着大家,实现五民主义的目标。” “我们信任你……” “我们相信你……” 百姓们喊了起来,这是他们自内心的话。在这样一个时代里,谁见过哪一个军阀也好,政府大员也罢,几时出现过这样大帅带着手下副省长,以及一群省政府官员们,一起当众下罪己壮的。从刚才这些新政府的官员交谈中,百姓也看出了这些人,其实很多都真的给这件事震怒了。而且他们的举动,也让百姓们相信,一定会真的去处理掉那个胡县长和他的那群亲族的。 人群在喊声后,由警卫第四师的官兵专门腾出了十几辆卡车,全部装进了车里。无论在任何时候,赵泰旭和这些警卫师的官兵,先要保障的是刘铭九的安全。所以他们此时不向刘铭九去请示什么,将这些百姓装进车里后,向高密县城开去。 刘铭九看到后,也丝毫不担心。因为这些跟在他身边的官兵们,是会在这几天好好照顾这些百姓的,随军带的粮食等食物,在百姓上车后就已经开始在放给这些百姓。罐头、干粮纷纷被送到了这些百姓的手中,当然还少不了许多官兵摘下了自己的军用水壶,一起送到了这些百姓的手中。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6节 明震暗查 第16节明震暗查 我生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 胡子里长满故事,憨笑中埋着乡音。 一声声喊我乳名、一声声喊我乳名。 多少亲昵、多少疼爱、多少开心。 啊父老乡亲 啊父老乡亲 我勤劳善良的父老乡亲 啊父老乡亲 啊父老乡亲 树高千尺也忘不了根,我住过不少小山村,到处有我的父老乡亲。 小米饭把我养大,风雨中教我做人。 临别时送我上路、临别时送我上路…… 几多叮咛、几多期待、几多情深。 啊父老乡亲 啊父老乡亲 我勤劳善良的父老乡亲 啊父老乡亲 啊父老乡亲 我同甘共苦的父老乡亲 我同甘共苦的父老乡亲 坐回到指挥车里后,刘铭九在嘴边轻声哼唱起了这前世听着长大的歌曲,心里却越唱越不能平复。坐在他身边的王琬飞快的记录下了歌词,他已经习惯了刘铭九时不时就这样突然迸出什么灵感,随口就能唱出一些什么一经传唱,立即比当红歌星还快的传遍军队、厂矿和民间的歌来。毅武军一路走来,军歌也大都是刘铭九这样哼出来之后,再由那些政治部宣传处的文工团里作曲家们记录和整理后,逐渐形成的。 歌声中,同车的韩庚和临时被召到同车向平度进的山东省检察院副总检查长邓克宁听出了,这样一山东民歌味十足的歌曲中,所表达的那对百姓浓浓的深情厚谊。听着那歌从他们的总座口中传出来,他们似乎也想起了自己孩提时光,在自己的家乡中生活的时候,那一幕幕难忘的乡情之景。 歌声停止后,刘铭九象是自言自语的说到:“多么朴实的一群百姓啊,多么善良的一群人啊?可为什么这群贪得无厌的家伙。却总是忘了他们的根,去欺压这些百姓的呢?难道咱们的薪水不够他们花?难道咱们的福利不够让他们即使不干了也至少几年不愁吃穿吗?” 韩庚听完后,也用沉重的声音说到:“是啊,兴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我就想不明白啊,这帮人的心都给狼吃了,还是让狗叼了去啊?这么压榨百姓,他们是能短时间内暴富了,可他们似乎都他**的不缺钱啊,怎么就贪得无厌呢?难道忘了正式这些百姓,把他们养的肥头大耳的吗?” “杀,这帮人必须杀。”刘铭九突然恶狠狠的一拳砸到了指挥车的墙壁上后,出了一声很大的撞击声。他的拳头经过不断的锻炼,现在如果直接打到一般人身上,不断肋条也够那个人趴在床上三两个月起不来的了。此时砸到车壁上后,在车壁的海绵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说完那句恶狠狠的话后,刘铭九将目光转向了韩庚和邓克宁的脸上后,说到:“现在我来布置下这次行动,光是暗访未必真能在最快时间内把这些家伙查实了。所以我们这次来个双管齐下,别让这群混蛋玩意给我们来个死不认帐。公开的,邓克宁你以你省检察院副总检察长的身份,一会先换乘你自己的汽车去。我想这帮王八蛋肯定会给你来些什么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招,甚至可能直接给你塞钱。只要他们给你塞钱,你就接着收下。花酒照吃、钱照拿,等到正式收拾他们的时候,这就是行贿的铁证。” “啊?”邓克宁是在凌南那场打黑风暴时,就开始逐步积功升到现在位置上的。凌南打黑时。他曾经是检察院指派的四个公诉人中,最年轻的一个。毕业于国立燕京大学法律系的他,是共和党内以屈金书和王琬等人组成的“京学毕业生联谊会”成员的。通过屈金书和王琬,他对这个嫉恶如仇恨的总座也是有些了解的。 可现在这总座,竟然让他去接受贿赂,让他去吃花酒。这让邓克宁彻底的震撼了,他这三十年人生,还真的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怪事。不过他惊讶的时间很短,就被刘铭九接下来的话,给解开了疑团。 看到邓克宁吃惊的表情,刘铭九稳了下身子后说到:“花酒你自己享受,但是收的钱全都算进赃款,等案子一正式开始办以后,再都交给专案组。这些都只是一种取证的办法而已,只要能破案,就不要在乎手段。只要能还百姓一片晴朗的天空,你们这些检察官就要学会舍小我而成大我。” 说完之后,刘铭九就具体的布置起行动来。两个小时后,山东中部平度县的政府门前,停下了一辆美国产的福特汽车。车里先是跳下了两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青年,他们一左一右站在了汽车的两边。随后。车里又钻出了一个同样一身笔挺中山装,只不颜色是灰色的青年人。 灰色中山装青年站定脚后,冲着县政府里面喊起了话:“山东省国民**政府终审检察院副总检察长,山东省立法委员会常务委员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国共和党中央委员、监察委员会常务委员邓克宁前来,平度县长胡瑶出来接下啦。” 站在县政府门前的两个宪兵听到这一长串的名头后,知道这是来了真正的大官了。按山东新政府对军政人员的行政区划,他们很清楚这个来的人,只那个副检察总长的职务,就已经是个至少副厅长级别的了。这个平度县长,也不过才是个正处级,宪兵主管的武装部长,也才是个副处职而已。 听到喊声后,门里迅跑出了两个穿着蓝色中山装的人。按照新政府的公务人员规定,所有的公务人员服装都和军队一样,执行配制度。所以从这两个跑出来的人,灰衣青年看出了他们只是县政府里连级别都没有的普通办事员而已。于是灰衣青年在他们两个站稳脚,还没来的及说话的时候,就盛气凌人的冲着他们说到:“去叫你们县长出来迎接,邓副检察总长前来,你们平度县难道就只派你们这些人出来迎接吗?” “上官莫怪,上官莫怪啊。”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办事员,鼓了起了勇气低头接过了话,连连作揖的接着说到:“不是我们县长怠慢上官啊,是我们的县长正带人下乡推行新政呢,没在县政府里啊。” 灰衣青年走到这个接话的中年人面前,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后,鼻子里冷哼了一下后,说到:“你是个什么职务啊?推行新政的很重要,可是不用连个有点能做主的官都不留在县政府吧?这要是有什么大事。找谁处理呢?” 那个年纪稍大些的办事员依然是一幅卑微的样子,连连哈腰的说到:“回上官的话,县里本来是有个副县长在按新规定留守值班的。可是就在几分钟前,一群乱民抗拒执法,那个副县长也赶到城外去解决民乱去了。在下是县政府的办公室副主任,区区小职务,不敢劳上官上眼。” “哦,是个副科级啊,也不错哦。”灰衣青年边说,竟然绕着这个中年人转圈打量了起来。嘴里出几声怪声后,才又接着开口说到:“你们平度也不是什么穷县啊,这怎么你个副科级的,也穿和办事员一样的衣服啊?瞧瞧这料子,怎么这么粗啊?” 中年人还是不敢抬头,但却在脸上挂上了窘迫的表情,被坐在车里没下车邓克宁看在了眼里。那个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窘红了脸,接回灰衣官员的话,说到:“平度的确不算穷县,可我们的胡县长响应武省长、刘大帅的号召,提倡我们一切廉洁从事。我们这些人衣服,定做的时候都比省政府的标准,低了一些造价。让上官见笑了、让上官见笑了。” 邓克宁这个时候走下了车,冲着那个灰衣青年喊到:“孙奇。你小子那唠叨什么呢?” 灰衣青年看到车里走下来,穿着薄呢子面深蓝色中山装的邓克宁后,连忙跑了过来。站到邓克宁面前后,他才开口赔笑的说到:“副座,这个平度县长跟那些刁民所说的好象不一样呢,他这给他的手下副科级穿的都是那样的破料子呢。那个胡瑶和其他四个副县长,也都在去推行新政呢,没人在县政府里。” “哦,那你那还唠叨个没完。他廉洁不廉洁,得查了才知道不是?不是看着的就是真的吗,我们办案不能见着就当真吧。”邓克宁说完后。转身又朝汽车的方向走了过去。几步走回汽车旁边,回头又对那个灰衣青年说了句什么后,钻进了汽车里。 叫孙奇的灰衣青年在邓克宁坐进车里后,才转身对着那个县政府副主任说到:“你现在去找你们的县长吧,告诉他,副座先去县检察院了。让他们回来,马上去那找我们。副总座要亲自问他的话,别让他再耽误了。” 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听完后,连连点头哈腰的说到:“好的、好的,下官这就派去找我们胡县长,下官这就派人去找我们胡县长。” 孙奇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也转身走到了汽车旁,打开车门钻进去后,汽车就尾部喷出一串黑黑、浓浓的烟后,迅的离开了平度县政府的大门前。等汽车走远后,那个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才在嘴下轻声了骂到:“他娘的还真是黄毛大帅带群黄毛官,几个毛都没齐的小破孩子,竟然都这么他娘了的能装大爷。” 站在他身边的那个跟着他一起跑出来的蓝衣青年听完他的话后,强控制住笑声后,盯着他说到:“您这还是先别来气了,刚才您没听那个大官的话吗?他们这是接着那群穷鬼的上告了吧,这是下来查咱们老爷来的啊。您啊,还是赶紧去翠云楼把咱们老爷他们都找回来吧。” 那个县政府办公室主任转过头看了一眼蓝衣青年后,点了下头转身叫了一辆停在县政府门口不远的黄包车。他钻上车后,立刻又从车上探出头对那个蓝衣青年说到:“你赶紧让其他人,去把另外几个县长都找回来,这次估计不是小动作。” 声音未了,他转过身催了一下黄包车夫后,黄包车迅的离开了县政府的大门前。那个蓝衣青年也不敢在耽搁,立即转身跑回了县政府内。几分钟以后,七、八个同样穿着蓝色中山装的人,同时跑出了县政府。之后,他们向着不同的方向奔跑而去。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这一系列行动,都已经被县政府不远的一个路边摊上,那几个穿着长袍和粗布褂子的人。看在了眼里。在那些穿着蓝色中山装的人跑出去后,坐在那个路边摊上,一个穿着一身青色长袍的青年只一挥手,他身边那两张桌子上的另外八个人,就也迅站起身,有五个人同时追着他们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剩下的三个人,则凑到了那个青色长袍青年人身边。年纪稍大,一身帐房先生打扮的那个人,坐到青年人身边后,低声说到:“老板,这些人看来真的是行动够利索的呢。” “可惜啊,却没用到正地方。”青年人,正是经过乔装改扮的刘铭九。他轻声回答完那个中年人的话后,转身朝着摊老板喊了一声:“老板,再给我们每人来碗混馄饨,您这馄饨还真是很好吃呢。” 摊老板应了一声后,很快就把四碗馄饨,分别放到了刘铭九等人的面前。那个老板放下后,微笑着盯着刘铭九说到:“不瞒你说,俺们家这是三代传下来的手艺呢。这陷子是俺爷爷那辈子,到俺爹那辈子逐渐琢磨出来的。唉,只是啊,原本以为刘大帅的新政一推行,俺也能去申请下新政府的那个什么贷款了。可谁知道了,偏偏赶上这么个胡扒皮选上了县长。嗨……” “老头子,你那又磨叨什么呢?这几个客人一看,就不是咱们本地人,你那磨叨有啥用,赶紧过来干活来。”一边摊主的老婆,喊完之后,走到刘铭九等人面前也不说什么,就把老板拉回了那些可移动装在小车的灶台前。 刘铭九和身边的人笑了一下,也不在说什么,只是低头吃起馄饨来。不过在他们的心里,却更加确定了必须要处置掉这个已经给老百姓叫成“胡扒皮”的县长了。 吃了两口馄饨以后,刘铭九抹了一把嘴,才重新抬头看向那个老板说到:“刘大帅的新政里,不是有一条什么监察的设置吗?也特意给百姓留了条专门检举贪官污吏的渠道,你们既然那么受不了那个胡县长,为什么不去用你们该有的民权,去把他赶下台呢?” 摊老板听完后,苦笑了一下,说到:“客人啊,您是不了解俺们这的情况啊。那胡家是三代大地主哎,他爷爷曾经是这的县令,后来还做过两年的登州知府。他爹从成年就开始做生意,一边做买卖一边收俺们这的地。本来这胡扒皮就算不再干什么了,他家的地产就占了俺们这的十分之一呢。可这小子太不地道了,竞选的时候承诺,他当县长就带头把地分给佃户,只留新政府规定的份额。唉,结果一上任就开始圈地。还给俺们这些做小买卖的,全都加了三条税,让俺们根本去了糊口的钱,就甭想富起来。” “哦?三条加税?”坐在刘铭九身边那个帐房先生听完摊主的话后,惊奇的接着追问到:“这新政府的税项不是都已经明确规定了,禁止一切苛捐杂税吗?这胡扒皮还能搞出比以前满清那个时候,还新鲜的东西吗?” 摊主边干活,边无奈的摇着头回答到:“就俺这小摊子,都在这摆了二十年了。胡扒皮这一上来,先给俺家加了一条占地管理税。接着又给俺来了一条食品行业附加税和一条什么城市改造附加税。唉,就这三样税啊,一个月就得十八块现大洋呢!俺家这摊子啊,一个月好了能进个五、六十吧,不好的时候也就三、四十块钱的利润。这可好,让他这么一整,好在我家就一小子和一丫头,要不养家都成问题咯。” 刘铭愣了,那个化装成帐房先生的韩庚也愣了。占地管理税?老百姓在路边经营,还真是占地了。可是按新政府的规定,这是不应该收费和税的,因为都已经打进了统一的各项税收项目里。食品行业附加税?这个是完全不合理的,因为新政府的税法上明确有了屠宰税、盐税等与之相关的项目。城市改造属于政府行为,就不应该向这些摊贩来收税。这个胡扒皮,还真是脑袋够灵光,但却够能盘剥百姓的,还真不妄百姓管他叫扒皮了。 又和摊主闲聊了一会后,刘铭九才付了帐,带上跟在自己身边的韩庚、赵泰旭、王琬和新任的省政府副秘书长安汉一起,走向了平度县城的大街上。一路上,随处可见的是愁容满面的摊贩、店铺老板和平常百姓。整个县城,在天空阳光正足的时候,这座也有了千年历史的古城,却显的如此凋零和充满阴霾之气。 一路之上,刘铭九一行人进酒楼、入绸布店、逛菜市场。经过一下午的暗访之后,到了晚上回到城外临时秘营时,总计统计出了胡瑶竟然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就私自增加出了不下七十条新税,同时还自行出台了四十八条新的规定。条条都是盘剥百姓之用,项项都是完全违背新政策。而且,这些严重伤害到新政的公告,也都到了刘铭九的手上。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7节 行动布署 第17节行动布署 在刘铭九这一下午的暗访之时。另外一路公开现身的邓克宁也在离开县政府四十分钟后,见到了以胡瑶为的平度县五个县长、立法会主席和各个部门负责人。也正如刘铭九所预料的,到了晚上邓克宁就给带进了平度县最大的一个ji院翠云楼之中。那个胡瑶此时正将他的头号情妇、翠云楼的头牌ji女陈怜儿,塞进了从来没进过风月场的邓克宁的怀里。几个负责人,正在一边不停的献媚、一边不停的向来者不据的邓克宁劝着酒。 看着白天搜集到的那些平度县政府公告,刘铭九越看越来气。终于他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站起身说到:“这姓胡的还真是有脑袋啊,他**的怎么就不给老子往正地方用呢?竟然能在几天时间,就给我整出七十条新税,外加四十八条新规定。来,你们给我说说,怎么收拾这小子,才能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还有,在山东这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偶然事件,你们监察厅、和监察委员会,现在都在干什么呢?” 此时,坐在他面前的已经不再只是白天那几个人。接到王琬回去的电报后,武同周立即就把高等检察院总检察长季良辅、省政府警察厅厅长黎仕太、省政府监察厅厅长路中麟、税务总署署长刘深伍交给省政府监察委员会主席韩信丰带着,一路急奔赶到了平度城外。等刘铭九带着人返回北门这个小村子中,向一个农民临时租用的房子里之后。他们也都跟着进入了这个临时的督办秘营办公处。 听完刘铭九的话之后,检察总长季良辅先接过了话。他先站起身,向刘铭九和其他人一起环抱拳行了一礼后,才开口说到:“在下认为,此人之罪证已经十分之确凿,无需再多调查什么。按照我们的临时刑事法典,他已经属于十恶不赦之列,所以我认为应该象总座说过的那样。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该退还百姓的退还百姓,该收缴归公的收缴归公。不管他涉案多少人,都一并法办严判,不让其他地方的人再去想什么法不责众,才是最好的办法。” “我认为不太妥当。”税务总署署长刘深伍等季良辅一说完,立即站起身也向众人行了一礼后,接过了他的话说到:“按现在总座暗访和邓副总检察长明查的情况看,这次不只是一个县长带几个公务人员在干了。如果只是一个小团体的贪渎腐化,那按季总检察长您的建议去做,那的确是最佳的选择的。可如果这是整个县政府都**,那么我们一旦真的象您说的那样,一个都不留,去按总座的训示去做的话,那样这些人我抓完以后,没有一个月整个平度县的政府机构,可就都是真空的了。” 季良辅看了刘深伍一眼后,摇着头站起了身。他们两个都是参加过凌南那场反黑大风暴的人,这些年也一直共事并且多有往来。私人关系也很是不错。不过却是两个相似的人,那就是都各持己见,不愿意轻易的去听从对方。为了这个,这两个人曾经不少次喊着和对方绝交,到最后却还是绑在一块去思考和处理公务。 站起身后,季良辅直接走到了刘深伍身边,盯着他说到:“你又是考虑到你那税谁征了是吧?你别忘了,这平度县咱们可是还有一个党部,是完全和他们政府机构分开独立办公的。只是人员可能比政府机构的少些而已,不过暂时性的接管下,似乎也不会影响到太多的公务正常进行吧。况且,不大杀一次,根本震不住其他地方那些也想这么干的家伙。” 挥了下后,刘铭九打断了他们两个人对话。他很清楚这两个手下,这是掐习惯了,但却真的都是站在他们各自的角度上,尽力在想更好的办法。打断两个人的争执后,刘铭九将目光盯到了监察委员会主席韩信丰的身上后,问到:“老韩,你有什么好的想法,说出来吧?” 韩信丰按资力上来说。要比刘铭九还高上很多。不过他在玲珑塔时期,就跟上了一直让他视为天人的刘铭九,却从来没有过任何不臣和桀骜之举,这也就让刘铭九一直以来,把他当成了忘年之交。一路上走过来,韩信丰也是只要刘铭九交代的事,不在乎名、不看重利的兢兢业业去做。 这才有了改组共和党后,直接当选了中常委。他这个前人军垦兵团的司令官,也终于因为廉洁奉公、善于查办违纪之人并且下手从不容情,而在省政府成立后当上了与省长、立法委员会主席平级的监察委员会主席。监察委员会,就是刘铭九根据后世那个专门惩治贪官污吏的机构,结合此时国民党的机构后确定的政府部门。直接分管了省政府中的监察厅、检察院、法院。并且与省长协同管理着警察厅、司法厅、审计署这三个部门。从而实现了刘铭九三权分立、会同办公的设想。 见刘铭九问到了自己,一直冥思之中的韩信丰抬头看向刘铭九,又转头看向其他人。最后才站起身一抱拳之后,说到:“我认为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是对的。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震人心。不过也不应该太急,总座您给那些百姓的保证是三天办结此案,那么我们就还有两天的时间。我想到的是,可以按我们在刚打下建平、凌源时候那么去做啊。您想想,周边县里毕竟还有很多我们真正的好干部,可以调用暂时来这里接管县政府的公务。而且还不会造成周边县的政府,受到什么大的影响。同时还锻炼了我党干部的适应能力,对我们以后接管更多地方,是很有帮助的。您认为,属下这个办法,可以不可以呢?” “嗯,姜还是老的辣。”刘铭九笑了起来,他带着微笑环视众人一眼后,说到:“哈哈。你们看到没有,姜还是要老的辣。韩主席这么一来,还真是对我们的工作一举两得了吧?老刘、老季,你们两个以后啊,还真要多跟韩主席学下呢。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们的韩主席,可是老当益壮、深谋远虑呢。” “哈哈……” “那是、那是……” 众人纷纷响应赔笑起来,人不到五十却也不远的韩信丰却在众人的奉承中,连连挥手,嘴里说到:“其实这事怕是咱们的老总,早就想好了。老总这是在考验老朽,是不是真的能想到而已。不信你们大家看,看看老总那表情就知道了,他早就胸有成竹咯。” “哈哈,行了,都别这闹了。”刘铭九打断众人的话后,转身看向了警察厅厅长黎仕太,说到:“现在你就去调集人手吧,这次全用其他县的警察来办案。人员上先要确保安全和保密性,别让他们当地的警察,给咱们在关键时候放了水,那我们可就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黎仕太站起身。敬了个礼后,接过话看着刘铭九问到:“报告总座,我来之前,已经跟周边的胶州、青岛、莱西、莱阳、潍坊五县市都已经布署好了。那五个地方,现在正在挑选精英警力,组成我要求的行动小组。估计明天上午,就都可以完成集结,并且随时听从您的调遣和使用了。” 点了下头,刘铭九接回了话,盯着这个当初带人冲在一线,亲手连抓脏黑之人的老警察。说到:“你这次要求他们挑选精英,都是什么基本要求呢?” 黎仕太依然保持着那样标准的站姿,听到刘铭九的问话后,正色回答到:“报告总座,我只给了他们三个要求。第一,优先挑选我共和党之党员、预备党员和青年会员。第二,满足科、所、队级别或拟提拔科、所、队级别。第三,政治能力和业务能力双过硬,有某些特长,参与过强硬性的执法行动的。” “嗯,不错。”刘铭九接过了韩信丰递过来的香烟,让王琬为自己点燃后,吸了一口。向面前的天空吐出烟雾后,说到:“你这三要求很好,先我们的党员是忠于我们的事业的,至少他们不会在关键时刻,忘记我们的理想而干出什么不该干的事。其次,只要是拟提拔的和已经出任的,我相信在我们的大批军人转业后,和那些跟我们一路从辽西、鲁北过来的警察局长们,一定都会奉行我们的原政策,只选精干的。最后一点其实是最重要的,业务能力再强,就跟学武的人一样。你武艺再高强,武德不行你也是个混蛋,乃至武林的败类。你这…,要求的对啊。” 黎仕太又是一个立正后,大声的说到:“谢谢总座夸奖,属下这也都是从您那学的,可不敢妄自贪功。” 站起了身,刘铭九用手搭在了黎仕太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回到椅子上。转过身之后,他看向了检查总长季良辅后,开口问到:“你那怎么样,明天能和老黎他们的警察队伍一起,让你们检察官们同时加入到联合行动组不?” 季良辅站起了身,一个正色后说到:“请总座放心。老黎从那五个地方就近调动的人手,我怕泄密或者引起怀疑。所以在来的路上,我是给莱州、龙口、诸城和高密检察院去的命令,条件和老黎的一样。第一是党员和青年会员,第二是骨干和拟提拔人员。第三是有经验和干练特长之人。他们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刚才给我来电报说,都已经上了火车和汽车,正向我们这里赶来。” 看向季良辅,刘铭九露出了欣慰和赞赏的笑容,说到:“很好啊,很好。现在你们真的都成熟起来了,都能独挡一面,也都学会了我的那些个办案方法了。你的那些下属一到,立即就和老路他们监察厅的工作人员,组成四个审讯小组。具体人员上,到时候让韩主席给你们确定吧,我就不多过问了。不过你们要记住一个要点,这次很可能是整个县政府的集体大**,审讯的时候一定要最大程度的避免他们串供,明白吗?” “请总座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季良辅话刚说完,也被刘铭九重新按回了椅子上。 刘铭九最后转过了身,看向监察厅长路中麟说到:“这次你带来的这十六个监察厅的人,政治和业务上,都能确保没问题吧?” 路中麟立即站起身,大声的说到:“请总座放心,这次我带来的这些人,都是参加过我们辽西打黑、赤峰肃政、凌源除贪、鲁北整顿的人。他们无论是业务能力,还是政治素质上,都绝对过硬。这些人员,也都是韩主席和属于下一起选出来的,所以我敢以性命担保,他们不会出任何问题。” 将路中麟也按坐回他的椅子上后,刘铭九才又看向了税务总署署长刘深伍,说到:“你这个财政厅副厅长,这次给我亲自拽到一线来了,你自己很清楚原因是吧。参加过那么多次的清算行动了,你带来的那些人,这次够用吧?别前面抓人不费劲,你们后面清算给我拖后腿啊,我可是答应了人家那群乡亲们,三天内办结此案的。” “总座你放心,这次随卑职前来的,都是财政厅和我税务总署的财务骨干。”刘深伍边说也边站了身,正色看着刘铭九接着说到:“这些人都是我们两个部门的真正精英,21个人、全部都是我党只党员,党龄最短的也有三年了。所以,我也敢用性命担保,保证不让清算这一块,成为这次行动的累赘。” 笑了一下,将烟头熄灭扔到地上后,刘铭九挥手示意让他也坐下后,自己也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定身子以后,刘铭九才对着面前的这些老部下们大声的说到:“很好,你们都真的成熟起来,可以让我彻底放心的好干部了。这次行动代号‘苍**”,总指挥由我担任,前线总指挥韩信丰来做,前线副总指挥黎仕太、季良辅来做。明天早上十点,邓克宁把整个平度县的公务人员将全部召集到他们县政府小礼堂去,到时候就看你们的了。能不能还百姓一个真正晴朗的天空,不只是我刘铭九的事,更是你们和所有山东公务员、党员该做的事。我们要让百姓看到,老天是有眼的。我们要让那些想干这些不法勾当的蛀虫知道,老天是有眼的。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明白了……” 几个人同时应声之后,刘铭九才将最后的一句话,交代给了站在身边的王琬:“立即给青岛市、烟台市、潍坊市三个宪兵司令去电报,让他们明天早上八点之前,给我调来三个团的精干宪兵。这次,我让这群硕鼠连一丝逃跑或者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三个宪兵团,按现在编制那就是六千人。在场的人都再次被震惊了,不过他们都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刘铭九这有一次真的愤怒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调动了大批的警察之后,还要去再把宪兵也调到这个只有十六万人口的县城来。六千人冲进去,这个县城怕是任何异动,都会在第一时间给彻底扑灭了吧。 不过动用宪兵,却是没有任何人会有疑义的。因为根据新政府刚出台的法律,和南方那个国民政府的法律,宪兵的宗旨就是针对国内一切事务的。这一点上,这些人不会知道究竟,但是刘铭九却很清楚。在他那个时代里,不正是与这些宪兵性质相同的武装警察部队,在很多时候确保了人民生命和财产的安全吗?正因为知道这一点,刘铭九一直对宪兵部队的建设,也是仅次于正规部队的。而且他还给蒋汪等人曾经写过信,提出了内战宪兵打,国战**军上的理论。不过可惜的是,那两个人却只是置之一笑而已。 夜,渐渐的深了,但在平度这个千年古县北门外的一个只有四、五人家的小村子里,一幢房子中的灯光,一直闪烁到凌晨的两点多,才被熄灭。从那个房间里,走出了一群穿着新式警察制服,新式检察官制服和高级面料中山装的人。这些人,将在这个即将到来的早晨,在这片鲁中的大地上,做出一件此后迅轰动全国的大行动来。一场针对山东全省的反腐、反黑大行动,也将从几个小时后,在这个鲁中县城拉开序幕,并迅席卷了整个山东大地。 部下们都离开后,刘铭九倒在床上却很久才睡去。在睡去之前,他想起了前世那很多事,此时才真切的感觉到,当年那位邓爷爷为什么要展开严打,那个朱爷爷为什么要自我揭短式的高调打击贪官。从这个黎明之后,他却在内心底确定了,只要自己还在位一天,就要把朱爷爷的那一套手法,长期的在自己的地盘上执行起来。而且,还要长期的执行,不让任何一股平度这些人这样的势力,再来祸害老百姓。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8节 整军除恶 第18节整军除恶 清晨的阳光,普照在鲁中的大地之上。在平度城北门外的这个小村庄里。那四、五户农家的人,一大早就走进了他们的耕地中,辛勤的操劳起来。远处的知了声声的叫,小河边的青蛙阵阵齐唱,似乎他们也知道,这里的天空,即将在这里重新回归晴朗了一样。天上的鸟儿在欢唱,地上的牛马在撒谎,似乎他们也知道,这里的天空将重新恢复这样的一片晴空。 一大早起来,刘铭九匆匆的正在吃着早饭,可饭还没吃完,王琬就拿着一叠文件走进了他的房间。站定了身后,王碗这个名义上已经被任命为山东省政府副秘书长、省政府办公厅厅长的刘铭九私人助理,大声的念了起来:“报告总座,我军罗王刘兵团,昨天夜里已经顺利抵达周口。在休整三个小时后,已于三十分钟前开抵河南商丘一带。罗希良来电报,询问您何时全面展开进攻?” 刘铭九咽下一口高粱米饭后,头也不抬的说到:“让他们今天先休整一天,明日清晨全面向荷泽推进。明天中午前达到荷泽后。分兵两路,第一路向濮阳进,前去支援冯部。该路点兵四万人,由刘成烈担任指挥官。另外八万人,向北开抵阳谷后,再分兵两路。第一路由王伯勇指挥,调四万人向河北之大名一线展开冲锋。第二路由罗希良亲自指挥,继续北行至冠县后,转向河北之广平展开进攻。前两路要在做好准备后,等待罗希良部达到后,同时展开进攻,让张宗昌和李景林来个猝不及防。” “是。”王琬大声应了一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从手上拿出另外一分文件,对着上面大声的继续念到:“报告总座,我支援军经过昨日全天作战,已将日军和韩伪军十三万人,从金刚山区肃清。同时渡江成功的我军东北三个纵队,也完成了您的初步计划,正在朝鲜之西北部山区和中部东侧山区,与日军进行作战。敌人在西北部山区,布置了大约四万人的兵力。在中部山区中,也有大约三万人的兵力。遇石、孔杰和常昊来电询问,他们三个纵队是否可以集结到一起之后,各个击破。” 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后,刘铭九笑了一下后,说到:“好啊,这三小子真的也成型了。回他们三个电报。三纵队向中部山区集结汇合。尔后以我军兵力和装备之优势,先对困守在中部之日军展开进攻。同时,让他们派出至少一个旅的兵力,对平壤附近地区进行骚扰战,用以牵制日军在那里的四万人。任命遇石为志援军第二兵团司令长官,孔杰为第二兵团副司令,常昊为第二兵团参谋长,由他们三个组成前敌军事三人小组,全权负责朝鲜中部和北部之作战。命令尹宝山、卢永宽和谢苗诺夫的第一兵团,即刻想西推进,不要去打南朝鲜,而是直接给我朝西打。荡清残敌后,会同二兵团动朝鲜战役。” 运筹帷幄之感,大将果武之风范,此刻在刘铭九的身上尽显无疑。王琬其实早些时间就已经现,他面前的这个当初让人只是一见就产生敬畏感的同龄新大帅,这个时代中最年轻的一路诸侯,已经真正的成为了一个可以随时运筹帷幄、执掌千军的大帅。过去的那些青年人的性格,此刻也已经逐渐彻底的被那种只有完全成年人,才应该有的成熟之气给取代了。 刘铭九将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后,边咀嚼边说到:“在给龙哲烈和姜学范去个电话。让他们在大名和广平的潜伏人员,做好接应和配合我军的准备。只要老罗他们一到城外,该起义的起义,该纵火的纵火,该定位出敌人的主要军事目标的去定位。在让他们两个,同时对朝鲜那边的情报人员去个命令,也这么做。养了那些朝鲜人,也该是用他们的时候了,别光吃光拿没事拿点小情报,就想混过去。该出手的不出手,战后立即全滚走。” “是。”王琬应完声,却还是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刘铭九。停了一下后,接着对着刘铭九说到:“总座,由于昨天各厅署路上就下达了命令,现在我们在平度这行动的人员,也已经基本到齐了。韩主席让我问您,咱们什么时候展开这次‘苍**’行动?” 站起了身,刘铭九大步朝着门外边走边说到:“人到齐了还等什么?宪兵都到了吧,到了即刻展开行动。这群狗官,我让他们蹦达,今天就是他们的末日。” “宪兵部队的三个团,二十分钟前就到了。”王琬很清楚刘铭九一到关键时刻,就有这么股子雷厉风行的劲。所以他也一边跟着向外走,一边继续的说到:“屈金书也从烟台特意赶来,想参加这次行动。” 停住了脚步,刘铭九回头看了王琬一眼后,说到:“又是你小子告诉他的吧?不过也好,正好宪兵缺个可以统一指挥和协调的人,你小子这可有点私调大将的意思哦。以后。你再给我这么干,我就给你派下面去当县长,听着没?” 一阵讪笑之后,王琬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夹着文件紧紧的跟在刘铭九的身后,向小村子唯一一个最宽阔的地方,那处农户用来收粮食的场院走了过去。他是屈金书推荐的,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看到缺少一个能够协调统一好宪兵的军事将领,自然也就会私下通知了屈金书。 好在刘铭九对自己最赏识的那个前任秘书,现在的第12集团军参谋长兼济宁警备司令也很是看重。这如果换成了是别人,没准他真的直接就把王琬从自己身边调走了。为官大者最惧泄密,不过好在这只是内部的小山头主义,并没有真的影响到整个党和整个大局太多。 太阳直射到小场院的空地上,这个村子的四户农民,本来以为这些人也就是往来的行商。可是当整个夜晚村子里的狗都在狂吠,他们偷偷的从门缝里看到了一辆卡车、小汽车,乘载着一批又一批人,来到了他们这个平时很少有人来的小村子中。到了清晨,小村子里已经被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穿着黄色制服的宪兵全部都塞满了。不过这些当兵的,却似乎并没有防备他们什么,还是让他们正常下地劳作去。而且这些人的表现,也和他们以往见到过的其他当兵的也完全不一样。各个都和蔼的很。有些士兵,竟然还和他们一起下到了地里,去帮他们种地,看到手把,在家应该也是个农活的好手。 在农民的询问下,有几个当兵的告诉了他们,原来他们昨天把房子租给的那个青年人,就是这片齐鲁大地新主人,那个百战百胜专门打日本鬼子的“飞龙将军”。这些世代也没见过大官的农民惊呆了,叫嚷着要把房租退还给他们心目中真正的大英雄。不过他们的要求,却被一个穿着墨绿色将校服、领章上是一颗金星的年轻军官。给笑着挡了回来。并且,那个少将还向他们阐述了他们面前这支部队,那些什么“三的纪律、八项注意。” 在农民们又惊疑、又感动的时候,突然小村子上人头攒动起来。先是一队队身穿黄色制服的宪兵,排着整齐的队伍在另外一个中将的指挥下,集合到了小场院上。农民中有好信的,仔细看了下,惊的半天没说出话。因为他清楚的从那些宪兵的队列上,草草的计算了一下,至少也有六千到六千五百名宪兵。 宪兵集合完,接着就是那些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察,也都排着整齐的队伍,整齐的跑步集合到了小场院上。至少也有三百人的警察身后,则跟出了将近一百名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人,也都是排着整齐的队伍,集合到了场院之上。 最后,才是几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人,陪同着昨天晚上还一身商人打扮的那个青年,此时换上了一身墨绿色将校服、领章上赫然是三颗金星的“飞龙将军”,一起走到了场院上。在经过他们的地边上的时候,“飞龙将军”竟然还很和蔼的,向着他们致以了微笑。这与农民以往见到的大官,那可真是完全不同的。农民的心里在见到刘铭九那笑容的时候,心里不禁都似乎有一股暖流涌入一般,让他们更加感动和兴奋了。 对于这个小村子里这四户六十四口农民,刘铭九是不担心他们会去县城报信的。因为他们的土地,有很多也被那个胡扒皮给圈了去的。况且,以自己和自己部队此时的声望,以及遍布整个村子周遍地区,赶来后乔装的警卫第四师一个团官兵,那也是都非等闲,是不可能放任何人离开这个地区的。 站到了场院上一个小土台上后,刘铭九看到了密密麻麻,将队列已经站到了场院两边地垄沟中的部下们,心里也感觉到了欣慰,更让他充满了自信心。那一身身整齐的军警制服、那些士兵脸上坚毅的表情、那些站在最前面的检察官们板正的站姿。这一切,正是刘铭九多年来。不懈努力最想得到的成果。这一刻,他真的见到了,不可能心里不欣慰。 虽然,面前的这些部队可能还与自己前世服役的部队,有着很大的差距。但是,成功是要一步一步,不断努力和付出才回得到的。有了开头,刘铭九就坚信自己一定会达成目标,在那场浩劫开始前,将自己的部队都带成精兵干将,去和那些侏儒们好好的打上一场的。 见到刘铭九站到小土台上后,场院和已经站到地中垄沟上的士兵们,立即全部更加肃穆起来。第一个跑上前来的,是屈金书这个此次已经确定的宪兵总指挥。他小步快跑,跑到台下后,冲着刘铭九大声报告到:“报告总司令,三地宪兵奉命集结完毕。应到六千四百三十八人、实到六千四百三十八人,等待您的指示。报告人第12集团军参谋长、济宁警备司令部司令长官屈金书,报告完毕,请您训话。” 正视着这个几年前,还一幅文弱身躯,每天跟在自己身边处理文件的前助理,刘铭九再次的欣慰起来。军队真是个大熔炉,战场真的能把书生锤炼成眼前这个,已经完全蜕变了的军人。此刻站在他眼前的这个屈金书,已经完全没了当年那个北京大学生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十足的军人气派了。 目光不动的盯着屈金书几秒后,刘铭九大声的说到:“宪兵部队,全体稍息。等待指令,稍后行动。” “是。”屈金书听完刘铭九的命令后,立刻转身跑回了宪兵大队列面前,大声的喊到:“全体稍息,等待指令。” “哗。”整齐的摘枪声,齐齐的响了一下。那是那些宪兵们,在稍息的同时,将背后的毛瑟步枪摘了下来,所形成的整齐声音。他们的脚下,也同时左脚顺脚尖方向伸出约全脚的三分之二,两腿自然伸直,上体保持立正姿势站好,那是最标准的稍息军姿。 由于兵力的迅扩大,兵工厂生产的武器又有限。此时山东的宪兵部队,仍然不能象正规部队那样,全部装备上中华25式系列枪械。不过他们也是每个班都配备了一枝中华25式步枪和一架捷克式轻机枪。每个排也都配备了一架马克沁重机枪、每个连三架迫击炮。 布拉格军械厂已经破产,捷克轻机枪的研人哈力克,及大部分技术人员均已先后离职后,刘铭九不惜重金,包括哈力克在内的很多人全部挖到了自己这。哈力克此时已经是莱芜兵工厂的厂长,和刚刚组建的山东兵工集团副总设计师。他刚刚主持设计出来的zb-26型轻机枪虽然才进入批量生产状态,不过老式i-23型却成为了宪兵部队的班用机枪,从而加强了宪兵部队的火力配置。 看到面前的宪兵部队整齐的军容后,刘铭九的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宪兵部队之后,警察厅长黎仕太也立即跑到了刘铭九面前,大声的向刘铭九报告到:“报告总座,五地警察部队,奉命集结完毕。应到四百二十四人,实到四百二十四人,等待您的指示。报告人,山东省国民**政府政务委员、省政府警察厅长黎仕太,请您训话。” 向黎仕太回了个军礼后,刘铭九大声的对着他说到:“警察部队,全体稍息。等待指令,稍后行动。” 黎仕太应声后,和屈金书一样,转身跑回到他的队伍前面后,向警察队列下达了稍息的指令。在警察部队中,却没有传出摘枪的声音。因为此次来参加这次行动的,都是各地的骨干人员,他们的配枪则全部都是以手枪为主。 按刘铭九的要求,普通警察装备的是毛瑟步枪,尉官是驳壳手枪、校官是美国柯尔特1911手枪。而到了黎仕太这样的将官,则全部是配备了中华25式手枪。警察平时是没有碰重武器的机会的,他们每个队也就只有几个人的狙击手,才回时常去摸一下中华25式狙击步枪而已。不过这一次行动,为了避免出意外,他们在出前都将各自警察局中他们很少去碰到的i-23轻机枪带来了不少。轻机枪都是摆在地上的,自然不会在他们有什么动作的时候,产生象宪兵部队那样的声响。 接着,分别是检察院总检察长季良辅、财政厅副厅长兼税务总署署长刘深伍也分别向刘铭九报告后,再让他们各自的人马稍息待命。检察院这一次前来的,都是有层次的检察官,最小的都是正科职,所以他们身上也都配备了柯尔特左轮手枪。而那些财政厅和税务署的人,则要在这么一大群参加这次行动的人中,显的有了一些另类的感觉。因为,他们是不允许任何人配枪的。 那些站在不远的农民们,清楚的听到了那些上前报告人所说到。他们惊呆了,加上那些穿着几种深浅不一绿色制服的警卫第四师官兵,这一次刘铭九随身竟然带来了上万人。而那些上前报告的,竟然都是厅长、司令、检察总长级别的。他们向正在帮着他们干活的几个警卫第四师的士兵问了下后,才知道原来刘铭九这个年轻的大帅,这一次是要向城内那个“胡扒皮”下手,为他们惩处掉那个贪官。 “刘大帅万岁!” “飞龙将军万岁!” “毅武军万岁!” 三个有上过几天私塾的年轻农民知道后,带头喊了起来。站在他们身边的那些农民,随后也紧跟着他们喊了起来。声音把那些刚站好的队伍,都给吓了一跳。不过站在这些农民身边的警卫第四师士兵,却并没有去阻拦他们。只要他们去向刘铭九靠近,或者不试图离开这个村子,警卫第四师士兵也乐于听到、看到百姓们这样的欢呼和举动。毕竟,那些声音和举动,都是在歌颂他们的领袖的。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9节 迅击抓捕 第19节迅击抓捕 朴实的百姓,他们的渴望只是一片晴朗的天空。他们只想拥有安定富裕的生活。听到那些农民的欢呼声后,在场的众官员,无不同时想到了刘铭九曾经说过的这句话。是啊,这些百姓,他们只想要安定生活,没那么多的奢求、没那么的贪婪。可偏偏就是有那么些脏官,却为了他们一己私利,而生生剥夺走了这些百姓理应该得到的东西。 刘铭九挥手向百姓示意,让那几十个农民暂时停止欢呼声。转回手,刘铭九正色的对着面前人山人海的宪兵、警察、公务员们大声说到:“你们都看到了吗?你们都听见了吗?这就是我们的父老乡亲,他们只希望有他们的土地,他们只希望可以安定的生活,他们只想过富余的生活。可是,偏偏就在现在这个平度县城里,就有这么一群脏官。他们巧取豪夺,打着推行新政的幌子,在加倍的盘剥、压榨我们的这些可爱的父老乡亲们。你们,都是新政府的精英。你们,都和我有着一样的理想。你们,能容忍他们这样祸害我们的父老乡亲吗?你们,能允许他们破坏我们的新政和我们的理想吗?” “不能……” “不能……” 上万人。同时爆出了第一轮响应的怒吼之声。那是自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内心底里的,他们之中多数都是真正忠诚于五民主义、忠诚于他们的理想的。当然不能容忍出现任何人和事,去阻挡他们实现他们的理想。 挥手停止了万人大呐喊后,刘铭九继续冲着台下大声的说到:“敢于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敢于祸害我们的父老、敢于破坏我们的理想。大家告诉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杀无赦……” “惩前毖后、斩之后快。” “很好,那么,就用你们的行动,来向我们的父老证实,你们是真正的子弟兵。就用你们的行动,来清扫我们前进路上,一切的敢于当拦路石的人。你们,有信心没有?”刘铭九的声音,已经彻底变成了呐喊之声。他的振臂高呼,让台下的人群沸腾了。这一刻,他们真正见到了一个领袖的风采、一个真正带领他们进去不停伟岸的身影在呐喊。 “扬我军威、振我新政。开拓进取,捍卫五民。”宪兵们整齐的呐喊了起来。 “保乡土安宁、捍法律威严。护百姓安危、卫五民主义。”警察们齐声的呐喊起来。 “忠于国家、忠于人民、忠于宪法和法律,忠实履行法律监督职责,恪守检察职业道德,维护公平正义,维护法制统一。”检察官们高声的呐喊了起来。 山呼海啸、万众起声之后。刘铭九转身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韩信丰,正色后大声的说到:“韩信丰,这次行动代号‘苍**’,五分钟后全面展开。现在,我正式代表共和党中央常务委员、山东省国民**政府、共和党中央军事委员会,正式授权你来指挥这次行动。还百姓晴朗天空,让苍天张开他的双眼。” “是。”韩信丰正对着刘铭九,大声应完之后。又转过了身向着台下面高声喊到:“还百姓晴朗天空,让苍天张开他的双眼。” “还百姓晴朗天空,让苍天张开他的双眼。” 又是山呼海啸般的整齐呐喊之声后,韩信丰按事先已经与刘铭九一起确定的计划,站在台上点起了将来。他先看向警察厅长黎仕太,大声的下达指令说到:“现在,我命令警察部队,立即分为十四个小组。每组以三十名警察配以一个中队的宪兵,分别向预定目标展开抓捕行动。半个小时之内,必须完成全部抓捕任务。” “是,保证完成任务。”黎仕太接到命令后,立即转身向站在他后面的警察部队大声的开始布置起来。 将身转向宪兵总指挥屈金书,韩信丰大声的说到:“现在,我命令宪兵部队,除分派给警察行动组的那一个团之外,其他两个团,即刻向平度城进。进入城内,立即对全城进行宵禁,将城中宪兵一个团的兵力,即可调出城外待命。在行动期间,严禁一切人员出城。凡遇顽抗者,全部先行收押、勿需任何理由。半个小时后,宪兵部队对涉案所有人员之宅邸进行戒严,配合其他行动组的工作。” “是,保证完成任务。”身穿中将制服的屈金书大声应过之后,转过身直接就拉着两个团的宪兵,整齐的启动起来。他们排列着整齐的队伍,迅向着平度县城疾步跑了过去。在他们跑过的乡间山路上,只留下了一阵人扬马嘶后的灰尘。 之后,韩信丰又按事先制定的计划,想检察官、监察员、财政清算人员分别下达了指令后。只短短五分钟,这个小山村中就再没了任何动静。因为原来在这里的一万多人,已经全部离开这里,同时向平度县城奔行而去。就连刘铭九,也带着一个团的警卫第四师官兵,迅的朝着城北门开去。 就在小山村中大部队出之时,城中的胡瑶带着他的那群亲朋组成的脏官团队核心成员们,正在翠云楼中各自抱着他们的情人酣睡之中。他们酣睡,虽然昨天夜里也奉命跟那个当红头牌ji女有了一夜两次柔情,不过邓克宁却早早的起了身。他悄悄的穿好衣服后,已经溜出了翠云楼。一挥手,先行在前一晚上进入城内的一队警察,迅的将整个翠云楼包围、控制了起来。 指挥车刚刚启动,王琬就将他手上的文件打开后,向坐在他对面的刘铭九说到:“报告总座,十分钟前,我军西南兵团已全面进,正向三处预定目标开进。志愿军第一兵团,刚刚结束了在金刚山南麓对日军一个旅团的围歼。这是我志愿军开战以来。次对日军进行大规模的围歼近距离作战。经过两个半小时的战斗,志愿军第一兵团全歼日军广路旅团部。击毙日军三千九百八十三名,包括该旅团旅团长广路宏二中将。打伤日军两千一百二十八人,并全部将之俘虏。俘虏之中,包括了日军两名少将联队长等人。缴获各类火炮六十四门、轻重机枪四十八架挺,同时还缴获了日军四辆新型轻型坦克车。尹司令已率部队转向中部山区,按您的作战计划去与二兵团汇合。” 接过了战报后,刘铭九看了一眼后,问到:“现在遇石他们那边怎么样了?三个纵队汇合还需要多长时间?” 王琬从身边一个作战参谋手中拿过了另外一份电报,对着上面念到:“五分钟前,原东北黑龙江江北纵队和江南纵队已经完成会师。预计再过二十分钟,三个纵队将完成最后的会师,并可以立即向中部战场进,随时可投入战斗。遇、孔、常。” “很好,这下朝鲜的小鬼子,就等被我们的志愿军给收拾的滚出朝鲜去吧。那些朝鲜独立同盟军,在南部的战斗上伤亡如何?还有那些老毛子的部队,死了多少人?”抽出了一根香烟,用手扶住车顶把手倒出另外一只手点燃后,刘铭九抽了一口。 抽出另外一份战报后,王琬看着上面,对刘铭九汇报到:“金刚山会战之中,共歼日军、韩伪军一万两千七百余人。之中半数为沙俄骑兵军和朝鲜独立同盟军作战结果。沙俄骑兵军歼敌三千一百人,自身伤亡为三千八百人,仍有可参战人员一万八千一百余人。朝鲜独立同盟军南方兵团金盛泰部,在金刚山会战中为第二梯队。歼灭日军两千七百余人,自身伤亡为三千九百人,仍有可参战人员三万三千四百人。我志愿军第一兵团,仍有十一万八千人,在随着尹司令向中部行进之中。” 拿过了战报看了一下后,刘铭九露出了微笑。抽了一口烟后,他又问到:“朝鲜独立同盟军的金永焕兵团、朴盛勋兵团和郑盛泰兵团,现在都展到什么样了?” 王琬打开了手上第四分战报。看了一下后,说到:“金永焕兵团现在在咸镜山一带,正奉命想中部战场开进。该兵团以我志愿军原三个团为基准,现在已经展为甲等新编团四个、甲等旧编团六个,总兵力为两万五千人。朴盛勋兵团现在在东部山区,正执行着对那里的伪军和日军残余部队进行最后的歼灭作战。该兵团以我志愿军原三团为基准,现在兵力也达到了两万五千人。郑盛泰兵团正从新义洲一带向中部转移,他们之前一直在配合我军第二兵团,所以展和装备上,也是最好的。目前该兵团有总兵力为三万人左右,装备全部为制式毛瑟步枪、手枪和捷克轻机枪。三个朝鲜兵团,完全是步兵游击兵团,无大口径火炮和其他装备,轻武器为主火力。这一点上尹司令坚决执行了着您的计划,没让他们多拿走任何的重兵器。” 将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刘铭九将身体靠向了指挥车的甲板上。略一思考后,对着一边的作战参谋说到:“给遇石去电报,任命他为中部会战副总指挥,统一协调和指挥独立同盟军朴、郑、金三人之兵团。让朴盛勋带着他的部队,度给我从东部那没味的战场上撤下来,然后向中部开进。今天晚上之前,必须给我完成对平壤附近的最后合围。我们现在是太需要一场彻底让鬼子绝望的胜仗了,我就不信我给他派上去二十万志愿军、十一万同盟军外加上两万沙俄部队,小鬼子林铣一郎手上那十二万鬼子兵,加上那所谓二十八万的伪军还能顶的住。” 朝鲜战场上,此时也正是乌云密布之中。天上是中国空军的三百六十架飞机和日军的四百二十架飞机,时不时的来上一场空中大搏斗。地面上,则是大规模的中朝俄军队,向着中部地区快推进之中。尹宝山坚决的执行着刘铭九的中部决战策略,在两路夹击之下,日军在北部和南部的几道薄弱的防线,正在一道道的被突破。 而对于日军的驻朝军总司令林铣一郎,在看到中朝俄联军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后,只能向旅顺的关东军司令武藤信义请求增援。然而此时的武藤信义手上,真正可动用的部队却只有两万人的两个二等师团而已,其他的部队都给他派去协助张作霖防御奉天、长春、哈尔滨等地了。接到林铣一郎的电报后,他立即把那两个二等师团。派过了鸭绿江。不过却让他没想到的是,只两个小时,那两个师团就给遇石指挥的部队,打回了丹东地区。 这样一来,才更加坚定了刘铭九要在朝鲜中部,和鬼子来上一次全面的对决。在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些鬼子只要被打的刻骨铭心疼了,那么他们才会真正的老实一段时间。不过,此刻刘铭九的心里,却在想着怎么让鬼子抬不起头,争取阻止他们几年以后动的那场全面侵华战争的生。有了雄兵百万、有了强大的经济基础、有了外交上的强势后,刘铭九也开始不再去想什么历史轨迹,只要能阻止鬼子给自己的祖国带来灾难,他也管不来其他那么许多问题了。 在刘铭九不断的处理着军事行动事务时,平度城中突然大变了。先是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开来的宪兵团,在一个中将的带领下,宣布全城戒严。把原来驻防在城中的武装部长所带的那个宪兵团,限令十分钟内全部撤出城区。平度的武装部长,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上校,当得知那个中将竟然是刘铭九麾下,赫赫有名的“十三太保”中最亲信的一个人之后,那个武装部长知道了,这次胡瑶他们是彻底完蛋了,只能下令执行命令。可他刚走到城门,就给几个监察局的调查员,带着警察和宪兵给“请”到了一处秘密去处,控制了起来。 宪兵戒严的同一时刻,十二队警察带着一千八百名宪兵,迅的冲进了县政府各科长、局长的家里。那些科长、局长们,很多还在睡梦中,就给从床上拽到了地上,之后全部反扣上了手铐,分别押解到了各处秘密看押处。 在翠云楼里的胡瑶等二十四个县政府主要官员,更是狼狈异常。他们被突然破门而入的警察和宪兵,直接按在了他们情妇、那些窑姐的床上。之后一个个就光着身子,给那些警察和宪兵绑成了一团。 当他们被押着走出翠云楼的那一刻,一些起早想要去忙碌,却被宪兵暂时拦在路边的百姓,看到他们一个个只穿着内裤、光着上身被捆绑象个粽子一样的向城边走,顿时爆出了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 伴随着欢呼声,鸡蛋、菜叶、石子,各种杂物从那些站在道路两边,闻讯跑出家门的百姓们的手中,砸到了这些祸害百姓的赃官头上、身上。让百姓们后来笑传很久的是,那些押着这群脏官的警察和宪兵,竟然默契的配合起百姓。那些警察和宪兵,只是保持着和这群脏官的距离,既不让他们有任何逃跑的机会,也不让百姓扔出的脏物打到他们的身上。 平度县城在刘铭九的装甲指挥车开进北门的一刻,彻底的沸腾了。最先沸腾的就是北门口被拦截住,习惯了起早去劳作的那些百姓们。他们从站在道路两边的宪兵口中,得知了那辆庞然大物中乘坐的人,就是“飞龙将军”,就是新的齐鲁之王刘铭九。又知道了,这次是刘铭九亲自带人来惩处“胡扒皮”之后,欢呼声、呐喊声、万岁声山呼海啸般响了起来。 在此起彼伏的欢呼、呐喊声中,刘铭九打开了指挥车顶部的盖子,从里面站出了半个身子,向路边那些大声叫喊着的百姓边挥手,边向城内县政府的方向行进着。路边的百姓,很多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已经给民间早就传的神乎其神的人物,他们叫喊声更响了。 很快,指挥车就在百姓夹道欢呼声中,开到了平度县政府大门前。刘铭九从车里走出来,还是一边向县政府中走,一边站在门前闻讯赶来的百姓们面带微笑的挥手致意。 “啊?那就是刘大帅?”昨天和刘铭九闲聊的那个馄饨摊老板,也在人群之中。当他看到那张微笑着、和善之中透射出威武之气的脸后,惊声的叫了出来。 站在馄饨摊老板身边他的老婆,也看到了昨天还是一身商人装扮的那个年轻人,竟然是刘铭九后,先是愣了一下。之后,老板的老婆冲着他说到:“老头子,这下咱们家的小摊子可是要出名咯。刘大帅在咱那吃过,还给了那么多的好话,以后咱们就可以公开挂出大帅亲尝的旗号咯。” “俺的那个娘,你这个娘们哎。”老板连忙伸手挡住了他老婆的嘴后,说到:“你个败家的娘们哎,人家刘大帅怎能给咱们家当旗号哩,你不想活了啊?”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0节 破腐连捷 第2o节破腐连捷 摊主和他老婆的对话。在这样万众欢呼声中,是没人听的清楚的。就在百姓们欢呼和关注下,刘铭九走进了县政的院子中。一进院门,就先靠到了小广场上那二十个跟白条猪一样的脏官。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径直走进了县政府的那栋三层小楼中。穿过走廊,很快刘铭九就进入了一层的会议室中。 邓克宁一见刘铭九走进来,立即站起了身,大声的说到:“报告总座,省检察院副总检察长邓克宁,奉命完成任务,向您报到。” 挥手示意让他坐下后,刘铭九也走到主席位上。等他坐下后,才看向邓克宁问到:“昨天晚上没累坏了吧?呵呵,那些个窑姐,遇见你们这样的帅气又年轻的男人,一个个可是骨头里都骚的出来哦。” “哈哈……” “嘿嘿……” 听完刘铭九的话以后,会议室中当即爆出了一阵笑声。许多人,都用坏坏的眼光盯上了邓克宁。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邓克宁的脸迅的红到了脖子上。他低着头,小声的回答了刘铭九的话说到:“那窑姐还真不是一般的骚,一晚上要了两次还想要。不过好在我自己心里有数。没真违反了党纪和国法,第三次我就装睡着,就不搭理她了。” “哈哈,你小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刘铭九抽出了一根烟,让跟在身边的王琬为他点燃后,才盯着邓克宁继续的说到:“你又不是愣头青,这么点事谁还不明白,恐怕这很多人,还都没少经历过呢吧?还是先说正事吧,你小子那掌握的材料,都怎么样了?” 众人一听刘铭九将话题直接转向了正题,纷纷控制住了自己的笑,齐刷刷的看向了邓可宁。在众人目光的关注下,邓克宁将一份文件,上前一步放到刘铭九面前后,说到:“这帮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手笔,昨天直接塞给我和孙奇他们,一出手就是两千大洋的总数。之后还送了两幅画、一对乾隆年间的瓷器给我。东西和钱,刚才我都交给了季总检察长了。凭借这些东西,那个胡瑶行贿罪是可以定罪的了。” 看了下邓克宁放过来的文件后,刘铭九重新抬头转过身看向了韩信丰,说到:“下面的事就交给你们专案组办吧,我就不多过问了。你们还是按我给你们确定的办案惯例,把这些鸟人全都给我押到其他地方去审讯。原则上,还是重罚重惩,从快从狠。对于这群王八东西,要是有一点情面。那就是对不起我们的父老乡亲,知道吗?” “知道。”韩信丰虽然已经不再是军垦兵团的司令,但多年来已经让他养成了军人的习惯,所以当刘铭九对他的话说完后,他立即又是一个标准的立正。 刘铭九低头略一思考后,又说到:“记得,这些人财产,该退的退、该查没的查没。但是我们不要搞株连那一套,他们的家人该妥善安排的,还是要安排好的。他们自己干的坏事,不能带上他们的家人。不过他们的家人要是有涉案的,也必须严惩不怠。至于县内政府的问题,就按即定的方针办,从其他县暂时借调来的人员一到,立即成立过渡政府。至于这个县长,这次就把王琬留下代理一段时间吧。” 说完之后,刘铭九才看向自己的助理,已经当上省政府办公厅厅长的王琬说到:“你不要有什么想法,你跟着我也这么长时间了,是该到基层锻炼下了。你就算挂职锻炼吧,级别不变。代理共和党平度县党部主任、县长和武装部长兼宪兵团团长。我要看看你小子,跟我身边这么长时间,到底学到些什么了。等到新的县政府选举完毕,你再回我身边来,继续做你的省办公厅厅长来。” “属下服从总座安排,保证向您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王琬刚听到让他代理这个县长的时候,还真是迟疑了一下。一来他的级别,好不容易混成了正厅级,还在军委兼着个少将秘书衔。跟这县长,整整差着两个级别。二来他已经适应了跟在刘铭九身边,虽然自己有自信有了很多军政能力,但他很清楚那还很是不够的。尤其是经验上,他更多的都是从刘铭九那学来的。 不过这一次刘铭九不光把县政府交给了他,还让他代管了县党部主任、武装部长和宪兵团长。那也是就等于在告诉他,这个平度县我就扔给你了,党政军大权除了没给你立法权之外,全都交到你手上。如此的放权,王琬心里立即充满自信和憧憬。他很清楚,自己终于有了一展所学的机会了。 接着,刘铭九又一一对下一步的工作,做了详细的说明之后,各路人马迅的行动了起来。宪兵们配合着警察、检察官和监察厅调查员一起,先是将整个平度县政府官员,全部押上了卡车,浩荡的离开了平度县城。 之后,这些宪兵又在屈金书的指挥下,对所有赃官的驻处,配合着财税人员,进行了大查封和大收缴。成车成车的财物。被暂时运出了县城,分别运向了周边县市去清点和寄押。整整一个下午,收缴上的财物折合成银圆,总价值竟然高达一亿九千万银圆之巨,着实把刘铭九都吓了一跳。 而到了傍晚时分,代理县长王琬则公布出了一系列公告。废除胡瑶等人多加出的所有违法税项、解除全县的戒严和宵禁、次日清晨恢复县内的早集、接受百姓的举报、成立直接对县长负责的信访局等等一系列措施,让平度百姓不禁纷纷赞扬起来。不愧是跟在刘大帅身边多年的人,条条新政都在第一时间,迅的恢复执行了起来。而那两个团的宪兵,也撤走一个之后,重新整编留下了一个团,成为监督和推行新政的主力之一。 晚上六点整,从各地抽调的过渡性临时县政府成员,也全部都向王琬报到后,即刻上任。整个夜晚,平度县政府三栋三层小口的灯光,都是通宵未停。那些从各地抽调来的工作人员,和原来县党部的党务人员,忙碌的将整个县政府都弄的彻夜人声鼎沸、喧嚣不止。 躲到后院一处僻静小院中的刘铭九,睡了一个下午后,到了晚上七点才起身。坐在床边他看到了自己临时新任的助理、警卫第四师师长赵泰旭正在桌子上写着、整理着文件,他开了口说到:“前方的情况怎么样了?” 赵泰旭冷不丁被他一声话语,吓的一颤抖。不过立刻镇定下来后。将一沓战报和文件,走到刘铭九面前后,交到刘铭九的手里后,说到:“报告总座,我军原东北部队三个纵队,已于傍晚五时完成会师。我志愿军第一兵团,也联合金勋南,于17时3o分完成中部战场南线、西线合围作战部署。二兵团遇总指挥的部队,也于18时完成了其他东线、北线之合围作战部署。尹、遇二人确定,将于今晚21时对朝鲜府平壤一带,十二万日军展开总攻。北面。尹司令将金永焕兵团派了过去,阻挡和防止关东军那两万人来破坏我军的行动。” 点了下头,边看战报刘铭九又问到:“西南兵团的行动,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正色一下后,赵泰旭接回话,说到:“报告总座,我军西南兵团已经分别于下午16时2o分抵达濮阳前线、17时许抵达大名、17时3o分抵达广平三地。罗司令于18时下达了全面进攻的命令后,截止十分钟前,我军已在濮阳前线西赵店至东郭村,成功突破敌军刘凤园的直鲁联军第十九军防线。中路部队经一个半小时激战,成功击溃了杨清臣直鲁联军第二十三军,占领了大名城,切断了在清丰张宗昌的四个军退路。北路部队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成功攻占了广平城。全歼了在那里直鲁联军纪元林第二十八军、重创并击溃了直鲁联军程国瑞第三军的部队。将敌之刘志6第十三军、谢文炳第十七军挡在了大名至广平一线的魏县、成安和临漳一带。” “怎么着?冯玉祥没动吗?”刘铭九站起了身,他在手上的战报中,并未看到有冯之国民军作战的情况。边看战报,边继续问到:“这个‘倒戈将军’没让他的人,和咱们一起进攻吗?” 赵泰旭闻言,连忙从桌子上抓过一份战报,交到刘铭九的手上后,说到:“报告总座,冯之国民军我的南路部队展开进攻之时,以魏益三之国民军第3、4、5三个军,向清丰战场投入兵力。目前国民军和我南路部队,正在协力攻打清丰县城。估计最到再有一到两个小时,即可结束战斗。在清丰县城中的张宗昌和褚玉濮又当了逃跑将军,根据我们军情局和调查局的情报来看,这两个家伙在我军突破敌之十九军防线后,就已经逃回了保定城。” 一阵大笑过后,刘铭九点燃了一根香烟,坐回到床上后,接着问到:“李景林和张作相有什么行动没?那两个老家伙的手上,可是还有不少部队呢。对了,还有山西那个姓阎的,他的部队没什么异动吧?” “就他手上那点人,现在能保证他的地盘不给张作霖他们占了去就不错了,他没什么动静。”赵泰旭挂着一脸不屑的表情。说完之后将另外一份文件放到了刘铭九身边后,接着说到:“现在李景林带着五个军十万人,在长治和孙岳对着打的正热闹。张作相却在国民军展开反击后,迅的撤出了安阳,将他的四个军十万人,全都集结到了沙河。罗、王、刘分析,他是想在沙河一带构筑防线,来阻挡我军和国民军对邢台的进攻。” 仔细看了下战报后,刘铭九却突然笑了。一边笑他一边的说到:“这老张大伯,哈哈,他这哪是要跟咱们在沙河开打啊。一个军当前,三个军垫后,看上去是想以逸待劳,可以他的性格,这准是一旦一线失守,他马上就会带着部队,向保定撤退。武同进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战报一堆,刘铭九一一的看着,但还是在问着赵泰旭。因为他很清楚,想培养一个人,就是要在交流中多让他熟悉和接受很多东西。赵泰旭却不明白,但既然刘铭九问了,还是要说的。于是他又直了直身子后,对着刘铭九说到:“武同进按您的计划,已经兵分三路,同时对直鲁联军和奉军的各处展开攻击,不过一路上却并没遇见什么大的抵抗,他刚才的电报里说,如果按现在这样进行下去,估计用不上三天,就可完成您的计划,将敌军分割、包围后,歼灭在华北平原上。” “直接给高广胜去电报,让他务必在三日之内,完成与罗希良部队对邢台的合围。”刘铭九站起身,低头捏着烟头想了一下后,接着说到:“再让毕义达带着中路部队,迅的朝栾县防线推进。命令武同进的部队,三日内必须拿下衡水、辛集、深州、晋州一带所有的地盘,把左振远南面所有的敌军,都赶回定州城去。” 赵泰旭刚要转身出去,就给刘铭九一把拉住。看了这个带兵还成,这样让他协助自己工作还有些毛躁的准内弟,刘铭九无奈的笑了下,说到:“你小子急个什么劲,我这话还没说完呢。再命令左振远,即可展开北攻作战计划,把在他对面那些家伙,全都给我打回天津城去。他们的时间,只有两天,完不成任务,他左叔也别怪我不给他留情面。” 用手摸着脑袋,傻笑了一下后,赵泰旭说到:“您以后有话一次说完呗,我这带兵都习惯了,您这样总大喘气说话,我一时还真适应不过来。哎呦……” 没等他的话说完,刘铭九的一只脚已经正中他的大腿外侧了。看着赵泰旭迅向后闪身,躲看自己的第二脚后,刘铭九装住怒意,却分明带着笑的说到:“你小子是我的助理,还是我是你的助理?不适应也得适应,不尽快的改过来,打下河北缺宪兵部队的空缺可多的很,别让我把你小子扔去做宪兵司令。” “别、别、别。”赵泰旭边向门口挪动着脚步,边继续看着刘铭九赔笑的说到:“我的总座、我的九子哥、我的亲姐夫哎,您可别真把我甩后面去做宪兵司令去。我改还不成,我尽快适应还不成吗?我可不想去当二线部队的指挥官,要那样能憋屈死我。” 话没说完,他已经转身迅离开了房间。刘铭九也就没在计较什么,毕竟这个自己带进部队,一路跟着自己走过来,又是自己挚爱之人的弟弟,与自己私人感情也情同手足的小子,真的是带兵上还真有一套。老人们长说那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个儿子会打洞。赵泰旭从在遵化战场上作战之后,其带兵和指挥的能力,却是连从保定军校毕业的他那个亲哥都比不了的。 但后来还是给刘铭九硬塞进了东北三省6军讲武堂,去进一步的在炮兵科进修了一下。不过回到部队后,却一直都是紧跟在刘铭九的身边,一直到了沧州和青岛战役,才让他的军事才华充分展现出来。这也正是刘铭九把王琬留在平度之后,让他暂时代理自己的助理之职的原因,刘铭九是想进一步向他传授一些自己后世带来的先进东西了。 这一个夜晚,华北平原、朝鲜中部全部都被烽火所覆盖着。刘铭九在晚上的八点,就带着警卫第四师一个团悄悄离开了平度赶到了高密县。一路之上,战报频繁传来。先是朝鲜的部队全面对平壤以及周边地区,展开了“朝中战役。”之后又是左振远轻松攻占河间后,派兵逼近天津大港,迫使奉军手忙脚乱的从静海一线往东调兵,从而为左之部攻打静海创造好了机会。 最后,最让刘铭九兴奋的消息,无疑就是从河北战场上传来的了。六路大军进攻河北的战斗,一全面展开,李景林就和张作相选择频频后退。他们也很清楚,一个冯玉祥就已经够他们对付的了。现在,这又加上了他们都很清楚其战斗力的山东国民**军,他们曾经那个义少帅的部队。李景林也好,张作相也罢,只能选择了把前线的部队抽回来,绕开山东部队的攻击范围,仓皇的向保定逃去。 就在入夜之时,在长城以北的丁绍权,也突然性的指挥着辽宁、热河两个纵队,同时向着长城个关口展开了进攻。事先一点消息都没得到的奉军各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九门口告捷、喜峰口告捷、冷口告捷,一连串的捷报,不断的飞进了正向青岛行进中,刘铭九的指挥车之中。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1节 反贪条例 第21节反贪条例 四个多小时,刘铭九躲在指挥车里。终于运用自己带来的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知识,想出了新的一系列反**措施。指挥车一到达青岛的卫戍区司令部前,青岛卫戍司令兼山东边防军第四军新任军长关震山刚见到他,刘铭九立即就把一份自己手写的文件,甩到了他的手上。 之后,刘铭九说到:“你立刻派人把这份文件,送给武同周省长去。这是我起草的《山东省反贪污贿赂条例草案》,让他以省政府的名义,向立法会提交审核案吧。至于提案人,让他随便选几个监察和检察部门的立法委员就可以了。” 关震山也不多说,立即向他身边的一个作战参谋转说了些什么。之后才一边向卫戍区司令部中走,一边对刘铭九说到:“总座,现在小鬼子在我们战后,只按以前的那些个条约,向他们在青岛太平湾到汇泉湾的租界,派了一个工兵大队和一个步兵大队的兵力。加上他们战后,在您答应西方领事团的那个协定上,按协定派来了三艘舰艇的小型舰队,总兵力约为6军三千八百人、海军一千两百人。” “呵呵,很好,你这个卫戍区司令做的不错。”边向司令部内部走。刘铭九边看着自己这个当年十八个从西四梁子剿匪后,带到玲珑塔的十八勇士之一的老部下,边微笑的继续说到:“你这个第四军,现在兵力部署的怎么样了?左兴中那个航空兵师驻到即墨以后,你们这第四军可是实力上应该更加强了。一旦鬼子不肯乖乖的当俘虏,有把握在三到四个小时内,把日租界给我打下来,把那些鬼子兵全都收拾掉不?” 关震山听完后,哈哈一阵大笑。笑声停止后,才边推开司令部一层会议室的门,边对刘铭九说到:“总座,您就放心吧。现在我手上光6军就12个整编团,要是不能在三个小时内收拾了那些鬼子,那我还真白跟你这么长时间了。其实吧,都用不着左老大那个航空兵师,打鬼子有我们第四军就足够了。” 第四军只用了前后五天,就完成了全部按模范旅整编的任务。刘铭九也特意向美国人提出要求,将美国运输着6点扩大到了青岛、烟台、威海、龙口加上原来的东营五个港口。五港同时运输之下,美国人也被迫加大了生产力,使得只几天之内,山东边防军就接收了之前三个月的美式装备。第四军是毅武军打出来的最响的一块王牌,自然也是一直优先配备中。 关震山有是在赤峰之战后,一直都在一线带兵作战的,他的自信刘铭九自然也很是信任的。不然,也不会在巴克巴拉被南方那个蒋总司令下令,升职不兼职后,把他安排到第四军军长上的位置上来了。 刚才刘铭九让他派人给武同周送去的。只是刘铭九这四个小时内想出的一些简单的框架。可就是那些简单的框架,却为掀起山东境内新一轮的反腐**,做了最有效的基础准备工作。那个草案里面,刘铭九对反腐工作,做了进一步的阐述。 反贪污受贿之事直接由省长、监察委员会主席和军政督办亲自过问,在监察委员会下设有反贪污调查局,调查局拥有绝对权威:可不受有关法规限制逮捕犯任何罪行的涉嫌人;无公共起诉人的命令,可行使刑事诉讼法所授予的一切或任何有关警方调查的特别权力调查大的犯罪;有权入屋搜查、检查和扣押认为可以作为证据的任何物品;有权检查和冻结受嫌人的银行帐户和保险箱;有权进入各部门、机构,要求其官员和雇员提供调查人员认为需要的任何物品、文件和内部资料。 草案中还规定:拒不作证的知情者或未能向调查人报告、提供所需情报、银行帐目、文件物品的任何人,都被视为犯罪,可被处以两千元罚款或一年以下监禁,或既罚款又监禁。反贪污调查局对政府法定机构和公共服务部门进行监督和调查,对一切涉姝官员,不论其名声多大、地位多高,一概严惩不赦,决不姑息。 同时在文件之中,刘铭九还签定了一份军政督办训令。训令明文规定,政府官员不能依据手中权力来帮助任何人优先签订业务合同或阻止合同的签订,也不得在工作中以任何借口索要或变相索要“酬劳”。酬劳所指并不局限于金钱、商品、财物等有形物质财富,而且包括任何职位、就业合同,或任何贷款、债务和任何义务以及任何其他服务、恩惠或任何种类的利益。包括庇护不受任何惩罚或官方权力、职责的实施或实施的延缓等等。 省政府平时不断检查工作程序中容易生贪污受贿的环节,每隔几年要进行全面的检查防贪反贪措施实施情况。 草案之中,还将收受礼物进行了明确规定。政府对于公职人员明令规定不得收受礼品,其规定颇为详细:不得接受下级人员的邀请出席娱乐活动;在不便于拒收礼品的情况下,要将接受下来的礼品上交,如本人需要此礼品,须经上级批准后按礼品价格付款;如果因为退休而要接受下级所赠礼品,则必须申报所受礼品不得过5o银元;如果接受属下人员的款待活动,则必须报告款待的时间和地点,款待活动必须适度,不能过款待者每人月工资的2%。 草案中提出,新的《反贪污贿赂条例》必须明文规定,任何人直接、经他人或伙同他人为本人或任何其他人贪污性地索取或接受、或同意接受任何报酬,去做或容忍去做法律禁止的任何事情,应视为犯罪,可判处一万元罚款或五年监禁,或既罚款又监禁。 为避免立法委员参与舞弊和贪污贿赂,草案之中还需要明确规定出,凡作为议员索取或接受任何报酬,作为对本人以议员资格采取或容忍采取任何行动的诱惑或酬金,应被视为犯罪。凡作为公共团体成员索取或接受任何报酬去做有违职责的任何事情者,应被视为犯罪。上述人员被处以一万元罚款或七年监禁,或既罚款又监禁。 为配合这一系列的反腐草案的施行,草案中还明确指出,政府要教导全民要中庸、团结、安分守己、克己奉公、尊老爱幼、文明礼貌等。每年,政府都要动“礼貌月”活动,各领域、各行业、所有公民,都要学习和遵守礼貌用语和文明规则。 对在政府各部门任职官员的言行举止规定更为详细,从着装打扮、举手投足、褒奖贬惩、休闲娱乐、业守机密直到告老还家等各个方面累计不少于数百条规定。持久的全民文明教育带来了良好的社会风气。影响和促进了廉洁高效的官场作风。此外也将把政府公务人员和军警宪官员的晋升、考核之中,加入一定比例的此类规定中的审核标准。只要这些要求上,不能通过共和党中央组织部和立法委员会的审核,一概不得晋升、调用。 本来还想在官员经商上,设置的太多。可现在的情况是,华夏集团之中,已经有了1o的股份是控制在各阶层军官和前辽西、鲁北政府官员手中的。刘铭九很清楚,现在想在自己的党和政府中,彻底清楚官僚资本主义,那是完全不现实的。 但这也并没有难住他,草案最后的部分,刘铭九还是对军政人员避免以权谋私,做出了一些固定。所有的军政人员,财产必须全部向财政厅、监察厅、反贪污调查局备案。任何人不得在自己工作、驻扎的地区,直接参与到商业的经营之中去。也不允许军政人员的家属、亲属直接或间接的以任何形式,去参与商业活动。公务人员的财产,每个季度都由两厅一局进行一次复核。 为避免两厅一局人员被拉拢腐蚀,刘铭九还明确的规定了,每次公务人员财产复核中,对两厅一局人员不得重复使用。也就是一个工作人员,在第一次审核了某个官员的财产之后,至少一年内不得再参与审核。而且还明确的确定,审核人员都是随时抽调。不设固定人员。 对于公务人员财资使用上,做了进一步更严格的规定。除了现在已经在华夏集团和各地公私合营企业中的股份之外,任何公务人员不得再出现任何实业投资。当然,如果能在香港、澳门乃至欧美国家去投资的,只需要按时进行财产备案就可以。 不允许在国内投资,却允许在国外投资,这样虽然可能出现一些问题,但至少比自己的部下直接反水要强的多。财产被人控制,除非有他那样强大的资本,而且要在西方那样的相对法制性强些的国家,不然很容易成为其他势力控制自己部下的渠道。这样的问题。既然刘铭九已经想到,就不会让他生。 反腐上的事,刘铭九基本上已经不用操心太多。眼前他要处理的,就是青岛的第二次针对鬼子所要做的一系列行动。和关震山一起走进青岛卫戍司令部一层的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在青岛的所有军队高级指挥官。这一次接到关震山通知赶来的,都是旅级以上的军官,会议室里还真是将星满目了。 走到主席台前,刘铭九还没落座,面前的这些部下们,就齐刷刷的起立之后鼓起掌来。挥手让这些部下们停止掌声,一坐下后刘铭九也不多说什么废话,直奔主题开口说到:“这次针对鬼子行动展开之前,你们第四军就要第一个进行撤旅组师的改编了。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避免南方那个政府,跟张作霖当初学。别我们这刚把队伍拉起来,他就给咱们拆一下、压缩一下的,最后拿咱们的时间、资金给他们养兵。南方那两个人,可都是很善于弄权谋这一套的,所以我们必须提前做准备,这才形成了这套方案。希望各位弟兄们,都别有太多的想法。” 台下寂静一片,没人说话、没人动身。他们在刘铭九到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改编计划。按照南方政府给的编制,现在只有十个军的编制,而且还是山东省辖的边防军。一旦人家真要整出什么个整编的借口,这样的省防军是随时可以被调走,去编制进入那些正规军的。刘铭九提前做准备,先取消旅级编制,让南方政府即便想动了,也只能调走几个团而已。这样,就最大程度的保存住了实力。 见底下的部下们没有说话,刘铭九转身看了一眼关震南后,说到:“关军长,既然兄弟们都没什么话要说,那就由你现在来宣读下整编后的人事任命、部队编制吧。” 关震南也不多说,站起身后,从他的副官手中。接过一份文件念了起来:“根据中国共和党中央军事委员会,民国十五年第九号命令之决定。我第四军取消原有各旅编制,改为师辖团配属机制。现在宣布下整编后的人事任命,希望各位日后能更加为我党、我军只理想而精诚团结、尽忠报国。” “哗……” 关震南的话一落,台下立刻响起了一阵掌声。掌声结束后,他看了刘铭九一眼,见到刘铭九点了下头后,继续对着那份文件念到:“我军将正式改变为山东省边防军6军整编第十五师,师长将由程幼峰少将担任。取消政治委员后,原来政治委员的工作,由参谋长和副师长担任。6军整编第十六师,将由司成少将担任。原来的中将军官,将在完成整编之后,由军委统一重新进行工作安排。下面,正式向大家引见下我们的两位新的师长,大家鼓掌欢迎下。” “哗……” 台下掌声虽然很齐,但是明显之中带着不少的消极情绪。连中将都调走了,那他们之中很多人,也必然会重新选择使用的。按模范旅的那在种建制的话,团长都只能是上校军官,类属一级甲等编制团。只要改编一完成,现在的各个团长也就都要变动了。最让这些人有情绪的,当然还是那两个新任师长,竟然都是从刘铭九的警卫部队中调出来的。 关震南也很清楚部下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在接下来的宣读的任命中,才用任命来解除了四军老部下们的疑问。除了刚刚宣布的两个师长之外,第十八师的师长则是四军现在的副师长丁绍利来担任。 之后的三个师的副职和参谋长,以及师部的主任,都是四军的班底人物来担任。之后各个团长,也都基本全是第四军的老班底。为了方便两个新师长开展工作,刘铭九只是从警卫师里,带来了几个做师部副主任和副团长以及参谋长的上校和中校军官。 第四军是重新装备好之后,已经完成了全部新式的改编。所以在这样的任命宣读之后,改编只是撤除了一级编制而已。师长直接指挥四个团,这样一来大大的增加了部队的统一协调作战的能力。也在同时,减少了一级建制的开支。至于那些从第四军裁撤下来的军官,随后就由坐在一边的巴克巴拉宣布了调动任命。大部分被调到了其他部队中,一小部分,则暂时被放进了各个军校的筹建之中。 在这一次的任命之后,山东、全国乃至全世界,才知道刘铭九竟然正在同时筹备着八所军校和四所无线电学校。不但这样,第四军很多的军官,也被调进了警卫部队。而且他们接到的任命,也都是直属机械化步兵旅的任命,却不再是什么警卫师的职务。这也就是告诉他们,直属部队也将变成旅级建制,让他们的心理平衡了许多。 巴克巴拉宣读完之后,重新坐到了刘铭九右侧的椅子上。刘铭九才拿过话筒,接着说到:“现在任命已经完成,各位兄弟接下来,就要在最短时间内,做好对青岛鬼子的清理行动之准备工作了。这次我们的行动,将以全困之后俘虏,然后抓进我们的战俘集中营去给我们做劳动力。并且,要用他们继续挟制鬼子,逼他们退出朝鲜半岛。” 台底下在他的话说完,暂时停下后,立即传出了阵阵小声窃语之声。只要是一提到打鬼子,整个毅武军的人都会立刻热血沸腾起来。不过这一次,他们更多的不只是热血沸腾了。他们都很清楚,青岛这次一旦要动,那么就将关系到整个山东的命运了。 刘铭九要对青岛的日本鬼子采取驱逐和抓俘,之后取缔日本在山东一切的特权和租界,那就等于是要真正的开始以武力,去废除一直悬挂在中国人头上的那些不平等条约。一旦真的动起来,国内那个南方政府会怎么样,西方那些国家又会怎么样?美国人会不会因为中断与共和党之间的合作,会不会影响到更多,此刻都成了这些部下们议论的焦点。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2节 再入青岛 第22节再入青岛 隐约听到部下们的交谈。刘铭九咳嗽一声后,打断了他们的窃窃私语。他冷笑着扫视台下一圈后,说到:“你们不用担心其他的事,只管按我们的部署去行动。西方的领事团,已经正式取得了他们国内的授权,支持我们即将对全省范围内日本人的清理行动。他们既不会公开支持,也不会出面干涉的,武省长已经和他们达成了协议。我们赶走鬼子,却不动他们,只会让他们更加的有利。这些洋鬼子,这次是把小鬼子当成猪,还是那种很肥的猪,卖给我们了。” “哈哈……” 听到刘铭九把日本鬼子比喻成了洋人卖出的猪,台下立刻爆出了一阵哄笑声。之前的种种情绪,种种担忧,在这阵笑声之后,全部烟消云散了。刘铭九等他们笑声小些后,才接着说清了下嗓子后,说到:“现在我正式给你们做下简单的预告,这一次我们的行动,将以抓猪为主。五千多鬼子兵。一旦在我们采取行动的时候,必然会采取龟缩据守的策略。我们之前在这给他们的打击,已经完全让他们对我军产生了畏惧,在我们行动展开后,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太大的阻击。而你们所要做的,也不是去消灭掉他们,而只是抓住这些猪猡,把他们变成我们的劳动力。这次你们是抓的越多越好,杀的越少越好,都明白吗?” “明白了……” 在之前的沧州战役和青岛战役中,毅武军抓到的那些鬼子,和从各地由宪兵和警察抓的那些鬼子的所谓平民,都已经给按中**队营级编制,编配成了多达一百个战俘支队。每个战俘支队,派去一个连的宪兵看押,在山东全省正在修建公路、铁路、码头等基础设施。如此奴役小鬼子,在毅武军官兵心中,的确比单纯的把这些猪猡杀死在战场上,要来的更加痛快。中国人有多少年,没真正把别的种族当过奴隶了,此刻竟然把死仇之敌当成了奴隶,快感可想而知。这也就让一周后的行动,先决条件上得到了一个保障。 刘铭九又说了一些其他事情后,关震山就宣布会议结束。走出会议室,刘铭九和程幼峰、司成、丁绍利紧紧的握了下手,看着这两个自己警卫部队出来的军官,微笑着说到:“以后。这第四军的大旗,可就要靠你们和老关来扛了。一支英雄部队、一支我军的王牌,以后就看你们的了。都有信心吧?” “请总座放心,我等一定竭尽全力,扬老四军之精神,创建出新的第四军辉煌来。”三个师长不说话,关震山先接过了话。他这个一军之长,对两个新师长其实是早就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丁绍利又是丁绍权的亲弟弟,毕业于北京6军大学的高才生,所以他说话的时候,也自然就充满了自信。 笑了一下后,刘铭九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在赶过来的赵泰旭等人护卫之下,迅的走出了卫戍司令部。到了门口之后,才驻足转身对着跟在身边的第四军众人说到:“你们要记住,只给你们五天到一周的时间,必须完成部队的调整和整备。行动一旦展开,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出现任何意外。缺什么,找老巴要,现在青岛这囤积的美国货应该足够你们使用的。好了,你们也不用送了,我去市政府有一个师的警卫跟着就够了。你们再带着你们的警卫跟着。这老百姓没准又吓着,以为咱们又要打仗了。即使在对鬼子行动的时候,也尽力避免惊着老百姓。百姓啊,已经提心吊胆的时候太多了,是该真的让他们安宁一段时日了。” 说完话后,赵泰旭打开了指挥车的门,刘铭九一弯腰直接钻了进去。指挥车随后迅启动,向着青岛市政府缓慢的开了过去。在青岛这个充满了西方化建筑的大街上,刘铭九的重型大指挥车,是不敢开的太快的。不然的话,地面上那些柏油和水泥路,很容易就给碾压过后变成粉碎状。 警卫第四师的部队,也是分散的很宽,在周边三条街道上,同时前进远远的护卫着刘铭九。但还是让路边的百姓,远远的闪避开来。很多青岛的百姓,都在上次青岛战役的时候,都很清楚那辆至少是其他坦克一倍半还多的庞然大物上,坐着的是什么人。 一路上百姓站在路边,开始还有些惊恐,但是很快就在一些负责基层工作,共和党的那些基层党员的带动下,欢呼了起来。他们都很清楚,刘铭九的新政一推行,将让他们真正过上五民主义里说的那样生活。他们都很清楚,也只有坐在那个庞然大物中,那个年轻的军政督办大人,才不会象张宗昌那样去巧取豪夺。他们都很清楚,毅武军是与以往任何一支军阀的部队。存在和本质上的差别的。这样的领袖,这样的军队,他们自然都是衷心的欢呼和呐喊着,去欢迎、去拥护了。 行进的度虽然不是很快,刘铭九座在车里也却并没有再从车里把身子探出去,接受着万民欢呼的荣耀。他在车里向赵泰旭不断的说着什么,赵泰旭也在一边稳住自己身子的同时,飞快的记录着什么。很快,浩荡的队伍就穿行了青岛三道大街,到达了青岛市政府的门前。 此时的青岛市政府门前,早已经站满了刚刚当选的青岛市长乔万成所率领的政府主要公务人员。乔万成身边站着的,则是青岛市立法委员会主席黄宗绅和监察委员会主席沈千鹤。这些人,最早也都是在建平和凌源就跟上刘铭九的人。黄宗绅还是那个曾经买通刘铭九,带人夜洗土豪的人堂亲。在打下青岛之后,由于他一直工作很出色,就被刘铭九任命为共和党青岛市党部主任,而留在了青岛。 乔万成和沈千鹤,则是长期在军垦兵团中,担任兵运政治工作的转业军人。他们一开始是作为临时代管人员,接替张宗昌和褚玉璞逃跑之后,留下的那些旧政府进行工作的。只短短的几天时间,他们就用他们工作能力,和他们的一系列手段。取得了青岛市民的认同。所以,当进行全民大选后,也就顺利的当上了现在各自的职务。 赵泰旭先行跳下了指挥车后,引着刘铭九从车里走出来。一走出指挥车,刘铭九就立刻与乔万成、沈千鹤和黄宗绅亲切的轮流握了一圈手后,面带笑容的说到:“你们三位这段时间辛苦了,青岛的战后重建工作做的很出色,全民大选做的也很出色。我代表中常会感谢你们的辛勤工作啊,还希望你们能再接再励哦。” “总座过奖了,我们只是按您去济南的交代前,来执行您留下的计划而已。如果说属下们有什么成绩的话。那最大的功劳,还是总座您的。呵呵。”乔万成半躬着身,对着刘铭九说完后,直起身伸出一只手向市政大楼中引行。 边向市政大楼里面走,刘铭九边侧过身看了乔万成,笑着说到:“你们干的就是你们干的,再好的计划,也需要一群真正能做好的人去执行,才是真正有效果的。制定计划的可以是蠢材,但执行计划的必须是天才。再好的计划,都是天才执行出来之后,才是最好的。你们现在这段时间,证明了你们都是真正有能力的好干部,就不要把功劳往我这推了。” 一行人进入到市政府大楼的大厅,刘铭九在三个市领导的引见下,一一与在场的市政府、立法会和监察委员会的主要负责人,握手见面。当乔万民介绍到市政府民政宗教局局长丁又铭的时候,刘铭九特意与他进行了一下拥抱。 在场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督办,竟然会对这个**籍的局长,会如此亲热。也只有刘铭九自己很清楚,这个人才是那个党派,在青岛的真正负责人,是**一大的代表之一。但既然现在这个人不想暴露他的身份,刘铭九也不会去过多的说什么,毕竟那个党派,对自己的新政只会是助力,不会是阻力。他们的宗旨,和自己建立的政党,在更多的时候是共同的。 与**一府人员见过面后,刘铭九在众人簇拥之下,走进了市政府会议大厅内。坐到了主席台的正席上,先是乔万成代表市政府,欢迎督办大人的致辞。接着沈千鹤、黄宗绅也分别代表他们的部门,做了欢迎致辞。最后,乔万成才将话筒,示意他的政府秘书长。放到了刘铭九的面前。 接过话筒,刘铭九先是扫视了一圈台下这些青岛市的高级公务人员后,才面带微笑的说到:“你们之中,很多人都是辽西时期的军垦人员吧,我看着很多都很面熟哦。还有不少人,似乎我过去可没少给你们下命令,从你们的仓库里要东西,往前线送呢。你们那个时候,是不是都没少骂我不地道、只管着前线不管你们的储备啊?” “哈哈……” 刘铭九很和蔼的玩笑,让场面顿时从肃穆变成了温馨。青岛市这次选举组成的共和党竞选团中,八成以上都是过去军垦兵团取消后,在打下青岛后被派到这里担任临时政府工作的人。他们对地方工作都很了解,而且还能充分理会出新政的内容,并将之最好的执行。刘铭九当时从鲁北往出要这些的人的时候,武同周和韩信丰还曾狠狠的敲了他一次,将鲁北政治学校的一批毕业生,做了交换他们来青岛的条件。 过去在辽西的时候,这些人的中,大多都是军垦兵团的团、营级干部。有的更是带着运输队,亲自上过前线。他们与刘铭九都有过一面、甚至数面交往的经历,自然很清楚他们的这个督办大人,是没那么多拘谨的东西的。 况且,在两次直奉战争,再到大转移的时候。先是给调拨、运输走了他们辛苦劳作收获的物资,之后又更是直接按张作霖的要求取消了军垦兵团的番号,把他们全都变成了平民迁到了鲁北。如果说没怨言,那只能是去骗骗对手,而不是他们一直衷心拥护督办的。但此刻他们却清楚的从刘铭九话语,和表情之中,看出了刘铭九并没有任何怪罪,似乎更多些理解,自然都心里塌实了很多,欢跃的笑出了声来。 “我不管你们过去在肚子里,骂过我多少次。现在,你们可都是青岛市的各个部门负责人,整个城市能不能展好、快的复兴和稳定,可都在各位的手上了。”刘铭九说到,突然站起了身,向着台下到场的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重新坐下后,接着说到:“这一段短短时间内,让我看到了各位的工作能力有多么出色,所以我和武省长说,你们都是好样的。所以我对其他地方去见我的官员说,都应该向你们学习。所以,我现在要宣布我此次来,第一件大事。经共和党中央常务委员会研究决定,青岛市从即日起,将由中央常务委员会单列管辖。也就是说,以后青岛市的工作,将直接对我这个军政督办负责。**一府的行政级别上,统统从地级提升为副厅级,并全部补选为省政府政务委员会执行委员。各部门的行政级别上,也同时提升半格,让你们可以增加编制去招募更多的能人异士,为青岛复兴、展、稳定和富强而工作。” “哗……” 提升半格,市长、立法会主席和监察会主席都进入到了省政务委员会,还都直接对刘铭九负责。这样是什么待遇,在场的人都很清楚。那就等于是封建王朝时代,有了对皇帝专奏之权。也就等于说,以后的青岛,将直接归在刘铭九亲自的领导之下。级别上的升格,同时也让在场的人,必然性的在薪水上增加了许多。 刘铭九挥手停止了掌声后,接着说到:“提升你们的行政级别,只是第一步。从下个月开始,你们将执行我这带来的新的行政级别新工资制度。原来一个普通文员每个月收入那的六块钱啊,也就只能养活他们自己而已。这次新的工资制度,将文员重新做了新规划,最低的工资,也将提高到十五块。这样啊,才不至于再让我听说,有我们的干部到了二十五、六,却因为工资养不了家,迟迟不能结婚的事出现啊。而且,这一次我也将从我督办公署和中央常委的经费中,调拨出一批资金,专门用于营建党政官员的住宅。以后啊,你们手下那些没结婚的文员们,只要确定结婚了,就可以领取相应面积的公派住房了。不过,房产所有权也是归你们青岛市政府和党部的,这可不包括纳妾的。纳妾的不但不给分房,还得按新法之规定,给我交纳该交的婚庆款。级别越高的,越不能含糊哦。” “哈哈…” “哗……” 先是一阵笑声,因为共和党人从辽西开始,就已经接受了历次刘铭九大会小会上讲话中,严格要求党员和军政人员家庭的决定。他们都很清楚,其实千年来纳妾的传统,是真正的对女人不尊重的。在这方面上,刘铭九还曾喊出了将心比心的话。当时他的话,是让那些党员和军政人员,换个角度想一下。 如果他们的老婆,也同时嫁给别人,他们会怎么样?从新文化运动开展起来,尤其是刘铭九掌权伊始,妇女解放、男女平等的思政策一直都是很主要的推行要素。长期接受这样的教育,也就让这群一路跟着刘铭九走过来的人中,经过五到八年的教育后,从内心里开始形成了忠贞爱情、一夫一妻的思想。当然,虽然也有人纳了妾,不过那些人却很少再有提升的机会。与一个妾相比,他们先会选的,肯定是他们的仕途和事业。 之后的掌声,则是这些人更加由衷的感谢、从内心深处而引出来的了。这些人之中,很多被派到青岛后,就被这里租界和洋场,弄的经常生活拮据。好在公务人员都有了一定的补助,又有公办食堂和集体宿舍,这才不让他们手下那些低级文员们,饿着肚皮来办公。 现在刘铭九不但提高了他们的工资,还同时的要给他们按级别分配住房了。虽然房产所有权还是公家的,但总比他们现在很多人每个月都要承担房租要好的多了。这样一来,参加这次会议的这些局长、处长和主任们,以后就少了为他们属下操心一些与工作无关事的精神了。少了那些时间和精力,他们自然就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到工作之中去。而且操心属下的这些在杂事,也的确在很多时候,让这些局长、处长和主任们,有些焦头烂额。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3节 新政大爆 第23节新政大爆 “不过我还是要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包括你们的市长在内,谁也不许给我多占多拿。”刘铭九冷了一下脸,正色看着台下接着说到:“按新规定,党政是合组的,宪兵按军队的。你们的市长也只能住四百二十尺以内的住房,标了我照样让监察委员会,请他去喝茶。多占多用的部分,按十倍于市价的租金,一经查实,即刻开始收取。青岛现在一个3o尺的房子,一个月租金就得1块5到两块一吧?那好,谁要让监察委员会,或者信访局等部门接到举报,查实的确多占了。那不好意思,按两块一收。你多占了3o尺,那一个月就从你的工资里,扣除二十一块钱。这笔钱呢,也不干别的,就用来奖励那些举报的人。一次性奖励罚款的三倍,让百姓帮着监察委员会来监督你们。我希望啊,不要出现这样的事。我也相信你们不会给我丢这人。房子大小,够住就行,要那么大干什么呢?” “哈哈…” “哗……” 又先是一阵笑声,这些人大多都是苦出身,能有的住就不错了,谁还会去想着多占什么住房的面积。掌声,则是为刘铭九最后那句百姓监督而出的。新政府提倡百姓监督,在他们到鲁北,再到青岛后,是见到了一系列工作中真正助力的。许多时候军政机关的**刚一滋生,百姓自然第一时间比当权者现的更快。 百姓一举报或者申诉,当权者知道的时间也就越短,改正的时间也就越快,取得百姓支持的进程也就同时更顺利。什么将带什么兵,刘铭九用六年时间带出的这些公务人员,此时绝大多数心里,都是抱着和他一样的想法,在开展着工作的。只有得到了百姓真心的拥护,你的官才做的真正的好、你才有更多的光宗耀祖的机会,你才有更多提升的机会。 说完这些,在掌声重新停止,喝过一口水后的刘铭九接着说到:“提高了你们的待遇,有道是没有白来的好处。这些都提供给你们了,房子给你们提供了、收入给你们提高了,我再给你们加上一条,就是你们之中子女成年的,这个月底我就从各地给你们选调一批优秀的新学教师。到时候。成立一个市直机关子弟学校,把你们的孩子,从小学到高中的教育问题全给你们解决了。那些孩子还小的,我也调人给你们成立一个市直机关子弟保育院,让你们的孩子都进去,把你们和你们家人的时间,更多的省出来用到工作上。这些都给你们之后,我只要求一点。我要看到三个月之内,青岛重新真正的复兴起来。我要听到三个月之后,百姓更加称赞你们各位是好官、没脏官员,都能做到吗?” “能做到……” “保证做到……” 一片又一片、一阵又一阵响亮整齐的声音,从会场各个不同区域中响彻之后,刘铭九挥手打断了他们的回答声。放下手里的茶杯后,他接着又说了下去:“这些政策,不刚是给你们的。宪兵、警察以及其他公产、公私合营企业里,也都将在青岛最先来推行这些政策。住房公有制、子女保障教育制、工资保障制还有退休和医疗保障制度,这一次都将先在青岛来推行。给了你们优厚的待遇,我还希望能让你们用这样的待遇,吸引来更多真正的有能力的人才,来和我们一起奋斗。” 转过身,看了乔万成一眼后。刘铭九接着说到:“你这个市长,同时也是共和党青岛市党部的主任。为了方便军队和地方在工作上的配合,我现在再给你一个青岛卫戍区少将副司令的兼职。有什么事需要和军队协调的,你也就可以随时去找关震山了。同时,宪兵部队以后,也直接归你这个卫戍区副司令与关震山一同协管。宪兵的性质,就是只对内的,以后你可以在有大事件、突性时间生的时候,和老关商量以后,随时调用宪兵,来协助警察工作了。” “谢总座栽培,属下定到竭尽全力,在三个月内完成您的即定目标。”乔万成没想到,刘铭九竟然让他离开军垦部队大半年之后,重新有了军权。而且,原来他只是个军垦部队的副旅长而已,按军队的军衔,最多是个上校。这一下,却直接变成了将军。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好事,如今却落到了他的头上。 青岛附近,现在驻扎着第四军的正规部队。他做了卫戍区的副司令,也就有权和中将司令关震山协调后,去调动那些部队帮助他开展市政工作。在青岛,还有宪兵一个师和一个旅,总计一万八千人。这一次交到他手上之后,他也就不用再担心警力不足了。这样的好事,让乔万成简直要感激的掉泪了。信任、满足、荣耀,这一刻让他更加充满了信心。在三个月之内完成刘铭九交给他的任务。 乔万成心里想什么,刘铭九其实很清楚。不过他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因为接下来他还有个新试点性的任务,要交给这个青岛市长去做。挥手让乔万成坐下后,他才说出了新试点性的任务。刘铭九盯着乔万成,说到:“给了你兵权,可是不白给你,只让你调动着去帮警察抓强盗、逮小偷的。近日第四军将采取一些行动,之后会抓出一大批的人,经过审判变成罪犯。这些罪犯,以后就交给宪兵去看押和管理了。以现在即墨、李沧、城阳和胶州的四个监狱为基础,让宪兵成立和改造出新体制下监狱的计划,我之前已经给了关震山。等到那些新的罪犯进监狱以后,我们可就不能再白养活他们了。周边地区还有很多荒地,盐场等公产上也还很缺人力。这些罪犯以后,就都由宪兵押解着,去干那些活吧。这样,也能为我们省去一些劳动力,还能让那些罪犯通过劳动和我们的政教,尽快的改变思想,可以重新融入社会之中。具体的内容,最晚今天下午,你就能看到武同周他们制定出的详细计划了。” 用罪犯去做苦力。并不是刘铭九别出心裁的创。在这个时代中,乃至古代,罪犯其实一直都是最好的苦力。不过刘铭九却一直持着善待感化的思想,之前并没有这样公开、而且是大规模的允许自己的部下去驱使罪犯做苦力。这也是很多敌人,在一接触到毅武军,纷纷选择倒戈投降的主要原因。 不过这一次,刘铭九却不想再用粮食养活一群罪犯了。山东百废待兴、青岛也是急需大量劳动力来参加重建。而一旦他对日租界采取行动后,抓到的人肯定不是日本平民,就是那些个汉奸们。那些人,在刘铭九的思想里,能累死都是便宜他们的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个其实在后世很正常。也是那个时代对待罪犯唯一的政策出台了。通过劳其肌体、辅以教化来改造罪犯,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交代完自己该做决定的事后,刘铭九才转过身,看向乔万成说到:“我这呢,还要给你们青岛市政府,再做几个简单的规划。我只给你们规划和最终目标,希望在你们三年的任期内,都能完成就好。” “总座您请讲。”乔万成很清楚,刘铭九所谓的规划和目标,其实就是一项新的政府工作任务。刘铭九要搞真民主,但也不是完全放手随便他们怎么弄的。这一点,从辽西到鲁北,这些跟着他一路走过来的人,都是很清楚和明白的。 转过身,从赵泰旭的手中接过一份文件,再转交给乔万成。刘铭九敲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后,对乔万成说到:“青岛啊,以后将成为整个山东新真深入开展的试验基地。所以呢,我这以后有什么新的想法,肯定都是先交给你们青岛来试行的。你先看下这份我起草的三年展纲要吧,再把你市政府的市政纲要,和这融合一下,我相信就是一份很好的三年工作计划了。” 乔万成接过文件,低头仔细的看了起来。刘铭九转过了头,将目光落到了立法委员会主席黄宗绅的身上后,开口面带微笑的说到:“以后黄老您这啊,可就要多为政府做些帮助了。我不希望看到我们的立法会啊,象西方那些国家的那个些个议会那样,动不动的就跟着政府那叫劲。当然,如果乔市长和政府机关这些局长、处长和署长们,真有什么做的出格了,你们大可否决。不过呢,我希望你们产生疑问的时候呢,最好还是你们几个多多研究一下,要真通不过也可以来找我再问下,最后才是去用民主的手法解决。黄老,您明白我这意思吧?” “卑职明白、卑职明白。”黄宗绅在青岛市三主职中。是最早跟上刘铭九的。刘铭九真民、权集中的思想,他是很清楚的。点着头赔笑着,他反过了问向刘铭九,说到:“总座,那不知道我们青岛立法会,是不是也在您那政府公务人员的保障计划之中呢?” 爽朗的一笑,刘铭九很清楚,这绝对不只是黄宗绅一个人问的,而是代表了台下坐的很多立法会各个专业委员会那些专职委员、主任和副主任委员们在问自己。笑声停止后,他才看着黄宗绅说到:“黄老我先问您一个问题,立法委员的比例,青岛这是按我们规定选举产生的吧?” 黄宗绅迟疑了一下,之后果断的盯着刘铭九说到:“总座您放心,比例上绝对没有出问题。” 又是一笑之后,刘铭九说到:“那么请问哪个资本家、财主和大户们,有人还需要我们政府来承担他们的公产住宅吗?而其他阶层,似乎能当上立法委员的,也都基本都有固定的收入和住宅吧?新的公产制度,只照顾没有房子的人,不照顾已经有房子的人。如果你们立法会中,真有人没房子,当然可以按政府的模式给分配,但是谁敢在这事上作弊,轻的罚款重的可是要进监狱的。” 从赵泰旭的手里,接过他递上来的另外一份文件,交给黄宗绅和只是微笑看着自己的沈千鹤每人一份后,刘铭九接着说到:“你们二位看下吧,这份补充文件上,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任何人,包括我自己,以后在青岛都只能住你们政府提供给我的一千两百尺房子。多占多拿、营私舞弊的,一经查实、严惩不怠。” 台上的话,台下是听的很清楚的。公产住房政策,虽然在之前军阀时代,也有不少军阀给他们部下去分配住房。可象刘铭九这样,人人有份、禁止多占的模式,还都是从专项经费中,拨款兴建的,的确是又一个新的创新。听到他最后那几句话,台下的人顿时打消了顾虑、也衷心的支持起这样公平、公证和贴心的政策来。 掌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的掌声,是台下那些同样从这个社会最底层,一步一步跟着刘铭九,经过不懈努力,打破了以往只有资产阶级才能做上位置的局长、处长和署长们带头开始的。也只有他们,才能真正体会到刘铭九这样政策的好处,才能理解这样的政策,才能将政府低级职员的工作动力,提高到更好的程度上。 挥手停止了台下的掌声后,刘铭九才对着沈千鹤说到:“你们监察委员会,以后只算党派机构。这一点上,省里现在执行的也是一样的体系,希望你们这些监察委员们,能和政府的各个部门,多多配合。虽然是你来领导检察院、法院、司法局和海关等部门,但是我希望在以后青岛的工作之中,你可不要再象在建平时候那样,搞什么一言堂哦。” “嘿嘿,总座您放心好,属下是不会再那样做的了。”沈千鹤说完后,已经奔三的人了,竟然还象个孩子一样,用手在头上挠了挠。看着刘铭九的眼神,就好象一个学生,在看着他的老师一样。 这个沈千鹤,在当初刘铭九打下建平后,就是以军垦兵团监察局长的身份,还挂着个致公社建平党部监察主任的职务。可他到了建平以后,只过了三、四个月的,就开始独断专行起来。好在他也是真正认真的,在每周军政人员培训会上,听过刘铭九一系列的讲授的。而且也是同期听课中,对新政体系、监察体系上,刘铭九的定性和目标很清楚的,这才让他在建平除了有些民怨,并没有引起更多的问题生。不过后来还是被刘铭九知道,直接把他调到赤峰去做了副职,这才没让他真正败在建平。 当时沈千鹤还很不理解,可没多久,就在开鲁生了监察主任专权,被属下夜晚枪杀的事出来。并不是什么争权,而是因为那个主任和他一样,在很多事上都是主观意识极强、独断专行。从而侵犯了他自己身边人的很多权利,他自己却还不知道,最后终于在这样一个乱世中,引来了杀身之祸。 直到那个时候,沈千鹤才理解了,刘铭九调走他,其实是对他最大的一种保护。之后,他又在军政课上,听到了刘铭九的换位思考的新理论,更加明白了该如何做好一个管理人员。这才有了他之后,一系列充分体会属下感受,征求属下意见,以最大程度的民意,去完成了在他接手开鲁监察工作之后,两年连续政绩前三名的工作业绩。在他把开鲁工作做出样后,刘铭九才直接把他从开鲁的监察主任职务上,直接调到了辽西省监察会副主任的位置上,连升两级破格使用了他。 看着沈千鹤这个颇有些仕途波折的老部下,刘铭九欣慰的一笑。他将身子转回了另一面,重新盯住了乔万成,说到:“乔市长,都看明白了吗?” 乔万成很清楚,其实刘铭九刚才之所以要去对黄、沈两个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说那些话,更多是还是在让那两个他的老同僚清楚一件事,那是他们两个要辅助和配合他这个市长开展工作。在民国这个时代,议会虽然一直都不是怎么真正的要害,往往也在军阀政府里,只能当配角而已。监察会更是很少真正能办什么案子,因为他们更多的时候也要受制于那些军阀们。 这一切在刘铭九领导下,却完全不同了。辽西、鲁北时期的议会,现在的立法会,都是有对政府机关人事否决大权的。而且,刘铭九还真正象西方国家一样,赋予了立法会真正民主监督、民主选举、民主促政的权利。这样一来,只要政府机关有什么做的不对的,那不好意思,立法会看到了,那些委员可随时有质询各个政府机关负责人份的权利。你要真的办的不对了,过错真大了,那更不好意思,刘铭九不会也保不了你。新法典中明确规定了,民选政府一切职务,实际上都是人家那些立法委员投票产生的,你做的不好,人家一投票就让就丢了乌纱帽。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4节 惠民富民 第24节惠民富民 监察会更是在刘铭九全面放权。充分推行他的民主集中制后,权利大到了足够让每个党政军官员惧怕的程度。一个副科级的调查员,前两天就在龙口把一个港务局长给掀翻在地,让那个只吃了几顿饭、收了六十块大洋的正处职干部丢了乌纱帽,还差点进了监狱。其原因是什么,正是因为他们都有专奏之权,直接向韩信丰汇报,再转向刘铭九那里备案。对监察会的工作,刘铭九也是全力的支持和配合。 在这两个机构与政府之间,刘铭九还设置出了整套的互相监督和挟制的一系列规定。任何一个只要提出疑问,乃至直接提出罢免,那么无论是立法会主席、监察会主席还是乔万成这个市长,都也包不准直接就给弄下台。刘铭九刚才的话,正是让黄宗绅和沈千鹤明白,这个青岛市以后是市长为先,他们辅助。 明白刘铭九真实用意的,当然不只是乔万成。台下那些久经官场的人,自然也都很快的就明白了他们的领袖真实用意。不过最感动的,当然还是乔万成,他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感动。信任不用多说了,现在又多了这样一份支持。 他在刘铭九的话问完后。正色看着刘铭九说到:“总座您请放心,您这上面的许多计划,和我们市政府的计划,是出入不大的。只是属下有两点不明白。第一个是您这上面所写的政府扶持小农经济和副业,第二个是关于您这个城乡改造拉动房地产和内需的计划。”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刘铭九将头转向看到台下,并没有直接向乔万成解释。想要真正把自己的计划执行好,乔万年这个市长理解是很重要,但台下这些人都能理解那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在乔万成提出疑问后,刘铭九看向台下,在与会者停止他们小声议论后,说到:“政府扶持小农经济和副业,指的是让那些农闲时的农民们,不再只靠着他们那些土地去谋生。你们大家也都应该很清楚,青岛周边这些县,很多地方的农民还是过着他们传统的生活。农忙的时候,去起早贪黑的种地。可是一旦遇到什么天灾**的,经常会让他们因为他们地受到损失,而失去了一家人全年难道生计着落。相信这一点上,你们各位也都是看到过,甚至是身有体会过的。” 说到这里,刘铭九停了一下后,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用眼睛扫视了台下那些官员们一眼。在几年前,他们之中很多人,都还是在过着那样农民的生活。刘铭九扫视他们,就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忘没忘本。一人忘了本可能不算什么,可如果这些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官员们,忘了本的话,那就真的要严重影响到自己的新政施行了。 果然,在他的话暂时停止后,台下的那些官员中,许多从辽西跟过来的,都纷纷小声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天灾还不算太让当时的他们难受的,最难受的当然就是这样一个时代,战火纷纷的一个时代。只要战争一打起来,保不准几炮弹落他们的地上,炮弹里的硫磺等物质,就会让他们颗粒无收,从而失去一年生的保障。很快,他们就停止了议论,用期盼的眼光,盯着台上重新放下茶杯的刘铭九,希望听到他们这个领袖又有什么新的办法了。 看见台下官员没有忘本,刘铭九心里舒缓了很多。放下茶杯后,他接着说了下去:“每年农民需要农忙的,也只有那么半年时间而已。那他们剩下的半年时间。现在都在干什么呢?据调查局和民政部门汇报上来的情况看,很多农民都在农闲的时候,选择了赌钱、做些无聊的却又可能严重影响他们生活的事去。这是对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展,都大大的不利的。所以这一次,我才想出了这样一系列新的政策。” 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后,他才又说到:“由政府向那些农民提供贷款,继续鼓励他们开荒的同时,放宽到支持他们种植果树、蔬菜,在水稻田中去养淡水鱼、在山林周边地带上去养活牛羊。不指望他们给我们的部队养出什么战马万匹来,牛羊肉在青岛乃至全省,似乎也都还是很畅销的。他们打粮食产生的那些谷糠之类的东西,除了可以去酿酒,还是完全可以展下食品作坊和畜牧业的。那些以往被扔掉,或者烂掉的东西,是完全可以酿造出酱油、醋之类产品的。也可以用来展圈养猪和家禽的吗。” 停了一下,刘铭九才继续说到:“而且,我这个计划里,还正式确定了鼓励各村统一组织人员,进到城里来参与城市建设。政府出面帮他们协调,只要他们肯出力,那农闲那半年,完全可能收入比他们从事传统农业要多很多,也就不会让他们再遇到天灾的时候,都去逃荒了。年景好的时候呢,他们也就都能有了富余,慢慢存下去,不就慢慢真正达到了民富的目标了吗?” “哗……” 台下爆出了又一轮掌声,那掌声说明了,这些官员都真的再次被他们的领袖。给深深征服了。是啊,农民之中,还有很多他们的兄弟姐妹。只要把那农闲的半年时间,都用来做他们领袖说的那些事,那还用担心生活无靠吗? 许多立法会专业委员会被通知来参加这次会议的,那些真正无产阶级和农民委员们,更是直接站起了身,满脸兴奋之色看着台上的刘铭九。他们是一群把手掌拍击最响的人,因为他们是与会这些人中,真正对这样一系列新政策充满憧憬的人。因为,他们是真正最清楚一旦这一系列计划执行起来后,将会给他们以前的老邻居、老朋友们带来多少实在的好处的。 “不过,我这还要先声明一点。”刘铭九用他洪亮的声音,打断了长达七、八分钟的掌声后,重新开口说到:“这一系列政策,可不是给城里那些不良资本家剥削农民新的机会。农民进城务工,工资上必须和城里现在的标准相同。而且,各个相关部门必须都给我监督和管理好,任何人不许克扣农民工的工资,更不许拖欠。凡是拖欠和克扣农民工工资的,一经查处,吊销其一切经营权三年,直接那样的败类。从青岛乃至整个山东给我赶出去。喝民血的,爱哪去哪去,我们的地盘上不留也不用他们的资本。” 话语的强硬,让在场的那些资产阶级出身的官员们,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是啊,他们的这个领袖,现在已经有了富可敌国的资本,可在人家天津华夏集团的那些个企业中,却都是对工人最好的待遇,给工人最好的福利。 这样一个领袖效应,也就带动了其他那些高官效法。从而以天津为开始,迅蔓延到全国各地共和党人企业中,都是真正对工人给予最好的待遇和福利。这也成为共和党人,每到一个地方打起商战后,最大的一个筹码。工人卖命的工作,让生产成本大大降低。工人们克尽职守,让产量和质量都成为共和党人中,那些资本家们最强力的商战筹码和利器。 正是因为劳资关系,在共和党人企业中以刘铭九的领袖效应带动,得到了最好的解决。所以当刘铭九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除了在场的那些国民党籍官员外,很多共和党和**籍的官员,又带头爆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丁又铭,出列。”刘铭九挥手停止台下的掌声后,突然看向台下他进门的时候,很是拥抱了一下的那个人。见丁又铭应声走到台前后,刘铭九郑重的朗声说到:“现在,我再给你个任务。从即日起,山东省境内,承认所有的工人联合会、商业联合会、农民协会。我现在正式授权你,担任山东省工人联合会筹备委员会主席,负责协调、组建、筹备全省工会的联合工作。” 惊讶,台下所有人都吃惊了。他们没有想到,事先他们已经得到消息说,他们的领袖要承认并支持这些行业协会。可竟然直接就在青岛市政府,把一个民政宗教局长,这样一个即使在提升半格后,也不过是副地级的干部,又拔高到了全省工会最高的位置上。按此时存在的山东工商联合总会的级别上看,全省工会只要一成立,那就是正厅级机构。那也就是说,这个丁又铭直接被跃级提升到了,比市长还高一级的职务上,连跳三极的提升,怎么能不让台下的人惊讶。 即便是丁又铭本人,也被刘铭九这样突然其来的任命,给惊的半天才回过神。不等他说话。刘铭九却又接着说到:“工会成立,但是你必须给我三条保证。第一,不得再去弄什么工人纠察队的武装力量。第二,不得直接去与任何资本家产生和纠葛,你们有交涉的谈判权,却没有真正行使法律的权利。一切矛盾和纠纷,以后都要经过各级政府去协调。第三,任何情况下,不得擅自采取罢工、游行等活动。你以后直接对我负责,总工会和总商业协会、农会总会一起,直接对我这说话。你明天也别在青岛这呆了,直接去济南,我已经跟武同周省长他们打好招呼,你暂时的职务的省政府政务委员会委员,省政府第五副秘书长。” 乔万成震惊了、黄宗绅震惊了、沈千鹤震惊了。他们的震惊,是因为刘铭九竟然直接就把这个一直在明里暗中支持着另外一个政党的民政宗教局长,送进了省政府政务委员会,并且反过他们,当上了省政府的副秘书长。级别上,更是和他们暂时平了级,都成了副厅长级。 丁又铭也震惊了,他听明白了刘铭九的话。他一直刻意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可现在看来还是给他面前这个宗旨上,与他们政党很多相同的共和党领袖,是知道了他真实的身份的。而且,那…要求也让他吃惊不已,他明白刘铭九知道了真正在关键时刻,领导了青岛工人武装的大暴动的,根本不是郑之龙那个农运部长,而是他这个赤党青岛市委书记。 他也被刘铭九直接拔高跃级提升他的气度,给折服了。他相信了,一直以来关于刘铭九对他们那个党派更多是的真心合作,而不拘一格都是真的。当然,更有些让他感动了。他似乎又见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孙中山,当时那个孙总理不也是这样吗?不管什么党派,只要真有才干,直接就提拔上去为**工作。 不给其他人多说话的机会,刘铭九转过身,看向了和自己同来的农业专业安汉说到:“安厅长,以后你也就兼任山东省农民协会总会会长了。农业为我国千百年立国之本,而农民也是千百年来,让中国民族毅力不倒真正最基础的动力。所以,以后你负责的农会和丁又铭负责的工会,还有孟继笙负责的总商业协会一起,直接对我负责工作。那的任务,就是在协助政府开展工作的同时,促进这三个重要行业中的行风向和谐、法制化中转化。任何时候,希望你们为安境富民先着想,而后再想其他。” 三总会直接对刘铭九负责,在场的人也就都明白了,以后这三个总会,将成为刘铭九直接领导下的机构。他们的权利虽然只是协助和配合工作,但必然会成为举足轻重的机构,从而形成新的制约和监督政府机关的体制。 重新坐会到自己的位置后,刘铭九挥手示意让丁又铭到主席台上就座。又让安汉坐下后,才接着说到:“关于乔市长提出的第二个疑问,城市改造和房地产的事务上,刚才老乔你的理解有些偏差。我不是想用房地产来拉动内需,促进经济的增长。而是让你们从财政中,每年拨款去改造城内的危房。现在啊,我来的时候,一路上还能看到很多贫民窟。青岛已经是我国,尤其是整个山东省的窗口了。我不用你们搞什么政绩工程,但是在这样一个高度达,领先全国、全省的城市中,你们这些父母官看到那些贫民窟、看到那些住在下雨天的时候,外面大雨倾盆,屋里瀑布连连房子里的人存在吗?你们不感觉,那样让那些洋人和小鬼子看到,只会笑话你们无能吗?” 咳嗽了一下,接过赵泰旭续满水的茶杯喝了一口,压住了连续长气说话造成的气息不和后,刘铭九重新开口说到:“三年之内,我从我的督办经费中,给你们调拨出三亿启动资金。你们在从你们地方的财政上,调拨出一部分。我要看到三年之后,青岛再有没有危房区、再也没有那样的贫民窟。” 说完主要宗旨和目标后,刘铭九才将重点接着说了出来:“在执行这个计划的时候,先要给百姓按市价补偿足够拆迁费用,愿意等房子盖好后重新入住的,拆之前人家多少面积,你们就给我还多少面积的新房子给人家。至于那些想要改善下住房条件,换个大点的,也必须按市场最低价,对他们收取面积补差款就够了。你们还得注意,这些拆迁后改造出的房子,面积上下限是三十六尺,上限是一百零八尺。不许建大房,那样会让百姓因为买不起,而对我们骂娘的。” 此时的青岛城内,那些贫民窟内的人,大多数住的都是三十到七十尺的简易房。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很清楚。刘铭九可不想让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什么因为补房子面积而产生的民怨。也不想去给任何人,利用改造贫民区的机会,去搞什么地产拉动经济的事出来。那样的话,就会让他这些计划,事与愿违的。 台下又响起了掌声,那些与会的官员们很清楚,这样一来至少青岛城区将面貌大变。他们这些当官的,也就自然真的有了更多在洋人面前扬眉吐气的底气。 挥手停止掌声后,刘铭九将头转向了沈千鹤说到:“这个计划执行之前,你牵头。以你们监察会为主,联合财政、建设、国土等部门组建联合监理委员会。” 又将目光转向黄宗绅说到:“你们立法会,也派人参加到这个监理委员会中来。你们立法会中,可是有不少对这些事务很熟悉的人才呢。这样,只要你们监督的有效,一切**都会被扼杀在萌芽状态之中,也就不会让百姓在日后在我们的身后,骂我们的祖宗了。” 再将目光转回乔万成的身上,刘铭九面色变的凝重起来。他盯着乔万成说到:“记着,所有的项目公开招标,监理委员会全程跟踪监管。谁给我造出豆腐渣工程,别怪我下手黑,我这个督办还是有司法制裁权的。谁给我盖出了坑人房来,让我知道了,我直接就给他拉出去扔进胶州湾喂王八去。” “豆腐渣工程?”乔万成听到这个词后,先是一怔。但很快他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豆腐渣有都糟,那是普通百姓都很清楚的。 刘铭九是这明白的在告诉他,任何人敢在施工的时候,去偷工减料谋取利益,一旦给他们这个年轻的领袖抓着,那只有一条路,就是沉尸胶州湾。虽然很多人都清楚,刘铭九并不是一个真正暴戾之人,但每每侵害到百姓利益了,他们这个领袖还真就从来没手软过。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5节 五日天变 第25节五日天变 青岛军政两次会议之后。刘铭九就住进了原来毕庶澄私人所住人提督楼中。位于信号山南坡。始建于19o3年,19o8年建成,德国建筑师拉查鲁维茨设计。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该建筑是为德国驻胶澳总督所建的官邸,俗称“提督楼”(德国总督相当于中国地方军队的最高武官----提督,故名)。 该建筑始建于19o5年,19o8年正式,因建筑材料大量采用青岛优质花岗岩,故又称“石头楼”。“提督楼”建筑面积4ooo余平方米,楼高3o余米。该楼设计十分精美别致,那不对称的平面,粗重的花岗岩,高坡度的楼顶,过6o厘米厚的墙身,窄小的窗户,都是德国建筑特有的风格。 楼上的凉台均建于南侧,楼门开于西侧,从而形成外观舒展优美,粗犷华贵的德国建筑风格。楼内的装修异常豪华。楼分四层,底层为半地下房间,原为仆从及膳食用房。 由西门进入即到二楼,有过门厅、中厅、会议厅、会客厅、跳舞厅等。三楼为总督卧室和办公之处。四楼有部分卧室和其他用房。房间内部装潢陈设富丽堂皇。地板都拼为人字形,护墙板上都有精细的雕刻。内藏1876年德国生产的钢琴,重达一吨的大型水晶紫铜吊灯似花苞待放。室内壁灯上镶有各种颜色的玉石,闪闪光。 卧室内的墙面皆用淡雅的绫子裱糊。建筑所用钢材均为德国克虏伯公司优质钢材。建筑周围建有地堡和通讯地堡。大楼建成后,成为历任胶澳总督的官邸。在张宗昌占领青岛后,因为毕庶澄还兼了当时的海军军职,他正缺海军,也就把这官邸让给了毕庶澄。 提督楼耗资1oo万德国马克,可谓一笔巨款。楼内东南角建有阅兵室,可俯视德国兵营。提督为了自身安全,在楼周围还建有五六处地堡,其中有通讯地堡。因耗巨资建造豪华别墅官邸,提督受到德国议会弹劾,未及享用就被免职回国。1914年世界大战爆,德国战败,日本取代德国侵占了青岛。从此,提督楼随时代变迁不断易主,也时常更换名称。此时,已经正式被改称为中华民国华北战区司令长官青岛行辕。 住进行辕之后,刘铭九表面上开始深居简出。日本人在青岛的间谍组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这个他们的死敌怎么再到了了青岛,反而变的低调起来?不过很快他们就明白了,原来刘铭九正是躲在行辕之中,每天忙碌的工作,才突然让人感觉变的低调起来。 在朝鲜,经过五天激战。尹、遇二人成功完成了对朝鲜平壤周边地区日军防线的总清理,将兵锋一路抵进了平壤城,五天的激战,沙俄和朝鲜人,真的被尹宝山和遇石变成了炮灰兵团。每次冲锋,都必然让这些异族之人,拿着毛瑟制式装先跟小鬼子撕杀一气。之后才让志愿军,那些拿着先进武器,还装备着大量坦克和大炮的部队,跟在这些沙俄和朝鲜人后,猛攻一气,鬼子勉强抵挡住那些红了眼的沙俄人和朝鲜人之后,往往在志愿军攻击一展开,要么是大溃败,要么是整大队、整中队的被全歼在他们的阵地上。 五天之内,朝鲜各兵团阵亡达到四万九千人,损失最惨重的是金勋南兵团。当中朝联军冲进平壤城时,金勋南兵团竟然只剩下不到四千人。尹宝山接到了刘铭九的命令后,才让金勋南带着他的四千全带伤的部下,撤回了中部山区去休整。其他几个朝鲜兵团,也损失都很惨重。 沙俄兵团。开战前还有一万八千人,可当谢苗诺夫带着他的部队,踏上平壤城头的时候,他的身边却只剩下了不到六千人。一万两千名沙俄骑兵,将他们的鲜血撒在了朝鲜的土地上,将他们的生命奉献给了他们那个永远不可能真正在实现,那个可笑的复国理想。 而志愿军,却因为一直是跟在朝俄部队后面对鬼子进行最后的绞杀,他们冲上鬼子的阵地时,往往都是那些鬼子基本丧失战斗力的时候。所以五天的激战下来,竟然只付出了阵亡四千二百人、伤残四千八百人、受伤六千六百人的损失。 与志愿军相比,日本鬼子的部队,损失就真的让全世界彻底震惊了。五天之内,日本驻朝军阵亡达到六万九千八百多人,伤残一万九千四百多人。还有一万八千多人,做了志愿军的俘虏。各种装备的损失,将朝鲜中部的广大地区,变成了一片狼籍遍野的景象。随处,都可以见到腐烂中的鬼子兵尸体。随处,都可以见到被志愿军摧毁的那些鬼子的坦克车、汽车、大炮的残害。开战前林铣一郎的手上还有十二万部队,可只五天时间内,他手上就只剩下了两万多一点,困守回了平壤城之中。 而那号称二十八万的朝鲜伪军,在战役展开的第三天,就开始先是整团、整营的的投降。之后更是展到了成师建制的向志愿军投降,朝鲜人的随风倒本性,再次尽显无疑。这样的大投降,直接造成了当志愿军最后形成对平壤的围困,尹宝山和遇石登上平壤附近山头笑看城中时。跟着林铣一郎跑回平壤城的朝鲜伪军,只剩下了不到八万人。九万七千名朝鲜伪军被消灭在了他们祖国的中部山区,总歼敌达到了十六万的战役,迅让尹宝山和遇石这两个年轻的将领,成为全世界军事界关注和赞叹的英雄。 这五天之中,在华北战场上,也瞬息万变。先是山西的阎锡山终于坐不住了,挂上青天满日红国旗,宣布成立了山西国民**军。刘铭九的出现,却让没敢再挂什么北方总司令部的旗帜。阎锡山刚一易帜,冯玉祥就亲自带着部队,杀到了太原南不远的太谷县城。见到阎老西易帜后,冯玉祥与刘铭九一痛电报,最后决定国民军停止进攻,将兵锋全部转向了河北境内。 阎锡山可不想放过这样让他扩大地盘的机会,易帜的第二天就派兵杀进了绥远,之后又冲进了察哈尔,全民对张作霖展开了进攻。三天连下二十六地,也的确让这个混世魔王提前的,在中国的历史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虽然他去打的,只是那些装备和人员素质上,都明显落后很多的两省省防军。可毕竟在三天内,能打出那样一系列漂亮的胜仗。让刘铭九也开始对他转变了一些看法。 在河北的战场上,则完全边成了山东国民**军,原来毅武救**与奉直鲁联军的舞台。第一天,刘铭九命令了全线推进。六路大军迅的向张作相、李景林、韩麟春等人指挥的奉军,全面展开了攻击。天空中,高志航也率领着六百架战机,和张作霖勉强调集出来的三百六十架飞机,上演了中国近代战争史上,第四次大规模的空战。 不过,失败似乎已经全部都归属向了张作霖。只一天之内,他的飞机就给炸毁、击落八十七架。而高志航这个刚过若冠之年的空军指挥官,却只付出了十九架飞机的损失。这也让二十一岁的高志航,成为中国第一个被国际上承认,真正用实战来证明其指挥才能的空军少将级将领。 第二天,刘铭九不再给奉直鲁三省联军什么机会。在东路,左振远率领六万大军,不再跟奉军打什么太极,直接攻进了静海城。当天晚上,还正式冲进了大港。让张作霖和本庄繁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再没有了任何反手的机会。当左振远的部队冲进大港的时候,美国总统柯立芝、英国相斯坦利.鲍德温、法国总统杜梅格竟然同时表通电,敦促张作霖、段祺瑞、吴佩孚停止对抗,结束战争,下野交权。 就在张作霖和日本人被西方的公开表态震惊的同时,他们又接到了让他们丧失斗志的消息。前线,张作相弃守邯郸城,结果只在一个半小时时间内,就给从湖北返回华北的罗希良、王伯勇和刘成烈,指挥着他们的部队全歼一个军、迫降一军又一师。张作相带着一个半军的兵力,逃到邢台后,很快就给人家罗希良手下那个“刘大炮”刘成烈带着部队追上后,只半个小时,又给打的逃出了邢台,一路向北狂奔起来。 张作相的失败,还有心可原,可让张作霖受不了的是,张宗昌重新返回前线,刚一到正定附近,李景林也没等站稳脚,就给武同进指挥三路大军,完成了合兵进攻的部署,打的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了。两个小时后,扔下七千多具尸体,张宗昌、李景林只带着不到两万人,仓皇的逃回了保定城。五个军,被消灭掉了一个师。其他的全部都向武同进投降,当了战俘兵。 在北线,张作霖最怕的事,而已在南面战场频繁失力之后,生了让他下决定逃回奉天的事。在长城一线,张学良以为他这个少帅,也可以向刘铭九那个少帅一样,为他的老子长一点威风。结果是,四个小时内,丁绍权连续突破了张学良仓促构筑起来的三道防线,一连气的攻占了兴隆、承德、遵化、玉田四地。张学良的嫡系,在这四个小时中,竟然也出现了一个军又一个师,在于学忠的带领下,当丁绍权冲进承德后,全部阵前一起。 另外一路张学良的嫡系,则因为王树常个人主观意识上,不愿意和过去的好友对打,而在遵化被苏权阵前劝降。两万五千人,直接把玉田城和他们自己,送给了苏权的毅武救**热河纵队。只四个小时的时间后,张学良就只能带着八万多人,退回了密云至三河一线。高傲的张少帅,没想到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却接到了刘铭九的一个通电,奉劝他认清形式,劝父下野。这一下可真把张学良气到了,直接急火攻心,一头载倒在了三河的前线阵地上。 到了第三天,武同进与罗希良两路大军,终于完成了会师。二十一万大军,一起猛烈的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对着保定城展开了进攻。已经给这两个后辈,打的彻底丧失斗志的张宗昌盛和李景林,只能一起大骂着钻进了飞机,跑回了北京城去与张作霖汇合。而保定城中的六万四千多奉直鲁联军,最后在反复于张刘之间的陈嘉谟的率领下,向武同进和罗希良开城投降了。 打完保定之后,刘铭九给前方去了电报。部队需要休整,但是时间只给了一天。因为这一天,是给东线作战左振远准备的。就在这一天时间内,左振远终于带着部队,在天津英、法两国人的帮助下,冲进了天津城。刘铭九并没有让左振远立刻对天津的日租界展开攻击,而是在左振远打跑了天津三省联军守军后,让左振远派出了两个师总共三万人,把整个日租界变成了一片孤岛,只许出不许进。 日本政府终于向南方那个政府施压了,他们照会汪兆铭,要求蒋汪下令左振远停止对天津日租界的困守。那两个家伙,还真的给刘铭九来电报,让刘铭九暂时不要对天津日租界采取任何行动。看到电报后,刘铭九冷笑了起来,说到:“你们不让我打我就不打?有能耐你们给老子来下釜底抽薪,我倒看看你们还怎么混?” 主意早就确定的,所以刘铭九一面婉转的巧电,拒绝了执行蒋汪只令,一面命令调查局和军情局的特工们,在旅大地区、天津日租界、上海日租界同时动了大规模的平民抗议游行。并且在同一天,全面正式启动了新一轮对日本的圈套打击计划。病菌,重新撒进了日本各大河流。物资,迅在日本的国内被华商们控制在了手上。六艘装满了油桶,被刘铭九早已经收购,却一直没公开宣布的轮船,也向着日本开去。 最后一天,张作霖终于知道怕了,带着他的最后一点部队,带着仍然昏迷不醒的张学良钻上了火车,一路直奔跑回了奉天城,一见张作霖都跑了,吴佩孚也只能通电下野,躲到了北京的东郊民巷的比利时公使馆中。那些直鲁奉三省联军,则纷纷选择了投降。武同进、罗希良把二十一万部队,能跟着他们继续行动的十二万人,全部都派向了北京和冀东北地区。一天之内,进驻北京、受降唐山、兵进秦皇岛。张作霖,彻底的败在了他曾经的义子手下。北伐的历史,也从这一刻开始,再次被刘鸣铭九提前的结束了。 “哈哈,都是好样的,大家看到没?”刘铭九拿着一份左振远来的电报,大笑说向身边的孙从周、梁存泽的等人继续说到:“这个张光烈,哈哈,他**的他也太牛了点,竟然让人家小鬼子的大队长,给他擦下皮鞋。哈哈,这下子,鬼子怕是要对他永难忘记咯。哈哈。” 电报上,正是左振远汇报的天津围困日租界的情况。从济南赶来的孙、梁等人,在他笑声中接过电报后,也憋不住跟着他大笑起来。原来,一个日本在天津驻军的大队长,老婆在天津城外住。就在左振远带部队围困日本租界的第二天,有人从外面给那个大佐扔进去了一封信,告诉他他的老婆肺病又犯了,而且相当严重。 那个日军大佐立刻就想出城,可很快就给张光烈给拦住了。两个人对话中,鬼子那个大佐自然还是装出一幅高傲,还是那样看上去很藐视中**人的样子。这下可把张光烈给整急了,不过他很清楚,刘铭九不让他们现在对鬼子动手肯定有大原因。他再着急,也不能直接动手枪毙了那个鬼子大佐。最后跟在他身边的武同勋走到他耳朵边,一顿耳语之后,张光烈竟然说出了“想去给你的老婆送药,或者接进租界治疗。其实嘛,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能这么爱你的老婆,我也是很感动的。不过,你看哈,大佐先生,我这鞋子都两天没擦了,您只要肯给我擦下,我马上放您和您的卫兵出去。”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那个日本大佐听了以后,立即暴跳如雷。怪叫着冲向张光烈,可那个大佐没想到的是,跟在刘铭九身边的这些人,早都从刘铭九那学到了一身不属于这个时代,但却真正最适合实战的功夫。 那个大佐刚冲到张光烈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就只感觉眼前一黑。当他再有知觉的时候,现他竟然给那个穿着只有恶魔龙部队才有绿色军装,领章上显示是一个少将的中**人,摔出了至少三米远。他的肋条之下,疼痛的让他“哇呀”一声怪叫后,再次昏到过去。那个日本大佐,给张光烈羞辱一翻不说,还给打断了四根肋条。回到租界内后,在床上整整躺了三个多月。他恢复行动的时候,却已经是在中国人的战俘集中营里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6节 军校之建 第26节军校之建 张光烈暴踢日军大佐。只是一个序幕而已。刘铭九大笑两天后的清晨,青岛的天空早早的亮了起来。时间,是清晨的四时整。地点,是提督楼改造而成的华北战区司令长官青岛行辕作战大厅之中,第四军的所有副师职军官全部在前一夜的深夜,进入到了行辕之中。一个通宵,这些人都在研究和争论着什么。刘铭九却并没有象以往一样,彻夜和这些部下们在一起研究那些早已经在他心中,成竹在胸的事了。 赵泰旭按刘铭九交代,四点的时候轻轻推开了在三层刘铭九的卧室房间门后,走到床前轻声的叫了几声后,刘铭九翻身起床了。在赵泰旭的帮助下,他穿戴好了自己那身军装后,由赵泰旭引路,很快就走到了二层的作战大厅中。 见到刘铭九走了进来,第四军所有的军官全部肃穆站好了身子,同时整齐的向他敬了一个军礼。挥手让部下们放松后,刘铭九看向了也是刚刚起来的华北战区副司令长官、南方政府正式授予二级上将军衔的孙从周说到:“孙副总司令,计划是该执行的时候了,不知道昨天晚上,您这又想到些什么补充的吗?” 孙从周虽然是刘铭九的老上司。更是他的军旅生涯一个极重要的引路之人。如果没有他,可能穿越进入身体后的刘铭九,还只能是混在民**旅中的一个小兵而已。但孙从周在毅军重振之后,却并没有他的资格老,而有丝毫对这个老部下不敬的地方。孙从周很清楚,刘铭九的军政商多面才华,是这个时代绝对真正无人可比的,他的心里已经只剩下赞服。 听到刘铭九问到了自己,孙从周立即站直了下身子,正视着刘铭九说到:“总座放心,现在一切就绪,只欠东风。两个小时前,您的未婚妻刚刚面见了英国乔治五世国王。英国已经明确的表示,将在我军采取全面行动后,在外交上联合美国的柯立芝总统、法国的杜梅格总统,继续支持我们。他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在我们取得胜利后,保证继续承认他们之前的一系列条约至原定时间后再停止。” “呵呵,很好,碧琳这个外事总署署长还没回国,就先给她没见到的那些个属下们,来了一个大大的开门红。”刘铭九说完后,转过身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军情局军长龙哲烈和调查局长姜学范问到:“你们两个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该转移的都转移出来了没有?我可不希望行动展开后,损失最大的还是我们自己的同胞。” 姜学范和龙哲烈对视一下后,毕竟在情报上他的资格是最大的。所以他向前一步,郑重的向刘铭九敬了个军礼后,大声的说到:“报告总座。我调查局与龙局长之军情局已在昨日入夜前,按您的指示,完成了对日租界中我同胞非亲日者的全部转移。六天之内转移出了总计七万四千九百人,全部安置到了英租界和政府管制区。现在日租界只剩下那些汉奸和鬼子了,请总座放心行动。” 点了下头,刘铭九盯着龙哲烈问到:“对日军的动向上,你们军情局这次掌握的不错,一旦行动展开了,我让你们第一时间炸掉的那些个地方,都没问题了吧?” “请总座放心。”龙哲烈也是一正色,向前一步站到刘铭九面前后,军礼落下接着郎声说到:“按您的指示,和我军情局情报员的侦察,目前日军在租界内的七处军火库、六处军需库和六处军备点,以及二十二个兵运中转点,都已经被我军情局之情报员时时监控。只要行动一开始,您给我们装备的那些火箭筒,将同时对日军展开轰炸。只需要五分钟,我军情局就可以把鬼子在租界内的那些设施和储备,全部变成灰烬。” 听完龙哲烈的汇报,刘铭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向他挥手,让他放松后。转过头的刘铭九,将目光锁定在了第四军军长关震山,冷冷的问到:“你们的部队部署怎么样了?如果没问题,二十五分钟后,全国人民可就看着你们第四军,再展神威了。” 关震山也是向前一步,找到刘铭九正对面后,一个军力打完大声的说到:“请总座放心,我第四军保证不辱使命,在四个小时内,解决战斗。” 还是没有接换,刘铭九走到了作战大厅的西面墙壁上悬挂的大幅军用地图前,看着站在那里的作战部长邢震南问到:“日军现在在租界内具体的部署,是不是都掌握的很清楚了?我们的炮兵开火,尽量不要去摧毁掉那些好的东西啊。” 本来就是炮兵出身的邢震南向前一步,指着地图对刘铭九说到:“经高司令空军的侦察,和军情、调查两局的侦察,现在日本的炮兵火力点,以及各处重要军事目标,都已经确定了详细的目标。按目前情况来分析,日军是每四个小时调动一次人员。四点三十分,正好是日军的调防时间。所以请总座您放心,只要我军在那个时间同时、准确的对日军在租界内的目标展开攻击,日军必然会出现至少十分钟到十五分钟的混乱时间。而我军第四军各部,只要在这十五分钟内,完成对租界内日军的挤压战术,把他们逼回租界中心地带的话,那么许多您希望保留下的建筑。都不会受到伤害的。” “好,巷战不可怕,只要别真的把日租界给我变成一片废墟就成啊,那里可是有很多工厂的呢?”刘铭九说完后,走到了一边。坐到椅子上后,掏出了一根已经成为整个北方地区最风行,加长型的混合香烟后,点燃抽了一口,才接着转身看着关震山说到:“这一仗你们要记住,多用坦克和机械化部队去跟鬼子打这场大巷战。切记,别拿我们兄弟的性命去跟鬼子换命。我们花了这么多钱,就是为了减少自身伤亡,这一点你一定给我记住,别一到关键时候,就热血冲昏头脑只顾求胜不管部下的命了。” 关震山憨笑了一下后,将手摸向了军帽下的头挠了挠后,说到:“请总座放心吧,虽然俺是个喜欢枪对枪肉对肉干的人,可俺怎么说也是跟您这么长时间的了。您那句最大程度保存自己的同时,更大程度的杀伤敌人,现在在我们第四军随便抓出个班长、排长的,都能讲出详细的内涵了。所以您就甭担心了,这仗我绝对不会再搞铁血那一套了。” 刘铭九望着关震山。笑了笑后说到:“你们第四军啊,还真得多想着点人家武同进。这半年多啊,还真亏了那小子,在你们第四军把党部都建立到了班排级中去。能打仗的不一定真的就是好部队,能充分在保存自己同时去消灭更多敌人,善于理解和分析的部队,才是一支真正成熟的部队啊。” 说到这,刘铭九停了一下,侧过身子将目光落到了华北战区副总司令孙从周的身上,说到:“孙副总司令,立即电令我军河北各军。在他们休整期间,就全面开展党部建到连排去的活动。争取让每个作战班的班长加入到我们共和党中来,以后我们要把我们的部队,都变成第四军这样的部队。党来指挥枪,党员带头冲锋,这样的部队,才能真正让我们继续保持无坚不摧、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是。”孙从周接到指令后,立即转身走向了一边参谋部通讯局派来的那十二部电台前,向那些作战参谋们下达起指令,让他们将电令迅的到了各部队中去。 左振远被刘铭九派去打天津和封锁天津期间,参谋部的工作,一直都是孙从周这个副总司令和梁存泽那个华北战区总参谋长负责的。此时梁存泽正在参谋部那个角落中,忙着和第四军参谋长金誉峰进行最后的部队调集工作。第四军的副军长古辛,则在作战大厅西南角,与共和党中央军委会政治部长于达一起,对部队进行着最后的电令大动员工作。整个作战大厅中,滴答的电报声,一刻不停息的向着各个部队着最新的指令和动员令。 向孙从周交代完之后,刘铭九才冲着于达大声的说到:“于部长,我们的军校那边,筹建的怎么样了?打完这仗之后,我希望见到我们的军校正式全面开始上课,没问题吧?” 正在紧张忙碌着,指导古辛起草动员令后再到第四军各团的于达听到刘铭九话后,直起身子转过头,看向刘铭九后大声的回答到:“总座您放心吧,毕庶澄被您彻底给感动了,昨天晚上给我这来电报,三天后济南、滨洲和青岛这的三所军校,将全面开始上课。他还让我请示您,问您要不要亲自去参加开学典礼呢。” 三所军校同时开学,这是南方蒋汪听到后都为之乍舌的事。共和党的财大气粗,也在军校的成立和开学上,再次震撼了全国乃至全球。济南6军军官学校的校长将由刚刚加入了共和党的毕庶澄担任、滨州的6军军官学校校长马日仁出任。 而此时刘铭九身在的青岛这里,将正式开学的青岛6军指挥学院的院长,则是三年前就已经被刘铭九暗中拉进了当时致公社的前保定6军军官学校校长、民**事大家蒋方震。在这几年之中,蒋方震一直想直接到鲁北或者跟到他眼中可与孙中山想媲美的新一代杰出领袖。虽然很年轻但是却真的军政理念上让他都佩服的刘铭九身边。不过吴佩孚邀请他担任了总参谋长,刘铭九就没有让他回到自己的身边。而是让他成为埋藏在北京政府中,最高级和直接能掌握到北京一切军事部署的高级情报人员。 这也是为什么,当罗、武二人动河北战役后,能够那样迅击溃北洋联军的主要原因。不过打完之后,张作霖一跑,吴佩孚一下野,刘铭九可不想再让这样一位真正名垂千古,收藏了日本天皇亲授佩剑的杰出人才,再飘在外面了。这才一路派人护送着,赶到了青岛。此时蒋方震,正在军委政治部派到青岛筹建军校的大批人才帮助下,进行着青岛6军指挥学院最后开课前,紧张而忙碌的准备工作。 关于这个蒋方震,在穿越前刘铭九从各类yy的网络小说中,不下数十次的看到。其人生在原来的历史轨迹中,给刘铭九的印象就是那种才高自傲,以致终生不能大展其才华的人。所以当在北京刘铭九第一次见到他之后,就将自己的许多前的军事思想、政治理论在四个小时的时间内,通过交流传输给了他。 有才华的人,只能用才华去征服,刘铭九虽然很清楚自己当时那样做,的确有些拿人家的东西,去折服人家的欺世盗名之感。不过只要真能把这样一个旷世奇才收归己用,又何必管他用什么办法呢?而且,只要自己真正折服了这个高傲的军事大家,那没准还能让他的人生从此改变一下,也未尝不可呢。 第一次的见面和四个小时的长谈,也的确让蒋方震这个前任的保定军校校长,被一个只上过6军中学的青年给折服了。他在刘铭九的那些谈话中,理解出了很多他此时根本都想不到的军事思想来。虽然高傲,可蒋方震更是一个无时不刻在求知的真正学者型军事家,所以谈话的最后,才有了他主动要求投靠刘铭九、加入致公社的一幕。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蒋方震在刘铭九眼中,更不是一般的将才,而是真正的帅才。为将着当冲锋在前,指挥部队去冲锋、去做那些披荆斩棘之事。而将者虽大,却大不过一帅之用。为帅者,必运筹帷幄、布兵决胜。蒋方震也学亲自去前线带兵,可能都比不过一直跟在刘铭九身边的毅军五虎,甚至连那毅军十三太保都比不了。但让他做运筹帷幄的帅,那是肯定有胜而无不行的。 这一次刘铭九没有直接象前世看到那些yy网文中那样,直接就把蒋方震、蒋百里安排到什么总参的高位。而是让他重新来当山东最高的军事院校校长,并不是搞什么排资论辈,也没什么有人唯亲的意思。真正的想法,是让蒋百里能为自己教出更多杰出的优秀人才来,这样才可能在日后有机会的时候,把这个真正大家派去战场,指挥一场他带着他学生们作战后,得到的大胜仗。 于达的回答之后,刘铭九在五分钟的时间内,都是在沉思中回想自己和蒋方震结识、畅谈再到收伏的过程。想过以后,他才重新抬头看向于达说到:“告诉毕庶澄,济南军校的开学典礼我会派孙副总司令前去参加,滨州我让梁总参谋长去参加。我这,只出席下青岛6军指挥学院的开学典礼就可以了,我又没分身术,他同日三校开课,我也就只能就近出席了。” 于达应了一声后,转过身就向他的政治部通讯局那几个电讯局干事们,去转述着电报给毕庶澄。刘铭九等他完之后,才又开口望着他问到:“军校招生的情况,你再给我说下吧,这几天给我忙的,有些乱的很。” 笑了一下,于达才转过身,把一份文件交给赵泰旭。再由赵泰旭快步走回刘铭九身边,放到刘铭九面前。于达心想,再厉害的人,同时应对北有朝鲜、中有长城、南有河北。还要想着在山东这一大堆军政事务上的事,脑力再强也难保不会出现什么遗漏了。 清楚刘铭九工作流量的于达,在赵泰旭把文件放到刘铭九面前,刘铭九低头开始看的时候,才开口汇报到:“目前各军校的招生工作,都已经全部完成了第一期的工作。按照您的指示,各军校本着共和党员优先、中央委员保送、各师团推荐为主,面向社会招收那些真正和我们的理想相同的志士为辅的方针,现在都只等训练器械到了,就可以开课了。” 于达边说边走向了刘铭九,嘴里继续说到:“目前即将开学的滨州6军军官学校,按您的指示设置满招了步兵、炮兵、辎重、骑兵、工兵、宪兵和政治七个科目。第一期现已经招满学员两千八百名。济南6军军官学校目前按您的指示,增加了一个航空科和一个机械科,满招了三千六百名学员。他们的学制均为在校一年半,挂职下部队半年,总学制两年的体系进行学习。” 走到了刘铭九身边,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后,于达接着说到:“青岛6军指挥学院,按您的要求,设立了研究展中心、土木系、机械系、管科系、外文系、电机系、资讯系、政治系七系一中心。批招生已按您的要求,达到了满招一千两百人。这些人员也都是按您的要求,从我军各部、宪兵部队中,由师团级推荐,经过考试、政审和体检后,选拔上来的人员。学制也是按您和蒋方震所设置的,在校学习两年,基层锻炼一年。这些人之中最低的是连长职务,最高的要属您亲自点名,他自己还很不情愿的楚俊他们那些副团职和营职军官了。呵呵,他们可都是嘟囔着嘴,去向蒋百里报道的呢。”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7节 再战复土 第27节再战复土 “哈哈,嘟嘴也没用。”刘铭九也在于达话音停止的时候。看完了文件上的内容后,抬头看着于达笑着继续说到:“楚俊他们这群猴子,还跟老邙牛他们一样,都是一上战场就只顾拼命的主。这样的指挥官,以后我们可要少出些好啊。要不咱们这点老本,迟早得给他们拼没了。这个楚俊还有何达、耿云龙、邓学诚这群家伙,你给蒋方震去个电话,让他把团职、副团职这些家伙,都重点进行下全面性的加工。给他们多灌输点少牺牲、多杀伤的思想,要不他们就算上了三年的军事指挥学院,出来没准还是不给我变,那我可就等于白浪费时间、经历和资金到他们身上咯。这样的事,咱们可是不能干的,不能给人笑话咱们也培养出一群混子军校毕业生来啊。” 于达等人听完刘铭九的话后,也都是一阵大笑。对于这次被刘铭九点名送进青岛6军指挥学院的那些军官,他们也都是很了解的。虽然那些军官们,都是接受了最多刘铭九前军事思想中,相当的一部分才被提拔到了团职、副团职的。不过他们的本性中,还是充满了太多的铁血,没有完全被磨灭掉。现在被刘铭九点名送进军校去磨练,不情愿那是肯定有的。但一旦他们从青岛6军指挥学院磨砺出来之后,作战大厅中这些人也都是很清楚,必然会真正适合刘铭九所说的那样现代的战术指挥的。 低头看了下怀表,刘铭九站起了身。在他站起身的时候,在作战大厅中的人,也都神情肃穆起来。因为他们都清楚,真正的新一次大战,时间已经到了。站起身后的刘铭九,环视众人一眼后,又看了一怀表,郑重的大声说到:“现在,时间到了,是我们迈出驱除鞑虏第一步的时候了。传我命令,天津之左振远、青岛之第四军,即刻对青岛和天津之日本租界,展开全面进攻。四个小时内,我让在两地鬼子租界里的鬼子兵,和他们的那些所谓侨民们,全部都变成我们的战俘。行动开始、全军出击。” 战火,重新笼罩在了青岛和天津的上空。几天前左振远打下天津,其实并没有动用太多武力,因为那些北洋联军,是给他的强大攻势吓跑的吓跑、投降的投降。但这一次却不同了,在接到刘铭九的命令后,左振远一声令下,六万人的山东边防军,兵分四路同时向天津日本租界展开了进攻。天津日租界中那四万名日军。在完全丧失了空军支援的,并且被困了整整三天后,只能选择背水一战。他们的海军,也因为6地上山东边防军的强大炮火打击,不敢轻易靠近岸边支援6地上日军的作战。 在青岛,刘铭九的命令又关震山通过电台迅传达到了师后,丁绍利的四个团立即从田家村、大尧村同时出,直接冲破了日军一个工兵中队的防线,率先冲进了青岛日租界中。在丁绍利行动的同一时刻,早已经集结到日租界正北面的程幼峰和炮台山一带的司成,也同时带着他们的部队,一起冲破了日军外围的防线,对租界内的日军各处工事展开了猛攻。 军情局和调查局的特工们,再次挥了他们的奇用。在三路人马展开进攻的那一刻,日军所有的军事要害部位,竟然在前后十几秒的时间内,一起传出了火箭筒的飞射声。飞射声之后,则是一片连成一片的震天爆炸之声。特工们只用了三、四分钟,就把鬼子的军火、物资全部炸上了天,变成了灰烬。 作战命令下达后,刘铭九这个对鬼子充满仇恨的最高指挥官。可不想错过这样再次亲手去杀鬼子的好机会。他带着关震山等人,快的跑出了行辕大楼,钻进了各自的装甲指挥车向着日租界前线冲了过去。 “给高志航去电报,立即给我派出两个大队,把鬼子那点破烂军舰第一时间给我炸沉在汇泉湾内。”刘铭九对着指挥车里那些作战参谋们,下达完这个命令后,立即又说到:“告诉前面那三个师长,挥最大火力,下把鬼子的炮兵中队给老子送上天。” 赵泰旭在他的话音一落后,拿着一份战报大声的说到:“报告总座,天津左部长来电。我军五分钟内连续突破日军三道防线,目前已将部队推进到了日租界之核心地段。四万鬼子龟缩在那里,左部长询问是继续围歼,还是直接用炮兵和空军把他们给消灭掉。” 接过战报,在严重震荡不停的指挥车里面前看完上面内容后,刘铭九对着赵泰旭说到:“给左部长去电报,告诉他先用所有的炮兵和坦克上的火炮,以及装备给他们那些个火箭筒,给鬼子来上三轮炮火打击。抓俘虏是要的,但是尽量减少我军伤亡更重要。” 赵泰旭接到命令后,迅转身交代着身边作战参谋电报去了。刘铭九却又一把推开了驾驶员,大叫到:“你这给我开车看景呢?开这么慢干什么,就五、六千的鬼子,你想让我到了那给鬼子收尸啊?前面那三个小子,可都是一个个杀鬼子比谁都带劲的主,不快点等我们到了,他们没准就把那些鬼子全都给收拾没了。” 驾驶员被刘铭九一下推了个列些后,嘟囔着嘴说到:“他们三个再爱杀鬼子,怕也比不过您啊!” 一边加大油门将指挥车的度提升到最快。刘铭九一边回头看了驾驶员一眼后,笑着说到:“哪那么多废话,去给老子把子弹帮小宝装进去。这回只要遇见敢顽抗的鬼子兵,老子一定给他变成血葫芦。想起上次竟然差点给咱这车炸停在这,我这气就这个不顺。” “报告总司令,朝鲜来电。”赵泰旭可不管刘铭九在说什么,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做好刘铭九的助理。刘铭九的话音一落,他就大声的继续喊着说到:“半小时前,我志愿军各部队,完成对平壤之最后合围,日军那个林铣一郎竟然扔下他的部队,自己先钻进了海军军舰中去。目前尹司令和遇副总指挥,已经把朝鲜人和沙俄人又派上去了,对鬼子和那些个朝鲜伪军展开新一次冲锋。尹司令的电报中说,最快两小时,最慢四小时内,拿不下平壤城,他提头来见您。” 一边驾驶着异常颠簸的指挥车,刘铭九一边大声的回到:“给我告诉尹宝山,老子不要他的人头,只要平壤城。他怎么打我不管,我现在只想听到朝鲜全都归咱们。北边那些日本关东军,现在什么情况。让他给我多注意点。光靠那一个朝鲜人兵团,怕是阻挡不住鬼子的关东军。让尹宝山在打完之后,立即多派些兵力过去,争取在入夜的时候,把新义洲也给我拿下来。” “是。”赵泰旭刚一转身去给尹宝山电报,同车里坐着的邢震南就接过了话,拿着另外一份战报对刘铭九大声喊着说到:“报告总司令,我军丁绍权各部,已经完成与武、罗之部会师的任务。苏权那个纵队,再有二十分钟就能按您的要求,赶到天津去协助左部长的部队。对日租界进行攻击。” 指挥车剧烈的震荡了一下,那是因为车下的轮胎撞上了两块大石头。刘铭九稳住指挥车后,才转头看了一眼邢震南,大声的说到:“告诉苏权那小子,只给他十五分钟的时间。他要去晚了,我不怪罪他,他那个舅舅踹他我也不管。” 苏权是刘铭九这个身体原主人的童年玩伴之一,而他的老娘正是左振远的亲妹妹。苏权也正是凭着左振远和他个人的关系,从小接受了很多正规的军事训练。后来才让刘铭九动用关系,送进了北京那个6军大学去深造了两年。 在挺进东北的时候,丁绍权点名要的二十一个骨干中,他也名列第三。到东北以后,他还真是给刘铭九和丁绍权争了不少光。光复凌南,用八千打三万。光复建平,用一万四打人家鬼子和张作霖的四万,又是大捷。之后在热河山区的大规模运动战之中,更是多次以少胜多,被张作霖骂成了苏猴子。玉田劝降他毅军成随营学堂步兵科时期的老同学,同为毅军子弟的于学忠之后,现在他的手上已经有了整整四万人的精兵。刘铭九让他去协助左振远,也正是因为他那现在有了于学忠那个同样痛恨鬼子的新任副参谋长。 “报告总司令,英、美、法三国五分钟前,接我我姐照会。已经正式宣布支持我军对日采取的军事行动,并督促日本政府,遵守《九国新约》只规定,让日军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赵泰旭说着的时候,指挥车突然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等车体重新稳定后,他又接着看着一份电报说到:“目前日本政府还没有明确表态,孙副总司令和总参谋部的分析是,鬼子很可能还抱有幻想,寄希望于他们的在青岛和天津的这些部队,可以抵挡住我军的进攻。” 转过头倒过一只手,接过电报看了一眼,刘铭九大笑一声后,说到:“你小子给我记着点,现在这都是军务公事,别老你姐、你姐的。哈哈。这小鬼子,还真他**的把他们这些垃圾部队,当成了可以逆天而行的天兵了?他们没有增兵的举动吗?” 赵泰旭给他这样笑着一训,也反应到了刚才一时兴急,没有按刘铭九告诉他的在这样的时候,都只能称呼官职的训话而窘了一下。他挠了一下脑袋后,才笑着拿出另外一份战报,大声的回答到:“报告总司令,根据我军调查局的情报分析来看,目前日军正忙着在南朝鲜向北调动部队,根本无任何兵力还可以向天津和青岛来调动了。目前情报上的显示是,日军向南朝鲜紧急增派了四个师团,把南朝鲜日军的兵力,扩大到了七个师团十五万人。” “哈哈,好啊。”稳定了一下操纵杠,让指挥车轻松的绕过了一快倒在地上的废墟后,刘铭九接着大声的说到:“这下尹棒子和遇回子可要真过瘾了,打完平壤那些鬼子,南面又来了十五万。哈哈,我还真纳闷了,若槻礼次郎这个蠢货,怎么还往尹棒子嘴里送肉吃。哈哈,难道这傻子不知道他那部队,已经彻底不是志愿军的对手了吗?” 他的笑声刚停止,脸上就挂上了凝重的表情。通过驾驶位上的眺望口,刘铭九已经见到自己的指挥车,在警卫第四师的护卫下,冲进了日租界内部。在他眼前,此时已经看到了司成的部队,正用密集的火力,对不远处一队顽抗的日军进行猛烈的密集攻击。 又是一声大笑,不过这一次刘铭九的脸上挂着的,却是冷笑了。笑声停止,他大声对身后的人喊到:“让司成把他的坦克车都组织起来,跟在我左右,和警四师的坦克群一起,去给鬼子来下碾柿子饼。” 坐在指挥车里的几个人,听完他这风趣又形象的说法后,都忍不住的失笑了一下。是啊,坦克车冲进鬼子的阵营以后,那还真象百姓们摘完柿子以后,再用碾子去碾压成柿子饼的情形,很是相象。残酷的场面,给刘铭九这样一形容,明显的失去了其自身的残忍和冷血,变的让人异样的开心了。 命令只在几秒钟之后,就传达到了司成那里。从警卫第五师调出去的司成,当然也很清楚他们那位领袖是个什么样的人。遇见这样杀鬼子的好机会,他们的那个总司令是不会轻易放过的。接到命令后,司成立即就把他那个师所有的坦克,全部集结到了一起后,跟在警卫第四师坦克群的周围,没有什么刻意的集结,就冲着鬼子那个大约有一个中队防守的城中工事群冲了上去。 坐在指挥车中的刘铭九,在冲锋的坦克群第一序列中,迅扎进了鬼子的工事群。他一边驾驶着战车,一边嘴里大声的呐喊着、叫骂着。每声呐喊之后,车里的人都会明显的感觉到车体碾压到人身体后,产生的震荡。每声叫骂声之后,都会是几个鬼子兵给机枪手打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肉泥。修复后的指挥车,此时真的变成了一群钢铁狮子中,最勇猛的头狮。 只三个来回,日军那个中队就在一个已经挂了伤的日军少佐指挥下,仓皇的向后面撤了过去,刘铭九可不想给他们任何逃跑的机会,既然不想投降,那就只有把他们全部绞杀。战场之上,没有人仁义道德。有的,只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撕杀。 “报告总司令,我军罗希良兵团先锋部队,已经开抵张家口附近。罗司令询问,是否可对那里奉军残部展开攻击。”邢震南念完一份最新的电报后,就给又碾压上一个鬼子兵后,产生的震荡抛出了十几厘米的高度。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在这样的环境中,让自己不受伤。 刘铭九一扳操纵杆,把指挥车掉转了一下方向后,才大声的喊着说到:“告诉罗希良,打张家口必须要快。要不山西那个老阎,那个阎老西,可是很容易去跟他抢地盘的。现在还不是跟那个阎老西生冲突的时候,所以你给我告诉他,必须快。入夜前必须拿下张家口。” 又是一阵震荡,很明显那是刘铭九又抓住了一个鬼子兵,将对方送到自己车轮下,碾压成了一堆肉泥。机枪手这个时候,也终于忍不住爆出了一阵低声怒吼之声。因为就在刘铭九掉转车头,刚前进了不到百米的时候,指挥车前面出现了另外大约一个中队的鬼子,正向太平角方向奔命。机枪手怒吼的同时,车顶的两架重机枪,同时**出了火舌。一片鬼子兵,来不及躲避,就象一片韭菜一样,被割倒在了指挥车的前方七、八十米距离的街道上。 刘铭九看到了这一幕后,嘴里爆出了只有他最兴奋和痛快的时候才有的叫好声:“小宝,好样的。他**的,左边十五度角,看着没,给老子把那个鬼子的中佐先干掉。” 他看到了日军队伍中正在指挥的一个中佐,领章在这种时候,成了日军军官先被杀的关键。刘铭九看到了,机枪手胡宝军也看到了那个中佐。一个长期以来一直以阵前先斩敌为惯例的部队之中,能被刘铭九挑选到最高级别指挥车中做机枪手的胡宝军,其自身就已经是个中尉军官。即使没有刘铭九的命令,被他看到那个日军中佐后,他也会第一时间放弃其他目标,选择去攻击那军官的。 车顶的两架重机枪,同时调整角度,冲着那个中佐所在的位置扫射了过去。那个日军中佐还在忙着指挥他的部队隐蔽,躲开正向他们冲来的以一辆庞然大物为的中**队坦克群。他没想到,一个身体的暴露,就彻底结束了他的人生旅程。机枪声响过之后,那个鬼子中佐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口上,此时至少被打上了三十重机枪子弹,那些枪击过的伤口上,鲜血正不断的涌出他的身体。只短短的几秒中后,那个日军的中佐就失去了知觉,软软的向后面躺了过去。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8节 胜利!胜利 第28节胜利!胜利 “报告总司令,五分钟前日本政府已正式回复西方各国。”赵泰旭拿着一份电报。刚念了几句,就给指挥车一颠簸中断了下来。等刘铭九重新稳定好指挥车后,他才接着念到:“日本相若槻礼次郎正式表讲话,接受西方各国之调停,暂时性将天津和山东之日本驻军、侨民撤离我们的地方。但日本的6军大臣田中义一却表讲话,让两地之日军突围后,保护侨民撤离我军的地盘。” 又恶狠狠的将指挥车追上一个鬼子,将那个鬼子碾死在车轮下后,刘铭九才大笑着说到:“好啊,好啊。小鬼子要内乱咯。这田中义一还是忍不住,要跳出来夺权咯。不管他们先,传我命令,各部加大进攻力度,别给这些小鬼子有任何突围的机会。再让我们那些个翻译们,把他们的大喇叭给我响起来,告诉这些小鬼子,不投降格杀勿论。半个小时内,给我完成解决青岛日租界的任务。” 赵泰旭转身去电报了,刘铭九又侧过头,看向邢震南说到:“你给天津的左部长去电报,告诉他。他们那边也必须在半小时内完成任务。让苏权那小子,别休整就地投入战斗。天津那点鬼子,如果他们爷俩手上十二万人,不能在半小时内完成任务,就全都给我进军校教书去。” 说完后,已经进入到了大胜即将到来癫狂之中的刘铭九,又一摆操纵杆,对准了一个已经惊慌失措的鬼子兵冲了过去。一声巨大的响声,指挥车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撞上了街道旁边一幢三层小楼的墙壁。当刘铭九将指挥车倒退以后,透过眺望口,机枪手才明白刚才这个已经进入癫狂状态的总司令干了什么。 指挥车后退后,一个已经给撞的面目全非的鬼子兵,顺着那幢小楼的墙壁,软软的滑向了地面。他浑身的骨头,在刚才的撞击和挤压之中,已经完全给指挥车弄的粉碎了。而那个鬼子临死前,还挂着痛苦、惊恐、吃惊的表情,说明他在临死前的心情,有多么的复杂。 疯狂的穿插在青岛日租界的街道上,刘铭九此时的脑袋中,只剩下了对鬼子的仇恨,和杀死一个又一个鬼子之后的快感。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该做的是什么,忘记了杀人之后的恐惧。现在他的眼睛,已经是通红的了,那是在拼命不断的杀死那些该死的侏儒之后。把他的双瞳染红的。 几分钟以后,刘铭九的精神才被邢震南的大声报告,重新拉回到现实的空间里来。他刚刚的思维,已经变成了一只真正嗜血好杀的魔鬼。邢震南不知道他们的总司令,思维已经接近了疯魔状态,拿着一份战报,凑进刘铭九的身边后,大声的喊着说到:“报告总司令,天津之左、苏二部已经向日军展开最后合围总攻。苏权询问您,可否使用火箭筒,对鬼子顽抗的工事进行作战。他说大炮的威力太大,怕轰炸完之后,完成不了您尽量保存城市的任务。” 一只手稳住操纵杆,转过身用另外一只手拿过电报看了一眼后,刘铭九大声的对着邢震南说到:“告诉苏权,允许他使用火箭筒,但让他给老子记住,那些工厂和重要的市政设施,就只能用机枪火力去攻击。他要是给老子炸毁一个厂子,我就罚他半年的军饷。” 马达的轰鸣声,周围的枪炮声中。突然从多个方向传出了,从各处战车顶上那些大喇叭里出的日军喊话声。车里的其他人,除了学了两年多日语的赵泰旭日,和通晓六、七种语言的刘铭九外,没人听的明白喊话的内容是什么,因为那喊的,全都是唧里呱拉的日本话。 刘铭九能听的明白,那正是自己在这半年中,利用鲁北政治学校培训出来的第一批部队政工干部中,学习日语的那些人。他们的喊话内容,则是宣读了日本相复西方各国之通电。刘铭九停住了指挥车,不再向前冲锋了。再冲锋,也无非是多杀几个侏儒而已。与其把他们都杀光,还不如在他们那个该死的鸟国家不等全面对华开战的时候,让他们多给中国人付出点劳动的好。 喊话声一浪高过一浪,伴随着喇叭里的喊话声,各个战车中的官兵们,在对各处鬼子形成包围圈后,也将战车同时停止了行动。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和炮口,停止了**火舌,但仍然是瞄准着那些听到喊话后,呆住了的日军官兵们。 停了几分钟,刘铭九的手又动了起来。不过这次他不是将指挥车朝鬼子冲去,而是掉头向来时的西北方向开了起来。指挥车重新启动后,他才空出一只手,操起了步话机,冲里面喊到:“关震山,这交给你了。老子的指挥车,这次又**四十二个。你小子**了多少个啊?” 步话机里很快传出了不太清晰,断断续续的回答声:“报告总座,属下这次亲自干掉了二十七个,唉,还是比不上您的多啊。” “哈哈,这不怪你,你那车上就一架机枪,老子这可是两架呢。”一边操作着指挥车的操纵杆,刘铭九一边继续的说到:“打扫干净,先这么困着吧。给他们十分钟的时间,再不投降的话,你就在十分钟之内,给我把他们全都消灭干净。那些鬼子要真是不投降,你小子还是有反我的机会,我先回行辕了,这就交给你了。” 听到关震山在步话机了应了一声,接着传了一声很快就随着通话结束,只听到半截的笑声。刘铭九放下步话机后,才转过头,看向邢震南问到:“天津那边也应该停火了吧,那边的鬼子似乎还没这边的装备和作战素质好吧。空军那边情况怎么样,怎么一直没听着高志航给我汇报?” 邢震南从一个作战参谋的手中,接过一份电报。一边看一边念到:“我空军两个大队,于二十分钟前起飞,向鬼子只舰艇展开攻击。十分钟前,在我空军强大火力支持,和缴获之舰艇以自杀式攻击同时进攻之下,已全歼在青岛附近海域之日寇七艘军舰。两千两百名日军中,有八百人,被我军之舰艇救起。我军损失为两艘鱼雷艇、一艘缴获日军之护卫舰。阵亡七十七人、受伤一百二十一人。” 一艘巡洋舰是美国人那买来的,人员绝大部分都是抓的张宗昌旧部,经过改编和整训后,重新派上战舰的。两艘护卫舰。则全都是缴获而来的,上面的人员也都是俘虏北洋军的海军人员。四艘炮艇、八艘鱼雷艇,这是刘铭九一直没有真正认真去建设的海军全部实力。 不是不想去建出一支海军,刘铭九很清楚,日后将要全面打起的那场战争,只要做不到真正强大,那就难免再出现第二个北洋水师。日本此时的海军实力,已经达到了亚洲第一、世界第六,竟然反了传统海军大国的西班牙和荷兰。前面的,当然还是英国、美国、苏俄、法国和意大利。 其他那五个国家,都和自己的共和党关系类同盟友。但国与国之间,不可能存在真正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利益和互相利用。刘铭九可不敢确定,以现在这样的情势展下去,到了二战该爆的时候,德国重新强大起来,再加上个意大利面条以后,自己的外交形式还能这样的好。 而即使不变,鬼子的海军离自己近,就算美国和英国真想帮自己,那也会鞭长莫及。至于北边那个只正在内乱闹心中的北极熊,虽然他们对鬼子也是恨的要命,但刘铭九可不想和他们走的太近。对那头北极熊,他是很清楚其真实展趋向的。 早已经想清楚这些,所以刘铭九才在这段时间,一直全力建设的6军和空军,而没去想着建立什么自己的海军。以后自己的6军和空军,还不知道到底能怎么样呢,再建设出一支海军来,给鬼子当靶子。除非他是钱多了烧的,那种无畏的事,只要清楚形式的人,都不会去做的。 听完邢震南的空军战报后,刘铭九没有立即说话。邢震南知道这是刘铭九在等着他念另外的电报。于是他低头抽出了第二封电报,盖到了刚才念完的那份上面后,又对着电报念了起来:“三分钟前,左部长来电报。天津日租界内大约三万六千名守敌。在我军停止炮火进行喊话后,也同时停止了行动。苏权在西面和北面、左部长的部队在东面和南面,已经彻底将敌军部队,围困在了一个方圆两公里的范围之内。只要敌军敢予顽抗,左部长和苏司令保证,在二十分钟内全部解决他们对面的敌人。” “哈哈,这爷俩还真够可以的。”转身从驾驶位上下来,将驾驶员重新让回本来就是他的位置上后,刘铭九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顺手抽出了一根烟,飞快的点燃后抽了一口。向天空吐出一团蓝蓝的烟雾后,才微笑的接着说到:“给左、苏去电报,告诉他们,天津之敌不同青岛,我可以给他们把时间放宽到一个小时。那些鬼子迟早都是我们的盘里的菜,没必要太急着完成作战,就去让我们的兄弟拿命跟那群猴子换命。” “报告总司令,尹宝山、遇石来电。”刘铭九的话音刚落,赵泰旭就拿着一份刚接到的电报大声的看向刘铭九说到。 “念,看看尹棒子和遇回子,又给咱们带来什么好消息了。”刘铭九抽了一口烟后,将身子靠向了身后的甲板上。他的脸上挂上了舒心的笑容,尼古丁产生的舒服之感,远远比不上他心里已经有了数的平壤战况更让他舒坦。 果然,赵泰旭念出的电报,让车里的众人都是精神一震。赵泰旭看着电报念到:“我军于十分钟前,成功将日军大部歼灭,除大约万名日军登舰南逃外,日军十一万大军,朝伪协防军,已经全为我部歼灭。平壤战役,顺利结束。询,我军可否即刻派出一至两个兵团,北上驱逐日军入朝之关东军所部。中国入朝志愿军总指挥尹宝山、副总指挥遇石。” 大笑起来,笑声是那样的开心,那是自内心底的开心。笑声持续了大约半分钟后,刘铭九才看向赵泰旭后,仍然面带微笑的说到:“给他们两个去电报,让他们参战部队就地休整一个晚上。把朝鲜人和沙俄人的部队,派去北上。留一个兵团,派到南面去,防止鬼子南面那些个部队,狗急跳墙的直接向被进攻。再告诉尹棒子和遇回子,注意下那些朝鲜人和沙俄人的军纪,那些家伙可不是我们的部队,很容易得意忘形的,千万别让他们给我干出什么越轨的事来。” 正午的骄阳,再被乌云遮挡了一个上午,这个时候也终于冲破了重重云雾,重新普照到了大地之上。似乎那太阳,也知道了刘铭九终于实现了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个大胆到让他自己都有些感觉狂妄的梦想。似乎那些乌云,就是那些小鬼子一样,听到了朝鲜、两地租界的惨败消息后,灰溜溜的逃离了山东的上空。 几分钟后,刘铭九就表通电,给天津和青岛租界内的日军下达了最后通牒。同时,他也宣布了在朝鲜平壤,刚刚结束的那场战役。全歼日伪三十九万大军,而中国志愿军的损失,却只有不到两万人。当然,刘铭九是不会公布朝鲜和沙俄兵团损失情况的。开战前的十多万朝鲜人,战役结束后五个兵团加到一起,只剩下了不到三万人。而沙俄兵团更是凄惨,只剩下了区区四千二百多人。 全世界被通电震惊了,日本政府虽然在之前,就已经接到了前线的电报,知道了结果,不过那个正在积极想夺权的田中义以坐不住了。他迅的加大了夺取的脚步,对当权的相内阁大加指责起来。日本天皇震惊了,他迅的下诏责令南朝鲜的部队,严防各防线,防止中**队,那些和他们领袖恶魔龙一样可怕的军队,直接打向南朝鲜。日本人,第一次在吃了如此大的败仗之后,真心自心底的害怕了。 美国总统、英国相、法国总统以及其他在刘铭九开始进攻两地租界,就宣布支持刘铭九的西方国家政府脑们,也在几分钟以后,向刘铭九来了祝贺的电报。南方的蒋中正、汪兆铭也来了电报,盛赞山东边防军、大夸援朝志愿军。蒋中正更是直接表通电,正式授予尹宝山6军二级上将军衔、授予遇石6军中将军衔。 刚刚返回行辕中的刘铭九,还来不及休息一会,捷报再次传来了。孙从周拿着一份电报,满脸兴奋的走到刚坐到沙上,将头靠向沙背后的刘铭九面前。大声的说到:“报告总司令,天津租界内之日军,于两分钟前宣布向我军左苏兵团投降。就在刚刚,青岛租界内的鬼子兵,也宣布向我军第四军无条件投降,接受我军改编。我们,大获全胜了、大获全胜了、大获全胜了……” 一声比一声的大获全胜,人已经年过五旬的孙从周最后,竟然兴奋一把抱起了刘铭九晃动起来。一边晃动,嘴里还一边继续大声兴奋的喊着:“甲午耻、水师恨,九子,你带着咱们毅军的兄弟,今天一次全都洗刷干净了。你爹他们在泉下要有知,现在应该也要乐的蹦起来了。九子,你就是我们毅军的神、你就是中华民族最大的英雄。” 刘铭九的眼前,此时也是热泪盈眶了。终于,让自己第一次成功而又狂妄的改变了历史了。这样的改变,是真的值得全中国人高兴的。那个四个岛屿组成的弹丸之国,从甲午战争开始,骑在中国人民头上的日子已经整整二十二年,今天终于在自己和自己的部队努力下,开始告终了。这样的改变,第一次洗刷了184o年中国对外作战,每战必败的历史,让中华民族终于经历了几百年的沉沦,自次有了昂面对世界的底气了。这样的改变,终于让那些小鬼子,第一向中国人,低下了他们一直高傲的昂着的头,承认他们的失败了。 亢奋、现在整个作战大厅里的人,都和他们的总司令、副总司令一样,陷入亢奋的心情之中去了。军帽被一次次的扔向了天棚、大声呐喊的声音一浪接过一浪。梁存泽紧紧的与于达拥抱到了一起,两个双鬓都已经见到霜白之色的老人,竟然象个孩子似的,脸上挂着笑,却泪水滑过了他们的脸膛。他们相拥着,一起蹦着脚、忘情的大叫着连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那神情让不知情的人看去,还以为是两个长的苍老的大孩子,在一起玩的开心后相拥欢呼呢。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9节 华北之王 第29节华北之王 青岛和天津的日租界问题被顺利解决。当天晚上刘铭九就通电全国,表了共和党中央关于对日政策的电报。在电报中,刘铭九公开表示,如果日本帝国主义不立即从朝鲜撤兵,将台湾交还南方之国民**政府,共和党和山东、河北等地的国民**军,将权利支持朝鲜人民的独立斗争。刘铭九直言,不排除继续向朝鲜增加兵力的可能。 同时,他对西方各国公开承诺,承认原有之条约,但前提是必须取消外交豁免权等一系列特权。在山东、河北、北京和天津的外国人,必须遵守共和党为的四地联合政府之法律。承诺将继续推荐与欧美的国家贸易、文化交流、宗教和其他相关行业的合作,但正式表示,将断绝一切的军事、政治上的所谓合作。不过还是会采取一些聘请外国教官等完全公平合理的合作模式,保持与西方国家的友谊。 第二天的一大早,刘铭九就钻进了装甲指挥车,向济南返回了。刚一上车,赵泰旭就拿着一份电报念了起来:“报告总座,南方之蒋总司令来电,命令我军于两日后,与南方之国民**军同时对江苏、皖北、鄂东北之北洋参军展开进攻。并正式下达了整编命令。具体的内容您自己来看吧。” 接过了电报,刘铭九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不禁笑了出来。还好自己早有防备,要不按老蒋给的番号,自己手上的部队还真是要裁撤至少一半呢。当天晚上,一返回济南,刘铭九就在自己的华北战区司令长官官邸内,将已经全部返回准备参加中国共和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和共和党中央军委扩大会议的各部队将领们召集到了一起。 看着坐在官邸一层小礼堂里的这些部下们,刘铭九先是笑了一笑,之后才开口说到:“我们终于把整个华北,变成了我们的地盘。可是老蒋却不想让我们消停,给我们来的电报,让我军去打江苏和安徽以及湖北了。而且同时,还给咱们又来了次编制上的大调整。” “又调整他**的什么啊?”刘成烈第一个暴叫了一声,接着大声说到:“不会真让您给猜准了,要给咱们裁兵吧?” 坐在他旁边的罗希良和王伯勇,同时拉了他一下。坐在主位上的刘铭九却没有生气,刘成烈的脾气,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他还是保持着微笑,看向刘成烈说到:“就你小子心急,他爱怎么闹怎么闹,你小子还是能带兵就行了。” 说完之后,刘铭九却又笑了。笑完之后才接着说到:“他这次一下把咱们给编制成了四个集团军,但是在军的编制上却只有八个。还明确的规定了,咱们每个军只能是四个师。好在这个老家伙,没给我们具体的设置师以下的建制。现在我先宣读下各集团军的人事任命吧,等党代会和军扩会开完以后。再具体宣布核心层的组织结构。” “八个军十六个师?”罗希良听到这些编制后,立刻抢过话说到:“三十二万人的建制,那咱们这连抓带招的,八十万得砍掉四十八万?**他亲娘的,这一下咱就给裁掉那么多?我说总座,他们这是逼咱们呢!能反张作霖,咱就不能再反他老蒋吗。” “反了他……” “什么***国民**军总司令,反了他……” “拉完磨就杀驴吃,总座,咱他娘的自立得了……” 会场内的将领们,可都是师长以上级的高级将领,一听完罗希良的话后,立即群情激奋起来。 看到部下们的样子,刘铭九却并没有说话,而是侧过头,将嘴巴凑进孙从周的耳朵,低声的说到:“孙叔,这帮家伙还真的打出瘾来了,您跟他们说下吧。我现在不适宜表态太早,您帮我试下他们之中有多少人是厌战的。” 孙从周点了下头,站起身挥手喊到:“都给老子坐下。都老实的。反完张作霖,咱们是可以让全国百姓支持的,因为那个老东西是军阀。可你们都他**的想过没?现在那个南方的国民政府,咱们已经承认了人家的正义性,再去反你们想给人骂成反复无常的小人吗?再说了,这内战你们还他**的没打够吗?” 会场里听完这支队伍中,资历最老,又几乎是所有人长辈的孙从周的话后,顿时静了下来。各个都低头在那开始纠着眉头沉思起来。梁存泽在孙从周的话说完后,也理解出了刘铭九的意图,于是他接过话说到:“一将功成万古枯,从辽西打出来,再到刚刚打完的华北战役。你们自己都清楚不,你们手下多少好兄弟,扔在内战的战场上了?西洋鬼子和东洋鬼子,人家巴不得咱国家这内战继续下去呢。等咱自己内讧打的差不多了,怕是就东洋那帮狗,都敢全面咬上咱们一口了,这一点,你们都想过没有?” 心里这个笑啊,刘铭九对这五大元老们,前一天晚上就已经说明白自己是想法。那就是不再打内战,全力支持朝鲜的作战,将战火燃烧在别人的国土上。朝鲜也不急于把南面也攻打下来,而是就那样向后世的三八线一样,来个北朝鲜自立。只要小鬼子在南朝鲜还驻扎着,他要敢向中国出兵或者增兵,就完全可以用北朝鲜来牵制下日本鬼子。 而且最关键的是,刚刚结束的朝鲜北部会战。已经把日本人的关东军赶出了朝鲜,在鸭绿江对岸的丹东和朝鲜独立同盟军的五个兵团对峙上了。按刘铭九的指示,尹宝山和遇石可是没管朝鲜人怎么想的,只是把五个朝鲜人的兵团全都陈列到了鸭绿江南岸。 缴获小鬼子的大批武器,加上那些投降后经过整训的原朝鲜伪军,现在让那五个兵团已经完全有了和鬼子对抗的实力。五大兵团虽然现在还在恢复整编阶段,可只两三天的时间,就已经迅的恢复到了十二万人。装备上则把缴获日本人和伪军的日本步枪、机枪、迫击炮和野战炮,此时也都已经开始在向朝鲜独立同盟军放着。 小鬼子的武器,装备给朝鲜人,再去打小鬼子。刘铭九就在自己这样的思想主导之下,让朝鲜那五个兵团的领导人,实际上已经开始在蜕变为朝鲜独立党的五个领导人,更加坚信刘铭九是真心在帮助他们复国独立了。朝鲜人的士气,也第一次达到了让小鬼子的难以置信的程度。 最重要的一点,刘铭九敢于让志愿军在朝鲜那样的北抗关东军和奉军,南抗驻朝日军,那是因为后勤上现在已经完全实现了欧洲和美国全面保障。美国人和欧洲人的商船,小鬼子是不敢碰的。商船运输军火还不算,就在昨天的夜里,还将第一批援助志愿军,从鲁北军政学校毕业的最后一期学员,全都给运抵了朝鲜平壤。加入到志愿军之中去了。巨大的经济利益驱使之下,现在欧美各国已经变成了刘铭九的运输队。 这些情况,在场的罗希良、武同进的等人都是很清楚的。但未等他们再说话,左振远这个天津代理市长兼卫戍区司令长官,最先开了口,接回话说到:“我还要跟大家补充一点的是,现在国民党已经在天津,在我们一收回日租界之后,就跟**那制造矛盾了。总座前段时间就预料过,蒋汪二人不会消停,他们容忍不了完全不同政见。又时刻对他们的统治权利造成威胁的政党存在的。所以,内战不应该是咱们来打了,让老蒋和汪兆铭去把人家赤党逼反,爱打他们打去吧。” 罗希良终于在听完左振远的话以后,想清楚了一切。在湖北他是见到了那些热情洋溢、一心真的想为百姓谋福利的赤党干部的。他也见到了川北那些国民党官员,都是些什么鸟的。不怕货不好,就怕货比货。两个政党此时的对比很明显,而且其冲突也是正在扩大化。 想明白以后,罗希良才站起了身,大声的说到:“我第一来表态,我支持孙参谋长和梁副总司令的想法。接受整编,不打内战。” 武同进也站了起来,大声的跟在罗希良后面表了态,说到:“我也支持孙总、梁总和左部长的想法,与其把我们的兄弟都扔在内战的战场之上,还不如把他们都送去朝鲜跟鬼子真刀真枪的干。” “哈哈,很好、好啊。”刘铭九一边鼓掌一边站起了身来,接着说到:“内战再打杀的也是自己的同胞。现在我党我军刚刚才驱逐出了鬼子在天津和山东的势力,可是你们都很清楚吧,在东北还有鬼子,小鬼子还占着台湾。我这边宣布废除与日本一切的不平等条约,南方政府那俩家伙却没在这事上做任何表示。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两个家伙现在在积极想搞内乱,暂时是不敢得罪人家小鬼子的。那我们该怎么办?整编没什么不好,给咱八个军的编制,还外加了一个空军的军级建制。有编制他说不出咱们什么吧,资金的问题咱们现在已经不用再担心了,有编制我就精兵强练就是了。美国人已经同意加大对我们的武器出口,咱们的兵工厂生产进度也大大的提高。只要有三个月时间,华北这咱们三十二万6军,我就让你们全变成真正的新式混成部队。还有一点别忘了,咱们还可以按和正规军同样的建制,弄出十个师的宪兵来,照样保存实力。” “总座你又要玩瞒天过海?”武同进听完后,不禁一脸坏笑起来。他现在已经是北京的卫戍司令,带着他的部队住进了北京城。对刘铭九的瞒天过海,他是深谙真谛的。 点了点头之后,刘铭九大笑着说到:“不错。老蒋那几个省,每个省可都有至少三、四个师保安部队。现在咱们的主力给他编制成了八个军的国民**军,那好啊,我回头就给他去电报,再找他要上十个八个师的宪兵师编制。怎么着,他的地盘上需要保安团协防,咱们的地盘上就把正规军当地防军吗?” “哈哈……” 全场都笑了起来,这些将领们都很清楚,刘铭九就是靠着这些套路,一路把张作霖玩迷糊,把小鬼子整的焦头烂额。对于他们的这个总司令,这些将领们可都很清楚,是绝对不会在这样的军政大事上,给南方那两个家伙然后一点占自己便宜的机会的。 接下来的时间,就变得气氛活跃起来了。刘铭九先是宣布了新的任命,暂时只是把各个集团军和军长、师长们确定了下来。第1o集团军上将司令长官罗希良兼了河北军区司令长官,这是第一次正式出现了军区的称号。第23军中将军长张光烈率部驻冀南的邯郸、邢台和南宫、衡水等地,兼任冀南警备区司令。第31军中将军长武同勋率部驻冀中的正定(石家庄)、沧州和冀北的张家口等地。 第11集团军上将司令长官武同进兼任北京卫戍区司令长官。第34军中将军长蒋少光率领部队开到了京北长城一线驻防,在北线防御奉军在热河的残余部队。第36军中将军长邹传兴率领他的部队,则接防北京东北的遵化、三河、通州、廊坊等地,成为北京的东防线,兼了北京卫戍区的副司令长官。 第16集团军上将司令长官潘翊双调任天津卫戍区司令长官。第45军中将军长南盛一率领他的部队,其实人现在就在唐山一带,直接整编一下部队之后接任了唐山警备司令,率部驻扎在秦皇岛、唐山和长城东线。第46军中将军长沈春良则和副军长苏权则负责了天津城区、宝坻、玉田等地的驻防。巴克巴拉则带的他的第12集团军,成为山东地区的驻防主力部队。第37军孔庆维部,负责驻防于烟台、龙口、威海、莱州、莱西一带。第39军关震山的部队,则调出青岛城,改防御枣庄、济宁、临沂、荷泽地区。 在济南和鲁北,则全部交给了警卫第四师和警卫第六师作为主防力量。在济南和鲁北,也将是军校林立,还外加上了毕义达指挥的一个两个宪兵师,作为辅助力量。这样一来,实际上在整个华北平原上,都被刘铭九布置的有如铁桶一快了。青岛,则只留下了警卫第六师的一个旅和宪兵的一个旅,以及那些海上的舰艇部队。减少青岛城的驻军,让英法两国立即表示的高度的赞扬,日本人知道后,却不敢再打什么主意。 完成了军事上的部署,刘铭九之后就立即召开了中国共和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一系列新的党章、党纲全部被整理好后,通过这次参加大会,来自全国十个省市的共和党代表们,传遍了全国。共和党二大的开幕式上,刘铭九正式确定了山东的四个集团军,将只做国防之用,不再参与任何形式的内战。正规军对外,宪兵对内的政策一确定,立即就让南方那两个家伙恼火起来。刘铭九这等于是明确的告诉他们,要我打南京,成啊,只能派宪兵了,又不是对外作战的。 在确定完军队的性质后,刘铭九又宣布了新的党部展计划。提出了党部建到村子里、建到连排中。成立军队的士兵委员会、军官联谊会。成立公务员保障会、联谊会,但为避免出现党内派系林立,刘铭九采取了限制审核的手段,来控制这些会的数量,从而将最大权利中心仍然抓在了自己的手中。这个举动,也引起了蒋汪的高度不满。因为他们很清楚,共和党本来就比他们的政党先进性强,党部建到基层了,他们根本就没机会再夺刘铭九的兵权。 在对外政策上,刘铭九更是确定了完全抄袭后世的周爷爷那一套,抛出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并且还第一时间得到了美国共和党总统柯立芝以及英、法等国的支持。 在对内政策上,刘铭九公开表示,只要张作霖愿意下野,即便换成张学良来执掌东北地区,共和党和四大集团军,也将保证不再北上进攻退到东北的那些北洋残军起主动性的进攻。而前提是,不管东北是谁做主,都必须和自己一样,废除与日本的一切不平等条约,驱逐日本关东军、支持朝鲜的独立。张作霖从报纸上见到了这条消息后,直接气的晕倒在了书房中。 之后的华北军事和共和党中央军事代表大会上,刘铭九又正式的宣布,四大集团军将进行新一轮的更换装备。美英法三国,从这次的更换计划中,得到了重型武器的采购定单。而刘铭九自己的兵工厂所生产的中华系列枪族,此时已经加大生产量后,一个月就可以生产出足够武装两万人的装备了。这样的生产实力也让全世界为之震惊不已经,一个月武装两万人的轻型武器和火箭筒等新式武器,也就是告诉全世界,只需要三个月,最后一批正规军也将全部都换上中华系列新装备。 党代和军代会结束后,共和党在华北的统治主宰地位正式确定,刘铭九却回绝了西方国家怂恿其华北自治的建议。共和党中央常务委员会主席、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中华民国国民**军副总司令、华北战区总司令、山东、河北、京津和青岛五地政务委员会主任委员,让刘铭九彻底成为了华北之王。 会议闭幕的第二天,一直在海外帮着自己的赵碧琳也终于以共和党中央委员、五省市政务委员会委员、五省市外交总署署长的身份,返回了青岛。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30节 海啸风暴 第3o节海啸风暴 海浪,不断猛烈的拍打着青岛港口边的礁石。每次拍打都传出一阵轰鸣。海鸟,在天空中纵情的欢畅着、飞翔着,时高时低的有如在空中舞蹈。天空上的太阳,时而藏入那些云彩的后面,象是在和地上的人们玩着捉迷藏。 看着眼前这宜人的景色,似乎老天都在为赵碧琳的归来而在欢畅着。接到自己未婚妻,那个当初最后一次见面还只是个二十出头小丫头,今天将抵达青岛港的消息后,刘铭九连夜就带着警卫第四师所有的装甲车部队,先行全赶到了青岛。随行的,几乎包括了山东省政府以及北京、河北、天津三地临时军政府所有的负责人。 三百多华北五省市政府的大员们,站满了青岛港。而周围,则是上万名换上了礼服,站在港口上的官兵们。在这些官兵们心中,现在的刘铭九就是他们的皇帝,那即将回来的,自然就将是皇后了。 这些年之中,整个民国的政界都在纳闷,刘铭九这个一方豪强,竟然一直都守身如玉。在这个时代里,男人有几个甚至十就个妻妾的。不是什么希奇事。可象刘铭九这样,竟然从开始扬名天下,就只守着一个未婚妻,一直不找其他女人的,反倒成了另类了。 “呜、呜、呜……” 远处终于传来了轮船的汽笛声,刘铭九站在码头上,也不禁有些心急了起来。站在他身后的赵泰旭和第11集团军的参谋长赵泰初,此时也是翘以盼。然而,就在岸上的众人热切期盼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惊天的轰鸣之声。 “轰、轰、轰……” 一声之后又是一连串的爆炸声,在码头上众人吃惊的眼神中,那艘华夏航运公司的远洋邮轮上,冒起了浓浓的黑烟。所有人都惊呼起来,所有人都哭喊起来。因为那艘叫做“天星号”的邮轮上有他们的亲人,因为那艘挂着法国国旗的邮轮上有他们的爱人。码头上人群开始攒动起来,那些军人也迅的开始对码头上进行戒严。 爆炸声刚一传来的时候,赵家兄弟俩,同时爆出了一声惊叫。可让他们奇怪的是,刘铭九却在爆炸声响起之后,转回身快步朝着自己的指挥车走了过去。迅的钻进了车里,刘铭九拿起了车里刚刚装备上的远程短波步话机,大声的对里面说到:“丁绍权、姜学范,我命令你们两个,即刻对全部日本和北洋的情报网络,展开大搜捕行动。行动代号海啸行动,现在开始执行。” 只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当码头上的人们还在哭喊不停的时候。整个华北地区的宪兵、警察们行动起来了。所有的军队把装甲车都开上了街道,去协助宪兵和军事情报部和中央党部调查局的特工们,对五省市内的所有日本和北洋情报网络展开了大抓捕。 只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内,三百七十一名日本谍报人员、二百二十四名北洋的谍报人员,无一脱逃的全部被抓进了各地的宪兵司令部。而这这段时间里,赵家兄弟也最先知道了,原来在中途经过连云港的时候,“天星号”上的乘客,已经全部被转移到了6地上向北而行。 在那之前凌晨时分,则是刘铭九接到了新任共和党中央军事委员会常务委员、军事情报部部长丁绍权和共和党中央执行委员、军委执行委员、中央党部调查局局长姜学范的共同报告。日本人刺杀不到了刘铭九,终于决定让他们的情报人员,向刘铭九身边的人下手了。 而一直将日本人的谍报网络当成一项重点工作,亲自来抓的刘铭九,在自己的指挥车开进青岛市区的时候,就已经将丁绍权和姜学范召进了车中。只半个小时,全面肃清华北地区日本和北洋流亡政府情报机关的全套计划,就全部形成了。 赵泰初和赵泰旭听完一边抽烟,一边悠闲的对他说明事情整个情况的刘铭九的讲述后,才算彻底将心放了下来。步话机里,这时传出了丁绍权的声音:“报告总司令,海啸行动顺利完成。凡被我们掌握之日本和北洋谍报人员,无一脱逃。按您的指示,关木铃子等五人,也在我们的全面控制之中。” “很好,绍权,让你们两个部门的人,立即进行突击审讯。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必须把这些鬼子的谍报人员嘴给我撬开。”说到这,刘铭九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将烟蒂熄灭到车壁的烟灰缸里。之后,才接着对着步话机说到:“至于那些个北洋的间谍,全部运到天津去。我们的医药研究所,是该启动一下对鬼子的新一轮病毒入侵了。” 放下步话机,刘铭九看了一眼身边的赵泰旭,说到:“马上去找盛主任,告诉他,针对日本的‘金融海啸’计划,现在可以全面执行了。” 赵泰旭应声钻出了指挥车,刘铭九又将目光盯到了车里的左振远身上,脸上浮出冷笑后说到:“左部长,现在到您老了。传我命令,第十六集团军之115航空师,即刻向旅顺、大连地区展开进攻。同时,命令在朝鲜我军两个航空师,同时配合115师对旅大地区的日本关东军展开空中打击。朝鲜独立同盟军的五个兵团,立即抢渡鸭绿江。告诉尹宝山和遇石,中午之前必须给我拿下丹东。” “再命令潘翊双带着仇希和的整编第第第16集团军副司令**为东北战役中路军总指挥。命令第第第51师,统一调归应云龙指挥,组成东北战役西路军,应云龙任西路军总指挥,同时从密云和遵化两地出,向关外展开进攻。”刘铭九接过了邢震南递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 略做思考后,刘铭九才继续说到:“命令尹宝山在志愿军中,抽调志愿军第三军廖希孟之第八师、第二军孔杰之第六师、第二军常昊之第四师,组建为东北战役东路军。由卢永宽任东路军总指挥,让他们在中午之间,必须给我拿下珲春、图门等地。同时,以共和党中央外事部长赵碧琳的名义,致点苏、美、英、法等国,说明日本人制造‘天星号’事件的情况,邀请苏联同时对日本展开进攻。” “赵泰初,你即刻赶往即墨机场,与武同进汇合后,返回北京。”刘铭九最后才将目光落到了自己未来大舅子的身上,继续说到:“拿这我的这份计划,告诉‘鬼子溜’,给我严防晋绥军。只要阎老西敢动,你们就给我有多少炮用多少炮、有多少坦克都第一时间投入到战场上去。” 赵泰初应了一声之后。转身钻出了指挥车。刘铭九看向了车里的孙从周,笑着说到:“孙叔,剩下的可就看您的了。立即以共和党中央委员会的名义,和华北五省联合政府的名义,致电南方之蒋汪。他们如果不断绝也日本人的一切联系,我党我军将采取非常之行动,来完成孙中山先生驱除鞑虏之遗志。” 孙从周现在已经彻底被自己这个过去的老部下,给深深的折服了。他听完刘铭九的话后,用询问的语气,盯着刘铭九问到:“九子,我可以再加上一。邀南方之政府,共同完成孙先生遗志吗?” “可以,加上去,您不说我还真忘了。”说完之后,刘铭九又操起了步话机,对着里面说到:“丁绍权,丁绍权,听到请回答。” 步话机里立即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丁绍权听到,总司令请讲、总司令请讲。” 刘铭九的脸上又挂上了冷笑,让他身边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的这个总司令,又要向日本鬼子下什么损招了。果然,刘铭九对着步话机里说到:“命令军情部、调查局的上海站、厦门站、台北站和东京站,即可执行海豹计划。同时把斩计划执行起来,我要在三天之内,听到鬼子那大震荡。” 车里的人都吸了倒一口冷气,他们也是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军情部和调查局,竟然已经在那四个地方建立了谍报站。其实这还只是冰山的一角而已,按刘铭九在共和党二大上的想法,军事情报部主要负责的军事方面的工作,原来两个部门的六千八百名谍报人员之中,三千名给划归了军事情报部分管辖。他们主要负责的,就是在各地侦察日本乃至一切被军事势力的情报,全部的工作都是针对军队的。 而中央党部调查局姜学范那里,则涉猎的广阔了一些。从经济、到政治,再到教科文卫方面,只要不是军事情报范畴的,全都划进了中央党部调查局的工作范围之中。而军情部下面,也专门成立了一个情报联络局,原来的军情局长龙哲烈,成为两大情报机关之间的主要协调人。 由于分工的原因,所以军事情报部实际上是由丁绍权统一在指挥两大情报机关。而姜学范与龙哲烈才是实际上的两大情报机关主导人,但他们都必须听从丁绍权的调动,并且是直接对刘铭九负责。这样一来,也就实现了不争权,同建站。同对敌的目标。 丁绍权也成为全世界第一个二级上将军衔的情报部门负责人,而姜学范和龙哲烈,则全都是中将军衔。在国内的北京、上海、天津、广州、香港、澳门、奉天、旅大、武汉、郑州、厦门这十一个地方,刘铭九也大方的向蒋总司令,全都要了上校军衔,授给了那些站长们。其他地方,则全部都是中校站长在负责。 在两大情报机关中,军情部和调查局在海外的机构,却又是合并在一起的。这也就出现了东京站站长,从鲁北调去的龚作鹏、纽约站站长宋楚桥、伦敦站站长于之啸、莫斯科站站长周克雄这四个少将军衔,直接归丁绍权领导的军情部谍报站。 这一切当然只有刘铭九自己的心里很清楚,西方国家暂时还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而且也不会再向小鬼子那样的对中国进行侵略。不过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在自己出现在这个时空后,也改变了原来的历史走向,对中国产生什么危害呢?所以,四个海外工作站,一直是刘铭九亲自先期进行筹建的。等丁绍权一回到山东,这才将大权重新交给了他。 “天星号”邮轮被炸事件生半个小时后,共和党中央副主席、五省联合政府政务委员会主席武同周,就在青岛举行了万国记者会。随着他出现在两百多名记者面前的,则正是身穿着二级上将军服的丁绍权和共和党中央军委常委、五省联防宪兵司令部司令长官,也是穿着二级上将军装的毕义达。 日本人阴谋炸沉“天星号”邮轮,是针对华北五省市联合政府外交总署署长、刘铭九未婚妻的行动从武同周的嘴里一说出来,就先把参加记者会的记者们,深深的震撼了一下。这样的行为,在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那都无疑是卑鄙、无耻和下流到极点的。不管怎么打,也不应该祸及家人,这是全世界普遍的共同认识。 之后,武同周又抛出了日本谍报机关,勾结北洋军阀的情报机关,多次想在华北制造灭绝人寰的破坏行动。大把的证据由丁绍权摔到记者面前后,更是让他们震惊不已。为了政治和军事目的,竟然能去想到炸教堂、炸铁路和炸港口。好在,毕义达的宪兵部队,各处的防御都很严密。要不然,记者们完全相信,可能华北早都已经让那些人给东一下、西一下的炸的乱七八糟了。而损失最大的,自然还是百姓。 公布出日本和北洋军阀的破坏证据,也让全世界第一次知道了,共和党的军情部实际上已经存在了七年的时间。而这个新出现在全世界人面前的新谍报机关,竟然是他们的领袖刘铭九,亲自从起步阶段就在营建的。 西方国家,尤其是日本,听到后彻底被震惊了。因为之前,他们一直认为刘铭九只是安插了一些人而已,却没想到,在之后丁绍权的讲话中,提到了第第第第第第16集团军政治部中将主任厉若海这些人,竟然都是共和党情报部门出身。 丁绍权之所以公布这些事,正是为了按刘铭九的指示,向全世界示威。他之后的讲话,则公开的说明了,任何一种政治势力,只要对共和党形成威胁,情报机关都将采取必然性的非正常行动。这让连西方国家都算在内的所有国家,彻底的对刘铭九和他的共和党,产生的自内心的恐惧。 别以为我只有军事和财政上的强大实力,我们的情报、政工也同样的强大。这正是刘铭九想要通过丁绍权,来昭示给全世界的。 在丁绍权讲话结束后,五省市宪兵司令毕义达的讲话,更是慷慨激昂。他明确的告诉了所有人,在五省市现在已经迅的完成了全民防御体系。他引用了刘铭九的一句话,那就是在和一切敢于与共和党之民主政府为敌的人,都将面临的不只是一个共和党,和华北军警宪那么简单。整个华北,现在是全民性的人民反战、反侵略。 十一个整编宪兵师,外加两个整编宪兵旅,虽然华北宪兵部队只有十四万。可是,下面却是五省市的十二万警察加上整整三十四万的预备役人员。等于是六十万人,在随时等待着他们的领袖召唤,只要刘铭九一声号令,毕义达高呼到:“华北随时可以动出百万人,与任何敢于破坏现在良好局面的敌人,抗争到最后一兵一卒。” 强硬的讲话,基础是强大的全面实力。记者们最后才知道,原来“天星号”在爆炸的时候,只剩下了二十九名日本籍乘客。而在爆炸前的五分钟内,所有机驾人员都已经接到港务局的通知,安全的转移了。日本人,又来了一次赔了夫人又折兵。也展示出,共和党情报以及其他机关的强大。 但记者们追问,为什么刘主席没有出现的时候,他们才从武同周的嘴里知道,原来人家刘主席,已经带着自己的警卫部队,向济南返回了。而没被日本人真炸着的赵碧琳,此时也已经进入到了山东地界,正在枣庄方向,向北疾行之中。跟在赵碧琳身边的,则是一个先前就已经渗透到了连云港一带,第12集团军警卫旅一个整编营的官兵。 你能制造恐怖,我就能反恐怖。这句话在刘铭九返回济南后,第一时间先出现在了山东的各大报纸头版头条位置上。记者会结束的时候,东北和其他各地,都乱了起来了。 先是旅顺地区的日本关东军,遭到了中国四百八十架战机的迅猛攻击,七艘军舰第一时间给炸沉在旅顺的外港。之后就是朝鲜的五个独立同盟军军团,同时从四个方向,在遇石的亲自指挥下,向丹东展开了抢渡猛攻。接着就是卢永宽突袭珲春、**闪击溃兴城、应云龙兵围滦平。 与此同时,上海、厦门、台北和东京日本的各大机关,同时遭到了人体自杀炸弹的攻击。只半个小时之内,上海、厦门、台北三地的日本主要办公机构,全部陷入瘫痪,在东京,田中义一更是给炸成了一瘫肉泥。刘铭九将这整体一系列的行动,统一在回到济南后,称为海啸风暴。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一节 全面出手 第一节全面出手 天星轮”事件生的五个小时之后。刚刚返回济南大明湖畔国民**军济南副总司令官邸,刘铭九终于见到了比自己先回到这里,一别五年的爱人。她长高了至少五公分,人也更加秀气,更加的丰满。浑身上下,已经完全再找不到去英国之前,那清涩少女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充满了英气的干练气息。 两个人,是在刘铭九走进二层作战大厅的时候,重新见面的。一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赵碧琳的泪水不禁如泉水一般,从两眼的眼颊滑落下来。她是多么想立刻就冲进自己男人的怀抱中,去好好感受下他的气息、去和他说说这些年自己的在英国的经历啊。 看到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和这个国家事业,在欧洲奋斗了整整五年。走的时候,她才只不过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女生啊。可就是这个小女生,竟然为了自己和这个国家的事业,能在完成学业的同时,还在欧洲弄出了亿万家财。那是需要付出多少辛苦、要承担多大压力的,不用爱人多说,刘铭九也是很清楚的。 两个人就在众人的目光关注之下。就这样对视着对方。谁也不说话,谁也不需要说话。两颗心,此刻都很清楚的知道对方的那份情,从眼神之中,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那份爱。终于,还是赵碧琳先崩溃了,她突然张开了双臂,让泪水任意的抛向两腮的扑进了刘铭九的怀抱。 心爱的人钻进了自己的怀抱,刘铭九当然清楚她的心里,这些年承受了多少不该让一个女人去承受的东西。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口之后,刘铭九轻声的说到:“琳,这五年辛苦你了。不要哭了,现在回来了,我们又能在一起了,不要哭了,乖。” 她抬起了头,也轻轻的亲向了自己下巴一口后,说到:“九,再辛苦我也不怕,只要能实现你的理想,只要能完成我们共同的梦。我只是好想、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 “咳、咳、咳。” 突然的三声干咳声,将二人打断了这样的缠绵。二人此时才反应过来,这是作战大厅,这里还有一大群人。赵碧琳嘤咛一声,连忙从刘铭九的怀中挣脱出去。她低头红着脸站到了一边。但还是用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被咳嗽声打断缠绵的刘铭九,也很清楚,这个时代与自己穿越之前那个时代,可是完全不同的。这个时代的女人们,都含蓄的很,也极其重视名誉和贞洁。在未结婚之前,赵碧琳这样的举动,已经是大大的出格之举了。 看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眼后,刘铭九才顺着声音,侧目看向了出那声咳嗽的孙从周,笑了一下,说到:“孙副总座,不用这样吧。我们五年没见了,您老人家,还有各位兄弟们,应该都能理解的对吧?” “那那你们也不用在我们这么一大群人面前,就这么着给我们来西方人的那一套吧?”坐在一边的康大宣说完之后,坏笑着抽了一口烟后,接着说到:“要甜蜜你俩等我们都走的行嘛?我看啊,还是赶紧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吧。那样你俩爱怎么腻就怎么腻,我们看不见也不想看见。” 孙从周等康大宣的话说完后,也立刻接过话说到:“我看老康说的对,你俩还是赶紧把事办了吧。老左,这小妮子是你干姑娘。她娘她们还在天津呢,我看还是你来直接把她赶紧给嫁进总座家吧。要不啊,以后这样的西洋景,我看包不准还得总蹦到咱们这些老家伙面前呢。” “孙伯伯、康伯伯你们……” 赵碧琳被孙从周和康大宣这样一说,脸不觉更加红了。说完这句之后,将整个头都埋进了自己的胸口,低的不能再低了。 “哈哈……” 整个作战大厅,都大笑了起来。左振远在众人大笑声后,才站起身高着嗓门的说到:“我说老孙、老康啊,你们俩都多大岁数了,还拿俩孩子这开玩笑。都他**的别笑了,婚事老子做主,后天就给他们俩办了。怎么样啊,我的总座大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天还是黄道吉日。” “不管赵署长嫁不嫁,我这都先准他五天假,让她先和总座多缠绵几天。总座,您没意见吧?”已经正式改任五省联合政府政务委员会主席的武同周,接过话说完后,一脸坏笑的看向了刘铭九。 这群人啊,都是一直跟着自己,一路支持着自己,一起打拼出现在整个华北的基业的功臣。有兄弟情、有战友谊,孙从周等几个老上司和年纪大的。更是一直都象在帮助自己的孩子一样,关怀、帮助、扶持着自己的。这样的话看上去玩笑,其实正透出了他们对自己的关怀和爱护。 很清楚这一切,刘铭九也就不可能说什么,正色看向武同周说到:“她是你武主席的外事总署署长,批她假也不用咱们开政务会议,你说了算的事能别老问我吗?” “哈哈……” 又是一阵满堂大笑,这些人看到刘铭九铁汉也有柔情的一面后,不禁更感觉好笑了。他们的这个总座,这些年中一直都是神经崩的紧紧的。以致每次他们见到总座的时候,似乎就没见过他现在这样,竟然有些象孩子一样,说完后低头的顽童样子了。 不想就在众人大笑的时候,邢震南却从身边的作战部参谋那里,接过一份电报,看了一眼后脸立即崩紧了。他拿着电报,走到刘铭九面前说到:“总座,陕西国民军被刘镇华击溃。冯玉祥来电,将暂时停止对我军在冀南一带的物资支持,全力去对付刘镇华。” 接过了电报看了一眼后,刘铭九却笑了起来。他笑着说到:“刘镇华这是想重温旧梦啊,不过李虎臣可是不会让他成功的。即刻给留守在邢台的齐全去电报,让他不用怕。物资开始由山东这边给他供应。老罗,你和刘成烈立刻赶回去。不要就地征饷,一切都由康大宣这个总后勤部长,来给你们调配。康部长,你也赶紧抓紧行动,把咱们在荷泽那些物资,优先调给冀南的部队去用吧。” 罗希良和刘成烈听完后,立即转身走向了康大宣。之后,他们三个人也就不再和刘铭九这凑热闹,而是一起走出了作战大厅,去调动物资了。 三个人刚走出去。刘铭九先让赵泰旭陪着他的姐姐,去了自己的里间套房。刚座到沙上,左振远就拿着一份电报,怒容满面的走到了刘铭九的面前,大声的说到:“**他**的老蒋,让我们暂时停止东北战役,然后把兵都调回去打陈调元。还说咱们这是在搞分裂,让我们必须一切听众他的指挥。” 看过了电报后,刘铭九冷笑了一声后,说到:“他想让咱们去把陈调元他们先解决掉,然后他就能通过江苏、皖北那,直接对咱们进行管理了。呵呵,想的美。传我命令,**的中路军,傍晚前必须给我打下锦西、应云龙的西路军也必须在入夜之前拿下承德和兴隆。再给东线去电报,让尹棒子和卢永宽给我加大攻击力度。如果卢永宽在两个小时之内,再不给我打下图们,就让他小子给我滚南面去看着小鬼子的驻朝军去。” 沉吟了一下之后,刘铭九接着说到:“高志航,让你的空军第第111师,全部出动。把北洋的最后几个地方,都给我炸成焦土。徐州是你们攻击的重点。巴克巴拉,你再把连云港宪兵第八师汪洋的部队里,那个改编完成的整编第二十一团,给我派去从地面打徐州。能打下来就打,打不下来,告诉汪洋,他要敢拿部队跟北洋军硬拼,老子就把他踹回淄博看后方去。” 一直不怎么说话,却已经成为民国最年轻中将的高志航,和站在一边的巴克巴拉听完之后,立即就转身离开了作战大厅,去执行刘铭九的命令了。高志航在副总司令官邸南有个空军司令部,他又是唯一一个坐着美国大吉普行动的将领。所以只过了十分钟,四个飞行师的九百六十架战机,就冲着徐州展开了猛烈程度让陈调元震惊的轰炸。 在军队那些人都说完之后,武同周才走到刘铭九面前。说到:“总座,平度贪官团伙的审判,已经按您的指示完成。现在王琬在那没几天,就已经将新政真正彻底的全面推行开了。他来电报问,什么时候可有让他回您身边来。” “哈哈,这小子。”刘铭九摇了下头,接过了孙从周扔过来的一颗香烟,点燃后抽了一口接着说到:“告诉他,别急着往我身边回,先在平度给我干出个样来再说。平度我要让那变成我们第一个新政模范县,做不好他也就不用回来了,直接去北京当政府秘书长吧。” 吃惊的眼神,从武同周和在场的几个政务工作负责人的眼睛里,一起投向了刘铭九。又抽了一口烟后,看到那几个人的眼光,刘铭九才继续说到:“北京啊,是古都啊。那现在连汪兆铭都直截了当的给直辖了,我们可不能给国民党做了嫁衣。所以,北京,天津这两个地方,以后只能执行我们的一党任命制的政府体制。民主选举,等山东这地市的人员任期够三年了,再派乔万年带着他们,组成个竞选团,到那两个城市去参加选举吧。” “你是说,北京和天津,三年内只进行党军联管体制?”武同周听完刘铭九的话之后,带着惊疑的目光,盯着刘铭九接着说到:“那会不会给南方政府,说我们是在搞华北**统治啊?现在姓汪的,虽然还没象老蒋那样说我们的在搞分裂,可似乎他也对我们现在的政策很不满呢。” 敲打掉烟灰后,刘铭九抽过一口烟,吐出一团烟雾后,才冷笑着说到:“这个你们完全不用担心,现在他们两个自己要掐的。这两个家伙,都是孙先生的学生,在他们国民党内部,虽然现在面上还合着。但我告诉你们,用不上几天,他们就得闹内讧。国无二主、天无二日,那俩家伙都是野心勃勃的政治家,谁也不会愿意受对方的制约的。” 作战大厅里的人听到刘铭九的话之后,全都震惊了。刘铭九对时局上的预言,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过错误。他们震惊那是应该的,刘铭九可不想把时间都交给武同周。所以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将脸转向了一边的丁绍权。 看着丁绍权,刘铭九说到:“你们两个情报部门,下一步在台湾、日本和旅大地区的金融海啸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丁绍权冷笑了一下,说到:“按总座您的部署,鬼子刚行的债券,都给我们用假美圆和英镑给收进手里了。现在我们收购的份额,是他们行总额的四成半。只要再给我们十天的时间,我们能把他们那债券炒翻四倍到五倍,而后一撒手,他们的金融想不崩溃都难了。” 华夏银行的七亿美圆、五亿英镑和十五亿日圆的假钞,是这段时间印钞厂拼命赶工的结果。刘铭九的计划,就是用日本人刚刚行的五十亿日圆国债做文章。 一面把仿真度只有花期、渣打这些专门负责印刷钞票的银行才能分辨出的伪钞,通过这些债券的炒做上,换成真钞。一面则可以在抛出后,以全假钞套回至少三十亿英镑的巨大资金,来填补已经开始吃紧的五省联合政府财政。 “山田组那些个黑社会组织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刘铭九说完之后,又补充的问了一句:“田中义一真死了吗?那个家伙一死,张作霖在日本可就又断了一个强大的支持者。” 拿出一份电报交给刘铭九后,丁绍权笑着说到:“打到他身上七枪,头上两枪。小鬼子就算是神仙,也抢救不活他了。不过这次行动,我们也付出了七个兄弟的性命。山田组已经正式与我们合作了,那么多钱砸给他们,不合作才奇怪。” 看了一眼电报后,刘铭九熄灭了手上的香烟,说到:“每个牺牲的兄弟,先行给一千五百大洋。他们的家属要是闲麻烦,可以给他们直接换成金条。以后按月的,全给这些兄弟三份遗属抚恤金。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我们不能亏待了我们的英雄。病菌计划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了?” 又是冷笑之后,丁绍权说到:“现在就连北海道,都已经给我们的人,全都释放了鼠疫、流感、肺结核、天花等八种病毒。一个月之内,鬼子的军队中,至少非战斗减员五分之一到一半。现在他们所有部队的水源地,都已经是我们的病毒的滋养源了。” “很好,不用我们的兄弟去拿鲜血和生命,去跟他们对抗,就可以消灭他们的部队。”刘铭九也冷笑着,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后,接着说到:“千万要注意我们去参加病菌海啸行动的那些个兄弟,告诉他们即使不能释放,也千万别仍他们把自己的命扔在那。那我们的人命,一条换他们一万狗条,我们都是吃亏的。” “总座您放心,那些兄弟都是带着医药公司研究出来的那些强疫苗去的,不会出现自己人先感染的事。”丁绍权说完之后,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说到:“这是目前日本国内,已经正式与我们合作的,所有人的名单,您过目一下。” 在日本国内扶持反对派,刘铭九大手笔的拨款高达两千万美圆。那些钱,如果用在装备军队上,足够再武装出几个整编师的了。看到名单上,密密麻麻的人名之后,刘铭九知道自己的钱没白花。 爽朗的一笑之后,刘铭九说到:“可惜这些人里,没有什么维新、军变时期的功勋人物,暂时还对他们的相之位形成不了威胁。不过,你们完全可以先去控制日本的议会,让日本人在议会上,先受到我们的制约。” “这个总座您以前就说过的设想,属下是清楚的。”丁绍权也接过了邢震南递过来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后说到:“按我们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来看,只要日本再进行议会选举,这些投靠我们的人中,至少可以拿到议会中三成的席位。到时候我们再开展下金钱和其他手段的攻势,相信能做到半数以上处处跟他们的内阁作对。” 点了点头,刘铭九伸了一下懒腰后,看了丁绍权一眼后,说到:“情报人员的培训,你们也得加紧。只有源源不断的培训出新的情报人员,我们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挖掘出真正在这方面的大人才来。” 说到这,他停了一下后,环视了身边其他人一眼后,大声的问到:“你们,还都有什么事的吗?这折腾了3o个小时了,我还真有点累了。” “嘿嘿,你是着急去和赵丫头亲热了吧,要去就去,甭跟我们这打这太极拳。”孙从周先揭短式的说完后,带头大笑起来。 刘铭九无奈的摇了下头,在作战大厅中满堂的哄笑声中,走向了自己的套房。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二节 爱抚中断 第二节爱抚中断 进入套房中,赵泰旭本来正在和他的姐姐说着话。一见到刘铭九进入了房间,立刻站起身,嘴上说到:“我就不耽误你们俩这谈情说爱了,我门外把风,大姐、姐夫,你们慢慢亲热…….” 话没说完,他轻松的躲过刘铭九飞向他的一只脚,同时躲过了姐姐砸想他的一只枕头。话音没落,人已经飘到了房间外面,反手将门关了上。 无奈的摇了摇头,刘铭九将头转过来,看向了赵碧琳。此刻她已经拭去了脸上的泪水,那张与后世某个出了大彩女明星,长的很象的脸,却更显得有如雨后的熟桃一样,是那样的娇娇欲滴。 看着那张脸,那双眉、那张唇,刘铭九看的入神了。这就是自己的爱人,这就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唯一一个真正用心去爱的人。她为了自己的理想和事业,甘愿带着妹妹。以娇弱的身躯,硬是在欧洲打开了外交上、经济上和科技上的三重新局面。 看着那柔弱的身躯、那娇嫩的皮肤,都是那样的迷人。终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个纵身跳向了赵碧琳坐着的那张大床上。赵碧琳却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没等刘铭九的手摸到她的身体,人已经一个滑身的站到了地上。 看向刘铭九,赵碧琳撅起了小嘴,说到:“你要干什么吖,吓死谁吖你想。” 看到她的那幅样子,刘铭九更加难以控制。又是一个腾身,这一次赵碧琳没能在逃脱,就在床边上,整个人都被刘铭九紧紧的抱进了那宽大的怀抱之中。 抓住了心爱的的,刘铭九的嘴不等赵碧琳再说什么,已经迅的堵到了她那张薄薄的、柔嫩的双唇之上。赵碧琳开始还想说什么,出了几声怪怪的低声。但很快,随着刘铭九的舌头滑进了她的口中,在里面找到了她的舌头,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后,她的身子开始软了下来。 嘴上在动,刘铭九在赵碧琳放弃抵抗后,一只手在赵碧琳的背后开始轻轻的上下摩擦。另外一只手,则开始在赵碧琳的前身上下游动起来。先是轻肉的抚摩了她的脖子,引来赵碧琳的全身一个颤抖。 很快,刘铭九在前面的那只左手。就落向了赵碧琳的胸口。盛夏之时,赵碧琳的身上只是穿着一身西式的女装。那材料,是华夏集团所生产的真丝所质。这让刘铭九摸上去以后,更加轻柔。 当手触到赵碧琳的胸口后,刘铭九更加兴奋起来。因为自己的手,一只手掌居然盖不住赵碧琳的一只山峰。前世并不缺乏床第之欢的刘铭九,清楚的知道,这至少也得有35e以上的山峰,对自己的诱惑力有多么大。 此刻的赵碧琳也进入到了忘情的状态之中,她开始反守为攻。她那双柔软的双手,也开始在刘铭九的身上来回游走。从那坚实的肩膀,再摸到完全可以与健美运动员相比的胸膛,之后向下滑落到了刘铭九长满肌肉的腹部。 就在这个时候,刘铭九突然一个反手,将赵碧琳横抱起来。之后又是迅的将她放回了床上,整个人压了下去。被他这样的一个动作,刚刚进入忘情状态的赵碧琳也瞬间的清醒了。她突然用力的推了刘铭九一把,嘴里低声的说到:“不要嘛,不要啦,我们还没成亲……” 已经被**之火冲婚大脑的刘铭九,哪里还管什么成亲不成亲。他的嘴重新堵到了赵碧琳的唇上。之后双手开始去剥赵碧琳的衣服。赵碧琳似乎也清楚了,今天她是真的,要与自己在个深爱着的男人,真正的融为一体了 刘铭九的爱抚,让赵碧琳也不禁感觉到了浑身躁热,身体也起了对某些事情的蠢动之感。只十几秒钟,赵碧琳就再次的崩溃在刘铭九轻柔却迅的爱抚攻击之下。她重新软了下去,任由刘铭九将她身上的衣物,一件有一件的剥落下去。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并不是很大的声音:“报告总座,南方政府胡汉民先生前来求见。” 操他**的,刘铭九这个郁闷,下面都已经高高胀起,在胯下支起了小帐篷。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就要真正变成自己的人,这样的紧要关头,怎么又来事了! 赵碧琳也是被门外她那个弟弟轻声的报告之声,给从云里雾中拉了回来。她连忙坐起身,将衣物重新套回到身上,嘴里说到:“九,我们差点越了雷池。你还是先去处理正事吧,好吗?” 翻身将头倒在枕头上,看了赵碧琳以后,刘铭九也只能无奈的从床上站起了身。边整理身上已经被刚才的运动,弄的有些凌乱的衣服,边对赵碧琳说到:“真他**的了,准是老蒋看我没停止对东北的用兵,害怕了。那个老东西,可是最怕我们真把东北也拿下来。对他的统治形成威胁呢。” “唉,也难怪他要这样做了。”已经重新将衣服迅整理好的赵碧琳,站起身后开始一边为刘铭九整理,一边继续说到:“我在美国的时候,和他的那个夫人私下接触过几次。宋家已经出了一位国母,那个宋三小姐,似乎也很想做国母。再加上蒋中正,那个人按我们外交部门从各个渠道得来的情况,进行分析以后,他就是想做中国的**者。” 帮刘铭九系好领子上的纽扣,赵碧琳接和说到:“以后咱们啊,还真是要小心应对他。我不指望我的九子也做是大总统,就象你说的,只要能实现五民主义,只要我们都能安安全全的,就好了。” 听到这话,刘铭九的心里不禁感动。真正理解他的人,原来真的只有自己的爱人。他将自己的唇重新亲了一下赵碧琳的脸后,无奈的摇了下头后,说到:“可惜啊,现在连党内都有很多人不理解。认为现在光华北,我手上就已经有了七、八十万的部队,是全国最强的地方势力。那些洋鬼子也在那不断的煽动。让我去武装统一全国。然后,他们再支持我做中国的元。” “呵呵,他们是看到了,你当政虽然会让他们在华利益受到影响,但更大的经济利益却在不断的送给他们的国家。”说到这,赵碧琳转身将刘铭九掉落在一边的腰带,重新为他扎起后,才接着说到:“那些洋人啊,是不会考虑中国老百姓会怎么样的。他们只在乎,每年在财政报告上,看到从我们的国家掠夺走了多少的利益。” 又是一声叹息。刘铭九扎好腰带后,转身走向了一边的镜子。嘴里说大:“国内这些个人,现在就连我们党内的很多人啊,都是想着个人的飞黄腾达了。这回我让他们飞黄腾达,借着二大,我给他们全都选出了中央、选出了各级核心。我不做霸王,更不做踩着尸骨坐山皇位的**者。咱们这个国家啊,不应该再这样无休止的内耗下去了。” 走到他的身后,赵碧琳将他扎好腰带,后身形成的褶子帮他抚平后,接回了话说到:“是啊,兴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我在欧洲的时候,就少看到,在他们的国家里,其实还是有着很多和我们那些平民一样受苦的人。流离失所者、无家可归者和那些大多数人的被剥削阶级,在他们的国家最强盛的时候,也是被剥削的最严重的时候。看到了那些,我才真正理解到,当初为什么你在给我的信里,让我尽力控制我们的海外党组织,别出现更多怂恿你来夺取天下的思潮来啊。” 转回身,又是紧紧的拥抱,亲了赵碧琳一口。刘铭九在松开之后,才笑着说到:“看来你这五年,在欧洲是没白呆。哈哈,值了、值了。我五年的孤独,换回了你的真正成熟。一切都值得了。” “好了,赶紧出去办正事吧。”赵碧琳推开了刘铭九之后,转回身迅的去收拾被两个人刚刚压乱的床。嘴上继续到:“胡汉民这次来,准是让你南下就任的。老蒋就是靠着这样的手段,在开始他的**之路呢。” 走到了门口,重新穿上自己的皮鞋之后,刘铭九回头望着赵碧琳一笑,说到:“可惜他的这些套路,在我这都没用。呵呵,我只做一方诸侯,他给我那个副总司令的虚衔。就想让我去武汉,然后给他控制起来。暂时是没可能的,他那是在做梦。呵呵,不过这次胡汉民来,应该不是要我南下就职,而是探下我是支持老蒋多一些,还是支持汪兆铭多一些的。” 赵碧琳听到这话,直起了身子,用目光紧紧的盯向了刘铭九,问到:“你是说,他们俩之间,现在要起内讧了?” 穿好了鞋子,站直了身后,刘铭九点了点头,冷笑着说到:“蒋汪二人,都想做中国最的统治者,他们的内讧已经实际上酝酿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些你在欧洲,当然是不知道的。宁汉分流是历史的必然,不过他们应该很快还会合流的。因为他们有一个更让他们恐惧的政敌,一直在他们的身边。” “布尔什维克?你是说那些布尔什维克党,会是他们分而复合的重要因素?”赵碧琳惊讶的盯着刘铭九,继续追问到:“你是说,他们会联合在一起,对布尔什维克党下手?可布尔什维克党在北伐中,才是他们那的北伐军真正的主力啊。人家的党员里,打出了个王牌第四军,又一路上动百姓配合他们。他们要这样就对布尔什维克党下手,就不怕全国百姓,对他们嗤之以鼻吗? 将手伸向房门,刘铭九又回了一下头,看向赵碧琳说到:“呵呵,有枪就是草头王,谁有枪杆子,这天下就是谁说的算。百姓,你认为在咱们这个国家,百姓的舆论,对当权着还会真正产生影响吗?现在这个中国啊,也只在咱们的地盘上,才真正有百姓引导政局的事。你收拾完了吗?收拾完我可要开门了。” 迅的将一个掉落到地上的枕头拿起来,重新摆回刚才的位置上后,赵碧琳重新站起身,冲着刘铭九一笑说到:“报告总座,一切完毕。” 那调皮的样子,让刘铭九真有再冲上去好好亲她一口的冲动。不过冲动只能是冲动,外面还一个国民党的大佬在等着自己,现在可不是太多儿女情长的时候。 拉开了房门,赵泰旭站在门外一看到刘铭九,脸上就冒出了坏坏的笑。嘴上说到:“嘿嘿,姐夫,这回可亲着我姐了是吧?这五年,想坏了吧!要不是胡汉民那老家伙,在会议室里大喊,武主席不催我,我还是不会来叫您的。” 又是一脚,这回赵泰旭是完全猝不及防,被刘铭九重重的在腿上踹了一脚。刘铭九却没有管他疼不疼的意思,边向外面走,嘴里还说着:“你小子少这给老子唠花嗑,要唠你找巴克巴拉他们去。” 话音未落,人已经走进了作战大厅。邢震南一看到刘铭九走出来,立刻拿着几份电报,迎到了刘铭九的面前。一个立正后说到:“报告总司令,我军前方刚才来点。东北战役中路军,在兴城与锦西之间的葫芦岛地区,遇到了日军两个关东军师团和张作霖六万大军的顽抗。目前**已经改变战术,以空军先115航空师先行开道,正与敌军激战。日本的战舰,现在都被牵引到了东线战场上。我军的坦克和人员损失上,很严重。” 接过一份电报,看了一眼之后,刘铭九边向外面走,边对邢震南说到:“告诉**,鬼子可能是知道了怎么打坏我们的坦克履带,让他在6军运用上,侧重使用火箭弹。尽量避免近距离的交锋,对坦克也是同样的要求,别打不到锦州,就把坦克全给我弄的变成炮塔了。西线现在什么情况?“ 又一份电报交到刘铭九的手上后,邢震南说到:“汤玉麟把他的两个师全都放到了承德,五分钟前,第第2o5团,就兵不血刃的把兴隆给拿下来了。现在他们那边已经和汤玉麟的两个省防师、一个骑兵旅加上一个保安旅,全都围困在了承德城内。空军114航空师,已经对承德展开了完全压制性的轰炸。应云龙的思想是,坚决执行您的空对地先攻击,而后再派6军出击的协同战术。他的电报里说,保证在入夜前,拿下承德。” “告诉应云龙,114师现在归他指挥,别给我省炸弹和汽油,只要别炸到那些古迹,不管把承德炸成什么样,我都不怪罪他。不过让他给我记着,尽量少炸那些平民的居住集中地点。我们的战争,不能把那的老百姓给坑了。”继续向外走着,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刘铭九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望想了左振远,大声的问到:“左部长,东线作战怎么样?” 左振远本来正在忙碌着,和那些总参谋部的参谋们,正在不断的往来着电报。当他听到刘铭九的问话后,立刻直起身,转过头看向刘铭九汇报到:“报告总司令,东线战场,现在朝俄联合兵团,已经攻占九连城,正向丹东市区日本关东军主力三个师团展开攻击。目前的情况看来,入夜前即使打下丹东,朝俄兵团也势必将损失惨重。谢苗诺夫的手下,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 “我要的就是这效果,给尹宝山去电报,让他先把沙俄人给我消耗光。”说着话,刘铭九继续向外面走了起来,但嘴上还是向追过来的左振远说到:“卢永宽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左振远这个时候却露出了笑容,郎声的说到:“报告总司令,卢永宽那小子,没按您的计划去打。他派出了两个团,突袭了延边。延边只有是一个保安旅,给那小子在十分钟内,就给炸的投降了。常尧臣这次是主攻延边的前线指挥官,那个保安旅长曾经是他的老部下。” 站住了脚,刘铭九回头拿过了左振远手上的一份电报,看过之后大笑了起来:“这他**的卢永宽、常尧臣还真都是够劲。大爷的,能给老子釜底抽薪的拿下延边,给常尧臣去电报,我批准他加入我们的共和党了。那图们和珲春的作战怎么样了?” “苏俄已经正式对珲春出兵,和小鬼子不宣而战了。”左振远说完,将第三份电报交到了刘铭九的手上后,接着说到:“苏俄人打的旗号是清剿三国边界地区的沙俄残余,哈哈,这下小鬼子和张作霖是头疼了。他们以为他们手上的那个沙俄骑兵师,可以跟我们的部队死扛一下。结果,却成了苏联红军出兵的借口。现在图们也已经给云妙生带的那个纵队,只用几分钟就打下来了。在珲春的日军一个旅团和张作霖的一个军,这回是插翅难逃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三节 刘胡密约 第三节刘胡密约 左振远汇报完之后。转身返回了作战大厅。刘铭九只带着赵泰旭直接走下了楼梯,而后转身走进了官邸一层的书房之中。 胡汉民正在那里和武同周争执着什么,一见到刘铭九进入书房,立刻站起身,竟然向刘铭九行了一礼后,嘴里说到:“国民政府执行总长、粤军总司令胡汉民参见刘副总司令。” 嘿嘿,这下好吗,自己竟然反过头踩到这个国民党的元老的头上去了。刘铭九的心里不禁心里乐了起来。 不过这样的虚荣,并不能冲昏刘铭九的头脑,立刻上前拉住胡汉民,嘴上说到:“胡总长何必如此拘礼,您可是前辈,这样做晚辈可是担当不起啊。” 胡汉民直起身,与拉住了他手的刘铭九紧紧的握下手后,满脸堆笑的说到:“**之路,无先无后。谁的贡献大,就应该受到尊重。刘副总司令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整个华北全部收归国民**政府,您的功勋现在可是与蒋总司令不相上下的呢。” “呵呵,胡总长客气了,在下也只不过是做了一些该做的事而已。”刘铭九一边将胡汉民牵引着。走到了一边长形茶几边坐下,嘴上接着说到:“为**而奋斗,为实现孙先生之三民主义而拼搏,都是我等同志该做的份内之事,可不敢与蒋总司令比什么功劳。在下可也是蒋总司令的副座,再大的功劳,不也都是在蒋总司令和汪主席的领导下做出来吗。” 嘴上这样说着,刘铭九的心里却已经将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不知道多少次。老子打出的江山,你们现在不知道要干什么。 要玩政治让我听你们的,那是没门。要玩强权,还说不准谁比谁更强呢。 想的很清楚的刘铭九,可不想和这些人多废话,自己那还一大堆战事、政务要去管。所以停顿一下不等胡汉民接话,立刻又直奔主题的问到:“胡先生也知道,现在我这事是一大堆。我们就不要客套了,请胡先生直言,此次前来又是为何事吧。” 华北和朝鲜,现在又在东北打起来了。胡汉民很清楚,刘铭九的确是目前中国最繁忙的一方诸侯。 所以当他听完刘铭九的话之后,回手从他的一个秘书的手里,接过了一份文件,交给了刘铭九,说到:“我这次前来,主要是为了三件事。第一件事情,是蒋总司令希望您暂时停止对东北之行动,也让尹将军停止在朝鲜的一系列行动。日本政府已经在和蒋总司令商谈。他们愿意支持我们的国民**政府,并愿意提供对我们的军火上的支援。” “呵呵,日本人是找了何应钦军长和汪主席吧?”刘铭九微笑着,接过了武同周递上的茶喝了一口。 放下茶碗后,脸上突然一凝接着说到:“小鬼子跟我玩政治阴谋,难道蒋总司令和汪主席看不出来吗?现在打不过我了,就想用点小恩惠去找蒋总司令和汪主席,来跟我这讲情吗?胡先生,您也是跟着孙先生一路走过来的,难道忘了是孙总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遗志了吗?孙总理当年和您说的,也正是先就要驱除小鬼子吧!” 的确,当年孙中山在日本,看到中国同胞处处受日本鬼子的欺压,日本国内还不断有人在喊什么大6政策。 等孙中山带着同盟会员回国之后,更是处处可见日本鬼子在中国的土地上,对中国人民的肆意欺凌,这才最早形成了那八字志向。这一切,当时还是孙中山秘书的胡汉民,自然都是很清楚的。 脸色变了一下之后,胡汉民赔笑着看向刘铭九说到:“可是刘副总司令,您也清楚。我们的**现在正在关键的时刻。对内还没完全实现统一,再对外树强敌,这是对我们的**事业大大不利的。” “有什么不利的呢?”刘铭又点燃了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后接着说到:“现在欧美的人,不都站在我们这一边吗?蒋总司令和汪主席那,不也没少拿到欧美的援助吗?日本再强大,能强大的过欧美?更何况,在战场上才能真正看的出来,谁是真正的强大。难道,蒋总司令和汪主席,认为支援军在朝鲜全歼鬼子的十二万驻朝军和二十八万伪军,鬼子就是那样强大的吗?” “哈哈……” 坐在一边的武同周、韩信丰、穆德、孙从周和梁存泽,在刘铭九的话说完之后,不禁同时爆出一阵哄笑之声。 朝鲜一战,短短几天的时间,志愿军就把鬼子号称四十万大军,全都歼灭在平壤战役的战场上。这一切,着实让全国人民都振奋了一下,更让南方政府里那些人,也跟着好是高兴了一翻。 可政治就是政治,志愿军的胜利越大,对南方的蒋汪在政治上的压力就更大。刘铭九和支援军的那些将领,现在已经在全国,正在被舆论上推奉为新时代的民族英雄,这是蒋汪二人所不能接受的。 这对他们想**的统治,是真正构成极大威胁的。这才是蒋中正和汪兆铭,要出来干涉,并欲让刘铭九罢兵的主要原因。对这些问题,刘铭九早已经了解。自己现在的确是功高震主了。 被刘铭九一痛话,说的胡汉民也是不禁面带不悦之色。但那不悦的表情,也只是稍纵即逝。这样的变脸功夫,在对这些长期玩政治的人来说,那早已是最重要的基本功了。 迅的换上了一幅笑容,在笑声停止后,胡汉民对着刘铭九接着说到:“刘副总司令说的是,日本人的确并没有真的那么强大。可是您更应该清楚,我们的**还未完全成功,外交上还真的很需要我们的邻国来支持的。” 敲了一下烟灰后,刘铭九没有让他继续的说下去。抢过了话,刘铭九说到:“日本何以是我们的邻国了呢?流求是他们强占的,台湾是他们强占的。朝鲜半岛现在已经在闹独立运动,一旦独立成功了,请问胡先生,我们再让流求也独立,他们还是我们的邻国?” 说到这站起了身,刘铭九指着书房墙上挂着的一幅大地图,愤慨激昂的说到:“只要流求独立了,海上小鬼子就与我们的没交界的地方了。只要朝鲜独立了,那他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再与我们的没关系。朝鲜北面的海上,现在是苏俄的。跟他们就没关系吧?” 胡汉民再次被震惊了,他没有想到,刘铭九竟然会强硬到如此的程度。以共和党现在的实力,别说是支持个朝鲜独立成功之后,再去支持流求独立。就算等朝鲜半岛全部独立后,直接从朝鲜打上日本本土也是完全可能实现的。 转回了身,看向胡汉民后,刘铭九换回了笑容,不过这笑容却是奸邪的笑容,看着胡汉民那幅表情,刘铭九说到:“这个问题上。胡总长回去请转告蒋总司令,同为国家复兴、民族复兴而奋斗,我党我军军队不会停止对北洋残余和日本人的作战。我们,还是说说其他两个问题吧。” 胡汉民这个郁闷呢!你第一个不答应,我另外两条,主动权可就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中了。我说不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既然来了,已经说了还有两条,胡汉民还是得说下去。他正了正身子后,只能对着手上的文件,接着说了下去:“第二点,就是贵军应在三日之内,全力协助北伐军,完成对江苏和皖北北洋残余军队的围剿。第…,就是请刘副总司令,前往南京就任。这样更便于全国统一,更有利于两军的协同作战。” “哈哈,让我南下去南京?”刘铭九大笑起来。老蒋终于开始要全面和汪兆铭反目争权了,终于要去做分立中央的事了。可没想到,先来抢的是自己的这一方势力。 很清楚老蒋想做什么,刘铭九心里却更有数该怎么应付。于是他笑过之后,盯着胡汉民说到:“胡先生,蒋总司令为何不是让我去武汉,去汪主席那里归奉中央呢?呵呵,我们都是明白人,我在接受国民**军统一军制的时候,就已经明确的和蒋总司令,有过明确的协议吧。当时也是您胡先生前来的,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 的确,当初刘铭九已经明确的表示,不管谁当权,都坚决不打内战。而当时,人家也是从蒋中正的手中,要去了听宣不听调的特权的。胡汉民一时,竟然被噎的无话可谈。 刘铭九见他被自己噎住了,却并不想停下来,接着说到:“蒋总司令和汪主席。二人都是孙先生的学生。而我只是个孙总理遗志的坚决奉行者,在贵党内部,有人诋毁说我的五民主义,是抄袭孙先生的。可我为什么要抄袭?其实是抄袭吗?既然贵党内部已经有些人看不习惯、甚至是公开的诋毁我。那么,胡总长、胡先生,您认为我会去吗?我会把自己送进政治的大旋涡中去吗?” “况且,蒋也好、汪也罢。他们二位谁当权,谁主政,我几天在这给您个明确的态度。我共和党和华北国民**军四大集团军,都将服从中央之命令。”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后,刘铭九又接着说了下去:“我不管谁当中国的领袖,我给自己最大的定位,就是一直象现在这样。只要让我能保家卫国、只要能让我实现孙先生的三民和我的新五民主义,给我那个所谓的国家元,我都不会去做的。” 这是这个穿越到这个时代的一方诸侯真实的心声。中国千疮百孔,谁当那个国家元,都将很难收拾的好。弄不好,就会象后来的老蒋一样,反把这个国家拖进更深的火坑中去。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现在那个后世里真正带着这个国家,走向富强的政党,已经出现。自己没必要为了一己私利,就去毁掉中国的大好前程,这就是刘铭九一直以来不愿意真的执掌天下的主要原因。 得到了刘铭九这样的明确回答,胡汉民很清楚,蒋汪二人无论是谁,得到了这个宁愿做千年老2的大才,都势必将成为真正的中国唯一领袖。因为他很清楚,刘铭九强大的实力,将成为任何一个他愿意辅佐的人,最到的助力基础。 支持蒋中正的胡汉民,当然不会给他的政治上的对手任何机会。在略做沉思之后,他立刻抬头看向刘铭九,问到:“既然刘副总司令您,已经猜出了我此行真实的目的。那么,在下也就不再跟您说什么废话。您喜欢直截了当,那么我就来代表蒋总司令,跟您直截了当的谈下。不知道刘副总司令,可愿意呢?” 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不想跟他继续打太极。这正是刘铭九希望的,所以等胡汉民的话说完之后,刘铭九立即一声大笑后,说到:“好啊,胡总长看来,还真的是对在下很有了解了呢。不知道蒋总司令派您来,除了想让我南下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可以谈的余地呢?” 胡汉民心里也开始在诅咒这个人不大,心鬼却比老蒋更大的家伙了。不过他的脸上是不会显现出来的,接过刘铭九的话后,他说到:“如果刘副总司令不愿意南下,蒋总司令的意思也很明确。只要您支持他,那么华北将在他在任的时间内,都不再太多的由中央来干涉。您的新政只需要向蒋总司令做下报备,怎么执行,蒋总司令不再多问。” 这是地道的分封?刘铭九不禁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分封这个词语。的确,这正是老蒋喜欢干的事之一。在后来如果不是他的分封制度,也就不会出现三天两头的政治颠覆。 今天反蒋、明天反汪其实正是国民党当局的分封所造成的。刘铭九的认识,和他一直对自己军队和党政的执行上,其实一直就的不许出现这种体制。不分封,就没有形成地方割据的机会。 可惜的是老蒋现在还是在玩这一套,刘铭九管不了他的那么多了,只要自己能保住华北,乃至之后打下的东北。能给这两片大地上的百姓,带来一段安宁的时间,管你分不分封呢,那都是以后再解决的事了。 “那么,在军队上,蒋总司令又能给我们刘总座什么样的新条件呢?”孙从周不等刘铭九做答,他很清楚,这已经实际变成了两大军政实力团体,在进行全面的政治谈判。 见连刘铭九在军事上的副手,都已经开口问自己,胡汉民也清楚了,现在情况已经不再是一个中央上官在向地方诸侯宣读什么。这,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场军事、政治上的全面谈判。这一点在他来济南之前,蒋中正身边的人,就已经预料到,很可能会出现的。 预料到当然就已经事先做了准备,胡汉民接过了话,看向孙从周说到:“蒋总司令的意思是,将给予刘副总司令专权建制的权利。当然,这是必须在一切都有了结果之后。在此之前,刘副总司令必须支持蒋总司令的一切行动。” “这个专权建制,我想知道是多大的专权呢?”刘铭九当然清楚,谈判上孙从周可未必是对面这个国民党元老的对手,于是抢回话接着问到:“是师以下的,还是军以上乃至集团军一级的呢?” 胡汉民也不想再多废话了,他直接从秘书的手里,接过一份文件,交到了刘铭九的助理赵泰旭手中。赵泰旭再将文件,转手打开后放到了刘铭九的面前。 在刘铭九看文件的时候,胡汉民接话说到:“只要刘副总司令按现在的建制,等打下东北之后,蒋总司令原则的同意让您在向他报备后,再建立出三到四个集团军。但在宪兵部队上,蒋总司令已经要学您这的经验,把保安团都变成宪兵部队。所以希望刘副总司令,就不要再向重要要什么宪兵和保安团两种建制了。宪兵按每省四到五个师,上限不能过六个师就足够了。” 点了点头,已经看完了那份文件上的内容,刘铭九重新抬头看向胡汉民说到:“这个原则上不是问题,但这里蒋总司令提到了志愿军。呵呵,我这的态度是,志愿军不列入正式的国民军和中央的管辖。胡总长您清楚,蒋总司令也清楚,志愿军一旦列入中央正式管辖,那日本人就能借以指责,是我们的入侵朝鲜和他们抢地盘了。志愿军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支持朝鲜独立,而非为我们抢什么地盘。所以,这一点上,还请胡总长转高蒋总司令,切记莫把志愿军算进我的部队中来。” 蒋中正竟然也打起了志愿军的主意,刘铭九在文件上看到,老蒋竟然想给志愿军的两个负责人,正式授予什么军衔。真正接受老蒋授衔,那就是等于正式接受老蒋节制了。以前也只是电报中小小的说了一句而已,可现在竟然真想授衔,刘铭九当然不会同意。 最后,还是胡汉民代表老蒋,接受了刘铭九的要求。志愿军,没再算进国民**军的序列之中。之后,就是刘铭九与胡汉民,一起签定了一个秘密协定。明确的确定,刘铭九将全力支持老蒋,老蒋把华北、东北全都算进了共和党的分封地中。华北,迎来了五年和平。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四节 对峙和平 第四节对峙和平 送走蒋中正的代表。第二天朝鲜的尹宝山指挥着十万大军,攻入丹东城,将关东军十万部队打的被迫退守旅大地区。卢永宽、常尧臣则齐兵同时把珲春、图们、延吉的鬼子赶出了该地区,三万名奉军被迫投降或起义。 刘铭九接到电报后,命令两路人马就地休整,将在延吉地区的三万名奉军降军、在丹东地区的三万五千名降军,剔除不合格的之后,五万人被调入了志愿军在朝鲜的各部。就地休整、就地整训,补充进入了队伍之中。 当天中午,锦州、承德两地同时告破。汤玉麟扔下他的部队,自己先逃回了奉天,直接就让应云龙攻进了平泉县城,和张作相形成了对峙状态。在平泉以北,张作相手上的五个军12.5万万人,却看到应云龙的三万人,吓的畏敌不前。那些部队中,至少有8万人其实都是刚刚给从保安团乃至民间地主家的护院中强行征召的。 在东北战役的中路,**打下锦州后,直接就派出了三个团从东南向凌源动进攻。而正面,则只率领五个团加上直属部队不到两万人,就把杨宇霆亲自指挥的八万人四个军。吓的只敢躲在盘锦城内,不敢出城来交战。 吃过中午饭后,和赵碧琳甜蜜了片刻的刘铭九,刚想休息下,武同周就走进了指挥大厅套房的书房。他站定脚后,看着刘铭九说到:“总座,武汉国民政府汪主席特使,谭延闿来了。他在楼下要见您,您见是不见?” 转过头看了武同周一眼后,刘铭九说到:“见他干什么?你去应付他一下就是了。对付武汉那帮子人,你只要记住几个要点就行。一不明里开罪,二不真与同行,三不与之财物,四不与之武力、五不听之奉命。” 说到这,刘铭九停顿了一下后,转过脸看向坐在边上,正看书的赵碧琳说到:“我的外交署长,你也别看书了。你去跟着武主席一起,应对下那个谭延闿。老蒋我们已经确定要支持、要合作了,老汪那边你应该比武主席更会对付吧?” 赵碧琳站起了身,笑着说到:“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和他们打太极外交套路,是吧?” 点了点头,刘铭九笑吟吟的说到:“这太极外交你可比武同周他们在行,所以还要请你亲自出马咯。这样吧,你与武同周、于达,你们三个组成一个小组,别让老汪看出我们是有意跟他这玩套路。但是坚决记住我那五点,我可不想跟老汪走的太近。” “明白了。” 赵碧琳和武同周又详细的向刘铭九请示了一下,知道了与武汉方面谈判的底线后,就一起走出了书房。刘铭九等他走出书房后,拿起了电话,给丁绍权拨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丁绍权就走进了刘铭九的小书房中。他坐到刘铭九的对面后,直入主题的开口说到:“总座,那个关木玲子,我们按您的要求,已经完成全天的监控。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们知道了她的身份。而她手下那四朵金花,的确在我们的内部,拉拢和腐蚀了几个干部。其中职务最高的是中央军事委员会作战部第二厅厅长修正龙、五省联合政府终审检察院第三厅厅长王建章和第12集团军政治部副主任毛群。” 看了下丁绍权递上来的名单,刘铭九冷笑着说到:“先把她的四朵金花给我抓了,在把这三个混蛋的直接扔进战俘营里去。这三个人对我们的党和军,都是有贡献的,我们不能一棒子打死。给他们改正的机会,但不能让他们再有任何大权。那个毛群,直接取消其少将军衔吧。” “明白了。”丁绍权并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而是接着说到:“目前调查局和军情部的人员。已经在台湾完成全面的经济掌控布署。在上海、天津、香港和澳门等地,也已经完成了一系列的布署,四个工作站站长来电报,说随时可以展开金融海啸行动。只是日本那边有点麻烦,龚作鹏来电报说,由于有欧美财团的介入,我们的收购计划遇到了阻力。” 点燃了一根香烟后,刘铭九略一沉思后,果断的说到:“给我告诉龚作鹏,不要在乎那些假钱,有多高价给我开多高价,我只要他彻底把价格炒上去,把债权抓到手。我不怕他把债券炒到天价,怕的是他炒不上去或者是给我卖不出去。” 抬头又想了一下后,刘铭九接着说到:“你们手上抓着的那些药物和民用物资,可以开始向日本倾销了。他们现在已经开始闹饥荒,只要我们的东西一到,应该马上就会被抢购一空。另外,让龚作鹏抓紧把南次郎给我干掉,那小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给你们列出的那些名单上的家伙,趁早能解决都给我解决掉。” 丁绍权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后,说到:“大岛久直、大迫尚敏、闲院宫载仁亲王这三个家伙的身边,总是跟着大批的侍卫,所以做起来比较困难。可是属下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您要对寺内寿一这个已经给我们打的,只能在南朝鲜那残喘的家伙,一个小小的少将值得您下这么大工夫吗?还有那个山本五十六、东条英机、阿部信行、荒木贞夫、河本大作这些人,似乎目前都不能左右日本的军政吧?” “呵呵。是啊,他们现在还都是小虾米,但是日后却不一定了。”刘铭九弹了弹烟灰后,微笑着接着说到:“趁他们羽翼未丰,就要把他们全都收拾掉。而且不只是这些人,给你的军情部的那些人下个命令,杀一个日本鬼子的少将,赏钱1万英镑。杀一个鬼子的大佐赏前8千英镑、中佐5千、少佐3千。至于中将,悬赏为3万英镑、大将5万英镑。也可以让他们对外公开悬赏,价钱是这五倍。呵呵,小鬼子只要没了你们现在看着的这些基层旅团长、师团长,对我们的国家才是真正的安全呢。反正我们的伪造英镑有的是,杀完给那些人就是了。” “这……”丁绍权毕竟是在东北独自主管了一段时间全面工作,他立刻想到了另外一层问题,盯着刘铭九问到:“可这样做,会不会给我们的外交上带来麻烦。直接各国,尤其是总以绅士自居的英国人,可是对暗杀这样的事,很是反感呢。” 喝了一口茶后,刘铭九还是冷笑着,说到:“你忘了我为什么让我们的印刷厂,现在连英镑、美圆和法郎一起印了吗?呵呵,别忘了我的那句话。国家与国家之间,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而不存在真正的朋友。他们要真敢干涉我们对日本的行动,呵呵,也就不用等我们采取全面的灭绝海啸行动,再来干涉了。你现在还要考虑的一个重点,就是日本那些黑帮了。山口组那,现在到底控制的怎么样了?” 丁绍权清楚,在外交和情报方面,他永远只是刘铭九的学生。所以也就没再多问那些事,听刘铭九问到了对日本地下势力控制的情况后。他也冷笑了起来。 笑着,丁绍权说到:“目前山口组已经成为我没向日本输出毒品的重点出货渠道,每个月可以为我们暂时带来的利润是3o万英镑。不过按现在的趋势展下去,用不上一年的时间,利润就可以扩大到每个月至少第一批日本16至21岁之间的女性,15o人已经被他们装船运往巴西和南美其他地方。按您的毒品养贩女计划,一年内完全可以达到每个月由日本黑帮出手去收购、绑架,向美洲、非洲贩运5ooo名日本青年女性的目标。” 大笑一声后,刘铭九说到:“即使是一年后,一年才能把鬼子女人弄出去六万人而已,这不够、这不够知道吗?加大力度,一定要加大力度。一年之内,必须给我达到3o万的标准,才能真正对日本的卑劣之族,造成彻底的打击。同时,你们两个部门,立刻启动宣传攻势。在国内公开宣布下,谁家的女孩只要嫁给了小鬼子,一律悬赏格杀勿论。谁敢嫁给鬼子,那我就要让她的家庭从我们的中国消失。好好的中国人,敢跑去给那些侏儒骑的,一律灭门、祸及一族。” “这,有些过分吧?”丁绍权不禁迟疑起来,刘铭九对日本要进行女奴贸易,来打击日本的繁衍根基,他是没意见的。可是现在竟然要对嫁给日本人的本国女性,采取株连一族的惩戒手段,这倒让他为难起来。 刘铭九当然清楚他想的是什么,笑看着丁绍权说到:“你不用担心,你们不用打着你们的旗号去干这些事。别忘了,我们还有个南方政府可以利用。他们不是亲日吗?我们就让他们永远亲不了日。我就不信,以武汉和南京政府名义,跟小鬼子公开来这么一下,小鬼子还会跟他们亲近。让我们在那两政府中的人,该行动了。” 又是一招一箭双雕,丁绍权心里不禁更加又惧怕、又敬畏他们这个领袖了。如此狠毒的计划。一旦执行起来,武汉和南京那两个政府,再想和日本人勾搭,也都是没可能了。 熄灭手上的烟头后,刘铭九接着说到:“等应云龙打下凌源和建平以后,我们的东北第一次战役,也该罢手了。我们还不能太早去和苏俄接触,你们也是该加强下对苏俄方面情报工作的时候了。现在谢苗诺夫的手上,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五百人,这些人,等安定下来以后,我就把他们送给你。呵呵,然后你把他们送给苏俄人吧。复国,沙俄才是对我们的国家伤害最大的,那么大片的土地都是给沙俄占去的,我还帮他们复国,谢苗诺夫太小看我咯。” “嘿嘿,总座您这份大礼,我想苏联人一旦接到了,我们与他们的关系,真是想不再进一步都不可能咯。”丁绍权说完后,和刘铭九一起相对着大笑起来。 笑声停止后,刘铭九才接着说到:“一旦东北暂时停止进攻,战事进入到对峙的状态,你们的工作重点,也该侧重的转向对北洋残军那些将领们的策反工作上去了。那些人里啊,其实很多人都是有爱国心的。” 停顿了一下后,刘铭九接着说到:“只可惜他们错误的选择了为个人多,为国家少的道路而已。就比如那个曹锟、段祺瑞,等一进入战略对峙状态,你们完全可以派人去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愿意放弃对抗,我是欢迎他们到天津、上海乃至我们的地盘上来养老的。戎马一生,他们也该休息下了。至于给他们的待遇,完全按照我们军队的退休人员待遇给。曹段二人,完全可以按我现在的待遇给,来咱们的地盘,一个也给他们15oo块钱,再给他们一套12oo尺的大房子。相信他们应该很高兴吧,他们争夺权利,最后的目标也不过就是吃好、穿好、睡些好女人而已。” “那这些钱,您准备从哪出呢?”丁绍权虽然现在手上抓着大把的情报经费,但跟着刘铭九是久了,他在经费上也形成了斤斤计较的个性。这一点,也是一直让刘铭九最开心和最放心的。 看了他一眼,刘铭九笑着说到:“你小子难道连这点钱,也要动用我的督办特殊经费不成?你们军情部不能承担,可以让姜学范的调查局去用他们的特别费支出吗。对了,我们那个姜大公子和许明辉,你们都安排的怎么样了?” 姜树礼和许明辉,虽然最早是为了他们个人的利益,才来帮助刘铭九的。可当刘铭九打下天津后,在日租界中找到了这两个人。 领袖话,他们是对共和党早期展有功的,于是天津市党部就出钱暂时供养起他们来。 不过刘铭九可不是真正相信那两个家伙,于是很快就从党部负责,转为由调查局天津站负责了。 原因其实很简单,刘铭九只是想做个样子,在政治上给人一个不计前嫌、宽厚待人的感觉。这样才能让他在对峙之后,对在东北的北洋残余政府那些高官们,形成瓦解的金钱换军权计划。 内战,刘铭九是真的彻底打够了。所以,他现在宁愿是多花些钱用来买地盘,而不是再去买军火来打内战了。 钱没了,刘铭九相信凭借现在已经重新划入党产的华夏集团,可以很快就赚回来。可中国人真要是在内战中打没了,那自己就是真正的民族罪人。尸横遍野、生灵涂炭的事,刘铭九是不想再做的了。 与丁绍权谈话后的几天时间,东北战场的西线和中线,在突然接到刘铭九的命令后,停止了继续北上的作战。 应云龙将凌源、建平、凌南重新收回了共和党控制之下,逼退杨宇霆之后,**也在盘锦一线,完成了对北对峙的部署。 不过中线和西线停止作战,却不代表东线也停止了。尹宝山于七天以后,指挥二十万朝鲜独立军、四万名志愿军,全面打响了对旅大地区的总攻战役。 经过十三天恶战,关东军大部退往奉天、长春、哈尔滨,四万人乘船开往了南朝鲜,三万八千人被歼灭在了旅大地区。 刘铭九在战役结束第二天,让自己的未婚妻正式向世界全部,收回旅顺军港和关东地区,日本所谓的关东军,成了没地盘的部队。 在尹宝山展开旅大战役的第二天,卢永宽也动了通化战役。十二天大战之后,北洋联军十六万人加上日本的两万人,竟然给只有八万人的卢永宽给打的丢盔卸甲。 八万人投降、四万人被歼,让北洋残军,彻底只能把三十六万部队,加上关东军的四万人,全都定成了以防御为主,无力再主动向各部起攻击。 打完通化战役,刘铭九才正式下达命令,汉城战役在遇石的指挥下,也在旅大、通化战役结束的当天,就全面展开了。 新组建的四个朝鲜独立军兵团二十万人,加上遇**上的六万大军,后来又投入了从旅大战场撤会的八万朝鲜独立军、从通化战场调回的四万志愿军。遇石的兵力在开战只三天的时间内,迅达到了将近四十万人。 在汉城战场上,日军也第一次倾注了全部的兵力。将6军三十六万完、空军四万、海军八万人,全都投入到了汉城战役。这也成为双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决战。 汉江之上,在二十四天的大战之后,被殷红的鲜血和尸体,竟然弄的堵塞了一段时间。双方最后的结果是,志愿军和独立军大获全胜,光复了汉城。日军阵亡为六万九千人,受伤达到十一万一千人。独立军的损失为阵亡八万三千人,受伤十万三千人。而志愿军,却只损失了八千人和六十九架战、二十八辆坦克而已。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五节 外交强策 第五节外交强策 日本人在汉城损失了二十万正规军后。只能在林铣一郎的指挥下,向南朝鲜中南部退却。而旅顺和大连,则在几天以后,经过赵碧琳与西方各国领事谈判后,达成了一个新的协议。 旅顺和大连,不再允许任何外国驻军存在,但被列入的国际共同管制区。这样一来,旅大地区主权仍然是中国的,却成了国际联盟庇护下的地区。 在那里,刘铭九让尹宝山抽调出了一个装备精良的6军师、志愿军空军第二师。沙俄的剩余两千四百人,加上就地征召的六百名沙俄侨民,组成了沙俄独立骑兵团。 又调集了整整四个团的朝鲜独立军炮兵团,组成了驻旅顺岸防炮兵部队。加上一个东北宪兵第二师,旅顺地区除了没有海军之外,4.8万人驻防已经足够任何一个敌人头疼了。 在日本国内,终于第二次爆了大规模的瘟疫。一个月内,日本死亡整整三十万人,从而震惊了世界。 当日本政府全力救灾的时候,刘铭九启动了金融海啸计划。丁绍权一声指令,九十多家注册地是欧洲和美国的公司,同时抛空所有日本政府、企业的债券、股权。 全部都是伪钞投入。却在一周时间内,为共和党的财政带回了整整四十五亿英镑的巨额利润。 金融海啸却并没有结束,刘铭九将刚刚印刷出总价值的六十亿英镑伪钞,再次投入到了日本的债券、股权炒做之中。日圆也很快就在国际市场上,成为被炒做的新目标。 “哈哈,总座,今天小鬼子的日圆,这才四个小时,就上下折腾了四个点。”盛苹荪拿着一份电报,兴冲冲的走进了刘铭九的套房小书房中。 接过电报看了一眼后,刘铭九说到:“很好,让印刷厂继续赶工。在年底之前,我要让他们印出九十亿英镑的新伪钞。然后,都给我砸到外汇市场上去。” 坐在边上的丁绍权冷笑着接过话,看向刘铭九说到:“总座,只要一百五十亿英镑的伪钞,加上我们现在手上已经拥有的资金。呵呵,您不是真想在金融市场,先把鬼子消灭了吧?” “不一定非要把他们消灭,但至少我要把小鬼子从我们国家捞走的,和他们十年展的钱,全都变成我们的储备资金。”刘铭九说完,抽出一根香烟自己点燃抽了一口。 听完刘铭九的话,盛苹荪还是有些吃惊。带着惊疑的眼神,他看着刘铭九问到:“总座,您要把鬼子的储备变成我们的?那可至少是四百到八百亿英镑的总资金啊。” 笑了一下,丁绍权接过了他的话。说到:“盛副主席,您难道忘了,在金融上的炒做,本来就是以小博大的。不抽光小鬼子,总座说的鬼子侵华还是要生的。” 弹了下烟灰,刘铭九等他说完,接着说到:“让鬼子没钱买设备和自己制造设备,他们就没办法展。呵呵,展,才是硬道理。我们展,让他们停滞不前,这是最终目的。” 一语道地,盛苹荪算是真正的明白了刘铭九真正的计划。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正有大把大把的英镑和黄金、白银被运进共和党中央金库。 就在盛苹荪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武同周和赵碧琳一同走进了书房。赵碧琳站定脚后,冲着刘铭九说到:“总座,西方各国领事一起来了,他们要求面见您,转呈他们各自国家给您的照会。” 站起了身,刘铭九却似乎好象早就知道了一样,笑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说到:“你这个外交总长都解决不了他们了吧?呵呵。我要的就是他们来,来的正是时候。” 说完,人已经绕过桌子,牵着赵碧琳的手之后,带着众人向楼下走去。很快,众人走到了一层的客厅之中。 “哦,我尊敬的刘副总司令,见您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呢。”英国驻华副公使兼北京总领事维克斯一见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刘铭九,立即从沙上站起身,迎着刘铭九走过来。 与维克斯握了一下手后,刘铭九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说到:“维克斯先生近来在北京,可是风光无限哦。哈哈,有我们赵总长和各位来谈,不比我这个让很多公使、领事朋友受不了的人谈更好吗?” 法国副公使这个时候也和刘铭九握手之后,听到他这话之后,笑着说到:“赵总长的确的东方第一美人,能与您的未婚妻经常往来,倒的确是件很浪漫的事。不过这一次,我们各国的元们,都是让我们必须亲自见到您,所以我们才只能前来打扰您。还请刘副总司令,您能见谅。” “哈哈,我也的确有几个月的时间,没有和各位领事朋友一起喝咖啡了。”刘铭九这个时候已经与最后一名领事握完手,冲着身后的赵泰旭接着说到:“去把我那些牙买加咖啡煮上几壶,怎么还用南洋的东西来招待我们的贵宾呢?” 说完之后,就带着众人,向客厅中间的沙走过去。等落座之后,又是一翻闲谈之后。维克斯先将话题转入了正题。 他站起身,拿出了一分文件,郑重的交到了刘铭九的手中,说到:“尊敬的刘副总司令,这是我国相大人,亲自给您的照会。我大英帝国政府,希望您可以停止在东北和朝鲜的作战,如果您再继续打下去,我们的利益也将受到损害。还有您在日本的一系列行动,我国政府也希望您不要彻底把日本那四个大岛变成恐怖地带。” 接过英国相的亲笔照会,刘铭九看了看,笑着望着维克斯,说到:“呵呵,亲爱的维克斯先生,朝鲜是人家自己要独立的,我只是派兵去帮助他们一下而已。怎么说,朝鲜也是我们中国的附属国。” 挥手让维克斯重新坐下后,刘铭九才接着说到:“至于东北,我已经下令让部队暂时停止进攻了。我知道,再打下去将影响到各位国家刚开始重新在东北进行的投资,我是会照顾下我党我军朋友的利益的。” 接过赵泰旭递到手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后,刘铭九才不紧不慢的继续说到:“至于您说的在日本的行动,我不知道您所指的是什么呢?不要误听谣言。日本人现在是打不过我党我军和朝鲜独立军了。呵呵,又想把各位的国家,当成他们在外交上的跳板。唉!各位也都是老资力的外交名士了,难道连那群侏儒的这点小伎俩都没看出来吗?” 美国的总领事这个时候站起身,将柯立芝总统的亲笔信交给刘铭九后,说到:“是啊,日本人又是想再来次山东事件。我国柯立芝总统阁下已经看出了他们的意图,所以我们的要求只是希望刘副总司令,能够暂时停止东北的战争。柯立芝总统阁下希望刘副总司令,可以加大与我们美利坚合众国在各个行业的全面合作进程,这是派我来的原因。” 刘铭九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将脸侧向了法国总领事。法国总领事也立刻站起身,将他们的国家元写给刘铭九的信交到了刘铭九的手上。 之后法国总领事说到:“我们法兰西共和国的要求,是与英国的相同的。不过我们还要附加上一点,就是希望您,我亲爱的刘副总司令可以真正站出来,去取代南方那两个人,来主宰您的国家。” 接着,德国、葡萄牙、意大利、奥地利、比利时、匈牙利、西班牙、荷兰、丹麦的总领事也先后递交了他们各自国家元的亲笔信,他们的意见,与英法都很相象。只有最后,苏联总领事却最先唱起了反调。 苏联总领事站起身后,环视众领事一圈后,才对着刘铭九说到:“我国政府派我来的意图,是希望能让您继续向东北加大兵力的投入。我国也可以随时采取军事上的支援,配合您先完成中国北方的统一。当然,我国政府也是有要求的。第一是您遣返在您所控制地区的沙俄人,第二是维持中东铁路我国的权利,第三是战胜后,朝鲜的煤炭等资源优先供应我国。” “哦、不!” “你们苏联太过分了,刘副总司令,请您不要答应他们这样的无理要求。” “战争不能再打了,亲爱的刘,请您从人道的角度出,不要听这些赤色魔鬼的怂恿。” 各国总领事同时对苏联总领事的话,出反对甚至是谴责的话语。刘铭九却一幅事不关己的形态,端起了咖啡,就坐在客厅里看起这些外国领事之间的争执来。 英法指责苏联这是在支持国际上的不和平,美国指责苏联是要让刘铭九成为苏联的附属。德国指责苏联这是要把刘铭九的地盘,变成他们一国的最大合作地。 苏联总领事也不客气,他先是揭穿了英法两国与日本人,已经有了什么秘密协议。之后又说美国人是为了争夺刘铭九军购上的利润,以及刘铭九地盘上更大的利益。最后对着德国总领事说话的时候,苏联总领事竟然怒目的以武力威胁起来。 在苏联总领事和德国总领事正面冲突起来后,刘铭九却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将在场的十几个各国总领事都笑的愣了神。 等笑声过后,看向那些都盯向了自己的外国总领事们,刘铭九带着微笑的说到:“各位。难道各位还想让我们的国家,任由你们的摆布吗?我接受任何一个国家的善意帮助,但是绝对不接受任何一个国家的摆布。” 停了一下,刘铭九端着咖啡站起了身,扫视众领事一圈后,还是带着他的那幅标志性的微笑,接着说到:“东北的战斗,我们将进入战略对峙状态。怎么打,死的都是我们的同胞,这一点我很清楚。朝鲜的战争不会停,除非日本全面从那里撤兵,因为那里也应该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 放下咖啡,刘铭九走到了苏联总领事面前,微笑的看着他说到:“在我这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一个人,再我的面前来炫耀他们的军事实力有多么强大。我不继续北伐,也是考虑到贵国的利益。如果我打下整个东北了,那我只能告诉贵国政府,任何一切的、所有的与沙皇签定的、满清王朝签定的旧约即可作废。因为贵国与其他国家不同,贵国也是换了政府的。” 不等苏联总领事说话,刘铭九又走到了德国总领事面前,说到:“我不管各位的国家之间,存在什么矛盾和仇恨。在我这,我只在乎我的国家、我的地盘上百姓的生计。所以不也请贵国政府,不要试图干涉我国内政。不过如果你们德国愿意,我可以开放工业与你们全面合作。前提是,秉承我的外交政策,和平共处、公平合作。” 最后,站到了英国和法国领事面前,刘铭九笑着说到:“至于你们二位国家的要求,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如果我想真当什么中国的主宰,只需要把朝鲜那三十万大军调到东北,然后与我的华北四大集团军汇合,直接朝南一路打下去。” 停了一下,在众领事吃惊的眼神关注下,刘铭九站起身后说到:“不出两年,我很自信我完全可以武力统一全国。但是我在这里明确告诉你们,我们不会那样去做。我不也没想过,至少暂时没想过当什么中国的元。我们这个国家,现在需要的是哪怕几年的安定。我们的百姓,需要的是休养生息。” 重新低头盯向英国和法国领事,说到:“你们二位的国家,现在正在和日本人谈着什么,我不想知道也不会去想。因为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朝鲜的完全独立,一个我们的国家安定,一个我们的百姓富强。所以,今天我要见你们,不是来听你们的摆布的,而是向各位做出几点新的声明的。” 接过赵碧霖递过来的文件,刘铭九看也没看,就用手边挥舞着那份文件,边说到:“以后,各位的国家可以在我的地盘上随意进行非政府管制、非军工产业、非金融和新闻行业之外的一切投资。但是比例上,各位请告诉你们国家的商人,必须在我们的地盘上,找到合伙人。华商的股份不能少于百分之五十一,各位国家的投资人,最多只能做总经理而不能做董事长。” 看到那些外国人吃惊的眼神,刘铭九只是短暂的停了一下后,就又接着说到:“以后我的地盘上,再抓到任何一个国家的间谍,别想让我再去引渡。间谍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死。我们会通过完全合法,按照我国现行司法程序,经过审判后进行刑罚。各位的国家也不要再想着,用外交的手段为他们取得豁免权。在我们的国土上犯法,以后就只能接受我国法律的惩罚。” 转回身坐到沙上,又往下说到:“已经我开辟出青岛、天津、旅大三个地区,作为国际贸易自由区。在那里,你们各自国家商人的商贸活动,将受到我们这个地方政府的重点保护。税收一年内减免一半,前提是只给那些用到不动产投资上的人。在这三个地区,将统一划定一快区域,专门用来给各位国家那些来我们的地盘投资的人使用。但土地的使用,将全部进行公开招标。你们各位国家那些投资人的企业中,也必须建立工会组织,并接受当地市政府总工会的统一管理。我给这税务政策,起了个名字叫保税,划定的区域就叫保税区。” “至于各位一直最感兴趣的矿产上,我今天也开一下禁。”刘铭九看到这些外国领事已经开始震惊,场面也变的冷肃起来后,突然抛出了这一项可以缓和下的大利益。 看向那些外国领事,刘铭九果然见到他们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充满渴望的表情后,笑着继续说到:“鲁中、鲁南的煤矿,在一个月又全面进行新一轮的资产整合。到时候,我们欢迎各位国家那些真正有实力的企业,参与其中。但条件是,股份不能过总股份的百分之四十,各位国家那些企业也只能委派总经理。而且这些矿业公司,在年底前也将全部组建为矿业集团。同样,各级工会和我共和党的党组织,都将逐级建立。不再允许任何的冷血剥削、加强工人的自动力性工作,相信各位都清楚,那才是带来最大的创作和生产动力的源泉。” 说完之后,刘铭九站起了身,对着这些领事们一抱拳说到:“各位,我这事物繁多,剩下的事各位还是跟武主席和赵总长详谈。我就,先告辞了。” 不等各国领事说话,刘铭九已经转身重新向楼上走了过去。武同周和赵碧霖拦住了那些还想住着刘铭九说什么的领事,很快就将他们带到了大明湖另一端的五省联合政府大楼中去。 之后的谈判,开始的时候各国还都想坚持他们的初衷。可后来在保税、矿业两大利益的诱使下,只能让他们最终全盘接受了刘铭九看上去十分强硬的条件。朝鲜的独立,从此在没了西方国家的介入。而共和党控制的地区,在一个月之后兴起了新一轮外资进入。不过那些外资,只能给已经迅凝聚起来的民族资本唱配角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七节 朝战袭日 第七节朝战袭日 华北、东北,在刘铭九的主导之下。迅的进入到了对峙阶段。张作霖很清楚,他在日本人被赶出旅大地区后,已经完全对战争没有了主动性可能。而他手上,嫡系的奉军此时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万人。 东北其他的二十万人,分别是吴佩孚的八万人困守赤峰至开鲁一带、段祺瑞的八万人困守在吉林西北部和黑龙江的西南部、朱庆澜的两万四千人驻防于中东铁路沿线、张宗昌的一万六千人驻防在了黑龙江的东南部。 而兵力上并不是真正让张作霖不敢主动进攻的原因,真正让他受不了的是,在他的境内竟然也出现了大量的假军票,让他的经济直接进入了崩溃边缘。东北的假钞,却是调查局姜学范在做的。 东北不可能再打了,刘铭九在热河南部的建平、凌源、凌南、平泉、承德、兴隆和滦县迅的从河北、北京、天津抽调骨干力量。 三个月后,热河宪兵第一师、第二师成立后,应云龙带着他的部队,撤回了原来的防区。热河宪兵司令,则被刘铭九委任原第五十二师师长侯晓林晋升6军中将后出任。 在辽南的锦州、盘锦、锦西、兴城,刘铭九又组建出了辽宁保安第一师和辽宁保安第二师两个全与正规军相同的编制的宪兵部队。从而成立辽南宪兵司令部,由原第六十一师师长郝大昭晋升中将后,出人宪兵司令。 在热河和辽南,刘铭九重新启动了军垦兵团建设计划,只用了五个月,在十个县境内,就建立出了十个军垦师。这样一来,在十地总驻兵实际人数达到了二十一万人,彻底成了北线的屏障之地。 东北布局的同时,在朝鲜刘铭九却不想再跟日本人拖拉了。朝鲜独立军迅的展成了十大兵团,尹宝山在九月的时候,按刘铭九指令,知道独立军进行了大规模整编。 整编之后的朝鲜独立军,扩充到了十二个军、四十八万人。第一军中将军长金永焕率四万人驻扎于新义州,与志愿军第二军第六师一同负责朝鲜西北地区的防御。 独立军第二军军长为金勋南,率领四万人驻扎于朝鲜东北地区的咸镜山等地。与独立第二军共同驻扎在那里的,是志愿军第二军第七师的部队。 独立军第三军军长为郑盛泰,率领四万人驻扎在汉城以及周边地区。在这里,则是志愿军第一军孙传华全部以及第三军之第八师,总兵力为5.5万余人。 独立军第四军军长朴盛勋、第五军军长金泰南的八万人,则与遇**上的志愿军第四军主力,以总兵力十二万人驻防于昭阳江至北汉江一线,在中部对日军形成了威胁。 独立军第七、第八军,则和第三军军长卢永宽所带的第三军第七、第九以及军部直属部队,总兵力11.8万人驻兵在雪岳山至五台山一线,从东线威逼驻朝日军。 在后方的则是独立军第六、九和第十军这三个军,分别驻防于平壤等地。尹宝山按刘铭九的指令,将志愿军司令部迁到大连的金县。 志愿军直属总部的四个直属警卫师六万人和第二军第五师的1.5万人,加上沙俄独立骑兵团、朝鲜骑兵第一师、骑兵第二师则全部驻防到了旅顺、丹东、延吉、珲春、图们等地。在这一线北拒东北五大军阀的兵力,达到了1o.2万人 此外,在朝鲜的航空兵部队,经过五个月的展,也从两个航空师扩大到了五个航空师的总兵力。在朝鲜的战机达到了12oo架、运输机两百架。空军的总兵力,则达到了7.5万人。 日本驻朝军的兵力部署上,也在十月做了调整后,出现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林铣一郎认为中国人很可能暂时不会再动手,于是在西线上只留下了第三、第五两个师团四万三千人。 在中线上,他认为遇石只是在进行武力威逼,而不再进之心。结果是只留下第一、第六两个师团4.5万人。 在东线,他却投入了整整三个师团6.5万余人。这样一来,林铣一郎手上的二十四万日军和十八万南朝鲜伪军,实际上东线是14.8万、中线11.2万、西线1o.8万人。 按林铣一郎的想法,学着志愿军的作战模式,以朝鲜人充当炮灰,然后他们的日军在后面做第二梯队。这样即可以减少他们日军自身的伤亡,又至少可有保证南朝鲜暂时不丢失。 刘铭九看到前线的情况回报后,将目光投向了副总司令孙从周,笑着说到:“哈哈,孙副总司令,这下小鬼子可是彻底要吃亏咯。” 孙从周却不明所以的,回望着刘铭九问到:“怎么说?人家那也是四十万大军呐。咱们还得看着东北那些家伙,还得对付着他们。可人家可不需要啊,弄不好还给咱来个两面夹击。” “哈哈。你认为现在东北那五大军阀,还敢主动出击吗?我告诉您,他们没那胆量咯。”刘铭九抽了一口夹在手上的烟,站起身后笑着说到:“东北那五大军阀,现在巴不得咱们不去碰他们,是不敢再主动攻击咱们的。不管日本人给他们什么诱惑,他们都很清楚,把我们惹急了的下场是什么。我们不想再大内战,可不代表我们的不会消灭敢与我们继续为敌的人。” 坐在一边的梁存泽听完后,也笑了笑,接过话说到:“那五个老家伙,现在应该是又开始忙着内讧了。总座您要让绍权他们再给那五个老家伙之间加上一把火,相信不用我们去打,他们就要内斗起来咯。” 转过脸看了看梁存泽,眨了眨眼睛后,刘铭九盯着他说到:“我说梁叔,您什么时候对情报工作,也这么感兴趣和看的上眼了?当初我可记得呢,我要抽人训练成情报人员的时候,某个老先生还拦着他部队的人,不让跟我走哩。” 被刘铭九这么一说,梁存泽的脸刷的就红了起来。他站起身瞪了刘铭九一眼,边向一边的暖壶走去,边说到:“谁让你小子当初不跟我讲明白了,也不说到底干什么,就要从我那要人,那能给你我不成张宗昌了啊。” “哈哈……” 作战大厅里的人听到后,都是一起大笑起来。的确,也只有张宗昌那样流氓出身的人。才会不把手下的人当回事,因为他很多时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手下有些什么人。 “好了,都别笑了。”刘铭九喊了一声后,转身看向了参谋部长左振远,正色的下达了指令:“命令,志愿军、独立军之南下三路人马,明日凌晨四点,向驻朝日军展开全面进攻。同时,让我们的军情部、调查局特工行动起来,把那些伪军中已经秘密投诚的将领,全都统一的指挥起来。林铣一郎想学我们,可惜他忘了我们是站在正义一面,去帮助朝鲜独立的。而他们却是侵略者,那些高丽棒子再软骨头,也不会真心给他们小日本卖命的。” 转过身,刘铭九再看想了自己的未婚妻,即将在一个月后完婚的赵碧琳说到:“敦促西方各国,让他们尽快一起公开支持朝鲜的独立,逼日本鬼子给我滚回他们自己的土地上去。同时,催下美国人的大型运输船和运输机,我要在战斗打响当天,就见到美国人帮我们的把志愿军第五军运到朝鲜去。” 志愿军第五军,实际上是这五个月之中。刘铭九在征兵的过程中,不断调整部队后,重新组建出来暂时无法再想蒋中正要番号的三个军部队之一。 与蒋中正玩心计,现在刘铭九很清楚,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志愿军来达到藏兵的目的了。将部队扔到朝鲜半岛去跟鬼子打,在他的心里总要比扔进内战战场去和自己人拼好。 赵碧琳应了一声后,刘铭九转身看向了空军司令高志航,说到:“把你手上所有的运输机,暂时都集中起来。从天津和北京,最多给你三天时间。把志愿军第六军给我扔到朝鲜去。我不听你任何的借口,六个师的24o架运输机,如果三天之内运不完四万人,你自己给我看着办吧。” 一架波音大型运输机,此时的装载能力是一个连的兵力。在油料资源充分,机驾人员成熟的情况下,每架飞机从北京飞到朝鲜平壤的时间是三个小时左右。按现在高志航的运输机数量计算,刘铭九知道最大的上限是6.8-7万人之间。所以他不再听高志航说什么。 再将头看向了刚刚调出来,组建了青岛海军舰艇第一舰队的毕庶澄,刘铭九说到:“毕司令,你手上刚得到的那二十四艘并船,五天之内,能不能保证把志愿军第七军给我运到朝鲜的汉城去?” “报告总司令,保证完成任务。”当了小半年军校校长的毕庶澄,一重新得到重用就成了刘铭九秘密筹建的第一支舰队的司令,他手上现在是各类战舰三十六艘、大型运输船二十四艘。 美国人这五个月的时间,就向刘铭九出口了整整二十一艘战舰、二十四艘运兵船,这才是他们会同意直接派运兵船来帮刘铭九运送志愿军第五军的真正原因,这也是让日本人,根本想不到的。 在海军的问题上,其实毕庶澄也很清楚,刘铭九很思想,中国的战争主要还是6战和空战为主。毕竟从一个北洋水师被日本人炸没之后,中国的海军再也难展起来。 在几次的谈话中,刘铭九都刻意的向部下们暗示过,一旦真的去展海军,很可能都给小鬼子第一时间当了海上的靶子。这对所有熟悉这个从来不在战场吃亏常胜领袖的那些人来所,他们都很清楚,海军是不可能真正得到大展的了。 这一次虽然有了海军青岛舰队,但实际上毕庶澄自己很清楚,他无非就是刘铭九向朝鲜运兵的一个运输大队大队长而已。那三十六艘战舰,与其说是战舰,不如说是保镖队更形象些。 交代完运输兵力的问题后,刘铭九才转身操起了电话,给丁绍权去了个电话。东北在几个小时以后,突然生了吴佩孚的一个旅冲进张作霖的地盘大肆抢劫的事。 接着就是段祺瑞的三个团,竟然跑到了中东铁路。去和朱庆澜的部队抢物资。再后来,又是张宗昌的队伍,竟然侵犯起了苏联的边境来。 张宗昌的部队里,此时仍然有着四千名的沙俄人。他们在军情部特工的唆使和煽动下,竟然向着海参崴起了一轮突然袭击。 结果,可想而知,苏联红军只用不到四个半小时,就把张宗昌那四千人的沙俄骑兵旅全部歼灭在了中苏边境上。 接着苏联红军更的隔着岸,用强大的火力把绥芬河一带的张宗昌部队,全都赶出了距离边境线几公里以外的地方。并且正式警告所谓的国务总理段祺瑞和大元帅张作霖,再有此类行动,苏联将采取一切可能的行动。 时间,终于到了朝鲜决战的时候。早上的四时许,刘铭九在济南的一声命令,朝鲜方面的西路军在卢永宽的指挥下,八万大军同时向他们对面的日军展开了进攻。 尹宝山更是丝不吝啬的,给卢永宽派去了六百架战机作为空中的支援。如此一来,日军和那些南朝鲜的伪军,在西线战役打响三个小时后,就被迫向南溃退起来。 在林铣一郎接到西线的中朝联军突然出击的电报后,他连忙把后方的部队抽调出了六万人,向西线驰援。 然后等他的增援部队赶到的时候,前方大约九万人,直接就与赶来增援的部队撞到了一起。日军、伪军瞬间变成了自我冲击和践踏的混乱局面,不等他们重新整顿好,卢永宽就带着大部队追上了他们,又是一顿猛烈的攻击后,十五万日伪军再次崩溃起来。 当卢永宽展开攻击的五分钟后,中路军六万人,也在遇石的指挥下,三个小时内突破日军三道防线,在早上七点的时候,刘铭九下达了全面攻击的命令。 只过了二十分钟,美国人运总的志愿军第五军,一抵达平壤,立刻就向中线战场增援而去。十一万大军在上午的十一点半时,有突破了林铣一郎亲自部署的两道新防线。 让全世界震惊的是,此时的刘铭九竟然已经赶到了金县,亲自指挥起朝鲜各路军队的作战来。日本方面得到消息后,立刻又派出了海军,向南朝鲜沿海地区进行攻击。 刘铭九得到消息后,立即下令山东、河北、天津、北京和东北的六个航空师,144o架战机同时冲向了朝鲜。在朝鲜附近的海域上,一场用264o架战机对458艘战舰的空对海大战,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全面打响了。 日本人没想到的是,就在前线不断吃紧的时候,英国、美国、法国、苏联等十三国,同时在下午的一点,致电日本相。他们的要求是,日本立刻撤出在朝鲜的驻军,承认朝鲜的独立,从而来结束这场中日之间的朝鲜独立战争。 日本政府这一次没有再低头,半个小时后,日本相表讲话,谴责西方国家的逐利政策。同时表示,将再南朝鲜与刘铭九的新毅军决战到底。 让鬼子愤怒的真正原因是,只在一个小时内,他们的海军就损失了整整75艘战舰。而在6战上,至少有三万名日军,只在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被打死或失踪。 那些南朝鲜的伪军,一个上午投降、起义的就达到了六万人之众。还有至少三万人,是临阵倒戈,帮着冲在最前面的独立军,反过头拿着日本人提供的武器去杀起了日本人的。 这样的情况,让日本的天皇、相、6军大臣都愤怒了。然而让他们更加愤怒的是,就在日本相表讲话,号召全民支持朝鲜战争的同时,日本的精神象征,那座靖国神社,竟然被龚作鹏派出的六十七名死士,以自杀式爆炸冲了进去。 驻守在靖国神社的四千名近卫队,竟然没只挡住了三十二名死士。其他的三十五人,则全部冲进了靖国神社,引爆身上的炸弹后,整个靖国神社瞬间被炸坍塌了一半以上的建筑。 而那个驻守在靖国神社的近卫队,也在一连串的爆炸后,付出了多达六百四十四人阵亡、三百二十七人伤残的惨重损失。 前线吃紧,后方爆炸,这还只是个开始。在靖国神社自杀式爆炸生的十分钟后,日本的6军部办公大楼、海军部办公大楼和官防厅长官邸,也遭到了每队十五个死士的自杀式爆炸袭击。 日本,瞬间进入到了全面的大恐慌之中。刘铭九在金县接到自爆全部成功的电报后,立刻又致电潜入日本的龙哲烈,让他带着他一起去的那一百二十名情报人员,立刻向日本天皇皇宫展开自杀式爆炸袭击。 日本的国会大楼、度支大臣官邸等十四个日本的政府机关,在半个小时后,日本天皇刚接到“大岛丸”号主战战列舰被击沉消息的同时,和他们的皇宫一起遭遇了至少四百名中国情报人员的自杀式爆炸袭击。 天皇的皇宫,在被一百二十人集体绑着全是美国黑色炸药装填炸弹冲入后,在十五分钟内就被炸坍塌了三分之一的建筑。天皇吓的从皇宫里,仓皇的逃进了东京的贫民区中。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八节 大战阴云 第八节大战阴云 日本本土遭到了全面的恐怖袭击。自杀性爆炸还刚刚只是一个开始。坐在金县志愿军总司令部中的刘铭九,对着电话里的丁绍权下达了新的指令,细菌生化武器全面展开。 一声令下后,日本国内的各处军港、军营内,顿时同时冒出了阵阵或白色、或黑色的烟雾,随后就是大批的鬼子兵躺到了地上哀号不止。 施拉德小组的沙林毒气被装填进了手榴弹和炸弹中,成为第一波的自杀性毒气攻击。只在一个小时内,日本本土72处军事目标上,死亡就达到了9.1万余人。释放这些毒气的,则是军情部下属的第三研究所的特工人员们。 趁着日本大混乱之机,龙哲烈已经将军情部的七个研究所、调查局的五个研究所的15oo名装配了防毒设施的特工人员,全部在三个小时之内,按刘铭九的命令,运进了日本本土中。 当第3研究所的沙林毒气阴云刚刚散去,刘铭九亲自向龙哲烈下达指令。第二轮库恩负责的第2研究所则将梭曼火箭弹,对着日本的12o处军事目标,同时展开了攻击。 一阵火箭弹的轰炸之后,梭曼毒气在一分钟之内,就杀死了2.4万名日本军人。日本6军部此时才明白,中国人是对他们采取了完全灭绝式的生物化学战。 日本相带着重伤,躲在一艘战列舰上。向全世界出了谴责。他呼吁西方各国立即展开行动,逼迫刘铭九这条恶魔龙,立刻停止对他们本土的生物化学战。 然而,让日本人没想到的是,以美国和法国以及苏联为的各国,竟然在这个时候公开的向一直最亲日的英国政府施压,西方世界对东方的这场生物化学战,采取了沉默。 第三个小时,秘密进行了五年的生化武器研究,终于在日本全面爆了。只有15oo名研究所研究员和15oo名情报人员组成的火箭攻击团,在日本公然集结了。 刘铭九正式下达任命,龙哲烈少将出任中国志愿军直属别动独立团少将团长、龚作鹏任别动团少将参谋长。28个连级建制的生物化学中队,在全日本扛着火箭筒,展开了第三轮攻击。 火箭弹飞舞、毒气散、中国人穿着防化作战服和防毒面具与那些还能有活动能力的日军进行作战。 让美国等国家奇怪的是,刘铭九的这一个独立团,竟然能只去攻击那些军事目标,很少有打到真正平民的时候。 中国共和党的情报工作,从这一刻正式被西方国家视为新锐的强大对手了。英国、苏联也第一次知道,为什么他们之前派到共和党地盘上的特工人员,都神秘的失踪了。 让德国人受不了的是,当第三轮生物化学大袭击开始后,刘铭九以中国国民**军副总司令和中国援朝志愿军、朝鲜独立联盟军最高领袖的身份,通电嘉奖了第一批对日生物化学战有功人员。 德国人才知道,大批失踪的德国科学家,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开始6续的被刘铭九以高薪、高保障的待遇,全部都挖到了中国去。 可惜的是,此时的德国还处于国际联盟的制约之下。根本无法对中国进行什么活动。他们,只能眼看着更多的德意志精英,出现在了刘铭九嘉奖名单上,而采取沉默。 路易士上校的路易氏气、卡林上校的芥子气、拉里曼上校的氢氰酸、沈杰上校的氯化氰、塞里特亚当上校的亚当氏气以及华夏研究所的霍乱、流感、鼠疫三大病菌装填的火箭弹,同时在日本四岛上开始肆虐了。 只有3ooo人的别动团,在傍晚18时遇石与卢永宽两军合围南朝鲜清州时,已经在日本本土内,杀四了整整三十万留守在日本国内的日军和大约15万名平民。 全世界震惊了,一天之内在南朝鲜的战场上,中朝联军歼灭的日军是4.5万人,南朝鲜伪军投降的人数是11.8万人。可在日本本土却是45万人的死亡。全球都明白了,生化战争要比传统战争真的更惨绝和快。 “总座,美国总统柯立芝来点。”赵泰旭拿着一份电报,走进了金县的志愿军总司令部,说完后站在了那里。 正在研究如何帮助流球流亡的42oo人重新登6冲绳等岛的刘铭九,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淡淡的说到:“念。” 赵泰旭对着电报,念了起来:“尊敬的刘副总司令,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日本政府绝对支撑不过三日。我国政府虽然可以对您和您的军队,所采取的手段可以漠视。但我国政府还是要善意的提醒您一下。一旦其他国家出面干涉,我和我的政府,也只能采取继续中立的态度。还希望您在完成您的威慑性作战后,可以停止一下生物化学战争。美利坚合众国总统柯立芝。” 站起身想了一下,刘铭九转头看向赵泰旭,说到:“给赵总长去电报,让他即刻前往南京面见蒋夫人和蒋总司令。直接告诉老蒋,这个时候如果他不和我保持一致,那等我收拾完小鬼子,就是他下野的时候。” “这……” 站在刘铭九身边的梁存泽和于达,同时出了一声惊疑的声音。孙从周此时是留守在了济南大本营的,刘铭九身边只带来了于达和梁存泽这两个高级将领。 听到了这两个人的惊疑声后,刘铭九侧回脸看了他们一眼后,笑着说到:“老蒋现在忙的是内斗,他一定会向我们妥协的。不趁他没真正独拿大权,我们完成朝鲜这和对鬼子的行动,等他独掌大权,再想动都难了。所以我现在就是逼他,逼他支持我们的行动。” “那你想过没有,他能真顶的住西方的压力吗?他既然想独掌大权,那就必须得有西方各国的支持吧?”于达说完后,点燃一根香烟后,将身子靠向了身后的椅子。 站在一边的尹宝山不等刘铭九回答,就笑着接过话说到:“于部长,您现在还没现一个问题吗?我们现在强大了,西方国家害怕了。但他们害怕了,却变的不敢再小看我们了。而总座一直保持着和南方政府的统一,您认为西方敢怎么样吗?” 于达听到后,摇了下头后说到:“话虽然这样说。可那些洋鬼子在政治上的手段,可是多的很。他们可以不采取直接干预,但不能排除他们会采取利诱等手段吧。” 笑了一下,刘铭九接过了话说到:“你别忘了,老蒋的外交权,其实是一大半控制在我们的手上的。呵呵,西方那些国家想利诱他,好啊,那我就逼着老蒋来吃爷喝爷不谢爷。我就不信他老蒋,敢把现在他正准备对付赤党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布尔什维克党现在是一没实际的军队,二没扎实的地盘。所以老蒋才敢去想着对付人家,可我们不同。华北,乃至整个东北,我相信这次只要让鬼子宣布全面在朝鲜退兵并承认朝鲜独立。东北的张大帅、吴大帅,怕是要来和我们和谈咯。” “和谈?”梁存泽又是一惊,拦过话盯着刘铭九继续问到:“你不是要通过打朝鲜,来逼东北那些人投降吧?那可能吗?人家再怎么说手上还有那么多军队。散是散了点,可人家大不了困守几个大城市就完了,会真与咱们和谈吗?” 端起了一边桌子上的一杯茶水,刘铭九喝了一口后,笑看着梁存泽说到:“我的梁总参谋长,您认为那些人真的意志力那么坚强吗?如果我们是日本人。或者其他侵略我们的国土的外国人。我敢保证,就张大帅那脾气,就不会真的投降,只会象跟小鬼子那样继续打太极拳去展他自己。可是我们毕竟是中国人,以现在的形式,他很清楚一旦我们采取全面进攻。呵呵,别说他手上剩那点人,等我们解决完朝鲜,一百二十万大军,我扫遍全国都没问题。” “报告总司令,空军高志航来电。”刚刚转身出去。又回到房间了赵泰旭,又拿着一份电报站到了刘铭九身边。 侧回脸看了赵泰旭一眼,刘铭九又是一句淡淡的话:“念。” 赵泰旭立刻对着电报念到:“今日入夜前,我空军累计出动994o架次,击沉日军战舰121艘、战机213架,重创日军战舰87艘、战机163架。我空军损失为坠毁战机97架、受创不能再作战113架。山东之空军预备役师和各军校航空兵班之人员,已经在向各部补充,预计明日8时前,我空军部队即可恢复原建制。” “给孙副总司令去电报,让他抓紧把河北和北京的空军预备师都给我召集起来。”刘铭九说到这停了一下后,转过头看向了尹宝山说到:“你给毕庶澄去电报,让他的海军那些战舰,掩护着运兵船,给我向济州岛和对马岛上运朝鲜独立军去。具体运哪只部队,你来做主。” 尹宝山听到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向了一边。刘铭九又将头转回了梁存泽一面,说到:“再让空军那些运输大队,全部给我装满油料。今天午夜就把流球那42oo人,加上孙副总司令选出来的那6ooo人的登6部队,给我扔到流球主岛上去。” 流球,也就是所谓的冲绳那些流亡的王室,是在半年前,经过天津的美国领事找到刘铭九的。中国与琉球的宗藩关系有五百多年之久。自明初以来,琉球与中国的关系就很密切,不断向中国进贡,琉球历代国王都接受中国册封。 明朝皇帝还曾赠送闽南人三十六姓给琉球。满清建立以后,琉球于1646年遣使,得到顺治接见。从此,琉球使节与清廷往来不断。 1654年,琉球国王请求满清册封。1662年,清廷派遣兵科副礼官张学礼为正使出使琉球。此后,每逢琉球新王继位,都有满清使节前往册封与庆贺。 琉球历代国王通过“朝贡”与“册封”,与当时的中国建立起紧密的外交与贸易关系,也从频繁的贸易往来过程中受到中国文化,特别是受闽南人(泉州、莆田、台湾)和福州人的风俗习惯影响。 原本的“琉球王国”。或地理概念的“琉球弧”、“琉球文化圈”地区,远比现在的冲绳范围还大。而且“琉球孤“的岛屿,从南到北散布于1ooo公里海面,覆盖的面积甚至比日本的本州还大。 而从冲绳最西端的岛屿与那国岛,晴天可以望得见台湾。最南端的岛屿波照间岛,它的纬度比台北还南。 1879年,(明治12年)日本政府推行“废藩设县”,在琉球强行推行“琉球处分”,把琉球一分为二:北为日本领土,改为“冲绳县”,南为满清领土,并企图硬逼中国承认。当时琉球王尚泰派使臣到清廷哭诉,恳求大清保护附属国。 中日就琉球问题开始谈判,中方提出把琉球群岛分成三部分:接近日本方向的奄美大岛为日本领土,琉球本岛及其附近岛屿作为一个独立的琉球王国存在,而在南部的先岛群岛则作为中国的领土。 日本方面建议把琉球划分成两部分:琉球本岛及其北方岛屿作为是日本的领土,而南部的先岛群岛则作为中国的领土(谈判中没有涉及钓鱼台群岛归属)。 在这里,实际的结果是:由于清廷一部分大臣的坚持和琉球人的请求,清廷始终未与日本签订此条约,也就是从未承认日本拥有琉球的主权。 188o年9月,中方在谈判中最后妥协,拟定了《琉球专约拟稿》,以日本提出的方式把琉球划分成两部分。 然而清朝皇帝拒绝同意这一条约,并且指示了中方代表与日本继续协商。日本方面断然拒绝,协商破裂。而由于以后满清日益衰弱,南部琉球正式属于日本领土。 1882年驻天津领事竹添进一郎与满清恢复谈判琉球问题,但是没有达成协议。琉球问题一直拖延至甲午战争。 1894年--1895年,中国甲午战败,割让台湾、澎湖,在琉球群岛问题上就更没有言权。 1898年,作为日本人,琉球人也需要服兵役。此后的三年,为世人承认的最后一位琉球国王尚泰去世。 琉球王国虽然换了几个王朝,它向中国“进贡”,而中国则给它“册封”,这种关系前后维持了5oo年,直到琉球完全被日本吞并为止。 琉球就通过这种关系,不仅从中国获得大量的物资供应,还展成为当时锁国中国的海上对外贸易“总代理“。 琉球的船只,不仅往来那霸与福州之间,还北上日本、朝鲜,又南下安南、吕宋(菲律宾)、暹罗、亚齐、爪哇、马六甲等,遍布整个南洋。 琉球种族与文化的起源有很多说法,比较常见的看法认为,与日本绳纹时代属于相同文化的人种在公元前1o世纪到前3世纪之间,从中国中南部沿海地区来到包括琉球群岛在内的日本西南部地区,并从西向东扩散。 跟东亚的其他国家一样,汉字为琉球国官方文字。但语言则为琉球语。琉球语与日语有一定的近似关系。与明清和日本交往,往往通事一职非常重要。 在明清时代,琉球国不断向南京和北京的国子监以及福州的琉球馆派遣留学生学习中国的语言。 根据对留存下来的琉球人使用的官话课本的研究显示,琉球人所学习的官话在语音上受到了闽语尤其是福州话的影响,严格地说是“福州的官话”。 在天津找到刘铭九的,正是尚泰的第四世长孙尚直。琉球岛内现在虽然驻扎着不少的日本军队,而且还不少的日本人定居。但那里还是以闽南与土著人为主导,并未展到后世那样,全部都已经给小鬼子同化。 所以当尚直找到当时已经在全力养精蓄锐的刘铭九后,刘铭九一联想起后来那里可能会成为美国人干涉中国领土和主权完整,最重要的一处海军基地后,立刻就同意了帮助尚直复国。 帮助琉球复国,开始的时候武同周、孙从周等人,还以为刘铭九又象对沙俄人那样,在玩政治策略、卖空帐。 直等到朝鲜北部的第一次大战役大响后,刘铭九下令让孙从周在部队中挑选那些南方投奔来的士兵,组建所谓的海军6战旅后,武、孙等人才明白,刘铭九是真的要向那里派兵了。 开始的时候,孙从周等人还是坚决反对的,因为毕竟当时的刘铭九手上没有海军。琉球是群岛,没有海军那是根本打不胜的。可当刘铭九扔出了大规模的空军展计划,和外交上将联合美国的计划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美国人还在因为从刘铭九这里得到的惊人的军购收入兴奋的时候,柯立芝没有想到,他已经提前被刘铭九第三次逆转历史的,拉进了战争的旋涡之中。 美国人的舰队,此时已经按刘铭九的邀请,开到了关岛附近,作为帮助中国共和党向朝鲜运兵的大后勤。可是刘铭九却早已经做好了一个,在最后时刻逼美国人直接参战的准备。 还有一点就,刘铭九也很清楚,以现在的国际形势,即使美国也参与到针对日本人的军事行动中,世界大战也是不会生的。 欧洲那边,希特勒还没有上位、墨索里尼也没有登上历史的大舞台。这样的情况下,小鬼子就只能孤军奋战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九节 苏美参战 第九节苏美参战 在硫球的部署,是没人再反对的。美国人在几分钟后接到了刘铭九的电报后。关岛和夏威夷附近的八十多艘军舰和运兵船,迅再着硫球独立军第一旅42oo人、中国国际志愿军海军6战旅,扑向了硫球各大岛屿。 在硫球行动展开之时,刘铭九已经坐着美国人刚刚送给自己的专机,飞到汉城后,又起飞赶到了南朝鲜中部战场的上空。看着地面上的部队已经集结完毕,刘铭九冷冷的下达了全面总攻的命令。 地面的南朝鲜战役前线总指挥遇石、副总指挥卢永宽接到命令后,立刻将重新集结完成的朝鲜独立军五个军二十万人,同时向着五个方向的日伪军展开了进攻。 坐在专机上的刘铭九,清楚的看到了瞬间地面上,就变成了一片火海。当然,那是在日军阵地上的。空中高志航亲自带领着的48o架战机,也同一时间投入到了战斗中。地面上是24oo门各类火炮、志愿军的48o辆坦克同时开火,立体打击再次把鬼子打的蔫了下去。 林铣一郎此刻才明白,中国人只是给他们休整和部署的时间,然后用如此强大的火力,在摧毁他们的防线后,直接就把他们的士气大掉。 空中看到南朝鲜战场的刘铭九,很快就接到了潜入日本,已经完成毒气、细菌双重生物化学战斗龙哲烈的电报。 针对全日本的生物化学战,全部完成对预定目标的攻击。刘铭九立刻就让他们赶往七个刚口。那里,有美国人提供的战舰将把那三千名这个时代真正高科技的武装力量,全部运送到硫球群岛去。 南朝鲜的战场上,在日军抵抗了半个小时后,完全开始变成了一边倒的情况。当遇石接到已经降落回汉城的刘铭九的电报后,一声令下,二十万朝鲜独立军终于冲向了日军。双方绞杀在一起,那种场面完全就是用血与火构成的。 只一个小时,日军阵亡就达到了三万三千人,林铣一郎只得下令,将剩下的十五万日军,向釜山撤退。遇石当然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面让空军的战机直接对釜山展开轰炸,一面把赶到战场上总数6oo辆的坦克车,全部派到了最前面,去给大部队开路。 遇石按刘铭九的要求,第一线地面部队,是第二线地面部队,是二十万朝鲜独立军。第三线部队,是全部装备了火箭筒的志愿军火箭兵第四线,是志愿军的主力部队。最后面,则是24oo门火炮构成的密集炮兵火力群。 让日本真正受不了的是,这一次志愿军作战所采用的,已经全部换成了175mm口径榴弹炮为主火力、155、1o5火炮为辅助火力,中间还参杂进12o门美国人刚刚制造就给刘铭九买来的215mm大口径榴弹炮。 而日本人在炮兵配属上,此时仍然只是155mm口径火炮为主火力、1o5和71mm口径火炮为辅助的炮兵群。林铣一郎手上的火炮总数,等他撤进釜山时。也只剩下了75o门。 最要命的,当然还是坦克车这种新型武器。志愿军投入战场的,是6oo辆已经制式全新型由欧、美各国提供的坦克。可林铣一郎的手上,在撤进釜山时只剩下了不到6o辆。 空军的装备对比上,志愿军在日军撤进釜山后,投入的战机扩大到了由高志航亲自指挥的12oo架。林铣一郎可以再派上天空的,连海军可以参战的轻型飞机都算上,才不到24o架战机而已。 海军上,日本海军在第一天的空对海大作战中,已经被打的建制混乱。总算用一个晚上整结了一下,海上虽然拥有463艘各式战舰,但真正具有防空能力的,却不到12o艘战舰。 在日本海军的脑袋上,刘铭九派去了整整24oo架全部动员起来的空军剩余力量。中国共和党手上军队的空军,也迅成为世界上公认的亚洲第一空军。36oo架战机的实力,让全世界都彻底震惊了。当然,这些飞机是美国愿意出船相助的主要原因,全是美国制造。 躲在军舰上的日本天皇和相,在中朝联军将林铣一郎的驻朝军十五万残军,逼进釜山后,终于向西方各国出了请求斡旋的电报。然而。除英国和葡萄牙之外,其他各国竟然同时选择了沉默应对。 就在日本相电求各国出面斡旋的同时,硫球的1o2oo人部队,兵分三路全面在硫球登6了。那里的日军只驻了6地部队一个师团1.8万人,和空军三个飞行大队的18o架战机而已。 “总座,硫球那边,我们是不是有点吃亏?”尹宝山问完后,将一份情报地图放到了刘铭九的面前后,将身子向后靠了下,就不再开口了。 看下地图后,刘铭九笑了。笑过之后说到:“给美国人一个加入战争借口而已,小鬼子的飞机可不会只炸我们扔上去的人。真打急了的时候,鬼子的飞机准把炸弹扔向美国人的运兵船。呵呵,到时候,美国不打就不是美国了。” 梁存泽听完之后,大笑着接过话,看向刘铭九说到:“你这招用的够绝的啊,只要美国一参战,英国人和葡萄牙人,几不敢再多说话咯。哈哈,到时候,小鬼子就等着给咱们干掉吧。” 于达却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思一下后抬头看向刘铭九说到:“美国如果参战,苏联那边会不会也参战?如果他们也参战,那可是两个极端最大的国家。他们要在战场碰上,能通力的配合吗?” 看了于达一眼后,刘铭九微笑着说到:“北海道让苏联人去打,美国帮我们收拾硫球和本州、四国、九州岛上的鬼子。不过似乎苏联人并不想参合进来,呵呵。看情况再说吧。现在我倒很希望,在中苏边境上,能再冒出一支沙俄残军来。然后,把他们变成日本人支持的队伍。” “你是要用谢苗诺夫了?”梁存泽早就知道,刘铭九为什么突然把沙俄骑兵独立团调到了珲春去,而没有让他们继续去消耗。 看了他一眼后,刘铭九点了点头,转脸看向一边的尹宝山,说到:“尹司令,这回就要请你亲自出马走一遭了。告诉谢苗诺夫,我给他日本人最先进的军火,让他给我把海参崴打下来。但是要先通电反了我们,才给他们提供缴获小鬼子的那些破坦克和大炮以及机枪。” “好,我现在就去。”尹宝山说完后,立刻站起身,整理下衣服后,转身朝门外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尹宝山走出作战大厅,刘铭九操起了电话,要通后对里面说到:“绍权,让台湾的潜伏军在二十分钟后,动全面的起义大暴动。” 电话传出了丁绍权应是后,刘铭九放下了电话,冷笑着在嘴下说到:“***小鬼子。这回我让你四面战火同时燃起来。看看你到底多强大,看看你受不受的了。” 远古时代,台湾与大6相连,后来因地壳运动,相连接的部分沉入海中,形成海峡,出现台湾岛。 台湾早期住民中,大部分是从中国大6直接或间接移居而来的。1971年和1974年,两次在台南县左镇乡现了迄今为止台湾最早的人类化石,被命名为“左镇人”。考古学家认为,“左镇人”是在3万年前从大6到台湾的。与福建考古现的“清流人”、“东山人”同属中国旧石器时代南部地区的晚期智人,有着共同的起源,都继承了中国直立人的一些特性。 台湾早期住民中,还有少部属于尼格利陀人种的矮黑人和属于琉球人种的琅峤人。上述台湾早期住民是现今台湾少数民族的祖先。 台湾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23o年。当时三国吴王孙权派1万官兵到达“夷洲”(台湾),吴人沈莹的《临海水土志》留下了世界上对台湾最早的记述。隋唐时期(公元589--618年)称台湾为“流求”。 隋王朝曾三次出师台湾。据史籍记载,61o年(隋大业六年)汉族人民开始移居澎湖地区。到宋元时期(公元96o--1368年),汉族人民在澎湖地区已有相当数量。 汉人开拓澎湖以后,开始向台湾展,带去了当时先进的生产技术,公元12世纪中叶,宋朝将澎湖划归福建泉州晋江县管辖,并派兵戌守。 元朝也曾派兵前往台湾。元、明两朝政府在澎湖设巡检司,负责巡逻、查缉罪犯,并兼办盐课。明朝后期开拓的规模越来越大。在战乱和灾荒的年代,明朝政府的福建当局和郑芝龙集团曾经有组织地移民台湾。 16世纪,西班牙、荷兰等西方殖民势力迅展,开始把触角伸向东方。17世纪初,荷兰殖民者乘明末农民起义和东北满族势力日益强大,明政府处境艰难之时,侵入台湾。 不久,西班牙人侵占了台湾北部和东部的一些地区,后于1642年被荷兰人赶走,台湾沦为荷兰的殖民地。 荷兰殖民者实行强制统治,把土地据为已有,强迫人民缴纳各种租税,掠夺台湾的米、糖,把其收购到的中国生丝、糖和瓷器经台湾转口运往各国,牟取高额利润。 荷兰殖民者的统治,激起了台湾人民的反抗。1652年9月,农民领袖郭怀一领导了一次较大规模的武装起义。这次武装起义虽然被镇压下去,但它表明荷兰的殖民统治已经出现危机。 1644年,清军入关,在北京建立清朝政权。1661年4月,郑成功以南明王朝招讨大将军的名义,率2.5万将士及数百艘战舰,由金门进军台湾。 郑成功在进军台湾时,向荷兰殖民者表示。台湾“一向属于中国”,台湾和澎湖这两个“岛屿的居民都是中国人,他们自古以来占有和耕种这一土地”,荷兰“自应把它归还原主。 经过激烈战斗和围困,1662年2月,郑成功迫使荷兰总督揆一签字投降。郑成功从荷兰殖民者手中收复了中国领土台湾,成为一位伟大的民族英雄,受到广大人民的敬仰。 1684年,清政府设置分巡台厦兵备道及台湾府,隶属于福建省。至1811年,台湾人口已达19o万,其中多数是来自福建、广东的移民。 移民大量开垦荒地,使台湾成为一个新兴的农业区域,并向大6提供大量稻米和蔗糖,由大6输入的日用消费品和建筑材料等,使台湾的经济得到相当程度的展。 这个时期,台湾与福建、广东的来往十分密切,中华文化更加全面地传入台湾。 由于西方列强向中国边疆侵逼,中国出现了边疆危机。1884--1885年中法战争期间,法军进攻台湾,遭刘铭传率军重创,到1885年6月《中法新约》签定,法军被迫撤出台湾。 中法战争以后,清政府为了加强海防,于1885年将台湾划为单一行省,台湾成为中国第2o个行省。 任台湾省巡抚刘铭传积极推行自强新政,清理田赋,增加财政收入,购买轮船,架设电报线,设立邮电总局,建造铁路;购买军舰,增设炮台,设立机器局自造武器;成立煤务局,安装新式采煤机器;设立兴市公司,建街造路;创立西学堂、电报学堂,培养建设人才。 刘铭传把众多新式事业集中于一省,使台湾成为当时中国的先进省份之一。 1894年日本动甲午战争,翌年清政府战败,于4月17日被迫签订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把台湾割让给日本。 消息传出后,举国同愤,反对割台;台湾全省“哭声震天”,鸣锣罢市。协理台湾军务的清军将领刘永福等率军民反抗日本的侵占,坚持了5个多月的战斗,历经大小百余仗,使日本侵略者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终遭失败。 从此,台湾沦为日本的殖民地。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中,先是姜学范,接是龙哲烈,再接着两个人把权利全部交还丁绍权,但两大情报机关却一直都在台湾岛内联系反日势力。 经过八个月的秘密筹备,此时在台湾岛上的潜伏军,已经达到了24ooo人。潜伏军的装备,则全是制式的美国制造军火。全部为毛瑟步枪、毛瑟手枪,班用捷克式轻机枪、排用马克沁重机枪和排用迫击炮。 由于日本在海上的盘查,丁绍权几次想让美国人直接把火炮运到台湾岛上去,都以失败告终。但此时的台湾岛上,日军已经只剩下了两个师团3.8万余人的6军驻军,其他的都是海军大约1.2万人。 在台湾岛上,丁绍权在四个月内,还运进去了48ooo支战场上缴获的各类步枪和21ooo把手枪。刘铭九认为冒险的时候到了,也就自然启动了台湾大起义计划。 时间,飞快的过着。一个小时后,日本人在硫球终于引了美国参战的导火线。四架日军飞机,竟然炸沉了一艘美国运输船。造成船上72名美过人死亡,而船上当时,却只剩下6名中国和硫球的留守人员。 接到消息后,刘铭九笑了,那笑开始的时候是冷笑,接着就是狂笑。在金县的志愿军司令部中,其他人也都是跟着一起大笑起来。因为,他们都很清楚,美国要参战了,必然会参战了。 笑过之后,刘铭九看向赵泰旭,冷冷的说到:“给赵总长去电报,让她立刻召见美国总领事吧。呵呵,时机到了,是让美国人的强大海军,来和我们一起打击下小鬼子的时候了。” 一个小时后,美国总统柯立芝正式表讲话,强烈谴责日本空军炸毁美国商船。单方面宣布对日开战,命令关岛、夏威夷以及菲律宾的美国73o艘战舰,全部对日本展开进攻。 美国,参战了。亚洲上空,在中国还内战未停的时候,提前出现了一次地区性的太平洋战争。这一切,正是刘铭九利用了美国人的驱利主义,一步步用外交上的手段,来实现的。 美国参战不到两个小时,入夜前在珲春又爆了谢苗诺夫宣布脱离中**队,声称得到了日本政府的支持后,悍然率领四千名沙俄骑兵,竟然在四十分钟内打到了海参崴近郊三公里的地方。 苏联政府也愤怒了,他们在从阵亡的沙俄骑兵手上看到了枪支,确定了是日本人支持的谢苗诺夫后,也在当天晚上宣布对日宣战。斯大林亲自飞往远东,坐镇前线指挥部队开始对沙俄骑兵展开围剿。接着又下令海军对日本北海道展开了攻击。 苏美三国,同时对日本开战彻底震惊了全世界。葡萄牙和英国迅采取了外交斡旋,可惜的是,心照不宣的三国领导人,谁也不再去听他们的话。与原来历史轨迹大改变的是,蒋中正竟然也采取了不见英国和葡萄牙公使的手段,来支持刘铭九的行动。 在这段时间中,釜山已经被志愿军的炮兵、坦克并和空军,彻底的变成了一片火海。长达六个小时持续的轰炸,让城中的日军和近海上的日军,彻底开始心灰意冷了。 他们想不明白,中朝联军的炮弹,怎么会那样的充足。刘克武却很清楚,这正是朝鲜独立联盟的那些人,动员了六十万朝鲜民众,充当起了后勤总运输的工作。 让刘铭九开心的是,驻防在营口一带的张学良,在知道刘铭九想从他那里,直接向朝鲜运送炮弹后,竟然下令他的部队让出了一条通道来。中国人,团结的中国人,刘张之间的关系,也开始破冰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十节 联美占台 第十节联美占台 紧锣密鼓的筹备后。刘铭九终于从旅顺军港登上了美国的密西西比号军舰。这才是硫球大作战的第二天,让人想不到的是,身穿二级上将军装的刘铭九,就带着梁存泽、于达登上了美**舰。 而他们的目标,则是亲自率领第二批12ooo名援助硫球中国志愿军,亲自前往硫球群岛去作战。消息一传出,立即再次震惊了全球。蒋中正和汪兆铭迫于美国和苏联的压力,也正式同意开放了上海、杭州、宁波、厦门和福州的五处军用机场,作为华北方面军的空军基地。 “总座,高志航完成对在朝日军空军力量第一阶段打击。”赵泰旭这个身穿少将军装的第一秘书,站到了密西西比号中端坐着的刘铭九面前。 点了下头之后,刘铭九说到:“给高志航去电报,让他将他手上36oo架战机中,给我抽调出12oo架的五个航空兵师,分别到福州、厦门、宁波、杭州和上海的机场去待命。小鬼子在台湾那,只有36o架飞机和78艘军舰。他动用五个航空师,已经足够了。” 等赵泰旭走出去后,刘铭九转身看向了后期赶到自己身边的作战部部长邢震南,说到:“莱托-福尔贝克那边,让他带着那7ooo名我们的国际志愿军旅,立刻在美国人的帮助下。在台湾岛内爆全面起义后,登6台南。告诉他,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台湾的光复军,现在他的总参谋长了,我只要看到在三到五天的时间内,台湾岛上的小鬼子,都变成一战中的英国佬。” 坐在边上的梁存泽和于达,听刘铭九说完后,与他一起出了一阵冷笑。九个月中,刘铭九之所以一直深居简出,直到山东全面大战和驱逐日本人后,才公开露面。实际上他就是在做着这一些的秘密筹备工作。 一战结束后,大批散落在欧洲、亚洲的退伍和下野军人,也都在他秘密的接洽,在赵碧琳等外交人员的联系下,被秘密的集结到了香港和青岛等地。这之中,要属一战时期德国名将保罗.埃米尔.冯.莱托-福尔贝克的军衔最高,竟然是个德军前6军上将。 对于他的使用,刘铭九也半年前他一到青岛,就确定了目标。这个莱托-福尔贝克在非洲能用12ooo人,把英国的6oooo人消灭,那么就一定适合在同样属于热带雨林环境的台湾,给日本人以灭顶的打击。 交给莱托-福尔贝克亲自在日照进行秘密训练了半年的,则是35oo名德国流亡士兵、24oo名意大利流亡士兵和11oo名沙俄流亡士兵。这些人在半年的时间内,一直躲在日照和沂蒙山中,按莱托-福尔贝克的要求在训练着。 当然。莱托-福尔贝克并不会白白的来帮助刘铭九,他与刘铭九之间的协议基础,是刘铭九帮助他重新返回军界。不过刘铭九跟他玩了一个大大的诡计,那就是没确定如何帮他重新返回军界。 所以知道全部情况的梁存泽和于达,才会这样的冷笑。笑过之后,梁存泽先看向刘铭九说到:“你认为这个莱托-福尔贝克出手了,真的会把意大利和德国与日本人的关系,也彻底的破坏掉吗?” “会,德国人现在正在掀起复兴浪潮。”刘铭九站起身,端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后,接着说到:“德国人如果听到了莱托-福尔贝克在台湾出现,而且还是帮助我们来打这场台湾光复之战的话,那么他们心底的斗志,就会重新被点燃。而一旦莱托-福尔贝克的部队,被日军给打击到了。那么德国民众,就会立即将他们心底的小火山喷出来。民众的力量,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强大的。只要民众一行动起来,那么不管其他国家会怎么于,至少德国政府都会对日本采取行动的。” 梁存泽刚要说话,密西西比号的舰长哈尔西上校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向刘铭九敬了一个标准的美国式军礼后。说到:“报告尊敬的刘上将,应您的要求,我美国步兵第42师已经重新组建完成,并已到达硫球东南海域。麦克阿瑟将军,已经到了我们的密西西比号上。” “豁”的站起了身子,刘铭九嘴上连忙说到:“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麦克阿瑟,那是谁啊,那是在后世历史中太平洋战争中,把小鬼子打的最惨的一个人美国将军。这一次刘铭九向柯立芝请求把美国6军第42步兵师直接派来参加攻打日本在台湾军队的要求,是自己都认为有些很难实现的。 因为这个麦克阿瑟,现在可是美国菲律宾战区的司令官兼美国6军第2军的军长了。能不能请的动,刘铭九之前是根本不敢确定的。可没想到,就抛出了一旦打败日本,将与美国共同分享日本九州、四国、本州三岛权益后,柯立芝竟然真的把麦克阿瑟派来帮助自己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美国少将军装,身高至少一米九的白人将官就走进了密西西比号的大指挥室中。他在刘铭九身前站定后,用英语大声的报告到:“美国6军菲律宾战区参谋长、第第42步兵师师长、6军少将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奉命向尊敬的刘副总司令报道。按我国柯立芝总统之命令,听从刘副总司令之调遣。” 连忙走上前,刘铭九用自己的双手与麦克阿瑟的双手紧紧的握到一起后,嘴上说到:“麦克阿瑟将军一路辛苦了,来,我们坐下谈。” 拉着麦克阿瑟,刘铭九就转身走向了一边的沙上。坐定后先是几句寒暄的话语后,麦克阿瑟就先将话题引想了正题。 他看着刘铭九说到:“尊敬的刘司令,这一次我带来的第第23旅,都是受了您的启而组建的机械化步兵部队。请刘总司令给我一个明确的指令,我美国参战的这24ooo人,将从哪里开始攻击台湾的日本人?” 笑了一下后。刘铭九说到:“你们的目标,是当岛内我们的内应全面举行起义后,从台湾的基隆和花莲两地,同时进行登6作战。在基隆,我给您的建议是,让第42步兵师为主攻部队,后面将是我从旅顺带来的志愿军特种步兵第一旅和轻型坦克第二旅作为辅助。” 停了一下,拿出一根雪茄递给麦克阿瑟,在他看到雪茄后吃惊的眼神中,自己点燃另外一根抽了一口后,刘铭九接着说到:“而你的第23旅,登6地点选择在花莲,是因为那里实际上只驻扎了日军的一个炮兵大队和海军的四艘舰艇部队而已。避免生以外,志愿军特种步兵第二旅、第三旅和轻型坦克第一旅,将和您的第23旅同时展开作战。不过他们的目标,却是在台东。作为牵制日军可能出现的增援部队,来协助您顺利攻占花莲。” 眨巴下眼睛,麦克阿瑟接过话问到:“那么刘司令,为什么你不选择南面的战场呢?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台湾东部可是山区居多,您让我国为您生产出来的那些轻型坦克,在那样的山区中,行动不会受到影响吗?” “哈哈。不会的。”刘铭九抽了一口雪茄,爽朗的一笑后,接着说到:“那些轻型坦克,在辽宁的山区作战中,已经都是接受过实战考验的。海拔在12oo米以下的山区,对这些轻型坦克根本形成不了阻碍。况且,贵国的那些吉普车,这次也都让我配备给了特种步兵师,他们将全力与轻坦部队配合作战。这一点,麦克阿瑟将军,您就不用担心了。” 沉思了一下。麦克阿瑟接回话,问到:“那么亲爱的刘,您在空军上,将给我的东线和北线战场,多少架飞机支援呢?当然,您的空军现在所使用的飞机,比我们空军现役的飞机都要先进。这一点,我还真的要对您的前性和冒险性,敬佩万分呢。要知道,波音飞机是您大肆采购后,才真正开始取得我国空军的采购的。我想那家公司,现在最应该感谢的不再是我们的政府,而是您这位来自东方的贵人咯。” 又是一声爽朗的大笑后,刘铭九说到:“不是我前,而是波音公司在很多设计上很前,前的让贵国国防部不敢轻易接受。这一次,在北线战场我将投入的是48o架战机的两个航空兵师,在东线的是一个航空兵师。您也知道,目前我国的政府,只给我开放了福州和厦门这两个离台湾最近的机场,不然的话,我完全可以让12oo架战机,绕着台湾岛扔上一圈炸弹后,再返航的。” 听完刘铭九的话之后,麦克阿瑟却笑了。他看向刘铭九说到:“我国也将派出一个航空师,不过他们要参加的是对日本本土的攻击。不过刘总司令,您为什么不借这个我美国航空师的名义,来逼贵国政府将汕头、广州的机场,也一起向您开放呢?” “哦?贵国也要派空军参战吗?太好了,可为什么柯立芝总统阁下,不先告诉我一声呢?”刘铭九彻底的高兴了,美国人这下可是海6空军的全面参战了。这下小日本想不死,都难咯。 就在刘铭九与麦克阿瑟详谈具体行动的时候,台湾岛上突然乱了。这一天是日本在占据台湾过程中北白川宫能久亲王遭受义军重创死亡的日子。 台湾殖民当局定这一天为“台湾神社祭”日。雾社的小学每年这一天都要举行运动会,周围的日本人都要来参观和集会,正可利用日本人不备进行突袭。莫那道等人商定起义行动分为两步:先袭击雾社周围的警察驻地,再聚集到雾社。攻击小学运动会会场。凌晨3时开始,起义民众分数路开始袭击马赫坡、勃阿伦、荷戈等处的警察驻在所,杀死平时作威作福的警察,切断电话线,破坏桥梁,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在上午8时之前,3ooo多起义民众已经分为两路,一路由莫那道率领,突袭雾社的派出所、制脑公司、日本人宿舍和邮局等,一路由花冈一郎率领,进击雾社小学操场。雾社的日本人一点也不知晓大难即将临头。 8时,小学的运动会准时开始。全体人员正肃立举行升旗仪式,突然一个原住民青年提刀闯入会场,只见他冲进“来宾席”,手起刀落,就将台中州理蕃顾问管野政卫的头砍下。在场的日本人都惊呆了,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花冈一郎已经率队冲入操场,只见刀光闪处,日本人纷纷倒下。 操场上当时还有12ooo多汉族人。起义民众只杀日本式装束的人,对于汉族人,只要求他们尽快离开。不到一个小时,小学里的日本人都被杀光,其中还有两个汉族人因穿和服而被误杀。 莫那道率领另一支人马杀进雾社的派出所、邮局等处,很快解决了战斗。这场战斗共计杀死134名日本人,伤数328。缴获6oo余支步枪,2万多子弹和一挺机关枪。莫那道又派人破坏零社附近的铁路,并在进入雾社的必经之地眉溪设置工事,以阻遏日军。 直到将近中午,小学校的一名侥幸躲过起义民众的督学逃奔下山,雾社生起义才为当局所知。此事立到震动了总督府。第二天,台湾的报纸大肆对所谓“凶蕃”进行渲染和声讨。总督府立即组织11oo多名警察、8oo多名6军以及13oo多名军夫的讨伐部队紧急集结,开赴雾社。31日双方展开激战。 日本殖民统治当局还用加急电报报告日本政府,请求火派兵增援。日本政府接到报告后,从本土派出多艘军舰和十几架飞机运兵到台湾,会同日本驻台的海6空军和警察一起围攻雾社。日军在大炮和飞机的支持下进攻马赫坡等社。他们先用山炮猛轰,把马赫坡、罗得夫、荷戈、束库各社的房屋炸成一片废墟,然后调步兵起冲锋。起义群众依靠断墙残壁的掩护,在枪林弹雨中跟敌人进行殊死的搏斗,使敌人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起义军中有不少百百中的猎手,占据了城市各处制高点后,,他们在制高点居高临下,向爬上来的日军射击,一枪打死一个,使得日军裹足不前。 日军用山炮对着城市乱轰,飞机也漫无目的地狂轰滥炸,森林燃起了熊熊烈火,迫使起义军向更深的城外撤退。日军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向起义军施放了糜烂性毒气,使得起义军遭到重大伤亡。 虽然莫那道指挥起义民众进行了拼死抵抗,然而由于兵力火力对比大悬殊,只好决定率青壮年退守山林,并命各社老弱进入密林避难。一些老弱和妇女为坚定亲人奋战到底的决心,依据本族风俗,纷纷在密林中自缢。 莫那道率众退入山中的岩窟中进行坚守。这个岩窟凭借天险易守难攻。洞中有水且存有粮食。日军的大炮等重武器无法施展,莫那道还不断率勇士出击,袭击不熟悉地形的小股日军。 日军一时无法取得进展,先派人前去招降,为莫那道所拒绝;继之又挑动与马赫坡等社结有宿怨的万大、陶珠亚等原住民部落进攻,也未能奏效。起义民众在洞中坚持了一个月,存储用光。 日军见屡攻不下,于是决定采取最野蛮的手段,利用飞机先后投了8oo多枚毒气弹,致使起义民众死亡惨重。 莫那道认为最后时刻已经到来,走入最隐蔽的密林之中自杀,尸体几年后才被现。花冈一郎先杀死妻子,然后剖腹自杀。花冈二郎令其妻子逃往娘家,和其族中勇士也自杀而死。 “雾社起义”至此失败。“雾社起义”使日本统治者大为震惊。为了杀一儆百,日本殖民者使用了最残忍的手段进行报复。不但将参加起义的诸社村落夷为平地,还对许多无辜的民众进行屠杀,并将人头砍下,以展示他们讨伐“凶蕃”的“赫赫战功”。 马赫坡等参加起义的六个社原有14oo多人口,经过日军的屠杀,仅剩下5oo余人。尽管如此,日本当局还要对他们斩尽杀绝。 日本当局先将六个社的头目十余人以主谋的罪名加以拘押,然后秘密地全部处决。六个社余下的人口,当局将他们集中迁往雾社的罗得夫、西巴岛西社严密看管,并暗中唆使陶珠亚部落进行报复。 陶珠亚部落携带日本当局借给的枪械,冲进这六社残余部众的栖息地。六社余众手无寸铁,面临突袭,只有束手待毙。结果又有25o余人被杀。经此屠杀后,六社仅剩第二次雾社事件”。 日本当局对于他们还不放心,又强迫他们迁离雾社到埔里北面的川中岛,继续进行持续的压迫。1937年这六社残众只剩下23o人。 自日本占据台湾之后,殖民当局采取了所谓“威抚并用”的“理蕃政策”。这个政策的中心是通过建立最为野蛮的警察制度,使用最残忍的屠杀手段来迫使原住民屈服。 即使是所谓“教化”,也同样是通过高压手段来实现的。所以像雾社这样的所谓接受殖民当局“教化”的“模范蕃地”爆反抗也就是必然的了。 “雾社起义”是反抗日本殖民当局残酷统治和压榨政策的一次大爆。雾社参加起义的诸部落只有千余人,却敢于起来反抗殖民当局。面对凶恶的殖民者,宁可战死也不投降。 这充分说明了包括原住民在内的台湾民众反抗日本殖民统治的不屈不挠精神。日本当局为了尽快地镇压起义,不惜动用包括毒气弹在内的武器对付只有非常简陋武器的起义民众,更加显示出日本在台湾统治的残暴。“雾社起义”对殖民当局的打击也是很大的。当局使用毒气的行径,遭到岛内岛外的同声谴责。 台湾农民组合、民众党都表声明、传单谴责使用毒气是非人道的行为;上海反帝大同盟表宣言支持雾社人民的起义。当时的总督石冢英藏和台中州知事引咎辞职。 接到消息后,刘铭九盛怒了。他一拍桌子,站起身咆哮着说到:“现在,我以中美反日联盟军总司令身份,正式命令,所有对台作战部队,于二十分钟后,全面展开进攻。对一切负隅顽抗之敌,给予格杀勿论。” 麦克阿瑟和哈尔西,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哪个国家领袖,竟然向部队下达这样公开的格杀勿论命令的。他们也终于明白了,山东和天津那些日本人,为什么会失败的那么快、那么惨。 各位大大们,有票票的多砸下我的新书《毅军突起》谢谢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1节 济州宣言 第11节济州宣言 时间,1926年12月5日。地点。台湾海峡北端,美国战列驱逐舰密西西比号上,刘铭九身边此时,已经站满了中国、美国、苏联三国的远东战区最高指挥官们。 苏联方面,这一次派来的,竟然是第一骑兵集团军军长布琼尼中将。他带到对日战场上的,则是苏联红军第一骑兵军、第二骑兵军和第四装甲步兵军加上一个航空兵师。布琼尼手上的兵力,总数为十万人。 按赵碧琳与苏联的约定,苏联红军的主要目标,将是北海道投放一个骑兵军和一个航空师。配合他们作战的,将是志愿军刚刚从战场上完成对釜山合围后,从朝鲜战场上调入珲春,由苏联海军负责运输的志愿军第四军,军长为孔杰。 美国方面,柯立芝总统正式为麦克阿瑟晋升6军中将加海军中将军衔后,委任他为美军远东战区司令官。美国人投放的是海军太平洋舰队73o艘各类战舰和多达第四师和第八师的72o架战机。配合美国海军作战的,则是毕庶澄指挥的36艘军舰组成的华北集团军北海舰队。 在6军上,美国的第第五军、云妙生的志愿军第六军、廖希孟的志愿军第八军,共同先对广岛和长崎展开进攻。中美联军的最高指挥官,则是已经被世界公认的中国装甲兵第一个中将卢永宽。 台湾方面。美国将投放第4第九军伍岩生部,共同在基隆起登6作战。配合他们的,将是48o架中国战机和美国海军的13o艘战舰。 美国第2第十军高维山部,对那里的日本展开进攻。配合他们的将是12o架中国战机和美国海军3oo艘战舰、苏联远东舰队48艘战舰。 在台南方面,则将是3oo艘美国战舰配合着莱托-福尔贝克指挥的24ooo名的国际志愿军、华北集团军海军6战师、空降师、特种步兵师总兵力八万人,加上中国空军的6oo架战机和美国的一个航空师,总兵力此时已经完成集结的,就达到了12.8万人。 在这个时候,蒋中正终于不在去管汪兆铭同意还是反对了,大方的将下令,东南各地的机场,全部优先配合国民**军副总司令刘铭九的部队,光复台湾、光复硫球。 转过身看了一眼麦克阿瑟和站在自己身边的布琼尼后,刘铭九果断的下达了作战命令。他先让也已经赶到船上的丁绍权,下令岛内已经迅扩充到六万人的起义军,再次同时动武装大起义。 从而,让日军在台湾的驻军,先被调到了镇压起义的战场上。可日军的调集还未必完成,刘铭九就让台湾的三路大军,同时展开了进攻。 四十分钟后,中美联军攻占花莲,并迅配合着,向台东以及台北方向展开进攻。第一支国际支援军部队,一个旅成功登6台南。日军。开始新一次的大崩溃了。 日本在台湾的军队,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西洋人啊?更别说,后面还跟着那么一大群的飞机、坦克加上军舰呢。实践出真知,台湾战役再次证明了刘铭九说过的,日本只会欺负贫弱国家的话,是正确的。 就在台湾战役全面打响的时候,尚直成功在硫球复国成功。尚直一将日本人全部赶上军舰,向日本本土撤退后,立即宣布成立硫球新的王国,其采取的是君主立宪制。他自己当上国王兼只有45oo人的三军总司令后,正式奉刘铭九为硫球王国大国主,意为硫球国王的监管人。 听到消息后,刘铭九是坚决不要那个称号。最后,尚直也只能封刘铭九为硫球第一位亲王,封号是山南亲王。同时还任命刘铭九为硫球王国皇家部队的总训导官。12ooo名的中国士兵,刘铭九也不好再调走,只能就地改编为中国志愿军,驻硫球独立师。 台湾总攻,在傍晚时分展开了。刘铭九和美苏两军最高指挥官,此时登6了花莲。可就在刚要全面总攻的时候,日本的天皇。在他们的军舰“广野号”上,向中、美、苏三国宣布无条件投降了。 “不是吧,这就投降?”刘铭九的第一感觉,是根本没打过瘾。不过镇定一下后,刘铭九转身向梁存泽说到:“梁总参谋长,我现在委任你为台湾省代主席、台湾各军总指挥兼任台湾卫戍区司令长官。台湾岛上的部队,从现在开始,全都归你管辖了。” 梁存泽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立刻转身离开了台南赤嵌楼的城头。刘铭九又转身看向尹宝山,大声的说到:“尹司令,我现在任命你为北朝鲜战区司令长官兼朝鲜王国复兴委员会总督导官,帮助朝鲜李氏王朝,完成在平壤的复位。帮助他们实现君主立宪制后,再另行安排。” 尹宝山也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立刻转身离开了台南赤嵌楼的城头。之后,刘铭九将头转向了刚刚才赶来面见自己的回族将领遇石,露出了微笑后说到:“遇石,现在我任命你为南朝鲜战区司令长官兼高丽王国复兴委员会总督导官,帮助我们找到的王家后代,完成君主立宪制的改革。” 遇石应了一声,出去的时候却是坏笑着的。因为那个所谓的高丽王朝皇族后裔,其实哪里是什么高丽贵族啊,其实就是一个朝鲜独立军的副团长而已。只过那个家伙长的和画像中的末代王很象,结果就给刘铭九授意当了所谓的高丽皇族后裔。 对于这朝鲜的问题,苏联和美国也都不好说什么。毕竟在那里,他们没有真正的出兵,他们也不想把刘铭九这个狂人给惹急了。因为他们更清楚,现在他们联合的这个中国人,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些中国人。他的手上拥有的,已经不再只是强大的军队。 接下来,就是日本的受降条件了,这些事,刘铭九竟然不再过问。他让赵泰旭一翻电报连后,派出了华北政府主席武同周任中国赴日代表团团长,再派去了赵碧琳和跟在自己身边的于达。 而且还特意邀请的南方政府,委派胡汉民担任南方政府代表团的团长、要求蒋中正启用下野的顾维钧和李济深分别担任副团长。美国和苏联,也在日本宣布投降的三个小时后,正式公布了受降代表团成员名单。刘铭九看到了一个后世广为人知的名字,那就是罗斯福。 在凌晨返回青岛后,刘铭九将武同周、赵碧琳和于达叫到了自己在青岛的官邸书房中。等三人坐定后,他笑着说到:“这回小鬼子是彻底的趴下了,能把他们控制到什么程度,可就全在这谈判中了。武同周,你是主谈人,你说说我们都应该提一些什么条件呢?” 武同周点了下头,开始说了起来。他认为第一点是必须限制日本军队的展,那样才可以不再出现日本频繁出兵的事来。第二点是必须让日本人接受,外交、政治、军事上全都接受由中美苏三国共同监督管理。第…就是日本必须无条件的赔偿历年来对中国用兵,给中国造成的损失,并对中国因对日战争受到伤害的平民给予经济补偿。第四点,就是要求将历次对华作战。还健在的日本军官进行审判。 这四点要求,刘铭九听完后,不禁大笑起来。因为他没想到,武同周竟然也能前意识的想到了国际军事法庭这个办法来。 等他说完后,刘铭九接过话,微笑着说到:“你说的还不够全面。我这给你加上几点。第一点,日本可以保留天皇体制,但是靖国神社等建筑,必须彻底拆除,并且永不再建。” 停顿了一下,刘铭九看到武同周等人飞快的记录着自己的话。等他们记录完后,才又说到:“第二点,日本的议会必须自行修改宪法,来保证此后永远不再对外以任何形势出兵。”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刘铭九接着说到:“第…,战争就必须要赔款,不管美国和苏联怎么说,我们的战争赔款必须要,而且还至少是要日本十五年的财政收入。” 说到这又停了一下,让面前这三个人记录好后,才重新说下去:“第四点,所有的战犯审判,都必须从严从重处罚,不要搞什么国际法庭。他们对朝鲜人犯了战争的罪行,就押给朝鲜人去审判。他们对我们的国家犯下了战争罪行,就押到我们的国家来审判。” 站起了身,想了一下后,刘铭九接着说到:“第五点,必须分区占领日本,美国占领四国和本州岛、苏联占领北海道、我们占领本州岛。把日本彻底的分化瓦解掉。” “最后一点,就是日本人的工业和经济上。”刘克武说着,重新坐到自己的沙椅上后,接着说到:“严禁日本再展任何的军事工业,不管以任何形式都不允许。告诉美国和苏联人,这一次我要请蒋中正、汪兆铭,跟着我一起去出席三国联合签约以及对日的受降签约仪式。不要让他们有任何妄想,战争是我们打胜的。” 于达等刘铭九说完后,接过了话,看着刘铭九问到:“那我们在日本,将派多少部队呢?是归我们的管理,还是归蒋中正、汪兆铭管理呢?” 爽朗的大笑一声后,刘铭九看向他,说到:“地盘是我们打下来的,凭什么给他们两个?本州岛常驻至少两个6军师、一个空军师和一个海军舰队。当然,我们暂时还没有海军,那就用一个6军师暂时顶替。等我们的海军展出来了,再派海军去驻扎。” 赵碧琳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刘铭九问到:“那我们在朝鲜,还是要以宗主国的身份吗?你这又准备往那派去多少部队呢?” “北朝鲜的经济和一切,都已经控制在我们的手上。”刘克武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个女强人。他说话的时候自然也就温柔了许多。停了一下后,接着说到:“北朝鲜那里,我们至少保留两个6军军级建制、空军也要保留两个师。海军建立好以后呢,我们要在新义洲、平壤分别再放一个舰队。” 抽出一根雪茄点燃后,刘铭九抽了一口略做思考后,接着说到:“高丽那的驻军呢,至少保留两个军加一个师的6军,空军要派去三个师,海军上以后将是汉城、釜山两个舰队,最好能在加上一个济州岛的海军基地就更好了。只有这样的驻防,才能让我们牢牢的把朝鲜半岛控制在我们的手中。” 说完之后,刘铭九又将详细的内容,向这三个人做了阐述。三个人完全明白后,在一个小时后,就赶往了三国确定的共同谈判地点,高丽的济州岛上。 已经整整十多天没有休息好的刘铭九,却在三人走了之后,又操起了电话与韩信丰等人通了一阵电话。 在与韩信丰谈话的时候,气的刘铭九摔了一只名贵的茶碗。因为只在半年的时间内,山东省内就抓出去枪毙了各级官员339名。职务最高的是青岛副市长,最低的竟然连个镇长都敢贪脏枉法。 加上河北、北京、天津、新建之辽南四省市,抓出的贪官竟然高大6217人。气的刘铭九下达命令:“他**的明天给我告诉议会,加重惩罚力度。贪污受贿过15块钱,就给我拉出全都甭了他们。**,这群王八羔子,整天喝百姓的血,还着跟老子装清官。给我告诉立法会那边,我不管他们什么理由,老子就是要乱世重典治了。” 放下电话后,刘铭九又立刻接通了毕义达这个宪兵司令的电话:“老毕,我告诉你,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二十天之内不派人把军队里那些贪官,全都给我法办了。他**的老子就法办了你,听着没?” 然后又是韩庚这个法制委员会主任遭殃,被刘铭九整整骂了半个小时,最后他才不得不答应,天一亮就去找五省联合政府立法委员会那些立法委员们做工作。 这还不算完,刘铭九最后一个不客气的目标,自然就是华北政府立法会主席穆德。操起电话就是没头没脸的一顿骂,吓的穆德连忙说他会立刻敦促立法委员们,加重对贪污**相关法典的惩处力度。 五天后,蒋中正和汪兆铭还是未能出席《济州岛宣言》的签字仪式。紧赶慢赶的刘铭九,终于见到了一直只是通信的柯立芝和苏联代表斯大林。不过由于时间紧促,一见面三个人就坐到了签字桌上。 1926年12月12日,决定日本命运的《济州宣言》在中午11点2o分的时候,正式签字了。宣言的内容为: 一、余等,美国总统、中国华北政府主席及苏联代表,代表余等亿万国民,业经会商,并同意对日本应予以一机会,以结束此次战事。 二、美国、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及中国之庞大6海空部队,业已增强多倍,其由西方调来之军队及空军,即将予日本以最后之打击,彼等之武力受所有国际联盟之决心之支持及鼓励,对日作战,不至其停止抵抗不止。 三、日本无效果及无意识抵抗全世界激起之自由人之力量,所得之结果,彰彰在前,可为日本人民之殷鉴。 此种力量当其对付抵抗之敌人时,不得不将日本人民全体之土地,工业及其生活方式摧残殆尽。 但现在集中对付日本之力量则较之更为庞大,不可衡量,吾等之军力,加以吾人之坚决意志为后盾,若予以全部实施,必将使日本军队完全毁灭。 无可逃避,而日本之本土亦必终归全部残毁。 四、现时业已到来,日本必须决定一途。其将继续受其一意孤行计算错误,使日本帝国已陷于完全毁灭之境之军人之统制,抑或走向理智之路。 五、以下为吾人之条件,吾人决不更改,亦无其他另一方式。犹豫迁延,更为吾人所不容许。 六、欺骗及错误领导日本人民使其妄欲征服世界者之威权及势力,必须永久剔除,盖吾人坚持非将负责之穷兵黩武主义驱出世界,则和平安全及正义之新秩序势不可能。 七、直至如此之新秩序成立时及直至日本制造战争之力量业已毁灭有确实可信之证据时,日本领土经盟国之指定必须占领,俾吾人在此陈述之基本目的得以完成。 八、本宣言之条件必将实施,而日本之主权必将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及吾人所决定其他小岛之内。 九、日本军队在完全解除武装以后,将被允许返其家乡将有和平及生产生活之机会。 十、吾人无意奴役日本民族或消灭其国家,但对于战罪人犯,包括虐待吾人俘虏者在内,将处以法律之裁判。 日本政府必须将阻止日本人民民主趋势之复兴及增强之所有障碍予以消除,言论,宗教及思想自由,以及对于基本人权之重视必须成立。 十一、日本将被许维持其经济所必需及可以偿付货物赔款之工业,但可以使其重新武装作战之工业不在其内,为此目的,可准其获得原料,以别于统制原料,日本最后参加国际贸易关系当可准许。 十二、上述目的达到及依据日本人民自由表示之意志,成立一倾向和平及负责之政府后,同盟国占领军队当即撤退。 十三、吾人通告日本政府立即宣布所有日本武装部队无条件投降,并对此种行动有意实行,予以适当之各项保证。除此一途,日本即将迅完全毁灭。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2节 见斯大林 第12节见斯大林 签署完《济州宣言》后。刘铭九第一次见到了魁梧的美国总统柯立芝,自然要与这个美国的一号人物,沟通一翻。 与苏联的代表斯大林,刘铭九是不想说太多的。因为他的心里很清楚,其实那个家伙就是一个地道的想把中国拉到他们的所谓联盟,实际就是控制中国的人。 走到柯立芝面前后,刘铭九伸出了左手,亲切的与他握了下手后,面带微笑的说到:“亲爱的柯立芝总统,我们彼此通信已经很久,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如此重大的场合中。请允许我代表中国、代表我们华北的人民,感谢您长期以来对我国的民族独立斗争的支持。” 说到这,刘铭九微微低头向柯立芝敬了一个西方标准的绅士礼。 柯立芝连忙也微微低头,还完礼后,笑着对刘铭九说到:“我亲爱的刘副总司令,我也代表我的国家和我的人民,感谢您长期以来,将我们美利坚合众国,做为您最信赖的朋友。希望我们的合作,可以长久的保持下去。” 当然要合作。至少在这个时代,你们还没被两次世界大战混水摸鱼得到的胜利,冲昏头脑后去当世界宪兵。 刘铭九笑看着柯立芝,嘴上说到:“亲爱的柯立芝总统阁下,我们的合作是公平的、是合理的,所以我们才会一直如此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只要贵国能一直保持与我国平等的对话,公平的贸易,我坚信无论我们的国家,日后是谁来做主,都会一如既往的保持与贵国的合作的。” 话很明白了,合作是要在公平的基础上。刘铭九一直以来,都是谢绝一切想把自己当成傀儡或者有着其他心理,打着帮助自己来控制中国的国家和个人的。 这一点,柯立芝也是很清楚的。在美国的绝大多数政客眼中,刘铭九就是东方飞起的一条怪龙。他自立、他自强、他要求真正的自主、他有惊人的财富和头脑。 对于这个只有第二号,柯立芝心里也是充满了敬畏的。所以当刘铭九的话一说完,他立刻笑着接话说到:“哦,我亲爱的刘副总司令,这个是必然的。我们美利坚合众国,和我本人,都很愿意将我们的现在良好的合作关系,一直这样保持下去。” “二位先生在这里谈些什么?难道忘记了我们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吗?”一个很不受欢迎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正是苏联的代表斯大林。 魁梧高大,身材健壮,身穿着苏联红军高级军官装扮的斯大林,话音一落就站到了刘铭九和柯立芝面前。 对这个斯大林。刘铭九前世的时候,知道并不是很多。只是知道这个家伙曾经跟自己的国家,没少的捣乱。而且还是个极端的赤化霸权主义者,是与自己那个国家的**完全两个类型的政治人物。 到了这个时代以后,当调查局展起来以后,刘铭九才真正拿到了这个家伙的一手资料。斯大林于出生于俄罗斯帝国第比利斯省的哥里城。他的父亲是一名奥塞梯鞋匠,母亲是格鲁吉亚农奴。 斯大林是家中的第三个孩子,两个兄长在婴儿时代就已夭折。起初他的父亲比较富裕,拥有自己的工厂,但嗜酒无度,经常毒打妻子和儿子。 后来家庭的财政状况变差,斯大林随父母多次搬家。他的母语是格鲁吉亚语,十岁那年,母亲把他送到哥里的神学学校就读,在学校里他学会了俄语,但讲俄语的时候依然带有格鲁吉亚口音。 第比利斯一所东正教中学读书,成绩优秀并获得了奖学金。在此期间他接触了一些**书籍,并深受马克思主义影响,1898年8月,斯大林加入了当年3月刚刚成立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 1899年。由于他无法支付学校突然上涨的学费,不得不放弃了最终的考试,被学校开除。随后他在第比利斯的气象观测台做一名职员,同时积极参与**活动。 19o3年党生了分裂,他选择加入了列宁为的布尔什维克一边。不久后斯大林就成为了高加索地区主要的**活动者,他组织罢工、放传单。 19o6年夏天,斯大林和叶卡捷琳娜.斯瓦尼泽结婚,后者不久之后就为他生下了第一个儿子雅可夫。 19第比利斯市内的广场伏击了帝国银行的护送队,枪战中自制炸弹爆炸导致4o人死亡,而斯大林的手下成功的劫取了25万卢布脱逃。 看到调查局送来情报的这一段的时候,刘铭九当时是冷笑着的。敢情不只是俄罗斯后来那个总统是特工出身,就连他们的这个所谓的伟大**人物,早年竟然也用过白色恐怖时期,才会广为使用的手段。 但刘铭九真正对斯大林产生抵触的主要原因,还是他之后的一系列表现。在成功脱逃后,斯大林带着妻子到了巴库,但斯瓦尼泽却在19o7年12月因伤寒去世,这使斯大林在悲痛中渡过了几个月,最后他选择了把孩子雅可夫交给了娘家抚养。 到巴库后,他积极从事阿塞拜疆和波斯地区的**活动,包括暗杀极右翼民族主义团体“黑色百人团”的成员,并参与绑架、抢劫等。 这等于就是说,他到了巴库以后,还是在干着那些丝毫不会真正对政局其他主导作用的行动。那些行动,其实受害最大的,当然还是当地的平民。当局者,他是打击不到的。这也让刘铭九在心底,对他再次产生了蔑视。 从19o2年4月至1913年3月间。他因参加**活动被逮捕7次、流放6次,从流放地逃出5次。 看到这样的情况时,刘铭九就在想,原来沙俄当局还有他们软弱的一面。如果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有人敢这样不断给自己的新政制造混乱,那只要抓到一次,他的下场就只能是被法院判处死刑,然后吊死。 1912年,来到圣彼得堡的斯大林在列宁的指示下创办了《真理报》。1913年3月,他表了《马克思主义与民族问题》一文,并次使用了“斯大林”(意思为“钢铁的人”)这一笔名。 办报纸这一点上,在鲁北时期刘铭九就在这个问题上,刻意的下了一翻功夫。因为刘铭九很清楚,媒体的主导性有多么强。斯大林这样的家伙,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怕是只能面临被文化出版部门强制性的驱逐。 随后不久他最后一次被捕。1916年,沙俄政府将他强征入伍参加一战,却被医生检查出左臂有伤,于是他免于参与动员,被流放到西伯利亚的阿钦斯克。 对于他这个时期的表现,刘铭九的心里,第一感觉就是一个在国家危难关头,都不肯上战场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是一个真正的、纯粹的**者。这让刘铭九第三次,对他产生了蔑视的看法。 1917年俄国二月**爆,沙俄罗曼诺夫王朝灭亡。斯大林被释放,他于3月25日重返彼得格勒(圣彼得堡),与加米涅夫、**等人继续从事布尔什维克《真理报》的编辑工作。 他们曾一度对克伦斯基的俄国临时政府持支持态度,而在4月召开的党内会议中,列宁主张推翻临时政府,斯大林等人于是转变了立场支持列宁。 会议上他被选为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成员。同年生七月事件,列宁由于试图动**而被临时政府所通缉,斯大林协助他逃往芬兰,为了避免扩大流血冲突。斯大林下令让被围困的布尔什维克党员投降。 当看到这一段的是,刘铭九笑着对面前的姜学范说到:“典型的政治投机者,典型的随风倒,却能被列宁看中,还能成了苏联的领导人?这还真是个奇迹。” 列宁重返俄国,并在斯莫尔尼宫策划武装起事推翻临时政府,斯大林成为了领导团体的一员,最终布尔什维克在十月**中成功夺取了政权,随后他被任命为民族事务人民委员。 1918年,俄国内战爆。斯大林和托洛茨基等人入选了由列宁组建的五人主席团。同年5月,他被派往察里津征粮,在伏罗希洛夫、布琼尼等人的支持下,他强化了自己在军队中的影响力。 这段期间内,斯大林多次违抗当时军事**委员会主席托洛茨基的决议,处决了很多红军中在沙皇时代任过职的军官以及“反**”。 为了征粮,他还使用了焚烧村庄的手段,逼迫农民服从和防止食物供应被强盗劫掠。 最终红军在察里津战役中取得胜利,同时他也和第一骑兵军的军人建立了政治上的合作关系。在斯大林掌权后,察里津被改名为斯大林格勒(1961年改称伏尔加格勒)。 这个时期,刘铭九认为他才是真正开始夺取政治权利的开始,他的野心也是从这个时期,开始膨胀并且主导了他的人生的。 但他所采用的手段,却让刘铭九嗤之以鼻。不是说自己的政治手段如何,至少不会去搞什么烧、杀、抢,第四的蔑视,从这里开始。在刘铭九的心里,只有无能者才会采取这样的卑劣手段。 1919年初斯大林被调回莫斯科,3月24日他与娜杰日达.阿利卢耶娃结婚。5月他又被派往彼得格勒附近的西部前线,期间对红军中的逃跑者,他严厉的把他们作为叛徒集体处决。 在刘铭九的眼中,这是他暴戾的一面,开始露头。当时刘铭九就在想,难道列宁没有现这个家伙,是这样一个暴戾的人吗? 1919年波苏战争爆。任苏军西南方面军政委的斯大林希望夺取波兰城市利沃夫,然而这却违背了列宁和托洛茨基主攻华沙的战略意图。 他的政治把戏促使第一骑兵军的布琼尼和叶戈罗夫违背中央的命令,拒绝援助图哈切夫斯基的西北军,最后苏军在利沃夫和华沙的两场战役均以失败告终。 归国后。斯大林的行为受到批评,他则辩护说问题在于中央的决策,而同时也主动辞去军职。在党内第九次会议中,托洛茨基更是公开的指责了他,两人最终在日后结仇。 一个口口声声**的人,竟然去跟着他的领袖,在他还没有真正可以主导一切的时候就去作对,这在刘铭九的眼中来看,他也是个地道的不良分子。 1921年红军入侵格鲁吉亚,建立了格鲁吉亚苏维埃政权,其中斯大林扮演了重要角色。 由于此时列宁和托洛茨基在一些问题上存在分歧,于是列宁重用斯大林与其抗衡。在加米涅夫的帮助下,第11次代表大会上斯大林被选为苏共中央总书记。 政治上的互相利用,刘铭九看到这里的时候才明白,原来伟大的**导师列宁,是一直在利用着这个家伙。第五次的蔑视,因为他最后还是把列宁给涮了一把。 而列宁突然中风之后不得不减少了政务活动。在处理格鲁吉亚事件时,斯大林要求削减格鲁吉亚地方自治的权力,要求格鲁吉亚苏维埃并入南高加索联邦再并入苏联,引起了当地布尔什维克的不满。 他和奥尔忠尼启则于是对反对派使用了粗暴的高压政策,列宁对此非常反感,称他们的行为是“大俄罗斯沙文主义”。同时,斯大林要求放松外贸垄断的建议也跟列宁生了分歧。 列宁于是在遗嘱中批评了斯大林的粗暴,建议将其“调离总书记的位置”,并寻求与托洛茨基再次合作。 斯大林得知后,在电话里辱骂了列宁的妻子克鲁普斯卡娅,列宁之后曾愤怒写信给斯大林,并以绝交威胁他道歉。斯大林选择低头认错最终事情平息。 看到情报中的这一段后,刘铭九更是在共和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公开在讲话中引用后说到:“他们这是在**吗?列宁是布尔什维克党的最高领袖,可他有权利,去指定谁做他的接替人吗?呵呵,在我们的共和党里,这样的情况在我的身上不会生,在以后的任何时候,也绝对不允许出现。谁来做主,全都是大家来选择,而不是上一任领袖来指定下一任接替人。” 在列宁健康恶化时期,斯大林和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建立了政治同盟,共同对抗党内威望较高的托洛茨基。 在列宁逝世后,克鲁普斯卡娅把列宁的遗嘱交给了中央政治局。在苏共第13次代表大会上,列宁的遗嘱没有被公布于众,而仅仅是在中央委员会的高级领导人中传达,斯大林提出辞职,而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等人不同意,他们认为列宁的建议是不合适的,并一致选举斯大林为苏共中央委员会总书记。 列宁去世后,托洛茨基写下《论列宁》和《十月的教训》,其中直言不讳的批评了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等人的错误,这促使了两人和斯大林联手形成共同对抗托洛茨基的局面。 三人表文章称“托洛茨基主义”不是真正的列宁主义,斯大林还表示“党的任务就是要埋葬托洛茨基主义这一思潮”。被孤立的托洛茨基在政治斗争中失败,被解除了**军事委员会主席的职务。 而不久之后,斯大林和又和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在一些问题上生分歧:斯大林支持布哈林的意见,延续新经济政策,放宽对农民的约束,并希望先在一国内建成社会主义;而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反对放大新经济政策并拥护世界**的主张,他们形成“新反对派”,第十四次代表会议上,他们和斯大林为的主流派公开对抗,却以失败告终。 季诺维也夫于是重新联合托洛茨基,并和列宁遗孀克鲁普斯卡娅等人结成反对派联盟,共同和斯大林的“右倾”集团斗争。 自己国家内部还在斗争中,却能为了北海道和勘察加的利益,以及那些沙俄余孽,派兵来与自己一起进行消灭日本人的作战。从开始让赵碧琳与他们谈判的时候,刘铭九其实就只是把斯大林当成了一大的一个工具而已。 工具要来打断两个使用他的人之间的对话,这让刘铭九的心里很是不高兴。可是一场战争刚刚打完,刘铭九可不想这么早就和这群披着所谓红色**外衣的家伙,再来上一次战争。 明白自己的国家需要休养生息的刘铭九,见到斯大林站到自己和柯立芝中间后,反倒与他来了个亲热的拥抱后,嘴上说到:“哦,我亲爱的总书记,这一次我们的共同打击,真的让我们看到贵国红军战士的勇猛。我这接到战报里,我的珲春驻军,可是对苏联红军的作战能力,大是赞赏呢。” “那都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区区的四千名沙俄残余,对于我们的苏联红军来说,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问题。”斯大林的脸上,是一种狂妄的表情,继续说到:“不要说那个谢苗诺夫,只有四千人。就算他的手上,有四十万人,我也保证我们的苏联红军,可以在一个月内就把他们消灭干净。当然,前提是刘副总司令,您不再去支持他们。”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19节 北极风暴 第19节北极风暴 斯大林震惊了,因为他在基辅一线。布置下的两百多万大军,竟然和英、法、波、芬以及又宣布参战的意大利、德国、土尔其、希腊、比利时、西班牙、葡萄牙、美国、加拿大、挪威、瑞典、荷兰、哥斯达黎加、捷克斯洛伐克、多米尼加共和国、萨尔瓦多、、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卢森堡、荷兰、尼加拉瓜、巴拿马竟然也纷纷宣布加入到反布尔什维克国际同盟国。 斯大林也不示弱,他派出人在二十天内,在加勒比海地区,将古巴、海地先拉进了国际布尔什维克国际协约国组织中。 接着,苏联又将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南斯拉夫在欧洲拉进了国际布尔什维克国际协约国组织。第二次世界大战,就这样全面爆了。 看到外交次长递上来的文告后,刘铭九笑了,将脸转向身边的冯玉祥说到:“这下全世界都乱了,看来斯大林的赤色霸权主义,除了被我们国内那些人提前现抵制住之外,在其他国家是遭到了集体的反对啊。众叛,则必亲离啊。” 冯玉祥点了点头,说到:“斯大林我是见过的,他的那股子霸气,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那种真正的什么**和社会主义者。其个人所想得到的,与列宁是完全不同的。他那个人,其实就是一个**者的本质。” “呵呵,是啊,可是他能哄骗整个苏联的人,可以哄骗很多国家的贫苦百姓。”刘铭九点燃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后接着说下去:“不想着怎么来解决自己国家的百姓民生,却要全世界的去宣传什么打破一个旧制度,再来创造一个新制度。打碎一个旧社会,是对的,可是也不用一概革除吧?为什么要一概革除,那就是他斯大林真正的目的了。列宁也好,我们国家的那些**人也罢,他们还要搞一搞什么所谓的阶级联盟体制。可斯大林呢?就是主义不同、一概革除。” 听到刘铭九最后的八个字,竟然象顺口溜一样,正在煮咖啡的赵碧琳失声笑了出来。转过身,她看向刘铭九说到:“主席的话说的有趣,却也真的很有道理。” 赵碧琳说到这,将手中的咖啡壶交给了赵泰旭后,坐回到刘铭九的身边,接话说到:“斯大林将一切的,不管好还是坏的,只要是站到他对立面的,就一概全部铲除。而我们国家那些所谓赤党,却根本没有象他一样,去乱杀乱打一气。这是为什么呢?” 停顿了一下,赵碧琳接过赵泰旭递上的咖啡,喝完一口放下后,接着往下说到:“我个人认为,从我在欧洲这些年见到的来分析,那就是我们国家那些赤党人士,是真正纯粹的**。他们只想着让我们的国家,走上**社会。没有那么多的私人权欲、没有那么多的功名利禄夹杂其中。” 说到这。她特意用眼睛和刘铭九对视了一下。在看到刘铭九笑着示意她继续后,赵碧琳才接着说到:“而斯大林却不同了,他要甚至不惜进行血洗大屠杀,也要牢牢的将所有站在他对立面上的人,给屠杀掉。这是什么?说当初的意大利人是法西斯,在我眼里,斯大林才是一个最大的打着所谓**旗帜,执行法西斯主义的家伙。” “碧琳说的很有道理,哈哈,主席啊,这还真是强者家中藏强人啊。”冯玉祥说完到这停了一下后,才将话题从政治上转移回军事上。他略做沉思后,说到:“现在在叶卡捷琳堡,苏联人可是在咱的正面,整整放下了6o万人的5o个师的6军,外带36oo架战机呢。斯大林,现在就是想先抵挡住咱们的进军,让他在西线,可以有更多的精力,去对付欧洲联军啊。” 点了点头,对政治向来不感兴趣的孙从周。也接过了话说到:“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第一兵团如果想在五天内,独自吃掉布洛哈林的这个军团,还是很有难度的。先,现在我们面前的这六十万人,多数都是那些参加了很多战役,苏联红军真正的精英部队。布洛哈林又是斯大林真正死忠派。这场仗,不好打啊。” “不好打,也要打。”刘克武说完后,转身看向站在一边,正在和那些参谋们研究着什么的左振远、梁存泽说到:“命令,后方所有的宪兵部队中那些坦克部队,立即全部给我开到蒙古草原上。然后,就地进行重新整编,三天之内,给我整编出新编的24个装甲师。任命陈诚璞为装甲兵团司令官,调张光烈任装甲兵团参谋长、调古辛为装甲兵团副司令兼第8纵队司令长官。三天之后,我要看到我们的24ooo辆装甲车,出现在叶卡捷琳堡的战场上。” 强大的财力,再次挥了他该有的效用。刘铭九的命令一传达到后方,本来很多已经处于半淘汰,和刚从各大战车厂生产出来的美国坦克与国产先的坦克车,本来是装备在宪兵部队,准备应付国内可能生意外的战场上的。 三天之后,边向蒙古集结,边进行整编。等到了刘铭九最后指定集结地阿斯塔纳的时候,本来都只是团、营的宪兵装甲兵,已经全部整编成了24个新编装甲兵师。24个师长,则全都是陈诚璞跟着卢永宽在图们反击之时。就跟在他们麾下的骨干老装甲兵。 装甲兵团的师级、团级指挥官,又全部都是从济南军事指挥学院中进修过的。所以当他们到达阿斯塔纳之后,不禁让驻扎在那,准备进入战场的其他6军和空军部队们,眼前一亮。一个师长看过之后,不禁赞叹到:“这都是主席的宝贝啊,这换到从前,就是天子门生啊。” 从此,天子兵团,就成了装甲兵团的代名词。刘铭九也在这三天中,从黑龙江的伊春,带着总部人员,在装甲兵团整编完成时,也飞到了阿斯塔纳城。 一走进巴克巴拉的第二兵团司令部后,也不多说话,直接冲着陈诚璞说到:“我现在不听你给我说什么,该说的从前都说的太多了。我现在只问你,几天,你给我把你的那些装甲车,把叶卡捷琳堡给我推平?” 陈诚璞立正一下,他知道他们的领袖,这次是真的急了。因为就在这三天之中,叶卡捷琳堡的战场上。巴克巴拉扔下了6.4万具朝日联军的尸体和6千中国士兵的生命。而从北翼进攻的张学良兵团,也损失了7.2万名朝日联军和8千名士兵的生命。 虽然同时歼灭了大约16.2万苏联红军,但部队却只突进了不到十公里而已。整个叶卡捷琳堡地区,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斯大林不想在东线失败,所有震怒的他,又将哈维拉尼斯基的6o万人,全从伊热夫斯克调到了叶卡捷琳堡战场上。 此时的兵力对比,已经变成了东亚盟军6军81万,对苏联红军的1o4万6军。空军上,则是苏联红军比较弱势,苏联红军在这三天时间内。调动集结投入了总计72oo架战机。而东亚盟军则是12ooo架战机,整整5o个飞行师的兵力。人数上,苏联是4o个空军师、48万人,以中国为的盟军,则是75万空军兵力。 但空军消耗的油料巨大,补充上有没有装甲车方便,这才是刘铭九要火新编出24个装甲师的真正原因。现在的装甲兵部队里,都已经实现了用美**用卡车,全线跟着部队行进,进行燃料补充的。而且,后方此时正有多达6o万人的朝鲜、高丽和日本的民夫,正在进行着后勤补养供应。 刘铭九此时在叶卡捷琳堡一线,已经实际投入兵力,达到了惊彻全世界的191万人。苏联红军方面,则是两大军团的152万人。苏联人是在自己本土上作战,他们的后勤补给上,有至少上百万被动员起来的平民,在进行供应,后勤上刘铭九也是相对劣势的。 很清楚这些情况,陈诚璞在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一系列的作战计划,所以跟上刘铭九之后,说到:“主席,只要您派出6ooo架战斗机,来配合我的装甲兵部队,72小时拿不下叶卡捷琳堡,您就把我送上军事法庭去。” “好,这可是你说的。”刘铭九不想再罗嗦了,虽然死的最多的不是自己的部队,可是想取得这场战争胜利,自己一方的确太多的因素制约,让这场战争充满了悬念。失败,自己只要一败,就可能彻底将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全都送上国际军事法庭。那个国际军事法庭,只是为胜利者说话的。 明白这些问题,刘铭九立即转身看向跟在身边一起走着的高志航,驻足正色的下达了命令:“高志航。只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之后,我要看到你的空军最精锐的25个师,出现在装甲兵团的头上。告诉你那25个师的师长,陈诚璞在济南军事学院,也特意学过你们空军指挥的。所以,这次全都让他们直接听从陈诚璞的指挥。” 高志航应了一声,刘铭九又将头转向陈诚璞说到:“把你在军事学院,我和几个外国将军教你们的立体作战,这次给我用出来。用不好,我他**的把你踹回军事学院重新学习去。” 陈诚璞应了一声,紧跟着刘铭九,走进了指挥大厅。张学良和巴克巴拉,同时走向前和刘铭九握了下手后,张学良先开口说到:“二哥,您得再给我那补充点朝鲜和日本人啊,要不真要再打的时候,我一兵团,就真的只能让咱们自己的兄弟上去了。” “冯副总司令,立即给尹宝山去电报,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是空运、海运,还是用苏联的远东铁路,全都给我动用起来。明天早上之前,我要看到整个朝鲜半岛和日本四岛,全都动起来。一天之内,至少把6万人给我运上来。”说完后,刘铭九走到了作战大厅正中间的大桌子前。 坐下身后,刘铭九又将目光投向了孙从周,说到:“孙副总司令,你即刻命令,现在担任运输人物的那些日本人,就地补充到张、巴二人部队里的朝日联军中去。一天之内,加上后方的补充,我要让他们两个兵团,全都重新恢复到12个师的兵力。” 就在这个时候,丁绍权拿着一份电报,走到了刘铭九的面前。站定脚将电报交给刘铭九后,大声的说到:“主席,季诺维也夫、托洛茨基和列宁遗孀克鲁普斯卡娅,在半小时前,动了莫斯科政变。现在,莫斯科已经全部被苏联布党左翼联盟所控制了。他们的兵力单薄,请我方给予支援。” 仔细看了下电报后,刘铭九笑了。笑过之后,说到:“这三个人家伙,还真是挺有胆量的。竟然敢只用4万人,就公然动政变。给他们回电报,我军的部队,将在最晚八个小时后,绕过瑟克特夫人卡尔,先派去四个师去支援他们。” 丁绍权听完后,也不说什么,直接转身去电报了。这话却让冯玉祥大吃了一惊,他盯着刘铭九问到:“主席,从哪调那个四个师,去冒险啊?咱手上现在的部队,可都集结在这了,哪还有人往他们那派人啊?” 刘铭九大笑了一声之后,自己不说反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不远处,中央情报局副局长姜学范的身上。 姜学范明白这是刘铭九这是让他在代为回答,于是上前一步站到冯玉祥的面前,敬了个军礼后,说到:“报告冯副总司令,按主席的计划,那些苏联左翼人,我们根本就不会真派兵去帮他们。让苏联人内讧一下,在让他们在自我消耗中被杀掉。是主席亲自指导我们制定的,这个‘二虎计划”真真正意义。” “啊?不是吧?主席,这可在声誉上,要受很大影响的啊。”冯玉祥这个本来就是倒戈最出名的家伙,此时却也开始注意起了名声。 这倒让刘铭九心里乐了一下,不怕你在乎名誉,怕的就是你死不要脸的只想着权利。在乎名誉了,那就好办了,以后各种政治手段,牵着你的鼻子走,不怕你再敢想着轻易的倒戈去。 不过他的话,刘铭九却还是要说回答的。于是坐直身子喝了一口水后,刘铭九笑看着冯玉祥说到:“冯副总司令,难道您忘了,我说过的国与国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用关系而不存在真正的友谊吗?” 说到这,刘铭九的脸上换上了奸诈的笑容后,接着说到:“季诺维也夫、托洛茨基和克鲁普斯卡娅他们的左翼联盟,现在是在联合我们,可他们不还是极端的赤色主义吗?我们现在真帮他们取得了政权,斯大林是倒了,可他们上台了以后,谁敢保证他们就不会用他们的所谓主义,那天也反过口咬上我们一口呢?” 停了一下后,看了看条件似乎明白了的冯玉祥后,才接着说到:“既然明知道他们会有一天,来重新与我们为敌。那我们还不如果趁现在,就让斯大林帮我们收拾掉他们,岂不更好?” 又喝了一口水后,刘铭九继续说到:“至于说失信,我不是不派人向莫斯科佯动,现在马法方向,斯大林只剩下了不到2o万人驻防。等正面打起来,在让巴司令从他的二兵团里,抽调出四个师,冲着马法来下突击就是了。计划只是定的,未必真执行吗。谁还能说我们不守信吗?我派兵去了,可是没打过去啊。” 一切都明白了,很快,在莫斯科的季诺维也夫、托洛茨基和克鲁普斯卡娅也都明白了。正在基辅前线指挥2oo多万苏联红军,与欧洲联军打的不可开交的斯大林,一听到后院起火,立即就将萨兰斯克一带的6o万大军中,抽出了3o万人迅调动回莫斯科,将左翼的四万人重重的包围在了莫斯科城之中。 季诺维也夫、托洛茨基和克鲁普斯卡娅了慌张,一个小时内,就连续给刘铭九了四封电报,却全部都给丁绍权用话搪塞回去。另外一面,谢苗诺夫这个刘铭九藏起来的沙俄旧臣,也在这段时间,从远东地区重新拉起了一支3万人两个师的骑兵部队。 当谢苗诺夫带着部队到达阿斯塔纳,在刘铭九支持下,公开打出了俄罗斯新政党-沙俄复兴党的旗帜后,斯大林和左翼联盟明白了,刘铭九是想要真帮谢苗诺夫复辟了。 谢苗诺夫表的公开讲话中,几乎完全是用共和党的体制,来制定了他的俄罗斯复兴党纲领。只是有一点差别,就是刘铭九派去“帮助”他建党的人帮助之下,加进了几点仿效英国体制,来改编的君主立宪条文而已。 就在斯大林和苏共左翼联盟听到谢苗诺夫,也公然站出来开始争夺俄罗斯的政权而震惊之时,东线最后一个战场,更让苏联飘摇的政府,陷入了崩溃边缘。 因为,尹宝山和麦克阿瑟,终于完成了对苏联红军远东最后一个据点,库页岛的围歼大作战。扫荡苏军一结束,尹宝山直接就下令,把在东线的朝日联军4o万人,开始向西线支援。根本不需要再去那三个国家民间征调,直接就调出了四十万大军来。 各位大大们,多支持下爽新作《毅军突起》。叩谢!票票和收藏支持下,谢谢!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0节 草原冷雨 第2o节草原冷雨 武同进大战蒙古。斯大林逃往基辅,巴克巴拉急进莫斯科,张学良兵进北海道,刘铭九会晤蒋中正(青岛) 不过斯大林和苏共左翼那些人,明白的还是有些晚了。因为就在谢苗诺夫,跟在刘铭九的身后,出现在西方各国记者面前后的八个小时,本来已经陷入僵持状态的叶卡捷琳堡地区,终于结束了大战中短暂的四天沉静期。 而一直参与在蒙古草原上的24万苏联红军,竟然也在图哈切夫斯基的组织下,重新集结到了蒙古西北的地区,配合起重新被派到东线战场的朱可夫上将…… 图哈切夫斯基1893年2月16日诞生在斯摩棱斯克省多罗戈布日县阿列桑德罗夫斯基庄园的贵族家庭。图哈切夫斯基的父亲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冲破封建贵族家庭的传统习俗,同在他家庄园做工的贫衣女儿玛芙拉.彼得罗夫娜结了婚。网 图哈切夫斯基搬到莫斯科后,开始进入一所十年制学校,读六年级。由于他热衷于军事,违背他父亲让他学习文科的意愿,由普通中学转入了莫斯科叶卡捷琳娜第一武备学校。他在这里受到了严格的初等军事教育,并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从该校毕业。 图哈切夫斯基在亚历山大军校经受两年极严格的军事训练,又以优异的成绩于1914年从该校毕业,并获中尉军衔。军校毕业后,他被分配到彼得格勒近卫军谢苗诺夫团的后备营。不久。图哈切夫斯基被派往第-次世界大战的前线,因奋勇杀敌,六次获奖。1915年2月19日,谢苗诺夫团遭到德军强大炮火的攻击,图哈切夫斯基所在的七连,全部被歼,他同其成员-起被俘。网易 1917年十月**胜利后,面对**与反**的抉择,他毅然选择了**的道路。他的选择,早有思想基础。早在2月**之后,在德军英戈尔城堡的集中营里,他们见到了列宁写的致受难中的被俘同志们的传单。网 捷克白匪军在帝国主义和国内反**分子的支持下,在伏尔加河中游-带动叛乱。当时列宁尖锐地指出:“东线的胜败将决定**的命运。”在这紧急关头,列宁于1918年6月第一**集团军司令部。他在极其艰苦困难的条件下,肩负起组建-支正规化的**军队的重任。在政治委员古比雪夫的帮助和影响下,年仅二十五岁的图哈切夫斯基胜利地完成了组建军队和消灭敌人的任务。网 1918年8月末,列宁被敌人刺伤。此时,图哈切夫斯基正率领第一集团军在列宁的故乡----辛比尔斯克作战。图哈切夫斯基和红军战士为报仇雪恨,以无比愤怒的心情,一举攻克了敌人重兵固守的辛比尔斯克。在养伤中的列宁,得知东线的捷报,在复电中高兴地表示:“我的故乡辛比尔斯克的收复,是包扎我伤口的一条最有效的最好的绷带。我顿时觉得精神极好,力量骤增,我祝贺红军战士的胜利,并代表全体劳动者对他们付出的一切牺牲表示感谢。 易历 由于图哈切夫斯基在东方战线战功卓著,1919年1月。共和国**军事委员会任命他为南方面军副司令兼第八集团军司令员。图哈切夫斯基亲临前线,有效地组织部队反攻,在第九、第十集团军配合下,全歼克放斯诺夫的哥萨克沙俄军。 史http:/ 高尔察克匪军为策应外国干涉者和白匪军在南线的进攻,于1919年3月,在东线又动了新的攻势,使东线再次告急。 图哈切夫斯基因有在伏尔加河一带作战的经验,1919年3月24日,他又被调到东部战线。4月5日,他被任命为曾与高尔察克交战最多的第五集团军的司令员。 4月1o日,东部战线的红军重新作了部署。图哈切夫斯基第五集团军划归以伏龙芝为的南方集群。第五集团军在图哈切夫斯基率领下,经过顽强战斗,越过了乌拉尔,攻克了车里亚宾斯克。易历 192o年1月,罗斯托夫和新切尔卡斯克被邓尼金白匪军占领,使高加索战线告急。由于列宁对南方战线的关注,图哈切夫斯基被任命为高加索战线的司令员。 史history.163.net/ 这时的图哈切夫斯基已经具备了战胜捷克白军、白卫军和高尔察克军队的丰富战斗经验。他制定的周密而科学的攻打邓尼金的作战计划,又一次表现了他的军事才能。2月,高加索战线的红军向邓尼金匪帮转入反攻。3月末,图哈切夫斯基率部全歼了窜入北高加索的邓尼金主力部队。 1921年3月爆了喀琅斯塔得叛乱。为迅平定叛乱,列宁选派图哈切夫斯基任总指挥。在3月17日至19日。只用五十几个小时,就平息了叛乱。 内战结束之后,图哈切夫斯基在苏军中担任了许多重要职务:1921年任工农红军军事学院院长1922年再任西方面军司令1924年起任工农红军副参谋长和参谋长。 图哈切夫斯基是-位深谋远虑、雄才大略的军事活动家和军事理论家。他对马列主义理论有精湛的研究。他久经沙场,身经百战,有极丰富的军事实践经验。他有机地把理论与实践创造性地结合起来。 在他短短几年年中,表了过百篇军事理论著作。对建设苏联社会主义军事学说作出了出色的贡献。他为苏联军事建设提出了-系列切实可行的方针、政策和具体措施,对未来战争的性质、规模和特点提出了明确的科学预见。 对于中央情报局送来的这份关于图哈切夫斯基的情况报告,刘铭九仔细的研究了一会后,转身看向了谢苗诺夫说到:“谢苗诺夫将军,我未来的沙皇陛下,这个图哈切夫斯基可是您的老部下呢。” 谢苗诺夫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听到这话却豁的站起了身来,看向刘铭九大声的说到:“他不是我的不下,不再是。进了德国人战俘营,还跟着列宁那个家伙一起,将我们的沙皇送上了绞刑架的人,早已经不再是我光荣部队的一员。” 可以想象的到,此时谢苗诺夫是多么的愤怒。当初他手下的一个小兵,此时却已经是能够在四天时间,就把被打散了的苏联在蒙古残兵全部重新集结起来,在南线对叶卡捷琳堡形成威胁。 名将,似乎从苏联开始崛起的、沙皇开始衰亡的时候,就全部倾向了苏联一方。谢苗诺夫当然不愿看到,更不会甘愿失败,所以刘铭九并没有介意他近似咆哮的话语声。 笑了一下,挥手示意谢苗诺夫坐下后,刘铭九望着他说到:“亲爱的未来沙皇陛下,如果我说我,我要把这么一个很能打的将军。第二次送进战俘营,而且还是我们的远东新战俘营,您会愿意在他改变了思想后,重新让他来帮您看到未来的俄罗斯帝国吗?” “不,我绝不接受他。”谢苗诺夫的表情很是坚决的接着说到:“他已经彻底的被赤化了,我是绝对不会将未来的俄罗斯帝国皇家部队,哪怕是一个连的兵权再交给他的。” 又是一笑之后年,刘铭九站起身踱了几步,转身却并可以再去理会实际上就是个亏累的谢苗诺夫。他将目光投向了左振远说到:“命令,刘镇华、**、将蒙古地区的新老部队,全部集结到蒙古西北特斯至科布多一线。让南盛一带着的那八个军的宪兵,给我在四个小时内,全面接防蒙古防御。四个小时后,全面展开对蒙古西北参与苏联军队的最后围剿。” 说完,停顿一下后,刘铭九又说到:“命令,以刘镇华为我共和军第三兵团司令长官、**为第三兵团参谋长、南盛一为第三兵团副司令兼第12纵队司令长官。与巴克巴拉的二兵团配合,从三个方面,同时展开进攻。在蒙西北战役的打响的同时,陈诚璞的装甲兵团,向叶卡捷琳堡展开攻击。张学良的一兵团,跟在陈兵团后面,向前推进。72小时之内。我要看到朱可夫给赶出叶卡捷琳堡地区。” 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后,刘铭九再望向梁存泽说到:“梁总参谋长,你现在可以让我们那四个组建也有些时间的空降师,也加入到这场战斗中了。命令高志航,在两个小时内,把蒙古中部那四个空降师全部装上飞机,在蒙西北战役和叶卡捷琳堡战役全面打响后。四个空降师,全部空投到喀山一线去。任命沈春良为空降兵集团军司令长官,厉若海任空降兵集团军参谋长、金誉峰为空降兵集团军副司令长官兼第43军军长。降落之后,立即把他们的那些轻型坦克全部用上,给我把喀山先拿下来。让朱可夫在后退的时候,多扔下点人。” 在战争准备和扩军这半年的时间里,刘铭九把后世知道的所有部队配制,全都推行到了自己的部队之中。空降兵部队,总共编制出了12个师18万人。但与其他部队配制不同的是,空降部队主战是三个轻型突击坦克营12oo人坐在12o辆坦克中、两个汽车运输营配备了12o辆5吨卡车、一个全部装配了8o架加特林六管机关枪的机炮营和一个完全按后世特种兵配备的特战生物化学营。 空降兵部队的汽车运输营,都是从各地的汽车团中,抽调的参加过第二次直奉战争和山东、华北光复战争的老兵。所以这些人只要汽车一着6,车的性能还能开,就马上可以拉着车上的燃料和补给,紧紧的跟在坦克突击营的后面。 空降兵部队的指挥官,也都是青岛军事学院蒋方震,在拿到刘铭九又了四个晚上写好的空降兵作战指挥大纲,又集合起青岛军事学院所有精英,进行整和研究后,形成了新的《空降兵作战》一书后,强化训练出的第一批全球无人知道的空降突击部队指挥官。 当初在选择空降兵、生化兵、特种兵、海军6战队人员,进入济南、青岛、北京、保定、天津那五所第一批整合后,改为军事学院中的学员。刘铭九的要求是,至少有高小(相当于初中)文化程度、至少有三年以上主力部队、荣誉部队服役和指挥经验。所以,现在即将派上战场的那些空降兵部队,实际上都是精锐级的指挥官在指挥。 刘铭九在战争准备期间,将进山东、打青岛后的第四军,几乎整个军全都抽调、选送进了五大军事学院。这样一来,此时在军中,已经开始形成了第四军、直属部队、第八军三大军事学院派势力。不过这些势力很清楚,他们的领袖,可是最讨厌结党之人的。他们只能将思想,转变成了无论是哪个部队出去的,一旦结合到一起,想的就只有团结到一起,去拿到最大的胜利果实。 这也让南方那两个党的人,都感觉很是吃惊。他们无法想象,半年时间培养出了13万名中、高级指挥官,却不出现党同伐异,这是难以想象的。可在刘铭九把前世自己在部队看到、学到的那些政治教育理论,和自己以身表率的带动下。共和军中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势。 领袖的力量是无与伦比的,共和党深入到基层的班级建立党部,可以让共和军每个士兵,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知道他们的领袖在干什么。这样一来,才真正的加强了部队的向心力。这也正是让共和军,不再招募兵员、部队纪律和作战指挥上出现问题的主要原因。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刘铭九刚刚想休息一会,赵碧琳就拿着一份电报,边无奈的冲着刘铭九做鬼脸,边笑着走进房间说到:“你别想休息了,这蒋中正想与你面谈咯。” “谈什么?谈合并?现在早了点吧?”刘铭九从床上坐起身子,一把抱过赵碧琳,边抚摩着她的肩膀,边看起电报来。 放下电报后,刘铭九在正推着自己的赵碧琳额头上亲了一口后,从床上一个翻身,纵跃站到了地上。让赵碧琳帮自己穿衣服的同时,笑着说到:“老蒋也知道,朱毛红军他们是打不动的了。呵呵,现在想起来,让我出面,去和朱毛谈了。” 赵碧琳边将衣服帮刘铭九穿好,边在嘴上说到:“但国外那些人,所谓的那些盟友们,会同意你去和朱毛红军谈吗?他们可是都有**恐慌症的,你别让顾维钧难做太多。我可是知道那些洋鬼子,对**的敌视程度的。” 系好脖子上的纽扣,刘铭九又一把搂过赵碧琳,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后,说到:“哪个国家还敢跟咱们这叫劲吗?呵呵,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我手上就从百万大军变成八百万大军了。他们除非想做日本第二,或者学苏联想干涉我们的内政。不然的话,我想怎么做,他们就别给我插嘴。中国的命运,只能由中国人自己做主。” 说完,刘铭九转身走出了房间。进入作战大厅的时候,蒙古西北区战役,已经全面打响。而在叶卡捷琳堡的战役,也全面打响了。 “报告主席,装甲兵团二十分钟突进3公里,歼灭苏联红军1.2万人后,朱可夫被迫向其二线阵地撤退。”左振远说完后,站在那等起了刘铭九的回答。 看了左振远一眼后,刘铭九说到:“告诉陈诚璞,把所有的飞机都派上去。后勤的补给不是已经跟上来吗?他就别再给我怕没燃料,拖时间了。造干掉朱可夫一个小时,我们就早一个小时打进莫斯科去。” “是。”左振远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去电报了。 又向前走了几步,梁存泽也走到刘铭九身边,大声的报告到:“报告主席,刘镇华兵团来报。半小时内,我军已经歼灭苏军2.8万人,损失约在1.9万人之间。刘司令说,保证在72小时内,彻底解决掉他们那的残余苏军。” 接过电报看了一眼,又将电报交还给梁存泽后,刘铭九继续朝门外走,嘴上说到:“告诉刘镇华,反正那一嗲也没人,实在遇到顽抗的人,就给我释放毒气弹。宪兵部队里跟着他不是上前线了一批生化部队吗?告诉他,该用的时候就给我用上。战争只有最大程度的杀伤对手,不要再顾忌那么多。72小时拿不下那群残兵,我就把他踹去守库页岛。” 没等再走几步,丁绍权也出现在了刘铭九的面前。他站定脚后,说到:“报告主席,斯大林在基辅的部队,与欧洲联军全面展开了焦灼的拉锯战。第四次对抗,在十五分钟前结束。苏军损失21.2万人,联军损失18.9万人。欧洲盟军总司令马肯森上将来电报,问我军究竟什么是可以冲到斯大林那头蠢猪的屁股后面。” 马肯森本来已经给欧洲各国弄的生活窘迫,但这一次刘铭九派团出访的时候,亲自为他争取了重新现身军界的机会。原因很简单,那就的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德国实际已经成为全世界最痛恨俄国人的了民族了。 大大们,多多支持本人新书哈,这书还有1o章完了。 新书名《毅军突起》绝对够爽之新作,与这本完全不同。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1节 伏尔加河 第21节伏尔加河 大笑一声后,刘铭九说到:“告诉马肯森将军。叫他不要太急于求胜。等我从青岛回来的时候,我们的部队至少应该可以突进到了基洛夫至少萨拉托夫一线。相信到那个时候,斯大林那头蠢熊,想不抽兵来保他的东线防线都不行了。” 说到这,刘铭九停了一下,转身望向孙从周问到:“孙副总司令,挪威和瑞典那两个国家,在西北战线上,跟斯大林的那36万人打的怎么样了?维拉斯托不是要跟咱们玩什么诡计吧?” 孙从周听到后,狂妄的一笑后,说到:“你和老冯放心的去吧,挪威和瑞典两国的6o万联军,已经冲到了彼德罗扎沃茨克。苏联西北线的那点人,怕是用不上两天的时间,就要全都给那两个国家绞杀一空了。” 号称世界第一人数上优势的苏联红军,以为他们的45o万大句,可以让他们打胜这场战争。然而,斯大林的噩梦,就在刘铭九带着冯玉祥等人,乘坐着自己的专机从蒙古飞回国的途中,就这样拉开了序幕了。 三个小时后。刘铭九、冯玉祥的专机返回了青岛即墨机场。二人刚到了青岛海军司令部,蒋中正乘坐的军舰,也靠了岸。刘铭九可没心思去亲自迎接他,只让冯玉祥去迎接了他。双方就在青岛海军司令部中,谈了整整的三天。不过,这一系列谈判的消息,却被北方联合政府新闻总署下令,全面封锁了。直到很多年以后,才被公开。 就在刘蒋会谈进行到第二天闭幕的时候,暂时代替了参谋部工作的政治部主任于达,就拿着一份电报兴冲冲的跑进了刘铭九的房间。 他站定脚后,冲着正在谈话的刘铭九和冯玉祥大笑着说到:“主席,冯副总司令,陈诚璞、张学良,和沈春良。他们三个人,联手攻破了苏联红军在叶卡捷琳堡的防线。朱可夫被他们,一路追着现在已经赶进了伊热夫斯克我军预设的包围圈中。孙副总司令来电报,向主席请示,是不是可以即刻开始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刘铭九接过了电报,看完后交给冯玉祥后,说到:“冯副总,你说咱们的二级计划,是不是应该推迟一几天再执行呢?要不,我们那些欧洲盟友们,可没准就说咱们抢他们的战功呢。” 愣了一下,二级计划,就是向莫斯科周边地区展开深入攻击。第三步骤。才是刘铭九开战之前,预定好的全面围攻莫斯科。可此时莫斯科城里,左翼同盟正和斯大林作着殊死争夺,冯玉祥只是愣了一下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也露出了冷笑,说到:“我同意主席的意见,二级计划推迟执行。不过,咱们是不是应该把中亚那边的苏联红军,也给收拾了一下了啊?” 点了点头后,刘铭九对着于达说到:“给孙副总司令去电报,在伏尔加河一线,留下张学良的第一兵团6o万人。巴克巴拉二兵团6o万人,立即向萨马拉展开进攻。然后用这12o万人,加上我们的空军6ooo架战机,我就不信朱可夫他们还有能力再反击。” 说到这停了一下,刘铭九略做思考后,接着说到:“再电令在西北的各部,立即抽调6军5个军作为主力,空军预备役部队抽调过去5个师、装甲兵后方预备役部队抽调五个师组建共和军第四兵团。由罗希良任第四兵团司令长官,刘成烈任第四兵团参谋长、韩真任副司令兼第15混成纵队司令。给他们五天的时间,不打到里海。他们就都给我去日本当土豪。” 4o万大军,从新疆、青海在二十分钟后迅的开始集结了。罗希良他们三个,不断听到张学良、巴克巴拉他们频传捷报,早就急的要命了。可他们之前,却不敢再请战报告。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这是一场比日本更难打,真正的世界性大战。 从他们跟上刘铭九的那一天开始,尤其是到了最近这一年中,刘铭九多次亲自早各大军事院校,给进校深造的军官们讲课。那些新的战略、战术、作战思想,让他们更赞佩起刘铭九完全出这个时代的战争思维了。 共和党中央军事委员会的宣传委员会,已经开始在印刷大批量的由刘铭九与军事委员会教育委员会主任蒋方震,一同写成的《国防论》、《现代化战争》、〈多兵种战争〉等七大军事著作。这在军队中,已经开始将刘铭九树上了神位。 所以,他们不敢请战,不是因为对领袖的畏惧。而是他们都很清楚,他们的这个年轻的领袖,心里早就已经想好全盘计划。 苏联红军在中亚地区,主力就是哈布琼那个也在和斯大林唱对台戏、苏联**内部第三方势力的领导人手上的64万总兵力而已。对于那些苏联红军,罗、刘、韩三个人,根本几没有看在眼里。 共和军的6军,本身就拥有每个军自身96o辆坦克车,再加上五个装甲兵师的6ooo辆坦克和空军的12oo架战机。这样的装备,对上哈布琼那些骑兵、步兵和只有大约32oo辆坦克,并且军心已经开始涣散的部队,罗、刘、韩三个人已经充满了信心。 然而,他们的信心并没有失望。就在当天晚上,刘铭九开始进攻的命令下达后,武同进突然返回蒙古。从刘镇华那里又紧急组建了与第四兵团完全相等的第五兵团4o万大军,从蒙古也同时向中亚展开进攻后。 只一个晚上,激战不到第五兵团就突进到了巴尔喀什湖一线,罗希良兵团也突进到了阿克扎伊肯湖一线。两路部队,顺利的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合围。 当刘铭九与蒋中正进行最后一天的会谈期间,先是张学良与巴克巴拉,在伏尔加河一线,成功打退了朱可夫重新集结了8o万人的反攻。叶卡捷琳堡战役中,朱可夫损失了三十二万三千人,张、巴两兵团,边打边补充,等战后一统计,损失掉的是12万朝日联军和1.6万中**人。 而这一次防守反击,又让朱可夫在四个小时的时间内,就损失了整整二十万人。而守方的张、巴两兵团,加到一起损失的才不过2万人而已。一比十的比例,传到斯大林的耳朵里后,几乎当场就把他击倒。 中亚的第四、第五兵团,连夜又向前推进。到了刘蒋会谈第三天,武同进与罗希良,两员身着上将军服的共和军名将,就站到了热滋卡滋甘的城头。 随后,第四兵团就在罗希良的指挥下。兵分三路朝南起了猛攻。罗希良亲自指挥着5个6军师、一个装甲兵师、一个空军师,直奔塔什干展开攻击。刘成烈指挥着另外的七个师,目标是克自勒奥尔达。韩真则带着七个师的兵力,迅朝着比什凯克起攻击。这样一来,让哈布琼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在第四兵团展开第二波次的攻击同时,武同进亲率7个师,朝着咸海重港阿拉尔斯克方向奔袭起来。第五兵团参谋长张存泰指挥着七个师,该纵队的目标则是图尔盖河一线。最后,才是赵泰初的七个师,朝着咸海东岸一线起进攻。 哈布琼彻底崩溃了,他猜出了刘铭九就是想让他分兵救援各路。于是在六路大军展开进攻的一个小时后,他就下达了所有部队向阿克托别地区集结。千里大崩溃,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当刘铭九接到战报后,不禁笑了起来。随后他下达的命令是,陈诚璞的装甲兵团,从伏尔加河一线向南推进。等到午夜时分,哈布琼的部队刚在阿克托别地区完成集结,就遭到了共和军坦克兵团的第一轮冲击。 哈布琼还想组织顽抗,却没想的到,本来就没有制空权的他,竟然遭到了七千多架共和军战机彻夜的轰炸。等到天空放亮的时候,他的四面全都有了中**队行动的迹象。于是,哈布琼也不多想,就下令已经集结好的部队,不再等从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向阿克托别地区赶来的部队,直接带上4o万人就向阿特劳地区再次撤退起来。 这一路上,前面是苏联红军丢盔卸甲的狂奔,后面是中国共和军的一百多万人的穷追猛打。等到哈不琼带着部队返回他的起家之地阿特劳时,他的身边只剩不足3o万人了。 三天之后,刘铭九重新返回阿斯塔纳时,哈布琼已经在阿特劳自尽了。而他的残兵败将们,则在一个叫塞维托维的6军少将带领下,逃到了伏尔加格勒,投奔了在那里的叶戈罗夫。 叶戈罗夫一年前还是驻中国南方政府的武官,此时已经变成了苏联红军顿河军区的司令,这也是斯大林迫不得已的人事人命。因为苏联红军中,真正到过山东和华北的,只有这位叶戈罗夫将军。 不过让斯大林大跌眼镜的是,当中国人的百万大军,休息了一整天后,刘铭九一声令下,面的张学良兵团、巴克巴拉兵团、中线的陈诚璞兵团、南线的武同进兵团、罗希良兵团,24o万大军一同时开打,最先崩溃的竟然就是叶戈罗夫的伏尔加格勒75万守军。 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太了解了,叶戈罗夫从得知哈布琼兵败自杀后,就已经心声怯意。他很清楚。刘铭九的部队可不是南方的那些部队。他清楚的知道,共和军手上有着目前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无相比的强大装备。 坦克车,从中国自主坦克开始参战,就连美国人都为之一震。火炮,现在中国那些所谓的野战炮兵团,装备的都已经是射、射程都领先于全球的81mm口径新型火炮。重炮,共和军已经变成了155mm口径重炮为先锋炮兵,175和世界最大口径的第一强大火力集团。 在空军上,中国人在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已经调到中苏战场上不下24oo架新喷气式战斗机。苏联红军的空军,每当碰到这些完全让他们住不住影子的新式战机,就只有挨打的份。 中国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有强大的海军自主生产能力了。叶戈罗夫并不知道,现在在旅顺和青岛,实际上已经在秘密研生产第一批中国的级战舰-航空母舰了。 当然,航空母舰的研上,是刘铭九与柯立芝定下的39项合作计划中,最重要和机密的一项。不用说叶戈罗夫,即使是美国在欧洲的那些盟友,现在也都还是不知道的。 在旅顺和青岛,当地人也只知道有两家军工造船厂,每天只往里拉东西,却不见一艘战舰下水。任何想靠近并刺探那两个占地都在3o平方公里,由至少两个师防空火力和两个师6军新兵种防御着的军港的人,都会离奇的失踪。 这一切,真正完全了解的,当然只有共和党的高层常委会成员们。刘铭九砸出整整55o亿英镑、28oo亿银圆总值的资金后,让整个共和党高层,看到了中**事上重新崛起的希望。反正那些钱,也都是刘铭九让中央情报局从海外套回来的,那些常委和委员们,也就根本不再去过问了。 坐在乌拉尔城的临时指挥部中,刘铭九没时间去想这些。现在自己需要做的,只是尽快完成自己的第二期作战计划。 他点燃一根雪茄烟,抽了一口后,站起身对着众人说到:“各位,现在我们面前,苏联红军总兵力加到一起,已经不到13o万人。如果我们真的打起总攻,一路杀到莫斯科,那么我们的西线消耗英、法、德等国的计划,势必多少要受到影响。可如果我们不打,斯大林还是不会真倒台。他还是有机会杀回莫斯科,去把左翼那些人干掉。你们说说你们的想法,我们到底该怎么做?” 临时被刘铭九带到身边,一起来了前线的军委总教育长蒋方震,见刘铭九先将目光竟投向了他之后,立刻站起身说到:“各位长官,我的想法是,我们可以不去真正的最后总攻。朝日联军还在向前线来增援之中,我们完全可以把那21o万朝日临时招募的军队,全部用在和苏联人消耗之上。等这些朝日联军消耗的差不多了,我们再真正的去攻击。” 坐在边上的孙从周听完后,接过了话补充到:“西线有欧洲联军和斯大林在那消耗,东线我们再让朝日联军去跟他消耗一下。现在他手上剩下的是西线16o万,东线13o万人。按百里先生的计划来做,至少可以在东线消耗掉1oo-15o万朝日联军的人。这样对我们以后控制朝鲜半岛和日本四岛,才更加有利。不过我想补充一点,就是可以不可以把装甲兵团、空降兵团一起扔到库尔斯克去,这样一旦斯大林撤退,我们的8o万人至少还可以在他撤退中,再狠狠的揍掉他一些人。” “我还有一点补充,我们的海军虽然现在进不了北冰洋,但我们的海军6战队,还有后方的特种生化兵部队,也都是很适应空投作战的。所以我建议,让海军6战队、特种兵部队,也组织出一支4o万人的突击部队,空降到奥廖尔去。这样,即使斯大林往回撤了,我们有完全可能彻底将他消灭在莫斯科西南一带。”谁都没想到,这样的计划,竟然出自没真正再上过军校,共和军副总司令冯玉祥的嘴中。 刘铭九不禁向他投去了赞赏的一笑后,说到:“那么好,就按三位的建议。下面我布置一下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斯大林的噩梦,真正的开始了。就在这次乌拉尔战地会议的五天后,刚刚平静的伏尔加河一线战场重新热闹起来了。 不过这一次,刘铭九是把所有参战部队的大炮全都用上,只向河对岸日以继夜的扔起了炮弹。 密集的炮弹,把伏尔加河西岸的苏联红军阵地,几乎每天都要炸上三、四层。天上,则是12ooo架战机,与炮兵一起对苏联红军展开轰炸,根本就不再去和苏联红军正面交战。 斯大林和他的几个东线将军们,还以为刘铭九怕牺牲人了。朱可夫等人,带着他们各自的部队刚想藏在战壕里休息下的时候,呐喊声就在入夜时分响彻了四野。当苏联人爬上战壕的时候,他们彻底惊呆了。 用漫山遍野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因为苏联红军在这个傍晚看到的,是整整18o万的朝日联军,呐喊着向河西岸他们的阵地扑了上去。此时的刘铭九,也有了些当年张宗昌的感觉。自己也有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部队了。 本来想在朝鲜和日本抽调出来21o万人就够了,可尹宝山那家伙,竟然只在五天之内,就调了24o万人上来。最后,在电报里还告诉刘铭九,还能再支援前线至少12o万人。 而在国内,由于达领衔的后方司令部,也在这次伏尔加战役打响前,向刘铭九做了最新的兵力汇报。14个省市,光是宪兵部队,就在刘铭九砸下大笔军工扩建专项资金后,只一个月内就由28个军,变成了整整8o个师、12o万人之众。 后方新建出的空军是6ooo架本土战机的25个新编飞行师,加上装甲兵后方正在美国人全力供应战车,组编起来的25个师,这就是8o万。还有特种兵、新建6军部队,国内的总兵力,只一个月内也已经重新恢复到了12o万人的总兵力。 如果再加上在朝鲜、日本和琉球的部队,刘铭九用了小两个小时,才在赵碧琳的协助下,统计出了自己手上的部队。正规军48o万人、宪兵12o万人、朝日军36o万人。整整上千万人的部队,花掉了上百亿英镑,刘铭九自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换在几个月之前,他都根本不敢想象,原来在这个时代,美国人比在后世更在乎钱。他们除了维持了基本的兵员外,竟然举全国之力,在这一年之中都在全力为自己的部队生产军械、战车和大炮。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3节 击碎苏联 第23节击碎苏联 莫斯科城内,在12o万日本自卫军被派进去。所有的中国和朝鲜军队全部撤出,变成了一片人间的地狱。 据英国“曼彻斯特卫报”著名记者田伯烈报道一位英国记者亲赴莫斯科考察后所的电报∶“莫斯科全城本来可以容纳2oo万人左右的居民,我却只看见五个年老的苏联人,躲在教会的一幢宅子里,流着眼泪,他们已经断食,恳求我带他们离开莫斯科城。” 美国《纽约时报》一篇文章报导∶“美丽古雅的莫斯科城原有2oo万居民,日军进入该城后,只剩5oo人了。”但最痛心的事情还如下述∶“就是日军侮辱各种阶层的妇女。**勃的日本兵到底奸污了多**女,恐怕没有人能够估计。” 在日军进入莫斯科后的三天中,全城生2o万起**、**事件,无论少女或老妇,都难以幸免。许多妇女在被**之后又遭枪杀、毁尸,惨不忍睹。 与此同时,日军遇屋即烧,从红场到郊区,从克里姆林宫到其他所有繁华区域,大火连天,几天不息。 全市约有三分之一的建筑物和财产化为灰烬。无数住宅、商店、机关、仓库被抢劫一空。“劫后的莫斯科,满目荒凉”。 日本自卫军占领莫斯科以后,派出士兵367人、苦工83o人。花费三天的时间,每天搬走图书文献十几卡车,共抢去图书文献88万册,过当时日本最大的图书馆东京上野帝国图书馆85万册的藏书量。莫斯科大屠杀惨绝千古人寰! 日本一个大尉,在战后陈述是这样的 我所在的中队出了“男女老幼格杀勿论”的命令。这也就是屠杀了。在残暴的进攻战中,那种残暴性一进入莫斯科城马上就表现出来了。 逃命的苏联人的情形很壮观,有好几万人,都跳到了冰冻半结的河里,雪崩似地随着江水漂流。 也不知道是几师团,就等在河对岸,一有苏联人漂到对岸,就马上把他杀掉。这就是作战。不过,河很宽,到达对岸的人很少。但是漂到下游的人多,这些人我们就动用炮舰来处理。炮舰有两三艘,我曾经亲眼见到他们开枪。 追赶的时候,士兵拿步枪射击,杀人杀红了眼。当时的苏联红军手里已经没枪了,他们也没有反击,总之是只想尽量保命的样子,场面混乱至极,总之就是在撤退。 苏联红军撤退的时候,好像是把马跟其他所有东西都拴在车上渡过江去的。上头说我们一直保卫着苏联,需要保存体力,而敌方不逃就会抵抗,所以就给他们开好了一个逃跑的出口。 从那里套掉的家伙,根据我们的战略部署。由实现守在那里的师团把他们统统杀光。 沿河漂流的家伙,无论什么,哪怕是拐杖也好,抓起来就跳进去漂走了。这些人群是从下游上来的军舰杀的。所以,苏联红军基本上都是在对岸被杀的。 我们从最靠近河的城门进城,然后对残留的士兵进行了扫荡。城里早已经戒备森严,沙袋堵住了城门,所以刚快餐我们进不了城。 对方抵抗到了最后。记得是早上,胁坂部队从城门进了城,33联队则越过挹苏联红军在那里残余的阵地,进入到了城市中。 扫荡战一直在进行。扫荡战也殃及到了普通百姓,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那时候有俘虏收容所,我们抓了人就往收容所里送。 地点在河边,外面有士兵监视着。那是在长江岸边。对岸有重机枪守着,一有动静,马上就能“嗒嗒嗒”,也就是马上就能射击。这是各大队都做过的事。 另外一个日军士兵,在战后幸存接受西方记者采访的时候,在这样说的。 同样是人,很可怜。毫无疑问,对方的士兵也珍惜生命。对方也是服从命令。杀俘虏时。也有人说“赶快杀吧”。 [问了有关海牙条约的问题]那样的教育,日本的军队没有,只说“当俘虏就是死”。抓了俘虏,是杀还是怎样都没有办法。 我没干过,但看到过砍苏联俘虏的头。苏联人有的在砍头的人面前伸出脖子的,有的怕死央求的,还有被活埋的。日军进去的地方,哪儿都有砍头、刺死的事。 平民、女人都有,各种各样,因为是战争,所以没有办法。不杀的话就被杀,当然是什么都干。即使攻陷了莫斯科,莫斯科的周围还有敌人。必须把他们都杀了。要不我们就将被杀。而且,据说中国的一位大将军,还被这些苏联人给杀了。那条恶魔龙,既然让我们的松本司令随便怎么做了,军队自然就要毫无忌惮了。 所谓征就是去偷。自己没有吃的,就去偷苏联人的东西。那时,觉得是理所当然的。谁反抗就杀。想要的东西都去偷。 **女人的家伙也有。对方的女人脸上涂了锅底的炭。即使是满脸漆黑,但年轻的马上就能看出,**的人也有。我们部队是不管男的女的,抓来了就让他们拿行李。人数不确定,都老实地跟着。 青春时代被战争剥夺了,因为是松井司令官的命令,毫无办法。那场战争不是圣战。进入了苏联的领土,那是侵略战争。没有想转告给年轻人的东西。 不想说这场战争的事。我认为是侵略战争不能有第二次,杀人的事不愿跟儿孙们说。那个时代,司令官的命令是绝对的,所以没有办法。 然而。刘铭九在这场本来应该生在自己祖国的大屠杀进行的同时,却是悲伤的走到了莫斯科城东南角的一个小村庄。那里,停放着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生死兄弟、好战友巴克巴拉上将的遗体。 遗体,已经被士兵们重新清洗了,并且换上了崭新的制服。走到了遗体前,刘铭九看到了,巴克巴拉临死前,似乎还在喊着什么。于是,转过身,看向巴克巴拉的侍卫长,问到:“当时是什么情况,老巴当时在做什么?” 那个侍卫长站直了身子,强控制着自己的悲伤正色的回到:“报告主席,当时巴司令正在指挥部队,对整个莫斯科城内参与的苏联红军,进行最后的肃清行动。” “那他身边,就你们几个人吗?其他人都死哪去了?一个警卫团,都瞎了没看见那七个老毛子的咋种吗?”刘铭九说完,挥手就在那个侍卫长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个嘴巴。 在场的人,都很清楚,所谓新毅军的“五虎上将”和“十三太保”。那可都是一路上跟着刘铭九,将一个八连展成现在这样一个几百万人大部队的。 每个进了“五虎上将”名单,和“十三太保”序列的人,那都与刘铭九的感情非一般的深厚。虽然,平时他们也总被刘铭九训斥,乃至经常被刘铭九踢上屁股。但是,就是因为感情真的很好,他们才会训斥挨的比别人多、飞脚受的比别人多。所有人都清楚,刘铭九是只对自己感情好的人,才会没事动粗的。 现在,五虎上将之中。年纪最大,一直以来最任劳任怨的一个,竟然就这样被几个苏联红军的残余部队给刺死在了异国他乡,刘铭九如果不打那个侍卫长一嘴巴,那反倒让在场的人们感觉事情会有什么不对了。 那个侍卫长也很清楚刘铭九的性格,他曾经是遵化战役中,以少阻多激战在阵地上警卫连的一员。他很清楚,只要刘铭九给了他这嘴巴,他的命算是保住了。 挨了一嘴巴之后,侍卫长并没有怨言,而是向前一步,眼中含着泪水的大声说到:“请主席批准,调给我一个团。三个小时内,我就用这一个团,不干掉3万老毛子,我就跟着巴司令一起去做个伴。” 挥手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到了那个侍卫长的脸上。那个侍卫长虽然也是个老兵了,虽然也很有些功夫底子,但与常年进行着自我魔鬼式强化训练的刘铭九相比,他的身体毕竟还是难以承受的住这一下全力挥过来的巴掌的。 盯着被自己一巴掌扇倒在地的侍卫长,刘铭九恶狠狠的说到:“老巴死了,你也想死?你的命他**的不是你自己的,知道吗?武夫之勇,血勇之徒,知道你这德行,当初就应该把你踹进敢死队,你爱怎么死怎么死。” 说完,转身看向跟在后面的左振远,刘铭九大声的说到:“给高志航、陈诚璞去电话,不等欧洲人怎么样了。命令空军在前方、蒙古的全部21ooo架战机中,除留守的3ooo架以外,全部给我调到莫斯科西南战场上去,给我进行6小时无限制自由轰炸。陈诚璞的坦白车,给我冲着苏联人队伍中压,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反抗,老子只给他六个小时,不灭掉斯大林6o万人。他们两个都给我滚回后方等待上军事法庭。” 18ooo架战机、12万两坦克车,在二十分钟后,全面对莫斯科西南方向苏联红军的阵地,展开了猛烈的轰炸和进攻。完全都是机械化的部队,天上是飞机,地上是坦克和装配着机枪、火箭筒的汽车,这样的场景,从一开始全面进攻,就让苏联红军和欧洲联军,都彻底的被震惊了。 这是真正意义上,全世界第一次大规模,由过百万人参加的旷世之战。这场战斗的旷世,是因为这次出现的不再是以往的步兵加坦克,而是全都坐在机械上的士兵,冲着那些手上只剩下步枪的苏联红军,展开了根本就是屠杀式的进攻。 欧洲人震惊了,美国人震惊了,苏联人震惊了。中国北方政府的实力,第一次公开丝毫不保留的,展示给了他们。这让各国在看到这场战役打响的时候,才彻底明白,想要再对中国怎么样,至少要有二十年才敢去想。 不然的话,就这北方政府现在放到莫斯科西南战场和明斯克战场上的部队,和强大的机械作战能力,他们就注定是要失败的。也就是从一刻看到中**队,实际上的实力开始,西方各国真正在心理上,对中**队产生了惧怕了。 战场上,不需要刘铭九再太去操心。陈诚璞在地面上的部队,指挥官的都是最优秀的,他们一带着各自的部队,以团级建制在空军配合下冲进苏联红军的阵营后,立即就会迅的变成以师为单位的大集团冲锋。这样一来,苏联红军根本就无法抵挡,满山遍野坦克集体的冲锋。 最让斯大林无奈的是,天上他本来就只剩下了不到六百架的战机,结果在刘铭九的全面总攻命令下达后,他的那点战机,直接就给3o倍的中国战机在半个小时内,就全部消灭在了他的头上。 随后,欧洲联军的6ooo架战机,也接到了中国方面军总参谋长梁存泽的电报后,加入到了对苏联红军进行灭顶轰炸的作战之中。斯大林已经不敢将目光看向天上,因为那里的24ooo架联军战机,平均每分钟就要扔下24oo炸弹。一个小时下来,地面上他那18o万人,光阵亡就达到了3o万人。 斯大林当然不知道,刘铭九为什么突然让朝日联军撤到了后面,只去包围着他的部队。反把最精锐的中国坦克兵团和空军,全都全力的派了上来。但欧洲联军的司令部,却在战斗打响二十分钟后,接到了来自东方盟友最高指挥官的通报。 电报,是刘铭九亲自的写的,内容是:“中国共和军缔造人之一、中国共和党忠诚的战士、伟大的**家、军事家、坚定的反霸权主义斗士,共和军二级上将巴克巴拉将军,于今日十时二十六分,在清理莫斯科城内残敌时,不幸被残敌特工人员,以自杀式爆炸刺杀于莫斯科城红场。巴克巴拉,我是党我军,乃至全世界反霸权主义同盟最好的战士。他的一生虽然很短暂,但却是充满了辉煌。他的一生虽然很坎坷,但却是充满了传奇。中国第一只整师、整军骑兵,都是他创建并一手带起来的。世界第一支骑兵与坦克协同作战的集团军,是他一手帮助刘铭九主席创建的。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他所热爱的**事业、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他所忠诚的领袖。巴克巴拉,将永远生活在全世界反霸权、热爱和平的人们心中。” 英国乔治六世国王听到中**队,竟然有个兵团司令被刺杀在了莫斯科,他震惊了。在刘铭九通电哀悼的十五分钟后,乔治六世就最先来的电报。他的电报中,破天荒的宣布,追授巴克巴拉为英国6军一级上将、授予一枚世袭的男爵勋章,由其子女继承。 接着,法国的总统也出了通电,追绶巴克巴拉为法国6军一级上将,授予其法国最高荣誉的共和国特级勋章。德国、意大利、奥地利、西班牙、葡萄牙、荷兰、丹麦、比利时、挪威、瑞典、波兰、芬兰,也先后来了电报,一时间,巴克巴拉竟然成了十几个国家集体追认的6军一级上将,还外带着八大欧洲君主国的贵族世袭位。 看到这雪花般来的电报,刘铭九心里很清楚,无非都是在想着怎么不让自己和他们为敌,用这个办法来和自己搞好外交关系而已。 亲手扶棺,将巴克巴拉的遗体送上专机,刘铭九转身对着左振远说到:“时间够一个小时了吗?双方的伤亡情况有报告吗?” 左振远看了一眼面色凝重,显然是还没从痛苦中回复过来的刘铭九。他站直了身子后,才说到:“报告主席,5分钟前陈诚璞的战报上说,我军5o分钟内,至少击毙了3o万苏联人。我军损失,却只是炮弹,人员上不过3ooo人的伤残,无阵亡报告。” 冷笑了一下,刘铭九接着说到:“告诉高志航和陈诚璞,就照这么给我打。一小时干掉斯大林3o万,六个小时后,我让他片甲不留。” “主席,嘿嘿,不用费劲了。”冯玉祥拿着一份电报,打断了刘铭九和左振远的对话,站到二人面前后继续说到:“斯大林在三分钟前,被我军的三十架飞机进行低头俯射时,打死了。现在,苏联红军已经开始想我们开始投降了。” 接过电报看了一眼后,刘铭九也露出了难得的笑脸,说到:“很好,让高志航把那个飞行大队的全体人员名单,一会报上来。我要用三军总司令的名义,好好的嘉奖他们。” 说完,转回身看向刚走过来的梁存泽说到:“我们,陪着老巴的遗体,一起回北京。梁参谋长,你和左部长一起,全权负责和欧洲联军谈判吧。我回了北京,就要去和南方政府以及朱毛红军,进行国内和平的谈判了。” 梁存在应了一声后,刘铭九就带着人,转身朝指挥车走了过去。半个小时后,专机从莫斯科东郊的军用机场,直飞向了北京的方向。 斯大林阵亡战场,15o万苏联红军全部投降。五天以后,谢苗诺夫正式在被日本人肆虐一翻,只剩下几千人的莫斯科城内,正式宣布登基就任俄罗斯王国国王,帝号阿廖特一世。与朝鲜、高丽和琉球相同,谢苗诺夫一登基,也宣布加入到大中华联邦中。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4节 中亚与远东 第24节中亚与远东 新的俄罗斯王国。东面的边界为伏尔加河至新地岛,南面是与乌克兰、白俄罗斯等国交界。实际上,等于是回到了俄罗斯没有全面扩张之前的领土面积。而东面的领土,则全部由谢苗诺夫宣布,归还给了中国。这样一来,中国北方政府,实际上控制的地区,已经远远过了南方政府。 刘铭九在回到北京后,立即宣布,在原远东地区、中亚地区分别建立省级行政区划,将那些清朝之前,就属于中国的土地,重新并入了中国的版图。接着,欧洲联军又宣布了乌克兰、白俄罗斯、立陶宛、拉托维亚、格鲁吉亚、阿塞拜疆、亚美尼亚等国先后独立。 在另外一方面,顾维钧与美国的谈判,也在刘铭九返回北京时,取得了成果。又是以金钱换主权,北方政府从美国政府的手中,将北海道、本州岛,全部收归己有。美国,则是拿走了6o亿英镑的巨额资金。和一大批从本州、北海道迁移走的新移民。 为了不让那两个岛上出现人口荒,刘铭九一声令下,从原来被苏联占领去的远东、中亚地区,启动了浩荡的两千万人大移民的计划。每个月,至少要有一百五十万人,被强行的迁徙到北海道和本州岛上去。 苏联红军的15o万最后决战中的战俘,有12o万是被共和军抓到的。这些战俘,加上之前一路行进所抓的,总共是3oo万战俘,也全部都被刘铭九下令,调到了远东和北海道地区。如此一来,整个日本四岛上,全都在人口上不再危机。 24oo万前苏联人,在一个月后,6续被迁徙到日本后,与21oo万日本人、15oo万中国人,迅的被四国岛督军张宗昌、九州岛督军李景林、本州南省督军朱庆澜、本州北省督军杨度、北海道督军陈树藩这些人,按刘铭九的要求,在半年后编成了4ooo人一个新的军垦村、2oooo人一个军垦镇、1o万人一个军垦区、4o万人一个军垦县、2oo万人一个军垦市。整个日本,在半年后变成了十五个市级的全军垦体制。 坐在中南海的主席办公室里,刘铭九看了看各方的报告后,低头思索了片刻。当他再抬头的时候,就是一连串新的主席令,下达起来。 先,在俄罗斯,正式确定了君主立宪制为国家体制。谢苗诺夫的手上,只有他搜罗到的六万多沙俄时代的遗少。所以。新的俄罗斯王国,在建国之初,也就确定了与朝鲜和高丽完全相同的体制,由中**队组建出了援俄志愿军部队。 刘铭九任命的第一任驻俄志愿军总司令,是武同进。让武同进留在欧洲,第一个原因是他的俄语说的很好,方便监管谢苗诺夫。第二个原因是,此时武家已经真正的开始在形成派系,军中六个军长以上高级将领、政界五个重要职务的人,或是他的堂兄弟、表兄弟,或是他的姻亲。虽然武同周此时,没有半点想要建小团体的表现,但刘铭九却更想的是,防患于未燃。毕竟,所谓的刘家之军武家臣的话,的确很容易给自己的党政军造成不良的影响。 驻俄军的兵力上,是抽调出了三个坦克师,组建了五万人的装甲军。抽调了全机械化的十二个师,组建为四个机械化军。空军留下的是三个师、8oo架战机和五万人组建成一个空军部队。这样一来,在俄罗斯的中国部队,也就保持在了二十五万人。海军方面。则暂时没有建军的计划。 之后就到了远东地区的布置了西伯利亚,“西伯利亚”这个名称,来自“鲜卑利亚”,也就是源于“鲜卑民族”,西伯利亚自古便是中国游牧民族的生活地带,唐朝时西伯利亚南部包括贝加尔湖次纳入中国版图,西伯利亚东南部的外兴安岭和以北地区在唐朝中期后纳入唐朝版图。 1218年蒙古灭西辽,1219年“林中的百姓”(西伯利亚南部)并入蒙古版图,1271年蒙古大汗国成为元朝。 元朝的疆域空前广阔,今天的西伯利亚大部分,往北一直延伸到北冰洋边,一说到东边西伯利亚东边的白令海和勘察加半岛,外蒙古、外东北、库页岛,都在元朝统治范围内,属于元朝的岭北行省和辽阳行省。 15世纪外兴安岭和以北地区纳入明朝版图。17世纪纳入清朝版图,17世纪前期俄罗斯侵入外兴安岭和以北地区、黑龙江地区,外东北的少数民族拒绝向沙皇纳贡,俄罗斯人进行残酷镇压,康熙帝组织军民抵抗,1685年和1686年,康熙帝命令清军两次进攻盘踞雅克萨的俄军,遏制了沙俄对华侵略的野心。 第一份关于边界的条约----《尼布楚条约》,条约中明确表示整个外东北皆是中国领土。其中贝加尔湖与额尔古纳河之间的部分几十万平方公里割让给俄罗斯。 清政府设立黑龙江和吉林将军辖区管理外东北。沙皇俄罗斯强迫中国清政府签订1858年瑷珲条约和186o年的中俄北京条约,割让外东北-黑龙江北、乌苏里江东、库页岛1oo多万土地给俄罗斯,中国还失去了日本海和鄂霍茨克海的海洋资源和出海口。 1919年,列宁领导下的苏维埃政府表致中国国民及南北政府宣言,废除沙俄对中国的一切不平等条约,这令到中国对外东北的主权恢复了一丝的希望。 但自斯大林上台后。苏联开始否认之前的宣言,拒绝将这片领土归还给中国。1924年5月31日,当时的中国中央政府(北洋政府)和苏联签订《中俄解决悬案大纲协定》,也叫《中苏协定》。 主要内容:一、废除中俄间一切不平等条约;二、苏联放弃帝俄在中国的一切租界、租地;三、苏联放弃庚子赔款的俄国部分;四、苏联取消帝俄在中国的治外法权和领事裁判权;五、中东铁路同意由中国赎回。六、承认外蒙古是中国领土,中国在外蒙古有完全的永久的主权。 唐朝平定室韦、勿吉后占据了外东北大部分,属黑水都督府和渤海都督府。辽属上京道,后为金朝版图.元朝大部分归辽阳行省,明朝归努尔干都司和女真族。 16世纪下半叶开始,沙俄越过乌拉尔山向西伯利亚扩张,并割去了原属中国的大片领土。 西伯利亚地域辽阔,依照自然条件,可分为3个主要的地区:西部为西西伯利亚平原,介于乌拉尔山脉和叶尼塞河之间,地势低平,沼泽宽广,平均海拔12o米,主要河流有鄂毕河和叶尼塞河;中部为中西伯利亚高原,西起叶尼塞河西北角的普托拉纳山,东达勒拿河流域,平均海拔3oo~5oo米,高原面破碎;南部和东北部山地,包括切尔斯基山脉、上扬斯克山脉、贝加尔诸山、东西萨彦岭、阿尔泰山(西北段)等。西伯利亚地处中高纬度,大6性气候显著。自西向东逐渐增强,冬季寒冷漫长,夏季温和短暂。 年均气温低于onetetbsp;,北冰洋沿岸年降水量1oo~25o毫米,针叶林地带5oo~6oo毫米,阿尔泰山地达1ooo~2ooo毫米。 75%~8o%的降水主要集中在夏季。植被有苔原、森林沼泽、泰加针叶林、森林草原和无树草原等。西伯利亚自然资源丰富,矿藏有石油、天然气、煤、金、金刚石等,各类资源分布比较集中,而且大型矿床较多。 1895~19o5年西伯利亚大铁路修建后,该地区开始大规模开,以俄罗斯民族为主的人口大量东移。 西伯利亚----更象是一个形象的区域范围而不是一个地理名词。整个乌拉尔山以东。整个亚洲大6的北部,很多人,特别是外国人,通常叫做西伯利亚。那些从来没有到过这里的人,对于这一广阔的区域----城市、森林、海洋、江河、湖泊和沼泽,有一种成见,总是把它和雪域、严寒、空旷、野蛮联系起来。 而实际上西伯利亚是形式多样的。可根据某些条件将其分为一些区域:西部和北部西伯利亚,阿尔泰,图瓦,哈卡斯,萨彦和外贝加尔地区,雅库特,甚至最北面的一部分也可以列入西伯利亚。西伯利亚面积从西至东七千公里,从北至南三千五百公里,1ooo万平方公里,几乎相当于2o个法国的面积。 这一广阔的地区被称为取之不尽的资源宝库。“俄罗斯的强大在于西伯利亚的富饶。”根据勘查材料粗略地估算,西伯利亚地区蕴藏的资源接近原苏联全部资源的三分之二。 西伯利亚地区有大片待开的肥沃的黑钙土、褐钙土土地;著名的西伯利亚森林覆盖了西伯利亚地区的辽阔地域,其木材蓄积量占原苏联的四分之三以上;星罗棋布的大小湖泊以及数以千计的大小河流使西伯利亚地区拥有大量的水力资源。 世界上最大的淡水湖----贝加尔湖的淡水储备量达到了2.36万立方公里,占全世界淡水储量的约2o,占原苏联淡水储量的8o以上。 西伯利亚是原苏联最大的淡水鱼产区,淡水鱼产量占原苏联总产量的四分之一以上。东西伯利亚地区的贝加尔湖和叶尼塞河、勒拿河流域,也是重要的淡水鱼产区。 而西伯利亚地区的石油、天然气、煤炭能源资源尤为丰富。在原苏联的石油潜在资源中,约有一半集中在西伯利亚, 煤炭是原苏联主要燃料动力之一,共93的煤炭资源在乌拉尔以东的西伯利亚地区,据推算,在已探明的储量中,7o左右在西伯利亚地区。 由于西伯利亚地区的能源资源丰富,燃料、动力工业成为西伯利亚展最为迅的国民经济部门。 西伯利亚地区的金属矿和非金属矿十分丰富,这里几乎拥有世界上已经现的一切矿物资源。 铁、铜、铝、锡、镍、铅、锌、镁、钛等有色金属矿,金、银等贵金属矿,钨、钼、钾等稀有金属矿,云母、石棉、萤石、石墨、滑石等非金属矿,以及盐、磷灰石、磷钙石等天然化学原料矿产资源的储量都十分可观。其中,铁、铜、铝、锡的储量尤为丰富。 在真正的远东,那里的是面积621.6万平方公里。人口35o万,有乌克兰人、雅库特人等。 境内四分之三面积为山地。平原及低地主要分布在勒拿河及黑龙江中下游、北冰洋沿岸。从北到南有苔原带、森林苔原带和森林带。 有金、金刚石、煤、铁、锡、锌、铅、钨、汞、云母、萤石、石油和天然气等矿藏。4o%的地表覆盖森林。 木材蓄积量和水力蕴藏量各约占原苏联的3o%。工业以采矿为主。金、锡和金刚石产量居原苏联位。 其次是森林采伐和木材加工、鱼类加工、舰船修造及农、畜产品加工等。农业主要集中在南部的结雅-布列亚平原和乌苏里-兴凯湖平原。 主要作物有麦类、水稻和大豆。畜牧业以乳、肉用为主,北部普遍饲养驯鹿。工农业、城市、人口、铁路和海运主要集中在南部,大部地区人烟稀少,交通不便。主要城市有海参崴、伯力、共青城、(堪察加)、雅库茨克和马加丹等。 如此巨大的土地上,又有着如此巨大的资源,刘铭九大手一挥,就设定了空军五个师、战机24oo架、2o万人。 空降兵第2军5万人,海军北极舰12o艘各类战舰、1o.5万人、海军6战队三个师4.5万人和6军五个军25万人、装甲兵3个军15万人总计八十万大军,常驻到了那里。 为了尽快的将这广袤的土地开起来,刘铭九下达了关于远东的第二道命令,就是所有的战俘和囚犯,从命令出之日起,就将全部投放到西伯利亚和远东两地区重新组建到一起的远东地区去。 第一批被宪兵押解着,向西伯利亚荒原上转移的,正是那些苏联红军残余、日本战争中的战俘和朝鲜战争中的日军战俘们。 不能光是移民男人,那样那里不会真正形成繁衍规律。刘铭九随后又跟着下了一道命令,就是让中国的囚犯们,可以带着他们的家属,以自愿为主的去那里进行劳动改造。 一般判刑三年的,如果是一家三口迁徙到远东地区,并且与政府签定刑满后全家定居所在地,则只需要服刑一年就可以重新获得自由。 相对的,日本和苏联战俘,几乎都是被判的是十几二十年,乃至终身监禁的重刑。不让他们带家属去,刘铭九相信十几二十年后,日本和前苏联,必然会出现人口消亡的现象。即使是有日本和苏联战俘,有机会与中国囚犯家属中的女人通婚,比例也不会很大的。 中国人受这两个国家欺负的时间太长了,刘铭九根本不担心会一下冒出太多的汉奸,会愿意自己家人和那些咋种通婚的。即使有,至少也要过上很多年,才可能象自己那个时代一样,民族不分、种群不别,黑人都能跟白人杂交了。 接下来,就是中亚的问题了。刘铭九对那里,倒是很简单,直接也扔过去了八十万大军,将那里变成了十五个省。 中亚的各种矿藏丰富,特别是哈萨克斯坦品种比较齐全,煤储量惊人集中分部在卡拉干达、埃基巴、马斯图兹、图尔盖、日兰奇克、楚河、伊犁河大型煤田。 此外,还有铁矿、锰矿、铜矿、钾盐等矿藏,其中铬铁矿探明储量有2亿吨,吉尔吉斯斯坦的有色金属、黑色金属特别是稀有金属汞、锑的储量可观。 乌兹别克斯坦的矿产资源主要是铜矿、铅锌矿、钼矿、钨矿。此外,费尔干纳的石油以及布哈拉和希瓦的天然气有比较丰富的储藏。 然而,石油、天然气的最丰富的储藏在土库曼斯坦和哈萨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的水电如果开起来,也是相当的资源丰富,尤其是塔吉克斯坦。 荒漠、半荒漠和草原占据从里海到天山山地之间的巨大面积。阿姆河和卡拉捷詹河之间的卡拉库姆沙漠和阿姆河与锡尔河之间的克孜尔库姆沙漠是中亚最大的沙漠,地势平坦,海拔均在3oo米以下,大部分为沙垅、龟裂地,间有闭塞的洼地和孤山。 极度干旱、贫瘠、缺少植被,如克孜尔库姆沙漠东南部就被称为“饥饿草原”。在哈萨克斯坦,草原覆盖在长12oo公里的哈萨克丘陵和长达63o公里的图尔盖谷地,海拔在3oo米左右。 由于受到北冰洋湿气影响,比起中亚腹地的荒漠要湿润一些。在北部台地、丘陵与南部沙漠之间的是别克帕克达拉草原,其地貌处于草原、半荒漠、荒漠的过渡地带。 撒在荒漠中的绿洲,拥有丰富的栽培植被,它的翠绿色彩在荒漠灰黄底色衬托下显得格外赏心悦目。 对这些荒漠地区,刘铭九更是直接下达了12o万军垦部队挺进中亚两大沙漠的命令。用军垦部队去垦荒,本来是后世很有名的王大将军所为,不过此时刘铭九很想迅的结束战争,让自己的国家恢复过来,也就管不得什么历史不历史了。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第25节 三党协定 第25节三党协定 北方政府的强大。已经让全世界震惊,更何况是国内的两大党派。在回到国内十天后,看着自己的部队,四处调配完成后,刘铭九正式表了通电。 通电的内容为:“我惶惶中华,五千年之历史。然千年以来,战乱频繁。今我共和党即共和军,以初步完成外敌之侵扰,恢复了千年前之国土疆域。非铭九一人之功,乃国人襄助之竭力所得。众志方能诚成,今铭九以北方联合政府主席之名誉,呼吁南方交战之兄弟党派,停止内战,和平协商,共建强大之中华,完成孙中山先生之遗志。一切,皆以全国人民之意志为主,呼吁召开全国各界代表大会,共同商议和平统一、强我中华之大事。“ 召开全国代表大会,团结统一和平谈判,刘铭九在通电中。将这些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而这一切,也是在青岛与蒋中正秘密谈判的时候,就逼着老蒋同意的。 有枪就是草头王,现在刘铭九的手上,是已经过千万人的大军。国民**军,老蒋的手里,号称是二百万,实际上也绝对不过一百五十万人。而工农红军,却少的更是可怜,全国的红军加起来,不过三万人而已。 兵力还是次要的,在莫斯科战役上,只瞬间展示出来的6军、空军,和在中国广大海域上,正由西方各国帮助,和旅顺、青岛、葫芦岛、烟台、威海、天津、秦皇岛七地不断生产下水的战舰,以惊人度组建起来的海军,更让南方恶战中的两党,和国外那些国家的政府震惊。 在经济上,北方政府虽然承受着与苏联那样强大国家对战,却并没有给民间带来任何压力。钱,都是刘铭九从对日本和国外进行的一系列黑暗手段,所敛回来的。不但没让民间的压力增加,反倒因为就业机会增多、军工产业扩充等等政策,将北方政府的管区内,变的经济空前繁荣起来。 再从其他方面看,此时由于南方战乱。很多生活在南方的贫民,已经开始纷纷选择逃到北方政府管区去。这也让红军的展,没能象原来的那个历史一样,会那样的迅。 而这些贫民逃进了北方政府管理的地区,不但马上就可以找到工作,如果愿意的,在刘铭九下达了新疆、蒙古、远东、中亚四地,大举的鼓励开荒、开矿。 对民间施行起了三年免税、政府提供第一年种子和农具等政策。矿产上,则颁布实行起了国家占大股,国民占小股,现就开的政策。 在其他各个方面,刘铭九政府所公布的新政策,也完全都是最大程度上,鼓励着百姓去开荒、去自我寻找和创造更多财富的机会的。 上海的报纸上,曾经追踪报道了一个卖掉12亩地,全家北上的人。那个人到了北方政府管区,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在热河北部,开垦出了3oo亩地。 一家五口人,还经常得到当地的军垦部队和宪兵帮助,一年下来。收成竟然达到了1o万斤粮食。 粮食生产出来了,还不用农民再去自己卖,全都由政府统一收购。价格,更是合理的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树起大拇指。 在垦荒的问题上,刘铭九在共和党第三届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公开表讲话,表明了北方政府的态度。 国以农为本,民以食为天,业以技为精,童以学为良。二十个字的方针,在共和党三届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一宣布,更让南方的平民阶层,潮水般的冲向了北方政府的管区,接着再冲向了重点开的新疆、蒙古、中亚和远东地区。 表完对南方两党的通电后,刘铭九又出了一天之内的第二个通电。这个通电,才彻底的更让全世界为只大惊。 通电的内容为:“经我中华民国北方联合政府,与英国和英联邦各自治领、爱尔兰及印度联合王国之协商,现我北方政府,正式以为21.833亿英镑,赎回香港之主权。自此通电出之日起,十日内我共和军将派兵全面接防香港。香港,将成立为香港特别区,直接归属我北方政府和未来之中华民国多党联合执政的中央政府。” 接着,葡萄牙国王也在半个小时后,正式表了通电,澳门被北方政府以14.13亿英镑一次性的赎回了主权。香港、澳门,将同时在十天之内,重新回到祖国怀抱的消息一传出后,更加让国人振奋。让其他两党下定了决心要和谈并建立一个多党执政的政府来。 但不等国民党之蒋汪、**之陈毛朱等人做出反应。只过了一个晚上,法国突然宣布,以39.73亿英镑,将其在东南半岛上的殖民地,全部转让给了北方政府。之后,英国也大举转让了其在南亚半岛上的殖民地。总共花掉1oo亿英镑,连同马六甲海峡,都被刘铭九用强大的资金,买到了北方政府的管理之下。 接着,刘铭九表讲话,宣布将在南亚成立十八个省。先行派出了1o8oo名有经验的共和党党员,前往南亚地区帮助那里进行民主选举。不过与中亚、远东相同,每个省长的头上,都多出了一个军政督办官来。 这样一来,就让那些地区很容易就形成了督办统管军权和防御等事物,民选省长主管全省的展等政务,完全是就山东新政治的翻版,只是更加详细和健全了很多细节上的问题。 三天之后,刘铭九派出了专机,给到了江西瑞金,将毛润之和周翔宇先接到了北京。之后公然宣布,拒绝在共和军对苏作战时,在上海等地策划反苏战的陈某人作为**中央总书记。前来与会。 这样一来,倒让蒋中正和汪兆铭感觉到了心理很舒服。于是,这两个家伙,一个从南京,一个从武汉,同一天飞到了北京。刘铭九亲自去迎接他们之后,三方当天就展开了谈判。 北京政府及共和党方面的代表,是无可争议要由刘铭九带着冯玉祥担任的。南方政府的代表,也就是蒋中正、汪兆铭了。而瑞金政府方面,则是毛润之和周翔宇来做代表。 三方会谈开始的第二天,刘铭九一声令下。从苏联撤回的24o万大军,就将山西、绥远的阎锡山围困了起来。从晋绥两地出来的人,不管是干什么的,只许出,不许进。将山西和绥远,损失变成了一坛死水。 三方会谈进行了到第25天的时候,阎锡山派出了部队刚想干点什么,结果就是遭到了四面八方,全都是155、175和2o5重炮火,配合着满山遍野的坦克,和满天飞舞的飞机猛烈的打击。 刘铭九给了阎锡山一个条件,那就是无条件接受共和军的整编。在接受整编后,将把他视为同盟会元老,一并算进国民党的一边,保留一定的军职和待遇。如果顽抗,半个月内共和军将血洗山西。 阎锡山又不是傻子,在刘铭九通电告诉他这些后,当天晚上就宣布山西易帜。按照刘铭九的点名,晋绥军的所有高级将领,在第二天就跟着阎锡山进了北京城。 三方会谈进行了45天,最后,关于联合建国的一系列协定,正式向全世界公布了。这个协定,被称为《三党北京协定》,具体内容如下: 中华民国北方联合政府主席刘铭九于抗战胜利后,邀请国民政府蒋主席、中国gcd中央委员会毛润之先生,商讨国家大计。 毛先生于3月8日应邀来渝,会见刘主席、蒋主席,曾作多次会谈;同时双方各派出代表,由冯玉祥、武同周、张群、黄郛、周翔宇、丁又铭六位先生会同迭在友好和谐的空气中,进行商谈。 已获得下列之结果,并仍将在互信互让之基础上,继续商谈,求得圆满之解决。兹特表会谈纪要如下: 关于和平建国的基本方针: 一致认为中国对外战争业已胜利结束,和平建国的新阶段即将开始,必须共同努力,以和平民主团结为第一基础。并在蒋主席领导之下,长期合作,避免内战,建设独立自由和平之新中国,实行三民主义。 三方又同认蒋主席所倡导之政治民主化,军队国家化,及党派平等合作,为达成和平建国必由之途径。 关于政治民主化问题: 一致认为应迅结束训政,实施宪政,并先采必要之步骤,由国民政府召开政治协商业协会议,邀集各党派代表及社会贤达,协商国是,讨论和平建国方案,及召开国民大会各项问题。 现三方正与各方洽商政治协商业协会议名额组织及其职权等项问题,三方同意一俟洽商完毕,政治协商业协会议即应迅召开。 关于国民大会问题: 两共方面提出重选国民大会代表,延缓国民大会召开日期,及修改国民大会组织选举法,和宪法草案等三项主张。 国民党方面表示国民大会已选出之代表应为有效,其名额可使合理增加,和合法的解决,宪法草案,原曾动各界研讨,贡献修改意见。 因此三方同意成立协议。但两共方面声明,共和党和gcd不愿见因此项问题之争论而破坏团结,同时三方均同意将此问题,提交政治协商业协会议解决。 关于人民自由问题: 一致认为政府保证人民享受一切民主国家人民在平时应享受全部信仰言论出版集会结社之自由。现行法令,当依此原则分别予以废止或修正。 关于党派合法问题: gcd方面提出政府应承认国民党、gcd、共和党及一切党派皆有平等合法地位。政府方面表示各党派在法律之前平等,本为宪政常轨,今可即行承认。 关于特务机关问题: 三方同意政府应严禁司法和警察以外机关有拘捕审讯人民之权。 关于释放政治犯问题: gcd方面提出除汉奸以外之政治犯,政府应一律释放。政府方面表示:政府准备自动办理,gcd可将应释放之人提出名单。 共和党一方亦支持gcd之主张,并且增加一条,允许一切流亡国外之非反国政之人,恢复国内之行动自由和选举之权利。 关于地方自治问题: 三方同意应积极推行地方自治,实行由下而上的普选,惟国民党希望不以影响国民大会之召开。 关于军队国家化问题: 两共方面提出政府应公平合理地整编全**队,确定分期实施计划,应重划军区,确定征补制度,以维军令之统一。 在此计划下,gcd愿将其所领导的工农红军军队,由现有数目,缩编为2师,并表示迅将其所领导下散布在各地之部队,由上述地区,逐次撤退,应整编的军队调至瑞金区集中。 国民党方面表示,全国整编计划,正在进行,此次提出商谈之各项问题,果能全盘解决,则gcd所领导的军队缩编为4个师的数目,可由**方面提出方案。 gcd方面提出gcd及地方军人应参加军事委员会及其各部的工作,政府应保障人事制度,任用部队人员为各级官佐,缩编军官佐、应实行分区训练,设立公平合理的补编制度,并确定政治教育计划。 共和党方面的要求是,现有之共和军,并入国民**军,但是建制不得缩减即可。 国民党方面表示所提各项,均无问题,亦愿商谈详细办法。**方面提出苏区民兵,应一律编为地方自卫队。国民党和共和党方面表示,自能视地方情势有必要与可能时,酌量编置。为讨论计划上 述各问题起见,双方同意组织三人小组,由三党之军事委员会,各派一人执行。 关于解放区政府问题: gcd方面提出政府应承认共和党、gcd管理地区区各级政府的合法地位。国民党和gcd方面表示,全国政令,必须统一。 共和党方面开始提出三方案,重划省区和行政区,并即以原由民选之各级地方政府名单,呈请中央加委,以维政令之统一。 国民党和gcd方面表示,重划省区变动太大,必须通盘筹划,非短时间所能决定。 同时政府方面表示:依据蒋主席、刘主席曾向毛先生表示,在全**令统一之后,中央可考虑gcd推荐之行政人选;收复区内原有抗战行政工作人员,政府可依其工作能力与成绩,酌量使其继续为地方服务,不因为党派关系,而有所差别。 于是gcd方面,提出第二解决方案,请中央于其实际控制地区的江西、福建、湖南,委任gcd选之人为省府主席及委员;于其他各省,委任gcd推选之人为省府副主席及委员。 共和党方面,全盘接受此要求,在其控制的63省市,将在一定时间后,协助中央政府,完成此计划。 国民党和共和党方面表示**对于其军事著有劳绩,且在政府具有能力之同志,可提请政府决定任用之。 倘要由gcd推荐某某省主席及委员,某某省副主席等,则即非真诚做到军令之统一。 于是gcd方面表示可放弃第二种主张,改提第三种解决方案,由苏区人民选政府重行举行人民普选,在政治协商业协会议派员监督之下,欢迎各党派各界人士选贤参加举办。 凡一县有过半数区乡已举行人民普选,实行民选者,即举行县级民选,一省或一行政区有过半数县,已实行民选者,即举行省级行政区级民选,选出之省区县级政府,一律呈请中央加委,以谋政令之统一。 国民党和共和党方面表示,此省区加委方式,乃非谋政令之统一,惟县级民选加委,可以考虑,而省级民选,须待宪法颁布。 省的地位确定以后,方可实施,目前只能由中央任命之省政府,前往各地接管行政,俾即恢复常态。 至此gcd方面提出第四种解决方案,各苏区,暂维现状不变,留待宪法规定之民选省级政府实施后,再行解决,而目前则规定临时办法,以保证和平秩序之恢复。 同时gcd方面认为可将此项问题,提交政治协商业协会议解决。政府方面,则以政令统一必须提前实现,此项问题之悬而不决,虑为和平建设之障碍,仍盼能商得具体解决方案。gnetbsp;关于奸伪问题: gcd提出严惩汉奸,国民党和**方面表示,此在原则上自无问题,惟惩治汉奸,要依法律行之,亦须妥慎办理,以免影响当地安宁。 关于受降问题: gcd方面提出,重划受降地区,参加受降工作。国民党方面表示:参加受降工作,在已接受中央命令之后,自可考虑。 共和党方面则表示,一切已无受降可言,gcd与国民党向其他地区再行进攻,方可执行此项内容。 按照这一系列的协议,刘铭九看到了建立一个联合执政多党政府的曙光。当其他两党领袖先后返回各自地盘后,刘铭九却深沉的将武同周等人叫进了自己的房间。一个新的计划,开始启动了。 在刘铭九召见完全体共和党元老后的第二天,武同周就与美国和英国的大使,开始秘密会谈起来。一个宏大的计划,将就此拉开新的序幕。但这个计划,不会再影响到中国太多,只是共和党人高姿态的一次表现。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 大结局之遁世枭雄 大结局之遁世枭雄 在国民党和gcd双方领导人回去后的一个月时间过去了,多党联合召开的政治协商业协会议,终于正式在北京举行了。收藏~顶*点*书城书友整~理提~供 刘铭九在政协会议上的计划,虽然很是慷慨激昂,但很多外国人都看出了他的脸上,似乎挂上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却只有共和党元老们,真正的知道了。 政治协商业协会议召开并进行到第五天的时候,由刘铭九提出的政府机构,获得了最终的通过。总统是不需要在选了,因为刘铭九直接就提名毛润之与蒋中正后选。而毛润之此时的威望,还远比不上蒋中正,这个总统自然就是蒋中正的了。 进行到第七天的时候,蒋中正迫于共和党人和刘铭九的压力,只能接受提名周翔宇等三人的提名。在竞选演讲上,周翔宇舌战群儒的表现,让前世最佩服中国近代唯一政治人物就是他的刘铭九,第一次正面深刻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无私的的伟人。 会议进行到了第八天,中央国民政府的结构,全部通过了政协代表们的表决。中华民国总统、国家军政委员会委员长、国防会议主席、国防军总司令:蒋中正(国民党人) 中华民国副总统、国家军政委员会副委员长、国防会议主席、国防军总参谋长、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兼国防部长刘铭九(共和党人) 中华民国国会众议院院长:于右任(民主党人) 中华民国国会参议院院长:汪兆铭(民主**党人) 中国民国政务委员会总理:周翔宇(gnetbsp;中华民国政务委员会副总理、全国工农联合会主席:毛润之(gnetbsp;中华民国政务委员会副总理、全国工商联合会主席:武同周 中华民国政务委员会副总理、国家科学文化会主席:蔡元培(民主党人) 中华民国政务委员会副总理、国家法制监察会主席:林森(国民党人) 国防部长:刘铭九(共和党人)财政部长:盛苹荪(共和党人) 外交部长:顾维钧(共和党人)民政部长:毛润之(gnetbsp;国土部长:莫勇则(共和党人)能源部长:荣耀柏(共和党人) 交通部长:尹默(共和党人)农业部长:安汉(共和党人) 工业部长:陈云先(gnetbsp;教育部长:鞠思敏(国民党人) 文化部长:胡适(民主**党人)铁道部长:高震山(共和党人) 科技部长:韩信丰(共和党人)建设部长:武同举(共和党人) 卫生部长:胡汉民(国民党人)司法部长:张长铗(gnetbsp;水利部长:谭延闿(国民党人)安全部长:丁绍权(共和党人) 公安部长:毕义达(共和党人)商务部长:武同周(共和党人) 外贸部长:宋子文(国民党人)检察院长:季良辅(共和党人) 法院院长:顾一山(共和党人)海关总署:瞿双(gnetbsp;税务总署:刘深伍z工商总署:孔祥熙(国民党人)审计总署:邓仲澥(gnetbsp;地质总署:张恺荫(gcd人)医药总署:张静江(国民党人) 新闻总署:李达(gnetbsp;廉政总署:韩信丰(共和党人) 烟草总局:蔡润寰(gnetbsp;开总署:黄炎培(民主党人) 自此,第一届多党联合政府,正式的组建了。而作为三军总参谋长,实际上刘铭九确定了参谋长联席会议体制后,就已经将蒋中正那个所谓的总司令给架空了。在之后召开的全国国防会议上,最后通过的决议,其实也是刘铭九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最后,当国防会议闭幕的时候,三军的人事任命,也全部形成了。 中国国防军总司令:蒋中正特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总参谋长:刘铭九特级上将(国际认同为特级上将) 副总司令:冯玉祥特级上将(国际认同为特级上将) 阎锡山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孙从周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副总参谋长:白崇禧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梁存泽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张学良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总政治部部长:何应钦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副部长:于达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副部长:丁绍权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参谋部部长:左振远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副部长:李宗仁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副部长:朱培德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后勤部部长:武同进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副部长:唐生智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副部长:朱玉阶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装备部部长:李济深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副部长:王伯勇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副部长:陈诚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军事咨议总局 局长:张作霖特级上将(国际认同为特级上将)) 副局长:吴佩孚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副局长:段祺瑞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副局长:曹锟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副局长:孙传芳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第一厅厅长:张宗昌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第二厅厅长:李景林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第三厅厅长:孙武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第四厅厅长:李景林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第五厅厅长:刘存厚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第六厅厅长:朱庆澜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第七厅厅长:杨度唯一文职军事咨议局高官 第八厅厅长:陈铭枢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第九厅厅长:陈树藩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全世界第一个不设6军和海军总司令部的国家 空军总司令:周至柔空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副总司令:李龙飞空军中将(国际认同为中将) 总参谋长:高志航空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直属部队为:空军教导军、第第18、中央警卫空军 空军共计战机336o架专机4o架总计4o万人 空降兵司令:沈春良空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副司令:卢汉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金誉峰空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直属部队为:空军运输第1、2、3、4、5、6、7、8八个军24oo架大型运输机 空降兵第1、2、3、4、5、6、7、8八个军,总计4o万人 装甲兵司令:陈诚璞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副司令:张光烈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古辛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直属部队为:装甲兵第1、4、6、7、8、1o、11、12、18.21十个军24ooo辆坦克车 汽车运输部队1o个军24ooo辆汽车总计1oo万人 工程兵司令:孙传江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副司令:何成濬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邢震南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工程兵2o个军,总计8o万人 铁道兵司令:盛国全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副司令:古江川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牛振九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铁道兵2o个军,总计8o万人 军垦兵司令:韩庚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副司令:顾祝同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候静斋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农垦兵2o个军,总计8o万分别驻扎在黑龙江、新疆、西藏和远东四个地区。 宪兵总司令:毕义达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副总司令:余汉谋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参谋长:佟全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国内35省15o个师18o万人 日本4省2o个师24万人 远东7省3o个师36万人 中亚4省2o个师36万人 东南12省6o个师72万人 直属中央卫戍三个军12万人 总兵力为36o万人 远东战区司令:卫立煌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副司令:商震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关震山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兵力为8o万人,下辖部队为: 空军五个军战机24oo架第2军5万人 海军北极舰队极光号航母战群以及12o艘各类战舰1o.5万人 海军6战队三个师4.5万人 6军五个军25万人装甲兵3个军15万人 中亚战区司令:**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副司令:刘峙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傅明江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兵力为8o万人,下辖部队为: 空军五个军战机24oo架第2军5万人 6军五个军25万人装甲兵3个军15万人 骑兵3个军15万人 北欧战区司令:齐全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副司令:杨爱源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厉若海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兵力为8o万人,下辖部队为: 空军五个军战机24oo架第2军5万人 海军北冰洋舰队北极熊号航母战群以及12o艘各类战舰1o.5万人 海军6战队三个师4.5万人 6军五个军25万人装甲兵3个军15万人 南亚战区司令:尹宝山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副司令:张奎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赵泰初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兵力为8o万人,下辖部队为: 空军五个军战机24oo架第2军5万人 海军印度洋舰队中山号航母战群以及12o艘各类战舰1o.5万人 海军6战队三个师4.5万人 6军五个军25万人装甲兵3个军15万人 东北亚战区司令:遇石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副司令:傅作义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常昊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兵力为8o万人,下辖部队为: 空军五个军战机24oo架第2军5万人 海军西太平洋舰队醒狮号航母战群以及12o艘各类战舰1o.5万人 海军6战队三个师4.5万人 6军五个军25万人装甲兵3个军15万人 东南战区司令:于学忠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副司令:程潜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廖希孟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兵力为8o万人,下辖部队为: 空军五个军战机24oo架第2军5万人 海军南洋舰队克强号航母战群以及12o艘各类战舰1o.5万人 海军6战队三个师4.5万人 6军五个军25万人装甲兵3个军15万人 华东战区司令:潘翊双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副司令:蒋鼎文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韩真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兵力为8o万人,下辖部队为: 空军五个军战机24oo架第2军5万人 海军黄海、东海舰队中正号航母战群以及12o艘各类战舰1o.5万人 海军6战队三个师4.5万人 6军五个军25万人装甲兵3个军15万人 华北战区司令:罗希良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副司令:韩复榘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孙传华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兵力为8o万人,下辖部队为: 空军五个军战机24oo架第2军5万人 海军北洋舰队少荃号航母战群以及12o艘各类战舰1o.5万人 海军6战队三个师4.5万人 6军五个军25万人装甲兵3个军15万人 东北战区司令:刘成烈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副司令:龙云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沈奉元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兵力为8o万人,下辖部队为: 空军五个军战机24oo架第2军5万人 海军北太平洋舰队子龙号航母战群以及12o艘各类战舰1o.5万人 海军6战队三个师4.5万人 6军五个军25万人装甲兵3个军15万人 华中战区司令:王树常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副司令:张治中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李扬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兵力为8o万人,下辖部队为: 空军六个军战机12oo架第2军5万人 6军五个军25万人装甲兵4个军2o万人 特种兵3个师4.5万人 西北战区司令:宋哲元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副司令:张存泰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苏权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兵力为8o万人,下辖部队为: 空军六个军战机264o架第2军5万人 6军五个军25万人装甲兵4个军2o万人 特种兵3个师4.5万人 西南战区司令:屈金书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副司令:刘建绪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高维山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兵力为8o万人,下辖部队为: 空军六个军战机12oo架第2军5万人 6军五个军25万人装甲兵4个军2o万人 特种兵3个师4.5万人 朝日战区司令:卢永宽6军一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一级上将) 副司令:刘湘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参谋长:辛光6军二级上将(国际认同为二级上将) 总兵力为8o万人,下辖部队为: 空军五个军战机24oo架第2军5万人 海军中太平洋舰队武威号母战群以及12o艘各类战舰1o.5万人 海军6战队三个师4.5万人 6军五个军25万人装甲兵3个军15万人 全国人口为6538o万兵员占其中4.2 全国总兵力为188o万人 全国作战部队:124o万人 二线部队:64o万人 看到中国新政府的这份报告后,全世界都震惊了。一下冒出了秘密制造的多艘航空母舰,这在全世界都是无疑又一个大奇迹。而这样的奇迹,恰恰就是中国人创造的。 新政府正式定都在北京后,刘铭九就正式启动了集体大移民的计划。最先开路的,都是些军长、师长们。那些人,都是刘铭九进入鲁北之前的老部下。在美国和英国人的帮助下,加上中国自身强大的海军,这些军官们,直奔南美各地开始定居了。 第一届政府任期满时,因为有了刘铭九和共和党在中间的调节,国民党和gcd还真就和平了五年。在这五年之中,刘铭九最终选定了集体移民地点,确定到了一个叫苏里南的国家。五年之中,运到那里1o万老部下外带4o万家属。 等到1934年多党联合政府集体连任后,刘铭九加快了移民的步伐。他的婚礼,办的都是相当的简单,只有军政高层人员,被他用私人的工资,请到了王府井吃了35桌,而且,是不许任何人送礼物的。 再到1939的时候,苏里南中国移民达到了9o万人,刘铭九感觉到了时机已经开始成熟了。在他的主导之下,各地的军政官们,纷纷的大肆扶持起gcd人来。蒋中正这个已经被共和党人架空的大总统,终于反映了过来。 当1943月12月24日,刘铭九和所有共和党元老们,集体全部辞职的3个月后,更为惨烈的国内战争,还是不可逆转的爆了。不过,那一切都与共和党人无关了。15年的时间,刘铭九向苏里南移民了整整4o万军人和17o万军属,在那里建立起了一个新的国家。 在西方世界的支持下,1944年元旦,刘铭九正式宣布,朝鲜、高丽、日本以及南亚的泰王国、缅甸王国、老挝王国、柬埔寨王国、越南王国、马来西亚王国、新加坡王国集体脱离大中华联邦后,自己则宣布归隐苏里南。 但当后来在1949年,gcd最终统一全国的时候,再派人去找的时候,刘铭九已经带着赵碧琳,和分别于1935、1937、1939、1941和1945年出生的四子一女,卷着6oo亿美圆的巨资,只带着赵泰旭、赵泰初等亲随12ooo人改名换姓移民到了中美州的伯里兹共和国,当起了遁世财阀。 也直到gcd之新中国成立,西方国家才知道,原来刘铭九之所以能在二十年的时间,边战争边把中国建设成世界第一强国,绝大部分资金都是通过各种手段从他们的国家套去的。不过,一切都晚了,因为他们想追究也无处找人了。 1997年的一个夏天,正在阳光明媚的海滩上晒着太阳的赵碧琳,还在和刘铭九回忆着过去的事情时,心脏突然因为老化而停止了跳动。 半年后,失去一生唯一爱人的刘铭九,也因为长期抽烟诱的多种疾病,以内脏器官衰竭抢救无效,安详的在伯里兹去世了。 几十年之后,当中国改革开放的春风出起来的时候,刘铭九的五个子女,将高达12oo亿美圆的巨资,秘密捐献回了自己的祖国。而这五个子女,每个也都有了1o-3o亿美圆的身家,根本不在需要他们父亲临终时嘱咐他们一定要交还祖国的钱。 全书完 本章节由书友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