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Ⅱ》 第一章 二零五画室(上) 《零杂志》我们的每个故事都是真的! …………………………………………………… 长男生坐在小河边狠狠地吸烟不时看看对面的教学楼。 十一点十一点就会熄灯锁楼了那个时候他会顺着排水管爬上去拿了东西后立即离开。 现在教室还亮着灯也许还有同学在教室里而他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校西区非常偏僻树木多而照明少晚上一过八点就人迹罕至那条贯穿整个西区的林荫道就显得格外阴森。 为此学校中还流传着一些可怕的故事说晚上如果在林荫路上遇到有人问你路无论他看起来长得像谁你都千万不能回答否则他就会永远跟在你身后不停的问你:带我去吧!带我去吧! 直到你和他一起消失! 想到这儿长男生不禁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寻找油画系专用画室、二零五画室的窗户一眼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那儿。因为距离远只大致分辨得出是个女孩在他看到她的一瞬间向他挥了挥手。 他吓了一跳没想到会有人站在窗口毕竟快熄灯了这会儿还在窗口转悠熄灯后就得摸黑走。 她是谁?河边这么黑她也看到他了吗?可他的行踪不能被任何人觉! 他站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今晚的天气很好白晃晃的月光洒了一地可是河边和林荫道因为有高大的树木遮掩还是阴影重重。 那么她怎么会看到自己的或者她是对别人挥手? 他向树影中挪了挪再抬头一看那女生仍然站在那儿伸着两只纤白的手臂对他挥着兴高采烈。 当-当-当! 主楼的电子钟不紧不慢的报时了教学楼瞬间一片黑暗好像所有的光明都被一把无形的大剪子在半空中剪断了一样。 长男生第二次被惊吓到他很想立即逃走但想到自己目前的情况又不得不强逼自己踏上那条传说多多的林荫道。 那是唯一可以通向教学楼的路两侧是树林和大片的花丛下午才下过一场大雨泥泞的很。 擦擦擦的声音一直追随着他的脚步因为寂静所以显得格外刺耳前后左右全是一团团模糊的黑影一时也分不清是树影、花影、人影还是有别的什么。 长男生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四处观望虽然没有遇到传说中的问路人却感觉似乎走不出去一样又感觉周围有无数只眼睛盯着他。 蓦地他停住了脚步现前方大片的阴影中有一个红点一闪一闪的亮着好像是一只充血亮的独眼在眨。 他骇得差点叫了出来就见那红点有节奏的明灭着散着极之不祥的气息但随即现那是一点烟火光有一个女人坐在路边吸烟。 那女人垂着头看不清脸但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出她苗条玲珑的身段线条优美的颈子上丰润的长松松地挽在头顶身上的白裙子式样极其简单看样子好像正为什么事犯难。 午夜、幽径、美女夜凉如水简直是聊斋一样的气氛别说他心里已经生了暗鬼就算在平时他也没有胆量上去询问。可正当他吓得呆的时候那女人突然动了一下站了起来。 长男生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凝成了冰想跑却挪不动脚步腿软得单膝跪地于是他干脆哆嗦着手去抓鞋带低着头不动全身的感官全集中起来感觉着那女人。 没有脚步声甚至没有影子什么也没有只有他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和冷汗滴落的声音用眼角的余光一看就见两只完美的女性小腿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面前竟然是赤着脚的。 他骇得连呼吸也不敢却听到自己的胸部如同风箱一样呼呼的响着。 她要问路了!她要问路了! 长男生惊恐地想着可那双美腿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却一声不吭的离开了白色的裙角扫过他始终不敢抬的脑袋凉麻凉麻的。 她不是传说中的幽灵一定是哪个无聊女生在这儿自品忧伤呢。艺术系的女生多少有点神经质一定是这样的! 他瘫坐在地上想着不断对自己进行自我催眠心想明天他吓成这副德行的事说不定会被传出去这也太丢人了。 向四下一望奇怪的女人早就没了踪影这让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是他太轻信了那个所谓的问路人根本就没有人果然是自己吓自己的! 一阵冷风吹来他觉得浑身冷这才现身上的衣服全让冷汗浸透了湿冷的贴在身上像是第二层皮肤。 他急忙以手撑地想站起来却在此刻突然感觉不对一种尖锐的惊恐顺着他张开的毛孔直接刺入了他的骨髓! 林荫路是以大块的石头铺成就在他手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块石头凹了下去因为下午有一场突然的暴雨积了一尺见方的一块水洼。 “请问二零五画室怎么走?”水洼中的人脸问。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因为水的反光看上去像翻着白眼看他。水洼周围根本没有人她似乎是融在了水里而这张脸他感觉是认识的! “为什么你不理我?”她又说终于让长男生意识到她就是在窗口向他挥手的女孩! “二零五画室怎么走?” “我带你去。”长男生眼神呆滞挂着僵硬的笑容摇摇晃晃地向教学楼走去。 他的意识涣散了再记不起他的秘密眼中所见只是一条路同时感觉到后背上冷冷的一沉似乎有人趴在了他的背上。 ……………………………… 吱! 一声尖锐的鸣叫穿透了空气中混成一团的隆隆声宽阔的公路上排成一排的六辆机车瞬间猛冲了出去把作为起始点的火线远远地甩在身后。 如奔腾的洪水一般六名骑士你争我夺的向前冲轰鸣声、呼啸声、路边的尖叫和欢呼声使得这午夜无比喧嚣所有的人都被酒精和度刺激得兴奋至极、忘乎所以。 几分钟后一个戴红头盔的骑手越众而出跑到了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戴白头盔的骑手。红头盔不时瞄着后视镜观察对手的情况但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甩开对方。 他不由得心下焦躁把心一横猛然加。 这条路是他们跑惯了的路况好、照明佳、车道复杂凌晨时分几乎没有过往车辆了是飚车的绝好去处更不用说市美术学院就在前面不远的三叉路口处运气好的话还能拐带几个美院的漂亮小妞儿。 他越跑越快把五个对手全部远远地甩在身后不禁得意的尖啸一声感觉风狂猛的从四面八方吹来快感充满了他每一个毛孔而身后的喧嚣却渐渐淡了直到再听不到任何声响。 很突然的他得意洋洋的心开始毛有找不到坐标之感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膜把他和世界隔开了天地间只有他一人一车在奔驰。 公路上前方没有尽头后方漆黑一片两侧飞倒退的景物踪影皆无他粗重的呼吸和心跳被无数倍扩大一下下撞击着他的心房。 咕噜! 一声从喉咙中挤出的声音从他肩头传来钻入他的耳朵就像是咽口水的声音。他没有防备吓了一大跳猛地甩过头去。 没有人只有一股说不出的麻麻的感觉从后背一直延伸到双臂像无数只毛虫爬过。 慢慢的就见两只女人的手贴着他的肋骨伸了出来无声无息的伸向前方。 那双手很是娇嫩漂亮套在一件艳红色的衣服中在黑暗中白得耀眼妖蛇一样轻巧、无声、无限延长终于碰到了他的手紧紧握住。 他大骇下意识的向车后镜中看去。 一个短的女人头搭在他的肩上五官不清可下巴上全是血鲜艳而粘稠正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骑手的惊呼声没有喊出口就吓昏了车子登时失去了控制向美术学院的大门滑了过去带出一大串火星和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啊出什么事了?”学校门口那棵三人抱的大榕树后一个轻柔的惊呼声响起同时一条修长苗条的身影闪了出来向着出声响的地方看。 “一定是飚车的小子出了事故。”男人长叹一声。 这是个高个子男人留着清爽的短脸孔长得不是特别英俊不过轮廓分明鼻梁挺直眼睛晶亮有神说话的时候嘴唇弯着好看的弧度让人看了就想亲上去浑身下下都透着一股玩世不恭和懒洋洋的味道即使在人群不说话也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他叫包大同开了一家周易研究公司但实际上是正宗道家弟子专门帮人捉鬼避凶的。 最近他觉得媒体事业比较容易赚钱所以开了一家《零杂志》社。 他希望杂志中的故事都是真实生的可最近市面上比较太平所以杂志社开了好久第一期却还没有出版。 第二章 二零五画室(下) 他一边从树后面走出来一边暗骂这车祸来得不合时宜让他和美院校花的科学研究活动被迫中止。就在一秒钟前他们还在讨论雕塑和人体肌肉的关系他马上就要在校花的准许下以手感受一下女体了。 “大同快看在那边!”校花赵音音惊慌地指着校门外一百多米处的草坪。那里一名车手卧伏在一棵装饰用的花树下车子被甩到远处的假山边车轮还在旋转出破碎的呻吟声。 “呆在这儿别乱跑我去看看。”包大同快走了两步。 那车手一动不动看模样不死也是重伤可包大同才踏到草坪上那名车手却好像是被刺激到了突然一跃而起一溜烟儿地跑走了飞也似的平时视若生命的车子也不管了倒吓了包大同一跳。 他感觉有异微眯起眼睛仰头吸了吸气然后轻咦了一声转头向校园望去就见一团淡淡的红雾飘飘忽忽的隐没在校园的一角转瞬间就失去了踪影。 校园内高高低低的建筑全部熄灯了黑沉沉的在影影绰绰的树影间沉默着只有西南角一栋四层建筑的一角亮着一盏灯在黑暗中刺目的闪着散播着妖异的气息。 “有事。”他喃喃低语有心想立即去看看可是又不能把美院的校花扔在这儿不管于是大踏步走到赵音音身边拥她入怀。 “大同究竟出了什么事啊?”赵音音感到有些害怕没有挣扎。 “没事就是一个小子想玩特技结果可耻的失败了。”包大同指指校园“那边是什么地方怎么还不熄灯?” “那是西区教学楼二楼是画室。咦这么晚还有人画画儿吗?一小时前就熄灯锁楼了啊!”赵音音很意外用力眨了两下眼睛“再说我们学校的照明管制是自动的有时候大家还说这学校真变态居然弄的和监狱一样到了时间就统一熄灯然后会有人来锁上大门。” “不管他们了现在我送你回宿舍我们明天见。”他一只手顺着赵音音线条柔美的背滑到她丰厚的头上五指动了几下好像弹琴那样之后轻轻压在她的头顶另一手不知从哪里祭出一张符咒无火自燃火苗直钻入地下。 一股小小的旋风贴着草皮吹到脚下两人的身影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教学楼内。 包大同暗骂一声怪自己的功力还是不到家不能像他的朋友阮瞻那样可以随时制造个人的时空扭曲。 他的遁术是茅山正宗可是他本想送赵音音到宿舍的却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而他的催眠术也马马虎虎现在弄巧成拙。 “我们跑到教学楼来干什么?”果然短暂的催眠期过后赵音音疑惑地问。 包大同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转头向走廊尽头望去。 漆黑的走廊内一个教室的灯还亮着浓得看不透的黑暗被刺目的白光分割开了因为孤单而散着诱惑的味道。 “我过去看看你呆在这儿别动。”他掩饰了一句随手布下一个结界没让赵音音觉“我可不想让贼看到你不然以后他会想偷你的。” 在这么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赵音音竟然被包大同逗笑了但还是有些紧张和不安“大同――”她撒娇地叫了一声紧紧拉住他的手。 包大同俯身在赵音音的唇上吻了下“你也给我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再说我是法师无论人和鬼我都可以对付。相信我我保证会没事。”说着轻轻挣脱开赵音音的手快步向亮着灯的教室走去。 门半掩着吊牌上写着“二零五画室”几个红字。 画室的中央是一个约一米高的圆形台子几排画架参差不齐地围绕着台子摆放一些用作静物写生的物品和雕塑散放在角落中。 四壁的灯全亮着却没有一点人类的气息但从门缝中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一个画架下面有一双女人的腿纤细、形状完美光着脚交叉在椅子前有节奏的晃动着。 包大同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画室内死寂一片连他并不沉重的脚步声也出沉闷的咔哒声可是那个女生没有反应身影依然埋在一个个被白布罩着的画架之间。 “美女你好。”他叫了一声却没等到回答。 他只得走入一排排的画架之间终于看到一个穿着红上衣的长女生背对着他坐在画架前。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抬头看着台子的方向一手拿着调色板一手握画笔看样子似乎是想着要怎么下笔。可是台子上并没有可供绘画的东西画架也同样被白布罩着。 包大同皱了皱眉一直走到“女生”的身边。 “她”死了! 这并不意外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还活着才奇怪。 令包大同吃惊的是这人并不是个女生虽然长着一把油光水滑的长但他的下巴上很个性的胡子说明他只是个长男生。 他的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一个血洞像婴儿的嘴一样微微张开着红色t恤因为浸满了血而愈鲜艳。 脚下血蜿蜒成一条红色的小溪像个牢狱一样把他围在其中一对血脚印一步步的延伸到与隔壁相连的墙壁处失了踪影看模样大小是一双女人的赤足。 他嗅了嗅奇怪的没有感觉出鬼气。 于是他俯身观察这具尸体现他握紧画笔的手指缝中挂着一截断了的鞋带再去看他的鞋鞋带确实断掉了而且鞋边有一圈不易觉察的泥摸一下还未干证明他才从一个有些泥土但又不太泥泞的地方来到这里的并不是一直在这里作画。 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说明他才死去不久。 伸指探一下死者的灵台包大同的眉皱得更紧了。 死者的魂魄没了一个才死的人就算是灵魂出窍也不可能马上离去的。他不仅感受不到凶手的灵气也感受不到死者的魂魄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他的法术虽然还比不上阮瞻可是他也并非常人但他为什么感觉不到?凶灵是谁?他刚才还看到了那双美腿一眨眼就不见了吗?她真的那么强大吗?还是依附到了一个他觉察不出的地方了? 吱呀! 椅子突然惨叫一声尸体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好像要让座位给包大同一样把他吓了一跳连忙食指微动以镇鬼符镇住这具尸体同时向后退了数步观察四周的情况。 从表面上看画室内只有他和那具尸体而实际上他强烈感觉到有奇怪的东西在暗处躲着只是他捕捉不到。也许凶灵明白他不是常人所以深深地藏了起来。 日光灯一闪好像是电压不足一明一暗的挣扎了几下照得尸体的脸色变幻不定但最终还是黑暗了下去。 包大同站在离尸体不足一米的地方静观其变。 就见窗子慢慢打开了一团模糊的影子从窗口爬了进来。 虽然黑暗但包大同却看得清楚那是一个短女人面目处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下巴上鲜血淋漓。 第三章 封印(上) “空巴哇贞子小姐。”包大同轻笑了一声。 他出声太突然那团红影显然没料到画室内有人着实吓了一跳手下一滑差点从二楼掉下去“你-是-谁?”她用力趴在窗框上声音僵硬地问。 包大同歪着头看她似乎觉得她非常有趣同时神色中带一点好玩和轻视“我叫包大同茅山正宗受教弟子目前开着一家杂志社。” 他搔搔头放下手时手指已经轻轻画了一个无形的符咒对着红影“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你的障眼法很烂不要再装女鬼了很丑的。” “少废话死牛鼻子老道!”红影手脚并用地爬上来被揭穿后居然干脆承认。 “我是俗家弟子不是道士泡妞打架都可以做。”包大同边说边把符咒打了出去。 他等的就是红影爬进来后才好解了她那半吊子障眼法虽然这只是二楼但这么直摔下去估计滋味也不太好。眼见无形的符咒风一样袭了过去那团雾气连基本的抵抗也没有登时消失又给了包大同一个意外。 就这水平还出来混吗?胆子可真大啊! 红影像被推了一把一样跌坐在角落。 她的本来面目暴露了出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脸上画着歌特式的沉重鬼妆根本看不清原来的五官。 他走近几步鼻端闻到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她下巴上的血居然是特浓蕃茄汁。嗯还加了点澄汁。 “记着鬼妹妹不要用道术来吓唬人这很违德也并不好玩快走吧这里有你惹不起的东西。”包大同难得严肃地说。 那女孩没说话恨恨地爬了起来一抬手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只手枪乌洞洞的枪口对着包大同“我叫花蕾你给我记住。死道士别挡我的路今晚我一定要捉住那个凶灵!” 哇靠这年头居然连捉鬼也这么先进了! 包大同暗赞一声人却没有动只露出他那招牌式的无敌微笑。他明白那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枪而是类似于除灵枪一类的东西。 这让他对花蕾产生了好奇她是什么人?他在这座城市里混了好一阵子了可从来没听过这样一号人物。 “快闪开!” “如果我不闪呢?” “我要开枪了你躲不掉的。”花蕾威胁着但包大同看得出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下不了手。 而正当他们两个人僵持的时候一边的尸体却悄无声息的动了起来。他慢慢地坐下轻轻掀开画架上的白布开始提笔作画表情虽然呆滞眼神却灵活似乎他身体内另有其人。 画布上本来已经有一幅画存在了尸体只是对肖像画做最后的修补。 那是一张人物肖像色彩艳丽又扭曲红得妖艳的衣黑如暗夜的一红一黑两种颜色像是竞争一样跃然纸上夺目之极。 这人物肖像似乎是一个长男生的自画像可又不能确定因为画中人没有五官脸上空荡荡的一片! “啊他在动!”花蕾是面对着尸体的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看到了尸体在画画儿大惊失色。 尸体转过头来对花蕾一笑画笔叭哒一声掉在了地上画作已成。 包大同本不想回头以为是花蕾耍的小伎俩但瞬间他明显感动身后的气息有异于是一把扣住花蕾的手腕拖着她来到画架旁。 画中人没有五官但那张空白的脸却生动极了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似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画外的人。他的脖子上有一个血洞像婴儿的嘴微微张着触目惊心的红色一直蜿蜒到画布的尽头仿佛从画上滴下了血。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包大同一时分不清是从地上还是从画中散出来的。 一切都像是死者在描绘自己的死状。 吱呀门开了。 包大同下意识的扭转头去就见赵音音站在画室门口。 他暗叹一声女人真不听话明明让她等在外面的却在这个时候跑进来捣乱。而还没等他决定怎么办有人已经率先反应。 只听耳边传来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类似于轻叹的声音随即感觉有一股极热的气息从他的肋下窜进了他的身体有意识一样穿透他的心脏直奔他的大脑而去。 他急忙以心念和符咒术去阻拦可是这一下太突然、也太近了他根本来不及阻拦瞬间感觉心脏和印堂同时剧痛不止说不清怎么个疼法就是觉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被钢针穿透了虽然他咬紧牙关没有痛哼出口可是却疼得单膝跪地身体也弯了下去。 “大同!”赵音音大吃一惊跑过来扶他却在看到尸体和“女鬼”后尖叫一声干净利索的昏倒。 “我――我不是故意――”花蕾结结巴巴地说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对包大同的受伤难以置信手中的怪枪差点落到地上。 包大同明白这疼痛不是**的伤害而是他的功力受损也明白花蕾走火开枪是因为赵音音突然跑来的行为惊吓了处于精神紧张状态的她但事已至此他唯有想办法消除这一枪的影响为上。 “花――那个花骨朵小姐――”他一手伸两指按在自己的印堂减轻那奇怪热流继续在他脑袋里窜来窜去而带来的疼痛一手伸向这位扮鬼的突然闯入者。 花蕾瞪着包大同似乎要确定他有没有死因为紧张脸上白白黑黑的粉都扑漱漱地落了下来。她见包大同伸出一只手还以为他是要掐死她报仇连话也没听完就吓得急忙翻窗而出瞬间跑了个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门外空荡荡的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步步向二零五画室迫近。 咔哒!咔哒! 真够义气啊!让他的法力受到重创居然就这么逃跑了。现在他耳力不济听不出这脚步声是人是鬼而他的身边还有一具死状诡异的尸体和一个昏倒的美人儿这叫他怎么办? 一桩一桩的事接连生连口气也不让他喘真不知道这一夜这间画室里究竟生了什么? 脚步声一步一步来到画室门口停住了。 “谁在里面?”外面的人喊了一句。 包大同松了一口气是人外面的是人。 可是随即他又紧张起来因为这情况他无法解释。看到这副场景的人一定以为他是强*奸未遂并杀死了见义勇为的男生。 人的想像力可是很丰富的。 “再不回答我要叫校警了!” “我我!是赵音音和她的男朋友。”包大同急忙回答感觉剧痛消失了不过却像台风过境一样把他所有的力气也带走了。 他没提自己的名子因为在这所学校里没有人知道他包大同是何许人也但每个人都知道校花赵音音。 门外的人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判断这话的可信度之后推门进来。 一道雪亮的手电光柱在画室内扫来扫去最后落到包大同脸上照得他尽管以手臂去挡但仍然睁不开眼。 “我的天!这是谁画的?简直是天才画作梵高再世!”来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尸体和昏倒的校花却在第一时间为那幅鬼画兴奋和惊喜! …………………………………………………………………………………… …………………………………………………………………………………… 读者大人们:目前本书还是相当瘦不过可以先收藏了养胖了再杀。偶尔上来投个推荐票什么的。 买东西都要下定嘛。来吧定下吧! 第四章 封印(下) 包大同疲惫的回到杂志社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 杂志社是在风貌区的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洋楼内当初因为闹鬼被房主以极便宜的价钱卖给了包大同。他把一楼当作办公场所二楼是他住宿的地方外加一间单独的恳谈室。 现在这小楼鬼怪不敢近因为他有一个好友名叫阮瞻那是个天生有阴阳眼并且法力极高的人。阮瞻的爱妻岳小夏在这里工作这女人八字轻阳气又弱偏偏爱多管闲事所以不用他费力阮瞻自然把小楼“打扫”干净并加了极厉害的禁制。 一进门作为杂志的主笔岳小夏就很惊奇、很多事的跑过来:“大同大同你开天目了吗?你印堂上的这条黑线好漂亮!哇学习二郎神哪!” 包大同推开那张快贴到他鼻子上的脸又不敢太用力生怕伤了她。其实她没有这么娇气可是阮瞻这个冰山男爱妻成狂得罪他可不是好玩的。 自父亲去世后他一直苦练道术但他杂念太多遁术和催眠术水平都是半吊子就算其他能力突飞猛进目前也仅仅算得上能应付阮瞻而已而现在他挨了一枪―― “天目是隐含在印堂中的怎么会现形?”一个高个子美男突然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丰盛的早餐正是他的好友阮瞻。 因为这里没有别人阮瞻这家伙干脆毫不掩饰自己的本性神色间冷冰冰的没半点温度真不知道岳小夏这样活泼可爱的女人怎么会爱上他还爱得死去活来的。 至于阮瞻手里的餐盘不用说他在侍候老婆吃早餐。 “过一会儿再吃行不行?我还不饿。”小夏直往包大同身后躲“阿瞻你就算想养猪至少要等猪感觉饿的时候再喂。” “不行早上七点到九点走胃经必须在这个时间内吃早餐。”冰山男把托盘一伸脸色一变采取柔情攻势“乖只吃一点也好。” 包大同夸张地打了个寒战“拜托小夏你就吃一点吧你老公这样轻声细语的说话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你看――”他捋起袖子一脸受害表情。 小夏无奈只得坐到沙上。不过她没忘记拉上包大同硬要他帮助吃掉一半。 包大同当然非常乐意事实上他很饿了所以顾不得阮瞻的杀人目光风卷残云的吃掉阮瞻的一半爱心。不得不说阮瞻把酒吧改成餐厅的决定非常之正确至少他的厨艺锻炼得相当够火候了虽然到到他的餐厅吃饭的女人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出了什么事?”小夏吃得斯文当然还没忘记八卦。 包大同摇了摇头不想说。 昨晚那位姓范的巡夜老师现了尸体后立即就报了警还怀疑是包大同杀人幸好有赵音音解释说两人在学校里幽会结果看到二零五画室的灯还亮着出于好奇才过来看看结果看到同学被杀吓昏了。 包大同乘人不备在教学楼的锁上做了手脚说他们是破锁而入这才解释清楚嫌疑。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被带到警局录口供、被教育折腾了一夜。 死者是美院的一个普通学生初步确认的死因是被钝器穿透喉咙。 “别看着我岳小夏吃完就看你的漫画去阿瞻研究你的爱心食谱去把你老婆养成一只小猪八月十五好宰来吃肉。”虽然杂志社只有两个人但他好歹是老板这里又是他的地盘命令人总可以吧。 没有人动证明他这个老板一点权威也没有而且小夏还说:“我又不是故意要看漫画的杂志社这么晃了半年也没有出版一期怎么最近灵异事件那么少呢?话说你现在这模样不是被女人甩了吧?” “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包大同知道如果不说小夏的八卦精神就会永垂不朽只得道:“好消息是:我们终于可以跟踪一个真实的故事然后出版第一期杂志了。坏消息是:我的法力被封印了现在的道术水平只相当于我十五岁的时候只能对付小鬼小怪。如果来了大家伙我死定了。” 小夏听到终于有事做了先是高兴随后吃了一惊伸手摸摸包大同的印堂入手光滑似乎没有什么东西陷在肉里但那条黑线就是端端正正的镶嵌在两眉之间她用力擦也没用。 于是她转头看着她的老公意思很明显。 “别让阿瞻来掺合他除了会杀杀杀其他都是白痴水平一点道心也没有。”包大同随意诬陷拒绝帮助。 阿瞻和小夏苦尽甘来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不能打扰他们。况且阿瞻不喜欢介入这些灵异事件。 那把枪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玩意儿射出的能量流能把人的异能封印还在他的印堂留下这样的印迹而且似乎解不开他昨晚在警察局暗中努力了一夜也只能保住一点能力。 “可是你这种状态要怎么对付凶灵?不行太不安全了。”小夏有点担心。 “别小看我能力打折智力可以加倍我可是正宗道术传人哪!”包大同笑眯眯的。 他是个隐居在都市中的法师更是个男人怎么能事事依赖阮瞻呢?他相信自己的能力这件事虽然凶险他自己也可以解决以前他和阮瞻、以及另一个好友万里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做过很多以弱胜强的事吗?现在他只要找到那个花蕾就可以当然还有那个凶灵。 “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说的你只负责杂志的事就好文字、配图、校稿、行其他的交给我。” “这么多事交给我老婆一个人做你想累死她?”冰山男打抱不平。 “你来做免费小工我不介意。”包大同耸耸肩脸上挂上他那无敌微笑“她前半年白拿薪水时怎么不见你出来说话。”说着快跑上楼去不想和阿瞻在客厅斗法他现在的道术能力可只有十五岁那会吃大亏的。 第五章 问路人 包大同展开了调查行动。 白天他在警察局转悠凭借万里的关系打听了一些尸检的情况。据说死者正是死于钝器击穿喉咙和最初的判断一致但是死者气管被打断了他却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就比较奇怪了而且他的脸上保持着被冻死的人才有的诡异微笑。 对警方而言这是不可解释的一个强壮的年青男子怎么会在受到正面受袭而毫无反应?就算是熟人突然袭击当他呼吸困难时怎么会没有一点挣扎? 从现场勘察的情况来看画室正是第一凶案现场但却没有打斗的迹象死者手中握着自己断掉的鞋带鞋底有湿泥在画室的外墙上现了他的泥脚印证明他是从校西区的林荫路走过来的可是画室内的血脚印却是个谜解不开的谜! 唯一的物证只有一个死者握在手中的笔。 据查那只笔就是致死的凶器可是笔上只有死者一个人的指纹难道他扎死了自己?油画笔虽然是最大号的但毕竟是木质的死者的致命伤贯穿了整个颈部那需要很大的力量和很快的度。从笔杆上的痕迹鉴定上看那只笔是一下穿透他的喉咙的没有一点犹豫这不是一个自杀者能做到的。 这对于包大同而言就太好解释了因为杀人者是个凶灵很厉害的凶灵这样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可是她又为什么要杀了这个男生是随机的选择还是有目的的。为什么她要控制尸体画画儿呢?当时他检查长男生的尸体时现他的魂魄已经没了?被缚了还是被吃了?! 还有那个长男生为什么要在熄灯后跑到画室去?警方搜查了画室内所有的东西结果一无所获。 警方的线索目前就是这些了而且按程序来看接下来就是从最基本的地方调查起比如死者生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死者的人际关系限定嫌疑人然后是大量细致的排查工作。 这时候包大同耗在警局也没什么意义了干脆整天围着美院转要知道凶灵出现在校园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白天他自由的在这里活动因为他以和校花赵音音约会做为借口晚上可就要偷偷摸摸了毕竟他的调查是民间性质又没有受到任何委托。 而在他看来这样的凶灵不会杀一人就罢手这就好像一种执念会反复出现。只是美院很大他也不能确定凶灵会出现在哪里只得在几个重大嫌疑地点乱转还要提防校警。他的能力被莫名其妙的封印后他所画的符咒力也在下降隐身是不用想了就连他平时嫌累赘的一些工具、符咒现在也不得不带在身上。 他奇怪的是凶灵是一直隐藏在校园里还是外来的?如果是早就存在为什么一直她没有出来?现在又是谁放出来的?如果是外来的魂魄没有依附的物体是不会远离埋骨之地的她又是怎么过来的?之前他泡赵音音的时候可没听说过美院有什么异常的事生。 这个凶灵出现得太突然了。这是为什么呢? 赵音音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因此相当配合。他从来不对别人隐瞒他的身份虽然他现在是一家杂志社的老板但为了维持正常的开销他常常还做些职业神棍的工作人称包**师。这种兼职没有让他被鄙视反而让那些美女因为好奇而主动接近他。 他没有阮瞻那样夺目也没有万里的气质但女人一旦接近他很少有不喜欢上他的。事实上是没有女人不喜欢他还有不少会爱上他。尤其是在他展示他的无敌微笑时有点坏、有点痞、有点花可就是讨了所有女人的喜欢。 他本人的魅力也让他在调查中受到了欢迎反正找小女生聊天只会让人觉得他花心不会怀疑他是在查案。对于名声他一向是不介意的。 这么着过了几天终于让他打听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消息。 据说那条林荫道虽然看来阴森一点但真正出现“问路人”事件却是在十年前。 十年前的一个晚上一对情侣在小路上散步不知为什么一直有一个白衣女人低着头跟在他们后面他们快走她也快走他们慢走她也慢走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情侣烦了于是问她要干什么?她就问起路来。 你带我去吧! 别的话已经在流传中变了好几个版本唯有这一句一直不变。而事情生后没多久这对情侣就双双横死。 男生业余时间在学校的游泳馆打工负责清扫泳池的问路事件后不久就被游晨泳的老师现溺死在泳池中。奇怪的是他的水性相当好在游泳比赛中拿过名次的怎么会在泳池里淹死?还有当时游泳馆从外面锁得好好的也熄了灯似乎他做完清洁工作后离开了但他又怎么会出现在馆里呢?又是谁锁的门熄的灯? 后来在尸检的时候现他的脚拧着可怕的角度小腿上的肉硬得像石头好像在水中时生了很严重的痉挛可是人都死了一夜了这种体征却没有消**体却泡得涨好像死了好几天。 据当时看到的同学讲男生的脸看来很严肃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在教训人一样浑身又白又肿被黑色泳裤衬得像是一堆霉的豆腐。 而那个女生死得就更蹊跷。自从男生死后她时常处于受惊吓的状态有人和她说话她就大叫:我不知道别跟着我!我不知道! 后来她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连觉也睡不安稳闹得其他同学也非常不安所以学校通知她的家人来为她办理休学手续想让她回家休养一段时间。休学手续办好的当天已经是中午了于是她就带家人去学校食堂吃饭。在家人买饭的时间里就看到她站在角落喃喃自语然后突然走到墙边。 那儿有一排长长的洗手池地面底水管又坏了所以积了一地的水走上去能没了脚面。而在水池上方挂着一条电线是食堂临时拉来试验新压面机的。她就那么走过去站在水里一边着父母傻笑着一边把电线扯断了。 小指粗细的电线啊她竟然轻轻松松就扯断了自然当场死亡。电死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吐血但她吐了一墙像一片血雾一样怎么也弄不掉后来干脆直接刮掉了墙皮重新抹的墙灰所以食堂水池边的墙面与其他地方的墙面颜色不同。 这件事后学校每年都会死一个人连续五年都是这样死亡的原因各不相同一个是服毒、一个是跳楼、一个是车祸、一个是和人打架致死、最后一个更是离奇一个男生从外面回来因为有急事而快跑着可是他没有看到教学楼的大门是关着的大门上明亮得过分的巨大玻璃被阳光一照根本无形他一头撞在玻璃上身上的重要血管在一瞬间全被割断了。 就这样闹腾了六年直到四年前换了新校长。 第六章 小火狐狸 新任的张校长是个相信灵异现象的人于是他听从一位名叫海三涯的有名的术士的建议在主楼的顶上安装了一圈红灯一到晚上就闪烁不停然后把校西区的花圃翻建成了八卦形状移植了桃树和柳树并放置了一块假山石上书红色大字:太公在此。 好多人说这位张校长迷信可学校确实再没有出过可怕的事除了林荫道的传说还在四年来一个人也没有死过了。 而当人们已经淡忘了这一切时诡异的谋杀案又出现了。 学校里的人都在议论是那块太公石上的字体掉了颜色所以镇不住邪气了可据包大同的打听这些年虽然没有出大事学校里也不是完全平静的只不过因为是在同学们之间传的小道消息也没有很严重的后果生所以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想想又有哪一间大学没传过灵异事件呢?又有谁会真正相信和在乎呢? 有一个大四女生告诉包大同有一次她睡到半夜不知为什么突然醒了过来好像自己深眠中的意识突然出了警报一样不很清醒却很真实、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惊恐。 她是睡在窗边的因为天气热窗子半开着明亮的月光照了进来。 而就在她的床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穿着白裙子光着脚就在那一片月光中静静地对着月亮呆。 大概是感觉到大四女生醒了那陌生女孩慢慢转过头来狠狠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就离开了似乎是责怪大四女生打扰了她看月亮。 当时大四女生吓坏了一动也不敢动。 事实上她想动也动不了因为那个陌生女孩恶狠狠的一眼把她死死地钉在了床上就像鬼压床一样明明意识是清醒的但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她很怕因为她看到那个陌生女孩是没有影子的而且她走出房门时并没有开门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她终于可以动了。然而才从床上坐起来却吓得几欲昏倒因为就在距她床头不远的地面上扔着一条染满了鲜血的手巾不知道是谁的手巾更不知道是谁的血! 事后全寝室的女生都借故换到其他寝室去了开学后才有新生搬了进来。好在没有出什么事所以也就没再被提起。 至今大四女生还分不清当时自己是做梦还是真的看到了什么但至少那块带血的手巾是真实的。 而除了大四女生的描述还有几个学生说过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 这些事大体是差不多的――假如他们在天色黑下来后作画无论是在画室还是寝室总有时会感觉到控制不住自己的画笔似乎有一位笔仙不请自来。 她不回答问题也不给什么预示更没有伤害人只影响他们作画的行为。无论画的是静物、肖像还是别的什么也无论他们临摹的是哪位艺术巨匠的风格最后画出来的风格全是梵高的! 从这些学生的描述上来看那位屡次出现的白衣女鬼不像是要害人可是其他凶死的人又怎么说呢?难道她并非胡乱杀人而是有选择性的?还是凭心情来决定? 如果张校长的风水阵法管用了那为什么她会出来?如果说那阵法没有用那这几年为什么没有再出过恶性案件? 最关键的问题是:她是谁? 线索乱如麻整理出来需要一点时间包大同一边蹲在花丛中像一只狗一样嗅着空气感觉着其中有无凶煞之气一边想着要怎么做。 就在这时林荫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苗条、灵活、东张西望身外缠绕着一团雾气。 “我正找你呢!”当身影走近了花池边包大同一下跳了出来。 来人吓得当场跳起来不过身子被包大同拦腰抱住嘴也被他一手捂住尖叫全吞入了肚子中。 “你以为你不化浓妆我就不认识了?”包大同好看的笑不像是对待一个对手而像是在逗弄一个小姑娘“世界上障眼法学得这么烂却还反复使用的恐怕只有你一个。” 来人正是花蕾。 花蕾奋力挣扎但没想到包大同很轻易就放开她了她的力量控制不住呯的一声坐在地上。 “鬼妹妹花骨朵这回上哪儿玩去啊?” “别来烦我我做我的你做你的。”花蕾坐在地上不起来眼睛却转来转去的想主意。 她听老头子说过缚灵枪打中有灵力的人一定会造成封印的视对方的灵力大小效果也各不相同。眼前这个叫包大同的臭男人看来生龙活虎似乎影响并不大那她要怎样才能逃走呢? 那个恶灵她必须要抓到。 “很简单啊告诉我如何才能解除那把枪对我造成的影响你该不会忘记那天你打了我一枪吧?” “休息两天就好了那枪不是针对人类的。”花蕾半真半假的说企图蒙混过关。 可是包大同怎么会上她的当再说他已经询问过那个飚车的小子在一番威逼利诱之下那小子终于说出当晚撞鬼的事这让包大同转变了对花蕾的看法。 开始时他以为花蕾只是某个粗通道术或者略有灵力的人装鬼吓人只是胡闹跑到美院的二零五画室来也是因为受到灯光的吸引或者她干脆就是美院的学生。 但看她吓唬那个飚车小子的劲头加上她现在又在晚上跑到这里来完全可以确定她是为了某个目的而来找凶灵的了。 而且她也不是美院的学生这两天他已经把所有女生都过了目没有她这么一号人物。 不过她就那么一点水平就敢跑出来招惹这么凶的东西不知道该说她是无知还是白痴。 “再度好心地提醒你那个凶灵你惹不起我看你还是有多远跑多远为好。”他下意识地抚抚自己的眉心。一个强大的人突然软弱下来是非常让人恼火的他一定要解开封印否则不能放了这个丫头。 今天她依然是一身红衣不过却没有化那种吓死人的浓妆素着一张脸看来倒蛮可爱的细看之下应该说是漂亮的。 不过不是那种很张扬、很明艳的侵略性美丽而是那种淡眉细目的清秀甜美味道身材玲珑有致整个人比例和谐很耐看、很舒服可是神色却精灵得很秀气的眉紧皱着显示她是个急躁的脾气肯定不是乖乖的小羊类型。 这是一只小火狐狸。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过了12点本六想冲新书榜需要推荐票的支持。我不知道有多少读者能看到这段话因为这本书还很瘦好多人还在养书阶段未必及时看到。 但请看到的朋友晚上当点击推荐数据请o以后大约12点半左右我会再上传一章请朋友们顺手把推荐票扔给我有多少要多少。 本六拜谢。 第七章 档案调查 “大叔少管闲事!别不知死活的挡我的路!” “这可怎么办呢?我天生就是不知死活的。” 死丫头居然叫他大叔看这丫头也有二十多了他三十还不到就成大叔了?他还青春无敌得很呢!在情场上横扫从十八到八十年龄段的女人一个也落不下! “那就死去吧你!”花蕾被包大同拦着怕耽误了抓鬼的行动不禁有点火大从腰间摸出缚灵枪来威胁。 但她没想到包大同早有准备一个小小的电火花让她的手一麻缚灵枪掉落到了地上等她伸手去捡地上已经空了包大同比她快得多已经把枪插在了自己腰后。 “还我!”她爬起来冲过去抢只觉得脖子上一凉随身好多年的兽牙项链也被扯走了。 “你是贼吗?把东西还我!”她气得直跳。 “我不是贼我只是会妙手空空术。”包大同晃晃手中的东西好脾气地说:“想要东西?好啊告诉我解除封印的方法就还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如果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可以在风貌区的零杂志社找到我。” 夜已经过半他明白这一晚凶灵还是不会出现只是不知道她在哪个黑暗的角落潜伏着。 花蕾哪里肯让他走扑过来再抢东西。可是她拳脚功夫和包大同差得远、道术也远不如水平大打折扣的包大同如今连缚灵枪也被抢了完全无能为力气得直跺脚眼看着包大同越走越远。 包大同根本不理会她明白她一定会找到自己。 “再见花骨朵。”他头也不回的挥挥手。 “我叫花蕾!”身后的女孩跳着脚喊。 花蕾和花骨朵还不都一样嘛!包大同想着忽然灵机一动决定第二天集中精神调查油画系的事。 ………………………… 第二天一早包大同找到张校长。 听说张校长是相信灵异事件的这样就好办多了于是他干脆说明来意。张校长当然也不可能直接相信他好在他当职业神棍的时候着实帮过几个大人物隐形的名声很佳他只是随便透露了一点张校长就轻易打听到了马上对他奉若神明。 张校长是一位年过六十的老者长得极其普通就像那种带孙子的和蔼老人一点没有特色看来有点胆小大概做到校长这个职位凭借的是社交能力或者是他够听话顺从。 这个年头顺从上意、八面玲珑才是向上爬的基本要素能力已经退居其次。 看他尊敬和诚惶诚恐的劲儿让包大同开始怀疑放弃神棍这项有前途的职业是不是不明智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联想到了范李他那样的人虽然长着一双慧眼能力群却可能永远也当不了校长。 “不知道包先生要从哪里查起?”张校长谦恭地问“说实话这件事让我也焦头烂额真希望快点结束掉不过看来警方一时半会儿是破不了案的包先生可一定要帮我费用不是问题。” “我是来帮忙的钱的问题――呃――只要有个车马费就好了。” 钱当然要啦。他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计划钱也从来不放在心上随随便便就花出去了而泡妞是很费钱的现在是钱到用时方恨少啊! “没问题没问题。只是不知道我要怎么配合您呢?” “目前只让我查查档案资料就行了。”包大同说:“这两天我在学校中也打听了一些事情现在严重怀疑那个凶灵与油画系有很大的关系。在这件事中所有死去的人都是画西画的而且在没有出事的同学之中有人反应作画时有控制不了自己的画笔的情况。美术我是不懂的但我想每个人喜好的风格应该不同可据同学们讲画出来的都同梵高风格所以我想从档案资料上查一查学西画的学生和教西画的老师间有没有人出过什么事?” “哦?有这种事?怎么没报告呢?”张校长皱紧眉头。 包大同笑了一下“这种事情是说不清的所以只好把恐惧压在心里。可惜他们在害怕之下把画都烧掉了否则我也许可以看出蛛丝马迹。” 张校长忙不迭的点头“那您要看哪一年的档案呢?我们学校是从百年名校分离出来的作为独立的个体有五十年的历史了存档的资料就是这五十年的。不过我们二十年前大力翻修了校舍引入了科技化管理因此后二十年的档案是存在电脑里的其余三十年是卡片档案――非常多。” 包大同想了一下。 先就是凶灵的身世。 他可以肯定凶灵是学校里的人从她留下的鬼画看还是一名天才的画家。她死了多年却执着于校园内肯定是学校有她留恋的东西或者是她要回学校寻找什么完成什么。 其次就是凶灵死去的时间。 从她能隐藏气息让他无法觉察这方面看至少有百年的道行可是美院分离为独立院校才五十年如果她是百年前的灵体应该踯躅于主校的校园里才对。而她徘徊在这里就证明她一定是学校分裂后才出现的。 要知道灵体和人一样每个都不同也有天才与白痴的区别除了生前的怨念还有许多因素左右他们能力所以这个凶灵虽然有百年道行却可能形成在五十年内的任何时间。也就是说为了不漏掉一点可能的线索他必须要查五十年内的档案。 第三就是鉴于这个工作量实在太大他要有所侧重才行。 既然她是画油画的就查油画系的档案;她是以女性形象出现就查油画系的女生;她是十年前才出现的之前校园内没有任何传说就把重点放在近十年的学生档案中。 可尽管如此工作量还是很大而且尽管重点放在近十年内以前的四十年也不能不管。在目前这是唯一的线索只要从大量的学生档案中找出油画系的女生然后再想办法通过警方的人口普查网络调查出这些人是否还活着是谁遭遇横祸而死就行了。 “如果您能放心我想把学生的电子档案资料拷走让我的两个手下来查。而我恐怕要在泡在贵样的档案室里做些低级工作了。如果那东西真的出现我也可以第一时间赶到。” “我是可以信任包先生的相信您不会把学生资料外泄。至于您在档案室的工作我也可以安排会安排档案室的人休假的你可以随意调查。”张校长相当配合。 和张校长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包大同开始工作。 电脑方面的工作他分给小夏去做因为这方面的工作相对轻松不会让身体不好的小夏太过劳累。阿瞻太疼老婆肯定会义务帮忙等于他有了两个手下。 至于翻卡片的苦活只有由他自己来了如果能有个苦工给他指挥就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要冲新书榜大家点开这本书请把推荐票留下。本六拜谢了。 第八章 又一个死人 钟敲九点二零六画室的一个长女生才惊觉到画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面前即将完成的画作虽然还满意不过寂静得过分的画室又让她突然感到害怕。 望望身后一道雪白的墙把这里和二零五画室隔了开来但不知为什么越是盯着墙看就越觉得那墙白得耀眼牢牢地吸引了她的视线似乎在墙的后面有个东西盯着她看可能因为视觉的关系还感觉到墙上有个飘来飘去的黑影子。 有点像灯影有时又像人影更有时好像一缕一缕的烟四处飘落。 她不该呆这么晚的隔壁前几天才生了凶杀案而且死得那么可怕可是学校马上就要举办一个公开画展了这是表现自己的好机会她不舍得放弃结果沉浸在画中而忘记了时间。教学楼十一点就要熄灯她应该快点离开。 听说在现场找到了女人血脚印却不知道是谁的当时那脚印到了墙边就没了。难道她钻进了这面墙或者躲在了二零六画室?难道她就在这画室的什么地方藏着? 这么想着她打了个寒战眼神迅向四周扫了一圈――画架、静物、她自己没有其他的。可是她没注意到她的画上慢慢爬上了一条黑线从左上到右下似乎是对画作的一种愤怒的否决。 “今夜你来陪我今夜你来陪我----”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骇得惊叫了一声一时没敢接听分不清这声音是来自包里还是墙边。 可手机顽强的响着机盖上的彩灯闪个不停她只好哆嗦着看了看显示的号码然后按下接听键。 “画完了没?快回宿舍上线今天我带队要和v365帮的渣们pk没有你这个医师是不行的快来!”电话那端的声音很大是她在玩网游时的好友也是同校国画系的学生。 她恍然记起大家约好今晚一起打游戏的她练的角色是医师两个帮派pk的话医生是非常重要的。 因为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长女生松了一口气心情转好:“知道啦知道啦你这个时候打电话吓了我一跳。”她边说边匆忙背起背包。 “怕什么难道见鬼了?你不是呆在二零五画室吧?”好友笑了起来。 长女生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就见窗外黑漆漆的一点景物也看不到不禁紧张万分连忙背起背包道:“别咒我我在二零六马上就出来了等我哦。” “还有十五分钟就开始了你如果迟到我号召全帮的人p你一个。”好友欢快地说:“话说你吃晚饭了吗?” “还想到我的肚子算你有良心。我减肥不吃了。放心我就算用跑的也能赶上时间。” “不用急我就在隔壁。” “哪里哪里?我没听清隔----”长女生愣住了心脏瞬间收紧。 那声音不是好友的而是一个陌生的、冷冰冰的声音。它就那么突然插进话来清晰得就像在耳边同时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好像有什么在向她的脖颈中吹气。 怎么回事?哪来的声音?串频道了?还是---- “喂喂什么隔壁?你换宿舍了?”好友在电话那边继续问“换宿舍也不告诉我一声还说我是死党。不对啊你们寝室隔壁是厕所耍我呢吧!喂喂你说话啊遇到什么熟人了没----” 嘟----嘟----嘟---- 电话断了可长女生却听不到了因为一阵清冷的声音悠悠的响起一步一步由远及近灌满了她的耳朵。 今夜你来陪我--今夜你来陪我----今夜你来陪我---- 看不见的歌者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她吓得尖叫一声拉开门就跑但跑了两步却骇然停下了因为她没有跑到走廊而是踏入了另一间画室二零五画室! 画室的中央有一束惨绿的光线照在一个画架上光线是那种看来让人血液凝固的阴沉颜色连白色的画布也被染上了周围的空气似乎在翻腾一样烟雾缭绕。 一支画笔无人自动从笔盒中慢慢升起蘸上调色板中调好的颜料在空白的画布上画了起来。 长女生想跑可她吓得双腿软一步也挪不动只能浑身抖地站在那儿眼看着空白的画布上被一笔笔的填满画作完成。 那是一幅肖像画色彩大胆而艳丽空白的脸扭曲着没有五官可尽管如此她也感觉画中人如此熟悉无论她转换什么角度看都觉得面熟。 看着看着她忽然意识到那是她自己。 鬼使神差的她向那幅画走去似乎肋下的某个部位被一条看不见的线牵着一样又像是心神被摄住了直走到画布前停下。 “艺术品。”她伸出手极轻的抚摸着画架小心地不碰到画面呢喃着说没意识到自己脸上现出了诡异的笑容“我从不知道自己这么美丽这才是艺术。”她赞叹着之后平静地挖出了自己的眼珠按在了画布上。 画布似乎有吸力那两个眼珠突兀地挂在那上面左看右看的好像在欣赏着什么。 “我认识你。”长女生的脸上挂着两滩血迹虽然没有了眼睛却似乎看得见一样“你是天才。” 画布抖动了两下似乎在笑同时那支悬空的画笔深深地在调色板上蘸饱了红色的颜料递到了长女生的手中。 长女生两眼直嘴角却弯着在肖像的脖子上画了一个圆点然后拖笔向下、再向下。 叭哒! 画笔落在了地下长女生的脖子上蓦然出现了一个血洞也无声无息的倒下了。 同时黑暗中传来一声深长的叹息。 ………………………………………………………………………………………… …………………………………………………………………………………………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在冲新书榜虽然第一周可耻的失败了但本六希望长存所以请大家把推荐票留给这本书感谢你们。 第九章 现场 又一条人命! 包大同叹了口气。 他这几天日夜忙碌白天查档案资料晚上在校园内免费巡更一天睡不到两个小时几天下来终于熬不住了隐蔽在太公石后面蹲守的时候睡着了。 那里的角度最好可以观察到整个校西区。 睡到正沉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浑身冷像有一个人在轻轻抚摸他似的登时毛尽竖清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向西区教学楼一看当场就明白凶灵又杀人了。 教学楼是统一灯火控制灯光要亮一起亮要灭一起灭现在整栋大楼黑沉沉的唯独二零五画室的灯明晃晃的亮着看来格外刺目像是挑衅一样。 他立即打电话给张校长然后在身上洒了些隐藏气息的符水快步走到楼下顺着排水管爬了上去。 他的法力被莫名其妙的封住想要施展遁术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采用常人的笨办法。 画室中央一个女生软软的倒地头仰得高高的脖子上的血洞还在向外冒着血泡致命伤和第一个受害者是一样的。 她的脸正对着窗子灰白的脸上满是惊喜之意一具死尸竟然让包大同瞬间想想“栩栩如生”四个字看得人心头凉。 他犹豫着是不是跳进画室看个清楚可正在这时画室的灯忽然闪了两下灭了。眼前一片刺目的光明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晃得他愣了一秒钟。 而就在一眨眼的时间一声轻微的破空之声传来黑暗中刺出来一个利器直冲他的咽喉。 他虽然被封了大部分法力但毕竟还保持着十五岁时的状态闪身一躲避过这致命的一击但他是在排水管上攀着的手一松差点摔下去只感觉有一块软软的绸缎掠过他的脸侧一下落到地上。 他手脚并用迅返回地面眼见一只画笔像老鼠一样满地乱窜似乎在分辨方向在他站稳的一瞬间嗖的一下钻入了树丛任他再怎么追去找也找不到了! 死者全是被画笔刺穿了喉咙死的就是说那恶灵是以笔为凶的那么刚才她是附在笔上逃走吗?这样看来就更能确定她是学画之人了! 噼哩叭啦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包大同闪身躲在树丛中就见一个矮胖滚圆的身影在林荫路上急奔着正是那位胆小温和的张校长。 “您来的真快。” 张校长啊了一声被突然出现的包大同吓了一跳。包大同追那只鬼笔到了林荫道的中间地带张校长大概以为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问路人”。 “我――我今天行政值班。”张校长惊魂未定“包先生您很确定吗?” “我非常确定。” “那么我们要如何报警?如果警察问起我们是怎么知道的――” “相信我这件事警察没有办法所以晚点报警没有关系我们先去看一看。”包大同看张校长面有难色安慰道:“放心她已经走了我们只是看看现场而已有我在您是安全的。” 张校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和包大同来到西教学楼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包大同拿出大号手电不禁一声叹息以前他可以直接祭出光明符那符咒可以自动随着他走动遇到邪物不仅能变幻颜色做警示还有部分防御功能而现在他只能用工具了。 雪亮的光柱把黑暗逼退了些两个人快步走到了二零五画室。 一路上张校长都很紧张扯着包大同的胳膊不放到达画室门口时甚至抱住了他整只手臂害得包大同浑身麻比见了恶鬼都感觉可怕。如果这个时候是赵音音陪他是多么香艳的事可惜做惊吓小女儿状的是胖胖的老头子。 二零五画室本来因为出现命案而被封了现在封条已经毁掉被扯坏的纸条无力的垂在门边随着楼道内吹来的暗风丝丝的转动像断了的手在轻轻挥舞。 包大同试图摆脱张校长的束缚可是做不到只好拖着他走进画室内以手电从左到右扫视了一遍。 画室的摆设和出现第一桩命案时的情形完全相同杂乱而有序到处是盖着白布的画架因为光线忽明忽暗而影影绰绰总感觉有人蹲在四周一样。 大概因为好几天没人来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味儿但最冲人鼻端的却是那股新鲜血液的甜腥而这一切皆来源于画室中央。 画室中央的画架上是一幅梵高风格的肖像画在一片黑暗中那画却给人极其艳丽生动之感连不懂画的包大同都能感觉出这幅画的夺目和出色但画中人的脸上仍旧没有五官脖子上也仍旧有一个大大的血洞红色的颜料淋漓向下指向地面。 地面上的尸体就是包大同在窗外看到的那个女孩。 只不过她的姿势变了。从窗外看她时她的头向上仰着直对着窗户而现在她的头垂了下来还是直对着包大同因为离得近了可以看清她的眼洞中血肉模糊眼珠早已经不知去向。 “报警吧!”包大同对张校长说同时终于抽出了手臂“就说您看到这里有灯光所以才来看看的我是――赔您来研究周易的。” 张校长早就吓得哆嗦个不停这会儿听到包大同的吩咐一边拼命点头一边勉强拿出手机报警。 包大同得了自由向谋杀中心走了两步伸手一探尸体感这个女孩的灵魂似乎也没了但他因为功力受损不太能确定。 再向上看了那幅画一眼才现画中不仅脖子上有血洞空白的脸上应该是眼睛的部位也有两趟细细的血痕。 有人在近距离看他!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猛然间感觉有异。向脚下蜿蜒流着的血液一看蓦然现一对眼珠漂浮在鲜血之上因为血还在缓缓流动那对眼珠也微微动着灰白的虹膜无力的望着他。 …………………………………………………………………………………… …………………………………………………………………………………… 本六急需推荐票大家支援我吧。 第十章 第一个猎物 “是谁?”一个男人大喝一声。 张校长被吓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当场昏倒。而门边一个瘦高的人影跑了进来手中也拿着一把大手电雪亮的光线在画室内晃来晃去。 “请放下手电范老师。”包大同也把光线照向对方。 “你们怎么在这儿?”范老师看清其中一个人是张校长把光线移到别处急忙上前掺扶“老师您没事吧?” “我正要问你呢?你来这里干什么今天不是你值班啊。”张校长被下属看到自己的窘相恼怒得忘记了害怕问出了这句包大同也想问的话。 “您忘了?我的宿舍和西教学楼是对着的我看到了这里有灯光感觉会出事所以来看看。”范老师恭敬地答同时看了一下地面无奈地摇了摇头再看看画架眼神立即闪光。 “我的天!又是一幅天才画作!”他赞叹。 包大同冷眼旁观心中有些疑惑。两次凶案这名老师两次出现。他对学生之死只是表示了惋惜但对那些鬼画却热情异常这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范老师根本没注意到包大同在观察他全部注意力都被那幅画吸引了若不是张校长拦着他差点走到尸体旁边近距离欣赏沾了血的“天才画作”直到刺耳的警铃声充斥了整修校西区他才回过神来。 之后照例又是一番询问勘查不过因为现尸体的时候较早包大同回家时天还没有亮。他一进别墅就觉得情况不对举止一望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但实际上这房子里绝对不止他一个。他虽然被封印了能力敏锐的感觉却还是大大异于常人。 假装漫不经心的向楼上走路过大厅中的一盆开得正艳的夹竹桃时他突然扯住了一条横伸出的枝桠用力一握随着啊的一声惊呼一个女孩的火红身影从这巨大的盆栽后现身由于猝不及防差点扑倒在地幸好包大同一直拉着她。 “花骨朵妹妹这回有长近障眼法没有大的破绽。”包大同笑咪咪地看着花蕾注意到她俏丽的短上别着一只乌沉沉的夹不仔细看就看不到显然她能隐身得这样好都是这个怪东西的作用看来这个丫头虽然菜得让人无话可说背后却有高人法宝还真不少。 “你说我们是公了还是私了呢?私了的条件你知道你必须告诉我解除解除缚灵枪影响的方法当然你可能不同意。那么公了好了我打电话报警告诉他们有女贼私闯民宅。” “谁让你抢我的东西如果我是贼你就是强盗比我严重一百倍。”花蕾看包大同当直要打电话急忙一把抱住包大同的胳膊整个胸部都压在他手臂上。 “呀身材蛮有料嘛。netbsp;花蕾柳眉倒竖一张俏脸上微微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包大同你太过分了你抢走我东西现在还调戏我你是――你是法师界的败类。” “哦帽子好大原来有人先打我一枪就不算了。还什么法师打网游哪你!”包大同弹了花蕾的额头一下然后悠然地坐在沙上“你这样偷鸡摸狗不会有效果的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随便乱放。”他拍拍腰后又扯扯衣领让花蕾明白缚灵枪他随身携带那串兽牙项链他更是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枪他反复检查过外观看来就像孩子们玩的仿真枪一样平平无奇但枪身上全是看来无用实际却非常高明的咒文枪膛内也有古怪不过因为枪身浑然一体而无法打开如果使用蛮力硬来内藏的高明机关会毁了这枪的全部法力。 兽牙项链没有异常的地方但看花蕾这么紧张想必是非常重要的纪念品。 现在看花蕾全身绷紧后背弓起像一只要怒的小猫一样不禁有点好笑。这丫头年纪虽然有个二十四、五了不过法力却不及他十五岁时的水平体力处于下风阴谋诡计又远远不及他却动了硬抢之心真是莽撞得可爱。 不出他所料不到三秒钟一条红影向他扑了过来。他早有准备轻轻一闪就闪了过去。没想到花蕾并没有他想像中那么弱一扑未尽居然反身再抢两人在宽敞的大厅内斗了起来。 包大同不想伤了这来历不明的女孩子因此留了情面过了三、五招后才制住她一手握着她的双手小心的反剪在她背后另一手扣在她的脖子上。但花蕾奋力挣扎不肯就范包在同一个没站稳两人一下跌倒在地姿势暧昧的压在一起。 “快起来!”花蕾挣扎了一下没用只得对包大同轻喊。 “这样趴着我很舒服你是个称职的肉垫。”包大同耍赖想逗逗花蕾。 这个丫头外表暴躁易怒实际上很怕羞对这种程度的亲昵都不能坦然面对看来家教很严接触人少社会经验不足但从衣着和举止上看家境必然不错。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又学习道法还跑出来吓人呢? 花蕾挣扎了两下没有挣扎开想自己出师不利屡次失手在这臭男人手下不禁放声大哭着实把包大同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对着捶地大哭的花蕾不知所措。 “花骨朵、花妹妹、花小姑奶奶别哭了行吗?”他一双手伸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把她抱起来还是按住自己的耳朵掩耳盗铃的假装这哭声传不出去“您伤我在前我不过是想解了身上的禁制又没说不把东西还给您。现在又是您攻击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怎么闹得像我欺侮人呢?” “把东西还我!”花蕾还趴在地上却对包大同伸出手。 “唉唉至少你要告诉我怎么消除我挨了一枪的影响吧?”包大同苦着脸“你今天既然跑到这里来肯定调查过我了那也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法力于你是吓唬人的玩意儿于我可是性命攸关你不是想要了我的命吧?” 花蕾抽噎了两下姿势优雅的坐了起来“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除之前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就是说我是您第一个开枪射杀的猎物。”包大同惊讶之极又无可奈何“非常荣幸。” …………………………………………………………………… …………………………………………………………………… 广告时间:艾糖mm新书2月pk请大家支持。点击下方直通可乘车直达。 第十一章 死亡也是一种艺术 花蕾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额头的碎道:“那枪对人类是没有作用的顶多觉得被蚊子叮了一下谁想到你法力那么强?法力越强就会受伤越大。可是我问过了这个――真是解不掉的要靠你自己。” “哦就是说你做了错事却要我承担后果。”包大同语气还是很温和但眼神却让花蕾低下头去“还说是被蚊子叮一口这蚊子还真大只。” “你不会不还给我吧?” 看着花蕾泪迹未干的脸包大同突然灵机一动“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可以考虑先还你一件。” “一件?都还给我吧男人要有风度。” “我是小气的男人所以你得付出代价。”包大同苦笑一下但看在花蕾的眼中却只觉得狡猾“就好像你打坏了我店里的东西要到我店里做工还债一样所以你要帮我做事情。” 看样子要自己想办法解除封印了其实凭借着身体的感觉他早有预感这事不会轻易解决只是总抱着一丝侥幸直到这一刻得到确实的消息他在失望之余也没有太大的烦恼。 他本来就是个乐观的人骨子里有着常人看不出来的坚毅和顽强虽然前途未卜、生死难料倒也可以坦然面对、举重若轻。 “我要帮你做什么?不是让我到你的垃圾杂志社做小工吧。” “冲你这一句话没说的劳力加倍!居然侮辱我的宝贝杂志社!”包大同舒舒服服地坐在沙上:“我相信你两次跑到美院去不是偶然先不忙反驳听我把话说完。你也知道是校园中有凶灵当道不除掉就会有更多人死去。我不管你要接近凶灵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要她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只是花妹妹你给我来了一枪让我的实力大打折扣目前我无法凭借法力搜索到她的存在并且拘她离开这样一来就只能用常规的调查方法。” “常规方法?”花蕾问神色间有些疑惑。 “这个凶灵必定出自于这所学校所以我要从档案资料中查到她的来历。你不知道吧?今天晚上她又杀人了所以必须快点找到她。”包大同有点心虚偷瞄了花蕾一眼。 几天来小夏的工作已经做好了当然在相当的程度上奴役了阮瞻。 他们整理出一份表格上面登录着二十年来油画系女生的资料近十年的女生还单独制作了一份而他这边的工作却还没做完十分之一。 这是份水磨的功夫他没有耐心做得痛苦且效率低下。现在摆明花蕾就是道祖为他派来一个苦工不大加利用就太对不起他老人家了。 “又杀人了?这都怪你‘假如’你不拿了我的缚灵枪我就可以抓到她了!” 包大同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不是我看不起你那个凶灵很厉害你给他塞牙缝都不够听我一句吧花骨朵如果遇到她你有多远跑多远不要让她把你也画在画儿里!” “我叫花蕾!” “说起‘假如’两个字花骨朵假如你没打我这一枪现在你也不用来做小工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果然道佛一理啊。” “真的只要做好这件事就行?”花蕾怀疑地看着包大同。 包大同点头心中暗笑花蕾一定不知道这水磨功夫有多么繁杂反正哄骗了她答应就好随即又想起一件事“那天你为什么吓唬那个骑车的这样可不好会出人命的幸好那小子禁摔。” 花蕾冷哼了一声“我也摔得很疼啊他在那一带经常扰民的我不过给他个教训。再说我要去美院却懒得走路让他带我一程而已。我当时的样子――不方便坐公车和出租的。” “你不会自己开车吗?” “我――不会。”花蕾挫败地低下头。 ……………………………… 既然有人帮他做那份枯燥的工作了包大同就去了一趟警局了解一下有无新的情况。 据初步判定第二名受害者的死况和第一名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珠被挖出来了但从她指甲缝中提取的证据看是她自己动的手。 她看到了什么呢?那凶灵又为什么杀死她呢?两个死者除了都是油画系的学生外初看来并无一点相联系的地方难道凶灵杀人真是随机选择的?可是无论戾气多么重的凶灵杀人也是有原因的她又是为了什么?这才是关键。 包大同隐不了身了但利用八卦方位和人类的视觉盲点让别人不注意到他却还办得到所以只要他不出很大的声响就可以在警局自由走动。他花了一上午的时间除了了解到初步尸检的情况外还见到一个哭泣的女孩那是第二名死者的好友出事前她在和死者通话。 据她讲在通话断掉前几秒死者表现得非常正常没有一点“自杀”倾向而在通话中曾经有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穿插了进来。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听不太清楚但却让女孩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电话爬了出来钻进了她的脑子里乱咬让她头疼得差点撞墙。 有警察立即去调查这个声音的来源但包大同明白那是查不到的因为那并不是通过信号传播的。可是这也提醒了他一件事死者原来是从二零六画室被引诱过来的并不是从林荫道上。这两个画室只有一墙之隔凶灵非要引死者到二零五室去才行凶一定有某些特殊的原因。 而在第一起凶案里那对血脚印也是伸展到与二零六画室相隔的那堵墙前就消失了难道凶灵就藏在二零六画室里偷偷的观看着隔壁的一切?! 凶灵的来历成谜可是他偏偏被封印了能力不能直接去探寻这让他有些烦躁于是想着去学校看看花蕾的事情做得如何了但才要上电梯就听到接待室那边传来争执声。 “那些不是证据一幅画还能说话吗?放在你们的证物房会让无知的人毁了这些艺术品!”一个人缓慢但是有力的说声音听来痛心疾包大同立即听出是范老师连忙走到接待室去。 就见范老师背对着门口站着一名警察态度良好但眼神无奈地在和他解释。说是这证据有多么重要不会毁坏画作等可他一直坚持要见警局的高层非要把画拿走不可。 “请您不要妨碍公务好吧?”警察似乎被范老师的坚持打败了无力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想您应该分得清是人命重要还是几幅画重要如果因此而抓不到凶手也许会有更多的人遇害您明不明白?” “生命算什么?”范老师淡淡地道:“人生很短暂生命会消逝唯有艺术是永恒的。你们这样官僚就等于是在犯罪懂不懂?毁掉的东西是永远恢复不了的!” “这位老师――”警察彻底无语。 “死亡也是一种艺术。如果死亡能成就伟大就没有什么不值得的。” 包大同听到这里转头就走决定查查这位范老师。他冲在案件的最前面看似光明磊落但谁知道背后的秘密呢? …………………………………………………………………… 今天晚上会再更一章大约十点左右。谢谢阅读。 第十二章 表现主义 范老师名叫范李今年三十岁是张校长的得意门生虽然在绘画方面的才能并不十分突出但是长了一双慧眼相画的功力一绝是画坛评论界的年轻新锐。经他口说出的优秀画作没有一幅不在后来大红大紫的。毕业后他建立了一间私人画室但由于绘画方面不太成功所以于四年前关闭应张校长的邀请回到学校来教书是全校最年轻的副教授。 范老师或者说范副教授是一个非常吸引女人的男人瘦长的身材、优雅的举止、脸如雕刻般清晰冷峻斯文中带着一丝漠然那种古典的贵族气质在一片或软弱、或后现代的男生中成为了独特的存在和众人的焦点。他目前还是单身也没见他和女人有过很深的交往而那份孤高就更令全校的女生为之动心。 他的课从来都是爆满的但他对任何人都不假以辞色除非谁的画入了他的法眼才会受到他的偏爱所以他的女学生没有一个不拼命作画的企图获得他的赏识。 生第一起凶案时范老师是值班老师生第二起凶案时他声称在宿舍看到了二零五画室的灯光。他家在南方又没有结婚或者与谁同居与几个同样家在外地的老师住在西区后面的小楼内。包大同趁人不备去看过果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二零五画室的窗户。他本来还想潜入范老师的房间看看但范老师的房间居然加了两把锁显得特别神秘他没有成功。 “这样平静内敛的人怎么会为了几幅画这么激动真是只是因为爱画吗?”包大同把脚架在桌子上喃喃自语着。 他们此刻正呆档案室里为了他们能顺利查案张校长把这里列为了禁区花蕾泡在这里已经两天两夜了不眠不休地查阅档案好在这期间凶灵没有出来作祟。 之前为了破解凶灵之谜包大同这个画盲甚至恶补了一下西方美术史。 梵高是后期印象画派的代表他没有受过正式的绘画训练绘画时摒弃一切后天的知识和学院的教条甚至忘记自己的理性。所以他画的画儿不是他对事物的视觉形象而是心灵感受。 他在色彩的运用上更为随心所欲其实不仅是色彩连透视、形体和比例也都变了形以此来表现与世界之间的一种极度痛苦但又非常真实的关系而这一鲜明特征在后来成了印象派区别于其他画派而独立存在的根本。 梵高死后不出几年一些画家就开始模仿他的画法为了表现强烈的感情可以不对现实作如实的反映这种创造性的态度被称作表现主义并且证明是现代绘画中一种历久不衰的倾向――即为了主观意识而对物体进行再塑造。 这些都是赵音音给包大同讲的但包大同还是一头雾水只是他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画这种画的人假如真的能体会这一画派的神髓一定是为了表现极端的情绪爱或者恨!痛苦或者幸福! 这个凶灵对这所高等学府对这些画西画的学生有什么极端的情绪呢?她为什么要杀人想得到的是什么?她既然可以画得如此之好被那位范老师称为天才之作那么她是不是为画而痴因而才不肯离去呢? “越是这样的人内心往往越是漏*点澎湃。”花蕾抬起一对熬成的熊猫眼看着包大同。 “你又懂了看你的样子就没有什么生活经验小菜鸟。快干活别分神!” “已经整理好了。” “全做完了?!”包大同差点跳起来“那你不早说给我看看。”他伸手接过那个从成千上万的卡片档案中整理出来、输入电脑中又打印出来的、干净整齐的的文件心里暗赞了花蕾一句嘴里却说“哦你做的很好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这回是花蕾差点跳起来“我的缚灵枪呢?再说你明知道我也是要捉凶灵的我做了好几天的苦工至少可以资源共享吧?” “你别来趟这趟混水缚灵枪结束这件事后我就还你。” “包大同!” “小点声啊花骨朵这是晚上啊你这凄厉的惨叫会吓坏小朋友的。”包大同抚了抚耳朵“你乖乖的不出一周缚灵枪我必会还你。” “为什么现在不还?” 包大同笑笑。 要他怎么说呢?说他因为被封印能力对付这个凶灵没有信心想借人家的法宝用用?那是损害他无敌的形象的所以他根本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副高深莫测、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 花蕾气得跳脚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只拿一对熊猫眼瞪着包大同试图以眼神杀死他“包大同你给我记住下回你别犯到我手里否则我要你好看。哼!”她怒冲冲从包大同身边冲过去没忘记以背包怒砸了一下包大同的肩头疼得他呲牙咧嘴。 她快步冲到长廊中摸了摸包包又是生气又是兴奋。气的是那个死人包大同不肯把缚灵枪立即还给她兴奋的是她包中的u盘上已经把整理后的学生资料拷走了这样她也可以想办法查出凶灵的身份。 她又不傻怎么会不留个心眼儿呢! 她是一定要捉到那个凶灵的可是她没有料到凶灵是这么厉害难寻所以她也陷入了困境。还好包大同脑子灵活和张校长又有关系不然她也接触不到这些档案资料。除非她运用自己背后的关系或者偷鸡摸狗前者她不愿意后者她不擅长。 她现在连夜去核实资料中这些女生的近况就不信赶不到这个臭男人前面捉到凶灵!一想到老头子那惊讶的表情她就开心 “请问档案室怎么走?”一个女人突然问。 因为问话非常突然花蕾吓了一跳本能的反向一指同时抬头一望却现眼前根本没有人而且眼前的通路也非常陌生。 学校主楼的走廊非常长因为怕有学生乱走楼的侧门是锁上的所以只有正门的楼梯能走如果打开侧门通向的是那条林荫道。她明明记得离开档案室后走的是正门方向啊为什么现在已经走到侧楼梯处? 嗞嗞―― 前方的壁灯出了短路的声音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样闪了几闪生命之光就慢慢黯淡了下去直至完全灭掉。接着是第二盏、第三盏长长的走廊中壁灯依次熄灭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从她身后跑过一盏盏关掉了灯一样。 而走廊随着最后一盏灯的熄灭立即陷入浓重的昏黑之中只有走廊尽头的小窗子涌进了深蓝的夜色还有档案室的门边有微弱的光明透了出来像无边黑河中的唯一救命稻草! 第十三章 过来给我亲一下 花蕾来不及细想立即就往档案室跑但才跑了两步就见档案室的门打开了一条身影走了出来。大概是因为在黑暗突然出现强光的缘故花蕾一时没有看清来者的样子只听到门嘭的一声关上了之后那最后一条光线也彻底消失走廊一片漆黑。 “包大同是你吗?”花蕾哆嗦着问听不到脚步声只看到有两道虚弱的白光从黑暗中穿行微弱地晃动着看起来像包大同拿的那种双头小手电。 可是感觉又不对似乎高度上不合常理。 花蕾感觉腿上像坠了铅一样不知道是该迎上去还是该退回去死瞪着那掀不开的黑幕只觉得全身的毛孔全张开了内心深处有种声音在警告着她――离开离开!危险危险! 她开始后退可是度快不起来而那条人影却條地走近了拉近了双方的距离晃晃的一层模糊的白。几乎是一瞬间她感觉全身的血液全涌进了心脏咚咚跳得要炸开了! 那是个白衣女人赤着脚一头乌遮住了大半边脸唯独两只眼睛透过丝闪着阴森骇人的白光。 “你带我去吧!”她说。 花蕾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凭借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转身跑向走廊的另一侧完全慌不择路。她双腿软跌跌撞撞的跑着好不容易到了一楼却被那个白影堵到楼梯口仿佛她一直就等在这儿! “你带我去吧!” 花蕾大叫一声转身再逃但眼前却没有楼梯了直接被逼到了那扇锁着的门边隔着铁栏正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坐在地下望着她。她的脸不是正常的女人脸而是五颜六色、扭曲怪异就像一幅油画! “你带我去吧!”一只布满了尸斑的手伸了过来握着一只画笔对准花蕾的脖子。 “包大同!”她竭尽全力的大叫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呼唤的竟然是他! “来了来了!”正当她闭目等死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一只手架在了那只快扎到她脖子处的画笔上“放了这只小老鼠她与你无怨。”说着手掌一挥那只笔散出一种怪味化为绿烟。 “乙木青龙化万剑斩!”包大同一手把花蕾护在身后一手画符向那条白影一指。 呼的一声铁栅栏外的残草断根借着五行之术中的木术飞了起来带着法术的力量穿透坐在栅栏外的女人直袭向白影。 花蕾只听到一声无法形容的尖叫不是耳朵听到而是直钻入心里表达着无比的愤怒和威胁难受得她要昏倒。伴随着尖叫消失那两条影子瞬间化为了空气周围一下子宁静了下来再没有那种让人汗毛直竖的冷。 包大同吸了吸气快步走到铁栅栏边抬手就一记掌心雷出去咻咻的风声中一朵蓝色电火花在不远处的树丛中爆起昏暗的树丛中一个直直站着的白衣女被炸得翻了出去青白的脸上满是恨意。 “这下清静了。”包大同吁了一口气一手环在花蕾的肩上“笨笨吓坏了吧。走先上楼!” 他拖着花蕾往楼上走开始时花蕾还感到他扶着她到后来就成了她在扶他包大同全身的重量都要压在她身上了。 花蕾以为他又在捉弄她想甩开但一侧头就看到包大同额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聪明的没有开口两人一起回到了档案室。 “把符贴在四角动作快点。”包大同从衣袋中拿出四张符咒见花蕾快手快脚的做好口中默念咒语手指虚空画符立即布下了一道结界。 在父亲去世后他把传自父亲的正宗道术和阮瞻教给他的野路子融合了起来招式变得简单多了而且威力也加大了。 只是目前他的状况不佳如果要布下能防住那么凶悍恶灵的强力结界还需要借助事先画好的符咒才行。可惜他的力量减弱了符咒的力量也减弱了不然仅凭符咒也是可以的。 确定这结界万无一失后他再也无法忍耐一缕鲜血自唇边涌出。 “妈的老子今天亏大了。”他低骂了一句。 花蕾看到他嘴角滑下血丝吓了一大跳急忙跑过来询问一脸焦急与愧疚。 “不碍事的。”包大同转过身去不让她看到自己眼神中的烦躁。 实际上这一切都是拜花蕾所赐不然以他的能力会怕一个百年道行的恶灵吗?刚才他突然感到楼内的气息有异才追踪到那气息来自一楼侧门就听到花蕾的惊叫。 他来不及凭着两腿跑到一楼去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强行使用被封印的力量一步虚空踏到出事地点幸好来得及。 他反应奇快踏过来时手心中已经拿了符咒以他目前的能力还能驾驭五行禁法所以轻易化去那只鬼笔的阴力而掌心雷也是阮瞻教的很能唬人他补上一掌完全是要吓退那个受伤不重的恶灵。这些都没有什么只是这个瞬间扭曲时空确实在太勉强了。 他使用的时候来不及细想完全是搏命的用法如果不成封印上的反噬力必然会攻击他的大脑到时候他不死也会白痴。 好在那个嵌在他额头中心的封印在一瞬间似乎打开了一道口子让他成功了可那也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才一踏到一楼被封印的法力就从中断了所以他才会受伤一方面是因为强提被封法力另一方面是因为受了那恶灵阴气的侵蚀看来回家后要疗伤了。 “对不起。”花蕾小小声地说。 她不傻虽然包大同厚道的没说可她也明白他是受自己所累。尽管她是无意的但毕竟是伤了他的可他却救了自己的命。 “我能――帮你吗?” “过来给我亲一下。”包大同没好气地说“你长得勉强说得过去这点作用还是有。” ………………………………………………………………………… ………………………………………………………………………… 今天晚上也还有一更。谢谢阅读请多多收藏。 第十四章 地下一层 花蕾涨红了脸看着他一脸勉强装出的痞痞笑容心里充满着不知是羞涩还是气恼的情绪歉疚之情登时跑光了。 若不是他嘴角还有血迹甚至让她怀疑眼前的人和刚才那个谈笑间就让那只鬼笔灰飞烟灭的帅哥不是同一个。 “我下回一定能自己搞定。”花蕾气鼓鼓的“我这次――只是――只是没有提防――没有经验。” 包大同讶然地看着花蕾“你之前没捉过鬼吗?”看到花蕾肯定的表示后他啼笑皆非。 如果想做个沟通阴阳的灵媒或者斩鬼除魔的法师如果这个人本身还没有天生良能如果这个人再是个原本就属阴的女人前几次出任务必须有法力强大的前辈带领指点除非路遇恶事没有办法的情况。 可是眼前这位小姐典型的无聊富家女没有一点天然的灵力也没有一点法术修炼就懂得一点道术的皮毛仗着不知哪里来的古怪法宝就敢出来捉鬼真不知道是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说她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花骨朵我得说你运气真好第一次出手就遇到这么大只的。”他抹去嘴角边的血迹伸手到背包中拿出那只缚灵枪“不过我提醒过你了不要趟这趟混水这凶灵不是你能对付的你如果还有点脑子就不要夹缠不清了。东西还给你天一亮就离开吧。我怕她没伤到你不会甘心会纠缠不休的。” “说了一周后还我就一周后。” 花蕾不接那只枪让包大同很奇怪继而很怀疑。 这枪太先进、太精致了他拿在手里都想据为己有花蕾一直拼命想拿回这次怎么会不要呢?难道她是想以这只枪为借口留在他身边学习抓恶灵? “说好我不会带你一起捉恶灵的。”他小人地说。 “谁要你带?”花蕾抬起下巴骄傲地说“我只是注重承诺希望你也遵守诺言。” 其实她只是想帮他她错手伤了他也看得出让他空手对付恶灵有多难所以忍痛把枪借给他用一周只希望真的能帮到他。 “我?说不定哦。”包大同咬紧牙关不让花蕾注意到他自额间传到全身的痛楚慢慢坐在椅子上“过来给叔叔抱抱我比较可能记得这枪是从某人那里顺来的。” 花蕾冷哼一声不理他的调戏从包中拿出一个黄色的小包道“那把枪里只有两子弹了这个给你。别以为我是白给你的你不是会看阴阳宅吗?我要搬家了回头帮我看看。” 包大同接过那个以黄色绸布制成的袋子注意到袋口的黑绳系的方法有些特别感觉又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到过一样却又一时想不出。 他以前注意过这把缚灵枪中的子弹外形虽然普通像个玩具似的灵力却强大和枪本身一样是密封的无法打开仔细研究。 “一言为定花骨朵。”他顺势抓住花蕾的手再次感觉到她身上毫无天生良能。 “我叫花蕾!”花蕾用力抽回手感觉身体流淌过一阵电流涨红了脸。 “好的记住了你不用喊这么大声花骨朵。” ……………………………… 确定恶灵没有跟踪后包大同和花蕾各回各家。 包大同本来想直接去警局的可是他内伤很重非要紧急处理一下不可。 这封印非常厉害他的法力被封了大半灵力被封一半好在念力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 事实上现在回想起来昨晚他能让法力穿过封印放出来一秒钟就是因为强大的念力。 这也就是他这么迷恋那把枪的原因这枪能害他成这样对付恶灵也一定可以。昨晚的交手使他明白如果没有外力帮助仅凭他目前的能力是绝对不能对付那恶灵的而他又不愿意去麻烦阮瞻。 那家伙是冰山一座只有岳小夏才会拿这人肉大冰块当宝贝。 整整一天他都在疗伤还装成蒙头大睡的样子以骗过那那个极其三八的女人岳小夏。如果让她知道他受伤了她不仅会呱噪不止还非要逼阮冰山男出手。 他是男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需要阿瞻来帮。 晚上他大汗淋漓的结束了一天的苦修感觉身上还是空荡荡的伤是好了可法力还是被封得死死的不由暗叹一口气感叹自己苦修的法术现在成了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了。 他决定到警局一趟晚上值班的警察他并不熟悉不过这没有关系他只要用一点催眠术外加一点符水就可以了。反正他也不是做坏事调查一些人而已。 倒是障眼法以他目前的能力有点困难可他必须让其他人注意不到他在查什么。 洗澡、吃了点东西后他来到警局中间遇到了一点困难但让他机灵的蒙混过关了找了一个无人会注意的角落指挥一名年青的、被他催眠了的女警调查那些从档案中整理出来的女人去向。 前二十年的学生档案都有身份证号好查得很但其余三十年的人就有点麻烦了好在地址都详细两人从晚上八点一直干到半夜三点多才把最后一个人也调查完。 可结果却是:五十年来美院毕业的油画系女生竟然全部健在退休的女老师也在最老的已经九十多岁了可还健康的活着! 这么多年了连一个出国的也没有甚至没有一个离开本地的而且全部无病无灾通通生活得很好。 包大同想查出凶灵的底细结果秘密没有查到倒现了一个奇迹。看来这学校风水好得很旺女之地连病死的都没有何况是凶死呢! 但是那个凶灵是谁?她一定和学校有关但即不是老师又不是学生难道是某老师私下教的校外学生?那为什么要到学校来? 看看被动盯着电脑的小女警一脸疲惫包大同有些歉意轻轻关掉电脑后在小女警的头顶摩梭了一阵让她睡得安稳宁静补充透支的体力自己则一边思考着走出警局。 他能肯定凶灵与学校有关可为什么查不到?是他的方向错了还是花蕾她们的工作疏忽了有漏网之鱼? 昨晚凶灵离开了林荫道和二零五画室而跑到档案楼来是无意还是要阻止他查案呢?如果是为阻止他她怎么知道他在查呢?难道她的能力真的强大到如此地步。 他想得太入神了当电梯门开也没看看几层就信步走出电梯走出后才觉他来到了地下一层。 第十五章 证物房 他苦笑一下想反身回去电梯门却“叮”的一声关上了其度之快不像是电梯门倒像是有人把门猛地摔上。 他“咦”了一声习惯性地吸吸气没感觉到什么不禁有些怀疑是自己能力太低了吗?还是那个凶灵本事大到可以离开学校那么远来追杀他? 这个他倒不怕他虽然被封印但也没菜到不堪一击的地步再说缚灵枪就放在他后腰处大把符咒在他的衣袋里凶灵能来最好大战一场一了百了还省得他查来查去了。 问题是她不肯出来正面交锋所以他才会麻烦。但这会儿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有人帮她? 他一手握了一张五行禁法之火符一手搭在后腰处慢慢向地下一层深深的走廊走去。 这地方没有人值班走廊内的灯光也不明亮只有一盏红灯扣在走廊中间的顶上惨淡的红色幽幽地照向四周白色的墙面像被血浸了一样正常的东西也看来很邪异初看上去这里像个停尸房。 包大同站了几秒想起这警局里的验尸场所是在楼后的独立小院内并不在这里那么又是什么力量引他到这里来呢? 嘎吱一声头顶掉落下一片阴影包大同急后退抬头一看是那盏吸顶灯不知为什么松动了一大片墙皮落在地上像一团粘液似的附着于地面灯摇摇欲坠地半挂在电线上晃来晃去光线也半明半暗起来。 他冷笑一声毫不畏惧的深入走廊尽头现两侧的每个房间都牢牢的锁着黑黝黝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他连走了两圈也没有现任何异常正疑惑着是不是有灵体恶作剧时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从左侧一个锁死的房间内传了出来。叽叽啾啾的又像被踩死的鸟儿的变形惨叫又像碎玻璃互划的尖锐声响直窜入人的大脑。 证物房!吊牌上清楚地写着字体被红灯映的像以血写成声音就是从这处而来! 包大同随手画符掩藏住自己的人类气息轻手轻脚地贴近证物房的门板侧耳细听。大概是没有掩藏成功房间内瞬间死寂了下来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他后退一步皱紧了眉头连施了两次遁术也没有成功“六脉神剑”选择不灵根本进不到证物房内于是他只好用物理方法跑出去找了一个曲别针拉成铁丝蹲在地上开锁。 这技术是和一个小偷学的可惜他学艺不精折腾了二十分钟才打开门。 门开处迎面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两幅并排摆放的肖像画一个长男生一个长女生他们的脸色被走廊中的红灯一照忽明忽暗阴影重重脖子上的血洞一张一合没有五官的脸却好像是在扭动不止。 对着这两张没有五官的脸包大同突然强烈的产生了一种被窥伺感头根全竖了下来。 “救-我!”一个细细的女声哭泣。 包大同步入证物房内站还没站稳门就在身后“嘭”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那两幅画的画面奇异的散着暗红光线似乎是从画出照出的光亮。而两幅画的人脸逐渐鼓了起来仿佛有什么要冲出这束缚可是却根本没有效果。 包大同恍然大悟这就是他初见两起凶杀案的尸体时没有现魂魄的原因这些魂魄没有被吃而是直接被那个凶灵封进了画中。她的实力当真那么强吗?还是有什么东西在帮她?或者是有什么物品带有灵效呢? 他没有带显身符只得咬破手指虚空画着血滴答的一声落在地上画中的人脸猛地一冲但还是没有冲出来。看来他目前的法力不足以破坏这个禁制只听到那个长男生说了一句:我的秘密!不能让人知道。 他的秘密?他有什么秘密呢?难道这就是他在半夜跑到二零五画室而被凶灵杀死的原因? 他又试了几次感觉达到了法力的极限可那两幅画一点反应没有似乎完全死去了。猜想这两个冤魂出不了这幅画一定从通过某些不为人知的办法得知了他来到了警局于是拼命用意念引他不知不觉来到这里而此时他们已经无力再配合他的显身符冲出禁制了。 话说回来他这样做也实在鲁莽。这儿是哪里?警察局煞气最重的地方他们虽然出不了画但毕竟也是受到了禁制的保护不至于在这里被煞气绞得粉碎。 “放心我会救你的也不会让你的秘密泄露。”他对着两幅画说然后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现在要打扰一下。”他说着在画上割开了一个口子撕下一小片画布还砍掉了一点画框的木屑完全不管这是什么所谓的天才画作的艺术价值也不管警局如何向学校交待。 他要调查这些东西有什么特殊能帮助凶灵封住画中人的魂魄而让他觉察不到。要知道他第一次现尸体没有魂魄时他的法力还没有被封印! 顺原路退出警局包大同一路散步回家路过河边的时候正看到一个学生在画天色蒙蒙亮时的河景。他画得很专注在换画笔时不小心没有放好那只画笔一下掉到了河里。 他急坏了对着河水了半天愣有那么一瞬看样子差点跳到河里去捞包大同远远看到河面凝聚起不太正常的东西所以走过去驱散。 “不过是一只笔至于要搭上小命吧?再买一只就是了。”他劝道。 “你不是画画儿的所以你不明白。用惯了一只笔那只笔就是你表达心灵的手。”学生厌恶且傲慢地瞪了包大同一眼似乎嫌他多管闲事。 包大同眨了眨眼睛心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心底豁然明亮了起来。 “十之**是这样。”他轻喃道不理会这刚捡回小命的男生的无礼快步返回警局。 …………………………………………………………………………………… …………………………………………………………………………………… 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驱魔人》获得了腾讯的2oo7年度十大恐怖惊悚小说之列在这里感谢前些日子投票支持我的朋友并和大家分享快乐。 另外给自己广告一下本六的《神仙也有江湖》是2oo7年度女频最佳作品评比第一名哦没看过的朋友请点击下方链接收藏来看看哪怕看看公众版也好在恐怖之余体味一下搞笑和轻松看看史上最无厘头的灰姑娘误闯仙界后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第十六章 范老师要重新作画 他一直以来搜寻的目标是横死的女生或者老师因此才拼命查档案鉴于在“问路人”出现前没有人在校园里凶死他早就判定凶灵是附着在某物上回到校园的。 但是学校中的东西太多了任何一件小物件都可能是凶灵附身的地方根本没办法寻找所以他才决定从根部入手调查凶灵的来历继而顺藤摸瓜最后找到制服她的办法。 可是没想到他带着小夏和花蕾做的事只起到了否定某种可能的作用并没有帮他找到想要的线索。对这样的结局他一筹莫展可是河边画画儿的男生给了他启示。 凶灵的武器是笔画画儿也是笔那天试图杀了他的昨晚试图杀了花蕾的还是笔笔在这个案子中频繁的出现这不是正说明笔对这个凶灵的重要吗?要知道灵体是以某种东西伤害人但同时也被某种东西束缚的。 开始他以为找到凶灵的来历要容易于找到她的附着物哪知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一直陷入了一个盲区觉得画笔只是凶灵行凶的工具而且是顺手使用的毕竟她是在作画中杀的人从没想过笔也可能是她的附身地。 只是笔是如何流进校园呢?为什么她一定要回到校园的呢?如果她不是学生和老师那么她是谁? 画笔是学生们自己买的学校并不统一配备这样一来画笔的来源就很复杂还不能排除学校的师生中潜藏着凶灵的帮凶。 画笔有问题的话先是作为凶器的画笔最为可疑所以他先是跑到鉴证科外面去等等与他熟识的鉴证科警察小赵出现立即请他让自己看看作为杀人凶器的两只画笔。 小赵知道他是特殊职业者心想看看凶器也没有关系于是领他进了证物房。包大同还以为要故地重游没想到这种重要物证是放在鉴证科隔壁的但小赵打开柜子中后却惊叫一声――画笔没了! “你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想到那可能和凶案有关看一下而已。”包大同摊开了手心下一片茫然是什么抢在了他的前面拿走了笔? 这件案子中有什么暗流吗?难道那只笔会跑就像当天妄图杀死他的那只一样? “可是这怎么可能?”小赵脸都白了虽然这案子一点头绪也没有可作为重要证物的凶器怎么能被盗呢? “我还真不知道有人敢潜入警察局偷盗证物你们这里没有监控录像吗?” 小赵震惊之下蹲在证物柜前乱翻却始终没有找到画笔的影子被包大同一语点醒连忙道:“你快回去吧我要报告上级然后看监控录像。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希望可以抓到那个贼。”说着把包大同请出了鉴证科仔细的锁好门后才离开。 这边的证据凭空消失了包大同只好返回学校找到那几个曾经受到凶灵骚扰在作画时控制不了自己画笔的学生提出要看看他们的画笔。可这几个人却说当时生这种情况他们非常害怕把笔丢进了学校的湖中。 “那们你们的笔是什么时候买的呢?”他问。 “当然是考入学校的时候新笔、新的画架、新的油彩和画布全部是新买的为了图个新气象再说读这间学校的学生大部分是家境富裕的人很少有人用旧文具的。” “那么是从哪里买的呢?” “学校门口的文具店啊。”学生答“学校侧门的那条街都是卖绘画用具的但是懂行的人只在容宝斋买那儿的东西又便宜品质也佳入学第一天学长们就告诉过我们了。” 容宝斋?听着像个古玩店的名子那个店会有问题吗? 包大同这么想着就跑去了去容宝斋一趟虽然有问题的画笔可能已经卖绝但他希望可以打听到一点不一样的情况――比如容宝斋的画笔是从哪里进的货?还有颜料画布有没有稳定的供应商等等。 这个时候店里很清静不过意外的是包大同看到了范李老师。 “范老师你来买笔?”包大同瞄了一眼范李手中的画笔走近了些。 范李看了包大同一眼不客气的横跨一步再度拉开距离一边用手抚摸着笔头一边问老板“颜料和画布我也要一点。” “范老师久不作画了现在有灵感了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男人白白胖胖的穿着一身中式的服装一脸富态之相看来和范李非常熟悉。 看他们讨论颜料的事情包大同环顾了一下这间店。 这间店很奇怪明明是卖文具的却起了一个古玩店一样的名子不知道是为了附庸风雅还是有其他意思。而且这店也很大像一间小型市一样中间一排一排的大柜子摆满了美术用品无论中式、西式、水粉画、雕刻、雕塑用料、刀具一应俱全显出店里实力雄厚。 店中只在一进门的地方安排了一个两米多长的柜台不是收银台而是独立的一个地方柜台后有一个巨大的黑木柜店老板就站在那里接待范老师并从木柜中拿出范李需要的东西。 显然在柜台边买的东西不是大众货而是精品。包大同眼尖在店老板开关柜门的时候能看到柜子中有几件玉器还有笔洗、笔架、砚台等物看来这老板很喜欢中国文化。 观察完这一切包大同又蹭了过去“范老师要画大作了吗?不知道为什么你放下画笔从教后这么多年又重提画笔了呢?是不是被前些日子出现的天才画所刺激?唉真希望能欣赏一下青年评论家的画风。” “我不会给你看的你又不懂。”范李不客气地道:“还有我希望你不要每天在学校里转学生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赵音音是很有天赋的我不希望她总是和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混在一起耽误了自己的前途。” 社会闲散人员?是说他吗? 他可是一名合格的法师兼一本杂志的主编。而这个范老师虽然为人直率冷漠但平时冷眼旁观也不是个不讲礼貌的人为什么独独对他这么不客气难道仅仅因为怕耽误赵音音的绘画才华?他又为什么想重失拾画笔?这位老师真是越看越奇怪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要冲新书榜上周可耻的失败了不过本六不气馁这周继续来。这一切需要大家的帮助所以今天晚上十二点一过本六再奉献一章请大家阅读顺手把推荐票投了。 很重要啊推荐票请投给我吧! 第十七章 登门拜访 “真正的天才是无法埋没的。”包大同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所以范老师你不要担心但是没有天赋的话再怎么努力也是凡品。” 他这么说是刺激范李被人家说成社会闲散人员总不是件开心的事没想到范李老师想了一下居然同意包大同的看法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搞艺术是需要天分的可惜我总是差这一点。所以我不希望你缠着赵音音她是有能力的虽然不如水――算了跟你说也不懂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他话说一半突然脸色转变闭口不提那个“水”是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真是个怪胎。”包大同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转头看了看一边陪笑的店老板“老板贵姓?” “免贵免贵小姓黄。” “那黄老板给我点画笔和颜料、画布什么的就要范老师所买的那种精品。我虽然不画画儿可是要送给女朋友这事可不能马虎。” “那是不能马虎。不知道先生要哪一种呢?”黄老板陪着笑脸看来有点假。 “就要范老师刚才买的吧?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也是他的学生所以用的东西应该一样吧?” “赵音音赵小姐吧?”黄老板笑道:“别怪我啊范老师说话直不小心听到。呵呵完全不小心。赵小姐可是美院的校花啊!美人嘛当然要配最好的东西不过可惜范老师买的笔和颜料是我最后的存货了。对不起啊如果您想要下回我进货时多进一点来货我通知您。要不画布还有您先买点?” 包大同随便买了点画布然后东拉西扯地问起店里的东西是不是都从固定的厂家订货。 “您也要开画具店吗?”黄老板呵呵一笑“没关系的有钱大家赚这条街上所有开店的人都来问过我从哪里进货我是知无不尽。”说着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几个名子。 包大同并没有接只瞄了一眼就全记在心里笑着说:“黄老板客气了我不想开店。行那您就帮我订点优质画笔和颜料哪天我再过来拿。”他拿起画布要走腿还没踏出店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垂死的“咯咯答”声。 回头一看就见一只大公鸡从后面窜了出来扑愣着翅膀拼命跑一个面有菜色的中年女人拿着一把刀在后面追见那只大公鸡落到一个架子上当场飞过菜刀一刀斩在公鸡的背上。 公鸡惨叫落地那女人上前一步一把抢过公鸡抱在怀里向后门跑去神色间似乎有些爱怜。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包大同呆呆地看着洒了一地的鸡血一时愣住了。 “吓到您了吧?”黄老板率先说话“那是贱内。呵呵乡下婆子不懂礼貌的。唉她身体不好所以我让她自己炖鸡汤来补可是她――唉杀个鸡也闹得像打仗似的见笑了啊。” “看大嫂的气色是不大好应该好好补一补。”包大同客气了几句心里却觉得奇怪。 他虽然不会做饭可常听人说用母鸡炖汤没听过用公鸡的难道是什么偏方?话说回来哪有让病人自己炖汤的。这个老板对他老婆不太好啊! 他研究画笔未果打电话叫小夏去调查那几家制造画具的工厂他自己的主意则打到了范李身上。 他不确定那只画笔就有问题但他感觉范李奇奇怪怪的所以非要厚着脸皮走这一趟不可。 今天正是假日范老师没有课就窝在他的斗室中包大同敲门后等了一会儿范老师才来开门穿着一件满是油彩的围裙扎着两只手显然正在作画。 “你来干什么?”范李不客气地问。 “我来和你谈谈凶杀案的事。”包大同开门见山硬挤进门里决定给范李来个开门见山。 范老师的房间不大大约十几个平方到处堆满了画卷和画册空气中弥漫着油彩的味道没有一点现代的电器产品如果不是还有一张床包大同还以为自己进了杂物室。房间到处乱糟糟的只有中间还可以站得下人。一个画架就支在那里从门边的角度只看得到模糊的画面颜料还未干。画架对面的墙壁上也挂着一幅画不过用白布罩住了。显然范李正在临摹墙上的画。 包大同想看看范李画的什么可范李抢上两步把画给罩了起来不让包大同看。 “范老师你对我有意见吗?”包大同暗中把仅剩的力量提升集中在感官上感觉着这房间中有无异常“我又没把您的孩子扔井里你犯不着这么针锋相对。” “我跟你没有话讲。” “可是我和你有话讲而且你还非听不可。”包大同稳稳当当的说眼神中散出的坚定自信的气质令他看来与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完全不同把范李震住了。 他的心里有些疑惑也许自己太小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了也许包大同的内心与其表象是不同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无业游民那么他每天在学校逛真的只是为了泡妞吗? “有什么你就说吧。” “我能看看这些画儿吗?” “你是来谈话的不是来看画儿的!” “如果我非看不可呢?” “你――你这人是强盗还是怎么的?”范李被包大同那笃定的神态气坏了“还是你怀疑我?” “有点。”包大同露齿一笑一脸坦诚和阳光倒让范李不得脾气。他是个直率的人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试探和拐弯抹角上所以对同样直率的人总有一分赞赏。 “你怀疑我什么?就因为两次凶杀案被现时我都在现场?”范李轻蔑的一笑“你认为我有这个本事吗?就算我有我怎么能控制统一管制的灯火?就算我能控制灯火我怎么能在杀人后、你们到达前从容离开然后再装作无事的回来呢?” “没错开始时是这样怀疑过你但也如你分析的一样我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但我现在怀疑的是你的态度。”包大同在房间内踱着步“你对生命太漠视了而对所谓的艺术却太狂热你这样的人很极端极端的人就是危险的。你可能不是亲手杀人但有可能知道内幕或者在保护谁。” “听说你是办杂志的果然很会编故事。” 包大同模棱两可对这讽刺完全不在意“如果我怀疑错了也是你的错谁让你那么神秘那么特立独行?而且我敢肯定你有问题。不信打赌吗?如果我找到你的把柄你就要把所知的一切都告诉我。” “无聊。”范李站起来拉开门“如果你只是废话现在可以出去了。” “好我们说点有聊的。你那么讨厌我是因为赵音音吗?你对她不止是师生的感情吧?就像你当年对那个同样天才横溢的女孩子一样?” “你胡说我和赵音音没有什么和水蓝――”他再度住口震惊中略带愤怒的瞪着包大同不明白包大同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 ……………………………………………………………………………………………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不让我的人生失败请大家投我票让我冲榜吧。 第十八章 薪水清单 包大同一脸高深莫测但心里却暗叫好险刚才在黄老板那儿范李无意间说了只字片语但他从范李的脸上看出了一种温柔的神情那让范李又冷又寡的脸色柔和了那么一瞬。这神色他在阮瞻大冰山脸上看到过是在提到心爱的女人时才会有的于是他跑来敲山震虎。 哪想到这帅哥老师单纯得很是个老实头性格又有些爱激动让他绕啊绕的一下就露了马脚。 对于那几幅鬼画范李一直大叫天才之作似乎很熟悉那种画风而上次在警局索要画作时他激动得有些过分。再想想一个学校又能出几个天才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说不定那个叫什么什么水蓝的与凶灵有关系再大胆一点想说不定就是凶灵本身。 这些线索本来缠在一团乱麻中的当他做完调查档案的枯燥工作就好像在一团乱麻中找出一个线头儿一样慢慢的其他线索就显现了出来。 “她是谁?”他歪着头问就见范李眼神虽然有些慌乱却是一脸倔强“你要保护她吗?” “我没有保护谁这是――不可能的。” 包大同不逼他而是慢慢踱到墙边去猛地揭开白布立即露出下面那副范李正在临摹的画――色彩艳丽、构图扭曲、梵高风格的女子肖像画! 画中女人的满头黑张牙舞爪似乎要伸展到画面之外生动而充满活力五官中独那对眼睛格外的大虽然笔法稚嫩却表达着非常强烈而热烈的感情像一团火在烧极度痛苦并且格外快乐。 画这幅画的女人正处于狂热而绝望的爱情之中!包大同马上就有这种感觉。如果画这画儿的女人是水蓝她爱的很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位范李老师。 “你不能!”范李几乎跳起来试图遮盖这些画作但已经没有用了。这画的风格和鬼画完全一样连包大同这样的外行都看的出来。 “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些画――是我捡的。” “是啊为了这些画儿你把门上加了两把锁不让任何人进来而且很久之前就这么做了可见你多么珍视了。”包大同紧盯着范李看得他毛“就算我相信你你从哪里捡的这些画?这和水蓝有关系吗?这个水蓝又是谁?”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随你。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对水蓝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你如果为她好不要帮倒忙。”包大同边说边走到门边:“但是她已经死了!”他关上房门听到房间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今天收获很大他不想逼得范李过分了反正看样子从他嘴里也为撬不出什么了不如暂时缓一缓先去调查其他线索。 水蓝是凶灵这是非常可能的。可她是什么人呢? 从另一方面讲如果他和小夏、花蕾的工作没有疏忽水蓝有可能即不是学生也不是老师那么她是谁?学校的工作人员吗? 为了找到水蓝就要进行新一轮调查不过这回他的线索多他可以限定范围大大减少劳动量。 为此他先找到那几个声称遇到过灵异事件的学生再次仔细询问了一遍他们所经历的过程;然后找学校的老员工打听有没有听说过水蓝这个人虽然答案是否定的连资格最老的总务科老师都没有印象但这答案向着他的猜测近了一步;甚至他拔通了花蕾的电话询问那天她遇险时的所见。 为了方便他们事先留下了联络电话。 做完这些又打了几个电话天色已经晚了。这时小夏打来电话说她调查过那几家厂了没有问题。这事一定是阿瞻为老婆做的他一向快手快脚以他的能力去感应供应商有无异常是绝对绰绰有余的。 包大同坐在学校附近的大排档一边吃他的晚餐一边理顺思路。 第一水蓝是学校里的人即不是学生也不是老师做为工作人员没有人记得她这证明她用了化名或者隐瞒了真实身份是什么原因使她隐姓埋名呢? 第二范李知道她的真名说明他们关系不一般不一定是男女关系但至少是好友。而范李是那种不爱交际的人是什么人才能与他联系频繁继而成为好友呢? 第三她是天才画家或者她不能接受正规教育但她一定可以接触到绘画并让长了一双慧眼的范李现了也许他们就是因画结缘。虽然看样子两人因为某种原因并没有在一起甚至可能根本没有表白过。 第四每个遇到水蓝灵魂的人都是看到她穿着一件白衣赤着脚她为什么表现出这种形态呢?一般人心理有误区认为女鬼就应该是一幅披头散身穿一身白衣服的模样。实际上不是她们会显现出各种形态有的表现出死时的样子就比较可怕有的表现出自己生前最爱的样子或者最怀念的样子。 这样想来水蓝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一个需要隐瞒身份和真名的学校工作人员、和木讷孤高的范李有交集的机会、可以随时接触到作画的气氛、经常会身穿一件类似白袍的白衣赤着脚――那么只有油画系的**模特才会如此。 这念头形成在包大同脑海里的时候他差点跳起来匆匆付了账就跑到学校去直奔档案室。张校长为了让他调查方便给他配了钥匙方便他随时出入。他前些日子调查学生和老师档案登记时现档案室也有一份薪水记录表上面是有全体工作人员、包括临时工作人员的住址、电话是方便邮寄薪水用的。 如果他猜得没错上面也必然有水蓝的地址。当**模特时可能用化名但收薪水的地址总是真实的有了地址就可以去调查她了。 现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她的地址下一步就是要找出她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原因这样他才好决定要如何对她是拘走送她去往该去之地还是消灭她。 她潜藏在学校里虽然可能是附画笔而来但现在有可能躲在任何一个角落要采用地毯式搜查是不行的一来影响学校的教学秩序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二来这样就需要很多法师同时进行不然就是做白工假如她存心要躲以她的道行一百年也可能找不到她。 所以尽管知道了她的初步情况要解决这件事还有许多路要走。 他奇怪的是一个死去十几年的魂魄怎么会有上百年道行是天纵奇才还是有人帮她?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明显不是范李难道还另有其人? 而那个隐藏的人帮助凶灵的目的是什么?水蓝又遇到了什么惨事呢? 他一边想一边翻阅薪水清单在厚厚的薄子中有一页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十年前的薪水单整齐黄的页面上有一行被人撕去了。撕裂的地方是新的痕迹明显才撕走不久。 包大同放下薄子知道不用再查了被撕去的一定是水蓝的地址。他抬头望望窗外夜色已经浓得如化不开的墨一样而这被黑暗所保护的世界又隐藏了多少秘密呢? …………………………………………………………………………………………… ………………………………六六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投我推荐票我现在暂时冲上了新书榜。为了来点实质的感谢今天三更。怎么样?六六我够意思吧大家继续推荐票的给吧。3q。 第十九章 山路 范李走在山路上。 他从不知道清湖村是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好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一样被孤立在繁忙的公路线以外深入到群山之中。 公车将他抛下时司机同情的对他说:沿着这条土路走吧可有你受的呢尤其天就要黑了这个时候翻山不太好吧不如你跟我到前面的镇明天一早坐车回来白天走好些。 他知道司机说的对他从小生长在城市没有任何走夜间山路的经验现在看着那条蜿蜒的小路深深扎入大山之中他确实比较怵头。可是他急于知道水蓝的情况再也等不到明天。 那个叫包大同的他彻底看错了。 他以为包大同是个无业游民其实他是个精明厉害的人花花公子的外表下有一个坚定冷静的灵魂绝对是个强者。他撕掉水蓝地址的事相信包大同很快就能查清到时候他就无法保护她了。 他曾经想过要保护她可是他终究是没有做如今她真的死了吗? 那些凶案不像是人力所能办到的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水蓝是那么善良易感的人有那样的天才怎么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虽然――也许――从那些画来看――可是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一定另有隐情的! 山里的天色黑得真快啊他下车时天色还有点淡淡的灰现在已经完全是看不透的黑沉了天空也是极深的蓝静穆的笼罩着他。 这一刻他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看山跑死马”。从公车站上望来似乎这条土路还有尽头可一旦自己走在上面就感觉像走不出去一样。 他累得气喘吁吁越走就觉得路艰险难行山外的土路还算平整可一进入山林就高低不平起来一个不小心就会踏到扑扑作响的湿泥里走两步就会碰到不知从哪里横伸出的枝桠像一只只怪手勾住他的衣服不让他离去。 这是通往清湖村的路吗?就算是没多少人经常走也不该是这个状态吧?难道他是迷路了?可是他明明就是顺着土路走的啊?难道有什么岔路他没有注意? 他停下脚步四处看看绝望的现自己早就陷到了杂草树丛之中所谓的道路早就不见踪影。 他迷路了。 飒!山风吹来凉入了他的骨髓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抬头见月光迷离的透过树冠照到地上映了一地斑驳6离的光影随着风吹枝动在地面上滚来滚去。 他一向不是个胆小的人不然也不会经常承担在西区教学楼的巡夜工作可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从心底毛了上来浑身不自在身体本能的出警告信号恐怖莫名其妙地扼住了他的咽喉! 别自己吓自己了!一条山路能有什么?他安慰着自己看了看手表然后又看了看月亮选择了一个方向向密林中走去。 咔嚓咔嚓的声音传自脚下尽管他努力放轻步子了可枯枝败叶还是出了呻吟之声因为是在寂静的山间就显得格外刺耳配合着暗处低啾的虫鸣听起来像是有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你是谁?快走开!我们不欢迎你! 范李艺术的大脑展开了丰富的想像自动“翻译”着那些不明的语言越想越真实越想越清楚到后来他甚至分不清那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真的有这样的话钻入他的耳朵。 胸腔中呼出的气越来越粗重了范李已经不敢回头一个劲儿往树丛里钻按照既定的方向拼命向前摆脱了一个阴影又进入下一个。 凶狠的山蚊子嗡嗡地紧追着他喁喁的低语不停的响起尖利的树枝把他裸露的皮肤划得鲜血淋漓。他甚至感觉地上的光影有异似乎在他身后有一个人不时的探出头来! 忽然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了几声咳嗽声接着草丛动了起来扑漱漱的抖。 范李吓得心脏都要停跳了本能地想向前跑却被一个东西拦住了奋力向前的他在反作用力的推拦之下站立不稳一跤坐倒在草丛中。坐倒的一瞬间他感觉有什么在身后咻的一下滑走吓得他又急忙跳起来。 草丛抖动得更厉害了借助半明半暗的月光范李看清草根下有一个圆圆的东西拼命地滚动两点寒光偶尔会闪一下看样子正在痛苦的挣扎。细一看圆球上长满了长似乎是一颗人头它越是滚动丝就缠绕得越紧它也就咳嗽得越厉害。 那咳嗽声令范李也不禁喉咙堵觉得脖子上被什么掐住了一样使他呼吸困难冷汗如浆。他下意识地想掉头就跑。但才一爬起那圆球蓦然冲出了草丛。 “别作怪!为了水蓝我什么也不怕!”他大叫一声极度惊吓中脑海中那个女孩的影子让他爆出了莫大的力量跳起来冲了出去。 他要重新找到山路!他要去找水蓝!他要知道她是不是死了!无论她是死是活这一次他要保护她! 他疯狂地默念着以此来驱散内心中所有的恐慌也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大丛的树木被他一个个甩在身后脚下一直是下坡眼前的山林也逐渐开阔起来。 隆―― 一阵机车的马达声在不远处传来同时一团温暖的黄色光晕冲淡了夜色由远及近。 范李心中一喜迅向着出声音的地方拼命跑去没跑几百米居然现自己真的跑到了一条相对平整的土路上来了前方虽然黑暗但大山却在两侧。 “请停一下!请停一下!”他不顾死活地跑到路中央挥手。 ………………………………………………………………………………………… ………………………………………………………………………………………… ………………………………六六有话要说………………………………………… 这是今天第二更晚上12点前会有第三更。本六一向说话算话诚实可靠所以请把推荐票慷慨的砸给我吧。今天能在没有推荐的情况下勉强挂在榜上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请继续支持一天复一天一票复一票冲榜期间多多益善。感谢各位了。 第二十章 守林人 车大灯照得他睁不开眼只听到一声咒骂声带着点地方口音大意是说他找死之类的。他向旁边挪了挪避开灯光的照射这才看清眼前是一辆破旧的机车驾驶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深更半夜的你站在路当中做啥害得我以为遇鬼!”男人有点生气又有点好奇。 “对不起我迷路了。”范李不习惯被人大声斥责再说错在于他因此有点歉意。 “你要去哪?” “清湖村。” “天娘老子那还有好一段路呢!”男人打量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范李“一看你就是城里人照你那么个走法天亮也到不了。再说――你怎么迷的路?” 范李茫然的摇了摇头因为他也确实不知道。他只是沿着山路走走着走着就偏离了等他警觉时人已经在山林中了。 “一定是――大仙们在围墙。”男人听了范李的描述不敢说“鬼打墙”三个字只说是大仙所为同时向周围看看眼睛叽哩骨碌的转着显然有点害怕。 “那――我要怎么走呢?”范李再试探性的问。 实际上他走得非常累了很期望这个朴实的山里人能送他一程只是以他的个性对陌生人说不出这样的请求。 “都说离村子还好远呢你虽然走了大半夜可是――没走多远。”男人想了想“妈的今天有点邪门我串亲戚本来太阳才落就往回赶了哪想到半路车子坏了我拾掇半天才好。既然你遇到――算了我们先去守林人那儿过一夜吧这路今天不好走得很恐怕是通不过的。” 范李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一想自己强行去清湖村的话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眼前这个人的提议也不错于是答应下来。那人调转车头让范李坐在后座上动了车子。 这个时候范李的心有点定下来了虽然山路越来越窄两侧的山峰像要堆挤下来把他埋藏一样虽然山风寒冷吹得四肢冰凉但有人跟着总是会壮胆。 他迎风吸了吸觉得空气中有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这是什么味儿?”他大声喊叫以压过那喘息呻吟得像马上就要挂掉的动机的声音。 “嘿嘿你一定被蚊子叮惨了。”男人有点幸灾乐祸:“这是一种山草的草汁味虽然臭可是蚊子离八百里外就不敢靠前可比城里的蚊香强多了。” 范李点点头被他一说就感觉身上奇痒无比其中还带上一点火辣辣的刺痛不知道身上被咬了多少地方而现在不知道是草汁的味道还是因为车子开得飞快的原因果然没有蚊子来叮他了。 不一会儿车子开到了一处山坡下。山坡平缓往上不远能看到有一座孤伶伶的木屋这么晚了居然还亮着灯。走近些才现那是门灯木屋内黑暗一片屋中人早已经睡了。 “水伯!”男人喊了一声。 水伯?难道这个守林人也姓水?还是这个村子中大部分人都姓水? 范李疑惑着听屋内有人咳嗽了一声之后亮起了灯门开处一个老人拿着蜡烛走了出来。 “又走不出去了?”他抬眼看看面前的两个人一点也不意外而且用了一个“又”字似乎这里经常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男人和水伯说了两句大概用的是方言说得又轻又快范李没有听清。不过料想是说的客气话一类的毕竟他们半夜里打扰了老人的休息。 “那进来吧!”老人放慢语让范李听的清楚。 “唉水伯有没有吃的啊跑了半夜还真有点饿了。”男人一进屋就坐在桌子前嚷嚷道显然和水伯是极为熟悉的。 范李又惊又累的跑了半夜也有点饿了不过不好意思提出要求只是打量着小木屋现这小屋比想像中要大从外面看似乎很平常但走进来却现有里外三个房间组成。他们所在的房间是中间的大屋两侧的房间黑着灯也不知道是否有人住。 按理说守林的老人是独自一个人的不过也可能有老人儿孙辈的孩子陪老人住。而且房间中也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那股恶臭的草汁味儿和一股胶水和木头的混合气味非常难闻和刺鼻刺激的范李打了个喷嚏。 “对不住哇。”老人缓缓地道:“日子艰苦不得不做点手工的玩意儿赚钱养家城里来的先生不习惯吧!我打开窗子好了。” 范李连忙欠身紧着说没关系强压下那股味道带来的不适感。只听老人说:“你们别急我叫我女儿起来给你们做点吃的。不过这个时候没什么好吃的了不过是一碗白饭和点调味汁。丫头来客人了!”他对着一间小屋喊了一声。 “叫丫头快点吧这儿饿得狠了。”男人拍了拍肚子。 水伯没有理会他拿了一块干净的棉花沾了些古怪的液体给范李处理伤口。范李只觉得伤口又涨又痛差点痛哼出口忍不住想躲。 “这是有点疼的男人家忍一下就好。”老人温和地说“被山上的毒荆伤了必须要尽快解毒不然你会全身麻痹动也不能动就是有鬼吃了你你也跑不了。再说这伤――也许被大仙们抓了你不想毒气入骨吧。到时候你身上的肉会一块一块烂掉就这么活活烂死。” “这是什么毒?”范李问从不知道这边的山里有能麻醉人的荆棘。可他问的是草木的事老人回答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阴毒!大仙们抓出来的是阴毒直接渗到骨头里就算刮骨疗毒也不解不了。” 他说得很慢似乎在形容那种缓慢而残忍的死法听得范李毛骨悚然才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另一间小屋的灯亮了起来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好像有人起床了接着是锅铲碰撞的声音。 “嘿嘿丫头做饭了。”男人一脸馋相咽了咽口水眼神闪闪的望着范李用力吸了吸顷刻就飘出的米饭香气。 …………………………………………………………………………………… …………………………………………………………………………………… 对不起对不起聊天聊得热火朝天忘记了时间这就补上这一更。对不起。 第二十一章 笔女 “您女儿的手脚好快。”范李赞道。 “是啊我这个女儿什么都好。”水伯露出骄傲的神色“是这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妹子手巧什么都做得还特别孝顺。我的病拖了好多年了一直靠她赚钱为我治病。我就说呢这老病没得治了费那个神干什么呢?可她就是不听。她说爹啊有你活着我就有个家啊没了你我就没家了。唉其实我也一样啊没了这女儿我也不过是个孤老头子罢了。” 老人显然非常爱这个女儿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但他嘴里虽然说着女儿手下却还在帮范李擦拭伤口。虽然他越擦范李就越是难受可他不忍心打断老人。 “丫头快点哪!”那男人很猴急的样子又叫了一声可那个叫丫头的始终不理。 “您生了什么病呢?或者我可以帮点忙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医生。”范李问。 “唉不说也罢不过是折磨人的罢了。”老人终于帮范李治好了伤站起身来拿着那个放满红色棉球的托盘走到丫头所在的房间旁打开了一道门缝递了进去似乎要把这些烧掉。范李不自禁地像房间内望去没有看到人却看到了一条模糊的影子感觉有点胖。 一转眼他看到了托盘活活吓了一跳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划伤的地方流了那么多血那整整一托盘的棉花全部染红了看来沉甸甸湿漉漉的好像吸饱了血一样隐隐亮。 “丫头快点哪!”那男人第三次催促斜眼看了一眼小房间。 就这一眼范李全身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恐惧从内心迅传遍了全身一路上觉得不对劲的东西全部在这一瞬间有了答案。 那男人的眼珠斜了一下后就没有转回来而是整个眼白全翻了过去那不是人类可以达到的程度这个男人不是人! 而那味道男人说是熏山蚊子的草汁其实明明是尸臭味!他以前为了了解人类的肌肉骨骼情况曾经和医学院的朋友上过一堂解剖课当时因为保管不善尸体已经腐烂了那味道让他三天没有吃下饭。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坐在机车后座上时感觉那么冷了那不是因为山间的夜风吹拂也不是冷汗吹干后造成的而是他一直和一个死人挨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那男人为什么带他来这里?他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与人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来害他? “呀?让你现了?”男人看到范李的惊恐神情笑道“不愧是城里来的果然聪明不然也不会让我们丫头那么死心塌地了。别走啊好歹吃了饭再走吧!” 男人的一句话把准备逃跑的范李钉在了椅子上而他同时现既使他想跑也跑不了了此刻他全身麻原来有毒的不是荆棘而是水伯给他治伤时施出的阴毒!他们一直说是要吃饭不是要吃了他吧? 范李大骇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生的一切。 事实摆在眼前其实他这一晚上遇到的事早就不对头了。先是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山路的岔道上然后又跑回了土路接着遇到了过路人。他在山林里受够了惊吓见到有人来高兴得忽略了很多事情。 比如那车从远到近处时的度明显过快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紧急刹车的时候根本没有刹车声;当他坐在车后座上时不说那种尸臭和冰冷的感觉就是车行时的感觉也不正常在这样的土路上居然不颠簸;还有这小屋外面那么小里面却这么大;最重要的是水伯打从他一开门他就是穿着一件皮围裙像是工作服似的哪有人在睡觉的时候还穿着工作服的;最后就是那位一直不露面的水伯女儿她忙碌着煮饭听得到她穿衣下床的声音听的到锅碗瓢盆的声音可就是听不到她的脚步声! 他要到的是清湖村要找的是多年来没有联络的水蓝可没想到却被带进了一个鬼屋! 他抬头盯着那中年男人和水伯就见男人的模样已经变了身上的深灰衣服变成了破破烂烂的蓝色寿衣青灰的脸色中透出一块块黑色的霉斑有的地方翻着白边眼框内的眼珠早已经腐烂得消失了只有两个看来粘乎乎的黑洞因为嘴唇没了牙齿全露了出来感觉像是在恶意地笑。 水伯倒没有太大变化但是让范李感觉更加害怕他的脸是一种说不清的黑病态、衰弱可就在这张病容上却有一对极其凶猛阴鸷的眼睛瞪着他!瞪着他! 吱呀! 门开了伴随着咔哒咔哒的脚步一个影子闪了出来正是水伯的女儿。她和那两个男人不同她有影子在摇曳的昏暗烛光照出了她参差不齐的影子! “吃-饭-啦!”她抖着声音说走到桌边放下了托盘。 托盘中有三碗霉的糙米饭一大盘血棉像菜品一样摆在当中。那个中年男人像是饿死鬼一样立即扑了过来一只手捧过一碗饭另一只腐烂的手抓住一块血绵把血挤到饭上搅了一搅后吞掉了一大口满足的出一声叹息。 水伯慢慢走了过来依葫芦画瓢的照做一边吃还一边微笑点头似乎对他女儿的手艺很是满意还抬起头来问:“城里人你也来一碗吧我女儿做了三人份的。” 范李差点呕吐看着那些人以自己的血拌饭吃好像亲眼看着人吃掉自己一样而更让他感到怪异和惊恐的却是水伯的女儿。 她不是鬼魂也不是死尸或者僵尸而是一个“工艺品”用无数的画笔粘连而成各种型号的笔锯得长短不一巧妙的拼着出一个人形就像个稻草人方方的上半身下半身只是一根支起的木棒身上还套着一件花得不能再花的裙子同样方方正正的脸上画着五官白色的鼻子和耳朵、腥红的嘴唇、黑黑的眉毛那对眼睛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灵活得好像会动一样。 “水蓝。”他喃喃地说出这两个字这两个他一直藏在心里的字只是他从没想过要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从没想过要对着一名笔女说出来。 这两个字在他心里浸满了柔情而现在只剩下了恐惧。“她”长得与那纯真美丽的女孩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可他却一下子认了出来。 …………………………………………………………………………………………… ………………………………六六有话要说…………………………………………… 春节期间更新不多但是不会停更(基本两天一更)细水长流欢迎大家继续关注。谢谢。 第二十二章 你来陪她吧! “咣当”一声小木屋内寒风四起幻像瞬间消失范李这才看清这是个废弃已久的房子到处挂满了蛛网遍地都是灰尘杂物就连桌椅也没有了只有那混合了他血液的霉饭是真的那个中年男人还捧着一碗饭又是吸又是舔根本不管这边的事。 水伯站在他面前怒瞪着他似乎对他充满了无限的恨意。 “不许你叫我女儿的名子!”他尖叫。 这个时候范李反而不怕了悲伤和绝望充斥着他的内心“水蓝怎么会死的?告诉我!” “还不是你们这些城里人害的!”水伯大叫黧黑的脸上狰狞得无法形容“你哄骗了她却又把她扔了。你们骗他在一堆男人面前光屁股然后又把她赶了回来没有一个人肯娶她!” “我没有我是真心对她的。只是――”范李不知道如何说明他们之间的情况也不知道如何描述人体模特的工作性质。 “这也怪我!”水伯哭了起来但只是哀号不止却流不出眼泪颠三倒四地说着:“她是为了我这个病才跑到城里去打工。我早说过不要治了反正还没有两年可活可她不肯听。我的孝顺女啊!她是为了我!她是为了我这个无能的父亲!她是为了我!她往家里大把的寄钱可是我不知道她居然去做了不知廉耻的事情当什么人体模特光着身子让一大群男人看。后来她回来你们也不让她过安生日子还拿她画去展览被村里的人看到。你说她还怎么活?你们为什么要害他!” “我――我不知道!” “为了我这个病爹她先是卖身回村子后又让人指指点点。我让她到外面避风头可是她放不下我。你知道因为这件事有多少流氓来纠缠她?我又保护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欺侮这简直剜我的心哪!若不是富贵好心――”他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接着说:“本来富贵帮我们找好了地方我们父女可以搬到外省去可这个时候她跑到镇上给我买药竟然――竟然让疯马踩死了!我可怜的女儿啊!这都你们害的都是你们!村里人没有一个人帮我办她的后事说贱货就应该是被踩死的若不是有法律约束应该把她浸了猪笼说踩烂了她的身子就干净了。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想想她是为了给我治病才这样做?你们为什么看光了她的身子后还要摆出她的画让成千上万的人看?” 范李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水蓝离去时曾经说过两人最好不要相见。他当时说要等待说时间可以决定一切没想到今天等来了这种结果! “她死的不甘哪夜夜跑回来哭。我说女儿啊你想要什么爹给你做到。她不肯说哭了一地的血泪。我知道她是恋着你于是要把你找来。她说不要啊我只要化身为他手中的笔就行了她说爹你把我做成画笔吧我要陪着他画画儿这样就永远能呆在他身边了。你看她到死还想着你!” 范李热泪滂沱心里有天大的秘密可是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水蓝死了眼前的水蓝只是个笔女是这个因失去女儿而疯狂的父亲制造出来的。 那么学校里的凶灵是谁?真的是水蓝吗?她回去难道只为了杀人?还是又出了什么事? 老天太不公平为什么反这样好的女孩子逼上了绝境! “您是做笔的?”范李恍惚着问心里痛得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没错我家世代是笔匠在这方圆百里是最出名的。可惜后来的文具商都从工厂订货了我们手工制笔这一行连饭也吃不饱。”水伯愤满地说:“可是我这一辈子做的最好的笔是以我女儿的血肉之躯制成的。我把她的身体烧成细灰调在颜料里刷笔杆所以这特制画笔的笔杆才会不像一般的笔那样光滑摸起来会很适中手感很好。你们画西画的人笔刷用料与中国毛笔不一样我还要用那种特殊的用料制作然后把我女儿的头掺在里面为了不让别人现而熟成白色。难道你没觉得这种中西合璧的笔用起来很柔软顺意吗?” 范李吃惊的瞪着水伯从不知道他每每作画时那特殊的感觉是来自于笔端可惜他却从来没有感觉到水蓝在陪着他。 还有水蓝有一头极美的长如果只取一缕制成画笔如果每只笔中只掺杂少量她的头那么有多少笔中有她的存在? 水伯似乎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得意道:“没错我不眠不休做了成千上万只笔全部卖了出去这样只要有一只笔在我女儿想到哪儿就到哪儿!想见谁就见谁!只要她能力够强就可以随着笔走到天涯海角如果她不想放过你这个禽兽你就是走到天边也能把你追回来。” “您把笔卖到哪里去了?”范李惊道:“您这是害她会让她做错事的。要阻止她!要阻止她!” 他想起学校的案子可能是水蓝做的心中的焦虑胜过对自己处境的惊恐。如果凶灵真的是水蓝他怕那个包大同不会放过她! 他听赵音音和其他女生吹嘘过说包大同是个法师以前他可能不信但通过上次两人的对话他强烈的感觉到包大同不是泛泛之辈。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难道让你去伤害我的女儿吗?” “伯父我是在帮她!您不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你们这些人没一个好人。”水伯打断范李的话“你们怕我帮她于是也杀了我和陪我去城里的富贵甚至连我们的魂魄也不放过把我们钉在这里出不去让我们只能在这山里游荡幸好我提前做了准备――”他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得意地笑着“咻”的一下迫近伸出冰冷粗糙的手握住范李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你是我女儿的男人那么你来陪她吧!”他笑哭的时候没有落泪此刻却从眼睛中落下混浊的液体落到地面后凭空消失了踪迹“早晚会有人把她送回来她心里放不下我会回来的你就在这里等她吧!”说着手下加劲。 第二十三章 何苦 范李从上方看着他的老脸见那脸上满溢着极度的痛苦和憎恨皱纹一条条裂开了露出下面森森的白骨。他觉得呼吸困难可还是勉强挤出了一句话“您是怎么知道――我来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或者也是为了那件东西但你一进山我就知道了。富贵好动每天在山上窜来窜去我们虽然被困在这里可这座山是可以随便走动的。”水伯狞笑手下放松了些让范李可以活着听完这句话“我家水蓝藏着你的照片总是拿出来看偷偷的落泪。所以我和富贵早就认识你这张脸化了灰也认得你!” “救水蓝啊!救――”范李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只挤出这几个字。 水伯根本不听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掐上了他的脖子。 他感觉自己像个破布袋一样挂在半空中胸腔内的空气全部挤空了只模糊地看到那个笔女在一边呆呆地笑着富贵正搬掉了自己的头把血饭倒入眼前似乎还出现了水蓝的影子她的温柔、她的才情、她的忧伤和无法实现的感情与理想。 走了吧!走了吧! 他心里念着却突然听到啪一声巨响清新的山风吹了进来桌上的蜡烛扑的熄灭了。但木屋内不但没有陷入黑暗反而因为月色的涌入而明亮起来。 “妖孽住手!”一个声音响起虽然听来有点懒洋洋的又有点漫不经心但给人极为安定之感。 “包-大-同!” “别那样一断一断的说话我会以为终究是晚了一步你已经死了。”包大同左手持桃木剑背在身后另一手伸两指指向屋内两指间夹着一张符咒。他没有针对某一个灵体却震住了三个。 “你是谁?别多管闲事!”富贵扔下饭碗像一只青蛙似的跳了过去。 包大同手指一抖符咒箭一样飘了出去同时念动咒语:“借地五方移三山镇!”话音落富贵像被一把看不见的大锤子砸到一样冲到门边的身体被震了回来條地一下陷入地面之下只留头的上半部在地面上脸上表情痛苦似乎被困住了出不来。 包大同站着不动但是手指又是一抖一道蓝色火花击向了那名笔女。那笔女不是灵体不过是水伯太过思念自己的女儿而制成的上面只灌注了一点灵力所以一个电火花就把她击得粉碎。 水伯悲鸣一声扔下范李不顾一切的向包大同冲过来。包大同要的就是这个所以一步就踏到了屋外把水伯也引了出来。 “老人家你这样做错了。你以为是帮助水蓝吗?你是缚住了她的灵让她不得生。她有执念你该帮她舍弃那样才会有新的人生可是你却纵容、甚至怂恿她一步步推她到万劫不复。现在你让她还如何回头?”他站在月光下轻轻地叹气。 一边的范李重获自由大口喘着气爬到门边正看到包大同悲天悯人地说着这番话竟然觉得包大同在这一刻无比的潇洒镇定还有那么一丝道骨仙风那淡然优雅的模样连他也自叹弗如。 可是水伯却不听对女儿的亏欠心疼心伤女儿的不幸对贪婪人性的憎恨还有被人莫名杀死的怨念与愤怒使他没有剩下一丝理智只想以杀戳来清扫心中的冤枉和委曲“忽的”扑向包大同。 包大同早就虚空画了一个无形的符咒置在半空此刻来不及细想把手中之符也施了出去配合着那道空中的符一下把水伯压在了符网之下。 “告诉我你还做了什么安排?水蓝被安排在了什么地方?”包大同凑近这个已经缩成一团的灵魂“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是救她的你难道要她造下更深的罪孽难道真的要她回不了头吗?” “呸我才不会再相信你们这些城里人难道我要让你去伤害她的魂魄?你找不到我女儿的就算找得到她的道行――嘿嘿――你去送死吧!” 原来水蓝的灵力这样强大是她父亲在帮她!可这是怎么做到的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却无从得知。 不管水蓝生前多么善良无辜可她那么凄惨无奈的死去背负了那么多心酸又横死得如此可怕必然会化为怨念而且这怨念会随着她能力的加强而愈强大。到时候她就控制不了自己了会迷失唯一的善良成为厉鬼! 眼看水伯就要挣扎着起来包大同又加了一道符咒上去让他上天遁地都无法逃脱。他想困住水伯好好讲话哪想到这老人怨念太深了又惊讶于包大同的法力怕他找到水蓝对水蓝不利于是起了同归于尽之心惊天动地的大叫一声突然化身为十块散裂的三魂七魄从符网的孔洞中钻了出来合身再扑包大同。 包大同在水伯迸裂魂身时就看出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他来不及劝说此刻见水伯扑了过来连躲了好几次不想伤害这偏执的灵魂。可水伯宁愿魂飞魄散也要置包大同于死地最后把包大同逼到了死角看也不看地扑在包大同身上。 包大同退无可退持桃木剑挡在身前。 那剑虽然普通剑身上却贴满符咒对于普通的灵体有着可以灭魂绝魄的力量。可水伯只想置包大同于死地根本没注意这可怕的武器魂身全力扑上只不瞬眼的时间他的身影就凭空消失个干净散落在空气中被山风吹得干干净净。 “何苦。”包大同摇头苦笑不明白为什么他每次试图渡化怨灵想帮助他们解脱他们总是抛不下执念放不下心结非要害自己魂飞魄散不可。 这样他们就再没有机会重新开始为什么他们永远不懂得有舍才有得呢! “何苦。”他重复着慢慢走到木屋中看了看富贵“你没有作恶因为帮人而遭遇横祸可你不该食血饭妄图赖在这人世间不离开。水伯的结局你也看到了天道昭然自有报应人类是无法扭转的。所以我对你小惩希望你化解怨气去寻求新开始吧!” 第二十四章 手到病除 他说着盘膝坐在地下以四色符咒钉在没入地中的富贵周围同时念着听不懂的咒文。 一边的范李惊奇的看着这一切在他理性了三十年的大脑里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意识----今天这晚上的遭遇让他明白这个世界远不是他想的那般理性有着太多无法理解的事情和神秘的力量。 就听富贵出“嗬嗬”的声音仿佛是接受了包大同的安排慢慢地那看似是实体的脑袋慢慢变得模糊然后是透明最后消弥于无木屋中那让人不安的气氛也终于消失。 包大同吁了口气慢慢站了起来暗地里抹了一把汗。 魂魄是不用修炼就具备某些灵力的或者说那是人类的潜能只不过生而为人的时候消失了死亡使这力量复苏而已。怨念越深的人复苏的力量越大。 水伯的怨念太深太深恨不得毁灭这个世界为水蓝陪葬但他被一个道术困在这山上因而灵力也受到了限制。包大同不知道那个高人是谁但那个人肯定会一些他不能了解的术法。 也幸好水伯的力量受到限制否则以他十五岁的力量是不能轻易治服水伯的。而富贵本就是个善心的人不过因为起了一点贪念才差点误入歧途的所以很好渡化。在来此地之前他准备充分因此行动顺利只可惜始终拉不回那个伤心至极的老人。 他早就到了木屋之外之所以在这么危急的时候才出手就是要听完所有的前因后果顺便让范李受点惊吓谁让他私自行动来着。如果他有脑子就该看出学校的凶案不是能用常理解释的。 可惜水伯采取了那么激烈的方式这样一来又遗留下许多疑问。 他怎么把笔卖到学校的?对比一下满地的残笔和容宝斋所卖的笔从工艺和手法上能看出是出自同一个工匠之手。黄老板一直卖品质最佳的画具虽然水伯的笔做得极好但毕竟不是正规的厂商他为什么要卖呢? 还有刚才听水伯的语气他提前做好了什么准备能保证水蓝不受欺侮那是什么办法呢?水伯以为那是保护水蓝而那可能是增加水蓝戾气的东西必须尽快找到。 再有水伯和富贵是被人杀了的。他们在哪里被杀?又是被谁杀的?似乎连水伯也不知道自己死于谁之手而从范李的表现看这个杀人犯不会是他那么又是谁呢?那个人杀了水伯和富贵还把他们困在这里肯定不是无意为之的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水伯提到了一件东西那是什么?他的被杀和那个东西有关吗? 这案子看来远不是那么简单的他本以为查出凶灵是谁就可以解决了看来这只是牵出了另一个无头案而且他还是没有想到好办法捉到水蓝也没有查清她躲藏在学校的哪个角落? 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么想着他转头看了一眼范李见他脸色苍白得比鬼还可怕满面泪水身上黑气缠绕连保持站立都很费力了显然又是伤心又是过度疲劳还受了阴毒情况很糟糕。 “我会死吗?”范李虚弱地问感觉有无数条细细的冰冷丝线顺着他的血管往身体里钻痛得他大汗淋漓偏偏没有力气去阻止连叫痛也是奢侈。 “挂是不会挂但会大病一场那个难受劲儿会让你恨不得立即挂了才好。”包大同走近范李把他扶出了木屋让他坐在月光下。 那木屋的下面就是缚灵地呆在那里还不如坐在草地上更好。他有在山林中生活的经验知道山蚊子最是凶狠在来之前做了些准备尽管来不及找驱蚊草却差不多抹了多半瓶的驱蚊水现在浑身香气喷喷。再看范李被蚊子叮得可怜也没有力气去拍打终于咬牙行了一回善把剩下的驱蚊水洒在范李身上。 “谢谢你。” “谢倒不用了反正我也没有指望。但是你这人运气真好遇到了我偏偏我是有点能力的所以你不会出大事不过精神委顿几天。”他从衣袋中拿出几张符咒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太对症只能咬破手指挤出他宝贵的一滴血化为血雾喷在范李的额头。 “不先救水蓝。”范李似乎有点迷糊反复地说着这五个字。 包大同有点奇怪因为从范李的表现来看他是非常爱水蓝的也许这就是他至今没有一个女朋友的原因可既然相爱他们的感情为什么没有成就呢?为什么他要在十几年后才来找她?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吗? 他一手以定身符锁住范李的后颈让他不能再挣扎也让阴毒不上行过快一手施法在他的百惠穴反复摩梭嘴里也没闲着:“你说救谁就救谁啊现在老子最厉害最厉害的人最大。回头再救你?难道还要再浪费我一滴血?你知道我的血有多宝贵吗?妈的为了救两个不相干的人我已经咬破手指两回了前好几年我都没做过一次。”说到这里他的脑海浮现出花蕾的脸心想救个男人更没意思了如果是个女孩子还可以调戏一番。 他手掌下蕴着一层淡淡的红光随着摩梭的时间长了范李身上的黑气全集中在了头顶并从头顶被红光吸出等凝成了一个黑球时包大同猛一抽手把黑气全部拔出伴随着范李的大叫随手销个干净连空气中也不见一丝。 “好了没事了手到病除。”他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看似随意实际上身体也非常疲劳。他的法力只有十五岁可他十五岁时可没干过这样的大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范李浑身大汗却感觉身体内很轻知道包大同又救了自己一次语气不禁软了下来。 “我可是法师如果我想盯你有的是法术跟踪你而不被你觉。所以以后别和我耍花枪。”包大同感觉周围气息稳定干脆躺了下来看着天上的月光。 第二十五章 黄老板很关键 追踪术他很擅长不过这回并没有用一来他能力不足二来也没有范李的血液和毛。可是想要跟踪别人不是只能由道术才办到因为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私家侦探”他只要一个电话花点小钱就能找好几个人盯着范李然后他再根据这些线索追上来反正花的钱最后张校长会付的。 而他在出了范李的宿舍门后就打了这么一通电话了但是这些不用和范李说吓吓他最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 其实他和范李是坐一趟公车来的不过他使了点小手段加上这书呆子满腹心事并没有现他。在山路上的时候他明知道范李被迷、被误导但一直不出手不是他故意为之而是他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只好委曲范李了。 不过看到范李吓的那副德行他还是坏心眼的暗笑了一回。那个看着像人头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刺猬不小心被这山里特殊的细长草丝缠住了所以才奋力挣扎不止至于咳嗽声刺猬的咳嗽声本来就和人类很像。还有那闪走的黑影是受惊的蛇拦住范李的也不过是一根漆黑的树枝而已。 疑心生暗鬼这句话在今晚的范李身上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到他真正遇到了鬼却一头扎了进去分辨不出了。 “你没有什么和我说的吗?”他歪着头看范李。 范李不看他但是却摇了摇头。他有个天大的秘密可是他不能告诉包大同不是不相信包大同而是他要保护水蓝。 水蓝杀了人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看来非常可能这样的话包大同是不会放过她的说不定打得她像她水伯一样魂飞魄散。他不能接受这个他没能和她在一起至少要保护她的魂魄那证明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无论水蓝变成什么样子也不会对他动手的他非常坚信这一点。所以他要找到她劝她快点离开!如果真的有人要去为那些人命负责的话让他来承担吧!他愿意为她下十八层地狱! 包大同看到范李的脸色阴晴不定就知道他没说真话肯定还有什么事隐瞒着。可是这老实头是个倔脾气、一根筋强逼只会起反效果那就继续监视他好了。只是私家侦探就不用了还是用道术吧屋里有一大盘浸了他的血液的棉球那失血量够追踪这书呆子八百回的可惜他自己法力不足又要麻烦那个大冰块实在丢人! “拿着这个想到什么就打电话。”为了消除范李的怀疑包大同假装相信了他还拿了一张名片“你要知道隐瞒就是纵容纵容到了一定的程度局面就不好收拾了到时候只能你死我活不要断了她最后的机会。”他一语双关地说然后起身到屋内去收拾血棉球而当他看到那些棉球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你要怎么办呢?”范李试探着问。 “简单的很满学校乱转。”包大同“无奈”地说:“这老爷子反应太激烈了没有留下一点机会现在我也只能守株待兔了。” “你不知道他们父女感情非常好。”范李幽幽地说:“所以水伯才会那么愤恨。她是个太好的女孩子可是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幸福。我真不知道她知道父亲已死时会怎么样?” “她不离开那间学校就不会知道的。”包大同若有所 ………………………………………………………………………………………… 第二天一早包大同就把范李送回学校。回去之前他们先去了一趟医院因为范李虽然没有受阴毒的伤害却被山蚊子叮的有点轻微中毒外加皮肤麻痹。 安顿好范李包大同才疲惫地回到杂志社这几天可累惨他了。这让他觉悟到当法师真不是人干的活儿还是办好杂志社是正经而杂志社能不能一炮而红就看这第一期卖的如何了。 “大同你还好吧?大同你辛苦了!”见他走进杂志社悠闲的某人放下手中的零食假惺惺地问候“不过我调查过你留下的画布、木屑什么的了也算是减轻你的负担了对吧?” “你调查的?” “谁调查的有什么关系我老公属于我他做的一切当然也属于我!”小夏得意洋洋地说:“我家阿瞻说了木屑没有问题画布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个颜料而且只有红色的有古怪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有什么什么封印的能力。” 包大同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正中那条淡淡的黑线证明他也是被封印的事实这封印束缚了他的手脚无论想什么办法也要解除不可! “既然你家阿瞻都劳动大架了干脆再帮我做一个追踪术吧?我要跟踪一个人。”他拿出放在塑料袋中的血棉“告诉他可不是我要他帮忙是广大处在生命威胁下的莘莘学子求他援手。” “了啦了啦。”小夏接过那袋血棉皱了皱可爱的鼻子“真恶心还让不让人吃东西了。” “还吃!你最近都圆了。”包大同边往楼上走边说“现在就回去马上让大冰山办这件事。” “要你管我老公喜欢我圆一点说不喜欢抱着竹杆睡觉嫌硌得慌!”岳小夏在楼上气愤地喊包大同不理心中暗笑不止盘算着先好好吃了一顿然后好好睡一觉等到晚上就去容宝斋看看。 水伯把自己的女儿化成了笔只要有水蓝一丝头的地方她都可能存身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捉住她这个范围和难度太大了。所以他还是要先查查笔的流向。 推论一下的话水伯的笔是被黄老板收走了可是黄老板为什么会收这批笔呢?按照水伯的说法那些笔的量不小。如果黄老板每年都和固定的厂家订货为了不违反和约他是不能从别处订那么多画笔的因为会无法消化。 可是如果真是黄老板接的这批笔他一定可以得到很大的利益所谓奸商无利不早起水伯的笔虽然做得好但品质还没有高到可以让黄老板损失钱财的地步。 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水伯低价贱卖这批笔甚至全部送给黄老板但考虑到水伯对女儿的重视肯定舍不得贱卖而黄老板为人狡猾多疑白送他的话他就会起疑反而更不会要。 水伯说提前有了安排会不会是指黄老板?他和水伯是认识的吗?他会不会是那个杀了水伯和富贵的幕后黑手呢?水蓝和黄老板有没有关系呢?范李似乎有什么秘密那又是什么呢? 这一切的线索都没有答案也都证明黄老板很关键但这个人看来滑头得很所以不能正面交锋不如夜探更能接近真相。 ………………………………………………………………………………………… ………………………………………………………………………………………… 欢迎大家放假归来进入读书的日常状态。看到本书的请投推荐票给我对本六非常重要谢谢你们。 另外广告自己的另一本书:史上最无厘头的灰姑娘误闯仙界她做出什么可怕又爆笑的事呢?请进入神仙的江湖点击下方链接抵达犯罪现场一窥究竟。 第二十六章 她在怕什么? 做好了决定包大同踏实下心来。 他是那种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人所以虽然烦心事不少明明可以解决的案子却在最后关头出现了复杂的转折但他还是很美的享受了美食和良好睡眠过了午夜才出到学校去而且直接去了校侧门。 美院一共有三个门前门、后门和侧门画具一条街就是在侧门白天的时候热闹得很不仅美院的学生全市所有要买画具或者文具的都会到这里来。 可是一到晚上九点后街上立即清静下来店铺一关门就预示着整条街的人气关闭了寂静清凄极了。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大排档、小吃摊都在美院后门从画具街的尽头可以看到后门处热闹的街景和喧闹的人声给人以恍惚之感不过是一街之隔一到晚上就如同两个世界一样。 而画具街的另一端是一片烂尾楼一到晚上照明奇差远远的有一、两盏灯火被乌沉沉的高楼和空荡荡的草地一衬显得像鬼火还不如没有。 包大同就在这种环境下靠近了容宝斋。 他沿着一家连一家的店铺的屋檐下走着以阴影来掩藏自己的身影还用那效用很短的隐身符咒水喷洒自己好隐藏得更深。 夜风吹过卷着地上的碎纸和落下的树叶打着旋儿溜过地面更增添了街上的萧瑟之气。包大同无心感叹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容宝斋店铺大门考虑着要怎么进去。 正在这时随着咣当一声的铁门响容宝斋的大门开了一个瘦弱矮小的影子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 包大同立即闪身在一片树影里才一站好就猛然见一张人脸倒吊着看他脸色白中透紫口涎从腐烂的嘴角一直流到血红的眼睛里极尽吓人之能事不知道是什么孤魂野鬼倒挂在树上想来吓唬人的。 包大同只当没看见目光穿透这“不明飞行物”继续看向那个身影。 那个人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手里似乎捧着什么珍贵的东西走得小心翼翼因为离得远包大同看不太清那人的脸不过却直觉的认出那是黄老板的“贱内”假如他没有说谎的话。 就见这位老板娘走到黑漆漆的十字路口朝着正西方向跪了下来把手中之物摆在了地上然后磕了几个头就转身回到了店里。 她出门时走得极慢可回来时却走得非常快似乎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她后来差不多是小跑了前脚踏入店门后脚就把门死死的关上。 她要干什么?她在怕什么? 唉―― 包大同正纳闷地站着不动想看那边会生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同时一股冷风吹进了他的脖子。 他知道是那个“不明飞行物”在搞怪不想被他耽误事所以仍然还是不理。又等了会儿终于现了异动并没有看到什么只是觉得周围的空气全冷了起来身体本能的紧大概是自我保护机能在起作用是大脑告诉身体有危险临近! 一团模糊的白出现在前方几乎是在瞬间就出现的白色的袍子、赤着脚一头乌高高挽着在黑暗的夜色中穿行而来不见脚动、不见衣动、不见影动、也不见动就那么直移了过来到十字路口处停下了。 是那个凶灵!上回攻击过花蕾的凶灵! 如果她真的是水蓝的话她为什么要来和黄老板联系呢? 就见凶灵慢慢弯下身去对着地面上的东西嗅来嗅去一边嗅一边略带兴奋的笑着她和包大同本来相距很远但包大同却听得清清楚楚感觉凶灵非常喜欢那东西。 他又向自己身上洒了一些符水试图走得近些到底看看老板娘放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可才一迈步就现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同时一股尖锐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 这小鬼居然想吸他的精血! 包大同伸指一捻想拉开这妖物但它竟然格外贪婪死咬着包大同的脖子不放。它大概以为包大同看不到它没有想过包大同是怕打草惊蛇而一直忍耐着它的骚扰。 而包大同一下没有捻开它也很意外不由得加大了力量感觉它的牙齿越来越深入自己的血管再不制止就可能受制于他不禁暗骂一声屈指一弹指尖处爆出的电火花立即把这妖物弹到了地上。 这种情况对于一般人而言只会感到身体莫名其妙地刺痛一下之后就没感觉了精血被不知不觉地吸走因为这些飘浮在夜空中小鬼每次吸得都不多人们可能感觉不到。 可他是有法力的人不仅感觉更加真实危害也更大那些小鬼会如遇到宝贝一样拼命吸取。 遇到这些不怀好意的灵体他本该立即出手消灭或者收服的但他为了大事不想暴露目标可是如果再不出手他就要倒大霉了!真是天时不利遇到这意外! 细细的尖叫和电火花的脆响在暗夜中传播了出去立即让围着地面乱转着的凶灵感觉到了这边有人偷窥而且很快就判断出是曾经伤害过她的仇人包大同。 上次她失手于他非常不甘自认为是意外造成此时一见凶性大腾身在半空中黑的、白的衣涨大为一朵奇怪的云对包大同当头罩了下来。 包大同并不慌乱一手定住那个坏事小鬼另一手从腰后摸出了那只缚灵枪。他本不想这么快就暴露终极武器可是以他现在的状态硬碰硬显然不明智。 呯的一声枪的声音不大好像是不太合格的消音手枪同时一股非常强大的灵力凝成淡蓝色的一束又快又狠的击了出去。 这让他灵机一动想着以后自己修炼的时候也要练习这种凝起灵力的方法这样就算他能力差也可以事半功倍。 然而这枪也不是很完美的至少准星没有校好他明明是对凶灵打出了一枪子弹却擦凶灵而过没有击中。 他扣动扳机想开第二枪凶灵却感觉到了这枪的可怕尖啸一声倒退回了校园里只几闪就没了踪迹包大同根本来不及追。 “妈的!”他跺了跺脚恨自己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假如一击而中就不必一点点推理和寻找了只要拘了这灵体慢慢审问就好就算她倔强不说至少那些学生不会再有危险。 可是现在―― 第二十七章 放血并不疼 他扭头看了一眼那只小鬼见它被他施出的符咒当胸穿过钉在地上好像一只白色的肉虫一样扭来扭去最后化于无形。 没时间感叹他立即跑到漆黑的十字路口去在那里看到了一只青花大碗里面装着一大碗饭饭上还插着三只香。 漆黑的夜里夜风乱拂的十字路口一碗插着香的饭摆在当中这情景实在诡异极了感觉不像人间。 包大同没有动那碗饭和三只香只是伏在地上嗅了嗅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果然没有猜错原来真是用是鸡血饭来供鬼所以水蓝以死了不久的魂魄却有百年的道行。一方面是她的怨念太深心中的悲伤也太深但另一方面和被人以鸡血饭供奉也有很大关系。 在清湖村的木屋时他看到富贵对血饭的贪婪就已经意识到了今日一见完全印证了他的猜测。 不过这方法虽然在民间流传过但供鬼的方法、程序、鸡血中要加入的东西可不是人人都懂的这都说明黄老板与这个案子有很大的瓜葛而且他也肯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香火忽的一亮而后熄灭了好像两只血眼闭上了。过了不到半分钟身后的大铁门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包大同急忙躲到一个巨大的树影里看老板娘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跪在地上烧了一张黄纸钱然后捧起那晚饭就往回跑。 而在她转身之前包大同早就快手快脚的先她一步潜入了店中躲在货架后面看她把门一重重的锁上然后拐到店面之后去。 这一片的画具店都是前店后院商家都是在前面的店面上做生意而把后院改造为仓库和人居混合的地方。 包大同轻手轻脚的跟进去现容宝斋的店面大后面的院子也大而且被隔成了两部分左面的地方是仓库右边院子另外安装了大门他偷偷跟进来的时候老板娘已经把门锁上了。 包大同只好翻墙好在他虽然法力被限身手却相当不错没有出声响。 四下一看这半个院子中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漆黑一片显然是没有人另一个房间却亮着灯里面有一条人影晃动。 这些都不足为奇最奇怪的是院子中居然有一口井虽然是一口干井但看来也显得格外刺目。 这里是繁华的都市不是乡下为什么要挖一口井?难道不怕挖到煤气管、水管或者地下电缆吗? 擦擦擦―― 当包大同靠近那个有人走动的房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古怪的声音一时也分辨不出是什么声音只觉得轻快而刺耳之后有一个女人阴森地笑了起来。 “别怕放血并不疼只会觉得无力然后就会死了。”一个嗓音沙哑的女人笑着说:“血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你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姑娘不要了最好死了也落个干净。” 呜呜呜的声音传来听来像是一个人被捂着嘴不能说话而出的声音听来惊恐而焦急。 包大同吓了一跳他以为黄老板两口子只是杀鸡**血饭来供鬼从没想过还要杀人的怪不得他闻起来一直觉得那鸡血饭不纯。以人血混合鸡血供鬼的话那个魂魄会格外的厉。 这两口子是什么人?竟然大肆施展邪术! 看到房间的窗帘没有挂好留有一条两指宽的缝隙包大同猫着身走过去悄悄向里望。 就见房间内空荡荡的只在墙角有一个老式的大灶台上面做着一口大锅。 房间的中央有一个台子大约半米宽、一米长像一张手术床铁质的架木质的台面台面上刀痕纵横还染满了血迹看来非常可怕好像在那台子上曾经解剖过尸体似的。 老板娘背对着门、站在台子前双臂一动一动的因为角度的问题也看不清她在做什么而就在不远处一个短的红衣女孩被捆绑着丢在墙角虽然包大同只能看到她的半张脸也认出她是那位害得他只剩下十五岁法力的花蕾同学。 这几天没看到她还以为她会老实点哪想到她又跑到这里来了看来她也推断出黄老板有问题了。 这丫头聪明是有些的可惜不明智活该给人宰了。 “嗯时辰还不到半夜三点取血是最好的。”老板娘说着走到了灶台边打开锅盖闻了一闻显然那锅里储存的是血液。 “血也是会腐坏的到时候就会长肉芽也就是蛆。我小时候以为血里的蛆是红的于是杀了一只狗把狗血藏在地窖里结果现肉芽也是白色的气得我把血全喝光了把它们吞到我肚子里去报仇。”她陶醉地说。 花蕾听得恶心极了干呕不止偏偏嘴被堵着吐不出来被戗出了满脸的泪水。 “唉可怜见的。不然你保证不喊我就让你说几句话吧反正也是人世走一遭怎么着也让你留下个话啊。”老板娘又说见花蕾忙不迭的点头把堵在她嘴里的碎布取了出来。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花蕾大口呼吸着并不太新鲜的空气问那个女人。 “我和你没仇可是我的血要用光了正要去逮个人来哪想到你就送上门呢!”老板娘还是笑似乎很爱笑似的。她边笑边回过身来放下手中的东西包大同这才看到那是一把刀原来她一直在磨刀看样子是要宰了花蕾用的。 而且她的声音虽然笑着那张脸却如同是一张面具一样连纹路也不动全部的笑声是出胸腹之间脸色也还是那天在店中呆滞病态的模样看得人头皮麻。 包大同听说过腹语的绝技但从没有见过而且就算是腹语表情也不用这么僵硬吧! 房间内的花蕾似乎早适应她和诡异了表面上倒没显得特别害怕。 ………………………………………………………………………………………… ………………………………………………………………………………………… ……………………………………六六有话要说…………………………………… 这周三江每天中午前都会更新的。不管路过还是看书的请留下推荐票本六这厢有礼了。 另外下面是无耻的自我广告时间宣传我的仙侠作品写的是史上最无厘头的灰姑娘误闯了仙界结果闹得鸡飞狗跳的故事。 有兴趣的朋友请点击下方链接直通到达。 第二十八章 你哭的还蛮漂亮的 “你找到这里来就是知道我老公的秘密我怎么能让你活着离开呢?”她继续说:“放心我不会让你的血坏掉了会冻在冰箱里然后每天取一点混合了这些雄鸡的血做了血饭给水蓝吃。” 花蕾不知道水蓝是谁包大同可知道不过他没想到会是在这里得到证实。 只听老板娘继续说:“还有一百天就满了三千六百天了到时候功德圆满我老公完成了对水伯的承诺我也不必每天送饭去吓得我啊!总怕水蓝跟我回来。” 老板娘似乎长年不说话好容易逮到一个听众就说个不停花蕾听得一头雾水表面上是呆呆的听着心里却盘算着怎么能逃走。 她怕被现眼睛不敢乱看只得偷瞄无意间看到窗帘处闪着一线微弱的蓝光看来就像一盏小灯从窗外照在玻璃上不过这光线却是动的在窗子上划啊划的渐渐看明白是包大同三个字。 花蕾差点欢呼起来激动得眼泪都落下了好在古怪的老板娘又去磨刀了没看到窗外也没看到她的激动以为她的泪水是因为恐惧。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血饭的制作程序和过程需要放入哪些特殊的属性材料花蕾却在偷看窗子看包大同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要问这女人什么问题。 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包大同最后一句话却是:你哭的还蛮漂亮的! 花蕾气得哼了一声心想自己穿的整齐的连身裤装不然不知道包大同的贼眼还会看哪里。 她不安的动动老板娘以为她想挣开绳索叹了口气道:“别白费力气了你跑不掉的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你乖乖的我一会儿会割得轻一点在脖子上轻轻一刀然后倒过来控血和杀鸡是一样的。” “那至少你要让我死的明白不能让我在阎王面前回不上话。”花蕾装着害怕的样子“你杀我就是为了那个水蓝吗?她为什么要吃血饭?” “因为她爹要求的啊。”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爹要求你就要杀我。我不明白!告诉我告诉我!”花蕾哭泣了起来“不然我死不瞑目夜夜来找你问清楚。” 她的眼泪不是为了恐惧刚才她确实怕死了以为自己大限将近这下没有让老头子震惊倒把自己的小命送在这里了而且最可怕的是居然是这么个最可怕、最丑陋的死法当时她的绝望和无助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可是包大同来了虽然她不知道他怎么来了也对这个花花公子没有好感但就是感到无比安全。 她哭是因为这里的气味实在太差了有鸡毛味、血腥味、还有老板娘的体臭。 窗外的包大同看到花蕾气急败坏、又被恶心得直哭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不过又对她的聪明和机智表示满意。 从这位古怪的老板娘的语气来看她虽然帮着黄老板做这些可怕的事不怕杀生但却怕鬼不然也不会说担心水蓝追过来。 花蕾说如果不死得明白就夜夜来缠她一定是有效的。 果然老板娘哆嗦了一下加快了磨刀的度恶狠狠地道:“小丫头少来吓唬我难道我会怕你吗?”不过她虽然这么威胁接下来却说“阎王老爷问起你你只说是水伯害的你就好全是因为他我才造了那么多杀孽。为了这血饭我几乎每天都要杀一只公鸡最雄壮厉害的那种。你看――”她伸出手两手的手背上全是疤痕。 “越是厉害的公鸡就有越容易形成凶气可是杀起来真难啊啄得我满手都是伤。” “那你不会随便找一只吗?难道那个什么水伯还会来查?” “他不会来查可是――他是鬼他会知道的!而且水蓝越来越厉害我怕啊真怕啊!”她喃喃地说。 花蕾不知道前因后果听得稀里糊涂只道:“我死得不明不白这口怨气难平我只认识你不问你又问谁?”她想继续吓唬这个敢杀人却怕鬼的女人可是她说的话缺乏恐吓的力度。 正不知说什么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怪响就像什么东西爆开了一下接着一阵风猛然刮起吹得门窗当当乱响一道蓝光闪过还伴随着一声鸡啼。 老板娘吓了一跳盯着门头半天终究没敢到门外去看看神经质的继续磨刀但却松了口:“我也不知道水蓝的事只认识水伯。十年前他蹲到美院的门口卖笔但是一直被校警赶可他就是不走。我老公无意间经过看他可怜又见画笔的质量相当好就答应代卖几只。他要求这笔不卖给别人必须卖给美院的学生因为他要自己的笔在最高档的学校里被使用。你也知道这些老手艺人是有些古怪的所以我老公也没有在意。可是有一天晚上我们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当当当、当当当――” 她沉浸在往事中不停的用手中的刀敲击磨刀石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听得花蕾毛骨悚然忍不住瞄了一眼窗外见那蓝光闪了一下稍微安了一点心。 “我老公很害怕说半夜敲门不是好事不要理会可是那敲门声一直不停最后更喊起我老公的名子来于是我就陪他出去看看。嘿嘿你可能不知道我祖上可是跳神的所以我知道好多密法有我陪着我老公就胆大多了。以前我年青的时候人长得不漂亮又因为多嘴得罪了族长被割了舌头没有人要的只有我老公娶了我。虽然他是贪图我爹给我的一个古物笔洗做陪嫁可他毕竟娶了我所以我当年曾经誓这一辈子对他绝对服从他就是让我去死我也不犹豫。还好我会腹语他不用和个丑陋、无子的哑巴生活在一起。但他从没有嫌弃我为了他我可以做一切事情。” …………………………………………………………………………………………… …………………………………………………………………………………………… 为朋友求主站月票链接地址在下面挺不错的小说独树一帜有主站月票的请帮忙撒。 第二十九章 幕后人是谁? 原来这个滑头黄老板对老婆挺不错的啊从外表真看不出来! 包大同暗想就听花蕾催促老板娘快说明白她是怕老板娘沉浸在回忆中跑题于是也竖着耳朵听下去。 “门外是水伯还有那个一直跟着他的富贵。我老公一看是他们有点生气就责怪他们这么晚还来吵如果是没钱住店了为什么不早说?可水伯说家乡有事要连夜赶回去只要我们肯帮他把剩余的笔全卖到学校里去并答应他们一个条件他就赠给我们一方家传的极品古砚。我老公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着迷于文房四宝的古物就好像身体里长了虫子一样见了这些东西连路也走不动要他割头来换也行当初娶我也是为了笔洗的陪嫁这水伯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的。” “真的有古砚吗?” “当时他们并没有带在身上只是递给我老公一封信说他们条件和存放古砚的地点都写在信上然后放下一大箱子画笔就走了。我老公兴奋极了可是我却看出事情不对。因为那天月色很好我看到他们眼神直似乎不会眨眼似的而且还没有影子。当时正是半夜我怕吓到我老公就没有说但是我也很怕很怕!怕他们从哪个角落钻出来。”她说着又看了看门外害得花蕾也有些害怕虽然明知道刚才装神弄鬼的是包大同甚至还在心里暗赞包大同那声鸡啼学得真好可这时候有点不确定了。 “第二天一早我才把这件事和我老公说了他有点害怕但还是打开那封信看。信上说他女儿水蓝死了要我们每晚在十字路口朝西供一碗鸡血和人血混合的白饭鸡要雄鸡人要为阴饭上三只香只要日日不断十年后他就把砚盖的所在地告知。我们这才知道信下写的地方只不过是藏砚台的地方。因为我家以前是跳神的所以我明白这种血饭是供厉鬼的所以一直劝我老公不要同意水伯。正说着有警察找上门说一家小店中有两个人死了因为在死者身上找到我们的地址因此让我们去认尸我们一看可不正是水伯和富贵嘛!” “他们怎么死的?”花蕾急脾气地问。 “不知道只说水伯本来身体就不好死得很正常富贵是死于低血糖怀疑有病史当晚他们也没说什么就那么糊里糊涂的走了。” “你老公去拿那个砚台了吗?” 老板娘无奈地摇摇头“他虽然怕得要死却始终受不了诱惑去了清湖村的一间老屋中拿到那半块砚。一拿到手他就疯了因为那砚是无价之宝不仅年代久远而且还非常神奇研墨的时候不用滴水磨着磨着石头就自己渗出水来无论多么劣质的墨磨出的颜色都黑得亮写出的字特别漂亮。面对这样的绝世珍宝我老公什么都答应了他怕拿了东西不办事被水伯的魂魄骚扰但实际上是想得到砚盖让这方宝砚完整。唉他胆小于是做血饭送血饭的事都是我来做。只是因为还要混合阴血我只好用自己的好在用量不多只有身体顶不住的时候我才取别人的血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三个。嘘你不要吵啊我老公胆小不知道我杀了人的。” 老板娘的声音突然变低眼神中寒光闪闪因为奇怪地笑着露出没有舌头的口腔吓得花蕾一直向后蹭直到退到了角落里。 “时间到了。”老板娘弯下身子“上路吧你已经知道了一切就找死鬼水伯吧。别怪我我是为了我老公这一切我都是为了我老公。”她举起寒光闪闪的刀就要刺下。 花蕾眼看看柄不知杀过多少生灵的刀就要落到自己身上而门外还没有动静忍不住大叫:“包大同!” “来了来了。”和她遇险的第一晚一样包大同随着话音飘然赶到抬手一记掌心雷准确的打到老板娘的手碗上。 老板娘没想到会有人闯进来只觉得手上一麻刀已经落地差点扎到花蕾的腿。但她瞬间感觉到了来者是破坏她的好事的于是弯身抢起刀向包大同砍去。 她扑的虽然凶猛可包大同身手相当敏捷一闪就避过她的攻击反手拧过她的手腕制住了她:“你这疯女人你爱你老公为什么要伤害我们家花骨朵呢?” 老板娘不说话只是奋力挣扎。 包大同只觉得这女人虽然瘦小但力气大得很如果他不用力还真治不住她心想爱情的力量果然了不起啊。 “包大同你怎么这么久才来!”花蕾这个时候才感觉吓坏了说话的时候带哭音。 “唉唉能多听就多听几句啊。”包大同歉意地笑笑。 他今晚这一趟收获巨大明白了水蓝强大的原因、黄老板和水伯的关系。水伯说的安排和东西原来就是以这块稀世宝砚来换取黄老板供养自己的女儿变得十分强大。 当时水伯一定是意识到自己死了可是他不知道杀死自己的是谁。他预感到有人要害他们父女而作为父亲他最先想到的当然是女儿于是他就用这宝贝换取女儿暂时的安全和未来强大的机会并不知道这实际上是害了女儿。 他当时能想到的只能是唯一帮助过自己的人当然也早就打听到黄老板爱文房四宝的古物如命所以才这么做的。 他家藏重宝肯定要在来城市之前把宝贝藏起来大概还为了怕被偷特意分成了两部分藏起。 他留着那么值钱的东西不变卖宁愿忍穷挨病想必是为了留给女儿好让女儿将来过的更幸福可他没想到女儿为了他的病去做了人体模特结果被骗了身心黯然回乡之后在悠悠众口下横死。 其实人体模特是一种非常正当的职业并且画画儿的学生也大多不会用“有色目光”去看她可惜水蓝生在闭塞的乡下因此为了一份职业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只是水蓝为什么要滞留在学校呢? 既然范李爱的是她她也留在了学校里为什么不选择夜夜入范李之梦而是四处游荡杀人呢?为什么有四年不再害人了最近又集中做案呢? 他觉得心里有一条隐隐约约的细线牵着这案件的源头可是他一时想不出来但是他感觉真相就在前面的不远处。 或者一切的罪魁祸就是那个暗杀了水伯和富贵的人这个人让被害人都不知道是被谁所杀最后还把他们困在家乡。 幕后人是谁?而且这对夫妻怎么处理? 第三十章 鸡毛井 他拖着奋力挣扎的老板娘向花蕾走去想先解开花蕾然后再把这疯婆子捆上可就在这时却听到外面传来开门声和呯呯嘭嘭的重物落地声。 “老公!”老板娘大叫一声突然以一股无法形容的大力挣脱开钳制直冲到院子中。 包大同迅割断花蕾身上的绳索几步就追了出去而当他跑出房间时正看到一个血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老公你怎么了?老公!”老板娘凄厉的叫着。 包大同冲上去一搭脉就知道黄老板肯定是活不成了。他能在重伤的情况下从外面回到家里并且自己开门进来已经算是奇迹。 对此包大同的震惊是无法形容的是什么人要杀黄老板是单纯的抢劫还是另有隐情?难道他掌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吗?还是他知道幕后人是谁? “是谁做的告诉我!”他一手按在黄老板的灵台。 黄老板费力地睁开眼睛“砚――把砚给我――砚!” 老板娘停止哭叫疯了一样的冲到那间没有开灯的房间内片刻后便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方巴掌大小的古砚温柔地塞到黄老板的手里并握着他的手抬到他眼前“砚在这里就在你手里。”她干咽着泪水横溢。 黄老板满足的叹息一声感激地看了老婆一样似乎让他能坚持回到这里的就是这个他极爱的珍宝。 包大同怕他就此死去拼命把自己所剩无几的法力灌注进他的身体再问:“谁杀的你!是谁?!” “他――他在――地下暗道。他――学校――暗道” “他是谁?什么学校暗道?”包大同再问。 可是黄老板却不回答了只出一阵急促的低喘之后彻底安静下来。 他急得想再度施救却被老板娘一把推开“老公咱们不理这些坏人别怕我会陪你的。”她呜呜咽咽的对黄老板的尸体说脸上带着极致的悲伤嘴唇却不动看来诡异万分“你啊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为了个砚台送了老命不过你放心我让它给你陪葬!” 她说着用力掰开黄老板握得死紧的手指把那方传砚台重重砸在地上。顿时碎石飞溅这传世之宝就这么毁于一旦。 她嘿嘿地笑着弯身抱起她老公。 黄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子身高也高出她许多她这样奋力抱起尸体不堪重负似的踉跄着一步一步退到院内的干井处包大同还没来得及开口惊呼两人已经一起落入了井中传来很重的一声闷响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口井的井口虽然不大却是个锥形越到下面越宽阔而且非常深。包大同勉强施出一张光明符到井下看到井下全是鸡毛! 十年来他们夫妻杀了三千多只鸡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供鬼这本身已经很邪了居然还把鸡毛藏在这口井里大概有埋藏之意并以日光镇住。 只是井下厚厚的鸡毛似乎是自动闪开中间的地方似的让这对夫妻的脑袋直接砸到井底当场摔得脑浆迸裂报应不爽。 “快走吧!不要留下痕迹。”他对已经跑出来的花蕾说。 不到五分钟他亲眼目睹了被他列为重大嫌疑人的黄氏夫妻双双殒命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从黄老板的只言片语和他老婆对花蕾所说的话看他只是因为一进贪心而助纣为虐并无大恶。 也许正是因为他接触到了卖笔和买笔的人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为了得到完整的古砚他耗费了十年的时光到头来不过是有碎砚为他陪葬。 他扶着花蕾小心翼翼地走出容宝斋出门后又用了些隐身符水虽然效果比较差总比让目击证人看到他们从店里出来好些然后就把这个烂摊子丢给警察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两人站在小河边静默到快天亮花蕾才平定了心绪。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来调查凶灵的事顺手救下一只小狐狸。唉大小是条性命看你被人放干了血我也不忍心。” “哼你真是以德报怨啊可是不用你提醒我也记得你救过我两回命了早晚会报答你!” “怎么报答?以身相许?” 花蕾飞起一脚但包大同早有准备抓住了她的脚腕又轻轻放下“不要野蛮了让你离这件案子远点你就是不肯定结果两次差点丢了小命。” “我这样做自然有不得已的苦衷。”花蕾冲口而出但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可你是怎么找到黄老板的呢?” “事实上上回你让我做档案摘录我偷偷拷贝了一份但调查后我现这些人中没有横死的人。此路既然不通我只好另想他法想来想去总觉得一切与笔有关笔不单是凶器那么简单。于是我去警局偷了凶器然后从画具街的每家店中都买了几种不同牌子、但相同型号的笔来比较最后现只有容宝斋有一模一样的。这笔很奇特笔杆上没有厂家的商标摸起来手感很好笔毛也柔软适度。放心我研究过后已经把凶器还回去了。” 原来是花蕾偷了鉴证科的重要证物! 但想来以她本身的水平肯定是不能从警察局中拿出重要证物再还回去再考虑到她可以很快调查出档案中的人的情况看来她的背景并不简单。 这丫头虽然没有恶意但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调查到什么情况。” 包大同想了一想决定都告诉花蕾并且带着他行动这样即得到一个帮手还能免去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于是把所有的事全盘拖出。 “这么说你知道真正操纵这一切的人是谁了?”花蕾听得白了脸心里又有些钦佩包大同的勇敢和聪明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黄老板说的‘他在学校的暗道’里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去学校生事会打草惊蛇的!”包大同严肃的说:“过几个小时我会去学校拿校园的平面图然后会就再去一趟清湖村我想那里会有我要的证据。你要答应我不轻举妄动否则我不会带你去捉鬼的。” “我答应要我誓吗?” “誓倒不必你只要帮我办一点别的事就行。”他边说边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然后递给花蕾“办得到吗?” “交给我放心。”花苗得意的扬扬头。 “那就好还有就是――花骨朵啊你那把枪的准星没有校好一打就偏。” “我知道那把枪还没有正式完工呢所以我上回才会失手打伤你!”花蕾眨眨天真的眼睛。 这答案让包大同目瞪口呆彻底被花蕾打败了“没完工的枪你居然拿出来用?!我只能说i服了you!” 第三十一章 作画 “水蓝!水蓝!” “水蓝你出来啊!” “水蓝--” 一个极力压低了的男声在西区教学楼中回荡着传出一**的回音手电的光线在黑暗中盲目地扫来扫去衬得楼道内或明或暗而空气仍然阴沉着、静默着。 “水蓝我知道你在。回答我不然我就一直找下去直到你肯出来为止。”范李执拗地说着不敢大声可语气里充满了坚定和威胁之意。 但回答他的仍然是死寂。 “水蓝虽然我们没能成为情人可也算是朋友。你说十年不见我遵守了诺言。但是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要来见我难道你要我从这楼上跳下去也变成和你一样才肯理我吗?” 一圈又一圈他围着漆黑的楼道转着像一个召魂的使者可空荡的走廊中只有他孤独的脚步陪伴着他。他甚至感到有无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围着他看可是他却看不到。 水蓝不理他即使她死去了她依然拒绝他! 不知道何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范李泪流满面说不出是被漠视的悲伤还是没有回应的绝望他的心里剜刮一样的痛十年压抑的感情在这一刻燃烧了起来只不过他的心火也是冷的。 忽然楼道内吹来一股无名风嗖的一下从范李的脚下吹过。他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兴奋顺着风吹的方向追了过去“水蓝等等我。”他忍不住大叫回音传出很远好像每隔几米就有一个人替他传声一样。 楼道内本来被打扫得纤尘不染可这阵风却吹来时却带着一团团黑黑的东西用手电一照居然看清那是女人的长。丝互相缠绕着、虚空着、悄无声息的随风而动凄厉而张扬。 范李心头剧震蓦然停下了脚步虽然觉得对方是水蓝此时也忍不住有一丝恐惧。但他又非要找到她不可所以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追了过去。 旋风是向右旋的! 范李模糊地辨别出旋风的角度记起从清湖村回来的路上包大同曾经说过旋风右旋为阴左旋为阳如果平地打了个右旋的旋风是有“好兄弟”路过。 他咬着牙努力忽视浑身上下的异样感追着旋风在楼内跑了半天可那旋风一刻也不停留而且追着追着旋风却消失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见?”他拿着手电原地转了一圈手电的光线如同狭长的眼睛一样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真的没有什么了只是他正在站在一间画室前二零五画室。 “为什么一定在这里?”他喃喃自语着声音放的很大因为他感觉在这种黑暗和空荡的环境中小声说话是一件极诡异的事情就好像他在和谁私语自己的心头都毛毛的。 “你作为学校的人体模特哪一间画室都去过。可为什么选在这里?” “好我来了。”他推门进入画室不由得一愣。 画室中摆的满满当当的画架已经全搬开了只在模特所站的圆台正面架了一个画架。圆台上“站”着一尊维纳斯雕塑因为没有灯光范李进来时还以为那里站着的是他十年来一直想见的人。 “水蓝你来了吗?你显显身好吗?我看不到你。” “水蓝我不是无缘无故找你的你快出来我有急事。” “水蓝这真的很重要不然你要――” “你怎么确定在这里的是水蓝?”一个男人的声音慢条斯理地问。 这话问得太突然了范李吓得脚下一绊摔倒在画架前。只听到一阵丝拉丝拉的声音在教室内回荡着接着是男人嗡声嗡气地笑声。 “你是谁?”他大叫着壮胆目光随着手电在画室中紧张的搜寻最后落到那尊维纳斯雕像上见它静穆地与他对视外表就像一般的死物一样。可它越是面无表情就越让他觉得雕塑的脸部在动他一盯着看就平静如石目光稍一离开它就做着各种表情。 “别管我是谁?你不是喜欢画画儿吗?画吧!”那声音伴随着丝拉声继续说。 他在哪儿?他是谁?水蓝在哪里?难道水蓝并不在这里也没有杀人一切都是这个不知名的男人做的吗?他的声音明显改变过了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他们是认识的? 不画!要跑画画儿的人全都死了!现在这个人要杀的是他! 当的一声!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向着画室的大门狂奔时门被猛地撞上了。他伸手去拉门一抬手却蓦然现自己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笔。 手感粗细合宜的笔杆柔软适度的刷头握在手中似乎微微地颤抖细细地哭泣叫着:“范李啊范李啊救我!救我!” 这是以水蓝的血肉之躯制成的啊!为什么她能容许自己零落成尘辗做泥只为了他吗?那个温柔的智者那个早就属于他人的男人? 手一抖他仿佛被什么拉扯着一步步走到了画架旁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有在画笔触到画布的一刹那虽然手依然被束缚着他的心灵却感到了自由。 调色板中颜色鲜亮极得不正常可是这也由不得他挑选他只能画着画着。他从没有画得那么快过下笔飞快不像是画画儿倒像是写下自己的名子。那两个死去的学生都是画下了自己的画像后被画笔穿透喉咙而死他呢?会有相同的命运吗? 随着他的落笔画布上的肖像画逐渐显示了出来弯弯的眉如蒙着一层水雾样的眼睛丰美的长松松挽在头顶不是他自己的自画像却是水蓝的。是他心里太强烈的想着她太强烈的要救她了吗?为什么自己的脑子里想要画的是自己可心灵让他画出来的却是水蓝呢? 而且他画得写实没有一点梵高的外部风格可是他却觉得这是他唯一一幅得到了梵高神髓的作品强烈的感情和无比的痛苦从笔尖毫不隐瞒的倾泄了出来。 ………………………………………………………………………………………… ………………………………………………………………………………………… …………………………………六六有话要说……………………………………… 下午会更新一章作品相关非常重要大家一定要看。感谢。 第三十二章 她在流泪 那个男人不再说话了画室内静得连范李的呼吸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盯着这幅他从未画得如此出色的画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想伸手摸摸画中人的脸却惊觉油彩还未干尤其眼睛下面似乎还有些晕染了。 可是――为什么越来越花了――她――在流泪吗? 范李惊讶得忘记了恐惧亲眼看到那双眼睛的湿意越来越浓也不见落泪却把脸颊全濡湿了。 “水蓝!是你吗?”他颤抖着虚空抚摸画面感受到她无限的悲伤和绝望。 “是你下不了手还是这小子真的是个情种?”沉默许久的男声又话了也还带着丝拉声好像他在拼命吸气“既然如此带他去暗道我也要让他成为我最好的作品。” “你是谁?在说什么?”因为想要保护水蓝范李的胆子大了起来。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阵不知哪里来的风猛的卷了过来。这风来势之猛让他睁不开眼睛而就在他下意识的以手护脸的时候一个女人尖细的哭声从画室外传了来。 他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只觉得那哭声若即若离的在前方不远处他控制不住地追了过去。脚下高低不平周围的空气冷得让他全身的汗毛直竖没有其他人他甚至怀疑这个狂奔着的是不是他自己只感觉走出了西区教学楼拐进了林荫道看到了那块雕刻着“太公在此”的大石头。而且不知怎么一下子进入了石头下的暗道中。 呜咽的哭声停止了他站在黑暗的甬道中只能隐约看到前方的亮光。回身他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上根本回不去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走。走了十几米他终于看到了暗室的大门门半掩着从里面传来了听不清的窃窃私语声。 沙沙沙――沙沙沙―― 那些不成*人声的交谈听来像抖动纸张的细碎音节。范李冷汗直落把全身都浸湿了心跳得像擂鼓却只能僵站着那儿进也不敢退也不敢。 水蓝呢?她在哪里? 一双冰冷的手猛推了他一下他踉呛了十几步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跌倒还没有爬起来大块大块的鲜艳颜色就硬闯入他的视线。就见整间地下室中的墙壁上挂满了油画一幅挨一幅都是梵高风格的肖像画男女老幼都有有的愁苦、有的茫然、有的欢乐但每一幅都是洋溢着生命力的天才之作! 他呆住了不知道心里是兴奋还是恐惧和疑惑只听一个声音道:“这是我画的。” 范李骇得急忙转身可这回眼前不是可怕的影像而是他梦寐以求的身影。 “水蓝?!” 女子穿着一件白袍子是人体模特在休息时穿的赤着脚头依然是挽起的因为虚无显得如梦似幻只见柔弱不见戾气和十年前一样。 那一年他二十岁她二十二岁可他这个公认的才子却爱上了学校的人体模特。不仅是爱她的美丽还有她未被城市沾染过的纯情更有她那掩盖不住的才华。 一个人体模特谁会想得到当她拿起画笔时是如何让人惊艳呢?和梵高一样她没有受过任何的专业训练只是旁听了些课程加上他人略加指点她的光芒就显现了出来像是学校皇冠上的钻石一样。 两年的时间没人知道他这个眼高于顶的所谓才子一直关注着另一个真正天才的诞生和成长可惜他虽然爱她却无法指导她也无法给她所要的那种感觉。 爱又如何呢?他和她都只不过是学生。 所以在这场无望的爱情里深深爱着的只有他她却深深地爱着另一个人。另一个同样现了她的天才并同时掘了她爱情的人。 “水蓝你快走!”范李缓过神来扑到水蓝身边却扑了个空。 “不你快走!”不知为什么水蓝也很焦急“你不走就会死了。” “什么人要杀我?不过没关系我死了也没什么至少可以和你在一起重要的是你。有一个叫包大同的很快就要查到你了他――”范李差点冲口说出包大同错手打灭了水伯魂魄的事幸好及时住口“他是个非常利害的法师是――”他又住了口感觉心里有一个点像被阳光强烈照射了一样聚焦的热像要着火了。 “法师?”水蓝的声音变冷“我见过没什么了不起。” “不是――” “别犹豫了他就要来了。”水蓝打断他“他要杀你我阻止不了也控制不住。刚才若不是你心里想着我画出的是我的样子现在你可能已经死了!快走!” “不你先走!”范李的执拗劲上来了不知道水蓝所说的“他”和他猜想的是否是同一个人再度试图握她的手仍然是虚空:“包大同真的很厉害我看过――咦你的眼睛怎么了?”他忽然现水蓝的眼睛有异在内外眼角各有一枚亮晶晶的东西好像小粒的钻石镶嵌在上面衬得她的眼神更美丽了可是却也透着怪异。 而且水蓝不是实体那东西却似实在的。 水蓝不正面回答他只是要他快走神色中的焦急不是能装出来的。范李看到即使她成为了魂魄也关心着他觉得一切都够了。何况他也没时间想自己一直担心包大同会闯进来了。 他不懂道术但见包大同力斗水伯和富贵觉得他能力很强他怕包大同会因为水蓝伤了两条人命而不放过她所以他瞒着包大同来找水蓝。他也想做好人可是事关水蓝他不得不昧着良心只因为他要保护她! “水蓝你不听我的话了?难道你爱的是他?”变声的男人突然又说话了显然已经进入了暗道就躲在暗室的门外。 听着那个幕后人的语气范李觉得心里猜疑的气球被刺破了一瞬间就知道了那个男人是谁! …………………………………………………………………………………………… …………………………………………………………………………………………… ………………………………六六有话要说…………………………………………… 关于更新的度下周会提升感谢大家一直以来耐心阅读。 另外如果有推荐票请大家投我虽然不冲主站的新书榜的女频的推荐榜可是常年都有的只要我写就会有所以请大家持续支持。谢谢。 第三十三章 你怎么知道是我 一串奇怪的语言从暗室外传了进来听着就像唱亡灵催眠曲舒缓但又阴森听得人毛骨悚然。 “不要杀他!我爱的一直是你!”水蓝大叫起来“可是他对我好只有他对我好不嫌弃我的出身和工作帮助我尊重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下不了手。而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放过他吧!” “我对你不好吗?”那个人慢慢地说声音笑咪咪的毛毛的掠过空气“难道有人比我对你更好吗?你不想复活然后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水蓝没有说话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她爱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她就爱他对范李不过是同情加上朋友间的好感。她爱两个男人胜过这世上的所有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就是他!为了他和父亲她愿意违背所有的善良和心意! 可是范李从没有伤害过她像只小狗一样窝在她身边人人说他的外表有多么冷漠高傲只有她知道他有多么笨拙连一个爱字也说不出口。而她早就把心给了另一个人! “你明知道我的心。可是这次我下不了手我欠他太多!”她喃喃自语着惊惶的看着暗室的门口一步步后退“你想要什么画都行除了他!除了他!你放了他吧!算我求你放了他吧!” 男人冷哼了一声虽然没有说话但却让人感到了妒忌和愤怒之意而那古怪的语言顿了一下后又继续了嗡嗡嗡的从人的耳朵钻到心里使人难过之极。 水蓝还在向后退眼神中痛苦而矛盾时而露出凶猛的戾气时而又是哀求和焦虑还有些深刻的悲伤几种不同的情绪在她的脸上变幻着苍白的脸上柔和与狰狞交替直到一方慢慢压倒了另一方。 “他要你变成一幅画!”她身子不动头以极慢的度转了一百八十度看着背后的范李“我要服从他!来我们画画儿吧!”她说着灰白的脸上全是僵硬的笑意。 男人得意低沉的笑声中水蓝伸出了她的手那双曾经柔美纤细得没有瑕疵的双手像剥落了表皮一样干枯树枝一样眼神空洞得看不到底。那一刻范李深深的知道这不是水蓝了那个男人居然用邪术控制她控制这么温柔可爱的女孩去做那些凶残龌龊的事! 他愤怒也自责。十年前他为什么没有把她拯救出来?他为什么那么懦弱明知道水蓝和那个人是没有结果的为什么不敢表白自己的感情哪怕是抢也要带她远走高飞!为什么明明心里对那个人有隐约的不安预感却被权势和地位蒙蔽了眼睛结果造成了今天这一切的悲惨? 贪婪是恶软弱也是恶到底是那个人的恶还是他的恶害了水蓝?而如今面对行尸走肉的水蓝就算她要杀了他他又怎么能恨她?! 水蓝没动双手却越深越长狞叫着的咒语声中掐住了他的脖子像拖一只死羊一样的把他拉到身边然后转到他背后环抱着他“很快的很快的。”水蓝轻叹着说“你马上就能成为一件艺术品了永生的。他能给你永生!” 范李根本没办法挣扎感觉自己被另一个人覆盖着木偶一样走向暗室中的一个画架提笔作画。那不是他的手画出的也不是他心灵所迸的想法但很短的时间内他看到自己的扭曲的脸出现在画布上居然是痛心的表情。 抬起画笔对着自己的喉咙范李有一瞬间的犹豫。其实并不是他在犹豫而是趴在他身上的那片冰冷还被旧情羁绊尽管咒语声催促着她却在抖。 “咳咳――对不起打扰一下。”第四个声音没有任何预兆地出现在暗室中突然到让水蓝也吃了一惊手一松范李徒然倒地。 “包大同!”范李惊喜又惊慌的喊了一声。 包大同用手抚着耳朵慢慢从一个大木柜后绕出来。那木柜两人多宽一人多高一直摆在角落是陈旧的栗色一点也不起眼里面装的都是绘画用具谁知道怎么会突然表演大变活人的节目。 “用不用得着那么大声啊在场的各位没有不认识我的。”他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魅力一出现就让这鬼气森森的暗室登时温暖了起来好像大家是在拍鬼片而他就是导演“你这小子命真好几天之内我救了你两次一次是在你心爱的人手里一次是在她老爸手里你上辈子欠了他们姓水的吗?” 他一出现咒语声立即停了。咒语停对水蓝的控制也停了她清醒过来后来不及报两次输给包大同之仇忙问:“你见到我爸了?他怎么样?” 包大同眯起眼睛确定水蓝被困在校园十年并不知道父亲的真实情况可是他不回答而是一手对水蓝施出一张符咒。 水蓝虽然厉害但论起阴谋诡计来哪是包大同的对手。骤听到父亲的消息心神激荡下根本没有防守一下被那张符咒化出的透明丝网紧紧罩起来倒吊在暗室顶上挣了几挣也没有奏效。她哪里知道包大同虽然功力受损但提前费了很多心机制这道符而且用了腕上的热血让符咒力加倍。 水蓝奋力挣扎出瘆人的嚎叫声可包大同不理只对暗室的门口道:“张校长请您出来吧。大家来一场三堂对证。不要试图跑哦我有兄弟埋伏在外面打人不留情的。您老人家也一把年纪了别害得他遭天谴!” “你怎么知道是我?”在沉默了一阵后张校长平静地问矮胖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凭借聪明的大脑啊唉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包大同微微一笑。 “知道也没关系我只是在巡校结果现太公石这边有问题过来看看的。”校长还是一脸忠厚老者的模样笑得平庸又善良还带一点讨好只是他眼神中的阴鸷和精明泄露了他内心的秘密。 第三十四章 曲折的故事 包大同竖了竖姆指“您的演技真棒这么多年了谁也看不出忠厚好说话的老好人校长竟然是个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实干家。干脆别当美院的校长了去艺校当教授不是更好?” 校长点点头假装看不到水蓝“好主意我会考虑一下可是这里究竟了什么事范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是凶手吗?” 包大同又是一笑“范老师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我却调查出一点事情。这是个曲折的故事我倒是很想讲给您听听。故事的主人是一个老狐狸被人抓住尾巴还能泰然自若他以为他是真正的人我就拿他没办法可他也不想想我今天敢站在这儿当然有办法解决一切。他虽然聪明可惜却不明智。” “哦倒要请教。”张校长还在笑嘴巴张开着眼神却像冰线一样阴冷的扫过了包大同的脸范李的脸还有――水蓝的脸。 “从前有一个乡下的女孩子为了给父亲治病跑到城里来工作。她美丽、纯真、身材完美这是上天赐与她的天赋也是她悲惨身世的根源。她的家乡是个风气极为保守的地方可是她为了高额的薪水不得不来美院当人体模特。在一群人面前脱掉衣服对她来说需要非常大的勇气也让她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这个时候这个女孩遇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学校的才子众多女生的梦中情人另一个是当时负责总务科的科长也是一位副教授。这两个男人是师生关系感情非常好才子崇拜、尊敬着自己的老师但这对师生两个有一个共性就是都有一双慧眼可自己却无天赋。或许学生比老师还好点学生的画至少还有灵气老师虽然理论水平群可画起来就像个油漆工匠。怎么还要我讲下去吗?” 包大同斜睨着张校长就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受侮辱的神色但那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世上先有伯乐、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我倒很佩服那对师生他们都是伯乐级的人物。”校长试图向水蓝靠近但才走一步就感觉一双洞悉的目光盯着他不禁站着不敢动了。 “说的真好可惜有的伯乐虚荣得很或者说是妒忌他不甘心于只当个现着还想独占那匹千里马然后再扼取那本不属于他的荣誉。而这个女孩就是这样一匹千里马她虽然出身贫寒却有着惊人的绘画天赋。她好奇于学生们的绘画方法偶尔偷偷的涂鸦如果这被真正的伯乐看到或许她可以成为震惊世界的画家可是不幸她的画被这对师生看到了。 学生是单纯的他爱女孩的才华而后爱上了她。可他是个羞怯的书呆子当时也只年仅二十岁他不敢追求爱情而当看到老师也对女孩感兴趣时他竟然退却了在他艺术的大脑里觉得默默爱一个人也是凄美浪漫的。他不了解老师的真正品性也不明白爱一个人就是要把她带在身边保护他。 他的老师可就不同了他迷恋女孩的完美**更痴迷于她的天才于是一个可耻的计划在他肮脏的大脑里形成。他想控制这女孩为他作画等时机成熟后就把这些说成是自己的画作。为此他必须先能控制这个单纯的女孩。” “编得真好。哼我倒奇怪了这女孩子瞎了吗?放着年青俊帅的才子不要非要个老头子吗?包先生你要编故事至少编个圆一点的。”校长冷哼一声再次想动一下位置但还是现被盯得无法动弹。 “这个老师当时确实是快五十岁了可这个老男人保养得极好看来至少年轻十岁因为画了一辈子画自然有些气质再加上他有意关怀和爱护女孩所以这单纯得如一张白纸一样的女孩立即坠入了所谓的爱河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被困在恶心的蛛网里一样。 女孩的母亲去世的早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这样的家庭中女孩多多少少有点恋父情结。她一个人从宁静的乡下来到繁华的城市又做了人体模特的工作心中惶惑而不踏实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给她安全和温暖的感觉宠着她保护着她她爱上这样的男人太正常不过了尽管这男人已经有了妻儿也一样。 只是女孩太善良了不愿意破坏别人的家庭虽然她爱那个老男人入骨可最后还是选择离开。那个老男人功亏一篑虽然恼火却也没有办法。而这个女孩大概是想彻底忘记这段恋情于是连那位学生的感情也拒绝了声明要十年不见。 可是老天不公平这善良无辜的女孩做人体模特的事被家乡的人无意间知道了。只因为这位老师在女孩为他单独做人体模特时画了一幅美人春睡图送到了一个画展上。于是女孩在家乡过着饱受凌辱和轻视的生活她忍耐着结果仍然不得善终在为父亲去镇上买药的路上被疯马踩死。 她死了心中的执念反而深了她舍不得那个老男人于是央求父亲把她制成了笔想附身其上被他握在手中每天陪伴着他。父亲为她做了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老男人虽非异人却有异术见到女孩的魂魄不久就产生了更邪恶的计划――困住女孩让她作画这样他更容易冒名了。 在这种情况下利用感情也好利用邪术也罢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反正女孩开始做画了。这女孩本就是天才虽然死了绘画的技艺越来越炉火纯青但这都不是这些画这么震撼人心的真正原因。” “那是什么?是什么让这些画如此美妙所有的生命力都隐含在画面之上。”范李急切的问这画痴一提起画就忘记了一切恐惧。 “因为每一幅画后面都关着一个真正的灵魂!” “不可能!”范李的脸都白了他无法想像他心目中那么善良柔弱的水蓝会杀了那么多个人。 第三十五章 照片上出现凶手 包大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同情他还是可怜他“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她成了魂魄被用邪术养成了极重的阴戾气游荡的时候可能伤害人类。不过她虽然被血饭供养得有了百年法力想困住魂魄于画中也是不容易的一定是这老男人以秘方在颜料中做了手脚。而这些画之所以一直不见天日是因为那个老男人知道这画作一问世就会震惊世界他要等最佳的时机要寻找最没有漏洞的方法因为他要成为这批画作真正的属名者。”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这些画能感觉出那些画后的灵魂他们全是边缘人物被社会抛弃的人不会被人严查深究死因的人。在这个巨大的城市机器中每天有多少人不明不白的死去而没有人关心的! “这个故事你编得很圆可是这都是你的猜测能证明什么呢?”张校长冷哼一声。 “我不用证明我只要收回这些灵魂就够了。”包大同轻松地说好像在说脱一件衣服那么简单“水蓝是天才可惜被你污染了心灵所以没了画魂这些画不过是凡品这点你比我清楚。” 张校长没有说话但那愤怒让他再不能保持风度脸都扭曲了。 他经营了多年就是想要那些震惊世人的画就是想要成为绘画史上的伟人不能因为为了一点小事就毁掉。 他一直想等从学校退休前进行一个震惊世界的画展为什么眼看就要成功却功亏一篑。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生! “就算你说的都对可既然我是罪魁祸为什么我要找你来调查这件事呢?”他最后争辩着。 “因为你觉得我调查不出来所以才故作大方可是你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阴差阳错、蛛丝马迹这回事而当你现一切失控的时候你就开始杀人灭口了先是黄老板后是范老师!” “奇怪我为什么要杀黄老板?” “这就和你的性格有关了你是个谨慎得过分的人只要有一点线索会牵连到你你就会把它扯断黄老板如此范老师也是如此。以前你不动他们是因为觉得我查不到可是现在你感到威胁了所以你要先下手为强其实黄老板什么也不知道而范老师则什么也不会说出来。你想得太周密了反而出了错。” “你怎么证明是我杀的黄老板?” “我还是不用证明因为我亲耳听到了你不想留下任何能给你带来麻烦的线索于是借买画具的时机亲自邀请。可是你想像不到黄老板对那方古砚有多么珍爱竟然在你杀人离去后以重伤之体回到了容宝斋当时我正在那里查线索他告诉了我是你杀的他。如果由我转述他的话警方很快就能找出相应的线索你以为警察是白吃饭的吗?还有如果我没从黄老板那听到了什么我为什么要找学校的平面图?虽然我没有找你直接要可是我相信我的一举一动你了如指掌。” 张校长的脸色青已经明白自己的事情全部败露了。他经意的瞄了一些周围又看了看吊在室顶的水蓝心里有了打算。 “你为什么会怀疑到我?” “开始我并没有怀疑到你你隐藏的实在太好了。我一直追查的是学校中的学生和老师所有人都会陷入这个误区没人会想到一个绘画天才竟然是一个被画的人。可是当我意识到笔是附灵之物又从范老师那里无意间听到水蓝的名子再赶到清湖村走一趟后我就开始怀疑你了。” “我早该杀了你和黄老板这样你们就不是麻烦了。可惜我不忍心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张校长恨恨的瞪着活范李。 “别猫哭耗子了你现在不是要杀他吗?当他威胁到你的利益你可不管什么师生情您是天下伪君子第一名!”包大同笑眯眯的挑挑大姆指“到了水蓝的家乡我才知道她的死知道了鬼笔的事。水伯非常恨范老师以为是范老师对水蓝始乱终弃所以造成了水蓝的痛苦和悲剧。他说水蓝每天以泪洗面看到照片就会哭。 这件事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但从清湖村回来后我意识到了什么。你大概知道那一片的乡下有个习俗如果一家人死绝了他们家的东西要保持十年不动然后远亲或者朋友才会在村长的主持下分割财产。所以我潜入水伯家的时候里面的东西还没动过我轻易找到了水蓝珍藏的照片。 意料中的照片并不是两个人的合影而是三人合影――范老师水蓝还有张校长你。可是人是一种惯性思维的动物容易陷入各种定式的思维陷阱人人都以为水蓝爱的是年青英俊的范老师怎么会想到这傻丫头爱上的是人面兽心的老家伙?如果水蓝也长一双慧眼看出这个书呆子才是真心人她现在肯定会很幸福。” 唉―― 一声悠长的叹息从头顶传来这让张校长更加愤怒狠狠瞪向室顶。 水蓝还在符网之中已经不再挣扎了像一只被逮到的小猫一样蜷缩着两眼侧闪闪光的东西愈明亮让包大同心中忧虑。水蓝这样强的法力却还怕校长肯定是被控制得很深不仅只是感情的束缚一定还有其他门道。 开始怀疑校长后他仔细观察过他现他身上没有灵力但是很有几件好东西。水蓝眼睛边上的东西校长衣服上的袖扣还有这次他重回清湖村时从半山木屋中挖出的、困住水伯和富贵的东西都不是凡物。综合校长的行为和这些东西的品质可以推测这些东西不是校长家传的就是有高人因为某些理由而送给他的。听说校长是听从一个叫海三涯的建议改建的校园会不会是那个人呢?还是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是校长杜撰出来骗人的呢? “你仅凭借一张照片就证明我是凶手吗?” ………………………………………………………………………………………… ………………………………………………………………………………………… ……………………………………六六有话要说…………………………………… 读者大人们反应更新慢想想确实不太快但至少每天都有。 一天三更我是做不到的因为灵异文比较难写要有气氛和意境但一天两更的日子就快来临了请大家耐心一点。 什么时候两更我会通知的。谢谢支持。推荐票请投给我。 第三十六章 老家伙的控制力不强 包大同咧嘴一笑“我怎么能这么轻率这不仅侮辱了我的人格还侮辱了我的智商你忘记平面图的事了。黄老板死时说起暗道的事于是我找到校园建筑平面图结果现根本没有什么暗道。这就是说假如黄老板没有说错暗道一定是不为人知的。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在修缮校园时的总指挥也就是张校长你。 据说当时你夜以继日的在校园里监工赢得了勤奋工作的美名可谁知道你在干什么呢?以水蓝的能力让工人们陷入离魂的状态非常容易这样就可以挖出一条暗道而不被人知了。你还特意在这里立了一块太公石表面是为了对付问路人其实是为了掩盖暗室的出口。 十年前水蓝以问路人的形象在学校出现当时她戾气不深之所以杀人一定是被你授意。你需要学校人心惶惶因为当时学校正在改选校长你需要造势可惜你失败了。于是你为水蓝安排了地方让她以人命做画直到四年前你如愿当上校长。这期间你一定很紧张怕水蓝给人现暗室修成后水蓝有了真正的画室你才安定下来。我猜你现在是要安排这些画作展览了吧?我只是不明白以前你们为了怕惹来麻烦只找那些没人注意生死的人为画魂这次为什么选择了两名学生?” “还不是因为女人的虚荣!范李有一次拿了水蓝的旧作展示给学生看这两名不长眼的学生批评了她的画只为了这个!”张校长这次坦然承认可见非常生气大概是气水蓝破坏了他的计划可包大同明白是水蓝的戾气改变了她生前的性格。 其实在有百年道行的凶灵中她的算是杀孽少的了。 “对不起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是我忍不住。”水蓝突然开口幽幽地说:“十年了我离不开也跑不掉化身为笔只是为了能呆在你身边看着你就好。我爱画画儿可是我不愿意把人的魂魄困在画中。但你喜欢你想要于是我为你做用我的能力和你秘制的颜料杀死那些无辜的人哪怕天打雷劈也甘愿。 我想我们生不能在一起等到你寿终正寝好了那时候我们就不分开了。你说这些画要挂上你的名子这样可以赚到很多钱从一位异人手中买到一种珍稀的古玉雕成了人形就可以让我复活。其实我是不指望这些的只是你很兴奋我不愿意让你不开心于是配合你。你说在我眼角处放上这个东西能让我保持魂体不散所以尽管我明白你是为了控制我但我也照做假装不知道。” “水蓝不要说了。”张校长还没有说话范李阻拦道“你是被蛊惑的一切全是老师的错。” 水蓝凄然一笑“包大同说得对为什么我爱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你知道吗?我不是去镇上给父亲买药才死的我是去堕胎所以那是我的报应我不怨。你问我为什么要在二零五画室出没只因为我是在那里第一次遇到他。那时候他对我真好啊好像我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珠宝每天被捧在手心里你知道那是多么美好的感觉吗?所以就算我现在知道他在利用我但他曾那么宠爱过我一切――也都值得了。” 真是个傻丫头啊!怎么能那么傻呢抱着虚幻的东西不放手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逆天而行做尽坏事。包大同想着可是他还有更残忍的事要告诉她因为他要让水蓝反戈那是她唯一的也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别说了!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一切就都成为我的画吧!”张校长趁包大同分神之机突然跳到离水蓝较近的地方双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大声地念起咒语来。 他念得又快又急不似刚才的慢条斯理而随着咒文的念起水蓝如同被一股极大的力量穿透了魂身一样猛的一震幻化出的样子瞬间变得狰狞可怖身体化为了蛇身样头却还是人的两只眼睛的内外眼角奇异地亮着在已经符力微弱的网中扭动挣扎出可怕的尖叫和哀哭声。 范李惊呆了无法相信面前的人就是他心中的女神根本无法动弹。包大同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把他拎到木柜边然后一指伸向水蓝暂时加固符网的束缚力另一手甩过一个掌心雷想电张校长一下。可是他的手却生生停在半空因为张校长手中的一只枪正指着他。 “你不能开枪会惊动学校里的人。”包大同平静地说脑子里飞快地想着要怎么办。 “少来吓我一到晚上校西区没人敢来这间暗室也隔间我只是担心你们入不了我的画。”张校长冷笑“不过如果你逼我我可以放弃。”说着他再度念起咒语不过是大睁着眼睛看向包大同黑洞洞的枪口死死的指着这个仍然一脸吊儿郎当的年轻人。 为什么在这个危险的时刻他还可以保持这种懒洋洋的神态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难道他还有什么埋伏吗?他这种胸有成竹的样子有点傲慢、有点优越感让占了上风的自己极度不安。 终于嘣嘣声不断传来张校长知道那是符网被挣破的声音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感谢我吧你们可以和这艺术品一样得到永生。” 包大同保持着安稳站立的样子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如果给他手里放上一包爆米花他就像一个看热闹的看客。可是他的眼睛微咪着证明他此时无比认真。他听到张校长的话略抬头看了看见水蓝的半个身子已经吊了下来像个倒挂的吊死鬼一样垂下了身子。 “水蓝不要!”范李喊想跑过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推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木柜上。 “原来还念着旧情。”生死之际包大同仍然轻笑“老家伙你的控制力不很强啊水蓝还有自己的神智。” 本来无风的暗室中气流混乱地刮着吹得站在阴风中心包大同的衣服和头乱舞可他的人却奇异的稳当额头那条淡淡的黑线愈明显了。 “我还有个事没说说完再来杀我。”他轻轻地说:“我认定校长是幕后人的原因还有一条那就是水伯的死。” ………………………………………………………………………………………… ………………………………………………………………………………………… …………………………………六六有话要说……………………………………… 惊闻读者大人要用鞭子抽我因为我更新慢5555人家昨天不是说马上就会一天两更了吗? 所以明天一日两更上午和晚上各一章。 呼--解脱了。 下面是为自己无耻的广告:史上最无厘头的灰姑娘误闯仙界会生什么?鸡飞狗跳还是三界大乱?且看神仙混江湖。本文搞笑活泼轻松看一下吧大人们。不看也收藏了。 第三十七章 为什么我爱的是他?! 话音才落两声惊叫几乎同时出口一个是张校长是惊恐的叫一个是水蓝撕心裂肺的悲鸣空中的气流突然静止下来可是温度却降到了冰点。张校长抬枪欲射却感到一种冰凉的感觉顺手臂而上使他根本扣不动扳机。 “怎么――”被强力控制的水蓝艰难地问整张脸已经看不清了黑蒙蒙有一片唯有眼角处亮得刺目。 “水伯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他来卖画笔但是死在了学校专门招待学生家长的小旅店中同时遇难的还有你富贵叔。”包大同同情地看着那团渐成黑雾的影子“尸检报告说是低血糖造成的死亡因为他患有严重的糖尿病所以判断为注射胰岛素过量。至于你富贵叔也是一样可是他没有医疗记录推论为同样死因。”这就是他让花蕾查的事情花蕾是个有背景的人事隔那么久的尸检报告也让她很快查出了。 “不――不是――”水蓝含糊地吼着。 “没错因为经济方面的原因水伯不能每天注射胰岛素所以他根本没有注射器这是他杀。奇怪的是他老人家自己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在睡梦中就去世了。这样的情况必须有迷药才行而事情生在半夜旅店已经关门了只有工作人员和总务科长可以自由进入。而你刚刚附身于笔好像未出生的婴儿什么也不知道。” “我爸――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字一泣。 “那是因为水伯知道有人害他可却不知道是谁因为怕牵连女儿只好先趁凶手来不及锁他魂魄的机会找了黄老板为女儿铺路。而当他再想追查凶手时却来不及了他们的魂魄被锁困在家乡。说到这儿你该知道凶手是谁了吧?在我看来简单得很只要查出谁护了灵柩回清湖镇就知道了送灵者就是困灵者的机会很大。” 水蓝惨叫一声虚无的身体折成两段逼近张校长。 看到她疯狂而崩溃的样子包大同突然心生不忍真心希望她能有改过的机会因为她只是个自私的女人自私地爱着父亲也爱着情人自私地可以牺牲别人。现在知道父亲是爱人杀死的对她而言可能是人世间最大的惩罚了。 “南离天火化三昧炼!”趁着校长忙着应付水蓝的空当他施出了五行禁法之火术直打到校长的手枪上。这是符火融不了枪只但是暗室内突然闪现的火光很有威慑作用而且烫得校长手一抖把手枪甩了出去。 “快去抢!”他一指范李。 此时范李倒没有平时的优柔寡断了疯了一样跑出去抢。几乎在同时校长的念咒声再度响起半空中的水蓝像被定格一样僵住了之后转过身来对着包大同“他要你死你就只能死!”她僵硬地说着颤抖着向包大同扑来显然意识中还有挣扎。 “花骨朵出来秀秀枪法吧!”他一边疾退躲避着隐含在黑雾中枯爪一边叫道。 话音未落大木柜后闪出一条红影毫不犹豫的对准半空连开五枪。可是这枪准星没有调好开枪人又太紧张了水蓝化为一条细长的黑索闪展腾挪没有一枪打中她却有一枪差点打到包大同。 “死丫头你要害死我啊!” 死丫头没有回答因为那条黑索一瞬间窜了出去死死缠在花蕾的脖子上勒得她舌头都吐出来了。包大同见状立即双手施法缠着那条黑索两下一较力居然僵持住了谁也动不了! “你还帮他吗?”包大同大叫声音中加了念力以震醒水蓝。 嗬嗬的怪声和脚步声同时响起水蓝还在挣扎而校长却手握一柄匕从包大同身后靠近了。 现在他和水蓝僵持收手是个死不收手就会被校长杀了再看范李这书呆子因为抢枪时用力过猛脑袋撞到墙上昏了过去还好他死抓着枪否则大家更糟! 他早知道这场大战不容易因此找到水蓝的生辰八字算计好在她一天中最弱的时候动手所以他才会容忍校长拖延时间。他同样清楚那张缚灵的网符坚持不了多久也收不了水蓝更清楚硬碰硬是避免不了的而校长必定会来到暗室中这才提前埋伏在这里。为了最后的胜利他把水伯之死这重磅炸弹放到最关键的时候来说以达到分裂对手的目的。 他算计了一切难道最后仍然是不行吗?仍然是实力决定一切吗? 转头一看就见校长狞笑着举起了刀眼看自己死到临头他反而笑了一下把全部力量集中在双手中想要在死前把花蕾救出来。 最危急的时候他被封印的能力还是没有解开而一声清脆的响声却震碎了周围浓成一团的怨气钉在水蓝眼角的四颗东西居然脱落了校长对水蓝的控制彻底失效! 他感到手上一松眼前一黑又听到一声惊恐的叫声转身一看水蓝已经扑到了校长身上一双枯爪掐住了校长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为你做了一切你却为了控制我而杀死我可怜的父亲。你怎么能这么狠你根本就不爱我!那么一起死吧给我父亲偿命我和你纠缠到底!” 水蓝狠一样掐向校长的脖子而校长则用尽力气扯下袖扣按在她无形的魂体上。只见一人一魂在地上痉挛着、翻涌着、不过片刻功夫校长的肉身就不动了而因为水蓝施加了法术他连魂魄也没有留下。 而水蓝则被那被袖扣上的力量所伤像融化的雪糕一样消失掉了度快到包大同来不及阻止只听到水蓝的最后一句话“我爱的为什么是他?!” 第三十八章 我怀孕了 第二天一早有人现校长死在一个太公石下的暗道里死状奇特恐怖从此关于美院的传闻就更多了。而范李所受的精神伤害太大决定辞职去徒步游全国。 包大同明白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疑案会慢慢被人淡忘成为传说。而他解放了所有被困的魂魄后终于结束了这件事。可笑的是第一个被杀男生的秘密居然是他在二零五画室的一块地板下藏了白粉!他那天去画室只是为了想把毒品拿出来死后还不安是怕给父母蒙羞念在他还孝顺包大同帮了他。 除此之外他得到了校长遗留下的几件小东西虽然目前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总之是宝贝就好了好歹抵销一下他的车马费没人报销的损失。 经此一事后他决定再遇到同样的事有必要提前收取费用不过堤内损失堤外补他的《零杂志》终于出版了第一期他也照例恢复了花花公子的幸福生活。 只是他的封印还没有解开! ……………………………… 晚上十点了一家有名的中餐馆还是喧嚣异常、灯红酒绿精美的菜肴流水一样从同样繁忙吵闹的后厨送上来。 而距后厨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有一个亮着灯光的房间却奇怪的安静着人迹罕至。房间的大门上挂着一个闪着冷辉的金属牌子上面写着“私人厨房”四个字。 房间内很宽敞全套德国进口的不锈钢整体厨柜依墙而立在房间的中间有一个大的洗理台像一张床那样大。 而此时台子确实起到了床的作用一对**的男女正在大嘿咻。 男人很兴奋粗喘中夹杂着一丝野兽样的低嚎而随着他的动作房间内还传来一阵阵卡卡的怪声洗理台上方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映出一团团的莫名黑影在墙上急起伏着。 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男人才瘫软下来轻轻摸了一下女人的身体那潮湿和柔软令他格外满足“你也很爽是吧?” 女人不回答。 男人卧伏在女人身上一会儿才起身穿衣“一会儿我老婆会来招待你的。”他满足地说然后开门出去咔的一下碰上了锁。 踏入院子一阵凉风悄无声息地吹了来让他没来由的从骨头里一直冷到皮肤上突然感觉有点毛。前方后厨的热闹招唤着他他平时看着都嫌烦的景色这时候却很想快点到那边去。 他加快了步子却觉得后厨的灯火离他还是很远仿佛有一个无形的隔膜把他阻碍在人气之外似的低头一看他竟然是在原地踏步! 而他的衣角上一只白生生的手扯着! 骇然回头一直沉默的女人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我怀孕了!” 请看《零杂志》第二期《沉默的羔羊》。 第一章 谁说我死了?! 天快亮的时候往往最是寂静。 尤其深秋的季节一切全都灰蒙蒙的仿佛世间万物都融合重叠在了一起分不清天与地、人与影、人间和地狱。 此时飘着淡淡雾霭的长街上缓缓走过来一个人女人。 她的全身都包裹在黑色之中长而蓬松的细碎卷黑色的过膝风衣光着腿穿着尖细的高跟鞋细瘦的脚腕上挂着一根银色带小铃铛的脚链在鞋跟“咔-咔”的沉重而压抑的敲击声中隐约有些金属的碰撞声。 一切真安静啊!就像她呆的那个地方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一样东西会出声。她真厌倦这一切想找个最热闹的地方想找一个最热闹的男人。 这是一条商业街不到早上九点通常连鬼影也没一个何况现在天色还没亮路灯半死不活的闪着映得两侧的高大建筑或明或暗似乎是半睡着的巨大妖兽。 就在街的尽头有一家很豪华很出名的中式餐馆那是一到晚上就灯红酒绿的地方只不过今天它显得格外冷清好像好几天没有开张一样晚上闪烁美丽的霓虹灯现在看来全是灰暗的玻璃管子一条条爬虫一样丑陋的扭曲着盘在招牌上冷冷的。 餐馆的对面是一个很小的花园不高的铁围栏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艳丽花朵和荫荫碧草一个男人正坐在栏杆上望着餐馆紧锁的大门呆。 他大约三十岁上下个子瘦高长得也很帅尤其从侧面看的时候侧影的轮廓相当好。他身上穿着名贵的黑西装和同色皮鞋大概穿得太单薄了冻得有些瑟缩脸白得吓人。而从相貌和风度上来看他像是非富即贵的人和这凉薄的黎明时分、略带寒酸的举动相当不搭调好像与整条街都格格不入。 女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住了观察了一会儿见他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于是犹豫着慢慢走了过去。 男人还是没有动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餐馆好像想用眼睛穿透那厚重华丽的中国风大门进入到内堂去就连女人故意加重的脚步声也没有听见。 “喂你在看什么?”女人问声音沙哑性感。 “这是我的店。”男人答非所问。 “看来你很爱自己的店啊大早上就来看是来盯着员工进新鲜货品的吗?”女人说着也倚到了栏杆上离男人的距离近了些。 男人皱了皱眉头似乎嫌女人多话但还是回答道:“进货是在后门再说我们从来在半夜进货这会儿没有人在。” 说完两人沉默了就那么一起对着店门呆。期间女人不着痕迹的、一寸一寸地靠近了过去。在眼看就要挨到男人的衣袖时男人终于侧过了脸“别靠过来你身上有怪味。” 女人脸白了嘴唇哆嗦着问:“你――能闻到?” 男人冷笑一声“这是尸体的味道就算你喷了整瓶netel也没用。” “你不怕?” “不怕。”男人生硬的甩下两个字又回过头去看店。 “那――我们做个朋友如何?”女人显得有点高兴。 “你不怕吗?”男人反问。 女人没有回话只毫不在乎的摇摇头。她不明白这男人看的是什么下意识地扭头望去忽然看到店门边上有一块白白的东西像一张海报在一片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刺目上面写着八字黑体字:东主有丧恕报不周。 “我想起来了。”她一拍手掌“这家店的老板前两天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好多人提起过。”说到这儿蓦然停住“这店有几个老板?” 男人的脸色骤然变了呈现出青灰之色胸膛中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非常生气“只有一个!” 女人吓了一跳想向后退几步哪想到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动作快如闪电把她凌空提了起来怒道:“谁说我死了!” 女人喉咙出出“嗬嗬”的声响徒劳地挣扎着双腿乱蹬脚链上铃铛出急切清脆的响声穿透这凄清薄雾的空气远远的荡漾了开去。 “谁说我死了!”男人重复嚎叫脸扭曲到没有刚才半分的英俊“我没死!我根本没有死!” 女人无法回答但她在惊恐中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这男人本身就是死人!怪不得他的身体和脸部肌肉僵硬怪不得他冷得好像融入了空气没有一丝温度怪不得他闻得到她的味道也不怕她的味道因为他本身就是这一类啊! 他的脸苍白死灰厚厚的妆粉下有腐烂的痕迹深黑的眼眸是假的狞笑着的唇边牙齿黑。这是谁这么没有职业道德这样糊弄死者家属的?! 女人的眼角挤出了泪人临死前都会流下的泪水。她感觉自己可能快死了可是死前居然会想到技术问题!真是可悲且可笑! “喂不能这么对女人的即使你死了这点风度还是要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女人身后响起给人感觉好像有阳光穿透灰蒙蒙的天色照到人的身上空气瞬间变得温暖。 女人转不过身只看到一张黄色的符纸“啪”地贴到男人不是男尸的手臂上。男尸惨叫一声松开了手女人只感觉喉咙一松摔倒在地上。 她剧烈的咳嗽大口的喘气半抬着的头见到一双脚站在不远处深秋的天气里居然是光着的。脚很大不过脚型很好看指甲剪得干干净净因为冷左脚还在右脚脚面上摩擦了下显得很闲适似乎他只是路过这里随便说两句闲话罢了。 男尸从栏杆上跳了下来顿地声非常沉重接着他跳了几跳向那双光脚冲了过去。 女人的眼光随着男尸望向光脚男见他身上的灰色休闲西装穿得倒整齐但是脸上有点小伤此刻正神色镇定地看着男尸扑过来眼睛微眯着微扯的唇边带着点好笑的神情。 “小心哪!”女人看那男尸一扑之力相当巨大忍不住凄厉的叫了起来。 光脚男不慌不忙伸手在半空画了个什么然后曲指一弹一个无形的东西就迅印在男尸的额头正中让他“呯”的一下重重倒地浑身震颤了一阵终于死寂了下来最终还原为一具皮囊。 第二章 我叫包大同 光脚男施施然走了过来抬脚跨过尸体把手伸给女人“起来吧地上凉。”他温和地说着轻轻耸了下鼻子。 他笑起来真好看哪!女人怔怔望着那双伸过来的大手能感觉出那双手的热力和安全可是却没敢去拉。如果他也讨厌她拼命找水去洗手可怎么办?她受不了六个小时内受三次打击。 “怎么?怕我是坏人吗?”男人的笑容加大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看来另人格外安心“放心我不会认为你是僵尸或者是幽灵。” “你没闻到――怪味?” 光脚男点点头“可是你身上有生气谁会介意那些沾染上的气息呢?来吧坐久了会肚子疼哦。”他手臂一展握住女人迟疑的手把她拉了起来之后有些烦恼的搔搔头“这一位可怎么办呢?总不能给他扔在这儿。” “他说――他是这间店的老板。”女人回身一指到现在才开始心里毛。不过因为和这光脚男人站在一处并不感到害怕。 没错她是一直和死尸打交道但从来没和死人说过话居然还想泡一个死男人来着。她既然做了那工作就是不信鬼神的那么今天看到的一切又是什么眼前的光脚男人又是谁?他做的一切似乎在电影里才看得到。 “你是谁?”她问。 “我叫包大同。”他随手摸摸口袋然后摊开手“对不起没带名片我是中国古文化研究学家目前开着一家杂志社。” 女人瞪圆了眼。 哇古文化研究学家?好有学问!怪不得不惧鬼神。而且他不问她生了什么一点也不大惊小怪这份看似懒洋洋实则沉着的气度真是迷人极了。 包大同对女人的这种目光早就习以为常只低头看了看那具奇怪的尸体眉头略皱心里有点犯愁。 这个不是魂魄而是真实的肉身。照理说人死后而能动就是尸变也有叫乍尸的但僵尸可不是这个状态这具尸体虽然也是以跳跃代替行走但关节灵活仿佛还有感情和思维刚才他离得远时居然隐隐听到一人一尸的对话声实在怪异得很。 再凝神感觉一下四周没有什么邪气似乎也不是有邪物暗中控制那间餐馆更是要多正常就有多正常那这种怪事怎么会突然生呢? 抛去他的好奇心不理这具尸体也不能就这么放在这儿不管太阳就要出来了尸体受了日精月华只怕不妥当。再说他身为城市修道人怎么能放着尸体在这里吓人万一他再暴走伤人可怎么办? 他现在的法力还被封印着对自己的实力不太有信心。不过这尸体被他一击就倒可见并没有什么灵力但为什么他感觉一丝淡淡的怨气盘旋在周围不散呢?这尸体“活”过来和怨气有什么关系吗?可惜他能力受限探不太真切。 “包先生咱们要怎么办?”女人道。 咱们?包大同略侧过头觉得面前的女人也透着古怪。从她的气息上看他能感觉出她是从事与尸体联系密切的工作胆子大是正常的。但是遇到这种事大部分女人会逃走吧?她还留在这儿干什么?话说回来现在是清晨五点一个女人浓妆艳抹在大街上游荡什么? 不过也难说他家里现在就有一个遇到灵异事件削尖了脑袋也要往里钻的。 “小姐先回去吧。”包大同略想了下“我想死者家属现尸体不见也会找的他既然是这间店的主人肯定会有人会想到来这里找我看着就行。” 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实在不行就只好破门而入反正他的法力虽然被封印也不会穿墙术但灵力开锁的本事并没受影响到时候他把尸体摆到后厨去再电话通知死者家属也行前提是这尸体真是这间店的主人。 想到这儿他心里一动问道:“小姐是他告诉你他是这间店的主人?” 女人点了点头知道面前叫包大同的男人一定会相信她的话轻声道:“我叫凌小佳以后你叫我小佳就好了。” 但凡女人告诉你名子并且让你叫她的昵称还说什么“以后”肯定是希望相识、相处这一点包大同是明白的。他看看凌小佳见她虽然瘦点不过长得不赖个子高挑气息也正情不自禁地摸摸脸上的伤不知要如何回答。 正要开口说话就见一辆黑色汽车急驶来度快到似乎要把站在街角的两人一尸撞飞。但就在包大同护住凌小佳打算实在不行就来把“骇客帝国”的招牌飞起动作时汽车却猛然停住了出尖锐的刹车声。 “什么车啊制动系统还不真不错。”包大同有些恼怒讥讽道。 车门开了还传来钉铃一声。 “呀?我倒怪了这车先进的拿铃铛当喇叭吗?”看着车上鱼贯走下来四名道士包大同奇怪地问。 这年头招摇撞骗的人多了进行丧葬服务的道士大多数是伪的并不懂得道术也没有半点法力和灵力。不过眼前这四个不同从他们摇铃的方式脚踏的方位和手中持的符看得出来。他们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对付地上这具尸体还是可以的。 难道死者家属早知道会尸变所以提前请来了法师?包大同越来越感到奇怪了。这人怎么死的?为什么有淡到不易觉察的怨气缠绕为什么会死而不安还跑到他的餐馆门前?他在等什么?还是生前有什么留恋或者执念? “你究竟是谁?”一个恶狠狠的声音问。 包大同吓了一跳一转头正看到一个中年黑衣女人走下了车。她大约四十多岁略胖容颜苍老憔悴不过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富婆虽然和地上躺的人体标本有些年龄差距但包大同一眼就辨别出这位是伤心的寡妇。 “路过的人正好看到你老公死了还在骚扰美女路见不平而已。”包大同对女人的美丑非常宽容就是不能容忍女人傲慢无礼因此没有半分对待凌小佳的温和冷淡地回答。 “我正打算要报警繁华都市朗朗――那个快要朗朗乾坤居然有尸体当街乱窜这太违背科学规律要切开做实验。”他补充。 “你究竟是谁?”寡妇重复。 “我叫包大同。”奇怪了为什么女人总是要这么问他不管老少善恶都一样。 第三章 全能型小妹 “好包大同今天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女人傲慢地说实际上却是色厉内荏是惊恐之下形成的凶狠“你最好给我全部忘掉一个字也不要对别人说否则你就要倒大霉管好你的嘴还有你的女人!” “如果我忘不掉这晦气的事呢?”包大同挺直了脊背因为从松松垮垮的样子瞬间变得严肃骄傲的气质自然散压得那女人抬不起头。 “我可以帮你忘记。”她勉强威胁。 “就凭这几位吗?”包大同对那几名道士努了努嘴淡淡一笑“这位夫人强权有时候会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如果你求我我倒可能忘记得快些。” “你!”中年女人气结咬着牙对那几名道士使了个眼色。 但那四人没动其中一个还“咦”了一声弯身检察尸体手臂上的符咒和额心一块红印子惊讶对包大同问道:“阁下是――” 包大同没说话只耸了耸肩。 那道士知道包大同不肯说也不便再问只是拿出一张画了符的布巾盖上尸体的脸然后四人合力把尸体搬到了汽车后座上。 在搬动的一瞬间包大同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鱼腥味。 “你到底肯不肯忘记?”一边的中年女人不懂他们之间的哑谜是什么意思感觉被忽视了怒道。 包大同皱紧了眉忽然觉得这男人死得好否则对着这样的老婆简直生不如死说不定他还是自杀的反正这死亡绝对不寻常。 他对这起尸变事件本来有些好奇但对着这个女人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各人有各人的福果各人有各人的业报与他无关的事管来做什么? 怨念、执念直到一把火烧成灰也剩不下什么了。 “假如我忘不掉你还要杀人灭口吗?”他反感地问。 “你别以为我不敢如果你敢多嘴黑道白道阴阳道总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对不起恕我没那么大本事可以操控忘记。”包大同两手插进裤袋中优哉尤哉地道:“不管什么道你爱来就来吧记着我叫包大同这事和别人没有关系。”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又想起凌小佳于是又走回去拉着这个愣的女人一起离开。没走多远他隐约听到一名道士对那女人说:他不会说出这件事的因为没有人会相信。 ……………………………………………………………… 他闲逛回住处兼杂志社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半在门口正遇到跑步晨运的花蕾。 “你干嘛光着脚?”花蕾呼呼喘着气惊讶的瞪大眼睛看包大同的双脚。 “我练瑜伽。”他顺嘴胡说看到这无意中封了他灵力的丫头因为运动而脸色红润饱满的胸部起伏着连呼出的气息都似乎有些甜美不禁转开了眼睛。 兔子不吃窝边草工作生活要分开――这是他的原则。 花蕾没注意到他的“有色”目光只打量了一下他身上整齐的休闲西装和光脚还有脸上有一块可疑的红斑斥道:“切骗谁呢?有你这样练瑜伽的吗?不是被哪个女人从家里给赶出来了吧?” 宾果!这臭丫头一语中的。 他在新女友家过夜本来一切很好没想到被以前的旧女友电话骚扰结果可想而知害得他连鞋袜也没有穿脸上还被抓伤了一点。 他不打女人所以只有被女人打。感情嘛合则来不合则去不必动用暴力下回不找泼辣女了。 “别管我倒是你!明明住的是本市最高级的小区有二十四小时开放玻璃顶子的高级健身房为什么非要天天跑出来吸汽车尾气?”包大同又极快的打量了一下花蕾。 这丫头八成是出来炫耀的。身材那么好不仅凹凸有致那两条腿长得怎么那么顺溜?现在还偏偏穿着黑红相间的紧身运动服还真会显示优点。 “你给的薪水太低我付不起上健身房的钱。”花蕾灿然一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很高兴绕过包大同的身边继续跑走。 包大同在身后叫道:“不许迟到否则我扣你薪水另外别忘记给我带早餐。”望着花蕾苗条健美的背影跑远他叹了口气慢慢走进他的二层小洋楼中。 花蕾的除灵枪封印了他的法力害他现在只有十五岁时水平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虽然他还是大方的把除灵枪还给了罪人但为了惩罚她也因为杂志社缺人手他强迫花蕾来杂志社工作。 想想还挺划算的他付了很低的工资却请回来一个全能型小妹除了分担了小夏大量的工作外日常还要端茶倒水打扫房间顺带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他很满意阿瞻那死家伙也很满意因为他老婆可以安心玩乐就拿高薪水了。那是个冷酷的人除了对他老婆没对任何一个人好过。其实花蕾也很满意这傻丫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掺和灵异事件她肯乖乖被他奴役就是为了能接触到这类事情。 花蕾的底细他查不出来但她能住那么豪华的地方他每月给的薪水连交物业费都不够还能穿着netel夏装挎着lv的包包却毫不在意的跪在地上擦地板根本不介意名牌衣饰被弄脏就证明她是有钱人家的女儿而且还是有钱那种。又因为查不到背景就证明她的背景相当深。 不过他也并不介意他是那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脾气天塌下来也不放在心上。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什么该来自然会来。 打开门一股淡淡的油墨香钻入他的鼻子。 第一期杂志卖得相当不错事实上大大过了他的预期不过这第二期迟迟没有出因为到现在也没生什么有趣的灵异事件。 也许刚才遇到的事是个好题材。死亡的诡异暗藏的秘密都是卖点况且他刚才曾经起了帮助他人之心。不过那死者的老婆太讨厌了他决定不管。 上楼洗了个澡美美的睡了两个小时在一片寂静中他听到了门响。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 第四章 内幕消息 “包大同滚下来吃早餐。”不出所料的一个女人在楼下大喊。 包大同翻了个身不等楼下的人喊第二声随便套了条牛仔裤和t恤就下楼来了见到的正是预料中的那两个人――他的杂志社主编岳小夏和她的老公也是他的朋友灵力强大但为人冷漠的阮瞻。 “阿瞻从你家到这里步行只需要十五分钟而且全是繁华街道你不至于每天接送吧?”他看着那个冷冰冰的男人无奈地说。 虽然他们是过命的交情可是每天看两遍他的冷脸有时中间还加餐一次实在有点受不了。 阮瞻没理他只吸了一下鼻子而后皱了皱眉伸手把正要四处乱走的小夏环在怀里。 包大同想笑。 看来朋友之间确实是互相影响的两人不仅在道术方面互相借鉴和融合了现在就连习惯也开始类似比如像狗一样吸鼻子感觉气场的毛病。 “你那是什么表情当我这儿是猪圈啊!”对阿瞻的戒备他哭笑不得。 他早上接触了不吉的东西身上肯定有些邪气但是相当微弱对正常人根本没有影响等接近中午的时候就会消散日常人上医院或者阴气重的地方都会带一点哪见到人就因此受伤了呢。可是阿瞻明显草木皆兵爱护老婆过头实在太可笑了。 以前这家伙也是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如今居然退化到了妻奴的地步实在料想不到。唉人生啊真是无常。 “你不洁请假一天。”阮瞻说话简洁明了说完拉着小夏就往外走。 包大同急忙拦住“呀?说走就走。到底你是boss还是我是boss?我还没点头答应呢!” 阮瞻半转过身:“你是要打过才肯点头?”威胁意味浓厚。 “切我们水平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好吧我还差你一点点可是我被封印了你这不是欺侮人吗?” “活该。” “再废话一句就炒掉你老婆。” “稀罕你这破工作吗?” “嘿嘿你老婆稀罕得很。” 阮瞻一时语结。是啊他最心爱的人喜欢这份工作。小夏倒不是为了世界和平和人类幸福只因为这工作够八卦、够刺激、够独特。而且在这儿她和花蕾相处得非常好特别合得来。 他可以应付一切唯独受不了她求他。 想到这儿他迁怒于包大同伸手一个电火花打了过去。 包大同法力虽然被封印但身手灵活矫健一下避开了木质的楼梯登时被轰下来一块。 “要从你薪水里扣。”包大同对小夏挤挤眼睛。 “扣吧扣吧!”岳小夏站在两人中间防止他们再斗来斗去。 这时候门开了花蕾走了进来对眼前的情况视而不见因为早就习以为常只留那两个男人隔着岳小夏试图以眼神压倒对方。 “男人真幼稚他们两个加在一起六十多岁了怎么看起来连六岁也不到。”岳小夏咕哝一句借机摆脱老公的“保护”把早餐摆在桌上“包大同滚过来。” “我不敢。我不洁。我怕你老公杀我。”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还是随手画了个符弹在自己身上把那点微不足道的气息除去这才走到桌边。 “我是让花骨朵给我带早餐她偷懒扣薪水。”他咬了一口包子“咦好吃啊家常口味小夏是你给我做的爱心早餐吗?” 小夏捂着嘴笑“是我老公给你做的爱心早餐。” 包大同听到这话差点被呛到连忙喝了一口豆浆看着那个无良的朋友坐在桌子对死面盯着他好像他有剧毒一样只得说:“好好好我准你老婆假反正杂志社又没事省得她在这里呱噪。” “我们走。”三个字真简单。 哪想到被严重保护的人却没动眼神闪闪的盯着包大同一副多事的样子问:“你早上遇到什么怪事了?我老公那么紧张一定不寻常。快说也许第二期杂志可以出了。话说哪有你这样办杂志的出版时间不固定读者多健忘啊时间隔得太长下本未必卖得好了。” “多管闲事八卦女人。”包大同骂。 这次阮瞻没说话大概也不想她老婆太好奇。要知道好奇心杀死猫。 可是话间才落花蕾好像会瞬间转移似的一屁股坐到他身边以兴奋的眼神望着他摆出假如他不说她就缠他到死的样子。 包大同暗叹口气忽然有点奇怪这两个女人是否善良为什么每天盼着灵异事件生呢?这种事不是越少越好吗?人间太平才是大道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不理会阮瞻威胁他不要说的眼神包大同还是把早上遇到的事说了一遍要知道对付阿瞻比对付两个好奇的女人容易多了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选。 “你打算怎么办?”小夏总结性言。 包大同耸耸肩:“不怎么办?死者的老婆实在讨厌况且人家请了法师与我何干?” “可是这次的尸变很奇怪啊。”花蕾说:“为什么我感觉有阴谋的味道?你不管的话事情闹大了到头来还是要你出手。你在这一行名声在外肯定会有人请你的。” 包大同伸出食指按在花蕾光洁的额头上把她越凑越近的脑袋推回去“少捧我这事我绝对不会管就算全城都游荡着僵尸我也不会出手。” “哈哈看来那死女人把我家大同气坏了。”小夏笑道:“你当是生化危机哪还全城都是僵尸?不过我也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你就调查一下呗咱们好歹能出第二期杂志。好奇怪尸变已经很少见了居然还走到自己生前工作的地方和别人对话?他在留恋什么?还是告诉人们死因?你说那人又年轻又帅而且还多金是生什么病死的?会不会是谋杀?” 包大同和阮瞻对望一眼知道小夏的丰富想象又展开了才想要怎么阻止她才好沉默了几秒的花蕾忽然一拍桌子:“你说的那间店我常去我和你们说那老板名叫孙函他的死绝对不寻常!我可是知道一点点内幕消息。” 第五章 理容师 和所有的穷小子家史一样孙函二十二岁时娶了比自己大十五岁的老婆之后在老婆的资金帮助下才做起了餐馆的生意。他在事业上展得非常好一间餐馆很快就变成了连锁店包大同遇到他的地方就是总店。 人们通常认为这种婚姻的感情基础不牢靠年轻的老公达后肯定会很花心会背着老婆干点偷鸡摸狗的事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孙函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很是洁身自爱几乎没传过任何花边新闻。 实际上他对女人几乎是冷漠的时常有厌恶的态度员工犯了错即使是最美貌的女服务员含泪哀求他也缺乏怜悯倒是和他老婆相处还融洽。 另外他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夫妻两个很平凡又很成功的生活着看不出任何与众不同的奇怪地方直到一周前他生了怪病。 “你怎么知道是怪病?”包大同打断花蕾绘声绘色的讲述心里怀疑他是否应该出一本幻想类杂志更适合些“说不定就是一般的急病所以他从病到死亡不过才一周的时间。这种事很多再说他虽然才三十岁上下但比起才出生就夭折的人不算最年轻的离世者。” “我当然有其他证据。”花蕾瞪了包大同一眼怪他不相信自己:“孙函和他老婆都会开车但为了摆谱平常出入都带着司机。可是孙函生病的时候却偏偏不让司机跟着这不是很奇怪吗?而且我听店里的八卦员工说偶尔听到孙函夫妻两个争吵好像是孙函要看地下医生他老婆坚决反对。他们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去医疗设备最好的医院非要找个连执照也没有的江湖郎中?而且一个员工曾经看到孙函吃奇怪的药粉当他被人看到就立即藏起药来还了很大的脾气把那个员工炒掉了。还有还有孙函生病后他们夫妻两个好像非常害怕过了对疾病的怕似乎是怕其他可怕的事。这些不说明问题吗?” 包大同边听边点头花蕾以为他同意自己的观点谁想到末了他却说:“不用找地下医生我就知道他得的什么病。” “什么病?”小夏级好奇。 “一定是加强凶猛版的性病。”包大同道:“越是有钱有势的人就越怕这些丑闻。所以他才不敢让人知道要看地下医生吃奇怪的药并且隐瞒事实。这很好解释有什么难?” “孙函不好女色啊。”花蕾不同意包大同的说法。 “难道不可能是他掩饰得好吗?这世界上道貌岸然的人多了。花骨朵你还太天真不懂得人类是最擅长伪装的。” “这个我同意大同。”小夏插嘴。 “那他们夫妻为什么显得非常恐惧呢?再说现代医学如此达如果――如果是那个病完全可以治好的现在连爱滋都可以控制了。”花蕾不服气地提出新证据。 “疾病来势凶猛病人会感到恐惧是正常的。至于你说的他们在恐惧其他事情说来非常勉强因为这是外人的主观判断很可能会出错。到底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这也很难讲好多疾病在才被现时都是死亡率很高的。不过说起这个孙函得的病不会是传染性很强的病毒吧?”说到这儿包大同想起孙函的尸体触碰过凌小佳而凌小佳触碰过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不洁。”一直不说话的阮瞻突然来了一句换来包大同的怒目而视。这家伙实在太敏锐了一点细节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是说这是正常死亡喽?”花蕾问。 “正是。” “那怪异的尸变怎么解释?” 一句话把包大同问愣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死丫头在这儿等着他哪学会绕乎人了!一定是小夏教她的什么交叉质证法。 看着花蕾斗嘴胜利的得意表情包大同站起身来:“反正不管如何这事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管说出大天来也没用。话说回来你消费水平够高的啊居然经常上那种贵死人的餐馆吃饭。” “我请你。” “少来我不上当而且从今以后我连那一区也不去不会掺和这事的。阿瞻你说呢?”他知道阮瞻最不爱介入这种事更不喜欢小夏与这些事有关所以不用回头也知道答案。 …………………………………………………… 凌小佳最烦这类急活儿。 虽然她在火葬场工作了很多年已经习惯了这里阴森的气息可是晚上来的话还是有点怕怕的感觉特别是三天前的早上遇到恐怖的尸变事件让她相信这世界上有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可她是口碑非常好的理容师无论死者因为疾病或者灾祸死得多么难看她都能用一双巧手让死者呈现出安祥的进入天堂的模样。所以在这一行她很有名气有了棘手的活儿馆长也一定会推荐她。 实际上她很不喜欢这份工作但这份工作薪水很高还能给死者家属带来安慰让她有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满足。只可惜这工作让她很难找到合适的男人她已经三十岁了也没交到男朋友更不用说结婚了。 好多人和她交往的人都说她身上总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死人的味道就算她怎么洗澡怎么喷香水也遮盖不掉。 打开工作间的大门迎面的“手术台”上仰躺着浑身**的“客户”。 她喜欢这类叫法因为在她看来为死者理容也是一种艺术况且有时候从医院直接送来的因事故而死的人伤口缝合得极其糟糕和可怕她还要用外科手术和整容手术般的技巧重新整理让这些伤口尽量不露痕迹。 试想哪个家属想看到自己过世的亲人实际上是一堆胡乱拼凑的尸块呢?而既然死者家属花了钱有时候还是很高的价钱她就是为死者服务的人死者当然也就是她的客户。 这回的客户是个男人从皮肤的感觉看大概四十多岁全身有多处腐烂灰白的皮肤上腐烂处黄黄的顶端的部位有一抹血样的红看来极其恶心。细一闻有一股鱼腥味扑面而来。 第六章 难道又尸变? 不知道被什么吸引她没有换工作服就走过去观察了一下见这个男人身材很差肚子大但四肢细弱下体已经烂没了小腹处有一条条的青紫色瘀痕远远看去像是――鬼爪。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个词但就是有这种感觉。或者是被那天早上的尸变吓着了吧?纯心理问题。不过那天早上也不是没有收获那个叫包大同的男人也许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 死者为大都说天天接触尸体不吉利。她倒以为她送了他们最后一程让他们干净整洁的去寻找来生之旅是最大的善良一定会有好报的。 她一直想找一个不怕她工作的男人一个看来像阳光般温暖充满了活力的男人那种天塌下来当被子盖死到临头还微笑的男人。显然包大同就是。 他居然还是一个古文化研究学家有学问的再想想那天早上他光着脚站在那儿的样子简直完美。 所以她决定过几天找个机会去和他相处一下如果可能就绑在身边。这样她就终于可以嫁出去了终于可以不现孤单了。 心里想着她慢慢走回与理容间相通的休息间去。那里有一些她理容时必要的工具换工作服也是在这里的。 因为顾忌尸体的味道她工作时会把衣服从里到外都换一遍包括内衣裤。可是当她全脱光后忽然感觉背后一凉汗毛全竖了起来好像有阵阴风悄悄吹过又好像有一只手在轻轻地抚摸她。 她一惊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就见身后那扇平时卡得有些紧的门像被人拉动一样缓缓打开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出宛如影片的大幕在慢慢拉开。 大幕后她的客户那个男人明明是仰躺着的此刻却侧过了身死鱼一样无神的眼睛大睁着似乎在欣赏她的**。一个死人却感觉色迷迷的。 凌小佳吓得惊叫一声骇得连呼吸也差点停止向后猛退一步光裸的腰撞在铁架尖锐的角上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痛。再抬头现那扇门关得好好的根本看不到外面。 她胡乱套上衣服也不管是工作服还是原来的衣服然后一直缩到屋角去随手抓住一把剪刀惊恐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呼吸声是她的咚咚声也是她的心在跳由于过分安静一滴水落池中的声音也被无限放大刺激着她的神经。 是幻觉吗?难道真是遇到尸变的事对她心理影响太大。她做这一行好多年了从来没生过这样的事。现在想想又感觉刚才那张恶心的色脸与躺着的人是不同的。 也许她该去看看。 她鼓了半天勇气轻轻动了一下但还没来得及站起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咔-咔-咔―― 是高跟鞋的声音一步又一步似乎在长而空旷的走廊中一直走一直走然而过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走近许久后就成了一种共震似乎这房间内都充满着这样的声音地板上墙壁上衣柜里心脏中。 接着吱呀呀的滑轮声出现了反反复复听起来像活动的手术台被人来回拉动着。 凌小佳汗流浃背总觉得大门似乎缓缓的移动仿佛有什么打开了一条门缝从外面偷窥。她吓得腿软根本站不起来只哆嗦着拿出手机却现没有信号手机屏幕黑得像个洞映出她惊恐的脸。 吱! 有老鼠。不对是胶鞋底摩擦光滑的石板地所出的声音。小佳判断着但还没有听仔细门却突然被猛得推开了。 小佳把头埋在膝盖中大声尖叫感觉有一双冰冷手按在了她的肩上吓得她双手乱挥感觉剪子刺破了衣料然后被夺了下来。 “小佳姐。”有个男声在叫她同时身体被紧紧的钳固住了。 瞪大被冷汗和泪水迷住的眼睛眼前的影子在扩大――瘦削的脸苍白灰暗忠厚的五官此刻有些焦急却是火葬场的刮炉工兼杂工宋中。 他是乡下来的为人古怪阴沉名子起得又不吉利(宋中与送终同音)所以平时没人理会的但此刻的小佳却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伸臂把他抱住:“尸――尸变了!” “小佳姐没有啊。”宋中没有推开小佳瞄了眼她因为没有穿好衣服而露出的大片雪白胸脯和大腿脸涨得通红让开半个身子让小佳往外看。 门卡住了半开的角度让小佳勉强可以看到她的“客户”。他安静的躺着一动也不动就是个死人一堆失去灵魂的肉。 “可是我刚才明明――”她住了嘴现自己几乎半裸地抱着一个淳朴青年连忙松开双手掩信胸部。 真是幻觉吗?为什么那么真实?也许就是幻觉吧!听人家说尸变生时是需要一些条件配合的。还有人对此做出了科学解释植物神经什么的她没太注意过。 大概她最近太累了也喝了太多的酒所以会生今天这种事。可是为什么以前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她瞄了一眼那沉默的“客户”感觉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一下惊吓中再用力眨眼又觉得并没有动。 “小宋你在门外等会儿我好吗?我要――换衣服。”她艰难的提出要求尽管一再劝说自己那是幻觉却还是不敢单独呆着。 宋中是刮炉工每天要钻进火葬炉中清理残留在炉壁上的尸油等东西做了很久胆子大得很。有他在她感觉安心些。 宋中点了点头不敢再看小佳一眼慌忙走出房间把门反手关上。 小佳迅穿好衣服脑子里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完成工作还是放下这一切逃走。今夜生的事太可怕了也许她明天白天再回来做完工作。可是死者家属明天早上七点钟就会到等天亮再做是来不及的。 “小宋你能不能等小佳姐一会儿陪我做完工作。今天――我有点不舒服。”走出门去她的惊恐仍在。 宋中点头答应神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小佳顾不得这些以最快的度完成工作少不得偷工减料仿佛有什么催促她似的只要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好容易做完她和宋中走在空寂的长廊上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宋中你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我路过外面听小佳姐一直在叫救命叫得很大声我就进来看看。”宋中老实的回答。 小佳浑身的血瞬间逆流。 她记得清楚她并没有大叫过那么又是谁在喊救命?想到这儿她拼命跑起来。 “小佳姐你去哪儿?”宋中莫名其妙的在后面大喊。 “我去找包大同!” 第七章 听我劝,暂离 包大同是夜猫子所以凌小佳找上门来的时候他还没有睡。 不但他没有睡花蕾也没有并不是花蕾住在了他这里而是这个丢三落四的丫头下了班去参加朋友聚会结束后想回家却现门钥匙忘在杂志社了于是跑回来取。 不到五分钟躺在沙上喝着啤酒看球赛无比惬意的包大同被迫开了两次门前一次是微醺而醉态可掬的花蕾第二次是脸色苍白、惊吓过度的凌小佳。 “她是谁?”两个女人同时问。 “这个丫头是杂志社的员工花蕾。这位美女是――我的朋友凌小佳。”他挠挠头恋恋不舍的关掉电视请凌小佳坐到会客室去然后吩咐花蕾倒杯热茶来。 真是的!他干嘛解释! “红茶、绿茶、花茶、冰茶、还是乌龙茶?”花蕾一直跟进来追问。 包大同瞪了花蕾一眼“就照平时的规格。” 他们哪有什么规格也没那么多品种的茶平常待客就是普通的茶叶包花骨朵这是想捣乱哪!其实他把凌小佳带进会客室是因为这里有特殊的阵法气场不仅正面得很而且可以除秽能让人心神安定仿佛是邪魅不侵的安全岛并不是他要和凌小佳私下会面两人独处。 他是那么急色的人吗?见了个女的只要是五官端正相貌正常就不会放过?这死丫头也太误会他了! 花蕾把白眼飞刀回敬过来好在凌小佳背对着门没有看到。 她很快的泡了一杯茶因为头有些晕差点被热水烫了手心里恨恨的想着凭什么她就是员工那女人就是朋友?凭什么她是丫头那女人是美女?死包大同见色望义。 她心里有些气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总之是不痛快。也许是喝多了脑筋有些不清醒。 端茶进会客室的时候花蕾看到包大同和那个女人坐在一张沙上手臂还抱着人家的肩恨不得把热茶泼到包大同身上好在酒精作用下的大脑还残存一点理智只是想想罢了。 “花骨朵你拿了钥匙就回家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包大同头也没有抬地道。 并非他要表现得亲热而是凌小佳因为职业的关系受到众人的排斥他这样肢体的亲近即没有出朋友的范围还能博得她的信任让她可以有话直说。 他看得出来凌小佳眉心隐隐有黑气缭绕气场也有问题肯定遇到了不寻常的事。 “这么晚了我不敢一个人走今晚我就在这儿将就一夜吧。”花蕾“哀求”着回答。 “那就上楼上客房去睡下不为例。”包大同无奈。 他猜一定是花蕾现了有灵异事件要生所以赖在这儿不走。他本想赶她走可一想她说得也对这么晚了这丫头长得还挺标致的如果真出了事就麻烦了。 花蕾有些不情愿嘟着嘴出去了但没过多久会客室内的电话突然响了吓了正要说话的凌小佳一跳之后不到一秒花蕾又飞奔进来接电话吓了包大同一跳。 只听花蕾不知所云的对着电话一通乱吼“打错电话。”最后她说然后把挂了电话再度退下。 包大同注意到电话并没有挂好当即明白电话是花蕾在外面用手机打的这边电话不挂断她在外面就可以监听会客室内的对话。怪不得呢这么晚会有什么人打电话来! 但他没的戳穿花蕾的小伎俩反正他也没打算隐瞒什么事赶花蕾离开不过是为了让凌小佳能安心说话而已。 “凌小姐――” “叫我小佳!” “呃――好吧小佳生了什么事?”包大同把热茶塞到小佳的手里感觉她的身体稳定了这才坐得远了一点隔开一点距离。 凌小姐觉得身边一空蓦然又有些瑟缩但一转头间看到包大同的眼睛温暖得像有春风拂过心里又安定下来。 原来黑色是温暖的颜色! “我刚才在门外看到你这儿的招牌上除了杂志社的名称还写明是周易文化公司那么――风水鬼怪之类的你能不能――我是说有没有这项业务呢?”她问。 “哦风水鬼怪什么的也是一种文化。”包大同模棱两可地答“不过你如果有什么事是可以对我这个朋友讲一下的。” “朋友吗?呵呵我很少有朋友。这个职业!”凌小佳有些凄苦“为什么人活着的时候这么热闹不过是不呼吸罢了就变得那么可怕吗?” “不可怕不过人类脆弱抵抗不了自然的能力因此产生恐惧这情有可原。”包大同笑笑。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笑容还是因为他轻描淡写却又舒服自然的说话语气小佳感觉异常信任心情放松之下一古脑的把刚才遇到的怪事讲了出来。 “我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小佳身子前倾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包大同稳定温暖的大手“事实上似乎真的没生什么但我确实听到了女人的高跟鞋声宋中也确实听到我在喊救命这怎么解释?火葬场虽然是死人聚集的地方前面的殡仪中心还时常有没处理好的尸体存放过夜但从来没有生过这种事。” “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吓唬你比如――宋中?” “不可能。宋中是个非常老实的孩子。”小佳坚决摇头“但别人却不一定了因为尽管是负责死人的地方可在员工之间也是有矛盾和不合。只是那幻觉又怎么解释呢?” “也许你是太累了那天早上又受了惊吓。我建议你申请休假找个阳光灿烂的地方旅行多呆些日子再回来。有时候人的气场会受环境的影响继而影响心理和生理换换环境是个不错的方法。”包大同语气温柔的劝着心里却很肯定凌小佳身上生了什么事?只是为什么会生在她身上。从她的表情看她绝对不知情。 不过他不想管这件事所以劝凌小佳离开。他知道这是一份薪水丰厚的职业她支付得起旅行的费用。再说四处转转对她有好处说不定就避过了这一难。 “真的不是生了奇怪的事吗?” “听我劝暂离。”包大同伸手抚摸了一下凌小佳的额头施法让这疲惫的女人瞬间失去意识安稳睡去打算明天一早就送她回家。现在他要找那个在外面偷听的捣蛋鬼好好谈谈。 ………………………………………………………………………………………… ………………………………………………………………………………………… ………………………………六六有话要说………………………………………… 先大家反复问关于上部《驱魔人》中的角色在本部书中何时出现以及戏多戏少的问题为此我写了作品相关请大家有疑问的看一下我就不在书评区一一解释了。 第二本六的另一本书《神仙也有江湖》在冲击女频月票。请注意是女频包月月票不是主站月票。如果看这本书的有包月用户请把月票投给我吧。下面就是投月票的直接链接地址还星号的点一下就好。 第八章 你是我的英雄 “凌-小-佳!凌-小-佳!”机械的声音呼唤着让小佳从睡眠中醒来。 咦她的闹钟明明是早上七点钟响那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为什么现在这么黑呢?难道是阴天?有可能因为虽然黑她却看以隐约看到一点东西。 她翻了个身手按下了闹钟的停止键。 再睡五分钟她对自己说迷迷糊糊中手心的光滑感和凉意很是舒服。 “凌-小-佳!凌-小-佳!” 还在叫。她又按了一下声音嘎然而止。四周突然寂静了下来但有些静得过头似乎房间与外界全部隔绝。 小佳感觉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就好像被子没有盖严有冷风从缝隙中吹进来立即清醒了些。四周被昏暗包裹着空间被分割成不同种程度的阴沉错错落落。房间好像小了似的感觉四壁正向床这边倒了过来。 她不安的动了一下寒意更盛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正呆在工作间房间里到处都是尸体的味道。 怎么回事?职业病还是嗅觉引起的残存记忆? “凌-小-佳!凌-小-佳!” 声音又响起了吓了小佳一跳。她蓦然现在迷糊中那个小巧的公鸡型闹铃被她一直抓在手中放进了被子。 慌乱中她双手捧着闹钟一通乱按声音似乎停了但有滴答滴答的声音加重细一听却是从挂在对面墙上的挂钟那儿传来的。 那钟表明明不是夜光型的此刻的表针却如两根绿色的细针抖动着行走每走一下就吐出一个音――凌-小-佳! 瞬间她身体僵动弹不得这才现叫她起床的声音不是闹钟里可爱的童声而是一个女人带着软软的西南口音阴森而缓慢的叫她的名子。 她一动也不敢动瞪着对面墙上纤细的绿色光芒鬼火一样听它蹦跳着出声音大脑一片空白。 不能应声否则就会死了! “你按错了!”那个女人说。 突然有人说话这惊骇足以让小佳从床上跳起来惊叫着冲到门边去“救命!救命!”她喊可是门打不开也没人来救她只有她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回音缭绕似乎她呆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 比如停尸房。 前几天听到的高跟鞋的声音又响起了仍然是像原地踏步半天也走不近。可是一股寒意却近了挟裹着浓烈的尸臭就在她脖子后面哀怨地叹了一口气。 挂钟“咚”的从墙下掉了下来侧面着地摔散了尖细的绿色分针像飞镖一样向小佳激射过来。 本能的她伸手一挡细针击中她手中还握着的闹钟。 刹时怪声全部止息。 小佳蹲在墙角身体缩成一团根本不敢看看四周。她只期望这一切快点过去哪怕天边出现一丝曙光她就逃开这里再不回来! 几分钟的死寂后滴滴答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自她的手中。小佳勉强张开紧闭的双眼却正对上另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布满红丝。 “你按错了。”她说。 一颗头出现在地板上似乎是从楼下升起穿过了地板探出头来好像十二楼的地面上长了一颗蘑菇因为小佳是蹲在地上垂着头所以此时正好面对面。 小佳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紧了呼吸困难眼睛好像被勾住了一样死死与那双眼睛对视看到了其中无尽的不甘与恨意。 仅仅是眼角的余光她恍然现自己手中握着的并不是闹钟而是一只小巧的手。从大小上看应该是女人的手可是手指却粗糙有力当那手掌慢慢摆脱自己双手的紧握完全展开时掌心中遍布着可怕的刀痕伤口翻着使整个掌手血肉模糊! “走开!” 她再度爆出尖叫慌不择路的冲到厕所拧亮了灯。 从不知道光明会有爆炸的感觉一下子充满整个房间眼睛被刺得生疼可小佳却顾不得拼命把房门锁上然后拉开不透明的浴帘。她的意识中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本能地想躲到最深的地方。 只是眼前的情景让她再度骇住了惊叫声生生吞进肚子里没有叫出来。 浴盆中全是淡褐色的污水一个女人被整整齐齐地切成一块一块漂浮在污水之上。她的头正对着小佳她现那居然是她自己!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身后的浴帘“哗啦”一声被拉开。小佳下意识的转头的时候污水中却冲出一支握着尖刀的手臂猛地刺向她的后心。 “当”的一声巨响灯光瞬间熄灭。 小佳冰冷的站在那儿好半天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紧接着楼下汽车的警铃声响了起来再接着是咒骂声和狗叫。 是炮竹小佳缓了一口气。 这栋大楼不知有谁得罪了人时常有人会用爆炸力很强的炮竹半夜燃放震得所有汽车的防盗装置都会感应吵醒大家的美梦。小佳很烦那个恶作剧且没有功德的人没想到这却误打误撞的救了她。 是爆炸声响跑了那东西! 她哆嗦着再拧亮灯却现浴盆中什么也没有。但这一切也不是梦因为地上有一条长长血痕从浴室一直拖到公寓的大门边。地上钟表和闹钟全都摔坏了零件散落在各个角落。 拖着布满冷汗的身子小佳迅把公寓所有的灯全打开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包大同给的符咒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符咒围成的圈中。 她要等天亮因为现在她不敢出去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在门外等着她。 她已经听了包大同的话请求休假。可是场长不允许她修那么长的时间所以她没能去太远的地方旅行只是每天逛街、晒大阳但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了。 那天她在杂志社睡了一夜虽然那个叫花蕾的女孩处处和她做对但第二天早上包大同还是亲自送她回的家。他说她的家气息正常每天上下班的路途中街上的人气和自然正气已经消弥了她的工作带给她的一些秽气所以不用害怕。他还说她本身就是阳气旺的人不用轻易招惹那些偶然的事情。 她相信他的话但从今天的事来看这一切不是偶然的。可是为什么要找上她?! 想起地面上冒出的头还有那双眼睛的恨意她感到毛骨悚然又莫名其妙。冤有头债有主这些怪事找上她是有什么缘故吗?难道她的身上有可怕的秘密? 地上的触目血迹变成了紫红色小佳想起那天遇到尸变事件后一直想对对包大同说却没有说出的话:你是我的英雄谢谢你肯帮助我。 ………………………………………………………………………………………… ………………………………………………………………………………………… ………………………………六六有话说………………………………………… 我了一章作品相关中是关于更新通知的请注意一下。谢谢。 另外为自己打广告本六的另一本仙侠作品《神仙也有江湖》且看身不由己的神仙生活。 简介: 神仙又怎么样?男人还不是照样打架斗殴?!男女间还不是照样眉来眼去?! 从现代都市中跑过去淌混水的小白丁又如何?照样可以和神仙勾肩搭背混得风生水起! 师父不喜欢我?不鸟他!他老人家没了我不行因为只有本小姐才拔得出那把要命的剑! 那个什么神兽啊法宝啊本小姐就不客气的笑纳了哈! 唉仙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请点击下方带星号的字体立即会进和神仙的世界。谢谢支持。 第九章 明山达园5号楼 第二天天刚亮包大同就被凌小佳的敲门声叫醒。 听了她的哭诉感觉着她眉宇间缭绕的黑气包大同已经开始忘记的事再度清晰了起来。 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啊!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那脏东西要找上凌小佳若说是工作的关系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问题?再说越是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人反而不容易招惹邪祟。 那么那天早上的尸变看似偶然事实上是偶然的吗? 他很好奇但一想到那位有钱的寡妇孙太太他就没有兴趣了。虽然现在那具会对话有留恋的尸体已经成为了灰埋在了墓穴之中但这事要想调查必从源头开始少不了要接触到那恶女人。 不过凌小佳好歹和他有一面之缘又是一个单身女子不能完全放任不管他又不是冰山男阮餐那么没人性的事也做得出。所以他决定白天陪凌小佳玩一天晚上去她家去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他心里这么打算花蕾却并不知道也不知道凌小佳晚上遇到的可怕事件。她只是在早上上班时看到凌小佳娇弱的伏在包大同的怀里而后者正柔声安慰。 相处好几个月了包大同的德行她太清楚了。凌小佳除了有点瘦长得还不错现在主动撞到他怀里他哪有不笑纳的。话说回来凌小佳出现的时候她还以为会有什么灵异事件生现在看来她摆明是泡包**师来的。 哼她绝不会放任这种事情生因为――因为那不利于他们的媒体事业杂志可才出了一期呢!还有她天天泡在这里做几乎免费的小工为的不就是随着包大同介入不同的灵异事件最后找到自己的答案吗? 可是如果包大同纠缠于不同的女人最后甚至尘埃落定像阮瞻一样每天只守着老婆放弃强大的力量不用她的目标就很可能不会实现了。 毕竟在现在这个年代上哪儿再去找包大同这样正宗的道术传人呢?他们这类人都是秘传隐藏在熙熙攘攘的普通人里她很难再遇到其他人了吧? 花蕾心中的恶魔狞笑着一心要破坏包大同子虚乌有的艳遇但一想到那两个人把臂同游她根本无法监视心里烦躁得要命一直到傍晚也没想出办法来。 正要沮丧的下班蓦然看到有一角棕色的皮革从沙垫子的后面露出来只有一点点似乎是某人想隐藏什么上前一看赫然是凌小佳的皮包。 “这女人真老套。”她自言自语“想以找回包包为借口留在这里过夜门也没有!哼本姑娘给你亲自送去。” 翻翻早上假意做的客户记录找到凌小佳的地址电话花蕾在夜色降临的时候开车离开。车子刚拐入那片小区不久忽然在一栋楼前熄火了。 “请问明山达园5号楼怎么走?”她从车窗中伸出头问一个路过的女人。 那女人没说话只伸手一指花蕾蓦然现车子熄火的地方正是5号楼。 “运气真好。”她自己开心一下才要道谢却见那女人已经走远了空气中残留着一股鱼腥味。 她平生最受不了鱼腥味差点呕吐但一想那女人大概是买了鱼急着回家做饭又觉得有点温馨。为什么自己没有母亲烧饭等她回家呢? 走下车子暗黑微凉的秋夜压向她的头顶挟裹着一丝孤立和不安。 她抬头望去因为快到晚饭时间了大厦的每家每户都亮着灯温暖的光芒把夜色点缀得格外生动只有一个窗户是黑洞洞的一点人气也没有。 虽然并不确定但花蕾直觉的认为那是凌小佳的家。 “她不是没回家吧?”到这个时候花蕾才想到这种可能。 难道要在这里等她回来?如果她和包大同在外面过夜她要傻等一夜吗?现在要怎么办?是回去还是把包包交给大楼的管理?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阵“凌-小-佳!凌-小-佳-”的短促叫声忽然响起吓了专注思考的花蕾一跳。 声音来自凌小佳的包似乎是她的手机。 她伸手进包翻动了一下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还没说话对方忽然问:“你是谁?” “我――呃――我是花蕾你打的是凌小佳的电话。”花蕾打了个寒战感觉有一种凉麻感从手机里传出。她抱紧了臂以为是夜风的缘故。 “我知道这是我的电话!”对方有点恶狠狠的但花蕾一听说是机主松了一口气道:“凌小姐我是给你送包来的你忘记在我们杂志社了。你现在哪儿?要不我可以交给管理员吗?” “我在哪儿?”对方重复了一句“呼”的喘了一口气。 这听在花蕾的耳朵里感觉很模糊她正要请对方重复一遍电话那头的人却说:“上来吧我在。” 在家?花蕾下意识的抬头再望大厦十二楼蓦然现那黑洞洞的窗口亮了起来光线有些刺目似乎还有一条黑影一闪而过。 这女人真是古怪又在那种地方工作连手机铃声都和鬼娃娃说话似的。花蕾觉得更冷了心想送了东西就马上离开虽然车子熄火但她叫出租好了。 走进大厦电梯正好到了一楼。她一个箭步窜上去按下了十二楼。 电梯内很干净金属的四壁光亮得可以当镜子照倚上去的时候凉凉的。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得能听到电梯运行的“嗡嗡”声。 花蕾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四壁可以映出人影的关系她有严重的他物存在感似乎这里并不止她一个。四下望望忽然现电梯一角有一个很大的白布袋袋中鼓鼓的装着什么东西袋子口松松的扎着露出一小块透明塑料布。 布袋下有一块湿渍显然就算是有塑料布包着里面也有东西融化了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股鱼腥味又出现了。 第十章 电梯坏了 花蕾掩上鼻子向电梯的另一角缩缩尽量远离开那个味道但这根本不管用布袋中似乎有鱼腐烂了又腥又臭的味道弥漫在整个空间中。 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啊!如果不是忘记拿走的就是拿电梯当垃圾间了。这么大袋鱼得有多少斤?差不多有一个人重吧? 这念头一出花蕾吓了一跳瞪着那白布袋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里面有个人正透过布袋的缝隙向外张望。 别吓自己!别吓自己!她对自己说却突然现有些情况不对。 电梯走了好久了就算是一百楼也到了为什么指示灯还显示是在一楼?还有这是上下班的时间电梯应该很忙才对为什么她进来时一个人也没有? 恍惚间鱼腥味越来越浓了花蕾几乎连气也喘不过来隐约中电梯里突然传出了“擦擦擦”的声音似乎有人在磨刀刺耳极了。 她知道大事不妙于是趁着腿还没软到走不动路几步跑到电梯门边一边拼命按着按钮一边拍打电梯门呼救。只是没有人理她仿佛被隔绝到了人类世界之外。而电梯还在运行也感觉不出是向上还是向下。 啪!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震动电梯一角的布袋子突然倒了差点砸在花蕾的脚上里面的透明塑料出清脆的声响在嗡嗡的电梯声和花蕾紧张的粗喘声中像玻璃划破皮肤一样的割开了空气使混沌的感觉变得清晰无比。 花蕾倒吸一口冷气向后连退了几步。然而那袋子像有人控制一样翻滚着追了过来直把她逼到了电梯的一角才停住。 呯呯呯---- 心脏的跳动声无限扩大的响着已经分不出是从花蕾的胸腔里还是从袋子中传出。那个袋子静静的伏在花蕾的脚边越是安静越是有被审视的感觉。 “放开我!”突然有一个女声从袋子里传出软软的西南口音带着无尽的挣扎。 “快放开我!”袋子蠕动起来好像里面的人在拼命扑腾开始撞向花蕾的脚。 花蕾惊叫着四处乱跑还试图用凌小佳的包去砸但电梯空间有限无论她如何努力也阻止不了袋子的“撕咬”。当袋子覆上她脚面的一刹那她只感到让人浑身麻的湿凉感接着就是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紧贴在电梯的金属后壁上本能的单脚乱踢想把那袋子甩开可是不但做不到还感觉后背被牢牢粘住了抬眼一看对面镜子一样的金属壁上映出了此时的景象――她的身后黑洞洞的好像是无底的深渊几条蛇一样的鳝鱼捆住了她的身体一只握着尖刀的手正从后面伸出来刺向她有脖子! 刀! 她脑海中电光一闪用力挣开一条还自由的手臂伸向自己的挎包。缚灵枪虽然被老头子没收了但除灵匕还在! 摸出除灵匕用力向后一刺身体瞬间得到了自由。但因为她用力太猛了竹质小刀登时折断一分为二的弹落在了布袋子上。 哧的一声轻响布袋向后连滚了几滚回到了电梯角外层像是融化了一样迅消失露出里面的塑料袋来。 不看还好这一看花蕾差点吓昏过去。 袋中是一具女尸脸被长挡着看不清楚采取了浑身**的跪坐姿双手和双脚都被反绑在了身后给人以折叠之感。她很瘦不过却结实好像一层皮肤直接包裹着肌肉没有一点脂肪实在难看。 不知为什么花蕾立即想到了市中卖的白条鸡干净、整齐、却失去了生命。 “包大同!”危急时刻她再度很自然的念起这个名子。 不过他并没有出现花蕾惊恐的抓起地上那半把除灵匕也顾不得碎裂的竹片划伤了手。她知道是除灵匕上的灵力镇退了那东西可是这只是暂时的只要她不离开电梯而再耽误一会儿那东西就会恢复的。 那尸体是真实的还是幻觉?她不能确定也不敢上前确定。 “包大同快来救我!”她心里大喊紧盯着那具尸体感觉尸体的眼珠翻动着冷冷的白光在长的缝隙中肆无忌惮的洒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处。 包大同!包大同!包大同! 这三个字是花蕾唯一想到的她从不知道吊儿郎当的他居然会是最安全的存在在最危险的时候却是最重要的心灵依靠。 “叮”的一声电梯门突然开了一道光线射了进来花蕾惊吓之中握紧那半截匕就见眼前站着一个男人的高大身影电梯外的光线从他背后照来让他看来模糊而遥远周身仿佛渡着光芒。 “包大同!”她哽咽着紧张和惊恐如同溃堤的洪水瞬间消散到四肢再没有力气反抗手一松匕落地。 她眼看包大同一手在胸前快画了个符咒向那塑料袋一指袋子和尸体便平空消失不见。然后他立即蹲下身把那半把匕也拢在袖中伸臂抱向她“没事了别怕。” 他的声音真温柔热度和气息也如此熟悉花蕾紧搂着他的脖子心想十五岁的法力又如何?有他在还有不灭的邪物吗? “没事没事大概电梯故障把我妹妹吓坏了。”包大同又说不过这次不是对她而是对着电梯外围着的人声音又变成那种懒懒的、蛮不在乎的调子刚才的温柔只是一瞬。 花蕾把脸从包大同的颈窝中抬起来才看到这里还是大厦一层小区物业的维修人员正和一大群才下班的人围在电梯门口。 他妹妹?!谎话编得真快。花蕾推开包大同虽然还眷恋他身上的温度和热力。 “现在东西的质量真是没法说了两部电梯三天两头出问题肯定有一个用不了。”一位中年大嫂说:“一个女孩子给单独关在里面不怕才怪。” “可不是。”一个年轻男人走进电梯捡起凌小佳的包递过来道:“现在这电梯能用吗?”说完他皱皱眉头又退了出去因为感觉电梯里有一股让人寒毛直竖的冷还有股怪味。 “我想是没问题的小佳快上来饿死了。”包大同对着一边脸色白的凌小佳道。 凌小佳犹豫了一下咬牙走入了电梯。她一进来没乘上另一部电梯又急于回家的人也都涌了上来。 包大同微笑着感觉电梯内的阴邪之气瞬间被人类的阳气和热力所驱散。 第十一章 客户 凌小佳的房间内邪气仍然未散但是那条血迹不见了。这让凌小佳又分辨不出自己的所见所闻是真实的还是幻觉了不过看着包大同轻蹙的眉头还若有所思的吸了吸鼻子她终于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她感觉一阵说不出的寒冷从心底一直弥散到全身每一个毛孔。为什么?她招惹了什么包大同会管这件事吗?之前她暗示过几次了包大同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似乎不愿意介入此事。 出乎意料的包大同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后主动邀请他到杂志社去住。 凌小佳欣喜万分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好象她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不经意间被一个神秘人推进了冰冷的河流当她快要淹死的时候河中的一块巨石挽救了她。那巨石如此懒洋洋又如此坚定的伫立在河流中央任水流凶猛冲击也稳定着不动。 他是她的岸她坚信这一点。游牧之神手打。 “鱼腥味和西南口音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包大同窝在椅子里长长的双腿架在桌子上手中漫不经心的翻着一份画报因为挡着脸坐爱一边的凌小佳和花蕾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却格外正经和严肃。 “西南地区来的鱼贩子?还是厨房里负责杀鱼的外地员工?”他继续说:“第一次尸变的宿主孙函就是开饭店的虽然他已经做到连锁餐厅大老板的地位但也许还会亲自接触鱼贩和厨师所以从这个方面考虑是联系得上的。” “他那样的地位能和鱼贩有什么瓜葛?”凌小佳道:“而且我看那个……长得并不漂亮见色起意的可能性不大。” “说不定以前很美不过死后变形了人死前后变化是很大的。”花蕾冲口而出说完忽然又想起那天电梯里遇到的那具像白条鸡般的尸体不禁有些害怕抱紧了胳膊。 那天吓她是幻象因为包大同一出手就消失了可是她当时的感觉却真实极了。 “一切只是假设。一切也都有可能。这个世界很荒唐人也很变态。”包大同轻笑一声“但是。这些事又和小佳又什么关系呢?”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陷入了沉思。 凌小佳的生活经历简单平凡从她的谈话里得知她从没干过一件泯灭良知的事。照道理说有因才有果没有一件事是无缘无故的这就是所谓的冤有头、债有主。 可是为什么自从那天早上遇到尸变之后。凌小佳就突然倒霉起来了呢?就连花蕾给她送个包也差点被牵连进去。而且那邪物似乎要置她们于死地而后快虽然人死后形态改变又些怨念深或者情绪强烈的会变得偏激或者疯狂甚至还不讲道理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想来想去也只有凌小佳的工作与死亡有关系了。难道是她在工作中出了什么状况而无意间得罪了这些东西吗?可那邪物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恨意?再考虑到奇怪的鱼腥味和西南口音就更奇怪了。 他感觉这些琐碎的条件中。有一根看不见的线串连着只等一点点牵拉起来就会成为真正的线索。 “你们俩再把遇到的事详细和我说一遍不能漏掉任何一个细节。”他随手扔掉画报放下了腿。身体前倾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 “那天晚上……”两人同时开口好象要争抢什么。 “一个一个来小佳你先说。”包大同摆了摆手看花蕾的嘴巴噘得老高。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他马上就把注意力全集中在凌小佳的话上了。 “等下。你说你在工作间遇到怪事时是给一具男尸理容他身上有腐烂的地方吗?”包大同挑了挑修长的眉。 “是。而且……下体……已经烂没了。” “哇呀太监了。”包大同一笑“但是那天早上的孙函身上好象也有腐烂的地方可惜他脸上的粉很厚身上又看不到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样子?” 凌小佳想了想然后摇头道:“这个我也说不清但是我敢肯定那种腐烂不是自然腐烂一定是病理引起的。” “那地方……没了的话一定是不干净的病啦。”花蕾突然插嘴“孙函是有钱人和他老婆又不般配他寻花问柳的可能性很大啊。你不也说他表面生活平静背地里还不知道干什么事呢。” “那也不一定也许有人割……”包大同没说下去因为和两个女人谈这个实在不雅凌小佳倒还没什么花蕾的脸已经微微红倒是颇有点可爱。 “这种医学问题慢慢研究来花骨朵轮到你讲了。” 花蕾瞪了包大同一眼他照样莫名其妙不过在花蕾的叙述中那个给她指路的女人和接电话的女人引起了包大同的注意。 虽然有些厉害的灵体在天色昏暗的时候就能出没但当时正是下班的时间车流和人流滚滚实在非常喧嚣能这个时候出来迷惑人还真是厉的很居然能让花蕾的车子熄火。 但那邪物怎么知道花蕾是要找凌小佳的呢?就算是从凌小佳的包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也不至于费那么大力气吓唬花蕾最后还想杀了她。 当天他和凌小佳逛街归来就说要上她家来看看。凌小佳开始因为害怕而不肯但他的坚持和自信软化了她的态度。凌小佳自始至终也没现把包忘在杂志社的事可走到大厦门口时他看到了花蕾的汽车然后在车边感觉到了不祥的气息。 他功力不足但是感觉却很敏锐附近有邪气的时候就会浑身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这是天生的还是后天修炼所成。反正他当时就预感到花蕾有危险当冲到电梯边时这种感觉就更明显。 幸好来得及!不然他就将失去……呃……这么好的一名全能型小妹。便宜又实惠想想还真后怕。 “这样吧。花骨朵你明天去调查孙函的餐馆。你不是和那里的侍应生很熟吗?打听一下他们进货和整个后厨的情况。”包大同想了几秒钟“小佳你不是说。为哪位‘客户’服务过都会有记录吗?明天我们去查一下。” “你怀疑什么?”凌小佳有点紧张。游牧之神手打。 “没什么只是普通调查。”包大同眼神一闪继续拿起那份画报来翻阅不肯再多说了。 第二天三个人分别行动。 包大同陪凌小佳到了火葬场。一般人会以为这种地方会有很多鬼怪灵异事件也会很多实际上正好相反。也许因为这是另类的灵魂往生之地一切都干净的很。 至少外面是如此。 他不方便露面所以凌小佳自己去找场长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脸上有些烦恼之色。 “没有看到记录?”包大同问见凌小佳点了点头感觉有些奇怪。 这些记录也不是机密和一般公司中的出勤记录差不多有什么好隐瞒的呢?除非……这其中真的有问题。 “他有点不愿意一个劲儿问我为什么要看但最后还是给我看了。” “如何?” “我确实给孙函做过理容服务在工作间出现怪事的尸体名叫王乐岩。可是……那天早上。我为什么没认出坐在街角的男人就是孙函?”凌小佳脸色白因为现自己可能无意间卷入可怕的事而恐惧着。 “人睁着眼睛和闭着眼睛时是非常不同的。知道佐罗吧?只蒙上眼睛大家都认不出。”包大同开了句玩笑缓解一下凌小佳的紧张“还有。你为‘客户’服务的时候只是想着怎么化好妆。让因病而憔悴或者因灾祸而变形的人以安详的姿态出现在亲人面前。你是安慰人的你很伟大。在工作时当然不会注意‘客户’的长相。” 这话果然对凌下佳有效她阴暗的眼神一亮但随后又暗了下去“场长说让我销假说正好有个急活要我做。那家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的技术最好所以出了大价钱。” “你同意了?” “我并不是为钱是因为场长对我很好我驳不下他的面子。” “那就去吧。有我陪你怕什么。”包的同满不在乎的笑笑。“我倒是想问问那天那么早你为什么不在家睡觉而跑到街上逛呢?” 这话问得凌小佳一时没有回答上来脸却涨红了半晌才轻轻的说:“我那天和网友见面在酒店。我们聊了很久了我以为找到了真命天子你知道做我们这一行婚恋的事非常困难。我以为他如果爱我就不会在乎可是当我终于敢告诉了他我的职业……他却吓跑了。我一个人在酒店房间越坐越伤心于是大半夜就跑出去心想遇到鬼也好至少鬼不怕我是我怕他们结果不知怎么就走到那条街去了。” “没有特殊的事情生?” 凌小佳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我甚至连人也没遇到一个只跟着自己的影子走。” “一直跟着影子?一个人也没遇到?”包大同问。 凌小佳肯定的“嗯”了一声然后补充道:“孙函长得很帅我……当时也是想搭讪的。” 包大同心中了然十分肯定那邪物第一次害凌小佳是有意的。 试想在繁华的都市里在任何一个时刻、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可能一个人也遇不到。何况凌小佳是四处乱走路灯也好月亮也罢怎么可能影子只在自己身前呢? 那么又是谁引领着她?如果要杀她为什么非要借孙函之手?那现在为什么又自己出手了呢? 第十二章 孙太太的异常 孙太太僵硬的坐在客厅中看落日的余辉一点点从房间内撤退感觉说不出的寒冷从地面、墙角、家具的的缝隙中弥漫开直到融化在空气中无处不在。 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奢望因为她觉得“她”无处不在也许不经意间就能看到。 而她不敢再看了。 佣人都走*光了虽然她极力隐瞒。这屋子里的怪事还是吓跑了不少人现在只有她呆在这个空空荡荡的地方。好在她高价请了些法师让“她”不能进来。 可是一到晚上还是会有些鱼腥味渗透进来和“她”的味道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不走?有那么大的仇怨吗?她叹了口气。深深的哀怨之声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着一时之间这声音不知道是谁出的。游牧之神手打。 孙太太下意识的摸摸腹部但愿孩子不会有问题孙函死了这孩子是她的唯一。只是这挥之不去的怪味一直缠绕着她任凭她洗多少次澡喷多少名贵香水也无济于事。 不会……和孩子有关吧? 她一惊同时感觉腹部一疼吓得脸都白了。 她太爱自己那个年轻的老公了什么事都纵容他就算他干伤天害理的事也一样。结果呢?她保不住他的命现在连他的孩子也要保不住了吗? “妈妈!妈妈!” 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忽然叫他她一惊四处寻找。 天色已经全黑了。房间内只斑驳昏暗的光影没有别人。可是房间内很冷她却很热汗水渐渐把身上的衣服浸湿了凉凉的贴在身上。好象身体上有一层别的东西在动。蠕动。 “妈妈!妈妈!”类似于耳鸣又像是幻听的声音再度出现。 她再忍受不了这些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走。 碰了一下墙壁上的金属片走廊里的灯登时亮了像一朵朵盛开的莲花。衬着隐含着金丝的墙纸本来是繁复的美丽此刻却显得无比阴森一闪一闪的金像不怀好意的眼神。 因为空荡和寂静高跟鞋与地板的撞击声格外清晰。她试图放轻脚步可是没有用仍然一声又一声不紧又不慢。如浆的汗水让她有些虚脱她扶着墙壁抬起了脚。 瞬间全身的血液全部涌向了她心脏恐惧如同一柄利斧将她生生劈开。 她的脚上明明穿的是软底的毛拖鞋怎么会出高跟鞋的声音?难道有什么跟在她身后吗? 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动感觉背上的慢慢湿冷起来好象一个人爬上了她的背也不知道是不是冷却的汗水造成的。 她试图向前走了一步因为她的卧室有辟邪之物到了那里就会没事了。身子很沉肚子里却一片空荡她的孩子似乎凭空消失了脚落地时“咔”的一响还是高跟鞋的声音好象走路的人不是她! 另一只脚落地仍然! 惊吓之下她转头看去却见身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对红色的高跟鞋。 血红的漆皮被灯光和金丝映得有些流光似乎是有生命一样。因为她的双脚是一前一后站着的那对高跟鞋也保持着一前一后的样子似乎等着迈步前行。 她再也忍耐不住惊叫着狂奔而去身后的脚步声也急促的响了起来似乎是那对鞋要追上她!她拼命的跑身后的“嗒嗒嗒”声却一阵急似一阵紧追不舍。 她从来不知道她家的走廊是这样长她甚至感觉到那对高跟鞋踩到她的脚跟上! 好不容易看到了卧室的门她冲进去疯了一样锁上房门还拖了柜子挡上然后跳上床躲进被子中像有鬼催着一样。 门外寂静着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觉。可正是这种寂静才更显得可怕连她的呼吸声都有如风箱拉动。 当当当…… 这时有人敲门。 孙太太连尖叫声也没有出紧紧的蜷在被子中抖着。惊恐如同黑暗爬满了墙。 这么多天都没事了为什么今天会来缠她?是因为那个叫包大同的来了吗?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招来的!刚才就不应该让他进来那个男人太古怪了。 还好她的卧室到处贴满了符咒谁也进不来!明天一早她说什么也要离开永远不再回来了! 她本想办了老公的后事就远远的离开的她不相信“她”能厉害到追到国外去。可这些日子没有大的异动她有点故土难离。心想也许“她”安宁了就会放过她。 她想生下孩子给她已经呆在冰冷坟墓中的老公看看。她舍不得他虽然他死了。可万幸的是他们还有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但是“她”死缠不休难道是因为这孩子也有“她”的份儿? 孙太太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让她更加害怕起了堕胎的念头。 也许就不该留着这个孩子他(她)是不洁的。想想正是孙函迷上“她”的时候她怀了孕!难道这么多日子来洗不掉的鱼腥味正是来自于她的腹内?! 嘻嘻! 敲门声停止了有人在门外冷笑一声。接着高跟鞋声慢慢走远了机械的。僵硬的逐渐模糊直到声音要消失的时候却有转回来了好象循环一样从模糊到清晰。 只是这一次不在门外而是来自头顶来自楼上的房间。 孙太太惊恐的望着屋顶。生怕有一对红色的高跟鞋从上面垂下来。但是那高跟鞋声只是反复响着似乎楼上的“她”在踱步然后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听来像……像……婴儿车在摇晃。 楼上是她为未来的孩子布置的婴儿房!婴儿车也是买的进口货但那房子自出事后就锁上了! “妈妈!妈妈!”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来。没有婴儿的稚嫩却像是有人捏着嗓子说话。 孙太太大惊失色因为这声音居然是在卧室内的。难道符咒无效有什么跟进来了吗? 她跳下床手中握紧一柄开过光的玉剑。一直缩到角落里。游牧之神手打。 “妈妈!妈妈!” “别叫我!”她吼近乎于哭泣。 “我没叫你!”那尖细的声音忽然变成阴冷的男声。很像她的老公而且……来自她的体内。 孙太太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同时感觉肚子剧痛眼见一团巴掌大的圆球冲破肚皮窜了出来四肢已分但手脚全是一团肉面目模糊惟有一双眼睛亮闪闪的有点阴沉就是孙函的目光。 “我叫的是她”肉球伸臂一指。 孙太太抬头一看见一对红鞋高挂在屋顶晃啊晃的! 她惨叫一声身体一挣在淋漓的冷汗中醒了过来。 原来只是一场梦可怕的噩梦。 低头一看肚子虽然还不明显但腰身明显见粗显然孩子还在。再看周围一片黑漆漆的只有窗玻璃闪着一点光。 天早就黑了她居然在轰走包大同后坐在沙上睡着了。是孕妇的嗜睡反应还是…… 她提心吊胆的四处看看没有人鬼影子也没一个。不过想到了这个“鬼”字她突然有点不确定这里的安全性了不禁伸手拿起茶几上的名片冲出了大门。 在这个豪华的坟墓中她再也呆不下去了一分钟也不想停留。 开车进了高路她的惊恐减轻了一点仔细想想感觉那个包大同似乎有些本事找他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如果自己离开那不是一了百了吗?假如去找包大同他们的秘密也泄露了那绝对是丑闻是她承受不起的。泄了这个底她也许躲得过鬼可是却躲不过人! 找?还是不找?她犹豫着看着前方的车灯忽然想呕吐车里的气味太难闻了。 她试图打开车窗可却没能做到折腾了一会儿车内的怪味更重了隐隐透出些鱼腥味来。她下意识的向后座一看就见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整整齐齐的摆在车后座上。 她大惊失色慌乱中没有注意前面的车尾当现时她猛踩刹车却觉得双脚被什么拉住了。这时后视镜上悬挂的符咒挂件“咻”的激起一道金光她脚一松及时停住了车子。 可惜符咒只有一道。呛鼻的鱼腥味中后面一辆卡车正失控了一样撞了过来。 在死去的一刹那孙太太看到那司机表情僵硬的脸孔非常像她深爱的老公孙函。 “我来了。早知道是逃不掉的!”她想着迎面而来的刺目的光线使她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花蕾在车上听交通新闻时听到了这起车祸播报死者的姓名时她吃了一惊立即打电话给包大同。两人到达的时候现场已经清理过了只有地上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散着淡淡的鱼腥味。 “尸体送到哪了?”包大同皱着眉眼神极其严肃。 花蕾看着他觉得他正经的时候实在很帅带一点儿隐忍的愤怒让人非常有安全感。 “市属医院。”她答“我有朋友在那儿工作我打了招呼了可以直接找他。” 包大同二话没说拉着花蕾就赶去医院在那里见到了处理这件车祸的医生。这位医生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实在不能相信是花蕾的朋友包大同心知花蕾又动用了她背后的关系但是却不说破。 “死者当场死亡外表看来车祸就是主要死因。不过……”医生扶了扶眼镜似乎是犹豫着要不要说出那件奇怪的事。 “有事请一定全讲出来。”花蕾道语气里也没有什么熟悉之意。 “死者身体内外破损严重几乎给压成肉饼奇怪的是她有了快五个月的身孕子宫完好无损。这很不寻常勉强解释起来可能当时撤离的某零部件阻隔了一下。” “那她还能生!”花蕾瞪大了眼睛。 “废话!母体已死婴儿还没成形怎么生得出来?”包大同替医生答道了谢后拉这花蕾就走。 “她是不想结束。”走出医院大门时他喃喃自语。 第十四章两个人的调查 从医院出来他们去了交通管理部门通过一点私人关系调查了一些其他情况。 在车祸中孙太太的出曾经燃烧过奇怪的是全车虽然起火但司机位却没有一点烧焦的痕迹非常令人费解。之后他们又偷偷潜入了孙宅进去的时候是下午快五点了出来时天色已经全黑。 孙太太的车车祸生的奇怪如果被鉴定为正常车祸倒罢了如果警方认定有疑点说不定会到她的住所来调查。车祸当天他们三个找过孙太太还留下了名片如果孙宅安装了监视录象系统他们的举动说不定会令人产生怀疑。 再者他们离开后孙宅生了什么?为什么这女人一直坚持住在这座凶宅那天晚上却突然要开车出去呢?是偶然有事?还是想出去兜兜风?或者有什么吓到了她? 第十三章 她是不想结束 第十四章 两个人的调查 从医院出来他们去了交通管理部门通过一点私人关系调查了一些其他情况。 在车祸中孙太太的出曾经燃烧过奇怪的是全车虽然起火但司机位却没有一点烧焦的痕迹非常令人费解。之后他们又偷偷潜入了孙宅进去的时候是下午快五点了出来时天色已经全黑。 孙太太的车车祸生的奇怪如果被鉴定为正常车祸倒罢了如果警方认定有疑点说不定会到她的住所来调查。车祸当天他们三个找过孙太太还留下了名片如果孙宅安装了监视录象系统他们的举动说不定会令人产生怀疑。 再者他们离开后孙宅生了什么?为什么这女人一直坚持住在这座凶宅那天晚上却突然要开车出去呢?是偶然有事?还是想出去兜兜风?或者有什么吓到了她? 监视录象是不会录下人类肉眼能看到的影象的不过他可以以法术开了自己的阴目如果嫌麻烦他还可以找阮瞻那家伙天生良能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孙宅早就没人了昨天是孙太太亲自给他们开的门这本来是佣人干的活儿。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行动比较顺利只要不被人看到就行但包大同想趁机搜搜这房子里有没有与怪案相联系线索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也直到这时包大同才相信孙太太是极爱丈夫的不然她不会在明知道不太平的情况下还坚持住在家。 取走了监视录象名片却遍寻不到但包大同在三楼的婴儿房嗅到了一丝邪气若有若无的缠绕不去这让他更肯定孙太太不是无缘无故跑出去的了。游牧之神手打。 “她也许把名片放到车里了看车子毁的情况肯定是烧了。你不用担心。”两人把车子停在距这片别墅区很远的地方因此要步行一段路。 “那个我不担心就算被警方找到也没关系。难道不许孙太太有些私人关系和私人朋友吗”包大同并不在乎此事。 “那么……你在医院说‘她’不想结束这个‘她’……是指谁?”花蕾看着包大同的侧脸问。这问题从医院出来她就想问了却一直忙的没机会。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那个从西南地区来的。有鱼腥味的女人。”包大同半转过身捏了捏花蕾的鼻子。 平时每当包大同半调戏半开玩笑的攻击花蕾她就立即会像一只怒的小猫样激烈反应可是今天她一心全系在这件怪案上居然没理会只皱眉道:“可是孙太太死了。线索不是全断了吗?” “那倒未必先不提这些录象会纪录什么你别忘了小佳。”包大同很自然的环住花蕾的肩边走边说“小佳只是个理容师为什么会牵扯进这件怪案中?按理说她是为死者服务的送他们最后一程。应该得到感谢才对。” “我倒有个想法只是比较勉强。”花蕾蹙着秀气的眉“因为那个怨灵很恨孙函而凌小佳运用自己高的技巧使孙函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所以那怨灵也连带着恨上了凌小佳。” “有点道理但确实勉强了些。虽然怨灵一般来说相当偏激但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迁怒别人毕竟那只是小佳的工作。我想……肯定还有其他原因。否则针对小佳的时候。她自己为什么不动手?” 花蕾点了点头“这倒是。不过我感觉找不到头绪似的真不知道从何下手。” “你的脑袋要转转才行。”包大同伸指点了一下花蕾光洁的额头微一咧嘴。 看着包大同有点点坏、有点点痞的笑容花蕾忽然很想亲吻上去觉得他的唇一定温热而柔软带一点淡淡的烟草味。不过这念头才一冒出就吓了她一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想连忙低下头去生怕被包大同现她的心事。 不过包大同正蹙眉思索没有注意到花蕾的异常只缓缓的道:“昨天一早我和小佳去了她工作的地方查了一下她最近所服务的‘客户’名单然后下午咱们三个就去了孙函的家。离开时不到两点你接了个电话就回家了我则和小佳去了一位名叫张重的地产商家里。知道我们为什么去吗?因为小佳那天上午接了个活儿是上门为一名死者进行理容服务你大概猜得到这人就是张重。” “他是不是也……烂掉了……那里。”hi.baidu.net/游牧之神 包大同点点头“没错。当时我冒充小佳的助手观察过尸体。据小佳讲尸体腐烂的痕迹和她前两名客户是完全一样的而且也都是烂掉了下体。最近不到一个星期她为三名死者理过容第一个是孙函;第二个叫王乐言;第三个就是昨天的张重奇怪的是这三个人都生了尸变。” 花蕾“啊”了一声不自觉的向包大同怀里靠靠感觉一阵温暖而稳定的热力立即安心了些。 “孙函的尸变我是见过的最为厉害能思考会说话;昨天下午我陪下佳去给张种理容期间那位生前的房地产大佬居然伸手摸了下小佳的屁股还睁着一对眼睛像个蛤蟆似的不停的张嘴合嘴把家属吓得当场昏死一位;因为这两件事太巧合了所以我们急忙去打听第二名死者王乐言的地址。他生前是本市非常有名的一位进出口贸易商还上过报纸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你猜怎么着?” “天哪这事闹大了吗?” 包大同叹了口气“唉你年纪不大怎么脑子萎缩到这个地步回头弄点山核桃补补脑子吧。尸变这回事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家丑怎么会到处宣扬。而且当事者又是大富翁深宅大院的外人不容易知道。不过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们到王宅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家的司机辞工。我们上前询问他一直支支吾吾的。结果我只好为他驱赶邪气为了报答我他才说了实情。” “是你又使了小伎俩吧?”花蕾白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抓抓头。“干什么说这么难听只是小小的计策罢了一个障眼法让他说出实话省得拿着大笔封口费把这事压在心里最后转为心理障碍到时候又要麻烦心理医生了。” 说到心理医生。包大同不禁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好友万里。这个家伙到国外游学很久了等哪天空闲了要打个电话给他。 “那司机怎么说?” “他说半夜守灵的时候现盖尸体的单子不知怎么掉在了地上当时在场的有四个人。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就站起来把盖尸布捡起来还说可能是风吹的。话还没说完从门厅里果然吹来一阵风还带着鱼腥味。当时大家都感到寒毛直竖然后王乐言突然坐了起来。捡尸布的这位仁兄比较搞笑他居然冲口问死了好几天的王乐言有什么事王乐言说……”包大同忽然停下了脚步也停下了话。一只手抚上了花蕾的脊背轻轻划上划下让花蕾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他说什么?”她紧张而专注的问。 “他说……”包大同压低了声音把花蕾推到角落里:“他说……他说……我要掐死你!”说到最后几个字突然放大了声音双手环上了花蕾的脖子。吓得她尖叫他却哈哈大笑。 “这么小胆。还要调查什么灵异事件。花骨朵啊还是正正经经做点有前途的职业吧!” 花蕾气坏了跳起来追打包大同。两人一前一后跑在僻静的小街上。包大同人高腿长花蕾根本追不上正站在街边喘粗气后面突然冲过来一辆汽车。游牧之神手打。 车大灯打开着刺得花蕾睁不来眼睛她以手遮在眼睛上方只听到轮胎和地面强烈的摩擦声而且那声音急向她冲过来。 “花骨朵!”她听到包大同叫她几乎是同时一条强健的手臂缠在了她的腰上在那汽车就要撞上她之前抱她脱离了险境。 “谁要杀你?这可不是正常也不是失控。”包大同貌似粗鲁实则细心抚摸了下花蕾的头确定她没受伤。 “我不知道可是那个司机不是人!”花蕾惊恐的抱紧包大同的腰“刚才我看到了他的脸都是青的眼珠不能动脸上还有腐烂的地方而且我闻到了鱼腥味。” 包大同皱了一下眉。 如果说怨灵迁怒凌小佳还勉强说得过去现在为什么连花蕾也卷了进去呢?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先回去吧。”他放开花蕾感觉她有些瑟缩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她冒充女鬼的事。 那时候她一定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做到的吧其实她胆子很小否则也不会因为了受了惊吓而让缚灵枪走火无意中封印了他的能力。 但他为什么非要介入这些事件不可呢?逼迫自己挑战恐惧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她的背景身世从来不说他也从来不问不过现在有点好奇了。 “你怕啊?”他问。 花蕾这回没有逞强点了点头。 “算了我吃点亏让你握着我的手这样就不怕了。”他笑笑。 花蕾迟疑着把手放在包大同温暖的掌心觉得他的笑容就像冬天里的阳光慵懒而温暖又不会太强烈让她的心瞬间温柔。 第十五章 其实有线索 实这个城市有一个丧葬习俗那就是死在外面的人拉回家中的除非在家中设置特殊的灵堂遮盖住房子内的屋顶等把人送葬再把布置灵堂的东西烧毁。 目前所知的三名死者除了第三位张重因为独居而死于家中外孙函和王乐言都是送经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的死亡的原因是各脏器的全面衰竭其原因不明。至于他们溃烂的部位居然没有做病理分析。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三位都是大富翁自然可以用钱摆平一切。 但孙函和王乐言的遗体明明送到了火葬场又为什么会拉回家呢?如果办追悼仪式不一定非要把遗体摆在那儿让人瞻仰而且又不是土葬没有必要这么来回折腾。从火葬场拉回家停放几天、寄托哀思后再送回来火葬。 如果说是亲人舍不得勉强说得通可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头。 包大同和花蕾讲起第二名死者王乐言尸变的事情是开了玩笑的其实那天王乐言只是在盖尸布掉了以后就坐了起来。 不过那也是很骇人的所以当时守灵的人无论醒着还是睡着都被惊吓到了而后拼命逃窜奇怪的是王乐言牌僵尸不追男人专门追逐女人据说还出色迷迷的“嗬嗬”声。 色迷迷的声音究竟是一种什么声音包大同想像不出来但是这三起尸变有几个共同特征。 先尸体对女人很有兴趣。 孙函虽然想杀死凌小佳但先前曾经对小佳的搭讪还算配合;王乐言尸变后追逐女性在道士制服他以后就再没出过状况;张重最可恶居然摸了理容师的屁股。 开始时小佳还以为是包大同做的七分恼怒中还有三分欣喜以为包大同对她有意直到包大同踱到房间的另一侧她才现自己居然被死尸非礼当场吓得差点心脏停跳。 再回想一下小佳在工作室遇到怪事也是从王乐言的尸体变换方向欣赏小佳的**开始。 其次三人生前全是非常有钱的人。 第三他们死亡的症状是一样的。 不仅在医学上的死亡原因相同尸身上那多处不明情况的腐烂消失的下体都是一样的情况。所以他们才要花大价钱请理容师即要以专业手法遮盖腐烂的部位还要让他们看来死得安详。而原来他们的面容都是极度扭曲的看起来好像很害怕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第四这三家人都请了道士。 孙函家和张重家的道士包大同照过一面。那些人不是真正灵力强大的人但也绝不是菜头都多少有点用处。至少尸变后都是他们施符咒镇住的。这就比较奇怪了因为要找这种档次的道士比较困难而且现在丧葬礼仪也不流行这一套了。 那这三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之前出现过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吗? 这里还突显了另一个问题:这些突然“活”过来的尸体虽然表现得比一般僵尸或者起尸灵活、条件反射的情况也复杂甚至能思维和对话但并没有很强大的灵力似乎只是被某种念力控制的傀儡所以那些普通的道士才能制得服他们。 第五他们的病况都是神秘的。 三名死者的家属都对死者的病况不知情就算隐约了解一些的人也对此事讳莫如深死活不肯泄露半句。通过花蕾的关系包大同还调查过全市几家最大型、最先近的医院居然没有这三人的病历记录。孙函和王乐言都只有最后抢救的记录而且还含糊不清。 第六这三个人都是经小佳的手理的容。 但小佳卷进这事是巧合还是无意?仅仅是恶意的迁怒还是内有乾坤?为什么最后连花蕾都成为了被追杀的目标呢? 这件事表面上没有过多的线索但总结下来却不少:这三人都是很色*情的有钱人:得了同一种不知名的、且不方便上医院治疗的怪病:全体烂掉了下体;死后被什么东西控制着猥亵女性;三家人事先知道些什么所以高价请了道士;而三名死者的生活有隐密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范围缩小了。”包大同分析完毕花蕾吁了口气。 包大同点点头:“虽然还不甚明了但至少我们有了一点头绪。有钱人最害怕什么?丑闻。而他们的病一定和丑闻有关所以那么有钱的人不去设备最好的医院却去找地下游医。再考虑到病灶所在的部位大约是和性有关系的。如果咱们的假设是正确的三个人都死于同样的性病那么其涉及的范围最大的可能是风月场所。再考虑到他们的消费能力我觉得高级的风月场所是我们要调查的目标。” “可是如果身 是不会吸引客人的吧?”凌小佳提醒。 “这股异味未必是本身就带有的有时候灵体所表现的只是生前记忆最深刻的状态。比如她出身于渔家、比如她爱吃鱼等等有很多种可能。”包大同解释道:“我们刚开始的时候查了鱼贩和内厨的人是因为当时只知道孙函的情况并没有考虑性病的原因只是排除了最大的、也是最初步的可能。 “如果他们是这样的人别人我不知道至少孙函掩饰得太好了。”花蕾厌恶的皱了皱鼻子“记得我上次说过吗?他对女人好像毫无兴趣甚至厌恶没想到 “有钱人都风流饱暖思淫欲嘛!”凌小佳冷笑一声。 “不要太绝对世间事千千万人也各不相同。具体到这件事现在调查的方向有三处。”包大同把身子深深的陷入转椅中“一是要查清三名死者之间有无关联要知道有钱人有自己的圈子和社交关系。花骨朵这得你来查看看他们三个是否有生意来往?是否同在一间俱乐部?是否一起打打高尔夫?是否一起参加所谓的商务聚会等等。二是要调查一下最近其他几个殡仪场所有没有出现这样的怪事这就得小佳来办了你问一下其他同行。如果有立即告诉我我好调查他们的丧事情况和在医院有无医疗纪录。至于我嘛就找一下本行的人查清那些道士是什么时候被聘请的虽然涉及的驱邪内容他们基于职业道德是不会告诉我的但我可以推断和猜测。” “好的那明天我就开始调查。”凌小佳有点兴奋因为她从一个受惊吓的受害者成为了调查者呆在包大同身边也不用担心什么了而且这是她从没有尝试过的新鲜刺激的生活。 包大同点头道:“就先这么着吧散会!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们是住在这儿的想赶我走没门!哼!”花蕾往沙里挪了一下表示坚决不走。 这两个女人都受了惊吓不肯回自己的家住。小佳还情有可原花蕾这举动就有些勉强了。不过包大同比较随和既然争不过她干脆由她去。只是楼上只有三间房客房早给了小佳花蕾硬抢了他的卧室他只好委屈自己睡在杂物间的一张床垫子上。 包大同无奈的叹口气不去和花蕾争辩只抬手腕看了一下表“哦都快九点了晚饭还没吃饿死我了。” “我去煮饭。”凌小佳很开心的样子“我手艺不错哦。但是你不嫌弃我的手脏吗?” 她看看自己常常触摸尸体的手。虽然工作时戴着手术手套回家前会反复洗澡但还是有人会厌恶她使她一手好厨艺无法施展。 “你的手哪里脏?”包大同不在意的笑笑“咱们家花骨朵每次打扫完卫生时那手才叫脏呢简直和一对小粪叉子差不多。快去吧多做一点我要饿死了。” “你讨她的欢心不用编排我吧?”当小佳进了厨房花蕾生气的瞪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没说话屁股也没离开椅子只是长腿轻轻一蹬连人带转椅一起滑到沙边突然俯下身子盯着花蕾看两人的脸相距不过一寸呼吸纠缠在一起花蕾的脸瞬间红了。 “你 “花骨朵亮呢?” 花蕾涨红着脸呆了几秒后才明白包大同是在寻她开心用力一推他“打死你又来欺侮我。” 包大同哈哈大笑感觉这饭前小点分外可口。 这丫头平时凶巴巴的外表看着辣其实最是温柔厚道人又容易害羞逗起来别有滋味。话说现在知道害羞的女孩子不多了所以花蕾显得特别可爱。 如果这丫头与他在别的地方相逢他早就吃掉她了。可现在不行他有原则他是牧羊人绝不动自己保护下的小羊。 再说花蕾有秘密。他不想喜欢有秘密的人因为那意味着未知未知意味着最后的失落与伤心他不想再来一次也不想再陷进去了。 那会让他痛不欲生。 …………………………………………………………………………… …………………………………………………………………………… ………………………………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的稍早我下周末就搬家了但无论多忙也会每天更新的。明天争取在中午前就更新完。 如果可能的话希望每天十点左右就可以奉献一章。谢谢支持。 第十六章 东暖阁 小佳很快得到了消息全市的殡仪场馆只有她所在葬场出现过怪事其他地方一切正常。 包大同的调查也很顺利那些同行告诉他三名死者的家属是在死者死后的第二天请的他们当时死者的家属都显得非常害怕显然在之前一天有什么事情生过。 花蕾那边的调查就需要一点时间了忙了一整天她只排除了三名死者是生意伙伴的可能至于他们之间是否有私人来往共同参加了什么“业余活动”那是要慢慢从员工、司机、亲戚朋友之间了解的。 还有那天晚上开车袭击花蕾的人是谁呢?花蕾说那不是个活人可包大同觉得不太可能因为这在控制力上要求太高而且再没有尸变的事件传出来。 但为什么要置花蕾于死地呢? 不过既然花蕾那边没有确切消息包大同就先独自一人呆在会客室里把从孙函家拿来的监视录像看了一遍。 孙太太虽然独居在那房子里但一定是非常害怕所以监视器遍布在房子的每一个角落。相应的录像带也非常多。 包大同整个下午都在看这些枯燥的东西非常沉静和仔细一点没有平时懒洋洋的模样。桌边放着一碗符水是他用来开阴眼所用毕竟十五岁的能力不能保证完全看的仔细。 录像带中有时候是钟点佣人战战兢兢的在打扫房间有时候是孙太太一个人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她一到晚上就打开所有的灯每经过一个监视器就会不自然的抬头望望。现在她人已经死了这一眼一眼望向屏幕感觉怪怪的好像她的魂魄就在监视器中锁着有无数的秘密要说出来。 在最后一盘带子中包大同看到了自己那是孙太太出事当天的下午。 他们离开后孙太太坐在沙上呆之后就睡着了。她显得很不安似乎做了噩梦。置身局外的包大同忽然有一种紧张感很想自己当时能在场把她叫醒因为他的阴眼看到了随着夜幕的降临一团青色的雾气若有若无的飘散在空气中有点像人喷吐的烟一圈圈荡漾开最后把孙太太笼罩其中。 孙太太沉浸在噩梦中的时间太长了一直从下午睡到天色全黑从监视器上自动显示的时间看是晚上八点三十五分。这明显不正常没有人可以午睡这么长时间而且是在情绪不安的情况下。 她醒了后似乎有些害怕如果此时跑出这个房子还没事可她偏偏走了进去走到纵向更深的二楼走廊去了。 一般在这个时候人间蒸腾的阳气还未完全消散除非是在阴暗的角落或者邪地不然灵体随便出没的可能性不大。可孙宅偏偏是气息不正的地方又因为房子太大人都走*光了而阳气不足所以天色昏暗后就死气沉沉。 这时候包大同看到了异像。 一团模糊的雾气飘浮在孙太太的身后白哗哗的似乎是一个**的女人因为头部被黑挡住看来像没有头一样双脚上全是血红得刺目。 她一直潜在孙太太身后几次想攻击都因为孙太太身上挂的符咒而没能成功。当孙太太惊慌失措的跑进卧室时她忽然转头看着监视器伸手一指。 包大同一惊因为感觉这女人是在指着屏幕外的自己似乎明白早晚有一天会有人看到她。再看她的脸居然是闭着眼睛的化着浓厚的妆容。 她为什么保持这个形态? 包大同以指沾了些符水点在自己眼皮上凑近了监视器。 可这时那女人却消失在走廊里了因为卧室没有安装监视器包大同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看到三楼的婴儿房中空空的婴儿车来回摇晃着。 过了不久孙太太疯似的从卧室跑了出来冲进车库开车离开。她似乎得到了一点安宁可是她没注意那团白哗哗的东西一直趴在她的背上和她一起上了车。 车子离开了院墙上监视器的范围下面生了什么事就再也看不到了但这时包大同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生的经过。 那个怨灵虽然很凶厉但灵力低微死亡时间不会过一个月。她甚至突破不了那些普通的道士设下的符咒结界所以孙太太才能在这么多天里安然无恙以致最后产生了侥幸心理。 但那怨灵是一名控制高手她先控制了孙太太的意识进入了她的梦境让孙太太感到强烈的恐惧然后通过孙太太自己的行为和暂时迷惑过路的司机心智才制造了那起可怕的车祸。 至于那三名死者她一定是控制了他们体内残存的一些生前意念才生了可怕的尸变事件。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要通过这三起尸变事件说明什么?而且她灵力这么弱的话是怎么能四处乱跑的? 还有她为什么是表现出那种形态体、双脚淌血?不对她的脚不是淌血看样子是被人砍掉了红脚是幻化出来的也许在别人眼中是红鞋的状态。 难道她遇到了性侵犯事件被 杀然后还碎尸?是这三个富翁联手做的吗? 买欢时性虐女性是很多变态狂喜欢的节目这样推断是有可能的。假设这三个富翁就是三个变态的混蛋虐待和杀害了一名欢场女子那么他们已死而且死得非常痛苦应该说怨气已解。但现在为什么这怨灵连他们的家人、给他们理容的凌小佳和无意中卷和的花蕾也不放过呢? 怨念就这么强吗?这样的话她实在不讲道理应该灭了她。可是如果是她还有仇没有报呢?这三个富翁生前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真的这样简单吗?还有没有人会卷进来? 包大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心里责怪着自己。 他明明知道自己法力不同以往为什么不带上些工具仔细检查一下那房子呢?如果那样他就不会现不了怨灵藏在大屋的某处。也许就是藏身在一直锁着的三楼婴儿室里。 或者如果他当时不计较孙太太的讨厌态度提醒她立即离开家后面的事就不会生了。那里的气息本就不正他明明感觉得到却疏忽了警告结果酿成了一尸两命的惨剧。 而现在似乎每个卷进这件事的人都处在危险之中了。 他自己没有关系虽然他目前只有十五岁时的法力但也比那些普通道士强得多对付这个怨灵完全没有问题。 小佳的话也可以避免。 她的阳气很旺虽然比万里那家伙差得还很远但关键时刻也能唬一阵子。那怨灵两回对她下手而没有成功只是吓到了她实际上对她并没有伤害。 唯一让他不放心的是花蕾。 她本身的气场很一般平常的泼辣全是装出来的遇到事马上露馅。尽管她身上有几件小宝贝但包大同仍然很担心因为这怨灵不是直接攻击人而是控制人自己伤害自己。 花蕾那丫头和小夏不同意志软弱又傻乎乎的容易被控心实在比较危险。 心里想着这些事包大同又闷坐了一会儿抬头一看表已经过了午夜花蕾却还没回来不禁担心加重。站起来来回踱了几圈再打花蕾的手机却没有人接听让他心里的不安扩大了。 这绝不正常。 虽然这死丫头有时候神神秘秘的但办事却不含糊绝对会互通消息她现在突然消失了过十二个小时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定是有问题。 她是调查那三个富翁的社交关系网去了不会给 包大同越想越不安于是抓起车钥匙走出门去。虽然这么四处乱找不是办法不过他焦心不已不能这么干坐着。 才走出会客室大门就见早就睡了的凌小佳穿着睡袍走下楼来。睡眼惺松、赤着双脚、加上凌乱的拖地睡袍里包裹着的瘦削身材别有一番韵味。 可惜包大同没有心情欣赏。 “花蕾回来了吗?”他还没说话凌小佳就率先问道。 包大同一皱眉头“还没回。你知道些什么?告诉我我感觉不好怕她会出事。” “不会吧?她不让我说的。”凌小佳有些惊讶“她又不是去不干净的地方她呆的地方现在正热闹呢。” “到底是哪儿?” “我无意间现的她说她调查清楚情况后会自己告诉你。” “她到底去了哪儿?”包大同重复。 凌小佳看他站在客厅中央高而结实的身体有些僵硬神色很严肃是她从没有见到过的不禁有点慌张连忙说:“在阁。” 只要是本市的人都知道这个听名子有点像皇帝书房的地方。那是本地一家有名的娱乐中心消费非常高是阔佬们流连的地方。传言在它尊贵高尚的外表下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她跑那里去干什么?包大同的眉头越皱越紧。如果是暗查情报那她的人身安全很不能保障。 据他所知的内部消息警方早就盯着这地方了却因为一直找不到证据而不能作为。 花蕾如果采用偷鸡摸狗的办法找不到就罢了万一找到只怕会被人暗中宰了杀人灭口。如果采用光明正大的方法她一只小羊逛到狼窝能有什么好结果? 凌小佳看包大同不说话以为他是在生气赶紧补充道“花蕾应聘为侍应生去的。她说那是正经工作不会出事的。” 她原来就是要暗查还在那种地方给人家送酒这不是双重危险嘛! “你先睡吧我把她抓回来!”包大同说着快步离开。 凌小佳看着他急匆匆的背景忽然觉得他对花蕾有点紧张过头。…………………………………………………………………………………………………………………………………………………………………………………………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还算早吧?呵呵以后都会争取中午以前更的。另外乃棉猜测一下剧情嘛。 第十七章 我们一起等包大同 暖阁其实是一家大型娱乐中心的一部分这家娱乐中“乐宫”是一幢十二层高的金碧辉煌的大厦。楼下五层是公众区对外开放。第六和第七层是内部人员专区谢绝一切无关人士入内保安严密似乎是一道分水岭隐隐把上、下两个区域分隔了开。 从第八层开始是私人会所性质的高级区非会员不得入内俨然是上流社会人士出入的地方从地下停车场的贵宾区有专门的电梯直达。这一区有东暖阁和西暖阁两部分各自独立、不能互通。西暖阁在下占两层专门接待名媛贵妇:最上方三层全是东暖阁的范围富商云集。 对于一般人来讲八楼以上个神秘而诱惑的地方非富豪级人物不得入内。据说会费贵得吓死人但相应的那里的服务也尽善尽美就连侍应生也全是俊男美女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只要会员想得到的服务无论是美容、健身、餐饮、娱乐、谈生意、举办小型聚会还是别的什么“特殊要求”乐宫都可以让客人满意。 花蕾应聘的就是东暖阁的前台服务人员。 说来也巧她正愁要怎么进入乐宫的八楼以上调查的时候这里正好招聘员工她凭着甜美可亲的外貌及对各类酒品的熟识立即被录用当天下午就被要求上一个晚班。 她也曾想过在这样一间高级会所有钱人众多、据说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为什么请个人会那么草率呢?小心的询问过后才知道这几天有多名员工突然辞职连薪水也没拿目前东暖阁的人手严重不足已经影响了正常的营业所以召人很急。 这消息让她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因为员工突然集体离职这事太奇怪了也许正是和她们要调查的事情有重大关联。试想如果这里有什么不洁的东西的话 晚上她一直很忙碌手脚都要累断了把客人点的酒送去的时候还要忍受无数恶心的目光快午夜时才借着去仓库的机会溜进了大厦六层。 要想调查孙函等三人是否在这家娱乐中心有过交往共同干过什么坏事或者和哪个女孩子的关系非比寻常有两个办法。 一是调查人。和东暖阁的工作人员聊天暗中观察和聆听获得员工们的信任后才能慢慢打听出**问题有点类似于卧底。 二是调查物。这就简单多了因为这里的消费这么高又是传说中的黄窝富翁们的“娱乐情况”一定会记有账目女孩子们也会有花名册只要找到这些资料就能直达目标。 她取下了头上的乌木夹翻过上面一个巧妙的机关然后在身上贴了几张符咒施展了她那半吊子隐身法。她学艺不精本来是隐形不成的但老头子给她的这个夹有强大的辅助作用包大同也许看得出破绽唬过保安却绝对没有问题。 还好大楼内不能放狗否则她就是隐了身也没用。狗啊果然是人类的朋友。 迎面走过来一名巡逻的保安花蕾吓得气也不敢喘紧贴着墙壁等他走过去后才敢动。她手中握紧除灵匕这匕本有一对的前几天在经历电梯惊魂一幕中毁了一柄现在只剩下这一柄了。 其实她这次并不是为了要搜集证据只是来探探路。因为就算她隐了身如果开门关门的话还是会有监视器注意到这需要更高的障眼法必须要依靠包大同。再说开锁的技巧她也不行。 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有些怕并不怕人类和监视器是怕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在这一区游荡 想到这儿她停下了脚步也许是心理作用她感觉后背凉汗毛直竖心里的恐惧感在逐渐加大。 要不还是回去吧?等下回叫包大同一起来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决定往回走一转身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那是个女人**、披散着长、脸上的浓妆使她看起来像个纸人白的脸、黑的眼、腥红的唇脚下一双红得更刺目的高跟鞋。 她紧紧地贴在花蕾身后没有出一点声响。当花蕾看清她的时候一笑。 花蕾吓得几乎尖叫出来向后跌坐在地上。 那女人的笑容继续扩大似乎整张脸都被腥红的唇切成两半一样“我们去找包大同。”她伸出手。 花蕾本能的挥出了除灵匕也不敢回头看爬起来就跑。 “叭哒叭哒”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着那是她的脚步声因为怕惊动保安她是赤着脚的。她记得向左拐有楼梯但没想到重重撞到了一堵墙上再度摔倒在地额头跳跳着疼。 眼前出现了两摊血是脚的形状上方白花花的脚腕齐根断了似乎是一双脚生生被砍掉。 “包大同!包大同!”一个声音细细 但像被什么闷住了听不太真切。 “滚开!”花蕾终于尖声大叫挥舞除灵匕乱刺。 眼前的影像瞬间消失了但那两摊血还在并慢慢向她走了过来一步一步血脚印在迫近。 花蕾没有勇气用匕刺那血迹唯有爬起来继续跑。她很佩服自己还能跑得动但她却完全迷失了路径这大厦结构复杂她才来了一天本来就很迷糊现在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走廊长得变态而且不知怎么前方和后方明明有灯却被黑暗所笼罩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也不见了。死寂像最可怕的手掐住了花蕾的喉咙。 “有人吗?救命!”她撤掉了隐身法大声呼救。 现在她已经不介意被保安抓到只要有人来破解了这鬼结界就行她跑不出去了。可是她现她的声音被黑暗吞没了没有人能够听到。 “呵”的一声好像有人在后方的黑暗中哈了一口气接着有两点惨白的光亮着晃动着不紧不慢的向她靠近感觉似乎很远但一眨眼就逼近到了她面前。 车!居然是一辆黑色的灵车!在大厦的走廊里居然有汽车开了过来把不算宽的地方挤得满满的。驾驶位上坐着一个男人脸上贴了一块块银箔的锡纸虽然看不见五官花蕾却认出他是那天开车撞她的人。而那个**女人就坐在副驾驶位上对她招手。 是要带她去那个世界上的吗? 花蕾模糊地想着生的本能使她顾不得前方的黑暗直冲了过去。 停了许久的高跟鞋声又响了起来但是很纷乱似乎不是一个人出的。 接着前方白花花的一片果然有许多**的女人迎面向她走来。面貌不同但一样化着浓重的妆容。身后那奇怪的灵车继续追着她。她腹背受敌被围追堵截被逼入的绝境。 前后走不得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只有右手边有一扇门没有路走的花蕾不得不推门而入因为用力过大直接摔到地板上身后的门“嘭”的一声关紧。 当-当-当 她摔倒地方有一张沙挡住视线看不到房间里的情况不过听这声音似乎是在用刀砍着什么。 她慢慢爬起来尽量不出声响地面上铺的厚厚的纯毛地毯帮了她的忙。在她站起身的一瞬满眼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她挥刀在整体厨柜的菜台上砍着什么。 只是这里是厨房吗?她什么时候跑到厨务区了?!不对一定是对方故弄玄虚迷惑她、吓唬她!看摆设这里明明是办公室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煮饭? “要吃鱼吗?”那女人忽然转过头居然是个充气娃娃。她胸前全是血迹同时一股鱼腥味慢慢弥散了开掌中的托盘上有一尾剁成一块块的鱼。 “你要干什么?”花蕾壮着胆子问。 那充气娃娃不说话只瞪着她看一人一偶之间就这样静止着可越是这样花蕾越是毛慢慢向门边蹭。但是她不能确定是要留在室内还是出去面对黑色灵车和一大堆**女人。 “你究竟要 “我要杀了你!”充气娃娃开了口同时像突然撒了气的汽球一样向花蕾弹了过来。 花蕾来不及思考本能的一拉门。 她记得门是向里开的但门却纹丝不动而那已经变成一张皮的充气娃娃已经快贴到她的身上了。大骇之下她抓住门把手猛力一推。 门却开了。 花蕾慌不择路的一步踏出只觉得脚下一空惊叫着悬在黑暗之中。这边哪里是走廊明明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漆黑之中一张张雪白的脸向上仰着看不见身体只有白脸在渴望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也拉到最深处去。 “包大同!”她死死抓住门把手保持身体不落下去流下了惊恐的泪。 她不要再睡在黑暗之中了!可是她这样支持不了多久。 “对我们一起等包大同。”脑后传来充气娃娃的说话声软软的西南口音。 花蕾一回头见那充气娃娃成了扁扁的一片像风筝一样飘在半空。或者是像一条比目鱼游在水中。 …………………………………………………………………………… …………………………………………………………………………… ………………………………六六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月票我没想到冷门的作品不多的收藏男读者稀少的本书居然也有25张月票了而且是在我没有求票的情况下。 感谢你们。一个朋友说的得好这是读者的一份心意。 第十八章 频繁出现的黑色灵车 暗中有一只强健的手臂穿了过来因为看不到人而显当那手握在了花蕾的手臂上温度和热力立即安了她的心。 “抓紧!”包大同轻喊了一声用力把花蕾提了上来之后单手虚空划符纵向一劈眼前看不透的黑雾登时消散花蕾这才现自己居然跑到了顶楼刚才她的身体已经翻到了天台的之外若不是她死死抓住水泥外檐的栏杆此刻早已经从十二楼顶摔下去了。 幻像一切全是幻像。 几乎死亡的事实让她感到害怕不禁抱紧了包大同的腰。包大同拍拍她的头表示安慰默不作声地拖她走到天台边缘向下看只见一辆全黑的商务车正加足马力疾驰而过消失在大街的尽头。 “是那天撞你的那辆。”包大同皱了皱眉遗憾自己法力受限遁术使不出来只能眼看他们离开。 黑色的车很常见但这辆车给人感觉却像西方式的灵车因为车窗玻璃上挂着白色的窗帘很有些阴森的气息让他一眼就认出这和袭击花蕾的是同一辆车。 “为什么?”花蕾问。 “我也想知道。”包大同吸了吸鼻子“她跑得好快有人帮她。” “人?” “没错开车的绝对是个人。”包大同挽住花蕾的手“我们先回去然后给我讲讲你遇到了什么事。” “可是 包大同低头看看她见她穿着露背小礼服美好的身材一览无余脸上化着淡妆虽然被泪水和汗水冲花了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丫头打扮一下还是很漂亮的。 “你不打算在杂志社做了吗?” “谁说的?我要做到底!”花蕾立即反对因为着急把害怕给忘了。 包大同浅浅微笑觉得万里教他的这个精神转移法真是不错于是继续道:“既然是零杂志社的员工谁允许你来兼职的?立即给我辞职不做也不用通知他们。”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如果这地方有问题我自己可以来查用不着你这个小笨蛋。” “我想 “你想立一大功以此表明自己不是笨蛋对吗?结果呢?差点陪了夫人又折兵。”包大同不给花蕾解释和思考的机会随手布了隐身结界拉着花蕾下楼。 知道花蕾跑到乐宫的东暖阁来无间道他匆匆忙忙往这边赶生怕晚一步就会出事。东暖阁是传说中的狼窝就算怨灵不是在那里游荡花蕾也未必安全。 花蕾从来不提自己的的身世背景但他从她的言谈举止中可以感觉出她出身富贵之家。难能可贵的是她身上一点没有富家子女的豪奢霸道反而傻乎乎的天真纯良表现得像暴龙但内心是小绵羊。 有时候他甚至猜测花蕾一定是在青少年时期长年卧病在床与这个世界远远的隔绝以致心灵没有被污染就像关在阁楼上的睡美人之类之类的。 所以她独自跑到复杂的地方他特别担心。 他一到乐宫的门口就看到顶层有一团不祥的黑气于是立即利用尚且可驾驭的小法术赶到顶层虽然他不说什么但是当时场面之危急他实在不想再来第二回了。 不过今晚的危险带来了意外的收获先他们知道了怨灵与东暖阁有关;其次有个人帮着那怨灵并且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们想要置花蕾于死地。 怨灵是谁?帮她的人又是谁? 两人沉默的走着迎面遇到了两名保安。虽然他们看不见包大同和花蕾但却是会撞上的偏偏这两名保安还是并排走在狭窄的走廊中一边走一边说笑着什么对刚才的灵异事件一点也没有觉。或者说怨灵只骚扰了花蕾然后就在一个神秘人的帮助下逃跑了并没想伤害其他人。 眼看避无可避包大同一把抱住花蕾两人紧贴在一起挤在墙角直到两名保安走远。 听到怀中人呼吸紧张包大同低头一看见花蕾的脸涨红着显得分外窘迫不禁莞尔还没有完全进入安全地带就忍不住逗她:“怎么?没被男人这样抱过?”他身体稍离两手撑在墙上把花蕾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俯下头问两人的面庞相距不过一寸“要不要亲一下?” “不要你放开我!”花蕾感觉浑身热连嘴上的拒绝都很软弱。 “怕爱上我吗?”他邪恶地笑“别爱上我否则你会伤心的。”说到最后几个字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这话伤了花蕾的自尊心中拱动着的热气刹时变冷脑筋也清醒了用力一踢包大同的径骨看他疼得呲牙咧嘴一矮身从他臂下钻出“死也不会爱你的别臭美。大门口见。”她扔下几句话就跑开了不敢再听包大同说什么。 包大同没有阻拦也没有追她。 他能感觉得到此处邪气已尽在乐宫的范围内已经没有危险花蕾一个人跑出 全的。 …………………………………………………… 第二天一早包大同独自去了趟孙函家所在的别墅区和凌小佳住的明山达园。 这两处都不是封闭型社区不禁止车辆和行人进入保安人员还经常脱岗但在出入口处都有监视录像他要看看那辆黑色灵车有没有到过这两处。 那些录像当然不可能给他一个陌生人随便看不过他的法术可以迷惑人心社区物业的保安总管恍惚间以为他是来查案的警察态度自然不同。 于是他要求独自呆在录像室内从第一宗命案也就是孙函之死的三天前开始看起。 那辆车在孙函死前并没有出现过但在他死后第二天车子开始出没于此地了而在孙太太出车祸和花蕾遇袭的日子里也同样现过身其时间和生那两件事的时间相吻合。 这就是说所有的怪事都和这辆黑色灵车的出现有关。可是这车子看来这么古怪社区的保安为什么没注意到呢?也许是因为没有生案件他们就疏忽大意了?或者也有什么东西可以像他一样迷惑人心。 而且最让包大同感到意外的是孙函死后的第二天当时夜色已深有一个人走进了小区穿着黑色的西装走起来摇摇晃晃的好像是喝醉了酒。虽然看到的只是背影但包大同却立即猜出这人是谁只是他又实在难以置信所以放大影像反复观看最后赫然现那确实是已经死了一天的孙函! 他是自己走回来的! 所以他老婆才受到惊吓去请来了法师。所以他一个死在外面的人要在家里办丧事违背本地的丧葬习俗还要弄上灵棚那么麻烦。 但如果他是自己回来的王乐言是不是一样呢?他们为什么要回来?难道那怨灵心中仇恨太大控制他们带她回到家方便她把死者的家也闹得鸡犬不宁? 不过这样看来那怨灵虽然灵力低微但在控制术上很有天赋啊! 看完别墅区的录像包大同又去了明山达园。 他以同样的方法看了这边的监视录像现那黑色灵车出没得还要频繁孙函死前好久就在这里出现过奇怪的是小佳遭遇灵异事件当天却没有在花蕾的电梯惊魂事件中车也是在事件后才出现的。 这是什么路数?在怪案生前怨灵就盯上小佳了吗?为什么? 可惜监视录像只保存一个月而他推算怨灵的形成也就是那个女人的死亡也是一个月上下所以他没办法确定黑色灵车是为了帮助怨灵而出现还是早就针对小佳了。 看完这两处他还去了张重家和王乐言家所在的社区。 这两处是全封闭社区行人虽然可以任意进入但不熟悉的车辆却是要经登记才能通行的。在这种情况下那辆黑色灵车不可能出现但包大同还是想看看有没有特殊的人物来过这里。 耗费了一个下午他现王乐言是被家属拉回来的不是自己走回来的。但有一个奇怪的人在王乐言到家后出现过个子不高、很瘦、当时腋下夹着一个盒子上面蒙了一块黑布。 这人一共出现过三次在王乐言死前一周以及他尸变前后各一次。他一直低着头走路就算从小区内出来面对摄像头时也让人看不清脸。他表现得极为普通和镇静如果不是包大同有心几乎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张重是死在家里的这怪人也出现过三次和在王乐言家附近出现的时间频率是一样的。 看来真的有个人帮助那怨灵啊!看着那人在路灯下拖得长长有影子包大同想着。 那他是什么人呢?看他的样子似乎懂一点法术似的是怨灵的亲朋?是好心帮助的、有点天然灵力的人?还是被怨灵控制和吓唬着的傀儡?再或者他本身是恶意的控制怨灵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切都是未知但至少他有了线索和目标。 忙了一天晚上回到杂志社小佳的爱心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他美美吃了一顿决定暂时不把所知道的线索告诉两个女人免得他们担心和害怕于是在东拉西扯了一阵后就上床睡了。 但他其实只睡了两个小时快午夜的时候他潜进了乐宫的东暖阁。 …………………………………………………………………………… …………………………………………………………………………… …………………………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了抱歉。 反正本六会天天更新至于更新时间最近因为搬家有许多家务做所以想固定而不成。所以干脆不说免得挨骂。呵呵。 但放心绝对绝对每天都有。我不会对不起包月的读者的。谢谢。 第十九章 女厨师 蕾给包大同细细讲过那天的经历使包大同感兴趣的助怨灵的那个人那辆黑色灵车还有那个怨灵说的话。她说:我们一起等包大同。 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为了恐吓花蕾还是那怨灵真的是要找他?既然要找他为什么不直接来?那怨灵感兴趣的是报仇、小佳、花蕾还是他? 他没有花蕾那么傻进到东暖阁玩无间道还要应聘员工职位给这儿的老板做免费苦力。他只是借着夜色、方位和一点法术隐了身溜到员工休息区打开一个衣箱换上一件保安人员的工作服就行了。 乐宫那么大最近又人员流动频繁一个生面孔并不足以引起别人的怀疑只要他小心一点就行。找线索不一定非要查账目和那些暗中从事非法职业的人员聊聊天也可以。 况且和人谈话是他的强项尤其是对女人。 第一天他借着送饮品的机会(饮品是偷拿的)迅和那些女孩子们熟悉了。第二天他开始给她们算命、看手相、讲解如何摆设化妆间的东西以保持好风水和她们打成了一片。第三天他施展法术给两个有邪气的女孩破解了头颈疼的恶疾赢得了绝对的信任。第四天他已经成为了可以依赖的好朋友他一到场那些莺莺燕燕就立即围过来好像众星捧月一样。 所以说从人入手调查情况并不难在于要给别人安全和依赖感。当然他没有忘记嘱咐她们不要对别人说起他常常跑到这边。毕竟他是“保安”来“偷懒”和“搭讪”是不被允许的很容易被炒鱿鱼。 “林妹妹这个人你见过吗?”休息室内没人的时候包大同嘴头甜甜地问一个林姓小姐。 东暖阁才开业林小姐就在这里工作了算是资深人士。这种人往往了解一切明的、暗的以及见不得人的肮脏事。包大同混了三天才从一大群女性员工中确定她是最佳调查对象。 她比包大同年纪大但包大同喊他林妹妹她很爱听。 “你不是来打工的吧?”林妹妹没接照片头也没抬。 “有人托我打听点事捞点外快而已妹妹不会不帮我吧?” 林小姐看着包大同犹豫了一下。 她工作日久也算阅人无数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其他男人的卑鄙下流也没有那些富翁们的道貌岸然是一个温柔可靠的人而且长得也很帅气属于很难遇到的极品好多姐妹巴望着被他看上好离开这里所以他才会那么受欢迎。 但是从他的风度气质、言谈举止来看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更不可能是一名小保安有脑子的姐妹应该都能感觉得到。不过他那些关于风水和辟邪的方法确实非常管用乐宫最近不怎么太平他在大家都感到安全。 他来一定是有目的的但她感觉他不是警察也没有恶意。也许他是受那些富商们背后的女人的雇佣来调查一点花边事件这种事她见得多了透露出去也没什么。只是当他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就会离开了吧?这里再生怪事时可怎么办? “妹妹帮你。”她叹了口气。 这样的极品男人本来就不会属于她们的念在他曾努力帮过她们不管目的是什么回报他吧。 拿过照片她看了半天然后皱起了眉头“这男人是东暖阁的会员不过不常来。姐妹们都知道这人难侍候不能碰的一碰就火好像很厌恶女人。因为他太特殊了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过他很久没来了一个多月了吧?” “他死了。”包大同平静地说。 林妹妹吃了一惊“死了?他那么年轻!” “生病还分年龄吗?” “原来是病死的!”林妹妹吁了一口气。 “他该横死吗?”包大同眼神闪闪。 “你究竟是谁?”林妹妹明白不能打听别人的**也从来不多口但今天实在忍不住了。 包大同笑笑明白这女人不相信他是保安人员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而已于是安慰地拍拍她的手“不管我是谁我不会害你的。相信我我只需要知道一点事情。” 林妹妹不说话却奇怪的相信眼前的男人那是女人的本能绝对不会错的。 “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事他很少来就算来这里也是为了招待客人和朋友他自己只是呆一下就走。” “没有女孩子和他比较亲近吗?”包大同皱紧眉头这答案太出乎他的预料。 林妹妹坚决摇头“绝对没有。大家都感觉他有点可怕连皮肤都好像没有光泽和弹性似的好像 不对啊?! 怨灵出现在这里孙函等三人的死与色*情有关一切证据都 应该有一个女人和孙函等三人在这个地方产生过瓜葛会没有线索呢?难道怨灵是一个女性客人或者其服务人员再或者是过客?她和孙函等人在这里偶然相遇然后生了可怕的事? “那你再看看这两个人是乐宫的常客吗?”他又拿出王乐言和张重的照片因为这两人的照片是告上摘下来的所以林妹妹一下就明白这两个人也死了。 “都没见过。” “你确定吗?” 林妹妹又仔细看了两眼十分肯定地点头“我敢保证这两个人没来过。你要知道这里的消费是很高的就算这年头有钱人多可能来得起这里的并没有多少。” 包大同拿回这两个人的照片失望地看了两眼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林妹妹说孙函的皮肤给人感觉像死鱼这两个人的皮肤感觉也很类似难道是拍照角度的问题? “这里的女孩子们有没有突然辞职不做的?”他问“我不是说前些日子东暖阁的侍应生集体离开的事是指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你们这里有没有人不做?” 林妹妹摇了摇头想都没想可见答案之确定。不过她眼神闪烁了下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艰难的小声说:“侍应生集体辞职为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哦?说来听听。别怕我会给你画符保佑邪物不上你身。他可是很有能力的法师。” 林妹妹大喜过望点头道:“那谢谢大同哥哥了。我也是听姐妹们说的因为怕以讹传讹没敢和你说。但是好多姐妹听别人说过有人莫名其妙的听到走廊里有走路的声音偶尔还有敲门声打开门看却根本没有人。还有的感觉背后有人但回头看看也是什么也没有。吓人的是有很多人在阴暗的地方看到过一双红色高跟鞋也不知道是谁放的一转身鞋子又不见了。大家都说鞋与邪同音一定是这里招了邪祟了有两个还声称被迷过在大厦里走迷了路。而且我天在休息室睡着了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有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站在我面前看我。长相看不清楚但觉得她在笑好像很可怜我。我以为是随便的怪梦而已没想到第二天和两个姐妹聊天现她们也做过同样的梦。我们怕死了谁知道这里进来了什么东西呢?” “你们这有餐厅吧?”林妹妹正说得害怕包大同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有啊。你饿了吗?我打电话给你订餐。”她说着就去抓电话却让包大同拦住了。 “东暖阁的怪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以前没有过大约两周以前。” 包大同眯起了眼睛。两周以前?那是在孙函死了以后? “东暖阁的餐厅有女员工在一个月内辞职吗?” 林妹妹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那样最好了而且希望尽快。明天我来找你时会带着灵符的。”包大同边说边伸指进酒杯中在林妹妹额头画着什么“行这样可以暂时保护你。我朋友教我的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看着他的笑容林妹妹感觉无比安定果然没那么怕了。 只过了一天包大同就得到了消息。东暖阁餐厅有一个名叫年丽的年轻女厨师在一个月前突然不来上班了一句话也没留下。年丽平时性格孤僻来东暖阁工作才三个月与任何人没有过深的交往。因为她还在试工期还没有签正式的劳动合同她不出现老板正好省下一笔工钱因此也没派人找。 她才二十三岁以前没有受过厨师训练之所以能在东暖阁做正式厨师每月拿着不菲的薪水完全因为她做得一手好鱼。那是家传的手艺吃过的人统统赞不绝口。乐宫的老板娘在小摊上吃过一回然后就派人把她拉了回来。 包大同以前查过孙函的餐厅及其工作人员后来排除了可能没想到现在又回到了原点。这个怨灵果然和厨师有关那么她就是年丽吗? 他听说东暖阁的厨师长非常迷信所以决定和他好好谈谈。………………………………………………………………………………………………………………………………………………………… …………………………六六有话要…………………………………… 明天起正式搬家了会断网一个月但更新还会照常我会让弟弟在他们公司电脑上帮我更新各位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再摸摸肚皮。万安。 第二十章 杀鱼 有人奇怪的死去了! 而且不止一个也不止是富翁更不限于男性! 在包大同要去调查年丽之前小佳那边传来了最新消息。只是这些死者不是被送到了她所在的火葬场而是去了另外两个殡仪场馆这说明死者分布在城市的各个地区。 小佳被借调去为死者理容现死者和孙函等人的状态一样有不明情况的腐烂和淡淡的鱼腥味。这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做了点简单的调查然后给包大同打了电话。 这样看来情况又复杂了似乎有一种奇怪的病毒在悄悄漫延。神通广大的花蕾已经从医院得到了内部的秘密消息因为最近出现了多宗疑似性病感染却无法确定病因也无法治愈的病例出现已经引起了有关方面的注意成立了专家小组来分析病毒成因。 奇怪的是从医学上什么也查不出而患者一旦死亡不明的病毒也死亡了。 “去查查这些新死者之间有没有关系比如是不是有夫妻双方都死亡的其他非富翁死者是不是与富翁或者富翁的妻子有非正当关系。”包大同对花蕾布命令。 花蕾很为难“这很庞大啊又让我做水磨功夫。” “那是因为我家花骨朵胆大心细能力强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包大同哄她。倒没指望她能一下子查出来“我们假设这是通过**传染地病毒且不管病源是谁携带只要他的私生活混乱而且不采取安全措施或者是采取了安全措施但这病毒是通过其他我们所不知的其他方式感染人那么病毒就可能大面积扩散。你就可以查查他的放射关系网。” “那个网是什么东西。” “诶打个比方吧。一个富翁得了这怪病有可能传给他的老婆。如果他的老婆有情人呢?他老婆情人的老婆呢?这富翁如果包二奶呢?二奶如果养了小白脸呢?小白脸如果也在外面有女人呢?” “停。”花蕾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听得头昏脑涨差点摔掉电话“照你这么说。我查到一百岁也查不完。” “理论上是如此但死者名单小佳已经弄到手了所以不会太费力地慢慢理一下死者之间的关系就行了。”包大同和颜悦色一点也不着急尽管心里疑云重重。 吩咐完花蕾要办的事包大同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和厨师长一起去了年丽在本市租住的地方。 年丽正是西南地区的人生前住在市区边缘地一幢旧楼的地下室中地址是厨师长从员工档案中找到的。据说她家很穷。所以她虽然找了一份薪水很高的工作却仍然非常节俭。省下的钱要接济家里。 包大同和厨师长一起找到那个地址时候中年女房东显得非常生气。 “真晦气!”她骂。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似乎暗示包大同也不干净似的“死谁不好偏偏是租了我房子的女人死掉。”她没有半点同情心只是一味抱怨“要是安静的死倒也罢了还偏偏要让警察找上门我这房子以后可怎么租出去!” “警察?”包大同一皱眉。果然年丽是横死吗? “可不是嘛!”那女人很不耐烦“说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想不开。投河自尽。当时还有个有钱人路过跳下水去救她来着可惜该着她短命没救上来。那个有钱人还上了报纸说什么见义勇为的哼我看八成是沽名钓誉如果真是大善人怎么不考虑一下我因为这横死鬼遭地损失却装好人捐给了那丫头的父母一大笔钱。” “请问这位姐姐您有年丽老家地地址吗?”包大同忍耐着心头火问。 那中年女人听包大同没有叫她阿姨而是姐姐心中隐约有几分高兴“警察已经要过一次了还好我留着等我拿给你。”她转身回到屋里片刻就拿出一张纸条来。 包大同看了一眼琢磨着也许该去看一下。 “你们是那横死鬼的什么人又来问这些干什么?” “姐姐尤其是水鬼。姐姐如果心存善念人间正气自然会消弥你那间租屋里的阴气但你如果总这么‘横死鬼、横死鬼’的乱叫说不定会把她招回来到时候你的房子天天湿漉漉的半夜滴答滴答的声音响个不停只怕你会更损失也许到时候不止是损失钱了。” 那女人看着包大同严肃的面色不禁有点胆寒恍然间觉得有一股凉风从背后吹过但仍然嘴硬道:“你吓唬我啊!” “我是为了姐姐好你自便吧。”包大同头也不回地离开看到这种没有同情心的势利小人他有要出手治治她地冲动所以在他违背父亲留下的遗训就是不能对普通人动手前他得快闪。 因为年丽曾经租过的房子就在地下室他特意到下面传了一圈现那里虽然阴气重点儿却并没有邪气这证明年丽对此地毫无留恋那么她出现在东暖阁是因为留恋吗?还是想让别人知道什么? 话说她的魂体是在两周前出现的如果他没推断错年丽死了一个月那么她出现的时间也太奇怪了些即不早也不晚小佳遇到怪事那天是个分水岭似乎所有一切都按照计划开始了。 问题是:她要做什么? “包先生小林说您有很灵验的护身符可不可以给我来一张?”一直不开口厨师长忽然道。 包大同一转头看到他圆圆胖胖的脸上挂满冷汗面白如纸似乎吓得不轻。 “嗯可以给你一张。可是你知道些什么事吗?” 厨师长的头动了几下也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只哆嗦着声音道:“听人说厨房属火阳气旺不容易有事没想到会横死的呢?” 包大同察言观色心里很明白厨师长为什么那么害怕。年丽一个年轻的外地女孩从没学过什么厨艺就凭着家传的做鱼手艺在东暖阁站住脚厨师长肯定是不服的也肯定会有一些针对和计较。年丽这一 兑过她且非常迷信的厨师长自然会觉得害怕怕被“ “你不必害怕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不隐瞒什么怨气就不会上你的身。”包大同安慰道:“年丽在东暖阁的时候出过事?” 厨师长犹豫了一下然后跑到大太阳底下才说:“也不算出什么事就是陀佛太上老君我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我是说在一般情况下她” 包大同忍住笑还没听过有人把佛祖和道祖放在一起念的。 “所以我想那位先生可能是爱她做鱼的本事。”厨师长总结。 “是这个人吗?”包大同拿出孙函的照片。 厨师长看到照片大吃一惊“包先生怎么知道是他?” “你确定是这个人吗?”包大同问:“再仔细看下不要认错人。” 厨师长很确定的点点头“这位先生虽然只来过两次但态度骄傲得很而且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劲儿让人想忘也忘不掉。” “是不是感觉像死鱼?” 厨师想了想“还别说是有点像。但最奇怪的是他似乎很喜欢看年丽工作或者说半天措词。最后道:“很兴奋。” “兴奋?”包大同眉头一挑感觉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道祖作证他不是思想色*情但那个“兴奋”是否和性有关系呢?要知道孙函等三人地死看来都好像是得了不治的性病而死而且病情展得很快。花蕾找这三人身边的人调查过似乎从病到死亡不过一、两周的时间。 现在他介入这起灵异事件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帮助小佳摆脱纠缠或者出版一期以真实故事为背景的杂志这么简单了。他要防止那种病毒的漫延假如那是一种病毒假如那是会传染的话。 现在可以肯定年丽就是那个怨灵了。 先她是西南地区的人包大同还把她地照片给小佳和花蕾看过也证明她的相貌与恐吓过她们的灵体模样非常相似;其次怨灵每回出现都有着强烈的鱼腥味而年丽在东暖阁则是专门给客人做鱼菜的;第三。他早说判断这起灵异案件和男女关系有关而一向不喜欢接触女人的孙函却对年丽很感兴趣。 以上三个条件年丽都具备了这说明他地调查方向是对的在这么多纷乱的线索中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入手点。 现在所缺乏的只是动机。 孙函和年丽到底是什么关系?年丽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怨气冲天?还有年丽做出伤害他人的可怕事情原因真的那么简单只是因为报仇和惨死的偏执吗? 那为什么牵连那么多人呢?是不是这些富翁们有一个变态组织。最后导致出现了这一系列的连环迷局呢? “是兴奋吧!我也说不清。只觉得当时那位先生眼睛亮额头都出汗了。”厨师长苦恼地摇摇头。“小年啊你可不要找我。我没有对不起你。其实我心里也是同情你的想和你好好相处来着。”他对着半空唠叨着。 包大同打断他“你给我说说那男人见到年丽地情形是怎么样的。不要怕尽量详细点就行。” 厨师长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也是平常只不过是因为那位先生吃了年丽烧地鱼特别感兴趣。于是就要求见见厨师。听说他也是干餐饮这一行的也许是想挖人也说不定。您知道。年丽地手艺是家传的自己有一个独立的小厨平时不让人进的。那天那位先生在领班的带领下来到后厨我只好带他去年丽的小厨。因为我手上有工作所以一急之下没有敲门。”他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 包大同心知他是借机故意硬闯进去想看看年丽做出这么好吃的鱼有什么秘方没有但也不说破。只耐着性子听厨师长吁短叹了一番说年丽是多么好的女孩子怎么这么红颜薄命之类地然后他才继续说下去:“年丽做的鱼菜需要地都很大尾的淡水鱼她那么瘦小的个子却不需要帮手自己拿着一把刀把活蹦乱跳的鱼剁成一块一块的。我们进小厨的时候她正在杀鱼胸前全是鱼血浑身腥味手里还握着刀实在 他是想说当时年丽的样子实在很不好看可又怕冒犯了先去之人不敢明讲只得含含糊糊地道:“我本想拦着年丽让他和客人见个面。哪想到那位先生拉住我看年丽杀鱼看得津津有味脸上露出那种 “兴奋?” “对就是兴奋的神情。”厨师长点头道“后来年丽杀鱼完毕一回身时吓了一跳我这才给他们互相介绍。那位先生态度本来很傲慢的但对年丽却特别亲切。后来隔了不到三天他又来了这次也不让我们惊动年丽只静静地看她杀鱼。” “再之后那男人再没出现过吗?” “那倒是没有。不过后来我听后厨的小徒弟说看到过那位先生接走了年丽两回之后就没有消息了。我还指当年丽交了好运攀上好人家呢没想到唉。人啊不能和命争真可怜多好的孩子啊。” 厨师长继续唠唠叨叨包大同则陷入了深思。 谁是罪恶之源呢? …………………………………………………………………………… …………………………………………………………………………… ………………………………六六有话要说…………………………… 当初我上架时承诺一天一更一天3ooo的但因为章节分割的原因今天是4ooo明天是2ooo平均仍然是一天3ooo本六绝不食言。 除了更新外大家对本书的剧情有什么想法和意见欢迎在书评区讨论。我虽然目前断网但上网吧时会回的。谢。 第二十一章 病毒 蕾的办事效率很高高到包大同怀疑背后有人帮她可能这么快查到仍在不断增加的死者间的联系。 调查的结果是:这一病毒的传播果然是放射式的。 死者之间几乎都有些联系但源头并不是一个这说明最初感染病毒的人是好几个甚至更多。也就是说这些人可能同属一个组织共同干了一件恶事于是遭到了报应。 “这鬼病毒作很快你顺藤摸瓜的再去查查感染了病毒却还没有死的人吧。告诉他们不说就是死看他们是要脸还是要命。”包大同看着疲惫的花蕾有点不忍心不过这事件比较复杂他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偏偏阮瞻那死家伙预感到这事的麻烦找个借口带着自己的老婆外出旅行了。 “鬼病毒?”花蕾并没有介意包大同这样指使她反而很好奇。 “这不是人类的病毒你没看出来吗?你知道人类医学一旦攻克了一项威胁生命的疾病就会出现另一种新病毒这可能是自然界的一种平衡。不过这回的情况显然不属于正常范围感觉上是从怨念而起很新鲜的报复方法。” “那我要怎么向还活着的感染者调查呢?”花蕾问。 “既然我们假设这是通过性来传播的你就问下他们作爱时的情况呗。” 花蕾涨红了脸。嘴唇动了两下终于还是没反对。 包大同本想逗她两句地不过现在他满脑子都居思考这一团乱麻样的灵异事件实在没什么心情也没什么时间因为他要去一趟年丽的家乡然后再去警局了解一下当时孙函“见义勇为”的事情经过。 三天后他回来了。确定了孙函确实与年丽有些关系但他奇怪的是年丽跳河自尽警方居然没到东暖阁来调查情况就草草结案。 据当时验尸的法医讲年丽的脖子上有瘀伤那有两种可能。一是她被掐住脖子时留下的二是外力施救时她过度挣扎所致。虽然从她父母口中得知年丽是会游泳地但就算是自杀后中途变卦也有可能因为紧张导致肌肉痉挛最终沉入河底。 可是出事地点和年丽的家分属整个城市的东西两极她要自杀为什么跑那么远?而且怎么会那么巧对她感兴趣的孙函正好开车路过那里。在深夜的凌晨时分独自一人驾车? 所以包大同断定。是孙函杀了年丽。怨念深重的年丽死后不安前来报仇。 但这又不能解释王乐言和张重地死了。还有其他富翁以及与他们有性关系的人的死呢?到底是什么怨念形成的病毒在漫延呢? 年丽的父母丝毫没有怀疑孙函。在他们看来这位好心的先生不仅试图挽救他们女儿的生命因为没有成功还万分内疚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解救了这个贫困潦倒的家。不仅如此后来孙先生的妻子又接济过他们好几次在他们眼里这对夫妻是他们的恩人。菩萨样地大善人。 包大同打听过孙太太再度接济年氏夫妇的时间。正是孙函生病以后。也许她是为了平息年丽地愤怒但如果孙函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怎么能是金钱摆得平地? 在这个世界上钱并不能解决一切。 但尽管明白孙函和年丽有关系断定孙函杀了年丽线索到这里却又断了想来想去那辆频繁出现的黑色灵车似乎是串起这一切的锁链。 可是那灵车是什么来历?开车的人又是谁?花蕾和他照过两面每次他的脸上贴了银色的锡纸给人的印象似乎是个纸人是被年丽所驾驭的。但包大同知道那是个人因为他感觉到了他地气场阴气很重但确实是个人。 ……………………………… 花蕾回杂志社晚了夜路上寂静无人这让她感觉身上的毛孔都张开着有点点怕。 她虽然立志要做包大同那样地法师但胆色方面一直没有太大的进步这让她懊恼万分。 老头子说过有些力量是天生的别人永远学不来。这并不是指天生的良能就算修炼也是一样。包大同就是道术天才他虽然吊儿郎当的但以他的年纪却有这样的水平实在是了不起。 虽然包大同被她无意间封印了但他十五岁的功力还是相当于别人修炼几十年。老头子说过这种人总是顺天而生就算他不愿意介入灵异案件但各种事还是会找上他。 她很理解这番话因为包大同的朋友阮瞻就是个例子。不过这男人有个深爱的妻子不知道包大同会不会这样深的爱一个人。 想到这儿她猛然甩甩头。 不想这些不想这些!她要学的是包大同处理各种灵异事件的方法他究竟会不会爱上一人能有多爱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与她无关。 虽然这么想着但包大同微笑的脸还是不断出现在她脑海里有点点坏但又非常温柔像洒落在车窗上的雨点雨刷刮掉一层就会有更大的雨点继续落下来永远抹不干净。 啪! 迎面撞上来一只很大的飞蛾那清脆的撞击声吓了她一跳就见那飞蛾几乎瞬间变为了一个黄黄的污点就在挡风玻璃右面一点断裂的翅膀还在抖动似乎在垂死挣扎。 花蕾感觉有点恶心又有点怪异下意识的启动雨刷想抹掉那污迹没想到雨刷根本没有把那只死了的飞蛾刷掉反而把它压得更扁、更大圆圆的似乎是一个眼球在脸对脸的盯着她。 她再刷了一次还是那样。 而正在这时又一只飞蛾撞到挡风玻璃上位置与先前那一只极为对称。 花蕾有点寒盯着那飞蛾一时不知所措。可这时雨刷却动了很用力的向那只飞蛾挥了过去。 噗哧一声隔着车窗花蕾似乎听到了这根本不可能听到的声音第二只飞蛾果然没有离开也变成扁扁的一团瞪着她似乎控诉着她的残忍。 她吓着了手忙脚乱的想停止雨刷乱动却根本做不到。这辆车好像不归她控制了变得自有主张。 “你为什么不下车擦?”突然车后座上有人说。 ………………………………………………………………………… ………………………………………………………………………… ……………………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了抱歉但搬家好像累臭贼本六就是这贼腰要累折了。泪。 第二十二章 功亏一篑 蕾骇得连心都要跳出来了急促涌到心脏的血另她胸涨得破裂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却见车后座上什么也没有但转过头看到了后视镜明明见到年丽化着厚重妆容的脸在盯着她。 冰冷的眼神泛着可怕光芒的眼白。 跑! 花蕾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伸手去拉车门却摸到一只冰冷的手。她尖叫一声再回头看还是没人但从后车窗看到有一辆黑色灵车正缓缓驶来。 “和我一起走吧那样包大同就会跟来。”副驾驶的位置上又传来凶狠的声音同时有一双手掐住了花蕾的脖子。 花蕾的呼吸登时断绝但她抓起了腰间的除灵匕对准那对冰冷的手臂狠狠刺了过去。 那是老头子给她的万试万灵普通恶鬼绝对抗不住一刺之力何况年丽才只死了一个月就算再凶灵力也有限。可是她的肺部还是没有新鲜空气涌入竹制的匕狠狠刺入了对方的肉里被对方一甩之下从中间折断了但脖子上的冷手仍然像铁钳继续着扼紧她。 匕前端有入肉的弹性感觉难道对方是个人?! 可是包大同你怎么还不来?窒息感实在太难受了她仿佛看到自己的魂魄离开了身体向着那辆黑色灵车走了过去。 “咔”的一声车门被打开了接着一只拳头打了进来。 花蕾只觉得喉咙一松大量新鲜空气冲进了肺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猛地被拉到了车外。她不敢再呆在车里剧烈的咳嗽声中跌跌撞撞的跑出车正看到两个人打斗在一处矮个子男手脚灵活动作凶猛但高个子男身手非常矫健几个回合下来就把那矮个子踢倒在地。 “老子人也不怕鬼也不怕。”高个子男的熟悉声音传了来那有点懒洋洋带点骄傲的调子让花蕾虽然有点抱怨却瞬间安心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汽车缓缓拐了个弯车头正对着她的背后。 “你一个人为什么要帮助一个幽灵作恶。就算她有天大的委屈以暴制暴并不是个好办法况且还要牵连无辜?”他说着走上两步。 “你再走一步你的情人就会被变成肉饼让我带到那个世界去!”矮个子男人恶狠狠地说因为脸上贴着锡纸还是让人看不清面目。 吱的一声刺人的耳鼓尖锐声响接着是刺目的的车大灯的亮光包大同眯着眼睛转头一看见花蕾的车子像一匹蓄势待的马就在她身后不到五米处车轮下似乎冒出了白烟只怕眨眼间就让这朵还没开花的小花凌落成尘辗作泥。 “不要害人!”包大同冷笑一声“无论你有多少天生本领害人的话也会慢慢消失何况你并没有多大力量。”他向后退了一步表示不再够成威胁。 他没想到这一人一灵配合得还真好看那汽车的样子他是来不及救花蕾的只有让人煮熟的鸭子飞掉。如果能逮到这个男人答案就出来了。可惜他不能以花蕾的生命安全来做赌注。 “害人的人你还没抓到呢!”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向花蕾那边打了个手势然后慢慢退后等离包大同三百米远他突然拐进了一条小巷不见了。接着是汽车以最大马力扬长而去的声音。 不过在那男人隐没在黑暗的小巷口的时候包大同看到他背上突然多了一个白花花的女人。难道那男人一直背着年丽四处跑吗? 包大同皱紧修长的眉不明白这是什么路数。 “你 么晚才来?”花蕾抱怨着快步走来虽然这惊魂很快可她还是不敢站在离包大同很远的地方“我差点被杀咱们的计划也功亏一篑。这下可怎么办他们再不会上勾了。” “小姐你走错了路。我说的是海润路不是海园路。”包大同叹了口气“这只能证明我们配合的不如人家好。不然我杀了你当你成了灵体说不定可以机灵一点了。” “明明是海园路。”花蕾吃了一惊。 包大同苦笑“我不和你争辩我又没有录音。” 年丽针对小佳还好说毕竟可以找出一条极其勉强的理由可她为什么要屡次要置花蕾于死地呢?这一直是困扰包大同的问题。 为了找出答案花蕾提出可以以自己为饵如果年丽极其帮凶真是对她很“感兴趣”她的出现就能引蛇出洞。再有包大同判断帮助年丽的是个真正的人虽然很肯定却也需要证实一下。所以他开始时虽然极力反对花蕾这样做但最后还是被劝服了。 花蕾说得好这是最快得到答案的方法。当然如果那怨灵并不是针对她就另当别论。 为了显得自然花蕾一个白天都在外面调查患了古怪疾病却还没死的人晚上按照包大同所说的路线回杂志社。她虽然怕但还是有些心安的因为她知道包大同就在附近。他不能躲在她的车上因为年丽非常小心而他灵力被封怕掩不住人气。 不过他们把约定地点搞错了若不是包大同在海润路等了半天也没看到花蕾的踪影不得不看循着花蕾带在身上的符咒气息屡次强行施展阮瞻教的时空扭曲术一步踏到海园路来只怕花蕾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儿了。也正因为如此他只能和那帮凶肉搏对那怨灵要控车撞死花蕾也无计可施。 “我就说不能用这种办法。”包大同看着年丽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 他是后怕花蕾的安全花蕾却以为他怪她拖后腿生气地道:“我知道我没本事可是他是人除灵匕没有用。至少你证明了他们确实想杀我也证明那个帮凶确实是个人对吧?” “是啊你吓个半死的结果还算不错。”包大同拍拍花蕾的头让花蕾觉得他是在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说话。 “包大同你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我听到你叫得声音都岔了。” “那是我 “收到收到!这信号不错。”包大同敷衍着说突然抬步向前走去。 花蕾不明就理一边继续争辩一边跟着他走看他走到年丽消失的地方蹲下身捡起了一盒非常精美的火柴。 拿出一根火柴点燃包大同看到火柴盒上定着五个字羊。 “这么远这么黑你都能看到?!”花蕾佩服无比。 “我没看到。”包大同老实地答“就是和你吵烦了走到这边来转转的看看有没有线索。” …………………………………………………………………………… …………………………………………………………………………… ……………………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字数略少明天会补足的感谢大家投我月票不知觉中已经过了我的预期感谢你们。 第二十三章 摇篮曲 这么远这么黑你都能看到?!”花蕾佩服无比。 “我没看到。”包大同老实地答“就是和你吵烦了走到这边来转转的看看有没有线索。” 花蕾被他完全打败了从包中拿出小手电也凑过来看“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很奇怪。” “这是一部电影的名子。” “花小姐我不是隐居深山的人这么有名的电影怎么会不知道?” “那打了个寒颤这也太可怕了。 “难说。”包大同边说边把那盒火柴放到鼻子边闻了一下确定这是年丽和她的帮凶留下的并不是其他路人遗失。 “回去吧。”他说“这趟虽然没有抓到那个人但也不是全无所获。” “有线索吗?” “说了你也不懂。” “告诉我。” “别问。” “包大同!” “花骨朵?”包大同笑嘻嘻的可就是一点也不透露自己心里的想法。这件事从开始就线头众多纷乱异常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就是抓不到。现在他心中有了一点脉络需要再做一些调查顺便找一些专业人士咨询一下意见。 第二天花蕾闯进包大同房间的时候现他半躺在床上正悠闲的看影碟。 因为他把音量调得很小又挂着窗帘房间内很黑花蕾一开始并没有看清他看的是什么等走近了赫然现是电视屏幕上是一对**男女做*爱的场面她走近的时候正是最刺激的部分。 “你居然看这个!”花蕾涨红了脸慌张之下手足无措居然莫名其妙的伸手拔掉了电源。 包大同感到好笑“成年男人哪有没看过a片的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你居然有心情碟机的周围还有许多同类的影碟显然包大同看了一上午了。 “哦?很累吗?到这儿歇一会儿。”包大同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花蕾坐过来。 花蕾瞪着他见他的衬衫没有系钮扣光滑结实的胸肌和小腹全露在外面牛仔裤下一双漂亮的大脚光着整个人极其性感慵懒再联想到刚才的画画花蕾的心差点跳出来结结巴巴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好吧花大小姐不愿意挨着我坐。”包大同很欣赏花蕾的窘迫不过不想把她吓跑于是缓和了一下气氛道:“那你忙些什么呢?” “还不是和那些感染了鬼病毒却还没死的人了解一下情况。”花蕾为自己的举止感到丢人可是越是拼命压制自己的情绪越是感觉脸孔烧“那些人有的已经病快一周了我们如果不快点他们还是会死。他们并不都是该死的有的还很无辜比如王乐言情人的老公。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现在却不得不面对意外的死亡他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如果他也死掉他们的孩子就成为了孤儿那多可怜哪!所以我们得快。” 包大同当然明白别人暂且不提但小佳虽然已经摆脱了怨灵花蕾的危险却没有解除。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如果他万一个疏忽 他窝在这里一上午看影碟自然不是在玩不过也不必对花蕾说破。 “他们怎么说?做*爱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他问。 花蕾再度涨红了脸低声咕哝道:“就是没什么异常啊只是后来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症状下体溃烂并伴有鱼腥味。开始时有人以为是生殖系统疾病或者是怀疑自己的配偶行为不检点得了‘那种’病但医生却检查不出什么大把的吃抗生素也不管用。” “那当然鬼病毒嘛人类的药物怎么能根治。”包大同坐了起来“不知道最初感染病毒的人做了什么坏事结果牵连了自己的配偶和孩子。” “年丽做得也太过分了!”花蕾心肠很软本来就同情无辜者尤其是看到那个已经失去母亲再过几天就要失去父亲的小孩子后那孩子惊恐无助的眼神令她分外动容所以对年丽就非常厌恶。在她看来不管有人对年丽作过什么她也不应该这样倘若这病毒漫延开来要有多少人为她陪葬呢? 很多人要承受配偶背叛和丧失生命的双重打击就算那些甘于当富翁情人或者情妇的人虽然道德败坏但也罪不致死。 “人到了愤怒和绝望的极点还能有什么理智?”包大同无奈的摇头“谁不到那个份上也无法理解对方的做法。当然我不是给年丽辩护只是我觉得她未必是故意闹这么大也许她是无法控制了。” “那她是什么意思?”花蕾气不打一处来。 包大同重又躺下双手枕在脑后一言不也不知道想的什么。花蕾离开的时候 给凌小佳打电话。 他比较信任凌小佳吗?这件事是两人联手查的为什么他心里有事不和她讲呢?难道因为她的能力太差吗?那为什么他对凌小佳的态度比对她好得多呢? 花蕾心里郁闷有一种说不清的失望和无力之感加之连日来的疲惫到傍晚的时候身体开始不舒服。晚饭只吃了一点午夜梦回之时浑身火烫头疼得连睁开眼睛也很困难。 “包大同。”她轻轻叫了一声泪水滚滚而落。 他不在。 晚饭后他就和凌小佳出去了两人一直研究着什么好像共同保守一个秘密一样。当他们窃窃私语时凌小佳的脸颊都在光看起来特别漂亮。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都很美丽他们感觉包大同确实对凌小佳有些不同。可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她的心里会忽然有些空荡荡的?或者是因为病中特别虚弱吧? 她想回家不是她租的那个房子而是自己真正的家。可是当初她夸下了海口如今不能让老头子笑话她灰溜溜的回去。所以还是忍耐吧只是她很难受身体上还有心里。 体温过高使她昏昏沉沉的不断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有时是她从半空中落下来坐在了一只恐龙的身上;有时梦到她和一队人在爬山她踩着泥泞却永远也追不到前方的人;有时梦到浴室中传来一些怪声走过去一看一个陌生人在肢解尸体而那具尸体忽然睁开眼睛对她笑笑却是她自己。 她吓醒了其实也并不确定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听到了一点微弱的声响好像有人敲门又像是有人迟疑的走上楼梯。 不会是邪物恶灵这里不是她的房子毫无防备。杂志社是阮瞻为了保护小夏亲自摆的阵法包大同说这里是天下最聚阳气的地方阴气强一点的人在杂志社久呆都会感觉不适更不用说灵体了绝对不能接近的。 当当当! 可是那声音却慢慢清晰、也慢慢接近了让花蕾浑身冷汗的清醒过来。不是有入室行窃的小偷吧?这栋房子可以辟邪却不能防贼。如果真来了坏人包大同又不在 惊恐使花蕾清醒了过来她浑身冷汗淋漓大概是烧造成的连站一下双腿都要打颤昏暗中摸到床边那柄观赏用康巴藏刀悄悄站在了门后。 一步又一步脚步声停在了卧室门口然后沉寂了下来。 花蕾全身寒疾病使她软弱可是心里的恐惧却使她格外敏锐一点小小的感觉也逃不过她的感官。她大气也不敢喘虽然看不到却觉得门外有什么与她隔门对峙都等着对方先一步行动。那东西看得到她可她却什么也看不到。 半天双方在僵持直到花蕾虚弱得就要昏倒时门上忽然传来“唰唰唰”的声音似乎那东西在抚摸门板打算要进来了。 花蕾以为自己可以不怕的但多少心理建设也抵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她向后连退了好几步而这时眼前突然一亮床头灯不知怎么打开了。 她骇然愣在当地脑海中一片空白。难道有东西早就潜到房间里了?那门外的又是什么?正不知所措之时灯又突然灭了因为从光明中一下进入黑暗花蕾的眼睛极其不适应什么也看不到。 咣当一声门开了。 花蕾吓了一大跳只感觉一股冷风迎面吹过昏暗中有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急飘了过来。她大叫一声再没有能力理智分析只有逃跑一途。 缚灵枪自伤了包大同后就被老头子没收了况且那把枪也并没有完全做好除灵匕两把全毁她现在是一个没有任何灵力及灵器的人而包大同又不在。 拼命向着楼梯跑好不容易跑到一楼打开门冲了出去但门外并不是街道而是另一处房子定晴一看分外熟悉却是孙函家的三楼。 花蕾吓傻了拼命想跑可腿就是挪不动只见楼梯拐角的房间门无声无息的动了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把门推开了一样。 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一辆婴儿车是孙太太为他们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很豪华坚固的设计顶篷是白色的轻纱。此时被不知哪里来的风一吹飘飘荡荡的别一分诡异的感觉。 嘎吱 黑暗中进口的全新婴儿车在地面上晃着出老旧物品特有的呻吟声惨白的月光照在车身上。车内并没有婴儿可是却有牙牙学语的婴儿声和奶声奶气的笑声。 “月儿静风儿轻树荫遮窗棂孙宅中悠扬的回荡着。 好像损坏的电影突然修复了一样一个女人的身影在摇篮边清晰了起来花蕾骇然现那是因车祸而死的孙太太。 第二十四章 小东西反应大问题 这么远这么黑你都能看到?!”花蕾佩服无比。 “我没看到。”包大同老实地答“就是和你吵烦了走到这边来转转的看看有没有线索。” 花蕾被他完全打败了从包中拿出小手电也凑过来看“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很奇怪。” “这是一部电影的名子。” “花小姐我不是隐居深山的人这么有名的电影怎么会不知道?” “那打了个寒颤这也太可怕了。 “难说。”包大同边说边把那盒火柴放到鼻子边闻了一下确定这是年丽和她的帮凶留下的并不是其他路人遗失。 “回去吧。”他说“这趟虽然没有抓到那个人但也不是全无所获。” “有线索吗?” “说了你也不懂。” “告诉我。” “别问。” “包大同!” “花骨朵?”包大同笑嘻嘻的可就是一点也不透露自己心里的想法。这件事从开始就线头众多纷乱异常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就是抓不到。现在他心中有了一点脉络需要再做一些调查顺便找一些专业人士咨询一下意见。 第二天花蕾闯进包大同房间的时候现他半躺在床上正悠闲的看影碟。 因为他把音量调得很小又挂着窗帘房间内很黑花蕾一开始并没有看清他看的是什么等走近了赫然现是电视屏幕上是一对**男女做*爱的场面她走近的时候正是最刺激的部分。 “你居然看这个!”花蕾涨红了脸慌张之下手足无措居然莫名其妙的伸手拔掉了电源。 包大同感到好笑“成年男人哪有没看过a片的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你居然有心情碟机的周围还有许多同类的影碟显然包大同看了一上午了。 “哦?很累吗?到这儿歇一会儿。”包大同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花蕾坐过来。 花蕾瞪着他见他的衬衫没有系钮扣光滑结实的胸肌和小腹全露在外面牛仔裤下一双漂亮的大脚光着整个人极其性感慵懒再联想到刚才的画画花蕾的心差点跳出来结结巴巴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好吧花大小姐不愿意挨着我坐。”包大同很欣赏花蕾的窘迫不过不想把她吓跑于是缓和了一下气氛道:“那你忙些什么呢?” “还不是和那些感染了鬼病毒却还没死的人了解一下情况。”花蕾为自己的举止感到丢人可是越是拼命压制自己的情绪越是感觉脸孔烧“那些人有的已经病快一周了我们如果不快点他们还是会死。他们并不都是该死的有的还很无辜比如王乐言情人的老公。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现在却不得不面对意外的死亡他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如果他也死掉他们的孩子就成为了孤儿那多可怜哪!所以我们得快。” 包大同当然明白别人暂且不提但小佳虽然已经摆脱了怨灵花蕾的危险却没有解除。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如果他万一个疏忽 他窝在这里一上午看影碟自然不是在玩不过也不必对花蕾说破。 “他们怎么说?做*爱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他问。 花蕾再度涨红了脸低声咕哝道:“就是没什么异常啊只是后来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症状下体溃烂并伴有鱼腥味。开始时有人以为是生殖系统疾病或者是怀疑自己的配偶行为不检点得了‘那种’病但医生却检查不出什么大把的吃抗生素也不管用。” “那当然鬼病毒嘛人类的药物怎么能根治。”包大同坐了起来“不知道最初感染病毒的人做了什么坏事结果牵连了自己的配偶和孩子。” “年丽做得也太过分了!”花蕾心肠很软本来就同情无辜者尤其是看到那个已经失去母亲再过几天就要失去父亲的小孩子后那孩子惊恐无助的眼神令她分外动容所以对年丽就非常厌恶。在她看来不管有人对年丽作过什么她也不应该这样倘若这病毒漫延开来要有多少人为她陪葬呢? 很多人要承受配偶背叛和丧失生命的双重打击就算那些甘于当富翁情人或者情妇的人虽然道德败坏但也罪不致死。 “人到了愤怒和绝望的极点还能有什么理智?”包大同无奈的摇头“谁不到那个份上也无法理解对方的做法。当然我不是给年丽辩护只是我觉得她未必是故意闹这么大也许她是无法控制了。” “那她是什么意思?”花蕾气不打一处来。 包大同重又躺下双手枕在脑后一言不也不知道想的什么。花蕾离开的时候 给凌小佳打电话。 他比较信任凌小佳吗?这件事是两人联手查的为什么他心里有事不和她讲呢?难道因为她的能力太差吗?那为什么他对凌小佳的态度比对她好得多呢? 花蕾心里郁闷有一种说不清的失望和无力之感加之连日来的疲惫到傍晚的时候身体开始不舒服。晚饭只吃了一点午夜梦回之时浑身火烫头疼得连睁开眼睛也很困难。 “包大同。”她轻轻叫了一声泪水滚滚而落。 他不在。 晚饭后他就和凌小佳出去了两人一直研究着什么好像共同保守一个秘密一样。当他们窃窃私语时凌小佳的脸颊都在光看起来特别漂亮。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都很美丽他们感觉包大同确实对凌小佳有些不同。可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她的心里会忽然有些空荡荡的?或者是因为病中特别虚弱吧? 她想回家不是她租的那个房子而是自己真正的家。可是当初她夸下了海口如今不能让老头子笑话她灰溜溜的回去。所以还是忍耐吧只是她很难受身体上还有心里。 体温过高使她昏昏沉沉的不断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有时是她从半空中落下来坐在了一只恐龙的身上;有时梦到她和一队人在爬山她踩着泥泞却永远也追不到前方的人;有时梦到浴室中传来一些怪声走过去一看一个陌生人在肢解尸体而那具尸体忽然睁开眼睛对她笑笑却是她自己。 她吓醒了其实也并不确定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听到了一点微弱的声响好像有人敲门又像是有人迟疑的走上楼梯。 不会是邪物恶灵这里不是她的房子毫无防备。杂志社是阮瞻为了保护小夏亲自摆的阵法包大同说这里是天下最聚阳气的地方阴气强一点的人在杂志社久呆都会感觉不适更不用说灵体了绝对不能接近的。 当当当! 可是那声音却慢慢清晰、也慢慢接近了让花蕾浑身冷汗的清醒过来。不是有入室行窃的小偷吧?这栋房子可以辟邪却不能防贼。如果真来了坏人包大同又不在 惊恐使花蕾清醒了过来她浑身冷汗淋漓大概是烧造成的连站一下双腿都要打颤昏暗中摸到床边那柄观赏用康巴藏刀悄悄站在了门后。 一步又一步脚步声停在了卧室门口然后沉寂了下来。 花蕾全身寒疾病使她软弱可是心里的恐惧却使她格外敏锐一点小小的感觉也逃不过她的感官。她大气也不敢喘虽然看不到却觉得门外有什么与她隔门对峙都等着对方先一步行动。那东西看得到她可她却什么也看不到。 半天双方在僵持直到花蕾虚弱得就要昏倒时门上忽然传来“唰唰唰”的声音似乎那东西在抚摸门板打算要进来了。 花蕾以为自己可以不怕的但多少心理建设也抵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她向后连退了好几步而这时眼前突然一亮床头灯不知怎么打开了。 她骇然愣在当地脑海中一片空白。难道有东西早就潜到房间里了?那门外的又是什么?正不知所措之时灯又突然灭了因为从光明中一下进入黑暗花蕾的眼睛极其不适应什么也看不到。 咣当一声门开了。 花蕾吓了一大跳只感觉一股冷风迎面吹过昏暗中有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急飘了过来。她大叫一声再没有能力理智分析只有逃跑一途。 缚灵枪自伤了包大同后就被老头子没收了况且那把枪也并没有完全做好除灵匕两把全毁她现在是一个没有任何灵力及灵器的人而包大同又不在。 拼命向着楼梯跑好不容易跑到一楼打开门冲了出去但门外并不是街道而是另一处房子定晴一看分外熟悉却是孙函家的三楼。 花蕾吓傻了拼命想跑可腿就是挪不动只见楼梯拐角的房间门无声无息的动了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把门推开了一样。 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一辆婴儿车是孙太太为他们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很豪华坚固的设计顶篷是白色的轻纱。此时被不知哪里来的风一吹飘飘荡荡的别一分诡异的感觉。 嘎吱 黑暗中进口的全新婴儿车在地面上晃着出老旧物品特有的呻吟声惨白的月光照在车身上。车内并没有婴儿可是却有牙牙学语的婴儿声和奶声奶气的笑声。 “月儿静风儿轻树荫遮窗棂孙宅中悠扬的回荡着。 好像损坏的电影突然修复了一样一个女人的身影在摇篮边清晰了起来花蕾骇然现那是因车祸而死的孙太太。 第二十五章 火葬场的秘道 花蕾养病期间包大同独自一个人来到了西郊火葬场 基本上这里是所有人都不喜欢但一生中总要经过的地方但没有人会在半夜跑过来而且是第二次半夜跑来。 花蕾遭遇噩梦那一夜包大同和小佳来过一次主要是因为他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总不能抓住个幽灵问路。而这回他既然确定了自己的怀疑就独自跑一趟。 在他看来这里一点也不恐怖即使他以符水开了自己的天目也看不到灵魂四处游荡这里是充满悲伤的地方还有对人世的留恋与不舍。 游荡的只是他而已他差不多围着整个火葬场转了三圈也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假如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不可能没有啊。 再一次他向回转才走过一个空旷的大厅就在一个黑暗的走廊中看到了一具尸体。 尸体停放在一辆手术车上从头到脚盖着白布单子虽然看不到模样但包大同可以断定这是一具年轻的女尸不过她的魂魄已经离开了车上的只是一具肉身一个空壳。 人死如灯灭如果不是有着强烈的执念魂魄自然有所归依之后进入轮回转世不会围绕在肉身身边不去如果只是不舍陪伴所爱之人的可能性会更大。 但这情况还是不禁让他意外又兴奋。左右看看见走廊内空荡荡一览无余没有地方好躲只好迅在自己身上贴上隐身符消耗并不强大地法力等着看接下来会生什么。 “吱呀”一声一个年轻瘦小的男人从一扇门中走了出来沉默地推起手术车走向走廊的另一处。 这个人的面容颇让包大同即感到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他面色苍白得有些青眼神无光感觉就像一条死鱼。可让他最震撼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认识这个人。 或者说他的感觉“认识”这个人是和他打过几个照面的。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过去抓住此人。毕竟他现在是为了解开整个事件的谜题而努力而一切都只是他地猜测并没有证据。抓住这人逼供当然也可以不过这人如果至死抵赖他会束手无策从主动变为被动的。 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如果他没猜错这是有组织的犯罪要想彻底捣毁这个犯罪集团没有切实的证据是不行的。他总不能告诉警方他是以一个法师或者道士的身份现地问题。是一个女鬼引他注意到的这件事。而因为这事又关系到小佳和花蕾的人身安全他也不能完全交给警方处理。而只做一个匿名举报者。 手术车的轮子很润滑并没有出什么声响。但是因为夜深人静“嘎愣嘎愣”的声音还是掩盖了推车者轻飘的脚步声在走廊中传出好远。 包大同潜行在后面远远的跟着。走了一段路后那个人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望。 包大同吓了一跳他连自身气息都封闭了脚步无声。自认没有任何破绽这个推车者怎么会有怀疑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还在隐形中而且连影子也没有这说明此人如果不是个异能者就是感觉特别敏锐的还说明他地法力实在很低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开封印才行。 推车者停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到什么就又继续走了三拐两拐后把车推进了一扇大门。 包大同再度意外如果他没有记错这边应该是火葬炉所在的位置难道他们没有利用尸体做什么不法地事情这就火化了吗? 不对火化一般都是安排在上午下午都很少何况是大半夜的?所以这说不定是拿去用作别地用途的尸体因为没有在正常时间内火化这时候偷偷补回的。 门在包大同面前重重关上跟踪到这里他不能再近一步了。走过去观察了一下见那扇大门严丝合缝没有地方可以偷窥而大门外不仅有普通锁还有电子锁和指纹锁可惜没有虹膜认证否则他会以为来到了高科技高机密的地方而不是火葬场。 照理里面只应该有火葬炉吧?那为什么弄得这么神秘?如果说这里是闲人免进的禁地也犯不着如此隆重毕竟也没有人会随便来这个地方。 除非里面有秘密。 他想了一秒钟立即转身往外跑一直跑到大楼外面的空地上抬头仰望火葬炉的烟。不出所料的没有烟冒出来这证明尸体没有被火化。 他站在那等了一小会儿还是没有看到任何表明人类肉身消逝地轻烟飘起。这情况距他的猜测又进了一步于是他跑到火葬场外围去。 火葬场占地颇大人他快步走着连脚步声也不掩饰。其实他认为自己地猜测就是事实但他需要确认一下另外还想知道那帮混蛋是如何做的。 而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那名推车者正在火葬间做着“日常”的工作。他慢慢揭开盖尸布看着那具年轻的女性**爱怜横溢的小声道:“别急别急马上就会漂亮了。”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那冰冷的惨白皮肤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然后从角落的一个小柜子中拿出成套的专业用化妆工具耐心细致的给尸体化起妆来。 他手法娴熟记忆高不大的功夫就把一张面色青唇无血色的脸化得楚楚动人哪怕是闭着眼睛都给人媚惑娇艳之感。最后还在尸体上抹上一层荧光粉使皮肤看来光滑而有弹性不再是死鱼般的白。 做完这一切他把盖尸布重新盖好揭开一块很不起眼的地砖打开火葬炉边上的一条暗道推车进入了一条长长的的甬道。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嘴里一只像哼唱的般的念叨着什么仔细听的话就会现那其实只有三个字:凌小佳!凌小佳!凌小佳! 而当他走出秘密通道扬长而去的时候包大同才把火葬场的一圈走完就在这距后门不远的地方他看到一辆黑色灵车正消失在视野之中。 “果然如此啊!”他轻轻吸了吸鼻子“从这边不能进入那就从那边等着好了。”他对着无边的夜色慢慢地说。 第二十六章 夜探 周后的午夜四条黑影潜进了一家俱乐部的侧门两男人两个身材苗条的女人。 前面的行动倒还顺利但在进入会所大门的时候他们耽误了一会儿但其中一个男人施展了障眼法唬住了监视器另一个男人手法娴熟的用高科技产品去开密码锁和指纹锁。 “果然一样的防备严密。”包大同暗叹一声“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 “好了。”一声咔的轻响后门打开了几个人鱼贯而入。当然在盯着监视器屏幕的保安眼里一切都还平静正常并没有人潜入俱乐部内部。 “包包你真行。”开锁的男人道:“其实骗过监视器我也能做但那要提前做好多准备录像啊连接数据线啊什么的哪像你随便比划几下就行。” 包大同没好气的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别叫我包包我们又不熟一个男人这样说话真是恶心。” “见面是朋友嘛再说 “石界你别吵大同。”花蕾把两个男人可能会争吵的可能性掐死在摇篮里。真不明白他们两个明明是办正事来的还有点危险性存在他们怎么就能这样不正经呢! “我没吵啊。”叫石界的男人很无辜的摊开手“没有我你们都进不了门不是吗?我是个技术人员。” 包大同一回手。!%……x 技术人员被封了某部分功能只能开口不能音但用眼神示意花蕾说:“你看看你交的是什么朋友下回不帮你了。” 花蕾只当没看见。 石界是她的青梅竹马对摆弄高科技的东西十分在行更是一名资深电脑骇客可以破解很复杂的系统。石界比她小四岁为人虽然顽劣一点但心地还是非常好的。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绝对信任。 石界见花蕾不理他上前拉住她手这时候包大同正好回过头来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他们贴墙站成一排。他现在能力低不能任意布下结界因此对结界的形状有一定要求。 才一站好就有一名保安拿着手电走过走廊手电的光线在几个人脸上晃来晃去除了包大同其他人都紧张得不得了好在那保安像没看到一样从他们身边走过。 石界一挑大拇指。 这间俱乐部的名子叫n名子听起来前卫又隐晦但实质上像个庄园地处城市西部的郊区占地相当大有高尔夫球场和温泉。之前包大同详细调查过但没有获得多少信息只知道n俱乐部是个非常私人和隐密的地方防盗设施世界一流的国内很多人见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破解了。 俱乐部的老板和成员都是富翁所谓钱可通神他们可以左右很多事情从外界根本无法了解内部事情而且如果触犯到他们的利益有可能会死得很惨还没地方申冤去。 就连这儿的普通工作人员也是千挑万选而且不能在有客人的时候进入中心区域。也就是说这里最核心的秘密没有几个人知道。 所以他们只能偷偷潜入而且因为没有地形图只能凭借包大同的强方向感行事。就这么走了一阵子还是什么也没有现于是石界把大家拉到楼梯下方的阴影里来开个小会。 “这样走是浪费时间我看这里是圆形结构就像中国古代一种防守城是一圈一圈的而且是双向圈进入内部要通过层层防卫很难的。”包大同的能力不足在这个时候突显了出来因为被封住说话能力的石界很快就恢复了好在他的声音还是压得低低的。 “这些混账王八蛋做的事不是人干的当然会防卫严密如果这些事泄露出去这里的阔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去蹲大狱。不然一个正常的社交俱乐部用得着弄得那么神秘吗?这年头治安虽然差了些倒还不至于到处都是绑匪。”包大同皱紧眉头“至于破解防卫如果你真像花骨朵吹的那么强就应该解的开。” “对付设备我是天下第一。”石界嚣张地道。 “对付人我是天下第一。”包大同毫不示弱。 “那你们就联手好了双双天下第一。”花蕾强行挤在两个男人中间“现在要怎么办?” 包大同没说到n俱乐部是干什么来的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他不说非要先找到证据不可。但是他对如何突破俱乐部先进而严密的保安 点烦恼所以她拉了石界来条件是包大同要带上她 现在这件事就要揭盅了她当然要尽一份力王乐言情人的老公就快死了如果能在今晚破解这桩灵异事件说不定他还有救那孩子也不会成为孤儿。再说包大同会带上凌小佳为什么她不可以来? “我感觉前面那个房间有强烈的人气所以肯定是保安总室。”包大同道只要我们控制了那里其余的就要看这位设备天下第一的了。” “好办法。”石界道:“那我要先看看人类天下第一的手段。” 花蕾听石界这样说话吓了一跳怕他们在这节骨眼儿上吵起来而一边的凌小佳一直紧张的东张西望没有一点调和的作用。 没想到包大同没有生气只是轻轻一笑“好我先去摆平人然后你来摆平设备。”昏暗中他的脸无比生动看得花蕾心头一跳忽然坚信今晚他会解决这件事。 不过片刻通道前方传来一声呼哨三人一愣没想到包大同手脚这样快过去一看见几名保安每人脑门上有一张符咒神情呆滞的坐在监视器前。 “这里就交给你了。” 石界没有废话只赞叹着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包大同试图把花蕾留在石界身边可花蕾不肯反而从腰后拿出那把缚灵枪“看到了吧?我借来了枪你现在能力不足我可以帮你的大忙。” 包大同很无奈虽然他能力受限但他并不怕可是目前人手确实不足花蕾有缚灵枪应该可以帮上一点小忙“你那枪不能对付人所以无论看到了什么人你一定要躲听到了没?”他嘱咐“此处一定有暗室和暗道我们分头去找。”包大同继续吩咐“找到后不要进去立即通知石界我会马上赶到的。一切都是安全为上。” 花蕾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之后和凌小佳顺时针方向离开。 这会所看着并不太高不过因为是圆形结构绕起来的时候要走好久。好在它的结构并不复杂虽然有点像中国古代的防守城但实际上只是高科技的关卡多了一些并没有什么特殊。 花蕾和凌小佳一言不的走了一趟现沿途的各个房间都上了锁根本进不去但从外表看都很正常不像是暗道或者暗门的样子。 而走廊虽然长而寂静但因为到处都是监视器一想到石界就在那一边看着两个女人的恐惧之心减少了很多。 只是暗道在哪里?难道都在逆时针方向的那一边全让包大同遇到了? “我们要不要看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高跟鞋的响声。咔咔咔的一步步走近听着像是从这圆形走廊的上方传来。 两个女人都吓得一哆嗦因为她们都曾受过这种声音的骚扰和伤害。 花蕾唰的一下拔出腰间的缚灵枪对着小佳晃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害怕两人背靠背站好凌小佳手中有包大同给的桃木剑虽然没有缚灵枪的威力但这样防守一阵总是没问题的。 高跟鞋声渐渐近了两人紧张得心跳有如擂鼓死死盯着走廊通向顶层的方向就见一双血红的高跟鞋从那边“走”来迈着一致的步伐似乎是在散步似的走到两人的面前时停了一下鞋尘转过九十度似乎那个隐形的东西正对着两个人看。 寒意弥漫在两个人的身上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字只是举着各自的武器与空气对峙。半晌一个女人的声音轻笑了一下然后转过鞋尖向一个毫不起眼的房间走去。 咔的一声门锁自动开了那双鞋停顿了一下走了进去。 花蕾和凌小佳对视一眼觉得这双鞋是要引她们进去于是一咬牙跟上了。 房间的门很普通但房间内部却非常大像一间小型餐厅似的摆了十来张桌子没有任何监视设备。而那双鞋凭空消失了变成一对脚印一点点引花蕾和凌小佳走到贴满琉璃艺术品的一面墙面前。 密室在墙后面?两个女人再度对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迷惑。 “花蕾你看。”小佳突然出声指指整面墙的最上方。那儿有一个抽象风格的挂钟摆在人们无法触及的高位置上此时正诡异的闪闪光。 第二十七章 这两个女人必死 蕾一咬牙拉着凌小佳搬了张桌子过来再往上面摞子自己爬上去费尽力气扭动了一下钟表只感觉墙里有弹簧样的东西绷断了似的接着看来坚不可催的墙开始活动露出后面的密室来。 两人情不自禁的走进去。 那是一间同样大的房间但只在中央摆了一张金属制的大型床四面及头顶都是镜子旁边还摆了些录影设备虽然现在没有人可任谁都知道这房间是做什么用的。 啊! 小佳短促的惊叫了一声吓了花蕾一跳循着小佳的目光一看也骇得差点心脏停跳之后胃部犯酸干呕不止。 地板全是透明的玻璃砖分隔成一格一格的砖面内充满了药液泡着人类的残肢有的是眼球有的是手指有的是脚有的是女人的** “真是贩卖人体器官的吗?”小佳哆嗦着。 花蕾摇摇头。这里充满着淫荡和色*情的气息如果说这是变态的虐待场所还更贴近些。 正想着就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王先生这样的新鲜货色可不多见希望您玩得愉快。”一个声音谄媚着。 被称为王先生的人只“唔”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快把人背进去。”那人又说之后出一声惊叫“咦怎么有人没关门?不对有人进来了!” 这次没人回答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房间内没有地方可以闪避就连那个金属的大床下方也钻不下人两个女人不知所措而这时外面的人已经闯进来了。 “你们是谁?!” “宋中!” “小佳 他瘦小的背上正背着一个**的女人。虽然那女人是闭着眼的但花蕾一下认出她是前两天因车祸死亡的一个影视新星才只有十七岁。报纸上说已经火化了骨灰都埋了现在这个是谁?难道她尸体并没有真的被火化吗? 她隐隐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没等反应过来又有两个男人闯了进来一个长得油头粉面的花蕾从包大同的调查资料上偷窥过两眼知道他是n俱乐部的~伙一猜就是那名王姓富翁。 “抓住她们不能让她们活着出去!”王富翁大叫一推宋中。 宋中没动自从见到小佳的那一眼就石化了。倒是钱某某没有犹豫对花蕾冲了过来。 花蕾一举手中的缚灵枪因为事突然对方没有仔细看倒被唬住了愣在当地没敢动弹。 “你们这群败类居然奸尸吗?”她愤怒之极“小佳这个宋中是个什么混蛋?” 小佳也愣住了不敢相信一向忠厚的宋中居然和人做这种勾当心中震撼之极听到花蕾的问话机械地答:“他是西郊火葬场的刮炉工。” 花蕾了然。 原来包大同这么多天不行动天天看各种报纸的告和新闻还要小佳留意西郊火葬场有没有接收年轻的女死者为的就是这个。 他一定早有了答案只是要证实一下只是要搜集证据! “她的枪是假的!”王富翁突然大叫。 花蕾还没反应过来钱某某就扑过来。他虽然是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但毕竟是个男人花蕾哪里是他的对手两下就被制他治服还被扇了两个耳光。王富翁很配合的从床下的柜子中拿出一副手铐把花蕾铐到床边。 另一边的宋中一直不肯动手只呆呆的背着那具尸体站着眼神中充满绝望和悔恨。那个姓钱的搞定了花蕾见宋中没反就又扑过来制服了小佳。宋中此时动了一下似乎想要帮小佳逃跑但最终还是没有动 “宋中你和这女人有什么关系?”他制服了两个女人自己也气喘吁吁“我可告诉你她非死不可如果你敢透露半句也必死无疑!” “老钱这小钮不错啊!”王富翁看着被铐在床边的花蕾她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歪坐在床边眼里是气愤的泪水嘴唇倔强的抿着这姿态勾起了他的“性致”。 “王先生如果喜欢这小妞就是您的。”钱某某无耻的说。 “你们这样草菅人命就不怕受法律制裁吗?”花蕾怒喝此时倒一点不怕了只想拖延时间。她们进入这个房间好久不出在监视室里呆着的石界一定会有怀疑然后会通知在另一边的包大同那么她们就不会有事。 想到包大同她心安了。一个吊儿郎当的人能给人安全感包大同怕是第一个。 “怕啊所以才要保密嘛。”钱某某恶劣地笑“你们死在这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律想制裁我不是也找不到证据吗?不过王先生看中了你你死前还有点利用价值。” “不她死了我也要一次。”王富翁说得极度猥琐下流花蕾若不是因为胃里空空一定会吐出来的。 “我们会包您满意的。”钱某某说着转头看向宋中“我想起来了你每回背着人来时嘴里都念叨着‘小佳小佳的’原来这就是你暗恋的女人哪还真是不错嘛。那你就在这儿上了她了了心事岂不是好。要不她死了也还可以归你所用。” 小佳不说话只是失望的看着宋中。这个男人她一直以为他忠厚老实当别人看不起他的时候她一直鼓励他像姐姐一样爱护他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她只问出三个字。 宋中低下了头一个字也说不出。 钱某某哈哈一笑替他答道“是因为钱和女人嘛。身为男人活在这个世上如果没有大的目标也唯有这两个字而已。你知道他做这种事赚了多少钱?数目多到你想不到。他拼命赚钱为的是什么八成是为了将来能把你娶回家中锦衣玉食的供奉。你这女人看着不笨为什么连这个也不懂。” “别耽误时间了我明天还要出国办事。”王富翁不耐烦他们说话催促道看着花蕾的样子差点流下口水。 包大同你要还不来就让我死了吧?看着那龌龊的老家伙用眼睛把自己的身体抚摸了一遍又一遍花蕾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挖出那老混蛋的两个眼珠子。 “是是是**一刻值千金嘛!”钱某某恶心的笑回头对宋中说“新鲜货色放到冰箱里这个叫什么小佳的你拉到旁边房间去呆会我叫人来摆平这两个多事的女人。” 话音才落连着扑通两声第一声是宋中把一直背着的女尸扔到了地上第二声是他跪倒在钱某某脚下:“求求你放过小佳吧。我保证她什么也不会说的我也不会我们远走高飞走到深山里永远不出来。求你看在我为你工作这么久的份上饶过她吧。不然我替她死。反正我做这丧尽天良的事早就该死了!” 钱某某冷下脸来“不要多说了你知道规矩这两个女人必须死!”………………………………………………………………………………………………………………………………………………………………………… ………………………………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2ooo多因为分章的问题明天4ooo多还是平均每天3ooo多字。谢谢。 第二十八章 三堂会审 你说死就死啊我说不许死。”一个优雅的声音自▋ 房间内的人都吓了一跳还能行动自由的人一转身只看到眼前蓝光闪现接着就感到全身麻瞬间就不能动了还能活动的头低下看到每人的胸口都有一张符咒。 “你是谁?”钱某某害怕了色厉内荏的大叫。 “包大同你怎么才来?”花蕾的声音中带了哭腔代替包大同回答了。 “唉我去查暗道啊好不容易找到了正看到这个死小子背着尸体出来我跟过来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他从床柜中找到钥匙把手铐打开看花蕾脸色苍白半边脸红肿一片眼中似有泪水忽然有点心疼。 当时他的隐身符失效了他没有注意到结果迎面遇到两个保安他还搞笑的以为没事大摇大摆地走于是当场打起来。这样的近身肉搏他用不了法术只好体力解决所以过来晚了点害花蕾受罪了。 “你知道暗道?”钱某某差不多是凄厉地叫了。 包大同反手两个大耳光打得钱某某牙齿都掉了两颗满口鲜血疼得杀猪一样的叫。 “这是替我家花骨朵还给你的好让你学会如何尊重女人不管是死是活都一样。”他脱下外套盖在地上那具**女尸地身上。遮挡住她的重要部位叹了口气。 死者为大人死了应该受到尊重可惜有这群变态在这些年纪轻轻就夭亡的女人死后的肉身还要受到侮辱和伤害也难怪年丽的怨气这么大呢! “没有暗道的话富翁们来了车。火葬场送来了新鲜‘货色’从哪里进入呢?”包大同冷冷地道:“你盖这个楼之前可是煞费苦心呢火葬场那个暗道想必也是你赞助的。话说这项生意收益巨大吧?你注册这个俱乐部三年之前筹备了多少年我不知道但只怕早就回本了吧?只可惜。你不知道死后地狱一说吗?或者你不相信人死后有灵魂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如何?”说着一挥手掌心中两道微弱金光击在墙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一团青气溢了出来化为一个人形正是年丽。 她恶狠狠地飘在半空但不说也不动细看之下。她臂上有两粒金色的钉子。花蕾认出那是他们在破解第一桩灵异案件时那个恶校长控制女鬼所用。没想到让包大同得了来。 不过年丽的出现还是吓到了钱某某等三人王富翁更是吓得叫了起来。他们干着这朊脏勾当。自然是不信鬼神之说的此刻看到这些立即想起了报应不爽一事那种恐惧是无法形容的。 看王富翁叫得实在讨厌包大同抬起一脚正中他的太阳穴让他当场晕倒免得吵人三堂会审。 “你怎么知道地?”钱某某面如死灰。前一刻还志得意满后一秒就满盘皆输。不过因为几个人的介入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一切要从年丽的遭遇说起。”包大同慢慢地道:“她本来是个普通的年轻女孩子从西南老家来这里只为多赚点钱贴补家里。她有一手家传的做鱼绝艺虽然开始时只在大排档上打工但后来被东暖阁的老板娘无意中现于是进入了那里的后厨。这是她的机遇也是她的霉运因为她在那里遇到了孙函。” 他看了看年丽的幻影见她没有反应只出“咝咝”地愤恨抽气声。 “n俱乐部的名.:.:mantik的第一个字母这是一部非常著名地被禁电影《困惑的浪漫》讲的是恋尸僻的故事。如果这部电影还表现了一丝情怀的话那么这个俱乐部就是彻头彻尾的禽兽不如的组织是由一帮闲极无聊的变态有钱人组成地。当然他们不都是恋尸僻但绝对都是性变态。孙函本来就是个恋尸僻虽然他娶了妻妻子又特别宠爱他但他变态的**从来没有过改变。而他地妻子尽管心里明白却纵容了他。这和其他死者不同其他第一批感觉鬼病毒的死者都是对家里隐瞒着这种病态的。”包大同继续说:“孙函遇到年丽开始时也许只是想挖到一个做鱼的名厨或者更单纯一点只是想见见做出这么好吃的鱼的厨师但他见到年丽的时候她正在杀鱼。大家要知道恋尸僻一般会伴随着对死亡的迷恋而年丽杀鱼时姿态一定引起了孙函极大的**。关于这件事我咨询过我的朋友一个非常不错的心理医生万里。” “万里?他不是在国外吗?”花蕾插嘴道。 “没错但我打了国际长途而且是对方付费。”包大同邪恶地笑“当时他给我讲了两个小时恋尸僻这种病态人格的各种问题但我只记得一点却是最重要的一点常迷恋表明了恋尸者潜意识中的死亡**。这基本上是缘于恋尸者心中潜在的废除意识。这样大家就应该明白当孙函看到瘦小的年丽凶悍的杀鱼时内心深处那种激动和渴望了。其实高度恋尸者能外表看得出来他们冷淡无味皮肤看起来死一般的脸上常常出现一种好象嗅到臭味似的表情。他们往往还是极其冷酷无情的。即使是恋尸程度不那么严重的人也容易比别人显得冷漠、僵硬和缺乏怜悯令人感到压抑、沉重往往有暴力和虐待倾向。花骨朵这就是为什么孙函给人感觉不近女色的原因因为除了他老婆他爱的是冰冷的尸体而不是活生生的女孩子。” “年丽是他杀的?”凌小佳问为这人可能而惊恐。 “是的。孙函迷恋年丽但只喜欢看她杀鱼体味那种弱小和屠杀的感觉继而想**她的尸体。可年丽是个健康年轻的女孩子暂时是死不了的。于是他约她出来两次博得了这个单纯女子的好感然后在一天夜里把她推到河里。因为她会游泳所以孙函也跳下水溺毙了她。当时他独自一人开车在有人路过时装做下河救人结果还成了见义勇为的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如果我的一条命换来家里的好日子我也忍了。可是他不该奸污我的尸体后还把我送给同一俱乐部的朋友享受。我恨哪!为什么我会这样。我什么坏事也没做过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混蛋!”年丽突然道:“我真希望有一种病让他们全体感染然后死于腐烂因为他们的心比地下水道的垃圾还要恶心!” “没错这就是鬼病毒的来源形成于怨念和在特殊情况下产生的尸毒。所以现代医学无法分析和治愈。当时和孙函一起对年丽做出恶事的还有王乐言和张重这也是西郊火葬场出的同一批‘货’所以他们三个全是第一批病源的携带者。但是这病毒传播开了年丽控制不了而她也深知不可能长时间呆在人世间因为随着孙函的死她的怨念在减少她只剩下对n俱乐部的怨恨想端掉这个恶心的窝点于是她闹出了后来的事。” “你说她是好意吗?”花蕾万分惊讶。她可是惊魂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年丽是出于好意这样做。 “她对你并没有好意她是想杀死你的。”包大同道:“她想报仇想把这个俱乐部毁掉不要让其他年轻的女死者受到侮辱和伤害。就要利用你。n俱乐部成立地日子不短只有她形毒是因为她是被杀的在魂魄未远的时候就被孙函奸污而孙函还成为了救人英雄被她的父母千恩万谢所以她怨气积郁形成了病毒。年轻的女死者被称为新鲜货色。非常稀有所以她尸体被送到西郊火葬场后再度被转卖了因此除了孙函等三人外还有几个人感染了病毒。” “不可能场长不是这样的人!”凌小佳一时之时接受不了这么多负面的消息。反对道。 “事实上他就是。”这时候地包大同有点冷酷“如果不是他贩卖尸体的事怎么可能生为什么其他殡仪场馆没有事只有西郊火葬场能提供‘货源’?为什么这个俱乐部要建在西郊呢?如果不是他的允许宋中一个小小刮炉工怎么会敢于做这种勾当?我不知道n俱乐部和西郊火葬场是如何勾结的但他们合作却是不争的事实。我去调查过殡仪场馆的工作虽然是福利丰厚地职业。但场长的一双儿女全在国外过着奢华的生活不是他能负担得起的。”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找你?为什么要伤害花蕾?”小佳的所有善恶感都崩溃了。她所尊敬的人和她所善意相对的人竟然全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我猜。不直接找我是因为年丽不信任任何人了。她明白金钱的力量很多事可以摆平可是隐瞒她的死就是个例子。只有身边地人被伤害我才可能在一怒之下出手最后借我的刀杀掉这个淫窝。事实上他们做到了。假如不是花骨朵命大。可能早死了好几回那样我会非常愤怒。就可能不顾一切地把这个恶心的地方公之于众。年丽之所以找上我我想来想去一定是因为那天早上我无意间救了小佳她本来一定是想借孙函地手杀掉小佳的。” 花蕾听包大同说她是他身边的人心里甜甜地不禁问道:“那又为什么要杀掉小佳呢?她不是无意中卷入的喽?” “我相信小佳一开始就不是无意中卷入的小佳受到伤害只是因为她是宋中所爱的人。年丽是想让让宋中看看他所服务的对象伤害了他一直爱着的人那也是报复地**。我说的对吗年丽?” 年丽没有说话只瞪着宋中冷哼一声。 “每次贩卖尸体都是胆子奇大地宋中开着一辆黑色房车接送尸体的下了车也是他背着尸体他是最大的帮凶。那些死者受到了这样的侮辱凭什么他还要保持着自己的爱情小佳受到伤害在所难免。” “可是不对啊。”花蕾细心思索“我们看到过一个人类背着怨灵四处跑我看到好多次灵车内有个男人看身材和感觉那可能是宋中啊。你说过年丽有一个帮凶。如果宋中帮她她为什么要伤害小佳?难道宋中是后来帮的她?所以她之后再没袭击过小佳转而向了我?” “恶人的帮凶是宋中年丽的帮凶也是宋中。有的人一颗心里住着好几个灵魂用万里的术语讲叫做人格分裂。”包大同慢悠悠地说:“在小佳面前他是老实厚道、单纯朴实的宋中;在n俱乐部的人眼中他是胆子奇大、举止怪异的背尸人宋中;在年丽面前他是充满忏悔的想悔过自新的宋中。他之所以做了这么可耻的事完全是为了钱但他本身还算是个善良的人所以一定承受着很大的压力造成了心理认知的混乱也所以年丽为借我之手毁掉n俱乐部而留下不少线索但都让宋中抹掉了。这事只怕年丽不知情还以为我不肯努力于是更加伤害花蕾来刺激我。但另一个宋中却因为憎恨自己的所作所为努力帮助年丽甚至帮她在东暖阁出现引我入道。两个宋中他们彼此并不认识做的这一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包大同分析得头头是道其实全是万里教导的成果“我在小佳和几名死者所住的小区监视录像中看到过一个人现在可以断定就是宋中。在案件生前每当他把尸体背到俱乐部或者富翁们指定的地点就会来到小佳的楼下大概是寻找心灵的慰藉。而后来他在死去富翁们的家里出现完全是为了帮助年丽了因为年丽死去的时间不长怨气又转化为了病毒本身能力不强必须附在他人携带的物品才能到别处作乱。那些尸变那些闹鬼事件都是这样产生的。而孙太太之所以车祸而死是因为她明知道孙函所做的事居然还帮他善后。对吗?” 第二十九章 尘归尘,土归土 丽点了点头:“没错。孙函那混蛋还把我保存在餐i天在他的后厨污辱我的身体之后正是他老婆帮他毁灭证据。哈哈当时那女人怀了孕所以当我突然开口对孙函说我也怀孕了的时候他当场差点吓死。可惜他死得太快要是我能慢慢折磨死他就好了就像他折磨我一样。你们知道吗?这些混蛋奸污尸体如果满意还要留下纪念品有人留下了尸体的眼珠儿有人留下了手指有人留下了**和私处还有人留下了皮肤。你们看地上的这些东西都是那些变态的混蛋当做战利品的残肢。我则被砍下了双脚害我要找双血一样的鞋穿。” 原来这就是红色高跟鞋的来历。 花蕾和凌小佳不寒而栗。 年丽接着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有这种**为什么有人居然丧尽天良的提供这样的服务。难道为了钱可以做一切事吗?我冤啊!我冤枉啊!我到哪儿去洗雪冤屈?他们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可以逃脱很多处罚因此我不敢相信任何人直到遇到了包大同。我知道他是异能者只有他才可以帮我昭雪所以我伤害他身边的人来逼迫他查下去!” 包大同苦笑一声“你本不必如此如果直接说了我们会少费不少波折。”不过话虽然如此说他也能理解年丽地做法。她死得这样冤枉。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试图帮助过她她当然不相信任何人。 “可是大同你是通过那个宋中遗失的火柴盒找到这里的吗?那是他们有意落下的吗?”花蕾插嘴问。 包大同不回话只回头看了看宋中见他眼神呆滞的摇了摇头明白他是无意落下的。 “这种火柴非常精美简直就是礼品。所以很容易查到生产厂家。”包大同轻蔑地看了一眼钱某某“我听厂长说你们本来要印上‘困惑的浪漫’几个字但后来改为了沉默的羔羊。你可能觉得这很高雅但这部电影地名子让我直接找到了证据也立即明白了你们干的奸尸勾当。” “兄弟。打个商量如何?这个女人丽“反正你也能控制送她走了就好犯不着致我于死地我保证关了这个地方你放我一马一定会有天大的好处。” 看着钱某某闪烁的眼神包大同冷笑道:“你不用考虑等来援兵或者说服我了你的人全被我放倒了。我也不会和你同流合污。而且我之所在这里审你是为了不浪费时间。在这段时间里。相信那个摆弄设备天下第一的家伙已经从你地秘密电脑中取出了这么多日子来记录这些朊脏交易的资料。你西郊火葬场的场长、宋中、王富翁、所有参与这场交易的人都跑不了。而你年丽我会让一个朋友帮你化解怨气这样才能解除病毒对无辜者的伤害他们会不治而愈。然后你就尘归尘、土归土去吧!” 话毕一阵沉默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结局。 “那我怎么办呢?”一直不开口的宋中突然说。 包大同一愣。忽然感觉有异等现时已经晚了。宋中一跃而起一手掐住花蕾的脖子做为了人质。 “我倒忘记了还有一个宋中在你体内。”包大同脸色微变“就是那个略有异能的宋中。你之所以胆子大就是因为从小就看得到各种东西已经不怕了!你之所以这么快挣脱我符咒的限制也是因为那一点点能力。快放开花蕾不要错上加错!” “哼你搅了我地好事我要你付出代价!”宋中突然露出狰狞的神色继而哈哈大笑“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我会破坏你杂志社地布局?年丽进不去那里我就知道是有问题的我虽然不懂但破坏一下并不需要太懂。” “早就知道是你!” “告诉你一件事。”他阴沉地笑哪还有半点刚才的模样“破坏那里的风水并不是年丽的要求而是我自愿的因为我要让孙太太托梦给你的人。那个孩子来了。而且他也感染了病毒现在正在一个秘密的地方长大。哈哈包大同你那么强大可对付得了这样凶生的人吗?你要小心了每一天、每一时、每一秒。现在我先到那边等你带着你地人一起!”说着一手从腰后摸出一柄刀真对着花蕾的心脏部位。 包大同心下大惊想扑过去却是晚了半步但听耳边一声女人地尖叫:“宋中不要再错了!”那柄匕在半空中一窒包大同趁势夺下把吓坏了的花蕾抱在怀里。 “小佳姐!”宋中脸上流露出好几种神色显然不同的角色在心中挣扎但最后还是老实忠厚的宋中占了上风。 “对不起小姐佳我配不上你。”他哽咽着眼神中有着无限的深情“你说你的职业注定你找不到男朋友可是你不知道我多么喜欢你。为什么你从不注意我可惜今生是没有机会了我们来世再见吧。”说着扑过去捡起掉落的匕度快到拦不住。 寒光一闪小佳失声痛哭。 ………………………………………… 警方根据匿名人的举报端掉了这个以俱乐部为名的淫窝顺带着牵出了乐宫的秘密。不少富翁身败名裂还有的被处以刑罚有的畏罪自杀总之用包大同的话讲尘归尘土归土。 不过那个才一成型就出生的怪胎一直也找不到包大同到后来根本不找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不必如此费心。 而花蕾的生活也恢复了正常。 这一天她与朋友聚会回家时又非常晚。当车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时忽然爆胎了。她想打电话找人才现电话没电了。这很奇怪下午她才充的电不可能这么快就没了。 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她虽然怕却也只好自己换备胎。 正忙活着远处传来稳定的脚步声就见一个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陌生的男人微笑着向她走来。 很帅很优雅不过她感觉心里有点毛。 请看《零杂志》第三集《阴媒》 ………………………………………………… ………………………………………………… ………………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字数略少因为明天要开第三卷的关系敬请期待。另外对第二卷有什么看法和意见欢迎在书评区留言。谢谢。 第一章 桃花劫 “我要请假。”花蕾吸了吸鼻子。 包大同悠闲的坐在他的皮转椅上修长的腿架上桌上貌似出神的看着一本汽车杂志。 花蕾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封面上的韩国波霸车模。不得不说那女人实在太漂亮了也不知道包大同是在看车还是在看人。 “我要请假。”她加重了语气感觉心力堵得慌呼吸不畅。 “什么假。”包大同终于答话。 “病假我感冒了。” “花骨朵天气凉了你要小心一点。”包大同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画报瞄了一眼花蕾的气色不禁皱紧了眉“你最近没有遇到什么事吧?” 花蕾想想一切正常。 “别瞒我哦你气场不正。”包大同罕见的正经“或者你遇到了什么人?” 花蕾再想可是真的没觉什么异常似乎最近胃口还好了些只是有些怕冷罢了。 但是人的话……游牧之神手打。 她想起了那天半夜车子爆胎在回家的路上那个英俊而优雅的男人帮她换了备胎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掉了。因为那个时间因为那个地点因为那男人的突然出现她曾经以为遇到了灵异事件一度非常紧张结果什么也没有生。 正愣包大同突然欺身而近两人的脸瞬间相距不到一寸。花蕾吓了一跳连躲开的动作也僵着没有做只紧张的盯着包大同深黑的眼眸。 “啊哦?你命盘上出现桃花。”他说半真半假。 “胡说什么啊这你也看得出?”花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觉得包大同又像往常一样逗弄她了有点恼火脸色微红。 “不我说真的。”包大同眨了下眼睛“你最近遇到什么奇怪的男人了吗?” “你这样奴役花蕾她每天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哪有时间遇到其他男人还是奇怪类型的?”一直在一边看漫画书的小夏搭话“这不是你的最新泡妞手法吧?” 包大同没理会小夏仍然看着花蕾“好吧你不告诉我没关系但是我要说的是桃花不只有粉红色的还有黑色的。”他平时嘻嘻哈哈的但认真的时候有股说不出的魅力能看得人心跳。 “你别胡说八道了我要走了想睡觉。”花蕾被他的热力烫得不舒服起来。 包大同一把拉住她手臂把她按在沙中“我从没这么正经过。”他说“桃花可以是蜜运也可能是霉运如果桃花是黑色的就是桃花劫或者桃花煞。” “桃花煞是什么东西?”花蕾见他说得认真心头忽然掠过一种毛毛的感觉脑海中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那个男人的笑容凉凉的。 “就是说有个死去的人看中了你想娶你做妻子。”包大同道:“鬼妻。”hi.baidu.net/游牧之神 花蕾的俩“唰”的一下白了。其实什么事也没有生过可是那感觉相当不好好象有一阵冷风吹进了衣领里顺着脊背滑到脚底冷遍了全身。 “你可别吓唬花蕾她可是一个人住。”小夏插嘴“难不成你想让人家在害怕之下住到这里来你好有犯罪的机会吗?” 包大同半转过身“我是个很正派的人不会乱来的花骨朵也不是没住到过这儿我对她有不规矩的举动吗?你不信回去问你老公桃花劫真的是有的。我记得以前我老爹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就是说的这个。” 小夏一听故事来了精神连忙扔下漫画书挤到花蕾身边坐下“讲来听听说不定可以编个小故事填充版面咱们第二期杂志可卖得不错啊就是感觉有点空了。” 有小夏热乎乎充满活力的身体紧挨着花蕾的感觉好了一点心中暗自嘲笑自己。她已经提醒过自己很多次不要上包大同的当了可每回都失败。 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 不过这个可恶的男人并没有觉她的情绪开始讲起了故事。 “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在一家工厂做工。你们知道生意比较忙碌的工厂都是倒班制有人上早班有人上晚班一个星期一换。晚班通常会在晚上十点钟停工如果离家远到家差不多要十一点多了。” “有一周这个漂亮女孩上晚班。偏偏她的家距离工厂路途较远路上还要路过一片荒郊。每天她路过这里的时候都会把自行车骑得飞快但是那天路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当’的一声自行车骤然停住了。”游牧之神手打。 正讲到这儿房间里也出一声很大的声响包大同还好两个女人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包大同那本厚厚的汽车杂志掉在了地上。 “早叫你东西不要乱放你就是不听。”小夏责怪的瞪了包大同一眼“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包大同觉得好笑不过没有辩解只继续讲了下去“那女孩吓了一跳差点摔倒感觉有什么抓住了她的脚。低头一看却只是车胎爆了。” “然后呢?”花蕾一惊。也是车胎爆了吗?怎么这么巧的? “然后……有一个男人出现了。女孩很害怕怕遇到劫匪或者不干净的东西但是那个男人很是温和对那女孩说:一个女孩这么晚了呆在外面不安全不如先骑他的车回家明天晚上他修好了车在这儿等她来换。女孩不来是不想答应的可是确实有些害怕于是就照做了。第二天依约在这个地方把自己的车换回来。 可是第三天……女孩路过那片荒野的时候车子又坏了而那个男人也再度出现。他笑着说这条路太坑洼了对车子伤害太大所以他拿了补车胎的工具来只要二十分钟就好。女孩感到奇怪可这男人一点恶意也没有她只得再度接受了帮助。但不可思议的是第四天、第五天以致整整一个星期她的车子天天坏而且天天是在那个地方而每次那个古怪的男人都等在那里给她补胎。 女孩很害怕可是不知道找谁去说只告诉了一个好朋友。其实不过一周的时间在别人眼中她已经有些不同了整个人阴沉沉的脸色青。好多人以为是天气转冷造成了她的身体不适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 第七天晚上那个男人又出现了穿了一身大红的衣服在黑夜里看来特别诡异好象浑身流着血一样。他对女孩说:我喜欢你很久了死了也一直想你你嫁给我做妻子吧。女孩快吓死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骑着车拼命的跑。回头看时那男人就站在荒野之中一直望着她笑似乎是等她回来。 转天她没有来上班。她的好朋友很奇怪就去她家问女孩的父母说她一早就离开了。大家都很担心就顺着那条她常走的路去找结果现她穿着一身大红的衣服吊死在荒野中的一颗树上。那辆自行车就停在路边车把上扎着一朵巨大的白花。原来那个男人是死去多年的一个单身汉偶尔在荒郊游荡时见到了女孩并爱上了她。于是他施展了桃花煞让女孩变成了他的鬼妻。你们说这可怕不可怕?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 “听着真寒。”过了好几秒小夏才抱着肩说。 “所以说不要以为女鬼才可怕遇到男鬼要当心骗色最后连命也保不住。”包大听意味深长的看着花蕾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略有些不安。 第二章 还是那个男人 半夜花蕾果然起烧来。 她总是这样平时非常健康但一旦生病总是来势凶猛似乎这个身体不是她的她无法控制。 拿起了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放下了。不能动不动就找包大同他们的关系----介于朋友和同事之间虽然总是有点暧昧但考虑到包大同花花公子一样的性格这好象不代表什么。 还是依靠自己吧。 她想忍耐到天亮再去医院可是胸口疼了起来呼吸苦难她甚至感觉如果不立即看医生她会不会死?打12o医疗急救似乎又没有那么严重于是她决定自己去看医院的急诊。 开着车上路大开着的车窗吹进了凉风让她舒服了些。她所住的是高级小区周边的环境设施相当好就是附近没有医院但是一路上都非常光明。 车行十分钟她关上车窗驶向一座立交桥远远的看到一根白花花的石柱立在环形路的中央花蕾吓了一跳。 这是谁这么没公德?如果不是她开车比较慢说不定就会撞到了。这座桥竣工很久了不可能是遗留下来的建筑材料可是这么大的白色石柱怎么会出现的她记得回家时并没有。 车子慢慢驶向了石柱花蕾仔细看了一眼现没什么特别就是感觉比较突兀好象大桥下面笔直的站着一个人一样。游牧之神手打。 这想法令她心里一紧在驶过石柱时向车外看去忽然现一张光滑洁白、没有一丝皱褶的脸就贴在车窗上对着她笑。 她大骇猛向相反的方向拐车子失控冲到桥下的绿化带中急停险些撞到了桥墩。 惊魂未定之中她回身望去就见那根石柱动了居然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或者那根本不是一根石柱而是一个人形雕像就那么僵硬的、笔直的向她走来。 脸上还挂着一成不变的笑。 为什么这里会有雕像的?听老人讲过也有雕像成精的吸收了日精月华然后出来祸害苍生。这一只是吗?可是为什么这可怕东西会出现在交通要道上?! 眼见那雕像越走越近甚至感觉到了地面的轻微震动她用力去开车门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就是打不开最后连脚都用上了车门仍然死死的关着。 “花蕾。”身后传来那雕像的声音嗡声嗡气的像拢在了一个坛子中。 花蕾僵在那儿不敢回头也不答应但是从车窗玻璃上她看到那个雕像半伏着身子一张平整得可怕的脸正对着车窗。 它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为什么叫她?她不能回答这是遇鬼常识。 “花蕾你做我老婆吧?”那雕像提出了最不可思议的请求让花蕾忽然想起了包大同讲的哪个故事。 “七天后我来娶你。”它继续说也不管花蕾理不理“我给你留下个标记。”说着它突然伸出手。 也没见车窗的玻璃碎裂那只苍白而僵硬的手就伸了进来石质上的斑点和尸斑一个样直抓向花蕾的肩膀。 花蕾躲无可躲失声惊叫。肩膀上一疼蓦然清醒过来。 梦是个梦! 可是不对她确实是在车子里再看看周围也确实是大桥上的绿化带面前巨大而粗糙的桥墩距离她的车子不过半尺的距离。 她是趴在方向盘上的肩膀撞击处还在疼难道是她刚才撞昏了继而产生的幻觉?也许是包大同讲的故事给了她太多的心理暗示。 紧张的回身望果然没有什么看来像白色石柱的雕像。 她松了口气但见立交桥附近连一辆过往车辆也没有看看手表凌晨两点四十四分。她记得是在一点二十出门的走了大概十分钟出事的时候是一点半的现在居然过了一个多小时难道她就昏了一个多小时? 问题是她记不起是怎样昏倒的是病中糊涂了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刚才的所见是幻觉还是梦境?或者是真实生的。 想到这儿她不敢再坐到车里连忙打开车门出来。 还好门能打开。 呼吸着车外的新鲜空气她感觉好了一些不过低头一看又有些惊异。左前车胎爆了她记得才换过。那个今晚那个突然出现的古怪男人…… 刚才她是因为车子爆胎才滑出车道昏倒的吗? 她按按自己的头疼得好象裂开了明明火烫着却覆满了冷汗。之前的事完全记不起来了不过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似乎是她烧得晕晕乎乎的车子却突然爆胎了于是她差一点出了事故而且失去了意识因为今天接受过包大同的心理暗示所以在半梦半醒间做了奇怪的梦。 现在怎么办呢?即使再没有办法也要打电话找人吧?一个人呆在这空阔的地方四周虽然很亮但远处很黑呼口气都有回声似的四周是危险而可怕的寂。 这很奇怪毕竟这里是繁华都市虽然是这个时候偶尔也会有车子路过的。 花蕾犹豫了下打通了杂志社的电话半天也没人接肯定是包大同又夜宿在外。再打他手机不出预料的是关机。最后没办法只好打11o找警察。游牧之神手打。 还没拨号就听到身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突然就出现在夜色之中像是敲击着什么意外而且惊悚。 花蕾因为头晕得厉害打电话时是开着车门坐在车位上的。她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于是装作不知道。因为包大同说过有时候有过路的好兄弟只要你假装不知道他们一般不会骚扰人类但是让他知道你是能感觉到的那就不一样了。 哒----哒----哒---- 那脚步声并没有因为花蕾的鸵鸟政策停止一步一步走近正是向她走来。 她探头向后视镜望去心里瞬间揪紧。 一个男人、她见过一面就印象深刻的男人、帮她换过车胎的男人正穿越黑暗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这太巧了虽然上回很接近但她开始怀疑他是人吗?为什么两次车子爆胎都遇到了他?还有包大同讲的那个故事。是巧合?是缘分?还是……鬼妻? “我来帮你换车胎吧?”花蕾正惊恐着不知所措那男人很快的来到她面前近了后脚步声倒没了。 第三章 黑衣人 不用你快走开!”花蕾大叫了一声后悔为什么最老头子那儿取点除灵匕什么的。现在她身上只有那个帮助隐形用的乌木夹一点防护作用也没有就算立即隐身不是太晚了点吗? “咦我认识你。怎么你的车子总是爆胎是天生倒霉还是买了质量低劣的轮胎?”那男人似乎没注意到花蕾的排斥问道。 花蕾感到很意外不过因为对方说了话恐怖感稍减。无论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只要肯对话就会让人好歹平静一点点。 她一直没敢回头此时强逼自己从车子中走了出来因为紧张而动作僵硬。 “你似乎在生病。”那男人说着挽起了衣袖“还是我帮你吧车修好了快去医院。”他的手臂很白在昏暗的黄色光线下显得毫无生气但动作起来的时候却让人感觉很有力似的。 未等花蕾回答他熟练的干了起来打开车后备箱拿出工具但是找了一圈却没有现备胎。花蕾没有注意到这些在一边低头不语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地上黑乎乎的是他的影子吧因为离路灯较远草地上又湿漉漉的她有些看不清。是 “你没有备胎了?”那男人突然走近了问。 花蕾又被吓了一跳反应很大的往后退了两步。 那男人似乎有些意外似的呆了一下笑道:“你怕我?怕我是坏人还是某些路过的 花蕾瞪着他全身绷紧不回答但她的肢体语言表达了一切。 “之前我们不是见过吗?我没有伤害你对不对?”那男人忽然放低、放慢了声音可也正因为这样使人感觉更为惊悚“也许你总是在半夜遇到我是巧合了些可是这么晚了我不能扔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不管。要不我背你上医院吧不远了就在前面。”他伸手一指。 花蕾下意识的抬头一望满眼看到一根白色的石柱在不远处的黑夜中闪着微光。 “我不要你抬头那根白色的石柱消失了似乎和那个男人融为了一体。 “怎么了?”那男人面色一变肤色有点青“你看到了什么?” 花蕾用力摇了摇头那种雕像和这男人合二为一的感觉更明显了。她向四处看看绝望的现整个立交桥还是一辆车也没有这么大个地方只有她和这个“男人”在。 “请你离开我并不需要你。”她艰难的开口。 听包大同说正常的灵物是非请不沾人的。如果这男人是“那东西”她拒绝的话他就应该走了。当然如果他不是正常的那她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或者她应该站在路灯下去光明还是能给人带来一点安全感。 正想着却听“嘭”的一声好好的路灯突然莫名其妙的爆了管子。像是空中有一把大剪子把光明的布断然撕下一段四周更黑了。 也不知道是疾病还是惊恐花蕾的冷汗浸了衣服连动作也做不出了只僵硬地站在那儿。别说那个男人没有变形就算那张帅气的面孔变成鬼怪花蕾也不可能跑走因为她的双腿软到连迈出一步也不能。 好在那个男人并没有动只是望着那盏突然坏掉的路灯出了一会儿神。 “你 “我不嫁给你!”花蕾的语言功能并没有丧失。 那男人并没有因为花蕾这样没头没脑的话而惊讶只是侧过脸看着|他穿的是黑西装雪 衣打着黑色的领带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就像一 过了半天或许只有几秒只是感觉上时间很长那男人轻轻叹了口气“我还没向你求婚呢。” 这话让花蕾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心脏。 这么说包大同说的没错真有桃花劫一说。自己被个鬼看上了吗?他要娶她做鬼妻吗?如果是那样他要怎么杀死她?还是要迷惑她自杀? “别来惹我我认识一个法师叫包大同。”生的本能让她胆子壮了些“他很厉害你伤了我他会让你魂飞魄散。” “哦?” “你不信?我立即打电话给他他从手机里念的符咒就能震飞你识相的就快逃。”她举着手机威胁对方却没有反应身影若有若无的站在那儿不动。 花蕾明知道包大同关机了在这个时候却只能继续拨打没想到耳加农炮忽然有声音传了来很独特、很民族是唢呐的声音。 她还以为是包大同换了彩铃正欣喜她的幸运毕竟包大同开机了就算他远在电话的那端她也感到了灵魂安慰可那男人却说话了 “是那边。”他再一指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到什么毛毛的掠过夜色。 花蕾不想看的梗着脖子不扭转。可是唢呐声越来越大了还伴着一些缓慢敲击的鼓声和号声一下下撞击着她的耳鼓继而传到她的心头令她终于忍不住回身望去。 一队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立交桥下的人行道上默默地走着。 他们全穿着很喜庆的衣服排成单向纵队一个挨一个的走着。最前面是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红色的轿子轿顶盖着黑布由三名乐手分持乐器领路队伍中还有人抬着各种箱子上面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花蕾距离他们不远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那是燃着的香。 最前面是一个很瘦小的黑衣人似乎是这一行人的领队在这无月无星的夜里却还打着一把黑伞。他每走一步身后的鼓手就敲击一下整个队伍无声无息的前进。除了乐器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特别响亮刺耳之外诺大个空间还是没有一点生气。 飒! 一阵风旋转着吹过那顶轿子突然一歪从里同掉出一个东西来。 花蕾这才注意到那顶轿子是纸的队伍中的人抬的所有东西都是纸的。而那轿子掉出的东西也是纸确切的说是一张放大的女人照片随着那阵滴溜溜的怪风直向花蕾这边飘了过来。 那黑衣人一扭头正对向花蕾的眼神。 第四章 喂,有电话啦 长相上分不清这黑衣人是男是女瘦小的身材半头布满皱纹的脸僵硬的表情在看到花蕾的一瞬间一笑。然后转身走了过来。 花蕾不知所措。 她今晚遇到了太多的怪事石柱、石柱变成雕像的幻觉她记不起怎么生的车祸、昏倒、还有站在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本来她很希望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能出现什么人、什么事如果有第三者在场恐惧感会减轻好多也许她还可以寻求帮助可是怎么会遇到这样一队黑衣人呢? 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在送嫁但抬的却是纸轿、轿子中只有照片难道是传说中的阴婚?那么在这看似安静的四周有没有照片上女子的魂魄在飘荡等着嫁给另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 花蕾想着不禁打了个寒战感觉后背上一片湿冷的感觉似乎有人伏在她身上似的。虽然她很想把这解释为冷汗被夜风吹拂的缘故但却说服不了自己的心。 “有人看上你了。”那黑衣人捡起那张照片仿佛是和照片在说话不过脸却对着花蕾“跑什么你爸妈给你找了多好的人家你还跑难道要我用灵绳缚着你吗?唉就同意了吧一个人在地下孤苦伶仃的搭个尸骨有人作伴不好吗?免得你一个孤鬼还是女孩子家家的多可怜。” 一说话花蕾听出这个黑衣人是个女人因为她的声音很尖细在黑暗中被夜风缓缓传过来听得人极不舒服。她的一对眼睛黑少白多眼珠儿一动就像在翻白眼偏偏面皮一点不动看来特别可怕。 花蕾被她盯得心底寒双腿软却连跑也不敢。 “你父母很疼你啊。”黑衣人忽然说出这种奇怪的话“不过你要嫁人可以找我。反正已经有人看中你了。”她说着瞄了一眼那个一直一言不的男人。 “你是谁?”花蕾终于问出话来。 “我是高媒婆。”她又一笑“别耽误了时辰要不男方起怒来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了。走着走着。”她突然尖声大叫吓了花蕾一大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差点绊倒悄然间看到那照片上的女孩子不再是笑着的了而是板着脸凶狠的看着花蕾。 “别闹了由不得你!”黑衣人慢慢的转过身。 她身边一直跟着一个枯瘦而脸色阴郁的少年手里举着三只香。高媒婆嘴里一边不知念叨着什么一边拿过一只香在那张照片的边缘处烫出一个香点一边摇头叹息着什么一边离开了。 她一举手唢呐声、鼓声、号声再度响起等她把照片恭恭敬敬又小心翼翼的摆放在轿内后一行人再度排成一纵队在前方的路口拐了个弯横穿立交桥走了。 花蕾不想看他们但视线却似乎不受她自己的支配目光一直追随着那队人。 一阵风吹来那红轿虽然是纸扎的但非常逼真以至于花蕾刚才在昏暗中没有看清那是纸的现在再看就见那轿子的侧轿帘被风吹开了露出黑洞洞的轿内。 照理说照片应该正放在轿内的从侧车帘看不到但花蕾却看到了。照片上的女孩瞪着她清纯的脸像被火烧过的一样很快的变得焦黑只剩下一对眼睛时仍然冷冷地看着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似乎想让花蕾去代替她 她很怕可是却有点麻木了。 她没做过坏事最近也没见什么衰事为什么会倒霉到这个程度遇到好多邪樂?可是这真是她无意中遇到的吗?还是有什么东西出于什么原因找上她? 又一阵风吹过传送来一阵嗒嗒嗒的声音很轻但是很有节奏感。花蕾已经被惊得没有理智了虽然明白不能经常在这种情况下乱回头却还是循声望去。 一只野狗不知从什么角落跑了出来急跑过桥底四个小爪子敲击地面出了轻微的声响因为夜里格外安静才能被听到。 眼看它就要跑到桥那边去了却忽然转过了身对着花蕾的方向看然后开始出了响亮的吠叫声。 它显得很激动半伏下前身做着攻击的姿势喉咙出出呜呜的威胁声向前几步却又退后了好像想攻击又不敢。 都说狗的眼睛是很净的能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难道它是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她身后?! 花蕾啊的叫了一声往前连跑了几步不敢回头看可是为什么听到有两个脚步声?而那只狗一边叫一边后退看到花蕾靠近后居然哀鸣了一声夹着尾巴逃跑了。 它在害怕什么难道那东西可怕到狗会逃跑吗? 脚下一绊花蕾摔倒了身后的脚步也近了。她终于回头看去见正是那个男人一步一步走过来伸出苍白的手好像要拉她起来。 他是背着光的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走开!走开!”花蕾从小到大没有被这么惊吓过一边大叫着一边坐在地上往后挪动着。 “我不是 “喂有电话啦。”一个童声在花蕾回答间插进话来。 花蕾的心差点惊得跳出来几乎要尖叫的时候才明白那是她的电话铃声。她很恨自己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机铃声这在这种情况下听来实在太惊悚了! 顾不得那个“男人”花蕾拼命抓过手机还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大喊起来:“包大同救我!救我!” 她设了手机铃声分类配这个电话铃声的就只有包大同。 “怎么?”包大同有点急了。 他今晚在一个女朋友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神不宁本来想做一夜七次郎的结果只完成一半任务。他的手机办了短信呼打开一看见花蕾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似乎很急于是马上回复。 “有人要我做他的鬼妻!”花蕾差不多是冲着电话喊了。 “在缠你?现在!” 花蕾回答了一连串的“是”。 “你在哪?”包大同急得跳起来“把手机对着那东西我想试试以手机传声念符咒又想施展阮瞻教的时空扭曲术但又怕这两样都不能立即救回花蕾。 第五章 专业知识 蕾没等包大同说完急忙把手机对向身后她已经到极限再也受不了惊吓了她感觉自己心里有根弦已经绷得紧紧的哪怕有一点点小小的外力就会立即断掉。 可是 她的身后空空如也别说人连鬼影子也没有一条。巨大的立交桥像一只钢筋水泥的巨兽森严的耸立着四周因为寂静反衬出一种说不出的声音不是人的耳朵听到的而是从遥远空旷的黑暗中一直传到人心里。 他不见了!消失的干干净净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喂喂花骨朵说话你还在吗?没事吧?” “我还在他 确实没有人可是模糊不清的远处似乎总有什么在暗中窥伺这使花蕾严重不安并显示在声音中。 包大同感觉得出来一边快穿衣服一边安慰道:“好你别怕我马上就到告诉我具体方位。” 一瞬间花蕾有点迷惑被惊吓得麻木的大脑甚至连这个地方的地址也记不起想了一下才说出。 “站在没有阴影的地方但是不要在路口心里念几遍道德经我记得你看过。”包大同一边吩咐一边出门。 因为平时大手大脚的花钱他没买车又因为法力被封印了他不能彻底施展阮瞻教的时空扭曲术只能一段一段的定点移动其度比汽车略慢而且省钱省汽油就是浪费鞋底而且还惊吓到了几个夜游的不良少年。 那几个家伙正在砸电话亭看到他忽然凭空出现因为用力过度而脸色苍白面容狰狞而一眨眼间又出现在街道的另一头只留下个影子吓得抱头鼠窜大呼见鬼。 不过无论如何他拼了老命的尽快赶到了见花蕾孤伶伶地站在路灯底下可怜兮兮的不禁心生怜意考虑着以后对她好点。 “花骨朵 他才说出三个字花蕾就扑了过来抱着他放声大哭。他两只手举着不知道放在哪儿好犹豫了半天才轻轻抱住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保护你。” “你才来。”花蕾哽咽着说着刚才还非常清醒这会儿感觉头昏脑涨。抬头望着包大同的脸见他平日里亮晶晶充满戏谑的眼神温柔而宁静登时一阵舒心。 有他在死也可以安全的死吧。她想着失去了意识感觉死其实并不可怕。 包大同感觉怀里的身子一软连忙抱紧只觉得花蕾浑身火烫可小手却凉得像一块冰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丫头招惹到什么了吗?他打横抱起她走到停在不远处的车里轻轻把她安放在车座上自己站在车外迎风耸了耸鼻子“鬼气。”他用叹息的声音说着。 远处闪过一条黑影是一只野狗探头探脑地走到路中央原地打了好几个转朝着一个角落高声吠叫了几声扭头看了看包大同然后快跑走了。 包大同向那个方向走了几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退了回去开着车子过去。他能力受限但仍然感觉得到这里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不能留花蕾一个人单独呆着而他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不得不小心点。 一丝死气从桥下的绿化带中传了出来包大同慢慢走了过去看到一个人躺在那儿。 一个中年女人看来像是拾荒的脸色乌紫着眼周黑黑的眼睛似乎要瞪出来了因为张大着嘴牙齿呲了出来初看起来恶狠狠的像要咬人。 她蜷缩着躺在阴影最深的地方脖子歪斜着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上面套着一条绳子因为身子格外瘦小看来就像一条大一点的狗。 可她是个人虽然肮脏、低贱、贫苦可她是个人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这儿不知道是被哪个混账王八蛋杀死暴尸于此。 那只狗是要报告他这个信息吗?连一只狗都知道怜悯为什么有的人不可以呢?人类真是可怕。 包大同拿出手机报警才按下按键就感觉有异。回头一看那女人的脸上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眼睛和嘴巴慢慢闭上了只在乌黑的唇间露出一小点红红的甜头表明她是被勒死的。 包大同和匪警电话的接线员说清凶案生的位置就踱到车边去摸了摸花蕾的额头见她烧得迷迷糊糊的碰到他微凉的手立即把整张脸都贴在他的掌心似乎还有些意识坚持一会儿再去医院还是可以的略放下了心。 再往后退了几步观察了一下整座立交桥想了想终于还是咬破中指把血珠弹到半空口中默念咒语手指残余的血抹在了两眉之间。 阴眼开看到有些东西围着那具尸体冷冷的幸灾乐祸一抹浓重的黑色凝聚在正南方的位置此时已经慢慢转淡。 包大同的眉 越紧。这个东西很厉害啊! 想着他回头看看花蕾见有位老兄正趴在车窗上往里看花蕾立即一个虚空符打过去。花蕾现在病着本就脆弱接了阴气还了得至少得病上一个月。 而且因为他以法术开了阴阳眼能清楚的看到花蕾的情况。她的阳火不知道为什么弱了下来虽然还没有灭却好像被什么污染了一样。据他判断不出七天花蕾的小命就危险了。 她被缠了?为什么不告诉他?是不能信任她还是她自己没有感觉到呢?这丫头总想学着处理灵异事件却小胆得很而且脑筋不清醒。她的父母是谁?怎么能任由女儿天天在外面这么折腾却从来不找她呢? 不管如何她现在算是他的员工、他的朋友他不能不管她。就像刚才说的在她回到父母身边或者找到男人之前他来保护她。 不到五分钟警察来了。 包大同简单回答了一下问题然后留下自己的姓名地址就立即送花蕾去医院了。他明白花蕾气息弱半夜的医院本身又阴气重的地方因此不敢稍离一直陪在花蕾身边。 他的外貌、他的举止、他的微笑、他的体贴都是如此吸引女人的目光那些值班的年轻女医生和护士没有一个不羡慕花蕾的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花蕾昏得非常彻底虽然在外人看来还有反应而她却一直在黑沉得没有一丝异样的梦境中其实是着实好好睡了一大觉。 早上睡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除了无力没有任何不适恢复得和病来的时候一样迅怪得很。 再看包大同正抱着臂斜倚着病床上打盹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衬得他的眉毛看来毛茸茸的让她很想摸一下而他挺直的鼻梁侧有一处可爱阴影使他的睡颜都如此生动连那些阳光下显现的灰尘飞舞起来都很好看。 要是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他该有多好!花蕾想着这念头吓了自己一跳一惊之下踢到了包大同。 包大同本来就睡得不踏实一直盯着花蕾怕她有意外直到早上日出阳气升腾他才敢打了一下盹现在被花蕾一碰登时惊醒一睁眼就看到花蕾眨巴着可爱的眼睛看着他脸孔有点微红连忙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不会病情反复吧?早上才退的烧。啊还好凉丝丝的。唉唉你脸红一定是想到了不该想的事是不是对我起了色心啊?” 他眨了一下眼睛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正说中花蕾的心事好像内心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被现了似的脸色立即又变得苍白吓了包大同一大跳。 “好吧我不逗你你给我好好的别经常搞出这些事来给人惊喜。” “我也不想。”花蕾咕哝着不明白为什么包大同有时那么温柔有时又那么恶劣“我只是生病了。昨天一直找你也找不到我在这里又没有亲人朋友只好自己善感极了。 “明白啦以后手机会随时开着的方便花大小姐随时传呼。” 包大同哄她想借机问她家里的情况问问为什么她父母不在身边她却有如此广阔的人脉上回那个对付设备天下第一的石界也很神秘也不似常人。她这样的背景为什么要独自生活在外地并且非要缠着他为他工作呢? 犹豫了会儿他还是没问。花蕾想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说吧否则他就是问了也是让她尴尬而已。 “不过你可不只是普通生病那么简单实话说你这种情况算是撞邪了。”他转变话题变得正经起来:“告诉我昨晚生了什么甚至这些日子来你认为有可疑的情况全要告诉我?” 花蕾挣扎了一下包大同立即上前扶她起来体贴的为她在背后垫上枕头。近距离闻到他的气息花蕾感觉把什么都告诉他是明智的。 她昨夜入院住的是观察室。这两天病人不多这里只有她和包大同两人说起话来不必顾忌所以她一五一十把遭遇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包大同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花蕾的情况听来严重了有邪物不知在什么地方看上了她现在要娶她做鬼妻而且这邪物相当不简单很难对付。她的身体现在看来虽然好了实则只是表面现象。那东西说七天后来娶花蕾而他昨天也判断出花蕾的阳火不出七日必灭假如不破解了这桃花劫的话。 也就是说花蕾的生命还有七天他要在七天之内找到那个邪物并且打败他。不管那是什么花蕾的小命一定要保住。 “很严重吗?”花蕾看他不说不笑虽然脸色还平静却让她感到不安。 包大同点点头“很严重非常严重严重极了。可是有我一切都能解决放心好了. i[了你你419我好了。” “419什么东西?” “一夜情。” “你休想。哼!” “唉病人不要太激动再说我想想有什么关系。”包大同故意说得轻浮让花蕾可以暂时忘却恐惧和不安“你搬到杂志社来住我好就近 花蕾白了他一眼说了半天话有些气喘干脆不理他过了半天又觉得好奇“那队送嫁的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阴婚?我以前也听说过这事倒是头一次看到太阴森了。”说到这儿她不禁又打了个寒战“那个鬼新娘似乎恨我可是我什么也没做。” “有时候恨是无缘无故的受到伤害就想报复一切。”包大同道“但是这情况是有点特殊居然跑下轿来找你这是为什么呢?” 花蕾摇摇头尽量不去想那张炭一样的脸不去想那对恨意的眼神。 “其实这只是一种民俗虽然我个人认为不太健康但它确实存在你如果这样想就不会怕了。”包大同继续道“一些未成年人天折后家中父母或长辈老人们出于疼爱认为生前没能为他(她)们择偶死后也要为他(她)们完婚尽到责任。其实这是人的感情寄托所至自己所爱的晚辈去世了有谁能真正看得开呢。另外旧时人们普遍相信坟地风水以为出现一座孤坟就会影响家宅后代的昌盛。当时有些风水家(古称堪舆)为了多挣几个钱也多竭力怂恿搞这种阴婚。” “我看到的就是吗?”花蕾问又摇摇头想把这记忆甩掉。 “应该是。不过阴婚大多出现在有钱人家而且讲究起来有一道严格的程序。未婚男、女死亡其父母要托“鬼媒人”说亲然后进行占卦卜中得到允婚后就各替鬼魂做冥衣举行合婚祭将男、女并骨合葬有的也称为“搭骨尸”。阴婚阴婚当然要在夜间举行就像你看到的抬着一顶纸轿子由单鼓、单号、单唢呐吹奏前引。或者由四个人抬着一个出殡用的影亭内挂“新娘”的照片。 当然迎娶仪式是不可少的。是日高搭大棚宴请亲友门前亮轿。喜房里供奉“百份”全神。对面炕上设矮桌供“新郎”照片或牌位前设苹果、龙凤喜饼若干盘。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郎”字样。女方“闺房”中供“新娘”照片或牌位亦如前所供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娘”字样。 喜轿回到男方后仍由娶亲太太将“新妇”照片或牌位取出来放于喜房炕上的供桌与“新郎”并列。并用红头绳将两幅照片拴起来(取月老牵红线之意)并复上红、黄两色的彩绸。“合杯酒”、“子孙饺子”、“长寿面”也要供于“新婚夫妇”的牌位或照片前。以后再选个宜破土安葬的好日子女方起灵安指定的时辰葬入男方坟的旁边并且两个棺柩要挨上槽帮才算并骨合葬。我一直以为这只在乡下才有没想到在城市极难见到的事都让你遇到了你真好运。”他开了一句玩笑。 “可是 “我说的是比较正规的属于贵族式那要流水价的花钱从某些方面讲鬼媒人是最赚钱的行当。我以前听我老爹说过这样的生意和古薰生意差不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不过普通的阴婚就相对简单点而且由于死人结婚混杂了红、白两事的礼仪各当事人又各有主张阴婚仪式始终没有形成定例。通常情况下男方给女方送去的“鹅笼”、“酒海”、龙凤喜饼以及肘子、喜果都是真的惟有衣服、饰是纸糊的冥器。女方陪送的嫁妆一般都是纸活送至男方后只在“新郎”照片或牌位前陈列半天有的只是抬着环绕男方院内一周即由鼓乐前导送至附近空地焚化。” “你很有研究嘛。”花蕾看了包大同一眼严重怀疑他承办过这项业务。 包大同不以为意的一笑“花骨朵既然我是捉鬼的法师这些东西都是必备的专业知识你既然和我学徒也要学着点才对啊。” 第六章 七天倒计时(上)三个线索 道学上的解释人有三魂七魄若死时七魄先散然离。生病时就是魄要散了所以要用药物去阻止它散.力魄散了就容易招惹邪樂。三魂暂且不提其七魄为: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包大同判断花蕾中了邪物施展的桃花劫还剩下七天的生命就是因为他以法术自开的阴阳眼看到了花蕾阳火微弱七魄中有一魄散了或者说被什么东西收去了所以她会突然生病而且病势快得好像她立即会死掉一样。 其实前些日子她的命势已经有些不对头不过他没想到这么严重还打算过两天给她驱驱就好没想到终究晚了一步。在这件事上他也要负上一点责任也因为中了桃花劫的人是花蕾所以他绝对绝对不会让她死。 躲在杂志社是没有用的虽然这里邪樂不得入但是这件事不解决不找出原因说不定今后会有更多人受害而且最重要的是花蕾也要和小夏一样做一个七魄不全的人了。 小夏当初是为了救阮瞻的命而甘愿奉献自己的一魄现在阮瞻把小夏当做天下至宝一样细心呵护才能保着小夏平平安安也勉勉强强算得上健康。 花蕾就不同了倘若她这一魄找不回来。这一生都不会顺遂会一直受疾病地折磨不断有邪樂要上她的身。她不可能再找到一个阮瞻那样的男人保护她一生。 这世界上的男人虽然很多但有某些特殊的能力又忠贞不渝的爱着她的男人却太难找了。而可怕的是她失地魂魄信念是主心轮的力魄。 除非他娶她。 花蕾是个可爱的姑娘虽然背景可能很复杂。但她有着与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不相称的纯真。另一方面也不能说他对她没有好感。可是他不知道能不能爱她。 他爱过了那撕心裂肺的痛再不想尝第二回。 如果花蕾不躲起来她地生命就只有七天如果她躲起来。他要找出始作俑者的时间也只有七天。这就好像一场角力七天的时间会决定一切。 “老实呆在这儿不许出去否则我把你绑起来。”包大同半真半假的说。 花蕾吵着要出院因为她那令医生找不出原因的病况迅好转甚至和没有病过一样除了还有点虚弱之外。其实他也不愿意让花蕾呆在医院以花蕾目前的情况来看在医院是比较危险的。尽管守株待兔不是办法但把花蕾接到杂志社来。他还是会相对放心免去后顾之忧。 “你是要调查吗?” “不是。我是去旅行。”包大同很认真地说。 花蕾在一瞬间还有点相信了刚要问他去哪里旅行。干脆带她一起去随即明白他又再逗弄她气得拍了包大同肩膀一巴掌。 包大同不以为意的笑笑“帮你的忙还要被你打这世道老子真是适应不了了。”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花蕾一把拉住。 “这是我的事。我也许可以帮忙。”她说“我知道我很废。可是如果你要调查什么数据类地东西 “得意死你。”包大同一点花蕾的额头“你背景很深虽然你从来不说但是如果你帮得上忙我是不会客气地。” 花蕾听他这样说露出了为难而歉意的神情但她还没找出什么话来回答包大同已经体贴地转移了话题“其实还真有些事情让你做可是我希望你坐在这里打打电话就好不要往外跑。”他说着看看窗外“现在虽然是中午但办起事来时间不好掌握假如你回来时接近黄昏那就不太安全了。有的道行高的东西在阳气下降的时候就可以隐藏在阴暗处不是非要天黑不可。” “好我不给你添乱。有什么事你就吩咐我就在家里做保证不出门。”花蕾听出包大同语气中的关切这意不管那是为了朋友之情还是同事之意她都很开心。 包大同很明白花蕾想忘却恐怖记忆的心情可是又不得不问“你回忆一下昨天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大约多少年纪的样子?” 花蕾神色一窒但仍然想了想道:“看样子只有二十岁上下很年轻。不过你不是想查附近地居民中有没有夭折的人吧?那个果她去世得很早销了户籍就很难找了。再说就算照片上地她很年轻也未必是在那个时候去的啊也许用的是年轻时照片。” 包大同点点头道“我明白。但是先你是在你家那边的立交桥看到有人举行阴婚的所以事主家就住在附近的可能性非常大。你要知道举行阴婚虽然不是违法的事但在城市中也是非常非常少见有的甚至会秘密进行免得被邻居投诉。而且你看到的是严格按照过去的仪式进行的阴婚准备和进行起来更加复杂不可能有人会穿越大半个城市做这个。 第二你要知道结阴亲、搭尸骨是因为亲人心疼未结婚就死去的人而进行的那是生者的痛苦和执念。所以如果一个人去世很久他的亲人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这种痛苦再结阴亲的可能性要小得多。虽然也有终生痛苦的亲人但几率要小一点我们还是从概率比较大的地方查起。 第三你说的年纪问题花骨朵啊祭奠亲人虽然会选用比较好看的照片但年纪大多也会比较贴近相差不会太多的。你只要选定一个差不多的范围就行了。而且我提个建议给你结阴亲也讲究生辰八字和年纪家世的所以双方的情况应该差不多才是。 还有因为办阴婚不是常见的事现代的人也比较做这个了真要能成就是花费相当高的所以你要查找的范围主要应该集中在:附近的居民、十年内夭折的年轻男女、家庭经济环境相当好的。 假如没有符合这三项的我们就转移目标但至少我们排除了一部分猜测。查案就是这样去掉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能也是答案了。” 花蕾想了想觉得包大同说的对点了点头。 只听包大同又说“也许我要查一下本市的几大公墓 天有没有要求‘并骨’的业务。你想啊现在除了i哪还有土葬的?大部分是把骨灰埋在公墓结阴亲、搭尸骨的话也只能是把两个骨灰并排放在坟墓里吧?就算双方都是土葬的要挖出灵柩也不可能拉到城市时来举行阴婚在乡下就办了。对找小佳她是从事丧葬服务的调查起来会容易些。” 花蕾撅起了嘴那个凌小佳真是让她没话说了。 包大同不过帮过她一次她就粘上包大同了时不时就跑到杂志社来一会儿请吃饭一会儿要驱邪避凶一会儿又是偶尔路过进来看看真是花样繁多。难道会有人看不出她企图吗?偏偏包大同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她看了生气。 “想见面就见呗找那么多借口干嘛?”她低声咕哝。 包大同只当没听见又嘱咐了几句就出门了。 花蕾遇到的这件怪事虽然事出突然不过倒是有些线索虽然这线索和大海捞针有的一拼但总好过一点没有。 这三个线索就是:那个幻化成石雕像的东西;那位爱给人补车胎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先生;还有那个自称姓高的媒婆。 当然还有举行阴亲的这家人甚至那个死在立交桥下的女人也可能是重要的线索。 他看现在时间还早。打算先给小佳打个电话托她帮忙查查最近公墓地业务然后就到事附近的居民区转转。 结阴亲这事就算事主要秘密进行毕竟不是绝密**总会有人会觉察到甚至会议论的找到这家人是非常重要的一步。至少能牵出高媒婆来。 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个感觉这件事不是突事件而是一个潜藏了很久的秘密事件只是一直没有暴露出痕迹可他们既然盯住了花蕾。就等着他来揭开这个黑暗的秘密吧。 花蕾遇到的两次爆胎事件不是在一个地方但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地点相距不远也就是说都在立交桥附近那起凶案也是生在那里所以他就有必要也调查一下那座立交桥。 如果有人要娶花蕾做鬼妻他是怎么注意到花蕾地?为什么在立交桥附近出事故?灵体的话都是喜欢在和自己相关的地方游荡如果那个邪物的执念与立交桥有关又是为了什么?车祸死于那里?以前经常在那里出现?在那个地方有什么美好或者可怕的回忆?那个被勒死的女人。是那个邪物杀地吗? 最让他在意的是那个邪物为什么选中了花蕾?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还是单纯只为了喜欢?唉。这是什么世道一个漂亮姑娘。天天跟在他身边他都还没舍得动手现在居然有两只鬼来抢。 包大同给凌小佳打过电话忍耐地听她又拉了半天家常才得空要去事现场看看就接到警方的电话。他做为第一个现凶案的人要去配合调查回答一些问题。 等折腾完。已经是晚饭时间了立交桥那里车水马龙。什么也现不了他只好先去找个朋友一起吃饭“顺便”调查一下当初这座桥从设计到施工再到最后的完成有没有生特殊的事情。 那个朋友是名记者一名漂亮的女记者叫傅如心在本事最大的报社做城市建设版的编辑。所有与这座桥有关地事实、流言、谣传、私下的、公开地、甚至见不得光的事她都知道。所有记者收集来地各种信息汇总在她这里然后她选择编辑最后才出现在报纸上。 “我就知道你没事不会找我。”傅如心语意娇嗔。 她曾经和包大同短暂交往过不过看出包大同不想安定于是聪明的撤退了。分手三年了但是现在见了面感觉还是很喜欢这个男人。他的态度漫不经心可是又特别认真很矛盾也很迷人。话说回来和包大同短暂交往过的人很多。 “君子之交淡如水所以才显得我们关系不同寻常。”包大同咧嘴一笑嘴头甜甜成熟的男人脸孔上却露出两个可爱小虎牙混杂了男人和男孩气质的模样立即令傅如心撤掉了所有心防打算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想知道什么呢?”她问。 “就是彩虹桥的事。”包大同直入主题“我记得这桥建成有三年了那时候我们很亲密我记得你一直跟这个新闻来着。” “彩虹桥出了什么事了?”傅如心虽然是编辑但记者的八卦精神倒是很彻底。她知道包大同以前是做什么地因此立即产生了很多联想。 包大同不动声色的笑笑“彩虹桥西边不是新建了一片高级别墅区吗?虽然离桥还很远但这桥在上风口桥身有飞龙回身望月地气势如果龙是富贵龙在龙气的吹拂下当然是极佳的风水但如果这桥被污染过有过阴暗事这龙就是恶龙龙气会毁财。你知道富翁们都是很讲究风水的因此有不少人雇了我看风水。” “随便说说不就得了反正你本领那么大犯不着这样认真调查吧?”傅如心完全信了包大同提前编好的说词“不过你不是开了杂志社吗?为什么现在又干老本行?” “胜情难却而已。但我既然接手了就要认真点做我们这一行也要有职业道德啊。” 傅如心点点头觉得这男人不仅帅会赚钱还很诚信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对他的问题想了一会儿突然记起一件事来不禁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包大同看出情况不对伸手握住桌上傅如心的手只感觉她的手握成拳显得很紧张。 “彩虹桥在施工的时候确实出过事故。”她干脆起身坐到包大同身边“很惨的事故。” 第七章 七天倒计时(下)野狗 大同一挑眉。 怎么?这座立交桥真的有问题吗?他居然第一次调查就真达目标?! 傅如心见包大同不语借机靠近了些叹了口气道“人命啊有时候都不如狗。彩虹桥的承建是一家很有名的建筑公司中标的可是他们把工程转包给了其他小型建筑公司也就是俗称的包工队。一切都很顺利的可是后为不知道为什么施工过程中总是会出问题不是地基打不下去就是新桥体开裂还经常出一些安全事故虽然没有死人可是受伤不少。那时候工人们之间有一些谣传说是起桥时没有放鞭炮插红旗一定是惊动了地底的什么。还有人说几十年前这里本来是一个小土地庙后来不知怎么给拆了现在还要动土土地爷能不生气吗?再说这么多年来周围起了这么多高楼只有这块地没人要这回市政府要在这里建立交桥就是为了让来往车辆、八方之风驱走戾气的。” “谣传很多?”包大同听得仔细。 傅如心点了点头道:“是啊而且桥一直也建不成谣言越传越厉害包工头甚至请来了和尚道士来做法可根本不起作用。后来市政府派人来查才现经过层层转包承建彩虹桥的包工队已经没有什么利润可赚只好在建筑材料上偷工减料工程质量根本无法保证。政府当然严肃处理了这事。工程由资质而很好地另一个建筑公司重新承建彩虹桥这才顺顺利利建成非常有效的缓解了本市的交通状况。” “如心不要背报纸。”包大同阻止傅如心习惯性的官样文章“给我讲讲你所听到的关于这座桥的奇闻轶事你知道我做的事比较民间所以对坊间的流传更为在意。” 傅如心抱了抱手臂似乎有点冷。包大同连忙环着她地肩听她说道:“这事我都不愿意想起所以下意识的会跑题吧。有一个说法在工人们中流传说是打地基时生了很严重的事故有六个工人不慎掉到下面去了。由于这边的地质比较特殊地基打得窄而深。就像一个非常深的井一样这六个人掉下去就摔死了。你也知道既然他是转包工程的最后一环利润已经非常小了不仅要在材料上动脑筋甚本地安全防护根本没有这事也更加不能上报否则不仅他们建筑队的资质执照要被取消严究起来已经垫付的工程款也不能收回。因为他们违反了合同中的安全规定。” “瞒报了?”包大同皱紧了修长的眉虽然这事生过很多了。他却还是有点愤怒。这是人命啊!所谓死者为大就算是小猫小狗死了。也应该受到尊重何况人呢? 傅如心叹了口气“现在这也是没办法杜绝的事好多建筑工人都是来自贫困的乡下几万块钱解决一条人命已经是不错了有的只有几千。听来很可怕可那就是事实啊。那些人就是视人命如草芥就算有关部门想管。取证也是相当难的。那些淳朴愚昧的乡下人还要挣扎生活。哪敢得罪某些人啊。所谓贫不与富斗出了事故被人拿钱堵住嘴余下地伤心难过又能如何?” “这事就那么平了?尸体如何回乡的?” “问题就在这儿。”傅如心下意识地偎紧包大同“没有尸体。” “没有尸体?这是什么意思?”包大同来了精神感觉出问题所在。 “据说因为地基太深太窄实在不好往外运尸体又因为不想找专业地救生队以扩大事态所以包工头下令在地基上直接灌注了水泥把这六具尸体和巨大的桥柱混在了一起就在从东向西地第七根桥柱下。” “这也行?!”草菅人命的事见得不少可这样生在眼皮子底下、且这么明目张胆的却是第一回包大同不禁有些震惊。这些人胆子怎么那么大呢?法律和天理在他们眼里又值几个钱? “这是在工人们之间流传的等有人调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肯承认并且做证而如果要拆掉已经盖好的桥体调查时间、财力、人力都会极大的浪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是不能这么做地。何况彩虹桥的质量出问题是后半期地工程这前期的工程找专门的部门检测过质量非常好不能因为一个未经证实的谣言就拆掉重来啊。” 包大同点点头“那么那个包工头被取消资质工程也由别的公司承包后情况如何?” “后来的建筑公司虽然接手了工程但怕彩头不好特意找了人来做法事还把已经建好的部分桥体全部挂红鞭炮从桥头一直响到桥尾后来就很顺利了。所以这件事好多人都说是冤鬼作樂。”她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瑟缩了一下“不过我虽然不知道这流言是真是假但我每次路过那座桥的时候都心里毛毛的好像感觉有人在柱子里面看我。” “不会的如果这事是真的他们也是在地基里你只是从他们尸骨上开车轧过去而已。”他故意且恶劣的来了一句。 傅如心娇嗔的拍了他一下“大晚上的为什么非要问这个咱们叙叙旧明天白天再说不好吗?”说着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换做平时包大同很乐意上钩419(fornight的译音谐称)一下可是花蕾的命只有七天一想到这个他实在没什么兴致。 “那个包工头叫什么你还记得吗?”他导正话题平生第一次这么不解风情。 傅如心想了半天“大概姓段吧。段有祥?还是什么的我记不起来了。不过我知道他以前有一个手下后来也组了个小包工队目前正承建一个小工程呢。” “可以给我那个人的联络方法吗?” “你问的是谁?段什么什么还是他的手下?”傅如心问随后立即明白是自己笨了姓段的早就没了踪影要找当然会找他当年的手下了“这个我要打听一下一时哪想得起来我也不会天天盯着个包工队是吧?” 包大同笑了“这倒是。傅大美女如果整天盯个包工队的话大家都别干活了骨头都酥了还干个什么劲啊。” …………………………………………………… 和傅如心聊到很晚期间包大同还给花蕾打了个电话嘱咐她早点睡不要出门过了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才开着花蕾的小甲壳虫到了彩虹桥。 虽然很晚了不过还是偶有车辆通过大桥的整体照明程度也非常好只有桥下有些阴暗的地方。包大同桥上桥上开了好几圈最后来到从东到西数的第七根桥墩下。里并不是那天花蕾 地方也不是现尸体的地方但只是隔着一条绿化 他提前做了准备带了大把的符咒和符水而且昨晚太过担心花蕾的缘故强行施展时空扭曲术被封印的力量又被施放了一部分目前在法术上已经成年从十五岁的水平到了十八岁所以他觉得出了问题是可以应付的。 他下了车在夜风中站了好一会儿感觉这个地方的气场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不禁感到奇怪。 刚才在和傅如心聊天时这个漂亮女人无意中说起目前已经调到了报社的交通版工作。他当时灵机一动问起彩虹桥这边是否经常出交通事故。据傅如心讲这桥建成六年这个地方确实经常出事故警方在此处竖了好多交通警示牌但最近半年来不知道为什么一起事故也没有出了平安得很。 左右看看确实看到警示牌还在黄色光的板面醒目的字体但如果这是怨灵造成的人类不管多么小心又能控制什么呢? 想到这儿他有点火大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最不喜欢这种迁怒型的灵体因为被伤害而伤害别人这样就算报了仇也会使自己背上孽债的。 哒哒哒 一阵有节奏、有弹性的声音轻微的传来包大同半转过身正看到一只狗从那边跑过来。嘴里叼着一个东西。 这狗是野狗纯黑色地体形不小不过看来胆子不大跑的时候瞻前顾后跑得进了包大同才看到它嘴里叼的是一个布娃娃。黑色的红色的衣服。两只黑扣子做的眼睛不过只剩下一只了另一只也只剩下一条线连着一股不易觉察的阴气从娃娃那里散出来因为混杂了狗的热臭味不那么明显。 幸好他提前在眼睛、耳朵和鼻子上都沾了符水。否则都难以觉察。 这可怪了花蕾说遇到过这只狗昨天他也看到了这狗还引导他找到了那个中年女人地尸体今天它为什么又出现了?为什么叼个布娃娃?这有什么意思吗?那布娃娃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带着阴气? 一连串的疑问使包大同向野狗走去想“问问”它知道些什么。哪知那狗非常敏感看到有人迎向它吓得一抹头跑向另一个方向。 包大同身负道术虽然被封印了。但能力还是有点的而且他身体矫健灵活。赤手空拳对付几个流氓也不成问题。但是请注意但是。一个人要想跑过一条长年被追得四处逃窜的狗还是有相当的难度不是一个生物品种某些能力根本无法相比。 偏偏那野狗非常令人生气它总是跑跑停停还不时回头观望似乎是在和包大同玩。作为一只野狗平时相处地只是同类和人玩乐的机会很难得。 包大同跑得气喘吁吁。最后指着那条狗道:“小子你跑。老子我不信逮不到你。” 他看左右无人立即一个时空扭曲术一步就踏到野狗面前。那狗没有提防一下子被捉住了。包大同已经提防它咬人可是它却没有呜鸣了几声忽然伸出舌头舔了包大同一样。 “少套近乎。”因为狗的善意之舔它口中的布娃娃掉在了地上包大同一边骂一边抢起来看只见这布娃娃身上确实藏了一些邪气但已经没什么邪物藏在上面了。 “你从哪儿弄来的?”他低头问。 它摇尾巴。 “是在这附近抢的还是什么人扔的。” 继续摇尾巴。 “你看到什么了?” 还是摇尾巴。 包大同叹了口气“算了虽然狗的眼睛是最干净的人鬼神通通会咬但是这儿他顺手把那布娃娃扔了出去。 人形的物体最容易招邪樂他记得曾经有一家人找她驱邪只因为这家人总是晚上洗衣服然后挂在公用地院子中凉偏偏这家的女儿喜欢红衣服结果总有夜归地人看到院中的晾衣绳上吊着一个人荡啊荡地把全大院的人都吓得够戗。 这个娃娃应该是被扔在垃圾箱中的废弃物然后被某些灵体短暂附着过现在灵体即去它仍是个死物应该没有什么价值。 他预计自己会把布娃娃扔到前面不远处的绿化带中没想到这布娃娃在眼看就要落地的时候突然一拐弯落在了一片花丛中而这片花丛就在第七根石墩下。 咦?包大同奇怪了。 再低头看那只狗它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样使劲叫了一声然后哆嗦着往后退转身跑掉了尾巴差不多夹到了两个后腿之间显然非常害怕。 那只布娃娃身上明明没有古怪了为什么会突然自有意识一样的转弯?而这只狗怕的又是什么?它看到了什么?难道是自己法力太低忽略了某些东西吗? 不对如果这红衣布娃娃有问题这野狗绝不会叼着它到处乱跳。那么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邪气相吸?布娃娃身上残留地邪气受到另外一种强大邪气的吸引而转了向? 想到这儿他立即拿出随身携带地符水瓶子多抹了一点符水在眼睛上。放下手忽然看到桥墩下蹲着一条黑影正一下一下拍打草地。 包大同虽然法力受限毕竟不是常人但刚才居然没有看到这黑影要加强符水之力才可以证明这东西非比寻常是相当厉害的。而在他看到那东西的同时那东西也注意到了包大同不过他一直没有抬头嗖的一下就跑走了。 这可能是重大线索包大同怎么肯放过立即追了上去。连施展了好几个时空扭曲术追到了一个垃圾站一样的地方但那黑影还是消失了而他也认不出这是哪里。 第八章 七天倒计时――第二天的无名尸骨 是黑暗中有一点点的闪光还有呜呜的哀号很瘆▌ 包大同定下神来看到一些毛茸茸的东西在向他靠近细一看居然是一群野狗呲牙咧嘴的朝他走过来。 他吓了一跳正好看到垃圾堆里一根废弃的铁棒连忙抄在手里同时左手一个电火花打过去在地面上掀起一串蓝色电光。 野狗都是很机灵的立即判断出眼前的人不好惹纵然它们有一大群也还是立即四散跑开了。 包大同皱了皱眉感到有些奇怪。就算这是个垃圾场吧但也不可能有这么一大群野狗好像全市的野狗全集中在这里来了。 他边想边往外走闪过一个大垃圾堆就见前面的大片空地上有一排黑乎乎的房子大约三、五间的样子黑灯瞎火的一点光亮也没有但是空地上有无数野狗围着房子乱窜。 包大同右手紧握着铁棒左手捏好一张符咒慢慢往房子的方向走快到门前时轻轻一嗅不用他的灵能也能感觉出浓烈的死气因为有阵阵尸臭味从房间内传出来。 那条黑影不在这儿包大同感觉得出就算再用符水加强功力也搜寻不到半点踪迹这说明那黑影离开了。他并不是要引包大同到这里来而是因为包大同追得急无意中现了这个地方。 怪不得这里聚集了那么多野狗。可是它们又不敢叫!因为这里有极其吸引它们地东西也有它们怕得不得了的东西! 难道是鬼杀人?!为什么? 包大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慢慢退了回去打算去找个公用电话来匿名举报否则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连续两次现尸体? 他看得清楚门上铁链重锁他若进去。就必须强行开锁才行。他的开锁技术相当高但那锁上有怨气缠绕开起来要格外费力倘若被人现他在这儿他就说不清了况且如果他专心开锁。那个东西突然袭击他只怕他会吃大亏。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破坏现场好方便警方寻找证据。就算杀人者极有可能不是人也不能放过其他的可能。 他谨慎地走出垃圾场为了寻找道路没有用时空扭曲术一步步走出好远才现垃圾场地处通往机场的城郊结合部。那里是城市管理的死角因而藏污纳垢。不仅是市容卫生方面还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不容易找到了电话亭。他变换声音报了警之后用隐身符隐了身。就又回到垃圾场去。直等到警方到达现场打开了小屋地房门又想尽办法潜进了那间小屋。 房间内遍地垃圾但两个墙角处是干净的有两具女尸分左右坐在那里已经高度腐烂从衣着上看年纪都不大。甚至有一个像是中学生的打扮还穿着校服。 她们似乎是被杀的。但死态比较奇怪好像是两只摆好的布娃娃脖子上都套着绳套脸上没什么痛苦的表情眼睛瞪着乌黑地嘴唇边吐出一小截红红的舌头和昨晚包大同看到的那个女人死法完全相同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假设这三个人全是那黑影杀的他为什么要如此连环作案?一个灵体为什么要连续不断的杀人?如果只以“凶戾”二字来解释有点勉强毕竟灵体变态的不多但他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呢? 刚才那黑影被现时他正在拍打桥墩下的草地又是为了什么? 细想一下桥下的绿化带中除了草地还种了些不喜欢阳光的花从东到西数第七根桥柱下地花似乎长势特别好隐有妖异之感。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不过七天。”和警察同来的法医说。 “查找一下本高地失踪人口吧。”一个像是头头的警察摇头叹息转头间感觉窗边有个影子似地细一看却又没了猜想是警灯闪烁造成的阴影没有在意。 而其实那是包大同在从窗子往里看因为玻璃窗布满了灰尘用衣袖抹了抹。 他这样做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因为人有各种感官就算眼睛看不到附近站着一个人的话也能觉察得出异常。其实所谓的隐身不全是符咒的功效还要利用人类的视觉盲点但是这里地警察越来越多了野狗早就被吓得无影无踪而且符咒的力量也在消失隐起身来越来越困难他不得不找机会快点离开。 恰好这时候又有一辆警车赶到现场尖锐地警铃声掩盖了包大同的脚步声。 娘的这里到处都是垃圾想找个下脚的地方都难走一步都会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让他想快步走也不行。好在这回他还争气符咒维持的时间够长不然会被当场抓住看他鬼鬼樂樂的样子不拿他当头号嫌疑犯才怪了。 不过在包大同心中头号嫌疑犯很有可能是那条黑影而且他一定在第七根桥柱下做了什么不然不会在那里转悠还做出拍打地面的古怪行为。 车子是停在彩虹桥的包大同是用法术追到垃圾场的这两个地方相隔很远而他的法力为了维持隐身效果又用得七七八八最后只能采用最普通的法子拦住过路的出租车回去。 他要赶在天亮之前看看那里的草地有什么古怪。 在出租车上他恢复了一下体力和法力然后飞开车回家因为他即不能明目张胆的破坏绿化带也不能像一只狗一样凭两只爪子就能刨地。 而等他带着铁锨第三次回到彩虹桥下距天亮只有三个小时跟清洁工人出来扫街也就是一个多小时了。好在草地松软他力气也还大挖的比较顺利很快绿化带上出现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坑一只惨白的手骨自土层中露了出来支着手掌指着第七根桥墩的方向。 “我知道你冤交给我。”包大同轻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喃喃地道。 咔嚓一声支起的手骨像是破碎的积木塌了。 第九章 七天倒计时(上)――第三天的失踪人口 昨天晚上有什么现吗?”花蕾小心地问“你一回来。” 她昨天晚上等包大同到半夜后来实在太累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早上醒来一下楼就看到包大同坐在桌后的转椅上当然双腿也还是架在桌上闭着眼睛像是在打盹又像是在想事情。 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也不知道是为炫耀他的长腿还是为了炫耀他的平衡能力。 “没有我睡不着觉啊。”他眼睛没睁开却笑了一下看来有点邪恶。 “你正经一点!” “好我正经一点可是 “包大同!” “好吧这次我绝对正经。”他说着忽然张开眼睛吓了正肆无忌惮的看着他的脸的花蕾一跳“还有六天那个鬼就要来娶你了而昨天晚上我现在你之前很多女人已经做了鬼新娘了。” “很多?”花蕾很震惊她以为只有自己才那么倒霉的毕竟大千世界朗朗乾坤不是邪樂横行的地方哪想到还有其他人受害。 “前天晚上你在彩虹桥遇到了怪事然后我去接你。”包大同脸色平静“你昏倒了之后的事并不知道你遇见的那条野狗又出现了它对着第七根桥柱那一直叫我走过去看看到那里有一具尸体才被杀死不久的一个女人。” “有凶案?” 包大同点点头“你在那里遇到了怪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昏倒的之后有个石雕像在梦中吓你说要在七天后娶你为妻。凑巧的是那里正好生了凶案一具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尸体被丢在那儿。或者因为那只狗的搅局又因为我的到来杀手想做什么而未做。而昨天晚上我又现了新的尸体。”看花蕾惊吓更甚他站起来改坐到沙上并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这儿。” 花蕾乖乖的坐下虽然没有依偎和拥抱但近距离感觉到包大同的气息心情安定不少可以泰然面对接下来的可怕事实。 “这回的尸体还是桥下现的?” “这回有两具尸体全是女人死状一样都是被勒死的。”包大同继续道看来一点不带情绪非常冷静“不过她们不是在桥下被现而是距彩虹桥相距很远的地方在机场路那边的郊区。” “你怎么会跑到那边去的?这差不多是城市的两端。”花蕾惊讶地问道。 “问得好啊花骨朵。”包大同微笑着赞扬但没有一点嘉许之意倒像是哄孩子然后把昨晚又遇到那只野狗后来又现一条黑影再后来跑到垃圾场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在他看来花蕾好歹也算是了解一些灵异事件的人知道这些情况后万一遇到点什么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那就是死了三个人了?”花蕾皱紧了眉头“不会是什么连环杀人狂吧?可是那和我的事有什么关联呢?” “先不是三具尸体而是五具因为昨天我在第七根桥柱下的还现了两具无名尸骨。埋得很浅只有一米多深不过因为以前埋的时候表面功夫做得好又因为是在桥下的绿化带中居然没有被现。”他皱眉想了想“我感觉那尸骨不像死了很久的但已经腐烂得只剩下白骨了凶手肯定之前对尸体做过什么也许是分解割肉掏出内脏 “不要说了。”花蕾堵住耳朵“别和我说细节。” “好吧好吧我们不讲这些恶心的继续推理案情。”包大同安慰性地拍拍花蕾的头“从昨天到今天我一共现了五具尸体都是女人也就是说有五个鬼新娘。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了。”他说着瞄了花蕾一眼看她只有六魄的身体上阳火微弱活泼泼的丫头总有些憔悴还真让人有几分心疼。 “为什么这样说?也许和阴婚无关只是一个残害女性的变态狂魔呢。”.蕾有点寒不自禁的向包大同凑了凑。 包大同挪动了一下身体位置环住花蕾的肩“我之所以这么判断推测这几起凶杀和阴婚事件有关是因为昨天我还打听到彩虹桥之前出过事故很可怕、但也很简单的事故。在彩虹桥施工期间有六个建筑工人掉进地基里摔死了因为要弄出尸体非常困难而且容易被曝光这起安全事故所以包工头就指挥手下用水泥直接灌注了桥墩包括那六个死人在内。” 听到这儿花蕾捂住了嘴把惊叫闷回到肚子里。她实在无法理解那个包工头的做法做了这样的缺德事难道他不怕报应他就不做噩梦吗? “他们就被混合在 到桥西数的第七根桥墩中那是你每天都会路过至少方。”包大同仍然不动声色甚至让人感觉他有些漠然“我推测之所以有个石雕像似的东西说要娶你恐怕是他们中的一个看上了你吧。” 花蕾略带惊恐的看着包大同就不出话。 她经常和朋友出去玩回家很晚因为是自己开车所住的高级住宅区的治安情况又相当好所以她认为没有危险。而且她从小身体非常不好早养成了晨运的习惯经常在天色微亮时出来跑步一想到每一次无意的经过石柱中都有一双甚至好几双眼睛盯着她她全身的寒毛全竖了起来。 “真的是这样吗?还是有别的原因?”她问头一回希望包大同错了。 “彩虹桥的事故当初有传言后来给压了下去但确实是生过这种横死凶死的事。”包大同道:“目前的一切虽然只是我的推测不过我觉得事情的本来面目就是如此。 第一彩虹桥出现过可怕的事故死者都是年轻的建筑工人很有可能都没有娶妻。 第二有个鬼要娶你而且是石雕像的形象。虽然你梦到的是个白石雕像但在幻像上偶尔有点出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第三你开车出了两回意外的状况都是在彩虹桥附近而你每天都会经过那里。 时间、地点、人物、动机全部具备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别忘了我们还有旁证就是那五具尸骨。看起来就像有人专门杀了女人然后埋在桥墩下给那六个人娶鬼妻搭尸骨。他们有六个枉死的魂而目前已经有了五个女人陪葬来谁敲门也不开。” 他突然开玩笑花蕾从紧张中一下进入到调侃时间一时不能适应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包大同微笑真想捏捏花蕾的脸蛋。这丫头有时候怎么那么可爱哪!不行绝不能把这花朵一样的女孩子送给邪物做妻。 死都死了为什么就学不会放下?学不会看着未来。死亡是什么?不过类似于一种植物是从一片叶子到另一片叶子的迁徙干嘛非得拉家带口的啊。 “可是“他真的不像个建筑工人文质彬彬又优雅好像很有学问似的。” “这是个问题我会调查的。”包大同重又正经起来“过一会儿我就会去调查一下当年那个包工头和那六个死者的事假如那六个死者真的是未婚娶的年轻男人那么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他们中的人要打你的主意。那个黑衣人说不定是另一个看上你的没想到我家花骨朵这么多人不是是鬼看上了。” 花蕾轻拍了他一下没说话。 谁也不想有这样的桃花运哪!可是为什么有人就看不出她的魄力呢? “放心我不会落下任何一条线索位爱给人补车胎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先生;还有那个自称姓高的媒婆每一个我都会查的我不会让任何一丝危险潜伏在你身边。”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无比认真亮晶晶的黑眼睛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又坚定又温柔的东西瞬间击中了花蕾脆弱的心。 第五章七天倒计时 早饭后包大同小睡了一个小时不到9点他的手机连响了两次。第一次是凌小佳来电约他出来午饭顺便把本市各大公墓这两天有“并骨”要求的名单给他。 “效率很高嘛。”他夸奖。 “也不看看是谁的事。”凌小佳娇嗔地道“以后要怎么感谢我?” “这是花骨朵托我办的下回让她请咱们吃饭。”包大同含糊过去。 不是凌小佳不可爱而她太认真。他虽然花心女朋友换得快可是他从不伤害女人每个人跟他在一起时都知道是不能长久的大家开心玩乐而已。 应付过去凌小佳第二个电话就打了过来不出预料的是另一个高效率的女人傅如心她带来了当年那个包工头手下的消息。 第十章 七天倒计时(下)――包工头的下落 如心不像凌小佳那么直白直接要求感谢而是聪明不说包大同倒有些不好意思准备等事过后好好谢谢人家。 那包工头名叫段德祥这是他的手下绰号叫老鼠的新包工头说的。不过问起当年的事老鼠什么也不肯说坚称有六个人不服管教跑到南方去淘金了连声招呼也没打后来再没见到过。 他神色躲躲闪闪一看就知道在撒谎可无论怎么问他就是这一套话似乎背得很熟了。最后还说那六个人真是傻说不定被人骗去打工又拿不到钱死到外面也说不定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 包大同也不逼他只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不断的说以此来加强谎言的说服力直到他重复了一段话三遍轻描淡写的道:“我只是随口问问那六个人的事你不知道就算了我没兴趣你只要告诉我段德祥现在在哪儿就行?” “这位先生我和段二哥三年没见了哪里还有联络?”老鼠还是坚决不给提供任何消息。 “当年出了工程质量问题后他就再没有做这一行吗?”包大同故意说起工程质量问题打消了老鼠的戒心。 “怎么还能做哦。”老鼠叹了口气“我们村的人都是和他出来的他对大伙有过恩惠。可是做我们这一行有时候工程款是要先垫付的。出了那个事先前赚的钱都赔上了不说连自己的家当都搭上了欠了一屁股债哪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那你们的家乡在哪?” 老鼠一愣想说不记得了又知道这话说给狗听连狗都不信一时僵住了。 包大同一笑“老鼠这不是难打听的事我也不是非问你不可不过图个省事你不说也由得你。若是朋友帮个小忙以后介绍个工程什么的总有个帮衬不是吗?” 老鼠也是混迹多年的人知道是傅如心介绍包大同来的而傅如心在本市的建筑行业人头很熟。如果得罪了眼前的人只怕以后得不到照应脑筋在一瞬间转了七、八圈。 最后想想这个姓包的也没问什么他只是说说家乡的事不算违了誓干脆当送了个人情好了。 包大同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得到了段德祥老家的具体地址然后再度问起老鼠有没有听说过段德祥的消息。 据老鼠说他三年漂在这里赚钱没回过家。段德祥也确实没找过他只听回乡下探亲的同乡说有人看到过段德祥连夜带着老婆孩子跑路因为追债的天天上门连打带砸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所以这位先生您就算找到我们村也未必找得到段二哥。”最后老鼠总结道。 “我不找他我只是想知道当年那六个人是怎么死的。”他甩下这句话就走根本不管面色惨白得像白老鼠的包工头呆愣在当地。 上午办完这件事中午就赶去和凌小佳吃饭拿到了那个“并骨”名单。 凌小佳这事做得很仔细因为“并骨”的人要更换墓碑或者再刻上几行字所以连死者的生辰死祭也可得清清楚楚很方便他从中寻找年纪较轻的人。 整个下午他都呆在杂志社里筛选好在这种业务不是很多其实他大半时间倒都是在思考。 如果鬼新娘配阴婚的事是真的谁会为那六个人这么做呢?谁会为这种事杀人呢?谁会偏执到这个地步呢? 会这么做的原因不外乎三种一种是因为愧疚、一种是被威胁、另一种为了某些比较奇怪的理由不能以常理来论之的比如传说中的养鬼。 如果是因为愧疚包大同认为段德祥为那六人配阴婚的可能性比较大。只要是人好歹都有一点点人性就算他当年做了那么缺德的事也难免事后后悔。不过他举家避债而去一定是东躲西藏的在时间和精力上似乎不能顾忌到这么多。 如果是被威胁的那范围可就广了任何人都有可能也许是在特别巧合的情况下某人被石柱中的怨灵所胁迫。这种可能性是三种情况中最小的因为巧合总是一件非常不确定的事情。 第三种情况看似荒唐可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却是可能性最大的因为包大同昨天看到的黑影是一个灵体不是真正的人类垃圾小屋那边也弥漫着很强的怨气而且这些女人死状奇怪如果是被勒死的怎么会一点挣扎的痕迹也没有? 具体的细节他会等验尸报告出来才能确定而“并骨”的情况也要和花蕾查的夭折人口情况相联系才能直接找到目标。 可是如果是第三种可能那个黑影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显然不是行善不是为了帮助孤独的灵魂得到幸福。但真是养鬼吗? 其他不为人知的可怕目的 据傅如心讲在段天德离开后接手的建筑公司找和尚道士做了**事还放了鞭炮在这种情况下一般就可以镇住凶死之人了。虽然那个地方有邪气时常会出事故但他们绝不可能跳出来害人如果灵魂真的那么执着不去也会被缚在那个地方不能到别处去这就是所谓地缚灵。 要想释放这些地缚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高的力量是不行他不相信有那黑影能办到这件事。但是不能释放那六个凶死的人的话想养鬼也养不成啊。既然养不成也就没有必要为他们做那么多事了。 矛盾啊矛盾纠结啊纠结不过包大同并没有烦恼。他办过许多次这样的事了以前和阮瞻、万里合作的时候也这么做过越是混乱就越是离结束不远了。 晚饭时花蕾终于从房间内出来了。 她一定是怕被怨灵捉走当鬼妻所以这次特别听说包大同不让她出门她就真的一步也没离开过杂志社。所有的事都是在家里依靠电脑和电话来调动她的背景实力来调查。 “有结果了?”包大同微蹙了蹙眉。 花蕾面色有点苍白虽然因为没离开杂志社这个堡垒而没有再失去魂魄但阳火仍在渐渐微弱下去。这不仅说明给她下了桃花劫的邪物非常厉害也说明她工作得太累了。 其实那家结了阴亲的人家并不是特别重要的线索他们的作用只在于可以引出那个姓高的媒婆来。当时她看出了有东西看中了花蕾这说明那媒婆也不是普通人类。找到她可能会得到更多的情报。 再大胆假设一下她会不会和事件事情有关系呢?话说回来三个线索中唯有那个换车胎的男人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但那天高媒婆见过那个男人说不定能提供线索出来。 但是找到结阴亲的人家不用查夭折或者失踪人口也可以从“并骨”名单上应该能确定毕竟结阴婚只是个仪式最重要的是把尸骨或者骨灰埋放在一个墓穴之中。 他分析过那家人在城市举行仪式墓地也一定是在城市否则就会在乡下全办理了犯不着那么费事。既然如此从办阴婚的经济投入来看新郎和新娘的“家”也不会太差凌小佳给的名单差不多一网打尽了本市条件好的所有大型公墓了。 让花蕾查夭折人口不过是给她点事做让她别胡思乱想为了让她觉得自己有用让她觉得这个任务非常重要且关键包大同很是费了一番口舌分析了半天案情给她听。可是没想到这傻丫头这样执着认真居然不眠不休的调查这不是违背了包大同的初衷吗? “我做了个表然后做了配对对比最后确定了十个人最有嫌疑。”花蕾说。 “花骨朵啊不用这么认真。还嫌疑?人家不过是结婚哪用得着这么么严重的词。”包大同看她站得晃晃悠悠的连忙拉她坐下。 “好吧我会放松点的。”花蕾长吁了一口气“我还弄到了他们的照片可是还没时间细看呢。” 包大同知道她是怕看不敢一个人面对那天鬼新娘的照片但是他厚道的不说破只说:“我这也筛选了几个人你可以再对比看看范围要小得多了然后我们再认照片。” 花蕾点了点头低下头在茶几上对比人名包大同从背后望着她看到她这两天连肩膀也消瘦了不禁心生怜意。 这个丫头有时候较真得可爱。但她是什么身份来历?小时候是否很病弱呢?感觉她到现在身体也不是很好而且常常让他感觉她要离魂似的。 “你小的时候生过很严重的病吗?” “有啊。”花蕾头也不回一边继续对照人名一边回答道:“我从记事起就一直生病吃药到十八岁时都没怎么出过家门。我老爸老妈就一直看护着我我总觉得我简直是个累赘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好了现在我壮得像牛似的。” 怪不得花蕾纯真得不谙世事原来是一直因病被关在家里不过他倒没见过这么可爱苗条的牛刚要说什么小牛突然道:“啊我找到了这三个人和我查的三个重合了。” 第十一章 香消玉殒 个嫌疑人三个重合者最后再比对照片确定了最。 花蕾看着桌上那张照片一直躲到包大同背后“就是她那天晚上办阴婚的人就是她!” 包大同拿起照片左右相了半天面“这女孩挺漂亮的可是没有短命相啊。” “放下放下!别看了。”花蕾缩在包大同身后轻拍他的肩“我总觉得她在瞪我。” “纯粹心理作用。”包大同语带嘲笑但还是把照片反扣在了桌面上再顺手拿起打印着这女孩资料的文件。 上面写着:宋欣一九八六年一月十五日生家庭住址后写着死因是车祸死亡时间在一年前。 横死!包大同皱紧眉头。全世界死于车祸的人高于空难死于此因应该也算寻常可他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呢? 再看看跟宋欣配阴婚的男人居然是死于三十年前的死时也有三十岁了就算是阴婚吧显然也很不般配怪不得花蕾那天说宋欣显得不甘愿。 不过据花蕾讲当时那个高媒婆用香火制服了这女孩似的显然这媒婆绝不简单。 “现在要怎么办?”花蕾问。 “我一会儿就去宋欣和那个新郎的家看看少不得要冒昧一下了。”包大同叹了口气“明天一早我要跑一趟外地你帮我订机票我要去那个包工头段德祥的家乡调查他和那枉死的六个人的情况。” “不用这么急吧?” “我做事一向战决。”包大同说着心里却计算着花蕾的生命期限。他有大把的时间可花蕾没有。 花蕾见他说得坚决立即起身为他去订机票走到窗边时正好看到停在窗外的小甲壳虫汽车脑海中突然划过一条闪电一个从没有被注意的事浮现在心头。 “不对啊。我才想起来那天我在彩虹桥下出事车子的左前轮爆胎了为什么后来你还能开?”她停住脚步惊问。 “第二次车子爆胎是幻觉我奇怪的只是为什么连那个黑衣男人也被唬过了。”包大同轻描淡写一副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指挥开着的汽车爆胎可不是容易的事啊特别是桥下缓冲地带比较小。你对我说是爆车胎了但我是赶到时你的车子完整无缺。但是如果那个黑衣人也是灵体他为什么也被迷惑了难道看中你的那位灵力如此之高?” 花蕾这才明白过来虽然她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昏的。 “我能和你一起去外地吗?”她不想一个人呆在杂志社里。 小夏和老公去乡下祭祖了听说是她公公的祭日他们每年都要回去。假如小夏在她就不会感到那么孤单有时候还会恐惧。不是只有鬼怪可怕一个人呆呆空荡荡的房子里那种静也很骇人。 她在彩虹桥下被迷的那天小夏正好离开假如小夏晚走一天是也不好总是麻烦人家。她听包大同说过当年小夏为救阮瞻差点死掉所以阮瞻极度爱护妻子为此常和包大同吵来吵去。 有时候真是羡慕小夏和阮瞻两个人的相爱。婚姻就该是这样而不是双方条件适合而成就的契约。什么时候她也会有这样疼爱她的老公呢?她年纪不算小了为什么包大同就是注意不到她的存在? 包大同?!为什么会想到他!难道她心里对他 想到这儿花蕾偷偷回头看去。见包大同不言不语地坐在沙上凝视想着什么手里无意识的抚摸着手机神 专注颇有些成熟男人的魅力。也许她凝视得太久i感抬头也看了过来。 不要烧盘!不要烧盘! 她拼命告诫自己可是全身的血还是往上涌脸热得像烧一样似乎她做了什么大错事被逮到了。 奇怪的是这回包大同没有逗弄她只笑笑道:“我一天就回不会多耽误的。” 花蕾想争取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 到女死者宋欣的家调查很不顺利她的家人拒绝和包大同交谈直到包大同运用丰富的专业知识给宋宅动了一下风水格局并给人家算了算命数讲解了经脉之气对健康的影响才博得了女主人也就是宋欣母亲的好感。 “包先生为什么要打听这个?”宋母问。 “实话说我是一个风水师给人看阴阳宅的。”包大同背着提前准备好的台词“目前请我的这家人想为自己早夭的儿子结一门阴亲让我帮忙。巧的是那天晚上我路过彩虹桥正好看到宋小姐大喜之仪可惜当时我有事离得又远没机会见到那位大媒所以来打听一下。” “你怎么知道是我家宋欣结阴亲?”宋父仍然略有戒备。 包大同露出真诚的笑容“这个事无需隐瞒啊虽然我本身觉得这是件虚妄的事但这是父母一片舐犊之情俗话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这也无可厚非很容易打听的。” 他这话说得体贴宋氏夫妇眼角立即湿润了。 包大同借机道:“宋小姐是如何仙去的?这样年轻漂亮真是可惜。” “无妄之灾。”宋父长叹一声慢慢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包大同听。或者是因为包大同那份同情的真诚或者是因为内心压抑的悲痛宋氏夫妇几乎一打开心防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宋欣和大部分人一样从小到大平安的成长因为家教良好所以无论是学习、工作还是社交生活都很优秀而且也非常孝顺这样的平静持续到了一年前。 一切都很正常只是那天她晚上和父母串亲戚回来一路上一家人有说有笑走得好好的她突然站在那愣眼神奇怪的盯着车来车往的大街。 当时她父母感到没有理由的惊惧感因为无论怎么叫她她也不动非常不对劲看人也是低着头长散下从头缝中冷冷的斜视。 正当她父母焦急得不知所措时她忽然对父母的呼唤有了反应以奇怪无比的度冲向马路边上的围栏。一人多高的铁栏杆她一个娇弱的姑娘单手一撑一下子就跃了过去迎向了一辆开得飞快的私家车 那一天她香消玉殒。 而她去得太突然让父母根本无法适应而且对她的死一直存有恐惧的疑虑是什么让他们的女儿突然疯的? 第十二章 配阴婚的可能 应了宋氏夫妇改天去给宋欣的阴宅看看风水包大他们也不知道高媒婆的地址是宋欣的姨妈说服他们给宋欣结阴亲的。 不过从宋家出来时已经很晚了他打算后天再去宋欣的姨妈家并且托宋母提前帮打个电话。听说宋欣的姨妈是个非常迷信的人这样他就放下了心因为这种人最容易对付很容易就能套出话来。 第二天一早他就乘飞机到了包工头段德祥的家乡。 那是个富裕的小镇子并无想像中的贫穷和荒凉但是街上的青壮年男子似乎比较少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个镇子有好多个包工队这个时节全都带队到全国各大城市打工去了。 不过说起段德祥居然是这个地方小有名气的人物。据说二十年前是他第一个拉起了包工队到城市当了建筑工人然后帮助许多同乡干上了这一行家致富。每个提到他的人都说他是好人然后又同样惋惜他的倒霉。 “德祥那孩子以前手下宽松帮了不少人没存下多少积蓄。所以垫付的工程款拿不回家里的东西卖个精光也才够开工钱的。”一个当地健谈的老者告诉包大同“最后还被逼债的天天堵在家里连孩子上学也不让去老婆想上街买个菜也给打回去了。” “不是从银行贷的款吗?”包大同问。 老者摇摇头表示段德祥是从当地的地下黑钱庄收借的钱所以对方才会这么无法无天的要账最后竟然扬言要卖了段德祥的老婆孩子再搭上段德祥自己。 “这王八整着卖不值钱给他拆开了先卖了角膜再卖了肾然后挖出心肝最后卖了全身的皮怎么也有几十万。”老者模仿着收账者的语气表明他们有多凶狠。 “那他们怎么逃走的呢?” “可巧有一天晚上下雹子大的足有鸡蛋那么大连田间的牲口都砸死不少。”老者感叹道:“许是老天看德祥可怜才了这一场怒他一家三口也顾不得挨砸连夜从家里跑了有人看到过顶着大盆跑得溜儿快。”他说着露出得意的神色好像这场冰雹是他求来的好保佑段德祥一家可以有机会背井离乡逃避追债迫害。 世界很大一家人如果故意隐藏起来除非是通缉或者是机缘巧合否则是找不到的。而段德祥的家奇怪的没有被追债者占据只是荒败着隐隐露出萧杀的凶气。 包大同很是奇怪站在街角看了半天。 照理说这里也没有死过人不过是有几个凶神恶煞般的收债人欺侮和虐待这一家人罢了。但是为什么那几间青砖大瓦房给人感觉像黑洞洞的地穴连阳光照在上面也显得冷了下来呢? 不过他没有时间多呆既然段德祥一家走了他就应该先打听那六个“失踪工人”的事情。在这壮劳力很少而闲人很多的地方施出一点意外之财就可以令他知道许多事情并不需要很费力气。 据查那六个人一直没有回来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大伙儿都说这六个不听话的崽子一定是被人骗上船到外国做苦力结果死在外面了。幸好段德祥心眼儿很好不但没有怪罪他们忘恩负义还债的时候优先给了这六家人一大笔钱说是没有看住他们心里愧得慌。 崽子在当地的土话中专指没有娶妻的年轻单身汉。 这些话不知这些当地人是真的相信还是编来胡弄自己的。但以段德祥以往的口碑来看应该没有人怀疑他做出那么伤天害理的事。 再想想这些乡民没必要说谎看来段德祥在某些时候真是个好人舍财、仁义、慷慨助人不能说是个活菩萨吧也是个大善人。甚至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包大同一度以为自己开始时判断错了当初把那六个人灌注在石柱中的另人其人。 不过翻来覆去的再琢磨一遍还是确定段天祥就是凶手。因为除了他别人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做出布置也不可能有人敢这么做更不会使老鼠为他守口如瓶。虽然有封口费的缘故但肯定也有保护他的念头在内。 万里说过人是最复杂的动物善恶总在一念之间。也许段德祥真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但是一念之差使他铸成大错最后要不断的以一个个谎言掩盖前面所做的错事。他并非故意可是却回不了头。 再看这些乡民的态度他们虽然现在同情段德祥但当初却没有人帮他一把。照那些乡民讲段德祥对这个富裕的小镇中的每一家人都有过恩惠为什么段德祥遇到经济困难的情况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当初段德祥大概是求助过众人吧可是其他人看到段家败落舍不得自己辛苦攒的血汗钱借出后打了水漂肯定以各种借口拒绝过直到最后看到 逃跑才能减轻一点心理负担。 看到他在那苦撑这些人多少受些良心的折磨他一走就不同了。所以段德祥一家逃了生天是全镇人都开心的事。而且估计没人希望他再回来。 人情冷暖想必一直被众人捧着以为是小镇英雄的段德祥在很短的时间内都尝遍了。所以他大概不会回来了也就是说很难找到他了。 但至少包大同此行证实了一件事娶妻的具备配阴婚的条件。 之后他又运用了一点自掏腰包的“调查费”随便编了个理由从镇上的户籍部门用手机拍下了那六个人的照片再调查了点他们生前的事迹打算今后万一有短兵相接的时候好方便辨认。 做完这些正好赶上短途汽车到附近的城市去搭飞机回家。 一进杂志社的门就看到花蕾从楼上一蹦一跳的跑下来手里拿着她的眼线传真给她的、新出炉的验尸报告和鉴定报告。 包大同现的三具尸体全是因窒息而死奇怪是她们在死前都没有挣扎而她们脖子上的痕迹表明她们是自杀的。 既然是自杀就要有相应的工具和适当的地点。但现尸体的地方没有绳套也没有挂吊的痕迹。大桥下的那具尸体甚至没有挂掉的地方。 若说是现她们的位置不是第一案地点吧可谁那么无聊要搬动自杀的尸体呢?其中两具还放在一间垃圾屋中摆成个布妹妹的形象? 那个地方附近的居民讲那几间小屋是几个拾荒的人私搭乱盖的房子因为市容管理上出现空白也没有人勒令他们拆掉。不过那几个拾荒的一年多前就离开了一直没有回来过。事实也证明邻居没有看错小屋门上坚固铁锁一共挂了好几道。经初步鉴定至少一年没有开过那么那两具尸体是如何进去的呢? “这能证明你说得对啊这是鬼杀人。”花蕾解释。 包大同点了点头心中却想那个恶灵能让尸体进入小屋经现场鉴定没有任何脚印留下就连门窗和锁上都不留下痕迹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大很难对付。 “但是这个现场勘验报告中说现场有一对人脚印出现在窗边应该是你吧?”花蕾问得到包大同的肯定答案后蹙紧了透气的眉“那如果警方现在垃圾小屋出现的脚印和在绿化带上出现的脚印是同一个人的而当时你在报告凶案时站到过草地上对比之下现是你不是很麻烦吗?” 包大同耸耸肩“当时我法力不够了无法控制脚下但是我伪装了一下两对脚印不会相同的。照科学推测站在垃圾小屋窗边的人至少有一九五高体重二百斤左右而我才一八三、七十五公斤所以不会是同一个人的。” 花蕾笑了“你可真坏故意混淆警方的视听。” 包大同很冤枉“当初我没有破门而入就是要为警方保留第一现场的证据的但是我虽然好心却错估了自己的实力最后不得不绕乎他们一下了。话说有证据让他们查是好事不然他们会困在这个类似于密室杀人的案件中不能自拔。” “那你要怎么办?” “我在想在想呢!”包大同指指脑袋“但是我没时间歇着过会儿就去找宋欣的姨妈了解一下高媒婆的情况。她的死是车祸但肯定也是他杀。和那五个可怜的女人一样她是被什么诱导而‘自杀’的。或者这表面上看起来是自杀实际上还是他杀只不过杀人人可以控制人的心灵让人自己动手。” “你不休息吗?”花蕾看包大同有点憔悴心中又是感激又是不忍。 “好啊好啊我睡会儿你陪我吗?”包大同挤了一下眼睛。 哦这个人!就不能对他好一丁点儿! 第十三章 高层公寓 高媒婆家的地址很容易就到手了。 但是包大同现一个问题虽然宋欣结阴亲是她姨妈极力主张的但劝服者却另有其人就是高媒婆。 宋欣的姨妈和姨夫感情非常好她姨夫三年前去世后她姨妈一直非常伤心怀念希望和老公的灵魂能够见上一面。于是迷信的她四处打听能够沟通阴阳的能人异士钱花了不少但上当受骗却不是一回半回了。 直到一年前有人介绍了这位高媒婆给她。 在高媒婆家宋欣姨妈终于见到了自己去世的老公一尝所愿。虽然她老公是附在一个布娃娃身上的但两人生活的点滴他都记得也说的准确宋欣姨妈因此再没有怀疑差点当场哭死。 之后她又多次找到高媒婆想多见老公几面但高媒婆却坚决不许了说阴阳两界不能随意穿越否则乱了两界的规章活人受罪不说死者更要不安能见一面已经是非分人不可过分贪心。游牧之神手打。 宋欣姨妈心里也知道高媒婆说的对见她不是为了一味的赚钱就特别信赖她决定放下思念让老公在那个世界可以过得开心。当时宋欣离奇去世不久她请高媒婆顺便帮宋欣算算在阴界过得可好?再算算他们宋家是否招惹了什么邪祟为什么接二连三的出现不幸呢? 高媒婆听到宋欣的事忽然皱起了眉头说宋欣就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来这个尘世只是应景一遭请宋氏夫妇不必挂怀。但是她来时孤单去时寂寞如果不给她找个伴她在那边就会非常凄凉说不定还会受人欺侮。就算到了年头转世只怕来生还是孤苦的命。 宋欣的姨妈很疼她想到自己的外甥女这么凄惨。连忙请求解救之法。高媒婆说就只有结阴亲一途有个男人在那边也算个人家。过得好些为来生也铺铺路子。 宋欣的姨妈回家后连忙把这话告诉了宋欣的父母但宋欣的父母非常宝贝这个女儿一时无法接受让死去的女儿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可是宋欣的姨妈听了高媒婆的话隔三差五就来游说说到后来让宋欣的父母动了心。 巧的是。宋欣的母亲有一天梦到女儿被一群恶狗追咬哭得非常可怜。然后有一个男人出现帮她赶走了恶狗。一般来说除非是自己的亲朋梦见的陌生人面目都很模糊但宋欣的妈妈却清清楚楚记得那男人的样子年纪三十上下五官端正。穿的衣服很老式。 醒来和宋欣的姨妈一说她姨妈立即拿出一张照片给宋欣妈妈看。宋欣妈妈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她梦见的那个男人。 当时宋欣姨妈就觉得这是缘分天注定因为宋欣的父母虽然还没有彻底答应配阴婚的事但她姨妈已经开始张罗人选了。当然还是找的高媒婆。城市中这种事比较少见了找了不少日子才找到一家而且对方也有这个愿望。 男方叫何明三十年前也是死于车祸死时三十多岁。虽然去世的日子久了可老母一直不能放下牵挂高媒婆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些找上老人一说立即就谈成了。游牧之神 所有的阴婚婚仪、进行程序、请来的丧葬服务人员全是高媒婆一手操办当然她也收了价格不菲的酬金。具体说来男女双方各收三万元。 包大同听到这儿的时候差点跳起来。 每家三万元?两家就是六万请吹鼓手、采办那些纸扎用品、婚礼当天的真实喜饼什么的加在一起也用不了一万块就这么折腾两下就净赚五万?这是多么好的生意啊。 他猜高媒婆做这事也不是一两两天了如果生意好的话现在大概能住豪宅、开名车但从宋欣姨妈给的地址来看高媒婆住的地方是郊区。不过听说那里的房子大而便宜地热供暖质量还是不错的只是到那里要经过公里收费站来回都要收费实在不很方便。 那天花蕾看到给宋欣送嫁的队伍似乎宋欣不愿意嫁人可是却被高媒婆制住了。那么她为什么从轿子中跑出来呢?为什么会直冲到花蕾的身边?是求助?还是这事和花蕾有什么相干? 宋欣父母讲过给宋欣配过阴婚后他们同样梦到过一个场景宋欣坐在一个小屋里衣着整齐头梳得纹丝不乱对着他们说过得很好。 宋氏夫妇很欣慰包大同却怀疑这两回的梦太巧合了究竟是谁让他们梦到的?如果某人为了赚钱而骗他们继而施的法术这个人的能力是非常强的大概和阮瞻差不多。当然就比拥有十八岁法力的他强得多。 还有宋欣虽然是横死但如果没有怨念的话她都死了一年了早就应该去到了该去之地怎么会附在照片上来吓花蕾呢?当时高媒婆又为什么对花蕾说那番话? 带着这些疑惑包大同来到了高媒婆所住的地方。 那是个高层公寓附近居然有个人工湖风景非常好。在这样的地方楼层越高房价越高按理说高媒婆消费得起可是她却是住在一楼。游牧之神手打。 一走近楼感觉很阴暗天气本来就有点冷了此刻更给人全身毛孔都张开了的感觉。包大同皱了皱眉感觉这不是天气所致毕竟这是上午十一点阳气还是在上升的趋势并未达到极致。 他按响了1o1的门铃等了好久才传来一阵“踢哒踢哒”的声音很奇怪因为这证明对方并没有拿起门铃对讲机可是包大同在外面却听到了。 “你是谁?”很尖利的声音感觉很阴沉。 “我听人介绍来的是我妹妹配阴婚的事。”包大同道盯着对讲门铃上的房门号似乎感觉那有一双眼睛可以往外看似的。 半天没有声响似乎那边的人离开了但包大同却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吃吃的似乎有人在笑。接着“咔”的一声楼门口的大铁门开了出沉重的声响。 第十四章 高媒婆 很多高层楼房的走廊是环形的中间部位是电梯和逃生梯高媒婆所在的楼房也是一样。只是一般情况下房门号是顺时针或者逆时针排列这个楼奇怪的是以左单右双来排列而且是从最里面起算。 也就是说1o1室在走廊的最尽头隔着两部电梯正对着逃生梯。 包大同观察了一会儿慢慢走了进去铁门自动在身后关上看来治安环境不错可是却给人阻隔之感好象被吞入了怪物的巨口中除了往里走没有别的出路。 走廊出奇的静除了他的脚步声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但他在找到1o1室的门牌时却忽感有异一种严重的存在感来自于侧方。 蓦然转头一个枯瘦而阴郁的少年正坐在逃生梯的最下一层脸色青白就像有一百年没晒过太阳似的此时正死呆呆的盯着他眼珠和身体都是一动也不动看来好象个人形木偶。 而且没有呼吸的声音。游牧之神手打。 他侧着身似乎一直守在那儿水泥的楼梯从左侧拐了个弯儿向下延伸着因为黑暗而寂静似乎是通向地狱深处其实不过是通向地下室。楼梯尽头红漆木门上挂着一把级大锁看着好象是关了可怕的怪物一类的东西透着几分邪异。 咚! 包大同还没做出判断身后的门猛得被拉开了一个人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站在门口。瘦小满脸皱纹半长不短的头穿着一身黑衣服从外貌上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可包大同知道她是女人高媒婆。 “请问……”他开口。 “进来。”高媒婆打断他一闪身进去了房门就那么大开着。 包大同探头看看房间又回头看了看那少年见他还是盯着自己不说也不动意外感分外严重却只得走了进去。 客厅内异常简朴甚至让人感觉是穷困的光线很暗饭桌和沙都像是捡来的家用电器一件没有大约四十平米的厅这些家具占了三分之一的地方另三分之一空着最后的三分之一放置这一颗奇怪的树像最大号的圣诞树可是枝叶全染成了红色上面挂满了照片。 包大同吸了吸鼻子。 这地方有阴气可是没有邪气证明没有祟物作为一个灵媒的家这是非常正常的但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呢? “这些照片……” “这是姻缘树都是我做过的媒配的阴婚。”高媒婆再度打断包大同一挥手房门“咣”的一下关上了而在门关闭的一瞬间包大同看到门外的少年还是呆呆的看着他。 他的感觉相当古怪于是慢慢踱到树边看着那一对对男女的照片并排而放相互间用红绳牵着什么年代和年纪的都有但大部分都很年轻其中还有宋欣与她的“老公”粗略看下至少有五十对以上的阴婚照片。游牧之神 眼神一晃似乎感觉有一张照片有些面熟似乎是那六个被封在桥墩下的人之一还有一张好象花蕾的模样但因为照片繁多不敢太确定才想看得仔细树忽然转动了离心力使最外侧的宋欣照片向外一甩差点打到包大同的脸。 “不要乱翻人家的东西。”高媒婆不冷不热的说手指还伸着不知用什么法术在几米外就让红树转动了起来。 “我既找您做媒当然要了解一下您的收费可不低呢。”包大同不急不燥。 “为了死者安宁生者宽心这点钱并不算多。”高媒婆声音尖利不过听不出悲喜只有阴沉“再说你身无哀气家中并没有人过世又是为什么来的?” “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开门。” “来者是客。” “我也有我的理由。”包大同见高媒婆开门见山也直说道:“我的心上人给一位好兄弟看中了问题是我不想让给他不管他多厉害也是一样。” 高媒婆一愣眯着眼睛看了看包大同“是那个小姑娘吗?”她忽然一笑“你要看紧啊不然就会被别人抢走再也夺不回来了。” “所有的人都是找您配的阴婚吗?告诉我是谁委托的?” “客户的事我不能透露。”高媒婆又回到脸上无喜无忧的状态“做哪一行就要有哪一行的规矩你想让我破坏行规吗?我知道你今天来就不会善罢干休可是我绝不会说的。” 她说得明白把包大同几乎瞬间心头火起。 “配阴婚是积功德难道您不知道?但是这个委托人很可能为了配阴婚而杀人我不管他是人是鬼绝不能让他再这么做下去。”游牧之神手打。 高媒婆不说话慢慢走到沙前坐了下去。沙太旧了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似乎有一个人在沙下呻吟。 包大同跟了上去还没说话高媒婆先道:“有人看上那个小姑娘是我看出来的她身上有桃花煞。但是我可没说有人委托了我你问我也是白问。” “那让我看看照片他们的照片有许在上面。您老人家年纪大了也许记不得了。”包大同有些急刚才平静的心态完全不见了。因为高媒婆明明对花蕾有印象还说别让别人抢走否则就会夺不回来云云。 这一切证明她是知情的问题是她不肯说而且看来神色坚定。 他不该急的情绪一变化他就落到了下风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关心则乱他就是不能平静一想到花蕾被杀死在他面前灵魂被带走他忽然感觉有点受不了。 从来不觉得这么重视她的大概因为是生与死的关系一瞬间感觉她变得重要了。 向四周一望现这是个两居室厨房和厕所的门虽然大开着但两个卧室的门却关得紧紧的门上还画了些古怪的画昂才全付心思全放在了那棵红色怪树上没有注意到现在一看才知道那画中居然隐藏这符咒似乎要阻隔什么东西。 而且当初听花蕾说过高媒婆身边跟着一个苍白瘦弱的少年会不会是门外的那个呢?他为什么守在地下室门外的楼梯处地下室又为什么锁上了? 来的时候他打听过这边的住户每买一套房子地产商都会赠送一间地下室做为储物室按理说应该大门敞开每家人都能进去才是为什么是锁上的。 再说那扇锁紧的门并不像原装的似乎门是后来安上的。 这个房间和那个地下室究竟有什么秘密?这个高媒婆肯定不简单要怎么才能套出她的话?或者她是不是幕后的指使者?只为了钱或者别的东西就能使人做出好多可怕的事。 第十五章 七天倒计时——第五天的结婚仪式 “何必来找我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才是正经。”高媒婆忽然说“我倒是喜欢那姑娘和我家正正是一样的人倘然你护不了她不如让她嫁我我家正正反正女大男小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包大同长眉一挑。 正正?是外面那个面色苍白阴郁的少年吗?为什么说花蕾和他是一样的人?那个正正不人不鬼的怎么会和花蕾一样。高媒婆是什么意思?是故意扰乱他的思路还是有什么阴谋? “我的妞由我来安排就不劳您老费心了。”包大同瞄了一眼姻缘树“不过我就是个好奇的性子就是想瞻仰一下您老积的那些功德看不到都走不动路了您说怪不怪?”说着忽然向姻缘树横跨一步伸掌一吸。 那看起来不过是个摆在墙角的盆栽可是包大同运用了法术一吸之力相当不小那姻缘数却居然没动似乎底部死死吸在了地面上只有枝枒全张开了。游牧之神手打。 包大同这才现这棵所谓的姻缘树只是看起来是树实际上是一把破破烂烂的伞每一条伞布上都挂着照片大概因为飞扬起来和光线的关系照片上的人似乎活过来一样扭曲的笑着。 这是什么法术?把照片弄成这个样子她要积聚什么力量? “嘶啦”的一声只在包大同一闪神的工夫姻缘树合拢了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高媒婆出的手。只是因为包大同没有放手姻缘树回收的动作又很大力一条伞布撕裂了掉下一张照片来。 花蕾的照片!在照片的右下角还穿过一条红线只是那半边还空着似乎虚位以待在等着一个死去的男人做她的老公。 包大同又不冷静了。他怎么能容忍活生生的花蕾被人做这种事。好象是诅咒一样。似乎她被放上了祭坛只等日落的时候就给扔下地狱。 他又上前一步想把那个伞状姻缘树扯开。寻找那六个人的照片看看他们中的谁在地下也不安分硬要来骚扰活着的女人。夺走她们如花朵般的生命满足自己在黑暗中的愿望特别是居然还有一个家伙看中了花蕾! 感觉一股阴劲从肋下传来冰凉的却还伴着火烫。他头也没回反手挥了过去。十八岁的法力又如何呢?他十八岁时已经比许多在业界很有名气的道士、法师强很多了。 “小子。有点道行!”看着被两股力道轰击得断裂的旧沙还有沙下狼藉一片的地板高媒婆不怒反笑“嗯要是有这本事的话说不定保得住你的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常人一般人头回来我这儿没有不怕的。” “既然知道。您笑什么?”包大同是指刚才在对讲机内听到的吃吃声。 “我没有笑。”高媒婆一本正经的道:“你这趟生意我可能做不成有什么好笑?也许是串线了。”她意有所指。 可是她装神弄鬼包大同怎么会怕“幸好是一楼不然会被投诉的。”他瞄了一眼地板。抬手一个电火花又向姻缘树击去。若击中这树就毁了。 高媒婆急忙窜过去阻挡度快得不像人类只见黑影一闪就到了。可是包大同却突然转身另一手也抬起。分别击向客厅两侧的卧室大门。 高媒婆尖叫一声可是来不及阻止了。两扇门都腾的一下弹开房间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小卧室内有两张床或者说一张是普通的木床另一边却是一口棺材在两者之间摆着祭奠死人用的香烛和供品由于角度问题看不到房间内还有其他的什么。 大卧室内的情景让包大同吃了一惊因为和这房子的整体风格完全不同简直奢华到了极点艳丽到了极点好象一门之隔就到了另一个世界。 华丽的欧洲复古式装修景致、华贵说金碧辉煌都不为过害包大同恍惚中还以为是穿越到了欧洲宫廷。只不过细看之下就会现房间内没有人类居住的痕迹窗户上垂下厚厚的华丽窗帘、遮挡住了一切阳光房间内的光明全是因为到处都开着的照明灯。 而沙上、床上、桌上、装饰用壁炉上都摆满了布娃娃。有男有女一对对、一双双摆成各种姿势神态各异、面目栩栩如生。同时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阴气和邪气从房间内溢出来。 “滚出去!”高媒婆的嗓子本来就尖这回更是叫得要刺破人的耳鼓似的也来不及骂包大同连忙扑到大卧室那边把门死死关上然后狠狠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把扯掉门上挂的那幅已经烂掉的画重画上血淋淋的符。 “您这是干什么?“包大同皱紧了眉头实在不明白这位阴媒是什么路数。 “无理的小子快滚出我的家!”高媒婆狂怒刚才的漠然和高深莫测一扫而光房间内忽然卷起一股没来由的风她的脸全黑了眼珠子血红像要流血一样。 灵力真强啊大概只有阮瞻来才有把握治住她吧。可是他不能退要救花蕾就必须从高媒婆这里找出线索她一定知道! “老人家您为什么聚魂我不管是不是从配阴婚的过程中得到的我也不管。”包大同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坚定平静的说:“我只管我的妞就算我死也不会让委托您的那个人带走她。” “滚!” “今天我本来是诚心请教但您执意要保护他的话我也没话要说。但别说什么行规杀人以求配阴婚所有的阴德全损干净了还提什么规矩。只请带个话惦记我的妞让他死了这个心思!而且我还会揪他出来为那些枉死的人讨回公道。” “哼枉死的人可多呢。”高媒婆冷哼一声。 包大同二话不说抬步就走了。 硬拼的话他并不怕可这里是居民区让人现就不好办了。再说不管对方灵力多强至少外形是个六十上下的老人他一个身高体壮的年轻男人和老大家打起来到哪儿也说不出理去。而就算他能打赢恐怕也是问不出来什么。游牧之神手打。 看起来高媒婆是铁了心不告诉他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不惜无视这种损德的行为以行规作为借口似乎是要保护那个幕后人。但假如她真的是为了保护幕后人又问什么让他明白花蕾的危险呢?真的如她所说是因为喜欢花蕾吗? 高媒婆开始时并不怕他看姻缘树可当他现照片中可能有熟面孔要仔细看时她去死命阻拦。大概她没想到他已经知道那六个人的面貌但这不正证明高媒婆为这六个人举行过阴婚的仪式了吗? 那六个人的尸骨是被灌注在钢筋水泥的桥柱之中的搭尸骨时自然不能拆了桥只好埋在桥下的绿化带里因为埋得不深才吸引了那只黑色的野狗吧。 可是那个为六名枉死者结阴亲的幕后人既然正规到还找了阴媒来举行仪式为什么在掩埋尸体时这么草率呢? 还有那幕后人究竟是谁?或者根本就是高媒婆自己所以她才一脸高深莫测! 她敢放他进屋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还是故作大方、撇清怀疑?是炫耀还是示威?那么那些布娃娃房间内的棺材又是怎么回事?仔细回想起来房间内的家具摆设虽然简陋却似乎是聚魂的风水阵为什么要这样呢?她有什么秘密和配阴婚有关吗? 忙活了两天没有找到段德祥本人而且似乎是找不到了;没找到作为第三天线索的、为花蕾换备胎的神秘“男人”;那个幻化成石像的东西虽然初步认定为那六名枉死者之一却还没有确定是哪一个人;现在又觉得高媒婆的神秘行为似乎和这一切有关似的。 和往常一样一团乱麻! 打开房门那少年还是呆呆的坐在那儿。对刚才房间内的声响根本没有反应倒是有邻居探头探脑的打开房门往外看直到看见包大同悠悠然的站在那儿。脸上露出讨人喜欢的笑容才又安心的退回门内去。 包大同本想离开但灵机一动又转回来。试探性的往地下室方向走去。不出所料那少年迅做出反应“忽”的一下站起来伸手拦住。 “这里不能去吗?”他目光疑惑幸好对着的一个少年如果是少女会立即迷上他的。 “我家的。”少年简练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包大同忽然觉得这少年极为单纯。不想蒙骗他可是又不得不问。 “你家那个奇怪的床……” “我的。” “那些布娃娃……” 少年张开嘴还没说话身后的门又咚的打开了包大同没有转身就知道是高媒婆因为不想再起冲突立即走出了大楼。 阳光下他深吸了一口气。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在1o1室里只呆了一会儿他就感到无比压抑普通人绝对受不了长时间生活在其中真不知道高媒婆和那个少年是如何生存的。 他在楼外转悠了一会儿看到好几个人出入楼门。神色如常身上也没有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似乎很习惯高媒婆的存在。这让他有点意外虽然现代社会的邻居间很冷漠有的人比邻而居好几年也互相不认识但有这样一位灵媒存在。大家不可能注意不到的也有人会感到厌恶。为什么这个楼里的人没有呢?而且地下室明明是大家的为什么高媒婆家的少年似乎每天守在那里谁也不让进? 又等了会儿一个人走出了楼门包大同眼尖一下就认出是1o2室中偷偷向外望的那位阿姨连忙跟了上去咧嘴一笑露出那对虎牙。 这是他的无敌必杀技对十五到五十岁通杀屡试不爽。 那阿姨一下就认出他心中立即生出好感包大同嘴头甜甜的寒暄了几句就把话题导到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去“您们那儿的地下室倒怪干嘛成天锁着啊。”他们边往菜场走边说。 “全楼的地下储藏室都被高媒婆买走了。”阿姨道:“人家的房子想怎么锁怎么锁呗。” 这答案令包大同非常意外。 只听阿姨继续道:“你别看高媒婆是个灵媒哦可有商业头脑了当时她和我们商量买地下室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楼上空间已经够大了小区车位又充足哪有什么杂物好放再说拿地下室当储物间上楼下楼的多麻烦于是就便宜卖给她了。结果后来她把那小小的地下室租给外地来打工的人穷学生啊什么的还做临时出租虽然一间才只有三、五平米也没窗户不过放张床睡觉还是可以的。就是这些人总是早出晚归很少能看到。” 包大同继续意外“阿姨知道高媒婆是做什么的?” “一开始就知道啊。”阿姨道:“这栋楼是高媒婆第一个入住的我们来的时候她都帮我们排过家居风水呢。很灵的我们这一楼很少有恶事生就连小偷也比别的楼少我们全感激她呢。” 哦原来她不是个故作神秘的灵媒很会做人啊。 “这个您不怕吗?就住在隔壁。”他问。 “开始是有点怕的但后来现并没有什么习惯了也就好了。再说平常谁家有个事她都会帮算算。刚才我是好奇你哦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找高媒婆干什么?俗话说倒霉上卦摊没事不要算东算西会折福的何况还出好大一声响吓得我差点蹦起来。” “使用微波炉不当没什么。”包大同轻描淡写“阿姨说的对可是我妹妹一直生病我来找高媒婆看看她是不是撞上什么邪祟了但是高媒婆她老人家的大名忘记打听了。” “我们都是叫她高媒婆也不知道她的大名可也见她给人做过媒。不过你妹妹要真是撞了邪高媒婆一定能给你摆平的小伙子你放心。” “我也是听人介绍还真有点怕。阿姨怎么知道会行呢?” “因为找她来的人下回总会带着礼物来看哪想必有真本事的。可能因为有她吧我们那楼虽然黑些可是气很正小孩子和小猫小狗的从来不哭闹的。就是地下那层有点儿瘆人大伙都不去的。”阿姨说了半天到现在才微皱了一下眉头。 包大同连忙问“都住的什么人哪也不怕不安全吗?我看大白天都锁着门只有个孩子坐在那里看着门。真有歹徒的话他哪管用?” “住的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反正都是早出晚归的白天就锁着正正天天坐在那儿守门。听说那孩子身体不好上不了学也工作不了是什么不能晒太阳的皮肤病不过那孩子可老实呢。” “正正?”不就是高媒婆说要介绍给花蕾的人吗?还说和花蕾是一类人。想想正正苍白忧郁的面色再想想花蕾红扑扑的可爱脸庞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就是高媒婆的孙子啊。”阿姨解释道:“听说父母早就死了一直和奶奶相依为命的唉真可怜。这么小又不能到外面去玩真怕那孩子憋坏了。” 她的孙子吗?是亲生的吗?从刚才的对话来分析正正是睡在棺材里的还每天寂寞的守着一个锁紧的地下室大门他是什么身份地位还是是灵媒的怪僻。 他以前听说过有些偏远地区有个风俗对生来疾病缠身、几度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孩子老人们为了养活他是会把孩子放在棺材状的床上睡以糊弄索命的鬼差证明这个人已经死了。但睡在真正的棺材里还有香烛供品摆在一边的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 可是正正明明是个活人那为什么浑身死气沉沉呢?他身上生的奇怪现象会不会和高媒婆所做的一切有关呢?还有那个地下室中到底有什么?他本来以为高媒婆养鬼在地下室中养但那位阿姨说租屋者早出晚归。“很少”能看到。这也就是说偶尔能看到因为就算少也毕竟有人看到过。那样养鬼之说就不成立了。 或者她养的高明让凡人现不了呢?可是她又为什么养鬼呢?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动机。哪怕只是为了恶意的玩乐好歹也算一个理由。在这位阿姨的嘴里高媒婆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没有扰民也没有利用这些暗敛钱财那么她不应该是个因为坏心而养鬼的人哪。游牧之神手打。 “楼里早出晚归的人们没有遇到过不好的事吗?” 阿姨很干脆的摇头“你也知道。人有时候很奇怪有时候走到个阴暗的地方会莫名其妙的浑身冷汗毛全竖起来可在我们楼里真的没有。有的孩子不听话在外面玩到半夜三更才回来都说一进这楼就感到安全呢。” 这倒好他是想抓鬼楼的。结果出现一座圣楼。 可是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高媒婆说花蕾和正正一样为什么锁着地下室还有那些可怕的娃娃。那天那只野狗叼的娃娃是从高媒婆这里弄来的吗?可是这距离太远了。彩虹桥在市内高媒婆家在郊区。但包大同总觉得这些娃娃之间一定有共通之处。 仔细想想脑海中蓦然一闪。这些娃娃全是穿着红衣服好象是结婚时的喜服。这和配阴婚有关吗? 包大同有一搭无一搭的和阿姨聊着让人感觉就是要打听高媒婆的法力来着。逛了整个菜场。又把大包小包的菜肉帮阿姨送回到楼门口那阿姨已经非常喜欢他了一直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要给他介绍一个还感叹自己生的是个儿子而侄女才只有十三岁最后连能不能等上五年的话都问出来了害包大同落荒而逃。 高媒婆的邻里关系很好楼里的人差不多当她是保护神了虽然包大同有疑虑但可以肯定高媒婆是没害过人的。那么她赚那么多钱是为什么?搞那么多古怪又是为什么? 这样赚钱是非常损阴德的因为这利用了死者家属的执念和伤心。但这些做阴媒的人有常说这也是一种度以几万块钱买个心安认为自己所爱的人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幸福也是一种痛苦的解脱。其实和看心理医生作用差不多还比看心理医生好因为心理治疗时间长零敲碎打的更难受。 包大同不知道哪中说法正确但是他打算在晚上再来一趟倒要看看地下室中住了什么人。 花蕾坐在沙中枯等。 包大同不让她出去她却确实怕被人抓去当鬼妻因此很听话的呆在杂志社中不出门。可是她不得不说真的很闷因为小夏不在包大同不在因为他们都不在连她最讨厌的凌小佳也不打电话来。 天气一冷天就黑得早了。她无所事事的坐了半天连电视和影碟也懒得开一动也不想动。她一直没有告诉包大同这几天她感觉浑身无力感觉身体中有什么似乎被抽空了一样。 铃…… 电话铃突然响了因为房间内的寂静因为她的心不在焉所以显得特别突兀刺耳吓得她差点跳起来随即又有点开心。 包大同终于打电话来!这个人总喜欢玩失踪有时会好几天没有消息看来今天良心现了如果他能回来吃顿晚餐就更好了。她做饭的手艺也很不错受过正式的训练可惜包大同总是说凌小佳做的饭好吃从没吃过她做的就否决了。其实好多次他说很好吃的早餐都是她亲手给他做的。 “大同?”没有来电显示但她开心之下直接叫他的名字。 那边却没有回答似乎愣了几秒才说:“请问是花蕾小姐吗?” 花蕾有些愕然答了一句。 对方这才说是某某快递有一位先生给了她一件礼物让家里留人马上就送过来。 花蕾答应了放下电话后先是疑惑然后又很开心。据她自己判断一定是包大同送给她的礼物。因为投递员说是一位先生送的东西最近她身边除了包大同没什么男人连好朋友石界也没有出现。再说别人想送礼物也不会送到杂志社来更不会有杂志社的电话综合一下结果就出来了。 平时冷眼看去包大同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实际上极为细心体贴不过他对花蕾总是逗弄加嘲笑没有一分正经似乎她是个小狗小猫体贴的动礼物可是第一次呢。游牧之神手打。 不知道他动的是什么?八成是让她在家解闷的东西也可能是吃的但如果是花就好了。 她一边想一边在门口踱来踱去等门铃一响兴冲冲的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女人皮肤很黑身上斜背着一个挎包虽然不是刚才打电话的人但看样子就是投递员因为她手里捧着一个大盒子。 “花蕾小姐?”她问眼神有点审视直刺刺的让人很不舒服。 花蕾点了点头。 “请在这儿签收。”她拿出一支笔指了指运输联单上面的一处空白。 花蕾依言照做因为投递员离门较远她不得不走到门外去又因为光线昏暗也看不清联单上写的什么只是随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无意中一抬眼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脚跟磕在门坎上疼得她一吸气。只一瞬间罢了她看到那女人笑了眼睛像翻白一样似乎固定不住视线。 是光线的原因吗?或者这女人眼白是有些多她笑的话也是因为完成了工作任务吧。 那女人把联单的上层小心的撕走然后把盒子交到了花蕾的手上。花蕾无意中碰到了那女人的手冷得很带得她的手臂似乎僵了一下但她全心在礼物上没有在意。 手中的感觉不太中可又不像是吃的会是什么呢?不过还是拆开看吧一个女人收到礼物。拆包裹时的心情真是爽啊。 她兴冲冲的拿着剪刀忙活等那层层的胶带被剪开眼前蓦然一片红色。这礼物居然是衣服。非常精致的红色真丝长裙还有一块同色丝巾上面挑有金线。不得不说非常漂亮。 没想到包大同还真有眼光呢! 花蕾差不多是欢呼一声开开心心拿着衣服跑到卧室去换根本没注意盒底的那块挑金线的丝巾下面还有一个东西一个绳套上吊用的绳套。 她只沉浸在包大同送她礼物的兴奋中因为她的房间没有全身镜。于是换好衣服后立即跑到楼上客厅去对着那里的全身穿衣镜转了两圈现这衣服自然贴身非常适合她窈窕的身段。忽然又想起那块丝巾连忙拿过来看也不知道是放在衣服哪个部位的比划了半天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把丝巾慢慢蒙在了头上。 “好象个新娘。”她比着镜子照。喃喃自语一转头蓦然看到那个绳套骇得大叫了一声。 这不是包大同送给她的礼物。是那个人那个死鬼要娶她的那个!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就被缠得死死的。她已经很听话的不出门了没想到他居然敢找上门来。 他怎么知道她藏在这里?刚才看那个投递员那么古怪。又是什么来丫头?是人吗?天已经黑下来了包大同说过有的厉害的东西不必等天色全黑只要阳光不那么充足时就可以能隐藏在黑暗的角落。 而因为邪祟进不了杂志社他们就想办法把东西弄进来吗?想到这儿花蕾浑身冷感觉那衣服像一层湿冷的皮肤一样裹紧她要把真正的她迫出体外。 天气本来就凉了这件衣服还是夏天所穿的真丝质地刚才兴奋时没有觉得这会儿感觉寒意像空气一点点侵占了她的全身。 必须要尽快换掉衣服!游牧之神手打。 她想着匆忙间把盒子碰到了地上绳套“叭”的掉在她脚下吓得她用力甩了两下。 绳子就是绳子没有丝毫的变化。花蕾这才想起任何邪物都进不了杂志社包大同前两天还细心的把摆在这里的阵法加持过所以就算是那花痴鬼想办法送东西进来也不可能带有丝毫的邪力。 也就是衣服没事不过是她的心理做用伸手一摸果然并没有裹紧她。但尽管如此还是感觉特别难受一想那花痴鬼可能碰过这件衣服她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寒全身。 不过有一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使她没有立即上楼换掉这红衣。 那个盒子因为掉在地上翻了过来运输联单朝上刚才模糊的字体变得清晰起来。蹲下身细看现那哪里是什么运输联单明明是一纸婚书画符似的写了一些看不懂的字但在女方签名下大大的签着她自己写下的“花蕾”二字。 这是干什么要举行结婚的仪式了吗?居然还挺正规的。可是她签了字收了他的喜服就算是嫁给他了?休想!她宁愿死。可是如果她真死了不就如他的愿了吗?包大同会不会来救她?真到了那一步她和包大同阴阳相隔那才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心里早就喜欢了那个表面上吊儿郎当但实际上又温柔又善良的男人。也许从见第一面就开始了对他的愤怒和憎恨全是表达的方式罢了。 可是现在她要怎么办? 先去换衣服然后把这些都烧掉!她决定但走过窗边的时候又被另一件事再度吸引了注意力。 一个男人站在对街的阴影里脸色苍白穿着黑西服和白衬衣看到她后笑了一下居然有些悲悯。 第十六章 杀了包大同 花蕾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看到这个男人心中有隐约的恐惧慌忙拉窗帘。 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要干什么?他不会冲进来吧?一连串的问题瞬间涌上她的心头可是却没有一个答案。她只好倚在窗后偷偷从缝隙中往外看见那男人像一个雕像一样不动也不离开似乎知道她在窗帘后眼光犀利的扫了过来。 花蕾吓了一跳不自禁的迅蹲下心跳得涨似乎立即会冲出胸膛。房间内静极了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和钟表的滴答声。 不怕!不怕!没有邪祟能进入这个地方。她安慰自己可她明知道这里是安全的但因为这么大个房子里就只有她一个还是感到没来由的紧张。一扇扇紧装的房门楼梯拐角的阴暗都似乎有东西隐藏着而那个绳套就摆在不远处的地上和一边红色的头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房子中的防护阵不会被破坏吧?那个绳子……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吓得花蕾惊叫一声一直缩到墙角去。可是那声音并没有因为她的躲避而停止在迟疑了几秒后又响了起来。 花蕾这才现那是敲门声门外不知是谁敲得很用力或者这应该算是砸了因为门开始有些晃似乎要被拆掉一样。 “有人在吗?”声音很尖。“有人在吗?” 花蕾不想理会可那个声音却机械地重复着。刺激着她迫她不得不站起身慢慢蹭到门边去咬了半天牙才敢凑到门镜处往外看。 门外就是那条林荫道两侧都是高大地树木对面是一个花园的后门。因为不是商业区附近也没有公司什么的路上的行人很少。 她以前很喜欢这条路经常在路边故意多走几圈就是为了呼吸城市中少有的草木清甜气息感觉那份宁静安详。可今天她忽然感觉那条路很阴森。 而且门外没有人。 咚咚咚!有人在吗? 花蕾骇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倒。可那声音还是持续不断地传来。似乎她不理会外面的人就不会善罢干休。 再度凑近门镜看到外面还是没有人游牧之神因为角度的关系也看不到那个男人还在不在。正疑惑着、惊恐着敲门声忽然停止了门外有些悉悉索索的。之后一片黑乎乎的毛出现是一颗头的头顶。接着是整个头、肩膀、身子…… 一个小男孩在慢慢往后退退到门镜可以看到的角度。 花蕾松了口气原来是个小孩在敲门因为个子矮而没被看到而且连声音也这样尖细。可是等等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砸的门像要散了一样而且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紧贴在门上死死盯着那个小男孩见他退了几步后抬起了头大张着嘴说了些什么。 他大约长、八岁样子脸很正常没有想像中的青白神态也很正常没有想像中地诡异但花蕾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似的。她的耳朵虽然听不到他的说话声但仔细辨别一下口形他说的似乎是:杀了包大同! 花蕾大吃一惊额头“呯”的撞在门上但她浑然未觉。包大同是走了一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不会真的出事了吗?这孩子是谁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是人是鬼? 第三度接近门镜往外看那孩子正在做的事情让花蕾一瞬间明白了她怪异感觉的来源。这孩子说话时嘴张得很大似乎是故意让她看得清楚口型。而实际上他是说话不利落舌头总是和牙齿打架不得已才这样的。 他的舌头总是会溜出嘴唇吐出一小截红红的像含着一条红色的小蛇他每说几句话就要用手把舌头按下去。 吊死鬼?! 花蕾不禁转头看去见那个绳套还躺在地上看似平常却给人感觉很凶戾。这么冷的天只穿一条真丝长裙的她浑身冷汗只看到那小孩子不断重复着那句话然后转身一跳一跳的走了好像还挻开心的。小小的身子后一个小小的影子形影不离的跟着。 这孩子----是人?! 可是为什么要说杀了包大同?他遇到危险了吗?这都要怪她用缚灵枪封印了包大同的能力不然他会非常强大。 她自责着忍不住又跑到窗边去看才一眼望去就见到那黑衣男人的漆黑眼眸。他没有笑皱紧眉头站在那儿还是不动但夜色使他的脸更白了初看上去会让人忽略了他的身子似乎是一张惨白的面具悬空地飘浮在大树的阴影中。 恐惧中她有点愤怒了。他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一直站在那儿不走?就不怕包大同回来收了他吗?或者他知道包大同不会回来了?包大同现在在那儿?为什么连个电话也没有? 那个小孩子是个怪物还是被人派来吓她的?他带来的包大同的消息是故意扰乱她的心吗?一定不能乱!不能自乱阵脚!可是当你真正关心一个人的话怎么能做到很理智? 她一咬牙干脆“哗”的一声把整个窗帘都打开她看到那个男人有点惊异接着远远的看到一条身影走了过来。 那懒洋洋的步态稳当而又闲适高高的个子清爽的短两只手插在裤袋里似乎没什么事好惊慌似的悠哉游哉的走过来不是包大同又是谁? “包大同!她喊了一声随即意识到对方根本听不到于是在宽大的玻璃窗前拼命晃动手臂可包大同还是没有注意到他倒是那个黑衣男人顺着她的眼光看到了包大同。 坏了这男人不是为包大同而来的吧?她这样一闹会不会给包大同带来麻烦?看样子他似乎没有一点危险临近的觉悟。怎么办?怎么办? 眼见那男人慢慢隐没了身影与一棵树混成一体埋伏在路边似乎伺机要对包大同下手。 第十七章 那边的幸福 花蕾急坏了想跑出去迎接包大同但是手一抓住门把手却又停下了。 包大同说不让她离开这里半步刚才她不过是接个邮件都让那邪的有机可乘如果她出去的话…… 犹豫着她又跑到窗边去看见包大同离那棵伪装过的树越来越近而且还是没有现危险就在身边潜伏。她急得不知道如何做才好在门边和窗边跑来跑去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一阵风吹过那棵树轻微的抖动起来邪异而危险而包大同仍是浑然不觉一步、一步、一步…… 忽然一团黑影劈头盖脸的朝包大同扑了过去。包大同显然没的提防一开始就处在了下风。 天色黑了因为树木的关系路灯也显得半明半暗花蕾透过窗玻璃往外看根本看不清战局只觉得一个人形和一团黑乎乎的雾气纠缠在一起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她似乎都能听到枯枝黄叶被辗轧得哭泣着呻吟。 一道亮光闪过开始时花蕾以为是包大同的电火花才欣喜的一跳却现那亮光是来自于那条黑影在亮光划过之后黑影也嗖的一下散开了只剩下包大同躺在那儿侧着身好像挣扎着要起来可是却一直起不来。 适时有一辆汽车开过去大开着的车灯照到了包大同车子没停可花蕾却惊得连呼吸也快停止了。因为包大同身前有一大摊血迹触目惊心游牧之神似乎他的人被整个剖开了全身的血都流了出来一样。 这个时候她怎么还能考虑到自己的安危?一颗心全要裂开了处处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救他! 她打开门冲了出去快跑过街道跪在包大同身边手举在半空几秒不知抚向他的那里眼泪先落了下来“包大同!包大同!你忍着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她轻摇他的肩膀蓦然感觉不那么厚实似乎衣服里有个瘦削的肩背和包大同平时的感觉很不一样。 轻轻一拉想把他放在膝头但手上轻得出乎意料那身子“忽”的一下就立起来了吓了花蕾一大跳。细看那哪里是包大同明明是一个纸人白白的脸上破了个洞五官司只是用毛笔简陋的点几个黑点但此刻却生动的对着她笑眯眯看得人浑身麻。 她猛的把手上的纸人甩了出去拔腿就跑也不知道脚下那粘乎乎的液体是什么。然而才一转身眼前出现了一条绳子就挂在树上像一条阴险的蛇蛇头的部位环成了一个***。 奇怪的她没有害怕因为就在一瞬间透过那个绳套她看了很多奇怪的影像好像是她一直向往的未来:云淡风清的天气、自家美丽的花园、明亮又芬芳老头子一点也不严厉很慈祥的坐在摇椅上看报纸似乎放心把一切交给了她。她站在喷水池边水雾拂在她身上凉凉的很舒服她的身体也完全恢复了再没有那种撕裂般的痛一个男人细心呵护着她侧着脸对她笑面庞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包大同可是又不太确定。 但是她要的也不过如此了安稳平静的过日子让老头子满意被一个她爱的男人来爱。这样多么轻松简单比她现在的生活容易多了。不用被不知名的疾病困扰、不用逼迫自己介入灵异事件博得老头子的承认、不用看着包大同纵横花丛而无能为力。 过去吧!只要走过这个圈她最渴望的生活就会来临。过去吧!只要一步不费什么力气就可以得到幸福了。过去吧! 脑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催促着她、引诱着她使她向那个绳套、那条阴险的蛇慢慢走了过去。 一个偶尔路过的人惊讶的看着花蕾毕竟一个女人在深秋的天气里穿着火红的真丝长裙在街上游荡着眼睛一直盯着树顶是十分怪异的存在。在这路人眼中花蕾要么是精神有问题要么不是正经的女人。 而在花蕾眼里前方就是美好的未来只要把脖子套进那个圈里一切就可以得到了。可是那绳套非常不容易抓住看着似乎很近但却总也够不到一米的距离似乎是永恒她越是急绳套飘摇得越厉害她追逐着不自禁的越走越远。 “回来!”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花蕾心里一凛想回头。可是绳套中的包大同冲她一笑伸出了手“花骨朵到这边来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是啊有他在一切都安稳。他看似吊儿郎当在关键时刻总是非常可靠。听他的吧到他那儿去。 她伸出手却感觉手腕上一凉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拉扯着她不让她向前。她回头看到那个帮她换车胎的黑衣男游牧之神人站在她身后在她目光投来的一瞬那人惨白的脸渐渐变得青灰一块块的尸斑表露在皮肤上然后是腐烂的洞莫名的黄色汁液在他脸上流淌唯一双眼睫亮得骇人。 她呈坏了奋力甩脱那人的手拼命想投入到包大同的怀抱。一定是身后的人想害他到包大同那里去噩梦就会结束了。 “回来!不能去!”那男人急了差不多是拦腰抱住她“假的全是假的!” 花蕾拼命挣扎。 怎么会是假的?那是她内心深处的渴望!可是包大同为什么不来救她只在世界的另一边对她微笑招手?只差一步就到了他只要伸手拉她一把可他为什么不动? “帮我!”她叫。感觉背后的男人勒紧了她她的整个背部像背着一块冰一样又沉又湿又冷。 包大同终于动了实际上那个绳套动了“花骨朵我来帮你!”说着对着花蕾的头迎面罩来。 花蕾微笑了因为幸福距离她是如此之近她几乎是渴望的等着那绳子套在她脖子上的一瞬间。而就在此时身后一轻那男人放了手。同时一阵风从花蕾身边吹过绕到她的前面吹得绳子歪到了一边只套中了花蕾前伸着的手。 “嘭”的一声响那个黑衣男人倒下了而花蕾像被牵着一样被悬浮着的绳子拉着走。她看不见包大同可是心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挣扎。 当然在路人眼中没有什么上吊绳也没有什么黑衣男人只有一个衣着艳丽的女人在黑暗的路上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第十八章 古怪的母子 此时的包大同还在高媒婆所在的楼外转悠。他在等天黑等那些所谓起早贪黑的奇怪房客回来。 谁会住那样的房子呢? 他问过了每一间都只有三、五平米没有窗子只在木门上有一个大小不过一尺见方的窗洞。这本来就是房地产商赠送给买房者的储物间光线极差冬天的供暖也不没有这个时节应该很冷才对。不过租金应该是很便宜的这世上总有穷人不得不挣扎着求生。 但是他很好奇为什么白天的时候要由那个叫正正的少年守在门口呢?还要加一把锁?照理这边的治安情况很好不至于这么严防死守吧除非这个孩子有心理问题。想想也有可能毕竟现在好多人行为怪异。 抬手看看运动型腕表指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十一点四十分。 从他监视这里一下午的情况来看楼内的人出入很多全部正常的很也不表现出什么怪异的举止互相之间还亲切的打招呼显然都是认识的。而这会儿鲜有人走动了大楼外墙上灯光斑驳的闪现早睡的人已经熄灭了***但也有人家***通明衬得这大楼透露着生机。 是他判断错误了吗?也许高媒婆只是个灵力高强的灵媒而已她举止的怪异只是她的工作造成的她所做的也并没有为害他人。那些房客也只是普通的、生活在底层的人。之所以没有人知道地下室的房客情况也许因为大家并不关心这些或者因为入住率很底又是地下一层其他人见到房客的机会非常小。 这个世界有很多的原因让距离很近的人们不认识彼此。 可是他说服不了自己总觉得这一切很古怪。或者楼内的居民已经习以为常但他不。他虽然法力受限但从小来自父亲的严格训练令他感觉敏锐很少出错。 而且在天擦黑的时候有一个似乎行动不便的女人出现过。她拄着拐杖身上斜挎着个布包还背着一个大纸盒举止和动作都有些僵硬一直低着头尽管最近的气温是降了些但她穿的还是厚实得过分似乎非常怕冷似的。她走了大约三个小时晚上十点的时候才回来游牧之神背上的纸盒没了。 她是地下室的房客吗? 包在同蹲在一辆汽车的后面不得已利用角度和阴影躲藏着生怕被人当作偷车贼。他很有把握高媒婆不知道他在潜伏但是如果被其他人现吵闹起来结果可想而知要调查就没那么容易了。 奇怪的是就在那个动作僵硬的女人离开的时间段里他有一瞬间的不安心感觉似乎出了什么事似的但他的手机没电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严密监视这里他也不能跑到别外去打电话只好强压着心中的不安继续坚守。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要救花蕾的希望并没有多一分他得抓紧时间。想来花蕾这几天很乖的不会跑出杂志社去那么就应该没有大问题。别的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咔! 正当包大同烦心的时候楼门突然开了也没有人走出或者走入大门就是敞开了因为有风的关系楼门晃当着出轻轻的碰撞声。 接着一楼的延时灯亮了但是仍然没有人出现楼口空荡荡的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似乎有什么在隐藏窥伺蠢蠢欲动。 包大同盯着楼门处的动静拿出随身携带的符水点了点自己的两眉之间。那种灯是触碰式的没人触摸的话怎么会亮?再说了如果是好兄弟出没为什么会需要灯?他们应该讨厌灯光才对。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嗒嗒嗒”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夜里听来特别清晰和刺耳。循声望去一个小小的影子一蹦一跳的从小区外跑了进来是一个大约七、八岁年纪的男孩看样子是放学回家可是现在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哪家小学会这么晚放学?就算是孩子出去玩这个时候才回来父母也急疯了吧? “怪事。”包大同皱了一下眉。 眼见那小孩跑到楼门口还没进去楼门却“晃”的一下关上了吓了孩子一跳也吓了包大同一跳。 “妈妈开门。”孩子说说话不清楚像含着一块热豆腐。 “刚才跑到哪儿去了?不是不让你乱跑吗?”一个女人问声音有点来历。 她声音就是从楼里传出来的可是刚才明明没有看到人鉴于包大同的阴眼已开当然也没有看到鬼那么那女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道就是她刚才藏在阴暗的角落中向外窥探?但是有哪个正常人会这样? 或者是她行动特别快距离大门也比较近所以出现得比较突然比如----地下室。 “妈妈开门吧下次再不敢了。”那孩子道歉很快但显然没什么诚意似乎经常违背父母的命令跑出去玩。 那个母亲似乎还在生气沉默良久然后“咔”的一声楼门开了。可是灯却没有亮。 一个女人站在楼门口被楼外的路灯照得隐隐约约的看不清面目但包大同一眼就认出她是那个行动不便的女人只因为那一举手投足间的感觉和出现后无法形容的气息。 原来她和这古怪的小孩子是母子两个可她为什么不开灯?作为一个母亲来说自己的孩子在这么晚的时候回家不是应该大开着灯迎接吗?她就不怕孩子在黑暗中摔倒?除非这孩子不需要灯! 心中划过一道亮光似乎捉住了什么却又没有实质性的东西。但他一兴奋呼吸重了些。那女人倒没什么反应那孩子却突然转头看了过来而且准确的找到包大同所在的位置。幸好包大同够机灵隐藏得很好连气息也闭了没有被现。 “怎么了?还不进来!”母亲喝斥。 其实包大同离楼门大约有三十米开外但他在游牧之神耳朵上加了念力因而听得非常清楚。 “又伦。”孩子伸手把舌头塞进口腔重复道:“好像有人。” 母亲探出身子黑暗中像一条蛇钻出了洞口一样东张西望着没有现什么“哪有人胡说八道快回去还有事做呢。”她打了孩子的头一下出“嘭嘭”的声音好像那孩子的头是空的。 那孩子没反驳但又望向包大同的方向一个孩子眼神却很让人寒飘忽的似乎没看什么似乎又像死盯着什么。 过了几秒他在母亲的催促下转过身一蹦一跳的冲进了楼里消失了。 包大同一直不动所以看得明白这孩子脸上的表情一直没有变过。很阴沉、很吊滞似乎还带着点恐惧似的。 他是什么东西?他的母亲又是什么东西?这一切和高媒婆有关系吗?是她的操纵还是她只是提供了住处?这大楼的地下室里究竟有什么?为什么所有正常的人类都没有受到骚扰和伤害? 不过他还是有些兴奋因为那对母子绝对不正常这也暗示着高媒婆一定有问题说不定真的与花蕾结阴媒的事有牵连。 如果他找对了方向就可以挽救花蕾了。 高媒婆表面上只是个灵媒大概还有好多人不相信她这种人的存在也不相信她所信奉的东西。但她确实是存在的许多事不相信未必不会生。而在花蕾的事上高媒婆前后的行为有矛盾的地方让人琢磨不透。 假如要隐瞒就应该隐瞒到底;如果要助人为乐就不该遮遮掩掩故作神秘可是她那番欲言又止引起了他的怀疑和兴趣又突然阻止他查下去甚至还很敌意就有点莫明其妙了。 现在她的房客有古怪她当然脱不了干系。 他潜藏着一动不动散出的气息好像是一块石头。等楼门关上那对母子消失好久他才动了一下再度以符咒和符水加持自己的能力继续观察着。 那孩子如果是邪物应该能力比那个女人强而且他看得清楚那孩子的舌头吐在嘴巴外一段看来非常诡异。一般吊死的人会这样可他有影子虽然模糊可确实有。 再回想那个女人的出入情况她一来一去进天色都晚了路灯下也是有影子的。 僵尸?不太可能。虽然在上个案件中他已经见识过僵尸的行动力一如常人但这种“正常”不可能维持这么长的时间。那么这对母子又是怎么回事? 等了一会儿他确定周围再没有什么反监视他于是悄悄靠近了大楼。 第十九章 房客 锁很容易就打开了就连锁簧轻微的弹开声也被封得死死的包大同几乎是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大楼内比幽灵还要轻巧。 绕到逃生梯那边去探身一看那个阴郁的少年正正不在而那扇红漆大门上的锁也不在了两开的门中间敞开着一条门缝似有似无的诱惑着黑暗中彷佛有着无数的秘密。 包大同沉了沉气先到高媒婆的家门口探听了一下之后蹑手蹑脚的走向了通向地下室的楼梯。 楼梯向下延伸着但那道红漆大门却是在半层的转角处凑近些能感觉空旷寂静之地常有的空气流动声让人没来由的感官就极端敏锐了起来。 侧面的楼栏都被木板封死了从上面看不到必须走下几阶。木板似乎是废旧的上面画了好多花纹外行人看不出但包大同一眼就看出那是符咒镇着什么的。 哗啦! 还没推门就听到黑暗的地下室传来古怪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水声。 包大同皱紧眉头地下室而已又不是井哪来的水?不过也许是水管出了问题积水没有退下。地下室本来就**也属阴阴上加阴戾气重得很哪! 可是这番作怪又怎么拦得住他今天就算下面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一闯。若是真和什么东西打起来想必高媒婆也不会想把事情闹大那他游牧之神又怕什么? 伸手从衣袋中拿出一个东西在眼前的漆黑中照出一片雪亮不是光明符而是手电筒虽然小功率却很大。用光明符尽管方便但却会耗费他本来就不多的灵力目前他被封印中只好用物质产品替代。 伸手一推红门开了一点声音也没出轻而滑似乎门后有人帮他拉开的。 他一步步稳走下去感觉阵阵霉的潮气迎面而来地底似乎有冷风暗暗的吹送越往下。脚下越湿冷一种无法形容的寒自脚底一直传遍全身。 地下室长年照不到日光自然是阴凉的但这股寒并非自然而是从不知名的地方渗透出来弥漫在空气中。手电本来电力十足光线雪亮但此刻被黑暗包裹着彷佛也渐渐冷弱了下来。还有光线在照到下方的时候有颤动地反射。这说明地下室已经浸满了水。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住人? 脚下一凉。同时‘哗啦’一声包大同已经踏到了最下一阶双脚浸在了水里。在这深秋的天气在这阴寒的地下室中站在冷水里的滋味可不好受他打了个寒颤手电差点脱手。 往四周一看。这地下储物室也是环形因为没有自然光线黑沉得看不到底。手电向上一照看到楼顶有灯每隔两米就有一盏但不知为什么都不亮。 向前走了几步水声一直伴随左右这回他想掩饰自己的存在也不行乾脆不费那力气淌着水“哗啦哗啦”在走廊内走了一圈一点人类的迹象也没有现。倒是在路过某几个房间时身体起了很严重的反应每一根神经都戒备起来。 房间内有东西并且正从门上的小窗往外偷窥。不过因为走廊中黑房间内更黑包大同什么也看不见。他干脆走到一扇门边用力敲了两个门:“游牧之神老兄开开门打听个事。” 有“嗬嗬”的声音传来但分不清是在哪里然后脚下冰冷中带些腐臭的水开始动荡感觉是有什么进入了水里哧溜溜的向他靠近。 尽管胆子很大但包大同还是头皮麻偏偏站在走廊的中心没办法躲避只得凝视于目紧盯着脚下黑水左手还拿着手电右手已经捏紧一张符咒。 只是那拱动的水线到了他身外一尺处就蓦地平息了下来好像有一根导火线已经燃尽了没有引爆成功。 正疑虑的时候又一条拱动的水流出现了接着是第三条、第四条好像地下室的积水中有无数的水蛇或者水鼠一类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又不可能这么规律都向着他的方向集中然后骤然停在他身前一尺处把他团团围了起来。 这摆明只是威胁并不是马上要攻击他。看来是他闯进了别人的地盘可是为了花蕾多么危险的地方也要走上一遭。 难道这就是那些奇怪的房客?而由于他的闯入他们就联合起来对付他吗?如果这些是高媒婆招来的她究竟要干什么?难道有什么重大的阴谋吗?从配阴婚开始然后有意无意的招惹到了花蕾最后呢?是要对这个城市做些什么可怕的事吗? “妈妈我说有人吧。”一个童声响了起来同时一只又湿又冷的小手扯住了包大同的右手食指极凉的感觉后是刺骨的疼他的食指竟然被一瞬间掰断了。 低头一看那个刚才在楼门外见到的小男孩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一只小手正扯着他的手指脸上笑得开心但舌头搭拉在外面。 包大同额头冷汗直冒但精力并没有被分散远远看到一扇门“嘭”的被推开了一个女人窜了出来似乎非常生气。她的动作和举止都很僵硬正是在晚上出过一次门的那个女人。 只是此刻看清了她的脸现她的肤色也很“正常”除了脸上有两块疑似尸斑的东西。但她的舌头也没有好好待在口腔里露出嘴唇外一小截。 他们是一家子吊死鬼! 眼看那女人不由分说就冲了过来明明是肉身飘到半空时却像一块花花绿绿的破布一样笼罩在他头顶。 “倾尽三江浪淘天困!”包大同迅把手电含在口中右手虽然被制但左手仍可画符施法。 这五行禁法是他的家传本来他被封印后此术的威力大减但巧在地下室中都是水所以他施出五行禁法之水术立即逼得那个女人慌慌张张的逃了回去。 顺势他手掌下划水术在周围的水面划了一大圈纯正的力量迫得一些灰影从水中跃出他立即又一个火术过去。 “南离天火化三昧炼!” 水火无情不管这地下室中住的是什么毕竟不是阳间之物绝不能让它们横行。 微弱的火光中几声像老鼠吱叫一样的惨叫响起像呻吟又像求救。之后地下室中一直紧闭的各扇房门依次‘吱呀呀’的打开似乎有什么东西全部被放了出来。 养鬼!高媒婆居然养鬼这古老的术法没想到今天还有传人他虽然听父亲讲过今天却是第一次遇到。倘若他现在没被封印还可能力拚现在这种情况也只便宜行事了。 他脑筋转得极快这些想法只是一瞬间做出的事实上还没等地下室中的房门全部打开他已经拿起手电照着身边男孩的头猛的一敲。 “咚咚”的声音说明这孩子的脑袋里全是空的可是触感确实是人的头而包大同这一下用力不小那孩子的头顶被敲开了一个洞昏暗中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并没有血液流出。 那孩子疼得怪叫了一声松开已经断掉的包大同的手指。 包大同借机一个小幅度时空扭曲一下退到楼梯处站在倒数第一阶台阶上好歹算是远离了这肮脏古怪的水。而这时地下室的门才全部打开。 “入住率不错啊。”十指连心。游牧他疼得手臂微抖但脸上却还笑着一脸蛮不乎的神情。 危险就在眼前而那女人和孩子离他最近都恶狠狠的盯着他。可是那女人虽然凶恶更可怕的却是那个孩子。 他头上还有个洞一块头盖骨翘了起来黑的上浮着一块白的骨喳。颤微微的看来好不诡异。而此刻他却浑然不觉忘记了刚才的疼痛彷佛看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似的一直笑个不停红红的舌头吐在外面。一口小白牙在微弱光线中闪着的森冷的光牙齿似乎都是尖的。 “妈妈我要吃肉。”他一指包大同。 他的眼神呆呆的像是没有聚焦又像是死盯着人。瘆人的地方就在于此。包大同的手电光毫不客气地一扫这才现他是没有瞳孔的。眼睛虽然黑白分明但黑眼球上没有象徵生气的亮点只黑漆漆的一团光线照来的时候更是没有反应但却真实地让人感到他在“看”人。 他是死人这没有疑问而且从他的形态上判断。他是吊死鬼和他妈妈一样。可是为什么他的身体是实在的。而又没有僵尸特有的死气呢?这样的人就算走在人群之间又有谁会特别注意得到? 危险的地方可怕的地方都在于此。 “等你爸回来让他帮你弄。”女人咬牙切齿的说两眼瞪得有些翻白。 包大同随手在自己眉间一划阴眼开他看到每扇门边都站着一个影子有男有女戾气都很重但实体就只有这母子二人所以用阳眼来看也只看到他们两个。 “我现在就要吃!”孩子似乎很任性对母亲并不很顺从话没有说完他一头就向包大同撞来度快的难以想像。可是冲过来的并不是他的肉身而是一团黑红的影子。 包大同早有准备一张符咒施了过去正贴在那小鬼的脑门。但他只是叫了一声似乎被火烫到了一样窒了一下后又很快扑到了近身之处。 幸好包大同战斗经验丰富以前和阮瞻、万里一起也斗过小鬼因此早有防备喝着:“乙木青龙化万剑斩!”借助木栅栏上的禁制力施展木术把那小鬼影直接击退。 黑红影子退回到肉身一点也不需要适应立即灵肉合一然后不依不饶的哭叫起来。 “这个人厉害咱们打不过他等你爸回来就好了。”女人哄着孩子眼睛却瞪着包大同与此同时那些其他门口的影子也开始向包大同围了过来个个凶狠似乎要置他于死地。 看来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包大同心想。 他是要调查高媒婆看她和想娶花蕾的那个家伙有没有联系是不是那家伙的保护者但没想到这位灵媒的本事如此之大居然在一个人类聚居的地方养了这么多鬼。这可不止是操纵灵体这么简单了简直就是邪术。 她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母子吊死鬼是怎么回事他们口中厉害的父亲又是谁? 他一边想一边退一阶一阶而那些邪祟就一直逼近。 第二十章 厉害的角色 眼看就要走出那扇大红木门包大同的后背却撞上了什么阻住了他的退路。 一瞬间他身子一僵如果不是定力群差点立即对身后动手。可是他没动眼睛仍然盯着那些对他虎视眈眈之物双方灵力的角斗并没有因为这意外而打破均衡。只是因为太过用力的指挥身体他的脊背扭得生疼。 假如刚才他转过身对付身后的突然状况只怕一眨眼会被埋在无数怨念之下永世不得生。可真是危险啊!好在他感觉挡在身后的是个人体虽然冷却没有死气。 他没有看错那个孩子比那个母亲更为厉害而且因为任性而为不受约束就更加危险。可是从那女鬼的话来分析孩子还有厉害得不得了的老爹。 怎么回事?这一家子吊死鬼什么来路?什么样的冤情能促成这样可怕的灵力?这一家子、还有其他的魂体为什么要聚焦在这个地下室中?住了多久?他们又是如何保守秘密的?假如楼内的人知道这事肯定会受到极致的惊吓。 “都回去吧。”身后的人说话了因为站在上一阶台阶声音是从包大同头顶传来说得一字一顿好像许久不曾开口一样。不过包大同听过这声音是高媒婆的孙子正正。 从他的话意来分析他和这些东西貌似很熟悉可是这指挥并没有什么效果于是他开始念一些听不懂的话来嗡声嗡气。像是哭泣又像是哀鸣更像是祈祷是一种独特的语言听得人没来由的感觉寒意四起心脏“砰砰”的跟着他的语音跳动。 这一次效果很明显。那些或深或浅的影子或大或小的怨念随着正正念咒声的加大退回到一个个房间中每一扇门都像安装了弹簧一样急且用力的摔上似乎从来没有开过一样。 但这不包括那对母子他们似乎不接受这咒语的约束还是站在那儿。母亲怒瞪包大同而孩子就对着包大同流口水仿佛他是一道美味的菜。而且游牧之神他还向前动了动。 包大同一指两指间的符咒散出一道暖黄色短光逼得他一缩。 “不遵守承诺是要遭天谴的。”正正还是一字一顿。但包大同敏锐的感觉出他有些慌张于是向侧面微跨一步退上了最上一阶台阶站在了红门的门槛上。 “关上门。”他很自然的吩咐。 正正没吭声又念起了听不懂的咒语同时把木门轻轻关上。然后加上了那把大锁还把铁链在门栓上绕了好几***似乎是在加固。做完这些他猛的拉起包大同以极快地度跑出大楼直跑出小区很远才停下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包大同满头冷汗刚才正正拉扯到了他断掉的手指。他知道这么下去这根手指非要废了不可。于是咬紧牙关把已经翻转的手指扭正过来疼得眼冒金星。 “你怕什么?”他问想笑得无害但料想一定是呲牙咧嘴、面容扭曲。 正正摇摇头没说话抬步就要往回走却被包大同拦住了。 他知道正正既然突然跑来必定是来帮他的而且他也没感觉到正正有丝毫的恶意。这样说来这孩子不是坏人就算高媒婆为恶他多半也是不赞成的所以他就是争取的对象消息的来源。 “把门锁上那孩子的爸爸不是进不去了吗?”他很有技巧的试探。 从刚才那对母子的对话中分析孩子的父亲是个狠角色但是外出没回来不然刚才就直接杀了他喂小鬼了。 “拦不住他。”正正很没有心机让包大同一瞬间有点鄙视自己。不过从这孩子的话中侧面证明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确实有个厉害角色游荡在外。 “控制不了他养他有什么用呢?”他再问直入主题。他一直怀疑高媒婆这样做的目的在地下室时感觉她是在养鬼而从正正念的奇怪咒语上来看似乎他的猜测是对的。 “是他自己找……”正正住了嘴毕竟他只是单纯可不是白痴。 一瞬间他有些生气自己救了这个人为什么他要来套话呢。不过再想想好像他不出现这个姓包的人也能脱困。奶奶说过这个人有异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给封了那些东西折腾不死他的。 是他多管闲事了吗?可是奶奶今天晚上入定他听到外面有动静心中不安生怕伤到人结果没有听***嘱咐跑出来了。 “这样很危险的。你奶奶没和你说吧?如果控制不住会被反噬的。”包大同这回是纯好心假如高媒婆遇险游牧之神这孩子只怕也不能幸免。 正正很敏感知道包大同是好意双手乱摇想解释又怕说漏了嘴支吾半天才蹦出一句话:“你别管了……管不了……奶奶说----唉我也不能说不然我会死总之你带姐姐走要不----哎哟!”说到后来惊叫了一声用力摆脱包大同拉着他的那只手迅跑走了。 包大同没有追因为怕惊吓了正正又怕给这孩子带来麻烦而且现在穷追猛打即没有必要也没有把握。 刚才在地下室的时候他以十八岁的法力以一敌寡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着是没有动手但双方灵力上的互搏事实上没有停过耗费了他太多的法力。而如果他以这种状态遇到那个厉害的父亲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还要连累了正正。 看来正正是偷偷跑出来的救他是一片好心。而那些灵体大部分服从于咒语的支配说明确实是高媒婆所养她这么做是为什么以后自然会找出答案。问题是她为什么要收留那一家怪异的吊死鬼。 传说中的养鬼其实和签订契约差不多其实是一些因为特殊原因暂时不能转生的魂魄因为无家可归而游荡因游荡而痛苦。这时一个有法术的人会为他们提供一些住所和平常的供奉而这些魂魄就在一定的时间内为这个人服务就好像是合同制工人又像是一定时间的卖身契。 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都要遵守承诺否则就会倒霉甚至一辈子翻不过身来。所以刚才正正说不遵守契约是会遭天谴的对那对母子确实有些威慑力。 不过被养的魂魄是很听话的主人了不起念念符咒就可以解决不可能像那对母子一样丝毫没有畏惧的表现也没有受约束或者服从的意思似乎他们只是借住一切都与养鬼契约无关。他们和高媒婆祖孙之间倒像有另外的约定。 那是什么约定?高媒婆能力不弱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再想想刚才正正的话居然怕多说一句都牵连到他自己的生死可见那一家三口多么厉害。 与这样的一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高媒婆年纪一把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为什么还要与那一家子合作?有什么非合作不可的理由吗? 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合作会基于两种原因一是有非要得到的利益为这利益可以不惜犯险另一个就是被胁迫。那高媒婆是为了什么招来那一家三口呢? 那幢大楼一共十八层住满了人可地下室中却养着许多的灵体。高媒婆本事很大即没有让人间的阳气浸染到下面影响那些灵体又没让阴气外溢伤害人类更是用一道有强大力量的红漆木门做为阻隔。似乎是一楼为限分为了阴阳两界。 白天她锁上地下室的门一来阻止人们好奇或者误入二来约束所养的魂魄晚上她就放他们出来。为她做事或者是自由活动一下。 看那些灵体的样子好人被养的时间不短了而且能聚这么多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而那幢大楼已经盖成五年了一直没有出过任何事高媒婆让这些所养的灵体干了什么事呢?她和那一家子合作究竟是有非得的利益还是被胁迫呢? 高媒婆对他欲言又止。正正就支支吾吾感觉上对他有善意。对那家人有惧意似乎被胁迫的可能性大点。还有正正刚才说什么让他带姐姐快走。这个姐姐不会是说花蕾吧?难道花蕾的阴婚事宜真的与高媒婆甚至与那家子有关?花蕾招惹到了什么?又为什么会被看中? 包大同一边走一边想。一直绕到公里外的另一个小区才取出车子当时他怕被高媒婆现他的潜伏故意把车存放得远一点。 开着车先去了趟医院把他骨折的手指接了然后才回杂志社去。他没有吃止痛药忍着一阵阵的抽痛从手上一直传到心脏。疼痛让他清醒而止痛药中有安眠的成分。现在他哪有时间睡觉? 不过从高媒婆家出来到现在他一直思考这件事把那些调查来的琐碎的事情一分析目前他心中已经有了眉目似乎谜底就快要揭开了。 到杂志社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他现杂志社内还这着灯光不禁有些奇怪。下车后又感觉街对面有些异常的气息。虽然被风吹得已经散了却还有残留。 不是花蕾出了什么事吧? 他心里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杂志社却见两个正坐在客厅里却是他的杂志主编岳小夏和她的老公、他的朋友游牧阮瞻。 “咦不是祭祖吗?这就回来了?”包大同非常意外。 “来帮你这个废物点心这回只怕你一个人撑不住。”阮瞻开口说轻轻摸了摸老婆的手似乎怕她被什么伤害似的。 “老子不用你帮你又知道什么?”听到阮瞻来帮他包大同还是很开心的不过嘴巴不肯服输。 “我只是感到不安就提前回来了。可是打电话你们谁也不接只好下了飞机就跑这里。”小夏很严肃“大同这回你招惹了什么为什么牵连进了花蕾?” 包大同一愣随即想想花蕾并不在这儿目光四处一扫心里像被浇了冷水一样。 房间内没有什么挣扎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什么邪气不过地上有一块红得刺目的头纱和一个上吊用的绳子连绳套都绑好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花蕾要自杀一定是有东西要伤害或者诱导她。那现在她中招了吗? 他走上两步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两件东西确实没有什么邪气也就是说没什么进入这里来伤害花蕾是那东西以这种方式心理暗示或者说是催眠了她。让她走出这个屋子然后实施了什么计划! “花骨朵?”他不死心的叫了一声。 没人回答只有小夏轻叹了口气。 这个笨丫头不是让她不要出门吗?她为什么不听话呢?可是话说回来她是个乖巧的丫头又怕死了被人娶走当鬼妻一直服从得很。是什么让她跑出了这里?难道是看到了什么幻象害她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了呢? 那她现在被带到了哪里是死是活? 他急得团团转一转头看到桌上有一张奇怪的婚书上面写着歪歪扭扭地字新娘一栏中有花蕾自己写的名字。她为什么要写这个而且字迹这么潦草还有这面纱和绳子是怎么送进来的? “笨蛋别再做没有意义的事我们来研究一下要怎么办吧。”阮瞻神色间冷冷的“先把所有的事和我说一遍。” 包在同一摆手示意阮瞻不要打断他的思路。 他忽然脑海中灵光闪现刚才一路上所想的细节联系起生在杂志社的事再考虑一下在高媒婆家生的怪异情况他心中的那条线渐渐的清晰起来。 第二十一章 守夜人 “我建议你到街对面去看看。”阮瞻道“我把小夏送回家然后就过来。” 包大同点了点头。 他和阮瞻虽然时常斗嘴不过却是过命的交情这些事用不着婆婆妈妈的道谢。 他现在的难题是怎么才能把花蕾找回来同进要再去一个地方调查一下。还有那个帮花蕾补车胎的黑衣人一直没有出现他是什么来路?是他要娶花蕾做新娘还是另有其“鬼”?但是不管新郎是不是黑衣人至少这事的操办上高媒婆和那一家子脱不了干系。 但现在花蕾还活着吗? 不焦心是不可能的可他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然花蕾更没有活路。他大致对这些事的来龙去脉有了个推测现在需一些证据来证实然后不出意外的就是大打一架。 为女人打架他不是第一次但为女人和邪物斗法这回是第二次。但愿花蕾不要像小棠……那是他一辈子也无法面对的痛与遗憾。 慢慢走到街对面看到不远处白花花的一片在一棵高大树木的树窝里有一团烂纸似乎是被风吹进去的纸间裹着枯枝败叶散着微弱的、秽物特有的恶气和邪气。 他蹲下去翻看渐渐拼接出一个残破的纸人形状还有一小角碎而夹杂其中而不远处有一块地面更是奇怪。 深秋时分落叶遍地唯有那块三、四平米见方的地面相对干净似乎曾经起过一阵旋风把枯枝落叶都吹到了四周可这世上哪有自然旋风是这样的除非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制造出来的。再仔细观察一下空地边缘的枯叶现有被碾压过的痕迹这证明生过激烈的打斗而且不像是生在人类之间。 包大同回身看看那个残破的纸人又看看奇怪的空地和其边缘的枯叶长眉一挑心中了然。 花蕾是被纸人和控制纸人的幕后黑手引诱了她一定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幻象所以不顾游牧之神他的警告跑到街上。而当时肯定还有一个与幕后黑手作对的力量存在。 想到这作他把碎布放在裤袋内半转过身看了看杂志社旁边的那栋小洋楼。 那是一间小贸易公司不是普通的住户公司中有一个看门人外号叫钱老头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大概是闲极无聊特别喜欢从阁楼上往外看还配备了高倍望远镜以前因为偷窥另一栋住房的居民而被打上门过不过这钱老头似乎并没有改变这个恶习因为他曾经看到过阁楼顶上的镜头反光。 那么这边生的事钱老头会不会看到?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立即大步走到贸易公司门口毫不客气的按响了门铃。钱老头做的是守夜兼杂役的工作等员工们来上班他分好报纸、邮件、订好早、午餐就没事了白天基本上是在睡觉。 半天没人来应可是这却证明钱老头看到什么事的可能性非常大。因为对于这间贸易公司的守夜人来讲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不可能睡着。再过半个小时送牛奶的、送晨报的、送餐公司来取订单的、保洁公司来做卫生的人就会6续出现他一天中工作最忙碌的时段就是在这个时候装作听不到显然是欲盖弥彰。 他是怕再被人说成偷窥狂还是真的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呢? 包大同没有时间慢慢来干脆抬手甩一个电火花蓝色电光在阁楼的窗玻璃外划过他听到一声压抑的惊呼响起。 果然钱老头在而且醒着。 拿出衣袋中的万能钥匙凭借着高的开锁技巧包大同几下就闯进了房子才踏上两阶楼梯就看到钱老头慌慌张张的跑下来衣着整齐得很脸上也没有才睡醒的人特有的惺松感。 “包先生你你你怎么拧门撬锁跑到人家公司里来?快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他白着脸叫。 “我我我有事问你。”包大同反手一挥大门无风自关出震天响的咣当声差点摔散了。 “我什么也没看到!”他不打自招。 “没看到?好吧有什么找上门生死自负。”包大同微笑一笑尽量摆出最阴森可怕的表情。 这间贸易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是办灵异杂志的他也给这里的可爱妹妹们算过命看过手相有的也摸过骨。上个月他还给公司的刘老板讲过几个亲身经历的故事顺手折腾出了一些诡异的动静让刘老板再不敢不遵守劳动法强迫员工加班而不给加班费。 甚至刘老板最后还重新装修了这房子免得整条街就数这栋楼破烂影响市容正好也改善一下员工的工作环境。 其实这一带的人都传说他是能通鬼神的神棍男人们不敢招惹他孩子们和老人见了他绕着走狗见了他不叫只有女孩子们觉得他神秘、危险、又帅得要命成天围着他转。 他不想以灵能和道术吓唬正常人的可现在为了救游牧花蕾他什么也顾不得了。而钱老头自然知道不能招惹他他的这番话也自然让钱老头瞬间出了一身白毛汗。 “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他抹了一下鼻尖上的汗珠“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看到我家花骨朵了?”包大同步步紧逼。 他只是猜测没想到事实却正是如此。钱老头吓了一大跳生怕自己无意中看到的事会招来杀身之祸连忙道:“就是只看到了花小姐她在这大冷天穿着一条红裙子跑到街对面去转悠。也不知是哪缺德带冒烟的丢在对面树下一个纸人怪瘮人的。花小姐大概是在屋里正换衣服时看到这东西感觉恶心想要扔到垃圾箱里吧。不过后来不知为什么----”他脸白了因为他没法形容那纸人怎么会在地下滚啊滚的好像和隐形人打架似的最后成了烂纸片。 不过不好说也得说因为隔壁洋楼的包先生平时温和可亲的人今天却可怕的要命害他一点谎也不敢撒硬着头皮描述了一遍那可怕场景。 包大同认真听着心里转了好几道弯。 花蕾是在杂志社暂住的是他陪她到家里取了些衣物来他记得很清楚并没有一条红裙子。那这裙子哪来的?再想到那个绳套和红面纱那张老式的白纸婚书还有邪物不能进入杂志社的情况答案再明显不过----是有人送来的是那个想当新郎的家伙派人冒充快递公司送来的。 所以花蕾才没有提防而这个纸人一定是制造了幻象引诱她跑了出来。钱老头所说的话有一定的猜测成分不过所看到的一定是事实了。幕后新郎以一个纸人可以制造幻象骗过部分人说明他的能力真的是非常非常强。 可是做得多留下的线索也多现在游牧之神他差不多可以断定新郎是谁了只是差一点最后的确定而且要先找到花蕾才好动手灭了那妖邪。 “包先生……那脏东西----不会找上我吧?”钱老头无意中看到的事情让他惊吓了一晚上一直也不敢从房间内出来本想假装不知情的但现在被逼问了出来眼见包大同又皱眉不语更是害怕。 “后来怎样?”包大同再问。 “花小姐向南边走了一直半抬着头还伸着手像要抓什么。中间----中间还有几分钟不停的又踢又打像……像中邪!” 包大同眉头皱紧。 怎么?她在挣扎?听钱老头的意思她好像被什么迷了。而如果这一切和高媒婆还有那一家子吊死鬼有关考虑到绳套之类的东西再考虑到她被迷时的动作就可以断定是吊死鬼在作祟。她一定是从绳套的这边看到了一些幻象一些她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然后也想把自己的脖子套进去。 这是吊死鬼迷人的最基本手段再想想当时他看到那个住在地下室的女人曾经背着个盒子出去过三个小时如果是她冒充快递公司的人员…… “你看到这些事情大约是在什么时间?” “晚饭后但不是很晚。可是天一擦黑咱们这条路就没什么人了尤其是快冬天了所以……” “之前有过人送邮件到杂志社吗?别说你没看到。”包大同看钱老头眼神闪烁冷冷的提醒。 钱老头被逼无奈点了点头“有个女的送过快递像是外地人腿脚有点不利落似的后来又有个讨厌的孩子去敲你们那儿的门不过花小姐好像没开那死小孩就跑走了。”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虽然动机不怎么清楚但诱惑花蕾的执行人就是那一家子吊死鬼没错而高媒婆就是帮凶。只是高媒婆也许是为了某些利益或者是被胁迫而已。 包大同转身欲走钱老头却一把拉住他“包先生包大师我要怎么办?” “不要对任何人说就不会有事。”包大同甩下这句话匆匆走了出门时差点撞到了清洁工。 第二十二章 惯性思维 不久后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其实过了午夜十二点就是新的一天了但给人的感觉上太阳升起来才算是。 阮瞻走进杂志社的时候包大同正窝在沙里看着像打盹但阮瞻知道他是在想事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皱着眉问。 “其实一点也不复杂不过线索纷乱开始时让人摸不到头脑想通了就简单得很。”包大同眼睛都没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那你打算怎么做?” “兵分两路。”包大同站起来从茶几上拿起一件衣服“我去做最后的调查再弄点便于降服那邪物的东西往返机票都订好了晚上就能回来你呢就去找花骨朵。我感觉那位新郎还没有杀她但估计很快就会了。今天是第六天花骨朵是生是死就看明晚。” “让我找人有线索吗?”阮瞻盯着包大同手里的衣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因为他拿的是一件女式的羊绒秋装。 包大同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像是会光似的“只有几个我猜测的藏人地点可是不太确定你得挨个找找。毕竟花骨朵这么大个人也得有个容身之处。我瞧他们办那阴婚仪式很讲究也要有个地方办‘喜事’啊。要说线索我只有两个一个需要你自己去找那个叫老鼠的小子去问另一个就是那个黑衣人。” “他怎么了?不是新郎吗?”游牧之神手打。 “我开始也以为时他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当然他为什么介入这件事究竟是什么来路我还不知道。”包大同抚抚眉心疲惫使他不想多说话可就找到答案的感觉又让他兴奋但心中更多的是对花蕾无尽的担心“我以前一直陷在了一个误区里虽然怀疑过别人但总是自我否决。” “什么怀疑?”阮瞻也很纳闷。 “谁说配阴婚的鬼魂在生前一定是单身?”包大同微眯起了眼睛那是他最正经的时刻。 而他说的也是个显而易见的道理但人们总是会被困在一个思维中跳不出来想当然的判断事物这就是所谓的一叶障目不见南山吧。 阮瞻沉默了几秒后才说:“你说的没错但你知道鬼新郎是谁吗?” “当所有的线索全归在一处答案非常明显。”包大同站起身来举着那件衣服到阮瞻的鼻子处“你先闻闻花骨朵衣服上的味儿方便你找她然后送我去机场咱们路上再说。” 阮瞻先是一愣随即恼火的拍掉包大同的手“当我是狗吗?”手上加了法力。 但包大同早防备轻轻闪开了可惜另一手上的断指撞到了别处疼得他直吸冷气。 “自作孽。”阮瞻奉送了三个字心情畅快。 “你个废柴我是让你感觉一下她的气息。”包大同恼火道:“你平时都不太理人的不熟悉她的气息。我又不知道她具体在哪儿去那几个疑似地点都是瞎猫碰死耗子的找法实际上我没有把握能找到她可我不能让她出事!”一瞬间他隐藏得很好的情绪忽然无征兆破功焦虑、担忧、自责、说不清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激得他差点立即去和那个鬼新郎拼命。 可是他偏偏有不能!花蕾在那个混蛋的手里生死未卜他必须有十全把握才会动手不然就会打草惊蛇但这种隐忍真的很难受。 他情绪大作阮瞻很理解可表面上根本不予理会只站起身来踢了他一脚“那还不快走在这儿废什么话!” 包大同连着深呼吸了三次直到又恢复成那个笑咪咪、懒洋洋、万事不放在心上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模样才跟上阮瞻的脚步赶往机场。 这件灵异案件的开始非常意外而且离奇对花蕾而言就是天降横祸几乎是莫明其妙的就成了恶灵的猎物而对于此事的调查一开始也直入主题没有什么意外和波折。 只不过正是因为一切都是突然而没有预兆和因由线索又特别纷乱以致他们陷入了误区。 花蕾两回出事的地点都在彩虹桥附近所以包大同一开始就调查了那座桥现那里确实出现过可怕的事故有六个建筑工人的尸体被埋在了桥柱之中。 而包大同在一只野狗无意中的引导下现了桥下绿他带中的第一具尸体之后他第二次到那里调查还是在那只狗的帮助下现了桥下有黑影在鬼鬼祟祟的做着什么。他追踪黑影找到另两具尸体然后返回桥下又现了两具因外力而快腐烂的不知名尸骨。 这五具尸体都是女人年龄和相貌、身世虽然不同但死状却一样。从外部特征看像是被勒死的尸检的结果是自杀但在现场找不到自杀所需要的条件死者神态愉快在垃圾屋现尸体时甚至连有人进过屋子痕迹也没有。 也许这对于警方来说是疑案了不起是自然现象他却当场断定这是鬼杀人是那个恶灵引诱这些女人自愿走上死路。也正因为这个数字----就是六个枉死的男人和五个被杀的、用于配阴婚的女人他才先入为主的以为还有一个人没有配阴婚那花蕾肯定是第六人的鬼妻从没有考虑其他可能。 其实第六个还没娶妻的枉死者还可以结别的阴亲想得到花蕾的人完全有可能是在这六个人之外的。但开始时他习惯性的这么推测了何况他还有旁证就是花蕾在噩梦中见到的那个声称要娶她的石头雕像。 那六个人是被浇注在巨大水泥桥柱里的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们变成雕像是顺理成章的事。但他忽略了一点那恶灵既然可以让花蕾产生车子爆胎的幻觉再制造出其他稀奇古怪的幻觉不是易如反掌吗?他千变万化全随他的心意和高兴而已。 杀了这些无辜的女人把她们埋在立交桥下的绿化带里不得不说是胆大包天的行为而且居然没有人现。杀人者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结阴亲中的一个重要的仪式----搭尸骨。但谁为这些枉死者结阴亲?是谁为了他们而不惜杀死活人伤天害理? 种种迹象表明这么做的目的要么是为了谋利和养鬼要么是为了赎罪具备这两个动机的人一个是段德祥另一个虽然未知却似乎和高媒婆有关。 只是杀人者不是人类这是包大同从垃圾屋得到的结论因为这几起凶案的行凶的手法和感觉一模一样而他那晚也正是追踪一个厉害的邪物到的那里。这一切如果是段德祥做的恶他就必须是已死并且怨念极深如果凶手是另有其人也必然是驭鬼而行。 当包大同到段德祥的家乡调查时证实了那六个人都是生前未婚有配阴亲的条件而段德祥则为了躲避债务而早就远走他乡。他当然能客死在外但那太过巧合他本身又并非是被害人不可能有太深的怨念。 而花蕾只有七天的机会获救包大同没有时间详细调查同时高媒婆又是极为诡异且很具有怀疑性的一环所以他匆匆赶回没有深究段德祥离去的具体情况。 这是他的失误但也是因为这事牵连到花蕾他不由自主的心乱了。 事实证明高媒婆确实在养鬼而且也确实和花蕾被恶灵看中的事情有很大关联。当包大同找上她时她的家庭情况和她的表现都非常奇怪不仅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还似乎故意引包大同和她过了一招。 包大同的衣袖被扯破了当时他并未在意因为正正守的地下室让他备感兴趣。在那里他遇到了吊死鬼小孩和女人也正是这对母子在包大同调查地下室的时候利用衣服、绳套、婚书等东西对花蕾时行了心理暗示之后以一个纸人形成幻象引走了她。 事后包大同在那个纸人中现了他衣袖上的碎布可以肯定高媒婆引他打斗就是为了取他身上的东西好为形成幻象做准备。因为有沾了他气息的衣服碎布作引花蕾必然是看到“他”出现在杂志社的对面街上说不定还有什么危险所以才不顾警告跑出来。游牧之神手打。 这让包大同感到恼火沉得这丫头没有辨别能力真是笨蛋。但另一方面又感到窝心因为她为了他不顾一切。所谓关心则乱嘛! 从这件事上能证明高媒婆完全是和惦记花蕾的凶灵蛇鼠一窝但她难道不怕包大同现地下室的秘密吗?又为什么总要透露一点信息出来呢? 凶灵貌似是一家人而那个孩子非常厉害他的父亲据分析更加厉害高媒婆虽然养鬼却不包括这一家人那她又为什么与不受她控制的灵体合作?保护他们为他们做事?既然如此又为什么好像希望包大同知道点什么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被胁迫她因为某种原因不敢反抗不敢透露所以想让包大同自己调查清楚好来帮她。而高媒婆也没有非要杀死花蕾的动机虽然她想让花蕾嫁给正正但为这个杀人动机实在太勉强了。 既然高媒婆被排除在幕后黑手之外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段德祥了。他离开人们视野的时候是个有妻有子的人和地下室的一家三口吊死鬼的情况相吻合。 至于造成了段德祥凶戾可怕力量的强烈的怨念不可能是在单纯条件下形成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死的不甘、被逼债的人虐待和欺凌、还有乡亲们对他见死不救的行为。要知道段德祥帮过那镇上很多人但当他遇到困难时却没有一个人伸出过援手。 假如段德祥是死了那他什么时候死的?在哪里死的?又为什么回到他曾经辉煌也惨遭失败的城市?难道仅仅是为了给那六个死难的兄弟配阴亲?他的死和这六个枉死者有关吗? 一般来说有仇未报或者有放不下的冤枉事才会有这样凶的戾气那么这城市还有谁欠了段德祥什么吗?说不定当时彩虹桥事的时候还隐藏着什么秘密没有暴露出来也说不定有隐藏更深的人而所有的罪过全让段德祥一个人顶下。 如果真有这么个人就是段德祥形成怨念的最大动力! 这就是包大同给阮瞻的、除黑衣人外的第二条线索。他打算让阮瞻去刑讯逼供段德祥以前的手下老鼠他自己则到段德祥的家乡再做调查。 几天前调查时他曾经感觉段宅有凶煞之气但因当时赶时间也没有注意现在他怀疑段德祥的死与那个屋子有关。游牧之神手打。 包大同的推测总体上是这样的。但是他不能再犯错误了否则花蕾的小命不保所以他必须做最后的调查以确定自己的判断正确。 假如另有幕后黑手呢?假如高媒婆所做的全是造假的呢?一切皆有可能。 “就是那个段德祥。”阮瞻听完包大同的分析也正好到了机场“这是我的直觉不会错的。” “这直觉我也有可是我不能冒险而且我得弄点东西来。”包大同道。 “也是他动了娶花蕾的龌龊念头的。”阮瞻继续道但这话听到包大同耳朵里无异于火上浇油。 一开始他就犯了观念错误他没考虑到娶鬼妻的并不一定是单身汉不可花蕾每天从那里经过有时是开车有时是散步如果段德祥因为执念或者因为要为那六个人结阴亲的事天天蹲在那儿爱上花蕾的可能性很大。 况且那些下贱花心男可以婚外情包二奶弄地下夫人鬼为什么不会这么想?他一开始时还是陷入了惯性思维。 阮瞻看了一眼包大同见他脸黑得像锅底不由得暗中好笑。不过他知道小夏很喜欢花蕾这个纯真厚道的女孩所以他也不想让花蕾出事那样老婆大人会伤心的。 “高媒婆引你现地下室不怕那家子吊死鬼现吗?”他提出疑问。 “她怕但是如果这是我自己找去的那一家子又如何怪她?再说那个男鬼肯定不在地下室容身就连那个孩子我也只看到他进没有看到他出所以他们一定是在外面在人群中。”包大同的眉头皱得死紧“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不是鬼而是不人不鬼的怪东西老子和妖魔鬼怪打交道那么多年今次是头一回遇到。” “那他在哪儿藏身?” “肯定是藏咱们家花骨朵的地方如果彩虹桥事件中有其他人的介入十之**是会受到段德祥的报复他很可能在那儿所以你最好二十四小时内找到答案。”hi.baidu.net/游牧之神 “高媒婆怎么办?”阮瞻问“我是第一次见到养鬼的事你说她做这些又被人胁迫是为了什么?” “逮到段德祥就知道了明晚就能揭开谜底。”包大同道:“还有你别忘了那个黑衣人我觉得他是友非敌。据钱老头提供的消息我觉得当时花蕾被迷那个黑衣人一定试图阻拦她因为街对面的地上有非人类的扭打痕迹纸人也给压烂了。但是他的能力抗不过背后施法的段德祥家一家三口所以花蕾还是给带走了。” “你断定花蕾不是自主恢复了一阵意识?”阮瞻问随即自己摇头否决。那是个很纯真很脆弱的女孩子虽然表现上有些凶她一旦被迷肯定不能自己出来。 “那我找到段德祥直接k.o了。”他吐出一句话感觉好多日子没动过手了居然还有点期待。 包大同吓了一跑连忙阻止“别别别不能打草惊蛇如果花骨朵暂时没危险一定要等我回来再说。段德祥很难对付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他有帮凶我们也得兄弟同心。” “就凭你那根断指?”阮瞻毫不留情的拍了一下包大同的伤手疼得他差点一头撞上车窗玻璃。 第二十三章 行尸走肉 就在段家的大屋里段德祥正用绳子用力勒住他老婆的脖子她老婆拼命挣扎就像被宰的鸡一样扑腾着两只细瘦的胳膊虚空抓着腿也徒劳的蹬着地面叫得时候出嘎嘎嘎的可怕声音。 可段德祥一点也不怜悯直到老婆断了气。他又转向他才七、八岁的儿子。 那孩子吓得都傻了裤子也尿湿了连挣扎都不会就这么任他父亲在他脖子上套上绳套然后给挂到了房梁上身子像个破布一样蹬了两下腿就断了气。 当时东冠也吓傻了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寒袭遍全身居然没想起来去救人或者叫醒同伴去看看就那么呆呆的盯着段家大院眼睛好像被粘住了一样。就见段德祥站在原地僵了一会儿自己也拴上了个绳套把自己吊了上去。 他挣扎得很剧烈时间也很长像是被活捉的老鼠仿佛连绳子也会断掉。而一边的东冠却感觉仿佛上吊的是自己因为他呼吸困难想叫人却连声音也不出。 段德祥的身体在半空中晃当旋转当他的脸面对旅店的方向时东冠看到他的脸紫黑紫黑的可是一双眼睛却大睁着带着说不清的怨恨和绝望头歪斜着一个不可能的角度舌头吐出好长。 东冠昏倒了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不能呼吸。游牧之神手打。 其实做他这一行不是没见过死人但当他看到那一幕就是感到一种从内心深处散出的恐惧扼紧他的心脏仿佛一瞬间死亡降临段德祥绝望的愤怒带着那个世界所有的黑暗。 他在天亮后才醒来冷汗打湿了被子。周围异常平静。那时他不知道所看到的一切是不是在作梦于是鼓足勇气又向段家看了过去。 他看到段德祥和他的儿子挂在那像两块风干的肉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但在他看过来的一瞬段德祥却忽然动了。 他伸出手把自己解了下来把吐出的舌头塞回嘴里然后如法炮制的解下他的儿子再然后是一直躺在地下的、被勒死的老婆。一家三口亲亲爱爱的互相整理衣服。把绳子卷好放在箱子中也不说话就并排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向外望好像是他们不过是用特殊的方式“睡”了一觉。 段德祥甚至还望了过来伸手指了一下东冠呆的地方似乎知道他在偷看。 东冠差点第二度被吓昏天虽然亮了。但那种恐惧和说不清的寒意却一点未消退。他不能思考。唯一的念头就是要逃跑并且不告诉任何人。 于是他那么做了。在外流连了一周期间打电话回来的时候现一起工作的兄弟都安好还听说段德祥仍然在被逼债。这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无数怀疑难道那天他是生病了看到的全是幻觉?或者全是做噩梦因为太真实了他才辨识不清吗?游牧之神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决定回家看看。快到镇口的时候。正赶上一场百年不遇的冰雹他怕车子被砸坏了急忙往镇子里冲。结果撞倒了一个顶大盆的女人与她同行地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当时他感觉车前出“咚”的一声。感觉撞得比较严重但那个女人只坐在地上并没有撞飞然后没事人似的爬起来就跑。而就在那一瞬间她顶在头上的盆歪了东冠一眼就认出她就是段家老婆当另两个转过头来看时盆下的脸也正是段德祥和他的儿子的! 他们的脸都是紫黑色好像还在窒息中脖子上有着明显的勒痕段家老婆和孩子的舌头还吐在外面只有段德祥相对正常对着东冠笑了一下阴森极了。 东冠吓坏了直到这一家三口消失在镇外也没回过神来。后来他连伤带病好几个月也不能恢复。之前问过催账的同伴都说这一周里段家三人不吃也不喝连话也不说天天坐在那望天。他们怕逼死人命就暂时撤了一步没想到这家人居然趁下冰雹的时机跑路了。 这也就是说除了他没人知道段德祥一家的秘密为此他遑遑不可终日生怕段德祥来灭口偏偏他的母亲不愿意远走他乡他只得辞了那份工开了个面店渡日每天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之中。当别人问起他在镇口撞到人一事他不敢说出真相只说那是段氏一家。 他天真的想既然他们走了如果他守口如瓶那么他们就不会再回来了。 听完东冠的话包大同也很震惊。 他知道很多人有异能但是一直没有自我掘但像段德祥这样的在死后才爆出来他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更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做到半人半鬼做到行尸走肉。 段德祥能做到这样除了他本身的异常、强烈的怨念、那六个人以梦来索命的惊恐、当时的天时地利恐怕还有着解释不清的原因人类无法理解的原因。游牧之神手打。 不过既然解释不清他也不去管了只安慰了东冠几句说是解决了这事就会告诉他让他安心然后就跑到段家老宅去找能利用的东西。在那阴气、死气、戾气几年飘散不去的老房子里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晚上差点没赶上飞机好不容易才在接近午夜的时候回到了杂志社。 “事情办得如何?”他问躺在沙上睡觉的阮瞻。 “你先说。”阮瞻眼睛没睁只比划了个ok的手势道。 包大同只好把自己的调查情况说了遍还拿来了段家老宅的一张全家福来作证。说到段德祥非人非鬼的情况阮瞻也很好奇继而联想到现在段德祥的状态并说今天远远见过照片上的男人还奇怪他如果死了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保有有肉身且在天色未晚之前就敢出现呢? “告诉你吧他除了头顶上没有阳火从外表上看和正常人类没有区别。”阮瞻说“真是大千世界无所不有谁会想到自己身边会有个死人呢。” 但包大同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并不理会一个劲儿先要交换情报。 第二十四章 老子让他办不成 “你说的几个地方没有花蕾但是老鼠告诉我当时他们包工队因为没有资质只好挂了本市一名张姓高官的儿子名下那小子什么也不做就知道刮钱还特别狠出事时段德祥打过电话给那混账王八蛋他怕出事牵连出他和他的父亲力逼段德祥把尸体埋在桥柱里的后来政府给了一笔工程前款给包工队却让那家伙吞了段德祥一分钱也没见到。” “果然还有仇人。”包大同一笑“要不是他力量那么大怨念那么强我还想不到他有强烈的未了心愿。张家小子现在怎么样?” “活的好好的至少表面是这样不过我看也活不了太久了他们一家子的脸上都见了死气。”阮瞻道:“他爸爸是国家硕鼠小小一个分管城市建设的官员名下房产就有五处害老子一处处找差点跑断腿结果晚上在他们家在郊区的别墅看到异常情况。” 包大同“哦”了一声有些兴奋如果一切与他的猜测吻合明天就可以救出花蕾了。 “从房子外面看不出来但我遇到了一个游荡的家伙哈居然还想躲我被我一下制住。” “不用讲过程了直接说结果。我用脚丫子猜都知道你对老鼠和那个游荡先生都运用了可怕的暴力了解了好多事情。哼这只死老鼠上回我去找他打听他就不肯说。真是敬酒不吃喝罚酒如果早说我哪会绕这样大一弯子。”包大同道:“让我先猜一猜你抓到是不是那个黑衣人?” 阮瞻坐了起来点了点头。游牧之神手打。 “当我估计是他和纸人打斗。试图救花骨朵时我就知道他会跟踪她的去处。如果你找到他。就意味着找到花骨朵了。”包大同叹了口气“当时那丫头车子爆胎他一直帮忙修补所以开始我怀疑了他现在看来他是要帮忙的一开始就在阻止段德祥接近花蕾。但他法力不行花骨朵第一次被幻觉影响地时候他似乎也没现。不过他是谁呢?为什么会掺和进这事来?” “他姓原。人人叫他原法师。”阮瞻道:“段德祥死了有几年了他死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张家来报仇。但他不知道。张硕鼠在大桥建成剪彩的时候差点从那根桥柱跌下去摔死他父子心中有鬼自然害怕。当时他接手工程的另一家公司请了法师来驱邪。那法师非常有能力于是他们也把法师请到家里布置辟邪的风水阵。就是因为有这阵段德祥好几次都没有得手。” “布阵的法师就是原法师吧?” “没错。不过段德祥初死时只是奇怪的形成了行尸走肉法力却并不高所以突破不了阵法。但他不知道是生了什么变异法力突然飞猛进后来风水阵不管用了原法师不明就理。还以为邪物作祟施法打伤了段德祥老张家又平静了些日子。可就在前几个月原法师忽然毫无征兆的被杀死在床上他的灵魂看到肉身中了许多刀整个身子都快被肢解了但是他居然不知道是谁杀的他在睡梦中就死去了。他之所以灵魂不灭就是想找出杀自己的凶手后来慢慢追查到段德祥。” “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说?”包大同问。 “他开始只是追踪段德祥现花蕾招了邪后也是一心帮忙。后来见花蕾呆在杂志社里不出知道是安全的为什么要找上你他和你又不熟。可是姓段的想得到花蕾也是进不了这里只好采用引诱的办法。原法师得知此事就跑来阻止。他可不比段德祥白天出不来晚上起来的时候你又不在他去哪儿通知?” 包大同一想也是想了想道“那现在只剩下高媒婆秘密了不过等谜底解开自然就会知道。我们现在研究一下要怎么做。” 阮瞻点了点头“但是我要提醒你张家在郊区的别墅张灯结彩似乎家里有喜事。” 包大同怒瞪一眼“老子让他办不成。”hi.baidu.net/游牧之神 第七天。午夜十一点三十分。 花蕾惊恐地看着周围一切到处挂满了红绸摆满了喜饼类的吃食灯全被熄灭了换成了高高的喜烛。这本该是喜庆的气氛却因为房间内寒冷和黑暗而压抑着显得诡异极了。 别墅宽阔的一楼大厅内到处站满了“客人”个个神情呆滞烛火中也没有影子寒冷就是他们带来的。而极寒的感觉却是来自于一对母子他们有影子证明有肉身可是眼神似乎要把她千刀万剐那孩子还在流口水好像她是可口的美食一双眼睛像野兽的一样在昏暗中散着绿光。 “别急宝贝呆会儿你爸娶了她你就可以吃了她的脑浆了。”那女人一字一顿的说。 孩子点点头露出兴奋的神色。 花蕾吓得说不话汗水一滴滴从额头落了下来。 这个孩子的爸爸要娶她一天前她就知道了当时她清醒过来现自己被关在地下室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阴森的望着她笑着说“我说过七天后来娶你就一定做得到。放心我会疼你的。你以前天天从彩虹桥下过我就非常喜欢你终于可以娶你做老婆了。” 她吓个半死听出这男人确实是和她说话的那个石雕人。这人和他的妻与子一样是有肉身的那这一家子到底是人是鬼还是怪物?游牧之神手打。 她心惊胆颤却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因为她知道包大同会来救她。可是过了一天一夜她的信念开始动摇因为眼见她就要做了这个又黑又瘦的男人的鬼妻包大同却一直没有来。 想想还真是为难包大同了。是她自己被幻像所迷跑出来的。城市那么大他怎么能在二十四小时内找到她? 可是她还是希望他来救她哪怕她当时已死至少解救了她的灵魂不要被这个恶心的男人束缚! 第二十五章 天理难容 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点但当一屋子的鬼魂围着她一对非人非鬼的母子商量着要如何吃她她害怕级了就连这屋子的主人一家那真正的人类也非常可怕。 一家五口中年夫妻、少年夫妻、外加一个爷爷个个面露青灰色在耳际被头掩盖的地方都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孔她曾亲眼看到那孩子拿一根吸管像喝可乐一样饮用活脑浆。 “有法术的人养鬼为已用我是一个鬼却养人为我用这才公平哪!将来我会越做越大到时候你就和我享福了那个败家婆娘不用管她。”那男人对她说“我不会随随便便娶你一定让你有个明媒正娶的仪式足见我多疼你。 他叫段德祥正是包大同调查出来的包工头但是她没想到一个有老婆的人居然还要娶鬼妻。他的妻子和孩子似乎都非常怕他可是谁能不怕呢?他说这姓游牧张的一家人欠了他的他要讨回来。 “杀了他们有什么用。”他笑的时候出可怕的腐臭味熏得人快要死了“我既然得了这天赐的身子可以活在阳间还要好好享乐一番呢不如让他们做我的仆人供养我为我所用。放心他们死不了人只要一点脑浆就能活的这样也便于控制。 他似乎真的很喜欢她居然跟她谈心交流“张家父子压榨建筑公司有钱得很以后就归咱们花了。这钱能做好多事等办完喜事我带你回乡。看我报复那些乡邻。钱哪。可以生钱也可以吞钱这些钱可以使家乡的所有人都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人只顾自己就会遭报应的。他们不是舍不得钱吗?不是见死不救、忘恩负义吗?我就让他们全死在钱字上!” 花蕾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他生前一定受了很大冤枉和伤害。她想同情他。可是做不到连一个字也不愿意和他说。 不过段德祥并不在意一直忙活着兴奋着。有时还色迷迷的看过来害得花蕾希望自己灰飞烟灭。 下午的时候有游牧之神警察来过说是附近生了凶案来做一些调查的。 当时花蕾多么希望警察能现她并救了她啊可是段德祥布下了结界。阻隔了她呼救的途径他自己则从后院跑走了还和他的孩子躲避了一阵。 他虽然很强大却好像不愿意招惹到警察身上的煞气。而且这房子里只有他和他儿子出没。他的老婆偶尔在晚上才过来。 当当当---- 客厅内地钟敲响了十二下。 花蕾的心一紧童话中的十二点公主会变成灰姑娘而她就要在这一刻死去。然后成为段德祥的鬼妻了而且还是妾室。这是她永远也无法想像得到的在今天却成为了事实。这世上的事还有比这个更荒诞的吗?! 他请了这么多“客人”却没有一个真正的人类就连那一家五口也成了半人的傀儡。他们全是要见证她被勒死的经过因为她的脖子上早就套好了绳子。 “人影”一闪段德祥走了过来穿着一身大红衣服更衬得脸色呈现出可怕的紫黑之色好像连气也不够喘似的。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黑色的瘦小女人正是那天花蕾在立交桥下见到的高媒婆。 高媒婆是真正的人类却在这里帮助鬼魂杀死她! 接下来的仪式非常混乱都是花蕾所不懂的她只是被动地被张家两个女人拉来扯去。 在这生死的时刻不知为什么她脑海中闪现的都是和包大同在一起的时光快乐的、生气的、无可奈何的但不管什么都是他或者只是因为最近只和他在一起的缘故。 他看到她死了会伤心吧?那他会不会帮她报仇?不游牧她宁愿不要。段德祥能力太强他会有危险的。她那么渴望他来救她但这一刻却忽然为他着想起来。 “没人反对的话现在就送新娘上路了。”高媒婆突然来了一句。 她话音未落张家的大小主妇就一人扯住绳套的一边随时准备用力拉扯勒死花蕾。 花蕾呼呼喘着粗气颤抖着冷汗如浆。她要死了要告别这个人世了老头子会生气还是伤心?包大同会不会很快就忘记她?会不会再找其他女孩来做他的秘书?怎么办?不能呼吸是很难受的吧?死后的尸体会被那孩子吃掉脑浆吗? 她如此紧张以至于对外界毫无反应有人高喊反对的声音都没有听到等看到包大同和阮瞻突然分别从厨房和厕所里跳出来还以为是死前产生的幻象。 “不是幻觉。”包大同看到花蕾还活着心情大好似乎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一边回答她一边抬起了手。 他们出现得突然段德祥根本没有防备事实上他纵然知道有包大同这一号人存在也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等包大同出手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一道蓝色电火花打了过来。 花蕾一闭眼只听“啪啪”两声电火花好像能拐弯似的分别击中张家的两个傀儡女人划过她的脖子上时也有一点刺痛感让她登时清醒。再一睁眼阮瞻已经一步踏到她身边了。 她望向包大同。 “跟阿瞻走别在这儿碍手碍脚。”游牧之神他说得生硬冷淡可花蕾知道他是怕她受伤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生与死的边缘他终于还是来救她了至于他怎么找来的可以回去后再问。那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她站都站不住幸好阮瞻抓着她一只手臂。 “谁也走不了!”段德祥终于反应过来叫道一股阴风随他的叫声在室内狂旋。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所以由不得你。”包大同眯起眼睛“一时的成败在于力量长久的存在在于情理。你做的事根本不合情理怎么能长久?不过你就算现在学乖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犯了太多杀孽逃过了天理难容。” 段德祥大笑狂妄之极“天理?我就是天理!我知道你有点本事也知道你找到过地下室但我怕你什么等你还怕等不来呢!我倒是奇怪你们怎么进来的?” 第二十六章 他比我好吃 “没觉吗?”包大同傲然一笑“哦对啊你躲警察去了。这儿最后生了凶杀案死者内脏都被掏空了估计是你儿子干的好事吧?我干脆将计对计匿名举报了一下警察自然会来调查我们随便隐个身就进来了反正厨房和厕所死鬼们也用不上。” “把我老婆还给我!”段德祥大叫。 “你老婆不是在你身边站着吗?如果你说的是花骨朵她归我保护在我没点头之前谁也强迫不了她。当然如果她自己愿意……”说着他望向花蕾。这么紧张的情况下他的眼神却如水般温柔没说一个字但妥贴的安慰已经表达了出来。 “我宁愿魂飞魄散!”花蕾这几天的恐惧转为了愤怒。包大同在她有什么可怕的! 包大同摊开了手“你看我家花骨朵讨厌你。再说你一个死人居然也道德败坏经过坟墓还没有改掉人类恶习看来有必要修理你一下。” 段德祥生前一直行善但却落到那么悲惨的下场当游牧之神他满怀着悲愤死后莫明其妙的现自己拥有了很强大的力量等他杀死原法师、控制了姓张的一家游走于人群中而没被现后就自认为没有人收服的了他。这念头使他无比狂妄怎么会怕了一个灵力不强的包大同就算跟他来的男人浑身散着可怕的煞气他也不在乎。 “高媒婆让你的人围了这小子。”他吩咐。作为一个大人物他怎么能轻易出手?高媒婆怕他那她养的鬼就能为他所用。 高媒婆没说话只打开了一个随身携带的盒子盒盖一开那些一直呆站在一边的“客人”忽然化为一团团雾状的白点。“嗖嗖”的钻入了盒中。 登时本来还挤得要命的客厅立即空荡荡的。只有有实体的人还在。 “高媒婆你什么意思?”段德祥震怒没想到高媒婆会临阵背叛他。 “姓包的小子说得对不合情理的事是长久不了的。”这瘦小的游牧老人苦笑道:“我养鬼、给别人配阴婚是为了积阴德;我拼命赚钱是为了给孙子治病;剩下的就全捐给孤独院、养老院那是为了积阳德一切都只是为了我的孙子为了能让他长命百岁。我根本不想和你一起为恶。可是自从我好心把你们一家当作孤魂野鬼收留了后你就开始用你的强大灵力和我孙子的生命来威胁我。我为了孙子不得不昧着良心屈服于你可是从我第一天知道你杀活人为自己伤害过的兄弟配阴亲时。就已经想找人帮我来摆脱你了。你是很强可这两个小子----”她伸手一指包大同和阮瞻“你一定会败在他们手下我调查了很久不会看错。所以当你正好看中姓包的小子的妞时我就一步步引他过来包括你让我拿他身上的东西我也帮你做到因为我知道一定会引他来。哈哈我老人家算无遗策。他们来了就是我摆脱你的时候。” 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包括段德祥在内。 “哇高奶奶您真聪明绕我绕了个半死。原来是为了把我当免费苦力用。直接说啊我一样可以帮您。”包大同吊儿郎当的说。 高媒婆不看他眼睛只盯着段德祥似乎是提防他突然暴起“小子你不凭自己的力量走到这一步怎么证明你值得利用呢?我又怎么能放心?不过既然你来到这儿了就说明段德祥的死期到了我也可以安然身退了。不要找我我把房子都卖好了今天晚上就走我们祖孙和这些可怜的家伙就远走他乡再也不会回到这事非之地。”她拍拍盒子转身就走料定包大同不会拦她。 “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惩罚你!”段德祥自以为控制了高媒婆没想到这游牧之神老人这么有心机早就做好了打算不由得又恼又恨。 “你没有这个机会了。”高媒婆头也不回“姓包的小子我看好你。不然也不会提前卖了房子买了车票要今晚离开了我算定你会赢别让我一把年纪了还失望。” “哦我尽量努力。”包在同笑眯眯的答。 他话音未落高媒婆却突然转身当他以为这是高媒婆的陷阱时这老人忽然甩出五根带着符力的钢针分别打中张家的五个人使他们像砍倒的树一样倒下。 “这五个人已经死了那小鬼吃了他们的脑浆现在不过是段德祥的活傀儡。我帮你打了免得一会儿你还要肉搏白废力气。”她最后嘱咐“还有所有的人都是段德祥杀的就连宋欣也是他为了练习诱惑之术的牺牲品。所以他十恶不赦从可怜人变为了可恨人杀吧!” “死老太婆!”段德祥狂怒张口喷出一股腐臭之气对准了高媒婆的背影。 “风术!”包大同喝出两个字一股清新旋风把腐气吹到了一边去。腐气碰到木质楼栏那木头立即像被泼了强酸一样“哧哧”冒出黑烟。 “哇果然很厉害。”包大同赞叹的点头却一点也不见赞扬游牧的意思倒像是嘲讽。而高媒婆根本不理会后面迈着平稳的步子走了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 “妈妈我想吃他。”那小孩子突然冒出一句随后咯咯的笑了起来。 越小的鬼越贪婪残忍哪! 包大同想着伸手一指阮瞻。“吃他他比我好吃!” 阮瞻不说话转身就往外走。那小鬼欢呼一声急追了出去。从行事的度来看果然非常厉害可他哪里会是阮瞻的对手就算他妈妈立即跟去了也一样。 “喂别走啊花骨朵谁照顾?”包大同喊了一声表面上轻松实际上一直紧盯着段德祥提防他异动。 一条影子悄无声息地靠近说“我来帮你。” 第二十七章 大火 “原法师?”包大同上前一步借段德祥稍一分神的时机挡在了花蕾前面“你帮了大忙让我们轻松找到了花骨朵藏身的地方但是你不会也想抢了她做鬼妻吧。” 原法师苦笑一声“我不过想知道怎么死的罢了。其实是段德祥趁我不备。迷了我的心智是我自己杀了自己。还差点分了自己的尸。既然知道了我也没什么怨恨帮了你后就走。”说着一带花蕾。 花蕾一直站在一边通过他们地对话了解事情的真相此时只感到一股凉意顺手腕而来控制不住步子地走出了屋子但她放心不下包大同一直扭着身子看。 “没想到是单挑。”包大同吁了一口气一个符咒就打了过去。 段德祥冷笑一声根本不在乎这小小的攻击符咒还没到他身前一米。就变为黑色落到了地上。同时他又喷出一股腐气。 这回他全心对付包大同效果自然不一样包大同躲得极其狼狈。他明白包大同不是他地对手狂笑声中一口口的腐气喷了出来。 包大同连说话的时间也没有更不用说还手了只是凭着小范围的时空扭曲术在房间内躲避。不过片刻房内一片狼藉被腐气破坏得像遭了灾似的。游牧之神手打。 但是包大同虽然只守不攻但段德祥也一时伤不了他。就在这时只听院外传来惨叫段德祥明白是那个浑身煞气的人伤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一急之下想出去却被包大同一个风术外加电火花给生生拦住了。 段德祥大怒可是外面的惨叫却一声接一声他心中又急偏偏稍一放松包大同就能反攻连念了五句口诀。什么金木水火土五行禁法轮番攻击他。 时间一长他腹内腐气快用尽了院外的声音也忽然停了他心急如焚再顾不得防守拼命拉近与包大同的距离两手化为鬼爪对着对手疯狂撕扯。 血顺着包大同的身体往下落。他尽力支撑着可身上被鬼爪抓出无数伤口鲜血淋漓。动作也迟缓下来。 段德祥见状大喜又猛攻两下见包大同胸前门户大开。忙两爪齐探想挖出他的心肝。眼看就要成功了包大同的身子忽然一缩在不知道躲在哪里偷窥的花蕾的惊叫声中鬼爪虽然没有挖到内脏却刺入了他胸膛的肌肉中一划而过血肉横飞。 啊! 惨叫声惊天动地但不是包大同也不是花蕾而是段德祥。在划破包大同胸前热血的一瞬间一道强大无比的符网从包大同胸前弹出把段德祥整个笼罩其中他越是挣扎符网就越紧根本挣不脱。 “阿瞻把短剑扔给我。”包大同咬紧牙关忍耐外伤的疼痛。 伴随着阮瞻的话窗外“呼”的一下飞进来一个牛仔包“你自己不背非让我来下回不帮你。” 包大同不理会从包大拿出七七四十九柄刻满了符咒的桃木短剑以极快的度。一一插在符网之上。 “段德祥你败了。”他说虽然浑身是血。可看来却又说不出的淡定。 “这是什么?”段德祥狂呼。不可能地。他这么强大。为什么会失败?! “你就是太志得意满不懂得做事留一线也不懂得凡事要智取为上。”包大同摇摇头“你这么厉害我以封印之身怎么会和你硬拼。事先这从你家找到了你日常用的东西、留下的衣服和非常少的几根毛。以法术焚毁这些制成符咒为引然后诱你打伤我以我胸前新鲜的热血为媒任你法力再高又怎么能摆脱呢?谁也摆脱不了自己啊。何况还有我正宗道术正宗道血制你!安息吧。”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怜悯之意每回看这样的灵体消失。他都有一丝感叹。 为什么被伤者最后要去伤害更无辜的人呢。段德祥折腾了那么久以为可以控制一切最后不过像一阵风吹过的云朵迅消散了。 “我老婆孩子呢?”符网越收越紧段德祥渐成一团腐肉在网中蠕动着而符网外开始窜出火苗。 “他老婆孩子是不是可以留一条转生路?”包大同冲着门外喊。 “说晚了。”阮瞻冷冷的回了三个字。游牧之神手打。 一声不甘心的怨念恨冷哼中腐肉不动了张宅着起了熊熊大火。足可以毁灭一切又带着无尽热力的大火。 原法师走了安详之极。 而包大同等三个也迅离开现场。因为包大同皮外伤很严重又要排出尸毒休养了好一阵子。花蕾衣带不解的照顾他他一舒服又故意躺了两个星期。 这期间两人的关系亲近了起来。 冬至到了。 在这座城市有个风俗冬至的晚上人们很少出门据说这一天会有鬼魂出来游荡他们和正常人一样引诱人类。人类若上钩就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周萌跌跌撞撞的从酒吧出来感觉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了。 什么鬼魂!这年头没人信这些了。但尽管如此今天酒吧的人还是少了很多害她钓帅哥的愿望又没有实现。 没有贴心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晦气呢! 她醉醺醺的往前走不小心撞在一个人身上才想破口大骂抬头一看只觉得心又醉了几分。那是个级大帅哥虽然她醉眼朦胧但还是辨别得清。 这帅哥刚才在酒吧出现过长得酷似金城武不过气质更冷淡一点。在酒吧呆了半天只喝了水一句话也不说。可正是这种态度吸引了更多女人注意他。 几乎每个女人都试图引诱他。但都没有成功快午夜的时候他就走了。现在怎么会在这里遇到?看样子他是在等人是等她吗?难道他看上了她特地来这里等的? 这样的极品男人和他春风一度也值得啊。她这样想脸上浮现出自认为最甜美的笑容。 “在等我?”她甜腻的问。 金城武加冰还是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那我们到河边走走吧。”虽然冬天逛河边有点不适宜。但那边人少黑暗容易培养感情。 金城武加冰又点了点头然后拖着周萌的手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晨运的老人现结了冻的河面上有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血色中心有一具残破的**女尸。 第一章 人生啊,真美好! 阮瞻冷冷的把保温瓶放到桌上威胁性的瞪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不以为意舒服的窝在宽大地沙上等着一边的花蕾把浓香四溢的汤倒出来。喂了一口给他喝之后满足的长叹一声“小夏地手艺真不错一个北方的丫头怎么把南方女人的煲汤技术学习得那么到位呢?” 他“病”着因为上回和那吊死鬼一家斗法他“伤”得严重。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他过得相当滋润。花蕾一直照顾着他平常看来有暴力倾向的人。居然能如此体贴细心有时候温柔得让他莫名心悸好在这症状不是很严重一闪即过他就当是尸毒造成的影响。 而小夏则三天两头给他煲各式地美味汤水喝最让他得意地是阮瞻成了送外卖的只要他打电话说想吃什么小夏必然亲手煮好打阮瞻送来。 哈哈这是什么样的生活啊!他从小到大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有美女贴身照顾有红颜知己煮饭煲汤有大冰山天天送到嘴边。游牧之神手打。 人生啊真美好!当救命恩人一定会有好报!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身体已经恢复了他还是很自然的我躺了两周借机偷偷练功拼了老命冲了几回被封印之处可惜还是没能冲开。 “打个那么小的灵体也弄得浑身是伤非要自残才得胜到现在还是半残废。”阮瞻边说边坐下拿过一只碗来喝汤。 他的老婆洗手做羹汤为的却不是他虽然明白是为了照顾“病人”多少还是有些妒忌。平时他舍不得小夏下厨操劳都没吃上多少顿老婆煮的饭呢! 这死小子非要自己对付那个特异的吊死鬼段德祥不让人帮忙。那怪胎是千百年不遇的邪物他自己亲自动手都没把握何况是法力被封印到只有十八岁水平的大同呢? 为了让对方掉以轻心而示弱、为了让对方自己抓住符网而宁愿身中数十道伤口大同这招借力打力用得好以已身之血借对方之力实际上是让那怪胎自己伤了自己。他的这份心思虽然灵巧但也需要极佳的勇气和顽强的意志才做得到。 是骄傲吧?所以大同要自己解决难题!他外表吊儿郎当但实际上是个坚毅而隐忍的人只不过在包大叔去世后才真正成长了起来现在的他想必会让包大叔的在天之灵感到欣慰。 包大叔为了他们父子而死他帮助包大同是应该的可是----可是----这应该不包括他老婆把过剩的母**全放在那死小子身上。真气死了! 阮瞻想着大喝了一口汤对温度问题的考虑稍微欠缺了些结果烫得差点跳起来。 包大同哈哈大笑。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最好运动运动。”阮瞻的帅脸没有表情变化但忽然一抬手一个电火花“嘭”的击在了沙上虽然没火苗但沙焦黑了一片。 包大反应很快矫健的一跃而起人没有被打到但却也躺不成了。 他穿了一条灰色运动裤身上只披了一条毛毯一跳之下毛毯滑落露出**的上身漂亮坚实的胸肌腹肌上纵横交错着数十道红痕显然伤口虽然痊愈了但要完全消除痕迹恐怕还要一年的时间。 这伤痕显示着那一战看似轻松实则惨烈差一点就可能要了包大同的命! 花蕾的心猛地一缩。 这是为她包大同才伤成这样的。而且是她误伤他在先封了他地灵力否则他怎么会以这么危险的办法来打伤那个怪胎呢。 包大同注意到了花蕾的神色却假装没看到不让花蕾继续内疚只对阮瞻愁眉苦脸的说:“唉老子被毁容了。” 阮瞻没理会听他继续说道:“你这种已婚男是不了解的冬天来了夏天还会远吗?以我这身材夏天在沙滩上一走----唉你不能明白坐在花丛中晒太阳的感觉简直太棒了。”游牧之神手打。 一边的花蕾本来心中弥漫着温柔的情绪此时听包大同这么说歉疚感一下全冰冻上了恨不得在包大同光裸的胸膛上亲自刺入一刀就在左侧第三根和第四根肋骨之间的位置。 “自恋狂。”阮瞻甩过来三个字。 “没情趣的枯燥男。”包大同回了七个字。 “好了好了我们看一会儿电视。”花蕾立即插嘴岔开话题防止斗嘴升级为打斗。 小夏姐说的对男人和小孩子是近义词她亲眼见证了两个加在一起有一甲子年纪的男人像孩子一样争斗真是无聊透顶。 电视一打开正好是社会新闻频道纯正深厚的男声先于屏幕影像出现一位有名的男主持人说起了近日生在本市的一系列针对女性的凶杀案。 不到一周的时间内已经有三名女姓被残杀第一个死者被现死在已经结了冰的河上当时被晨运的老人现冰面上血红一片。 那是一条小河老人的视力又很好当时吓得差点犯了心脏病。当警察赶到的时候现这不单纯是一具**女尸而是一具遭到肢解的女尸。四肢和头与躯干相离切口相当不平滑呈锯齿状似乎是被咬断的。 第二具尸体被现在一片荒僻的废旧仓库里同样的现场血流成河受害人的血都流干了照样也被肢解了更可怕的是死者手臂上的肉被咬掉了好几块现场找不到肌肉残渣。 第三具尸体于前一天早上在一辆公交车的终点站现这回尸体被咬碎的情况更严重或者说半具白骨更为合适因为尸体一半的肉已经没了。 目前警方在悬赏知情人和目击者奖金的数额相当不少。游牧之神手打。 电视上播放了几张非常模糊的、局部打了马赛克的照片因为有一具尸体还没有得到确认另外还有现场的图片方便民众举报。 花蕾看到这儿干呕了一声立即跑到厕所去了。 包大同和阮瞻都没有反应只是静静地盯着电视看虽然节目已经转换了别的两人却好像能从电视画面中看到什么似的一直不动也不说。 好半天阮瞻才自言自语道:“这年头怪事多了啊。” 第二章 黑雪 花蕾任起性来非要立即回家。 “你躲阮瞻的电火花这样敏捷证明已经完全康复了不需要我的照顾。”她拖着红色小衣箱从房间内出来语气非常理性但神色怎么看怎么像赌气。 就算要走也不必非在这个时候啊要么早一点阮瞻七点种走的时候她也走要么就等到明天为什么非要在快午夜的时候离开?明显是听了刚才他说起的夏天海滩逸事心里不痛快了。这丫头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其实什么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包大同觉得花蕾的举动又孩子气又好笑但心底回荡着一丝柔软的情绪想逗逗她却略有不舍于是干脆笑眯眯的看着她收拾东西然后气鼓鼓的出门。 他不能挽留花蕾因为那是一种暧昧的姿态会引起误会最后会伤害到她。可是他也不能让她一个人走夜路所以抢过她的小箱子扔到那辆小甲壳虫上之后把花蕾也扔到副驾驶的位子上。 “我自己……可以。”花蕾紧紧贴在座位上有一丝慌乱因为包大同正俯下身强制性的帮她系安全带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近到足可以生点什么事情。 包大同不说话明只的花蕾因两人身体的接近而紧张还故意更接近了些嘴唇几乎擦过花蕾的鼻尖两人的呼吸在瞬间融合车厢内的气息登时热了起来。游牧之神手打。 这个姿势静止了两秒包大同直起了身体。一手启动了车子一手扯了扯衣领。 天时不正这都冬天了天气阴沉得很似乎就要下雪了可怎么那么热呢? 不该逗弄她的可他总是忍不住。他喜欢看花蕾急、窘、害羞、慌乱。喜欢欺侮她然后哄她破涕为笑也不只的是什么变态恶趣味看来有时间要打电话给万里咨询一下他的心究竟生了什么病。 暧昧的空气久久弥散不去所以两人都不说话好不容易到了花蕾的住处。包大同又非要送她上楼不可从停车场到大厦内、然后是电梯、房门口最后把房间全检查了一遍才离开。 “防盗链加好不要随便给人开门。”关上门前他还嘱咐了一句。 花蕾一直站在客厅中央有点不只所措的看着包大同满屋乱走不敢靠近他也不敢说话。几乎是突如其来的心跳得要冲出喉咙样的。其实也没做什么啊。就是忽然变得变得气氛紧张仿佛他们之间多了些什么一触碰就会燃烧似的。 或者是因为他那一瞬间的温柔眼神眸光像要把她的心脏穿透。 房门关上好久。她才想起没有和他到别也忘记告诉他这边不好叫出租让他开自己的车回去连忙跑到窗边去看见包大同高大结实的身影正在大厦前的小路上吁踽踽独行。在这无月之夜。在这么冷的天里他只穿了一件皮夹克。双手插在裤袋中好象是晚上出来散步的悠闲随意任路灯把他的影子越拉越长。 花蕾打开场子哽在喉咙的呼唤还没有出口一阵凉风就迎面吹来挟裹着几片晶莹洁白的雪花今冬的初雪悄无声息的降临了大地。 包大同抬头望了望天阴沉的夜色中隐隐有些红街上静得连雪落的声音似乎都能听到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越来越密落到他的脸上、颈上凉丝丝的舒服让刚才莫名其妙变得燥热的身体冷了心也平静了下来。 “妖邪之气。”他就那么站着轻喃了一句忽尔又是一笑。 什么妖邪之气啊不过是天阴得重了。所谓青水绿旱红是风天色红证明今冬的这场初雪会是一场很大的风雪简直职业病看到不合常规的就觉得邪异。 他自嘲的笑笑继续往前走但却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去了那条生第一起凶案的小河刚才在看电视时他已经决定跟进这件事了。 在他看来残害女性的凶手是最无耻和恶劣的因为凶手选择的是弱者。几乎是出于本能他感觉这件案子绝不是普通凶杀案那么简单。他一瞬间就闻到了灵异的味道不知道这城市又出现了什么怪东西。 从花蕾家到小河边的出事地点他差不多走了两个小时没有叫车。最近在床上赖了很久身子似乎都僵了在这雪夜活动一下还是很舒服的。眼看着大地变成一片白茫茫的任何肮脏的东西都变得美丽和如梦似幻所有的好的、坏的全被掩埋了起来。 他在电视画面上看到了一个像一个门楼样的摩天大厦立即认出那是关口大厦是本市很有名的建筑只要对这个城市略有所知的人都能根据这座楼判断出出事的具体地点。 白天的时候关口大厦的外墙玻璃光华闪闪似乎把这城市的阳气和风光全吸去了威风而尊贵可是一到晚上大厦就全黑了下来只有外沿的霓虹灯闪烁勾勒出大门的形状中间部分因为光与暗的对比而显得一片空白似乎是通往未知地带的关口。 门那边深不可测。 而这条河叫金水河虽然不太宽阔却很长河的两岸住户很少对面是影院一条街几家影院和音乐厅占据了很大的地方午夜场一散就很冷清而河的这边是一间大学和其附属中学、小学的后门行人稀少。游牧之神手打。 包大同风水术学得并不好但影院和学校这类地方本就时而热闹时而冷清所以河的两岸属于聚散无形的风水关口大厦又建在一个三岔路口还造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建造者是怎么想的。 他站在关口大厦的对面吸了吸鼻子同时虚空画符指了指自己的眉心。 雪中的空气非常好凉爽清冽吸到肺中非常舒服而眼前一片空阔任何异常也没有。 包大同皱了皱眉头。 好奇怪就算没有第一起凶案的线索这河面上也不可能这么“干净”何况这条河夏天时淹死过好几个人在这雪夜怎么会没有出来游荡的?他平时半夜上街走走都会遇到不少不过大部分“好兄弟”并不伤人就是了。可这里为什么这么反常? 这种情况说明河面上又令他们害怕的东西或者曾经有过什么震慑了他们。这和那第一起凶案有关吗? 一般来说横死的人特别是死得那么凶的灵魂会带着强烈的戾气和怨气总是徘徊不去。在这个案子上有可能是在被杀的地点也有可能是在抛尸的地点换句话说就是在这个河面上。但既然这里什么也没有就说明魂魄会在被杀的地点游荡。 再想想被害人被杀的地点和被抛尸的地点会是同一个地方吗?又有谁敢在开阔的河面上行凶?何况现在的金水河虽然结了冰但并不结实在河面上行动随时可能落到冰窟之中。警察们是在做了保护措施、也使用了减小压强的工具才敢在冰面上行走的。 对这一切疑问以及现场的具体情况他并不知情要等弄来警方的调查报告才好确定。 最方便的方法当然是找到那受害者的魂魄问清当天的情况然后就能理清线索。可惜这种和平的情况并不常有他遇到的魂体没一个肯合作的而那个死在冰面上的女人甚至连气息都找不到。做为一个法师他和警方破案的着眼点不同但却同样陷入了困境。游牧之神手打。 第一起凶杀案对警方来讲是非常难以调查毕竟一到冬天的晚上河边的行人几乎绝迹找到目击证人的可能性非常小而且冰面上残存的、有鉴定价值的痕迹肯定也很难找。这种性质恶劣危害严重的案件要到电视上悬赏收集证据可见这三起凶案的线索一定少的可怜迫得警方不得不如此另外也有警示单身女性的目的在内。 他站在河岸边静静的凝视着河面不说也不动直到大片的雪花覆盖了他一头一身。他微动了一下想要转身离开却蓦然被河面上的一些变化吸引住了视线。 被冰雪覆盖的河面应该是一片银白的。可是此时耀目的白中有几个黑洞洞的圆圈在河中心不规则的散落着直径大约都是一米左右似乎已经冻结的河面上有冰洞。而流动的河水融化了落下的雪露出暗夜中黑漆漆的水来。 冬季垂钓。确实会在冰面上凿出个洞来但此时冰面不结实只要不是白痴就不会到河中心去再仔细回想电视上播放的画面当时只见到冰面上有一大滩冻成深褐色的冰碴似乎并无冰洞他的观察力强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有古怪啊! 包大同来了精神看看左右无人立即翻过河栏杆轻手轻脚的下到冰面上去。这很冒险可是为了这一点可能的线索他不得不这么做。 脚下很滑还出可怕的嘎吱声似乎他身上再添加一片雪花的重量。冰面就会坍塌似的。他有一点紧张慢慢靠近了那些露出黑水的冰窟。 但靠近了才现那些黑圆圈并不是雪融化后造成的视觉问题也没有冰窖而是雪变成了黑色。像被人泼了墨散着一股常人不易觉察的血腥味。 包大同向四处张望了下细心体味着站在河面中心的感觉然后脱下夹克包住手掌。把妖异的黑雪轻轻扒开。 黑雪下冰面完好! 再大略看了一下其它五、六处地方。情况一样但为什么雪会变黑呢?邪气如此之强吗?可是因为被冰封着应该什么气息也透不出来才对。 包大同一咬牙凝神于右手食、中两指依着黑雪的范围以火气划出一个圈然后适当用力把渐融的小面积冰面砸到水下去露出涌动的水来。 咚咚咚! 他没再砸了可是冰面下却传出敲击声分辨不出在哪里似乎有什么在水下快的游动四处乱撞。 不是淹死的水鬼他感觉得出因为浓烈的血腥味和强烈的怨气从冰洞中冲了出来其中还夹杂一丝奇怪的感觉他一时不能分辨。而正在这时突然“哗啦”一声一股水流溅了出来无目的性的却劈头盖脸的袭向他。 他一直戒备着因此反应很快随手一个结界把水挡落在外。同时一个手刀掌风把那恶气全部震散免得随风飘散了再去祸害他人然后抢上一步俯视着漆黑河水。 半晌什么也没有倒是其他几个黑圈接二连三的喷出水来。大雪之夜死寂的河面上仿佛有什么力量融化冰面涌出了喷泉一样但水柱却是红色的诡异万分。他横下心伸臂入水奇寒的水冰得他一激凌感觉水流阴冷的舔着他的手指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忽然比冰寒的水还要湿黏的东西缠上了他的手带得他身子一趔趄差点被拉到冰窟中。他猛的抽回手带出一个缠满毛的圆球由于他下意识的向外甩的动作那**的长卷起露出脸来! 那是个披头散的女人头脸上除了一张没有嘴唇的嘴巴外什么也没有此时血红着狠咬着他的手指。 他左手一弹人头消失而他则皱紧眉头吐出两个字----幻象?! 为什么会有幻象留在这里迷惑人?他凝神站了片刻又习惯性的吸吸鼻子谨慎的避开水柱到其它几个黑圈看了看现了不同的女人残骸有断手、断脚、半只**当然也都是幻觉并非实体。 这让他疑惑万分。 被害人是死在冰面上的自然没有尸块落入水中但为什么会出现残骸的幻象呢?而他阴眼所看到的情景表明这些幻象都是由一些残破的魂魄形成唯一的解释就是被害人不仅身体死亡连魂魄也被驱散了。 杀人的情景一定非常恐怖冲击也非常强烈所以被死者的心念折射到冰面之下有如录象一样而那太过深刻的恐惧感形成了能量强大的恶气恰巧被他释放了。 杀人的是什么东西?居然能把人的魂魄震散还吓得附近所有的灵体不敢出没?被害人当时经历了怎样的恐怖呢? “幸亏是我。”他轻喃随手化解那些可怕的邪恶之气然后慢慢离开。 当他的身影消失河面又恢复到死寂一片似乎从没生过什么除了那黑色的圈有如空洞的眼睛呆滞的盯着阴沉的天空。 第三章 凶手还会作案 几天后花蕾顺利的拿到警方的案情报告。 “很有效率嘛花骨朵。”包大同抒抒花蕾的头感觉她的身体在瞬间有点僵硬紧张。 “你真的想调查这个系列凶案吗?”过了好一会儿花蕾见包大同埋头在文件上修长的眉习惯性的紧蹙着中。忍不住问道。 《零杂志》已经出了三期了反响出乎意料的好许多书店和报刊亭都脱销了看来恐怖文化很有市场再说因为全是由真事改编的故事显得格外好看。但包大同不是为了钱就做某些事的人他做这些似乎都有缘故。 第一起灵异案件生时他正在泡美院的校花因护花心切而积极介入;被牵到第二起灵异案件中是因为他偶遇了凌小佳照样是因为护花之心而去破解谜团;第三次是她遇到的怪事虽然包大同对她从来若即若离忽冷忽热但勉强也算得上是为了护花吧。 三起怪案他都是为了女人而牵扯了进去。那么这次呢?为什么这么主动?难道仅仅因为被害人是三名女性?难道只要和女人有关他就主动积极? 厚这个人游牧花花公子的脾性什么时候才能改! “花骨朵你在偷瞄我哦。”包大同头也不抬、语气轻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不是在看可怕的凶案现场鉴定报告和验尸报告而是在看杂志或者小说。 “是不是觉得我很帅啊?”他又说性感的唇弯了个好看的弧度。 他确实是很帅眉毛长而不杂英气十足眼睛有神鼻子和嘴长得都很漂亮脸部和身体线条清晰。但尽管这是事实花蕾还是从鼻子中呼出一口气奉送了三个字“自恋狂。” “死丫头居然敢冷哼我。”包大同突然扔下手中的文件一下子跳到花蕾的眼前猎豹一样灵活矫健。 他本想吓唬一下花蕾的没想到花蕾反应不及只惊叫一声本能的倒退绊倒在了长沙上由于下意识的猛拉他的手臂两人像叠罗汉一样紧贴着躺倒在一起。 包大同心里有一股火“蹭”的被点燃了感觉花蕾的小心脏就在自己的胸膛下面急的跳动带得他的心跳也快了起来。 这死丫头身材真有料抱起来软软绵绵的舒服。大概是游牧之神地球温室效应冬天已经没点严酷的样子了现在就好热那天送这丫头回家时的烦躁感又来了。 不知为什么最近他对花蕾很有感觉看来男人生病是心防最脆弱的时候如果被人温柔的贴身照顾心就很自然的为某人软化。 不行他的原则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是----不过----如果----这兔子特别可爱呢?唉身体本来就是最诚实的总是早于心灵和思想产生渴望。 万里说过男人特别容易对和他一起工作到深夜的女人产生别样情怀而他和花蕾不仅是经常一起工作到深夜甚至算得上是出生入死在这种情况下有点别的想法是自然的。也就是说他很正常一点也不反常。 话说阿瞻和小夏是这样相爱的吗? 不等等他和花蕾与阿瞻小夏不同。他不要再爱上任何一个人也不要再伤害谁了。 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儿感觉时间都静止了。暧昧、尴尬、莫名其妙的心慌、排斥又吸引的气息浓重的弥漫在空气中。 “咣当”一声门被推开了购物归来的小夏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打破了这就要走火的气氛把沙上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啊!”小夏愣了一下后大叫一声“老公我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失明?”她夸张的把东西全扔在地上伸直了手臂转身摸索着走反应真是一流的快。 “不要麻烦阿瞻我会治失明。”包大同站起来相比花蕾的面红耳赤他的神态自然极了脸皮之厚不是花蕾这种等级的人可以相比“来让医生叔叔看看。” 小夏走过去关上门一本正经地道:“可能是外面冷房子里又太‘热’了瞬间视觉错乱而已。你们看现在又好了。”游牧她意有所指的说起冷与热。 包大同被气乐了“你当是戴眼镜啊从冷的地方进来会模糊镜片?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却跑出去逛街你说要怎么办吧。” “你不用杀人灭口反正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小夏眨了一下眼睛。 她知道包大同脸皮厚但花蕾却是个极单纯的个性在这年头很少见的。她不想让花蕾尴尬于是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复印文件随口问道:“大同你真要管这件事吗?” “是啊我也当一回城市猎人嘛。”包大同走过去拿回文件不让小夏看到里面的现场照片和尸检图片。 这三件凶案都非常血腥现场血流成河肢体残破如果被阳气弱的小夏看到说不定会做噩梦那时候阮瞻又要来找他麻烦。 想到这儿他回着看了一眼花蕾知道她是看过这些的不禁有些心疼和可怜之感。这丫头可没人这样呵护好在她不是没事就伤春悲秋的林黛玉型不会为此而自怜身世。 据警方的报告他大致了解了一些三起凶案的情况。 先受害者是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性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游牧之神凶手有选择猎物的目的性这三个人都是护士。 其次三名受害者虽然不是一家医院工作但却是好朋友。因为在她们的遗物中现了照片合影。照片是学生时代的也就是说她们毕业于同一间护士学校。 第三她们都被肢解了。尸检表明被肢解的部位不平滑是被生生扯掉和咬掉的。奇怪的是从咬噬的部位看不像是野兽的牙齿而像是人类的。而且第一具尸体只是被肢解第二具和第三具尸体却都有不同程度的缺损情况虽然不能说是被吃掉了但现尸体的地点没有肢体残渣不排除杀人吃肉的可能。 食人鬼?! 这个物种他曾经听他老爹提过但却从没见过搭上上回那个吊死后还能拥有肉身的段德祥最近生的怪事确实太多了。这是偶然还是有阴谋在这城市的黑暗中悄悄酝酿? 而在这凶案中最可怕的是尸检中根据肌体反应和现场血液的喷溅角度法医和专业鉴定人员判断出死者是被活着肢解的。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惧啊。应该比凌迟还要疼痛比被吃掉还要绝望是一种无法回避的酷刑吧! 那天他在金水河看到的死者魂魄全散了残魂幻化出残体地样子这说明在这凶残的杀人方法下死者真是被吓到魂飞魄散。再考虑到小河附近根本没有灵体游荡被害人的血迹也只在冰面中心才有可以推测第一起凶案的杀人现场和弃尸地点同在金水河的冰面上。 尽管从常理上讲非常不可能但事实却指向这个解释也许凶手有什么方法可以蒙蔽人类的肉眼也许凶手轻得可以不怕冰面危薄。 而河面宽阔行凶的场面肯定散出了很强的凶煞之气所以这附近才变得那么“干净”所有路过的、徘徊的、游荡的东西都躲开了并暂时不会出现那是死而就有的本能。 但凶手怎么能让死者不反抗呢?报告上说三名死者都没有挣扎的痕迹不过却在死前经历了极度恐惧。难道这凶手会麻醉人的**神经? 游牧之神他以前看过一个德国电影说的就是一个混蛋医生明的一种麻醉剂给人注射后能让人在清醒的情况下看到自己被活生生的解剖。 那很变态但他觉得在这个系列杀人案中不是人为他地第六感没有骗他这是一起灵异案件。 第一起凶案是在冰面上犯罪痕迹少是正常的但第二起和第三起凶案现场也一样就有点奇怪了。警方认为这是一个变态的连环杀手做的而且是老手具备丰富的反侦察经验懂得湮灭证据。 包大同理解警方会得出这这样的结论但他却知道那绝不可能因为凶手做了人类不能做到的事比如吓跑凶案现场附近的灵体。 事实上前两天夜里他去过另两个案现场都没有现“好兄弟”出现的迹象。 从犯罪现场甄别出的、唯一有价值的线索是一对脚印据脚印的大小、痕迹的深浅、步幅、步频、步态来分析那脚印属于一个身高在一米八零到一米八五之间的瘦弱男人走路轻且浅举止慢条斯理并且左腿有伤。 凶手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居然可以诱骗女人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然后从容而缓慢的杀掉她们或者还吃掉? 为什么选择护士?这怪物对医院或者护士有强烈的怨念吗?而为什么这三名死者是朋友?是她们在学校时一起干什么事这才招惹来这样残忍的杀身之祸的吗? 凶手还会继续行动的这一点非常肯定。因为死者在学校的好友一共有六个照片上还有三个人仍然活着。凭借本能的预感他知道那三个人是凶手的猎物。 第四章 要不,一起睡? “听来好像很复杂我来帮忙如何?”听包大同大概讲了一下案情小夏道。 包大同以手指顶在小夏的额头把她凑近的头推开“别害我你这体质再招来什么还不够给我添乱的呢。” 小夏点点头意有所指的道:“也是哈那就让花蕾继续当你的助手吧反正你们配合的特别----那个和谐自然。” 包大同叹了口气就知道小夏什么都看到了也知道她那心里装不住事早晚要挖苦人才开心。这女人自婚后八卦了很多如果乱点鸳鸯谱可就麻烦了。 以后要如何对花蕾呢? “既然三名受害者都是护士而且不是在同一医院不如我们分头进行。”一直没说话的花蕾突然提议。 包大同和小夏异口同声的反对。小夏是为了给这一对别扭的人创造独处的机会而包大同则是怕花蕾出了危险。要说医院这种地方怪事异事可出得多了。 他本不想让花蕾管这件事但女人什么时候听过话?不让她去游牧她自己偷偷去还不如把她带在身边至少万事有他来顶。 “那我们要先调查哪一间医院呢?是第一起凶案中的----”花蕾听包大同说会带她一起很开心立即进入破案状态拿起那份复印来的警方报告看了一眼“周--萌”她念着第一名死者的名子“是从她开始调查吗?” “这倒不必看到哪家医院路比较近好了。”包大同无可不可的道。 “但是你觉得凶手作案的动机和医院有关吗?”因为包大同从不透露内心的想法。花蕾不禁好奇。 “未必但是很有可能。我们要做的不就是排除所有不可能的最后找出真相吗?” “那我们先……” “先睡觉。”包大同站起身来。伸出了双臂。花蕾以为他又要扑她急忙后退结果再度跌坐在沙上。 没想到包大同只是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看着她“唉唉花骨朵你不纯洁脑子里对我展开什么想像了?要不一起睡?”他眨了一下眼睛。有些挑逗的意味花蕾大窘。 小夏一个垫子扔过来“大白天睡什么觉?” 包大同敏捷的接住砸向他的东西。“因为我晚上要夜探医院所以要提前存上一点睡眠。”他说着就跑到楼上去打算躺在床上理清一些繁乱的线索。 照片上的六个人分别名叫付艳秋、孙君、苗小莉、费娜、张小羽和周萌。其中周萌、孙君和苗小莉已经被杀死剩下的三个人暂时平安。 鉴于死者的特征比较集中----都是护士毕业于一间护士学校彼此间是好友那么游牧之神他能想到凶手可能继续对其他三人动手警方也不是白痴自然也能推测到。也就是说那三个幸存者一定会被暗中保护起来他不能太明显的前去调查。 但是假如他“生病”了或者花蕾身体不适的话到医院去应该没问题。而那三个幸存者会有危险只是一种推测她们不可能为此长时间不工作。 一般医院的护士都有工作表有的放在电脑中有的直接打印在纸上贴上墙他今天晚上出动一来是为了探探那几间医院有无游荡的凶物二来是要偷轮值工作表来研究一下看看那几名涉案护士的工作规律。掌握她们活动的时间是调查所必备的线索。 这六名护士分属五家不同的医院几乎覆盖了本市最大型的医疗场所有专科的、有综合性的、有疗养性质的。从医院的角度来考虑表面上并没有与案件相联系的地方。假如那凶物是死于医院甚至是死于医疗事故的不可能对五家性质不同的医院都有怨念。 所以是这六名护士私人之间的关系维系着脆弱的线索也就是说凶物之所以对她们动手估计是她们共同做过些什么或者有一件事与她们六个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然不能排除令她们面临危险的事与医院的背景有关。 六名护士中唯有第一起凶案的被害人周萌与仍然活着的在同一家医院。这是一家肾病专科医院周萌是住院部的付艳秋年纪较长业务能力也强是手术室的护士长。 花蕾弄来的警方报告并不齐全实际上那些线索都不是绝密而且也很粗疏。但花蕾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也给他继续调查下去提供了方向。 他决定先夜探医院然后想办法能呆在医院一段时间和其他护士搞好关系探听医院怪谈和那六名护士的私人生活从各种琐事中排查引来凶物的线索。 当然如果能和幸存者直接对话更好但只怕有点难度。 想必那三名幸存者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吧?如果她们真的曾经做过什么能招致这么残忍报复的肯定是不能对人言明的隐密事件不可能轻易告诉别人。如果她们是无意中招惹了什么只怕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不然就会想办法躲避了就算为了保命也会告诉警方。 总之这事方向明确不过其中的秘密还是很多的需要一一大白于天下。 凶物选择猎物有目标性因为游牧他没有胡乱杀人至少目前是如此。那么这六个女人做过什么?还是无意中看到过什么?介入过什么呢? 他想了一会儿之后真的睡着了。花蕾悄悄来看的时候他睡得正香平常看来又帅又坏的脸这一刻显得无比温柔和安静还带一点点脆弱让花蕾的心瞬间就柔软了起来。 天色已晚小夏两个小时前下班了是阮瞻亲自来接的。她真羡慕这两个人他们如此相爱和一般到了适婚年纪双方看着条件相当就结婚的男女不同。 这样才是真正的婚姻吧?她什么时候也能过这样的生活呢?她微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包大同的睡颜决定一会儿再叫他吃晚饭自己则轻手轻脚的回到楼下。 窗外几天前的积雪还堆在路边的绿化带上呈圆锥形不知为什么花蕾觉得那像坟墓。或者是心态的问题吧为什么她不会觉得那像一座座小山或者小型粮仓呢? 难道说死亡的阴影一直藏在她的心底吗?可明明老头子说她已经完全康复了啊。 而天色再度阴沉了下来。本来就黑得早的冬夜现在更增加了一份阴冷的压迫感气象预报说最近一周会连续降雪提醒市民出行时注意安全。 安静让花蕾有些心慌干脆坐在沙上拿起那份报告。 给包大同之前她大概看过一些但看得并不仔细现在她打算细细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担出什么好的建议。说是跟包大同一起破获灵异案件可她除了做些水磨功夫并且利用背景关系给他搜集各类情报外就没出过什么力。 是她太笨还是他太聪明? 文件夹中的照片和图片都是打印上的彩色打印机的质量不太好照片有些模糊但也正因为如此那些深色的血、阴暗的地面、白色的尸体就更加刺激人的视觉。 花蕾强迫自己仔细观察现第一起凶案的现场血液都结了冰洁白的冰面上除了残存的尸体空无一物。第二起凶案现场是在一间废旧仓库周围很凌乱但尸体周围很干净。第三起凶案是在三十七路公交车接近郊区的总站。那是一个四面是铁栅栏的大院子尸体被弃在乘车卡充值处的小房子后面那里有下水道口和垃圾筒奇怪的是尸体周围还是很干净。 凶手有洁癖?或者他杀人时必须保持整洁?还是----他就餐时需要干净的环境? 花蕾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心里一阵烦恶差点吐了。报告说不排除凶手杀人吃尸体的可能而包大同说这是一件灵异案件难道鬼也有变态的? 嘶啦! 一个声音突然从门边传来。吓了正沉浸在思索中的花蕾一跳。这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门外摸索正试图要进来。而且那东西的指甲很长游牧之神刮起门来有些刺耳。 嘶啦!嘶啦!嘶啦!咚咚咚! 花蕾还在不知所措门外的东西加快了推门的动作甚至还轻撞了起来声音一点也不规则。花蕾只觉得一颗心悬在了喉咙下意识的前后左右看看想起这房子没有邪物进得来于是鼓起勇气慢慢走到门边去不出一点脚步声。 从门镜往外看空无一物林萌道已经没有树萌了街面被风吹得镜面一样。这让她心里一紧想起那个小吊死鬼来敲门时紧贴着门站立她也是看不到人影。 呜…… 门外的东西开始哼哼同时又开始挠门了而花蕾一恍神间似乎看到了毛茸茸的东西。 “大同大同大同!”她吓得后退惊叫了几声。 十几秒后包大跑到楼口“怎么了?”他问因为起得猛了有点眨眼惺忪的。 花蕾指了指门而门外的东西非常配合持续出了怪声。 “有客来访别怕。”包大同走下门边先是从门镜往外看了看然后把花蕾护在身后猛的拉开了门。 几乎在开门的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嗖”的一下窜了进来。 第五章 她被肢解了 “哪来的狗?!”花蕾惊叫一声瞪着包大同。 包大同摊开了手表示自己也很纳闷。倒是那条狗毫不客气的直冲进了房里一跃就跳上了沙舒服的窝下前腿像小羊一样内弯了起来两只圆圆的黑眼睛盯着站在门边愣的人类。 这狗算是中型犬。长得有点像金毛猎犬不过却是纯黑色的体形也略小。从它肮脏的外表和那股不管到哪都能呆得舒服的神态上来看花蕾马上判断出这是一只流浪狗。 可是流浪狗怎么会闯到这里来?刚才在外面又挠又抓好象是回家似的。又看了一眼包大同现他似乎想起点什么来慢慢向那条狗走去。 “哈我认识你可是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伸手去摸狗耳朵奇怪的是本来对陌生人很敏感戒备的动物却没有动。任包大同的手抚上了它的头。 “它是谁?”花蕾关上房门跑过去问。 那狗谄媚的舔了一下她的手把她逗乐了。 “就是你差点被段德祥娶走的那事我在彩虹桥下见到过这狗。前后两回。第二回它还叼了个布哇哇也不知道从哪儿弄的间接引我找到了高媒婆那儿。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无意帮的我还是有灵性。”包大同看了看沙哀叹着看到沙已经被弄脏了。 “你也见过的不过当时你吓坏了所以记不得了。”他说着跑到浴室拿了块浴巾出来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个角度下手能既不会弄脏自己身上的衣服还能把这闯入者丢出去。最后是花蕾一把夺过浴巾很费力的把狗狗抱起但是她没走到门边而是向浴室走去。害包大同白白为她开门了。 “喂喂。你要干什么?难道要收养流浪动物啊。”包大同追在后面“你可想好不要临时起意决定后就要负责到底。养狗证一年要不少钱还要早上溜它管它吃喝拉撒。生病要看医生狗毛飘得到处都是比养个孩子还麻烦你听到没有。可不能养了又抛弃这也太不人道了。” 花蕾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没说要养啊可是你说过霜前冷。雪后寒才下过大雪外面冷呢它没吃没喝没有住的地方好可怜。再说今晚还会下雪你难道忍心它在外面冻饿而死?至少……收留它一个晚上吧。” “呜呜。”狗乞怜的哼了几声往花蕾怀里缩了缩。 包大同打了一下狗头“你倒很有灵性知道向我家心软的花骨朵撒娇。好吧就留你一晚。不过你想过没。它居然找到这里来好象自己求收养正常的狗会这样吗?”后半句是和花蕾说的。 花蕾不说话。只把狗放到了浴盆中然后放热水细心的用手掌感觉水温。 一般来说流浪狗是不爱洗澡的。但这只却不同它站着不动任花蕾清洗它的身体一直朝着包大同吐舌头。感觉真是哈到了极点。看到它这种谄媚的模样包大同也狠不下心真把它丢出去。 虽然这狗能找到这里来很奇怪但狗做的奇怪的事多了比如千里寻主人什么的报纸上经常有报道。也许他太好了使得这动物本能的喜欢他。 “过来帮忙啊。”花蕾把包大同用的洗香波洒在了狗身上。 包大同没办法只得过来帮忙两人齐心合力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这才让这只狗露出了本来面貌。 它确实是一只黑狗但不是全黑四个蹄是雪白的。额头上也有一道横向的白痕。这种狗在民间被称为孝狗据说养这种狗的人会家宅不宁主人也会死去。所以孝狗没人要好在这样的狗非常少见但从此可判断出这只狗有可能是被抛弃的。 “你倒不怕咒到我。”包大同咕哝了一句但其实心中对这类民间传说不太在意。他自己就是类似于游走阴阳两界的人怎么会在乎这些东西。 给它弄了点吃的看它很快就吃光连食盆都舔得干干净净包大同笑骂道:“老子还没吃呢先让你吃了。你除了吃还会什么?头两回见到你你都胆小的要命作为一只狗这是非常可耻的。这样吧老子赐你一个名字就叫废物。如何?” 狗从喉咙中“呜”了两声又舔了一下包大同的手表示它极其的友好和对包大同极其的友爱。 被从心眼儿里崇拜和喜欢。不管对方是人还是别的东西也不管其动机是什么都是让人愉快的所以包大同很开心的“暂时”收留了“废物”。 而就在他和花蕾为废物忙碌的时候本市的肿瘤专科医院中幸存者之一的护士费娜正走在医院的走廊中手中拿着护士长让她送到急诊部的药品。 三个好朋友那么可怕的死去了她很害怕似乎感觉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这不是胡思乱想而是一种预感她很希望这是因为恐惧而产生的错误想法但心里就是不安。 为什么呢?怎么会有人要杀她们?那个凶手是谁?反正她自己是没伤害过人也不记得其他五个朋友提到过什么不寻常的事。她们六个人似乎没有共同牵扯到某件事和某个人想来想去她们集体出现的情况只有两个----读书时和每月定期的聚会。 难道是在这两种情况下招惹到了什么?读书时学校都是女生但她们总是和附近的警察学校的学生约会不会是一个警察在追杀她们吧? 她心中冒出了这个想法要知道六个人中苗小莉身高有一七六身体健美有力武术、柔道、跆拳道、甚至拳击都学过一般的男人是无法制服她的。 照这样说凶手应该是个高大有力的男人。可是那个肢解----为什么……? 想到这儿她打了个寒战忽然现走廊中就只有她一个人光滑干净的地板反射着幽光、长而曲折的走廊似乎隐藏着什么两侧漆黑着的各种诊疗室更仿佛有些细微的声音传来。 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凶手还不至于敢跑到医院来行凶!她对自己说从衣袋中拿出手机看了看十点十三分除了急诊部这个时候确实很少有人会出现了。 她下意识的以手指抚摸着按键3那是她设的快捷键只要一按就会自动接通医院的保安室真有什么袭击她保安立即就能来营救。而下了班男朋友会来接她她又和父母住在一起只要不落单凶手就算想杀她也没有机会。 除了----现在。 快离开只要见到一个人就好了。她想着合上了手机习惯性的对着手机光滑的金属外壳照了一下蓦然现有什么不对。 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不知是何时出现的头就贴在她的脑后好象是和她一起照镜子。脸黑漆漆的因为咧着嘴笑一口雪白的尖牙闪烁着寒光。 她尖叫一声骇然转身但身后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声音可她却感到有什么阴森的笑着有一股凉风吹着她的颈窝寒意像冰冷的水迅蔓延到全身。 无意识的又照了手机壳一眼骇然现那个头仍然在似乎是她肩膀上多长出个头似的。 手机和药物被扔到了地下她开始狂奔边跑边拼命拍打着自己的肩膀想把那东西打走。要是有一个人出现就好了只要有一个人凶手就不能明目张胆的杀她! 门诊部的大楼是圆现的走廊也是圆形这样看到的景物总是会循序渐进的出现。费娜跑了不知多久终于现前方出现了一双腿长长的伸着接着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候诊椅上似乎是忍受着什么疼痛双肘支着膝盖上身的力量全压在了腿上。 啊有人终于看到人了! “先生您怎么了?”她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问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人出现感觉肩膀上也没那么重而凉了。 男人一抬头费娜心里一抖。 这男人太帅了酷似金城武但更冷漠些有些原始的气质。 “您不舒服吗?”她不停的前后张望生怕有什么追上来但要让她自己离开却又有点不敢。 男人不说话只点了点头脸色有点苍白大概是因为病痛。 “那我送您到急诊那边好了。”她殷勤的说很想有人陪她离开这地方于是她扶起那个男人向急诊部走去。 男人看来很瘦但死沉死沉的微温的身体有些僵硬左腿还有伤。她腿一软差点跌倒还好咬牙顶住了。不过在一瞬间她脑筋一热似乎不记得路在哪里。 她迷迷糊糊的走着直到进入一个房间才情醒过来愕然现这里是x光室也不知道是怎么开锁进来的而她明明没有钥匙。 转头看向扶着的男人见他的脸没有变化但神态和眼神却不同了----嗜血的兴奋、复仇的快乐、阴森的恨、原始的愤怒这一切让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们六个人做过的一件事。 可是来不及了她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湿凉感觉然后不受控制的向房间中央宽大的金属床走去。 她被肢解了无法形容的痛与恐惧当她的身体被慢慢撕裂的时候她只能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绝望的望着屋顶。 她无能为力只有被惩罚的罪恶感。而空气浑浊了起来除了血味还有一种别样的腥气。 第六章 有鬼 是包大同现的第四起凶案现场。 当他和花蕾来到市肿瘤医院时立即感到了死亡和血腥的气息因此直接找到了x光室。 血流成河是预料中的。但尸体的状况却让他心中一寒继而有些愤怒。 真的是食人鬼?还是真有那么大的仇怨?! “快离开。”他一返身蒙住花蕾的眼睛。推着她走不让她看到这么残酷的场面。 金属床上已经被肢解的尸体拼接着摆放好显露出凶手的挑衅和恶意。而事实上已经不存在什么尸体了。因为被害人全身的肌肉全部被撕扯了下来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残肉甩得到处都是从肉量上来看肯定消失了一部分。至于是被拿走了还是被吃掉了不得而知。 惟有死者的头保持完好由于失血而惨白一双眼睛后翻。只用眼白盯着房间入口似乎大叫着:冤枉!救命! 根据事先掌握的情报六人照片中在肿瘤医院工作的护士叫费娜警方的报告中附上了她的照片。所以。虽然人死后变化很大包大同还是一眼就认出死者正是她。游牧之神手打。 当时他开玩笑说哪家医院离杂志社比较近就先到哪里来调查肿瘤医院是最近的一家但没想到居然目睹了凶案现场。 只一秒他就断定这里和前面三起凶案的现场一样干净得很而且凶手已经逃了。虽然在遍地的血浆中印下了一个男人的脚印直通向内室但内室绝没有藏着人也没有藏着其它的东西。 那脚印和摆好的尸体一样是一中示威或者说是吓唬人的。从这种情况来看这不是什么食人鬼做的案肯定有极大怨念的凶物杀的人。 那六个女人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以致遭到这样残酷的报复呢? “花骨朵你得‘生病’住院。”包大同在向医院保安报告了凶案后对花蕾说。 从x光室出来后他一直拉着花蕾跑手很稳定并不慌乱这么做可能为了要那个气喘吁吁的效果。所以无论是半路遇到的护士和保安处的保安。都看到他“紧张得脸白”去报案很符合受了惊吓的传统形象。 “为什么不是你病?”花蕾听到不远处的保安惊叫了一声立即感觉要干呕感觉肠胃中在翻江倒海。 虽然包大同体贴的没有让她看到现场的样子。但是那一瞬间映入眼帘的、蛰人眼的血红还有那刺鼻的血腥味都让她难受极了。 现在那些保安要接受这种精神上的伤害了。 “唉一个病人是不能满医院乱窜的。”包大同揽住花蕾的肩把她紧张的微颤压下“咱们可是要调查这怪案你要有牺牲精神。你做幌子我来调查。别怕在住院其间我会一直陪你。” 他说得自然可花蕾却听得心里热呼呼的。恐惧感一扫而空。她抬头看看这个表面上吊儿郎当。但关键时候非常靠得住的人迷糊的点了点头再一次顺从了他的安排。 “那要得什么病好呢?”看着两名保安大步跑出x光室扶着墙壁呕吐。另一个人在疯了一样的打电话报警花蕾又感觉胃受到了刺激连忙转身。 “就说心脏不舒服呼吸困难结果刚才看到了可怕的东西受到了惊吓。这个病因好有偶性。不容易查的出来明天再来也可以。而且住院观察几天是正常的没有人会怀疑。”包大同挡住了花蕾的视线。和她大略研究了一下对警察要怎么说才说完警车就到了。 一切顺利只是当包大同扶着脸色苍白的花蕾离开警局时。一名警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花蕾的苍白是真的因为她撒谎时就会这样而包大同对那道怀疑的目光则感到有些警惕。 不过他还是按照计划。陪“女朋友”花蕾住进了肿瘤医院。这家医院虽然是肿瘤专科但也收治有其他病因的病人只不过医疗的主攻方向不同。 进入这家医院的人多是恶新肿瘤患者。死亡率较高每天的手术更是多。又是见血又是破气所以比别家医院更森冷些而花蕾所住的心脏病区的病人却不太多倒给了包大同很多时间和漂亮的护士妹妹们打交道、套近乎。 值日表是不用看了因为费娜已死再没有必要依照她上班的时间来接近她了解她于是他假装很八卦的样子从其他护士处了解了一些情况。 据说费娜平时是一个性格很温和的人还被评为过优秀护士对病人的态度特别好。甚至有病人在出院后还带来礼物看她。在同事眼里她连蚂蚁也不会伤害更不会得罪人。所以实在想象不到什么人会伤害她唯一的解释就是凶手是变态的。 费娜还没有结婚但有一个固定的男友名叫向伟本市肾病专科医院的主治医生是同在肾病医院工作的朋友给介绍费娜认识的。 费娜本人不太漂亮身材又很平板而向伟帅而多金。年纪轻轻就在医学界有小名气这两人在一起招致了许多闲言碎语但他们却保持了五年的关系。让那些断言此情不能长久的人跌碎了一地眼镜。 费娜在别人眼中是幸运幸福的她也表现出幸福幸运的样子可据和她关系非常好的同事说总觉得她和向伟之间有什么不对。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只是觉得事实并非是表面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向伟是本市肾病专科医院的医生。而第一名死者周萌和目前还幸存的付艳秋都是在这家医院工作的护士那么她们是不是这段恋情的介绍人呢?是已死的周萌还是幸存的付艳秋?这段感情与这场残忍的凶杀有关系吗?游牧之神手打。 包大同对费娜的调查。至此就暂时没有什么疑问了。他甚至打听到了费娜和几个同学好友会定时去一个地方聚会每个月一次如果正赶上她排到晚班她会为此请假或者唤班好象那个聚会对她而言非常重要不能缺席似的。 如果她聚会中的朋友就是照片上的六个人那么除了在学校中的关联外她们就有了新的共同点。 包大同之所以这么轻易就打听到这么多有用的事是因为有警察早就来调查过这些了刺激出了许多被人们忽视和遗忘的事情。而在医院生了这样可怕的凶案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既然警方没有让他们封口可爱的男人包大同好奇一问自然毫不隐瞒的说了。 “有鬼!有鬼!”包大同正帮着花蕾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出院。再去调查别的地方值班的几名护士跑了进来紧缩包大同身边。 “怎么了?”包大同皱紧眉。 一个圆脸小护士结结巴巴的道:“有那个……来逛……病房了。”她小脸惨白。看似不是开玩笑。 其实医院嘛。总是有点不干净的东西人们有时候晚上探病会有突然毛直竖的感觉那可不只是心理作用。但是多数医院都是平静的不过是有些游荡的东西但他们很快就会离开因为生老病死是人间必须大部分人没有那么强烈的怨念完全会顺从自然规律就算再舍不得也是一样。 在这呆了两天。他晚上亲眼看到有“人”在走廊中来回走拖着残肢断臂或者胸膛还打开着肚子好象一个黑洞。还看到过经过放疗化疗的折磨已经不成*人形的孩子紧贴着走廊一侧站着每一个人路过。他们都会去拉人家的手。 有的人敏感会觉得瞬间有一丝寒意但不会在意。而医手圣心的人自然有一股先天之气邪物不可靠近。不管是恶意还是善意。至于医德缺乏的人----唉什么也不说了。 “不会吧?你们是白衣天使天生能战胜邪魔。不怕。”包大同安慰道。游牧之神手打。 “不是的。真的有鬼!”另一个瘦高的小护士道“我和张姐到水房去打水可是看到一个东西从半空中飘过来。一眨眼又不见了。”这小护士惊魂未定但有包大同在。说话倒还流畅“开始我还以为是眼花可是后来又看到了是个----人形!”说着看了看身边那年纪稍长的护士。 那护士用力点头表示是事情的真实性之后又说:“我们回来的时候一直觉得身后有东西跟着却又不见有人等进了护士站听到走廊总有脚步声回荡。嗒嗒……嗒嗒。” 啪! 那年纪大的护士一边描述一边后退不小心踢翻了椅子。其余的女人本来就因为她以象声词描述那脚步声而提着心这下立即惊叫起来。 “没事没事你们呆在这儿我出去看看。”包大同道借机摆脱那六只抓紧自己胳膊的手。 “不行太危险了我们一起躲在这儿吧。”圆脸小护士天真的说。 “那哪行其他病房的病人叫你们怎么办?敢一个人去吗?”包大同问得到了否定的答复。“所以我去看一下就行了。别怕我阳气旺得很神鬼不侵的。” “我跟你去。”花蕾挤上前拉住包大同的手。 第七章 嗜血的快感 花蕾一说跟着其他三名护士也非要同时行动不可结果包大同只好带着一队娘子军在漆黑的冬夜里跑去楼后的独立水房。 “有情况吗?”花蕾因为紧张而手心出汗但包大同的手却温暖稳定给了她的安全的信息。 包大同习惯性的吸了吸鼻子北风带来的寒冷空气中有一丝埋伏的味道。但他轻松开花蕾的手微笑道“根本没事一定是你们眼花了。唉女人哪!”他说着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水房侧墙和一幢没有灯火的大概是办公楼的侧墙所形成的细长通道中。 “这边是哪儿?”他往黑暗的深处一指。 那里有一点模糊不明的光线还有非常细微的吱嘎声传来被游牧北风一送听来像细碎的呻吟。 “是医院后门洗衣房也在那儿但是前几天围墙突然塌了目前正在修缮。”圆脸护士答道之后不禁哆嗦了下。紧张的向四周看看“这墙塌得古怪就是前天夜里大家都说……”她不敢说下去了。 “小小年纪别这么迷信。”包大同伸指弹了一下她的护士帽“你们都呆在这儿别动。我过去那边看看。”说着抬步就走。 四个女人都没有反驳他但却不约而同的跟在他后面。似乎离开他才是真正的危险。 也不知是大楼歪还是水房歪反正这条通道约有二十多米长外宽内窄从一侧进入时还能三人并行走到尽头时仅能有一人通过。黑暗、楼体的压迫感。以及骤然加大的、因为高楼和狭窄空间形成的楼间风。都使得走入这小小方寸之地的人头皮麻恍如是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包大同走在最前面走到尽头时先探出身子看了看放眼之处是一片断壁残墙以及四处堆放的砖块水泥一排小屋黑漆漆的也许白天看不觉得什么可是这会儿却让人感觉很阴沉。 略抬头几条绳子死蛇一样软垂着纵横横穿院落的上空大概是游牧之神平时晾衣服用的此时上面挂着几件白衣服和一盏灯。 刚才他看到的一点光芒就是这盏灯散出的细瘦的电线上耷拉着一个灰蒙蒙的灯泡被风吹得摇晃着吱嘎作响。而那几件衣服则因为摄氏零下的温度已经冻成硬绑绑的了初初看去仿佛半空中悬着几具僵硬的尸体。 “这边没事回去吧。”他缩回身体不动声色的说。 通道狭窄他们返回去时不能换变位置本来走在最前面的包大同成了断后的现在这队人中张护士走在最前。但是才走了几步包大同突然感觉背后有异汗毛全竖了起来似乎有什么在欺近可他才背过手画了一道符那冰冷感又远了。 风呜咽的吹着。快的脚步踩在冷硬的水泥地上。出“噼哩啪啦”的响声而因为人多步杂仿佛总有什么在催赶一样。而当他们走到通道中间一阵风力非常强的旋风突然卷了起来异常凛冽冰凉好像有一把刀从人脚下刮过似的。接着一个白惨惨的东西从头顶越过啪的落地阻住了去路。 张护士看也没看就尖叫起来其余三个女人也慌做一团本能地往后就跑撞了包大同一个趔趄。他连忙侧身让女人们从他身边挤过然后向前几步冲到那东西面前飞起一脚同时指尖符咒到。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做完这些他笑着说。“你们洗衣房的人工作不认真下班的时候忘记收衣服了我刚才就看到几件医生穿的白大褂挂在那被风吹得乱晃。妈的冻得像个冰柱吊死鬼似的所以才吓了咱们一跳。来快点从这破地方出去墙下的风硬得很吹多了会感冒。” 这惊吓非常突然但包大同说得轻松笑脸又好像一缕阳光驱散了此处的阴霾。四个女人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于是不再争辩什么快从通道中退了出来。但她们虽然害怕之情稍减可心中却仍不安觉得这地方透着邪门仿佛有东西在背后追似的。而院子中又很冷所以几个人一路小跑着回到心脏病区。 没人注意到那件白大褂蠕动着像一张废纸一样贴着地面趁风滑行。然后慢慢立了起来追近了包大同似乎要贴在他的背上。 包大同似乎没看到。只不露声色的反手一指指尖的蓝色电光把那衣服击出了一个洞在他掩饰的咳嗽声中终于化为一件真正的衣服。 “明天我要和院长反应洗衣房的人一定要严肃工作纪律下班居然忘记收衣服!这样大风卷来卷去实在太吓人了。我们就罢了吓到病人可怎么得了。尤其是咱们心脏区的病人惊吓会导致生命危险。”张护士气愤的说“现在医院的事还不够多吗?凶杀、闹鬼……”说到这儿游牧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另两名护士连忙随声附和。 花蕾望了包大同一眼看他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没有追问。 当时那衣服刮过来时她虽然站得比较靠后但是看清了一切包大同的解释非常牵强。但那三个护士不是被吓得没有看清就是潜意识的不敢相信真的有鬼。 人们总是会逃避一些可怕的东西以为不承认就是没生的。 从常识来说哪有风大到可以卷走冻成冰砣一样的衣服的?况且还飞得那么远越过他们头顶后呈“站立”着的姿势黑暗中乍一看。好像是一个一身白衣的人跪在通道中央而且没有头。 她听老头子说过有凶物出现的地方假如那地方阴气还很重。就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受那凶物的邪力所激变得厉害起来。 包大同也说最近的系列凶杀案是一个邪物所做那么会不会是因为那邪物出现结果造成了在此处游荡的普通灵体变凶结果附在衣服上出来害人呢? 医院的洗衣房应该洗衣、消毒之后烘干的不过中年有太阳的时候气温并没有这低也有可能拿衣服来晾晒结果因为不尽责下班的时候忘记收了。但即使如此衣服也不可能冻成冰柱一样所以那衣服那样挺括是有原因的似乎有什么撑在衣服里面。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可那三名护士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当然也不便说破。但是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以证明包大同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不是变态凶杀案。而是灵异案件有一个不知名的凶物在为了一件不知道什么原因的事而报复那六个女人。 他还说过。那凶物越来越嗜血就好像野兽也许没尝过人肉的滋味时还没那么凶残但只要尝过一口就会变本加厉。就算那六个女人该死那凶物报了仇后也可能再去伤害无辜因为他会喜欢上这种屠杀的快感。 整整一个晚上那几名护士一直拉着包大同呆在护士站。大概因为她们心中还是不安的。但私下里包大同告诉花蕾这里的灵体都很正常不过游荡几天即去刚才那脏东西更是一时的激变目前已经被他吓跑当医院后门修好在一般情况下就不会再出这类事件了。 “除非杀了费娜的凶手再回来但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了。”包大同说“照理他的目标应该是还幸存的张小羽和付艳秋。但是他行凶目的性太明确了警方一定会对这两人严密保护那凶物要想接近不易。从目前看。他似乎总是挑这些女人落单时下手看来游牧之神他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做事情要不就是一个没胆的混账王八蛋。” 他最后一句话让花蕾心中寒。似乎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好像自己正在被一个可怕的东西慢慢的肢解。 “那警方既然严密保护着另两个幸存者。咱们不是无法调查了吗?”早上出院后花蕾问道。 “我们可以先调查另三名死者也就是周萌、孙君、苗小莉的个人情况。然后再想其他办法接近张小羽和付艳秋。办法嘛总是人想出来的。”包大同上下打量了一下花蕾“我看你身体还是不太好不如去第三医院看一下那是综合性医院也许心脏科会好一点。” “谁在第三医院来着?”花蕾无奈的问。 “苗小莉。据资料上说是身体最强健的一位平常喜欢体术锻炼。一般的男人和她肉搏的话有可能会输。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轻易被杀呢?哦她就是死在三十七路公车终点站的那个。” 花蕾点点头忽然有点气“然后呢?我要得什么病?” “第二位死者孙君是妇幼医院的助产师你不可能‘病’得要去那家医院。”包大同轻轻一笑。眼睛瞄过花蕾的脸“但是我的前女朋友是那家医院的会计我可以从她那里打听。” “第一个死者周萌呢?她不是在肾病专科医院吗?”花蕾努力忽略包大同“前女朋友”的事。强迫自己专注于案件本身“我觉得那家医院最值得怀疑毕竟有两名涉案护士在那里工作而且第四名死者费娜的男朋友向伟是那里的主治医生也可能是周萌或者付艳秋介绍的。这件感情事也许和凶案有关。” “幸存者付艳秋也在那家医院工作目前不好接近要等局势平静一点再行动。我相信她们暂时不会有事。那凶物吃了那么多东西得有时间消化啊。”包大同眯起了眼。 第八章 铁窗 现在已经有四名护士遇害了两名是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作的案另两名干脆是在开放的地方进行的。凶手在选择猎物方面有明确的目的性、杀人手法上也有一致性。作案时间上大约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三点之间。但他对作案地点的选择却很随意。只要被害人落了单他随时可以杀人。 这也就是说他潜藏在一个人们现不了的地方或者还是个沉默的跟踪者但无论他选中的猎物藏在哪儿他都有本事找出来一一杀掉。 这是天性敏感还是后天邪力?还有这六名护士死亡的顺序是事先选定的还是随机的呢? 因为第三名被害人苗小莉正好是心脏病区的护士打听起来比较容易所以不到两天包大同就带着入院观察的花蕾离开了第三医院同时还带着对苗小莉的调查结果。 和以前得到的资料描述一样她是个身体强健、身手敏捷的人曾经治服过一个连男性保安人员都束手无策的、突然狂的病人。 这样的女人。一般凶手是无法轻易下手的但她也和其他死者一样死前没有挣扎。身体内也无麻醉的痕迹这样看来凶手一定另有办法使被害人乖乖就范。 对于警方来说这是案件的难点但对于包大同来说就简单多了。凶手是个邪物自然有可以操控人类的办法。有时候想想真悲哀人类自诩为万物之灵。却散失了很多最原始的本能。容易被外力或者自己的内心所摆布。游牧之神手打。 而一般而言。人们都认为护士是白衣天使。是温柔漂亮的年轻女孩而苗小莉却是男孩子气的长相也是如此所以至今为止连男朋友也没有。平时的生活单调寂寞唯一的社交活动就是每月一次的聚会。 “又是聚会。”花蕾皱着秀气的眉“她们是在学校期间招惹到了邪物还是在聚会期间?或者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包大同抡着一根棒球杆貌似心不在焉的道:“这要从那两位幸存者嘴里才挖的出来。这个系列凶案有报复的感觉而如此大的怨恨肯定是见了血伤了命的如果她们六个人做过这样的‘大事’一定不会忘记。” “可你又说现在警方严密保护那两个幸存者咱们无法接近。”花蕾颓然坐在沙上根本不知道包大同想的是什么。 “所以我们要先调查死者啊。她们死了。警反也已经调查过一轮现在的她们除了尸体外已经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很少有人会注意。但对我们来讲。是从灵异的角度考虑这个案子因此要调查的还多呢。”包大同放下球棒走到窗边。 窗外又一场大雪降临了。灰蒙蒙的天空下一切美好的、不美的。又将会被一片银白所掩盖天地都好象是梦幻中的。在这样的美景下还会有罪恶继续进行吗? 调查第二名死者孙君的事他不需要花蕾来掩护只要问问他的前女友“之一”、就职于妇幼医院的会计如玉就可以了。他的每个女朋友都知道他是研究周易风水的法师。偶尔还算个命、驱个邪。他从不隐瞒这些。所以当他对类似于凶案类的东西感兴趣十所有人都认为是正常的没人会怀疑他的动机。 所谓奇怪的人做奇怪的事嘛。 不过安排和如玉“偶遇”并且在一起叙旧时“无意”间问起孙君的死费了他一点脑筋。他做人有一个最大的成功那就是每次恋爱结束后。前女友都不会恨他。那意味着也不曾深深爱过吧?可他也再不需要掏心掏肺的爱了。他的人生信条是:情人相处舒服为上。戒决长久快乐第一。 “我胖了吗?”当两人街心公园散步的时候如玉问。游牧之神 这个街心公园就在妇幼医院的附近坐落在三岔路口的中央三个路口的车辆互相看不见但路口分别有功能很不错的交通灯现在地面被冰雪覆盖了看不到地面上纵横交错的斑马线。 “我一向不喜欢减肥过度的排骨型。抱起来硌得慌所以在我看来。你非常标准。而且你正是我喜欢的那种珠圆玉润的女人。”包大同很认真的说然后抬头看看天。 经过一夜的大雪天空已经放晴了但因为寒冷雪并没有融化。到处一片银装素裹来公园拍照的人非常多。在这样的美景下脚下踩着还没清理完毕的雪道咯吱咯吱响着很有点浪漫说起话来也自然放松多了。 “呵呵你嘴巴还是这么会说话。”如玉笑着拍了一下包大同的肩不管他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很开心“可是你怎么知道孙君的事?哦对了媒体透露过一点你大概看的报纸。不过听说悬赏了这么久关于那个变态杀手的事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变态?”包大同停了一下。随后继续陪着如玉踏雪前行。警方透露的消息很少只有死者的大概情况因为那些是捂不住的。但死者的死状、尸检的情况普通人是肯定不知道的。 “是啊他专门找护士下手肯定是变态色魔啊。”如玉答道“现在我们医院的护士人人自危。上晚班的时候都有人陪着哪还敢一个人呆着?” “孙君是什么样的人?平时接触过奇怪的人吗?”包大同借机问“如果凶手是变态说不定和孙君在生活中有过联系。” 如玉撇了撇嘴包大同立即明白这个孙君平时的人缘不好。游牧之神手打。 “孙君性格孤僻、傲慢很少主动和人说话。”如玉尽量使声音平和些毕竟死者为大。她又死得这样惨“我觉得她被杀可能是巧合不可能在生活中与凶手有联系。变态色魔不都是对年轻漂亮性感的女孩感兴趣吗?孙君可不是。” “她不漂亮吗?”他见过孙君的照片虽然长得有点干巴巴的但也算不错。不过如玉看好莱坞片子看多了判断方法实在不靠谱。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她并不引人注目而已。”如玉叹了口气道“其实她也怪可怜的结婚早。儿子今年都六岁了可老公却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她好几次想离婚。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离不成。” “这样的女人应该很多朋友啊别人都会同情吧?” 如玉摇了摇头“这些事她不和任何人说就是她想离婚时她老公来医院闹大家才知道的。听说她只有学生时代的几个朋友平常每个月都要聚会的因为护士都是轮班制她总是要求每个月第一个周末不能值晚班。哦对了她出事那天就是聚会日哦。那天警察来调查她们那边的护士长正好无意中听过孙君打电话给朋友说那家酒吧的名字叫‘铁窗’离这里只隔一条街是都市白领最喜爱的十家酒吧之一一本杂志搞评比时上过封面的。” 这可是个线索警方的报告中没有提起肯定是出具初步报告后调查出来的。孙君是在朋友聚会那天被杀虽然不能确定凶手是这六个女人在聚会中招惹的但至少这个可能性要大于她们在学校时闯过祸。 “这世界上太多怪事了虽然你不是护士但可爱的女人要长年提防恶狼的意识所以你一定要小心。”hi.baidu.net/游牧之神 包大同又和如玉聊了一会儿从侧面了解到孙君的生活简单平凡和苗小莉、费娜差不多全是普通人的琐碎生活。除了每个月的聚会和折腾了三年也没有离成的婚没有其他更有价值的信息于是他转身握住如玉的手为道别做开场白。 听到他的变相赞美看到他关切的眼神如玉很开心甚至回忆不起当初为什么和这么好的男人分手。此时看着他帅气而真挚的脸。她忍不住伸臂用力抱了包大同一下心中感叹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女人会得到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响声传来接着是好几声剧烈的撞击声。 “又出车祸了!”不知有谁喊了一声。 包大同回头一看就见有两辆车在三岔路口的中央撞在了一起大概因为雪天。度上有控制所以撞得不是很严重倒是另一辆车滑出了路面。撞在了街心公园的围栏上车子都变形了车鼻子处冒着白烟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游牧之神手打。 他才想上前看看就被如玉拦住了“你不是医生不能帮助伤者不要挡着医生们救人。” “他们是医生?”包大同指着一群快跑向出事地点的人。那些人有男有女都穿着便装。而且他注意到了那个“又”字。 什么叫“又”出车祸了? “不都是但有好几个。”如玉挽住包大同的胳膊“你知道吗?这个路口很邪门经常出事好多人说是因为这个街心公园影响视线可区政府不让拆掉。听说一个很有名的大师看出这里是聚灵气之所。风水宝地动不得的否则整个区的地气都会受影响。” 第九章 三种不同的红色 “政府官员这么迷信?”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嘛。再说这公园里有一棵老树也不知道是什么珍稀品种。生长了好多年两个人都环抱不住环保部门当然力主保护。这公园就是为那棵树也不能拆。” 包大同“哦”了一声忽然对这个公园有了兴趣。也怎么没觉出这公园有什么特殊?是这场大雪掩盖了什么灵气还是他的法力不够? “这公园是附近唯一的绿色地带所以医院里的人都喜欢到这里来天气好的时候带了饭到这里来吃偶尔见个朋友或者同事之间轻松一下也来。”如玉继续道“不只我们肾病专科医院的人也是。但是这里经常出车祸实在是……唉为了这个我们医院和肾病医院都成立了专门的急诊部孙君就是急诊科的。” 啊?包大同一愣。 六人聚会、铁窗酒吧、车祸、急诊室、两家相邻的医院这些和凶案之间有关联吗? 游牧他身体健康基本上很少医院就算生病也是随便买两颗药吃吃就算了还真不知道妇幼医院和肾病医院相邻。可是看地址明明是两条街啊。 “两家医院是背靠背的。”如玉看出他的迷惑解释道“两家医院的大门分向东西。侧门都在北而这个街心公园在南。后围墙共用一堵虽然有个铁门但平时都锁着没有人从那边过。就连停尸房都只隔一堵墙。” “尸体会不会半夜挖墙。然后交换位置?”包大同开了句玩笑没想到如玉一哆嗦他敏感的觉察到了“不会被我猜中吧?” 如玉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色似乎有点怕。又有点不相信还有点难为情。“是大家风传啦其实谁也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最早这样说地人是谁。总之是说‘他们’会换床位有人听到过半夜挠墙的声音和铁门开关的声音。如果是正常人谁会去停尸房转悠?” 包大同眯起了眼。感觉越来越有趣了。 又和如玉闲聊了一会儿他回到了杂志社。 六个人五家医院现在还有三个人没有了解过周萌、付艳秋、张小羽前两者一死一生。都在本市的肾病专科医院张小羽游牧之神供职于一家名叫绿岛的疗养院其实是一家高级的精神病医院离市区较远。 这两家医院目前都被警方严密监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暂时不能露面。那天到警局为费娜之死做笔录时。他已经引起了一个警察的怀疑。事后他回忆起来在“阴媒”那个案子中他于彩虹桥下现尸骸、而后报案。似乎那名警察参与过。虽然两个案子是生在不同区的但警察是可以调动的。 既然不能去医院调查他打算先去铁窗酒吧转一下。尽管警方也会监控那个地方。但他带“女朋友”去十佳酒吧之一的地方玩玩到哪儿也说得通。 于是晚上他带花蕾来到铁窗酒吧。 不知道店主是不是《越狱》看多了整个酒吧的风格就很另类硬朗粗砺之中带一丝冷漠迷乱。看来真的很对一些先锋人士的胃口但他们进门的时候现很大的空间却很冷清只有几个客人在店内低沉迂回的钢琴曲声中静静的三五成群交谈着。 “头一回来?”洒保跑过来殷勤的问似乎看到增加了一个客人很高兴。 “朋友介绍的。”包大同笑笑顺便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见这里不仅客人很少。酒保和待应也不多而且全集中在酒吧一侧徘徊。另一侧空荡荡的看样子是通向卫生间。长长的走廊光线幽暗但最尽头地卫生间大开着门明亮得过分的光线照了出来。 有问题啊有问题。 “来一杯什么?”酒保又问看来有点哈好像包大同只要肯来没有钱他也招待。“要不我给您介绍一种?我们这儿的特品名叫三种不同的红色这酒能让您感受到爱情。”他说着瞄了花蕾一眼。 包大同点点头看游牧酒保迅调出一种红得像血、艳得像火、颓废得像燃烧后的灰烬一样的洒来果然是三种不同的红色。浅尝微甜但后劲很足。甚至可以形容为凶猛。 “给她果汁。”包大同一指花蕾这酒不是她能受得住的。 “不我要这个。”花蕾坚持道暗中伸手掐了包大同的腰一把嫌他多管闲事。把她当小孩子。 包大同一咧嘴把痛叫闷在肚子里。酒保笑笑照样给花蕾来了一杯。他们两人虽然不觉得什么但看在外人眼里两人之间的感觉就像一对情侣。 “铁窗的老板真坏这酒明显是帮助男人钓鱼地。”包大同看了一眼身边的花蕾看她似乎没意识到这酒的绵厚程度。一口气喝了半杯连忙阻止她。 “来酒吧的人大多是钓鱼的不过被钓的可不止是女人哦。”游牧之神酒保笑着搭腔道。 “但是今天鱼少是出了什么事吧?”包大同吸了吸鼻子“这里气场不正啊是不是出了怪事?”说到最后一句。他压代了声音。 酒保脸色一变。连忙摇头否认。可是否认得太快了更证实了包大同的判断。 一般来说有灵力强大的邪物出现附近普通的灵体甚至是偶然路过的魂魄都会无意中受到邪力的影响而变得强大有恶念的就会出来吓人肿瘤医院那满处乱窜的白衣服就是个例子。邪物越厉害其他游荡的魂魄受到的影响就越大。 假设那位非人类的凶手到过费娜所供职的肿瘤医院造成了一件晾在后院并且被冻住的白衣服被某些有恶意的东西附着然后出来吓人。甚至试图害人那么他到其他的地方也会造成同样的后果。 那六名护士同时出现并招惹的邪物的可能一个是在学校期间另一个就是在聚会时但具体的时间可能在这两种状态下的任何时候。 包大同认为她们肯定做了一件为自己招来杀之祸的事并且不是在学校而是在聚会中。这结论无关于调查的结果只是他心里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所以当他走近“铁窗”。看到这家全市十佳受欢迎的酒吧门可罗雀就感觉一定是出了问题。随口一问虽然得到了酒保的否定但实际上的答案却是肯定的。 第十章 上厕所有人盯 “可不要瞒我阴气停留太久于所有人都无益特别是你又不能辞职。”他把那杯“三种不同的红色”一饮而尽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喉咙流入了胃里。肚子里像着了火一样。奇怪的是那久冲不开的封印在一瞬间似乎有松动的迹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 酒保惊上加惊不明白包大同为什么知道他想辞职而不能的其实这是很简单的推理问题。 先一间被评为本市十佳之一的酒吧怎么会在最热闹的时间段这么冷清? 第二鉴于那邪物极可能是在这里找上的那六个女人。那么它的力量也会影响这里普通的本不足为患的灵体使其骚动起来。 第三卫生间的方向异常光明。但他呆了半天没看到一个人去那边连靠近也没有显然那里生过什么。虽然酒吧还有几个客人也许是为了显示他们不怕一些“传说”但终归有些不自然的回避。 第四酒吧的待应很少很可能是辞职了一部分而这个游牧酒保在这里坚守一定有不能离开的理由。 综合以上这几条很容易就会明白这里一定生过某些特殊事件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闹鬼但闹得并不厉害所以只吓跑了胆小的而有的人却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留下。 “你是警察?”酒保想了想忽然松了口气。人都说警察身上带煞气能辟邪的。再说这个人好像对某些事很感兴趣。前些天警方来调查过和这人的感觉很像。 没想到包大同摇了摇头“我是周易研究僧。”游牧之神他开玩笑“确实是朋友介绍我来地。可是一进门看见有东西在晃。我还没告诉你我天生阴阳眼。” 酒保的脸差点绿了。 有东西?不是那东西吧?他天天提心吊胆希望“好兄弟”念在他有生病的父母养。不要折磨他毕竟孝是大善嘛。可是听这位先生的意思…… “喂。别拿我的酒。”酒保正疑虑着忽然听包大同叫了一声同时伸手抓向自己的酒杯但晚了一步酒杯平地移出了一尺多远鲜红色的液体洒在台面上像稀释后的血浆。 酒保吓坏了但包大同随手拿出一张符咒塞到他手里“大吉大利你不会有事的。不过要想一劳永逸就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一边的花蕾看到这里叹了口气因为她亲眼看到包大同施了小法术骗那酒保打破心理防线。可是此时酒吧正静着酒保也正处于紧张状态她这一声叹息被寂静衬得幽怨。像是从昏暗中飘来的吓得酒保一手紧抓符咒一手拉住包大同的手。“这位先生给想个办法怎么彻底解决才好。”说到后半句时虽然明知道看不到什么仍然忍不住四处张望倒吓到了花蕾。 包大同忍住笑。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这游牧酒保和花蕾是互相吓唬。但是他脸上还是摆出很正经的神色道“我本无意插手这些事不过既然遇到我就帮你看看。不过你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酒保见他肯帮忙立即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把那张符咒贴心放着心理上感觉无比安全连忙又给包大同调了一杯“三种不同的红色”说是他请客然后把包大同叫到角落中低声说了这些日子来生的事。 本来铁窗酒吧一切正常但不久前有人在卫生间遇到灵异事件前几天又有警察来调查有关凶杀案的事店里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客人少。人气不旺似乎店内的气氛更加不对了每个人进卫生间时都头皮麻现在没人敢单独进去上个厕所也要三五成队。 “都看到什么了?”包大同有点好奇。 酒保不禁看看卫生间的方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游牧之神感觉不对一进卫生间就好像有人盯着似的。有一个客人在卫生间的隔间里听到外面有‘嘶啦嘶啦’的声音以为是打扫卫生的人因为听起来像扫把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可是出来后现卫生间内除了他并没有别人。当时他把手机落在隔间里了。进去取时又听到外面有声音打开门还是没人。他吓坏了跑出来找我说回想起来。那不是扫地的声音而是爪子刮擦地面的声音。” “爪子?”包大同轻蹙眉头。 “其实我怀疑他是吓傻了谁知道是什么声音?”酒保不明显的哆嗦了一下。“我们这儿的冲厕水箱是老式的水箱在最上方。有一个女的说她坐在马桶上时感觉浑身麻就觉得有人看她似的。从隔间内出来后感觉也是这样。她前后左右看了半天没现有人动物也没有一只最后在镜子中照到水箱上趴着一个人正对她笑。她当场差点吓死。尖叫声差点把屋顶掀了。我们赶过来时她吓得连路也不能走了坐在地上盯着水箱可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后来老板说一定是车影因为卫生间那边的小街没有路灯偶尔过一辆车卫生间内的光影非常明显。可实际上……不是的因为卫生间的空子上刷了厚厚的白漆光影是照不进来的。而且后来我们上厕所时都感觉被人盯着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显然不是心理作用。”包大同道“但你放心我会帮你驱驱邪。可是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生的事?” “具体说不清了就是最近。” “没报告警方?” “这种事。警方会相信吗?顶多说我们以讹传讹。”酒保苦笑道。 “我听说那个连环凶杀案涉及的六个女人每个月都在这里聚会是吗?”包大同再问。 这话让那酒保警惕了一点怀疑的看了一眼包大同。“没错她们是这里的常客。您问这个……” “不是要驱邪吗?”包大同一笑“这么突然出了事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一定是那六个女人召来的。所以你要想想在她们聚会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人出现过或者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我问的和警方问的不一样你觉得古怪的事哪怕多么不合逻辑。也可以和我说。” 第十一章 法力终于突破18岁 包大同故意掩藏了所有灵力装作酒醉醺醺的模样走向了洗手间。 全酒吧的人都诧异的看着他因为好久没有人敢单独上厕所了这个人。就不怕吗? 当他才走进通往洗手间的通道就感觉浑身凉嗖嗖的好在通道口上方悬着两柄装饰用的西洋剑上面的鹰头很有煞气也不知道店主是从哪里淘来的宝贝居然有辟邪的作用所以那个在厕所里游荡的家伙只能在里面转悠吓人。 门开着他直接走了进去。感觉迎面忽然吹来一阵凉风好象有什么从他身边走过而身后的门则轻轻摇晃起来似乎是被风吹的。可是这洗手间的窗子都是关着的哪来的穿堂风? 他进洗手间之前特地找了个借口绕到酒吧的外面去看了看洗手间的窗口位置是一条小街人烟稀少狭窄还没有路灯。这种地方特别容易隐藏着一些阴暗的东西他亲眼看到靠南的墙面下蹲着一排白花花的模糊东西敏感的过路人走到这里。都会感到后背麻因为一有人走过它们就好奇的围过来。 这地方风水不好阴气很重但是房子建的巧妙把地气改变了所以酒吧非常安全。再说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非请勿入的没有特殊的情况根本不会随便进到别人家 可是厕所里那位是怎么回事呢? 他几乎怀着一种好奇来解决这件事。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进入了男洗手间虽然女洗手间没人。而且是现水箱黑影的地方但他还是有些别扭。 如果真有东西吓唬人。应该哪儿有人到哪儿去吧?现在洗手间只有他。有东西作怪的话必定会找上来的。既然如此他等着就好了。于是他先是放掉了身体内含量过多的废水然后到水台边去洗手。 没错。他感觉到了被盯着的感觉但那感觉并不只是来自于水箱而是随着室内凉风的微微拂动来自四面八方。 刚才那杯名叫“三种不同的红色”的烈酒进入腹中后他那似乎永远也不会松动的、努力好久也没有恢复迹象的封印好象裂了一道缝他的灵力、法力和念力都化成了细沙现在正慢慢顺着封印之壁无声无息的流出汇入他身体的海洋。虽然度很慢但终究是向好处展了。 这让包大同很以外。当然也很高兴和中了彩票的感觉差不多于是当场想试试。在洗手时凝灵力于眉心开了阴阳眼看着光亮的半身镜。 镜中不止是他自己。不过也没有别人。水箱上并没有黑影。 但是他身后厕所隔间的门板上有一对眼睛叽里咕噜的在转动。没有形体只有一对眼睛镶嵌在木头上。 “喂看够了没?”他一回手一颗水珠“嗖”的甩到身后的木板上隐隐有箭形。 包大同大喜。因为他的幽冥之箭居然又可以重用的可能了。 不过他的法力、灵力、念力只是开始好转毕竟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他一练习使用自己的绝技、阴阳眼就闭上了但他还是可以看到那眼睛。说明厕所偷窥者显了形说明他开始吓人的程序了。 偷窥者没想到包大同完全不害怕一愣没有下一步举动。 “你真够变态的死还不死远一点天天呆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吓唬人玩。”包大同继续说“这对你没有半分好处再转世投胎说不定还会带霉运离开。我念你没有做过恶事放你一马。”他一直没有回头只凝望着镜子。 几秒种沉默着之后隔间的门和厕所的大门同时“呯”的一声关上似乎受了很大的外力。同时厕所内的灯瞬时熄灭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又来这套!什么时候都是关门关灯不能来点新花样吗?包大同想着仍然没有回头。伸指画一个光明符。向上扬起悬于头顶。 微而不弱的光芒中。镜子上的水银似乎能流动了一样泛着一片阴沉的死灰色。一张残破的脸浮现了出来张开了血盆大口。 水管一直没关此时流出了紫红色的血液包大同的手一直放在水龙头之下见状也不躲开把落在掌中之血水泼向了镜面。 果然没有创意啊这桥段是鬼故事中就有也就是说所有的鬼魂都会。但这障眼法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蒙蔽得了他的心灵?! 嗞啦一声好象一块烧红的铁被上被泼上了冷水镜子骤然收缩之后裂了一条大缝包大同毫不犹豫。伸手轻拈一条黑乎乎的东西就落入了他的掌中。 “别做损阴德的事。”包大同轻轻一笑“不管你出于什么阴暗心理。吓唬人玩损人不利己并且非常之愚蠢。而且你看不出我不怕你吗?难道你不明白我是来收你的居然还不跑。”他边说边用另一手画符屈指一弹一道白光自指尖而出从黑影中穿透。 无声的惨叫中包大同抓住的黑气蓦然淡了下来也不再挣扎不止。 “收了你借的邪力快去你该去之地吧不然我下回见到一定不轻饶。”他怜悯的说“不过之前你得为你做的错事付出点代价告诉我借你邪力的是谁?” 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尖利的东西划过玻璃。听得包大同差点扔掉这东西。双手掩耳“你***居然给老子来声波武器。信不信我打得你魂魄无存?”他骂。但明白了那鬼语的意思。 厕所偷窥者也不知道那邪物是什么只是它说的两个字还有用----爪子! 爪子?难道杀人的是妖怪?还是鬼爪的意思?尸检报告说。被害人的尸体有缺损不排除被吃了一部分的可能并且肢解的尸块中有撕咬的痕迹。难道…… 包大同想着松手一放那偷窥者慌忙透窗而出。 他并不怕那东西会再回来。邪力已除。它再没本事进入了。它本就是普通的灵体危害不大。和它打一架也不过是热热身但他刚才可以使用过十八岁的灵力了这是最大的收获。 第十二章 花蕾往事 包大同和花蕾在凌晨两点才回到杂志社。 之前包大同从洗手间安然无恙地走出来时酒吧中的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接着花蕾在包大同眼神的示意下单独也去了一趟五分钟后笑眯眯的出来让大家的心全都落了下肚。 闹鬼?那是谣传!就是闹过。现在看来也没关系了。 而来酒吧这种地方总是会喝点东西时间一长。身体内水分就过多就很需要排出体久那个如果不能进行当然就会很难受。这从总有人跑到酒吧外面说买点东西实际上是到其他夜店去蹭厕所就看的出来。 但是谁愿意大冷的天跑出去上厕所呢? 于是有胆大且很急的人也去了。出来时神情和身体双重轻松。这是一个解放信号。而且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心理上的恐惧去除后就连空气也变得正常了。没人知道是包大同给了这地方平安除了酒保。 “真的没事了吗?”他兴奋又紧张地问。 “自己去试试就知道。”包大同一笑雪白的牙齿在昏暗中闪着光。“不过是个过路的陷在其中出不去罢了。不然谁天天呆在那种五谷轮回之所?” “有啊我就听说过一个。”一边的花蕾忽然搭腔。 包大同回身一看。见她脸蛋红红的脸上的笑妩媚生春看来潜藏的酒劲上来了。他想忙把她带走不过被酒精刺激的花蕾非要讲讲那鬼故事而且她的模样如此可爱。包大同干脆放开她在一边欣赏那可掬地醉态。 而酒保感激包大同帮他们这里“驱了邪”。几乎是带着谄媚的表情配合地听着法师先生的可爱女友讲故事。作为一个酒保倾听本来就是他工作的内容之一。 “我说的是真事哦我的亲身经历。”花蕾的眼睛不正常闪亮着不过口齿还算清楚“我小时候身体不好长年被关在家里我爸说我命格奇弱受不得一点外损。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还是很想能出去哪怕只是散散步呢?结果有一次。我家里的亲戚要去外地早上赶着乘长途汽车我吵着要去送行我妈心疼我瞒着我爸。让我跟着去了。 那是冬天。和现在差不多地天气早上天亮得很晚。我们到达长途汽车站的时候天还是灰的。一切都是灰的。街边卖早餐地人已经不少了。可是长途汽车还没有来我们只好一边吃早餐一边等。但这时候我很想上厕所我妈不想让我去。因为那边比较简陋都是很脏的公共厕所。前几天还下过雪怕是厕所里结了冰。我会掉到粪坑里。呵呵那时候我才十岁。 但是人有三急我忍不住了。就趁我妈和亲戚说话的机会问早餐摊子的老板娘哪里有厕所。她伸手一指我才现在一个停放了好多车子的地方有一个黑漆漆的破房子好像随时要塌了一样。看样子是司机们方便的地方。我有点怕本不想去了可当时真的很急感觉像要尿了裤子。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因为是简易厕所所以那地方很臭的而且里面真地很黑外面灰蒙蒙地光线一点也照不进去。我心里很害怕本想扭头就跑但却中了邪一样慢慢走了进去。才一拐进一堵烂墙围成的简单入口我感黑暗从头上压了下来。那不是光线的问题而是一种本能感应没有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房顶上。我不敢抬头看大概是凭第六感觉得屋顶上挂着一个女人全身都是黑地连身上长长的衣裙也是。裙子一直拖到脚面像一块破布一样飘荡唯有两只脚上穿着一对雪白的鞋。 我吓人半死。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但就是害怕是那种从脚心底下就升上来的寒意。于是我转身就跑到门口的时候踩到冰上滑了一跤。我趴在地上感觉身体不能动了然后有一股凉凉的感觉从背上刺了进来。我甚至能感觉那黑裙子的边缘扫到我的脸。 我觉得要死了。我当时很想我爸恨自己不听他的话明明命格很弱却非要四处乱跑。我掉了泪。那天早上很冷的有水泼到地上很快就会结冰。眼泪热乎乎的流下来我以为会冻在脸上但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能动了好像僵硬的身体因为眼泪而融化了似的。 我爬走来拼命跑没跑几步就看到我妈来找我。她很生气怪我乱跑这样一来我就不敢和她说在厕所里见到的事了。但回家后我就开始生病烧得迷迷糊糊的一条命去了半条。梦里总是见到半空中悬着一个黑漆漆的女人。 我不记得有醒着的时候。但我爸后来和我说我偶尔清醒的进修。经常把脖子放到横放的东西之间。比如手巾杆晾衣绳什么的似乎要把自己挂上去似的。我爸没办法请了法师来帮我驱邪当时我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被抽出去似的难受。但之后就清醒过来。 后来法师调查过说那个厕所以前吊死过一个女人。是因为未婚怀孕又被男友抛弃的。当时不知什么原因身体全黑了好像被泼了漆一样。现在想来啊有东西呆在厕所也是有理由的不过真是寒。” 她说着打了个寒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酒保听得投入也一激凌。只有包大同没有害怕却皱紧了眉“她喝醉了胡言乱语。” 他想扶起花蕾可这时候花蕾却忽然叹了一口气倚倒在包大同身上“我还有故事” 三种不同的红色后劲非常大而且来势凶猛。刚才花蕾讲故事进还提着一口气要保持清醒此时故事说完立即神志不清。 包大同只好半抱半扶着把她带回来一路上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说起小时候。说起她的家还有她的悲伤与快乐到杂志社的时候还在说不停。 第十三章 酒保想起来一件事 花蕾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从窗帘中透入的阳光让她觉得有点刺目昨晚宿醉造成的头疼清晰的存在着。 她尝试着动了一下却感觉被什么捆着定睛一看骇然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男人这男人伸出长而强健的四肢把她环抱住了。 她差一点喊出声幸好及时现了那人是包大同。 他合衣而卧大概昨晚照顾酒醉的她而坐在床边睡着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到了床上最后把她当了抱枕就这样睡了个昏天黑地。 她想挣扎却又忽然停住。现自己很想让他这样抱着在清晨中醒来虽然现在不是清晨里也虽然他是无意识的。 他的皮肤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温暖的阳光味让人闻起来感觉又想昏昏欲睡。又有些刺激的辛辣感。十分奇异让人摸不到头脑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他长得真好看五官很男人却并不粗鲁睡觉的时候带着孩子气。好像要抓住什么不肯放一样傻里傻气的执拗可是魅力十足。 正沉浸在这亲密的独处之中被设置成新年祝福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包大同在深眠中蓦然醒来一跃而起直冲向电话。居然没有现他刚才是抱着花蕾睡的。 “哪位?”他坐在桌子上两条长腿在桌边晃啊晃的。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哦”了一声后皱紧了眉仔细倾听着。 花蕾趁这个功夫。悄悄跳下床。见自己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连忙跑到卫生间去洗漱等她回来。包大同已经开着窗户让冬日干而冷地空气吹走了房间内温暖而暧昧地气息。 “有线索?”她问。 “有线索酒保终于想起了一个可疑的人曾经出现在酒吧。”包大同道。“那个人貌似和凶案没什么关系因为他和那六个女人没说过话更别提交往了。事实上。他和谁也不交谈酒吧的那些常客中任何一个死了。从表面上看。也与他无关。” “他为什么不报告警方?”花蕾奇怪。 “你也知道警方地问案程序啦一定会问你知道熟客中哪个人和这六名女子接触频繁呢?”包大同无奈的叹口气“没有人会问酒吧中哪个人和那六名女子没说过话。在这种情况下就算酒保觉得那个人可疑但只要不在警察的询问范围内。很少有人主动提供情况地。花骨朵啊这个世界多复杂有钱有势的人好多尤其他们做服务事业的。哪敢轻易得罪人。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花蕾想了想点头道“明白了是你为酒吧驱了邪又给了那酒保一个护身符他感激之下就对你说了反正你不是警方地人。告诉了你你也不会让他出法庭作证。” 包大同微笑道:“是啊是啊。本来嘛酒吧这种地方人来人往就算有熟客也有很多陌生人来往但这个客人非常奇怪引起了他的注意。” “长得可怕举止奇怪?” “不是。不但长得不可怕而且还非常帅像极了影星金城武。但是更冷漠一点气质上更好少了些雕琢气。别看我。这是酒保的原话你如果想尖叫就来吧。” “我干嘛尖叫?”花蕾眨了眨眼睛。 “女孩子见了帅哥不都是这反应吗?” “切我见地帅哥多了。”花蕾嗤之以鼻。“石界就是帅哥我还不是拿他当个肉粽子来看。你也长得不赖在我眼里仍然是肉粽子。” “什么叫我长得不赖?这话我不爱听。”包大同太介意自己的长相不过一想到那个石界就有些不爽。 这小子大概和花蕾青梅竹马彼此间感情不错上回在“沉默的症状”案中花蕾找他帮过忙。那小子有点本事但是嚣张可恶包大同很不喜欢。 至于具体是不喜欢石界本人。还是不喜欢他和花蕾走得太近。他故意忽略了不想。 “好吧好吧天下第一帅。快告诉我冷漠版金城武是怎么回事。”花蕾急于知道事实催促道。 “冒牌金城武没做什么。”包大同耸耸肩“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不和人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连酒也不喝只喝水。有很多女人试图接近他可他没理会过任何一个。可这正是令人奇怪的地方。你说人们一般去酒吧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喝酒聊天。”花蕾道。 “错了我觉得这只是去酒吧的部分功能很大一部分人是钓鱼去的。唉那些可怜地都市夜归人寂寞啊。不管表面多么光鲜一到晚上还是要找东西来填补。刚才酒保说了开始时还以为他是专门钓富婆的野鸭。因为很少年轻男人会独自来酒吧举止高傲冷漠、而且帅成这样。居然不带女伴的。” “这是酒保注意冒牌金城武的原因?”花蕾有点好奇不明白这个帅哥是什么来路什么目的?男人如果帅而且神秘就是最强吸引力了当时的铁窗酒吧一定有不少女人盯上了他。 “这只是原因之一。”包大同道。“很多女人向冒牌金城武点酒。可是这帅哥除了水什么也不喝酒保可以把酒倒回去白赚一笔。你要知道酒水的利润很大谁能帮着赚外快自然会在酒保心中记忆深刻。” “听起来像三藏法师。”花蕾想像着冒牌金城截止的形象突然冒出一句。 包大同一笑“说不定这位三藏法师不是渡人的而是吃人的。因为酒保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周萌也就是第一个受害者除了每个月的定期聚会会出现在铁窗酒吧平时有时间也会单独去。她被杀的那天晚上。冒牌金城武出现过。” “他和凶案有关吗?”她再问。 “不知道要调查可是他有嫌疑因为他很奇怪而且自从周萌死他就再没有出现过。”包大同微眯起眼“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切都与这个冒牌金城武有关。” 第十四章 田螺姑娘 “怎么调查他?”花蕾问感觉无从下手。 包大同摇了摇头“基本上没办法调查。这不是蹲守在铁窗吧或者其他夜店甚至化妆成病人和护士就能找到他的。因为他选的猎物不是随机的而是非常特定就是那六个护士。现在他已经杀掉四个了怎么会放过另两个?不过因为警方保护得紧最后这两个人他不容易下物。如果他是人当然不敢直面警方如果他是怪物也同样不敢接触煞气重的警察。” “没办法调查你还说那么多?”花蕾责怪的瞪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伸指弹了一下花蕾光洁的额头“笨哪我说调查可没说直接要查冒牌金城武那不是大海捞针吗?他是很帅可是还没帅到引起轰动的程度所以他要藏起来。我们哪找得到。现在要继续从侧面调查幸存的两个人。看她们之间还有没有共通点。然后想办法突破警方保护对两个女人的严密保护。问出她们曾经做过什么事。惹来如此之大的怨恨。最后就坐在那儿等凶手撞上来。告诉你吧凶手的杀人手法如此凶残血腥现场还弥漫着重重的怨气。足以说明他不杀了最后两个人是不地甘心的。” “你说的对。”花蕾皱着眉“那我们第一步要怎么做?” 包大同一咧嘴笑得好看极了但眼神却坏坏的“不是‘我们’是‘你’。因为我们的第一步是要吃东西你去厨房煮碗面吧。我快饿死了。” 他以为花蕾会生气。因为他忽然把话题拐到吃上面来但没想到花蕾没有反对的意思只说了马上好就跑到厨房去了。 花蕾在这边吃饭或者留宿地时候都是叫外卖。从没自已动过手。可她家地经济环境虽然好。家教却还很老式和严厉女人该做的事情。她都受过训练。 以前包大同总说凌小佳煮饭烧菜好吃其实她做昨更好只是他从没机会让她展示。就算在受伤修养期间。小夏也包揽了一切饮食方面的事如今他说饿了要她煮面吃。她当然要大显身手。 冰箱里食材有限没关系她有一双巧手和灵活的心思普通的面。在不同的人手中也有千变万道地味道呢。 “你确定我家没跑出个田螺姑娘帮你煮的面?”包大同吃了一口后就没停下来连吃了三碗才停。 “你什么时候认识个姓田的?” “你爸小时候都不讲童话给你听地吗?这是中国传统的民间故事啊。”包大同瞄了一眼汤锅看到锅底只有几根面条留给花蕾了。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能这样。人家辛辛苦苦做的他吃得开心却忘记给大厨留了就连汤窝边那国碟花花绿绿又精致爽口地小菜也差不多被他吃光了。 他迅打量了一下花蕾见她的身段虽然苗条。但个子在女人中不算矮。应该不至于吃得像猫一样少。可从目前的情况看大概连猫也吃不饱吧。 “我爸从不给我讲故事他很严厉的。”花蕾叹了口气无意识的挑起一根面条来吃“他和我说得最多的不是不许跑出去。不许惹麻烦。然后他就很忙。回家也天天关在屋子里。我家房子很大书房离我的房间很远我永远只是看到他匆匆来去想追过去都不行。” “你爸真酷。”包大同感觉得出花蕾童年里地遗憾自从知道她从小被关着被疾病折磨着心中总是对她有些怜意此时叹息带歪了话题。以另一种方法解释那位父亲的冷漠。“我老子也是每天唠叨得很还经常把我扔在家里好久突然就消失不见了。那时候我常想他这一去是不是回不来了?不会死在外面吧?不会见不到吧?可是他一回家就会骂我不争气不好好修炼但到了晚上我磨他给我讲一些除魔卫道的故事他却只给我讲田螺姑娘的童话。” “那你说的童话是什么?”花蕾很好奇。 包大同要的就是她转移注意力。因些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田螺成了精爱上了一个男人于是天天帮他打扫卫生和煮饭。结局不用我说了吧。自然是人妖之恋冲破阻碍最终成功。那时候我天天想。要真有个田螺姑娘就好了至少我找袜子的时候不用半个小时偶尔也吃点人饭。当然了真有田螺姑娘也看不上我才爹他太难看一定会看上我这阳光少年。” 花蕾抿嘴笑了起来就知道他到最后一定会夸奖自己。 “田螺姑娘来了吗?”她随口一问。 哪想到包大同点了点头道“她来过但又走了再也追不回来。” 他苦涩一笑转过头看着花蕾惊讶的脸轻笑道“还真是笨笨这你也信哪我胡编的。”他站起身拍拍花蕾的头然后跑去书桌后闭目养神了。 他的行为和平常没什么不同把椅子弄得晃当着两条长腿架在桌上两手枕在脑后。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在认真的思考。就好像他眯着眼睛时是最认真的一样。 可今天花蕾却觉得他是在逃避什么?他刚才突然冒出的话不像是假的因为他永远笑得坏坏的脸在那一刻如此严肃。眼神中有一种名叫悲伤的东西。 原来他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去。那是什么呢?似乎和那田螺姑娘有关。不知道那个姑娘是谁为什么可以左右他的情绪? 正想着电话铃突然响起了包大同习惯性的接听。但对文说话后。他一脸排斥的直接对花蕾说。“一个叫石界的人找你这什么烂名子。” 花蕾连忙跑过去生怕这两个人在电话里吵起来。她找石界让他帮他们盯着在那四名死者身上有什么亲现警方的侦破工作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另外还有那两名幸存者的最新情况。 她不想做杂志社的吉祥物希望能在情报工作上帮得上包大同的忙但石界的话却让她惊了。 “怎么了?”包大同一直在一边监视花蕾和石界说话时的表情此时邮她脸色苍白忙问。 “张小羽死了就在昨天我们在酒吧调查的时候死了。在警方的眼皮底下她----被吃掉了!” 第十五章 我看到一个鬼 张小羽所在的医院是一个名叫绿岛疗养院的地方实际上是一间高级精神病院。 这回花蕾不能再冒充病人了在为她不可能装成精神病入院。于是包大同只好装成探病的家属混了进去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儿弄到的病人信息。 至于他会不会被拆穿则根本不在考虑之列毕竟这里的病人在精神上都多少有些问题病人真说不认识他或者有些惊吓的表现都可以用对方的精神状况来做出解释。 而且张小羽既然死了保护她的警力自然也就撤了警方之前对她周围情况的调查也已经结束所以包大同进入的时候。医院相对平静除了偶尔有病人出奇怪的叫声。 张小羽是死在家里的当晚家里有她和她三岁的女儿、一男一女两名警察在一起。奇怪的是除了张小羽那个小女孩和两名警察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也没有听到、看到、感觉到什么事情生。是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那名女警忽然从梦中惊醒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这才现的第五起凶案。 她不是一名初来乍到的年轻警官了办过好多凶杀案但当她看到犯罪现场的一刻还是差点昏厥。 张小羽被吃了尸体一片狼藉连内脏也有被咬噬的痕迹。不过这女人虽然娇小但想要在几小时内吃光也是不可能的。可是凶手在每块肉上都咬了一口仿佛品尝大餐。每样只是浅尝。 这一现象传达出了游牧之神强烈的恨意和嗜血的感觉这凶手尝到了杀人的快乐和人肉的美味已经变得越来越凶残越来越远离他杀人的最初动机。 包大同直觉的认为。等这六个女人杀完。他根本不会停手。一旦到了那个时刻。他选择猎物将没有迹象可循受害者会越来越多而逮到他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 那两名警察每天是轮流值班地不会两人一起睡下。可凶案生的时候。他们都睡得很沉。那个和母亲睡在一张床上的小女孩更是睡得香甜在她的童稚美梦中。没有母亲在她身边被吃掉的可怕一幕。就某种程度上而言这是一件好事而且凶手采取了措施小女孩身上连一滴血也没有沾到。 事后法医在死者的残骸和两名警察及一名小女孩体内没有现任何麻醉的成分。但他们的身体机能却确实是在疲倦中两名警官在检查时再度入睡那小女孩更是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警方认为凶手一定使用了某种未被科学证实的麻醉剂但包大同却知道。凶手是施展了什么术法让其他人陷入沉睡好方便他执行自己地计划或者是惩罚。 可为会么凶手对那六个女人怨念那么深。却没有伤害其他人呢?说是他潜意识中害怕警察勉强还说得通但那个小女孩呢?游牧她和母亲睡在一起对凶手来说不是近在咫尺吗?为什么不一起杀了。 在怨念这么深的情况下亲近的人一般都会受到诛连。那么是凶手“理智”?是小女孩不合他的口味?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据事先的调查张小羽是个寡妇。 她的老公是一名千万富翁于一年前因心脏病死在一个妓女的床上。张小羽非常漂亮在本市的一家医院实习时遇到了这位千万富翁于是从护校一毕业就嫁人了她老公互后才被迫出来工作。 当年她嫁人时引起了好多人的羡慕或者妒忌因为她幸运的钓到了金龟婿而实际上她也过了几年好日子。可是这男人非常重男轻女当张小羽生下女儿后夫妻关系开始紧张最后变得非常恶劣。 而她老公一死。她不仅受到了心灵上的伤害在财产上也损失不少。因为那男人在生前转移了全部财产留给她的不过是一栋房子、一辆车子和为数不多的存款。 为了应付生活她只好在朋友的介绍下到绿岛疗养院工作。孩子白天由保姆照顾这样过了一年她现在打算把大屋和车子卖掉换一间小的房子母女俩生活起来不用支付那么庞大的开支。 原来这个女人也是人不幸的。 包大同调查完毕后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这给他开阔了一条思路决定集中注意一下这六个女人的感情生活也许从中会现有引起凶手杀人的动机或者线索。 还有那个经常会诱交通事故的街心公园以及肾病医院和妇产科医院的急诊部门、甚至两个相邻的尸房。都有让他好奇的地方。 “你叔叔的暴力倾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欢乱跑。”游牧护士长道“就像前两天他半夜爬到七楼顶上去结果摔下来幸好六楼有一个伸出来的阳台他只是摔断了腿不然会出大事的。” 包大同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头称是望着躺在床上的断腿中年人心中懊恼为什么要冒充他的家属?害他天天被护士长、医院的行政人员不停进行洗脑式谈话。 为了和护士们了解张小羽的情况游牧之神他最近非常勤快的来探望叔叔。之所以选这个人是因为从他的材料上看他没什么亲人。很少有人探望唯一的侄子已经半年没露面了这样他比较好蒙混过关。 可是医院对他的到来比较慌张。因为“叔叔”不久前摔断了腿虽然是他自己从楼上跳下来摔的。但这是精神病院医院本来就有看护病人的职责造成病人受伤的一个重要原因正是他们管理不善。 本想着这病人长年没有人来探望神不知鬼不觉给他医好就算了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个侄子看样子还很精明。院方怕引起巨额赔偿的医疗纠纷所以不停的派人对包大同进行魔音轰炸。 包大同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决定给这“叔叔”讨个说法不能让医院如此忽视病人的权利。而这种事情给前律师小夏办理就可以了。 “我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我是看到了一个鬼!嘘别说出去他会来杀我的。”包大同还没说话叔叔突然低声道。 第十六章 叔叔突然出声神情又那么神秘诡异吓了那护士长一跳随取出白着脸对包大同道:“病人在精神状况上出现反复这是正常的精神方面的疾病……” “我理解我理解!”包大同打断护士长的长篇大论“我不会真的以为这世界上有鬼的。不过。请让我和我叔叔单独呆会儿好吗?” 护士长显然有点被叔叔煞有介事的怪模样吓到了。当然巴不得马上离开。而包大同等她一走就立即坐到床边道“您看到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叔叔的反应有些迟钝眼睛瞪着似乎在理解他的话。包大同安静的等着明白虽然有精神疾病的人时常会出现幻觉但很多病人病会有间歇性。也就是说就算是精神病人。也有清醒的时候他们所看到和听到的未必没有事实。 “我啊----”叔叔拖长了声音音量相当小听得人心并没有毛毛的“那天晚上睡到半夜忽然感觉有人推我。我一睁眼。看到床边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影子?您不认识?“ 叔叔茫然的愣了半晌瞪着包大同不说话脑子根本转不过弯。 “没事没事继续讲吧。”包大同温言道心里怪自己打断了叔叔说话。对于这些精神异常的人来说打断他们有可能他就再不讲了。 好在叔叔在哼哼了几声后又开始说:“她会飘啊裙子一摆一摆的。我最恨人家打搅我睡觉就生气的跟在她后面走。开始她一直在走廊里逛然后不知怎么就开门出去了。”他说到这儿又停了。本应该木然的脸上流露了同丝恐惧。 这家疗养院里住地大多是轻度精神病患者。并没有铁门一类地东西但病房外也有加了两道锁的防护门晚上关闭时。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那么那个影子是怎么打开门地? 防护门开了院方肯定以为是值班护士疏忽。忘记锁门据说那名护士已经被辞退但他一直声称自己冤枉。为此气愤的砸坏了院长办公室的玻璃这是包大同旁敲侧击听来地八卦目前无法证实。 但如果那飘着的黑影不是叔叔的幻觉而是灵体地话。她本不需要开门就可以出入的她费力做这种事的目地只有一个就是想让人跟上她。 那她是想说什么呢?还是想带人看什么?或者单纯的只想害人?如果是有怨灵害人为什么绿岛疗养院以前没出过这种事情? “她上电梯了!”叔叔在愣了半晌后忽然神情亢奋的高叫了一声这回包大同都被吓了一跳又忘记不能打断他话头的事。问了一句。“后来呢?” 但叔叔并没有受影响。继续说道。“我追过去。可是没追到那我就跑楼梯。她在欺侮我以为我不敢追忆哈老子怕谁。可惜我不认得路就是一直跑她也一直在我前面。我总差几步就追上她可是她忽然回过头来----”叔叔打了个寒战“一脸血都是抓过的血道子好像要咬我!我怕。我怕。才往后退了一步就摔下去了。腿断了。腿断了。”他开始哭泣。 包大同笨拙地安慰了一会儿脑子里却想着叔叔遇到的事。 照理说这么处心积虑的引人到顶楼一定有缘故。如果想杀人就不会把叔叔逼到六楼有阳台伸出地那一面。从其他三个方面摔下去。怎么也会摔死了。 可是黑影引叔叔上顶楼是什么意思?如果虽要提示人们知道什么。这个选择实在是不高明。谁会相信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呢? 那么假设黑影是张小羽呢? 叔叔断腿的那天正是张小羽被杀的那天。因为叔叔是在早上被现的所以不知道他是几点从顶楼掉了下去。但是假设张小羽被杀后现了凶手的秘密又魂魄将散她就只能来到自己工作的地方随便找到谁来帮助她。 也许她是要留下线索。 从前几起凶案来看。这凶物不仅伤害人的肉身。连魂魄也不放过被害者的魂魄都被凶气震散了。而张小羽因为是个母亲女儿就在她尸体的旁边或者这点意识让她灵魂暂且不散能够跑来自己熟悉的地方给无论遇到的什么人一点提示。 她也许指望警方会查到这一点吧毕竟因为连环凶案的关系警方对几家医院的调查相当详细。 想到这儿他跑到顶楼去看了看。 这是一幢七层的大厦因为地处偏僻附近也没有高大建筑物所以视野很好。他吸了吸鼻子感觉楼顶上没什么可疑的迹象那么张小羽是让别人注意医院的周围吗? 举目四望。医院四周是几家工厂看来气场很正常并没有妖邪之气透出。不过当包大同看到东南方一片低矮的院落时心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很浅很淡。但仍然让他轻咦了声随即轻喃道。“不会吧?” 急忙出了医院到那个疑点的地方近距离观看除了狗吠声没有现异常。 是他能力太弱了还是这地方与案件根本无关?张小羽这么做只是一个单一的预示?仅仅因为这地方和那凶物有一点点勉强的联系? 假如那黑影真是张小羽假如她只能用这种办法提供线索。那么他有点明白凶物的来厉了。 可是这太不可思议了他跟着他老爹捉鬼除妖也有很多年了。从来没遇到古怪事这么集中出现过上回是吊死鬼重返人间这回又是这种情况这些事件背后有联系吗? 又在医院呆了会儿。包大同回到杂志社。和花蕾一说花蕾叹气道:“可惜那五个女人连魂魄也震散了目击鬼魂也没有一个不然你借阮瞻的残裂幡使使把他们拘来审审就行了。” “当我是包公啊还审鬼?”包大同一笑“再说了人死后就应该去往另一个世界。谁也没有权利打扰。除非他们自己想找人帮忙。如果直接提审鬼当然方便多了但是这种打扰会增长他们的执念阻止他们离开的脚步次数一多人间各道就乱了所以我学道的那一天我老爹就警告过我人的事还是由人力解决。而下面我们要去最后一间涉案的医院本市的肾病专长科医院看看了。” “你不避讳警方了吗?” 第十七章 又住院了?! “你不避讳警方了吗?”花蕾问。 “避讳啊但是现在可以露面了。”包大同道“张小羽已经死了六名护士只剩下最后的幸存者付艳秋。警方清楚得很假如付艳秋也保不住。这个案子的线索就全断了而且杀手可能无限制、无范围的继续玩他的杀人游戏。所以在抓到凶手前付艳秋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了一定会被安置在保护屋里。 你要知道如果前三名死者。周萌、孙君、苗小莉的死还算是突案件。那么第四起凶杀的受害者费娜就是在警方的监控下被杀的第五名死者张小羽更是在警方眼皮子底下给吃光光。虽然目前案件的情况还封锁着消息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这件事流传出去。民众会严生恐慌质疑警方的办事能力。 这在警方看来是一种明目击者张胆的挑衅可恶的是一点线索也抓不到那凶手除了脚印外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好像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魂。” “是----鬼魂吗?”花蕾明明知道包大同早就断定这是一起灵异案件还是忍不住问似乎想要个确定的答案。 “他有实体应该不是单纯的魂魄但难免是魂魄所控制记得‘阴媒’案件中的段德祥吗?”包大同眯起了眼睛“这对警方来说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们对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而我的判断也出了错我曾经以为他总是在猎物落单的时候才动手。现在看来未必他可以对保护猎物的人进行催眠、或者迷倒。不过他确实喜欢静静的吃东西。” “那怎么办?”花蕾听了这番话感觉浑身麻。 “我来解决!”包大同平时懒洋洋、总带三分戏谑的眼神中射出坚定的光芒。但随即又变幻成好玩兴味的神色。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花蕾看得花蕾毛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 是衣服没穿好。走*光了吗?正疑惑间包大同向她伸出了手。 一瞬间花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觉得大脑一片温热居然没有躲避。哪想到包大同的手只是落到了她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两下。 他举止温柔。让人有一种迷惑感不过说出来的话很是欠抽“从中医学的理论上来说肾乃先天之本是生命之源其精藏于血其华显于。花骨朵啊你不愧是黄毛丫头啊头不是很好。可能肾不太好叔叔领你去医院看看如何?” 花蕾气得打掉包大同的手“又要我住院吗?我爸说我命格弱小时候生病都是请医生到家里的。可是你----居然让我不到一个月时间住了三次医院!” “这是为了工作。工作!”包大同哄着花蕾。“本来我自己住院也可以。但一来身为‘病人’不好随意走动查案二来我一个男人如果传出肾不好继而被人影射延伸到某些功能不太健全我的人生就有了污点会被嘲笑的作为朋友你要同情我、为我做出一点点牺牲。” 他用两根手指描绘着牺牲之小看花蕾气得小脸红红包裹在墨绿色紧身毛衣中的丰满的胸起伏不定衬着圆润的肩纤细的腰曲线分外优美不禁呯然心动情不自禁的伸臂把花蕾抱在怀里。 “放开我使美男计也没有用!”包大同这亲昵举动比较突然。但花蕾还在气愤中居然没有脸红心跳只顾着挣扎。可是包大同抱得很紧。她挣脱不开干脆咬了他肩头一口不过隔着衣服这死男人没什么反应就这样静静抱了她一会儿才放开。 “我不去住院!”花蕾大声道“我虽然没帮你打过鬼可是所有的情报工作水磨功夫的分析调查全是我做的你不能欺侮我。” “我能。”包大同轻声道声音有些软弱。“我非常能。”他嘴里说着眼睛却还看着花蕾情绪复杂。 花蕾张开了嘴。但没有说出话因为她忽然意识到包大同一瞬间的奇怪那奇怪像一根羽毛一样划过她敏感的心房。带来全身神经的颤栗像过电一样。 完了。一定爱上他了不然为什么一看到他正经或者温柔的眼神就浑身麻酥酥的?完了完了!要怎么办?要怎么办?她要一个专一的男人。不要一个浪子可为什么偏偏…… “今天下午就住院。”包大同冷静的声音忽然穿透这越来越暧昧的气息传了出来。 “我不要。”花蕾虚弱的抗议。 “反对无效否则你将成为失业人士。”包大同无情的说转身离开留下呆的花蕾和他的失态。 看到花蕾媚人的一刻他觉自己动心了。这无关乎色*情却充满了怜惜几乎是突然出现的。他没有像以往的“恋爱”一样考虑到身体的因素。而是真正觉得心中的一个角落悸动了起来。 日久生情这话不假。他很少和一个女人相处这么久的何况花蕾还那么可爱有着这年头的女人少有的纯真品质。看来他要疏远她一下才行不然只怕一头栽进去了。 他早下过决心了不再爱任何一个人。 那是他对一个女孩的承诺那是他辜负了她之后的惩罚他必须遵守否则…… “我身体健康得很就算你强迫我入院医生也不会收我!”终于回过神来的花蕾在身后叫。 “放心没有医院是不想营利的。我们想住院观察他们没理由不收。再说我会通过关系给你造转院假病历足够你入院的档次。”包大同头也不回。 “你----好我为你牺牲不对我为这案子做出牺牲但是我不打针、不吃药!” “好打针时我施幻术让护士把针打到床垫上吃药的话我替你。” “要陪床!” “我日夜都在。” “哼!” “没问题了吧?” 第十八章 滴水病床 一般而言停尸房都在医院的后门处因为正门是人出入的地方尸体也走这里的话十分不吉利。而本市的肾病专科医院与妇幼医院仅一墙之隔相连的地方的就是停尸房所以两家医院没有后门只有侧门。 肾病专科医院的停尸房旁边是车库和锅炉房似乎想用生气和火气镇一镇这边的阴气而对面就是办公大楼晚上会锁楼值班室设在旁边的住院部一楼。 包大同看过病房在住院部走廊的左侧看不到停尸房右侧是卫生间、洗衣间还有护士站。从窗口倒是可以看到停尸房的。 花蕾入住的时候医院没有空闲床位了只有五号病房有所以她没得选被安排到了那里。病房是四人间的但却只有花蕾一个人住和其他病房还要加床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很奇怪包大同少不得要调查一下结果一个带着自己的女儿做肾脏透析的母亲告诉了包大同一个秘密:五号病房闹鬼。 花蕾听到这事就开始害怕把能协助隐形的乌木夹和辟邪的兽牙项链全戴上了而且严令包大同到哪儿都要带着她除了上厕所。 包大同没办法只好同意。 肾病医院的住院部不让家属晚上陪床因为都不是急症不过包大同留下来的时候护士们都装作不知道允许了他这更说明五号病房有问题。也许她们以为一个健康的男人在五号病房不会再出事了吧。 当夜幕降临黑暗像一只巨大的手。把医院和外面仍然进行的喧嚣隔离了开。因为走廊空旷无人一点小小的声音都能让回声传出很长似乎是从地狱传来的呼喊。 气氛有些紧张和恐慌。包大同是感觉得到的。一到晚上。护士们路过五号病房都是快通过。而病人则根本不到这边来偶尔看到包大同和花蕾的时候还窃窃私语。 一直耗到很晚花蕾还是不敢睡直到包大同承诺一直呆在她身边她也太累了。才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而包大同则合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脚架在床边。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正当他也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一声水珠落地的声音可能因为太过寂静的缘故。感觉格外清脆刺耳好像有一根冰凉的手点在热乎乎的额头上似的让人在瞬间醒来。并且十分清醒。 哪里来的水声?! 包大同没动。呼吸仍然均匀着。眼睛也没有睁开。甚至连阴眼都掩盖着。只悄悄瞄着整个病房。 门动了一下却没有开一条黑影从门缝中费力的挤出进来慢慢站到二号床位前静止不动似乎要站一辈子似的。 借着冬天惨白地月光。包大同看清那条影子是一个年轻女孩。一把异常浓密的长下是一张肿得变形的、黄的脸。身体也很“胖”像是吹起来的汽球蓝白条的病号服彭胀到了最大的限度。 唉! 过了半晌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慢慢躺在床上侧着身背对着窗房的方向整个身体没有清晰的轮廓似乎只是一片巨大阴影却压得床出“吱呀呀”的呻吟声。 花蕾一动。醒了。 她紧张的坐了起来看包大同还在打盹根本没反应立即拧亮了床头灯。 在她的眼中。房间内并无异物她睡在四号床最靠近窗户借着灯光向外一看见一号床和三号床都好好的唯有二号床护士铺得整整齐齐的被单不知为什么乱了而且在床上有一个暗色的痕迹看样子是一个人躺在床上。 耳边。滴答声不断传来。而且越来越急似乎就来自二号床那边。 她吓坏了。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想摇醒包大同。但脚一落地却感觉冰凉绵软如果不是包大同适时把她拦腰抱起她几乎尖叫。 “哪儿来的水?”包大同皱眉假装没看到那黑影。 此时的黑影好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变得极其瘦弱。女孩还是原来的那个但脸色枯黄一对眼睛大得好像要掉出眼眶嘴唇白得像是没有宽大的病号服下仿佛瘦得只有骨头了。 “会不会是哪里漏水?”包大同又说了一句把花蕾放在床上顺物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倒不是借机揩油而是提醒花蕾此处有异物。不要惊慌他会处理的。 花蕾心领神会紧紧缩在床上“又没有水管怎么会有水好像是从那边床上滴下来的。”她一指。 “瞎说!”包大同一边“斥责”一边走到二号床边见那床上有一个人形的水印子本来干燥的床上正向外溢出水来。 “无意间”抬头一瞄那黑影正瞪着他幸好他训练有素不然差点做出反应。 “奇怪我下午亲眼看着护士换的床单床垫明明是干净的啊。哪来的水?”他喃喃自语着“不会是水床吧?要不我去找下护士?” “别扔下我我和你一起去!”花蕾差点跳下来但一看到地面上的水又缩回了脚。 “笨蛋叫护士不是非要自己去的。”包大同看到那黑影向他走来咬牙装作不知道看她穿透自己的身体走到花蕾身边去。 花蕾什么也看不到。却打了个寒战抱紧了手臂。包大同连忙借机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隔断了那黑影的举动。刚才他冷眼旁观。感觉这黑影有极深的怨念但对花蕾似乎并无恶意看样子要抚摸她。是羡慕花蕾有生机勃勃的身体吗? 但这样是不行的花蕾命格弱一定会受了阴气的侵扰而生病。 他随手按响了床头铃可等了好半天护士才过来而且是三名一起来的。神色间有点战战兢兢。她们进来的同时黑影隐没在了墙壁中。 看到二号病床的情况护士们的脸都的白了。拒绝回答包大同的任何问题硬是在护士站给挤出一张床位让花蕾暂住。第二天早上。换班后的护士长在包大同的追问和花言巧语的劝说下说出了闹鬼事件的始末。 原来五号病房二号床曾经住过一位肾病很严重的年轻女孩。全身水肿得很厉害。但肾病是一种富宝贵病。虽然不是立即能威胁生命的长期治疗的费用却是非常高的。这女孩家里很穷承受不了这么高额的医疗费。而医院因为她支付不出费用在她快要病死的时候也就是两个多月前在主治医生和院长的准许下把她赶出了医院。 尽管医院也是要营利的但把重症病人赶出医院是非常没有医德的所谓医者父母心。连这一点慈悲心也没有还当什么救死扶伤的医生呢? 包大同听到这儿非常生气。他来这医院调查不过一天多时间已经现这医院富得流油主治医生们开的都是名车。普通医生们工作时开着暖气还要开半扇窗子放冷空气进来说是要保持空气清新据说夏天开冷气进也要如此。他们可以这样可耻的浪费资源。却不能拯救一个没有钱的病人。 只听护士长又道“从那天开始我们经常听到五号病房有人哭病人都吓跑了而且那个床垫子总是流水。考虑到那女孩走的时候水肿的厉害一直排不出来……” 包大同听不下去了又跑到别处打听行政值班和医生值班地情况。 行政值班是医院的领导们轮值的提防医院出现意外情况保证有上司在场处理医生的业务值班自有规律。包大同感受到了那女孩强烈的怨念。一个新死两个多月的魂魄是不会这么厉害的。除非她要报仇。要讨个说法要控诉这个冷漠的医院和没有医德的医生。 她现在反复出现、不肯离开。除了弄湿曾经的病床外。并没有害人说明她不是厉鬼不会滥杀无辜她只是在等待她的仇家那两位残忍对待她的人。综合考虑这家肾病专科医院的情况可以断定她是在等院长行政值班和主治医生业务值班重合的时候。 他本不想管这事这些丧失人类基本同情心的所谓高尚的人。被掐死也是活该可是他想拯救那个可怜的女孩。不想让她的魂魄犯下杀孽毁了自己重生的机会。 很巧女孩苦等的时机就在三天后。 而花蕾被挤进了其他病房。五号病房就那么怪异的空着明明没有人却仿佛散着强烈的阴气。让接近的每个人都感到不安。 三天的时间也只有等待。包大同趁这个时间打听到了已死的周萌和唯一的幸存者付艳秋的情况。 因为周萌正是住院部的护士所以这里的人对她的事都很清楚。她没有结婚。但有一个相恋八年的情人据她自己称两人感情很好可是男人有一阵子几乎不来医院找她后来又因为涉嫌经济犯罪被通缉了。在周萌被杀前几个月他偷偷溜回来。经周萌举报后被抓走。 而付艳秋在六个人中年纪较长行为举止比较稳重端庄。技术水平又好。是手术室的护士长。张小羽是毕了业就结婚的付艳秋却是没进护士学院进就结婚了。据闻夫妻两人是青梅竹马目前关系平稳。只是一直没有生小孩。 当然她们也都参加每月一次在铁窗酒吧的聚会。 综合来看这几个女人除了是同学、定期聚会的朋友处还有第三个共同点。那就是私人生活看来都很不顺利甚至很不幸福! 第十九章 解气了吧? 今年冬天的雪特别多天气不过放晴两天第三天的傍晚新的大雪又降临了大地一直下到深夜也未停。 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一个女孩低着头在医院后院的雪地上走着。她似乎走了很久一头一身的白当围墙外偶尔有车灯划过时。她就停止着不动远远一看。好像是堆起的一个雪人。 而且她似乎不是在走。而是在飘移洁白蓬松的雪地上一个脚印也没有。只有一条浅浅的拖痕。慢慢慢的她来到住院部一楼的一扇窗子外身子腾空约一尺从窗帘的缝隙中往里看。 室内温暖如春院长在和张主治医生下棋聊天根本没有注意到被人偷窥只是过了不久院长忽然感到一股凉意不禁道。“明天要找一下后勤部门。暖气根本不够温度。” 张主治医生一脸谄媚的附和着忽然一抬头见医院物有的淡蓝色窗帘翘起了一角。好象无形中被一保手拉着似的。不禁心里一阵毛。 住院部关于那个肾病女孩的传闻他不是不知道也还是有一点惊恐的。本来他已经借故调了好几个夜班不上了但是今天赶上院长行政值班。他怎么能错过这种增进彼此感情的机会。 不过现在他有点后悔了。因为他感觉到一种湿漉漉的寒冷正从房间的四面八方渗透进来似乎有一种带着药味的水气弥散了开。 “小张去把窗帘拉好。”院长也似乎注意到了窗帘的异常“老人们说针眼儿的窟窿斗大的风。一点不假没这层窗帘挡着还真有寒风四处窜。” 张主治医生应了一声虽然心里有些莫名的惊恐。却还是不相违背院长的命令机械的走了过去。居然紧张的踢到了桌角出很意外地声响。 走近了他感觉窗外好像很黑暗。这有点奇怪在雪天里哪怕是阴天光线也会被白雪反射得比平时亮些。而他还没伸手拉窗帘关得紧紧的窗户外忽然吹起了一阵风窗帘动了。 扬起的淡蓝色棉布外。一个女孩的脸贴在窗子上看他。历为紧挨着玻璃五官司有些变形。但张主治医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那个肾病女孩。 她的脸可怕的浮肿着。身体也肿胀得似乎裂开了鼻尖像被冻在玻璃上一样奇怪的隆起灰白的脸上。唯有那双眼黑得看不到底。 “医--生。我--要--排--水。”她一字一句的说着伸出皮肤被撑得仿佛透明一样地手臂。 张主治医生吓得大叫一声向后退了好几步。跌倒在院长脚边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把院长也吓了一跳。“怎么了?”他问。 张主治医生说不出话。只用手指着窗户裤子里一片温热。居然被惊吓得控制不住地尿了裤子。 院长没注意张主治医生的失态略有些不耐烦。走到窗边去看。还特意打开了窗子。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窗外一片银白。对面的不远处的停尸房像一个临时搭建的黑窝。虽然静默着不动却给人感觉阴森可怖似乎有什么正从里面往外看。 院长忽然想想他们医院停尸房和妇幼医院的停尸房仅一墙之隔常常有两边尸体互相走动的谣传不禁打了个寒战转身骂道“小张你不要故弄玄虚好不好身为医务工作者不要信唯心主义那----” 他住了嘴因为张主治医生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身后伸手指着却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平时温文尔雅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着。 身后有什么?院长僵着身子不敢看只感觉一阵夜风吹了来夹杂着雪花钻入了他地衣领冷得他牙齿打颤同时那窗帘给吹得飘扬起来似乎有一只柔软的手从他的头顶一下摸到脊背上。 他往前走了一步。想远离窗户不过张主治医生却吓得指着他的背后。尖叫了起来。他再也忍耐不住猛一回头。正看到一个身材臃肿的女鬼从窗处爬起来!白白的胖脸上。两只眼睛像两个黑扣子一样没有一点光线反射直勾勾的。 “院--长再--宽--限--我--几--天--吧。”她似乎冻坏了。声音哆嗦着。 这回轮到院长吓得尿裤子他也在瞬间就记起了这个被自己签字赶出医院地女孩不过他比张主治医生还好点腿虽然软了却还能走路。 他跌跌跌撞撞跑到窗边想跳窗逃走但才走到窗边窗子就“啪”地一下关上了。跑到门边去却哪里打得开。就算想躲进厕所一开门也见到肾病女孩正坐在马桶上呆呆的望着他。 四处是那可怜女孩地幻影院长感到无处可逃的惊恐张主治医生更是已经吓得如一团烂豆腐一样摊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们的哭叫、求饶、呼救声全被闷在这个房间内根本传不出去。 “给我排水。”女孩重复着四个字。向着两人个丧失了医德地人步步紧逼。直到他们全部吓得昏厥了过去。 “解气了吧?那就离开。”窗外再度出现一个人影道。却是包大同。 他不能飘只好一手攀着窗户。 女孩犹豫着没动。 包大同叹了口气“不要留恋。当舍则舍。来生你一定是个健康漂亮的人给自己一个机会否则与人与已都无益你还活在这个世上的父母也会不安。为了你的病他们操碎了心给自己一个安字也给他们一个安宁可好?” 女孩看着地下两个死了一样的男人幽长的叹息一声。 她只想有一个生存的机会罢了却被人剥夺了。只是因为她没有钱她就不能活!她恨哪!可是那个男人说得对她要给父母安宁纵然有千般不舍万般留恋这个世界也已经不再是她的。 三天前她出现在这个男人和他女友的病房中她没有恶意却没想到这男人是有法术的。两天前她在病区游荡听这男人似乎是自言自语着谈起了执念和解脱。一天前。这男人抓信又要放水的她。劝她往生不要再计较地过去。如果真的不能原谅这样丧失医生的基本道德的人那么吓唬一下他们让他们以后不敢再这样对待病人就是了。 她听了他的话这才有今天吓昏院长和张主任医生一幕。这法师说得好他们只是缺德。但罪不致死如果这翻恐吓能对以后的病人有帮助也算她积了功德。 现在她依约要走了却忽然心生留恋但她怕那个法师他虽然温和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那里----”她指了指停尸房“有个空床位他们是会换位置的。”她留下最后一句话彻底离开了她这个眷恋和怨恨的世界。 第二十章 第三个共同点 花蕾的出院表明涉案的五间医院、六名护士已经全部调查完了。至此线索似乎还不太清晰但包大同心里却隐隐有了些模糊的目标。 “你说女人们聚会时一般会聊些什么?”他问花蕾。 花蕾想了想道“什么都有天南地北的范围应该很广。但是一般情况下会说说生活中的烦恼事或者得意事美容、减肥、衣服之类的吧、当然最重要的是聊男人。” “男人?”包大同很有兴味的眨眨眼睛。 “这和男人们喜欢谈论女孩不是一样的吗?”花蕾道“但闺中密友们更喜欢分享彼此最**的秘密。” 包大同长长的“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坐着椅子轻轻摇晃和他往常想问题时一样。 花蕾怀疑的看着他,“你有什么想法吗?” “开始的时候我们就确定这六个女人一定是共同做了什么才招惹到的邪祟不是在就学期间就是在她们工作以后。之后我们调查到她们每月都有定期的聚会我感觉在聚会中出事的可能性比较大。说不清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或者是那怨念没有陈旧之感。” “陈旧?”花蕾有些好奇怨念还有新旧之分吗? 包大同明白她心中所想,可是无法解释,那是他长年训练后的天然直觉就好像长年处在生死边缘的人对危机会有感应一样。 “花骨朵这个你不用懂。”他闭上眼睛缓缓的道继续分析。“这六个女人除了是同学、工作后仍定期聚会外应该有第三个共同点这第三点也就是她们招来灾祸的根源。女人在一起谈什么最多?男人!而据咱们调查她们的感情生活貌似都不幸福。” “这个有点武断吧?”花蕾打断他道“从咱们调查的情况来看。似乎她们的感情都有点问题但哪个人的感情没有问题呢?不能断定她们的死和男人有关吧?” “我没有说和男人有关我是在找她们的共同点。”包大同道“你也说了女人在一起经常会讨论男人从我们的调查看。至少她们的私人生活不那么正常或者说是不平凡。那么她们非常有可能坐在一起诉说生活的苦恼。你知道。铁窗是一间酒吧。那种‘三种不同的红色’是极烈的酒我打听过这六个女人每回来必点的也每回都大醉而归。你想不管是开心的事或者忧愁的事这酒一入肠少不得会精神亢奋做出点平时不敢做或者不会做的事来。” 花蕾愣一下。觉得包大同说得有点对。 “周萌是第一个死的铁窗的酒保也说了。当晚冒牌金城武出现过。周萌的死会不会和这个神秘且举止怪异的帅哥有关?这帅哥是不是和凶手有关?”包大同道。“假设周萌是冒牌金城武杀的。他为什么还要杀害其他五个人呢?而且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试问一个人类会这样杀人吗?就算是变态凶手。只怕也没本事来无影、去无踪的杀人于无形。” “你说这是灵异案件。”花蕾皱眉道。感觉脑子中一团乱。 包大同点了点头。“我还在这个系列案中感觉出了无穷的怨气这就证明凶手这么做是有理由的。感觉上更像是报仇。从这可能推论出这六个女人一定干什么不然凶手只要杀死周萌就得了犯不着把其他五个捎带上。” “如果他是想杀掉周萌及她的朋友呢?如果其他五个人被当为猎物。仅仅是因为朋友关系呢?”花蕾提出另一种可能性“假设凶手是变态的不管他是人是鬼都有可能做出不可理喻的事。” “嗯我也考虑过这一点。但如果是这样理由有点牵强而且怨气不会一直浓而不散。所以我更倾向于相信她们六个人在酒吧聚会时或者在聚会后共同做过一件事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包大同认真的道。“这件事不一定是多么惊天动地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恶意甚至六个人共同嘲笑过什么也会引来无妄之灾。或者她们只是无意中惹了不该惹的东西。但是这案子如此血腥有凛列的杀气藏在整个事件中我觉得她们做的一定是一件大事甚至是很凶残的。” “不会吧?”花蕾脸都白了“你不会是说她们杀了人然后分尸吧?她们都是护士白衣天使。不可能做这些事地。” “难怪你这样想因为护士在普通人眼中都是温柔善良的。好像连病人地痛苦她们也会哭似的。其实现实中她们在某些方面很漠然。并不是她们坏而是看惯了生死和痛苦这是工作造成的麻木。而做为女人来说。护士是一项辛苦的工作如果工作压力过大生活又不如意但却没有宣泄的渠道在酒精的刺激下内心的黑暗完全表现了出来是可能的。人性本来就有恶啊善恶了也本来就在一念之间。” “你这都是猜测人人都有压力可大多数人不会作恶。”花蕾反驳道实在不愿意相信六名白衣天使共同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没错是推测可是非常有可能。”包大同道“而且是很大的可能目前而言唯一的解释。” “她们会做什么大错事惹到了那个冒牌金城武呢?”花蕾挫败的叹了口气。 “这要问问那个唯一的幸存者付秋艳了。” 花蕾听他这么说吃了一惊“你不是说警方一定会把她带到保护屋中吗?那你怎么接近?如果真去接近人家把你当成凶手怎么办?你要知道张小羽是在警方的监视下丧生的警方一定会以为凶手是个极高明的人物对付艳秋的保护肯定特别严密你冒冒失失跑去被当成凶手怎么办。而且前提是你得知道付艳秋藏在哪儿。” 包大同两手一摊。“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办但是我在猜测肾病专科医院和妇幼医院生过什么事否则为什么停尸房的尸体会调换?这和这起连环杀人案有关吗?” 第二十一章 另两个疑点 从目前的情况分析.要想知道事情的答案.最好的办法是询问一下最后的幸存者付艳秋。能形成这么大怨念的一定不是一件平凡的事所以说。她不可能毫无印象。 只是付艳秋现在哪里? 她似乎人间蒸了一样肯定是被警方置于保护屋中。不与外界做任何接触。她的行踪在警局内部也是秘密只有几名保护她的警员和负责本案的长官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花蕾有很深的背景。总是能从警局中打听到内幕消息这回也无能为力了。 “我可以想别的办法但需要一点时间。”花蕾和包大同说的时候眼神闪烁让包大同怀疑花蕾有什么事隐瞒他。 这让他有点不开心毕竟花蕾除了身世外从没有瞒过他什么。他习惯了花蕾信任他、忠实于他如今突然改变他极不适应。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啊! “你要想什么办法?”包大同假装无意的问。 花蕾犹豫了一下。“是石界。他目前被本市警方特聘为电子专家。警方有可能要加强保护屋的监视设备他在这方面很强所以……” “切不用他。我会想办法的。”包大同打断花蕾一听到那游牧之神小子的名子就不爽。 “你……不太可能……在近期内解决这件事。”花蕾早就觉包大同和石界像是猫狗犯相互相看不顺眼现在也不敢激怒包大同只是小心的选择着措词。“再说。这很牵扯精力你不是还有其他事情要调查吗?等石界执行任务回来我会和他商量一个不违反保密条例的办法的。我们两头进行调查。岂不是好吗?” “没有他我也可以找得到。”包大同虽然知道花蕾说得对不过这时候心里有火。不肯示弱。 “我知道你当然找得到。你大概想用那个看起来笨。实际上却最有效的法子。先调查是哪组警察在当保护人然后跟踪他们的行踪最后找到保护屋。可是这真的很浪费时间的。不能为了一时意气耽误别人的生命对吗?这可是你教我的。现在幸存者只剩下付艳秋了那凶手一定千方百计的要找到她、杀掉她、吃掉她事实上你不仅要对付凶手还在和时间寒跑。”花蕾尽力安抚他。觉得小夏说得对男人真是孩子气。 包大同神色倔强的呆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 其实他的办法是行不通的花蕾只是安慰他而已。这案子那么复杂、影响那么恶劣、后果那么严重、危害性那么大。警方高度重视保护付艳秋的警官一定连家也不能回他哪里去跟踪啊。不找石界帮忙。看来真的不行。 花蕾一直密切注意着包大同的脸此刻见他神色缓和立即微笑的道“你上回说要调查什么来着?我看现在快午饭了不如我先做蜜法火方和牛肉洋葱卷给你吃这样你好有力气工作。” 她讨好的看着包大同后者很想拒绝但那不争气的胃口却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直到美味入肚他变坏的脾气慢慢好转了。打算上最后两个有疑点的地方看看。一是那个有中心公园的车祸频地点二是妇幼医院和肾病医院相邻的停尸房。 据说有一个很了不起地大师说中心公园是一块风水宝地动之全市都会受到影响当包大同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因为大雪掩盖他并没有看出中心公园有什么特异之外现在再来转一圈。细看之下现此地果然是很聚气的自然格局就连公园中那棵受保护的保护珍稀树种也显得灵气充沛。 他风水术学得不好并不知道这格局地成因以及如何能够变动只知道这是一个所谓“加倍”的地方善意的东西会成为正灵而恶念会成就邪气。恶念越多形成的邪气就越大。 从表面上看这个公园和凶案毫无关系因为那六个女人是到铁窗酒吧去聚会的。但是这里离五家涉案医院中的两家都非常近。据说医护人员们又喜欢到这里来那么这里是不是那六个人招惹了邪物的第二个可能场所呢? 中心公园外的路口经常会出车祸凶气流动。一般情况下会很快消散但是如果当时有一桩车祸正在生而公园内也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就可能把凶气引来以凶对凶然后加倍。所形成的可怕东西就很不一般了。 在公园转悠了一下午包大同没现特别引起他注意的地方除了从公园中心的凉亭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路口的情况。也就是说如果生车祸从凉亭可以第一时间看到。 他静静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把已知的线索梳理了一遍感觉在慢慢接近真相。他心中有一个模糊的想法但不确定。也抓不住相信只要找到付艳秋就会印证自己的答案了。 傍晚的时候他溜达到肾病医院然后找到了停尸房。 花蕾住院的这两天他特意和看管停尸房的老王混了个脸熟。老王是个五十多岁的矮个子男人和想像中看停尸房的人不一样不是枯瘦、脸色阴暗的人而是个好酒的胖子脸膛总是红扑扑的。 他相信鬼魂的存在却又不怕是个奇怪且大胆的人平时总是坐在车库门前听广播里的游牧小说连播冬天就挪到车库里面。 没人有会偷尸体的所以他的工作只是等着死者家属来拉走尸体或者来做最后的告别。平时停尸房是锁着的里面是一排大冷柜柜门上写着标号。像宿舍一样。 包大同请老王喝酒只说是正好路过不想一个人呆着。老王虽然将信将疑但酒虫一勾引什么也顾不得想了。 “其实锁着门干什么?不会有人跑去那里。里面的尸体也不会跑出来。”好不容易见老王终于有了微醺之意包大连忙把话题扯到自己要探听的地方去。 老王“嘿嘿”干笑了几声意味深长“那可不一定哦。” “难道是传说中的起尸?”包大同来了精神。“王大叔快给我讲讲我最喜欢这些奇闻异事的故事了。” “我不能讲啊不然不知哪天半夜就被掐死了。孔子说得好:要敬鬼神而远之。”老王突然文绉绉的冒出一句。“这里面的事怪着呢。除非你答应请我十顿酒。给我壮壮胆。不能比这顿规格差不然我也不敢说。” 第二十二章 敲墙声 包大同满口答应。 老王一笑露出一口长年被烟熏、被酒泡而形成的黑黄牙齿让包大同突然想起一个鬼故事。 话说一家医院经常丢失尸体一个新进医院的小护士觉得奇怪就问收室的大叔是怎么回事。大叔说是因为医院中有食人鬼所以尸体会丢失。现在有尸体吃还好假如有一天尸体被吃光了鬼就会吃人了。 小护士很害怕就问食人鬼在哪儿?怎么才能躲开他们。 大叔说。食人鬼和人类有着一样的外貌就生活在大家中间很难分辨出来。唯一的特征就是他们的牙齿是黑的。 小护士听了后就一直留心医院里的人过了几天她几乎看遍了所有人的牙。没有一个是黑的于是再去问大叔。 大叔阴森森的一笑。对她咧开了嘴:“你看看我的牙!” 想到这儿包大同又瞄了一眼老王一张一合的嘴忍不住自嘲的一笑。这个案子太离奇了让他连传说中的食人鬼都想起来了。 这东西只要传说中有。谁也没见过。再说了就算有这怪东西出现也不会是老王这大叔身上的人类浊气太重了阳气又旺所以他才能做这份工作吧。 “你知道妇幼医院和我们医院的停尸房仅隔着一堵薄薄的墙吧?”老王喝掉了最后一口白酒。重新捡起了话头。 包大同点了点头道:“这个是听说了。您也知道肾病病房有闹鬼事件生。当天晚上还吓了我女朋友一跳。好好的床垫子往下滴水。所以那边的护士们爱讲这些故事。” 老王一笑。“无论什么年头还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所以真有点邪的歪地我也不怕。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又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找也找不到我头上放心活着我的就是了。” “那停尸房出点事也挺可怕的。”包大同怕老王漫无边际的聊。连忙把话题导正“我听说他们会互相换位子。”他压低声音故意显得很害怕。 老王伸出油渍渍的手。拍了拍包大同的肩道“是有这事不过没什么可怕的。” “真的?” “真的!”老王郑重点头脸上没有半分酒意。显得很正经“你也知道有时候半夜会死人。或者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拉走亲人的尸体所以这工作是两个人做另一个守白天。我守晚上。当然有时也换换班什么的但基本上晚上都是我盯。” “是晚上生的吗?” “当然啊。就算白天生围墙外车来车往的这么闹腾有动静也听不见哪。”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包大同问。 老王沉默了几秒“你没到停尸房看过那些存放尸体的冰柜全是加锁的。可是有一天我晚上交班。现有一个柜子上的锁开了。我明明记得柜子中有一个死人的没想到我打开看时人没了。” “没了?会不会是死者家属拉走了?”包大同愈好奇了他突然产生了一种直觉停尸房案件弄不好和系列凶杀案有关。 只见老王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们这也是正规的地方来来去去都是有纪录的。而且谁没事天天开着停尸房的门玩啊。那天。门可也是开着的。我现情况不对就进去看结果现少了一具尸体。正不知道是不是要报告院长的时候忽然听到‘嘭嘭嘭’的敲墙声正是来自妇幼医院的停尸房。”他一边说一边敲桌子倒把包大同吓了一跳。 只听他继续说“你也知道那边接收的孕妇、孩子比较多这类人死了之后是比较凶的。出现邪异的事也是正常。不过那边也有急诊部你知道我们那边的街口公园经常出车祸吧?” 包大同当然知道却假装茫然的摇摇头。 老王叹了一声“人哪有时候连一只小鸡也不如死的时候两腿一蹬连挣扎也没力气。出这事的时候正是前几天出了严重车祸死了八个人呢。我注意过我们停尸房丢的那个是一个流浪汉听说是车祸时正蹲在街口的中心公园结果也不知怎么那样巧居然被飞过来的玻璃割喉了。我说啊这就是命倒霉催的不然为什么会大半夜的跑到那去。这大冷的天在公园里也睡不了。” “然后呢?找着了吗?”包大同追问。 老王摇了摇头“那哪还找得着。他又是个外地来的臭要饭的没有人来认领尸体。医院花了几个钱就把这事抹平了。当然我就装作不知道。人多事就会减寿这事我也管不了就给他烧了两个纸钱。” “那敲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嘿嘿。你算问着了。”老王笑一张脸显得有些邪异“当时我听到敲墙声时还以为是柜子中有什么在敲。所以挨个贴着耳朵听了一遍。柜子我可是不敢开万一诈尸怎么办?我虽然不怕鬼。却怕僵尸那呆是有力气的我打不过。当时我折腾半天才现敲击声是从墙那边来的所以我就走过去也敲了几下。 包大同听到这儿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位老王的胆子简直邪了居然这么大。 “小包怕了吗?”看到包大同的表情老王禁有三分得意“其实我也怕。可是越怕就越想知道对面是谁在敲。结果我敲一下墙那边敲一下最后我壮着胆子问了句:‘是谁?’那边静了一会儿有个男人问我:‘还有空位子吗?’” 老王说到这儿停了一停看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脸上也有点惊惧感。“当时我吓坏了虽然守尸那么多年可从来没出过这事当时差点尿了裤子拔腿就跑一整晚都不敢靠近停尸房的门。你猜怎么着?第二天我替另一个人的班在中午时我又进去了。现我锁好的那个柜子又开了。我想跑可好奇死生了什么事所以我就慢慢慢慢打开了柜子----” “看到什么?”老王讲故事声情并茂让包大同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看到一具尸体本来那流浪汉的位子里。躺着另一个人。”老王轻轻的说。似乎是怕泄露出这个秘密“是一个年轻人。长得特别好看。我一开柜子就感觉从脚底冷到头顶虽然他并没有动。于是我立即关上柜子再锁好。可当我晚上来看时锁还是开着那年轻人也不见了。” 第二十三章 当务之急 包大同没有说话。 这情况太奇特了。看来有人继承了吸血鬼的习性。白天睡觉晚上出没。唯一的区别是吸血鬼白天像蝙蝠一样倒吊着睡而这个“人”是跑到停尸房里来休息。 老王说他长得非常漂亮。会不会就是冒牌金城武呢?明天他要拿金城武的海报给老王看看老王肯定是不追星的。所以才描述不出吧。 可是这和敲墙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这是“人”是从妇幼医院那边来的? “后来我现一个问题。”老王突然说话打断了包大同的思路“我仔细检查过。停尸房的墙被人打通过。因为被冰柜挡住我一直也没注意后来现地上有水泥碎块搬开柜子才看到墙上有一个洞。被用砖块胡乱塞住搬开砖就能钻过来一个人来。” “你没去那边看看?或者把洞封上?” “我不想活了吗?”老王反问“早说过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是看着这地方。不让猫啊狗啊什么的打扰往生者安眠至于他们自己要如何我可不敢插手。不过呢我这人好奇心重自从出了这档子事总是留心停尸房的里面的动静。告诉你吧在半夜有时候我会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和挠墙的声音。” “你把这事告诉别人了?”包大同忽然想起一件事医院的传闻与老王所说的有相当部分的相符很可能就是从他嘴里传出去的。 “盯白班的那位也有可能现一点情况是吧?”老王一笑。显得有点狡猾“这事传来传去很正常的。” “不知道妇幼医院那边的情况如何?”包大同自言自语道。 “他们那边和我们不一样没有专门看尸的人。”老王接过话茬“如果有需要。医政科值班的人兼职管理停尸房这样的人没胆量。哪敢半夜来查看。不过我打听过。他们那边也出现过尸体换位的情况死者家属来拉尸体时现牌不对号明明应该在一号冰柜的。结果却出现在五号冰柜中。好稀奇!” “那个流浪汉的位置还被那个漂亮人占着吗?” “我哪敢天天看!不过倒是经常有声音。过了一阵子才重新安静了下来那时我才敢再看结果现那位‘兄弟’不见了。而且再也没有出现过。之后还有些小动静。不过慢慢就平息了然后我报告了院长把那个洞也堵了起来。小包。有兴趣吗?我领你看看那个堵上的墙洞?” 包大同连忙摇手。装作害怕的样子道“我才不自找倒霉呢我不过是喜欢奇闻异志打听来当故事听的。您说的这事太可怕。我寒毛全竖起来了以后可不敢到这和来和您喝酒。这样吧。明天咱们上医院旁边那家巴西烤肉店喝。”他边说边站起身来和老王约定了时间就离开了。 停尸房的事和系列凶杀有没有关系呢?还有这两家医院、街口的中心公园、绿岛疗养院外的那栋建筑和那个凶手有关系吗? 这些线索看来非常散。但似乎却隐隐约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串起各个环节的正好是这六名护士。所以尽管很困难他却必须要和最后一名幸存者付艳秋好好谈谈。 之前他依约请了老王喝了第二次酒。让花蕾带着金城武图片的电影杂志“路过”他们的餐桌把杂志掉在老王脚下。 当时老王看到照片时明显哆嗦了一下然后就打听金城武是谁听到他是一位大明星后才松了口气道。“吓我一跳他和那个占位子地‘好兄弟’长得真是像。” 至此。包大同确定了一件事冒牌金城武一定和系列凶杀案有关很可能就是凶手。因为在他所调查出的线索中冒牌金城武和其中好几条重大线索重合这很说明问题。 至于他为什么杀人。为什么选择了这六个护士目前还是个迷。 六人聚会、铁窗酒吧、车祸、急诊室、两家相邻的医院、街心公园这些纷杂而混乱的线索。这些看似不起眼、却似乎又掩藏着秘密的地方到底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才造成了这么大的怨念呢? 另一方面六个女人能和一个帅哥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没有现实中的关系但她们的被杀。尤其周萌的被杀却似乎与这帅哥有牵连。因为据酒保说周萌被杀的那天冒牌金城武出现过他走后不久周萌也离开了。那一走就再没能活着回来。 而自从那天后冒牌金城武也没有再出现在酒吧。如果这是巧合。不是太离奇了吗? 还有老王说的那些怪事消失的时间和周萌被杀的时间很接近好像是第一起凶案生前冒牌金城武就借住在肾病医院的停尸房当杀了周萌后。他就离开了。现在不知道藏匿在何处。 再回头看那六个护士的生活状态似乎都不很如意而且都和男人有关。虽然花蕾认为男女感情问题每个人都会有。不能成为破解这个谜案的线索但包大同总觉得其中有许多值得怀疑的地方。 要知道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情绪一旦爆就会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而这种情绪都是日常的积累不是巨大的苦难和悲哀人们平常甚至会自动忽略和忍耐而一旦暴就一定要有个宣泄的出口。 他的朋友万里把这种情况称为“簿弱冰面”日常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习惯性的小心躲避它。但只要一个不小心踏上去结局往往会是毁灭性的。 第一个被害人周萌:有个相恋八年的男友。可是那男人有很久没来医院接过她下班每个人都怀疑这段感情是否还存在。之后这男人因为涉嫌经济案件而被通缉偏偏是因为周萌举报而被抓获。如果他们还相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冷战一个女人又怎么会举报自己的心上人何况这男人还是回来找她的? 第二个被害人孙君:结婚早有个六岁的儿子老公“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她想离婚却一直离不成那男人还到医院大吵大闹。那么她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老公手里吧? 第三个被害人苗小莉:她是个有点男性化的女人身体强健等闲男人也打不过她。年纪不小了却始终没有男人追求。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她应该是寂寞并且渴望爱情的可是没有男人欣赏她。 第四个被害人费娜:这个女人死的时候是他和花蕾亲眼目睹凶案现场并报的案她是个相貌平平的女人但却有个帅、多金、有名气的男朋友向伟。表面上她是令人羡慕的但他在肾病医院时也打听过这位年轻有为的医生的情况。结论是他花名在外。那么。温柔善良的费娜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会感到大压抑和痛苦吧。听说她总是来送爱心午餐可向伟却似乎不太在意似的。 第五个被害人张小羽:这个女人更是个感情和婚姻上的失败者或者是受坑害的一方。一个富翁对她始乱终弃虽然有一纸婚书。可是又能保护她什么呢?何况那富翁还是死在妓女的床上而她只能带着三岁的女儿辛苦渡日。 第六个人是幸存者。也就是付艳秋按调查来的情况来看。她的生活是比较正常的青梅竹马的老公平淡安稳的生活。硬要找出什么。就是他们结婚多年却没有孩子。这是一项缺陷吗?有没有对男人失望的成分在内。 总之这六个女人好像在男人方面都出了点问题她们会为此憎恨男人吗?内心最深处会积压起可怕的负面情绪吗?当这咱情绪被酒精刺激后。会演变成什么呢? 包大同不确定这六个女人确实是因为男人而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最后招来杀身之祸。但目前为止这是她们的关系中有共通性的第三点。 还有第一个死者周萌和最后的幸存者付艳秋是在同一家医院凶手为什么第一个杀周萌。最后一个杀付艳秋呢?是因为周萌除聚会外也是铁窗酒吧的常客还是凶手杀人有一个他自己的顺序?如果有顺序这顺序是什么?为什么这样排列? 除了费娜所有人都不是死在医院凶手这样做是随机的还是对场地有所要求这又基于什么原因呢?而孙君是在聚会日死去的证明凶手杀了周萌后又在铁窗吧处徘徊过只是没进来而已。 凶手真的是那个冒牌金城武吗? 女人们的行为决定了凶手的动机这就是所谓的有因必有果。但这个因。必须要从付艳秋嘴里才能打听出来。因为最隐密的事情闺中密友会互相倾诉外人是不知道所以找到付艳秋是当务之急。 警方秘密保护着付艳秋但包大同觉得警方无法保护她。因为这是一起灵异案件。凶手肯定不是一个人类。而且凶手给包大同很危险的感觉。他似乎很敏锐。无论警方怎么保密他也肯定会找到秘藏起来的幸存者。 那时一切就都完了。 第二十四章 新的烦恼 “大同地址有了。”正当包大同打算冒险潜进警局找出付艳秋的藏匿地点时花蕾兴冲冲跑进杂志社手上拿着一个纸条。 “你怎么说服那小子的?”包大同没接那张他非常渴望看上一眼的纸少见的严肃但自己并没觉。 “他只是想恪守保密条约。”花蕾替石界辩护了一句见包大同面色不悦。马止含糊的道“然后我告诉他这案子是灵异案除了你没人能解决。难道他非要顽固到伤了人命再后悔吗?上回那件奸尸案他和你合作过亲眼看到了非常理的东西所以他最终还是明白过来了。” 包大同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把花蕾一直举在手中的纸条拿过来看看。 花蕾怕他不开心一直讨好的微笑才想说再给他做个鱼香青笋肉片和川味土豆烧排骨吃。随即意识到自己干嘛要哄他啊。她又没做错什么忙里忙外的给他做这些水磨功夫还屡次却用老头子的背景他不感激她就算了干什么还总是一幅责怪她的样子她又没欠他的! “我过一会和就去看看那儿的保安情况。然后要和付艳秋好好谈谈。但现在饿了。”包大同又看了看纸条头也没抬。 花蕾这几天跑得有点累了现在包大同态度不好立即火往上冲“一边饿着去吧你。” 包大同一愣好像还很委屈似的“你不做饭给我吃吗?” “我为什么要做?我又不是你老婆!”花蕾吼了一声。 场面一时寂静两人大眼瞪小眼。闹得她又有点尴尬。最后跑过去踢了包大同一脚游牧之神还是冲进了厨房。 今天给他做甜食吃全做成甜的。就葡萄干马芬蛋糕和金桔花生酱三明治再来一盏玉兰花蜂蜜茶吧。甜食能让人情绪好转省得他总是莫明其妙的火。然后再要让他加工钱给她。现在她成了他的全职保姆不仅工作上配合他还经常给他做饭洗衣。 可他太过分了。不仅不感激还乱脾气好像她是他的私有财产。总是随便呼喝她! 但是。仔细想想他这样闹腾是在石界打电话到杂志社后而且也是一提到石界就怪里怪气的。不会是他妒忌了吧? 想到这儿花蕾手一抖差点割了手。 不会吧?他那么花。女朋友多得数不清不会喜欢上她吧?不会不会!他对每个游牧女孩都特别好就对她恶劣。怎么会是喜欢。一定是占有欲作祟自己不要的也不许别人染指。 想到这儿心中微有些酸控制了半天才平静了情绪。结果当她端饭出来的时候那死男人还抱怨她的度比平时慢气得她差点把玉兰花蜂蜜茶直接泼到他脸上。 包大同一向不喜欢甜食但花蕾做的实在太好吃他居然也吃得津津有味。粗心的没有注意到花蕾的神色。一边喝那杯本应该泼到他脸上的蜂蜜茶一边道“花骨朵啊你还要帮我调查一件事就是那个冒牌金城武他有可能就是凶手。” “你让我上哪儿找大海捞针哪!”花蕾气鼓鼓的。 “别急啊。”包大同把最后一块三明治放在嘴里。咀嚼了两下然后才道“我还没告诉你呢。我怀疑冒牌金城武就是前些日子在街口公园附近生的那件交通事故中的死者。记得吗?电视新闻中报道过一共死了八个人呢。当时他们分散在肾病专科医院和妇幼医院抢救可惜还没等转移到医疗设备更先进的专门医院去治疗。人就已经死了。” “为什么这样怀疑?”花蕾有些疑惑。 包大同把老王和他说的话讲了一遍“这就是我让你去巴西烤肉店扔画报的原因我得让老王确认一下。他虽然不确定冒牌金城武是当天车祸的死者但冒牌金城武借住在肾病专科医院的停尸房里。那里还丢失过一具流浪汉的尸体其时间和车祸日相符。 那个街心公园我也注意了。不仅是个风水宝地在那里横死的人如果机缘巧合其能力也会比平常的能力强大好多倍也就是说沾了那个公园运气好的会更加强势。普通的恶灵也会变得非常凶戾。” “你是说。冒牌金城武因在街心公园出了车祸致死。由于某些特殊的条件出现比如天时、星斗、风向什么的。他沾了公园的灵气又因为是横死就变得厉害了吗?”花蕾问“可是不对啊你不是说这案子可能是兽灵干的。冒牌金城武可是个男人哪。再说如果是因为横死于车祸而变得凶残为什么非要杀那六名护士?难道在这两家医院的周萌、付艳秋和孙君参与了抢救却没有履行职责?” “这个我也在考虑但肯定不是因为抢救的事。因为当天是这六个女人的聚会日。不过这世界上太多未知的事我们要排查所有可能的线索才行。”包大同道“你要知道。这样恶性的事故交通局是会记录的。你查查那八名遇难者只要其中有长得像金城武的。你就把档案弄来咱们研究一下就会明白的。” 花蕾听他说得有理只好点头答应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拿到交通局的档案。之后又和包大同聊了一下保护屋的电子设备情况还给了他一线石界画的监视器分布图。 包大同粗略研究了下这张图然后才起身离开前往纸条上所说的地址。 这地方比较接近郊区是一幢独门独院的小楼包大同假装漫不经心的走过。现那围墙上、墙外老树的枝干上都有秘密安放的摄像头和石界图上标明的一致。 回忆一下那张图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红点代表着电子监视设备现在想想都头皮麻不知道要如何进去。 以前找不到线索找不到幸存者付艳秋时很烦恼现在终于找到了却现如何进入保护屋是更烦恼的事。最近他探测过自己被封印的法力有恢复的迹象。所以他配合着符水、再利用八卦方位人类的视觉盲点隐形是可以做到的。 但问题是那些东西都有这个射线、那个光波的只要有实体通过就会报警。他能隐身可是他不能让自己的身体不散人类的热量。 怎么办呢?如何接近付艳秋呢? 第二十五章 凶手不是人 第二天。包大同带着新收养的那只狗“废物”来到保护屋附近。 这边都是独立门户的小院子想要进入监视设备多而先进并有三名警察坚守的院内。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借助的唯有这附近四处乱窜的野猫。 那天他半隐身在保护屋四周转悠的时候现这固若金汤的地方有一个漏洞其实是一个狗洞就在西侧院墙根下。 狗洞的大小是人类是绝对无法通过的但对开长期处于饥饿状态现在还没养肥的“废物”来说努力一下完全可以进入。 废物自从突如其来的跑到杂志社大概是流浪太久的缘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主人实在是分外乖巧。让包大同想把它送养别人也找不出理由。 不过它有着与其他狗相同的毛病。就是见不得有猫在眼前跑过否则必然追到底。或者比起别的狗来它这毛病还强烈些简直是执念那时的它乖巧一分不剩只有疯狂的狗性。 还没到地方他见左右没人就已经隐了身。然后放开废物让它跟在自己身后手中的布包也以符咒隐去形状和气味。慢慢走到保护屋的西侧去。 现在是早上十点凶手全是午夜行凶这个时候警察的注意力会没那么集中再折腾他们一下。他就可以顺利进入了院子了。 溜到保护屋的西侧墙根下包大同把那个隐形布包放在狗洞口一半里一半外然后带着废物跑到不远处。借一棵粗大的老树和仍未融化的雪堆做掩护。蹲了下来。 “废物下面就看你的了。”他轻轻的说然后一指对面。“不是喜欢追猫吗?今天让你玩个够本。记得别让人打到差不多了就回家。”幸好狗眼最净。别人看不见他废物却可以。 他看着黑如宝石的一对狗眼睛。忽然觉得废物应该是很聪明、很有灵性的狗。就是因为有孝狗的外貌才被人抛弃其实这狗训练一下会相当不错的。 感慨了几秒钟包大同虚空画符。慢慢解开了封锁在那布袋上气味和行动的禁制力布袋里的东西露了出来赫然是一只被符咒控制住的大白猫。 在某些文化中猫属于神。是辟邪的。不可侵犯。但这只猫却被符咒镇得纹丝不动。当包大同慢慢解开束缚。它奋力挣扎着喵叫了几声。 这气味和行为立即刺激了废物它身子一抖向狗洞方向望去接着像离弦之箭一样追了过去边跑边出兴奋的吠叫。 包大同拿捏着分寸在废物就要跑到狗洞边时把加在野猫身上的禁制力完全撤消。那猫感觉到狗的临近。身子又有一半深入洞中。根本没有回头的路只得迅钻了进去。 包大同差点兴奋的叫了起来因为以他对废物的了解这狗一定拼命钻进狗洞去追猫。院子中有不少监视装置警方自己的人进入时也要按门铃由里面的人开门外人才可进入。此时猫狗跑进去一定会惊动那些高科技设备等里面的警察跑出来查看情况他就可以趁乱进入了。 本来他可以等警方的人出入进悄悄跟过去但那实在冒险因为离得远了跟有上离得近了就会被现。毕竟人除了眼睛还有其他感官。 再说他的隐身法也不是真的能隐身不过是利用人类的视觉盲点外加上符咒对外界的阻隔而已。不可能神奇到使他无声无息。 而有了这对猫狗的搅局就不同了即使值班的警察不开院子大门。他也可以翻墙进去。反正这对猫狗会吸引他们的注意而且成为触动警戒装置的罪魁祸。 附近野猫很多猫可以上墙可狗钻狗洞这没有一点好怀疑的。 他一边想一边向保护屋挪动眼看废物没有令他失望虽然洞口略小但它还是拼命挣扎费力的钻了出去虽然看不到它身子了但它在狂叫却显示它正在院中追逐野猫。而不过几秒钟就听见呼喝声传来然后有个便衣警察打开院门冲了出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已经侧身避在院门边的包大同趁院门还没有关迅潜了进去比刚才那只猫还灵活比废物还要敏捷。没有警铃响这高级设备自然有报警方式秘密的保护屋也不可以装备会影响外界的东西但包大同时门进正看到废物和野猫居然一前一后慌不择路的窜进了敞开的屋门但立即又返了回来。显然一进门就被里面的人赶出来了。 果然屋里跑出来一个中年男警手中拿着一根棍子追赶这对意外闯入者一边跑一边喊“小叶没有情况快出来逮这两个东西!” 啊这真是意外之喜!废物额完成了任务现在他连房门都不必担心了。 想到这儿他快跑着窜进了屋里脚步声全被贴在鞋子上的消声符吸有了根本没引来注意只等一个女警也跑出来就立即潜入屋里。 迅向四周看了一眼现这小楼的格局非常普通。面积也不大进门的拐角处是楼梯看样子楼上也就两间卧室一个女人就站在楼梯顶半隐藏着身子一脸恐惧。 这女人是个瘦高个儿皮肤也很白。但看来不太有光泽头一丝不乱的梳在脑后五官长得还算精致因为包大同看过那六名护士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认出这女人正是付艳秋。 不过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很多。这也不难理解一个女人要面临如此的折磨而且朋友们全部死得极惨她能保持镇定已经不错了。 她堵在那儿包大同也没办法上楼只悄悄走到楼梯的一半就停下了。回身一看一楼客厅。只见四处都是仪器。监视屏幕上不断闪着红光。显然被废物所扰乱的系统还有没有恢复。而他很庆幸这些设备还不是最高级的。否则他进屋还会有大麻烦。 “没事了只是野猫野狗。”那个女警推门而入。仰头对付艳秋道。“你昨晚都没怎么睡现在最好去睡一会儿那个人……” 女警没说下去。但包大同知道她想说的是:那凶手总是夜间行动所以白天睡觉晚上惊醒一点比较好。照理说。白天的危险性是很小的。 “要我陪你吗?”女警再问其态度之温柔使包大同对警方大为赞赏。 付艳秋沉默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楼梯口。包大同连忙跟随上就那么惊险万分的上到了二楼。 还好他那天喝过那种名叫“三种不同的红色”的酒意外的使被封印的力量有所松动不然他是无法掩盖气息这么近距离的瞒得过人的。 楼上果然有两间房间付艳秋似乎有些怕进了其中一个房间后没有关门大敞着的门正对着楼梯口。这给了包大同可乘之机。不然他还要想办法进房间门。 院门、屋门、房间门三道门他运气好得很几乎没有费力就进来了。不过当他跟进去不久。付艳秋似乎有些冷又把门关上了。 包大同贴着厕所门站着没有行动因为他估计警察会上来检查房间。并安慰付艳秋一番。果然。不到五分钟那个女警敲门进来了说了两句家常描述了一下可怜的、找不到主人的废物和那只本来就无主的野猫被赶出院子的经过说起狗洞已经被堵上了的事然后就开始嘱咐付艳秋不要到窗边之类的话。 包大同一直屏息站着感觉这状态真不是人能忍受的。他倒不怕废物跑丢这家伙能自己找上他。自然也能自己跑回杂志社。他怕的是女警要上厕所可怎么办毕竟他站地地方空间太狭小了如果两人身体贴近那女警一定会感觉异样的。 还好女警不很多事说了一会儿就走了房间内只剩下付艳秋心不在焉的翻着画报在一点一点的恐惧威胁下一丝一丝消耗时间。 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这一刻包大同觉得她如此可怜不忍心再去吓她可是他若行动就必然会吓到她。犹豫几秒。还是决定行动。 一个无形的符咒在指尖上滑动尔后指向了付艳秋的咽喉之后包大同轻轻走到付艳秋身边考虑从哪个角度下手不会扭伤她但还能限制住她的行动。 包大同的走近让付艳秋有点感觉。抬头一看房间内并没有别人不禁苦笑一声。经过这么多天的煎熬有时她甚至想她不如第一个死了免得像现在这样天天闻到死亡的味道却无力躲避只能呆在这个地方等。现在一定是她神经过敏了否则明明没有他人的房间为什么会忽然感觉有人贴近了过来? 正无奈的想起身活动一下被关僵了的身子就两条热乎乎的东西从背后抱住她她本能的一挣却觉被牢牢的锁住了。她想叫但喉咙一痒连一点声音也不出。 他来了!那个凶手来了! 她绝望的想浑身软。站都站不住了更不用说反抗白费了包大同的力气。 包大同也没料到付艳秋会这样反应连忙把她软倒的身子放在床上让她侧躺不会看到自己。同时反手一道隔间符服到门上然后揭开了自己身上隐身符。 “别怕我不是凶手。”身体现了实形包大同才温言道。 付艳秋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此时见“凶手”说话惊得手足无措居然没有大喊大叫。但包大同知道她缓神来必会会出声响所以提前做了防备不仅封了她说话的能力、在门上设了隔间法术还保持着很好的飞扑角度。假如付艳秋想跑可以随时制住她。 他被封印的灵力虽然松动了些。但毕竟没有完全恢复其实经过苦修他的灵力已经达到阮瞻的程度可以改变人的记忆控制人的行为了可惜目前打了大折扣他对付艳秋所做的一切都是暂进的不能坚持太久的时间。 再说这些灵力对人施展。实在是被他这一门道派所限制的这回是实在没办法他可不想恶灵没抓到自己倒被当嫌疑人蹲了大牢。 “相信我。如果我要杀你早就杀了你根本防备不了。我是来救你的。”他尽量显得善意生怕付艳秋会暴起。 但他不了解自己的脸。他的容貌除了阳光帅气外最大的特点就是亲和力尤其是对女人他笑的时候那混合了成熟男人和纯真男孩的质感令女人天然就会觉得他可爱并且想亲近。 所以付艳秋的惊恐在他微笑着说第二句的时候莫明其妙的瞬间消失。除了些许的怀疑并没有害怕的感觉。 “你看我有本事让你说不了话所以你不要大叫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这件案子。这关系到你的生命。如果你反抗只能让自己陷入死局。”包大同不知道付艳秋心中所想但看她的身体不再紧绷了连忙继续劝解道:“实话说警察帮不了你因为凶手不是人。” 他干脆直言这件事的凶恶性见付艳秋没有挣扎。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神中装满惊恐似乎对他的解释比较认同。 “我叫包大同我是个法师。”他自我介绍“所以只有我才能帮你。如果你答应不吵我解开对你的限制。我们来好好谈谈。” 付艳秋看着他的脸感觉他没有恶意而且他说的话印证了她的怀疑。于是有点信任眼前的男人缓缓点了点头。 包大同一笑并不怕付艳秋言而无信因为房门上还有隔间符呢蜇时可以阻隔一阵声音。于是他食指虚空挥动付艳秋只觉得喉咙一热小声呻吟了出来。 “告诉我认识一个和这明星长得像的人吗?”包大同拿出一张照片实际上是从电影海报上剪下来的金城武头像。 付艳秋一看惊疑的望了包大同一眼小声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第二十六章 换尸 宾果!怀疑方向正确。 “你认识他?”包大同反问。 付艳秋脸上露出惊恐又意外的神色嘴唇动了几下没有说话。 “付小姐我想我应该和你说得再明确一点。”包大同耐心解释道“也许你是有难言之隐也许你保守着天大的秘密但我敢断定这个人关系到你的生命你确定这秘密值得你以生命为代价吗?” 付艳秋抿紧嘴唇还是有几秒的沉默看得出来内心中在挣扎过了足有三分钟她才慢慢地道:“这个人。我只见过一面就是在我们六个人最全一次全员聚会的那天。” “是在铁窗酒吧还是在街心公园?”包大同追问一句逼迫游牧她不要再犹豫。 付艳秋又吃了一惊感觉面前的男人知道很多事情。信任感又加了一层。 “是在街心公园。”她声音哆嗦着陷入回忆“那次聚会大家都有烦恼事人家都说酒入愁肠所以我们醉得很快。酒保怕我们醉死不肯给我们酒喝了于是我们就自己买了酒到街心公园去。那儿离铁窗酒吧不远又在我们医院附近所以周萌就提议去那儿。我们在中心凉亭坐了好一会儿正要离开的时候看到路口生了连环车祸。” 说着。她抬头看了包大同一眼见他听得入神。虽然不想说下去。但还是咬牙道。“当时我们六个人中就我还算清醒所以我过去想帮一下忙结果看到受伤的人有十几个其中几个伤势严重。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从车里甩了出来奇怪的是脸上没伤但胸腹伤和腿伤都很严重。流了一地的血。因为他的脸非常完整所以我记得他的模样。非常帅。就像……” “金城武!”包大同接过话来。“然后生了什么?我打听过这个人死了而且在他身上现了不少奇异现象。” 付艳秋脸上又露出很为难的神色想了会儿才咬牙道“不是我不说。这事关系到好多人如果泄露了……我们医院和妇幼医院就蛋了。当时那起车祸死了八个人这个帅哥也在其中。但是……” “出了什么事?”包大同看到付艳秋有些害怕的样子。忙问。 “他……没了。” 没了?!这是什么意思?尸体没了?难道是尸体上附了什么邪祟之气结果生了变异吗? 这样解释是说的通的。冒牌金城武在车祸中死亡。他的尸体被某邪祟看中于是附着了上去然后冒牌金城武翻身坐起。从停尸房走了出来混在人群中。他晚上没地方睡就跑到停尸房借宿后来找到了地方。就“搬家”了。 这情况和阴媒案中的段德祥是多么类似啊。都是死去的人就藏在我们身边。你不知道他是死的而他随时可以从黑暗中向你扑来。 不过那个死去的流浪汉也丢了难道也有什么占据了他的身体吗?真是***。这世界变成什么样了不该存在的都潜伏在人世中了。难道说有人背后操纵着什么吗? 一边的付艳秋偷瞄着包大同的神色感觉他确实是为自己着想。这让她本来放弃的生望再度燃烧了起来再看事已到此隐瞒无益干脆咬牙全说了出来。 原来当时车祸生后后院仅隔着一堵墙的肾病专科医院和妇幼医院共同参加了抢救。病人分散开救治。冒牌金城武经妇幼医院抢救无效。宣布了死亡。 他是死在妇幼医院的尸体当然也放在妇幼医院这边的停尸房。只是当他的父母来拉他的尸体时。居然现不见了! 害怕和惊慌都没有用医院怕没办法和死者家属交待引来天大的官司。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肾病医院那边出主意说。他们这边抢救了一个流浪汉。但伤重不治。这流浪汉体型身材都和冒牌金城武很像于是就把这没人认领的尸体冒充冒牌金城武给送了过去。 致那流浪汉死亡的伤很简单所以他地尸体相对完整但医院花了大价钱找人进行一番伪装把完整的尸体弄得完全破碎。脸更是血肉模糊辨别不出。同时。医院又习通某些部门再加上冒牌金城武的父母不忍心看儿子的残破尸身也没有仔细辨认这瞒天过海之计成功了。 那流浪汉就做为那对可怜夫妇的儿子被厚葬了而冒牌金城武却一直没被找到大家都当这是件灵异事件没有人敢再提起。 说到这儿包大同彻底明白了停尸房换尸和夜半私语之谜。 当天。一定是有邪祟出于某些原因而借用了冒牌金城武的尸体而医院为了向家属交待弄了具相似的尸体去顶替于是流浪汉的尸体“莫名其妙的丢了”。 可是冒牌金城武虽然被邪物附身却还有自己的残留意识因为是和流浪汉交换了位置所以就回到老王管的那边停尸房去“睡”。 而停尸房那些夜半私语完全是因为有强大的邪灵存在而变得凶戾起来就好像那晚遇到的、附在医生的白衣服中的鬼又好像是受到影响而在铁窗酒吧作祟的路过魂体。 但这些也证明这邪祟非常凶。不然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效果。可是。它是什么呢? “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包大同问。 毕竟付艳秋只是护士这些换尸体的事情也是大秘密只有医院上层才知道的。这些没有医德的人哪! “周萌和我们医院停尸房白班的那人是远亲这工作还是周萌帮介绍的。”付艳秋道“医院要做这事当然也要看停尸房的人配合而那人告诉了周萌周萌又在一起喝醉后和我提起的。” 包大同恍然大悟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这六个女人果然是无话不谈。那么从付艳秋嘴里一定可以得到她们六个人为什么被邪祟追杀的原因。 他注意到付艳秋说到她们当天在街心公园逗留的时候。说得比较含糊有不正常的停顿感觉她们一定在那里做过什么或者看到过什么但是她却有意无意的隐瞒了。 第二十七章 秘密 “付小姐。”包大同叹了口气“你如果这样我是没办法帮你的。你也知道杀人的凶手不是人而且是非常凶的东西如果你有隐瞒万一我犯了一点点错误不仅我要搭上命你也逃不掉的。” “真的没什么了啊。”付艳秋辩解道。因为一瞬间声音大了。似乎还吓了自己一跳连忙低声解释“我说的都是真话。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要说奇怪的事倒是有一件可是我不确定。这也能说吗?” “你要把所有你觉得不正常的事全告诉我。”包大同怕自己太急了吓到付艳秋。尽量温和的说。 付艳秋点了点头“好吧我奇怪的是那天的车祸。当天虽然很晚了但天气晴朗。那边的路灯也特别明亮。从公园中心的凉亭是可以看到整个街口的。我亲眼看到所有的车都正常行驶但不知为什么突然疯了一样乱窜乱撞起来。车祸后交警察调查过没有明显的肇事车辆十几辆车子好像同进失灵了而且经尸检这些司机中也没有违规驾驶、醉酒驾驶和疲劳驾驶的。所以这车祸不是很突如其来很奇怪吗?” 包大同“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心中却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一定是路口有什么异物出现或者是附近有什么极度邪恶的事情生这才影响了正常驾驶的人们。有可能当时街心公园之中就生了什么。 那个公园很奇怪的能使一切善的和恶的加倍是个非常强的地穴气场。 试着把各种线索串连一下----夜晚、很强聚气能力的街心公园、可怕而奇怪的车祸、冒牌金城武的身体、后来停尸房的换尸事件、车祸生当时六名被追杀护士在场而且游牧之神她们还唱醉了。还有之前他早就判断出的。这六名护士一定一起干过什么。才招惹了可怕的东西。以致后来受到追杀。 重新排列组合这些内容可以推理为:有一天晚上。六个好朋友照例聚会因为她们都有非常烦恼的事所以很快喝醉了。但她们不想就此各回各家于是又买了酒到一个很有灵气的街心公园去喝。 期间她们共同做了一件事可能是和血与魂魄有关的。而且是能招来极强怨念的事。因为她们是在街心公园这个特殊的地方做的某事结果怨念和邪恶力量都成倍增长像磁场一样影响了街口来往的车辆造成了一起非常可怕的车祸而车祸中的死亡和鲜血再反过来滋养了那邪恶力量。 于是释放这力量的东西选了一具非常好看皮相做外壳做了一系列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也影响了所有附近的灵体。它调查了伤害或者招惹它的六名护士的情况。然后一个一个杀死了她们还吃掉了她们的部分尸体。(当然停尸墙上的洞是人类挖的。是为了把流浪汉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过去冒充冒牌金城武。) 现在它很可能已经陷入疯狂嗜血的状态中杀了最后一个幸存者付艳秋后就可能隐藏起来甚至再换一个躯壳潜伏在正常的人们身边。 那样。受伤害的人可就不止是这六个游牧了会造成很大的麻烦。所以付艳秋一定要保住也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个凶手。 至于凶手杀人的次序和手法。也可能和当时那六个女人做的事有关的。 “你们当天在街心公园做了什么事?”他突然问。 付艳秋脸色一白。“这个和那个杀人凶手没有关系吧?你不是说他就是那个长得像金城武的人?” 她的表现说明这六个女人确实共同做过什么事但是那件事在她们心中应该不算很严重的事情。所以付艳秋之所以隐瞒是因为她觉得那事与她们被追杀是无关的。 “我的助手调查过冒牌金城武除了长得引人注目一点生前非常平凡。为人温和老实没有任何促使他好生异变的事。所以说他并不是凶手而是占据他身体的恶灵才是凶手。”包大同直率的说直攻付艳秋最后的心防。一点不留情面。 不过他也确实佩服花蕾。他要她调查一下冒牌金城武的情况本以为要好几天哪想到才用了半天时间在他来保护屋之前就已经拿到调查结果。 “一定是有人在街心公园里做了一件可怕的事。招来了冲天的怨气。从某些方面讲。当时做了坏事的人才是罪魁祸。”包大同继续说“付小姐车祸生在不久之前今年的冬天又特别冷我想除了聚会的你们当时应该没有人呆在街心公园吧?所以请说说你们做了什么这样我就可以抓住凶手。你要知道一旦你也被杀凶手就可能藏起来。然后再去伤害无辜的别人。如果你们真的做了什么。就相当于做错了三件事。一招来了怨气恶灵。二间接制造了车祸害死了八个人。三还会因为你们的错。继续有人承担恶果。” 他说完看了一眼付艳秋见她脸愈苍白显然被包大同说中了什么可是游牧之神她又不敢相信。再加上她想到自己可能害死别人不由得出了一声悲鸣。 包大同吓了一跳。连忙检视了一下门上的隔音符现效果仍在。不禁松了口气。连忙又加了一道符在门上。 付艳秋在一边呆呆的看着觉得眼前的人一定是有特殊能力知道连警察也查不出的事而且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的至此完全信任了包大同。 她回想了当天晚上生的情况忽然打了个寒战。一直觉得不过是个小动物而已怎么也没想到会和这么残忍的凶杀案有关。事实上到现在她也不能相信。但根据这位包先生所说当时只有她们六个人在街心公园而且她们确实做了杀生见血的事。 再想想前面的五个朋友死的时候可能都是被咬死的。而且还有部分尸体被吃这似乎----和她们做的事有关系。 可是。她从没想过这件事会造成那么可怕的后果不然她也不会隐瞒着不说。她以为这只关系到道德不想死去的朋友在德行上有所玷污。并不知道这居然关系到事情的真相。 “当时我们六个人确实是做了一件事。”她求助似的看着包大同似乎在请求支持。看到包大同善意安慰的目光她终于说出了心底的秘密。 包大同没有分析错这六个人在私生活上非常不如意。 周萌与男友恋爱八年为那男人堕胎就不下五次了一心一意的对待他可那男人却以做生意为借口骗光了她的钱在单位挪用了公款还要她来偿还。更丧尽天良的是他居然迷晕了她把她送给他的债主一夜就为了减免一笔债务。周萌后来变得很偏激。私生活很放荡经常玩一夜情而且对男人都非常憎恨。常说男人都是下贱的狗要虐待他们才行。 孙君就更不用提了有那样一个五毒俱全的老公她只能忍耐婚也离不成。因为她怕老公拍了她的**光碟以此来威胁她。她也恨死了男人但是她和周萌的反应不一样她采取的是冷漠态度不理他人。 苗小莉则是太寂寞孤独了因为男人们总是不想接近她无论她怎么掏心掏肺的对人也不行。她总说男人都是没品味、以貌取人的家伙。口头上非常蔑视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的。但游牧她比较倒霉遇到的男人没有一个在乎女人内在所以她的内心黑暗而脆弱。 费娜表面上看来是幸福的但她的男友向伟非常花心。而且还要求她容忍。依向伟的话说女子无貌便是德。既然费娜长得平凡。就要有容人之量。他当初选择了费娜就是因为她温顺将来不会争宠不会因为吃醋和老公吵架。费娜和向伟在一起是很有压力的但她因软弱而不反抗并不证明她心里不介意反而是积压了很多针对男人的愤怒。 张小羽是因为被富翁抛弃从天堂坠入地狱心理当然不平衡。她痛恨自己的青春给了一个最不值得的男人。心里充满了恐惧和失望。 幸存者付艳秋生活很是简单平凡老公与她是青梅竹马感情很好。但他们有一个非常大的缺憾。她老公是性无能一个不能人道的人结婚这么多年来看遍了名医但从来没有治好过。 六个女人六个不如意。六颗压抑的心灵这些负面而极端的情绪积压在一起在某个冬日的夜晚、在酒精的刺激下终于爆了。 第二十八章 复仇者 在去街心公园的路上她们路过一个广场看到了一对青年情侣骑着摩托车来到此处丢下一只小狗就快驾车走了。那小狗惊恐而不知所措在车后拼命追赶横穿了整个广场最后眼看着主人渐行渐远却再也追不上了。 它伏在路上哀鸣不明白主人为什么那么对它。对于一只宠物狗而言可以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却不能没有主人。人都说狗的一生有两关。一个是三个月大时的生理危险期另一个就是会拥有哪个主人。假如主人不好这只狗就是非常悲惨的。 这一幕被六个女人看到了周萌就招呼其他人帮她追那只狗。可怜的小狗正处在巨大的悲哀之中没跑几步就给追到了。或者它失去主人太凄惶了看到几个人争着抱它以为有新的主人想要它居然没有咬她们也没有挣扎只是一路呜呜着。像是哭。 当时本市正在规范饲养宠物的法规每一只小狗都要办一个身份证但办这个证的花费实在是太高了相当于好多人两个月的薪水。而且每年还要再交一小部分管理费所以很多人办不起这证多数人把狗藏起来天天提心吊担生怕被捉走另有狠心的人就会把狗抛弃。 而这只小狗明显就是这种情况。 六个女人把小狗带到了街心公园自己喝起酒来。小狗巴结的趴在她们脚边或许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当所有的酒差不多喝光的时候周萌抱起小狗检查了一下说是公狗就厌恶地把小狗丢在了地上。 几个人研究要把这狗怎么办?周萌和孙君就说。宠物狗就是给主人以愉悦的假如被主人抛弃宠物就失去了价值。死是它最好的出路。苗小莉和费娜强烈赞成。并提议由她们来完结这只狗地生命。 几个人中唯有付艳秋不同意这样做感觉这样太残忍了。还不如留下它自生自灭。而这时一边张小羽告诉她。这只狗看样子还没有交配过这样童狗如果活着割掉狗鞭给男人吃掉就能治疗阳萎一类的疾病。她那个花心的富翁老公沉溺于房事。不过却没有多大能力。一直靠吃这个来弥补因此她很会相狗。 事后张小羽向付艳秋承认这都是她瞎编的她只是想泄情绪想杀生。想见血但当时地付艳秋却相信了。她老公有隐疾。这是她最隐密的痛苦虽然对这种说法半信半疑但死马当做活马医。为了老公泯灭了最后一丝人性。 而在前一天周萌那个被通辑的男友跑到了她家而且受了点伤不敢去医院。怕被捉到。周萌一直犹豫是不是举报他。她虽然恨他却还有一丝不忍所以当天喝酒很凶试图麻醉自己。 因为那男人受伤她要回家帮他治疗一下所以托付艳秋弄了些做小手术的器材和麻醉剂什么的。付艳秋是手术室的护士长很容易能弄到这些。 当时周萌就说:“我们为这小狗做点科学试验吧。” 孙君非常开心地说:“是啊我倒想看看这小东西能有多少毛、多少肉、多少血。” 苗小莉想起上学时做过的解剖实险。感觉很兴奋。当时被当做试验品的是活着地青蛙她们把钉子钉在青蛙的脚蹊中用刀割开还活着地青蛙的胸膛而那青蛙还在挣扎她想知道狗的气力比青蛙如何。 费娜说听人说过动物地原始生命力绝对比人类顽强被杀不久后取出心脏大多数还是跳动的她很想看看。 她们四个还在研究的时候张小羽已经在冬青丛中找到了一片空地甚至还找到了又干枯又坚硬的树树就好像木楔一样。 有了可泄的对象有了相应地工具这六个女人就在街心公园的冬青丛内兴高采烈的进行了残忍的杀戮。而这小狗直到被打上麻药也不知道这些人类要干什么一直讨好晃着尾巴渴望能有一个人给它一个温暖的家。 奇怪的是麻*醉药和钉入小狗四腿的木楔虽然使小狗无法动弹却还让它保持清醒。五个女人就在这小狗恐惧又求饶的可怜眼神下毫不留情的先是割掉了它的生殖器扔给了在凉亭中不愿意参与却又不阻止的付艳秋然后割开它的肚皮把它的内脏一件件拿了出来嘻笑着讨论一番最后斩断它的四肢。割掉它的头一人还留下了一撮毛做为纪念。 本该善良的女人本该慈悲的白衣天天使却在那一刻成为了恶魔。人性完全泯灭黑暗全部侵占了心灵她们的心中再没有善与恶只有嗜血的快感就这么残杀了一个无辜的、弱小的、一直讨好她们的小生命而且感到很开心。 她们都是护士见惯了血液和残肢又因为都微醉着所以根本不怕哪怕那小狗的血液很奇怪的四散喷溅着、洒在她们的衣服、鞋子上;哪怕它一对黑宝石般的眼睛由温柔变成愤恨兽性四溢;哪怕它染了血的雪白软毛变成了可怕的黑色她们也没有注意到只是随便把小狗的尸块丢进了公园的排水沟内。 这时候只有付艳秋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看到小狗的变化但她却以为是眼花。当时她浑身冷后背上有着巨大的寒意莫明其妙的害怕然后就目睹了那起奇怪的车祸。所以她把这一切不正常都解释为连车祸前的预兆。 故事至此完结包大同心里很不是滋味。 纵然他早料想到这六个女人干了些伤天害理的事。但也没想到会恶劣到这个地步。这不是残杀。简直是凌虐怪不得会遭到残酷的报复。 人有潜能动物也有而且动物更是因为保留着天性和兽性而潜能巨大。这只小狗就是一只不一般的。 推想起来它先是被主人抛弃立即就被人捡走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害、分尸、甚至没有掩埋。在它死的一刻一定极其憎恨人类产生了强烈的怨念还吸收了这六个女人心中的恶。而街心公园这个特殊的地方给了它机会让它的怨恨全部暴继而影响了街上的车辆造成了车祸。反过来又用车祸那边的血与魂魄滋养了自己。 这一切太巧合了可也正是这些巧合的天时、地利和机会才使一只狗的魂魄变得无比强大附着于冒牌金城武之身化身为一名复仇者。 第二十九章 真正的忏悔 “是它吗?是它附在了那个帅哥身上吗?”付艳秋哆嗦着问。 那件虐狗事件虽然令她很不舒服狗鞭也没有使她老公有任何迹象的好转但她绝没有想到一只狗会对人类进行如此的报复。 “肯定是。”包大同冷冷地说很想捆付艳秋一巴掌。可是他从不打女人尽管有的女人确实欠揍。 他又想转身离开干脆让这女人被杀掉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但是他不能做到真的见死不救不愿意这世上的事都是以杀制杀。 杀戮并不代表平衡怨念只能平衡情绪情绪过了恶果还会在。 现在那只狗已经尝到了嗜血的滋味所以结束付艳秋的命会使它继续屠杀的开始。 而且因为它太凶戾了又不能控制自己它的出现明显会影响到附近的灵体。这样会造成更大的恶果。 必须抓到它平息它的怨念。让它离去。 “包先生觉得我们很残忍?”付艳秋见包大同脸色阴沉苦笑着说“是啊事后回忆起来。我也觉得我们简直不是人可是当时就是那么做了。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居然那么恶毒那些从小到大的朋友也是一样。” “这不是残忍恶毒这是没有人性。”包大同压抑自己的愤怒情绪尽量冷静的说。 到了现在这一步责怪没有用重要的是解决游牧之神问题。 善恶往往在一念之间人是最复杂的动物。可以成为天使。也可以成为魔鬼。而且这两副面孔随时随地都在变幻心灵也在接受考验。 他终于明白这只狗灵杀人的顺序是什么了它是根据每个人犯下罪行的恶劣程度决定的。从始作俑者周萌到最热烈的响应者孙君然后是积极实施的苗小莉、费娜。再然后是为残杀而寻找场地并劝服反对者的张小羽最后是本应制止却冷眼旁观并拿走了它的器官的付艳秋。 它寻找这六个女人也不是像他想的一样是经过调查的这狗灵虽然厉害。但智商还没高到人类的程度它做这一切只是本能。加这格外的聪明。 它所依靠的是溅到凶手身上血液凶手们留做纪念的狗毛它靠的是嗅觉和动物本能。 “包先生。救救我我不想被吃掉。”付艳秋越想越怕。禁不住哀求道“那天只有我看到生车祸的情况其他五个人并没有看到所以她们都没有提防。不知道这帅哥是个已经死去的人。包先生你一定要帮我!我知道是我错了。事实上那天晚止我就已经在后悔了。只要我能逃过这一劫我会办一个流浪狗地的容所我知道那需要很多的经费不过我老公认识很多有钱的朋友我一定能筹来。这并不是交换是我真的错了!”她紧张之下抓住了包大同的手。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包大同叹了一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当时你的身上没有溅到血吗?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拿狗毛做纪念?” 付艳秋坚决摇头“绝对没有。我只拿了……狗鞭然后……给我老公吃掉了。” 包大同皱了皱眉没说话。照常理身上没有沾染血也没有拿过狗毛的付艳秋就不会被找到她老公虽然吃掉了狗鞭但吃过的东西是会排泄的就算狗灵再厉害也不可能凭借这些做为寻找线索。 那么它将如何杀掉最后一个凶手呢? “没有溅到血没有拿狗毛就不会被找到吗?”付艳秋灵机一动从包大同的问话中猜出了什么。 “未必。它是狗灵不是人类能了解的谁知道它会做出什么事来呢?你该问问游牧警察张小羽是怎么死的?它甚至可以催眠保护张小羽的警察和睡在她身边的小女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 “那怎么办?”付艳秋一直受到惊吓却一直隐忍着不爆恐惧如今真相大白愧疚、悔恨、自我责备、被宣判了死刑的绝望让她再顾不得矜持柔美的外表一边哭泣一边抖。 “但愿你现在能体会到当初那只小狗的感觉。”包大同怜悯的看着她“先噤声不能被警察现不然我会被抓起来。也就没人救你了。放心我晚上会来的但是我进不了这个保护屋。你得帮我。” 付艳秋用力点头。 包大同从背包中取出一张符咒“你殷勤一点晚上为保护你的人沏点茶喝。把这张符烧了符灰洒在茶里。不。还是咖啡吧能够掩盖符灰。大约在晚上8点左右。你要想办法让他们喝下去。这东西会让他们睡上大约半个小时这期间你关掉监视器然后到窗口用打火机打三次火。我就会进来。等我成功进入保护屋咱们再把一切恢复原状。” “你在哪里?”付艳秋没来由的紧张。 “你不用管这个总之我会看到你。”包大同很少那么严肃的道“虽然我厌恶你们所做的但我会保护你的之神但愿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真话是真正的忏悔。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果只是为了保命而随口说说以后再出什么事与我无关。现在我会跳窗翻墙出去监视器当然会警报你就说什么也没看到就好。镇定点事已到此怕也无益我们想办法解决吧。” 看付艳秋再三保证真的知错了包大同才道“我建议你打个电话给你老公毕竟他吃了那个狗灵的一部分让他不要住在家里。等这事解决了再回家。哦。不行。不能提狗灵的事你的电话警方会监听的。你只说不放心让他一定不呆在家里好了。” “这事跟他没关系难道他也----”付艳秋快哭了。 她老公虽然某些方面的隐疾但两人青梅竹马感情还不错。她不想看到老公受到伤害。 “我不能确定反正有备无患。”包大同放缓了声音尽量传递信心给这真的很后悔的女人。 其实他是有点不安的虽然说小狗被杀时产生了奇异的现象虽然狗灵可能有着强大的能力但那几个女人不可能不洗掉衣服上的血迹而且小狗从被杀到开始报复。中间隔了一段时间仅大雪就下了好几场了它居然凭借此线索找上那几个女人不能不说能力实在令人费解。 难道还有什么是他没有考虑到的细节吗? 但也许狗灵当天就凭借气味跟踪了这几个女人了解了她们的行动路线只是因为当时寄居的皮囊不方便或者是它的能力还未达到最大而暂时没有动手。 如果是这样。这狗灵就更难对付。虽然它未必有人类的智商但它有动物的本能就足够危险了。 带着这个疑问他离开了保护屋。先是从二楼的窗子跳出去然后是翻院墙。最后飞跑走警察们当然忙了一阵因为警报一定会出现好在他最后的隐身没有告破所以有惊无险。 而当他回到杂志社正看到废物吃着花蕾精心烹制的狗食。 “你会把它喂馋了的。”包大同说同进吸了鼻子心想如果狗食这样香他倒也想吃。 第三十章 凶手另有其人? 咔哒! 窗帘环响了一声。 声音很轻但因为是在凌晨两点所以显得特别清晰和刺耳。 付艳秋僵硬地坐在黑暗中死死盯着窗户。窗外北风呼啸又是一个严冬之夜空气脆弱得像要断裂让人无法呼吸一样。 咔哒! 又是一声。可窗子明明关得很紧就算窗缝中有风透过来也不至于拉动窗帘球。而正当她的神经高度紧张的时候窗帘缓缓的动了。似乎黑暗中早就蹲着什么此时正把窗帘拉起来。拉到一半时停了露出小半个窗。 付艳秋吓得冷汗直流可是却手脚软。根本动弹不得只是坐在那儿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啪的一声有一个东西突然抽打在窗玻璃上恍惚间。似乎是一根枯枝。在北风呼啸的夜晚。有远处的树木枯枝打到窗上也没什么。问题是当第一次响声过后第二波、第三波、第n波枯树打窗开始了而且全是击中的同一个位置。 由于气温低一切东西都比较脆包括窗下玻璃在内这样一**猛烈的敲击后窗子出了一声绝望的尖叫碎了。 几乎同时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把桌上的半开着的一本书吹得哗啦啦猛烈翻动吹得坐在床上的付艳秋连气也喘不过来。 然后她看到了一双手一双苍白的男人的手出现在了窗边然后一颗人头慢慢升了起来俊帅的眉眼。长得像金城武。却没有一丝生气和人气。直眉瞪眼地就出现了眼神似乎也无法聚集一样。 “付艳秋!”他忽然开口说话声音生硬得像舌头不会卷起一样。 “我。”付艳秋情不自禁的应答。 冒牌金城武的头却了一下。侧向付艳秋这边。有如一道电光他眼睛中一抹黑气飘过。付艳秋就觉得自己不能动了。所有地感官都在甚至比平常灵敏只是不能动了。 冒牌金城武猛得推开窗。已经破碎地窗玻璃哗啦啦掉到地面上他跟着爬了进来然后沉重地落地。 他做这一切都没有丝毫的掩饰。但奇怪的是。一楼地警察没有一点反应。而付艳秋虽然什么都清楚明白却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随着冒牌金城武的走近她闻到一股动物的皮毛味还看到他地眼睛如黑宝石一般就像那晚她们捡到的那只小狗。因为人类的眼黑和眼白不可能是这样地。 她看到那男人蹲下了身子鼻子不断耸动着。似乎在确定她的味道。接着舔了她的手指一下停顿、然后大张开口狠狠咬来。 她不禁长声尖叫可是没有出大地声响只有喉咙中的呜呜声而预料中的剧痛也没有传来冒牌金城武反倒向弹倒。但他立即直??的站了起来。一张嘴两颗牙齿崩落了。 “怪硬的狗灵啊你那么用力干什么?”一个声音从厕所传来接着门一开一个男人跳了出来。抬手就是一个电火花打到了冒牌金城武。 不过冒牌金城武不知道什么是疼只趔趄了一下倒退到窗口。 付艳秋惊恐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这位包先生终于出现了。 当她今晚按照包大同的吩咐迷倒了警察后就出了信号。她有点怕怕警察睡下后这位叫包大同地人却不出现。这让她怀疑包大同是否真实存在。还是自己在恐怖中幻想出来的救世主。如果是后者那她失去了警察的保护就更不用活了。 不过当那几名警察真的沉睡了她才一颗心落肚因为能用一张符纸就能迷昏人的肯定是很有水平的。但她没想到的是包大同要躲起来让她来做饵。 “奇怪吧?其实我只是让这个女人以符水擦了身。”包大同道“看来你辨别不出符水的味道让符外之网崩掉了牙齿看来能力没那么强。但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影响附近的灵体。而且居然能把警察催眠呢真让人难以想像。” 他搔搔头好像很不理解。冒牌金城武却一言不沉默几秒后。突然向他扑来。这一扑之力居然很大。喉间还出咕噜声。 包大同早有准备弯身避过顺手抄起放在手边的刻满了符咒的木棒对着附了人身的狗灵的腰扫了过去。 房间小包大同手快狗灵没有避过着着实实挨了一下出呜咽的呻吟。可包大同并不手软追上去又是一棒。 狗灵和被打的野狗一个反应。不再眷恋自己要报复的人从窗口一跃而下以人类无法想像的度跑远了。 “呆在这儿别动。”包大同对付艳秋说了一句。咬着牙从二楼窗口跳下。动作自然不如狗灵迅而且感觉膝盖和脚腕生疼。看来人是不能和动物比体的虽然二楼窗户离地面并不高但谁让他脚下没长肉垫呢跳下来会感受到疼痛。 他跑得也没狗灵快可是他在跳落的一瞬间就以对讲机通知埋伏在外面的花蕾了有汽车在跑得多快的狗也会被追上。 保护屋的警察倒不必担心。他的符咒并没有催眠这么久的能力。警察们是被狗灵催眠的。 “看到他跑到那儿去了吗?”包大同一上车就问。 眼前的街道一片平坦。却连鬼影也没一条可见狗灵拐到岔路上去了。 花蕾脸色苍白显然是害怕却在强撑着。她往左一指小甲壳虫“吱呀”一声。迅拐进左侧的岔道加足马力没开几步就看到黑暗中有一对碧绿的东西是眼睛。 动物的眼睛在黑夜里光是正常的不过家养宠物的这种功能已经退化。这个狗灵能使附着的身体也有一对绿光却是很少见的。 “停车!”包大同大声道同时摇开车窗右手伸出车子对着迎面而来的狗灵主汪枚符咒打过。 它本来试图扑到花蕾车子的前挡风玻璃上这时被无形的符咒击中在半空中停了几秒后颓然落地。 包大同打开车门就跳了出花蕾连忙摇上车窗但车门却为包大同半开着。 在出来执行任务前。包大同对两人的工作做了严格的分工所以虽然花蕾想看看他是如何驱魔的但这个关键时刻可不想给包大同添乱。 眼见包大同一步步向前一张张符咒把狗灵困在其中那狗灵到后来根本无法动弹眼看就要被捉住。这让花蕾产生了疑惑:这个狗灵杀人凶狠还能影响其他灵体。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收吧?还是凶手另有其人? 第三十一章 三合一狗灵 僵坐在车里手脚冰凉在昏黑的路灯下看不清包和动作只看到他挺拔的身影左冲右挡动作敏捷有力。不过他没有向这条小街中走得太深入在离车子大约二、三十米处突然转过身来向花蕾停留的地方一挥手。 啪啦一声小甲壳虫的车前镜冒出两团炽白的光芒晃得花蕾本能的闭上眼睛接着是几秒种的视觉黑暗当能看清景物时包大同已经迅钻进车里“快回保护屋!”他催促道。 “怎么了?”花蕾一边挂挡一边问。 “它跑了。”包大同有点咬牙切齿“不出所料它强大到可以有分身冒牌金城武身上只有它一部分魂魄。妈的这只狗太奇怪了居然那么厉害。唉我们换位置我来开车!” 他心急如火生怕晚一步付艳秋的命就没了。 他握住花蕾的腰把她挪到自己的膝上然后他再挤到驾驶位去。两人身体接触得贴近心里都有点异样不过因为心急火燎的去救人这感觉只是一阵涟漪并没有立即浮出水面。 “他怎么样了?”花蕾问的是冒牌金城武的尸体而不是狗灵的魂魄。因为她虽然没看到什么刚才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刮过车顶令人毛骨悚然。 “那尸体已经被占用很久了能保持不腐烂本身就是奇迹。现在魂魄离体自然快变化。”包大同冷静地道“这就是我不让你出来的原因你会一个月吃不下饭。明天现尸体的人真是可怜。不过那归警方来处理了。咱们不用操心。” “和你推测的一样吗?”花蕾紧张地问“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打那逃魂?” “符咒打它它拐去伤害你怎么办?”包大同极快地说在距离保护屋还有一段距离时左手就伸出车窗虚空画符隔空用力一甩。 那个俯瞰大门处的监视器立即挂了花蕾的车子就算停在大门前也不用担心会被摄录下来。接着他迅拿出一张符咒贴在花蕾的头顶“轻柔呼吸。”他嘱咐“三分钟内没有灵体会注意到你。”他说着又塞了把小桃木剑给她。这才冲出车子胡乱隐个身再顾不得其他。 车子还没停稳时他就知道大事不妙。因为他刚才追出来时明明把大门关上了就怕方便某些东西进入。而这会儿那铁门却是虚掩着在北风中摇晃。看来诡异莫明显然有人把门打开了。 跑进二楼付艳秋的房间一看果然!最后的幸存者不见了快浏览一下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这谜团的答案又向他的推测靠拢了一点。而一楼的警察们还没有醒。像昏迷一样没有知觉。 “让你准备地东西带上了吗?”他再度启动车子小甲壳虫出尖锐的呻吟。以从未有过的快冲出了道边。 花蕾点了点头然后问“是他吗?” “十之**。”包大同面色严肃“你要小心没听到我的消息一定不能轻举妄动。它不是人不知道轻重也不会讲道理我们只循着它的本能行事。” 花蕾再度点了点头心里有一丝温暖因为包大同在最危急的关头还没有忘记她地安全从刚才对付狗灵到现在的嘱咐。 这个男人看着粗疏其实心思缜密、对人又细致体贴实在是很难得地好男人!也只有在这种生死关头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才能从这些“小事”上看清一个人的本质吧。 “别怕我不会让它伤了你的。”车子停在一座居民楼前包大同握住花蕾的手感觉她手心中满是冷汗温柔地说“相信我吗?” 花蕾毫不犹豫地答了两个字:“相信!” “好那么我们一起去捉它。今天如果没有你是不行地你演地可是压轴戏。不过你放心动物是最敏感的可以自己判断出好坏人它是狗灵尽管戾气深重却比一般的狗更能够分辨。所以它可能咬死我却肯定会放过你。” “不不许你有事!”花蕾突然扑过去抱住包大同地脖子“别和我说这话我受不了。” “哈我开个玩笑的。偶尔说得狗血一点居然还把你吓着了。”包大同拍拍花蕾的头掩饰过去为她心软的一刻“好啦我们走!这事今天一定会解决的。”他拍拍斜挎在腰间的牛仔布包率先走出车子。 此时凛冽的北风小了一些不过仍然很冷。他习惯性的嗅嗅感觉空气中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紧绷感那意味着附近隐含着致命的危险。 “够狠居然让最后的幸存者死在自己的家里。”他低声道嘴角一扯玩味的笑了。 这是付艳秋的家一幢普普通通的居民楼。在这凌晨两点多的冬夜里人们都睡了 漆的大楼连一丝亮光也没有包括正在生可怕事情 如果他没有无意中现这条线索也许明天早上整栋楼的人都会被血腥味吓醒而看到那场面的人恐怕会有一生的心理阴影。 凝结灵力以食指划额然后取出红外夜视仪戴上道术和科技双保险这样无论是灵还是人都无法逃脱他的眼睛。然后看着花蕾也戴好这才把她掩在身后两人一起悄悄上楼。 付艳秋家在四楼居这幢老式居民楼的中间但他一到三楼就感受到了一个结界来自楼梯左侧的单位按照他提前所做的调查正是付艳秋的爱。 他和花蕾的脚上都贴了消音符还以别的符咒掩盖了人类的气息照理说那狗灵应该是感觉不到的但包大同还没到付艳秋家的门边就觉得浑身的汗毛全竖起来了那是他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而且运灵力于耳听到紧紧关闭的门后有细微的喘息还有苦苦压抑的咕噜声。 那是狗狗们遇到危险时会产生的反应。 它知道他来了那他干脆将计就计得了。 包大同在门前停下一手提着那根木棒一手指了一下楼梯让花蕾到五楼上去等。这样如果真的那东西破界而去肯定是向下逃。 但为了防止万一出现的情况包大同还是提前就给花蕾制作了桃木剑上面刻得的符咒都以他老爹留下的特制朱砂描绘他平时宁愿受伤都舍不得用的。 屏息冷静了一下包大同利用他的开锁技术一分钟内打开了两道门锁然后推门而入。 房间内寒气逼人不是天气寒冷所致而是一种阴寒让人瞬间从头凉到脚。他悄悄往里走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条光线忽明忽暗着是从卧室门的下侧透出看来那里点了蜡烛类的东西。他之所以从外面看不到一定是用厚厚的窗帘挡住了。 身后寒意在慢慢扩大咕噜声也越来越近显然是狗灵正在慢慢靠近一步、一步、一步些微的血腥气。 包大同料到会有这一招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符咒在自身外凝成一个强大结界。他觉得这就可以了但没想到狗灵的实力出了他的预计他只感觉身体一晃结界居然被狗灵的刚爪击碎整条左臂的衣袖被扯了下来还带有一片皮肉刺痛像针仿佛尖锐地像扎进他身体最柔软的部分了。幸好他反应快身体敏捷否则整条手臂就保不住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那巨大的黑影一击未中轻轻落在房间一侧的沙上翻转身又是一扑其度和力量都不是人类能有的而这条黑影却正是人形。 包大同这回注意了但因为对方太厉害他躲得依然吃力感觉对方的脸贴着他的耳侧滑过在黑暗中也看到了对方闪亮的白牙。不过他没有喘息之机对方的第三轮攻击又开始了这次那黑影是伏地而跃对着包大同的脚咬了下去。 不得已包大同用了阮瞻教他的时空扭曲术进行瞬间小范围内的转移。 他不愿意用这一招因为太过消耗力气。他被封印的灵力虽然松动了但要想真正释放还需要一些时间。其实他已经很满意了不然以他目前的状况只怕连一招也躲不过会直接在这里成为狗粮。 一分钟不到那黑影凶猛的扑咬不止不下十几个回合他也连用了十几个瞬间转移。房间内的家具全都砸翻了如果不是有结界在相信整片楼群都会被惊动。 看来这狗灵有智商知道它的行为要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行。 不过凶猛的东西狂攻这么久后也会累的所以那黑影伏在了地上昂着头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占据人类的身体虽然够爽但是驾驭起来却很费力是吗?听我劝你报复得也差不多了回去吧轮回后会有新身体的。”他压抑住紊乱的气息让对方以为他游刃有余。 动物嘛就是这样永远比人类更能感知危险遇到危险就屈服或者逃掉也不会觉得很丢人更不会硬撑。而且他觉得这狗灵能听懂他的话因为这狗灵并不单纯或者应该称为三合一狗灵。 第三十二章 初交手 “呜----”威胁的声音从喉间低沉的传出。 “何必呢?直接对话多好我不懂狗语。”包大同微眯着眼站着不动。温热的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那黑影受了血腥的刺激低吼着向前窜了一步似乎想再度攻击但包大同立即挥手一指动作有力而自信掌间符咒封住了各个角度那被狗灵附体的黑影毫无办法。只得又停在了原地。 “我该叫你什么呢?狗狗?冒牌金城武?还是付艳秋的老公?”包大同一边说一边往卧室的方向退狗灵步步紧逼迫得包大同不敢有半分松懈。 “说话吧。你虽然是狗灵但是也有人类的魂魄融合其中肯定具有游牧人的部分功能不是吗?” “你……知道?”狗灵僵硬的说出三个字。 “我当然知道。”包大同又向后一步已经退到门边。 一触摸到门框。他就感觉出阵阵血腥味。虽然里面死寂一片但他知道付艳秋已经受伤了好在他没感受到死气证明她的生命还在。 他看了一眼狗灵看它警惕的盯着他。他稍有软弱。就会受到攻击所以他不能松懈慢慢蹭过这半步的跨度然后突然一手摘掉夜视仪反向一脚把卧室的门猛得踹开。未等狗灵反应瞬间转移到门后在它扑过来前把门死死关上然后奋力拉倒门边的夜柜堵上了通路。 “咚”的一声那狗灵追击不及。撞到了门上。只一下那门就差点散了幸好有衣柜在才没让游牧之神它破门而入。 包大同不理会它继续撞门的举动。而是迅观察了一下房间。 光线不够明亮但不用夜视仪也足以看得清楚了。只见付艳秋躺在床上衣服差不多全碎了。一只脚已经被吃掉了一半厚厚的床垫吸收了血液所以地上并没有血。只有床上触目惊心的红。 包大同立即施展五行禁法之火术通过灼烧给付艳秋止血否则没等他收服这狗灵。付艳秋也已经流血而死。看她的模样非常清醒身体却如僵尸显然能感受到极度的疼痛和恐惧但分毫不能动弹。 “我知道放心。”虽然付艳秋全身麻木到连眼睛也不能眨但包大同还是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根本不理会门边的重响。稳稳当当的从腰包中拿出一把符咒按分类把它们贴在不同的方位。 “这狗灵附在人身上只是偶然只是那一时那一刻有那样的机会。但是它毕竟是一只狗不管多么强大也无法融入人群模仿人类的行为比如直立行走。所以我从一些开始就怀疑冒牌金城武的魂魄有部分和狗灵融合了。现在看来正是如此。”他一边贴符咒一边说给付艳秋听期望她能心理放松。她那样的重伤如果心理负担过重会加死亡的进程。 “在你说出虐狗事件前我就已经感觉这系列凶杀与狗有关因为有东西跟我提过爪子的事而我在张小羽工作的绿岛疗养院附近也现了一个狗场。”包大同继续道。“我去调查过那里的狗没有异常所以这是张小羽要告诉我此案与狗有关。可是这系列凶案虽然越到后来残忍程度越高但现场的邪气却越来越弱而且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臭味这都证明狗灵附身的人体已经开始不可逆转的腐烂狗灵的控制力也在下降在这种情况下它一定要找新的宿主。” “但是我一直不能确定他要找谁做下一任宿主。因为我们都忘记了一件事----有个人没有参与虐待它但是却吃掉了它身体的一部分而且是做为雄性骄傲的一部分那就是游牧之神你的老公。”包大同看了一眼马上就要被撞散的门不动声色的继续对付艳秋说。“昨天见你时我让你转告你老公叫他暂时离开家。不要给狗灵找上。但是后来我想想还不放心于是我就来你家看情况。结果很远就看到你老公走过来举止奇怪极了走两步就跳一下摔一跤像是不会走路一样。我躲在暗处观察他。没敢打草惊蛇只是提前做了准备就等今天揭开谜底。” 当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一个半尺宽的缝隙狗灵附体的付艳秋老公挤进了半个头面色狰狞。似乎想一口咬死包大同。 包大同站在付艳秋床边。居然继续说话似乎门边生的事与他无关这份镇定分外人“可惜我终究晚了一步害你受伤了。真是非常抱歉。但是当时我不能正面揭穿这件事毕竟我只是通过令夫的行为进行猜测并不确定结果。而且如果狗灵会分身之术那么就更加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打草惊蛇它的魂魄跑掉一丝今后将后患无穷。所以我只好兵行险招先引来它先前的宿主当那肉身在我符咒之力的压迫下再也不能支撑之时残魂就立即飞到了你老公的身上。这样狗灵、冒牌金城武、你老公的肉身三合之一我们可以一网打尽。我猜你老公早就被狗灵控制着。躲在保护屋附近。所以我一离开。他就骗你走了。你当然不会怀疑自己的老公。所以现场一点挣扎的痕迹也没有。” 他没有说。他其实是故意稍微晚来一点儿因为这狗灵吃人总()是从非要害部位开始。他要渡过这只狗灵就必须要让它有泄愤的通道当时的六个人已死了五个。假如付艳秋失去一部分肢体。它好歹算是报了全仇怨气会少很多他也更有战胜它的把握。 这六个女人做了那么残忍的事已经受到了处罚恩怨两清只要付艳秋受些伤害也算是付出代价。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渡化了狗灵了。 第三十三章 结束 包大同不愿意打得它魂飞魄散毕竟它受过那样的伤害。虽然它也残忍的杀害了仇人但那是它的动物本能并不是真正的恶意。它变成了一只嗜血的禽兽不假。可真正的禽兽是埋伏在人心中的。 咚咚! 随着两声连续的巨响柜子倒了下来已成碎木屑门边。狗灵吼叫阒扑了过来。大概因为被附体的关系本来白胖胖、没有什么行动力的肉身变得凶猛而快落地又轻巧灵活。 但包大同不慌不忙身上有着绝对强者才有的沉着在狗灵扑过来的一瞬他双手结成法印本来就被他贴在房间各个角落的符咒几乎同时骤然放光纵横交错的光芒强成了一张符网把狗灵罩在其中。 狗灵怎么肯就些被擒拼命挣扎之下居然挣破了符网纵身跃向包大同。 它本来非常厉害但是包大同被封印的能力有所松动。外加早就有所准备而狗灵却是猛冲猛打、没有章法此时仿佛陷入了泥潭空有一身力量却束手束脚、处处受制。 包大同见符网撕破立即又结了一道趁狗灵没有第二次挣脱之时。游牧之神双手在胸前交错比划了一个射箭的姿势。 这弓箭人类的肉眼是看不到的但所有灵体都看得到。只见那把银闪闪的弓上架着一支白色的羽箭。箭头带钩尾分三翅。 “我没耐心了要使狠招。”他边打斗还能边说话可见此时已经游刃有余虽然左手疼得似乎抬不起来。但神态地轻松。脸上似笑非笑。眼睛微眯那是他最认真正经的时刻。 这阴阳羽箭是他在父亲去世后刻苦修炼的结果。可惜前些日子因为灵力被封而无法使用今天终于勉强能拉开了。 他并不像冰山男阮瞻那样的天生良能一切都是他凭借着从小就进行的正宗道术修炼。外加他的聪明才智。此时眼见狗灵就要二度冲出。连忙默念法咒双手一拉。阴阳羽箭之冰魄飞了出去“啾”的一声像青鸟清脆的鸣叫。正中狗灵的眉心。 狗灵哀叫一声听来有些可怜。 可是包大同毫不手软。随手从腰包中抓中了把浸了特殊物质的红色小球兜头向狗灵撒了过去。 狗灵哆嗦一下开始狂吠而那些红色小球撞上了他的身体就好像是一把钉子深深剌入游牧它周身大穴之中。它疼得翻滚挣扎。浑身扭曲房间内所有东西全被撞翻了。 场面一时混乱连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付艳秋都露出了惊疑的神色而包大同却忽然一掌语心一掌指额念起了法咒。他定力奇佳在这种状态下仍然能平心静气。 只见他嘴唇微动口中也没出声音那狗灵却好像受到了外力鞭打开始是嗥叫扑腾慢慢变成哀叫挣扎最后只剩下哼哼抖动了整个程序不过三分钟。 “花骨朵来吧。”包大同对着传音符说了一句。 很快花蕾冲了进来。 而这时。包大同虚空画符向狗灵一指那些钉子全部弹落到了地面上尽成黑色。而符钉一落一团黑气从付艳秋老公的头顶上冲去转瞬间消失无踪。 花蕾也不说话只把怀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立即香味扑鼻她抱着的东西原来是狗食袋子里面还装着热乎乎的花氏特制狗食。 “来吧吃点东西你还要走很远的路呢。”她温柔的对仍然蜷缩着的付艳秋的老公说。 那男人不。他现在还是一只狗灵。或者说是被狗灵控制的躯壳疑惑又戒备的看了花蕾一眼原来包大同并没有驱除它而只是去掉了它身上的凶戾之气。 它现在只是普通的狗灵了不再具有极端威胁性但是如果不利用它回归纯真的一刻安抚它让它知道人类的善意帮助它离开以后说不定还会变异因为它尝过人类血肉的滋味。 “来吧宝宝我做的好东西可不是每只狗都能吃的哦。”花蕾对着一个男人却说着对小狗才说的话。 而她的这番话显然很有安抚作用狗灵又犹豫了下。终究抵抗不了美食的诱惑又丝毫感觉不到花蕾的恶意于是爬了两步香甜的吃了起来。 花蕾半跪在地板上伸手抚着狗灵的、实际上是男人的头眼神满是温柔。似乎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只遭到抛弃和残害的小狗就这么看着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光。 “再做小狗的时候一定要选好主人。”花蕾看那男人的眼中出现了小狗才有的湿润天真的神色不禁落了泪“还有不要遇到所有人都傻兮兮的迎上去。你要知道这世界上好多坏人。这个时候你要快快跑。听到没有?一定要快快跑!这样他们才捉不到你也不能伤害你了。” 狗灵唔了一声有些疑惑或者它不明白死亡真正的意义是什么。它只是对眼前的年轻女人恋恋不舍。想跟她回家感觉她是不会扔下自己的。 “好啦它已经驯服我要送它走了。”包大同怕花蕾心软养了一只废物还不够回头再弄只狗灵养可怎么得了。 再说这小狗虽然可怜毕竟已经死了。动物的魂魄尽管不似人类但也要回到它该去的地方这样它才能有新生。不过不管如何他也觉得这狗灵可怜。它是被人背叛的。让花蕾这样安抚它借付艳秋老公的嘴满足它吃一顿美食的愿望都是一种最微不足道的补偿。 “走吧。”他甩出符咒化成的绳索。牵着这回归纯真的小东西带着泪眼朦胧的花蕾一起离开。 和往常一样收尾的事和当疑案结束的事由游牧警方来办。相信付艳秋不会说什么。并且会实现帮助流浪动物的誓言。 “又死了?”一个女人站在一家小型市的门口向对面张望着低声问旁边的朋友。“这是第几个了?” “谁会去数那个。”朋友责怪的瞪她一眼。“你别多嘴回头惹祸上身!” 女人轻哼了一声似乎不介意。但眼神却透露着恐惧。“我又不住那个房子怎么会有事?”说着又看了一眼街对面。然后迅转开眼睛看来其实吓的够戗。 这是城市的边缘住在这里的人都不富余。房子也都是像鸽笼一样的六层公寓楼。看起来像一个个火柴盒。破旧而世俗。但就在这一片平凡之中有一座老式的三层洋楼被夹在两幢灰色的公寓楼之间像一个乱石堆砌的的山洞从远处看来黑乎乎的一片。 但这房子门前有一棵是不知是什么树种的大树。这才初春已经满冠绿叶生机勃勃不过它的活力被那黑屋子的死气一衬显得格外妖异。 “还有人敢住在那儿吗?”那女人忍不住再问。 她的朋友没有回答她。 《后记》 写这个故事是为了我家肉包。 我不知道它的品种因为它是我妹妹在公司捡来的。它的主人不知道为什么抛弃了它。就扔在公司旧楼里当时它还不如一只大老鼠大如果不管可能会被老鼠咬死。 还记得它初来我家的模样。眼神中又是讨好、又是惊恐。真是可怜死了。它无论打哈欠还是叫都像小猫喵喵的我一度怀疑过它的血统可是我妹坚持说它是狗如今它两个多月了事实证明我妹是正确的。 我本来是不想养狗的。因为我没有精力去照顾它。我觉得养宠物不比养小孩子更省力那是十几二十年间对狗狗的承诺如果你不能确定会一直爱它饿时喂它吃饭生病时带它看医生每天抽时间带它出去玩最好还是不要养。 但是我不忍心让肉包在各个主人间转手让它永远在适应新环境。永远在不安中渡过。所以我决定让它暂时寄养在我家然后给它找个天使一样的好主人。 然则当有人要收养它时我却开始担心收养者是不是狗贩子、会不会把它弄到狗肉馆去它比较调皮如果新主人没有耐心。打它又怎么办?我还非要想收养的人承诺我绝对不能再转送别人否则我就不给。 结果----当然----没人答应我苛刻的条件所以我只好自己养了。 在做出决定的一刻我的心瞬间轻松了。原来它来的第一天我就很喜欢这小东西了。只是理智让我拒绝而当时要送走的前几天心一直纠结着很难受。 每天早上它五点准时把我吵醒会咬我的头、舔我的脸使我睡懒觉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可怕的是我睡的是塌塌米式的房间它可以随时攻击我。 而且它咬一切可以咬的东西咬断了我凉鞋的带子我弟弟的袜子和腰带总在在它的窝里才能找到抢我的酸奶喝。因为它跑来跑去我们走路要无比小心。带它出去兜个风吧它居然还晕车。吐口水吐得两只小前爪都湿了。 总之生活中有了它变得不平静、不规律起来每天还增加了我许多家务(泪。平时洗碗是我唯一的家务这好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不过我似乎并没觉得厌烦。 我弟弟那天对我说:你说这小东西除了吃喝玩乐什么贡献也没有为什么就让人那么喜欢呢? 我无法回答也许只是因为它可爱也许因为狗天生就是陪伴人类、抚慰人的心灵的。 带它去打疫苗的时候。医生说:你这狗的毛色真稀有。长大了会是太阳红色腿也长这种狗已经不繁殖了很少见你不喜欢我可以收养扔掉狗的那个人真是傻瓜! 我当然严辞拒绝因为在一个家中无人的时刻我已经单独的、郑重的对它承诺过。 我妹说它变得丑了我说:肉包别怕不管你长得多丑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需要说明的是书中有一段描写一对青年男女丢掉宠物的事。是我亲眼所见。当时那只被抛弃的小狗拼命追着远去的主人。哀鸣着、呜咽着、眼神凄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抛弃。 直到现在。我还憎恨那对男女。 养了宠物就不要抛弃它没有这个觉悟。就不要养。 当时想安抚那只小狗来着可是它很怕。跑得无影无踪以后再没有见过。所以我很想写这个故事为了那只小狗为了我家肉包、为了天下那些残忍的人要知道我坚信恶有恶报。 现在最开心的是抛弃肉包的傻瓜不知道为什么被公司辞退了!哈哈。 另上关于肉包子的由来是因为它来这家时很瘦很小但是绒毛蓬松远远看像一只小毛球。所以取名为肉包。还有就是。肉包是我弟弟喜欢的一种食物。我期望我家唯一的男性公民也会爱它。 其实真心希望大家都幸福这样宠物也会有个安稳的家。 明天不是今天晚上要有新故事了希望这个故事带给大家感动也希望大家喜欢下面的故事。 恐怖进行中…… 第一章 网站 《零杂志》做了一个有关杂志社的专题网站说是要自我宣传扩大影响实际上讨论一些中外灵异事件还有风水、巫蛊、算命类的东西。 包大同是不愿意做这些的毕竟他们是借由一本杂志把生活中阴暗却又真实的内容讲述出来实际上是破解繁华都市中的灵异案件。 不过看小夏和花蕾兴致勃勃他也没有阻拦。事后他不得不承认那网页做得相当漂亮因为主要还是弘扬真善美所以并不追求诡异阴森的风格反而有些民族特色四边点缀着优美的咒文。 除此之外网页上放了一些他的照片。自从小夏自作主张的上后网站点击爆涨。他现在是无数少男少女心中年轻帅气的周易研究学者神秘、优雅、性感的代言人。每天收到的电子情书挤爆了邮箱幸好杂志社的地址一直是保密的不然他可能应付不来。 杂志的前四期卖得相当不错。甚至有出版商找上门来。洽谈结集出版的问题不过第五期地迟迟没有着落。 对此他倒也不怎么着急毕竟本来也不是为了钱他做职业神棍给富商巨贾看看阴宅阳宅、公司风水、偶尔驱个邪避个凶。赚得比整个杂志社还要多。别看那些富翁们在行善时吝啬抠门但为了自己的的小命和财富可以挥金如土。那他还有客气的直接大把的花差花差平衡一下社会财富。 他不急另两位“员工”就更不着急了。天天盯着网站。和那些无事生非的人狂聊。搜集了一大堆所谓灵异资料浪费了无数纸张和墨来打印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 “大同你快来看看。”这一天。包大同正无所事事的望着窗外开始芽的新绿小夏乍乍呼呼的喊。 包大同无奈只好走到新辟的办公区看一下。其实那只是由两张宽敞华丽的转角桌组成的区域桌上面摆着最新型的电脑和一些女孩子喜欢的杂物。 “又怎么了?”包大同没有到小夏身边而是俯身在花蕾的桌上。心知她们必是泡在自己的网站上刚才还讨论得兴高采烈瓜子果皮扔了一地。他看谁的还不都一样吗? “那个人又贴了。”花蕾解释道伸手指了一下屏幕的左上角贴子的主题只有两个字:凶宅! “这回说的什么?”包大同对这些奇谈怪论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是不忍打击这两个女人的八卦热情只好敷衍的问道。 “说来还真寒你让小夏姐给你讲。说说我就害怕。”花蕾抱了抱臂。显然那个故事吓到了她。“晚上我可以睡在这儿吗?” “可以啊。但是我不能保证晚上不变人狼你不怕的话就住下。”他逗了花蕾一句见她穿了件葱绿色的小毛衣白色紧身牛仔裤好身材一览无余而且气质十分清新真是越看越可爱。 “花蕾。住着你的。如果他真变人狼咱们就让他负责到底。如果他敢始乱终弃我叫我家阿瞻施法让他三年不举看他这日子还怎么过。”小夏插嘴道。 “你倒不怕我也让阿瞻三年不举。”包大同坏笑道。“别欺侮我法力灵力被封印现在可是恢复了许多不可能只挨打不还手的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说着回头瞄了一眼花蕾见她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盯着屏幕连这样的话题也会让她觉得害羞。 “你还真本事居然可以慢慢解开游牧之神封印怎么做到的?”小夏问。 包大同笑而不答倒不是他自密某类法术而是他这个方法实在偶然而且奇怪尽管这无意间现的方法对了他的症对别人却未必是好事。 “不说就不说好稀罕吗?”小夏哼了一声之后对花蕾道:“你上回不是用缚灵枪还是什么打了大同一下吗?去把枪借来再打一下看他还这么狂吗?” 花蕾吓了一跳随即明白是小夏在开玩笑。因此笑着点头。 实际上。缚灵枪是她上回从游牧老头子那儿偷拿的受到严厉的喝斥。老头子说过没有灵力的人就什么也不要拿这样也不会被某些灵体特别注意。最怕的就是本来没本事偏偏拿着好的法器。这样反而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最后甚至可能会伤及性命。 这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怀壁其罪。 所以老头子有很多宝贝却从来不给她一件。大概是因为她是最没有灵力的人也许是因为对她极度失望而已。 “到底什么稀奇故事?不说我可不听了。”包大同催促道。 “以前我在网上乱逛的时候。貌似在哪里看到这故事只是不知道是虚构还是事实。”小夏挪动了一下鼠标道:“这回这个叫小七的贴者言之凿凿的说是真实生的事害我现在都有点以为是真的了。” “小七?”包大同微皱了下眉头“他是不是经常贴?” “从网站一建起来他就比较活跃了。”花蕾道“他经常一些奇怪诡异的鬼故事。一直坚持说是真的时间长了这里的人开始相信他。不过我调查过他所讲的故事十之**是从各大网站的鬼怪论坛抄来的。不过这次他讲了一个凶宅的故事赌咒誓说是真的害我也开始动摇了。” “哦?这人倒真有写小说的天赋。最好的小说就是让读者相信书里的事是真正生过的。”包大同有了点兴趣“他说了什么?” “一个鬼故事。”小夏知道花蕾怕因此接过话来。 现在是青天白日的她看了这个故事。怕也有限等到晚上回想起来可以窝在老公的怀里。花蕾就不一样了虽然看来家境非常富有的样子但一个飘零在外又天天接触这些灵异事件没人安慰和保护真是可怜。 偏偏大同这个死家伙是个点不亮的灯。放着这么好的女孩在身边却一直没动静让她这外人急也急死了。 第二章 故事才刚刚开始 “他说他租住过本市的一套房子是和其他五个同学外加一对年轻的老师夫妻合租的结果生了好多事情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但是摔断了腰修养了两年才好。受伤后.他搬到了外省去隔了山和水感觉那鬼魂追不上他了这才渐渐平静下来。现在想把事情说出来希望别再有人去租那凶宅住了。”小夏道。 “他倒不怕鬼魂顺着网线爬过去。”包大同开了句玩笑但见小夏和花蕾都有些惊悚似的连忙改口道:“放心咱们这里不会有事为了保证两位小姐的安全阿瞻和我已经把这房子加持得堡垒一般。放心放心!” “切。谁会怕!”小夏嘴硬道“不过小七讲的鬼故事真的很恐怖的而且是越想越害怕的那种。他有一个故事是说他的女同学乡下来的家境当然很差学费都是靠学校帮她找的工作中赚取。但是她工作的方离学校比较远。所以她决定租个房子住。选来选去现一幢新建成不久的公寓楼非常便宜顶层一个干净的一居室一个月只要五十块钱。于是她连忙租下了一个房间生怕错过了这好机会。” “听错了吧?五百就已经很便宜了。”包大同插嘴道。 “就是五十。”小夏用力点头表示自己绝没有听错“但是这女孩租了房子后也很好奇为什么这样好的房子这么便宜呢?于是她就问看房子的大叔。大叔告诉她说这房子以前有人横死是一个为情自杀的女孩。从顶楼上跳了下来。当时脑袋先着。摔得脑桨迸裂和红的血混在一块。散得一都是。 后来这楼里总是有不同寻常的动静大家都说这里闹鬼。所以都6续搬走了。这么大个公寓楼已经没有几户人家住尤其顶层。只有她一个租了房间。大叔叫她还是别住这里换个方得了。 女孩很害怕但是她已经退了学校的宿舍。还付了这边的半年房租。她本来就穷困赚来的钱不是交了学费就是寄给家里连吃饭都很节省哪来钱再去租其它方呢?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住下心想就算大叔说的是真的。她也没害过人。应该不会找上她。 晚上她战战兢兢的睡下但由于害怕。一直睡不着。而整个顶层只有她一个人租住更增加了她的不安。她心想熬过第一夜看看再说如果第一夜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但是她白天要学习、要打工实在太累了。所以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到半夜突然听到一种特别清晰、特别有节奏的声音扑、扑、扑----听来像脚步声没有穿鞋子的脚步声。 她一下就惊醒了可是不敢动感觉有个女人在长而空旷的走廊中溜达而且她每走到一扇门前都停一下敲一下门尖着颤抖的嗓子问:有人在吗? 女孩子吓坏了。连大气也不敢出冷汗把被子都浸湿了。一直紧张的听着门外的女人慢慢走到她的房门前停下来敲门然后问:有人在吗?而且还问了两遍。 这时候周围突然静了下来门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那个女人在抚摸门把手。试图进到房间里来。女孩不动实际上是被吓得僵住了生怕外面的女人闯进来好在她摸了一阵叹了口气就走开了。 女孩一直忍耐着不动好不容易到了天亮立即跑到看楼大叔那去说了这个情况。大叔说我早让你搬家了。你不听。现在吓到了吧?赶紧的今天找房子搬家。 女孩也害怕。心想半年的房租也不多说不定可以从房东要回来。那钱在她看来很重要可在别人手里不过是一顿饭钱。可是没想到那房东这么抠门连一个月的房租也不肯退。她白天奔波一天也没借到钱当时是冬天很冷她有心露宿街头却又怕冻死何况那段时间治安不太好有色魔出没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又回到了公寓。 她天真的想她只要睡在床下就好了。万一那女人再出现并且闯进来一定会看床上那她至少是安全的。所以她把床整理得好像没人睡一样自己钻进了床下。 第二天一早。她没有出现。看楼的大叔很奇怪就上楼去看看。结果现她的房间大大敞开着这女孩已经死了半夜了脸都绿了就那么大瞪着惊恐的眼睛。 大同你猜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第一天没事第二天却出事了呢?” “简单啊。”包大同耸耸肩。“她是被吓死了。吓得胆都破了所以脸才会绿因为那个自杀女孩是头朝下摔死的所以也是头部朝下在走廊中游荡那女孩听到的扑扑声其实不是脚步声而是她头部着移动的声音。假如那女孩是睡在床上就罢了因为她和那自杀女孩相互看不到但是她偏偏睡在了床下。所以当那自杀女孩就这么大头朝下进入房间的时候正好和那女孩面对面见到。你想这能不吓死吗?” “你怎么知道?”花蕾插嘴道和小夏一样惊异。 包大同一笑“我虽然不上网搜鬼故事看但偶尔也听些小妹妹和我讲起别忘了我是做哪一行的。这故事我听人说过所以那个小七是故弄玄虚。” “这故事可能不是他经历的。却未必不是真的。”小夏道“再说我们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相信他而是因为他鬼故事关注了他然后他说起凶宅的事我和花蕾讨论过。觉得有些真实性。之前他还讲过一个故事说一对夫妻给自己几岁大的小孩过生日孩子很开心在床上跳啊跳啊结果掉下来摔死了。 夫妻俩很伤心后来两人一起看孩子生日那天录的影现有一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的手抓在孩子头上一甩一甩的。然后用力一顿孩子就摔死了。这故事很悚啊但我们也没觉得是真的。可是他说起那个凶宅有鼻子有眼。” “他说了具体点了吗?”包大同问。 “那倒没有但是感觉他说是本市。”小夏道“你也知道只要是熟悉一个方的人。说出一点大致的理特征并不需要很详细的说明址大家就会知道说的是哪儿。” “还有一点。”花蕾补充道“他讲其它鬼故事时好像生怕别人不害怕似的极力讲得详细、血腥和惊恐。感觉很用力在说什么。可是他说起这所凶宅总是给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感觉似乎在怕什么。” “哦?那他说的凶宅哪儿?说没说和他同租的人是怎么死的?”包大同有点兴趣但又不大于是随口问道。 “他要讲的故事才刚开始呢。”花蕾看了小夏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包大同身上。 有他在应该很安全。 第三章 七号楼 也许他是故意采取这种方法引你们注意。”包大同道用力很活跃的一个人突然欲言又止是很引人注目的你们两个不就关注他了吗?” 小夏和花蕾对望一眼没说话都没想过包大同所说的那种可能。 “还有啊他租的什么房子?如果是和五个同学外加一对教师夫妻一起合租“一套”房子面积可是很大的很可能是别墅类的。”包大同继续说“这样的房子既使是合租房租也会很高学生的话应该没有这个经济能力有能力的也不会和别人合租。你们看这不是漏洞吗?” “从他说的话中揣摸他大概租是是接近北郊地区的一套房子比较便宜。”花蕾道。 “我到不知道北郊有别墅区。”包大同拍拍花蕾的头“不过暂时别理这件事我们还是先看看他的故事往后怎么展再说。” “大同你不相信这事吗?”小夏问“身为有可能成为史上最佳神棍的人你得保持对灵异事件的敏感和好奇心。” “我没说不相信我只是观望。”包大同知道如果不表示一点兴趣这两个女人不会放过他于是挤走花蕾坐在电脑桌前道“我先看看他写的什么。作为有可能成为史上最佳神棍的人如果被人骗了为了个虚构的故事大动干戈只怕也不是很光荣的事情。” 说着他不在和两个女人争辩认真看了一下那个叫小七的人的贴子。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看杂志社的网面不得不承认做得非常漂亮而且内容也丰富显然两名“员工”花费了不少力气做技术维护和美工的那个人也相当有水准。 而那个贴子就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用大号字体写着“凶宅”二字。旁边还配了一幅图片。背景是一片黑色中间有一座灰白色的楼明显是从网上搜来地图片做成地因为建筑风格很西化。 这让包大同更觉得这个不知名的“小七”是一个编造故事的人不过他还是把介绍凶宅的第一篇文章看了下去 我叫小七今年二十一岁。之所以叫这个名子是因为我们同宿舍一共八个人按年纪排下来我排行第七。大家这样排行是为了称呼起来方便。也为了显示亲密。时间久了别人几乎忘记了我的本名只知道我是小七。 我们的学校距离市区较远听说以前是一片荒坟之所以在这里盖学校就是要利用年轻学生的阳气来驱赶这里多年积累下来的阴气。尤其是我们所住的七号楼听说在建校挖地基时。曾经挖出一个巨大地深坑里面埋了几十具枯骨还都是头骨开裂的听来很恐怖。 当然这些事情。开始时我们并不知道否则也绝不会住在那里。 七号楼不高只有两层听说这楼在盖的时候出了好多事。先是挖出深坑后建筑方派人下去探查情况但是下去了三个人。全死在里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请来专业人员和警察一队人结伴下去后才现这地面下居然有一个很大的、类似于下水沟那样的通道因为长年被封闭还有许多其它杂物混在其中因腐烂而产生了有毒气体那三个人是窒息而死的。 之后在盖房期间。经常有工人受伤在工地上插了红旗、放了鞭炮、请法师来作法也还是不行。而且那楼起不高。一盖到第三层就会塌。专家说那是因为土质问题可为什么附近的五号楼和七号楼就没事呢? 七号楼就夹在六号楼和八号楼之间那两幢楼都有八层高只有七号楼却只有两层又因为楼间距小远远看来七号楼看来好像随时会塌掉一样而且因为阳光全被遮挡住了分外阴暗。 七号楼只住新生地因为只有新生不知道这里这些传说所以每年上一届的学生会搬到其他宿舍楼去而这里就迎来新的学生。 这个楼很邪的经常有人自杀。照理说这么矮地楼就算是跳楼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死。奇怪的是只要从这个楼里自杀的不管是跳楼还是服毒、上吊没有一个能救回来。更奇怪的是所有自杀的人都选择了来这里哪怕他们本来是住别的楼地甚至还有学校附近的居民只要他们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就会选择来七号楼。 学校里的师生好像很不愿意谈论这个所以我们新生入学好久也没听说过这事。但我们自己也是有感觉的后来打听到七号楼的可怕事件后就感觉很害怕好多同学都不住在那儿了。而人越少那楼的阴气越重有时候大白天的都会感觉突然浑身冷而且学生们生病地人也多好像身体都弱了似的。 有一次我们宿舍地八个人结伴去逛庙会结果一个算命的说我们身上有邪气再不注意可能会危及生命。 这也就是我们要在外面租房子住的原因但没想到我们从一座凶楼搬到了一个凶宅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处罚陷入这样的轮回中。也许如果我们没有搬可能不会没了命熬到有新生入学就好了。 但是我们找到了一个房子大家还很高兴没人想到那是去了鬼门关。 不过还是说七号宿舍楼吧毕竟我们遇到的可怕的事都是从那里开始的。 我不知道别的寝室只是我们寝室经常会丢一些东西毛巾啦钢笔啦牙刷啦反正都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我们都是男生大大咧咧的没有在意。还有人开玩笑说是老鼠拿的或者是窗外的槐树成精因为那棵树长得特别茂盛给人感觉奇怪。但后来我们丢的就不止是这些东西了。 第四章 你穿红衣服真好看 们九月入学前三个月热热闹闹的大家忙着互相认室之间关系密切大概就是因为那份红火一直也没出什么事。但是天气转冷后楼内的气氛好像也不同了。 先是我们寝室的老二。 他是个白面书生人虽然有些瘦弱但平常也是很健康的可在那年一入冬他总说被子好像盖不严似的后背上有冷风吹进来然后他就就开始生病低烧不断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不长时间人就和脱了形一样形容枯槁面色青白似乎离死不远了。 他家本来就在本市只是离学校非常远所以才住校但现在他这种情况父母就为他了休学接他回家了。 奇怪的是他回家没多久身体就康复了之后他自然想回到学校来继续上课。可是他只要一回学校就生病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就又会好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最后他妈找人给他算了一命说他命中与学校的方位不合只要晚上不在学校睡觉就没事。可我们都嘲笑他说他是没有妈妈照顾就不行是个没出满月的宝宝。他生气强住在学校中不舒服也强忍后来闹到病到昏迷而这回就算回家也没有立即好转整整休学了一年。 接着出事的是老八这小子特别好动什么都好奇。那时候新生们之间就开始传七号楼是不干净的地方了最先被现灵异现象的是那棵老槐树。 槐树俗称鬼木性最阴容易招鬼。有一个学生晚自习回来的时候现树下蹲着一个人手中拿着个东西一下一下地在挖地。那人穿着一件红衣服似乎是个女孩。这学生想这么晚了。虽说是在校园中。女孩子独自一人也是不安全的于是上前想劝她快回去。 哪想到上前一拍这女孩肩膀却拍了个空根本没有什么女孩但是地上却有一个洞一只苍白的手从洞中伸了出来伸手抓住了他的脚。 当时这学生吓惨了尖叫的声音把全楼地人都吓醒了。大家纷纷拿着大号手电跑出来看。当强光集中在一处大家看到地面根本没有洞但是奇怪有五指抓痕好像有什么要爬出来却又被外力拉了回去似地。那天下午才下过雨所以地面泥泞看得很真。 可怕的是在树上。好好的挂了一件红衣服当天所有人都没看到那挂着一件衣服而且树根处还有一滩血变好像是从衣服上一滴滴落下来的。 大家都感到害怕了。偏老八是个二百五似的那天是晚上又是他生日喝了点酒所以仗着酒劲说不知道是谁在害人别人都不动他非要走到树边去。在地上的抓痕处踩了几脚还把那件红衣服抓下来丢到了垃圾桶里。 我看他做的一切表面上还平静但内心总有些不安。所谓敬鬼神而远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对未知的事不管是科学也好。神怪也罢应该有一丝敬畏心。但老八平时就是个莽撞的性子。现在想拦他也来不及了。 之后一周还算平静大家渐渐把这事忘记了就连那个男生地所见所闻好多人开始认为他是累糊涂了出现了幻觉再说他视力本来就不好那天还没戴着眼镜。我也从紧张老八的状态变得“正常”起来。可是就在大家都放松了警觉的时候老八出事了。 老八是外地的学生那天他父亲出差到本市叫他出去见面父子二人开心之下又喝了些酒然后他爸就把送回来了。 我们宿舍是十一点熄灯的每天都有个值班的老师来检查在每个门外挨个敲门提醒我们不要熬夜总是问一句:你们睡了 而那天值班老师没来一时之间我们还真不习惯。因为老八还没回来我们得有人给他等门于是干脆谁也没睡各自躺在床上聊天手里都拿着手机等他回来。 差不多快一点了走廊中才传来老八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我们一听就知道是他因为老八身高体壮全七号楼就数他走路重有同学还开玩笑说他走路像有轧路机通过。 我们说好都装睡都不理他等他轻手轻脚上床时我们把手电一起照向他吓他一跳好报一报他出去吃好吃地却让我们给他等门的仇。 耳听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们都假装入眠只听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然后老八沉重的脚步踏了进来。而就在他进门地一刹那大家都感觉一种不同寻常的寒意夹杂着水腥土气很奇怪的涌进了房间和老八身上浓烈的酒气对比鲜明。 每个人都打了寒战有的人甚至打了喷嚏不过老八却奇怪的没反应静默在房间中央。正当我好奇地要转过身看看他时忽然听到他吃吃的笑了起来还说“你穿红衣服真好看。”然后突然冲向了窗子。 大家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反应过来猛的从床上坐起正看到老八笨重从窗口直冲了出去接着摔到窗外的地面上。 我们是在二楼窗子是木质的而且正对着老槐树。 六个人面面相觑恐怖在无声的蔓延。老八喝醉了吧?说什么你穿红衣服真好看而在老八进来的一刹那我们都强烈的感觉房间内有其他地东西。难道真有什么跟老八回来了?再想想那天老八踩了泥地上的抓痕和扯下了树上地红衣服这会不会那桩差点被淡望的灵异事件有关呢? “我记得我锁了门了。”正不知所措间老四突然蹦出来一句。 大家都说你别乱盖了这时候还吓唬人。 老四的脸都白了说是他睡觉前去公共水房打了点水冲蜂蜜水喝之后就习惯性的锁了门但是因为之后大家商量怎么吓唬老八他把这事忘记了。直到老八破门而入他才想起来。 老八怎么进的门?有没有什么跟他回来?他为什么要说那句“你穿红衣服真好看”?难道他看到了什么?难道这是报应?他为什么要从窗子跳出去? 想到这儿大家才想起来救人要紧虽然怕但还是一起跑到楼下去。奇怪的是老八折腾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其他寝室的同学却都没有现反而是被我们手忙脚乱的奔跑惊醒的。 幸运极了老八并没有死但被摔成重度昏迷手脚全断。他手上扯着一块红布整个后背上纵横着五道抓痕和那天泥地上现的一模一样事后警方察明是他酒醉跳窗。那五条抓痕是他在跳窗时被破碎的玻璃划的。 但我们都不相信这个解释觉得那是老八亵渎了灵体结果被报复所致。好在当天他在和父亲吃饭时父亲送了他一个在家乡求的灵符。他带在了身上灵符为他挡了一劫本身是由红红黄黄的美丽颜色在挡灾后变成了一片死灰。 第五章 真那么准吗? 那天开始七号楼变得不寻常起来经常有怪事生 有一个同学在傍晚的时候站在窗子前看天色。大家也知道因为光线的原因有时候玻璃反光可以当镜子用这个同学就清晰的在玻璃上看到一个老人咧着嘴对他笑牙齿没了好几颗脸黑黑的穿着很老式的衣服。 他吓得一扭头却现身后一个人也没有然后窗子那边传来两个敲玻璃的声音似乎提醒他那老人不是反光照出的而是确实在窗子外而他所在的寝室是在二楼。 还有一个同学因为回宿舍晚了遇到了鬼打墙整整在走廊走了一夜也没找到自己的寝室他说当时只觉得两侧全是墙壁一扇门也没有。而第二天清晨他才现自己根本没有在走廊而是围着宿舍门口的老槐树转了一夜。 有个同学遇到的事更可怕他因为打工每天回来的很晚。每次一路过那棵槐树总觉得会什么凉凉的东西拉着他的手。他很怕可是又觉得自己疑神疑鬼因此没有对任何人提起。 但是几天后他开始做噩梦梦中总有一个小孩子拉着他的手让他带着参观一下大屋然后他的手臂就会很凉很麻似乎有血液正在流失一样。 他实在吓坏了就在校外租了房子可已经来不及了在他搬家的那天我们寝室的老五去帮他亲眼看到他好好的突然捂着胳膊大叫人都疼晕过去了。到医院一检查整条手臂居然全部坏死血管里流出来的血的颜色很淡很淡。好像是白的。 而之后他同寝室地同学现他床边的墙上满是小孩子的泥手印。 事到如今七号楼的恐怖事件越传越多也越来越厉害了。我们寝室也是如此有好多同学都是在外面租了房子本市的同学就跑回家住了七号楼的人只剩下一半。相应的。人一少七号楼给人地感觉更加阴森。 留下的同学并不是因为胆子大而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无法搬出去。就好像我们寝室其中两个人出了事其余六个人都是外地的学生家长负担我们的学费和生活费已经很辛苦了。我们平时非常节俭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哪来钱去外面租房子只有忍耐。 其实我们寝室也时有怪事生不过因为老二和老八率先出了事我们就好像暂时有了免疫一样没有太可怕的情况出现。我们也曾经找过校方反应这个问题但总被斥为无稽之谈说我们小小年纪却封建迷信。 我就奇怪了对于未知可怕地事物。拒绝承认就不是迷信吗?就是科学正确的态度吗? 反正校方是不管啦但之后我们打听到其实学校也有过动作试图锯掉七号楼门前地老槐树但锯树的人硬说贴近树后听到了毛骨悚然的哭声。再不敢动那棵树一下。 这事并不确定但是有谁敢去再试呢? 事情就这么耽误了下来。我们每天在恐惧中渡过气色都十分不好时间长了就有点麻木。对黑暗中的异常响动假装不知道睡觉时都蒙紧了被子。 我猜全楼的人都是如此吧不过有一件事却是雷打不动的那就是每晚老师巡夜。 他总是从一楼到二楼慢慢走一遍走到每个寝室门前都敲一下门问一句睡了吗?当然我们是没人理他的因为人睡着了就不能再说话。可是我相信每个人都会被他吵醒的因为他拿着一个铃当在午夜地走廊中叮铃叮铃的响。 那铃声很清脆在夏秋之夜听来还有几分凉爽和心旷神怡之感可在冬天听来就给人以寒意了特别是当七号楼灵异事件频之后。 那天我们寝室的人谈论起这件事老三说:“那声音像风铃巡夜的老师拿着这个干什么?故意吵人睡不着觉还是怎么的?要不就是为了显示他尽职尽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按时巡夜似地。” 老六想了半天说:“那声音不风铃而是驼铃声。以前我没注意今天仔细想想才现。要知道在民间传说中驼铃是招鬼的他大半夜巡逻为什么还个驼铃难道他是 大家面面相觑都有点害怕越想越觉得巡夜老师不对。以前感觉习以为常地东西这时候都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照理说老师巡夜只会看看会不会熄灯哪有四处敲门的还问人家睡了没有。再说为什么要拿个驼铃呢?难道所有鬼是他招来地?难道他有什么阴谋? 大家想到这儿的时候都是又生气又害怕这时候老大忽然说“你们没现吗?这位巡夜老师比钟表都准我看过准时是在午夜十二点。” “真那么准吗?” 老大非常肯定的点头然后抬头看着我们说“你们谁还不相信我啊我睡觉很轻有一点声音就醒而且咱们屋门后挂着钟表躺着就能看到每回巡夜老师的驼铃声响起我都下意识的一看绝对准确。” 我们其他人很奇怪就说“我们没怀疑你啊干嘛解释。” 老大听到这话非常惊一下子跳了起来床撞在了上床的边沿咚的一声可是他似乎都没感觉只说:“刚才有人问我‘真那么准吗?’是谁问的?” 我们看他这样也害怕了因为我们谁也没有问他那个声音又是从哪里来的? 当时是冬夜的晚上十点很冷我们却浑身冒汗大家都说不出话不知道是谁先的反正全都钻进被子里睡了连厕所也没敢去。 我憋着尿睡不着感官特别灵敏的躺着大气儿也不敢出身子也僵着不敢动只把头歪了个角度半闭着眼盯着门后的挂表看。 一秒一秒的时钟终于到了十二点。那巡夜老师的脚步声果然出现了缓慢的一步一步驼铃也一声一声。平时我们不觉得什么的可是今天听来却好像都踏在我们心上催命一样。 睡了吗? 他挨个寝室问。 走到我们门前的时候他停了一会忽然笑了一声问“真那么准吗?” 第六章 从凶楼到凶宅 所有的血液在那一刻结成了冰死寂一片的黑暗中轻的打颤出嗒嗒的声音。相信其他同学也是如此因为那嗒嗒声很大绝不是我一个人出的。 巡夜老师并没有出声响可我就是觉得他站在门的那一侧盯着房间内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走了依旧是规律得僵硬的脚步声还有一声声清脆的驼铃声。 我们六个人谁也不敢出声就那么一直熬到天亮。当一丝丝晨光照进寝室老大一下子跳下床整件睡衣都是湿透的贴在他抖的身上。 “得去打听下巡夜老师是谁。”他说“然后我们找房子搬家哪怕我们一人出一点钱六个人挤在一个间小房间里也要离开这儿!” 他说的正是我们心中的话因此大家都同意了。 冬天的早上天亮得晚老大说话的时候天已经全亮了也就是说上课时间要到了所以这时候走廊中的人很多让我们的恐惧之情稍减。 于是我们也不上课了匆匆洗漱后就找到看楼的阿姨问她巡夜的老师是谁?我们感觉这么多日子来巡夜的是一个人难道是专值夜班的人? 这些细节我们之前全部忽略了因为昨晚的事才渐渐想了起来。 可是看楼的阿姨却很疑惑看样子是以为我们是在说胡话她说“哪儿来的巡夜老师我在这儿工作好几年了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巡夜老师。整个楼在晚上十一就锁了连一只老鼠也别想进去怎么会有人查房?” 这答案让我们都惊得头皮麻。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老师根本不存在?或者说他不是人类?找其他的同学打听他们也都听到有个巡夜老师每晚路过宿舍门口可为什么看楼的阿姨说没有这回事呢?是那阿姨说谎还是所有的人都被那个东西控制了? 这件事是个谜但是我们无睱细想也不敢找人确认只想快逃开这里。大家把钱凑到一起一看。六个穷学生倾尽所有还不到一千五百块现钱而且就算有钱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房子。 但我们绝不想在寝室再呆一个夜晚了这些日子的坚持原来只是一根紧绷地弦昨晚绷断了。就再也无法聚起勇气。 因为愁我们没心思上课。结果这情况被原寝室成员当时在家修养的老二知道了。他那时虽然在家休学但是经常打电话来问东问西还托人带吃的东西给我们所以我们之间的感情几乎没有变。 他听到我们的情况也很着急但当时也没什么办法只说帮着打听一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之前先让我们晚上到他家挤一挤。 我们终于松了口气。感觉暂时有个可以安置的地方了。但过了才几个小时他又打来电话说打听到了一处房子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要我们自己去看。 那是他一个朋友在北郊地一套老房子。据说历史非常久了因为建筑风格具有文物性的关系。所以周围虽然都盖了新楼就是这套别墅式的房子还保留在那儿。 那个地方因为比较偏僻房子又太旧了一点。没有修缮一直租不出去如果我们去住租金好商量。 我们一听就很兴奋下午的课也没上匆匆忙忙联络了老二的朋友去看房子了。 那房子比我们想像的要好得多反正我一直是以为那是一个古旧地危楼但实际上只是旧了些房间内的家具还在只是久没有人打扫到处是灰尘。 不过那房子还挺朝阳地离我们学校又近我们去时正是下午两、三点钟虽然两侧都是高大建筑但因为角度的关系太阳影子还能照进房子里很明亮而周围又都是居民楼和小商店什么的还有一个市场显得人气很 楼内共有七个房间一楼一个二楼五个三楼是个阁楼似的独立空间有一个大的房间和小客厅。 总之这房子很合我们的意思唯一让我们感到不舒服的是别墅的门前有一棵对虽然不是槐树但也长得非常巨大让我们不断联想起七号楼门前地那棵。 想租下这房子因为门前的树心里有疙瘩。不租又很难找到条件这么适合的自拥有独立的空间又因为在同一屋檐下也算是没有分开比较有安全感。 重要的是这房子给人感觉阳气十足地样子和七号楼相比几乎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 但我们地犹豫不决让房主有些不开心。 他说他大老远的来是因为老二说我们十之**会租这房子。他又不缺钱花租这房子差不多是白送只是因为怕房子太久没人住反而容易朽坏有了人住的房子才会越来越结实他图地只是让我们看房子罢了。等将来这一片综合开这房子一定值很高的价钱。 他催促我们做决定说是不要浪费他的时间。可我们心中都有阴影哪能那么容易决定而正在这时恰巧有几个小孩子跑来树下玩耍在树干上刻下一个大园圈然后比试谁能把球踢到那个圈中。 他们吆喝着、吵闹着玩得很开心我们站在一边看心中也渐渐释怀。 七号楼前的大槐树是没有人敢靠近的我们注意过连动物都要绕着它走。学校中有老师养过狗但没有一只在树下玩耍过那棵树简直是阴森的存在。 而别墅前面这棵树却有小孩子在打闹可见这里肯定没出过什么灵异事件所以孩子们才这样自然。这棵树之所以在那里只是巧合罢了。 这事实让我们松了一口气和房主约定租下这个房子。当时我们总共才有一千五百块于是约定第二天交三个月的订金我们今晚就先住在这儿。 因为还心有余悸到了新的地方我们就都挤到了三楼的阁楼中睡开始还不敢放心也睡不踏实但后来太累了就全睡着了结果一夜安眠第二天感觉精神很好。 大家一商量觉得从银行中取出一点父母给的学费还是可以交上订金的可是六个人一千五百块每个人平均两百五十块也还是有些负担。 像我家里每月给寄来八百块做生活费勉强还能接受像老大这样一个月才五百块生活费为付房租就用去一半实在有点吃不消。 这时候老六说起他无意中听说系里有一对年轻的夫妻教师正要租房子不哪我们找他们合租一楼和二楼的房间一共六个我们一人一间三楼就归他们夫妻我们一人一百五十块他们交六百块占一层楼顶多我们多做做卫生就行了。 大家一想都觉得可行于是决定分头行动老大去取钱老六去找那对老师商量合租的事并带他们来看房子其余人回宿舍收拾东西我则负责退掉宿舍这样多少能收回一点住宿费。 事情办得很顺利而就这样我们六个人从一座凶楼搬进了一所凶宅而且浑然不觉。 第七章 情伤 事到这里就暂时结束了电脑屏幕下方一片空白好慢慢拉开展现在众人面前却忽然被一把无形的剪刀从中剪断了一样没有后续的感觉把人心都吊了起来。 再下面就是无数人的回贴说什么的都有。包大同没有心思看下去但是奇怪的他对这个故事有了一些期待这是他之前未料到的。 他甚至开始怀疑故事的真实性。 真的有这样一座凶楼吗?那么凶宅又是怎么回事呢?如果这一切最后证实是编造的那他可以请这个人到杂志社来工作了。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把这件事纯粹当做一个故事来对待。因为他若有一分当真的表示小夏和花蕾都会信以为真这会影响她们的日常生活。 他会暗中关注这件事直到真相大白。毕竟这故事是在网站上的他的电脑平时虽然多用于打电动游戏但偶尔也可以干点正事。 “大同你觉得此事的真实性如何?”小夏见包大同看完贴子的最后更新把身体仰后若有所思的坐在电脑椅上轻轻转着忍不住问道。 “演义的成份大一些吧。”包大同闭着眼睛“不过他写得很有代入感当个故事看挺不错的。” “真的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吗?”小夏追着问。 “干嘛不去问你老公?” “他知道我看鬼故事会脾气的。”小夏无奈的笑笑转头对花蕾道。“石界怎么说?” “他觉得好玩。”花蕾想起石界地样子。忍不住也笑了“还一直抱怨为什么他读大学地时候不管国内学校国外学校都没出过任何灵异事件。害他的大学生活非常单调。” “石界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小夏道“可是说白了哪有那么多学校会闹鬼大部分正常学校吧偶尔才会有些怪事生不然哪有人敢上大学?” “石界怎么知道这件事?”包大同突然插嘴。“难道他没事也爱逛我们地网页?真是吃饱了撑的一个男人怎么那么无聊啊。” “我们的网页是他帮着做的呀。”花蕾忍不住为石界辩护道“他没收一分钱从美工到技术他一个人负责的还说免费帮我们维护呢。” “我没有钱吗?要他来做好人。”包大同莫名其妙的有些火“再说他做地网页一点也不好看我就说嘛。品味这么差的美工实在难以找到。” “你饿了吗?脾气这么大。”花蕾也皱眉头“人家帮忙是好意而且网页哪里难看了。再说好几次咱们遇到危急的事。石界都帮过忙真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讨厌他。” “知道我饿了。还在这里叽叽歪歪。”包大同看花蕾气鼓鼓的忽然非常不爽“我要吃虎皮青椒和小鸡炖蘑菇。” 他神色中理所当然的神态气着了花蕾忍不住顶了一句道:“我是你的保姆吗?你说做就做啊。” 包大同不讲理的点头道“做我的员工就是要做兼职保姆不然就别做了反正你那些水磨功夫小夏也会做累死她得了。” 花蕾指着包大同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实在气坏了。 她是个爆裂地脾气但一直对包大同很迁就只因为心里对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可是他最近总是对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让她真的感觉心也跟着起伏不定无法忍耐。 现在不过是为石界辩护几句他就抬出老板的架子真受不了。而且他这话说得如此疏远她不禁气苦冷哼了一声抓起包就往外跑。 包大同还以为她会像平时那样气鼓鼓地冲进厨房见她跑到反方向不禁愣了一下。 小夏喊了几声花蕾没喊住跑过去拧了包大同一把道:“你去追啊。” “干嘛追?明天她气消了就会回来了。” “这么有把握?” 包大同点头“这丫头心软 争吵冷静下来也总会为对方想所以她总会原谅别 说到这儿猛然觉得花蕾的好处不禁有点后悔平时总是调戏她欺侮她。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他对女人是出了名地好但只有花蕾例外。 为什么对她要例外?真是奇之怪哉。 小夏在一边冷眼旁观见包大同脸色古怪心中隐约明白点事情。不过是夸了石界两句大同的反应就那么大这明显是吃醋很说明了问题。 而且男女之间就是这样当互相有了初步的感觉总是会变得不理智。像大同和花蕾前一秒钟还好好的说吵就吵了起来。 当初她也这样过不过她老公阿瞻不喜欢争论所以吵不起来。但她和老公能成就姻缘好友万里帮了不少忙。 也许花蕾和大同的事需要她的援手不能让他们再顺其自然了。 想到这儿她拍了下包大同的肩膀道“你这人知道花蕾有这么多优点也不见你行动。这年头这样纯真善良的女孩子很少见了虽然脾气急一些不过对你可是很软的放弃了后悔都来不及。你成天陷在那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中有什么意思不如安定下来成家立业吧。来长嫂如母我来帮你。” “诶诶你虽然嫁给了阿瞻可是比我年纪小别摆出老成的模样不适合你。”包大同避开越凑越近小夏“再说了我是不结婚的你别害花蕾了。” “不结婚?”小夏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有着打听到巨大八卦的兴奋“你是个女人都对你很满意。要不你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只想玩乐而不想承担责任。不不这也不像你。外人看你吊儿郎当的可我了解你知道你是有担当的男人。那为什么?” -- “别八卦了。” “啊难道是情伤!”小夏惊叫一声“可是情伤吧?白痴怎么会有情伤?你又不是万里!” 包大同听她这么说好像他是少根筋的动物似的气不打一处来“切情伤还分人吗?万里的伤算什么?老子伤上加伤十几年恢复不了。” “那你和我说说我给你心理疏导一下?”小夏感觉自己触到了包大同的痛处有些内疚又有些好奇。 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她、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从来是开朗而温暖的和万里不同他是如此阳光好像心里存不下阴霾似的谁会想到他也会伤心呢。 不过这样也好假如让花蕾触摸到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或者她是可以看到幸福的一对的。有个作家说得好:做母亲和做媒是女人的基本**。 而她两种**都很强烈。 第八章 神秘人 二天花蕾没来上班包大同知道她还在气头上也没 不是他不想哄哄她事实上昨天他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对花蕾是过份了一点虽然一提到石界他就心起无名火但他不该迁怒花蕾的。他在花蕾家附近转悠了半天终究拉不下面子去找她只想着等她回来一定要对她好一些就是了。 然后他去几间大学逛了逛。 如果小七的故事是真的到各个大学调查一下是必要的。不过那故事中没有说出学校的名子而北郊有个大学城包括了五、六间大学还有不少小型专科学校要挨个看一遍还真不是轻松的体力劳动。 按照故事中的描述出事大学的建筑比较奇特两层的七号楼夹在两栋高大的楼之间门口还有一棵巨大的槐树可是他转遍了大学城也没找到这样的学校。 他不禁自嘲的笑笑看来他和众多网友一样被这个故事和故事的作者小七言之凿凿的语气欺骗了。这也许就只是个编造的故事亏他还大老远跑来。 花蕾的车子开走了他没有车坐出租车又不方便只好借骑小夏的女士小摩托高大的身子凌驾于小巧秀气的车上不伦不类的逛了一下午偏巧今天还特别热属于初春里很罕见的天气搞得他疲劳而狼狈。 整个大学城有一条主干道两侧是不同的大学一条条横向的小路把不同的校园分割开。各大学都没有门牌号全靠校门口的招牌来区分招牌上的字围了玻璃管子看样子晚上是会霓虹灯闪烁。 包大同行驶在主干道上一边向前一边再度注视路过的学校还是没现什么异常。只是当他一个小路口的时候车子一下子熄火了。 他骑得正快。感觉“咯凳”一下差点摔到。好不容易保持住平衡忽然感觉有些异常的气息习惯性的耸耸鼻子心里莫名其妙地产生了古怪感。 大学城这边的路是比较偏僻的学生们这个时候都在校园里非放假时间就算大白天也没有几个行人路过偶尔会有汽车或者校园班车慢腾腾的驶过去。“突突突”的声音就像就要挂掉的人在芶延残喘听得人上气不接下气的难受。 而此刻就在街对面。有一辆豪华的私人轿车就停在路边车型罕见、漆黑锃亮、保养得极好只是车窗玻璃上有深茶色贴膜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 不过包大同觉得车里有人因为他感觉到了。还感觉到车中人在审视着他。 他有些奇怪不过想想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模样太狼狈可笑了车里地人正在很有优越感的嘲笑着他吧。不过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样高级的车出现在这里呢?是某学生地家长还是哪位无良且无聊的富人来泡女大学生呢? 虽然感觉有两道目光如刺一样扎在他身上包大同还是决定不予理会。不慌不忙的重新打火驾着那有些负荷的小车离开了。 而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学城地主干道上车内的人才收回一直凝视他的目光。 “就是他吗?” 车后座上坐着一个神秘出现的中年男人长得清秀斯文偏瘦不过眼神却给人以莫测之感看模样像一个成熟而成功且有文化气息的富翁。 “没错。”面貌普通、身材普通、气质也普通的司机头也不回地答。眼光连后视镜也不看显然对车后座上的男人极其恭敬。 “我仔细调查过还跟踪过他几回他就是包大同没错。”末了司机又强调性的加上一句。 中年男人一笑神色中有些轻蔑和失望“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灵力不过尔尔居然连这点障眼法也看不破。庸才!” “也不是啊先生。”司机依然头也不回地道。“他的灵力和法力都是被封着的而且从他们的杂志看。他也破解了不少灵异案件了无论是实力还是脑筋都是一等人才。” 中年男人“嗯”了一声不置可否也不知道脑子里再想些什么。 他不说话司机自然聪明的保持沉默过了好半天那个在包大同眼里没看出什么异常的地方以真实地姿态出现了。 七号路! 学校虽然没有门牌号但那些与主干道呈垂直角度的小街都有标识从一到n一. 而刚才包大同车子熄火的地方正是七号路路口不过因为标牌比较小还是那种灰石头雕刻的看着是很美观但不特别注意就很难被现。何况今天的太阳很足晃得人眼花。 七号路的尽头有一间比较小的学校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电子工程学院。黑漆漆的两层楼门口有棵大槐树才是春天已经绿叶满冠。 树干上挂着一个秋千绳子是铁锈一样的红色又像是血迹干了许久地颜色衬着树干上方两个奇怪的树洞好像是一个老人流下了两行血泪很是不吉利地感觉。 “不知道他的封印解得开吗?”半晌那个中年男人再度开口。 他的声音里没有情绪司机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不过车内的沉默很有压力那司机最终还是忍耐不住道“应该是可以解开的。我不知道他的方法是什么但是他最近总去一家叫铁窗的酒吧每回都喝得酪酊大醉之后他的灵力却确实在恢复也许是什么怪方法吧。” “还酗酒吗?”中年男人似乎没有听到司机的话轻蹙了下眉“这地方的邪气虽然被门口这棵树的春意压制住了我也施了一些障眼法但他丝毫没有感觉真是废物!” 司机没有答话有些不同意这看法但不敢违逆。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又过了一会儿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说“如果他以他现在的法力解决这件事或者我会对他刮目相看。”“那小子倒是挺能耐的。”司机开动车子心里想着。 第九章 勉强算可造之才 大同脚步踉跄的从铁窗酒吧出来。 那里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热闹他泡在里面的时候因为女人多他的麻烦也多。唉真和广告中说的一样帅啊帅啊帅也是一种罪啊。 不过他来铁窗可不是为了泡妞而是为了喝酒他每一次都要几杯“三种不同的红色”。那酒很烈后劲更是强所以尽管他酒量相当不错却总是在醉熏熏中离开。 什么“三种不同的红色”起这么诗意的名子干什么直接叫“三碗不过岗”不得了反正也够贴切。 他想着继续往前走左脚绊了右脚一下差点摔倒幸好抱住了街边一棵小树才稳住身体。他苦笑一下实在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可他又没什么办法。因为在他身上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无法解开的封印却总能在醉后释放一点。 这是什么路数?为什么生在他身上的事就那么怪呢?为什么别的酒不行非“三种不同的红色”不可呢?不知道酒精刺激了他身体内的哪根神经反正事实就是如此这是他从上回破解“禽兽”案件时偶然现的。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不告诉别人他解开封印方法的原因因为太荒诞了而且肯定不是每个人都适合。 夜已经深了大约凌晨一点左右在铁窗所在的小街上不好拦到出租车他只好慢慢走到前面的大街上去。这段距离大约有三百米。平常走个几分钟就到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今天醉得比较严重地关系。觉得路很长而且越走越黑总看到前方一片亮光车来车往的可就是到达不了。 又走了几步他开始觉得奇怪。不过被夜风一吹他酒气上涌感觉脑子里又热又涨甚至记不起自己是谁了只是机械地向前。略一抬头就见前面有个白花花的东西细一看是个女人站在路边似乎等着什么。 就算在昏黑中就算已经醉眼朦胧包大同也看清这女人是个美女。面庞五官深刻白晢的皮肤。黑色长卷似乎是混血儿。 这样的女人出现在这么晚的时候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是很危险地何况她穿得有点暴露白色长裙怎么看怎么像是内衣匀称的四肢和少半丰满的胸部都暴露在了人眼前。 她不是做那种做“夜班”的职业吧?! 包大同想脚步停了一下。想走开不过又一想就算她是特种职业者一个女人呆在这儿还是危险的不好扔下她不管于是他脚步虚浮的向那女人走了过去。 “你要带我走吗?”他还没说话那女人问。 包大同一愣然后勉强点点头。 也算是带她走吧?他不是想买她不过也确实要带她离开这个对单身女人来说比较危险的地方。 女人一笑美得无法形容。伸臂抱向包大同“你真好。我们去我家吧?”说话的同时丰满的身体也紧紧贴在包大同身上。 包大同叹了口气想拉开她。 看来这女孩真是做特殊夜间职业的可她长得那么漂亮为什么非要做这种工作?而且还是站街地流莺?唉这个世道真是没眼瞧了。 “小姐我对你没兴趣请放开我。”他尽量保持口齿清晰以免生误会“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才想把你送到人多的地方地。” 那女人不放手反而越抱越紧“你真好我们一起走吧你一定会喜欢的。” “小姐请你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包大同有点不耐烦。 他是喜欢女人而且这女人也相当漂亮可是他不喜欢这种事。看来人真的是不能多管闲事看现在麻烦来了吧?她怎么就死抱着他不放手 越来越紧让他疼痛起来。 他抓紧这女人的双臂再度尝试拉开她却感觉入手坚硬而冰冷而且一股说不清的味道传入了他的鼻端。不是恶臭是一种淡淡地臭味就好像被保存的尸体虽然没有腐烂却还是有异味一样。 这情况让他酒醒了些低头一看这女人裸露的后颈上有一块青色的斑痕形状像一张咧开的嘴正是尸斑。 “跟我在一起你会爱我的。”女人或者是女鬼再或者是女尸喃喃地说着双臂像钢条一样勒住了包大同的腰身把他腹腔内的空气全挤了出来。 不能呼吸让包大同的意识变得敏锐了。他两手施展出两个电火花击在这女人的后背上但她只是一激凌手臂松了些似乎被震了却感觉不出疼来也不怎么害怕似地继续保持着抱姿不动。 但这松动已经够了包大同用力挣脱钳制一下跳到两米以外身手虽然还是不太灵活至少他现在知道自己是谁在干什么了。 “妖孽死都死了还占着身子出来魅惑男人吗?”他单手一指指尖捏诀。 那女人受他威胁没敢靠近只悲悲切切地哭求“我一个人好冷、好孤单啊你来陪我好不好?难道我不够漂亮吗?你来你来我什么都给你。”她向前走了一步却又退了回去因为包大同的威胁仍在。 “留恋美貌是没有用地已成枯骨就祈求来世吧。”包大同有些怜悯这不安的灵魂但心下却又刚硬绝不能允许她祸乱人间。 今天倘若不是他别的男人这时候早就死了吧?虽然招妓的男人不值得同情不过好歹是条性命不能因为一时之错而丧了命。 那女人没再说话而是垂着头看起来好像是倾听什么似的。过了几秒钟猛然抬头忽然不顾一切的向包大同扑来。 “借地五方 他使用这法术和小夏使用可不同小夏是随便学来防防身唬唬人的他施展此法时配合了法力和灵力威力不知大了多少倍。 不过咒语了法力、灵力和他虚空画出的符都集中在指尖但他却忘记下半句是什么了。 一团黑影兜头砸来带着风声给人感觉很沉重敢情这女人是僵尸?! 包大同一闪极其狼狈又极其勉强的躲过这一击在地上滚了三滚才停下。尽管如此上回在“禽兽”案件中被狗灵抓伤的手臂再度挂了点彩。 这疼痛刺激了他的神智在那女人第二次居高临下的扑来时终于想起了咒语“借地五方移三山镇!” 他注意过这条小街上有一家店正在修缮门口堆了不少沙子水泥这时候用五行禁法之土术是最好不过了。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出口指尖也弹出驱魔驭鬼之力。一时间平地卷起了狂风那女人眨眼间被平移的沙堆埋在其中而且被法术制得不能动弹。 他一跃而起想彻底治服那女人但沙堆突然四散似乎里面有火药爆炸了一样害他急忙后退而那个女人则直冲了出来跳着向小街的另一头跑去。其度之快其脚步之沉重其姿势之怪异、其突然变得勇猛而且能够逃脱法力限制的行为都让包大同感到特别奇怪。 而远处一辆豪华轿车中的中年男子正用世界上最高级的望远镜看着这一切口中喃喃的道“能力还是很差不过应变快不好色勉强算可造之才吧!” 第十章 鬼屋探险团 先生点拨一下这小子吗?”司机感觉他老板语气中虽恶但也有愉快隐含其中因此笑呵呵的问。 “看他的造化了。”中年男人放下望远镜似乎很累声音也变得冷淡起来“你知道自从那件事后我不再多管闲事活着也只是为了能让那件事有个终了。开车吧时间长了那小子会现的。他真的非常敏锐虽然被封印着可是道法很正宗啊。” 司机“嗯”了一声启动了车子而动机的声音终究是引起了包大同的注意。 他皱皱眉感觉很古怪。 他听到了汽车的声音可是看不到车的影子虽然他离路口的距离比较远但他视力很好。再者小街也比较黑从暗处看光明处本来就应该清楚不可能连车影也看不到。难道汽车还会隐形?或者有人施了什么障眼法吗? 他甩甩头把重新涌上的酒意压了下去现自己离铁窗酒吧的大门没有多远从行走的时间看绝不可能停留在这里显得有人不仅施了障眼法还设了结界让他一直在原地转悠。 再想想那个女僵尸好像是听从什么人的招唤似的不是无缘无故出现。还有刚才他有强烈的被窥伺感和下午在大学城的遭遇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个人在盯着他。 为什么| 他想了想。脑海里仍然空空一片于是他干脆不想了。他是个天塌下来当被盖的脾气。既然他做了这一行得罪地人或者恶灵都不在少数有人要找麻烦或者寻仇也是正常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费脑筋的。 好不容易叫到出租车回家。他地头沉得很本想马上就睡的。但却不知是什么念头促使他打开了电脑点了一下小七的凶宅贴子居然现他更新了。 但更新的章节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写着:鬼故事开始恐怖的事从今天生!后面是一串省略号因为用地是巨大的红色字体那符号就像一滴滴的血淋漓着洒满半个屏幕。 “故弄玄虚。”包大同自言自语了一句。关掉了电脑。随即又自嘲的笑笑因为他不得不承认。他也陷在了这个很勾人的故事里很期待小七会编些什么出来。 “那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倒在床上时他想“平常那样气她都没事这回居然这么大脾气。三天再等三天。如果她还不出现他就去她家抓她。” ……………………………………………… 而就在包大同睡着的几个小时前也就是黄昏时分花蕾正和其他七个人站在一座小山脚下犹豫着要不要在天黑前翻过山去。 他们是一个自助旅行团要进行探险活动。但是这个探险有些奇特不是探索自然界而是进行灵异探险俗称鬼屋探险。实际上他们中的人。不是不相信有鬼怪的就是寻求刺激的新人类。进行这项活动的开始他们地潜意识中就觉得出事的可能性非常小所以才敢来。 “那边就是我们地目的地。”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孩说“加把劲今天就能到达。” “以前可没说过要爬山。”一个衣着考究的女人立即反对。 “这也不算山哪一个小土包而已。”另一个年轻男人说“与其在这里犹豫不如赶快翻过去否则天色一黑我们不是要留宿在那边那个又脏又破的家庭旅店里就是喂了山蚊子。” “我也赞成快翻山。”一群人中唯一的老者开口了“既然是鬼 就干脆住到鬼屋里大白天进去逛逛有什么意思组团地初衷。” “您老就不怕?”石界插嘴道饶有兴味的坐在一边对团队如何做出决定一点没有参与感似乎无论怎样他都奉陪到底。 “不如我们少数服从多数吧这才叫民主。”一个戴着眼镜、学生模样的女孩说“同意翻山的人举手。” 老者、男孩、年轻男人和女学生举起了手只有那个衣着考究的女人和一个身材矮小得不成话的也就是一个儒没有举手当然还有花蕾和石界。 “难道是平分?”女学生道“早知道我们应该保持单数这样表决才有意义。” “我们开始时是单数啊。”石界再度插嘴“有二十一个人之多不过半路都打了退堂鼓现在只剩下八个人了。不过我即不是赞成也不是反对我是弃权我想我朋友也是这个意思。”他看了一眼花蕾后者不置可否。 “既然是弃权那就是四对二翻山!”男孩有点急脾气看到表决结果连忙道。 当时他们组团时说好了有任何事都要民主表决无论结果是什么都要绝对服从所以那女人和儒无奈只好跟随着前面的人整装出。 花蕾默默的跟在队伍后石界陪着她。 包大同平时总是逗弄她她都忍了可是前几天他那么不讲理她可真是气着了。或者说是对他的不满集体大爆吧。 她气得跑回家莫名其妙的哭了一场有一种说不出地心酸不过还是盼着包大同来找她哪想到那死男人根本没来。她找石界出来喝一杯结果听石界说“零杂志网站”上的常客们正在准备进行鬼屋探险问她参加不参加。 零杂志网站设有秘密房间是为注册用户们私聊些秘密话题而准备地是比较人性化的服务。在秘密房间中聊天非邀请人员是不知道内容的。但做为网站的工作人员有了源代码的他们可以随时进入。 只是她和小夏对人家私下说的事情没有兴趣因此从来没有看过。但石界这人是比较八卦的所以不仅看到了别人聊天的全程内容还当做一件好玩的事积极参与了进去。他是见过灵异事件的不过他胆子大得很又好奇心重也没多想就决定加入团队。 花蕾本不想去的也不想招惹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但一来包大同断定这件事是胡编的她很相信他。二来她要和包大同和老头子赌气因此也加入了很想让这一老一小两个男人为她的失踪而着急上火。 而如果他们不在乎她她死她活也与他们不相干。 他们当时组团时是二十一个人但越到后来临阵脱逃的人越多最后只剩下了八个看来想做个标新立异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他们的目标不是那个有灵异现象的学校而是小七他们后来搬到的那所凶宅。 地址是他们通过小七的贴子和偶尔的聊天内容推测来的他们决定在鬼屋住上三天看看究竟能出现什么怪东西。 不过让花蕾不舒服的事这八个人为了称呼方便也为了恶搞小七讲的鬼故事中搬到凶宅的人物名子也按照年龄顺序把称呼改为了老大、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花蕾和石界因为是朋友所以扮演了那对年轻的老师夫妻。 至于老二和老八因为早就消失在了故事中所以没人在意。 第十一章 只有她一个人看见 为是按年龄排列化名的所以老大当然是那名老者。 他是退休的体育老师虽然有六十一岁了但长年锻炼的身体非常健康一点也不像老人。他根本不信这世上有鬼神的存在想要以科学观点教育年轻人所以对组团探险相当积极。 老三是那位衣着考究既使在爬山时都举止优雅因而显得不合时宜的女士三十二岁未婚相貌和职业收入都是上等不过神色间总带点厌恶的气息不太讨人喜欢。她参加探险团的目的不明也许是为了刺激也许是想尝试新鲜事物毕竟鬼屋探险是非常前卫和先锋的。 在这一点上老六那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孩倒是与她有些相同虽然这两个人看来很不对盘。这男孩是个富家子弟辍学在家整天无所事事所以是出来没事找事的。他头染得五颜六色很瘦身着奇装异服整个人看来像一棵挂满礼物的圣诞树而且总以为天下属他独特唯一别人全都不理解他的“哲学痛苦”。 老四是一名青年作家在文学界也算小有名气一向以标新立异着称别人反对的他都赞成别人赞成的他都反对。也就是说他一肚子全是草对事物根本就没有立场只要能让他显得与众不同的事他都会去做。 老五是那个大学三年级女生本来是政治系的偏偏对神经化学很有兴趣她觉得鬼怪现象和人类的神经系统有关系因而狂热的进行灵异事件研究也是这次组团行动的起人。 老七是一名儒在网上时谈锋很健但现实中很少说话喜欢躲藏在一边听人家说大概是一种极度自卑的表现。只有网络才让他觉得自己正常。他加入鬼屋探险团的目的是想证明自己比正常人更能接近真相也更勇敢。他加入的时候老四和老六(青年作家和富家子)极力反对但是老三和老五两个女人认为儒也有人权正常人应该帮他实现梦想。所以带上了他。 他地年纪应该在青年作家之上不过他不肯透露年纪个子又只有一米不到所以被称为小七。 剩下的两个人就是顶了年轻教师夫妻名分的花蕾和石界。花蕾开始时分不清这么多人的代号还是石界教她一个简单的办法人男人不着四六老人是老大。小矮人小七。 这样就简单多了几个人也在多半天的时间里迅熟悉了起来直到来到了这座小山包才闹了分歧。 不过所有地山都有这类属性。看着不高不远但走起来就知道什么叫长途跋涉了。他们是下午到达的北郊的村子在村子里打听了一些事后就跑到山脚下然后就是那番争议和表决。尽管这小山因为山两侧的居民经常走动而修建了一直通到山顶的石阶但等他们爬到半山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得加把劲不然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我们出不了山。”作为老大的退休体育教师抹了抹汗道。 他一直走在最前面年纪一把却给年轻人带路。 “不是小山包吗?”老三(女白领)轻蔑地扫了一眼老四(青年作家)。 老四眉毛拧起才要反驳。排序为老五的、研究灵异现象的女生插口道“小七搜过电子地图现在是上山可能会累一点一会儿下山就容易了。快走吧吵嘴也不能缩短路程。小六加油!”说到最后四个字她忽然高呼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因为此时地山寂静极了她的声音远远的荡了出去回音袅袅。 老六闷应了一声努力爬上石阶。 一队人中他最年轻可是却落在了最后面本来断后的花蕾和石界不仅走在了他前面就连年纪一把的老大和儒小七也把他甩在了后面。可见这孩子锦衣玉食惯了身体外强中干。 花蕾一向心软见那男孩走得辛苦。但因为他为人嚣张旁的人多少有点幸灾乐祸于是放慢了脚步等他一下。 又走了会儿眼看就要到山顶了身后却还没有跟近的脚步声忍不住回头一看。 就见老六很艰难地走着四肢很僵硬似乎身上有千斤重担。再仔细看他的肋下穿过来两只手臂明显不是他的而是有什么从背后抱着他而他地腿后还有两条腿在动。 一瞬间花蕾的心脏猛的冲进大量血液使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石界就走在她前面立即转过身来问。 花蕾一手捂着嘴另一手指着老六的方向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山风凉嗖嗖的吹得她每一根汗毛全竖了起来。 “要我拉他一把吗?不过我建议不要这种孩子应该让他吃点苦头不然他用着老爸的钱还天天嚷嚷着人生痛苦。”石界说着声音里没有一丝异常。 花蕾很意外石界的反应壮着胆子再看见老六哪来的四臂四足外观非常正常虽然还是走得辛苦。 是她眼花了吗? 她揉了揉眼睛蓦然看到老六走得近了似乎一下子跨越了多级石阶他身上也确实是四臂四足。而且走得近了才看清他自己地双腿悬空着是后面出现的另两条腿在走路。不像是他背着什么倒像是有东西在背后抱着他走他的表情恐怖可怕似乎是在拼命挣扎。 而抱着他的东西只有四肢没有躯干和头就像是老六的身上又长出两只胳膊两条腿一样。 “你看看他。”她又拉了一下石界自己的眼睛也没有离开。 可是她明明看到这怪异现象石界却好像什么也没看到只说“你真心软好吧我帮他。” “不!”她一把拉住石界死抓着他不放手因为她无法解释为什么她能看到什么石界却没反应。 石界看她紧张的样子温柔的拍拍她的手道“唉小可怜你一定有什么坏联想了吧?伯父做这一行对你多少有些影响。不如你嫁给我我们去国外好了远离这些。” 他半真半假的说花蕾却没注意到惊恐地盯着老六走得快了些经过她身边终于跟上了队伍。 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身上的多余手足消失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花蕾总觉得他身上有血肉味而且他双肩背的高级运动包里面似乎有什么再蠕动。 真的眼花了吧? 花蕾紧张的巡视着石阶路周围看到山顶的树丛中有一条白影子慢吞吞走着然后消失了似乎是在前方带路。 长是个女人!更惊的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看见了。为什么?! 第十二章 进屋了 蕾慌忙从背包中拿出一个指南针似的东西拧开后面盖子伸出手原地转了一圈然后认真看那个罗盘只见上面金黄色的指针纹丝不动。 她松了一口气再度看向远方。 昏暗的暮色中四野寂静群山悠远虽然有些阴森神秘的感觉却并无异物浅白的月亮也已经升起衬得天空无情的冰冷着。 真的是她眼花了吗?她又没有特殊的能力怎么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再说这个“定灵针”没有反应证明山上并无魂体邪物。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幻觉? “怎么了?”石界注意到了花蕾的异常也看到了她手中之物低声问“你又拿了伯父的什么东西?” “这是定灵针如果附近有蕾疑惑地道“你也知道老头子这么有本事绝对不会做出糊弄人的东西。” “有显示吗?” 花蕾摇了摇头又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四周。此时一阵山风吹来树叶野草出飒飒的声响似乎是有人低语一般。 “快点跟上啊。”前方传来队友的招呼声。 下意识的抬头一看正看到老六扭过头来僵硬地笑着花蕾心头又是一惊因为老六的头差不多转了一百八十度那不是人类可以达到的程度。 “别胡思乱想了。”身边传来石界平静的声音这情景似乎还是只有她看到了“你从小胆子就小何必非要和伯父赌气要介入到这些怪事中呢。来别怕万事有我在。记得吗?伯父说我命格好天生就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花蕾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第几次盘问自己的内心是她眼花了吗?如果不是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她为什么会看到这些?如果是幻觉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幻觉?难道是(本书转载.!net)包大同经常说的心理暗示? 想到这儿。脑海中出现包大同可爱又可恶的笑脸花蕾把心一横拉着石界地手大步追了上去。 不管前方是什么试试才知道她不能让老头子和包大同小看了她。就算有鬼又如何?为了获得老头子的认可包大同的重视她就冒一回险。 差不多晚上十点多。一行人才终于出了山下山的路果然比上山容易多了但他们也足足走了五个多小时。进入山脚下的小镇后。除了石界所有人都筋疲力尽。 这个小镇和作者描述中的一样不太繁华但已经有了城市地雏形。街道横平竖直两侧全是灰色的六层公寓楼中间间或点缀着一家家小型的商场、餐馆和市。 这个时候在城市中还是很热闹的这里就清净多了而他们又有八个人所以等了很久才拦到两辆出租车。前后到达了鬼屋。 那地址是他们提前就确定了的是根据作者小七的故事和他们与作者偶尔聊天中寻找的线索而判断出的。 到了地方一看和作者描述地几乎一模一样两边是六层砖混结构的公寓楼中间夹着一栋三层小洋楼楼前有一棵不知名的大树。 月光下树荫影影绰绰。斑驳地形成各种形状映在门前大片空地上诱惑又可怕。 小地方的人睡得早两边的公寓楼已经差不多漆黑一片了只有两盏路灯像是快要挂了一样芶延残喘的亮着黄蒙蒙的光更衬得那栋鬼屋散着凄厉的感觉。 “还真有这样一个房子。”老四喃喃地道总是带点挑衅味道的脸此刻有些白看来他远没有他的文字表达出的勇气与胆量。 “废话。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地方房门钥匙从哪儿来?我们地租屋钱又给了谁鬼吗?”老三鄙夷的撇撇嘴。 她似乎一向讨厌这名青年作家在这一点上倒是和花蕾有共同点。花蕾很厌恶这种自以为是还总当自己是青年楷模的人和老四比起来包大同简直是一等一的极品男人。 “先进去吧看来不服老是不行啊。”老大扶了扶腰“锻炼得多好也没用年纪就是年纪。” 老五一听立即从背包中拿出钥匙和一支大号手电但她才要从站在一起的人中挤出去就觉得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衣服吓了一跳差点叫出来。 她是研究灵异现象的自认为鬼怪与人类的神经化学有关但神经化学作起来也是很吓人的尤其在这个时候。 “小姐快给车钱我们可要走了。”一转头却现是司机之一在拉她那司机神色间有些恐惧似乎很想快点离开这儿。 “这里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快给钱呀不然我不要了。”司机向后退了一步另一个司机已经回到车里了。 老七走上前去先把车费付了。不过他个子矮小和正常人不太相同那两个司机收钱时脸都白了。拿了钱后很快就开走了临走时花蕾听到其中一个人低声咕哝“真晦气”一类地话。 “愚民!”老四又表高论了显然是见那两个司机见到儒都害怕使他产生了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还要进去吗?”老七说抱了抱胳膊显然是觉得冷。 花蕾一直注意着他感觉他再正常不过了更是怀疑自己刚才是出现了幻视。 “好走吧。不然没被鬼吓死也给累死了。”老大开了句玩笑拿过老五手中的钥匙率先向鬼屋走了过去其他几个人随后跟上。 他们走得平静但每个人心里都有点抖因为那个“鬼”字在此时此刻真的很有震撼感像落在温热心头的一片冰。 花蕾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又悄悄拿出定灵针检测结果指针还是不动这说明这栋楼内没有脏东西。 可是她就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仿佛那个房子是一张张大的嘴就等着人类进入然后就吞食掉他们的血肉。 不过时间太仓促了她来不及细想就被石界拉着机械地走进了作者小七笔下的凶宅。 她没现草丛中有一对黑豆大小的眼睛闪亮着一直紧张地注视着这八个人当他们鱼贯进入了房子就露出了兴奋地光芒还出吱吱的笑声。 第十三章 是这样的吗? 房子内漆黑一片。 不知道为什么明亮的月光像是透不进来似的只有几只手电的光柱扫来扫去更显得一楼大厅内忽明忽暗着很多东西。而随着最后花蕾和石界的进入房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声音很大好像有人用力甩上了门一样。 这情况让所有人的心头都是一跳黑暗中立即弥漫起了紧张的情绪。 “快开灯呀。”老三叫了一声声音有点尖。 一般情况下灯的开关就在近门处。所以石界退回了一点在门边摸索着。 沙沙的摸索声中他忽然感觉一个软乎乎的粗糙东西挤进他的左手着实吓了一大跳。本能的用力一甩但右手却同时找到了开关于是他立即按下去。 瞬间光明洒满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除了阴暗的楼梯口。 而因为黑暗太久。大家都对光明很不适应所以差不多全部轻叫着掩上眼睛过了好几秒才适应光线观察起房子来。 石界则猛的看向自己左手边。现刚才那软而粗糙的东西是一只表面已经硬化的黑皮手套不知道为什么被一条细绳系着恶作剧似的挂在墙上衬得墙壁白得阴森。他气得一甩手套“啪哒”一下掉在了地上好像墙壁上脱落下了一块黑皮。 再四处看看现一楼的厅很大他们在外面进并没有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请君入瓮”这四个字或许就是房子给他的感觉门比较小但内部宽间很大。甚至太大了点房子内家具又不多说话隐隐有回声。 沙、壁炉、酒柜、电视柜都罩着大块的防尘白布。布下起伏着未知的东西。屋顶上的华丽吊灯垂下了一条珠链闪现着隐约的微弱光芒。 但房间内的光明显然不是这盏灯带来的而是四壁上安置的八盏琉璃罩灯看模样还很艺术气息证明这个房子的主人是很有品味的。 “还可以吧?”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声。 大家缓慢的在房间内移动老四和老六这两个不着四六的男人还多手的揭开那些防尘布带得大片灰尘扬了起来。呛得气管敏感的女人们一阵轻咳。 “咱们是原地休息还是马上分配房间?”小七侏儒问。 所有人都很累了。长期生活在城市的人走了五个小时的山路。身体和散了架一样。他们对陌生的地方不是不恐惧但疲劳战胜了这所有的不安全感。举手表决的结果居然是全票通过立即分配房间的方案。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大家都忍耐着腰酸背痛的疲劳分配房间时全员把这些地方走了一遍。 房间内的摆设都差不多。有点像酒店似乎专门为了租出房间而布置的每个房间都一床一桌一柜一椅还有些必须的日常用品。居然很贴心算得上非常人性化。只有顶层的阁楼是一张双人大床和一张单人小床还摆了一只毛绒玩具大狗。 总的来说所有的陈设和作者小七的描述相符。 而侏儒小七由于身材所限上下楼不是很方便所以一楼唯一的房间分给了他二楼的五个房间被老大、老三、老四、老五和老六占据三楼当然是花蕾和石界。 “有必要模仿作者在贴子所描述的人名和行为吗?”石界掀起防尘布一屁股坐在大床上。“这在我看来有些变态呀。当初是谁出的主意来着?” 他自言自语又想了想居然没有印象。拍了一下额头道。“唉我为什么问你你是半路加入的。可是当时一堆人七嘴八舌的还真想不起是谁出的主意。也许是临阵脱逃里的人也说不定。” “我也觉得这很不舒服。”花蕾很小心的掀起防尘布的一角。慢慢坐在小床上“不过已经这样了。也别麻烦改来改去的毕竟是网络上的朋友大家不想太接近吧。” “也是。”石界有点耐烦看到花蕾疲倦的脸忽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八卦到参加这种无意义的探险还拉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来。 “我给你弄点水喝然后你洗个澡就睡吧今天实在累着了。”他说但被花蕾拦住了。 对这个陌生的地方花蕾还是感觉很不安全。虽然她偷偷拿出定灵针看了好几次都没现异常可是这里的东西她暂时不想碰。 水和食物背包中还有虽然出了一身汗。不洗一下很难受。但以清水擦洗一下就好了。洗澡的话明天白天再说。 他们是进行鬼屋探险的。如果住一晚没现什么状况。明天就可以离开了吧? 她决定一切从简也希望石界不要离开太久所以两人胡乱吃了点东西简单洗漱一番就睡了。 石界的个性是很粗疏的简单说是有点二百五如果不是因为游牧他在电子技术方面是天才以他那种能吃能喝的劲头来说和猪有的一拼。所以他一上床就睡着了可花蕾虽然疲劳极了却毫无睡意。 她睡的是小床因为知道石界睡觉会折腾睡大床更舒服些。但是在黑暗中她感到强烈的不安大概是因为夜深人静、大家又都睡了的缘故各种声音被放大了许多倍厕所的滴水声、窗外树叶被风吹动的婆娑声、家具偶尔的咔响、还有清脆的、不知是什么的声音都刺激着她的耳鼓和心脏。 而且是因为潜意识中的恐惧吧她居然想起许多看过的鬼故事。 不能想!不能想!她警告自己想逼迫自己入睡因为听说过鬼是能量体多想就会以脑电波招来的灵魂学解释。可是她做不到越想睡就越清醒。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一边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似乎是有人跑上楼梯似的把花蕾在死寂中变得异常脆弱的心脏差点震碎了。 她下意识的看看一直握在手中的定灵针。那金色指针纹丝不动。但这一次花蕾很肯定这不是幻觉。她是不她在作梦因为她的感觉格外清晰。而且那跑动的声音从门前的楼梯掠过后并没有返回的声音却接着又从楼下传来一遍。 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而不远处的石界什么也没听到还呼呼大睡。虽然有人陪着她她却觉得孤独极了似乎要自己面对这一切。 要是包大同在就好了她软弱的想。 现在最好叫醒石界可是花蕾被那声音威慑着不敢动。她期望别人可以听到这声音后出来看看但等了足有三分钟这栋三层小楼内跑动声频繁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出反应。 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在跑?难道又是只有她听到吗?为什么老头子的宝物没有反应?她不相信是这宝贝坏了或者不管用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当那跑动再度经由楼梯从门前划过花蕾再也忍耐不住悄悄下床试图叫醒石界。 她不敢出声摇了仰面朝天睡着的石界好几次但游牧之神他睡得太沉了根本没反应。也不知道怎么花蕾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鬼故事。 弟弟和哥哥一个房间弟弟半夜梦到被好多无头的鬼追杀吓醒了连忙叫醒哥哥讲了那个可怕的梦。哥哥一笑伸手掰下了自己的头。问道:是这样的吗? 想到这儿她感觉冷汗已经浸透了她的睡衣不禁紧张的看向石界。正对上石界猛然睁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