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墓修仙》 第一章 古往今来最香艳的穿越 宴青有一个温馨的家,妻子很温柔,儿子很听话,平日里上班下班,洗衣做饭,也就是些升斗小民的琐碎生活。在宴青看来,这辈子也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不求闻达,不求富贵,只求安乐。可惜,冥冥中的命运女神(或者是玉皇大帝,或者是上帝)似乎看不惯他这种不求上进的模样,非要让他过一过波澜壮阔的大生活,体验一下冲浪在时代的潮流中是一种什么感觉。因此,宴青非常华丽的穿越了! 你说穿越就穿越吧,宴青也认了,这年头,最司空见惯的事情就是穿越,可一旦轮到你自己,不穿也得穿,穿了也白穿。这穿越也有方式的区别,有通过挨雷劈穿越的,有通过堕机穿越的,有通过跳崖穿越的,还有通过车祸穿越的,最恶心的是通过马桶和下水道穿越的,可如今轮到宴青来时髦一把了,这穿越方式似乎突然就变了。 那注定是一个香艳的穿越,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 那是一个周六的夜晚,宴青早早的就将三岁的儿子送到了他外婆家,人工营造出了一个充满了幻想的二人世界。周颖,宴青的妻子,当然知道晚上将要生的事情,因此即使是做饭的时候脸上也布满了甜蜜的微笑。 饭后,快乐的共同收拾了锅碗瓢盆,宴青和周颖便来到了卧室中。 粉红色的灯光,一如往日般闪耀着诱惑,宴青深情的拉起妻子的手,轻轻的摩挲着:“老婆,你受苦了。” 周颖凝视着宴青的脸,温柔的一笑,摇了摇头:“不苦。嗯,别动,你又多了根白头。”说着,周颖抬手捻住宴青鬓角的一根白,轻轻一顿,揪了下来:“老公,以后不用这么拼命,钱是挣不完的,这身体可就一个。” 宴青笑了笑,稍微有些苦:“不拼命不行啊!你看人家小李和我一起到的学校,可人家现在已经评上副教授了,我依旧还是个讲师。” 周颖有些默然,小李的年龄比老公还小,可人家背后有老板支持,项目,文章,样样不缺,去年就评了副教授。自家老公文章倒是一堆,可项目就少的可怜,远远够不上评教授的条件。 “慢慢来,你上周不是谈了个大项目么?”周颖安慰道。 宴青顿时有些兴奋起来:“老婆,那个项目如果真的谈成了,不仅副教授有希望,就是咱们家的生活条件也能大大提高一下!你说,到时候咱们是不是应该买辆车?” 周颖笑道:“好啊,你说到时候咱们买辆什么车好呢?” 宴青想了想,神色忽然有些古怪:“老婆,到时候买车一定要装那种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玻璃!” 周颖疑惑道:“这是为什么啊?听说那种玻璃可是很贵的。” 宴青的眼睛中充满了**,一把将周颖拥入怀中,伏在她的耳朵边,吃吃笑道:“当然是方便咱们……”接下来的话已经不用说了,宴青用他的行动解释了装那种玻璃的原因。 积攒了一周的**在宴青的体内燃烧着,释放出无穷的力量,让他不知疲倦的冲击着周颖的娇躯。周颖眼睛半眯着,出一声声压抑的**,努力的迎合着丈夫的冲击。 良久,宴青的动作突然加快,口中也出了粗重的喘息,早就熟知丈夫习惯的周颖立刻知道,关键时刻到了,当即也配合着将臀部尽量上挺,以加重丈夫撞击的快感。 就在此时,一道朦胧的白光突然将床上正在颠鸾倒凤中的男女笼罩了起来,宴青本来微阖的双目突然睁开,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那种喷射快感的居然像波浪一般一波接一波,没完没了!虽然感觉很爽,很爽,可这么下去的后果宴青也很清楚,那就是传说中的脱阳而死!宴青很想控制住这种快感,却惊骇的现,他根本控制不了! 紧接着,宴青**的身躯突然模糊起来。 下面的周颖正在享受,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宴青从来不会**前离开自己的身体,今天怎么回事?睁开双目一看,周颖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她清晰的看到了宴青脸上的那一抹恐惧和渐渐模糊的身躯,恐惧,让这个从不相信鬼神的女人大声的尖叫起来! 朦胧的白光中,宴青心中充满了恐惧,我这是死了吗?宴青想喊,想叫,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不出声音!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床上的周颖**着身子,一双眼睛瞪的牛眼大小,脸上肌肉扭曲,显得极度恐惧,张大了嘴巴,却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随后,宴青就眼看着周颖的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远,几秒钟以后,宴青看到了那张宽达两米的大床和床头上那盏粉红色的台灯,接着就变成了自家的窗户,墙壁,楼顶和一片昏黄的城市夜空。 宴青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思维被禁锢一般,什么也不想想了,只是感觉好累,好累,仿佛做了十几次一般,唯一的念头就是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于是,宴青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宴青醒了。 如往常一般,宴青探手向旁边搂去,却惊讶的现,旁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那种触手冰凉生硬的感觉宴青一下子跳了起来!一点昏黄的光芒突然映入眼帘,宴青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是哪里?随后,他猛然间想起,自己好像是死了,就死在自己和妻子**堪堪达到**的时候。 宴青有些垂头丧气,他***,难道我宴青就这么挂了?挂了就挂了吧,老子认了!可阎王那厮也太恶劣了,怎么能让人那样死去?虽然有些香艳,可也太难堪了一些,尤其是这种死亡好像应该属于非正常死亡,说不定如今自己的老婆正手忙脚乱的拨打120呢,等到那些医生护士来到家里一看,嗬,这家伙是得了急性脑溢血而死还是急性心脏病而死呢?一番检查后,这些人或许会得出一个结论,此人是脱阳而死! 慢着,宴青脑子中忽然闪过一丝疑惑,貌似自己离开时在床上并没有看到自己的身体?! 宴青的思维一下子就乱了! 死了?消失了?周颖,儿子,父亲,母亲,一时间,宴青脑海中走马灯一般闪过一个个念头,一个个身影。 良久,宴青终于平静了下来,有些事情,想也没用。当前最关键的事情是确定一下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抑或这根本就是一个噩梦。 按照判断是否在梦境中的国际惯例,宴青伸手在自己的大腿根部狠狠的扭了一下。换做平常,打死宴青也不会把这个动作用到自己身上,可现在,想也不想就做了出来。 大腿根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宴青嗷的一嗓子蹦了起来,这不是梦中,自己好像也没死!还没来得及高兴,宴青就觉着自己的脑袋撞上了一种极其坚硬的东西,立刻,随着眼前到处乱飞的金色星星,他忘记了刚刚大腿上的疼痛,眼睛中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刚刚蹦起来的身体也迅的萎缩了下来,双手很自觉的捂上了脑袋,口中出一阵阵斯哈斯哈的声音,很快,一个大大的包在头顶上鼓了起来。 看我这倒霉催的!宴青有些自怨自艾。 这一扭,一撞,彻底将宴青撞的清醒过来。 既然不是挂了,也不是噩梦,难道说是时下正在流行的穿越?!想到穿越,宴青心中顿时充满了怨念,好死不死的怎么在这那种关键时刻搞穿越这种危险系数巨大的活动?宴青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揉着大腿根部,全然不顾自己的动作多么的猥琐,飞快的思索起来。呃,我身上好像没有衣服来着!揉着揉着,宴青就忽然觉得有些冷,再看身上,哪里有一件衣服?哇靠,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么阴冷!宴青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不得不‘冷’静下来的宴青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打量四周的情况。 先映入宴青眼帘的一盏奇怪的油灯,镶嵌在墙壁上,黄豆大小的火焰散出幽幽的昏黄光芒。宴青靠上前去,却嗅到一股一股奇特的味道,仿佛是烧着了胶皮或者塑料,又或者头一般。油灯中满是银白色的东西,不知是固体还是液体,左右都是石头,上面也是石头,就连先和宴青亲密接触的地面都是石头。 这仿佛是一间石头做的矮房子,宴青心中下了这么一个结论,然后他就转过了身躯,再然后,他就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以越腾格尔的声音,惊叫起来! 啊!整个空间中都回荡着宴青的尖叫。 宴青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一副棺材,一副金黄色的棺材,在昏黄的灯光下,散着阴冷森然的气息。 我靠!我这是穿越到了哪里?宴青的脑子有些短路。 良久,恢复了清醒的宴青颤巍巍的挪到了那副棺材跟前,借着那昏黄的灯光,仔细的看了又看,得出一个结论,这就是一副棺材啊!随着这个结论的得出,宴青身体忽然没有了一点儿力气,双腿一软,就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低矮的房顶,冰冷的石头,奇怪的壁灯,怪异的味道,金黄色的棺材,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证明,这里是一个墓**,死人的坟墓!宴青欲哭无泪,别人穿越,不是异界,就是古代,美人满怀抱,金钱漫天掉!咋我一穿越,就他娘的这么倒霉?穿越到一个墓**里?! ps:收藏有吗?票票有吗?有就来吧! 第二章 艳尸和夜明珠 也不知过了多久,宴青终于克服了恐惧,强撑着还有些抖的双腿站了起来。为了壮胆,宴青甚至大喝了一声,听着声音在空间中回响激荡,宴青的胆气忽然真的有些大了起来。甩开脚步在墓**中走了几圈,终于在灯光的尽头现了一扇石门,他用力的推了一下,又推了一下,却哪里能推的动?也就失望的放弃了那种愚蠢的举动。 这是一个不大的墓**,方圆也就十几米,高不到两米,整个墓**中除了那口棺材和墙壁上镶嵌着的壁灯之外,别无他物。 金黄色棺材所在是一片宽2米,长3米的石台,宴青有些低俗的想道:“看那石台的模样,貌似这死人也需要**?建这么大个床来摆放棺材。” 墓**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宴青手脚又有些颤抖,他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呼哧喘气的声音和心脏咚咚跳动的声音。靠,棺材?!里面肯定有死人啊!宴青突然想到一些关于鬼魂的传说。 为了壮胆,宴青又忍不住大喝了一声,声音在不大的空间中回响着,良久方绝。 这棺材中肯定有具死尸吧?嗯,是男的还是女的?是什么身份?死了多久了?宴青想着想着,忽然眼睛有些直,他盯着墙壁上的那盏壁灯,有些不敢相信,这壁灯中燃烧的是什么东西?居然到了这时候还亮着?思忖良久,宴青豁然想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长明灯? 突然,宴青的肚子中传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就是这声音让宴青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古怪起来,因为他的肚子明显感觉到了饥饿。在这个不知道是啥年代的墓**中,有什么东西能够让我充饥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老天,你不能这么玩我啊!经历了这么一阵子痛苦的磨练,宴青的神经承受度成几何指数增长,想到几天之后自己或许就会饿死在这个墓**中,宴青甚至向着墓**的顶部伸出了中指!来吧,老子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饿死?!死在这个墓**中,倒是省的埋了! 不过,那口棺材中到底是什么人呢?自己就要死在他或她的墓**中了,是不是应该看望他一下呢?说不定,那口棺材中还有什么稀世珍宝陪葬,虽然注定了拿不出去,但总算能见识一下古董也是一种安慰啊。现在不去看,等过上一天两天,身体没了力气,想看也看不成了!想到这里,宴青忽然感觉,恐惧就像阳光下的冰雪般,消失的一干二净。 无怪乎人说,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此时的宴青感觉自己的胆量即使不是世界第一,也差不多了。他几步走到那口金黄色的棺材跟前,踏上石台,小心而又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没穿越之前,宴青是一位教化学的老师,如今高校也兴起了科学研究,建设教学研究型大学,因此,宴青平日里也没少琢磨怎么搞科学研究。虽然目前还没有接到什么项目,但这研究的态度却有了十足十。 棺材是金黄色的,上面没有一丝灰尘,用手触摸了一下,冰冷生硬,却不像石头,倒像是黄金做的。 黄金做的棺材?宴青脑袋有些蒙,这么小的一个墓**,四周空荡荡的什么陪葬品也没有,咋看也不像有钱人家的墓**,怎么会有一口黄金做的棺材?!哎,管它啥做的,我要看看,能不能打开它! 也不知宴青的运气好还是坏,在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后,他终于现,就在棺材头上,盖子和底下的棺槽有一条缝隙,尝试性的伸出右手推了推,宴青‘惊喜’的现,这棺盖推的动! 既然推的动,宴青就毫不客气的推了。 随着棺盖的移动,棺盖和棺槽之间的缝隙也就越来越大,一种沉闷的摩擦声响了起来,在静谧的墓**中不断的回响。不过,并没有宴青想象中可能会传出来的恶臭。 到了此刻,宴青反而无所畏惧,他***,大不了,就是个死而已! 一片柔和的乳白色光芒自棺材中透了出来!光芒乍泄,宴青心中顿时一喜,里面肯定有宝贝!能够出这种光芒的,只有夜明珠等稀世奇珍!急于想看到棺材内部的宴青猛然力,将整个棺盖掀翻到了地上,出一连串巨大的撞击声,在墓**中回荡了半天方才消失。 宴青爬在棺槽上,探头向着棺材里面看去,先看到的便是一颗大如鸡蛋的浑圆珠子,就是它向外散着源源不绝的乳白色光芒,将整个棺材内部照耀的纤毫毕现。珠子下面是一片雪白的衣衫,两个小丘般的突起均匀的分布在珠子两边,宴青目光一顿,他***,这还是个女尸!不过,宴青隐约觉得某个地方好像有些不对劲。 珠子中间穿了一根纤细的白色绳子,看方向正是女尸的脖子,宴青撇了撇嘴,顺着绳子向上看去,这一看,饶是已经粗糙了很多的神经也禁不住立刻紧紧的绷了起来! 就在刚才,他心中闪过无数种可能,可就是没有想到,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如花娇颜!不仅如此,这张标准的瓜子脸上还充满了健康的红晕,两道细长的柳叶眉轻轻的合着,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一时间,宴青就觉得脑袋中轰的一下,就短路了。 良久,宴青的脑袋又恢复了工作,活动了一下已经趴的有些僵直的身子,又开始了他的研究。 女尸咋地?鲜活的栩栩如生的年轻女尸又咋地?有本事你爬起来咬我啊!宴青嘟囔着不断的跟自己打气,壮胆。直到此时,宴青方才意识到,刚刚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谁见过在棺材中躺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死尸还有胸脯的?! 为什么女尸会这么年轻?为什么过去了那么多年,这女尸居然还保持着如此鲜活的模样?或者是这女尸刚刚死了没多久?!宴青思考了半天,也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看到那颗夜明珠时,宴青心头忽然一动,难道说是这颗夜明珠的原因,才使得这个女尸在经过了不知多少年后还能保持着栩栩如生的模样? 女尸的头看起来很长,却并没有梳成髻,而是如现代女孩儿一般,披散着,散落在脑袋底下。宴青心惊胆颤的将手指放在女尸的鼻孔下,试了试,还好,没有一丝气息,哎,如果是活的就好了,刹那间,宴青心中甚至掠过这么一种诡异的思维。 除了那颗夜明珠,宴青还现了一些散落在女尸身周的金银珠宝,在女尸身下垫着的黄色绸缎衬托下,一件件散着柔和的光芒,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看到这些,宴青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财了!不过,可惜,随之而来的就是沮丧。这些东西虽然贵重,甚至有可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奇珍,可,总要有命拿出去才行啊! 虽然如此,宴青依旧一件件的将那些金银珠宝拣了出来,拣的时候,宴青心中不住的说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些东西我也就是看看,一会儿就还给你! 这口疑似黄金做成的棺材很大,看起来散落不多的珠宝,被宴青捡到外面,层层叠叠的居然成了一大堆!宴青的眼神从狂热渐渐恢复了清明,这么一大堆的稀世奇珍,放置于现代肯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让人争得头破血流!如今,这些东西只能呆在这深深的地下,等待着岁月的消磨。 还剩下最后一件,也是最珍贵的宝贝,那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各位勇敢的收藏啊,别被女尸给吓跑了!!! 第三章 锦衣夜行和石门 哎,新书上传,大家多支持啊! 夜明珠上的那根白色细绳就套在女尸的脖子上,这让宴青有些为难,要么弄断那根绳子,要么从女尸的头上套出来,不过,那样的话,估计要移动一下女尸的头部。 宴青并没有沉吟太久,便决定还是弄断那根绳子,绳子断了还可以系上,死者的身体还是尽量的少碰为妙。于是,宴青将双手全部探了进去,抓住夜明珠两边的绳子,用力撕扯了一下,本以为很容易就能扯断的绳子居然纹丝不动!宴青双手不断的加大力气,到了最后,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了出来,双手都勒的通红,那绳子依然没有一丝要断的迹象! 他娘的,这是什么绳子?这么结实?!宴青支起身子,看着两手手心处的红色印痕,口中骂骂咧咧的。 狠了狠心,壮了壮胆,又很是疯狂的吆喝了几声,宴青将身子探进棺材,伸手抓起那颗夜明珠,掀到了女尸的头顶上空,又伸出另外一只手,**女尸脑袋下面,轻轻的托起,然后,抓夜明珠的手轻轻一拉,便将绳子拉了出来。将女尸的脑袋又轻轻放下,宴青站直了身子,举起那颗夜明珠,凑到眼前,仔细的研究起来。 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散着乳白色的光芒,并不是十分的亮堂,却柔和清晰,毫不晃眼,将整个墓**照的纤毫毕现,在它的照耀下,墙壁上镶嵌的那盏油灯就显得可有可无了。夜明珠中间位置上钻了一个细孔,一根雪白纤细的丝一般的绳子穿过细孔,让宴青感到惊讶的是,在细绳上,他没有现任何的绳结,仿佛那根细绳与那颗夜明珠本就是一体,生来如此。 研究了半响,宴青有些索然,这夜明珠美则美亦,却不能当饭吃,而这肚子却是越来越觉得饿了,不仅饿,还有点渴。 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 宴青忽然想起那传唱了半个世纪的革命歌曲,可惜,这里是墓**,没有敌人,甚至没有其他活人,自然没有人将吃的穿的送到他的跟前。 那堆珠宝中,有珍珠项链,有手镯,有戒指,有簪子,甚至还有个巴掌大小的翠绿色玉佩。 项链是由三十六颗花生粒大小的圆润珍珠串联而成,用的绳子也是那种结实的不像话的雪白绳子。这些珍珠虽然不像那颗夜明珠一般能够光,却也让人一看即知是难得珍品,各个晶莹剔透,圆润如一。 宴青看完了项链随手就套在了脖子上,当然,那颗夜明珠早就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死就死吧,就让死的豪华奢侈些,也好让后人看到我的尸体时多些敬仰和羡慕,看,这家伙生前肯定是大富豪! 项链?戴上!手镯?戴上!靠,真费劲,咋这么细?戒指?我一个手指头戴一个,还能戴不完?这支玉簪?靠,头太短,插不住!耳环?戴上!玉佩?晕,没地方栓,嗯,难道栓在**那东西上?!不过,宴青终于没有做出将玉佩拴在**的举动,一来没绳子,二来,也不方便! 于是,这个墓**中就出现了一幕古怪诡异的景象:一个**着身体的青年男子,留着小平头,脖子上挂着数条珍珠项链,一颗鸡蛋大小散着乳白色光芒的夜明珠露在最外面,手腕上乱七八糟戴着几个手镯,也亏得他手腕那么纤细,居然能戴进去!十个手指头,有六个都戴着或雪白,或翠绿的戒指,手中还一边一个绿玉马。最夸张的是,这厮耳朵上居然戴了两只硕大的金黄色耳环! 终于,宴青满意的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圈,很是骄傲和自豪,好歹老子也亲自奢侈豪华了一把,估计这个世界上除了死人,也就是自己身上戴了这么多的珠宝饰吧?!可惜,这墓**中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具体什么模样。 过了一会儿,宴青又开始感到有些索然,这么多珠宝挂在身上,别说走路不方便,也没人看啊!锦衣夜行,宴青无奈的给自己下了定语。将那些七零八碎的饰一一摘了下来,只留下那颗夜明珠依旧戴在胸前,宴青心中忽然又萌出研究一下这个墓室的想法。 起初,在那盏昏黄的灯光下,宴青已经研究过一番,除了那扇打不开的石门,没有任何的现。如今,有了这颗夜明珠,似乎能看的更清楚一些,或许能现些什么?即使现不了什么,也不过是死前的一次挣扎罢了。围着墓**的墙壁转了半圈,饥饿再次袭击了宴青的胃部,可惜,宴青也只能吞咽一下口水,几个小时没有喝水,甚至那口水都有些少的可怜。 终于,宴青又走到了那个石门跟前,这一次,在夜明珠乳白色光芒的照耀下,宴青现,这个石门是凸出墙壁的,就像靠墙立着的一块石板。宴青心跳突然加,飞快的走到了石门一侧,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现,这石门和墙壁之间还是有一点缝隙的! 宴青用力扣了扣,石门纹丝不动,他便了疯一般寻找可以撬的东西,最终他找到了一根簪子,黄金做的簪子。这么一根簪子,管用吗?宴青自己都有些怀疑。不过,聊胜于无,试试也不怕啥!于是,宴青拿着簪子走到了石门侧面,试了试,还行,至少那簪子能插进去。 可惜,黄金做的簪子硬度不高,个头也不大,哪里能胜任这撬石门的工作? 宴青稍稍用力,簪子就变成了v字形状。又疯一般去那些珠宝堆里寻找,这次,他找到了一枚薄一点的玉佩,估摸着能插进那个缝隙。 玉佩的确能插进去,可惜,玉佩硬度虽然比簪子强了点,可这玩意太脆!宴青稍一用力,那枚可能价值连城的玉佩便啪的一声碎成了好几块,掉在了地上,变成了一文不值的废品。 我日你姥姥的!宴青欲哭无泪,心中怒火越来越盛,直到怒火冲天,想也不想抬脚就踹在了石门的侧面! 然后,宴青就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扇刚才还不屈不挠的石门出了轻微的摩擦声向着另外一侧滑了过去! 第四章 吓死人的机关 第四章吓死人的机关 这***石门居然是推拉门! 宴青感觉有些诡异,古代的技术啥时候这么先进了,都用上推拉门了!石门滑开以后,露出一个平常的门户,却并没有宴青期待的光明。尽管如此,宴青依旧顾不上去看脚上的伤势,一瘸一拐的刚要走出石门,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嘎吱嘎吱的有些瘆人。 宴青停下了脚步,心里有些狐疑,这是啥声音? 突然,宴青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这里是墓**,建造墓**的人为了被埋葬者的安宁,肯定会制造一些机关消息,来对付那些盗墓者!刚才,刚才不会是触了机关了吧?! 说来话长,实际上也就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宴青就看到一支支闪烁着黑色光芒的利箭从门户的上方射了出来,嗖嗖的风声让宴青浑身一哆嗦,飞快的缩到了墓**里面,石门的一边。 外面传来噼啪之声,良久方才停歇。 又过了一会儿,宴青才胆颤心惊的探出头来,向外看了看,借着夜明珠的光辉,隐约看到密密麻麻的箭支直立着插在门户前方不远的地面上,仿佛刺猬的尖刺,一些没有**地面的箭支散落在地上,箭头乌黑亮。宴青头皮有些麻,这么多的箭,如果刚才自己不管不顾的冲出去,还不给射成刺猬?!也幸亏是自己是在里面打开的石门,否则,若是在外面,还不一样给射成刺猬!? 这箭也射过了,门户也开了,外面应该安全了吧?宴青有些忐忑的将半个身子探出门户,左手举起夜明珠,向左右照了照,鼻翼耸动了一下,感觉到空气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和墓**中一样能够提供呼吸,虽然说不上多么清新,却已足够。 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隐约可以看到走廊的两边似乎还有凹进去的地方,从眼下这个门户的模样看来,那也是一些石门,只不知里面是墓**还是做其他用途的石室。从位置上看,宴青所在墓**正是这走廊的中间,不远的地方,一左一右各有一个凹进去的石门。 宴青等了一会儿,再也没有箭支射出,心中便动了的念头。 那些利箭插在地面上,很是结实,宴青尝试了一下,一只也没有拔出来,无奈的放弃。避开了那些箭支,宴青轻轻的踏上了走廊上的石板,想了一下,向着右边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心中狂跳。生怕踩到个莫名其妙的机关,被射成刺猬或者翻到下面莫须有的陷阱中,惨死当场。 走廊两边果然是一些石门,而且,看模样,那些石门也都是一些推拉门,不过,就算借给苏剑八个胆子,他也不敢随便去尝试开启那些石门。天知道那些石门有没有机关,会不会射出那种犀利的箭支! 约莫三十多米以后,宴青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向左拐,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宴青迟疑的观察了一下,现这条走廊似乎和刚才那条并没有多少区别,一样的森冷幽深,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突然,宴青听到一声极轻微的滴答声,似乎有水滴落在地面的积水中。 这里有水?宴青精神一振,腹中饥饿,口中饥渴的感觉却更加强烈。 死就死!早死晚死都是个死!不是饿死就是横死!结果一样! 想到此,宴青反而不像刚才一般小心翼翼,他大踏步走在走廊中,顺着刚才滴答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路上,宴青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在走廊的侧面,一处宽约四米的区域突出走廊约四十多厘米。走的近了,借着夜明珠的光辉,宴青清晰的看到,这突出来的一块是由两排厚达三十多厘米的石板构成,从上到下足足有十二块! 宴青心中有种明悟,这或许就是墓**和外界的唯一通道了!当然,宴青不认为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能将那些石板一块块掏出来,打开墓道。口中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宴青正要继续往前走,却现,就在墓道的对面,有一个极宽阔的空间,隐约可见地面上井然有序的摆放着一些物件。 这是什么地方?!宴青转身走了过去,上了几个台阶,便看到眼前一个类似电视中出现过的那种长方形条几,也就半米高下,两边翘起,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几件一看就知是酒壶、酒杯的青铜物件摆放在条几上,高矮大小,不尽相同。条几后面,是一个稍微短些,矮了许多的凳子模样的东西。条几的旁边,摆着几个瓮状的陶制品,在乳白色的光芒下有些青,有些黄。 以宴青的古董知识,他没有丝毫鉴定那些应该是古董物件的**,在他的眼中,那些物件也就是些物件罢了,既看不出贵重,也看不出价值。 这是一个类似客厅的空间,很宽大,那种条几模样的东西有好几个,摆放的很整齐,没有丝毫被扰动的迹象,仿佛是主人刚刚摆好了茶具,等待客人的到来。 宴青沿着客厅走了一圈,意外的现了一些门户,而且这些门户并没有石门阻挡。即使如此,宴青走到第一个门户跟前时,也稍微犹豫了一下。刚刚打开第一个石门时,那些急雨一般的利箭着实让人后怕,眼前这个门户虽然没有石门,却难保没有机关埋伏。 水源就在前面,宴青决定还是先去解决了口渴问题再说。 于是,宴青走出客厅,步下台阶,又沿着走廊向前走,走着,走着,宴青忽然觉得脚下有些湿滑,本就冰凉的脚底板,感觉更加的冷!低头看了看,路面上已经有些许的积水。又走了几步,已经到了走廊的尽头,依旧是向左拐,又出现一条走廊。 宴青脸上突然一凉,一个水珠滴落,正好落在宴青的脸上。 抬头向上看去,宴青现,就在上面石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细小的水珠!时而,一些细小的水珠凝聚成更大的一颗,滴落下来,砸在地面的水洼上,出清脆的滴答声。 宴青伸出手来,抹了一把水珠,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没有任何异常的味道,似乎可以喝。便大着胆子伸出舌头,在手上添了一下,细细的品味了一番。 水很凉,却很甘甜,仿佛是云台山上的山泉。 宴青急不可耐的抹了一下又一下,直到那方石头上再也没有水珠。水珠虽然少,却甘甜可口,解渴是足够了,饥饿的感觉却越来越折磨人。宴青叹了口气,在这个墓**里,能有什么吃的?看来自己是逃不过被饿死在墓**中的命运了。抬头看了看那些又缓缓渗出来的细密水珠,宴青失去了喝水的兴趣,腹中无物,喝下太多的水也不是好事情。 还是去刚才那个客厅,宴青如此想着,顺着走廊又回到了那个客厅中,走到他现的第一个石室跟前。想了想,顺手捡起旁边条几上的一个酒壶,向后退出好远,没有丝毫犹豫的扔进了石室中。 第五章 生的希望 宴青顺手捡起旁边条几上的一个酒壶,向后退出好远,没有丝毫犹豫的将那个酒壶扔进了石室中。与此同时,他心中一阵狂跳,这会不会引什么机关呢? 良久,除了那酒壶碰撞在墙壁上的声音,没有丝毫动静。 宴青不放心,看了看四周,又捡起一个酒杯,飞快的扔进了那个门户中。 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宴青慢慢的走到了门户跟前,将身躯贴到一边的石壁上,只露出一颗脑袋,用手举起胸前的夜明珠,探了进去。石室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对面和侧面的墙壁,就在墙壁的下面,摆放着好几排坛子,形制模样很像是古代的酒坛。小心的看了看下面,二个台阶下去就是石室的地面了,从外观上看没有任何异常。 暗中咬了咬牙,宴青抬腿踏上了台阶,走进了石室。 狂跳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什么事情也没有生,没有机关,很安全。 石室中除了那些坛子,似乎没有其他的东西。 宴青探手抓住一个坛子,想提起来,却现,这坛子中似乎有东西,一个手根本就提不起来。 仔细看去,却看到坛子的肚腹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繁体酒字。 宴青忽然明悟,这个石室却是一个酒窖,这些坛子中装的可能就是酒浆了。想到这里面可能是酒,宴青忍不住想打开一坛,尝一下,这古代的酒和现代的酒有什么区别。当然,这也就想一下罢了,即使真的打开了,宴青也不敢喝,空腹喝酒容易醉,而他怕喝醉了就再也不会醒来。 走出酒窖,宴青又来到了第二个石室,照旧用酒壶尝试了一番,方才进去。 与刚才的酒窖不同,这个石室中更宽更大,足足是刚刚那个石室的好几倍。四面墙下面,摆放着几排高大的坛子,或者说瓮更加贴切一些。这些瓮高矮不一,最矮的能到宴青的胸膛,最高的却足足有两米多高,堪堪顶着石室的顶部。 宴青找了一个比较矮的瓮,费了好大的劲,方才将那个盖子取了下来,将夜明珠凑到瓮口,仔细的看下去。 这一看,宴青顿时激动起来! 瓮里满满的,都是些谷子!带皮的,淡黄色的谷子!也不知这些谷子在瓮里已经有多长时间了,居然保存到现在还没有腐烂变质!又或者是因为密封的比较好,没有接触大量的空气,如此得以保存?!宴青来不及想这些,他欣喜欲狂的宴青手忙脚乱的盖上那个盖子,又去检查其他的瓮,果不其然,那些瓮里也尽是些青稞等谷物粮食,五谷杂粮,应有尽有!那么多瓮,只有几个瓮一打开就闻到一股强烈的霉味,里面的粮食不用看也知道,早就不能吃了。 这个石室,却是墓**主人的仓廪!可惜,这些粮食都是生的,如何吃进肚子中,倒要好好的琢磨一下。宴青按下激动的心情,来到墓**中也有几个小时了,还是次有了生还的希望,这些谷物粮食储存量很大,那么多的大瓮,以宴青的初步估计,至少也有数千斤的粮食在里面!如果能节省一下,这些粮食足够自己几年了!虽然几年以后可能还是个死,但目前也算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当然,如何吃下,还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宴青随手抓了一小把谷子,放在嘴巴中,狠狠的嚼了起来。 虽然不好吃,还有些霉味,宴青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下去,连皮带仁,没有一点儿浪费。 第一个石室是酒窖,第二个石室是仓廪,第三个石室是什么呢?宴青忽然有些期待。 第三个石室如果是一个厨房就好了,锅碗瓢盆,炭火木柴,岂不完美?!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宴青几步来到第三个石室跟前,心急之下也来不及用酒壶去实验,直接就进去了。 宴青誓,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走进那个石室,甚至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第三个石室中是一地穿着各色衣衫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石室中弥漫着一种怪异的味道,宴青只呼吸了一口就看到了那些躺在地上的尸体,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一下子就跳了出来! 太恐怖了!宴青三十多年的生命中从没有看到过如此多的尸体摆放在一起。一个个或白或青的面孔,一双双或睁或闭的死气沉沉的眼睛,有的甚至突出了眼眶之外,更有几人正对着门口,脸上表情狰狞可怖。 所有的尸体加在一起,足足有五六十个! 靠!这是墓**主人的陪葬室! 虽然受了些惊吓,宴青却已经确定,这是一个新墓,或许是昨天刚刚封闭,又或许是前天。这陪葬室中的尸体都还未来得及腐烂,由此可见黄金棺材中的女尸也应该是刚刚死亡没有几天,而不是被某种宝物保护,方才千年不腐。 至于陪葬室中那些人是怎么死的?石室中为什么没有一点血腥的味道?那怪异的味道又是什么?宴青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再去想。 有了第三个石室的惊吓,对于第四个石室,也是最后一个石室,宴青不再冒失。先小心的探视了一下,并没有现恐怖的场景,这才慢慢的踏步走进石室。 石室内东西不多,只有一个石臼,一个石椿,旁边摆放着一些坛子和瓮,还有一些低矮的青铜器皿。这个石室是干什么用的?宴青想了想,终于想起,那个石臼貌似是古代用来杵粮食的,那么这个石室就有可能是那些陪葬者的劳动场所,或者说是厨房?哎,以后就叫它厨房了。 把那些粮食弄到这里来椿了,直接生吃?宴青苦笑着裂了裂嘴巴,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啊,也不知道那样吃了会不会生病!在这种地方生病,轻一些的还好说,或许能抗过去,稍微重一些,那就是直接宣布死亡。 宴青提起一个盆子模样的青铜器皿,端详了一番,又用手揩抹了几下,手上很干净。回到第二个石室,打开最外面的那个大瓮,取出一些谷子,用盆子盛了,端到第四个石室。用手揩了一下石臼里面,一样未现什么灰尘。于是便将谷子倒进去一些,约莫有半斤左右,一手拿起那个石椿,用力的捣了起来。 几分钟以后,那些谷子已经被捣碎成了糁糁,宴青看了看,抓起一把,托在手中,品尝了一下,现虽然比用牙齿直接咀嚼容易了点,却依旧不太好吃。不过,宴青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一些,没办法,虽然明知吃下去会不舒服,但不吃的话,饥饿的感觉更难受! 肚子总算不闹革命了,宴青又觉得身体实在有些冷的厉害,寻思了半天,这古墓中还真没有啥穿的。唯一可以用来裹体的好像只有那具女尸身上的衣衫了。 回去,将女尸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宴青终于下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第六章 为艳尸脱衣 宴青未穿越前曾经为死人脱过衣服,也为死人穿过衣服,可在墓**中为一具女尸脱衣服,这还真是头一遭。走在回去的路上,宴青感到有些奇怪,那么长时间过去了,这冷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刚才怎么就没多大感觉呢? 小心的避开了那些箭支,宴青又回到了那个墓室中。 那盏油灯依旧闪烁着黄豆大小的火焰,一堆五光十色的珠宝玉器胡乱堆放在黄金棺材旁边,倒很像是一间藏宝室。 宴青毫不犹豫的来到棺材跟前,俯下身子,正要动手,却又看到那张倾城倾国的脸蛋,两只手停顿下来,口中低声道:“美丽的女尸,对不住了!我宴青为了活命,也只有委屈你老人家了!”说完,宴青不再去看那女尸的俏脸,直接一手扶起女尸的上半身,一手去解那件雪白的衣衫。 那件雪白的衣衫总计有三处系带,都是活结,宴青用手轻轻一拉就开了。 接下来,宴青很容易就将这件袍子一般的雪白衣衫从女尸身上扒了下来。 宴青站直了身子,毫不顾忌的将那件雪白衣衫穿到了身上,顿时,浑身上下都暖和多了,再也感觉不到一丝外界的阴冷,就连脚底板感觉都不那么冰凉了。与此同时,一股奇特的幽香传入宴青的鼻翼,咦,这女尸还带香味的? 幸亏宴青身体不算胖,那件雪白长袍也够宽大,穿在宴青身上,系上带子之后,无论大小,还是长度,居然正好合适。 唯一美中不足,长袍里面是真空的。 看看棺材中的女尸身上还有贴身内衣,宴青犹豫了一下,这内衣是不是也脱下来?不脱,这万一再冷了咋办?脱,这实在是有些暧昧!虽然是具女尸,但那模样,那香味,甚至刚刚那几下碰触,都让宴青有些异样的感觉。 反正女尸没有感觉,穿着衣服也是浪费,还不如便宜自己!思想斗争没一会儿,宴青就肯定了自己的立场,为了活着,扒她没商量!虽然如此,宴青心底下还是有些鄙视自己,居然连人家女尸的内衣都不放过。 女尸的身体并不僵硬,不仅如此,隐约间,宴青似乎觉得,这女尸的身体还有些温暖。刚刚解开女尸的上衣系带,宴青便停了下来,触手温热,完全不像一具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女尸应该有的感觉。女尸上衣的系带已经完全解开,露出女尸胸脯上那红色的抹胸,宴青迟疑了一下,颤抖着伸出右手,将整个手掌覆盖了那个小丘,顿时,一股温软暖热的触感传了过来。 宴青急忙将手缩回,心跳立刻加:“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啊?太诡异了!” 又将手放在女尸的胸脯上,用力的贴紧了,过了很久,除了那种温热的感觉,并没有心跳的感觉传来。宴青长长出了口气,这是一具已经死了很多天的女尸,虽然不知是何原因让尸体保持着温热,总改不了她女尸的根本。想想也是,如果她还是活的,谁又肯把她埋入墓**?! 经过这么一出,宴青也打消了扒掉女尸内衣的念头,身上这件雪白衣衫好像已经足够,一会儿的功夫,宴青甚至有种身心皆暖的感觉。为死者保留点尊严吧,宴青心中这样对自己说道。 身体不冷了,刚刚又吃了些谷子糁,肚子也不太饿,宴青便兴起再去探视一番的念头。 这一次,宴青选择了向左。 左侧的走廊和右侧差不多长短,石室有三个,都有石门遮挡。与右侧不同的是,宴青在石壁一侧现了一个不太大的洞**,之所以说是洞**,是因为那个洞一点也不规则,从旁边的斧凿痕迹来看,根本就是粗制滥造,没有任何美感。 洞口不大,也就仅容一人侧身进入,宴青将夜明珠探了进去,又将脑袋凑到洞口,借着乳白色的光华,他清晰的看到,洞**上面凹凸不平,下面也有些参差不齐,地势却比走廊低了不少,地面的石头上有明显的水迹,不仅如此,甚至有条小小的水流正无声的流入洞**中。宴青将半个身子探入洞**内,努力的将夜明珠向前伸,终于看到,水流进入洞**后,一路向下,最后消失在一个宽不足三尺,长不足两尺的水潭中。 这里是干什么用的?宴青百思不得其解。 沿着那道水流的来向,宴青仔细的在走廊地面上观察了一番,现了一条类似现代下水道模样的石板铺就的盖子。 宴青恍然,那洞**却是用来排水用的,想必是建造墓**的人为了防止时间长了,墓**中积水成灾,侵扰死者所设计。看那洞**的模样,虽然那水流不断的注入水潭,那水潭的水面却不见增长,肯定是有泄水之处。想到此,宴青不仅赞叹古人思虑之周到,知识之渊博。 往前走,便是走廊的尽头了,向右拐,又是一条长长的幽深走廊。到了此时,宴青已经猜出,这个墓**肯定是四方结构,如不出意外,这条走廊必定和刚刚自己喝水的那条走廊相接。 脚下依旧是冰凉的石板,宴青光着脚丫踩在上面,却已经不复初时的冷冰,他静悄悄的沿着走廊前行,目光时而掠过走廊的两侧。走没多久,宴青便现了三处石门,其中一处看位置正和对面客厅遥遥相对,却是他现的所有石门中最大的一个,门上雕刻着一条飞翔在云雾中的龙,龙的下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 宴青一愣,看这个门的模样和气度,里面安息的人才是这个墓**真正的主人!而那具女尸又是什么人呢?和这里的真正主人有什么关系?既然女尸的陪葬品都如此丰富,这扇巨大的石门里面,葬品肯定更加的惊人! 不过,即使里面的葬品再是惊人,宴青也不敢推开那扇巨大的石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女尸所在墓**都有利箭保护,这个墓**的正主,还不知道有什么诡异的机关和陷阱呢! 很是遗憾的走过那扇石门,宴青又现了第四个石门。 与刚才那些石门不同,这个石门露出了一条缝隙,约莫二十公分的缝隙。 看到那个缝隙,宴青楞了一下,脚下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前,将夜明珠凑到那个充满了诱惑的缝隙跟前,向里面望去。隐约间,宴青似乎看到一些架子模样的东西,由于距离太远,看的并不清楚。 虽然宴青很想一把将那扇石门推开,却不敢那么做。 看着那个充满了诱惑的缝隙,宴青轻轻的叹了口气,又继续沿着走廊向前走。 走廊尽头,出乎意料的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一条继续向前,一条却如宴青意料中一样,向右拐,一看即知和先前喝水的那条走廊相接。 第七章 黄泉路and武器库 宴青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直走。 走廊的地势越来越低,脚下也越来越湿,这让宴青感到很是疑惑,这条走廊是通向哪里?忽然,宴青脚下感觉一凉,仿佛踩到了水中。 宴青低头一看,果然,脚下已经有浅浅水。向前看去,数米之外,入目的景象让宴青很是吃了一惊,整个走廊已经被水所浸泡! 又向前走了几步,水已经没过了脚面,宴青停了下来,将夜明珠高高举起,向前看了看,叹了口气,他虽然会水,游泳技术还很不错,可也没有异想天开到进入那个水廊尝试一下命运的安排。 这***古墓中道道还挺多,弄这么一个水廊干什么啊?难不成给死人洗澡用的?早知如此,在穿越前应该多看些关于古墓的知识,省的这时候纳闷。 没奈何,宴青又沿着走廊走了回来,向左拐,走上了最后这条走廊。 这条走廊和刚刚那条水廊相比干燥了些,但比其他三条都要湿润,这是因为这条走廊上面的石头上,有好几处都布满了细密的水珠,时而聚集成大大的一个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水洼。 走没多远,宴青就现了第一个石室,没有悬念的,石门上一丝缝隙也没有。 宴青摇了摇头,继续前行,又走几步,现了第二个石室,这一次,宴青意外的现,这间石室和客厅那里一样,并没有门,至少从外面看没有门。 里面是什么东西?安全吗?宴青凝思了片刻,忍住了进去一看的**。 或许,找个东西来尝试一下是最好的办法,宴青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客厅中那些酒壶,酒杯。 在去客厅的路上,宴青又现了一处石室,可惜,石门依旧是密不透风。 转过上次喝水的地方,宴青来到了客厅,随手取了一个酒壶,两个酒杯,又沿着走廊走到了那个敞着门户的石室跟前。仔细的想了一下那些箭支的射击方向和落在地面上的位置,宴青向左走了几步,贴着石室一侧的墙壁,心中估计了一下,便咬了咬牙,将手中一个酒壶,飞快的甩在了石室门口。 酒壶是青铜做的,不重,却也不轻,落在地面上出当啷当啷的声音,滚了出去。 宴青心中狂跳,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良久,宴青睁开双目,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运气不错,这个石室也没有机关。 又不放心的将几个酒杯甩了进去,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宴青走到石室门口,踏上了里面的地面,轻轻的试了一下,宴青立刻就觉着有些不对,顿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地面上的石板似乎有些松动,难道是陷阱!? 试探,再试探,宴青终于确定,里面那块松动的石板面积约莫一个平方,刚好是进口必经之地。想了想,宴青用手把住门口的石壁,整个身躯尽力向外贴,伸出右脚踏上石板靠近门口的一侧,猛然用力一踩,与此同时,借力将身体弹回,霍的一下子跳到了走廊中! 在夜明珠那跳动的光辉中,宴青清楚的看到,那块石板悄无声息的反转了过来,又和地面变成了严丝合缝的一个整体。 靠!果然是陷阱!我老人家真是英明!宴青自鸣得意的赞扬了自己一下。 老办法,宴青又尝试了一下,却现,那块石板已经一动不动,无论用多大的力,翻板的机关就好像锈住了一般,再也没有动。 如此几次,宴青终于确定,那个翻板机关应该是一次性的。饶是如此,当宴青安然踏入石室,站在地面上时,脑门上也出了一抹细细的汗珠。再回头看时,却现,这个石室一样也有石门,只不过,那个石门不知为何,没有关闭而已。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石室中触目所及,让宴青很是大开了一番眼界! 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一面墙壁下,一捆捆有着漆黑尖头的长枪,一捆捆一看即知锋利异常的箭支,紧挨着箭支的便是被捆在一起的数百张牛角弯弓,都层层叠叠码在墙边,仿佛小山一般。另一面墙上立着成捆的大刀,又有一摞摞巨大的盾牌堆在墙角,让宴青立刻清楚的知道,这里却是墓室主人的武器库。 宴青弯腰随手抽出一支长矛,长矛足足有两米多长,鸡蛋粗的白色木质矛杆,漆黑的锋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似乎宣示着它们昔日的骄傲。 武器库很大,宴青稍微一转,就现了有一处武器似乎和别处不同。 那里的武器虽然只有三把,但却明显的与其他武器分清了界限。 宴青清理了一下地上拦路的武器,走到了那三把武器跟前,夜明珠的照耀下,那三把武器散出森然的气息。 一剑,一刀,一枪。 宴青先捡起那把剑,这把剑并没有剑鞘,剑身细长,约有一米,在珠光照耀下散这清水般的光辉,用地上的那些破烂武器试了一下,虽然不是削铁如泥,却也没有任何损伤,倒是那些被试的武器,变的伤痕累累。 刀也是好刀,看模样和那把剑的质地也差不了多少。 那把枪是三件武器中最好的一件,之所以说它是最好的,是因为即使宴青用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拿不动它!不仅拿不动,还将那把枪弄翻在地上,出沉闷的撞击声。宴青露出一丝苦笑,没奈何,只好放低了身段,蹲在地上仔细的观看。 枪长近三米,枪杆粗如酒杯,上面盘旋起伏着一条藏青色龙形,向下延伸至枪把末端隐约呈现龙尾模样。向上延伸到尽处,显出一个硕大的龙头,那枪尖却是从龙口中吐出,仿佛舌头一般。在龙头靠下的地方,一边一个突起,长近二十公分,和枪尖一样锋利异常。 好枪!宴青不觉赞叹。 看着墙角那一摞厚实高大而沉重的盾牌,宴青心中突然一动,这些盾牌应该能挡住那些机关中射出来的箭支吧?!如此,刚刚路过的那个露出一条缝隙的石室就可以打开来看看了。 嗯,似乎所有的石门都可以打开来!宴青心中忍不住激动起来! 想到此,宴青探手想拿起最上面的那面盾牌,咦,拿不动!? 宴青将双手都用上,终于吃力的拿起了那面盾牌,翻转过来放在了地上。 好家伙,这盾牌足足接近一百斤!上面稍微有些锈迹,却并不严重。 于是,宴青兴致勃勃的双手提着那面盾牌,走到了那个露着缝隙的石门跟前。 放下盾牌,想了想,宴青又回到武器库将那柄长剑取了过来。 盾牌靠墙立起,宴青躲在下面向外看了看,又钻出来端详了半天,终于满意的钻回了盾牌下面,拿起手中的长剑,手臂伸直,堪堪将长剑探入石门缝隙内,猛然用力撬动了一下,便将长剑随手一扔,飞快的缩回了手臂! 第八章 书房中藏书 第八章书房中藏书 一阵轻微的摩擦声传来,宴青再次缩了缩身体,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疾风骤雨。 果然,石门一开,机括顿时被启动,几乎是石门开启的刹那,密集如雨一般的利箭便从门户的上方射了出来! 宴青脸色白,一动也不敢动,只是静静的听着盾牌上传来的剧烈撞击声和箭支射在地面上那沉闷的噗噗声。 良久,箭雨终于停歇。 又等了一会儿,宴青方才自盾牌中钻了出来,小心的避开地上的那些箭支,举起夜明珠,正要踏入石室,却又退了回来。 将那柄长剑重新捡到手中,宴青略看了一下,在那么锋利的箭雨下,没有受到一点的损伤,而且,刚刚那么用力的撬动了一下石门,这长剑也没有弯折,果然是好剑! 剑尖向下,探入石室内的那块地面上,稍一用力,长剑便弯了下去,宴青叹了口气,没试出来!看来还是要使用老办法了。于是,宴青将剑扔在地上,探手把住石壁,探出一只脚,踩到了石室内的地方面上,用力踏了踏,果然,和刚刚武器库一样,那块地面有些松动。 哎,真没有难度!宴青很得意的叹了口气,又一次探出大脚,对准了地方,狠狠的用力一踩,借力在飞快的缩回脚来,放在了外面走廊上。 一块约莫一米见方的石板悄无声息的反转了一下,重新变成了严实的地面。 齐活了!宴青有些骄傲,莫非自己天生有盗墓的天赋? 宴青又试探了几下,方才踏入石室。 这是一个书房,宴青来到石室中,略一打量便肯定这个石室的功用。 石室不大,也就六米见方,里面摆放着三排书架,尤为难得的是,书架上居然还真的有书!一个长方形的书案正对着石门,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那一叠纸上没有任何字迹,完全就是白纸,当然,和现代的白纸也没法比。 让宴青极度盼望的是,在这些书架上,放的都是些武术秘籍,最好是一些修真秘籍,至不济来个最普通的土遁术,让俺逃出生天才是正经啊! 按下激动、渴望的心情,宴青走到一排书架前,仔细的看了看,那些书籍有些明显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有些却一看就知是新的。无论新的,旧的,都模样完整,没有任何缺损,更不曾受潮。小心翼翼的抽出那本最外面的书,封面上写着两个大大的繁体字,论语。宴青无心翻看论语,随手将书扔在一边,又拿起第二本书,却是一本孟子,如此取了四本之后,宴青已经有些不耐,大学和中庸,不就是四书五经么?哎,俺没兴趣。 往前走了几步,已经到了书架的尽头,宴青取出一本书来,看了看封面,却是一本吕氏春秋。 依旧没兴趣!此时,宴青已经给这排书架定了性,四书五经,经史子集。 宴青转过这排书架,到了第二排,抽出一本来一看,却是一本神农百草经,嗯,还有些用途,可惜在这里没用,照样没兴趣!直接走到第二排头上,宴青又抽出一本,上面二个大字,让宴青很是楞了一下,这东西古时候就有了?算术!这一排,宴青无法定性,似乎是一些杂学,有医药、天文和手工,还有数理化! 就剩下第三排了,宴青抽出一本,看了看封面,脸上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海内十洲记。哎,难道这这些书中就没有一本是期望中的武术秘籍或者修真功法么?宴青有些沮丧的走到了书架的中间,探手又取出一本,上面三个大字:列仙传。又取一本,靠,神仙传!再取,抱朴子!咦,貌似有点儿谱!? 宴青打起精神,在书架上翻了一本又一本,终于挑出了一些自认为有用的书籍:《七禽戏》一本,《上清雷霆经》上下册,《上清大洞真经》上下册,《太上洞渊神咒经》一本,《金丹大要》一本,《灵宝玉鉴》一本,《七部尘技》上下两册。 哇靠,好厚的一摞!宴青将那些书全部放在了书案上。 先看哪本呢?宴青有些为难。 这些书,看起来好像都不错,其中《七禽戏》与东汉末年华佗所创的五禽戏差了一个字,也不知有何关联,其他的貌似都是道藏经典?!好像是吧,宴青对这些并不是太了解。 嗯,先看最上面的这本吧,好像是《七部尘技》上册。 虽然文言文和繁体字看起来比较费劲,却难不倒宴青。 《七部尘技》上册,手抄本,那娟秀的字迹,灵动的行文,宴青一看即知是女子手写。这上册中讲的还真是一些武功修炼的方法,不过,尽是些打熬体力,伸筋拔骨的方法。有桩功,有动作,有插图,有说明,宴青是越看越高兴,真是好东西啊!书册很薄,半小时不到,宴青将七部尘技翻到了最后几页,上面记载了一种内功修炼方法,有吐纳方法,行功路线和注意事项,甚至,最后一页上还有一个**男人盘膝而坐,上面用红笔箭头画出了行功路线。 宴青很兴奋,穿越之前,他一直想得到一本武术秘籍,却并没有达成所愿,如今穿越到这个古墓中,生死尚未可知,见到这本秘籍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不过,宴青并未打算就这么开始练习这《七部尘技》,他还想看看是否还有其他更好的修炼方法,毕竟这《七部尘技》描述的也就是凡俗世界中的武术,虽然内力修炼至大成境界也能达先天之境,但比起那些修真传说就差的太远了。 传说中,修真者都是驾驭飞剑而朝游东海,暮宿青山,又拥有搬山移岳,翻江倒海,无所不能的绝大神通。 除《七部尘技》和《七禽戏》之外,其他几本书好像都是道藏中的典籍,在这个不知是何年代的古墓中现这些书,宴青有理由相信,他们比世间流传的那些所谓真本还要真的多,因此宴青对这些典籍充满了希望。 半个小时后,宴青放下最后的《金丹大要》,微微叹了口气。俗话说,希望越大,这失望也越大。对照此时的宴青来说,最是贴切不过。这些道藏中讲的都是些调和阴阳,乾坤坎离,龙虎相济的事情,无论是字眼还是名称,以宴青此时的知识根本就看不懂! 还是先修炼这《七部尘技》吧,宴青脑海中浮现出最初看过的《七部尘技》,忽然,宴青眼睛中露出惊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他现,那《七部尘技》上下册的内容已经全部印刻在脑海中,没有一个字遗落,更没有一张图被落下!简单的说,宴青现自己拥有了只有小说猪脚拥有的能力,过目不忘! 这人一穿越,果然就如描写一般会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能力 第九章 与功法斗 第九章与功法斗 难道我这个已经三十多岁的人还有当男猪脚的潜力?人家的男猪脚可都是青春少年,一个比一个帅,一个比一个酷。帅,与自己无缘,酷,与自己绝缘,在宴青自我感觉中,他实际上就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无论如何,这过目不忘的能力绝对不是坏事。 宴青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刚看过的几本书,只要是看过的章节,全部都一字不落的浮现在脑海,条理分明,丝毫不差!哎,早知如此,这些书就直接从头翻到尾好了,管他懂不懂,先记住再说,以后再慢慢研究不迟。 放下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宴青迫不及待的想修炼一下《七部尘技》内功,那些打熬体力筋骨的方法还是先放到一边,没别的原因,吸引力不足啊! 记载于下册最后几页的这份内功有个名字,内功经。功法分为四步功夫,分别对应四重境界,这第一步与传说中的五禽戏极其相似,叫做引气。宴青也不讲究,将书房中的那张书案推到一边,打开场子,就开始修炼这第一步功夫,引气。 按照内功经的描述,完成这一步功法,身体强壮者,至少需要七七四十九日的功夫,身体孱弱者,九九八十一日后可见功夫。宴青穿越前身体并不差,喜欢打乒乓球的他经常去教工之家,口号就是每天运动半小时,幸福工作三十年。 果然,宴青几个动作下来,那下丹田就已经有了些微的感觉,暖洋洋的就像按摩房中的滚盐一般。宴青牢记内功修炼第一要诀,不悲不喜,不恐不惊,将几个动作依旧如行云流水般做了下去,中间虽然不怎么到位,却也毫不顾忌。穿越前宴青为了应付学校差事,也曾练过一个月的太极拳二十四式,那教练就曾夸奖宴青的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虽然有时不怎么到位,看着却舒服的紧,因为这个,比赛时宴青被推到了最前面,成了领头的一个。 一**作做完,宴青丹田中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已经很清晰,很强烈。按照内功经中的描述,这第一步引气功夫已经完成。宴青惊疑不定,又看了一遍《七部尘技》,上面果然就是这么说的,和自己的记忆一字不差! 苍天啊,大地啊!我宴青居然是一个天才?!至于到底是天生的天才还是因为穿越被改造成了天才,已经不可考究,宴青也懒得追寻。 既然这第一步引气的功夫已经完成,那就开始第二步功夫吧。 内功经第二步功夫,养气。 一**作下来,宴青已经见怪不怪,自己是天才,罕见的天才。《七部尘技》中记载一年可成的养气功夫,在宴青的手上,一样是一遍完工。 内功经第三步功夫,导气。 这一步对宴青来说,比前两层要艰难的多,因为宴青以前对经脉学说没多少研究,仅有的知识也只是武侠的那些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这几个字,至于这些经脉在人体的什么地方,他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人身上据说有三百六十多处**道,宴青也仅仅知道少数几个,比如说太阳**,膻中**,涌泉**,合谷**这些常见的,不怎么难记的。 内功之传,脉络甚真;前任后督,行气滚滚;井池双**,劲循循。千变万化,不离乎本,得其奥妙,方叹无垠。龟尾升气,丹田练神,气下于海,光聚天心……这就是内功经第三步功夫的总诀,宴青思索了半天,依旧不知如何下手。这前任后督,他是知道的,行气滚滚貌似也能理解,可井池双**指的是什么地方,宴青就不知道了。 好在,内功经最后一页上的**男人身上貌似有几个行功路线,之所以说是几个,是因为那些红色箭头标的不止是一个循环。宴青仔细的研究了一番,现,井池双**似乎说的是肩膀和胳膊上的两个**位,在**男身上也就是两个红点! 龟尾升气,丹田炼神,对于这两句,宴青模模糊糊有些理解,对照**男身上的红线,隐约知道貌似这龟尾说的是人的会阴**或者尾巴骨位置,而丹田么,是宴青理解最深的地方,脐下三寸之地也。 气下与海,光聚天心,这两句让宴青有些迷糊,在**男身上也没有啥表现。 思虑半天,宴青有些头昏脑胀,顿觉这玩意还真不是人干的活! 弄简单点吧,宴青按照**男的模样摆好了姿势,盘膝坐在了地上,双手也照着**男的模样捏了一个玄妙的印诀,选了一个最简单的行功路线,也是最不容易出现什么差错的路线。也就是前任后督,自丹田开始,往下穿过尾闾,沿督脉上升至顶心,然后一路向下,再回到丹田。 貌似这是一个小周天?宴青忽然想起,那些武侠所言。 实际上,还真让宴青给蒙对了,那**男身上画的这个行功路线,真就是传说中的小周天功夫,不过,虽然说是小周天功夫,练起来却艰难无比。 宴青先做了一遍养气的功夫,待丹田气感极其强烈,方才按照小周天的行功路线以意领气,尝试将丹田那片温热的东西变成那股传说中的热流或者说内力。憋了半天,吭哧了一阵子,宴青失望的现,别说是热流,就是那片温热的感觉也渐渐消退,到了最后,甚至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底下传来的阴凉。 这是怎么回事?宴青郁闷的现,这第三步功夫还真是难。 宴青不死心,依自己的惊才绝艳,这等低微功夫还不是手到擒来?于是,他又做了一遍养气的功夫,待双手将腹部摩擦的几乎冒出火来之后,方才摆好姿势,掐好印诀,尝试引领丹田内那片火热变成热流或者内力。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宴青羞愤欲绝,这是一个天才应该有的表现吗?! 这是最后一次!再不行的话,老子不干了!我换功法!宴青暗忖。 照旧是一遍养气功夫之后,宴青迅的转入了小周天状态,因前面已经重复了好几遍,这**作已经如行云流水一般。 或许是小周天怕了宴青,或许是宴青误打误撞搞对了方法,就在他失望到了极点,就想放弃的时候,一股针尖般的热流突然自丹田内凭空而生,略一盘旋,便按照宴青的意念,向着下面冲了过去! 宴青大喜,他***,终于成了! 这一喜可好,那股针尖般的热流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迅的缩回丹田内,消失不见,任凭宴青千呼万唤,就不肯出来! 靠!还治不了你了?宴青几乎咬碎了牙齿,恨极了那股假冒伪劣的内力。 如今才针尖大小就不听指挥,以后长大了还了得? 正要继续进行与小周天功法的战斗,肚子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古怪的鸣响,一股急剧的疼痛顺着神经线光传给了宴青的感知,与此同时,强烈的便意也随之传给了宴青的大脑! 宴青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第十章 活着,也不容易 第十章活着,也不容易 宴青欲哭无泪,带着那张极度扭曲的脸,飞快的跑出了书房,由于太过着急,差点便被那些插在地上的利箭箭尾给刺伤了脚底板,回来一定要收拾了这些玩意!出来出去的太不方便了,还有危险! 哎呀,不好,肚子疼啊,宴青的腰更弯了,度却更快了。 一边跑心中一边想着,肯定是不久前喝下的那些水和生吃下的谷子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这化学反应不为肚子肠胃所允许,所以二者之间就爆了激烈的战斗,而胜利者当然是肠胃,入侵者被迅的驱逐出境! 而这样产生的后果就是宴青的剧烈肚疼和强烈的便意! 这古墓中有厕所吗?至少宴青目前还没有找到。 那一瞬间,宴青脑海中闪过很多念头,环保,干净,可持续展,最终形成一个清晰的思路,赶紧去找个容器! 容器在哪里?厨房中有好几个盆子模样的东西呢。 靠,这走廊咋这么长呢?宴青一边恨恨的自言自语,一边飞快的奔跑着。 终于,脸色已经变得青紫,腰杆变成了弓形的宴青赶到了厨房,随便找了一个铜盆,撩起袍子就蹲在了上面! 很爽!很痛快! 一阵山呼海啸之后,宴青的肠胃得到了解放,入侵者被驱逐出境,而至于有没有残余分子,还需要时间的检验,按照经验来看,肃清残余分子,将还有一到两次的战斗。 宴青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去端起青铜大盆,却不料,这盆实在太大,一个手端起来太费劲了!没奈何,宴青只得愁眉苦脸的放下身段,两手端着铜盆,走到那个洞**旁边,将那些秽物倾倒进去,又来回跑了几次,在那个水廊中取了些水,不仅顺便洗干净了**,又将铜盆冲洗干净,还将那个洞**中的秽物全部冲下了那个水潭。 当然,很有环保意识的宴青很小心的没有污染那个水廊。 松了一口气的宴青刚要休息一下,却不料,这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 哎,天啊,你让我稍微休息下不行啊?! 没奈何,宴青只好又一撩袍子,蹲在了那个铜盆上。 这一次,因是残余分子,战斗不甚剧烈,放了几枪,扔了几颗炸弹就停止了战斗。 宴青这次学了个乖,站起来之后在一边默默的等待着,同时给这个洞**也起了一个名字,厕所。 果然,不到十分钟,又一次战斗打响! 那**作对于宴青而言已经是熟极而流,撩袍坐到铜盆上,迅的解决战斗,这一次感觉好像干净了,所有的残余分子已经被肃清一空。 照旧是一番清理工作,全部做完之后,宴青将铜盆留在了厕所外面,双腿软的走回厨房,看着石臼中的那些谷子糁糁,很是后悔。 就是这些东西啊,害的老子跑了三次厕所! 早知道吃这玩意会拉肚子,打死也不吃它啊! 呃!好像不对哦。 宴青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古墓中,还有其他吃的吗? 不吃,死! 吃,或许生!唯一的前提是让自己的肠胃接受这入侵者,而不被拉死。 宴青长叹一声,哎,人家哲学家说:‘活着,容易;生活,不容易。’ 如今,这活着都不容易了,生活,那就更加的艰难了。 这么折腾了半天,肚子中又没了东西,饥饿重新占领了第一高地,而第二高地,理所当然被疲累和困倦占领。宴青很想找个饭馆,好好的吃一顿,再找个松软的床铺,美美的睡上一觉,当然,如果有美女陪着更好。 想到美女,宴青又想到了那个美丽的女尸,呃,这想法太过邪恶了! 宴青甩了甩脑袋,将那种诡异的想法甩到了九霄云外。 吃的没有,床铺没有,天啊,我可怎么活啊? 宴青仰头望着头顶的石头,出绝望的叹息! 什么武功,什么修真,啥也解不了这饥饿的燃眉之急! 或者再去吃点谷子糁糁?大不了这次砸的更碎一些,拉肚子拉死虽然惨烈了点,但好歹有生的希望,这不吃东西,肯定就是个死啊! 宴青拿起那个石椿,用出全身的力气,砸起了剩下的谷子糁糁。 几分钟以后,宴青再也拿不动那个石椿,咣啷一声扔在地上,趴在那个石臼上呼哧喘着粗气,石臼中谷子糁糁已经变成了谷子面面。 宴青狠了狠心,咬了咬牙,抓起一把谷子面,塞入了嘴巴,稍一润湿,便吞了下去。或许是比上次更加饥饿,又或许是工艺改进了的缘故,这一次,宴青很明显的感觉味道似乎比上一次好吃了点。 如此吃了几把谷子面面,宴青抹了抹嘴巴,瘫软在石臼下面,歇息了好一阵子方重新站起,拿了一个铜盆来到水廊冲洗了一番,将之放在了滴水的那片石头下面。水廊中的水似乎也很干净,同样可以饮用,但从石头上滴落的水却更好一些,所以宴青宁愿多费些力气去接水,也不愿直接饮用水廊中的水。 拉肚之后伴随的必然是失水,虽然宴青目前表现并不严重,不过,等严重了就悔之晚矣。 所以,宴青即使再怕拉肚,也喝了几口。 做好了这些,宴青又想起了那股针尖一般的内力,那是希望啊! 传说中内力高手都是寒暑不侵,百病不生的啊!炼至极处,还有人能辟谷呢!不吃饭也能活着,正符合宴青眼下的生活条件,想想都美啊! 我要练内功,我要练成深厚的内功! 怀着这种信念,宴青又回到了书房中,先用那个盾牌将那些插在地上的利箭扫了下来。原本用尽了力气也拔不出来的利箭,在盾牌强大的攻势下,立刻土崩瓦解,一扫而尽。宴青又费了点功夫,将那些利箭归置到了书房中的一个角落中,拍了拍手,自语道:“这下好了,放在这里至少不会误伤了吧。” 干完这些,刚要盘膝坐在地上,又想起刚刚拉肚的情景,貌似**受凉也会拉肚?!哎,我去哪里找个垫子来呢?想了想,除了那个女尸身上的内衣和底下垫着的黄色绸缎,还真想不出其他东西。哎,哥也是无可奈何,再借用一下你身下的那黄色绸缎吧。 女尸的容颜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么的倾国倾城,依旧是那么的恬静,微阖的双眸,细长的柳眉,如同睡着一般。看着女尸的模样,宴青忽然就想起希腊神话中,王子吻醒了公主的故事,哎,这个姑娘生前肯定有着了不起的身份,或许真就是一个公主。 宴青很容易的将那块黄色绸缎从女尸身下抽了出来,女尸被反转成面部朝下的模样。宴青一看,有些于心不忍,虽然是只是一具女尸,总归亏欠人家不少,还是将她正过来吧,至少躺的舒服些。 探手将女尸轻轻的反转过来,刚要离开,眼角一瞥间,一抹浓翠闪过眼帘。宴青一愣,棺材中的珠宝饰早就收拾一空,此时正摆放在棺材旁边,这棺材中怎么还有其他珠宝饰?宴青俯身向着棺材内看去,惊奇的现一颗核桃大小的翠绿色圆球静静的躺在棺材中。 第十一章 初窥门径,又现绝境 咦,这是什么东西?宴青伸手捡起那颗圆球,却现在圆球的表面有些湿润的痕迹,鼻翼间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难道这颗圆球是从女尸的口中滚出来的?宴青几乎立刻确定,这颗翠绿色圆球正是从女尸口中滚落。如此,宴青也恍然明白,保护这具女尸根本就不像尸体的宝物也正是这颗类似西游记中那颗定颜珠的神奇的翠绿色圆球! 宴青叹了口气,将翠绿的圆球托在手中旋转了一下,俯身一手果断的扒开女尸的双唇,将那颗翠绿色的珠子重新塞回了女尸的口中。自己从女尸那里已经索取的够多了,这颗定颜珠还是不动了吧,再说,那玩意放在自己身边也没用处。 有了手中的黄色绸缎,宴青不再担心**受凉,于是便接着修炼小周天的功夫。 一番养气,几番尝试,折腾了半天,那股针尖一般的热流终于羞羞答答的出现在宴青丹田,这一次,宴青谨守丹田,无惊无喜,甚至不去想那股针尖般的热流,只是默默的诵读内功经。如此,那针尖一般的热流果然上道,在丹田中盘旋了一周,忽然向下俯冲,向着尾闾冲了过去! 一股针扎般的麻痒刺痛感从**上传来,宴青吓得几乎心神失守,急忙静思宁虑,守紧了心神,疼就疼吧,熬过这一阵子疼,爽的在后面呢。可惜,那股热流太细小了,在穿过尾闾之后,沿着督脉上行了也就几厘米的距离,在宴青的感知中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靠!不会吧?又没了?宴青有些郁闷,这内力还带捉迷藏的?! 又是一番折腾,好不容易,那股针尖般的热流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丹田中,比刚才稍微活泼了些,钻过尾闾时也未生刺痛,比上次多运行了一丁点距离,终于还是消失不见。不甚甘心的宴青还想再练,却已双膝酸软,筋疲力尽,没奈何,只得停下来休息,哪里想到,这稍一松懈,居然就此歪倒在黄绸缎上,呼呼睡去! 古墓之中无日月,也不知多时间过去,宴青忽然醒来。 刚睁开双目,宴青立时皱起了眉头,脸色也变得难看,肚腹之中,肠胃和谷子面似乎又展开了战斗!虽然不甚剧烈,却也够宴青受的。 急急忙忙奔向厕所,到得那铜盆跟前,一撩袍子蹲在了上面。 果然,一阵山呼海啸之后,战斗结束,这一次,依旧是肠胃得到了完全的胜利,而且,似乎还抓了一些俘虏,变成了养料供给给了宴青。 又等了一会儿,宴青欣慰的现,肠胃中战斗已经停歇,虽然时而还有疼痛传来,却已经没有了便意。 照旧是一番清洗之后,宴青回到了书房中,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这件雪白长袍,上次清洗时不曾注意,这次清洗时,宴青在水廊中走的深了些,直到水没过了膝盖方才停止。出来一走,宴青方才现,这件雪白长袍根本就不像湿过水的模样。 难道说这件雪白的长袍也是一件宝贝? 纹理细腻,编织精致,宴青稍一研究立刻就现,这长袍的质地似乎和脖子中悬挂夜明珠的那根丝线一模一样! 这袍子还有什么优点?宴青立时想起,自从穿上这件袍子以后,似乎再也没有感觉到寒冷,就连脚底板都不似没穿衣服之前的冰凉。 不怕水,保暖性还特好,宴青不觉惊叹于这长袍的神奇。或许,这件长袍还有其他未知的优点,宴青却没有兴趣去一一尝试,比如说火烧,比如说刀枪不入。 盘膝坐在黄绸缎上,宴青又开始折腾那小周天的功夫。 或许是经过了一段的休息,又或许是宴青的内力有所精进,这一次,也就折腾了两回,宴青便将那股针尖一般的内力召唤了出来。轻松穿过尾闾,转折中,一路上行,至后腰位置时,那针尖般的内力似乎遇到了很强大的阻力,前进的度不仅慢了许多,也给宴青带来了一阵阵似痒似痛的感觉。 良久,这股内力似乎已经筋疲力尽,打起了退堂鼓,蚯蚓般缩回丹田,任凭宴青如何折腾,温养,再也不肯动弹。无奈之下,宴青只好站起身子,捏了捏酸疼不已的大腿,对于的主角充满了敬仰,咋俺这腿这么不适应修炼呢?! 哎,常言道,欲则不达,这内力修炼从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即使自己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也不可能一天就修炼成绝顶神功。想到这一点,宴青知道,自己还真是有些太过急于求成了。 再去吃点谷子面吧,哎,那玩意虽然难吃,却比没有强了不知多少倍。忽然,宴青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貌似自己有些犯傻了?!生的难吃,吃了还会拉肚子,那就做成熟的啊!一连串的现让宴青几乎忘记了墙壁上镶嵌的那盏油灯! 想吃熟的,第一就要有火源,那盏奇特的油灯当做引火之用是足够了。 除了火源,当然还需要有燃料,墓里有燃料吗? 谁说没有呢?宴青几乎立刻想到那个武库中那些成捆成捆的长矛、箭支和刀枪剑戟,貌似那些武器的杆子有很大一部分是木质!弄下来当做柴火应该没问题吧?!虽然烧不了几年,但估计几个月是足够了。 几个月后怎么办?宴青不觉苦笑,以后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先解决了眼下的燃眉之急再说。 说干就干,宴青从来不是一个喜欢磨蹭的人。 武库中,宴青手拿长剑,将一捆箭支的箭头挨个剥离,丢到墙角,将那些箭杆又捆在一起,提起来,刚要离开,又停了下来。 宴青忽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在这个墓**中,虽然目前空气还算新鲜,但如果真的生火做饭的话,这烟能散出去吗?要是散不出去怎么办?如果墓中没有良好的通风系统,别说烟散不出去,就是氧气的供给都是个问题啊! 想到了氧气的供给,宴青忽然又想到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那个陪葬室中还有一大堆的尸体呢,虽然现在还没有腐烂,但早晚那些尸体都会腐烂,或许还会生出传说中的尸虫!那些紧紧关闭的石门中有没有尸体?如果有的话,也会腐烂!到时候,这个墓**中将会到处都充满了难闻的气味,到处都散着腐臭的气息! 我的个娘啊!宴青苦恼的拍了拍脑袋,不想不知道,这一想,还真吓一跳啊!那么多必须要解决的问题!那么多迫在眉睫的问题需要解决! 这可怎么办啊?奔驰啊,你玩死我算啦! 宴青一下子瘫坐在武库的地面上,这一刻,他忽然有些疑惑,这么努力的求生,到底有没有意义!? 第十二章 饭好做,情难抑 良久,宴青又一下子从地面上蹦了起来,管他娘的! 还是那句话,活着就有机会!活下去再说! 先弄顿热乎的,比啥都重要! 烧水的家伙有了,火源有了,柴火也有了,万事俱备,只欠行动!宴青一手提着长剑,一手提着那捆箭杆走出了武库,很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向着厨房走去,一路上,他甩脱了大堆的烦恼,唱起了歌儿。 太阳出来红艳艳红艳艳红艳艳 我们劳动在田间在田间在田间 吃完早饭么事干街上转片片含传 这样活在人世间人世间人的世间 我们都在努力的活着 我们都在坚强的活着 我们都在无聊的活着 我们活着是为了,哎呀活着 …… 到了厨房,宴青将箭杆放下,提着长剑来到一切开始的源头,那个墓室。 墙壁上,那盏油灯上,黄豆大小的火焰依旧闪烁着昏黄的光芒。 宴青伸手抓住油灯的底座,轻轻的晃动,却现,这油灯镶嵌的还真是结实,晃了几下没晃下来。想用长剑挖几下时,却又现,长剑不愧是长剑,根本胜任不了这种近距离的挖掘工作。难道非要用手指头挖石头?宴青皱了皱眉头,自认不是梅风第二,那手指甲目前看来还很尽职尽责,没必要这么残酷的对待人家。 稍一思索,宴青眼前一亮,想起了那些锋利的箭支。 墓**中最不缺的就是箭!这个墓室门口就有一些,宴青几步走到门口,略一踅摸,便看到一只锋利的箭,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哎呀,就是你了,如果能帮我将那盏油灯从墙壁上挖下来,老子就把你当做功臣供奉起来! 箭支连杆带箭头都是铁质,尤其是箭头,黑色的锋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黑的亮。这东西有没有毒?宴青将箭头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没有一丝传说中毒药的腥臭,只有一丝铁器特有的味道。 这支锋利的箭果然立下了大功,在宴青锲而不舍的挖掘了几分钟以后,那盏油灯很轻松的就摘到了手中。宴青随手便将利箭扔到了一边,长剑也不拿,只双手捧着油灯,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脚步,向着门口走去。 宴青走的很慢,很小心,到了门口,看着脚下那些插在地上的利箭,稍稍皱了下眉头,下次再来一定要将那个盾牌带过来,将这些害人的东西扫荡下来,也省的每次过来都要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些玩意。 油灯的火焰很小,若是在外面,或许是一阵微风吹来,便能将它吹灭。如今这古墓中没有风,甚至可能连空气的流动也没有,倒是不怕风吹。即使如此,宴青也不敢走快,只是轻轻的,尽量不出一点儿颠簸的沿着走廊向着厨房走去。 短短的数十米距离,宴青觉得好像有几百米长,十分钟左右之后,宴青终于将火种带到了客厅中,将之放在了一个几案上。进入厨房,宴青看了看石臼,现先前那些谷子面已经吃光了,便又取了一些谷子放在了石臼中。 捣啊,捣啊,宴青的手臂机械般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五分钟以后,石臼中的谷子终于又变成了面面,宴青不顾疲累,迅的站了起来,来到客厅中,找到一个青铜酒壶和几个高大的青铜酒杯,就这些玩意了。 谷子面弄好了,火种有了,柴火有了,这‘锅’貌似也有了,还缺啥?水! 宴青又找到一个青铜盆,却比厕所旁边那个小了许多。 哎,早知道那个铜盆那么重,就用这个小的当尿盆啊!宴青一手提着盆子,出了无奈的感叹。不过,这厨房中比较小的盆子好像还有几个,将那个大铜盆替换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嗯,那个大铜盆储水冲厕,这个小铜盆当做尿盆,我真是天才啊! 来到接水的那个铜盆跟前,宴青很高兴的现,铜盆中已经有小半盆水了。 很仔细,很节省的将拿过来的铜盆和酒壶酒杯唰的干干净净,随后,宴青将剩余的清水全部转移,端回了厨房。 这回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呃,貌似还少一个灶! 宴青是农村出身,弄个简易灶还不是容易的很?三个高矮差不多的陶罐凑到一起,摆成三角形模样就算搞定了,酒壶中放不了多少水,也就一斤多的样子,这三个陶罐支撑力是足够了。 捡起一根箭杆,小心翼翼的凑到那黄豆大小的火焰跟前,宴青耐着性子轻轻的转动了一会儿,一股红色的火苗很快就窜了起来,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青烟,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闻起来让人心醉。 感谢建墓者,感谢党,感谢人民,这箭杆很干燥,完全没有受到走廊中那些水迹的侵扰,宴青估计,这得益于铺在走廊一侧的那些下水道。 见箭杆上的火已经越来越盛,宴青不敢怠慢,小心的离开了油灯,来到了三个陶罐中间,引燃了十几根箭杆,待火焰旺盛,便将那个青铜酒壶轻轻的放在了火焰上。 自从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墓**中,宴青总是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此时看着那跳动的火焰和酒壶中越来越多的热气,宴青忽然想起了周颖,想起了儿子,也想起了父母和穿越前的那些人和事。 不知不觉间,宴青已经是泪流满面,父亲和母亲都已经近七十岁高龄,如今白人送黑人,老人家是如何的悲痛?!妻子周颖深深的爱着自己,几年来任劳任怨,福没享着,却要何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心痛!儿子还小,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听爸爸讲故事,每个故事讲完,总是奶声奶气的要求,再讲一个!如今,他又如何度过那没有爸爸讲故事的漫漫长夜?! 贼老天!***老天!你把老子弄这鬼地方来干什么啊?! 你放我回去! 我要回去! 宴青伤心欲绝,纵声狂呼! 整个墓**中都充满了他的狂呼声,回音遍布,久久不绝! 终于,宴青将心中的情绪泄一空,平静下来时,现陶罐上的酒壶已经冒出了汩汩的热气,下面的火焰却马上就要熄灭了。宴青手忙脚乱的用酒杯在石臼中挖了两杯谷子面,小心的洒在了酒壶中,又冲了点水进去,用箭杆搅和了一下,这谷子面糊糊就做成了。 饭做好了,宴青却没有了吃的心思,纵使已经平静下来,依旧有强烈的思念占据了他的内心,仿佛挠钩一般,撕扯着他的心灵,让他的胸口紧。 火焰熄灭,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游荡在石室中久久不散。 宴青呆呆的坐在地上,心神穿越时空,又回到了那个温馨的家。 这个时候,他们在做什么呢? 第十三章 两件大事,三个可能 也不知过了多久,宴青终于自悲伤中走了出来,他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本网络小说,正文虽然不怎么样,但正文相关中却有一篇比较有意思的文章。宴青无意中看到之后,深以为然,还专门找到那个作者的qq,聊了一下。 穿越,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都生了,那么,仙侠就应该不是梦想。 能穿越过去,当然也能穿越回去,那些猪脚一旦穿越过去,立刻将家里的一切忘的一干二净,满脑子的挣钱,一门心思的泡妞,甚至争霸世界,难道他们家里都没有亲人吗?难道他们在异界中,在历史中,就不会思念亲人吗?宴青记得很清楚,那个作者坦言,如果他能穿越到过去或者异界,一定会疯的寻找长生不老的办法,然后带着一大堆的仙丹妙药,神器圣器,再穿回原来的世界,与亲人们一起分享。 宴青当时听了并没有啥感觉,就当那作者重新构思了一本新的小说。 直到此时,宴青方才明白,那个作者当真是字字珠玑,言辞切切。现在的宴青就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望,渴望眼前出现一个鹤童颜的仙人,收自己做徒弟,传授自己修真道法,仙丹妙药,然后自己努力的修炼,直到有一天突破时空回到原来的世界,与亲人们团聚。 可惜,那位作者从未穿越,如果他也穿越了就会明白。 生存,挣扎,在任何地方都是永恒的主题。 在这个方面,那些yy作者或许是对的。 修仙,或许就是一个梦想;回去,或许是一个幻想。但宴青却已经下定决心,去寻,去找,哪怕是为了回去而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书房中就有不少道藏,虽然目前不懂,但总有研究透彻的一天,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 酒壶中的糊糊依旧温热,宴青不再缅怀,不再悲伤,默默的将糊糊从酒壶中倒在酒杯中,两根箭杆当做了筷子,稀里呼噜吃了一个干净。 这熟食果然比生的好吃多了,即使没有任何作料。 宴青用清水将酒壶刷了一下,却现,用酒壶来煮糊糊似乎有些不方便,至少,刷不干净就是一个问题。而且,宴青也并未打算将那些刷锅水浪费掉,在这个不知何时方能重见天日的鬼地方,一点儿东西都是金贵的。宴青扫了一下旁边的铜盆,虽然大了点,将就一下也能用来煮糊糊了。 走出厨房的时候,宴青忽然想起,这里貌似还有一个酒窖呢?先前没有吃的,不敢喝酒,如今,有了糊糊,再有点小酒喝喝,这小日子,啧,硬是要得!想到此,宴青几步走到了酒窖跟前,毫不犹豫的取出一坛酒来。 将酒坛摆在几案上,轻轻打开泥封,顿时飘起一股浓郁的酒香。 宴青取过一只酒杯,捧起坛子倒了满满一杯,放下坛子,端起酒杯。 酒呈琥珀色,晃动间香气更加诱人。 闭着眼睛,将鼻子凑到酒杯口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浓郁的香气,再轻轻的抿一下,含在口中,约略一转,方才吞入腹中。 酒并不烈,甚至有些寡淡,却余味悠长,绵绵不绝。 宴青又喝两杯,便将坛子重新盖上,放在了几案上。 眼下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是必须做。 第一件,确定这个墓**有没有通风口,有的话在哪里。 第二件,陪葬室中的那些尸体必须要尽快的处理掉。 宴青仔细的思索了一下,现有三个地方最有可能是这个墓**的通风口。 他想到的第一个可能是通风口的地方就是那个厕所,也就是那个洞**。既然那洞**中能够泄水,那么必然是联通着地下暗河或者其他的空间!第二个可能的地方却是那个尚未打开的主墓室,那个宽大的石门里面,安放的或许是一代帝王,或许是一方诸侯,依照古代信奉鬼神的观念,或许会给死者留下一些重新复活或者在阴曹地府过上幸福生活的希望。 第三个地方,却是那个水廊。那个水廊往里延伸不知多远,既然有水,那么必然也和那个厕所一样与外界有联通的地方,这个地方或许就是希望。 宴青思索已毕,又喝了点清水,便开始了求证。 取了两根箭杆,将其中一根在油灯上小心的引燃,至火苗旺盛时,宴青疾步向着那个洞**走了过去。到了洞**跟前,宴青将燃烧的箭杆送入洞**,借着火光和夜明珠的光辉,仔细的观察着烟气的动静。良久,宴青失望的现,产生的烟气凝聚在洞**顶部,没有丝毫消散或者流向某个地方的痕迹。 箭杆依旧有大半没有烧完,宴青又疾步奔向那个水廊。 这一次,宴青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了很远,冰凉的水中没有任何水流,宴青手中高举着燃烧的箭杆,盯着那冉冉升起的青烟,很希望那青烟能够钻入某个空洞,甚至缝隙。 水越来越深,地面也逐渐变得崎岖起来,宴青不得不以更慢的度前进,防备着那些突然出现的深坑和突起。 青烟一直在廊道上方飘荡着,自然而然的缓缓散开,却并没有明显的流动。 终于,水位到了宴青的脖颈,在往前走,既面临没顶之危,又面临碰头之险。 夜明珠早已没入水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辉,给这个森冷的空间平添了一份梦幻色彩。 宴青失望的叹了口气,一路走来,他没有现任何罅隙或者洞**。 廊道中的水不知是从哪里引来,温度很低,越往深处越冷,就刚才那短短的时间,宴青的嘴唇已经有些青,牙齿上下碰撞,咯噔不停。 无奈之下,宴青失去了继续探寻的兴趣,以最快的度的从深水处挪回了水廊的起始地方。雪白长袍上最后一滴水珠滑落,一阵温暖的感觉包围了宴青瑟瑟抖的身躯。感谢那位不知名的女尸,若非她这件神奇的长袍,恐怕宴青早就被寒冷冻坏了身体,更不用说在那么冷的水中待上那么长时间了。 两个可能的地方已经被排除,那么剩下的一个可能就是在那座主墓室中了。 是不是尝试一下将那个墓门打开呢?宴青刚刚恢复了些温暖,便有些意动。 第十四章 命苦不能怨政府 略一思索,宴青叹了口气,放弃了尝试开启那扇石门的想法,他不敢冒险。 以经验看来,那扇石门肯定有更加残酷的机关,甚至有些机关根本就是死局,无法可解。以宴青此时的能力,既要将那扇石门向一侧推开,又要同时将自己保护好,这根本就是一件完成不了的任务。更何况,那扇巨大的石门能不能顺利推开还是未知数呢。 通风口依旧存在于幻想中,未曾露出一点眉目,那些尸体却必须尽快处理,否则,再过几日,那五六十具尸体一旦开始腐烂,不仅气味会难以忍受,还会消耗掉大量宝贵的氧气。 宴青皱着眉头,坐在一个几案上,思索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一个办法。 既然没办法处理那些尸体,将它们封存在里面也行啊,那样,即使消耗氧气也只不过是一个屋子中的氧气,即使有臭气也不会跑到外面来污染整个墓**!不过,这如何把那个门户封住,倒要好好的想一下。想到此,宴青精神不觉一振,脑筋也一下子灵活了许多。也就一会儿功夫,他便想到了一个比较不错的办法。 将那些刀枪剑戟的杆杆去掉,一个个码在门户上,再用土和成浆糊,糊它个严严实实,不就结了?!刀枪剑戟好弄,武库中多的是,去掉杠杆,将那些武器一排排堆在门口,足够将这个石室封个严实。可这土去哪里找啊?按说这墓**中也应该有土,可宴青东游西逛的一段时间内,别说是土,就是砖头瓦块也未曾看到一块,一眼看去,全是石头,两眼看去,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如果这些石头小些还好说,可这些石头,仅仅从面积上看就知道不是宴青能够弄的动的。 正思索间,宴青眼角忽然扫过地上的那些瓶瓶罐罐,眼前一亮,上天待我不薄!这不是有现成的材料么?也不知现在外面的世界时哪一个朝代,在这个墓**中宴青现器皿大多都是青铜器,穿越前那个世界中很是推崇的瓷器在这里是一个也没有现,就陶瓷而言,这里最多的便是些陶器,陶碗、陶罐、陶盆、陶瓮。酒窖中的酒坛和仓廪中的大瓮倒是青瓷所制,里面的瓷面也很细致密实,若非如此,又岂能用来存酒存粮食? 宴青想的是把那些陶罐啥的砸个粉碎,然后用水活一下,应该能起到一些作用,嗯,还可以把谷子面面椿的再细一些,与陶器的粉末混合在一起,和成糊状,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方法有了,宴青立刻将之付诸于行动。 先,宴青来到武库中,那把长剑依旧放在黄金棺材旁边,他便用那把刀将那些刀枪剑戟的木质杠杆一一砍了下来。那把刀和长剑一般锋利,看起木头来一点儿也不费力。 很快,宴青面前就摆了一堆的刀枪剑戟,看样子封堵那个石室是足够了。 找了一截绳子,宴青将这些刀枪剑戟分批运到了陪葬室跟前。好在墓**中,尤其是客厅是镶嵌在石壁中的巨大空间,根本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陪葬室中的异味向外扩散还比较少。尽管如此,宴青还是感觉到了臭味,他知道,再过几天,这些尸体肯定会开始腐烂。 那些陶器很容易弄碎,宴青将那面巨大的盾牌费力的拖了过来,将客厅收拾了一下,露出一片宽敞的地面,挑那些用不着的陶器放在地上,简简单单的举起盾牌向下一放,那些陶器就碎了。如此来回砸了数十下,累的宴青脸上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好在地面上已经有了一堆陶土,只不知是否够用。 做完这些,宴青喝了些水,又取些谷子倒入石臼,花费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捣成了面面,用酒杯挖了出来与那些陶土混在一起。 水是最好说的,水廊中多的是,用铜盆来回跑了几趟,便足够用了。 话说这活儿,宴青也就是在农村时看到别人干过,他自己却从未动过手。如今自己亲自动手和泥,立刻感觉到了不容易。不是水少了就是泥少了,好在旁边还有很多用不上的陶器,土少了砸,也添了些谷子面进去。水少了,那就稍微添些,没有把握就用酒杯,一杯杯的添! 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稀泥是和好了,宴青擦了擦鼻洼鬓角的汗水,不仅深感劳动人民之不易。若非这次莫名其妙的穿越,或许终自己一生也不会有这种劳动经验。体验着手上四五个水泡、血泡传来的刺痛和腰酸背疼的感觉,宴青不觉叹息,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谁让自己运气这么差,好死不死的穿越到墓**中来着?! 顾不上血泡、水泡的刺痛,宴青用铜盆盛了些泥巴,端到陪葬室跟前,小心的开始了伟大的封门工作。 按照宴青的计划,这些放上三层或者更多以后再将那些泥巴倒在上面,让泥巴自然留下,堵住其中的缝隙,然后在用些泥巴在外面涂抹一番就算完事。 那些刀枪剑戟倒是好放,一个紧挨着一个放在地面上就行了。三层之后,宴青端起铜盆,小心的将泥巴倒出一些,淋在那些刀枪剑戟上,很理想,这些泥巴将所有的缝隙都填满了。 于是,宴青就开始往上加高,三层三层的向上起。 也就一个小时不到的功夫,就将整个门户基本堵起,宴青布满了泥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很快就要大功告成了! 接下来,宴青的工作是用泥巴在外面进行涂抹,类似于家里装修时的刷墙漆! 用铜盆回去装泥巴的时候,宴青却忽然现,泥巴没了。 一声苦笑之后,宴青停止了工作。 三十多岁往四十岁上爬的人了,从未干过这么多的体力活,他早就累的腰膝酸软,比欢爱了十几次还要累,还要无力。好在那个陪葬室已经基本封好,只要补上这最后一道工序,也就万事大吉,以后再也不会为了那些尸体将会产生的腐臭而感到头痛了。 拖着酥软的双腿来到水廊,宴青简单的洗了一下手,脸,顺便将那颗夜明珠也清洗了一下,又脱下长袍在水中涮了一下。反正这长袍不怕水,水中一荡,取出来稍微一甩也就清洁如新,再次穿上,依旧是暖暖和和的。 清洗完毕,又回到厨房,宴青顾不上休息,便开始做饭。 干了那么久的体力活,肚子中那点糊糊早就消耗一空,此时的宴青恨不得能吃下一头牛。因此,他将那个小点的铜盆刷洗了一下,放了小半盆的清水,架在那三个陶罐上,引燃了箭杆便烧起水来。 第十五章 墓中三月 耗费了几十根箭杆,终于将水烧滚,宴青将早就准备好了的谷子面倒了进去,用根箭杆轻轻的搅合了几圈,不大会儿,一盆散着香气的谷子面糊糊便做成了。看看盆子下面的火焰依旧旺盛,宴青急忙将那些箭杆一一拣出,熄灭。在这个墓**中,柴火比粮食金贵,这玩意可不能有一点儿浪费。 可惜,墓**中连盐都没有,那谷子面糊糊喝起来虽然不错,可总归没多少味道。而且,宴青很怀疑,就这么下去,自己会不会变成传说中的白毛男。 宴青将铜盆涮了一下,没有丝毫浪费的喝了下去,哎,就当饭后茶水了。 休息了一会儿,宴青开始了他计划中的最后一道工序。 对于这道工序,宴青本以为是最简单的,可实际做起来时,却现,这是所有工序中最麻烦的一个。原因很简单,那些刀枪剑戟都很锋利,宴青放的时候又没有在意,有的向里,有的向外,露在外面的部分又长又尖利,宴青小心了再小心,还是不可避免的给划破了几处地方。于是,宴青不得不将度放的更慢,也更加的小心,甚至,只是用那把当做瓦刀的刀片涂抹,再也不敢靠近那些依旧闪烁着寒光的锋锐。 提心吊胆的抹完了最后一个缝隙,宴青一下子坐在地上,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很是骄傲的看着那道人工墙壁,看,老子也算是有一技之长的人了。剩下的工作就简单了,宴青将没有用完的那些泥巴用铜盆盛了,端到那人工墙壁跟前,开始查漏补缺。 不得不说,宴青是一个很精细的人,做起事情来一丝不苟,查漏补缺的工作看似简单,却也花费了宴青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将那些缺漏的地方一一修补好,而剩下的那些泥巴也全部糊了上去。 如此,全部工作完成,了结了一件大事,宴青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欣慰的靠在几案上,微阖双目,不到片刻,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宴青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不疼,尤以双手为最。 几个水泡、血泡,外加三四道伤口,火辣辣的疼。 宴青叹了口气,拖着疲累的身体走到了水廊边,这一次,身上没有了汗,他放心的在水中洗了一个澡,将全身上下弄得爽利干净,方才回到厨房中。再累,再疼,这饭还是要吃的,一顿热乎乎的糊糊吃完,宴青冒了一身的细汗。喝了些清水,宴青来到了书房,开始练习小周天的功夫。 照旧折腾了半天,方才唤出那股针尖一般的内力,在丹田中盘旋了一周,便迅的向下俯冲,穿过尾闾,本以为它会一路高歌,势如破竹,哪曾想,刚刚冲上去也就两厘米的距离,就缓了下来,仿佛便秘一般吭哧吭哧往上拱,与此同时,一阵阵刺痛的感觉传入脑海。 宴青心中憋了一股劲,紧紧的咬着牙关,不就是传说中的内力过**吗? 疼,俺不怕! 苦,俺也不怕! 我冲,我冲,我再冲! 晕,你别退啊!我哭! 三番五次的冲击无果后,那股针尖般的内力仿佛被吓怕了的小猫,悄然退回丹田,就此卧在丹田中,任凭宴青千呼万唤,就是不肯再去冲关过**! 如此和这一小股内力斗争了半天,将宴青累的筋疲力尽,双膝酸痛,却失望的现,那股内力铁了心一般,一动不动。 不过,好像比以前进步了?至少这股内力并没有像开始时那样消失不见啊! 修炼内功无果,宴青将目光转向了那本《七部尘技》,这内功难练还是可以理解的,那些套路应该不难吧?宴青暗忖,若真有机会从墓**中出去,这外面还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没点防身之技还真不安心! 七部尘技中记载的炼体之法很是凶猛,之所以说它凶猛,是因为仅仅从名字上看就猛的很!比如说,宴青最先修炼的东西是一个小套路,虽然姿势不多,来回也就五步,却有个极其牛叉的名字:恨天无环。 墓中无日月,随着时间的流逝,宴青渐渐沉醉在武学那博大精深的天地中。饿了喝糊糊,困了倒头睡,练功无聊了就,闲暇里喝点小酒,呆。这墓**中的生活貌似也不错啊!可惜,这里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也没有网络电话小灵通,更没有酒吧美女贴面舞,呃,美女好像也有一个,就躺在那个黄金棺材中,可惜,只能看不能动! 书架上的书越来越少,武库中可以燃烧的箭杆、枪杆等也越来越少,仓廪中的粮食也吃光了几个大瓮。以吃饭次数来计算,宴青知道,自己在这个墓**中已经生活了近三个月了! 七部尘技上记载的武功已经被宴青练了一个遍,当然,全部精通熟练那是不可能的。诸多武技中,能够称得上精熟的也就只有那个小套路,恨天无环。除此之外的那些套路,宴青也就是将动作走了一遍,稍微熟悉了一下便不再理会。千招会不如一招精,穿越前,宴青曾不止一次的听过这句话,思索之下,深以为然。 最让宴青懊恼的,就是内力修炼。 那股针尖般的内力仿佛是一个体弱多病的老头,那么长的时间,也就走了十几厘米的距离,闯过了两个**道,堪堪到达后腰位置上,便遇到了强大的阻力,任凭宴青如何运气,如何努力,就是不见成绩,同时还伴随着强烈的刺痛和酸软。 为什么内功经第一步功夫和第二步功夫那么容易,以至于稍微一练就大功告成,而到了这第三步功夫就变得这么艰难?近三个月的时间,也就贯通了三个**道,一个月一个,这小周天功夫需要穿行多少个**道?如此一算,天知道这小周天功夫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练成!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十年,若是在外面还无所谓,可这是在墓**中啊! 宴青思索良久,心中忽然一动,难道是因为年龄的问题?记得大唐中好像有这种理论来着,年龄太大的人经脉早已成型,而且闭塞,即使练功也是事倍功半,甚至终其一生也不能有啥成就! 一想到这个,宴青顿时有些火大,这该死的贼老天,未经同意便让自己穿到了墓**中不说,最可恨的是没有给自己开个金手指,甚至连优惠条件都没有一个!呃,貌似自己还有级强大的记忆力?!可惜,在这个墓**中,这个金手指好像没啥用,即使将整个墓**的布局全部印刻在脑海中,也一样出不去! 早晚之间,不是饿死,就是憋死! 咦!?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啊,宴青忽然瞪大了眼睛。 第十六章 憋不死了! 呼吸太顺畅了!太自由了!若是在外面,这当然很正常! 可这是在墓**中,而且是在生活了近三个月,燃烧了那么多的柴火之后! 宴青瞪大了眼睛,脑海中清晰的展现出整个墓**的结构,大小,按照体积计算,包括那些墓室在内,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千多立方的空气,怎么能经得起近三个月连呼吸带做饭的折腾?! 这个墓**中一定有通风口! 宴青一脸的惊喜,兴奋的蹦了起来! 砰!某个圆球状物体和石头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宴青又一次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代价,嗷呜一声,双手抱住了脑袋。 良久,宴青松开了手,双目含泪,满脸怨念,冲着上面的石头伸出了中指,嘴里蹦出一个字:草! 墓**中肯定有通风口,这是一个很惊人,很振奋的推断! 至少,最后死亡时,肯定不会是憋死! 人品爆时,说不定还能从通风口找到走出墓**的道路! 尽管脑袋疼的让宴青嘶哈不已,兴奋依旧挡不住的往上涌,却再也不敢做出纵跃的举动。 既然有通风口,那么,在哪里呢? 宴青坐在黄绸缎上,端着一杯美酒,飞快的思索着可能有通风口的地方。 厕所那里?已经找过一次,不太像。 水廊那儿?探索过一次,也不太像。 那个主墓室中?宴青一口将酒喝光,放下酒杯,走出书房,来到武器库中,选了一个看起来更为厚实些的盾牌,双手举起,缓缓向着主墓室进。近三个月的武功修炼有了明显的效果,以前拿这种大盾牌时很困难,如今,虽然依旧不容易,却比以前轻松的多了。至少,从武器库到主墓室这长达一百多米的距离中,只歇息了一次,便将盾牌运到了主墓室门口。 宴青喘着粗气,将盾牌轻轻的靠在墙上,顾不上休息,又到那个黄金棺材跟前将长剑拎了起来。回身刚要离开,心中忽然萌出一个奇怪的念头,看看那个躺在黄金棺材中的美女,好歹也在同一个墓**中住了近三个月的时间了,这么长时间不看她,还真有些挂念! 挂念一个美女,貌似很正常,可挂念一具美女尸体,呃,太邪恶了! 黄金棺材中,那美女双目紧闭,脸色红润,仿佛睡熟了的公主,静静的躺在黄金棺材中,等待着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用满含着深情的一吻,解除巫婆的魔咒,将她从沉睡中唤醒。 看着看着,宴青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很想俯下身去,在那红唇上轻轻一吻,看看能否唤醒这个沉睡中的公主。 太怪诞了! 宴青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拎着长剑来到主墓室跟前,在外面仔细的研究那个宽大的墓门。 整个墓门依旧是一块石板构成,与其他墓门不同的是,门上雕刻着一条飞翔在云雾中的龙,龙的下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墓门与石壁之间,有一条宽不到半厘米的狭小缝隙,凭着这条缝隙,宴青断定,这个墓门依旧是推拉门,对照另外三个已经打开的墓门,这个推拉门也应该是向右开的。 宴青将身躯藏在盾牌下,面向墙壁,将右手的长剑伸出,抵住石门上一处突起的花纹,用力向右拨动。 一下,两下,三下,宴青手中的柄长剑甚至弯曲成了弓形,那扇石门却依旧纹丝不动,仿佛锈住了一般。 又试了几次,宴青放弃了拨开墓门的打算,从盾牌下钻了出来。 自己的力气还是太小了,否则,用那柄飞龙枪或许有希望弄开这扇墓门。说来奇怪,从体积上算,无论如何也不该那么重,而事实上,那枪却重的出奇。宴青空闲时也曾仔细的研究过飞龙枪的质地,除了冰冷的感觉,青黑色的枪杆之外,什么也看不出来。 对付不了墓门,如何确定通风口是否就在这个主墓室中呢? 朝着墓门运了半天的气,宴青忽然想起开始时举着燃烧的箭杆一一尝试的情形,真是晕菜,居然忘记了这么简单的办法! 回到厨房,引燃了一根箭杆,宴青又回到了主墓室门前,屏住呼吸,慢慢的将冒着青烟的箭杆靠近墓门与石壁之间的缝隙。 感谢人民感谢党! 宴青惊喜的现,那一缕青烟并没有如平常一般青烟直上,而是微微的偏离了那条缝隙,向着廊道的方向扩散开来! 这说明,有微弱的风从主墓室中吹出来! 看着渐渐散开的青烟袅袅升起,在廊道中消散,宴青兴奋的差点又蹦起来! 举着箭杆站在墓门跟前,宴青沉浸在喜悦中,待了半天,忽然现,即使知道了通风口就在主墓室中,也是毫无办法! 靠!白高兴了!宴青顿时有些泄气。 啊,不对,既然有进气口,那必然也有出气口! 单单一个进气口,根本就不能完成通风换气的功能! 一会儿失望,一会儿兴奋,让宴青自我感觉都有些神经质了。 那个出气口在哪里呢?思索半天,宴青恍然间想起了那个被他当做厨房的石室,做了那么多次饭,烧了那么多的柴火,能产生多少烟雾?若是没有去处,这个墓**中应该早就烟雾弥漫了! 那个出气口肯定就在厨房附近,甚至就在厨房中! 宴青将箭杆弄熄,飞快的来到了厨房。 行走间,宴青注意到,也只有客厅附近的空间上方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青烟,其他地方虽然也有青烟在飘荡,却淡了许多,也少了许多。 厨房顶部飘荡着厚厚的一层烟雾,肉眼看去,却看不出丝毫的流动。 出气口就在厨房中?宴青有些疑惑,这么一个石室,六面都是石头,那个出气口会开在什么地方呢?宴青拎着长剑在厨房的墙壁上东戳戳,西捅捅,满心希望能戳出一个大洞,捅出一方天地。可惜,四面石壁都是坚硬的石壁,别说捅出个洞来,连回音都是沉闷的,让人产生不了一点儿幻想。 就在宴青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看到,在厨房顶部一角,烟雾缭绕中,似乎有个漆黑的洞口! 是幻觉吧?宴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十七章 亲密接触 宴青擦了擦眼睛,将夜明珠举到头顶,撮口用力一吹,烟雾散开,果然露出一个漆黑幽深的洞口来!可惜,这洞口顶多也就茶杯粗细,就像黑暗中瞪圆了的一只眼睛,内中充满了嘲讽的笑意。 一缕烟雾飘了过来,缓缓钻入洞口。 这个出气口也太小了点吧?宴青恨恨的想到。 通风口有了,在那个主墓室中,出气口也有了,在厨房顶上,可宴青盼望能够出去的梦想却破灭了! 憋是憋不死了,可那些粮食能吃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即使能吃上十年,最终还不是一样饿死?! 宴青垂头丧气的回到书房中,一**坐在黄绸缎上,抓起旁边的酒坛,倒出满满一杯,一仰脖子便灌了进去。喝完一杯,宴青又倒一杯,依旧痛痛快快的灌了进去。如此三杯后,宴青嫌那酒杯太小,便双手捧起酒坛,对准了嘴巴,咕咚咕咚,如同老牛饮水一般喝了起来。 酒坛中的酒只有半坛,在宴青一番豪饮之下,很快见底。 随手将酒坛扔到一边,宴青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现书房中没了酒坛。 此时的宴青只想一醉,将所有的烦恼忘记。 因此,宴青一摇三晃,便来到了酒窖中,随手抓起一坛美酒,拍开泥封,站在原地便敞开喉咙,猛灌起来。若在平时,这酒浆入喉甘甜香醇,余味悠长,最是适合慢慢品尝。此时的宴青心中苦闷,一心求醉,哪里还能品味这酒的味道?即使是琼浆玉液,在这个时候灌入宴青喉咙,恐怕也只有一个效果,醉。 酒坛口大,宴青口小,初时宴青尚有心控制,让酒尽量不流到外面,到了后面,索性放开胸怀,猛灌起来。如此,酒浆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宴青哪里能够尽数吞下?于是,酒浆便顺着宴青的嘴角、下巴,小溪般哗哗往下流淌。 坛中美酒倾泻一空,宴青的肚腹也如孕妇般微微隆起。 宴青酒量不大,穿越前在酒桌上,若是放开肚子,往往都是他先醉倒。喝醉的宴青没不会撒泼,不会骂人,更不会借酒闹事,他只会说话,不停的说话,拉住一个人的手,他能说上几十分钟。往往一肚子话还未说完,酒场便已经散了,而宴青回到家中,往床上一躺,一觉睡醒以后,也就万事皆休。 如今,这古墓中哪里有什么人让他倾诉? 醉意朦胧,脚步踉跄的宴青循着心中的感觉来到了黄金棺材跟前,趴在棺材上,看着里面仿佛睡着一般的美女嘿嘿傻笑了一番,便打开了话匣子。 这一次,无人打断他的诉说,更没有人送他回家,他便一个劲儿的说了起来。 从大学时代谈第一个女朋友说起,一直说到穿越后来到这个墓**中。 到了后来,宴青干脆爬进了棺材,将美女挤到一边,拉住一只冰凉的小手,开始了低声的呢喃。再到后来,宴青干脆将这美女当做了穿越前的老婆,抱住美女的娇躯,便沉沉睡去。 这一睡,宴青做了一个极其香艳的梦,梦中的他和妻子颠鸾倒凤,妻子温柔缠绵,破天荒的答应了他很多以前从未尝试过的羞人姿势。 也不知过去多久,宴青自梦中悠然醒来,习惯性的向旁边一搂,大手抓住一片酥软,轻轻揉了揉,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讶异,妻子的胸脯啥时候变得这么丰满了?!忽然,宴青脸上神色变得极其诡异,僵硬。 宴青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一片金黄色的光芒映入眼帘,侧头看去,一具身穿白色内衣的娇躯正静静的躺在那里,而自己的大手正按在那具娇躯的酥软上!向上看,小巧的下巴,红润的双唇,微鼓的双腮,挺直的鼻梁,微阖的双目,正是那个美丽的,只能看不能动的女尸! 宴青脑子瞬间就陷入了短路状态! 脑海中除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再没有别的思想! 突然,宴青爆出一声旷古绝今的尖叫,以他此生从未有过的伶俐和度,手足并用,连滚带爬,飞快的逃出了那具黄金棺材,头也不敢回的夺门而出! 墓**中的走廊里回荡起脚丫和石头的清脆撞击声,啪啪不绝。 第十八章 水中怪鱼 宴青奔出墓室,直奔水廊,噗通,噗通,奔到深水处,一个猛子便扎了下去。 穿越前,宴青最喜游泳,尤其喜欢潜水。 游泳池中从来都不缺乏美女,身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宴青不好意思正大光明的盯着美女裸露在外的冰肌玉骨,便只好潜入水中,瞪大了眼睛,借着潜水不知方向的便利,冲到美女身边,近距离的寻求眼皮供养。长此以往,宴青便养成了睁着眼睛潜水的习惯,即使这个习惯让他每次游泳回来都会变成红眼狼,也从未改变。 水廊中的水很深,也很清澈。 宴青这一个猛子扎下去,便疯狂的贴着水廊底部的石头向前游去。水底的地势渐渐有些崎岖,借着夜明珠的光辉,隐约可见一些大块的碎石和坑洞。良久,宴青眼神中狂乱的神色渐渐平稳下来,彻骨的冰寒让他从身体到精神,迅的恢复了冷静。 咦,这是什么鱼? 既然已经恢复了冷静,水中又冰寒彻骨,宴青便起了游回去的心思。正要转身,忽然现眼前显出一条奇怪的鱼。约莫尺许长短,呈梭形,浑体白色几近透明,一边一个细小浑圆的眼睛,最怪异的是,这条鱼的嘴巴扁而宽大,足足是身子的近两倍,六条粗长的胡须分列两边,在它的头部还有一个瘤子般的突起!这条怪鱼似乎并不怕人,见到宴青并没有逃走,反而冲着宴青游了过来,度不快,方向却很明确,正冲着宴青胸前的那颗夜明珠。 宴青的视线被这条怪鱼所吸引,一时之间,也忘记了刚才那个让人想想就忍不住疯的龌龊事件! 怪鱼游到夜明珠跟前,围着夜明珠转了几圈,突然张开大嘴,将那颗夜明珠吞了下去!由于夜明珠太大,怪鱼虽然吞了下去,嘴巴却已经不能完全合拢,朦胧的白光中,两排细小但尖利的牙齿清晰可见。 见怪鱼一口将夜明珠吞下,宴青顿时大吃一惊! 靠!这丫居然将我的宝贝夜明珠当做好吃的了?!这可不行!宴青顿时有些急眼,这个墓**中除了那盏长明灯,照明可就全靠这夜明珠了!而且,这夜明珠不怕风吹,不怕水浸,更不怕没有燃料,实在是墓**生活中除粮食空气之外的第一必须品! 想到此,宴青顿时双手合拢,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向那条怪鱼的身子! 怪鱼看起来虽然不怕人,但见到宴青用手来抓,却不太乐意!身子急转,就想逃跑,不料,它嘴巴中吞下的那颗夜明珠上还有一条绳子,而绳子却正围绕在宴青的脖子上,它又能跑到那里去? 不过,让宴青吃惊的是,这条怪鱼虽然不大,力气却好像不小!那一扯一拽,带动夜明珠上的绳子,居然将宴青的脖子勒的生疼! 你爷爷的!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跑!宴青脖子一疼,顿时想起,这绳子还套在自己脖子上,只要绳子不断,这颗夜明珠也就跑不了! 让宴青很是欣慰的是,那根细小的雪白绳子极其坚韧,怪鱼的牙齿似乎并不怎么锋利,挣扎了几下,那绳子依旧结结实实的挂在怪鱼的嘴巴边缘,仿佛钓钩一般将怪鱼吊住。只是那绳子实在太细,宴青的脖子被勒的生疼,心中恨极了这条怪鱼,当即双手齐下,折腾了将近两分钟,终于灵机一动,一把抓住了那条怪鱼头部的肉瘤! 肉瘤被抓,怪鱼好像变得老实了许多,挣扎的力道也变得小了很多。这条怪鱼忒奇怪了点,到了这个时候依旧不肯将夜明珠从口中吐出!或者它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吐出。 宴青潜水时间也快到极限了,双脚在地上一蹬,掉转身子,抓着怪鱼便飞快的向着浅水区游了过去。幸好,那条怪鱼的嘴巴虽然很大,却还不至于将夜明珠完全吞到肚子中,否则,水廊中就是一片黑暗了。 终于,宴青来到了浅水区,将怪鱼提出水面,飞快的跑到了水廊中无水的地方!想了想不放心,又跑了几步,窜入了书房中。 低头再看,手中的怪鱼依旧挣扎不止,两只细小的眼睛瞪的溜圆。 哈哈,让你丫贪财!让你丫贪吃老子的夜明珠! 宴青一手抓着怪鱼,另一手将脖子上的细绳摘了下来。 嘶嘶!这是啥jb鱼?力气咋这么大?脖子都被勒出血来了! 见怪鱼还在挣扎,没有一丝求饶的迹象,也没有一丝要变成美女的迹象,脖子又被勒成那样,宴青恶从胆边生,双手抓住怪鱼,也不管夜明珠是否有可能被摔坏,高高举起,便狠狠的将怪鱼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怪鱼被摔在地上。 在宴青的印象中,这么狠狠的一下,已经很少有鱼还能活着,然而这条怪鱼却并没有被摔死!不仅没死,反而啪的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足足有一米多高! 不会吧!?我靠!这怪鱼是和蟑螂配过种?还是和小强是亲戚?! 宴青大怒,弯腰去捉那条怪鱼。 却不料,这怪鱼在水中力气大,在旱地上却也不小! 蹦蹦跳跳的,仿佛兔子一般,这里窜,那里蹦,欢快异常! 晕!这家伙是属兔子的?!宴青很是郁闷的到处追赶着怪鱼。 终于,几分钟以后,宴青一脚将夜明珠上的绳子踩在了地上,趁着怪鱼尚未挣脱,俯身一把捞住了那条绳子,嘿嘿笑着,将怪鱼提了起来! 这下跑不了了样! 怪鱼被提到空中,依旧不甘的来回摇摆着,仿佛没有规律的钟摆。 让宴青咂舌的是,直到现在,这条怪鱼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仿佛那颗夜明珠比它的生命还要重要! 真是条傻鱼! 鱼身达,脑子简单的东西! 宴青给这条强壮的不像话的鱼下了最后的结论。 嗯,这下可以开荤了!这么大一条鱼,是清蒸好呢还是红烧好呢? 宴青笑眯眯的看着怪鱼,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ps:兄弟们,奔驰厚颜寻求支持了!这周已经过去一半了,成绩不是太好啊!当然,这里面也有奔驰更新不勤快的原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奔驰已经尽力码字了,因为没有存稿,只能写出来多少上传多少!哎,能看到这里的朋友必然对本书有点喜欢,那奔驰就恳请你轻轻点几下,哪怕是一下,投票,收藏,谢谢!奔驰必将披肝沥胆,写到精尽人亡! 第十九章 鱼煮飞啦 第三更准时奉上,祝天下光棍们生活快乐!另,有票的就投几票啊,哈哈! 宴青笑眯眯看着依旧不断摇摆的怪鱼,正在想着红烧还是清蒸,脸上神色突然就是一僵:这里可是墓**中啊!红烧是想也不要想了,就是清蒸也有些难度!我靠,红烧不成,清蒸不成,我清炖行不?宴青第三次冲着上方伸出了中指。 终于,这条怪鱼饮恨于宴青的长剑之下,变成了几段,被置于铜盆中,架在火上,煮了起来。或许这怪鱼的生活环境中根本就没有污泥,宴青在收拾鱼的过程中,没有嗅到一丁点的鱼腥味。 看着铜盆中漂着的那个硕大鱼头,宴青脑海中闪现出一个饭店的名字:谭鱼头火锅,穿越前,每逢周末,学校里一帮子馋鬼总是喜欢去那儿点上一个鱼头,要上几瓶啤酒,**一番。 渐渐的,水中热气蒸腾,宴青终于又想起了那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难道真的生了那种龌龊的,让人呕吐的事情?! 好像没有吧?宴青脑海中掠过那个身穿白色内衣的娇躯,心中犹疑。 再过盆里的鱼一时半会儿也熟不了,宴青顿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看就看,不就是一具鲜活的,仿佛睡着了的女尸吗?ho怕ho?! 宴青心情忐忑的回到了黄金棺材跟前,将夜明珠举在手中,探头望去。 美女身上衣衫虽然有些不整,却并没有褪下,最重要的是,美女下身的白色亵裤完完整整的穿在那具玲珑娇躯上。 感谢党,感谢人民,感谢如来和上帝! 宴青长出了一口气,那种龌龊的事情并没有生。 对不起了!小姐在天之灵,请明鉴!小生醉酒,是无意中冒犯了小姐遗体,可不是故意的啊!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宴青往后退了一步,冲着棺材一边鞠躬,一边低声道歉。 道完了歉,宴青转身欲走,走到门口,却又回到了棺材跟前,将那具娇躯上的衣衫整理了一下,又鞠了一个躬,方才回到厨房中。 铜盆中,水已经沸腾,汩汩的热气蒸腾而起,一种极其诱人的香气充满了整个厨房空间。 在墓**中那么长时间了,宴青何曾闻到过这么诱人的香味?急火火的走到铜盆跟前,撮了一口气,用力吹散了笼罩在铜盆上的热气,便露出半盆乳白色不断翻滚的鱼汤。 咦!那么大的鱼头跑哪儿去了?宴青很奇怪,铜盆中只有鱼汤,没有鱼,即使是那个块头最大的鱼头都不见踪迹。宴青摇了摇头,眨了眨眼睛,再看,铜盆中依旧只翻滚着奶白色的浓汤。 这可真是怪了啊!难道是让猫吃了?!晕,这里是墓**,哪里来的猫儿?! 这墓**中该不会是还有其他动物吧?宴青左右看了看,没有现一丝痕迹,更没有什么汁水洒落地上。 宴青拿起那两根被用作筷子的箭杆,在铜盆中搅合了一下,更是愕然! 铜盆中干净的只剩下汤了!别说鱼头,就是一点儿鱼的影子都没有! 晕!这怪鱼都被剁成好几段了,还能飞了不成?!看这一盆浓汤的模样,也不像飞了啊!啊,难道那怪鱼全部被煮化了?! 哎,穿越这种事情都能被我碰上,这怪鱼被煮化了,还算稀奇吗?宴青皱了皱眉头,嗅着那诱人的香气,再也忍不住腹中的食欲。算了!管它飞了,还是化了,至少,眼前这版盆子鱼汤看起来诱人,闻起来更加的诱人!喝了它再说!说不定,这鱼汤是传说中的猪脚专用的大补药,喝下之后立马就能打通任督二脉,内力大增,甚至达到先天境界! 鱼都没了,再炖也没意思。 于是,宴青先将火停了,倒了满满一杯鱼汤。 稍微一凉,宴青便轻轻啜了一口,顿时,口齿生津,一股奇异的清香沁入心脾。鱼汤顺着喉咙下滑,未及进入胃中便消失不见。 真***太好喝了!即使是穿越前,在五星级大酒店中,也从未喝过这么鲜美,这么好喝的鱼汤啊! 不放葱花,不放姜片,更没有味精、鸡精,这鱼汤居然如此的鲜美! 宴青惊叹之余,顾不得其他,端起杯子,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一杯,两杯……靠,这杯子太小了!宴青直接端起了那个铜盆,张开血盆大口,咕咚咕咚将剩下的鱼汤,一口气灌入了喉咙! 最后一口汤下肚,宴青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喉咙中,一颗黄豆大小的珠子稍微停顿一下,便滑了下去。 那玩意是啥?宴青有些疑惑,捏着喉咙呕了半天,哪里能呕的出来!? 难不成那条怪鱼是修炼多年的妖怪,而那颗珠子却是它的内丹?宴青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穿越前看过的一些小说,貌似主角吃了妖怪内丹之后必须先经历一番痛苦,然后就功力大进,变得无比牛叉,大杀四方,至不济,也能左搂右抱,混个风生水起。 这条怪鱼的‘内丹’会造成什么后果呢?宴青开始胡思乱想。 待会儿不会肚子疼吧?不会腹中如火烧吧? 忽然,宴青脸色大变! 他想到了一个让别人欲仙欲死,然对此时的他而言却是极其可怕的可能! 这怪鱼该不会是一条银鱼吧?! 吃了这种类型的内丹,猪脚们都是兽性大,必须找n个女人来泄欲! 否则…… 狂晕,这可是墓**中啊! 女人倒是有一个,还挺漂亮!可惜,他娘的那是个死人啊! 第二十章 夜明珠钓鱼 工作应酬,今天更的晚了些,各位见谅,票票啊,亲亲们! 宴青呆呆的坐在地上,胡思乱想了半天,却疑惑的现,无论是肚子还是身子,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一切都很平静,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生!呃,难道这内丹的效果挥的比较慢?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宴青终于放心,不觉又想起那鱼汤的味道。 这鱼汤实在是太好喝了!喝到最后,差点连舌头都吞进肚子! 水廊中还有没有这种怪鱼?有的话,再去弄几条来做汤喝! 貌似这怪鱼对这颗夜明珠喜欢的连命都可以不要,这倒是一个绝好的诱饵!用夜明珠钓鱼,若是在穿越前,别人肯定会将他当做疯子、败家子、神经病!鱼饵没问题,而且很对症,但用啥做钓竿呢?站在一堆武器中间,宴青有些愁。 那些长矛倒是不错的鱼竿,可就怕不结实!宴青已经领教过一次,那怪鱼的力量可大的很,在水中挣扎起来更是凶猛,这万一脱了扣或者把杆子弄断了,再去那里找这么神奇的夜明珠啊?! 那柄飞龙枪倒是够长,也够结实,可上面哪里有拴绳子的地方?! 靠!至不济,老子依旧把夜明珠挂在脖子上,潜水去‘钓’鱼!宴青狠了狠心,咬了咬牙,为了那美味的鱼汤,去尝试一下也是值得的! 再次踏足水廊的水中,宴青很是惊讶的现,周围的水似乎变的暖和了很多! 汗,难道是那怪鱼内丹的效果?宴青拿不准,也搞不清楚,但总归不是坏事。 宴青并没有像上次一般潜入水中,而是在水面上一直向前游,直到水廊顶部距水面还有半米左右,感觉差不多早就过了上次捕捉怪鱼的位置,宴青停止前进,浮在了水面上,缓缓的动着。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视线中依旧没有一条怪鱼的影子。 水廊中的水果然变得暖和了许多,若是以前,宴青在水中待的时间一长,便会手足冰冷,嘴唇青,根本就承受不住!如今,宴青在水中漂了很长时间,却一点儿事也没有。 那怪鱼的内丹果然是好东西啊!可惜,这么老半天了,咋就不来上一条呢?!等的有些心烦的宴青开始左右踅摸。 要不再往里面游一下?反正这水也不冰了,只要在憋气时限之前回来,也没什么问题吧?宴青看了看左右和上面的石头,起了再往里面探测一下的念头。 看看依旧没有怪鱼上‘钩’,宴青手脚划动,在哗啦水响中缓缓的向着里面游了过去。水依旧很温暖,游起来很舒服,唯一的缺点就是空间太小了。 渐渐的,宴青现前方不远处水廊顶部和水面已经连成一线,看来要潜水了。 穿越前,宴青曾测量过,自己的最大潜水距离是87米,最长憋气时间为3分24秒,因为这个成绩,宴青一度被同事们称呼为变态、水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宴青迅的沉入水中,用最快的度向着前方游了过去。水廊中的水已经将近三米,宴青在离地面近两米的地方一边向前游动,一边观察着左右的情况。渐渐的,水廊两侧的石壁越来越远,水也越来越深,温度却好像没有多大变化,依旧如初时一般温暖。 终于,两侧的石壁消失在宴青的视线中,宴青粗略估计,已经游过了30多米的距离。 可惜,这一路游来,宴青并未现任何鱼类或者水中生物,那条怪鱼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哎,就到这里吧,再前进的话,即使时间足够,也会因为方向问题,迷失了回去的路,真要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宴青很小心的掉转方向,顺着来时的水路,往回游去。 回去时的水路和来时并无区别,宴青不再勘察,只一心向前游动。 游没几米,一条雪白的影子突然出现在夜明珠的光辉中。 扁而宽大的嘴巴,雪白几近透明的身体,正是那种怪鱼! 哈哈,有缘自会来相见,无缘对面不相识!他爷爷的,这怪鱼自己送上门来啦!乖乖,快来吃老子的夜明珠?!宴青停止了游动,悬停在水中,故意用手将夜明珠荡了起来,静等那怪鱼上‘钩’。 那怪鱼果然是条傻鱼!见到夜明珠如同见了亲爹一般,顿时二话不说的扑了上来,张嘴就将夜明珠吞入了口中! 嘿嘿,看你往哪里跑!宴青见怪鱼已经上钩,手脚滑动,凑到跟前,双手探出就要去抓那怪鱼。 那怪鱼虽然貌似很傻,也不怕人,却也知道被眼前这位抓住肯定没好果子吃,于是便拼命挣扎!已经游过一次经验的宴青瞅准了机会,一把便将那怪鱼脑袋上的肉瘤揪住,果然,肉瘤被揪住,这怪鱼立刻老实了许多。 宴青兴奋的提着怪鱼游回了浅水处,上了岸,将袍子抖干,便提着怪鱼来到了厨房中。 一路上,那怪鱼左右摇摆,精力充沛的让人不可思议。 对于这条怪鱼,宴青除了想做一锅鱼汤之外,还想找到怪鱼的内丹,也就是感觉中那种圆圆的,珠子一般的东西。 这怪鱼虽然力气很大,也很难摔死,却抵不住那柄锋利的长剑。 宴青手起剑落,便将怪鱼的脑袋剁了下来,和上次一样,刀口处流出的并不是血液,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清液。 怪鱼的内丹在什么地方呢?宴青提着长剑端详了一会,眼前一亮,这怪鱼脑袋的上的肉瘤貌似有些古怪,好像是怪鱼的罩门一般,只要抓住了它,这怪鱼的力量一准被限制住七成以上! 这条怪鱼比上次的稍微大了一些,肉瘤足足有小鸡蛋大,用长剑抛开之后,果然滚出一粒豌豆大小,浑圆剔透的乳白色珠子,除了个头比较小,也不像夜明珠一般会光之外,像极了宴青脖子中的那颗夜明珠! 这就是怪鱼的内丹?宴青有些疑惑,从模样上看,从色泽上看,这玩意分明是这颗夜明珠的孙子啊! 第二十一章 闲的蛋疼,盗墓吧! 第二更送到!厚颜求票,求收藏! 这条怪鱼很快又变成了半盆鱼汤,被宴青美滋滋的吞入了肚子中。 那颗奇怪的珠子却被宴青放在了一个酒杯中,保存了下来。 一连喝了两次鱼汤,即使再是美味,宴青也不想再喝了,毕竟,鱼汤无限,肚子有限啊! 再去钓鱼?哎,想喝的时候再去吧,现在钓来了还要养着!多麻烦?! 于是,宴青便回到了书房中,开始练功,虽然喝了鱼汤,误吞了怪鱼的内丹,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但宴青还是希望,那个圆圆的珠子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惊喜! 可惜,或许注定不是当猪脚的料,宴青修炼内功时,和以前一样,没有一丝变化!依旧要前仰后合的折腾半天方能呼唤出那股针尖般的内力,冲关过**依旧是那么的艰难、疼痛和缓慢。 失望之余,宴青便把修炼重点放在了打熬筋骨,锻炼体力上面,将盾牌当做石锁,将那柄飞龙枪当做杠铃,不停的锻炼着自己的力气。寄希望于有一天能够将那柄飞龙枪当做玩具一般玩耍,然后推开那扇主墓室的墓门,找到通风口,离开这个墓**。 由于长时间不见阳光,宴青身上的肤色变得极白,更由于没有食盐,一头乌黑的短变成了如今齐肩长的银,下颌长满了白色的胡须,就是身上的汗毛也渐渐变成了银白色。闲的时候,宴青顾影自怜,不觉自思,若是这个时候穿越回去,肯定会被人当做现代白毛男! 锻炼是有效的,效果是明显的,渐渐的,宴青再拿起盾牌的时候已经能做出几个简单的动作,那柄飞龙枪堪堪也能双手抱起,虽然依旧耍不出什么花样,却足以让宴青自豪。 期间,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宴青又去水廊中钓了好多次鱼,成功几率却并不是太高,倒不是怪鱼不上道,不肯吞钩,而是根本就看不到怪鱼的影子!仔细算来,宴青现,也就最初的几次成功的诱惑到了三条怪鱼,后面再去时,却连怪鱼的影子也碰不到了。那些怪鱼的内丹,被宴青吃下了三颗,再次潜水时,却现根本就没什么变化,宴青便将剩下的两颗内丹留了下来。 哎,如此美味,奈何稀有至此?宴青长叹之余,也只有奋力练功。 打熬体力筋骨的同时,宴青并未放弃内功修炼,那道针尖一般的内力过关闯**依旧贼jb慢,到宴青能够双手将飞龙枪抬到胸前时,丫不过刚刚闯过后腰上那个未知名的**道,又向上拱了几厘米,再次遇到了强大的阻力。 刺痛,酸麻,难受的宴青几乎想放弃修炼。 至此,宴青方才知道,穿越带给自己的唯一特异功能就是那强的记忆力!或许,放在穿越前,强的记忆力就是天才的象征,而在这个墓**中,除了将书房中的所有书籍全部放入脑海中之外,宴青想不出还有什么用处。当然,这强的记忆力也不是一无是处,再一次偶然的回忆中,宴青惊讶的现,自己在穿越前学过的所有知识,看过的所有书籍,全部一个字不拉的存放在脑海深处,想要用时,更是信手拈来,比电脑存盘还要方便不知多少倍! 打熬气力有了效果,宴青便有些蠢蠢欲动,身处古墓而不去盗墓,真是一大损失!那个主墓室或许还有些困难,那些小墓室应该不难吧?宴青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墓门,清晰的如同就在眼前。 除了那个庞大主墓门,这个墓**中没有打开的墓门共有七个,宴青先选择的是武库左边那个墓门,按照整个墓**的布局,宴青推测,这个墓室或许是盔甲库,危险系数和这个武器库应该相仿。 宴青先将盾牌提到墓门跟前,靠墙放好,缩进去尝试了一下,又挪了挪盾牌的位置,再次尝试了一下,终于满意的露出一丝笑意。虽然,这个墓门的机关有可能比较简单,宴青依旧很小心,万一有利箭射出,也有盾牌挡着。 这扇石门上没有任何花纹,也不精致,上面有很多凸凹不平的地方,虽然显得粗糙了很多,从外面看却更显古朴厚重。宴青选好了着力点,便缩在盾牌下面,面朝墙壁,探出右手,将长剑的剑尖轻轻的抵在了墓门上,缓缓用力。 良久,直到长剑变成了一个弓形,那扇石门方才出轻微的摩擦声。 宴青心中一喜,同时也有些紧张,将手飞快的缩了回来,长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墓门尚未完全打开,仅仅露出一条宽约三十公分的缝隙,也没有利箭射出。 宴青稍微等待了一会儿,便探手捡起长剑,再次抵在石门上,用力拨动。 这一次,石门不复初时的沉重,轻轻一拨,就滑向了一边,一阵微不可察的机括声忽然想起,宴青心中狂跳,急忙缩手! 耳中只听当啷一声脆响,一只利箭射在尚未落地的长剑上! 箭雨如飞,笼罩了墓门前本就不大的空间!甚至,宴青头顶盾牌与墙壁之间的缝隙中也钻下来一只利箭,距离宴青的脑袋也就不到三厘米!那剧烈的摩擦声在宴青耳边响起,将宴青吓得魂飞魄散,浑身上下顿时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 三厘米,足以决定生死。感谢造盾牌的工匠,感谢制造机关的师傅,若盾牌再轻一些或者利箭的劲道再大一些,宴青或许就要饮恨于此。 箭雨停歇了很久,宴青方才哆哆嗦嗦的从盾牌下小心的钻了出来,回,一只利箭正插在盾牌与墙壁之间,外面仅余寸许长的箭尾。 石门已经完全打开,里面是什么东西?宴青忽然有了盗墓者的一些感觉,有些期待,有些激动,还有些忐忑。 第二十二章 晕,挂了! 求票,求收藏!大家加油,最后几天啦!把古墓顶上去!! 宴青双手用力把住石壁,将右脚探入门内,在地面上试探良久,用力一踏,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紧接着,一阵机括转动的声音传来,那块石板迅的翻转一周,又和地面严丝合缝的扣在了一起。再去踩时,无论宴青如何用力,已经纹丝不动。 难道这墓**中的机关就是这两样?翻板,利箭?!这个念头在宴青脑海中一闪而逝。 踏入石室,宴青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两步,在夜明珠的光辉下放眼四顾。 石室不大,夜明珠的光辉足以照亮整个空间。 里面的东西也不多,以门为界限,一边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宴青一看即知,这却是墓室主人的车马室了。 拉车的那八匹马好像是黄金所铸,其中四匹做昂长嘶状,另外四匹马翻蹄亮掌,做奔驰状,眉眼间都极其神骏。 马车上有黄罗伞盖,皆用明黄色绸缎制成,有精美的流苏沿周围垂下。伞盖下是一个宽大座椅,足能让四人同时坐下而毫不拥挤,座椅靠背上搭着一张黄黑相间的虎皮,虎尾在上,虎头垂落座椅中间,形如猛虎下山。 宴青观察良久,小心的凑到跟前,在虎皮上摸了摸,毛茸茸,暖暖的感觉传来,让宴青一下子确定,这虎皮是真的。 既然虎皮是真的,宴青岂能客气?两辆马车,两张虎皮,正好弥补了那块黄色绸缎的不足!一块垫在**下面,防冷,防硬,另一块还可以盖在身体上御寒!那个座椅似乎也是黄金铸就,宴青拉走虎皮后,在夜明珠的光辉中折射出一片金黄色。 宴青又在石室中寻找了一番,却失望的现,这个石室中除了这两辆马车,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虽然这两辆马车是黄金打造而成,那十六匹黄金马所用黄金更是惊人,对于此时的宴青来说也是毫无用处,吃不得,拿不动,更带不走。 用盾牌将插在地面上的利箭清扫一空,置于门内一侧,宴青便离开了车马室。 既然这个石室是车马室,宴青几乎已经肯定,武库右边那个石室就是甲胄室了。为了防止出现像上次一般的意外,宴青又在武库中寻了一把大刀,去掉了刀杆,将盾牌立在墙壁上之后,又将大刀片搁在了盾牌和墙壁之间,看看不结实,便又花费了诺大的力气,用利箭在石壁上划出一条浅浅的沟壕,将刀片嵌入墙壁,方才放心的缩进盾牌下面。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宴青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长剑顺利的在石门上找到了一处突起,在宴青的努力下,这扇石门并没有坚持多久就在低沉的摩擦声中滑向了另外一侧。 机括声响起,一片利箭从石室上方激射而出,笼罩了门前本就不大的空间。 宴青心惊胆颤的所在盾牌下面,再不敢贴紧墙壁,而是贴紧了盾牌!幸好,这一次,上面并没有利箭射下,甚至根本就没有利箭射在刀片上! 石门打开,里面是一个比武库略小的空间,地上堆满了小山一般的漆黑的甲胄,一股铁器特有的味道扑面而来。 果然是甲胄室!宴青暗忖,自己是不是可以当盗墓专家了?! 接下来应该轮到书房斜对面的那个石室了,宴青心中有些期待,这个石室中是些什么东西呢?那边是有武库做对照,因此能够轻易的猜测出另外两个石室内的东西,虽然不中也**不离十。这个石室与书房斜对面,又与主墓室斜对面,看位置正是书房和主墓室中间,里面会是什么呢?最重要的,这个石室的机关是不是还与先前的几个一般模样呢?! 一连开了两个石室,宴青担惊受怕半天,肚子有些饿了,便去做了些糊糊吃了。填饱了肚子之后,宴青又在虎皮上盘膝坐了下来,喝了点儿小酒,终于再也按耐不住,带着一面盾牌便来到了墓室跟前,照旧先将盾牌靠墙立好,又在石壁上挖出一条沟槽,将刀片贴着盾牌顶部嵌入了石壁。 做完了这些,宴青趴在石门上研究了半天。从石门和石壁的缝隙上看,这扇石门也应该是推拉门。不过,这扇石门明显比刚刚那两扇精致了些,也宽大了一些,虽然比不上主墓室那种磅礴大气的飞龙雕刻和精美云纹,却也雕刻了一些精致的花纹,甚至石门外面的石壁上也雕刻了一些简单的花纹。 在这种石门上找突起比刚刚那两扇石门还要容易,宴青后背紧紧的贴着盾牌,探出右手,将手中长剑轻轻的抵在了早就选好的突起处,用力的向右方拨动。 沉重的石门直到宴青手中长剑变成弓形,几乎要断折的时候方才出一声轻微的摩擦声,露出了一条狭小的缝隙。 宴青咬紧了牙关,右手用力抵住剑柄,推动石门向右不断的滑动。 终于,想象中的机括声响起,一阵密集的箭雨突然自石门上方射了出来,笼罩了石门前的大片地面!与此同时,宴青忽然嗅到一种极其特异的味道,像是香味,又像是臭味! 宴青大吃一惊,立即屏住了呼吸! 箭雨停歇,宴青已经憋的脸红脖子粗! 再看外面,一片淡蓝色的烟雾笼罩了墓门前方整个空间,其中也包括了盾牌下面的空间! 宴青魂飞魄散,顾不得查看外面插在地面上的箭雨,从盾牌下面钻出来,撒开脚丫子便向着左边狂笨! 脚下传来轻微的刺痛,宴青知道,那是锋利的箭头刺伤了脚底板! 狂奔中,宴青明显感觉到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不知是刺伤中毒,还是吸进去的毒烟中毒! 一路狂飙,宴青躲入了最初的那个墓室,迅的将石门关闭,张大了嘴巴喷出一口浊气,又狂吸了一口空气,便贴着石门便软软坐了下来,两行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缓缓的流淌下来,掉在地上,出极轻微的响声。 晕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宴青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剧烈的疼痛让脑海暂时恢复了清明! 宴青翻起脚掌,看了看,脚底板上一道轻微的划伤,流出来的血却是鲜红的颜色。 看来是吸进去的毒烟作祟了! 宴青极度的想哭! 好死不死的,我为什么非要打开那个墓室呢!? 晕眩感越来越重,无论宴青怎么咬舌头,撞脑袋,黑暗还是渐渐降临。 最后那一霎那,宴青知道,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ps:此书下章猪脚挂了,奔驰也找根绳子,挂起! 第二十三章 猪头三? 本书更名为《入墓修仙》,希望大家能喜欢!求票,求收藏!把它顶起来! 墓室中静静的没有了丝毫的声音,瘫软在地上的宴青也似乎没有了心跳和呼吸,从脸部开始,一路向下,渐渐变成了浅蓝色。 蓝色蔓延到宴青胸口时,却似乎遇到了阻力一般,不再延伸。 那颗夜明珠静静的靠在宴青的胸前,如往常一般散着乳白色的光晕,只不过,这圈光晕似乎在微微的颤动! 随着光晕的颤动,宴青身上的蓝色从胸部开始向上退却,渐渐的,奇迹一般将所有的蓝色驱离了宴青的身体,而此时,宴青早就残破不堪的舌头中却流出了一丝湛蓝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滴落地面,出一阵轻微的刺啦声。 宴青再次醒来时,嘴巴肿胀的仿佛猪嘴,配合那一脸长长的白络腮胡,活脱脱一个白毛猪八戒!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宴青猛然间睁开双目,从地上蹦了起来! 这是哪里?老子是挂了?! ***贼老天,老子就这百十来斤,你爱咋折腾,咋折腾,老子不干了! 宴青正胡思乱想,目光所及,顿时看到了一堆金银珠宝,旁边,是一个硕大的金黄色的棺材,再旁边,却是一个厚达十几公分的黄金棺盖! 靠!难道这里还是墓**中?我还没挂呢?! 宴青急忙检查自己身上,呃,嘴巴好痛! 用手摸了摸,宴青终于认清了自己目前这种猪嘴巴的模样! 哎,下次再中毒,想昏倒就昏倒,何苦拿自己的舌头和嘴唇出气了!如今倒好,成猪头三了! 不过,除了嘴巴肿胀疼痛,难受之外,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啊! 貌似,自己昏倒前吸进了毒烟的啊!咋还能活蹦乱跳的?没有一点儿中毒的模样?! 难道是那些怪鱼的内丹还有百毒不侵的作用?! 宴青百思不得其解,挠着头皮想了半天,索性不再去想。 这门外应该安全了吧?宴青轻轻嗅了一下墓室中的空气,好像没什么不妥。 转身轻轻将墓门开启一条缝隙,屏住呼吸,将脑袋探出墓门,长出了一口气。 记忆中,那些毒烟好像是淡蓝色的,外面廊道中空气没有一点儿颜色,轻轻嗅了下,也没有那种异样的味道!呃,如果有那种味道的话,岂不是又要中毒一次?又要昏迷一次?或许就此沉睡,再也不会醒来? 无论如何,有了一次不死的经验,宴青的胆子大了许多,小心翼翼的一边观察,一边向着那个墓室的方向摸了过去。死就死了!老子又不是没有死过!?怪只怪阎王爷不收,又能奈何?! 一路上,宴青并未现一丝蓝色的影子,更没有嗅到一丝异样的味道,整个廊道中依旧是原来的那种冷冰冰的石头气味,直到走至厕所跟前时,宴青方才嗅到一丝异味,却是些尿骚味! 走到那条直通水廊的廊道跟前,顺着廊道望去,幽深的廊道中,夜明珠的光辉仅能照亮近处的空间,而那个墓室尚在几十米外,又怎么能看的清楚?!空气中依旧没有蓝色的影子,没有那种异样的味道。 宴青大着胆子,谨慎的小口呼吸着,一步步走到了那个墓室跟前,待看到那一支支插在地上的利箭时,依旧没有看到一丝一缕的蓝色,没有嗅到一丁点儿异味!仿佛在宴青昏迷的一段时间中,那些蓝色的烟雾神秘的消散一空,踪迹皆无。 蓝烟没了,宴青却变得更加谨慎,纵使那毒烟没有毒死自己,也不能自找不素净不是?!双手举起盾牌,将地面上那些锋利的箭支清扫一空,靠墙放好,宴青不觉再次感谢建造墓**的工匠,这些利箭上幸好没有抹上毒药,否则,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呢! 石门已经洞开,现出一片幽深的空间,在夜明珠的照耀下,近处地面上依旧是一片石板。脚底板上的轻微刺痛已经不甚重要,宴青用手紧紧的把住石壁,将没有受伤的左脚探了进去,轻轻的试探,再试探,终于找到了翻板的边缘,狠心咬牙,用力一踩,同时腾的一下跳出了老远,将身子趴伏在地上,偷眼向着门内望去。 石室中那个翻板咣当一声旋转了一周,又和周围地面严丝合缝靠在了一起。 还好,没有其他机关,也没有毒烟向外飘出。 宴青又等了良久,方才站起身来,再次来到石门跟前,把住石壁,伸出左脚用力试探了一下。 这个翻板和以前的翻板一样,依旧是一次性用品。 宴青小心翼翼的踏入了石室,借着夜明珠的光辉在石室中小心的观察起来。 这是一个巨大的石室,比之那个武库还大了些。可惜,空间虽然巨大,里面摆放的东西却并不多,除了一些几案、凳子之外,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里面中间高台上的那具黄金棺材了。 宴青乍一看到那具黄金棺材,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美丽的女尸,心中不觉暗忖,晕死,这个棺材中该不会还是一具鲜活的如同睡着一般的美女吧?! 走到近处,踏上高台,宴青仔细的研究了一下,现这具棺材盖的很严。 打开宴青裂了裂嘴巴,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还矜持个什么啊?为了进来都弄成猪头了,不打开棺材看看岂不是很吃亏? 想到此,宴青将双手搭在棺材盖一头,用力推动。 一阵极其刺耳沉重的摩擦声响起,那具棺盖缓缓向一侧滑开,露出一半时,宴青便即停手。露出的空隙已经够大,里面即使有什么东西,也能顺利的取出来了,当然没必要全部推开。 棺材中躺着的不是鲜活的如同睡着一般的美女,而是一具真正的尸体。 乍一看到这具尸体,宴青浑身上下毛孔立刻紧紧的封闭了起来,一个寒噤过后,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名词,木乃伊。 刚打开棺材时尚不觉得,此时离得近了,扑鼻而来一股异常难闻的气味让宴青几乎转身掩鼻而奔。 此时的木乃伊还能看出是一个中年妇女,身上穿着锦绣山河衣,脚上是一双绣花粉红鞋,静静的躺在明黄色的绸缎上。木乃伊的头上插着精美明丽的珠花,头钗,颈上带着一串色泽白皙细腻的珍珠项链,在头部周围,散落着一些珠宝饰,各个一看就知珍贵异常。 宴青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那些饰,一件件拣出棺材,放在地上,居然也堆了一小堆!当然,木乃伊身上的那些珠宝饰,宴青就没有兴趣去拣了。 将饰拣出来以后,宴青又用力将棺盖推回了原位,以防棺材中的味道继续扩散出来。 那些珠宝饰在宴青眼中也就是些玩具,把玩了一会儿便兴致缺缺了。 于是,宴青丢下那些珠宝,站起身来,继续探寻这个墓室。 石台后面是一个石板制成的屏风,高约丈余,上面雕刻了精美的花纹,绕过屏风,入目所及让宴青不觉目瞪口呆! 第二十四章 恨天无环! 票票啊! …… 在屏风的后面,宽约一米的甬道中,一样极其特别的东西摆放在那里。『快』 宴青目瞪口呆的愣了一会儿,口中爆出一个字:靠! 甬道中间,一个马桶模样的东西坐落在地上,灰白的颜色和形状让人根本想不到别的! 古代人早就明了马桶?宴青摸了摸脑袋,充满了对古代劳动人民的敬仰。 宴青又在石室中转了一会儿,没有现什么有趣或者有价值的东西,更没有现什么秘密通道,便带着些微的失望退了出来。 到厨房中做了些糊糊,强忍着嘴巴的疼痛喝了下去,宴青打算休息一阵子,再行打开剩下的那些石门。况且,这个石门中出现了毒烟,剩下的那些石门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机关埋伏,想开启下一个墓门,必须准备好万全之策。 实际上,宴青此时对那些毒烟已经不怎么害怕,上次吸入了一口,到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活着?!宴青怕的是那些未知的机关,已经知道的,宴青都已有办法防御,只有那些未知的,宴青即使想防也无从防起。 闲来无事,宴青又开始练功,这一次,有了虎皮做垫子,宴青感觉**下面温暖一片,很是舒服。 照旧是折腾了一番,那股针尖一般的内力羞答答的出现在丹田中,按照宴青的意愿,向下一沉,穿过尾闾,上行约十几厘米后,又来到上次受阻之处,宴青记得穿越前看过的曾经提过,那个**道叫做阳关**。 阳关**传来阵阵刺痛,宴青严守心神,不即不离,以温吞水一般的意念,缓缓的冲击着,任凭那刺痛袭来,却毫不理会。如此不知多少时间过去,那股针尖一般的内力奇迹般的没有消失,也没有退却,而是充分挥了不屈不挠的攻坚精神,继续在那儿拱啊,拱啊,猛然,宴青身体一震,脑海中忽然有种霞举飞升的错觉,稍一凝神,却现,那阳关**却是通了! 那股针尖一般的内力此时仿佛打了鸡血或者兴奋剂一般,冲过关元**之后依旧不依不饶,余势不歇,居然又冲着下一个**道,命门**,猛冲了过去。 宴青正在讶异,那股内力怎么变得如此生猛,命门**上传来一阵阵痉挛一般的刺痛,稍一僵持,命门**居然就那么莫名其妙的通了!命门**一通,宴青浑身上下顿时一阵异样的舒爽,几乎呻吟出来。 穿过命门,那股针尖般的内力终于疲软下来,应付公事一般向上又冲了几厘米,稍一受阻,便飞快的退了回来,缩回了丹田,待宴青再想调动它时,却仿佛睡着了一般,再也不动。 宴青口中爆了一个靠字,放弃了内力的修炼,转而修炼七部尘技上的那些套路。 恨天无环,恨地无把……一路演练下来,宴青忽然有种极其顺畅的感觉。 难道说这冲关过**一下子过两个**道对武技修炼也有影响?宴青心中疑惑,脚下不停,将七部尘技上已经掌握的套路全部演练了一遍,方才停下来休息。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宴青又来到武库中,双手抓起那柄飞龙枪,刚要当做杠铃举起,脸上却露出狐疑,惊喜的神色! 这飞龙枪好像变轻了?!宴青低头看了看,藏青色的枪杆,盘旋的龙体,锋利的枪尖,没错,依旧是那柄飞龙枪! 那为什么感觉它变轻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的力气增大了! 是自己苦练的结果,还是那怪鱼内丹终于开似乎飙了?!宴青yy不已。 无论如何,宴青有些惊喜的现,拿在手中的飞龙枪已经不复原来的沉重,若是当做杠铃向上挺举,反复做个十几下已经不成问题。当然,若想达到将飞龙枪当做兵器挥洒自如的地步,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自此,宴青修炼内功更加勤快,一心盼望着有朝一日打通小周天,变得力大无穷,将那柄飞龙枪当做玩具一般玩耍! 可惜,这内力修炼一途,欲则不达,宴青存了这个想法,每次修炼时更是催动内力高歌猛进,内力进益反而不如初时。渐渐的,宴青已经明白,这修炼内力最是忌讳用意过猛,所谓过犹不及,温水煮青蛙反而更能取得奇效,就如那次一连冲过两处**道。 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宴青又去水廊中钓了几次鱼,却再也没有收获,仿佛那种怪鱼绝种了一般。到得后来,这钓鱼的念头也就渐渐的淡了,只一心练功。 如此一来,宴青内力进益日甚一日,又一个月后,当初那股针尖一般的内力也渐渐成长变得牙签一般粗细,冲关过**的道路也已经轮到了神道**。 随着内力的渐渐增加,宴青打熬体力筋骨的效果也越来越明显,力气也越来越大,小周天虽然依旧不通,那柄飞龙枪在宴青手中已经变得轻了很多。 或许内力修炼一途便如那海潮一般,有涨有落,**过后,便是低谷。冲关到了神道**后,宴青自觉内力修炼又变得缓慢下来,那神道**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横亘在肩胛骨中间,任凭那股内力如何坚忍不拔的冲突,就是不能贯通。 不能贯通便不能贯通,修炼了那么长时间,也该放松一下了。 这一闲下来,宴青又打起了那些墓室主意。 毒烟并不可怕,屏住呼吸,推开墓门就跑,那毒烟还能追踪不成?按照上次的经验,那些毒烟在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根本造不成多大的威胁! 至于利箭和翻板,呵呵,老相识了,对付起来更是轻松。再者,如今宴青内力有所增益,双臂力气更是大增,单手举着盾牌,另一只手去开石门,已经足能胜任!当然,对于那个最大的石门,宴青依旧没有丝毫的把握。不过,倒是可以尝试躲在盾牌下面,用飞龙枪去推动石门。 稍微准备了一下,宴青便提着盾牌和长剑来到了主墓室对面石壁上的那个墓门跟前。 这个墓门和上次打开的墓门形制样式有些相仿,宴青有理由相信,里面依旧是一具干巴巴的木乃伊和闪烁着异光的珠宝玉器,或者,还会有一个马桶! 一手举起盾牌,站在墓门一端,将长剑抵在了一处花纹突起上,用力一推。 墓门果然如意料中一般缓缓滑开,宴青心中灵机一动,如今力气大了,完全可以在利箭射下之前跑开的啊!如此一想,手中长剑猛力向前一送,也不去看结果,丢下长剑,双手举着盾牌顺着走廊便飞快的窜出去十几米。 第二十五章 盗墓进行时 兄弟们,票票啊! 身后叮当之声不绝于耳,箭雨如织,射在石头上,有的入石三分,有的似乎力道不足,并没有插进去。与此同时,一道蓝色烟雾猛然从石门上方一处凹陷处喷了出来,迅扩散,直至地面,论及先后,却比那些飞蝗般的利箭尚且早了一步! 宴青将盾牌放了下来,回头望去,却见箭雨已经停歇,那股淡蓝色的烟雾却依旧翻滚缠绕,渐渐扩散开来。不过,那烟雾扩散的度极慢,而且,一边扩散,一边渐渐变的透明,从蓝色变成浅蓝,再到淡蓝,最后消失不见时也不过在廊道中左右扩散了不到十米的距离。 这是啥鬼东西,在空气中居然代谢这么快?穿越而来的宴青当然知道,那些蓝色烟雾之所以消失,是因为和空气中的某种成分生了迅的化学反应!不过,到底生的是什么化学反应,宴青却不得而知,也不敢过去探究。甚至,直到那些蓝色烟雾消失了很久,宴青也不敢过去一探究竟。 宴青从这边廊道回到了厨房,很是悠闲的做了半盆糊糊,吃过之后方才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回到那个墓室跟前。 依旧用盾牌将那些利箭清扫一空,放置于墙角之后,宴青随手将盾牌放到了一边,双手把住石壁,将左脚探入石室,摸索片刻,用力一踏,将翻板机关触动,待翻板又一次和周围石板吻合在一起,又试了一次,方才放心的踏入这个石室。 石室中一片空旷,除了那些几案、凳子之外,剩下的就是那个位于高台之上的黄金棺材了。 想都不用想,棺材中肯定是另外一个木乃伊和诸多的陪葬珠宝。 宴青踏上高台,双手将棺盖推开一条缝隙,果然有一股扑鼻而来的怪异味道! 哎,这古人为什么没有火化的习惯呢?这要给盗墓者留下多大的麻烦啊!宴青心中叹息着,屏住了呼吸,将那些珠宝饰,一件件拣了出来,又在黄金棺材旁堆了一小堆。 此时的宴青看到这些珠宝饰已经麻木,也就是随意的看了看便丢在了棺材旁边,其中几样形制样式比较新颖的饰也没有多吸引他一秒。 有时候宴青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这么费劲,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开启这些墓门是为了什么,或许,冥冥之中,他渴望在墓室中现一些如颈上悬挂的夜明珠一般的奇珍异宝,甚至,现什么修真秘籍或者神器、圣器。 如此,宴青一鼓作气,将剩余的墓门全部一一打开。 里面的情况大同小异,皆是黄金棺材中躺着一具女性木乃伊,身边陪葬着不菲的珠宝饰,甚至,在每一个屏风的后面都有一个形制样式差不多的马桶。到了最后一个墓室,宴青甚至观察了一下,那个马桶与现在的抽水马桶区别到底在哪里,结果失望的现,此马桶非彼马桶,除了样式上像极了抽水马桶,功能应用上与普通的茅坑也没有啥区别,更没有抽水功能! 还剩下最后一个墓室,也是这个墓**中最大的墓室,主墓室。 宴青此时就站在主墓室的门口,借着夜明珠的光辉,凝望着石门上那条雕刻精美,形象逼真的飞龙,陷入了沉思。怎么打开这个石门呢?打开这个石门将会出现什么机关埋伏呢?毒烟、利箭、翻板,还有什么机关呢?宴青思虑半天,终于还是垂头丧气的回到了书房中,盘膝坐在虎皮上,喝起了闷酒。 直到半坛酒进肚,宴青方才豁然警醒,可不能再喝了!有了上次的教训,宴青再也不敢在墓**中醉酒,生怕再次生与女尸共睡一棺的恐怖事件。 要不还是试一下?宴青喝了点酒,胆色有些高涨。 心动即行动,宴青酒壮怂人胆,来到武库中双手抱起那柄飞龙枪,兴致盎然的来到了主墓室跟前,将不远处的盾牌捡了过来,瞄了瞄位置,靠墙放好。又回到武库中选取了一把宽大的大刀片子用长剑去掉刀杆,带到了主墓室跟前。 这一次,宴青打算将沟槽挖的深一些,让刀片嵌进去多一些,增加些安全系数!石壁很坚硬,先前挖一个浅浅的沟槽便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如今,要挖的深一点,费的力气和时间就更长了。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宴青终于在石壁上挖出了一条深达一厘米左右的沟槽,将那个刀片塞进去后,又用挖出来的石子挤了挤,刀片的另一面搭在盾牌顶部,与沟槽同一高度。 做好了这个避难所,宴青寻思着那些毒烟还是防着点好,上次或许是吸入的少,没有丢掉性命,也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若是吸入的多些,或许就是当场惨死的结局了! 怎么防止毒烟呢?宴青想到了那块被淘汰下来的黄绸缎。 将黄绸缎在水中浸湿,虽然沾水不多,却胜在够大,含水量也足够了。 准备好了一切,宴青将飞龙枪和沾了水的黄绸缎放在了盾牌下面,自己也缩身钻了进去,仰头向上看了看,没有看到一丝的缝隙。 虽然宴青力气大增,双手端平飞龙枪也几乎费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样可不行!仅仅是端起飞龙枪就已经筋疲力尽,又如何能推动那个墓门?! 宴青缩在盾牌下面,略一思索,灵机一动,将飞龙枪放在了地上,将侧面的尖刃对准了石门右边一处突起,轻轻向前一推,抵了上去。 微微凝神,双手抓住飞龙枪的枪尾,用力向前缓缓推送。或许是这扇石门太过宽大,沉重无比,宴青一连用了三次劲,那扇石门依旧纹丝不动! 靠!这扇石门难道不是推拉门?或者,这扇石门根本就已经被锁死?! 宴青有些不信邪,双臂抱起那柄飞龙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前猛然一送! 一阵沉闷之极的声音突然从石门上下两端传了出来,与此同时,机括的嘎吱声也夹杂在沉闷的摩擦声中,传入了宴青的耳朵! 此时的宴青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就在刚才,他双臂抱着飞龙枪往前用力一送时,一不小心将盾牌碰翻,咣当倒在廊道中,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宴青吓得魂飞魄散,扔掉长枪,兔子一般跳了起来,连黄色绸缎也不敢拿便抱头鼠窜! 一只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擦着宴青的肩膀,嗖的一声射在了地上! 最让人绝望的是,这一次,石门上方同时喷出了大量的蓝色烟雾,迅的扩散笼罩了周围十几米的廊道范围! 宴青敏锐的嗅觉嗅到了一股极其熟悉的味道,正是那蓝色烟雾特有的味道! 我的个娘啊!这该死的箭雨和毒烟为什么动的这么快啊!?宴青一颗心变得拔凉拔凉的。 第二十六章 命悬一线 忽然现多了一朵小红花,心中那个兴奋啊!今日三更以酬!奔驰动力十足!450km/h码字中! 或许是主墓室最是重要,就连机关动的度都比其他的石室快了很多! 肩膀上传来急剧的疼痛,脑袋也因吸入了一口毒烟而变得有些晕眩! 宴青心急如焚,面临生命的威胁,宴青紧紧的屏住了呼吸,爆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双脚用力踏在地面上,一个箭步就跨出了两米多远,几只利箭几乎是擦着宴青的脚后跟射入地面! 又一个箭步,宴青左小腿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落地时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上! 晕眩感变得更加强烈,幸好小腿上及时中了一支利箭,剧烈的疼痛让宴青保持了片刻的清醒! 如此已经足够! 第三步踏出后,宴青已经脱离了箭雨的笼罩范围!虽然依旧在蓝色烟雾的笼罩范围内,却不用再害怕被那些锋锐利箭钉死在地面上! 又踏出一步,宴青再也忍不住小腿的疼痛,跌倒在地上,尽管随之而来的晕眩感让宴青几乎昏迷,求生的**却依旧驱动宴青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十几米的距离,堪堪来到书房门口!宴青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腰间用力,翻滚进了书房,双手把住石门下沿,用尽全身的力气,推了一下,就此陷入了昏迷! 和上次一样,一抹诡异的蓝色从宴青脸部开始蔓延开来,到胸口位置时,遭受到了强大的阻力。『快』是那颗夜明珠,在宴青毫无所知的情况下又一次挽救了宴青! 蓝色退去,宴青的嘴角又流出一缕湛蓝色的液体,滴落在石头上,出阵阵刺啦之声。 宴青再次醒来,是被剧烈的疼痛疼醒的,睁开双目,看到熟悉的书房,不远处的虎皮,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仍然活着! 贼老天!宴青第四次冲着上方竖起中指! 看来老子是真的当了主角,否则,怎么会像蟑螂一样,三番五次的不死?! 这一次受伤,除了嘴唇又变成了猪头三之外,还有小腿上一支利箭对穿而过,幸运的没有伤到骨头,伤口上鲜血虽然已经凝固,稍微一动却又缓缓的向外渗血! 我是主角我怕谁!?宴青嘟着肥大的嘴巴,高声吟唱着,双手抓住箭尾,猛然用力一拔! 一蓬鲜血四溅而起! 本已不再流血的伤口中再次鲜血横流! 宴青大叫一声,扔掉利箭,双手捂住了腿上的伤口! 主角也是人啊!你们怎么能这样虐待主角!?宴青眼睛中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良久,疼痛终于不再那么尖锐,或者说宴青已经习惯了疼痛的感觉。 这他娘的可怎么办啊?那支利箭虽然没有毒,却是铁器啊!这墓**中可没有金疮药,更没有云南白药,一旦伤口炎,那伤口好不了倒是小事,这条小命搞不好也要玩完! 呃,我不是主角么?老天爷肯定不会让我死的!宴青脑海中浮现诡异的想法。 即使死不了,也要脱层皮!宴青感觉,自己已经有些精神错乱,脑子中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良久,宴青用一条腿艰难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来到廊道中。蓝色的烟雾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主墓室前一片漆黑的箭雨昭示着它特有的威严,宴青咬着牙,扶着墙挪到那面盾牌跟前,在墙角处捡起那条已经有些孔洞的黄绸缎,一**坐在了盾牌上。 用黄色绸缎在腿上大致包扎了一下,宴青便站了起来,小心的避开了那些箭支,探头向主墓室中看了看,却只看到一片幽深黑暗,其他什么也看不见。宴青叹了口气,这通风口肯定就在主墓室中,既然墓门已经打开,啥时候进去探查已经不太重要。这腿上的箭伤却必须尽快处理,否则,一旦炎,必将危及生命! 宴青略一思索,便一瘸一拐的顺着墙根摸到了厨房,忍着疼痛,做了半盆糊糊,喝下之后,又提过一坛酒来,便一**坐在了地上。 咬牙解开了那块黄绸缎,宴青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伤口,现露在外面的肉已经有些白,由此判断,自己昏迷的时间好像不短!不过,既然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这伤口为什么还没有炎?最奇怪的是,那些蓝色烟雾乍一闻到便知是要人命的东西,自己又为什么没有挂掉呢?! 此时还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宴青苦笑了一下,口中喃喃自语道:‘老子还真是做主角的命!想当年,看到电影中男猪脚用火药为自己止血消炎时还有些不信,如今,轮到我自己了,还不是一样要上?!可惜,这里没有火药,只有这最简单的草木灰!’ 伤口中已经没有血液流出,宴青仔细的用酒浆清理了下,便抓起一把草木灰,洒在了上面!酒浆度数虽然低了些,好歹也是酒,草木灰消炎虽然效果不好,还有副作用,却好过没有!(此方法为主角专用,其他人切勿效仿!) 撒完了草木灰之后,宴青又用那块黄绸缎将伤口紧紧的裹了起来,最后打了一个结实的死结。 做完这些,宴青浑身上下都是汗水,就是那件白色的长袍也已经被浸透! 宴青长出了一口气,无论是精神还是**,再也坚持不住,就此卧倒在厨房中,很快便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宴青感觉脑袋有些昏沉,浑身更是没有一丝气力,腹内虽然饥饿难耐,却没有什么胃口,摸了摸额头,自我感觉都热的厉害。 勉强坐了起来,检查了一下伤口,宴青绝望的现,那伤口果然炎了! 黄绸缎刚一揭开,一股腥臭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伤口两端,各有一道灰黑色的脓水顺着已经肿胀的柱子般的小腿往下流淌。 宴青忍着难受,用酒浆再次仔细的清洗了一下伤口,想了想,又用清水清洗了一遍,没有再上草木灰,将黄绸缎翻转了一面,紧紧的裹住了伤口。 昏昏沉沉中,宴青开始强烈的思念家人,周颖,儿子,父母,一个个人影清晰的出现在宴青眼前,神色中带着焦急,带着鼓励,带着悲伤。 终于,宴青又一次昏睡过去。 第二十七章 大难不死 二更求票!求收藏! 厨房中,宴青趴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体温度高的吓人,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变成了红色!昏昏沉沉,睡睡醒醒,宴青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有穿越前的人和事,也有这个墓**中的事情。甚至,宴青梦到了那个美丽的女尸在他轻轻一吻之后,便睁开了双目,冲他甜甜的一笑,樱唇微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阴森:“你是谁?为什么会闯入这里?惊扰了本公主睡眠,该杀!” 更加诡异的是,美女话音未落,便有两个身着奇装异服的武士走了上来,二话不说,将宴青压出宫殿,推到在地上,其中一个武士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雪亮的长刀,嘿嘿冷笑着,闪电般冲着宴青的脖子便砍了下来! 宴青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额头鬓角流淌下来,滑过纷乱的胡子,滴落在地面。 梦中的景象实在是太过吓人,也太过真实! 如此一番冷汗,宴青的高烧却是退了。 高烧既退,宴青脑海中又恢复了清明,立刻便感到一阵强烈的饥饿。 宴青冲着上方又比了一个中指,低声哼道:“贼老天,老子又活过来了!” 烧火,做饭,平日里对宴青而言轻车熟路一般的事情,此时做起来却有些费力,身体虚弱不说,一条左腿还不敢乱动,每一次移动都小心翼翼,生怕碰着伤口!等一盆子糊糊做好,也就稍微一凉,宴青便再也顾不得热,一边哈着气,一边将糊糊送入了肚中,滚烫的糊糊给疲弱的身体送去了急需的能量。 喝完了糊糊,宴青就地坐了下来,腿上伤势未好,左右无事,宴青打算修炼一下内功。不能盘坐,便随便坐着好了,正好试试,这修炼内功是不是必须要盘膝坐着,摆成五心朝天的模样。 内功经第一步功夫需要站着运动,省了。宴青直接从第二步功夫做起,双手在小腹上按照内功经说明的方式来回揉搓了良久,直到丹田中一片火热,方才停止,开始意守丹田,寻找那股久违了的内力。 让宴青极其失望的是,意守丹田良久,也未曾感觉到那股牙签一般的内力,那股内力仿佛随着一场大病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是因为姿势的原因?宴青想了半天,终究不敢冒着伤口再次复的危险盘腿。练不成算球!宴青暗中问候了一下贼老天的后宫。 无聊啊,无聊!在地上呆呆的坐了半天,没什么事情做的宴青无奈的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墙壁,蹒跚着向书房中走去。好歹,书房中还有些书可以看,虽然大部分书看起来没有一点意思,但总算好过呆坐在这里无聊至死。 书房中的书已经被宴青读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就是第一排书架上的经史子集和兵法杂学之类了。往日里不屑一顾的烂书,宴青此时却看的津津有味,甚至,即使是最不喜的那数十本兵法类书籍,也在无聊中一一读完,印入了脑海中。 …… 约莫二十几天过后,宴青腿上的箭伤终于痊愈,将那块黄绸缎解开之后,露出一边一个铜钱大小的伤疤,尚未脱落。 为了给自己庆贺大难不死,宴青特意给自己做了半盆浓浓的,热乎乎的糊糊! 喝下糊糊之后,宴青尝试着盘起了双腿,伤口中依旧有隐隐的刺痛。 照旧折腾了半天,宴青终于再次感觉到了丹田中的那股内力。不过,让宴青感到极其郁闷的是,那股内力虽然没有在大病初愈后消失不见,却被打回了原形,变成了原本的针尖般细小!不仅如此,再次通关过**时,宴青也现了久违的刺痛和麻痒!唯一和初次练功不同的是,这次宴青的意念已经能轻松地指挥这股变瘦了的内力! 很快,宴青心中便充满了欢喜,这股内力虽然依旧是针尖般大小,冲劲却是十足!一路上势如破竹,接连冲过尾闾、腰俞、阳关和命门四个**道,依旧毫不停歇,一直冲到原本就没有打通的神道**时,方才停下了脚步,僵持片刻,便倏地一下退回了丹田。如此又修炼了十几天,那股针尖一般的内力又变成了牙签一般粗细,也终于突破了神道**,却在身柱**上停了下来。 近一个月来,宴青不止一次的想来主墓室中探测一番,却总是忍住。如今身体渐渐复原,又突破了神道**,可谓功力大进,神力剧增,宴青再也忍不住,拎起长剑便走到了那个主墓室跟前。 墓室外的地面上依旧插着那些锋利的箭支,宴青一见这些箭支心中就充满了恼恨,若不是这些箭支,自己又怎么会受到如此多的痛苦?捡起盾牌,在地面上来回扫荡,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些箭支清扫一空。 对于墓室内的那个翻板,宴青本想依旧用脚去探查,却临时改成了那面盾牌。此时的宴青力量大的惊人,即使那柄飞龙枪,在宴青手中也变得轻了许多,甚至,还能做上几个简单的刺杀,挥掠动作! 宴青一手把着石壁,一手提起那面盾牌,将身子探入墓室,也不及仔细勘察,略微一看,便将那面盾牌轻轻的砸了下去!从力量上说,这一砸比以前用脚踏时,强了不知多少倍。 低沉的吱呀声响起,墓室进门处那面宽达数米的石板突然迅的翻转了一周,石板下面,一个幽深的洞**一晃而过。 待石板和周围的地面完全吻合在一起之后,宴青又提起盾牌,轻轻往下一砸,那块石板出乎意料的又翻转了一周! 宴青皱起了眉头,难道那些工匠们终于变聪明了?将这种一次性的翻板改造成可以翻转两次的了?! 没关系,我再砸! 宴青提起盾牌,又是轻轻一砸! 那块石板又迅的反转了一周,这一次,宴青清晰的看到,石板下是一个幽深的不知深浅的洞**,虽然看不到下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但安放在墓室进口作为陷阱来布置,里面还能有什么好东西?以宴青的推测,洞**底部,八成是一些倒插在地上的利刃! 这块石板宽约两米,以宴青此时的纵跃能力倒是能轻松越过,不过,宴青却不敢那么做!毒烟、利箭、翻板都生了一些变化,里面的石室地面上又怎么能保证一定安全?! 哼!你以为稍微变化一下,我便拿你没办法了不成?! 宴青提起盾牌,稍微掂量了一下,又将脑袋探入石室,目测了一下翻板的宽度,略一斟酌,便举起盾牌,冲着翻板对面的地面扔了过去! 盾牌划过一条近乎完美的抛物线,重重的落在了翻板对面的石室地面上,出沉闷的撞击声,在墓室中久久回荡着。 第二十八章 步步维艰 票票啊,兄弟们,顶起! 宴青眼睁睁的看着盾牌落地,沉闷的撞击声过后,本以为已经安全了的宴青忽然听到一阵极其轻微的机括声!随后,宴青便看到一排漆黑森冷的弩机从石室顶部露了出来,顿时,箭雨如簧,嗤嗤声不绝于耳,射向盾牌落地的位置! 良久,箭雨停歇。 宴青举起夜明珠向里面探了探身子,只见盾牌落地之处,方圆一米范围内已经被凌乱的箭支所布满,更有些箭支插在地面上,入石三分!这机关咋设计的?这箭怎么能射这么多? 触了机关,引出了弩箭,宴青却忽然现,除了那面盾牌上面,其他地方都布插满了利箭,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晕,这七部尘技咋就没有轻功的练法呢?!若是有了传说中的轻功,这三米不到的距离又算啥?穿越前的宴青立定跳远不到两米,冲刺跳也不过3米多,而且还必须是全冲刺才能跳出!而如今,这墓**中可没有足够的冲刺距离,这万一跳不过去,落在利箭之上或者落在翻板上,可就完蛋了! 宴青皱了皱眉头,暗忖,如今自己的力量也足够大了,这跳远的能力也应该提高了不少吧?得,千思万虑不如实践一试!还是在走廊中先尝试一下的好。 于是,宴青估计了一下能够借用的助跑距离,在走廊中尝试着跳了一下。 由于走廊顶部实在是太矮了些,宴青并未敢向高处起,只是尽力向前纵跃。 啪!脚丫子和石头地面碰撞在一起,疼的宴青一咧嘴,他娘的,照顾得上面,照顾不得下面!回头一看,宴青顿时喜出望外,这一跳,足足有三米出头!这修炼和不修炼,穿越和不穿越,果然不一样!穿越前,宴青可从未取得过如此成绩! 虽然脚掌和石头的撞击疼的宴青呲牙咧嘴,宴青还是坚持着又实验了几次,找了找感觉,待有了把握,方才提起长剑走到主墓室的门口,站在走廊上,瞄准了方向,助跑了几步,在主墓室门口轻轻一踏地面,燕子般轻盈的跃了起来,很精准的落在了那面盾牌上面。 老天保佑,这面盾牌上没有留下什么箭支,墓室顶部也没有再次射出弩箭。宴青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进入了这个主墓室!借着夜明珠的光辉,方圆几米内的情景一目了然,再远了却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石室地面上除了近处的或插或倒的利箭,没有任何东西。 宴青弯下腰,将面前的几只利箭用力摇了下来,腾出地方落脚,又回身捡起盾牌,将那些插在地上的利箭一扫而光。此时,那面重大百十斤的盾牌在宴青手中已经轻若无物,清扫起那些箭支来更是容易。 清扫完了那些箭支,宴青抬腿就要向前走,刚走一步,脸上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夜明珠辉光照耀下,宴青敏锐的现,这个主墓室的地面和其他所有的墓室都有所不同!其他石室中,除了门口的翻板,其他地面仿佛都是浑然天成的一块,而眼前,这主墓室中,脚下的地面却铺满了地板砖一般的正方形石板,边长都在一米半左右,表面光滑,形状制式极为规则!更加诡异的是,这些石头居然分成了明显的黑白两色!而宴青的双脚,此时正好踏在一块白色石板上面,除了脚下这块石板,前后左右,包括盾牌下的那块石板,都是清一色的黑色! 呃,难道说又是机关?! 白色的安全,黑色的危险?这机关貌似太简单了点吧?!宴青很是鄙视的冲着奔驰伸出了左手的中指。 宴青走到白色石头边缘,将盾牌高举到头顶,很小心的蹲下身子,用右手的长剑在那块黑色的石板上戳了戳。 一次,两次,宴青用力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甚至将那柄长剑都弯成了弓形,那黑色石板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更没有触什么机关。 是力量不够大,还是根本就没有机关?宴青有些疑惑,想了想,终不敢用盾牌去尝试那黑色石板上到底有没有机关,这万一有机关,来个万箭齐,盾牌来不及举起到头顶,可就惨烂了! 还是蹦过去吧!宴青咬了咬牙,一手高举着盾牌,一手拎着长剑,脚下用力,噌的一下跨过了黑色石板,咚的一声,落在了对面的白色石板上。 随着双脚落地时那咚的一声,宴青的心也忽的一下,飘了起来。 老天保佑,石室中除了那咚的一声,宴青剧烈的心跳声和喘气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如此,宴青青蛙一般在石室中逛了一圈,郁闷的现,这个石室虽然纵横各有二十多米,但除了脚下的黑白石板和石室中央位置一段诡异的台阶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别说洞孔,就是一丝狭小的裂隙也不没有。 石室中央,一段斜向上的台阶,自下而上,延伸至黑暗中,在墓室顶部形成一个巨大的空洞。台阶和地上的石板一样分为两色,一阶黑,一阶白。有了脚下黑白石板的经验,宴青相当然的认为,白色台阶是安全的,黑色台阶是危险的。 宴青毫不犹豫的抬脚踏上第一个白色台阶,另一条腿刚要跟上时,耳朵中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嘎吱声响,就像拨开墓门时机括启动出的声音! 我擦!这台机上的机关布置居然和地面上不一样!? 宴青的心跳立刻飙升至120,脚下忙不迭的后退,慌不择路之下,却又踏上了后面的一块黑色石板! 嗤! 一支利箭带着尖锐的啸声擦着盾牌边缘射在眼前的白色台阶上! 与此同时,石室上方又是一阵嘶哑的机括吱嘎声,一排弩机从石室顶部冒了出来,对准了宴青所在的黑色石板,数十支利箭闪电般激射而至! 宴青脸上冷汗淋漓,左手死死的抓着盾牌的把手,举在头顶,脚下慌忙又向后退了一步,终于踩在了白色石板上面! 就在刚才那一霎那,利箭排空,惊涛骇浪一般激射在宴青高举的盾牌上面,出或尖锐,或清脆的剧烈而密集的撞击声! 那巨大而密集的力量让宴青几乎支持不住手中的盾牌!尤其是宴青后退时,那些激射而来的利箭几乎全部射在了盾牌的边缘,受力不均的情况下,几乎撒手将盾牌扔在地上!吓得他慌忙扔下手中的长剑,双手死死的抓着盾牌的把手,顶在头上,抵挡那瀑布般倾泻而下的箭雨! 嗤! 第二十九章 经验主义害死人 票啊,收藏啊,兄弟们,给奔驰加油啊! 嗤! 一支利箭擦着盾牌边缘就射在宴青眼前黑色石板和白色石板交界处,距离宴青的脚丫最多不过2厘米! 宴青脸上一片惨白,看到利箭就在脚下,脸上顿时又白了三分,飞快的又后退了一小步,站在白色石板中间,高举着盾牌再也不敢移动! 耳听着箭雨嗤嗤声不绝,眼看着乌光如雨,洒落在眼前的地面上,心狂跳,汗狂冒,直到箭雨停歇之后很久,宴青方才恢复了正常。看着那些闪烁着乌光的锋锐弩箭,宴青深知,若非这面盾牌,自己多半已经变成了刺猬一般,饮恨于这个墓**中! 宴青将手中的盾牌略偏,抬头看了看墓室顶部,那些弩机已经神奇的缩了回去,一点儿痕迹也没有留下。 看着近在眼前的那些台阶,宴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下盾牌,将插在地上的箭支清扫了一下,轻轻的踏出一步,踩在靠近台阶的一块白色石板上,借着夜明珠的光辉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台阶。 刚刚踩的是白色台阶,结果触了机关,差点被射成刺猬!这第一个台阶是黑色的台阶,应该没问题吧? 自从来到这个墓**,宴青还从未遇到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机关,无论利箭还是翻板,甚至是后来差点让自己一命呜呼的蓝色毒烟,都给人留有一线生机。如今,这段台阶上的黑白二色却让宴青感到极其疑惑。 白色台阶既然不安全,那么黑色台阶就一定安全吗? 不入虎**,焉得虎子?宴青思虑半响,方才咬牙提起盾牌,依旧顶在头顶,又捡起那把长剑,上前一步,踏在了第一个黑色台阶之上。 用力,再用力,直到宴青将整个身躯的重量全部压了上去,墓室中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机关动的声音!宴青终于放下心来,抬腿跨过了一个白色台阶,踏在了第二个黑色台阶上。 这些台阶黑白相间,黑色为奇数,白色为偶数,宴青按照规律,小心翼翼的一直走了五六个台阶,方才甩开大步,踏着黑色台阶往上走去。当然,那面盾牌依旧被宴青顶在头上,以那些不知藏在何处的弩机突然神经。 十八个台阶之后,宴青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台阶和主墓室之间的硕大空洞中。 十九! 台阶的尽头,是一条幽深的水平长廊,宽约丈二,高过一丈。 宴青忽然有些明了,下面的那个石室根本就不是什么主墓室!充其量,也就是主墓室的门厅而已,这二楼才是真正的主墓室! 借着夜明珠的光辉,宴青看的很清楚,眼前这条长廊地面上依旧铺着黑白相间的石板。对于这些石板,宴青并不陌生,就在下面的石室中,宴青青蛙一般跳了足有十分钟! 这些石板那个颜色是安全的?墓室地板上,白色的安全,台阶上,黑色的安全,而今这长廊中依旧是黑白相间的石板,走黑的,还是走白的? 宴青略一思索,便小心翼翼的举着盾牌,踏上了白色石板。 用力,用力,直到宴青将全身重量都挪移过去,长廊中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果然如此!这里既然不是台阶,和墓室地面上设置相同也是理所当然的。 宴青脸上露出微笑。 长廊中的石板比石室中窄了许多,长度横贯了整个走廊。 宴青举着盾牌,拎着长剑,毫不犹豫的向前走去。 安全,依旧安全,很好,很有成就感! 渐渐的宴青忘记了危险,脚下快了很多。 突然,一阵极轻微的嘎吱声响了起来,声音虽然不大,在静谧的长廊中却显得格外的刺耳和恐怖! 宴青心头猛的一颤,他娘的,咋又有机关了?!哪一步又走错了?!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闪过,头顶一处石头突然如翻板一般翻了一周,露出森寒尖细的一排排利刃,轰隆隆,整个石板带起一股寒风,冲着宴青便砸了下来! 靠!难道不是弩箭了?这么大的动静? 宴青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头顶落下的是什么东西!只一听声音,便吓得条件反射一般扔掉长剑,双手抓住盾牌向前猛然一个纵跃! 这一跃,跃出去足足有近四米远! 堪堪躲过头顶落下来的庞然大物! 双脚落地,后面的庞然大物也落在了地上! 砰! 整个长廊,甚至整个墓**都颤抖了两下! 宴青脸色煞白,刚要回头去看,耳轮中又听到头顶传来一阵轰隆巨响! 晕!还带连锁反应的?!宴青不假思索,双脚跺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举着盾牌向前跃了出去! 再次落地时,身后依旧传来一声砰然大震! 宴青不敢停留,双脚刚一落地,便即用力猛蹬,再次向前跃起! 身在半空,宴青清晰的听到,长廊顶部果然又是一阵轰隆巨响! 接连三个跳跃,纵使宴青神力惊人,也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举着盾牌的双手更是轻轻的颤抖起来! 落地,宴青毫不犹豫的又是一个纵跃! 这一次,蹦出去的距离却是短了一些,轰隆巨响中,宴青只觉得手中盾牌突然一震,一股沛然巨大的压力顿时从手腕传到手臂! 糟糕! 宴青心中狂跳,果断而迅的将盾牌向后一抛,右脚向前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身后又是一声轰隆巨响! 靠!不带这么折磨主角的啊! 宴青心脏狂跳,脸上汗水大颗大颗的顺着胡子往下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双脚落地,宴青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又是一顿,身体猛然向前飚射! 少了盾牌那一百多斤的累赘,又是生死关头,宴青这一跃足足有五六米! 如此,宴青再也顾不得脚下什么颜色的石头,一路狂飙,连窜带蹦,跌跌撞撞向前猛冲! 身后轰隆声、嗤嗤声,不绝于耳! 前面忽有微弱的光线射来,宴青心中一喜,脚下顿时又迅捷了三分! 终于,在宴青一个跨步之后,眼前现出一个圆形高台,上面圆心处摆放着一具晶莹剔透的水晶棺,宽三尺,高三尺,长丈二。水晶棺中,一个身穿描金绣龙袍,峨冠博带的君王和衣而卧,双目微阖,两道浓厚的白眉斜插鬓角,满脸的皱纹掩饰不住昔日的尊荣和威势! 至此,宴青方才猛然现,身后那一直不绝于耳的轰隆声和箭矢破空的嗤嗤声早就消失不见,而自己也已经处身于一个巨大的空间中。 急剧的喘息,淋漓的汗水,疯狂一般的眼神,依旧在剧烈跳动的小腿肚子,让宴青几乎忍不住趴在地上! 第三十章 唔,储物戒指?! 今日醉酒,沉醉不知归路,上传晚了,大家见谅!票啊,票啊、。『快』 终于逃出来了么?宴青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双手扶着膝盖,有些不敢相信。 那条长廊怪兽般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距宴青所站的地方已有十几米距离! 回过头来,宴青便看到了那具近在眼前的水晶棺和棺中静静躺着的君王。 这人好高大!宴青估计了一下,躺着的这位最低也有一米九!即使已经躺在水晶棺中,也有股自然的威势,让人望而生畏。 这便是主墓室了么?水晶棺中躺着的这个家伙就是这个墓**的真正主人?! 这位君王的遗体和下面黄金棺材中的美女遗体一样,仿佛睡着了一般,若不是在墓**中,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一个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 水晶棺材很透,宴青小心翼翼的围着水晶棺转了一圈,很快便现,这水晶棺上没有刻字,除了一些浅浅的纹饰,很是干净。水晶棺中散落着一堆堆各种各样的珠宝饰,甚至,这位君王脑袋下面枕着的枕头都是一件翠绿的玉器!对于这些珠宝饰,宴青已经没有多少**,下面的那些墓室中,每一个棺材旁边都堆着一小堆,加起来比这个水晶棺中多了不知道多少! 宴青现在关心的是这位君王的身份! 书房中经史子集虽多,然绝大部分为汉唐时期所著,宴青对于历史本不精熟,读起来隐约有些怪异的感觉,那些历史好像与他知道的历史隐隐有些不同!而至于不同之处到底在什么地方,宴青却又说不出来。 先前宴青一连破开七个墓室,但除了那些珠宝饰之外,却没有现任何文字的东西来记载那些墓室主人的身份。 因此,对于这个主墓室,宴青倾注了很大的希望,盼望着能在陪葬中现一些文字记载,也好判断一下,如今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咦,那是什么?!君王遗体右手那宽大的描金袖口中露出一截卷轴般的东西! 水晶棺材的棺盖很轻,以宴青此时的力量,轻而易举的便搬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边。 宴青暗中道了声得罪,俯身将遗体右手的宽大袖子轻轻向上掀起,随后便抽出了那个卷轴,刚要起身,那只干枯的右手上闪过一道莹白光芒,一枚古朴圆润的雪白玉戒便忽然映入眼帘。 雪白玉戒似乎有种神奇的魅力,只一眼,宴青便再也挪不开眼睛,眼睛中只剩下了那枚戒指,就连手中的卷轴都随手放在了地上。 在下面那些石室黄金棺中,宴青见过了很多戒指,有金的,有银的,也有翡翠玉石的,无一不精致美观,惹人喜爱。然而,那些戒指和眼前这枚白玉戒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就好比皎月之于黯星,皇帝之于平民! 这皇家亲身佩戴之物,果然非比寻常! 嗯?上面好像还雕刻着什么东西?宴青略一打量,便现,白玉戒面上,雕刻着一些精致优美的花纹,仔细看去,上面雕刻的似乎是一条布满了白色鳞片的龙形,周边饰以精美的云纹。白玉雕龙戒,宴青心中忽然浮现出这么一个名字,当即想也不想,便弯下腰,探手一撸,将戒指取了下来。 手指碰触到那枚戒指的瞬间,宴青忽然有种诡异的感觉:这枚戒指是活的! 晕,这是什么鬼东西? 宴青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撒手便将那枚白玉雕龙戒扔在了水晶棺中。 戒指碰到水晶棺壁,出一声叮的鸣响,悠扬而清脆。 一枚戒指而已,怎么会是活的?! 宴青双目盯着那枚戒指,心中震撼的无以复加。 良久,那枚戒指依旧静静的躺在水晶棺壁旁,莹白的光芒一闪一闪,映在宴青眼中,依旧带着深深的诱惑。 宴青终忍不住,又探手将戒指抓了起来。 戒指入手,宴青又有了那种诡异的感觉,仿佛这戒指就是一只出笼的小鸟,在宴青的手中雀跃。宴青忍住将它再次扔掉的冲动,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半天,渐渐的,宴青已经习惯了那种类似活物的感觉,对这枚戒指的好奇也渐渐消退,便顺手将戒指戴在了右手中指上。 戒指套进中指,一直撸到指根处,方才算是合适。 刚一松手,宴青眼睛中忽然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一片灰蒙蒙不知其远近的巨大空间突然直接出现在宴青的脑海中! 靠!!!那一瞬间,宴青脑海中闪过穿越前看过的一些仙侠小说! 这居然是一枚储物戒指!? 这下达了!储物戒指中应该有修真秘籍吧?应该有无数的仙丹妙药和神器吧?!宴青脑海中一时纷乱无比,陷入仙丹满天飞,神器遍地走的幻想中。 不用人教,也不用学,白玉雕龙戒戴在宴青的手指上,那片灰蒙蒙的空间刚一出现,宴青自然而然的学会了储物取物和查看的方法,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能力。 可惜,白玉雕龙戒中没有仙丹,也没有神器,甚至连一根草都没有。 宴青不相信的又查探了一番,终于确定,这枚储物戒指是空的。 难道这位帝王没用过这枚储物戒指吗?管他用过没用过,或许这就是一件神器,与他无缘而与我有缘!纵然是一个空的储物戒指,宴青也是兴奋不已,很想找个东西试一下。嗯,刚才那个卷轴呢?宴青左右略一寻找,便在水晶棺旁的地上找到了那个卷轴。宴青右手碰触地上那个卷轴,心中想着将卷轴收入戒指,念头方起,那个卷轴便突然消失不见,查看储物戒指时,宴青现,那个卷轴静静的漂浮在那片灰蒙蒙的巨大空间中,仿佛没有一点儿重量。 向前!向后!向上!向下!宴青兴致勃勃的用意念指挥着那个卷轴在储物空间中来回移动,穿梭,忽而急如闪电,快似流星,忽而如老汉推车,慢比蜗牛,起伏转折,莫不如意。我的地盘我做主,宴青忽然想起,穿越前的移动动感地带广告。 宴青有心探测一下这个储物空间的大小或者说边界,于是便操纵着卷轴飞驰电掣般沿着一个方向冲了出去,飞啊,飞啊,以宴青估计的度,卷轴恐怕已经飞出去有几百公里的距离,却仍然没有找到储物空间的边界!心神所及,依旧是灰蒙蒙一片,除了疾驰的卷轴,看不到任何东西。 终于,宴青停止了毫无意义的搜索,将注意力又转移到了这个卷轴本身。 这个卷轴上是什么呢?将卷轴从储物空间中取了出来,捏住一端,轻轻一抖,整个卷轴便刷拉一下打开了。 第三十一章 南宫烈 卷轴为雪白丝绢所制,宽一尺三寸,长一米,自上而下,写满了繁体字,骈四俪六,每一个字都显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若非宴青早已把书房中所有藏书尽皆印入脑海,这些繁体字认起来还真有些困难。 宴青眼也不眨的从头读到尾,这个卷轴上面记载的是大汉帝国一代明君南宫烈的生平,前半部分是继位以来的丰功伟绩,歌功颂德之语,后半部分却是一些思念哀悼,沉痛惋惜之言,最后落款只有四三个字,弟南宫秋。 大汉帝国?南宫烈?历史上有西汉,东汉,却没有什么大汉!况且,历史上,无论是西汉还是东汉,所有的皇帝都姓刘,又怎么会姓南宫?!别说是汉朝时期,历史上所有朝代加在一起,宴青也想不起来,有哪位皇帝是姓南宫!在宴青的记忆中,南宫这个姓氏,在武侠出现的频率远远大于现实生活! 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外面,绝对不是宴青穿越前的那个时空!终于,宴青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两个字:异界。 良久,宴青终于回过神来,不再思考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找到这个墓**的出口,其他的都暂且押后! 通风口在哪里呢? 此时,宴青方才注意到,在这个墓室的周围石壁上,分布着八盏长明灯,先前在那条长廊中看到的光线想必就是这些长明灯出来的。 灯光如豆,虽然有八盏长明灯,这个墓室中却依旧有些昏暗。 这个墓室中应该没有什么机关了吧?宴青心有余悸,不觉揉了揉已经肿胀如馒头一般的右肩,那是刚才盾牌被砸时留下的印记。 刚才为了逃命,长剑和盾牌都已落在长廊中,防护能力锐减的宴青,走起路来都颤颤惊惊,如履薄冰。 让宴青稍微放心的是,从长廊到水晶棺所在的圆形高台足足有十几米,而这段距离中,宴青跑动时并没有触什么机关。地面上的石头也不再分为黑白两色,而是清一色的白色。 宴青小心翼翼的走回长廊向来路望去。 长廊中一片幽暗,借着夜明珠的光辉,宴青看到一块块宽一米,长两米的石板静静的排列在长廊的地面上,石板和地面的间隙中,隐约可见一排排锋利的短刃,如同怪物参差的牙齿。 好险!一股冷气自尾闾升起,宴青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心中暗忖,这条走廊或许根本就是一条死路,无论踏上的是黑色石板还是白色石板,都会触这恐怖的连锁机关。不过,好像墓**的设计者也没有将所有的生路都堵死,至少,如宴青这般反应能力和纵跃能力都极强的人,还能有一线生机。 墓室内的空间很大,比宴青在下面见到最大的墓室都大了几倍不止,顶部距地面也足足有三米多高。石壁上除了那八盏长明灯,还雕刻了大量的壁画,有亭台楼阁,有花鸟虫鱼,更有一些青龙、麒麟、凤凰等传说中的瑞兽。 宴青很仔细的沿着石壁走了一圈,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却并没有找到任何的罅隙或者洞口,除了那个长廊,这个墓室中再也没有其他的通道或者石室。通风口不会还是在顶上吧?宴青抬头看向三米开外的石室顶部,借着夜明珠的光辉,宴青惊讶的现,这石室顶上似乎镶嵌了一些东西。 太阳?月亮?星星?星座?宴青仰头半响,恍然大悟,这石室顶上镶嵌的是一些圆球形的翡翠玉石,颜色不一,勾勒出的图画却是一片星空图,与地球上所见星空极其相似,尤其是那七颗排列成勺子状的黑色玉石,很明显就是北斗七星!北斗七星的下面就是那个圆形石台,石台的中央便是那具水晶棺。 找了半天,研究了半天,最后更是将夜明珠高高举起,隔着一米多的距离,仔细的勘察,依旧没有找到什么通风口,肚子中却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肚子里闹革命,身体也极度的疲累,宴青摸着肚皮叹了口气,将夜明珠放了下来,转身就要下去。眼光扫过那具水晶棺时,心中一动,这白玉雕龙戒的储物空间中空荡荡的,一无所有,这些价值连城的珠宝却躺在棺材中默默无闻,将来若有机会出去,无论外面是什么世界,这钱财肯定是少不了的,何不收入白玉雕龙戒中呢? 想到此,宴青走到水晶馆前将那些珠宝一一收入白玉雕龙戒中,轮到南宫烈脑袋下面枕着的玉枕时,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放弃。类似的玉器珠宝已有很多,也不差这一件玉枕,尽量不去打扰他的遗体吧。最后,宴青看着南宫烈的遗体,念叨了几句打扰,抱歉之类的话语,又将那个卷轴放回了原处,方才搬起水晶棺盖,轻轻的盖好。 长廊中还有其他的机关吗?来到长廊跟前,刚要进去,眼光忽然看到长廊顶上那些黑魆魆的洞口,宴青忽然有些担心起来。一般而言,经过宴青一阵鸡飞狗跳的折腾,那么大动静下来,该触的机关早就触了,至少,那些掉下来的石板应该是安全的吧? 虽然心中依旧有些忐忑,宴青还是小心翼翼的踏上了第一块石板,蓄势待,只等稍有异常便迅跃回墓室!如此屏气凝神,等了半天,周围一片沉寂,听不到一丝机括动的声音。 那些石板间隔两米,此时又没了盾牌,宴青轻轻一纵,便跃到了前面的一块石板上。 这一次,宴青不再停留,瞅准了下一块石板,蹭的一下,窜了过去!如此,一路连窜加跳,纵跃如飞,比来时逃命还要迅,路过丢弃的盾牌跟前时,宴青只瞥了一眼便迅的离去,盾牌还有很多,不差这一个!至于那把长剑,宴青却迅的拣了起来,收入了白玉雕龙戒。收好了长剑,又跳过几块石板,便来到了长廊尽头。 站在上面向下望去,十八个台阶形成一条倾斜下向下的洞**。 宴青当然不会忘记,这台阶上黑色的安全,白色的危险,下面的石室中,白色的安全,黑色的危险。 循着这种规律,宴青很快便退出了这个主墓室,又一次站在了墓**走廊中。 朋友们,兄弟们,快快给奔驰加油啊,票票,收藏,点击! 第三十二章 硕鼠,硕鼠! 票票,收藏,点击,兄弟们,帮忙顶啊! 墓**的厨房中,宴青捣米成面,点火做饭,做了半盆糊糊,吃下去之后,宴青回到书房中,一头栽倒在虎皮上,疲劳困乏如潮水般袭来,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宴青带着装满了仙丹和神器的白玉雕龙戒,回到了穿越前的世界,见到了周颖,见到了乖巧的儿子,见到了白苍苍的老父老母。仙丹当豆吃,神器一人俩,全家上下一起修真,很快便齐齐渡劫飞升,从此逍遥于仙界。 宴青是笑醒的,梦中的他刚刚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神仙们喝完了酒,回到家中,拉着老婆周颖便纵上云床,欲行那千秋万代之重要使命。却不料,方才三岁的儿子周到,驾着飞剑突然冲进房间,见到两人的那般模样,立刻便扑了上来,口中很是凶恶的说道:“臭爸爸,坏爸爸!这么久不回来,一回来就欺负妈妈!看剑!” 靠,臭小子居然敢用飞剑砍他老爹?宴青推开周颖,抬脚将飞剑踹飞,双臂一张,将随之而来的儿子搂到怀中,哈哈大笑:“臭儿子,这飞剑才学会几天?居然敢用它砍你老子了?看老子不打你屁屁!” 刚一睁眼,宴青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下来,耳边似乎依旧回荡着儿子的欢声笑语。宴青痴痴的回想着,思念着,渐渐的,两行滚烫的泪珠缓缓滑下,无声无息的滴落在虎皮上。 原本因得到白玉雕龙戒而有些欢喜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忽然,宴青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自修炼小周天功以来,宴青的听力与日俱增,即使是十几米外的一丁点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 书房外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极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宴青自虎皮上一跃而起,右手寒光一闪,现出那把长剑,与此同时,一个箭步便来到了书房门口,紧紧的贴在门边,侧耳倾听。此时,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加清晰,借着夜明珠的光辉,宴青斜着眼睛向走廊,却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宴青有些疑惑,明明听着有声音的啊,难不成是自己幻听了?! 正在此时,墙角一条小小的黑影飞快的一闪而逝,正好映入宴青的眼帘! 老鼠?!那一霎那,宴青清晰的看到了那个影子的模样,尖嘴,短腿,小耳朵,毛茸茸的好大一只! 这只老鼠是从哪里来的?靠,原来是只老鼠!宴青一颗心放进了肚里,脑海中却升腾起一个大大的问号。在这个墓**中少说也生活了快一年了,宴青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自己之外的活物,以前的时候,这只老鼠躲在了什么地方? 宴青顺着老鼠消失的方向,纵跃如飞,迅的追了下去。十几米之后,那只硕大的老鼠又一次出现在宴青的视野中,正撒腿如飞沿着走廊的墙角向前飞奔。或许,老鼠天生就有些怕人,这只老鼠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四只小短腿迈动的频率更大,几乎变成了一条灰色的影子! 晕,这老鼠跑的还真不慢!宴青毫不犹豫的也加快了度。 走廊的尽头,老鼠刺溜一下,毫不刹车的转了一个弯,又紧紧的贴在墙根下飞快的向前奔跑。 宴青可没有不刹车,不减转弯的本事,见那只老鼠利索的转弯技术,心中不觉暗叹,这***老鼠居然还会漂移技术?! 减,转弯,加,宴青也顺利的转入了另外一条走廊,一边搜寻那只老鼠的踪影一边迅的向前追赶。 虽然那只老鼠的转弯技术很好,但度却远比不上宴青,十几米之后,宴青又在墙角现了那只老鼠的影子,四肢划动,跑的正欢。见宴青又追了上来,那只老鼠很明显的又加快了度。 前面便是客厅,那只老鼠忽然又是一个漂亮的转弯,奔入了客厅! 宴青紧跑了几步,跟着那只老鼠拐入了客厅,却只见灰色的影子一闪,便消失在作为仓廪的石室中!到了这里,宴青隐约已经明白,那只老鼠是冲着仓廪中的那些粮食去的!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宴青义愤填膺,提着长剑几个箭步便冲入了仓廪中。 哇靠,这么多的老鼠?!刚一进门,宴青便现,仓廪中满地都是老鼠,至少也有上百只,这些老鼠一只只吱呀怪叫,趴在洒满了一地的谷子上吃的不亦乐乎!对于宴青这个不之客的闯入,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顾埋头猛吃。 毛骨悚然!宴青终于体会到了这个成语的含义。不够,宴青顾不得恶心,也不及思考这么多老鼠是从哪里来的,挥舞着长剑,一边张牙舞爪,一边大声呼喝,便冲了上去! 硕鼠硕鼠,无食我谷!老鼠们,纳命来!宴青长剑乱舞,东劈西砍,连声怪叫,想将这些老鼠吓退或者赶走! 让宴青极度郁闷的是,这些老鼠实在伶俐的不像话,而自己的剑法又实在是太差!拿着长剑舞咋了半天,累了个气喘吁吁,结果别说老鼠,就是一只老鼠毛也没有碰到一根! 改天一定要创出一门杀鼠剑法!宴青恶狠狠的将长剑砍向一只硕大的老鼠,眼睁睁的看着老鼠从自己剑下逃走,换个地方,依旧狠吃猛凿,心中那个郁闷就别提了! 忽然,宴青眼前出现一条硕大的白色老鼠,个头足足有小猫一般大小,若非是处于诸多老鼠之中,特征实在是太一致,宴青乍见之下肯定会将它当成兔子!这只硕大的白老鼠此时正紧紧的盯着宴青,两只圆圆的眼睛瞪的溜圆,似乎在判断,宴青对他们老鼠一族的威胁程度! 咦,这只老鼠这么大只,又浑体异色,莫非便是传说中的鼠王?看这鼠王的模样,好像已经有了初步的智慧,宴青已经注意到,就在这只鼠王的身边,一个大瓮底部现出一个大洞,正源源不断的向外淌着谷子! 鼠王咋地?还能打过俺这穿越而来的人么?宴青给自己打了打气,手中长剑一举,一个箭步冲到鼠王跟前,闪电般猛然砍了下去。 嘡!长剑破开粮食,砍在了地面的石头上。再看那只鼠王,正静静的坐在大瓮的另一边,两只眼睛中似乎闪烁着不屑和轻视,似乎在说,小样,老子好歹也是鼠王,怎么可能被你一下砍死?! 宴青怒火冲天,转身冲着白色老鼠猛然又是一剑砍了下去。 嘡!长剑依旧砍在了地上,那只鼠王却又躲回来它原来的地方,两只小眼睛中似乎充满了讥笑。 宴青脸上腾的一红!被一只老鼠讥笑!?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第三十三章 就怕老鼠有文化! 求票,求收藏! 宴青不甘心的又砍了几下,老鼠没砍到,自己还差点被脚下的粮食滑倒,终于长叹一声,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剑法不行。『快』 此时,那只大瓮中已经没有粮食流出,两只灰色的小老鼠从里面飞快的爬了出来,来到那只鼠王跟前,吱吱叫了几声,仿佛是在汇报工作。 鼠王听完了回报,眼睛看了看宴青,便飞快的窜到了另外一个大瓮跟前,露出尖利的牙齿在大瓮的底部,迅的啃了起来!牙齿和陶瓷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与其他上百只老鼠刷刷猛吃的声音混在一起,更显的有些毛骨悚然! 宴青眼前一黑,我日!这只硕大的白老鼠果然是鼠王,不仅有了智慧,还有了作案工具!老鼠不可怕,就怕老鼠有文化!这只老鼠看都不看就知道大瓮中肯定有粮食,而且还知道用牙齿在底部咬个洞,放出粮食,简直是太可怕了! 忽然,宴青一拍大腿,想起了那枚白玉雕龙戒! 晕了,老子不是有储物戒指吗?将这些米全部塞入戒指中,看你们这些小老鼠怎么和老子抢!嘿嘿,既然砍不到你,我把粮食都收起来,饿死你们! 宴青一个箭步窜到鼠王跟前,将鼠王吓了一跳,刺溜一下跑到了另外一边,两只小眼睛瞪的溜圆,紧紧的盯着宴青,似乎要说,小样,又想玩不是?老子正忙呢,一边逗那些小老鼠去吧。 嘿嘿,老子懒得理你!宴青窃笑着,将右手放在那只大瓮上,心中默念,收! 本以为大瓮会如愿进入储物空间,哪曾想,宴青眼前一花,再看,那大瓮依旧稳稳当当的待在那里,纹丝未动。 靠!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他娘的什么储物戒指啊?! 再来一次!宴青右手紧紧的贴在了大瓮的边缘,恶狠狠的默念,给老子收! 宴青眼前突然一黑,再看,那大瓮晃了晃,却依旧待在原地。 脚下又传来卡擦,卡擦的磨牙声,那只白老鼠见宴青装模作样半天,并没有做出什么危险动作,又开始了它的伟大工程。 不会吧?这储物戒指还能失灵不成?! 宴青不死心的又试了几次,终于有些明白,这个大瓮貌似有些太重了,以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拿不起,又如何能放进储物戒指中?!也就是说,就目前而言,只有自己能拿得起的东西,才能被送入储物戒指中! 晕,这储物戒指还有这限制?宴青郁闷的将长剑交回右手,又恶狠狠的冲着那只鼠王砍了几下。当然,依旧没有砍到。那只鼠王见宴青不再挑逗它,立即有开始了它的伟大工程。 天啊,这些老鼠咋这么贼呢?来抢老子的粮食不说,还敢讥笑老子! 这些大瓮我收不起,那些小点的我还收不起吗?宴青跨过几只吃的正欢的老鼠,来到一个稍微小点的大瓮跟前,右手紧紧贴在瓮壁上,心中默念,收! 哈哈,成功了! 宴青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大瓮在眼前消失,忙不迭的向储物戒指中一看,待见到那个大瓮静静的悬停在那片灰蒙蒙的空间中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将鼠王吓了一跳,顿时转头向宴青看来。 切,这丫不会是气疯了吧?鼠王的眼睛中露出一丝疑惑。它没有注意到宴青已经收起一个大瓮,见宴青在那里无端大笑,还以为这个奇怪的动物是疯了!于是,它又转回头,继续啃起了大瓮。 宴青在仓廪中转了几转,将那些小点的瓮全部收入了白玉雕龙戒,剩下十几个重达五六百斤的大瓮无法收起,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 这瓮我收不起,这粮食总收的起吧?宴青嘿嘿窃笑,站在一个大瓮跟前,踮起脚尖,用力揭下盖子,将右手探入瓮中,待接触到粮食的时候,心中默念,收! 顿时,宴青心中升腾起一股奇怪的感觉,那些粮食仿佛变成了一股水流,哗哗流淌着冲进了白玉雕龙戒! 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大瓮中的粮食全部流入了储物空间中!宴青将心神沉入储物空间,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弄的哭笑不得。那一瓮的粮食仿佛漫天寒星一般,混乱的分布在整个空间中,先前收入的那几个大瓮就像繁星点点中的启明星,硕大而耀眼! 哎,以后再收拾吧,现在还是收粮食要紧! 此时,那白色鼠王已经咬开了那个大瓮,宴青眼睁睁的看着两只小老鼠变成了土拨鼠,飞快的钻进了大瓮,然后,瓮中的粮食便水流一般淌了出来!而地上的那些粮食,已经被那些老鼠吃了一个七七八八。地面上的老鼠好像是越来越多,不断的有灰色的影子从石室门口窜进来,加入老鼠大军。 等宴青将所有的粮食都收入了白玉雕龙戒,再看那些老鼠,顿时大吃一惊,这个石室中的老鼠恐怕已经有上千只!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呈万头攒动模样!原本地上还有些多的粮食正在飞快的减少,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居然露出了一片灰白的石头! 那只白色的鼠王兴奋的如同打了鸡血,见刚咬开的那个大瓮粮食流出度已经渐渐变得慢了,根本跟不上老鼠们的消耗!便飞快的窜到了最近的一个大瓮跟前,露出尖利雪白的牙齿,卡擦卡擦的啮咬起来! 我的娘啊,这哪里来这么多老鼠?! 宴青心中恐惧起来,忽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一部电影,人鼠大战! 咋办啊?这个时候,石室地面上已经到处都是老鼠,根本就没有下脚的地方,要想出去,就必须踩着老鼠们的身体出去!天知道这些老鼠被踩死一只两只后会不会狂,会不会群起而攻宴青?! 正在这时,上千条老鼠忽然齐齐抬起投来,无数漆黑的小眼睛在夜明珠照耀下闪烁着森森的寒光,偶尔露出的几颗雪白尖利的牙齿让宴青双腿软,浑身冷! 寂静中,宴青忽然嗅到一股强烈的恶臭气息,熏得他几乎憋过气去! 卡擦,卡擦,白色鼠王的尖牙利齿在青瓷大瓮上很快就咬出了一个洞口,可惜,这个大瓮中的粮食早就被宴青收入了白玉雕龙戒,即使那鼠王将大瓮咬烂,也找不到一粒米! 第三十四章 换人,老子不干了! 白鼠王看着那个空荡荡的洞口,呆了一呆,忽然耸了耸鼻子,看也不看宴青,又奔向另外一个大瓮! 寂静的石室中,卡擦声又起,宴青脸上血色尽褪,刹那间想了上百种方法,却没有一个办法行得通! 火烧,没有火! 水淹,水廊中水倒是有很多,可这里没有! 烟熏,靠,火都没得,哪里来的烟?! 穿一身盔甲,包裹住全身,硬冲出去!?这倒是个好办法,武库中多的是盔甲,可,现在没有啊!宴青欲哭无泪,早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老子先去武库穿上盔甲再来啊!这下好了,看这些老鼠的模样,一个个饥饿的好似三年没有吃饭,如今再没了粮食,恐怕见到啥都会啃上一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宴青的死却不是为了财,而是为了这些皮都没有去掉的粮食啊! 卡擦,卡擦,白鼠王的啃咬声仿佛催命的钟点,每咬一下,宴青的心便狂跳一下。 终于,又一个大瓮被白鼠王咬开,里面当然依旧没有粮食流出。 白鼠王愣了一下,急冲冲的又跑到另外一个大瓮跟前,恶狠狠的啃了起来! 这一次,白鼠王似乎疯了一般,咬的度快了许多,几分钟不到,便在青瓷大瓮上咬了一个大洞! 依旧没有粮食。 这时候,宴青看到了一个很雷人的景象,只见那白鼠王脑袋一摆,仿佛伟人挥手一般,兄弟们,冲进!于是,那两只土拨鼠一般的老鼠迅的窜进了洞口,不到十秒,又窜了出来,冲着白鼠王吱呀怪叫了几声。白鼠王神奇的不再去咬其他的大瓮,它似乎已经知道,即使咬开也是白搭,里面的粮食已经被那个可恶的生物取走了! 怕什么,来什么,宴青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白鼠王突然人立而起,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后,那只白鼠王前爪落地,趴伏在地上,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躲在大瓮之间的宴青,眼神中充满了凶狠,愤怒和疑惑。 随着白鼠王的动作,上千只老鼠突然一起仰头出齐齐的尖声嘶叫! 你或许听过老鼠的吱吱叫声,或许听过两只老鼠的吱吱叫声,但却绝对没有听过上千只老鼠齐声尖叫吧?!宴青听到了,乍一听到,立刻就捂住了耳朵!那声音,那调子,实在是太过瘆人,太过凄厉,让人浑身汗毛竖起的同时,心底里还泛起大片大片的凉意! 宴青宁愿再次面对通往主墓室的那条长廊,也不愿意面对这上千只老鼠! 这实在不是人应该面对的事啊! 奔驰,老子不干了!换人!换人! 靠,奔驰,你死哪里去了?把老子扔这里就不管了?!可怜俺宴青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好歹也是一辛勤的园丁,如今却要被老鼠咬死在这不知啥世界的墓**中,岂止一个惨字了得?! 忽然,宴青脑海中灵光一闪,这些老鼠是为粮食而来,如果我用这些粮食来吸引他们,岂不是能逃出石室?!只要逃出石室,找个带石门的墓室,分批放入,一批批对付,还不是关门打狗一般容易?! 如此一想,宴青顿时兴奋起来,人鼠大战啊,老子终于要开杀戒了! 呃,开杀戒值得这么兴奋么? 哎,杀的是老鼠,又不是人,用不着啥负罪感,岂能不兴奋? 宴青左手持剑,右手平举,从储物戒指中调出几十公斤的粮食,水流一般顺着右手中指哗哗的淌了下来。 最前面的白鼠王见到这种情形,明显的一愣,似乎在思索,这丫的爪子中怎么会有粮食流出来呢?! 鼠王不动,后面的那些老鼠居然也一动不动!尽管它们看向粮食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狂热的渴望,却依旧动也不动。 我晕!这些老鼠居然还很有纪律性?!宴青瞪大了眼睛,一边疯狂的调动粮食,一边恶狠狠的想道:“我倒要看看,这些老鼠的纪律性到底有多强!这点粮食是不是太少了?看我给你们一下子整出个三四百斤来!” 于是,那只白鼠王就看到了一幕它终生也不会忘记的景象:那个奇怪的用双腿走路的动物爪子中突然冒出好大一堆粮食,铺天盖地一般撒在了地上! 这一次,白鼠王忍不住了,仰天一声尖利的嘶叫后,身后那些老鼠顿时如听到冲锋号角一般,争先恐后的冲了过来!老鼠撞老鼠,老鼠踩老鼠,吱吱怪叫着冲向宴青洒出的那堆粮食!几只相对弱小的老鼠,被踩翻在地,立刻被后面涌上来的老鼠大军淹没,再也没有起来,成了这次抢粮事件中次牺牲的老鼠勇士! 宴青见此情景,脸上顿时又白了几分,又调动了数百斤的粮食,也不管它是谷子还是青稞,兜头兜脑照准了那批先赶到的老鼠们放了出去! 哗啦一声,数百斤粮食,如同一柄松散的大锤,顿时将那些老鼠埋在了下面! 白鼠王依旧站在原地,冷冷的盯着宴青,其他老鼠尽管争相恐后,你拥我挤,到它跟前时却自然而然的绕道而行,不敢有丝毫的冒犯。 放出那一堆粮食之后,所有的老鼠都冲向了粮食堆,宴青敏锐的注意到石室边缘露出了一条缝隙,心中顿时一喜,目的达成,跑路的时候到了! 穿越前,宴青便已经明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真理,见到那条缝隙,立刻向前一个箭步,顾不得脚下有没有老鼠,冲到墙边,又几个箭步,沿着那条狭窄的缝隙,迅的冲向石室门口! 白鼠王先前还冷冷的看着宴青,此时见宴青想走,哪里还坐的住?身形一展,顿时如一道白色的闪电,冲着宴青的小腿就扑了过去!或许在它的想法中,只要留下宴青,便会有无穷无尽的粮食! 傻老鼠!和水中的那些傻鱼一般傻!哈哈,老子等会再收拾你们。 眼看门口在望,宴青心中正在得意,身后白影一闪,左腿肚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刺痛过后,宴青直觉左腿上挂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紧跟着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此时,宴青已经奔至门口,那些没有智慧的傻老鼠依旧在疯抢着粮食! 自戒指中取出那柄长剑,宴青突然站定,扭身向后看去,却正好对上一双漆黑而冷漠的小眼睛,正是那只白鼠王! 此时的白鼠王,正呲牙咧嘴的用力咬着宴青的小腿,摇头晃脑的,似乎想撕下一块肉来!见宴青回头看它,稍稍停顿了一下,正待再摇头摆尾时,眼前剑光一闪,却是宴青恶狠狠的挥动长剑划了下来! 第三十五章 关门打老鼠 票票,收藏,点击!兄弟们顶起! 白鼠王眼睛中虽然流露着不屑,却不得不松开牙齿,跃到了地上!再次趴伏下来,两只小眼睛冷冷的盯着宴青。 靠,你还挺能的是吧?宴青不顾鲜血淋漓的小腿,挥舞着长剑正要冲上去,却见石室中那上千只老鼠又齐齐抬起头来,地上,再没有一粒粮食! 我的个娘哟,老子不陪你个傻老鼠玩了,我跑还不行么?宴青放弃报仇的打算,飞快的转过身子,将明晃晃的长剑背在身后,撒丫子就跑! 那白鼠王虽然不屑于宴青的剑术,却对那柄长剑有些惧怕,居然没有再次扑上来!只是昂起头来,又出一声尖利的吱吱声!石室中那些老鼠各个如同得了命令的士兵一般,敏捷的转过身子,疯狂的冲着石室门口便冲了过来! 一只老鼠走过,或许会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几千只老鼠经过,即使每一只都高抬腿轻落步,出的声音也绝对不是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一种让人一听便陷入恐惧中的声音,如同上万只蝗虫在啃食庄稼,又如同数万只蚂蚁在啃食树叶! 宴青敏锐的听觉当然听到了身后的诡异声响,知道是白鼠王指挥着老鼠大军追来,顿时玩命一般向前疯跑! 一边跑,还一边想,到底哪个石室或者墓**适合干关门打狗的活儿呢? 书房?哦,书架太多了,打起老鼠来不爽,这些老鼠又伶俐的要命,到时候别打不着老鼠,自己倒累个半死。武库?呃,那里东西更多,枪头,箭头,刀头,还有那些盾牌,老鼠藏起来更加难找! 甲胄室?东西也不少,很多盔甲本身就有些空间,藏个老鼠更是轻松! 车马室?靠,车子底下钻个千儿八百的老鼠根本就不是问题! 将那些老鼠引进主墓室下面的那个门厅中?汗!这些老鼠太轻了,能不能触机关还不知道,别到时候老鼠没有消灭,却将自己的小命交代到那些利箭之下! 正思虑间,已经越过了车马室,前面便是武库!宴青忽然想到了那些盾牌,那些近一人高,宽大沉重足足有上百斤的盾牌!若是以前,挥动那么大的盾牌杀老鼠,还有些困难,如今有了白玉雕龙戒,只要将盾牌收入戒指,等老鼠围到身边时再突然放出来,岂不是能压死大堆的老鼠?! 这么一想,宴青立刻窜入了武库中,想也不想,便跑到那些盾牌跟前,将右手贴在那些盾牌上,意念中疯狂一般狂喝,收!收!收!顿时,一面面盾牌凭空消失,出现在白玉雕龙戒的储物空间中! 宴青正收的高兴,外面走廊上老鼠大军已经到了! 那只白鼠王一马当先,仿佛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一般,率先窜入了武库! 令宴青感到奇怪的是,白鼠王窜入武库后就躲到了一边,趴伏在地上,冷冷的盯着正在忙活着收盾牌的宴青。老鼠们蜂拥而入,将狭窄的墓门挤了个水泄不通!甚至又生了一些老鼠类的惨案!而白鼠王对这些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只是冷冷的盯着宴青。 晕菜!刚才进来时忘记随手关门了!此时再冲上去关门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宴青有些懊恼的看着那群老鼠争先恐后的涌入这个武库中。 我收,我收,我收,收,收!宴青抓紧时间,又将十几面盾牌收入了戒指中。那只白鼠王终于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一声尖利的嘶叫之后,所有的老鼠都露出了惨白尖细的牙齿,黑压压一片,向着宴青,猛冲了过来! 眼看一群老鼠露出了尖利的牙齿,散着刺鼻的腥臭,已经堪堪扑到了宴青跟前,宴青嘿嘿一笑,右手向前一指,一面黑黝黝的盾牌顿时出现在手中,呜的一下子冲着地上的老鼠们砸了下去! 宽大沉重的盾牌果然是杀鼠利器,尤其是有了储物戒指之后!这些傻老鼠忽见天降庞然大物,虽然也想躲开,但周围都是老鼠,又哪里能躲的开?!这一盾牌下去,至少压死了近百只老鼠! 这门还是要关上!如若不然,即使将这些盾牌全扔出去,也砸不死多少老鼠!况且,还有那个白鼠王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就在仓廪石室的门口,宴青可是已经领教了这个白鼠王的度和狡猾! 此时,进入武库中的老鼠依然不是很多,门口拥挤着一堆,走廊中来回穿梭,吱吱尖叫着也有一堆,宴青头皮忽然一阵麻,因为,他敏锐的现,如今这老鼠的数量好像又增加了不少! 刹那间,宴青心中心思电转,想到了一个关门的办法!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论证办法的可行性,宴青选择了立即执行! 宴青塌下身子,轻轻一纵,向前跃出了两米远近,待下落时,右手下垂抖落一面盾牌,先将脚下的老鼠压死了上百只,在老鼠还没有占领盾牌表面时,宴青轻轻落在了盾牌上,随即又是矮身轻轻一纵,落下时,又是一面盾牌甩出! 如此,也就是三面盾牌的距离,宴青已经来到了石门旁边! 嘿嘿,傻老鼠们,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呃,貌似对老鼠称老子可不是什么好事,那样相当于说自己也是老鼠! 宴青心中胡思乱想着,手中却不敢怠慢,双手搭在石门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然一推,沉重的石门就像脱膛的炮弹一般,向着另一侧撞了过去!正拥挤在门口的这群老鼠顿时出一阵凄厉的吱呀怪叫,被石门撞压的血肉横飞,鼠毛乱飘!石门合拢前,间不容的瞬间,宴青清晰的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宴青知道,那是白鼠王。 石门合拢,武库中的老鼠只剩下六七百只,宴青用盾牌一阵乱拍,杀的还剩下数十只的时候,这些老鼠终于开始抱头鼠窜,再也不敢靠近宴青。此时整个武库中已经满是血腥之气,虽然地上看不到多少血,宴青却知道,那些盾牌下面的老鼠死状必然极惨! 宴青一边追赶这些老鼠,一边顺便将地上所有的东西都收入了储物戒指! 渐渐的,武库地面上的东西越来越少,老鼠们躲藏的空间也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地面上只剩下那些压着死老鼠的盾牌,数十只老鼠无处可躲,吱吱叫着在武库中到处乱跑! 这些盾牌还是不捡了吧?上面肯定沾染了好多的老鼠血肉,如果掀开,必然恶心的要命!储物戒指中的盾牌还剩下足足有三百多面,加上成千上万的枪头,刀头和依旧没有砍掉木杆的大刀长枪,足够对付那些该死的老鼠了吧? 第三十六章 小样,有种别跑! 票票,收藏,点击,顶啊! 数十只老鼠而已,宴青把那些枪头,刀头当做暗器,射向那些老鼠。初时,准头奇差无比,十个枪头也未必能射中一次,随着扔的次数越来越多,宴青渐渐的掌握到了规律,准头开始好了起来,到了最后,宴青只需要三个枪头便能将一只老鼠射死! 到了此时,宴青不禁有些后悔,若不是将所有的箭支都当成了柴火,又何至于将这些枪头、刀头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做暗器? 牛角弯弓在手,看我只识弯弓射老鼠! 最后一只老鼠被消灭,宴青甩了甩有些酸涩的手腕,不仅哀叹:开始的时候那么多老鼠,随便一盾牌下去,就能砸死数十上百只,如今这老鼠少了,再想用盾牌砸,一来平白浪费力气,二来也不好砸,用枪头扔死数十只老鼠,最后倒是累了个半死。 休息了一会儿,宴青终于忍不住石室内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便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石门上,侧耳倾听,一片嘈杂古怪的声音顿时传入耳中。 那些老鼠还在!宴青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轻轻将石门拉开了一条宽约尺余的缝隙,立刻便有数十只老鼠争先恐后的窜了进来,更有甚者,有几只雄壮敏捷的老鼠直接就跳了进来! 宴青将石门缝隙稍微又拉大了一点,如此,便有更多的老鼠拥了进来。 这些老鼠进来之后,仿佛早就知道宴青的位置,转都不打就直奔宴青冲了过来,一只只呲着尖牙,那恶狠狠的模样,仿佛是宴青动了他们的奶酪一般! 宴青眉头一皱,无奈之下飞快的将石门关上,开始了新一轮的灭四害行动!这一次,有了经验的宴青度快了许多,也就十几分钟,这群老鼠被消灭一空!而宴青也只花费了六面盾牌和数十支枪头的代价。如此,放进来一批,消灭一批,三个小时不到,宴青已经消灭了数千只老鼠,再次打开石门时,所有的老鼠都不见了,墓**走廊中静悄悄的,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 吁……,宴青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饿死了!这一停下来,宴青立刻感觉到肚子饿得厉害。自睡醒以后便和这些老鼠斗智斗勇的,几个小时下来,岂能不饿?! 厨房中,长明灯依旧闪烁着昏暗的光芒,那个石臼中却早就空空如也,而就在几个小时以前,石臼中明明还有近一斤的谷子面呢! 肯定是那些老鼠干的好事!宴青恨恨的想。 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些青稞,捣成面面,很快便做成了半盆的糊糊。 宴青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等着糊糊凉下来,正在享受这难得的安宁,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好!那些老鼠又来了?宴青一跃而起,手中现出一面盾牌,冲到门口,略一扫视,便看到一只白色的硕大老鼠趴伏在客厅拐角处。 是那只白鼠王!宴青一愣,这只狡猾的白鼠王怎么又来了?刚才那么多鼠兵鼠将都被消灭了,如今就剩下它一个光杆司令,居然还敢来这里? 宴青收起盾牌,手中忽然现出一只枪头,抖手向着白鼠王便射了过去。 白鼠王轻轻一侧身子,便躲过了那只枪头,眼睛中又露出惯有的讥笑和不屑。 早就知道射不中你!宴青冷笑着走向那只白鼠王。左腿肚子上的伤虽然并不严重,但总归是光荣负伤,如今这罪魁祸就在眼前,宴青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见宴青冲着它走了过来,白鼠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向后退了一步。 宴青嘿嘿一笑,手中突然现出一面盾牌,猛然砸向白鼠王! 白鼠王似乎不太明白,眼前这丫手中明明没有啥东西,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变出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尤其是现在飞过来的巨无霸,貌似就是这玩意杀死了同族的数千只老鼠,也把自己变成了光杆司令! 巨无霸一般的盾牌从天而降,白鼠王往旁边一窜,便躲了过去。饶是如此,它也被盾牌和地面的巨大撞击声吓了一跳,待见到宴青手中又出现一个和刚才巨无霸一样的东西时,白鼠王掉头就跑! 宴青嘿嘿笑道:“小样,有种别跑!” 白鼠王有没有种,宴青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此时的他只想报那一咬之仇。 连饭也顾不上吃,宴青便去追白鼠王。 可惜,白鼠王的度比宴青快的多,很快便消失在宴青的视野中。 宴青挠了挠头皮,冷笑道:“小样,跑的倒挺快!” 回到厨房,那糊糊刚好下口,宴青呼噜呼噜将半盆糊糊喝了一个精光。 去书房的路上,宴青又看到了那只白鼠王,心中顿时狠:鸟鸟的,老子就不信追不上一只老鼠!于是,宴青拔腿就追,将自己的度提升到百米冲刺的极限,向着白鼠王就追了下去。 其实,宴青追赶这只白鼠王还有其他的想法,他一直很疑惑,这些老鼠是从哪里来的,一般情况下,老鼠生活的地方离地面应该不会太远!如此说来,只要找到老鼠洞,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出去的路。 宴青一疯,神仙也震惊,穿越前的宴青就有这个绰号,要不然也不会和别人打赌憋气,一口气在水中憋了近三分半钟,一举成为同事们口中的变态。 以前的时候,宴青都是和人较劲,和一只老鼠较劲,宴青还是第一次。 白鼠王在前面撒开四条腿,迅捷如风。 宴青在后面甩开两条腿,大步如飞,完全不顾脚丫子撞击地面的疼痛,更顾不上地面上的坑坑洼洼。 转弯的时候,宴青又一次领略了老鼠那强大的驾驶技术,那只白鼠王拐了个弯,度却丝毫不减,又沿着长长的走廊下墙角跑了起来。 宴青转过弯来一看,黑暗中,白鼠王只剩下了一点隐隐约约的影子。 靠!这家伙果然不愧是鼠王,度比人都快! 哎,两条腿,哪里能跑得过四条腿的?宴青自我解嘲了一番,依旧不死心的追了上去。 走廊的尽头,是那条水廊。 白鼠王向那边跑了?水廊中全是水,不可能有老鼠进来的啊! 宴青向着水廊深处又追了一段路,忽然现,好像有些不对劲。 以前走到这个地方,那水早就没了脚脖子了! 而今,脚底下却只剩下了湿滑的地面! 第三十七章 出墓有望 (要出墓啦,急求票子,收藏,兄弟姐妹们,给奔驰加油啊) 这水都哪里去了?宴青心中充满了惊讶。 水廊中的水并没有消失,宴青沿着墙根在湿滑的地面上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终于又看到了一片水光。只是这水虽然没有消失,水面却落下了两米多! 虽然这水廊中的水退的有些怪异,宴青却并未在意,此刻他的脑子中依旧塞满了那只白鼠王的模样,那该死的老鼠跑那里去了?宴青一边想一边向回走,正小心翼翼的走着,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 是那只白鼠王! 宴青顾不得脚下湿滑,一步三摇的向着白鼠王追了过去。 可惜,等宴青来到跟前,白鼠王早就踪迹不见。 这丫跑那里去了?宴青疑惑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印象中,这白鼠王在这附近闪了一下,就不见了,这么大点地方,能藏那里去?! 忽然,宴青在水廊的墙壁上看到了一条宽约两寸的缝隙,这条缝隙自地面而起,向上延伸足有一米多高,方才渐渐消失。 难道说那只白鼠王是钻入了这个地方? 宴青靠近了缝隙,正要贴近了去嗅一下里面的空气,一道白影却迅的从缝隙中钻了出来,两只圆滚溜溜的眼睛看到宴青就在眼前,顿时出一声刺耳的吱吱叫声,刺溜一下又钻回了缝隙中! 靠你个死老鼠!吓老子一跳! 这下看你往哪里跑,不就是个缝隙吗?老子把它弄大了,亲自进去捉你! 话是如此说,可怎么将这条缝隙弄大,却是一个问题。 宴青取出一面盾牌,在缝隙周围的石头上轻轻撞了几下,侧耳一听,顿时露出一丝微笑,这缝隙周围的石壁有很大一片敲起来都很空!不用说,里面必然有一个不小的洞**!嘿嘿,白鼠王,你等着,看老子不用盾牌拍死你! 咚!咚!咚!宴青手举盾牌,狠狠的撞击在缝隙周围的石头上。 重达百十斤的盾牌,在宴青手中无疑于一把千斤重锤,一下下撞击在石壁上,缝隙越来越大,撞击时出的声音也越来越碎,终于,轰隆一声巨响,石壁向里倒塌下去,露出一个宽半米,高一米的大洞! 哈哈,成功了!宴青兴奋欲狂,手忙脚乱的扒开碎石,为了方便进去,又将洞里面的一些大石头搬到水廊中。 宴青小心翼翼的钻入洞口,借着夜明珠的光辉,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洞**很低,很狭窄,以宴青的身板,必须侧身经过。如此走了几步,宴青忽然感觉到脚下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却是一枚尖利的碎石。 心中暗道了一声倒霉,随手将碎石捡起扔到了一边,又往里走了几步,空间豁然开朗,现出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上面倒悬着的是石钟乳,下面高耸着的是石笋,更有上下连接在一起的,便是灵芝柱了。传说,这些石笋或者石钟乳,每百年才能增加一厘米,如今这些石笋最高的已经到了洞顶,粗略估计,足有两米多高,恐怕已经有数百万年的这些石笋和石钟乳看起来好像经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水浸,表面上已经不复原本的洁白,变得有些黄,黑。 本以为是老鼠窝,哪曾想居然是一个天然溶洞?其实,这还不算什么,最让宴青惊讶的是,洞中的空气虽然有些异样的味道,但供给呼吸却是没有任何问题。可惜,洞内的地面上崎岖不平,也有些湿滑,以宴青此时光着的脚丫,根本就不敢迈步,否则,保不住就会被尖利的碎石或者细小的石笋扎伤! 蓦然间,宴青想到了一件极其振奋人心的事情!顿时激动的哈哈大笑起来!良久,溶洞深处也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宴青知道,这是他自己的笑声从远处又折射回来,在一些洞**中,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平常了。 这个溶洞中既然有空气,那么就极有可能和外界相通!和外界相通意味着什么?很简单!意味着宴青不必在这个墓**中混吃等死,意味着他可以顺着这个溶洞走出墓**,到外面的世界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感谢上帝,感谢如来,感谢春哥,感谢曾哥,感谢党的领导!感谢那只可爱的白鼠王!宴青思维兴奋,将记忆中所有的神灵感谢了一个遍,最后还狠狠的将那只白鼠王也感谢了一下! 出墓有望,宴青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出这个溶洞,逃离这个墓**! 白鼠王?随它去吧!再见到它,我把所有的粮食都给它留下当口粮!有了底气的宴青顿时豪爽起来。 不过,这出墓的事情好像不能太急,至少这脚底下就需要一双鞋子,否则,这溶洞还没有走出去,自己的双脚就已经烂掉了。 这墓**中有鞋子吗?宴青脑海顿时浮现出主墓室,水晶棺中静静躺着的那位大汉武帝,南宫烈。整个墓**中,除了南宫烈之外,其他人身上当然也有鞋子,奈何都是绣花鞋,虽然不似中国古代裹脚之后的那种三寸金莲鞋子,却依旧为宴青所不喜。加上墓**中地面光滑,宴青也已经习惯了不穿鞋子。如今要出墓**,这要问题便是鞋子。 宴青心情愉快的从洞中又爬回到水廊中,飞快的进入主墓室,轻车熟路的跳跃着通过了那条幽暗长廊,又来到了水晶馆前。 水晶棺中,南宫烈依旧静静躺着,仿佛睡熟了一般。南宫烈身上是一件描金绣龙袍,脚下是一双黑色的金线厚底靴子,脚面上用金丝银线各绣了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 宴青身上已经有了一件神奇的雪白袍子,对于那身描金绣龙袍不怎么感兴趣,两只眼睛中只有那双华丽大方的雄鹰展翅金银靴。 这一次,宴青很郑重的冲着南宫烈的遗体鞠了三个躬,口中念叨了一番,方才上前搬开水晶棺盖,小心的脱下了那双华贵的靴子。 靴子到手,宴青又轻轻的将水晶棺盖盖好,就地坐下,刚要穿上靴子,却看到了一双脏兮兮的脚丫。 这貌似太脏了点吧?还是洗洗脚再穿吧,这么好的靴子,弄脏了多可惜? 书说简短,宴青来到水廊中打了一盆清水,将一双脚洗的干干净净,穿上靴子,在地上刚走了几步,顿时有些傻眼。 第三十八章 二次醉酒 票票,收藏!奔驰需要加油啦! 话说上回,宴青穿上那双华丽尊贵的雄鹰展翅金银靴之后,在地上走了几步,顿时有些傻眼! 靠,不会吧?!这南宫烈的脚丫子咋那么大!?宴青欲哭无泪。『快』这金银靴是不错,也很结实,可也太大了!穿上它之后,宴青走路塌嘟塌嘟的,难受不说,鞋子也离不开地面,走的时间长了,还要磨脚! 咋办?凉拌!宴青决定去那些木乃伊那儿试试运气,记忆中,似乎有几个木乃伊好像很高大来着。 宴青挨个墓室搜索,顺便将那些珠宝饰全部收入了白玉雕龙戒中,终于宴青收齐了五双女式靴子。这五双靴子制式相似,皆是大红颜色,有的脚面上用金线绣着展翅欲飞的凤凰,有的用银线绣着鸳鸯戏水,还有的绣着精美的花朵。五双靴子,而且是女式靴子,宴青心中总有种诡异的感觉,莫非这是奔驰的恶趣味?喜欢穿女鞋咩?! 让宴青感到庆幸的是,这古人还算讲究,脚上穿着类似现代的袜子一般的白布裹靴,而且这五双靴子一看即知在主人生前肯定是没有穿过,因此,这些靴子一离开那些木乃伊,十几分钟一过,那种木乃伊特有的异味已经淡至几不可闻。 重新洗好了脚丫,宴青挨个试穿,惊喜的现,这五双靴子中最大的一双居然还大了一指,而最小的一双,宴青也勉强能穿!晕,这个世界的女子脚丫还真不小啊?哦,不对,是那些白布裹靴搞的,那玩意穿脚上好比穿了一双鞋子之后再去穿第二双鞋子,如果第二双鞋子不大一点的话,怎么能穿的进去?! 无论如何,这最重要的事情已经解决,出墓在即,宴青激动的心情却忽然一下子沉静下来。 这出墓的事情,还需再好好筹划一番才好。穿越前,宴青每做一件事情,总是先筹划一番,往往是筹备的差不多了,方才着手去做,因为这个原因让他做事情时顺利了很多,成功的几率也大大增加,然而也错过了很多机会。 先,书房中那把青龙枪是必须带走的,两张虎皮和一块黄绸缎也不能留下。厨房中的几个青铜盆虽然不好看,逃生的路上却可能用的上,两颗怪鱼内丹连酒杯一起也送入了白玉雕龙戒。嗯,这个石臼和棒槌也需要带上,万一溶洞过长,需要用它捣粮食。酒窖中还剩下几十坛美酒,当然不能留下,路上喝或者出去之后喝,都是不错的享受。 还有什么呢?宴青将剩下的美酒全数送入白玉雕龙戒中,略一寻思,忽然想起,甲胄室中还有一大堆足足有数千具盔甲没有收起,那些东西可是好东西,最不济也能换些钱财。 自己这算不算是最彻底的盗墓?宴青站在空荡荡的甲胄室中,心中暗忖。 屈指算来,那车马室中还有两辆马车,十六皮马,貌似都是纯金打造,可惜太过沉重,以宴青的力量,根本就收不起! 抱着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的念头,宴青又收取了五六个青铜几案,几个青铜器皿,终于再也想不起,还有什么需要带走的。 水廊中,溶洞入口,宴青静立良久,神色阴晴不定,实不知是高兴还是忧伤。 良久,宴青忽然想起水廊中的怪鱼,此一去,也不知能不能走出这墓**,更不知还有没有命回来,无论如何,总要有很长一段时间吃不上那等美味的鱼汤了。临走之前,还是再去试试看,能不能‘钓’到几条怪鱼,若能钓到,做上最后一盆美味鱼汤,喝上一坛美酒,也算是聊以庆祝! 想到此,宴青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脱下鞋子,便奔入了水中。 水面大退之下,宴青连潜水都不用,便来到了前几次钓得怪鱼的地方。 借着夜明珠散出来的朦胧白光,宴青周游一圈,终于探测明白,这是一个近似半球形的巨大空间,直径约莫有三十多米,周围石壁呈青碧颜色,头顶三尺之上,有阵阵寒气直扑而下。宴青伸手摸了摸,石头上触手冰寒,以宴青此时的体质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是宴青自吃下怪鱼内丹后次感觉到寒冷。 万载寒玉?千年寒冰?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宴青惊疑不定,从戒指中取出青龙枪,猛然用力向上一戳,强大的反作用力加上青龙枪本身的重量使得宴青的身体顿时迅下沉!宴青不慌不忙的将青龙枪收入戒指,重新游了上来,再看刚才青龙枪所戳的地方,却惊奇的现,上面只有一个淡淡的白色斑点。 哎,这玩意居然如此结实?连青龙枪都戳不动!宴青无奈的叹了口气。 正在此时,夜明珠的光辉突然暗淡下来,宴青低头一看,不仅大笑:“这贪吃的傻鱼自己上钩了!” 宴青一手捉住怪鱼的肉瘤,迅的上岸,在水廊中就将怪鱼的肉瘤剥开,取出那颗内丹,收进白玉雕龙戒。这怪鱼的生命力似乎全部集中在那个肉瘤之上,只要割掉了肉瘤,怪鱼就变成了乖宝宝,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似乎睡着了一般。 将怪鱼留在地上,宴青又回到了水中。过不多时,居然又有一条怪鱼迅的游了过来,一口将夜明珠吞下大半。宴青见此喜出望外,前些日子来水中寻找,这些傻鱼影子都没有,如今这一会儿功夫就已钓得两条,岂不正是自己出墓之行的好兆头?当即迅上岸,如法炮制取了内丹,收入戒指。 再去水中,游荡了大半天,却再也没有怪鱼上钩。 纵使如此,宴青已经心满意足,两条怪鱼,做半盆鱼汤,已经足够鲜浓,再加上一坛美酒,当真美极,乐极。 厨房中,宴青最后一次引燃箭杆,将两条怪鱼做成了半盆鱼汤,又从戒指中取出了一坛美酒,倒了满满的一酒杯,自己祝贺自己道:“哥们,恭喜了!”说罢,宴青一仰脖子,将一大杯美酒全部灌入了喉咙。 鱼汤鲜美,酒浆香醇,宴青一杯接一杯的喝个不停,一坛喝完,又取出一坛,最后,终于难逃一醉。醉了酒的宴青脸上带着微笑,踉跄着脚步走到了初临墓**时的那个墓室,趴在棺材上瞪着那个仿佛睡着了一般的美女尸体,口中不停的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渐渐不胜酒力,一头栽入棺材中。 第三十九章 荒唐事 大家投票啊……收藏啊………………推,推……推荐啊! 黄金棺材中,夜明珠乳白色的光华水银泻地一般无彻不照,宴青的呢喃声越来越小,手脚却越来越不老实,抓住美女的胸前那对酥软便再也不肯松开,轻捻慢搓,极尽温柔之能事。渐渐的,宴青已经不满足于一处温柔,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滑落下去,很熟练的钻入了衣衫下面,摸到了一根宽大柔软的腰带。 咦,老婆子啥时候换了一条这么宽的腰带?唔,解起来还挺费劲的! 解开了腰带,宴青单手一推,便将美女的裤子褪了下去,探手一抹,顿时笑道:“老婆,你啥时候这么开放了?居然真空上阵!?哈哈,我来了!”说着,宴青翻身而起,压在了美女的身上! …… 黄金棺材中,宴青自沉睡中醒来,眼睛尚未来得及睁开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身边好像有个温暖而香软的身子正紧紧的贴着自己,一动不动,仿佛睡的极熟。 啊! 宴青一下子坐了起来。 夜明珠,黄金棺材……身边,美女的身体静静的躺着,双眉低垂,嘴唇紧闭,再往下,饱满的双峰上两粒惹眼的嫣红,平坦而润泽的小腹,洁白而修长的大腿,纤细圆润的脚踝,秀气的脚丫,合在一起就是一具,凹凸有致,曲线极其完美的洁白玉体,在乳白色的光华中散着柔和的诱惑。 更触目惊心的是,美女双腿间那一抹嫣红! 轰! 宴青只觉得脑海中霹雳连声,电闪雷鸣,炸锅了一般! 这他娘的是什么事啊! 本以为是出墓前的庆祝,喝酒也仅仅为了助兴,哪曾想,这酒太过香醇,喝开了头,就再也忍不住,终于生了这等匪夷所思的荒唐事!宴青不敢再看,更不敢去碰,直接一缩身子,从棺材中一跃而出,顺手抓起搭在旁边的长袍,飞快的穿在身上,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墓室,走廊中又开始回荡起一阵啪嗒啪嗒脚丫子打在石头上的声音。 宴青心中极度郁闷,恶心,甚至隐约有种想吐的感觉! 一路飞奔,来到水廊中,顾不得脚下坑坑洼洼的地面,跌跌撞撞的跑到深水区,一头扑入了冰冷的水中,一个猛子扎下去,足足过了四分多钟方才哗啦一声冒出头来! 穿越前,宴青也曾幻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碰到一些艳遇,享受一下妻子之外的温柔,然而对于他来说,那也仅仅是一个幻想,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现实。而今,这生平第一次艳遇,居然,居然给了一个……。宴青再也不敢想下去,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仿佛要将那股恶心的感觉像水珠一般甩飞在水中。 越是要忘记,越是想抛开,宴青现,那具玲珑有致的身体在脑海中就越来越清晰,到了最后甚至活过来一般,俯弄姿,做出各种各样的诱惑姿势! 嗷呜!宴青再一次潜入了水中。 如此三次之后,宴青才渐渐平静下来,清洗了一番身体,走上岸来。 那个美女到底死了没有?身体温热,香软,没有一点儿死人的模样!除了不会呼吸,没有心跳,根本就是一个睡熟了的美女。 宴青忽然现,在他自己的潜意识中,他从来就没有将她当成是一具死尸,而是当成了一个睡熟了的公主!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第一次醉酒时躺进黄金棺材,更不会再第二次醉酒时生这等荒唐事! 难道她是在修炼一种奇异的功法?还是被别人施了魔法? 这里是异界啊!穿越这等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生,何况其他?渐渐的,宴青兴起回去再看一下美女的想法,无论如何,也要给人家穿上衣服吧?! 一次,就这一次,看完了就离开墓**!宴青一个劲儿的给自己鼓劲。 如此,宴青又回到了墓**中,站到了黄金棺材跟前。 黄金棺材中,美女**的玉体依旧横陈,静静的一动不动,洁白细腻的肌肤透出一股健康的红润,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死人!恍惚间,宴青似乎看到美女那微阖的双眸,修长的睫毛,仿佛动了动,好像随时都有可能醒来。宴青心中一惊,揉了揉眼睛,盯着美女的眼睛看了好久,好久,直到眼睛酸涩,方才低声哀叹一声,刚才一定是幻觉,美女的双眸根本就不曾动过。 宴青俯下身去,轻轻的为美女穿上衣衫,指尖滑过那洁白细腻,冰凉而润滑的肌肤,不觉又想起那旖旎的风光,一个成语顿时浮现在宴青脑海:冰肌玉骨。这一次,宴青再没有那种极度恶心,郁闷的感觉。 美女身上衣衫本就不多,抹胸,上衣,裤子。上衣穿好了,裤子穿好了,对于那长长的雪白抹胸,宴青却不知如何处理。无奈之下,宴青也只好草草的将抹胸草草裹在美女胸前,总算完工。 最后,宴青鬼使神差一般俯下身子,在美女的嘴唇上轻轻一吻,又飞快的离开,扶着棺材的边缘,喃喃说道:“记住了,我叫宴青。” 说完,宴青黯然转身,走到墓室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一眼黄金棺材,方才踏出墓门,顺手将那个推拉门轻轻的关好,仿佛穿越前离开家门一般。 带着一种微妙的心情,宴青来到了水廊中,忽然现,这水廊中的水又有上涨的趋势,而且上涨的度还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那水面就上涨了一米多的高度,眼看就要将溶洞口淹没! 晕!这是怎么说的?!宴青再也顾不上别的,抬腿便钻入了那个溶洞口! 身后冰凉的水无声无息的涌了进来,渐渐出轻微的哗啦之声。 宴青头也不回,借着夜明珠的光辉,在石笋和石柱的缝隙中,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去。 身后水声渐响,哗啦之声回荡在溶洞中,仿佛一条欢快的小溪。初时宴青心情还比较紧张,生怕后面的水势追上自己,而前面又无处可躲,待走了一会儿,宴青现,脚下的地势越来越高,那水头却再也追不上宴青的脚步。前方,通道渐渐变得狭窄,不复先前一般宏大。回头一看,宴青现,那个巨大的溶洞底部,已经形成了一个水潭,自己砸出来的入口早就淹没在水中,消失不见。 溶洞中空气有些潮湿,时而有水滴滴落,出清脆而动听的叮咚声。 宴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举起夜明珠,沿着狭窄而拥挤的通道向前走去。 第四十章 神奇宝石 今日醉酒,更新略晚,各位见谅!哈哈 溶洞中万籁俱寂,偶尔能听到一滴水珠滴落,出或叮咚,或啪嗒的声音。一路走来,或狭窄,或低矮的通道让宴青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有时甚至需要从白玉雕龙戒中取出青龙枪来敲碎石笋或者石钟乳来开路。渴了,便喝些清水,饿了,便吃些谷子面,实在疲惫了,宴青便取出虎皮,坐在地上修炼一会儿小周天功。 如此走了约莫有两天功夫,宴青也吃了五六次生的谷子面。或许是修炼了内功的原因,或许是那些怪鱼内丹的原因,宴青奇迹般的没有像开始生吃谷子面时那样肚疼腹泻。 绕过一个巨大的石柱,宴青忽然现,眼前现出一个奇怪的构造,上面的石钟乳和下面的石笋犬牙交错,仿佛咬合在一起的野兽嘴巴,露出数十个狭小的缝隙,别说过人,就是一只老鼠也别想穿过。 咦,那只白鼠王去了哪里?宴青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随即便叹了口气,取出青龙枪,在手中抖了抖,瞅准了中间的石笋,毫不犹豫的奋力撞去! 轰隆!溶洞中回荡起剧烈的撞击声。 石笋并不粗大,因此宴青只一撞便将中间那个石笋撞塌在地。 宴青如法炮制,又撞到一个石笋,稍微清理了一下周围的碎石,矮身从下面钻了过去。前方豁然开朗,现出一条高大宽阔的洞**,林立的石笋、倒悬的石钟乳,与夜明珠出的乳白色光芒交相辉映,煞是好看。宴青一边走,一边欣赏着这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万年方才形成的风光,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水声。 走的近了,宴青看到,一个碗口大小的喷泉从石壁上缓缓的喷涌而出,泄落地上,在洞**边缘形成一条狭窄的溪流,蜿蜒而下,时而流经几块突起的石块,便出潺潺的水声。 溶洞中的地势开始一路走高,爬升了足足有数百米,几经盘旋,转折之后,又一路走低,直到喷泉这儿,宴青方才现,这地势终于变得稍微平坦了一些,可惜,前方依旧没有现出口,除了一片幽暗,还是一片幽暗。这走到啥时候是个头?宴青心中正自忧虑,前方一个转弯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这是宴青出墓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岔路口,一条向左,一条向右,那条小溪到了这个地方突然没入一条石缝,不知流向何处去了。宴青略一思考,取出青龙枪在对面的石壁上用力划出了一个向右的箭头,便转身沿着右方的通道走了下去。 没有了溪水,洞**中渐渐变得干燥起来,地势也骤然开始降低,石笋和石钟乳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 几个小时以后,宴青感觉已经下降了数百米的距离,渐渐感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身体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燥热。又走一会儿,呼吸到口中的空气都变得火热,宴青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空气怎么会这么热?宴青豁然一惊,难道这里已经是深入地下,靠近岩浆了? 宴青忍着呼吸上的难受,又走有几十米,拐过了一个弯,一片的火红光线突然映入眼帘,与此同时,前方现出一个高数十米,阔上百米的巨大空间,在火红的光线中泛起诡异的空旷感。顺着火红光线望去,只见这个巨大的空间周围的墙壁上,居然镶嵌着数不清的红色宝石!而这些红色光线就是这些宝石出来的!这些红色的宝石有的仅露出一点皮毛,有的一半镶嵌在石壁中,有的大半都露在外面,有的甚至就散落在石壁下,地面上。 这是什么宝石?宴青捡起一颗拳头大小的红色宝石,放在手心中,借着夜明珠的光辉仔细的研究着。宝石入手温暖如春,密度应该在5左右,表皮上有无数个大小完全相同的平面,宴青数了好半天,方才数清楚,总共是三十六个平面。 什么宝石有三十六个平面?穿越前,与宴青同在一个学院的方大年便是专门研究宝石的,因此宴青虽然对宝石没有多少研究,却见识过不少或天然或人工的宝石,而今,手中的这颗红宝石,却是从未见过的异类。 宴青又捡起一个鸡蛋大小的宝石,惊奇的现,这颗宝石虽然个头小了些,却依旧是三十六个平面的结构,密度也应该相同。 宝石是红色的,石壁和地面却是一片洁白,宴青仔细一看,这石壁和地面的石头质地好像是大理岩,又好像是白云岩,还有一点像是玄武岩。具体是什么质地,宴青却不能确定。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宴青感叹了一番,便开始了拣宝之旅。 一颗,两颗,三四颗,五颗,六颗,七八颗,宴青心情愉快的将这数百平方米的地面上散落的所有红色宝石都收入了白玉雕龙戒,粗略一算,怕是足足有三千多颗。即使如此,宴青依旧走到石壁旁边,取出长剑,拣那些大个的,比较容易挖下来的宝石,狠狠的搜刮了一遍,又收获了近千颗拳头大小的宝石。 最后,宴青揉了揉酸软的手腕,暗忖,这储物戒指简直就是一个级移动仓库!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仓库还不算重量,那么多的东西在里面,依旧感觉不到一丝的沉重。想当年,做研究生的时候,出差采样,每次都为了背一大堆石头而累的要死要活,那时候要是有了这储物戒指,岂不是爽到了极点?! 绕石壁一周,宴青现,脚下的路到此为止,除了来时的路,再无其他通道。此路不通,那就去试试另外一条吧,宴青沿着来时的路径,一路向上,又走回了那个交叉路口。 左边这条洞**的地面还算平坦,比之来时溪水旁那条狭窄的洞**也宽大了许多,虽然依旧充满了洁白的石笋和钟乳石,依旧有或多或少的石柱矗立在洞**中央,却好走的多了。 走着,走着,宴青渐渐现,事情有些不妙。 那些石笋和石钟乳越来越少,简至消失不见,而洞**也变得越来越窄,越来越矮,到了后来,即使用青龙枪开路也不行了。 前方的洞**已经变得只剩下一个直径不到半米的孔洞,宴青不得不趴伏在地上,艰难的磨蹭着向前走。若非这里空气依旧清新,经过的路上又没有现什么岔路,宴青几乎要放弃了! 上帝啊,如来啊,玉皇大帝啊,千万保佑我宴青,别像倚天屠龙记中那个朱长龄一般憋屈的卡死在这个狭窄的孔洞中啊!又向前爬了数十米,拐了几个弯,居然又出现一条岔道,与此同时,一缕耀眼的光线突然出现! 第一章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第二卷开始了,兄弟们,票票啊,收藏啊!要想奔驰跑的快,加油投票啊! 宴青呆呆的望着十几米之外那道耀眼的光线,泛起一股幸福至极点的晕眩。阳光,曾几何时,常令宴青心思神往,魂牵梦萦,却只能于睡梦中领略。 而今,终于又一次见到了阳光,宴青心中激动的无以复加,向前移动的度陡然加快了许多!幸而,这个孔洞虽然狭窄,却也并未生倚天屠龙记中卡死人的诡异现象! 向前进,向前进……宴青将夜明珠收进了白玉雕龙戒,一口气爬到了阳光照射处,眯缝起眼睛,感受着那久违的温暖,双手颤抖着向前伸出,合拢,似乎想将那一缕阳光捧在手中,含入口中,放在心头。 良久,宴青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望去。 一米之外,是一个圆形的洞口,大小与眼下所处位置相差无几,近一半的洞口被碧绿的植物所掩盖,仅余上方不到寸许的空间,透过一缕阳光,照亮了眼前的方寸之地。 到了此刻,宴青心中反而有些忐忑:这外面的世界也不知是怎样一个世界? 终于,宴青鼓足了勇气,来到洞口,扒开下面的绿色植物,探头向外望去。 入目所及,让宴青顿时瞪大了一双牛眼,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身处何地! 这外面的景色实在是太,太令人震撼了! 洞口离地面并不太高,也就三五米的样子,对面百十米之外是一座直插云天的山峰,山上林木繁密,满山苍翠,郁郁葱葱,偶有云雾缭绕,却薄如轻绡,朦胧若纱。半山腰一道宽大瀑布飞流直下,落在下面一个巨大的水潭中,那轰隆声响即使远隔百十米依旧清晰可闻。 然而,宴青此时所见却非此等美景,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数十米外的水潭岸边。就在那儿,一位青衫少女临风而立,少女身量高挑,腰身纤细,背对着宴青,双手拢与脑后,解下一条红色丝带,青丝披散,掩住了少女修长白皙的玉颈。 俄顷,少女一身青衫忽然缓缓滑落,自上而下,渐渐露出一片光洁的玉背和一条宽大的红色抹胸,可惜,青衫落地,少女下身却依旧穿着一条绛紫色的长裤。稍一停顿,那条宽大的红色抹胸忽然飞离少女娇躯,缓缓的飘落在青衫旁边。 接下来该是裤子了吧?宴青心中暗忖。穿越前的宴青是一个谦谦君子,为人师表的他严守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原则,教书育人几年来未曾传出一点儿绯闻,班上漂亮女生不少,却从不曾动心。而眼前这个少女仅仅一个背影,便已让宴青怦然心动。在宴青的眼中,少女肌肤胜雪,身材婀娜,曲线优美,只不知转过脸来,会是神仙,还是妖怪。 少女双手轻抚腰际,向下一推,很快便露出两瓣丰满挺翘的臀丘,而接下来的弯腰姿势更是让宴青感到一股口干舌燥! 终于,少女将裤子褪到了脚踝,双脚调皮的一踢,将长裤甩到了一边的草地上,露出一对修长**,肤若凝脂,稍一停顿,便缓缓向水中走去。温泉水滑洗凝脂,那一瞬间,宴青心头悄然浮现白居易的长恨歌。 不知觉间,宴青喉咙中咕噜一声,咽下了一口吐沫。 少女的听觉似乎很是灵敏,听见这声奇怪的咕噜声,顿时将美妙的身躯沉入了水中,轻摇臻,四下顾盼,想找到那怪异声音的来源。洞口处,宴青看的入神,见少女将整个身子隐入水中,正感可惜,却见少女忽然扭过头来,露出一张似嗔似喜的娇俏脸蛋,一边一个小酒窝,星眸中眼波流转,透出一股子彪悍气息。 两人目光相对,少女星眸顿时瞪的溜圆,俏脸紧紧的绷了起来,右手一挥,两道白亮的水箭便如离弦怒箭一般向着宴青的双目激射而来!与此同时,少女玉足轻轻一顿,自水潭中飞起,在半空中一个优美的盘旋,落在草地上,双手一招,地上青衫飞起裹在少女身上! 青衫裹身,稍作遮掩,少女玉足又是一顿,曼妙身姿悄然飞起空中,一柄蓝盈盈光华闪烁的宝剑不知何时出现在少女右手,斜指宴青。空中,少女一腿微曲,一腿伸直,恍若飞天仙女一般,姿势虽然美极,却是疾若闪电一般向着宴青所在洞口飞来! 乍一看到那双含煞星眸,宴青立刻知道,坏了!被人家少女现了!然宴青虽知不妙,尚未及做出反应,两道白亮水箭便破空而来,仿佛真正的利箭一般出尖啸之声,刺人耳鼓! 宴青急中生智,心念电转,一面盾牌顿时出现在右手中,将洞口遮挡了一个严严实实! 啪!两道水箭轰在盾牌上,出轰然一声大震,宴青直觉双臂麻,虎口疼痛欲裂,急忙松手放开盾牌,任凭其向下掉落。 好凶悍的妞儿!宴青正自暗忖,眼前忽现一片蓝盈盈的光芒,瞳孔中,一半裸少女,星眸圆睁,俏脸含煞,咬牙切齿,手持一柄蓝盈盈宝剑,恶狠狠的冲着宴青的右眼便刺了过来! 刹那间,宴青清晰的看到了半裸少女胸前的那一片汹涌澎湃和微曲的右腿下,那一抹萋萋芳草。 此景香艳,刺激,却让宴青魂飞魄散,这悍妞难道是叶孤城的徒弟?这一招天外飞仙,比之穿越前的电影强了不知多少倍!想归想,宴青手中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一面盾牌突兀的出现在宴青手中,又将洞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少女星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刚刚那面挡住水箭的盾牌一样,这面盾牌的出现依旧是毫无预兆,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洞口,挡住了手中仙剑的去路! 区区盾牌岂能挡得住本小姐仙剑一击?!少女娇叱一声,去势不仅不减,反而更增三分! 宴青心惊胆颤,叫苦不迭,好死不死的,咋会遇见这么一个悍妞?遇上也就遇上吧,更倒霉的时,为啥正好碰上她要洗澡?!这下可好,这悍妞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看她咬牙切齿的架势,好像二话不说就要将自己斩杀于剑下!自己手中盾牌虽然沉重,挡一下普通刀剑倒也极具效果,然而面对那柄蓝盈盈的宝剑,宴青心中却一点儿信心也没有! 仅仅是随手出的两道水箭,就已经蕴含了莫大的力量,而今,这一看即知非是凡品的仙剑,威力恐怕更加宏大! 果然,宴青手中盾牌仿佛纸糊的一般,被那柄宝剑一剑刺穿,然后稍微一顿,在轰然鸣响中,整个盾牌片片碎裂,散落在地! 那一瞬间,宴青只觉恍若被高压电击中,哼都没哼一声,便毫无知觉了。 第二章 阉了他! 票票,收藏,兄弟们,顶啊! 亚欧大陆,连云宗,青云峰,两个青年道人正在一座广场上练剑。广场为方形,青石铺就,四周围着灰白色石质护栏。广场外围,极高远处,绿树葱茏中隐约可见一座庞大殿宇,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甚是精美。忽然,两年轻道人收剑而立,望向远处,只见一青衫少女脚踏飞剑,手提被藤条捆成粽子一般的宴青,飞驰电掣一般来到两人跟前,停下飞剑,随手将宴青丢口袋一般丢在地上,樱唇微启:“大师兄,阉了他!” 青衫少女声音清脆,甜美,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股子彪悍和蛮横。 其中一个青年道人一听此言,脸上顿时惨白一片,仿佛记起了一件极其可怕的往事,脑门子上一层细汗泉水般冒了出来,口中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妹,今天的午饭好像还没有准备好,我去厨房帮老苍忙活忙活。”说完,青年道人不等少女回答,便低头转身,飞奔而去,匆忙间差点撞在旁边的树干上。 “呃,大师兄,我有那么可怕么?”青衫少女一脸纯真,疑惑的望着那个跌跌撞撞的背影,郁闷的说道。 剩下的青年道人,身穿青色道袍,前后锦绣太极,手持一柄碧色长剑,闻言苦笑道:“师妹,景霄这个反应,恐怕是想起当年他初次上山时的情景了。” 青衫少女柳眉微挑,星眸含煞,道:“难不成景霄师兄还嫉恨上我了?我去找他算账!哼,他也不想想,若非当年我将他带上青云峰,他怎么会有机会入我连云宗,得以参修大道?!” 青年道人摇了摇头,道:“景霄岂敢嫉恨师妹?那不过是他的自然反应而已,这个,当年他受的刺激实在是大了点!哦,对了,师妹,这个人你是从哪里捡回来的?难不成又是洗澡时被人**了?!” 青衫少女脸上忽然莫名一红,道:“大师兄,咋那么多话!?阉了他就是!” “苏苏,你又要阉了谁啊?!”一个威严的声音遥遥传来。 苏苏一听,立刻仰苍穹,惊喜的说道:“大师兄,是爹爹回来啦!?” 青年道人点了点头,微笑道:“正是。” 天空中,阳光普照,一中年道人昂立云端,清风绕体,大袖飘飘,御风而来。道人身上是一袭青色道袍,上绣海上升明月,背后一把青铜古剑,脸上肌肤莹润,宝光隐隐,下颌胡须随风摇摆,当真是一派仙风道骨,有道高人风范。 道人来势看似缓慢,实则极快,眨眼间已经来到跟前,徐徐降下。 “爹爹!”道人尚未站稳,苏苏便扑入了道人怀中,娇笑道:“爹爹这次回来,给女儿带了什么礼物?” 道人微微一笑,道:“你这个小财迷!呵呵,给你。”说着,道人右手一晃,取出一个碧绿晶莹的玉镯,托在掌心。苏苏一把抓过玉镯,立刻戴在了手腕上,碧绿的玉镯,雪白的皓腕,交相辉映之下,更增美艳。 青年道人上前一步,深施一礼,道:“师傅!” 中年道人点了点头,道:“景聪,这段日子里,苏苏没少给你惹麻烦吧?” 正在把玩玉镯的苏苏不依道:“爸爸!我可是您女儿哎,留点面子嘛。” 景聪道人笑道:“都算不得什么!不过,今日师妹去葫芦谷中洗澡,又带回一个男子。喏,就是师妹要阉了他的那个。被师妹一下打晕了,到现在还躺着呢!” 中年道人瞪了苏苏一眼,有些无奈的说道:“苏苏,你是女孩子,别动不动就说那种粗话!有空时,也和你娘学些针线女红,淑女一点,总比你整天东跑西颠的惹祸强多了。” 苏苏撇了撇嘴:“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学不来娘那一套!我要像爹爹一样,做一个名满天下的剑仙,参悟大道,飞升成仙!” 中年道人苦笑道:“飞升成仙?哎,苏苏,你可知咱们亚欧大陆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飞升成仙了?一千八百年!这么多年以来,别说是成功的渡劫飞升,即使修炼到渡劫期境界的修道者也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这说明了什么?修道艰难,天意难测啊!” 中年道人来到宴青身边,上下打量一番,又探手摸了摸宴青的胳膊,叹息道:“苏苏,景聪,你们也知道,这普通人中,能修道者万里挑一,而最后能修炼至渡劫飞仙者,万中无一!就如眼前此人,若是修炼世俗中的武功,或许还有希望达到先天境界,若是修道的话,就连入门恐怕都不太可能!景聪,此人就交给你处理了,将他弄醒,问清楚来处,便送他回去吧。苏苏,你跟我来,让我看看,这几个月来,你的功课可曾落下了。” 苏苏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功课我当然没有落下,您怎么检查都行!不过,女儿有个请求,能不能将这个人交给女儿处理?这人躲在山洞中偷看女儿洗澡,此仇此恨,女儿非报不可!即使不阉了他,也要将他的一对眼珠挖出来!”说到最后,苏苏的语气变得极其愤恨。 中年道人眉头一皱,道:“苏苏,说过多少次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说话不要这么蛮横,长此以往,小心将来找不到道侣!若非当年那一剑,你景霄师兄怎么会见了你就跑?!” 三年前,同样是葫芦谷中,当时年仅十四岁的苏苏正在洗澡,谷外闯进来一个青年男子,啥也没看着,便被苏苏当做**者给抓了起来,当时便要将那人阉割,锋利的冰蓝仙剑堪堪将那人裤子划破,那人已经吓得昏晕过去!苏苏一看,登时觉得没了意思,便将那人绑到了青云峰,打算好好折磨一番。 正好赶上中年道人回山,一见之下,顿时制止了苏苏,问清楚了原委,那人却是进山寻仙访道,求师而来!中年道人略一检查,欣喜的现,那人却是万里挑一的修道者体质,自己下山几个月,都未曾找到一个!于是,便收那人做了第十二个弟子,也就是景霄。 “那人和景霄师兄不同!爹爹,您不知道,这人很猥琐的,浑身白毛不说,身上就穿了一件袍子,里面清洁溜溜的!最过分的是,这人脚上穿的是一双女式的绣花鞋!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变态,色情狂!”苏苏咬牙切齿的说道。 中年道人瞥了一眼尚未清醒的宴青,皱眉道:“那人明明没穿鞋子嘛。” 苏苏恨恨的说道:“让我给他扒下来扔碧水潭里了!” 中年道人翻了个白眼,沉思道:“好吧,你就留在这里,和你景聪师兄好好盘问一下,一定问清楚了。即使如你所说,也不必对人家那么狠毒!稍微惩罚一下,扔出连云宗便是。若不是,就好好的送人家回家!记住了吗?” 苏苏无奈的点了点头,目送中年道人离开之后,立刻几步走到宴青跟前,先是冲旁边的景聪道人妩媚的一笑,紧接着,俏脸突变,恶狠狠的踢了宴青几脚,口中叫道:“淫贼,醒来!再不醒,真的阉了你!” 第三章 老子以死明志,行不? 快……快……快投票啊!要不,猪脚一头撞死啦!哈哈 景聪道人满脸的瀑布汗,这个小师妹真是太彪悍了!几年来,虽然从不曾真个动手阉了谁,但是一旦有人惹急了她,总会爆出这般话来,也不知小丫头从哪里学来如此彪悍的语言。 宴青醒了,刚一醒来便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已,仿佛被车碾过一般。 难道人死之后还能感觉到疼痛? 咦,老子死都死了,那小娘皮还捆着老子干啥? 呃,或者,那小丫头并没有杀了我?!哈哈,老子还活着!宴青的心情忽然高兴起来,终于从墓**中钻出来了,结束了那种暗天无日的生活,由不得他不高兴!这一高兴,立即把苏苏从小娘皮变成了小丫头。 正高兴的时候,腰眼上又挨了苏苏一脚,耳朵中也传来苏苏那清脆的叫嚷:“淫贼!我让你晕,我让你晕!快快醒来,要不踢死你个大淫贼!大变态!” 宴青哎哟一声,口中大叫道:“靠!你个死丫头,别踢了!我醒啦!” 苏苏一愣,她有些不太明白,这‘靠’是啥意思?不过,她虽然不理解靠的意思,却知道后面那个死丫头是什么意思,闻言更怒,抬起脚丫,一脚踢在宴青的**上:“大变态!死色狼!居然还敢骂本姑娘!大师兄,别问了,立即阉了他,扔出连云宗!” 景聪道人见宴青开口说话,便上前一步,将苏苏拉开:“师妹,咱们还是先问问他吧,看看这小子有什么话说!” 苏苏余恨未消,站到一边,鼓胀欲裂的胸衣起伏不定,一看即知,胸中尚有恶气未出。 景聪道人手中剑光只一闪,宴青身上的藤条便寸寸断裂,散落在地,而宴青那身白色袍子却安然无恙。 宴青忍着酸疼,翻身站起,转过身来,终于看到了两人的模样。景聪道人身材高大,一身青色道袍,上绣太极图案,背后一把碧色长剑,脸色平和凝重,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定定的望着宴青。道人身边那个青衫少女,星眸喷着怒火,宴青倒是一眼就能看出,正是自己刚出洞口时见到的那个悍妞,想必刚才就是她在踢打自己。 正思量如何开口时,景聪道人温和的问道:“小伙子,你从哪里来?又为什么出现在葫芦谷,碧水潭,还钻到了那个洞**中?” 原来那个山谷叫做葫芦谷,那个水潭叫做碧水潭! 宴青心中暗暗叫苦,这一出墓**便被那悍妞打昏了,哪里有时间考虑编造自己的来历?!况且,自己身上只有一件白色袍子,脚下还穿着女尸的鞋子,呃,鞋子已经不见了!?也好,少了一分尴尬。幸亏自己早就将夜明珠收入了白玉雕龙戒,否则,那么珍贵的东西和自己这身打扮凑到一起,后果还真是难以预料了! 怎么办?宴青脑海中闪电般飞过一个个解释,一个个理由,却没有一个能解释的通! 呃,那些玄幻的猪脚是怎么摆脱这种尴尬境地来着?对了,是失忆!的猪脚穿越到过去或者异界,有的是找个没人的地方降落,也不管是**先着地还是脸部先着地,反正就是荒无人烟的地方,走老远碰到人,胡乱解释一通,倒也能蒙的过去。也有的猪脚穿越过去将灵魂附到另外一个躯体上,等那具躯体的家人一问,理所当然的就开始玩失忆,如此有惊无险的蒙混过关! 感谢起点!感谢老意!是你们让我宴青想到了这么一个绝好的主意啊! “美丽的小姐,请原谅!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看的。说实话,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我只记得,醒来的时候便是在那个洞口,旁边还莫名其妙的放着两面盾牌,正要从洞里出去,却看见两道白光射了过来,吓得我赶紧用盾牌挡了一下,却不料那白光甚是厉害,将我的胳膊震的又疼又麻,连盾牌都掉下去了!紧接着,我便看到姑娘你,御剑而来,仿佛天外飞仙一般!为了活命,我只好用剩下的一面盾牌挡了一下,哪知道,那一挡就让我陷入了昏迷!”宴青一脸的无奈,一边解释,心中一边感慨,这么说,似乎也没什么错。 “我呸!你骗鬼吧!?大师兄,这家伙贼头贼脑,色迷迷的样子,一看就让人讨厌!我看啊,直接阉了,扔出去算了!”听了宴青拍马屁一般的夸赞,苏苏心中暗自高兴,脸上却依旧满是不屑。 景聪道人当然也不相信,当即冷冷的说道:“小伙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这说谎的本事并不高明,嘿嘿,你是不是觉得那玩意是个累赘?道爷我倒是乐意帮你这个忙。” 宴青下意识的一缩**,装出一副苦瓜脸:“道长,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以前的事情我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还纳闷呢,这位姑娘为何知道我在那个洞**中?又为什么将我打晕!?” 苏苏气急,飞起一脚踢在宴青的**上:“我呸!你这个大变态,还会倒打一耙了!若不是你这个淫贼,色狼,躲在那里偷看本姑娘洗澡,我会抓你回来?!” 景聪道人冷笑道:“小伙子,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吗?快说吧,你到底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宴青心中一横,他娘的,咋也不能说真的啊!再说了,即使自己将事实的真相说出来,这两人会相信吗?他们会相信自己是从异界穿越过来的?!若是在穿越前,任凭谁说,宴青也不会相信穿越这等怪诞的事情! 与其那样,还不如说自己失忆了!大不了来个伪装自杀,以死明志,凭自己的猪脚狗屎运,或许还能蒙混过关!不就偷看小姑娘洗澡吗?多大个事!那青年道人怎么看都是个修道有成的家伙,难不成还能因为这让老子死在这里? 又挨了苏苏一脚,宴青眼睛中渐渐升起一团水光,凄然道:“道长,小姐,我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如何记得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也罢,既然你们不信,我便死在你们的面前,以死明志,证明我的清白!反正我是一个连自己名字也不知道的可怜人,活在这个世上也是多余!” 说着,宴青瞥了一眼苏苏,瞅准了旁边的青灰色护栏,脑袋一低,运足了力气,毅然决然的直撞了过去! 第四章 传说中的崩溃 票票,收藏,要不他可真撞死了!哈哈 宴青虽然毅然决然的用尽了力气向着护栏撞了过去,内心中却不无忐忑:那个悍妞是肯定不会救自己了,但愿那个道人会出手救下自己,否则,这戏可没法收场啊! 景聪道人脸上古井不波,对于宴青自杀的行为根本就无动于衷,一副你小子自杀,关道爷屁事的模样。倒是苏苏脸上稍显不安,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宴青,心中暗自沉思,难道这家伙真的失忆了?看样子这憨货真要撞死以明志啊!如果真的让他就此撞死,那因果岂不是要尽数算到本姑娘头上?这种因果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将来境界不能提升还算小事,若因此引来天谴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苏苏心头忽然泛起一阵彻骨的寒意,急忙抬头,却见宴青此时已经奔到大树跟前,那一头白堪堪沾到了护栏! 哎,这人也是有点可怜,浑身白毛不说,还沦落到连衣服也穿不起的地步!也罢,本姑娘就一下慈悲,饶他不死算了! 宴青心中正在郁闷的狂,这两人看起来都没有要救自己的意思,偏偏此时就是自己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他娘的,早知道,少用点劲儿啊!宴青这个念头刚一浮现,眼前便是一黑,与此同时,头顶处传来一阵彻骨的疼痛,可怜的宴青只来得及闷哼了一声,便瘫倒在树干跟前,啥也不知道了。 “师妹,你这一招凌空摄物好像又进步了!”景聪道人淡淡一笑,一步跨到宴青跟前,俯身略一检查,接着说道:“唔,没死!就头顶擦破了点皮。没想到这个小伙子这么刚烈,居然敢以死明志,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苏苏点了点头,恨恨的说道:“管他是不是真的!总之不能便宜了他!大师兄,能不能将他留在青云峰?我要出一出心头这口恶气!嗯,前几天,老苍好像说过,厨房里烧火的小段回家了,就让他去烧火吧!” 景聪道人沉吟道:“师妹这个主意不错!就是不知道这小伙子愿意不愿意,师傅他老人家同意不同意!咱们青云峰可从来没有收留过来历不明的人。” 苏苏走到宴青跟前,照着**上狠狠的踩了一脚,道:“爹爹那里我去说!这个大变态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一定让他留下来,咯咯,就这一会儿,我已经想到好几个整他的方法了!咯咯,相信大师兄也希望他留下吧?!” 景聪道人抹了抹额角的汗珠,小师妹实在是太彪悍了,虽然只有玉清境第三层的修为,但捉弄人的本事却堪称大家!平日里师傅若在,她还知道收敛一下,一旦师傅下了青云峰,整个连云山脉都要被她整的鸡飞狗跳,不得安生!幸好连云宗六脉弟子之间同气连枝,苏苏又是青云峰飞鸿真人唯一的宝贝女儿,年纪虽小,辈分却高,即使捉弄了其他五脉弟子,只要不是什么性命相关的大事,也无人与她较真。而苏苏平日里捉弄人似乎也颇有分寸,被捉弄者顶多也就受点惊吓,损失点钱财,事后多是苦笑一番,不了了之。 景聪道人目送苏苏婷婷袅袅故作淑女般离去,摇了摇头,扬手打出一道真元,将宴青唤醒。 宴青悠然醒来,飞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疑惑的摸了摸脑袋,看了看眼前的护栏,呃,猪脚的狗屎运果然强大,那么大的力气,居然没有撞死!对了,那两人去哪里了?咋不见了?! 宴青猛然转过身来,却见青年道人一双清澈明朗的眼睛正怜悯的看着自己,那个青衫少女却已不见踪影。 “道长,您又何苦救我?就让我一头撞死算了!反正我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以后的生活也没着落,还被刚才那位姑娘怀疑,活着也没有啥意思。”宴青苦着一张脸,悲叹道。 景聪道人摇了摇头,定定的看着宴青,好一会儿方才叹道:“小伙子,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从你的模样我也能猜出,你以前过的日子必然是穷困潦倒!既然无处可去,以后你就留在青云峰吧!也算是你的一段缘法。” 宴青大喜,道:“道长此言当真?您是要收在下当徒弟吗?” 景聪道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将宴青弄的疑惑不已。 “留下你自然是真的,收你当徒弟却不可能!刚才师傅已看过你的体质,根本就不是修道的料,勉强修行,最终也是无缘大道。收徒之事,以后再也休提。”景聪道人话虽不多,却无异于晴天霹雳,把宴青打的几乎再次昏倒在地! 老子不是修道的材料?! 宴青口中苦,内心中一个劲的呐喊,奔驰,你小子送我到这里就不管了吗?好歹也算是光荣的穿越一族,好不容易从墓**中走出来,机缘巧合碰到一个得道高人,却被人家告知,老子根本就不是修道的材料!老爹老妈,周颖,儿子,你们说,这可怎么办啊?! 面无表情,双目无神,呆愣愣的站在那里随风摇摆,似乎随时都能摔倒在地,加上这厮头上的一头白,身上那脏兮兮的白色长袍,活脱脱一副传说中的崩溃模样。 景聪道人一看宴青即将崩溃的模样,心中却是一跳,这厮不是早就失忆了么?怎么一听不能修道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嘿嘿,我倒要看看,你一个普通人,到底为了什么才来到连云山脉,能在青云峰翻起多大的浪!别说不是修道体质,就是修道天才,也不可能一步登天,只要留在青云峰,还能翻了天不成?! “小伙子,你愿意留下吗?其实,你不必灰心丧气!虽然你不能修道,修炼世俗界的武功却是没有问题,青云峰灵气充足,对于修炼武功也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如果你能留下来,我便传你一套世俗间最顶级的武学功法,保你在三年中晋入先天境界,成为世俗间屈指可数的高手!”为了看清宴青的真面目,也为了满足小师妹的要求,景聪道人立即用世俗间最看重的级武功来诱惑宴青。 宴青翻了翻白眼,先天境界?世俗间屈指可数的高手?他们能穿越时空吗?不能的话,即使修炼到世俗间第一高手的位置,又有什么用?!罢了,罢了,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宴青还不如求一死,或许死后转生还能回到原来那个时空,与亲人们见上一面!想到这,宴青悲从心来,涕泗交流,猛然又是一头撞向旁边的护栏! 这一次,宴青一时冲动,真心求死,再无一丝做作。 第五章 青云峰 奔驰居然跑页来了!哈哈,兴奋ing,考虑加更一章!兄弟们,顶啊! 宴青这一番真心求死,看在景聪道人眼睛中又是别样一番含义,只见景聪道人呵呵一笑,探手一抓,凌空将宴青摄了回来,紧紧的按在地上,继续诱惑道:“其实,你也不是不能修真!” 宴青一愣,靠你个香蕉大巴拉,说话大喘气,说一半,留一半,咋不把你噎死!?你倒是快说啊! 景聪道人长叹道:“传说,太上老君曾在人间遗留了一颗九转金丹,修道者吃了立即便能白日飞升,成就天仙果位!普通人吃了,即使本来不能修道,也能转换体质,成为修道天才!修起道来,一日千里,不出百年,必能成就仙道!” “道长,您骗我的吧?!”宴青抬起头来,看着景聪道人。 宴青当然知道太上老君,穿越前那些洪荒,哪一个能离的开太上老君?!虽然传说中太上老君真的会炼九转金丹,但那些金丹都在仙界啊,怎么会遗留在人间?! 景聪道人目光闪烁,心中暗忖:这厮果然是冲着修道来的!?不过,这修道不成就要自杀的行为却有些诡异!来连云山脉寻仙访道的人多了去了,也有被拒绝的意志坚定者常在山门外跪求几天几夜,直到昏死过去,却从不曾见过有人因为不能修道便自己寻死的! “这是亚欧大陆修道界和世俗界尽人皆知的事情,我用得着骗你么?嘿嘿,只要你能找到那枚九转金丹,别说修道,就是飞升成仙,也是指日可待!”景聪道人的语气中充满了诱惑,心中却暗笑不已:这九转金丹的传说虽然是真的,但是不是真的就说不清楚了。 修道界从来不缺传说,而且每一个传说都是有鼻子有眼,活灵活现的。可真相却只有一个,已经随着时间埋葬在历史的长河中,修道者活的时间再长,也不过数百年光阴,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实。 在景聪道人的口中,宴青听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名字,亚欧大陆。地球上有亚洲,也有欧洲,更有板块学说上的亚欧板块,亚欧大陆!这难道是巧合吗? 忽然,宴青脸上变得一片惨白,他忽然意识到,刚刚这一番表现,根本就不像一个失忆的人应该有的!尤其是一听不能修道便去撞树寻死,更加让人觉得不正常!天啊,老子可不是演员,从小学到硕士,只演过一次小品还演砸了!这下可好,在异界第一次演戏也演砸了! 咦,这道长刚才说的话好像是在诱惑我留下来啊? 是异界的人太白痴还是老子身上有猪脚光环? “道长,您刚才说,要我留下来?”宴青有些忐忑的问道。 “怎么样?你愿意吗?”景聪道人心中惊讶,这厮咋不装了?也罢,这样直奔主题更节省时间,省的道爷好多心思和解释! 宴青急忙点头:“道长,我愿意!不过,我留在这里干什么呢?” 景聪道人呵呵一笑,道:“跟我来。” 呃,这道长的笑容好诡异!难不成自己被人卖了? …… 跟在景聪道人身后一路走来,宴青心中颇受震撼。 自广场起,一条七尺宽灰白石阶蜿蜒而上,左右松柏连绵,野花处处,芬芳遍地。空中时有大鸟翩翩起舞,问及景聪道人,方知那便是传说中的仙鹤。走有里许,现出一座宏伟之极的山门楼台,紫金琉璃瓦覆顶,左右各一根粗大的青石柱,高二十一丈,屋檐四角各有一座赤金镇邪神兽,形状各异。山门正中高悬一巨大牌匾,上书三个描金大字:青云峰! 过了山门,依旧是一条灰白石阶,却比刚才宽了一尺,走不多远,便有分支岔道出现,或上或下,也不知通向何处。至此,石阶上已有道人偶尔经过,见到景聪道人,俱都恭敬行礼,口称大师兄或大师伯,对景聪道人身边的宴青却置若罔闻。不知何时,石阶旁多了一条潺潺小溪,溪水清澈见底,隐隐有雾气缭绕。 转过一道弯,又转过一道弯,前方忽然现出一座宏伟殿宇,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巍峨堂皇,精美之极。殿宇之前,却是一个巨大广场,比山下那个广场大了十倍不止,地面遍铺青石,光滑如镜。广场周围护以青石雕栏,上刻无数精美云纹兽雕,各个栩栩如生,眉目传神。广场中央,矗立一座巨大的四足铜鼎,鼎身或凹或凸,铭刻无数奇珍异兽,内插三支粗大檀香,飘起袅袅青烟。 广场尽头是一片高达三丈的石墙,中间留有一丈八尺圆形拱门,门上三个古朴描金大字:抱虚殿。 宴青跟着景聪道人刚刚走到拱门跟前,正要进门,眼前忽然现出一张青面獠牙,狰狞之极的大脸!景聪道人仿佛早就习惯,宴青却着实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怪物?! “真没劲!这个大色狼胆子好像还不小!大师兄,师傅已经同意了,说这事就交给你了!喂,大变态,你以前见过这个面具吗?怎么不害怕?”清脆的声音响起,眼前的鬼面忽然消失不见,现出一张俏脸,正是那个青衫少女。 宴青早就见识过苏苏的彪悍,此时见到,心中顿时有些忐忑,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在作难,旁边景聪道人却为他解了围。 “苏苏,先别闹了!天不早了,我还要把他安排好。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了,就是…报仇…也不急于一时,你说是不?”景聪道人声音温和,说到报仇时,语声模糊,带了六分无奈,三分同情。 苏苏歪着脑袋想了想,娇笑道:“好吧,明天再说,马上就要开饭了!大师兄,你快去安排吧,完了到餐厅吃饭。” 宴青如释重负,紧跟在景聪道人,生怕落下一步,便被苏苏那悍妞拉走阉掉。 景聪道人心中暗叹一声,你害怕也没用,这以后的日子啊,有你受的! 终于,景聪道人带着宴青绕过一道回廊,来到后院一个房间中。 宴青进门稍一打量便已断定,这里是厨房。 第六章 阉的淤青 作者登陆不上专区,编辑帮忙更新! …… 厨房中只有一个白老人,一身灰色道袍,身量高大,眼神锐利,顾盼间颇有气势。『快』见到景聪道人进来,急忙走到跟前深施一礼,恭敬的说道:“老苍有礼了,景聪真人有何吩咐?” 景聪道人笑了笑,道:“老苍,不必多礼。这次来给你带了个帮手,就是这个小伙子,从今天起,他便代替小段的工作了。过会儿让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嗯,小段的房间就给他住吧。这里的规矩,你也给他讲一下,能告诉他的,都告诉他,能教给他的,也都教给他,明白了吗?” 老苍深深的看了宴青一眼,恭敬的说道:“老苍谨遵真人法旨。景聪真人请放心,我会办好的。” “小伙子,从今往后,你便是青云峰上的一员!记住,在这里,你要无条件的听从老苍的命令。青云峰有很多对你来说是禁地的地方,如果你进去了,会有杀身之祸,这一点,老苍等会儿会告诉你的。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景聪道人仿佛刚刚想起来问及宴青的名字。 宴青刚想脱口而出,立刻想起,自己是失忆了,这名字又如何记得?!当即迷茫的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 景聪道人莞尔一笑,道:“那我便帮你取一个吧!嗯,初见你时,小师妹张口就让我阉了你,虽然并未阉成,这个阉字却是不能少了,取个谐音,就让你姓宴吧,大宴宾客的宴。此外,你前事皆忘,机缘巧合又来到了青云峰,虽然不能成为入室弟子,也算是大有缘法,让你用个青字为名,就叫宴青,如何?” 景聪道人这番话一出,将个宴青弄的目瞪口呆,震撼莫名,很有种穿越前被强人悍妇雷住的感觉,站在那里久久说出不出话来! 这算什么?巧合吗?天意吗? 景聪道人这么半开玩笑一般的帮自己取了个名字,居然就是自己的原名?! “怎么,不愿意么?”景聪道人脸色一沉,淡然问道。 宴青回过神来,小鸡啄米一般一个劲儿的点头:“好!这名字太好了!我很喜欢!谢谢道长,哦,不,谢谢真人!” 景聪道人面无表情,心中憋住了笑,冷冷的说道:“拍马屁的功夫学的倒快!既然如此,你以后就叫宴青了!老苍,宴青就交给你了,哦,对了,饭好了吧?开饭吧。” 老苍恭敬道:“尊真人法旨!” 景聪道人转身离开厨房,直到走出很远,方才爆出一声大笑!自己真是太有才了,宴青,阉青,阉的淤青!小师妹若知这名字的来历,恐怕会笑的肚子疼! “宴青,你从此门出去,沿走廊左转十五步,两根雕花柱子之间有个小院,便是你以后的住所,里面的衣柜中有几套衣服,足够你换洗!从你的住所出来,左转二十六步,有一条石子小路,沿石子小路往北,直走一百六十步,有一处水潭,你去那里清洗一下,换身衣服,立即回到这儿来!记住,不得到处乱逛,更不得到处乱看,明白了吗?”老苍的声音与刚才有所不同,听在宴青耳中,颇有些威严,而且,老苍说话时,双目神光湛然,紧紧的盯着宴青。 晕,这老头肯定是个高手!这气势,这眼神,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也不过如此! “老爷爷,宴青明白了!”宴青不敢怠慢,飞快的回答道。 老苍脸色稍缓,含了一丝微笑,道:“这里的人都叫我老苍,叫我老爷爷的你算是第一个!哎,人老了,腿脚不太灵便了,再过几年我入土了,这里也就交给你了!宴青,你去吧,我该给真人们上饭了。” 出门左转,十五步,果然有两根雕花大柱,柱子之间是一个拱形门户,木门轻掩,并未上锁。宴青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小院宽仅四米,中间是一条石板路,左右几棵松树,几从野草,又有些野花点缀在草丛中。石板路尽头是四级台阶,台阶之上,是两扇宽大的红色雕花木门。 房间不大,看起来却很整洁,布局结构类似于大学中的学生宿舍。进门之后,一览无余,一床,一衣柜,一桌,一椅。宴青略一扫视便现了老苍口中的那个衣柜,里面果然有几套衣服,清一色的灰色道袍,没有图案。衣柜最下面,整齐的摆放着几双布鞋,样式简单,看着结实。衣服都是清洗过的,内衣,外套一应俱全,闻起来没有一丝异味。宴青随便取了一套,没敢放入白玉雕龙戒,直接托在手中。 按照老苍叮嘱,宴青左转二十六步,沿着那条石子路向北,一百六十步之后便看到一条小溪自高处潺潺流下,在低洼处汇聚成潭,而后又沿一个小小的出口潺潺流出,在下游消失在石缝中。 宴青将道袍放在旁边,穿着那件长袍便直接跳入了水潭。 上下清洗一番,宴青穿上内衣,想了想还是将那件白色长袍穿在了里面,外面套上那件灰色道袍。 回到厨房时,老苍不在,应该是给那些道士上饭还没有回来。 宴青闲着无聊,虽然肚子饿的咕咕叫,却什么也不敢动,只好上下左右打量着厨房中的环境。 “宴青,你回来了?呵呵,人老了,上个饭都用了这么长时间。”身后忽然传来老苍的声音。 这老头果然是高手,悄无声息的就出现了。 宴青转身一看,却见老苍一手提着一个巨大的食盒,站在那里颇显滑稽。 “还愣着干什么?将食盒接过去,放在那边!”见宴青呆楞着一动不动,老苍皱了皱眉,吩咐道。 宴青闻言急忙上前,右手接过一个食盒,左手正要去接另外一个食盒时,却现老苍已经转过了身躯,将食盒放在了靠墙的地面上。宴青微微一愣,便单手提着食盒走到墙边,将手中食盒也放了下来。 见宴青举重若轻的模样,老苍明显一愣:“宴青,以前练过什么功夫?普通人可没有你这般力气!” 宴青黯然,力气大有什么用? “不记得了。”既然装失忆,那么就装的彻底一些。 老苍皱了皱眉:“你失忆了?为什么?” 宴青摇了摇头,道:“老爷爷,以前的事情,我是一点也记不得了。” 老苍叹了口气:“哎,天意弄人!算了,吃饭吧,忙活了这么久,还真有些饿了。” 饭是普通的白米饭,菜是平常的白菜豆腐,吃在宴青口中,却是异乎寻常的美味,甚至,比起墓**中的怪鱼汤来都要鲜美的多。 第七章 贝叶神功 今天争取三更!兄弟们加油顶啊! 宴青的工作很简单,却很繁重,若非他在墓**中修炼了七部尘技,为了打开那些墓门打熬过一番筋骨,还真不能胜任!砍柴,劈柴,挑水,烧火,洗盘子刷碗,刷锅刷食盒,每天都是这些事情,平淡而单调,重复而枯燥。很难想象,宴青没有来时,老苍一个人是怎么忙活过来的。 有时候,宴青干活,老苍在一旁闲着无事,便给宴青讲解青云峰的一些规矩,禁忌,也讲一些青云峰上的人和事。宴青渐渐的知道,眼下所处之地乃是亚欧大陆修道界排名第一的连云宗六脉之末,青云峰,座号飞鸿真人,道侣秋叶真人,座下十二个弟子,依次为景聪、景慧、景智、景高、景明、景通、景玄、景清、景法、景冲、景紫、景霄。那个悍妞却是飞鸿真人的宝贝女儿,年方十七,名叫苏苏,别说在青云峰无人敢惹,就是整个连云宗,也是出了名的骄纵蛮横。 连云宗其他五脉依次为接天峰、抱琴峰、惊神峰、飞剑峰、玄冥峰,其中接天峰为六脉之,由连云宗掌教白云真人坐镇。抱琴峰弟子皆为女性,座莫言真人道法精深,虽为女流,修为却仅次于白云真人,位列连云宗第二。惊神峰座玉岚真人,飞剑峰座千衍真人,玄冥峰座无方真人,各有绝艺在身。 连云宗弟子众多,总数近两千人,其中以青云峰弟子最少,也有二十九个,其中一代弟子只有十二个,其他十七个都是二代弟子,修为远未达到收徒的标准。其他诸脉,弟子最多者当属接天峰,白云真人座下有十八弟子,是为一代,其下又收五十人,是为二代弟子,这二代弟子最末一个也于三十年前开门收徒,至今三代弟子已有近三百人。 宴青屈指一数,这排名最末的青云峰上下,有三十二个人,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老苍一人负责,宴青也就是打打下手,干些杂活,其他的还不够资格插手! 和宴青一样,老苍也不是修道者的体质,八十年前,一心求道的老苍,在青云峰山门外跪了三天三夜,飞鸿真人感其心性坚毅,便带上青云峰,传了他一门贝叶神功。老苍只修炼五年便晋入先天境界,自此功力日深,信心渐增,再次央求飞鸿真人收为弟子,飞鸿真人为了让他死心,终于在他毒誓永不离开青云峰之后,传下了连云宗道法无极玄清道的入门修炼之法,却依旧没有将他收为弟子。 老苍初得功法时欣喜若狂,一练之下却伤心欲绝:他能感觉到天地灵气的存在,身体却仿佛一个漏斗,根本就留不住那些天地灵气,进多少,出多少!老苍一直坚持修炼了三十多年的入门心法,方才死心,自那以后便安心留在青云峰,做了一个厨房大师傅。 听了老苍的经历,宴青几乎陷于万念俱灰的绝望之中,练了三十年的入门心法?!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多大的恒心?自己也不是修道者体质,难道也要修炼三十年入门心法不成之后方才死心? 老苍了解宴青的心情,当天晚上便来到宴青房中,谆谆教诲鼓励了一番,最后还将贝叶神功传给了宴青。 “宴青,看在你叫我几声爷爷的份上,我最后奉劝你几句,人生不如意事常十之**,这不能修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老苍至今已经虚度了近百年光阴,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青云峰厨房、餐厅之间度过,说实话,我心中不甘啊!可惜,当年的我一心求道,下毒誓得传连云宗道法神通第一层入门功法,从此再也下不得青云峰!以我的修为,若在世俗间,必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无论是投身军旅还是闯荡江湖,都能建立不世功业,留名于青史。你还年轻,尚未听闻这连云宗道法神通的修炼方法,我传你这贝叶神功,既是景聪真人的意思,也是我的愿望,盼望你有朝一日能够下得青云峰,建立一番功业,也算没有虚度此生!宴青,你能明白吗?”老苍一番话,推心置腹,让宴青既感动,又无奈。 感动的是,见面没几天,老苍便能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无奈的是,老苍不知自己所求,更不知自己从何而来,要到何处而去。无论如何,老苍这一番话也算让宴青消沉的心境稍微振作了一下,自此开始修炼起贝叶神功。 这贝叶神功果然非同凡响,比之小周天功精深奥妙了不知多少倍!宴青开始修炼时,并没有多少兴致,因为他知道,即使修炼至先天境界,也无缘修炼道法神通,更不可能穿越时空!至于那传说中的九转金丹,按照老苍的话来说,只有天知道那玩意到底有没有。 这不在意时,修炼起贝叶神功来居然进步神,仅是一个星期的打坐,便豁然贯通了小周天!贝叶神功最神奇处在于内力生,冲关过**时却不仅没有痛苦,反而有种熏熏然的舒爽感,往往让人自然而然的迷醉于其中。宴青惊讶之余,越琢磨越觉得这贝叶神功博大精深,与脑海中所记七部尘技、道家典籍相互印证,更觉其精微奥妙,实为内功修炼之绝顶功法! 七日过后,宴青修炼兴致大增,渐渐沉迷于练功时那种畅美难言的境界而不可自拔。除了平日里干活吃饭,宴青起立坐行都在修炼贝叶神功,缓吐深纳,勇猛精进。老苍看在眼中,心中感慨,这宴青和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修炼入迷了。 三个星期之后的一个上午,宴青正在院子中劈柴,院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变态,快出来!大色狼,快出来!” 这丫头找我干什么?宴青一愣,他听的出来,来人正是苏苏那个悍妞。 离连云宗六脉弟子三年一次的大比之日还有一年,青云峰弟子上次成绩不好,让飞鸿真人很是郁闷了一番,对弟子的要求也因此变得严格起来。几个星期以来,飞鸿真人都在青云峰上督导弟子们的功课,对苏苏要求尤其严格,她每日里都是早起晚睡,修炼连云宗道法神通,根本就没有机会来折磨宴青。就在今早,飞鸿真人应友人之邀,前去下棋,夫人秋叶真人对苏苏很是溺爱,根本就管不住。 对于如何捉弄、折磨宴青,苏苏早就想了好几个主意,飞鸿真人一走,这悍妞便如出了笼子的小鸟一般,立刻飞奔到厨房外,大喊起来。 第八章 苏真人的诱惑 今日上不来,晚啦,抱歉! 听到苏苏毫不淑女的大喊,旁边的老苍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宴青,去吧,尽量满足她的要求。不过,你可要小心点,这小姑奶花样可多的很!” 呃,这话好像有些含糊了,意义隽永啊! 宴青感激的笑了笑,应道:“苍爷爷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一边说,一边无奈的站了起来,随手将斧头扔到一边,拍了拍身上的土,便来到了院门外。 苏苏依旧是一身青衫,背后斜插宝剑,俏生生的站在门外的回廊中,见到宴青出来,立刻绷紧了小脸:“大变态,交给你个任务,如果能让本姑娘满意了,我去央求爹爹收你做徒弟!” 宴青闻言大喜,他***,还有这等好事?这悍妞也不是一无是处么。当即陪着笑脸,坚定的说道:“苏苏姑娘请讲,只要宴青能做到的,义不容辞。” “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在后山练剑时现了一个天然的蜂群,很想将他们养起来,也好弄些蜂蜜尝尝!你去将那些蜜蜂抓回来吧。”苏苏眼角掠过一丝狡黠,后山那些蜜蜂可不是普通的蜜蜂,那是连云山脉特有的赤尾蜂,所酿蜂蜜虽然极其好吃,却极难扑捉,而且攻击性很强。 捉蜜蜂?我晕!宴青想起儿时不小心戳到马蜂窝时,几个小家伙被蛰了好几个大包,嗷嗷乱窜的情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看苏苏那悍妞的模样,也由不得宴青不去!因此,硬着头皮说道:“苏苏姑娘,这蜜蜂可不是兔子小鸟,抓起来不容易不说,还容易被他们蛰到!请容我准备一下,好么?” 苏苏翻了一个白眼,这大变态挺聪明的吗,那就让他准备一下?凭他的本事,准备的再充分,到时候也免不了被蛰的一头包!哈哈,想着上次惊神峰那个三代弟子自告奋勇要帮自己抓赤尾蜂,却被蛰的猪头一般的模样,苏苏充满了期待。 “真是的,不就是抓个蜜蜂么!?还要准备?那就给你一个上午的时间,够了吧?下午吃完饭,立刻就去,不得再推脱!否则,我就把你阉了,扔进碧水潭中喂鱼!还有,以后见了我叫苏真人!苏苏岂是你一个烧火道人叫的?!”苏苏很不满的说道。 苏真人就苏真人,老子全依你,行不?可惜,这话宴青也就敢在心中想想,宣之于口却是不可能了。 “苏,苏真人,那我就回去准备了啊?”宴青小心翼翼的问道。 苏苏乍听苏真人的称号,心中好比大热天吃冰棍,那个爽啊,就连紧绷的俏脸也好似冰河解冻,变得有些眉开眼笑的。要说这真人的称号,在整个连云宗,除了六脉座之外,也就那些修为深湛,达到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第三层以上的弟子才有资格!放眼整个青云峰,只有飞鸿真人的大弟子,景聪道人修为堪堪突破上清境第三层,其他弟子,修为最高者也不过玉清境第六层。 如今,听得宴青一声苏真人,苏苏心中美的冒泡,连带说话也柔和了很多:“去吧,午饭后我再来找你。” 苏苏说完就志得意满的走了,此行虽然没有折磨到宴青,却总算听到有人喊了自己一声真人,那感觉,真的很爽!至于折磨那个大变态么,先让他再逍遥一个上午吧,等到下午,一定要他变成猪头! 宴青回到院子中,老苍惊讶的问道:“宴青,那丫头走了?没想到,你小子还有些本事啊,居然这么快就将那小丫头给打走了。” “哎,您那里知道啊,这丫头好像是要给我小鞋穿!让我帮她去后山抓蜜蜂!这不,我说要准备一下,才讨得一个上午的时间,下午还是要去。”宴青苦笑道。 一听宴青要去后山抓蜜蜂,老苍脸上顿时变色:“宴青,你确定,苏苏那丫头是让你去后山抓蜜蜂?” 宴青苦笑道:“是啊,苍爷爷,我正想请教您呢,这蜜蜂应该怎么抓啊?” “宴青,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后山那群蜜蜂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蜜蜂!那是连云山脉特有的赤尾蜂,酿的蜂蜜虽然好吃,却极难抓捕!以前,我老苍也曾试图去抓一些来驯养,可除了被弄得满头大包之外,一只赤尾蜂也没有抓到!”老苍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宴青,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苏苏姑娘?上次有个惊神峰的三代弟子想讨好苏苏,苏苏便让他去抓蜜蜂,还说,只要将蜜蜂抓回来,她以后就做他的道侣!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个弟子脑袋被蜜蜂蛰成了猪头!比原来整整大了三圈!从那以后,见到苏苏就好比老鼠见了猫一般。” 我靠,不是吧?这赤尾蜂这么凶猛?连惊神峰三代弟子都被蛰成了猪头?!宴青脸色白,暗忖自己的修为比之连云宗三代弟子相差不知几万里,若真去了,会被蛰成什么模样?不去是不行了,看那悍妞的模样,如果自己不去,虽然不至于真的阉了自己,也绝对好受不了! 去就去,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就是小小的蜜蜂么?还能吃人不成?好歹我宴青也是穿越人士,脑袋中虽然不能说是学富五车,也算是硕士毕业,放在古代,那可是比状元牛逼多了! “苍爷爷,这不去不行啊,我都答应那丫头了!总不能言而无信吧?您能不能说说,这赤尾蜂都是有什么特点?”宴青狠命的折腾着记忆中那些陈年烂谷子的知识,想找出一个方法来抓住赤尾蜂。 老苍略一回忆,便缓缓的说道:“这赤尾蜂么,危险性上来说,总结起来有三个特点!第一,飞行度极快,就我所知,即使是御剑度最快的千衍真人也略有不及!第二,数量极多,往往一个蜂巢便有数千只!第三,平时性情温顺,一旦被招惹,攻击性极强,极具团队意识,招惹一只和招惹一群实没有多大区别!” 这赤尾蜂的度比御剑度还快?宴青有些不解:“苍爷爷,您说的后两个特征倒是容易理解,这飞行度极快,甚至比千衍真人的御剑度都快,是您亲眼所见么?” 老苍摇头苦笑:“我哪里有那种福分?这都是我听道长们私下议论的。” 宴青略松了口气,还好,这道听途说而来的东西往往都有夸大的成分,那赤尾蜂的度未必便真有那么快。 第九章 哇,好优美的御剑飞行! 近来作者专区总不能登录,不知是何原因,趁着能登陆先传一章吧!谢谢各位支持! …… “苍爷爷,您能帮我个忙吗?我想做个东西。”宴青沉思良久,终于想起,人工养的蜜蜂似乎都是养在蜂箱中的,听养蜂人说,这诱捕野生蜜蜂也要用蜂箱,而且是旧的蜂箱最好,脑海中蜂箱的模样倒是有,可做起来却不一定顺利,因此便央求老苍帮忙。 老苍笑呵呵的说道:“你想做什么东西?” 宴青一边比划,一边在地上画,待画出一个正方体的蜂箱模样时,老苍脸上已经变得极其凝重:“宴青,这东西是你想出来的?叫什么名字?” “不是啊,这叫蜂箱,我见过人家这么弄的。”宴青想也不想,随口答道。 “蜂箱?好名字!是捉蜜蜂用的吧?”老苍微笑道。 宴青点了点头,道:“正是。” 厨房中别的还可能没有,独独不缺木头,让宴青意外的是,老苍手中居然还有一套锈迹斑斑的木匠工具,刨子,凿子,斧子,锤子,墨斗一应俱全。一问老苍,宴青方才知道,这套工具是三十年前,老苍对于修道一途死心之后,央求景聪真人从山下带回来消磨时间用的。买来之后才现,对于武功早就达到了先天境界的老苍来说,有些工具根本就用不着,比如说刨子,原本必须用刨子刨平的木板,用砍刀一砍比刨子刨的还要平整光滑。 有了材料和工具,两个人一起动手,三下五除二,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一个一米见方的蜂箱便做好了。看着这个蜂箱,宴青不觉有些感慨,这有了内功之后就是不一样,需要凿卯时不用锤子,直接用凿子挖,又快又标准。 仅仅一个蜂箱当然不可能吸引蜜蜂,宴青又在蜂箱内壁及开口处涂抹了一层薄薄的糖稀。 这样总可以了吧?宴青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蜂箱。 嗯,好像还缺点东西,开口处需要一块布,诱捕到蜜蜂之后,总不能敞着口拿回来吧?必须用一块厚布蒙上才行。找块布当然很容易,随便拿了一件穿不着的灰色道袍,也就够了。 下午,宴青刚刚吃晚饭,苏苏就在院门外开始大喊:“大变态,快出来啦!” 宴青放下碗,苦笑道:“苍爷爷,这次就辛苦您了,苏真人来催了!” 老苍微笑道:“没事,你没来的时候也是我一个人干!呵呵,去吧,小心点,但愿你小子能将那些赤尾蜂捉回来,我老苍也跟着沾点光,尝尝蜂蜜的味道。” 宴青提起蜂箱,来到回廊中,一眼便看到苏苏这悍妞正不耐烦的来回踱着步。 “苏真人,走吧。”宴青急忙上前一步,赔笑道。 苏苏一看宴青出来,转身便走,走没几步,忽然又回过头来,有些疑惑的问道:“大变态,你手里提箱子干什么?” 宴青笑了笑,说道:“这东西叫做蜂箱,专门用来诱捕蜜蜂的,我也是第一次用,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苏苏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走快点!真没用,一个大男人,走那么慢,青云峰上年龄最小的弟子都比你快了不知多少倍!” 宴青汗颜,修道者和普通人有可比性吗?这悍妞明明就是故意气我来着。可怜我宴青大好男儿,沦落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不能修道也就罢了,还要让一个小丫头片子嘲笑,当真是衰到家了!宴青一边哀怨,一边提着蜂箱低头猛冲。 终于,苏苏不堪忍受宴青的走路度,转身跃到宴青跟前,一把抓住宴青空着的左手,口中怒道:“都像你这般乌龟一般的度,明天早上也到不了后山!抓紧你的破箱子,也抓紧本姑娘的手!”说着,不待宴青反应,背后那把蓝盈盈的仙剑猛然跃出剑鞘,漂浮在距地面三尺高处。 苏苏双脚一顿,飘落在仙剑上,展开御剑之法,仙剑便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 穿越前宴青也曾坐过飞机,自信没有恐高症之类的毛病,而今被悍妞苏苏如此拉扯着摇摇晃晃的飞到空中,心中竟然充满了恐惧!这悍妞御剑飞行的功夫好像不到家啊,才飞起不到百米高度,便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都可能掉下去一般,而且向前飞的度也比刚才快不了多少。 “苏,苏真人,会不会掉下去啊!?”宴青闭着眼睛,一手将蜂箱抓的紧紧的,一手紧紧抓着苏苏的小手,胆颤心惊的问道。 苏苏怒声道:“闭嘴!你这个贪吃的猪头!再嚷嚷我就把你扔下去,摔成肉酱!” 宴青纳闷了,我啥时候贪吃了?! 实际上,苏苏也很郁闷,原以为这厮和上次一样重,凭自己的修为,带上他一样能如平常一般御剑。万没想到,这飞到空中方才现,这厮比上次重足足重了两倍多,这重量可就不是苏苏的修为能够带的起的了。因此,飞都飞不稳,更不敢飞高,飞快,生怕一不小心摔下飞剑,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在这个大变态面前丢面子,却是苏真人极不愿意的事情。 宴青之所以比上次重了那么多,一方面是体重的确增加了不少,青云峰上伙食虽然以清淡为主,也比墓**中吃那种毫无味道的糊糊好的多,因此近一个月的时间,宴青足足长了十斤多肉。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手中的那个蜂箱,宴青所用木料皆是青云峰上特产的一种桦木,木质坚硬沉重,仅仅是那个蜂箱便过了宴青本身的体重。 苏苏紧张的弯腰站在飞剑上,宴青悬吊在飞剑下面,紧紧闭着眼睛,一颗心几乎跳成了战鼓,心中一个劲儿的大叫:他娘的,太刺激了!与此相比,穿越前曾经玩过的什么蹦极,翻滚过山车啥的,根本就是小儿科! 当两人以这种怪异而又滑稽的姿势飞过青云峰上的台阶时,让几个还没有学会御剑的二代弟子看到,立刻被瞻仰起来:兄弟,你看,那就是咱们连云宗的御剑仙术!那么的高,那么的优美,那么的潇洒。 咦,那个男的手中还提着一个鸟笼子呢!高人啊,提着鸟笼把妹妹! 汗,那不是我们青云峰上的小辣椒,小姑奶奶,天不怕,地不怕的苏苏姑娘吗?得,我什么也没看到啊,兄弟,你看到了吗?哦,我在练剑,呀,看剑! 第十章 赤尾蜂 青云峰后山连绵起伏,满目苍翠,青草萋萋,野花处处。蝴蝶在花旁翩翩起舞,蜜蜂在花心辛勤劳作,不知名的小鸟在展现它嘹亮的歌喉,整个环境清幽平静,充满了自然之美。 噗通!湛蓝的天空突然落下一团黑影,穿过稀疏的树冠,跌跌撞撞的摔在了草地上。落地之前,这一团黑影,一分为三,其中一个黑影四四方方的,被第二个黑影甩到了一边。第三个黑影紧接着第二个黑影落下来,却正好压在第一个黑影身上,一声尖锐清脆的惊叫之后,紧跟着又是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于是,蝴蝶飞了,蜜蜂跑了,小鸟不叫了,这里的自然不再和谐。 一个人影突然受惊小鸟一般从地上蹦了起来,伸手一招,一把蓝盈盈的仙剑顿时飞起,**了人影背后的剑鞘中。 苏苏恶狠狠的抬腿就踢地上的宴青:“大变态,快把你的棍子交出来!你这家伙果然是个变态,居然将棍子藏在那种肮脏的地方!算了,你拿出来直接扔了吧!你那烂棍子,既然弄疼了本真人,就留不得它!大不了,以后本真人还你一个更好的棍子!” 宴青一张脸几乎褶皱在一起,即使在地上也弯成了虾米模样,在苏悍妞的踢打呵斥中愁眉苦脸的爬了起来,却总也站不直,弯腰咳嗽两声,吐出几棵青草树叶,又吐了几口酸水,方才小心翼翼的说道:“苏真人,那棍子我早就扔了!不信,你摸摸看?!” 原来这悍妞也就是嘴巴上彪悍了些,还从未见过男人那话,否则,就刚才那种情况下,肯定知道,那弄痛了她的所谓棍子就是男人的凶器!不过,苏悍妞太危险了,和她在一起,这小命根本就没有任何保障,早晚被她玩死! 苏苏闻言脸上忽然一红,怒道:“摸你个狗头!早晚阉了你个大色狼,大变态!没摔死就快去给我抓蜜蜂,抓不到的话,看本真人让你好看!” 宴青闻言急忙站直了身子,脸上带着一条血痕,忍着下体的剧痛,去寻那个蜂箱。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若非自己抬头偷偷瞅那一眼,也不会落得这般痛苦的下场,更不会被树枝划伤!不过,青衫下那具玲珑娇躯,那一抹刺人眼目的嫣红,还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想到这里,宴青偷眼去看苏苏,见苏苏正皱着眉头,眼神不善的盯着自己,吓得宴青急忙转头,默念额米豆腐。 蜂箱很快便找到了,感谢老苍,蜂箱做的很结实,在高空落下居然没有摔散架。宴青双手运功稍微敲打了一下,依旧是一个牢固的蜂箱。 苏苏站在一边好奇的看着宴青摆弄蜂箱,暗忖,待会是直接让这家伙吃点苦头呢,还是让他先试验一下这个破蜂箱?嗯,还是让他先试试这所谓的蜂箱好了,如果管用的话,将功折罪,就暂时放过他一次,如果不管用,再狠狠收拾他不迟! 两人所处是一个比较平坦的斜坡,斜坡上花木繁茂,刚刚被惊扰到的蝴蝶和蜜蜂渐渐又回到了这里。 “大变态,看到了吗?那就是赤尾蜂了!”苏苏扬起纤纤玉指,指着一只看起来很是怪异的蜜蜂,低声说道。 那只蜜蜂个头不大,翅膀为透明的金黄色,腹部缠绕着黄黑相间的花纹,唯一与普通蜜蜂有所不同的是,那纤长的腹部最末端呈赤红色,而且向外延伸,宛如蝎子的倒钩。此时,这只赤尾蜂正缓缓闪动翅膀悬停在花心中忙碌。就这东西,飞行度堪比飞剑?呃,如果比苏苏这悍妞的御剑度的话,估计也有可能。 和普通的蜜蜂一样,平时的赤尾蜂攻击性并不强,就如现在,苏苏和宴青两人就在三米之外,那只赤尾蜂仿佛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的**。 “大变态,快去抓啊?!”苏苏见宴青一动不动,只是观看,便催促道。 宴青摇了摇头,道:“去抓?呵呵,用不着。苏真人,这赤尾蜂的蜂巢在哪里啊?” 苏苏翻了一个白眼,疑惑道:“不抓?难道你当那些赤尾蜂是傻瓜,会自动钻你那个破箱子里去?赤尾蜂的蜂巢就筑在坡顶那边的一个大树洞中!” 宴青笑了笑,道:“然也!我就是要让那些赤尾蜂自动钻到我的蜂箱中。” 苏苏眼波一转,娇笑道:“大变态,我不信!如果那些赤尾蜂不自动钻到你的破箱子中,你以后就等着一辈子穿女人衣服吧!” 难得见这悍妞一笑,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彪悍如斯,虽然没有爆出那句‘阉了你’,但是,这一辈子穿女人衣服,和‘阉了你’的含义有些相似啊。 宴青心中哀叹,这悍妞咋总是打我老二的主意?莫非她有收藏老二的怪癖?不行,我要趁着这个机会,给这个悍妞做个套,让她以后别老找自己的麻烦!这次是蜜蜂,下次还保不住想出什么幺蛾子主意来折腾自己! “苏真人,你真不信我这蜂箱能捉到蜜蜂?”宴青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信!”在苏苏的观念中,这些赤尾蜂极难捕捉,即使换了修为高深的那些师兄们前来,也未必能逮到一只。没办法,这赤尾蜂看起来温顺,飞行度却极快,御剑度稍慢一些追都追不上,而且,这赤尾蜂拐弯还贼灵活,即使你追上它,也会被它一个急转弯甩掉。 “当真不信?”宴青又问了一句。 苏苏忍不住就要飙:“说了不信,就是不信,不信,不信!大变态,你到底去不去?再不去我……” 眼看苏苏又要爆出那句经典的‘阉了你’,宴青急忙赔笑道:“要不,咱们打个赌?我就赌这蜂箱能捉到蜜蜂!捉不到的话,我宴青以后就给你为奴为仆,即使你真的把我阉了,也毫无怨言!” 苏苏一愣,这厮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大的自信?莫非这破箱子还真能捕捉到赤尾蜂了?苏苏说话虽然彪悍,行事也很蛮横,却并不是有胸脯没大脑的白痴女,见到宴青如此自信,心中不觉有些打鼓。 “怎么,苏…真人…莫非不敢与我宴青一赌?”宴青虽然大着胆子激将,心中却着实有些害怕,苍天保佑,这悍妞不要飙啊。老实说,宴青内心实在有些郁闷和不甘,在苏悍妞的手里,小命总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苏苏一听顿时柳眉倒竖,星眸圆睁,却并未飙,只怒道:“本真人还怕了你个大变态不成?!赌就赌!你说吧,你想赌什么?” 宴青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只要你肯赌,我宴青定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苏真人,我就赌那蜂箱能捉到赤尾蜂!捉不到,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为奴为仆!”宴青很自信,那蜂箱肯定能捉到赤尾蜂! 苏苏冷笑道:“宴青,你现在就是奴仆!换个赌注吧!” 这是苏苏第一次叫宴青的名字,苏苏忽然想起大师兄曾经说过,宴青,这个名字的来历,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第十一章 苏真人的赌注 求票,求收藏! 闻听苏苏让自己换赌注,宴青顿时冷汗直冒,苏悍妞说的没错,自己现在就是奴仆的身份,干的活儿也是最累,最脏,青云峰上任何一个弟子,即使是排名最末的二代弟子晓岚道长都能毫不客气的对自己颐指气使。『快』 想来想去,宴青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做赌注,白玉雕龙戒中倒是有大堆的东西,珠宝饰,红色的宝石,夜明珠,每一件都是难得的宝贝,可宴青哪里敢拿出来?他深知,来青云峰时,身上除了一件白色长袍,别无长物,现在若拿出那么贵重的东西来,肯定会被人怀疑!而且,还会将那枚白玉雕龙戒暴露在众人面前! 说来奇怪,那枚白玉雕龙戒明明就戴在宴青的右手,然而,无论是老苍还是苏悍妞,甚至是景聪真人,都好像看不见它!宴青初时的一点儿担心一去,还故意将戒指露在外面,在老苍的眼前晃荡了几次,最终确定,这枚白玉雕龙戒只有自己能看得见,其他人,包括景聪真人在内都看不到它! 神器啊!刚刚得出这个结论时,宴青兴奋的一夜未睡,可惜,翻来覆去的研究半天,现这枚戒指除了能储存东西之外,没有其他作用。 赌什么呢?宴青绞尽脑汁,想不出一个好办法,看着苏悍妞那般趾高气扬的模样,只能无奈的说道:“苏真人,如果我赌输了,你说咋样便咋样,我宴青这百十来斤任凭苏真人处置,绝无二话!” 苏苏翻了翻白眼,这个赌注虽然依旧不够档次,但对宴青来说却已经是最大的赌注了!因此,苏苏也没有再反对,便催促道:“快去!快去!” 宴青郁闷的要死,这苏悍妞难道不知什么叫做赌么? “苏真人,如果万一侥幸,我的蜂箱捕捉到赤尾蜂了,你说咋办?”宴青低头看着蜂箱,很小心的问道。 苏苏星眸中眼波流转,冷冷的说道:“大变态!你以为本真人不知道你在激将吗?!哼,本真人会输给你一个废人?笑话!想提条件是吧?那好,你就提吧!如果本真人输了,你想要什么?!” 说着,苏悍妞一边瞅着宴青的腰部以下位置,一边拔出了仙剑。宴青一看,禁不住就是一哆嗦,日了,这悍妞咋回事? “苏真人,如果我赢了,你以后能不能不再去找我?”宴青声音很温柔,生怕激怒了苏悍妞。 苏苏一听,星眸一寒,冷笑道:“你当本真人稀罕去找你?不识抬举!” 宴青急忙赔笑道:“那就这么定了?” 苏苏眼睛一瞪:“不行!你换个条件吧。” 宴青愕然,鸟啊,你不稀罕去找俺,干吗不同意俺这个条件? “我赢了,你以后不能再对我进行侮辱性的语言攻击和身体攻击,行不?”宴青退而求其次,又提出了一个很简单的条件。 苏苏星眸中寒意更甚,手中仙剑一颤,似乎就要砍了过来,吓得宴青蹬蹬后退了两步,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不行!再换个条件。”苏悍妞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宴青实在是太好玩了! 宴青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摇了摇头,道:“苏真人,还是你说吧!” 苏苏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乖吗,如果本真人答应了你刚才那两个条件,这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至少,本真人也要等本真人玩够了才行啊!不过,看样子不提个条件的话,肯定会让这厮以为本真人胆子小,不敢赌!不过,给他什么许诺呢?嗯,有了,听大师兄的意思,这厮对修道极其羡慕,可惜却不是修道者的体质,我就用无极玄清道第一层功法做赌注和他赌这一次。如果本真人赢了,自然不必再说,以后折磨起他来就更理所当然了,万一本真人输了,他也得不到什么! 想到此,苏苏脸上不禁浮现一抹笑意:“大变态,听大师兄说,你很喜欢修道?我就用连云宗的无极玄清道入门心法,玉清境第一层的功法当做赌注!如果你用那只破箱子捉到了赤尾蜂,本真人二话不说,就将无极玄清道的入门心法传给你!” 无极玄清道?!宴青差点激动的蹦起来,这悍妞不会是疯了吧?居然拿这么珍贵的东西和自己赌?!这名字一听就牛叉的不得了,不同意的是傻子! “苏真人,一言为定!”宴青生怕苏悍妞会反悔,一听苏苏说完,便直接敲定,二话不说便提起蜂箱向着坡顶处的一片空地走去。 走到一半,宴青身子忽然一僵:他娘的,貌似被苏悍妞给耍了!无论是先前答应自己的求飞鸿真人收自己当徒弟,还是刚刚答应自己的无极玄清道入门心法,对自己来说,都没用啊! 老苍将贝叶神功修炼到先天境界之后,为了获得这入门心法下毒誓,终生不下青云峰!最可怜的是,老苍修炼了整整三十年的入门心法,依旧没有成功踏入修道一途!这入门心法对于俺宴青来说,根本就是个鸡肋啊!苏悍妞,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宴青愤愤的放下蜂箱,回头看去。 苏悍妞星眸含笑,正在得意,见宴青回头,顿时绷紧了俏脸,冷笑道:“大变态,怎么了?快去!否则……”一边说,一边将手中仙剑放在另外一手的手心,轻轻的拍打着,眼神扫来扫去,不离宴青的下半身。 宴青满头黑线,作不得,吞了口吐沫,无奈的提起蜂箱甩开大步向着坡顶狂奔。哎,看来这苦日子还长着,这苏悍妞精灵似鬼,好像并不好骗,想沾她的便宜,真是太难了! 来到坡顶,宴青四下一扫,立刻看到了苏悍妞所说的大树洞,也看到了赤尾蜂的蜂巢。那棵大树已经枯败不堪,只剩一半的树冠飘荡着几枝翠绿的树叶,树干直径粗大,需两人合抱方能绕树一周,就在树干的中间部位,一个巨大的树洞中,一排排灰色的蜂巢仿佛纺锤一般挂在那里。一大群赤尾蜂进进出出,看似忙乱,实则井然有序。 宴青稍微丈量了一下,坡顶离那棵大树也就三十多米,将蜂箱放在坡顶,已经足够。 放好了蜂箱之后,宴青心中郁闷,看也不看苏苏,便顺着坡顶走了一百多米,到几乎看不到蜂箱时,便停下脚步,盘膝坐在了地上,练起了贝叶神功。 坡下,苏悍妞眼看宴青放好蜂箱之后居然没有回到自己这边,俏脸上立刻阴云密布,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踢宴青几脚,可转念一想,这厮吃了一个哑巴亏,生点儿气也是在所难免!无论如何,总要看看这厮失败时的呆愣模样!想到此,苏苏脚尖轻点地面,向着宴青所在位置飘了过去。 第十二章 无极玄清道 有朋友说,这书一看就知是仙侠小说啊,咋架空历史频道了?说实话,奔驰最初是想些架空历史的,原来的名字叫做:穿越入古墓!从古墓中走出以后,将以架空历史为主。后来与编辑美眉协商,大纲几经修改,到了最后,这题目也改成了入墓修仙!不过,奔驰再此承诺,你看到的绝不会是简单的仙侠小说,而是以历史架空为依托的貌似仙侠小说,这在第一卷中有铺垫的!君不见,那南宫烈谥号为啥?大汉武帝!最后,这书或许放在仙侠中更合适一些,可既然放在历史这块了,大家也就别追究这个问题了,只要觉得好,看的爽,分类重要吗?!稍微透漏一下,从第三卷开始,本书将展开历史架空的剧情,题目么,暂定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喜欢历史架空的朋友可以先养着,到时候一刀宰杀,岂不痛快? 另,近日来连续登陆困难,更新若晚,还请大家多多包含! …… 苏苏足底生风,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宴青跟前,见到宴青盘膝坐在地上,双目微阖,手掐印诀,宝相庄严的一副模样,心中顿时一愣,貌似这厮的贝叶神功已经修炼到小成境界了? 宴青初来青云峰时,在苏苏和景聪真人眼中,体内那点可怜的内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没想到,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宴青居然将贝叶神功修炼到了小成境界!虽然苏苏从不曾将贝叶神功看在眼中,但却深知,这贝叶神功放之于凡俗世界,实称得上绝世武学,普通资质者,需练足一年方能达到小成境界,即使是练武天才,也需半年精修,方能小成! 由此看来,这个宴青的悟性、资质当真不俗! 只可惜,他练武资质再好,也只能修炼这五谷之气,修为最高也不过先天境界,却与修道无缘,身体仿佛漏气的皮囊,根本就无法容纳那些天地灵气! “宴青,那个破箱子放在那里,就能捉到赤尾蜂了?!”苏苏声音柔和,难得的没有恶言相向。 宴青睁目站起,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苏苏:“苏真人切莫着急,再过一个时辰,便会有结果了。” 此时正当日薄西山,一个时辰之后,肯定是一片漆黑。 “要等那么久?!”苏苏皱着眉头,眼神不善,又有飙的迹象。 宴青指了指天边的夕阳,道:“这蜜蜂和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倦极归巢之时,便是那蜂箱起作用之时。说实话,那蜂箱的作用也就是诱惑蜜蜂在里面安家,从而达到诱捕的作用!” 苏苏沉默,这种理论,她闻所未闻,仔细想了想,便恍然明白了蜂箱的作用,隐隐约约觉得,这一次赌约,恐怕是要输给这个大变态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坡顶几棵苍然大树的影子已经变得模糊不见。 一只赤尾蜂终于出现在蜂箱入口,来回盘旋一番,蜻蜓点水一般在入口处停了几秒,又迅飞起,再盘旋几周,双翅一振,化为一道淡黄色的利箭,直飞远处。让宴青奇怪的是,这只赤尾蜂却并未回到大树洞中,而是绕过那个大树,飞进了后面的丛林中。 “宴青,那只赤尾蜂是怎么回事?”苏苏有些好奇的问道。 “或许,那只赤尾蜂是探路的吧,嗯,应该是叫做侦察蜂。” 侦察蜂?苏苏翻了个白眼,探路蜂不就得了?非要说成什么侦察蜂! 也就几十秒的功夫,树干后面突然飞出一大群赤尾蜂,抱成一团,仿佛迅滚动的雪球,眨眼间就来到了蜂箱上空,盘旋往回,时而有赤尾蜂落在蜂箱上,顺着入口钻了进去。 看着百米之外那个奇怪的箱子上来回飞舞的一大群赤尾蜂,苏苏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 自己居然输给了这个废材?! 刹那间,苏苏甚至有驭剑将那个蜂箱砍成碎片的感觉。值得宴青庆幸的是,苏悍妞平日里虽然蛮横、彪悍,赌品却不坏,终于忍住了心头的郁闷。 说来也是宴青的运气,这群赤尾蜂在大树洞筑巢非止一日,蜂群展正值分蜂之时,宴青那个粗制滥造的蜂箱虽然并不是最佳的选择,奈何周围也没有更合适的地方,因此,这分出来的蜂群便纷纷钻入了蜂箱内。 终于,天空明月高悬时,那一大群赤尾蜂尽数钻入了蜂箱,宴青脸上浮现一抹微笑,大踏步走向那个蜂箱。 苏苏站在后面,脸上神色变幻,眼波流转,整他,还是不整他?算了,这次算他过关,下次带他去野狼谷,让他尝尝身陷狼窝的痛苦!哼,大不了,本真人在他性命危急之时救他一命罢了,总要让他尝些苦头。 忽然,苏苏脸上神色变得古怪起来,这赌输了,自己可是曾经答应,要传这厮无极玄清道第一层心法的啊!这可如何是好?无极玄清道是连云宗不传之秘,严禁传于外人,除非如老苍一般,誓永不下青云峰或者身具修道者体质,加入青云峰门下! 此时,宴青已经走到蜂箱跟前,小心翼翼的那件旧道袍蒙住了出口,回头,见苏苏依旧站在那里,便喊道:“苏真人,这赤尾蜂也逮住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苏苏脚尖点地,几个起落便来到了宴青跟前,神色凝重的说道:“宴青,你可知道,你并不是修道者体质,此生恐怕与修道无缘?” 宴青黯然点了点头,心思神往,默然不语。 苏苏又道:“先前我曾经答应你,如果你赢了,便无条件传你无极玄清道第一层心法,如今,你还想学吗?” 虽然有老苍修炼三十年入门心法未曾成功的前车之鉴,宴青依旧想试一试,哪怕如老苍一般下毒誓,永不下青云峰,也在所不惜。正所谓,不到黄河心不死,盼望着自己与老苍有些不同吧。 于是,宴青毅然说道:“苏真人,我想试试!是不是和老苍一样,我也必须下毒誓,终生不得下青云峰?” 苏苏摇了摇头,道:“这倒不必!当年老苍是自己下毒誓,终生不下青云峰,并不是我爹逼得。至于你,你只需下毒誓,不将心法外传,也就够了。” 宴青暗自纳罕,这苏悍妞难道突然转性了?这几句话说的,没有一点蛮横彪悍,仿佛换了一个人似地。 “你誓吧。”苏苏淡然道。 “我宴青在此立誓,知悉无极玄清道第一层心法之后,绝不外传!如违此誓,必遭天谴!”宴青庄严立誓,心中充满了决绝。 见宴青已经立誓,苏苏默然从怀中掏出一卷薄薄的册子,扔在他的怀中。 宴青心情激动,双手捧着册子,几乎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将连云宗无极玄清道第一层心法弄到手中。 苏苏似乎恢复了原本的蛮横彪悍,冷冷的哼了一声,背后仙剑无声无息的跃出剑鞘,距地三尺漂浮在空中。仙剑既出,苏苏二话不说,一跃而上,运起御剑之法,仙剑破空,飞驰电掣而去。 此时,宴青方才反应过来,苏苏已经离去。 这悍妞,只管带来,不管回城了! 宴青正郁闷怎么回去,身后一浑厚声音突然响起:“宴青,将那册子给我!” 第十三章 以武入道! 一念生,万水千山!奔驰一念既生,遂有此书!兄弟们一念既生,打开书页,便投票支持下吧,哈哈! …… 宴青一惊,霍然回头,月光下,一青年道人昂然立于坡顶,一身青色道袍,胸前一硕大的太极图案,正是景聪真人。 “景聪真人,这册子是苏真人传给我的啊!”宴青有些不甘,低声辩解道。 “哼,我当然知道那是苏苏传于你的,不过,我连云宗道法神通岂能如此轻易传人!?更何况,你也不是修道者体质,即使拥有这入门心法,也不能炼成,要来何用?!”景聪真人冷哼一声,双目中寒光迸射,气势陡增,如山如岳,压的宴青喘不过气来。 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气势?宴青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颤抖着双手,将尚未暖热乎的无极玄清道第一层心法递给了景聪真人。 景聪真人接过心法册子,顺手塞入怀中,收了那如山气势,语气变的缓和下来:“也罢,既然你一心向道,我便给你一点希望!这几日来,我观你贝叶神功已经达到小成境界,此等资质悟性,即使是在修道者体质中,也属罕见!若非当初师傅已经亲口说出,你并不是修道者体质,本真人还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一个普通人,能这么快便将贝叶神功修炼至小成境界!这样吧,如果你能在一年将内功修炼至先天境界,到那时,我再将这无极玄清道入门心法传你!你可愿意?” 一年之内将贝叶神功炼至先天境界,宴青心中并没有多少把握,但形势比人强,这景聪真人比之刚才的苏苏虽然语气上柔和了一些,气势却更加强盛,在他的面前,宴青连一句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以景聪真人所言!”宴青心中叹息,无奈的说道。 “你小子还真聪明,居然想出这么一个古怪的法子来诱捕这些赤尾蜂!走吧,我带你回去,这里距抱虚殿太远,依你的脚程,没人带你的话,恐怕要走到明天早上!嗯,回去后,我让老苍将轻功和剑法传你,就算是没收无极玄清道入门心法的补偿吧。”景聪真人说着,背后一把碧色长剑无声无息跃出剑鞘,漂浮在眼前三尺高处。 景聪真人身形一动,飘落仙剑之上,见宴青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静,不觉笑道:“宴青,你就别患得患失了!那贝叶神功放之于凡俗世界可是人人争抢的绝世武学,老苍即将传你的轻功和剑法也是世间顶尖的功法,若非你机缘巧合,岂能获传?!过的几年,下得青云峰,你便是凡俗世界数一数二的存在,无论是投身军旅还是流落江湖,都将有一番丰功伟业!上来吧,老苍可还等你上饭呢。” 宴青心有惆怅,景聪真人所言,他当然知道是真的,奈何自己所求并不在凡俗世界,可惜,这些想法也就在心中打转,却不足为外人道。 景聪真人道法精深,驾驭飞剑的能力比之苏苏强了数倍,那碧色仙剑上即使站了两人,依旧平稳如初,风驰电掣,很快便回到了抱虚殿前的广场之上。 当晚,吃过晚饭,老苍果然又一次来到了宴青房中,先是感叹了一番蜂箱的奇妙,夸赞了一番宴青的聪慧,最后方才脸容一整,肃然道:“宴青,景聪真人刚才传讯说,让我传你轻功和剑法,我心中着实为你高兴。他日若有机会下得青云峰,凡俗世界中,必然有你一席之地也!” 宴青苦笑道:“那又如何?修不得神通,百年之后,终究是一抔黄土!” “宴青,看来你对修道一途了解尚浅,以我所知,这修道者也不是不死不灭,若不能飞升成仙,也有死去的那一天,只不过那一天的到来要晚上几百年或几千年而已!算了,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天不早了,我这便传你轻功和剑法吧。”老苍感慨一番,从怀中掏出两卷书来,递给宴青。 宴青伸手接过,略微一看,心中便充满了感激。 其中一卷封面上写三个大字,凌虚步,看名字就知道是一种轻功修炼法门。另外一卷封面上书四个大字,玉清剑法。翻开封面,里面便是一行行排列整齐的蝇头小楷,字迹清晰工整,遒劲有力,最让宴青感动的是,这两本书依旧散着清新的墨香,不用问,这是老苍近期亲笔抄录。 宴青将两卷书放在一边,默然站起,退后一步,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响头。 “好!好!好!孩子,起来吧,老苍愧领了。”老苍双目中奇光闪烁,一把将宴青拉了起来,接着说道:“孩子,这玉清剑法之后,还有上清剑法和太清剑法,一层比一层精深奥妙,威力宏大。等你练熟了轻功和玉清剑法,我自然会传你。若有什么不懂,不会,直接问我便可。” “苍爷爷,这练剑必须要有宝剑啊?您那里有吗?”宴青感激的点了点头,却提出需要一把宝剑。实际上,白玉雕龙戒中就有一把很不错的宝剑,可惜,以宴青此时的修为,再借他三个胆子,也不敢暴露白玉雕龙戒的存在。 老苍苦笑道:“宴青,你先制柄木剑凑合着吧!这么多年,我也是用木剑练过来了。可惜,我那柄木剑早在十几年前便被我投入了灶火中,否则,倒是省了你一番削制的功夫。好了,我走了,你也休息吧。” 宴青点了点头,恭敬的将老苍送出小院。 第二天下午,宴青收拾完厨房中的事情,用桦木削了一柄木剑,便带着那个蜂箱,就近找了个花木繁茂的地方,一边放蜂,一边挥舞木剑踩着凌虚步修炼玉清剑法。强的记忆力给了宴青极大的好处,那两卷书仅仅看了一遍,便牢牢记住。如此一边想,一边演练,虽然慢了些,却比看着书练快了许多。 让宴青惊讶的是,轻功和剑法配合着练完一遍之后,精神体力不仅不见消耗,反而更觉健旺,甚至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又练了一遍之后,宴青终于确定,这凌虚步和玉清剑法的神奇,丝毫不在贝叶神功之下,其细微精妙处甚至略有过,与脑海中记忆道藏典籍相互印证,宴青恍然明悟这武功修炼和道法修炼的区别。 武功修炼修的是自身精气和五谷之气,练出来的叫做内力,其最高境界便是先天境界。而修道修的却是天地间无处不在的灵气,修道者的身体仿佛是个容器,吸纳天地灵气,在体内通过各种各样的神通法门转化为自身真元,配合各种道法神通,威力更加庞宏,比之内力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经过这么一番印证,宴青心头忽然泛起一个很是响亮的名词:以武入道! 这四个字就仿佛一道飓风,顿时在宴青脑海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又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宴青脑海中的黑暗,映出一片雪白明亮的天空! 第十四章 努力的方向 ……跪求票票…… 当晚,干完活之后,宴青漫不经心的问道:“苍爷爷,我问您个问题!在亚欧大陆的历史上,有没有不是修道体质的修道者?” 老苍讶然道:“宴青,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么一个古怪的问题?不是修道体质的修道者,既然不是修道体质,怎么会成为修道者?!” 宴青笑了笑,道:“我不过是随便一问!苍爷爷,还有什么事情么,没事我回去练功了!” 老苍呵呵笑道:“练功,练功,就知道练功,连多陪我老头子说句话都不肯!呵呵,去吧。” 回到自己房间中,宴青将贝叶神功、凌虚步、玉清剑法和脑海中的七部尘技、道藏典籍一一印证,越来越觉着以武入道的想法并不是梦想,虽然目前尚未有确定的修炼方法,宴青却知道,这就是自己以后努力的方向了! 以武入道,先便要将武功修炼到先天境界!宴青脸上露出坚毅之色。 自此,宴青修炼更勤,即使白天干活,脚下都踩着凌虚步。劈柴切菜,脑海中都想着玉清剑法,到了晚上,更是勤修贝叶神功,彻夜不休。 苏苏隔三差五的就会来骚扰一番,借着各种名目,想出些精灵古怪的整人法子。每一次,宴青都耐着性子,任其折腾。或被扔入荆棘丛中,刺的遍体鳞伤;或被扔入万丈悬崖,待宴青绝望之时再突然将其救起;或被绳索捆绑,扔到孤峰绝岩,饥饿数日方才解脱;或被引入毒蛇遍布之地,让毒蛇啮咬一番,直到奄奄一息时,苏苏方才取出解药予以救治。 凡此种种,都让宴青痛苦不堪,每次都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生撕了苏悍妞。不过,次数多了,宴青也有些明白,苏悍妞也只有折磨捉弄自己的心思,每一次的最后关头,她都会现身援救自己,这条小命却是无碍。 如此时间长了,宴青的忍耐力不知不觉中增强了许多,性格也渐渐的变得更加坚毅隐忍,见到苏苏时明明心中恨得要死,脸上却依旧露出一副笑脸,无论是东是西,是刀山还是火海,宴青从未退缩,也从未求饶,只是任凭其折磨,心中誓,只要不死,以后总有报复的机会。 不过,随着宴青内功日深,凌虚步和玉清剑法也越来越熟练,苏苏的一些小把戏已经渐渐对宴青的效果就弱了很多,甚至根本就没有一点儿作用。于是,苏苏更加变本加厉的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来折磨宴青,而这些法子又很快的在宴青身上失效,如此反复,仿佛训练一般,将个宴青折磨的铜皮铁骨,百毒不侵。 让宴青庆幸的是,那件得自墓**中的白色长袍异常神奇,常常在关键时刻保护宴青免遭性命之危!此外,青云峰伤药神异,只要是皮肉伤,无论多大,上药之后最多三天便能恢复如初,而且,没有一点伤疤留下。至于内伤,轻了有贝叶神功,重了有苏苏的丹药,都是几日功夫便能痊愈。 或许是因为苏苏的刺激,或许是由于宴青的天才资质,两个月之后,宴青神奇的打通了大周天,浑身上下的经脉无处不通,内力雄浑庞大如长江大河,贝叶神功达到了大成境界!再次面对苏苏的折磨时,宴青已经不再紧张害怕,只因那些小把戏已经不能伤到他分毫。 这一日上午,宴青正在厨房中择菜,门外又传来了苏苏的大叫:“老变态,快出来,今天我带你去个最好玩的地方!” 宴青默然站起,在老苍同情的目光下,缓步走出院门。 “苏真人,今天去哪?”宴青看也不看苏苏,冷冷的说道。 苏苏早就习惯了宴青的冷漠,对此毫不生气,星眸中波光流转,笑道:“今天去的地方叫做野狼谷,你去帮我取几张狼皮,我想做件狼皮大衣!” 每一次折磨,每一个整人法子,无论多么痛苦,多么恐怖,宴青都从未退缩,也从未求饶。时间长了,苏苏也就不再隐瞒宴青,往往直接将陷阱告诉宴青,让他自己往里面跳。 宴青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甩开大步跟在苏苏身后出了抱虚殿,来到广场。 苏苏祭起冰蓝仙剑,依旧如第一次一般一手拉起宴青,展开御剑之法向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两个月来,或许是每次都带着宴青的缘故,苏苏的御剑飞行技术突飞猛进,到如今,即使带着宴青,也已经不摇不晃,稳如磐石。度比之当初更是有了很大的进步,以宴青的估计,第一次带着宴青和那个大蜂箱时,苏苏的御剑度最多也就50公里的时,而今,早已经过100公里的时!有时候,宴青甚至怀疑,这苏悍妞每次将自己提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就是为了练习这御剑之术。 青云峰广场之上,几个练剑的弟子见到空中飞驰电掣而过的苏苏和宴青,早就见怪不怪,除了在内心中表达一下对宴青的敬仰佩服外加同情之外,更多的是庆幸那个被拉着玩了两个多月空中飞人的人并不是自己。 苏苏口中的野狼谷是一条狭窄的山谷,谷中生活着连云山脉特产的雪狼,其毛皮用来做成大衣,有强大御寒效果。不过,青云峰上下都是些修道者,根本就用不着靠狼皮御寒,这些雪狼对修道者们又没有威胁,也就无人去猎杀雪狼。老苍虽然不是修道者,但修为早就达到先天境界,周身上下寒暑不侵,无论冬夏,都是一件灰色道袍。 如今苏苏却要用雪狼皮来做大衣,即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仅仅是折磨宴青的一个借口罢了。 野狼谷上空,苏苏站在飞剑上,小手指着下面苍凉的山谷,娇笑道:“老变态,这就是野狼谷了!实话告诉你,这谷中生活着数千只雪狼,我最喜欢那只浑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雪狼的毛皮,用它来做大衣,必定华美异常。记住,狼皮最好是完整的,不能有一丝伤痕,剥皮时最好是在背部开始。” 宴青冷冷的说道:“苏真人放心,必定如你所愿。”说着,宴青松开苏苏的小手,双臂一张,灰色的道袍凌空飞舞,仿佛大鸟一般,缓缓落了下去。贝叶神功大成,宴青的凌虚步已经名副其实,凌空蹈虚,如履平地,尽力一个纵跃也有数十丈距离。虽然依旧比不上御剑飞行,但似这种高空下落,却已如同闲庭信步一般,轻松无比。 第十五章 雪狼 票啊,收藏啊,奔驰雪地裸跪求票求收藏! 野狼谷中,宴青缓缓落在地上,四下打量了一下,现身边十几米之外,便有六只浑体雪白,身形巨大如牛犊般的雪狼,正疑惑的看着自己这个不之客。穿越前,宴青也只是从屏幕上或者图片上见过野狼的模样,却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野狼,若是在穿越前,宴青必然怪叫一声,抱头鼠窜。而今,贝叶神功大成,加之被苏苏折磨了两个多月,胆量魄力增加了可不是一点半点,见此恶狼不仅没有生出退缩之心,反而有意试试这雪狼的攻击力。 宴青想定主意,向前一个纵跃,随手挥出一掌,拍向当先一只雪狼的头顶。 这一掌,掌风呼啸,隐隐有风雷之声,唬的那只雪狼一个纵跃便闪到了一边! 一只雪狼受到攻击,剩下的几只雪狼仿佛与被攻击的雪狼心有灵犀一般,顿时眼露凶光,狼嘴中垂下鲜红的舌头,悄无声息的将宴青围了起来。 宴青抬头看了看上面,湛蓝的天空中,苏苏也不知躲到那个角落里去看戏了。 一只雪狼仿佛看到了宴青的破绽一般,宴青刚一抬头,便疾若闪电般猛的扑了上来,半空中,张开大嘴,对准了宴青的脖子就是一口! 宴青一个侧身,让过雪狼头部,右手成拳,运足了力气,对准了雪狼腰部,就是一拳。 雪狼身在空中,不及躲闪,顿时被打了一个正着,口中嗷呜一声,飞出去十几米远!噗通一声摔落地上,四肢挣扎了半天,却再也站不起来,只卧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哀鸣,嘴角渐渐流出一道血痕。 宴青微微一笑,记忆中这野狼的弱点正是在腰部,如今全力一击,果然凑效。正高兴间,剩下的几只雪狼同时向宴青扑了过来。宴青脚尖点地,双腿一缩,腾空而起,让过几只雪狼的同时扑击,又落在地上。 几只雪狼同时昂,张开血腥大嘴,出震耳欲聋的狼哞。 宴青一个箭步落在一只雪狼身边,趁着它尚在昂哞叫,一拳擂在它的头部正中,雄浑的内力磅礴涌出,这只雪狼哼也未哼一声,便瘫软在地上!这一拳用的是阴劲,内力到处,这野狼的整个脑袋内部已经被震得一片糊涂也似,怎能不当场毙命?! 剩下的四只雪狼依旧嗷呜一声,同时向着宴青扑来,宴青瞅准了机会,侧移一步,让开两只雪狼,直接面对另外两只雪狼的猩红大嘴! 那一瞬间,宴青想起了电影中的施瓦辛格,两手闪电般探出,同时抓住两只雪狼的脑袋,急向中间一合,两只雪狼的脑袋立刻撞在了一起,同时哀鸣一声,落在地上时也已经一动不动。 宴青微微一笑,这贝叶神功当真神奇,内力所及,无往而不利!大成境界就已有如此威力,先天境界又是何等的模样?先天境界之后,若能以武入道,又是怎么样一番光景?! 剩下的两只雪狼仿佛是有些怕了,犹豫着并没有立刻扑上来。 他们不敢进攻,宴青却并不想就此放过它们,一个箭步窜到一头雪狼跟前,右手成拳,猛然击打在一头雪狼的头顶正中!这一拳用的却是刚劲,庞大的内力所到之处,那头野狼仿佛一个被压爆的轮胎一般,一声爆响,炸为一片血红粉末。宴青一拳既出,仿佛早就遇到了这种爆头的场面,脚尖点地,猛然向侧面跃出十几米远近,堪堪躲过被血沫喷射一身的下场。 眼前白影一闪,最后一只雪狼仿佛丧家之犬一般,向着野狼谷深处撒丫子就跑!宴青冷冷的向周围瞥了几眼,随即便运起凌虚步,紧跟在那只雪狼身后,向着野狼谷深处追了过去。 将那头雪狼一拳爆头时,看到那血腥恐怖的景象,宴青心中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和不安,反而涌起一股奇特的兴奋,诡异的快感,那感觉就仿佛打cs时将视野中的敌人一枪爆头,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心理负担。一边跑,宴青一边思考,曾几何时,自己变得如此冷血? 躲在高处一突岩后看戏的苏苏见宴青一拳将那只雪狼爆头时,浑身突然震颤了一下,盯着宴青奔驰的身影,心中渐渐泛起一股怪异的凉意。良久,苏苏眉头一皱,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这厮并不是修道者体质,此生注定与修道无缘,即使将贝叶神功修炼至先天境界大成,也一样不是我的对手,我瞎担心什么?!” 宴青一边向前飞奔,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令人奇怪的是,这一路上,除了前面逃的飞快的雪狼,再没有看到其他的雪狼。宴青禁不住心中嘀咕道:苏悍妞不是说,这野狼谷中有两千多只雪狼么?刚刚只不过杀了五只而已,怎么会都不见了呢?难道这些雪狼极其聪明,欺软怕硬,见我如此勇猛便躲了起来? 后面暗中跟着看热闹的苏苏却并不这么认为,她知道,再向前几百米,转过一个山坳,便是那只雪狼王的领地,就在雪狼王的身边,聚集着足足2000多只雪狼!别说宴青贝叶神功刚刚达到大成境界,就是无极玄清道已经快要突破第三层境界的自己上去都有些危险! 前面的雪狼转过一个山坳消失不见,一股腥臭的气息顺着山风飘了过来,充塞了整个鼻端。宴青忽然惊觉有些不对,向着山谷两边略一打量,便纵身跃起,落在悬崖上斜斜伸出的一棵小松树上,静静的看着山坳转弯处。 良久,山坳转弯处突然幽灵般现出数十只雪狼,纷纷张大了嘴巴,伸出鲜红的舌头,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同时向着高处的宴青望了过来。宴青愕然一愣,晕,这些雪狼怎么这么聪明?他们怎么知道我就在这棵松树上呆着? 随着这数十只雪狼的出现,越来越多的雪狼露出了狰狞的面孔,悄无声息的向着宴青所在松树的下面围了过来。呃,这些雪狼果然数量众多!宴青粗略一算,下面的雪狼至少也有两千多头,真想不通这么庞大的一个群体,在连云山脉中是靠什么活下去的。 忽然,宴青注意到,就在山坳转弯处,一只雪狼正静静的站在那里,昂着头颅,隔着近百米距离,一双红艳艳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 第十六章 杀狼 猪脚受虐即将结束,此后渐渐爆王八之气……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大家一起给奔驰加油啊! …… 宴青一看即知,最后出现的这只雪狼便是苏苏口中所说的雪狼王!雪狼王身躯高大足有一米,浑体雪白,脖颈中却有一圈毛鲜红如血,仿佛项圈一般,四肢强壮如同牛腿一般粗细,硕大的头颅上除了没有犄角,像极了牛头,狼吻也比普通雪狼长大了许多。 一人一狼,对视良久,雪狼王突然仿佛被激怒一般,仰天狂啸,声音悠长凄厉,抑扬顿挫,仿佛是在号施令。 数千只雪狼也紧跟着仰起脖子,齐齐出嗷、嗷的瘆人叫声!叫声刚停,群狼立即疯狂一般向着宴青下面的山石蜂拥而来,霎时间,小松树的下面便站满了密密麻麻的雪狼,各个半张着嘴巴,鲜红的舌头伸出老长。 一阵强烈的腥臭从下面飘了上来,熏得宴青不觉眉头一皱,如何猎杀那只雪狼王呢?下面足足数千只雪狼围着,即使自己此时内力精湛,一拳一个,一脚一个,杀鸡一般杀到手软,也杀不完啊! 宴青正在思虑如何猎杀那只雪狼王,蓦然间,一道湛蓝剑光闪过,脚下一轻,那棵小松树已经掉了下去! 我靠!宴青翻了一个白眼,苏悍妞从来就没办过好事!这一剑斩断自己落脚的小松树,便是诚心让自己下去和群狼搏斗,她好在一边看戏,看热闹。类似的情景在过去的两个月中生过十几次,除了最初几次宴青还有些紧张,手忙脚乱,到了后来,随着内功日益深厚,凌虚步渐渐大成,再也不会手忙脚乱的乱抓乱蹬。 看着下面近在咫尺的群狼,宴青暗中咬牙,这次以后,一定要厚着脸皮,向景聪真人讨一柄宝剑!即使是普通之极的宝剑,也比自己赤手空拳去和群狼搏斗要强的多。 半空中,宴青运起凌虚步,双脚一缩,将下落趋势减缓了一下,瞄准了下面两只凶恶狰狞的雪狼头颅,双脚闪电般的迅踢出! 那两只雪狼本以为天上掉下来的东西是一个馅饼,万没有料到,这个馅饼居然有那么大的攻击力!见到宴青双脚踢了来,两只雪狼甚至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咬向宴青的脚丫! 宴青冷笑一声,不避不闪,双脚分别踢入两只雪狼的大嘴,与此同时,内力运转,庞大的内力喷涌而出,顿时将两只雪狼的脑袋踢的爆裂开来,鲜血四溅中,宴青借力又一次腾空而起!这一次,宴青并未完全躲过那些喷射的狼血,鞋子裤腿被染的一片血红! 再次落下时,宴青依旧是双脚同时踏在一只雪狼头部,这一次用的是暗劲,那只雪狼悄无声息的双目一闭,缓缓靠在旁边的一只雪狼身体上,而宴青又借势腾空而起! 半空中,宴青冷冷的扫了一眼百米之外的雪狼王,心中不觉暗忖,这样下去可不行,数千只雪狼,杀不胜杀,虽然杀每一只都废不了多少内力,但数千只下来,却不知自己那刚刚臻至大成境界的贝叶神功能不能禁得起消耗?! 滞空期一过,宴青又仿佛雄鹰一般落了下来,双**错一点,分别踏在两只雪狼的头部,两声清晰可闻的骨头碎裂声传了出来,两只雪狼七窍流血,瘫软在地!宴青再次跃起,半空中一个转折,腰腹用力,突然箭矢般,头在前,脚在后,向着雪狼王的方向射了过去! 堪堪将要下落时,宴青双臂一展,腰部下沉,与此同时右脚瞄准了一只雪狼的头部,闪电般向下一蹬,登时正中那只雪狼双目之间!清脆的骨裂声传来,那只雪狼身子一阵摇晃,两只眼球突然子弹一般射了出来,带起一蓬血雨! 宴青借力正要再次跃起,小腿上却突然传来撕裂、钻心的疼痛!却是一只靠的最近的雪狼趁他右脚未及抽离的刹那,闪电般探出狼吻,一口咬在他小腿胫骨之上!强大的咬合力,几乎将他的胫骨咬断! 宴青心中一颤,他娘的,终于还是被雪狼咬了一口! 小腿被咬住,宴青根本就无法借力跃起,整个身体便迅下落! 宴青恨极了那只咬住他小腿胫骨的雪狼,左脚落下,脚尖灌注强大的内力,只轻轻一点,便点在那只雪狼的两耳之间!这一次,宴青用了阴劲,内力搅动这下,那只雪狼脑袋内部顿时变成了一团浆糊,狼吻稍微一松,宴青忍着疼痛,趁势收回右腿,伤口处登时暴起的一团血花! 此时,宴青上半身也已经降落到四五只雪狼上方,那些雪狼趁势冲上,张开大嘴,瞄准了宴青的脑袋,胳膊,手,胸部,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宴青双臂灌满了内力,见雪狼扑上,口中大喝一声,双臂猛然下落仿佛两条铁棍,砸在了两条雪狼的腰部!同时,宴青努力抬高头颅,体内贝叶神功疯狂运转,瞅准了扑面而来的雪狼,猛然一低头,额头与雪狼的额头撞在一起!内力灌注之下,宴青猛力一撞,虽然未将那只雪狼撞死,却也撞的神魂震颤,昏晕过去! 剩下的两只雪狼,宴青却是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边一个,正咬在宴青胸前,那件白色长袍再一次挥了它的巨大作用,两只雪狼那尖利的牙齿,仅将宴青外面的灰色道袍咬了个洞,却止步于那件长袍表面,再也不得深入! 宴青双臂砸翻两条雪狼,双手成拳,同时击出,正中两只错愕的雪狼腹部,一震一送,强大的内力一拥而入,两只雪狼庞大的身躯顿时如炮弹一般紧贴着地面飞了出去!口中狂喷着碎裂内脏和血块,撞飞,撞翻了五六条雪狼! 得此空隙,宴青双腿一缩,双脚在地上轻轻一顿,同时双手一抬,按在刚刚冲过来的两只雪狼头顶,内力一吐,将其震的七窍流血而死,宴青的整个身体却借势冲天而起! 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冒险了!这些雪狼身形巨大,咬合力惊人,就刚才那一下,小腿胫骨都几乎被雪狼咬断!那件雪白长袍虽然神奇,却根本护不住手脚头脸和小腿向下的部位! 第十七章 猎杀狼王 三更求票,求收藏,哈哈,此章一过,宴青扬眉吐气的时候就要到了! 哪里去找个武器呢?宴青在半空中四下踅摸了一番,惊喜的现,刚刚那株小松树就落在身后十几米远处的山崖下!若非刚刚那一个平射,那株松树肯定是触手可及!想到此,宴青不觉后悔,自己还是有些心急了! 下面群狼汹涌,纷纷瞪大了血红的眼睛,盯着空中的宴青!那只雪狼王静静的站在山坳转弯处,一动不动的看着宴青,仿佛和暗中的苏苏一样,在看热闹。 宴青身在半空,打定主意,再落下来时,双脚同时闪电般一伸一缩,踏在一只雪狼腰部,那只雪狼嗷呜一声,腰椎断裂,瘫软在地上,再也无法爬起!而宴青却借力再次腾空而起,半空中一个转折,射向那棵小松树的树干所在! 这一次,宴青不等身体下落便蜷缩成团,待去势将尽时,双臂一抖,如鹰展翼,同时瞄准了下面一只雪狼的腰部,如法炮制又是闪电般的一伸一缩! 如此两次,宴青已经来到小松树上空,下落时,双脚一分,一脚踢翻了一只雪狼,落在小松树靠近山崖的一边,那里并没有可恶的雪狼。 见宴青脱离了包围圈,几只雪狼猛然跃起,于半空中咆哮着扑向宴青! 宴青冷冷一笑,右手闪电般探出,抓住树干,只轻轻一提,就将树干提了起来,双手握紧,运起贝叶神功,瞅准了几只扑过来的雪狼,猛然扫了出去! 几只雪狼顿时如同被打飞的网球一般,远远的飞了出去,通红的狼眼中尚且有些疑惑,这人怎么突然拿起武器了?! 小松树碗口般粗细,长近八尺,虽然有些弯曲,却依旧不失为一条极好的武器。于是,宴青一边挥舞着树干,扫飞那些扑上来的雪狼,一边大踏步向着雪狼王的方向前进。 树干在宴青庞大的内力灌注之下,与雪狼稍一碰触,便将雪狼击的高高飞起,在半空中就狂喷鲜血,未及落地便已死亡。 如此几下之后,枝叶横飞,树干上便只剩下了几个茶杯粗细的树枝,比之刚才却更是凌厉,所到之处,雪狼不是被击飞,口喷鲜血而亡,就是被那几个斜的树枝洞穿肚腹,弄的卧倒在地,只知哀鸣! 到得后来,宴青不自觉的运起贝叶神功,脚踩凌虚步,以树干当做长剑,展开玉清剑法,向着那雪狼王的方向便杀了过去! 一百米不到的距离,宴青已经数不清杀了多少只雪狼,手中树干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根,那几个茶杯粗细的树枝也被砸平,砸秃。而眼前的雪狼却丝毫不见减少,更不见害怕,依旧争先恐后的上来送死。看看前面,还有三十多米的距离,那只雪狼王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宴青,眼神中仿佛充满了愤怒。 还有十米,那只雪狼王突然昂出一声狼嚎,声音凄厉瘆人。 顿时,围拢在宴青周围的雪狼潮水般纷纷退下,一只只回到了山坳中,静静的站在雪狼王的身后。 宴青停下手中的树干,冷冷的盯着雪狼王,久久不动。 而雪狼王自停止嚎叫之后也瞪大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宴青。 宴青眼前忽然一阵晕眩,急忙默察体内,却见往日里磅礴汹涌的内力已经消耗的所剩无几,顿时一惊,知道自己内力消耗有些过了。若非凌虚步和玉清剑法本身便具有一定恢复内力的作用,恐怕自己早就倒在雪狼群中,变成一幅骨架了。 仿佛看出了宴青此时的虚弱,雪狼王通红的眼睛突然瞪的溜圆,蓦然间一矮身子,闪电跃起一人多高,于半空中露出獠牙,亮出利爪,一上一下,猛扑宴青的咽喉和前胸! 宴青神色冷静,一动不动的盯着扑过来的雪狼王,直到爪子和狼吻将近跟前时,方才疾退一步,鼓荡剩余的内力,挥动树干,对准了野狼王的腰部,横扫出去! 雪狼王眼睛中闪过一丝轻蔑,脑袋一偏,血盆大口中猛然喷出一道透明的波纹,与宴青手中的树干撞到了一起! 嘭! 宴青手中的树干前半截突然爆炸成一天的木屑,四射纷飞! 我靠!这是怎么搞的?这树干好好的怎么会爆炸了?难道是我灌注内力太多?!宴青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的树干,一时间脑子短路,根本就没注意,那雪狼王前爪停都未停,依旧向着他的前胸扑了过来! 下一刻,宴青只觉胸前猛然一震,剧烈的疼痛伴随着清晰的骨裂声传入脑海,与此同时,一股大力将他撞的高高的飞了起来! 身在半空,宴青便已经回味过来,眼前这只雪狼王恐怕已经成精了,那无声无息的一击便将那个树干前端弄的粉碎!可以想见,刚才那一下,若打在自己身上,又是怎样光景?! 幸运的是,依旧是那件白色长袍救了宴青一命,纵是如此,宴青依旧觉得挨了雪狼王那一爪,至少断了三根肋骨,剧烈的疼痛和胸闷感让宴青几乎昏晕过去。 雪狼王双眸血红,刚一落地,立刻又高高跃起,冲着宴青扑了过去! 噗通一声,宴青的身躯重重的摔在靠近山崖的狼尸中间,未及爬起,眼前白影一闪,雪狼王已经又扑了上来,那一瞬间,宴青甚至清晰的看到了那张血盆大口中的扁平槽牙和紫黑色的舌根! 正绝望之际,宴青忽然灵机一动,咬牙切齿的将右手闪电般探入雪狼王的嘴巴中,与此同时,将那柄青龙枪唤了出来! 青龙枪长近三米,倏忽间被宴青在雪狼王的嘴巴中召唤出来,那雪狼王做梦也想不到,宴青手中还有这等稀奇古怪的东西,本来剧烈向前俯冲的身体顿时戛然而止,一截锋锐的枪尖从雪狼王的双耳之间透体而出,而双腮也被青龙枪侧面的尖刺割穿!雪狼王双目中忽然露出极其古怪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 青龙枪一闪即逝,被宴青重新收回了白玉雕龙戒中,仿佛从不曾出现过。那只雪狼王在空中稍一凝滞,噗通一声掉了下来,正砸在宴青受伤的胸口上,顿时,将宴青砸的头脑晕眩,金星直冒,鲜血不要钱一般狂喷出来,将胸前的灰色道袍染的一片血红,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最后那一瞬间,宴青终于看到了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总是一袭青衫的苏苏。 第十八章 悍妞受罚 咋惩罚那个死丫头?嘎嘎,暂时就这么处理了……以后有机会,好好收拾她! 兄弟们,给奔驰加点油啊!^_^ ………… 黄昏时分,青云峰,抱虚殿主殿,飞鸿真人背对门口,站在三清道尊塑像跟前,身后站着景聪真人和苏苏。青烟袅袅中,飞鸿真人凝重的声音响起:“苏苏,你说说宴青进入野狼谷之后生的详细事情。” 苏苏轻声细语,缓缓将她在野狼谷中看到的一切详细的描述了出来,说到最后宴青力斗雪狼王时,苏苏皱起眉头,很是疑惑的说道:“当时我在上面看的很清楚,那只雪狼王已经将宴青扑到在地,以我判断,那一下就是他有宝衣护体,也必然受了重伤,正要下去将雪狼王斩杀时,那雪狼王却莫名其妙的咽气了!我见宴青已经昏迷过去,来不及查看那只雪狼王的死因便将他和那只雪狼王的尸体一起带了回来!” 飞鸿真人点了点头,叹息道:“这个宴青当真是练武奇才!短短几个月不到,就已将贝叶神功修炼到了大成境界,凭这种度,一年之内臻至先天境界,或许还真不是梦想!景聪,那只雪狼王的死因是什么?” 景聪真人先恭敬一礼,方才说道:“雪狼王的致命伤势是在两耳之间,那是它修炼多年的气丹储存所在,好像是被利器从内部穿透,所炼气丹也重新化为灵气消散于天地之间。除此之外,雪狼王两腮之上也有伤痕,虽不致命,却很诡异,仿佛是被利器从内部划破,延伸至外!” 抱虚殿中陷入了一片沉寂,飞鸿真人不言不动,只是静静的昂看着三清道尊的塑像,仿佛陷入了沉思。景聪真人和苏苏对视一眼,脸上均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就在不久前,苏苏带着宴青和雪狼王御剑飞至广场上空,刚刚落下,便碰到飞鸿真人和景聪真人访友回山,见此情景立刻吩咐苏苏将宴青送回房间让老苍负责上药治伤,又吩咐景聪真人去检查那只雪狼王的伤势。 吩咐已毕,飞鸿真人面色凝重的进入抱虚殿主殿,便静静的站在三清塑像前,一动不动。 待景聪真人说完了雪狼王的致命伤之后,飞鸿真人又陷入了沉默,心神寂寥,良久方才说道:“苏苏,平日里,宴青身上可曾带有什么利器?” 苏苏想也不想,便即摇头道:“他从不曾带过利器。” 景聪也摇头道:“师傅,这宴青初上青云峰时便身无长物,只着那一袭白色宝衣。留在青云峰之后,一举一动就在我的眼皮底下,也从未见他打造过什么利器,练习玉清剑法用的也是一柄桦木剑!至于老苍,自十年前便已经连木剑都用不着了,更不会传他什么利器。” “那你们认为,宴青是用什么东西杀死的那只雪狼王?”飞鸿真人淡然问道。 景聪真人和苏苏两人四目相对,同时摇了摇头,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诡异的感觉,在两人的脑海中,宴青本来异常清晰的身影陡然变得模糊起来,仿佛被一层迷雾所包裹,再也看不清他的庐山真面目。 飞鸿真人头也不回,仿佛早就知道两人的答案一般,继续说道:“别说你们猜不出,就是我,冥思苦想也想不出这个宴青到底使用了什么武器杀死了那只雪狼王!难不成这小子仅以贝叶神功大成的修为便能爆出剑罡?” 飞鸿真人说完,缓缓转过身躯,双目凝视着苏苏,忽然低低一声叹息:“苏苏,我的好女儿!这两个月来,为父不在,折磨宴青是不是很爽?以前的时候,你即使捉弄人也还算知道分寸,可自从这个宴青来到青云峰,你便想千方设百计的折磨捉弄人家,尤其这次居然让他去杀那只已经将要成精的雪狼王,若非他命大,莫名其妙的杀死了那只雪狼王,小命必定不保!以为父看来,你已经入了魔道,长此下去,别说无缘大道,就是修炼进境也必将受到很大的影响!真想不出,你一个女孩儿家,怎么会想出那么多折磨人的方法!从明天开始,罚你去养心洞中面壁三年,磨练一下你的性子,省的以后修为越高,闯祸越大,到时候弄出一些不可收拾的事情就悔之晚矣!去吧,和你娘告个别,明日一早便去养心洞好好闭门思过,静心潜修。希望三年之后,你面壁出来,性格能收敛一些,若不然,为父必让你再去面壁三年!” 苏苏双目含泪,泫然欲滴,他知道父亲对自己一向宽和,无论大小错误,都只是略施薄惩,最多也就是在抱虚殿中静坐三天。如今被罚去养心洞中面壁三年,实在是平生所仅见,即使在诸多师兄中,也没有几个。 刹那间,苏苏脑海中掠过种种过往,内心中忽然有些明悟,这过去的十几年,自己折腾的实在是太过了!尤其是这两个月来,对宴青的折磨更是变本加厉,正如父亲所说,好似入了魔道,上了瘾,每日起床第一件事情便是琢磨如何折磨捉弄宴青,仿佛一日不折磨一下宴青,便有些不自在! 长此下去,何谈修道? 苏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低声泣道:“爹爹,女儿已经明白您这一番苦心,自明日起必将在养心洞中潜心修炼!若没有其他事情,女儿,女儿这便去了。”说到最后,苏苏脸上清泪遍布,以前的彪悍蛮横更是荡然无存。 飞鸿真人感慨万端,叹息道:“好女儿!去吧。” 苏苏起身,自去找她母亲秋叶真人辞行。 “师傅,您真的忍心让苏苏去养心洞中面壁三年?养心洞中孤寂冰冷,三年面壁,不仅要忍受无边寂寞,还要面对每日一次的罡风吹拂,若没有坚强的毅力,恐怕对修炼无益!景聪以为,师妹年纪还小,这惩罚有些重了。”景聪真人望着地面,轻轻的说道。 飞鸿真人默然片刻,缓缓的说道“景聪,我知道苏苏是你看着长大的,对苏苏的疼爱尚在我这个父亲之上,不忍心让她去养心洞中受苦!奈何她心性太过浮躁,不知进退深浅,尤其这两个月来更是陷入魔道,那些折磨人的法子即使施在那些门人弟子身上,也会让人忍受不住,何况是宴青一个普通的武者?!那宴青之所以每次都逆来顺受,言听计从,敢怒不敢言,岂能有别的原因?打不过罢了!若是以前还则罢了,如今宴青杀死了那只雪狼王,不管他用的是危急之时爆出的剑罡也好,还是不知藏于何处的利器也好,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让苏苏去养心洞面壁三年,也是为了她好,省的日后闯出塌天大祸,劫难加身!” 景聪真人双目中寒光一闪,冷冷的说道:“师傅,要不我去杀了他算了!省的让师傅担心。” 第十九章 先天境界 二更了…… …… 飞鸿真人面色一沉,肃然说道:“景聪,以后切莫打此主意!我等修道者本就是逆天而行,平日里行事更应上体天心,行事谨慎,那宴青又非十恶不赦之徒,杀之徒增因果,对修道一途极其不利!况且,以为师看来,这个宴青不仅悟性惊人,性格坚毅,兼且通达隐忍之道,韬晦之策,日后说不定还有大用!至于其神秘之处,以后你和老苍就多用些心思吧。” 景聪真人恭敬的说道:“景聪明白了。” 抱虚殿中又陷入了沉寂,良久才听飞鸿真人一声叹息:“景聪,三年一次的六脉大比之日越来越近,对门人弟子要求严格一些!上一次,我们青云峰可是丢尽了颜面,一代弟子中除你之外,居然没有一个能进入前十,二代弟子更是不堪,只是第一轮比赛便被出局,实在让为师愧对祖师!” 景聪真人凛然道:“景聪必定竭尽所能!” …… 宴青醒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旁边守着的是一脸慈祥的老苍。 “苍爷爷,谢谢您。”宴青感激的说道。 老苍摇了摇头,笑道:“宴青,算你小子命大!这回捡了一条小命。若非你身上的这件宝衣,你早就被那只雪狼王开膛破肚了!” 宴青苦笑道:“可惜,那件宝衣虽然挡住了雪狼王的利爪破腹之危,却挡不住那巨大的力量!” “宴青,说到这,我老苍还真有些奇怪,你是怎么杀死那只雪狼王的?听景聪真人说,那只雪狼王的致命伤位于两个耳朵之间,那儿恰巧是雪狼王所炼内丹的居处,被你用利器从内部穿透,立刻便死的透彻!”老苍很惊讶,宴青出去时身无长物,哪里来的利器杀死那只雪狼王? 宴青一听,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当时只顾救命,却忘记了青龙枪留下的伤痕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的麻烦!而今之计,也只有信口雌黄一番,蒙混过关了。 “苍爷爷,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只雪狼王扑到我的面前,张口就要咬我的脖子,我用左手死死顶住了它的脖子,右手抓住他的獠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外推,正当离竭时,只觉脑海中轰然一响,丹田中一股庞大的热流突然爆,从右手手指的指端射了出去!然后,我就看到那只雪狼王眼睛一闭,便向上飞了起来,再然后么,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此时想来,当时情景简直吓死我了!”宴青心思电转,想到了天龙八部中的六脉神剑,当即胡诌一番。 听完宴青一番解释,老苍悚然动容,神色凝重的说道:“宴青,此话当真?” 宴青心中歉然,说出话来却不敢有丝毫犹豫:“苍爷爷是不信么?宴青敢对天誓,当初情景就是如此!” “宴青,我当然相信!或许你不知道,你无意中爆出来的那几道热流就是传说中的剑气,或者说剑罡!以我的修为使用出来尚且勉强,何况你这个贝叶神功刚刚大成的新手?不过,人身乃是世间最神秘的东西,面临生命危险,往往便能爆出远平时的力量,这样的神异事件,即使在凡俗世界也屡有生!”老苍心中惊讶,若事实真如宴青所言,这小子的潜力当真是不可限量了! 宴青心中暗笑,自己哪里会什么剑罡?这一切全都是白玉雕龙戒的功劳啊! 青云峰伤药神奇,三天一过,宴青已经恢复如初。 有了前面剑罡的谎言,宴青心中忽奇想,或许自己真能创出六脉神剑那般绝学?于是,平日里练功干活之余,宴青稍有余暇便思考着如何将金庸大侠的六脉神剑变成现实。 如此过了几天,宴青忽然觉得,这日子好像少了点什么。仔细一想,却是苏悍妞多日未来打扰自己,这日子过的太安逸了。想到这个原因,宴青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不禁有些鄙视自己,这受虐还上瘾了!? 没了苏悍妞的打扰,宴青将全副精力都投入了修炼之中,平日里无论干活还是睡觉,贝叶神功的运转从不曾有半刻停息,脚下的凌虚步更是须臾不停,无论到哪都用凌虚步!渐渐的,习惯成自然,宴青已经不必刻意追求,体内贝叶神功自然流转,一步踏出,必然暗合凌虚步。除了这些,宴青一直琢磨的六脉神剑第一剑,少商剑也渐渐有了眉目。 一日夜晚,整个抱虚殿中万籁俱寂,宴青盘膝坐在自己的床上,凝神聚意,运转贝叶神功,呼气时两道白气喷出鼻孔,长过尺许,凝而不散,吸气时,那两道白气又惊蛇般窜回鼻孔。时近午夜,宴青突然觉体内贝叶神功运转越来越迅,一道道雄浑的内力自丹田中喷薄而出,那庞大的压力甚至将浑身经脉挤压的隐隐作痛,冥冥之中,宴青忽有明悟,境界突破在即! 蓦然间,宴青体内所有经脉中的内力仿佛戛然而止的汽车一般,同时停止了运转!宴青早就从老苍那里获悉突破先天境界时的诸般奇景,当即不慌不忙,只抱元守一,紧守灵台。也就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宴青只觉浑身内力仿佛百川归海,潮水般向着丹田中涌了过去,全身经脉顿时贼去楼空,空荡荡的,有股难以描述的难受感觉。 丹田中的内力越来越多,越来越盛,待浑身内力全部涌入之后,除了丹田中,其他地方再也没有一丝内力,这团内力便在丹田中开始自行旋转,如此九转之后戛然而止,这股内力已经缩小了一倍有余!稍一停顿,这团内力突然兵分两路,一路向下穿过尾闾,沿夹脊而上,另一路沿任脉向上,一路冲过膻中,越过十二重楼,直奔顶心。 两股内力在顶心相遇,轰然碰撞在一起,仿佛一道炸雷在宴青脑海中响起!顿时,所有的内力四散迸射,以顶门为中心,向外急辐射,眨眼之间便充满了浑身上下各个角落的静脉**道,原本并不相连的经脉**道豁然贯通,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全部连成一片,自此,浑身内力转化为先天内力,进入了循环不已,生生不息的先天境界。 宴青心中欢愉,只觉一种玄妙的响声从体内每一个关节、每一个器官甚至每一块肌肉中传出,身体内外所有部分顿时感觉到从所未有的谐调,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从所未有的力量感,举手投足间均带有无尽的力量。 修为达到先天境界,除了五感变得更加灵敏之外,自然而然生一股玄妙灵识,凝神运用之下,周围三丈之内所有景象无不纤毫毕现,内视自身,返照本体,则更是方便简单。 三丈之内,唯有老苍的悠然长息,不问可知,他正在修炼贝叶神功。 宴青强抑兴奋,开始返照自身,只见丹田中一大团云雾状的内力,正按照某种玄妙的规律缓缓的旋转着,宴青运转灵识,一路向上,到得眉间位置,却骇然睁开了双目,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第二十章 怪鱼内丹重现 三更造饭……票票啊,嘎嘎! …… 宴青运转灵识,一路向上,到得眉间位置,惊骇的现,一颗雪白圆润的珠子正一动不动的漂浮在那片奇异的空间中,仿佛茫茫宇宙中的一颗星球,散着朦朦的白光。只一眼,宴青便已认出,这颗雪白圆润的珠子正是当初自己吃下的其中一颗怪鱼内丹! 这玩意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哦,对了,自己好像吃下了三颗怪鱼内丹啊,这一颗出现在这里,那么另外两颗又跑到那里去了?宴青不禁暗自纳罕。灵识找遍全身每个角落,也没有现另外两颗内丹的踪迹。 若是一般人灵识初成,或许只晓得运转神功,便可生出玄妙灵识,却不知这灵识从何而来,又栖息于何处。但宴青却有不同,后世医学达,对人身之构造,研究可谓达到了极致,那双眉之间,百会之下,印堂之后,便是医学上所谓松果体所处位置,道家称其为天眼,佛家谓其识海。 宴青断定,这灵识生,归宿必然与识海有着极其紧密的关系,更有甚者,这灵识便是生自识海,宿于识海!而今,这片神奇空间中居然高悬了一颗怪鱼内丹,着实让宴青大吃一惊,这内丹被吞入了胃中,不消化的话,该当排出体外,怎么会悄无声息的钻到识海中去了? 难道是当初那条怪鱼灵识不灭,盘踞隐匿在自己识海,寻机夺舍吧?再一思忖,这怪鱼若真是灵识不灭,想夺舍的话大可在自己灵识未生之前进行,又何必隐忍到现在? 宴青百思不得其解,遂重新运转灵识,缓缓透入识海,去碰触那颗怪鱼内丹。本以为那怪鱼内丹会有些反应,岂料,那内丹仿佛磐石一般高悬在那,任凭宴青灵识观看,抚摸,碰触,直到到最后被完全包裹起来,依然磐石一般,岿然不动。终于,似乎疲累到了极限的灵识渐渐消散,眼前重归一片黑暗。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蒙蒙亮,宴青便神清气爽的醒来,只觉浑身上下从未有过的舒爽,稍一活动,便有爆豆般的声音从全身各处骨骼关节中隐隐传来,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信心和力量。宴青自信,若再遇到那只雪狼王,不用取出那柄青龙枪也一样能灭了它! 厨房中,老苍正在忙乎着做早餐,见宴青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上下打量宴青,眼神中充满了不信。 “苍爷爷,怎么了?难道我变成了妖怪?”宴青微笑道。 老苍眨了眨眼睛,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你虽然你没有变成妖怪,却比妖怪更加妖怪!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小子已经晋入先天境界了吧?” 宴青知道瞒不过老苍,更瞒不过青云峰上下的老道们,再说,这也没啥好隐瞒的,青云峰上下,除了老苍和自己,最低也是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二层的修为,根本就看不上所谓的先天境界。 “苍爷爷,多谢您的教导!若没有您的教诲和经验,我是不可能这么快便晋入这先天境界的。”宴青上前一步,抢过老苍手中的活儿,感激的说道。 老苍笑呵呵的说道:“你小子真是个怪胎!当年我足足花了三年时间,方才晋入先天境界,自觉已经很快了,没想到,你小子来到青云峰刚刚半年,就已经晋入了先天境界,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呵呵,算了,不说了,快干活吧。哎,即使是先天境界又如何?对于那些御剑飞行,来往云端的修道者来说,这点修为,什么也不是。”说到最后,老苍不觉有些唏嘘。 宴青本来还有些雀跃的心情顿时也沉寂下来,是啊,即使是先天境界又如何,比起那些修道者的道法神通,只不过是个笑话!嗯,貌似先前景聪道长曾经答应自己,如果能在一年内晋入先天境界,便将连云宗无极玄清道第一层心法传个自己的!如今,刚过几个月,便已晋入了先天境界,那景聪真人会不会遵守诺言? 早餐做好之后,宴青默默的提着那两个巨大的食盒,悄然来到餐厅中。 离开饭时间还有几分钟,诺大的餐厅中空无一人,宴青失望的叹了口气。将饭菜一一摆好之后,正要离开时,却听餐厅门口有人出一声惊讶的宴青闻声转过身来,却见景霄道长一身青色道袍,额角满是汗珠,一脸的惊讶,缓步走了过来。 宴青躬身施礼:“宴青见过景霄道长。” 景霄点了点头,走到宴青跟前,惊讶的问道:“宴青,你的武功修为居然晋入了先天境界?” 宴青低声道:“这点修为算的什么,让您见笑了。” 景霄脸色有点苦,他虽然是修道者体质,资质悟性也算上乘,自上青云峰以来,每日里都在静修苦参无极玄清道,三年时光也不过刚刚达到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三层的修为,在青云峰虽然不是垫底,也差不多少。 “宴青,你的资质悟性在普通人中算是顶尖了!半年时间,便达到了先天境界,若是我景霄开始不是修道,而是去修炼那贝叶神功,也不见得能在半年时间内达到这先天境界!呵呵,你回去吧。”景霄道人声音温和,将宴青夸赞了一番。 “景霄道人说笑了。”宴青恭敬的深施一礼,便回到了厨房。 早饭一过,宴青照旧又拿起木剑开始演练凌虚步和玉清剑法,往日里有些凝滞不顺的地方,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阳关大道,内力运转,衔接转换,无不圆转如意,如臂使指。 一路玉清剑法练完,宴青只觉内力翻涌激荡,丹田中,经脉间,似乎都充满了内力,一边鼓荡,一边浩浩汤汤奔腾不息!心中一动,遂将木剑抛到一边,静立于院子中,凝神调动灵识,催动内力经行中府、云门、天府,一路奔腾,终于来到少商**所在,忍不住低喝一声,左手大拇指向前一按,一道无形剑气顿时‘嗤’的一声激射而出,将两丈之外的一块圆木射了一个对穿! 第二十一章 六脉神剑VS剑罡 诸君之留言,奔驰已观,心中激动,感激莫名!且耐心看,其后必有彩处!苏悍妞乃现实中一人物缩影,如何处置且看她表现,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不是女主!谢谢兄弟姐妹支持,奔驰叩谢! …… 宴青剑气一出,老苍本在一边闭目养神,豁然睁开眼睛,惊讶的看着宴青,问道:“宴青,你再试一下!” 宴青闻言微微一笑,左手大拇指再次按出,‘嗤’的一声,又是一道无形剑气激射而出,射在青石之上,顿时激起无数碎石岩屑,四散纷飞。 “这好像不是剑罡啊!”老苍有些疑惑,宴青射出的无形剑气虽然凌厉无比,但一看即知,那根本就不是剑罡! 宴青心中暗笑,这是六脉神剑,哪里是什么剑罡? “苍爷爷,这不是剑罡?我还以为,只要将内力从手指头上射出来,便是剑罡呢!”宴青有些沮丧的说道。 老苍神色凝重,摇了摇头,道:“你弄出来的东西虽然不是剑罡,却比剑罡更具威力!你仔细看着,我的剑罡和你大不相同。” 老苍说完,便走到了院子中,静立片刻,右手一抬,似悬吊万斤重物,宴青在一边立刻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老苍周身散出来,抬起的那只右手仿佛变成了一把出鞘的神兵宝剑,给人一种森冷锋锐的感觉。 很快,老苍右手捏成剑指,指端豁然窜起一道白色气剑,约莫三尺长短,吞吐不定。气剑一出,老苍双目中神光湛然,剑指向下,轻轻在地上的青石板上轻轻一划,白色气剑所过之处,青石板上顿时无声无息的现出一条规则齐整的裂痕!随着裂痕的延伸,那白色气剑越来越短,划出尺许距离之后,已经长不盈寸,终于消失不见。 老苍演练已毕,双目微阖,凝神运起贝叶神功,良久方才睁开双目,有些疲惫的叹息道:“宴青,你觉得如何?” 宴青摇了摇头,沉默不语。这剑罡看起来威力巨大,然而用起来却并不容易,看老苍的模样,这剑罡必然消耗极大,远不如自己创出的冒牌六脉神剑方便易行。 “宴青,你小子真是个奇迹!快说说,你那玩意是怎么整出来的?!”老苍感叹的催促宴青将练法说出来。 宴青笑了笑,遂将少商剑的激方法没有一丝隐瞒的说了出来。在宴青看来,老苍对自己可谓极好,从贝叶神功到玉清剑法,再到如今突破先天境界,每一步都离不开老苍的指导和教诲,这一路少商剑就当是一点儿回报吧。 本以为老苍知道少商剑的修炼方法之后便能顺利的使出来,岂料,老苍在旁边凝神运气半响,浑身内力鼓荡充盈,修为尽复,又过足足一个时辰,方才射出一缕微弱的无形剑气,未及地面便消散一空,根本就没有一点威力!比之普通的劈空掌都远远不如。 看着老苍疑惑的眼神,宴青急忙说道:“苍爷爷,我对您可没有一丝隐瞒啊!” 老苍摇了摇头,道:“宴青,我没有怀疑你对我隐瞒了什么。我只是疑惑,为什么我射出的剑气和你的剑气相差那么大!罢了,我这么一把年纪了,学不会又有什么关系?呵呵,你继续琢磨吧,说不定还能琢磨出更加神奇的功夫来!” 宴青还想再说,老苍已经迈着方步走出了院门。 …… 抱虚殿主殿,三清道尊塑像前,飞鸿真人一身杏黄道袍,上绣东海日升图,背后斜插青铜古剑,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飞鸿真人身边亦有一个蒲团,上面盘坐一个云鬓高挽,姿容绝世的女道人,正是飞鸿真人的夫人,秋叶真人。两人身后,景聪和景霄肃然而立,静默不语。 “此人能在半年时间内突破先天境界,资质悟性可谓当世无双!虽然来历有些不明不白,但通过这半年来的观察,这人道德品行尚属正派,更难得的是经过苏苏两个月的折磨捉弄,性格变得极其坚毅隐忍。因此,我打算将其收为第十三弟子,你们认为如何?”飞鸿真人声音沉凝,凛然生威。 抱虚殿中沉寂良久,方才听到秋叶真人悠然一声长叹:“吁……,此人体质并不是修道体质,虽然天资绝世,悟性群,但修道和练武却大不相同,老苍修炼第一层心法三十年未有寸进,夫君怎知此人能行?!呵呵,贸然收入派中,必为其他五脉弟子笑话。” 飞鸿真人沉默良久,缓缓说道:“夫人,此人身上有太多神奇,初来青云峰便凭借一个小小的箱子捕获了上千只赤尾蜂!几个月前,他就凭着贝叶神功大成境界的修为,爆了莫名剑罡,猎杀了那只雪狼王!而今刚刚突破先天境界,又创出了那种匪夷所思的无形剑气!其威力虽然略逊于老苍的剑罡,但胜在能够瞬。夫人请想,这无形剑气若能持续一刻钟,其威力如何?” 秋叶真人脸上变得凝重起来:“夫君,莫非他这无形剑气真能持续一刻钟?” 飞鸿真人摇了摇头,道:“目前尚不知道!不过,以我看来,他武学修为已达先天境界,内力充盈,循环往复,配合贝叶神功,这一次两次的剑气消耗定能在短时间内补充回来,别说持续一刻钟,就是持续一个时辰恐怕也有可能!” 秋叶真人豁然动容:“若真能如此,此人的战斗实力恐怕已经远普通的修道者!夫君,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让他尝试一下修道他能不能在修道界创造出前无古人的奇迹,以武入道?!” 飞鸿真人点了点头,道:“夫人果然知我!亚欧大陆虽然数千年来都未曾听说有以武入道者,但‘以武入道’这四个字却由来已久。此人练武资质盖世无双,悟性智慧乎寻常,放之于俗世,必定是一等一的存在!我倒要看看,在修道一途上,他会不会有所突破!若有寸进,便能破开大道迷雾之一角,对我等修道之旅实有不可估量的助益。景聪,你们认为如何?” 景聪真人沉吟道:“弟子只担心此人来历不明,将来恐生无穷变故。说实话,时至今日,弟子仍不相信,他真的是失忆之人!当初之所以将玉清境入门心法许诺与他,是判断他绝无可能在一年内晋入先天境界,岂料,这个变态居然只用了半年就做到了!因此,弟子建议,还是将其带到掌教真人面前,以辨其言行真伪,到底来自何处,有何目的。” 飞鸿真人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请掌教真人辨识之事,却需放在我收徒之后!呵呵,如若不然,到时候掌教真人见猎心喜,一句话将其收为弟子,咱们青云峰的损失可就大了。” 秋叶真人冷笑道:“夫君,看你说的,倒像此人是什么香饽饽了。” 飞鸿真人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景聪,你去将他唤来。” 第二十二章 拜师成景毅! 看来还是有朋友猜到了我要写什么!哈哈,不过,你猜的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局……且看我如何编织的更加精彩…… …… 宴青正在院子中踩着凌虚步演练玉清剑法,院门处人影一闪,景聪真人一身青色道袍出现在门口,两道目光罩在宴青身上,略一打量,便温和的说道:“宴青,你跟我来。 宴青一听声音便知是景聪真人,心知肚明,肯定是景霄道人已经将自己突破先天境界的事情告诉了他,就是不知,景聪真人此来是否会真的将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一层心法传于自己。急忙收了剑法,脚尖一点地面,掠到门口,笑道:“真人有何吩咐?” 景聪真人微微一笑道:“听景霄师弟说,你已经晋入先天境界,如今一见,你小子果然已经是先天境界的修为,当真是奇迹!呵呵,贫道此来,却是有件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你能猜到么?” “难道是苏真人传于在下的那本入门心法吧?”宴青心情有些激动,苦修近百天,终于突破了先天境界,这景聪真人应该不会反悔吧?!说到苏苏,宴青不觉有些奇怪,这段日子以来,苏悍妞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踪迹也不见。 景聪真人正色道:“宴青,你已经晋入先天境界的事情被师傅知道了!他老人家忽奇想,想要看看,你能否在修道一途也创造出奇迹来!简单的说,师傅想收你为徒!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 啥?飞鸿真人想收我为徒?!宴青脑子有些短路,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景聪真人。 景聪真人呵呵一笑,道:“小师弟,走吧,师傅还等着呢!” 小师弟?宴青有些转不过弯来。 景聪真人摇了摇头,暗道,看宴青此时表现,倒也不似作伪,他当初又为什么故作失忆呢?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宴青跟在景聪真人身后,脚不点地般来到抱虚殿主殿。 但见大殿正中,三清道尊之前盘膝坐着两人,其中一人身穿杏黄道袍,上绣东海日升,背后斜插一把青铜古剑,脸容瘦削,肌肤晶莹,隐隐有宝光透体。旁边一女道人,身穿亦穿明黄色道袍,上绣明月当空,背后斜插一把紫色宝剑,云鬓高挽,虽姿容绝世,却脸色沉肃,令人望而生畏。 两人身后,一溜排开十一位青衣中年道人,或胖或瘦,或高或矮,尽皆静静站着,双目微阖,似乎已神游物外。宴青和景聪真人刚一出现,这十一位中年道人便同时睁开双目,二十二道目光同时落在宴青身上,顿时让宴青感觉仿佛被扒光了的婴儿一般,毫无遮掩,尴尬异常。 景聪真人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师傅,师娘,宴青到了。”说完,景聪真人便退到一边,与景霄站在了一起。 飞鸿真人睁开双目,温润的目光落在宴青身上,略一打量,脸上便露出一丝微笑,淡淡的问道:“宴青,你虽然不是修道体质,但与我青云峰却有莫大的缘分,因此,我想破例收你为徒,排在景霄之后,是为我十三弟子,你意下如何?” 宴青心情激动,急忙双膝跪倒,颤声说道:“弟子愿意!” 旁边秋叶真人忽然睁开双目,两道锐利的目光罩在宴青身上。 宴青顿觉如山压力从天而降,浑体如坠冰窟,忍不住匍匐在地,咬牙苦忍,心中暗道,这女道人莫非便是那苏悍妞的母亲,秋叶真人?!当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女,这秋叶真人初次见面便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以后的日子更需小心谨慎! 飞鸿真人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咳嗽一声,肃然道:“既然如此,你且叩九遍。” 秋叶真人口中冷哼一声,收回了目光,眼帘向下一垂,自去神游物外。 宴青身上压力一散,顿时浑体轻松,闻言不敢怠慢,立刻口称师傅,叩九遍。因为心情激动,每次叩都用尽了力气,九次下来,饶是先天境界的修为,额头上也已经红肿一片。 飞鸿真人微微一笑,道:“宴青,这位便是你的师娘,秋叶真人,与为师一体同心,见她如见为师,你也行个礼吧。” 宴青跪在地上,急忙稍换方向,冲着秋叶真人,口称师娘,磕下头去。宴青本以为拜师只需九叩,这拜师娘有五六个,最多七八个也就够了,哪曾想,五六个头磕下去,秋叶真人声息皆无,直到第八个头时,宴青额头已经隐隐透出血痕,方才听到秋叶真人淡淡的声音响起:“好了,起来说话。” 宴青闻言,如释重负,双膝用力,站了起来,正在思忖站于何处时,却听飞鸿真人温和的说道:“宴青,我门下弟子皆为景字开头,如今你既然入我门下,也当起个道号,以后就叫景毅如何?” 景毅就景毅,自己还有的选择么?宴青急忙说道:“多谢师父赐名!” 飞鸿真人微微一笑,道:“景毅,见和诸位师兄行个礼吧,你苏苏师妹眼下正在养心洞中面壁,不方便与你相见,不过,想必你对苏苏也不陌生,见不见的也无所谓了。呵呵,从今往后,你们当亲如兄弟,互助友爱,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景聪,景慧,你们还不快快过来恭喜师弟?!” 抱虚殿中顿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良久,宴青终于和诸位师兄一一施礼完毕,虽然从这些师兄的目光中看到的多是不屑,却也有几个比较真诚的,宴青暗暗记在心中,以备以后,或敬而远之,或亲近有加。 众人见礼已毕,飞鸿真人和秋叶真人飘然站起,只听飞鸿真人肃然道:“景毅,自今日起,你便是我连云宗弟子,门中规矩森严,切忌不得有违,否则,必不轻饶。景霄,稍后你带他去重新选个房间,以后吃穿用度与你们尽皆相同。景聪,今后就由你代替为师传他本宗门规戒条,一些入门道法,也由你来传授。” 说完,飞鸿真人便和秋叶真人一起转身,并肩向后堂走去,身后众弟子齐齐躬身施礼,口称:“恭送师父!” 飞鸿真人一走,除了景聪和景霄两人留了下来,其余十一位师兄都匆忙离去。 景聪真人走到宴青跟前,从怀中掏出两本书,托在掌中,微笑道:“景毅师弟,这便是你朝思暮想的无极玄清道入门心法,还有一本是我早年抄录的门规戒条,今日一并传于你,回去后定要细细研读,不可怠慢。若有不懂之处,可直接到我房中找我,当然,也可找其他师兄。我还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宴青接过两本书,正自感慨,却现大殿中还有一个师兄,正是那景霄道人。 “小师弟,跟我来吧,如今你既已成为青云峰弟子,再住在原来那个房间师父让你挑个房间呢。”景霄道人很是热情,走上前来,拉着宴青就向外走。 第二十三章 灵气不存,真元不生 校园网近来疟子,老卡死,中午上传时没传上去,又刷新了几下……又重新传了一下,汗死…… 奔驰在此致歉哦……多谢朋友们支持。 …… 连云宗门规森严,弟子们所居房间也大不相同,就以青云峰来说,飞鸿真人和秋叶真人所居之处在于抱虚殿后堂,是为整个抱虚殿的中心。景聪等一代弟子住在抱虚殿主殿外第一层回廊,此时尚有三个房间闲置,二代弟子所居之处为抱虚殿第二层回廊,尚有十几个房间无人居住。 宴青随便选了一个房间,进去一看,顿时有些感慨。 房间是一个套间,外面类似书房,靠墙立着一个空荡荡的书架,下面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几案,一张蒲团。里面一看即知是个卧室,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打开衣柜,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套青色道袍,从内衣到袜子,一应俱全,最下面一格中摆放着两双黑色薄底靴子。 “师弟,从今而后,你便住在这里了,需要什么东西,告诉我就行。”景霄倚在门口,微笑道。 宴青对这个景霄师兄颇有好感,闻言笑道:“谢谢师兄!这里的东西已经足够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在找师兄吧。” 景霄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我便出去了。” 宴青目送景霄离去,立刻迫不及待的从怀中掏出那本入门心法,上次苏苏扔给自己时,天色已晚,还没来得及细看,便被景聪真人要去,如今失而复得,宴青心中充满了激动。 这本入门心法很薄,只有十几页,封面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字迹。掀开里面,却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足足有上万字。 宴青盘膝坐于蒲团之上,掀开第一页,仔细的看了下去。 何为道?夫玄黄色杂,方圆体分,日月迭璧,以垂丽天之象,山川焕绮,以铺理地之形,是为天地之道……聚日月之三光,凝本体之三宝,神意通达……此为人之道也……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玄之又玄,三清之法门,诸道之魁,是为无极玄清道! 不知不觉间,宴青翻过了最后一页,随手将心法放于几案,立即微阖双目,成跏趺坐,凝神静息,细细体验寻找书中所记述的灵气。很快,宴青便感觉到周围空气中真有一种朦胧的清气,分散在各处,有时连贯,有时分散,虽然稀薄,却无处不在。 这就是天地灵气吗?宴青缓缓运转入门心法,也就一刻钟的功夫,宴青便感觉全身毛孔舒张开来,一丝丝冰凉的气息透体而入,遁入经脉中,缓缓按照早就已经熟悉的大周天路线运转起来。一丝丝冰凉气息渐渐汇聚成一条溪流,悄无声息的在经脉中缓缓流淌,仿佛一条冰凉的蛇在身上爬行。 功行三十六周天,宴青一跃而起,兴奋的几乎叫出声来。这修道根本就不难吗!说什么我不是修道体质,根本就修不得道,如今这入门心法还不是轻易修成?待中午吃饭时见了师父和诸位师兄,看他们如何说。 咦,老苍一人在厨房中忙活,肯定忙活不过来吧?哈哈,他肯定还不知道,师父已经将我收为第十三弟子。 宴青志得意满,步履轻快,踩着凌虚步,很快便来到了厨房院子中,见老苍正在忙活着烧火做饭,老远便笑呵呵的说道:“苍爷爷,我回来啦!您猜,刚刚景聪真人叫我出去,是为了什么事情?” 老苍站起身来,冲着宴青微笑道:“宴青,我还以为你去放蜂了呢!景聪真人叫你去干什么了?” 宴青冲着老苍跪了下来,肃然道:“苍爷爷,如今我已经是飞鸿真人的第十三弟子了!宴青非常感谢您这半年来的谆谆教诲,若没有您的帮助,我肯定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踏入先天境界,更不可能成为师傅的第十三弟子!苍爷爷,请您受我一拜!” 老苍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喃喃的说道:“宴青,你是说,飞鸿真人收你为徒了?”飞鸿真人难道犯傻了么?这宴青明明就不是修道体质,收这么一个修道废材当徒弟,岂不被人笑话一点儿眼力也没有?! 宴青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拉着老苍的手,笑道:“苍爷爷,您是不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说实话,我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在做梦!可我真的见到了师父飞鸿真人,哦,还见到了师娘,秋叶真人。他老人家当着诸位师兄的面,正式收我做了第十三弟子,并赐我道号,景毅!” 良久,老苍方才回过神来,叹息道:“宴青景毅道长,这当真是你的福缘造化。真人既然收你做了徒弟,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惜,老苍此生已经无缘修道,只能空守一座宝山,没有任何办法。” 宴青点了点头,道:“苍爷爷,我觉得,这修道也不是那么难啊!就在刚才,我按照入门心法修炼了一番,很容易就做到了引天地灵气入体,功行三十六周天之后,我感觉那些灵力都汇聚成小溪一般了呢!” 老苍仿佛早就知道,闻言并不惊讶,只是怜悯的看着宴青,长叹一声:“你现在再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你说的那条灵气汇聚而成的小溪。” 宴青一愣,灵气既然已经入体,都已经功行三十六周天了,还能跑了不成? 宴青运起入门心法,全身毛孔张开,顿时觉察到了周围空气中那些稀薄的天地灵气,一丝丝冰凉的气息透体而入,遁入经脉,又开始沿着大周天路线运行起来,然而,刚才修炼时,汇聚而成的灵气小溪却丝毫不见踪影。 日了,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修炼得来的那些灵气跑哪里去了?! 仿佛早就知道结果一般,老苍的声音充满了沧桑和无奈:“孩子,你我都不是修道体质,这具身体对于那些灵气来说,就好像一个大号的漏斗,无论你引入多少灵气,小溪也好,大河也好,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新散到天地之间!无论你如何修炼,如何勤奋,如何用功,也留不住哪怕一丝儿天地灵气!所谓灵气不存,真元不生,既然不能修炼出真元,这修道也就是妄谈。” 老苍一席话,仿佛一桶冰水,将宴青的兴奋劲儿浇的无影无踪。 灵气不存,真元不生,既然练不出真元,修什么道啊!? 第二十四章 接天峰,白云千衍 醉酒归来……哈哈,各位久等,奔驰扑到在地,道歉ing! ……下章更新6点~7点之间…… 当天晚上,宴青一夜无眠,既没修炼贝叶神功,也没有修炼无极玄清道入门心法,就那么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看着房顶上的木板,了一夜的呆。 第二天一早,宴青红肿着双眼来到了餐厅,坐在椅子上,依旧有些木讷。 “咦!小师弟,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眼睛咋红的和雪狼一样?!”二师兄景慧迈着方步走了过来,见到宴青这番模样,心知肚明,肯定是宴青现了不能修道之后,失望的瞪了一夜的眼睛。 宴青甩了甩头,稍微清醒了一些,看着景慧似笑非笑的模样,恭敬的说道:“二师兄,您好。” 景慧笑了笑,坐到了另外一张桌子上。 很快,诸位师兄弟一一到齐,飞鸿真人和秋叶真人缓步走入餐厅。 众弟子轰然问好:“师父,师娘,早上好!” 飞鸿真人一眼就看到了宴青那红肿的双目,顿时有些好笑,这小子肯定是现了不能修道的原因,否则不会这般模样。 “景毅,吃过饭,我带你去接天峰拜见掌教真人。”飞鸿真人淡然说道。 宴青答应一声,心下嘀咕:啥?去见掌教真人!?这是为啥呢? 吃过早饭,众人一一退去,诺大的餐厅中只剩下了宴青和飞鸿真人。 飞鸿真人见宴青依旧有些沮丧,便安慰道:“景毅,是不是现了不能修道的原因?呵呵,别放在心上,你应该知道,你本来便不是修道体质,如今也不过是得到一番验证而已!以前你没有成为我的弟子,尚且能勇猛精进,半年时间就进入了先天境界,如今已经成为我门下第十三弟子,就这般模样了?这可不是为师希望看到的!” 宴青涩声道:“师父,以前没得到这入门心法时,我一心修炼贝叶神功,根本就不曾想到这不能修道的原因,如今有了这入门心法,也知道了无缘修道的真正含义,也就死了这份心思。” 飞鸿真人脸色一沉,淡然说道:“景毅,你可是认为我老糊涂了?!既然你不能修道,我又何必收你为徒?” 宴青心中的确有这种想法,却不敢说出,如今见飞鸿真人一口道破,脸上不觉一红,喃喃道:“师父,这个,弟子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飞鸿真人肃然道:“景毅,为师之所以收你为徒,是想看看,你这个武学上的绝世天才能否在修道一途上也创造出一个奇迹!如今你这番表现,却让我有些失望了!” 这番话,宴青在景聪真人那里也曾听过一回,当时却因惊喜过度,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听飞鸿真人亲口说出,顿时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人家老苍都能将入门心法坚持修炼三十年,而今我只不过刚刚修炼一遍,便有些心灰意冷,哪里像一个穿越人士应该有的表现? 这贼老天让我穿越到此,或许就是让我来创造奇迹的! 那么,就让奇迹从现在开始吧! 宴青心中决心一定,立刻抬起头来,噗通一声跪倒:“景毅多谢师父教诲!从今而后,景毅必定努力修炼,不负师父厚望!” 飞鸿真人淡然一笑,道:“起来吧。以你的资质悟性,若是修道体质,在修道一途上必能突飞猛进,数年之内便有可能过你的诸位师兄!然而天意弄人,你并非修道体质,如今虽然有了修道机缘,却注定了你的修道之路远比他人曲折的多,在这一点上,为师也指点不了你什么,唯有将无极玄清道道法神通尽数传你,希望能对你修道有所助益,不过,这却需要你掌教师伯点头肯才行。所以,今日为师才带你去接天峰拜见掌教师伯。” 宴青顿时觉得,站在眼前的飞鸿真人形象高大了许多,心中感激莫名,口唇蠕动却只说出一句:“多谢师父厚爱!” 飞鸿真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身便走。 宴青起身,跟在飞鸿真人身后来到了抱虚殿外的广场之上。 接天峰与青云峰相距近百里之遥,中间崇山峻岭,寻常人绝难通行,对于修道者而言却算不了什么,御剑横空,百里之遥不过瞬息间事。 修为达到玉清境第三层,若有飞剑,便能御剑飞行,瞬息百里。 飞鸿真人所御青铜古剑,名唤太阿,相传为上古大神通者铸造,流传至今,落至飞鸿真人之手,已有数千年历史。 接天峰,连云山脉第一峰,相传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级汉白玉石阶直通仙界。清虚殿就坐落在接天峰顶部,殿前是一片广袤的汉白玉广场,方圆千丈,四周围以汉白玉雕栏,上刻奇花异草,飞禽走兽。边界处每隔百米,便矗立了一根高大的汉白玉柱子,顶端呈碗状。广场中心,一座巨大古朴的铜鼎静静的矗立着,三股青烟袅袅飘出,从不曾断绝。清虚殿和汉白玉广场之间由三百六十五级台阶相连,自下面望去,清虚殿周围雾气缭绕,光生光灭,若隐若现,恍若仙境。 这一日,接天峰,清虚殿前,飞鸿真人和宴青脚踏太阿,徐徐降下。 一个身穿蓝色道袍,面貌古朴的中年道人飘了过来,见到飞鸿真人,立刻躬身施礼:“欢迎六师叔驾临,不知师叔今日到此有何要事?”说着,道人温润的目光落在飞鸿真人身后的宴青身上,略一盘旋,便回到了飞鸿真人身上。 飞鸿真人淡然道:“景山,掌教真人何在?” 景山恭敬的说道:“师父正在清虚殿中和四师叔说话,需要景山带路吗?” 飞鸿真人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你去忙吧,我自去便可。” 景山深施一礼,退了开去,飞鸿真人冲着宴青点了点头,道:“跟我来吧。” 宴青一路上目不斜视,只跟在飞鸿真人身后,闷头赶路,凌虚步全力展开,方才勉强跟上徐徐而行的飞鸿真人。 清虚殿建筑形式与抱虚殿类似,其面积却比抱虚殿大了数倍,共有六层回廊,中央位置是一座金顶殿堂,飞檐斗拱,华美异常,中间门洞上方一蓝色牌匾,上书三个金漆古篆,清虚殿。 殿门口,两位中年道人含笑而立,其中一人中等身材,须皆白,高挽髻,一身雪白道袍,上绣仙鹤舞空,背后斜插一把古色古香的宝剑,目光莹润,清气绕体。另外一人身材高大,两道雪白剑眉斜插鬓角,一身雪白道袍,上绣白云掩日,背后一把雪白仙剑,双目奇光隐隐,开合之间仿佛利剑横空。 “飞鸿拜见掌教师兄!”飞鸿真人面目含笑,冲着白云真人深施一礼,又冲旁边身材高大道人含笑问好:“千衍师兄,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白云真人和千衍真人纷纷还礼,见礼已毕,两位真人,四道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宴青的身上。 第二十五章 火钻灵石 “师兄,这是我刚收的第十三弟子,景毅。飞鸿真人含笑介绍宴青,回头冲着宴青低喝道:“景毅,快快过来见过掌教师伯,千衍师伯!” 宴青急忙上前,匍匐在地,恭敬说道:“景毅拜见掌教师伯,千衍师伯!” 白云真人含笑伸手虚托,道:“景毅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宴青刚要站起,却听飞鸿真人喝道:“景毅怎的这般没有礼数?今次上得接天峰能同时见到你掌教师伯和千衍师伯,真是莫大的福缘,还不快快大礼参拜?” 宴青闻言,福至心灵,顿时一脑袋磕在地上,接连九个响头,又将额头磕的通红。心中暗忖,哇靠,师父的意思很明显啊,福缘,福缘,明明就是打秋风,要赏赐啊,不过,我喜欢! 白云真人和千衍真人相视苦笑,难道飞鸿师弟是特意为徒弟讨要赏赐来了!?眼看这景毅一通猛磕,几乎将额头都碰出血来,一看即知心性淳朴,而且尚未修炼道法,白云真人心中感动,暗忖,我门下弟子众多,又有几个能将头磕成这般模样的?!千衍真人心中着急,这次来接天峰,本是为了寻找几味药材,哪里带有什么礼物?这个飞鸿师弟,当真会赶时间! 飞鸿真人一边含笑看着宴青,心中甚是满意,这个小徒弟虽然不是修道体质,悟性却是极好的! 白云真人见宴青还有继续磕下去的意思,急忙制止道:“景毅师侄,够了,够了!哎,好孩子,起来吧。”说到最后,白云道人忍不住抬手虚托,一股无形的力量顿时将宴青托了起来。 宴青站起身来,口称:“谢谢师伯!”说完,便憨厚的看着白云真人和千衍真人,就差**裸的说出口来:“这头也磕了,师伯也叫了,赏赐呢?快快拿来!” 按说宴青本不会这般大胆,但飞鸿真人有言在前,这是福缘,既是福缘,岂容错过?!因此,宴青便大着胆子,装作一番憨厚模样,想看看这两位初次见面的便宜师伯会给自己什么礼物。 白云真人在身上掏索半天,终于摸出一只翠绿的手镯,很是肉疼的抚摸了一会儿,狠了狠心,轻轻挥手,那只手镯便轻飘飘的飘到了宴青跟前,宴青探手抓过,口中称谢:“谢掌教师伯厚爱,景毅愧领!但不知,这手镯有何功用?” “你这小子,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那是你掌教师伯辛苦三年方才炼制而成的储物手镯,放眼整个修道界也没有几件!还不快快拜谢你掌教师伯?!”飞鸿真人乍然看到那只手镯也是一惊,继而又是疑惑,这储物手镯炼制殊为不易,不仅材料难求,会炼制的人也屈指可数,整个亚欧大陆,也就寥寥数人会炼。 白云真人怎么会拿这么珍贵的礼物出来? 实际上,手镯刚一入手,宴青便隐隐觉得这手镯和白玉雕龙戒有些相似,此时听飞鸿真人一说,顿时大喜,这下可好,有了这个储物手镯,那白玉雕龙戒便更具隐蔽性了!不过,听师父将这手镯说的如此宝贵,相比之下,那白玉雕龙戒岂不是更像一件神器? “景毅多谢掌教师伯!”宴青脑海中胡思乱想,动作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又跪倒在地,拜谢了一番。 白云真人脸上抽搐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淡然道:“景毅不必多礼,起来吧。” 千衍真人右手探入怀中,摸了良久,终于摸出一枚鸡蛋大小的红色石头,轻轻的托在手中,歉然道:“景毅师侄,此次外出匆忙,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枚火钻灵石还算罕见,与你日后修炼也大有裨益,就送与你吧。”说着,千衍真人右手挥动,那枚火钻灵石倏忽之间便来到了宴青跟前,一动不动的悬在那里,似乎有只无形的手掌在下面托着一般。 飞鸿真人微笑道:“景毅,快快拜谢你千衍师伯!这枚火钻灵石极其难得,向来为修道者最是珍贵之物!其中蕴含了庞大的灵气,对修道者修炼极有助益!” 宴青盯着眼前的火钻灵石,状似惊讶,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我的乖乖,这玩意叫做火钻灵石?从墓**中出来时,在岔路口那个巨大的洞**中捡了可不下数千颗啊,其中最大的一颗足有篮球大小,比之眼前这颗大了何止百倍?了,了,老子了!有空时,还需再去那个洞**,将所有的火钻灵石挖下来,收入白玉雕龙戒!宴青心中兴奋欲狂,脸上却不动声色,探手抓过灵石,双膝跪倒,再次磕头:“多谢千衍师伯,景毅愧领了。” 千衍真人淡然一笑,道:“景毅师侄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 三人进了清虚殿,分宾主坐在三个蒲团上,宴青则静静的站到飞鸿真人身后。 白云真人笑问:“飞鸿师弟,你这次来,该不会是带着徒弟特地给我见礼吧?” 飞鸿真人摇了摇头,道:“此来是有件大事与掌教师兄相商,正好千衍师兄也在,便请一同参谋参谋。你们且看,我新收的这个徒弟如何?” 白云真人扫了一眼宴青,微笑道:“此人悟性群,机灵过人,想必资质也是不差的。恭喜师弟,收了个好徒弟!” “千衍师兄,你以为如何?”飞鸿真人笑了笑,望向千衍真人。 千衍真人双目微阖,仅露一条缝隙,闻言淡然道:“看景毅年纪也有二十往上,若非资质悟性乎常人,想必师弟也不会收为第十三弟子,呵呵,就是不知师弟从哪里寻来如此佳徒?” 飞鸿真人忽然正色道:“景毅,你且去掌教师伯跟前,让他仔细看看。” 宴青心中坦然,走到白云真人跟前,停下脚步,心中暗道,管他是骡子是马,反正早晚都要牵出来一溜!修道体质也罢,不是修道体质也罢,还能吃了我不成? 白云真人探手抓住宴青的胳膊,稍一碰触,顿时悚然动容,将宴青全身上下摸了一个遍,方才叹息道:“景毅,你去千衍师伯那里,让他也看看。” 宴青心中别扭,却不敢有任何不满,当即走到千衍真人跟前。 千衍真人探手抓过宴青的手腕,口中笑道:“难道此人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千衍真人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半响方才放开宴青。 第二十六章 师侄晓寒 飞鸿真人神色不动,淡然一笑,吩咐道:“景毅,你且去殿外稍后片刻,我与你掌教师伯和千衍师伯有要事相商。记住,不许随意乱走。” 宴青答应一声,躬身一礼,转身出了清虚殿,站在殿前,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从怀中掏出那只玉镯,稍一研究,其取存之法便已明了,和那枚白玉雕龙戒大致相似。可一看内中空间,宴青却有些气闷,玉镯中空间狭小,撑死也不过是一立方米大小,比起白玉雕龙戒来,简直就是沧海一粟!哎,有总比没有强,再说,有了这玉镯,稍微小心些,那白玉雕龙戒就不会曝光。 将玉镯戴在右手手腕上,宴青又取出那枚火钻灵石,尝试着送入玉镯,又从玉镯中取出来,来往几回,方才罢休,正待研究一下这火钻灵石中的灵气到底储于何处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冷哼。 宴青抬头一看,却见眼前站了一个少年,长身玉立,身穿蓝色道袍,上绣猛虎下山,腰间淡黄色丝绦上悬挂了一枚雪白玉佩,背后斜插宝剑,双目阴鸷,冷冷的盯着宴青手腕上的玉镯。 “你是何人?”少年见宴青抬头,毫不客气的问道。 宴青淡然一笑,道:“我乃飞鸿真人第十三弟子,景毅!你是?” 少年闻言面色稍缓,上下打量了一下宴青,冷冷的说道:“哦,飞鸿师祖座下第十三弟子?这么说,我要称你一声师叔了!?敢问景毅师叔,你手中的玉镯来自何处?那枚火钻灵石又来自何处?” 少年口称师叔,言语中却殊无敬意。 宴青内心愤怒,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微笑道:“你是说这玉镯?这是掌教师伯刚送给我的见面礼啊!至于这枚火钻灵石么,却是千衍师伯送给我的见面礼了。嗯,你既然称我一声师叔,这枚火钻灵石就送给你吧。” 说着,宴青从玉镯中取出火钻灵石,扬手抛给少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听其言,辨其色,少年语气中的强势和眼中**裸的敌意和贪欲让宴青顿生警惕,心中断定少年和白云真人必有极密切的关系,心念电转,立即决定将火钻灵石送与少年,一是拉拢示好,二是转移其视线。 只可惜,宴青不知,少年最想渴望的却是那只玉镯。 少年探手一抓,将火钻灵石抓在手中,脸上有些讶异,却没有推辞,将火钻灵石珍而重之的放入怀中,方才冲着宴青深施一礼,道:“多谢师叔!”说完,少年不再多说,转身就走,很快便消失在远处的回廊中。 “景毅,晓寒和你说了些什么?”白云真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 宴青一惊,回头一看,却见三位真人一齐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皆含笑望着自己,急忙躬身一礼,道:“禀掌教师伯,也没说什么,只是随便聊了两句。那少年是叫晓寒么?他刚才叫我师叔。” 飞鸿真人淡然一笑,道:“晓寒是你掌教师伯的嫡孙,按辈分而言,的确应该称呼你为师叔。” 白云真人叹了口气,道:“景毅,晓寒没有难为你吧?那小子被他娘宠坏了,一向飞扬跋扈,以后你见了他不必客气,尽可替我们教训他。” 宴青摇了摇头,道:“我看晓寒师侄倒是很知书达理啊。” 白云真人愕然,那小子知书达理?你还不如直接说,母猪会上树呢! 千衍真人微笑道:“掌教师兄,飞鸿师弟,我先走一步!”说着,千衍真人背后长剑无声无息的飞了起来,悬浮在半空,却是一柄浑体雪白的仙剑,千衍真人飘身而起,落在雪白仙剑上,展开御剑法诀,顿时,仙剑破空,风驰电掣而去。 飞鸿真人走下台阶,站到宴青身边,含笑一礼,道:“掌教师兄,飞鸿也该告辞了!景毅,咱们也该走了。” 宴青急忙冲着白云真人深施一礼,口中说道:“景毅再次谢过掌教师伯!” 白云真人点了点头,满脸带笑,这个景毅,倒真是个知书达理的。 飞鸿真人祭出飞剑,拉着景毅飘身而起,踏在了青铜古剑上,展开御剑之法,瞬间消失在天际。 目送飞鸿真人消失之后,白云真人突然冷哼一声,道:“晓寒,过来!” 话音刚落,那少年顿时从远处飘了过来,见到白云真人委屈的说道:“爷爷,您可是答应要将那只玉镯送给孙儿的!为什么将他送给了景毅师叔!?” 白云真人无奈的苦笑道:“我身上除了那只玉镯,便只有这把宝剑了!难不成你让我将这柄仙剑送与那景毅当做见面礼?!再说,不过是一只玉镯罢了,爷爷以后再攒齐了材料,再帮你做一只就是!倒是你,生生从你景毅师叔那里把那枚火钻灵石讨了过来,已经沾了天大的便宜了!” 再攒齐材料?那可要猴年马月了!晓寒心中大失所望,口中却道:“爷爷,您冤枉我了!那枚火钻灵石是师叔主动赏赐我的!不信,您可以去问景毅师叔啊!” 白云真人讶然道:“此言当真?” 晓寒急忙说道:“我哪里敢欺骗爷爷?这枚火钻灵石的确是景毅师叔送给我的!” 白云真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晓寒,叹息道:“以后见了你景毅师叔一定要恭敬有加,切莫有丝毫的不敬,否则,爷爷饶不了你!” 这回轮到晓寒惊讶:“爷爷,景毅师叔修为很低的哎,以我的感觉,他好像连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一层的修为都没有呢!” 白云真人淡然道:“晓寒,无论他修为如何,辈分上都是你的师叔,明白了吗?” 晓寒郁闷的说道:“明白啦!亲爱的爷爷!” 且说飞鸿真人带着宴青飞在高空,一边御剑一边笑道:“景毅,这回你可沾大便宜啦,呵呵,那储物手镯即使为师都没有呢!还有那枚火钻灵石,更是稀有珍贵,在整个修道界都是有价无市,想不到你千衍师伯居然舍得送你。只可惜,你小子有眼不识金镶玉,白白便宜了晓寒!” 飞鸿真人御剑度极快,时绝对过400公里,他能开口说话,宴青却不能,即使闭着眼睛躲在飞鸿真人身后,也需全力运转贝叶神功,抵抗迎面扑来的罡风。闻言只有心中苦笑,却说不出话来。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青云峰抱虚殿前的广场上,徐徐降下。 “景毅,你跟我到抱虚殿来。”飞鸿真人含笑道。 第二十七章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进度加快了些……嘎嘎……奔驰努力码字ing …… 抱虚殿中,宴青直挺挺的跪在飞鸿真人跟前,一脸的坚毅肃然。 “景毅,掌教师兄已经同意我传你连云宗无极玄清道全部心法!不过,这道法神通毕竟非同小可,你还需个毒誓,不能将我连云宗道法神通外传别人!若有一字泄露出去,便是与整个连云宗为敌!到时候,为师必将亲自出动,无论你藏于何方,匿于何处,必逃不脱为师手中太阿追杀!”飞鸿真人越说越是严厉,到得最后几句,更是森严如狱,神威凛凛。 宴青毅然誓:“我宴青今日在此立誓,决不向外人泄露连云宗修炼心法之一字!若违此誓,必受五雷轰顶,死后尸骨无存!” 飞鸿真人点了点头,神色稍缓,沉声说道:“景毅,还有一事,必须与你说明!自我传你道法开始,你便是我连云宗青云峰门下弟子,以后无论身处何地,都要以连云宗利益为重,听从为师和诸位师伯的一切命令!若做不到时,这个时候反悔还来得及!” 宴青心中一跳,这简直相当于签订卖身契啊!不过,此时已经由不得宴青后悔,剩下的这一哆嗦,无论如何也要哆嗦好了! “宴青明白!一日为连云宗弟子,必以连云宗利益为重,听从师父和诸位师伯的一切命令,若有违背,必受天谴!”宴青神色坚毅,凛然说道。 飞鸿真人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景毅,让你立下毒誓,也是掌教师兄的意思!” 宴青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弟子明白!” 飞鸿真人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书,淡然笑道:“这是无极玄清道玉清境九层的修炼法门,你拿去仔细研读,细心揣摩,七日之后,我便要收回!到时候你可将一切疑难拿来让为师为你解惑。大道艰难,为师能帮你的并不多,以武入道,这四个字在亚欧大陆流传了数千年,至今尚无一人成功,你好自为之吧。” 宴青神色凝重,伸手接过那本厚书,灵识一动,将之送入玉镯中,趴伏在地,冲着飞鸿真人磕了几个头,口中说道:“多谢师父!弟子明白。” “这只储物手镯太过珍贵,以后切记莫要在人前显摆,省的招人惦记!”飞鸿真人看着那本书突然消失,心知是宴青将之收入了储物手镯,当即嘱咐道。 宴青点头道:“弟子知道了。” …… 玉清境九层修炼法门,厚厚一本,宴青仅仅用了一夜时光,便已尽数印于脑海,第二天将之还与飞鸿真人时又惹来一番感慨。 自此精研无极玄清道玉清境道法神通,并与脑海中所记道藏典籍、七部尘技、贝叶神功、凌虚步、玉清剑法相互印证,道理明白了许多,这入门之法却依旧毫无头绪。那些天地灵气到了体内初时倒是有模有样的,从一丝丝,一缕缕汇集而成小溪模样,三十六周天之后,稍一休息,再行运功时,却现,刚刚聚敛而来的灵气已经消散一空。 练功练得烦了,宴青便去厨房中帮老苍忙活一下。 闲来无事,宴青便提着蜂箱在青云峰上到处寻找花木繁盛的地方放蜂。 说来奇怪,赤尾蜂生性虽然凶猛,对于宴青却仿佛情有独钟,有时候,宴青忘记戴上自制的防护面具,防护衣服,赤手露面便去侍弄它们,也没有一只赤尾蜂去蛰他。那些赤尾蜂飞行度极快,采集的花粉酿成蜜的度也极快,往往两个月不到就要割蜜一次,过滤后便是上好的优质赤尾蜂蜜,送入厨房,让老苍在早上给每人冲上一碗,顿时获得了青云峰上下的交口称赞。 几个月来,宴青修炼时间少,研究时间多,遇到不解之处便去询问飞鸿真人或者景聪真人,甚至有时拉着景霄也是一通猛问。 以宴青自己看来,这段时间根本就是毫无寸进,但看在别人眼中却有不同。先,宴青的呼吸变得极其深沉,一呼一吸之间几乎比普通人长了十几倍。脚下凌虚步仿佛升华成为道法神通一般,渐渐变得没有一丝烟火气息,其度更是增强了数倍,比之御剑飞行虽然依旧有所不如,但若是在地面上,论及度,二代弟子中除了几个修为高深晓风者,已经无人能望其项背。粗略算来,宴青此时的度已经与玉清境第三层修为不御剑时的度并驾齐驱! 正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渐渐的,宴青提出的问题和见解越来越受飞鸿真人的重视。 往往研究宴青提出的疑问和修炼心得之后,飞鸿真人自己也颇有所得,无极玄清道隐隐有突破境界的迹象,当下对于宴青更加支持,更加看好。每次和宴青交流完毕,飞鸿真人都会将宴青所提问题,所说心得写在纸上,封入竹筒,让信鸽带给接天峰掌教师兄,白云真人。 然而,纵使宴青的贝叶神功再是神奇,内力再是磅礴,凌虚步再是没有烟火气息,也未能脱去凡俗内功轻功的范畴,既不能化为真元,也不能临风飘举,御空飞行。让宴青更加郁闷的是,有一次,他暗中现飞鸿真人将他提出来的问题和修炼心得写在纸上,飞鸽传递出去,不问可知,收信人定是接天峰那位白云真人,再次提出问题和修炼心得时,故作随意的提起那些信鸽。 飞鸿真人坦言道出一切,并对宴青所做贡献表示感谢和慰问,还说,掌教师兄很满意,不日打算传给他无极玄清道上清境九卷修炼法门! 宴青慨然应允,索性从景霄真人那里要来纸笔,直接将自己对无极玄清道玉清境九层修炼法门的见解和心得写于纸上,交予飞鸿真人。这下可好,弄的飞鸿真人好大的不自在,好几天才能坦然面对宴青 这一天,宴青正在房中精研玉清境第九层修炼法门,心中忽然一动,望向门口,却见景聪真人匆匆而来。 “小师弟,掌教师伯和其他四脉师伯共同驾临青云峰,师父让我过来叫你。”景聪真人口称师弟,神色口气却极是尊敬。 第二十八章 六脉相敬 三更造饭……嘎嘎,有票的来票,没收藏的快收藏啊! …… 短短几个月,宴青给连云宗上下带来了极大的变化,经他注解的无极玄清道玉清境前八卷修炼法门,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很多凝滞之处居然一冲而过,进境极快。连云宗六脉弟子,真人以上,人尽皆知,宴青虽然不是修道体质,但悟性却冠绝当世,对于无极玄清道的理解极是透彻。 或许是这段时间以来精研道法,使得宴青在先天境界基础上更进一层,达到了一种玄妙的境界,宴青整个人的气质得以升华,原本坚毅隐忍的性格变得朴实无华,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若在以前,宴青一听到五脉真人齐来青云峰,必定惊讶莫名,此时听景聪真人叙说之后,却仅仅是微微一笑:“有劳师兄!” 白云真人静坐于抱虚殿三清塑像之前,以其为中心,旁边分左右陪坐着六位真人,一字排开分别是抱琴峰座莫言真人、惊神峰座玉岚真人、飞剑峰座千衍真人、玄冥峰座无方真人、青云峰飞鸿真人和秋叶真人。 眼见宴青远远走来,七位真人居然同时飘身站起,齐齐向着宴青稽为礼,将站在前面的景聪真人唬的登时跳到一边,修道有成的他极少流汗,如今却冷汗奔流,滴答,滴答掉在地上。再看宴青,虽然也是惶恐不已,却还算镇定,几步来到诸位真人面前,双膝跪倒,磕头为礼,口中惶恐的说道:“师父,师娘,诸位师伯再上,折杀景毅了!” 白云真人肃然,道:“闻道有先后,达者即为师。你虽然是飞鸿师弟的徒弟,辈分上是我们的师侄,然说来惭愧,我们几个对你修道之路根本就无所教益,倒是几个月来,观摩你对无极玄清道玉清境前八卷修炼心法的注解,颇有所得,境界突破有望!因此,方有刚才那一礼。好师侄,起来说话吧。” 宴青恭恭敬敬又磕了几个头,方才站起,肃立一旁,静待诸位真人吩咐。 却见千衍真人先走上前来,从背后取下一柄玄色仙剑,捧在手中,递给宴青,含笑说道:“师侄,上次见面匆忙,只得用一颗火钻灵石聊作见面之礼。这柄剑是我采海底精铁,加以天外晶石,以秘法炼制,尚未取名,今日便赠与师侄,盼望师侄早日踏入修道一途,与我等共证大道!” 宴青接过长剑,抽出一半剑刃,看着那一汪秋水般的锋刃,忍不住赞叹道:“好剑!景毅多谢师伯!此剑既然是师伯所铸,必知其特点功用,这名字么,还是您来取的好!您以为如何?” 千衍真人瞑目片刻,鼓掌笑道:“此仙剑最大的特点便是锋利,坚硬,虽然普通了些,却正合师侄使用,就以玄武为名如何?” 宴青淡然一笑,道:“就以师伯所言!此剑就叫玄武吧。” 玄武?哎,不就是乌龟么?宴青忽然有些郁闷,这第一柄仙剑居然被叫成了玄武!不过,也就一名字而已,玄武就玄武吧。 紧接着,抱琴峰座莫言真人上前,送了一件寒玉蒲团,功能清心明智,抵御心魔入侵;惊神峰座玉岚真人送了一束天檀香,功能安神定息,增益修为,点燃一支可撑七七四十九日;玄冥峰座无方真人送上的却是一枚无色晶体,约莫拳头大小,分六十四面,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熠熠生辉,明灭不定。 宴青拿在手中一看即知,这是一颗硕大的钻石! 汗死!无方师伯送这么大一颗钻石给我,有什么用啊? “这个,无方师伯,景毅愚昧,从未见过这种晶石,敢问师伯,这东西有何功用?”宴青被那颗钻石映的眼花缭乱,低声问道。 无方真人手捻须髯,呵呵笑道:“这东西叫做天钢晶,其质坚硬无比,是炼制飞剑的上佳材料,配合海底精铁和天外晶石,炼出来的飞剑堪称极品,丝毫不输于那些上古流传下来的仙剑!” 宴青愕然睁大了眼睛,这钻石也是炼器的材料?这异界的事情真够扯淡的! 秋叶真人一边冷笑道:“可惜,若要这天钢晶化为炼器材料,炼入飞剑,非渡劫期修为不可!目前整个亚欧大陆上都没有一个渡劫期修为的修道者,无方师兄这颗天钢晶怕是无用了。” 无方真人面色尴尬,目视秋叶真人几乎喷出火来,却听飞鸿真人赔笑道:“无方师兄心胸宽广,可别与她一般见识!眼下咱们突破有望,或许再过几年,便会有人臻至渡劫期,那个时候别说炼制区区一把仙剑,就是炼制十把,也非难事。师兄这颗天钢晶色泽纯净,晶莹剔透,更难得的是个头如此之大,足够炼制一把极品飞剑而绰绰有余了!” 宴青眉头微皱,这位师娘性格脾气实在与那个苏悍妞相差无几,仿佛别人都欠了她的一般! 几个月来,若非宴青勤于研究,修炼,无暇他顾,从不曾在秋叶真人面前露脸,也不知她会不会双小鞋给宴青穿。 惊神峰座玉岚真人与无方真人素来交好,见无方真人吃亏,登时有些不悦,眼睛中波光一转,顿时微笑道:“秋叶师妹,我们几个当师伯的送的礼品算不得什么,也上不得台面!倒是秋叶师妹,你可是景毅的师娘啊,送的礼物想必是绝世奇珍,不足为外人道哉。” 飞鸿真人脸上一热,这一阵子忙于修炼,研究宴青所注解的八卷修炼心法,从未想过要给宴青什么礼物,如今别人一说,顿时有些尴尬。秋叶真人虽然有些蛮横,不讲道理,闻言也是脸红不已。 宴青心中对于飞鸿真人实无比感激,无论他怀着什么心思,结果却是对自己极好,因此肃然说道:“各位师伯,师父师娘给予宴青的东西,是景毅永远也无法回报的!譬如那无极玄清道,若没有师父,师娘的提携,景毅想看一眼无极玄清道的入门心法,也是千难万难。” 宴青此言一出,众真人顿时默然,若非飞鸿真人忽奇想,将无极玄清道传于宴青,又何来这些精辟绝伦,贴切到位的注解?!相比于那些身外之物,这些注解实在是万金不换的天价之宝啊!想到此,诸位真人又齐齐向着飞鸿真人和秋叶真人稽为礼,口中说道:“师弟大才,我等佩服!” ………… 推荐朋友轻松幽默的官场文《幸福官虫》(已经a签),他的一生好运不断,艳遇不断,升官不断,银子不断。他就是一个让全天下人都满意的官虫。 第二十九章 几分胜算 抱虚殿中短暂的沉默之后,白云真人朗声说道:“诸位师弟,师妹,三年一度的六脉大比之日眼看就要到期,这准备工作也已经开始了,一个月后,在接天峰清虚殿前,让众门人弟子上擂台决胜负!还是老规矩,一代和二代弟子的上台人数以青云峰为标准,一代弟子十二人,二代弟子,十七人,三代弟子六十八人,四代弟子一百八十八人!各位回去以后,好好准备一下吧,呵呵,到时候白云在接天峰清虚殿前,恭候各位师兄师妹大驾!” 秋叶真人突然冷冷的说道:“今年大比,我青云峰第一代弟子是可是十三人,各位师兄师姐,切莫忘记了。 飞鸿真人闻言,顿时变色,愠道:“夫人,你这是何意?!” 旁边一众真人脸上神色古怪,各个皱着眉头,看向秋叶真人的目光也有些疑惑不解。 在场诸真人都已达到元神朗照,通明洞彻的修为境界,宴青什么修为他们都心知肚明,若是参加大比,必定大败亏输,颜面尽失,如此却非他们所愿。因此,白云真人开口就将一代弟子人选定为十二人,实在是打算为宴青免除一番难堪。岂料秋叶真人不仅不领情,反而自动将宴青列入名单,成为青云峰第一代弟子中的第十三个人。如此,不仅宴青要丢人难堪,就是青云峰也好看不到那里去,秋叶真人为何如此犯傻? 宴青心知肚明秋叶真人是因为苏苏在养心洞面壁之事迁怒自己,诚心要让自己吃点苦头,在众人面前出丑丢人! 飞鸿真人脸色阴沉,冷冷的说道:“夫人,既然如此,你去养心洞中通知苏苏,一个月后的六脉大比,算她一个!到时候,放她四天长假,可自由出入养心洞。” 秋叶真人瞠目欲恼,却见抱琴峰座莫言真人身形飘动来到她的跟前,淡然微笑道:“秋叶师妹,我三年未上青云峰,刚才上来时,忽然现这里的景色大变,比之以前更是秀美,于是心生向往,就辛苦师妹带我去游览一番,如何?” 说完,也不待秋叶真人答应,便推推搡搡的将她推出了抱虚殿。 抱虚殿上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良久,白云真人叹息道:“飞鸿师弟,苏苏就不必参加六脉大比了,再说他是你的女儿,算不得一代弟子。” 飞鸿真人摇了摇头,道:“苏苏既然是我的女儿,怎算不得一代弟子?!我意已决,师兄不必阻拦,我也想看看,这几个月来的面壁对她到底有没有作用。” 玉岚真人赞叹道:“飞鸿师弟,此举大善!自听闻前段日子你将那丫头送去养心洞中面壁,我便觉得师弟明心见性,在修道一途上又前进了一大步!如今让那丫头参与六脉大比,更是高明!” 惊神峰下三代弟子中多有受苏苏捉弄者,玉岚真人有心上门理论,却抹不开面子,前段时间听闻苏苏被送去养心洞中面壁思过,倒着实高兴了一阵子。 飞鸿真人暗中苦笑,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千衍真人和无方真人面面相觑,实不知该如何开口, 宴青双目下垂,静立良久,心中忽然一动,抬起投来,看着飞鸿真人,淡然道:“师父,我也是青云峰一代弟子,一个月后的六脉大比,算我一个。” 话音未落,诸真人齐声阻拦道:“景毅,此举不可!” 宴青神色忽然有些寂寥,淡淡的说道:“师父,诸位师伯,景毅当初拜入青云峰门下之时,便已誓,此生永为连云宗弟子,如今六脉大比,作为青云峰下一代弟子,景字辈传人,岂能退缩?” 飞鸿真人看着宴青,心中忽生一股豪气,慨然道:“也罢,掌教师兄,今年的六脉大比,我青云峰门下一代弟子十四人,尽数参加!” 白云真人点头道:“也好,就这样吧!飞鸿师弟,你们且去准备,我和几位师弟也该回去了。” 飞鸿真人携宴青直将诸位真人送到抱虚殿外的广场上,目送众人各自御剑而去,方才又回到抱虚殿中。 “景毅,你师娘她……哎,都是苏苏那丫头惹的祸。”飞鸿真人声音低沉,似有无穷烦恼。 宴青淡然一笑,低声道:“师父,当初也是我有错在先!苏苏师妹没有将我一剑斩杀,已算万幸。如今您将苏苏送去养心洞中面壁,师娘心疼师妹,迁怒于我,也在情理之中。” 飞鸿真人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宴青心中应是恨极了苏苏,实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说清楚,但愿那丫头以后知事明理,不再胡闹,否则,豁出让她面壁三十年,与秋叶真人闹翻,也不能让她再到处惹是生非。 “景毅,还有一个月便是六脉大比,以你看,你若对上景聪,有几分胜算?” 宴青淡然道:“大师兄修为高深,无极玄清道已经臻至上清境第三层,眼看就能进入第四层的修为,弟子才疏学浅,岂能与大师兄相提并论?” 飞鸿真人沉声道:“连云宗六脉一代弟子中,修为过景聪的,至少有八人!再说景霄,你若与他单独放对,又有几分胜算?” 宴青略一思量,依旧淡然一笑,道:“景霄师兄练功勤勉,天资聪颖,半个月前已经突破玉清境第四层修为,若是空手对敌,尚有三分胜算,景霄师兄若仙剑在手,景毅恐怕一分胜算也没有。” 飞鸿真人讶然:“景毅,你对几位师兄的修为道行倒是清楚的很!那么,眼下你又是什么境界?” 宴青苦笑道:“我?不过是刚刚突破先天境界而已,至于这层境界唤作什么,我却不知,只是感觉有些玄妙,单论境界,最多与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二层修为相仿。只可惜,论起真元修为,我体内依旧没有一丝真元,尚未踏入修道门槛。” 飞鸿真人摇了摇头,道:“景毅,一代弟子中,修为不如景霄者,也只有飞剑峰千衍真人门下第十八弟子,景龙道长!可千衍真人门下一代弟子多达二十四个,千衍师兄必不肯让这个修为最差的弟子出场。由此看来,今年大比,你是一分胜算也无啊。” 宴青淡然一笑,道:“纵然败了,又能如何?大道之旅,贵在自然,却不是一味逃避。即使我能避过今年的六脉大比,那三年之后又该如何?六年之后该当如何?呵呵,总不能让弟子就这么长此以往躲避下去吧?如此,武功进境都会受到影响,遑论探求大道?” 飞鸿真人默然片刻,忽然抚掌微笑:“景毅,没想到你心境修为进益如此之快,呵呵,倒是师父多虑了。” 宴青悠然说道:“胜也好,败也罢,他们还能将我吃了不成?” 说着,宴青手中缓缓现出一柄玄色仙剑,正是千衍真人相赠的玄武仙剑,利剑出鞘,出阵阵玄微清光。 …… 推荐朋友轻松幽默的官场文《幸福官虫》(已经a签),他的一生好运不断,艳遇不断,升官不断,银子不断。他就是一个让全天下人都满意的官虫。 第三十章 艰难寸进 青云峰,抱虚殿,宴青房间内,青烟袅袅,寒玉蒲团上,宴青双腿结跏趺坐,凝神聚意,全身毛孔舒张开来,一丝丝清凉的气息透体而入,渐渐凝聚成小溪般的清流,在全身经脉中缓缓流转,功行三十六周天之后,宴青正要收功时心中忽奇想,这股灵气既然留不住,何不引入丹田,化为内力,也算是没有白费力气?! 想到就做,宴青运转贝叶神功,灵识引动那股清流按压至丹田中,与那个内力团混合在一起,顿时丹田中仿佛起了怒海狂涛,被压入的清流和内力生死仇敌一般疯狂的翻涌搅动起来。 宴青疾运贝叶神功,却依然无法制止清流和内力在丹田中相斗。说来奇怪,这清流和内力在经脉中也不是没有见过面,却没有生不合,如今到了丹田中,却又如同生死大仇。 顷刻之间,宴青接连喷出数口鲜血,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丹田内搅动却渐渐缓和下来,数十个呼吸之后,终于平静下来,仿佛什么也没有生。宴青长出了一口气,右手中幻出一颗连云宗秘制疗伤仙丹,名唤返天丹,放入口中,吞下,又静息片刻,缓缓运转贝叶神功,将药力化开,不到半个时辰,刚才所受内伤已经豁然痊愈。 灵识内观丹田,宴青疑惑的现,那团内力看起来毫无变化,运转贝叶神功时,也不见有丝毫异样,天地灵气似乎已经完全转化成了内力。 这般作为有用么?宴青深感无奈,若只是内力增益,而不是转化真元,这修道第一步当然依旧迈不出去。转念一想,量变引起质变,或许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引入的天地灵气多了,这内力就会生改变?! 自此,宴青每日行功,修习无极玄清道玉清境入门心法之后,便将那注定要消失的清流用灵识强行灌入丹田,与那团内力混在一起。每一次,清流和内力都仿佛杀父仇人一般剧烈相斗,翻腾不息,弄的宴青吐血不止。若非有青云峰返天丹相助,宴青内伤恢复极其迅,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杀! 实际上,老苍当年修炼入门心法,也曾有过如此行为,将天地灵气强行引入丹田,以求突破,奈何,初次引入时便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内伤,缠绵病榻长达月余,方才痊愈。老苍心有不甘,再次尝试,受伤却比第一次更加严重,在床上躺了足足有三个月方才好转。自此,老苍再不敢尝试将天地灵气引入丹田。 一个星期之内,宴青仿佛闭关一般,停了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九层的注解,一心将天地灵气用入门心法化为清流,再转换贝叶神功,用灵识强行将这股清流压入丹田,使其相斗,融合。受伤后便服下丹药,运功疗伤,痊愈之后便又重复前面的过程。 如此返天丹消耗极大,只三日后,青云峰便已经供应不上! 飞鸿真人便亲自去接天峰掌教白云真人那里讨要返天丹,说明缘由之后,白云真人二话不说,将接天峰现存返天丹全部拿出,送与宴青。 到第七日,丹田那种两股力量相斗时,宴青已经能强忍痛苦,冷眼旁观,任凭他们翻涌激斗,直到最后渐渐平静之后便服下一颗返天丹以治疗内伤。在这个过程中,宴青敏锐的现,大部分灵气都消失不见,重新回归了自然,只有极少的一部分被内力所吞噬,溶解,化为内力。 七日之后,宴青练功练得厌烦,便走出门来,向景聪真人请教玉清剑法之后上清剑法和太清剑法。 抱虚殿前,广场上,宴青找到了正在督导弟子的景聪真人。 “大师兄,几日来练功练得厌烦,想学一下剑法,听老苍说,这玉清剑法之后尚有上清剑法和太清剑法,还望大师兄教我。”宴青恭敬的深施一礼,淡然说道。 景聪急忙还礼,稍一沉吟便呵呵笑道:“小师弟,你想学后面的两层剑法?呵呵,当然没问题!其实啊,这三门剑法是千年前一位师门长辈从无极玄清道玉清境、上清境和太清境中演化而来,实有莫大的威力,其威力大小和自身真元境界息息相关。便如老苍,他也会这门剑法,但威力却远逊于以无极玄清道心法驱动时。哎,我说这些干什么?小师弟,你看好了,这便是后面的上清剑法、太清剑法!”景聪真人不再啰嗦,起身拔出随身碧云仙剑,将上清剑法和太清剑法演练了一遍。 宴青有过目不忘之能,只一遍就全部印入了脑海,再也不会忘记,稍一思忖,又问了景聪真人几处晦涩难懂的地方,便称谢告辞。 景聪真人感慨的看着宴青的背影,对身边的几个弟子说道:“你们若有他一半的资质悟性,为师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晓风是景聪真人的大弟子,修为已至玉清境第六层,比景霄道长都高出二层的修为,向以二代弟子第一人自居,只待晋入玉清境第七层便可开门收徒。闻听景聪真人夸赞宴青,顿时不服道:“师父,景毅师叔资质悟性再高,又有什么用?不是修道体质,便终生无缘修道!以弟子看,十个景毅师叔也挡不住我一剑!” 景聪真人脸色一沉,二话不说,抬腿便是一脚。晓风一见师父脸色,便知不好,一脚踹来,更不敢有丝毫躲闪抵抗,老老老实实的被踹了一个狗啃食。 “晓风,再让为师听到你对景毅师叔不敬,便废了你的修为,扔下青云峰!”景聪真人语声森冷,凛然生威。 晓风急忙跪伏在地,惶恐道:“师父,弟子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景聪真人面色稍和,对于这个晓风,他心中是极满意的。入门不到二十年,修为已经达到玉清境第六层,在二代弟子中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你们几个也记住了!以后见到你们景毅师叔,就如见到为师!若有哪个敢露出丝毫不敬,定不轻饶!”景聪真人叮嘱了一番众弟子,又开始督导他们修炼。 接下来的七天内,宴青每日只修炼三遍入门心法,闲暇时将六脉神剑剩下的五路剑法全部创出,少商剑、商阳剑、中冲剑、关冲剑、少冲剑、少泽剑,六脉齐备,同时施展时,宴青的内力最多能够坚持半个时辰,若仅使其中一路或者两路,丹田内力却毫无匮乏之虞。 玉清剑法、上清剑法和太清剑法也练得纯熟无比,以玄武仙剑演练时,剑气如虹,匹练横空,威势惊人,景聪真人初见之下还以为宴青已经炼成了入门心法,惊喜的上前道贺,却得知宴青依旧没有炼成入门心法,然心中惊叹,宴青的三清剑法威力已经不输于刚入门时的修道者! 又是七天之后,宴青终于现,修炼入门心法之后,灵识将灵气引入丹田时,虽然依旧痛苦不堪,却已经不再受伤,不必再依靠返天丹。能够被内力吞噬溶解的灵气也渐渐增多,那团内力悄然生了一些玄妙的变化。 而这种变化也带动了贝叶神功和凌虚步的变化,甚至三清剑法和他自创的六脉神剑都生了一些奇异的变化。六脉神剑的无形剑气带上了淡淡的青色,虽然不再真正的无形,但威力却几乎增大了数倍,锋锐程度堪比普通仙剑! 不知不觉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六脉大比之日终于到了。 …… 推荐朋友轻松幽默的官场文《幸福官虫》(已经a签),他的一生好运不断,艳遇不断,升官不断,银子不断。他就是一个让全天下人都满意的官虫。 第三十一章 诸弟子,出发! 连云宗三年一度的大比分三天进行,第一天,同代弟子间较技;第二天,同境较技;第三天,自由竞赛。其中前两天规则简单,人数也少,采取淘汰制,胜者进,败者出。第三天自由竞赛,乃是千年前连云宗第十七代掌教百威真人所立下的规矩,最初的目的是为了给门人弟子们一个平等竞技的机会,在这一天,无论境界,无论长幼,到得台上,只凭修为!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连云宗演化为六脉,这第三天的自由竞赛也就渐渐变成了各脉之间明争暗斗最为激烈的一天。各脉座以下,皆可上台,最后胜出者即为第一名,将有为期七天的时间进入连云宗藏真阁,得窥历代前辈先贤遗留下的修炼心得和几千年收集而来的道法秘藏。 这一日,连云宗六脉除接天峰之外,其他五脉山峰之上,纷纷腾起一道道剑光,颜色各异,宽窄不已,却都飞往一个方向,接天峰,清虚殿。 青云峰,抱虚殿前的广场上,阳光普照,和风徐徐。 飞鸿真人一脸沉肃,秋叶真人站于一旁,也是一脸严谨。两人面前,一代弟子一字排开,宴青紧挨着景霄肃然而立,身边一尺之外,站着俏脸紧绷,明显消瘦了许多的苏苏。一代弟子之后,以景聪门下大弟子晓风为,二代弟子也是一字排开,共十七位。 “诸弟子,出!”飞鸿真人沉声喝道。 宴青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他还以为飞鸿真人静息凝神那么久,在酝酿啥慷慨激昂的出征宣言,没想到,临了居然简单的五个字就搞定了。 二代弟子中晓风率先祭出飞剑,破空而起,身后诸二代弟子也纷纷祭出各自的飞剑,追在晓风身后,向着接天峰方向飞去。 随后,景聪真人脚踏碧空剑,身后跟着一众师弟,也向接天峰方向去了。 宴青眯着眼睛,看着诸人纷纷御剑而去,心中黯然,如今自己虽然已经突破先天境界,进入了一个未知的玄妙境界,内力中融合了天地灵气之后也变得极其玄妙,然而其本质却依旧还是内力。别说御剑飞行,就是想炼化那柄玄武仙剑,都不可能。 飞鸿真人背后太阿古剑悄然出鞘,漂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景毅,我们也该走了。”飞鸿真人飘身踏上飞剑,冲宴青微笑道。 宴青叹了口气,纵身一跃,落到飞鸿真人身边,踏在太阿剑上。 飞鸿真人瞥了一眼秋叶真人,看也不看苏苏,展开御剑之法,飞剑破空,风驰电掣一般,消失在远方天际。 苏苏星眸中忽然涌上一层水雾,转瞬间变的泪光盈盈,雪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唇,一动不动。 秋叶真人忽然一声长叹,道:“苏苏,咱们也走吧,别去晚了,又让你爹爹生气!哎,你爹也是为了你好,别伤心了,只要你以后好好表现,一样是爹娘的好女儿!那个景毅如今不仅是你的师兄,而且还是连云宗六脉真人都极其看重的红人,你以后切莫再有折磨捉弄他的念头,否则,到时候恐怕就不是面壁三年的事情了。” 苏苏双目含泪,低声泣道:“娘,那个老变态有什么好的?怎么会让六脉真人都如此看重?为了他,爹爹居然忍心让我在那种地方面壁三年!难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么?” 秋叶真人爱怜的一把拉过苏苏,拥入怀中,责备道:“苏苏,别胡说!你当然是我和你爹的亲生女儿!以后你还是忘了那个老变态的称呼吧,他叫景毅,是你的师兄!之所以被六脉真人看重,是因为他资质悟性盖世无双,经他注解的玉清境前八卷修炼心法让白云真人都悚然动容,众弟子们练了,进境比之以前快了许多!你说,这修道之人最看重的是什么?你爹他本来是上清境第六层的修为,三十年都未曾寸进,如今短短几个月,马上就要突破进入第七层!你说,他们能不看重他吗?再说,你爹他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才让你去养心洞面壁三年,你啊,性格确实太浮躁了些,你爹他是怕你日后惹出什么杀身大祸来!” 苏苏只是一个劲儿流泪,摇头,心中仿佛存了天大的委屈。她有些不明白,为了修为境界的进步,就能将一个欺负过自己的废人收为徒弟?就能让他翻阅无极玄清道玉清境修炼法门? “好女儿,这次大比,你就上去应应景,那些师兄想必也不会太过难为你一个女孩儿家!走吧,再不走,真的晚了。”说着,秋叶真人祭出飞剑,一步踏了上去,伸手将苏苏拉上飞剑,展开御剑之法,破空而去。 接天峰,清虚殿前,汉白玉广场上一夜之间搭起形制相同的近百座高台,其中一座高台位于中央,高十丈,阔三十丈,乃是一代弟子所用。其他高台都是高三丈,阔二十丈,分散于广场中。每座高台上都安放了六个金黄色的蒲团,一张几案,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后面盘膝而坐一位道人。 白云真人一身杏黄色道袍,飘然立于清虚殿门口台阶最高处,手捻须髯,遥望天际。白云道人身后,站着一个中年道人,一身宝蓝色道袍,上面锦绣万里河山,背后一把古朴仙剑,双目狭长,面透宝光,乃是白云真人唯一的儿子,景玄,一身修为已达上清境第四层。 “景玄,你说这次第一个到来的是哪位师叔?”白云真人微笑道。 景玄真人略一思索,道:“我猜还是千衍师叔。” 话音未落,遥远天际忽然闪现一个黑点,轰轰然电射而来,虽只一人,却犹如千军万马,眨眼之间已经来到清虚殿前,徐徐降下,正是千衍真人。 “掌教师兄,千衍有礼了!”千衍真人上前一步,稽为礼。 白云真人呵呵笑道:“千衍师弟,这次你又是第一个。” 千衍真人笑了笑,道:“掌教师兄,你说这第二个来的会是谁呢?” ………… 推荐朋友轻松幽默的官场文《幸福官虫》(已经a签),他的一生好运不断,艳遇不断,升官不断,银子不断。他就是一个让全天下人都满意的官虫。 第三十二章 六脉大比,抽签 千衍真人笑道:“掌教师兄,你说这第二个来的会是哪位师弟呢?” 白云真人呵呵一笑,遥指天际渐渐逼近的一柄青铜古剑,道:“不用猜了!你们看,飞鸿师弟带着景毅来了。 千衍真人感慨道:“飞鸿师弟近水楼台先得月,几个月来,勇猛精进,修为境界恐怕已经进入上清境第七层了!” “千衍师兄冤枉小弟了!那些注解,小弟可是一字不落的都交给掌教师兄了!”飞鸿真人仙剑横空,转瞬间已经来到清虚殿台阶之上,徐徐降下,人尚未到,早就将千衍真人的话听了一个清楚,立即辩解道。 白云真人闻言,指着飞鸿真人笑骂道:“好你个飞鸿!你的意思是说我把那些注解私藏起来了?!呵呵,千衍师弟,你说说,我给你们的那些注解,和我自己的有何不同?” 飞鸿真人和宴青飘下飞剑,几步来到白云真人面前,躬身施礼:“掌教师兄,飞鸿有礼了!” 景毅却是跪倒在地,恭敬的磕头道:“弟子景毅,见过掌教师伯,千衍师伯。” 白云真人呵呵大笑,道:“景毅,不必多礼,起来吧。景玄,你带景毅去景幻主持的第一区抽签吧,这里已经用不着你了。” 自宴青一出现,景玄的目光便一直在他身上盘旋,时而瞥一眼宴青手腕上的雪白玉镯,听了白云真人的吩咐,立刻上前一步,微笑道:“景毅师弟,请!” 景玄真人修为高深,脚下度极快,纵使宴青竭尽全力,将凌虚步施展到了极处,依旧追之不及。数息过后,景玄真人忽然停下脚步,飘落在汉白玉石阶上,回头凝望着疾奔而来的宴青,狭长双目中,宝光隐隐,渐渐露出一丝不耐。这个景毅师弟的资质悟性高是高了,可惜却不是修道体质,如今看其修为,顶天也就是刚刚入门的级别,如此修为,居然有胆量前来参加大比,着实让人佩服! “景玄师兄,不好意思啊,让您久等了!”宴青的度其实也不慢,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来到了景玄跟前,歉然说道。 景玄真人双眉一耸,微笑道:“景毅师弟太客气了!要不让师兄我带你一程?” 宴青脸现感激,稽一礼,说道:“如此有劳师兄了。” 景玄真人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踏前一步,挽住宴青的胳膊,真元一动,顿时风驰电掣般向下飘去。 此人果然不是修道体质!景玄真人挽着宴青的胳膊,只略一探视,便现,宴青体内仅有一股浑厚磅礴的内力,连点真元的影子都没有。 过不多时,两人相携来到中心高台处,景玄真人手臂一松,放开了宴青,微笑道:“景毅师弟,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这高台却需师弟凭自己的真本事上去,否则,这大比不参加也罢。这高台便是第一区了,等会儿,诸位师兄弟来齐了,抽好签,就马上开始比赛。” 宴青仰头看了看高台,暗忖凭凌虚步也一样能上去,便点头称谢:“谢过师兄,我试试看吧。” 试试看?景玄真人眼底掠过一丝不屑。连云宗数千年历史中,从未有这般没有底气的修道者,区区十丈高的高台,还用得着试试看?当真是连云宗之耻! 宴青后退几步,全力运转贝叶神功,将凌虚步催至极处,脚尖点地,整个身躯顿时如大鸟一般飘飞而起,眨眼间便来到了高台中央位置。上升之势将尽,宴青脚尖在高台边缘的木柱上轻轻一点,一蹭,又向上拔高了几丈,如此几个起落,早已安然落于台上。 “来者何人?”高台之上,几案后面站起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道人,身穿蓝色道袍,上绣仙鹤凌空,背后斜插一把狭长仙剑,双目中光芒幻灭闪烁,一脸疑惑的看着宴青,沉声喝道。 “呵呵,景幻师弟。这位便是青云峰飞鸿师叔门下第十三弟子,景毅师弟。”宴青未及回答,景玄真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替他回答道。 景幻从几案后面绕出来,来到宴青跟前,稽为礼:“原来是景毅师弟,贫道景幻。” 说完,景幻那双温润的目光落在宴青身上,来回闪动,心中不觉极其疑惑。早就听说青云峰飞鸿师叔刚收了一个非修道体质的徒弟,如今一见,果不其然!只不过,这个景毅师弟修为如此之低,怎么会来这么快的?这个时候,即使是几位真人也有未到者,其他各脉弟子修为最高者也不过刚刚走过山门。 宴青回礼道:“景幻师兄,你好!” 景玄笑了笑,道:“景毅师弟和飞鸿师叔一起来的,我爹让我带他来你这里抽签!” 景幻闻言不觉恍然大悟,我就说呢!若非飞鸿师叔相携,他岂能这么快到达这里?! “景毅师弟,既然来了,就抽个签吧,等会儿这里人可就多了。”景幻笑了笑,右手一抓,一只粗大的竹筒从几案下飞出,落在景幻手中。 宴青看了看,竹筒中整整齐齐插着一堆竹签,不用数,里面肯定是八十四只。 “景幻师兄,我先抽了,其他各位师兄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宴青信手抽出一支竹签,捻在手中,正要翻看时,忽然想起,其他人都不在,自己这么抽签好像不合规矩啊。 景幻摇了摇头,笑道:“无妨,以往的规矩也是这样,先到先抽,后到后抽。咦师弟运气不错啊,居然抽到了这个最吉利的数字!想必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也必将一帆风顺,万事如意。” 宴青心中有些不舒服,这个景幻说话有些阴阳怪气,明知自己不是修道体质,境界修为在六脉一代弟子中倒数第一,还说出一帆风顺,万事如意的话来。当下面无表情的翻过竹签一看,果然,上面朱笔竖写了三个大字,六十八。 景玄真人瞪了景幻一眼,道:“景幻!” 景幻脸上顿时一肃,将竹筒伸到景玄真人跟前:“哦,对了,景玄师兄,既然来了,你也抽一支吧?” 景玄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宴青,暗中摇了摇头,当下也不推辞,随手抽出一支竹签,翻过来一看,却是一支14号签,心中暗道晦气。 “师兄,他们来了!”景幻将竹筒放到一边,抬手遥指广场尽头。 第三十三章 抱琴峰,景晴 兄弟们,姐妹们,给奔驰加油啊…… …… 宴青放眼望去,只见巨大的汉白玉广场尽头走来一群道人,当先一人,身材高大,一脸清隽,身穿紫色道袍,上绣海上生明月,手中提着一把宽大的无鞘长剑,大踏步而来。紫袍道人身后是一个青衣道人,背后斜背一把碧色长剑,胸前锦绣太极,脚下不疾不徐,却未曾落下一步,正是青云峰下景聪真人。 两人身后,三三两两一群道人,身穿各色道袍,或胖或瘦,纷纷疾步而行。 “咦,景聪师弟看起来修为大进啊!这一次大比,景行师兄想必不会那么容易取得冠军了吧?”景幻忽然惊讶的叫了起来。 景玄真人瞥了一眼景幻,淡然道:“这几年,各位师兄弟进步颇大,到底谁能冲入前十,谁能得到第一,还真是难说!景幻,马上有你忙的了,我去接一下他们!景毅师弟,你呢?” 宴青想了想,道:“我也去接一下吧,顺便也认识一下其他各脉的师兄弟。” “那就跟我来吧!”景玄真人点了点头,一步跨出,飘下高台。 上时困难,下时易,宴青跟在景玄真人身后,一个跨步跃下高台,仿佛陀螺坠地,飞快的落在地上。如此自由落体一般的度,倒比景玄真人还快了半分,只是那姿势仪态远不如景玄真人的临风飘举,飘然若仙。 景玄真人落地之后,冲宴青一点头,转身向着当先而来的景行真人迎了过去。 宴青疾运凌虚步,仿佛一阵风般跟在景玄真人身后。 “景行师兄,景聪师弟,三年未见,两位风采更胜往昔,真是可喜可贺啊!”隔着老远,景玄真人便笑呵呵的问候。 景行真人清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闻言笑道:“景玄师弟,你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咦,这位是谁?” 宴青急忙上前一步,稽施礼:“师兄安好,我乃青云峰景毅。” 景行真人眼中一道紫芒闪过,上下打量了一下宴青,讶然道:“你便是景毅师弟?呵呵,不错,不错!” 景聪真人温润的目光在宴青身上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微笑道:“景玄师兄,一别经年,你的修为是越来越深了啊。” 寒暄之间,后面涌上来一大批一代弟子,难免又是一番见礼,客套。靠着强大的记忆力,宴青记住了所有人的名字,也记住了那些人眼睛中的不屑和蔑视。最让他惊讶的是,飞剑峰千衍真人门下的景龙道长也来了,以师父所言,这位景龙道长资质悟性不佳,入门二十年修为也不过堪堪进入玉清境第三层,排名尚在景霄道长之后。 他也是来参赛的吗?宴青心中暗忖。 忽然,众人纷纷停下了寒暄,齐齐将目光转向广场下面的石阶。 远处,石阶上,十四位女道人身穿清一色的月白道袍,前七后八,仿佛十四朵白云一般飞快的飘了上来。 景聪真人忽然闪现在宴青身边,遥指下面的女道人,低声道:“小师弟,看到了么?第一排左起第一个,便是抱琴峰大弟子,咱们连云宗第一美人,景晴仙子,一身修为在抱琴峰诸弟子中排名第一,三年前便是上清境第三层圆满的修为,如今看来,恐怕早已突破了上清境第四层!” 眨眼之间,十四朵白云飘上广场,虽然都是一身月白道袍,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然修道者肤色洁白细腻,目光莹润,形体俱佳,宽大的道袍也不能尽遮那一具具曲线玲珑的娇躯,绰约丰姿,一下子便将诸男弟子的风光尽皆遮掩了下去。 景晴仙子一身月白道袍,高挽道髻,面似满月,唇似点漆,目光莹润,顾盼生辉,最是难得那份淡然自若,冰肌玉骨,清逸脱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浑似天界仙子下凡。 景玄真人紧走几步,来到景晴跟前,含笑稽:“景晴仙子安好,景玄等候多时了!诸位师妹,一路辛苦!” 景晴仙子颔微笑:“诸位师兄安好!景晴来迟,还望各位师兄见谅。”说话间,景晴仙子眼波流转,似不经意间,在诸位道人身俱都扫过一遍,柔和莹润的目光让人如沐春风,飘然欲举。 “诸位师兄、师姐,六脉到齐,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上台抽签吧?”客套一番之后,景玄真人目光一肃,朗声说道。 诸人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这六脉大比,自然知道中间高台之上便是一区抽签之所,当下便说说笑笑的走向高台。 景聪真人和宴青走在最后,一边走,一边低声问道:“师弟,你和师父来的快些,已经抽过签了么?” 宴青点了点头,道:“抽了个68号。” 景聪真人莞尔一笑:“哦,这号码倒是挺吉利的。呵呵,待会儿看谁抽到17号,便是你第一场的对手。” 宴青苦笑道:“师兄,是谁都无所谓了,反正我只有这一次抽签机会。” 景聪真人目光闪动,望着飞剑峰弟子中缓步而行的景龙道长,若有所思的说道:“师弟,这可说不定!以你那无形剑气的威力,若是碰上景霄师弟或者景龙师弟,甚至碰上苏苏,还是有些胜算的。” 宴青摇了摇头,道:“师兄,输赢算不了什么,重要的是我来过了。” 景聪真人抚掌笑道:“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高台跟前,谦让一番,按照次序纷纷上台抽签。 诸人各施道法,展露神通,高台上下袍袖飞舞,或升或降,各个翩然若仙,仪态悠然。刚才景玄真人施展道法上下之时,宴青还没多少感觉,如今看到诸位道人的道法神通,不觉感叹,修道者和练武者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就身法而言,纵使宴青将凌虚步施展的再从容,再没有烟火气,也不如诸位师兄的道法神通优雅闲适,浑然天成。 宴青正出神间,耳边忽然传来秋叶真人温和爱怜的声音:“女儿,你自己上去抽签吧,咱们连云宗的规矩,这个高台只能凭自己的本事上下。抽签之后,自有你景聪师兄照顾你,我去清虚殿中看看。” 宴青一听急忙回头,见秋叶真人正在殷殷叮嘱苏苏,于是,纳头便拜:“景毅不知师娘到来,还望师娘见谅!” “起来吧,不必多礼。”秋叶真人并没有难为宴青,只瞥了一眼,摆手道。 宴青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多谢师娘!” 秋叶真人转身离去,留下一个苏苏和宴青大眼瞪小眼,俱都一言不。 第三十四章 景慧对景行 苏苏一脸寒霜,星眸中却几欲喷出火来!若非这个老变态,爹爹不会罚自己到那养心洞中面壁三年,每日里受那罡风及体之苦不说,最是恼人那无尽的空虚和寂寥,若非有娘隔三差五的前去陪伴,解闷,早已让人疯狂。 宴青此时修为大进,面对苏苏的怒火也是云淡风轻,眼见身边来往道人纷纷露出疑惑之色,只得淡然道:“苏真人,你还是上去抽签吧!别到时候好签都被抽完了。” 两人所处距高台也就十几米,来往道人众多,修为都很高明,宴青这一声苏真人落入耳中,俱都讶然,将目光纷纷投向苏苏,心中不自禁的暗忖:“这丫头啥时候成了苏真人?以她的修为,就是坐火箭,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到上清境第三层啊!” 苏苏脸上一红,口中忍不住骂道:“老变态!” 说着,苏苏双脚一顿,翩然飞上高台,双目四顾,见景幻身边围了一群人,正欲上前,眼前忽然一亮,雀跃道:“大师兄!” 景聪真人手拿竹签,回头一看,见是苏苏,脸上不觉露出温和的笑容:“苏苏,你也来了。师娘呢?” “我娘去清虚殿了,大师兄,你抽的哪个号?”苏苏眼光瞥向景聪真人手中的竹签。 景聪真人举起竹签,晃了晃,道:“运气不错,抽了个8号签。你快去抽吧,剩下的签可没几个了。” 苏苏抬头一看,却见景幻道人身边已经没几个人了,心中一急,快步来到景幻跟前,娇笑道:“景幻师兄,我也来抽签啦。” 景幻道人见是苏苏,当即微笑着将手中竹筒一把塞给苏苏:“哦,苏苏姑娘,你也来了啊,这是最后一根签了,肯定没人和你抢!”说完,景幻道人转身就走,来到高台边缘,飘然而去。 苏苏无奈的捻起最后那根竹签,仔细看去,却见竹签上写两个蝇头小篆,十七,心中不觉欢喜,看来这最后一根签也未必差了,第十七个上场,对手是六十八号,也不知被那位师兄抽去了。 “苏苏,你这个签是几号?”景聪真人问道。 苏苏笑了笑,道:“十七号!” 景聪真人心中咯噔一声,又问了一声:“几号?” 苏苏奇怪的看了看景聪真人,又说了一遍:“十七号!” 景聪真人心中叫苦,这最后一根签居然是十七号!刚刚景毅师弟说的可是清楚的很,他手中的竹签是六十八号!十七号,六十八号,正是一对! “苏苏,咱们也下去吧。”景聪真人暗叹一声。 广场上,来往道人渐渐增多,二代弟子,三代弟子和四代弟子,总计上千人。虽然人数极多,但广场之上来往有序,不见丝毫慌乱,更没有人大声喧嚣。上百名接天峰三代弟子穿插其中,来往接应,将不知自己去处的道人引导至各自区域的高台之上抽签。 如此,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抽签报名工作结束,早有人报到清虚殿中。 清虚殿中,六脉座济济一堂,白云真人面容冷肃,环顾一圈,沉声道:“各位师弟,师妹,诸弟子抽签已毕,千衍师弟,你就辛苦一趟,前去宣布开始吧!” 千衍真人飘然而起,稽施礼:“千衍谨遵掌教法旨!” 话音未落,千衍真人身形一阵模糊,再现时已经站在了清虚殿前的石阶上,背后雪白仙剑豁然出鞘,静静漂浮在三尺高处。千衍真人踏上飞剑,展开御剑之法,倏忽之间便来到了广场上空,扬手弹出三道真元,击打在广场中心的青铜大鼎之上。 宴青站于广场边缘的汉白玉雕栏跟前,遥望着远处的绿树青山,意动神驰。耳边忽然传来一连三记浑厚悠扬的鼎鸣之声,讶然回头,只见一柄雪白仙剑横在当空,千衍真人右手负于背后,傲然立于仙剑之上,俯视广场众人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诸弟子,我连云一脉从建派至今,已历三千余年,为道家正统,正道领袖。历代祖师为了警戒后人,提携先进,传下了三年一度的六脉大比,到如今已是整整八百二十八届了!时至今日,我连云宗在掌教白云师兄的率领下,兴旺繁荣,远胜前世,年轻一代中出类拔萃者不计其数,为此,掌教师兄特许今次大比,各代获胜之前五名和自由竞赛之前五名,皆可进入藏真阁中研读七日!如此,还望各位弟子尽心竭力,奋上进!各个区域负责弟子,各就各位,比赛现在正式开始!” 说完,千衍真人驱动仙剑,转身飞逝而去,落入清虚殿中。 景幻道人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高台之上,一脸肃然,盘坐于蒲团,身边坐了一位年轻道人,是他的亲传弟子,晓宇道人,负责喊号并记录胜负。 千衍真人宣布已毕,晓宇道人两步走到高台边缘,运起真元扬声喊道:“第一场,1号,青云峰景慧飞剑峰景行!”其声虽不甚大,却传遍了整个广场。 与此同时,其他各处高台之上,也次第传来负责道人的叫号声。 喊完之后,晓宇道人身形飘动重新回了景幻身边,正襟危坐。 景慧道人苦笑一声,来到高天跟前,脚下一顿,飞身上台,来到景幻跟前,稽道:“青云峰景慧,到了!” 话音未落,身后一人朗声喝道:“飞剑峰,景行来也!” 景幻道人含笑点了点头,道:“两位师兄,现在开始吧。” …… 宴青遥望景慧和景幻相斗,只觉两人斗法景象与穿越前电影院中看到的仙侠电影极其相似,仙剑横空,倏忽往来。两柄飞剑的主人各自凝神聚意,遥控飞剑时而招架,时而进攻。 转瞬间,景慧道长一个招架不及,景行真人仙剑豁然出现在他眼前三尺之内! “景慧师弟,承让了。”景行招手唤回那柄宽大仙剑,稽道。 景慧道长洒然一笑,道:“景行师兄修为精深,景慧心服口服!” 晓宇道长看一眼身边的景幻道长,站起身形,来到高台边缘,扬声叫道:“第一场,飞剑峰景行,胜!下面是第二场,2号,抱琴峰,景月惊神峰,景奇!” 这么快便结束了?宴青心中有些失望,只觉这修道者之间若修为相差太多,这战斗便一点花样也没有,太没意思。 第三十五章 第一战,苏苏! 第三更……嘎嘎,吐血……兄弟们加油啊,给奔驰补血! …… 相比于一代弟子之间平平无奇的战斗,旁边高台之上,二代和三代弟子之间的战斗倒是有些龙争虎斗的意思,宴青的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到了旁边一座高台之上。高台之上,是两位二代弟子,惊神峰的晓屠道人和飞剑峰的晓飞道人,都是玉清境第五层的修为。 两人你来我往,忽而各持仙剑如普通武者般械斗,从玉清剑法到太清剑法,手中仙剑尽皆隐雷阵阵,剑花朵朵,精彩纷呈。忽而各自退开一步,施展道法神通,符咒乱飞,霹雳闪电,轮番轰炸,又引来无数土石冰焰,轰隆作响,袭击对方。一时间,整个高台,再无一处落脚的地方,即使是两位主持道人也只得飘下台观看。台上的晓屠道人和晓飞道人俱都一脸漆黑,身上道袍也早就变得衣衫褴褛,泥污一片,虽然如此,却依旧精神抖擞,斗个不停。 宴青看的津津有味,将两位道人的道法神通与脑海中记忆的玉清境九卷修炼心法相互对照,对于道法神通的应用更为叹服,同时又极郁闷,没有真元,即使知道了这些道法神通的施用方法,也是白搭! 十几分钟之后,晓飞道人真元已经有些匮乏,身形不复先前轻灵,晓屠道人心中一喜,咬牙祭出最后一张引雷符,虚空中一声霹雳,直击晓风道人头顶。晓风一看避无可避,当即暗叹一声,飞身后退。 晓屠道人呵呵一笑,手中仙剑蓦然间变的蛟龙一般,猛然间向前一探,停在晓风道人眉间三尺之地,凝而不动。 “晓风师兄,得罪了!”晓屠道人遥控仙剑,引而不。 “师弟修为了得,道法精深,师兄佩服。”晓风道人神色黯然,输了便是输了,三年之后再卷土重来吧! 台下两位主持道人飘然上了高台,冲着远处招了招手,顿时有五六个身穿灰色道袍的道人飘上高台,手中各种工具齐齐挥动,眨眼间将高台上打扫的干干净净,又悄无声息的飘下高台,将台下各种垃圾清运一空。 宴青心中暗叹,打扫卫生的这些道人,修为至少也是玉清境第二层! …… “第八场,青云峰,景聪真人胜!第九场,9号,飞剑峰,景生抱琴峰,景丽!” …… “第十六场,景晴仙子胜!第十七场青云峰,苏苏青云峰,景毅!”晓宇道人清朗淡然的声音忽然响起,如一道细微的滚雷,清晰的传遍整个广场。 宴青一怔,六十八号,景毅,岂不正是说的自己?原来该自己上场了!宴青脚下一动,几个起落,穿过稀疏的人群,来到中央高台之下,抬头望去,却见晓宇道人站于台边,温润的目光正紧紧的罩在自己身上。 “景毅师叔,还请快些!”晓宇道长深施一礼,淡然说道。 宴青点了点头,默运贝叶神功,脚尖一点地面,轻飘飘跃起有十几丈高,又在台柱上几番借力,飘然落于高台之上。 这不是苏悍妞么?宴青惊讶的看到,高台一侧静立着一袭青衫的苏苏,看到自己出现,那星眸中顿时涌上一层压抑的怒火。宴青刚才一直沉浸于观看二代弟子比赛,并没有听清楚,17号是谁,而今看到苏苏静立一旁,立即恍然自己第一场比赛的对手正是苏苏! 这可是一个极好的报仇机会啊!宴青暗忖,这苏悍妞只不过玉清境第三层的修为,自己若是全力出手,拿下这个苏悍妞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两位,时间紧迫,开始吧!”景幻道人见两人似乎都在想着心事,一个深沉,一个愤怒,心中不觉暗忖,这两人的过去,肯定有些故事,看苏悍妞的愤怒的模样,莫非这位景毅师弟和四年前的景霄师弟一般,也偷看她洗澡了?!就是不知,如今这位景毅师弟**之物是否齐全。 “景毅师兄,请!”苏苏星眸寒霜,语调清冷,虽然恨不得一剑杀了宴青,然高台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她强行忍住了粗口,只冷冷的盯着宴青,眸光中似有万千冰箭。若眼神能杀人,宴青此时已不知被冻死多少次,杀死多少回了。她知道,脚下的高台距离清虚殿虽然有些距离,但在那些真人们眼中,这点距离实在算不上什么,这里生的一切,他们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苏苏背后的冰蓝仙剑突然跃出剑鞘,落于苏苏手中,被真元催,顿时散出一片蓝盈盈的光芒,柔和而沉静。 宴青点了点头,道:“苏真人,请!” 仙剑玄武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右手,散出淡淡的清微玄光。 苏苏看到宴青手中现出玄武仙剑,双瞳顿时瞥向宴青右手腕上的玉镯,这么好的宝贝,居然让这个废物得了去,他配吗?! 苏苏右手一振手中冰蓝仙剑,左手掐了一个剑诀,脚尖轻点台面,娇躯离地三尺,宛如装了滑轮一般,向着宴青疾冲而来,剑尖直指宴青咽喉!赫然又是当初葫芦谷中那一剑的气势模样,只是,身上衣服多了些,没有露出丝毫的春光。 宴青凝神运转贝叶神功,目不转睛的盯着疾冲而来的剑尖,展开凌虚步,避过这满含了怒气的天外飞仙。 苏苏脚不落地,凌空一个转折,剑尖依旧锁定了宴青的咽喉,眼神中满含着讥笑和不屑。 宴青脚下一滑,跨过丈许距离,落在高台中央,手中玄武仙剑领了一个剑诀,展开玉清剑法,和苏苏斗在一处。也不知苏苏心中想些什么,并未动用任何道法,只凭手中仙剑,同样展开玉清剑法和宴青相斗。 几案后景幻道长饶有兴致的看着高台中央的宴青和苏苏,浑然一副看戏的模样。坐在旁边的晓宇道长却眉头紧蹙,那景毅师叔的玉清剑法虽然有些气象,威力却依旧是凡俗武功的范畴,远远比不上苏苏手中冰蓝仙剑的威力宏大,运转之时带起阵阵冰寒,隐隐雷震。 几十招过去,两人手中仙剑已经交击四次,每一次,宴青都感觉神魂震颤,一丝丝真元沿着剑柄透入体内,仿佛电流一般让宴青难受的几乎将玄武仙剑丢在地上,若不是宴青早就经过了一段非人的自虐式练功,恐怕早就瘫软地上。 看来,要想取胜,必须使用六脉神剑了! 第四次双剑交击时,宴青当机立断,左手大拇指悄然按出,嗤的一声,一道淡青色剑气透指而出,呈飞梭形状,疾刺苏苏左肩! 第三十六章 胜苏苏 剑气一出,本来安坐于几案后的景幻道长脸上顿时现出一抹讶异,景毅师弟不是只有先天境界的修为吗?如何能用出这等几近于道法神通的气剑?!晓宇道长更是一脸凝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宴青射出的那一道淡青色剑气。 苏苏早就听秋叶真人说过宴青的无形剑气,却并未放在心上,任凭他无形剑气如何厉害,总归是凡俗武学,内力所凝,比之真元,相差何止以道里计?冰蓝仙剑在手,就是几十道无形剑气同时飞来,苏苏也有把握抵挡下来。 果然,宴青所出的淡青色梭形剑气一遇到苏苏的冰蓝仙剑,便如泥牛入海一般,悄无声息的湮灭了。苏苏嘴角扯出一个极好看的弧度,一边露出一个小酒窝,看起来极为可爱,然眼神却冰冷如初,不屑神色更甚,手中仙剑挽了一个斗大的剑花,劈头盖脸的罩向宴青。 宴青脚步一错,退出丈许,索性弃玄武仙剑而不用,凝神运转贝叶神功,灵识催动内力,将一路少商剑法展开,左手大拇指,或屈,或伸,或弹,或指,嗤嗤声仿佛不断头的爆竹,射出一道道淡青色的梭形剑气,将苏苏围在当中。 苏苏不慌不忙的展开冰蓝仙剑,上下左右形成片片剑幕,将周身护的风雨不透,那些淡青色的梭形剑气一碰到剑幕便悄无声息的湮灭,仿佛没有一丝效果。然而,剑气密集,便如箭雨一般,要想冲出来,再行攻击宴青,以苏苏的修为却已经做不到了。虽然那些淡青色的梭形剑气遇到冰蓝仙剑便悄然湮灭,但若是射到身上,一样会造成极大的伤害。 宴青凝神运转贝叶神功,脚踏凌虚步,围着高台中央的苏苏,左手大拇指上嗤嗤声不绝,仿佛一管强大的机关枪,将一片片弹雨射向敌人。 这一下,无论是几案后的景幻和晓宇,还是台下观看的诸位道人,脸上都露出一种惊讶的神色,人人均思,若是自己遇到这等密集的剑罡,又该如何对付。渐渐的,修为和苏苏一般境界的道人们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们现,在如此密集的剑罡攻击下,除了抵挡之外,几乎做不了其他事情!道法神通威力虽然强大,但无论是符咒,还是道法,都有一个施法过程,在此期间,恐怕难免要挨上几下! …… 清虚殿前,石阶顶部,飞鸿真人淡然的声音响起:“掌教师兄,你看景毅这门神通如何?” 白云真人点了点头,道:“景毅师侄居然能创造出如此出神入化,几近道法神通的剑法,悟性当真是盖世无双!可惜,他不是修道体质,以武入道又艰深无比,从无先例,这大道恐怕是与他无缘了。” 千衍真人叹息道:“哎,我那柄玄武仙剑却是明珠暗投了,你们看,这小子根本就用不着啊!” “诸位师兄,师弟,你们难道就不奇怪么?景毅他不是修道体质,却能对玉清境的修炼心法进行那么透彻的注解,甚至有很多见解是我们想都不曾想到,传说中,这可是谪仙才能具备的能力啊!”抱琴峰莫言真人素来话少,说出话来却往往惹人深思。 谪仙?飞鸿真人心中一跳,想起过往种种,又失望的摇了摇头道:“传说中的谪仙可都是修道天才,景毅根本就不是修道体质,虽然资质悟性极好,却与谪仙扯不上半点关系!” “苏苏要败了。”白云真人淡然说道。 …… 高台之上,宴青脚踩凌虚步,陀螺一般,围着苏苏旋转不停,左手中嗤嗤声不绝,射出一道道淡青色的梭形剑气,仿佛淡青色的雨幕,将苏苏围在中央。 此时的苏苏早就没有了初时的从容,星眸中渐渐多了些慌乱,好几次想探入怀中取出几张厉害的符咒来,却被剑气所阻。 可恨!可恶!苏苏心中怒气勃,恨极了宴青。 宴青一脸平静,只是凝神运转贝叶神功,灵识催动内力汩汩流入经脉,沿着早就熟悉无比的路线,嗤的一声射出,变成淡青色的梭形剑气。 又一刻钟之后,苏苏挥动冰蓝仙剑的右手都已经有些颤抖,她终于明白,那些淡青色的梭形剑气的可怕之处。只有一道剑气时,纵然其锋锐程度堪比普通仙剑,然不过是凡俗内力所凝,遇到剑上所附真元便如冰雪遇到热汤一般,悄然湮灭,可一个时辰过去之后,苏苏真元消耗极大,手中仙剑再碰到那些剑气时已经不能悄无声息的消融于无形。 渐渐的,淡青色的剑气和冰蓝仙剑撞击在一起,出一声声清脆的鸣响。 数十下之后,苏苏真元匮乏,再也支撑不住。 此时,那些淡青色的剑气便如同数十把普通仙剑一般,同时向着苏苏动攻击,这让苏苏如何招架的住? 嗤的一声,苏苏的身形踉跄了一下,身上青衫的袖子位置被剑气掠过,现出一道裂缝,露出一抹雪白的玉臂。 宴青一见心中大喜,知道这胜利终于来临了,左手大拇指按指更勤,一道道淡青色的剑气不要命的向着苏苏攻了过去! 剑气横空,纵横捭阖,宴青有种极舒畅的感觉,两个月的仇恨,一朝得雪,心中着实兴奋难挡。 苏苏贝齿轻咬下唇,虽然真元运转已经有些不畅,明知这样下去也只有战败一途,却不肯出言认输,只倔强的继续左右遮挡,星眸中射出道道杀人的目光,望着宴青! 嗤,一道淡青色剑气掠过苏苏头顶,带起一缕青丝,将远处的飞鸿真人吓得心中一跳,这个景毅,看来是要报那两个月的折磨捉弄之仇了啊! 苏苏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渐渐渗出一丝鲜血,顺着嘴角缓缓下行。 嗤!嘡!一道淡青色剑气击在冰蓝仙剑的剑脊上,出一声清脆的鸣响,苏苏右手一颤,冰蓝仙剑脱手掉在地上。 宴青停下脚步,左手大拇指遥指苏苏,淡然道:“苏真人,承让了。” 苏苏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冰蓝仙剑,饱胀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突然喷出一口嫣红的鲜血,与此同时,她探出右手,向地上一招,娇躯高高纵起,闪电般扑向宴青,与此同时,口中大叫一声:“老变态,我和你拼了!” 冰蓝仙剑在地上一跃而起,落入苏苏手中,剑尖上顿时窜出一道绚丽的蓝芒,直奔宴青咽喉! 第三十七章 再抽签,8号! “苏苏,不可!”一道滚雷般焦急而紧张的声音突然响遍整个广场,震得众人耳鼓跳动,神魂不安。与此同时,清虚殿前豁然纵起两道剑光,向着高台之上,疾冲而来! “苏苏,不可!”景幻道人一惊,开口喝道。苏苏刚刚明明一副真元匮乏的模样,此时又生龙活虎一般纵跃起来,冰蓝仙剑上甚至窜起了剑芒,分明是用了燃烧生命力的禁法,玉石俱焚术! 景幻道人一言既出,矮胖的身躯突然飘起,迅若雷霆般赶在苏苏之前站到了宴青身边,宽大的袍袖向前一挥,卷住冰蓝仙剑的剑尖,轻轻一抖,便从苏苏手中夺了下来!随后,景幻道人,向前踏出一步,一指点在苏苏额头,庞大的真元透体而入,仿佛一场骤然而降的暴雨顿时将苏苏已经渐渐沸腾的真元浇熄,送入丹田中,温养起来。 宴青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叫一声侥幸!若非这位景幻师兄,刚刚苏苏那一剑刺来,自己恐怕至少也是重伤之局!看苏苏手中冰蓝仙剑的模样,早已对连云宗玉清境道法神通熟悉无比的宴青立刻猜到,苏苏肯定是用上了玉石俱焚之术!真元暴涨之下,修为连升两级,臻至玉清境第五层,岂是自己能够抵挡?! 两道剑光划过广场上空,落在高台之上,现出飞鸿真人和秋叶真人的身影。 飞鸿真人瞥一眼宴青,一步跨到苏苏跟前,抬起右手,一指点在苏苏额头,同时冲着景幻道人点了点头,温和的说道:“景幻,多谢你及时出手,否则,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景幻后退一步,躬身施礼:“师叔客气了,景幻应该做的。” 秋叶真人满面寒霜,一步步走向宴青,双目中喷出无边怒火,右手袍袖一挥,击向宴青,与此同时,口中冷冷的挤出一个字来:“滚!” “师妹不可!” “夫人不可!” “砰!” 秋叶真人身躯飘起,向后荡出足足有十几米远,方才稳住,高台上,宴青身边现出白云真人沉静如山般的身躯。秋叶真人冷冷的看着突然现身的白云真人,忽然莞尔一笑,道:“师兄,我只不过想教训一下弟子,你紧张什么?” 白云真人摇了摇头,道:“景毅犯了什么错?” “夫人,景毅没错,错的是苏苏!败了就是败了,她不该任性的动玉石俱焚,更不该起心将景毅置之于死地!幸亏景幻机灵,立刻动手救下了景毅,又耗费真元将她暴走的真元压制回去,温养了片刻,若非如此,后果难料!”飞鸿真人将沉睡中苏苏抱在怀中,转过身来,看着秋叶真人,淡然道。 宴青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师父,师娘,都是景毅不好。” 飞鸿真人叹了口气,道:“景毅,你起来吧,准备一下,参加下一场比赛。” 秋叶真人盯着宴青,冷冷的说道:“景毅,但愿你还有今次这么好的运气!” 飞鸿真人将怀中的苏苏递给秋叶真人,淡然说道:“夫人,苏苏需要静养,这里又没有多少事情,你还是带她先回转青云峰吧。” 秋叶真人心怀不满,伸手接过苏苏,脸上顿显怜爱,点了点头,架起剑光,向着青云峰的方向,飞驰而去。 飞鸿真人摇了摇头,回头对宴青说道:“景毅,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下去吧,等下一轮抽签。师兄,我们走吧,这比赛恐怕会拖延到晚上了。” “恭送师父,飞鸿师叔!” “恭送师祖,飞鸿师祖!” “恭送师父、掌教师伯!” 白云真人和飞鸿真人一起御空而起,飘向清虚殿而去。 宴青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步跨出,跃下高台! 高台上晓宇道人站起身来,扬声喊道:“第十八场飞剑峰,景曲玄冥峰,景厚!” …… 宴青胜了苏苏,却并没有多少欣喜,苏苏只不过是玉清境第三层的修为,无论是真元还是道法,都不甚精深,六脉神剑只出一剑就已完胜。秋叶真人那无边气势和眼睛中的怒火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宴青心头,这位师娘,委实太过护短了些,若非白云真人及时出手,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模样? 广场上不时响起负责道人的高声喊叫,宴青无心倾听,也无心观看下面的比赛,低头穿过人群,来到广场边缘,凝望着远处的郁郁青山,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想要下山的念头,修道不成,就到这个尘世间去看一看吧。可惜,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海中转一转,无法成行,景聪真人所传那本连云宗门规中第八条便是,真人境界以下,不得师长允许,严禁私自下山! 真人境界呵,对于宴青来说,根本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小师弟,站在这里想什么呢?”景聪真人温和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宴青回过头来,怅然道:“大师兄,我在想,山外的世界,到底是怎样一个世界。哦,对了,大师兄,你经常出去采购,对外面的世界应该很熟悉吧,给我讲讲外面的事情吧。” 景聪真人讶然一笑,道:“小师弟,你才上山多久?想念亲人了吧?” 宴青心中一跳,黯然道:“大师兄,我连家在哪里都找不到了,还有什么亲人可以想念?” 景聪真人默然良久,方才淡然道:“小师弟,山外的世界也没什么好,不过是凡尘俗世罢了。” 宴青暗中撇嘴,这位大师兄每次下山采购,都是匆匆而去,匆匆而回,生怕沾染上凡尘俗世的俗气,不利于修道之旅。 高台之上,晓宇道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各位师伯,师叔,请上台抽签!” “师弟,走吧,又要抽签了。”景聪一拉宴青的胳膊,转身便走。 又要抽签了?宴青苦笑,这第二轮的比赛和第一轮有很大的不同。 能够从第一轮胜出的,基本上都是各脉中出类拔萃的高手,不像自己一样凭着侥幸遇到一个修为最低的对手,因此而获得进入第二名的机会。对上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宴青一份胜算也没有。 高台之上,42位师兄弟围着中间的景幻,各自抽了一根竹签,宴青和景聪真人上去抽签时,硕大的竹筒中,还有三根竹签静静的插在里面,景聪真人信手捻出一根,翻过来一看 宴青看了看剩下的两根签,选了左边一根抽了出来,一看正面,却是8号。 一道紫色人影闪过,剩下的最后一根签也被人抽走了,景幻道人面无表情的将竹筒放在了几案下面。 “咦,景毅师弟,这一轮,咱们两个是对手呢!?”一个清朗豪爽的声音突然在宴青身后响起。 第三十八章 九天引雷符 宴青收起竹签,回头一看,只见一位面容清隽的中年道人,身穿紫色道袍,上绣海上生明月,左手捻着最后那支竹签,右手中提着一把无鞘长剑,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景行师兄安好!你的号码难道是35号?”宴青一看即知,这位道人正是飞剑峰千衍真人门下大弟子景行真人。 景行真人一晃手中竹签,正色道:“正是!” 宴青早知这回必遭惨败,却不料碰上的居然是号称一代弟子中第一高手的景行真人,自己还用上台吗?直接弃权算了。 “师兄道法精深,修为高绝,景毅远远不及,我就不去台上献丑了吧?”宴青赞叹道。 “小师弟,抽签就要上台,这是咱们连云宗的规矩!以你的修为,已经赢过苏苏一场,所以这一场即使败在景行师兄手中,也算不了什么!景行真人的道法神通,就是六脉座见了,也是赞叹不已啊!”身边景聪真人听宴青的意思好像是要弃权,立即淡然肃然说道。 景行真人摇了摇头,淡然道:“景聪师弟,你就别夸我了!我可是最禁不起夸的。景毅,既然来了,就上台亮一下相吧,也好让师兄领教一下你的神奇剑法。” 宴青笑道:“我那手剑法在师兄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呵呵,既然这是规矩,不可更改,那到时候就让师弟感受一下景行师兄的道法神通吧!还望师兄到时候不要让我输的太惨。” 景行真人呵呵一笑,忽然低声道:“景毅,到时候拿出你全身的本事来!否则,我会一定会让你输的很惨!别人不知道,我却能看得出来,你那神奇剑法肯定还有所保留!景聪,你说是不是?” “师兄慧眼如炬,这小子确实还有几手没有使出来的。”宴青还未回答,旁边的景聪真人就已经把他给卖了。 景行真人双目中紫芒一闪,道:“景毅师弟的资质悟性果然是盖世无双,那么神奇的剑法,我就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到时候我可要看个明白!对了,景毅师弟,你那神奇剑法可否传授给我?省的以后出门还要带这破玩意!” 宴青一愣,景行真人会看上自己那手冒牌的六脉神剑?! “师兄不是开玩笑吧?以师兄的道法神通,随便用出一种都比我那剑法强多了啊!”宴青疑惑的问道。 景行真人眼底闪过一抹古怪神色,随即瞪眼道:“景毅师弟,你就说行不行吧!” 宴青还有些犹豫,耳边忽然想起景聪真人的声音:“小师弟,景行师兄是个剑法迷,生平最爱收集各种稀奇古怪的剑法,见到你的六脉神剑岂能不见猎心喜?呵呵,如果方便,你就教给他吧!否则,一会儿岂不是有你好受?” “景聪,你小子嘀咕啥?景毅,要不,等咱们比赛完了,你再教给我?”景行真人还以为宴青害怕将剑法传了自己之后,在比赛中吃亏,因此又提出一个建议。 宴青苦笑道:“就依师兄所言,比赛之后,我便将这路剑法教给你。” “得,看你小子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师兄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既然得了你的剑法,一定不会亏了你,嗯,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师兄这里有的,必定如你所愿!”景行真人挥了挥手中宽大的仙剑,意气风的说道。 宴青心念电转,这位景行师兄看起来慷慨任侠,豪爽无比,自己在青云峰上下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人在,如今见了这个景行师兄欣赏自己的剑法,居然悄然而生一股知己的感觉:“这六脉神剑又不是什么惊天的道法神通,再说师兄也不是外人,既然看得起这门剑法,景毅自然极尽所能,教给师兄。” 景行真人抚掌大笑:“景毅师弟,够意思!” 话音未落,却听旁边晓宇道人高声喊道:“第二轮比赛开始!各位师叔,师伯,请下台观看!第一场,1号,抱琴峰,景晴接天峰,景玄!” …… 高台之上,两位真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各种符咒、道法神通纷纷登场,光生明灭,五颜六色,将台下的宴青看了一个眼花缭乱,忽然有种观看春节晚会的感觉。终于,宴青恍然明白,第一轮比赛时,之所以结束极快,看起来很没意思,是因为双方的境界修为往往相差很大,在绝对的实力跟前,根本就用不着这些道法神通,输赢就已定下。 “小师弟,看好了,这才是真人之间的斗法,与这比,刚才那42场比赛,基本上都是凑个热闹。”景聪真人遥指高台上空互相交击的两柄飞剑,继续说道:“小师弟,景晴仙子的飞剑名唤落雨,攻击最是凌厉,密集程度比你那六脉神剑高的多了!景玄真人的飞剑叫做烈阳,用至极处,能出威力庞大的火焰来攻击对方!” 高台上,景晴仙子面色沉肃,右手掐着剑诀,遥控着落雨仙剑上下翻腾,将自己周身防护的风雨不透,与此同时,右手不停的从怀中掏出一张张符咒,或惊雷,或土墙,或冰封,一张接一张,不要钱一般甩向景玄真人。 景玄真人脚踏罡步,右手掐诀指挥着烈阳仙剑,不慌不忙的见招拆招,将景晴仙子的各种道法攻击化于无形。得着机会,也从怀中掏出一张张威力惊人的符咒,甩向景晴仙子。 一时间,高台上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之声频频出现。 忽然,景玄真人从怀中掏出一张巴掌大小的金黄色符咒,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蝌蚪般的符文,甚是复杂。此符咒一出,台下景聪真人和景行真人脸上顿时变色,宴青见此低声问道:“两位师兄,景玄师兄取出来的符咒是什么东西?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 景行真人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景玄拿出来的那张符咒叫做九天引雷符,是上清雷法符咒中威力最大,最难制作,也最难成功的符咒之一!不过,以这小子的修为,肯定是做不出来的,那张符九成九是掌教师伯做好了给他的。” 九天引雷符?宴青只记得玉清境九卷道法神通中,雷法符咒只有一种玉清雷符,听景行真人的意思,那上清境九卷中雷符定然不止一种!想到此,宴青对于无极玄清道上清境和太清境道法神通更是充满了好奇。 第三十九章 上清御雷引 今日醉酒,回来晚了,更新迟了,大家见谅啊…… …… 景晴仙子看到景玄真人取出九天引雷符,脸色更加肃重,双眸眼底闪过一丝愠怒和决绝,迅的收了剑诀,那落雨仙剑不再盘旋,悄然落入她的手中。清风吹来,撩起她耳畔一缕青丝,飘过嘴角,景晴仙子忽然轻启檀口,咬住那缕丝,双脚猛然一顿,拔地而起,右手落雨仙剑向上直举,口中默默吟诵真言。 景玄真人眉头一皱,毫不犹豫的将九天引雷符扔了出去,一道金色火焰凭空而生,附着在九天引雷符上,迅即燃烧的刚干净净,一片黑色的浓云在高台上空悄然凝聚,虚空中滋生一股莫名的威压。 清虚殿前,六位真人静静的看着高台上的景玄和景晴,九天引雷符一出,莫言真人脸上面色顿时一寒,罩上了一层严霜,冷哼一声道:“掌教师兄,景玄的修为境界莫非已经到了上清境第七层?” 白云真人神色如常,摇了摇头,淡然道:“就凭他?再过三十年也未必能到上清境第七层!那张九天引雷符是我制作而成,随手放在书房中,却不料被这小子偷去!嗯,这一场,即使他赢了景晴,也算他输!” 莫言真人冷然道:“那倒不必,区区一道九天引雷符,景晴应该能接得住!” 旁边诸位真人脸上神色各异,心中却都有不满,这位白云真人为了儿子还真是不遗余力,连九天引雷符都能随便搁在书房!哎,下一轮比赛,也需给弟子们传授一些东西了。 高台上空,黑云之下,狂风骤起,景晴仙子浑体清气缭绕,依旧稳稳的漂浮在空中,只是那高挽的髻不知何时开了,满头青丝随风狂舞,向后掠起,露出一张庄严肃穆的娇颜。 宴青仰头看着空中凝立的玲珑娇躯,她能挡得住景玄真人的九天引雷符吗? 空中的景晴仙子手脚忽然有了动作,右手长剑斜指,左手缓缓抬至胸前,掐了一个玄妙法诀,左腿微曲,右腿笔直,双眸中金光一闪而逝,一头青丝和身上的月白道袍忽然沉寂下来。 景行真人和景聪真人脸上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神色,不约而同的扭回头来,面面相觑,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来:“上清御雷引?!” 宴青并未观看上清境九卷道法神通,哪里知道什么上清御雷引?可见到景行和景聪两位真人那番震惊模样,比之刚才看到九天引雷符时还要精彩,还要震撼,由此可知,这上清御雷引定然是了不得的道法神通! 高台之上,景玄真人一见景晴仙子的模样,脸上也是神色大变,他当然知道,景晴仙子那番模样,就是在施展上清境第六层修为才能修炼的上清御雷引! 整个汉白玉广场上,所有高台上都停止了争斗,无论是二代弟子、三代弟子还是四代弟子,都纷纷仰头看着那个漂浮在虚空中的景晴仙子。 清虚殿前,白云真人神色凝重,一身杏黄色道袍忽然无风自动。 千衍真人一脸平静的看着凝立虚空的景晴仙子,心中暗自点头称赞。 玉岚真人和无方真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虚空中的景晴和高台上静静矗立的景玄,这两个家伙,一个使用了九天引雷符,一个居然施出了上清御雷引,还用比那个更厉害吗?哎,景玄这小子今年又与冠军无缘咯。 飞鸿真人盯着景晴仙子手中的落雨仙剑,心中暗叹,景聪今年虽然进入了上清境第四层,却依旧与冠军无缘,看这番模样,那前五也有些玄乎。 莫言真人一脸微笑,一言不的站在台阶上,三年来景晴苦修上清境心法,终于在一个月前将第五层心法炼至圆满,虽然尚未踏入上清境第六层,勉强施展这上清御雷引之后难免受到一些反噬,但抱琴峰灵药繁多,那点小伤,又算得什么?这一次,景晴这孩子夺冠是一定的了! 说来话长,其实自景玄真人祭出九天引雷符开始,到景晴仙子飞临高空,施展出上清御雷引,也就一秒钟不到的功夫! 景晴仙子手中落雨仙剑忽然一颤,射出一道玄妙金光,直入黑云之中。 霎时间,仿佛滚油中浇了一瓢冷水,大片黑云上下翻滚,仿佛痛苦的怪兽! 俄顷,黑云仿佛裂开的幕布一般,猛然从中间一撕两半,一道碗口般粗的紫色天雷直击而下,目标正是凝立在虚空中一动不动的景晴仙子,手中的落雨仙剑! 景晴仙子豁然睁开双目,将臻猛然上扬,手中仙剑一震,身躯仿佛标枪一般,迎着那道紫色天雷冲了过去! 宴青一颗心突然狂跳起来,在他的眼中,这位景晴仙子何其大胆,居然以身去迎那紫色天雷!天雷贯体之下,她能否承受的住?!过去的半年时光中,宴青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研究玉清境九卷心法,其中虽然没有上清御雷引,也没有九天引雷符,却清楚的知道,天雷贯体,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 广场上一片寂静,此时,即使一根针掉在地上,也仿佛洪钟大吕,众人纷纷仰脸,屏住了呼吸,盯着那个疾驰而上的景晴仙子。 终于,景晴仙子手中的落雨仙剑先碰触那道紫色天雷,嗡!一道微不可见的波纹突然以落雨仙剑为中心,传播开来。 景晴仙子双目和嘴角突然流下一丝血痕,掐诀的左手猛然抬起,握上落雨仙剑的剑柄,成双手握剑模样,双眸中射出一缕森寒,向着景玄真人望了过来。 景玄真人此时早已经后悔不迭,早知如此会引来景晴仙子的上清御雷引,那张九天引雷符打死他也不敢扔出去啊!引雷符遇到御雷引,岂不是找死么?! 看到景晴仙子那冷漠的眼神,景玄真人忽然打了一个寒颤,脚下再也不敢怠慢,疾踏罡步,手中仙剑一摆,出道道真元,布成罡阵,又从怀中掏出一张张符咒,无暇细看到底是厚土符还是玄冰符,只管一个劲儿的望空抛起。 景晴仙子眼眸冰冷,双手握剑,猛然下挥,向着景玄真人头顶一指,上清御雷引终于全面动,刚刚那道紫色天雷在落雨仙剑的剑尖上瞬间重新凝聚,虽然个头看起来略小了些,却依旧蕴含了极大的威能! 紫雷成型,景晴仙子口中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双眸中金光一闪,但见落雨仙剑片片碎裂,一道紫电划空而出,眨眼间,已经落至景玄真人上方! 厚厚的一层土墙被击成漫天飞尘,湛蓝靓丽的玄冰被融化出一个浑圆的洞口……景玄真人抛出去的各种符咒无一能拦得住那破空而至的紫色天雷! 刹那间,紫雷及体,景玄真人只来得及出一声闷哼,手中仙剑一抛,双眼一翻,扑倒在尘埃中,昏晕过去。 高空中景晴仙子见到景玄倒地昏晕,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娇躯突然一软,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坠将下来。 第四十章 战景行 第四十章战景行 清虚殿前,又是两道剑光纵起,一道直奔尘埃中的景玄真人,还有一道直扑高空中跌落的景晴仙子。不问可知,正是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两位真人袍袖飞舞,尘埃虽多,却一点也不能近身,冲进去抱起伤员,又迅架起剑光,飞回了清虚殿。空中飘下白云真人威严的语声:“这一场,抱琴峰,景晴胜!” 晓宇道人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这三年一度的六脉大比是越来越危险了,第一轮还好说,从第二轮刚开始,激烈程度堪比以往冠军争夺战时。若非白云真人临走前降下法旨,晓宇道人还真无法判断,两位真人到底哪个是最后的胜利者。 上百个身穿灰色道袍的青年道人手持各种工具,跃上高台,眨眼间将高台上打扫一空,甚至将中间那个海碗大小的孔洞也修补的结结实实。 这一战,宴青自觉眼界大开,其精彩紧张处,远胜穿越前看大片时。这才是修道者之间的战斗,这才是道法神通之间的较量!看到最后,宴青甚至有些**澎湃,恨不得也冲上台去,和那道紫色天雷斗上一斗! 晓宇道人又一次站在了高台之上,醇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宣布:“第一场,抱琴峰景晴仙子胜!第二场,2号,接天峰,景黄惊神峰,景哲!” …… “第六场,6号,青云峰,景聪接天峰,景山!” …… “第八场,8号,青云峰,景毅飞剑峰,景行!” 景聪真人喜气洋洋的捅了捅宴青的腰眼,含笑道:“小师弟,上去表示一下,别玩真的,景行师兄道法高深,一个指头都能灭了你。”这厮刚才轻松胜了接天峰的景山道长,心头高兴异常。 宴青又一次跃上高台,景行真人已经在上面含笑等候,见到宴青笑呵呵的说道:“景毅师弟,千万不要留手哦!晓宇,可以开始了吧?” 晓宇道长恭敬的说道:“可以开始了!”说着,身形飞起,又落在了景幻道人身边。 景行真人走到高台中央,冲着宴青微笑道:“景毅师弟,开始吧!” 宴青凝神运起贝叶神功,脚踏凌虚步,围着景行真人绕开了圈子。 半圈不到,宴青左手大拇指猛然按出,嗤的一声,一道淡青色的梭形剑气闪电般击向景行真人的前胸! 景行真人有心试试宴青这淡青剑气的威力,真元不动,只将那宽大的仙剑轻轻往胸前一挡。只听一声脆响,剑气和仙剑撞击在一起,景行真人暗中点头,看这力道,度和锋锐程度,这个小师弟的青色剑气恐怕已经达到了普通仙剑的水准,果然不愧是诸位座真人都夸赞不已的天才人物!可惜,他不是修道体质,如若不然,数年以后,又将是连云宗一颗耀眼的新星! 宴青见景行真人轻描淡写的挡住了自己的剑气,心中更加郁闷,这丫也不知活了多大岁数了,修为更是直达上清境第五层,为何非要学我这冒牌的六脉神剑呢?!既然那你要看,就让你看个够吧,也让我看看,这六脉神剑和真正的修道高手差距有多大! 想到此,宴青心神沉静下来,贝叶神功更加深沉,脚下凌虚步也变得更加虚无缥缈,双手齐动,也不管它到是少商剑、中冲剑还是少泽剑,嗤嗤声不绝,道道淡青色剑气仿佛一片疾雨,泼向高台中央的景行真人。 景行真人不慌不忙,手中宽大的仙剑左右遮挡,井然有序,没有一道剑气漏过,也没有一道剑气射到他的身上。 渐渐的,景行真人脸上露出欣赏之色,这些剑气若是只有几道或者数十道,威力算不上什么,可如此络绎不绝如同一片箭雨般的剑气,恐怕玉清境四层境界以下,都要败北!那一道剑气就是一柄普通仙剑,虽然这柄普通仙剑一击即落,然数量多了,手腕都震得隐隐酸疼,而且,那剑气中还隐隐分出细细的一丝内力,渗入仙剑中,渐渐增多时,仙剑也变得凝滞起来,到了后来,那一丝丝淡青色内力甚至沿着剑柄传入手中,顿时在经脉中引起一片波澜,虽然立即湮灭,却不可忽视,不可纵容。 终于,宴青丹田中的内力全部化为淡青色的梭形剑气,打了出去。 贼去楼空,宴青再也支持不住,一**坐在了地上,喘气道:“景行师兄,好了么?” 景行真人收起仙剑,一步跨到宴青跟前,矮下身躯,冲着宴青呵呵大笑:“景毅师弟,真天才也!这六路剑法可有名字?” 宴青坐在地上,仰脸翻了一个白眼:“以前没有,而今,就叫六脉神剑吧!” 景行真人眼前一亮:“六脉神剑?师弟大才!这名字太好了,太贴切了,更难得的是含义深刻,隐喻了我连云宗六脉共同兴盛!” 宴青顿时哭笑不得,虽然是冒牌的六脉神剑,但这名字可是人家金老大取的,含义深刻是真的,但隐喻连云宗六脉兴盛么,那肯定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了。 晓宇道长走上前来,恭敬的问道:“景行师伯,这一场,是谁胜了?” 宴青急忙说道:“景行师兄胜了!” 景行真人点了点头,含笑拉起宴青,大笑道:“景毅师弟,走,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你将这六脉神剑传授与我吧!”说着,不顾宴青愿意不愿意,直接一把架起宴青,飞身飘下高台,左冲右突,终于找到了一个僻静地方。 宴青无奈,只得将六脉神剑的修炼方法告诉了景行真人,最后叮嘱道:“景行师兄,这六脉神剑你可别再告诉别人啊,我还指望这玩意唬一下那些小辈呢!” 景行真人爽快的说道:“景毅师弟,这个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那些小辈!” …… 六脉大比三日之后顺利结束,景晴仙子凭着玉清境第五层圆满的修为毫无悬念的夺得了冠军,景行真人屈居第二,接天峰大弟子景天真人位居第三,第四名是惊神峰的景哲真人,景聪真人异军突起,杀入了前五,虽然只是末尾一名,却依旧有缘进入藏真阁七日。 宴青虽然在第二轮就被刷了下来,但其表现却深得诸位真人夸赞,尤其是一战而胜苏苏,被白云真人誉为凡尘俗世第一人。 回到青云峰之后,飞鸿真人又将苏苏狠狠的训了一顿,依旧罚去养心洞面壁,气的秋叶真人几乎要和他翻脸,若不是这一次她自己也觉得苏苏做的过了一些,恐怕当场便要和飞鸿真人翻脸成仇。 飞鸿真人对宴青却是更加热情,第二天一早便传下了无极玄清道上清境九卷的修炼心法。于是,宴青在将玉清境第九层修炼心法注解完毕后,又开始精研上清境九卷心法。每日里除了修炼入门心法将凝聚而来的天地灵气引入丹田,转化为内力之外,便专心注解上清境修炼法门。 如是,又过两个星期,这异界的第一个年关,终于到了。 这一日,景聪真人采购物品归来,急匆匆冲入抱虚殿,也不知和飞鸿真人说了些什么。 飞鸿真人神色凝重,二话不说,出了抱虚殿,踏上太阿,展开御剑之法,向着接天峰方向破空而去。(有朋友说铺垫太长,有朋友说太墨迹,ok,加ing!下章进入第三卷) 第一章 尘间事 第三卷开更……度问题,奔驰尽力码字,能多更肯定不会留着!谢谢各位支持! …… 连云宗,接天峰,清虚殿中,六脉座齐聚,各自安坐于蒲团之上,俱都面色凝重,一言不。白云真人面沉似水,扫一眼诸位真人,暗中叹了口气:“诸位师弟,师妹,你们认为应当怎样?” 飞鸿真人面色沉静,一声冷哼,道:“掌教师兄此举,恐怕不仅仅是为了维护我连云宗千年道统吧?” 白云真人脸色一沉,道:“飞鸿此言何意?” 飞鸿真人双目中清光湛然,冷然道:“景毅正在专心参悟上清境心法,抽身不得,还请掌教师兄换个人去吧!” 白云真人摇了摇头,凝视着飞鸿真人的眼睛,霎时间,两人眼眸中仙剑横空,也不知交击多少次,良久方息,白云真人心中却更加坚定,开口说道:“其他各派并无合适人选,唯有你青云峰两位先天境界的俗世高手合格,若非老苍早已誓终生不下青云峰,他也算合适!如今,老苍之外,景毅却是最合适的一个!飞鸿师弟,你若能在其他各脉杂役人等中找出一个资质悟性均能过景毅的,我便换了他去!至于注解上清境心法一事,也不急于一时,我们有的是时间等他回来!可人世间事往往瞬息万变,着实等不得!” “掌教师兄,景毅他不通兵法,资质悟性再好,能有什么用?兵凶战危,俗世中也不乏高手,未必便没有过景毅的,万一出了意外,如何是好?”飞鸿真人内心震撼,脸上却不露声色,淡然说道。 掌教师兄的修为深不可测,凭自己上清境第七层的修为依旧无功而返! 白云真人微笑道:“这个不是问题,从明日起,可让景毅进入藏真阁研修七日,阁中历代祖师收集而来的兵书战册极多,只要景毅记得三五十本,便足够了!” 飞鸿真人还待争辩,却听玉岚真人呵呵笑道:“飞鸿师弟,别舍不得了!咱们修道一途切忌急躁,这几天景毅师侄注解的上清境前六卷已经足够我等修炼!况且,景毅师侄又不是一去不复返,俗世间征战,胜败也不过几年时间,等景毅回来,再行注解也不算迟!” 莫言真人叹息道:“景毅他不是修道体质,终究无缘大道,此次下山必能让他高坐朝堂,名动天下,也不枉他为我连云宗付出这么多!怕只怕,他贪恋红尘,到时候不肯回我连云宗。” 白云真人目光闪动,淡然道:“既然能放他下山,自然也能收他上山,岂能由得他胡来?!诸位师弟,此事就这么定了!飞鸿师弟,你明日一早就把景毅师侄送进藏真阁吧,七日之后,让他下山!” 飞鸿真人无奈的点了点头,和诸位真人一起站起身来,告辞而去。 …… 青云峰,抱虚殿,飞鸿真人盘坐良久,长叹一声,道:“景聪,唤景毅到抱虚殿来。” 宴青正盘坐于寒玉蒲团上静心修炼玉清境入门心法,天地灵气汇集而成的清流刚刚凝聚成形,便听到门外传来景聪真人的呼唤:“小师弟,师父让你到抱虚殿中,有要事相商!” 宴青暗叫一声可惜,那些天地灵气刚刚凝聚而来,尚不及引入丹田,此番必定要重新回归于天地之间。 长身而起,打开房门,景聪真人含笑立于门口,温声道:“小师弟,没打扰你修炼吧?师父让你去抱虚殿,说有要事相商。” 宴青躬身一礼,微笑道:“大师兄不必客气!但不知师父找我为了何事?” 景聪真人笑了笑,道:“对你来说,肯定是天大的好事!进了抱虚殿,你自然知晓。” 宴青心中狐疑,天大的好事? 转眼间,两人来到抱虚殿中,见到了盘膝静坐的飞鸿真人。 “景聪,你去外面守着吧。”飞鸿真人淡然吩咐道。 宴青吓了一跳,飞鸿真人此举为何? 景聪真人答应一声,退出抱虚殿,轻轻掩上殿门。 飞鸿真人站起身来目视宴青,缓缓的说道:“景毅,你上青云峰多少时间了?” 见飞鸿真人如此小心,宴青虽然不知为何,却知事情重大,当即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师父,自景毅上山,已经十个月零八天了。” 飞鸿真人叹息道:“时光荏苒,岁月飞逝,初见你时,就连为师也想不到,你会成为我飞鸿的第十三弟子!这半年来,为师待你如何?” 宴青心中一颤,低头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 飞鸿真人点了点头,又道:“说来惭愧,你拜师以来,为师未能有片言只语教你,却从你注解的修练心法中获益良多,委实有些汗颜。” 宴青跪直了身子,肃然道:“若非师父收留,我如今还不知流浪何方!朝闻道,夕死可矣!景毅蒙师父破格传授无极玄清道修炼法门,虽然修炼不成,无有寸进,也算是得闻大道,至死无憾了。” 飞鸿真人凝望着宴青,良久方才说道:“景毅,昨日下午,景聪真人从山外归来,带回来一件惊人的消息。凡尘俗世中,如今的大汉国正面临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云梦关外,东唐帝国八十万大军叩关而入,一夜之间连下七城,无人可挡!……虽然我等修道者本不该干涉尘世间事,但这亡国之危却关系我连云宗根基和传承大事,如此,便由不得我等袖手旁观!因此,今日六脉座相聚接天峰,商定由你下山,行讨伐兵戈之道,驱逐东唐,恢复大汉江山,你可愿意?” 当下飞鸿真人将山外世界中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又将六脉座商议让宴青下山,力阻东唐帝国的决定告诉了宴青…… 宴青听完这番话,顿时又惊又喜,尚有一丝不舍和疑惑。 惊的是,山外世界和地球迥异,三大帝国并立与亚欧大陆,战火频仍,民不聊生,而今大汉武帝南宫烈去世,原本的平衡被打破,东唐帝国遣大将军李玄天领八十万大军欲灭大汉,自己此去唯一的任务便是抵御并驱逐东唐帝国的侵略军,兵凶战危,必定千难万难!喜得是,终能下得青云峰,再也不必每日里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过这等看似悠然,却激流暗涌的生活! 那一丝不舍,却是连云宗的道法神通,无极玄清道尚有最后一卷心法未曾看到,这修道第一步尚未迈出,也不知以后是否还有机会看到那无极玄清道太清境的修炼心法! 疑惑的是,连云宗六脉弟子过千,修为远胜自己者比比皆是,六脉座为何不让他们去?!以他们的修为,别说东唐帝国区区八十万大军,就是八百万大军,也能轻易取胜! 第二章 长相忆 “师父,弟子在连云宗修为低下,连入门心法都练不成,师父和师伯们为何选我下山?”宴青疑惑的问道。 飞鸿真人目光闪动,盯着趴伏在地的宴青,声音忽然有些飘忽:“景毅,为师早知你必有此一问!此事说来话长,简单的说,亚欧大陆三宗六门七十二派共同约定,身为修道者,严禁插手俗世间事!连云宗六脉弟子虽然众多,却都属修道者,而你却不是,当然不在禁止之列!因此,掌教师兄便选了你去。” 原来如此!宴青心中恍然。 仿佛早知宴青心中作何想法,飞鸿真人不再多做解释,接着说道:“掌教师兄安排,自明日起,你便去接天峰藏真阁中研读历代祖师从无意中收集而来的兵书战册,若有余暇,第一层中那些道藏典籍,第二层中的祖师手书,你也可尽情翻阅!说不定,对你以武入道还能有些帮助!切记,诸位真人商议,你只可在藏真阁中逗留七日,时间一过,立即出阁下山。” 宴青点了点头,眼波中忽然蕴了泪光,泫然道:“师父,我……” 飞鸿真人淡然一笑,道:“景毅,莫要做这等小儿女状!此一去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必有回来的时候!到那时,自有我们师徒相聚之日。回去准备一下,明日饭后,为师送你去接天峰。” 宴青含泪站起,恭声应了,转身出了抱虚殿。 …… 青云峰,抱虚殿前广场之上,飞鸿真人和宴青跃上太阿仙剑,挥手辞别众人,飞鸿真人便展开御剑之法,破空而去,直奔接天峰清虚殿。飞不多时,清虚殿前的汉白玉广场已经清晰可见。这一次,飞鸿真人直接御剑掠过广场上空,到得清虚殿前石阶尽头方才落下仙剑。 白云真人的身影闪现在殿门口,满面和煦,让宴青一见便觉如沐春风。 “掌教师伯安好!”宴青不敢怠慢,俯身拜倒在地。 飞鸿真人稽一礼,淡然说道:“掌教师兄。” “飞鸿师弟,不必多礼!景毅,你也起来吧。”白云真人含笑点头。 一番寒暄,三人缓步走进清虚殿,两位真人于蒲团上盘膝而坐,宴青悄然走到飞鸿真人身后,双目低垂,静静的看着地面,心中却不禁暗忖,那藏真阁中到底有何兵书战册?与墓**书房中那些兵书有何异同? 念及墓**,宴青心头忽然浮现一具黄金棺,棺中,一位睡美人悄然而卧,双目微阖,嘴唇紧闭,饱满莹润的双峰上长着两粒惹眼的嫣红,平坦而润泽的小腹,洁白而修长的大腿,纤细圆润的脚踝,秀气的脚丫…… 正在胡思乱想时,耳边忽然传来白云真人温和的声音:“景毅,将那只玉镯摘下来给我。” 宴青心头一凛,急忙收摄心神,无暇思量白云真人为何让自己将那只玉镯摘下来,右手一缩,将玉镯褪下,托在手中,绕到白云真人跟前,稍一犹豫,便毅然将玉镯递了出去。 白云真人伸手接过玉镯,仿佛看到了宴青心中的疑惑和不舍,开口解释道:“景毅,这是规矩!每一个进入藏真阁的弟子都不能携带法宝飞剑,以免生什么意外。再者,七日之后,你便要下山而去,这只玉镯实在太过扎眼,你修为不高,若被人看破,必会惹来杀身大祸。因此,从不这玉镯暂时先交予师伯帮你保管,待你回来,我再物归原主,如何?” 若不是为了掩饰白玉雕龙戒的存在,这只玉镯倒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如此,便劳烦师伯了!”宴青躬身一礼。 白云真人淡然一笑,道:“飞鸿师弟,时候也不早了,就让景毅即刻前去藏真阁吧?” 飞鸿真人肃然道:“全凭掌教师兄做主!” 白云真人点了点头,飘然站起,道:“既然如此,咱们这就去藏真阁吧?” 于是,白云真人在前,飞鸿真人在中,宴青在后,一行三人,绕过清虚殿,向后面走去。 接天峰清虚殿最深处,尽是些上千年的古松,棵棵都有一搂多粗,疏影掩映中,一座高塔悄然耸立,青玉为基,墨玉为顶,东西南北四角分列一座缩微镇塔神兽,在斑驳绿影中隐隐透出一种厚重和苍远。宴青一看即知,那镇塔神兽正是传说中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距地面丈许高处,自上而下铭刻三个描金古篆,藏真阁。 塔分七层,最下一层方圆三丈,最上一层,方圆不足一丈。 距高塔尚有几丈远时,白云真人一步跨出,踩于虚空,仿佛那里有处无形台阶一般,并不下落。几步之后,白云真人身躯已经升至丈许高下,身子也已经到了那三个古篆大字跟前。 飞鸿真人和宴青停下脚步,默然看着白云真人轻飘飘挥出三掌,将藏真阁三字各拍了一下,又落在地上。一阵细微的轰隆声传来,藏真阁近地面处一片青玉仿佛积木一般向两边错落滑开,现出一处门户。 “景毅,这就是藏真阁了,进去吧。”白云真人一脸微笑,凝望着宴青。 宴青恭敬的向白云真人和飞鸿真人深施一礼,道:“多谢师父,师伯!” 白云真人淡然一笑,道:“进去吧,七日之后,我们来接你出塔!记住了,那些兵书战册等杂书就在第一层,从第二层开始,是历代祖师的手书修炼心得,以你的修为恐怕也只能看到第二层玉清境祖师们遗留的修炼心得,内中奥妙你进去一试便知!进去之后,不要贪多,更不可贪恋那些祖师手书而强冲第三层,免得遭受不明之苦,莫名之灾,甚至是灭顶之祸!” 宴青肃然道:“谨遵师伯教诲!” 白云真人既如此说,那第二层和第三层之间必然有着极厉害的禁制,限制修为不到的人强行登上第三层,以自己的修为,能上的第二层或许都难,遑论是上面的几层?! 飞鸿真人温言道:“景毅,七日时光,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你可要好好利用!出塔之后,掌教师兄还要考核你的进境呢!” 宴青点头答应,一步跨入藏真阁,忽有所觉,回头看去,却见后面门侧青玉积木一般突起,参差错落,魔术般滑动了一番,终于消失不见。石门一关,藏真阁中顿时变成了一片黑暗,然宴青此时的修为,早已达到虚室生白的境界,有光线和没光线的差别并不太大,藏真阁中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一个圆鼓形空间,空间中央悄然趴伏了一座石质几案,旁边地上摆放了一只蒲团,虽然陈旧,却依旧完好。四周壁立宽大简约的书架,上面稀稀落落的放着一些书籍,粗略算来,这第一层空间中,恐怕有上千本书。 四处一望,宴青便现了一座三尺宽木梯,向上延伸,消失在阴影中。 宴青随手取下一本薄薄的书来,功聚双目,凝神看去,却见那书封面上写着四个古朴大字,领兵十要。 第三章 藏真阁中 宴青最不喜兵法类的书,若是在穿越前,这等书籍,即使摆放在他的面前,也直接无视。而今却又不同,下山后,与东唐帝国八十万大军相抗,仅凭武力解决问题恐怕是不可能,因此,这行兵布阵之法变得尤其重要。 藏真阁第一层上千本书中,囊括了道藏典籍、兵法、医药、山川地理、志怪杂谈各类书籍,其中,除数十本兵法书与墓**书房中藏书重复,其余皆是宴青见所未见的珍本。以宴青的记忆力和阅读度,不到四天便吃书一般,将书架上的上千本书尽数印于脑海,自信再也不会忘记,便来到了第一层和第二层之间的木梯旁边。 宴青凝神戒备,抬起左脚,落在第一个台阶上,稍一接触便觉脚下有异。 那木梯看似木质,一脚踏上,感觉却并非如此,不过,想象中的禁制好像并没有动,至于这木梯到底是何物所制,已不重要。 宴青深深吸了口气,又踏出了第二步。 什么动静也没有,宴青不禁有些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个台阶走完,宴青便踏上了第二层的地面,八步之间,什么也没有生。 第二层中空间略小,摆设与第一层差相仿佛,书架上的书多为手抄,数量仅有百十本,观其内容,尽是历代祖师留下的修炼心得。宴青一本本翻阅,也就大半天工夫,便将这些手抄本看完。看完之后,宴青恍然而悟,这一层中祖师遗留修炼心得,主要针对的是无极玄清道玉清境心法,以后两境的修炼经验都极少提及。这些修炼心得虽然难得,却不免有些疏漏,远不如宴青自己所悟。因此,宴青极快的看完之后,便将眼睛转向了一侧的木梯。 以白云真人所言,要想上第三层,修为必须达到上清境才行,自己门都不曾入得,虽然早已越先天境界,达到了一个玄妙未知的境界,但与上清境相比,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第三层上还是不上? 站在木梯跟前,宴青仅仅犹豫了三秒钟,便毅然抬抬腿踏上了木梯。 一步,两步,三步,宴青凝神运功,全神戒备,却疑惑的现,和上第二层时的感觉一模一样,实际上,也就是没有感觉。 第四步卖出,宴青终于感觉到一丝异样,面前仿佛立了一道软绵绵的墙壁,一步踏出之后,身子便仿佛陷入泥沼,右脚更是如同被强力胶粘住了一般,极难抬起。宴青运起贝叶神功,尝试了一下,感觉虽然艰难了些,却并非抬不起脚,身处泥沼的感觉虽然极其难受,却并非不能呼吸,只是移动起来极其艰涩,仿佛身在泥中穿行。于是,宴青抬起左脚,全神运功,艰难落在第五个台阶上。 右脚提起如趟泥,身躯前倾如拖犁,仅仅几步台阶便花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再看宴青,早已累得浑体大汗淋漓,仿佛从水中捞出来一般,脚下已踏上了第三层上的竹木地板。累成这般模样,宴青心中却带了一丝疑惑,这禁制根本就没有白云真人所说的那么夸张! 又一步踏出,宴青忽觉身上一轻,仿佛清风拂面,浑身上下舒畅之极,几乎一下子飘了起来。 第三层的书架上书籍稍微多一些,约有一百五十多本,宴青略一翻阅便即明了,这一层中的修炼心得,大部都是上清境祖师所留。如此推论,上面第四层中所留恐怕就是太清境修炼心得了!第三层中的这些修炼心得比之第二层中高明不少,无论有没有用处,先尽数记下来再说!如此,宴青耐着性子,花费了一天的功夫,将第三层中所有手抄一一遍阅,深印于脑海之后,又来到了木梯跟前。 这一层木梯与下面并没有什么不同,八个台阶上面铺着厚重结实的桦木,顺着木梯向上望去,空荡荡毫无一物。 宴青凝神运功,踏上木梯,第一步至第三步与先前相同,没有任何感觉。第四步踏出,宴青又一次感觉身躯如陷泥沼,艰涩难行,每一步迈出,花费的时间和气力比之第三层几乎增加了一倍! 几步之后,踏上第四层地板,宴青只觉丹田中的内力几乎被消耗一空,身上更是汗出如雨,勉强踏出最后一步之后,脚下一个踉跄几乎瘫软在地上。 幸而,这一步踏出之后,宴青身上顿时一轻,已经穿过了第四层的禁制。 第四层空间不大,三米方圆的空间,没有书架,只中间几案上并排放着三本簿册,旁边摆放着一个陈旧的蒲团。 宴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到几案旁,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凝神看去。 第一本,封面之上,一行苍劲小篆写着:青莲手记。 第二本,一行飘逸小篆写着:百威手记。 第三本,一行娟秀小篆写着:忘尘手记。 按照规律,这三本手记,应该是太清境修为的祖师所留!这里只有三本手记,难道说,连云宗历史上只有三位祖师的修为达到了无极玄清道太清境? 据飞鸿真人所言,如今连云宗修为最高者白云真人也不过上清境第七层圆满的境界。换句话说,这藏真阁第四层,即使是连云宗六脉座,也从未上来过! 这些念头在宴青脑海中一一闪过,便如白驹过隙,倏忽不见,眼前只剩下那三本手记,静静的躺在几案上,仿佛有着无限的诱惑。 宴青轻轻翻开第一本,青莲手记。 “无极者,鸿蒙之后,太极之前,天地初分,阴阳未判……,玄而又玄,众妙之门,究苍穹之奥秘,探九幽之神异,是为玄清……” 扉页上云山雾罩,写着仿佛总纲一般的一段话,宴青读来,感觉与无极玄清道入门心法中极其相似。但往往一字之差异,便徒增无穷奥妙,让人略一寻思,便觉其中精微难测,实有莫大内涵。 时间紧迫,宴青不及细究,依旧按照惯例将三本手记尽数记于脑海。手记中描述内容实在是太过诱人,尽管宴青强行忍住了精研细读的**,也花费了一个时辰功夫,方才全部看完。 屈指算来,已经是五天过去。 藏真阁第四层以上,尚有三层。 第四章 镶金玉砖 读完三本手记,宴青闭目凝神,修炼了一番贝叶神功,待内力尽复之后方才来到第四层和第五层之间的木梯跟前,毫不犹豫的一连踏出三步,到第四步时,宴青凝神戒备,满心以为依旧会出现那种如陷泥沼的感觉,正打算就是历尽万难也要冲上第五层时,脚下一顿,已经踏上了第四个台阶! 让宴青极度惊讶的是,这一次,并未出现前两次一般的艰涩凝滞,如趟泥沼般的感觉!脚下清清爽爽,和前三个台阶一般,没有任何的异常! 宴青心下疑惑,又是一步踏出,终于有了些异样的感觉。 与前面两层的禁制不同,这一层木梯的第五个台阶之上,好像是一层水幕,一脚踏过,身子尚未进去时,宴青清晰的看到,空气中一片波纹荡漾,那只左脚仿佛一颗投入水中的石子,在‘水幕’上引起一片轻微的涟漪。 ‘水幕’临身,透过层层衣物,温润如水流般流过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经久不息。 ‘水幕’虽奇,阻力却甚小,远不如前两层时的艰涩凝滞。 几步之后,宴青站在了第五层地面上,自始至终,除了那片奇异的水幕,再没有遇到其他任何禁制。 这一层空间内四壁皆空,唯有中间的石质几案上孤零零摆放了一本古朴书籍,封面上书八个龙飞凤舞的小篆:大衍清微周天阵法。 阵法?宴青轻轻翻开书页,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不到一刻钟,已经翻过了最后一页,书中所载内容已经全部熟记于脑海。书中所记却是一种阵法,名唤大衍清微周天阵法,按周天方位以灵石布阵,布好以后,启动阵法,可将方圆千里笼罩于阵法之中,不识阵法之人若无人引领,必陷于阵中,进退不得!又有缩微版清微周天阵法,以三十六颗灵石布阵,阵法启动可笼罩方圆百丈空间。 阵法之后,以附录形式记载了各种灵石的性状,火钻灵石赫然在列,而且是其中最为顶级的灵石之一。最为低级的灵石便是普通的玉石,虽然可以用来布阵,但启动之后,支撑时间甚短,以极品玉石衡量,也不过几天功夫,就已失效。若以火钻灵石布阵,成大衍清微周天阵法时,需三百六十五颗火钻灵石,启动后若无人闯阵,最长可支撑二年。 若以三十六颗火钻灵石布成缩微版清微周天阵法,足以支撑三年。 宴青心中恍然,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护山大阵! 这大衍清微周天阵法一旦布成,两年之内,方圆千里,直如铁桶一般,不识阵法之人进入,犹如无头苍蝇闯入雾中,必定陷于进退两难之境! 不过,这阵法布置起来所耗灵石数量巨大,两年一换,如此二十年就是三千六百五十颗火钻灵石,即使以连云宗千年传承,也凑不齐那么多的灵石,当然也就没这等护山大阵。 藏真阁中,宴青静静的站在木梯跟前,上面便是藏真阁第六层了。 一步,两步,三步,直到第五步,宴青又感觉到了‘水幕’的存在,仿佛情人的手,无微不至的抚摸着全身每一寸肌肤,让人忍不住心生颤栗,舒爽的同时却也有些悚然。 穿过‘水幕’之后,宴青一步踏出,已经站在了第六层地板上面。 第六层空间方圆丈许,中间几案上摆放着一个洁白玉匣。 宴青心中好奇,一步跨到几案旁边,探手将玉匣拉到了跟前,仔细研究起来。 玉匣长九寸,宽七寸,高五寸,玉质晶莹细腻,抚摸起来就像婴儿的皮肤。玉匣棱角表面,光滑圆润,不见丝毫缝隙,略一研究,宴青便现玉匣一侧有一处凸起,用手稍稍一按,只听吧嗒一声,玉匣表面一层玉片,向上弹了起来。 宴青按下心中的激动,凝神向玉匣中看去,却见一块仅比玉匣略小的镶金白玉砖静静的躺在玉匣中,朝上的一面光滑如镜,即使在黑暗中,也隐隐透出一片莹白的光辉。 宴青镇定了一下心神,将白玉砖取出,托在手中,颠来倒去翻看良久,失望的叹了口气。白玉砖外形和那个玉匣一模一样,只体积略小,八条棱角以一指宽的纯金镶嵌裹边,玉色洁白如雪,质地晶莹剔透,从上面向下望去,隐约可见掌心纹理。 这是什么东西? 按照规律,这藏真阁中所藏,级别是一层比一层高,那第四层上已经是无极玄清道太清境修炼心得,三卷手记所载内容已经尽数印于脑海。第五层中是大衍清微周天阵法,也已全部熟记于脑海。如今这块镶金玉砖除了看起来华美精致,玉质堪称极品之外,外表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缝隙,也没有片言只字。 尽管如此,宴青也知道,这块镶金白玉砖恐怕是极其珍贵的东西,否则,也不会被放置在这藏真阁第六层! 宴青心中天人交战,前后思量,细细回忆入阁之前飞鸿真人和白云真人的一言一行,终于确定,藏真阁第四层开始,如今整个连云宗包括六脉座在内,根本无人能够进入!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宴青却更加疑惑,六脉座是何等修为?白云真人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第七层臻至圆满,距离第八层也不过一步之遥,如此修为尚不能进入第四层,自己连修道的门槛都未曾踏入,为何能够一路冲到这第六层?! 隐隐然,宴青觉得,自己之所以能一路冲到藏真阁第六层,恐怕和自己不是修道者有着极大的关系!至于其中到底有何奥妙,就不得而知了。 无论如何,这块镶金白玉砖肯定不能放过! 宴青将玉砖放回玉匣,盖好,灵识一展,便将玉匣送入了白玉雕龙戒。 起身四顾,藏真阁第六层一目了然,再无旁物。 第七层中又有什么奇珍异宝呢?宴青一步跨出,已经来到了木梯跟前。 第五个台阶上,宴青又一次遇到了那片‘水幕’。 仿佛水流般自上而下,悄无声息的冲刷在宴青身上。 穿过那片‘水幕’,几步之后,宴青脚下所处,已经是藏真阁第七层的地板。 第五章 出阁 穿过‘水幕’之后,宴青一步踏出,已经站在了第七层地板上面。 第七层空间方圆不足一丈,地板上一个硕大的太极图案,色分黑白,泾渭分明,图案中间放着一个古朴的蒲团,一眼看去,那苍远的气息扑面而来,也不知放了多少年。 绕走一周,宴青失望的现,这藏真阁第七层中除了那个蒲团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己是不是太过贪婪了?宴青心中暗忖不已。 整个藏真阁中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然还剩下一天多时间,宴青无奈之下只好穿过重重禁制回到了第一层,盘膝坐在蒲团上,开始修炼。 无极玄清道入门心法极为神奇,稍一运功,便有丝丝清凉的天地灵气迅的从周身毛孔渗入体内,渐渐汇聚成一股清流,如小溪一般潺潺流动,功行三十六周天之后,宴青现,这股清流比以前粗大了很多。 尽管这股清流粗大了很多,宴青依旧毫不在意的展开灵识,将之缓缓引入了丹田中。天地灵气和丹田中的内力照旧一番龙争虎斗,待平静下来时,绝大部分天地灵气已经消散一空,剩下的一缕天地灵气渐渐和内力融合在一起,继续那仿佛没有尽头的量变过程。 闲来无事,宴青便一次又一次的运起无极玄清道,聚集天地灵气,送入丹田,与内力争斗,消散,最后仅余零星半点的天地灵气慢慢和内力融合在一起。 如是数十次后,耳边终于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隆之声,面前青玉石壁上门户重现。 宴青一步跨出藏真阁,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白云真人在前,身后五脉座一字排开,俱都面含微笑,看着自己。 “师父!掌教师伯,各位师伯,弟子景毅,有礼了!”说着,宴青匍匐在地,磕了几个响头。与此同时,身后藏真阁的门户在一阵轰隆声中渐渐弥合。 白云真人面含微笑,淡然道:“景毅,起来说话。” 宴青恭恭敬敬又磕了一个响头,方才站起身来,低眉垂眼,站于一边。刹那间,十二道无形无质的目光落在宴青身上,仿佛探照灯一般来回扫荡良久,六脉座互相点了点头。 白云真人忽然面容一整,肃然道:“景毅,七日已过,你在阁中都是看了些什么书?” 宴青略一思索,缓缓说道:“领兵十要、三十六计……”一口气说出来上百本书的名字,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兵书战册,山川地理等杂学也有十几本。 白玉真人神色不动,徐徐问道:“七日之中,可曾尝试冲上第二层楼阁?” 宴青默运贝叶神功,脸上忽然一红,低声道:“弟子试了三次,皆无功而返。” 白云真人仿佛早就知道这个结果,闻言笑道:“那个禁制,不到玉清境第六层根本就冲不上去,你冲了三次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已属万幸!” 真人们果然不知自己冲上了第七层,甚至在第六层中还顺手牵羊拿走了那块镶金玉砖。 “敢问掌教师伯,咱们连云宗藏真阁建于何时?又是何人所建?那个禁制当真神奇,任凭我如何向前冲,都冲不过去,短短几步,仿佛咫尺天涯。”宴青心中一动,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一问,六脉座俱都露出回忆的神色,良久,白云真人方才叹了口气,道:“传说这藏真阁是咱们连云宗开山祖师青莲真人以**力建制,内中七层空间六层禁制,实有莫大的威能。可惜,祖师以下,只有两人冲到第四层空间,在那里参悟青莲祖师手记之后,破关而出,修为直达太清境第五层,不到三年,便渡劫飞升,去了传说中的仙界!自那以后,上千年来,竟然无一人能够到达第四层空间,得窥祖师手记!” 宴青闻言,终于如释重负,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 “景毅,我来问你,作为统帅,领兵打仗,要问题是什么?”白云真人解释完毕,忽然问道。 “领兵打仗,要问题当然是兵权,兵权者,三军之司命,主将之威势。将能执兵之权,操兵之要势,而临群下,譬如猛虎,加之羽翼,而翱翔四海,随所遇而施之。若将失权,不操其势,亦如鱼龙脱于江湖,欲求游洋之势,奔涛戏浪,何可得也。”宴青侃侃而答,极其流利。 白云真人点了点头,又问道:“领兵出征,需要注意哪些问题?” 宴青略一思索,微笑道:“领兵出征,需要注意的问题多如牛毛,综合起来,不外乎天时、地利、人和三类。为帅为将者若能凭借天时,就地利,依人和,必能所向无敌,战无不胜。” 白云真人目光闪动,继续问道:“领兵之时,遇到各方阻挠,又当如何?” 宴青沉思良久,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答案,总觉不太合适,最后谨慎的说道:“这个,到时候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吧!” 六脉座闻言俱都愕然,纷纷露出深思的模样。 良久,白云真人点了点头,道:“景毅,你这话虽然模糊了些,却含义深远,引人深思。各位师弟,你们还要考校他一下么?” 诸位真人齐齐摇头,皆面含微笑,看着宴青。 白云真人脸色一整,肃然道:“既然如此,就算景毅考校过关了。飞鸿师弟,就由你送景毅下山吧?” 飞鸿真人淡然道:“如此甚好。” 说着,飞鸿真人看一眼宴青,当先而行,向着殿前走去。 宴青急忙匍匐在地拜别各位真人,刚要起身,一阵晕眩感觉突然传来,将宴青吓了一跳,待站直了身子之后,又恢复如常,肚子中却传来一阵咕噜肠鸣。听得这声肠鸣,五位座真人脸上立刻露出古怪的神色,宴青脸上微微一红,急忙起身跟在了飞鸿真人身后。 藏真阁中辟谷一个星期,腹中无物,刚刚又突然从跪姿转变为站立,一时间供血不足,难免会出现头晕目眩的感觉。 宴青一边想着,一边追在飞鸿真人身后,渐行渐远。 第六章 下山 接天峰,清虚殿前,飞鸿真人脸色沉肃,二话不说祭出太阿,拉着宴青一步踏上,展开御剑之法,驱动太阿,疾驰而去。这一次御剑又比上次来接天峰时快了一分,宴青立于仙剑剑柄附近,尽管前面有飞鸿真人昂藏身躯遮挡了大部分罡风,也需全力运转贝叶神功方才堪堪抵住罡风,使身体不至太过难受。 忽而,飞鸿真人停下仙剑,徐徐下落。 宴青睁开双目,四下望去,却见周围依旧是一片崇山峻岭,渐渐展露出一抹抹翠绿。两人脚下,是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傍着一条潺潺溪流蜿蜒而下,消失在重重山峦之中。 “景毅,为师就送你到这里吧,沿此路而去,转过三个山头,到第四个山顶时,向东一看,便能看见一条官路,以你的轻功,到达官路应该不是问题,沿官路向南,直通大汉帝国都城,长安。昨日景聪回山,说起山下境况,言当今皇帝已经在玄武门外摆下了一个七日英雄擂,最后的胜利者被封为大汉帝国骠骑将军,率兵前去抵御东唐帝国!详细情况我也不给你介绍了,此一去,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拿着这面令牌,去未央宫北阙的大司徒府找到大司徒王通,让他举荐你上擂比武!”说着,飞鸿真人从怀中掏出一面巴掌般大小的赤金色令牌,递给宴青。 宴青伸手接过,随手塞入怀中。 飞鸿真人见宴青接过了令牌,淡然一笑,续道:“景毅,去吧,今天是七日英雄擂的第二天,以你的脚程赶到长安最多不过两天,如此足够了。” 宴青翻身拜倒,泫然道:“师父,您多保重。” 飞鸿真人默然良久,长叹一声,将太阿仙剑祭起,飘身踏上,驱动仙剑破空而去,宴青耳边忽然冒出一句话来:“景毅,若有闲暇,不要忘记参悟无极玄清道上清境心法!每隔一月,我就会让你大师兄去找你,为你解惑,切记,切记!”随着语声,空中忽然飘落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眼看飞鸿真人消失于碧空之中,宴青上前一步捡起钱袋,里面放着百十个铜钱和十几两散碎银子,看来是自己此行的路费了。 宴青默然片刻,将钱袋塞入怀中,暗中收入白玉雕龙戒,便展开凌虚步沿着山路向前飞驰而去。 约十几分钟之后,宴青沿山路攀上一座山顶,忽而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一片轰隆水响清晰的传入耳中,这水声听着有些耳熟。 宴青抬头看了看天空飘荡的白云,略一思量,便顺着水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凌虚步早已炉火纯青,无论多么险恶的地形,无论多么崎岖陡峭的山峰,宴青都飘然而过,如履平地。 终于,宴青眼前现出一个宽约百丈的山谷,远处山峰之上,半山腰一道宽大瀑布飞流直下,落在下面一个巨大的水潭中,轰隆声响中,让宴青几乎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 此处山谷正是初出墓**时,遇到苏苏的那个山谷。 从墓**中出来时,那个神奇洞**中尚有无数火钻灵石没有取下,如今再次来到这个山谷,当然不能落下。 山谷中空无一人,尽管如此,宴青一路上依旧小心翼翼,将凌虚步施展到极处,恍如一道青烟从山顶飘落山谷,向着当初那个洞口疾行而去。一路上,宴青凝神运功,展开灵识,方圆数十丈距离之内风吹草动无不映入心湖。 到了湖边,宴青停下脚步,仔细辨别了一下方位,在悬崖上寻找良久,终于看到了那个若隐若现的洞**。 宴青展开凌虚步来到那处悬崖下面,很快便现了一面长满了铁锈的盾牌静静的躺在枯草从中,正是当年用来抵挡苏苏的那面盾牌。宴青仰头看了看高空,碧空万里,除了朵朵白云,就是一只鸟儿也没有看到,心下略微一宽。随即,宴青脚尖轻点地面,半空中一个转折,落在洞口,仿佛一只狸猫悄无声息的钻了进去。 事隔经年,洞**中情景依旧。 穿过那段狭窄的仅容一人爬行而过的孔道,宴青展开凌虚步一路疾驰毫不停留,很快便来到了那个神奇的洞**。那些火钻灵石依旧静静的镶嵌在洞顶,四壁。 宴青自白玉雕龙戒中取出青龙枪,抚摸着枪身上的鳞片,心中忽然充满了感慨。连云宗中一年,也就是和雪狼王搏斗时利用了一下白玉雕龙戒和青龙枪,平日里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被别人知道,自己身上带着这等神奇宝物。 此时,数百斤重的青龙枪在宴青手中已经轻若无物,挥动间或刺或掠,或击或打,如臂使指,莫不如意。 宴青走近洞壁,抬头仰望洞顶,估计了一下距离,凝神运转贝叶神功,施展凌虚步,脚尖轻点地面,身躯高高跃起,半空中,青龙枪闪电般吞吐不停,火钻灵石仿佛下雨一般,迅的从洞壁、洞顶脱落,坠于地面,洞壁上留下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坑洞。而宴青借着那反弹的力道,仿佛一朵暗青色的云朵,缓缓上升,渐至洞顶,终再没有借力之处,飘然落下。脚尖沾地即起,重复上面的过程。 两个时辰以后,整个洞**,无论顶部还是洞壁,再也看不到一颗火钻灵石!宴青气喘吁吁的收起青龙枪,看着落了一地的火钻灵石,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这一次挖下来的火钻灵石,数量上足足是第一次的两倍还多,其中仅仅是篮球大小的就有八百多颗,拳头以上的有两千多颗! 宴青站在一地火钻灵石中间,稍微休息了一下,便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所有的火钻灵石收入了白玉雕龙戒。 最后一颗火钻灵石消失之后,整个洞**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宴青毫不停留,脚踩凌虚步,运起贝叶神功沿着来路,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了那个岔路口,忽然停下来了脚步,脑海中再次浮现黄金棺中静静躺着的那张如花娇颜。她现在怎么样了?可惜,时间紧迫,这一来一去,至少也需要一天时间,期间若有变故,岂不糟糕透顶! 于是,宴青黯然转身,向着洞口走去。 第七章 路边酒肆 葫芦谷,悬崖之上那个洞口中,宴青凝神运功,展开灵识,方圆数十丈内一切风吹草动尽皆映入心湖,良久,宴青又探出半颗脑袋,四下看了看,方才一跃而下,落在地上。在洞**中来回穿行两次,尤其是那段极其狭窄仅容一人匍匐而过的洞**,宴青身上的青色道袍早就变得脏兮兮的不像样子。 湖水边,宴青低头看着湖水中倒影,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然后,他高高跃起,噗通一声落入水中,在水中脱下衣服,好好清洗了一下,方才上岸,将衣服拧干,穿在身上,运起贝叶神功,不到片刻,白气蒸腾中,衣服渐渐变干。 一切收拾妥当,宴青长长出了口气,展开身法循着来时的路径回到了那个山顶。沿着崎岖山路前行,一个时辰之后,翻过两个山头,宴青终于注意到,山脚下,树木掩映中现出一条三丈宽平坦大道,远处,视野尽头,已经是一片平原。阡陌纵横,几个小乡村错落其中,一缕缕炊烟袅袅上升,消失在半空。 宴青施展凌虚步,从山上一路纵跃而下,不到一刻钟已经来到官路上,为免惊世骇俗,放缓了度,顺着官路向南缓步而行。如此走过一段距离之后,宴青有些不耐,前后左右看了看,根本就是渺无人迹,如此小心有何必要?于是,宴青便甩开大步,向前疾行,虽然没有运用凌虚步,一步跨出也有十几丈远,如此度,疾逾奔马,不到半个时辰,已经走了近百里路程。 夕阳西坠,天色渐暗,前方路边大榆树下,忽然现出一个小小的酒肆,门前插了两张酒旗,一青一白,在风中轻轻舒展。 宴青放缓脚步,飘然而行,渐渐来到酒肆跟前,扬声问道:“有人吗?” “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酒肆门口的棉布门帘一动,探出一张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脸,忽闪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宴青,忽然又缩了回去。 “爷爷,外面来的是一个老道!”小姑娘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却依旧瞒不过宴青敏锐的听觉。 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响起:“蔓儿,不得无礼,请道长进来吧。” 宴青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淡淡的注视着门帘。 果然,那张小脸又一次探了出来,带上了些许笑容,脆生生的说道:“道长,我爷爷请你进来呢。” 宴青稽道:“如此,打扰了。” 说着,宴青上前一步,来到门边,挑开门帘,迈步走了进去。 酒肆布置简单,正对门口摆着一张低矮几案,后面跪坐着一位老人,几案下摆着一个灰色酒坛。门的两侧靠墙摆放着一张四张木质几案,上面摆放着整齐的陶制酒器,几案后的地上放着干净的席子。 老人身后不远处,又是一道门户,上面吊着门帘。 见到宴青进来,那位老人站起身来,恭敬的问道:“这位道长,这么晚了还在赶路吗?” 宴青微笑道:“有些急事。老人家,来点酒,弄点吃的,吃完了我还要赶路。” 老人急忙点头,道:“好的,道长请稍坐,马上就好。”说完,老人稍微抬高了些声音,对着身后的门帘喊道:“蔓儿,把中午的鸡肉热一些上来,再抓一碟胡豆过来。” 宴青点了点头,一撩道袍,盘膝坐在了席子上,闭目凝息,静静的等待着。 功夫不大,老人身后门帘一动,只见蔓儿一手端盆,一手端盘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老人急忙上前接过盆子,口中埋怨道:“小心些,别掉地上了。” 蔓儿调皮的伸了伸舌头,几步走到宴青跟前,将盘子轻轻放在几案上,转身走到酒坛旁边,取了一个酒壶,舀了满满一壶酒,又顺手取了几个烧饼,回到宴青跟前,轻轻放下,脆声道:“道长,请慢用。” 盆中一半鸡肉,一半鸡汤,虽然是中午剩下的,闻起来依旧香气扑鼻,比起青云峰上的饭食而言,是好的太多了。青云峰上从未尝过荤腥,宴青一闻之下,立刻食指大动,拿起筷子便吃。 蔓儿静静的站在门边,依着门框,看着宴青这般吃法,顿时有些忍俊不禁,想要笑时,急忙用小手捂住了嘴巴,出轻微的嗤嗤笑声。 宴青心中一动,抬头看去,见蔓儿那般模样,便朝她微微一笑,放下筷子,倒了一杯酒,端到鼻端嗅了嗅,酒香扑鼻,虽然比不上墓**中所得美酒,在这等乡村小店,却也难得。 天色渐暗,蔓儿点燃了一盏油灯,放在了几案上。 片刻功夫已过,一壶酒下肚,盆中的鸡肉也吃了大半,那碟子胡豆却一动未动。青云峰上除了白菜豆腐、萝卜胡瓜之外,最多的便是这胡豆,有时候,早也胡豆,晚也胡豆,宴青早已吃的腻了。 “再打一壶酒来。”宴青摇了摇酒壶,冲着蔓儿微微笑,吩咐道。 蔓儿抿嘴一笑,也不说话,只飞快的点了点头,便走到宴青跟前,抓过酒壶,又打了一壶酒来,放在几案上。 终于,宴青酒足饭饱,站起身来,稽微笑着问道:“老人家,多少钱?” 老人急忙含笑道:“十二钱足矣。” 还真是便宜啊!宴青伸手入怀,从钱袋中取出十二枚铜钱,交予老人,稽道:“多谢老人家,贫道告辞。” 酒肆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老人微微皱眉,担心的说道:“道长,天色这么晚了,要不就在小店凑合一个晚上?从此向南,要走百十里地,直到坪兰县城才有住宿的地方呢。” 住不住的,宴青倒无所谓,只是这路还需问一下。 “老人家,从此处到长安还有多远?如何走?”宴青目光温润,神色平和,淡淡的问道。 “长安?那可远了去了!小老儿平日里也就是到过坪兰县城,长安城是咱大汉帝国的都城,天子脚下,繁华无比,可惜,小老儿是只闻其名,从没有去过。不过,听来往的客人说,由此向南,大约五天的路程,便到长安,如此算来,恐怕有上千里了。”老人有些惊讶的说道。 宴青点头称谢,飘然而去。 走出约莫几十米,便全力运转贝叶神功,将凌虚步施展到了极致,仿佛一支永不停歇的利箭,向前飚射。一夜之间,宴青一路向南,穿过五六座县城,两处大城,毫不停留,到天明时分,终于看到远处现出一片高大的城墙和宽大的城门。 第八章 初入长安 长安,城墙高达三丈,四围共计六十里,以石为基,夯土而筑,顶部阔六丈,有土坡与地面相连。城墙顶部,每隔三米,设一马面垛孔,其后两个手持弓箭的缁衣兵丁肃然站立。四面城门之上各有一座巍峨结实的城楼,内有二十名手持刀枪的兵丁驻守。城墙之下,护城河宽达四十八米,深六米,环绕长安城一周。 时值黎明,东方渐渐露出一线曙光,官路上渺无人迹,宴青放缓了脚步,迈着普通人的步子不疾不徐的走向远处的城门。走的近了,可以清晰的看到,高大的城门上方铭刻两个大字,长安。 宴青静静的望着那高大厚重的城墙,宽阔平静的护城河,高高吊起的吊桥,紧紧关着的城门,忽然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城门未开,吊桥不落,这城暂时还进不去,宴青四下一看,见官路旁不远处有一片密林,便缓步走了过去,深入林中百米,找了一处宽阔地带,自白玉雕龙戒中取出三十六颗鸽蛋大小的火钻灵石,仔细辨别了一下方位,抖手将三十六颗火钻灵石一一射入地下,入土三分,布成一小型的大衍清微周天阵。 阵法一成,方圆百丈内景色依旧,内中奥妙却已不同。 宴青满意的点了点头,在阵法中心盘膝坐了下来,又取出一颗火钻灵石握在手心,凝神运起无极玄清道入门心法,全身毛孔渐渐张开,一丝丝清凉气流渐渐汇集而来,钻入肌肤,在经脉中聚拢流动。 与此同时,宴青分一份心神,凝注火钻灵石,过不片刻,便觉手心处那颗火钻灵石仿佛有了灵性,悄然出一缕温润的灵气,仿佛水银泻地,渗入手心,汇入经脉中,与吸纳聚敛而来的天地灵气毫无阻碍的混在一起,变成一道潺潺溪流。 藏真阁中七日,宴青收获极大,其中之一,便是这抽取灵气之法,记载于藏真阁第二层,一位玉清境祖师手记中。 功行三十六周天之后,宴青展开灵识,引导这股灵气进入丹田。 霎时间,丹田中那团淡青色的内力疯狂涌动起来,被引入的灵气也忽然变得暴躁起来,两者之间仿佛久未见面的仇人,这一见面,分外眼红,搅合在一起,上下翻腾,搅动不休。不到片刻,宴青忽然睁开双目,张口喷出一道血箭,然丹田中灵气和内力之斗却已平息。 宴青叹了口气,取出一颗返天丹,纳入口中,凝神运功,一个时辰以后,内腑中沉重的伤势霍然而愈。 宴青长身而起,取出那三十六颗火钻灵石,如此短的时间,火钻灵石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三十六个平面折射出片片迷离光辉,红光湛然。 密林外,天色早已大亮,渐渐传来阵阵人声鼎沸。 宴青走出密林,放眼望去,只见官路上人来人往,肩扛担挑,车载车推,好不热闹。 远处,城门大开,吊桥落下,八名佩刀兵士分左右昂然站于桥头,十六道锐利的目光在行人身上扫来扫去,然吊桥上穿行而过的行人神色如常,不见丝毫紧张。这等情景,经常出入城门的人当然不会放在心上,那八位站岗兵士一天一换,每一批兵士,早上都是这般精神,到了下午,被阳光一晒,各个都无精打采,恹恹欲睡,此等状况最是正常不过。 宴青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暗忖,该不会被那些士兵拦住不让进城吧?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去试试再说。想到此,宴青轻轻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扶了扶头上高挽的道髻,举步汇入人流,向着吊桥走去。 让宴青奇怪的是,周围行人见他如此打扮,脸上眼中尽皆露出一丝尊敬之色,走到吊桥跟前时,十六道目光中也分明射出了一缕淡淡的敬意。其中一位兵士甚至在目送宴青离开之后,悄声对旁边的那位兵士说道:“我说老刘,看到了没?那位道长肯定是位高人!” 老刘翻了个白眼,笑道:“小李,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我猜的。”小李忽然有些尴尬,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早知你小子会这么说!见个老道就说高人,你这可不是第一次了。”老刘笑骂道。 宴青步入长安,入目所见,让他极其惊讶,但见城内街道宽阔,路面被两条水沟分成三股,中间的一条最宽,约摸六丈,平整光滑,雕栏玉砌,空无一人。两侧各有一条宽四丈边道,路旁槐柳处处,房屋街道鳞次栉比,商铺作坊数不胜数。大街小巷中,来往行人极多,处处可见髫龄小童追逐嬉闹,欢声笑语比比皆是。 这异界的长安是不是太繁华了些?宴青对历史研究不多,关于长安的知识也仅仅限于它是六大古都之一,在唐朝时期曾盛极一时,是当时全国政治文化中心。 “老人家,请问未央宫,北阙在什么地方?”宴青无奈之下,只好拦住一位看似在散步的老人,拱手为礼,诚恳的问道。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宴青,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丝惊讶:“道长,这条横直大街就直通未央宫北阙,你顺着路一直向前走,不用拐弯,很快便能看到了。” 宴青暗叫一声惭愧,硬着头皮接着问道:“老人家,那大司徒府位于北阙什么位置?” 这一下,老人脸上已经露出些许疑惑,却依旧耐着性子回答道:“等你到了北阙之后,只管找最大的宅院,门匾上写着大司徒府的便是了!” “老人家,如此多谢了!”宴青见老人脸上已经有些不耐,急忙道谢,转身就走。心急之下,一步跨出,不自觉间将凌虚步施展出来,待醒悟过来,已经飘然走出数十丈远,当下急忙将脚步放缓,便如寻常人一般缓缓而行。 那位老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宴青离去的背影,口中一个劲儿的喃喃自语:老了,老了,这眼睛都花的厉害了,此人一看非呆即傻,怎么会这么快的?! 宴青听在耳中,心中无奈的笑了笑,傻就傻吧,谁让咱是历史盲来着?! 未央宫,北阙,宴青按照老人的指引,一连找过尚书府、太尉府、大司空府,终于找到了大司徒府。 第九章 大司徒王通 大司徒府围墙高立,门楼高耸,门前两座石狮栩栩如生,朱红色的大门紧闭,两排涂金门钉仿佛金色的眼睛,露出一股高贵奢华之气,一边一个碗口般大小的门环,悄然低垂。 宴青上前一步,用力拍响门环,扬声问道:“有人吗!?” 良久,里面传来微弱的脚步声,很快,门内插销声响,吱呀一声,朱红色大门露出一丝缝隙,露出一个中年大汉的半边身子。大汉身材高大,鼻直口方,相貌堂堂,满脸沉肃,眼神锐利,见到宴青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一番,沉声问道:“道长可是找人?” “贫道景毅,来找王通,有要事相商,还望阁下代为通传!”宴青拱手一礼,淡然说道。眼前这个中年大汉神情谨慎,眼神锐利,一看即知有着一身不俗的内力,想必是大司徒府的管家护院之类。 中年大汉皱了皱眉,这位道人好生无礼,居然直言老爷的名讳!而且最可恼的是,言语间淡淡然,没有半点尊敬。当即便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我家老爷不在家,请道长改日再来吧!”说着,中年大汉将身子缩回,就想关门。 宴青踏前一步,单手抵在门上,微微一笑,道:“司徒大人果然不在家么?”宰相门前四品官,无论小说还是现实,这些看门的家伙都是这般模样,不就是大司徒么,又不是皇上! 中年大汉憋的脸色通红,任凭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扇大门却纹丝不动,仿佛铁铸一般,再也不能合拢。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这位道长好大的力气!看那般模样,虽然有些无礼,却并不像是寻仇而来。再说,司徒大人平日里与人为善,对上门而来的幕僚食客从来都是以礼相待,自己这番作为,恐怕有些不妥。 “贫道与司徒大人有旧,还望阁下代为通传!嗯,这是信物,烦劳阁下转交司徒大人,见与不见,全凭他意。”宴青探手入怀,取出那面赤金色令牌,递给重新出现在门缝中的中年大汉。 中年大汉一见令牌,脸上立时变色,恭恭敬敬的接到手中,定睛一看,却又有些疑惑,皇宫大内的金牌上铭刻的是九条飞龙,而这面令牌上铭刻的确是一片云雾缭绕的山峦,顶部一柄光华四射的宝剑。 这是什么令牌?中年大汉眼神疑惑的看了看宴青,又看了看手中的令牌,终于开口道:“道长请稍侯,我去禀报老爷,请他定夺!小人职责在身,不敢擅自放人进来,还望道长海涵!” 宴青点了点头 中年大汉轻轻掩上大门,脚步声响,渐渐远去。 宴青静静立于大门之外,心中琢磨着,这位司徒大人到底和连云宗有何关系。 很快,大司徒府内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吱呀!两扇大门向两边飞快的分开,里面露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自然是刚才的中年大汉,另外一人,面如冠玉,清隽高瘦,头戴高冠,身穿大红色官服,内中套着白色狐裘。见到宴青神色有些激动,紧走几步,踏出门外,躬身深施一礼,道:“道长远来,王通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宴青微微一笑,瞥一眼旁边惊讶莫名的中年大汉,拱手还礼,淡然道:“司徒大人不必客气。” 王通起身,肃然伸手虚引,恭敬的说道:“景毅道长,此处非讲话之所,请道长到书房一叙。” 宴青也不客气,当先一步迈入司徒府,王通紧跟着也迈步进门,示意中年大汉关门。 中年大汉上前一步,将大门关好,又一溜小跑走到宴青前面,一路虚引道路,穿廊过院,终于来到了一处院落,月亮门下,一条石子小路直通三间精舍。中年大汉停下脚步,站在于月亮门边,含笑低头,将路让与宴青和王通。 王通叮嘱道:“你在这里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中年大汉神色凛然,恭敬的说道:“大人放心,有我李军在此,就是一只麻雀也飞不过去!” 宴青闻言回头,冲着中年大汉微微一笑,这中年人好大的口气。 中年大汉见宴青微笑,心中不觉突的一跳,刚刚鼓起的信心突然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大门口处,任凭自己用尽全力,也未能将大门合拢一分的情景霎时间又闪现于脑海中。 书房中,王通请宴青坐于正北上位,又先从怀中掏出那面令牌,恭恭敬敬捧于掌心递给宴青:“这枚剑令原物奉还,却不知道长有何吩咐?” 宴青不动声色,将令牌收起,塞入怀中,淡然一笑道:“司徒大人,贫道此来,却是为了那七日英雄擂,上擂比武,夺取那骠骑将军之位,率兵前往云梦关,抵御东唐帝国大军!” “七日英雄擂?”王通眼神中泛起掩不住的讶然。 “正是!”宴青淡然望着王通,心中着实想不明白,这位司徒大人和连云宗到底有何关系,区区一枚剑令居然能让王通如此恭敬。 王通沉吟片刻,缓缓的说道:“道长,实不相瞒,举荐您上擂台是毫无问题!可擂台之下,那些考官可不是下官所能左右,最后一关更是需得当今皇上点头同意,方能成为骠骑将军,率军西征!道长手中既然有清微剑派的至尊剑令,这武功肯定是没问题的,只是那行兵布阵之法,道长心中可有把握?” 宴青笑了笑,道:“贫道既然来了,心中自然有万全之策。” 清微剑派?宴青暗中惊讶,难道这清微剑派便是连云宗在世俗间的名号么? 王通闻言,慨然应允:“既然道长这么有把握,下官过一会儿就去太尉府,举荐您上擂比武。不过,道长的身份么,恐怕要改一改了,我们大汉朝还从来没有道人领兵的先例!” 宴青当然没有意见。 接下来,两人商议一番,终于确定了宴青的身份。 于是,宴青成了王通的一位远房表侄,名字依旧叫做宴青,此来长安,当然是为了参加七日英雄擂,夺得骠骑将军,领兵出征云梦关,报效朝廷,为国尽忠。 第十章 败高原 王通为宴青安排了三间精舍,名唤幽兰,作为临时住处,又分拨了两名妙龄丫鬟来贴身伺候他的起居饮食。既然要参加七日英雄擂,宴青便脱下道袍,换上了王通为他准备的武士服,虽然别扭了一些,却也干净利落,一点也不影响运。 傍晚时分,王通从太尉府回来之后,衣服都不及换,便来到幽兰精舍,见到宴青,恭敬的说道:“道长,高太尉已经同意了!明日一早,便可登台!” 宴青淡然点头,道:“司徒大人辛苦!” 王通连声不敢,见宴青似乎无意深谈,当下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宴青和王通一起乘坐大司徒府的马车,直奔长安城南门。 七日英雄擂就设在南门外一处极宽阔的地带,擂台高约丈二,两边对联分别写着:“英雄天下无敌手,好汉擂台争王侯!” 擂台前面,临时搭起一座宽大木棚,三面围以篷布,密密实实,面对擂台一面一字排开三条几案,后面各跪坐一人。中间一人,锦袍垂地,正襟危坐,肌肤莹白,眉若春山,睫毛修长,双眸翦水,鼻若悬胆,朱唇贝齿,头上戴一顶通天冠,二十四条洁白珠串分前后静静垂下,不问可知,正是当今大汉帝国皇帝陛下。皇帝身后,一个身穿宦官服饰的老人,身躯矮胖,背部微驼,垂低眉,仿佛一尊泥塑木胎,动也不动。 左跪坐的是一位中年人,穿紫袍,戴高冠,身躯挺拔,气势沉雄,双目中精光粲然,顾盼间威棱四射,正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齐王南宫秋。 右跪坐的也是一位中年人,身材瘦长,穿一袭紫色官服,头戴剑眉星目,一脸肃然,目光紧盯擂台,正是王通口中的高太尉,高平升。 三人身后,一字排开四条几案,后面跪坐四位身穿官服,头戴高冠的官员。 木棚周围一米之外,五百名玄甲兵士按剑而立,木棚前又有一百名玄甲兵士分列两旁,这些玄甲兵士个个目不斜视,一脸沉静,偶有平民百姓凑到跟前,兵士们方才露出警告之色,却也并不怎么难为。 木棚前方十米,玄甲兵士之间,一边一个几案,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几案后面各自跪坐两名年轻的值事宦官,都穿黄色袍服,正襟危坐。 司徒府的马车一路奔驰,来到木棚跟前,王通和宴青下了马车,尚未站稳,一名值事宦官便起身来到跟前,躬身施礼:“司徒大人,今日为何有闲来此?” 王通目光一寒,淡然道:“我来举荐一位壮士上台比武,太尉大人早已知晓,还望张公公代为禀报!” 张公公看了看王通身后的宴青,赔笑道:“司徒大人,敢问这位壮士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与司徒大人是何关系?还望大人不吝告知,小人也好记录他的胜负成绩。” “我叫宴青,家住连云山,司徒大人是在下的远房表叔。”宴青上前一步,淡然答道。 张公公用心记了,转身走入木棚,不大一会儿又折身回来,冲着王通笑道:“王大人,皇上让您进去,这位宴壮士就不用了,直接上台比武吧。” 王通点了点头,道:“谢过公公。贤侄,我去面见皇上,你上台去吧。” 宴青点了点头,目送王通穿过玄甲士兵的缝隙,进入了木棚。 张公公见王通离去,脸色顿时变得肃然,将宴青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然道:“宴壮士,请即刻上台吧,如今台上那位已经胜了九十七场,再有几场,至少也是一名将军了。你若能胜了他,别说将军,就是骠骑将军也有可能了!” 宴青微微点头,也不说话,直接向着擂台走去。 张公公看着宴青的背影,目光闪动,大司徒从不曾干预军事,如今弄出一位远房表侄,前来参加这七日英雄擂,是仅仅为这位远房表侄争得一官半职,还是有意在军权上插上一脚呢?从刚才的表现看,这位一向和善的司徒大人好像变了个人一般,恐怕后者才是他的主要目的,既然如此,这个宴青的本事就不容小觑。 擂台下,宴青略一打量,便找到了一个木制楼梯模样的台阶,直通高台。 不过是丈二高台,连凌虚步都用不着,宴青只需轻轻一点地面,便能跃上擂台。不过,宴青深知韬光养晦之道,那样上去,固然能让人一看即知自己武功高强,却也有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宴青只是顺着台阶一步步走上擂台。 擂台上,那位青年壮士正等的无聊,一连三日,他连胜九十七人,心中既是喜悦,又有些不耐烦,只觉高手寂寞,天下英雄不过如此。他盘膝坐于地上,正在幻想着再过两日,便能登台拜将,领大军西征,和东唐那些蛮子好好的打上一架时,眼中忽然渐渐升起一个人影。 来人正是宴青。 青年一跃而起,眼中抑制不住的兴奋和热切,这是今天的第一场比武,胜了他,离那骠骑将军就更近一步! “在下高原!”青年上前一步,来到宴青面前,三步远处,抱拳道。 宴青淡然一笑,抱拳回礼:“在下宴青。” “宴兄,你看咱们是先比拳脚呢,还是先比武器?”高原向后退了一步,凝望着宴青,沉声问道。 宴青沉吟道:“先比拳脚吧。” 高原点了点头,拱手道:“请!” 宴青也不客气,脚尖一点擂台表面,向前跨出一大步,单掌一竖,成瓦楞掌,冲着高原胸前轻飘飘的拍了过去。 高原面色凝重,这一掌看似轻飘飘的毫不受力,但掌势飘忽,仿佛让人避无可避!暗中咬牙,默运玄功,右手迅疾拍出一掌,迎向宴青手掌。 宴青有心试试高原的内力修为,也想了解一下,这俗世间的高手是什么水平。当下舍了后招,以一成内力,直接一掌对上高原的右掌! 双掌相撞,砰的一声闷响,如击败革。 高原脸色忽然变得通红,向后退了一步,稳住身躯,看向宴青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惊讶:此人好深厚的内力! 宴青面不改色,嘴角闪现一抹微笑,这个高原的内力稀松平常,算不得高手,自己一个手指头就能摆平! 高原心中并不服气,刚刚那一掌,他仅仅用了七成内力,虽然落于下风,却并未受伤,更未败北,当然不肯就此罢休。当下,他神色凝重,深吸一口气,踏上一步,双掌一分,右手一掌拍向宴青。 这一掌,他不在留手,使出了十成内力。 宴青微微一笑,左手一挥,迎了上去。 两只手掌再次撞在一起,依旧是砰的一声,如击败革。 这一下,高原如同醉酒一般,脸上一片通红,踉跄后退,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第十一章 轻松取胜 宴青见高原吐血,心中不忍,脑海中刹那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终于有了决定,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颗返天丹,递给高原,歉然道:“高兄,在下失手!不要见怪。这粒丹药对于内伤极具疗效,请高兄即刻服下,运功疗伤,否则,伤势一拖,恐怕会更加严重。” 高原一愣,擂台比武,还能遇到这般好心的对手?双目闪烁,盯着宴青看了良久,方才接过返天丹,毫不犹豫的纳入口中,拱手说道:“宴兄内力惊人,胸怀宽广,高原不如也。咦,这丹药……” 连云宗的返天丹何等神奇?入喉即化,药力散极快,高原话未说完,便觉腹中一股热气脱缰野马一般奔腾出来,仿佛名医圣手,将内腑伤势一一修复,待伤势痊愈之后,这股热气并不罢休,居然就此冲入经脉!高原心中一动,福至心灵,立刻盘膝成跏趺坐于地上,顾不上宴青就在身边,双目一合,深纳缓吐,居然就此修炼起了内功。 这一下,台下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直觉擂台上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两个年轻人只是轻飘飘的对了两掌,然后高原就吐血受伤,而宴青居然能取出丹药送给对手疗伤,让众人敬佩不已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傻了。而今,那位高原的举动更让人目瞪口呆,他居然在对手眼皮底下,闭上双目,修炼起来! 木棚中,皇帝身后那位身穿宦官服饰的老人忽然挺直了身躯,睁开双目,望向擂台上的宴青。齐王南宫秋双目中精光粲然,见宴青两掌败了高原,又将一粒丹药送给了高原,忽然若有所思的看向正坐在高太尉身边的王通。 中间几案后的皇帝虽然看不明白,却也知道是宴青获胜了,扭头看了看身后的老宦官,轻声问道:“李公公,高原是哪里人士,何人举荐?” 李公公闻言急忙收敛目光,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启禀皇上,这个高原是青州人士,乃是青州刺史高云鹏举荐的,以老奴看来,八成是他的子侄辈。” 擂台上情景诡异,台下看热闹的老百姓也有些愣怔,虽然这擂台并不是天天开,更不是年年有,可从未听说,这擂台上还带运气疗伤的啊! 半个时辰以后,高原睁开双目,一跃而起,双眸中精光闪烁,冲着盘膝坐于地上的宴青深施一礼,道:“多谢宴兄!高原认输。” 宴青淡然一笑道:“高兄走好!他日相见,共同杀敌!” 高原郑重点头,一步跨出,跃下高台,大踏步来到张公公的几案旁,躬身一礼:“青州府高原,输了。” 张公公笑道:“高壮士虽然输了,但战绩彪炳,皇上必不会埋没你!过去吧。” 高原点头称谢,又大踏步向着木棚走去。 木棚中,自然有文考官考校他行兵布阵之法,最后经皇帝亲自过问,被授予破虏将军之职,不日便随军出征。 擂台上,宴青盘膝而坐,静待有人上来挑战。过不多久,几个远道而来的武士拿着州府引荐,到张公公处登记已毕,上台来斗宴青。却被宴青轻描淡写的一一打下去,手下无一招之敌。 如此过的半日,宴青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已经打败了十八个武士。 这些武士失败之后并未退走,都被录取为十夫长、百夫长之类,不日随军。 败于宴青之手,这些武士并无一丝抱怨,更没有任何人不服,擂台之上,他们往往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或被宴青轻飘飘的一掌拍下擂台,或被突如其来的一脚送出擂台,跌与地上。令人奇怪的是,自高原之后,上擂比武之人再也无人受伤,可惜,这等打法,擂台的观赏性大大降低,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渐渐感觉无聊,见宴青闲着也是闲着,便纷纷起哄道:“喂!台上的那位壮士!你看看,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耍一手给大家伙看看啊?” 开始的时候,宴青不为所动,只是稳如泰山的盘膝坐于擂台中央,双目微阖,如同老僧入定。 奈何台下诸老百姓呼声越来越高,到了最后也不知是谁,居然知道了宴青的名字,于是,那呼声便成了:“宴将军,露一手!宴将军,露一手!”呼声此起彼伏,大有宴青不表演一下,众人就不停歇之意。 宴青苦笑一声,长身而起,向四周拱手道:“各位父老,宴青有礼了!” 台下众人见他站起,一个个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呼声更加高昂起来:“宴将军!露一手!宴将军!露一手!” 宴青走到兵器架子跟前,顺手取了一柄长剑,轻轻一抖,试了试质量,心中不觉暗叹,这剑和玄武仙剑何止是天差地别,可惜,玄武仙剑放在那只玉镯中,一并被白云真人收走,也不知何时方能回到自己手中。白玉雕龙戒中长剑无数,除了那柄质量极其上乘的之外,和如今手中这柄倒相差不多。 台下众人见宴青取了长剑,便停下了呼声,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实际上,不仅是台下的老百姓看着宴青,就是那些玄甲兵士也在注意他,木棚中,包括皇帝在内,各个都瞪大了眼睛,想看看宴青的表演。刚刚半天功夫,宴青一连败了十八个前来应招的武士,虽然算是连胜,却让众人有些云里雾里,这稀里糊涂的就被送下台来,这位宴青的功夫有多高? 李公公和南宫秋两人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有惊讶,也有不信。 宴青手持长剑,轻飘飘挽了一个剑花,冲着四周拱手一圈,微笑道:“各位父老,献丑了!”话音一落,宴青手中长剑忽然变成一团银芒,剑雨如瀑,将宴青整个身子,笼罩起来,再也看不到一丝半点。 良久,一路玉清剑法施完,无数剑光一敛,露出宴青身形,一剑斜指,便如要刺破苍穹一般。宴青收了长剑,静立于擂台中间,向四周拱手道:“献丑了!” 台上台下鸦雀无声,片刻之后,木棚中忽然传来清脆的掌声,却是当今皇帝看的高兴,带头鼓起掌来。这下可好,皇帝带头鼓掌,其他一应官员,包括木棚外的玄甲兵士在内,都不得不纷纷鼓掌来。顷刻之间,台下掌声响成一片,比之刚才宴青连胜十八场响亮了不知多少倍。 宴青再次安然若素的盘膝坐于擂台中间,微阖双目,正要忙里偷闲研究一下脑海中记忆的那无边资料,心中忽然一动,睁开双目,望向擂台前的木棚中。 第十二章 南宫砚 宴青的直觉告诉自己,木棚中有两个人的目光极其锐利。待看到皇帝身后的那位李公公时,顿时有些讶然,这位李公公目光莹润,没有丝毫棱角,内力修为已经臻至返璞归真的地步,居然是一个早已踏入先天境界的高手。 目光一转,看到了皇帝旁边的齐王南宫秋,心中不觉暗忖,此人和墓**中的南宫烈有些相似之处,想必便是南宫烈水晶棺中的那卷轴上的署名之人,南宫秋!看那模样,也有一身不弱的修为。 一路玉清剑法之后,台下老百姓仿佛食髓知味,稍微平静了一会儿,便又高声呼喊起来:“宴将军!再露一手!宴将军!再露一手!” 宴青一听不觉皱眉,这些老百姓太过热情,当自己是大街上耍杂技的么?! 正在此时,远处忽然驰来一匹漆黑战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之间已经来到跟前。马上骑士是一位年轻人,相貌英俊,猿臂蜂腰,身穿崭新的武士服,腰悬长剑,来到玄甲兵士旁边,翻身下马,大踏步走到木棚旁边,还待往里走时,被张公公一把拉住,怒斥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那人用手轻轻一拨,张公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差点儿一**坐在地上,气的他哇哇怪叫道:“左右,给我拿下!” 几个玄甲兵士蜂拥而上,将那人围在中间,刀枪并举,就想逼迫那人就范。 却不料,那人一声冷笑,斜睨一眼张公公,森然道:“张得让,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才几年不见,难道就不认得本少爷了么?!” 张公公仔细一看,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顿时堆砌起一脸的笑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匍匐于地,恭敬的说道:“原来是砚少爷回来了!小人有眼无珠,匆忙之间未能认出,还望砚少爷不要生气,改日小人一定摆酒为您赔罪!你们,还不退下?” 几个玄甲兵士闻言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退了开去。 砚少爷脸上神色稍缓,点了点头,依旧冷然道:“张得让,我可以进去了么?” 张公公急忙说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砚少爷冷哼一声,转身向着木棚中大踏步走了过去。 张公公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暗自庆幸不已。 木棚中,砚少爷快步走到三条几案跟前,远隔数米,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地,拜道:“南宫砚参见皇上!义父!太尉大人!司徒大人!” 皇帝双目中难掩惊讶,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宫砚,良久方才朱唇微启,颤声问道:“砚哥哥?真的是你么?” 南宫砚抬起头来,朗声说道:“如假包换!” 南宫秋双目中射出奇光,呵呵大笑道:“乖孩儿,你怎么回来了?!” 南宫砚将目光转向南宫秋,拜了一拜,恭敬说道:“义父,是师父让我回来的!他老人家说,东唐帝国那些蛮子们八十万大军叩关而入,一夜之间连下七城,四位将军尽皆阵亡,无人能挡得住李玄天的脚步,便将孩儿放下山来!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南宫砚不才,愿率军西征,将李玄天的头颅提来献与皇上!” 说到最后,南宫砚面向皇帝,叩再拜,神色慷慨,声音激昂。 南宫秋目光闪动,忽然离座而起,来到皇帝所在几案前方,跪倒在地,慨然道:“臣南宫秋启奏皇上,臣之义子南宫砚,六年前拜师于华山派掌门,如今学得绝艺归来,足堪大用,当登台拜将,使他率兵前往云梦关为国尽忠!因此,臣以为,这七日英雄擂至此可以休矣!” 皇帝见此急忙跪直了身子,抬手虚扶,道:“叔叔请起!砚哥哥请起!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多礼?高太尉,王司徒,你们看刚才丞相所说之事,应该如何?” 高平升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南宫砚,又瞥一眼旁边的王通,离座而起,也来到皇帝跟前,跪坐在地,恭敬的说道:“南宫砚既然师从华山派掌门,这武功想必是极高了!加上他自小聪明伶俐,不到八岁便已经读完了那些兵书战册,这行兵布阵之法,想必也是出类拔萃,如此,臣以为,丞相所言,可也!” 王通闻言顿时有些着慌,急忙离座而起,来到高平升身边,跪倒在地:“臣王通启奏皇上,丞相义子学艺归来,武功兵法出乎其类,拔乎其萃,那是一定的!但如此直接登台拜将,恐怕天下英雄不服!如今,擂台上宴青已经连胜十九场,其中一位更是御封的破虏将军,其武功之神妙,皇上刚才也看到了,虽然还没有考校他的兵法,但他身为臣的表侄,臣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宴青他自幼聪颖,三岁能颂,五岁能背,八岁时便已经熟读兵书战册,诸子百家无一不晓!微臣斗胆,请砚少爷上台和那宴青一分高下,再由诸位兵学大家考校他们行兵布阵之法,两阵全胜者方可登台拜将!” 南宫秋心中暗骂,王司徒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厚了?这么一番谎话,就是三岁小儿都未必能信,能骗的了谁? “王司徒,你还真是举贤不避亲啊!那宴青是你的远方表侄吧?!”南宫秋一声冷笑,怒视着王通。 王通匍匐在地,再拜道:“启禀皇上,刚才丞相大人一句举贤不避亲,让微臣茅塞顿开,心想,丞相大人为了国家社稷,连义子都能推荐,真真让人敬佩的五体投地!因此,微臣也斗胆推荐臣的远方表侄,如今已经连胜十九场的宴青!” 皇帝看着匍匐了一地的大小人等,心中暗叹不已,区区一个骠骑将军,又不是大将军,很值得争抢么?砚哥哥从小对自己照顾有加,而今,好不容易从华山回来,若真的登台拜将,领兵西征而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再见,再说,兵凶战危,若砚哥哥一去不回,又该如何是好?!再者,近年来,皇叔南宫秋势力日渐增长,若真让砚哥哥执掌兵权,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如此,倒不如让那个宴青登台拜将,领兵西征! 皇帝心中一个个念头纷纷闪过,正待说话时,却见南宫砚从地上霍然跪直了身子,一脸怒色的瞪视着王通,那眼神恨不得将王通揉搓碎了,吃进口中,沉声说道:“启禀皇上,南宫砚愿意上擂台一战!若不能战而胜之,这骠骑将军便就让与那宴青又有何妨?!” 第十三章 灵珠初动 既然南宫砚愿意上台一战,皇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有些惆怅的说道:“砚哥哥,那你就上去试试,小心一些,那个宴青武功好像不错,第一场就败了连胜九十七场的高原壮士,接下来又连胜十八场!” 南宫砚口中称谢,站起身来,拜别义父南宫秋,转身大踏步向着擂台走去。 “砚儿,砚儿!”南宫秋冲着皇帝深施一礼,起身去追南宫砚。 南宫砚脚下一顿,在木棚外站住身形,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南宫秋。 南宫秋几步追到南宫砚身边,低声道:“砚儿,那宴青修为不弱,以为父的眼光,一点也看不透他!如今你师父既然放你下山,那修为肯定是不错了,但不知如今你的修为到了什么境界?有没有把握胜过那个宴青?” 南宫砚笑了笑,轻声道:“义父,去年这个时候,我就已经是进入了先天境界!当时,师父曾经说过,我是如今天下最年轻的先天高手,对付区区一个宴青,自然是手到擒来!” 南宫秋双眸忽然迸射出一缕精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宫砚,呵呵笑道:好!” 一连三个好字,南宫秋转身回了木棚。 南宫砚抬头看了看擂台上依旧盘膝而坐的宴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此人外表平凡,一身崭新的武士服上纤尘不染,根本就不像已经连败十九人的模样。 先天高手特有的灵识警醒着他,眼前这位宴青,并不是表现的那般普通。 忽然,宴青睁开双目,凝望过来,正与南宫砚的眸光对在一起。 南宫砚微微一愣,此人目光平和,温润,波澜不惊,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 宴青心中有些讶然,这个年轻人虽然双眸晶莹,气势沉凝,一动一静之间,已经深合进退之法,趋避之妙,然则他目光锐利,顾盼自雄,行走间锋芒毕露,一看即知是刚刚进入先天境界不久。 刚才诸般情景宴青早已看在眼中,这位年轻人与那南宫秋关系非远,从年纪上看,极有可能就是南宫秋的儿子或者子侄辈,如此身份,如此身手,若胜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眼见南宫砚一步步走向擂台,宴青心中一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渐渐坚定下来,连云宗中缩头缩脑,谨小慎微,青云峰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今到了这凡尘俗世,难不成还要继续隐忍,受人欺凌不成!?如此,何时才是个头? 此人不过是刚刚踏入先天境界而已,论起修为,与自己相差甚远,有何可惧?纵然南宫秋是当朝皇叔,总揽朝政的丞相大人,又有何妨?!惹火了道爷,一个个暗中杀了便是,以自己的修为,又有何惧?! 修道不成,我便在这凡尘俗世尽情折腾,打出一片江山!尽情享受这万丈红尘中的荣华富贵!只要那些修道者不参与,凭自己的修为和见识,这个世界还不是任凭自己揉捏?! 自此而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此念一出,一圈无形波纹忽然以宴青为中心,闪电般荡漾开去,直入天上地下,九幽苍穹! 宴青整个心神忽然沉入一种玄妙境界,身躯恍若一副图画般随着清风来回摇摆,若隐若现,竟似要乘风而去。 也不知过去多少时候,或许是一霎那,或许是千年万年,宴青心中忽然一动,将双目微阖,疾运贝叶神功,展开灵识,闪电般探入眉间之下,松果体所在识海区域。只见那颗往日里从不曾移动分毫的晶莹圆润的怪鱼内丹居然在此刻缓缓旋转了起来!旋转度虽然极其缓慢,却与往日的一动不动有着极其明显的区别! 这,这是什么意思!?宴青心中震撼莫名,这怪鱼内丹到底是什么东西?莫名其妙钻入了识海不说,如今,却又莫名其妙的旋转起来!它为什么会动?又为了什么而动?对了,自己刚才想什么来着?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宴青忽然有种诡异的感觉,整个心神再次沉入一种玄妙之极的境界,说不清,道不明,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说来话长,在旁观者眼中,却不过是眨眼一瞬,南宫砚堪堪来到擂台跟前,脚尖轻点地面,身躯高高纵起,仿佛一只巨大的灰鹤,飘然落在擂台之上,宴青的眼前。 台下看热闹的老百姓顿时毫不吝啬的鼓起掌来! 掌声一起,宴青顿时从那种玄妙境界中警醒过来,双目一睁,恍如晴空一道厉闪,整个天空为之霍然一暗,台上台下众人神思一恍,转瞬间即恢复了正常。 刚才生了什么事情?老百姓们莫名其妙,木棚中众人和五百多名玄甲兵士也感觉有些怪异,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天空,却见高天云上,碧空万里,毫无异象。 木棚中,皇帝身后的李公公脸上现出一抹极其讶异的神色,别人不知刚才生了什么事情,他却看的清清楚楚,擂台上宴青刚刚那一睁眼,眼眸中青光刺目,一闪即逝,那一瞬间的光辉,让人不能直视! 南宫砚正面直视宴青,所受震撼更甚,宴青那一眼虽然不是针对着他,却也让他胸腹阻塞,内力不畅,极不舒服! 那一刹那,南宫砚清晰的感觉到了宴青那奔腾浩荡的杀意和森然气势! 南宫砚疾运神功,消除了不适,再看宴青,却又恢复了先前那般淡然模样,一双眸子明明是看着自己,却仿佛穿越了自己的身体,看向那无尽的虚空。 看着宴青那般神态模样,南宫砚心中好没来由的突生一股恶气,只觉刚才不过是宴青在故弄玄虚,随即上前跨出一步,低声冷喝:“在下华山南宫砚!前来领教宴兄高招!望宴兄不吝赐教!” 宴青微微一笑,道:“南宫兄,请!” 南宫砚凝神运转神功,脚尖一点地面,右掌飘然拍出,掌势雄浑,风声如雷。 宴青右脚向前踏出一步,抬起左手,轻描淡写的一掌迎了上去。 有了刚才的异像,南宫砚虽然断然出手,却不敢托大,脚下轻点,以极玄妙的角度旋过九十度,倏忽间来到宴青身体左侧,左掌仿佛穿花蝴蝶一般,一隐即现,乍然出现在宴青的左肋,闪电般印了上去! 这一掌极具神妙,乃是华山不传之秘奔雷掌最精华的一招。 第十四章 边关急报 宴青在青云峰上时修炼的尽是内功和剑法,对于拳脚涉猎极少,刚才打败十九名武士,包括高原在内,所凭借的不过是深厚奇异的内功,至于拳脚功夫,则都是信手捻来,凭着对道法的理解,虽然有浑然天成,神异莫测的效果,对上那些普通高手,当然是一击见效。 而今,这南宫砚身手既高,所用掌法又极奥妙,刚刚那一个旋身,让宴青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待见到眼前那只手掌时,已经堪堪临近胸前! 尽管如此,宴青依旧不慌不忙,奔雷掌虽然神奇,却算不了什么!神功微运,腰腹向右一荡,与此同时,右手捏成剑指,突然出现在左肋,正对南宫砚的手掌。 南宫砚冷哼一声,间不容间变掌为拳,丹田中内力汹涌而出,其更疾! 拳指相交,喀嚓,一声极轻微的声响传出,南宫砚脸上神色大变,脚尖点地,向后飘出一丈多远,低头再看,左拳掌指之间血流如注,两个圆型伤口深可见骨,食指和中指更是齐根而断,剧烈的疼痛不绝传来。 南宫砚右手疾点左手腕部经**,又从怀中掏出一方汗巾,将伤口层层包裹,边角置于掌心握成拳头。 抬头再看宴青,却见他依旧一副淡然模样,右手仿佛一点儿事情也没有,静静地垂在身侧。南宫砚怒火冲天,右手扶上剑柄,铮的一声,宛如龙吟,清越激扬,荡起一片寒光,向着宴青罩了过来。 宴青眼眸中冷意徒增,脚尖轻点地面,一步跨出,飘到兵器架子跟前,探手取过一柄长剑,与南宫砚斗在一起。 论起剑法,南宫砚哪里是宴青的对手?仅仅是一路玉清剑法,就已经让南宫砚捉襟见肘,应接不暇,若不是宴青有心看看他的剑法到底有何奥妙,十招之内即可取胜! 擂台上两柄剑矫若游龙,剑气如虹,翻翻滚滚,斗在一处,台下看热闹的老百姓虽然知道两人修为都是高绝,施展出来的必定是奇功绝艺,然只见擂台上剑气四射,风声如雷,根本就看不出有何奥妙,当真只是看热闹而已。纵然如此,那掌声和叫好声也从未断绝,毫不吝啬的抛洒出来。 南宫砚越斗越心惊,越斗越胆寒,这个宴青修为高深莫测,刚才拳指相交时,本以为胜券在握,哪知却是自己受伤,人家和没事人一般。待拔剑而出,想以剑法取胜时,却又现,宴青的剑法修为更加玄妙莫测,要想取胜,已是千难万难! 如此一想,南宫砚忽然有些心灰意冷,先天境界又如何?刚下山便遇到了这么一个变态,看起来年纪也不甚大,修为却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 又过片刻,擂台上漫空剑光忽然一敛,现出南宫砚和宴青的身影。 宴青长剑在手,飘然向后退了一丈,目光淡定,望着南宫砚:“南宫兄,承让!” 南宫砚看着跌落于地上的长剑,神色黯然,闻言抬头,盯了宴青一瞬,终于长叹一声,道:“宴兄修为高绝,南宫砚甘拜下风!” 台下众人又是一阵掌声雷动,叫好喝彩声不绝于耳,南宫砚面沉似水,俯身捡起长剑,**鞘中,一步步走到台边,一跃而下,迈开大步,走向木棚。 宴青向四围拱手道谢,将长剑望空一抛,落下时,正好插在兵器架剑孔之中。 这一手,免不了又惹来老百姓的一片轰然叫好。 南宫砚走到木棚跟前,忽然回头,看着擂台上的宴青,嘴角扯出一丝诡笑。 宴青,咱们走着瞧!先天境界又如何,任凭你武功修为再高,在那些人眼中,也不过是大一点儿的蝼蚁! 木棚中,南宫砚俯身拜倒,涩声道:“启禀皇上,南宫砚,败了!” 太尉高平升不动声色,目不斜视,看着正前方。 王通心中充满了快意,不愧是清微剑派的至尊剑令之主,眼前这位南宫砚虽然师出华山,依旧无功而返,这下南宫秋的面子可就好看咯。这么一想,王通眼角一瞥南宫秋,却见他面沉似水,双目微阖,仿佛老僧入定一般,看也不看大败而回的南宫砚。 皇帝脸上并没有现出一丝失望,反而有些高兴的模样,静静的看着南宫砚,声音中带着一丝欢喜,说道:“砚哥哥,败了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你的手好像受伤了?李公公,快去帮砚哥哥看看!” 南宫砚看了看受伤的左手,苦笑道:“宴青修为高绝,我一拳换他两指,都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反而被他伤了手指!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多谢皇上挂心。” 李公公疾步走到南宫砚身边,俯身微笑道:“砚少爷,让老奴帮你看看吧。” 南宫砚看着皇帝那殷切的目光,只好将左手递给了李公公,口中说道:“劳烦李公公了。” 李公公也不说话,抓着南宫砚的左手,解开汗巾,凝神细看良久,方才从怀中掏出一个洁白的玉瓶,打开瓶塞,倒出一些白色的药面,均匀的洒在南宫砚的伤口上,又从怀中掏出一卷布条,熟练的撕下长长一条,围着南宫砚的左手缠绕几圈,顺手打了一个死结。 “哎,砚少爷,你的伤势不轻,三天之内,不可妄动左手!”李公公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叮嘱道。 正在此时,长安城南门中忽然奔出一匹白色战马,四蹄翻飞,带起一片尘土飞扬!马上骑士手中马鞭不住打在战马后臀,口中不住嘶声喝叫:“让开!让开!边关急报!边关急报啊 看热闹的老百姓潮水般退开,让出一条路来,直通擂台前的木棚! 战马一路狂奔,翻蹄亮掌,很快便驰到木棚跟前,马上骑士一脸征尘,面目早已看不清楚,身上战战袍战甲尽皆破烂不堪,有几处甚至露出了黝黑的皮肉,又有点点乌黑的血迹洒满战袍。堪堪来到玄甲兵士跟前,马上骑士方才一勒缰绳,战马昂一声长嘶,前蹄忽然扬起,在半空中一个转折,前冲之势顿止,前蹄落在地上,犹自轻轻刨动。 马上骑士翻身下马,踉踉跄跄向里就走! 两名玄甲兵士上前一步,刀剑一举,喝道:“来者何人?” 第十五章帝王心事 骑士脚步踉跄,向前一扑,撞入一个玄甲兵士怀中,嘶声叫道:“兄弟,边关告急!报于皇上!”话一说完,眼睛一闭,已经昏晕过去。 两个玄甲兵士神色一变,面面相觑,正要说话,张公公疾步走了过来,喝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玄甲兵士,躬身说道:“禀张公公,此人闯来,说是边关急报!” 张公公闻言色变,上前一步,看了看兵士怀中的骑士,探出右手,在骑士怀中摸索片刻,取出一封火漆信封,看也不看,抓在手中,立刻撒腿奔向木棚,跑出几步之后,回头吩咐道:“将此人送去医治!” 木棚中,张公公疾步走到几案下,翻身拜倒,叫道:“启禀皇上,边关告急!” 皇帝一听立刻长身而起,急忙说道:“李公公,快快递上来!” 南宫砚暗中叹了口气,无奈的悄然站起,几步走到南宫秋身后,静立不语。 李公公闻言不敢怠慢,紧走几步来到张公公面前,探手取过他捧在手心的火漆信封,折身回来,恭恭敬敬的递给皇帝。 皇帝轻扬皓腕,接过信封,撕开火漆,取出一张信笺,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难看,到得最后,皇帝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眼看就是一场狂风骤雨! 木棚中所有人包括南宫秋在内都变得噤若寒蝉,龙颜一怒,天地变色! 终于,皇帝恨恨的将信笺重重拍于几案,怒道:“张立鼎是干什么吃的?!整整三十万大军啊,居然让李玄天攻破了霞梦关?!高平升何在?!” 高平升急忙站起身来,小跑着来到皇帝前方,翻身拜倒在地:“下官在此!” 皇帝双目圆睁,深深的吸了口气,咬牙切齿的问道:“霞梦关之后,还有何处可阻李玄天那老匹夫?!” 高平升脸上冷汗直冒,心中一个劲儿的叫苦,脑海中走马灯一般闪过霞梦关之后的一些关隘,一个地名渐渐浮现出来,急忙叩拜道:“霞梦关之后,再过二百里,有一关隘,是为阳平关!该处地势险要,重山叠嶂,向来便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称号!李玄天若想东来,阳平关是必经之地!” 皇帝冷哼一声,道:“云梦关,霞梦关,在你口中,也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所在!如今,不到半月,还不是一一失守!?如今阳平关的守将是谁?” 南宫秋忽然离座而起,来到皇帝跟前,低声道:“启禀皇上,阳平关守将,乃是去年陛下钦点的平虏中郎将,冯致远!” 皇帝眉头一皱,喃喃道:“冯致远?哦,原来是他!高平升,如今阳平关中有多少兵马?多少粮草?” 高平升略一思索,道:“阳平关中,应该有三万兵马,其中,骑兵三千!至于粮草么,这个,这个,应该还足够支撑一个月!” 皇帝神色稍缓,接着问道:“高平升!如今长安城外,已经调集了多少兵马?筹集了多少粮草?” 高平升额头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颤声道:“启禀皇上,如今长安西门之外,两个大营已经全部满员,除了原有守卫京师的五万禁军之外,从左右郡县抽调兵马八万,招募新兵两万,如今已经有十五万兵丁,其中两万为骑兵!至于粮草么,这几年风调雨顺,各地郡县府库均已满仓,仅是京城一带就足够十五万大军一年之需!” 皇帝眸光一转,看向擂台,却见宴青昂然立于擂台之上,沉静如山,颇有大将之风。心中暗忖,连日来,英雄擂上也招募了不少英雄好汉,其中以这位宴青最为出色,虽然说如果再多待两天,说不定还有更好的人才前来,但救兵如救火,霞梦关一失,阳平关形势危急,这派救兵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如今长安城外已经聚集了十五万兵马,迎击东唐虚数八十万最多不过五十万的大军,虽然仍显不够,但各地兵马调动正在进行,待大军一路西进,到达阳平关时,至少也有四十万了! 想到此,皇帝眸光闪烁,心情忽然平静下来,重新坐了回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尉高平升和皇叔南宫秋,又瞥一眼旁边正襟危坐,大气也不敢出的大司徒王通,心中不觉有些伤感,如果父王在世,哪里用的着这些人?!如今父王不在,我南宫辰一介女流之辈,执掌乾坤,还真有些费劲!若不是这些人在,还真不知这个江山会变成什么模样?! 若是有朝一日,他们现了自己的女流之身,也不知会生多大的动乱!到那时,我南宫辰一死并不足惜,可这大汉江山还不知落于谁手,可怜六千万百姓必定陷于水火之中。 以目前而言,大权虽然依旧未曾旁落,但皇叔南宫秋虎视眈眈,暗地里小动作不断,一年来,朝中官员已经被他以各种名目换了不少,假以时日,必成大患!哎,他可是我的亲叔叔啊,父王在时,待他极厚,亲封齐王,享地千里,是为大汉朝唯一的王,这些难道还不够么?!太尉高平升以前和大将军郭显达来往甚密,如今,郭显达战死云梦关,这位高太尉的心思恐怕就有些活泛了!倒是这位大司徒王通,向来宽以待人,从不曾与任何人交恶,如今却敢和南宫秋唱对台,其依仗和目的何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脑海中这些念头一一闪过,南宫辰忽然感觉一阵疲惫,带着一丝倦意说道:“高平升,七日英雄擂已经过去五天,各地州府郡县推荐的人才也差不多到齐了,这擂台至此结束,将宴青壮士唤下来吧,文考过后,无论早晚,带至未央宫内见朕!嗯,也考一下南宫砚,无论结果,一并带至未央宫!李公公,朕有些累了,传旨,摆驾未央宫!” 李公公急忙走到木棚口,低声喝道:“皇上摆驾未央宫,去准备车马!” 张公公对面的两位公公立刻站起身来,去准备车马不提。 木棚中,高平升拜倒在地,恭敬的说道:“臣遵旨!” 众人纷纷跪倒,拜伏在地,口中大呼:“恭送皇上!” …… 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高平升一颗心终于放进了肚里,刚刚南宫辰龙颜震怒,那番神态与先帝南宫烈极其相似!若真是一个不小心,小了说,丢官罢职,大了说,脑袋搬家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也罢,这七日英雄擂也是时候结束了。 第十五章 帝王心事 骑士脚步踉跄,向前一扑,撞入一个玄甲兵士怀中,嘶声叫道:“兄弟,边关告急!报于皇上!”话一说完,眼睛一闭,已经昏晕过去。 两个玄甲兵士神色一变,面面相觑,正要说话,张公公疾步走了过来,喝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玄甲兵士,躬身说道:“禀张公公,此人闯来,说是边关急报!” 张公公闻言色变,上前一步,看了看兵士怀中的骑士,探出右手,在骑士怀中摸索片刻,取出一封火漆信封,看也不看,抓在手中,立刻撒腿奔向木棚,跑出几步之后,回头吩咐道:“将此人送去医治!” 木棚中,张公公疾步走到几案下,翻身拜倒,叫道:“启禀皇上,边关告急!” 皇帝一听立刻长身而起,急忙说道:“李公公,快快递上来!” 南宫砚暗中叹了口气,无奈的悄然站起,几步走到南宫秋身后,静立不语。 李公公闻言不敢怠慢,紧走几步来到张公公面前,探手取过他捧在手心的火漆信封,折身回来,恭恭敬敬的递给皇帝。 皇帝轻扬皓腕,接过信封,撕开火漆,取出一张信笺,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难看,到得最后,皇帝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眼看就是一场狂风骤雨! 木棚中所有人包括南宫秋在内都变得噤若寒蝉,龙颜一怒,天地变色! 终于,皇帝恨恨的将信笺重重拍于几案,怒道:“张立鼎是干什么吃的?!整整三十万大军啊,居然让李玄天攻破了霞梦关?!高平升何在?!” 高平升急忙站起身来,小跑着来到皇帝前方,翻身拜倒在地:“下官在此!” 皇帝双目圆睁,深深的吸了口气,咬牙切齿的问道:“霞梦关之后,还有何处可阻李玄天那老匹夫?!” 高平升脸上冷汗直冒,心中一个劲儿的叫苦,脑海中走马灯一般闪过霞梦关之后的一些关隘,一个地名渐渐浮现出来,急忙叩拜道:“霞梦关之后,再过二百里,有一关隘,是为阳平关!该处地势险要,重山叠嶂,向来便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称号!李玄天若想东来,阳平关是必经之地!” 皇帝冷哼一声,道:“云梦关,霞梦关,在你口中,也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所在!如今,不到半月,还不是一一失守!?如今阳平关的守将是谁?” 南宫秋忽然离座而起,来到皇帝跟前,低声道:“启禀皇上,阳平关守将,乃是去年皇上钦点的平虏中郎将,冯致远!” 皇帝眉头一皱,喃喃道:“冯致远?哦,原来是他!高平升,如今阳平关中有多少兵马?多少粮草?” 高平升略一思索,道:“阳平关中,应该有三万兵马,其中,骑兵三千!至于粮草么,这个,这个,应该还足够支撑一个月!” 皇帝神色稍缓,接着问道:“高平升!如今长安城外,已经调集了多少兵马?筹集了多少粮草?” 高平升额头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颤声道:“启禀皇上,如今长安西门之外,两个大营已经全部满员,除按皇上旨意抽调了五万禁军之外,又从左右郡县抽调兵马八万,招募新兵两万,到昨日为止,已经有十五万兵丁,其中两万为骑兵!至于粮草么,这几年风调雨顺,各地郡县府库均已满仓,仅是京城一带就足够十五万大军一年之需!” 皇帝眸光一转,看向擂台,却见宴青昂然立于擂台之上,沉静如山,颇有大将之风。心中暗忖,连日来,英雄擂上也招募了不少英雄好汉,其中以这位宴青最为出色,虽然说如果再多待两天,说不定还有更好的人才前来,但救兵如救火,霞梦关一失,阳平关形势危急,这派救兵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如今长安城外已经聚集了十五万兵马,迎击东唐虚数八十万最多不过五十万的大军,虽然仍显不够,但各地兵马调动正在进行,待大军一路西进,到达阳平关时,至少也有四十万了! 想到此,皇帝眸光闪烁,心情忽然平静下来,重新坐了回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尉高平升和皇叔南宫秋,又瞥一眼旁边正襟危坐,大气也不敢出的大司徒王通,心中不觉有些伤感,如果父王在世,再给李玄天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提兵来犯!如今父王不在,我南宫辰一介女流之辈,执掌乾坤,还真有些费劲!若不是这些人在,还真不知这个江山会变成什么模样?! 若是有朝一日,他们现了自己的女流之身,也不知会生多大的动乱!我南宫辰一死并不足惜,可这大汉江山还不知落于谁手,可怜六千万百姓也必将陷于水火之中。 以目前而言,大权虽然依旧未曾旁落,但皇叔南宫秋虎视眈眈,暗地里小动作不断,一年来,朝中官员已经被他以各种名目换了不少,假以时日,必成大患!哎,他可是我的亲叔叔啊,父王在时,待他极厚,亲封齐王,享地千里,是为大汉朝唯一的王,父王去后,又被加封为当朝丞相,位极人臣,统御百官,这些难道还不够么?!太尉高平升以前和大将军郭显达来往甚密,如今,郭显达战死云梦关,这位高太尉的心思恐怕就有些活泛了!倒是这位大司徒王通,向来宽以待人,从不曾与任何人交恶,如今却敢和南宫秋唱对台,其依仗和目的何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脑海中这些念头一一闪过,南宫辰忽然感觉一阵疲惫,带着一丝倦意说道:“高平升,七日英雄擂已经过去五天,各地州府郡县推荐的人才也差不多到齐了,这擂台至此结束,将宴青壮士唤下来吧,文考过后,无论早晚,带至未央宫内见朕!嗯,也考一下南宫砚,无论结果,一并带至未央宫!李公公,朕有些累了,传旨,摆驾未央宫!” 李公公急忙走到木棚口,低声喝道:“皇上摆驾未央宫,去准备车马!” 张公公对面的两位公公立刻站起身来,去准备车马不提。 木棚中,高平升拜倒在地,恭敬的说道:“臣遵旨!” 众人纷纷跪倒,拜伏在地,口中大呼:“恭送皇上!” …… 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高平升一颗心终于放进了肚里,刚刚南宫辰龙颜震怒,那番神态与先帝南宫烈极其相似!若真是一个不小心,小了说,丢官罢职,大了说,脑袋搬家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也罢,这七日英雄擂也是时候结束了。 第十六章 胸藏百万 第十四章和第十五章,昨天一不小心一起上来了!幸好我今天刚码了一章,就此传上,以飨诸君! …… 皇帝已去,外面五百名玄甲兵士也只剩下二百人,擂台下看热闹的老百姓顿时轻松了许多,就是木棚中的气氛也不复原来的紧张,高平升长身而起,冲着南宫秋深施一礼,道:“丞相大人,您看这擂台?” 南宫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皇上既然说要停,那便停吧!张公公,去将宴壮士唤来!” 张公公闻言立刻奔向擂台,走至近处,尖着嗓子扬声喊道:“宴壮士,来棚中参加文考!” 宴青盘膝坐于擂台中间,早已注意到了刚刚生的事情,从那名骑士冲出南门,一直到南宫辰拍案震怒,宴青看的清清楚楚,心知边关战事必然有变!此时一听张公公所言,立即走到擂台边缘,一步跨出,飘然下了擂台,走至张公公身边,深施一礼,疑惑的问道:“张公公,这七日英雄擂不是还有两天么?怎么现在就参加文考了?” 张公公一把拉住宴青的手,往回就走,口中肃然道:“事情有变,奴才不敢多言,等你见了皇上,便知分晓!” 木棚中,十几位对兵法颇有研究的文考官围着宴青一番狂轰乱炸,从如何将兵,如何训练,调兵遣将,行兵布阵,一直问到攻城拔寨,事无巨细,问了一个通透。 宴青跪坐于地,侃侃而谈,对答如流,到最后,那些考官们几乎忘记了这是在文考选拔,一个个绞尽脑汁想尽了办法,想将宴青问倒。 奈何宴青此时胸中气象万千,见识高远,岂是这些人所能比拟?因此,一众文考官直问到嗓子冒烟,嘴唇肿,也未能难住宴青。 到最后,众人实在是问无可问了,一个长须老者忽然蹦出这么一句:“宴壮士,我来问你,若被十倍于己的敌人困于平原孤城,城内粮草只能支撑半月,而救兵却要一个月后方能到达,若由你守城,该当如何?” 宴青略一沉吟,慨然道:“若真有这么一天,宴某便行骄兵之计,辅以献城而降的谣言,选精兵良将,由宴某亲自带队,杀出城去,若能闯阵而出,便卷土重来,围孤城以报!如若不能,也多杀几个敌人,为大汉流尽最后一滴血!”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再也问不出什么问题。 至此文考结束,宴青的案宗文考一栏多了一行大字:通晓兵法,才智群,胸藏百万,忠勇武烈,可为大将军! 考完了宴青,又考南宫砚。 照旧又是一番狂轰乱炸,事无巨细,尽皆问及。 南宫砚对答如流,举一反三,又将诸位文考官们弄了一个吹胡子瞪眼,直到嗓子再次冒烟方才善罢甘休,大笔一挥,在南宫砚的案宗上也写下了一行大字:兵法精熟,谋略出众,可以为将! 文考已毕,已经临近傍晚,残阳如血,平添一分苍凉。 …… 未央宫,前殿,南宫辰一脸愁容跪坐中间几案后面,几案上,厚厚一摞案宗摆放的整整齐齐,最上面的两份理所当然就是宴青和南宫砚的。 李公公低眉垂站于台阶之下。 再往下,两边几案之后,南宫秋、王通、高平升和大司空萧逸。 这是宴青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皇上南宫辰,即使南宫辰一直都低头观看卷宗,且前面垂下的十二条珠链遮挡了视线,宴青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心中更加确定,墓**中静静躺在黄金棺中的美女和眼前这个皇上肯定有极近的血缘关系,从年龄上看,极有可能是姐弟两个! 不过,宴青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位大汉国君的相貌好像太柔弱了点,貌似有些女性化了! 南宫辰摊开最上面一卷案宗,当看到文考一栏那行大字时,脸上露出一缕欣慰,这个宴青,果然是个人才!武功出众,才智群,难得的是那些老家伙们居然给出了可以为大将军的建议! 既然如此,就先封他一个骠骑将军,率军西征,若能收复失地,将李玄天驱逐出云梦关,班师回朝时,考量德行功过,再行封他为大将军,也为时不晚! 想到此,南宫辰抬头看了眼静立于王通身后的宴青,肃然道:“宴青,事情有变,东唐大将军李玄天三天之前已经攻破了霞梦关,兵进阳平关!若是阳平关也被攻破,则我大汉危亦!因此,这七日英雄擂到今日为止!你武功群朕是亲眼所见,诸位考官给了一个精通兵法谋略,胸藏百万的评语,因此,朕今日便封你为骠骑将军,领兵西征,务必将东唐大军逐出云梦关外!” 南宫辰的声音有些怪异,听在南宫秋、王通和萧逸等人耳朵中当然没什么异常,但宴青一听就觉得有些异样,仿佛后世那些唱戏的所用假嗓,虽然字正腔圆,听起来却不像他本来声音! 宴青心中疑惑,动作却不敢怠慢,南宫辰刚一说完,便立即收拾心绪,从几案后走出,面朝南宫辰,翻身拜倒在地,沉声道:“谢主隆恩!此去阳平关,必不负皇上所托,尽心竭力,取李玄天颈上人头献于皇上!” “谢主隆恩?好!明日辰时,西门外校军场朕要登台拜将,诏告天下,以宴青为大汉骠骑将军,即日起兵西征!萧逸,西门外筑坛一事,就交予你去办理,明日辰时之前,务必完成!”宴青一句谢主隆恩,让南宫辰乍然一愣,芳心飘然熏然,此前诸朝臣口中最多不过是‘谢过皇上’四字,哪里有这等含义深刻,文采出众的谢词?! 萧逸离座而起,几步走到阶前,再拜而起,凛然道:“臣萧逸领旨!” 南宫辰点了点头,温和的说道:“萧逸,事情紧急,你现在就去准备吧!” 萧逸再拜而起,快步走出殿门,自去准备筑坛一事不提。 这边南宫辰将宴青的案宗放于一边,又摊开南宫砚的案宗,擂台成绩自不必说,一战之下输于宴青。文考一栏中那一行大字却着实让南宫辰有些为难:兵法精熟,谋略出众,可以为将! 骠骑将军已经给了宴青,给砚哥哥什么将军? 他心高气傲,想必不愿以低职将军成为宴青部曲,若给他一个车骑将军,与宴青平起平坐,以他个性,徒增西征变故!? 第十七章 夜未央 南宫辰低头凝视着南宫砚的案宗,心中忽然一动,原禁军统领乔刚被抽调出征,京师剩余三万禁军群龙无,倒不如让砚哥哥出任这虎贲中郎将之职,既能彰显朕对他的信任和看重,又能避免西征路上和宴青不和,岂不是两全其美? 想到此,南宫辰眉头一展,抬头看了看南宫砚,肃然说道:“南宫砚!你武功出众,谋略群,朕便封你为镇北将军,统领三万禁军护卫京师!如何?” 南宫砚站在南宫秋身后,眼看皇帝御封宴青为骠骑将军,心中着实有些不甘,奈何豪言壮语在前,擂台上既然败于宴青之手,夫复何言?!心中正在担心皇帝将自己封为低职将军或者校尉,成为宴青部曲时,忽然听皇帝将他封为镇北将军,率三万禁军守卫京师,一颗心顿时放入肚中,急忙快步走到阶下,拜伏于地,朗声说道:“臣,南宫砚领旨!以后必将尽心竭力,护卫京师和皇上周全!” 王通和高平升面面相觑,小皇帝到底是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禁军统领向来都是皇上亲信担任,对皇帝忠心耿耿,冷然独立于各方势力之外!南宫砚身为南宫秋之义子,当今皇帝名义上的哥哥,按说也算是亲信。然南宫秋野心勃勃,南宫烈在时,尚且知道收敛,如今,南宫烈一死,其心蠢蠢,一年来,无论朝中还是外面郡县,已经安插了不知多少亲信!如今,南宫砚为禁军统领,以三万禁军为助力,从此以后,长安城内,南宫秋的势力大增! 再则,那乔刚虽然已经被抽调进入西征大军,然那是为了便于指挥那五万禁军,有朝一日,乔刚随西征大军班师回朝,这禁军统领之职,到底给予哪个?! 南宫秋一看义子得了镇北将军,禁军统领之职,顿时心花怒放,他想染指禁军久矣,如今终于如愿以偿,自觉从此以后,长安城内再也无人与自己争锋! 大殿中一时间一片静默,各人面色表情虽然不已,然心中都在衡量得失利弊。 南宫辰随手将南宫砚的案宗放于一边,又翻开了第三个案宗,正是破虏将军高原的案宗。 擂台成绩一栏,九十七人连胜,如此彪炳战绩,离骠骑将军之位也不过是一步之遥,然宴青横空出世,两掌败高原,破灭了他的骠骑将军之位,当真让人扼腕叹息! 文考一栏,上写一行大字:治军有方,进退趋避,颇有法度,可以将兵! 早在木棚之中,南宫辰就已大致看过高原的案宗,当即御口亲封其为破虏将军,如今细细看来,这破虏将军还真是实至名归! 下面那些案宗,南宫辰已经无心细看,以胜败次数定品级,最高不过校尉,便将所有案宗推到一边,抬头看了看诸人,忽然一声长叹,声音低沉下来:“诸位爱卿,今日就到此为止!叔叔,派人知会各位大臣,明日一早辰时,朕将与西门外登台拜将,请诸君观礼!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宴将军暂且留下。” 众人再拜而退,宴青跪坐于地,神情肃然。 “李公公,传膳,朕要在此与宴将军共进晚膳!”诸人已去,南宫辰看了看台阶下的李公公,温言吩咐道。 李公公瞥了一眼宴青,走到殿门口,扬声喝道:“传膳!” 宴青急忙拜谢:“臣宴青谢主隆恩!” 南宫辰微微一笑,道:“宴将军,你对西征之事可有把握?” 宴青略一沉思,便抬头说道:“启禀皇上!宴青尚不知李玄天用兵如何,麾下有多少兵马,兵种如何,将官如何,有何攻城器械,粮草供给如何,两方交战处于何种地形,哪座城池,双方兵力对比如何,是攻是守,因此,这把握一说,恐怕要等到双方接战之后方有定论!不过,宴青不才,自忖只要他李玄天不是三头六臂,便没有什么可怕,待我摸清他的底细,将士用命之下,必能战而胜之!” 南宫辰微微点头,宴青语虽简短,却暗合兵法,想当年父亲在时,也常说,兵法战阵之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宴青所言,进退有据,信心十足,隐隐然有父亲当年之风,当真缘分不浅!如此一想,南宫辰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看向宴青时,便多了几分亲近。 接下来,南宫辰又问了一些行兵布阵、将兵练兵之法,宴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期间又引穿越前诸多伟人战法思想,辅以经典战例,将南宫辰说的心花怒放,直觉宴青仿佛早已经是一名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待宫女太监们流水般送上各种菜肴时,南宫辰才放过宴青,专心吃饭。 用过晚膳之后,南宫辰又毫不在意的问了些宴青的家事,对于这些,宴青早已熟记在心,当下一一详述。 谈的越多,南宫辰对宴青的信心也就越大,直到外面更响三下,南宫辰方才掩嘴打了一个哈欠,神色一动,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绿色药丸,吞入口中,深深的看了一眼宴青,低声说道:“宴将军,回去歇着吧,朕也有些累了。明日一早,切莫误了时辰!” 宴青起身拜别南宫辰,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未央宫,回到了大司徒府。 看门的李军虽然一脸倦意,哈欠连天,见到宴青却一脸敬意,毕恭毕敬。 精舍客厅中,王通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见到宴青回来,立刻脸上堆笑,上前一步,施礼道:“恭喜道长旗开得胜,得皇上亲封骠骑将军!” 王通心中很清楚,不说宴青手中的清微剑派至尊剑令,仅仅是骠骑将军一职就已经和自己平起平坐,若宴青真能胜得李玄天,收复云梦关,这大将军也是指日可待!到那时,声势显赫,更在自己这个大司徒之上。 宴青还礼道:“司徒大人,从今以后,这世间再无景毅,只有宴青,所以,这道长一词,切莫再提!呵呵,若非大人推荐,宴青岂有今日?再者,宴青初入朝中,一些事情还不太了解,还望司徒大人为宴青解惑啊!” 王通笑道:“王通深受清微剑派大恩,敢不尽心竭力为将军释疑?!” 又是一番长谈,直到东方欲白,茶水喝过三道,宴青方才放过王通。 第十八章 登台拜将 送走王通,宴青盘膝于榻,运转无极玄清道入门心法,将一丝丝天地灵气引入体内,在经脉中凝聚成一道清流,缓缓搬运周天,三十六个周天之后,清流已经仿佛小溪一般欢快,宴青凝神静气,展开灵识,将这股清流慢慢压入丹田,与内力混合一处,一阵翻腾之后,能够混合进入内力的灵气依然只有那么一点。 宴青默然一声长叹,右手一晃,现出一枚火钻灵石,把玩一番,又送进了白玉雕龙戒。火钻灵石中蕴含灵气固然精纯庞大,但进入丹田时那种痛苦,与当初行功时别无二致,此时此刻,时间紧迫,却是不妥。 看看天色尚早,宴青便依旧盘坐榻上,默默梳理脑海中的知识,藏真阁中七日,前几天一直在囫囵吞枣一般的看书,虽然已经尽数印于脑海,然说到精熟者,也就那些兵书战册罢了,其余书籍,还需慢慢精研,方能领会其中奥妙。 如此不知不觉间,辰时将至,精舍外响起王通沉静的声音:“宴将军,可起床否?” 宴青起身,飘身来到门前,笑道:“司徒大人,宴青等候多时。” …… 大汉永和二年,二月初八,朗朗春日,万里无云,晨风料峭,沾衣欲寒。 长安西门外,一夜之间,筑起一座十丈高台,方圆二十丈,中央一杆手臂粗细的白蜡包铜旗杆,一面黄色大旗随风招展,猎猎作响,一面锦绣一条盘旋赤龙,吞云吐雾,另一面,绣了一个斗大的宴字。 高台一字排开九面牛皮大鼓,九名赤膊大汉手执鼓槌凝神屏息,一动不动的站在战鼓跟前。又有三十六名肚腹高隆的大汉,手执粗长牛角,一脸肃然,站在大军之前。这些大汉身后,刀枪林立,旌旗遍布,整整十五万大军,个个盔明甲亮,肃然静立。偶有战马长嘶传来,也转瞬间消失在风中。 大汉数百名文武官员各自身穿官服,头戴高冠,规规矩矩的站于大军一侧,一双双目光望向西门方向。 未央宫前,宴青和南宫辰共乘一车,在仪仗卫队簇拥下,奔出西门,直到高台之前方才停止。 南宫辰和宴青下了马车,携手走向高台,将至台阶前时,十五万大军轰然单膝点地,口中齐诵:“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与此同时,九名赤膊大汉和三十六名肚腹高隆的大汉在司仪挥手示意下,敲响了战鼓,吹响了号角! 咚!咚!咚! 呜!呜!呜! 霎时间,鼓声雷动,号角长鸣,与大军山呼声混合一处,声震十里,响彻长空,惊起远处山林中飞鸟无数,扑啦啦飞过大军上方,隐没于远处虚空。 南宫辰和宴青登上高台,面对大军而立。良久,南宫辰面色肃然,双手一举,鼓声和号角同时停歇,拜将仪式正式开始! 南宫辰双目中异彩闪烁,振臂高呼道:“一个月前,东唐帝国无缘无故便派遣大军犯我边疆,杀我百姓,掳我兄弟,无恶不作!五天前,朕在南门外设下七日英雄擂,招天下英豪,精选良将,以抗东唐!而今,已选得一位武功盖世,胸藏百万,谋略群的勇士,那就是他,宴青!” 说到这,南宫辰环视大军一周,气势沉凝,凛然生威,接着说道:“从今而后,宴青便是我大汉骠骑将军,为我大汉之兵马大元帅,西征云梦关,驱逐李玄天,收复河山!” 十五万大军和各级军官与旁边一众文武百官一起振臂高呼:“驱逐李玄天,收复河山!” 喝声已毕,战鼓声和号角声又起! 这一次鼓声和号角声与刚才又有不同,声音强劲,动人心魄,使人一听就不觉热血沸腾,直觉胸臆间充满了万丈豪情,恨不得上马挥刀,纵横驰骋一番! 南宫辰刚才一段话,声震长空,虽然没有竭力狂呼,歇斯底里,但十五万大军都听的清清楚楚,无一遗漏!宴青忽然现,这位小皇帝身上也有着一身精湛的内功,却不知为何,平日里隐藏极深,以自己六识之敏锐,也未曾现。 宴青本以为这登台拜将不过是一个复杂的仪式,其意义就在于给名不见经传的自己树立威信,方便自己以后治军领兵,令行禁止。而今一看,却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誓师,壮大军之声威,励众将之士气! 正此时,旭日东升,一轮朝阳射出万道霞光,南宫辰身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绚丽的光彩。 接下来,南宫辰神色郑重,取过象征权力和威严的斧钺赐予宴青,口中说道:“赐君斧钺,此去西征,驱逐李玄天,收复河山!” 宴青神色一凛,单膝跪地,接过斧钺,抱于怀中,沉声道:“臣宴青,领命!” 南宫辰点了点头,又取过一个黄金托盘,上面摆放虎符、金印,双目凝视宴青,肃然说道:“朕今日便封你为骠骑将军,赐你虎符金印,为我大汉兵马大元帅!此地十五万大军,就此交予宴将军节制,望将军用心领兵,早奏凯旋!” 宴青沉声道:“臣谢皇上隆恩!” 礼毕,战鼓声和号角声又起,声震长空,上冲霄汉,盘旋于云端。这一次,战鼓声和号角声中平添了一丝喜悦和欢快,震天声响中,南宫辰和文武百官在仪仗簇拥下,回归长安城内,拜将台上只余宴青一人。 宴青手握虎符,掌托金印,昂然立于高台之上,双目环视大军一匝,方才沉声喝道:“乔刚何在!?” 声音沉雄,平稳,宛如一道春雷滚过,在每一个士兵耳边响起。 “末将在!”一员身材高大的黑甲虬须大将应声而出,大踏步走到高台下面,向上略一仰望,便单腿点地,跪在了下面。 宴青双目下垂,略扫一眼乔刚,便将其音容深印于脑海,又开口喝道:“高原何在?” “末将在!”高原身材修长,着一身白袍,里面罩一身亮银甲,飞步来到高台之下,向宴青恭敬一礼,跪在了乔刚身边。 一刻钟之后,宴青点将已毕,命乔刚为先锋,率两千轻骑,一万步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大军开拔,迤逦向西,渐渐离开了长安,奔赴阳平关。 第十九章 玉碗城外 十五万大军开拔,阵容声势之浩大,不是身临其境,实难想象。正所谓,兵过一万无边无沿,兵过十万扯地连天。前锋营乔刚率两千轻骑,一万步卒,当先开路,骑兵在前,步卒跟进,粮草辎重落在最后,在长安西门外官道之上蜿蜒五里,数百骑轻甲斥候来回奔驰,流水般将前方消息回报中军。先锋即出,大部队兵分三路,随后开拔,待最后一辆辎重车离开长安大营时,已经过了午时。 宴青自领中路大军,一万骑兵,三万步卒,跟在乔刚大军之后,缓缓而行。 初时,大军一路之上所过之处皆为富饶之地,沿途村镇郡县极多,粮草给养便由这些郡县府库补充。穿镇过城时路边多见绿瓦高楼,笙歌燕舞场所,然大汉军纪极严,所到之处无一士兵违反纪律,倒让宴青省却了不少心思,只安坐于马车之上,时而听取探马回报,时而闭目凝思,梳理脑海中所记海量信息。 繁富饶之地,这道路也大多平坦宽阔,商旅路人见到大军往往恭敬的避让一边,待大军过后再行上路,因此,行军极,三日之间,大军疾行二百八十里,第四天日暮时分,探马来报:“禀将军!前方二十里有一座城市,叫做玉碗城,请问将军,是穿城而过,还是就此安营扎寨?” 宴青盘膝坐于马车之中,闻言只略一沉吟,便唤过传令兵,肃然吩咐道:“传令下去,就地安营扎寨,歇息一宿,明日卯时三刻,大军穿城而过!” …… 夜色深沉,宴青中军大帐之外,高原按剑而立,神色肃然。他被任命为宴青的近卫队长,不仅要负责宴青的日常起居,还要负责站岗守夜,本来这站岗守夜有三两近卫便可,然高原自觉得了宴青一药之德,知遇之恩,感恩图报之下,故每日必亲自守至夜半,方才回去修炼一个时辰的内功以恢复精力。 今夜,又是如此。 月过中天,大帐内忽然传出宴青淡然的声音:“高原何在?” 高原一听心中一跳,转身走到大帐门口,低声道:“高原在此!将军有何吩咐?” “高原,进来说话。”宴青的声音平静的仿佛一口古井,没有任何波动。 高原一挑门帘,踏步走入帐内,却惊讶的现,帐内一灯如豆,宴青正盘膝而坐,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将军,有事尽管吩咐!”高原恭敬一礼,垂手站立。 “高原,你所炼内功师承何门何派?可愿意为本帅详细解说一下?”宴青双目炯炯有神,盯着高原。 “启禀将军,末将所炼内功乃是家传,名曰归元功,共分七层功夫,至第七层时,便能轻松进入先天境界!奈何末将才疏学浅,修炼二十年,也不过刚刚达到第四层的修为!”高原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所炼内功心法一一解说了个通透,在他看来,宴青修为高深莫测,问及自己内功心法,肯定不是心怀叵测,企图偷学。至于到底为何,高原却是不知。 宴青凝神听完,目光闪动,望着高原神往的表情,忽然轻笑一声,道:“高原,到本帅跟前来。” 高原不疑有他,大踏步走到宴青跟前。 “坐下!便如你平日里练功一般,运行归元功心法。”宴青淡然吩咐道。 高原依言盘膝而坐,双目微阖,运起归元功心法,开始搬运周天。 宴青右手微抬,贴在高原背后,默运无极玄清道入门心法,很快便聚起一缕极细微的清流,这一次,宴青不待它壮大便展开灵识,缓缓将这丝清流引至右手掌心,悄无声息的渡入高原背后督脉之中。 高原运功之际,忽觉一只温暖手掌贴上后背,正在诧异之际,一道细若游丝、清凉如水的气流缓缓渗入督脉,与内力缠绕在一起,虽然泾渭分明,却能共同搬运周天,仿佛一间房子内凭空住进了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还是陌生人! 宴青手掌依旧贴在高原背后,却不再渡过天地灵气所凝清流,只凝神展开灵识,感应着高原体内那一丝极细微的天地灵气。 良久,宴青失望的现,那一丝清流居然随着周天搬运渐渐向外散出来,未及一个周天,便已经消散一空,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高原的身体和自己一般,也不是修道者体质,灵气入体,便如水进竹筐,无论如何也留之不住。 宴青收回手掌,默然叹息,却也不再呼唤高原,任凭其缓吐深纳,搬运周天。 半个时辰以后,高原睁开双目,见宴青依旧盘膝而坐,面色平静的看着自己,疑惑的说道:“将军,末将的功法没有什么问题吧?” 宴青摇了摇头,道:“归元功心法奥妙精深,炼至深处的确能轻松踏入先天境界,算得上顶级内功修炼心法,你以后依法修习,总有一日能够达到先天境界!你且回去吧,从今日起,不必每日为我站岗,找几个近卫士兵轮班倒换站岗即可。” 高原神色一黯,长身而起,垂道:“将军,可是高原做错了什么?” 宴青一愣,忽一声轻笑,飘身站起,拍了拍高原的肩膀,温言说道:“高原,切莫胡思乱想!这站岗的事情本就是那些近卫们的职责,你身为我的近卫队长,却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岂能每到夜晚便在我帐外虚耗时光?!” 行军三日,宴青对高原也算是略有了解,知道他是一个极知感恩图报的男儿,当初擂台之上一粒返天丹,拜将台前委任他为近卫队长,已经让他心生报效。 见高原依旧有些疑惑,宴青心中一动,当初在擂台之上招揽之心既生,而今这高原又是如此知趣,何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无极玄清道不得外传,高原他也修炼不成,那贝叶神功和三清剑法可无人叮嘱自己不可外传啊! 排除那些隐匿于世间的修道宗门,贝叶神功和三清剑法,只此两样,放之于俗世,足以开宗立派,笑傲武林!想到此,宴青眉头忽然一皱,脑海中浮现出一枚赤金色令牌,九龙环绕,重山叠嶂,上悬一柄光华四射的无鞘宝剑。 第二十章 九孔拱桥 第二十章九孔拱桥 清微剑派和连云宗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当初下山时,飞鸿真人只交代了手持剑令去找王通,却并未说明,那枚剑令就是清微剑派的至尊剑令,甚至连清微剑派的名字都没有提起。 “高原,你可知道清微剑派?”宴青示意高原坐下,微笑道。 “清微剑派?”高原凝眉苦思良久,终于摇了摇头,道:“末将不知。” 宴青心中讶然,这清微剑派难道在武林中并不出名?既然如此,懒得管他那么多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壮大自己的力量!想到此,宴青定定的看着高原,沉声道:“高原,我这儿有一门内功修炼心法,名曰贝叶神功,你可愿学?” 高原一愣,看着宴青那沉静肃然的脸庞,忽然福至心灵,颤声说道:“末将愿意!” 宴青微微一笑,当下便将贝叶神功细细解说于高原,让其回自己大帐中修炼。 高原一走,宴青手中闪现一颗火钻灵石,凝神静气,手掐法诀将灵石握于掌心,运起无极玄清道入门心法,缓吐深纳,很快便有一丝丝天地灵气从浑身毛孔渗入身体,进入经脉,慢慢汇聚成一条潺潺小溪,静静流淌,又分出一缕灵识,探入火钻灵石,引出一缕极精纯的灵气,纳入经脉中。功行三十六周天,无论是从外界吸纳而来的天地灵气,还是火钻灵石中的精纯灵气,都已经混成一片,没有任何隔阂,宴青便展开灵识,将这股灵气缓缓的压入丹田,与那团静止不动的内力混合一处。 顿时,丹田中烽烟四起,内力和灵气争斗再起,丝毫不亚于第一次引天地灵气进入丹田时。片刻之后,宴青脸上一阵潮红,嘴角忽然流下一丝血迹,睁开双目,露出一丝苦笑。右手一晃,自白玉雕龙戒中取出一枚返天丹,吞了下去。 第二天卯时三刻,大军开拔,玉碗城守将张东大开城门,将宴青大军迎入城内,从玉碗城东门一直陪送到西门外十里,方才回城。 大军走不多时,探马来报:“启禀将军!先锋乔刚传来消息,阳平关已经落入李玄天之手!” 宴青悚然一惊,沉声喝道:“再探再报!” 探马跃身而起,跳上战马,拨马便走! 过不多时,探马又报:“启禀将军!前方六十里,泗水河对面现东唐斥候!先锋乔刚已经在泗水河边安营扎寨!” 宴青凝神沉思半响,大声喝道:“传令下去!加快行军度!务必要在傍晚之前赶到泗水河边安营扎寨!” 于是,宴青大军一路疾行,直奔泗水河! 骑兵度最快,短短六十里距离,不到两个时辰便已赶到,乔刚大军已在河边宽阔地带扎下数百座营盘,静候宴青到来。 宴青一到,立即将乔刚唤来,询问泗水河沿途情况。 乔刚跪坐于地,侃侃而谈:“启禀将军,过得此河,不到五十里便是阳平关!据当地老百姓所言,泗水河最宽处约有三十余丈,最窄处也有十丈,平均水深丈二。今年天气和煦,泗水河上只有少许浮冰,不足以承重!经斥候打探,由此向上,不到十里,水面狭窄处有一座九孔拱桥,可容大军经过,再向上三里,有一小小渡口,仅三只小舟以摆渡为生;由此向下,三十里内,无桥,无渡。” 宴青点了点头,又道:“河两岸近河一带有何村镇?村民们以何为生?可曾看到阳平关方向败退下来的大汉兵将?” “沿河三十里,对面有三个村庄,河这边有两处村庄,一个小镇,村民们大多以种田为生,少部分以捕鱼为生!末将今天凌晨抵达此处,偶见散兵游勇败退下来,未见大规模败兵!”乔刚稍稍一愣,据实而答。 宴青神色稍安,道:“乔将军,阳平关方向可曾派出斥候?” 乔刚神色一暗,声音略低:“自凌晨起,末将已经派出三批斥候,至今不见一个回报!想必已经凶多吉少!” 宴青脸上一肃,吩咐道:“阳平关方向暂停派遣斥候,所有斥候全部出动,务必将泗水河两岸上下百里之内探个清清楚楚!” 乔刚答应一声,立刻令传令兵安排了下去。 傍晚时分,大军陆续赶到,另外两路大军却依旧不见踪影。 日薄西山,残阳如血,泗水河边,宴青和高原沿着河边小路向上游纵马疾驰,不到片刻功夫,便看到一座九孔拱桥,在夕阳中映出一片苍凉倒影,静静矗立,仿佛拦腰刀,将泗水河斩为两半。 将至桥边时,宴青心中忽然一动,双目中神光湛然,抬头向拱桥对面望去。 只见拱桥对面,两名骑士仿佛标枪般立于桥头,其中一名身材高大,脸色黝黑,一身黑色战甲,**一匹乌骓马,仿佛一尊铁塔矗立在桥头。另外一名骑士长披肩,面如冠玉,眼似丹凤,下巴上五缕长髯迎风飘动,仿佛戏中关羽。他身上穿一袭紫色战袍,**一匹雪白战马,身材虽然不甚高大,然气势沉凝,如山如岳,往那儿一站,自然便有一股威势透体而出。 宴青现他的同时,他也现了宴青,双目中紫光一闪,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战意和傲然! 不约而同的,两人同时催动战马,直奔九孔拱桥中央! 高原猛见宴青催马疾行,心中正自疑惑不解时,忽听对面桥头也传来迅疾的马蹄声响,抬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说是迟,那是快,宴青和紫袍骑士眨眼间已经面对面站立在九孔拱桥的中央。 两人目视良久,紫袍骑士忽然开口问道:“来者可是大汉骠骑将军宴青?” 其声铿锵,仿佛金石裂空,刺人心魄,乱人神魂。 宴青缓缓点头,道:“正是宴某!你就是李玄天?” 紫袍人傲然一笑,点头道:“正是本帅!” 宴青忽然露齿一笑,道:“李玄天,本将军此来是想找你借点东西。” 李玄天微觉愕然,道:“何物?” 宴青脸上笑容一展即收,森然道:“你的颈上人头!” 李玄天一听,顿时狂笑起来。 第二十一章 初战李玄天 良久,李玄天狂笑已毕,看着宴青,脸上充满了怜悯之色,沉声道:“想要我头颅的人很多,可惜,他们都没有成功!前段日子,郭显达差一点儿就成功了,遗憾的是,他成了我的刀下亡魂!张立鼎也想要李某的头颅,奈何他没那本事,被我攻破霞梦关,生擒活捉!现在么,轮到你了。 说着,李玄天探手摘下大刀,端在手中,冷冷的说道:“此刀名血斩,郭显达就是死在此刀之下!今日一见,相请不如偶遇,宴将军可敢与李某一战?” 李玄天手中大刀长约丈二,浑体银白,雪亮的锋刃在如血残阳的照耀下,散出阵阵冰寒之气。只稍一凝视,宴青就立即断定,刀是好刀,至少与白玉雕龙戒中的青龙枪属于同一品级! 对于那柄青龙枪,宴青已经隐隐猜出,必定是南宫烈生前所用兵器! 如今宴青所用兵器只是一柄寻常的三尺青锋剑,若是普通对手,当然没有问题,而面前的这个李玄天,宴青一看即知,也是一位臻至先天境界的高手,而且,其修为境界比之南宫砚更高一筹,甚至有点莫测高深的意味。如此,仅凭手中三尺青锋,若想战而胜之,恐怕就有些难度了。 不过,此时此刻却容不得宴青有丝毫退缩! 青锋剑出鞘,宴青肃然道:“此剑名青锋,至今尚未饮血,今日就以李将军之血为引,个利市!”说着,宴青运起贝叶神功,轻轻一震,三尺青锋顿时出‘嗡’的一声,宛如一道波纹,荡漾开去。 李玄天一看即知,宴青手中仅是一柄寻常青锋剑,谈不上坚固,锋利也有限! “大帅,杀鸡焉用宰牛刀?!区区一个宴青,名不见经传之辈,让末将和他一战!”李玄天身后铁塔般的大汉忽然扬声喝道。 李玄天摇了摇头,沉声道:“韩蒙,你不是他对手!” 韩蒙瞪大了眼睛,望着宴青,心中着实想不明白,大帅为何如此看重这个书生一般的家伙,凭自己**乌骓,掌中铁棍,难道还胜不了他一柄三尺青锋?! 高原催动战马来至桥头,双目炯炯,看着桥中央的宴青和李玄天。 李玄天喝退了韩蒙,手中血斩一摆,驱动战马直奔宴青。短短数米距离,转瞬即逝,李玄天双目一凝,血斩刀划过长空,仿佛一道银色闪电,泰山压顶般直劈宴青,刀锋未至,风声如雷,刮面似刀! 宴青运动神功,右手握剑向上一撩,迎向李玄天的血斩!内力灌注之下,三尺青锋顿时荡起一片湛然清光,露出一丝绝世神兵的气息。 李玄天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不过是一柄普通青锋剑,任凭你功力盖世,想要挡住我的血斩,也是不可能的!刹那间,李玄天仿佛看到了宴青剑断人亡,被自己一刀劈于马下的情景!此念一出,李玄天丹田内力源源不绝的涌出,顺着经脉疯狂的灌入血斩,泛起片片银辉,度更快,威势更猛! ‘叮!’一声极清脆的声音响起,血斩和三尺青锋在半空相遇,撞在一起! 宴青手中青锋剑完好无损,稳稳的架住了血斩! 李玄天双目瞳孔收缩,暗中叹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宴青不愧是大汉帝国七日英雄擂遴选出来的骠骑将军,只这一身修为就已经世间少有!同样都是先天境界,自己的内力却远不如他深厚!否则,这一刀下去,他必然是剑断人亡的结局! 宴青一剑架住血斩,一颗心也稳稳的放进了肚子,左手拇指蓄势待的六脉神剑也悄然散去,仅凭掌中三尺青锋,足以和李玄天周旋! 战马盘旋,刀光如雪,剑气如虹,两人翻翻滚滚斗在一处! 不及片刻,两人刀剑相交,场景再次定格! 宴青手中三尺青锋剑忽然片片碎裂,缓缓洒落地上。 李玄天一声冷笑,双手中血斩闪电般落下,直奔宴青头顶! 宴青将身后仰,左手一抬,大拇指向上一按,只听‘嗤’的一声,一道梭形的淡青色剑气闪电般射在血斩刀背之上! “叮!” 李玄天双手一震,血斩霍然向旁边一偏,砍在了空处! 这是什么功夫?!李玄天骇然勒马,一连退出散步,方才停下,双目中射出一缕精芒,犹疑不定的看着宴青的左手。刚刚那一霎那,李玄天只看到宴青左手忽然冒出一道梭形的青色影子,紧接着血斩便是一震,砍于空处,而那道青影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却并没有看清。 宴青的六脉神剑当初连修为已经达到无极玄清道第三层的苏苏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何况一个先天境界的李玄天?!看着李玄天那骇然的模样,宴青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掌握别人生死的快意。 杀了他!东唐帝国大军不攻自破,如此,收复云梦关指日可待!宴青心中泛起一股凛然杀机,双目中青光一闪,左手拇指再次按出,‘嗤’的一声,一道青色剑气急若流星般射向李玄天的咽喉! 再次看到宴青出来的青色剑气,李玄天终于确定,那根本就不是暗器,而是一种奇异的剑气,或者说剑罡! 剑罡?李玄天心中稍安,以他的修为,这剑罡最多能爆两次,宴青的修为就算高上一倍,也只能爆四次!剑罡爆之后,丹田中空空如也,任凭你修为通天,还不是任凭我李玄天揉捏?! 如此一想,李玄天双手握刀,不慌不忙将血斩一立,挡在了咽喉前面。 “叮!” 剑气和血斩再次撞在一起,声音清脆,悠扬,久久不散。 剑气四溢中,李玄天眉头忽然一皱,剑罡威力虽然宏大,然激却极耗时间,如宴青这般轻描淡写,随手而,却是有些古怪!况且,一般人所剑罡都是白色或者无色,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出青色的剑罡?! 正思量间,宴青又是一指按来,遥遥指向李玄天眉间。 李玄天神色一凛,将血斩竖起,挡在眉心。 如此,宴青端坐于马背,轻描淡写的射出一道道青色剑气,每一道剑气都对准了李玄天的要害,或咽喉,或眉心,或前胸,或面门。起初的时候,李玄天不慌不忙,左右遮挡,认定宴青不能持久,心中倒也安然若素,到得几剑过去,宴青左手少商剑和少泽剑双剑齐出,剑气嗤嗤不绝,仿佛无数柄锋利的长剑围绕着李玄天上下左右,李玄天脸上顿时霍然变色! 平生第一次,李玄天心中萌一缕强烈的不安和退意。 第二十二章 救命玉佩 李玄天凝神屏息,舞动血斩,渐渐形成一片银色光幕,宛如蚕茧一般将身躯遮挡起来。 宴青双手如抚琴,或弹或指,或屈或伸,一道道淡青色的梭形剑气直击在银色光幕上,出阵阵清脆的鸣响。 旁边观战的东唐大将韩蒙和大汉破虏将军高原看的瞠目结舌,几乎怀疑眼前这般景象并不是真的。对于宴青施展的六脉神剑,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看着那一道道淡青色的剑气,带着嗤嗤声射向李玄天身周银色光幕,仿佛一柄柄真正的利剑和血斩撞击在一起,剑气四射,气劲飞溢。 高原此时方才知道,当日擂台之上,宴青施展的功夫不过冰山一角,似这等神妙无方的功夫,才是当世无双的绝艺。 九孔拱桥中间,宴青仪态悠闲,双手连挥,嗤嗤声不绝于耳。 李玄天手中血斩仿佛风车一般不敢有丝毫停歇,暗中却驱动战马,缓缓后退。宴青见此,暗中一声冷笑,默运贝叶神功,右手中指向前一指,一道淡青色梭形剑气顿时激射而出,直奔李玄天前胸! 三剑齐出,李玄天顿时招架不住,手中血斩挥舞虽疾,却已经不能尽遮其身。 嗤!剑气横空,刺穿了李玄天的紫色战袍,贴着李玄天腰际疾冲而过。 李玄天面不改色,血斩舞动更急,暗中却叫苦不迭,宴青的功夫太诡异,这些淡青色的剑气若只有十道八道,也成不了多大气候,如此这般嗤嗤声不绝,剑气汹涌滔滔不绝,仿佛永无止歇,别说自己,就是师父到此,也不一定能挡的住! 嗤!噗!一道剑气突破血斩,正中李玄天的肩窝,凌厉的剑气顿时将李玄天肩窝射了一个对穿!肩窝处剧痛传来,李玄天暗中不住后悔,他娘的,早知会碰到这么一个变态怪物,说什么也要穿上盔甲! 站在桥头观战的韩蒙一见李玄天受伤,当即怒喝一声,拍马舞棍冲到宴青身前,二话不说,举起青铜大棍就砸向宴青! 另一边高原见此,大喝一声,从得胜钩上摘下一杆亮银枪,催动战马冲了上来。 宴青策马向旁边一闪,让过韩蒙大棍,右手中指一点,射出一道剑气,直奔韩蒙面门。 韩蒙双目圆睁,怒喝一声,扬起青铜棍,砸向那道淡青色的剑气! 嗤!剑气和青铜棍相交,如砍瓜切菜一般,顿时将青铜棍切下一截! 不仅如此,那道剑气去势丝毫不减,疾奔韩蒙面门! 韩蒙魂飞魄散之下,身子向后猛的一仰,淡青色的剑气仿佛一道飞梭,擦着他的鼻尖疾驰而过,留下一道血痕,那锋锐清凉的感觉让韩蒙禁不住浑身汗毛直竖! 怪不得连大帅都受伤了,这***剑气太诡异了!锋利的仿佛神兵利器,连坚硬的青铜棍都被削去了一截!幸亏老子机灵,这一招铁板桥练的还算扎实,否则,我这脑袋哪里能比的上青铜棍的坚硬? 韩蒙心中正自庆幸逃过一劫时,身侧一阵冷风扑来,忽觉肋间一凉,剧烈的疼痛顿时袭上脑海! 他娘的,是谁偷袭老子了?韩蒙歪头看去,正好对上高原那冰冷的双眸。 那一瞬间,韩蒙很想提棍一下子砸死高原,奈何身体已经疲软,力量飞快的流逝,青铜棍脱手掉在地上,出一声沉闷的鸣响。 “若是正面对敌,你不是……”韩蒙声音微弱,仿佛蚁鸣。 高原一枪得手,心中兴奋,当即大喝一声,双手一合,阴阳把一翻,将韩蒙的尸体挑于马下! 韩蒙**乌骓马一声嘶鸣,撒开四蹄,飞奔而去。 李玄天眼睁睁的看着韩蒙被宴青的剑气削断棍头,紧接着又被高原一枪挑于马下,眼看已经不活,禁不住双目怒睁,怒喝一声:“卑鄙!”手中血斩一紧,便要冲到高原跟前,一刀砍了他为韩蒙报仇! 宴青面色沉静,右手中指一指点出,嗤的一声,淡青色剑气应声而出,直奔李玄天前胸! 李玄天手中血斩一横,刚要遮挡,宴青左手拇指按出,又是一道剑气,直奔李玄天咽喉! 与此同时,旁边高原催动战马,一挺手中亮银枪,大喝一声,抖出一个碗大的枪花,直奔李玄天肋下! 三面夹击,饶是李玄天先天境界的修为,也抵挡不住! 李玄天一看不好,当即立断,左腿甩脱马镫,将身子闪电般向旁边一歪,堪堪避过宴青射出的两道剑气和高原的大枪,正待翻身而起时,眼前青光一闪,一道飞梭形的淡青色剑气直奔他前胸激射而来! 我命休矣! 李玄天右手血斩根本不及回护,眼睁睁的看着那道淡青色的剑气刺破自己的紫色战袍,刺破里面的雪白内衣,刺破自己的肌肤,那一瞬间,李玄天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明悟,神功悄然运转之间,原本微弱的一股玄妙灵识骤然进化,二十丈之内,一切景象无微不至的映入心湖,纤毫毕现! 九孔桥下,河水静静的流淌,几条鲫鱼在水底悠然游动,数千条水藻仿佛少女的长一般随波荡漾,河底细沙上,几只钉螺伸出触角,小心翼翼的向前蠕动。 九孔拱桥对面,蹄声如雷,数千骑大汉骑兵在一名黑甲虬须大汉率领下,沿着泗水河边的小路,纵马狂奔,距离桥头也不过数十米!李玄天身后,茫茫原野上,也有数千铁骑疾奔而来,当先一人,**一匹玉花聪,掌中一对八棱紫金锤,脸色焦急,张大了嘴巴,不断的嘶吼,正是李玄天的亲弟弟,李云龙! 剑气破体,血花四溅,那股玄妙灵识倒卷而回,百川归海一般隐入脑海深处。 就在他自忖必死之时,胸前忽然变得滚烫,仿佛被烙铁烧过一般! 那是一枚洁白的玉佩,当年下山时师父所赠。 一片白光蓦然间从玉佩中爆出来,在暮色沉沉的原野中仿佛一颗小太阳,将周围照的一片雪亮! 顷刻间,已经入肉三分的剑气悄无声息的湮灭于白光中! 白光蔓延,仿佛有了灵性,眨眼间便将李玄天整个上半身笼罩其中,李玄天肩窝所受重伤和胸前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愈合。 白光乍现,宴青禁不住大吃一惊!他清楚的看到,白光腾起之处,正在李玄天胸前,那片白光中心,一枚晶莹温润的洁白玉佩若隐若现,沉浮明灭。 第二十三章 李玄天的背后 白光所到之处,李玄天身上两处伤口豁然痊愈! 紧接着,白光一闪而逝,悄然湮灭,李玄天知道,胸前那枚救命玉佩已经用去了一次。生死关头,玉佩突然爆救了他一命,也让他忽然想起,这枚玉佩的功能。 …… “徒儿,这枚玉佩你一定要随身携带,不可离开你身边半步!关键时候,它能救你三次!” “师父,只有三次么?三次之后,怎么办啊?” “三次之后?哼!你的修为早已达到先天境界,尘世间罕有敌手,放心去吧!” …… 伤势尽复,境界陡增,李玄天忍不住仰天长啸,翻身而起,落于马背,手中血斩一挥,猛然掠向宴青腰腹! 宴青收摄心神,屈指一弹,射出一道淡青色剑气,直取李玄天咽喉! 旁边高原一声清喝,抖枪直刺李玄天小腹! 李玄天无奈之下,只好回刀,一刀荡开高原的亮银枪,又迅的将刀面挡在咽喉前方。 ‘叮’的一声,血斩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贝叶神功悄然运转之下,宴青灵识尽展,周围百丈之内情景一览无余,无论是乔刚所率精骑,还是东唐李云龙所率铁骑,都清晰的倒映于心湖之中。宴青暗叹一声,双手连挥,如弹琵琶,一道道淡青色的剑气仿佛雨点般泼向李玄天! 高原见此,知道自己一时半会之间一静插不上手,抬头一看,却见对面原野之上,飞奔而来一员猛将,正是李云龙。 高原按马端枪,凝神而立。 李云龙高举双锤,口中嘶吼连连,冲过桥头,直奔宴青! 这边,乔刚纵马提枪,绕过宴青和李玄天,越过高原,迎头截住李云龙,举枪便刺,与此同时,口中高声大喝:“来将何人!?乔爷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李云龙左锤轻轻一拨乔刚大枪,右锤一提,搂头盖顶便砸向乔刚头顶,口中嘶吼道:“我乃东唐李云龙,来者何人!?” 乔刚嘿嘿一笑,不再说话,拨马侧身,避过当头一锤,手中点刚枪分心便刺! 李云龙右锤一横,将乔刚大枪砸偏,左锤正要送出,眼角一瞥,却见高原跃马端枪,亮银枪仿佛一条蛟龙,直奔自己的左肋。 李云龙面无惧色,左锤轻轻一挂,将亮银枪荡出老远,右锤一伸,再次挡住乔刚刺来的一枪! 高原和乔刚双战李云龙,未及三个回合,桥面震动,蹄声如雷,厮杀声震天响起,桥头两边各有数十铁骑冲了上来,撞在一起! 宴青神色不动如山,六脉神剑齐出,双手十指连挥,眨眼间射出数十道淡青色剑气,不仅将李玄天折腾的手忙脚乱,还一连射杀了东唐帝国当先冲过来的数名骑兵! 剑气凌厉,如神兵利器一般,普通骑兵的铁甲和手中刀枪便如纸糊泥塑,一触之下,立即被洞穿而过,一脸疑惑不解的撞下马去,转瞬间被踩踏的不成模样。 乔刚和高原手中的两杆大枪,仿佛两条毒龙,将李云龙杀的嘶吼连连,却又无可奈何,根本无暇他顾。 九孔拱桥上,桥面本就不甚宽阔,李玄天和宴青捉对厮杀与左侧,斜刺里,乔刚和高原双战李云龙,双方数十铁骑能够正面相接者最多不过五六人。 尽管如此,桥两边双方人马隔着泗水河,也是杀声震天,声势滔滔。 宴青六脉神剑齐出,左手激射剑气挡住了李玄天,右手剑气嗤嗤声不绝,一道道剑气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将靠到跟前的东唐骑兵杀的人仰马翻。 也就几秒钟的功夫,九孔拱桥上死尸遍布,无人约束的战马嘶鸣狂奔。 李玄天紧咬钢牙,目光闪动,蓦然间舌战春雷,一声大喝:“撤!” 李云龙双锤一分,荡开高原和乔刚两人的长枪,拨马便走!然急切之间,九孔拱桥上铁骑遍布,又如何能走的脱?身后高原和乔刚两杆大枪又刺了过来,李云龙低吼一声,翻身挡住,三人马打盘旋,又战在一处。 东唐铁骑听得李玄天下令撤退,顿时如潮水般退了下去,李玄天运转神功,鼓动丹田内力,疯狂灌入血斩,手中血斩猛然爆出一片银辉,尽碎激射而来的淡青色剑气,得此机会,李玄天拨马便走! 宴青目光中青光湛然,端坐不动,左手拇指连连按出,射出一道道剑气,直奔李玄天后背! 李玄天默运玄功,展开灵识,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挥动血斩,将宴青所剑气一一挡住,没有一道遗漏! 李云龙见大哥败走,口中大吼一声,双锤一摆,趁着高原和乔刚回枪之际,拨转马头,狂奔而去。 乔刚和高原纵马来到宴青跟前,抱拳施礼,沉声问道:“将军,追否?” 宴青凝视着越跑越远的李玄天背影,心中又浮现出那枚神奇的玉佩,总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闻言摇了摇头,道:“穷寇莫追!传令下去,收兵回营!” 军令如山,大军徐徐回营,留下专人在九孔拱桥上打扫战场,收缴兵器战甲,将所有死尸集中一起,辨明敌我,分坑埋葬,又有专人四处约束收敛那些无主战马,带回营盘,充当战利品。 东边天空渐渐升起一轮缺月,军营中炊烟四起,随风飘来阵阵饭香。 宴青仰头看了看天空,屈指算来,已经是二月十二。 九孔拱桥上一番激战,宴青手中平添近百条人命,若是现代,可谓杀人如麻,穷凶极恶,然放之于战场,区区几十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以宴青看来,那些死去的东唐士兵,和当日在野狼谷中杀死的那些雪狼没有什么区别,弱肉强食,若不是自己武功够强,也逃脱不了马革裹尸的下场! 这么一想,宴青心中那一丝不安便飞到了九霄云外。 与李玄天一战,宴青虽然占尽了优势,将李玄天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然心中却没有一丝欢喜。一想到李玄天手中堪比仙剑的血斩和胸前所戴的神奇玉佩,宴青心中便萌生一种莫名的不安和躁动。 连云宗中,即使苏苏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三层的修为都被自己的六脉神剑所败,而今,一个先天境界的李玄天,居然能抵挡六脉神剑接近半个时辰! 从血斩和那枚玉佩的表现来看,李玄天背后恐怕也有着修道者的支持! 第二十四章 残兵言 夜色清凉如水,中军大帐内,点着四只牛油巨蜡,将帐内照的亮如白昼,宴青高坐于几案之后,几案前一米之外,十四员大将分列两旁,最靠近者,正是乔刚和高原。『快』 此时,宴青面前摊开了一张一米见方的绢制地图,上绣阳平关左近山川地理,崇山峻岭,河流湖泊,桥梁渡口,村庄小镇,应有尽有,分别以不同颜色描绘的清清楚楚。 阳平关依山而建,左右两面都是崇山峻岭,悬崖陡壁,人迹罕至。东面一段城墙长达一百五十丈,高四丈,宽三丈,每隔三步,设一箭楼,里面常驻两名弓箭手,配以强弓利箭,城墙外面挖有六丈宽壕沟。城门设两道,每道宽两丈,可容三车并行。西面城墙略短,长约百丈,高六丈,宽四丈,城墙下挖八丈宽深沟,城门只有一道,宽三丈,可容四车并行。 如今宴青大军所对,正是东门,距泗水河边约五十里。 “各位有何高见?”宴青抬头扫一眼众将,沉声问道。 乔刚上前一步,声若洪钟般说道:“元帅,还有什么高见?阳平关深沟高垒,易守难攻,除强攻之外,没有其他办法!明日一早,咱们把大军开到关下,直接攻城便是!” 宴青摇头道:“强行攻城损失太大,而且成功希望渺茫,乃是下下策!” 乔刚脸上一红,退回本位,垂而立。 “高将军,你有什么办法?”宴青看到高原脸上一丝微笑,稍纵即逝。 高原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元帅,傍晚时分,九孔桥一战,李云龙所率骑兵总数不过三千,而且没有后续援兵!以末将推测,李玄天之所以在攻占阳平关之后没有继续进兵,恐怕是因为后续部队尚未到达,东进兵力不足!” 宴青目光闪动,沉声问道:“高将军,以你推测,阳平关内有多少东唐守军?” 高原略一沉吟,断然道:“以末将判断,阳平关内东唐守军最多不过二万!” 宴青眉头一皱,道:“几日前起兵时,高太尉曾经说过,阳平关易守难攻,号称天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且关内守军足有三万,如何会被二万人攻破?平虏中郎将冯致远难道是吃干饭的?” “据逃出来的残兵所言,两日前的深夜,东唐大军突然从天而降,落入关内,大部分守军连衣服都没有穿齐就被杀死,冯将军也被李玄天一刀两段!问及李玄天当时有多少兵马,具体情况如何,那些残兵就说不清楚了。”乔刚手下一个中年将军,越众而出,肃然说道。 从天而降?宴青疑惑的看着那个中年将军,此人名字他记得很清楚,耿洛,乃是乔刚手下骑兵校尉,部下一千精骑,战斗力极强。 宴青温煦的目光在耿洛身上一转,问道:“耿校尉,那些残兵如今何在?” “那些残兵已经被末将收编,如今想必正在休息!”被宴青目光一罩,耿洛直觉心头忽然一暖,仿佛沐浴在春风阳光中一般。 宴青微笑道:“如此,辛苦耿校尉,将他们唤到这里!不用太多,四五人足以!” 耿洛答应一声,大踏步出了中军大帐,片刻之后,带来四名睡眼惺忪的士兵。 四名士兵颤颤惊惊来到几案跟前,翻身拜倒:“元帅!” 宴青微微一笑,道:“都起来吧!阳平关失守,不是你们的罪过,害怕什么?!把你们唤来,是想问几件事情。阳平关失守那天夜晚,你们在于何处?” 四名士兵相互看了一眼,一名身材高大的士兵恭敬的说道:“禀元帅,阳平关失守那天夜晚,我正在城门楼上站岗。” “禀元帅,我当时正在睡觉!” “禀元帅,我当时正在巡夜!” “禀元帅,我当时正在……上厕所!” 看着最后那名士兵微微羞红的脸庞,众将禁不住莞尔一笑。 宴青点了点头,道:“你们可曾看到东唐士兵如何出现在城中?” “禀元帅,我看到了!此事说来诡异,那些东唐士兵仿佛会飞一样,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天气晴朗,月光朦胧中,一个个东唐士兵仿佛仙女一般从天上飘飘荡荡落了下来,落地之后有的冲向城门,有的冲向兵。”那位巡夜的士兵明显的打了一个寒噤,心中禁不住又泛起一丝恐惧。 宴青微微一笑,温润的目光落在那个士兵身上,继续问道:“你详细的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尤其是那些东唐士兵手里拿的什么,身上带的什么,仔细想想再说。” 被宴青温煦的目光一罩,那个士兵勇气大增,凝眉思索片刻,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些东唐士兵手中除了兵器之外,好像还有一个奇怪的东西,落地之后就被他们收了起来!” 宴青心思电转,瞬间便已明了,东唐士兵一定是利用降落伞原理从高处跃下,降入城中,一举拿下了阳平关!宴青心中了然,继续问道:“以你的估计,当时从天而降的东唐士兵有多少?” 那名士兵摇了摇头,道:“我只记得当时朦胧的月光下,天上黑压压的一片,落地之后就变成了东唐士兵,至于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宴青点了点头,扫一眼另外三名士兵,淡然问道:“除了他说的之外,你们几个还有什么补充吗?” “禀元帅,我还能补充一点,当时我正在上厕所,忽听身后咕咚一声,仿佛一块石头坠落地上,将我吓了一跳。急忙跑到跟前,借着朦胧的月光一看,居然是一名东唐士兵,断了一条腿,正要挣扎着站了起来。我当然毫不客气,立刻抽出腰刀,一刀把他砍了,然后我就看到,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仿佛都是人!我隐隐觉得,那些人可能都是东唐士兵,于是,我灵机一动,就换上了那个东唐士兵的衣服!”那个上厕所的士兵滔滔不绝,讲故事一般,众将听得入神,见此关键时刻,那个士兵却突然卡壳,不觉齐齐怒目而视。 宴青微微一笑,道:“口渴了吧?呵呵,喝杯茶吧。”说着,宴青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挥手,茶杯便缓缓的飞向了那名士兵。 那名士兵眼睛中露出羡慕的神色,恭恭敬敬的将茶杯接在手中,一饮而尽,躬身施礼道:“谢元帅赐茶!我换上东唐士兵的衣服之后,现他的腰带上系着一件奇怪的东西。” 说着,那名士兵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恭恭敬敬的顶在头顶。 第二十五章 攻城计 高原目光闪动,上前一步,取过那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熟牛皮,展开之后约莫一米见方,四角穿孔,没有绳索。 宴青微微一笑,这东西他早已猜到,只要是穿越人士,都知道这东西的原理,东唐大军中居然有此才智群之人,却让人有些意外。 “你叫什么名字?在军中任何职务?”宴青颇有兴趣的看着这名士兵,看他年纪也不甚大,然口才便利,人也机灵,能在万马从中逃的性命,虽然有些侥幸的成分,却与他的机智果敢不可分割。 那名士兵恭敬的回答:“禀元帅,我叫项云,阳平关时在冯将军手下当兵,只是一名伍长。” 宴青略一沉吟,道:“项云,我来问你,你认为自己能带多少兵?” 项云神色一整,略一沉吟,沉声说道:“禀元帅,项云自认才疏学浅,只读过几本兵书,若是带兵的话,元帅不妨先给我一千兵马试试!” 众将一愣,这个小兵胆色不小,寸功未立,居然敢向元帅要一千兵马! 宴青定定的看着项云,淡然一笑,道:“项云,既然如此,我便命你为校尉,领一千兵马,为高原部下,你可愿意?” 项云伏地拜倒,凛然道:“谢元帅大恩!项云愿意。” 大汉军制,除非上级直接任命提拔,若以战功累积升职,从小兵到校尉,恐怕终生都没有希望,只因功劳都被高级军官们领了,哪里有小兵们的份?如今,项云从伍长变为校尉,可谓平步青云,心中兴奋和感激难以描述! 宴青点了点头,将目光望向高原:“高原,你意下如何?” 高原心中一跳,急忙躬身施礼,肃然道:“谨遵元帅之命!” “既然如此,项云,你且站在一旁!”宴青面含微笑,吩咐道。 项云站起,大踏步走到队伍末尾,肃然而立,身上虽然依旧是小兵衣服,那一份气质模样却隐隐然露出校尉之风范。 “你们三人暂且回营休息吧!”宴青看着项云,心中暗自点头,转眼看到下面依旧跪着的三个士兵,温和的说道。 三个士兵走出大帐时,羡慕的看了看项云,心中不无遗憾。 “项云,阳平关未破时,关内有多少兵马?”宴青看着项云,沉声问道。 项云上前一步,毫不犹豫的说道:“至少一万八千,最多两万,具体数目,末将不知。” 宴青点了点头,又问道:“以你看来,这阳平关如何攻打?” 项云稍一思索,沉声说道:“禀元帅,若是正面攻打阳平关,关中粮草充足,守卫得当的话,末将认为,除非像东唐士兵一般从天而降,否则,任凭你千军万马,也要止步于关前!不过,如今咱们是从这边进攻,情况略有不同,末将有一办法,或许能成功入关!” 宴青眼前一亮,笑道:“快说!” “阳平关西面崇山峻岭,就连路上都是怪石遍布,崎岖陡峭,关前最宽处不过百丈,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应是毫不夸张!而东面却有不同,地面开阔不说,路上也并非全是石头,以末将所知,城墙之下,掘地八尺,便全是黄土!因此,末将以为,可一面派人佯攻,一面派能工巧匠,挖掘地道,通入关内,此事若成,则阳平关唾手可得!”项云语声沉静,侃侃而言,众将一听,惊讶的同时不觉频频点头。 宴青抚掌大笑:“项云,此计若成,当以你得功!” 项云谦逊一笑,道:“末将所言,不过是推测之语,成与不成,尚未可知。” 宴青呵呵大笑,目光扫视众将,至高原时,忽然想起,这高原刚才貌似有什么计策来着,当即笑道:“高将军,你心中如何想法?看你笑的贼兮兮的,难不成也有什么好主意?” 高原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的计策和人家项云一比,就差得远了。” “说来听听!”宴青心情大爽,饶有兴趣的说道。 高原略一思索,便沉声说道:“末将以为,阳平关内守军不足两万!咱们完全可以分出一半兵马,沿山上小路绕至关前,一断其援军,二断其粮道,如此,李玄天困守孤城,不攻自破!” 宴青沉吟道:“这倒也是一个好办法,不过,小道何在?!” 高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末将不知,不过,泗水河对岸的村庄中多有上山砍柴者,他们之中或许有人知道一些人迹罕至的小道。” “既然如此,你明日便去那些村庄中寻找知道绕关小道的人!”宴青目视高原,吩咐道。 “诸位还有何高见?”宴青环视众将,肃然问道。 良久,无人说话。 宴青脸色一整,沉声喝道:“众将听令!明日卯时,大军开拔,过泗水河,兵阳平关,关下五里安营扎寨!” 众将轰然应道:“遵命!” 同一时刻,阳平关内,李玄天也正在和众将议事。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那个什么狗屁骠骑将军已经到了泗水河了!”李云龙身材魁伟,嗓门粗大,语无遮拦。 李玄天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环视阶下站立两旁的十几员大将,道:“大汉骠骑将军宴青兵临泗水河,不日即将到达关前,诸位有什么想法吗?” 阶下一员中年将领,躬身一礼,淡笑道:“大帅,末将以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宴青也不是三头六臂,怕他何来?我们只管守好关口,静待大军到来便是!再等几天,便可聚齐二十万大军,到那时,管他什么骠骑将军,还不是只有逃跑的份?” 李云龙虎目圆睁,喝道:“魏大头,你的意思是让大哥当缩头乌龟了?哼!咱们东唐大军出兵以来,何曾怕过谁来?管他是宴青还是卫青,出去砍了他便是!如此缩头缩脑的,俺不喜欢!大哥,你给我三千兵马,我去将宴青头颅摘下!” 被李云龙称作魏大头的将领身材瘦小,脖子细长,偏偏长了一个硕大的脑袋,脾气很好,听了李云龙的喝叫,也只是笑笑,浑不在意。 李玄天看一眼李云龙,没好气的说道:“你能杀的了宴青?!” 李云龙慨然道:“不就是个宴青吗?看老子一锤子砸死他!” 李玄天苦笑道:“兄弟!你安稳一会儿不行啊?!宴青的功夫你也见了,如此诡异的剑气,别说是你,就是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大帅,宴青大军初来乍到,今天晚上必然是人困马乏,急于休息!因此,末将以为,可派大队骑兵偷营,或许可以建的奇功!”说话者是魏大头身边一位青年,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长的极是帅气。 第二十六章 黑云遮月 李玄天凝眉道:“这偷营一事有些冒险,那宴青是七日英雄擂上选出来的骠骑将军,至少也是百胜之将,熟读兵书之人,即使再不会带兵,也不会连这点常识也不知道吧?眼下咱们只有一万五千兵马,防守都略显不足,偷营之事若能成功还则罢了,若不成功,岂不是白白损兵折将?!” 青年脸上一红,诺诺而退。 “大帅!末将以为,沈将军言之有理!这偷营一事,无论如何,值得一试!”李云龙下一人忽然上前一步,躬身说道。 李玄天一看,却是已故大将韩蒙的弟弟,韩宝。对于韩蒙的死,李玄天感到很无奈,也很痛心,然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总有一天,就是自己也有可能死在这战场之上。 “韩宝,我知道你急于报兄长之仇,但行军打仗可不能感情用事!偷营一事,再不要提。”李玄天默然一声长叹,肃然说道。 韩宝脸色忽然一阵涨红,终于低下了头颅,再不说话。 李玄天扫一眼众将,肃然道:“各位将军,回去休息吧,多派些人手,巡视各处,谨防大汉兵马前来攻城!待大军到来,再与他们决一死战!” …… 夜色渐深,忽有黑云遮月,整个天空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阳平关东门悄然开了一道,吊桥缓缓落下,五千黑甲铁骑口中衔环,四蹄裹着厚厚的黑布,仿佛幽灵般驰出出了城门,直奔泗水河方向。 当先三员大将,正是李云龙、韩宝和沈忆!原来,聚义厅内,李玄天拒绝了偷营的建议,李云龙却颇为动心,于是待众人睡熟之后,悄然联络了韩宝和沈忆,带着本部人马五千铁骑,意图偷营! 阳平关东面形似漏斗,越往东走地形越平坦,视野也越宽阔,十里一过,周围群山峻岭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原野,随处可见齐膝深的蒿草。 五千铁骑悄无声息的驰出四十多里,前面不远处便是泗水河,三人轻轻勒止了马匹,示意身后骑士们暂停。泗水河方向,大汉军营中一片黑暗,看不见一点儿灯光,偶尔传来几声马嘶,在静夜里随风飘荡。 “李将军,派几个人潜过去看看吧!”沈忆凝望着前方黑魆魆的夜色,轻声说道。 李云龙回头低喝道:“阿牛,过来!” 一名骑士应声而动,催动战马来到李云龙跟前,低声道:“阿牛在此,将军有何吩咐?” “带几个人,过去看看!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否则,老子要你小命!”李云龙将声音压低,沉声喝道。 阿牛点了点头,策马回到队伍中,招呼了三名手下,四人策马直奔泗水河。 一刻钟之后,阿牛三人归来,声音中隐含这一丝兴奋:“启禀将军,大汉军营中悄无声息,没有一丝灯光,营门口站岗的士兵也都睡着了!九孔拱桥对面,只有四名大汉士兵,沿河有三队士兵巡逻,每队约十人!” 李云龙眉头一皱,四名士兵还好说,那三队巡逻士兵却有些难办! 沈忆低声问道:“阿牛,那些巡逻士兵离河岸有多远?” 阿牛想了想,道:“最远的有五十多丈,最近的不过三十丈,九孔桥上四名士兵最近,也就二十多丈!” 沈忆闻言笑道:“李将军,如此近的距离,让我手下的神箭手们全部出动,二个盯一个,一轮齐射足矣!” 李云龙讶然道:“你把神箭手们也带来了?这可不是白天!瞄的准吗?” 沈忆傲然一笑,道:“这些神箭手白天射铜钱,夜晚射香火,苦练三年,功成之后,只要能看到人影,仅凭感觉便能瞄准!” 韩宝忍不住催促道:“沈兄弟,那还等什么?!” 沈忆点了点头,催动战马,来到骑兵左侧第一个骑士跟前,低声道:“赵强,选七十名最好的弓箭手,前去泗水河边,解决那些巡逻的大汉士兵!记住,两个盯一个,不准漏掉一人!否则,军法从事!” 赵强闻言身子立刻坐的笔直,凛然道:“沈江军放心!” 很快,赵强便召集了七十名黑甲骑士,每人背上都背了一张看起来极其相似的牛角长弓,腰间挎着箭袋,内插六十只雕翎箭。一路潜形匿迹,渐渐靠近泗水河边,借着河边的蒿草掩护,一双双鹰隼般的目光望向对岸。 负责九孔拱桥上四名士兵的八名黑甲骑士在距离拱桥还有一百米的地方,便飞快的趴在了地上,两人一组,灵活的向前蠕动着,各自寻找最好的掩护地点和最佳的射角。 弓箭上弦,开如满月,一张张冷峻坚毅的脸上忽然满是狰狞之色。 赵强冷静的看着对岸来回走动的大汉士兵,猛的一挥手!顿时,箭矢破空之声大作,六十八支利箭恍如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划破空间,直奔泗水河对岸! …… 阳平关内,李玄天盘膝坐于床上,正自凝神吐纳,窗外有人轻声道:“启禀大帅,李将军、沈江军和韩将军带着五千本部骑兵,出了城门,奔泗水河方向去了!” 李玄天缓缓收功,浓眉一挑,翻身登上鞋子,下床来到门边,低声喝道:“走了多长时间了?” “禀大帅,刚走不到半个时辰!” 李玄天怒道:“都半个时辰了,你为何才来回报?” 那人诺诺的说道:“李将军手中拿着您的令箭,说是奉命出城,末将不及细想,便放他们出城了,后来觉得不对劲,方才来禀报大帅!” 李玄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李云龙越来越过分了!此战之后,必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随即,李玄天命令道:“快,传令下去,唤将士们起床,立即随本帅出关!” 片刻之后,阳平关内一阵手忙脚乱,李玄天集合了两千骑兵,三千步卒,心急火燎的冲出东门,直奔泗水河边! 第二十七章 未知是福是祸 利箭破空,出尖锐的啸鸣,激射巡逻的三十名大汉士兵和九孔拱桥桥头站立的四名士兵!箭尖闪烁着乌黑的光泽,噗的一声贯入巡逻士兵的体内,透体而出,那名士兵闷哼一声,栽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九孔拱桥上四名大汉士兵和泗水河边的三十名巡逻士兵无一遗漏,果然在一轮齐射之后被悄无声息的射杀! 赵强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三年苦练,一朝功成,这七十名神箭手终于体现出了它们的价值! 赵强归队,报告战果之后,李云龙一声令下,五千铁骑黑云般飘向九孔拱桥。 韩宝催动战马,缓缓来到桥头,忽然翻身下马,单腿点地,跪在地上,双目中泪光盈盈,神色悲痛,低声呢喃:“大哥,你英灵不远,且停一停,看小弟如何为你报仇雪恨!” 李云龙和沈忆见此眼圈一红,翻身下马来到韩宝跟前,单腿点地,跪在地上,低声道:“报仇就在今夜,但愿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韩宝,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快快起来!” 三人站起身来,翻身上马,各取兵器,端在手中,催马直奔远处的大汉军营。 大汉军营中静悄悄一片,没有任何声音,即使先前的马嘶声也已经消失不见,李云龙一马当先,冲入大汉军营,连闯三座大帐,骇然现,大帐内空空如也,连个大汉士兵的影子也看不到! 李云龙脸上顿时冷汗狂涌,拨马便向外冲,口中高声大喝:“兄弟们!中计了!快撤!” 话音未落,周围四面八方,突然亮起一片片火把,将整个军营照耀的亮如白昼,一片人喊马嘶之声冲天而起!军营四周突然潮水般涌出数不尽的大汉精骑和步卒,一个个精神抖擞,催马疾奔,包围过来,口中一个劲儿的狂吼着:“活捉李玄天!不要让他跑了啊!” 弓开如满月,箭走似流星! 人未至,箭先至,一支支利箭带着劲风,射向东唐铁骑! 大汉弓矢甲天下,如此近的距离,只一轮齐射,便倒下了近千名东唐铁骑! 这一下,让李云龙肝胆欲裂,心中一个劲儿的后悔,不该不听大哥之言,带着沈忆和韩宝前来偷营!他双目怒睁,舞动手中两柄八棱紫金锤,风车儿一般将射到身边的箭矢一一拨开。 一轮箭雨之后,李云龙终于看到了埋伏自己的大汉将领,正是九孔桥上参与围攻自己的两个青年将领,乔刚和高原。 高原神色沉静,手中倒提亮银枪,口中冷冷的爆出一个字:“杀!”话音未落,和乔刚一起催动战马,加入战团。 双方人马终于搅在一起,仿佛一架巨大的绞肉机,开始剧烈的转动。 五千东唐铁骑,经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迅的稳住了阵脚,和大汉骑兵们厮杀在一起。顷刻之间,浓烈的血腥便弥漫了整个战场,凌厉的杀机刺激着骑士们嘶声狂吼着舞动手中的兵器,砍向敌人。 李云龙两柄大锤勇猛异常,挡者披靡,凡大汉骑兵,挨着就飞,碰着就亡,一时间,手下没有一合之将!虽然身处敌营,身边骑黑甲骑士们越来越少,沈忆和韩宝两人也已经不知去向,然李云龙却越战越勇,双锤挥动之间,带起一股股劲风,仿佛死神一般扑向大汉骑兵。 忽然,李云龙手中大锤一荡,险些飞出手去,借着火光一看,却是高原一挺亮银枪,将他大锤拨到了一边,顿时恼怒的大吼一声:“好小子!纳命来!”说着,李云龙手中一锤接着一锤,疯一般扑向高原。 高原挡的几锤,手腕有些酸,心中禁不住暗自佩服,这厮好大的力气! 正寻思着如何炮制这个李云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高原,你且退下,让我来打他!” 高原一听这个声音,顿时喜笑颜开,骠骑将军来了,这小子蹦跶不了几下了! 宴青催动战马加入战团,六脉神剑全力动,双手十指连挥,嗤嗤声不绝,射出一道道淡青色的剑气,一路杀了过来,将附近的东唐铁骑杀了一个精光,形成一片真空地带!终于来到李云龙跟前,右手中指一指点出,嗤的一声,射出一道剑气,直指李云龙眉心! 高原趁此机会,将亮银枪一抖,猛刺一枪之后,退出战圈,转向他处清剿东唐骑兵。 李云龙紫金锤轻轻一摆,宴青剑气便射在了锤头上,出一声清脆的鸣响,火花四射中,紫金锤上留下来呃一个白色的斑点! 咦,这个紫金锤貌好像也不是凡品呢!宴青一指无功,立即现,李云龙的紫金锤虽然比不上李玄天的血斩刀,却也差不到那里去。 李云龙紫金锤体积庞大,遮挡起六脉神剑来似乎更见奇效,往往稍微一动便能挡住宴青激射而来的淡青色剑气。 如此几下过后,宴青索性只用一路少商剑法,左手大拇指一口气按出三十多下,激射出三十多道淡青色的剑气,都是射向李云龙的胸前。 李云龙老老实实的将紫金锤挡在胸前,不敢有丝毫意动,直觉手中紫金锤仿佛狂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被那些淡青色的剑气打的剧烈震颤,哀鸣,数十下之后,紫金锤上已经留下了一个深达十几厘米的深坑!宴青微微一笑,继续如法炮制,左手大拇指得理不让人,一口气又激射出数十道淡青色剑气,所取方位依旧。 终于,李云龙意识到有些不对,紫金锤和淡青色剑气再次碰撞在一起时,出的声音不在清脆,而是类似空谷回音一般,带着一丝颤音。李云龙心中疑惑,将双手大锤互换了一下,抬起先前那柄大锤,偷眼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之间坚硬无比的紫金锤上被剑气射出了一条深深的坑洞,再有几下,估计都能打穿了! 宴青叹了口气,这厮倒也机灵,还知道换个锤子来挡老子的剑气!正在感慨之际,忽然听到泗水河西岸,阳平关方向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人喊马嘶,心中顿时明了,阳平关的援兵来了!大军厮杀,向来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东唐帝国黑甲骑兵战斗力很强,除开始被围时慌乱了一阵,到后来与两倍于自己的大汉精骑绞杀在一起时,各个悍勇异常,奋不顾身,交战片刻,双方互有伤亡! 必须战决!否则,阳平关援兵一到,士兵伤亡更大! 如此一想,宴青温润的目光一转,忽然看到了李云龙**战马,玉花聪,心中念头一转,嘴角顿时扯出一缕极温和的笑容。 …… 奔驰笔力有限,不可能写的尽善尽美,更不可能符合每一个读者朋友的口味。书评区奔驰每日必看,看到好评当然是心中欣然,看到意见建议,奔驰更是心生感激,细思不足以图改进。然总有些朋友口出污言秽语,让奔驰心中难受之极,没奈何只好删掉。 在此,奔驰恳请不喜欢本书的朋友口下留德……则奔驰感激不已! 第二十八章 剑气纵横无人挡 兄弟们,别的不说了,奔驰去努力码字了!今日还有一更,晚上九点左右吧!求票,求收藏! …… 宴青大拇指频频按出,一道道淡青色剑气打的李云龙毫无还手之力,气的李云龙口中一个劲儿地嘶吼,有数次想催动战马,冲到宴青跟前,狠狠的一锤砸死宴青!奈何宴青身前剑气纵横,一道接一道,一时之间,又哪里能冲的上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宴青右手小指轻轻一弹,一道淡青色的剑气嗤的一声,激射而出,直奔李云龙**战马,玉花聪!与此同时,宴青急运转贝叶神功,左手双剑齐出,眨眼之间便射出数十道淡青色梭形剑气,笼罩了李云龙全身上下各处要害! 李云龙舞动紫金锤,左右遮挡,上下挥舞,将数十道剑气一一挡下,心中正自得意时,**玉花聪忽然一声哀鸣,四蹄一软,倒了下去!李云龙心中大骇,他娘的,这等关键时刻,玉花聪怎么了? 宴青小指一指弹出,剑气正中玉花聪脑门,锋锐的剑气刺破坚硬的马的头盖骨,仿佛一支利剑**了玉花聪的脑袋中! 哎,可惜了一匹好马!宴青喟叹一声,双手十指连挥,六脉神剑齐出,数十道淡青色剑气激射而出,直奔李云龙! 李云龙眼见战马倒地,心知不妙,左手大锤向地面一撑,双腿闪电般脱出马镫,仿佛一只大鸟般,翩然飞起!半空中,李云龙眼角一瞥,看到了玉花聪脑门上狂涌而出的红白之物,顿时勃然大怒,这个卑鄙该死的宴青,居然向马儿下手,算是哪门子英雄好汉!? 忽然,李云龙神色大变,瞳孔中,数十道淡青色的剑气仿佛催命小鬼,张牙舞爪直奔他全身各处要害! 身在半空,一锤在下,一锤在上,李云龙狂吼一声,奋力舞动双锤,竭力抵挡那要人命的剑气! 嗤!喀嚓! 剑气穿空,正中李云龙右大腿,锋锐的剑气仿佛切割机一般,穿过肌肉,切断了李云龙的股骨! 只此一下,李云龙再也站立不住,右腿一软,跪在地上,鲜血四溢中,一截平整光滑的断骨从肌肉中穿出,插在地上。李云龙嘶声狂吼,双目赤,死死的盯着宴青,仿佛一头择人欲噬的猛兽,右手猛然一甩,重达一百二十八斤的八棱紫金锤脱手而出,仿佛一只巨大的流星锤直扑宴青面门! 宴青轻笑一声,只稍微一侧身,让过了紫金锤的锤头,右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紫金锤的锤柄!与此同时,宴青催动内力,左手双剑齐出,嗤嗤声不绝,道道剑气直奔李云龙! 右腿股骨被断,再也无法站起的李云龙如何还能挡得住激射而来的剑气?左手八棱紫金锤只挥了两下,便被激射而来的剑气射中了胸口! 剑气锋锐,如刀切豆腐一般,穿破战甲,余势丝毫不减,刺入李云龙的胸膛! 噗!一腔热血顿时如泉水般喷涌了出来! 李云龙双目圆睁,将大锤撑在地上,努力维持着身子,不使其倒地,不及片刻,气绝身亡!主将战死,附近的东唐士兵见此顿时军心大乱,再也无心恋战,纷纷拨转马头奋力突围!可四面八方都是大汉精骑和步卒,一时之间,又哪里能走的脱? 宴青催动战马来到李云龙跟前,探手取过那柄八棱紫金锤,拿在手中,刚要挥舞几下,**战马忽然一声长嘶,腰背一软,便要趴在地上。 附近数十个东唐骑兵一看有机可乘,顿时一声喊,纷纷舍了对手,冲向宴青! 宴青眉头一皱,心中当机立断,瞄准了两个冲的最近的东唐骑兵,双手猛然一甩,两柄大锤顿时脱手而出,仿佛两只巨大的流星锤,带着刮面疾风,扑向那两个东唐骑兵胸前! 两个东唐骑兵可没有宴青那般神功,粹不及防之下,被八棱紫金锤撞个正着,整个身躯顿时风筝一般被大锤击飞半空,口中鲜血狂喷,宛如下了一天的血雨,未及落地,便一命呜呼! 双锤出手,宴青双脚用力在地上一撑,左手单掌轻轻一拍马后鞧,战马身上压力骤减,后鞧吃痛,顿时一声长嘶,又重新站了起来,向前窜出! 一把大刀迎面劈来,锋锐的刀锋带起冷厉的劲风,夹杂着一丝血腥! 宴青心中一凛,身体向外一侧,避过大刀,双目一凝,借着火光,看到了一个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青年,正是东唐大将,沈忆。 “纳命来!”沈忆浑身浴血,双目赤红,舞动大刀,扑向宴青! 两马盘旋,宴青左手拇指一指按出,嗤的一声,射出一道淡青色的剑气,直奔沈忆的脑袋! 沈忆大喝一声,双手举刀,竖在身侧,试图挡住那道剑气! 宴青一声冷笑,右手中指微曲,猛然一弹,嗤的一声,又是一道淡青色的剑气,直奔沈忆的左肋! 叮!剑气和沈忆手中大刀撞在一起,出一声清脆的鸣响,沈忆手中大刀顿时断为两截! 噗嗤!宴青中指一指即出,剑气正中沈忆左肋,锋锐的剑气穿过战甲,刺入沈忆腹腔,鲜血顿时喷泉一般涌了出来,顷刻间染红了沈忆半边身子! 沈忆目瞪口呆的看着宴青,口中刚要说些什么,宴青一指点来,淡青色的剑气破空而至,正中沈忆脑门,贯穿而过,带起一蓬红白血浆! 这一下,沈忆顿时气绝身亡,死尸栽于马下。 周围东唐骑兵眼见宴青神威凛凛,连杀两员大将,哪里还敢凑到跟前,再说这时候宴青已经稳坐鞍上,已经没有什么便宜可拣,顿时,一声喊,四散而逃!周围大汉骑兵一拥而上,奋起直追! 宴青端坐于马上,放眼四顾,整个战场已经陷入一片混乱,除了自己周围方圆数十米的真空地带,其他地方大汉骑兵和东唐骑兵正在猛烈的厮杀,不知何时,那些空置的帐篷燃起了熊熊大火,和上万处火把一起,将整个军营照的亮如白昼。 这边军营本是为另外两路大军准备的。 当晚散会以后,宴青合眸定息,正待修炼时,心中忽然一动,想起了两个字,偷营。当即将高原唤入帐内,细细吩咐,如此这般这般,布下埋伏,只等李玄天派人偷营。 有备无患,李玄天不来便罢,若真来偷营,定要他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只是,宴青万万没有想到,东唐骑兵神箭手如此厉害,九孔拱桥和巡河士兵还未来得及按照计划撤回,就被射杀! 第二十九章 玄天再败如龟缩 今日三更已毕,奔驰继续去耕地了!喜欢本书的朋友就赏点票票啊,啥的…… …… 李玄天率领两千骑兵,心急火燎,一路狂奔,未及走到河边,便远远看到泗水河方向一片圆形火光,火光中间,无数兵马来回冲突,厮杀震天,心中顿时一凉!弟弟他们只带了五千骑兵,虽然有沈忆和韩宝相助,奈何大汉兵马数万,以有心算无心,必然插翅难飞! 本以为宴青即使有所准备,也不过是加强巡逻,严防偷营,如今一看,形式明显,人家宴青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自己上钩!即使加上自己这五千兵马,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徒增伤亡,根本就于事无补! 大军脚下所处地域距泗水河已经不到三里,夜风吹来,阵阵浓烈的血腥气渐渐弥漫了李玄天的鼻端。 李玄天渐渐冷静下来,双目中厉色一闪,口中狂喝一声:“撤!” 喊出这个撤字,李玄天忽然有一种彷徨的感觉,大军东来,一路上攻城拔寨,无论是云梦关、霞梦关还是眼下的阳平关,这个‘撤’字从没有出口,而今,才多长时间?自己一连说了两个撤字!? 两千骑兵掉转马头,往回疾奔,三千步卒一看,也只好跟在后面跑步回关! 泗水河边,宴青倾听着渐渐远去的马蹄声,心中知道,那李玄天见势不妙,已经撤军了。 包围圈中,五千东唐铁骑结局已定! 宴青催动战马,加入战圈,所到之处,六脉神剑剑气如虹,嗤嗤声不绝,一道剑气必然带走一个黑甲骑士的生命!到得后来,东唐铁骑越来越少,宴青催马狂奔,周围东唐铁骑见到他就纵马狂奔,宁可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大汉精骑,也不敢和宴青打一个照面! 宴青**战马乃是一匹大青马,看起来神骏高大,却算不上宝马良驹,那些东唐骑兵见到他便四下奔逃,宴青追之不及,只好放过这些散兵游勇,郁闷的寻着厮杀声最猛烈的地方冲了过去。 战场中央,五千大汉精骑,围着中央一千多东唐铁骑,激战正烈。 敌军中,一个黑面大汉挥动青铜大棍,和乔刚打的难解难分,看情形倒是乔刚落在了下风,手中点钢枪左挡右遮,险象环生。 外围的大汉精骑见到宴青,顿时狂呼大帅,精神倍增,士气大振,纷纷冲到战团中意欲替下同伴,在宴青面前表一表忠勇。那些本来就在拼命的骑士一看宴青到来,更像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大声嘶吼:“兄弟们,杀啊!杀死这些狗娘养的蛮子!” 几个东唐铁骑乍见宴青赤手空拳便冲了过来,顿时心中大喜,他娘的,终于捡到一个软柿子了!兄弟们,给我杀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啊! 宴青浑身上下滴血不沾,纤尘不染,见东唐铁骑冲自己冲来,口中清喝一声,运起贝叶神功,双手十指连挥,激射出一道道剑气,眨眼间便将几个冲到跟前的铁骑一一射杀! 东唐铁骑一看,乖,这位哪里是什么软柿子?分明就是催命阎罗啊!想跑也没地方跑,没奈何,只恨爹娘没有给自己生出两只翅膀,飞上天空! 宴青展开六脉神剑,杀出一条路血路,来到乔刚跟前,呵呵笑道:“乔将军,你且退下!” 乔刚早就看到宴青杀了过来,听到此言,一紧手中点钢枪,猛刺几枪,趁机退出圈外,抱拳施礼道:“此人乃是韩蒙的弟弟,韩宝,刚才还一个劲儿嚷嚷要为大哥报仇呢!” 韩宝早就杀红了眼睛,未遇到乔刚之前,在大汉骑兵中来回冲杀,一根青铜棍横冲直撞,所向无敌,也不知打杀了多少大汉精骑。此时看到宴青身着青袍,身上无盔无甲,一来便替下了乔刚,心中顿觉疑惑,此人难道自觉比乔刚那厮还要厉害么?当即想也不想,口中大喝一声,举起青铜棍,搂头盖顶便是一棍! 宴青面含微笑,看也不看韩宝,冲着乔刚点了点头,温声道:“乔刚,你去收拾那些残兵游勇,务必在半个时辰内结束战斗” 说话间,宴青一指点出,射出一道淡青色剑气,打在韩宝青铜棍上,铮的一声,便将青铜棍削去一截! 韩宝一棍击出,忽觉手中一轻,定睛再看,手中青铜棍莫名其妙的少了一截!心中顿时大骇,瞪大了赤红的双目,盯着宴青上下打量,忽然想起,此人莫非就是元帅口中的大汉骠骑将军,宴青? “你便是宴青?”韩宝按马提棍,凝声问道。 宴青笑了笑,道:“正是宴某!” 韩宝一听,心头忽然冒起一股凉意,回头四顾,周围东唐铁骑已经十不存一,李云龙和沈忆两人也不见踪影,心知今夜偷营已经大败亏输,说不得还要添上自己的小命! “还我哥哥命来!”韩宝自知必死,一挺手中青铜棍,咬牙切齿,鼓起余勇,向着宴青砸了过来。 宴青轻轻一侧身,让过棍头,施展六脉神剑,左手双剑齐出,射出一道道淡青色的剑气。 嗤! 噗! 十几道剑气射出,韩宝手中青铜棍变成了一根短棒,再也无法抵挡宴青的剑气,当即被宴青数十道剑气打在身上,整个身躯仿佛被戳破了无数小孔的水囊,鲜血沿着剑孔激射而出,喷出漫天血雨。 顷刻间,韩宝气绝身亡,死尸向后一仰,摔落马下! 韩宝一死,东唐铁骑四下奔逃,死的死,降的降,不及半刻,战斗结束! 这一战,从丑时初,直杀到寅时,方才停歇。 由由于早已布下阵势,仅付出了一千步卒、八百精骑的代价,而五千东唐铁骑无一走脱,战死四千二百,投降八百,领头三员大将尽皆殒命与宴青六脉神剑之下。打扫战场时,收缴兵器战甲无数,一万步卒在外围收拢无主战马三千八百匹,可谓战果丰硕。 对于那些投降的东唐骑兵,宴青并不为难,好言相待,收缴了兵器战马之后,派专人遣散后方,答应他们一旦战事结束,便遣送他们回乡。 卯时三刻,宴青擂鼓聚将,分派已毕,迅在泗水河上架起三十多座浮桥,大军开拔,越过泗水河,一路徐行,直到傍晚时分,方才来到阳平关下五里之外安营扎寨,趁着天色还早,宴青亲率五千精骑,三千步卒,奔至关下叫阵。 阳平关上吊桥高挂,城墙上站满了手持强弓的东唐士兵,一个个张弓搭箭,稍一靠近,便是一轮箭雨射了下来,根本无法靠近。 任凭宴青在下面如何叫骂,李玄天是打定主意,死不出关。阳平关墙高沟深,若是强攻,必然损兵折将,宴青便怏然退兵回营。 第三十章 关外一里扎营 夜色沉沉,黑云凝聚阴沉了一天,终于飘下漫空的鹅毛大雪。{p-a-o-s-h-u-8.netbsp;大帐中四个火盆烧的正旺,烘的帐内温暖如春,宴青高坐几案之后,气势沉凝,如渊如狱。几案前,校尉以上将领齐聚两旁,各个屏息凝神,站的笔直,大气也不敢出。昨夜一战,大获全胜,宴青以奇异剑气独立斩杀三员大将,运筹帷幄也初现威能,众将已经心服口服,再无当初那般表面服从,内里不服的心态。 宴青看一眼高原,沉声问道:“高原,四围村庄中,可曾找到知道过关小道之人?” 高原闻言上前一步,躬身施礼:“禀元帅,末将在四平村找到一个樵夫,据他所言,由此向北五里,越过三道山梁,有一处羊肠小道,可绕过阳平关!可惜,据他描述,那条小道一面靠近悬崖,一不小心便会摔下深谷,摔的粉身碎骨,并不适合大队兵马通过!” 高原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步,在地图上指出那条羊肠小道所在位置。 宴青凝眉思虑,脑海中不知为何忽然间想起一个典故,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良久,宴青肃然说道:“高原,那个樵夫可曾带到军营?” 高原点了点头,道:“末将给了他家里三两银子,让他随军二个月!他高兴的很。” 宴青满面带笑,点了点头,道:“很好!” 说着,宴青将目光望向项云,微笑道:“项云,军中会挖地道,善掘坑**且身强力壮者可曾聚集完毕?总数多少?” 项云上前一步,躬身说道:“禀元帅,营中兵士能挖善掘者总计八百四十一人,已经抽调一起,混编为一个千人队!” 宴青一听,抚掌大笑:“项校尉,若从此地开挖,到达阳平关下时,需要几天?” 项云略一思量,恭敬的说道:“若从此地开挖,不计阻碍,轮流动手,至少需要七天功夫,才能挖出一条三米宽地道通至关下!” 宴青一怔,七天?这可不行!有七天时间,阳平关中还不知要聚集多少大军,到时候李玄天还能龟缩不出?! “传令下去!明日寅时,大军至阳平关下一里之外安营扎寨!今夜大家只管休息,李玄天五千骑兵被灭,三元大将阵亡,必不敢再来偷营!”宴青沉声道。 众将轰然应诺,各自回营休息不提。 当夜无事,李玄天果然没来偷营。 寅时一刻,大汉军营中人声鼎沸,冒着漫天大雪,再次拔营启寨,逼近阳平关,直到距离阳平关一里时方才停下脚步,高架鹿角,深挖战壕,安下营盘。 阳平关内,李玄天得到报告,立刻披上大氅和魏大头一起奔至城楼,凝神向外看去。只见茫茫大雪中,阳平关下,一里之外,黑压压一片大汉士兵,正在忙活着安营扎寨,五千骑兵顶盔贯甲,手执利刃,严阵以待。 李玄天眉头紧锁,默然无语。 两番交战,损兵折将之下,李玄天深知,大汉这位新任骠骑将军宴青的确有些真材实料。不仅自身武功群,一手奇异剑气神出鬼没,而且颇通兵法,偷营的五千铁骑包括三员大将在内,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 宴青,兄弟之仇,不共戴天,早晚之间,必报此仇! 李玄天双目精芒一闪,口中大喝:“魏大头,传令下去,多派弓箭手,拼死守城!待大军到来,再做他图!” 魏大头凛然应诺,吩咐下去,加派人手,严守城墙各处。 李玄天回到帅府,脱下大氅,抖掉了上面的大雪,在厅中来回踱步不止。 连日来,东进受阻,平生第一次吃了败仗,单打独斗又败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宴青,还被迫说了两回撤字,连亲弟弟都死在了泗水河对岸,李玄天胸中郁闷的几欲狂,只觉心中一股邪火无处泄,只想率兵出关,立刻找到宴青,决一死战! 奈何宴青武功诡异,弹指间就能出那种淡青色的剑气,最可怕者,那剑气源源不绝,而且威力惊人,韩蒙的青铜棍也是秘法锻造,普通刀剑砍上去,根本就留不下一点痕迹,却被他一指剑气便削去了一截!他自知不是对手,唯有在厅中来回踱步,盼望后续大军早日开到阳平关,以兵力取胜! 然外面又下起了鹅毛大雪,从霞梦关到阳平关,一路上山路崎岖,下雪之后,无论是普通士兵还是粮草辎重,行走必然更加艰难,这后续大军的到来恐怕又要推迟几天了。 “来人!”李玄天越想越憋气,越想越郁闷,总要找个法子排解一番才是。 一个身材高瘦的青年将军应声而至,躬身施礼:“大帅有何吩咐?” 李玄天双目中厉芒闪动,惊鸿一瞥,随即压下,沉声道:“扁太,你去给我找几个少女来!记住,一定要处女!” 扁太闻言,顿时浮现一抹猥琐的笑容:“大帅放心,扁太给您找的少女,那次不是最漂亮的处女?您就情好了!” 李玄天不耐烦的挥手道:“别磨蹭了!快去快回!还有,记住将事情做的干净些,不要留下后患!” “大帅放心,扁太一定办的妥妥帖帖!”扁太躬身一礼,倒退着出了厅堂。 一个时辰之后,扁太身后跟着两个黑甲军士,来到帅府厅堂,将麻袋轻轻放在地上,两个士兵便退了出去。 李玄天从内室中快步走了出来,赞许的看了看扁太,问道:“怎么样?办的顺利吗?” 扁太点了点头,道:“说来巧了,这两个少女同属一家,乃是双胞胎,今年刚过十六岁,容貌么,那是个顶个的漂亮,而且,保证都是处女!事情办的很干净,保证没有任何后患,嘿嘿。” 李玄天点了点头,道:“好了,你自己去账上领银子吧!” 扁太当然知道李玄天接下来要干什么,随即知趣的离开了帅府。 李玄天关上厅门,转身来到两个麻袋跟前,运掌如刀,将两个麻袋一一剥开,露出里面曲线玲珑的少女,都是姿容秀美,青丝如瀑,看其容颜,极其相似。 李玄天喉咙中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迈步上前,一手提起一个少女,旋风般飘入内室,将两个少女扔在床上,合身扑了上去。 第三十一章 神功利器掘地道 票票,票票 …… 阳平关外,宴青大军安营扎寨,直到午时方才安定下来。文学网) 一座不起眼的帐篷中,宴青眉头紧蹙,看着脚下三尺深坑中灰白色的岩石,久久不语。项云垂站于一边,心中忐忑不安,不时偷眼看一下宴青的表情。高原和乔刚面面相觑,对于深坑中的岩石也是一筹莫展。 “吁,项云,换个地方再挖”宴青终于开口,带着一丝喟叹。 项云领命,大踏步出了帐篷,按照宴青所言,又换了个帐篷,动十几名士兵,挥动铁锨,开始挖掘地道,三尺之后又碰到了一片灰白色的岩石。 这一次,宴青眉头皱的更紧,心中暗忖,若这一片地下三尺全都是这种岩石,纵然是只有这短短的一里路,要想在一个星期之内挖出一条宽三米,高两米的地道,也无异于做梦若是玄武仙剑在此就好了,以仙剑的锋锐,切割石头如同豆腐,虽然只有一柄,却足抵数十人工作可惜,玄武仙剑放在储物手镯中,被白云真人收走了。 忽然,宴青心中一动,轻声道:“高原,借你佩剑一用。” 高原闻言毫不犹豫的拔出腰间长剑递给了宴青,那是一柄极普通的青锋剑。 宴青接过长剑,握在手中,轻轻一抖,顿时抖出一个碗大的剑花。 接着宴青跳入坑中,默运贝叶神功,以内力灌注手中长剑,不及片刻,青锋剑表面散出一片青蒙蒙的辉光,仿佛有一层水纹在波动。 宴青深吸一口气,弯腰俯身,将青锋剑插向岩石。 嗤长剑应声而入,看起来容易之极。 宴青手腕一抖,顺着剑刃方向轻轻移动,切割岩石。随着剑刃不停的移动,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约一米之后,宴青运劲将青锋剑拔了出来,看了看剑刃,不觉微微叹了口气,剑刃上已经略有些卷曲。 “你们来试试看”宴青跳出坑来,将长剑递给了高原。 高原接过长剑,跃入坑中,运功于剑,插向岩石。 铮一声清脆的鸣响,长剑在岩石上仅仅留下了一条近一厘米深的沟槽,却并没有**岩石中。 高原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元帅,我的修为太低,插不进去” 宴青微微一笑,道:“只要你努力修炼,总有一天,能插进去的乔刚,你来试试” 乔刚满脸胡茬一阵颤动,忸怩的说道:“元帅,我就不用试了吧?连高将军都插不进去,我和他也就半斤八两,一样插不进去” “既然如此,就让本帅亲自动手挖开这层石头,我倒要看看,这下面是不是全都是石头呵呵,本帅的功夫有些霸道,你们都退出去吧,免得被碎石误伤”宴青也不勉强,轻笑一声,将众将赶出了帐篷。 “高原,把你的长剑留下啊?”宴青见高原提着长剑,也退出了帐篷,顿时轻喝一声。 高原神色尴尬,将长剑递给宴青,逃也似的奔出帐篷,和乔刚等人会合一处,钻进旁边一个空闲的帐篷里,聊天去了。 帐篷中,宴青眸光粲然,展开灵识默察了半响,右手中忽然现出一柄长剑,正是得自墓**中的那柄无鞘宝剑。睹物思人,宴青脑海中又浮现出黄金棺中那位美女恬静如水的面容,良久方才沉入心湖。 吁,宴青口中出一声轻微的喟叹,一振手中长剑,跳入坑中。 内力灌注之下,那柄长剑顿时变得青光湛然,夺人眼目,锋锐堪比仙剑,切割起石头来极其容易宴青凝神运转贝叶神功,卯足了劲头,一口气挖出一个一丈方圆的深坑,向下直挖六尺,手中长剑终于一轻,到了土层 宴青将长剑收入白玉雕龙戒中,轻轻一跃,来到地面上,找到高原的青锋剑,提在手中,便带着一脸的笑容大踏步走出了帐篷,找到项云,吩咐道:“项云,立即安排人手,开始挖掘地道不分昼夜,轮流动手,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地道挖到阳平关下” 项云神色凛然,沉声道:“请元帅放心,项云一定尽心竭力,争取在一日夜间将地道挖好只是,若是挖掘途中再遇岩石,恐怕还需元帅亲自出马才行” 宴青点了点头,微笑道:“若有岩石阻路,本帅自会出手” 纷纷扬扬的大雪一直持续到下午未时方才停歇,地上积雪厚达一尺。大雪初停,寒风乍起,眨眼间变成凛冽西风,气温骤降,所有的大汉士兵都缩回了帐篷,裹上厚厚的棉衣,围着火盆取暖说话,言辞中对这场倒春寒的大雪,充满了无奈。 帐篷中,地道掘进度极快,一个时辰不到,已经向着阳平关方向前进了十几丈数百名士兵头上来回上下奔跑,搬石运土,忙得不亦乐乎。 宴青盘膝坐于中军大帐,双目微阖,凝神梳理脑海中的知识,心中忽然一动,睁开了双眸。 “元帅,末将高原求见” 宴青温声道:“进来吧。” 高原大踏步走入大帐,跺了跺脚的积雪,几步来到宴青跟前,躬身施礼:“元帅,刚才探马来报,另外两路大军已经过了玉碗城,受大雪所阻,十万大军已经在泗水河东三十里处安营扎寨” “传令下去,让他们即刻拔营启寨,两日之内,务必赶到这里违命,斩”宴青沉吟半响,双目中射出森然冷光,沉声吩咐道。 高原凛然而遵,大踏步出了中军大帐。 傍晚时分,项云来报,挖掘地道受阻,前方出现一片岩石,数十名士兵一起动手,向两边挖了一丈多远,依旧没有找到土层。 宴青一听,拿起一柄早就准备好的青锋剑,便毫不迟疑的来到地道所在的帐篷中,和项云一起下了地道。 地道宽一丈三尺,高八尺,每隔丈二便有一根大腿粗细的柱子顶在上面。每隔一丈,墙壁上便有一处凹陷,内中放着简易油灯,用以照明。 上百名士兵间隔一步站于地道两侧,人人手中都拿着箩筐或簸箕,见到元帅亲自下来,纷纷施礼,露出崇敬的神色。 来到项云所说的岩石跟前,数十名士兵轰然施礼,口称元帅。 宴青点了点头,温润的目光在士兵们脸上一一扫过,露出一丝嘉许的笑容:“诸位兄弟辛苦了上去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数十名士兵齐声称谢,转身离去。 “你也回去吧,项云,这里留我一人足矣”宴青看着项云,微笑道。 第三十二章 奇谋破关 终于码完了!哇哇哇,吐血了! …… 项云走后,宴青凝神运功,展开灵识,右手一晃,从白玉雕龙戒中取出长剑,以内力灌注,**岩石,如切豆腐一般将眼前挡路的岩石切成了一块块不规则的石块,随手丢在了一边。 忽然,宴青现,挖下来的石头中,有的带着一丝丝翠绿,心中顿时一阵讶然,难道这里的石头中还有翡翠不成?!顺手捡起一块有着几丝翠绿的石头,仔细的看了看,立刻判断,这些石头中果然有翡翠,而且,质量还不错,从露出的这些细丝看,无论是水头还是颜色,都算得上极品!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运气这么好了?挖个地道都能挖到翡翠矿脉了! 宴青运剑如飞,切下来一块块巨大的石头,略微一看便放在了一边。 一刻钟之后,宴青手中长剑一轻,前面又变成了黄土。 地道中已经堆了一地的石头,只有几块石头表面露出些翠绿,其他石头和普通的岩石一样,根本看不出内中藏有翡翠的样子。 宴青想了想,只将几块带着明显翠绿颜色的石头收入了白玉雕龙戒。无论这些石头中有没有翡翠,还是先运出去再说吧,翡翠矿脉就在这里,以后有时间了,带着人来开采就是! 数十名士兵重新回到地道,面对地上一堆乱石,莫不心存敬畏,只是这片刻功夫,元帅单人匹马便挖通了那块岩壁,当真是神通广大! 自从宴青挖过那片岩石,地道的掘进工作一直很顺利,一夜之间,已经来到了阳平关下!士兵们挥动铁铲挖掘时变得极其小心,整个地道中再没有人敢大声说话,甚至咳嗽一声都要蹑手蹑脚的跑出好远。 大汉永和二年,二月十六,辰时三刻,晴空万里,雪映春晖。 宴青亲率五千骑兵,慢腾腾来到阳平关下再次叫阵。这一次,宴青精选了一百名声音洪亮,中气充足的士兵,排成一个方队,将李玄天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体无完肤,如此折腾了半天,李玄天依旧龟缩不出。 “启禀元帅,地道路线已经校正好了,入城之后,出口设于靠近城墙的一处废弃宅院中,那一带的地形末将很是熟悉,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项云悄然来到宴青跟前,低声说道。 宴青点了点头,吩咐道:“收兵回营!” 下午时分,项云来报,地道已经挖好,只差出口处头顶一片岩石没有挖通。 当夜子时三刻,月朗星稀,中军大帐中,一灯如豆,宴青扫一眼帐中众将,脸色肃然,沉声喝道:“项云,你带两千精兵,换上东唐士兵的衣服,与本帅一起,从地道中进入阳平关!乔刚,你领本部人马,于一刻钟后出,兵进阳平关!” 地道中,宴青和项云在前,身后跟着两千精兵,一路疾行,不及片刻来到阳平关下,地道尽头上方现出一片灰白色的岩石。宴青拔剑出鞘,运起贝叶神功,内力渊源不断的灌入剑身,那柄普通的青锋剑很快就变得光彩夺目起来。 石块纷飞中,头顶上方的岩石不断的减少,渐渐露出一个方形的洞口,透过洞口可以清晰的看到,寒星点点,明月当空,阳平关内一片沉寂。灵识中,上面果然是一处废弃的宅院,残壁断垣,白雪皑皑中,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宴青运剑将洞口扩大至可容三四人同时出入,轻轻一跃,跳上地面。随后,项云也跃上了地面,两千名精兵络绎不绝,从地道中钻了出来,不及片刻,便已聚集了两百多精兵。 阳平关城楼中,几个值守士兵一边围着火盆烤火,一边聊天打屁,其中一个士兵站了起来,从城楼中走出,紧走几步,来到一处城垛口,解开裤腰,掏出家伙便向外撒起尿来,一边尿,一边左右摇摆。 末了,这名士兵打了一个寒噤,系好裤腰,刚要迈步走回城楼继续烤火,身边突然冒出一个东唐士兵,手中举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刀,猛然砍向了他的脖子。鲜血喷射中,尸体软倒在地,他瞪大了眼睛,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名东唐士兵为什么要杀他。 那名东唐士兵正是项云,杀人之后,向后挥了挥手,城墙上顿时涌现一大批身着东唐衣服的大汉士兵。项云大踏步走入城楼,借着月光,略一扫视,将手中长刀一摆,只一刀便砍翻了靠的最近的一名东唐士兵! “孔老二,你他娘的疯了?咦,你不是孔老二!” “你是谁?” “你是谁?!” 项云嘿嘿一笑,道:“要你们命的人!” 话音未落,城楼门口冲进来几个大汉士兵,刀枪并举,顿时将城楼中的几个东唐守军送入了地府。一个士兵临死前的一声惨叫引起了远处巡逻士兵的注意,闻声向着城楼跑了过来。 项云领着一队士兵迎了上去,二话不说,举刀就砍。 那一队巡逻士兵粹不及防之下,顿时被砍翻了好几个,终于有机灵的东唐士兵现事情有些不对劲,顿时大叫起来:“敌袭!有敌袭!快去报告大帅,快去报告大帅!”刚喊两声,便被项云一刀砍翻在地,变成一缕冤魂,下了地府。 只这两声喊,已经惊动了城墙上其他地方的东唐守军。 顿时,一片凄厉清脆的铜锣声响彻整个城墙。 远处,左右大营中驻扎了近万名东唐士兵,此时听到报警声,立刻行动起来,大营中霎时间亮起无数的灯球火把,将士们一个个急急忙忙顶盔贯甲,穿衣蹬鞋,奔出营房,跨上战马便冲出大营! 数百名东唐步卒盔歪甲斜的举着武器,奔上城墙,左冲右突,寻找着敌人:“人呢?敌人在那里呢?” 很多奔上城楼的东唐士兵临死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人杀起了自己人。 大汉军营中,乔刚率一万精骑,出了营门,直扑阳平关! 短短一里的距离,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已经来到了城墙下! 项云率领一千精兵在城墙上左右冲杀,很快便将东唐士兵清扫一空,毫不犹豫的开关落索,放下了吊桥! 乔刚一马当先冲入关内,身后一万精骑跃马舞刀紧跟着闯入了城门,走不多远就和左右大营中冲出来的东唐铁骑撞在了一起! 顿时,厮杀声,狂吼声,震天响起! 三十三章 人去楼空 今天一天的会,到现在才结束,各位朋友请原谅啊!今天只两更,第二更21点左右 …… 宴青亲率一千精兵,出了小院,走不多远便碰到一队巡逻的东唐士兵,约莫三十多人,领头一个大汉左手提着气死风灯,右手提着一杆长枪,将宴青拦在当路:“你们是谁的手下?这么晚了,意欲何往?” 嗤! 回答他的是宴青的扬手一指,一道淡青色的剑气闪电般激射而出,正中大汉咽喉,顿时将脖子射了一个对穿,余势不绝又射入了一名士兵的额头,这两人顿时吭也不吭便气绝身亡! “啊!他是大汉骠骑将军宴青!?大汉军队打进来啦!大汉军队打进来啦!”一名见过宴青施展六脉神剑的东唐士兵立刻认出了宴青,口中忍不住狂吼起来。 宴青微微一笑,向后一摆手,身后如狼似虎的大汉精兵一拥而上的淹没了剩下的三十多个东唐士兵。 眨眼之间,三十多个东唐士兵便都做了刀下之鬼,枪下亡魂。 宴青和一千精兵毫不停留,一路狂奔,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直扑李玄天帅府。 项云早就说过,李玄天攻破阳平关,肯定会选原平虏中郎将冯致远的府邸作为帅府。阳平关内,冯致远的府邸位于中间位置,无论建筑还是装饰,都极其精致,占地也最广,最里面是一座二层小楼,无论是远处还是近处,一眼便能看到。 距帅府还有五十多米的时候,东面城墙上终于传来一阵疯狂而凄厉的铜锣声,整个阳平关内迅变得热闹起来,四面八方亮起无数灯球火把,马蹄声,脚步声,混杂在一起,声震长空。 元帅府大门忽然敞开,从中络绎不绝飞快的冲出来二百名黑甲士兵,一个个手挽长弓,上搭利箭,一出大门便四散开来,排成一个整齐的方阵,当先一排二十名黑甲士兵看到宴青等人,只稍微一愣便拉开弓弦,瞄准了宴青,将手一松,二十支利箭带着劲风,嘶鸣着向宴青激射过来! 这二十名士兵将箭射出之后,立刻蹲下身子,从腰间又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弓弦上! 与此同时,第二排二十名士兵也是一箭射出! 射出之后,和第一排一样,也迅的蹲下了身子,重新搭上了一支长箭! 紧接着,第三排,第四排…… 霎时间,箭雨如簧,嗤嗤声不绝,向着宴青等人射来! 宴青走在最前面,见此情景禁不住瞳孔收缩,这些弓箭手不问青红皂白,甫一见面便开弓放箭,意图射杀,难道就不怕射错了人吗?! 箭矢破空,宴青来不及思索,脚尖一点地面,整个身躯顿时冲天而起,在空中一个转折,便如飞鸟一般,直扑那些弓箭手!至于身后的那些大汉士兵,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多少了,杀了这些东唐弓箭手,那些大汉士兵也就安全了。 弓箭手们一看宴青冲天而起,顿时神色一凛,从第十排开始的将弓箭向上一偏,对准了空中的宴青,将手一松,数十支利箭带着破空声直奔宴青而来! 宴青暗中咬牙,将贝叶神功运至极点,双手十指连挥,眨眼间射出一道道淡青色的剑气,后先至,闪电般射杀了数十个东唐弓箭手! 利箭排空,宴青身后一千精兵一个照面之间便倒下了近五十名士兵,剩余的九百多名精兵嘶声狂吼,挥刀舞枪,冲了上来! 宴青身在高空,眼看箭雨射来,避无可避,索性便不去管它,只双手十指不停的挥动,或屈或伸,或弹或按,出一道道剑气,将射向面门的几只利箭劈成了几段,余势不减,滔滔不绝的向着下面的弓箭手打了过去!其余箭矢射到宴青身上,只穿透了一层外衣,就被里面的白色长袍挡住。 转瞬间,宴青身躯落下,正落在弓箭手中间,双眸中闪过一抹浓重的杀机,双手连挥,一道道剑气变成了催命阎罗,收割着卑微的生命。 此时,宴青所率一千精兵还剩下不到八百,刚刚那一瞬间,又带走了近二百名大汉精兵的生命。然,大汉士兵已经冲到了弓箭手跟前,手中刀枪并举,不及片刻,便将所有的弓箭手杀了个精光。 宴青一声冷喝:“杀啊!” 七百多精兵蜂拥而入,闯进了元帅府,见人就杀,逢人便砍,将整个帅府变成了一座修罗地狱,只要是有人的房间,二话不说,几个人蜂拥而上,就是一顿猛砍。死伤了二百多名弟兄,这剩下的士兵们胸中怒火冲天,若不是宴青下了严令,不得防火烧城,这些人恨不得一把火将元帅府烧成白地! 元帅府中血腥遍地,将白雪都染成了红色。 终于,宴青率人沿途搜遍了每一进房子,并没有找到李玄天的踪影,眼前便是最后一进院落。中间一幢二层小楼悄然矗立,飞檐斗拱,回廊绕壁,雕梁画栋,精致异常。 小楼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宴青一挥手,几名士兵冲上前去,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厅堂中火盆依旧冒着淡淡的青烟,火红的木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宴青心中一声喟叹,这李玄天跑的倒快,此时此刻,恐怕早已逃的远了。 “启禀元帅,内室中现两具尸体,看起来有些诡异!” 宴青一愣,一步跨出来到内室门口,向里一看,却见内室中间,大床上交叠躺着两具赤身**的奇怪尸体,自头部往下,整个躯体干涩,灰白,皮包着骨头,完全就是干尸模样!从头部特征来看,这两具尸体生前无疑是两个美丽的少女,只不知为何变成了这般模样。 “启禀元帅!元帅府后门大开,雪地中有凌乱的脚印和马蹄印,向着西门去了!”几名士兵找到了后门,立刻回报宴青。 此时,整个阳平关内杀声震天,无论军营还是大街小巷,都横七竖八的躺下了无数的尸体,有东唐骑兵,也有大汉精骑,但更多的却是东唐骑兵。乔刚率领一万精骑,从东门一路杀到西门,却见西门大开,吊桥已落,城门楼上已经一个东唐士兵也看不到了。西门外,雪地上布满了凌乱的脚印和马蹄印,从痕迹上看,李玄天所率残兵败将已经不足两千! 第三十四章 未雨绸缪 阳平关外,一片原驰蜡象。 仅容四马并行的山路上,李玄天急急如丧家之犬,恢恢如漏网之鱼,借着朗朗月光,率一千多残兵败将一路猛冲,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冲出十多里路,转过了几处山坳,来到一处形似葫芦的开阔地带,四面山峰壁立,只中央一条山路蜿蜒穿过。 后面并没有追兵赶来,大汉骠骑将军宴青似乎并没有想着赶尽杀绝。 李玄天长出了一口气,收拢残兵败将,稍一点数,禁不住默然一声长叹,这一千多残兵败将多是自己的亲卫骑兵和西门城楼上驻守的士兵,东门附近大营中的近万兵马已经全军覆没,所有兵将尽皆战死。 想到此,李玄天勒马回头,恨恨的向着阳平关方向看去。 由此望去,只见皓月当空,群山叠嶂,洁白一片,巍峨高耸的阳平关却早已看不见了。直到此刻,李玄天依旧不太明白,大汉士兵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城中,难道守城的兵将都睡着了不成?! 当初攻破阳平关靠的是沈忆所献计策,五千名士兵冒着被摔死的危险,沿山路爬上阳平关旁的一处悬崖,手拉伞状熟牛皮,跃下悬崖,借着风势,神兵天降一般飘入城中,从而一鼓作气破了阳平关,开关落索,放大军入关。 而今,宴青既不是从天而降,又不是从外面攻入,难不成他是从地下冒出来的?!可阳平关外,地下三尺全部都是石头,一日夜间,大汉士兵怎么能挖那么长一条地道?!突然,李玄天脑海中浮现出东门外城墙下的壕沟,那个壕沟深达丈二,八尺以下,已经全是黄土! 李玄天仰天惨笑,深悔自己领兵多年,却没有猜到宴青关外一里扎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减少地道掘进距离,节省时间,好赶在霞梦关大军之前攻入阳平关! 宴青小儿,总有一天,我李玄天会重临阳平关,与你决一死战! 扁太催马来到李玄天跟前,赔笑道:“大帅,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大汉军队随时都可能追到这里啊!” 李玄天挥手道:“走吧!” 一千多残兵冲出葫芦口,由于山路狭窄,又被拉成一条直线,蜿蜒百丈。 嗤! 一支利箭从天而降,带着劲风贯穿了跑在最前面的那名东唐士兵的脖子! 紧接着,箭雨如瀑,从右面悬崖上射下,带着劲风,疾扑这些残兵败将! 骤然遇袭,这些残兵败将顿时昏了头一般,拔腿就往回跑,哪曾想,这后面箭雨比之前面更加密集,尤其是李玄天所在中间地带,更是特别照顾,数十支利箭带着尖啸闪电般激射而来! 李玄天心中大骇,急忙舞动手中血斩,将射到头顶的利箭震飞无踪,手中血斩精芒一闪,将一名后退的东唐士兵一刀两断,口中狂喝道:“后退者死!” 残兵们一看,乖乖,大帅飙,没办法,冒死向前冲吧,但愿运气好点,冲过伏兵包围! 李玄天一边舞动血斩,一边瞪着血红的眼睛向右面山峰上看去。 借着月光,山峰百米之上,隐约可见无数大汉士兵手执长弓,不停的将箭雨洒下,一个青年将军手执长剑,昂然而立,正是高原。 东唐残兵冒死前冲,留下了近半的尸体,剩余的七百多人簇拥着李玄天终于闯出了箭雨覆盖区域,在月色中跌跌撞撞向前方奔去。 悬崖之上,高原并没有下令追赶,一来,两千精兵能来到此处已经千难万难,纵然是万分小心,这一路上还是摔死了三名士兵,再往前行,已经无路可走;二者,李玄天虽然是败兵之将,然,他修为高绝,若是正面交锋,这两千精兵未必便能留下他来! 阳平关内,战斗直到卯时方才全部结束,而清理战场,埋藏亡者,统计战果,清点伤亡,清扫街道,出榜安民,这一系列琐事却一直忙活到天光大亮。 辰时一刻,宴青传令,擂鼓聚将。 元帅府厅堂之中,宴青高坐于几案之后,十几员大将分列两边,一个个心中兴奋,神色肃穆,静等元帅话。 “高原,李玄天败退时,带了多少兵将?一路之上,可曾看到东唐援军?”宴青扫一眼众将,将目光对准高原,沉声问道。 高原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末将以为,李玄天当时所率残兵败将,不足一千!山上小路前行十里之后,变得极其险峻,士兵们一不小心就会摔下悬崖,因此末将命他们原地等候,独自一人跟在李玄天后面,又向前跟了一个时辰,依旧没有看到东唐援兵!” 宴青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项云,此次攻破阳平关,你居功至伟,本帅已经修书上奏!如今,本帅另有两件事情托付与你,若能办好,另有重赏!第一,在城中宽阔处建造十六座三丈高箭楼,限期一个月完成!第二,西面城墙之下,每隔三十丈,挖一口深井,挖好之后,在里面放一口大缸,缸口蒙上熟牛皮,限期两天完成!可能办到?” 项云上前一步,慨然应道:“项云必不负将军所托!不过,这人力物力的调动,还需将军肯!” 宴青微笑道:“这是自然!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开挖深井之事却需马上进行!箭楼一事,可稍向后拖。” 叮嘱了一番项云,宴青又将目光转向高原:“高原,如今正值春季,虽有倒春寒,然并不持久,外面大雪不日即化,到那时,东唐大军必然来攻!为了防止向上次一样的事情生,本帅命你去军中精选百名眼睛好使,心思机灵的军士,昼夜不停,轮流盯紧北面那片悬崖,若有异常现象,立即鸣锣示警!再精选五千神箭手,以百人为单位,分散驻扎城中各处,听到锣声,立即出动,消灭敌人于落地之前!明白了吗?” 高原闻言敬佩不已,肃然说道:“请元帅放心,若李玄天再行此计,末将定不会让一个东唐士兵落入城中!” 宴青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乔刚:“乔刚,你练兵有方,在军中威望也最深!从今而后,这日常练兵一事,就交给你了!本帅这里有个练兵的法子,你可以拿去参考,若有不妥,可找本帅商议!” 说着,宴青将一叠写满了字的素笺递给了乔刚。 乔刚接过,珍而重之的塞入怀中,恭敬的说道:“请元帅放心,乔刚一定会尽心竭力,将大汉士兵训练成战无不胜的强大军队!” 宴青闻言扫视厅中众将,喟叹道:“战无不胜?谈何容易!” …… 今日便只这两更吧,奔驰开了一天的会,实在赶不出来了……谢谢诸位支持,厚颜求票! 周点上面就是九鼎,好想爆某人的菊花啊……嘎嘎 第三十五章 骠骑大将军 宴青大破阳平关,捷报送出,第四日即到长安。 未央宫前殿,南宫辰巍然高坐,李公公手执拂尘,双目微阖,悄然侍立一旁。 台阶之下,两边几案之后正襟危坐诸位朝臣,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乖巧模样。 南宫辰手中捧着阳平关捷报,一字字看下去,当看到宴青言及先前东唐大军天降奇兵,大破阳平关时,龙颜惊悚,肃然生寒。而后,又看到宴青采用项云奇谋,掘地八尺,穷千人之功,一日夜时光,挖通地道,将李玄天驱逐出阳平关时,禁不住露出一丝微笑。宴青此计堪称绝妙,唯一可惜的是,没有捉住李玄天! 看罢捷报,南宫辰抬头环视诸位朝臣,含笑说道:“宴将军传来捷报,收复了阳平关,当真可喜可贺!诸位爱卿以为,朕该如何封赏他们?” 南宫秋坐直了身体,肃然说道:“宴将军虽然已经收复了阳平关,但还有霞梦关、云梦关两处关隘未曾收复,李玄天尚未被驱逐出大汉国境,西征一事未尽全功,此时言及封赏略有些早了!老臣以为,待宴将军尽复二关,驱逐李玄天之后,班师回朝再行封赏为时未晚。” 高太尉闻言笑道:“丞相此言差矣!大汉军制,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宴青既然已经收复阳平关,当属大功一件,应当立即进行封赏,以安其心,以表其功!臣以为,可在骠骑将军之前加一个大字,是为骠骑大将军,比骠骑将军略大,又比大将军略小,足以安慰!此外,宴青部下项云在大破阳平关时,立下奇功,也当封赏,至于封赏什么,就全凭皇上心意了!” 南宫秋双目一凝,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南宫辰微笑道:“高太尉此言大妙!骠骑大将军,正合朕意!既然如此,朕就加封宴青为骠骑大将军,那个项云功不可没,可封为折冲将军,依旧在宴青帐下听令!其他随军大将,无论大小,都加半级俸禄!” 皇上一言既出,金口玉言,再难更改,南宫秋唯有把火气强行压入腹中,双眸中厉色一闪而逝,随即正襟危坐,再无言语。 …… 大汉永和二年,二月十八,午时,探马来报,阳平关向西,四十里外,一处宽阔的山谷中现东唐大营,看其营盘规模,约莫有十五万人马。未时三刻,探马来报,西征另外两路大军已经过了泗水河,傍晚之前就能赶到阳平关下,两路大军一路上增兵近十五万,总数已经达到二十五万大军! 至此,阳平关一带已经驻扎大汉兵马三十万大军,在兵力上已经不弱于东唐。 大汉永和二年,二月十九,艳阳高照,春风荡漾,阳平关一带积雪早已尽化,李玄天率二十五万大军,兵进阳平关,于关外五里一处开阔地带扎下大营,无论远近高低,丘陵平地,漫山遍野都是东唐大军的营帐。 二月二十日辰时,李玄天派大将顾城率两千铁骑,一千步卒于阳平关下叫阵。 宴青擂鼓聚将,吩咐已毕,便亲自出马,率三千精骑出关,以六脉神剑闪电般斩杀顾城,率大军追杀一里而回。 宴青的这一行为,将李玄天郁闷了一个半死,区区一个顾城,宴青堂堂骠骑大将军居然不顾身份,亲自出马!而且,取胜之后,只追杀了一里,便收兵回关,根本就不进自己的包围圈! 二月二十一日,李玄天亲率五千铁骑,三千步卒,出大营直奔阳平关下叫阵。 宴青动弓箭手于城墙上射住阵脚,亲率一万精骑出关,兵对兵,将对将,好一通厮杀,李玄天不敌宴青六脉神剑无休无止的攻击,又一次凭借救命玉佩逃的性命,丢下数千具尸体,狼狈逃回大营。 二月二十二日,李玄天率大军攻城,以盾牌手开路,弓箭手压阵,大军随后严阵以待,派敢死队推着装满石头的大车填入城墙下的壕沟,又将几台大型投石机开赴关下百米,投巨石试图损毁城墙,未投几下,便被破虏将军高原率两千精骑冒死出关破坏殆尽,又赶在李玄天到来之前,旋风般退回关内。 阳平关城墙下八丈宽壕沟被填为平地,李玄天大军架起数百架云梯,推动数十辆冲车强行攻城,阳平关上万箭齐,辅以滚木擂石,热水沸汤,大多数东唐士兵连云梯都没有爬上去,就魂归地府。数十个运气好,勇猛机灵的东唐将士冲上城墙,也迅被等待多时的大汉士兵一拥而上,砍杀干净。 一波攻击还未结束,李玄天令手下大将栾川、栾广两兄弟换上士兵服饰,他自己也换上普通士兵衣服,趁宴青巡视北面城墙时,三人一起悄然混入南面攻城士兵之中,杀到城墙下面,登上云梯,向上猛攻。 不及片刻,李玄天三人终于登上城墙,大开杀戒,守城士兵措不及防之下,顿时被砍死砍伤无数,城下东唐士兵借机攀上云梯,攻上城墙,跟在李玄天三人身后一路猛冲,杀向中间城楼,城下东唐士兵随后御使数十辆冲车猛攻城墙! 李玄天一马当先,手中血斩仿佛死神镰刀,一路收割着大汉士兵的生命,渐渐杀到城楼跟前,眼前人影一晃,现出一个人影,正是大汉骠骑将军,宴青。 宴青本在北面城墙巡视,忽见南面城墙之下,无数东唐士兵疯了一般攀上云梯,攻上城墙,又见数十辆冲车毫无阻碍的冲撞城墙,登时大怒,立刻展开凌虚步,奔向南面! 刚过中间城楼,宴青一眼便看到李玄天手中血斩狂舞,脸上带着极度的兴奋,砍瓜切菜一般屠杀着眼前的大汉士兵!李玄天身后,两员大将人手一柄大刀,舞的风车一般,周围大汉士兵一到跟前,不是死就是伤!三人一起,仿佛一座无坚不摧的堡垒,向前迅移动! 宴青见此心中大怒,这个李玄天,啥时候也学会这招了?!当即左手大拇指一指按出,嗤的一声,剑气飚射,直奔李玄天前胸! 李玄天见宴青杀到,心中禁不住一沉,一竖手中血斩,挡住宴青激射而来的剑气,口中狂喝道:“栾川、栾广,你们两人杀去城楼,开关落索!” 宴青一声冷笑,沉肃的脸上透出凛然杀气,凝重若实质,如渊如狱,双手十指连挥,激射出数十道剑气,将整个城墙笼罩其中! 栾川、栾广手中大刀本是俗物,面对宴青的淡青色剑气,只一下便断为两截,当即骇然,转身就跑! 第三十六章 血流成河 平安夜,衷心祝大家圣诞快乐!顺便投点票票啥的,奔驰也就快乐啦…… …… 被李玄天三人攻上城墙,杀死杀伤数百名士兵,宴青恨的牙根痒痒,岂肯轻易放走两人?当即六剑齐,四剑笼罩李玄天,余下两剑直奔栾川、栾广! 李玄天一脸狰狞,疯狂运转内功,舞动血斩,不仅将攻向自己的四剑尽数挡住,刀光扩展,将宴青射向栾川、栾广的两道剑气也一一挡下! 栾川、栾广两人得此机会败走,顺手夺过两柄大刀,与攻上城墙的其余东唐士兵一起,杀向守城的大汉士兵,一时间,城墙之上的大汉士兵锐减,城下攻城的东唐士兵见此,更是了疯一般架起云梯向城墙上猛扑,数十辆冲车撞墙如捣蒜,将南面一段城墙撞的渐渐松散,眼看就要倒塌! 栾川、栾广两人见此哈哈大笑,正得意时,乔刚和高原双双杀到,抵住两人,战在一处。阳平关内无数大汉士兵迅爬上土坡,涌上城墙,和东唐士兵厮杀在一起。东唐士兵毕竟上来的人少,又少了李玄天和栾川栾广三杆钻头,一眨眼工夫,就被汹涌而来的大汉士兵吞没,城墙之上仅剩大汉士兵。 数千弓箭手,站好位置,只一轮齐射,攻到城墙下面的东唐士兵便大半变成了刺猬,云梯被掀翻倒地,滚木擂石一落,下面的东唐士兵立刻死伤惨重,僵持了几分钟,在城墙下留下数千具尸体,无奈退去。 纵然如此,数十辆冲车最后一次冲击,却也撞塌了十余丈宽的一段城墙! 城下负责指挥的东唐大将王进见此大喜,当即亲率三万铁骑,两万步卒,向着城墙缺口处猛冲过来! 城墙之上,刀风猎猎,剑气纵横,宴青和李玄天激战正酣。 宴青心急如焚,双手十指连挥,恨不得十个指头都能射出六脉剑气,将李玄天射成筛子!奈何六脉神剑,只六根指头能够出剑气,其他指头无论如何也射不出那种淡青色的剑气,当真是奇哉怪也! 李玄天玩命一般,施展浑身解数,浑然不顾内力消耗之剧烈,只是一味的催动丹田内力,灌入血斩,将周身上下遮了一个风雨不透。 几番接战,吃的无数大亏的李玄天也渐渐咂摸出了一点味道,宴青所剑气固然凌厉锋锐,称的上无坚不摧,但其最大缺点便是出手之后,方位便已确定,再难转圜,虽然度极快,对于灵识大进的李玄天来说已经算不上多大的威胁!这一次战斗,拼命之下,不仅挡住了宴青的六剑齐,还能抽空砍上宴青几刀! 这六脉神剑还需要再行改进,或者再另想其他武功招法,否则,要想凭一己之力斩杀李玄天,已经难如登天! 不远处,高原一杆亮银枪独战栾川,三十回合一过,眼看城墙将破,再也忍耐不住,丹田鼓荡,悄然运转贝叶神功,一振手中大枪,分心便刺! 栾川竖起大刀,运足了力气,向外便磕,本以为这次也能顺利磕开高原的亮银枪,哪曾想,这一枪,高原卯足了力气,运足了内功,栾川一刀磕去,撞上枪杆,仿佛蚍蜉撼大树,亮银枪只是清颤了一下,出一片轻微的嗡声,便带着疾风,刺入了栾川的胸膛! 噗!栾川瞪大了眼睛,大刀落地,以手点指高原,口中说出一个字来:你…… 高原一抖手中亮银枪,将栾川尸体甩到城下,脑袋磕于一块石头上,顿时脑浆迸裂,犹如万朵桃花开。 旁边乔刚一看心中大急,手中点钢枪再不敢有丝毫留手,好一通猛攻,奈何栾广手中大刀势大力沉,依旧是久战不下!高原脸上带着微笑,大踏步来到旁边,挥动手中亮银枪,二话不说,便加入了战团! 高原、乔刚双战栾广,不及三合,乔刚手起枪落,正中栾广小腹,阴阳把一合,双膀较力,将栾广挑起高空,奋力一甩,丢至城下,眼看不活! 两人上前互相击掌,哈哈大笑。 笑声未止,猛然听到南面城墙轰隆一声,已经被数十辆冲车撞塌,露出一道十余丈宽的缺口!远处,东唐大将王进,令旗一挥,无数东唐铁骑率先向着缺口奔来,蹄声如雷,眨眼间距离城墙已经不到百米! 高原和乔刚两人大骇之下,互相看了一眼,立刻飞奔而下城墙,飞身上马,大声疾呼,招集本部骑兵,急欲冲出城墙缺口,迎战王进大军! 城墙之上,项云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看也不看宴青和李玄天的激战,口中大喝一声,命令城上弓箭手搭好箭矢,瞄准了远处飞奔而来的东唐铁骑,一声令下,上千名弓箭手齐齐攒射,顿时,箭雨如簧,遮天盖地,黑压压一片,直扑东唐铁骑跑在最前面的数百骑兵! 大汉弓矢甲天下,不到百米的距离,这些久经训练的弓箭手,准头极好,东唐骑兵根本避无可避,仿佛靶子一般被射个正着!数以百计的东唐骑兵连人带马被射的刺猬一般,倒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天然的绊马索,后面疾驰而来的东唐骑兵来不及避开,顿时滚落马背,变成了滚地葫芦,霎时间又被后面冲上来的骑兵踩成了尸体! 项云双眸冷静,口中不停呼喝,又调集了无数弓箭手涌上城墙的站好方位,拉开弓箭,项云一声令下,依旧是攒射东唐骑兵的前锋数百骑! 如此箭雨不绝,不要命的倾泻在东唐骑兵的前锋部队身上,一分钟之内居然只前进了不到五十米,身后的地面上已经堆尸如山,无论人尸,还是马尸,都已被踩的烂泥一般!阳平关外,地面上血流成河,浓烈的血腥气顺风飘出十里! 王进双眸喷火,催动战马来到近处,摘下铁胎弓,张弓搭箭,瞄准了站在高处的项云,嗤的一声,一箭射出,迅若流星般直奔项云而来! 项云口中呼喝不停,挥舞着手中一柄普通的青锋剑,指挥着弓箭手,齐射,攒射,点将射,浑然忘我一般,完全没有注意到王进一箭划破长空,从侧面袭来! 项云手中长剑挥舞,不知为何,脚下忽然一个踉跄,摔向地上! 第三十七章 破空一箭 平安夜,夜平安,祝大家圣诞快乐!嘎嘎,有票的投票,没票的……点击,收藏啊! …… 项云脚下一个踉跄,摔向地上,正郁闷时,耳边只听‘铮’的一声,一只锋利的箭矢正中他头顶上的钢盔!项云急忙俯下身子,趴在城垛口,看向城墙之下远处,刚好看到王进收起弓矢,跃马挥刀,向城墙这边冲来! 原来是这小子干的好事!项云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一声令下,弓箭手又一轮攒射之后,东唐骑兵先头部队已经来到城墙缺口处,齐心合力将冲车拨到一边,沿着坍塌的城墙废墟就向里闯! 城墙之上,项云脸色一沉,盯着王进,命令身边十几名弓箭手张弓搭箭瞄准了王进,一声令下,来了一个点将射!王进一箭射出,见项云应声倒地,以为建功,立刻拍马舞刀,冲了上来! 嗤!嗤!嗤! 哪料想,刚刚冲出几步,迎面射来十余支利箭,角度刁钻,来势猛恶,笼罩了王进全身上下! 王进本身箭法群,见此却并不慌张,手中大刀一挥,舞出一轮光幕,将激射而来的箭矢一一拨落地上,心中不以为然正要催马前进时,冷不防一箭飞来,正中**战马的左眼! 战马眼睛被射,爆出一蓬血雨,剧痛之下,稀溜溜一声爆叫长嘶,前蹄人立而起,止住了前冲之势,王进粹不及防之下,宛如空中飞人一般,向上飞起,落在人群中,转瞬间就被疾驰而来的骑兵吞没不见!那匹战马疯狂一般掉转马头,额头上顶着那只利箭,四蹄撒开,玩命般落荒而逃! 城墙之上,项云面无表情的将手中长弓递还给旁边的弓箭手,一声令下,上千只利箭又是一轮齐射,收割了数百名东唐骑士的生命! 东唐铁骑冲到缺口跟前,迎头碰上早已集结完毕的大汉骑兵,高原和乔刚催动战马,率一万骑兵渐渐杀出缺口,和东唐骑兵混战一处!阳平关内无数骑兵穿街过巷,络绎不绝,也迅的加入了战团。三万骑兵排成六列,在大汉猛将郑通和刘猛的率领下,从阳平关东门进入,沿着中间一条直通西门的大街,纵马飞驰,直扑西门。 刀光霍霍晃人眼,马蹄声声如奔雷! 相比于南面城墙的攻守白热化,北面城墙渐渐冷清下来,虽然城墙之下东唐士兵已经纷纷退至远处,只有一下没一下的和城墙上的弓箭手互相对射着,城墙上的数千名大汉士兵或手持弓箭,或手扶滚木擂石,屏气凝神,不敢有丝毫放松。 眼见东唐铁骑前赴后继,飞蛾扑火一般冲向那个豁口,李玄天目眦欲裂,心急如焚,却对宴青频频射来的六脉神剑毫无办法,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高原和乔刚如虎入狼群般收割着东唐骑兵的生命。 虽然说战争中,人命之贱如草如猪,两军对垒,有的只是残酷的厮杀,厮杀,再厮杀!但这是对敌军而言,对于自己的军队,每一个人的生命都黄金一般金贵,每损失一个人,就意味着损失了一分力量,距离胜利也就远了一步。 阳平关西门忽然大开,六丈宽吊桥轰隆隆落了下来,三万大汉精骑催马如飞,奔出大门,嘶吼着冲向东唐铁骑大军中间部位!眨眼之间,将东唐三万骑兵撕裂成两个部分,厮杀在一起!整个阳平关下,再也没有一寸净土,到处都是厮杀声,到处都是捉对儿猛砍猛刺的士兵。 城墙上,数千名弓箭手在项云的指挥下,站好了方位,十人一组,五十人一队,见到那些偶尔闯上城墙的东唐骑兵,不用项云下令,立刻就是一轮齐射,将来人射成刺猬!偶尔瞅到战场上那些头戴将军头盔的东唐武将,项云双眸中就会闪过一丝杀机,一声令下,数十支利箭齐齐攒射,箭如雨下,登时将那名东唐武将射落马下,魂归地府! 如此寻觅射杀了几个东唐武将,项云现,战场上已经很难找到头戴钢盔的东唐武将了!于是,项云便把目光掠向那些看起来比较勇猛一些的骑兵队长,瞅准机会,立刻箭雨如瀑,射杀当场!如此几下,周围几十个神箭手对于项云佩服的简直是五体投地! 宴青心中其实也是心急火燎,那李玄天一把血斩上下飞舞,将周身护持的风雨不透,无论是一路剑法还是六剑齐出,都无法突破李玄天的刀光!眼下六脉剑气虽然还没有匮竭之虞,然久战无功,也不是长久之计。 论及实力,李玄天已经和连云宗的苏悍妞差相仿佛了! 穷则变,变则通! 宴青心中一动,左手拇指一指按出,射出一道剑气,直奔李玄天胸前,与此同时,脚尖用力一点地面,整个身躯登时腾空而起,苍鹰般扑向李玄天的怀中! 李玄天双眸精光粲然,血斩狂舞,将剑气搅碎,眼前漫天剑气忽然消散一空,又见宴青扑来,不假思索,一刀劈出,迎面斩向宴青! 刀风猎猎,刮面生寒,宴青右手举在胸前,半空中,一指点出,出一道淡青色的剑气闪电般射向李玄天的面门,对那迎面一刀,却不管不顾! 李玄天身躯一歪,避过那道剑气,手中血斩却突然加,电斩宴青面门! 宴青左手一抬,双剑齐,两道剑气激射而出,同时击中血斩刀背。李玄天血斩一偏,紧贴着宴青的衣衫,劈在空处,只将宴青右侧衣袖削下来一片! 李玄天双目凝定,盯着已经来到跟前的宴青,左手一掌拍出,罡风四溢,笼罩了宴青胸前! 宴青一声清喝,双脚落地,右掌抬起,对准了李玄天的手掌,猛然迎了上去! 李玄天眉头一皱,左掌一晃,避过宴青手掌,脚尖点地,猛然向后退出两步,右手血斩举起瞄准了宴青的脖子,顺势一勒! 宴青闪身避过血斩,扬手一指,点向李玄天额头,心中暗叹,想以内力取胜,奈何李玄天居然不上当!当下心中狠,疾运贝叶神功,催动内力,十指连挥,屈伸之间,激射出数十道剑气,便如疾雨一般扑向李玄天! 李玄天见宴青狠,手中血斩倒有些不慌不忙起来,运转神功,刀光如雪,顿时将宴青射出的剑气搅得粉碎。 正此时,一支利箭呼啸着,破空而至,带着劲风扑向李玄天的脑后! 李玄天心中大骇,这等关键时刻,谁他娘的放老子冷箭!? 宴青见此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左手两剑,右手四剑,六脉齐出,嗤的一声,六道剑气同时激射而出,笼罩了李玄天咽喉和整个胸膛! 第三十八章 玉佩破裂惊云鹏 利箭破空,仅听风声就知其猛恶,李玄天将头一偏,间不容之间,避过利箭,手中血斩一振,洒出一片刀光,将宴青激射而出的五道剑气搅的粉碎,第六道剑气却再也躲不过去,噗的一声,正中李玄天左臂! 可能是因为剑气所及不是要害,胸前护体玉佩却并未动! 血花四溅中,锋锐的剑气直接将李玄天的胳膊连肉带骨射了一个对穿! 嘶! 剧烈的疼痛让李玄天脸上神色变得更加狰狞,口中嘶吼一声,血斩狂舞,向着宴青猛劈了几刀,再也不敢恋战,身躯一跃,跳下城墙! 如此良机,宴青岂能放过?当即大喝一声,随后也跃下城墙,与半空中挥动双手,激射出数十道淡青色的剑气,劈头盖脸的向着李玄天倾泻下去! 李玄天强忍着左臂的疼痛,右手单手持刀,挥动血斩,刀光如练,将那些剑气一一挡住,劲风四溢中,落在地上。 阳平关下,到处都是互相厮杀的骑兵,李玄天刚一落地,尚未站稳,身边一柄雪亮的大刀泰山压顶般劈了下来!与此同时,身后宴青左手双剑齐出,嗤嗤声不绝,数道淡青色的剑气带着劲风扑向李玄天的脑袋! 李玄天双脚猛然一顿,身躯向侧面拔起,将大刀和剑气躲过,手中血斩闪电般一挥,与半空中便将马上骑士头颅斩落,颈血狂喷中,李玄天飞起一脚,将骑士的尸体踢飞,身躯一展,落在马背上,血斩猛然向后劈了一刀,匹练一般的刀光将宴青射出的剑气震的四散! 宴青面色沉肃,右手中指微曲,轻轻一弹,射出一道剑气,将奔至跟前的一名东唐骑兵射落马下! 李玄天双腿猛然一夹马腹,催动战马,向前冲去! 走没几步,宴青左手双剑齐出,喀嚓一声,正中战马的两条后腿! 战马后腿腿骨被断,哪里还能站得住?一声哀鸣,向后坐倒! 李玄天心中一声哀叹,默运神功,蹭的一下,高高跃起! 宴青心中杀机凛然,双眸中青光一闪,双手一挥,又是六剑齐出,嗤嗤声响成一片,数十道剑气几乎不分先后的罩向李玄天! 李玄天身在半空,听得身后嗤嗤声响,额角之上不觉冒出一滴滴细汗,左臂被断,虽然血流已经被内力封住,然剧痛扔在,根本腾不出手去点**止血止疼!更雪上加霜的是,数十支利箭划破长空,呼啸着冲了过来,黝黑冰冷的箭镞撕裂撕裂了空气,也撕裂了李玄天的衣甲。 剑气破体,李玄天胸前玉佩仿佛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猛然间爆出一片银白色的光芒,如同一颗小太阳,令人不敢正视! 银白色的光芒甫一出现,宴青射出的六道剑气便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无踪,堪堪沾衣破甲的数十支利箭突然一声爆响,全部爆炸成飞沫,飘落在地!白光中一枚洁白的玉佩缓缓旋转,古朴玄奥的花纹仿佛蕴含了天地威能,将一切攻击消弭于无形! 李玄天白光绕体,飘然落地,手中血斩一摆,将身边一名大汉骑兵斩落马下,却没有再次夺马,而是展开轻功身法,向前狂奔!奔跑中,李玄天胳膊上的伤口迅的愈合,眨眼之间已经完好如初,仿佛从来没有受过伤一般! 对于这种情况,宴青心中早有估计,那枚神奇的玉佩已经救了李玄天两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宴青不信那枚玉佩能无休止的救得李玄天的命。 李玄天刚一落地,宴青便毫不犹豫的十指连挥,或屈或伸,或弹或按,激射出数十道淡青色的梭形剑气,嗤嗤不绝,扑入那片白光之中! 城墙上,数十支利箭再次破空而至,和剑气一起,扑入白光中! 以宴青的估计,白光持续的时间绝不会长,也就数息功夫,必然会消失不见! 然而,这一次,宴青却惊讶的现,李玄天的绕体白光仿佛永恒了一般,居然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没有一点要减弱或者消失的模样!白光中,那枚洁白玉佩的虚影缓缓旋转着,玄奥古朴的花纹若隐若现。 宴青激射出来的剑气碰到白光便无声无息的消失无踪。 破空而至的利箭碰到白光,从箭镞开始爆炸,直到箭尾,终被爆成一片粉末! 李玄天身形如电,向前飚射不停,几个起落已经在数十丈开外,宴青喟然一声长叹,扬手射出几道剑气,将靠近身边的东唐士兵射落马下。城墙之上,项云目光闪动,望着白光绕体,亡命狂奔的李玄天,嘴角忽然噙上了一丝笑意。 李玄天一路狂飙,直跑出去五百多米,方才停下脚步,绕体白光猛然一涨,一缩,终于消失不见,而胸前那枚一直热的烫的洁白玉佩却突然变成了一堆粉末,顺着李玄天胸前光滑的肌肤滑落下去。 这枚保命玉佩终于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回归于自然。 东唐帝国境内,昆仑山玉虚宫,一处静室。 青烟袅袅中,一位中年道人身穿银白色镶金边道袍,胸前锦绣乘风云图,背后一柄古朴仙剑,双目微阖,盘膝坐于白玉蒲团上,正自缓吐深纳,凝神运功,引天地灵气入体,以求仙道。 李玄天玉佩碎裂时,中年道人身躯一颤,猛然睁开双目,两道白光射出,犹若实质一般,吞吐片刻,仿佛被用力拉扯,瞬间便缩回了道人眼中。中年道人双眉紧蹙,长身而起,步出静室,大袖飘飘,仪态悠然,看似慢极,实则极快,一晃眼的功夫,已经出现在百米之外。 再出现时,中年道人身处一座巨大广袤的汉白玉广场之上,上千名青年道人正在广场中纵横腾挪,见到中年道人纷纷躬身施礼,或称师叔,或称师祖,偶有称师父的,中年道人便露出一丝微笑,嘉奖一番,脚下毫不停留,一路穿行而过,渐渐来到广场正北,踏着汉白玉台阶一路拾阶而上,台阶尽处,现出一座悬空宫殿,大门上方,一块巨大牌匾,中间龙飞凤舞三个大字:玄天殿。 中年道人来到玄天殿前,扬声说道:“掌教师兄,云鹏求见!” 语声未落,玄天殿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里面传出一个恬淡的声音:“云鹏师弟,进来吧。” 第三十九章 清风道长 阳平关外,李玄天头也不回,狂飙八百步,方才回头大吼一声:“撤!” 一字出口,迅若滚雷般响彻整个战场,清晰的传入每一个士兵的耳朵中。 本就心萌退意的东唐骑兵立刻舍了对手,潮水般退了下来,宴青脸色凝重如山,透出一股凛然杀机,脚尖轻点地面,几个起落间落至城墙之下,双脚一顿,雄鹰般掠上城楼,昂然立于尖顶之上,振臂大喝:“杀!” 杀字一出,声音雄浑,宛如一个炸雷,横空灌下,在每一个大汉士兵耳边响起,阳平关下,三万余大汉精骑闻言高举刀枪,口中狂喝:“杀!” 城墙之上,项云不知何时聚集了数十面牛皮大鼓,每面大鼓后面站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手执粗大的鼓槌,大军狂喝已毕,数十支粗大的鼓槌立刻敲响了战鼓! 咚!咚!咚! 强劲的鼓点响起,每一声都仿佛敲进了人的心里,与心脏共鸣。 高原、乔刚、郑通、刘猛四员大将率军掩杀四里,直杀到东唐大营之前八百步,眼见前方黑压压一片弓箭手严阵以待,方才收兵回关。这一战,自辰时算起,一直打到下午申时,打扫战场时收缴兵器战甲无数,完好无损的战马近万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些战果却是以三千精骑,四千步卒的损失换来的! 阳平关西面城墙多处损毁,南侧一段甚至坍塌了一个宽达十几丈的缺口,宴青无奈之下,立即动数千士卒整修城墙,又派出无数斥候探马流水般往返关内关外,探查李玄天大军动向。直到张灯时分,城墙休整完好,探马来报,李玄天大军后退三十多里安营扎寨。 夜色如水,帅府大厅中,四只牛油巨蜡将整个大厅照的亮如白昼,宴青面南背北高坐于几案之后,面前两侧,一边四张几案一字排开,后面坐着二十四名满脸喜色的大汉将军。几案上摆放着数十个大碗,碗里面尽是些牛肉,猪肘,一块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众将跟前各有一个海碗,里面满满一碗酒浆,散着浓烈的酒味。 宴青环视众将,肃然说道:“诸位将军,此番大败李玄天,全靠诸位齐心,将士用命,这般胜利却是近万名大汉精兵以生命换来的!这第一杯,当然一定要敬给他们!” 说着,宴青将酒向前一泼,倒在了地上。 众将脸上笑意隐去,浮上一片沉肃,纷纷端起酒碗,泼在地面。 一时间,大厅中酒气冲天,飘散开来。 宴青放下酒碗,一旁侍立的亲卫立刻提起一只酒坛,给众将一一满酒。 “这第二杯,本帅敬一下各位将军!若非有诸位在,这阳平关恐怕已经再次落入李玄天之手!从今而后,各位就是宴青的好兄弟了!兄弟们,请!”说着,宴青含笑端起酒碗,遍邀众将,举至嘴边,一饮而尽! “请!”众将眼睛亮清喝一声,将碗中烈酒一口喝干!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如此才是英雄男儿! 三杯以后,再次倒满时,众将疑惑的现,酒坛中变成了清水。 “诸位兄弟,大事未成,李玄天窥伺在侧!西征路上,还有霞梦关,云梦关尚未收复,自今日起,军中戒酒!有朝一日,收复云梦关后,再与诸位兄弟痛饮三天,一醉方休!”宴青端起那碗清水,慨然说道。 众将轰然应诺,将清水一饮而尽,放下大碗,开始大口吃肉。 酒席已毕,众将散去,宴青缓步出了帅府,绕城一周,巡视各处,来到西面城楼时,夜色已深,一弯残月渐渐升起。 宴青独自一人上了城楼,借着月光,放眼西望,只见关前诺大一块平地上,白日里血流遍地,尸横如山的景象已经消失不见,只依稀可见地上片片暗红的印痕。夜风吹来,一股皮肉烧焦般的奇异味道扑入鼻端。 大军征战,这败的一方忙不迭远遁无踪,胜利的一方除了收缴战场上散落的兵器箭矢之外,还要负责打扫战场,遇到尚未死绝的敌方重伤士兵,当即乱刀砍死,若见到己方未死士兵,视其伤病情况,一般都会搬运回来,让随行军医医治,伤好之后,若能继续从军便留在军中,若不能,则一笔钱财,遣返家乡。 若是平原地带,集中到一起的死尸多半是挖坑卖掉,阳平关下地面却多是石头,无奈之下,打扫战场的士兵便只好将尸体搬运在一起,堆上柴草,浇上火油,一把火烧掉,再想法挖坑埋掉。 这股味道便是尸体燃烧时所散出来的。 城上值守的大汉士兵见到宴青,纷纷躬身施礼,语气中满含着恭敬。 宴青面含微笑,嘘寒问暖一番,眼神一瞥间,忽然看到远处的高空一道刺目的白光,一闪而逝,消失在阳平关以西,约莫十里之外。 旁边士兵也有看到那道白光,口中纷纷低呼:“看,流星!” 流星?宴青心中苦笑,那分明是修道者在驾驭飞剑急飞行啊! 只不知,那名修道者为何出现在阳平关地界?! 宴青默思良久,正要回府,阳平关下,百米之外,忽然现出一位道人。 道人大袖飘飘,脚下如行云流水一般,眨眼间已经来到关下,停下脚步,抬头向城楼上望来。月光中,关下这位道人身材中等,穿一身银白色道袍,边镶精铜丝线,胸前锦绣碧海潮生,白面无须,头上高挽道髻,背后一柄仙剑。双目望来,眸光晶莹,仿佛水晶一般,在月光下粲然生辉。 刚才那位御剑飞行的修道者,莫非就是这个道人? 宴青心中犹疑,却听关下那位道人朗声说道:“城上是哪位军爷当值?贫道昆仑山清风,来此求见宴将军,还望军爷代为通传一声!” 城墙上值守士兵嘴巴一裂,乖,这位道长来自昆仑山,那可是亚欧大陆第一名山,比大汉帝国境内的连云山的名声都要响亮,不过,昆仑山位于东唐帝国境内,是敌不是友啊!当下将目光纷纷投向宴青。 宴青咳嗽了两声,沉声道:“我家元帅已经睡了,不知道长此来,有何贵干?” 清风道长闻言脸色一沉,犀利的目光向着宴青罩了过来,仿佛一片冰冷的水流,瞬间便将宴青浇了一个透心凉。 第四十章 阵法建功 被清风道人目光一罩,宴青如赤身**浸入了冷水中,体内贝叶神功自然动,转得一圈之后,方才略有好转。 “这位军爷,贫道远来,求见宴将军有要事相商!还望军爷及早通传,以免误了大事!”清风道人耐着性子,眸光恢复了初时的温润。 宴青略一沉吟,道:“既然如此,还请道长稍候片刻!兄弟们,将吊篮放下,接道长上来。” 清风道长微微一笑:“这倒不必!区区一段城墙而已,难不倒贫道。”说着,清风道长双脚微微一顿,便如一片白色的云朵,冉冉升起,飘上了城头,缓缓降落在宴青身边。 宴青瞥了一眼旁边的几个大汉士兵,沉声道:“兄弟们眼睛睁大点!” 周围士兵们心中虽然不知元帅葫芦中卖的什么药,但也没有傻到要拆穿宴青的地步,当即配合的轰然应道:“请将军放心!” “道长,这边请。”宴青伸手虚引,带着清风道长下了城墙,向着帅府走去。 清风道长一声不响的跟在宴青身后,脚步轻快,神色坦然。 元帅府前,两名亲卫肃然而立,见到宴青和一位道人回来,眼神中露出一丝讶然,刚要说话,便听宴青沉声喝道:“休得啰嗦!本将军有紧急公务要见元帅,你们谁敢阻拦?!”说话间,宴青冲着两名亲卫使了一个眼色。 和城墙上的值守士兵一样,两名亲卫尽管有些疑惑不解,但听到元帅口中吐出‘休得啰嗦’四个字,就是有千般不解,也只有吞到肚子里,乖乖的上前开门,恭请宴青和清风道长进去。 宴青含笑点头,引领清风道长进了帅府,一路穿行,来到帅府中间的一处花园凉亭时,宴青停下了脚步,转身微笑道:“道长,请稍后,我去唤元帅起床。” 清风道长淡然道:“辛苦军爷!” 宴青也不说话,转过身躯,甩开大步向着前面一个月亮门走去,二十步之后,宴青右手一晃,现出一枚火钻灵石,闪电般打入地下三尺许深。 这个花园中早就按照大衍清微周天阵法的方位布下了三十五颗火钻灵石,只缺最后一颗灵石,如今,宴青挥手间将第三十六颗火钻灵石打入地下,霎时间,大衍清微周天阵法悄然而成。 清风道人何等眼力,见宴青右手一挥,一道火红光芒转瞬即逝,心知有异,立刻扬声喝道:“这位军爷,你在干什么?” 宴青转过身躯,盯着清风道人,微笑道:“道长,我就是大汉骠骑将军,宴青!但不知道长远道而来,找本帅有何要事?” 清风道长瞠目道:“你就是宴青?!” 宴青漫不经心的向后退了一步,笑道:“正是本帅!” 清风道长闻言脸色一沉,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戏耍本道爷?” 铮!一声清越的龙吟,清风道长背后仙剑骤然出鞘,悬停在清风道长身前三尺虚空,剑尖上一道三尺长白色剑芒吞吐不定,仿佛择人欲噬的猛兽一般。 “宴青,这可是你咎由自取!道爷此来本是要问你几件事情,如今看来,倒是不必了!此剑名惊神,铸成以来从未沾过凡人鲜血,今日就拿你来开戒吧!”清风道长声音清冷,双眸中平和温润的目光忽然一变,充满了森然杀机。 宴青冷笑道:“清风道长,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清风道长森然道:“区区一个先天境界的高手,还能威胁到贫道么?看剑!” 说着,清风道长手中剑诀一催,惊雪仙剑化为一道白光,向着宴青斩了过来! 清风道长满以为仙剑一出,就能解决问题,眼见惊雪仙剑闪电般斩向宴青,脸上立刻浮现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果然,惊雪仙剑闪电般划破虚空,奔至宴青跟前,在脖子上只轻轻一绕,一颗斗大的头颅顿时滚落尘埃! 咦,清风道长忽然觉得有些诡异,宴青脑袋明明已经落在地上,身体却屹立不倒,脖子中也没有鲜血喷出,更甚者,那颗头颅掉在地上之后,眼睛不闭,口中不住大叫:“好恶毒的道士!老子和你有何冤仇?居然下此毒手?” 清风道人神情肃然,收回惊雪仙剑,垂看了又看,终于现,仙剑出手,并未见血,然不远处的宴青已经身异处,又是怎么回事呢?不问可知,一切都只是幻象! 心中刚有此念,眼前景象忽然一阵模糊,原本残月映照之下极其清晰的花园景色消失不见,不知何处涌来一片茫茫大雾,眨眼间便将整个花园笼罩了一个严严实实。 清风道人心知不妙,此雾大为古怪,以他的修为居然连东南西北都已分辨不清!脚下一步迈出,再回时,那个凉亭也消失不见。这位大汉骠骑将军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如此通玄的手段!清风道人脑海中瞬间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阵法? 哼!我倒要看看,区区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能够布下什么惊天阵法! 清风道人心中稍安,一领剑诀,惊雪仙剑冲天而起,钻入茫茫大雾,上下左右,肆无忌惮的来回冲突纵横。 良久,仙剑无功,清风道人将惊雪仙剑收回身前,身躯飘动,踏上仙剑,真元涌动,催动仙剑堪堪升到三丈高下,眼前依旧是一片大雾茫茫,当下展开御剑之法就要冲天而去! 哪曾想,仙剑冲出未及一丈,虚空里一声雷震,一道粗若儿臂般的紫色雷电仿佛无中生有一般,乍然显现,惊蛇般照准了清风道人的头顶就劈了下来! 粹不及防之下,清风道人立刻被紫雷劈个正着! 轰!噗通! 清风道人道髻散开,头一根根直竖起来,紫雷贯体而入,将他体内真元搅成一锅粥一般,汹涌翻滚,身在半空就哇的一口喷出一口鲜血。然后,清风道人就仿佛断线的风筝一般从三四丈高空,摔落在地。惊雪仙剑失去控制,打着盘旋落下,嗤的一声,插在地上。 月亮门下,宴青看着被紫雷一轰落地的清风道人,对于大衍清微周天阵法的威力颇为满意,仅是一个缩微版的大衍清微周天阵法就能轻松困住一个相当于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五层修为的修道者,若是完整版的又该如何?! …… 第三更奉上,各位兄弟姐妹,有票的捧个票场,没票的捧个人场,奔驰感激不尽!另外,弱弱的说一句,2010年1月1日,本书正式上架,还望各位朋友鼎力相助,投月票给奔驰啊!这是奔驰和大家的一个孩子,嘎嘎,好像有点儿歧义,不过,不管了,咱们这第一个孩子,总希望他长的壮点不是?所以么,奔驰努力耕地,大家就努力投几张月票吧,嘎嘎! 第四十一章 太轻松了吧? 清风道人脸朝下趴在地上,心中憋屈、羞愤,用仙剑抹脖子的心思都有。好半天,体内沸腾如汤的真元方才恢复平静,清风道人从地上一跃而起,伸手一招,惊雪仙剑蹭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悬空震颤了片刻,倏的一下,刺入了茫茫大雾之中。 清风道人右手剑诀虚引,惊雪仙剑宛如一道游龙在花园中纵横驰骋,飞动之间,隐隐出轰隆轰隆的雷声。本来就在道人身后不远处的凉亭先遭到攻击,来回只两剑,本就摇摇欲坠的凉亭便轰然一声坍塌在地,变成了一堆废墟。紧接着,凉亭旁边不远处的假山也变成了一地的碎石,旁边几棵月桂也被拦腰斩断。 然惊雪仙剑的战果也仅限于此,周围数十丈内空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禁锢,一旦仙剑飞出范围,虚空中便会突然衍生出一道粗如手指的闪电,直接击在剑身上。惊雪仙剑和清风道人性命相连,闪电击在仙剑上和打在他身上并没有多大区别,每多一次电击,清风道人嘴角鲜血便多上些许。 到得后来,清风道人眼神中渐渐充满了疯狂,收了仙剑,催动真元,身躯如电般在阵中奔跑起来。 到处都是雾气茫茫,东南西北都分辨不清,何况要冲阵而出?!宴青站在月亮门下,静静的看着清风道人在阵中来往冲突,仿佛一只圆规,在原地画着圈圈,渐渐露出一丝笑意。若能在阵法中央安上一盘磨,再给清风道人套上绳索,使其拉动磨盘,这推磨的效率肯定不低。 终于,清风道人停下了脚步,站在凉亭废墟之旁,眼睛中的疯狂渐渐消散,眸光也重新变得温润起来,最后索性将双目微阖,盘膝成跏趺坐,就那么坐在地上,双手掐了一玄妙法诀,再也不动。 宴青见此,眉头立刻紧蹙,这丫咋不动了?难道他想老死在阵中不成!? 这可是帅府花园,这个阵法必须及时撤去! 否则,来往士兵和众将岂不是都要被困在其中?! 然,阵法一撤,清风道人惊雪仙剑出手,自己又能挡的几下?! 宴青心中纠结了半天,眼见清风道人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这丫该不会是被雷劈了一下,有了啥子明悟吧?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阵中清风道人突然睁开双目,两道白光透出,一闪即逝,紧接着清风道人轻飘飘站起,背后惊雪仙剑‘铮’的一声龙吟,跃出剑鞘,漂浮在三尺虚空。 清风道人眸光凝定,脸色沉肃,纵然是一身狼狈之色,也隐现得道高人风范。只见他轻飘飘一步踏出,站于惊雪仙剑之上,眸光中再次白光闪烁,展开御剑之法,催动脚下仙剑,冲天而起! 虚空中雷声涌动,一道茶杯粗的紫雷凭空而生,长了眼睛一般,找准了清风道人的头顶轰隆一声,劈了下来! 这一次,清风道人早就有所准备,紫雷未生之时,手中便准备了一大把土黄色的符咒,待紫雷突生,乍然劈来时,一股脑儿的丢了出去,与此同时,催动仙剑,向旁边激射而去! 霎时间,一道足有半米厚的土墙闪现虚空,十几根粗大如檑木一般的圆木滚滚而下,土墙之下,三道厚达二十多厘米的锅盖大玄冰凭空而生,玄冰之后,又有几道惊蛇般紫光缭绕的闪电在虚空中闪烁。 噗! 噼啪! 啵!喀嚓! 轰! 土墙破,檑木碎,玄冰破,闪电也淹没,所有的声音化为最后一声‘轰隆’,紫雷一击不中,落在地上,将地面爆出一个深达一米的大洞。 虚空中,清风道人再次探手入怀,取出一大把符咒,真元涌动,催动御剑之法,再次冲天而起。 宴青心中一紧,这大衍清微周天阵虽然玄微精妙,仅是自然动的一个幻字诀和雷字诀就有这等威力,然自己体内一丝真元也没有,根本就无法控制阵法运转,只凭阵法自然反应,恐怕已经困不住清风道人了! 轰!无数土石冰块夹杂着碎木落在地上。 清风道人凭借手中符咒,又破一道紫雷。 宴青咬了咬牙,一步闯入阵中,迈着玄妙的步伐,几步来到清风道人侧面,双脚一顿,纵起有五六丈高,堪堪来到清风道长身边,双手十指连挥,六剑齐出,一瞬间射出数十道淡青色的剑气,嗤嗤不绝,射向清风道人! 清风道人眼中尽是茫茫大雾和时而冒出来的一些幻象,耳朵中也满是幻音,对于宴青冲到身边,射出剑气,根本就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顿时被数十道淡青色的剑气打了一个正着! 修道者道法神通玄妙莫测,引天地之灵气灌入体内,绝大部分都用来提升自己的境界修为,极少一部分自然散,虽然也有强健体质的功效,然不是刻意为之,所起效果极其有限!再者,修道者一身道法神通,护体法门极多,普通刀剑根本就伤害不到他们,而对于修道者所用仙剑来说,任凭你将身体练得坚如铁石,在一样抵挡不住,因此也没有几个修道者舍得将辛辛苦苦聚敛而来的天地灵气用来淬炼身体。 宴青出的淡青色剑气锋利之处远胜普通仙剑,清风道长一下挨了数十下,整个躯体顿时如同一只被刺破了的血袋,鲜血四溅,从惊雪仙剑上滚落下来,尚未落地,便已气绝身亡,死尸噗的一声落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 惊雪仙剑没了真元支撑,再也无法悬停空中,盘旋着落了下来,嗤的一声,插在清风道人身边。 咦!这么轻松?区区一个李玄天手中都有一枚救命玉佩,这个清风道人神通广大,岂能没有护身之物?!宴青飘然落地,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是自己的六脉神剑更进一步,还是这厮太过弱小?! 宴青凝神盯着不远处的清风道人,又过了很久,方才小心的踏出几步,绕到那柄惊雪仙剑跟前,探手拔起,握在手中。 清风道人侧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数十个洞口中依旧有缓缓的鲜血流出,两只眼睛虽然瞪的铜铃一般,却再也没有初见时的晶莹温润和神采。 宴青双眸中忽然闪过一道厉色,举起手中惊雪仙剑,闪电般向着清风道人脖子砍了下去! 第四十二章 又来一个 惊雪仙剑带起一股劲风,毫无凝滞的砍在清风道人脖子上,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噗的一声,清风道人头尸分离,身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至此,宴青方才长出了一口气,身体被戳了数十个透明窟窿,头颅也被砍了下来,这个清风道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厮怀中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有?宴青眼看清风道人从怀中掏出两把符咒,挡住了两次紫雷,心中极为羡慕。对于这些符咒,宴青心中向往已久,六脉大比之时,景玄真人手中符咒极多,威力最大的九天引雷符甚至能引动九天紫雷,虽然被景晴真人施展上清御雷引破去,然威力之宏,可是有目共睹。 无极玄清道玉清境心法就有初级符咒的绘制之法,上清境心法所载符咒威力更是宏大,其中就有九天引雷符。符咒制作所需物料也极为简单,仅为朱砂和黄纸,最为关键处,却是绘制时必须以真元灌注,宴青体内一丝真元也无,即使画出符咒,也不过是没有一点意义的鬼画符。 宴青取过剑鞘,将清风道人的尸体翻转过来,俯身在清风道人怀中摸索片刻,缩回手时,便多了十几张破破烂烂的黄色符咒。看着这些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的符咒,宴青苦笑不得,心中暗忖,若是早知这厮如此不禁打,何必浪费那么多的六脉剑气?照准了脖子,有个两三道剑气,就已足够。 在搜索时,宴青又摸出一只晶莹剔透的青色玉瓶,揭开瓶盖,内中装着十几粒雪白的药丸,稍微一嗅,扑鼻而来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除了这个药瓶,清风道人身上再无他物。 将仙剑、符咒、丹药一股脑的收入白玉雕龙戒中,宴青挥掌将清风道人的尸体和头颅推入紫雷击出的坑中,用土埋了,踩结实之后方才走到月亮门边。从地上取出三十六颗火钻灵石,收了大衍清微周天阵,现出一片破破烂烂的花园景象。 让宴青感到惊讶的是,三十六颗火钻灵石的体积已经明显缩小了一点,由此可知,刚刚那几道紫雷所消耗掉的能量之多。宴青这才明白,那阵法说明,以火钻灵石布阵,能支撑三年,还真是必须在无人闯阵的条件下才行。 刚刚收起阵法,花园门口脚步声响,高原一脸焦急的神色,出现在门口。见到花园中如此景象,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天,这里到底生了什么?凉亭不见了,假山不见了,几棵月桂也被拦腰两端,枝叶横陈,花园中土石乱堆,满地狼籍。 宴青深深的看了一眼高原,招手道:“高原,过来!本帅正要找你。” 高原稳了稳心神,来到宴青跟前,躬身施礼:“元帅,有何吩咐?” 宴青微微一笑,道:“高原,你在外面可曾听到这里有什么响动?” 高原摇了摇头,道:“没有。” “可曾看到有何异象?” “只一片茫茫大雾,几乎笼罩了整个帅府。” 宴青拍了拍高原的肩膀,温和的说道:“高原,别问为什么,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妙!时机一到,我自然会告诉你。呵呵,让人把花园收拾一下,最好能恢复原来的模样。” 自从练了贝叶神功,高原内功突飞猛进,一日比一日深厚,然功力越深,对宴青的敬畏也就越深,加上今夜帅府中的奇异景象,宴青的身上隐然浮现一抹神秘的光环。仔细看时,宴青的目光虽然依旧和煦温润,却难掩那股凛然杀机。 数百名士兵来到花园,连夜收拾了一遍,凉亭重新盖好,假山中的石头无法重聚,便换了新的,反正周围山上多的是石头,也不用走多远。 待一缕阳光从东方射出时,花园中除了那几棵月桂树再也无法恢复之外,其他地方已经和以前基本相似。 大汉永和二年,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三刻,艳阳高照,春风送暖。 宴青率三十万大军穿过阳平关,一路向西,四日之后,直达霞梦关下,于关外十里开阔地带扎下营盘。 霞梦关中,李玄天心急如焚,一连四天,斥候每日报告宴青大军动向,时至今日,宴青大军已经在关外十里扎下大营,这可如何是好?!按照道理说,玉佩已碎,师傅早就应该得到消息,即使不能亲自赶来相助,也会派其他人过来,可如今,一个人影也不见,难不成师父不管了不成!? 大汉永和二年,二月二十八日,宴青率一万精骑,两万步卒,于霞梦关下叫阵。李玄天率大军出关,与宴青好一通厮杀,双方各有伤亡,李玄天败入关中,宴青趁机攻城未果,遂退兵。 当夜,霞梦关下忽然来了一位道人,口称李玄天的师兄,值守将领不敢怠慢,立刻回报李玄天。 李玄天闻言大喜从脂粉堆中抽身出来,穿好衣服,来到城楼,向下一看,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连城门也不开,一跃就下了城楼,来到道人跟前躬身施礼:“明月师兄,可把您盼来了!” 明月道人身材瘦长,颜容清隽,鼻直口方,一身银白色道袍,前胸锦绣山海云图,背后一柄松纹仙剑,仪态飘逸,神情肃然,见到李玄天微微点头,道:“前几天,师父派了清风师弟下山,你可曾见到?” 李玄天一愣,道:“清风师兄也下山了?” 明月道人笑了笑,道:“清风师弟四天前就下山了,这几天,一直不见回音,师父才又派了我来,没想到清风师弟居然还没来到这里!呵呵,清风师弟一向喜欢游山玩水,说不定此时正在哪个名山大川中逍遥自在!算了,不管他了,到底是何人伤你?!目下战况如何?” 李玄天摇头苦笑:“此地不是讲话之所,请师兄到帅府一叙,如何?” 明月道人点头道:“就依师弟。” 随即,李玄天和明月两人双双纵起,飘然落于城墙之上,回到了帅府,李玄天屏退了左右侍从,方才恨恨的说道:“大汉帝国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个宴青,不仅精通兵法,而且修为高绝,尤其一手玄妙莫测的淡青色剑气,不仅能瞬,威力也极大,普通兵刃根本就抵挡不住,若非我手中血斩乃是师父所赠,恐怕早已死在他手中了!如今,宴青率领三十万大军就驻扎在十里之外。” 明月双眸中白光一闪,笑道:“但不知那宴青是何等修为?” 李玄天脸上一红,道:“和我一样,应该也是先天境界的修为,不过,他的内力极为深厚,射剑气源源不绝,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明月淡然一笑:“区区一个先天境界的修为,怎么能源源不绝的出剑气?明日一早,开关出城,待贫道会一会他!” 第四十三章 各自肚肠 大汉永和二年,三月初一,宴青亲率大军,又来关下叫阵。 李玄天率三万铁骑,三万步卒冲出霞梦关,弓箭手射住了阵脚。 宴青催马来到中间,大喝道:“李玄天,可敢与本帅决一死战?” 话音未落,李玄天身边一员大将催马舞剑,直奔宴青,口中清喝道:“区区一个宴青,何敢如此猖狂?看我岳明取你颈上人头!” 宴青一愣,李玄天手下大将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怎么又蹦出一个岳明?而且胆子还大的很,上来就叫嚣着要取自己人头! 不过,当岳明催马来到宴青跟前时,宴青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眼前之人却是一名修道者。而且,修为比前几天杀掉的清风道长还要高一些,大概相当于无极玄清道第六层的修为。宴青端坐马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冲过来的岳明,心知这或许就是李玄天的仗恃了! 当初下山时,飞鸿真人说过,亚欧大陆三宗六门七十二派共同约定,修道者不得参与凡俗间事情,如今看来,却形同虚设。不问可知,仅先天境界修为的李玄天必然是东唐帝国修道界,甚至就是昆仑宗在凡俗世界的代表。 反过来一想,自己背后不是也有连云宗的背景吗?想到此,宴青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明悟,这些修道者明面上约定不干涉尘世间事,暗地里却各怀鬼胎,纷纷施展手段,干预天下大事! 只不知,他们为何如此热衷于领土之争呢? 前有清风,今有岳明,岳明,明月?清风明月? 宴青脸上忽然浮现一抹古怪的笑意。 脑海中闪电般转过这些念头,再看岳明时,目光中分明多了些冷意。 来人当然正是明月道长,在他眼中,果然正如李玄天所言,宴青只不过先天境界的修为,充其量,在先天境界上走的更远了一些,比之筑基期的修道者也远远不如。 师父让自己亲自出马,不仅有些大材小用,小题大做,还平白落下修道者干预世俗的名声,不过,只要自己不太出格,想必也不会有人认出自己修道者的身份,这个宴青么,既然不是修道者,还是留给李玄天来解决吧! 明月道长勒住战马,手中松纹仙剑一颤,抖出一个碗大的剑花,二话不说,挺剑刺向宴青面门。 宴青神色凝重,左手大拇指一指按出,嗤的一声,打在松纹剑上。 叮…… 剑气和仙剑撞击在一起,声音清脆,且带着一丝颤音。 一击之后,剑气顿时湮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宴青早就知道这种结果,当下也不惊讶,只是不停的挥动十指,激射出一道道淡青色的剑气,将明月道长上下左右围了一个严严实实。 明月道长手中松纹剑神出鬼没,左挡右遮,在身边舞出一片耀眼的清辉,到得后来,那些淡青色的剑气一旦进入清辉所笼罩的范围,立刻变如泥牛入海一般湮灭,消失不见。 李玄天目光闪动,见明月道长并没有杀掉宴青的意思,心中顿时有些哀怨,师父和师兄明明有大神通,却不肯直接参与凡尘间事,那个狗屁的三宗六门七十二派约定,当真有那么重要?! 明明一肚子的男盗女娼,非要建起牌坊,硬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想到此,李玄天心中不觉歉然,如此腹诽把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师父,却是有些不该!想到师父云鹏真人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李玄天心中什么怨气都没了,眸光中精光一闪,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宴青身上。 此时不进攻,还待何时?李玄天脸上忽现狰狞,蓦然举起手中血斩,向前猛的一挥,口中大喝道:“杀!” 话音未落,李玄天一马当先,挥舞着血斩,冲向宴青! 身后,三万东唐铁骑齐齐催动战马,向着大汉骑兵冲了过来。 高原、乔刚、郑通、刘猛四员大将见此,面色肃然,高举兵刃,口中同时爆吼:“杀!” 一时间,霞梦关下,战鼓雷动,杀声四起,五万大汉精骑,三万步卒,士气如虹,嘶吼着冲了上来! 自看到岳明起,宴青就知道,这一次,恐怕要吃败仗了。虽然岳明眸光平和,一看即知没有一丝杀意,但却缠住了自己不放。眼见李玄天拍马舞刀,率大军攻来,这大汉军中,除了自己,何人能挡李玄天的血斩? 想到此,宴青狂运贝叶神功,双手连挥,六剑齐,闪电般射出数十道淡青色的梭形剑气,带着尖锐的嘶鸣,直扑岳明。 明月道长见此,当即明白宴青这是要撤,心中忽然一动,是不是趁此机会杀了这个宴青?如此也好为李玄天铺平前进的道路!一念既生,眸光便不再平和,一股浓烈的杀气透体而出,仿佛一道波纹,以明月为中心,扩散开去。 当其冲,便是宴青。 此时的明月气势如山,神威如狱,晶莹的双眸中白光隐隐。 宴青只觉仿佛被冰水浇头,一股彻骨的冰寒覆盖了整个身躯,一身内力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六根手指中,再也射不出一丝剑气! 这丫的咋忽然动了杀机?! 宴青心中怒极,在这些修道者跟前,区区先天境界算得了什么?前几天,阳平关下,清风道长杀机凛然,虽然一闪即逝,宴青却不敢抱丝毫侥幸,因此果断的动了大衍清微周天阵!事实证明,若非早就布下大阵,恐怕当时就成了清风道长的剑下亡魂! 这种生命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觉让宴青极为愤怒,葫芦谷中遇到苏苏开始,宴青便整日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实在已经受够了这种感觉,虽然后来连云宗上下对宴青极为看重,景字辈往下,皆对宴青尊敬有加,但宴青深知,那只不过是表象而已! 脑海中闪过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件件往事,也只有墓**中那段日子还算平静,还算舒心,尤其还有美女相伴,虽然她不会说话,不会动,甚至不知是生是死。 愤怒,不甘,憋屈,种种负面情绪顿时充塞了宴青整个胸膛。 看在别人眼中,宴青脸上一瞬间变得青筋暴突,肌肉扭曲,尽显狰狞之色。 朦胧中,宴青看到,明月道长一脸不屑,嘴角噙一丝冷笑,挥动手中松纹仙剑,轻飘飘的一剑,划破空间,向着自己的脖子砍了过来! …… 第四十四章 再斩明月 千钧一之际,宴青的眉心深处,那颗怪鱼内丹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再次缓缓转动起来,随着转动,一圈圈乳白色的光晕扩散开来,仿佛烈日阳光一般温暖着宴青。体内贝叶神功忽然一动,凝固的内力豁然如冰河解冻,恢复了灵动活泼,消逝的灵识重新出现,周围景象一览无余的映照在宴青脑海。 那一瞬间,宴青只觉的周围的一切都忽然慢了下来,灵识中,松纹剑缓缓的斩了过来。远处,李玄天脸色狰狞,血斩砍在大将郑通的脖子上,那四下飞溅的血花竟然说不出的绚丽。一名大汉精骑一刀砍落了一名东唐铁骑的头颅,狂涌的颈血如喷泉一般,充满了美感,那名精骑身侧,一支锋利的长枪,闪烁着黝黑的光芒,向他肋下刺去。 嗤!灵识中,宴青忽然看到一支黝黑的箭矢,闪电般穿空而至,正中明月道长手中的松纹仙剑,轰的一声爆成一蓬碎末,却成功的将松纹剑击偏! 神功尽复,灵识重生,宴青只觉丹田中内力狂涌如潮,双眸中青光一闪,下意识的双手十指连挥,屈伸各异,弹指间激射出数十道淡青色的梭形剑气,仿佛一阵疾雨,嘶鸣着向明月道长罩了过去。 端坐于马上的明月道长似乎并未预料到这般情况,手中松纹剑在震碎箭矢之后偏向一侧,尚未来得及回防,宴青的六脉剑气已经到了跟前。 剑气及体,明月道长的松纹剑依旧一动不动,晶莹圆润的双眸中却渐渐闪现一抹骇然欲绝的神色! 噗!噗!噗! 锋锐的剑气仿佛一柄柄仙剑,刺在明月道长的身上,血花四溅中,贯穿了他的身体,带起一蓬血花,余势不绝,向前飚射数米,刺入了几个东唐骑兵的躯体。 明月道长躯体仿佛漏水的高压水袋,四下喷射着鲜血,却依旧屹立于马上,慢慢抬起松纹剑,指向宴青,口中蠕动,涌出一大团血沫,双眸突然黯淡下来,再没有一点儿神采,已经气绝身亡。 宴青心中也是突突狂跳,斩杀清风道长时,靠的是阵法,身处大衍清微周天阵中,清风道长仿佛双目已盲,知觉尽失,面对宴青激射出来的剑气,他毫无所觉,被射成筛子还算可以理解,如今,这次明月道长却有些怪异,关键时刻,他好像走神了! 这一走神,一个相当于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六层修为的修道者竟然被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给杀了! 无论如何,能够活下来就是好的,管他娘的什么走神不走神的? 脑海中的那个怪鱼内丹有些古怪,这次大战结束,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自上次擂台上莫名其妙的转动了几下,以后再也没有动静,仿佛一只懒到了极点的猪头,任凭宴青如何刺激,引逗,内力,灵气轮番上阵,甚至一枚火钻灵石中的灵气都被它吸收了大半,它依旧一动不动。这一次,被明月道长杀气笼罩,宴青体不能动,内力都被凝固,它却忽然旋转起来,救了宴青的性命。 宴青纵马来到明月道长身前,一把抓过松纹仙剑,明月的身体轰然栽倒马下,荡起一片尘埃,和普通骑士死后情景并无一丝区别。 两军大战正烈,霞梦关下,数万大军搅在一起,仿佛一座巨大的绞肉机,收割着双方士兵的生命。入目所及,李玄天一人战三将,依旧神威凛凛,手中血斩洒出一片片刀光,将高原、乔刚和刘猛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松纹剑在手,宴青心神凝定,双眸中青光隐现,一丝杀机自心底泛起,猛然张口一声狂啸,催动坐下战马向着李玄天冲了过去! “杀!”宴青手持松纹仙剑,大喝一声,展开一路玉清剑法,杀向李玄天。 仙剑就是仙剑,和普通青锋剑根本无从比拟,挥动间,只见剑气如虹,松纹仙剑上居然射出一道三尺长剑芒,所过之处,无数东唐铁骑兵刃断裂,或被拦腰斩断,或被削掉头颅,或被削掉胳膊大腿,一路荡起一片血光,不及片刻,杀到了李玄天跟前。 在李玄天看来,明月道长和宴青相比,简直就是仙凡之差,无论宴青六脉剑气有多么神奇,总抵不住明月道长的道法神通。乍听宴青口中狂啸,李玄天还以为是宴青狂,根本看都没看,只是挥动手中血斩,心中寻思着,再斩杀一人,另外两人就不足为虑了。 不过,接下来,李玄天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宴青一声狂啸之后,居然大喝一声杀,这就有些诡异了。手中血斩猛然劈出一片刀芒,扭头向宴青方向看去,却见宴青手持明月道长的松纹仙剑,砍瓜切菜一般杀开一条血路,向着自己冲了过来! 师兄的松纹仙剑怎么会到了宴青手中? 李玄天心中疑惑,游目四顾,却没有现明月道长的踪迹,师兄哪里去了? 宴青纵马如飞,所过之处,如虎入羊群,手中松纹仙剑展开玉清剑法,带起隐隐风雷,已然杀到李玄天跟前! 手起一剑,砍向李玄天,剑未至,剑芒先至! 李玄天双眸一凝,内力潮涌,灌入血斩,向上一挥,架住了松纹仙剑。 高原、乔刚和刘猛一看宴青到来,立刻舍了李玄天,拨马杀向别处。他们深知,有宴青一人在,足以对付李玄天,此刻大军混战,每多杀一个东唐骑兵,便向胜利走近一步。因此,三人转战各处,很快便聚起近千的大汉精骑,仿佛一条蛟龙,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杀声震天,东唐骑兵挡者披靡,杀人如割草。 李玄天手中血斩果然不亚于仙剑,松纹仙剑尽力一斩,却没有在血斩上留下一点痕迹! “岳明将军何在?”李玄天运转神功,刀光如雪,劈向宴青,口中狂喝道。 宴青长剑一振,剑芒颤动,银河倒挂般迎上李玄天的血斩,口中冷笑道:“岳明将军?他回老家了!” 回老家了?李玄天脑筋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当下心中暗忖,师兄老家在哪?哎,即使回老家,这松纹仙剑也不能送给宴青啊?!转念一想,不对,以师兄对松纹仙剑的珍视,如何会送与别人?! 想到此,李玄天心中忽然浮现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明月师兄被宴青杀了?! 这,可能吗?! …… 第二更奉上,今日两更已毕,奔驰趴窝了……明日再更! 第四十五章 凛凛杀机 不可能生的事情已经生,事实如此,别说李玄天不信,就是宴青自己,也仿佛做梦一般。 两人战不几合,李玄天忽然现,宴青的剑法比那些剑气还要恐怖一些,有了趁手兵刃,而且还是一柄仙剑,宴青变得更加可怕。一柄剑如羚羊挂角,想要提防时,却无迹可寻,李玄天只得拼命舞动手中血斩,形成一片致密的光幕,将自己笼罩起来。 叮! 叮! 叮! 一连三声清脆的响亮,李玄天只觉手腕酸,一不留神,被宴青剑芒突破刀网,松纹仙剑正中李玄天右胸,血花四溅中,一片白光蓦然间从李玄天颈下炸开,惊涛骇浪般将松纹仙剑荡开! 白光中,隐隐浮现一枚古朴玉佩,上雕玄妙云纹字符,明灭不定。 这厮的玉佩不是碎了吗,难不成又换了一块新的?! 宴青双眸中青光闪动,心底泛起凛然杀机,修为那么高的清风明月都没有这么难杀啊!这个李玄天,却每一次都能凭借玉佩逃得性命! 被那白光一罩,李玄天右胸伤口狂涌的鲜血顿时止住,开始愈合。这一剑,李玄天所受伤势比之上次更重三分,松纹仙剑似乎含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伤口愈合度也慢了许多。 魂飞魄散之下,李玄天哪里还敢再战?趁着有白光护体,拨马便走! 宴青眉间杀气隐隐,随后催马便追,松纹仙剑顺手收割着沿途东唐铁骑的生命。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宴青脑海中再次闪过这句名言,左手大拇指猛的一指按出,激射出一道淡青色的剑气,闪电般正中李玄天坐下雪白战马的后腿! 喀嚓,马腿断折,白马托着李玄天先前猛冲了几步,呼哧一下坐了下来,李玄天心中一凉,双脚猛然甩开马镫,运起神功,将身躯纵起,施展轻功向前飚射!白光中,李玄天右胸伤口已经渐渐复原,拼命之下,全力施展轻功,比之坐下战马还要快了许多! 宴青一振手中松纹仙剑,也从马背上纵身而起,展开凌虚步,紧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在混战中的骑兵头上纵来跃去,每一个落点,必有一名骑士被踩的脑浆迸裂! 任凭李玄天如何闪转腾挪,纵跃如飞,宴青手中松纹仙剑总是不离李玄天身后三尺,不过,这一次那枚玉佩激的护体白光持续时间极长,让宴青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终于,将至霞梦关下时,李玄天身上绕体白光猛然一涨一收,消失不见! 宴青见此眉间耸动,脚下猛然用力,将凌虚步挥至极致,扯出一片虚影,掠至李玄天身后,手中松纹仙剑闪烁着一抹动人的青光,刺向李玄天后心! 噗!松纹仙剑刺破了李玄天的紫袍,刺穿了里面的战甲,剑尖入体,那种冰凉的感觉,让李玄天神魂飘荡,悠然不知身处何地,右手血斩下意识的向后一荡! 一蓬更加猛烈的白光从李玄天脖子下面爆炸开来,白光耀眼,相比之下,就连高悬天空的太阳都黯然失色! 叮! 血斩和松纹仙剑再次撞在一起,出一声清脆的鸣响,那片白光也同时扩散开来,再次将宴青仙剑荡开! 这一次,松纹仙剑仅仅入肉三分,便再没有机会! 宴青双眸中青光爆闪,嘴角噙了一丝冷笑:“上次那枚玉佩仅仅使用了三次便碎裂了,眼下这枚玉佩,又能护你几次?!” 李玄天再一次变成一个巨大的蚕茧,牙关紧咬,心中一横,转身一刀,劈向宴青! 叮! 宴青心中杀机涌现,战意沸腾,松纹仙剑毫不犹豫的架了上去! 刀剑相交,李玄天双眸中闪烁着绝望的光芒,仿佛择人欲噬的猛兽,死死的盯着宴青。 宴青冷冷的看着李玄天,手中松纹仙剑轻轻一震,将血斩磕开,展开一路玉清剑法,剑气如虹,带着隐隐雷震,罩向李玄天! 有白光护体,李玄天根本毫无顾忌,无论宴青是砍,是劈,是刺,是削,他根本挡也不挡,躲也不躲,只是疯狂的挥动血斩,一刀接着一刀,如长虹经天,如闪电惊蛇,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毫无花俏的劈向宴青。 白光中那枚玉佩若隐若现,古朴玄奥的花纹上仿佛流动着莫名的能量,将宴青的松纹仙剑挡在外面,任凭宴青如何催动内力,松纹仙剑遇到白光就身不由己的滑开,根本不能越雷池半步! 李玄天眼神疯狂,运刀如飞,眨眼间劈出了好几十刀! 宴青默然一声长叹,李玄天的白光护体,仿佛一个坚硬的龟壳,效用居然如此强大,当真让人郁闷!眼见李玄天一刀刀劈下来,宴青没奈何只好凝神应对,或挡或闪,一时间居然有些手忙脚乱。 白光护体虽然厉害,然总有尽时,宴青展开玉清剑法,左右遮挡,时而也刺上一剑,虽然徒劳无功,心情却比总是挨打舒畅一点。 远处,高原、乔刚和刘猛三员大将虎趟羊群在战场上纵横驰骋,不及片刻,身边便已经聚集了数千大汉精骑,更是气势如虹,所过之处,杀人如割草。东唐骑兵早在阳平关一战中,领兵大将就几乎损失了一个精光,如今,李玄天被宴青追的落荒而逃,那些新上来的将军既不能服众,武力修为又低,如何能挡得住如狼似虎般的高原、乔刚和刘猛?! 震天杀声中,战场上的局面变成了一边倒,东唐铁骑再也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步卒就更不用说了,面对大汉精骑,那些步卒只不过是炮灰而已。有胆小的东唐士兵想跑回关内躲避,却现霞梦关城门紧闭,吊桥高挂,已是无路可退!于是,这些东唐士兵便四散奔逃,恨不得肋生双翅,逃离这修罗战场! 霞梦关下,李玄天狂攻猛砍了半天,眼神中的狂乱渐渐消失不见,终于意识到,和宴青拼命没有任何意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师父一到,管你宴青还是宴兰,挥手间,灰飞烟灭! 眼前东唐大军败势已成,再拼下去,只不过是徒增伤亡! 想到此,李玄天忽然猛劈了几刀,脚下用力一顿,纵跃而起,几个起落,已经上了城楼,不等站稳,便嘶声狂吼:“放箭!” 咦,这厮咋不拼命了? 宴青松纹仙剑压力一轻,一愣神间,李玄天已经跃上了城楼! 霞梦关上箭雨如簧,铺天盖地,向着宴青扑来! 第四十六章 破霞梦关 霞梦关上,李玄天一声令下,箭雨如瀑,向着关下的宴青倾泻下来! 宴青面容沉肃,一领手中松纹仙剑,展开上清剑法,但见剑气纵横,形成一片青色光幕,箭矢刚一靠近便被搅得粉碎,滑落地上,在宴青周围形成一个怪异的圆环。 箭雨未止,宴青心中主意已定,双脚在地上轻轻一点,松纹仙剑洒出一片片剑幕护体,迎着飞蝗般的箭雨,向着霞梦关城楼冲了过去!只两个起落,已经来到关下,宴青催动贝叶神功,脚踏凌虚步,双脚只轻轻一顿,便已升起空中,双眸中青光湛然,扫视城楼。 城楼上,李玄天踪迹全无,数千名东唐士兵在一名大头将军的指挥下,将箭雨毫不停歇的向着宴青倾泻下来。 大头将军身材不高,戴一顶银色头盔,身穿白色战袍,内罩精铁战甲,手中举着一柄寻常的精钢长剑,脸上一片萧然,双眸中眼神坚定,隐隐透出一股决绝,见宴青升起城楼高度,手中精钢剑断然下挥,便有数千支利箭,尖啸着飞向宴青。 宴青身在半空,以松纹仙剑护体,将凌虚步施展至极处,向前一个踏步,仿佛踏在一处台阶,再一步,已经落在城墙顶端,手中松纹仙剑卷起一片光幕,罩向临近的东唐士兵。血光迸现,数十名东唐士兵在剑光中失去了头颅,死尸倒在地上,颈血激射,将旁边城墙染的一片艳红! 大头将军见宴青已经落于城墙,如此近的距离,弓矢再无用处,于是,他一挺手中的精钢长剑,口中一声厉喝:“杀!”当先向宴青冲了过来。 宴青一步踏出,来到大头将军跟前,松纹仙剑挥出,横斩其脖颈。大头将军双眸中一道厉色闪过,不闪不避,一抖手中精钢长剑,闪电般刺向宴青心窝! 宴青双眸中掠过一抹激赏,此人明知必死,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挺剑来攻,打算以命搏命,虽然武功修为差劲,然勇气可嘉,志气可表。不过,两军阵前,破关在即,容不得宴青心慈手软,松纹仙剑轻轻一横,掠过胸前。 锵! 大头将军手中精钢长剑被松纹仙剑断为两截,前半部分嘡啷一声掉在地上。 宴青凝视着大头将军的眼睛,忽然微笑道:“将军忠义,宴青佩服,留你全尸,下辈子莫再与本帅作对!” 说着,松纹仙剑划过一道玄妙轨迹,闪电般刺入大头将军的咽喉。 大头将军目眦欲裂,怒视宴青,良久,气绝身亡,尸体倒在地上。 大头将军一死,城墙上东唐士兵纷纷丢下兵器,四下奔逃。 宴青直接奔下城头,开关落索,放下吊桥,又一跃而上城楼,松纹仙剑斜指苍穹,口中大吼道:“杀!” 声若迅雷,滚过整个战场,清晰的传入每一个士兵的耳朵中。 此时,六万东唐士兵已经所剩无几,半数被斩杀,小半四散逃入荒山野岭,剩下的一小半,见宴青已经攻破城门,大帅李玄天不知去向,心灰意冷之下,纷纷扔下兵器投降。 高原、乔刚和刘猛三人见城门大开,立即振臂高呼:“杀!” 大军浩浩汤汤开入霞梦关,城内残余的东唐士兵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便被大军吞没,大部分都缴械投降,少部分顽抗到底的,也被众人一拥而上,或乱刀砍死,或乱枪戳死。 这一战,大汉军完胜。 当天晚上,霞梦关帅府之中,宴青摆下宴席,与众将痛饮三杯之后,重新换上了清水。 宴饮结束,众将散去。 宴青用火钻灵石在帅府后院布下大衍清微周天阵,他自己独自一人呈跏趺坐于大阵中心,取出一枚手指大小的火钻灵石,放在掌心,双目微阖,运转无极玄清道入门心法,开始汇聚天地灵气。 不及片刻,一丝丝清凉的天地灵气从皮肤各处毛孔渗入躯体,钻入经脉中,与此同时,将灵识凝注于火钻灵石,行抽取之法,引动其中精纯的灵气,水银泻地般从手心中钻入经脉,和汇聚而来的天地灵气合为一处。 如此功行三十六转,经脉中的灵气已经汩汩然宛如一条小河,再也没有多余的地方盛放灵气。于是,宴青便运转灵识,牵引灵气缓缓进入识海,灌入那颗怪鱼内丹之中。不及片刻,宴青经脉中灵气一空,已经全部灌入了怪鱼内丹中。 灵气灌入,怪鱼内丹依旧一动不动,仿佛亘古以来就是那般模样。 宴青已经不是第一次将灵气引入怪鱼内丹,见此情景并不气馁,又开始重复前面的过程。 引天地灵气入体,与来自火钻灵石中的灵气混合一处,只待功行三十六转,经脉中再也盛之不下,便运起灵识将所有灵气一股脑的灌入怪鱼内丹。 如此反复不停,十余次后,宴青手中那颗火钻灵石无声无息的碎裂开来,变成一小撮淡红色的粉末。 东方已经白,日出在即。 宴青默然起身,从地上取出一颗火钻灵石,另外三十五颗却并不着急取出。连杀两个修道者,宴青心知,昆仑宗必不会善罢甘休,有大衍清微周天阵在,即使用不上,也聊胜于无。 大军连日征战,初到霞梦关,尚需休整几日才能再次出征。只是流水般将斥候探马派出,打探敌情。 霞梦关向西一百八十里,乃是一片辽阔的的盆地,土地肥沃,人口众多,有八座城池,其中,最大最繁华者名唤洗月城,内中有一大湖,方圆八里,是为洗月湖,湖水清澈甘洌,为洗月城饮水之源。每到月圆,湖心映月,如月华潜入水中洗浴,因而得名洗月。 洗月城外面城墙周环六十里,与大汉都城长安一般大小,城墙高六丈,全部以石筑成,城墙顶部宽阔,可容十骑并行,每隔三米,设一垛口,派重兵把守。设四门,每门三道,上方皆有一座高耸的城楼,以重兵驻扎。城墙之下,护城河宽二十八米,深四米。 洗月城看似坚固,实为平原孤城,易攻难守,当初李玄天叩关而入,一夜之间将其他七座城池攻下,大军围住洗月城,不到两日,便攻入城内。 以李玄天此时的兵力和士气,别说守城,就是稍作停留,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因此,李玄天败军路过洗月城时,一路疾行,只沿途狠狠搜刮了一下粮食给养,便退回了云梦关。 …… 二更已毕,奔驰继续去耕地,求票!!! 第四十七章 真人双至 事情缠身,至今方回晚了,朋友们见谅啊! …… 大汉永和二年,三月初三,张公公携大汉皇帝圣旨来到霞梦关,宴青大开城门,放下吊桥,亲率众将迎张公公于一里之外。张公公见到宴青立刻翻身下马,上前一步,满脸带笑的躬身施礼:“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征战至今,已近一月,这是大汉皇帝第一次遣使来到前线,这位张公公却是熟人,当初擂台之下,便是这位张公公负责记录上台之人是何人推荐,出身来历和胜败战绩。 骠骑大将军,无论俸禄还是地位,和大将军只一步之遥,按照张公公所言,班师回朝之日,便是宴青实受大将军之时。 送走张公公之后,霞梦关内欢庆一天,庆祝宴青升任骠骑大将军。 大汉永和二年,三月初四,宴青率三十万大军,出霞梦关,一路疾行两日,于三月初六酉时抵达洗月城,大军一路之上秋毫无犯,沿途老百姓见是大汉军队到来,一个个热泪盈眶,奔走相告。 洗月城的东唐驻军早在李玄天败走时便已撤离,宴青遣大将刘猛率两万骑兵,三万步卒,进驻城内,布防安民,其余二十五万大军则在洗月城东五里,一片开阔地带安营扎寨,中间一座牛皮大帐,正是宴青的中军大帐。 夜色如歌,营中士兵都已安歇,只剩下一队队的巡逻兵悄无声息的穿梭于营中各处。中军大帐中,一灯如豆,宴青高坐于几案之后,面前摊了数十张信笺,上面写满了蝇头小篆。宴青手执狼豪,毫不思索的奋笔疾书,只偶尔停笔,眉间皱起,略一思索,便继续挥毫泼墨。 忽然,宴青停下笔,双眉微蹙,抬头看向帐外。 脚步声起,高原的身影闪现在门口,低声说道:“启禀元帅,营门外来了两位道人,名唤景聪,景玄,自言乃是元帅故人。” 当初下山时,飞鸿真人就曾叮嘱,每过一月,便派景聪真人来取一次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的注解,如今屈指算来,一个月之期已经到了。不问可知,两位真人同时前来,为的正是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的注解。 大营门前,景聪真人一身青色道袍,胸前锦绣太极,背后斜插碧云仙剑,景玄真人一身宝蓝色道袍,上绣万里河山,背后斜插烈阳仙剑,两位真人肌肤晶莹,目光温润,面透宝光,隐隐然有清气绕体,正是一派得道高人模样。 宴青将信笺叠成一摞,放在几案下面,出了大帐,大步流星,来到营门,见到两位真人,急忙拱手笑道:“宴青不知两位真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景玄真人目光罩定宴青,上下打量了良久,方才淡然说道:“将军言重,是我等来的鲁莽了!” 景聪真人面含微笑,赞许的点了点头,温和的说道:“宴将军不必多礼。” “此地不是讲话之所,还请到大帐一叙。”宴青一脸笑容,伸手虚引。 景玄真人沉吟道:“不必了吧?将东西直接交给我们,事情不就结了?” 宴青摇了摇头,斟酌道:“宴某还有重要军情相告,还请两位真人移驾!” 景玄真人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听景聪真人笑道:“师兄,宴将军既然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也不急于一时,就进去坐上片刻,又有何妨?” 景玄真人闻听此言,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跟着宴青来到了中军大帐。 大帐中,宴青双目凝视高原,沉声喝道:“高原,你去帐外守着,五步之内,任何人不得靠近!若有违背,杀无赦!” 高原神情一震,凛然道:“领命!” 目视高原消失于帐门口,宴青转身走到几案旁边,从下面取出两柄长剑,正是惊雪仙剑和松纹仙剑,捧在手中,来到景聪真人和景玄真人跟前,肃然说道:“两位师兄,请看!” 景聪真人和景玄真人面面相觑,宴青这是什么意思? 这两柄剑,是让我们鉴赏吗?凡尘俗世,还能有什么好剑不成!? 景玄真人随手取过惊雪仙剑,景聪真人探手接过松纹仙剑,两位真人同时将剑拔出剑鞘,只一眼,脸上便同时变了颜色! 大帐中灯光暗淡,两柄仙剑刚一出鞘,便如两道厉闪,将大帐灯光映照的一阵昏暗,这分明是修道者所配仙剑! 景玄真人和景聪真人脸色沉凝,眉头紧蹙,双眸中隐隐有奇光闪烁,良久方才抬起头来,四道目光盯紧了宴青,还是景玄真人开口问道:“景毅师弟,这两柄剑是怎么回事?” 宴青肃然道:“这两柄剑是我斩杀了两位道人所得!其中一位,名叫清风道人,自言来自昆仑山,见面就想要我性命,被我出其不意,用剑气杀死!另外一位道人,化名岳明,与两军阵前和我交战,混战中,一不留神,也被剑气所杀!” 景玄真人和景聪真人一听,双目中难掩震惊,相顾一眼,同声问道:“景毅师弟,以你看,那两位道人的修为如何?” 宴青不以为然道:“以景毅看来,两位道人也就相当于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四层的修为吧!” 景玄真人目光闪动,沉吟道:“景毅师弟,你将出征以来生的事情都详细说一遍吧。” 于是,宴青便从初遇李玄天说起,一直说到大破霞梦关,期间重点描述了李玄天的护体玉佩和阳平关下清风道长如何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取自己性命,当然,关于自己的一些隐秘,诸如大衍清微周天阵等则绝口不提。 宴青说的眉飞色舞,两位真人听的津津有味,到得最后,见宴青停口不说,居然同时问道:“后来怎么了?” 宴青苦笑道:“后来?后来就到这里了!李玄天退守云梦关,两位师兄就来了啊。” 景玄真人和景聪真人如梦方醒,脸容一整,凝眉沉思起来。 很显然,李玄天的背后就是昆仑宗,救命玉佩碎裂,必然惊动了李玄天的师父长辈,因此便先后派了清风道长和岳明道长下山,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两位道长修为都不算低,却双双死于宴青的剑气之下! 杀掉一个清风道人,还可以说是凑巧,人家连防备都没防备,便被剑气杀了,而第二个岳明道长,与大军混战中因为走神而被宴青阵斩,那简直,简直就是狗屎运了啊?! 景玄真人沉思良久,抬头凝视宴青,眸光如雪,忽然探手抚上宴青的肩头! 第四十八章 明心千鹤 宴青心中大怒,脸上却不动声色,只讶然说道:“景玄师兄,你这是何意?” 景玄真人不言不语,掌心中真元微吐,在宴青体内转的一转,又缩了回来,看了眼景聪真人,缓缓的摇了摇头,喟叹道:“景毅师弟,这一个月来,你的内力虽然深厚了些,却依旧没有进入修道之门,真不知是你狗屎运强大,还是清风岳明两个家伙倒霉,居然被你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给杀了!” 景聪真人双眉紧皱,沉声道:“景玄师兄,兹事体大!昆仑宗无视三宗六派七十二门的共同约定,悍然将修道者派下山来,如此明目张胆的插手俗世间事,当真是将天下修道者视若无物了!” 宴青脸上略带些焦急,不安的说道:“两位师兄,昆仑宗两位修道者被杀,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旦派下修为更高的修道者,景毅可抵挡不住啦!到那时,别说收复云梦关,就是霞梦关,阳平关,甚至整个大汉,都有可能落在他们手中!” 景玄真人脸色一沉,冷哼道:“师弟多虑了!他们东唐有修道者,咱们大汉也有!只要他们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景聪师弟,你回山,将事情禀报各位真人知晓,我就留在这里,助景毅一臂之力!他们不来便罢,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嘿嘿,贫道的烈阳仙剑好久没有饮过鲜血了,正好拿昆仑的小子们开开戒!” 景聪真人沉吟道:“如此也好!不过,还望师兄谨记,昆仑若不派人来,千万不要出手!否则,到时候,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景玄真人点头道:“这是当然!景毅师弟,注解呢?” 宴青从几案下拿出一摞信笺,歉然道:“连日征战,只写了这些注解,还望师兄回去禀告师父和真人们,一旦战事停歇,景毅便加快注解这上清境心法。” 景玄真人伸手接过那摞信笺,一张张聚精会神的翻看了一遍,方才将信笺递给景聪真人,口中说道:“景聪师弟,辛苦你了!” 景聪真人接过注解,微笑道:“些许小事,算不得什么!倒是师兄你,若昆仑宗真的再次派下人来,还需小心在意。” 景玄真人笑了笑,说道:“只要不是四殿殿主齐至,贫道自保之力还是有的,其他人么,呵呵,余子碌碌,无所惧也!” 宴青转身从几案下取出一个口袋,里面装了些一路收集而来的土特产,递给景聪真人,含笑道:“师兄,这是征战以来,特意收集的一些土特产,就烦劳师兄带回青云峰,送与师父师娘,尝个新鲜吧。” 景聪真人微微一笑,道:“师弟有心了!” 宴青一直将景聪真人送至营门,眼看景聪真人身躯飘忽,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之中,方才回到中军大帐。 大帐中,景玄真人盘膝坐于几案之后,手中捻了一张信笺,上面有宴青刚刚写下的几行蝇头小篆。 见到宴青回来,景玄真人将信笺放下,眸光一闪,含笑道:“景毅师弟,能否将接下来的注解写完?贫道修为刚好到了上清境第五层,进境受阻,久久不能突破,还望师弟帮忙解惑!” 宴青默运玄功,赫然道:“师兄严重了!景毅此生已注定无缘修道,承蒙诸位真人看重,得以见识无极玄清道修炼心法,奈何自身不能修炼,所谓注解也不过是管中窥豹,只是一点想法而已,师兄若想知道,景毅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景玄真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宴青的目光也温和了许多。 这一谈,直到黎明时分,景玄真人方才放过宴青。 自此,景玄真人便留在军营,换了便装,深居简出,轻易也不露面,整日里只在帐中参悟经宴青注解后的上清境心法。 大汉永和二年,三月初八夜晚,一弯新月高挂长空,宴青和景玄真人正在帐中深谈,忽有亲卫来报,营门外来了一位中年道人,自言乃是昆仑山明心,要见宴青。 宴青不动声色将亲卫屏退,将目光看向景玄真人,却见景玄真人双眉一轩,嘿然道:“是明心那小子来了?嘿嘿,正愁找不到他的把柄,如今倒好,他亲自送上门来了!师弟,咱们去看看!” 宴青神色凝重,沉声道:“师兄,这位明心道长,在昆仑宗是何地位,修为如何?” 景玄真人晒道:“他?玄空殿云鹏真人的四弟子,修为么,十年前马马虎虎相当于咱们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八层,如今,却不知怎么样了。” 宴青心中稍安,笑道:“如此,咱们便去看看。” 营门外,明心道长身材高瘦,一身银白道袍,上绣日月经天云图,背后斜插一柄千鹤仙剑,面容古拙清奇,双眸明亮澄澈,肤色洁白如玉,隐隐有重重宝光透体而出。 看到景玄真人和宴青共同出现在视野中,明心道长上前一步,略扫一眼,便肃然问道:“哪位是大汉骠骑将军宴青?” 宴青沉声喝道:“宴某在此!阁下何人?来此军营重地,有何图谋?” 明心道长双眸中白光一闪,上下打量了一番宴青,暗自纳罕,这宴青左看右看也不过是先天境界的修为,如何能阵斩明月?!然李玄天口口声声言道,就是这个宴青于两军阵前,众目睽睽之下,用剑气将明月道长射成了筛子一般!明心道长也问过几个幸存下来的东唐士兵,其描述也是一般无二! “明月,哦,岳明可是死在你的手中?”明心道长心中疑惑,脸色却是一沉,冷冷的问道。 “岳明?不错!正是为宴某所杀!阁下来此,难不成是为他报仇么?”宴青毫不隐瞒,坦然承认,双眸中带着一丝嘲弄和讥笑。 明心道长心中大怒,无论明月是不是为他所杀,被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如此轻视和嘲弄,都是他不能容忍的,当即冷喝道:“好!难得宴将军如此坦诚,贫道就杀了你为明月师弟报仇!” 话音未落,明心道长背后千鹤仙剑‘锵’的一声跃出剑鞘,于空中一个盘旋,如鹤舞长空,电光一闪,向着宴青胸前刺去! …… 今日二更已毕,期末了,俗事缠身,请大家见谅,一旦有空,奔驰必将全码字!以飨诸位朋友! 第四十九章 可怜明心 仙剑破空,疾刺宴青,惊鸿一般,瞬间已经到宴青胸前。 明心道长仙剑一出,双眸中白光湛然,杀机牵引之下,一股彻骨的冰寒扩散开来,如水波荡漾,悄无声息的将宴青笼罩起来。 宴青周身内力凝滞,身不能动,剑气不能,不觉心中哀叹,这位明心道长的修为至少也相当于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八层圆满!仅凭一股杀气,便几乎将自己冻僵至死,何况那疾若闪电,翩若惊鸿的当心一剑?! 景玄真人见此,心中微怒,玄功潜运,背后烈阳仙剑‘铮’的一声,跃出剑鞘,只一闪,便出现在宴青身前,挡在千鹤仙剑必经之路! 叮! 双剑相击,千鹤仙剑来的快,去的更快,便如一支箭矢般被烈阳仙剑撞的倒飞而回,消失在远处虚空! 与此同时,宴青感觉到,脑海中那颗怪鱼内丹又一次缓缓转动起来,随着转动,洒下一圈圈波纹般的光晕,霎时间扩散全身。贝叶神功自然动,经脉中的内力如河水决堤般汹涌流动,一股玄妙灵识自然而然的散播与身外,百丈内如圣人之心,无彻不照。 景玄真人狭长的双目中露出一丝嘲弄,手中剑诀一领,将烈阳仙剑悬停在明心身前,凝而不,冷笑道:“明心,十年未见,你小子修为不见增加多少,这脾气却长了不少啊?!” 明心道长心中一跳,急忙收回千鹤仙剑,护在胸前,凝神向景玄真人望去。 良久,明心道长狐疑道:“阁下莫非是连云宗接天峰门下,景玄真人?!” 宴青双眸中青光一闪,死死的盯着明心道长,脚尖点地,向后让了一步, 景玄真人傲然一笑,淡然道:“正是贫道!” 明心道人双目圆睁,盯着眼前散着淡淡杀机的烈阳仙剑,脸上神色一变,不由自主向后退出一步,恍然道:“怪不得明月师弟死的不明不白,原来是你景玄真人在捣鬼!连云宗向来自命正道,一个真人境界修为的修道者却做出此等鸡鸣狗盗之事,置当年三宗六派七十二门的共同约定于不顾,插手俗世间事情,当真令人齿冷啊!” 景玄真人闻言愕然一愣,这位明心道长当真不知羞耻,红口白牙,颠倒是非,明明是他们先遣修道者干预红尘间事,如今却反咬一口,成了连云宗的不是! 景玄真人本就心高气傲,闻言怒极反笑:“据贫道所知,好像是你们昆仑宗先派出修道者刺杀景……宴将军的吧?!前有清风刺杀宴青于阳平关,后有明月当众出手于霞梦关,如今你来,刚一见面,三句话不到,便欲取了宴将军性命!如此明目张胆的干涉凡尘间事,难道就不怕损了你们昆仑宗的清誉?!” 明心道人愕然瞠目:“清风师弟何时去刺杀宴将军了?你莫要血口喷人!” 景玄真人不屑冷笑:“明心道长,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吧?!若不是清风那厮深夜进入阳平关,行刺宴将军,又如何会被宴将军杀死?嘿嘿,堂堂修道者居然死在一个修为只有先天境界的武者手中,你们昆仑宗的道法神通果然不愧是东唐第一,确有独到之处啊!” 明心道长内心升起一股强烈不安,直到此时,他才知道,不仅仅是明月道长,就是初次派下山来的清风师弟,也已经死在宴青之手,以他看来,宴青不过是区区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有何能为一连斩杀两位修道者?不问可知,两位师弟的死和景玄真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若没有你景玄真人相助,贫道两位师弟会死在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手中吗?!”明心道人内心愤恨,千鹤仙剑的剑尖蓦然一动,射出三尺精芒。 景玄真人脸色变得极其阴沉,冷喝道:“本真人若想取你性命,还不屑假手于人,更不会使出那种下三滥的手段!连云宗也不会像你们昆仑宗一般无耻,将保命玉佩随便送人!” 本是悬停的烈阳仙剑蓦然极动,浑体红光四射,带着一股猛烈的热浪,扑向明心道人前胸, 明心道长身躯疾退,手领剑诀,指挥千鹤仙剑迎了上去! 宴青双眸中青光隐隐,又向后退了几步,凝神看着两位修道者飞剑来往相斗。 两人修为相差极大,面对景玄真人的烈阳仙剑,明心道长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双剑相交,未及三下,明心道长口中蓦然喷出一口鲜血,千鹤仙剑若流星坠地般落在远处的地上,随即又一跃而起,飞至明心道长跟前。 景玄真人不为己甚,悬剑不攻,只冷冷的看着明心道人。 明心道人见景玄真人停止了攻击,脚下急忙一抬,踏上千鹤仙剑,真元狂涌,催动御剑之法,千鹤斜走,就要一飞冲天。 景玄真人脸上闪过一丝厉色,烈阳仙剑忽然化作一道虹影,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烈阳仙剑已经插在明心道长后心之上,直没至柄! 明心道长手中捏了一把符咒,还没来得及扔出去就被烈阳仙剑一剑穿心,再也没了机会。 他双目喷火,口鼻流血,蓦然回头,盯着景玄真人,惨笑道:“景玄,你好毒的心肠!昆仑宗必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明心道长一直保持着回头怒视的姿势,直飞出三十多丈,脚下千鹤仙剑方才突然脱离他的脚底板,盘旋着掉了下来!紧接着,明心道人整个躯体也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未及落到地面,便爆成一片红色的飞沫,散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诡异的红色圆圈! 景玄真人面色沉肃,招手唤回烈阳仙剑,又扬手将落在远处的千鹤仙剑招在手中,略看一眼,便随手丢给了宴青:“师弟,这柄剑也送给你吧!比那两柄仙剑也只是稍好一点,算不上极品。” 宴青长出了一口气,几步走到景玄真人跟前,赞叹道:“景玄师兄道法果然高深,如此不费吹灰之力便杀了一个修道者,当真令人佩服!” 景玄真人瞥一眼宴青,忽然笑道:“师弟,令人佩服的是你啊!说实话,师兄我到现在还是有些疑惑,你一个先天境界修为的武者,如何能斩杀一个修为远你的修道者!?” 宴青脸上一红,尴尬道:“师兄,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只不过是运气好了些而已。” 第五十章 云梦关前 大汉永和二年,三月初九,宴青率二十五大军西出洗月城,向云梦关进,一路之上,见城破城,见关攻关,势如破竹,无人可挡,非止一日,大军兵临云梦关。一路上,宴青大军分兵守城,驻守关隘,来到云梦关时,仅剩二十万大军。 云梦关帅府之内,李玄天心急如焚,坐立不安,明心师兄一去三日不回,宴青大军却已经到了关下,不问可知,师兄凶多吉少!他深知,明心师兄一身通天修为,大汉军营中既然有人能杀得了明心,则必有更高明的修道者坐镇! 保命玉佩极为珍贵,以云鹏真人之能,三十年内,也不过制作了两块,其中一块已经被宴青破去,而今脖子中挂的这块也已经用去两次,仅剩最后一次。云梦关若破,东唐帝国东进之梦便彻底成空,即使师父云鹏真人下山,将大汉军营杀个人畜不存,也左右不了战局。 师父为何还不来呢?!明心师兄带来的那枚传讯玉符已经出一日有余,按说师父早就已经接到,以师父仙剑之,几个时辰就能飞临云梦关。眼下这云梦关能否守住,甚至东进,一线希望已经全部寄托于云鹏真人身上。 大汉永和二年,三月十二辰时,宴青率大军来至关下叫阵,李玄天亲上城头,默观宴青大军良久,吩咐下去,城门紧闭,吊桥高挂,一兵一卒不得出关。东面城墙上满布弓箭手,宴青大军一旦靠近,便是一轮激射。 如此龟缩一日,到得次日,宴青大军辎重车辆到来,集结攻城器械,命令大军攻城。动十几辆牛皮裹体的投石车一刻不停的将数十斤重的石块抛向城头,只消一刻,便将云梦关东面城楼砸成一片废墟,砸死砸伤士兵无数。城墙上箭雨如飞,洒向投石车所在,虽然对于已经蒙了牛皮的投石车伤害不大,却杀伤了不少来回搬运石块,操作投石机的士兵。 城楼被毁,李玄天一怒之下亲率三千铁骑,开了一道城门,落下吊桥,旋风般冲了出来,直扑投石车。鼓声震天中,宴青亲率五千大汉精骑,迎住了李玄天,猛杀一通,李玄天损兵折将之下,无奈退回关内,重新拉起吊桥,再次闭关不出。 大军久攻不下,损兵无数,恼了营中观战的景玄真人,当即挺身而出,烈阳仙剑挥掠间,只一下便在城墙上留下了一个豁口,再来几下,百丈城墙轰然倒坍,这一下,无论是东唐士兵还是大汉士兵都是惊骇欲绝!朗朗晴日,一柄仙剑凭空而现,矫若游龙,只几下便将城墙轰成废墟,岂不是仙人手段!? 宴青面色沉静,心内狂喜,看着景玄真人大展神威,将云梦关诺大一段城墙变为废墟,直接或间接杀死东唐士兵无数,当即一举手中千鹤仙剑,狂喝道:“杀!” 声音如落雷般滚过云梦关下的战场,传入每个大汉士兵的耳朵中。 杀!杀!杀! 咚!咚!咚! 云梦关下,战鼓声骤然猛烈起来,十几万大汉士兵同时狂吼:杀! 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大军潮水般扑向云梦关! 战鼓声,马蹄声,喊杀声,响成一片,声势冲天。 早在景玄真人仙剑破空,一下将城墙破开一道豁口时,李玄天便知道,大势已去,大汉军营中那位修道者道法神通并不下于师父云鹏真人。于是,李玄天悄无声息的退了下来,手提血斩,跨上战马,打马如飞,直奔云梦关西门。 到了此刻,李玄天已经恍然知道,王朝霸业终是梦幻,有那些修道者在,无论自己怎么折腾,决定最终胜利的,依旧是那些所谓的有道高人。当初刚下山时的雄心壮志,此时看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马蹄声疾,李玄天刚刚跑出去有十几丈,身后便传来轰然大震,他知道,那是城墙倒塌时的特有声音,那柄带着烈烈焰火的仙剑威力绝伦,云梦关城墙不过是石头为基,夯土而成,能当得下仙剑一击,已经算是结实! 喊杀震天中,李玄天恍然现,不知何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最后一员大将魏大头已经战死霞梦关,亲卫队长扁太刚才跑的慢了些,被烈阳仙剑扫了一下,顿时魂归地府。 正心灰意冷之际,西面天空忽然闪现数十道颜色各异的精芒,流星般划破长空,眨眼间便已经来到云梦关上空。 其中一道精芒,半空中一个转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李玄天跟前,露出一张熟悉之极的脸庞,正是昆仑宗玄空殿殿主,云鹏真人。 “玄天,休得惊慌,有为师与你做主,必不与他们善罢甘休!有为师在,他们也杀不了你!况且,你身为主帅,定要有所担当才行,岂能临阵脱逃?!”云鹏真人初时面容还算和蔼,说到最后一句时,却颇有些森然。 李玄天翻身下马,跪倒在地,泣声道:“师父!非是玄天临阵脱逃,实在是大汉军营中有大神通者亲自出手,只几下便毁了云梦关城墙,若非徒儿跑的快些,此时恐怕早就看不到师父您了!” 云鹏真人双眉紧蹙,抬头向东看去,目光越过重重屋宇,终于看到,云梦关东面诺大一段城墙早已坍塌,尘土弥漫中无数大汉精骑和步卒在几个大将的率领下,破关而入,正在大肆砍杀东唐士兵。 “连云宗当真够胆!如此大的手笔,必然是真人亲自出手,只不知来人是连云宗哪一个真人,连杀我昆仑宗三位弟子还不算完,居然能狠下心来亲自出手对付这些普通人!徒儿,你暂且留下,收拢东唐兵将,有师父和你那些师伯们在,大汉士兵打不到此处!哼,他们既然做了初一,就别怪我们做十五!你三位师兄的血岂能白流?!”说到最后,云鹏真人脸上狰狞之色一闪而逝,温和的拍了拍李玄天的肩头,架起仙剑,破空而去。 李玄天闻言,却并无多少欢喜,无论如何,自己先天境界的修为,已经插不上手,心中暗自狠,这次过后,一定要尽心潜修,争取早日找到以武入道的诀窍和方法,否则,宁愿终此一生不下昆仑山也不愿意再次面对那些强大的修道者! 云梦关前,大汉士兵杀声震天,争先恐后的扑向城墙倒塌处。 此时,城墙倒塌,东唐弓箭手死伤无数,大汉士兵迅猛攻势根本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很快便越过了城墙,攻入了云梦关,仓促之间集中起来的东唐士兵东一团,西一簇,眨眼间便被大汉士兵吞没,留下一地的尸体和鲜血。 …… 二更已毕,各位朋友票票啊! 第五十一章 神仙啊 云梦关上空,数十位道人各踏飞剑,临空而立,道道鹰隼般的目光俯视着下面的战局,脸色尽皆一片沉肃。其中,众星捧月般拱卫着一位道人,秃顶高额,阔眉环眼,身穿银白镶金道袍,上绣日月同辉云图,脚踏一柄碎云仙剑,形制古朴狭长,剑身时而有一抹紫光闪过,光生明灭,变换不定。这道人正是昆仑宗玄空殿云鹏真人座下大弟子,明华真人,一身修为相当于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第四层,道法神通直追云鹏真人,可谓玄空殿中第二高手。 俄顷,云鹏真人脚踏天琅仙剑,破空而至。 众位道人齐齐躬身施礼,皆口称师父。 云鹏真人停下飞剑,立于虚空,瞥一眼明华真人,右手点指下面潮涌而过的大汉士兵,沉声喝问:“明华,可曾看清是连云宗哪位真人在下面?” 明华真人仙剑一动,行云流水般来到云鹏真人跟前,肃然道:“回禀师傅,若弟子所料无差,下面那位应该是连云宗掌教白云真人的儿子,景玄真人!” 云鹏真人眉头一皱,寒声道:“原来是他!怪不得如此胆大包天,居然对普通人都下的了手!明华,此人修为不抵,你去会会他吧。” 话音未落,虚空中忽然飘荡而来一片恢弘之声:“云鹏真人,几十年不见,架子和排场大了不少啊?贫道劝你,还是不要让弟子上来送死了,要来,你自己来吧!也好让贫道领教一下,昆仑宗一殿之主的道法神通!” 随着声音,远处虚空忽然幻现足下蹈虚,傲然而立的景玄真人,一脸讥笑的看着群道。 云鹏真人霍然回,脚下天琅仙剑蓦然转动,霎时间转过身来,双眸中白光连闪,凝视景玄真人,心中震撼不已:几十年不见,景玄真人居然连晋两级,如今却已修到了无极玄清道第五层!如此修为,自己门下弟子,无一人能及!怪不得三位弟子连信息都未来得及传出,便成了冤魂。 想到此,云鹏真人冷笑道:“景玄,几十年了,你还是那么卑鄙!我那三个弟子都是死于你手吧?!” 景玄真人眸光中青光粲然,忍不住呵呵大笑:“云鹏,明人不做暗事,贫道也无心欺满于你,你那宝贝老四,明心道人的确是死于贫道剑下!至于清风明月么,嘿嘿,都是死于一个修为只有先天境界的俗世高手中!对于昆仑宗的道法神通,贫道很是佩服的哦!” 云鹏真人瞠目道:“景玄,你以为贫道是三岁孩子不成?!” 景玄真人不以为然的冷笑道:“云鹏,此事你尽可去问你那宝贝儿子,李玄天!嘿嘿,那明月道长可是在三军阵前,众目睽睽之下,被宴将军阵斩当场的哦!” 云鹏真人哪里肯信,右脚向前踏出一步,天琅仙剑忽的一下飘荡起来,悬停在身前三尺之处,口中冷笑道:“多说无益,就让贫道亲自领教一下连云宗无极玄清道神通如何高妙吧!” 景玄真人哂笑道:“正有此意!” 说着,景玄真人烈阳仙剑‘锵’的一声出鞘,当空一振,立刻变得一片火红,剑身周围火焰隐隐,火龙般击向云鹏真人。 云鹏真人面色凝重,右手剑诀一领,遥控天琅仙剑迎了上去。 两柄仙剑在空中你来我往,闪电般交击数千下,一下比一下猛烈,一下比一下响亮,到得最后,虚空中宛如雷震,云梦关中杀声猛烈的士兵忽然停了下来,纷纷仰头望向空中,却见虚空中两个人影相距里许,临风而立,又有两道电光来回激荡,盘旋不息。 这些士兵何曾见过如此情景?登时丢下兵器,跪在地上,口中高呼神仙。 宴青一身青袍,手提千鹤仙剑,立于城墙废墟之上,双目凝望虚空,聚精会神的看着云鹏真人和景玄真人之间的龙争虎斗,与脑海中记忆道法相互印证,颇有收获。然灵识中忽见周围士兵那般模样,急忙收回目光,将千鹤仙剑高高举起,贝叶神功疾疾运转,吐气开声,狂喝道:“兄弟们!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放走了李玄天,杀啊!” 声若雷霆,在一众士兵耳边响起,一时之间竟然盖过了虚空雷震,如醍醐灌顶般将大汉士兵唤醒,一看周围,不少东唐士兵就跪在自己身边,立刻提刀捻枪扑了上去! 与此同时,云梦关外,大汉军中,一通猛烈的鼓声突然震天响起,却是项云不知从何处找来一面巨大的牛皮大鼓,亲自持槌,擂动大鼓。在他身后,三十六位赤膊大汉,各自擂动面前的牛皮大鼓。鼓声粗犷猛烈,忽而如万马奔腾,忽而如雨打芭蕉,继而又转变为沉重雄浑,却震动人心的断续鼓点。 大汉士兵闻得宴青狂喝,又听到进军大鼓,胸膛热血沸腾,斗志昂扬之下,各持兵刃,大声狂吼着直奔东唐士兵! 李玄天刚刚收拢了两千铁骑,数千步卒,还未站好阵脚,立刻被汹涌而来的大汉士兵冲的七零八落,又变成了散兵游勇,转瞬间便被潮水般的大汉士兵吞没殆尽。 “呀!气死我也!”李玄天手中血斩一抖,催动战马,杀入大汉士兵中间,疯狂的东砍,西斫,如虎入狼群,砍瓜切菜一般收割着大汉士兵的生命。一刻钟不到,李玄天周围聚集了近千东唐铁骑,旋风般来回驰骋在云梦关宽阔的大街上。 有了师父撑腰,李玄天斗志重燃,战意激昂,将神功运转至极处,手中血斩激射出三尺刀芒,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挥掠间,必然带走数个大汉精骑的头颅。 宴青一声狂喝唤醒了大汉士兵,当即手提千鹤仙剑纵跃如飞,在云梦关各处楼宇来回飞掠,寻找着李玄天的踪迹。 以李玄天的修为,大汉兵将中除了宴青,无人能挡,面对城破之局,困兽犹斗之下,若让他尽情杀戮,虽不能转败为胜,然大汉兵将损失惨重那是一定的了! 转过一个街口,眼前忽然闪现一个东唐铁骑,挥舞大刀,砍翻一个大汉步卒。 宴青左手抬起,大拇指轻轻一按,嗤的一声,射出一道淡青色的剑气,正中那个东唐铁骑的胸膛,噗的一声,剑气穿胸而过,两道血箭分两边喷射,那名骑兵当场气绝。 灵识中,忽然现出一个身影,手中血斩狂舞,面色狰狞,杀向十几个大汉精骑,正是李玄天。 第五十二章 御雷 入墓修仙第三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第五十二章御雷 青双脚一顿。离的飞起。半空中一个转折。已经到背后。一言不。挥动手中千鹤仙剑斩了下去! 李玄天此时神功早已运至极处。灵识不昧。宴青的身影动作清晰的映照心湖。与亲眼所见没有任何分别。手中血斩豁然回转。一刀磕开千鹤仙剑! 与此同时。他双腿一甩。脱离马。身躯飘飞而起。半空中一个盘旋。凛然立于马鞍之上。也不眨。当头一刀劈向宴青! 宴青右手一抖千鹤仙剑。迎向血斩。左手小指一指点出。嗤的一声。激射出一淡青色梭形剑气。向李玄天前胸门! 李玄天双眸然生辉。急忙收回血斩。洒出一片刀幕。将宴青的剑气挡住。 宴青微微一笑。手千鹤仙剑展一路玉清剑法。左手两指时而激射出一道道淡青色的剑。上下左右。不离李玄天要害。须臾之间。便将李玄天攻了个手忙乱。遍体大汗。 周围东唐士兵见只有宴青人独战大帅。立刻汹涌围了上来。刀枪并举。杀向宴青。 李玄天见此。双眸中现出一抹疯狂色。手中血斩刀光骤然大涨。浑然不顾自身安危。只一刀刀劈出。刀势沉雄。如山如岳。 宴青有六脉神剑在。不惧围攻。右手仙剑剑气激荡。若长虹经天。将李玄天一刀刀挡个干净。贝叶神功运转如意。内力汹涌之下。左手双剑齐出。毫不停歇的激射出一道道淡青色的剑气挡者披靡! 不片刻。周围数百东唐铁骑伤殆尽。再无一人凑到跟前。 几一过。面对宴青的千鹤仙剑和淡青色剑气。李玄天狂吼一声。又无奈的将血斩转回守势。 高空中。明华人色凝重。眸光如雪。盯着下面的宴青和李玄天。渐渐露出一丝不以为然。宴手中仙剑正是心道长的千鹤仙剑剑式奇古苍拙左手剑气虽然妙凌厉。却有形有质。虽然早晚之间稳胜李玄天。然只不过先天境界的修为。要想独力斩杀清风和明月。却是绝无可能!不用说清风明月两位师弟肯定也是死于卑鄙无耻的景玄真人之手。尤为恨的是。他还不肯承认! 良久。明华真人双目一瞥群道中一年轻道人。轻轻喝道:“清波师弟。你去解决了他让玄天腾出手来收拾那些大汉士兵!” 清波道人答应一声。下仙剑向下一沉落下云层。倏忽之间出现在宴青和李玄天头顶之上。自怀中掏出一张正阳落雷符。劈手扔向宴青头顶! 宴青神功运转之下灵识笼罩周百丈空间。早就看到虚空中蓦然现身的清波道人观其。察其色不过是相当于无极玄清道第四层修为的修道者。 若是单打独斗。宴青此时千鹤仙剑在手。六脉神剑为辅。已足能和清波道人相抗衡。说不定。粹不及防之下。还能杀伤于他。然此时还有一个先天境界的李玄天窥视在侧。宴青心中着实没有一点儿胜算! 正阳落雷符乃是昆-宗神通道法中级雷符。刚到青头顶便猝然炸开。一道手指粗细的雷光。惊蛇般闪现。向着宴青当头击下!与此同时。清波道人脚下仙剑飞起。拦腰斩向宴青! 旁边。李玄天一见清波出现。心中当即大喜。当即稳住心神。默运神功。手中血斩刀光湛然。迸现一片凌厉的刀幕。卷向宴青! 宴青心中狂跳。不敢有丝毫怠慢。贝叶神功运转极致。左手双剑齐出。嗤嗤声不绝。只一瞬间便激射出十几道剑气。同时击在清波道人的仙剑之上! 叮!叮!叮! 十几声爆豆般的鸣响。道人仙剑一偏。打着盘旋飞到了一边! 右手千鹤仙剑蓦然转化为上清剑法。剑光陡然暴涨。若朝阳初升。射出万道璀璨之光。李天只觉眼前一片剑光。无论眼睛还是灵识。已经捕不到宴青手中千鹤仙剑的一点儿踪影! 锵! 刀剑交击。李玄天手中血斩一震。佛受惊的兔子般跳起。几欲脱手而飞! 与此同时。正阳落雷符所化紫雷当头击下。正中千鹤仙剑剑尖所化光幕。沿着剑尖迅延宴青右手!强烈的麻痹感自手中传来。宴青心念电转。脑海中忽然忽然闪现一种上清道法。上清御雷引。当年六脉大比。景晴真人以上清境第五层圆满的修为强行施展上清御雷引。破去景玄真人的九天引雷符。虽然算是惨胜。但上清御雷引煌煌声威却已深印在宴青海。到上清境九层修炼法门之后。宴青虽然不修炼。却对上清御雷引很是精研了一番。 上清御雷引最难之处有两点。其一便在引之一字。虚空凝。且是紫霄神雷。其困难之处。非上清境第六层以上修为难以理解!其二。便是一个御字。以仙剑为基。操控紫雷。若要达到从心所欲的的步。不仅需磅礴真元为助。还需强盛的元神灵识为辅! 当初。若非景玄真人扔出九天引雷符。引动九天紫雷。景晴真人根本就不可能施展出上清御雷引。原因很简单。修为不到。上清御雷引第一步。虚空凝雷所耗时间极长。争斗之间。对手岂能乖乖站在那里等你完成虚空凝雷这一过程?!而景玄真人扔出的九天引雷符。 雷光及体。眉心中颗怪鱼内丹突然一跳。仿佛受到烈的刺激一般。骤然一缩一涨。后就迅的旋转起来! 与此同时。宴青身躯倏忽间离的飘起。直到三丈高处方才停下。右手千鹤仙剑蓦然间由极动转为静止。左手旋即闪电般抬起。牢牢的握上了千鹤仙剑。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现一段段玄妙法诀。正是上清御雷引! 丹田中内力翻滚如万马奔腾。一涌而出。涓滴不剩。全部灌入千鹤仙剑中!一道耀眼的光在千鹤仙剑上腾起。瞬间在千鹤仙剑的剑尖上凝聚而成一个鸡蛋大小的青紫色半雷球。电光缠绕。噼啪声不绝于耳! 宴青双眸紫光然。死的盯着一变的目瞪口呆的清波道人。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双手擎剑。向下猛力一挥。那颗青紫色雷球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找准了清波道人的头顶。直击而下! 第五十三章 斩玄 入墓修仙第三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第五十三章斩玄 波道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扔出去的正阳落雷符会模样。雷光不仅没有伤害到宴反而成为他攻击自己的助力!须臾之间。雷球已至头顶。清道人神色凝重。凌空跨出一步。飘出丈外! 清波道人脸上露出一丝讥笑。满以为。已经躲过了那颗青紫雷球的攻击范围。然而。他脸上那一丝讥笑尚未完全展开。就立即变成了一副骇然欲绝的模样。那颗青紫色雷球凭空出现在他的头顶。轰然一声。结结实实的击在心! 只一击。清波道人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便再没有声息。自头部往下。半个身子都成了青紫色。七窍中缓缓流出一丝丝嫣红的鲜血。气绝而亡。 同一时刻。凝立虚空的宴青只觉体内一片空虚丹田和静脉中空空如也。再没有一丝内力。借用内力施展上清御雷引。已将他所有内力抽调一空。按理说宴青修为已经臻至先天境界。内力该是生生不息才是。可如今。丹田中贼去楼空。连颗种子也没留下。内力仿佛就此枯竭! 内力不存如何还能凝立虚空? 因此。一击之后。青眼前一黑。身躯便仿佛流星坠地。落了下来。 李玄天瞪大了眼睛。刚才那幕。兔起鹘落。情景变化之诡异。让他骇然欲绝。心中充满了强烈的震撼。宴青不是只有先天境界的修为吗?如何能施展出那种玄妙神异。根本就是道法神通范畴的雷法?难道说。宴青已经掌握了以武入道的办法? 噗通! 宴青身躯摔地。与清波道人的,体相距不过三 李玄天如梦初醒。见宴青仰面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死了一般顿时明了。刚才那一击已让宴青身受重伤。至连站的力气也没有! 趁他病。要他命! 李玄天双眸中闪过一厉色尖点地。腾空而。手中血斩向后高高举起。落下时。猛然挥落。刀光如雪。闪电般划过虚空疾斩宴青脖颈! 宴青一身内涓不剩。本以为那股玄妙灵识也随之缩回识海。却不料。内力不存。灵识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的更加强盛仿佛吃了春药一般。扩大了足足一倍。两百丈以内。一切景象仿佛镜像般清晰的印入脑海。一览无余。 远处。数百大汉骑一路狂奔。追杀着十余名东唐步卒。残忍的微笑飞溅的血花。在艳阳中缓缓展形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高空中。景玄真人和云鹏真人不知何时已经靠近到只有丈许距离。各施道法神通。两柄仙剑凌空飞击转瞬间便已相撞数千下。时而雷光电闪时而尘土飞扬。而又冰雪漫天风狂雨骤。威力虽宏。却波及不大。以两人身体为中。也就十几丈空间。 两人不远处。凌空而立十数位道人。一个个脚踏仙剑。仪态悠然。聚精会神的看着景玄真人和云鹏真人相斗。近处。李玄天丹凤睁的溜圆。面部肌肉扭曲。显露一片狰狞之色。腾身与于-中。手握着血斩向着自己的脖颈闪电般斩了下来! 那一瞬间。宴青整心神忽然又一次沉入了那种玄妙的境界。周围的一切都变的极慢仿电影中的慢镜头。识海中。颗怪鱼内丹旋转不停。仿佛春蚕吐丝一般。放出一圈无形波纹。过之处。如春风化雨。原本酸痛不已经脉立即的到了舒缓。 全身毛孔舒张。一丝丝天地灵气仿佛流水钻窟。自动的渗入了宴青躯体。霎时间。丹田中力重生。在天地灵气的滋润下。若雨后春笋一般。迅壮大。眨眼间已经充满了整个丹田! 或许是因为丹田内尽去。重生之内力完全是地灵气所催化。灵气入体。并没有一丝不适。而且。内力的颜色也由淡青色变成了纯正的青色。质量也似乎提高了一个档次。却依旧不是修道者所凝真元。 刀锋及体。那种玄妙的感觉仿佛潮水般退却。宴青双眸猛然睁开。青光迸射。满目生辉。丹田中内力鼓荡。右手千鹤仙剑平胸而起。迎向李玄天的血斩。与此同时。宴青左手微微一抬。双剑齐出。霎时间射出十几道青色。激李玄天! 叮! 一声清脆的鸣响之后。血斩那锋利的刀刃只来的及在宴青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便被千鹤剑倒撞而回。李玄天只觉一股沛然力量自千鹤仙剑中传了过来。身躯倒飞。落在地上。又踉跄后退了好几步。还没完全站稳。又见十几道青色剑气呼啸着电闪而至! 李玄天魂飞魄散。中血斩高举中。尚未落下。便觉胸前一阵剧痛。十几道青色剑气同时破体而入。血花迸射中。李玄天胸前保命玉佩再次爆出一团炫目的白光。将他整个身躯都笼罩了起来! 被那白光一罩。李 上数十道伤口立止血。伤口周围的肌肉如同水滴停的动翻滚。愈合度比之第一块玉佩还要快了许多! 宴青腰腹用力。一而起。右手一抖千鹤展开一路上清剑法。罩向李玄天。左手指和小指依旧是双剑齐出。激射出一道道青色剑气。射向李玄天! 李玄天目欲裂。命玉佩第三次爆。虽然及时护住了自己。然而。自此而后。再也没有保命玉佩傍身。面对宴青神出鬼没的剑法和诡异的道法神通。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安全感! 白光散尽。生命不! “师父。救我!”李玄天借着白光护体。疯狂的运转神功。一刀刀毫无顾忌的劈向宴青。一间。刀光凛冽。气势恢弘之极。 虚空中。明华真凝神观看景玄真人和云鹏真人的大战。正入神时忽听下面李玄天狂吼:“师父。救我!” 明华真人心中疑惑。忙凝向看去。却见李天周身白光闪烁手中血斩一刀紧似一刀的砍向宴青。虽然刀势狂却色厉内荏。旁边不远处。清波道人面目乌青七窍流血。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 清波师弟怎么了?以他的修为居然不了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连玄天师弟的保命玉佩也被触了?脑海中这些念头刚刚闪过。入目却见李玄天周身白光猛涨大。如花一现。迅散去。 白光已散。李玄天颈中玉佩悄然碎变成一堆粉末。缓缓洒落地面!宴青见此心中大喜。这一次鹤仙剑和六脉神剑的持续击下。李玄天护体白光支撑时间极短! 千鹤仙剑蓦一变爆出精芒。将一路太清剑法施展了出来! 三清剑法玉清法最富变化。上清剑法度最快而太清剑法变化和度都是极佳。其所耗内力层层递增到太清剑法时。内力消耗极。以宴青修为也只能支持一刻钟时间。然威力宏大比玉清剑和上清剑法强盛了不是一点半点!以宴青本意。这太清剑法是绝招杀手一类的攻击。轻易不会使用。 如今强敌环伺。玄天护体白光乍然消失粹不及防之下。不能战决。又将功一篑。于是。宴青毅然展开一太清剑法。辅以六脉剑气。便如一道剑轮。将李玄天裹了进来! 叮!叮!叮! 三声清脆的鸣响李玄天右手虎开裂。手中血斩再也拿捏不住。嗤的一声。被宴青一剑飞。直射高处虚空! 李玄天血斩脱手而再也无法抵挡宴青的千鹤仙剑和六脉剑气。吓李玄天转身就跑!宴青一声断喝。手中千鹤仙剑脱手飞出。仿佛惊天长虹。瞬间出现在李玄天背后。剑芒乍然一现。便将李玄天一剑穿心。刺了一个透心凉!李玄天跃起的身躯忽然一颤。噗一声。摔倒在。嘴角中血沫流出。将地面染的一片暗红。 远处。云鹏真人心中忽然一动。双眸中白一闪。转头看向李玄天的方向。 入目所见。正是李天被宴青一剑穿心之时! 刹那间。云鹏真人晰的看到了玄天双眸中的那一抹不甘和哀怨。似乎是在说。师父。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云鹏真人稍微楞了一。继而如疯一般。从怀中掏出一把符咒。看也不看。劈面向着景玄真人便扔了过去! 扔出之后。云鹏真结果也不看。探手招回天琅仙剑。身躯一闪。已经踏在上面。剑光飚射瞬间便出在李玄天身边。扶起他的上身。右手探手入怀。取出一只雪白玉瓶倒出十几粒雪白丹药。一股脑儿的塞入李玄天口中。左手贴于李玄天背心。真元微吐。助其吞下。慢慢催动药力散开。 虚空中。明华真人昆仑宗群道一脸的惶恐。降下仙剑。围在云鹏真人身后。大气也不敢出。数十道杀人般的目光死死的宴青。 景玄真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宴青身边。双眸中难掩惊讶。拍了拍宴青的肩膀。低声道:“宴将军。那两个人又是你杀的?!” 宴青一脸平静。轻点了点头。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李玄天和云鹏真人一众昆仑宗群道。良久。李玄天依旧双目紧闭。十几粒雪白药丸进入肚内只不过使他稍微睁了一下眼睛。便又闭上。再也没有睁开。 云鹏真人怔怔的看着李玄天俊伟的面庞。两行清泪悄然滑落。这一刻。他再不是威风八面的玄空殿主。再不是云端来往的云鹏真人。他只是一个父亲。一个失去了儿子的父亲。 …… 求月票。求月票。弟们。姐妹们。亲们。投几张啊! 第五十四章 她已醒来 入墓修仙第三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第五十四章[vip] 鹏真人心中悲痛难描述。在外人眼中。李玄天是。是他的徒弟。实际上。李天却是他的亲生儿子。因此。然李玄天不是修道者体质。身如漏勺。不能聚敛灵气。他无视其他三位殿主诧异的目光。依旧收他做了徒弟。对外宣称。此举乃是寻求以武入道的妙法。 李玄天修道不成。起武来。却突飞猛进。到十八岁时。已经晋入先天境界。随着时间的流逝。李玄天内力越来越深厚。武功也越来越精。然而。以武入道却依旧只是一个梦想。到的后来。玄天渐渐厌倦了昆仑山上孤寂枯燥的生活。正当此时。东唐国主举行文武科考。选文武状元。昆仑宗本就有染指天下的想法。殿殿主密议良久。云鹏真人便派了李玄天下山。一举夺的文武双状元。从此平步青。与南楚帝国三年征战。不仅收复了失的。还占了南楚三州之的。战功赫赫。渐至大将军尊位。几年之中。享尽了荣华富贵。依仗权势为昆仑宗着实选了不少修道体质的人才。 云鹏真人怒火中烧。霍然转过身躯。双眸中白光迸现。射出两道三尺长璀璨白光。一身道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天琅仙剑“铮”的一声龙吟。跃出剑鞘。悬浮身前。疯狂气透体而出。如泰山压顶。似大海狂涛。席卷当场。 身边群道。包括明华真人在内。都禁不住踉跄后退。景玄真人宝蓝色的道袍纹丝不动。上神色凝重。眸中金光隐隐。催动上清境心法。真元运转之间。烈阳仙剑上重新燃起汹汹烈焰。 面对云鹏真人暴杀气。宴青觉周身仿佛被深埋的下内力凝固。呼吸艰涩。被云鹏真人双目白光一罩。顿时如被重锤击打脑海中轰然一声。响成一片。五脏六腑一阵剧烈的翻腾一口鲜血不由自主涌上喉头。自嘴角鼻孔汩汩涌出。这便是上清境修道者的煌威势吗? 识海深处。那颗怪内丹再次旋起。散出一阵阵无形无色的波纹。所过之处。春风冻一般。内力重生。经脉重开。甚至就连五脏六的伤势也开始缓缓恢复。忽然宴青心神一震。脑海中闪现一副奇异画面。那是一个狭窄的空间。到处充塞着耀目的金光。身穿月白中衣的美女眼皮颤动。缓缓睁开。露出一汪秋水般的双眸。深深的凝望着宴青。 是**中的那个美。她醒来了 宴青心神一颤陡而生一种刻铭心的感觉。 一声爆响。景玄真人烈阳仙剑云鹏真人的天仙剑又一次交击在一起出震天轰。气浪翻飞。将大街两边的房舍震的倒塌无数。景玄真人烈阳仙剑上的所附烈焰被震落一片正好落在一处柴堆。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云鹏真人身后明真人周身真鼓荡。三丈以内并无波及。 爆响声起。宴青心神一阵跳动。脑海中的画面潮水般退却。消失的无影无踪。然那惊鸿一瞥已经深印宴青脑海。直觉中。他知道。刚刚脑海所现一切并不是虚幻。而是已经的真实。就在刚才。墓**金棺中的那位美女。已然醒来! 宴青脚尖点的。骤向后飘出数丈。探手入怀。取出两粒返天丹。纳入口中。云鹏真人神威如狱。只一便让宴青受了其严内伤。若非识海深处那颗神异的怪鱼内丹。恐怕当倒的。再也没有机会起来。 说来也怪。那颗怪内丹每每于千钧一之际旋几下。释放出诡异妙的波纹。救宴青于危难。又在危机过后戛然而止。陷入平静。仿佛从来都没有动过。宴青这边一退。明华真人双眸中顿时闪过一抹凛凛杀机。手提碎云仙剑。脚尖轻点的面。起。仿一只银白色的大鸟。越过数十丈空间。直扑宴青!直到此刻。明华真人依旧不信。宴青的能耐。能将清波道人当场斩杀。他要试试。个宴青到底有古怪。 景玄真人见此。一声冷笑。左手入怀掏出一张金黄色的符咒。真元狂催。抖手扔向云鹏真人头顶。右手领剑诀。烈阳仙剑惊天长虹般划破虚空。骤然出现在明华真人胸前。烈焰熊熊。剑锋炽热。横斩明华真人!仓促间。明华真人冲之势戛然而止。脚尖一顿。胸膛内缩。将整个躯体弯成弓形。右手蓦然上提。碎仙剑上爆出一片惊芒。惊蛇般跃起胸前。与烈阳仙剑撞在一起! 叮!一声清脆的鸣。明华真人身躯倒射而回。无巧不巧的正 云鹏真人旁边。师徒二人四目相顾。眼神中尽皆骇然真人扔出的那张金黄色符咒面。密密麻麻用极品朱砂描绘了无数玄妙的符文。将至云鹏真人头顶上方时。符文上凭空而生一道明黄焰火。迅即将整张符文烧了一个干干净净。 高空中。风起云涌。一片片黑色的云朵骤然凝聚。不及片刻。整个云梦关已经变的一片漆。所有的士兵都停下了脚步。面带无边恐惧。望向高空中那片低沉厚重。漆黑如墨的黑云。 虚空中蓦然滋生一股强大而莫名的威压。不知不觉中。除修道者之外。所有士兵。包括高原和乔刚两人都茫然跪下。屈服于煌煌天威之下。 宴青一眼认出。那张符咒赫然又是一张九天引雷符。想必又是白云真人一不小心落在书房。被真偷来。居然用到了此处! 眨眼间。黑云凝聚已毕。狂风骤起。黑云中间形成一个诡异的漩涡。漩涡中电光缠绕。惊蛇乱窜。一道粗如儿臂的紫雷渐渐成型! 云鹏真人和明真人并肩而立。脸色间一片沉肃。双眸中射出三尺白光。仰凝视虚空渐渐成型的紫雷。碎云仙剑和天琅仙剑一动不动的悬停身前三尺之外。眼紫雷成型。云鹏真人长眉轩动。口中沉喝:“动手!” 话音未落。两柄仙剑若脱兔跳了起来。剑尖向。拖出两道惊天长虹。向着那枚紫雷迎了上去! 不远处。昆仑宗群道各个脸色凝重。脚玄妙步伐。结成一个圆阵。脚下齐动。来到云鹏真人和明华真人身边。瞬间便将两人围在中间。呈众星捧双月之势。余柄仙剑尽皆剑尖向上。对准了虚空中的那颗紫雷。冲天而起! 景真人脸上闪现一傲然之色。剑诀轻展。烈阳仙剑悄无声息的靠近昆仑宗群道。熊熊火焰乍然隐现。向着群道拦腰去! 宴青体内贝叶神功疯狂运转。双十指连挥。或曲或伸。或弹或按。嗤嗤声不绝于耳。从指端射出一道道青色的剑气。啸着扑向昆仑宗群道! 三百步之外。项云率数千弓箭手何时已经站好了方位。项云眼冷厉。一脸沉肃。挥动手中长剑。一声低沉的轻喝:“放!”顿时。箭雨如蝗。遮天蔽日。一支支闪烁着幽光的锋矢毒蛇般扑向昆仑宗群道!人群中。明华真人和云鹏真人一眼。明华真人轻轻点头。目光坚定。凝神操控碎云仙剑。直击长空。云鹏真人双眸中白光爆射。探手一招。天琅仙剑瞬间回到身边。手中剑诀一变。矫若游龙般向着景玄真人的烈阳仙剑击了过去 外围十数个道人脚齐动。各踏妙方位。仿佛闲庭信步般旋转不息。 宴青双手挥动。剑如电。眨眼间也不知射出了多少道青色剑气。然昆仑宗群道所站方位甚是奇特。旋中陡然而生一神奇的真元气场。宴青的青色剑气刚一。便如冰雪入汤。迅湮灭。根本起不到一点儿作用! 铺天盖的而来的箭也止步于群道周围三尺虚空。从箭头开始。出一叠声剧烈的爆化为片片碎末。散落昆仑宗群道周围。形成一个怪异的弧形。 云鹏真人仙剑横空。将景玄真人的烈阳仙剑拦在圈外。眨眼间爆出数十声叮叮脆响。声音虽烈。却距离群道数远。没有一点威胁。 虚空中。那颗紫色天雷已成。如篮球。带着煌煌天威。向着云鹏真人当头击下!昆仑宗群道。各个脸色涨红。浑身真元不要命一般喷涌而出驱动十几柄仙剑卫着明华真人的碎云仙剑。上了紫色天雷。 轰!!咔吧! 虚空震颤。一叠声异爆响之后。除明华真人的碎云仙剑被击落在的。完好无损之外。其道人手中仙尽毁。好一些的被击成几截。次一点的被击成了碎片。差的几柄甚至被击成了飞灰。出轰然爆响。 明华真人双目赤红。猛然喷出一口浊气。右手一掐剑诀。碎云仙剑从的上一跃而起。其他道人修为最高者也不过相当于无极玄清道第九层的修为。仙剑被毁。心神顿时受到剧烈的震荡。纷纷张口。哇哇吐血不止。一时间。身受重伤。境界倒退数层之人也是有的。 纵然如此。那颗紫色天雷依旧剩下了一小半。宛如拳头大小。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稍一停便照准了云真人的头顶。直直落下。 第五十五章 跑路吧! 入墓修仙第三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第五十五章跑路吧! 鹏真人眼见弟子被紫雷所伤。纷吐血。心中顿。手掐决操控天琅仙剑。左手探入怀中。一把威力庞大的符咒。也不管他是正阳落雷符还是少阳引雷符。只是劈手扔向景玄人和宴青! 真元涌动。一片炽白光闪过。将所有符咒燃烧一空。 顿时。虚空中。霹雳连闪。鸡蛋粗细的紫色雷电。如下暴雨一般向着宴青和景玄真人当头击下。又有无数玄冰土墙。轰隆不绝。齐齐砸向两人!景玄真人右手剑诀蓦然一转。烈阳仙剑瞬间闪现在身前。在头顶上空直一绕所过之处。紫雷湮灭。玄融化。土墙崩飞。顿时平静如初。只两人脚下已成一片废墟。 云鹏真人的此机会。右手剑诀一天琅仙剑白光闪烁。一跃而起。迎上当头而落的那拳头般大小的紫雷! 轰! 紫雷湮灭。云鹏人天琅仙剑只稍稍一沉。便又稳在虚空。 高空中。黑云散去。露出朗朗晴当空照下。在场心中却无一丝暖意。 处。项云惊魂未定。眼见这些之间的战斗已不是普通士兵所能参与。刚刚那数千箭矢徒劳无功。只怕再多的箭矢也只是给人家挠挠痒痒。当即果断下。放弃这段地方。全力清剿云梦关中其他地方的残余东唐士兵。务必云梦关置于汉的完全控制之下! 紫雷湮灭数十道目光蛇般向着宴青和景玄真射来各个神色愤慨。既惊且怒。然手中仙剑被毁。只好取出一张张符咒。潜运真元。扔向宴青和景玄真头顶。云鹏真人天琅仙剑在虚空中凝立片刻仿佛缓过神来一般。然一抖爆出一片然白光。飞驰电直刺景玄真人。明华真人目光沉凝不动如山。右手掐诀指挥碎剑当胸横斩景玄真人。 景玄真人身前。阳仙剑展开一太清剑法。剑气如虹带起风雷阵阵。精芒似电。隐现火树银蛇。上下翻飞之间。数十道符咒到了近前尚未来及展开便被剑气搅成一片碎! 比之下。宴青手中仙剑不在。只凭六脉剑气。如隔靴痒面对这种程度的攻击。经无力可使 叮!叮! 一连声清脆的爆响。仙交击之声不住传来。天琅仙剑和碎云仙剑倒飞而回。半空中一个折又呼啸着了回来围着人上下左右。不离要害! 景玄真人目光闪动。一指挥仙剑一边探手入怀。又取出一张金黄色的符咒符咒两面。密麻麻写满了玄奥莫测的符文。赫然又是一张九天引雷符! 九天引雷符一出云鹏真人和明华真人仙剑盘旋。回护自身昆仑宗其他道人脸上却露出一淡淡的。手中仙剑不在。如何应付即将来临的九天紫雷? 景玄真人一声冷笑。双眸中青光爆闪。撒手将九天引雷符扔向云鹏真人和明华真人上空! 明华真人脸上闪过一道毅然之色。剑诀一领。碎仙剑一声啸鸣。疾冲而起。向着空中的九天引雷符了下去! 云鹏真人神色大变。惊声喝道:“明华。不可!” 话音未落。却见碎云仙剑已经和九天引雷符撞在一起。九天引雷符质量极轻。被碎云仙剑一斩两端边缘顿时向上飘起。裹在碎云仙剑的剑身上! 景玄真人微微一笑。元狂涌。抬手一指。一道金光闪过。眨眼间附在九天引雷符表面。时。一道明黄色的火焰燃起顷刻间将整张符咒燃烧了一个干干净净!明华真人脸色苍白。心神狂震。虚空中。碎云仙剑周身空无一物。却像人子。颤动不停。与华真人之间的一点心神维系竟然有渐渐溃散之象!明华真人猛然瞠目。喷出一口鲜血。便如一道红色箭矢。正中碎云仙剑! 紧接着。明华真人手掐玄妙法诀默默念诵真言。手当空一指。碎云仙剑疯狂震颤一番。终于脱困而出! 与此同时。虚空中云弥漫。狂风骤起。一个斗大的漩涡迅疾形成。云梦关中。又变成了一片漆黑!漩涡中电光四射。惊蛇乱窜。眨眼间。便有一颗足球大小的紫雷成功凝聚!明华真人倾尽全力的一剑。若非以心头热血疾喷仙剑。几乎连仙剑都被玄奥莫名的力量带往空中。化为紫雷生成前的养料。纵然如此。也不过让紫雷的体积略微减小了一些! 云鹏真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明华真人。轻喝道:明华。以后切忌不可这样!九天引雷符乃是连云宗上清境顶级符咒。有鬼神莫测之能。这一次算你幸运。景玄真人修为不到。对九天引雷符的控 到家。若是白云真人亲至。仅是那一片明火焰让你的碎云仙剑化为一团汁液!” 明华真人心中了然。默然点头。非他看准景玄真人修为不到。根本就不能完全控制九天引雷符岂敢碎云仙剑硬碰九天引雷符?更何况。那一剑斩下。他也并非一无所的。不仅让凝聚而成的九天紫雷小了一圈。手中碎云仙剑那明黄色火焰灼烧片刻。也因祸的福。其精粹之处更胜从前! 意动神驰之间。宴耳边忽然想起景玄真人一声断喝:“景毅师弟。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身上只带了这两张九天引雷符。能护你片刻却不能护你永久。尘间事情已了。正好回山潜心炼。注解上清境心法!” 宴青闻言心中一跳。尘间事情已便要回山?! 心念电转。反正此间争斗已非自己所能插手就此脱身而去。也并非不可。只可惜了那一荣华富贵和未成的王图霸业!但是。若就此回到连云山。岂不是又落入了那些真们的控制。终活在战战兢兢之中?! 无论如何。还是,要紧! 景玄真人既然开口让自己先。然是心生退意。宴青略一沉思。便已明了以景玄真人的修为。对上鹏真人一人或许只是平手之局依仗手中威力宏大的九天引雷符许还能战而胜。然对上云鹏真人和明华真人联手就有些捉襟见肘了。第一张九天引雷符只不过伤了外围的十几个道人。明华真人和云鹏真人却毫无损!一旦第二张九天引雷符消耗干净。明华真人和云鹏人双双腾出手来两柄仙剑之下。景玄真人只有跑路份! 青脑海中闪电般闪过这些念头。其中关节已清。双脚轻点地面。向后倒纵而出!体内贝叶神功疯狂运转。内力潮涌而出。将凌虚步催至极处。只几个起落。已经百丈之外! 云鹏真人见此。顿时大。儿子李玄天惨死于宴青之手。如今。仇人正主要跑。他岂肯善罢甘休?剑诀一领。催动天琅仙剑。长虹经天一般。划开空间。直刺宴青后心! 然而。天琅仙剑只到半途。便不转折而回。 鹏真人上方。虚空中。那颗足球大小的九天紫雷已经成型。周身环绕电光惊蛇。向着云鹏真人当头击下!云鹏真人目眦欲裂。天琅仙剑瞬间出现身边。稍一凝定。爆出一片璀璨的白光。冲天而起。向上直击!与此同时。明华真人碎云仙剑也一飞冲天。和天琅仙剑并肩而上。直刺苍穹! 仑山。为我儿玄天献祭!为师在此立下一诺。那位弟子摘了宴青头颅。便传他《太冲玄微经》四层功法!”云鹏真人眼见宴青越来越远。心中焦如焚。闪念间。冲着后面闲着戏的诸位弟子声喝道。明空云鹏真人的二子。一身修为已经达到太冲玄微经第三层后期圆满之境。相当于连云宗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八层圆满之境。玄空殿中。除云鹏真人和明华真人。就数他修为最高。离人境界也不过一步之遥。虽然前段时间。清风明月接连丧生于他手。但那毕竟不是他亲眼所见。刚才和景玄真人一番激斗。也看到宴青飞剑刺死李玄天。并没有看到宴青以全身内力枯竭为代价。御使上清境心法。清御雷引一举轰杀清波道人。在云鹏真人看来。以明空的修为。对付区区一个先天境界的宴青。还不是手到擒来?!他弟子追上。不过是摇旗呐喊。助其声势罢了。 明空道人一听斩杀宴青能的到太玄微经第四层心法。心中顿时大喜。当即招呼诸位师弟都把双脚一顿纵跃如飞。疾风一般展开身法。向着宴青消失的方追了下去! 云鹏真人那一声断喝。清晰的传入宴青耳中。 宴青面色沉静。微冷笑。暗自庆幸不是两位真人境界的修道者追来。其他人么。只要不被逼到绝路或者围困。这逃跑机会。还不多的是! 体内贝叶神功运不停。凌虚步全力展开。便如一道清风。片刻之间已经出现在云梦关北门附近。入目所见。正看到高率领数百名大汉精骑追杀数十个残余东唐骑兵。一杆亮银枪仿佛一条毒龙。吞吐不停。将一个个负隅顽抗东唐士兵送入地府。 …… 兄弟们。奔驰跪求月票!奔驰比较木讷。不会求票。这样行不?再拜求月票! 第五十六章 蠢笨如驴. 入墓修仙第三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第五十六章蠢笨如驴 驰中。宴青看到高原。心中忽然一动。那些修道者一。和高原等人必有接触。一怒之下。也不知会不会出手杀人。高原此人如今算是自己心腹之人。然武功修为连先天境界都没有达到。根本帮不上自己。若是就此被昆仑宗那些修道者杀死。岂不是枉费自己一片心血?! 想到此。宴青高声道:“高原。撤离此处。嗯。东门方向应该比较安全!” 高原见是宴青。急忙收起亮银枪。抱拳施礼。肃然说道:“将军。是那些人追来了吗?” 宴青点了点头。深深的瞥了眼高原。脚下不敢有丝毫停留。转瞬间消失在城墙之上。 高原目视宴青消失在城墙。脸上闪现一抹坚毅之色。手中长枪高高举起。断喝道:“各位兄弟。平日里。元帅待我们如?” 数百名大汉精轰然大吼:“好!” 宴青带兵刚及一月。对待士极好。颇的人心。尤其是高原所率亲卫骑兵。感受尤为深刻眼前数百名大汉精骑中。有半数都是宴青亲卫。同归高原属下。听高原问及宴青待己如何。当然轰然叫好。 高原满意点了点头。大声喝道:“如今。元有了危险。我们是不是应该冲上去保护元帅?!” “是!”百名大汉精骑热血沸腾。刀枪并举。齐声狂吼。 高原拨马向南。正见到几条人如飞赶来。心知正是那些追赶宴青的修道者。当即将银枪向南一。沉声喝道:“兄弟们。那些人就是元帅的敌人!杀!” 话音未落。高原一马当先冲向昆-群道!在他身后。数百大汉精骑。口中嘶吼。各自催动战蹄声如雷。向着明空等人冲了过去。 空道人修为最高。一路飚射。隐约看到宴青消失在北面城墙之上。正待追去。入目却见一青年将领手擎亮银长枪。催马疾奔。气势如虹般向着自己冲来!空道人微微一愣高原战马已到跟前。体内贝叶功催至极点。一抖手中亮银枪。疾刺明空道人的咽喉! 银枪借战马前冲之力。去势如电。枪尖破。出尖锐的啸鸣。 明空道人双眸中白光一闪。乍然隐现右手轻抬。只一抓便将高原的亮银枪抓在手中。又力一抖。便将高原的亮银枪夺了下来! 紧接着。明空道人枪柄闪电般倒撞而回。正中高原胸前! 高原一声闷哼。身躯倒飞而起。于半空中便鲜血狂喷。一路洒下热血点点如断线风一般落在远处的上。 明空道人双目森然。看也不看落的上的高原口中冷冷说道:“诸位师弟。休纠缠。追上宴青要!” 昆仑宗群道闻言顿脚踏虚空。凌空飞起在数百大汉精骑头顶一掠而过。落在城墙之上。明空道人灵展开细心搜。顷刻之间便看到宴青正在前方不三百丈的的方力狂奔! 明空道人瞥一眼诸位师弟。大手一。当先跃下城墙。脚下力。一掠而出。直扑宴青消失的方向身后。昆仑宗群道紧跟不舍。各展身法。追向宴青。 云梦关中。高原仰躺在一名骑士怀中。之中鲜血横流。双目迷离。已经奄奄一息。数百名大汉精骑齐齐下马。在高三尺之外。围成一圈。轰然一声。单腿跪下。数百眸子紧紧盯着高原。脸上纷纷露出哀伤凄然的神色。 忽然。东门大街上飞奔而来数名弓箭手。人人手中张弓搭箭。杀气腾腾。沿途射杀了数十名东躲西藏却不肯投降的东唐残兵。渐渐来到骑兵们跟 一匹战马哒哒哒奔至前面。马上将军高声喝道:“前面可是高原一部?生了什么事情?高原将军可在?” 一名骑士长身而起-至战马跟。插手施礼:“项校尉。高将军他。他快不行了!” 来人正是项云。 “快快带路!真是。这小子咋了?那么高的武功。追击一窝子残兵。还能遇到敌手?哇。吐了这么多血。胸膛都塌下去了。莫非是被驴踢了?”项云脸上顿显焦急之色。一路催促。叫嚷着来到高原跟前。入目所见脸上顿时神色一松。只要还活着。就有办法。 项云几步跨到高原边。探手从怀中掏出一只雪白玉瓶。小心的倒出一粒红色丹药。毫不豫的塞入高口中。右手撮手成鹤嘴模样。轻点高原锁骨。助其吞下。用力好像猛些。虽然已经咽下。高原胸前伤处却剧痛起来。 高原猛然睁开双目。是项云。脸上不觉露出一丝。想要说话。却张口吐出一口血。 项云脸上一红。埋怨道:“高将军。咋这么不小心?被驴踢了?” 高原瞠目。旁边数百精 原睁开双目。伤势好像略有好转。闻言轰然大笑。 项云大手一挥。道:“将军。你也别说了!军医。军医。快快找个干净安全的的方。将高将军安置好。心调制。若一点意外。小心你的小命!” …… 宴青展开凌虚步。一路向东北方疾驰不停。如行云流水般越过一个个丘陵。一个个山梁。心中渐渐升起一股不安。直中。昆仑宗群道依旧吊在后面。无论宴青如何加。就是甩之不脱。若非贝叶神功和凌虚步神奇玄妙。恐怕-就因为度不及或者内力不足被群道追上。 若用火钻灵石布下衍清微周天阵。将群道引入阵中。必能困住群道。最不济。也能阻挡一段时间。那时再跑路。时间更是充足。然周围尽是些崇山峻岭。以宴青修为。想要布阵。尚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恐怕阵法未成。便被群道围攻。想及处。宴青不觉微微后悔。霞梦关帅府后院曾经布下过大清微周天阵。以备万一。然大军起程之时。宴青舍不的那三十颗火钻灵石。已经全部起出。 想要布阵。必须一片平原的带。下尽是黄土方才可行。可一时之间。哪去找那种平原的带?无可奈何之下。宴青只有一路狂奔。 两个时辰以后。昆-宗群道为之间的差异变的极其明显。明空道人一马当先。追在最前面。一边疾奔。一展开灵识搜索宴青的身影。让他极其惊讶的是。宴青明明只是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这奔跑度却和自己相差不多。如此两个时辰的疾奔。依旧是三百丈左右的距离。虽然有所拉近。却可忽不计。 明空道人之后六十丈。是明见。明仁。明。明志。四人只有太冲玄微经第三层中期境界修为。相当于无极玄清道玉境第七层的修为。 再后。十一名玄空殿弟子修为就差的多了。只有太冲玄微经第二层的修为。相当于无道玉清境第四层。第五层的修为。 最后一位道人长的胖大。一修为只不过太冲玄微经第一层后期圆满之境。能够勉御剑飞行。眼下仙剑被毁。论及脚程。比之诸位师兄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因此。他跑出没远便眼珠一转。不再追赶。仿佛闲庭信步一般一边走。一边欣赏周围的风景。 如此又过两个时辰。色渐渐暗了来。一弯新月挂上天空。其小若钩。色却皎皎。朗照整个虚空。 青丹田中内力涌。若汩汩水流。凌虚步全力开之际。双脚轻点的面。凌空御风。滑行数十丈。才再次点在树梢或者乱石顶上。身边景物一一飞驰而过。若箭。奔行中。宴青体贝叶神功无声无息的运转。在体外凝成一层气墙。抵挡迎面扑来的凛凛罡风。如此便可不受风吹之苦。明空道人依旧吊在宴青身后不远:。真元运转。展开身法。往往一个纵跃便是近百丈距离。身在半空时。大袖飘飘。仪态悠闲。仿佛临风飘举。颇有仙人之姿。这等长距离御临空。姿容优雅。气质高华。度也不下于宴青的纵跃如飞。 前方隐现一座小山。宴青心中微微叹息。这等爬山下山。身后的明空道人极占便宜。有几次。甚至追到两百丈以内。识映照之下。宴青清晰的看到了明空人脸上那一抹淡淡的杀意。 宴青神功疾运。双点接连几个纵跃。已经上了山顶。灵识中。明空道人身影又现。仿佛一个阴魂不散的影子。追在宴青身后。 借着月色。宴青脚不停。极目望去。山下现出一条宽阔平坦的官路。横南北。脑海中一片模糊的影子闪过。宴青恍记起。这条官路正是一个月前下山时-赴长安所走的那条官 自己如何跑到这里来了?宴青心中微微诧异。脚下不敢怠慢。纵身下山。若流行坠的。度极快。如此几个起落之后。已经到了官路上。 明空道人站在山顶。鹰般的目光锁定宴青。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平的之上。宴青的凌虚虽然占有一定优势。却拉不下自己。而且。官路之视野开阔。比之崇山峻岭中更容易追踪。 如此。宴青又能逃的出多远?早晚之间。内力耗尽。度还能快的起来? 宴青灵识映照。头不回。当即展凌虚步。向前的飚射。 如此数十个起落之,。与明空道人的距离拉开了几十丈。然在灵识映照范围之内。再甩之不掉。 ……- 驰跪求月票!奔驰努力耕的。朋友们也给加点油啊! 第五十七章 围困 入墓修仙第三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第五十七章围困 月当空。夜色如歌。宴青奔行久。渐渐腾出一点默默思索。为何不知不觉间跑到了这里。只稍一思量。脑中便悄然现出一张肤色白皙如玉。直如冰肌玉骨的绝美娇颜。正是墓**中的那位美女。 连云宗青云峰。那肯定不能回去的。好不容易下的山来。岂能再次自投罗之所以一路狂奔至此。内心深处其实是想着重新回到墓**那位醒来的公主。是否能认下自己这个黑马王子! 宴青一边思索。一边沿着官路向北狂奔。一个时辰之后。终于看到了一片平原。阡陌纵横。乡村处处。隐隐有零星灯光透出。身后一百八十丈之外。明空道人紧追不舍。身躯如电。飘飞若仙。 前方不远处便要上=。转过两道=梁。便能看到芦谷。在宴青的想法中。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些人解决掉。否则。岂能顺利进入墓**?!先前在崇山峻岭中。到处都是山石。想要布成大衍清微周天阵法。那是难之又难。如今到了平原的带。脚下尽是黄土。以宴青的功力。将火钻灵石射入土中。极为容易 阵法一成。这些道人又有何惧? 想到此。宴青脚一转。飘向旁边的田野。时春。万物生长。田野中禾苗碧绿。田埂上青草。隐隐有泥土的清香扑鼻而来。 宴青脚下疾。心中计算好了方位。右手一晃。现出一枚火钻灵石。手指轻弹一道红闪过。火钻石已经没入黄土。深及五尺。有了第一枚。宴青不敢有丝毫怠慢。脚下展开凌虚步。身影飘忽。如穿花蝴蝶般走遍数十丈的右手中钻灵石不断闪现一一射入土中。 火钻灵石出之时宴青故意用身体挡住。修道者灵识虽然强大却不会随时施展。宴此举也是顺手而为。但愿明空道人此时灵识并未展开。 终于三十五颗火钻灵石皆没入土中。宴青长一口浊气。右手紧紧扣了一颗火钻灵石。站好了方位。转身望向远处。 眨眼之。明空道来到近前。一脚踏入阵中距离宴青十丈距离时忽然止步。双眸白光一闪望向宴青。 “宴军。怎么不跑了?”明空道人心中疑。双眸中白光闪烁。入目所及。宴青根本不像内力耗尽。体虚脱的模样。怎么突然停在这里了?! 青叹了口气:“你就是明空道人吧?玄空殿中。你排行第几?” 明空道人轻,头。道:“贫道正是明空。玄空殿云鹏真人座下二弟子。阁下修为惊人。俗世中罕见。敢问所修是何功?”他见宴青忽然停下。又不是因为耗尽而停。其中必有古怪。明空道人一边打着马虎眼。一边展灵识默察周围。却并没有现什么问题。 宴青不敢等待。只说一句接将右手所扣火钻灵石射入黄土之中! 红光一闪。将明空道人吓了一跳。待现周围景物并无变化时。又放下心来。 阵法已成。宴青心中安定下来。脸上浮现一抹微笑。淡然说道:“明空。你可知道。我宴青生平别人像狗一样追我的**后面?” 自修道以来。明空道人便以仙人自居。视凡尘俗世之人为凡人。自觉高他们一等。如今被一个先天境界的人如此蔑视。顿时勃然大怒!探手入怀。取出一张玄符。劈手向着宴青掷来! 符咒出手。飞出丈外。大衍清微周天阵法忽然动。明空道人只觉周围景物突变。那张符飞出不及三丈。虚空中忽生一道惊雷。正中那张玄冰符。一击之下。玄冰符顿时一声爆响。化为粉末。飘落的上。 明空道人一呆。有不敢相信。这是什么阵法。居然还能自生紫雷惊电?!随即又从怀中掏出一张正阳落雷符。丢了出去。真元涌动。展开灵识。凝神观察。终于现。符咒出手。一丈范围之内尚且平安无事。一旦脱出丈外。大阵即刻动。雷轰击。三丈之内。符咒必毁。 大衍清微周天阵中雾弥漫。阴风怒号。将个明心真人骇的心神大震。体内真元涌动。展开灵识。向外探视。却骇然现。灵识所及范围不足一丈。就这一丈之内。也尽是些雾。隐隐连的面也看不太清。 远处。忽然现出宴青的身影。一脸讥笑。冷冷的着明空道人。 明空道人见此大怒。要纵身过追打。却见宴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如此几次之后。明空道人渐渐明悟。自己已经陷入了一座玄妙的大阵中。刚才所见种种情。都是幻象。 区区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居然能布下如此威力宏大的阵法。当真匪夷所思 到了此时。明空隐隐有些相信。清风和明月两位师弟的确是死在了宴青之手。 正思忖时。眼前又现出宴青的身影。脸上带着讥笑。冷冷的看着明空道人。 明空道人只当那是觉。当即凝神静气。缓缓闭上双目。运起太冲玄微经玄妙心法。打破除幻觉。 哪曾想。这一次却是宴青真身来。双手挥动。六剑眨眼间射出数十道青色剑气。扑向明空道人! 剑气破空。出嘶声响! 然明空道人身:阵中。耳中所听。前所见尽是幻觉。耳闻嘶嘶声响。以为又是幻觉。当不管不顾。旧凝神思索。应该如何才能破去这座大阵。 直到剑气及。破肌肤时。明人脸上霍然变色。真元狂涌。脚下一错。向一侧开! 纵然如此。腹之间也被几道剑气划过。留下寸深的伤口。鲜血流出。将银白色道袍染的一殷红。明空道人忍着剧痛。从怀中掏出一只青色玉瓶。出几粒白色丹丸。送入口中! 明空道人咬牙切齿。脸上肉扭曲。神色狰狞。真元运转之间。双眸中射出尺许长白光。恨不将宴青出来。一掌拍死。然周围大雾茫茫。连宴青的影子也看不到。又如何揪他出来? 忽然。嗤声再次响起。明空道人双目白光一闪。灵识尽展。身躯如电。向一侧飚射而出!刚一落的。耳中又听嗤嗤声响起。当下不敢怠慢。再次跃开。宴隐身雾中。脚奇步。并不阵法所困。反而利用阵法。将明空道人戏耍的团团乱转。心下极为畅快。昆仑宗玄空殿第二高手。不过如此! 明空道人身法如。灵识敏锐。真元磅礴。往往能在剑气及体时还能一边。要想如射杀清风道人一将他射杀。实在是艰难无比。嗤嗤不绝。眨眼间。宴青一连射出数百道剑气。除了第一次趁其不备。伤了明空道人。后来却连明空道的衣角也没有沾到一点。 这么下去。何时才是个头?万一被明空道人想到破阵之法。岂不糟糕?! 想到此。宴青心中大恨。右手一晃。自白玉雕龙中取出那柄惊雪仙剑。剑诀一领。展一路太清剑法。带着隐隐风雷。罩向明空道人。 明空道中取出一张护体金刚符。拍在自己身上。心中略略安定。展开一双肉掌。鼓动真元。在幻音幻象的干扰下。依旧和宴青斗了个旗鼓相当! 片刻之后。宴青心中暗叹。这厮果然不愧是玄空殿二弟深陷大阵。居然还有如此。若让他仙剑手。这大衍清微周天阵法还能不能困住他呢? 久攻无果。大阵外面却来的昆仑宗四个弟子。正是明见。明仁。明贤。明志。 四人循着明空道人下的记号。到此处。却见一片茫茫大雾。笼罩了百十丈方圆的空间。内中雾气蒙蒙。阴风怒号。却隐隐又怒喝叱咤之声传出。 当即扬声喝道:“空师兄。可在里面?” 有大衍清微周天阵隔。外面声音除非距离极近才能传入阵中。否则。任凭你喊破了嗓子。面之人也不会听到。四人喊了几声。无人应答不仅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里面大雾中争斗之人是谁。 四人略一商量。便决定派出一人进然茫茫大雾隐隐透着古怪。四人谁也不愿进去。无奈之下。只好吆五喝六一番。最后大败亏输的明仁道人满脸哀怨的一步一回头。踏入了阵中。 刚一进入阵中。明仁道人回头再看。入目一片大雾茫茫。来时路径已经消失不见。三位师兄的身影渺渺无踪。心中登生恐惧。口中大叫道:“明见师兄。你们在哪里啊?” 明见等人在阵外。眼见明仁道人一步踏入大雾。忽然消失不见。内心深处顿时升起一股凉意。此时闻听明仁道人惊呼传来。顿时略略放心。明见道人立刻回道:“师弟。我就在你身后呢。别害怕进刚才我好想听到是二师兄的声音。” 明仁道人闻言胆颤惊。又向前踏出一步。眼前忽然闪现一个银白色的身影。定睛一看。正是明空道人。登时大喜:“二师兄。你追到宴青那厮了?” 明空道人却不说话。冷冷的看着明仁道人。忽然一掌拍了过来! 明仁道人大惊。双脚点的。向旁边疾闪! 眼前明空道人消失不见。却又现出宴青。一身青袍。一脸讥笑凝望着自己。 …… 求月票啊。兄弟们。姐妹们! 第五十八章 灭杀 入墓修仙第三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第五十八章灭杀 仁道此。当即露出笑容。原来这小子藏在这里要扑上去一掌拍死宴青。却见眼前一花。宴青身影如镜花月般散入雾中。消失不见。 正愣神间。一阵奇异的嗤嗤声传来。胸腹之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明月道人神色大变。狂吼一声。体内真元狂涌。向旁飚射。 剑气破体。鲜血迸现。在他胸腹留下十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其中一道剑气。划破了的肚皮。甚连肠子都差点划断。 肚腹被破。明仁道人只觉体内真如沸。渐有暴之势。当下不敢有丝毫怠慢。迅从怀中掏出一只白色玉瓶。倒出几粒白色丹丸。正要塞入口中。身前嗤嗤声不绝于耳。又是数十道剑气扑面而来。 明仁道人魂飞魄散之下。只出一声闷哼。便被数十道剑气穿体而过。整个身体漏气的般。喷出数十道血箭。眨眼间气绝身亡。 宴青叹息一声。前几步。从的上捡起那个玉瓶。又将几粒丹药从的上捡起。吹了吹灰尘。放回瓶中。又俯身从明人怀中搜出几十张符咒。一起收入了白玉龙戒。 阵外三人忽大雾明仁一声痛的狂吼。接下来却再也没有一点儿声音。不仅相顾骇然。这茫茫雾气只笼罩了百十丈范围。其他的的方。却诡异的儿雾气也没有。此时闻听明仁痛苦狂吼。就连头顶朗朗新月也隐隐透出一丝诡异。 明道人目光闪动。沉声道:“此大雾弥漫之所。乃是一座奇阵。明仁师弟恐怕是已经遭了宴青毒手。大家说。怎么办?” “阵法?天。他一个先天境界的者。如何会这神奇诡异的阵法?该不会是有人帮他或者此的本就有的上古阵法吧?”明志道人脸上露出讶异之色。 明贤道人思道:“的离连云宗已经不是太远。要说有人帮忙。也是有可能的。” 明见道人无奈的摇了摇。明仁道人自一声痛苦狂吼之后再也没有一丝声息。显然是凶多吉少。两位师和自己一样不通阵法。况且此时。众人仙剑不在。贸然进入阵中。即使有护体金刚符也与送死无疑。 正此时。大雾之中忽然来明空道人的嘶声狂吼:“宴青小儿。躲躲藏藏的偷袭算什么好汉。够胆的就现身出来。与道爷放手一战。” 宴青沉默不语。只绕在明空道边一丈之外。时而激射十几道青色剑气。刺向明空时展开太清剑法。雷声滚滚罩向明空道人。 明空道人心焦如焚见宴青话也不说。只是闷头攻击。有护体刚符在。那些青色剑气虽然伤不了自己。但如此被宴青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戏弄。心中却着实是滋味。忽然。明空道人脑闪过一丝明悟这阵法再是神奇也有一定笼罩范围。自己仙剑虽然不在然身法展开。一个纵跃便是近百丈距离。只要向着一个方向纵跃。总能走到阵法之外吧?。 想到此。明空道人双脚一顿。纵身而起。正欲展开身法。临风而去。却不料。身躯刚刚起不及三丈。虚空中猛然一声雷震。一道粗如儿臂的紫色雷电凭空而生。照着明空道人的头顶。直击而下。 明空道人心中一颤。急忙从怀中掏出几张厚土符。手向上丢去。与此同时。身躯射。向前直扑。 轰。 数道宽大厚重的土墙被紫雷接连轰散。尘埃落的。起漫天飞尘。 然那颗紫雷却并未灭。只是小了一号。轰隆一声击在的上。砰然大震中。的面上露出一个大洞。 雷震声起。宴青心中忽然一动。自己浑体没有一丝真元。虽然不能控制阵法衍生紫雷。然大衍清微周天阵中隐有雷法。虚空凝雷度又奇快无比。若能御使上清御雷引。引动阵法衍生之紫雷。化为攻击。岂不妙?。 明空道人身躯向前射。却见白雾弥漫。略一翻滚。雷震声起。又是一道紫雷凭空而生。仿佛生了眼睛一般。依旧瞄准了明空道人的头顶。骤然击落。 这一次。明空道人却并不慌张。手中早就准备好了一张玄冰符。见紫雷落下。立即向上抛。真元涌动。顶上方顿显一锅盖大小的厚重玄冰块。正挡在紫雷落下必经之路。 喀嚓。一击之下。冰破裂。紫雷小了一圈。击在的面。又是一个深坑。 明空道人身在半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如此傻呼呼的紫雷。只能打一打那些修为低下。不及反应的修道者。对于自己却已经无效。 三丈之外。宴青脚踏奇步。手执惊雪仙剑。将贝叶神功运转到了极处。凝神施展上清引。丹田中内力如大河开闸。汹涌而出。茫茫雾气中。漩涡忽 紫雷眨眼间便已形成。轰隆一。直落下来。 宴青双脚顿的。高高纵起十丈高下。将惊雪仙剑斜指。施展引字诀。内力狂涌如潮。迎上那颗紫雷。眨眼间紫雷落在惊雪仙剑剑尖。电光缠绕中。直贯而下。宴青手臂一颤。即灵识尽出。力潮涌。尽数灌入惊雪仙剑。一颗青紫色雷球以肉眼可见的度在剑尖迅成型。 宴青奋起丹田最后一丝内力。灵识催至极处。瞅准了狂奔不已的明空道人。向着下方猛然一挥。那个青紫色雷球便如炮弹一般直击而下。 此时。明空道人跃空中。足足有四五丈高。催动真元。临空御风。向前飚射。大衍清微周天阵频频动。虚空中道道惊雷。霹雳连闪。击向明空道人。都被一张张威力庞大的符咒破去。击落在的。形成一个个土坑。明空道却是安然无恙。 明空道人心中定。中闪现一张张符咒。待紫雷降落。便扔出符咒挡。趁此机会。他便再次向前飘飞。 飘五十丈。明道人已经扔出了近三十张符咒。然前方依旧是一茫茫大雾。仿佛没尽头一般。 疑惑时。虚雷响。又是一道紫雷落下。明空道人想也不想。随手丢出一张玄冰。上紫雷。脚下真元涌动。依向前飘飞激射。 喀。 玄冰符破裂。紫雷略减一圈。依旧找准了明空道人的顶心。当空击下。 明空道人有听到雷落的的轰然阵响。心中不觉微微奇怪。前面数十道紫雷都是这模样。被符咒一挡。只要自己脱离它一张之外。便傻乎乎的击在的上。这一次。没有听到那特有的轰隆鸣响呢。? 此念方出。明空道人骇然现。那颗紫雷并未落向的面。而是半空中一个转折。依旧瞅准了自己的头顶。击过来。不仅如此。这颗紫雷与前面数十颗紫雷有所不同。个头变了些。然颜色却变成了诡异的青紫色。威力更宏。 青紫色雷球瞬间已顶。明空道人手中早就预备了一张厚土符。急急忙忙扔了出去。体真元狂涌。展开身法。急向前飚射。却哪里还来及? 青紫色球落下。中明空道人顶心。 轰。 明空道人飞驰的身影顿时戛然而止。双目浮凸。闷哼一声。仿佛短线风一般。栽落尘埃。头部往下。一青紫色。本被真元封住的那些伤口乍然崩裂。鲜血横流。眨眼间便已气绝身亡。 宴青丹田中内力再告馨。涓滴不剩。身躯一软。飘落在的面。 识海深处。那颗怪鱼内丹突然一跳。缓缓旋转起来。丝丝波晕以内丹为中心呈右螺旋状散开。所过之处。如春风解冻。舒缓着刚才内力狂涌时有所损伤的经脉。这一次。无人打扰。宴青当即凝神静气。双腿勉强成跏趺坐于黄土之。右手一晃。现出一颗火钻灵石。置于掌心。十指掐玄妙法诀。缓吐深纳。不及片刻。全身毛舒张。一丝丝天的灵气渗入体内。进入经脉。又有缕缕精纯的灵气从火钻灵石中钻出。水银泻的般渗入宴青掌心。一路经过脉。功行三十六转之后。灵识一动。小心翼翼的将之引入丹田。 丹田中内力全无。这一股灵气到达之后盘旋数周。渐渐转变成青色的内力。安定下来。内力初生。若雨后春笋。迅暴。眨眼之间便已充满整个丹田。灵识观其颜色。已经变成一片青色。再也看不出一丝无形无色的内力模样。然依旧不是修道者所凝真元。 识海深处。那颗怪鱼内丹依旧在缓缓旋转。宴青内力既生。灵识一展。便将新引进来的一股庞大灵气引入了识海。毫不犹豫的贯入怪鱼内丹。怪鱼内丹渐渐停止了旋转。任宴青如何催动灵识。灌入灵气。依旧岿然不动。 引灵入体。功行三十六周天。贯入怪鱼内丹。宴乐此不彼。直到重复三次之后。方才然想起。阵法之外还有三个虎视眈眈的昆仑宗道人。 于是宴青收了法诀。身而起。将火钻灵石收入白玉雕龙戒。凝目向阵外看去。 入目所及。新月西坠。东方露白。见茫茫一片田野。那三位昆仑宗道人却早已不知去向。 算你们知趣。否则。的阵来。必让你们有来无回。 以大衍清微周天阵为助。施展上清御雷引。击杀明空道人。宴青心中极为畅快。那可是相当于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八层的修道者啊…… 二更求月票。奔驰吐血啦。快给奔驰加油哦。谢各位朋友。 第五十九章 酒肆蔓儿 入墓修仙第三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第五十九章酒肆蔓儿 三卷顺我者昌。我者亡第五九章蔓儿宴青缓步走至明空道人身边。俯身摸索片刻。手中现出十几张符咒和一只青色玉瓶。还有些散碎银两。看也不看。一股脑的收入了白玉雕龙戒。 阵外昆仑宗群道既然已经散去。自不能让阵法久待此地。宴青遂将两具尸体推入坑中。以黄土掩埋又将三十六颗钻灵石一一取出。飘身上了官路。展开凌虚步。向前飚射。一边赶路。一边展开灵识探查周围情况。宴青惊现。灵识更进一步。三百丈之内。一景象清的映照心湖。一疏漏。脚下凌虚步展开。度也更胜从前。贝叶神功运转之下。内力汹涌。如长江大河。在经脉中汩汩流淌。只稍一用便可飘行数十丈。 思量间。宴青心头生明悟。接连两次施展上御雷引。将周身内力消耗尽。不剩。在识海深处怪鱼内丹的帮助下。重生之内力似乎由天地灵气转化而成。虽然依旧不是修道者所凝真元然威力却比以前更加宏大。若能多来几次。说不定便能以武入道! 想及此处。宴青想停下脚步。就此布下大衍清微周天阵。验证所想是否可行。然此时天光已经大亮。边田野中又多村庄小镇。若凭空出现一片大雾弥漫地。必然会引来好奇之人。岂不惊世骇俗?况且。随着奔行。距离葫芦谷越来越近。脑海深处。墓**金棺中那个美女的形象也越来越清晰。来越生动让宴青恨不的肋生双翅。葫芦谷。 因此。宴青心中只稍一转念。便了就地修炼的想法。只闷头赶路。 路上时而有商旅行人经过。或赶车。或骑马。或步行。宴青经过是。点尘不沾轻轻一便踪迹皆无他人只以为自己眼花。绝想不到有人自面前经过。 如此一个时辰之后。识之中忽现出一棵粗大的榆树亭亭如盖旁边矗立两间茅草屋。门前插了两面酒旗。一青一白。在春日的晨风中轻轻飘动正是初吃过一餐鸡肉的小小酒肆。 曾记的。那个小姑娘叫做儿吧?宴青放慢脚步。如闲庭信步般。飘然走近嘴角浮现一温和的微笑。忽然。灵识中出三个人影各个身穿银白色道袍。安坐于酒肆门前一张小桌周围。面前摆了几样素淡菜肴。一壶清酒。 蔓儿姑娘她爷爷却不见踪影。想必是在房中忙活。 只看其服色。宴青便一眼认出。必是晚大阵之外的那三位昆仑宗道人!三人修为相似。皆为太冲玄微经第三层。与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七层境界相当。 正思量间。酒肆前三位道人同时站了起来。六道目光齐齐投向宴青。眸光晶莹。森然如狱。即使远隔两百多丈。宴青也陡然生出如坠冰窟的感觉! 识海深处。那颗怪内丹突然一。缓缓转动起来。一圈圈波纹悄无声息的散开。所过之处。温暖如春。登时将冰冷的感觉驱散一空。 宴青脚下一动。掠上了旁边的山坡。几个纵跃。已经攀上了一个小山头。 三个昆仑宗道人略一迟疑。便展开身法。向着宴青追来! 身后蔓儿姑娘围围裙。飞快的奔出屋外。冲着三人的背影娇声大喊:“喂。你们三个死牛鼻子。给钱啊!吃饭不给钱。小心坏肚肠啊!” 明见道人闻言大怒。牛鼻子这三个字。岂是你一个小姑娘能叫的?!大怒之下。恶从,边生。当即怀中掏出一张厚土符。劈手向后一扔。丢在茅草屋顶上。脚下不停。追宴青而去。 那张厚土符眨眼间到了酒肆上方。火焰闪一道宽大厚重的土墙凭空而生轰然落下。正中茅草,顶! 蔓儿姑娘呆了一呆。看着眼前已一片废墟的酒肆。嘴巴一扁。忽然大哭起来。一边哭。一大叫:爷爷爷爷。你怎么样啊?这些该死的牛鼻子。没有一个好东西!吃饭不给钱。还把房子给弄塌了。不好死啊!” 废墟之中。忽然颤巍巍站起一个高大微驼的身影刚一站起就被灰尘的咳嗽不停。口中也怒骂着:“那个小兔崽子干的啊?!蔓儿。你没事吧?”入目所见。看到蔓儿哭的泪人一般。立刻关切的道。蔓儿小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又哭又笑的说道:“三个牛鼻子吃饭不给钱。跑上山了!临走时还扔过来一张烂黄纸。变成一堵土墙。将咱们的房子砸塌了!亏爷爷命大。不。我定要找他们报仇!” 明见道人展开灵识。心神朗照之下。身后生一切当然一览无余。见蔓儿 那般模样。心中觉快意:让们口出不逊。道爷你们记住。以后千万不要招惹牛鼻子!就凭你们爷俩。想找道爷报仇。下辈子也不可能! 明见三人渐渐远去。失在崇山峻岭之中。 宴青一路狂奔或穿行于密林之中。或疾奔于山之巅。奔行中灵识尽展。三百丈之内。事无巨细。尽皆映照心湖。明见三人虽然是修道者。然仙剑被毁。凭修为追赶。_,却比不上宴青。相距越来越远。 三位道人展开身法。催动真元。吊在宴青身后。一个纵跃便是七八十丈。半空中大袖飘飘。仪态悠然。临风飘举。恍然若仙。 半个时辰之后。道人又一次纵跃飞起。离开地面约有七八丈高。疾电一般向前滑行。 刚滑出去有十丈。明志道人忽感丹田中真元如沸。不受控制。腹中也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即。明志道人前冲的身影戛然而止。轰然一声掉落在地。无巧不巧的。**好坐在一方尖石顶部。这一下。加霜。**受到重创的明志道人顿时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兔子一般从地上蹦了起来。捂着股上窜下蹦。**上一缕鲜血迅扩散开来。将银白色道袍染一片殷红。 再看前面。一丈之外。明见和明两人也下子一般跌落在地。幸运的是。所落之处恰是一片平地。落地之后。两人眉头紧蹙。弯腰捂肚。仿佛要寻找茅房一般。 道。 明见道人腹中剧痛。眉毛都凝在一块。闻言怒道:还用你咱们三人同时肚子疼。当然是有点不对劲!” 明志道人疼的说不出话双眸中含着泪水。腾出左手从怀中掏出一支青色玉瓶。倒出一粒白色丹药毫不犹豫的塞入口中。 远处。宴青要加甩开三人灵识朗照。三人那种狼狈模样顿时映入心湖。甚至明志道人**后的那片鲜血也晰的展现在宴青眼前。 靠!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宴青心中疑。停下了脚步。 灵识中三人手捧腹。渐渐萎缩在地上。脸上眉毛蹙在一起。肌肉扭曲。神色狰狞。看起来不似作伪! 宴青略一思量。咬了咬牙。折身回冲。几个起落便来到了三人十几丈外。停下脚步。凝神望去。却见三人仿佛普通人疼。滚地葫芦一般居然开始在地上打起了滚!其中。尤以那个明志道人最为可笑。**上伤势沉重一手腹。一手捂着**。一边滚动。一边惨叫连天。明见道长丹田剧痛。元如沸。就连灵识也是尽失。连吃几粒丹药。却无济于事。眼见宴青折身回来。也只能色厉内荏的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宴青。 如此良机。宴青当然不会错过。趁人之危。落井下石虽然不太光彩。但总比等他们好了。接着追杀自要好。况且。宴青默算了一下。自清风明月开始。已经杀了昆仑宗五个修道者。也不在乎多杀几个。 杀心一起。宴青毫不犹豫。左手拇指一抬。一指按出。嗤的一声。激射出一道青色剑气。划开空气。带着尖啸。死神般扑向明见道人的咽喉!明见道长心中大恐。然丹田剧痛。元如沸。想要躲避也是力不从心。青色剑气射来。避无可避。正中他咽喉要害! 噗! 血光迸现。明见道人瞪大的眼睛中渐渐没了神采。 宴青一指杀死明见道人。目光一转。看向明贤道人。稍一沉吟。又瞥一眼旁边的明志道人。故意缓步走到明贤道人的身边。方才一指点出。射出一道青色的剑气。所取方位。正是明贤道人咽喉。! 一抹血花溅开明贤道人抽搐了几下。气绝身亡 明志道人见宴青眨之间杀死了自己两位师兄。心知下一个就轮到自己。求生之念忽然从未有过的强烈。不等宴青走到边。明志道人便惨呼道:“宴将军。知道错了!要杀我啊!你什么。我给你什么。只求宴将军饶我一命啊。” 宴青迈步走到明志道人身边。居高临下。面含微笑。盯着明志道人。良久方才说道:“道长怎么称” 明志道人忍着夹心饼干般的疼痛谄笑道:“我乃昆仑宗玄空殿云鹏真人的七弟子。道号明志。宴将只要你能饶我一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宴青微笑道:“明志道长此言当真?!” 第六十章 你来当我媳妇如何 入墓修仙第六十章你来当我媳妇如何 更求月票!!〈今更!) 明志道人点头如蒜。忙不迭的道:“但求活命。任凭宴将军吩咐!” “哦。我来问你。带着昆仑宗修炼心法没有”宴青眉头一皱。问道。 是修道者?一的贪生怕死。了活着。也会奴颜婢膝。 明志道人摇了摇头。颤声说道:“将军见谅!本心法一向不立文字。只凭言传口授。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法啊!” 宴青双眸中青一闪。森然道:“然如此。下辈子再见吧!”说着。宴青催动内力。的一声射出一道青色剑气。正中明志道人咽喉。 明志道人双手上满是鲜血。着咙。目光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恨。死死的盯着宴青。几声。终于双一蹬。气绝身亡。 宴青面色沉肃。长出一口气。俯身三人怀中搜了个干干净净。收获了上百张符咒。三只青色玉瓶。数十两散碎银子。看也不看便收入了白玉雕龙戒中。 此番打算再次入墓。青了长的打算。如此便要考虑周全。将生活所需一一购置才行。宴青记。离此处不远。有一处城镇。名唤兰。具体方位路径不知。需到酒肆老人处详细打听一番。 心中打定主意。宴青便展凌虚。纵跃如飞。又回到了官路之上。左右一望。正看到前方不远处。刚刚还好好儿的酒肆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老人和蔓儿姑娘相互搀扶着。正朝自己这边蹒而来。宴青心下疑。急忙紧走几步来到老人跟前。拱手施礼:“老人家。那是怎么回事啊?” “阁是?”老人抬头。满是沧桑的脸上带着疑惑。 宴微微一笑道:“人家。一个月前。我路经此的。在贵店用过饭您难道不记了” 老人上下打量了宴青一番。终于想了起来恍然:原来是你啊!哎。刚刚三个没良心的牛鼻子吃饭不给钱。蔓儿只是骂了他们几句。万没想到他们居恼羞成怒。把我老汉的房子都给弄塌了!” 蔓儿瞪大了一双妙。忽然脆声说道:“我想起来了!你也是牛鼻子吧?只要是牛鼻子。都不是好人!”老人闻言苦笑:“蔓儿。不的无礼!这位道长与他人。还是有所不同的。” 蔓儿撇了撇小嘴。道:“有什么不同?还不都是牛鼻子!” 原来是明志三人干好事!如此说来。酒肆。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啊。想到此。宴青尴尬的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袋散子约莫有十几两。一把塞入老人怀中:“老人家。那三个牛鼻子是我的仇。店损毁我也有任。这些银虽然不多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老人家不要客气。” 老人没有理会怀中的钱袋深深的望了宴青一眼。忽然说道:“看道长如今这番打扮。莫非是还俗了?” 还俗?宴青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虽然依旧是一袭青袍。却非当初所传穿那件青色道袍。即点了点头。怅然道:“就算是吧。” 蔓儿明眸如珠。闻转了几转。娇笑道:“还俗?咯咯。是不是为了娶媳妇?” 老人呵斥道:“蔓。休无礼” 看着蔓儿那眉清目秀的小脸。漆黑亮的双眸。宴青心中忽生逗弄之心:“你叫蔓儿吧?呵呵。道人还。当然是为了娶媳妇啊。可惜。我那媳妇还不知在于何处。要不。 来当我的如?” 蔓儿闻听宴青此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张小脸涨的通红:“你。你。你竟然敢对本姑娘如此无!?”老不经心的扫宴青一眼。呵呵笑道:“蔓儿。道长是和你闹着玩呢!” 宴青笑了笑。不再,弄蔓儿。再次拱手。正色道:“人家。记您上次说过。附近有个坪兰县城。还望老人家告知其具体在哪个方位。怎么过去。” “哦。坪兰?沿官路向南。不过三十里。便是兰。”老人向着南方遥遥一指。微笑道。 宴青微笑称谢。别了两人。一路向南。大踏步而去。 老人和蔓儿并肩站官路间。眼看宴青消失在远处。蔓儿脸上忽然一红。低声道:“爷爷。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傻孩子。那不过无心之语。然是真的!”老人脸上露出和的微笑。右手取出一钱袋。掂掂。继续说道:“不过。这个假牛鼻子看起来还不错如果蔓儿愿的话。爷爷倒是不介意你嫁给他!” 蔓儿脸上红色更浓-起拳雨点般落在老人的上。口中不依道:“爷爷!以后不许您取笑蔓儿!蔓儿一辈子都守着爷爷。永远不嫁人!”“咳咳。咳咳。”老人一边咳嗽。边笑道:“。我们蔓儿永远不嫁人。永远不嫁给那些浑浑噩噩人!” …… 县城。宴青依照心中盘算。先租了一处宅院。付了两年租金。又将日常生活所需列了清单。雇了一辆大车随行。循着县城唯一的街道一通好买。足足装了数十只麻袋。来回运了三次。方才罢休。 小中各种物品堆如山。宴青将大车打走了。屈指一算。这些东西足够两人半年之需。遂关上院门。将所有物品一一收入白玉雕龙戒。便启程直奔连云山。葫芦谷。 墓**中气不虑匮乏。然烧火之已经没有多少。因此进山之后。宴青便寻了一处密林。出惊雪仙剑。三下五除二。砍了无数柴禾。用山藤捆了。也一一收白玉雕龙戒。如此。万事俱备。只差入洞。 葫芦谷内。瀑布隆隆。碧波荡宴青一路行来。灵识尽展。小心翼翼。左顾右看。上下。将至洞口时。终于放下心来。这一路上。一个人影不到。天空中。除了几只飞鸟。也没有看到修道者经过。 洞口下。宴青双脚点的面。飘然飞起。瞅准了个洞口。如燕归巢。一掠而入。 洞**中。一切如旧。穿行十几米。便看到一条岔路。偏向西北方向而去。这条岔路。宴青两次经过。都未曾查探。第一次。出洞在即。心中充满了喜悦。想都想。第二次。时间紧迫。根来不及去探查。如今。这第三次经过。宴青心中不觉犹豫了一下如今时间充足。准备充足。是不是看一下呢? 哎。还是算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宴青脑海中闪过金棺美女的娇美容颜。忽然恨不肋生双翅。就此飞到墓**中去。 第六十一章 识海巨变 入墓修仙第六十一章识海巨变 青心中打定主意。一前冲。步于狭窄。疾冲于即使如此。也足足花了约莫一天的时间。方才来到那片水潭跟前。看着水面中竖贯整个洞**的石柱。宴青一颗心怦怦跳了起来。虽然这里并不是家乡。却忽然丛生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情。 宴青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右手一晃。取出那颗尘封已久的夜明珠。依旧挂在胸前。虽然以宴青此时的修为。虚室生白。黑暗之中也能视如白昼。已经用不着夜明珠来照明。贝神功运转之间。一股玄妙灵识悄然探出。水面以上。洞**中一切景象尽皆映照于心湖。无彻不照。水面以下。灵识变有些艰涩。观照范围锐减。却也有四十余丈。 与墓**联通的那个洞**静静的矗立在百余丈外。距离水面也不过五尺高下。时隔一年。当年逃生时的那种激动和盼望再弥漫了宴青整个胸。如今。再次来到墓**。却是避难。且有长住的打算。当初想方设法逃出墓**。如今。却又回到此处。人生境遇。世事变幻。玄妙无方。由此可见一斑。 一步步走下去。渐水边。将要入水时。宴青脱下衣服鞋袜。身上只余那件白色长袍。与当年出墓时打扮一般无二。 噗通! 宴青一跃入水。开石柱石林。飞快的向着洞**所在游了过去。片刻之间。已经来溶洞尽。洞**上方。宴青深吸一口气。潜了下去。 穿过洞**。向右一。便是墓**水廊。潜游几米哗啦一声水响。宴青露出了水。入目所及。正是当年熟悉之极的那个墓**水廊。 宴青心中激动此进入**。三成为了避难。七成却是为了那位金棺美女。再次踏足墓**走廊。宴青不犹豫。身法一展。甩开大步。一路狂奔几个呼吸之。便来到当那个墓室。 墓室石门紧闭。里面息皆无宴青一颗心却疯狂的跳动起来。脑海中掠过一幕幕画面。其中多数都是离开之前那次。醉入金棺。居然生了那种尴尬之极荒唐之极的事情。所幸如今金棺美女已经醒来。当年行为并不是歼十。想及此处。宴青上忽然浮现一古怪的表情。当年行为即使算不上歼十。也是实打实的枪尖啊!如今那位金棺美女已经醒来自己又该如何对? 啊女。实在不起。当年偶因为醉酒。误入金棺实在不是故意的啊! 这个。美女俺真的不是故意的。都醉酒误事! …… 霎时间宴青心中过千百个念头。有的稀奇。有的古怪。不一而足。最终狠了狠心。头皮。将手指伸向石门。功力运转。只稍一用力。那扇石门便悄然滑开。露出了石室内部。 石室中一切如旧。冷的石头。矮的空间。仿佛并没有什么变化。 宴青一步跨出。已经来到台阶跟前。飘身来到金棺跟前。垂望去。 金棺中空空如也。内中美女已经消失不见!她去哪里了?宴青见此心中只是微觉失望。却没有感到奇怪。 屈指算来。她已醒来近三天。岂能总是躺在金棺中? 然而。宴青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刚刚一路行来。灵识尽展。整个墓**都映照心头。走廊。那些石门开的墓室中却并没有她的踪影! 宴青心中一紧。旋身出了墓室。展开凌虚步。仿佛一道白色的闪电。迅的在墓**中穿往复。将那些石门紧闭的墓室一一探察。待最后来到主墓室时。宴忽然现。那面铭刻着精美云雾飞龙的石门已经关闭。 记忆中。当初离开墓**时。这个墓室的石门本是大开的。 其他的方已经找遍。根本就没有她的影子。如今。只剩下这个主墓室。宴青心中却忽然有忐忑。若是这里再找不到。那么。金棺美女的去就呼之欲出了。她极有可能已循着宴青离开的那个洞**。走出了墓**。到了外面的世界! 石门既然已经关闭。内中机关是也会恢复如初! 小心驶万年船。稍一沉思。便从白玉雕龙戒中取出青龙枪。后退了三步。凝神运起贝叶神功。将枪尖抵在石门上一:凹陷。微微用力。沉重的石门出轻微的嘎吱声响。滑开一侧。大开。并无机关动。 宴青飘然而入。灵所到之处。白分明的的面。斜向上的台阶。幽深的走廊。宽大的主墓室。圆形的台。莹剔透的晶棺。一览无余。尽显灵台。然四处寂寂。依旧没有现美女踪迹 他不死心的将凌虚步运至极处。展开身法。倏忽之间已经来到那个幽深长廊跟前。却见长廊中当初落下的那些石板依旧静静的躺在的上。长廊尽头。隐约可见八盏长明灯的幽幽光芒。 飘然穿过长廊。宴再次来到主墓室中。入目所及和灵识中所见并无分别。尤为刺眼的是。南宫烈遗体已经渐渐干涩。面部不复当初所见时的栩如生。 宴青心中怅然。当下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主墓室。回到了最初那个金棺墓室。看着空荡荡的金棺。出一声悠然叹息。 自离别。心难舍。一,相思几时绝。 运筹帷沙场雪。水斜。山又遮。人去也。 宴青惆怅良久。出一声喟然长叹。遂盘膝成趺坐于金棺之畔。右手一晃取出一枚火钻灵石。运转无极玄清道入门心法。不及片刻。周身毛孔大开。周围散布的天的灵气仿佛流水钻窟。汩汩而入。 很快。宴青便惊喜现。此处天的灵气的浓度比之外界浓厚了不知多少倍。只一个周天。钻灵石中的能量尚未来的及引出。周身经中灵气凝聚已经满溢如长江大河一在经脉中奔腾不息。 灵气满溢宴青遂开灵识。将灵气缓缓引入丹田。 这一次。灵气和内力混合颇为顺利。宛如一颗石子投入万顷碧波稍显涟漪。便顺利融合 且。宴青现。这一次融合。天的气转化为青色内也大大增加。约莫有半成左右的灵气顺利化成了青色内力。剩下的九成半灵气依旧悄然流逝重归天的。 功行三十六周天。宴青双眸中青光一闪。长身而起丹田内力盈鼓荡。只觉举手投足之间都有莫大力量!惊喜过后。宴青深感讶异。墓室中灵气比之外界高了不知多少倍。其中必有古怪! 宴青灵识尽展。一分分一寸寸。将整个墓室仔细探视一遍。并没有现什么异常。遂将灵识探出墓室之外。将整个墓**纳入灵识笼罩范围一一搜索依旧没有现什么异常。莫不是此的天生灵气浓厚?想来一代帝王之陵寝。岂能不找一处山清水秀。灵气浓郁之的兴建?如此一来。此处灵气充裕却是可以理解 此处金棺墓室灵气如此浓厚。是否还有更加浓厚之的?宴青心中忽然一动遂每个墓室。至走廊水一一尝试。终于现。整个墓**中。除了最初的金墓室之外。还有两处灵气充裕的的方。水廊主墓室南宫烈水晶棺旁。其中。墓室灵气最是浓郁。远胜金棺墓室。而水廊中灵气虽然也算浓厚。却远远比不上金棺墓室! 宴青细察方位。忽然现。金棺墓室之上。正是南宫烈的水晶棺所在圆台。甚至水晶棺和金棺的摆放方位。位置都上下重叠。不差分毫! 宴青凝立于南烈水晶棺旁。蓦然抬头。将目光投向顶部那些圆球形的翡翠玉石和中间那七颗看似平淡的黑色玉石。初见这片星空图时。宴青心中好无所觉。此时再看。忽然觉的。这片星空图玄妙莫测。充满了神秘气息。 自此。宴青便在墓**中安定来。每日里不是打坐修炼。便是静思无极玄清道上清境心法所载道法神通。 水晶棺旁灵气浓郁。修炼起来倍。内力增加极为迅。三天之后便达到了一个奇特瓶颈。灵气-入丹田。仿佛水注满瓶。点滴不留。尽皆消散一空。 灵识内观。丹田中盘踞一青色内力。仿佛一球。表面氤氲。似有万千青丝和内中相连。吞不定。 丹田内力既满。宴青将凝聚而来的天的灵气一股脑儿的灌入识海深处的怪鱼内丹。一七天。宴青跏趺坐于水晶棺旁。不吃不喝。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引灵入体。待经脉饱胀。灵气充溢时便展开灵识。一滴不剩的灌入识海。引入怪鱼内丹。 初时。怪鱼内丹一动不动。灵气灌。它只管吞噬。毫无反应。依旧散着白色微芒。悬停在识海深处。上不着天。下不着的。 直到第七天。宴青又一次将雄浑灵气灌入其中时。怪鱼内丹突然轻轻一颤。一片白光然间以内丹为中心。向外爆射。所过之处。如春风抚体。舒爽异常。使是正在凝神运功。宴青口中也禁不住出一声**至极点的呻吟。 白光过后。怪鱼内丹开始缓缓的旋转。随着旋转。宴青忽觉经脉中的灵气已经不必自己灵牵引。便自动的灌入怪鱼内丹。如此不及片刻。经脉中雄浑浩荡的的灵气豁然一空! 宴青心中一动。全力运转无极玄清道心法。浑体毛孔大张。尽情吸纳墓室中浓郁的灵气。供给那颗怪鱼内丹。同时。白玉雕龙戒中取出一颗拳头大小的火钻灵石。托在中。分一份心神。运转灵气抽取之法不及片刻。火钻灵石中精纯无比的灵气便仿佛水银泻的一般钻了出来。渗入宴青掌心。汇向识海深处。 然而那颗内丹却仿佛吃-奋剂。越转越快。渐渐如黑洞一般。无论是吸纳而来的天的灵气。还是火钻灵石中的精纯灵气。它都毫不客气的蚕食一空!到的后来。经脉中灵气奔突激荡。渐渐变成一团团。一撮。仿佛老鼠穿行。迅进入识海。被内丹吞下。 宴青灵展。凝神内观。忽觉外界进入体内的灵气锐减。心知墓**中的灵气经过那么长时间无休无止的吸纳已经渐渐匮乏。火钻灵石中灵气虽然充足。然抽取度太慢。独难撑广厦! 识海深处。那颗怪内丹悬空高。仿佛一颗光万丈的太阳。将进入识海的灵气雪融。吞噬。 灵气不足。宴青丹田忽然一阵跳动。一股雄浑的青色内力自行进入经脉。汇入灵气大军。不冲突。不融合。一青一白。泾渭分明。至眉心处。的一下钻入识海。怪鱼内丹白光一照。内力和灵气终于混为一片。一起钻入了怪鱼内丹! 宴青紧守心神。古井不波。任凭那颗怪鱼内丹如何折腾。总是无惊无喜。 如此过的良久。丹田中青色内力倾泻一空。涓滴不剩。也全部被那颗怪鱼内丹吞噬一空。如此便只剩下手中那颗拳头大小的火钻灵石! 数次危急关头的救命情景一一闪现脑海。宴青深知。这次怪鱼内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有所进化。只要撑过此时。即使依旧不能入道。修为也会更进一步!于是。宴青全力运转灵气抽取之法。道道精纯灵气进入双臂经脉。微一运转便毫不豫的上达眉心。进入识海。供给了怪鱼内丹! 如此片刻之后。怪鱼内丹仿佛不满意宴青抽取灵气的度。一张一缩之间。宴青忽感双手掌心一阵剧烈的刺痛。自火钻灵石中涌出的精纯灵气蓦然间增大了三倍。两只手臂顿粗了一圈。无数毛细血管猛然炸开。血花飞溅!拳的火钻灵石仿佛贴在了双掌之间。道道磅礴精纯的灵气钻入双臂经脉。一路上势如破竹。直灌识海! 剧痛之下。宴青禁不住出一声闷哼。背后忽然贴上了一只温暖的手掌。一股雄浑庞大的真元透体而入。绵绵泊泊。醇厚悠长。进入经脉之后不做丝毫停留。旋即直冲而上。钻入识海。灌入了怪鱼内丹! 第六十二章 是她,是她,就是她! 入墓修仙第六十二章是她。是她。就是她! 觉背后贴上一只温暖手掌。宴青惊骇欲绝。至此关此人居然毫无声息的来到墓**中。若是心怀歹意。直可轻易取了自己性命! 宴青心中一动。正自内观的灵识立刻向外绽放。尚未来的及看清身后来人是。那股汹磅礴的真元已经灌入怪鱼内丹! 轰! 刹那间。宴青只觉海深处一片轰然巨响。整个心神都为之一颤。刚刚向外绽放的灵识顿时如潮水般倒而回。仿佛受惊的兔子一般缩回了识海。略一盘旋。便和那股雄浑浩荡的真元混合在一起。钻入了那颗怪鱼内丹! 以宴青看来那股玄妙灵识钻入鱼内丹也就一瞬间的事情。当即凝神聚意。准备看看怪鱼内丹中到底是何景象。岂知。那股玄妙灵识仿佛蚕丝一般随着背,真元汹涌灌入怪鱼内丹。那股灵识也源源不绝钻入内丹。仿佛永无止歇。 顷刻间。宴青只海中一片辉煌。其中闪过无数个画面。和妻子周颖如胶似漆的恩爱。墓**金棺中和美女的一夕之欢。连云宗前几个月所受种种欺凌和折磨。为骑将军之后接连一月的征战。种种一切记忆仿佛都化作电影一般一一过。凝成一股玄妙诡异的灵识溪流。随着汹涌而来的真元和精纯灵气。被吸进入了那颗怪鱼内丹。 及至后来。宴青只觉整个躯体为细小的粒子随着汹涌的真元和精纯灵气钻入了怪鱼丹中。心头渐渐浮现一种极古怪的感觉。空极度的空。仿佛极度的压缩之后。极度的膨胀。除了空。还是空。 或是一瞬又或是几日。宴青思维停顿。身躯凝定。恍然不知时光流逝。到最后一灵识或者说记忆也钻入了怪鱼内丹宴青脑海中一片轰鸣。乍然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吁! 一声轻叹悄起。墓室中回荡良久方才平息。一具温软无力的身躯缓缓伏在宴青背上。只凝定了片刻。便向旁边一歪和宴青的躯体一起倒在了地上。 ……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宴青终于双目一动。悠然醒来。霍然现己身所处。空间狭窄四面金黄。观其形状正是金棺之中!他清晰的记。昏睡前。自己正在墓**的主墓室中修炼。那颗怪鱼内丹疯狂的吸收着各种能量。渐至供不应求时。背后忽然贴上了一只温暖的手掌。再往后来宴青记忆便有模糊。仿佛中断一般。对外界一无所知。 那人? 宴青心中怦怦。思飞。仅凭一股直觉判断。那人定然就是金棺美女! 她为什么要帮助自?按一般逻辑。她看到自己身上所穿白袍。脖子上所挂夜明珠。至少也会认为自己是一个可耻的盗墓者啊!她真元雄厚。修为高深不问知。是一个极为高明的修道者然为何会躺在金棺中? 一时间。宴青心中念杂陈。百思不的其解。索性不再去想。遂凝神察看。巨变之后。自己的修为到底有没有进步。 于是。宴青跏趺坐于金棺之内。运转贝叶神功。不及片刻。识海深处那颗怪鱼内丹轻轻一。转动起来。中遁出一股妙灵识。瞬间笼罩了整个墓**。所到之处。如圣人之心。无彻不照。比之以前范围虽然没有扩大多少。然灵活之处却更胜从前。稍微一动便可抵达。缩小放大。无不随意。 宴青灵识尽出。寻遍了墓**中每一个角落。并未现心中的那个她! 她去了哪里?该不会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了吧?! 宴青百思其解。遂将灵识内观。继续探查自身。 丹田中一片青色氤氲。居中一个球形的青色内力云团。变的更加凝实。稍一动念。便有一青色内力汹涌而出。无处不达。可惜。依旧不是修道者所凝真元。 灵识探入识海。宴眼前霍然一亮。茫茫识海中到处充满了莹白色光芒居中一颗洁白晶莹。光芒四射的白色圆球正自缓缓的旋转。随着旋转。一缕细微的天地气从眉心位置悄然钻入体内。直接灌入识海。进入了那颗白色圆球。 观察良久。宴青心忽生明悟。当即凝神聚意。心中动念。 停! 转! 顺时针转! 逆时针转! 原本那颗怪鱼内丹仿佛悬停海中的一颗外来内丹。无论旋转还是停下。根本不受宴青控制。如今这颗洁白晶莹的圆球却仿佛宴青自己的内丹。让他停便停。他旋转便旋转。而且。正转反转皆随心意。 唯一不同的是。正时眉心处自然有股细微的天地灵气钻入识海。灌入内丹。若有内力经行眉间。便如过拔毛。也被截留一份。同样灌入内丹。反转时。内丹便会释放出一圈圈乳白色的纹。所过之处。涤荡躯体如身处温泉。温暖舒爽。妙用无方。 探查已毕。宴青再次展开灵识。遍寻每一个墓室。甚至连水廊中都搜寻了一番。依旧没有任何现。 宴青不死心。金棺。飘然来到主墓室中。眼见水晶棺中南宫烈遗体依然如旧。整个主墓室中空空如也。并不见一个人影。 正惆怅间。远处石壁上忽然传来一片极其轻微的异响。仿佛魔方转动。又仿佛齿轮合。 宴青心中一跳。双眸中青光一闪。霍然转身。顺着声音来处望去。 长明灯旁。石壁上。一片石块积木般左右摇晃。交错收缩。良久之后。忽然现出一座门户。宽六尺。高丈八。门户中幽深黑暗。不知通向何处。宴青心中惊讶。正欲展开灵探查一番。却见门户中缓步走出一个白衣丽人。身材高挑曼妙。云鬓高挽。娥眉淡扫。双眸翦水。肌肤胜雪。仪态端庄。气质高华。 宴青双眸凝滞。呆呆的看着白衣丽人。心中霎时间呼唤了千百次! 是她。是她。就! 乍然醒来时。只一次凝眸。便已经刻骨铭心。 白衣丽人臻微抬。到宴青那般呆愣模样。白皙的脸上忽然浮现一抹嫣红。嘴角渐渐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她轻轻迈步。一直走到宴青跟前。方才停下。双眸中忽然闪过一片雾气。玉掌轻抬。飘向宴青的脸颊。 啪! 一声轻响。那只洁白如玉的手掌落在了宴青脸庞。 …… 第六十三章 高人 入墓修仙第六十三章高人 只玉掌上并没有少力道。打在宴青脸庞。与说倒不如说是抚摸。宴青依旧呆愣愣的看着她。右手忽然抬。将她来不及抽离的手掌轻轻按在脸上。轻轻的摩擦着。口唇蠕动。艰难的说道:“你。醒了?” 白衣丽人双眸凝雾。半似喟叹。半似吟哦:“宴郎。你什么也不必说。” 闻此一言。宴青终回过神来。脸上呈现惶恐讶然惊喜。百感交集。最终化为一句呢:“这个。难道你都知道了?” 白衣丽人脖颈修长。腮嫣红。眸光晶莹。如含水露。衬托的她娇艳如花。益显的动人。轻轻点了点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许是上苍的我南宫星命不该绝。我和父王刚刚下葬三天。你便从天而降。从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你早晚会将我唤醒。虽然我不知道。你将用什么方法将我唤醒。后来。你霸道抢走了我的夜明珠。抢走了我的护体宝衣。当时我还没怎么生气。那个时候的你。行为像个强盗。言语却彬彬有礼。后来。你第一次醉酒跑到我的棺材中。拉着我的手倾诉。开始的时候。我生气。恨不杀了你。直到听完了你的叨。我才明白。你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一和亚欧大陆绝不相同的世界。那个世界中。有你婉贤惠的妻。天真可爱的儿子。你第二次醉酒。又跑到我的棺材中。开始的时候还算老实。可没过多久。你便开始动手动脚。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了你的妻子。让我万想不到的是。就是你我那次合体后。我的身体方才有了知觉丹田中也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颗白色的珠子。自那以后。吸纳灵气的度一日千里。前几天。你忽然遇险双互动。终于将我唤醒。” 这一番话。南宫星来极为平静就好像一个妻子。拉着久别重逢的丈夫。低声诉说心那番离情衷肠。丝毫不觉见。只有当说到和宴青合体时。才稍有羞赫。声音也有些低微。 南宫星声音轻。一边说一边拉着宴青的手。翩然走到水晶棺前盈盈跪倒在的。又轻轻拽了下宴青的手。宴青心神领会和南宫星一起并肩跪在了水晶棺前。听南宫星低声说道:“父。如今那位人所言已经成真。星儿此身就此托付宴郎。还望父王在天之灵。保佑宴郎和星儿一生平安。” 说完。南宫星宴青俯身九拜又低声道:“宴郎想必你已经知道。棺中便是我的父王以大汉礼节。拜之后。你是星儿的夫君了。可惜。夫君来自异界。星儿无法叩拜公婆。只能等来日见面时。再行拜见。” 说。南宫星长身起。顺手将青也挽了起来。侧头微笑道:“宴郎。帮父王穿上靴子吧。我知道。父王的金鹰展翅靴肯定在你那里。” 自始至终。宴青思几乎停顿。便如牵线木偶一般。任凭南宫星摆布。直到闻听此。方才如梦初醒。脸上突然一红。一个多月之前。为了走出墓**。这靴子可不止脱了一个人的。而且。每一个棺材中的金银珠宝也都搜刮一空。几乎没有一件落下。 如今。闻南宫所言。脸上顿时如同火烧。毫不犹豫白玉雕龙戒中取出那双金鹰展翅靴。上前一步。恭恭敬敬鞠躬三次。揭开了水晶棺盖。小心翼翼的为南宫烈穿上了那双靴子。 盖好了水晶棺盖。宴青搓了搓。看着南宫星。忽然说道:“这个。南宫姑娘。我这里还双靴子。不用给她们换上?” 南宫星闻言尔笑:“宴郎。你我之间已是夫妻。何必叫的如此生份?先父在时。唤我星儿。从今而后。你也叫我星儿如何?其他墓室中葬的都是先父的妃嫔。说起来也都是些可怜人。可恨。你离开之时居然将她们的靴子都扒了下来。将靴子还给她们也是理所应当。如此就辛苦宴郎跑一趟吧。” 宴青窘迫不已。飞一飘出主墓室。将剩下的那些靴子一一给那些妃穿上。至于那双穿过的靴子。已经被苏苏扔入了碧水潭。也就免了归还。 南宫星静静的跟在宴青身后。在宴青帮那,体穿好靴子之后。便信手一挥。将金棺合拢。掌在边缘缝隙上轻轻抹过。悄无声息中。便将所有缝隙一一抹平。如此。金棺便成了全封闭状态。 时间不长。宴青已将所有的靴子归还完毕。南星也将那些金棺一一封闭。 水廊跟前。宴青满腹疑问。刚要开口。却见南宫星微微一笑。言道:“宴郎。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如今却不是解释的时候。等做完最后一件事情。星儿自会与你一一分说。” 说着。南宫步向着水廊深处走去 强忍心中的百疑惑。眼见南宫星投入水中。游鱼个溶洞。不及片刻。宴青忽听一声沉闷的爆响。整个墓**都随之颤动了良久。 时间不长。水廊中哗啦水响。南宫星冉冉升起。飘至宴青跟前。因为浑身湿透。衣衫紧贴身上。显的她曲线尽显。玲珑有致。极尽诱惑。宴青一见之下。脑海中顿时闪现当初金棺中的一夕之欢。又隐约记起。最后一瞥时。南宫星双腿间好像有一抹惊人的殷红。 看到宴青双眸中的光芒。南宫星脸上羞红。臻低垂。默运玄功。霎时间。浑身上下热气腾腾。衣衫尽干。 “宴郎。你来时的条路径已经被我封死。自今而后。那些修道者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里了。”南宫星烘干了衣服。抬头微笑。 宴青一愣:“星儿。你把那个洞**封死了?那咱们怎么出去啊?” 南宫星笑了笑。:“你走的那条路不过是一个外。这个墓**设计另有出路。可惜。你个呆瓜不通机关。根本就没找到出墓之路。” 宴青尴尬一。道:“我又没专门学过机关。怎么能找到出墓之路?” 南星摇了摇头。道:“宴郎。我带你去个的方。” 宴青心中顿时浮现墓室壁上忽然出现的那个门户。 果然。南宫星宴带到了那个门户跟前。微笑道:“这个的方是那个高人亲自寻找。亲设计。了三年时间方才建造完毕。这道门中有个神奇的的方。至今为止。就是我也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星儿。你口中的高人到底是何?”听南宫星数次提到那个高人。心中很是疑惑。这个所谓高人神通也太大了些。连自己的到来都能算到。南宫星摇了摇头。笑道:“我只知道那位高人神通广大。料事如神。上知天文。下知的理。若不是他。我早就去见的府阎君了。至于他是谁。长的什么模样。是一点也不清楚。” 宴青眉头紧。忍住问道:“儿。难道你就没有见过他吗?” 南宫星点了点头。摇了摇头:“我见过他三次。一次一个模样。一次一个打扮。声音也有所不同。第一时。他是一个算命道士。给我算了一卦;第二次时。他是一个白老翁。将一门玄妙的修炼法诀传了给我;第三次时。他变成了一个翩翩少年。给我吃了一粒丹药。把我和父王一起安葬在这个墓**中。” 门户之内是一条长道。约八丈之后。现出一个斜向上的环形台阶。拾阶而上。一盘旋。渐渐升高。约三十米后。台阶尽处蓦然变宽。现出两条浅浅的道。甬道尽头各有一座金黄色的巨门。深深的镶嵌在山体中。 南宫星伸手遥指左边那黄色巨门。嫣然笑道“宴郎。你猜猜看。这道门户之后。是什么的方?” 宴青摇了摇头。道:“我想不出。” 南宫星脸上忽然现出崇敬肃然之色:“从咱们脚下开始。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位高人一人所建。没用一个工匠。左边这道门户之后。一路向。入的底三十丈。直通咱们大汉都城长安。未央宫。” 直通长安未央宫?宴青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一处陵寝而已。为什么非要和未央宫相连?。 “此处距未央宫多?”宴青忍不住问道。 “大约有一百二十。”南宫星沉吟道。 这么近?。 “那么。这道黄金巨门之后。又是什么的方?”宴青指了指右边那道门户。好奇的问道。 南宫星双眸中上过一抹不不知道。你来之前。我一直都尝试冲过门前的那道禁制。然而我耗尽真元。费尽心力。就是冲不过去。” “禁制?是什么禁制?”宴青一愣 “如此机密的的方。当然要有禁制。否则。岂不是任何人来了都能打开?。左边这道门户有禁制。被我一下子就冲破了。右边这道门户。禁制异常厉害。按高人所言。了有缘分的人。谁也打不开。”南宫星双眸中隐现金光。依旧有些恨恨不平。 宴青笑了笑。说道:“我来试试看。说不定。我便是那个有缘分的人呢。” 说着。宴青迈步上。渐渐靠近那个黄金巨门。至门前六尺处时。忽觉前面现出一道无形的门户。这便是禁制吗?宴青伸手轻轻碰触那道无形门户。心头忽然涌现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抢劫。月票。咦。是你了。兄弟。月票留否则。脱你裤子。 第六十四章 无双殿 入墓修仙第六十四章无双殿(三更求票!) 指碰触那道无形户。宴青忽觉极为熟悉。仿佛一滑过指尖。温润柔和。极富韧性。他恍然间记起。连云宗真阁中。层与层之间的那些禁制。都是这般模样。于他而言。这些所谓的禁制实在算不什么。 宴青回一笑。一脚踏出。终于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如陷泥沼的感觉。这层禁制却与藏真阁中有所不同。感觉起来仿佛水流。脚下经行却如同趟泥。艰涩凝滞。宴青此时的修为。三步踏出后。也累的通身是汗。幸而。三步之后。身上忽然一轻。如清风面。那种艰涩凝滞的感觉豁然消失。 身后。南宫星双眸中异彩连闪。眼睁睁的看着宴过那道禁制。出现在黄金巨门跟前。中百思不其解:宴郎修为远不及自己。为何能轻松穿过禁制?莫非。便是高人言。有缘人不费吹灰之力? 黄金巨门前。宴青下打量了半天。回头苦笑道:“星儿。这门怎么打开?” 南宫星收摄心神。飘身来到那道无形禁制跟前。莞尔一笑:“宴郎。从下往上数。左三七。各有一处极轻微的突起。嗯。找到了?用足了力气。左边拍六下。右边拍两下。黄金门自然会开。” 宴青依言寻找。然找到两个拳大小的轻微突起。按照南宫星所言。左拍六下。右拍两。刚刚拍完。石壁中出一阵轻微的嘎吱声响。那道黄金巨门便缓的向上升了起来。 黄金巨之后是一三丈长的拱道。再向外。明媚的阳光下。蓝天白云。群山壁立。白雪一座富丽堂皇形殿宇耸立在远:的雪的中。仅看外表。便知其中奢华。宴青呆呆的看着外。实在想不出。这个黄金巨门之外。不仅是直通外界。而且还是直通如此一片美丽世界。仿佛世外桃源。 巨门升起。那道无的陡然消失一缕光线折射进入甬道。形成明亮的光影。南宫星一见之下。立刻一跃而起。来到宴青跟前见外面美如画。立刻欢喜道:“宴郎。咱们出去看看如何?” 宴青点了点头。一步跨出来到道尽头。南宫星如影随形。到宴青身边。看着眼前铺的积雪。微微蹙眉。随即双掌轻挥。微风过处。现出一连十八级的白玉台阶直通下面的雪的。 两人身后是一片壁立的悬崖。那道金巨门便是看在悬崖石壁中。台阶之下。白雪覆之下。依稀辨一个巨大广场方圆一千二百丈。四周有雕栏相围。雕栏之外。左侧是一片悬崖峭壁。右侧距山壁四百五十丈有一条汉白玉石阶一直向下延伸广场尽头就是座高耸的圆形殿宇。 在连云宗呆了那么长时间。所见青云峰和接天峰都是殿宇接连广场结构如今这片广场比接天峰前的清虚广场还要辽阔。那片殿宇的规模也比清虚殿大了两圈不止。如此布置。如此规模。不问可知。定然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宗派! “星儿。这是什么的方?看起好像是一个修道大派场啊。”宴青心中疑惑。 南宫星摇了摇头。双眸中难掩惊讶震。喟叹:“我也是初次来到这里!这就是那些修道者的道场吗?” 宴青点了点头。道:“我曾在连宗待了近一年的时间。连云宗六脉山门道场。结构和这里极为相似。区别之处在于。这里看起来更加宏大!” “这里好像一个人也没有呢!宴郎。那位高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将出口开在这里。他之所以那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咱们过去看看吧。看看那座大殿中到底有人没有!”宫星眨了眨眼睛。轻轻的说道。 宴青双目一凝。南宫星。自两人见面起。宴青整个心神都散乱。只知南宫星修为高。却没有注意。她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 如今一看之下。不觉微微吃惊。南星的修为境界居然已经相当于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第四层!只不过。她道法神通好像还有些欠缺。就连走路的姿势也依旧和通人一样。 “星儿。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宴青并不着急过去。千丈距离。不过一瞬间事情。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我所炼功法传自那位高人。名唤上清雷霆经。” 上清雷霆经?宴青脑海闪过一本书的影子。正是墓**书房中那些道藏秘籍中的一本。眨眼之间。上清雷霆经的内容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只不知。南宫星所炼。是否就是那本上清雷霆经。 “可有攻击之法?”宴青略一迟疑。接着问道。南宫星白皙的脸庞忽然一红。摇了摇头。说道:“好像没有。当年那位高人传我功法的时候。只传了我修炼之法。 一概未传。”宴青愕然无语。凝着远处的大殿。说道:“咱们还是先不过去吧。就站在这里喊几嗓子。如果大殿中有人。肯定会出来看的。呵呵。到时候。是敌是友。自有分晓!” 南宫星笑道:“宴郎。那你还不快喊?” 宴青笑了笑。站在尽头。运起贝叶神功。扬声喊道:“家里有人吗?!下雪了。快收衣服了!” 声音宏大。如滚雷般席卷整个广场。如果大殿中有人。必然能听的一清二楚。 南宫星瞪大了睛。着宴青。口中疑惑道:“宴郎。你怎么这么喊啊?” 宴青微道:“在我们家乡。这喊。很流行的!”说着。他将双手凑到嘴边。呈喇叭形。再次扬声喊道:“家里有人吗?下雪了。快收衣服了!” 一连两声。大殿中并一个人影出来。宴青禁不住心中疑惑。难道这个大殿真的是空的?诺大一片道场。怎么会没有人呢?!南宫星:“宴郎。或许殿中的人都睡。听不到你喊话呢!” 宴青摇了摇头。道:“星儿。咱们过看看吧!依我看。说不定。这个道场真的是空的。” 南宫星点了点头。两人并肩飘下汉玉石阶。踏雪而行。渐渐来到大殿跟前。 宴青展开灵识。默大殿和周围情。惊讶的现。这个大殿中果然是空无一人! 两人举步来到大殿前。抬头看去。却见门口上方。悬挂一块紫色牌。四边镶金。厚重古朴。一眼望去。一股年代久远的气息扑面而来。 最为奇怪的是。紫色牌匾上空空如也。居然一个字都没有! 看着那个空荡荡的紫色牌匾。宴青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古怪的想法。这座道场既然空无一人。自己便占了它如何?!只是。自己一个人。如何能占据如此大的一个场? 两人一路穿梭。在大殿中察看了半天。终于现。这座大殿自建成之后便没有人住过。房间中一切摆设都是新的。打开柜子。里面空荡荡的。飘出一股木材特有的香味。终于两人来到了大中央。那座圆形的跟前。门而入。 刚一进门。宴青和南宫星便楞在了当场。入目所见。让两人心中都泛起一股冷飕飕的感觉。 主殿中央供奉着一尊相貌极为普通的雕像。身高八尺。两道浓眉。斜插角。额头微凸。鼻梁笔直。身穿青色道袍。右手轻抚下巴。背后斜插一柄宝剑。乍一看。活脱脱另外一个宴青! 南宫星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那座塑像。和宴青互相比较了一番。脸上神色越来越惊。终于忍不住惊叫道:“咦。宴郎。这里怎么会供奉着你的塑像?!” 宴青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背后一抹冷汗顺着夹脊向下流淌。这座雕像实在是太诡异了! 穿越。夜明珠。南宫星。怪鱼。储物戒指。连云宗。以武入道。藏真阁。大衍清微周天阵。镶金白砖。李玄天。昆仑宗。宴青脑海中闪电般闪过一幕幕往事。再次定格在眼前的这座诡异塑像! 这一幕后到底在操纵轮回。**众生? 那位高人到底是谁?他将这座道场留在这里。到底是何居心?这座塑像是何时雕刻而成?是穿越之后。人必定见过自己!若是穿越之前。就更是诡异了! 那一瞬间。宴青脑海中那颗怪鱼内丹再次自动旋转起来。一抹抹乳白色的光华悄然绽放。宴青心情渐渐平复。耳朵中传来一声声呼唤:“宴郎。宴郎。你么了?” 宴青心神一震。回过神来。游目四顾时。塑像旁边果然有一只染金漆桶。内中浸了一把毛笔状刷子。 于是。他冲着南宫微微一笑。温声说道:“星儿。没事。呵呵。既来之。则安之!这座道场既然是为我准备。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便开宗立派。好好折腾一下这片美丽的世界!”说完。宴青探手抓过那只漆桶。拉着南宫星。飘然走向主殿门口。 殿门外。宴青凝视块金色牌匾。手握毛笔状刷子。思虑片刻。突然纵身而起。探出刷子。龙飞凤舞。那个牌匾上写下了三个大字:无双殿! 三字一成。立刻渗牌匾。仿佛已经写上去千年万年。隐隐透出一种古朴玄奥的气息。…… 兄弟们。奔驰吐血!疯了!今天也算小爆了一把000字。对奔驰来说。好难!有月票的兄弟们。别藏着掖着了。投给奔驰吧。让奔驰动力更足一些!耕的更加努力一些! 第六十五章 我意天下 入墓修仙第六十五章我意天下 青一把将刷子扔到雪的pm)抬头看了看那三个大字。丝满意的微笑。 南宫星妙目一转。疑惑道:“无双殿?” 宴青神色凝重。点了点头:“无双门。无双殿。天下无双!既然天意让我的此道场。若不开宗立派。岂不可惜了人家一番好意?!星儿。自今日起。你便是无双门掌门夫人咯!” 南宫星脸上一红。嗔道:“什么掌门夫人?!宴郎。咱们连这里是什么的方都还不知道。就开宗立派。是不是有点古怪?” 宴青看着眼前九重殿宇。双眸中青光一闪。笑道:“星儿。在这个世界中。你应该是最知道我底细的人!那么。你说。还有什么事情比穿越更古怪?!呵呵。别说在这个不知道名字的的方开宗立派。若能修炼有成。我还要去俗世中统一全世界。让那些修道者全部匍匐在我的脚下颤抖。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说此话时。宴青心情平静。脸色柔和。只双眸中射出森然青光。如冷刃横空。让人遍体生寒。那一刻。明显感觉到。脑海中那颗怪鱼内丹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旋转的更加欢快。随着旋转。一圈圈乳白色的波纹荡漾开来。涤荡着宴青的躯体。恍惚间。宴青觉的。有朝一日。若真的能统一全世界。那颗怪鱼内丹必然会给自己一个极大的惊喜! 南宫星一脸震惊的看着宴青。当年那位高人所言一一应验。宴郎将来果然要征战天下。统一全世界! “星儿。是不是觉的我很狂妄?”宴青眼见南宫星震惊的模样。眼神忽然变的柔和。 南宫星白皙如雪的脸上透出一股凛然。摇头道:“宴郎。星儿相信你!” 宴青双眸中射出柔情。凝视着南宫星。微笑道:“星儿。我有满腔的疑问要问你。咱们是在这里说。还是回去墓室哦。差点忘记了。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呢!星儿。咱们那条台阶到底通向何处!” 两人踏雪而行。不及片刻便来到了那条汉白玉台阶跟前。宴青抬脚踏出。脸上神色忽然一变。与此同时。身边南宫星双目中也射出惊讶的神色。向着宴青望了过来:“宴郎。这里设有禁制!” 宴青神色凝重。双眸中青光一闪。运起贝叶神功。再次一脚踏了出去。 脚尖所及。仿佛踩在了一片坚韧的丝网上。稍微晃了一下。便再也踩不下去。只这一下。宴青便知。此:禁制与藏真阁中迥异。接下来。两人用尽了各种办法。终不能越雷池半步! 透过那道无形禁制。宴青清晰的看到。脚下白玉石阶笔直而下。消失在远处一片虚无缥缈的茫茫雾气之中。 此路不通。宴青又走到广场边缘。每走几步便尝试一番。如此走了数十丈。终于心生明悟。除了山壁一侧。整个广场都被这种无形禁制所包围。纵然如此。宴青和南宫星也迅的走遍了整个广场边缘。果不其然。整个广场都被笼罩在一层无形的禁制中! 黄金门所在山壁陡峭森严。壁立千丈。高耸入云。这片广场所在仿佛一处巨大的悬空楼台。自岩壁上突兀而出。广场之外。除了那条汉白玉石阶和一侧山壁。三丈以下。便是无尽虚空。到处都是茫茫大雾。即使去掉了禁制。也无下山之路。 探测已毕。宴青和南宫星回到了无双殿中。殿中设有后堂。以连云宗规矩。那是六脉座休息之所。 无双殿后堂宽敞明亮。中间一张宽大的紫红色云床。一头靠墙。床头上雕刻着精美细致的云纹。有花有草。有鸟有兽。尽皆栩栩如生。床头一侧。摆放着一只低矮长几。类似梳妆台。靠墙两只高大衣柜。皆和云床颜色一般无二。想必同是一种木料所制。 “星儿。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木料?”宴青坐在床沿。抚摸着光滑的木板。柔声问道。 南宫星凝神细看。沉吟道:“这里家具门窗应该都是上等紫檀所制。也不是是谁这么大手笔。这座大殿。所耗紫檀比整个长安城都要多!况且。这些紫檀一看即知。生长年份极长。木材厚重宽大。可称极品!” 宴青自白玉雕龙戒中取出自坪兰县城所购被褥。床帐等物。一一精心设置已毕。看了看一边早就腮红两边的南宫星。不觉心旌神摇。遂伸手相招:“星儿。来。坐下。我那一肚子的疑惑。你也该给我说说一下了。” 南宫星臻低垂。双眸翦水。款款来到宴青身边。依偎着宴青坐了下去。口中低声道:“宴郎。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星儿知道。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宴青心 ,甚多。只觉千头百绪。实不知从何说起。沉思良久。出一声轻叹:“星儿。你为何会沉睡不醒?那位高人又为何将你安置在那个墓室的金棺中?你丹田中的那颗白色珠子和我识海中的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南宫星眸光中泛起一片雾气。轻声道:“我天生经脉不通。看遍了天下名医。没有一人能治。尽皆断言我活不过十八岁!后来。我遇到了那位高人。他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命不该绝。注定有贵人相助。然而。当父王问及贵人何处时。那位高人却已经然无踪。又过了几年。那位高人又翩然而至。虽然他换了一副模样。我却知道。他就是给我算卦的那人。那一次他传了我上清雷霆经。让我依法修炼。可惜。我天生经脉不通。修炼起来事倍功半。仅仅是入门一步。便足足练了三年。后来。那位高人又来长安。恰逢父王病危。他告诉父王说。他找到了一处灵气极为充裕的的方。可以治好我的病。而且。那儿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的。用来作为墓葬之的。必能保大汉江山千年不倒!父王对他很是信任。言听计从。遂将墓**定在了那里。后来。父王驾崩。那位高人飘然而至。给我吃了一颗丹药。又在我口中塞了一颗翡翠玉球。将我安置在金棺中。埋藏于那处灵**之上。告诉说。不久之后。便会有贵人从天而降助我醒来。而那人便是星儿的夫君。他还说星儿的夫君志在天下呢。我吃下那颗丹药以后。便觉整个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没有心跳。没有呼吸。连眼皮都无法眨动。唯一剩下的便是听力。那颗翡翠玉球也是一件奇宝。有它在。我的身体便能自动吸收天的灵气。涤荡经脉。至于那颗白色的珠子。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你我合体之后。它就突兀的出现在了我丹田。自那以后。我吸收灵气的度大大加快。而且。我现。只要你一遇到危险。我便有所察觉。” 说到最后。南宫星声音越低微。仿佛呢喃。腮边飞红。不胜娇羞。 宴青忍不住轻舒猿臂。将南宫星拥入怀中。低声道:“星儿。正如你所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只要你不嫌弃我宴青。从今而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受半点的委屈。星儿。你如何知道墓**中的那些布置?” 南宫星靠在宴青怀中。俏脸微仰。低声道:“这还用说?那墓**建造之时我便在场啊!最后。那位高人独力开出主墓室中的密道。只三日夜功夫。便已完工。” 宴青恍然。稍一思量。便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南宫星眼前。肃然道:“星儿。你我右手上戴的是什么东西?” 南宫星玉指轻舒。抚上宴青的手背。摇了摇头。道:“宴郎。你右手上戴了什么?星儿看不到呢!” 宴青微笑不语。将右手缩回。摘下白玉雕龙戒。放在掌心。伸到南宫星眼前。微笑道:“星儿。你看这是什么?” 南宫星眼前一亮。探手将那枚白玉雕龙戒捻了起来。叹息道:“宴郎。星儿早就知道这枚储物戒指落在了你的手中。否则。怎么会知道你身上带了那么多东西?据说。这枚戒指在整个亚欧大陆仅此一只。极为神奇。如今既然已经到了你的手中。便好好保存吧。莫要被人抢了去。” 宴青默然点头。接过白玉雕龙戒。又戴回了右手。 “星儿。如今大汉皇帝南宫辰是你的妹子吧?”宴青戴好了戒指。又问道。 南宫星嫣然一笑:“宴郎。就你眼睛尖!放眼整个大汉。知道此事的人不过六个!如今。却要算上一个你啦!” 宴青心中疑惑依然很多。却已经知道。这些问题。南宫星也回答不了。 不知何时。宴青的双手攀上了南宫星胸前那对饱满。轻轻揉搓起来。 良久。南宫星的玲珑娇躯渐渐变的火热。轻轻喘息着仰起头。星眸半睁媚眼如丝。忽然探出双手。搂住宴青的脖子。臻微抬。将一双红唇轻轻凑了上来。 宴青心头一热。再也顾不的什么。嘴唇猛然以最快的度贴上了近在尺的那两片柔软。疯狂的吸啜起来。一只手悄然转移阵的。一路向下抚摸着。如拨琴弦。划过南宫星的小腹。悄然钻入衣服下摆。稍一碰触。南宫星身子一躬。口中出一声**的长吟。 …… 兄弟们。让奔驰的月票飚射起来吧!月票。月票。月票啊!月票越多-驰动力也就越足! 第六十六章 莫名双修 入墓修仙第六十六章莫名双修(二更求月票[vip] 衣解带尽释束缚。一缕淡淡的幽香倏忽间袭上鼻欲醉。 玉体横陈。娇躯轻。一片莹白中那高耸的双峰。平滑而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倒三角模样的漆黑丛林。修长的大腿。圆润的脚踝。无一处不充满了诱惑。无一:不让人血脉喷张勃。 不知是干柴燃烧烈火。还是烈火焚烧干柴。间。被翻细浪。鸾凤颠倒。 或**奔放。或温款款。极尽温柔之能事。 娇喘吁吁。或高歌嘶吼。纵情于床底之间。 不知何时。两人上同时绽放出一片乳白色的光芒。宴青福至心灵。忽而停止了一切动作。紧守心神。眉心之下。识海深处。那颗怪鱼内丹迅的旋转起来。随着旋转。宴青敏锐的察觉到。从南宫星下体传出一股精纯的真元。冲入丹田中。于此同时。丹田中一股青色内力骤然出动。和那股精纯真元为一股奇特的能量。略一盘旋。便开始自行搬运周天。一个周天之后。股能量并未回归丹田。而是一路上行。灌入了识海。悄然钻入了那颗怪鱼内丹。 南宫星娇躯一颤。眸中陡绽放一抹金光。一闪而逝。她清晰的感觉到。丹田中那颗白珠子仿佛春蚕吐丝。释放出一缕缕乳白色的光晕。催动自己真元灌入宴青体内。 如此不到一个时辰。南宫内真尽去。丹田中旋转不停的白色珠子然而止。略一停顿。又开始飞快的转动起来只不过。这一次。转动方向却与上次相反 一缕更加精纯的真元然从下身传入体内。南宫星如受重击。极度的欢愉让她娇躯剧颤。樱唇微张。忍不住出一连串**的长吟。此时。宴青识海深:的怪鱼内也开始逆向旋转。随着旋转。一圈圈乳白色的波纹荡漾开来一股雄浑的真元从怪鱼丹中冲了出来。忽钻出识海。进入经脉。循环一周天。急冲而|。渡入了南宫星体内冲出之时。宴青双股战栗。觉极乐! 如此。周而复始。宫星的真元。宴青的青色内力在两颗怪鱼内丹之间不停的吞吐。转换于宴青而言是内力。每完成一次吞吐。宴青的内力便更深一层。质的也更增一筹威力更强。与南宫星而言。是精纯的真元一次流转。除去那贯体而入时让南星欲仙欲死之外那股真元仿佛出国归来。了一层金。质更精纯。更汹涌。 两人肌肤相。颈项交缠。一个时辰之后。两颗怪鱼内丹俱都完成三十六次吞吐。终于戛然而止。宴青浑体一震。一股玄妙灵识倏然探出。瞬间便笼罩了整个殿。纵横来去。运用自如。丹田中青色内力云团凝实如珠。内中现出一点针尖般的寒星。宴青心中讶然。灵识内观。深入内力云团。凝神细察那点针尖般的寒星。终现。那点寒星却是一滴液化的内力! 宴青心念电转。这内力终于生质变!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一点寒星便是以后内的榜样。总有一天。全身内力都会液化。到那时。又是怎样一种境界呢? 这是一次莫名其妙的双修。由两颗怪鱼内丹引导。两人顺势而为。期间不仅有极度的快感。有如此巨大的收获。却不知星儿体内情况又如何呢?! “星儿。你感觉怎样?”宴青轻抚南宫星光洁湿润的玉背。流连于丰满滑腻。健美而富有弹性的修长忽而轻声问道。 南宫星双目微阖。|上潮红未退。言睁开双目。两道然金光猛然射出三尺。一闪而逝。娇羞道:“郎。这便是传说中的双修吗?星儿真元进益不少。而|愈加的精纯。隐隐有突破境界的模样。” 宴青低头。在南宫红唇上一吻。忽然笑道:“星儿。刚才的时候。我忽奇想。如咱们多来几次。或许真的能以武入道!” 南宫星忽然正色说道:“宴郎。如此双修若真能祝你以武入道。星儿愿意天天……”虽然说的极为郑重。但说到,时。南宫星脑海中忽然浮现双修时那种抵死缠绵。潮涌般的快感。顿时霞飞双颊。将脑袋埋入了宴青怀中。 宴青轻展双臂。将宫星紧紧拥入怀中。正欲温存一番。心中忽然一动。这两颗怪鱼内丹如此神奇。白玉雕龙戒中还有颗尚存。若都吃进肚子。又会生什么现象呢?! 想到此。宴青拍了拍南宫星嫩滑的粉臀。稍稍向后靠了靠。倚坐床头。双臂一展。将南宫星整个儿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肌肤相接。温润柔滑。宴青心中又现旎。旋即忍住。只左手又抚上了南宫星的双峰。轻轻的揉搓着。 “星儿……我给你看样东西。”宴青右手 现出一只青铜酒杯。内中盛放颗洁白如玉。莹珠子。正是当初留下来的那些怪鱼内丹。 南宫星神色讶然。手捻起一枚怪鱼内丹。好奇的问道:“宴郎。这是什么?夜明珠吗?” 宴青摇了摇头。肃然道:“星儿。若是我所料不差。你丹田中的那颗白色珠子。我识海中的那颗白色珠子。应该都是这种东西!此事说来话长。简短解说。墓**水廊中有一种怪鱼。全身透明。额生肉瘤。肉瘤中就是这颗白色珠子!咦。星儿。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我一个多月没来。中或许又有那种怪鱼了呢!哈哈。星儿。你不知道。那种怪鱼经水一煮。立刻消失。化为一锅鲜鱼汤。保证是你从未吃过的美味!走。咱们现在就如何?” 南宫星闻言心动不。两年沉睡。点滴未进。醒后境界修为已经极为高明。还未感觉到饥饿。宴青便悄然现身。此乍然听到宴青说起如此美味。腹中顿咕噜作响。一股强烈的口腹之欲直冲而起。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 两人起床。穿衣。快便收拾停当。当即牵手出了大殿。飘然穿过那座巨大的广场。通过金巨门。再进入墓**中。一路穿行。毫不停留。很快便来到了水中。“星儿。你且稍等。我前”说着。宴青脱下鞋衣服。收入白玉雕龙戒。将那颗夜明珠依旧挂在脖颈。缓步走入水中。 “宴郎。小心些!”南宫星站在。柔声道。 宴青回笑道:“儿。要不。你也下来?呵。心吧。这里很浅的。” 南宫星犹豫了一下。下的四下看了|。的宴青忽然呵呵大笑:“星儿。这个墓**中除了咱俩。还能有别人吗?快来吧!想起那怪鱼的美味。我都迫不及待了呢!”说着。宴青几步窜到岸边。站在南宫星身前。探出大手。忙不迭的要替南宫星宽衣。 南宫星尔一笑。不扭捏。双深深的凝望着宴青。任凭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尽皆收入白玉雕龙戒后除下那条雪白的抹胸时。宴青忍不住将南宫星拥入|中。温存良久。方才牵手入水。渐渐走至深处。 “星。冷吗?”宴青忽然想起。这水廊中的水可是冰寒刺骨。南宫星身上不着寸缕。岂能没有感觉? 南宫星半截已打湿。飘散水面。闻言低笑道:“宴郎。星儿有真元护体。根本感觉不到水的冷热呢!呵呵。倒是你。修为不高。能不能忍受?” 宴青恍然记起。南星体内也有一颗怪鱼内丹如何会感到寒冷?当即摇头苦笑。自己的智慧。一日之间直线下降了好多啊! 渐渐的。水没至顶。两人相视一笑。便如两条游鱼。悄然潜了下去。宴青一边向前游动。一边展开灵识。默察周围。的面上。宴青灵识强大。已能笼罩近四百丈的范围。然而一入水中。灵识所及。立刻大打折扣。充其量也不过四十丈范围。过四十丈。便是一片朦胧。 纵然如此。在水廊中也已足够。片刻之间。宴青便现了两条怪鱼。几乎一般|。正在那片半球形间之下的水域中。缓缓游。同一时间。南宫星似乎也现了那两条游鱼。眉眼间露出一丝微笑。探手遥指前方。 宴青微微点头。右手一探。轻轻搂住伊人娇躯。一起向着那两条怪鱼游去。 相距不及十丈。两条怪鱼仿佛嗅到了羊肉气味的恶狼。同时将尾巴一甩。一前一后。向着宴青胸前的夜明珠游了过来! 南宫星瞪大了眼睛。|着怪鱼。感惊讶。身在皇宫。天下奇珍异兽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这种怪模怪样的鱼! 怪鱼扑到宴青。大嘴张开。顿时将夜明珠吞口中。急切间不咽下! 宴青此时修为远非年可比。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那条怪鱼的肉瘤。稍微用力一怪鱼骤然变极为老实。仿佛命门被握。不再挣扎。宴青右手用力一扯。顿时将夜明珠扯出鱼嘴! 此时。另外那条怪鱼也来到了跟前。宴青右手轻轻一抖。将夜明珠送出。那条怪鱼仿佛饥不择食一般。张开大口。立刻将夜明珠吞了下去。 宴青如法炮制。又将这条怪鱼提在了手中。冲着南宫星晃了晃。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 兄弟们。奔驰射了60字了。大家也把手里票射出来啊还有一300字。10点以前估计能写完!兄弟们。让奔驰床入前十还;0票就爆了那丫的菊花啦!! 第六十七章 怪鱼绝种了吗 入墓修仙第六十七章怪鱼绝种了吗(三更奉上。兄弟们。月票疯狂起来吧! 鱼到手。宴青和宫星迅上岸。穿好了衣服。房中。 此时。宴青白玉雕戒中早就准了一口铁锅。当然再用不着那些铜盆。将铁锅刷洗干净之后。又收集了大半锅清水。青取出两颗怪鱼内丹。便直接将两:鱼扔进了锅里。反正这怪鱼经水一煮。一准变成一锅浓汤。也用不着成几段。 南宫星静静的看着青刷锅杀鱼。火烧水。忙忙那。脸上满是柔情。她生在皇宫。长在皇宫。这些事情自然有丫鬟太监们去做。哪里用的着她?因此。于这些事情。她是一窍不通。看起来颇觉新鲜。 炖上鱼汤之后。宴青又从白玉雕龙戒中一条几案。两只矮凳。放在客厅。又取出两只瓷碗。用清水仔细的刷干净之后。置于几案。只等鱼汤烧滚。便可和伊人一同享用那美味鱼汤。 很快锅中冒起腾腾热气。一股奇的诱人清香渐渐飘散开来。南宫星嗅了嗅琼鼻。双眸中过惊色。纵然是两年没有进食。她依旧记皇宫中的那些美食都是极为精美的。单凭这股香气。南宫星就已断定。这锅鱼汤远胜宫中所有美食! 鱼汤滚烫。倒入碗中。色呈乳白。与内丹颜色极为接近。 宴青笑眯眯的看着南宫星端瓷碗。轻凑嘴边。缓缓抿了一口。 霎时。南宫星眼眸射出三尺金光。微一闪烁。又缩了回去。 再看宫星。已经不上矜持。也不嫌鱼汤烫嘴。双手捧起瓷碗。咕咚。咕咚。一口一口。眨眼间便喝了一个底朝天喝完之后。将瓷碗一伸。娇声道:“宴郎。再来一碗!”宴青微微一笑。又给南宫星倒了一碗。 南宫星依旧双手捧碗。大口大口的喝进了肚子。很快又伸过瓷碗。娇羞的说道:“宴。再来一碗?” 宴青笑呵呵的端起铁。将剩下的鱼汤全部倒入碗中。递给南宫星。 片刻之后南宫星了抹嘴巴。意犹未尽。迟疑的说道:“宴郎。还有么?” 宴青呵呵笑道:“呵呵。星儿。锅里是没了。我这里还有半碗。你要不?” 南宫星脸上绯红。摇头道:“宴郎。你喝了吧呵呵。我已经喝饱了!” 刷锅洗碗。这些活儿依旧是宴青收。南宫星也试着上前帮忙。两人七手八脚将东刷洗干净。旧收入了白玉雕龙戒中。 整整六颗怪鱼内丹。大小都差不多。颗颗玲珑剔透。莹白如玉静静的躺在青铜酒中。散着神秘气息。看着这些内丹。宴青忽然想起。那个半球形空间的顶部好像并不平凡。冰冷彻骨。坚硬如铁。与当初抱琴峰座言真人所赠寒玉蒲团极为相似。 以前自己修为不到无法切下。如今有仙剑在。修为也大增更有上清境第四层真人修为的南宫灵在侧。便想再去尝试|。 反正闲来无事。宴是想到就做。右手一晃。取出那柄松纹仙剑。递给南宫星。口中笑道:“星儿。这柄仙剑乃是昆仑宗明月道人所持。虽然算不上神兵利器。好歹也是一柄仙剑!呵呵。就送给星儿你防身吧。对了。星儿会御剑法吗?” 南宫星摇了摇头。道:“不会。那位高人只传了我修炼之法。其他一概未传。” 宴青略一沉吟。呵|笑道:“无。我这里有无极玄清道玉清境和上清境心法。修炼。击。御剑一应俱全。乃是连云宗不传之秘。威力极为惊人!有时间我会一一教你。呵呵。如今我忽然想起。刚才那个水廊尽头。好像有些宝。咱们再能不能取下来一些。” 南宫星接过松纹仙剑。拔出剑鞘。稍微一看。便赞叹道:“宴郎。此剑锋利。比之父王生前佩剑好的太多。我敢肯定。放眼整个大汉。也找不到比它再好的!如何还算不上神兵利器?” 宴青肃然道:“星儿。此剑乃是修道者御空飞行所踏仙剑。与凡间兵器相比。当然胜之多。堪称神兵利器。然放之道界则平平无奇。和这柄惊雪仙剑一样。只不过中下之姿。” 说着。宴青又将惊仙剑取出。提在手中。呵呵笑道:“先凑合着用吧。以后有机会了。再弄几柄厉害的仙剑来。” 两人重新回到水廊。脱下衣物。统一收入白玉雕龙戒。各自提着仙剑。跳入水中。向着那片形空间游去。这一次。青依旧将夜明珠悬挂胸前。期望着在钓到一条怪鱼。只可惜。一路来。灵识中别说怪鱼。就是一只活动动物都未曾看到一个。 此时。半球形空间中充满了水。再没有一丝空隙。洞顶石壁在夜明珠光辉照耀下。 色。触手生寒。仿佛有一股冰凉的气息通过手指。直。宴青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宴青运起贝叶神功。内力汹涌之间的灌入惊雪仙剑。顷刻间。一片青光陡然荡起。在水波中然生辉。瞄准了头上一处位置。宴青抬起仙剑。猛然刺了出去。 嗤!惊雪仙剑直没入柄! 咦。这东西也不怎么坚硬啊!?宴青讶然。将目光转向南宫星。 南宫星眼睛轻。露出一意。提起松纹仙剑。凝神刺向洞顶石壁。 嗤! 松纹仙剑也直没入柄!两人相视一笑。各运剑如飞。快便合力挖出一块厚达三尺。足足四尺见方的石头。石头掉落水中。为沉重。宴青右手一动。展开灵识。将石头迅的收入了白玉雕龙戒。 石块落。留下的空隙很快便被注满。宴青探进去。凝神观察。现石壁上依旧是一片青碧色。没有任何变化。接下来。两人仿佛挖石头上瘾。比赛一般。各自运剑如。挖出一块块厚达三尺。四尺见方的石块。都被宴青一一收入白玉雕龙戒。 宴青为早至先天界。内力生生不息。在水中不虑憋闷。至于南宫星。上清境第四层的修为。即使一天不呼吸也没有多大问题! 半个时辰之后。两仙剑硬生生将半的空间顶部整个挖掉了一丈多厚。两人终于现。再挖出来的石头。变成了青灰色。触手微凉。看起来已经是普通的石头。游目四顾。其他的方也已看不到一丝青碧。 宴青和南宫星相视一。宴青用手指了指下面。意思是潜下 南宫星点了点头。中松纹仙剑下斜指。当先向下潜去! 宴青手中提着惊雪仙剑。随后跟上。 这片空间方圆三十多丈。越往下。洞口越大。温度也越低。水中压力也急剧增加。 两人下潜近十丈之后。整个空间已经变成一口深井也似。方圆足足有近五十丈。此处水温极低。压力却极大。宴青不怕低温。却对那强大的压力束手无策。 身边的南宫星却依旧鱼一般。虽然有些许不适。还可以再往下潜。 又下潜了一丈多深。青浑身肌肤红。再也承受不住水中那强大的压力。当即和南宫星了个招呼。双脚一摆。向上浮起。 南宫星默运玄功。继续下潜了约莫三十多丈。终于承受不住那极大的压力。遂双腿一摆。向上游去。 宴青浮于水面。心中暗忖。虽然没有探到下面情景。但仙剑**切割了那么久。收获还是不错的。白玉雕龙戒中两百多块石头静静的堆在一起。即使是在戒指中也散着丝丝冰寒的气息。 水波翻涌中。南宫星浮上水面。轻轻摇了摇头。宴青嘴角一裂。牵出一缕微笑。探手抚上南宫星的纤腰。双双向着水廊中游去。不一会儿。两人出水。稍一运功。干爽了身体。穿上衣物。宴青忽然笑道:“星儿。你说下面会有|么东西?那怪鱼是不是就是从下来的?” 南宫星摇了摇头。然一笑:“那鱼汤当真美味呢。但愿它们不会被咱们吃绝种了!宴郎。这些怪鱼多久才能出来一条?” “星儿。以我的经。那些怪鱼即使再出来。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说完。宴青心中一动。隐约觉的。这怪鱼恐怕是真的没有了。屈指算来。前后共计已干掉了九条鱼。九乃数之极限。如此神奇的怪鱼。不可能源源不尽! “几个月之后?”南宫星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如此美味。居然要等几个月才有可能尝到。直是煎熬啊。墓**中一黑。然以两人的为。虚室生白。视黑暗如同白昼。也不喜欢在这种暗天无日的的方久待。当然。若黄金门之后有了无双殿那等风景既佳。气又极为丰沛的所在。两人也只能待在这墓**中。 无双殿中。宴青和南宫星双双成趺坐于云床。各自闭目运功。不及一刻。宴青心中便有些心猿意马。如此练功。静三天也不及双修一次!想到此。便悄然睁开双目。看向南宫星。 恰此时。南宫星双眸也悄然睁开。眸光如水。望向宴青。 四目相对。南宫星忽然霞飞双颊。抿嘴一笑。丢了宴青一个白眼。 宴青呵呵一笑。身躯飘起。了南宫星。双臂一张将南宫星拥入怀中。 …… 今日三更已毕。兄弟们。让月票继续疯狂吧!马上就能爆了那丫菊花了!! 第六十八章 牛郎织女见面后 暮色沉沉,雪映清光 无双殿后堂中,宽大的云床上,温香软玉在怀,房间中骤然热了起来。 宴青深情的凝视着怀中佳人近在咫尺的娇颜,忽然想起秦观的那鹊桥仙,忍不住轻声读了出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南宫星一听,本已微阖的双眸突然睁开,惊喜道:“宴郎,真没想到,你居然还吟的一好诗啊!如此美丽的诗句,是宴郎你的杰作吗?” 宴青微笑道:“若是我写的就好了!这是我那个世界中,一个才子所写,表面上描写的是一个神话故事,实际上却是思念娇妻的感叹。” 南宫星眸光如,低吟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宴郎,能给星儿讲一下那个神话故事吗?我想,那个故事肯定很凄美。” 宴青轻笑道:“星儿,我讲故的水平可不怎么高明,难得你愿意听,我就勉为其难为你讲一下吧。” 于是,宴青拥南宫星,靠在床头,一边轻轻晃动,一边用低沉梦幻的语调将地球上流传千年的牛郎织女故事讲了一遍。 听到动情处,南宫星双眸含雾,抬凝望着宴青的脸庞,忍不住翘轻吻,闻得王母娘娘棒打鸳鸯,硬生生拆散两人时,双眸圆睁,怒火升腾,及至最后,两人隔河相望,一年只能见一次面时,禁不住潸然泪下。 故事讲完青俯身在南宫星额头轻轻一吻道:“傻丫头,你哭什么?” 南星扭了扭身子。不依道:“宴郎。星儿可不是傻丫头!牛郎织女真是可怜年才能见上一面。这年年相思。可怎生忍受?!那个王母娘娘太可恨了真有这种人在。星儿第一个冲上去找她评理!” 宴青心中窃笑。忽然问道:“星儿。你说郎织女那么长时间才能见一面。当他们见面地时候。要做地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啊?” 南宫星眨了眨眼睛。思索道:“当然是倾诉衷肠。畅叙别情了!” 宴青摇了摇头。脸上浮现一抹古怪地笑容:“星儿再想想。一个男地个女地。隔河相望一年面之后。那积蓄了一年地相思情火该如何释放?” 南宫星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摇头道:“我不知道。宴郎。你他们见面后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宴青微微一笑。双手隔着衣衫。开始轻轻挤压着南宫星胸腔前高耸地玉女峰。轻捻慢搓。使其变幻着各种性状。南宫星开始还有些惑不解。仰头看着宴青。嫣红地双唇微微翕动。极尽诱惑。宴青嘴角露出一丝淡淡地微笑。慢慢俯下头去。轻柔地噙住那两片温软地唇。忽然低声说出两个字:双修。 双修?!南宫星闻言乍然瞪大了眼睛,脸上一片羞红,双唇相接,南宫星双眸缓缓合上,只觉宴青双手似有无穷魔力,稍一抚摸,便娇躯软,神魂欲醉,那一身强横精纯的真元也不知何处去了。 渐渐的,宴青大手已经不满足于隔着衣服抚摸,悄然滑入南宫星衣服之内,紧紧的贴上了那对酥软,忽然用力揉搓起来。与此同时,宴青温润的双唇也转移了阵地,悄然向着南宫星的耳垂袭击,那颗微凉丰润的耳垂咬在口中,牙齿轻轻的啮咬,吸啜。 不及片刻,南宫星口中突然出一声不可抑止的长吟,双手用力紧紧的抱住宴青的脖子,娇躯蛇一般扭动起来。 似乎是厌倦了两只雪峰的变化多端,又似乎是想开辟新的领地,宴青的右手又撤出了南宫星的衣衫,一路往下,渐至南宫星腰间,轻轻一拉,将丝带拉开,稍一摸索,便轻轻滑了进去。 南宫星的小腹很柔软,也很滑嫩,手感极好,爽的宴青几乎欢呼出来。忽然,宴青的手指碰到一丛毛茸茸的东西,于是变得更加的缓慢,一分一分的,一寸一寸的,往下深入,终于,一阵潮热的感觉从灵敏的手指传来。 那手指似乎并不着急,又缓缓的退了出来,变了一个方向,抚摸在南宫星的大腿根部,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是南宫星的敏感区。宴青那温热的手掌只稍一抚摸,南宫星口中便出一声蚀魂销骨的呻吟,双腿绞在一起,扭动的更加剧烈。 宴青右手如弹琴弦,不停的抚摸着,揉搓着,嘴唇又转移到了南宫星红润异常,稍稍张开的樱桃小口,深深的吻了下去。 此时的南宫星仿佛已经情动之极,那灵活的丁香小舌不断的挑逗着宴青,忽左忽右,时而又轻轻碰触一下。如此良久,终于被宴青一下逮住,却比宴青更加**的吸啜起来。 情到浓处,水到渠成。 一番被翻细浪,床帐轻摇,娇喘复长吟,欲深不知处。 南宫星终于知道,牛郎织女见面之后第一件事情是什么了。 余韵未歇,两人体内的怪鱼内丹霍然而动,双修,方才开始。 两个时辰以后,双修已毕,默察各自修为,却惊讶的现,这一次双修,进益远远不如第一次时巨大。 窗外夜色已深,两人腻在一起,说了些情话,聊了些私密,渐渐感到一阵困倦,遂交颈而眠。 清晨,无双殿上洒满了阳光,宴青和南宫星同时从睡梦中醒来,乍然睁开双目,相视一笑,携手而起,各自穿好衣服,简单的洗刷了一下,宴青微笑道:“星儿,想吃点什么?” 南宫星柔声道:“宴郎,你做什么,星儿便吃什么咯。” 宴青呵呵一笑,拉着南宫星走向无双殿厨房。 厨房中,入目一片清冷,有锅有灶,却没有任何吃食。 宴青苦笑道:“星儿,你看,咱们无双门的厨房还真是寒酸,连点吃的都没有呢!” 南宫星抿嘴一笑,道:“这还不容易?此处到长安也不过一百二十里,以咱们的脚程,也就一刻钟的功夫,想要什么,直接去未央宫中找辰辰要就是了。” 宴青微笑道:“星儿,我心中也有此意!不过,我如今好歹还是大汉的骠骑将军,临阵脱逃会受到什么处罚呢?” …… 好月票榜终于第十名了!然不容奔驰有一丝松懈,否则,又被后面的爆了那就不美了! 今天必定履行诺言,拼了命也要完成四次总计1万字!兄弟们,把月票都射出来吧,给奔驰加满油,一万字啊,吐血ingg!! 第六十九章 初为人师 第六十九章初为人师 六十九章初为人师 南宫星不以为然的说道:“宴郎,任谁都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你的过错,是那些修道者太过无耻!咱们这就去见辰辰,将事情真相说出来,她还能拿你怎么样?再说,如今你还是她的姐夫呢,即使处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到最后,南宫星脸上又是一阵绯红。 宴青叹息道:“东唐帝国大将军李玄天已经被我一剑穿心,死的不能再死,几十万大军也被我消耗的差不多了,昆仑宗的那些修道者如果不是很过分的话,云梦关应该已经收复了!如此,我即使临阵脱逃,这功劳也是少不了的。” 虽然如此,宴青和南宫星也并未急着赶去长安,而是在无双殿中住了下来,打算潜心修炼上几天。 那些青碧色的头经过宴青和南宫星的仔细检验,正是难得一见的万年寒玉,比之当初莫言真人所赠寒玉蒲团质地更胜一筹,盘坐上面修炼不仅能清心明智,抵御心魔入侵,还能加快吸收天地灵气的度,这一点却与南宫星那颗翡翠玉球有些相似。 南宫星的上清雷霆经只修炼真元之法,却并无什么神通,甚至连御剑之法都没有一个。 于是,宴青花了两天时间,将无极玄清道玉清境和上清境的修练法门尽数传给了她。 宴青的劝说下,南宫星放弃了上清雷霆经,转而修炼无极玄清道。无双殿灵气充沛,远胜墓**中南宫烈水晶棺边,加之以火钻灵石和万年寒玉为辅助,南宫星一日之间,从玉清境第一层飙升至第九层圆满,再一日,顺利抵达上清境第四层境界! 两天中青初为人师,隐隐有些兴奋,指导南宫星修炼时,居然一次油也没有揩连晚上也是老老实实,正襟危坐,凝神运气练各的。 从第三天开始。宴青开始传授道法神。南宫星天资聪颖。身具雄厚精纯地真元。对于道法神通领悟极快。往往宴青刚刚说完。她便能顺利施展出来。如此南宫星进益极快天之中学尽玉清境道法。再一天。上清境道法也学了一个七七八八。修为所限。上清境第四层以上地道法施展起来极为艰涩。甚至根本施展不出。 纵然如此。南星和宴青也兴奋已。 每当南宫星独自一人沉浸于修炼时。宴青闲来无事开始思考。 无双殿既然已经准备开宗立派。就不能只有掌门和掌门夫人。这门人弟子肯定是要收地。收什么样地弟子却需要考虑一下。除此之外。门人弟子进门之后修炼心法传授什么啊?以宴青目前所知。只有三种功法尚算高明屈一指当属无极玄清道。然无极玄清道是连云宗不传之秘自己若是大张旗鼓地传于门人弟子。恐怕不太妥当者说。无极玄清道必须是修道体质方能修炼。这徒弟却不好收。 排名第二者。自然是南宫星所修炼地上清雷霆经。虽然不怕被人知晓。却和无极玄清道一样。也必须是修道体质才能修炼。 第三当然就是目前宴青修炼地贝叶神功。然贝叶神功虽然神奇。却只是武者修炼之法。修炼到先天境界已算是顶天。再进一步地话。千难万难!再说。无双殿大一个道场。总不能变成普通地武林门派吧? 前思后想半天,宴青忽然现,这开宗立派的事情还真急不得,别说门人弟子如何如何,就是自己这个光杆子掌门,如今也只是先天境界的修为,谈什么开宗立派?! 眼下当务之急,是提升自己的修为,找到以武入道的正确方法,进而创出一种切实可行的修炼法门,让普通人也能以武入道,如此方能真正的开宗立派,实现自己当初所想。 提升修为之法,宴青已经找到,白玉雕龙戒中火钻灵石极多,只需找个无人的地方,布下大衍清微周天阵,不停的以上清御雷引耗干内力,然后重生,再耗干,再重生,如此日益精进,即使不能以武入道,也会实力大增。除此之外,与星儿合体双修似乎也有促进修为的功用,然第二次双修时,宴青分明感到,进益远不如第一次大,比自己单独修炼也快不了多少。 既然打算以大衍清微周天阵为修炼辅助,这阵法便不能布置在无双殿广场上。 经上清御雷引凝聚的阵法紫雷威力宏大,到时候肯定会将地面轰的乱七八糟,若是在广场上布置,还不将广场弄的坑坑洼洼,一片狼藉?!而若是随便找个地方布下阵法修炼,短时间或许还没什么,时间一长,又恐惹来修道者的窥伺。 宴青深知,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的道理,如今天下,最大的市莫过于皇上身边,长安城内,凭自己收复边关的功劳,骠骑大将军的封号,再加上皇上姐夫的身份,在长安之内找一片幽静之地,应该不是太难。 想到此处,宴青将目光投向无双殿前,广场上空。 南宫星道法初成,正脚踏松纹仙剑,在广场上空来回飞舞,忽左忽右,翩然若仙。 宴青心中一动,便朝南宫星喊道:“星儿,你飞高点,看看这广场上空是不是也有那种古怪的禁制!” 南宫星闻言一笑,催动飞剑,冲天而起,堪堪升至百丈高下,忽觉前方阻力奇大,心知就是那层禁制,当即御剑飞开,换了个地方,稍微试探,禁制依然。如此,南宫星翩然飞舞,顷刻间尝试了十几个地方,到处都是禁制,遂御剑俯冲而下,来到宴青跟前,沮丧的说道:“宴郎,这广场上空,百丈之上,都是禁制!” 那位高人在此布下如此古怪的禁制,到底是何用意?宴青百思不得其解,却由这层禁制想到了连云宗藏真阁,进而想到了那块神奇的镶金白玉砖。 灵识一展,探入白玉雕龙戒,稍微一翻,便找到了那块镶金白玉砖。 白玉雕龙戒中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其中最神秘的便是这块镶金玉砖了。 它既然被摆放在藏真阁第六层,肯定不是凡物,然宴青行军途中时,不止一次的琢磨,研究,那镶金玉砖根本就是油盐不进,任凭宴青怎么折腾,它就是没有任何表现。 最为奇怪的是,以宴青的灵识,连表层都探不进去! 久而久之,宴青便将这镶金玉砖置于角落,再也不去动它。 …… 第七十章 未央宫变 儿,禁制就禁制吧,无双殿咱们两人,咱们出的人想必也进不来!你来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宴青微笑道。 这镶金玉砖不吃内力,不吃灵气,难不成是吃真元的?宴青心中一动,灵识轻展,那镶金玉砖悄然幻现于右手,托在掌心,恍如一块高贵典雅的板砖。 南宫星收起松纹仙剑,挂在腰间,伸手接过那个镶金玉砖,端详了半天,惑的说道:“宴郎,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一块玉砖啊。” 宴青呵呵一笑,道:“星儿,你别看它模样并不起眼,但肯定是一件宝贝!你尝试一下,把真元灌入,再用灵识探测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变化。” 南宫星微微点头,将镶金玉砖托在掌心,凝神运起真元,展开一道玄妙灵识,同时向着镶金玉砖冲去。 良久,南宫星眉一皱,将镶金玉砖翻来倒去端详了半天,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将镶金玉砖递还宴青,摇头道:“宴郎,这玉砖到底是什么东西?!真元进不去,灵识也无法探测,当真古怪。” 宴青将镶金玉砖重新收白玉雕龙戒,一脸苦笑道:“我也不知!不过,这玩意肯定是个了不得的宝贝,虽然咱们目前还拿它没办法,但总有一日,揭开它的神秘面纱。” 内力,灵气,真元,灵识,都试过了,这镶金玉砖依旧没有动静宴青心中开始怀,这玩意是不是真的就是一块板砖?! 又过两天,南宫星已将清境第四层以下所能用的道法神通练得纯熟,两人便离开了无双殿,打开了左边通往长安的那道黄金巨门。 黄金巨门之后一个宽丈八,高丈二,总长百丈的水平走廊,走廊尽头是一条几乎垂直的台阶,宽仅尺许,一路向下延伸,消失在黑暗中,台阶上方,隐约可见一条漆黑的通道,垂直向上知通向何处。 宴青伫立于阶跟前。尽展灵识也未能看到台阶尽头。由此可知。这条台阶高度至少也有四里! “星儿位高人建造这条通道花了多长时间?”宴青心中暗暗咂舌。如此宏大地工程真是那位高人独立完成。要花多少时间? 南宫星神色凝重。这条通道她只是听高人说过。从未踏足此地。如今却也是第一次来。眼见如此深幽地通道宴青一样。心中颇受震撼闻言肃然道:“据他自己说。这些工程只花了他三天时间!” 三天时间?宴青忍不住惊叫出声。 如此规模浩大地工程。能在三日之间完成位高人地修为到底到了什么境界?以宴青所知。即使是连云宗掌教白云真人以上清境第七层圆满境界地修为。也未必能在三日之间完成如此浩荡地工程! 两人感叹了一番。沿台阶直下。仿佛坐电梯一般。不及片刻便到了底部。回仰望上面。只见通道中一片黑暗。恐怕至少也有十几里高!再往前。便是一条水平通道。依旧是宽丈八。高丈二。通体由青灰色地岩石构成。 “宴郎,听那位高人说,此通道位于地下三十丈,向前直达长安,未央宫前殿,只是开口处尚有三丈厚岩石未曾挖开,还需咱们亲自动手。”南宫星轻柔的声音在甬道中响起。 “咱们有仙剑在手,莫说是三丈,就是三十丈,也不是问题。”宴青右手一晃,现出那柄惊雪仙剑,接着说道:“星儿,快走吧,这通道中阴暗潮湿,不宜久待啊。” 通道中时而平坦,时而起伏,时而跨过暗河,两人一路疾驰,身法尽展,宛如两道旋风刮过通道,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来到尽头。 前方现出一个宽阔的空间,方圆近三十丈,有六根石柱支撑顶部,石柱之间,现出一条斜向上的台阶,二十多丈高下,上端接连洞顶石壁。 “星儿,你且稍等,我去将通道挖开!”说着,宴青提着惊雪仙剑踏上台阶,飘身来到洞顶之下,稍一打量,便挺剑直刺。 仙剑之下,那些石块与豆腐无异,任凭宴青切割,挖出来的石头直接被宴青送入了白玉雕龙戒,如此进展极快。 不一刻工夫,已经向上挖了约莫两丈多距离,宴青心知马上就到地面,手中惊雪仙剑更加小心,忽而一剑刺出,剑入半尺,忽然一空! 宴青回头向着南宫星微微一笑,手中惊雪仙剑**不停,旋转一周,**一块一尺见方的石块,一道柔和的阳光从上面直射进来,罩在宴青头顶。 出口既开,宴青刚要将出口扩大,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隐隐的厮杀之声和雷震般的马蹄声,与此同时,耳中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李公公,外面情况如何?” “禀皇上,南宫砚的三万禁军已 未央宫外,四门被围,还没开始冲锋,南宫烈亲率三万步卒也开入了长安!”李公公声音干涩,带着一丝疲惫。 仅只两句话,宴青心中已经明了,南宫烈和南宫砚这是要逼宫了,只不知他们为何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南宫星几个跨步,飞快的来到宴青跟前,低声问道:“宴郎,怎么了?” 宴青叹了口气:“星儿,你妹妹有麻烦了!南宫烈和南宫砚造反,大军已经围住了未央宫,未央宫之外,已经是南宫烈和南宫砚的天下了!” 此时,未央宫外的杀声震天,远处三万精骑蹄声如雷,一路狂奔,控制了城中各处要塞。 如此剧烈的声,南宫星当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南宫星本来温柔的脸庞时变得一片肃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目中金光一闪,喷出三尺有余,宛如惊鸿一现,隐没不见。 “宴郎,既然如,你还等什么?区区一个南宫烈算得了什么,咱们出去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南宫星心中动了杀机,一脸煞气,凛然如狱,一圈无形的波纹悄然荡开,绕过宴青,穿过那个方孔,迅的向着远处扩散。 “谁?!”一个苍老的声音忽起,李公公身形飘动,眨眼间出现在书房内室,眼见地面上露出一个尺许方孔,脸上顿时勃然变色,双掌一摆,骤然力,拍向那个方孔。 乍地面方孔,李公公心思电转,旋即认为那是南宫烈父子早就挖通的地道,如今派人悄然进入这未央宫内,图谋不轨。 劲风扑来,南星双眸中金光一闪,正欲出手,却听宴青轻喝道:“星儿,让我来,外面应该是那位李公公。” 说着,宴青挥袍袖,将李公公拍来掌力消散一空,口中断喝道:“李公公,是我,骠骑大将军宴青!” 随着声音,宴青双脚轻点,飘然跃了出来,入目所及,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年公公,正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正是李公公。 紧接着,南宫星也一跃而出,走到李公公面前,欠身一礼:“李公公,可还认得星儿否?” 李公公双眼直,手指南宫星,神色变幻不定,惊恐,喜悦,怀疑,不一而足,良久方才涩声问道:“你,你,你是星公主?!” 书房内室门口,南宫辰双目亮,浑身抖,怔怔的看着南宫星,嘶哑着嗓子问道:“姐姐,真的是你吗?我这不是做梦吧!?” …… 未央宫外,南宫砚神色飞扬,穿一身玄色衣甲,骑一匹漆黑战马,手中提着一杆伏龙枪,傲然立于未央宫北门之外三丈远处,面色不屑的看着前面。 南宫砚身前一丈之外,站着一名高大的金衣侍卫,面如银盆,鼻直口阔,手持一柄雪亮长刀,双目精光四射,冷冷的盯着南宫烈,一言不。在他身后,一字排开三十名青衣侍卫,高矮胖瘦不一,手执利刃,尽皆一脸沉肃,气势沉雄,一望即知,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横门大街上骤然响起一阵剧烈的马蹄声,南宫砚手提伏龙枪,一指那名金衣侍卫,冷声喝道:“蒋炫,就凭你们几个,还想挡住本公子的脚步吗?” 蒋炫双目森然,慨然道:“南宫砚,咱们自知不是你的对手,然职责所在,不敢有违!想进未央宫,除非从我们哥几个的尸体上踏过去!” 南宫砚闻言皱眉:“蒋炫!那南宫辰不过是一介流之辈,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们如此为她卖命?更何况,牡鸡司晨,有悖纲常,为大汉祖制所不许!齐王乃先帝之亲弟,取而代之,正是名验证顺,合乎天意!以我看,你们不如弃暗投明,还可以继续这一场荣华富贵啊。” 蒋炫摇了摇头,手中长刀一领,铿锵说道:“蒋炫深受先帝大恩,无论当今皇上是男是女,必肝脑涂地以报之!倒是你们父子,任凭你舌灿莲花,也逃不掉乱臣贼子的罪名!如今,骠骑大将军亲率大军,不日即可抵达长安,到那时,我看你又能蹦跳多久!” 南宫砚闻言呵呵大笑:“骠骑大将军宴青?你就是想吓我,也别拿他说事啊!据本公子所知,他被人家追的落荒而逃,还不知在那个呢!怎么会亲率大军回援长安?” 话音未落,未央宫中忽然飘出一个惊讶的声音:“咦,南宫砚,你耳朵还挺长的哦,谁告诉你本将军还在逃命的?!” …… 三更求月票,第四更在晚上九点左右!! 兄弟们,月票最后一天双倍,奔驰拜求月票!再拜求月票!三拜求月票!! 第七十一章 杀无赦! 第七十一章杀无赦! 宫砚闻言愕然这个声音听起来很像宴青,然他却~此时正被昆仑宗那些修道者追杀,早晚之间,必然死于那些修道者手中!在他看来,宴青修为不过是先天境界,在修道者手中还不是小菜一碟? 然而,当宴青走到门口时,南宫砚顿时惊讶莫名,这厮啥时候钻到未央宫来了?师门长辈不是说,他被昆仑宗的修道者追杀,落荒而逃了吗? “南宫砚,你就这么着急当乱臣贼子啊?本来以为你还会隐忍几年的,却没想到,本将军把你看的太高了些!”宴青手提惊雪仙剑,洒然走出未央宫北门,那些青衣侍卫悄然让出一条路来。 走至蒋炫跟前时,宴青微微一笑,说道:“蒋炫,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去帮助其他几门的侍卫吧。” 蒋炫稍一迟疑,宴青脸色一沉,道:“怎么?是信不过本将军么?” 宴青脸色这么沉,蒋炫顿时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泰山压顶,一颗心怦怦跳了起来,如临深渊,如仰高山。 蒋炫神色一凛,躬身道:“如,有劳将军!”说罢,蒋炫向后一挥手,沉声道:“兄弟们,走,咱们去东门看看!” 于是乎,蒋炫彪人旋风般展开身法在未央宫中直奔东门而去。 南宫砚看也不看离去的蒋炫等,英俊的脸上充满了谨慎,盯着宴青,上下打量,忽然笑道:“宴将军,你什么时候到的长安?” 宴青闻言冷笑:“南宫,本将军三日之前就到了未央宫中!如今,破虏将军高原和禁军统领乔刚亲率二十万大军经到了城外六十里!识相的话,还是快快下马投降,自缚请罪!否则,大军一到,将你们父子碾为粉!” 宴青知道。这丫是在拖时间。长安城北门门大街上万铁蹄奔雷一般呼啸而来。任谁都能听地清楚。南宫烈大军破城而入只需一刻钟时间就能抵达未央宫前。 双修两次。又经几日精修。宴青灵识已经极为强大照之下。整个未央宫都清晰现于心湖。四门之外各有三千禁军。宫墙之外又有一万八千禁军刀枪如林。剑戟森森。 未央宫内。只有三千宫卫。两百名青衣侍卫。四十名金衣侍卫。其中三千宫卫、八十名青衣侍卫和三十六名金衣侍卫都守在未央宫前殿周围地利以作最后地屏障。 南宫辰如此布置。颇具匠心青带兵非止一日。当然知道若将这些侍卫分派各门门而守。兵力太过弱小面那些禁军若真地打进来。便如羊入狼群。吞没只几息功夫。而未央宫前殿地方狭窄。就是三万禁军一起打过来。正面进攻者也不过几千人。有三千宫卫、八十名青衣侍卫和三十六名金衣侍卫。凭借侍卫们地绝顶武功。足以抵挡几个时辰。支撑到援军到来。听密探报说。破虏将军高原和前禁军统领乔刚亲率三关大军回援。已经到了城外百里。 虽然是大军逼宫。然宴青敏锐地现。这些禁军也并非全受南宫砚控制。除北门之外。其他三门也只是面临一名金衣侍卫和三十名青衣侍卫。然领兵将官皆按兵不动。只是封了宫门。不让人进出。甚至和那些侍卫有说有笑。宫墙之外。那些禁军也只是站在那里。防着宫内之人出来。并未架云梯攻击。 原来。这些人大多身在禁军已久。禁军统领乔刚对他们极好。对当今皇上南宫辰更是极为满意。饷银口粮一点不少。还时常杀猪宰羊给士兵们打牙祭。本不愿意随南宫砚造反逼宫。然身在军中。虎贲中郎将南宫砚和丞相南宫烈权势又极大。万一当今皇上真是女人。被他们逼宫成功。那些不肯跟随造反地人肯定要倒霉!因此。这些人都抱着观望地态度。到时候谁地拳头大。他们就听谁地。 而南宫砚也正是深知此点,他初领禁军还不到两个月,虽然明里暗里调换了一些将领,然大部分将领还是乔刚部下,人家没有犯错,他也不好骤然撤换。因此,南宫砚并未下令向未央宫起攻击,他也在等。 一等他的父亲南宫烈,大军一到,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长安城外的四营人马,这些墙头草必然会倒向自己这一方,到那时,再攻入未央宫也为时不晚。 二等师门派下来的一位师兄,一凡真人。 未央宫守卫看似很少,只有三千宫卫,两百青衣侍卫,四十名金衣侍卫,加上南宫辰身边四名影子护卫,也不过三千二百四十四人,然这些人除了那些宫卫还好对付些,两百名青衣侍卫各个都是好手,四十名金衣侍卫武功绝顶,堪称一流高手,那四名影子护卫更是先天境界的修为。 如此一股精悍的力量, 己父子和这些士兵要想攻入未央宫前殿还真有些玄乎这次逼宫,他请示师门,许诺了无数好处,师门方才派了一凡师兄下山,说于今日午时准时抵达未央宫北门,如今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一凡真人却依旧不见踪影。 横门大街上蹄声如雷,杀声震天,已经到了北阙甲第跟前。 南宫砚身后三千禁军脸上渐渐显出凛然之色,纷纷暗忖,南宫烈攻破城门,如今已经杀到了未央宫前,这逼宫之事,八成就要成功!已经容不得自己这些小兵们犹豫,只等南宫砚一声令下,便直冲未央宫北门。 眼见南宫烈大军将至,南宫砚已不想再等,午时将至,还是先将未央宫四门拿下再说吧! 念及此处,南宫砚手中伏龙枪高高举起,刚要下令,却猛然现,未央宫北门中飘然走出一个宫装少女,身材高挑,白纱罩脸,双眉紧蹙,眼含煞气,款款走到宴青跟前,看也不看南宫砚,肃然说道:“宴郎,皇上有命,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杀无赦。” 宴青闻言大笑:“宫砚,你且记住,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了!” 话音未落,纵身而起,形若鹰,势若猛虎,手中惊雪仙剑一震,于半空中展开一路太清剑法,带起隐隐惊雷,罩向南宫砚! 仙剑未到,只起的无形劲风就已经将南宫砚逼的说不出话来! 南宫砚一脸涨红,狂运神功,手中龙枪腾的一下弹了起来,一个斗大的枪花蓦然炸开,迎向宴青。 叮!轰! 惊雪仙剑和伏龙枪在一起,一声清脆的鸣响之后紧接着便是一声轰然爆响,回音袅袅,听在周围禁军耳中,直如惊雷一般。 宴青双眸蓦然闪过一道青光,心中愤,南宫砚手中这杆伏龙枪又是修道者所炼之物,莫非那些修道宗门不甘寂寞,都想要插手庙堂之争?!曾记得,这个南宫砚好像是华山派,位在三宗六门七十二派,看样子也是在挂羊头卖狗肉! 枪剑交击,南宫砚脸上骤涌上一层嫣红,大嘴一张,喷出一口血来! 南宫砚心中顿时亡魂大冒,一个月不见,宴青内力精进竟然如斯境地,一个照面之间,便已重伤自己! 头顶之上,宴青头下脚上扑了下来,双眸中闪过一抹森然杀机,锁定南宫砚,手中惊雪仙剑宛如长虹惊天,闪过一道粲然青光,直奔南宫砚顶门! 宫砚心知不敌,正欲拨马便走,却骇然现己身仿佛身处泥沼,再也动弹不得,最后一瞥间,他看到,远处,南宫烈大军已经走过北阙一半,旌旗猎猎,杀气腾腾,直扑北门! 惊雪仙剑一掠而下,将至南宫砚顶门时,忽然去势一变,改直插为横掠,在南宫砚脖颈间一掠而过! 宴青脸色沉凝如山,探手打掉南宫砚顶上**,揪住他的髻,一把将人头提起! 南宫砚死尸立于马上,颈血狂喷,直到战马受惊跑开方才轰然落下! 宴青手提南宫砚人头,纵身而起,将凌虚步展至极处,得以凝立虚空片刻,随即将南宫砚人头高举,双目如电,扬声大喝:“诸位兄弟听好!我乃骠骑大将军宴青!今奉皇命斩杀逆贼南宫砚!皇上宽宏,知道你们心在大汉,叛逆之举也是身不由己!而今,恶已诛,余者概不追究!你们若是心向大汉,便拿起兵器,随本将军一起,保护皇上,保护未央宫!” 声若滚雷,响彻整个未央宫,其他三门禁军尽皆听的清清楚楚。 三千禁军面面相觑,既震惊于宴青的凡武功,又惊讶于南宫砚的不堪一击!闻听皇上只诛恶,余者不究,在几个有心将领的带领下狂呼:“多谢皇上宽宏大量!我等定当追随将军,保护皇上,保护未央宫!” 宴青大喝已毕,飘然落地,捡起上的伏龙枪,几个起落来到那匹漆黑战马跟前,翻身上马,战马通灵,见不是原来主人,顿时不依,正欲撒欢,宴青微运玄功,那匹漆黑战马只觉背上如被千斤重压,一颗马心顿时明了,如今背上这位,惹不得啊,随即乖乖站好。 三千禁军各自手执兵刃,在众将领的指挥下,霎时间站到了宴青之后,将未央宫北门护卫起来。 南宫星见此微微一笑,飘然飞起,轻盈盈落在宴青身后,轻舒藕臂,搂住了宴青,口中柔声道:“宴郎,辛苦!” …… 兄弟们,奔驰今日1万字更新已经奉上!!!月票最后一天双倍,让奔驰的月票飚射起来如何?!让月票狂喷吧!! 第七十二章 南宫辰的秘密 宫秋此时犹在百丈之外,宴青滚雷般的声音传入他v时大惊失色,宴青这厮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未央宫的?!砚儿难道真的已经死在他的手中了吗? 想到此,南宫秋心急如焚,急催战马,向着未央宫北门直冲而来。(pm) 宴青左手提着南宫砚的人头,右手提着伏龙枪,背后轻偎南宫星,杀气腾腾,森然如狱,稳坐于马背之上,盯着远处一马当先疾驰而来的南宫秋,眼角闪过一道凛然杀机,忽然微笑道:“星儿,咱们去接一下他如何?” 南宫星轻轻点头,柔声道:“好!” 宴青略一催动战马,那黑马立刻箭一般向前窜了出去,仿佛黑色旋风,眨眼间已经冲出去十几丈,前方不到三十丈,便是南宫秋大军,当先一人,正是南宫秋。他顶盔贯甲,手提青龙神,脸上神色因可能的丧子之痛而变得肌肉扭曲,极为狰狞,眼见宴青单枪匹马迎了上来,手中青龙神一挥,嘶吼道:“杀!” 南宫秋所率骑乃是从齐王封地带来,对他忠心耿耿,闻言齐齐吼道:“杀!” 宴青脸上神色一沉,勒止马,左手提起南宫砚的脑袋,劈手掷向南宫秋! 人头翻滚,势如飞,瞬间划过长空,直扑南宫秋怀中! 南宫秋探出左手,接过人头一看,顿目眦欲裂,血冲顶梁,随即将南宫砚的人头一把塞入旁边一名亲卫队长的怀中,打马如飞,挥动青龙神槊,向着宴青冲了过来! “郎,这一次,让我来!”南宫星贴在宴青耳边,娇声说道。 说完。南宫星纵身下马。一步跨出落在宴青马前三丈。松纹仙剑斜指地面。双眸中渐渐布满了萧杀。浓烈地杀气透体而出。犹如实质一般向着南宫秋和前面地数百骑兵当头罩了过去! 杀气临身。数百骑兵顿时如冰窟。全身上下霎时之间变得极为僵硬。只觉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手中握地好好地兵刃纷纷掉落地上!数百匹战马仿佛喝醉了酒。跌跌撞撞向前跑了几步然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将马上骑士抛出半空。落在地上。瑟瑟抖。 面对上清境第四层修为地南宫星。这些士兵仿佛土鸡瓦狗。仅是那透体而出地凛凛杀气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南宫星身前三十丈。已成一片禁地。只要踏过这个距离。无不马翻人倒。再也没有一丝战意。 南宫秋虽然没有像那些士兵一般不堪。却也好不了多少。**战马向前冲出几步。猛然趴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宫秋浑体经脉如被冰冻。纵然有通天地本事也只能徒自瞪大了眼睛。跌落马下。翻滚几圈。方才稳住身形。头上狮面金盔早已不知跌落何处。他苍披头眸疯狂。半跪在地上。抬头。咬牙切齿地盯着南宫星和后面地宴青。 “你是谁?”南宫秋忽然现。南宫星地模样有些眼熟搜遍整个脑海却找不出当今世上有哪位高人和南宫星相似。 南宫星双目森然。盯着南宫秋看了很久神忽然柔和下来。轻轻抬手下了覆面白纱。露出一张白皙地俏脸口中出一声长叹:“叔叔。父王待你不薄。亲封齐王。享地千里。为大汉不二之王!当今皇帝对你更是看重。以你为丞相。朝中大事。大部都托付与你。你又何苦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 杀气乍然消失,南宫秋神功尽复,却浑身颤抖,站起身来,用手点指南宫星,瞠目道:“你,你,你是星儿!?” 南宫星点了点头,双眸隐露,看着南宫秋,幽幽的说道:“叔叔,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吗?你是星儿和辰辰的亲叔叔,如果你能就此罢手,我敢保证,辰辰定然会饶你一命,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 南宫秋神色狂乱,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撞在一名亲卫队长的怀中,随即,他甩开那名亲卫队长,甩了甩头颅,猛然长吸了一口气,眼神中渐渐冷静下来。 南宫星沉睡墓**一事,南宫秋本就不知,还以为她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如今看来,应该是躲在某个地方去修炼神秘功法去了。 此时,大军已经停了下来,南宫星杀气一收,那些倒在地上的战马和骑士也纷纷站起,却再也没人敢靠近南宫星三十丈以内。 三十丈以外,三万精骑,尽皆勒缰按马,各个神色恐惧,看着南宫星的眼神如同看到鬼魅。 南宫秋大踏步走到南宫星身前三丈,沉声问道:“星儿,你可知道,当今皇帝,南宫辰是个女人?大汉祖制,可有女人不可临朝听政之说?” 南宫星叹了口气,道: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辰辰明明就是昂昂你为何说他是女儿之身?!至于大汉祖宗法制,我当然知道,的确有女人不可临朝之说!莫非叔叔听到了什么谣传?” 南宫秋摇了摇头:“星儿,辰辰明明就是女儿之身,你还想瞒我到几时?而今我证据确凿,不容你们不低头!我大汉诺大一片江山,岂能落在一个女人手中,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南宫星奇道:“叔叔,你证据确凿?你能有什么证据!?” 南宫秋脸色渐渐变得沉凝,虎目中也渐渐泛**点精光,闻言大笑道:“星儿,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今年是十九岁,而辰辰是十七岁吧?” 南宫星点头道:“没错,叔叔记性很好!” 南宫秋忽然上一步,冷然道:“星儿,你可曾听过那个皇帝,都十七岁了还不好女色,不肯纳妃,不肯和女人同房,没有一个孩子的?!” 南宫星心中一沉,这的确个漏洞,不过,仅凭这个,南宫秋和南宫砚就敢起兵逼宫吗?恐怕也不见得,这里面一定还有更加重要的证据才是,想到此,南宫星冷笑道:“叔叔,辰辰他心怀大志,勤于国家大事,不沉迷于儿女私情,这是好事,岂能因为这个断定他是女儿身?简直是岂有此理!” 南宫秋闻宏声大笑:“仅凭这个,叔叔当然不能断定她是女儿身!前段时间,辰辰偶感风寒,由太医王全才医治,偶然间现,辰辰经常服用一种药物!呵呵,王全才是一个很有心的人,他暗中观察,终于现那种药物有一种奇怪的功能,妙龄少女吃了它,声音立刻变粗,犹如男子!” 南宫星一愣,那药丸之事极其隐秘,然能被人现,当真天意! “全才何在?我要和她当面对质!如此子虚乌有的事情也能编造的出来,他应该去写而不是来皇宫中当太医!”南宫星冷笑道。 南宫秋洒然一笑:“王全自知现了天大的秘密,连夜逃出长安,找到了我,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然后劝我起兵逼宫!如此重要人物,我当然保护的好好的,至于他在那里,呵呵,叔叔又不是傻子,岂能告诉你?!”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叔叔,仅这个,你就冒天下之大不讳,起兵攻入长安,行逼宫之事?” 南宫秋昂然道:“我早就现辰辰从小便不像男孩子,而今有了确凿证据,当然要迅动手!想我南宫秋征战半生,打下这诺大的一片江山,岂能拱手送与一个女流之辈手中?起兵之前,我已经将真相昭告天下,而今,即使我兵败身亡,也会有其他人揭竿而起,将她赶下朝堂!” 南宫星脸色一变,冷冷的说道:“如此,叔叔,你此时后悔还来的及!否则,莫怪星儿心狠!” 南宫秋慨然道:“叔叔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事到临头,冒出一个你来!开弓没有回头箭,哪里还有后悔的余地?!你动手吧!可叹我那大哥,英雄一生,到头来居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可笑我南宫秋征战半生,到头来,这大汉江山却落入了一个女流之辈的手中!可笑我们南宫一家,居然没有一个子嗣继承这巍巍大汉基业!天意弄人,夫复何言?!” 南宫秋话音未落,身后数十名将领顿时脸色一凛,互相看了一眼,尽皆射出决绝神色翻身上马,各举兵刃,大声吼道:“兄弟们,杀啊!王爷有令,杀入未央宫,活捉南宫辰那个小娘们!” 说完,数十名将领催动战马,向着南宫星疾冲而来! 数万精骑士气一振狂吼,各自跃马舞刀,冲了过来! 南宫星双眸中神光一闪,叔叔南宫秋雄才大略,和父王南宫烈一般模样,对手下人极其优厚,这些兵将跟随南宫秋多年,全是他的心腹,为了南宫秋,别说让他们起兵造反,冲锋陷阵,就是南宫秋让他们即刻去死,恐怕也会凛然而遵!而今,三万精骑起冲锋,若真让他们冲过来,那些刚刚倒戈回来的禁军根本就抵挡不住! 说得,今日要大开杀戒了! 想到此处,南宫星双眸中闪现凛然杀机,手中松纹仙剑霍然荡起,宛如长虹经天,向着南宫秋飞掠过去!南宫秋双眸中神光湛然,全力运功,内力汹涌而出,双脚一点地面,向后倒纵而起,双手成爪状,虚空抓向地上的青龙神槊! …… 抢劫月票!抢劫月票!抢劫月票!男的靠左,女的靠右! 第七十三章 皇帝的胸 ~;~~~睁了双4穿甲;+=,直冲=~~~势汹>~于马下 |:=无形波~~状荡+:~+浑身泛~~力量;~用不出着兵~~ ~~ ~~ |:~>+~=|冲而仙剑s>咽喉! +~>作戛然~~星。n_~~i:;i头颅滚~高! |:~~。顿时)马。~;。数万~~齐齐7;~ |:>+~倒>=~~~头。住您了! ;(响起一~~~王爷;~死于这~人~~以她地>啊! ~~;~1|纷纷红>~~马。u_;~!与此~~#外=i:=。苍凉)入i:^血沸腾。~~~~弱地 |:~~>;倒飞而然暴~;~~~;离地一 ~;i;i宫星松,虽u+~的生命,间,~~染长~~站起,|的马蹄裂,~i:~~>~。 1|丈,整~~++也:~了近万~未死~~~~随着料~~即~骨悚然,目睹。 v=;杀声渐t零j~;;;i。 ;万禁军,~~卫和~大军之冷/能形容 ;+||大街上~~,剩~~~~子,=~死亡;~|i:忠心~~t气。 #+剩下的~心投~:)~当即催~喝:~令,这~放下:)~^:+,南~~还不~;v ::~>>>打入每~喝,~i:~梦想敲~ ~的长枪~一声~~ ?成一~,匍~~~,低头> |:~;~=j,直到/~纹 1|:~虽然并:跌~~_;~~?于地面,~不;~~~籍,残~混为~;i~一股浓/ |:~:;~+见过这~:场面,~_~张俏脸~~不_i:;悄然滑取出:~?神:|嗯,]i:;_擅离承~ #+~~_,躬身: ~下了,~,他~~_~宫秋父~>了出 ;~票!!票的;|~]像女人还];!(未完|+~陆v~~作者, 第七十四章 仙人醉 未央宫外,高天齐上,一点白光飞驰电掣而来,及至近久,止度变 缓,渐渐现出一个道h道髻高挽,身穿橙黄色道袍,上绣月照西山 云凡每如满月,双眉吊梢,肌肤晶莹,隐透宝光,脚踏一柄乘云仙 剑,云光缭绕,冷气森森, 道人浑身上个酒气氤知仿佛喝了几天的美酒,依且宿醉未醒,来 到未央宫上空,徐徐降下,及至距的面四车丈时悠然而止,睁开一双朦 胧醉眼向下俯视,两道尺许长紫色光柱陡然射出双目,光生明灭,吞 吐不定。 整个未央宫只北门之外一片狼藉,那些降兵已经被打散,分别充入 禁军大营,此时,正有大批士兵收缴兵器战甲,清理战场,一辆辆大车 满载尸体运出城外,挖大坑埋掉,那些马匹大多被斩断四蹄,算然没 有就地死去也已经没用,有专人将其一一拖走,送入军营,变成锅中肉 块,一切清理完毕,挑来一担担清水,将地面冲洗的干干净净, 这么快就结束了?道人真元运转。满身酒意登时消失不见,他瞪 大了眼睛,望着地面,满脸的不信。 南宫砚那小子哪里去了?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随即,他又下降了近五十丈,真元涌动,展开灵识,未央宫中一 切情景渐渐清晰现手心湖,他脸上神色越来越惊讶,越来越凝重,直到 灵识中映出书房内室中,盘膝而坐的南宫星,双眸中紫光陡然暴涨至两 尺长短,吞吐幻灭,仿若实质, 未央宫宫星双眸微阖,于冥冥杳杳中,忽然心禅一动,蓦然 间睁开双目,射出两道三尺长粲然金光,一闪而逝, “星儿,怎么了?”宴青盘膝坐,双目革在南宫星脸上,关 切的问道, 南宫辰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宴青又口称‘星儿”而姐姐貌似也 没有要恼的表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眼见姐姐醒来,南宫辰心丰高 兴,顾不上呵斥宴青,急忙探身凑到南宫星跟拜瞪大了p双妙目,问 道:“姐姐,怎么样?刚刚,你的眼睛中喷出两道金光,还真是吓人 呢!”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辰辰,姐姐没事!外面有个不长眼睛的家 伙在窥视,我去收拾了他!” 说着,她瞥了一眼宴青,霞飞脸上,低声道:“宴郎,你给辰辰解 释一下吧!” 宴青愕然,让我解释?靠,我怎么能解释的神! 难不成直接告诉美女皇帝,呃,这个,我不小心掉进了墓**,又不 刁小心上了你姐,后来,你姐醒来,以身相许?! 真要那样说,这美女皇帝还不立刻飙啊! 南宫星探手招过松纹仙剑,直接推开窗户,穿窗而出,于半空中 踏上松纹仙剑,展开御剑之法,倏的一下,直上青冥! 她走的洒脱厂溜下宴青面对一脑袋问号的美女皇帝,实不知应该从 何说起, “宴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哼!临阵脱逃不说,居然 还敢直呼姐姐的名讳!你若不能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纵然你功高盖 世,联也留你不得!你莫不是以为武功高就可以横行无忌了”南 宫辰脸上一片冷意,定定的看着宴青,大有一言不合,立刻喊人绑了, 退出去斩的架势, 宴青苦笑道:“皇上,此事说来话长,当真是一言难尽!我想先问 皇上坯个丹题皇上是否知道当年指点先帝墓**所在的那位高人?” 南宫辰神色一凛,忽然低声喝道:“先不要说!” 紧接着,南宫辰长身而起,走到内室门口,吩咐道:“李公公 让外面的人退下吧,三十丈外护卫!嗯,你亲自去守着,三十丈之内, 有人靠近,格杀勿论!” 李公公神色一紧,恭敬的说道:“遵旨!” 吩咐完了李公公,南宫辰又讯到内室,坐在床沿,正要说话,忽然 又站起身来,四下看了看,淡然道:“你们几个也先回避一下!” 宴青心中悚然,双眸中齐羌一闪,一股玄妙灵识悄然展现,弊时间 笼罩了整个未央字! 南宫辰这是在说谁?!真从晋入先天境界以来,灵识规照之下, 除了真人境界以上的修道者,其他人无不清晰现于心湖!而今,看南 宫辰的模样,身边必然有人埋伏,然而自己却没有一妇匕觉察,难不成 是真人修为的修道者?!想到此,宴青后背凉,惊悚不已,再看南宫 辰时,心中不觉提高了三分警惧, 每宫辰话音刚落,宴青便觉灵识中忽然闪现四个虚幻缥缈的影 子,闪电飘出书房,散与四周,仿佛四道幽灵一般, 灵识观照,依旧看不到他们的所在, “宴将军,你拣重要的说”,南宫辰脸上神色略略缓和了一 些,低声说道, 宴青略一思量,稍微改动了一下,从自己莫名其妙集现在墓**中, 艰难求生说起,直 ,u兰”, 们川不容易出洞,却又碰到了苏苏那个悍妞,历经艰辛终于鳃,口一宗 齐毒峰碍下弟子,又因东唐帝国大将军李玄天率大军侵犯边关而被派下 连云山,通过王通夺取子膘骑将军,就此西征,前前后后,点点事迹, 高度浓缩,有的删减,有的简略,没用五分钟便说的清清楚楚, 南宫辰眼睛瞪的老大,两只玉,手按在床边,时而紧张,时而放 松,却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的插嘴问上几句,当听到宴青为了避难再次 逃入墓**时,南宫辰已经明白,后面大致生了什么事情了, “宴将军,联错怪你了!”听完了宴青删卓严重的经历,南宫辰脸 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看向宴青的目光中充满了亲切。 高天云上,南宫星御剑横空,不及异刻,乙经来到道人近前,脸罩 寒霜,冷哼一声道:‘岳那道人,在此鬼鬼祟祟,偷看什么?!” 道人一脸平静,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宫星,默然一声长叹,此女修为 高绝,远胜于自己,而南宫砚父子又踪影不见,由此可见,所谋事情必 然已经失败! 想到此,道人拱手一礼,淡然道“贫道华山一凡,偶尔路过此 地,见下面狼藉遍地,仿佛生了一场惨烈厮杀,因此便驻足片刻, 看个究竟,仙子如此修为,却从皇宫中飞出,这是为何?” 华山一凡?南宫星眉心一皱,貌似听刹那说过,三宗六派七十二门 中,就有个华山派,难不成,就是这个牛鼻子的师门?! “我自从皇宫中飞出,干你何事?!”南宫星双眸中金光一闪,冷 道, 一凡双眉紧蹙,肃然道:“干我何事!仁呵呵,亚欧大陆修道界三 宗六派七十二门共月约定,身为修道者不得擅自干涉凡尘间事情,而 今,下面死者极为古怪,又都是穿同一种服饰,以贫道看来,肯定是被 修道者施展道法神通所杀,只不知是不是仙子作为?” 南宫星脑海中忽然又现出北门之外的惨烈蜻景,禁不住脸上血色尽 褪,脚下一晃刁险些掉下仙剑!丹田中,那颗怪鱼内丹轻轻一颤,荡漾 出一圈圈波纹,缓缓扩散,渐渐驱散她心头的阴霾。 ,“又如舟?”当年,那个高人传她上清雷霆经时,并未告诉她, 那便是修道法诀,其后又一直深处皇宫,及至进入墓**,与外界接触极 少,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有所谓的修道界之说也就是和宴青见面之 后,方才渐渐知道,这些界上还有修道界一说,如此,南宫星哪里知 道什么共同约定? 一凡真人眉头一皱,问道:“敢问仙子出身哪一耸,哪一派?” 南宫星脑海中忽然闪过那片冰雪覆盖之下的广场和广场尽头那高大 精美的殿宇,禁不住脱口而出:“无双殿!” 无双殿?可怜的一凡真人自见到南宫星开始,那眉头就再也没有舒 展过,闻听无双殿之名,更是将眉头皱成一个疙瘩,此女修为极高,其 师门定非籍籍无名!可惜,纵使他绞尽了脑汁,可劲思索,却依旧想不 起,无双殿这个修道宗门个于何处,有什么事迹,三宗六派主十二门中 根本就没有这个名字啊,难不成是隐世的一个大宗派? 纠结了半天,一凡真人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南宫砚那小子死了就死 了吧,不过是普通人一个,虽然这几年为华山派确实办了很多事情,贡 献了很多钱财,却依旧不值得为了他和一个不知底细的修道大派结怨啊! 想刚此,一凡真人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拱手道:“仙子,贫道 还有要事办理,就不打搅了,临走前有一句话,却不得不告诉仙子,数 百年并,亚欧大陆三宗六派七十二门齐聚昆仑山,共同约定,身为修道 者声其插手俗世间事情,有违背者,即为修道界工敌!还望仙壬将这句 话转告师门长辈,万万不可轻忽。 书宫星心中暗笑,这个约定宴郎早就说过,然凡尘俗世实为修道界 之根基所在,事关道统,那些修道者哪一个又曾真的完全放手不管 了?!明里暗里,还不都是在挂羊头,卖狗肉!?否则,这些再又哪里 来那么多的先天寄手?! “道长慢走,不送!”南宫星冷着一张俏脸,淡然说道, 一凡真人心丰懊恼,转身展开御斜之法。乘云仙剑疾电般破空而 去,一边走一边心中哀叹,今日到底自己撞邪了,还是运气不好?下 的华山,本想直奔长安,身在半空却蓦然噢到一股奇异的酒委,于是耐 不住酒瘾,顺味道找到一个小小酒肆,喝了一坛仙人醉,岂料,那仙 人醉果然酒如其名,酒劲奇大,生生将他醉倒,直到将近午时方才醒 来,赶到未央宫时,已经万事皆休,还碰到了一个冷面仙子,修为奇高 不说,身后还有个隐世大派撑腰! 第七十五章 如此玩笑 一响宫星目送一凡真人消失在远处虚空,便带着一脸笑容日”j未央 宫中,依旧是穿窗而过,外面几个巡逻的侍卫和宫卫只觉天上一道白影 闪过,再看时却没齐一点儿异状,只以为是自己眼颠并不以为意, “星儿,那厮是谁?这么快就打他走了?”宴青故事网刚讲究, 便见南宫星穿窗而入,有些疑惑的问道, 南宫星抿嘴一笑厂道:“不知道!修为不高,套了我半天格,又 嘱咐了我将那个所谓的约定告诉师门长头便灰溜溜的跑了”, “姐姐,恭喜你了!呵呵,想不到你沉睡两年,不仅将全身经脉打 通了,醒来还炼的一身神奇本领,如今又得此如意郎君,实在是让小弟 我羡慕不已啊!”南宫辰一脸微笑,满心欢喜,实在为姐姐感到高兴, 南宫星冉言,脸上顿显绯红,却并不扭捏,反而眼珠一转,娇笑 道:“辰辰,你真羡慕啊?咯咯,要不你也嫁给宴郎算了!” 南宫辰愕然膛目,忽而脸上浮现一抹红晕,随即拉下了脸,正色 道六“姐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有南宫秋父壬再造谣生事,外面那 些人心中还不知怎么编排联呢,而今,若你的话再传出去,指不定他 们真的会认为联是女儿之身了,再有心怀不轨者起哄,便又是一场祸乱 啊!” 宴青暗中撇了撇嘴,你本就是女儿之身吗, 南宫秋早已将此事昭告天下,虽然言之凿凿,却并没有真实证据, 那些老百姓不是傻子,岂会相信?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庙堂之争,向 来都是如此,所谓历史是由胜利者所写, “辰辰,你这皇帝做的是越来越有威势啦!外面那些人离得远着 呢,听不见的,宴郎他又不是外人,一个玩笑而已,他肯定不会出去乱 说的!嗯,让我你的齐体有没有继续恶化”,说着,南宫星上 前一步将宫辰的玉手握在手中,潜运真元,探入南宫辰体内, 良久,南宫星脸上露出一安微笑:“还好,依旧是老样子,几乎一 丝没变”, 宴青双眸中青光一闪,听那意思厂这美女皇帝好像也是疾病缠 身?!心中好奇,忍不住问道:“星儿,皇上得了什么病?” 南宫星笑道:“也没嚓不过是老毛病罢了!宴郎,你不是说有大 事要和皇上商量吗子现在就” 南宫辰讶然道:“宴将军,你有什么事情要联帮忙?说来听听,只 要联能做到的,保证会满足你”, 咦,这美女皇帝的话里可是有很大的歧义哟! 宴青沉吟道:“皇上,末将想在长安附近要一块幽静的地方,不用 太大,方圆十里足亦!” 南宫辰看了看南宫星,微笑道:“宴将军,如今你乙经贵为当朝驸 马,今日联在朝会上,将亲自加封你为夫将军,总揽玉下兵马,别说方 圆十里,就是方圆百里也没有问题啊!呵呵,怎么样,齐没有看中的地 方?” 宴青沉吟未决,南宫星忽然笑道:“宴郎,就西门之外,南侧那 片地就好了!我有才飞至空中,正好看到,那儿已经建起一圈;丈高的 围墙,方圆最多四五十里,里面林木成片,鸟语花牵,最妙的是,中 间还有个方圆十里的湖泊,湖中又有三个小岛,岛上有几处亭台楼 阁,极为精美”, 南宫辰白了姐姐一眼,笑道:“姐姐,你倒是会挑!那耸地上原 本非辫要给联建一处离宫别院,前段时间刚刚圈好地,尚未动工,如今 僻好,便宜你们两个了!也罢,为了庆祝姐姐回来,联就忍痛割爱, 将那片地赐给你们,作为驸马府,将来大婚之时,也在那里便了!” 宴青和南宫星相视一笑,同声道:“如此,多谢皇上!” 南宫辰微笑道:“宴将军,待会朝会之上,联将亲封你为大将军, 总揽天下兵马大权,如今承相之个虚悬,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 上!” 宴青心个一乐,如此,这第二件事情就不必开口了!御封大将军, 总揽天下兵马大权,这权利,已经足够大了!到时候,所谋之事更加 方便,更加容易, 承明殿中,一群文武大臣正襟危坐,一片再然,丝毫没齐往日里在 此等候朝会时的热册,太尉高平升和大司徒王通两人坐在一起,时而交 换一下眼色,都是一脸苦笑,门口,一名金衣耸卫,三名青衣侍卫, 按剑而立,一脸萧杀,虎视眈眈的盯着殿中群臣, 两个时辰过击,殿中群臣有十几个被尿憋的满脸通红,坐在那里一 个劲儿的绞动双腿,然看到殿门口那些侍卫的冷酷模样,却不敢起身如 厕,两个时辰以前,李公公亲自宣旨,不得皇上允许,任何人不得擅离 承明殿,即便是如厕也不行, 这些人心中那个悔恨啊,早知道膘骑大将军 女甘赏突然回来,带了一个神通广大的白衣女乎,一举斩杀悸旧口伙父 子,破了大军围城之局,自己也不会躲在北阙府邸中闭门不出,唯恐 惹火烧身了! 其中,尤以大司徒王通和太尉高平升最为忐忑,他们府中家将数百 人。又有李军那样的高手,却不肯出门相助,如今心中着实害怕南宫 辰怪罪下来,丢官罢职倒是小事,小命不保也有可能啊! 正等的心焦,李公公忽然出现在承明殿门口,肃然喝道:“皇上传 旨,召见群臣!” 顿时,承明殿中一片出气之声,憋在心头的那口气终于喘了出 来, 然而,有疟个憋尿憋的厉害的,这一放松,顿时有些忍俊不禁,立 刻苦着一张脸,疾步走到李公公身边,讨好的说:“李公公,可否让下 官前去方便一下?” 李公公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竭道:“皇上也知道大家伙儿不容 易,特许大家三十息的时间,前去如再,三十息后,不能回来者,杀 无赦!” 群臣一听,先是愕然,紧接着便是一眸子鸡飞狗跳,汹涌而出, 直奔承明殿外,台阶之下,百米之外的宫厕,短短百米时间,往日里并 不觉得太远,如今,便意骤然,时间又短,慢了还有杀头之罪,这些人 顿时疯了一样,夹着**,逗着膝盖,一顿猛跑,生怕慢了,过三 十息时间,被皇上砍头! “哎哟,李大人,你别撞我啊!” “我撞你了吗?没有吧!” “我说张大人,你咋这么能尿” “哎,高太尉,我的高大人,你咋还不起来啊?!” “老子便秘!” “……” 宫厕本就不大,近百人同时挤了进去,几乎将算壁都挤塌了,吵吵 闹闹总算解决了内急问题,又心急火燎的撒腿如飞往回赶,几个落在最 后的官员甚至一手提着裤子,一边奔跑,一边系着腰带,一时间,掉 帽子的,掉鞋子的,还有露着半拉**的,风度全无,官威不有 一路狂奔,一路收拾,总算在距离前殿还有十几米的台阶上,收 拾停当,默默算了算时间,还有不到十息,如此足够了, 进的前殿,看到高坐于几案之后,一脸沉肃萧杀的南宫辰和下面早 已正楼危坐的宴青,这些人立刻打了一个哆嗦,纷纷拜倒丹辉,一边猛 磕响头,一边山呼万岁,口中安慰,赞誉,祝贺,阿谀奉承之语顿时 滔活不绝的冒了出来, 南宫辰脸上一本正经,气度森产,不动声色,心中犁早已经乐翻了 天,让这些老狐狸不出门,让这些老狐狸不肯帮联,整你们这一下还是! 她坐在那儿心里只顾了高兴厂好似忘记了应该让群臣起来了, 这下可好,近百人跪在丹舞,这头磕起来没完没了,不一会儿便有 几个实在贼将脑门磕出了血,顿时血流满面,渐耸模糊了双眼,又 有具个腰杆不太好的老臣,十几个头磕下去,顿时再也直不起来,趴 在地上,口中依旧哼哼唧唧的不忘赞誉南宫辰的英明伟大, 宴青心中也是暗笑不已,这个美女皇帝还真齐一手,不过,这么下 去可不是个事,他飞经注意到,群臣中已经有几个老迈者趴在地上捂着 腰杆,哼唧不停, 想到此,宴青忽然咳嗽了两声,提醒南宫辰, 南宫辰恍然明白,看到群臣这番模样,心中憋住了笑,冷冷的说 道:“诸个爱卿,都起来吧”,, 此言一出丹辉中顿时响起一片整齐的声音:“谢主隆恩!” 鼻手,一眸子纷乱之后,各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分成六派分两边 跪坐下来, 南宫辰收起玩闹之心,脸上更显威严,肃然说道:“诸位爱卿,南 字秋父子楼逆,祸乱朝廷,如今已经伏诛,膘骑大将军宴青救驾有功, 你们说,我该如何赏他?!” 太尉高平井沉声说道:“宴将军西征凯旋。顺利收复三关,而今又 救筹有功,战功赫赫,不过,听人说,宴将军在收复云梦关时,曾被 人追的临阵脱逃,宴将军,不知可有此事?” 宴青冷笑,尚未回答,却见南宫辰龙颜变色,沉声道:“高平 升厂如此谣齐你身为太尉,居然信以为真!?若非宴将军连夜赶回 长安,又如何能斩杀南宫秋父子?哼!若非宴将军慧眼独具,早已洞悉 南宫秋父子阴谋,你们现在拜的恐怕就是南宫秋了!” 太尉高平升和群臣一听顿时大竹纷纷拜倒在地:“万岁。臣等 即使死了,也不拜南宫秋那个老贼啊!” 第七十六章 御姐婚期 一人是一番心惊胆颤的吵闹厂南宫辰s中暗爽,脸上却h虫月小,正 色道:“好了,好了,都起来吧!王司徒,宴将军是你的远房侄儿,你 有什么意见?” 王通心中一颤,急忙跪拜道:“老臣以为,宴将军收复三关,驱逐 李玄天,可谓劳苦功高,而今,又有未央宫救驾之举,如此看来,边关 临阵脱逃之谣言,不击自败!三大功劳一起,大将军之位,非他莫 属!” 南宫辰抚掌笑道:“王司徒此言极是!各位大人,你们意下如 何?” 满朝文武顿时山呼万岁英明,又歌功颂德一番,南宫辰遂御封宴青 为大将军,总揽天下兵马,又将长安西门之外,那片地域赐予宴齐,立 即着手建造大将军府,于是,这些人又纷纷向宴青施礼祝贺,媚眼乱 飞,涂抹狂喷,好一顿乱,宴青面带微笑,一一还礼,谦虚了一番, 就此成为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南宫辰面含微笑,看着众人和宴青寒暄,祝贺,待纷乱结束厂方才 又开口说道:“诸个爱卿,联这里还有一件天大的喜事,却要通知大 家!宴将军此次归来途中,碰巧遇到了失踪多年的联的御姐,星公 主!” 御姐?听起来咋这么耳熟?宴青双眸中露出古怪的神色,差点笑翻 在地。 “星公主回来了?!”刚刚见礼已毕,重新跪坐好的诸个朝臣脸土 顿时露出大喜之色,失踪的公主重新回到长安,这是多么大的喜事 啊?!由不得这些人不再次出班跪倒,拜伏于地,山呼万岁,免不了又 是一番折腾, 这一次,宴青也在其中,跟着朝臣一起都嘟咔再了半天。又回到 几案之后,静静的正襟危坐。 南宫辰看着一个个气喘吁吁,额头血迹渐渐越来越大的群臣,心中 暗笑,这还不能算完!今天不把你们这些个老狐狸折腾个够止我南宫辰 就枉为皇上!想到此,南宫辰又笑眯眯的轻启朱唇厂说道:“宴将 军,联有一事问你,你今年多大?” 宴青抬头,疑惑的看了看南宫辰,心道,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却见南宫辰朝舟邑挤了挤眼睛,眼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笑,心 中顿时小井旖旎,这眼神,这调笑,让人遐思啊!不过,此时正是朝 堂之上,宴青也只有一本正经的说道:“启禀皇上l臣今年虚岁二十三 了!”他隐瞒了十岁, 南宫辰又道:“可曾婚配?” 宴青脸上顿时一阵黯然,脑海中漆楼的闪再出周颖和儿子的音容 ,旋即又被他强行压入心湖深处,斗处异界,也不知何时能算回去, 便纵有万般思念,千般相思,也只有黯然神伤,如此,想不如不想, “启禀皇上,家中上下只剩下我一个人,至今未尊婚配”,宴青 淡淡的说道, 南宫辰一脸笑意,又道:“可有婚约?” 宴青毫不犹豫的说道:“没有”, 南宫辰闻言顿时抚掌轻笑:“既然如此,宴将耸和星公主真是天作 之合啊!联欲招你为当朝驸马,将星公主下嫁与将军为妻,却不知将军 意下如何?” 宴青一愣,咦,这美女皇帝怎么现在就玩起了金殿赐婚?不是说以 后,待大将军府建好之后方才赐婚的吗?而今,皇帝不急,太监急起来 来了?!呃,不对,应该是公主不急,皇帝急! “臣,谢主隆恩!”赐就赐吧。反正早赐,晚赐都兰个样,早剃 头早凉快! 刚刚坐好,气都没有喘匀,众人又不得不出班拜到,恭祝万岁御姐 和宴青之大喜,拜完子皇上,这边也要拜宴着。啧,当朝驸马千岁, 又是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以前的南宫秋也没有这种风光 啊! 南宫辰看着满头大包,灰头土脸的文武群臣,终土齐些不忍,不再 折腾,遂命王通选择良辰吉日,以定下星公主和大将军宴青的婚期! 大司徒王通额头冒血,大包隆起,得令不敢有丝毫怠慢,插指默算 了半天,终于确定,两个月后,也就是大汉永和二年六月初八,正是良 辰吉日,宜嫁娶! 南宫辰闻言大悦,遂确定公主大婚之期为六月初八,又命大司空肃 逸,限期两个月,日夜赶工,务必按照大将军宴青所画图纸,将大将军 府建造完毕! 说完了公主大婚的事情,每宫辰又将金衣侍卫蒋炫鼻来,言简意垓 的处理了降兵降将一事,漫不经心吩咐蒋炫亲自带人,前往齐地务必将 王太医带回未央宫,听侯落,又令太尉高平升和大司徒王通在各地 遴选合适人选,接管南宫秋齐王之的中的各处城镇,驻防,两日之 内,必须报上来! 如此,南宫辰三下五除二将所有事情处理完毕,正待宣布散会 时,张公公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翻身拜倒,口中大呼:“长安城外 ,ln一一 ,服虏将军高原和集军统领乔刚班师回朝,如今已经到了西门小“; 里!” 南宫辰顿时抚掌大笑:“好!来的好!诸位爱卿,与联只起,迎接 凯旋而来的将士们!” 长安西门之外,高原和乔刚率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而来,闻听探马 来报,长安之围已解,眼下长安四门安定,一片风平浪静! 高原和乔刚心中惊讶,英马来到队伍前面,正欲催马入城,面见皇 上,却见西门大开,八匹骏马拉着龙撵,上面正中坐着满面着风的南宫 辰,龙楼之后,四匹骏马拉着世辆凤撵,正中坐着一男一女,那男的 正是宴青,凤撵之乐迤迹跟着诸个狼狈不堪,风尘仆仆的满朝文武, 高原和乔刚看到宴齐出现在l辆凤撵之上,禁不住面面相觑,眼珠 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将军不是被那些修道者追杀,落荒而逃了么工在高原看来,以那些 修道者的修为,宴青即使武功再高三分,也是打不过的!不过,宴青既 然还活着,那就表明,那些修道者没有把他怎么样!或者没有追上,或 者追上子也没能打过!若是前者,还算好说,若是后者,那将军的修为 就值得深思了! 咦,这些大臣怎么这般模样?额头夫包迭起厂一个个病恹恹的模 样, “末将高原(乔刚),恭迎皇上!我等救驾来迟,让皇上受惊 了!”高原和乔网翻身下马,紧走几步,跪倒尘埃, 南宫辰一脸微笑,走下龙撵,亲自上前搀起高原和乔刚:“高将 军,乔将军,你们一路辛苦了!有宴将军在,叛乱早已平息,你们也不 必担心了, 高原和乔刚心中感动不已,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不仅亲自迎出了长 安城,还亲手将自己扶了起来!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宴齐和南宫星也飘身下了凤撵。宴青几粪来到高原和乔刚两人跟 前,深深的凝视着两人,温和的说道:“辛苦你们两个了!” 高原和乔刚急忙抱拳施礼,口中谦虚道:“不敢!” 一番褒奖之后,南宫辰升高原为征虏将军,乔刚官复原职,官升平 西将军,依旧为禁军统领,项云留守云梦关,加封平虏中郎将,一应赏 赐更加优厚一等,派人送赴云梦关, 接着,又赐下牛羊千匹,马肉三万个美酒三千坛,十五万士兵本 月饷银加倍,以作嘉奖,搞赏三军! 稿赏已毕,天色渐晚,一轮夕阳缓缓沉下,留下一片火红的天空, 南宫辰乘龙撵回未央宫,文武百官又一路迤逦,跟在龙撵之后也回 到了城内,南宫辰一声令下,群臣散归,总算可以回府休息了! 南宫星虽然不舍宴青,但大汉祖制,未出嫁的公主必须住在公主 府,既然已经归来,当然还要遵守规矩,她的公主府个于长乐宫每, 声日里即使南宫星不在,南宫辰也命那些宫女太监整日打扫的干干净 净,仿佛早就知道姐姐会安然归来,而今果然回来,只是稍微收拾了一 下,便可居住, 宴青虽然已经贵为大将军,当朝驸马,然大将军府尚未建成,他 在长安城内也没有住所,又不想再去王通的大司徒府上居住,更不想去 住那冷冷清清的将军别馆,于是,便留在军营中和高原、乔刚等人同 住, 当夜,长安西门之外两座大营中荷起无数篝火,杀猪宰羊,军营上 下,欢声一片,一来庆祝兵夹未成,当今皇上安然无恙,二来庆祝大军 西征,终得凯旋,三来庆祝宴青终于出任大将军,从此平步青云! 左面大营,一顶牛皮大帐中,四安牛油巨蜡将整个大帐边照的亮如 白昼,宴齐居中而坐,面前几案上摆着大碗酒,大碗肉,香气扑鼻,酒 气氤氲 宴青扫一眼众个将军,端起酒碗,遍邀众将,慨然说道:“诸个 兄弟,宴青之所以有今日成就,全赖兄弟们众志成城!来吧,此乃宫内 御藏美酒,今晚咱们不醉无归,喝他娘的一个痛快!” 众将轰然应诺,酒到杯干,当着喝了一个毒快, 既筹交错,互敬互拼一番,尽皆酒足饭饱,众将踉跄而去,凉失 于大帐门口,宴青忽然睁开朦胧醉眼,满身酒气顿时消散一宴,低声喝 道:“高原何在?!” 高原应声而入,脸上酒气也一扫而空,双目之中却忽然在了一丝水 雾,紧走几步来到宴青跟前,翻身拜倒:“元帅!” 宴青呵呵笑道:“高原,伤心什么?本帅还没死呢!” 高原低声道:“末将见到元帅安然无恙,高兴的”, 宴青笑了笑,问道:“而今,项云留守云梦关,却不知关中还有 多少兵马?” 第七十七章 忽闻海外有仙山 诉渐的厂夜色已深,一轮半月皎皎如斧,升起天空,两l、,,缓 行,南宫星一身白色宫装,髻高挽,柔情似水的依偎在宴青身边, 走动间衣抉飘飞,荡漾起伏,仿佛天上仙子谪落凡间, 如此一个时辰,宴青心中已经有数,宫墙之内所圈地域大小,各 种地形,丘陵平地,林木草地所在个置,尽皆烂熟于心,依据大衍清微 周天阵法,在心中渐渐画出一幅布置图谱,只待纸笔在手,即可挥洒而 出。 “星儿,有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还需要星儿你配合我一下”,两 人脚踏一处小山,游目四顾,整个夫将草府,耸收眼底,宴青忽然说 道。 南宫星柔声道:“宴郎,什么事情?” 宴青沉声道:“星儿,你知道连云宗青云峰飞鸿真人为何要收我 这个连修道者体质都不是的废人为徒弟哟” 南宫星摇了摇又,说道:“星儿不知”, 宴青抬头着了看高挂天空的皎皎半月,平静的说道:“两个字, 利用!嘿,他们需要的只不过是我注解的无极玄清道而已!按照他们的 安排,收复云梦关之后,我必须回转青云峰,继续为他们注解无极玄 清逝警然我感激他们将我领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却不想回去继续面 对那些蔑视的目光,过牢笼一般的生活!呵呵,如今,我羊没有圭动回 去,他们必然会派人来寻,如果我没有强大的理由,必然被强行带回山 连齐宗!星儿,咱们要编一个故事,做一些事情,让这些人不敢强行带 我回山!” 南宫星美眸中闪过一丝不舍,娇躯依偎更紧,集声道:“宴郎,说 吧,你想让星儿怎么做?编个什么样的故事才能让那些可恶的修道者 不敢强迫你回山?” 宴青双臂用力,仿佛要把南宫星揉进自己怀中,缓缓说道:“这个, 故事的重点却要落在你的身上,呵呵,星儿,可曾记得咱们再无双 殿?” 南宫是脸上掠过一抹着红,垂道:“宴郎,我当然记得!” “从今天起,你便是无双殿弟子,师门就在大海深处的蓬莱仙 山!呵呵,当然,这是无双殿的秘密,你于万不可说出来哦,若有人 问起,你便吟出那几句话便可,东方云海空复空,群仙出没空再中。 荡摇浮世生万象,岂有贝阵藏珠害?心知所见皆玉伤,敢以耳目烦神 工。岁寒水冷天地闭,为我起蛰鞭鱼龙, 如此,别人便会觉得无双殿师门冷然是一个从不现于人间的隐世大 派,内中高人无数,别说士普境第四层,就是太清境也大有人在!嘿 嘿,至于我么,却是你师门一位长辈的儿子,与你早有婚约,到那时, 何人敢说半个不字?!”宴青声音低缓,说出来的话,却让南宫星瞪 大了美眸,颇感有趣, 宴青稍一停顿,继续说道:“星灿当年你沉睡金棺之事,还有何 人知晓?” 南宫星沉冷道:“这个,我有点说不准,不过,据我所知,修建陵 寝的那些工匠肯定不知道,而且,我是被那个高人由密道亲手送入墓 **,知道的人应该没齐几个!其中,辰辰是一个。李公公是一个,其他 人就不知道了”, 宴青讶然道:“李公公也知道!?” 南宫星点了点头,缅怀道:“父王三岁时,四藩王叛乱,一夜之 间,攻入长安,若非李公公冒死相救,父王根本就没有机会坐上皇个与 此后李公公一直追随父王,对父王极为忠心,又对父王有救命之恩,因 此,一些大事,父王对李公公毫不避讳,就是那位高人一时李公公也是 赞赏有加,还传了他一套武功心法”, 四王叛乱之事,宴青从那张卷轴上也看到过,那是大汉有史以来最 为严重的一次危机,持续了十四只,直到南宫烈十七岁时,方才凭着一 身绝武功,雄才大略,收复了长安,平定了叛乱, 宴青心中略一转念,便笑道,‘星儿,十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你 被无双殿秘密收为弟子,一直都隐于世间修炼,两年之前修炼至真人境 界,秘密回转师门与我定平婚约厂然而一年前,我突然失踪,你便下山 寻找,与前些日子将我救下,诛杀了五个昆仑宗修道者!遂回转长安, 又解了长安之围,嗯,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南宫星双眸轻眨,娇笑道六“宴郎,星儿明白啦!你遍故事的水平 真高,若不是我早就知道只是个故事,肯定相信那是真的,不过,宴 郎,咱们无双殿可没有什么高人啊!满打满算,就咱们两个,如每能让 他们望而却步?” 宴青微笑道:“星儿,无双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非真人境界算不 的核心着子,呵呵,以你的修为,也只是无双殿一个刚刚入门的弟子而 已!如此,我就不信,镇不住连云宗那些家伙!当然,仅是这些还远远 不够,我还要在这在 ,一,止一一个大阵,凭借此阵,即使那些家伙不廿公也不敢把旧”“” 何!” 接下来,宴青花了半个时辰的时光,低声将大衍清微周天阵布置之 法,控制之道具体而细微的传授给了南宫星, 如此繁复而玄妙的阵法,即使以南宫星的聪颖,一下子也消化不 了,宴青不以为意,拥着南宫星来到设定的大将军一处花园中,言传 身教,让南宫星驱动仙列,深入地下一丈八尺,每埋下一颗火钻灵石, 便详细解说一下,如此,当一个缩微版的大衍清微周天阵法设置完毕, 南宫星已经理解了一化七八八, 算法即成,大衍清微周天阵中顷刻间厂腾起一片茫茫大雾,笼罩了 方圆百丈,宴青和南宫星身处阵法中心,又开始试验阵法威力, 大衍清微周天阵布成之后,若无人操控厂只有雾、幻小雷、旋四字 诀能够挥作用,其余所有神通威力尽鼻不起作用,然就凭这四字诀, 宴青已经在阵中干掉了三个修道者。其中一个还是玉清境第八层修为 的修道高手! 如今有南宫星这个上清境第四层修为再修道者主持阵法,大衍清微 周天阵其他五字诀,隐、凝、冰、火、杀一一尝试一两h夫开眼界的同 时,心中也颇觉骇然,此等阵法,实不该出现于凡间尘世! 雾,即为阵法初成是所生茫茫大雾,风吹不散,火烧不落。 幻,身处阵中,若不通阵法,不知趋避,自生幻音、幻视,若有人 操纵,更是随心所欲,制造种种匪夷所思的幻觉, 雷,深陷大阵,不懂进退之法,想从高处飞走或者贴地飞走时, 过一定距离,阵法自生紫雷轰顶,修为低下者,一击之下,体无完肤, 若有人主持,随时可衍生紫齐,威力更加宏大,布阵灵石不碎,紫雷不 绝! 旋,乃阵法自生转换方位之法,防止敌人从阵率强行津出,以阵中 灵气为引,让人不自觉的在阵法中转圈,却走不出去。 隐,此诀必须有人操纵,虚实转换,由有相化为无相,茫茫大雾悄 英稳入地下,现出地面景物重重,一如原来模样,若无人动阵法,便 如平常环境一样,即使是普通人也可通行无碍,却有一样,进入阵 法。只耳步行,即使临空御风也不能过地面三尺,更不可御剑而行, 否则,必有雷字诀自行动! 凝,此诀一出,一息之冉,便可将被困之人周围三尺之内空间悄然 变为轶板一般,修为不到,休想破壳而出, 冰、火二诀和雷字诀一样,是攻击之法,可由灵气转化寒冰、大 火,攻击由心,奥妙无穷! 杀字诀威力最大,然消耗也大,对主持阵法者要求也高,以南宫星 目前上清境第四层的修为,最多能够施展两次杀字诀,便会筋瘦办尽, 耗尽真元灵识,每且,杀字诀一鼎汰衍清微周天阵布阵灵石最多也就 支持两次,灵石破碎之后,阵法不攻自破, 然此诀一出,前面八种法诀同时动,且有莫大的加成,紫雷、 寒冰、大火等各种攻击相互配合,一击之下厂即使上清境第七层圆满境 界的白云真人也不敢轻接其锋! 一当然,这九字诀之威力大小,和所用布阵灵石也有莫大笑系,譬 如,若用最低级的玉石翡翠布阵,布成之后,也可自生茫茫大雾,然只 要有人进入,稍一引动,一个惊雷之后,那些玉石翡翠便即碎裂,阵法 当然也就不存在了,若用火钻灵石布阵,攻击威力大增不说,持续时 间也长,指头大小的火钻灵石便能支撑两次杀字诀! 这还仅仅是缩微版的大衍清微周天阵! 若是以三百六十五颗火钻灵石布下完全版的大衍清微周天阵法,其 笼罩范围可达方圆千里,阵成之后,可惜用千里之内的玉地灵气,所有 攻击之法威力升级,更为宏夫惊人,若说惊天地泣鬼神,也毫不为过! 然布成之后,对于主持之人的修为境界要求也奇高,简单的说,无极 玄清道太清境第五层以下,根本就无法催动完全版的大衍清微周天阵 法! 两个时辰之后东方露出丝丝红彤彤的线云,曙光年露,夜色渐 消, 南宫星对大衍清微周天阵法已经颇为熟悉,除杀耸块没有运用, 其他八字诀一一尝试了一遍,其中尤以雾、幻、雷、旋操纵最马,已经 的心应手,操控如意,最后,南宫星真元涌动,打出一道真元,动隐 字诀,只见大衍清微周天阵中雾气涌动,眨眼之间,纷纷钻入地下,消 失不见, 再看周围,景色依旧,山水依然,只地面上多了几个大坑,深达数 米, 第七十八章 编个故事 诉渐的厂夜色已深,一轮半月皎皎如斧,升起天空,两l、,,缓 行,南宫星一身白色宫装,髻高挽,柔情似水的依偎在宴青身边, 走动间衣抉飘飞,荡漾起伏,仿佛天上仙子谪落凡间, 如此一个时辰,宴青心中已经有数,宫墙之内所圈地域大小,各 种地形,丘陵平地,林木草地所在个置,尽皆烂熟于心,依据大衍清微 周天阵法,在心中渐渐画出一幅布置图谱,只待纸笔在手,即可挥洒而 出。 “星儿,有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还需要星儿你配合我一下”,两 人脚踏一处小山,游目四顾,整个夫将草府,耸收眼底,宴青忽然说 道。 南宫星柔声道:“宴郎,什么事情?” 宴青沉声道:“星儿,你知道连云宗青云峰飞鸿真人为何要收我 这个连修道者体质都不是的废人为徒弟哟” 南宫星摇了摇又,说道:“星儿不知”, 宴青抬头着了看高挂天空的皎皎半月,平静的说道:“两个字, 利用!嘿,他们需要的只不过是我注解的无极玄清道而已!按照他们的 安排,收复云梦关之后,我必须回转青云峰,继续为他们注解无极玄 清逝警然我感激他们将我领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却不想回去继续面 对那些蔑视的目光,过牢笼一般的生活!呵呵,如今,我羊没有圭动回 去,他们必然会派人来寻,如果我没有强大的理由,必然被强行带回山 连齐宗!星儿,咱们要编一个故事,做一些事情,让这些人不敢强行带 我回山!” 南宫星美眸中闪过一丝不舍,娇躯依偎更紧,集声道:“宴郎,说 吧,你想让星儿怎么做?编个什么样的故事才能让那些可恶的修道者 不敢强迫你回山?” 宴青双臂用力,仿佛要把南宫星揉进自己怀中,缓缓说道:“这个, 故事的重点却要落在你的身上,呵呵,星儿,可曾记得咱们再无双 殿?” 南宫是脸上掠过一抹着红,垂道:“宴郎,我当然记得!” “从今天起,你便是无双殿弟子,师门就在大海深处的蓬莱仙 山!呵呵,当然,这是无双殿的秘密,你于万不可说出来哦,若有人 问起,你便吟出那几句话便可,东方云海空复空,群仙出没空再中。 荡摇浮世生万象,岂有贝阵藏珠害?心知所见皆玉伤,敢以耳目烦神 工。岁寒水冷天地闭,为我起蛰鞭鱼龙, 如此,别人便会觉得无双殿师门冷然是一个从不现于人间的隐世大 派,内中高人无数,别说士普境第四层,就是太清境也大有人在!嘿 嘿,至于我么,却是你师门一位长辈的儿子,与你早有婚约,到那时, 何人敢说半个不字?!”宴青声音低缓,说出来的话,却让南宫星瞪 大了美眸,颇感有趣, 宴青稍一停顿,继续说道:“星灿当年你沉睡金棺之事,还有何 人知晓?” 南宫星沉冷道:“这个,我有点说不准,不过,据我所知,修建陵 寝的那些工匠肯定不知道,而且,我是被那个高人由密道亲手送入墓 **,知道的人应该没齐几个!其中,辰辰是一个。李公公是一个,其他 人就不知道了”, 宴青讶然道:“李公公也知道!?” 南宫星点了点头,缅怀道:“父王三岁时,四藩王叛乱,一夜之 间,攻入长安,若非李公公冒死相救,父王根本就没有机会坐上皇个与 此后李公公一直追随父王,对父王极为忠心,又对父王有救命之恩,因 此,一些大事,父王对李公公毫不避讳,就是那位高人一时李公公也是 赞赏有加,还传了他一套武功心法”, 四王叛乱之事,宴青从那张卷轴上也看到过,那是大汉有史以来最 为严重的一次危机,持续了十四只,直到南宫烈十七岁时,方才凭着一 身绝武功,雄才大略,收复了长安,平定了叛乱, 宴青心中略一转念,便笑道,‘星儿,十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你 被无双殿秘密收为弟子,一直都隐于世间修炼,两年之前修炼至真人境 界,秘密回转师门与我定平婚约厂然而一年前,我突然失踪,你便下山 寻找,与前些日子将我救下,诛杀了五个昆仑宗修道者!遂回转长安, 又解了长安之围,嗯,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南宫星双眸轻眨,娇笑道六“宴郎,星儿明白啦!你遍故事的水平 真高,若不是我早就知道只是个故事,肯定相信那是真的,不过,宴 郎,咱们无双殿可没有什么高人啊!满打满算,就咱们两个,如每能让 他们望而却步?” 宴青微笑道:“星儿,无双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非真人境界算不 的核心着子,呵呵,以你的修为,也只是无双殿一个刚刚入门的弟子而 已!如此,我就不信,镇不住连云宗那些家伙!当然,仅是这些还远远 不够,我还要在这在 ,一,止一一个大阵,凭借此阵,即使那些家伙不廿公也不敢把旧”“” 何!” 接下来,宴青花了半个时辰的时光,低声将大衍清微周天阵布置之 法,控制之道具体而细微的传授给了南宫星, 如此繁复而玄妙的阵法,即使以南宫星的聪颖,一下子也消化不 了,宴青不以为意,拥着南宫星来到设定的大将军一处花园中,言传 身教,让南宫星驱动仙列,深入地下一丈八尺,每埋下一颗火钻灵石, 便详细解说一下,如此,当一个缩微版的大衍清微周天阵法设置完毕, 南宫星已经理解了一化七八八, 算法即成,大衍清微周天阵中顷刻间厂腾起一片茫茫大雾,笼罩了 方圆百丈,宴青和南宫星身处阵法中心,又开始试验阵法威力, 大衍清微周天阵布成之后,若无人操控厂只有雾、幻小雷、旋四字 诀能够挥作用,其余所有神通威力尽鼻不起作用,然就凭这四字诀, 宴青已经在阵中干掉了三个修道者。其中一个还是玉清境第八层修为 的修道高手! 如今有南宫星这个上清境第四层修为再修道者主持阵法,大衍清微 周天阵其他五字诀,隐、凝、冰、火、杀一一尝试一两h夫开眼界的同 时,心中也颇觉骇然,此等阵法,实不该出现于凡间尘世! 雾,即为阵法初成是所生茫茫大雾,风吹不散,火烧不落。 幻,身处阵中,若不通阵法,不知趋避,自生幻音、幻视,若有人 操纵,更是随心所欲,制造种种匪夷所思的幻觉, 雷,深陷大阵,不懂进退之法,想从高处飞走或者贴地飞走时, 过一定距离,阵法自生紫雷轰顶,修为低下者,一击之下,体无完肤, 若有人主持,随时可衍生紫齐,威力更加宏大,布阵灵石不碎,紫雷不 绝! 旋,乃阵法自生转换方位之法,防止敌人从阵率强行津出,以阵中 灵气为引,让人不自觉的在阵法中转圈,却走不出去。 隐,此诀必须有人操纵,虚实转换,由有相化为无相,茫茫大雾悄 英稳入地下,现出地面景物重重,一如原来模样,若无人动阵法,便 如平常环境一样,即使是普通人也可通行无碍,却有一样,进入阵 法。只耳步行,即使临空御风也不能过地面三尺,更不可御剑而行, 否则,必有雷字诀自行动! 凝,此诀一出,一息之冉,便可将被困之人周围三尺之内空间悄然 变为轶板一般,修为不到,休想破壳而出, 冰、火二诀和雷字诀一样,是攻击之法,可由灵气转化寒冰、大 火,攻击由心,奥妙无穷! 杀字诀威力最大,然消耗也大,对主持阵法者要求也高,以南宫星 目前上清境第四层的修为,最多能够施展两次杀字诀,便会筋瘦办尽, 耗尽真元灵识,每且,杀字诀一鼎汰衍清微周天阵布阵灵石最多也就 支持两次,灵石破碎之后,阵法不攻自破, 然此诀一出,前面八种法诀同时动,且有莫大的加成,紫雷、 寒冰、大火等各种攻击相互配合,一击之下厂即使上清境第七层圆满境 界的白云真人也不敢轻接其锋! 一当然,这九字诀之威力大小,和所用布阵灵石也有莫大笑系,譬 如,若用最低级的玉石翡翠布阵,布成之后,也可自生茫茫大雾,然只 要有人进入,稍一引动,一个惊雷之后,那些玉石翡翠便即碎裂,阵法 当然也就不存在了,若用火钻灵石布阵,攻击威力大增不说,持续时 间也长,指头大小的火钻灵石便能支撑两次杀字诀! 这还仅仅是缩微版的大衍清微周天阵! 若是以三百六十五颗火钻灵石布下完全版的大衍清微周天阵法,其 笼罩范围可达方圆千里,阵成之后,可惜用千里之内的玉地灵气,所有 攻击之法威力升级,更为宏夫惊人,若说惊天地泣鬼神,也毫不为过! 然布成之后,对于主持之人的修为境界要求也奇高,简单的说,无极 玄清道太清境第五层以下,根本就无法催动完全版的大衍清微周天阵 法! 两个时辰之后东方露出丝丝红彤彤的线云,曙光年露,夜色渐 消, 南宫星对大衍清微周天阵法已经颇为熟悉,除杀耸块没有运用, 其他八字诀一一尝试了一遍,其中尤以雾、幻、雷、旋操纵最马,已经 的心应手,操控如意,最后,南宫星真元涌动,打出一道真元,动隐 字诀,只见大衍清微周天阵中雾气涌动,眨眼之间,纷纷钻入地下,消 失不见, 再看周围,景色依旧,山水依然,只地面上多了几个大坑,深达数 米, 第七十九章 道长请进! 这一次,宴青并未将三颗火钻灵石取出,每是留在旧h工,那 些火钻灵石深入地下足足近两丈,并不虑施工时被人挖出, 宴青双掌轻挥,将大坑填埋好,肃然道:“星儿,止阵法乃是从连 云宗藏真阁中得积而今,却必须是蓬莱仙山,无双殿的扩山大阵, 这阵法名字么,依旧是大衍清微周天阵!嘿嘿,他们如果认得此阵,必 然会认为连云宗和无双殿渊源非浅,当然不会动我!如果认不出此 阵,凭阵法威力,也可让他们望而却步!” 接下来,宴青又将整个故事说了一遍,南宫星双眸毒亮,抚掌叫 好, 故事讲究,南宫星却依旧不愿回到那个冷清的公主府,两人便在 曙光中再次游览了一遍宫墙之内的风光,顺算商量了一下大将军府内的 格局布置,宴青随身便带有纸笔,画出简图,一一标明尺寸,建筑类 型,其具体形制却并不说明,全部交予大司空请逸处理, 如此又是一个时辰,两人计议已定,已经日上三竿,遂飘然进了长 安。找到了大司空萧逸,将所画图纸交予他,让他看着细化修改一下, 便放手不拜 请逸接到图纸,立即召集手下人等丁好三番忙活,从上午到下午, 又挑灯夜战,连夜修改完善,熬出数十个熊猫眼,方才弄好, 大汉永和二年,四月初十,上午辰时,宴青的大将军府邸破土动 工,为子两个月之后的公主大婚,萧逸征集了数万名能工巧匠,许以 高薪,日夜赶工, 连云宗,接天峰,清虚殿中,六脉座齐聚,脸上尽皆一片沉肃, 沉默良久,白云真人方才长叹一声,道:“诸个师弟二山下传来消息, 前天这个时候,景毅突然现身长安中诛杀南宫秋父子,解长安之危,救 了那个小皇帝!如今,已经被封为大将军,总揽天下兵马,听说还要迎 娶已经失踪两年之久,又突然回到长安的星公主!如此看来,再们以前 的判断却是大错特错,也不知景毅用了什名法子,不仅逃过了昆仑宗 那些卑鄙小人的追杀,还避过了景玄的搜寻!三位昆仑宗道人死的也有 些不明不白,而鼻诡异的是,他居然一声不响的破去了五个真人联手种 下的困神术,以至于咱们无法判断他是生是死!” 飞鸿真人沉吟道:“掌教师兄,当初种下田神术时,景毅可曾有 所反应?” 白云真人沉吟道:“当时景毅师侄刚刚从鼻真阁中出来,七天时间 没有进食,困神术刚刚种下时,他好像晕了一下,脚下踉跄了几步,也 没有其他反应啊!” 飞鸿真人沉默不语,也不知心中想些什么, “掌教师兄,景毅师侄是不是就是因为现了我等给他种下的困神 术,方才不肯回转连云宗?”千衍真人一声唷叹,低声说道。 莫言真人冷笑道:“我看未必!咱们五个真人联手种下的困神术, 别说是区区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就是鼻仑宗掌教云翳真人j也未必 能觉!以我看,那小子极有可能是贪恋权耸女色方才不肯回来!” 无方真人淡然道:“莫言师姐丁那咱们联手种下的困神术为何会 莫言真人闻言一怔,皱眉苦思,毒久不语, 玉岚真人微阖双目,盘膝而坐,此时忽然睁开双头肃然道:“诸 位师兄,师弟,咱们坐在这里讨论半天,根本找不到正确答案!算我 看,倒不如直接派个弟子下山一看,不就真相大白了?” 众人一听,茅塞顿开,如此简单的事情,几位真人却争论了这么 久,当真让人汗颜,不过,话说回来,众人之所以争论了这么久,实在 是因为宴青所行之事太过匪夷所思,他们一直都纠结于为什么会那样 的思索,而没有想到直接派弟子下山,找宴青询问取证! 白云真人思虑良久,肃然说道:“飞鸿师弟,如此你就派个弟子, 前去长安,直接找到景毅,将事悄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再行决定如何处 理!不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留在凡尘俗世,而今他熟知连云宗 两重境界的道法神通,若是心怀不轨,传于他人,在座各位皆成我连云 宗罪女也!此去长安,要之事,是千方百计诱惑他回来!事若不成, 便直接让他彻底消失,飞鸿师弟,你不会舍不得吧?” 飞鸿真人双眸中闪过一道厉色,淡笑道:“有什么舍不得?回到青 云峰,我立刻让景聪下山,带他回来,他若不愿,一剑杀了便是”, 白云真人又嘱咐道:“飞鸿师弟,如今他贵为大将军,又是未来的 驸马,呵呵,也算是朝中权势诣天的人物u一个月的时间,这小子居然 变成了皇亲国戚,着实让人有些 ‘正3“一 川竹不及,一定要先诱之以利,若实在不成时,方可诛杀红 飞鸩真人点了点头,忽然沉吟道:“如莫言真人所言,这小子若 只是贪恋红坐的权势美色,而不愿意回来,也未必非要将他诛杀!咱们 不妨假托保护为名,在他身边安排一个弟子,每隔一月,再派人去取无 极玄清道的注解,这样既可以防止他将道法外传,又可以让他为咱们注 解无极玄清道上清境心法!岂不是两全其美?” 白云真人闻言双眉一轩,沉思良久,呵呵笑道:“飞鸿师弟端的 好算拜此计绝佳!不过,到底派何人前去保护景毅呢?而今,那小子 惹下的麻烦可不少!若是在咱们连云宗,昆仑宗和华山派还没那么大再 胆子杀上山来,如今他身在长安,那些人岂能轻易放过他?” 莫言真人沉默良久,忽而插口道:“掌教师兄,我抱琴蚂)下,景 精修为既高,道法也算精湛,可堪保护景毅之重任!况且,景晴貌 美。让她保护景毅,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白云真人捻须微笑道:“莫言真人此言极是!既然如此,就让景聪 和景晴一起下山走一遭,景毅若肯回来当然好极,若只是贪恋红尘,咱 们也不可强求,就让景楼留在长安,保护景毅左右!每隔一月,喜取一 次注解便了,若真有异变,景毅不肯再为我们注解上清境心法,就让 他应了当初誓言吧。” 说到最舟,白云真片语气依旧平静,却透出一股森然杀意, 夜色深沉,宴青呈知趺坐于长安西门外军营中军大帐中,双目微 阖,鼻息深沉,双手交叠,十指插一玄妙法诀,指下笼罩一颗手指大小小 的火钻灵石,识海深处,那颗怪鱼内丹缓缓旋转,宴青周身便似碰石一 般,一丝丝天地灵气百川归海,从全身各处毛孔倏然钻入,在经脉中 汇集,凝聚,又有一缕缕精纯的灵气水银泻地一般漆入掌心,进入经 脉,和外部而来的天地灵气混为一处,运行一个围玉之后,便化为泊徊 溪流,注入识海,最后灌入那颗怪鱼内丹, 宴齐身边,南宫星盘膝而坐,手中把玩着一颗火钻灵石,一双楼 目凝注于宴青身上,眉间带着些忧色, 忽而,灵识中两道光华倏然而来,在军营上空盘旋良久,终于徐徐 降落于营门之外一里,飘然走到营门口。 四名站岗士兵曾随宴青一路西征,远远看到两位道人,一男一女飒 然每来,顿时心生古怪厂自宴青出任骋骑将军西征,军中便常有道士深 夜前来,今夜,又有两个道人前来,不问可知,又是来找大将军的, “两位道长,如此深夜,前来军营要地,不知有何贵干?”其中一 名士兵仿佛读过几年话浑不似其他士兵一般粗豪,倒带了些文邹 部的意味, 景聪真人淡然一笑,道:“各个军爷,贫道与大将军有旧,今日来 此,有要事相告!还望军爷代为通传”, 那名士兵还未张口,却听远处传来宴青的声音:“让两个道长进来 吧!” 其声悠长,虽然低缓,然凝每不散,清晰的传入四个守门士兵耳 中, 景聪真人眉头一皱,瞥了眼三尺之外凝立不动,飘然若仙的景晴真 人,心中纳罕之余,不典心生一股无名怒头一个月前,洗月城下,他 和景玄真人双至宴青大营,宴青亲自出帐迎接,状极恭谨,而今,时 隔一月,他和景晴真人联袂而至,宴青却不再出迎,就连语气中也有平 添了些淡然, 他凭仗的什么?!竟然在景睛真人跟前落我面皮!? 景聪真人怒火一生,脸上顿时变得一片肃杀,浑体气势骤然而, 四名站岗士兵脸上顿时一仔,如坠冰窟,脸色变的煞白,手中兵刃脱 手。掉在地上,锁哪哪响成一片, 中军大帐中,宴青和南宫星相视一笑,飘然起身,倏忽间来到营门 口。南宫星脸罩寒霜,双眸含煞,左右罗袖轻轻一拂,挥楼两道微 风,仿佛和煦的春风,吹拂在四名士兵身上。 四名士兵如噩梦初醒,急忙捡起地上再兵刃,站到了一边,对于 两个道人,心中已经恨至极点,也怕至极点。 宴青满面含笑,拱手说道:“两位真人修道弥久,志气高洁,行为 方正,何苦与普通人一般见识?来来来,请大帐一叙!” 第八十章 破门而出 误见南宫星罗袖轻挥,轻描淡写化去了自己杀气,耳阁婴”以杰话 语中暗含的那一丝讥讽,景聪真人双眸中陡然炸开两团金光,激射四 尺,一闪而逝,背后碧云仙剑骤然跃出三术一眼看就要冲天而起,忽而 想起下山之时,师父飞鸿真人的嘱托,遂压下心中怒火,仙剑回落, 锵然入鞘, 景聪真人冷冷扫一眼白绸蒙脸手提松纹仙剑的南宫星,双眸凝盯宴 青,语气淡定,缓缓说道:“大将军,驸马华,好大的架子!景毅,你 是不是官迷心窍了,景玄平兄让你回连云宗你不回,如今连贫道这个大 师兄也不想认了么?” 话音未落,景聪真人如山气势骤然爆刁仿佛秦山压顶,罩向宴 青,纵然有师父的命令在身,他依旧忍不住心中那份岔然,尤为不明 白的是,区区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如何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宴青脸色沉肃,识海中怪鱼内丹悄然转动,洒下片片乳白色波纹, 眨眼间荡漾全是所到之处,如春风化雨,将景聪真人山海般的气势视 若无物, 景晴真人一身月白道袍,上绣青鸾舞空,背后逐空仙剑寂然不动, 满月一般的脸上古井不波,晶劳的双眸中波光盈盈,在宴青和南宫星身 上只略微一转,便望向远处的夜空,仿佛身边正在生的一切,与她没 有任何关系, “大胆!”南宫星脸色一沉,右手一振,铮的一声龙吟,亮出松纹 仙剑,周身真元蓬勃而出,一股如山气势顿时涌出,压向景聪真人, 眼见宴青安然无恙,浑不似一个月前的予取予夺,景聪真人满心以 为是南害星暗中帮忙,心中正自异常震怒,又见南宫星嗔目怒喝,双目 中顿时金光灿然,背后碧云仙剑更是!跃而出,悬浮道景聪真人跟前, 罩定南宫星,森然道:“敢问仙子是何人门下?居然伸手管起我连云 宗内部之事?” 景睛真人脸上神色也是世安,晶莹的目光落在南宫星的身上,她 早就注意到,宴青身边的宫装女乎,修为并不弱于景聪真人,甚至还略 微强了一些, 莫非这便是景毅的仗恃?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宴青眉头微蹙,略一抬手,拉住南宫星,口中轻喝道:“星儿,不 可无礼!这个景聪真人乃连云宗青云峰门下大弟子,修为高绝,道法精 深。你可不是人家对手!更何况,我在青云峰时,这个大师兄待我极 厚。如今来访,如何能丹剑相向?!两位真人,这个正是当朝皇上的姐 姐,星公主,在下的未婚妻,师从无双殿左护法紫薇真人!此地非是讲 话之所,还请到大帐中听我几句,便知究竟”, 南宫星狠狠瞪了一眼景聪真人,劈手将松纹仙剑**鞘内,脚步一 转,已经到了宴青身后,份脸微微上扬,看向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景聪真人闻言一怔,双眸中金焰顿消,碧云仙剑悄然回鞘, 对于当朝公主的身份,他并不敏鼎在他眼中,纵葬是贵为当朝皇 帝又能如何?不入道途,终为凡人,不得长生,早晚必魂飞魄散,不 过,连云宗终究个于大汉境内,根基之所在,对皇家之人还是应该尊重 一些的好, 然无双殿又是什么门派?个于何处?紫薇真人又是何许人也工 貌似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亚欧大陆上有这么一个门派,这么一个修道! 景晴真人也是一怔,脑海中顿时闪现亚欧大陆境内三宗六派七十二 门的名字,然而,翻遍记忆,也未曾找到什么无双殿!然看南宫星的修 为和气质又不似中月小派中出身,这无双殿到底是什么样的门派?! 景聪真人面色阴沉,将目毒望向景晴仙子,恭声说数“景晴仙 子,你看如何?” 景蜻仙子清澈的眸光罩在南宫星身上,忽然展颜一毒,淡然道: “景聪师兄,既然如此,咱们就听听景毅说些什么吧!” 宴青闻言伸手虚引,口中微笑道:“两位真人,请!” 景聪真人眉毛一竖,他实在有些不太习惯,以前对自己总是毕恭毕 敬的宴青如此口气,如此称呼,对自己讲话,不过,想到宴青以前注 解的无极玄清道,又让他心中怒火顿熄,脑海中浮现飞鸿真人的蒋谆嘱 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翻脸! 鼻晴真人,满月般的脸上依旧古井不波,无悲无喜,当先一步踏入 营中, 景聪真人一声冷哼,跟在景晴真人身后,也终于踏入了营中, 四人来到丰军大帐,宴青右手一晃,取出两只薄耸的青碧色寒玉蒲 团。飘然落于地面,口丰微笑道:“两位真人请上座!星儿,给两个真 人倒杯茶水来”, 景聪真人心中大震,紧紧的盯着宴青的右手,仿佛要看清楚那两 只寒玉蒲团是从何处而来然宴青右手白暂光洁,毒个指环也不见一 个,实不知如何藏的下两只寒玉蒲团, 再者,南宫星贵为当朝数主。英然如今宴青出任大将军,但论及地 个,也应该在宴青之 u三 卜二可就是这个驸马爷,居然对当朝公主颐指气使,而偏偏逗一土公主 在他面前一副温顺模样,根本就没有公主架子! 眼见宴青随手挥出两只寒玉着团,景睛真人双眸中金光一闪而逝, 再难掩惊讶之色!两个寒玉蒲团色呈青碧,质地均匀,落地之后,顿时 散出一丝丝冰凉气息,稍一靠近便有心清气爽之感, 别人或许看不出两只寒玉蒲团的特别,然景晴真人却深知,那是万 年寒玉所制,比之抱琴峰上的两只寒玉蒲团要好上十倍不止! 抱琴峰莫言真人手中原有三只寒玉蒲团,其中一一只归莫言真人自 用,一只在景晴真人手中,另外一只却送给了这个宴青,如今应该躺 在那只白玉手镯中,落在白云真人之手。 “两个真人,请用茶!”南宫星安坐宴青身边,到了两杯热茶,双 手轻挥,推动茶盏,平稳飞向两位真人, 景聪真人默然盘坐寒办请团之上,感受到丝丝凉气沁入体内,一 颗岔怒的心渐鼻冷静下来,抬眼再看此时长身跪坐土几案之后的宴青, 终于现,往日里熟悉之极的宴青身上,已经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光环, 心中霍然想起,当初宴青初到青云峰时,便是来历不明,且失去 了所有记忆! 想到此,景聪真人心中一紧,宴青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以前 认为他只是修道废林,区区凡人,即使是假失忆,也翻不了天!后来, 眼见他资质悟性,当世无双,六脉商定,想用他这块他山之石,攻一 攻修炼大道,结果证明,飞鸿真人赌对了,靠着他注解的无极玄清道, 久已停顿的境界惨为又开始进步了,如此,六脉座都拿他当宝贝, 甚至连无极玄清道上清境心法也都倾囊相接,一时阅一似乎人人都忘记 了,他,根本就是来历不明! 这些念头在景聪真人脑海中闪电般飞过,化为满脑子的疑惑:这 厮到底,何人?莫非,莫非他在青云峰时,是真的失忆,而现在,已经 恢复记忆了!? 景睛真人探手接过茶盏,冲着南宫星点头微笑,口中称谢:“谢过 星公主!” 南宫星抿嘴一笑,点了点头,随即合眸定息,静坐于宴青身边,一 言不, 宴青温润的目光扫子两位真人一眼,微笑道:“景聪真人,可曾记 的当年我初上青云峰,乃是失忆之下,误入葫芦谷,被苏苏姑娘挟持之 事?” 一景聪真人微微点了点头,并中却已知晓,自己的猜测恐怕已经成 真, “实不相瞒,我如今已经恢复了所有记忆!”宴青脸色平静,心绪 沉凝,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景聪真人双再一轩,沉声问道:“有此等事?那么,敢问阁下尊姓 大名,何方人士,当年又如何到得葫芦谷?” 宴青笑了笑,道:“说来也是缘分,我本名就是宴青,家父宴边 城,乃,无双殿右护法,号紫阳!” 景晴真人并不知宴齐名字的来历,一双明眸盯着宴青,瞬也不瞬, 仿佛要从那平和的语调丰判断出,宴青说的是真是假,然宴青此时识 海深处怪鱼内丹旋转不保!圈圈乳白色波纹悄无声息荡漾而出,涤荡 着整个躯体和心灵,她根本就看不出有丝毫的异样, “哦,这么巧?!那么,敢问阁下,无双殿个于何处仙山?”景聪 真人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讶然之色,心中想起当初给宴青起名字时的情 景,总觉有些古怪,本是一番侮辱试探之语,岂料,居然误打误撞,成 了他的本名? 宴齐摇了摇头,微笑道:“这个,请真人见谅,无双殿门规森 严,第一条便是不得将山月所在告之外人!不过,我与连云鼻也算有 过一段缘分,又承蒙飞鸿真人不弃,传授两卷无极玄清道,也就透漏 一点信息给你吧”, 于”宴青曼声吟道,“东方云海空复空,群仙出没空明中,荡 摇浮世生万象,岂有贝阙藏珠宫?心知所见皆幻影,敢以耳目烦神工, 岁寒水冷天地闭,为我起蛰鞭鱼龙!” 景聪真人苦思半炮终想不起,宴青所吟代表何处,然心中已经信 了七分, 宴青察颜变色,立知究竞,遂将早已编造多时的故事从误入葫芦 再开始,一直讲到被南宫星所救,回转长安解围,末了正色说道: “景聪真人,无双殿门规森严,纵然是我这一个废人也严禁改投他荆还 望真人回转青云峰,代为禀告飞鸿前辈,就当没有宴着这个弟子便罢! 他日有缘,必亲到青云峰致歉!至于两卷无极玄清道么……” 宴青略一沉吟,长叹一声道:“也罢,若是诸个真人还信得过,我 便将上清境九层心法一一注解,到时候无偿奉送连云宗一以作报答!真人以为如何?!” 第八十一章 与景晴战 真人目光闪动,只觉耳中所听实在是匪夷所思,不愧n旧,又 不敢不信,沉吟半响方才肃然说道:“宴将军,兹事体大,贫道却已不 能做主!还是烦请宴将军亲自到连云宗六脉座面前解释一下,如 何?” 宴青微笑道:“真人,莫非信不过宴青?” 景聪真人摇了摇头,道:“非是信不过将羊,实在是景聪言辞笨 拙,生怕在六脉座面前分说不清,引起真人们对将军的误会,那就麻 烦了”, 南宫星冷笑道:“景聪真人这是威胁吗?宴郎身份尊贵,能答应帮 你们注解上清境心法已经仁至义尽,你莫要得寸进尺!” 景聪真人双日中金光一闪,肃然道:“如果公主这么想,景聪也 没有办法!” “大胆!”南宫星嗔目娇喝,松纹仙件应声而出,散出灼灼光 辉, 景聪真人长身而起,眼眸丰金剑横空,洒然一笑,道:“既然如 此,就让贫道领教一下无双殿的绝学!” 宴青催动识海深处那颗怪鱼内丹,驱散景聪真人杀气临身时的那 丝不适,微笑道:“星儿,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修道,修道,修的就是 一颗道心!你总是如此冲动,也怪不的你花费了两年时间才修至真人境 界!也罢,就让我这个昔日的大师兄教刮你一下,也让你知道,人外 有人,天外有天!” 说着,宴青站起身来,温润的目光投向景晴真人:“景隋仙子,当 日在接天峰顶,清虚殿前,得见仙子大展神威,败尽群伦,让宴青心中 敬仰不已!自恢复记书以来,心中常思,若能与仙子放手一战,当真 是人生一大快事!而今,天赐良机,还望仙子肯,让宴青亲自领教一 下仙子的上清御雷引!却不知仙子你意下如何?!” 景晴仙子明眸中顿时充满了惊讶,上下打量了一下宴毛疑惑的问 道:“宴将军,你的意思是说,要和我切磋一下吗?” 宴青微笑道:“正是!” 景睛仙子脸色凝重,明眸中金光粲然,罩定宴青,肃然道:“宴 将军既有此意,景晴就如你所愿!” 齐边景聪真人见宴青居然出言挑战鼻请仙子,不觉冷笑一声,低语 道:“不自量力!” 话音未落,南宫星已经当先一步走出大帐,仙剑横空,直飞云天, 眨眼时已经飞临军营校场上空,徐徐降下,俏立于校场中央高台之上, 景聪真人见此,毫不犹豫,转身步出帐外,劈手将碧空剑抛到空 中,纵身跃起,踏在剑脊之上,展开御剑之法,一道耸乌剑光月破长 空,闪现在校场上空,一步踏下仙剑,洒然立于南宫星三丈远处,眸光 如雪,冷冷的看着南宫星,淡然道:“公主,请!” 大帐中,宴青飘然出帐,瞥一眼跟在身边的景晴仙子,脸上忽然露 出一丝微笑,遂展开凌虚步,风驰电掣一般奔向军营校场, 景睛仙子验色凝重,眼见宴青身法如电眨眼间已经只剩下一个飘 渺的背影,心中顿时一凉,此人身法之快已经和普通的御倒飞行差不多 少,若仅看其度,已经不弱于玉清境第八层境界的身法度! 只稍一思索,宴青身影已经消失在远处的重重营帐中, 景特仙子不敢怠慢,展开灵识,锁定宴青所在,真元涌动,双脚飘 离地面,紧接着一个转折,头前脚后丁如箭矢破空,霎时间已经来到 宴青身侧,再次凝目注视宴青那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的身法,心中忽然一 动,难道无双殿已经勘破了以武入道的秘密?!否则,以宴青先天境界 的修为,如何有胆量挑战自己这个上清境第六层境界的修道者? 校场已到,宴青停下脚步,凝立不动,脸上神色一片凝定,转身看 着不远处的景晴仙子,右手一晃,自白玉雕龙戒中取出惊雪仙刮,微笑 道:“仙子,请!” 景晴真人探手拔出逐空仙剑,一领剑诀,成太清剑法起手式,凝声 道:“请!” 两人所站之地距中央高台不过五丰丈,遥遥望去,景聪真人和南宫 星已经乒乒乓乓打在一处,两柄仙剑便如两条蛟龙在空中上下翻飞,辗 转腾挪! 宴青催动识海深处的怪鱼内丹,灵识尽展,右手剑诀一领,大喝一 声,展开一路太清剑法,带着隐隐雷声,罩向景晴真人, 景晴真人明眸中忽然闪过一道疑惑之色,对于太清剑法,她当然异 毒熟悉,这三清剑法,连云宗上下,只要是入门弟子便可自由习练, 然宴青既然是无双殿弟子,为何不使用无双殿武学或者道法呢? “宴将军,一你所使用的剑法应该不是无双殿绝学吧?”景晴真人手 挥逐空仙剑,也展开一路太清剑法,挡住宴青,疑惑的问道, 宴青微微一笑,道:三无双殿绝学尽是些道法神通,我离家出走 时,还,一个修道废人,又如何能习得?” 说着,宴齐左手大拇指忽然一指按出,嗤的一声轻啸,一道青色的 梭形剑气激射而出,贴着惊雪仙剑,直射景情真人的额头! 当日宴青在六脉大比擂台之上,用六脉神剑败苏苏,战景行,虽然 最终不免n败,却也算是大出风头,故此,景暗真人对于他突然激射而 出的剑气并不惊讶,逐空仙剑一竖,挡在眉心所在! 叮! 一声清脆悦耳的鸣响之后,景晴真人只觉手中仙稗轻轻一震,一道 古怪的气息突然涌上剑身,和真元相遇,便如雪融沸水,虽然悄无声息 的湮灭,却也消去了一些真元, 宴青一剑即出,便丝毫不停,当即凝神运转贝叶神功,脚踩凌虚 步,右手一路太清剑法,左手双剑齐集,射出道道青色剑气,笼罩了 景晴真人上下左右。 景楼真人初时舟带有凝重之色,待挡过了十几剑之后,渐渐平静 下来,宴青此技固然神妙,于她而言却算不上什么,便如当日景行真人 一般轻松。 忽而,宴青脸上浮现n抹诡秘的微笑,口中大喝一声:“凝!” 声音清越,余音袅袅, 景睛真人手中逐空仙剑突然凝滞不动! 那一贼间,景晴真人只觉身躯仿佛置入了一个古怪而狭窄的空 间,身外空气变得轶板相似,在身外形成一个坚硬无比的外壳,就,想 挪动一下小指,眨一下眼睛也根本办不到! 她明眸圆睁,蓦然闪现一抹惊骇之色,禁不住体内真元狂涌,只想 破壳而出! 第八十二章 叛变的符咒 军营校场,中央高台之上,两楼仙剑如惊天长虹缠绕交击,剑影飘 渺,转瞬间不知多少下过去,劲气四溢,虚空中飘下一连串叮叮鸣 响, 鼻聪真人凝神运动真元,操控着碧云仙剑,心卓渐渐充满了不子思 议的感觉,在他眼中,他刺出的每一剑隐隐然都被南宫星所克制,剑来 剑往之冉,南宫星仙剑横空,仿佛怜羊挂角,无迹可寻,也就片刻功 夫,他已经遇险多次,几次之后7他恍然明真宴青熟知连云宗道法 神通,岂有不告诉南宫星的道理? 纵然如此,两k修为相差不多,若仅是仙剑斗法,一时半时也分不 出胜负, 景聪真人双眸中金光一闪,右手一领剑诀,碧云他到蓦然闪过一道 利芒,腰斩南宫星,左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张玄冰符,抖手掷向南宫星 头顶! 恰在此时,五十丈外,宴青一声大喝:“凝!” 一南宫星微微一笑,左手轻挥,一缕雄浑真元忽然射入脚下,灵识锁 定远处的景晴真人,悄然动了大衍清微周天阵! 那张玄冰符飞出丈远,表面忽生!道淡黄色火焰,在虚空中眨眼间 燃烧成一团灰烬,悄无声息的飘落在地, 咦!这玄冰符怎么失效了工难不成那日画符时所用朱砂灵气不足? 又或者,那日所画符咒太多,在这一张玄冰符上凝化真元不够?!景聪 真人不及细想,右手操控飞斜,挡住了南宫星一击飞刺,左手闪电般 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烈火符,里面砸向每菩足头顶,真元微动,那张烈 火符飞出夫远,一道明黄色火楼过后,依旧化为灰烬,却依旧没有任何 效果! 景聪真人心中正自惊讶不已,忽见己身周围凭孕腾起熊熊烈焰, 如潮水般向着中间扑了过来! 晕!这烈火符还不认人了?! 景聪真人眼见烈火焰近,心中虽然不惧,却深感诡异,双脚轻点, 地面,纵身而起,右手一招,将碧云仙剑唤回,踏在脚下,左手探入怀 中,取出两张玄冰符,真元一动,直接丢入了脚下的熊熊烈火之中, 脚下烈火范围不大,也就一丈方圆,以景聪真人看来,两张玄冰符 足以灭火,然两张符咒投入火中,顿时湮灭成灰,而那片烈火却仿佛被 浇了一桶热油,骤然腾起数丈高火焰,直扑景聪真人脚下! 与此同时,景聪真人敏锐的觉,头顶虚空天地灵气陡然奕化,一 股刺骨的冰寒眨眼间将他包裹起来,身周空间中,一片算明亮鼻莹的玄 冰正以肉眼可见的度生成! 不会吧?烈火符造反,这玄冰符也造反了?!虚空中,景聪真人瞪 大了眼睛,浑体真元疯狂运转,脚下碧云仙剑猛然爆出刺目金光,随 即,仙刻激射而出,撞上了正在成型的那片玄冰! 轰! 一声爆响,碧云仙剑仿佛一条怒龙,将景聪真人周身玄冰搅得粉 碎! 与此同时,景聪真人脚踏虚空,迈步登山,仿佛踩在无形的阶梯 之上,三步跨出,已经升至三丈多高,脱出玄冰和烈焰之外,眼前, 剑光一闪,南宫星松纹仙剑毒蛇般飑射过来,方向正是景聪真人咽喉位 置! 景聪真人心中郁闷,右手剑诀一领,碧云仙剑倏的一下,迎了上去! 叮! 一声悦耳的鸣响,间不容之间,将南宫星的松纹仙刮荡开丈外, 景聪真人道心狂跳,额头忽然流下一滴冷汗,心中暗道一声侥率!若非 他战斗经验丰富,只这一剑,便被穿喉! 无双殿道法神通果然惊人!这些符咒掷出,居然成了她的助力! 正心生感慨昧,灵识忽感不耸,远远看到南宫星双脚凌空,冲天而 起,俏脸含煞,双臂抱胸,十指在胸前掐古朴玄妙法诀,双眸中蓦然迸 射出三尺金光,吞吐幻灭,眼前仙剑顿时爆出粲然金光,将整个空间 照的一片金黄! 天空中本是明丹朗照,如今却不知何时被一朵黑云再笼,虚空中一 道莫名的威压降下,翻滚腾挪,中间!道粗如儿臂再紫雷霍然生成,仿 佛长了眼睛一般,向着景聪真人直击而下! 这,什么道法?!景聪真人魂飞魄散,眼见紫雷轰下,牙关一咬, 右手插一道剑诀,真元狂涌如潮,向着空中算雷一指,那柄碧云仙剑只 轻轻一颤便迅昂而起,仿佛冲天巨龙,带着粲然青光,冲向那道紫 雷! 轰! 景聪真人只觉灵识中一片轰鸣。碧云仙剑被那紫雷一轰,顿时如风 筝一般落了下来! 这紫雷的威力好像也不怎么大啊? 景聪真人身躯稳定如山,凝立虚空,右手一招,将碧云仙刮召回眼 前,灵识观照,却见碧云仙剑安然无恙,周身依旧一片碧光,光滑晶 莹, 然而,他此念未消,虚空中猛然间又是一道紫雷轰下! 那酒诣紫光将虚空照耀的如同梦幻一般! 景聪真人脸色沉凝,一声冷笑飞双脚交互踏虚,又升起有丈许高 下,齐手剑诀一领,那柄碧云仙剑便矫矫入龙,迎上了那道紫雷! 轰! 又,一声震天鸣响,紫雷湮灭,那柄碧云仙剑却稍一下沉,便重新 起! 景聪真人双眸丰金光一闪,凝注虚空,却见南宫星依旧是那副模 样,双臂抱胸,昂向天,双眸中金焰灼灼,仿佛两颗太阳,那柄松纹 仙剑仿佛陀螺一般在头顶旋转,忽而一道金光自剑偻射出,直冲天际, 淹没于那片黑云之中! 一齐空中又是一道紫雷生成,依旧粗如儿臂,带着插插电光,依旧找 准了景聪真人当头轰下! 与此同时,在稍高的天空,那片黑云之中,一个漩涡骤然生成,漩 涡中惊雷隐隐,电光缠绕,一道海碗粗细的紫雷渐渐成形;威压之下, 景聪真人立生感应,心神惊悚之下。不觉抬头,望向那片虚空! 南宫星双眸中金光一闪而逝,抱胸双臂乍然探出,灵蛇般缠住那柄 松纹仙剑h整个娇躯炮弹一般冲天每起,向着那道紫雷迎了上去! 第八十三章 甘拜下风! 宴青微微一笑,剑交左手,将凌虚步展至极处,身躯骤然变成一道 光彩,冲向景晴真人那柄逐空仙剑,将至近前时,右手倏然探出,搭上 了景晴真人白暂的玉手! 景晴真人玉手白暂,肌肤晶莹如雪。摸上去一片柔滑,手感极佳, 若是平时,定有**之感!然宴青此时心不在此,指尖前冲,已经触 摸到逐空仙剑的剑柄,灵识一展正要收入白玉雕龙戒,卑见景晴真人满 且般的脸上骤然涌上一片红云,明眸中金光粲然。耸然间喷出四尺有 余,与此同时,宴青耳边陡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破裂之声! 不问可知,景晴真人已经脱困而出! 一这才多长时间?景晴真人修为境界不愧是连云宗二代弟子第芹居 然在不到一息的时间中就破去了大衍清微周天阵法的凝字诀! 宴青毫不犹豫的催动识海深处的那颗怪鱼内丹,使其骤然间呈逆时 针旋转,一**乳白色的光晕倏然扩散开来,所过之处如着风抚体,舒 爽无边, 同时,左手惊齐仙刊蓦然倒转,闪电般拖动着,抹向景清真人咽 喉,右手猛然用力,握住了景晴真人的右手,丹田中内力潮涌而起,灌 入景晴真人手中! 景晴真人一向洁身自好,修为境界又高,便是在整个连云宗,也 没有哪一个男子敢触摸她一下,而今被宴青握住玉手,心中怒火如炽, 真元狂涌,一举破子大衍清微围天阵法的凝字诀,正待一剑杀了宴青这 个登徒浪子时,眼前寒光一闪,宴青惊雪仙剑蓦然刺了过来! 与此同时,被宴青握住的右手上突然传来之间古怪的内力,内力 入体,所过之处,手鼻中所剩无几的真元立时消融,整个小臂不觉轻轻 颤栗,恍然生出**颤抖的感觉,仿佛是极乐,又仿佛是惊悚, 景晴真人心神剧颤,明眸中一抹迷离之光一闪而逝,丹田真元如沸 ,狂涌而出,及至胸前,分两道而出,一道奔赴左掌,一霎拍出,横击 惊雪仙剑的剑脊,一道直达右臂,真元暴涨之下,宴青狂涌而至的内力 顿时止步于景晴真人手腕之间,再也前进不得! 然宴青内力深厚,丹田中那股青色的内力汹涌不绝仿佛无穷无尽, 和景晴真人仓促之间运起的真元居然相持不下! 暴晴真人只觉手腕间一片**,真元涌出,遇到宴青的内力便告湮 灭,同时又产生一种让人心颤的异样感觉!而在宴青感觉,内力再出, 鼻入景睛真人手腕,便如泥牛入海,消失一空,手中只觉景晴真人滑腻 温软的玉手没有丝毫抗拒,仿佛任凭自己予取予夺, 咦,自己这内力还有这种功用?宴青心中一动,内力如潮水般涌 出不绝,并入景脐真人手腕,右手猛然一滑,贴着景晴真人右手,楼上 了逐空仙剑的剑脊,强大灵识蓦然一展,舌战春雷一声大喝: 那柄逐空仙剑蓦然间一颤,消失不见! 宴青一招碍手,眼见景晴真人一掌拍来。掌势雄浑,隐雷阵阵,遂 将拖向景睛真人咽喉的一剑迅疾收回,剑尖一转,猛然爆开一片尖 芒,刺向景晴真人的左手手心! 景晴真人仙剑被收,心神震撼,白暂的脸上一片通红,右手**之 感尚未尽褪,眼见宴青一剑刺来,明眸忽而闪过一丝厉色,身上月白色 的道袍贴在身止,一动不动,露出她曲线玲珑,曼妙养眼的可人身段, 一此时,她已恨极宴青,顿将来时师父的嘱托抛之于脑后。心中泛起 森然杀机,牙关一咬,猛然间变掌为抓,一把抓住惊雪仙剑的剑刃,丹 田中真元狂涌,潮水般涌入剑身! 宴青感应灵敏,杀机临身,便如泰山压顶,如渊如狱,一经脉中内力 骤然凝滞,心中大骇之下,识海深处本就转动未止的轻鱼内丹立刻释 放出道道乳白色波纹,所过之处,那股如山压力顿时消散一空! 压力一消,宴青一身内力瞬间便重归活泼,双目中青光粲然,周身 内力骤然涌入手中的惊雪仙斜,猛然一抖,爆开一片青光,堪堪震开景 清真人手掌,紧接着,右手六脉神利四剑齐出,或屈或伸,或按或弹, 嗤齐声不绝,瞬间激射出数十道青色剑气。罩向景晴真人,与此同时, 他脚尖点地,向后疾退! 景睛真人双眸金焰腾腾,双手拢入袍袖。乍然挥动双臂,真元暗 涌。袍袖飞舞,将宴青激射而来的青色剑气消饵一空!右李探入怀中, 取出一张烈火符 刁netbsp;,刀寸砸向宴青面门,体内真元涌动,那张烈火符上顿时闪锐迅淡黄 色焰火,眨眼间燃烧殆尽! 嗯!? 景睛真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虚空中燃烧殆尽的烈火符变成一团灰烬, 飘然落到地上,想象中烈焰飞腾的场面却并没有出现! 这厮如何破去了我的烈焰符?!景晴真人心率算讶,眼见宴青已经 退出三丈之外,右手一探,又自怀中取集一张引雷算劈手丢向宴青 顶! 引雷符出手,闪电般光临宴弄头顶,一道明黄色火焰闪过,引雷符 骤然动,虚空中一声霹雳,一道粗如儿臂的电光猛然击下! 宴青心中暗笑,有人主持的大衍清微周天阵法和以前无人主持时 截然不同,以前,这些符咒出手,效果并无变化,此刻却有不同,有南 宫星真元控制,除了引雷符之外,其他符咒一概不灵! 之所以放过而来引雷符,当然是为了方便宴青施牟上清御雷引! 他内力虽然雄厚,然虚空凝雷也需不少时冉,景晴真人岂能容他顺 利施展? 而今,景晴仙子升雷符出手,眼见一道紫雷轰然而下,直击宴青头 顶,心中忽生一丝微微的后悔,这嘶会不会就此命丧紫雷之间! 宴青双脚一顿,身躯猛然拔起三丈余高,双手持定惊雪仙剑,脑 海中闪过一道道玄妙法诀,正是上清御雷引! 紫雷轰然而下,灌入惊雪仙剑,宴青禁不住浑身颤抖,识海中怪鱼 内丹旋转更加迅痴道道乳白色光晕扩散而出。渐渐的,宴青体夕隙土 了一层极淡白光,与此同时,他丹田中内力狂涌而出,眨眼间消滴不 剩,一股脑的灌入了手中惊雪仙刮! 霎时间,一颗青楼色耀眼生辉的紫色雷球在惊雪仙剑的剑尖上生 成! 宴齐双目一掠,灵识尽展,锁定子不远处满脸惊讶小疑惑、不解的 景睛真人,心中一横,猛然将仙剑挥下,那颗青紫色雷球拖拽一条青 紫色光带,长了眼睛一般,向着景睛仙子头顶轰落! 那一瞬间,景睛真人呆呆的看着那颗青耸色雷耸心中隐隐觉得, 这颗雷球像极了上清御雷引所凝紫雷! 然宴青区区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能施展鼻上清御雷引吗?! 紫雷轰下,景晴真人探手入怀掏出数十张符咒,便如当日的景玄真 人,顾不上去看都是些什么符咒,劈手掷向虚空! 啡刚楼出,景睛真人心中忽然一颤,她忽然想到,刚刚那张烈火符 并没有凑效,而今,这些符咒有用吗? 数十张符咒在虚空中乍然闪现一异淡黄色火焰,然后便静悄悄的湮 灭,化为灰烬,眨眼间被青紫色的雷球一轰而散! 闪无可闪,避无可避,眨眼间,那颗青紫色的雷球当空而下! 那一刹那,景晴真人恍然明了。刚刚宴青所用,正是上清境第七 层境界方能御使的绝顶道法,上清御雷引! 宴青丹田中内力尽去,消滴不剩,那股玄妙灵识却真得更加敏锐, 眼见紫雷将要落在景晴真人头顶,心中忽生一丝不忍,一灵识一动,那 颗青紫色的雷球顿时落偏,擦着景请真人的左肩击落,轰的一声,将地 面砸出一个深坑! 景情真人眼眸中金光一闪,下意识的向旁边跃起,避开那些喷溅而 出的泥土,待落至地面时,方才明白过来,那颗青紫色的雷球不知如 何,竟然落空了! 是宴青控利不精吗?应该不是,刚刚那一霎那,景晴真人凭空而 生一种被灵识锁定的感觉,而那颗青紫色雷球便是找准了自己头顶,直 接而下,根本没有丝毫偏差! 那么,就是宴青手下留情了?! 景晴真人晶莹温润的眸光忽然落在此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宴青 身上,双贼中忽然闪过一道迷离之色,凝注片拜忽而双脚点地,飘 至宴青跟前,刚要有所行动,却见地面上宴青仿佛一张画卷,耸然飘出 去一丈多远,身躯一折,已经站了起来! 就那片刻时间,宴青体内内力江归而生,天地之时无处不在的灵 气仿佛流水钻窟,从他全身毛孔渗入经脉,融入丹田,瞬间化为青色的 内力,略一盘旋便驻扎下来。 内力既生,宴青岂敢一只趴在地上?灵识一见景晴真人靠近,顿 时飘飞而出! “景晴仙子,咱们就此罢手如何?宴青甘拜下风!”宴青转过身 躯n双眸中青半占占者善景特仙子,口中微笑道, 第八十四章 仙剑逐空 一苗天云上,南宫星一身白色宫装,双手持剑,抬头望天p心u瘦 重,眸光中金焰横空,满头青丝不知何昧披散开来,纹丝不动的贴在她 的背后, 电光缠绕中,那道紫雷浩荡而下,眨眼间落在那柄高举的松纹仙剑 剑尖之上!一时间,煌煌紫光绕体而下,贯入南宫星双臂,将南宫星整 个躯体映的一片紫色! 南宫星双眸微阖,心中默诵真言,浑体真元逆流而上,贯入仙剑!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松纹仙剑剑尖上一颗紫色雷球悄然凝聚,紫光 绕体,隐隐有噼啪之声在虚空中鸣响! 景聪真人心中骇然,南宫星所御道法与连云宗上清境道法,上清 御雷引极为相似,然凝雷度奇快,那繁复的手诀也更加玄奥莫名,一 看即知,比上清御雷引要高明的多! 他深知上清御雷引的厉害,有御使者强大灵识做引导,那耸色雷 球根本就是避无可避,除了硬拼,没有任何办法! 刚有数道紫雷来的古怪,虽然威力羊不甚强大,却也消耗了景聪真 人不少的真元,眼见南宫星紫雷贯体,仙刮剑尖上凝生一颗紫色雷球, 顿时心生强烈不安,暗个咬了咬牙。自怀中取出十几张符咒,凝沉的 双眸再次望向南宫星! 雷珠凝聚,上清御雷,南字星双眸乍然一睁,磅礴灵识汹再而出, 锁定了景聪真人,嘴角忽然一抿,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双手持剑,决 然下挥! 那颗足球大小的紫色雷球顿时离剑飞下,划小破长空,拽出灼灼紫 烟,罩定景聪真人的头顶,当头击下! 景聪真人催动真元,抖手将那个几张符咒葬向那颗紫色雷球! 符咒出手,泛起一片淡淡的黄色,闪电般腾飞丈余,霍然变成一片 明黄色的火焰! 火焰楼尽,十几张符咒没有一张挥作用,仿佛普通黄纸化为灰 烬,飘然落下,那颗紫色雷球却巳穿空而至,直击景聪真人顶门! 景聪真人疾控碧云仙剑,扶摇而上,直刺紫色雷球! 仙刮破空,未及三尺,便和紫色雷球撞在一起! 一声爆裂似的鸣响! 景晴真人的碧云仙剑仿佛受尽了委屈的山媳姐,哀鸣一声,打着 盘旋,堕了下来! 紫色雷球小了一圈,变成碗口大小,正中景聪真人顶门! 轰! 景聪真人头顶高挽的道髻顿成一片散,那根松木警片片爆裂,化 为齑粉,四散溅射。那一刹那,他只觉脑海中一片轰然鸣响,似有万 马奔腾,又似有人在灵台骤然敲响战鼓,体内真元如沸,乱窜乱射,渐 有不受控制之势,心神狂跳之下,顿时感觉到一阵剧烈之极的疼痛! 他大口一张,一连喷出三口带着些许紫色的鲜血! 虽然如此,那一瞬舟,景聪真人却隐隐有些疑惑,南宫星诺大阵势 施展出来的道法神通,看起来比上清御雷引还要高明,然不知为何。这 威力却相差甚远! 当目六脉大比,景玄真人和景晴仙子一场龙争虎斗,牵动了六脉弟 子之心,那一次,上清御雷引煌煌天毒,已经深入每一个连云宗弟子心 中!景玄真人一触之下,立时哼也不哼,便深受重竹昏晕过去!而 他接了南宫星一颗紫色雷球,却只不过是内腑受伤,真元狂乱如沸, 身躯凝定,不得动弹而已! 这便是无双殿道法之威吗? 景聪真人心中恍然记起,宴青突破先天境界之后,独创瞬六脉 神剑,单只一剑威力虽然不如剑罡,却能瞬,多,足以弥补其威势 不足之憾!而今,南宫星道法神通又是如此,那一道道紫色天雷,和 最后煌煌而至的紫色雷球,威力虽然有限,但度却让人骇然! 南宫星一剑挥下,全身真元几乎消失殆尽,强撑着娇躯,飘然落 下,丹田中那颗怪鱼内丹缓缓旋转,周围天地灵气便如高处之水,缓缓 灌入她的体内。 身在半空,右手剑诀一领,那柄松纹仙剑乍然隐现,便悬浮在景聪 真人咽喉之前,凝而不动, “景聪真人,承让了!”南宫星明眸中笑意盈盈,松纹仙剑轻轻一 颤,一个盘旋,飞回了南宫星身边,虚悬眼前, 良久,景聪真人长出一口浊气,探手入怀,取出一枚返天丹,纳 入口中,黯然道:“仙子道法高明,景聪不如也!” 军营校场高台之上,宴青杰身青色长袍,晶莹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景 聪真人和景晴真h微笑道:“景聪师兄,见到飞鸿前辈时,请代为转 达歉意,宴青承蒙前辈厚爱,得传两卷无极玄清道厂如今虽然已经不是 青云峰弟,盡在ao 旧,“一”一甲必定紧守当日誓约,绝不会将无极玄清道修炼心法外儿,…今日 起,每隔一月,可派人来大将军府取一次无极玄清道的注解,时延半 年,足够将无极玄清道上清境九层心法注解完毕,两个真人,你们意 下如何?” 景聪真人披头散,一脸羞惭,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去只 轻轻点了点头,便将目光转向旁边的景晴真人,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想不通,修为已经达到无极玄清道上漆境第 五层圆满境界,距离第六层也只一步之遥的景晴仙子会败在宴青手 中!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两人不信,不服! 景特真人一身月白色的道袍上纤尘不染,满算般的脸上却隐隐有些 羞怒,持身修道数十年,一向洁身自好,誓不寻道侣,不结俗缘,还 未曾有哪一个男子碰过她一根手指!而就在刚才,战斗中,那只右手却 被宴青摸了一个结实,心中愤怒,羞恼,实非言语所能形容! 最是耳恼,这厮将自己的逐空仙剑收去,至今也没有归还的意思! 她双眸怒睁,内中金焰腾腾,死死的盯着宴青的笑脸”比然觉 的,这张脸上耸然满是微笑,眉眼之间也算丰神俊朗,飘逸不凡,然 在她看来实在是世界上最为可恨的一张脸! 景聪真人心中唷然长叹,低声道:“师妹,咱们走吧!” 说着,景聪真人背后碧云仙剑锵然跃出,悬浮眼前,他一步踏上仙 剑,正欲催动御外之法,却忽然看到景晴真人依旧凝立不动,再眸中含 羞带愤,金光喷射,死死的盯着宴青,仿佛宴青就是她的杀父仇人一 般! 终于,他法意到,景晴真人背后只剩下一把甄再,那逐空仙剑却不 知去向! 一宴青识海中那颗怪鱼内丹自转已成习惯,任凭景睛仙子瞪视,丝 毫感觉不到任何异样,忽而,他仿佛刚刚注意到,耸晴仙子双眸中的 怒火,装模作样的摸子摸脑袋,讶然说道:“咦!敢问景晴再子,为何 这般模样看着在下?” 宴青憋住了笑,并没有说出下面雷人的话:“虽然咱们修道者并不 拘泥于俗礼,可总归是男女有别,你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俺,会让人误 会的!” 景睛真人红唇紧绷,双眸中金光粲然,依旧眨也不眨的盯着宴青, 终羞于说不出“还我仙剑,那般言语。当即狠狠的瞪了宴青一眼,双 脚顿地,月白色道袍衣抉飘飞,临空而起,也不理会景聪真人,仿佛一 朵冉冉升起的白色玫瑰,转瞬间消失在夜空之中, 修为臻至上清境第五层,即使没有飞刮,也可临空御风,瞬息千 里,其度并不比景聪真人御剑慢子多少, 景聪真人苦笑一声,向着宴青深深凝注了一眼,微微拱毛便展开 御剑之法,追在景晴真人身后,破空而去, 苍穹之上几点寒星,一轮皎月,洒下朗朗白光,笼草高天之上的宴 青和南宫星,又有一缕夜风吹过,拂动两人衣抉,飘然若仙。 眼见景聪真人和景晴真人消失在灵识中,宴青忽而微笑道:“星 儿。你猜猜看,这两人回去一说,连云宗六脉座会有什么反应?” 南宫星摇了摇头,道:“星儿猜不出!宴郎,你说呢?” 宴青沉吟道:“咱们一举打败了人家两个真人,尤其是我,嘿 嘿,以先天境界的修为居然败了一个上清境第五层围满境界的修道者, 任谁知道了,也会感利匪夷所思!以我看来,他们的反应,可能齐三种 情况!第一,不甘,不忿,不服,或许会有一个两个的座真人前来长 安,一探究竞!第二,纵然不忿,为了无极玄清道的注解,也会忍辱一 时,静待我将上清境心法注解完毕,到那时,可能会有雷霆一击之 危!第三,他们深信不疑,以为咱们无双殿道法高深,背后隐有极大的 势力,如此便不敢轻举妄动!” 说到此处,宴青抬头望天,看着那一轮明月,肃然道:“星儿,那 两人很明显没有现大衍清微周天阵的存在!不过,这大衍清微周天 阵对上上清境的修道者,威力还是小了点,如有下次,还是将隐字诀撤 否则,万一失手,可就惨了!” 南宫星轻抬右手,抚了抚鬓角青丝,叹息道:“宴郎,星儿忽然想 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宴青一惊,沉声问道:“星儿你想到了什么?” 第八十五章 再入无双殿 响宫星脸上忽然一阵羞红,低声道:“两个月后,大婚见小,宴 郎杜撰出来的无双殿左右扩法如何能亲临现场?如果说我师父紫薇真人 不来,还能说得过去,但你父亲宴边城若不来参加儿子的大婚之礼,连 云宗那些人心中会怎么想?” 宴青闻言紧蹙眉头,凝思半响,方才叹了口气,苦笑道:‘宴儿, 幸亏有你提醒!否则,到时候若被有心人看在眼中,再加以明察暗访, 说不定便能坏了咱们的大事!不过,!时间去哪里找两个修为境界既 高的出奇,而又愿意帮咱们度过难关的修道者?” 或许那人能帮助宴郎和真己? 南宫星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模糊的身影,正是那个高人, 想到此,她脸上露出几分喜色,然仔细一想,却又失望,那人一 向便如神龙见不见尾,十几年间也也不过现身三次,况且每次现身用 的都是不同面目,若要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星右,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宴青眼见南宫星脸上乍然 浮现一抹喜色,心中也是一喜,急忙问道, 南宫星叹了口气,道:“或许那个高人能够帮助我们!可华去高人 他神龙见不见尾,况且,咱们不知他的相貌,即使动举国之力寻 找,也无从找起。” 宴青闻言一愣,转瞬明白了南宫星所言是谁,心中不觉微微一动, 那个高人实在是太神秘,不仅能预言自己的到来,还独立开出了那么一 个浩夫的工楼,修为境界之高,简直无法形容,若真能帮助自己,定然 万无一失! 宴青沉吟道:“星儿,当年高人离开时,有没有留下联系的方 法?” 南宫星摇了摇头:“没有!当年父王也曾问他如何联系山那个高人 却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宴青不甘,又问道:“那个高人留下过什么东西没有?” 南宫星一愣,摇头道:“我不知道!那年我吃下药丸之后便陷入了 昏睡中,醒来时已经在金棺中了,后来生的事悄我不知道啊!啊,辰 辰应该知道的,若不是那个高人的神奇药丸,辰辰根本就当不止皇 帝!这大汉天下说不定早就四分五裂,乱成一团了!” 宴青脑海中闪电般飘过两个月前,初入未央宫时,南宫辰吃下的 那颗绿色药丸,沉声道:“星儿,这么说,南宫秋说的那颗绿色药丸是 真的了?” 南宫星点了点头,道:“我南宫一族立国数百年来,虽然有过几番 动荡叛乱,却都平安度过,然到了我父王这一代,父王妃嫔虽然众 多,却只有我们姐妹两个!叔叔南宫秋更为怪异,虽然妻妾成群,却一 无所出!利辰辰降生昧,那位高人翩然而至,和父王一番密探,给我算 了一卦之后便飘然离开,临走之时,留下了一个神奇的再瓶,内中装有 一种绿色的药丸,便是辰辰每日一粒的那种,这么多年过去,屈指算 来,辰辰所吃下的绿色药丸加起来已有近万颗,药瓶中药丸却依旧源源 无尽,仿佛永远不会断绝”, “星是那定然是一种储物法器,就好像我手上的这枚白玉雕龙 戒一样!咱们明日便进宫问一下辰辰那个高人有没有留下什么东 西!”宴青恍然想起自己右手上的白玉雕龙戒,如果所料无差,那个药 瓶应该也是一种储物法宝,内中空冉英然不知大小,然能装下上万枚 药丸,已然不可小觑, 南宫星点了点头,扬手打出一道真元,没入校场地面,隐字诀 动,整个大衍清微周天阵便悄然隐于无形, 大将军府中如今目夜赶工,数万工匠劳作之地午每免惊世骇俗, 布在那里的那个大衍清微周天阵虽然也已隐匿起来却暂时不能使用, 为此,宴青和南字星早在大将军府动工当天晚上,便又花了点时间,在 军营校场中重新布了一个犬辩请微周天阵,谁曾想,阵法刚刚布成一 天,连云宗两个真人便找上门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南宫星和宴青携手进了未央宫,待南宫辰 早朝已毕,共同来到书房内室,屏退了左右人等和那四个影子护卫,南 宫辰微笑道:“姐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南宫星一脸凝数请然道:“辰辰,我来问你,前年我和父王入墓 以后,那位高人什么时候走的,临走时,可曾留下什么东西或者说联系 他的方法?” 南宫辰瞥了一眼宴青,脸上浮现一楼淡淡的红晕,沉吟半响,方 有说道:“姐姐,那个高人什么也没有留下啊!” 宴青微笑道:“皇上,请您仔细想想,那个高人临走时的情景,说 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这些对我和星儿都很重要!” 南宫辰眸光如水,瞪了之眼宴青。眉头紧蹙,思索半天,脸上忽然 浮现一抹古怪的 小“:“联想起来了!那位高人当时是一个翩翩少年打扮”电昧糊为俊 俏,临走的时候好像吟了两句诗!” 宴青神情一振:“辰辰,什数诗?” 南宫辰脸上又是一红,翻了一个白眼,眼见宴青神色凝重,一脸 沉肃,急切切的模样,却已无暇呵斥宴青的无礼,沉吟道:“假作真 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呃!这是什岳意思?宴青顿时如坠五里雾里,茫茫然不知东南西 北,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柞假时假亦真! 南宫星也是一脸茫然,那个高人临走时吟出这两句诗到底有没有什 么含义?若齐,也太模糊了些,南宫辰称帝,自己沉睡墓中,都可以用 这两句诗来描述,然于目前情景有何帮助?!若没有什么含义,自己和 宴郎在此就是琢磨两个月,也没有任何意义啊! “辰辰,你再仔细想想,那位高人还说了些算么,做了些什么?” 南宫星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意思,又开口问起南宫辰, 南宫辰凝眉沉思半响,终于摇了摇头,道:“姐姐,我实在是想不 起来了!” 长久,宴青叹了口气,说道:“或许,那个高人只是血有所感, 随口一说,并没有什么深层的含头又或许,那位鼻人有更深的含 义,却并非我们能够揣度”, 南宫星忽然说道:“宴郎,要不厂我们再去无双殿中找找,说不 定那里会有线索呢!” 宴青闻言眼前一亮,这实在是太有耳能了! 随即两人势匆辞别南宫辰,钻入了密道, 密道中景色依旧,两人一路飞驰。半个时辰不到,又来到那条台阶 跟前, 由此而上,台阶坡度极大,于普通人而言,几乎和天梯相似,对于 两人来说却算不上什么,时间不长,两人便登上了台阶顶端。眼前再 现那条百丈长廊,长廊之后,便是那道黄金巨门,一路开门,关门,两 人终于再次踏上无双殿广场, 无双殿广场中依旧遍地积雪,仿佛终年不化,远处的无双殿庄严肃 穆。一片静谧,渺无人迹, 一个时辰之后,宴青和南宫辰几乎翻遍了整个无双殿,就是厨房中 那些家伙也都翻了个底数天,却没有找到任何有意义的东西,最后,两 人一脸苦笑回到了无双殿主殿,那个诡异的雕塑跟前, “宴郎,你看,塑像前的香鼎中好像有三支香!”南宫星忽然惊叫 道。 宴青一惊,凝神望是那尊酷似自己的雕像身前摆了一张高约四尺 的香案,正中一个直径尺许的三足香鼎,上雕古朴玄奥铭纹,有鸟有 兽,也有精美的云纹,内中果然插着三支粗细均匀色泽暗红的香! “星儿,上次来时,这个香鼎中有没有那三炷香?”宴青疑惑的问 道, 两人走到香鼎跟前,凝神细看,见那三炷香只是插在那工却没有 一点燃烧过的迹象,稍一靠近,鼻翼间便充满了淡淡的檀香,南宫星 出身皇家,见多识广,噢了噢香味,低声道:“宴郎,这是上好的紫檀 香。” 宴齐一脸凝重,观察着香鼎上的铭纹。低声道:“什么香并不重 要,重要的是,上次来时,你见过这三炷香吗?” 南宫星皱眉想了良久,终于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 宴青苦笑道:“我也不记得了!” 然而,此言一出,宴青忽然有些惊悚,他记得,当时曾以灵识观照 整个大殿,巨细无遗,此时想来,居然对这个香鼎和鼎中的三炷香没 有一点儿印象,岂不是怪异之极?! 南宫星指尖忽然亮起一点星火,灼灼如烛,凑到香鼎中那三支香 跟前,悄然点燃,口中渭叹道:“宴郎,既然有香,咱们就让它燃一下 吧!那个酷似你的雕像也不知道是那路神仙,让他享受点香火,说不定 便能助咱们一臂之力呢!” 香火燃起,三股青烟袅袅升起,在大殿中缓缓飘散,与此同时, 一股奇特的香味渐渐扩散开来,充塞了两人鼻端, 站在香鼎之并的宴青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赞叹道:“星儿,这紫檀 香的香味这么好闻啊!” 南宫星点了点头,轻笑道:“紫檀香不仅好闻,再且凝重悠远,据 说能随风飘出十里而不散,传能勾连仙凡,上达青冥”, 宴青闻言一怔,勾连仙凡,上达青冥,难道仅仅是传说蚁! 第八十六章 养心洞 山连云宗接天峰,云雾楼绕的请虚殿中,六脉座巍然端训j二清 塑像之前,尽皆眉头紧锁,**一片沉肃,使得清虚殿中气氛极为压 抑。 景聪真人拜伏于地,声音恭谨的说道“各位师伯,景聪刚才所 言,句句属实,没有一丝夸大!” 莫言真人温和的瞥了一眼景晴真人,淡然道:“景晴,你也说说 吧!” 景晴真人满月般的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尴尬,上前一步,拜伏在 地,不疾不徐,淡然说道:“诸位师伯,景聪师兄所言不虚,那宴青修 为看起来还是先天境界,仔细探究却不甚明了!最重要的是,他身上 似乎带有一件极为霸道的储物法器,我的逐空仙剑就是被那件储物法器 收去了”, 白云真人长眉轩动,睁开双目,淡然问道:“各个师弟,你们可曾 听说过无双殿?” 诸个真人凝眉苦思半响,纷纷摇头,皆知亚欧大陆东方到是有一个, 东海,渺渺万里水兆却不曾见过一个岛屿,更不曾听说有什么无双 殿。 飞鸿真太叹息道:“诸个师兄,飞鸿以为,那无双殿存在与否并不 垂要!景晴和景聪的描述说明了两件事情,第一,宴青修为已经晋入了 一个玄妙的境界,极有可能,他已经以武入道,踏上了修道之旅,否 则,也无法施展威力那么庞大的道法神通!第二,宴青尽管不想回到连 云宗,却依旧愿意为咱们注解无极玄请道上清境心法,对咱们连云宗来 说,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 白云真人点了点头,道:“飞鸿师弟所言极是!宴青身为大将军, 又是当朝驸马,权势彪炳,而今又出了个莫名其妙不知深浅如何的无双 殿,若再意斩杀,已经不太合适!千衍师弟,从今曰起,前赴东海寻找 无双殿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此等不世出的宗派,门率实力恐怕极为恐 怖,那南宫星身为大汉公主,短短十几年便修至上清境第四层境界, 在咱们连云宗可从未有过,由此可见,无双殿的修炼心法定然高明之极!因此,师弟此去,一定要记得,若能找到无双殿,务必要谦虚友好, 最好能结为盟友!” 千衍真人肃然应道:“掌教师兄放心,这件事情,千衍便亲自去走 一遭罢了”, 白云真人微笑道:旦如此最好!莫言师妹,宴青身边还需有个人看 着,咱们才能放心,而今景睛的逐空剑又被宴弃收去,正好是个缘由, 就让她下山,前去宴青身边辛苦半年如何?这是当初宴青留在我这里的 玉镯,里面有他的几样东西,就让景晴带去给他,想必能换回那柄逐空 剑”, 莫言真人瞥一眼跪伏于地的景晴和景聪,淡然道二‘既然如此,就 让景晴这孩子辛苦一趟吧,也算是一场红尘历练”, 景晴真人轻轻每,可拜白云真人,探手接过那只白玉手镯,悄 然起身,重新回到真言真人身后,静静站立,一言不, 白云真人凝目依旧跪伏在地的景聪,淡然道:“景聪,你也起来 吧,这件事情着实怪不得你们!不鼎从这件事情上,你们也应该得 到一些教“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拟后还是多用些心思在修炼 上面吧,“ 景聪真人再拜而起,恭谨说道:“多谢掌教师伯教诲!” 过不多时,清虚殿中诸事已毕,六脉座各自回山, 飞鸿真人和景聪真人一路风驰真掣,片刻之间已经回到了青云 峰,抱虚殿, 飞鸿真人立舟吩咐景聪,召集诸位鼻子,耸来抱虚殿,有要事公 布。 一个时辰之后,诸位弟子齐聚抱虚殿,飞鸿真人和秋叶真人联袂而 至,两人面色沉凝,端然盘膝坐于蒲团之上,身前,十二名弟子一字 排开,肃然而立,尽皆眼帘低垂,垂不语。 飞鸿真人口光转动,一一扫过诸位弟子,淡然说道:“景聪,你掌 管青云峰上下大小事务多年,功劳非小,然俗事繁杂,也耽误工你不 少修炼时间,自今日起,你便专心修炼吧!青云峰上下杂事,从今而 后,便有你个一个师弟轮流管理,每人三年。这是无极玄清道上清境 第五层修炼心法,你拿去用心参悟,若有不懂之处,随时可以来问为 师。” 景聪真人恭敬一礼,接过那卷心法,满怀喜悦的说道:“多谢师 父!” 飞鸿真人双目瞥一眼景慧道长,眼蕴笑意:“景慧,这头三年,便 从你开始,过一会儿,你和景聪交接一下吧”, 景慧道长面带喜色,上前一步,拜伏子地,恭敬的说道:“师 父,景慧必当尽心竭力,打理好青云峰上下事情,绝不会有任舟疏 漏!” 飞鸿真人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卷缘册,轻轻抛出,那卷簿册便 如柳絮般缓缓飘起,渐至景慧道 u个, 一 “怀请:“景患,起来吧,那是咱们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第三l川”练心 法,你做事之余,也必须用心修炼,争取早日晋入真人境界,壮大再们 青云峰生威”, 景慧道长喜不自禁,再拜谢道:“多谢师父厚爱!” 一飞鸿真人面舌柔和,抬头扫了一眼其他弟子,忽然叹了口气,说 道:二修道之路艰难晦涩,你们都要尽心体悟,勤于修炼训万不可虚 度时光!” 十二名弟子齐齐上前一步,羊伏于地,口中齐声清喝:“多谢师父 教诲!”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飞鸿真人淡然吩咐道, 眼见诸个弟子陆续离开了抱虚殿,旁边秋叶真人忽然冷笑道:“你 想将苏苏关到几时?养心洞中罡风凛利,你就不心疼自己的女儿?!” 飞鸿真人双目微阖,仿佛没有听到秋叶真人说话。脸上毫无表情, 动也不动, 秋叶真人忍不住豁然站起,冷冷的说道:“飞辫你莫不是要轶了 心让女儿在那种鬼地方待上三年?我告诉你,这青云峰上,你那些弟 子自然由得你折腾,可苏苏是我的女儿,你不能这么对她!” 飞鸿真人缓缓睁开双目,啃叹一声,道:“吁,…一邱妹,难道 你再为我就那么狠心,让苏苏待在养心洞中三年?不错,她是你的女 儿,但”她也是我飞鸿的女儿再!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短时间,她 是如何折磨宴看来着?我是担心,在宴青心中,恐怕已经恨死了咱们家 苏苏!而今,宴青修为大进,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境界,但早在去年六 脉大比之时,那宴青便能胜得苏苏,若就此放她出来,以她的性子,岂 能韦宴青善罢甘休9!她性子又野,万一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溜下让, 去,找那宴青报复,到那时,宴青还会手下留情吗?!” 秋叶真人闻言稍微气消,横了飞鸿真人一眼,恨恨的说道:“都 是你!非要收他当什么试金石,这下好了,那小子居然破门而出,成了 什么无双殿弟子了!” 飞鸿真人微笑道:“事情到了今天,依旧耸必是坏事!至少,那小 子答应了咱们,要将无极玄清道上齐境修炼心法帮咱们许解完!以前我 还有些奇怪,纵然他资质悟性盖世无矜依旧脱不了修道废材的体质, 为何他就能法解咱们连云宗的无极玄清道,而且还能注解的那么透 彻,很多地方仿佛蕴含了很大的哲理啊!如今,他背后突然冒出一个 无双殿来,我倒是齐些明了,无论他失忆之事是真是假,他都应该看过 不少道书,对道法神通有极为深刻的认识!” 秋叶真人叹道:“我不管他如何。我只关心咱们苏苏,你真想让 她在养心洞中呆三年?” 飞鸿真人肃然道:“夫人,苏苏性格的确需要磨练,这和宴青那小小 于没有多大笑系!你若是心疼她,数多去陪陪她吧,只是一点,别再 娇惯她了!” 秋叶真人沉默良久,节有说道:“我去养心洞”,说着, 她轻盈站起,默然出了抱虚殿,架起一道外光,直奔青云峰后山而去, 抱虚殿中,飞鸿真人忽然叹了口气丁从怀中掏出一摞信笺,仔细的 翻阅了半天,又小心的收入怀中,遂双目微阖,凝神聚意一渐渐入 定。 又是一年春天到,万物复苏,春日浓浓,算而,养心洞中却没有一 丝暖意,相反的,俯且是一片冰寒冷寂,除了青集色的岩石,还是青灰 色的岩石, 苏苏盘膝坐在一个破旧的蒲团山呆呆再看着远处隐隐青山,双眸 中忽然流下两行清泪,她并未哭出声来, 少顷,养心洞中忽然飘起一股冷风,苏苏脸色顿时一凛,心知那每 日两个时辰的罡风再次来临,当即擦去了脸上奶再痕,双膝成咖趺坐于 蒲团之上,凝神运起无极玄清道,开始抵御那不尽罡风, 近一年的时间,她每再抵御那凛凛罡风,纵然她划情烦乱,修炼时 间不多,修为境界也迅提高,而今,已经达到了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 五层圆满境界,冲关在即,若有机缘便能立刻踏入第六层境界, 罡风呼啸,眨眼间便响成一片,苏苏身上衣衫猎猎,丝飞扬, 只觉浑体如坠万年寒冰之洞窟,再也没有一丝暖意, 苏苏小脸绷警如临大敌,盘膝坐在地上,体内无极玄清道凝聚而来 的天地灵气归油流动,一个周天接一个周天的循环,渐渐变得凝实, 坚韧,化为苏苏本身真元,注入丹田, 不知多少时册过去,养心洞外,秋叶真人的身影乍然一现,飘进 第八十七章 秋叶扶风 认叶真人身影乍现,养心洞中便立刻变得风平浪静,待空“币最 后一丝波澜消失不见,洞外那凛凛罡风仿佛遇到了强大的阻力,蓦然 嘶吼起来。 面色青紫的苏苏脸上忽然浮现一抹微笑,她知道,这是母亲来了, 她缓缓收了功法,睁开双目一看,顿时雀跃而起,扑入秋叶真人怀 中,哽咽道:“娘,今天怎么来了?” 秋叶真人一脸慈爱,浑然不见抱虚殿中的冷冽,闻言和声道:“苏 苏,我来看看你,顺便将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六层和第七层的修炼心法 给你带来了,呵呵,从今天起,你可要努力修炼,争取早日进入上清 境”, 苏苏一脸讶然,疑惑的问道:“娘,您怎么一下子带来了两层的心 法?” 秋叶真人轻抚苏苏头顶青丝,温柔一笑:“苏苏,从今天起,娘来 的就少了,你爹他说的对,你这性子啊,是需要磨练一下!” 苏苏一愣,双眸忽然一红,活然欲滴道:“娘,您也不疼苏苏了 吗?” 秋叶真人微笑道:“苏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娘疼不疼你,你 不知道吗?你不是总是说,要和你爹一样追求大道吗?这大道可不是 说说就能追的上的,那不仅需要毅力。还需要艰苦的修炼!青云峰二 代弟子以下都知道这养心洞中罡风的厉害,平日里小心翼翼,生怕犯下 错误,被罚到这里来面壁受苦, 他们却不知道,在这养心洞中修炼,度比之外面还要快上三分, 那些罡风虽然冷冽异常,冰寒刺骨,却是修炼时最好的助力!若非如 此,以你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心性,能在一年中连晋两层,踏入无极 玄清道玉清境第五层境界吗?” 苏苏收止了泪水,星眸眨了眨,昆然明白,为何这无极玄清道玉小清 境第五层境界如何这么容易进入,原来还多亏了每日两个时辰的罡风吹 拂, 秋叶真人眼见苏苏沉思模样,微微叹息:“哎,若非这里冰冷刺 骨,寂寞深寒,你那些师兄弟恐怕一个个都会挣着,抢着要来这里修炼 的,呵呵,你能来这里,虽然说是惩罚,却也是你的机缘,三年时 间,你若能把握的好,就走进入上清境也不是没有可能!” “娘,您是说,三年之后,我有希望晋入上清境?”苏苏眼眸中忽 然多了些奇异的光芒,使她整个脸庞都变得灼灼生辉。 秋叶真人肃然道:“苏苏,你天资并不差!而今又有那小子的注 解,加上每日和凛冽罡风相抗,修为精进那是一定的了,至于能不能达 到上清境,还是要靠你自己了!不过,以你这近一年的表现看,应该有 很大希望!” “娘,那个大变态现今去了哪里?女儿修到上清境之后,定要出去 找他报仇!”苏苏口光闪动,恍惚间又想起那一次六脉大比,高台之 上,宴青一道剑气打落了自己的冰蓝仙剑, 秋叶真人心中一沉,脸上却不动声色,只微微叹息道:“苏苏,那 厮现如今成了大汉朝的大将军,当朝驸马,可是风光的很!你如果想报 仇的话,还是先修炼到上清境吧,还有两年多时光,你若能朝夕用功, 或许还有希望”, 宴青此时的修为是什么境界?秋叶真人百思不得其解,据景聪回来 说,那厮修为看上去依旧是先天境界,然却能将连云宗一代弟子中第一 高手景睛真人击败,虽然看起来有些投机取巧,但那道紫雷,却是实 实在在! 景晴真人那可是上清境第五层圆满境界的修为啊!况且,那宴青资 质悟性冠绝当代,岂能踏步不前?纵然苏苏天资绝世,在两年中将境界 提升到上清境第五层又如何?到时候,面对宴青,依旧是胜败未知! 不过,这些话,秋叶真人只有深藏心底,真若告诉苏苏,恐怕她 信心受到打击,更加没有修炼的动力! 而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到时候自己亲自陪同 苏苏走一遭,将那厮教刮一通,出一出心中恶气,也就罢了, “娘,您放心吧!这两年我一定努力修炼,朝夕用功,不达上清誓 不出洞!有朝一日,我让那个大变态明白,我苏苏不会输给一个修道废 材!永远也不会!”说到最后,苏苏星眸圆睁,渐渐有些声嘶力竭, 秋叶真人默默叹息,手抚苏苏头顶,心中忽然一动,笑道:“苏 苏,为娘记得,当日你带宴青回山时,是在葫芦谷中遇到的他?你说 说,到底是什么地方”, 苏苏脸上闪过一抹羞红,低声道:“娘,葫芦谷,碧水潭,西北让, 壁,离地不到两丈,有一山洞,女儿便是在哪里现了那个大变 态!” 秋叶真人沉吟道:“苏苏,你是说,你看到宴青时,他是在山洞 中?” 苏苏点了点头,疑惑道:“娘,你怎么忽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秋叶真人眉头蹙起,思量良久,问道:“苏苏,你可知道,那个让, 洞里面通向何处 “ ;翠“ 苏苏摇了摇头,道:“女儿不知”, 秋叶真人面色沉肃,忽然想到,宴青身为无双殿弟子,即使失忆, 又怎么会误入葫芦谷中那个山洞?! 想到此,秋叶真人心中兴起探察一下那个山洞的打算, “苏苏,你且在此修炼,我去葫芦谷”,秋叶真人无心逗 留,匆匆说了一句,便离开了养心洞,架起剑光直奔葫芦谷, 养心洞中,罡风又起,眨眼间便将苏苏围在其中,吹的她青色狂 舞,衣抉激荡,仿佛下一刻便会被吹散成灰, 这一次,苏苏不再迷茫,不再彷徨,她闭双目,端叠坐,凝神运 起无极玄清道心法,不及半响,便有丝丝缕缕的天地灵气通过毛孔渗入 体内,搬运数十个周天之后,凝化为真元,便缓缓灌入丹田,渐渐的, 苏苏只觉周身暖意融融,那凛凛罡风仿佛变成了外面和煦的春风,再也 不是当初那般冷寂、深寒, 葫芦谷上空,秋叶真人脚踏扶风仙剑,徐徐落在碧水潭边,真元潜 运,庞大灵识倏然探出,眨眼间已将葫芦谷中一切可见映入脑海,灵 识观照之下,果然现,葫芦谷西北山壁离地丈八处,正有一个山洞, 约莫半人高下, 山洞之下,乱石堆中,数十块满是铁锈的铁片,一望即知,那是 苏苏描述的那面盾牌,一个失忆之人,一个破败山洞,如何会有盾 牌?!难不成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失忆,而且那时候他手中便有 了那个神奇的储物法宝?! 如此,他在连云宗中的一协行为就太可怕了,称之为老谋深算,深 藏不露,一点儿也不过分! 秋叶真人双脚一顿,飘然飞起,临空御风,直至洞前,看着洞内狭 窄的空间,眉头不觉稍稍一皱,如此狭窄的洞**,那宴青躲在这里干什 么?难道真是为了偷看苏苏洗澡吗? 她右手插了一个剑诀,扶风仙剑倏然掠出,在洞口好一顿斯磨, 终于将那洞**扩大到可容一人通过。一步踏入洞中,秋叶真人眉头更 紧,眼前数丈长的一条洞窟,仿佛蛇洞一般,仅容一人趴在地上穿行而 过。 秋叶真人咬了咬牙,驱动扶风仙剑一通猛削猛凿,终将那条狭窄低 矮的洞**变成了一条可容一人弯腰通过的洞**,至于那些乱石碎屑,她 袖子一卷,便飞到了洞外, 前向不过数丈,眼前忽现一条岔路,秋叶真人眉头又是一皱,心中 只觉怪异,这洞中名目怎么会这么多的?该向那边走呢?! 右边一条岔路,狭窄幽深,不知通向何处, 左边一条岔路减行渐宽,仿佛可以容人通行, 还是左边吧,秋叶真人略一沉吟便选择了左面这条通道, 她展开身法,仿佛一道淡淡的影子,疾驰在洞**中,片刻之后,脚 步忽停,眼前又现出一个岔路口,依旧是一条向左,一条向右, 这一次,秋叶真人运起真元,催动灵识,想看一看,这洞**到底还 有多深,多长,良久方才叹息一声,无论那边,都过了灵识所笼范 围,根本就探不到边际, 还是左边吧,秋叶真人飘然前行,脚下渐渐走低,只觉温度却越 来越高,渐渐有闷热之感。 通道尽头,忽然现出一个庞大的洞**,一股热浪里面扑来,秋叶 真人眉头微蹙,在洞**中盘旋良久,双眸中蓦然闪过一道粲然金光,背 后扶风仙剑铮的一声龙吟,骤然跃出剑鞘,直冲洞顶! 嗤! 洞顶石壁并不坚硬,扶风仙剑又是锋利异常,顺利的插了进去,直 没入柄, 秋叶真人右手掐指,剑诀一领,扶风仙剑退出,稍一停顿,便又倏 的一声,插了进去!如是数十下,洞顶之上石片秀匕飞,粉屑飘荡,忽 而落下一颗拳头大小的火红色晶石! 秋叶真人见此,双眸中乍然浮上一抹惊喜之色,娇躯飘然纵起,身 在空中,将那颗火红色的晶石接在手中,略一查看,便已断定,这颗晶 石,正,火钻灵石, 灵识观照之下,秋叶真人现,这个洞**顶部,四壁留下无数个四 坑,又有几处有明显的挖掘痕迹,不问可知,自己并不是第一个到达此 处洞**之人!把玩着手中拳头大小的火钻灵石,秋叶真人忽然想到,若 那些四陷处都是火钻灵石的话,那第一个到达此地的人又收获了多少 火钻灵石?! 那个人是谁?是宴青吗?她猜不出,看不出,也想不出, 第八十八章 仙子下凡 强大的灵识又默默观察了良久。秋叶真人再次祭出扶风仙剑,在 一处洞壁上穿凿一番,又挖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火钻灵石,心中一 动,此处山洞或许是一处矿脉,里面火钻灵石应该还有很多,可惜,已 经是灵识所不能及, 好吧,暂且留着,回头派几个弟子来,秘密开采一下,便是极大 的福缘了, 秋叶真人计议已定,不再停留,身形一展,沿看来路退回了那个岔 口, 右边这条岔路很长,秋叶真人一路飞驰,强大灵识一路规照,没有 现一点人为痕迹,倒是洞中地面上渐渐显出一条小溪,瑕潺流动, 给这个寂静的洞**中平添了一丝灵动, 半个时辰之后,洞**忽然到了尽头,前方已经无路可走, 秋叶真人叹了口气,展开灵识,略一观测便黯然而回, 将至出口时,她注目那个幽深窄细的洞**,祭出扶风仙剑”开凿 了良久,终于失望的现,那个洞**越往里面就越窄,挖了十几丈之 后,已经变成了碗口粗细,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通过,到像是一个老鼠 洞, 哎,那小子到底为什么来到葫芦谷呢?秋叶真人百思不得其解,回 身望着那个洞**,心中又觉不虚此行,至少,怀中那两颗散着丝丝温 暖的火钻灵石已经价值不菲,更何况,里面极有可能还有一个火钻灵石 的矿脉等着自己挖掘? 她祭出扶风仙剑,一脚踏上,催动御刮之法,不及一刻,又回到 了养心洞前,远隔数丈,便看到了一脸宝相庄严,正在用功修炼以抵抗 凛凛罡风的苏苏。 秋叶真人心中稍觉欣慰,悄然收起扶风仙剑,一步跨入洞中,凛凛 罡风靠近她的娇躯便仿佛遇到了强大而坚硬的石柱,自动分开两边,嘶 吼着绕了过去, 这一次,她并没有帮助苏苏挡住洞外那凛凛罡风, 进洞之后,她安静的盘膝坐在了苏苏对面,从怀中掏出一颗拳头大 小的火钻灵石,心中略一思量,脸上露出一丝慈祥的微笑,这两颗火 钻灵石,或许能帮助苏苏更上层楼,两年之内晋入上清境界,当不是多 么困难, 良久,洞外罡风渐渐平息,怒龙般的吼叫渐渐变得低沉下来,数息 之后,已经轻不可闻,然沉浸于修炼中的苏苏仿佛并没有察觉到罡风已 散,依旧凝神运功,搬运周天,将丝丝缕缕的天地灵气纳入体内,转化 为真元,再灌入丹田, “苏苏,醒来”,秋叶真人柔声轻唤, 冥冥中,苏苏听到了秋叶真人的呼唤,随即从定境中醒来,缓缓收 了功法,睁开星眸一看,果然是母亲坐在自己身前, “娘!您这么快又来了啊?”苏苏乍然从定境中醒来,情绪异常平 静,眼见秋叶真人坐在眼前,讶然你闻到, 秋叶真人举起手中的火钻灵石,微笑道:“苏苏,你看,娘给你带 来了什么?” 苏苏瞪大了眼睛,盯着火钻灵石,双眸中充满了惊喜, “娘,这是什么宝石?好漂亮啊!”苏苏一向喜欢玉石珠宝,尤其 喜欢亮的东西,仿佛传说中的神龙喜欢光的东西一般, 这颗火钻灵石拳头大小,周身六十四个大小一样的平面,通体火红 色,稍微一颤便是一阵光生明灭,变幻不定,极为梦幻而美丽, 秋叶真人苦笑道:“苏苏,这是火钻灵石,内中猛含了极为庞大 而纯净的灵气,是每一个修道者梦寐以求的助力!咱们连云宗虽然富 庶,却也没有几颗”, 苏苏仿佛没有听到秋叶真人的描述,探手抓过那颗火钻灵石,放在 她雪白晶莹的掌心,凝神细看,只觉心动神驰,迷醉沉沦而不知身处 何地, “苏苏!”秋叶真人一脸苦笑,她当然知道,这个女儿对于珍宝 之类的东西极为喜爱,却没料到,这颗火钻灵石居然能让她心神俱醉成 这般模样,这一喝,却蕴含了些道法神通,有振聋聩,当头棒喝之功 用。 苏苏闻言回过神来,欢喜道:“娘,这颗火钻灵石是给我的 吗?” 秋叶真人叹了口气:“苏苏,为娘这里还有一颗,一并都给你! 有了这两颗火钻灵石相助,两年之内踏入上清境,已经不是梦想!哎, 我的好女儿,别舍不得它!如果我所料不差,这火钻灵石以后会有很 多,眼下,你还是用它来修炼的好!”说着,秋叶真人从怀中取出另外 那颗火钻灵石,递给了苏苏, 苏苏闻听这火钻灵石可能还有很多,心中渐渐沉静下来,有很多, 便不是多么宝贝的东西,即使它在漂亮。 随即,秋叶真人传了苏苏提取灵气之法,又言传身教了一番,直到 苏苏能够顺利从火钻灵石中提取灵气之后,方才依依不含的离开, 秋叶真人回到青云峰,立刻找到了飞鸿真人!午x“”严, 人闻言大为惊讶,随即动了所有弟子,一道道剑光飞起,三十多人悄 然下了青云峰,进入了葫芦谷中的那个洞**。 日暮苍山远,天暖玉生烟,抱琴峰终年云雾缭绕,飘飘渺渺,让, 顶之上有一绝大平地,不知何年何月修了一座庞大殿宇,一座数百丈阔 的广场,又不知何年何月,这座庞大殿宇成了连云宗所有,是为守虚 殿。 此时,守虚殿中莫言真人一身月白色道袍,上绣晴空朗月云图,端 然盘膝而坐,一脸端庄沉肃,凝视着眼前跪在地上的景晴真人, “景清,是不是觉得有些为难?”莫言真人温和的问道, 景晴真人满月般的脸上现出一丝凄婉:“师父,景晴身受师父大 恩,尚未有一丝报答,别说是让景晴身入凡尘,就是让景晴去死,也毫 无怨言!只是,景晴从未在俗世经历,恐怕坏了师父大事, 莫言真人莞尔一笑,道:“景睛,这点你无须顾虑太多!你修为 极高,上次之所以败在宴青手中,也是大意,凡尘俗世和修道界没有什 么两样,一样的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再说,此次凡尘历练,对你修 道之路也有助益,机缘到时,便能更进一步!好了,景晴,咱们修道之 人。也不必做这小儿女之态,你收拾一下,这便下山去吧”, 景晴真人再拜道:“如此,景晴这就下山,师父,您多保重!” 莫言真人含笑点头,眼看景晴真人走出守虚殿,笑容渐渐凝固,长 叹一声,便微阖了双目,双手掐了玄妙道诀,沉沉入定, 景晴真人出了守虚殿,踏空而起,一路飘下抱琴峰,回再望,抱 琴峰高耸入云,周围云雾缭绕,山岚处处,那守虚殿若隐若现,仿佛世 外仙宫, 凝望良久,她眼角忽然飘起一丝淡淡的雾气,继而深吸了一口 气,扭头便走。 景睛真人御空而行,一路飘行,疾若长风,渐渐来到长安城外,徐 徐降下,距地面约有百丈时方才停止,展开灵识,默默巡察,暮色沉 沉中,宴青和南宫星杳然无踪,只见大将军府中数万工匠正在修楼,建 殿。 “这厮跑哪里去了?”景晴真人暗忖不已,遂环绕长安城一周,展 开灵识,细细寻找,终于,在长安城北一处开阔地带,中间一处宽大的 高台之上,她看到了宴青,也看到了南宫星, 在那片开阔地带上,她现了很多古怪的东西,有宽大的水池,也 有一道道高墙,种种匪夷所思的设施,此时,那片宽达数里的场地 上,正有数万名健壮士兵忙于吾练,这些人或十人一组,或三十人一 排。或爬墙,或翻扛,或游泳,或穿林,忙活的不亦乐乎, 这厮在干什么?景晴真人百思不的其解,正寻思时,却现,高 台之上,宴青忽然扬起头来,那深邃莹润的目光仿佛穿过了虚空,落 在了她的身上, 她知道,宴青已经现了她! 与此同时,南宫星也仰头看来,目光带着些疑惑, 下去,还是不下去?景情真人凝眉良久,方才暗叹一声,师门恩 重,师命不可违,既然来了,那就下那厮再是流氓,还能吃了自 己不成?!那一夜,她败于宴青之手,回山之后,过了很久,那只右 手仿佛还留着那种****的感觉,让她愤怒,让她羞愧,让她彷 徨, 景晴真人选了一个偏僻树林,倏然降下,穿林而出,飘然向着宴青 所在高台袅袅行来, 宴青远远看着景晴真人到来,忽然扭头低声笑道:“星儿,连云 宗这次只派来了景晴仙子一个,而且还如此低调,看来是不打算对付 我们了!呵呵,咱们无双殿的名气,也算打出去了”, 南宫星微笑道:“宴郎,你觉得,景晴真人美吗?” 宴青一呆,景晴真人美吗?当然美啊!她的美,早在连云宗时, 宴青便已经领教,那份淡然自若,冰肌玉齐,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子,然景睛仙子美则美亦,却没有任何人摘得花归,据说,景晴真人 曾经立下誓言,矢志大道,终生不寻道侣! 那个美字正要脱口而出,宴青心中忽有所悟,急忙改口道:“景睛 再美,也不及我家星儿万分之一!” 南宫星脸上一红,口中娇笑道:“既然如此,那一夜,你为何抓住 人家景睛仙子的手,就是不肯放开呢?” 宴青眼神再次一呆,心中苦笑:“只要是女人,都会吃醋的!” 第八十九章 还我剑来! 达来是客,何况还是昔日同门,美丽的景晴仙子,宴青和旧口兰携 手迎了上去,周围士兵虽然惊讶那个月白道袍的女道士是怎么进来 的,却并未上去阻拦,只因他们看到,高台之上,大将军,驸马爷宴青 和公主殿下已经迎了上去, “景晴真人,一别两日,一向可好?不知前来此处,有何指 教?”宴青满面春风,淡然看着景晴真人,心中着实有些怀念,那天夜 晚,摸到景晴仙子右手时的感觉, 景睛真人瞥一眼宴青身边的南宫星,直觉中,这个公主殿下对自己 充满了敌意,虽然不是剑拔弩张,只那样子便不是欢迎, “还我剑来!”景晴仙子盯着宴青漆黑的双眸,低声喝道, 宴青笑了笑,道:“连云宗财大气粗,不至于舍不得这么一柄破剑 吧?可怜我自出无双殿以来,还从未见过那么好的仙剑,就让我再玩几 天如何?” 景晴真人双眸怒睁,隐齐金光迸射,依旧还是那句:“还我剑 来!” 宴青无语,摊了摊手,苦笑道:“真人明见,你看我手中可有你的 宝剑?” 景睛真人心中怒极,忽然想起,接天峰清虚殿中,白云真人让自 己转交宴青的白玉手镯,应该能换回自己的逐空剑, 想到此,景晴真人神色平静下来,抚了抚鬓角青丝,淡然道: “宴将军,我这里有个白玉手镯,乃是我宗掌教真人赐下,不知能否 以它换回我的逐空剑?” 宴青一愣,白玉手镯?白云真人居然舍得将白玉手镯还给自己!由 此可见,他们对于自己杜撰出来的无双殿还是很顾及,很看重的!否 则,也不会将白玉手镯还给自己!里面东西虽然不多,却有一柄仙 剑,名唤玄武,乃是千衍真人亲自铸造,质地极好,比之逐空啊,惊雪 啊,松纹啊这些仙剑强了不知多少倍! “如此,多谢贵宗掌教真人厚爱,宴青愧领!”说着,宴青将右手 伸向景晴真人,那意思是,玉镯呢?快给我啊! 景晴真人探手从怀中取出玉镯,托在手中,盯着宴青,冷冷的说 道:“还我逐空剑来!” 晕,这妞这么认死理啊?你先给我玉镯,我还会赖账不成?! 宴青叹了口气,右手一晃,从白玉雕龙戒中取出那柄逐空仙剑,抛 了过去,口中嘟囔道:“哎,一柄破剑而已,值得你这么死追烂打的 要么?” 景睛真人眼见逐空仙剑飞到跟前,右手一抛将玉镯扔给了宴青,随 即掐了一道剑诀,只见那柄逐空仙剑在半空中忽然铮的一声鸣响,略一 盘旋便**了背后的剑鞘之中, 宴青探手接过白玉手镯,灵识一展,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里面的东 西一点不少,一柄仙剑,一只寒玉蒲团,一颗钻石,一束十九支天檀 香,还有一些杂物, “景睛仙子,还有其他事情吗?”宴青微微一笑,声音柔和,凝视 着景晴仙子,浑然不觉身边南宫星明眸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已经冒 起了漫天的星星。 本来以南宫星的见识心性,对于珠宝之类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多少兴 趣,然不知为何,她一见到这只手镯便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喜欢,待看 到手镯戴在宴青手腕上时,心中居然说不出的羡慕,极想将它戴在自己 皓腕上, 景晴真人淡然道:“景晴下山时,真人们吩咐,让景晴留在将军身 边,一来行保护之责,二来督促将军尽快将无极玄清道上清境心法注 解完毕,不得偷懒”, 宴青一呆,讶然道:“真人是开玩笑的吧?” 将连云宗一只眼睛放在身边,这可不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转头望向南宫星,却见伊人正瞪着一双妙目,凝注在自己手腕上, 当即心神领会,随手将玉镯撸下,取出里面的那柄玄武仙剑,微笑道: “星儿,这个玉镯就送给你吧,呵呵,里面空间虽然不大,却足够你使 用了”, 南宫星喜笑颜开,接过那只白玉手镯,手镯入手,南宫星脑海自然 闪现手镯的使用存取之法,神妙万方。随即,她将手镯戴在右手皓腕之 上,灵识一展,将悬挂腰间的松纹仙剑送入了手镯,退出时,却将那枚 拳头大小的钻石取了出来, 那枚钻石六十四面,在阳光折射下,出璀璨的七彩之光,光生明 灭,变幻迷离,看起来极为震撼,动人心魄,一时间,景晴真人和南宫 星都看的有些呆, “咳咳,星儿,这些东西都是你的,等回到家,你关上门再着 吧,”宴青故行严齐的说道, 南宫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了一眼宴青,将那颗钻石收入了白玉小 镯, 宴青迟疑的说道:“这个,景睛真人,你留在我身边,恐怕不太方 便吧?” 景晴真人双眸坚定,盯着宴青:“宴将军,师门有命,景晴不敢不 从,还望宴将军多多包涵!” 南宫星明眸中波光一转,忽然笑道:“宴郎,就让她留下吧!” 接着,南宫星轻伏宴青耳旁,低声说道:“宴郎,大将军府日后也 少不了用人的地方,这个景晴真人修为那么高,道法神 ‘训 迅竹训惊人,用处可不小啊协说以后有人丽。可丽川兄划是 现成的打手么?” 宴青眼前一亮,随即故作正色道:“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不 过,你这身打扮却不太合适啊!回头让星儿给你找身衣裳,换一下如 何?哎,你这身道袍,着实有些扎眼啊,你看,我那些士兵都不怎么 毛练了!嗨,蒋炫,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远处,蒋炫翻过一道高墙时,仿佛忽然看到景晴仙子,立刻惊为 天人,趴在墙上就是不肯下去,只呆呆的看着这边,却不料,被宴青 现,吼了一嗓子之后,蒋炫吓得一哆嗦,立刻出溜到墙下,紧跑几步 ,又窜上了另外一道高墙,却又借机偷看了一眼, 嗤! 一颗石子远远飞来,电光火石之间,打在蒋炫脑门! 噗通! 蒋炫一声嗷叫,捂着脑门摔在了地上, 随即,他飞快的爬了起来,一边捂着脑门,一边向前猛冲,越过一 道道高墙,窜过一道道铁丝网,再也不敢回头偷看一下, 乖乖,大将军的弹指神通越来越厉害了,隔了近百丈,都能打中 自己脑门,而且轻重拿捏极为到个,脑门上支起一个大包,却只是红 彤彤一片,丝毫没有伤到骨头内里! “敢问宴将军,你这是在练兵吗?”景靖真人双眸中金光一闪而 逝,强忍了心中的羞怒,开口问道。 宴青瞥了眼远处刮练的士兵,心中忽然一动,肃然道:“嗯,是在 练兵,不过,景晴真人,咱们可要定个,规矩!这军营重地,一般是禁止 别人进入的,今天你第一次来,咱就不说了,以后可千万不要过来,否 则,军法处置!” 景晴真人淡然道:“但不知宴将军所谓的军法处置,是如何处置 法?” 宴青伸出右掌,在脖子上徐徐一抹,森然道:“杀无赦!” 不知为何,景晴真人身上突然打起一个寒颤, 说完,宴青转身,几步踏上高台,呼喝了几句,然后回头道:“星 儿,你先带她回公主府吧!我这里都是大老爷们,又是军营重地,她待 在这里不合适的!” 南宫星明眸一亮,点头笑道:“那好,宴郎,我就带她先走一步! 景晴仙子,走吧”, 说着,南宫星当先一步,飘然而行,走向长安北门, 景晴真人欲言又止,心中感觉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什么,只好跟 在南宫星身后,一路摇曳向长安北门走去, 景晴真人自幼便生长于抱琴峰,除了最初时靠脚力走过一段时间, 此后便凭真元,凭修为,及至修为臻达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四层,便开 始用飞剑代步,对于徒步走路反觉有些不太习惯, 眼见南宫星走路并未运动真元,只凭脚力前行,却步态轻盈,婀娜 多姿,如弱柳扶风,让人禁不住一阵意荡神驰,景晴真人一向自负容 貌,此时见南宫星只是走路便平添万种风情,摇曳生姿,顿觉有些不太 舒服,这却是女人的一番小心思作祟。 直通长安北门的大道边缘,停着一辆马车,旁边十名侍卫,六名宫 女,静静侍立,那是公主殿下的专用马车,内中豪华宽阔,南宫星回头 冲着南宫星笑了笑,飘然上了马车, 短短几百米,景晴真人已将道心稳定,心境重新恢复了古井不波的 境地,眼见南宫星上了马车,脸上只是一片平静,跟在马车之后,缓步 慢行,却未曾落下一步, 一路无话,约莫一刻功夫,终于回到了长乐宫, 南宫星下了马车,回看了看景睛真人,却见她双目微阖,面容平 静,仿佛在行走间已经进入了深深的定境,南宫星温润的目光落在景 晴真人身上,景睛真人立刻心生感应,尊开了双目, 南宫星点了点头,当先一步进了长乐宫。 公主府内丫鬟婆子众多,见到南宫星回来,顿时涌上前来 拜伏于地,恭敬的问好,南宫星微微一笑,挥手出一片真元,将众人 徐徐扶起,忽而娇笑道:“李婆婆,这位景精仙子,是一个贵客,从此 将在公主府内常住,你去带她换身衣裳吧,哦,对了,一定要打扮的漂 亮些,“ 景晴真人轻咬下唇,耳朵中满是莺歌燕语,眼前满是燕瘦环肥, 只觉自己是一头载进了凡尘俗世的脂粉堆中,再也无力自拔,再被那 浓烈的脂粉气一冲,心中忽然凛然,随即双目微阖,凝神运转无极玄 清道,清凉温润的真元在体内转的几转,一颗道心终于平静下来,却听 耳边有人说道:“景晴姑娘,跟老身到这边来!” 景晴姑娘?!景睛真人刚刚平静下来的道心忍不住又起波澜,急 忙凝神抱虚,守住灵台,顺着声音望去,却见一个身穿宫装的老婆婆正 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第九十章 通道 一公主府内,一处偏殿,景晴真人低头看着自己一身艳丽呢u不,仿 佛浑身上下起了毛刺一般,觉得极不舒服,尤其走动时,身上环佩叮 当,人尚未到,那响声早已声传百丈,最是可怜头上道髻也被唠再不停 的李婆婆拆散,挽了一个在她看来无比夸张的云鬓高髻, 看着铜镜中那个一身宫装,腰悬环佩,云鬓高挽的俏丽宫女模样, 景晴真人禁不住瞪大了眼睛,只觉身处梦中, “渍,渍,多美的话娘啊!就是老身看了,也禁不住心动呢”,李 婆婆似乎极为满意自己的杰作,摇头晃脑的看着铜镜中的景晴真人,忍 不住笑道, 景晴真人脸上一片赫然,明眸中忽的腾起一片细雾, 这就是凡尘俗世中女乎的打扮吗? 长安北门之外,西侧三百丈,那片开阔地带上,两万名强壮的士 兵分为两组,各自面对面站着,一个个满身泥水,狼狈不堪,然而那神 情却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目光中射出狂热,死死的盯着对面,仿佛哪里 站着的不是自己的战友,而是杀父仇人, 这,宴青独特的练兵方法,万人一组,对阵另外万人,兵对兵, 将对将,胜者可吃肉喝酒,伙食丰盛,败者吃糠咽菜,还要负责大营 内一片区域的卫生,初时,这些人满不在乎,无论胜败,都不以为然 的照做,然一连三天,那些吃了败仗的人便有些受不了,看着那些胜利 者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模样,他们再也无法忍受,兵是一样的兵,为 什么他们就能吃酒喝肉,还不干活?! 自此,再次对阵时,场面便火爆了许多,一个个精神抖擞,誓要 将对方打到在地!当然,宴青起初就下了严令,除了不准下死手之外, 任凭他们折腾, 高台之上,宴青双目微阖,凝神展开灵识,将周围数里空间尽皆纳 入心湖,无彻不照,开阔地带北面百丈是一片丛林,丛林阔达百丈, 中心部个正有数百名健壮士兵正在伐木取土,在地上挖出了一个方圆近 十丈的大坑, 高原一脸凝重,双眸中闪烁寒光,低声指挥着这些士兵不停劳作, 丛林之外,数万大军将丛林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别说行人,就是一只苍 蝇飞过,也有数十人紧紧盯着, 时近正午,那个方圆数丈的大坑已经深入地下近三丈,纵深方向上 每隔半米,便留出一道宽约半尺的台阶,夯土压实,铺上早就准备好 的石条,如此下挖三丈之后,渐渐有温凉的水流呼呼冒出,十几个士 兵心惊胆颤,依旧挥舞轶锹,拼命干活。 高原挥了挥手,一边站立的数百名士兵手提木桶,沿台阶飞驰而 下,每个台阶上都站了三十名士兵,最下面的士兵迅用木瓢将水舀入 桶内,接力般将浑浊的泥水送到顶部,倒在旁边早就挖好的疏水渠道 中, 如此一路下挖,一路铺上石条,水流终于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高台之上,宴青忽然睁开双目,微微叹了口气,由此下挖,果然遇 到了地下水,那么深的地方,又如何没有地下水呢?! 麻烦是麻烦了一些,却不是无法可想, 宴青飘然踏上林梢,几个纵跃便来到了大坑跟前,众士兵见大将军 来此,顿时呼啦一下闪到一边, 高原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大将军,下面终于出水了,不过,不 是太苏” 宴青微微一笑,道:“无妨,待我看看再说”, 说着,宴青纵身一跃,飘下大坑,毫不嫌弃,一脚踏入泥水中,手 中一晃,现出一柄仙剑,正是玄武仙剑。 宴齐凝神运气,将贝叶神功运至极处,将玄武仙剑缓缓**泥水 中,顿时,泥水中现出一个漩涡,渐渐向下延伸,一米之后,宴青脸 上神色变得轻松起来。此处地下水并不丰富,下面并不是暗河,也不 是地下水的漏斗区,如此,只要挖掘度够快,足以穿过这个微小的含 水层。 不过,这么点地方,仅靠那些士兵却已经不够,此处地下水含量 虽然不多,涌出度却也不慢, “你们都上来吧,向后退上几步,将那些宽大的石条般过来!” 宴青沉肃的声音响起,在深坑中回荡,众位士兵闻言立刻退了回来,向 上走了几步,将十几块宽大的石条搬了过来,这些石条俱都六尺宽,半 尺厚,长近丈二,周边打磨的异常光滑,均匀,数十个士抬一个石条, 还有些费劲, 宴青微微一笑,一把将玄武仙剑拔了出来,紧接着,他一个纵跃, 高高跃起一丈高下,双手持定玄武仙剑,头上脚下,仿佛陀螺一般迅 的旋转起来,一边旋转,一边落下,钻头一般钻入了泥水中! ,““ j‘门 周围士兵尽是西征归来之兵,对宴青极为中心,见此情景,皆一脸 肃然,对于宴青,他们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无论宴青做出多么神奇的 事情,他们也只当正常,只在一旁凝神准备好数十个石条, 玄武仙剑是何等的锋利?泥坑中心形成一个直径六尺的漩涡,那些 泥水便如雨点般向外喷溅而出,落在众人眼前的石阶上,有些泥点溅射 到士兵身上,脸上,他们也只当看不到, 漩涡中心,宴青身上点泥不沾,仿佛一个级钻头,一边旋转,一 边飞下行,渐渐沉入坑中,良久,泥水不断甩出,宴青的声音忽然 从下面传了上来:“高原何在?让兄弟们将石阶上的污泥清理一下!” 高原闻言低喝道:“兄弟们动手,把将军挖出来的这些污泥 清理干净!” 数百名士兵闻言立刻行动,轶锹,藤筐,水桶,一起上阵,七手八 脚的将污泥清理一空, 宴青下挖度极快,往往那些的下水还未来得及渗出,他已经挖了 过去! 此时,宴青内功修为已经达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全力运功 时。便会在体外隐约形成一层厚度约莫一个厘米的护身气流,那些泥水 溅射出来,一滴也不曾沾到他的身上, 终于,约莫半刻功夫,宴青只觉手中玄武仙剑一阵凝滞,灵识观照 之下,下面已经是坚硬的青灰色著石,而此时,他已经深入地下近三 丈深度,由上至下,形成了一个直径六尺的圆形深洞,洞壁上泥泞不 堪,蕴涵于土层中的地下水缓缓流出,出潺潺之声,几类溪流, 玄武仙剑在岩石上轻轻一撑,宴青借力跃起,身躯倒跃而起,眨 眼间飞上坑顶,口中喝道:“将石条都搬过来!” 数百名士兵,抬着宽大厚重的石条,疾步走到宴青跟前,各个眼睛 中充满了敬仰之光,眼前这个直径六尺的圆形坑洞不过花费了大将军半 刻功夫,若让他们来挖,恐怕耗时几个时辰也未必能挖成, 宴青额角冒出细微的汗珠,收起玄武仙剑,双手一探,各自拿起 一块石条,飞入洞中,将石条贴着底部的坚硬岩石,狠狠塞入了周边 的泥土中, 如此闪电般几个来回,那些石条已经纷纷嵌入了洞**四壁,形成 一个宽五尺,长六尺的长方形井口,条石之间,依旧有潺潺水流缓缓流 下,却已慢了许多,待宴青又上下来回纵跃一番,将那些条石一块块 压实之后,那些地下水渗出更少, 将这些做好之后,宴青又跳下深坑,运转神功,开始切挖那些青 灰色的岩石,至此而下,都是宴青独自一人完成,挖出来的石块直接送 入白玉雕龙戒,倒也不虑石块堆积问题。 如此半个时辰之后,宴青一剑刺出,终于现,下面已经空荡荡 毫无一物, 宴青心中一喜,展开灵识,略一探视,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下 面。已经是联通长安未央宫和墓**的那条地道, 众个士兵正站在坑洞边缘向下瞻望,然下面一片黝黑,根本就什么 也看不到, 将通道挖通,切好,宴青纵身一跃,双脚在洞壁上稍微借力,倏忽 之间,便如一只大鸟飘上了大坑顶端,倒将周围士兵吓了一跳, 地下通道中有数条暗河,挖通之后,上面那个含水层中再有出水 便已无楼, 看着周围一圈一脸敬仰,肃然的士兵,宴青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禁 不住微微一笑:“将石阶上的污泥清理干净,把那些石条铺上,你们的 任务便完成了!” 一个,时辰之后,丛林中一切安排妥当,宴青下令,所有士兵撤出 丛林,只在丛林边缘守护,不得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通道周围百丈之 内,违者,杀无赦! 士兵们退出之后,宴青双眸中忽然闪过一道青光,灵识尽展,将 周围查看一番,待确定没有人滞留之后,他纵身而起,落在树梢顶端, 右手一晃,便有一颗拳头大小的火钻灵石飞出,红光一闪,深深嵌入 地下早已挖好的坑洞中, 眨眼之间,三颗拳头大小的火钻灵石已经按照方位一一布好, 最后一颗火钻灵石钻入地下之后,大衍清微周天阵法已经形成,丛林 中,以那个幽深洞**为中心,百丈之内,顿时飘起一片茫茫大雾。 第九十一章 遴选 一入汉永和二年,四月十五辰时,长安西门,北侧军营,叫八米之 前数千名士兵排成一列,盘旋几圈,陆续从中军大帐南侧进入,不到十 秒,又从北侧出去,如此络绎不绝,六个时辰过去,一轮明月从东方升 起时,这些士兵还剩下近千名士兵没有通过大帐,那些通过大帐之后 的士兵,绝大部分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只有寥寥三人,胳膊上多 了一个红色缎带,尽皆满脸疑惑,站在大帐之外,仿佛标枪一般挺立着 , 中军夫帐中,高原身穿将军服色,头戟虎面头盔,大步走了出来, 扬声喝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大家都回明日辰时,继续!” 剩下的士兵闻声散去,各自回营, 高原又走到大帐北侧,看着那三个胳膊上缠着红色缎带的士兵, 用手一指旁边的一个巨大营帐,轻轻喝道:“你们三个,从今日起小 便在这个营帐中休息,平日一应刮练照常,随时候命!明白了吗?” 三名士兵大声吼道:“明白!” 高原点了点头,冲他们微微一笑,道:“你们暂时没事 了”, 中军大帐中,宴青一脸歉然,凝视着南宫星,低声道:“星儿,辛 苦你了!” 南宫星脸色苍白,神色有些萎靡,闻言温婉的一笑,柔声道: “累倒不怕,可这效率也太低了些!哎,个时辰,一个修道者 体质也没有找到,若不是找到了三个具有武者体质的家伙,还真是白 辛苦了。” 从辰时到百时,连续六个时辰,不停的将真元灌入那些士兵体内, 迅判断其是否修道者体质,是否具有武者体质,即便南宫星已经上清 境第四层境界的修为,一样有些难以承受,而且,按照今天的进度, 军营中十八万大军,至少还需要近四十天的时间,方能一个个筛选完 毕! 如此下去,仅凭南宫星一个人,当真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宴郎,这件事情,能不能让那个景晴真人也参与进来?毕竞,咱 们也不能白养活着她啊!让她帮咱们干点活也好”,南宫星忽然想到, 公主府中,还有个便宜劳力,景晴真人, 宴青摇了摇头,道:“连云宗一旦知道,咱们在军营中用这种方法 遴选具有修道者体质的人,必然会从中分一杯羹,那样以来,咱们可 是得不偿失啊!” 南宫星闻言苦笑道:“那就这样吧,明天咱们继续遴选!” 宴青歉然道:“星儿,就是辛苦你了!可惜,我没有真元可用,否 则,咱们两个一起动手,也就二十天时间就能干全部遴选一遍”, 南宫星无奈的笑了笑,道:“四十天就四十天吧,就当修炼了!只 盼能给无双殿遴选出几个修道者体质的人才,宴郎,今夜月圆,咱们去 无双殿赏月如何?” “没问题!”宴青微笑,拉着南宫星的双手,站了起来, “宴郎,我想让你背我去无双殿!”南宫星长身而起,伸了一个 懒腰,神色中平添了一分慵懒, 宴青呵呵一笑:“星儿,咱们这就走吧!” 说着,宴青走到南宫星前面,稍微俯下身子,回头笑道:“星儿公 主,请!” 南宫星抿嘴一笑:“贫嘴!” 月圆之夜,长安北门之外,丛林中大雾弥漫,风吹不散,日照不 消,仿佛扎根于那片丛林,再也不肯离开,宴青手托南宫星香臀,飘 身而起,踏上林梢,几个纵跃便踏入了大衍清微周天阵中,;转两 绕,来到通道入口,踊身一跃,跳了下去,轻飘飘的落在通道中, “星儿,你说,这边通道是不是暂时堵上好一些?”站在通道地面 上,宴青忽然想到,这条通道联通了未央宫和墓**,以后进出此地之人 肯定少不了,万一有个不听话的,跑到未央宫中,岂不麻烦? 南宫星点了点头,柔声道:“还是封上吧!辰辰身边有李公公和 四个影子护卫,一般也不会有多大的危险!而今,书房旁边的花园中又 布上了大衍清微周天阵,只要危急之时,她能进入阵中,自然万无一 失”, 宴青点了点头,从白玉雕龙戒中取出那些石块,片刻之间便将通向 未央宫方向的通道堵了一个结结实实555 堵好之后,宴青重新背起南宫星,在通道中一路疾驰,通过两道黄 金巨门,又站在了无双殿广场之上, 广场上积雪依旧,朗月当空,更显白雪皑皑,风景幽雅, 宴青轻挥双掌,将地上积雪扫到一边,露出一片清爽略潮的汉白玉小 面。 南宫星明眸轻眨,站在一旁注视宴青手中不停的甩出一件件东西, 矮几,绣墩,火盆,木炭, “五 大灯,小吃,应有尽有,“ 两人静静的坐在绣墩上,轻轻靠在一起,享受着温情脉脉的二人 世界, 明且当空,炉火红彤,美酒香醇,温香软玉在怀,柔情似水,佳期 梦, 宴青忽然想起一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 相拥的时候,时间流逝倏忽间已经月过中天,渐被那插天 绝壁遮挡, “星儿,咱们去后堂中休息片刻如何?”宴青双臂环绕在南宫星胸 前,一双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了抹胸之下,轻柔按搓,使之变幻出 各种不同的形状, 南宫星明眸似水,闻言转过臻,低吟一声:“嗯”, 于”两人楼拥而起,踏着积雪,飘然进入了无双殿, 一夜缠绵,第二天一早,南宫星和宴青穿过通道,又回到了军营 中,重复起昨天的工作。 下午申时一刻,一名面貌请秀,肤色黝黑的士兵带走进了中军 大帐,南宫星漫不经心的凝出一缕真元,探入他的体内,略一盘旋,网 要退出,脸上忽然露出惊喜之色,辛苦近两天,终于找到了一名身具修 道者体质的家伙!当即冲着旁边的宴青嫣然一笑,眼角含着笑意,转头 吩咐道:“高原,紫色缎带!蒋炫,记录他的名字,出身,家中情 况!” 高原和蒋炫闻言,脸上神色立刻一震,此人居然身具修道者体质! 找到了一个身具修道者体质的人,南宫星心情大为振奋,只觉所 耗时间和真元终于有了回报,在接下来的时间中,仿佛不知疲累一般, 变得更加认真而仔细, 百时三刻,南宫星脸上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转头吩咐:“紫色 缎带!记录他的名字、出身,家中境况!” 旁边,宴青面含微笑,心中禁不住感慨,今日这五千士兵含金量不 低啊。一天之中接连遴选出两个身具修道者体质的士兵,也算是好事! 当最后一个士兵走过中军大帐之后,南宫星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 来,呵呵笑道:“宴郎,恭喜你啦!” 宴青微笑道:“辛苦星儿!嗯,高原,蒋炫,你们两个也辛苦 了!” 高原和蒋炫急忙躬身施礼,口称:“不敢!” 正说话间,宴青眉头微微蹙起:“景晴真人怎么来了!7” 话音未落,中军大帐外响起景睛真人恬淡柔和的声音:“宴将军, 星公主,你们在忙什么呢?整天都看不到影子!” 话说,几日来,景晴真人在公主府中住的极不舒服, 公主府中,吃穿住行和抱琴峰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一个热闹奢 华,一个清净简朴,加上那些丫鬟婆婆莺莺燕燕,总喜欢有事没事的拉 着景晴聊天,一聊就是几个时辰,最可怕的便是那个李婆婆,一心想给 景晴找个夫家,甚至还将几个男人的画像摆在景晴面前,让她挑选, 如此种种,将个景晴真人弄的头脑纷乱,六神不安,只觉一颗清净 之心仿佛飞到了爪哇之国,再也不肯飞回, 一连五日,南宫星早出晚归,甚至不归,那宴青日呆在军营 之中,面前见不上,有心催促他注解上清境心法,奈何见不到人,又 如何催? 军营之中,宴青已经下了死命令,如果她敢擅自踏入军营一步,定 斩不饶! 对于军机大事,景晴不懂,也不想懂,此来长安,留在宴青身边, 所为无非就是上清境的那些注解,至于师父所说打探一下宴青师门的 一些秘密,则是捎带, 大帐中,宴青灵识规照,却见外面景晴真人和营门口的士兵苦口婆 心的解释,想要进入军营,却都被拒绝,当即肃然说道:“星儿,咱们 她若真的想进来,那些士兵绑在一起都拦不住她的”, 南宫星长身而起,柔声道:“呵呵,那就她为何来此”, 大营门口,景睛真人一身紫色宫装,高挽髻,正等的不耐烦, 眼前忽然一亮,看到宴青和南宫星携手而至,顿时止住了争辩,上前一 步,淡然说道:“宴将军,你答应我们的上清境注解呢?而今可是已经 过去七天了”, 宴青皱眉道:“景晴真人,莫非是信不过宴青?这还不到月末呢! 你放心将军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们,就一定会将无极玄清道上清境 的心法帮你们注解完毕!不过,这几日军营中很忙,宴某根本就脱不开 身啊!” 景晴真人冷哼一声,明眸狠狠的瞪了宴青一眼,她不明白,既没有内乱,又没有外敌入侵,这军营中能有什么忙的 第九十二章 郁闷的景晴 才晴真人修为虽高,口才却并不甚佳,三言再语便被宴旧…朋,无 奈郁郁刚要转身回转公主府,忽然又转过身来:“星公主,能不能再束 一下你府内的那些人?不要让他们再去打扰我的清修!” 几日来,景晴真人已经忍无可忍,那些丫鬟婆婆若仅是找他聊天 还则罢了,那李婆婆和另外几个老妈子,今天介绍个帅哥,明天拿来一 个画像,热情异常的非要给她找个婆家,这才真是要命! 在景清真人看来,这些丫鬟婆婆都是苦命人,挣扎于红尘永远不得 解脱,找自己说话聊天,虽然呱噪了些,却也平添了一番乐趣,而几个, 婆婆给自己介绍婆家也是一番好心,她始终狠不下心来拒人于千里之 外,更不好严词呵斥, 几天下来,景睛真人自觉道心飘忽,修炼时也觉杂念丛生,往往要 耗费很长时间才能进入定境, 如此下去,抱琴峰上数十年清修之果,便将毁于一旦! 南宫星眨了眨眼睛,诧异道:“景晴真人,怎么了?” 景晴真人神色愤怒,恨恨的说道:“你那些丫鬟婆子,整日里就 没事情做吗,为何总去绕扰我清修?还有那几个老婆婆,你告诉她们, 别再将那些所谓翩翩佳公子的画像拿给我看了!否则,景晴无奈,也只 有采取一些手段了!” 闻听此言,宴青脸上神色古怪,几欲棒腹大笑,星儿这招太绝了! 想来这个景晴仙子一向在抱琴峰苦修无极玄清道,何时领略过尘世 间的繁杂?而今,南宫星不仅每日遣几个宫女前去骚扰她,还让几个, 老婆婆拿了无数男子画像,一本正经的给她介绍夫家,终将好端端的 修道高人郁闷成这般模样! 南宫星叹了口气,道:“真人有所不知,公主府一向少有客人,而 今真人驾临,又是这么的美貌年轻,娇俏可人,那些丫鬟婆婆可能是太 热情了些!” 美貌年轻?娇俏可人?这是形容修道者的言辞吗? 景蜻真人心中恨恨,当即明眸一翻,怒道:“我不管,你去告诉那 些人,不要让他们再去烦我,否则,莫要怪我动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南宫星忍住笑,正色说道:“也罢,我今日回去就吩咐她们一 声,从明天开始,再也不让他们前去烦扰你,如何?” 景晴真人点头道:“如此最好不过!” 终于,景晴真人心情大好,飘然而去,步态轻盈的回到了公主府, 还未进门,便见李婆婆拿了一张画像,满面笑容的出现在门口:“景晴 姑娘,你去哪里闲逛去了?你看,这个是当朝大司空萧逸家的二公子 ,年正十八,相貌群,才高八斗,咱们整个长安城都找不出第二 个,姑娘意下如何?” 景睛真人心中悲叹,暗恨南宫星刚刚不肯和自己一起回来, “这个,李婆婆,你以后能不能别拿那些画像让我看了?一句话, 整个长安城,无论是谁,我都瞧不上!”景瞪真人推门进屋,一脸木 然的说道, 李婆婆闻言登时一愣,整个长安城,无论是谁都瞧不上?此言大逆 啊!此话一棒槌打死了一堆人,其中就包括,大汉皇帝,南宫辰, “景睛姑娘,你莫不是说笑吧?难不成你连咱们的皇上陛下也瞧不 上吗?”李婆婆一脸笑容消失不见,满是皱纹的脸上,现出了少有的严 肃。,尽在o 景晴真人一愣,皇上陛下?那可是九五之尊,别说自己,就是连 云宗掌教白云真人到此,也不敢明说瞧不上他啊 “呃,这个,景晴不敢!”景晴真人神色有些尴尬,吞吞吐吐的说 道。 “景晴姑娘,你不会是为了咱们皇上才到长安来的吧?”李婆婆狐 疑的看着景晴真人, 景晴真人郁闷的几乎要撞墙,闻言再也忍受不住,当即长吸了一口 气,站在门口合眸定息,凝定心神,缓缓运转无极玄清道,良久,心 情终于平静下来,双眸中金光隐隐,一闪而逝,再看景睛真人,虽然 容颜依旧,衣衫如常,那神色,那气质却仿佛换了一个人般,她睁开双 眸。瞥了眼李婆婆,淡淡的说道:“李婆婆,还有其他事情吗?” 李婆婆被她眸光一罩,只觉仿佛身处冷库,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 寒颤,手中画卷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身躯一软,瘫了下去, 景蜻真人心中一惊,恍然明白,眼前这位李婆婆身体本就不佳,年 纪又有些老迈,如何能受得了自己压迫?当即歉然收了那如山气势,俯 身将李婆婆扶了起来,略一查看,眉头一皱,从怀中取出一支白色玉、 瓶,到出一粒返天丹,塞入李婆婆口中,扬声唤到:“春梅,春梅,快 来,将李婆婆送回房间!” 很快,旁边几个房间中奔出来十几个俏丽的小丫鬟,一个个叽叽呱 呱。问个不停:“景晴姑娘,李婆婆怎么了?咦,她老人家好想是晕了 呢?是不是老毛病犯了?李婆婆有什么老毛病?” 景晴真人苦笑不已,低声道:“李婆婆并无大碍,你们送她回房休 息一下就好!” 一阵纷乱之后,众丫鬟们将李婆婆送回了房间,躺床上不到半刻, 李婆婆便精神奕奕的醒了过来,心中暗叹,公主说的不错,这个景晴姑 娘果然不是普通人! 这边景晴真人推门进屋,回身将门闩落下,低低叹了口气,遂走到 床边,呈咖趺坐于床头,将双眸微合,开始运转无极玄清道。 良久,外面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敲门声起:“景睛姑娘,怎么这么 早就将门关了?还没吃饭呢吧?” 景晴真人眉头一皱,却暗自横下心来,无论如何,这一次,再也不 让她们进门,否则,一聊又是大半夜时光, 外面几个丫鬟见景晴不肯开门,又喊了几声,敲了几下,便散了开 去。 然而,未过一刻,敲门声又起,这一次,那几个丫鬟声音有些着急 :“景晴姑娘,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门?你可别做傻事啊?景晴姑 娘,你在里面吗?” 景晴真人心中苦笑,这些人委实也太过热情了些,难道说不给你们 开门,便是想不开吗?心绪一起,无极玄清道立即停止运行,刚刚凝聚 而来的天地灵气尚未来得及转化为真元便被打断,当真郁闷之极, 正想起身开门时,却听外面传来南宫星的声音:“好了,你们退下 吧。从今天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景睛姑娘!” 景晴真人心中一送,再次运转无极玄清道,渐渐进入了沉沉定 境, 第九十三章 千衍东海行 一亚欧大陆极东之地紧靠一片茫茫大海,名曰东海,烟汲器咖,望 之无垠,水天交接之处,便是亚欧大陆太阳和月亮升起的地方,古老 相传,此海极阔,也极凶险,东行不到二百里,便成一片浊浪滔天,再 向东三百里,海面浪高数十丈,海水中常有凶猛海兽出没,且海面上 弥漫了一片遮天蔽日大雾,风吹不散,光照不消,即使是高明的修道 者入内,也极难辨别方向,因此,纵然是亚欧大陆修为最高的修道 者,也从未到达过东海彼岸, 近海四百余里,数千年来已经被前辈高人探测的极为清楚,据前辈 高人所撰《东海志异》记载,东海海面上,近海四百里,纵横南北,有 三千八百二十四个小岛,其中最大的小岛也不过方圆十里的只不 过是一片礁石, 至于传说中的那些仙山琼岛,却不在此列, 这些小岛大多极为荒凉,岛上寸草不生,别说修道者,就是海鸟 也不不肯落下,只有少数几个钟天地之灵秀的小岛,上面常住了些散修 异士,被亚欧大陆修道界称之为海外散修,这些人往往修为高绝,有奇 功绝艺在身,却极其厌世,轻易不与人交往,只一心修炼,期盼有朝一 日成就无上大道, 这一日,东海近处海面上一片风平浪静,艳阳高照之下,不时有群 飞鸠鸟掠水而过,啾啾鸣叫不止,靠岸一处礁石之上,自空中徐徐降下 一个身材高大的道人,一身雪白道袍:上绣浮云遮月云图,脚下雪白 仙剑,双目中金剑横空,正是连云宗飞剑峰座,千衍真人, 千衍真人脸上神色淡然,一步踏下仙刮,站在了礁石之上,极目远 眺良久,口中忽然吁出一口气来,右手探手入怀,取出两颗拳头大小 的火钻灵石,心中不觉暗忖,有掌教师兄相赠的两颗火钻灵石,或许有 希望在这片茫茫海面上多待些时间,若是运气好,在大海深处能找到一 处,两处的小岛落足,那就更美妙了, 从连云宗一路御剑而来,千衍真人已经耗去了不少真元,故此, 他略一沉思便收起了两颗火钻灵石,合眸定息,缓缓运转无极玄清道 心法,将散布于空气中的天地灵气聚敛于体内,一个周天便已转化为真 元,佃泊流淌着,纳入了丹田, 两个时辰之后,千衍真人缓缓睁开双目,脸上不自觉露出了一丝微 笑,宴青那厮虽然是一个修道废人,对于道法理解却极为透彻,凭着 他注解的上清境心法,千衍真人只觉自己境界突飞猛进,隐约间已有突 破上清境第七层的迹象! 真元尽复,千衍真人背后仙剑骤然跃出,虚悬半空,他一步踏上仙 剑,不再有丝毫犹豫,立即展开御利之法,嗖的一声,便破空而去, 千衍真人脚下所踏仙剑名唤冰魄,是他成名仙剑,数百年来精心 淬炼,已经与他心血相连,使用起来圆转如意,自生一股莫名灵性,不 似其他仙剑,一旦离开主人,便是无主仙剑, 冰魄仙剑一路风驰真掣,向着大海深处疾驰,千衍真人脚踏冰 魄,将灵识展至极处,周围千丈空间,尽皆纳于脑海,没有丝毫遗漏, 两个时辰之后,千衍真人已经巡游大海数匝,左右寻觅,渐渐深入 大海四百余里,眼前已经现出一片白色雾气,接连水天,茫茫无边, 千衍真人深知,这些大雾看似平淡,却极为凶险,越往里面,雾气越 大。及至深处,雾气翻涌,方向难辨,最可怕处,雾气中灵识也渐渐 失去作用,若真的陷入其中,便如睁眼瞎子一般,逃也逃不出来, 千衍真人转折向南,低回旋飞,又是一路逡巡,半个时辰之后, 双眸中忽然闪过一道喜色,前方三百丈,淡寒笼罩之下,现楼一座方圆 五里的灵秀小岛,小岛上有山有水,风景优美,最是难得的是,小岛中 央一片开阔地带上,建有一排三间青石楼阁, 既有楼阁,便有人住,如此茫茫大海深处,所住之人定然是道法精 深的修道者,灵识之中,千衍真人已经看到,楼阁中有三个修道者,正 在盘膝用功,一个个肤色晶莹,隐隐有宝光透体而出,一看即知,修为 早已臻至真人境界, 当下,千衍真人正要驱动仙剑下去,青石楼神中,三个修道者齐 齐睁开双目,六道金色光柱登时喷出四尺有积,吞吐瞬息,缩了回去, 随即,三人长身而起,飘然出了楼阁,举目望向空中正自飞驰电掣而来 的千衍真人, 眨眼之间,千衍真人脚踏冰魄仙剑,缓缓降下,凌空收了仙剑,拱 手一礼,含笑道:“贫道连云宗千衍。冒味前来,打扰了三个同道清 修,还望恕罪!” 此三人都非道人打扮,身上穿着清一色的纯紫色长袍,留着齐耳短 ,相貌看起来 勺巨e 协用似,都是一脸清瘦,长眉细目,鼻直口方,此时,楼个仙地 面,尽皆面色凝重的看着千衍真人。 中间一个上前一步,拱手道:“但不知真人所为何来?” 千衍真人微笑道:“千衍此来,却是为了一事,三位耳曾听说, 这左近有个叫做无双殿的宗派?” 三人一听,纷纷露出疑惑神色,略一思量便纷纷摇头:“没听说 过!” “如此,打搅了,千衍告辞!”千衍真人也不废话,闻听三人不 知。便微笑拱手,脚下凌空,御风而起,及至远处,方才祭出冰魄仙 剑,御剑而飞, 身后,三个修道者互相望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一丝愧然,中间 那个注目虚空,忽然叹了口气:“兄弟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千 衍真人修为高绝,远胜我等啊!”说完,他大步走入青石楼阁,重新 盘坐下,微阖双目,双手掐了玄妙法诀,缓吐深纳,不一会儿便进入 千衍真人昂然立于冰魄仙剑,大袖飘飘,一边驱动仙剑前行,一边 展开神识左右巡查,见到有人小岛便下去询问一番,见到无人小岛, 便下去修炼一番,待真元尽复之后,方有事, 如此七天,千衍真人遍寻东海,北至高山,南至陆地,几乎寻遍 了所有的小岛,只要有人,他便下去礼貌的询问一番,然而,那些海外 散修无一例外,连无双殿的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 莫非,那无双殿所在之处是传说中的仙山琼岛? 千衍真人如是一想,忽然将目光望向东面那片接连水天的茫茫大 雾,云雾茫茫,翻滚如涛,数千年来,这片大雾一直都是这番模样,仿 佛亘古以来便是如此,无人知道,大雾深处有些什么,更无人知晓,东 海彼岸又是何处。古往今来,也不乏有好事者,胆犬包天者,仗着修 为闯入茫茫大雾,却再也没有出来, 那无双殿莫非就是隐藏在这片茫茫大雾中? 千衍真人双眸中忽然迸射出六尺金光,吞吐变幻,一闪而逝,良 久,千衍真人咬了咬牙,催动仙刮,向着大雾深处,义无反顾的疾驰而 去,千衍真人有此一举,一半为了探寻无双殿,另一半却是为了看看 这片大雾到底有何神奇! 长安,公主府内,景睛真人眉头紧蹙,盘坐于房间内铺着精美绸缎 的床上,旁边,一床锦被叠的整整仿佛从来没有人用过, 那些丫鬟婆子终于不再来烦她了,只是在吃饭时候方有来到窗下喊 她一声, 如此几天,景晴真人忽然现,没了那些莺莺燕燕,琐碎闲聊, 这日子过的好像有些太冷清,太寂寞了。然而,若要她主动去找那些 丫鬟婆子聊天打屁,却绝无可能,于是,她徐徐出了公主府,信步游 走,一刻之后,忽然现,自己居然走到了长安西门,军营之外, 灵识军大帐之前,数千名士兵排成一排,绕军营几圈,流 水般经过中军大帐,又从北面一侧出来,默默的各自回营, 宴青这厮在搞什么鬼?景晴真人百思不得其解, 忽而,景晴真人看到一个士兵一脸欢欣,胳膊上缠着一条红色缎 带,走出帐外之后,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随即离去,而是吊然挺立于大 帐之外,神色中一片期待,幻想, 此时,中军大帐中,宴青忽然间脸色一沉,低声道:“星儿,景清 真人来了,我你们继续!”说着,宴青身形一闪,出了大帐, 大步而行,飘然来到大营门口,却见景晴真人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景清真人,今日为何有空到此?”宴看来到景睛真人跟前,双目 在景晴真人傲人的娇躯上上下逡巡了一番,方才微笑着问道, “闲极无聊,信步所之,就到了此处!敢问宴将军,那些士兵在干 什么?”景晴真人眉头微蹙,好奇的问道, 闲极无聊?宴青诧异道:“真人也会闲极无聊?!” 景睛真人脸上一红,横了宴青一眼,哼道:“谁规定的,真人就不 能无聊了?!那些士兵在干什么?嗯,那人胳膊上为何缠了一个红色缎 带?” 宴青微微一笑,淡然道:“军营之中正在选拔低级军官,考问他们 从军以来的时间、战绩和能力,依据能力高低,将给予他们不同的官 职。” 景晴真人闻言恍然,心思一转,又想起无极玄清道的注解,当即 催道:“宴将军,这眼看就是月末了,无极玄清道的注解可曾写好?” 宴青笑了笑,道:“已经差不多了吧,呵呵,这样,明天晚上,你 来此处,我将无极玄清道第五层的注解给你。” 第九十四章 华山闲云 误夜沉沉,夜晚的军营一片寂静,偶有巡逻兵悄然走过只叭山沙沙 的声音, 中军大帐点了一只牛油巨蜡,几案之后,宴青手执狼毫,运笔如 飞,在信笺上写下一段段蝇头小楷,所写内容正是他自己对无极玄清道 上清境心法第五层心法的理解,有后世知识理论作为支撑,结合胸中 所藏和藏真阁第三层那些手记,一个时辰不到,他已写满了数十张信 笺。 身边南宫星一边看一边琢磨,宴青每写完一张,便信手递给她, 待字迹晾干后,那些内容已经尽数入了南宫星脑海, 时近子时,宴青忽然停下了笔,将手中狼豪搁置砚台之上,双目中 青光一闪,低声道:“星儿,外面来了两个修道者,咦,其中一个好像 见过一次哦,叫一凡真人来着?” 南宫星明眸一瞬,微笑道:“宴郎,就是那个家伙,不过,这一 次,他身边的那人好像比星儿强了不少哦,你能对付的了吗?” 宴青摇了摇头,大袖一扫,将几案上所有的信笺俱都收入了白玉、 雕龙戒,长身而起,沉声说道:“此人修为已经达到上清境第七层中 期境界,比之连云宗掌教白云真人也仅差一线,我也没有必胜把握! 不过,有大衍清微周天阵在,困住他却是没有问题!” 说话间,两人步出帐外,刚刚站定,夜空中倏然降下两个,道人, 其中一个正是上次未央宫高空见过一面的一凡真人,依旧是满月脸,吊 梢眉,一副倒霉模样。另一人身穿明黄色道袍,金镶蓝边,面容清 隽,双目狭长,眸光晶莹如玉,开合之间,隐有紫烟弥漫,脚下踏一柄 囚龙仙剑,周身紫气缭绕,飘忽若仙, 两人乍一现身,便有一股磅礴气势汹涌而来,如山如狱,让人难 于呼吸, 宴青催动识海深处那枚怪鱼内丹,驱散身体上的不适,拱手道: “敢问两个道长从何处来?到此军营,有何指教?” “贫道华山闲云,你就是宴青?”闲云真人心中讶然,一步踏出 ,下了仙剑,昂然立于宴青身前,淡然问道, 宴青点了点头,微笑道:“正是宴某!” 闲云真人脸色沉肃,闻言扫了一下旁边俏立的南宫星,又开口问 道:“这位莫非便是无双殿传人,当今大汉星公主殿下?” 南宫星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闲云真人眼眸中紫焰腾空,背后悬浮的囚龙仙剑忽而铮的一声龙 吟,腾起半空,略一盘旋,闪电般向着南宫星疾刺过来!闲云真人仙 剑一动,旁边一凡真人当然也不肯闲着,右手剑诀一领,那柄乘云仙剑 便闪电般绕至前面,便如一道惊电直刺宴青胸前! 宴青脸上霍然变色,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家伙问清楚自己和 南宫星身份之后,居然二话不说立刻开打,简直就和强盗土匪没有什么! 眼见一凡真人一剑刺来,宴青一晃取出那柄玄武仙剑,稍一侧身, 运足了全身内力,当胸一剑,向着乘云仙剑猛然击下! 与此同时,宴青脚尖点地,弯腰弓楼,向后猛然撞出,大喝一声: “退!” 南宫星心神一震,右手一晃,取出松纹仙剑,来不及掐诀御空, 运转真元,向着那柄囚龙仙剑一刮砍去! 叮!一声嘹亮的鸣响,双剑交击,南宫星脸上忽然闪现一抹晕红! 那柄囚龙仙剑蛟龙般腾起半空,闲云真人面色森然,右手插玄妙 剑诀,向着南宫星一指,囚龙仙剑再次俯冲下来,疾若流星! 南宫星面色沉着,不用宴青提醒也知道,如果不能退入大衍清微周 天阵中,两人小命,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她当即立断,无极玄清道倏 然运转,潜运真元,双脚轻点地面,娇躯倏然向后飞退,眨眼间已经 退入了中军大帐! 身边青影一闪,宴青也退了进来! 大帐中,四目相顾,同时喝道:“走!” 闲云真人一声冷笑,剑诀催动,囚龙仙剑闪电般跟入大帐,只一个 横击,便轰然一声,将整个中军大帐,爆成一天碎片! 南宫星趁此机会,娇躯如电飞退,已经退出大帐,双眸死死的盯着 闲云真人,渐渐腾起烈烈金焰,向着校场高台疾驰! 闲云真人森然一笑,道:“还想逃么?”话音未落,闲云真人双 脚凌空而起,清风般向着南宫星追了过去,人未至,囚龙仙剑又是一剑! 南宫宴身在半空,面朝闲云,右手松纹仙剑闪过一道粲然金光,迎 上了囚龙仙剑! 轰! 双剑相交,南宫星只觉浑体真元如沸,喉头一热,哇的一声,喷 出一口鲜血,手中松纹仙剑一颤,差点掉在地上!她心中暗道一声侥 幸,这一剑顺利的将囚龙仙 “‘ 测旷飞半空,娇躯也借力向后飓射,渐至大衍清微周天阵法必m‘ 灵识中,宴青手中玄武仙剑也再次和一凡真人的乘云仙剑撞在一 起,轰的一声爆响,本就碎裂的大帐篷布变成了飞絮一般,腾空而起! 一凡真人一脸狰狞,双眸中怒喷三尺紫焰,右手剑诀一领,又是一剑腰 斩宴青! 宴青身躯凌空,仿佛一道利箭,向后飓射,识海深处,那颗怪鱼 内丹急急旋转,挥洒出一道道乳白色波纹,所过之处,仿佛春风化 雨,将一凡真人和闲云真人的庞大压力和杀气消散一空! 他凝神盯着一凡真人腰斩而至的乘云仙”忽而双手持剑”迎了 上去! 叮!轰! 一声庞然震响,宴青手中玄武仙剑剧烈抖动,几乎掉在地上,紧接 着,他再色猛然涨红,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丹田中内力乱窜,身 躯如断线风筝般猛然飞起划过长空,砰的一声,落在大衍清微 周天阵边缘,南宫星的身边! 刚一落地,眼前紫光一闪,闲云真人的囚龙仙剑带着凛凛杀气,斩 了过来! 剑芒及体,利骨冰寒! 那一瞬间,宴青只觉万事皆休,以前的一切努力,都没了意义,脚 下下意识的用力一蹬地面,闪电般贴的后滑! 南宫星眸光一凝,顾不得浑身真元如沸,手中松纹仙剑陡然爆一 片金芒,向下猛劈,正中囚龙仙剑的剑柄! 轰! 松纹仙剑片片碎裂,落于地面,闲云真人的囚龙仙剑却铮的一声龙 吟,猛然向上飞窜,宛如被敲了尾巴的野猫,带着点点血珠,腾空而 起! 轰然鸣响中,宴青只觉胸前一阵剧烈的刺痛,一股雄浑真元决堤 般透入体内,一路横冲直撞,直入丹田! 然而此时,他身躯已经进入大衍清微周天阵! 身前不远处,南宫星松纹仙剑被毁,双脚一顿,横空飞起,翩若惊 鸿般也落入了大衍清微周天阵,眼前剑光一闪,却是一凡真人的乘云仙 剑在身前掠过,嚓的一声,削下了南宫星一截袖子! 南宫星娇躯落地,毫不迟疑,抄起宴青躯体,运起真元,脚尖一点 地面,悄然动了大衍清微周天阵的旋字诀和幻字诀,继而,她抱着宴 青躯体,向着大阵中心飓射而去! 此时,闲云真人和一凡真人尚在阵外,眼见南宫星和宴青向着远处 飞通,当即御空追来,手中各自一领剑诀,催动仙剑,同时刺向宴青和 南宫星后心! 仙刮横空,风驰电掣,眨眼间便来到了宴青和南宫星身后! 虚空里仿佛是时间猛然一顿,紧接着,一声轰然炸响,两道茶杯粗 细的紫雷凭空而生,电光缠绕中,骤然击在囚龙仙剑和乘云仙剑剑身上! 轰! 两响混为一响,震天轰鸣中,两柄仙剑陡然一颤,跌落在地! 闲云真人和一凡真人身躯如电,跟在仙剑之后向前飓射,此时却已 进入阵中,眼前忽生一片莽莽丛林,前方,已无路可走,就是那两柄仙 剑,也已不见! “一凡,停下!”闲云真人脸上骤然变色停下身躯,降落地 面。右手剑诀一领,虚空车铮的一声,囚龙仙剑乍然幻现眼前,使得闲 云真人心中一松。 身边寂寂无声,一凡真人仿佛哑巴了一般,并未回应, 他扭头看向身边,却骇然现,原本就在三尺之外的一凡真人仿佛 蒸了一般,踪迹不见! 闲云真人右手一探,将囚龙仙剑抓在手中,默默运转神功,一股玄 妙灵识倏然探出,延展扩散,遍及四方, 然而,下一刻,闲云真人脸上又是勃然变色,灵识中,那片丛林虽 然消失不见,然到处都是茫茫虚空,上不见天,下不见地,仿佛极 远,又仿佛近在眼前,别说一凡真人的身影,就是宴青和南宫星也消失 不见,往日里无往而不利的灵识,如今已经失去了效用! 此处布有奇门阵法!? 闲云真人立即断定,一颗道心却忽的沉了下去,他自幼修习华山 派紫气东来功法,一心精进,以图大道,对于阵法,他却从未涉猎! 实际上,别说是他,放眼整个亚欧大陆,也没有几个修道者懂得阵 法,一则阵法之学玄奥精深,晦涩难懂,极为难学;二来,这阵法之学 渐渐式微,遗留世间的所谓阵法,威力极为有限,攻敌不足,守护乏 力, 有这两条,足以让绝大多数的人都望而却步,因此,阵法之学,渐 趋绝迹, 第九十五章 受伤了 呔阵中心,高台之上,南宫星疾驰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乏工浊 然,俏脸紧绷,神色沉肃,小心翼翼的将宴青放在地上,俯身检视, 骇然现,宴青胸前青袍裂开了一条尺许长的口子,就是里面那件护体 宝衣也被划开了半尺长的一条裂缝,再往里,胸前一道半尺长伤口,周 围肌肉翻卷,露出森森白骨,虽然并无血液流出,却仅差一线,便有破 胸破腹之危! 南宫星长出了一口气,心知宴青性命无碍,双眸中泪雾隐去,转 瞬间想起陷入阵中的那两个可恶的华山派修道者,星眸中又骤然迸射 层层金焰, 那一瞬间,她已下定决心,拼上自己真元耗尽,大阵破碎,誓要击 杀两人! 想到此处,南宫星一颗心忽然沉静下来,右手一晃取出一只白玉小 瓶,从中到出一粒返天丹,塞入宴青口中,返天丹入口即化,下入腹 中,又倒出一颗返天丹,塞入自己口中,将玉瓶收起之后,右手再一 晃,又取出一包御用金疮药,一股脑儿的洒在宴青伤口上,随即,将自 己身上白色宫装脱下,撕成长条,仔细的将宴青胸前伤口包扎起来, 刚刚做完,宴青微微咳嗽了一声,便睁开了眼睛,刚要坐起,却牵 动胸前伤口,禁不住眉间一蹙, 就在刚才,剑芒及体之时,宴青只觉胸前忽起一阵剧烈刺痛,闲云 真人依附在囚龙仙剑上的磅礴真元也同时侵入子自己体内,摧枯拉朽一 般,一路势如破竹,将经脉中所有的青色内力都吞并的消滴不剩,迅即 灌入丹田! 丹田中,青色内力和闲云真人的紫色真元上下翻腾,仿佛沸水搅 动,和宴青第一次引灵入丹田时那种情景略有几分相似,所不同处,此 时两股不同的能量仿佛互相消融,犹如正负相加,渐渐成空, 识海深处,本在缓缓旋转的怪鱼内丹骤然加,加的同时,内 丹上表面甩出一道道乳白色的光晕,涤荡而出识海,仿佛天际甘霜垂 降,笼罩了宴青整个躯体!所过之处,受伤的经脉缓缓恢复,丹田中青 色的内力和紫色真元纷争顿止,然后便开始迅互溶,不及片刻,便全 部变成了青色的内力, 胸前半尺长的伤口也不再流血,反而以缓慢的度开始自动愈 合。 宴青心头一颤,仿佛抓住了什么,又仿佛有些迷惑,只觉整个心神 顿时沉入了一种极为玄妙的境界,身体明明有感知,却无法动弹,也无 法言语,只能任凭南宫星将自己抱至高台,喂药包扎, 及至最后,宴青心神一震,种种异象潮水般退去,消失不见,脑 海中,那颗怪鱼内丹虽然依旧在缓缓旋转,却没了那种玄妙之感。 而身体,却终于回归了自己控制,于是,他咳嗽一声,便要起 来, “宴郎,你躺着吧,那两个卑鄙的家伙就交给星儿收拾!”南宫星 声音温柔,轻抚宴青肩头,将宴青放回地面,躺好, 宴青身形一挺,强忍疼痛,直挺挺的站了起来,笑道:“这点小小 伤,算的什么?不妨事的!星儿,这柄玄武仙剑质量极好,想来无论你 怎么施展上清御雷引,也不会生破损。那个闲云真人修为极高,若 真留不下他,就让他走吧!”说着,他右手一晃,自白玉雕龙戒中取出 那柄玄武仙剑,塞入了南宫星手中。 南宫星神色沉肃,接过玄武仙剑,摇头道:“宴郎,星儿即使拼着 全身真元耗尽,动阵法杀字诀,也要将那两个卑鄙的华山修道者留 在这里!” 宴青笑了笑,道:“那个一凡真人还不够资格让你施展杀字诀!有 玄武仙剑在手,配合我的六脉剑气,足够了!至于那个闲云真人么,修 为已达上清境第七层境界,以我估计,即使动用了杀字诀,想留下他 恐怕也极为困难!” 南宫星咬牙切齿的说道:“无论如何,我也要试试!那厮太卑鄙, 太无耻,上来就动手开打,而且还一剑伤了你,岂能饶他?!杀字诀 一出,即使杀不死他,也要让他脱层皮!” 宴青心中忽生一片柔情,右手一探,将南宫星搂了过来,靠在自己 右侧,口中叹息道:“星儿,我知道你的想法!呵呵,不说了,咱们先 去杀了那个狗屁的一几真人,让他变成死凡!” 南宫星噗嗤一笑,风情万种,一抖手中玄武仙剑,灌入了一道真 元,顿时,玄武仙剑,秋水般的剑身上变得金光耀眼,她信手将仙剑抛 入空中,右手剑诀一领,仙剑破空,带着一溜金光,向着远处散披 肩,狼狈不堪的一凡真人遥遥疾刺过去! 宴青微微运起贝叶神功,觉得胸前伤口并没有多大影响,遂脚尖 ,巨e一一, 品m迈着玄奥步伐,在阵法中穿行而过,来到一凡真人身q一入之 内。 初入阵中时,一凡真人只觉灵识无效,东西不辨,心中不由惊惧, 便如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左冲右突了一番,口中时而大叫几声师父, 却睁眼似盲,根本不知东西南北,好几次和闲云真人擦肩而过,却不 自知,,尽在o 然而,一凡真人毕竟是真人境界的修道者,华山派紫气东来功法 又最重养气修行,不过片刻之间,他便稳下了心神,心知陷入了奇门阵 法之中,当务之急,是要摸清阵法底细,以求突出, 他握了握手中的乘云仙剑,恍然记起,刚才追击宴青和南宫星, 他一步踏出,便进入了阵法之中,如此,这阵法笼草范围能有多大?或 许可凭手中仙剑,御剑而行,飞出阵法笼罩范围! 此念一出,一凡真人手中乘云仙剑上一片紫光蓦然爆开,一凡真人 一步踏上仙剑,展开御剑之法,斜冲而起! 三丈之后,一凡真人正在欣喜时,虚空中猛然一阵暗流涌动,头顶 上方数丈之外猛然衍生一道手臂粗细的紫雷,电光缠绕之间,找准了他 的顶门,轰然击下! 一凡真人一声冷哼,如此程度的紫雷,他并不放在眼中,右手闪 要般探手入怀,掏出一张玄冰符,劈手一丢,迎向那道紫雷, 符咒出手,闪电上行,未及一丈,便有紫色火焰腾起,然而,火 焰之后,那道符咒便化为一团灰烬,飘然落下,想象中厚达三尺的玄冰 却不见踪影! 玄冰不见,那道紫雷却毫无遮挡的飞劈而下,那一瞬间,一凡真 人心神剧颤,双手下意识的抱住了脑袋! 轰!紫雷落下,正中一凡真人顶门,呃,正中他捂着脑袋的双手! 一凡真人双手急甩,身躯如同醉酒,在乘云仙刮上摇晃了几下,却 奇迹般的没有落下,只头上道髻霍然散开,手上,脸上一片紫黑,就 连眼珠中都缠绕了几丝紫光, 咦,这紫雷威力就是如此么?一凡真人心中稍微一松,若是如 此,自己完全可以硬冲出去! 想到此,一凡真人催动脚下乘云仙剑,再次破空而起,这一次,他 闪电般一下子冲出了十几丈,心中正高兴时,虚空中空气猛然间又是一 阵疯狂抖动,头顶之上,一个锅盖大小的漩涡陡然生成,漩涡中间,迅 凝结出一道碗口粗细的紫雷,浑体冒着噼啪电光,仿佛恨极了一凡真 人,照着他的顶门,破空直击! 一凡真人真元狂涌,催动乘云仙剑,想要逃出紫雷笼罩范围,哪曾 想,那紫雷仿佛长了眼睛,度不减,半空中悄无声息拐了个弯,依旧 找准了他的头顶,飞劈下来! 不会吧?还带追踪的?!一凡真人欲哭无泪,只得再次将双手举 起,死命的抱住了脑袋! 轰!啪! 这一次,一凡真人身躯晃动,再也站不稳乘云仙列,啪的一声摔在 地上! 倒地之后,一凡真人迅翻身而起,右手剑诀一领,乘云仙剑再次 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一刹那,他犹豫了一下,吊梢眉微微颤动了一下, 终于将跨至半空的右腿收了回来,紫雷及体,他虽然并未受到严重伤 害,然那滋味却并不好受,而且,网刚那两次紫雷,第二道紫雷比第一 道威力要大的多,他有理由相信,飞的越高,那紫雷的威力也就愈大! 正寻思如何破阵而出时,心中警兆忽现,剑诀一领,仅凭一股直 觉,将乘云仙剑挡在了自己后心位置! 叮!玄武仙利和乘云仙剑撞在一起,一声清脆的鸣响, 他猛然回头,却只见虚空中金光一闪,一凡真人脸上顿时流下一道 冷汗,敌暗我明,不用打便已经输了! 南宫星一剑无效,眸光中金焰腾飞,刮诀一领,玄武仙剑一个盘 旋,自上而下,冲着一凡真人顶门直插而下! 与此同时,宴青也悄然来到了一凡真人身前,体内早已凝聚多时的 六脉剑气勃然爆,双手十指或屈或伸,或按或弹,眨眼间便激射出了 数十道青色剑气,带着轻微的尖啸,笼罩了一凡真人整个躯体! 大衍清微周天阵法极为玄妙,纵然此时并没有运行雾字诀,那一 凡真人也对眼前的宴青视若无睹,况且,此时一凡真人全部心神集中在 头顶之上的那柄玄武仙剑之上,哪曾想,身前还有个宴青突然袭击?! 剑气及体,入肉生疼,一凡真人恍然大惊,双脚一点地面,整个身 躯骤然炮弹一般向左后方漂移!, 第九十六章 杀!得了吗? 一一凡真人飞身而退,一颗道心狂跳起来,若不是退的快照“二道 剑气必然将射成了筛子一般!纵然如此,胸前也是一片冰凉,那件橙黄 道袍已成褴褛模样,胸前那晶莹如玉的肌肤之上,十几道浅而细的伤口 中缓缓渗出血丝,将破烂道袍染的通红! 南宫星右手一领,玄武仙剑顿时旋飞而起,秋风扫落叶般,带着一 股萧杀之气,自前向后,打横斩向一凡真人腰间! 宴青深吸一口气,身躯陡然飕射,倏忽之间来到一凡真人身后, 六脉齐出,再次数十道青色的梭形剑气!这一次,宴青射出剑气,目标 却并非仅是一凡真人后心,大约一半的剑气,是射向一凡真人左右两侧! 一凡真人道心飘忽,双脚顿地,凭直觉向左闪电般窜出! 他的选择并没有错,前方是南宫星横斩而来的玄武仙剑,后方和右 侧是宴青激射而出的青色剑气,只左边剑气貌似比右边少了几道而已! 然而,少归少,寥寥几道剑气已经足够! 剑气临身,一凡真人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身在半空,右手剑诀一 领,那柄乘云仙剑闪电般幻现在背后,电光石火之间,破去了宴青三 道剑气,然依旧有一道剑气漏过! 噗! 剑气入体,正中一凡真人右肋,登时就是一个对穿! 鲜血迸射,剧烈的疼痛顿时袭上心头,一凡真人只觉全身真元如 沸,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将从两个剑孔飞逝而去! 他身体忽而一阵凝滞,正待有所动作,宴青左手大拇指一指点出, 一道青色剑气嗤的一声轻啸,激射而出,正中一凡真人后脑! 宴青身为穿越众,当然熟知人身之弱点,正所谓上打咽喉下打阴, 左右两肋并当心,脑后一下要真魂! 青色的剑气锋锐不下仙剑,噗的一声,剑气穿过脑骨钻入一凡真人 的脑袋,余势不绝,又从他双眉之间,鼻粱上方透射而出,两道血箭 夹杂着白色脑浆陡然喷出三尺,洒落尘埃, 仅此一下,一凡真人哼都没哼,立即气绝身亡,死尸噗通一声,落 在了地上! 宴青上前一步,捡起落在地上的乘云仙夕”略一打量,脸上露出 了一丝笑容,这柄乘云仙剑质量虽然比不上自己的玄武仙剑;却比刚才 南宫星手中那柄已经碎裂成片的松纹仙剑好的多了!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宴青脑海忽然浮现穿越前那支著名的红色歌曲, 南宫星手提玄武仙剑,脚踩奇步,跨至宴青身边,柔声道:“宴郎 ,你的伤势没事吧?” 宴青摇了摇头,道:“星儿,我没事!” 话音未落,忽然一声剧烈的惊雷爆响,宴青和南宫星心中一跳, 齐齐转头,望向声音来处,只见闲云真人披头散,双脚悬空,犹如踏 在平地,双眸中喷出两道六尺长紫焰,死死的盯着虚空中刚刚形成的 一道碗口粗的紫雷,右手掐玄妙剑诀,猛然一声清喝,虚悬身前的囚 龙仙剑顿时爆开一团紫光,冲天而起! 闲云真人双脚御虚,仿佛踏着台阶,一步跨出,凭空上升两丈! 头顶上方,那柄囚龙仙剑矫若游龙,转瞬间便和那道紫雷狠狠的 撞在了一起! 轰! 又是一声惊雷爆响! 紫雷湮灭,消失不见,紧接着虚空猛然一抖,又是一个漩涡陡然生 成,内中,一颗碗口粗细的紫雷正以肉眼可见的度生成! 闲云真人剑诀一领,囚龙仙剑略一盘旋倏忽间退回了闲云真人身 侧,仿佛喘息一般,颤了两下,旋即便稳定下来。 趁着紫雷将生未生之际,闲云真人收回仙剑,双脚向前一步踏出, 瞬间掠过十几丈空间,头顶上方,那道紫雷仿佛瞬移一般,依旧笼罩 在闲云真人头顶, “凝!”南宫星双眸中金焰横空,杨手打出一道真元,深入地下, 驱动大衍清微周天阵,用出了凝字诀! 虚空中,闲云真人健然一颤,双眸中紫焰大盛,肌肉扭曲了一下, 又是一步踏出,带动身周虚空仿佛裂开了无数裂纹,出一阵古怪的 噼啪之声! 南宫星脸色一变,大衍清微周天阵对这个闲云真人所起的作用简直 是微乎其微,根本就困不住他! 与此同时,闲云真人头顶上方,一道碗口粗细的紫雷再次凝成,向 着他的头顶,疾扑下来! 闲云真人右手剑诀一领,囚龙仙剑惊虹般冲天而起,迎上了那道紫 雷! 又是一声轰然爆响,虚空大震! 紫雷湮灭,囚龙仙剑照旧退回闲云真人身侧,闪电般盘旋往复一 周,重新悬停半空,纹丝不动,借此机会,闲云真人又是一步跨出, 再次掠过十几丈距离,双眸冷肃,凝视虚空中瞬间形成的一个漩涡, 宴青和南宫星面面相觑,这便是 小工e一“一, 止旧沌第七层境界的实力吗?“二 南宫星一抖手中玄武仙剑,劈手向着虚空中的闲云真人掷了过 去,手中剑诀一领,仙剑横空,骤然加,仿佛一道惊虹,斩向闲云 真人腰间! 与此同时,南宫星左手凝出一缕真元,急打入地下,口中清喝一 声:“火!” 宴青双脚轻点地面,身躯骤然腾空而起,眨眼间窜至闲云真人下 面,脚踏奇步,凌空而起,仿佛踩着一个个台阶,渐渐升至和闲云真 人同一高度!丹田内力汹涌而出,双手十指连挥,激射出数十道青色 的梭形刮气,瞄准了闲云真人周身要害,骤然罩了过去! 半空中,闲云真人正自凝神注目那颗刚刚成型的虚空紫雷,心中忽 然一动,剑诀一领,囚龙仙剑猛然爆一片紫光,精准无比的撞在玄武 仙剑的腰间! 叮! 一声清脆鸣响,玄武仙剑打着横,盘旋飞出,直没入大阵深处! 南宫星和玄武仙剑心神相连,声音过处,她俏脸之上登时上过一抹 嫣红,仿佛整个心神都受到了强烈的震颤,一时间再也无法驱动飞剑, 甚至连体内真元运行都有些晦涩! 丹田正中,那颗怪鱼内丹骤然转动,释放出道道乳白色光幕,波 纹般四散开来,南宫星只觉娇躯如沐温泉,周身舒爽,心神抚慰,真元 也渐渐变得灵动起来, 闲云真人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虽然他看不到南宫星和宴青躲在哪 里,心中却如明镜一般,这两人必然在一边虎视眈眈!然在他看来,一 个上清境第四层修为的公主,一个只有先天境界的武者,纵然身陷大 阵,他们又能将自己怎么样? 他右手剑诀一领,将囚龙仙剑召回胸前护体,正要前行,周身四 围忽然凭空而生层层烈焰,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让他几乎不能呼 吸! 咦!这阵法还能自生大火?闲云真人并不害怕,丹田中真元喷涌而 出,眨眼之间,便在体外形成一道紫色护罩,那些烈焰立刻便被挡在外 面,再也近不得闲云真人躯体! 宴齐所青色剑气钻入烈焰,登时仿佛被点燃了的火箭,变成了数 十道烈焰箭矢,依旧闪电般射向闲云真人!与此同时,虚空中一声雷 震,那道碗口粗细的紫雷带着滔活电光,瞄准了闲云真人的头顶,轰然! 闲云真人忽然仰头,右手抬手一指虚空紫雷,胸前囚龙仙剑带起一 溜紫焰冲天而起,迎向那道紫雷,对于宴青射出的数十道青色剑气,却 视而不见! 一声大震之后,紫雷灭,囚龙回! 宴青射出的数十道青色剑气变成烈焰箭一般模样,却依旧锋利如 初,穿过火焰,和闲云真人体外的紫色护罩稍一接触,闲云真人脸上便 霍然变色,丹田中真元狂涌,身躯便如离弦之箭,向前飓射,同时,他 右手一领剑诀,那柄囚龙仙剑乍然闪现,洒下一片紫色光幕,顿时将那 数十道光焰击成一片火雨!纵然如此,闲云真人背后明黄色的道袍上也 留下了数十个铜钱般大小的窟窿! 闲云真人不敢再有保留,丹田中真元不要命的喷涌而出,身边小 那柄囚龙仙剑爆出一团刺目的紫光,悬浮护在他的头顶! 紧接着,他双腿如游鱼般剧烈摆动,将整个身躯化作一道明黄色 的光彩,向着上方疾冲而去,只一瞬,便冲出了三丈,此时,闲云真人 距离地面,已经足足有三十丈! 虚空中,漩涡急转,又是一道碗口粗的紫雷生成,煌煌电光倾泻不 停,向着闲云真人头顶轰然落下! 宴青身躯缓缓飘落,半空中,犹自不甘的挥动双手,激射出数十 道剑气,闪电般射向闲云真人的下体!(呃,下身!) 此时,南宫星身躯已经恢复正常,双眸中陡然迸射出四尺金光,周 身真元仿佛决堤之河,通过双脚,疯狂的灌了下去,不及片刻,丹田 中真元倾巢而出,全部涌入了大衍清微周天阵法之中! 南宫星满面请杀,注视着虚空中的闲云真人,双眸中四尺金焰骤然 缩了回去,檀口轻启,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杀!” 杀字出口,南宫星脸上冷汗淋漓,再也支持不住,娇躯一软,扑 倒在地! 与此同时,一股庞大的,无边无际的灭世威压骤然降临本来疾冲而上的闲云真人身躯忽然变得凝滞,周身四围蓦然间涌上 层层烈焰,和重重玄冰,一半是冰冷至极点的玄冰,一半是熊熊熊燃烧 的烈焰,虚空中紫雷尚未落下,方圆百丈虚空的上方又凭空生出数百 个漩涡,内中各有一颗海碗大小的紫雷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凝结! 第九十七章 脱层皮,光猪? 一宴青滞空已尽,飘落在地,眼见南宫星倒地,双眸中登吼“x一立 粲然青光,一步跨出,已经来到南宫星身边,单腿跪地,将南宫星上 半身扶起,搂在怀中,苦笑道:“星儿,那人道法精深,修为高绝, 们本就留不下他!你这又是何苦?” 南宫星明眸眨了眨,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低声道:“宴郎,我一 定要杀了他为你报仇!嘿嘿,这下好了。杀字诀一出,即使留不下他, 也要让他脱层皮,看他以后还敢如此嚣张!” 虚空中,闲云真人道心狂跳,那一丝不屑早已飞至九霄云外,神色 间也不再轻松,那无边无际的威压仿佛实质一般,将他压的喘不过气 来,周身四围仿佛铁板一般,将他身躯凝固。又有层层烈焰,重重玄 冰,将他围的严严实实,原本透体而出的紫光护苹乙经不甚管用!一 半是刺骨的冰寒,几欲从皮肤冷至他内心深处,一半是层层烈焰,温; 高的让他喉咙蹿火,一不小心,身上明黄色的道袍居然呼啦一下起火生 烧起来! 实际上这些还并不是最危险的,虚空中那数百个有形有质的漩涡才 是让他心惊胆颤的源头,直觉中,如果让这些紫雷击在头顶,即使不 死。也剩不下多少气! 因此,闲云真人暗中咬牙,身躯刚感凝滞,便圆睁了狭长双目,下 动丹田所有真元,眸光中陡然射出七尺紫焰,双臂再力一挣,一展,; 然下拍如中裂石,方圆数夹之内,周围空间仿佛破裂一般,出咔嚓之 声! 闲云真人身躯得脱,再次催动真元,头顶虚悬的囚龙仙刻猛然爆 一片紫色焰火,当先向上疾冲,所过之处,烈焰飞腾,玄冰零落! 虚空中,数百颗海碗大小的紫雷已经凝结完毕,仿佛数百道紫色 的目光,齐齐投射到闲云真人身上,所取方位,无一例外,依旧是他 的顶门正中! 紫雷插沾,电光煌煌,仿佛落雨一般,向着闲云真人头顶,飞了! 闲云真人敏锐的现,这些紫雷距离自己头顶极近,头顶最近那 已经不足一丈,而远处的数百个激射而来的紫雷,虽然电光插诣,距楼 却远!他心中忽然一动,心知已经冲到了阵法边缘,只要冲过头顶近3 这些紫雷,便可破阵而出! 于是,闲云真人牙关一咬,丹田之中,真元疯狂的涌了出来,头, 上方,囚龙仙剑爆出璀璨的紫色光芒,宛如一颗紫色的太阳,迎着虚! 中落下的数颗电光缠绕的紫雷,冲了上去! 层层烈焰包裹中,闲云真人恍若浴火凤凰,仰着头颅,迎着那滔汇 电光,破空而上! 毒! 轰! 接连三声震天爆响,囚龙仙剑接连三次剧颤,终于再也无法悬在 头顶,打着盘旋,飞出数丈,飘落了下去, 闲云真人只觉喉头一甜,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霎时间,他只觉周身真元奔腾如沸,护身紫气也只是勉强护住: 自己周身肌肤不受烈焰炙烤,露在外面的头、眉毛、胡子、道袍、阐 子,等一切能够燃烧的东西,却骤然化为一片灰烬,飘然落下! 怀中所带数十张符咒瞬间化灰,因无真元催动,却并未动,又 有一只白色玉瓶,飘然落下,闲云真人惊觉时,右手急忙一抄,将那只 玉瓶抄在手中! 随即,闲云真人只觉周身火焰消散,继而变成一片清凉,但觉周 围夜风习习,一切景象清晰映入脑海,闲云真人心中一松,长出了一 口气,知道自己终于从那个寺诡阵法中破阵而出! 闲云真人悬浮于空中,垂望去,只见下方一片虚空,乍一看仿 佛清晰透彻,校场高台,无彻不照,然仔细一看,却又觉得虚空茫茫 尽皆飘飘渺渺,什么都隐在一层雾气之后,朦胧不清, 他低头,看了看自家身上,只见浑体上下肌肤晶莹,白暂如玉,f 隐有紫色宝光透出,然清洁溜溜,从头到脚没有一丝布片,没有一根 毛,仿佛一只被拔光了毛的光猪! 闲云真人见此,顿时两眼一黑,只觉数百年修来的一颗坚定道心吁 忤急跳,几乎走火入魔,忍不住又喷出一口鲜血,脚下站立不稳,险 些又掉下虚空! 幸好,老子手疾眼快,将这只办瓶抄在了手中,否则,也不知体 内剩下的那点真元能不能支持自己一路御空飞到华山! 想到此,闲云真人急忙从玉瓶中倒出两粒紫红色丹药,一把塞入, 中,吞了下去,忽然想起,貌似自己的囚龙仙剑也被那些紫雷击飞,女 今也不知落到何处!他凝神搬运真元,放出一股玄妙灵识, 以你抹出,右手掐了一个玄妙剑诀,仔细寻觅那柄和自己气血h进汐囚 龙仙剑! 然而,下方虚空一片茫茫,即使探入灵识,所见也只是一片茫茫, 影影绰绰,显得极不真实,那柄囚龙仙剑仿佛泥牛入海,再也没有一,! 再下去找找? 闲云真人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还是算了吧! 他扪心自问,已经没有勇气再次踏入那个诡异大阵, 仙剑没了可以再行锻造,小命没了,找谁去要? 然而,这般模样又如何能回去相见诸位师弟,弟子?! 他灵识观照,见右下方的大营之中,营帐士兵,一切皆清晰可见, 无彻不照,想来没有布下什么大阵,心中一声默然长叹,身躯一闪, 消失在高天云上,下一刻,他身形闪现,却已经在一处营帐之外, 以他的修为,偷几件衣服当然是手到擒来,不到十秒,他身形再y 闪现,已经穿上了一身小兵服饰,头上也戴了一顶铁盔,衣服在身, 不再赤身**,闲云真人心中稍安,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想起了自己 大徒弟,一凡真人! 那等诡异大阵,以自己的修为,也是拼了老命,方才脱困而出,兰 而也落得如此田地,一凡真人修为境界不过是上清境第三层中期,陷 入阵中,又会怎样? 他又想到,初陷阵中时,并没有人主动攻击,及至他决定御剑而 出,升上三丈虚空以上,方有虚空紫雷凭空而生,阻拦于他,然而,另 时候,那些紫雷声势虽然浩大,然威力却并不怎么宏雄,而且是一颗刁 落下,期间尚有几息空闲,借那略隙。他身躯方能直上虚空高达数十丈 , 直到那时,才有南宫星一剑横斩,才有那数十道剑气袭来! 闲云真人双眸中蓦然间腾起层层紫焰,满脸肌肉扭曲,一片狰狞, 他恍然明白,开始那段时间,宴青和南宫星两人一定是前去对付自己, 可怜的弟子,一凡真人了,如此,一凡的下场可想而知! 真真气煞我也! 闲云真人道心不稳,胸中愤懑,已经到了极点,此次前来,本想 一举灭杀什么无双殿,没想到,灭人不成反被灭,一凡真人的陨落, 对华山派而言,损失堪称惨重! 想到此,闲云真人双眸中闪过一道厉色,心中泛起一股凛凛杀机, 以他所立之处为中心,一股无形的杀气恍如实质般扩散开去,泊泊然义 荡周围数十丈空间!几息之后,数十个营帐之中,熟睡中的士兵七窍方 血,哼也不哼,气绝而亡! 闲云真人当然知道,杀机勃之下,周围已有上百名士兵悄无声 息的入了地府,他暗叹一声,不欲多造杀孽,遂稳了稳心神,缓缓收剑 了胸中杀机,紧接着,他双脚轻点地面,箭矢般飞上高空,一个转折, 向着华山方向御空而去! 即使没有仙剑可供驱使,仅是御空度,闲云真人身躯也如电光刁 火,倏然划过长空,加上他心中郁闷欲死,只知催动真元,御空向前, 想着能早一刻回转翠云宫,因此,他所过之处,云翻浪涌,声势极为 惊人, 华山有五峰,峰峰挺秀,山势峻峭,壁立千仞,中间一峰名唤李 云峰,山巅之上,鬼斧神工开出一片开阔之地,起了一座庞大殿宇, 叫做翠云宫,翠云宫之前,因借山势,成一片高低起伏之广场,广场 头,接连下山小道处,有一山门楼台,古朴厚重,高达十丈,正中雕 栏上书龙飞凤舞两个大家,华山, 繁星如豆,夜凉如水,整个华山一片沉寂,绝大多数弟子此时都在 静室内修炼参悟紫气东来,闲云真人羞于见人,御空度极快,灰影 闪。已经落在了翠云宫中,刚刚站稳便觉数道到光向着自己闪电般斩 过来,其中一柄含光仙剑来势汹汹,所取目标正是他的下半身! 闲云真人心中气恼,双眸中紫焰腾空,强大的气势,席卷而出, 中蓦然间出一声冷哼,低声喝道:“嗯,你们都不想活了?!” 此言一出,那数道剑光顿时戛然而止,悬停在闲云真人身前三 尺,精芒吞吐,仿佛在犹豫,在疑惑,闲云真人大步向前踏出,一把抓 过那柄含光仙剑,丹田中真元勃,用力向外掷出! 那柄含光仙剑顿如箭矢破空,尖啸着,一路飓射,冲出翠云宫, 入虚空之中, 第九十八章 青山尚在 误暗中,有人惊呼:“啊,是师兄回来了!我的仙剑啊弓道 灰影,从一处静室中穿窗而出,御空而起,追在含光仙剑之后,倏忽 间不见了踪影, “咦,师兄,你咋换了这么一身奇怪装束?” “啊,师父,你的髻……” “师父,您的眉毛…” 随着声音,数道人影纷纷跃出房门,向着闲云真人这边掠了过 来, 闲云真人闻言,脸上顿时红一片猪肝颜色,恍惚间再次身处那层 层烈焰包围之中,随即他又是一声冷哼,怒声喝道:“都给我闭嘴,滚 回去!” 掌门有令,那些人影顿时鸦雀无声,身躯悬停半空,一个转折,又 窜了回去, 华山上又恢复了原本的寂静,只是,这寂静中,隐约有几个人在窃 窃私语, 长安西门之外,军营楼场,大衍清微周天阵中,南宫星脑趺端坐高 台正中,双手合拢,捏玄妙法诀,贴于小腹之前,掌指之间含了一颗 拇指大小的火钻灵石,周身清气缭绕,鼻息飘渺,正自凝神运行无极 玄清道心法,聚敛天地灵气,凝炼为真元,纳入丹田, 旁边,宴青也手握一颗指头大小的火钻灵石,盘膝而坐,运行无极 玄清道心法,不及片刻,全身毛孔打开,一丝丝天地灵气缓缓进入体 内,在静脉中聚敛流动,火钻灵石中也有一股精纯灵气悄然渗出,钻入 手臂,穿经过**,和天地灵气混为一处,不及一个周天,经脉胀痛,那 股灵气已经变成了油归溪流,在静脉中潺潺流动,随即,宴青灵识一 动,将这股灵气引入了丹田,悄无声息的和青色内力融合一处! 一个时辰之后,宴青只觉丹田腻胀,再有灵气进入时,已经没有 任何效果,灵识内观,却见丹田中青色内力云团中隐隐现出一点米粒 大小的寒星,正是那已经液化的青色内力, 丹田既满,宴青灵识一展,催动识海深处的那颗怪鱼内丹,顺时针 旋转,天地灵气和火钻灵石中的精纯灵气恍若受到了强力吸引,一丝 丝,一缕缕,飞渗入体内,仿佛百川归海,数息之后便被吸纳进入识 海,转眼间,又是一个时辰过去,那颗怪鱼内丹仿佛永远不知道饱,只 不停的吞吃着进入识海的无穷灵气, 一丝火红的曙光骤然射出天际,照亮了餐今天空。 啪! 一声轻响,却是宴青手中的那颗火钻灵石灵气尽去,碎裂成末, 宴青心中一动,缓缓睁开双目,眸光中粲然青光一闪而逝,灵识一 动,脑海中旋转不停的怪鱼内丹顿时戛然而止,随即又开始徐徐旋转起 来,只”这一次,却变成了逆时针旋转,随着旋转,释放出一道道乳 白色波纹,自识海中涤荡而出,仿佛甘霜般洒遍宴青全身, 恰在此时,南宫星也睁开妙目,两人相视一笑,同时站了起来, 南宫星真元尽复,右手一指点出,射出一道真元,潜入地下, 动了大衍清微周天阵的隐字诀,茫茫虚空仿佛悄然震颤了一下,校场中 依旧是校场,先前那般惊天动地的大战恍如昨日, 宴青前行几步,跃下高台,检查埋于地下丈八深处的火钻灵石, 起出一颗火钻灵石,他骇然现,原本指头大小的火钻灵石表面 已经布满了细密的裂纹,原本的火红色也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如此, 还能支持多长时间?若闲云真人能多待一会儿,熬到阵法破碎,那个时 候。自己和星儿岂不是人家砧板上的肉!? 得,别等它碎裂之后再换了,趁着天色还未全亮,先换上吧! 有鉴于两次战斗便将火钻灵石消耗一空的经验,宴青狠了狠心,这 一次,他打算换上三十六颗拳头大小小的火钻灵石! 此战斩杀了上清境第三层中期的一凡真人,就连上清境第七层境界 的闲云真人都落荒而逃,收获两柄飞剑,数十张各色符咒和一个数十粒 紫红色疗伤丹药,战果可谓丰硕,然宴青脸上却殊无高兴之意, 这一次交手,他现了己方几个比较大的缺点,第一,两人修为还 是太低了,面对上清境第七层境界的修道者,若非跑的快,距离布下大 衍清微周天阵的校场又比较近,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第二,这大衍清微周天阵虽然厉害,却并非万能,其威力对于真人 境界以下的修道者可谓宏大,然对上上清境第七层的闲云真人却成了 小打小闹,威力不足,看他仙剑破除虚空紫雷时的轻松模样,宴青有理 由相信,若再给闲云真人一点时间,他必能轻松的破阵而出! 最让人无可奈何的是,这大衍清微周天阵消耗忒大,那杀字诀看似 威力颇为宏大,然其消耗也太过惊人,以南宫星此时的修为,真元尽出 才能勉强动,而且,那指头大小的火 :工e 犬石最多只能支撑两次杀字诀!这样下去,一不小心,阵羔楼, 定会给人以可乘之机,到那时,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最让人郁闷的是,这大行清微周天阵法是固定的,不能移动! 难不成在中军大帐周围也布设一个大阵?那样的话,那些士兵又该 怎么办?虽然隐字诀下,那些士兵起立坐行尽皆不受影响,可一旦生 今天晚上这般战斗,仙剑之下,岂不是平添诸多亡魂?! 种种缺点或者说潜在的危险,归结到最后,依旧是实力问题! 宴青心中忽然想到了两个字,闭关! 换好了最后一颗火钻灵石,校场高台周围陡然腾起一片茫茫大雾, 南宫星再次射出一道真元,动隐字诀,将整个大阵隐于无形, “星儿,这柄仙剑不错,和我的玄武仙剑差不多了!”宴青右手 一晃,将捡来的囚龙仙剑取了出来,略一观察,微笑道, 南宫星明眸中金焰一闪,恨恨的说道:“真是便宜了那个闲云!若 能早一步动杀字诀,说不定便能留下他了!而今可好,只留下了他 的飞剑!” 宴青上前一步,将南字星拥在怀中,柔声道:“星儿,凭咱们俩的 修为,能打跑上清境第七层境界的修道者,已经蛮不错了!以后可不能 那么拼命啊,这一次,要是那个老家伙肯再折腾一会儿,倒霉的可就是 咱们了!俗话说的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南宫星眼前一亮,低声吟哦:“留的青止,在,不怕没柴烧,嗯,星 儿明白啦!” 天色大亮,军营中忽然传出一片惊呼,声音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远处,高原脸色沉凝,脚不沾地一般飞奔过来,眨眼间来到宴青和南宫 星跟前,停下脚步,施礼道:“启禀公主,将军,大营之中,靠近东侧 ,有数十座营帐中上百名士兵全部七窍流血而亡,无一幸免!末将刚网, 检查了一番,中间一座营帐中少了一身衣服,其他帐中没有任何 现!” 宴青心中一惊,沉声喝道:“带路!” 高原闻声恭敬一礼,转身,脚步如飞,向着大营中飞驰而去, 士兵们没病没灾,为何睡的好好的,却突然七窍流血而亡呢?宴青 一边沉思,一边携手南宫星,向着大营中飘行, 忽然,宴青想到了一件事情,就在凌晨,子时网过,那闲云真人被 杀字诀搞的浑身上下清洁溜溜如同光猪一般,狼狈而逃,然而,就那 般模样,他又如何能回转山门?那套衣服不问可知,便是被他取走! 至于那些士兵为何会七寄流血而亡,必定是他盛怒之下,泄怒火所 致! 想到此,宴青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星儿,我好像知道 那是怎么回事了!” 南宫星讶然道:“宴郎,你还没有看到呢!为何就知道了?” 宴青低声道:“星儿,你难道忘记了?凌晨时分,那闲云真人被你 一把大火烧的清洁溜溜?这些事情想必就是他做出来的!” 南宫星玉手掩口,惊呼道:“啊,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就是那 个耳恶的牛鼻子干的!可怜,那些士兵无缘无故,遭此大难!” 宴青此时已经顾不上考虑什么可怜不可怜的,瓦罐不离井上破,将 军难免阵中亡,当兵的没有人能一生平安, 此刻,他担心的是,如何安慰这座军鼻中的三万大军! 一夜之间,军营中一下子悄无声息的死了那么多士兵,如此诡异 的事情,恐怕用不了几天,便会传遍整个军营,甚至整个长安城都有可 能知道!一旦处理不当的话,恐怕会在士兵当中引起一些恐慌,或者说 是恐惧! 正思虑间,两人已经回到了营中,近千名士兵站成一圈,将十几座 营帐围了起来,高原回身低声禀道:“将军,公主,末将已经遣人将这 里围住,除了给我报信的那三个士兵和末将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此 事!就,那些围住这里的士兵也不知道,营帐中到底生了什么事 宴青闻言长出一口气,他所担心的事情被高原一句话解决掉了! 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 “高原,辛苦你了!嗯,乔刚去哪里了?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情?”宴青拍了拍高原的肩膀,温言说道, 高原摇头道:“乔将军此时应该还在城内没有过来!嗯,将军请 看,乔将军过来了”, 第九十九章 乔刚加入 一达处,乔刚纵马飞驰,眨眼间来到宴青跟前,按马勒翘f一月下 马,躬身施礼:“将军早!这里生什么事情了吗?” 宴青微微一笑,道:“乔将军早!,你先带兄弟们去训练场晨 练,一个时辰之后,再用早餐!” 乔刚一愣,疑惑道:“将军,难不成训练计划刁生改变了?” 宴青点了点头,肃然道:“那到不是,不过是生了一件不宜让士 兵们知道的事情罢了!你先带他们离开,回头我在详细告诉你!” 乔刚神色一凛,恭声道:“末将遵命!” 说完,乔刚大踏步而去,不到一刻功夫,军营中;万大军鱼贯而 出,整座大营除了宴青和数十个被高原留下来的心腹士兵,再也没有别 人,当然,那三个报信的士兵也被留了下来, 宴青注目最后一个士兵离开大营,回头叮嘱道:“高原,把这些 士兵好生安葬了吧,家中抚恤加银一两,即刻下!记住,埋葬时最好 不要让任何人看到!那三名士兵也安抚好,不要让他们乱说!” 高原神色沉凝,点头应道:“末将知道了!” 有高原在,宴青颇为安心,若不是高原现不对,及时控制了事态 扩散,还不知会在军营中引起多大的骚乱!半个时辰之后,高原回 报,一切已经处理完毕, 一切处理完毕,宴青和南宫星回到中军大帐,看到旁边营帐中两名 身具修道者体质的士兵和四名身具练武天赋的士兵,心中忽然感到一 阵庆幸,如果闲云真人偷衣服的地方就在中军大帐附近,这六名士兵 估计也不能幸免,如此,损失可就大了, 由此,宴青再次意识到,普通人在修道者面前的渺小和软弱,估 计当时的闲云真人也就是爆了一下怒气,那上百名士兵便被剥夺了生 命, “星儿,这几名士兵必须转移!你辛苦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遴选 出来的,万一再来一个闲云真人,岂不可惜?”宴青高坐于几案之后 ,凝眉说道, 南宫星沉吟道:“星儿觉的也是如此!反正无双殿中地有多的是, 先让他们住进去吧,不过,里面还需要置办好多东西,吃穿住行,一切 都需要考虑完善才是”, 宴青微笑道:“这个不是问题!让高原带人去长安城采购就是,银 两不用担心,我这里还多的是!” 南宫星白了宴齐一眼:“还好意思说?!” 宴青神色尴尬,辩解道:“反正那些东西放在墓**中陪葬也是浪 费,而今我顺手取来,让它们继续挥作用,也算废物利用了!”说到 此,宴青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料缠,遂扬声喝道:“高原何在?” 帐外,高原沉声应道:“末将在!” 话音未落,高原大踏步走入大帐,躬身施礼:“公主,将军,有何 吩咐?” 宴青右手一晃,手中现出几件精雕翡旱田一些金银饰,抛入高原 怀中,微笑道:“高原,多带些人,去城内购置些东西!具体什么东 西,待会儿我给你写个清单”, 高原神色肃然,将东西塞入怀中,却见宴青取出一张信笺,右手拿 起狼毫,毫不犹豫的写下了一份清单,林林总总,百物齐全,无非是一 些衣食住行所需物品,鉴于遴选还在进行,虽然目前只有六个人入住 无双殿,宴青依旧写下了百人份的物品清单,省的以后还要再次添加, 至于粮食等物,军营中堆积如山,只需运到无双殿中即可, 片刻间,宴青已将清单列好,吹干了墨迹,递给高原,嘱咐道: “高原,将东西买好,全部运到那片丛林边缘,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好了,你去办吧,哦,对了,将乔刚喊来”, 高原领命而去,不大一会儿,乔刚大踏步来到帐内,沉声道:“公 主,大将军!” 宴青温煦的目光在乔刚脸上转了一转,遂将刚才生的士兵猝死之 事的原委毫不隐瞒的告诉了乔刚,末了,看着乔州那震惊,迷惑,愤 怒的神色,肃然道:“乔才,你想不想加入我们无双殿?呵呵,加入无 双殿之后,虽然我不敢保证你一定能拥有和修道者匹敌的力量,但却敢 保证,比你现在会更加强大!” 乔刚收起复杂的心情,看了看旁边一脸微笑的南宫星,斩钉截轶的 点了点头:“大将军,说不想是假的!不过,乔刚资质鲁钝,就怕到时 候会让大将军失望!” 宴青点了点头,道:“无妨,本将军和你一样,也不是修道者体 质!以武入道,到日前为止,虽然还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但是,本将军 相信,这以武入道绝对不而已,总有一天,本将军会把它变成真 的!乔将军,如果你愿意的话,从今天起,便是无双殿弟子了!其他一 切详细事情,等咱们到了无双殿时再行细说”, 乔刚凛然道:“全凭将军吩咐,乔刚万死不辞!” 宴青笑了笑,道:“好!很好!” 接下来南宫星和乔刚两人继续进行士兵遴选工作,宴青则带着前几 日遴选出来的两名身具修道者体质的士兵和四名练武天赋较好的士兵踏 入了丛林,钻入了大衍清微周天阵中, 中午时分,高原率人将所需物品购买齐备,全部运到了丛林边 缘。 士兵遴选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再次将南宫星累的脸色苍白,收获 却不尽人意,三千多名士兵,也不过选出了两名练武天赋比较好的士 兵,至于修道者体质的士兵,则是一个也没有现,修道者体制,本 就是万中选一,西门之外大营中总计六座军营,十八万大军,按照几 率。即使全部遴选完毕,最多也不过十八个修道者体质的士兵,不过, 即使如此,宴青已经甚为满足,八个人,加上蒋炫、乔刚和高原,共计 十一人,够忙活一眸子的了, 思虑半天,宴青还是决定,以中军大帐为中心,用指头大小的火钻 灵石又布下了一个缩微版的大衍清微周天阵,和校场上的大衍清微周天 阵彼此衔接,连为一体,虽然威力没有增加,然范围却扩大到了两百 多丈方圆,如此,再有闲云真人之流突然动袭击,安全便不是问题 了。 阵法即成,一片茫茫大雾骤然而生,霎时间笼罩了以中军大帐为 中心百丈方圆,一众士兵正自疑惑时,却见那片茫茫大雾又忽而消失不 见。 第一百章 闭关决定 权色温凉如水,公主府内,浑没有昔日的喧闹,十几个作不女乎, 佛一下子藏了起来,让景晴真人几乎怀疑,前几日纠缠自己的那几个小 头是不,受到了某个人的命令。 “哎,还是去看看宴青那厮吧,今天晚上,他应该将上清境第五左 心法注解好了吧?”每天必须的修炼功课做完之后,景晴真人颇有些君 聊的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昨日晚间约好,要到军营中找宴青所要 清境第五层的注解, 于是,景晴真人飘然出了公主府。渐渐走至长安西门之外,尚未 走到大营跟前,心中忽然一动,停下了脚步, 灵识中,往日里一览无余的大营,忽然有大片空间变成了一片模 糊,察其个置,不偏不倚,正是以中军大帐为中心的百丈区域!恍惚 间,景晴真人记起,那日和宴青在校场上相斗,貌似也有这种感觉,不 过,那个时候,景晴真人已经被宴青表现出来的实力所震撼,灵识异匀 却并未放在心上, 而今,除了校场高台为中心的那片区域之外,又增加中军大帐为月 心的区域,景晴真人忽然意识到,那一次,自己灵识失效,恐怕并不是 偶然,更不是心情气氛之下的境界盲点,而是宴青那厮搞的鬼! 阵法!景请真人瞬间便想到了传说中的奇门阵法,古老相传,那武 威力宏大的阵法不仅能隔绝灵识,还拥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其中 又以雷法和困法最为普遍, 宴青这厮居然会奇门阵法?景蜻真人心头忽然有些堵,脑海中嚎 现当日宴青仙剑御雷的模样,校场之上,那次古怪的失败一直让她耿 耿于怀,而今,她终于明白,她败给的不是宴青,而是宴青所布下的秀 门阵法! 想到此,景暗真人深深吸了口气,相传,两千年前,连云山脉便; 有一座护山大阵,其威力简直堪称逆天,方圆千里之内,尽是连云宗 天下,纵然是渡劫期的修道者,只要进入大阵笼草范围,没有一个人二 御空而行,更没有一个人敢驾驭仙剑飞过连云宗上空,就是连云宗之 内,修为不到真人境界,不能得传阵内行走之法,当然一样无人敢御, 飞! 这边,景晴真人看不到军营中的情况,宴青和南宫星却对她的到 一清二楚, “宴郎,景晴真人来了!”南宫星娇柔一笑,低声说道, 宴青笑了笑,道:“星儿,她好像现了这边的异样,呵呵,这 也好,免得她现了咱们遴选修道者体质的士兵一事!你在此稍等,乘 去将这些注解给她,咱们一起去无双殿中安排一下”, 南宫星柔声道:“好!” 于是,宴青缓步出了中军大帐,一步数十丈,转眼间来到大营之 外。忽而看到站在远处的景晴真人,心中蓦然间浮现一抹怪异的感觉 短短几日,景晴真人的气质已经和当日六脉大比决战景玄真人时 了很大的不同。 那一日,台下的景晴真人恬淡平和,飘然出尘,纵然是站在你自 面前,也仿佛身处高天云外,擂台之上,景睛真人孤傲,执着,坚 韧,硬是以上清境第五层圆满的境界动了上清御雷引,一击之下奠; 了最后的冠军地个, 至今,宴青脑海中的景晴真人最为清晰的图像依旧是丝轻舞, 嘴角紧抿,檀口中咬了一缕青丝,凌空而立的那个身影, 今天的景晴真人身着宫装,神情迷茫,双目朦胧,站在一颗大概 下,夜风吹来,她裙裾飘飞,丝轻扬,显得婉约而动人, “宴将军,上清境第五层心法可曾注解完毕?”宴青刚出营门, 便被景晴真人灵识捕捉,她收起心中的迷惘,款步走到宴青跟前,淡 问道, 宴青右手一晃,取出一叠信笺,递给了景晴真人,微笑道:“真 人,还有其他事情吗?” 景暗真人默然接过信笺,扬手指了指大营中的大衍清微周天阵, 淡然问道:“宴将军,敢问,你这营中是不是布设了一个奇门大阵?, 宴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真人高明啊!呵呵,昨日晚间,」 山派一个叫闲云的老家伙前来捣乱,我和星儿费了好大劲,终于打败 他们!考虑到诸位士兵们的安全,我便将无双殿护山大阵略作修改, 设在营房中,这样,再有人捣乱便可以收拾他了!” 闲云真人?! 景晴真人忽而睁大了眼睛,她当然知道,闲云真人乃是华山派的 门,一身修为和接天峰白云真人相差不多,乃是亚欧大陆顶尖的修道 者之一!而今,宴青这厮居然说,他和南宫星将闲云真人打败了?! 就凭他和南宫星,能够打败上清境第七层境界的闲云真人?! “宴将军,你确定,昨夜你 x巨e …们枚的那人是闲云真人?”景晴真人狐疑的问道,“ 宴青笑而不答,右手却微微一晃,将那柄乘云仙剑取了出来,轻 道:“真人,你见多识广,想必也认识一些华山门人,你且看看,这 是谁的仙剑?” 景晴真人凝目看了一眼,随即淡然道:“这是闲云真人座下大弟 子一凡真人的乘云仙剑,当年,为了这柄仙剑,他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嗯,怎么会落到了你手中?!” 宴青漫不经心的说道:“哦,那厮和闲云真人一起来捣乱,被我一 剑杀了”, 说着,宴青看也不看景晴真人难看的脸色,右手一晃,收起了乘训 仙剑,继而取出了那柄囚龙仙剑,微笑道:“真人,你可认识此剑? 景睛真人双目凝注于囚龙仙剑,只一眼,脸上神色大变,倒吸了一 口冷气,颤声道:“这是闲云真人的囚龙仙剑!啊,难不成,闲云真 也被你一剑杀了?” 景晴真人脑子集然有些短路,华山派真人境界的修道者本就不多 一凡真人虽然刚刚进入上清境没有多久,然在华山派也走出乎其类,拔 乎其萃的人物,而闲云真人则是当之无愧的华山第一人,甚至在整今日 欧大陆也能排到前四,而今,居然都被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给杀了?! 这,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看着景精真人那震撼的模样,宴青却惋惜的叹了口气:“哎,可 惜啊,闲云那厮溜的太快,我和星儿费劲巴拉的揍了他半天,也只留 了他一柄仙剑!” (景晴真人终于华丽的闭上了美眸,以手抚额,咣当一声,摔倒在 地上,) 忽而,景晴真人想到了宴青谈及的无双殿护山大阵,恍然明白,与 青这不是吹牛! 那天晚上,自己和景聪真人还不是一样败给了他们?! 想到此,景睛真人集上忽然泛起一股古怪的感觉,**,娇软, 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消融,丹田中真元虽然强横,却不起一点作用, 良久,景晴真人默运无极玄清道,心神恢复了凝定,只略一沉 吟,便已明白,兹事体大,无双殿拥有威力绝伦的护山大阵,这一点 必须回报连云宗六脉座! 于”她稳了稳心神,脸上恢复了淡然:“宴将军,那你可要小心 了!华山派掌门闲云真人在整个修道界出了名的骄纵蛮横,行事向来 无所顾忌,这一次,他在你这里载了一个大跟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多谢将军注解,景晴这就回山交予诸个真人,告辞了!” 宴青点了点头,微笑道:“多谢真人提醒!” 接下来,宴青终于明白了一句话,修道界强者为尊,达者为先, 只见景晴真人神色恭敬,拱手一礼,退后几步,背后逐空仙剑方 才锵的一声跃出剑鞘,悬浮于她的身前。 景晴真人迈步上了仙剑,展开御剑之法,催动仙剑,破空而去, 眼望景情真人消失在远处虚空,宴青刚要转身回营,身边蓦然响月 一个娇柔的声音:“她美吗?” 宴青抬头一看,却见营门口,南宫星斜倚门柱,脸上似笑非笑,漆 视着自己。 “星儿,有件事情,咱们还要商量一下!”宴青冲着南宫晏招了司 手,轻声说道, 南宫星轻轻一叹,缓缓走到宴青身边,挽住了宴青的胳膊,轻声 道:“宴郎,什么事?” 宴青笑了笑,这招果然灵验,吃了小醋的女人,你千万不能和她, 论,而,要想办法用最正经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当然,这最正经接 是什么事情,就弓人因时因地而异了! “星儿,我想,咱们的实力还是太低了!如果没有大衍清微周天 阵,咱们根本就打不过景聪真人和景晴真人,更打不过华山派的一凡 真人和闲云真人!昨夜,若闲云真人再坚持一会儿,倒霉的恐怕就是亲 们了!因此,我想闭关一段时间,实践一下心中的一些想法!如果成j 了,或许,我便能就此以武入道!”宴青声音沉肃,很是凝重, 南宫星温婉一笑:“宴郎,你打算闭关多长时间?再有一个多 月,便,咱们的大婚之礼,还来得及吗?” 宴青展臂将南宫星拥入怀中,柔声道:“星儿,我当然记得,再立 一个月零十五天,便是咱们大婚之日,皇上亲口定下的吗!呵呵,我二 闭关,与别人动辄几年不同,我闭关。只需一处僻静之所,有一个月 权色温凉如水,公主府内,浑没有昔日的喧闹,十几个作不女乎, 佛一下子藏了起来,让景晴真人几乎怀疑,前几日纠缠自己的那几个小 头是不,受到了某个人的命令。 “哎,还是去看看宴青那厮吧,今天晚上,他应该将上清境第五左 心法注解好了吧?”每天必须的修炼功课做完之后,景晴真人颇有些君 聊的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昨日晚间约好,要到军营中找宴青所要 清境第五层的注解, 于是,景晴真人飘然出了公主府。渐渐走至长安西门之外,尚未 走到大营跟前,心中忽然一动,停下了脚步, 灵识中,往日里一览无余的大营,忽然有大片空间变成了一片模 糊,察其个置,不偏不倚,正是以中军大帐为中心的百丈区域!恍惚 间,景晴真人记起,那日和宴青在校场上相斗,貌似也有这种感觉,不 过,那个时候,景晴真人已经被宴青表现出来的实力所震撼,灵识异匀 却并未放在心上, 而今,除了校场高台为中心的那片区域之外,又增加中军大帐为月 心的区域,景晴真人忽然意识到,那一次,自己灵识失效,恐怕并不是 偶然,更不是心情气氛之下的境界盲点,而是宴青那厮搞的鬼! 阵法!景请真人瞬间便想到了传说中的奇门阵法,古老相传,那武 威力宏大的阵法不仅能隔绝灵识,还拥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其中 又以雷法和困法最为普遍, 宴青这厮居然会奇门阵法?景蜻真人心头忽然有些堵,脑海中嚎 现当日宴青仙剑御雷的模样,校场之上,那次古怪的失败一直让她耿 耿于怀,而今,她终于明白,她败给的不是宴青,而是宴青所布下的秀 门阵法! 想到此,景暗真人深深吸了口气,相传,两千年前,连云山脉便; 有一座护山大阵,其威力简直堪称逆天,方圆千里之内,尽是连云宗 天下,纵然是渡劫期的修道者,只要进入大阵笼草范围,没有一个人二 御空而行,更没有一个人敢驾驭仙剑飞过连云宗上空,就是连云宗之 内,修为不到真人境界,不能得传阵内行走之法,当然一样无人敢御, 飞! 这边,景晴真人看不到军营中的情况,宴青和南宫星却对她的到 一清二楚, “宴郎,景晴真人来了!”南宫星娇柔一笑,低声说道, 宴青笑了笑,道:“星儿,她好像现了这边的异样,呵呵,这 也好,免得她现了咱们遴选修道者体质的士兵一事!你在此稍等,乘 去将这些注解给她,咱们一起去无双殿中安排一下”, 南宫星柔声道:“好!” 于是,宴青缓步出了中军大帐,一步数十丈,转眼间来到大营之 外。忽而看到站在远处的景晴真人,心中蓦然间浮现一抹怪异的感觉 短短几日,景晴真人的气质已经和当日六脉大比决战景玄真人时 了很大的不同。 那一日,台下的景晴真人恬淡平和,飘然出尘,纵然是站在你自 面前,也仿佛身处高天云外,擂台之上,景睛真人孤傲,执着,坚 韧,硬是以上清境第五层圆满的境界动了上清御雷引,一击之下奠; 了最后的冠军地个, 至今,宴青脑海中的景晴真人最为清晰的图像依旧是丝轻舞, 嘴角紧抿,檀口中咬了一缕青丝,凌空而立的那个身影, 今天的景晴真人身着宫装,神情迷茫,双目朦胧,站在一颗大概 下,夜风吹来,她裙裾飘飞,丝轻扬,显得婉约而动人, “宴将军,上清境第五层心法可曾注解完毕?”宴青刚出营门, 便被景晴真人灵识捕捉,她收起心中的迷惘,款步走到宴青跟前,淡 问道, 宴青右手一晃,取出一叠信笺,递给了景晴真人,微笑道:“真 人,还有其他事情吗?” 景暗真人默然接过信笺,扬手指了指大营中的大衍清微周天阵, 淡然问道:“宴将军,敢问,你这营中是不是布设了一个奇门大阵?, 宴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真人高明啊!呵呵,昨日晚间,」 山派一个叫闲云的老家伙前来捣乱,我和星儿费了好大劲,终于打败 他们!考虑到诸位士兵们的安全,我便将无双殿护山大阵略作修改, 设在营房中,这样,再有人捣乱便可以收拾他了!” 闲云真人?! 景晴真人忽而睁大了眼睛,她当然知道,闲云真人乃是华山派的 门,一身修为和接天峰白云真人相差不多,乃是亚欧大陆顶尖的修道 者之一!而今,宴青这厮居然说,他和南宫星将闲云真人打败了?! 就凭他和南宫星,能够打败上清境第七层境界的闲云真人?! “宴将军,你确定,昨夜你 x巨e …们枚的那人是闲云真人?”景晴真人狐疑的问道,“ 宴青笑而不答,右手却微微一晃,将那柄乘云仙剑取了出来,轻 道:“真人,你见多识广,想必也认识一些华山门人,你且看看,这 是谁的仙剑?” 景晴真人凝目看了一眼,随即淡然道:“这是闲云真人座下大弟 子一凡真人的乘云仙剑,当年,为了这柄仙剑,他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嗯,怎么会落到了你手中?!” 宴青漫不经心的说道:“哦,那厮和闲云真人一起来捣乱,被我一 剑杀了”, 说着,宴青看也不看景晴真人难看的脸色,右手一晃,收起了乘训 仙剑,继而取出了那柄囚龙仙剑,微笑道:“真人,你可认识此剑? 景睛真人双目凝注于囚龙仙剑,只一眼,脸上神色大变,倒吸了一 口冷气,颤声道:“这是闲云真人的囚龙仙剑!啊,难不成,闲云真 也被你一剑杀了?” 景晴真人脑子集然有些短路,华山派真人境界的修道者本就不多 一凡真人虽然刚刚进入上清境没有多久,然在华山派也走出乎其类,拔 乎其萃的人物,而闲云真人则是当之无愧的华山第一人,甚至在整今日欧大陆也能排到前四,而今,居然都被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给杀了?! 这,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看着景精真人那震撼的模样,宴青却惋惜的叹了口气:“哎,可 惜啊,闲云那厮溜的太快,我和星儿费劲巴拉的揍了他半天,也只留 了他一柄仙剑!” (景晴真人终于华丽的闭上了美眸,以手抚额,咣当一声,摔倒在 地上,) 忽而,景晴真人想到了宴青谈及的无双殿护山大阵,恍然明白,与 青这不是吹牛! 那天晚上,自己和景聪真人还不是一样败给了他们?! 想到此,景睛真人集上忽然泛起一股古怪的感觉,**,娇软, 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消融,丹田中真元虽然强横,却不起一点作用, 良久,景晴真人默运无极玄清道,心神恢复了凝定,只略一沉 吟,便已明白,兹事体大,无双殿拥有威力绝伦的护山大阵,这一点 必须回报连云宗六脉座! 于”她稳了稳心神,脸上恢复了淡然:“宴将军,那你可要小心 了!华山派掌门闲云真人在整个修道界出了名的骄纵蛮横,行事向来 无所顾忌,这一次,他在你这里载了一个大跟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多谢将军注解,景晴这就回山交予诸个真人,告辞了!” 宴青点了点头,微笑道:“多谢真人提醒!” 接下来,宴青终于明白了一句话,修道界强者为尊,达者为先, 只见景晴真人神色恭敬,拱手一礼,退后几步,背后逐空仙剑方 才锵的一声跃出剑鞘,悬浮于她的身前。 景晴真人迈步上了仙剑,展开御剑之法,催动仙剑,破空而去, 眼望景情真人消失在远处虚空,宴青刚要转身回营,身边蓦然响月 一个娇柔的声音:“她美吗?” 宴青抬头一看,却见营门口,南宫星斜倚门柱,脸上似笑非笑,漆 视着自己。 “星儿,有件事情,咱们还要商量一下!”宴青冲着南宫晏招了司 手,轻声说道, 南宫星轻轻一叹,缓缓走到宴青身边,挽住了宴青的胳膊,轻声 道:“宴郎,什么事?” 宴青笑了笑,这招果然灵验,吃了小醋的女人,你千万不能和她, 论,而,要想办法用最正经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当然,这最正经接 是什么事情,就弓人因时因地而异了! “星儿,我想,咱们的实力还是太低了!如果没有大衍清微周天 阵,咱们根本就打不过景聪真人和景晴真人,更打不过华山派的一凡 真人和闲云真人!昨夜,若闲云真人再坚持一会儿,倒霉的恐怕就是亲 们了!因此,我想闭关一段时间,实践一下心中的一些想法!如果成j 了,或许,我便能就此以武入道!”宴青声音沉肃,很是凝重, 南宫星温婉一笑:“宴郎,你打算闭关多长时间?再有一个多 月,便,咱们的大婚之礼,还来得及吗?” 宴青展臂将南宫星拥入怀中,柔声道:“星儿,我当然记得,再立 一个月零十五天,便是咱们大婚之日,皇上亲口定下的吗!呵呵,我二 闭关,与别人动辄几年不同,我闭关。只需一处僻静之所,有一个月 第一百零一章 闭关修炼金丹成 九双殿中,塑像之前,三支紫檀香静静的泛着微微的红嘎,“袅袅 青烟直直升起丈许,渐渐扩散,交织在一起,飘出了无双殿,消散于虚 空。一股紫楼特有的香味飘荡在大殿中,令闻者禁不住心神,振,仿 佛吃了人参果一般, 宴青和南宫星并肩而坐,面前,一字排开,依次站了高原、乔 网、蒋炫和两名修道者体质的士兵小六名练武天赋绝佳的士兵,两名 身具修道者体质的士兵,一个名叫薛平,身高八尺,身躯不胖不瘦,面 貌平凡,一双眸子却极有神采,仿佛一身灵秀全部都集中到了双目, 另一人叫甘兴,身高九尺,面如重枣,鼻直口方,身材略有些消瘦,长 了一双宽大厚实的手掌,若握成拳头,仿佛一个小号的坛子, 六名练武天赋绝佳的士兵各有名字,分别为燕辉、张鸣、冯成、霍 东、刘星小战天,有高有矮,胖瘦各异,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有一 身粗浅内力,在士兵当中堪称豪强, 十一人,包括高原、蒋炫和乔刚在内,对于无双殿中一切都深感 震撼,庞大的广场,奢华雄奇的殿宇,那座酷似宴青的塑像,都给了他 们无以伦比的视觉冲击和心理震撼, 相比之下,在地下通道中所经历的一切,那条长达四里,几乎直 上直下的石阶给他们的影像已经变得极为普通。 宴青盘膝而坐,脸上神色沉凝,威严的目光在十一人脸扫 过,肃然道:“从今而后,你们便是无双殿弟子,此处道场,便是你 们的家!与其他门派不同,咱们无双殿刚刚成立,以我为掌门,公主殿 下为掌门夫人,你们便是一代弟子,以入门先后为标准,先入者为师 兄,后入者为师弟,高原为大师兄,蒋炫为二师兄,乔刚为三师兄,薛 平为四师兄,甘兴为五师兄,燕辉、张鸣、冯成小霍东、刘星、战天 依次排列!” 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中轻轻回荡,高原等十一人闻言脸上顿时一片沉 肃,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垂低眉静静的聆听着, 眼见众人神色肃然,跪下聆听,宴青极其满意,微微点了点头,依 旧低沉着声音说道:“咱们无双殿网刚成立,百废待兴,你们身为第一 批弟子,必然为将来弟子们的表率!俗话说的好,没有规矩不成方 圆,无双殿也需定下门规,望诸位师弟自觉遵守!门规不多,暂时只有 二条!第一,不得欺师灭祖,违者,杀无赦!第二,师兄弟间互亲互 爱,亲如一家,若有内斗者,杀无赦!”说到最后,宴青声音铿锵,宏 大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响彻整个空间,久久不息,气势威盛,如山如 狱, 杀无赦! 众人之中,最不堪者当数后面燕辉等六人,闻言顿时拜倒在地”惶 恐颤抖,话都说不出来, 其次,便是薛平和甘兴,俯身拜倒,口中颤抖着说道:“弟子记住 了!” 高原、乔刚和蒋炫三人虽然都不是修道者体质,然武功修为较 高,距离先天境界也只一步之遥,闻言匍匐地上,恭声道:“师父放 心,我等记下了!” 接下来,是一场简单的拜师之礼,十一人齐齐跪在地上,向着宴青 拜了三拜,又换过方向,冲着南宫星拜了三拜,就此成为无双殿弟子, 拜师之后,宴青传下两部功法,其中,薛平、甘兴两人获传宴青 注解之后的无极玄清道玉清境前两层功法,乔刚小蒋炫、燕辉等八人 获传贝叶神功,高原身为大师兄,早已获传贝叶神功,修为境界虽然依 旧没有达到先天境界,然已经相去不远,因此便传下无极玄清道玉清境 第一层心法,即入门心法, 传功已毕,宴青又将自己修炼贝叶神功和无极玄清道第一层心法的 经验心得详细解说了一番,算是给诸位弟子引了一下路, 末了,宴青凝声叮嘱:“高原,乔刚,你们两个不是修道体质,又 身兼将军之职,无需待在这无双殿中,平日里修炼就在军营中进行即 可!蒋炫,你和诸位师弟便在此无双殿中精修,务必要早日抵达先天境 界!薛平、甘兴,你们两个修炼任务更重,虽然修炼的是无极玄清道, 然你们修炼既晚,资质又不是绝佳,如此,更需勤勉!若有任何疑问, 可询公主殿下,也可等为师回来,一并为你等解惑!” 说完,宴青扫一眼诸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扭头说道:“星儿, 你有什么话说?” 南宫星摇了摇头,道:“没有”, 宴青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又叮嘱了几句:“从今天起,你 们几个便开始在无双殿中生活了,为师暂时定下一个规矩,生活起 居,一切杂事,实行轮流负责制,每人一周,若有推诿怠工者,定当 严惩不贷!” 高原等人凛然而幕,拜伏于地, 安排好诸人之后,宴青和南宫星放心而去,高原和乔刚随行,蒋炫 率诸位师弟留守无双殿,静心修炼不提, 却说宴青和南宫星出了无双殿,又将黄金巨门落下,走地下通道, 回到子那片丛 ,‘l:“ 竹刁坊旧 接下来,高原和乔刚自去军营处理军务,宴青和南宫星则御剑而 起,四下寻找合适的闭关之所,以宴青所言,闭关之所,只有两个要 求,第一,僻静,最好是人迹罕至之地。第二,区域面积足够布下一 座大衍清微周天阵, 如此,两人御剑而行,在虚空中向下俯视,几个时辰之后,终于选 定一处绝佳场所。 宴青所选闭关之所乃是长安之北,二百里外的一处幽谷,谷中宽阔 平坦,长有齐膝深的蒿草和高矮不一的灌木,周围群山环绕,峰峦叠 嶂,风景极为秀美, 有南宫星相助,三十六颗篮球大小的火钻灵石很快便被埋入了地下 ,大衍清微周天阵刚一形成,平地涌起一片茫茫大雾, 阵法即成,宴青深深的吸了口气,展臂将南宫星拥入怀中,柔声 道:“星儿,无双殿中一切事宜就暂时交给你了!若有疑难,即刻前来 找我。” 南宫星沉默半响,方才皱眉叹息道:“宴郎,但愿你能早日找到 以武入道之法,踏上修道之旅,如此,你那些普通弟子也有个盼头,否 则,无双殿中,尽是修道者领先称雄,早晚之间,必生霍乱!” 宴青笑了笑,低声说道,“星儿,我有一个强烈的预感,这一次 闭关,肯定能找到以武入道的修炼方法!呵呵,就看那个,贼老天给不给 面子了”, 临走之前,宴青从白玉雕龙戒中取出上千枚指头大小的火钻灵石 交给了南宫星:“星儿,这些火钻灵石功用非凡,对你修炼极有助益, 若有闲暇,便使用它们在丛林通道那个阵法中修炼吧!还有,以后再 有修道者前来捣乱,严禁你使用那杀字诀!”说到最后,宴青神色极为 凝重,口气近乎命令, 南宫星双眸一红,低声道:“宴郎放心,星儿记住了!” 两人依依惜别,南宫星驾着囚龙仙剑而去,宴青站在大雾之外,一 直看着南宫星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虚空,良久方才转身进了大衍清微周天 阵。 阵法中心,宴青成妆趺坐于一个厚达三尺的寒玉蒲团之上,双手暗 含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火钻灵石,展开抽取灵气之法,同时,十指掐玄妙 法诀,运行无极玄清道,开放全身各处毛孔,不及片刻,便有丝丝缕缕 的天地灵气渗入体内,慢慢进入经脉,又有缕缕精纯的灵气从火钻灵石 中渗出,通过双臂经脉进入宴青体内,和那些天地灵气混为一体,一个, 周天之后,便觉经脉胀痛,那些灵气已经变成了汹涌湍急的溪流一 般,在经脉中徊油流淌, 每至此处,宴青便展开灵识,将这股灵气引入丹田,如此不到三 次,丹田中内力满溢,再引入灵气时便不再融合, 内力饱和,宴青便收起火钻灵石,接着便催动识海深处的怪鱼内 丹,成逆时针旋转,右手一晃,取出玄武仙楼”以双手握牢,心中默诵 上清御雷引心法口诀,丹田中内力汹涌,缓缓灌入玄武仙剑, 良久,宴青突然睁开双眸,两道粲然青光乍然闪现,仿佛两颗青色 的太阳,与此同时,玄武仙剑中一道微弱的青光激射而出,冲入上方 茫茫大雾, 宴青头顶,茫茫大雾中豁然现出一个微小的漩涡,陀螺般缓缓转 动着, 即使是在大衍清微周天阵中,以宴青的修为,使用内力进行虚空凝 雷,也颇为不易, 若非他精通上清御雷引,又对大衍清微周天阵的雷字诀研究极 深,这个过程或许根本就不能完成! 丹田中,庞大的青色内力汹涌而出,源源不绝的灌入玄武仙剑,眨 眼之间,剑尖之上,又是一道粲然青光激射虚空,正中那个漩涡中 心! 那个漩涡仿佛得到了动力补充,旋转度一时间快了许多,然那 道紫雷却依旧迟迟不出! 宴青眉头微皱,催动内力,再次激射出一道青光! 终于,三道青光催动之下,虚空中那个漩涡旋转越来越快,搅动周 围雾气纷纷涌入,不及片刻,一道粗如儿臂的紫雷悄然成型,高悬虚 空。隐隐透出一种厚重的威压, 宴青一声清喝,双脚顿地,跃起数丈高下,凌空而立,双手中, 玄武仙剑乍然上举,又是一道青光射出,那颗紫雷轰然落下,便如离弦 之箭,直奔玄武仙剑剑尖! 紫雷落下,正中玄武仙剑剑尖! 那一瞬间,宴青只觉手臂一阵剧烈的**胀痛,感觉上极为难受, 随即,他动了上清御雷引最后一步心法,御雷!丹田中内力狂涌,仿 佛决堤之河水,眨眼间便涓滴不剩,全部灌入了玄武仙刮! 内力灌注之下玄武仙剑蓦然爆出一片楼璨的青光,和直降而下的 紫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诡异的青紫光晕!玄武仙剑上,青紫色光 芒骤然凝聚,向着剑尖蜂拥而去,刹那间,一颗碗口大小的青紫色雷 球已经成型,周身闪烁青紫电光,缠绕盘旋,变幻不定, 宴青脸色苍白,双手顺势下挥! 那颗青紫色雷球便带着诣诣电光,轰然落下, zu 膛心池面上,顿时炸出一个大坑,尘土飞扬中,宴青飘然落炮,汹强成 知跃坐,右手一晃现出一颗火钻灵石,握在手中,双手十指相 对,成玄妙指诀,又催动识海深处那颗怪鱼内丹成顺时针旋转,释放出 一圈圈乳白色光晕,涤荡整个身躯, 虚空中,天地灵气化为点点白芒,仿佛流萤扑火,迅涌入宴青体 内,进入经脉中,火钻灵石中精纯灵气不用引灵之法便洒归钻入宴青 手心,和天地灵气混为一起,在经脉中运行一个周天之后被宴青灵识 压入丹田,悄然转化为青色的内力, 如此一个时辰之后,丹田中再次为青色内力所充满,灵气再进入 时,便不再变化,仿佛流水注满瓶,没有一丝存留,又悄然返回天地之 间, 宴青以灵识内规,赫然现,丹田中,那一团青色内力中心,氤氲 青芒中,两颗米粒大小的晶亮液滴悄然成型,清晰可见! 这便是变化之机吗?宴青心中暗忖, 接下来,事情变得简单起来, 宴青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虚空凝雷,引雷,御雷三个过程,一次次 将丹田中内力放空,消滴不剩之后,再凝神运转无极玄清道和抽取灵气 之法,将聚敛而来的灵气洪流用灵识压入丹田,在识海深处那颗怪鱼内 丹的作用下,迅转化为青色内力, 时光飞逝,宴青已经完全沉浸在修炼的快感中,浑然不知已经施展 了多少次上清御雷引,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 只”每当他灵识内观丹田时,看到那颗晶亮的液滴的体积又增 大了一围,心中便充满了希望,于是,便再次信心百倍的开始又一轮的 修炼。 如此修炼,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变态至极,初时, 每次引雷入体时,宴青都会感到极为难受,**,胀痛,及至后来, 仿佛是已经麻木,又仿佛是身体已经习惯了那种电击的感觉,宴青再也 感觉不到一丝难受,紫雷落下,法入玄武仙剑,直灌而下,紧接着,丹 田中内力倾巢而出,青紫色光芒倒涌剑尖,凝聚成青紫雷球,再一挥而 下,击落地面。 这一连串动作,已经变得如同日常坐立,熟极而流,再也没有一 丝滞涩, 唯一让宴青感到遗憾的是,上清御雷引的第一步,虚空凝雷,所 需时间依旧漫长,整个上清御雷引花费的时间,绝大部分都花费在了 凝雷过程之上, 丹田那团青色内力颜色不断加深,内中蕴藏的那颗晶亮液滴也渐渐 变成了黄豆般大小,颜色也从晶莹无色渐变成为淡淡的黄色。 终于,在宴青再一次施展上清御雷引之后,凝神修炼回复内力时, 丹田中那颗黄豆般大小的晶莹液滴网刚重生,便仿佛受到强烈之极的刺 激,轻轻颤了一下,便开始旋转起来, 宴青心中一动,灵识内观,现那颗黄豆般大小的液滴已经变得 浑圆如珠,周身散着淡淡的黄色光芒,以顺时针旋转,度越来越 快! 丹田中那团青色氤氲的内力仿佛受到强烈的吸引,形成一个漩涡, 开始灌入液滴之中! 在宴青的感知中,那颗液滴已经生了变异,仿佛变成了另外一颗 怪鱼内丹,不停的吞吃着丹田中的青色内力。 宴青只觉丹田中内力一空,而那颗变异液滴却依旧旋转不 停! 紧接着,识海深处那颗怪鱼内丹逆时针旋转度陡然增加,随着旋 转,一圈圈乳白色的光晕仿佛水流溢出眉心,第一次如内力或者灵气般 钻入了经脉,变成一股乳白色的能量,沿胸前任脉直灌而下,流入了丹 田,被那颗变异的液滴迅吸收! 吸收了怪鱼内丹释放出来的乳白色能量,那颗液滴变得更加疯狂, 旋转度更快!识海中怪鱼内丹逆时针旋转度也悄然加,释放出更 多的乳白色能量,源源不绝的灌入液滴! 宴青心中不惊不喜,灵识内规,只是静静的看着丹田丰生的一 切,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宴青只觉脑海中莫名一痛,那颗怪鱼内丹旋 转度忽然变得缓了下来,那一圈圈的乳白色光晕变得极为暗淡,迅 变为一层淡淡的光彩! 下一刻,原本强大的灵识仿佛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一般,倏然缩了 回来,钻入了识海深处,任凭他千呼万唤,再也不肯出来, 与此同时,丹田中轰然一声大震。仿佛天崩地裂一般,那颗怪异 的液滴旋转度骤然加,变成了一道淡黄色的虚影! 仿佛是一瞬,仿佛是很久,那道淡淡的黄色光彩终于再次变得清 晰,光彩中心,现出一颗晶莹剔透的金黄色珠子,绿豆大小,周身散 着淡淡的金黄色光芒, 宴青体外,云雾涌动,绕体而成龙虎之象,翻涌不息。 第一百零二章 御剑往东海 邓颗金色珠子刚一形成,宴青便觉身体恢复了正常,再次毗,“识 海深处一股玄妙灵识悄然探出,内观丹田,只见那颗金色珠子静静的悬 浮在丹田丰,一动不动,散着柔和的金黄色泽,仿佛一颗金色的微型 , 这是什么东西?金丹吗? 宴青恍然想起,仙侠传说中,那些境界划,分之说,然而,以他所 知,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连云宗的无极玄清道,还是南宫星修炼的上清 雷霆经,修为境界根本就没有什么金丹之说,连云宗藏真阁中倒是有关 于渡劫期的说法,言无极玄清道太清境第二层便是渡劫期,第三层圆满 境界之后,突破太清境第三层时,便会同时迎来所谓的九九天劫! 若能渡劫成功,便能白日飞升,成就无上仙道! 这个金丹有什么作用呢?宴青心中充满了期待,遂右手一晃,取出 一颗指头大小的火钻灵石,合在手心,凝神运行无极玄清道,绽开全身 各处毛孔,不及片刻,一缕缕天的灵气迅钻入体内,穿行于经脉中仿 佛潺潺溪流,迅壮大成长江大河,一个周天之后,宴青灵识一展,将 这股灵气压入了丹田之中, 与往常不同,这一次,灵气进入丹田,仿佛常年在外的游子回到了 自己的家门,看到金丹就仿佛看到了亲人,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在金 丹周围只一绕,便再也不肯离开! 咦,有点意思呢!宴青展开灵识,凝神观察,忽然现,随着丹 田金丹的形成,那股灵识似乎也有进化,比以前变得更加灵动,更加 玄妙,内视金丹时,意念所至,仿佛放大镜一般,将整个金丹放大到了 清晰入微的地步,只见那些灵气盘旋在金丹周围,并不是一动不动, 而是如烟云般盘旋缭绕,不时的分出一丝,悄然枯附在金丹上,渐渐消 失不见! 看到这般情景,仿佛一道霹雳在宴青脑海响起,将重重黑暗撕开 ,刹那间,他恍然明白,自己盼望已久的以武入道或许已经成功了, 这颗金丹,极有可能便是传说中的金丹! 随着无极玄清道的这转,火钻灵石中的精纯灵气和天地之间蕴含的 丝丝灵气不停的钻入体内经脉,一个周天之后,进入丹田,围绕着丹田 金丹盘旋氤氲,渐渐增多, 如此数十个周天之后,宴青现,丹田中已经充满了灵气,再也无 法引入, 而金丹吸收灵气的度似乎极慢,一丝丝,一缕缕,慢条斯理的吞 噬着天地灵气,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宴青心中暗忖,金丹初成,还是先温养一段时间再说,识海深处那 颗怪鱼内丹现在又是什么情景呢?灵识悄然一转,悄然进入了识海深 处, 识海深处,一片茫茫虚空,那颗晶莹剔透的怪鱼内丹静静悬浮,一 动不动,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宴青第一次现它时的模样,宴青略一沉 吟,尝试着用灵识催动它旋转,却骇然现,那颗怪鱼内丹依旧静静的 悬浮在虚空,一动不动! 嗯?这是怎么回事?宴青心情忽然紧张起来,相比之下,这颗怪 鱼内丹可比丹田金丹要重要的多!只凭这颗怪鱼内丹,加上大衍清微周 天阵,他连上清境的修道者都不怕,而丹田金丹有什么效果,却依旧不 知道! 接下来,宴青又用灵识催动良久,终于失望的现,那颗怪鱼内丹 仿佛陷入了睡眠,无论他如何催动,就是不肯动弹! 宴青凝眉沉思良久,豁然记起,丹田金丹形成之前,那颗怪鱼内丹 似乎释放出了海量的乳白色流体,和天地灵气一起,全部进入了丹 田,最终成就了金丹,或许是怪鱼内丹中能量已经消耗一空,方才变 成这般死气沉沉的模样?想到此,宴青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若只是 能量不足,根本就不是问题! 宴青再次凝神运转无极玄清道心法,展开灵识将聚敛而来的灵气引 入识海,尽数灌入了怪鱼内丹, 一次,两次,三次…”,随着灵气不断灌入识海,进入怪鱼内丹,宴 青现,那股玄妙灵识也跟着逐渐增强,直到周围千丈方圆尽皆清晰的 映照在心湖,终于稳定下来,然而,那颗怪鱼内丹依旧一动不动,纵 然灵识比以前强大了许多,也无法催其转动, 也不知多少时间过去,宴青手心中那颗火钻灵忽然出啪的一声 轻响,碎裂为一堆粉末,悄然滑落指端, 宴青无声地叹了口气,右手一晃,取出一颗拳头大小的火钻灵石, 平放在手心,再次运转抽取灵气之法和无极玄清道心法,将吸纳来的 灵气一股脑儿的灌入识海,送入怪鱼内丹! 终于,也不知多少个周天之后,识海深处,那颗怪鱼内丹终于轻轻 颤动了一下,呈顺时针方向,缓缓的旋转起来!吁,宴青心中一声轻 叹,继续运转无极玄清道,将灵气源源不绝的送入识海,灌入怪鱼内 丹。 怪鱼内丹开始旋转之后,一种莫名引力悄然形成,灵气灌入度更 快,渐渐已经无需宴青灵识牵引,那些灵气进入体内,一个周天之后便 被怪鱼内丹旋转产生的怪异吸力引入了识海 ,l巨 ,怕农便冲入怪每内丹,… 一个时辰之后,那颗怪鱼内丹旋转度陡然加快,一股强大的引力 传来,宴青只觉浑身毛孔一颤,天的灵气涌入度骤然变得快了起来, 于此同时,右手手心一阵刺痛,火钻灵石中的精纯灵气仿佛流水钻窟一 般,迅的涌入,连周天运转都来不及,便汹涌如水流般沿手臂经脉上 行,直入识海,灌入了怪鱼内丹! 宴青心中一动,展开灵识,探入识海,只略一凝神,那颗怪鱼内丹 便戛然而止,停了下来,散着莹白如玉的光芒,静静的悬浮在识海虚 空。灵识尽展,催动怪鱼内丹,终于现,无论是顺时针,还是逆时 针,尽皆随心所欲, 良久,宴青停下了修炼,缓缓睁开双目,激射出两道粲然金光,喷 出双眸足有尺余!再看右手,那颗火钻灵石体积缩小了足足一半,颜色 也从火红变成了浅红,不问可知,内中蕴含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 金丹已成,宴青便想试试它的威力,遂右手一晃,将玄武仙剑拿在 手中,凝神运转无极玄清道,双脚一顿,跃上三丈高空,双眸中金光一 闪,已然动了上清御雷引,一道粲然金光陡然自玄武仙剑剑尖射出, 向上直入茫茫大雾之中! 金光过处,虚空中一道漩涡骤然而生,盘旋往复,眨眼间,中心 一道手臂粗细的紫雷悄然形成,浑体电光缠绕,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宴青心中狂喜,就在刚才,他运转无极玄清道,自丹田金丹中蓦 然喷出一道气流,一路冲过经脉,灌入了玄武仙剑,形成那道教射而出 的金光! 金丹喷射出来的那道气流,赫然便是修道者所特有的真元! 既有真元,便是修道者,自己这以武入道便是真正成功了, 紫雷即成,轰然落下,宴青双眸中金光一闪,玄武仙剑高高举起, 迎着那酒插电光便冲了上去! 未成金丹之前,宴青便已将这紫雷视作家常便饭,此刻金丹已成, 真元已生,此身已是修道者,心中更无一丝畏惧! 轰! 紫雷落下,正中玄武仙剑剑尖,一如往常,带着绕体紫芒滚滚而 下! 宴青凝神运转无极玄清道,丹田金丹骤然喷出磅礴真元,汹涌而 上,与此同时,识海深处,那颗怪鱼内丹也陡然而动,逆时针方向旋 转,辐射出片片乳白色光晕,荡出识海,溢出眉心,在手臂处和真元混 为一处,灌入了玄武仙剑! 霎时间,一颗海碗大小的紫色雷球以肉眼可见的度在玄武仙剑的 剑尖上凝聚成型! 御雷! 宴青双手握刮,向下一挥,那颗紫色雷球便带着活插电光,直击 轰! 一声震天巨响,紫雷落地,又给的面上添了一个深达丈余的大坑, 宴青身躯飘然落在地上,再次盘膝坐于寒玉蒲团上,展开灵识, 内观丹田,赫然现,只一次上清御雷引,丹田金丹便仿佛小了一大 圈,就是颜色也仿佛变得浅了一些!粗略估计了一下,宴青现,即使 是在大衍清微周天阵中,丹田金丹所蕴真元最多能支撑三次上清御雷 引! 由此,宴青不觉暗叹,若不是在大衍清微周天阵中,以他此时金丹 期的修为,根本就无法施展上清御雷引! 纵然如此,宴青已经极为满足,丹田金丹已成,已经进入修道之 旅,只要自己努力修炼,总有一天,能随心所欲的施展这上清御雷引! 试过了上清御雷引,宴青再次盘膝坐下,凝神运起无极玄清道,宴 青惊喜的现,丹田金丹恢复极快。片刻之后,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金光! 忽而,宴青脸上露出古怪神色,真元既生,在这大衍清微周天阵 中,自己还用得着进行虚空凝雷那一步吗? 想到此,宴青长身而起,扬手一道真元打出,赫然现周围那片茫 茫大雾无声无息的迅下沉,眨眼间全部沉入了地面,消失不见,再 看周围,山谷景色依旧,只地面上一片狼藉,坑叠坑,洞叠洞,也不知 多少个坑洞,不问可知,都是宴青施展上清御雷引时砸出, 大衍清微周天阵隐字诀既然能够成功,宴青心中算定,遂将其他七 种变化一一施展了一番,终于体会到了控制阵法的莫名快感! 一道真元打出,收了隐字诀,一片茫茫大雾顿时平地涌起,眨眼间 笼罩了整个山谷,紧接着,宴青又控制大阵,将雷字诀施展了出来! 虚空中大雾涌动,一个漩涡蓦然生成,漩涡中心,一道粗如儿臂的 紫雷缓缓成型,宴青微微一笑,一跃而上半空,手中玄武仙刮直指紫雷 ,口中默诵真言,上清御雷引悄然动! 那道紫雷带着灼灼电光,轰然落下,正中宴青玄武仙刮的剑尖! 识海深处,那颗怪鱼内丹缓缓旋转,荡出一圈圈乳白色光晕,透出 眉心,和丹田金丹中喷薄而出的真元合并一处,冲入了玄武仙剑,片刻 之间,一颗碗口大小的紫色雷球悄然凝聚在玄武仙剑剑尖! 宴青双眸中金光一闪,双手猛然下挥! u三 ‘恒 紫色雷球轰然一声落在地上,再次击出峦个深深的坑洞! 如此,果然轻松了许多, 宴青飘然落地,灵识内观,丹田金丹仿佛没有多少变化,依旧那般 大小,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辉,悬浮在丹田中。 又修炼了几天,宴青忽然想到,自己闭关也不知多少时间过去,修 炼之中无日月,星儿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此,宴青心中忽然一动,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灵识 中,南宫星一身雪白宫装,御剑而来, 宴青心中柔情涌动,扬手一道真元打出,将大衍清微周天阵隐匿 起来,遥望着天空疾行而来的南宫星,双目中忽然有些酸涩, 终于,南宫星御剑而来,飘然落入阵中。 宴青脚步一动,迎着南宫星冲了过去,将至跟前时,他将双臂展 开,柔声道:“星儿!” 南宫星明眸凝雾,一头撞入宴青怀中,肩头耸动,喉咙哽咽,却一 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两具火热的上身悄然分开,四目相对,凝视半响,终于,唇 寻上了唇,疯狂的吻在了一起, **拥吻中,宴青右手悄然一晃,取出一个软榻,几床锦被,又 射出一道真元,动大衍清微周天阵,在一片茫茫雾气涌动中,将南宫 星横抱而起,轻轻的放在榻上,他自己也合身扑了上去, …,伟大的河蟹同志“… 身处大衍清微周天阵中,两人也不怕被别人看到,好一番**之 后,两人相拥而坐,南宫星媚眼如丝,娇柔的问道:“宴郎,你成功 了?” 宴青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俯身在南宫星红唇上轻轻一吻,笑 道:“托星儿你的洪福,我终于成功了!不过,我这以武入道所成道 途,可能和你们修道者有所不同,无极玄清道和上清雷霆经都是直接修 炼元神,而我却不同,我丹田中修成了一颗金丹!” 金丹?!南宫星忽然想起,刚来此地时,地面上那骤然消失的茫茫 大雾,刚才**之前,又陡然消失的大雾,她惊讶的瞪大了明眸,柔声 说道:“宴郎,你是说,你丹田中修成了一颗金丹?” 宴青点了点头,肃然说道:“如果我没有走入歧途,这颗金丹的形 成便标志着我以武入道成功,从而进入了金丹期!从今而后,我便,金 丹期的修道者了!” 接下来,宴青又给南宫星一一演示,上清御雷引,六脉神剑,控 制大衍清微周天阵,将南宫星震撼的坐在床沿,仿佛瓷娃娃一般瞪大 了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 忽而,南宫星娇声问道:“宴郎,你既然已经有了真元,那御剑, 飞行却不知能不能行了?” 宴青恍然,大笑道:“星儿,你要不说,我还险些忘记了!哈 哈,御剑飞行,若在以前,简直就是我的梦想啊!” 说着,宴青右手一晃,从白玉雕龙戒中取出那柄玄武仙剑,脑海 中仔细的回忆了一遍无极玄清道中记载的御剑之法,遂凝神运转无极玄 清道,把仙剑望空一抛,只见玄武仙剑悬浮空中,一动不动,下面仿佛 有物托着, 宴青一跃而起,双脚踏在剑身。身躯忽而一阵摇晃,摔将下来, 将至地面时,宴青右掌在拍,再次腾空而起,落在玄武仙剑上 面,左右摇晃了一下,终于站稳, 床沿上,南宫星白暂的双腿摇晃着,见到宴青那般模样,出一阵 银铃般的笑声, 渐渐的,宴青熟悉了独自一人站在那般方寸之地,遂尝试着运转真 元,展开御剑之法,缓缓驱动脚下玄武仙剑,向前移动, 仿佛初次驾驶汽车一般,玄武仙剑向前骤然移动了一丈,宴青一个 倒栽葱再次跌落剑下! 晕,不会吧?宴青心中郁闷,右掌再次猛拍地面,荡起一天灰尘, 腾身而起,落在玄武仙剑上,咬了咬牙,再次展开御剑之法,驱动玄 武仙剑,缓缓前行, 终于,宴青慢慢习惯了独自御剑,仿佛小儿学步,从蹒跚而行,到 缓缓行走,又到慢跑,片刻之间,已经能够绕圈而飞,虽然度依旧缓 慢,却已极为稳健。 床榻之上,南宫星穿戴完毕,取出囚龙仙剑,抛在空中,娇躯一 闪。踏上剑身,一催仙剑,悬停在宴青身侧,秦声道:“宴郎,咱们到 处去看看如何?” 宴青微笑道:“好啊,星儿,我正想御剑而飞,到处去看看呢!” 南宫星双眸中波光轮转,娇笑道:“宴郎,我忽然想起,咱们无双 殿对外号称孤悬海外,而今宴郎你既然已经能够御剑而行,咱们不妨去 东海上面找找看,是否有那么一处仙岛,叫做蓬莱!” 宴青心中一动,点头道:“如此甚好!星儿,走!” 话音未落,南宫星御刮而起,眨眼间便飞出了数十丈远,空中飘落 一声娇算,“客郎你来诣啊”, 第一百零三章 危难滚滚,大婚将至 误仑山玉虚宫,玄空殿中,云鹏真人脸色阴沉,盘膝坐在旧…之上,面前,十几个青年道人分两排噤若寒蝉般站立,一个个头也不敢抬,自从云梦关失利以来,玄空殿弟子损失惨重,先后有清风、明月、明心、明空、明智等八位弟子莫名其妙丢掉性命,在云鹏真人看来,这一切都是连云宗在暗中捣鬼,凭宴青区区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如何能杀的死将近真人境界的明空? 良久,云鹏真人鼻孔中哼了一声,阴沉的目光扫过诸位弟子,心中但觉一阵悲凉,如今的玄空殿,除了自己和明华之外,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弟子,而今玉虚宫四殿,玄空殿垫底已成定局! “明华,大汉帝国那边情况怎么样?”云鹏真人将目光转向第一排右的明华真人,脸上神色稍稍缓和,轻轻地问道,明华真人躬身一礼,沉声道:“启禀师父,云梦关大军已经撤回长安,留守者名叫项云,听说是从小兵一步登天,成为校尉,因功被大汉皇帝封为平虏中郎将!宴青逃脱之后秘密返回长安,不仅解了围城逼宫之围,还被御封为大将军,当朝驸马,风头一时无两!” 云鹏真人恨恨的说道:“早知如此,应该让你去追宴青那厮!” 明华真人双眸中寒光一闪,沉声道:“师父,要不,明华这便去长安走上一趟,将宴青级取来送于师父泄恨!” 云鹏真人将眼一瞪,摇头道:“明华,千万不可作此想法!宴青此时身为连云宗在朝堂中的代言人,身边岂能没人保护?你独自一人前往,无异于狼入虎**,自投罗网!还是等掌教师兄出关之后再做打算吧!” 末了,云鹏真人一声长叹,肃然说道:“哎,明华,从今日起,你便将太冲玄微经前四卷传给诸位师弟吧!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努力修炼,千万莫要辜负了为师的期望!” 明华真人以下,众弟子轰然跪伏于地,恭声道:“多谢师父!” 云鹏真人扫了下袍袖,长身而起,飘然步入后堂,进入一间静室,双眸立刻变得极为柔和,几步来到靠墙一张床榻跟前,轻轻坐在了床。 宽大精美的雕花云床之上,正中躺着一个青年男子,双眸紧闭,肤色白暂,面如冠玉,下巴上几缕胡须软塌塌贴在胸前,看起来一点生气也没有,云鹏真人盯着男子的脸颊,呆呆的凝视了半响,长长叹了口气,右手一抬,轻轻将男子上半身扶了起来,稍一摆弄,便将男子身体摆成了盘膝而坐的修炼姿势,他自己也脱去了鞋子,抬腿上床,成加趺坐于男子身后,双掌一摆,贴在了男子背后,床上男子正是他唯一的儿子,李玄天,云梦关一战,被宴青一剑穿心,本是,必死之局,云鹏真人却心有不甘,喂下了数十粒昆仑山秘制灵药,雪神丹之后便和景玄真人一场大战!及至将景玄真人打败,他豁然现,数十粒雪神丹喂入李玄天肚子中,也不是没有一点儿作用,那李玄天好像还有最后一口气! 云鹏真人惊喜之下,立刻带着李玄天回转玄空殿,请了掌教师兄,云龙真人用昆仑秘法修补好了李玄天受损的心脏,又用昆仑续命之法,终于保住了李玄天的一线生机,虽然没能立刻醒转还魂,胸口伤势却渐渐恢复,自那以后,云鹏真人每天都会花费两个时辰以上的时间,使用秘法,将真元渡入李玄天体内,温养他的伤势,激他的生机,时至今日,李玄天伤势尽复,心跳,脉搏,甚至一身内力都渐渐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然而,他依旧沉睡不醒,仿佛魂魄离开了身体,两个时辰以后,云鹏真人顾然长叹一声,双掌离开了李玄天背后,飘身下床,将李玄天轻轻放平,再次坐在了床沿,“玄天,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云鹏真灿氐声呢喃,双目中隐隐泛起一丝泪光,默然坐了半响,云鹏真人终于站起身来,几步来到房门跟前,一路毫不停留,出了玄空殿,来到了那片广场之上,一名身躯肥胖的道人挑着一担水从广场尽头气喘吁吁的撒腿如飞而来,担子两端两只木桶底部,不住才水流哗哗流下,桶中之水,连半桶也不到,云鹏真人忽然停下了脚步,凝神着那个胖大道人,看了很久,终于幽幽一声长叹,几步来到道人身边,沉声说道:“明光,从今天起,你就别挑水了!立刻去找你明华师兄,让他传你太冲玄微经前四卷心法,以后好好修炼吧,切莫在三心二意,得过且过”,明光道人自云鹏真人拦在身前便胆战心惊,挑担的肩膀轻轻战栗,双腿软几乎将担子扔在地上,此时,忽然闻听云鹏真人如此说”比忧间,如同身在梦中,呆呆的看着云鹏真人,诺诺道:“师父,您,您不是开玩笑吧?” 云鹏真人没好气的说道:“莫非你挑水还没挑够?” 明光道人心中一凛,自上次云梦关归来,被师父现偷懒去游山玩水。他便被惩罚为玄空殿三十多名弟子挑水,若是平时挑水,明光道人倒也不怕,他修为虽然依旧停留在太冲玄微经第一层境界,然用来挑水却是足够,那只水缸虽然极大,来回几趟,数十桶下来,也能打满奈何,因为受罚而挑水,不仅严禁使用道法真元催动脚力,还在木桶底上各钻了两个鸡蛋大小的洞口,如此打水,一个来回度极慢不说,往往两桶水打回,倒入水缸中的尚不足两碗! 如此打水,任明光道人撒腿如飞,累的气喘吁吁,也从未卓将那只水缸打满过一次,“多谢师父开恩!多谢师父开恩!”明羌道人撒手将担子扔在一边,双腿一软,跪在汉白玉地面上,拜了几拜,再抬头时,眼前已经不见了云鹏真人,心中不觉一阵惴惴,难道说,这是一场梦?否则,师父那里去了? 想到此,明光道人右手毫不犹豫的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插了一下! 嗷!明光道人一声嘶呼,从地上跳了起来! 疼,真疼,真疼!不‘凶凡,呔腿上疼的要命,明光道人心中却充满了欢喜!…这一次受罚,虽然辛苦了一个多月,然而,亲口听到师父要将太冲玄微经前四层心法传授给自己,心中的惊喜却不是言语所能形容!若以以前规矩,凭明光道人的修为境界和进境度,说不定,十年也不能获传太冲玄微经第三层心法! 云鹏真人远远听见明空道人一声尖叫,脸上不觉莞尔一笑,旋即又变成一片阴沉之色,脚下真元催动,飘然如行云流水,眨眼间踏上通往玄天殿的台阶,玄天殿前,一名中年道人悄然而立,只见他长脸锐目,两道剑眉斜插鬓角,身上穿一袭银白色镶金边道袍,胸前锦绣碧海潮生,背后一柄古朴仙剑,远远看到云鹏真人踏上台阶,脸上不觉露出一丝淡淡的厌恶,继而却满面微笑的迎了上去,几步来到云鹏真人跟前,躬身一礼: “云鹏师叔此来为何?” 云鹏真人双眸中白光一闪,淡淡的瞥了眼中年道人,轻轻的说道: “无心师侄,师兄他还没有出关吗?” 无心道人淡淡的说道:“还没有呢!” 云鹏真h面上露出一丝失望,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叹息,他明知师兄这次闭关,寻求突破太冲玄微经第六层境界之法,不会这么快便开关而出,依旧每日前来询问,所为不是其他,依旧是为了那个植物人一般的儿子,李玄天,放眼整个昆仑山玉虚宫,只有掌教师兄云龙真人修为足够施展昆仑秘传之法,续命回神之法,可惜,上次续命之后,云龙真人耗尽全身真元,心中忽然有所感悟,立刻宣布闭关修炼,这回神之法,却一直没有来得及施展,能早一日唤醒儿子,云鹏真人宁愿自损一层修为也在所不惜,可惜,那续命回神之法,非太冲玄微经第六层中期以后修为根本就无法施展,抱琴峰守虚殿中,莫言真人一脸慈祥的看着景睛真人,微笑道:”景晴,这些注解,就辛苦你一趟,去送给掌教真人吧!” 景晴真人点了点头,默然接过莫言真人递出的一叠信笺,口中欲言又止,然那一丝迟疑之色却终逃不过莫言真人的眼睛。 “景清,你是不是觉的我不该留下这最后一页注解?”莫言真人脸色一沉,肃然说道,景晴真人抬头凝望了莫言真人一眼,口唇蠕动,终于没有说出话来,莫言真人沉默半响,忽然叹了口气:“景晴,你还年轻,有些事情还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去年,宴青那厮依旧在青云峰上时,那些注解,都,你师叔飞鸿真人交给掌教师兄之后,再传到我们手上,你猜一下,飞鸿真人有没有截留?掌教师兄有没有截留?” 景晴一愣,默默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景晴不知”,莫言真人叹了口气,低声道:“景晴,原本,你飞鸿师叔的修为境界在诸位座中排名第四,而今,却有直追掌教真人之势头,你道为何?” 景特真人瞪大了眼睛”优然说道:“师父,您是说,飞鸿师叔交给掌教师伯的那些注解,并不完全?” 莫言真人点了点头,道:“若非如此,根本就不能解释他修为突飞猛进的原因!” “好了,你去将这些注解送到接天峰吧”,眼见景晴真人依旧沉默不语,莫言真人双眸中闪过一道金光,淡然吩咐道,景晴真人默然转身,缓步离开了守虚殿,来到广场之上,祭出逐空仙剑,飘然踏上剑身,催动御剑之法,向着接天峰方向,破空而去,身后,莫言真人目送景晴真人离开,白暂如玉的脸上,忽而露楼一丝不忍,继而微微叹了口气,喃喃说道:“晴儿,师父对不起你啊!” 抱琴峰和接天峰之间不过百里路程,景晴真人御剑临风,不到一个,时辰,已经飞临接天峰上空,徐徐降下仙剑,游目四顾,却见景玄真人飘然从台阶尽头踏空而来,“景睛师妹,好久不见,一向可好?山下凡尘俗世中可有什么好消息?”景玄真人双眸金光一闪,紧紧的盯着景晴真人的玉小脸,景情真人摇了摇头,淡然一笑:“景玄师兄,掌教师伯可在殿中?” 景玄真人笑了笑,脸上闪过一抹奇异之色:“在!景晴师妹,请跟我来”,声音未落,景玄真人转身踏上台阶,几步跨入清虚殿中, 景睛真人不疑才他,毫不犹豫的跟在景玄真人身后,也迈步进了清虚殿,入目却见景玄真人点燃了三支檀香,轻轻**了三清塑像跟前的香鼎中,青烟袅袅而上,很快便弥漫了整个,尽在大殿,顿时,大殿中充满了奇异的檀香,景晴真人进入殿中,四下一看,并未找到白云真人的身影,脸上神色忽然一变,疑惑的问道:“师兄,掌教师伯在那里呢?” 景玄真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柔声道:“景晴师妹,你来到真不巧!我父亲他昨日便进了藏真阁,不到一个星期,是不会出来的!要不。师妹在此住上几天,等父亲出来再走如何?” 景睛真人愕然道:“师兄,你这是何意?先前你可是说,掌教师伯在的n” 抱琴峰和接天峰之间不过百里路程,景睛真人御剑临风,不到一个时辰,已经飞临接天峰上空,徐徐降下仙刮,游目四顾,却见景玄真人飘然从台阶尽头踏空而来,“景睛师妹,好久不见,一向可好?山下凡尘俗世中可有什么好消息?”景玄真人双眸金光一闪,紧紧的盯着景晴真人的玉小脸。 景睛真人摇了摇头,淡然一笑:“景玄师兄,掌教师伯可在殿中?” 景玄真人笑了笑,脸上闪过一抹奇异之色:“在!景睛师妹,请跟我楼” 声音未落,景玄真人转身踏上台阶,几步跨入清虚殿中。 景请真人不疑才他,毫不犹豫的跟在景玄真人身后,也迈步进了清虚殿,入目却见景玄真人点燃了三支檀香,轻轻**了三清塑像跟前的香鼎中,青烟袅袅而上,很快便弥漫了整个大殿,顿时,大殿中充满了奇异的檀香,景请真人进入殿中,四下一看,并未找到白云真人的身影,脸上神色忽然一变,疑惑的问道:“师兄,掌教师伯在那里呢?” 景玄真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柔声道:“景睛师妹,你来到真不巧!我父亲他昨日便进了藏真阁,不到一个星期,是不会出来的!要不,师妹在此住上几天,等父亲出来再走如何?” 景晴真人愕然道:“师兄,你这是何意?先前你可是说,掌教师伯在的。” 景玄真人委屈的说道:“是啊,在!不过,他老人家是在藏真阁丰,而不是在这清虚殿中啊!” 景蜻真人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略一思量便从怀中掏出那一叠信笺,抬手递给景玄真人,口中淡然道:“师兄,这是宴青注解的无极玄清道第五层心法,你先收着吧!待掌教师伯出来,你再交给他老人家,“景玄真人伸手接过那叠信笺,那只手却并未立刻缩回,而是顺势一伸,扰上了景晴真人的雪白晶莹的皓腕,轻轻的摩挲起来,景睛真人眉头一皱,迅将右手缩了回来,冷冷的说道:“景玄师兄,请你自重!那些注解已经送到,景晴告辞!” 说着,景睛真人冷冷的看了一眼景玄真人,转身便向清虚殿外走去,哪曾想,景玄真人身躯一转,一道黄影闪过,挡在了景清真人跟前,脸上浮,u三,,抹玩味的笑容:“我的好师妹,你想去哪里?”旧景晴真人心中大怒,深深吸了口气,凝声道:“景玄,你想怎么样?” 景玄真人摇了摇头,双眸中忽然射出一股柔情:“师妹,你知道么?自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接天峰,师兄的这颗心啊,便被你俘虏了!自那以后,我一直梦想着能和师妹结为神仙眷侣,一起探求这无上大道!我的好师妹,今天,我便问你一句,你答应做我景玄的妻子吗?” 景蜻真人眉头紧蹙,冷冷的盯着景玄真人,决然摇了摇头:“景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十年前,我便告诉过你,我景晴此生矢志大道,绝不寻什么道侣!今天,我便再告诉你一次,这道侣之说,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景玄真人脸上露出一缕哀伤之色,痴痴的望着景暗,柔声道:“师妹,你这是骗我的,对吗?你内心中,是喜欢我的,对吗?” 景请真人冷笑一声,侧身绕过景玄真人依旧向着殿外走去,景玄真人见此,脸上顿时阴沉下来,眼见景晴真人将要离开清虚殿,双手颤动,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一个箭步窜到景晴真人身后,双臂一张,便将她楼在了怀中,口中冷冷的说道:“我的好师妹,你到那里景睛真人娇躯被楼,芳心虽然大惊,却并不惊慌,景玄真人修为远不及她,要想挣脱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当下,景晴真人毅然送无极玄清道心法,鼓动丹田真元,想要挣脱! 然而,接下来景晴真人脸上却露出骇然之色,无极玄清道刚一运行,丹田中便忽而一阵剧烈的疼痛,原本磅礴雄浑的真元仿佛被压缩在丹田中不得动弹的空气,任凭景暗真人忍着剧痛,如何催动心法,却没有一丝能够冲出来! “你,你,你对我用了醉仙香?”景晴真人一脸骇然,颤声问道,景玄真人双手楼着景情真人的娇躯,闻言顿时呵呵一笑:“我的好师妹,若非那醉仙香,你又如何能变成这般模样?” 景晴真人稳了稳心神,冷冷的说道:“师兄,你这么做,可是违背了咱们连云宗的门规,难道就不怕我告诉掌教真人吗?” 景玄真人双手扣在景晴真人胸前,好一阵乱摸,闻言呵呵大笑: “我的好师妹,我既然能动用醉仙香,当然是得到了父亲肯!若非如此,这些上仅剩的一只醉仙香,父亲他怎么会交给我?” 景晴真人闻言,芳心顿时沉了下去,的确,这醉仙香乃是千年之前,师门一个前辈采海底奇花,配合高山紫香檀,炼制而成,当世只剩一支,一直都收藏在掌教白云真人手中!而今,这景玄真人既然能取出来,自然是得到了白云真人的肯,“我师父,她老人家知道吗?”景暗真人忽然想起,自己离开时,莫言真人脸上的莫名表情,心中顿时一颤。 景玄真人大笑道:“咦,我的好师妹,你倒是不傻啊!说实话,若非莫言真人默许,我景玄又怎么会才这么大的胆子,敢碰你的仙体?” 景蜻真人闻言,明眸中顿时流下两行清泪,心神崩溃之下,立刻放声悲呼:“师父,你这是为什么啊?!” 景玄真人双臂用力,将景晴真人拦腰抱起,大踏步走向清虚殿后堂,用脚踢开一间静室虚掩的门户,进门之后,又用脚将门碰上,一把将景晴真人抛在一架雕花云床之上,景晴真人一动不动,仿佛雕塑一般,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一双明眸在没有往日的明艳的波光,只瞪的溜圆,无神的盯着屋顶,心中万念俱灰。再也提不起任何念头。 景玄真人一步跨至床前,俯身低,凝视着景睛真人娇颜,双目中射出深深的情意:“晴儿,你知道,这个名字我呼唤了多少次吗?多少次梦想,多少次渴望,而今,我终于可以静静的凝视着你的容颜,抚摸到你的脸庞,从今天起,你便是我景玄的妻子,我誓,我不会让你受一点苦,吃一点亏,除非我死了!” 景请真人双眸无神,依旧静静的躺着,不动,不闹,不思,不想,景玄真人喃喃自语半响,终于俯身下去,吻上了那双红唇。 良久,景玄真人忽然一声痛呼,抬起头来,嘴角一缕鲜血悄然滑落,滴答,滴答,落在景请真人的胸前,仿佛盛开的梅花,浸染了她那一袭月白色道袍,景玄真人不怒反笑:“我的好师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什么呢?等咱们好事一成,我父亲出来之后,给你种下困神术,你便会成为我景玄的第二任娇妻!” 景请真人依旧不言不语,只双目无神的盯着房顶。 景玄真人口中忽然一声冷笑,双手迅疾探出,一把将景清真人身上的月白色道袍撕成了两半,扔到了一边,又三下五除二,将那身白色内衣撕成布片,缓缓飘落地面,当最后一丝布片离开景睛真人的娇躯,那雕花云床上便露楼了一具玲珑娇躯,凹凸有致,景玄真人双眸中充满了激荡的**之火,呆呆的凝视着云床上那具充满了绝大诱惑的仙躯,喉咙中忽然咕噜一声,吞了一口吐沫,紧接着。他三下两下,将自己一身蓝色道袍脱下,扔在一边,合身扑了上去,静室之门悄然打开,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飘了进来,眼见景玄真人合身扑上,口中顿时出一声冷哼,右手一抬,一道璀璨金光骤然从指尖激射而出,闪电般扑向景玄真人,景玄真人心中正自兴奋的跃马挺枪之时,心神猛然一颤,只觉背后一道雄浑古怪的真元透体而入,霎时间冲入脊背,所过之处,仿佛熊熊烈焰烧过,将他炙烤的痛呼一声。正待跃身而起,那道真元已经冲上顶门!下一刻,景玄真人只觉脑海中轰然一声鸣响,脑海深处绽放了无数颗星星,颗颗金黄,闪烁异彩,然后。他脑袋一歪,瘫软在景晴真人的娇躯之上,那道人影扬手又是一道真元,将景玄真人的躯体掀翻在地,一步跨至床前,凝视着景暗真人的娇躯,忽然幽幽,u三,“,伙叹,右手又是一挥,凭空飞出一袭粗布长袍,草在景畴咐,、身上,紧接着,那道人影双臂一展,俯身抱起景晴真人的娇躯,转身,一步踏出静室,仿佛一道虚影闪出清虚殿,踏空而起,眨眼间已经消失在高天云海,东海海滨,一处洁白沙滩上。南宫星和宴青并肩而立,眺望着苍茫大海,“星儿,以你看,这片亚欧大陆之外又是何地?”宴青凝望远处的海浪,忽而柔声问道,南宫星眼神迷茫,摇了摇头,道:“古老相传,亚欧大陆之外乃是另外一片天地,那里鲜花盛开,四季如春,所有人都安居乐业,没有痛苦,没有烦恼。” 宴青叹了口气,道:“星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传说中的仙界也不可能人人安居,到处都是欢乐!以我所知,那种地方只存在于人们的幻想中,现实世界,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不公平,便才争斗,便才弱肉强食,就这点而言,有人曾经说过,那叫丛林法则,适者生存! 星儿,咱们这就启程如何?” 南宫星点了点头,带了一丝担忧:“宴郎,你金丹初成,真元能不能支撑那么远的距离?要知道,咱们一路飞来,你可是歇息了两次呢!” 宴青笑了笑,说道:“无妨!咱们不是还有这个么?呵呵,有了这个,咱们两个可以轮流休息啊,别说三天,就是三十天,三年,也没问题!”说着,宴青右手一晃,从白玉雕龙戒中取出一枚指头大小的火钻灵石,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又收入了戒指中。 南宫星娇笑道:“呵呵,我倒是忘记了,咱们还有这种宝贝呢! 如此,咱们就去探一探这东海深处!说实话,星儿也很好奇呢!” 话音未落,南宫星抛出囚龙仙剑,悬浮虚空,飘身而上,一双妙目凝视着宴青,微笑大道:“宴郎,要不,咱们共御一剑如何?” 宴青呵呵一笑,纵身跃上囚龙仙剑,双臂轻舒,将南宫星楼在怀中,低声道:“如此甚好,为大求之不得!” 南宫星俏脸徘红,格格笑道:“宴郎,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为好,省得到时候我们一起掉入海中,被那些凶猛的海兽当了粮食!” 宴青神色一整,肃然道:“星儿放心,海里的那些怪兽都好色的很,没有那个海兽舍得吞吃可爱美丽的星儿公主呢?到时候,就怕他们见到星儿你的美貌,都会沉入海底!” 南宫星闻听心上人如此夸赞自己,心中顿时如同赛了蜜糖,展开御剑之法,催动囚龙仙剑向前飓射而出,扶摇直上,悬浮于海面之上百丈虚空,向着东海深处疾驰而去,“宴郎,你刚有说,那些怪兽看到我,都会沉入海底,那是为什么啊?”南宫星想了半天,依旧有些不解,那些海兽为何会沉入海底,宴青双臂轻柔的拥着南宫星,将嘴唇靠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傻瓜,那些海兽见到美丽的星儿公主,顿时惊为天人,连游泳都忘记了啊!你说,他们不会沉入海底吗?” 海面上空,高天云海之中顿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囚龙仙剑穿云破雾,一路疾驰,一个多时辰以后,两人眼前渐渐现出一片茫茫大雾,上接云天,下连海域,上不知其高,左右不知其远。 “星儿,快停下来!这片大雾有些古怪!”宴青低声说道,南宫星缓缓降下仙剑,到海面上空三十丈处,徐徐悬停,眉头微皱,肃然说道:“嗯,这片大霎是有些古怪,风吹不散,灵识不透,眼望不穿,和那大衍清微周天阵所生大雾倒是有些相似!” 宴青闻言心中一动:“星儿,你好像说过,那些进入大雾中的人,从没有一人出来?” 南宫星点了点头道:“故老传说,这片茫茫大雾极为神奇,无论多么厉害的修道者,只要进入大雾,便再也无法出来!” 宴青凝眉沉思半响,沉声道:“星儿,走吧!我有种直觉,这片大雾中极为凶险,其精微奥妙远我那大衍清微周天阵数倍,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能闯荡!嘿嘿,如此莫名其妙的地方,没有把握,咱们可不能闯!不过,既然来了,便在这海面上找一下吧,或许还能找到一处无人的海岛,作为咱们的海外基地呢!” 南宫星嫣然一笑,点头同意,调转仙剑,再次扶摇而上,破空而去,仙剑破空,飞行极,又是两个时辰之后,西方日头渐渐坠下,露出一片火红的云彩,南宫星真元渐渐不济,宴青右手一晃,祭出玄武仙剑,悬浮虚空,一步踏了上去,转身笑道:“星儿,你且歇息一下,看我的御刮飞行!” 南宫星双足一顿,飘身而起,落在宴青背后,藉臂一展,搂在了宴青腰间,灵识一动,将囚龙仙剑收入了白玉镯中:“宴郎,你可要刁、心啊!” 宴青笑了笑,真元湖涌,催动玄武仙剑,缓缓前行,不及片刻,便成风驰电掣,半个时辰以后,南宫星忽然娇笑道:“宴郎,你看,底下有处刁、岛呢!” 宴青灵识一展,向下探去,不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星儿,咱们下去看看吧!岛,其实也不小呢,足有方圆十里了,“话音未落,宴青便催动玄武仙剑,缓缓降下,飞临小岛上空,凝目向下望去,夕阳中,小岛上绿树成荫,繁花处处,靠海一面山坡上卧着几只怪异的海兽,长了两只铜铃般的大眼。头大如斗,没有角,鼻长若象,口中呲牙咧嘴露出一长一短两支剑牙,身子却娇小如同虎豹,“那是什么海兽?”宴青轻声问道, 南宫星凝望下方的怪兽,皱眉想了想,道:“嗯,我想起来了,那是海象!父王在时,曾有人献过一头,奈何,海象只能生活在海水中,淡水却养不活的,因此,没过多少天便死了”,宴青缓缓降下仙剑,两人携手跃下,落在高坡之顶,那些海象仿佛从未见过人类,眼见宴青和南宫星落在高坡,只是瞥了几眼,便依旧舒服的躺在…………………………………………“…………,“,“一收生,一动不动。宴青将灵识尽展,探察四围,良久之盾公刁叭笑道:“星儿,咱们很幸运,这个小岛上或许还从未有人来过呢!呵呵,如此,这座小岛就归我们咯!” 南宫星微笑道:“是么?咱们再去到处看看吧!”说着,南宫星一拉宴青,飘然下了高坡,在小岛上悠然转了起来。 小岛不大,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已经绕岛一圈,灵识过处,除了西面临海一片银白色沙滩上还有几只懒洋洋的海象之外,只有一些不知名的鸟兽和那些繁花树木,别说修道者,就是人的痕迹也没有现一点。 “宴郎,你说,如果咱们在这个岛上留块石碑,刻上无双殿三个字,如何?”南宫星心中一动,娇声笑道。 宴青抚掌大笑:“星儿,此言深得我心!我也才这个想法!不过,这石碑就不用刻了,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呵呵,我要在这个岛上布下一个稍大点的大衍清微周天阵!如此,周围十里之内,都是大阵笼罩区域,外人不得进也!” 南宫星眨了眨眼睛:“宴郎,你的意思是,如果连云宗找到这里,就会将这里当作咱们无双殿之所在?” 宴青脸上一片肃然:“正是!” 丹田金丹已成,真元一生,宴青顿悟大衍清微周天阵控制之法,又将阵法衍生出一种,是为中型的大衍清微周天阵,使用一百零八颗火钻灵石按照特异方位布下,阵成之后便能笼罩周围十里,其威力比之缩微型的大衍清微周天阵大了两倍不止! 于是,两人绕遍全岛,计算方个,一个时辰之后,开始布下大衍清微周天阵,这一次,宴青所用火钻灵石乃是篮球大小,如此即使长时间不来,这阵法也不虑被人破坏,更不虑能量不足,那么大的火钻灵石,若不是有人刻意来攻,支撑三十年,没有问题! 又,一个时辰之后,一弯新月升上天空,宴青将最后一颗篮沫大小的火钻灵石埋入土中三丈之下,大衍清微周天阵即成,一片茫茫大雾顿时涌出地面,眨眼间笼罩了整个小岛,东面斜坡上小西面沙滩上,十几只海象顿时惊起,神奇的穿过大阵,一头撞入了大海! “咦,这些海象好像不受阵法纷扰啊?”宴青灵识注意到沙滩上海象的行为,顿时充满了惊讶,自大衍清微周天阵见世以来,围困的修道者少说也有十几个了,还没有一个能自己走出,嗯,闲云真人那厮是自己走出去的,却不再十几个人之列。 南宫星当然也注意到了这种异象,却浑然不在意的说道:“宴郎,这些动物独有一套感知系统,迥异于人类,能够走出大衍清微周天阵也不算稀奇,呵呵,你担心,那些海象会懂得阵法?” 宴青摇头苦笑:“那倒不是!走吧,星儿,咱们该回去了,“离开之时,宴青并没有将大阵雾气收起,而是任其自然,弥漫了整个小岛,两人御剑而行,一路游山玩水,卿卿我我,终于再次回到了长安,这一天,正是大汉永和二年,六月初六,距离两人大婚之期还有两天,屈指算来,宴青闭关时间长达一个多月,未央宫中,宴青再次看到南宫辰时,蓦然间心中一阵心惊肉跳,一个多月没见,南宫辰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容颜只见颇见沧桑,“皇上,宫中生了什么事情吗?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宴青心中极度惊讶,沉声问道,南宫辰高坐于几案之后,闻言叹了口气,往日温润的目光也变得暗淡无神,有气无力的说道:“宴将军,也没什么,只不过连日操劳过度,有些疲累罢了。爱卿这一次闭关,可有什么收获?” 宴青凝眉望着南宫辰,半响方有说道:“皇上,可否让末将为你看一下?” 南宫辰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却听旁边南宫星苦笑道:“宴郎,你不用看了!辰辰她大限将至,即使大罗金仙到来,也是没有办法的!” 宴青一愣:“星儿,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辰低声喝道:“姐姐,不许你告诉他!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最好的归宿!” 南宫星双眸含泪,浊然欲滴:“辰辰,你怎么这么固执呢?难道你忘记了,当年那个高人曾经说办“”,南宫辰冷然喝道:“姐姐!我意已决,莫再多说!有这功夫,你还是准备一下,两日之后的大婚吧!” 南宫星双眸中终于流下两行清泪,摇了摇头,道:“辰辰,咱们南宫家,可就只有咱们姐妹了,你这一去。姐姐如何能独活世上?” 南宫辰强作笑颜,低声道:“姐姐,你又何必悲伤?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何况,我能活到近日已经算是奇迹,若没有当年那个高人,三年前我便先父王而去了,而今,我多活了三年,又有这一年多的风光,此生足矣!” 宴青脸上神色大变,沉声道:“皇上!请原谅宴青不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那位高人到底还曾说过什么?” 南宫辰摇了摇头,脸色一沉。道:“宴将军,你且出去吧,我和姐姐还有些话说!” 宴青皱眉不语,目光三转,落在南宫星身上,忽而柔声道:“星儿,我先出去一会儿,你劝一下皇上,以我的直觉,皇上现在好像很危险!” 南宫星点了点头,凄然道:“我们南宫一家而今只剩下姐妹两个,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妹子去死的!宴郎,到时候,还要你鼎力相助……” 南宫辰面色阴沉,冷冷的插口道:“姐姐,你再说,我便……我便自绝于你们面前!” 此言一出,宴青和南宫星脸上都是神色大变:“不可啊!” 兄弟们,今天真是吐血了,在外面跑了一天,饭都没吃,又在网 第一百零四章 影子护卫 宴青满心疑惑走出大殿,肩靠喇兰,眼望虚空,心中着实想不清楚,一个丹前,南宫辰尚且生龙活虎,而今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那脸色,那神情,无不显示着,她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半死之人,她,有什么怪病吧?宴青恍然记起,南宫星便是天生经脉不通,若非有世外高人相救,早就一名呜呼! 大殿中,南宫辰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递给南宫星,声音嘶哑道: “姐姐,这个玉瓶好像已经空了,早在三天之前,便再也倒不出一粒药丸!咳咳,姐姐,求你,给我留点尊严吧,我不想为了活命,便做下那种芶且之事!” 南宫星明眸含泪,右手拿着那个玉瓶,一倾到底,瓶口对准左手手心,狠狠的磕了几下,却现,瓶中空空如也,再也没有往日里一倒便出的绿色药丸! “辰辰,你怎么这么固执?你难道忘记了?当年那个高人曾经说过,若有一日,那保命化声丹没了,你的生命便到了尽头,最多还有三天之命!你难道就这么狠心,扔下姐姐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南宫星一把将玉瓶扔在一边,上前一步,抓住南宫辰软弱无力的双手,口中凄然说道,南宫辰摇了摇头,神色决然道:“姐姐,你不用劝了!我意已决,这,我的宿命,也是我南宫辰自己选择的道路!实际上,死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怕只怕软弱的活着,姐姐,我走之后,你就将我安置在你睡过的那个金棺吧!这大汉帝国以后就交给你和宴将军了”,南宫星张开玉臂,一把将南宫辰搂入怀中,两颗豆大的泪珠滑落腮边。啪的一声轻响,落在了地上,这一刻,南宫辰再也不是高高再上的皇帝,她虚弱的身躯仿佛风中低旋的黄叶,展露着最后的风情,只待最后落地的那一刻,“辰辰,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你是知道的,那个高人说过的话,还从未落空过,他说,那样能救你性命,便肯定不是骗你!”良久,南宫星悄然收了眼泪,右手轻轻抬起,真元悄然凝聚,虚悬南宫辰背后,南宫辰微微点头,脸上神色忽然一变,颤声说道:“姐姐,不用再考虑了!嗯,你是不是想将我制住?然后让他强行使用那种方法来救我?姐姐,辰辰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一次,妹妹就求你一件事,别让我临死之前恨你!影卫,你们出来一下”,南宫星右手一颤,否也忍受不住,轻轻拍落南宫辰背心,一道温润的真元透入她的体内,略一盘旋,便退了出来,口中出一声长长的哀叹:“辰辰,你……哎!” 大殿深处,四个人影悄然出现仿佛虚幻的影子一般,飘到南宫辰身后,也不知是那个人影在说话,声音沙哑,飘渺,带着一股奇特的韵味,低吟一般回响在大殿中:“皇上,何事?” 这四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南宫星眼神中充满了震撼,两个多月以来,她修为进境极快,无极玄清道已经修炼到了上清境第五层中期境界,灵识展开时,别说近在咫尺,就是百丈之外,也是视若眼前!而今,这四个人却并未出现在她灵识之中,若不是亲眼看到四人就在眼前,南宫星根本就感觉不到四个人的存在! 这便是大汉皇帝传承了近千年的四个影子护卫吗?南宫星暗忖良久,心中忽然想试一下,这四个人影卫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如此一想,她双眸中金焰横空,两道金色光柱猛然喷出五尺,吞吐变幻,恍若实质,四名影子护卫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南宫星,一句话之后,便静静的垂站在南宫辰身后,一动不动,在南宫星看来,四名影子护卫虽然看起来并没有一丝动静,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灵识中,这四个影子护卫闪电般倏进倏退,在大殿中来回一圈,进退之间已将她散出来的滔酒气势卸在一边,“你们也看到了吧?我这个皇帝宝座已经做不长了!从今天起,你们便跟着我姐姐吧,三天之后,她便是咱们大汉的新一代皇帝了”,南宫辰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南宫星的小动作,她轻轻转身,双眸无神的盯着四个影子护卫,低声说道。 “皇上,请原谅,我们不能从命!”那个沙哑之极的声音低低的回荡在大殿中,传入南宫星和南宫辰的耳朵中,却仿佛惊雷一般,南宫辰双眸中忽然浮现一股冷厉,死死的盯着那四道不太真实的人影,冷冷的说道:“为什么?你们必须给我一个理由!否则,。言…“”,声音未落,南宫辰双眸中闪过一抹幽幽的寒光,大有一言不合,立即动手的味道,“皇上,我们兄弟四人奉命保护的是南宫烈和南宫辰,其中并无南宫星的名号,再说,星公主修为高深,道法精绝,远在我等之上,也用不着我兄弟保护!皇上您这么说,岂不是强人所难?”那个沙哑的声音不卑不吭,只不急不慢的回荡在大殿中。 南宫星明眸中泛起异彩,盯着四个影子护卫,忽然温柔一笑,淡然问道:“你们奉的是谁的命令?” “这个,请星公主见谅,我们是过毒誓的,实在是不能说!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三日之后,南宫辰一死,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声音飘忽而出,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实不知是哪个影子说出,大殿之外忽然想起一声冷笑:“本将军也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如果不说出是谁命令你们前来保护皇上的话,别说三天之后,就,三年之后,你们也走不出这个大殿之门!” 四道人影闻言一颤,继而闪电般向大殿门口掠去,仿佛一道青烟飘过,南宫星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那四道人楼已经扑到了大殿门口。 砰! 砰! 一叠声沉闷的爆响,四道人影飞快的退了回来,其中一个咳嗽了几下,忽而弯腰吐了一口鲜血,身躯一软,瘫倒在地上,身上那层雾气缓缓散开,地上露出一个面似刀削,身材瘦小括干的中年汉子,面目普通,穿一身黑袍,兄弟们,后面大神月票猛涨,追的极为凶猛,奔驰两股战战,胆颤心惊,实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一百零五章 救命非必要双修 “宴将军?你好大的胆子!”大殿之中,无论是南宫星和南宫辰还是四个影子护卫,脸上都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南宫辰脸色一沉,冷声喝道,门口,宴青轻描淡写的拍了拍手,踏步走进了大殿,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四个影子护卫,心中震撼却不是言语所能形容! 这四个影子护卫修为古怪,功法独特,看起来既不是修道者,又不太像普通武者,刚有一连拦下四人,纵然以他金丹期的修为,也颇费了一番力气,最后,倾尽全力的一掌,也只能震伤其中一人,四人修为之高深莫测,由此可见一斑,“皇上,你切莫被这四个老家伙的名号给骗了!影子护卫,“哼,好伟大的使命哦!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宴青稳稳的站在大殿门口。看也不看那四名影子护卫,恭敬的向着南宫辰深施一礼,沉声说道,“你,你,什么意思?”沙哑的声音有些着急,又有些愤怒,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宴青冷笑道:“好吧,我替你们说了吧,你们是奉了一位高人的命令吧?!那位高人是什么模样呢?是算命先生,翩翩少年,还是老头?” 三名影子护卫弯腰将地上那名护卫架了起来,闻听此言,脸上不觉现出一丝古怪的神色,四双眼睛,八道目光盯着宴青看了良久,方有说道:“宴将军果然聪明!不错,咱们四人就是那个高人派来,保护前任要帝和现任皇帝的!而今,当今皇上性命危在旦夕,我们四人使命完结,终于得以解脱!” 那个高人派来的?!南宫星和南宫辰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忽然,剩下的三名影子护卫周身那层隐隐的雾气也悄然散去,露出三个面似刀削,瘦小枯干的中年汉子,和早先露出面目的那个影子护卫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仅从外表上看,四个人毫无疑问,是一胞四胎的兄弟,然而,从面部细微特征上看,却有些似是而非,既像兄弟,又不像兄弟。 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红色丹药,塞入受伤的那名影子护卫口中,不及片刻,受伤的护卫便缓缓睁开双眸,射出一丝淡淡的惊惧,盯着宴青,“解脱?呵呵,不,你们的使命也就是刚刚开始!”宴青微微一笑,冲着四人忽然深施一礼,歉然道:“刚刚宴青急切之下,出手有些重了,还望四个切莫见怪才是!” 四名影子护卫忽然齐齐后退一步,左边一人闷声道:“宴将军此言何意?哦,难不成将军另有办法救得皇上性命?” 宴青微微一笑道:“这个自然!嗯,你们暂且退下吧,切莫让人靠近大殿周围三十丈”,四人眉头微皱,心中极为不爽,然形势逼人,技不如人,也只有乖乖的退出大殿。幸好宴青是想救的南宫辰的性命,而不是害她,否则,他们也只有拼命一途了,从前,他们只知自己四人修为古怪,功法怪异,就是对上清境的修道者,也毫不逊色!而今他们终于明白,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真谛。这个宴将军的修为境界比他们还要古怪!上次未央宫中见面时还不是修道者,而今,却凭空而生一身强横真元,当真是匪夷所思! 眼见四人乖乖退出大殿,南宫辰面色一肃,盯着宴青看了许久,脸上忽而一红,叹息道:“宴将军,你有什么办法,能救得联的性命?” 南宫星也哼哼些奇怪,上前一步走到宴青身边,低声道:“宴郎,你真有办法?” 宴青笑了笑,脸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南宫辰,将嘴唇贴在南宫星耳边,低低的声音说道:“星儿,你告诉我,那个高人临走之前留下的所谓救她性命之法,是不是需要我和辰辰合体双修?” 南宫星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两腮飞红,讶然问道:“宴郎,你怎么知道的?” 宴青撇了撇嘴巴,不屑道:“我怎么知道的?呵呵,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告诉我,是不是那个方法?” 南宫星一脸疑惑,带着一丝娇羞和期望,点了点头,低声道:“正是!不过可惜,辰辰她不愿意啊!”说到这里,南宫星将目光转向南宫辰,叹息道:“辰辰,我的好妹妹,你真的不肯让宴郎救你性命吗?” 南宫辰脸上一片通红,闻言转过了娇躯,双肩一阵剧烈的颤抖,语声恨恨,戚然道:“姐姐!他怎么会知道的?一定是你早就告诉了他,是吗?” 南宫星急忙辩解:“辰辰,你冤枉姐姐了!那种方法可是宴郎他自己想出来的!与我何干?” 南宫辰头也不回,沉默了片刻,忽而斩钉截轶般说道:“联是不会同意的!哼,姐姐,你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人家的妻子,还想让妹妹,”三,“口牺进去吗?联,“我”,我并不喜欢他,岂能让他碰我?旧南宫辰语气有些激动,说到最后两句,更是有些断续,显得心情极为激动,宴青一听,神色顿时有些尴尬,右手忍不住抚上了鼻子,轻轻的揉搓了几下,一双眼睛无奈的望向南宫星,噗嗤,南宫星忽而咯咯笑了起来:“辰辰,你不记得了?当年那个高人说起宴郎时,将他描述成一个英俊潇洒,盖世英雄一般的人物。 旁边是谁忍不住出口,说也要嫁给他来着?” 南宫辰闻言并未回头,沉默了半响,尽在,双肩耸动,居然出了低低的悲戚哭声:“姐姐,小时候的言语,岂能当真?你也别痴心妄想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最后一句,很明显,是说给宴青听的,宴青脸色沉静,上前一步,走到南宫星身边,请展双臂,一把将南宫星搂在怀中,淡然笑道:“辰辰,即使不用那种办法,我也能救得你的性命!” 辰辰?南宫星忍不住在宴青怀中挣扎了一下,先前虽然极力撮合两人,此时闻听宴青如此亲热的称呼南宫辰,却忍不住有些酸酸的感觉,南宫辰却仿佛没有听到宴青的昵称一般,闻言豁然转过娇躯,美眸圆睁,死死的盯着宴青,颤声说道:“宴将军,你是说,即使不用那种办法,你也能救得我的性命?” 宴青一脸微笑,凝望着南宫辰那微红的双颊,点了点头:“以我所知,那个办法只不过是那位高人自己的恶趣味罢了!如果我没有猜错,能够救你性命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东西!” 说着,宴青右手一晃,从白玉雕龙戒中取出一枚晶莹圆润的白色珠子。在淡淡的阳光下,散这乳白色的光辉,正是一枚怪鱼内丹! 它能救得妹妹的性命?南宫星探手将怪鱼内丹从宴青手中捻了起来,拿在眼前,仔细的凝视片刻,眼前却忽然伸过一只苍白的玉手,一把将怪鱼内丹抢了过去,不问可知,那只玉手的主人正是南宫辰,南宫辰右手拇指、食指轻轻捏着那颗怪鱼内丹,上下左右转动了一下,仔细的看了看半天,疑惑的将目光转向宴青:“宴将军,你说,这个小小的珠子就能挽救我的性命?” 宴青肃然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就是这个东西!当然,极才可能,你还需要修炼一门内功”,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宴青也不是无的放矢,所谓合体双修能救人性命之说,宴青是从来不信的,又不是中了春药淫毒,合体能有什么用?!刚才在大殿之外,他恍然记起,身在墓**中时,他明明吃下了三颗怪鱼内丹,后来却仅仅现了一颗,其中一颗,却莫名其妙的到了南宫星的体内!回思两人接触种种,宴青断定,那颗怪鱼内丹肯定是在两人合体时,从自己体内转移到了南宫星体内! 至于那颗怪鱼内丹如何转移,宴青却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那东西是随着生命精华,射入了南宫星的体内?!呃,貌似那东西也没那么粗的通道啊! 无论如何,对于怪鱼内丹的神奇,宴青已经深有体会,可以说,自己之所有能有今天的成就,识海深处的那颗怪鱼内丹是功不可没! 南宫星双眸中隐隐然一股金焰腾空而起,一闪而逝,忽而沉声说道:“辰辰,我忽然有种感觉,宴郎所言极有可能是真的!这颗珠子极为神奇,宴郎体内也有一颗,我体内也有一颗,凭借这颗珠子,我从沉睡中醒来,宴郎也凭之以武入道,成就了金丹!” 南宫辰凝视着指尖捏着的那颗白色珠子,一时间不知是惊是喜,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姐姐,这个珠子,怎么用?” 南宫星略一思量,脸上骤然涌上一片嫣红,低声道:“这个,你问宴郎!” 该不会还要用那种方法渡入辰辰体内吧?南宫星心中忽然闪现一抹旖旎,宴青呵呵一笑,说道:“辰辰,你直接吃了它便是!” 南宫辰看了看宴青,又看了看南宫星,转身走到几案旁,倒了一杯茶水,毫不犹豫的将白色珠子塞入口中,用力咽下,又喝了两大口茶水,咕咚一声吞咽下去! 白色珠子拿在手中本来极硬,入口之后,却在一瞬间变得极为柔软,仿佛果冻一般,南宫辰只觉一阵滑腻的感觉滑过喉咙,茶水未到,那颗白色珠子便已滑落腹内! 第一百零五章 无边落雨飞剑来 虽然说是怪鱼内丹,那白色珠子却并无一点儿腥味,那白色珠子滑入食道,落至腹内,南宫辰皱眉良久,疑惑的说道:“姐姐,宴将军,好像没什么感觉啊!” 宴青摇了摇头,微笑道:“这怪鱼内丹虽然极为神奇,但有一样,如果没有修炼内或者道法,便好像没有效果!我这里有一门贝叶神,在内心法中也算得上出类拔萃,却不知皇上想不想学?” 南宫星娇嗔道:“宴郎!你快把那贝叶神教给妹妹吧,哪里来这么多废话?难道还想让妹妹这个当朝皇帝求你不成?” 宴青微微一笑:“末将宴青谨遵公主殿下之命!” 接下来,宴青呈跏趺坐于地上,将内修炼的一些姿势要领,一一详细的讲给了南宫辰,又耗费了一个时辰的夫方才将贝叶神的上半部传授给了南宫辰,如此长时间的讲解,纵然宴青丹田中已经结出金丹,也感到一阵意懒神疲,口干舌燥。 对面,南宫星也跏趺坐于地上,一双妙目咋也不眨的盯着宴青,听得津津有味。对于宴青所言,早在两人初见,宴青于无双殿中传授她无极玄清道时,便曾说过一些,随着修炼道法时日加深,而今再次听闻这些基础的东西,南宫星心中感悟更深,只觉道法修炼和武修炼在基本姿势和要领上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要求呈跏趺盘坐,一样的要求正心守一心无旁骛。 南宫辰骨骼早就硬化,早年.限于身体原因,并未习得任何内心法,更兼不是修道者体质,那位高人也并未传下什么道法神通,只是留下了一瓶绿色保命化声丹,不仅将南宫辰声音变得如同男子,更能压制病情。 而今,南宫辰耳闻内修炼方法,.尚属次,身体力行之下,那跏趺坐却根本无法身体力行,只得摆出一副散盘模样,和南宫星并肩靠在一起。一双眸光中时而闪过一抹抹奇异的光辉,仔细而认真的听着宴青的讲解。事关生死,纵然南宫辰早就抱定必死之心,但有一丝希望,此时也下意识的想紧紧把握住。 待宴青将贝叶神上半部讲.完,南宫辰回过神思,顿时觉得双腿酸痛麻木,难受之下,口中顿时出一声**轻呼,声音再也不似原来模样,变得和南宫星一般清脆,悦耳,让人一听就能断定,这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南宫辰但觉双腿难受,当即长身而起,不曾想,刚刚.站起,那双腿却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酸软**之下,顿时向前一扑,摔了下去。 旁边南宫星刚要伸手相扶,双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盘坐在地,却动也不动一下,只一双眸子笑吟吟的看着对面的宴青。 宴青心中微微感叹,身子盘坐在地,不见作势,却.忽而横移三尺,来到南宫辰下方,双臂一展,便将南宫辰抱在怀中,微一用力,稳稳的将南宫辰扶住,口中关切的问道:“皇上,小心!末将考虑不周,这初次盘坐,时间不能太久,否则,定然双腿酸麻难受,站立不稳。” 宽大的龙袍之.下,南宫辰的身子触手温软,稍一靠近,便有一股极为清淡的幽香带着一丝药味扑鼻而来,让宴青心生一丝怜悯,也不知这位美女皇帝吃了多少药物,方才使得体香中都混杂了一丝药味。 他悄然运转无极玄清道心法,催动丹田金丹,将一丝极为微弱的真元缓缓运出,通过温暖宽大的手掌渡入了南宫辰的体内,一路穿经过**,直达她双腿经脉,温润安抚着那因盘坐时间过久而产生的不适。 被宴青坚强有力的臂膀抱在腰间,南宫辰整个身体顿时如被电击,一股比双腿**更甚的感觉冲入脑海,她只觉脑海中轰然一响,似乎所有的意识都飞出了体外,再也没有任何念想,只呆愣愣的虚弱的靠在宴青怀中,双眸紧闭,鼻翼间呼吸急促,一颗芳心更是急跳的想要蹦出腔子一般。 真元入体,南宫辰顿觉一股极舒适的暖流在体内流转一圈,倏忽间下行小腹,经过修长大腿根部时,南宫辰顿觉一种极为玄妙的感觉传入脑海,似痒似麻,又似乎极为舒爽,这一下,她更是不堪,娇躯忍不住轻轻颤抖,檀口微启,一声蚊蚋般的呻吟忽而传了出来,声音虽然极低,却充满了绝大的诱惑,动人心魄之极。 不知何时,南宫星已经悄然消失在大殿,娇躯一闪,在大殿门口现出身影,随即,右手一挥,扔出一只寒*蒲团,她身子轻盈盈飘起,呈跏趺坐于寒*蒲团上,便双目微阖,凝神调息,灵识尽出,笼罩了整个大殿。 南宫辰身体虽然不佳,然后天调理极佳,又长期服用那保命化声丹,在宴青真元梳理之下,双腿酸麻之感很快便消退一空。 宴青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双掌一收,将真元悄然退出,双臂轻轻一送,将南宫辰稳稳的送出怀抱,他自己却退后一步,躬身施礼:“皇上,末将得罪了!” 南宫辰心神杳杳,正恍惚间不知今夕何夕,突然听闻宴青声音,顿时悚然一惊,回过神来。星眸半睁,豁然现,身前三尺之外,宴青躬身弯腰,那脑袋却微微抬起,露出一双温润温和的眸子,关切的盯着自己。顿时,南宫辰脸上飞起一片红霞,转瞬间从鼻尖红到了脖颈,全身如同火烧一般,感觉难受之极。 “宴,宴将军,你且退下!那贝叶神艰涩玄妙,朕要好好思考一下,方能开始修炼!”南宫辰娇躯急转,变成背对宴青,勉强用镇定的口气说道。 “那好!皇上,末将暂行告退!那贝叶神每日子时修炼最为得宜,还望皇上谨记在心,若有不懂之处,只管询问末将便可!”宴青微微一笑,眼睛一瞥旁边不见了南宫星,当即心中苦笑,躬身退出大殿,却一眼看到了大殿门口盘膝而坐的南宫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星儿,好像非要促成他和南宫辰不可。 “星儿,走吧!”宴青走到南宫星身后,淡然道。 南宫星一声长叹,长身而起,转过娇躯,朝着宴青翻了一个白眼:“宴郎,你当初在墓**中时,可没有这般缩手缩脚,人家尚在沉睡之际,便被你趁着醉酒给夺取了贞操!而今,面对人家妹子,明明已经可以动手,却为何半途而废?” 宴青神色尴尬,挠道:“星儿,这个,当初在墓**中,我那不是喝醉了吗!?哎,你就别取笑为夫了!辰辰她而今命在旦夕,我岂能趁人之危?更何况,辰辰她早就说过,她并不喜欢我!我宴青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做出那种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南宫星闻言更是大翻白眼:“宴郎,当初在墓**中,你还不是一样霸王硬上弓了?!那个时候,也不见你有什么犹豫!” 宴青双臂一展,将南宫星搂在怀中,脚下身法急展,向着未央宫外走去:“星儿,快快带我大将军府,呵呵,再有两日,便是咱们的大婚之日了啊!” 南宫星双眸闪过一抹羞意,顺从的迈动脚步,依偎在宴青怀中,走出了未央宫,一路沿街徐行,渐渐走至了长安西门,向南一拐,便看到一条宽阔的直道,直通一处大门,大门之外,四名红袍士兵带剑持枪凛然而立。远远看去,大门门楼高耸,雕梁画栋,飞檐斗拱,一对厚重古朴的红木大门,两排碗口大小的描金门钉分列两边,一边一个巴掌大小的金环静悄悄悬垂,门廊之下一左一右,悬挂两只精美硕大的大红灯笼,大门上方,一块巨大的蓝色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四个描金大字,大将军府。 牌匾上方,横贴了一张大红条幅,上写:天作之合;大门门框分别竖贴两张红色条幅,上写:百年恩爱双心结,千里姻缘一线牵。 宴青和南宫星相视一笑,飘然举步,不及片刻便来到大门之外,四名红袍士兵眼见两人到来,认得是大将军和星公主,顿时翻身跪倒,恭谨施礼:“公主殿下,大将军,安好!” 宴青晶莹的目光在四名红袍士兵身上转了一下,温和的说道:“起来吧,你们辛苦了!里面布置的如何了?” 正说话间,大门吱呀一声轻响,门后露出高原满面惊喜的神色,翻身拜倒在地,口中惊喜的说道:“欢迎大将军,公主殿下回府!” 宴青微微一笑,右手袍袖轻轻一抚,一道无形真元涌出,将高原轻轻扶起:“高原,这里是你在负责?” 真元到处,高原顺势长身而起,恭声道:“正是末将在负责,却不知布置的合不合大将军和公主殿下心意,而今,里面一切布置均已到位,只待后日大将军和公主殿下大婚之时,便可启用!” 南宫星明眸向里望了望,微笑道:“高原,你辛苦了!宴郎,府中建筑完毕之后,一切布置都是高原亲力亲为,督促那些匠人东雕西琢,极尽完美精致之能事,到今天为止,高将军衣衫不解,在大将军府中已经呆了足足五天了。” 宴青闻言满面含笑,道:“很好!有你们在,我倒是省了许多心思。呵呵,高原,领我到处走走,也让我看一下你的杰作。” 高原脸上神色不变,点了点头,遂当先而行,引领宴青和南宫星在大将军府中巡回一圈,每到一处,便为宴青详细解说一下,对于那些殿宇布置,宴青早就熟记于心,然内中装饰,家具摆设却都是高原一手安置,处处契合宴青心意,一路走来,宴青心情大悦,深知高原一定花费了诺大的心力,方能布置的如此精致贴切。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来到靠南湖泊岸边,高原遥指湖中三岛,徐徐说道:“大将军,府中一切都基本上已经布置完好,只是除了此处岛上的蓬莱阁、方壶阁、瀛洲阁之外,还有一些亭台楼阁的名字尚未拟定,还需大将军和公主殿下亲自思考,将想好的名字告诉末将,再派专人篆刻铭匾,如此一日可成!” 南宫星微笑道:“宴郎,这个湖泊的名字我已经起好,就叫瑶池如何?” 宴青一听即知,南宫星所起名字乃是效仿自己所讲牛郎织女的故事,那王母娘娘所居之处就叫瑶池。 “呵呵,星儿,这里若是瑶池,你岂不是变成了那个凶恶而蛮不讲理的王母娘娘?!嗯,我岂不是变成了那软弱昏聩的玉皇大帝?”宴青笑吟吟的看着南宫星,口中调笑道。 南宫星娇嗔道:“宴郎!我是觉得你描述的瑶池风光极其美丽,和这个小湖颇为贴切,因此才取的瑶池,和那个凶恶的老太婆有什么关系了?” 高原心中苦笑,亚欧大陆故老传说中,那王母娘娘温文良淑,又哪里是什么凶恶的老太婆了?心中作如是想,他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宴青瞥一眼高原,微笑道:“星儿,就以你了,这里便叫做瑶池吧!” 随后,在高原的引领下,宴青和南宫星转遍府中各处,顺便也为那些尚未有命名的楼阁起好了名字。最后,三人来到那片花园,大衍清微周天阵中,宴青右手轻扬,一道真元倏然射出,钻入地下,悄然动早先布下的大衍清微周天阵,顿时,一片茫茫大雾悄然从地下涌出,眨眼间便笼罩了整个花园。 高原而今身为无双殿大弟子,当然知道,此阵名为大衍清微周天阵。他虽然境界低微,尚未进入先天境界,然宴青早将阵内行走之法尽数传授于他,因此在他眼中,这大阵便不再可怕。 那些工匠果然未能破坏这处阵法,宴青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举步从花园尽头月亮门中出来,便来到到靠东一段宫墙跟前,入目所见,赫然现,宫墙旁边还有一些泥水匠在不停的劳作,宫墙之上已经建起一座奇怪的建筑,和现代立交桥有些类似、 “星儿,这里是怎么回事?”宴青心中讶异,转问道。 南宫星挽着宴青的胳膊,闻听此言,双眸中闪过一抹微笑,娇声道:“此处距离城内未央宫极近,几步之隔,我和辰辰商量了一下,打算在此处建造几处飞阁,使之和未央宫相连,如此,辰辰和咱们见面来往,也方便一些!” 宴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举步走往他处,心中却转瞬间翻过了千百个念头,最终化为一丝苦笑,这个星儿,原来还是千方百计的想撮合自己和南宫辰!大将军府和未央宫以飞阁相连,以后两边来往岂不是更加快捷,方便?更重要的是,既有飞阁相连,两边来往,便极为隐秘,无人知晓。 哎,流水无意,落花无情,自己和南宫辰着实没有缘分。 但愿那颗怪鱼内丹和贝叶神能够救得南宫辰的性命,否则,南宫星着急之下,肯定会重提当年那位高人所言,敦促宴青和南宫辰以合体双修的方式来救得南宫辰性命! 隐隐中,宴青已经确定,那颗怪鱼内丹必能救得南宫辰性命,只不知,那怪鱼内丹会如何动作,在南宫辰体内又会运行到何处,又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落日西坠,暮色四合,高天云上,忽然飘过一朵极浓厚的乌云,眨眼间便将整个天空变得一片昏暗。一缕阴凉的微风飘过,仿佛引子一般,紧接着便带来了一阵猛烈的狂风,天空中骤然间亮起一道闪电,撕开漆黑的乌云,惊蛇银树般乱窜一番,云中降下一道沉闷的滚滚雷声。 南宫星身子忽然一抖,缩进了宴青怀中,俏脸仰天望了一望,叹息道:“宴郎,要下雨了,咱们去哪里避避雨?” 宴青微微一笑,道:“这还用说?呵呵,那边便是咱们的寝宫哦。” 高原脸含微笑,知趣的躬身一礼,低声道:“师父,师娘,末将先行告退!” 师娘二字入耳,南宫星脸上飞过一抹嫣红:“高原,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时,你只管称呼他为大将军,称呼我为公主!刚才还好好的呢,现在莫非是皮痒了?!师娘,师娘,叫来叫去,都被你们给叫的老了!” 高原嗤嗤一笑,急转身躯,大踏步而去,骤雨将至,他也要找个避雨的地方。 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飞过,将整个长安城映照的亮如白昼,眨眼即逝,紧接着,高天云中,一道闷雷滚过,一片白亮亮的雨幕倾盆般倒了下来。 宴青和南宫星相视一笑,携手前行,雨幕落下,将至两人身外三寸时便仿佛遇上了无形雨伞,成水流泄落地面。任凭外面暴雨如瀑,狂风肆虐,两人身体点水不沾,信步而行踏在虚空,双脚长靴依旧干爽如新。 大将军府内,主殿位于正中,占地约八百多平方,分为三层,一层是一处大厅,内中已经装饰完毕,清一色的红木家具,让宴青和南宫星刚一进门便觉一股扑面而来的红木清香。 两人站在窗前,宴青双臂轻轻拥着南宫星的娇躯,放眼向外看去,只见远处一片水幕接连天地,时而电闪惊雷,仿佛世界末日。忽而,一道人字形闪电骤然亮起,撕开天际一角,将整个长安城照耀的亮如白昼,闪电将逝时,宴青双眸忽然一缩,视野所及,天边一道雪亮白光疾驰而来,眨眼间便来到了将军府上空,稍微一顿,便迅的落了下来。 …… 第一百零六章 缙云山,逍遥子 宴青灵识强大,心神朗照之下,纵然是在一片狂风骤雨中,整个将军府一样清晰的展现在脑海,彷如圣人之心,无彻不照。天边远处,那道雪亮白光刚一现形便被宴青扑捉,他清晰的看到,那是一柄古朴雪亮的仙剑,上面昂而立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古拙,锦衣华服,峨冠博带的中年人。 中年人迅降下仙剑,将至地面时,已经到了主殿之外,在宴青和南宫星惊讶的目光中,一步跨出,落在廊檐之下,身后那柄仙剑轻轻一颤,倏然飞起,**中年人背后的古朴剑鞘中。继而,中年人温润的目光忽然转向窗前,定定的看了宴青和南宫星一眼,拱手说道:“在下缙云山散修逍遥子,避雨来此,冒昧之处,还望二位莫要见怪!” 眼见中年人踏步收剑,宴青心中乍然间充满了震撼和不安,外面雨骤风狂,此人遥遥御剑而来,不见一丝狼狈暂且不说,最让人惊惧处,察其举止,观其形色,以宴青的眼力居然一点也看不透他的修为境界! 要知道,即便以白云真人上清境第七层圆满境界的修为,宴青也能隐隐看出,上清境第七层以下,更是一眼便能判定。 缙云山散修逍遥子? 此人是谁?来此何意? 是路过还是特意? 霎时间,宴青心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宴青脸上带笑,携着南宫星缓步走到门口,拱手相邀:“既来之,则安之,相见既是有缘,逍遥道兄请进!” 逍遥子古拙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踏步进了大殿,眸光一转已将周围布置尽纳心中,不觉开口赞叹:“这是阁下的府邸吧?建筑布置,颇见匠心,处处精美奢华,和旁边那座未央宫,也不相上下了!哦,我记起来了,莫非阁下便是当朝大将军宴青?” 宴青微微点头,笑道:“不才正是!” 逍遥子双目落在南宫星身上,粲.然金光一闪而逝,温和的说道:“如此,这位便是当朝皇帝的御姐,星公主了?” 南宫星娥眉微蹙,轻轻点头,心.中忽而浮现一个古怪的感觉,这个逍遥子面目之间,好像有些熟悉,难不成是在何处见过?! 初夏雷雨,倏忽而来,倏忽而去,眨眼间,外面风静雨.停,一股极清新的气息在空气中飘荡而起,透窗而入,沁人心脾。 那逍遥子脸上忽而露出一丝微笑,探手入怀,掏出.一枚巴掌大小,浑体翠绿晶莹的玉佩,微笑道:“刚才大将军所言,相见即是缘分,我深以为然!听闻两日之后便是公主和大将军大婚之期,我来的匆忙,未曾准备什么礼物,这枚玉佩虽算不上什么稀世珍宝,却也陪伴了我数十年时光,就此送与二位,权当祝贺。两日之后,本当亲来观礼,奈何还有要事未办,只能先行祝贺二位百年好合!” 说着,逍遥子将手一抖,那枚玉佩便缓缓飘向宴.青怀中。 宴青右手一探,.将玉佩抓在手中,口中称谢:“多谢道兄有心!” 逍遥子摆了摆手,面带微笑,一步跨出来到大殿门口,背后仙剑锵的一声跃出剑鞘,悬于虚空,他大袖一摆,飘然踏上仙剑,转身拱手道:“大将军,公主殿下,他日有缘再见!”话音未落,他便展开御剑之法,但见仙剑横空,闪电般冲天而起,破空而去。 宴青和南宫星面面相觑,若不是宴青手中依旧捏着那枚玉佩,几疑身处梦中。 这缙云山散修逍遥子倏忽来去,便似这初夏的雷雨。 玉佩浑体翠绿,玉色晶莹,入手温润,一看即知,乃是极品翠玉所制。 宴青凝望着手中玉佩,脑海中忽然浮现逍遥子的形象,气度雍容,沉凝幽静,便似一弯深潭,一眼看去,只见其清澈明亮,不知其深浅。 “宴郎,这枚玉佩有什么用?”旁边,南宫星明眸眨了眨,将心中的疑惑摒除,目光一转,见宴青手捏玉佩,正自沉吟,便开口问道。 宴青闻言回神,轻轻一笑,缓缓运转无极玄清道,凝出一缕细微灵识,罩向那枚玉佩。 轰! 心神大震之下,宴青只觉玉佩中传出一股莫名气流,顺着手指,惊蛇般窜入了手臂,一路上行,眨眼间便逆行而至眉心之间,略一停顿,便骤然钻入了识海,灌入了那颗怪鱼内丹! 霎时间,宴青脑海中仿佛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海量信息爆炸一般充满了整个脑海,无数个画面仿佛快镜头一般飞驰而过,最后一副画面忽然现出峨冠博带的逍遥子,临空而立,目光温润,隐含微笑,定定的看着宴青,一言不。 旁边,南宫星但见宴青手捏玉佩,仿佛痴呆了一般,不动不言,只一双目光中时而闪过道道金光,禁不住心中一阵惊慌,伸出玉手抓向那枚玉佩。在她看来,宴青这般模样,不问可知,一定是那枚玉佩搞的鬼了。 噗! 南宫星的手刚刚碰到那枚玉佩,尚未用力,便眼睁睁的看着那枚玉佩表面的翠绿色潮水般退去,那表面也迅皲裂,继而,噗的一声碎成一团灰色粉末,轻轻划过宴青指缝,飘落地上! 呃!南宫星目瞪口呆的看着异变生,只觉这短短半刻之间生的事情,其诡异之处,已经过了过去的两个月! 宴青双目忽然眨了眨,右手一挥,将那些粉末洒在地上,晶莹的目光转向南宫星:“星儿,不要担心!那位逍遥子没有恶意的。” 南宫星芳心落肚,明眸一霎,好奇的问道:“宴郎,那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碎了?” 宴青双眸中金光一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色间露出一丝惊喜:“星儿,那枚玉佩中储存了一篇名为炼器总纲的道法,林林总总,极为繁杂,简单的说,内中讲述了炼制各种仙剑、法器的原料和方法!这一次,咱们可是平白受了那逍遥子的大恩了!” “宴郎,这么说,咱们以后可以自己炼制仙剑了?”南宫星也是惊喜莫名。 宴青微微点头:“的确是这样,不过,炼器所需原料,咱们却没有多少!若以普通钢铁炼制,最后炼出来的最多也就是最差的下品仙剑!” 以炼器总纲记载,修道者所炼仙剑一般分为上中下三品,除此之外,尚有极品仙剑之说。只不过,若要炼制极品仙剑,不仅仅是所需材料极为珍贵,对于炼制之人的修为境界要求也极高,没有上清境第九层向上的境界,根本想也别想。 南宫星明眸眨了眨,道:“宴郎,即使是最差的下品仙剑也比没有强啊!而今,你那几个徒弟手中可都是空空如也呢!” 嗯?宴青心中忽然莫名的一阵悸动,脑海中一道亮光闪过,右手一挥,从白玉雕龙戒中扔出了一地的东西:濒临破碎的惊雪仙剑、一凡真人的乘云仙剑、南宫烈生前所用青龙枪、南宫秋的青龙槊、南宫砚的伏龙枪、一颗拳头大小的晶莹剔透的钻石。 炼器总纲中记载了各种材料的辨别之法,地上这些东西,宴青取出时便已一一辨识,让他感到极为震撼的是,其中质量最高的不是乘云仙剑,也不是惊雪仙剑,而是那杆青龙枪! 若以仙剑级别划分,青龙枪足能划归中品仙剑之列! 南宫砚所用伏龙枪级别最低,堪堪算的上下品。 那杆青龙枪刚刚落在地上,旁边南宫星明眸中顿时一亮,右手一招,将青龙枪摄入手中,轻轻的抚摸着,眼角渐渐充满了泪光。 “宴郎,这杆枪是父王生前最喜欢的兵器,他老人家以之纵横天下,未曾一败!而今,既然已经落入了你的手中,星儿希望你不要将它炼化,还是保留这原来的模样吧!”南宫星眼见宴青取出这么多东西,立即知道,宴青是想将这些东西当做炼制仙剑的原料了。 宴青神色凝重,微微点头,道:“星儿放心!我不会将它炼化的。你还不知道吧?这杆青龙枪品级不低呢,只是,当初炼制之人没有在内中铭刻阵法符文,无法当做仙剑来御使!如果星儿愿意,只需对它稍加炼制,融入这柄惊雪仙剑,我有十足的把握将它变成一柄仙枪!当然,外观模样不会改变。” 南宫星眼前一亮,徐徐点头:“宴郎,如果那样的话,倒也无妨。” 宴青微笑道:“星儿,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如果咱们大汉的士兵人手一柄下品仙剑的话,以之征讨四方,会出现什么现象?” 南宫星悚然动容:“如果真能人手一件,恐怕会挡者披靡!” 宴青双眸中隐隐浮现一抹金焰,呵呵大笑道:“星儿,那些修道者都是偷偷摸摸的干涉凡尘斗争,而今,咱们正大光明的将仙剑装备给士兵,配合我传给他们的贝叶神,仗之攻城略地,会不会把那些人给气死?” 南宫星双目眨了眨,忽而抚掌笑道:“宴郎,实际上,咱们也不必给所有士兵都配上你所说的仙剑,那贝叶神也是如此!如果那些修道者不加干涉,只需一个万人队,足以横行整个亚欧大陆!” 宴青神色沉凝,闻言点头道:“星儿之言深合我意!嘿嘿,就这么办!我明天就安排下去,让乔刚在士兵中精选出一万人来,传给他们贝叶神,对他们进行特训,再让辰辰帮我们收集炼器材料,炼制仙剑!” 说到此处,宴青脑海中灵思频现,眨眼间便形成了一个完善的训练管理计划,贝叶神虽然非同小可,然此时宴青已经晋入修道之旅,身边有南宫星这等高手坐镇,又有大衍清微周天阵在手,辅之以严密的管理,已经不虑手下士兵产生什么意外。 大雨过后,天空中又是一片繁星点点。 夜色深沉,东方忽然升上一轮新月,朗照整个天空。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宴青来到军营中军大帐,高坐于几案之后,挥毫泼墨,以悟性为重,体力韧性为辅,在信笺上写下了一套遴选士兵之法,写好之后,命传令兵叫来乔刚,将信笺交付,吩咐道:“乔刚,你按此法在十八万大军中遴选出一万人来,每天一千,十天完成!十人一什,选出一名什长,百人一队,选出一名队长,千人一营,选出一名营长!” 乔刚接过信笺,凛然而尊,自去布置安排。 宴青信步出了大营,飘然来到大营之北,丛林通道,一步踏出,已经到了大衍清微周天阵中。一个时辰之后,宴青来到了无双殿中,入目所见,广场之上积雪已被清扫一空,露出了雪白的汉白玉地面,宴青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这些弟子,倒是挺勤快的,无人吩咐,便自动的将自家广场打扫的干干净净。 广场上空无人影,心神朗照之下,所有弟子都在静室中盘膝修炼,看起来极为用。 宴青也不去打扰,双脚轻轻一点地面,跃至空中,右手一挥之间,自白玉雕龙戒中洒出一堆堆的兵器战甲、盾牌箭头之物,轰隆隆落在地上,正是当年取自墓**武库中的那些东西。 以炼器总纲记载,若要炼器,须之物乃是一座鼎炉。 宴青将这些东西取出之后,飘然落地,灵识所见,无双殿中鱼贯而出九道人影,当先一人面似银盆,鼻直口阔,正是蒋炫。 九个人刚刚奔出大殿,远远看到广场上多了小山一般乱七八糟的兵器盔甲等物,登时有些目瞪口呆,待看到旁边负手而立的宴青时,急忙狂奔过来,翻身拜倒:“师父,您出关了?!” 宴青微微一笑,轻轻挥手,真元涌出,将诸位弟子都托了起来:“蒋炫,为师打算炼制一些东西,你们可在旁边观摩,或许有所助益。” 蒋炫等人无声退下,站到了宴青身后。 宴青缓步来到一堆盔甲跟前,右手一晃,取出一只寒*蒲团,呈跏趺坐于其上,合眸定息片刻,忽然睁开双目,扬手打出一道真元,正中一件盔甲表面! 只见那件盔甲仿佛被牵引一般,缓缓飘起空中,离地一丈多高时,终于悬停不动。宴青双眸中金焰腾腾,双手仿佛穿花蝴蝶般打出一道道灵诀,丹田中那颗金丹缓缓转动,将真元汩汩送出。 数息之后,那件盔甲上骤然亮起一道炫目的白光,白光过后,一大团亮白色火焰凭空而生,依附在盔甲表面,熊熊燃烧起来。 不及片刻,那件盔甲便化为一团红彤彤的铁汁,悬停在火焰中心,变幻旋转。 …… 第一百零七章 拔苗助长,成就蒋炫 无双殿广场之上,蒋炫、薛平、甘兴等人一字排开,一动不动的站在远处,十几道目光霎也不霎的盯着他们的师父,宴青。 宴青跏趺坐与寒*蒲团上,双手不停掐着玄妙的手诀,时而打出一道道真元,射入面前丈许远处虚空中悬停的那团亮白色火焰之中。地面上,一件件盔甲不停的飘起,飞蛾扑火一般扑入火焰之中,渐渐融化为红彤彤的铁汁。宴青脸上神色凝重,灵识尽展,紧紧裹着那一团红色铁汁,数十件盔甲之后,口中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双手一翻,一道玄妙灵诀打出,那一大团红色铁汁骤然翻涌起来。 铁汁翻涌,火花四溅,在亮白色的火焰中如被铁锤敲打,飞出片片火红烈焰。 这一步,是将铁汁纯化的过程,以灵识为锤砧,锻造之下,将内中所含杂质一一剔除,剩下的便是修道者所谓铁精。初时,宴青以为,这些铁汁炼至最后,剩下的铁精便是后世的百炼精钢。然而,随着那些杂质一一飞出,宴青疑惑的现,那团铁汁居然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变化,变成了一种极为特异的金属,如同被浓缩了一般,密度变得奇大。 墓**中所藏兵器盔甲绝大部分都是精铁所制,数十件盔甲,重达数百斤,随着炼制时间的增长,那团铁汁的体积慢慢变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变成了鸡蛋大小的一团,遂不再缩小。而旁边的地面上,飞溅而出的那些杂质,就是都堆在在一起也不过小小的一堆!也就是说,这炼制的过程中,绝大部分物质好像都被那亮白色的火焰融化为气态,飞入了虚空。 这团火焰的温度到底有多.少度?宴青心中惊讶,双手却不敢怠慢,缠绕盘旋,打出一道道灵诀,再次将一件件盔甲投入火焰。 如此,又是数十件盔甲投入了火.焰之中,片刻之间变成一大团红彤彤的铁汁。 双手法诀再变,一道道真元径.直射入铁汁中,开始提纯。 半个时辰之后,那团火焰中便只剩下了一团苹果.大小的铁汁,色呈青红,表面氤氲,火焰四射。 宴青灵识忽然一颤,分出一丝,凝神内观,骇然现,.丹田中,那枚金丹表面已经变成了淡黄色,仿佛下一刻便会破裂消散。 这炼器之法,消耗真元极为迅,以宴青的修为.境界,居然只能支撑一个时辰时间!随即,宴青微微叹了口气,凝神静气,扬手打出一道灵诀,虚空中,火焰陡然熄灭,那团铁汁却依旧悬浮在虚空中,渐渐凝固成为一个浑圆的铁球。 片刻之后,铁球.表面温度降为常温,宴青右手一招,虚空中,那个苹果大小的铁球缓缓落在宴青手心。 铁球入手极为沉重,若以密度论,足足有原来的四倍有余! 宴青也不站起,直接将铁球收入白玉雕龙戒,又取出一枚手指大小的火钻灵石,合在掌心,缓缓运转无极玄清道,吸纳天地灵气,抽取火钻灵石中的精纯灵气,以恢复真元。 一个时辰之后,宴青灵识内观,只见丹田金丹又恢复了金光灿灿的模样,真元尽复之余,尚有一丝微弱的进境。 真元既已恢复,宴青便继续炼化提纯那些盔甲兵器。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宴青操控灵诀更加熟练,不到半个时辰,又收获了一颗苹果大小的铁球,真元消耗也比第一次要少了许多。 一回生,二回熟,到第三次时,宴青已经熟极而流,虚空中那团亮白色的火焰也扩大为原来的两倍,地上一件件盔甲倏然飞起,投入火焰之后,转瞬间便融化成为一团团铁汁,融合一体,成为更大的一团。 如此,宴青昼夜不停,一日夜后,那堆积如山的盔甲兵器已经消耗掉了三分之一,白玉雕龙戒中静静的悬浮了六十五颗苹果大小的铁球。 以宴青初步估计,按照这般度和炼法,将广场上所有盔甲兵器炼化一空,最多也就是两百多颗苹果大小的铁球,以之炼制一座普通的鼎炉,却已经足够。不过,那样的话,估计还需要七日夫,眼下,大婚之期迫在眉睫,又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说不得,只有等大婚之后再作打算了。 接下来,宴青略微检查了一下诸位弟子的修为进境。 十一个弟子中,高原在大将军府中张罗大婚事宜,乔刚在军营中忙活遴选一万士兵,修为进境都不是太大。蒋炫本身修为便已不错,修炼贝叶神之后,一个月静修,距离先天境界已经只有一步之遥,所欠缺者,只是一个突破的机缘。 薛平、甘兴二人修炼宴青注解后的无极玄清道进境奇快,一个月中,两人修为突飞猛进,已经达到了玉清境第一层中期境界,算是初步迈入了修道门槛! 燕辉、张鸣、冯成、霍东、刘星、战天六人原本便有不错的武底子,有贝叶神之助,这段时间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行走坐立之间威棱四射,颇显大将之风,论及修为距离先天境界虽然依旧遥远,然已经达到普通高手之列。 “好了,都散了吧,各自回去努力修炼!蒋炫,你留下。”检查完了弟子们的进境,宴青笑意盈盈的扫了眼蒋炫,淡然吩咐道。 蒋炫心中一动,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很显然,师父摆明了是要给自己加料呢! 众人散去之后,宴青微笑着注视蒋炫,肃然道:“蒋炫,你本身修为已经不错,而今,已经面临瓶颈,再进一步,便是那先天境界!这一步,若靠你自己踏出,尚不知何年何月,因此,为师打算助你一臂之力,你且盘膝坐下,如往常一般修炼便可。” 蒋炫恭敬跪倒,拜了一拜,感激道:“多谢师父成全!” 宴青点了点头,右手一晃,取出一只厚达半尺的寒*蒲团,甩落在地,口中沉声喝道:“好了,在那上面坐好!” 蒋炫脸色一整,上前一步,呈跏趺坐于寒*蒲团上,凝神运起贝叶神,催动丹田内力,开始搬运周天。 宴青飘然来到蒋炫身后,也盘膝坐下,右掌轻轻一探,搭在了蒋炫背后神**上,灵识悄然探出,笼罩了蒋炫。口中清喝道:“蒋炫,待会儿,无论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惊慌,更不要乱动,只管抱元守一,紧守灵台便是!“ 说完,宴青也不待蒋炫回答,凝神催动识海深处的怪鱼内丹缓缓呈正时针旋转,于此同时,灵识倏然钻入蒋炫体内,引领他全身内力通过神道**钻入自己体内,在经脉中略一旋转,便送入了识海,灌入了怪鱼内丹。 正自凝神的蒋炫心中顿时大吃一惊,师父这是干什么?怎么将自己辛苦修炼而来的内力全都给吸走了?!正欲挣扎时,脑海中陡然浮现刚才师父所言,一颗心顿时渐渐平静下来,任凭宴青将浑身内力全部吸走,无论是丹田中还是经脉中,都是涓滴不剩。 浑身内力一去,蒋炫顿感一阵极度的虚弱,仿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沙漠中蹒跚而行,上身一软,就要摔倒地上,却被神道**中传来的一股吸力所控制,依旧呈跏趺坐于寒*蒲团上。 良久,浑浑噩噩中,蒋炫忽觉一股热流陡然自神道**中透入,所过之处,浑体经脉仿佛被烈火炙烤,疼的他几乎大叫出声!耳边忽然传来宴青温和低沉的声音:“凝神定思,以意领气,搬运周天!” 这一声仿佛暮鼓晨钟,又仿佛甘霖从天而降,蒋炫恍然觉得那滚滚热流入体,已经没有刚才那般难受,当即强摄心神,运起贝叶神,搬运周天。 一个周天之后,那股热流已经运行到了蒋炫丹田,身后,宴青灵识一动,顺势而为,将那股热流强行压入了丹田! 啊! 蒋炫双眸猛然睁开,张口狂呼,身躯骤然间从地上弹了起来,仿佛炮弹一般,窜起有丈许高下,眼耳口鼻之间登时流出一丝漆黑血液,一颗心怦怦狂跳,只觉丹田中如被烈火灌入,熊熊燃烧,翻腾不息。 宴青双眸中金焰横空,右掌不离蒋炫背后,一道道热流毫不停歇的输入到蒋炫体内,在灵识牵引下,尽皆压入他的丹田。与此同时,掌指之间骤然飞出一粒返天丹,仿佛被线绳牵引,一个盘旋之后,正好落入蒋炫口中,瞬间滚落入腹。 两人缓缓落下,蒋炫体内翻腾之势渐渐停歇,那股热流仿佛和丹田达成了某个神秘的协议,彼此不再争斗,蒋炫脸上扭曲的肌肉渐渐恢复原位,双眸中青光一闪,随即合眸定息,稳稳盘坐在寒*蒲团上,开始搬运周天。 宴青右掌一撤,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心知这拔苗助长之事已经成,蒋炫已经进入了先天境界。有怪鱼内丹之助,把蒋炫浑身内力吸纳一空,再吐出时,已变成那种乳白色的能量,灵识牵引之下,宴青将那乳白色气流灌入蒋炫体内,强行压入蒋炫丹田,辅之以返天丹,终于成把蒋炫推进了先天境界! 与宴青当年初入先天境界时有所不同,蒋炫丹田内力是由宴青识海深处那颗怪鱼内丹所造就,因此,他刚一进入先天境界,丹田内力中便融入了一些天地灵气,表面上看,已经变成了淡青色。 …… 第一百零八章 金面无双 大汉永和二年六月初八清晨,东方一轮朝阳跃上天际,散射出万道金光。 宴青与大汉星公主大婚之日,从清早开始,大将军府门前鼓乐喧天,唢呐连吹,来来往往,尽是便服简装的朝中官员。一个个手提红色礼盒,满面带笑,纷纷进入了大将军府,自有专人引路,前往宴会厅按照官位高低列席。 宴青身穿大红绣金蟒袍,腰围玉带,骑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在众人簇拥下,鼓乐开道,一路迤逦,来到长乐宫,稍作停留,一应礼制俱全之后,便接了公主凤撵,徐徐回转大将军府。 四名金衣侍卫扮成轿夫,轻巧巧的抬着凤撵,南宫星凤冠霞帔,居中而坐,头顶云罗伞锻下垂大红锦缎,后面十六名盛装宫女风姿绰约,款款而行。 从长乐宫到长安西门南侧大将军府,本就没多少路,不及半个时辰,那迎亲队伍便在乐队吹奏的吉祥调子中,蜿蜒回到了大将军府。 当朝公主婚嫁,这主婚人理.所当然的落在了大汉皇帝,南宫辰的身上。 两位新人来到堂前,宴青心中忽.然一动,将目光望向堂下一桌客人,却见那张方形几案四面围坐了八位道人,其中六位正是昔日连云宗青云峰上的几个熟人:景聪、景慧、景明、景通、景紫、景霄六位师兄,另外两人却是飞剑峰大弟子景行真人和接天峰景山真人。八人见宴青目光罩来,纷纷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各自举了一下手中的酒杯,遥遥相祝。 宴青满面含笑,轻轻点了点头,.灵识观照之下,除此一桌八位道人之外,整个大将军府中再也没有其他修道者莅临,尤其让人失望的是,宴青并没有看到那天傍晚避雨而来的缙云山散修,逍遥子。 虽然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宴青依旧有些担心,他和.公主大婚,无双殿中无论如何也要派几个人来,而今,真正到了大婚之时,本就是虚拟而出的无双殿左右护法,又如何能到场祝贺?! 南宫辰脸上颜色依旧有些灰白,因身体故,一只都.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眼见典礼开始时,她方才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大堂一端,两位新人之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简简单单的四句话,在南宫辰脑海中清晰展现,.纵然她的身体有些不适,也不影响她为姐姐感到衷心的高兴。 南宫辰右手稍.稍举起,刚要说话,大堂之外,高天云中,忽然降下两柄古朴仙剑,从上面走下来两位脸戴金色诡异面具的青袍老者,两人浑身清气缭绕,四只眸子中隐隐有璀璨金焰汹汹燃烧。自两人从虚空降下的那一刻起,一众宾客便变得鸦雀无声,即使是最喜欢热闹的几个朝中官员也纷纷噤声,上百道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两位青袍老者。 两人脸上虽然罩着金色面具,然气势沉凝如山,一股极其雄壮的威严厚重透体而来,四道金光灿灿的温润目光在周围宾客脸上扫视一圈,便缓步向着宴青和南宫星走了过来。所过之处,无论是多大的管,无论你多高的修为,无不纷纷后退,为两人露出一条六尺宽通道。 这两人是谁? 宴青心中莫名惊悚,几日之间,他遇到了三个看不透修为境界的修道者,两天前的傍晚,避雨而来的逍遥子,而今前来参加婚礼的两个脸罩金色面具的人!然而他心中虽然极为惊讶,脸上却丝毫不漏声色,只面含微笑,淡淡的看着两个金面人,缓步向着自己走来。 景行真人双眸中蓦然间金焰横空,冷冷的盯着两个金面人,如山气势顿时透体而出,潮水般涌向两个金面人!在他看来,这两个金面人修为极高,刚刚那一眼扫视,仿佛利箭一般射入了自己的体内,即便他修为已达上清境第六层境界的修为,也禁不住浑体冷,遍体生寒。 两个金面人忽然间停下来呃脚步,四道目光齐齐转向,看向景行真人,眸光中金剑飞腾,只一眼,景行真人便一声低哼,委顿在座位上,再也动弹不得。 景聪真人见此大骇,急忙一探右掌,贴上了景行真人的背心,真元透出,灌入景行体内,助其恢复。与此同时,接天峰景山真人双目森然,见此情景顿时争站起,背后锵的一声轻响,跃出剑鞘,悬浮虚空,剑芒吞吐,其中一位金面人见此情景,双目顿时一缩,瞥了一眼景山真人,冷冷低哼道:“哼!” 声音入耳,初时极为淡然,然而,紧接着便如惊涛骇浪一般向着连云宗八人潮涌而去,眨眼间将方形几案旁边的八人全部笼罩在内。 顷刻间,连云宗八人接二连三一声声低喝,尽皆一脸醉红,已经受了不小的内伤。景山真人心中惊惧,右手缠头着探入怀中,取出一枚玉瓶,倾出八粒返天丹,一一送入诸位师兄弟的口中,不及片刻,几人脸上便已恢复了正常。 受此挫折,景山真人便约束众人,不再挑战金面人的凛凛威严。 两个金面人走到宴青和南宫星跟前,四道温润的目光略瞥一眼旁边的南宫星,便忽而落在宴青的身上,凝望良久,忽然说出一段铿锵有力的贺词:“恭祝大将军和公主殿下百年好合,白偕老!” 说着,两人轻轻挥手,两枚精致漂亮的戒指便轻飘飘迎上虚空,眨眼间落在宴青和南宫星的左右两手之上。 “大将军,公主殿下,这礼物我们已经送到,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我等二人就此告辞!”说着,两个金面人不待两人说话,便拱手告辞,踏步出来大堂,来至院子中,祭起仙剑,踏空而去! 仙剑破空,两人衣衫飞扬,众人清晰的看到,那青袍下摆之上,描金丝绣两个大字,无双! 看到这两个大字,宴青只觉脑海中忽而响起一道惊天霹雳! 轰隆! 这他娘的算是怎么回事?!两个修为奇高的修道者,莫名其妙的前来祝贺自己和南宫星大婚之喜不说,那青色袍服之上为何还绣着无双二字?! …… 第一百零九章 景行忧心,千衍无踪 两个金面人的身影眨眼间便消失在远处虚空,再也不见,然而,大堂之上依旧鸦雀无声,所有的宾客都惊的呆了。在普通宾客眼睛中,那御剑来往,仙剑横空,恐怕只有传说中的神仙才能办到!大将军宴青和星公主大婚之际,居然有两位仙人前来祝贺,而且还送上了两枚戒指,更觉匪夷所思,有个心思灵动的家伙,仿佛是怀疑自己身在梦中,悄然伸手在旁边之人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嗷! 那人疼的涕泪交流,登时蹦了起来,愤愤的质问扭他那人:“李大人!你这是何意?” 李大人面色如常,不见丝毫尴尬,只微笑道:“哦,张大人,请原谅啊,我只不过是想验证一下,咱们是不是做梦!你难道没看到吗?刚刚那两个带着金色面具的家伙,好像是神仙来着。” 被这两人一打岔,众人终于清醒过来,大堂之上顿时充满了一片嗡嗡之声,官职无论大小,不分男女,甚至跟随南宫星而来的那十六个宫女也都窃窃私语起来。所议论的内容,从两个金面人的身份展开,渐渐又转移到了大将军宴青的头上,毫无疑问,刚刚那两个神仙一般的金面人和宴青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景聪真人双眸中寒芒闪动,盯着大堂上面色淡然的宴青,心中着实泛起一片惊涛骇浪!此时的宴青气度沉雄,眼神凝练,时而有金光一闪而过,浑身上下散出一种莫名的气势,一眼看去,已经无法看透他的深浅。 那两个金面人下摆上金丝.绣制的两个大字,无双,仿佛两只利箭,忽的一下子,射中了景聪真人的心脏。那一刻,他终于相信,宴青以前所言句句为真,这世间,真有一个隐世大派,叫做无双殿,内中高手无数。就以刚才那两个金面人而言,别说眼下自己这个八个人,就是将接天峰六脉座凑到一起,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无双殿,难道真的是天下无双吗?! 景行真人得景聪真人之助,已经.恢复如常,双眸中却依旧没有一丝惊惧之色,左右顾盼,不见两个金面人的影子,忍不住心中默默叹息,两个金面人修为远掌教师伯白云真人,若是他所料不差,那两人修为已经到达了太清境! 忽而,景行真人脸上浮现一抹.极为恐惧的神色,那一霎那,他想到了他的师父,千衍真人! 自千衍真人前往东海,寻觅宴青所言的无双殿之.后,便再也没有音信! 景行真人自小被千衍真人收养,一向便视之如父,.而今,千衍真人一去不返,心中之焦急,实比飞剑峰其他弟子更加迫切一些。 前几天,他上接天峰,自请去东海寻找师父千衍.真人,却被白云真人一口回绝,还颁下掌教之命,令他接掌飞剑峰一应事务。自那以后,景行真人便被飞剑峰诸多事务缠身,再也分身不得,此次下山,骤然看到两个金面人青袍下摆上锦绣的无双二字,心中顿时焦急起来! 师父他找到无.双殿了吗?找到了如何,没有找到又如何?景行真人心念电转,双眸中忽然现出一身大红蟒袍的宴青,正在和凤冠霞帔的南宫星拜堂成亲。 景行真人暗忖自己和宴青的关系还算不错,问询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宴青双亲自不必说,南宫烈的牌位静静的摆放在一张方桌正中,前面供奉着瓜果点心,一只小小的鼎炉中,插着三支细小的名贵紫檀香,青烟袅袅中,给欢庆的婚礼平添了一分肃穆。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在南宫辰故作嘶哑的声音中,宴青和南宫星心中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礼成,两人正式成为夫妻,那两个金面人留下的影响似乎趋向于正面,连云宗景行真人和景山真人仿佛吃了些暗亏,受了点小伤,然而这并不是啥大不了的问题。只是,两个金面人青袍下摆上的无双二字依旧让宴青百思不得其解,只觉一片云山雾罩,实不知那个是真,那个是假。 送入洞房,宴青和南宫星默然静坐片刻,便依礼出来敬酒。 南宫辰身体不适,喝了宴青一杯敬酒之后,便由李公公搀扶着上了龙撵,在群臣三拜恭送之下,前呼后拥的回了未央宫。 宴青修炼有成,酒量甚豪,一桌桌敬酒下来,和太尉高平升、司徒王通、司空萧逸等朝中大员火拼了一番,也只是肚腹隆起,脸带红晕,一双眸子却依旧晶亮如昔,莹润清澈。 终于,宴青缓步走到了景行真人所在一桌,脸上带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感谢诸位师兄前来观礼!仅此一杯薄酒,祝愿诸位师兄修为精进,早证仙道!”宴青举起手中的青铜酒器,温润的目光逐一扫过诸位师兄的面庞,最后停在了景行真人的脸上,微笑道。 “多谢将军吉言!”八人手捧酒杯,一饮而尽。 敬酒之后,宴青正待离开,冷不防,景行真人一把将他衣袖抓住,肃然问道:“景毅师弟!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师弟成全!” 景毅师弟?宴青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心知景行真人是刻意提醒自己,当初在接天峰清虚广场之上的那三日时光。对于景行真人,宴青并不觉得讨厌,觉的此人豪爽大气,性情开朗,乃是连云宗中少有的实在人。 “景行师兄,景毅之说,再也休提!但不知,师兄有何吩咐?”宴青苦笑道。 景行真人略一沉吟,抬头迎上了宴青的双眸,沉声问道:“师弟,这段日子,可曾回过无双殿?可曾见过我师父,千衍真人?” 宴青眉头微皱,心思电转,摇了摇头:“师兄,我没见过千衍真人!” 景行真人暗中咬了咬牙,将宴青拉到一边一处僻静的屏风跟前,低声说道:“师弟,实不相瞒!我师父奉掌教之令,前去东海寻找师弟的师门,无双殿!本来,以他老人家的修为,最多七日便可寻遍整个东海!然而,而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却依旧不见师父的踪影!” 去东海寻找我的师门?宴青心中一跳,继而不觉冷笑,这些人果然并不相信自己,千衍真人号称连云宗度最快,被白云真人派去东海寻找无双殿也算人尽其用,然那无双殿本就是杜撰而来,千衍真人如何能寻的到?一去一个多月的时间,至今没有回来,恐怕是已经踏入了那片茫茫大雾之中,再也不得出来! 眼见宴青只是沉吟,并未回答,景行真人忍不住低声着急道:“师弟,要不,麻烦你亲自回一趟师门,,我师父到底在不在哪里?!如果不再,自不必说,如果再的话,还请师弟多多帮忙!” 宴青凝视着景行真人着急的眼睛,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师兄,好吧!我答应你,明日便回山。” 景行真人一脸感激之色,拱手施礼道:“如此,多谢师弟了!” 宴青笑了笑,端着酒杯,转身走到其他桌子借着敬酒。 一场酒席,从中午开始,一直吃到晚上,前来贺喜的宾客醉倒了一大半,直到月上中天时,方才一一散去。 让宴青感到意外的是,连云宗八人,除了景行之外,其他七人都已经离去,诺大的方形几案上,就坐了景行一个人,双目中闪烁烁着异样的光辉,一把将偶然路过的宴青按在了椅子上,口中豪爽的说道:“师弟,这一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师兄无以为报,有个小小礼物送给你,或许对你在俗世中展有些助益!” 说着,景行真人右手探入怀中,取出一枚金黄色的令牌,正面铭刻一柄精美古朴的仙剑,云山雾拢之中,正旋转不休,穿云破雾,仿佛下一刻便要倏然远去!金牌反面铭刻着两个古篆大字:“清微!” 咦,这东西好熟悉哦,宴青右手一晃,从白玉雕龙戒中取出一枚金色令牌,和手中景行真人所赠令牌形制样式几乎完全相同,不同之处在于,宴青手中剑令北面铭刻的只是一片青山绿水,而景行真人所赠这枚剑令后面铭刻的确是两个清晰晶莹的大字,清微。 “师兄,这是什么东东?”宴青将两枚剑令放在一起,抬头看着景行真人,疑惑的问道。 景行真人微微一笑,道:“师弟,你手里原来那枚剑令确是轻微剑派的至尊剑令,而我刚才送给你的那么剑令却是尊贵无比,乃是清微剑派的掌门剑令!呵呵,实不相瞒,那清微剑派本是我早年下山历练时,一时贪玩,顺手建立而成!而今看来,已经没有多少用途,因此,我便将之托付给你吧!” 宴青闻言一愣,清微剑派?早在四个月前,他便从王通那儿得知,自己手中的剑令乃是清微剑派的至尊剑令!万万没有想到,这清微剑派,居然就是抱琴峰大弟子,景行真人创立! “如此,多谢师兄成全!”宴青右手一挥,真元到处,已将两枚剑令尽都收入了白玉雕龙戒中。 …… 第一百一十章 清微剑派,莫不离 长安之东二百多里,有一名山,唤作清凉山,主峰清凉峰海拔近三千米,周围群山叠嶂,奇峰秀石,山势却极为险峻,非平常人所能到达。清凉峰上近山顶处,有一片开阔地带,景行真人创立的清微剑派便位于这里,一座有着三重房舍的宅院便是清微剑派根基之所在。 据景行真人所言,清微剑派之中,弟子并不算太多,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六人,所炼法正是贝叶神和三清剑法。宴青至此方知,这贝叶神乃是千年之前,连云宗一位大高手,贝叶真人所创,之所以创出这门武心法,也是为了让宗中杂役仆人修炼之后做起事情来更加容易。 清微剑派十六名弟子都是景行真人当年下山历练游玩时所收孤儿,也算是他俗世间的亲传弟子,其中六名弟子武修为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另外十人虽然还没有达到先天境界,却也相去不远。清微剑派人数不多,且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清凉山上修炼,然而在俗世的江湖中,却极为有名,究其原因,却是因为清微剑派的二弟子,莫不离。 莫不离全家上下,都被黑风寨山贼杀光,他凑巧去地窖中取地瓜,方才逃过一劫。山贼走后,莫不离从地窖中爬出,眼见父母姐妹都倒在血泊中,顿时嚎啕大哭不止,那一年,他年方七岁,长的瘦小枯干。他痛哭之时,正值景行真人打上空经过,听到哭声,便落下仙剑,怜其身世,遂将其收为第二个弟子,带上了清凉山,传以贝叶神和玉清剑法。 六年之后,莫不离十三岁,贝叶神和玉清剑法大成,誓要报血海深仇,单人只剑下了清凉山,一番明察暗访之后,终于找到了当初屠杀全村上下的黑风寨山贼。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莫不离闯入黑风寨,大开杀戒,将整个黑风寨上下杀了一个血流成河,黑风寨大当家却趁乱逃脱,连夜逃至另外一窝山贼处。 莫不离并未放过他,一路追.踪,又将另外一窝山贼杀了一个精光,却依旧没有逮到这个黑风寨大当家!一问之下,方才知道,这个黑风寨大当家已经连夜逃走,不知去向! 莫不离大怒之下,在江湖中闯荡.六年,从中原到塞外,所过之处,凡是山贼,无论人数多少,全被他屠戮一空,终于闯出一个响当当的名号:黑面杀神,他的武修为也在日夕杀戮中进入了先天境界。 自那以后,清微剑派名声大噪,响彻整个江湖。 可惜,当年的黑风寨大当家好.像蒸了一般,任凭他走遍了大江南北,依旧遍寻不见。心灰意冷之下,莫不离回到了清凉山,自此精修贝叶神,再也没有现身,然他的风采武却在江湖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往日里啸聚山林的山贼,俱都销声匿迹,从良的从良,解散的解散。 景行真人当初创立清微剑派时只是为了好玩,及.至后来,收了莫不离,清微剑派在俗世江湖中名声鹊起,他依旧无心打理,平日里,派中事务都是清微剑派大弟子张万重负责。 “师弟,那枚掌门剑令是我信物,见令如见本人!呵呵,.那些家伙武修为还算不错,如果能投身军旅,肯定都是无敌猛将!尤其是莫不离那小子,当年人称黑面杀神,十年前便晋入了先天境界,武修为在十六人中可谓拔尖!”景行真人将清微剑派的情况简单描述一番,不再停留,拉着连云宗七人,告辞而去。 暮色四合时,大将军府中终于安静下来,来往宾.客俱都离去,丫鬟仆役们在高原的指挥下,悄无声息的打扫着卫生。 洞房中,南宫星.凤冠霞帔,正襟危坐于一个方形几案一侧,案上摆放着四样精致小菜,两只酒杯,一壶美酒。她双目微阖,鼻息深沉,心神杳杳,却是等的无聊,修炼起了无极玄清道。 两只红通通的牛油巨蜡熊熊燃烧,将整个洞房照耀的亮如白昼。 南宫星灵识敏锐,早就探知外面宾客散去,宴青已经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遂缓缓收,睁开一双明眸,看了看窗前红烛喜字,心中顿时充满了甜蜜。 宴青挑开门帘,迈步走了进来,飘然来到南宫星对面,也跪坐下来,柔声道:“星儿,等急了吧?” 南宫星微微一笑,娇羞道:“宴郎,辛苦你了!” 宴青双眸中闪过一抹柔情,低声调笑:“辛苦?呵呵,还早呢,真正辛苦的事情还没做呢!” 南宫星脸上一红,探手按在了酒壶上,丹田中真元涌动,一道酒箭从壶嘴中射出,不偏不倚落在旁边的酒杯中,注满一杯,又注满一杯。交杯美酒,极是醉人,南宫星一杯酒下肚,脸上不觉浮现一抹嫣红,再也不肯退去。 宴青上前将南宫星搂在怀中,轻轻抱起,一步跨出,已经来到了那张宽大的雕花红木大床边上,轻轻摘掉了南宫星头上的凤冠,又将双手探入南宫星腰身之间,一边主动为她宽衣解带,一边呵呵低笑:“星儿,**一刻值千金,咱们该安歇了!” 南宫星娇躯酥软,双眼朦胧,臻深埋宴青怀中,闻言轻轻一颤,腻声道:“好美的句子,**一刻值千金,又是你们那个世界的名言诗句吧?” 宴青身体一僵,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绰约的身影。 那一天,是他和周颖的婚礼,时隔多年,任凭时空如何转换,他依旧清晰的记得,当时的周颖一身雪白的婚纱,踏步在红色的地毯上,翩翩向他走来,仿佛脚不沾地一般,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透出一股飘然的幸福…… 南宫星诧然睁开美眸,仰脸望去,只见宴青脸上现出迷惘深沉的回忆之色,顿时暗中埋怨自己,好端端的,说什么‘你们那个世界’?这下好了,宴郎这般模样,不问可知是想起了那个世界中的亲人,极有可能,是想起了他的另一个妻子,周颖。 怎么办?南宫星眸光流转,忽而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玉臂轻轻用力,拉近臻和宴青只见的距离,送上了自己的一双红唇。 红唇袭来,丁香暗度,沁人心脾的幽香嗅入鼻端,顿时将宴青思绪拉回。 眼前锦被华帐,红烛喜字,美人情深。 **的拥吻,渐渐急促的喘息,使得宴青终于迷失在南宫星的柔情蜜意中。 ……伟大的河蟹…… 第一百一十一章 生命的代价 未央宫,书房内室中,南宫辰盘膝坐在床头,美目微阖,鼻息深沉,正自凝神运行贝叶神。李公公穿一身藏青色太监服饰,背部微驼,眯着双眼,静立于门外,两只耳朵忽然颤动了两下,双目乍然睁开,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书房之外,宴青和南宫星携手而至,李公公急忙走到门口,躬身施礼:“老奴恭迎公主殿下,驸马大将军!” 南宫星身穿盛装,容光焕,笑意盈盈的说道:“李公公,不必多礼!皇上在里面吧?” 李公公点了点头,神色间忽然掠过一丝黯然:“皇上正在内室用!” 南宫星点了点头,道:“好,我和宴郎进,你和那四个家伙,到三十丈之外警戒,老规矩,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李公公凛然而尊,缓步走出.了书房,到了三十丈之外,徐徐站定。与此同时,书房内室中,四道虚无缥缈的人影也飘了出来,在书房之外的花园中飘荡了几下,倏忽间消失不见。 南宫星和宴青进入书房内室,宴.青轻轻将门掩上,温润的目光一掠,落在了床头盘坐的南宫辰身上,只一眼,宴青脸上便露出惊讶之色。一夜不见,南宫辰容颜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眉目之间露出一丝本不应有的沧桑和疲惫。 难道是那怪鱼内丹不管用吗?宴青心中暗忖。 南宫星当然也注意到妹妹的.变化,当即一步跨至床前,低声唤道:“辰辰,辰辰?” 南宫辰刚开始修炼,入定本就不深,两人在外面和.李公公说话时,她已经知道,当即缓缓收,至南宫星低声呼唤时,她恰好醒来,闻言睁开双眸,扫了眼旁边一身红色蟒袍的宴青,脸上不觉露出一丝笑容:“姐姐,再次恭喜你们啦!” 南宫星探手抓过南宫辰的右手,丹田真元稍一运.转,凝出一缕纤细的真元,缓缓探入了南宫辰的体内。 良久,南宫星脸上露出绝望之色,呆呆的看着南.宫辰,双眸中忽而留下两行清泪:“辰辰,你,你……” 旁边,宴青脸上.神色凝重,一看南宫星神色不好,顾不得君臣之礼,上前一步,来到床头,右手闪电般搭上南宫辰的右手腕脉,一缕蓄势已久的真元倏然钻入,灵蛇般在南宫辰体内周游四方。与此同时,他灵识尽展,仿佛一只大网,将南宫辰紧紧笼罩起来,渐渐收紧,钻入了南宫辰体内。 霎时间,南宫辰身体内部各处结构清晰的展现在宴青脑海,无一处遗漏。 咦!这是怎么回事?很快,宴青便惊讶的现,南宫星全身经脉之上,点缀着无数繁星般的光点,这些光点便如圆球一般将她全身经脉截成一段一段,没有一处能够联通! 至于她前天吞下的那颗怪鱼内丹,却遍寻不见。 宴青凝神细察,很快便现,那些光点圆球所在之处正是人体**位所在,灵识朗照之下,那些光点圆球总计七百二十八处,其中,绝大多数光点都分布在经脉之上,少数光点却在经脉之外。 宴青真元刚一探入,便遇到了一股坚韧的阻力,稍一用意,南宫星脸上陡然露出痛苦之色,明眸中泪珠滚滚,却坚强的咬紧了下唇,一言不的盯着宴青。 旁边,南宫星神色悲戚,凄然说道:“宴郎,那颗怪鱼内丹对她并未起作用!辰辰的病症极为奇特,和我当年的全身经脉不通有着本质的区别!自三岁开始,辰辰体内便开始滋生出了这些诡异的圆球,将**位紧紧阻塞,最初,只有十几处,随着时间的延续,每年都会增加几十处!咱们刚刚回到未央宫时,我看过一回,辰辰体内尚有三十余处**位没有堵塞,万万没有想到,而今,居然已经全部都被那些神秘的圆球所占领!当年,那位高人曾经说过,一旦辰辰全身经脉诸**都被那些圆球占领,她的生命便只剩下七日时光了!” 宴青闻言心中豁然一跳,双眸中金焰隐隐,缓缓收回了手掌,凝眉沉思起来。 南宫辰皱眉扫一眼宴青,缓缓将**伸直,垂下床沿,两只手掌轻轻抚在腿上,轻轻的揉搓着,淡然说道:“姐姐,不必为我担心!生死有命,又算得了什么?有高人相助,我南宫辰已经多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享尽了荣华富贵!” 南宫星闻言神色中更加凄伤,握着南宫辰的玉手,泣声道:“辰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吗?要知道,当年那位高人所言事事应验,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漏,他说那样能救你性命,便绝对不会有错!你今年才十七岁,放之于俗世,正是鲜花怒放的年龄!就这么去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遗憾吗?” 南宫辰苍白的容颜上露出一丝回忆,仿佛在凝思十七年来的点点滴滴,良久方才淡然说道:“姐姐,人生不如意事常十之**,万事岂能尽如人意?再说,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情,我只不过比别人早死了几年而已!就拿姐姐你来说吧,虽然你修炼有成,可妹妹只问你一句,你境界再高,可能长生否?” 旁边,宴青脸上闪过一抹讶然,这个南宫辰深居宫中,不曾想却有这般见识,仿佛看透了生死,面对自己的生死大事,居然能这么坦然。或许,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中,早就预料到了她的死亡比别人来的更早,因此,而今死亡真的来临时,她才能如此坦然。 “长生?”南宫星双眸中金焰腾腾,仿若实质般喷射而出,灼灼生辉,令南宫辰不敢直视。 “或许不能吧!”南宫星深思良久,恍然间现,往日里修炼时对于仙道之说的绝大信心突然产生了一丝动摇,她曾经听宴青说起,两千多年来,亚欧大陆上还没有一个人能够成飞升,成就无上仙道!以自己的修为,而今不过上清境第五层,离渡劫期尚有一段遥远飘渺的差距,遑论飞升仙界,成就仙道?! 南宫辰苦笑道:“既然不能,早晚之间,必将魂飞冥冥,所区别处,只不过时间长短而已!然在我看来,七日和七十年,甚至七百年,又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煎熬度日,一样的批阅奏章,一样的胆颤心惊,生怕被人揭穿身为女儿身的秘密,生怕被别人夺走咱们南宫家的大汉江山!” 旁边,沉默了许久的宴青忽然开口说道:“皇上,你可知道我宴青的来历?” 南宫辰闻言一愣,皱眉思索片刻,终于摇了摇头,道:“我只知你是那位高人送到姐姐身边的救命恩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宴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南宫辰,肃然道:“实际上,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或许这么说你不太明白,嗯,你看看这面铜镜。”说着,宴青伸手拿过旁边桌子上的一面铜镜,递给南宫辰,继续说道:“你且看,铜镜之中,是不是有人有物?” 南宫辰茫然点头,明眸看着铜镜中自己憔悴的模样,心中不觉黯然,七日时光,转瞬即逝,当年那位高人金口玉言,尚未有一字落空。 “与你们而言,我宴青便是来自于镜子中的那个世界!”宴青肃然说道。 纵然南宫星早就知道此事,乍然听闻镜子世界之说也被深深震撼,内心深处终于明白,宴青以往所说的另外一个世界究竟是怎样一个概念! 那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不相通的世界,人们常说的,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便是这个意思! 终于,南宫辰脸上渐渐露出震撼,美眸圆睁,凝声问道:“宴将军,你的意思是说,你来自于和这个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 宴青点了点头,斟酌道:“或许,用平行世界来解释更加容易理解一些!”随即,他将后世地球上经久不衰的平行世界理论和穿越之说给南宫辰解说了一番,末了,宴青神色平静的说道:“原本我是个无神论者,从不信世间所谓鬼神!可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渐渐明白,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我原来的那个世界,神仙之说并不是虚妄!譬如说星儿,她先天经脉不通,被人断言活不过十八岁,而今还不是活蹦乱跳的活在世上?不仅如此,她短短两年时间便修炼到了上清境第五层境界,此后,再上几层境界,便能达到渡劫期,如此,仙道可期!” 南宫辰听的有些云山雾罩,大致意思却已明了,然而,她却明白,以她的身体情况,别说修炼,就是想多活几天,都已经成了妄想!若依当年那位高人所言,想要活命,必须和宴青合体双修,难不成为了生命,为了长生,就和姐姐共事一夫?! 最重要的,与他合体之后便真能通经脉,起沉疴吗?即便真的能行,也不过多延几年寿命,最多百年,她依旧会成苍颜白,垂垂老去,埋入黄土!为了几十年的生命,那样做,值得吗?! 第一百一十二章 堪比双修 看着南宫辰双眉纠结,脸色苍白的模样,南宫星心中忽感一阵揪心般的疼痛,小妹经**已经完全被那些诡异的光点或者说圆珠所占领,剩下的时光已经不足七日,到那时,南宫家在亚欧大陆上便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宴郎,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啊?”南宫星双眸泫然,探手抓住宴青的右手,来回摇晃着。 宴青凝思半响,心中陡然一动,眉头舒展开来,沉声说道:“星儿,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却不知能不能行!还需尝试之后才能知道。” 南宫星面露喜色,瞪大了眼睛,说道:“那就快试啊!” 宴青瞥了眼南宫辰,苦笑道:“这个,这个方法还需要皇上配合才行。” 南宫辰精神一振,温声道:“你需要朕怎么配合?” 宴青神色忽而有些尴尬,一把拉过南宫星,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话。顿时,南宫星脸上浮现一抹晕红,心中却骤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希望,随即贴在南宫辰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南宫辰闻言脸上也是一红,.眉头紧皱,狠狠的瞪了眼宴青,终于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这样也行!这样做,有几成把握?” 宴青神色凝重,沉吟道:“这个,恕末.将直言,若能成,便是百分百的把握,若不能成,便是一分把握也没有了!不过,总比坐着什么也不做,等死要好的多!” 南宫辰一阵气结,脸上有些愤.然,死死的盯了宴青半响,方才长叹一声,道:“那就开始吧!”说着,南宫辰轻轻脱掉了外罩龙袍,里面却只剩下了一身白色的衬衣,腰部以上,隐约可见一条宽约半尺的葱绿色束胸,将胸前双丸紧紧束缚,从外面看,也就是稍稍隆起,仿佛后世医学所言的鸡胸。最引人注目的是,她下身仅穿了一件白色丝绸衬裤,腹部往下,居然透出一抹倒三角形状的黝黑地带。 她两腮嫣红,再也不敢抬头,修长的双腿一曲,上了.龙床,紧贴里面的帷幕平躺了下来,轻轻合上了双目,声若蚊蚋道:“好了!” 宴青深深吸了口气,扫了眼旁边的南宫星,上前一.步,来到床前,脱掉靴子,抬腿上床,呈跏趺坐于南宫辰旁边,双掌一探,轻轻的放在了南宫辰的小腹之上。 南宫辰娇躯忽然轻轻一颤,修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强行忍住了睁目跃起的念头,心头一个劲儿的给自己打气:“他这并不是沾自己便宜,而是给自己治病呢!” 一股淡淡的幽.香混杂这一丝药香扑入了宴青鼻端,手中传来的柔软感觉让他禁不住心神一荡,入目所及,小腹之下那一抹黝黑更加分明。宴青收摄心神,双眸微阖,一股玄妙灵识倏然探出,将南宫辰紧紧笼罩起来,运起无极玄清道上清境记载的抽取灵气之法。与此同时,他催动识海深处的怪鱼内丹缓缓呈顺时针旋转,双掌掌心陡然而生一股轻微的吸力。 宴青所想办法极为简单,他是将南宫辰的身体当做了一颗火钻灵石,想试验一下,南宫星体内经**中的那些神秘诡异的光点到底是什么东西!宴青深知,抽取之时,无论那些**道中的光点是什么东西,灵气也好,秽气也好,骤然被抽取出来时,必然会给南宫辰的经脉带来极大的冲击! 南宫辰身体经脉萎缩,宴青深怕她经不起折腾,因此便选择了最为宽阔的丹田大**作为突破口,从这里开始,南宫辰所收痛苦要小得多。 初时,南宫辰丹田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动静,灵识中,盘踞在丹田中的那个白色光点像极了南宫星丹田中那颗怪鱼内丹。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南宫星丹田中的怪鱼内丹是虚悬丹田,而南宫辰丹田中的这个光点给人的感觉却是充塞在丹田中,将真个丹田塞的满满当当,没有一丝空隙。 这是一种很奇异的,几乎诡异的感觉,明明是一个小小的光点,大小如豆粒,却给人以充塞了整个丹田的感觉。 宴青催动怪鱼内丹旋转度渐渐增加,一缕玄妙灵识倏然钻入了南宫辰丹田,在那个光点上略一盘旋,便尝试着展开灵气抽取之法,想从那光点中抽点什么出来。 良久,宴青脸上神色一喜,双掌之间终于有了些微的感觉,一股冰寒彻骨的诡异气流陡然从光点中钻了出来,顺着宴青灵识,倏的一下,钻入了宴青双臂经脉,一路上行,毫不犹豫的灌入了识海,被旋转不停的怪鱼内丹吞噬一空! 至此,宴青已经确定,南宫辰丹田大**中这个闪亮的光点中蕴含的东西就是一种灵气,或者说能量,这股能量性属冰寒,不知为何凝聚在南宫辰丹田之中!有了开始,后来的照章办事就可,接下来,冰寒的灵气源源不绝的从南宫星丹田中涌了出来,顺着宴青双手经脉进入识海,喂给了那颗无所不吞的怪鱼内丹。 不及片刻,宴青脸上忽然露出骇然之色,双目陡然睁开,低喝道:“星儿,给辰辰喂下一颗返天丹!” 南宫星目不转睛的站在一边看着,闻听此言,不敢有丝毫怠慢,右手一晃,取出一粒返天丹,迅的塞入了南宫辰的口中,双手成鹤嘴模样,在南宫辰胸前轻轻一啄,一道极其细微的真元涌入,将那枚返天丹送入了南宫辰体内。 南宫辰浑身颤抖,以丹田为中心,浑体肌肤呈现一股青色,一股冰寒气流仿佛实质一般,从她身周渐渐垂落,扩散开来。一个时辰之后,宴青双手变成一片青紫,面呈青靛,眉梢际拢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霜。到了此刻,宴青不得不分出一缕心神,缓缓运起无极玄清道心法,舒缓那磅礴不息的冰寒能量带来的不适。 一个时辰之后,宴青敏锐的灵识终于现,南宫辰丹田中那颗光点已经变得虚无缥缈,若隐若现,下一刻,那个光点忽而闪烁了一下,陡然间消失不见。南宫辰丹田之中重归空冥,一片氤氲灵气盘旋缭绕,宴青灵识稍一碰触,顿时明白,那些灵气依旧是冰寒之极。 解决了南宫辰丹田中的这个光点,宴青灵识上行,在天枢**上轻轻一绕,正欲抽取其中灵气,心中莫名一动,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他双掌陡然抬了起来,紧贴着南宫辰小腹,移到了中枢**上方,再次展开抽取灵气之法,催动识海深处的怪鱼内丹急急旋转。 如此,又是一个时辰,中枢**中那个光点也消散一空,**道中却依旧充满了氤氲灵气,仿佛一个飘渺的灵气水池。 宴青脸上白霜遍布,神色却渐渐开朗,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旁边南宫星见此情景,心知宴青行顺利,妹妹南宫辰或许已经有救,一颗芳心也渐渐的放回了肚子中。 一个时辰之后,宴青双掌轻抬,又转移到了下一个**道上,继续抽取盘踞在**位中的那个光点。 渐渐的,宴青熟极而流,灵识四散,如八爪鱼般,将南宫辰整个躯体的情况一览无遗的在脑海中展现出来,防止有意外情况生。如此,抽取光点中那莫名冰寒灵气的度更加迅,及至后来,宴青双掌一分,干脆的按在了南宫辰身前正中,灵识锁定手掌覆盖之下,南宫辰娇躯上的任脉诸**中的诸多光点,展开灵气抽取之法,催动识海深处怪鱼内丹旋转加。 如此一来,抽取更,一个时辰之后,宴青双掌骤然压上了南宫辰胸前**,虽然是温香软玉,弹性十足,然宴青此时一心抽取灵气,心中波澜不惊,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多么的无礼。 忽而,宴青感觉到南宫辰心跳陡然加,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将灵气抽取之放缓,展开灵识,查看南宫辰浑身上下情况。 良久,宴青奇怪的现,南宫辰浑身上下根本没有一丝异样,若说有,也只是下面之中仿佛流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而已。 呃?!那些无色透明的液体……? 他是过来人,当然知道,那些液体代表着什么! 宴青只略一分神,抽取灵气度稍慢,数道冰寒刺骨的灵气在奔出**位时仿佛停留了一下,顿时将南宫辰冻的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脸上骤然浮现一抹青紫之色! 宴青见此急忙收摄心神,再也不敢有丝毫分心,只一心抽取南宫辰**道中的那些光点,将之化为源源不绝的冰寒灵气,纳入自己体内,送给了那颗贪婪的怪鱼内丹。 如此三个时辰之后,宴青双掌已经越过了南宫辰**,抚上了南宫辰的面颊,一双大手没有丝毫遗漏的将南宫辰的俏脸紧紧覆盖。 南宫辰面目被宴青大手覆盖,呼吸之间,只觉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钻入鼻端,心中禁不住一荡,一种从未曾有过的旖旎幻觉顿时闪现在脑海,和刚才**被覆盖时有所不同。**被覆,灵气抽取之时产生的那种冰凉舒服之感,让她心中羞恼的同时,也平添一股莫名的**,甚至,她都能清晰的觉察到,下面中流出了一些羞人的液体。 而面目被覆,呼吸之时,嗅入的那股强烈的男人气息,却让她心头如同鹿撞,茫茫然,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恍然觉得,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南宫星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南宫辰和宴青,脸上神色不住变幻,一忽儿担心,一忽儿欢喜。担心不能成,欢喜有了希望,宴郎双掌所过之处,妹妹**道中的那些光点消散一空,只留下一潭飘渺的灵气之池。 终于,宴青双掌撤回,轻轻**南宫辰身体之下,稍一用力,便将南宫辰的身体翻了过来,变成背部向上。 又三个时辰过去,宴青脸上神色忽然古怪起来,双掌稍一下移,悬停在空中,良久之后,终于咬了咬牙,右掌一探,**了南宫辰的**之中,中指和食指紧紧贴在了南宫辰的耻骨之上,那儿,有最后一个**道,会阴。 这一下,南宫辰娇躯陡然颤抖起来,紧紧贴着锦被的面颊上红成了一片云团,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呐喊起来:“这是治病,这是治病!” 随着宴青灵气抽取,南宫辰只觉身体中潮涌而来一股奇异的快感,仿佛是喝了大量的水,憋了很久的尿,想要释放出来,却忽然现,找不到地方!如此,憋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处安全地方。于是,那潮水般的快感汹涌而来,只一眨眼间,便将南宫辰吞没至顶。 那一刻,南宫辰再也忍受不住,檀口微张,出一声清越婉转的呻吟,其声缭绕,低沉,似乎压抑,又似乎释放,动人心魄之极。 与此同时,宴青忽然感到手中一片冰凉,仿佛有一股水流,从南宫辰下面中喷薄而出,将她的衣衫打的尽湿,也淋了宴青一手! 空气中陡然泛起一股奇异的味道,幽香,药香,女儿家特有的体香,混在一起,形成一股极为特异的香味,动人之极。 呃!不会吧?宴青心中狂跳,这丫头,这美女皇帝,居然就这么**了?! 无论如何,有了前次的经验,宴青再也不敢分神,只好强行忍住心中的旖旎幻想,一门心思的继续抽取灵气。 灵气抽取不绝,那潮涌而来的快感便永无止尽,南宫辰羞愤欲死,相信此时床上若出现一条缝隙,她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再也不会出来! 那一声呻吟响起,南宫星顿时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床上的妹妹,她极为清楚,那声动人心魄的呻吟代表着什么,曾几何时,无双殿中,她和宴青数次双修,每一次,她都是这般呻吟,这般欢愉! 这丫头!口口声声不肯和宴郎合体双修,没料想,此时在宴郎的一番折腾下,居然达到了**! ……河蟹…… 两个时辰之后,宴青忽然收掌,缓缓睁开眼眸,脸上带着一股古怪的表情,扫一眼旁边的南宫星,低声道:“星儿,今天就到这里!再继续下去,对辰辰的身体不好!况且,她任脉和督脉诸**中的光点已经消散一空,相信已经可以习练贝叶神,搬运周天!以我看来,明天再给她治疗一下,便能竟了。呃,星儿,我先走一步!” 说着,宴青心急火燎的翻身下床,穿上靴子,大踏步走出内室,穿过书房,向着未央宫之外而去。 南宫星轻掩檀口,再也忍不住,弯下腰身,咯咯轻笑起来。 床上,南宫辰浑身酸软,仿佛余韵未歇,一动也不想动,耳听宴青离开,又闻南宫星娇笑,心中更是羞愤,竖起耳朵听着宴青脚步声消失在远处,她忽然想跳起来,将南宫星按在床上,狠狠的蹂躏一番。 然而,她身体娇软,仿佛虚弱之极,又哪里能跳的起来? “辰辰,别装啦!宴郎他早就走远了,快起来吧!”南宫星以为妹妹害羞,不肯起来,便出言调笑道。 南宫辰虚弱的声音恶狠狠的说道:“姐姐,说,这是不是你们两口子串通好了的?故意折磨我来着?!” 南宫星娇笑道:“辰辰,你觉得这可能吗?我相信,宴郎他也是刚刚想到,用这种怪异的办法给你治病!说来也怪啊,经他这么一按,一摸,你**道中的那些光点还真的消失了呢!呃,辰辰,你快快起来啊?宴郎走时说过,你现在应该能运行贝叶神了,快快试试,能不能行。” 南宫辰俏脸通红,闻言含羞低声道:“姐姐,你扶我起来啊,我身子软,没有一点儿力气啦!” 南宫星恍然明白,纵然是南宫辰没有经过剧烈的运动,这身体也是软弱无力,根本就是起不来啊! “辰辰,这一下,你还有什么话说?哎,你这般模样,和宴郎合体双修又有什么区别?咯咯,辰辰,你刚才叫的好动人哦,让我这个当姐姐的都动心了呢。”南宫星上前一步,将南宫辰轻轻扶起,口中依旧调笑道。 南宫辰借势坐起,闻听此言,右手悄然深入南宫星腰间,猛然扭了一块嫩肉,用力旋转,口中恶狠狠的说道:“我让你笑话我!我让你笑话我!” 南宫星灵识敏锐之极,若是认真,哪里能让她扭的着?纵然如此,南宫辰小手又有多大力气,能扭得动上清境第五层的南宫星的肌肤?! 南宫辰扭了半天,没有扭动,双眸忽然一霎,肩头耸动,嘤嘤哭了起来。 这一下,南宫星顿时讶然起来:“辰辰,你哭什么?” 南宫辰脸上晕红未退,只一个劲儿的哭,一个劲儿的摇头,断断续续的说道:“姐姐,这一下,可趁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了?!害的我在他面前出这么大丑,下面都……都喷出来了……”说到最后,南宫辰脖颈都变得通红,转身一下扑在床上锦被之中,依旧低低的凝噎。 南宫星哭笑不得看着伏在床上的南宫辰,长叹一声道:“哎,辰辰,事已至此,宴郎他也不是故意的!哎,你既然不想嫁他,那就算了,姐姐以后再也不会说什么!只等明日宴郎将你体内剩余的那些光点吸收干净,我们夫妻便归隐山林,再也不留在这朝中便是。如此,你见不到他,便再也不会想起今天的尴尬事情啦。” 南宫辰的哭声戛然而止,娇躯一挺,坐了起来,一把将南宫星搂在怀中,泣声道:“姐姐,你可不能走!” 第一百一十三章 姐姐,你是神仙吗? 天近子时,不知何时涌上来层层叠叠的黑云,将繁星满天的夜空变成了一片漆黑。宴青出了未央宫,哪里也没有去,直接回了大将军府,到了早就布下了大衍清微周天阵的那个花园中,展开灵识略一探寻,眼见左右并无人影,遂右手一指点出,射出一道真元,启动了大衍清微周天阵的雾字诀和幻字诀。 他吸收了南宫星任督两脉的冰寒之气,已经渐渐压制不住,最后几个时辰吸入的那些灵气似乎连怪鱼内丹都有些吃不消,在经脉中存留了不少。因此,他方才停下了手,打算明天再行抽取南宫星体内诸**的那些光点。真元到处,花园中平地涌起一片茫茫大雾,恰好延展到了花园院墙所在。 宴青脸色青白,双眉凝霜,纵然是在初夏的夜晚,也觉得有些冰冷难受,启动大阵之后,他立刻呈跏趺坐在了大阵中心,凝神屏息,运起无极玄清道心法,开始搬运周天。 丹田金丹中喷薄而出一股雄厚的真元,在经脉中巡回一个周天,再次回到丹田时,便带上了一丝冰凉的气息,原本充塞经脉的冰寒之气渐渐消散,宴青方才感到一丝淡淡的暖意。 一个时辰之后,宴青自觉经脉中寒气已尽,灵识微微一动,催动识海深处的那颗怪鱼内丹,开始呈逆时针旋转,随着怪鱼内丹的旋转,释放出一圈圈波纹般的乳白色气流,涤荡而出识海,带了丝冰寒的触感,仿佛冰凉彻骨的甘霖,缓缓降下,宴青心中一紧,灵识观照自己,只见头上肌肤自眉心开始,一路向下,骤然你变成了一边青白颜色,刚刚生出的一丝暖意又告消散。 这股冰凉的乳白色气流和.以往有所不同,钻入经脉之后,并不像以前那般温润神异,而是充满了凝滞般的冰寒,宴青稍一犹豫,它便在**道中开始凝聚,不到一息的时间,已经凝聚而成一个氤氲气团,冰寒彻骨,静静的霸占了整个**道。 宴青无暇思考南宫辰体内这股.冰寒到底是什么性质,为什么具有这么强烈的凝滞性,灵识只稍一犹豫,它便想凝聚成图! 他一边催动识海深处的怪鱼.内丹缓缓的逆时针旋转,将吸收的那些冰寒之气释放出来,凭着无极玄清道不停的运转,一丝丝,一缕缕缓缓的将那些冰寒之气,转化为真元,运行一个周天之后,方才放心的纳入丹田。 也亏得宴青灵识强大,分心二用之下,渐渐将怪鱼.内丹的旋转控制在一定的度,使得怪鱼内丹涤荡而出的乳白色冰寒气息和无极玄清道搬运周天时消化的冰寒之气维持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上。 这样一来,如同抽丝剥茧一般,将怪鱼内丹吸收的.冰寒之气缓缓炼化,变成了精纯的真元。 冥冥之中,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宴青双眉之.间那股冰霜终于消失不见,重新恢复了温暖,舒适。怪鱼内丹再次逆时针旋转时,释放出来的已经不是那种冰寒的乳白色气流,而是恢复了原本的温润和神异,所过之处如同春风化雨,将宴青整个身子滋润的暖烘烘的,甚是舒服。 灵识内观之下,.宴青惊喜的现,丹田中那颗莫名的金丹颜色好像变得更深,更凝实,从外表上看,甚至体积都稍微增大了一圈。 自出关以来,那颗金丹便没有生过多大的变化,任凭宴青如何运行无极玄清道,吸纳天地灵气也好,抽取火钻灵石中的精纯灵气也好,那颗金丹都维持在某个范围之内,仿佛流水中的石头,不留,不住,看不出一丝变化。 宴青长身而起,灵识再次查遍全身,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一次算不算因祸得福?南宫辰此时又如何了呢?想到南宫辰,宴青心中不觉又想起那一声悠长**的长吟,下意识的,宴青抬起了右手,上面依旧停留着南宫辰的体香。 正胡思乱想时,耳边忽然响起南宫星娇柔的声音:“宴郎,你没事吧?” 随着声音,南宫星一身盛装,仿佛从画中走出一般,透过茫茫大雾,悄然闪现在宴青面前,满脸带笑,静静的凝视着宴青。 “哦,我没事了!星儿,你怎么回来了?辰辰她好点了吗?”宴青笑了笑,上前一步,双臂一展,将南宫星搂在怀中,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南宫星俏脸上扬,看着宴青,忽然咯咯笑道:“宴郎,你说实话!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故意的?咯咯,可怜的辰辰,这下好了,不是双修,堪比双修,我倒要看看,这小丫头能忍到几时。宴郎,不如你今天再加把劲,把她拿下算了!” 宴青闻言大汗,急忙说道:“星儿,你也看到了!当时那种情景,我根本不敢停下来让她摆好姿势啊!再说,就是停下来,让她摆好姿势,难道就能避免尴尬了?!呃,那样的话,恐怕辰辰心中会有所抵触的!因此,我便索性自作主张,直接那么做了。” 南宫星笑意盈盈的说道:“宴郎,看你急的!呵呵,实际上,星儿是真心盼望你能将辰辰也娶了!” 宴青神色忽转凝重,摇了摇头,肃然说道:“星儿,你就别推波助澜了!辰辰她既然不愿意,就必然有她的道理。对了,辰辰她开始练了吗?效果如何?” 南宫星脸上露出一抹舒心的微笑,点头道:“昨天你走之后,辰辰稍微修炼了一下贝叶神,你猜怎么着?这丫头居然一鼓作气打通了小周天!她内力虽然微薄,然而在任督二脉中运转却已经通畅无阻,不得不说,她极有可能是因祸得福了!” 宴青恍然笑道:“哦,这倒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早在我吸收那些光点时,我便现,辰辰的经脉细小脆弱,相比之下,那些**道却显得宽阔深广,打个比方说,她的经脉便如一条条潺潺小溪,而**道却仿佛点缀在小溪各处的一些深潭湖泊,原来,湖泊堵塞,仿佛小溪被截流一般。而一旦湖泊疏通开之后,小溪便通畅无阻,区区一个小周天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一边说,一边出了大衍清微周天阵,将至边缘时,宴青扬手一指点出,一道真元倏然射入了地下,动了大衍清微周天阵的隐字诀。眨眼之间,笼罩在地面上的重重大雾迅消散一空,现出一个精美别致的花园景象。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大将军府中,人声开始渐渐多了起来。 南宫星和宴青吃过早饭,便携手步入了长安,再次来到了未央宫。依旧是昨天那个书房内室,南宫辰低声喝退了李公公和四名影子护卫。眼见宴青脸上那副淡然神色,心中忽然想起昨天晚间那般羞人情景,一颗芳心顿时咚咚跳动起来,禁不住臻低垂,斜靠在床沿,再也说不出话来。 南宫星微微一笑,冲宴青施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口中笑道:“辰辰,开始吧!” 南宫辰微微点头,脸上泛起一股潮热,只觉一股奇怪的感觉陡然从小腹中涌起,直冲顶门,下一刻,她神思恍惚中,不知如何,已经自动的躺在了床上,双手交叠置于小腹,美眸微阖,睫毛轻颤,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河蟹)这注定又是一次香艳刺激的旅程,整整一天,宴青盘膝坐在床上,大手在南宫辰身上摸了一个遍,将她体内诸**中的冰寒光点吸纳一空,当外面又是一片夜色浓郁时,宴青终于长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目:“幸不辱命,这命应该是保住了!” 南宫辰沉疴尽去,心情大畅,原本的九分羞意也被冲散成了三分,宴青刚一下床,她便飞快的坐了起来,尽管脸上依旧潮红遍布,却难掩重新获得生命的喜悦,只觉浑体轻松,仿佛卸掉了一副千斤重担。 直到此时,南宫辰恍然明白,原本的自己,背负了多少沉重,承受了多少重压,而今,大病初愈,眼前的人和物仿佛换了一个模样,看在眼中和以前已经迥然不同,到处都是欢乐,到处都是蓬勃的生机。 “宴将军,谢谢你!”南宫辰脸上神色忽然一整,**虚悬床下,美眸盯了宴青一眼,却随即望向了别处。 宴青脸上青白之色极浓,体内积蓄的冰寒之气实在已经到了他能忍受的极限,整整一天,他都在无休止的抽取南宫辰体内的冰寒之气,而今,南宫辰身体舒爽,他却有些难受。 闻言苦笑道:“辰辰,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而今,我必须立刻回去修炼,最好,你也修炼一下贝叶神!我有种预感,我施展的这种治疗方法,应该是治标不治本,如果你不勤练内或者道法的话,那些光点还会再次凝聚在你全身**道中,再次出现先前的症状!” 南宫星眉头一皱,疑惑道:“宴郎,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宴青苦笑道:“星儿,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哎,直到今天,我才恍然想起,辰辰这病貌似有个名字,叫做全阴脉!她的全身,无论任督,奇经正经,里面都充满了那种冰寒彻骨的气息,时间一长,自然便会在**道中淤积,宛如实质般将经脉堵塞!如此,经脉不畅,生机凝滞,当然命不长远!而今,虽然已经将那些光点吸收一空,然而,她的身体还会自的产生那种极阴之气,甚至,她的身体会自动吸收外界的冰寒灵气,纳入自己体内,如此,病情岂不更加严重?如果我所料不差,如果从今天开始,辰辰她一如既往的生活,不出十八年,她周身**道中将会再次被那种诡异的亮点所占领!” 南宫星吓了一跳,全阴脉?真是匪夷所思啊! 南宫辰脸上神色凝重,重获新生的她当然不肯再次堕入那种没有一丝希望的梦魇,当即坚定的说道:“你放心吧!我从今天开始,便努力修炼贝叶神!” 宴青点了点头,身躯忽然轻轻颤抖了一下,低声道:“好了,星儿,你先照顾辰辰修炼贝叶神,我走了!” 说着,宴青急急转身,大踏步走出了未央宫。 这一次,他并未走正门,而是青烟一般来到了未央宫西侧宫墙之下,双脚一顿,便飘然飞过宫墙,落入了和未央宫只有一墙之隔的大将军府中! 花园中,宴青勉强射出一道真元,启动了大衍清微周天阵的雾字诀和幻字诀,便跌坐在地,呈跏趺模样,开始搬运周天。 …… 景晴真人仿佛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景玄真人面色狰狞,yin笑着向自己扑了过来。她满心愤怒,身躯却仿佛泥塑石雕一般,无论如何,就是不能移动一分一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景玄真人扑到自己身上,将外袍撕去,又将内衣扯成碎片。下一刻,她看到了景玄真人那晶莹如玉的身躯,炫耀一般,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随即,他yin笑着扑上了床,紧紧的压在自己身上,一张大嘴,冒着浓浓的口臭气息凑了过来。 啊! 景晴真人一脸大汗,骤然翻身而起,体内真元狂涌,一股磅礴气流以她为中心,冲击波一般,扩散开去! 景晴真人睁开双眸,入目所及,却是一个极为狭小的小屋,一缕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碎花窗帘投入室内,将地上一切照耀的清清楚楚。 地下一片狼藉,被子,衣衫,碎成了几半的碗碟,这是哪里?! 景晴真人摇了摇头疼欲裂的脑袋,恍然记起,梦中的一切并不是真的,却也并不是假的,而是她曾经亲身经历过的回放。她清晰的记得,那一天,她到了清虚殿,给接天峰掌教白云真人送宴青注解的无极玄清道,却遇到了景玄那个禽兽! 想到此,景晴真人银牙咬的咯吱乱响,恨不得立刻飞身而起,赶到接天峰,将那个该死的景玄千刀万剐,再下油锅,生生炸了他! 她隐隐记得后面情景,那景玄真人似乎并未得手,关键时刻,她尚未完全消退的灵识注意到,景玄真人突然破布袋一般趴在了床上,而紧接着,自己便被人用被子裹起,一阵风般飘出了清虚殿,御空而起。 景晴真人低头,却见身上已经不是往日里那身月白道袍,而是一身湖绿色的内衣,心中不觉大惊,灵识一动,耳中忽然传来锵的一声,逐空仙剑陡然浮现在眼前虚空,一动不动的悬浮着! 外面传来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景晴真人心中又是一惊,丹田真元狂涌之下,逐空仙剑上陡然爆出一片粲然的金光,她瞪大了一双明眸,紧紧的盯着那个有着粗布门帘的门口。 不一会儿,门帘一挑,一个小巧清秀的脸庞探头进来,黑漆漆的眼眸乍然看到怒目而视的景晴真人和她身前悬浮不动,却散着粲然金光的逐空仙剑,顿时张大了嘴巴,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景晴真人修为已经达到了上清境第六层初期境界,一望便知,门口那个尖声惊叫的小女孩儿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灵气波动,甚至没有一丝内力流动的迹象,不是修道者,也不是武者。 灵识中,小女孩儿转身飞快的跑到了前面,在一个老人的面前叽叽喳喳说了半天,终于,那位老人和小女孩儿一起走了回来。 景晴真人心中霎时间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却百思不得其解,灵识观照之下,老人和小女孩甚至连一点儿武都没有,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呢?!无论如何,这两个人肯定和祸害自己的景玄真人有什么联系吧?想到此,景晴真人脸上不觉微微一红,刚刚那一下,好像吓着了那个小姑娘。 于是,她收起逐空仙剑,连剑鞘一起提在手中,刚要迈步,却见门口,那粗布门帘再次挑起,露出一个苍老的面孔,绽放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姑娘,你醒了?” 景晴真人脸上急忙挤出一丝自认得体的微笑:“敢问这位老丈,我怎么到了这里?” 老人腋下露出一个娇俏的脑袋,脆生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姐姐,昨天早上,我一开门便看到你昏倒在门前的!咦,那条会飞的金蛇呢?姐姐,刚才,你看到一条会飞的金蛇了吗?” 景晴真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冲着小姑娘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小妹妹,刚才那不是金蛇啊,那是姐姐的飞剑呢!你看……” 说着,景晴真人探手将逐空仙剑拔了出来,轻轻放在身前,灵识一转,操控它悄然悬浮起来,真元涌动之下,逐空仙剑剑身渐渐散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老人见此,双目陡然瞪的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神色间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小女孩儿见此,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好奇之极,明眸转了几转,顿时从老人腋下钻了进来,几步走到逐空仙剑跟前,探手欲摸,口中好奇的问道:“姐姐,你是神仙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只求一答案,为什么? 小女孩儿长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双黑珍珠似的双眸闪烁着好奇之色,探出小手,就要摸上景晴仙子的逐空仙剑。 神仙?景晴真人脸上浮现一抹微笑,真元一收,逐空仙剑上金光一敛,露出本来面目,仿佛秋水般的剑身上散着淡淡的清辉,轻轻的往下沉了一沉,略一盘旋,避开小姑娘伸出来的小手,锵的一声,**了剑鞘。 “蔓儿,不要乱动!这位姑娘,此处乃是坪兰县地界。呵呵,姑娘不是一般人吧?却不知为何会昏倒在老汉的小店门口?”老人喝止了蔓儿,目光在逐空仙剑上扫过,却未露出任何异常的神色。 景晴真人闻言黯然道:“老人家,我乃连云宗抱琴峰景晴,和你们一样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不同处,只不过是练了几年武,修了几年道而已!” 连云宗,抱琴峰,曾经,让自己极为骄傲的地方,而今,却仿佛变得极为陌生。而今,她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想回抱琴峰守虚殿,亲自问一下师父,到底是为了什么,居然弃自己如敝屣,礼品一般送给了接天峰的景玄。 老人笑了笑,深深的看了眼.景晴真人,说道:“景晴姑娘,你是不是想走?” 景晴真人点了点头,道:“老人家,实.不相瞒,我心中存了一个极大的疑问,非要回山一趟,问个清楚,才能放心!您老的大恩大德,景晴以后必有所报。” 说着,景晴真人向着老人深施.一礼,继续说道:“老人家,景晴告辞!” 老人淡然一笑,让开了门口位置,道:“景晴姑娘多礼.了,区区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蔓儿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景晴真人背后的逐空.仙剑,忽而问道:“姐姐,你那柄剑真是神奇,不仅会光,还会飞,能将它借我玩几天吗?你放心,我不会给你玩坏的!你回去办完事情,再来我这里拿啊。” 景晴真人顿时一愣,这修道者的仙剑也是能随.便玩的?!一不小心,闹出人命来,岂不是对不起恩人了? “呃,这个,蔓儿妹.妹,这柄剑和姐姐生死不离,再说,姐姐要用它赶路呢,可不能给你留下!嗯,这样吧,我回山办完事情,再来你这里,让你好好玩几天,好不好?”景晴真人停下脚步,温润的目光罩在蔓儿的身上,脸上露出一丝歉然。 蔓儿一听,明眸眨了眨,肃然说道:“姐姐,你说话可要算话啊!嗯,你什么时候再来?” 景晴真人略一思量,微笑道:“多则三天,少则两天,姐姐便会回来,到时候,这把剑,让你玩多少天都没有问题!” 说着,景晴真人轻抬右手,在蔓儿头上轻抚了一下,灵识过处,一道真元悄然在蔓儿体内转了一转,脸上顿时露出震撼之色! 蔓儿体内极为古怪,仿佛一个黑洞一般,真元入内,仿佛泥牛入海,一丝回应也没有!不过,此时的景晴真人根本无暇他顾,一心只想回抱琴峰,守虚殿。因此,她只是深深的看了眼蔓儿,便转身迈步出了小屋。 外面却是一个小小酒肆的布置,看起来好像是新建不久,散着一缕泥土、木材和美酒掺杂在一起的淡淡清香。 景晴真人一步跨到门口,轻轻拉开房门,外面,艳阳高照,朗朗乾坤。 忽然,景晴真人眉头一皱,灵识中,两道剑光仿佛疾电一般降了下来,只一眨眼的夫,便已经来到了酒肆上空三丈高下,现出两位中年道人,却是连云宗接天峰大弟子景天真人和二弟子景变真人。 景天真人身高八尺,面容俊美,穿一袭明黄色道袍,脚踏一柄晴川仙剑,徐徐降下,一脸沉凝,双眸如电,紧紧的盯着门口的景晴真人,那模样,如临大敌。和他同来的景变真人长了一张极长的瘦脸,肌肤莹白如玉,隐隐有宝光透出,也穿一袭明黄色道袍,脚踏一柄幻灭仙剑,锐利的目光笼罩了景晴真人,显得极为凝重。 “景晴真人,请随我等二人回去面见掌教真人!”景天真人一步踏下晴川仙剑,徐徐飘落地上,右手剑诀一领,那晴川仙剑忽的一声闪到他的身前,悬浮幻灭,仿佛择人欲噬的毒蛇。 旁边,景变真人也跨下了幻灭仙剑,眸光一闪,灵识已经锁定了景晴真人,幻灭仙剑倏然一动,飘在了身前,右手剑指已经悄然做好了准备。 景晴真人见此脸上顿时一沉,左手一紧,逐空仙剑锵的一声,跃出剑鞘,陡然爆出一片粲然金光,悬浮在了她的眼前。 “两位师兄,掌教师伯找我何事?”刹那间,景晴真人想到,如果自己昏迷时间不是太长的话,白云真人此时应该还在藏真阁中,一定要待够七天才能出来。如此,两位真人此来意图,可就有些诡异了。联想到景玄真人所作所为,景晴真人对接天峰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况且,眼前两人那般模样,分明是将自己当做了敌人一般,那架势,一言不合,恐怕就会动手,强行将自己带回山门! 不问可知,还是那个景玄搞的鬼! 景天真人沉声喝道:“景晴,你知不知道,掌教真人唯一的儿子,景玄真人,已经在六天前寂灭了?!” 景玄真人寂灭了?!景晴真人陡然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是吃惊,第二个反应却是畅快!老天有眼,那厮卑鄙龌龊,居然在清虚殿中那样对待自己,当真是死有余辜!第三个反应,眼前两人并不是景玄真人唆使而来! 第四个反应,六天前?!景晴真人脑海中一晕,自己这一番沉睡,居然睡了足足六天?! 六天时间,白云真人当然已经出了藏真阁! 如此,这命令两人前来此处的真是白云真人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是谁杀了景玄真人?! 当时,景晴真人身中醉仙香,最后那一会儿已经迷迷糊糊,对于外界情况只是有个大概了解,那道人影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她并不是完全了解。 难不成是那位恩人杀了景玄?! 一瞬间,景晴真人心念电转,明眸盯着景天真人,讶然问道:“景玄真人修为精湛,道法通天,年龄也不是太大,怎么会寂灭了?师兄莫不是给景晴开玩笑吧?!” 景变真人马脸一颤,出一声嗤的冷哼,清喝道:“景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装吗?!景玄师弟被人杀害在清虚殿中,现场有你的衣服碎片!因此,景玄师弟即使不是你杀的,也和你脱不了干系!” 景晴真人一时间心乱如麻,实不知应该如何是好,景玄真人乃是白云真人唯一的儿子,早就被他视为未来接天峰的接班人,而今,居然莫名其妙的死了,心中震怒可想而知,若就此回去,还不知会生什么事情! 若不回去,恐怕更为不妥,那样岂不是更加坐实了自己和景玄真人的死有关系?! 景天真人脸上神色忽而一阵缓和,低声说道:“景晴师妹,回去吧!向掌教真人解释清楚,景玄真人到底是你杀的,还是其他人杀的。” 景晴真人心慌意乱,正要开口答应,却听身后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叫道:“姐姐,你千万别跟他们回去啊!这些牛鼻子没有一个好东西啊,回去了,小心他们暗中害你!” 景晴真人闻言,心中一凛,本是纷繁芜杂一团的脑海中仿佛乍然闪过一道霹雳,掀开了重重迷雾。连师父莫言真人都默许了景玄的所作所为,那一定是和白云真人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今,景玄真人身死,白云真人一怒之下,见到自己恐怕会问也不问,直接一剑杀了自己! 想到此,景晴真人明眸中金焰腾空,逐空仙剑表面陡然爆一片璀璨的金光,口中冷冷的说道:“两位真人请先回转接天峰,我要先回一趟抱琴峰,见一见师父,才能到掌教师伯那儿分说一切!” 景变真人猛然瞪目,心中杀机凛然,一道粲然金光闪过,猛然罩向景晴真人身后,门口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的蔓儿! 蔓儿刚说完话,身体仿佛被人拉扯,倏然缩了回去,景变真人目光到处,正遇上两扇骤然紧闭的门板! 刺啦!两扇门板仿佛纸糊的一般,裂开了好几道缝隙。 里面,传来蔓儿的一声惊叫:“死牛鼻子!你……”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捂住了嘴巴,紧接着,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两位真人,对不住啊,小孩子童言无忌,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啊!” 景变真人冷冷的哼了一声,将目光罩向景晴真人,沉声道:“如此甚好!师妹,实不相瞒,莫言师叔已经在清虚殿中了!” 师父已经在清虚殿了?景晴真人一愣,转瞬间便已明白,景玄真人身死,白云真人出关,师父岂能不到场! 如此,便去一趟接天峰?!也罢,数十年前,师父莫言真人收养了自己,而今,大不了将这条命还了她老人家,也就罢了! 想到此,景晴真人心中蓦然间平静下来,双脚一顿,踏上了逐空仙剑,扫一眼景天真人和景变真人,淡然说道:“两位师兄,请头前带路,咱们这便回接天峰吧!” 酒肆内,蔓儿突然大喊道:“姐姐,小心啊,这些牛鼻子一个个都不安好心的!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蔓儿,过几天要让蔓儿玩一下你的宝剑的!” 景变真人脸上豁然变色,这酒肆中的小姑娘端得欺人太甚,区区一个凡人而已,居然也敢称呼自己为牛鼻子!?若是不给她点儿教训,心中却有些憋闷!想到此,景变真人右手剑诀一领,幻灭仙剑陡然爆出一片金辉,化为一道金虹,向着酒肆斩了过去! 景晴真人心中萌死志,道心恢复清明,灵识朗照之下,岂能不知景变真人的作为?当即口中一声冷哼,脚下一动,逐空仙剑骤然飞出脚下,带着一溜金焰,倏忽间拦在了幻灭仙剑必经之处! 轰!一声剧烈的阵响!幻灭仙剑和逐空仙剑撞击在一起。 “景变师兄,几十上百岁的人了,还好意思和一个女孩子斗气?算了吧,景晴随你走便是!”景晴真人双眸中金焰腾腾,盯着景变真人,淡淡的说道。 景变真人右手剑诀一领,召回了幻灭仙剑,皱眉说道:“罢了!看在师妹的面子上,就饶了那个不识好歹的小姑娘吧!” 说着,景变真人双脚一飘,踏在了幻灭仙剑上,真元涌动,展开御剑之法,向着远处的连云宗所在之处,破空而去。 景晴真人回头看一眼那个小小的只有两间房子的酒肆,忽而叹了口气,右手剑诀一领,逐空仙剑望空一个盘旋,倏地一声,骤然下坠,插在了酒肆门口的地面上,她自己却御空而起,双脚虚悬,跟在景变真人身后,飘然而去。 身后,景天真人冷冷的看了眼那个小酒肆,一言不,踏上晴川仙剑,展开御剑之法,和景变真人一前一后,将景晴真人夹在中间,仿佛押解犯人一般,向着接天峰飞驰而去。 酒肆中,蔓儿耳边忽然传来景晴真人的淡淡语声:“蔓儿,那柄剑就送给你玩吧,小心些,它很锋利的!若是有缘,三日之后,姐姐便会回来看你!” 两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蔓儿探头探脑的向着外面高空看了看,吐了一下舌头,目光下落,及至地上时,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惊喜。 她看到了那柄逐空仙剑,正静静的插在门前地上,露出一半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目的清辉,旁边,一只朴实无华的剑鞘静静的躺着。 “吁……,蔓儿,你将那柄剑拿过来吧!你那景晴姐姐也是个苦命的人儿,此一去,也不知能否活着回来!”老人一声长叹,目光遥望着已经消失在天边远处的三个黑点,淡然说道。 蔓儿侧身出门,走到逐空仙剑跟前,轻轻一拔,便将仙剑拔了出来,小手腕轻轻一颤,一个碗大的剑花顿时闪现虚空。 “爷爷,景晴姐姐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蔓儿捡起剑鞘,锵的一声,将逐空仙剑归鞘,有些意兴阑珊的回到了老人身边。 老人脸上肌肉一颤,又叹了口气,手掌抚上蔓儿的头顶,低声道:“那是任何一个女孩儿都不愿意碰到的事情!哎,蔓儿,你说,咱们这个酒肆,开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吉利啊?前后不到几个月,门板换了两回,就是屋子也被人家拆了一回,真是晦气啊。” 蔓儿漆黑的眸子眨了眨,居然也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哎,爷爷,你才知道啊?你两个牛鼻子刚一露头,我就知道,这一次啊,咱们的房子又要倒霉了!您不记得了?上次,拆咱们房子的,也是几个牛鼻子呢!咯咯……” 说到此,蔓儿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咯咯娇笑起来。 老人瞪了蔓儿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说?!若不是你叫人家牛鼻子,人家好好的怎么会拆咱们房子?再说,那些牛鼻子即使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能当着他们的面,那么说啊!” 蔓儿伸了伸舌头,低声辩解道:“爷爷,蔓儿气不过啊,上次,那几个牛鼻子吃饭不给钱,这次,那两个牛鼻子明显是骗景晴姐姐啊!” 老人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好了,蔓儿,快收拾一下吧!这门板啊,又要换新的咯!” …… 连云宗,接天峰,清虚殿前,景变真人徐徐降下仙剑,一步跨到地面,右手剑诀一领,幻灭仙剑悄然飞起,锵的一声**了背后剑鞘。在他身后,景晴真人双脚凌虚,御空而至,飘然落地。随后,景天真人也缓缓降下晴川仙剑,落在地上,口中淡然说道:“景晴仙子,请吧!” 时近正午,往日里热闹无比的清虚殿前的广场上却一个人影也不见,接天峰那么多的弟子,都去了哪里?!景晴真人心神凝定,灵识一展,便将周围情况纳于脑海,心中莫名一紧,一颗道心重新泛起波澜。 没奈何,既来之,则安之,景晴真人举步踏上白玉台阶,向着清虚殿走去。 走没几步,景晴真人猛然抬头,向着台阶尽头望去,双眸中顿时一红,险些留下泪来。 台阶尽头,一个身穿月白道袍的女道人飘然而立,脸上一片肃然,一双澄澈温润的眸子,仿佛刺穿了百丈空间,投射在景晴真人的身上,眼底,骤然泛起一丝不忍和怜悯,倏忽间隐去。 不问可知,那位女道人正是抱琴峰座,莫言真人! 景晴真人看到师父,脚下顿时加快了度,仿佛一道灰白的影子,眨眼间已经来到了莫言真人的眼前,翻身拜倒在地,额角碰触石阶,凄然道:“师父在上,请受景晴一拜!” 一拜之后,再拜,三拜之后,景晴真人方才扬起俏脸,双眸泛红,两行泪水终于忍不住潸然而下,泣声道:“师父,景晴别无他求,只求一个答案,还请师父成全!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小小酒肆,老牛鼻子 莫言真人脸容秀美,眉目如画,眼见景晴真人以额触地,叩三拜,又耳听景晴真人杜鹃啼血一般的问询,沉静的脸上顿时现出一丝波澜,声音幽然,冷淡,浑不似往日里的温和:“景晴,你真是什么意思?!为师不懂!我只知,六天之前,景玄他莫名其妙的死于清虚殿中,而你却不知去向!你说,是不是你杀了景玄?连云宗上下皆知,景玄对你极为爱慕,也算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况且,即使他有什么不对,你也不该杀了他啊!” 闻听莫言真人此言,景晴真人一颗芳心顿时仿佛烛火熄灭,只觉仿佛身处梦境一般,周围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没有一丝真实的感觉,就连眼前,往日里亲切,和蔼,让自己敬重如母的师父也变得虚幻起来。 “师父,就算是我杀的吧!”景晴真人双眸无神,淡然说道。 莫言真人身上月白道袍突然无风自动,双目森然,冷冷的说道:“景晴,什么叫做就是你杀的?!” 景晴真人惨笑道:“师父,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旁边,景天真人冷然道:“师叔,还是带她前去见过掌教真人再说吧!” 莫言真人秀眉一挑,森然的.目光迎向了景天真人:“景天,怎么,景晴是我抱琴峰弟子,她一日没有离开抱琴峰,便依旧是我的弟子!我这里教训弟子,有你什么事情?!快快进去禀报掌教真人,我一会儿便会带景晴进去!” 景天真人双眸中陡然浮上一团.金焰,毫不退缩的迎着莫言真人的眸光,沉声说道:“师叔明鉴,掌教真人法旨,让弟子带景晴面见他老人家,我就这么进去,却有些不太放心!” 几人所处距离清虚殿尚有两.百多丈的距离,景天真人此言,无疑于承认,他对莫言真人不太放心,怕她私下放走了景晴真人! “景天,你好大的胆子!”莫言真人双眸中金光腾飞,心.中似是怒极,上前一步跨出,身形如电,倏忽间来到景天真人的跟前,扬起右手,啪的一声,打了景天真人一个响亮的耳光!随后,莫言真人娇躯又倏忽间退回原处,仿佛从来没有动过一般。 这一下兔起鹘落,景天真人眼见莫言真人浑体气.势骤然爆,仿佛泰山压顶,待要动弹闪躲时,却骇然现,丹田真元恍如凝滞结冰的河流,再也没有一丝流动,身躯颤了几颤,终于没有躲过莫言真人的巴掌。 这老太婆好高的修为,恐怕比起掌教真人来说.也只是毫厘之间,自己不过上清境第五层中期境界,和她相差何止两个境界?! 景天真人挨了.一巴掌,脸上顿时变得通红,上百年来,他这是第一次挨人巴掌,虽然莫言真人只是随手一巴掌,并未动用多少真元,加之他自有真元护体,因此伤害倒是不大,那脸红多半是因为羞怒。 “师妹,是那个不开眼的招惹你了?快快告诉师兄,让我收拾他!”远处,忽而传来白云真人淡然,凝定的声音,随即,一身明黄道袍的白云真人倏忽间闪现在莫言真人身边,扫一眼跪在地上,垂低眉的景晴真人,双眸中陡然射出两道七尺金光,一晃消失。继而,他的目光变得温润,平和,转向了旁边的景天真人和景变真人,肃然说道:“景天,是你小子惹了你莫言师叔吧?还愣着干什么,快快跪下赔罪!” 景天真人满心不愿,却不敢违逆了师父的命令,当即拜倒在地,低声说道:“景天无状,还请师叔多多包涵!” 莫言真人冷冷哼了一声,清喝道:“起来吧!” “师妹,此地并非说话之所,咱们还是到清虚殿中吧!”白云真人说完,转身飘然而去,几步跨出,已经飘过了百丈。 莫言真人双眉一轩,扫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景晴,清喝道:“景晴,起来吧!到了清虚殿中,你自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景晴真人沉默不语,身形晃动,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清虚殿,在阳光下闪烁着金碧辉煌的色彩,脑海中不觉一阵恍惚,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向着清虚殿踏步走去。 …… 清虚殿中,莫言真人和白云真人正襟端坐于三清塑像之前,脸上尽皆一片沉凝,四道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面前跪伏的景晴真人,忽而互相看了一眼,莫言真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只听白云真人沉声喝问:“景晴,那天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景玄之死,到底是何人所为?!” 景晴真人扬起满月般俏脸,心神依旧有些恍惚:“回禀掌教真人,那天,弟子奉师父之命,送来上清境第六层的注解,到了清虚殿中,却只有景玄师兄一个人在!三句话不到,景玄他对弟子就开始动手动脚,弟子严词拒绝,却不料他居然在香炉中燃了醉仙香,弟子一时不察,着了他的道,随后便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后来的事情,却不太清楚了!” 白云真人双眉凝蹙,沉声喝道:“你是说,景玄他燃了醉仙香,想要侵犯与你?随后,你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景晴真人点了点头,心中毅然,又将当时情景详细描述了一番,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当然,以她当时的情景,对于救她于危难的那位恩人知道的并不是太多,只隐隐记得,那人是御空而行,度极快,一眨眼的夫,便离开了清虚殿。 旁边,莫言真人双目微阖,心中却骤然间波浪翻涌,以景晴真人所言,景玄之死,和她好像并没有多大关系!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清虚殿的高手又是何人?接天峰上下高手众多,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现,甚至,以景玄真人接近上清境第六层境界的修为,居然是毫无声息的就被那人杀死,其人之修为,称得上是高深莫测啊! 白云真人目光闪动,冷冷的注视着景晴真人,似乎是在分辨她所言之真假,良久,方才问道:“景晴,这几天你在什么地方?传说中,身中醉仙香,必得沉睡九天方能醒来,而今,以你所言,却刚刚过去了七天而已!期间,又是何人为你解了醉仙香的药性?!” 景晴真人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明眸皓齿的蔓儿和苍老和蔼的蔓儿爷爷,景天真人和景变真人已经去过一次,对于那个酒肆,景晴真人自觉没有保密的必要,稍一犹豫方才说道:“过去的六天,我全无一丝印象,今晨醒来,我却在坪兰县境一处小酒肆中,酒肆很小,只有一位老人和一个小姑娘,以我观察,他们两人都是普通人,没有武,也不是修道者!听那个小姑娘说,他们是昨天清晨在酒肆门口现的弟子,那个时候,我尚在沉睡之中!” 白云真人双眸中金焰一闪,道:“一个小酒肆中?!景天,你进来一下!” 景天真人身影一闪,出现在清虚殿门口,几步来到白云真人跟前,俯身跪倒:“敢问掌教真人有何吩咐!” 白云真人扫一眼跪在地上的景天真人,肃然道:“景天,你现景晴时,她是在一处小酒肆中?!酒肆中那两个人真的是普通人?” 景天真人凝神细思,点了点头,沉声道:“回禀师父!那个小酒肆中只有一个老人和他的孙女,千真万确都是普通人,至少以弟子看来,他们没有武,也没有真元,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白云真人点了点头,神色间极为凝重,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叹息,又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那爷孙俩没有一丝修为,甚至连武也没有,然而,景晴为何会出现在他们哪里?!或许是你们的修为不到,根本就看不出那两人的深浅罢了!景天,你且说说,那个小酒肆到底位于何处?我要亲自过!” 景天真人略一沉吟,便恭敬的说道:“那个小酒肆很容易找!由此向南,到直通长安的官路上,走不一个时辰,便可看到路边那个小小酒肆,门前挂了两只酒旗的便是!” 白云真人点了点头,扫一眼跪在地上的景晴真人,忽而叹了口气,道:“景晴,你也起来吧!此事说来蹊跷,以你所言,倒是景玄他对不起你了!不过,那个孽子已经命丧黄泉,若要与你两面对质,却已不太可能!为今之计,事情的原委,景玄的死因,还要着落在酒肆爷孙两个身上!我和你师父这便去那个酒肆中查看一番,在此之前,还要委屈你先在这清虚殿中等上一段时间,你看可好?!” 说着,白云真人高大的身躯缓缓站起,居高临下,俯视着景晴真人,言语间虽是商量,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旁边,莫言真人也站起身来,清喝道:“景晴,你先在此等上一段时间!我和你掌教师伯去走一趟,若是顺利的话,估计很快便能回来,到得那时,事情便能水落石出!如果你是清白的,景玄不是死在你手,自然依旧是我莫言的弟子!如若不然,为师也护你不得啊!” 景晴真人默然点头,心中骤然间浮现一抹希望,但愿,师父和师伯此去能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自己一个清白!不过,隐隐然,景晴真人觉得,这一丝希望,却是有些渺茫。至今犹不知名的救命恩人也不知为何,居然将自己扔在了那个酒肆门口,她可不信,凭那两个普通人的手段,能解得了醉仙香的药性。 “景天,找几个师弟来,陪景晴说会儿话,省的她在此等得无聊!”白云真人盯着景天,淡然吩咐道。 景晴真人面无表情,心知这是白云真人让人看着自己,生怕自己潜逃。 “师妹,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去吧!?”白云真人温润的目光落在莫言真人身上,淡然说道。 莫言真人点了点头,当先一步,跨出了清虚殿,直接祭出了凤鸣仙剑,娇躯一晃,踏了上去,展开御剑之法,破空而去。 随后,白云真人大袖一摆,一步踏出,飘出了清虚殿,背后沧溟仙剑陡然一声清越长鸣,宛如龙吟一般飞起半空,紧接着,白云真人双脚不见作势,高大的身躯却闪电般飘了起来,丝毫不差的落在沧溟仙剑上,真元涌动,驱动仙剑跟在莫言真人身后,向着远处激射而去。 由接天峰到小酒肆,将近五百里路程,以两人的修为,不到一个时辰,已经飞临官道上空,白云真人灵识过处,仿佛雷达一般,将方圆千丈情景尽纳脑海,不及片刻,已经找到了景天真人所说的那个小小酒肆。 “师妹,你看,就是那个小酒肆了吧?”白云真人驱动仙剑,和莫言真人并肩而立,右手点指下方的酒肆。 莫言真人点了点头,眉头稍稍蹙起,淡然说道:“师兄,下去吧。” 两人瞅准了一个僻静地方,徐徐降下仙剑,飘然落地,距离酒肆也不过百丈距离,以两人身法,当然是转瞬即至。 入目所及,一个明媚皓齿的小姑娘刚好推门而出,刚好看到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并肩洒然而来,小脸上顿时变色,旋即,退回了门内,门闸声响,却是已经将门反锁。门内传来她清脆而压低了的声音:“爷爷,外面又来了两个牛鼻子,而且是两个老牛鼻子!” 门内寂静,片刻之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蔓儿,给你说多少次了!那些道士都是修为精湛的世外高人,最不喜欢被人称作牛鼻子,前两次还不是因为你口无遮拦,平白坏了咱们的房子?哎,这一次,但愿人家没有听到吧!好了,打烊,打烊,遇到牛鼻子,总是晦气不止!” 蔓儿嗤嗤娇笑,声音却是陡然拔高了些:“爷爷,你还说我?你这不是也说牛鼻子了么?” 老人笑骂道:“呃,都是你这丫头!害的我老人家也脱口而出了!” 外面,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面面相觑,心中纷纷泛起一股古怪的感觉,这爷孙两人声音虽然不大,然听在他们两个耳朵中,却无疑于雷声一般,听得清清楚楚。 牛鼻子?哎,人家说的没错,修道者多为道装打扮,头上那个道髻,还真有些像农家耕田所用黄牛的鼻子! 白云真人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口,忽然注意到,酒肆那两扇木门,好像是刚刚换了新的,旁边窗户下面,胡乱丢着几块已经被劈碎了的门板,却不知是为何人所坏,联想到老人所说两次,这最后一次,恐怕是景天他们来的时候了。 莫言真人上前一步,扬起右手,在木门上轻轻叩打了几下,良久,里面悄无声息,两人面面相觑,莫言真人脸上不觉露出一丝怒意,扬手重重扣了几下。 这一次,里面终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小店打烊了!请客官继续赶路吧!前面不远处便是坪兰县城,那儿啊,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更能住店!” 白云真人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破门而入的冲动,多少年了,他身为连云宗掌教,无论何处,谁敢给他闭门羹?尤其是这等明目张胆的闭门羹! 不过,总算他修道多年,道心极其稳定,纵然是唯一的儿子被人莫名其妙的杀死,也未曾失去了理智,而今,面对一个老人和小女孩儿,他自觉不能丢了架子,失了身份。 “老人家,贫道连云宗白云,路过此地,想讨杯酒喝,放心,我们喝过就走,最多半个时辰,我们便会离开!”无奈之下,白云真人稍稍的撒了个谎。 门里面,蔓儿和老人靠在一起,坐在案后,闻听此言,蔓儿露出一丝俏皮的微笑,这个老牛鼻子,睁着眼睛撒谎,连云宗,不就是景晴姐姐的师门吗?中午时候来的那两个中年牛鼻子就是连云宗弟子,他们对景晴姐姐可毫不客气的! “老牛鼻子,你骗人!”蔓儿口无遮拦,飞出这么一句。 白云真人眼前一黑,险些摔在地上,一颗道心险些跃出腔子:老牛鼻子? 却听里面,老人急忙说道:“道长请稍等,老汉马上就来!” 轻微的脚步声起,老人来到门前,将门打开,脸上堆笑,扫了眼门口的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含笑道:“两位道长,里面请!哎,中午的时候,有两位道长过来,将一位女道长给抢走了,也不知那个那娃娃犯了什么罪过,真是可怜啊!” 白云真人长眉轩动,闻言不露声色的问道:“敢问这位老丈,那位女道长,可是叫做景晴?呵呵,实不相瞒,我们两人来此,就是为了给景晴洗刷冤屈的!有个问题,我要问问你,景晴她怎么会到了你这个酒肆中的?” 稍一照面,白云真人即刻断定,老人和姑娘果然就是普通人,然,景晴到底是如何出现在酒肆中的?又是谁带她来的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 白云醉酒,两人遁走 酒肆中,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仔细的听着老人叙说。 据老人所言,大清早的一开门,他就在门口现了昏倒在地的景晴真人,只稍一观察,惊讶的现,景晴真人居然是在昏睡中,心怀怜悯之下,将景晴真人搬到了床上,及至后来,景晴真人清醒之后,没过多久便被两位道人带走! 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听了老人的叙述,不觉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出,到底是那位高人将景晴救出清虚殿,却莫名其妙的丢在了这个酒肆门口! 旁边,老人脸上皱纹似乎变得一下子多了起来,双眼微微眯着,站在两人身边,搓了搓手,说道:“这个,两位道长,既然来到小店,想喝点酒吗?小店中还有最后一坛百年陈酿,名唤仙人醉,味道极为醇厚,当得起美酒两个字。” 仙人醉?百年陈酿?白云真人长眉一轩,瞥一眼对面的莫言真人,淡然一笑,说道:“那就来一坛吧,随便来几个小菜,清淡一些即可。” 老人脸上顿时涌上一脸的.笑容,回身对蔓儿说道:“蔓儿,快去,提那坛仙人醉来,再整几个小菜上来!” 不一会儿,蔓儿姑娘紧绷着小脸,.嘟着嘴唇,提着一坛仙人醉上来,往两人桌子上一放,转身就走,几步之间门帘一挑,已经跨入了内间。 莫言真人微笑道:“老丈,那小姑.娘是你孙女吧?她好像对我们很有意见啊。” 老人脸上笑容不见,惶恐道:“道长,蔓儿她年纪小,说.话口无遮拦,还请两位不要放在心上!哎,此事说来话长,小店在此开张刚刚半年多,便碰到了两回倒霉的事情。几个月前,好像来过四个老道,说是什么昆仑山上下来的,又是喝酒,又是吃饭,末了不给钱不说!蔓儿追出去要,只喊了个牛鼻子,那道人却就此勃然大怒,把房子都给拆了!还是前几个月,哎,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记不得具体时间,又来了一个老道,好像是什么华山派的,名叫一凡,好酒如命,却偏偏酒量小的要命,只一坛仙人醉,便昏睡了近两个时辰,醒来之后,连酒钱也不给,还怒火冲天的埋怨我老汉,说什么误了他的大事,出门之后,直接踩在一柄剑上,跑了!还有昨天,两位道长不知为何,大雷霆之怒,将小店门户给弄坏了,这不,刚刚换上新的!” 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目瞪口呆的听完老人啰啰.嗦嗦一堆苦水,方才明白,蔓儿姑娘对自己二人的不满,还是有来历的。转瞬间,白云真人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凝重之色,他恍然间想起,几个月前,那四个昆仑宗的道人,岂不正是追杀宴青的四人么?后来却莫名其妙的死在山林之中。 “这个,你却不必担心!贫道乃是连云宗白云,这位.是贫道的师妹,从来就没有喝霸王酒,吃霸王餐的习惯!诺,你看,这是二两银子,应该足够酒钱了吧?”说着,白云真人右手入怀,稍一掏索,摸出一块散碎因子,递给了老人。 老人急忙伸手.接过,用手捏了捏,含笑说道:“那就多谢两位真人了!蔓儿,蔓儿,快快上菜来,真是的,怎么这么慢啊?两位真人,先喝着,我去里面看看。” 白云真人面色沉静,右手一招,桌子上的酒坛顿时飞起,落在他的手中,轻轻一拍,酒坛口上那层红布和泥封顿时飞起,轻轻飘落一边。 泥封一去,一股奇异的幽香顿时从酒坛中散出来,眨眼间充满了整个屋子,白云真人忍不住皱了皱鼻子,狠劲的嗅了嗅,忽然开口赞道:“好酒!果然不愧是百年陈酿,只是这味道,已经值了那二两银子!师妹,你也尝尝吧?” 莫言真人嗅到酒香,也有些动心,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就尝尝吧。” 白云真人右手又轻轻一招,两只青铜酒杯飘然而起,落在两人跟前,左手在酒坛上轻轻一抚,顿时,坛口上两道酒箭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青铜酒杯中,恰好满杯,没有一丝浪费,也没有一丝欠缺。 老人去了内间,似乎在训斥蔓儿怠慢了贵客,小姑娘觉得委屈,争辩了几声,直到老人低声说,人家已经给了银子,蔓儿方才闭上了小嘴,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端出了两个小菜。 这一次,蔓儿脸上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一手端着一个碟子,一样白菜,一样胡豆,轻盈盈走上前来,轻轻的摆放在两人跟前,脆生生的说道:“两位道长,请慢用哦!” 白云真人笑了笑,瞥了一眼蔓儿,心知那二两银子起了作用,这个小姑娘心中对自己二人不再抵触。 “师妹,请!”白云真人端起酒杯,淡然邀请。 不知不觉间,一坛仙人醉下肚,其中大半都入了白云真人的肚子中,莫言真人充其量也不过喝了三杯。然而,即使如此,莫言真人也觉得有些头昏脑胀,一颗道心茫茫然,昏昏然,只觉从未有过的迷醉,困倦,便想就此趴在桌子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白云真人喝了大半坛仙人醉,终于明白,这酒为什么起名叫做仙人醉,本来,以他的修为境界,别说是一坛酒,就是十坛八坛,也不可能产生一点醉意!本来,白云真人心中还有些疑惑,华山派的一凡真人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被一坛酒整趴下,昏睡两个时辰,但是,而今却不得不信,这酒的确当得起仙人醉三个字! 丹田中真元流转,灵动如珠,浑身上下气血运行没有一丝异样,这酒中无毒,无异样,当真只是一坛美酒,却不知这酒到底如何酿制,怎么会这么大的酒劲,以自己上清境第八层中期境界的修为,居然还无从化解!? 朦胧中,白云真人将老人叫到了桌前:“你这酒是从哪里来的?自己酿制的吗?的确是好酒!呵呵,贫道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了,店里还有存货吗?有多少,都给贫道拿来!贫道要带回山门,留着慢慢喝!” 老人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道:“这个,此酒乃是在下祖父酿制,至今已经上百年的历史!这么多年下来,小店中也就只有这么一坛了!不过,小店中其他美酒倒是多的的是,三十年陈酿也有几坛,真人想要吗?” 白云真人白玉般的脸上布满了红晕,闻言摇了摇头,失望的说道:“可惜啊,如此佳酿,居然只剩下了一坛!喝过这等美酒,其他还能有什么酒配称美酒!?不必了,不必了!”说着,白云真人左手轻轻一抚那只酒坛,那酒坛中最后一道酒箭射出,落在酒杯中,却只半杯,灵识朗照之下,酒坛中实在已经涓滴无存。 白云真人酒意已经有了八分,忽然撮口一吸,酒杯中,一道酒箭顿时飞起,仿佛灵蛇一般,钻入了他的口中,慢慢吞下,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随即,白云真人再也忍不住醉意,双目一合,身躯一俯,就此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在他对面,莫言真人也醉意朦胧,眼见白云真人趴在了桌子上,心中骤然一惊,双眸中金光蒸腾,浑身真元狂涌,气势外放之下,顿时有如实质,风卷残云一般,将旁边几个桌子,凳子推倒在地,稀里哗啦裂成一团! 旁边,蔓儿气哼哼的说道:“这位道长,你这是做什么啊?!” 莫言真人右手闪电般探出,轻轻按在白云真人肩头,真元略微一转,便哭笑不得,白云真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异状,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然而,接下来,莫言真人脸上神色却是一僵,若是平时,刚刚自己那番动作,白云真人早就已经觉,上清境第八层的修为,岂能容忍别人的手掌抚上身体?! 忽而,莫言真人心头隐约响起一个飘渺虚无的声音:“大道艰难,你修的不累吗?既然累了,就睡一下吧,就睡一下吧……” 下一刻,莫言真人眼皮突然变得极为沉重,上下一合,顿时也趴到在桌子上,鼻息深沉,已然沉睡过去。 旁边,蔓儿蹑手蹑脚的走到两人身边,低声唤道:“道长?道长?牛鼻子,老牛鼻子……爷爷,他们睡着了!” 老人淡然一笑,说道:“他们喝了爷爷的仙人醉,怎能不睡?!”说着,老人身躯一闪,出现在两人跟前,探出一指,轻轻点在白云真人额前,双眸微阖,就此站立不动。 良久,那根手指陡然变得金光耀眼,极为炫目,直到此时,老人方才收回手指,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手指再次探出。 这一次,却是点在了莫言真人的额前,金光闪耀,持续了有片刻时间,老人收回了手指,身形一晃,回到了案后。 “爷爷,有什么收获?”蔓儿声音有些变化,浑不似先前的清脆,语气中平添了一丝淡然,沉着。 老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忽而出一声悠然长叹:“蔓儿,此处事情已了,咱们也该离开啦!” 蔓儿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爷爷,景晴真人怎么办?她可是连云宗中为数不多的好人呢!” 老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好人?呵呵,你想怎么样?” 蔓儿抬起头,双眸中露出一丝恳求:“爷爷,我想救她!” 老人扫一眼趴在桌子上两人,叹息道:“那孩子自小在抱琴峰张大,这一次,陷入这么一个危局,实在是天数使然!你即使有心救她,却不知她肯不肯跟咱们走呢!难不成,你将她绑走啊?那样的话,救和不救,有何区别?!” 蔓儿默然低头,良久又道:“爷爷,你真就这么狠心?眼睁睁的看着她跳入苦海?!” 老人双眉蹙起,口中淡然道:“蔓儿,你能救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有些事情,冥冥中自有天意,你也算是知天机的人了,怎么还看不开?” 蔓儿摇了摇头道:“爷爷,救得一时,是一时!蔓儿虽然略窥天机,却总不相信,那所谓的天意能控制这所有的一切!” 老人眉头更加紧蹙,深深的凝视着蔓儿,良久方才一声长叹:“好吧,蔓儿,咱们就试一试,看看这茫茫天意,到底如何!” 半个时辰之后,老人和蔓儿飘然离开了小小酒肆,身后的酒肆中,连云宗两位座依旧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最过分者,白云真人鼻孔中陡然冒出一个大大鼻涕泡,随着呼吸,一张一缩,若是让人知道,必定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又一个时辰之后,白云真人从沉睡中悠然醒来,心神警醒之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一睡,他似乎回到了娘胎中一般,睡的极其深沉,对于外界的一切,他是一无所觉!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然感到鼻端有些异样,略一沉思,老脸不觉一红,浑身真元涌动,脑袋猛然一甩,仿佛落水之狗上了岸边,抖毛一般,顿时将粘在脸上的各种秽物抖落在地。 眼前,桌子上,莫言真人也茫然醒来,惺忪睡眼刚一睁开,便瞪的老大,心神剧颤,恍然记起,临睡之前,脑海深处想起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声音,是幻觉还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呐喊?! 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一番,白云真人脸上神色又是一变,浑身真元涌动,灵识横扫周围千丈空间,口中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个老人和蔓儿已经消失不见! “师兄,你看!?”莫言真人心神朗照,灵识敏锐,更兼女人之心,细如毛,最是仔细,遍览周围境况,终于在酒肆案头上现了一张白色信笺。 白云真人双目一扫,脸上顿时一沉,身躯晃动,一步来到案边,探手将那张信笺拿起,只见上面写道:“两位真人,小老儿家中忽有急事传来,这酒肆却是开不下去了!因此,匆匆离去,还望两位真人见谅!呵呵,里间中还有几坛美酒,虽然比不上仙人醉,却也算是极品美酒,保证真人喝了不会后悔!” 白云真人一字一句的看完,脸上露出古怪之色,双眸中金焰腾空,双手真元涌动,一道炽烈的白光闪过,那张信笺顿时被燃烧成灰,缓缓飘落在地。 明明不过是不会武,没有真元的老人,此时给予白云真人的感觉却有些神秘,醉倒沉睡了近两个时辰,乍然醒来,酒肆中人去屋空,更是给老人和蔓儿两人身上罩了一层朦胧。 第一百一十七章 清凉山,清微剑派 高天云上,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并肩御剑。风驰电掣间,下面那小小酒肆已经变得极为渺小,转瞬间消失在茫茫白云之下。两人御剑良久,莫言真人忽然长长叹了口气,真元微动,脚下凤鸣仙剑缓缓慢了下来:“师兄,我总觉得,那个酒肆有些古怪,以你我的修为,还真想不出,这人世间还有什么酒能让我们醉成那番模样!” 白云真人双眸凝望着远处的云海,闻听此言,高大的身躯轻轻一顿,沧溟仙剑也缓了下来,眼神回望,叹息道:“师妹,我也知道他们两个有古怪!不说那坛仙人醉简直就不是凡间所有,就是他们两人的修为,以师妹看来,是否真的是不修武功,不修道法吗?” 莫言真人脸显沉思。眉梢霍然耸动:“师兄,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老人和那个小姑娘……” 白云真人神色凝重,重重的点了点头:“师妹,要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那两人若不是普通百姓,便是修为已经高明到了让你我都望尘莫及的地步!只不过,若真是那样的话,他们为何来此?真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说话间,前方已隐现青翠恢弘的接天峰,清虚殿。 云雾缭绕中,清虚殿前那广袤的汉白玉广场上忽然腾起两条灰色的身影,翩若惊鸿,瞬间便消失在空中。下一刻,清虚殿中骤然腾起数十道各色剑光,或青或碧,或金或银。随着数十声狂怒的嘶吼,一道道有如实质的杀气波纹般在汉白玉广场上迅扩散,及至广场周边,顿时惊起无数珍禽鸟兽,乱作一团。 乍然见到那一条灰色的身影一闪而逝,白云真人两只眼睛顿时瞪得仿佛铜铃一般,一颗道心仿佛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在那一刻,几乎要跳出腔子!而就在他身边不远处的莫言真人此时的表现也好不到那里去,多年不曾有过的恐惧感觉在瞬间席卷而来。让莫言真人娇躯剧颤,脚下凤鸣仙剑一阵晃动,险些跌落云端。 以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的修为境界,别说那个人影的面容相貌,就是那人的去向也没有看清!震撼、恐惧,还有一丝隐隐约约的莫名激动,在刹那间将两人紧紧的缠绕起来! “师妹,那个人……”白云真人说话略带颤音,纤细雪白的玉手遥指虚空。 话未说完,便又看到接天峰上腾起的那数十道剑光,当先一个,脚踏晴川仙剑,正是他座下大弟子,景天真人。而此刻,景天真人浑然没有了往日的沉凝气度,俊美的脸孔上肌肉扭曲,双目暴突,两道金光直喷出五尺有余,浑身上下充满了暴虐的气息。 白云真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心中的震撼,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第七层心法缓缓流转。双眸中两道金光闪过,终于恢复了平静,当下脸上一片肃然,看一眼身边的莫言真人,一边催动脚下沧溟仙剑一边扬声喝道:“景天,你们不用追了!”既然以自己上清境第七层圆满的修为境界尚且看不到那人的去向,再加上十个景天,也是白搭。 接天峰,清虚殿,三清道尊之前,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并排坐于蒲团之上,两人面前,景天真人、景变真人等一众接天峰数十名弟子参差而立,一个个低眉顺眼,鸦雀无声。 “景天,你来说,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白云真人双眉微皱,凝定的目光略略一转,便罩在了站在最前面的景天真人身上,唯一的儿子景玄已经去了,孙子晓寒修为差的太远,这接天峰下一代座已经非景天莫属。 …… 大汉永和二年六月十五,正值盛夏酷暑,一轮烈日高悬半空,洒下无穷热浪,将整个长安变成了一个大大的蒸笼。与此相比,大将军府的客厅中却显得清凉如春,只窗缝处偶尔飘入一丝热风证明了外面的炎热。 宴青巍巍端坐在几案旁的一张太师椅上,眸光清亮。宁静。旁边,隔着几案,同样的一把太师椅上,坐着一身鹅黄长衣的南宫星,只不过,从她的坐姿和神色看来,还并不习惯那把红檀太师椅。 “宴郎,让人再做几把,给妹妹送去,咯咯,我想她一定会喜欢的!”南宫星双腿轻摇,娇躯向后一仰,一脸欢笑的说道。 宴青看着南宫星那般坐立不安的模样,心中好笑,闻言点头:“星儿,辰辰修炼贝叶神功进度如何?” 南宫星美目轻眨,微笑道:“一切顺利!任督二脉的小周天已经成形,无需我引导也能自行运转。唯一可惜的是,宴郎你放过了这几天的绝佳机会,以后再想接近她恐怕就有些难度了。” 宴青摇头苦笑道:“星儿,辰辰她心怀大志,那件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嗯,今天我要去一趟清凉山。看看清微剑派认不认我这个便宜掌门,如果顺利的话,咱们大汉军中可就要多上十几员虎将了!” 按照景行真人的说法,清微剑派十六名弟子,六名先天境界,除五人是正常修炼进入的先天境界,那莫不离更是以杀戮入道,进入的先天境界!另外十人修为境界距离先天境界也不过一步之差,如此修为的十六人,放置于军中,那强悍的战斗力。简直就是前所未有! “宴郎,此去清凉山,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南宫星并不担心宴青的安全,那清微剑派十六人修为最高也不过是先天境界,更何况,宴青手持清微剑派的至尊剑令和掌门剑令,收服清微剑派不过举手之劳,唯一挂心的便是宴青何时回来。 “一天之内,最多三天!”宴青长身而起,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略一沉吟继续说道:“星儿,这几天你去无双殿中研究一下炼器之法吧,咱们手中的仙剑还是太少了!别说普及到士兵,就是咱们那些徒弟,也还差好多。原料问题么,就交给辰辰解决好了。” 南宫星轻轻颔,脸上露出一丝凝重。先帝南宫烈生平最大的愿望便是灭掉东唐帝国和赵宋帝国,统一整个亚欧大陆,重现传说中大汉帝国最显赫时的荣耀胜景,真正做到古人所说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宴青踏步出了客厅,自白玉雕龙戒中取出玄武仙剑,光华闪动之间,御剑而起,直奔清凉山。不到半个时辰,脚下已经现出一片秀丽山峦,满山叠翠,风景清幽,隐约可见一条山路蜿蜒而上,直通清凉峰顶,清微剑派驻地,一座三进大宅。仅从驻地建筑规模和结构上看,清微剑派实算不上什么武林中的名门大派,倒有些像世间豪门望族的深宅大院。 这便是名震武林的清微剑派么?距院门十几米处,宴青徐徐降下仙剑。踏足在青石板上,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座宅子。两扇宽大的院门紧闭,拳头大的门环静静悬垂,斑驳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红漆零星错落。 宴青一步跨到门前,正欲抬手拍向门环,脸上神色一动,露出一缕微笑。里面,第一进院子正中门房已经打开,现出一个中年汉子,面如重枣,双目狭长,两道剑眉斜飞入鬓,厚重的嘴唇微微抿着。乍一现身,便快步向着院门走来,倏忽之间,已经来到门口。 门开,中年汉子脸上带着疑惑,手按剑柄,炯炯目光上下打量着宴青,沉声问道:“阁下是?”说这话,按着剑柄的右手悄然用力,整个人顿时变得沉凝,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瞬也不瞬的盯着宴青。 宴青微微一笑,右手一晃,取出了景行真人交付的掌门剑令,托在手中,静静的看着中年汉子,一言不。宴青想看看,景行真人的掌门剑令是否管用。 见到宴青手中幻现的剑令,中年汉子只略一凝望,眸光中便闪过一道激动莫名的神色,下一刻,他神色一正,退后一步,推金山倒玉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三拜而泣:“弟子张万重,见过令主!” 嗯,这剑令效果非常不错!宴青点了点头,心中颇为满意。 “敢问令主,我师父他老人家……”张万重抬头,神色中难掩激动,多少年了,掌门剑令重现,想必也应该有师父的消息。对于宴青和他手中那枚掌门剑令的来历,他心中没有一丝怀疑,不为别的,只因他深信,凭师父景行真人的修为,当世无人能敌! 令主?看来这清微剑派的掌门之位,或许不是景行真人说的那么招手即来。 宴青笑了笑,道:“你就是张万重?嗯,不错,不错。”以宴青的眼力,一眼便已看出,眼前的张万重一身修为隐隐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的巅峰,人虽然是跪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却有些飘渺,恍如山巅的白云,有些不可琢磨。 “起来吧,万重!你师父他很好,这个你不必担心。”眼见张万重已久跪在地上,宴青双手微抬,含笑说道。 话音未落,张万重立刻觉,一股柔和而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轻轻托起,凭他先天境界的功力,根本没有一丝反抗之力,眼前这位道人看着年轻,修为却和师父一般深不可测。 “令主,里面请!”张万重面色恭敬,侧身让路,伸手徐引。 宴青也不客气,上前一步,只一步便来到了厅门口,回头笑道:“万重,派中还有何人在家?” 知道您老人家功夫高,也用不着一步就走到厅门口吧?张万重心中苦笑,闻听宴青问,只得运功脚下,身体如行云流水般来到宴青跟前,躬身道:“除二师弟莫不离之外,其余十四位师弟俱都在家。” 咦,这么巧?宴青一愣:“万重,你们平时难道没事情吗?怎么都窝在山上?嗯,莫不离,那小子去那里了?” 张万重笑了笑,恭敬的说道:“咱们平日里也有下山,只不过都是三五日之间,办完事情便回。至于莫师弟,他五年前便搬到了后山的苍狼谷中,照他自己说,他要闭关修炼,以求突破先天境界,达到传说中的筑基期。”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大厅,宴青当仁不让的坐了主位,张万重在下面恭敬的站着。 “筑基期?呵呵,你说的对,是传说中的筑基期。召集诸弟子,派人将莫不离叫来,我有重要事情要告诉大家。”宴青心中感慨,这筑基期,对于一般的武者来说,的确只是个传说。不是修道者体质,任凭你如何修炼,那先天真气要想转化成修道者特有的真元,简直比登天还难。就以宴青自己来说,若非有怪鱼内丹之助,又有连云宗不限量的返天丹配合,再加上大衍清微周天阵法的神奇,修成真元也不过痴人说梦。可以说,宴青之所以能将体内的先天真气转化成修道者特有的真元,那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张万重躬身退出,自去招呼诸位师弟,并派人去叫后山的莫不离。 半个时辰不到,张万重飘身回到宴青跟前,躬身施礼:“禀令主,清微剑派十六人已经聚齐,请令主移步议事厅。” 宴青睁开双目,飘身站起,笑道:“带路!” 清微剑派的议事厅在第二进院落西侧,对门上一张精致几案,后面摆着一个崭新的蒲团,门侧往里,左边盘膝而坐八位道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右边盘膝而坐七人,或俊或丑不一而足,眼见张万重引着宴青徐步踏入,顿时齐刷刷站起身来,眨眼之间站成两排,前七后八,齐齐双膝跪倒,恭声喝道。 “弟子莫不离参见令主!” “弟子王佩参见令主!” “弟子潘灵参见令主!” “弟子天星参见令主!” “弟子天心参见令主!” “弟子天玄参见令主!” “弟子天赐参见令主!” “弟子天龙参见令主!” “弟子天青参见令主!” “弟子天仁参见令主!” “弟子天义参见令主!” “弟子天豪参见令主!” “弟子天杰参见令主!” “弟子天风参见令主!” “弟子天罡参见令主!” 宴青面色沉凝,双眸中一道金光闪过,双手虚托,温和的声音响起:“都起来吧!” 诸弟子凛然站起,脚步一错,分立两旁,让出中间位置,张万重上前一步,飘身站到了右边排头,躬身施礼:“令主请!” 宴青微微点头,大袖飘飘,来到几案之后,盘膝坐下,温润的目光转了一圈,将两排十六人的相貌神情一一记于脑海。景行师兄还真会起名,十六个弟子,除了开始四个有名有姓,后面的十二个弟子的名字都是天字开头。 一眼望去,宴青已知,下面十六人中,先天境界者七名,张万重,莫不离,王佩,天星,天心,天玄,天赐,比景行真人所言还多了一个。 莫不离站在左第一个,长的有些黑瘦,约莫一米七的个子站在诸弟子中实在算不上高,一道扭曲的伤疤横贯整个额头,触目惊心之下让人不觉为他庆幸,若再重一点,那脑盖骨必然飞起。 最让宴青感到奇怪的是莫不离的修为,这小子乍一看上去好像就是先天境界的巅峰,仔细感觉,却又不像。灵识观照之下,那股特异的气息分明便是一只脚踏入了修道门槛的模样! “令主,清微剑派一十六人已经聚齐,请令主示下!”张万重侧身施礼,声音洪亮,凝重。 “你们都知道这枚剑令的意义吧?”宴青右手一晃,再次幻现那枚掌门剑令,金黄色的剑令上,一柄仙剑笼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背后铭刻两个大字,清微。 “弟子知道!见令如见师尊!请令主示下!”众人再次站成两排,齐声道。 宴青微笑道:“我叫宴青,乃大汉国大将军,也是你们师父景行真人的师弟!呵呵,说起来,你们叫我师叔好像更合适。嗯,就这么定了,以后你们都叫我师叔好了。这次来的目的呢,简单的说,大汉军不日即将西征,我想让大家出山从军,你们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下面十六个弟子顿时有些愣神,从军?这是怎么说的?!任谁也没有想到,掌门剑令刚一露面,便是让众人从军! 宴青?大将军?经常下山的几个弟子已经想到,此时坐在上面的这位就是当朝星公主的驸马爷,大将军宴青!那个大败东唐帝国八十万兵马,斩了东唐帝国大将军李玄天,又奇迹般的回朝救驾,力斩南宫秋父子的宴青! 在张万重看来,宴青既然手持掌门剑令,便如师父亲临,让他干什么,他都是心甘情愿的。眼见诸位师弟脸上神色各异,心中念头电转,正待说话,却见对面的二师弟莫不离眉间疤痕一阵蠕动,便越众而出。 “弟子莫不离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莫不离神色淡然,上前侧身,冷冷的说道。 张万重心中暗叹,口中却不敢怠慢:“师弟,你难道忘记了?!剑令在前,便如师父亲临!再说,令主和师父乃是同门,但凡师叔有所差遣,管它火里水里,咱们做弟子的只管听令!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还不给我退下!” 或许是当年家庭惨变所致,又或许是天性如此。清微剑派十六个弟子中,修为最高的是莫不离,而最不合群,性格最怪癖的也是莫不离,在清微剑派,除了景行真人,也就是张万重的话,他能听进去,其他人,他一概不理。(!) 第一百一十八章 男女老幼皆可修习! 听了张万重的呵斥。莫不离浓眉抖了抖,额头上的疤痕拧出几道奇异的波纹,微微叹了口气,脚步一错,重新站好,只一双眼睛露出一丝淡淡的不甘,一股浓烈的杀气渐渐凝聚在他的周围。 宴青饶有兴趣的看了看莫不离,又看了看张万重,最后再次环视诸弟子,忽然笑道:“你就是莫不离?听师兄说过,诸弟子中,以你的修为最高。呵呵,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莫不离眉头再次抖动,抬头看了眼张万重,重新站了出来,便如一柄出鞘利剑,杀气森森,气势迫人。却听他冷冷的说道:“我们清微剑派虽然人少力薄,却也不是什么人拿了掌门剑令就可以命令我们的,谁知道你手中的剑令是真是假,是怎么来的!?你和师尊的关系也是你一面之词。不离可从未曾听师父提起过,他有你这么个师弟!” 此言一出,下面诸位弟子除张万重之外,脸上都带上了一副奇异的表情,道道目光瞬间齐齐罩在了宴青身上,尽皆一言不。 张万重须皆张,大喝道:“莫不离!你……” 宴青轻轻抬手,微笑着打断了张万重的怒喝:“万重,你且退下!不离说的没错,咱们清微剑派虽然人少,却也不是任谁拿个剑令来就能号施令的。不离,你说,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 莫不离双眸中忽然蕴了一丝微笑,淡淡的青光闪过,他探手按住了肋下的长剑,看着宴青,淡然道:“很简单,赢了我手中的这柄剑,我便听你的,纵然你让我立刻自刎,我也照办!” 莫不离语气虽然淡然,却隐隐透出一股浓烈到了极点的煞气和强大的自信。也难怪他自信若此,贝叶神功大成之后,除了师父景行真人,他还未曾碰到过一个对手。无论是那些山贼还是江湖道上的所谓高手强人,一个个都倒在了他的剑下。还没有一个例外。清微剑派十六个弟子,即使是大师兄张万重,百招之内也败在他的玉清剑法之下。 宴青看着莫不离,呵呵笑道:“莫不离,说话可要算数。” 莫不离点了点头:“令主放心!我莫不离说到做到,诸位师兄弟可以做证。” “既然如此,你出剑吧。”宴青盘膝坐在蒲团上,没有一点儿要站起来的意思。 莫不离手按剑柄,眉头皱成了疙瘩,那道疤痕也扭曲在一起,仿佛一条蜷曲的灰蛇。下一刻,一道清冷的光辉蓦然迸现,莫不离的身躯仿佛化成了一道虚影,鹰隼般扑向盘膝而坐的宴青! 宴青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莫不离的度虽然很快,然而在他的眼中却算不了什么,强大的灵识映照之下,那一剑也仅仅是比蜗牛的度稍微快了一点而已。 宴青双眸中金光乍现即隐,轻轻抬起右手,屈指一弹,一道金色剑气闪电般激射而出。正中莫不离手中长剑的剑尖! 自从全身真气转化为真元之后,这是宴青第一次用真元催动六脉神剑,原本的青色剑气变成了金色,其威力庞大了几十倍不止。 一指之下,莫不离手中长剑自剑尖开始,寸寸断裂,直至剑柄。与此同时,一股醇厚绵泊却不可抵挡的异力挡在了他的身前,任凭他如何运功,就是不能再向前踏出半步。 议事厅中众人只看到两人相接处一道金光闪过,一连串的脆响过后,莫不离身躯戛然而止,右手拿着剑柄,一脸涨红,怔怔的看着地上的长剑碎片,良久,涩声道:“我败了?!” 手中那柄赖以成名的青云剑在人家一指之下变成了破铜烂铁,莫不离的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这差距也太大了点。仔细一想,刚才那一指若是点上自己的身体,会是什么后果?想到此,莫不离瞳孔收缩,浑身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满脸的涨红陡然变成了一片雪白。 整个议事厅中落针可闻,众人都呆呆的看着宴青,看着莫不离,看着地上那散落的长剑碎片。即使张万重早知宴青修为高,也未料到居然能达到这种程度。 “不离,你还有何话说?”宴青稳稳的盘膝在蒲团上。声音依旧温和,没有一点儿气恼的意思。 到了此时,众人终于回过神来,莫不离双眸中青光一闪,退后一步,翻身拜倒:“弟子莫不离愿听候师叔差遣,虽万死不辞!” 宴青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万重,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说着话,温润的目光掠过众位弟子。 张万重收摄心神,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莫不离,身躯一转,翻身跪倒在莫不离身旁:“弟子张万重,愿意听从师叔差遣,万死不辞!” 他这一跪,其余十四位清微剑派的弟子再也没有丝毫想法,成两排,分别跪在莫不离和张万重的身后,齐齐高呼:“弟子愿意听从师叔差遣,万死不辞!” 宴青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挥手,真元运转之间,将众人扶起:“好!既然如此,你们就立刻回去收拾安排一下。两个时辰之后随我前往长安!” 众人起身,各自回去收拾安排,那莫不离却依旧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不离,你不去收拾一下?”宴青有些奇怪,难不成这家伙还有些不服气? 莫不离施礼道:“弟子除了这柄……青云剑外身无长物,又是孑然一身,回去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手中的青云剑只剩下了剑柄,莫不离苦笑了下,神色中透出一股哀伤、惋惜和不舍,这下好了。真真成了身无长物了。 “呵呵,不离,是不是舍不得你的剑?”宴青笑问。 莫不离神色哀怨,右手举起那个剑柄,左手虚虚上捋,动作轻柔和缓,仿佛在抚摸着那青云剑的剑脊。 “师叔,这柄青云剑是当年师父亲手相赠,至今为止已经二十六年,未曾有一刻离开过我的身边!看到它,我就想起师父的再造之恩,而今,却……”莫不离没有说下去,那意思却明确的很。 宴青笑了笑,略一沉吟便将灵识探入白玉雕龙戒,稍一翻找,右手一晃,取出一柄无鞘长剑,正是得自南宫烈墓穴武库中的那柄锋利长剑。白玉雕龙戒中,除了那柄得自华山派一凡真人的乘云仙剑和他自己所用的玄武仙剑之外,也就数这柄无鞘长剑最为锋利,以宴青此时的眼光看来,这柄无鞘长剑虽然算不上仙剑品级,却也相差无几!在凡兵中更是极品中的极品,比之莫不离所用青云剑质量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离,此剑名青冥,自今日起,师叔就将它送给你了!呵呵,别看它没有剑鞘,样子也平平无奇,比你那柄青云剑却是强的多了,希望你能用它奋勇杀敌,为我大汉建功立业,如此也不算辱没了它。”宴青右手一振,青冥剑便缓缓飞到了莫不离身侧。 实际上,这柄无鞘长剑本是没有名字的,可既然要送人了。总不能说,诺,这柄剑没有名字,就送给你吧。于是,宴青很没有羞耻的盗用了前世名剑的剑名,青冥。 自宴青手中幻现出青冥剑起,莫不离就瞪大了眼睛,那柄剑是从哪里来的?神仙还是妖怪?莫不离看不清,更猜不出,只心中对宴青平添了三分敬畏。直到宴青将它送到了他的身边,他的眼神仿佛牵线木偶般跟着青冥移动到了身前。 莫不离轻轻探手,将青冥抓入手中,双眸中蓦然间迸射两道灿然青光,脸上露出类似癫狂的狂喜神情。他贝叶神功早已臻至大成,距离传说中的武者以武入道的筑基期也不过一步之遥,神功运转之下,先天真气迅涌入青冥,只见一道长约三尺的青色剑芒顿时自青冥剑尖上吐了出来,仿佛一抹奇异的青色火焰,颤动,吞吐,久久不灭。 “剑罡?!”良久,莫不离口唇翕动,颤抖着吐出两个干涩的音节。 宴青眼含笑意,看着莫不离,心中却有些感慨,区区一柄不入流的宝剑,便让莫不离激动成这般模样,这要是给他那柄乘云仙剑,还不当场休克?! 良久,莫不离珍而重之的将青冥收入了原本青云剑的剑鞘中,再次翻身拜倒在地,恭恭敬敬的三拜谢道:“谢谢师叔赐剑!弟子必不负师叔厚望!” “呵呵,不离,起来吧,用不着这么客气!”宴青挥了挥手,一脸的适意。 一个时辰之后,张万重等人已经收拾完毕,各自随身带了一个包袱,虽然不大,看起来却鼓鼓囊囊的,一看即知塞了不少东西。在他们身后,熙熙攘攘跟了一大群妇孺儿童,丫鬟婆子,间或有几个青年汉子,一个个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舍,更有甚者,脸带泪痕,声带呜咽,一边走着一边絮絮叨叨的嘱咐着。 清微剑派十六名弟子,除了莫不离之外,其余都有妻室儿女,年龄最大的张万重甚至孙子都已经长大成*人。 宴青看到眼前这般情景,禁不住有些呆。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清微剑派诸弟子会有这么多的家眷! 事到如今,说别的已经于事无补,宴青也只得一脸苦笑的看着诸位弟子和家人一一告别,那场面,让宴青想起前世所见的参军场面。 呃,用不着这么伤心吧?又不是生离死别! 终于到了分别时刻,临下山时,送别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传出了压抑的抽泣,感染之下,渐渐演变成一片悲泣,几乎人人痛哭。 蓦然间,宴青只觉识海深处那枚怪鱼内丹悄然转动,一圈圈玄妙波纹荡漾开去,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升起心头,说不清,道不明。 一时间,落寞,哀伤,彷徨,无助,各种情绪纷纷而来,却都不太浓烈,只是微风般淡淡的掠过心头,拂过心尖,让人心动,让人心颤。 忽而,仿佛一道闪电在识海深处亮起,两道璀璨的金光陡然射出宴青双眸,只喷出六尺之外,又火舌般倒卷而回。 或许是清微剑派门规森严,或许是没有经过景行真人的允许,众家眷中没有一个人得传贝叶神功,更没有一人达到先天境界,甚至连高手也称不上。 俗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恩怨情仇。清微剑派威名卓著,在江湖中虽然地位颇高,仇家却也不少。尤其是二弟子莫不离,为报血仇,更是惹下了无边血债。如果就此离去,一旦有仇家寻隙找上门来,这群老弱妇孺又如何能提挡的住那些如狼似虎的江湖汉子? 宴青暗中一声叹息:“万重,你过来。” 张万重正自一脸伤感的安慰着自家老伴后辈,闻听宴青呼唤,心中登时凛然,急忙收了伤感,几步来到宴青跟前,躬身施礼道:“师叔,弟子在!” “万重,我来问你,你的这些后辈儿孙为何没有修炼贝叶神功?” 张万重苦笑道:“禀师叔,清微剑派门规如此!不得掌门之令,任何人不得将本门功夫外传,违者轻则废除武功,逐出师门,重则直接格杀!师父当年传授我们武功之后,并没有说明可以传授给家人。” 哦,原来如此! 宴青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略一斟酌,便道:“万重,既然如此,你就不用跟我走了!留在这里,一则保护你诸位师弟的妻儿老小,二则将贝叶神功和玉清剑法传授下去,无论男女老幼,皆可修习!呵呵,自今日起,他们也算是清微剑派的一份子,岂能算作外人?!你等只需谨遵门规,莫要传授外人即可!” 闻听宴青此言,张万重脸上登时露出大喜之色,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多年,却忌惮于景行真人当年所立门规不敢动作,而今,得了掌门师叔的亲自命令,清微剑派的这些后人们也终于可以修习贝叶神功了! “谢师叔厚爱!弟子代表诸位师弟,叩谢师叔恩赐!”说着,张万重翻身跪倒,拜了又拜,脸上喜笑颜开,再也合不拢嘴。他高兴不是为了可以避免上战场,而是为了清微剑派的这些家眷,能够修习贝叶神功,假以时日,必定高手辈出,从此再也不必担心仇家上门。 此时,张佩、潘灵等弟子也都听到了宴青所言,一个个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纷纷过来翻身拜倒,一时间,又是一片嘈杂的感谢之词。 宴青感觉的到,直到此时,这些人方才算是心甘情愿的将自己认作掌门,从内心里承认了自己这个掌门师叔的地位。 又是一阵纷乱,清微剑派众弟子终于辞别了家人,在张万重殷切的目光下,跟在宴青身后,一步步下了清凉山。此一去,清凉山上少了十五个一心潜修的武林高手,大汉帝**营中却从此多了十五位骁勇大将。 路上无话,巳时一刻,宴青和莫不离等人抵达长安西门,也不进城,向北一拐,走不多远便看到了西大营的营门。几个守门小兵见是将军到来,立刻将营门大开,早有伶俐的军兵飞奔着去告诉了平西将军乔刚。 宴青一行人刚刚到中军大帐跟前,便听远处一阵马蹄声响,一匹黑色战马闪电般飞驰而来,眨眼之间来到众人跟前,战马嘶鸣中,马上骑士翻身下马,几步走到宴青跟前,翻身拜倒:“末将乔刚,恭迎大将军!” 宴青摆了摆手,笑道:“起来吧!乔刚,那一万精兵选的如何?” 乔刚站起身来,叉手道:“禀将军!按照您的交代,已经遴选出了七千八百名精兵,剩余的两千多当能在三天之内遴选完毕!” 宴青点了点头:“好!很好!呵呵,吩咐伙房,准备些吃食,这些人连午饭也没吃呢!” 大将军一声令下,自然有人前去伙房吩咐火头军做饭,这边宴青率众人鱼贯而入中军大帐,将清微剑派众弟子和乔刚一一作了介绍,又问了些军中要务,时间也就差不多了,伙房派人来说,饭已经做好了。 用饭之后,宴青略一沉吟便将清微剑派暂时以偏将的身份安排在军营住下,每人一间营房,还配了两个小兵随时伺候。 …… 无双殿前,广场之上,南宫星盘膝而坐,脸上一片郑重之色。就在她的面前虚空中,悬浮着一团方圆米许的亮白色火焰,不时有一件件锈迹斑斑的盔甲自南宫星身边飞起,投入火焰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火焰中浮现出一颗苹果大小的精钢圆球,却是已经炼制完毕。南宫星双手迅轮转,一个个玄妙法诀闪过,那颗精钢圆球飘落在地,和两个同样大小的圆球滚在了一起。 看着地上呈三角形摆放的三颗精钢圆球,南宫星幽幽的叹了口气,伸出春葱般的玉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滴。 这炼器的活儿还真是不容易,四个多时辰的功夫,仅仅炼出三颗精钢圆球。 正惆怅间,南宫星秀眉一动,星眸望向远处的那片峭壁。 远处,悬崖峭壁之上,一道白光闪过,无双殿广场中显出宴青的身影,一身锦袍,腰围玉带,几步便来到了南宫星身边,笑道:“星儿,感觉怎么样?” 南宫星飘身而起,苦笑道:“不怎么样,这玩意炼制起来太费劲了!仅仅是最简单的熔炼就这么麻烦了,接下来真正的炼器,炼制仙剑岂不是更加困难?!” 宴青瞥一眼地上的那三颗精钢圆球,笑了笑,道:“如果很容易的话,这仙剑还不到处乱飞了?不过,这熔炼的过程对于加强真元和灵识的精细控制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这倒是真的!对了,宴郎,清凉山一行,顺利吗?有什么收获?”南宫星想起,宴青此去清凉山不过一天时间就回来了,也不知结果如何。 宴青笑道:“很顺利!清微剑派十六名弟子带回来十五个,而今已经安排在西大营中,呵呵,六名先天高手,九名绝顶高手,咱们大汉军营可谓实力暴增!”说着,宴青盘膝坐在了南宫星身边,真元运转,挥手间将几件盔甲丢在虚空,扬手一道法诀打出,一团炽热的白色火焰顿时熊熊燃烧起来,几息之后,那几件盔甲便渐渐融化开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炼器 犬汉永和二年六月十八,长安西门兰外,西大营校场”吐刀州被遴选出来的精兵穿着崭新的黑色军装。队列整齐的站在高台跟前,虽然徒手。并没有刀枪剑戟的森森寒光。然两万只眼睛中闪烁着冷静而严峻的光芒,目不斜视的盯着高台。却有一股别样的萧杀凝聚在空气中。 高台之上,旌旗林立,中间一杆黄色大旗随风招展,猎猎作响,一面锦绣一条盘旋赤龙,吞云吐雾,另一面,绣了一个斗大的宴字,正是大汉帝国的帅旗,赤龙旗。 帅旗之下,宴青居中,高原、乔网分列左右,就在他的身后,站着一脸兴奋不已的莫不离,右手按着剑柄,两只青光闪烁的眸子不时扫过台下的士兵。蒋炫、王佩、潘灵、天星、天心、天玄、天赐、天龙、天青、天仁、天义、天豪、天杰、天风、天罡等各披战袍,站于莫不离左右。再往后,耸近高台边缘。九面牛皮大鼓间隔三米而列,九名赤膊大汉手执粗大鼓槌,静立于战鼓之后。又有三十六名肚腹高隆的大汉,手执粗长牛角,一脸肃然,站在九名鼓手身后。 咚!咚!咚! 呜!咯!碎! 九面大鼓齐齐雷动,三十六支号角尽皆长鸣,高台之下,一万雄壮士兵齐齐扯着嗓子高喝军威,霎时间声传十里,响彻长空,校场远处山林中无数飞鸟扑啦啦从树梢飞起。转瞬间掠过大军上方,隐没于远处。 鼓声、号角声、呼喝声响了约莫三分钟。宴青缓缓举起右手,虚虚一握,顿时,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虚空中,余音袅袅,久久不息。片刻之间,鼓手肃立,号角手肃立,一万大军脸色严峻,眨也不眨的将目光聚焦到了宴青身上。 “弟兄们,大汉国血刺军正式成立了!”宴青运转真元,雄壮的声音在校场上空滚滚而过,即使站的最远的士兵也听得清清楚楚,一卓不落。 血刺军,便是这一真名士兵所组成的部队的名字。 从这一刻起,影响整个,亚欧大陆长达数百年的血刺军,成立了。 宴青理所当然的成了血刺军的统领。乔网为第一副统领,下辖五个千人队,队长分别为王佩,天星,天心,天玄,天赐。蒋炫为第二副统领,下辖五个千人队,队长分别为莫不离、天龙、天豪、天风、天罡。 血刺初成,宴青下达的第一个任务便是练功,这练功包含两个方面。第一,修习贝叶神功和凌虚步,第二,进行各种军事练,所用方法正是前世所知用来练特种兵的方法。只是其练强度随着贝叶神功的进展逐渐增强、翻倍,再翻倍。另外,宴青的三十名亲卫也获传贝叶神功,在亲卫队长征虏将军高原的率领下也全程参加练。 这一练。便是一年!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整个大汉帝国像是一根绷紧了的条,时刻不停的运转着。在宴青和高原等诸位队长的帮助下,强行打通了一万士兵的大周天,绝大部分士兵修炼贝叶神功已经达到成境界,练强度也已经翻了四番。 血刺军士兵进步很快,那些率队的队长们,进步更大。乔网和高原顺利进阶先天境界之后,在宴青特别小灶帮助下,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巅峰,距离传说中的筑基期也只剩下一步之遥,虽然这一步难比登天。却也不是没有希望。 蒋炫、王佩、天星、天心、天玄、天赐,先天境界巅峰! 潘灵、天龙、天青、天风、天罡、天仁、天义、天豪、天杰,先天境界中期! 莫不离在众人中修为最高,虽然同是先天境界巅峰,却无一人能在他手中走过百招,在宴青看来,这小子距离筑基期恐怕也只有一层窗户纸的距离了。 有南宫辰的鼎力支持,大量的铁矿石被源源不断的从矿山中开采出来。或车载马拉,或江河船运,尽皆运至长安西门的军营中。为此,宴青专门修建了一个巨大的仓库。用以储藏全国各地转运过来的铁矿石。当然,这个仓库也不过是掩人耳目,每积累到一定程度。宴青便用白玉雕龙戒装了,运至无双殿。堆积在殿前的庞大广场上。 血刺军和其他士兵的练用不着宴青亲力亲为,在一万士兵全部打通大周天之后,军营中的一切便全部交给了高原、乔网和蒋炫,他不在时,高原便代他行使统领之职,并总领整个西大营的一应事物。而他自己便开始常驻无双殿,和南宫星一起着力于炼化那些铁矿石,炼制计戈中整个血刺军人手一柄的仙剑。 这一炼,也是一年,无双殿前广场上堆积如山的矿石已经消耗一空。大汉永和三年,七月初八,无双殿前的广场之上,宴青十根手指不停轮转,冲着面前一丈开外的三足大鼎。打出一个个玄妙的法诀。那只大鼎直径两米,高三米,顶部两耳。从外面看,这个大家伙黑漆漆没有任何特征,然内部却被宴青耗费大量真元,铭刻了九九八十一个阵法。环环相扣,相生相克之下在大鼎内壁生成一道道玄奥难名的花纹。 此时,大鼎中。一团硕大的亮白色火焰中,最后十柄仙剑渐成形,宴青脸上神色也随之凝重起来,曲讹坐的身平陡然飘起,双眸中金先粲然,两道金焰直喷岳代,双手十指轮换更快,一片指影过后,宴青口中一声轻叱,打出最后一道法诀。终于停了下来。随后,三足大鼎中鱼贯飞出十柄精光粲然的无鞘长剑,悬浮空中组成一个圆圈,将宴青围在中间。 宴青解坐站起。十柄仙剑组成的圆圈渐渐落下。降至宴青腰间时停了下来。 略带疲惫的眸光掠过一柄柄仙剑。宴青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微笑。这最后一炉的十柄仙剑质量很好,毛经是凡铁所能达到的极致,比莫不离手中的那柄青冥还要优胜三分。 灵识微动,十柄仙剑倏忽间全被收入了白玉雕龙戒中,宴青略一沉吟;又从白玉雕龙戒中取出了那枚拳头大小的钻石。这枚钻石是当年在连云宗时,玄冥峰座无方真人所赠,据说非渡劫期修为不可炼化。 这玩意真的能作为材料炼制到飞剑中吗?宴青取出了那柄青龙枪,以仙剑品级分,此枪能入中品之列。如果能重新炼制一遍,再加上那枚钻石,想必能更上一层楼,臻至上品或极品之列! 想到此,宴青咬了咬牙,重新盘膝坐下。大手一挥,将青龙枪抛入了那只三足大鼎之中。一道道繁复的法诀打出之后。真元汹涌而出,片片亮白色的火焰顿时将青龙枪层层包裹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青龙枪岿然不动,就是那条龙形斑纹也没有丝毫 二个时辰,青龙枪依旧丝毫不变。 三个时辰之后,宴青脸色白,体内真元将尽,那柄青龙枪却依旧纹丝不动! 咦,这柄枪怎么这么顽固?!宴青有些疑惑,有些郁闷,却也隐隐有一丝兴奋,青龙枪越难熔炼,说明它品级越高! 灵识微动,自白玉雕龙戒中取出一枚鸡蛋大小的火钻灵石,分心二用。一边调动脑海深处的那颗怪鱼内丹迅吸收火钻灵石中那纯净的灵气。恢复真元。一边保持真元输出。维持着包裹着青龙枪的火焰。 如此又过两个时辰,已经是丑时三囊,那颗火钻灵石啪的一声片片碎裂,白色粉末撒了一地,而那柄青龙枪也终于有了动静,表面那条龙形斑纹仿佛活了过来,开始蜿蜒游动。宴青心中一喜,手中再次显出一枚鸡蛋大小的火钻灵石,又取出那颗拳头大小的钻石,抖手丢入了鼎中! 钻石入鼎,一团亮白色的炽热火焰顿时缠绕上去,将钻石层层包裹。 又一个时辰之后,拳头大小的钻石渐渐变成一团七彩斑澜的透明液体。在火焰包裹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将整个夜空照的五光十色,艳丽非常。 无双殿中,倏忽间腾起几个黑影。几个纵跃便来到了宴青身后,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只呆呆的看着那只三足大鼎上空折射出来的七彩。 这是什么东东?!薛平、甘兴等人面面相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炼器还能炼出这等七彩光芒!一年来,他们见惯了师父炼器,却从未见过如此奇景。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你们师父炼器正值关键时刻,容不得丝毫打扰”。众人正呆愣间,耳边忽然响起南宫星那柔和的声音。 众人悄无声息的退下,南宫星却上前一步来到宴青身后,正要说话。却听宴青涩声说道:“星儿,快来助我一臂之力!” 南宫星神色微凛,迅在宴青身后盘膝坐好,轻抬双掌贴在了宴青背后,无极玄清道缓缓运转,一道雄浑绵泊的真元小心的涌入了宴青体内。 一年来,南宫星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刻苦修炼无极玄清道,有无限量的火钻灵石供应,又有丹田处那颗怪鱼内丹之助,她的修为境界堪堪达到了上清境第八层大圆满之境。几步之遥,便能臻至太清境! 得南宫星之助,宴青真元立时充沛,收起了手中的火钻灵石,灵识运转,开始全心炼制那柄青龙枪。 按照南宫星的意愿。这柄青龙枪必须保持原本的面貌。 宴青灵识尽展,真元灵诀不要钱一般狂涌而出,将那团钻石液体缓缓挪移到青龙枪上方,控制着它均匀的洒在青龙枪的表面,一遍、两遍”那团液体本就不多,两遍之后便只剩下拇指大小一团,宴青心中一动,将之全部均匀的涂抹在了青龙枪的枪尖上。 灵识中,青龙枪表面仿佛附着了一层七彩的光粒,整个枪身爆出绚丽多彩的光芒,梦幻一般,勾人心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时辰之后,那些七彩光粒渐渐融入了青龙枪的枪身,而光芒也随之慢慢的淡化,又一个时辰过后,终于消失不见。 到得此时,这炼器工作已经完成了大半,宴青缓缓收束真元,双手十指轮转,打出一道道玄奥法诀,将要结束时,心中骤然一动:这青龙枪品级虽高,然而却并非仙剑,内中并任何法阵,要想作为仙剑来用却不能够,既然炼了这么长时间了,何不再接再厉,在枪身中刻入一些法阵,如此既能拿在手中当做普通兵器,又能当做仙剑御使,岂不妙哉?! 想到就做,当初诸云山散修逍遥子所赠炼器总纲中就有大量法叩胃户法,攻击、防御、轻灵、控制等应有尽本着物尽其用,能刻多少亥多少的原则,宴青将炼器总纲中所有互不冲突的几个威力强大的攻击法阵一一复入了青龙枪内,看看青龙枪毫无将要崩溃的模样,又将两个最为强大的防御法阵刻了进去,最后,将几个轻灵、控制法阵也一一雕刻完毕。青龙枪依旧安然无恙。 宴青长出一口气,扬手打出一道道玄奥法诀,青龙枪整个枪身骤然爆出一团七彩光芒,蛟龙般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三匝,方才光芒尽敛。周身光芒仿佛百川归海,全部敛入了枪体中,终于徐徐落下,悬浮在宴青眼前。 南宫星撤回双手,收功,好奇的看着那柄青龙枪,这还是原来那柄青龙枪吗?外形酷似,甚至没有一丝改变,只是颜色变得有些白,原本藏青色的龙增斑纹变成了银白色,不仅如此,整个枪身仿佛活了一般。时而流过一道道星芒,色分七彩,光晕流转。 宴青探手取过青龙枪,网一入手。脸上便露出狂喜的神色,融入了那枚拳头大的钻石,这柄青龙枪连跃两级,从品级上已经达到了极品仙剑的级别! 极品仙剑,在整个亚欧大陆的修道界中也是屏指可数!传说,连云宗掌教白云真人手中的沧溟仙剑算一柄,昆仑宗掌教云龙真人手丰的斩龙仙剑算一柄,华严宗掌教广普真人手中的星光仙剑算是一柄。 这钻石融入青龙枪之后居然产生了这么大的效果,令宴青心动不已。起身回头,将青龙枪递给了南宫星,口中沉吟道:“星儿,你可知道咱们大汉帝国哪里能找到钻石?” 南宫星摇了摇头,苦笑道:“宴郎,这个,我也不知!不过,宫中应该有一些,如果需要的话,咱们去找辰辰。” “星儿,你且看这柄青龙枪。”宴青笑了笑,继续说道:“网过重炼时,我一枚拳头大小的钻石加了进去,于是,就生了这等妾化。” 南宫星接过大枪,脸上神色立刻变得精彩起来。 这柄青龙枪居然达到了极品仙剑的品级?! 真元运转,缓缓涌入青龙枪。青白色的枪身上立刻爆出一片朦朦的七彩光辉,如梦似幻,却又流露出一股凶厉之气。 “宴郎,你是说,这是那颗钻石的功劳?!”南宫星收回真元。双手抚着枪杆上的那条龙形斑纹,声音有些七滴富xa-セ鳌7烙-3崃椤15刂频扔t芯-nbsp;本着物尽其用,能刻多少亥多少的原则,宴青将炼器总纲中所有互不冲突的几个威力强大的攻击法阵一一复入了青龙枪内,看看青龙枪毫无将要崩溃的模样,又将两个最为强大的防御法阵刻了进去,最后,将几个轻灵、控制法阵也一一雕刻完毕。青龙枪依旧安然无恙。 宴青长出一口气,扬手打出一道道玄奥法诀,青龙枪整个枪身骤然爆出一团七彩光芒,蛟龙般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三匝,方才光芒尽敛。周身光芒仿佛百川归海,全部敛入了枪体中,终于徐徐落下,悬浮在宴青眼前。 南宫星撤回双手,收功,好奇的看着那柄青龙枪,这还是原来那柄青龙枪吗?外形酷似,甚至没有一丝改变,只是颜色变得有些白,原本藏青色的龙增斑纹变成了银白色,不仅如此,整个枪身仿佛活了一般。时而流过一道道星芒,色分七彩,光晕流转。 宴青探手取过青龙枪,网一入手。脸上便露出狂喜的神色,融入了那枚拳头大的钻石,这柄青龙枪连跃两级,从品级上已经达到了极品仙剑的级别! 极品仙剑,在整个亚欧大陆的修道界中也是屏指可数!传说,连云宗掌教白云真人手中的沧溟仙剑算一柄,昆仑宗掌教云龙真人手丰的斩龙仙剑算一柄,华严宗掌教广普真人手中的星光仙剑算是一柄。 这钻石融入青龙枪之后居然产生了这么大的效果,令宴青心动不已。起身回头,将青龙枪递给了南宫星,口中沉吟道:“星儿,你可知道咱们大汉帝国哪里能找到钻石?” 南宫星摇了摇头,苦笑道:“宴郎,这个,我也不知!不过,宫中应该有一些,如果需要的话,咱们去找辰辰。” “星儿,你且看这柄青龙枪。”宴青笑了笑,继续说道:“网过重炼时,我一枚拳头大小的钻石加了进去,于是,就生了这等妾化。” 南宫星接过大枪,脸上神色立刻变得精彩起来。 这柄青龙枪居然达到了极品仙剑的品级?! 真元运转,缓缓涌入青龙枪。青白色的枪身上立刻爆出一片朦朦的七彩光辉,如梦似幻,却又流露出一股凶厉之气。 “宴郎,你是说,这是那颗钻石的功劳?!”南宫星收回真元。双手抚着枪杆上的那条龙形斑纹,声音有些飘忽,她想起了当年,父王南宫烈手持青龙枪征战疆场的情景。 宴青点头道:“应该是!哦。或许还有我刻入的那些阵法的作用吧。” 初次为血刺军炼制仙剑时,宴青也曾尝试过在仙剑中刻入几个攻击阵法,然而,炼制仙剑所用材料太差,连一个威力最小的攻击阵法都承载不起,失败几次之后,宴青就无奈的放弃了,因此,他也不知,那些各种各样的法阵能不能提高仙剑的品级。 忽而,宴青心中一动,自白玉雕龙戒中取出了几样东西。 玄武仙剑、乘云仙剑、濒临崩溃的惊雪仙剑、青龙槊、伏龙枪。 略一沉思,右手一挥,惊雪仙剑飞起,没入那只三足大鼎中,宴青微笑道:“星儿,且让我试试看,那些法阵对仙剑的品级有没有提升作用。” 南宫星起身站起,笑道:“宴郎,我去找辰辰要几颗钻石,也给囚龙仙剑升一下级!”说着,不等宴青回答便纵身而去,身法如电,消失在峭壁下。 宴青微笑着摇了摇头,展开灵识,双手十指轮转,打出一道道法诀,真元涌动,层层白焰缭绕,紧紧的包裹住惊雪仙剑,开始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炼石。 一个时辰之后,惊雪仙剑上流光溢彩,其表面仿佛有一道奇异的水流在来回波动,时而爆出一道道细微的流光,至此,仙剑的修复工作已经完成。 灵识微察,惊雪仙剑中仅有一个控制法阵,作御剑飞行之用。 于是,宴青手中法诀变幻,挑了一个威力最小的攻击法阵,用灵识仔细的雕刻在惊雪仙剑的内部。 嗯,这柄仙剑的材质看起来不错,法阵刻入,剑体并无崩溃的异来 于是,宴青十指轮转,再次打出一道道法诀,将第二个攻击阵法雕玄进去,惊雪仙剑依旧悬浮在三足大鼎中央,混体光焰缭绕,一动不动。 咦,这材质不同,差别还真是巨大!那些凡铁炼制出来的剑连一个最小的法阵都承载不了,这柄惊雪仙剑而今承载了两个攻击法阵。加上御剑法阵,便是三个法阵,却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惊讶中,宴青再次将一个威力中等的攻击法阵小心而仔细的雕剪上去。刻完之后,宴青终于现,这柄惊雪仙剑的承载能力恐怕已经到了极限。 再次变幻法诀,惊雪仙剑忽而腾空而起,爆出一片炫目的白光,继而。白光潮水般向着惊雪仙剑内部退去。 第一百二十章西征日 夭双殿前,客青件细的观察着年中重新炼制的惊雪仙剑只联照添加了三个攻击法卑,这柄仙剑的品级似乎并没有得到明显的提升,只是攻击力比原来大了许多。其坚硬程度却差了一些。 恍然间,宴青心中升起一股明悟。法阵这东西,虽然对于提升攻击力有些帮助,却会对仙剑本体造成一定影响,结果便是不如没有法阵来的结实耐用。 有了这个结论,宴青重新取出青龙枪,真元微动,探出灵识将青龙枪笼罩起来,仔细的观察,印证,却的出了一个让他惊讶莫名的结论:雕刻了那么多的阵法似乎对青龙枪的本体并没有多少影响! 思索良久,结合逍遥子留下的炼器之法,宴青终于得出一个结论,炼剑所用的材料越好,仙剑的品级就越高,所能承载的法阵也就越多,仙剑的威力也就越强,反之,材料越差,品级就越低,能承载的法阵也就越少,威力当然也就越仙剑所能承载的法阵也是有限度的,而这个限度便是以不破坏其本体为界。过那个限度,仙剑本身的强度承受不住,品级下降不说,还不耐用。 天色已经大亮,时值盛夏,烈日当空,纵然身处无双殿这等高寒之地,也能感觉到那无处不在的丝丝暑气。 远处,峭壁上人影一闪,显出南宫星婀娜的身影。此去长安未央宫。她在南宫辰的宝库中找到了十四颗钻石,其中最大的一颗也不过鸡蛋大最小的一颗更是小的可怜。只有绿豆般大,剩下的十二颗,都是黄豆般大。 宴青已经用掉的那颗钻石南宫星是见过的,足足有拳头大虽然没有找到更多更大的钻石让南宫星有些丧气,但钻石这东西本就是稀有之物,大汉帝国境内还真没有听说哪里能够生产,能够找到这十四颗已经很幸运了。 接下来,宴青将十四颗钻石中最大的那颗融入了南宫星所用的囚龙仙剑,又在其中雕玄了两个威力颇大的攻击法阵,炼制成功之后,囚龙仙剑从原本的中品一跃而成上品仙剑。其攻击力更是提升了一个台阶。 剩下的钻石,三颗融入了乘云仙剑,三颗融入了玄武仙剑,三颗融入了青龙槊,三颗融入了伏龙枪,剩下那颗体积最小的钻石,被宴青融入了那柄得自南宫烈墓穴武库中的刀中。其中,乘云仙剑、玄武仙剑融入了钻石之后,并没有品级的飞跃,依然是中品仙剑的品级,但其攻击力和坚硬程度却得到了大幅的提升。 青龙槊和伏龙枪原本材质就不错。融入了钻石之后,从品级上看已经达到了仙剑下品,可惜,这两样东西材质虽然好,却承载不了多少法阵,只有一个小型的攻击法阵和一个控制法阵。 那柄刀在融入那颗钻石之后。已经成为凡间所谓神兵中的神兵,切金断玉削铁如泥都算是小意思,纵然是宴青先前炼制的那些长剑,也是一刀而断,没有丝毫凝滞!耍知道。那些长剑用料虽然普通,却是用炼器之法炼制出来的,每一柄都算得上神兵利器,普通刀剑在它们面前和面条没有什么区别,可谓未入品仙剑。 宴青给那把刀起了个,名字,破风。 分配这些兵器的时候,宴青破费了一些思量,这些兵器还是太少了。 惊雪仙剑赐给了薛平,伏龙枪给了高原,青龙槊给了乔网,破风刀给了蒋炫,莫不离手中依旧是那柄青冥剑,只不过是经过了宴青的重新炼制,质量品级更上一层楼,堪堪达到了仙剑品级,清微剑派其他弟子则人手一柄未入品的仙剑。 宴青的这十一个弟子中。高原、乔网和蒋炫已经是先天境界数峰,薛平、甘兴已将无极玄清道修到了玉清境第五层,论及战力,已经和高原等人不相上下,只是,原本是小兵出身的两人战斗经验和眼力却差了很多。 至于燕辉、张鸣、冯成、霍东、刘星、战天等六名弟子,为了让他们打好基础,宴青并未拔苗助长,一年多时间,修为最高的战天也只是将贝叶神功修炼到了大成境界,距离先天境界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大汉永和三年,七月十五,正值月圆之夜,大将军宴青和星公主联袂进了未央宫,和南宫辰详谈半宿方才回到将军府。 “宴郎,辰辰可是变得越来越漂亮啦,你难道不动心吗?”进了大将军府,眼瞅着左右无人,南宫星笑呵呵的问道。 宴青舒展双臂,将南宫星搂入怀中。口中笑道:“星儿,你这么卖力的将皇帝妹妹介绍给我,到底怀的什么心思?嘿嘿,难道你就不怕我娶了皇帝妹妹之后冷落了你吗?” 南宫星口中出嗤嗤娇笑:“你敢!到时候我和妹妹联手,还不收拾的你服服帖帖?!” 这话很有意思。 宴青脸上浮现一抹诡笑:“星儿,你和辰辰联手收拾我?是在床上吗?那样为夫可是不惧,到时候,杀你们个溃不成军!” 明月在上,我南宫星可没那个意思啊!宴青此言,自然引来南宫星无数娇嗔,粉拳乱飞之下,两人已经入了寝宫,到凹曰甩姗旬书晒)小说齐伞帅前”蒸闹点下自然引来好一番狂风骤雨,纵情热头缆习,没有妹妹联手,南宫晏修为纵然已经摸到了上清境第九层的门槛,也不是宴青的对手,果然被宴青杀了一个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未央宫中半宿计议,所谋只有一件事情,西征。 第二天一早,朝堂之上,宴青上奏。率兵四十万,进行西征,以完成先帝南宫烈的未竟之志。 一石惊起千层浪,朝堂之上,众文武官员顿时吵闹起来。 有反对的,有支持的,还有沉默不语观望皇帝心意的。 高平升偷眼看了看正襟危坐在龙椅上的南宫辰,心中忽而打了一个突。这宴青而今贵为当朝大将军,又是皇帝的姐夫,这西征之事若说没有和皇帝商量,那恐怕是不可能的! 以大司空萧逸为的那帮子家伙还真是不开眼啊!大将军既然敢在朝堂上提出西征,那必然是已经得到了皇帝的肯,否则,久未露面联他又怎么能刚一露面便提出西征?! 想到此,太尉高平升总忙上前一步。奏道:“启禀万岁!臣以为,大将军所谋实为我大汉之福音!此去西征,一者继先帝未竟之志,成我大汉万世基业!二来也报一报东唐连年犯边之仇,让他们知道,咱们大汉的煌煌军威!三者,敲山震虎,让赵宋那些蠢蠢欲动的宵小老实点儿!” 咦,这老家伙,揣摩圣意的本事不赖啊!宴青心中暗赞高平升识时务。 南宫辰一年来勤修不般,加之特异的体质。已将贝叶神功炼至大成境界。而今她身体康健,再无一丝以前的孱弱,虽为女流,却也有一番雄心壮志,而今有神仙一般的姐姐、姐夫相助,心知成就先帝遗志有望。哪里能不支持宴青西征?! “高爱卿此言深的我心!诸个爱卿。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南宫辰凤目绕过高平升,在诸个朝臣的脸上扫了一圈,温润但隐含皇威的目光让众人纷纷一惊,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年轻的皇帝心中早已决断!能在朝堂上站到现在的官员,没有一个是吃干饭的,拎出一个都是老油子,鬼精灵,以前还有个皇亲南宫秋敢和皇帝叫板,而今,却已无人敢违逆皇帝的意愿。 于是乎,刚刚那些反对的声音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赞誉和。 一句话,对于西征,他们是毫无保留的支持,高举四肢支持!南宫辰微笑着点了点头,深深感觉到,而今方才是一个,皇帝应该有的威势,一言定西征,满朝相应!想起以前被南宫秋处处为难,时时掣肘的情景,南宫辰不觉将目光投向大将军宴青,若非是他,恐怕自己早已命入黄泉,投胎转世去了!若非是他,自己恐怕依旧在那种环境中挣扎求存! 忽而,南宫辰脸上再现一抹殷红。她想起这一年来。南宫星一到宫中便劝说自己嫁给宴青的情景。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 上天注定的缘分。你躲也躲不掉的! 你全身上下都被他摸过了,看过了,不嫁他嫁谁?! 南宫星言犹在耳,南宫辰心中枰枰。却再也不敢看向宴青。 难道说,真的嫁给他? 哎,自己可是皇帝,怎么能嫁给下面的臣子?! 他可不是一般的臣子,救过我的命,又是姐姐的夫君,和自己地位不算悬殊啊!? 哎,若是真嫁给了她,这皇帝还做不做?那样的话,置大双江山于何地? 这皇帝做的也没什么意思,嫁给他之后,让他做皇帝不就得了?! 而今,这皇帝刚刚有些滋味。怎么能让给他坐?再说,先帝打下的大汉江山,又岂能交与别人? 可,如果不交给他,那么百年之后,又交给谁呢? 一时间,南宫星心思重重,前思后想,如此居然呆呆的坐在龙椅上。纠结起来。 群臣议论半响,忽然现,他们的皇帝好像很久没有说话了,他在干什么?嗯,皇帝陛下的脸好像红了。难道是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呃。该不会是陛下不同意西征,自己等人拍马屁拍到马脚上去了?! 渐渐的整个朝堂之上,变得鸦雀无声。 宴青也有些纳闷,都这么半天了,南宫辰一声不响的坐在龙椅上。她在想什么?哎,还是提醒她一下吧。 咳咳,咳咳,宴青轻轻咳嗽了两声,这两声咳嗽,直达南宫辰耳畔。带了一丝振牵聩之意,总算将南宫辰从沉思中唤醒过来。 “呃,诸位爱卿,西征之事就此定计,一应事宜全部由大将军宴青决定!高平升,你身为太尉一定要配合宴将军,将西征之事办好!”南宫辰正襟危坐,神色肃然,看一眼宴青,将目光落在了太尉高平升身上。 高平升急忙拜倒:“臣高平升遵旨!” 宴青也迈出一步:“臣宴青遵旨!” 三日之后,一道道命令从大将军府中传了出去,大汉帝国都城长安周围各府郡县都迅的行动起来,派兵的派兵,送粮的送粮。长安西仇甲日西大营中,粮草络绎不绝而天不到。凡经将准备奸…小个一巨大仓库塞满,多余的粮草只得暂时堆积在仓库前的空地上。 宴青和南宫星略一商量,决定将所有粮草全部纳入白玉雕龙戒,反正戒指中的空间容积近乎无限,即使是将整个亚欧大陆所有的粮食都装进去,恐怕也占不到戒指空间的万分之一! 粮草问题历来是行军打仗最为关键的一环,后勤给养跟不上前线的将士再勇猛也没有办法,没有饭吃。还怎么打仗?因此,部队出征,都有一支兵力专门负责押运粮草,一旦粮草有失,这仗基本上就算是败了。 往白玉雕龙戒中送粮草给养时。宴青忽奇想,如果能将东唐帝国和赵宋帝国境内所有粮仓中的粮食全部装入这枚白玉雕龙戒,那会出现什么现象!?呃,那样的话,东唐帝国和赵宋帝国拿什么来打仗?! 宴青不是谦谦君子,更不是圣人,当然不会假仁假义,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可行性,脸上禁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神器在手,果然是天下我有! 将这件事情给南宫星一说,南宫星脸上登时露出目瞪口呆的模样,夫君这一招,貌似,太强大了,太卑鄙了,太没有人性了啊!仅仅是那么一想,东唐帝国数十万士兵没有粮草,无奈败退或投降的情景便活灵活现的浮现在脑海中,这不是欺负人吗?!哎,欺负就欺负了,谁让他们没有生在大汉呢? 不对,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宴青心中一动,想起了初下连云宗时。飞鸿真人所说的三宗六门七十二派的共同约定,身为修道者严禁插手俗世间事! 虽然飞鸿真人当年并未说明,若有人违反了约定会有什么惩罚,但这么多年来,诸修道者虽然明争暗斗,却都有所顾忌,并未真格对普通人大打出手。 由此可见,当年三宗六门七十二派的共同约定还是颇有威力的。 宴青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虽然如今他实力大增,南宫星的修为也达到了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八层大圆满境界,又有大衍清微周天阵法傍身,即使白云真人亲临,宴青也有把握让他灰头土脸! 不过,宴青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他目前的力量,想要对抗全天下的修道者。还是没有任何底气!若是三个两个,自己和南宫星加上诸位弟子,足能应付,可是。如果那些修道者一下子来上十个八个,甚至几十个”上百个境界稍微高些的,自己和南宫星还能应付得来吗?若真是那样,即使有大衍清微周天阵法,恐怕也不敢轻言必胜啊! 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贸然从事! 又三日后,西大营中聚结了整整三十万兵马,其中包括八万骑兵。 大汉永和:年七月二十三,大将军宴青于西门之外筑丈二高台,誓师西征,当是时,大汉帝国皇帝南宫辰亲临,满朝文武百官相送。对于大将军宴青,算是给足了面子。 征虏将军高原率一万骑兵,三千血刺军为先锋。大将军宴青亲率二十万步兵,五万骑兵,五千血刺军为中军,平西将军乔网率两万步兵。一万五千骑兵,两千血刺军为后军,大军不日开拔,直奔云梦关。 大军迤逦而行,沿途秋毫无犯,只每经过一个州县,宴青便派人前去将早就准备好的粮草给养运至军中。以补充大军消耗。虽然白玉雕龙戒中所备粮草足够三十万大军一年之用,有所顾忌之下,宴青还是打算悄悄的使用,只要军中粮草不断,谁又去关心这粮食哪里来的?! 路上非止一日,这一天,大军抵达阳平关外,油水河边,眼见天色已晚,宴青下令,就地安营扎寨。正扎营时,有探马来报,征虏将军高原的先锋军已经到了云梦关下! 这小子,跑的倒是挺快!宴青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当日深夜,宴青正自和南宫星在中军大帐中研究人体艺术,正热闹处,帐外忽然传来莫不离淡淡的声音:“禀大将军,营门之外来了两位道人,声称是将军故人,还请将军定夺!” 末了,莫不离似乎沉默了一下。加了一句:将军,这两人好高深的 为! 宴青很是郁闷。真他娘的扫兴,是哪个不开眼的前来打扰本将军的好事?!几日来行军所住之处,不是高山,就是丘陵,好不容易到了细水河边,一马平川,正好做些传宗接代的伟大事业,却又被人打扰,让人好不恼火! 南宫星也有些不悦,毕竟,这种事情,搁谁身上也不会高兴。不过,她修为精深,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反而催促宴青起身:宴郎。大事要紧! 宴青咬牙起身,穿好戴好,将灵识展开,倏忽间到了营门之外,略一观察,脸上便浮现出一抹微笑。这来的两个道人果然算是故人。 只不知,这个时候,他们两个来此有什么事情呢? 第一百二十一章仙人跳 营门之外,景聪真人和景天真人静静站着,脸上表情极为妾杂。 一年多来。宴青踪迹不见,只听说是在无双殿中静修,无极玄清道第六层注解迟迟不见,整个连云宗,包括白云真人在内都有些焦急。对于长安西门之外,西大营中宴青搞出来的一切,他们虽然隐隐知道宴青的打算,却也没有兴趣管。 直到昨天,山下传来大将军宴青率军西征东唐的消息,白云真人方才知道,宴青这小子终于再次露面。于是急忙召集诸位师弟、座开会。又派了景聪和景天真人前来察看,顺便警告一下宴青,别玩的太过火,不要将三宗六门七十二派的共同约定当做摆设,否则,玩火上身。必然**!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看看,能否要到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第六层的注解。 让两位真人心中暗自凛然的是,凭借他们上清境第六层的境界,灵识观照之下,这个军营之中居然有些模糊。包括中军大帐在内,有很多地方都是朦朦胧胧,看不出任何端倪。 景猜真人所言果然不虚!无双殿护山大阵果然非同凡响!不过,此等大阵所耗不菲,宴青这厮拿这等大阵来护卫区区一个军营,是不是有点暴玲天物?或者说小题大做?! 正思量时,灵识中,画面一阵颤动。露出宴青的身影,一袭青色战袍,步态悠然,眨眼间来到两人跟前,抱拳施礼道:“两位师兄,宴青有礼了!却不知,两位师兄来此有何贵干?” 说着,宴青脸含笑意的看着两人,心中有些奇怪,上次西征路上,来的是景聪真人和景玄真人,这一次却换了一个景天。不过,这些心思不过一闪而过,却万万想不到。那景玄真人早已神形俱灭。 景聪真人和景天真左目视宴青,震惊的现,原本只有先天境界修为的宴青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修道者,而且,其修为就是强如景天真人也看不出深浅!从武者到进军,以武入道。简直就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然而,他是怎么做到的?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总算两人修道有成,都已经达到了无极玄清道第六层境界,一颗道心也算稳固,闻言急忙回礼:“宴将军不必多礼!我们”两人相顾一眼,景聪真人住口不言,微微领。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却听景天真人继续说道:“宴将军。不瞒你说,我们此来有两件事情。第一件,掌教真人让我等告诉将军,西征、南征都不是不可以,有些事情却要注意。当年三宗六门七十二派共同约定,修道者不得干涉凡间争斗。 而今,宴将军虽然贵为大将军,当朝驸马,但既然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修道者,便要受到约束,尤其注意对付那些普通的将军士兵,千万不要使用道术神通”。 宴青闻言心中冷笑,明着不能用。我暗地里用行不?!当下一言不的听着景天真人继续说道:“宴将军,听人劝,吃饱饭,以前的时候也曾有人不守规矩,最后却被三宗六门七十二派共同制裁,最后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对于这点,景天言尽于此,还望将军三思!” 或许是觉察到了宴青心中的不屑。景天真人神色极为郑重,语气极为诚恳。 “这么说,如果本将军用了道术神通去对付那些普通将士的话,包括连云宗在内,三宗六门七十二派会联手对付我?!”宴青笑了笑,问道。 景天真人双眸中金光一闪,定定的看着宴青,良久方才点了点头,道:“按照当初的约定,的确如此!当然,咱们连云宗和将军也算渊源颇深,若有那一天,贫道以为,掌教真人可能只会应应景,并不会真格动手对付将军和无双殿。不过。请恕景天直言,到时候,即使咱们连云宗袖手旁观,其他两宗六门七十二派联手的力量,恐怕也不是将军和您师门无双殿所能匹敌”。 听到此,宴青心中不觉鼓掌赞叹,好一个景天真人!以前到是有些小瞧了他。 宴青笑了笑,点头道:“好。就以师兄所言!以后无论征战之中,宴青绝对不会用任何的道法神通去对付普通将士!不过,若是有其他修道者参与 景天真人微笑着接口道:“若有修道者参与,宴将军尽管诛杀!” 宴青点头,面带疑惑的问道:“却不知两位师兄第二件事情如景天真人和景聪真人再次互相对视,心中都是苦笑不已,景天真人还算好些,景聪真人曾是宴青的大师兄。对宴青此时的态度很是感慨,曾几何时,当初那个胆小怕死,被小师妹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宴青居然变成了这般强势?!纵然是上次,他和景玄真人一起过来,宴青还毕恭毕敬。将两人请入了中军大帐。而这一次,居然就此将两人堵在了营门口,连门都不让进! 景聪真人心中那个憋屈,若非顾忌宴青身后的无双殿,拼着回去受掌教真人责罚,也要和景天师兄联手灭杀此僚! 景天真人心中苦,暗中叹了口气。赔笑道:“宴将军,这第二件事情么,呵呵,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掌教真人让我问问将军,这么长时间了,那儿办清道卜清境第六层心法的注解可曾宗成了。”宴青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抱歉的神色:“两位师兄见谅啊!这一年来,宴青一直在师门潜修以求突破,还真没有多少时间!这不,而今。奉了大汉皇帝之命,起兵西征。又哪里有时间来注解那无极玄清道啊?!” 景天真人闻言,脸上神色一变。一对眸子中金光隐隐,差点儿就要作,然而,思虑半响,又将一腔火气压了下来,依旧赔笑道:“将军所言极是!说到这里,贫道倒是忘记恭喜将军了!将军能以普通武者之身,踏入修道行列,以武入道。实在是可喜可贺啊!呵呵,临下止时。掌教真人就曾说过,无双殿乃是隐士大宗,道法高深,言出必行,既然说过要为微宗注解完上清境心法,肯定不会让我等失望!敢问,将军。剩下的四层心法何时才能注解完毕?贫道回去,也好给掌教真人一个交代。” 呃,本将军答应过为他们注解完上清境心法吗?宴青略一回忆,便想起了去年和景晴真人一战之后,自己好像确实答应过,要为连云宗注解完这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的心法。 宴青深知。在这个世界上,修道者最重诺言,一诺既出,即使再难。也会遵守,否则,被整个修道者唾弃还算小事,就怕因此而起心魔,影响了修炼进境,更怕万一修到渡劫期,天劫一到,因此而化为灰灰。 蓦然间,脑海深处,怪鱼内丹缓缓转动起来,一圈圈不可名状的波纹荡漾开来,宴青心中忽生明悟:自己必须为连云宗注解完那无极玄清道上清境心法! 当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宴青缓缓的说道:“师兄谬赞,宴青愧不敢当啊!三天之后,师兄再来,那时候。宴青应该能将第六层和第七层的心法注解完,剩下的两层心法有些艰深晦涩,即使是我也未能看得明白,等我弄清楚之后,再将注解写给贵宗,师兄意下如何?” 景天真人抚掌笑道:“宴将军所言。贫道深信!那好,将军军务繁忙。贫道也就不打扰了,三日之后。贫道和景聪师弟必定准时来见将军!” 既然有了盼头,两位真人的心情也轻松了些,知道人家无意挽留,也就痛痛快快的告辞而去。 宴青目送两个真人御剑远去,正待转身,身边人影一晃,显出南宫星的娇躯:“宴郎,你真的打算将上清境的后四层心法注解交给他们?” 宴青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当初思虑不周,答应了景睛真人,大丈夫言出必践,岂能失信于人?呵呵,再者,用这些心法注解吊住连云宗,将来真的面对三宗六门七十二派的联手时,也好让连云宗有些顾忌,为咱们争取一点力量或者机会。” 南宫星双眸眨了眨:“夫君,如今我耸为已经到了上清境第八层,对连云宗无极玄清道太清境的心法耳是渴望的很,你能不能想办、法弄来?” 宴青翻了翻白眼:“星儿。你有所不知,有这两卷心法已经算是侥天之幸,那太清境心法想必在连云宗也金贵的要命,即使飞鸿真人手中也没有留存,我到哪里给你弄去?” 两人说笑着回到了中军大帐,被人这么一打扰,眼看东方曙光渐露,一丝鱼肚白浮现天际。两人也没了继续床上运动的兴趣,南宫星无聊的静坐养神,宴青忙里偷闲取出笔墨纸砚,开始凝神为连云宗注解上清境第六层和第七层的心法。 昆仑宗,玉虚宫,玄空殿中,馨香袅袅,云鹏真人满面凝思,盘坐蒲团。 在他身前,站着一个身躯肥大的道人,微微低着头。 良久,云鹏真人一声长叹:“明光。卓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明光道人不敢怠慢,急忙拜辞而去,飞快的出了玄空殿。 云鹏真人又是一声叹息,探手抓过自己的鬓角长,眼见一根雪白的丝露出,两根手指用力夹住,扯了下来。 难道说自己真的老了?云鹏真人摇了摇头,思量半响,终于飘身而起。大踏步出了玄空殿,催动真元。向着一年来让他失望了无数次的地方走去。 沿着那些汉白玉台阶,云鹏真人拾级而上,渐渐来到玄天殿前,一位中年道人静静的站着,远远看到云鹏真人,立刻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躬身施礼:“师叔,师父让我在这里等您呢!” 云鹏真人闻听此言,浑身不觉一震,颤抖着问道:“无心师侄。你是说,云龙师兄已经出关了?” 无心真人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了殿前台阶。云鹏真人一步跨上台阶,再抬腿时已经到了玄天殿门前,转瞬间消失不见。 无心真人心中微凛,云鹏师叔的修为看起来似乎并不是表面上那般弱。刚刚那几步,恐怕至少太冲玄微经第五层巅峰的圆满境界才能做到! 云鹏真人一步踏入玄天殿,原本有些悲伤的脸色立刻一变,祖师像前的三个蒲团上,盘膝坐着三人。中间一位身穿一袭灰色道袍,背上斜插斩龙仙剑,长脸高额,相貌清奇。两只温润的眸子仿佛一汪深潭,看着并澈。却幽深无底,正是昆仑宗玉虚宫现任掌教,玄天殿殿主云龙真人。 坐在云龙真人左的是一位中年道人。背后一柄飞翼仙剑,熠熠生辉。他身躯高长细瘦,即使是坐在那里也比其他两人高出了一头,锦白道袍上一尘不染,剑眉之下,一双眸子微微的眯着,不时有金色的光芒溢出,正是玄鹰殿殿主,云风真人。 云龙真人右坐着的那位身穿杏黄色道袍,背后斜插狼牙仙剑,脸上肌肤雪白细腻,莹莹生光,若不是颌下那一缕山羊胡子,肯定会被错认为是有道的女修。正是玄黄殿殿主,云阆真人。 “云鹏见过诸位师兄!”云鹏真人上前一步,一一稽施礼。 三人急忙起身还礼,稍稍客气了一下,师兄弟四人重新盘膝坐下。 云龙真人温润的眸子中波光微转,落在了云鹏真人身上:“云鹏师弟。玄天的情况可有好转?” 云鹏真人脸上重新布上了一丝哀伤:“禀师兄,玄天他,”一年多来。没有一点儿起色啊!还望师兄出手。施展那回神之法,呼唤玄天醒来,” 云龙真人摆了摆手,微笑道:“师弟,你不必多说!我会出手的。呵呵,眼下还有一件大事,师弟也应该得到消息了吧?” 云鹏真人大喜,急忙离座拜谢:“多谢师兄!多谢师兄!” 在他看来,有云龙师兄出手。施展回神之法,必能将玄天唤醒! 看着云鹏真人那惊喜莫名的神色,云龙真人心中不觉暗自叹息,这个师弟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在乎那个李玄天,否则,他的太冲玄微经也不会在第五层境界上一待就是数十年。 “哎,看来还是先将李玄天那小子救回来吧!否则,咱们的云鹏师弟啊,恐怕是没有心思和我们好好说话了。”云龙真人摇了摇头,状似无奈的说道。 云风真人和云阆真人当然没有意见,先救回李玄天再回来谈事情,并无不妥。 出了玄天殿。云龙真人回头微笑道:“诸位师弟都快些吧。俗世间的事情有些紧急啊!听无心说,消失了近一年的大汉国大将军宴青重现朝学,取得了他们皇帝的支持。不日即将兵攻打东唐!” 说着,云龙真人大袖一挥,浮空而起,半空中化作一道虚影,径自向着玄空殿所在疾飞而去。在他身后。云鹏真人、云风真人、云阆真人各运神通,紧紧跟在云龙真人身后,直奔玄空殿。 无心真人静静的站在玄天殿前。望着诸位真人消失的背影,耳边忽而传来云龙真人的声音:“无心。立召集诸位弟子到广场集合!” 无心真人神色一凛,急忙翻身拜倒:“弟子遵命!” 玄空殿前二云龙真人一边迈步如飞,一边叮嘱道:“云风、云阆,你们回去召集一下诸位弟子,让他们到广场集合!云鹏师弟,你也去召集一下,你放心,玄天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一个时辰之后,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李玄天!” 云鹏真人感激涕零,当即毫不犹豫的离开,很快便找到了明华真人。吩咐他传令玄空殿所有弟子。都到广场集合,等候掌教师伯的法旨。 云风和云阆真人闻言大袖一摆,立刻转集,各回各殿,召集弟子去了。云龙真人穿堂过院,很快就来到了放置李玄天的那间精舍,跨步来到窗前,看着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李玄天,云龙真人微微叹息一声,紧接着,他盘膝坐了下来,一掌拍在李玄天头顶,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只莹润的手掌便就此粘在了李玄天的顶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龙真人神色郑重。肃穆,头顶之上渐渐浮现一缕乳白色的雾气,慢慢变幻盘结成一朵花骨朵的模样。 此时,云鹏真人悄无声息的踏入房门。凝视着虚空中的那朵花骨朵,神色间极为羡慕,古老相传,那是太冲玄微经修炼到第七层才能有的景象,师兄这一年多来的闭关。果然并没有浪费时间。 云风真人来了,云阆真人来了,和云鹏真人一样都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一字排开,静静的看着云龙真人头顶的花骨朵,眼神中除了羡慕之外,分明的还有一丝妒忌。 如此一个时辰之后,那花骨朵已经开了三瓣,房间中平地忽起一股旋风,仿佛百川归海一般,一股脑儿的卷向躺在床上的李玄天。 云龙真人脸上神色更加肃穆凝重,抬左手呈剑指,浑身真元如沸。缓缓指向李玄天的额头,举手投足间仿佛悬吊了万斤垂物。 数息之后,云龙真人左手剑指终于点到了李玄天额头,呼的一声,满室旋风仿佛找到了突破口,就此顺着云龙真人的剑指,尽皆钻入了李玄天的额头! 李玄天躺在床上的身躯蓦然间跳动起来,波浪般起伏不定,约数十息之后,这种跳动戛然而止,李玄天的身躯重新平静下来。 又过良久,云龙真人收回双手。半空中掐了无数法诀,最终成一玄妙法诀,落在双膝之上,那已经绽放了三瓣的花骨朵也渐渐化为白色雾气,消散在空气中。 床上,李玄天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目。 第一百二十二章云龙真人的心思 玄空殿中,祖师像前,昆仑宗掌教云龙真人盘膝坐于蒲团之上,身后弃鹏真人、云风真人、云阆真人一字排开,坐姿俨然,神色平和。 云龙真人跟前不远处,直挺挺跪着一人,一袭紫色长袍,长披肩。冠玉般的脸上略显不安神色,眼帘低垂,眸光乱转,正是重生之后的李玄天。 这一次重生,他因祸得福,续命回神之法不仅仅救回了他的性命,还帮他重塑了元神,使他的修为境界直接从原本的先天境界巅峰提升到了做梦也不曾想过的筑基期。丹田中结下了一颗从所未见的奇异的米粒大小的金丹,虽然小了点,却让他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修道者! 对于这点,即使是云龙真人也始料不及,此等逆天道法,还从未曾在凡夫俗子身上使用,这一次,居然有这种诡异变化。李弈天丹田中的那颗怪异金丹,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然而那个金黄色丹丸中蕴含的却实打实的就是修道者特有的真元。 由武者而成修道者,让云龙真人惊喜不已,也惶恐不已, 修道,本是一件极为荣耀的事情。就好似千军万马来闯独木桥,能够到达桥对岸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因此,几乎所有的修道者都有一种优越感,自觉高人一等,对那些蝇营狗芶的凡人总是不屑一顾!然而,这次对李玄天施展续命回神之法,却让他看到,本是一个凡人却神奇的变成了修道者,而且起始便是筑基期,那可是相当于太冲玄微经第一层境界中期的修为,虽然那颗金丹略微怪异了点。 这让他心中有些微的格恐和彷徨。修道,再也不是修道者体质的专利。 让他惊喜的是,从这件事情上,他看到了昆仑宗的希望,从今而后。再也不用为弟子难找而愁,唯一有些麻烦的是,这续命回神之法施展起来消耗太过巨大,续命一次便几乎耗尽了他的真元,这次施展回神之法,真元消耗虽然不是太大,但元神消耗却异常巨大,没有几个月的精修,休想补充回来! 另外,为了保住李玄天的元神不灭,不散,云鹏真人更是给李玄天服下了大量珍贵的药材,消耗了数十颗灵石材料在那间精舍中布下镇神法阵,方能在一年之后由自己施展回神之法,顺利的将李玄天唤醒。 “李玄天,大汉国大将军宴青正在厉兵秣马,不日即将兵云梦关。攻打东唐,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云龙真人声音淡然,带着一丝疲惫。 李玄天抬起头,脸七神色狰狞。重生的这短短一个时辰中,每每想到前尘往生被宴青一剑穿心,胸口上那道早已消失不见的伤痕便隐隐作痛。一颗心仿佛再次被利剑穿过,痛彻心扉。 此恨绵绵无绝期,即使山无陵;海枯竭,也不敢有丝毫忘却! 对于云龙真人的问题,他的回答只有两个字:报仇! 云龙真人叹了口气,道:“听说那宴青也成了修道者,你若想报仇。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稍一沉思,继续说道:“云鹏师弟,那宴青身为修道者居然敢插手凡间争斗,还真是不知死活!不过。兹事体大,恐怕还需要你我亲自去一遭,听说那宴青背后突然冒出一个隐世大宗无双殿,我倒要看看,无双殿的道法神通到底有什么惊人之处!” 接下来,四位真人商量了半天,终于决定,遣李玄天下山,前往东唐都城,面见当今皇帝李元功,以大将军的身份,再率大军开赴云梦关。抵挡宴青大军。以昆仑宗和东唐皇室的关系,这点小事当然不在话下,更何况,而今,东唐境内除李玄天之外,还真没有人能领兵抗击 青。 为了保证能够战而胜之。且不给其他宗派留下修道者参与凡尘俗世争斗的把柄,云龙真人大手一挥。将昆仑宗三十六名先天境界顶峰的仆从全部交给了李玄天。这些仆从大部分都是自小就在昆仑宗长大,对昆仑宗可谓是忠心耿耿,心中巴不的能为昆仑宗做些事情,更何况,这次云龙真人亲下命令,并许诺打了胜仗之后,回到山门,便为他们挨个。进行伐筋洗髓,让他们达到以武入道的境界! 如此,三十六个仆从简直就是欢天喜地的跟着李玄天下了昆仑山。每个人心中都盼望着得胜回山,得以伐筋洗髓,从此脱生死,成就无上大道。 临下让。时,云龙真人亲自叮嘱李玄天:“玄天,此次下山有件事情你要谨记心头,尽量不要违背,否则,咱们昆仑宗可就被动了!” 李玄天双眸中神光闪动,恭敬的道:“掌教师伯请讲!” 云龙真人郑重的说道:“数百年前,亚欧大陆三宗六门七十二派共同约定,身为修道者不得参与凡间争斗。更是严禁修道者利用道法神通屠戮普通将士,百姓,违犯者被视为亚欧大陆所有修道者的公敌!此去战场,你尽量不要亲自出手,有那么多的先天境界武者为你出力,足够你凯旋而回!” 李玄天眉头微皱,道:“师伯,听您说那宴青也已经成了修道者,他若是出手对付我等,怎么办?”云龙真人淡然一笑道:“如果他敢出手,自有师伯处理,你尽管放心!” 大汉永和三年七月二十五日。李玄天率三十六名先天境界武者抵达东唐都城,菡萏,突然出现在朝堂之上,一时之间满朝震惊,人人欢喜。至此多事之秋,李玄天的死而复生,重回朝堂,让东唐上下君臣看到了一丝希望。 于是乎,在李玄天一番解释说辞之后,李元功龙颜大悦,命李玄天为大将军,调兵遣将,征集粮草,准备出兵。 那三十六名先天境界武者全部官封四品,只待得胜归来,再分封将军之名。 李玄天下山之后的第二天,昆仑宗,玉虚宫,玄天殿中,云龙真人静静的盘膝坐着,在他面前。四足铜鼎中燃着三支淡黄色檀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云龙真人寿眉轩动,终于睁开双目,解坐而成跪姿,翻身拜倒在祖师像前,原本平静的面容变得极为凝重,肃穆。跪倒之后却不再起来,口中低声祷告着,良久方才停下。长身而起。一步一步走入玄天殿后殿。 玄天殿后殿有一间静室。乃是云龙真人日常起居之所,整个静室都是用汉白玉砖砌成。静字中布置极为简约,四壁皆空,唯中间地面上摆着一只七叶蒲草编制的蒲团。 云龙真人步入静室,右手轻轻一挥。身后一扇厚重石门无声无息的关了起来。 登时,整个静室中变成了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当然,这点小黑暗对于云龙真人而言没有丝毫的影响,真室生白。对每一个修道者来说,都是极为平常的事情。 黑暗中,云龙真人双眸中陡然燃烧起熊熊金焰,他一步步走到西面墙壁跟前,伸出右手,五指并拢如鹰喙,白光绕指。舞出一片光影,轻轻印在了墙壁上。 良久,墙壁中传来沉闷的嘶吼。仿佛开启了一扇通往远古的大门。 墙壁上,一块足足有半片门扇大小的汉白玉石头翻转过来,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一股悠远的气息从洞内飘出,在静室中荡漾开来,久久不散。 云龙真人深深吸了口气,双眸盯着那洞口看了很久,终于一步跨入了洞口。洞内只有一条路,一条通道,一毒步台阶向下延伸,远远望去,不知尽头。云龙真人就这么一步步走了下去,看似缓慢,实际上却是极快,眨眼之间,云龙真人已经在台阶上向前,向下走出了约一里多路,此时的通道已经延伸到了那汉白玉广场的下面。 又走了数十米,通道变成了一条水平向前的长廊,一团乳白色的先,辉透过长廊,映射在台阶上,形成一个乳白色的长方形光斑。 云龙真人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呆呆的看着那个乳白色的长方形光斑。良久方才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再次踏出脚步,向着长廊尽头一步步走去。 数息之后,云龙真人站在了长廊的尽头,入目所及,是一个巨大的空间,中间一座高大辉煌,散着乳白色光芒的九层宝塔静静矗立。除此之外,诺大的空间中空荡荡的别无他物。云龙真人网一现身,那座宝塔突然一阵轻轻的晃动,紧接着,空间中骤然爆出一片疯狂的笑声,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笑声入耳,云龙真人脸上神色大变,迅即盘膝坐在了地上,双手十指轮转,变幻出一片片指影,法诀。归结一处时,双手已经在胸前腹下结成一个玄妙法诀。 良久,笑声戛然而止,那声音引起的激荡却久久不息,仿佛实质一般在空间和石壁的交界处荡起一片片无形无色的波纹。 “你是谁?”声音仿佛从九幽而来。冷涩,疯狂,充满了死亡气息。 “贫道云龙,昆仑宗第九十八代掌教!”云龙真人声音平静,淡然。手中法诀却并未松开,脸上也是一片戒备,凝重之色。 “那么紧张干什么?悄我吃了你吗?哼,昆仑宗还真是王八生蛋蛋。一窝不如一窝啊!区区一个寂灭期的小家伙就成了掌教!难道说。你们把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声音中带着戏德,却依旧冷涩。狂妄。 “呃,这位前辈,如今的修道界已经不比从前!以晚辈这寂灭期的修为,在整个修道界只有少数几人。”云龙真人无声的苦笑,这宝塔中的家伙果然强悍,即使是被禁锢在这里,也威势不减。自己寂灭期的修为在如今的修道界已经算是顶尖的存在了,在他的眼中却只是小家伙! 宝塔中安静下来,那人仿佛陷入了沉思,良久方才叹了口气,声音一下子变得和缓了许多:“这么说。白夜小子已经不在了?” 云龙真人当然知道白夜,实际上,若非他无意中看到了白夜真人的手记,他根本就不会打开这个地宫。从根本上说,这个地宫是昆仑宗的禁地。在这个地宫深处。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宝塔中,禁锢着一个喜怒无常,只凭己心的绝世强者。 面对这个,绝世强者,机会和危险并存,只看你能不能抓住机会,避开危险。 千多年前,白夜真人冒死进入了的宫,那个绝世强者为他炼制了一柄极品仙歹,让他在整个亚欧大陆横行了数十年,千年大劫中,死在他剑下的修道者不计其数,昆仑宗白夜真人的威名轰动整个修道界,只可惜,白夜真人因杀戮过多,终于导致道心失衡,在渡劫时被天雷轰顶而亡。 “你怎么不说话?!”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那人的声音提高了很多。一时间,整个空间中波纹乱起。就连那个宝塔开始微微颤动。 云龙真人心神颤动,急忙说道:“晚辈也是刚刚想起,白夜真人乃是我宗第八十七代掌教,千多年前,渡劫失败,连元神也未来得及逃脱。寂灭了。” 宝塔中再次安静下来,只是这一次却有些沉闷的气氛在空间中凝聚。 那人幽幽的问道:“没想到,白夜那小子居然死了,可惜了老子那柄极品飞剑!嗯,你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又到了昆仑宗生死存亡的时候吧?” 云龙真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摇头道:“那到还不至于!”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那人冷冷的说道。 云龙真人恭敬的说道:“实际上,晚辈此来,是想和前辈借一件东西。” 哈哈,, 宝塔中再次传出轰然狂笑,整个空间仿佛都在颤抖。 云龙真人神色凝重,真元运转之间,不住的掐着法诀,抵御着那似乎无处不在的震颤。 “你想借什么?”笑声忽然停止。 “九心玲珑塔!”云龙真人长出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沉默,久久的沉默让云龙真人灰心丧与的时个声普重新响起!“斑理由和交换条件。” 大汉永和三年七月二十八日傍晚。宴青率大军抵达云梦关下,与高原的先锋部队会和一处,在云梦关外扎下大营,早有人飞报关内守将,平虏中郎将项云。 项云闻报宴青大军已经到了关下。急忙穿戴整齐,带着数十人,出关相迎。 中军大帐中,项云先和南宫星见礼已毕,转头和高原、乔网等人拥抱在一起,再次相见,免不了一阵热烈的问候,寒暄,分主次坐好之后。项云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含笑递于宴青:“大将军,这里是末将绘制的东唐山川地理图,想必能对将军的西征大业有所助益!” 宴青大喜,接过羊皮,笑道:“项将军,岂止是有所助益!?这样一来,可是省了本将军的大事了!呵呵,有了此图,年愁东唐不灭?”说着,宴青将羊皮一一摊开,按序号置于几案,众人纷纷围了过来。争相观看东唐的地图。 项云弯腰站在宴青身边,指着的图上的一处关隘,笑道:“将军请看!此处便是咱们目前之所在,云梦关!出云梦关,沿着山路一路向西二十里,穿过落英峡,尽头就是东唐第一关,青龙关,易守难攻,关中有五万精兵,关外也有五万精兵。守将名叫李网,乃是东唐老将,一身修为据说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炭峰;过了青龙关向西,五十里之外,又是一处关隘,名唤白虎关,关中常驻三万精兵,守将名叫陶望天,也是东唐名将;过了白虎关,顺着山势转折向南二十里,有一个平坦地带。有山有水,因此,东唐在此筑有一城名曰白虎城,和白虎关互为守望。城中常驻八万东唐步兵,两万精骑。守城之人乃是东唐皇室李元霸。号称东唐第一勇士,天生神力,勇不可挡,掌中一对一百八十斤的八棱紫金锤” 虾米?李元霸?八棱紫金锤?听起来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宴郎,连云宗的景聪真人和景天真人已经来了!”宴青听得正入神。耳边忽而传来南宫星低低的声音。宴青皱了皱眉头,见项云正讲的热火朝天,略一思量便从怀中取出厚厚一叠纸递给了南宫星:“星儿,辛苦你一趟,把这玩意交给他们吧!如果他们非要见我,就说我正忙于军务,实在走不开身,让他们等着。” 那些纸上面满布蝇头小揩,正是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第六层和第七层的注解。 南宫星接过注解,微微点又,慢慢退出了中军大帐。 宴青笑了笑,继续听项云那热情洋溢的演讲。 项云这一讲便是一个,多时辰,从云梦关开始,青龙关、白虎关、白虎城、朱雀关”一路飒然,兵锋直指。直讲到东唐都城,菡萏。好家伙,在项云口中,这一路攻城拔寨。每一处的守将,兵力,甚至有些还有性格弱点,林林总总,让众人佩服的五体投地,目瞪口呆之余。也不禁有些疑惑:才一年多的时间,这小子哪里弄来的这么多情报?! 听着项云逸兴横飞的描述,宴青双眸中异彩连闪,他想到了前世时的一些名人,张良、诸葛亮”这个项云怎么看怎么普通,可做出的事情却一点儿也不普通,甚至,在宴青想来,即使那三国演义中的诸葛武侯也做不到! 终于,项云讲完了东唐都城菡萏城的地理特征和武力配置,长出了一口气,端起旁边的茶水,一饮而尽,却赫然现,旁边众人的眼先,有些特别,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正在观看动物园里的猴子。 “呃,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我讲的不好吗?”项云摸了摸脑袋,笑道。 宴青深深的吸了口气,微笑道:“好!很好!简直是好极了!项云。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弄到这些情报的?我相信,这些东西即使是当年东唐大将军李玄天也未必有这么清楚!” 宴青此言代表了高原等人共同的问题,闻言尽皆将目光从宴青身上挪开,再次齐刷刷的落到了项云身上。 项云想了想,道:“大将军。各位将军,此事说来话长。大将军,你是否还记得当初咱们大破阳平关时从地下挖出来的那些石头吗?” 宴青点了点头:“嗯,我记的那些石头中好像有翡翠来着。” 项云笑道:“正是那些石头中的翡翠换来了这幅地图和我刚才所说的一切!” 闻听项云此言,宴青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项云的手段,不过,这细节还需项云亲自说明。 众人愕然之余,高原、乔网等参与过当年西征的将领纷纷解释道:“当年咱们大破阳平关所用的方法乃是挖掘地道,在挖地道的时候,挖到了一些蕴含了翡翠的石头。当时战事紧张,根本就没在意,没想到项将军居然让那些东西挥了这么大的作用!不过,项云,当年那些翡翠可都不算好,能有人喜欢吗?” 项云微笑道:“那些石头中的翡翠的确不怎么样,不过,我顺着那些蕴含了翡翠的石头的走向,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个极其丰富的翡翠矿山,在那里,世间所谓极品翡翠也不过是平常之物!” 接下来,项云又讲述了小半个时辰,大致就是如何现翡翠矿脉,又如何派兵保护,开挖,又如何派人潜入东唐境内从事翡翠生意,渐渐做大,那些人明面上是翡翠商人,暗中却是为了打探消息,那些极品翡翠和所得钱财大部分都用来暗中收买东唐官员,或明问,或暗访,千辛万苦方才有了眼前的这份地图和东唐大部分关隘城池的兵力配置。 行军打仗最缺乏的是什么?人才!尤其是像项云这样比较全面的人才。 有项云在,东唐覆灭在即,而宴青已经开始为东唐默哀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兵发青龙关 夜色已深。云梦关外宴青大营,中军大帐中一灯如豆,诸位将军都已经各回营帐休息,宴青盘膝而坐。正自闭目养神。大帐内人影一闪。显出南宫星的婀娜娇躯,见宴青脸色安逸,不觉笑道:“宴郎,你那两位师兄非要见你,说有要事相告!嗯,他们此时落脚在正北五里之外一处山顶。” 宴青睁目笑道:“要事?呵呵,辛苦你了,星儿!等我回来哦说着,宴青起身,将南宫星轻轻拥入怀中,在她朱唇上吻了一下,大踏步出了帐门。 南宫星脸上一红,她当然知道。那一句等我回来是什么意思。 宴青出了营门,祭出玄武仙剑,腾空而起,直奔正北方向。 景聪真人和景天真人并肩站在峰顶。山风吹来,依旧带着一丝微微的热气。 “景天师兄,宴秀那厮的修为到底到了什么境界?你能看出来吗?”景聪真人打破了沉寂,轻轻问道。 景天真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师弟,你我修为相若。你看不透的。我同样也看不透!不过,按照我的估计,他的修为不可能太高,最多也就是分神初期。嗯,他过来了,师弟仔细看看他御剑的方式,是不是咱们连云宗的心法?” 说话间,玄武仙剑载着宴青已经来到了两人跟前,徐徐降下,宴青轻轻跨出一步,来到两位真人跟前。微微施礼道:“两位师兄,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这行军打仗事情太多。怠慢了两位师兄,还请见谅。那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第六层和第七层的心法注解,两位想必已经收到,但不知非要宴某前来,所为何事?” 两位真人拱手还礼,景天真人微笑道:“将军军务繁忙,咱们是知道的。不过,此来云梦关,还有件大事要告诉你!” 宴清一惊,急忙问道:“但不知是何大事,居然劳烦两位师兄?” 景天真人笑了笑,盯着宴青,一字一句的说道:“李玄天复活了”。 李玄天复活了?宴青闻言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淡淡的说道:“哦。哦?哦是什么意思?这么一个天大的消息,居然只换来这子的一个哦字?!景聪真人和景天真人有些郁闷的互相看了一眼,景天真人继续说道:“李玄天被昆仑宗掌教云龙真人施展续命回神之法救回了命。不仅如此,还因祸得福,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修道者!而今他奉命下山,再次成为东唐的大将军,率领三十万大军,已经在东来的路上了 景天真人一口气说出了宗内得到的消息,却失望的现,宴青依旧没有一丝的惊讶或者震惊,脸上依旧平淡如昔,那眼角分明还蕴了一丝微笑。 实际上,宴青心中还是有些惊讶的,李玄天重生他知道,就在刚刚散会之后,项云独自一人留下,将李玄天重生又重新成为大将军,已经领兵东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不过,对于李玄天因祸得福成了修道者却并不知情,项云派出去的人手还没有那备高明的眼力,能现李玄天带着三十六个高手进入大将军府已经不错了。 “哦,多谢两位师兄,此事宴某已经知晓。”宴青的话再次让景天真人郁闷的伤心。 眼见宴青并不稀罕自己伸出的橄榄枝,景天真人和景聪真人再也无心多留,双双祭出仙剑,飘身踏了上去,回头说了声再会,便风驰电掣。 宴青笑了笑,也祭出了玄武仙剑。御剑高回。 中军大帐中。南宫星盘膝而坐。不住抖动的眉毛显示着她的心中绝不是表面上那么安静,而至于她心中想些什么,从她那微微羞红的脸色便可看出端倪。 “宴郎,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那两个“家伙说什么了?”宴青一进屋。那丫头便蹦了起来,窜到宴青跟前。低低的问道。 宴青轻舒长臂,将南宫星搂在怀中,微笑道:“呵呵,是关于李玄天的事情。项云那家伙只知道李玄天重生,领兵东来,却不知李玄天已经变成了修道者的事情!还真是有意思,按照典籍记载,我和李玄天可是亚欧大陆历史上唯二的两个从武者以武入道,变成修道者的例子。而偏巧,我们两个又成了生死仇人。” 南宫星眨了眨眼睛,微笑道:“李玄天成了修道者?咯咯,那就让本宫前去宰了他算了,反正杀了他也不算犯规!” 宴青呵呵大笑:“星儿,你这个主意不错,如此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不过,在做任务之前。我先嘉奖一下咱们的公主大侠。”说着,宴青右手一拂,南宫星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已经消失了。 接下来,两人当然是**做的事情了,闲杂人等,一律靠墙站立。 第二天卯时,宴青擂鼓聚将,以高原、项云为先锋,率五万步兵,一万骑兵,三千血刺军先行一步。他自己押中军随后而行,二十万大军直扑青龙关。至于公主南宫星,早已御剑而去,一路向西,去寻李玄天的晦气去了。 云梦关往西,走不多远便是群山缭绕,脚下大路虽然足够宽大,却已经有些起伏不平,左右两边时而可见高山密林,协门流瀑。若不是行军打仗。兵行紧急。倒是番旅游览胜的公处 探马流水般来回奔驰,将前面消息一一回报,高原和项云说笑着催马而行,随着探马报回来的消息出一个个命令,或开路,或架桥,不一而足。 半个时辰之后,探马回报,再向前走就是落英峡。 落英峡,长八里,两边都是悬崖峭壁,中间一条谷道倒也宽阔,足可容十匹马并行而过。 项云微笑道:“高将军,这落英峡地势看起来虽然奇险,两山夹一沟。最适合埋伏,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原因只有一条,两岸高山着似险峻。却都有小路直通山脊,而且山脊之上树木稀少,只要有人上去一看。立即一览无余,根本就藏不住兵马。因此,这落英峡中有史以来还从未听说生过伏兵事件。” 高原点了点头,呵呵笑道:“项将军此言有理!不过,好歹也算是第一次出来,让那帮崽子们锻炼一下也是好的!” 项云点头道:“正是如此!” 高原看了看左右,扬声喝道:“王佩、天星听令,你们两个各带队伍。分两路登上落英峡两边的山脊。务必查看仔细,有无伏兵!有则杀之。无则守之,待大军通过再跟上来!” 王佩、天星两人凛然而尊,话不多说,各自带着一个千人队的血刺军爬上了落英峡的两边山脊。 半玄之后,王佩率一干而刺军在左面山脊上露出身影,旗语打出,示意没有埋伏。又数息之后,天星率一千血刺军在右边让脊上露面,也打了旗语示意,没有敌人埋伏。 高原和项云相视一笑,下令大军穿过峡谷,直奔青龙关! 落英峡两边山脊延伸五里之后便开始向两边倾斜,及至青龙关前已经形成一个巨大的喇叭口,青龙关两侧又有两座大山拔地而起,和落英峡两边高山形成对立之势。那青龙关便坐落在那两座大山之间,一东一西两道大门,都是易守难攻的所在,号称东唐第一关。 青龙关东门正对落英峡,门宽二丈,两侧城墙高六丈,宽三丈,向两边延伸开来,渐渐增高,及至山体时更是高达数十丈。 按照项云的介绍,青龙关前的这个喇叭口地形异常玄奇,无论是喇叭口的北侧还是南侧,延伸出没有多远边都是崇山峻岭,悬崖峭壁,别说是人,就是野兽都难以通行。因此,这青龙关便成了沟通东唐和大汉的咽喉,必经之地。 高原大军出了落英峡,并没有打算安营扎塞,驱动大军直接来到了青龙关下五百步之外,摆开阵势。压住阵脚,高原一马当先,早已来到关下,即刻派人上前叫阵,立刻。数十名肚腹高隆的青年汉子手持盾牌一字排开,站在关下壕沟之外不到三百步,扯开了喉咙,开始叫阵。 青龙关内,守将李网早已得到探马消息,心中正自思量是守关待援还是出关迎战,却不料外面一个兵丁跌跌撞撞闯入守备府,大声喊道:“报!报将军,关下宴青大军没有安营扎寨,于五百步外摆开阵势,正在叫阵!” 李网双手一捋颌下胡须,斥道:“惊慌个什么?!关下何人叫阵?” 那兵丁口齿伶的,急忙回道:“禀将军,他说他叫高原。” 高原?李网略一沉吟决定出关试探一下,实在不行再退回来坚守待援也不为迟,反正早晚之间,大将军李玄天便能赶到这青龙关下。 于是乎,老将李网顶盔挂甲。上马提刀便来到青龙关上,凉棚向下一看,艳阳高照之下,不远处一名年轻的将军手持大枪,跃马盘旋。正在高声喝骂。 “老匹夫,你是不是老的吃不下饭了?饿的拿不动刀了?晚上上不得床了?有种的快下来与小爷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啊!”高原的贝叶神功已经修至大圆满境界,这一运功大喝之下,即使距离了五百步的距离。关上的李刚也听的一清二楚。 老将李网一听,心中郁闷,俺的年纪的确是有些大,可依旧吃的下三斤牛肉,喝得下两斤老白干。晚上。晚上如果有机会,一夜五次郎还是要的!眉头轩动,正待出关与高原理论一番时,旁边两个中年大汉凑了过来,齐声说道:“爹爹,那小子太可恨了,居然敢这么骂您!让我们两个下去教他一番,如何?” 李网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说说话的正是自己的两个儿子,李平,。 嗯,这两个小子已经将家传的残星诀炼至第四层,距离先天境界不过一步之遥,比之自己这把老骨头虽然有所不如却也相差不多,有他们两个下去,当然比自己要好的多。 当下神色郑重的。丁嘱道:“好吧!你们两个带两万兵马出去,会一会那小子!不过,千万要小心,没有三分三,不敢上巫山,实在不行就退回来。吃败仗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两兄弟点了点头,下的城墙。点起两万精兵,放下吊桥,打开关门向外就冲。 五千弓箭手射住了阵脚,李平和李安两人纵马舞刀,当先冲出了青龙关,身后兵丁汹涌,飞快的出了关门,就在关前摆开阵势和高原大军两边对垒,相距不过三步,正好嘉两边弓箭都够不着摸不到的地“( 眼见关内有人出战,高原回头冲着项云笑了笑,伸出了大拇指。 那李刚果然派人出关试探来了! 李平胯下一匹青鬃马,高举着厚背砍山刀冲到了场中,冲着高原大声喝道:“兀那小子,可是匹夫高原?还不给爷爷过来送死!” 高原微微一笑,纵马提枪,来到李平近前,喝道:“来将通名!” 李平! 说这话,李平挥舞大刀,带着一股恶风。向着高原扑面砍来。 高原轻轻侧身,伏龙枪轻轻一抖,分心便刺。 李平大刀竖起,猛然力向外一磕,正撞在伏龙枪前半截,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传出,勉强将伏龙枪挡开。仅此一下,李平脸上登时变得凛然。老爹说的对,没有三分三,不敢上巫山,这小子还是有真本事的! 两马盘旋,高原双眸中猛然间青光一闪,双手握紧了伏龙枪,搂头盖顶向着李平的头颅闪点般砸了下来! 李平心头大骇,这厮居然将大枪当做大棍来用,而且这度也太快了!网要侧身闪过。却不料,大枪已经临头。又哪里能闪的开了?匆忙之下,双手举起大刀迎了上去。 砰!噗! 一声巨响之后,紧跟着一声沉闷爆响,却是高原手中伏龙枪落下,李平手中刀杆立时弯折,大枪带着刀杆一起落在了李平的头颅正中,一击之下,仿佛爆开了一个没有熟均匀的西瓜,红的,白的,满场迸飞! 李平尸体栽倒马下,战马嘶鸣。落荒而去。 后面掠阵的李安脸上神色一呆,青龙关城墙上的李网心中却是猛然一阵剧痛,双目一红,留下了两行浑浊的泪水,可怜的孩子! 尽管如此,李网依旧冷静异常,知道儿子和人家相差太远,立玄下令:“鸣金”。 锣声响起,李安顾不得悲伤。令旗一挥,两万大军登时开始回撤。 大汉军中,项云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手中令旗挥动,大喝道:“血刺军的儿郎们,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给我冲啊”。 早就整装待的三千血刺军在王佩、天星、天心三人的率领下猎豹般冲出了阵营,向着青龙关下急冲! 紧接着,项云令旗一展,一声狂喝:“三军儿郎们,给我冲啊!拿下青龙关,献给大将军!” 一时间喊杀震天,马蹄如雷,步兵。骑兵齐齐动,向着青龙关就冲了过去。 这一冲,平日里练的结果就出来了! 三千血刺军虽然胯下无码,却胜过那胯下有码的骑兵许多,仿佛一阵旋风般疾驰而过,眨眼之间。便已追到了李安率领的两万精兵的屁股后面! 此时,城墙之上,李网早已反应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断然下令:“给我射!狠狠的射!射死他们!射死那个王八蛋!” 然而,让李网目瞪口呆,背后冰凉的是,关下的这些大汉军仿佛都是武林高手,轻功厉害的吓人,这一眨眼的功夫,城上弓箭兵也就射出了两轮箭,那些面目狰狞的汉子已经追到了李安的屁股后面! 刹那间,李网双眸中闪过一道冷厉之色。扬声大喝:“拉起吊桥!关掉城门!” 声音传出,早已准备在城门边上的数十条赤膊大汉,立刻伸出肌肉纠结的胳膊,推动两扇厚重的大门!与此同时,城楼之上,又有数名大汉奋力搅动转盘,试图拉起吊桥。 此时,吊桥上已经满是东唐士兵,甚至上面还有李安,被众人裹挟着向城门方向涌去。 吱呀呀,吱呀呀,吊桥上人数虽然众多,然当初设计时便考虑到了这种情况,数名大汉憋红了脸膛。挣红了脖子,终于将那吊桥缓缓的拉了起来,那李安也终于在最后时刻被兵丁涌入了城门。 此时,能够来得及进入城内的士兵不足五千,也就是说,李网舍弃了一万五千多士兵! 吊桥上后续无人,那城门立刻轻松关上。 只要再拉起吊桥,那青龙关暂时就算守住了!有弓箭手,加上大量的滚木镭石,纵然是大汉军强攻,也不可能碍手。 当然,这里说的是平常情况下,然而,有了三千血刺军的攻城战,还是平常情况吗? 青龙关外,三千血刺军终于和一万多东唐士兵撞在了一起,一时间。血光迸现,天空中残肢头颅乱飞。也就数十息的时间,青龙关下已经血流成河,所有的东唐士兵都躺在了地上,身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这一下,不仅仅是青龙关城墙上的李网和一众守军看的目瞪口呆,就是站在血刺军中的高原、项云和王佩等人也有些愣神。 这也太残酷了吧?!看着地上已经汇集成小溪的鲜红血水,初次面临这种情景的王佩、天星、天心等人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到是那三千血刺士兵的表现让人刮目相看,他们多是些身经百战的老兵,早已见惯了这种血腥场面,刚刚那一阵激烈的拼杀让他们忍不住意气风。 第一百二十四章杀人如割草 转变是巨大的,差距是鸿沟般的,有了贝叶神功在身,又都通了大周天,武功修为无异于武林高手。再加上手中锋利宛如神兵的长剑,面对东唐士兵时就好似砍瓜切菜一般容易。没有一个士兵能撑过两剑,也没有一个俘虏! 俄顷,三千血刺军齐声大喝,嗷的一嗓子,向着青龙关的城门就扑了过去。 城墙之上,李网如梦初醒,眼见那数千如狼似虎的汉子向着城门扑来。立刻扯着嗓子嘶吼道:“射啊!给我狠狠的射啊!射死这些疯子!” 顿时,青龙关下箭雨如飞,将三千血刺军淹没。 血刺军久经练,岂是这区区箭矢所能抵挡?王佩、天星、天心三位队长齐齐一声喊,三千士兵登时拉开了距离,各自展开玉清剑法,挥舞成一团光幕,向着青龙关城墙急推进,那些箭矢落下,稍一靠近剑幕便被搅成了粉末,对血刺军根本造不成丁点伤害! 及至到了城墙之下,壕沟之外。众血刺军在剑幕中齐齐抬头,涌身一跃,平地拔起五丈多高,一手舞剑抵挡箭矢,一手却徒然射出一道乌光,当嘟一声落在城头之上,却是一只奇怪的船钴一般的东东。 在城头上李网和众守军的震惊目光中。三千血刺军飞天鹞子般飞上了城头,落在了他们头上。 厄运来临,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强如先天境界巅峰的老将李网也不能避免。 可怜的老将军,被王佩、天星、天心和高原围在中间,一身高深的武学尚未来得及施展出三分之一。便被高原一枪戳在胸口,含恨而去! 李网一死,王佩和天星飞身上了城楼。两人用力,放下了吊桥,将城外喊杀震天的大汉军放了进来。 如此一来,城上守军更是没了心智。乱纷纷四处奔逃,可惜,到处都是刀剑,到处都是死亡,却又能逃到哪里去? 半个时辰之后,城内的三万精兵。包括从西门喊杀而来的五万精兵。除了几个腿快的,聪明机灵点儿的。其余东唐士兵全部阵亡。 三千血刺军战绩彪炳,创下了以三千人杀敌近三万,而自己却仅有轻伤,没有任何人阵亡的骇人战绩! 半个时辰之后,宴青大军出了落英峡,远远看着城楼上的那杆迎风招展的赤龙旗,嗅着空气中那浓的化不开的一股子血腥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原这小子吃**了?这么快就将青龙关拿下了?! 及至来到青龙关下,看着眼前遍地的尸体,小溪般的血水,终于意识到,高原那小子真的已经拿下了青龙关。 宴青一声令下,就此安营扎寨,鉴于关下环境实在是太过血腥,刺鼻的血腥味风吹不散,宴青不得不派出了近一万人来打扫战场。所有的尸体都被运到了青龙关外以北的一处山沟中,架起大火,焚烧了一个干干净净。 当日午时,青龙关内高原来请宴青入关,商量一下步怎么走。 反正此时青龙关这边也没有敌军。宴青索性带上乔网、蒋炫、莫不离等人和七千血刺军全部进入了青龙关。 守备府内依旧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宴青居中高坐,下面,众人分列两边,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高原的战斗报告。 听完了高原的报告,众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虾米?此战伤亡只有不到六百人?全歼东唐士兵近十万人?额的个。神啊!三千血刺军,作用就这么巨大吗? 经此一战,宴青终于意识到。他创立的血刺军已经带来了一种全新的战法!以此计算,恐怕不仅仅是以一挡十,而是二十,三十,甚至更多。 有了血刺军,攻城拔寨,再也不是多各困难的事情! 有了血刺军,即使你谋略再高。也挡不住血刺军的勇猛拼杀! 有了血刺军,即使被十倍敌人围困,也能破阵而出,杀他个血流成河!有了血刺军,没有了绝境,没有了意外,连那些兵书战册都没了用途! 最最让人崩溃的是,这还是血刺军没有完全成长起来的效果!试想一下,一旦这一万血刺军全都将贝叶神功炼至大成,甚至全部晋级到先天境界,到时候,天下间还有那一支军队能够抵挡?! 有了这个结论,宴青不得不调整自己的战略部署,果断的取消了传统的作战和进兵方式,就在青龙关内的守备府中下达了一道道命令,同时将捷报派人送入了长安。 大汉永和三年七月二十八日下午申时。宴青命高原为总指挥。带领诸位先天境界武者。率五万骑兵。一万血刺军为先遣部队,兵进白虎关! 而他自己则和项云、乔网一起。带着二十五万大军,缓步而行,仿佛闲庭信步一般向着白虎关迤逦而去。 从青龙关到白虎关只有区区五十里,五万骑兵和血刺军行军度又极快,也就是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高原眼前已经现出一座雄伟的城池。古朴的城门上方,铭刻三个大字,白虎关! 城楼之上,白虎关守将陶望天看着关下不,坦几乃此大汉士兵。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半个时辰之骨,她浔到探马消息,青龙关失守,被大汉给夺了去,而今,这才半个,时辰不到,大汉军就已经打到了关下! 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关下大汉军大约一万步兵,却有五万骑兵。他们想干什么?想靠那五万骑兵将我白虎关的城墙撞破吗?! 高原没有跟他废话,甚至没有让人上来叫阵,只是远远看着城楼上的陶望天,灿然一笑,令旗一挥,下令血刺军攻城!而他自己也翻身下马,单手提着伏龙枪,展开轻功。直扑白虎关的城楼! 攻城令下,一万血刺军立玄散开身形,以高原、蒋炫、王佩、莫不离等十八位先天境界高手为尖刀。向着白虎关的城墙便冲了过去! 城楼上,陶望天看着飞驰而来的一万步兵。忽然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当先而来的十几个人,对旁边的副将肖广林说道:“广林。你看,这些人是不是疯了?一万步兵,什么器械也不用,居然就敢冲向咱们的白虎关!难道他们以为他们手中的长剑是仙器啊,一剑就能在城墙上砍出一个窟窿?!” 不过,很快,陶望天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现,那些大汉士兵跑的贼快,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已经跑到了城头弓箭的射程之内!尤其是当先而来的那十八个士兵,那度简直快愈奔马,将身后的大军落下了足足有几十米!终于,陶望天意识到了不妙,青龙关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拱手于人,岂能没有原因? “儿郎们!给我射!射死这些疯子!兄弟们,准备滚木踏石,预备砸!”陶望天的声音有些颤抖,隐约间他明白了青龙关失守的原因。 陶望天也是个练武的人,修为还算不错,距离先天境界也只差临门一脚,那眼光总是有的。关下那一万人的动作极为迅捷,看那模样分明是一万名练有素的武林高手。而当先而来的那十七家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士兵,看那气势和度。分明就是先天境界的级高手! 我的个娘哎,这大汉国真是太疯狂了!他们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的武林高手和级高手? 还没有等他感叹完,高原和莫不离两人前后脚来到了城楼之车,莫不离看也不看身边激射而来的那些箭矢,只眯眼向上瞧了一眼,便高高跃起近十丈高下,手中青冥剑挥出一片寒光,一声狂喝,直扑城楼上的陶望天。 白虎关城墙才多高?不过是区区六丈左右。莫不离这一跃,足足高出城墙近四丈,仿佛一只黑色的大鸟,闪电般向着陶望天扑了下来! 这一下,陶望天算是彻底明白了青龙关失守的原因。 青芒闪过,陶望天的头颅冲天而起,一道血箭直喷三尺! 此时,高原也已经跃上城头,一枪将旁边已经吓得傻了的肖广林戳了一个透心凉,大枪一挑,将尸体挑飞。落入城内吓得哇哇乱叫的士兵群中。 莫不离脸上没有丝毫幕情,和高原对视一眼,手中青冥一挥,将身边砍过来的几柄刀枪削成了两半,又一剑,掠过几个士兵的咽喉,收割了他们的生命。 蒋炫、王佩、天星等人也纷纷跳上城墙,手中长剑挥动,仿佛死,神的镰刀,将城墙上守军的生命一一带走,不留一个活口。高原一步跨到绞盘跟前,单手用力,缓缓放下了吊桥。 莫不离眼睛一眯,看向白虎关内。城墙之下,东唐士兵已经乱成一团。 吊桥已落,还有城门未开,莫不离涌身跃下城墙,剑光连闪之间,将周围碍事的东唐士兵杀戮一空,飘身来到城门跟前,双手各拽一扇。大喝一声,力一振,两扇大门顿时树叶般向两边飘开。 旁边有忠心的东唐士兵拼死上来,想将大门重新关上,又哪里能抵的住莫不离手中青冥?一时间,大门旁边变成了一座修罗地狱,莫不离杀的兴起,眼见那一万血刺军已经冲过了吊桥,便挥剑杀入了东唐士兵群中,大开杀戒,仿佛一台巨大的绞冉机,所过之处,断肢横飞,头颅乱跳。 项云的资料没有多大的错误,白虎关内守军只有三万,不过除了这些守军,却还有近两万的普通老百姓,乱军之中,也被杀的红眼的血刺军屠戮殆尽! 等到一切尘埃落尽之时,高原方才跃上城楼,大声喝道:“兄弟们。进关!” 白虎关一战,一万血刺军依旧无一阵亡,仅有几个大意的士兵受了点轻伤。 五万骑兵进关之后,纵然是见过了一次这等血腥场面,还是被那冲天的血腥气息给熏了一个五荤六素。 五万骑兵之中。本就安排了一万士兵专司打扫战场,收敛尸体。 一万专门的收尸队同时动手。一个时辰不到,便将白虎关内收拾的干干净净,再也看不到一个零件,只那些无法擦掉的血迹昭示着曾经的血腥屠杀。 傍晚时分,宴青大军优哉游哉的开入了白虎关内,一番嘉奖之后,令血刺军什么事情也不用管,有伤的治疗。没伤的吃过晚饭后立废休息。至于高原等十八位先天境界的贝一尚手,泣种程度的战斗迈动不了他们的根本,休息不休息洲“有多大的必要。 于是乎,众人在白虎关守备府中摆下庆功宴,提出守备府秘藏的东唐美酒,喝了个昏天昏地,直到午夜时分,将守备府中秘藏美酒喝了一个精光,方才散场,各自回去休息。 宴青身为大将军,主帅,理所当然的占了原本陶望天的住所,守备府后面的一个雅致院。 待高原他们一个个醉醺醺的散去之后,宴青本有些朦胧的眼睛立刻变得明亮起来,想起大厅地上那些破碎的酒坛碎片,宴青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个家伙,一个个都是酒鬼。尤其是那个莫不离,杀人的时候他最猛,这喝酒的时候居然也是他最猛!这些人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当然不可能喝醉,实际上,这些人之所以这么疯狂,也是被一日来的杀戮所刺激,那些血腥的场面实在是他们平生所仅见!而今借着美酒泄一番,并没有运功抵御那种醉醺醺的感觉,各自找了一个房间之后,纷纷到头睡去。 宴青修道有成,灵识强大,当然不会让偷袭那种狗血的事情生,心知高原他们受了点刺激,便自动担负起守望之责。在运功驱散了酒意之后,宴青飘身出了小院,缓步走向白虎关的西门。 白虎关西门城楼上,项云一手提着一个硕大的坛子。令一手拎着一只肥大的熟猪腿,正坐在城墙妹子上美滋滋的喝着小酒,冷不防耳边传来一个淡然的声音:“好你个项云!巡城时分,居然还敢饮酒!该当何罪啊?” 项云吓得一个激灵,急忙跳下城墙,左右观看,待看到宴青缓步走上城墙时,脸上登时露出一抹凛然。口中却笑嘻嘻的说道:“呃,我来这里逛逛,可不是来巡城的哦!难道将军您不记得了?今夜您可没有安排巡城之人。” 宴青当然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安排巡城之人,城墙上甚至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应景的士兵。实际上,他并不怕有人来偷袭,白虎关墙高沟深。吊桥不落,城门不开,就是让东唐士兵们自有攀爬,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上来的。 想到此,宴青笑了,温和的说道:“呵呵,你小子在宴会上没喝够啊?” 项云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这个,末将卓单力薄,抢不过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伙!这坛酒还是我见机的早,偷偷藏起来的,否则,哪有我的份哦。” 宴青听他说的有趣,禁不住呵呵大笑,笑声惊动了城楼中的几个守军,顿时从里面冲了出来,一个千夫长大声喝问:“何人在此喧哗?” 冲到跟前一看,现居然是宴青和项云,那个千夫长登时有些讷讷:“这个”将军还没休息啊?呃,今晚月亮不错啊,是不是公主不在。您老人家睡不着啊?” 那千夫长一阵子胡言乱语,将宴青又逗的开怀大笑,看了眼那名千夹长,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在谁手下?” 那名千夫长急忙翻身拜倒,颤声道:“小人名叫岳鹏,目前在项将军手下当一名千夫长。” 项云在旁边急忙点了点头,示意宴青,这人所言是真。 岳鹏?嗯,名字不错,宴青沉吟道:“好!很好,起来吧,近前来让本帅好好看看 岳鹏心惊胆颤的凑到宴青跟前,暗自猜测,该不会是大将军要惩罚我吧? 宴青一把抓过岳鹏的左手,一番检查揉捏之后,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之色,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随便一走,居然碰到了一个极好的修道者体质的人才!如此人才,当然不能让他继续再当千夫长。“岳鹏,你可愿意拜本将军为师?”宴青松开岳鹏,双眸中金焰一闪,淡淡的问道。 岳鹏闻听此言,惊喜之下,福至心灵,随即翻身拜到,以头触地:“弟子岳鹏,卑见师父!” 宴青微笑道:“起来吧!等下你和我一起回去。先在我身边做个亲随,回去之后,再正式拜师。” 岳鹏当然没有任何意见,实际上,他心中的喜悦简直比回家见到爹娘依然健在还要多上三分。 旁边,项云笑道:“恭喜将军,收到一个好徒弟!” 宴青横了他一眼:“呵呵,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个好徒弟?” 项云笑嘻嘻的说道:“将军的眼力。自然不会差的!” 宴青看着项云那笑嘻嘻的模样。心中忽然一动。这项云跟随自己也算日久,去年西征时更是立下了不少功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提携他一下,将他纳入自己的徒弟之中? 正欲说话时,项云脸上神色忽然一变,开口叫道:“他娘的,我的肚子怎么突然疼起来了?哎呀,哎呀。莫非是吃坏了肚子?老子忍不住了!将军,末将先行告退了!” 说话间,项云弯腰躬身,一溜烟的跑下了城墙,寻了个僻静之处,立即退下裤子蹲了下去。顿时,一阵哗啦声响随风传到城墙之上,让宴青哭笑不得。 第一百二十五章白虎城 良久之后,项云一脸惨白的走上城墙,来到宴青跟前,苦笑道:“将军,末将这肚子不争气。给您丢人了!” 宴青笑骂道:“你自己丢人。怎么扣到本帅的头上来了?呵呵,项云。过来,让本帅给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宴青探手抓过宴青的右手,略一查看,心中不觉失望,这个。项云的资质也太差了点,非修道体质,练武资质也极差,即使炼了武功,成就也极为有限。 项云眼巴巴的看着宴青在自己手上摸了半天,忍不住问道:“将军。没什么冉题吧?” 宴青微微叹了口气,笑道:“没什么大不了,明天找军医看一下,吃副药就好了。哎,你这身体太弱了些,我传你点修炼之法,你回去之后坚持练习,以后肯定会好一些。” 项云闻言大喜:“多谢将军厚爱!” 宴青探手入怀,自白玉雕龙戒中取出一本卷册,正是贝叶神功的修炼法诀。掂存手中,递给项云,叮嘱道:“这本卷册你记住之后再还给本帅,千万切记不要传授他人!” 项云伸手接过卷册,凛然道:“将军放心,项云保证,绝不会告诉别人!” 白虎城中,李元霸一大早刚刚起来便收到探马消息,那白虎关居然已经失守!一天时间,连丢两个关口,而且还都是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让李元霸有些惶恐不安。他并不是那种有勇无谋的愣头青,相反,他头脑灵活,通晓各种兵书战册,如果他不是皇亲国戚,那大将军之职,还真不一定能落入李玄天那厮的手中! 李玄天重生之前,曾经和李元霸打过一场,据说那一战,两人直打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李元霸神力惊人,耐力异常,略胜了一筹。 战火又起,这一次是大汉军攻入了东唐境内,李元霸心中极为高兴。上次东征他就没有捞着机会出战。这一次,他很希望能和大汉国的军队硬碰硬的干上一场,虽然军功对他没有多少用处,但对他的名望却有很大的帮助,他希望,他的名字能铭刻在东唐史册上,彪炳生辉! 昨天傍晚,探马消息,消失了一年又突然现身的大将军李玄天亲率四十万大军,以大将张涵岭为先锋,一路东来,距离白虎城还有不到二百里的距离!而今,白虎关失守。他李玄天应该也得到了消息,却不知那厮现在何处。 “李玄天现在到哪里了?”李元霸盯着跪在地上的探马,淡淡的问道。 探马跪在地上,低声道:“禀将军。大将军目前网到飞龙城中,正在补充粮草给养,不过,不过,张涵岭将军的先锋军已经抵达城西四十里之外的老虎坡,估计最多三个时辰就能抵达白虎城下!” 李元霸楞了一下,暗自沉吟:“这么说,李玄天那厮倒是能沉得住气!青龙关失守,白虎关失守。居然还能这么慢条斯理的给老子磨!嗯。老子是不是应该催他一下呢?哎,还是算了,那厮和老子一向不对眼,催了也白催。” 正思量间,外面窜进来一个探马,高声喊道:“报,报将军,城北三十里现大汉军,约莫有五万多人,大部分都是骑兵,只有少数步兵。没有辐重!” 李元霸一愣,大汉军好急切的心情!好快的行军步伐! 昨日方才攻下白虎关,居然连修整一天的时间都等不及,就前来攻打白虎城了!不过,五万多人,连辐重也不带,难道是腿脚痒痒,过来遛弯了?思虑半天,李元霸也没有想明白,这支军队过来是想干什备。 为了谨慎起见,李元霸并不想出城迎战,当即大手一挥道:“再探再报!” 不料,话音未落,外面又窜进来一个探马,大声疾呼:“报将军!城北十里现大汉军探马斥候!” 李元霸稍稍一愣,十里之外现大汉探马,和刚刚探马所报,三十里外现大汉军对应,很正常啊! “再探再报!” 没想到,这个探马刚刚出去,也就数息的功夫,又一个探马一溜跑窜到了李元霸跟前:“报,报将军!城外十里现大汉军队,约六万人,大部分都是骑兵,没有现插重!” 李元霸忽而冷笑一声,他终于有些明白了,这支军队不带辐重,一路飓来,根本就没有安营扎塞的打算。他们是想直接攻城啊! 刹那间,李元霸心中原本的惶恐不安消散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一腔的愤怒,他***,这不是欺负人吗?六万骑兵又如何?难不成你这六万骑兵是天兵天将不成?老子城内骑兵并不比你们少! 李元霸看了看左右四位将军。铿锵有力的下达了命令:“冯康,廖定。张欢,李玉听令!本将军命你们各率本部骑兵,与本将军出城迎敌!将那些不知死活,不知好歹的大汉军消灭在城外,莫要让他们的血污染了我的护城河!”四将得令,立刻大踏步出了将军府,上马如飞,各自点起本部所属一万骑兵,浩浩荡荡直接出了北门,奔出城外三里多地,刚刚摆开阵势。就见远处尘土飞扬,一彪大汉军人欢马炸呼啸而来。 李元霸亲率两万步兵,一万骑兵,出了白虎城,拎着两只八棱尔艘垂。骑,匹大宛名驹。一马当毙来到了冯康等将身边。甲拇孙钥。看向对面。 此时,大汉军也已经站好了阵脚,总指挥高原纵马提枪,出了本阵。隔着三百步,向着东唐大军仔细的打量。 这些东唐大军分明就是匆匆而来,然而这阵势一摆,却丝毫不乱,一看即知平日里练极为有素,领兵之人肯定精通兵法战阵之道。不过,这骑兵数目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哦,项云那厮不是说这白虎城中只有两万精骑吗?此时看来,城中有多少骑兵高原猜测不出,但眼前的这一片黑压压的骑兵却能估计出来。比自己这边的五万骑兵可是只多不少啊! 日,项云这厮害人不武! 高原心中郁闷,脸上却丝毫不漏声色,暗中下令,一万血刺军悄然上前,五万骑兵按兵不动,甚至最前面的一步步向后退,当然,这退的时候,阵势是丝毫不敢乱的,否则。对面东唐骑兵冲过来,虽然不惧。却肯定会增加无谓的伤亡。 “我乃大汉先锋征虏将军高原是也!对面何人,可敢与本将军决一死战?。高原跃马提枪,在阵前摆开了架子,上前挑战。 李元霸哈哈大笑:“无名小辈!本将东唐李元霸,特来取你级!”说着,李元霸拎着大锤,打马如飞,冲着高原扑了过来。 两人在场地中心相逢,一枪两锤,叮叮当当,战在一处。 这一战,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乒乒乓乓打了约有三百多个回合,居然不分胜负,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这边莫不离本就是个。没有多少规矩的人,虽然一年多的练让他明白了战场之上令行禁止,没有主帅令,任谁也不敢随便乱动的道理,但是此时总指挥高原在场中大战,队伍中也没有领导了不是?老子冲上去帮你一把,总没有问题吧?想到这,莫不离脚尖点地,向着高原和李元霸就冲了过来。 一边冲,莫不离一边大喊:“高将军,我来也!” 高原一听即知,冲来正是杀神莫不离,那厮昨天下午冲进白虎关杀了一个尽兴,单人只剑”杀敌数千,被众将冠以杀神的名号,那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沾沾自喜。欣然领受了这个杀神的称号。 这边莫不离冲了上来,李元霸那边看到大汉有人帮忙,当然不肯让李元霸吃亏,大将冯康催马舞刀就冲了上来,打算迎住莫不离。 可惜,莫不离这厮根本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他并没有骑马。但度却比战马快了很多,这一力疾奔,眨眼之间就来到了高原和李元霸的战团外边。手中青冥骤然爆出一片惊人的剑罡,仿佛一道明亮的闪电,劈头盖脸,向着李元霸就砸了下去。 说实话,若是以前,莫不离断不会这般用剑,也从未有一个用剑的敢这么干!不过,这一年多来。他实力猛增,虽然没有踏出那最后一步,却也相差无几,加上宴青所赠青冥实在逆天,锋利的不像话,配合那长达六尺的剑罡,他才敢把长剑当做了大棍,直愣愣的劈了下来。 李元霸一声冷笑,左手锤挡开高原的伏龙枪,右手锤高高举起,打算将莫不离的长剑碰飞或者挡住。 一个照面之下,他那里能聊到莫不离是实力强横到快要以武入道的家伙?那长达六尺的剑罡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挡住铆 因此,这李元霸便成就了东唐历史上,杯具中的高脚杯。 莫不离一剑落下,李元霸的八棱紫金锤还是起了一些作用,至少,落在锤上的剑罡对李元霸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可惜,那八棱紫金锤不够大,还是有一道长达近三尺的剑罡落在了李元霸的头顶! 强大的剑罡顿时将李元霸连人带马劈成了两半,一时间,炸成漫天血雨,将旁边的高原淋了一身,一脸。 “操!莫不离你个疯子!杀个人而已,非要弄这么血腥?啊这是什么玩意?!可怜俺新换的战袍啊。这下好了,又要换一领了”。高原被血水浇了一脸,伸手一抹,却抓到一节花花绿绿的肠子,也不知是人的还是马的,急忙抖手丢出老远。随即恼怒的向着莫不离破口大骂。 此时,莫不离刚刚落在地面,闻言很不好意思的说:“这个。那个。高将军,你看人家冲过来了,我先去迎战了啊,这事情咱们回头再聊!” “聊你个屁!”高原又骂了几句,随即高举伏龙枪,运转贝叶神功。振臂狂吼道:“血刺军听令,全都给我冲啊!” 可怜的冯康,还没有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就见李元霸变成了两半没有任何知觉的尸体,网一愣神,眼前剑光一闪,他惊讶的现,他居然会飞了!轻飘飘的飞起来好几丈高,甚至还远远看到了大汉军开始起了冲锋,他想喊,却现喉咙咯吱声响,没有一个音节冲出,紧接着,一阵子天旋地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主将被杀,冯康阵亡,东唐这边只剩下廖定,张欢,李玉三员大将,哪里能撑得住场面?无心恋战之下,这三个家伙扯着嗓子大吼一声“撤。便拨转了马头,想随大军撤回白虎城内。 莫不离一剑斩了冯康,远远看到廖定、张欢和李玉三员东唐大将,再回头一看。这边血刺军距离自己还有十几米,贱的蒋炫、天星等人巳经不足五米了登时有此着急一坏唐大将可是杀一个少一个”可别让这些兔崽子们抢了去! 想到此,莫不离脚下用力,便如一支利箭一般向前飓射出去眨眼之间便来到了廖定身后,也不说话,身躯轻轻一跃,手中青冥划出一道青芒,跃下时,看也不看廖定的尸体。便将目光瞄准了旁边的大奖张欢。 咦,这厮跑的很欢啊,老子让你跑! 百忙之中,张欢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看,入目所见却让他肝胆欲裂。就在他身后半米,廖定的尸体徐徐撞下马,腔子里的鲜血仿佛喷泉一般喷了出来,一个黑面杀神,满脸狞笑。举着一柄冒着诡异青光的长剑。正向自己杀来。心惊胆颤之下。他尚未来得及将头转过去,便被莫不离赶到马后,轻轻一到,割掉了头颅,尸体栽到在地。 莫不离一剑杀了张欢,身躯落在张欢的坐骑上,双眸中青光一闪,正待寻找剩下那个将军服饰的东唐大将,却现距他不远处,蒋炫嘿嘿笑着,一刀将李玉拦腰斩成两截,下半截尸体鲜血狂喷,上半截身子扑到地上,甚至还向前挪了几下方才出几声嗬嗬大叫,气绝身亡。 这厮居然抢我的功劳!莫不离气愤的飞起身子。凌空一个转折,落在蒋炫前面,手中青冥爆射出六尺剑罡,再力一挥,便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将身前几名来不及跑开的东唐骑兵扫成了两截,几匹战马同时嘶鸣,狂奔而去。 蒋炫嘿嘿笑着,也不去和莫不离讲理,直接身躯一转,杀向别处。 东唐领兵大将全部阵亡,兵败如山倒,纵然有六万骑兵却也无法挡住后面紧追而来的十八名煞神和一万名如狼似虎的血刺军,半个时辰不到。已经是尸横遍野,血流漂杵,到的最后能够侥幸逃进白虎城内的不足十分之一。 实际上,若不是血刺军都得了命令,尽量保护战马,且要尾随败兵杀入白虎城内,这五千多骑兵也不可能逃过血刺军的掩杀。 有马的骑兵果然强大,这一次,血刺军居然没有竞得全功。 不过,这些骑兵也就高兴了一会儿,最后数十名骑兵进城,正要拉起吊桥,关上城门,骇然现,血刺军已经跟在屁股后面抢入了白虎城内! 到了此刻,还有谁能关的上城门,拉得起吊桥? 白虎城内驻军虽然众多,却挡不住杀红了眼睛的血刺军,一通狂砍乱杀之下,完全承袭了血刺军不留俘虏,杀光为止的习惯,近六万东唐士兵,无论将官士兵还是文人大夫。统统杀了一个精光。高原又喝令五万骑兵开进白虎城内,沿街沿巷横扫,将所有东唐服饰的士兵官员,无论老弱,一律就地斩杀。 当然,白虎城中可不像白虎关内,更不像青龙关内,除了东西南北四座兵营之外,尚有十万余普通老百姓。对于这些老百姓,宴青早已有了明确的军令,有暴力反抗者就的格杀。闭门不出的,一律不去打扰。统统放过。 大军破城,消息传来,大街小巷满是大汉士兵,一个如狼似虎,看到东唐士兵就杀,见到东唐官员就宰。这些普通老百姓又哪里敢出头露面?一家家纷纷关门闭户,胆大的贴着窗户向外观看,胆小的直接爬到床上蒙上被子瑟瑟安抖。 天近午时,白虎城内的东唐残余终于肃清,高原立刻下令,收尸队收敛尸体,打扫战场,清洗街道。同时派出上万骑兵收拢四散奔逃而又恋家没有逃远的战马,又命随军文员写出一张张措辞婉转却又带着稍稍警告的安民告示,让人贴在白虎城内各处大街小巷,市井勾栏等等显眼之处,安抚这些受了惊吓的东唐百姓。 如此忙活到午时二刻,总算将白虎城内的纷乱局面安抚下来,那些东唐百姓却依旧呆在家中,不敢有一个,出门。高原也不去管它,只命令手下军兵守城的守城,巡街的巡街,又派出流星探马四处打探消息,一应事物,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午时三刻,宴青、乔网和项云三人率大军终于姗姗而来,于城外三里扎下大营,留乔网看守,他自己则带着项云,轻骑简从,进了白虎城内。 清点战果。这一战血刺军阵斩东唐骑兵五万余,入得城来,和骑兵部队一起,又砍杀了六万余的东唐精兵,另外,战后打扫战场,收拢东唐战马四万余匹,各种兵器盔甲数不胜数。而这一次,血刺军终于破了零伤亡的记录,有六人阵亡,八十五名重伤,两千多人轻伤。究其原因,却多是在面对骑兵之时,或者是被临死反扑的东唐士兵砍伤,或者是被四处狂奔的战马冲撞而伤。 众将齐聚一堂,正在听取高原手下汇报战果时,探马来报,城西十里现大队东唐士兵,看情形大约有四万步兵,两万骑兵,正向白虎城赶来!宴青微笑道:“区区六万兵,来了也是盘菜!乔网听令,你不是老羡慕高原能上阵杀敌吗?这一次就让高原跟随本帅暂守白虎城!本帅给你三万骑兵,七千血利军,出城迎敌,你意下如何?” 乔网兴奋的搓手,口中大喝道:“得令!” 第一百二十六章咱也过把瘾 血刺军连番大战,早已有些劳累。因此攻进白虎城内之后,高原便秉承宴青的命令,让所有的血刺军进入东唐遗弃的大营中休息,有伤治伤。重伤的视其情况给予重金,遣返后方。 修炼了贝叶神功之后,血刺军的所谓休息当然不是躺下睡觉,而是三五成群聚在营帐内,盘膝运起贝叶神功,只需几个大周天过去,便能体力尽复,疲劳顿消。这种事情在过去的一年多的练中没少生。与平时的练负荷相比,这两日来的大战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至于莫不离、蒋炫、王佩、天星等先天境界的高手更是用不着休息那么久,洗个澡,换身衣服,这些杀人上瘾的家伙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跟在乔网后面,领着那些身上没伤,洗澡换衣调息之后显得精神饱满的血刺军就冲出了白虎城的西门,在他们身后,三万精骑,排着整齐的方阵。同样出了白虎城。 大军出城,列队整齐之后,并没有等待东唐军来临,而是迎着他们。直扑了过去。参网心中急切。手中青龙槊还从未沾过东唐将士的鲜血,如今拿在手中,仿佛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憋足了劲,带头向前。 三十年河西,三十东河东,而今也轮到俺过把瘾了! 心中如此想着,乔网带着十六名先天境界的高手和七千血刺军,一口气冲出去五里多地,前方隐约可见东唐大军的影子,旌旗猎猎,人欢马嘶。 张涵岭看似相貌平平,一身修为却是不俗,数十年来窝在昆仑宗内。平日里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做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早就憋得有些难受。 奈何人家是修道者,修为高绝。再者,自小在昆仑宗长大,他心中对于昆仑宗的道士们尊敬异常根本就无心反抗,只得默默忍受,同时期待着有一天能下得昆仑山,在世俗中创立一番丰功伟绩! 而今,终于有机会下山了,虽然屈居于那个以前连自己也不如的李玄天手下做一个小小的先锋,然而终究是有机会表现自己了,心中那叫一个高兴,领兵以来,每日学习行军打仗之法,一路走来倒也中规中矩。 李玄天给张涵岭手下分配了十个先天境界的高手,在张涵岭看来,有十名先天境界巅峰的高手,再加上四万步兵,两万精骑,这些人足以面对任何敌人。 就在一刻钟之前,探马飞报。白虎城居然失守了! 守城的李元霸不是号称东唐第一勇士吗? 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将城池给丢了? 张涵岭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只是命令大军启程,将辐重放在后面,大军一路狂奔,扑向白虎城。 肛立业的机会到了! 张涵岭纵马如飞的时候,心中甚至在幻想,克复白虎城之后会得到什么奖赏,美女?将军职位?似乎都不是那么遥远。 正意象神飞的时候,一骑飞报:“报将军!前面有大汉军拦住了去路!” 张海岭一愣,虾米?前面有大汉军拦路,你小子是不是看错了?他们刚刚拿下白虎城,也不休息一下。就跑这里来撒欢了?! 正愣神时,一骑兵队长飞驰而来:“禀将军,大汉军对着我们起了冲锋!请将耸定夺!” 张涵岭连日来也算读了不少兵书。当然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随即大骂道:“定夺你姥姥!给我杀。杀。杀!将这些胆大包天的小子们杀个落花流水,也让他们看看,马王爷为什么是三只眼!” 说着,他招呼了一下身边骑在马上正在闭目养神的十名兄弟,大声喝道:“兄弟们,咱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快随哥们向前冲啊”。 十名先天境界横峰的武者闻言顿时睁开了双目,纷纷从马背上飞起,于半空中拔出昆仑宗配的不入流仙剑,口中胡乱狂喝着向着前方战场就飞了过去。 不错,是飞过去,他们这些人在中间位置,前面还有上万东唐士兵。急切间要想过去,也只有踩着众士兵的头颅,飞鸟般飞过去。 于是乎,这些尚未整明白的东唐士兵脑袋可就到了大霉,一个个纷纷叫嚣。 他娘的,谁敢踩老子的脑袋?干,是不是你打老子的头? 草,格老子的,谁这么没有公德心? 无论他们怎么骚乱,叫嚣,已经飞过去的将军们是顾不上的。 也就数十息的功夫,张涵岭率领十名先天境界巅峰的高手终于来到了前线,入目所见,让他们有些目瞪口呆。 但见那些大汉士兵人手一柄明晃晃的不入流仙剑,见人就砍,逢人就杀,一剑下去,东唐士兵无论骑兵还是步兵,不是掉头就是掉胳膊断腿。所过之处,完全就是一副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如割草的杀人狂模样! 这些人真的仅仅是士兵吗?张涵岭脑海中忽然有些转不过弯来。 乔网挥舞青龙槊正自砸的开心。在他的面前,没有一个人能撑得住一招,好好一柄青龙槊被他当做大棍来用,搂头是一个,横扫一大片,如虎趟羊群,收割者东唐士兵的生命。 在他左前方,莫不离手持青冥,一脸狰狞,一身战袍早已变得血红一片,整个人仿佛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魔,剑罡所过之处,东唐士 战场脚下本是一片原野,到处长满了荒草,间或有些庄稼,面积异常宽大,随着时间的推进,血刺军和东唐士兵的接触面越来越大,杀戮也就越来越多。东唐士兵死伤无数。虽然还未完全溃败,但是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时辰,这些东唐士兵可就所剩无几了! 说来话长,其实也就一愣神的功夫。张涵岭身边猛然冲上来几个血刺军,一个,个面色狰狞,恶狠狠的盯着张涵岭,手中长剑爆出一片光影。向着张涵岭罩了过来,那动作。那眼神,分明是将张涵岭当做了猎物。 张涵岭心中凄苦,连日行军,他已经对手下的这些士兵产生了感情。而今被大汉军割草一般砍杀,心中着实有些痛苦,眼见这些血刺军又向自己杀来,当即大声嘶吼:“找死”。 话音未落,张涵岭手中长剑徒然爆出一片粲然白光,仿佛一个小型的太阳,那几个围攻而幕的血刺军士兵顿时睁眼如盲,再也无法看清眼并局势。 随即,张涵岭长剑挥掠。闪电般掠过几个血刺士兵的咽喉! 先天境界数峰的级高手对上血刺军这样一般的武林高手,同样是老虎和山羊的差距! 与此同时,张涵岭的那些兄弟们也各自嘶吼一声,玄功急运,猛然爆了小宇雷,一个。照面间,地上躺下了数十个血刺士兵,在他们周围竟然再无一个血刺士兵! 早在张涵岭大声嘶吼时,乔网就意识到,这个家伙修为精湛,至少也是先天境界横峰,如果让他冲入血刺军中,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而今,眨眼之间,死在张涵岭手上的血刺军已经高达十几人,让齐网忍不住心生痛恨:他***,高原那小子率领血刺军连番大战,几场下来,也不过死了不到十个血刺军,而今自己战出手,居然就死了这么多,回去又怎么向大将军师父交代?! 接下来,更让乔网心惊胆颤的是。张涵岭身边的那十个人也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举手投足之间。和张涵岭一样凶猛,眨眼之间就杀了数十名血刺军士兵! 事不宜迟,必须阻止这几个高手! 乔网青龙槊再次横扫,振臂狂吼道:“莫不离!蒋炫!王佩!天星!天心!”你们这些混蛋玩意,难道看不到吗?那边的几个东唐将军都是高手,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给老子迅上去顶住,盯住!莫要放跑了他们!” 实际上,莫不离等人也是刚刚现张涵岭等一行十一人的凶猛,听闻老实人乔网骂娘飙,立复一声不响的舍弃了各自的战圈,一个个大鸟一般凌空而起,全都飞扑过来,十七人将张涵岭等人围在了中间。 莫不离脸上带着狰狞的微笑。看一眼乔网,恨恨的说道:“乔统领。你别生气,咱们也是刚刚现。天知道这几个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嘿嘿,你们别抢啊,这几个都是我的”。 乔网大怒:“抢你个头!给我一起上!说过多少次了,对于敌人,即使杀一只鸡,也要用上砍老虎的办量!否则,还不知道那天阴沟里翻船呢!这几个家伙一看即知,都不是省油的灯!” 众人修为境界都差不多,当然一眼就看出了这十一个人的修为不差。心中都有些激动,两日来,征战沙场,实在有些无聊,除了欺负那些东唐士兵之外,遇到的几个将军修为虽然高,但在众人围殴之下,根本就撑不了几个回合。 这下好了,十一个先天高手,虽然少了点,但总比一下子玩死好! 于是乎,各挺刀剑,上前展开了围殴。 这边级高手激战,血刺军早就练有素的转战他处,没有张涵岭等人的东唐士兵,哪里是这些血刺军的对手?再加上后面三万大汉精骑也上来捡漏,一时间,又是一片哀鸿遍野,血染黄土。 也就一玄钟的功夫,东唐大军完败,残余士兵不足一万。拖着战旗落荒而逃,这一次,血刺军带着三万精骑紧跟其后,指杀一阵也就罢了。并没有赶尽杀绝。 这边张涵岭目睹东唐大军土崩瓦解。一颗心登时凉的仿佛冰棍,他想起了一句名言: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身边这十八个对手,一身修为各个不下于自己,可怜自己这边十一个人,被人家死死的缠住,就是想独自脱身也是千难万难。 一个两个三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 看着身边的兄弟越来越少,张涵岭脸上现出一丝丝灰白之色,手中长剑也不再犀利,一颗心飘飘荡荡,再也无所凭依,最终被乔网一槊砸在胸口,直接被砸飞出去十几步,口中鲜血狂喷。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壮烈了。 战斗结束。算是大胜,乔网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喜色,自己是过瘾了。可这瘾是用近百名血刺军士兵的性命换来的。 当然,他的不高兴,不仅仅是因为死了近百个血刺军,还因为刚刚。打杀的那十一个先天境界的高手。 刚才一战,大家看似容易,可那是以十七人对十一人,纵然如此,还让人家坚持了那么久。而且,从那些人的剑法上看,分明是同出一门。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十一个先天高手肯定都是出自昆仑宗的手笔! 有十一个”自然会有更多。一个小小的先锋部队就配备了 ,先天高弄,那么后面李玄天的大军中叉有多少个。!“ 看来大将军的战略还是对的,杀鸡也要伏虎力,若非这一次依旧是十八人共同出战,这七千血刺军又能回去多少? 旁边,莫不离上前拍了拍乔网的肩膀,笑道:“老弟,你就别装深沉了!大帅可还在城中等着咱们呢,回去吧!” 大军回城,向宴青报告了战斗情况之后。乔网垂而立,面带惭色。 “乔网,你做的很好!本帅会在你的功劳薄上记上重重的一笔!”宴青听完了报告。略一沉吟,便笑呵呵的嘉奖道。 乔网愕然抬头,看着宴青,诺诺道:“师父,血刺军这一战折了近百。弟子惭愧,不敢领功!” 宴青离座而起,走到乔网跟前,扫了眼旁边诸将,微笑道:“诸个是不是以为乔网应该受罚?毕竟血刺军参战以来,还未曾有过这么大的伤亡。不过,大家可曾想过?战场之上永远都是瞬息万变,一个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这一次,齐网做的很好。不仅及时将那十一个先天高手围困住了,最后更是全部斩杀,没有让一人逃脱,这么做,简直让本帅太满意了!” 稍微停顿了以下,宴青继续说道:“本帅常说,杀鸡当用伏虎力!各位以后切记,千万不要逞个人的匹夫之勇!能围殴就围殴,对待强大敌人,更要诸位兄弟并肩子一起上!反正战争看的是结果,不是过程,只要能打胜仗,管它娘的敌人是怎么死的?他就是被你乞死,也是你的本事!” 对于血刺军的折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行军打仗,哪里能不死人?平时流汗,战时流血,若非血刺军一年多的铁血练,死在战场上的人肯定会更多。 站在大厅中间,宴青吐沫星子乱飞。说了半天他的围殴杀鸡战术,成功的让乔网露出了笑脸。也让旁边诸将大开眼界,终于明白了他们拥有一个多么英明,多么雄才大略的主帅! 战而胜之,不论手段!这便是宴青的战略。 张涵岭部败兵一万多人一路溃败,偃旗息鼓,在几名千夫长的带领下。千辛万苦终于在傍晚时分找到了李玄天率领的大军,远远的网一看到李玄天的帅旗,这些人就纷纷大哭,仿佛离家多年的孩子。 李玄天将这些残兵收拢,喊来那几名千夫长,和颜悦色的询问了一番,眉头不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据残兵所言,那宴青一日之间连下两关,攻克白虎城也不过半个多时辰,而今,张涵岭和十名先天高手也饮恨老虎坡,其中起了重要作用的就是那支神秘的血刺军! 血刺军,血刺军,李玄天口中念叨了一番,双眸中隐隐闪过一道白光。继续问询那几名千夫长:“你们可曾看到张将军是怎存阵亡的吗?” 在李玄天的目光逼视下,几名千夫长惭愧的低下了头,当是时,他们都在后军,根本就不知道前面的情况,眼见大军溃败,仗着位置优势。立剪撒腿就跑,因此方能从那些如狼似虎的血刺军手中逃的性命。 其中一名千夫长身上带伤,忽然说道三“启禀将军,当时我正在向前冲,好像听到大汉军中有人大声喊叫,好像是这么喊的来着。”说着。那名千夫长将当时乔网愤怒之下大声嘶吼的话纹丝不动的学了出来。莫不离?蒋炫?王佩?天星?天心?天玄?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能将张涵岭等十一名先天境界巅峰的级高尽,没有一个。逃出,这些人的数目至少也要十五个以上!否则,以张涵岭等人的修为。至少也能保住一个两个的逃得性命回来。 血刺军,先天高手,这个宴青从哪里网罗了这么多高手?该不会是他一年多来练出来的吧!? 收拾了一下心情,李玄天当即下令,大军拔营,连夜赶赴朱雀关。李玄天大营所在之地距朱雀关只有区区六十多里路,然大军开拔。诸事繁多,当天深夜,李玄天前军抵达朱雀关下时,后军插重也就是刚刚离开大营。 与此同时,白虎城内,项云指着的图,口中诣酒不绝的给诸位将军介绍接下来将要走的路径,将要面临的险要城池。 白虎城往西,穿过洼地中的小小*平原地带,是一片连绵近百里的崇山峻岭,翻过大山之后,便是大片大片的平原,村落州县随处可见。崇山峻岭中理所当然多有险峻之地,白虎城之西八十里,将出大山之际。因势而成一座关隘,名曰朱雀关。号称东唐第二关,其地势险要处仅次于东唐第一关,青龙关。 出大山往西一百二十多里,南北横贯一条大河,乃是东唐帝国第一大河,通天河,临河建有一座大城。名曰飞龙城,以宽达一百多丈的通天河为天然护城河,城高池深,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易守难攻之地 欲夺飞龙,先捉朱雀,过了朱雀关。便是飞龙城,而只要拿下飞龙城,这东唐都城菡萏就算是彻底失去了屏障,就好像脱光了衣服的娘们,站在那里任你为所欲为。 说到这里,项云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惹来众将一番哈哈大笑。 第一百二十七章芳踪何处 夜凉如水,白虎城内一片静寂,大街小巷中人影皆无,就连往日里这个时候嘴是喧嚣的勾栏都没有一个影子,甚至连灯笼都没有点亮。城池在极短的时间内易主,这些老百姓就是想逃也来不及,让他们觉得幸运的是,这些大汉军对待当兵的虽然凶残,但对于他们老百姓,还算是不错,甚至有几户家庭贫困的还收到了大汉军给他们的救济粮。 太守府后院是一个。极为幽静的花国式建筑,内中亭台楼阁,假山水池。布置精美,布局优雅,其中有座亭子,名唤翠云亭,亭子不大,却很雅致。 宴青独自一人静静的坐在翠云亭的石桌旁边,眉头紧紧的皱着。 那一夜,云梦关中,南宫星御剑而去,打算去找李玄天的晦气,而今已经过去了两天,却依旧没有一点儿消息,宴青心中着实有些放心不下。南宫星修为境界已经达到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第八层大圆满,比连云宗掌教白云真人尚且高出一筹。论及修为。实在是眼下修道界的第一高手,宴青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修为去找一个刚刚进入修道者行列的李玄天的麻烦。怎么会这么久还没有消息。 又过良久,宴青终于再也忍不住。自白玉、雕龙戒中取出玄武仙剑,祭在空中,身形飘动之间,已经踏在剑上,随即,他展开御剑之法,破空而去。 可能是没有什么污染的原因。这个世界的夜空极为美丽,然而宴青心中着急,无心观景,驾着玄武仙剑,一边御剑向西,一边展开灵识。仔细的查看。灵识观照之下,下面方圆一里之内的情景巨细无遗。都在他脑海一一呈现。 疾驰中,宴青掠过了朱雀关。向前走没多远,便注意到,了面的大路上,一条火把组成的长龙,一杆黑龙旗飘摇之间露出一个斗大的。 宴青知道。下面就是李玄天的大军,那杆高高竖着的黑龙旗便是相志。 李玄天找到了,可是,星儿呢?她不是去找李玄天的麻烦了吗?而今,李玄天就在下面,而南宫星却不见踪影,宴青心中更加担心,难道说,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宴青有些不敢想象。 算你小子走运!宴青暗中咬了咬牙,顺着李玄天大军来处,疾驰而去。 南宫星离开的那天正是七月二十九的清晨,那个时候李玄天在那里呢?宴青仔细推测了一下,以正常的行军度来说,那厮应该就在飞龙城附近。 宴青继续催动脚下玄武仙剑。向前疾驰。前方渐渐出现一条奔腾的大河,宽百十丈,白浪滴天,滚滚南去。河的对岸,现出一座庞然大城,覆地数十里,三面环水,东门之外有一条宽达三丈的浮桥直达通天河东岸。 观其规模位妾,应该就是项云口中所说的飞龙城。 时值深夜,飞龙城中大部分地区已经陷入了黑暗,只有少数几个,区域依旧亮着灯火,大街上偶尔有一队对东唐士兵穿行,宴青找了一个黑暗的僻静地方,徐徐降下,将玄武仙剑收入白玉雕龙戒中,向着灯火通明的一处所在走去。正此时。远处传来一慢两快三声柳子响,又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嘶哑着声音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宴青苦笑着摇了摇头,已经是三更天了吗?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五更天一到,白虎城中大军就要开拔。那个时候,自己可是必须赶回去的。 远望那处灯火通明的所在好像很近,实际走起来还是有些距离的。不过即使再远,以宴青的度也算不了什么,也就半刻钟不到的功夫。宴青便悄然来到了那灯火通明处。抬眼看去,入目所见却是一座三层高楼,门户正对大街,左右各挂一对大红灯笼,门户上方一块牌匾上书三个龙飞凤舞大字:春满楼。 看名字,这里是一处青楼妓院。 “哟,这位大爷,怎么天色这么晚了才来啊,快快进来喝杯水酒,找个姑娘帮您捏捏脚,捶捶背,舒坦一下吧?”春满楼门口,一个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眼见宴青停在门口,只上下打量了一下,却没有进来,立即上前拉客。 宴青轻轻一抖袖子,不着痕迹的从那女人手中抽回,微笑道二“前面带路!” 那半老徐娘一听,立刻小成了一朵花儿,伸手就想挽住宴青的胳膊:“这个大爷,有我秋娘在,保证让您舒舒服服的”呃”大爷您请进,您请进!三号秋娘,贵客一位!”宴青再次甩开秋娘的胳膊,迈步进了春满楼,那秋娘眼见宴青不喜欢她,却也识趣,将宴青让进门喊了一声之后便重新站到了门边,俯弄姿,继续履行她招揽客人的任务去了。 进门之后,便是一座大厅,经秋娘那么一喊,本来稳坐大厅桌子旁边的老鹤立刻冲了过来,见宴青有些面生,穿着也有些普通,心中鄙夷。口中却笑的极为欢快:“哟。这个爷,面生的很啊,却不知在咱们春满楼有相熟的姐妹吗?” 宴青微笑着摇四公,随即,探手入怀。取出销五十两的大银,托在丰甩,生嘻嘻的说道:“把你们这里最红的姑娘给我找来!嗯,这些够不够?不够还有!” 那老鸭见了银子立刻满眼放光,笑得合不拢嘴,一把抓过宴青手中的银子,欢畅的说道:“够了,够了!这位大爷,您贵姓?” “免贵姓张。”宴青随便说了一个姓,却是百家姓中排名第一的张。 老鸠闻言笑道:“张爷,从今天起,您就是我们春满楼的贵客了!不瞒您说,今天您真是运气好,来得早不如来愕巧,咱们这里最红的姑娘今晚网好有空!龙儿,龙儿,快快出来,有贵客来啦!哎呀,我的亲闰女哎,你难道就不能快点?怠慢了贵客。可要仔细的你皮!” 良久,环佩叮咚声中,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一个红衣丽人,模样看起来倒也秀美,走到楼梯中间,秀眉微蹙。望了望宴青,娇柔的声音说道:“妈妈,龙儿刚刚回来,您也不知道怜惜一下,随便来个人就当成贵客了!” 刚刚回来?还怜惜,还随便来个人就是贵客?看她那副嘴脸,分明就是一副不想接待的模样。宴青忍不住心中苦笑。这是怎么说的,堂堂大将军,居然还要看一个妓女的脸色,说出去恐怕会笑死人的。再说,一个青楼中的姑娘,也未必知道飞龙城中生的事情。 宴青眉头一皱,随即展颜,几步来到老鸦跟前,探手抓过老鸠手中刚刚鉴定完尚未放好的五十两大银。淡淡的说道:“既然龙儿姑娘不愿招待,老爷我也不想强求!不过,老爷我突然有些手痒,这里有没有让我止痒的地方呢?” 老鹤脸上瞬息三变,狠狠的瞪了一眼楼梯上的龙儿,又急忙回头,探手去抓宴青手中的大银:“张爷。您别着急啊!龙儿姑娘确实是刚刚回来,身子有些困乏也是有的,不过,咱们春满楼当红的姑娘可不止龙儿一个啊,您稍等片刻,让我帮你喊一下!” 宴青脸上颜色一变,冷冷的说道:“不用了!不过,只要你能告诉我。这飞龙城里哪里有赌场,这键银子就是你的了!” 老鸠急忙陪笑道:“张爷,您别生气,您别生气啊!要说这毛龙城里的赌场啊,当然是城南左家胡同的金鹏赌坊最大,最安全,也最有信誉啦!” 宴清将大银抛入老鹊的怀中。转身一步就跨出了春满楼。只听身后传来老鸠的咒骂声:“你个死妮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皮又松了,让老娘给你紧一紧啊?啊?” 世间不平事本就数不胜数,宴青也无心管那闲事,只辨明了方向,甩开大步,直奔城南而去。 灵识强大的他并不担心走错路。更不必担心找错地方,距离城南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宴青已经在找到了老蔼口中所说的,金鹏赌坊。走到近前,宴青略一观看便知这一次。那个老窍并没有说谎,至少,这金鹏赌坊的外观气势还算不错。 “这个爷,里面请!”虽然说时值深夜。这里和春满楼一样,依旧有人站在门口迎客,区别只是男女不同罢了。 跟着一个青衣小厮踏入金鹏赌坊。穿过一个走廊,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耳边立刻充满了喧嚣之声。鼻翼中也传来各种异味,有烟,有酒,也有脂粉的香味。 那个青衣小厮送到门口便退了出去。却又有一个小厮上来热情询问:“这位爷,您想玩些什缸咱们这里有掷微子,推牌” 宴青微笑着打断了卜厮的介绍,用手指了指旁边的赌局,笑道:“你去忙吧。” 旁边的这场赌局是赌场中最常见的掷毅子,一个中年汉子手持般宝。正自摇晃不停,口中不断吆喝:“各位客官,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少顷,那中年汉子一下揭开散宝,顿时,有人笑,有人骂,几家欢乐几家愁。 宴青走到近前,取出一键五十两的大银,微笑着放在了小上。 那中年汉子见此大银,深深的看了一眼宴青,信手一挥,将三枚散子抄入了髓宝,随即便上下左右的摇晃起来,一边摇,口中一边照旧吆喝:“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只不过,那目光却在宴青身上转了又转。 良久,那中年荷官掀开了般宝,四五六,大。 宴青输掉了五十两大银,心中并不着急,只是又取出一徒大银,再次将之放在了小上。 他的这一举动,登时引起了旁边十几个赌客的注意,出手如此阔绰。赌的这么大,不是富豪巨商,便是豪门权贵。 没有人敢跟着宴青下注。 而这一次,那中年荷官却终于开出一个小来,让宴青轻松赢回了那锁大银。 不过,宴青接下来的动行却让中年荷官有些呆,看着小字上并排的两锁大银,中年荷官有种直觉,今晚。他遇到高手了。 果然,接下来,他一连开出了四次而宴青眼前也已经堆了整整六百两银子和一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接下来,宴青再次将所有 那中年荷官脸上终于有了崩溃的模样,他敢肯定,那散宝中再摇出来的点数还是个。 就在他支撑不住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想不想让我输给你?呵呵。不用害怕,我就坐在你的对面呢。” 那中年荷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抱着散宝上下左右不停的摇晃,眼睛注视着宴青。露出询问的神色。 宴青点了点头,同时说道:“这一把我让你赢!不过,待会儿你要跟我出去,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如果同意,你就点下头吧。” 那中年荷官心中苦笑,不同意的是傻子!输了那么多钱,赌场老板还不把我给砍了啊?! 于是,他轻轻点了下头,却见宴青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一把,他的微宝开出的是大字。 旁边的赌客们一声惊呼。眼看着那一大堆的银子和银票被中年荷官收到了桌子下面。 宴青轻轻起身,向外走去,那中年荷官犹豫了半响,终于咬了咬牙。叫过来一个小厮,低声交代了一番,便跟在宴青身后,出了金鹏赌坊。 实际上,以宴青的修为。他完全可以随便抓个人来逼问,然而他却并不想那每做。对于出入青楼,又到这金鹏赌坊中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也只是心中存了前世的一些念想。进一进青楼,看一看赌场。 当然,将那中年荷官叫出来问几个问题,也不过是顺便。 这中年荷官在赌场中的地位似乎不低,门口的两个青衣连问也不问,就放他出了大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一个小巷子中。宴青停下了脚步,静待那中年荷官到来 “这位爷,您费了这么大的劲。将小的叫出赌场,到底想知道什么?”中年荷官走到宴青跟前,也不客套,直接问道。 宴青抬眼望天。淡淡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既不会对你不利。也不会对那金鹏赌坊不利,真的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嗯,从七月二十九凌晨到昨天晚上,这飞龙城中可曾生过什么大事?或者说不太寻常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中年荷官一愣,这位爷真的只是问几个问题吗? “要说这两天内生的大事么,还真有一件,就是咱们大将军带着大队人马穿城而过,听说是大汉**队已经打到白虎妾了。这匪夷所思的事情么,哦,我想起来了。也有这么一件,那是七月二十九日上午。本来晴朗之极的天上突然落下来数十个旱天雷,正好落在军营之中。听说打死了好几个士兵呢。”中年荷官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一个清清楚楚。 宴青沉吟道:“那旱天雷之后呢。还有其他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中年荷官凝眉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小人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那数十个早天雷应该就是星儿弄出来的。 费了这么大劲,只得到这么一点儿消息,宴青心中实在有些憋的慌。对于南宫星的杳无音信。更加有些担惊受怕。 那丫头在这里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后来却又杳无踪影,到底是为了什么? 忽而,宴青想起,依照这个荷官所言,李玄天大营中的士兵应该知道些什么。 “好了,你回去吧!”宴青摆了摆手,让那个中年荷官自行离去。 中年荷官一脸官司,满心疑惑的一步步重新回到了金鹏赌坊。目送那荷官消失在巷之外。宴青剑,展开御剑之法,便冲天而起,向着远处的朱雀关疾驰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天近四更,宴青凌空站在玄武仙剑上,俯望着朱雀关下的李玄天大营,心中正在琢磨,这事情应该找什么样的士兵 问。 下面,李玄天大营中依旧静悄悄的,只有几队东唐士兵来回巡逻不休。 思量良久,宴青寻了一个间隙,倏忽间落在了李玄天的中军大帐旁边。以他的修为,自然不会轻易让人现行踪。中军大帐旁边的营帐历来都是亲卫所住,宴青便是冲着李玄天的这些亲卫来的。 灵识观照之下,宴青对于周围的情景了如指掌,当下鬼魅般潜入了一个亲卫营帐,悄无声息的打昏了一个倒霉蛋,单手轻轻提起,再次闪身而出,祭出仙剑,眨眼间便破空而去。 随便找了山峦之间的一个山坳,宴青徐徐降下了玄武仙剑,弄醒了那个倒霉蛋,不等那人惊呼。便冷冷的说道:“叫什么叫?!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否则。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说着,宴青为了恐吓那倒霉蛋。挥手向着旁边的山地随便打了一掌。只听轰然一声巨响,那山地上顿时一阵灰尘弥漫,待灰尘散去,露出一个数米方圆的巨大深坑。 第一百二十八章赠君乘云 第一百二十八章赠着乘云,为我杀敌。宴青的表演,将那个到霉蛋吓的差点尿了裤子,登时小鸡啄米一般诺诺道:“大侠请问小人知无不言。” 宴青脸上露出一个粲然的笑容:“很好!你是李玄天的亲卫吧?” 那人急忙点头:“是,是。” “七月二十九日上午,大营之中落下旱天雷时,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宴青斟酌了一下字眼,淡淡的问道。 那名亲卫想也不想,急忙说道:“那天上午很是邪门,青天白日的居然打起了雷,而且还有好几个雷球落下来,打死打伤了咱们十几个。弟兄,我也是听别人说,那叫旱天雷。后来。后来,大将军出来了,那旱天雷就再也没有落下,再后来。再后来就没了,咱们得了消息,说大汉军已经夺了白虎关,便拔营起寨了 宴青眉头紧皱,不死心的问道:“你小子给我想想清楚!那天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哦,对了,李玄天这几天有没有接触什么道士啊,行踪诡秘的人一类的?” 那名亲卫急忙摇了摇头:“大将军这几天一直都是深居简出。并没有接触什么道士,也没有什么行踪诡秘的人来见我们将军。” 深居简出?这小子想必是在抓紧时间修炼道法神通吧,宴青心中暗想。 “除了旱天雷之外,那天有没有生过什么比较诡异的事情?给老子仔细想想,再想想”。宴青依旧不死心,抓着那名亲卫的衣襟,故作凶恶的问道。 那名亲卫一脸通红,稍微咳嗽几下,凝思苦想一番,再次开口:“大侠,我想起来了,那天上午早天雷落下之后,天上好像有人说话,然后好像天色突然暗了一下!这是和我同组的一个兄弟告诉我的。我没有当真,以为他是哄我的。宴青一愣,这一次总算是问出了一点实质性的东西。由此推测,当时南宫星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人,而且应该生了冲突,然后”宴青的背后忽然变得冰凉,再也不敢往下想。 看来这个小子所能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宴青轻轻一掌,将那名亲卫打昏,将他送了回去,依旧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他的营帐内。待那名亲卫一早醒来现自己依旧睡在营帐中,浑身上下除了脑袋有些昏沉外没有一点儿伤痕,甚至连衣服都不曾乱。不觉有些怀疑,昨晚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做梦。 宴青不知道,就在他刚刚离开的那个小山坳中,徐徐降下一个身穿杏黄色道袍的道人,睁大了眼睛,望着那个硕大的深坑,研究了半天,最后离开之前仿佛有些生气,一掌挥出,打在了那个深坑上。这个道士离开之后,不到一匆钟,那个小山坳迎来了一个白袍青年,站在坑边默然良久,最后,他大手一挥。一掌印在那个深坑中,将深坑打的更大。更深,随即也御空而去。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小山坳又一次迎来一个灰衣道士,看着那个已经变成了方圆数十米、深不见底的坑洞,了一会儿呆,默默的御空而去。 此时的宴青已经御刻回到了白虎城内,呆呆的坐在翠云亭中的石凳上,一动不动,就连高原来到他的身边都没有现。 “师父,该启程了高原恭敬的站着,低声说道。 宴青回过神来,看了看高原。忽然一声微微的叹息:“高原,计有变,在这白虎城中多休息两天。也让受了伤的那些弟兄们安心养伤 高原一愣,有心问一下原因。却见师父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一句话堵在嗓子眼,终于没有问出口来。 众将闻听可以在白虎城多呆几天,立剪有些疑惑,纷纷问询二“高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都准备好了,这么多人整装待,怎么说不走就不走了?!” 高原苦笑道:“大将军智慧如海,我哪里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想的?项兄弟,要不你去问问?” 项云急忙摇头:“别!你们一个个做弟子的都不敢问,我一个小的折冲将军,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 正议论纷纷的时候,宴青的声音忽然淡淡的落了下来:“你们不用胡乱寻思,有这功夫,还不如出去散散心,或者修炼一下。项云,你到翠云亭中来一下。” 项云一愣神间,却见高原、乔网等人纷纷向自己打眼神,递眉眼,随即,他苦着一张脸,一步步向着翠云亭走了过去。 宴青看着一步步走来的项云。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古怪的感觉,曾几何时,项云对于自己,已经成了军师般的帮手。 “项云,坐下吧。”宴青坐在石凳上依旧一动不动。 项云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宴青的对面,低声道:“将军,有什么需要项云的,您尽管说。” 宴青沉默。久久的沉默。 宴青终于还是没有把南宫星失踪的事情告诉项云,这前前后后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说少了,没有足够的信息,项云根本就无法判断。说多了,对宴青却又太多的不利,无双殿是他创立的,但大婚那天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后,道人却好像就是丹双殿向话说,泣个世界卜办集糊刀外一个无双殿的,而且,对这个世界上生的事情也是很关心的,否则,也不会在他大婚时出现。 “项云,李玄天大军已经开到了朱雀关下,咱们应该如何攻打?”宴青收拾了一下心情,徐徐问道。 项云闻言,只略一思量便微微一笑,道:“将军,我的意见是以不变应万变。两天之后,血刺军应该能够出动九千五百人左右,仍旧以高将军、乔将军他们为尖刀,血刺军为主力,配合三万精骑,攻城拔塞。足以拿下朱雀关。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李玄天军中可能至少也有二十名左右的先天境界强者。到时候,还需要将军亲自出手。” 宴青皱眉道:“我不能出手!” 项云一怔,却识趣的没有问及原因。隐约中,他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事实上。连日来的几场大战项云已经注意到,宴青从未亲自出手。联想到连日来,宴青手中不断幻现的各种东西,后营粮仓中那源源不断的粮草给养,他当然知道。而今的大将军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区别。大将军既然说不能亲自出手,当然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项云闻言蹙起了眉头,沉吟道:“那这件事情就有点儿麻烦了,咱们的血刺军恐怕又要受到损伤了,而且这一次。恐怕会伤筋动骨。” 略一沉吟之后,项云忽然问道:“将军,这一次,那李玄天会不会出手?” 宴青双眸中金光一闪,沉吟道:“应该不会 项云愣了一下,接着便陷入了沉思,眉头纠结,久久方才开口:“将军,这一次攻打朱雀关,咱们改变一下战略。先,以正常的攻城战为引,动五万军兵,各种器械,强行攻打朱雀关,目的当然是引出李玄天军中的那些先天高手,确定他们的数目,然后以雷霆手段,让高原、乔网他们迅出击,各个击破。然后,再动血刺军,一旦他们的先天高手被消灭光了,剩下的那些普通将士在血刺军面前不值一提 宴青当然知道,如果这么安排的话,那五万士兵就成了炮灰,即使攻打一座普通的城池,那样硬攻也会损伤大半,更不用说朱雀关中还有大量的先天高手了。 “如果他们主动出战的话,咱们又该如何?”宴青忽然想到,李玄天熟读兵法,精通各种战法,手中有那么多的先天高手,岂会坐守朱? 项云苦笑道:“如果他们主动出战,一样让普通士兵拼命顶上去缠住他们就是,战略依旧是让高原他们集中力量,各个击破,这是您一贯用的办法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道理人人都知,可血刺军是宴青千辛万苦练出来的,只有这一万人,死一个少一个。想到此,宴青忽然有些后悔,这次西征,动的还是早了些。如果再有两年或者三年,他自信能利练出一支强大到让人恐怖的血刺军,即使还是这一万人,那实力也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己迫不及待的动这场西征。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实现南宫烈的遗志还是为了争霸天下,打出自己的一番天地?宴青禁不住有些恍惚。 项云沉默了一会儿,叹息道:“将军,想要保存血刺军,普通士兵的伤亡必然剧烈增加!没办法。您也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奇谋密计是没有用的。”杀鸡当用伏虎力,然而杀老虎呢?即使用了伏虎力,也是不容易的。 宴青脑海中思绪纵横,忽然想到了一诗。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楼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将功成万骨枯,枯的并不仅仅是敌军的骨,还有自家士兵的骨。 血刺军倾注了宴青太多的希望。断不容有失,因此,那些普通的士兵便理所当然的成了炮灰,虽然宴青极为不忍,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宴青大军在白虎城一直修养了三天,直到大汉永和三年八月初四卯时。方才拔营起寨,只留下了三万大军驻守白虎城。 出白虎城往西,大多都是山路。有时候甚至要翻过山峰,而且这一次。宴青并不着急,只是按照正常行军度,日出而行,日落安营。 一路上,探马流水般将前面消息传回,让宴青有些疑惑的是,李玄天的大军窝在朱雀关中,没有丝毫主动出击的意思。 两天之后的傍晚,大军终于来到了朱雀关前,宴青传令,关下五里扎营。 大汉永和三年八月初六夜晚。天色阴沉。无风,无星,无月。仿佛在酝酿一场极大的暴风雨。 中军大帐中,六只火把将整个空间照的通明,宴青一脸凝重,将第二天的作战计划下达,正要散会时,项云忽然出列,施礼道:“禀将军!如此夜晚,恐东唐李玄天会派人前来偷袭,还请将军及早安排。” 网要回去休息的众将都是一愣,虾米,偷袭?! 宴青双目一亮,这天,这夜,李玄天是个知兵的人,还真有可能前来夜袭。 于是乎,本穴休息的众将又留了下来,又商量了会儿方才各自回凶攒聊,准备。迎接李玄天的夜袭。 “不离,你过来一下。”莫不离刚刚回到自己的营帐,尚未来得及安排,耳边忽然响起宴青那熟悉的声音,顿时就是一愣,却毫不迟疑的转身迈步,又回到了中军大帐。 大帐中只有宴青一人,正在仔细的观看摊在桌子上的那张地图。 “不离,你手中的那柄青冥好用吗?”宴青的话让莫不离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很好,很锋利。“呵刻,我这里还有一柄剑。比那柄青冥还好,你想不想要?”宴青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 莫不离眼前一亮,比青冥还好,那是什么概念?急忙说道:“想要。” 宴青呵呵一笑,转过身来,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提了一柄玄色长剑,样子看起来普通,可透漏出来的气息却并不平凡,即使是隐藏在剑鞘中。莫不离也能感受到那犀利的剑锋。 “剑名乘云,从今日起,就送给你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宴青的声音有些凝重。 莫不离凛然,急忙翻身拜斟:“请将军示下 宴青盯着莫不离,看了许久,方才说道:“不离,这柄剑乃是神兵利器,拥有了它,你便相当于有了第二个生命。我的条件很简单,你要对天誓,人在剑在,剑亡人亡。” 莫不离毫不犹豫的举起右手:“弟子莫不离在此誓,从今而后,人在剑在,剑亡人亡!” 宴青点了点头,将乘云仙剑轻轻放在莫不离高举过顶的手中,淡淡的说道:“好了,你回去吧。今夜。如果东唐真有人来夜袭,你就用这柄乘云,将他们一个不落的都留在这里。” 莫不离重重的点了点头:“末将遵命。” 那柄乘云仙剑中,宴青融入了三颗钻石,其品级虽然依旧是中品仙剑。然锋利程度,攻击力却比原本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比上品仙剑也差不多少。之所以送给莫不离,当然是想让他多杀几个东唐的先天高手。宴青有理由相信,凭莫不离的修为。就是遇到修为低一些的修道者。也有一战之力。 夜色深沉,天空依旧无星无月,只是起了一缕微微的风,从山的那边吹过来,带来丝丝的凉意。 宴青以鸡蛋大小的火钻灵石在中军大帐周围布下了一个大衍清微周天阵法,打下最后一颗灵石之后,宴青动了隐字诀,周围大雾乍现即隐。时至今日,这大衍清微周天阵法好像已经成了宴青的护身阵法,每到一处,只要条件允许,他便会布下一个,待时过境迁。再行取出那些火钻灵石。 按照宴青的理论,有备无患。未雨绸缪,总比临时抱佛脚要好。 阵法即成,宴青架起玄武仙剑,御剑升空。在大营上空约两百米处静静悬浮,双眸望着远处重重丘陵之后的朱雀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果然不出项云所料,李玄天那龟孙子终于出门了! 渐渐的,那群黑衣人来到了宴青灵识观照范围之内。 一个,两个”总共是九十五人,宴青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李玄天派出的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修为最高的二十五个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巅峰,比蒋炫等人也只高不低,那气息却更加深沉,显然是功力极为深厚。剩下的那七十人修为虽然差了些,可每一个都有将近一流高手的修为,比那些血刺士兵是强多了。 宴青悄无声息的降下仙剑,提醒了早已在暗中埋伏好了的高原、莫不离等人。 对于这样的高手,大营之前的那些壕沟路障,鹿角拒马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宴青甚至将营门口的四个士兵都撤了,整个大营之中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响起的战马嘟噜声方才让人相信。这座大营并不是一座空营。 让宴青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这些人刚刚进入大营便紧紧的聚成了一团。仿佛一个堡垒一般,向前推进,嗯,他们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好,很好! 宴青暗中一声令下,早就埋伏在四周的弩手,弓箭手顿时冒出头来。弓弦颤响,机括嘎吱,一支支利箭带着逼人的乌光,仿佛一条条毒蛇,铺天盖地的向着中间聚成一团的东唐军泻落。 一声声惊呼过后,那团人影仿佛走马灯一般旋转起来,这一轮齐射。并没有多大的功效,至少,在宴青的灵识中,那群人没有一个受伤。 弓箭之后,周围陡然亮起无数的火把,与此同时,数万装备整齐的精兵,将这团人影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虽然知道对于这些人来说,如果是一心逃走,这种围困根本就没有一点儿作用,不过,他们会甘心就这么逃走吗?答案当然是肯定不会,李玄天派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让他们表演轻功的。 火光中,九十五个面孔,九十五张表情,清晰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第一百三十章赔了夫人又折兵 忽到此,宴青下意识的向下方看去,却现下面黑贼腆开,没有一点光亮。 不知何时,下方凡人之间的争斗已经停止,那六名东唐高手被莫不离斩杀三名,另外三名带了满身的伤痕逃走了,项云也不派人追赶。只传令让士兵们熄灭火把,全体回营帐中休息,连一个观敌瞻哨的都不留。旁边唯一没有受伤的莫不离网要说什么时,项云用手指了指上面,低声问道:“你能上去吗?” 莫不离一怔,苦笑着摇了摇头。 项云大手一挥,酷酷的说道:“既然不能,就回帐篷里休息!” 莫不离仰望了一下黑腮腿的天空。心中默默立誓,总有一天,我莫不离也要驰骋在那高天云上,纵横往来! 无论下方如何,也要将这个老家伙引到中军大帐附近! 随即,宴青催动识海深处的怪鱼内丹,荡漾出一**乳白色波纹,真元再度狂涌,八分注入脚下,二分涌入手中的青龙枪中,借着青龙枪中几个威力巨大的攻击法阵和防御法阵。双手一抖,青龙枪上骤然爆出一片耀目的金光,枪尖出尖利的嘶吼,仿佛一条巨龙,张大了嘴巴。向着云龙真人扑了过去! 云龙真人双目中金光闪耀,手中法诀连掐,将斩龙仙剑的威力挥到了极致,一剑御空,缠上了那杆青龙枪,本以为这声势浩大的青龙枪威力应该很大,却没料到,青龙枪和斩龙仙剑略一碰触便惊蛇般闪了 去。 宴青身秘口电。拼命催动脚下的玄武仙剑,向下急掠。 云龙真人灵识强大,观照如镜,当他看到宴青的身影已经向下窜出去了好几十米时,立玄知道上当,当即被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口中怒叱道:“臭小子!你往哪里跑?!” 宴青头也不回,只管拼命催动仙剑,埋头向着中军大帐之处跑路。一边跑,一边展开灵识,将青龙枪召明,提在手中。 胜利在即,却被宴青逃脱,云龙真人哪里肯依,随着怒叱,老道御空而下,跟在宴青背后急追,一边追,一边手掐剑诀,指挥斩龙仙剑凌空飞斩。 这一次,云龙真人虽然不说是全力以赴,可也没有留下多少后手,存心将宴青打个半身不遂或者重伤不起。 宴青虽然在跑路,可灵识却并没有闲着,见那斩龙仙剑来势凶恶,宴青暗骂一声老牛鼻子,却也只得放出手中青龙枪,凝神抵御。 当咖嘭!嗖! 一声爆响,青龙枪和斩龙仙剑撞在一起。虽然同是极品仙剑的品级。然而宴青修为太差,功力相差太远,纵然有法阵之助,也抵挡不住!那青龙枪被斩龙仙剑一撞,顿时嗖的一声,化为一道银色的流光,以比宴青还快的度,转折而回,没入了下方的漆黑虚空。 青龙枪被击飞,牵连之下,宴青只觉灵识颤动,五脏六腑齐鸣,七窍之中顿时各自喷出一股细微血箭,浑身真元暴走如野兽,再也无法控制玄武仙剑,身躯一折,一头撞了下来! 玄武仙剑失去了控制,却依旧依着惯性,飘落下去。 咦,这厮好像不太禁打哎,老子这么轻轻一剑,他就开始四处喷血了?!云龙真人忍不住心中惊讶。如此看来,这厮的修为也不怎么地吗。从才才那杆破枪的力道上盛觉。最多也不过太冲玄微经第四层或者第五层的修为!既然如此,那无双殿还有何惧?!你们派出一个,老子杀一个,派出两个,老子杀一双,派出三个。老子杀一对,留一个当奴隶! 云龙真人一边得意的幽一边猛追。驱动斩龙仙剑半空中一个耍旋。再次向着宴青斩了过去! 此时的宴青魂飞冥冥,神思渺渺。且识海中正在天翻地覆一般闹腾。而灵识不出,又如何能控制仙剑御敌?更甚者,那青龙枪和玄武仙剑早已一前户后失去了控制,翻滚着掉落下去。 眼看斩龙仙剑就要搏过宴青的身体。下方虚空中突然间冒出一支利箭。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正好撞在了斩龙仙剑的剑脊上! 啪的一声轻微爆响,那支利箭被斩龙仙剑的绕体白光绞的粉碎!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斩龙仙剑却也因此被撞的向上翘了起来,一线之隔,和宴青下坠的身体交叉而过! 云龙真人见此怪异情景,立刻有些愣神。这一箭来的太过莫名其妙。不知其来,不知其始,仿佛本来就等在那里,等着斩龙仙剑撞上去一般!感觉中,那支利箭上并没有附带多少力量。甚至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真元,然而,就是这么一支最最普通的箭矢,却将自己的斩龙仙剑撞的偏离了轨迹! “何方高人在此?昆仑宗云龙真人请阁下现身一见!”云龙真人心头暗自凛然,他是一个有见识的人。能以最普通的箭矢,连一点儿力量都不用附带,却撞开了自己的仙剑,那人的修为肯定奇高,如此人物,当然不能轻易得罪。 莫非这人便是无双殿中的高人? 可如果他是无双殿的人,那天上午。自己和南宫星在虚空中一战时。这人又为什么没有现身相救呢? 纠结,真是纠结。 虚空中悄无声息,云龙真人灵识横扫周边四百丈,下方漫山遍野分布着无数的营帐,正是大汉军的大营,然而让云龙真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大营中,别说士兵,就是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这些士兵倒是精明的很,一个个还知道躲到 噗通,啊呀,宴青的身体终于落在了地上,疼的他呲牙咧嘴,惨呼一声,却终于将一颗心放进了肚子中! 老子还活着! 关键时刻,还是那颗怪鱼内丹起了作用,疯狂的旋转,再旋转,一圈圈乳白色的波纹荡漾出来,比任何的灵丹妙药都要神奇。终于在落地前的那一刹那,将宴青识海中的惨状治疗好了三分,因此宴青在落地时才惨呼出声。 咦,是宴青那个臭子! 云龙真人灵识转动,终于现了躺在地上的宴青,顿时又生无边怒火!有心下去杀他,却又怕暗中那人出来阻挡,更怕惹起那人一怒之下将自己一剑卡擦。御空而立良久。他心中纠结了半天,脸上神色突然变得一片狰狞,暗中咬了咬牙,无论如何也要试试,有九心玲珑塔在,任凭你修为通天,也要躲着走! 黑暗中,宴青缓缓坐了起来。用力摇了摇脑袋。仿佛要将满脑袋的浆糊全部甩出去一般。忽然,他感觉到眼耳口鼻中似乎有些粘粘的东西。让他感到极其的不舒服。鼻孔里,口腔里,他还能感觉到,那是污血,然而,眼睛,耳朵里又是什么东西? 宴青探手在眼角摸了一把,将手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入目一片紫黑,又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却猛然啐了一口,他娘的,还是污血! 刚刚那一下,居然被人家打的七窍流血了,还真是他娘的杯具! 宴青脑海中依旧有些浆糊,别说灵识,就是稍微用力的凝思想一下东西,都能感觉到眉心处一阵阵剧烈的刺痛,仿佛针扎一般。 宴清很是庆幸,那种被人打的功力全失的狗血事件没有生。浑身真元还健在。真元既在,从白玉雕龙戒中取点东西就不是问题。 呃,那云龙真人还在不在? 随着识海深处那颗怪鱼内丹不断的旋转,一圈圈乳白色的光晕荡出。他的脑海中也越来越清晰,终于想起了把自己一剑扫落尘埃的云龙 人。 无论他在不在,先动大衍清微周天阵法才是正道! 想到此,宴青强忍不适,运转真元,扬出一道法诀,启动了大衍清微周天阵法的雾字诀、幻字诀和雷字诀,霎时间,以中军大帐为中心,方圆二百多米范围之内,徒然涌现一片大雾,风吹不散。 而宴青也随之张口吐出了一口污血,心中却有了些安全感,心中暗忖,如此即使困不住云龙真人那个老流氓,也能保护己身的安全吧?唯一堪忧的是,这一片茫茫大雾笼罩了数十座帐篷,其中包括莫不离的帐篷,也包括目前高原、乔网、蒋炫的等人疗伤的那个帐篷,当然。项云所住的那个。帐篷也包括在内。除了这几个将军的帐篷,其余都是普通的士兵帐篷。 如果能有懂得阵法之人主持,自然能将帐篷中的人轻易转送出去,然而此时宴青灵识不出,真元运转艰难,即使对阵法再熟练,也无法将众人送出。当然,如果那人知道如何走。却又另当别论。 到得此时,宴青也只有心中期盼云龙真人那个老流氓千万不要下来。 咦!好像过了很久了啊,那个老流氓怎么还没有追下来。难道说已经走了?!宴青抬头看了看天。却苦笑着摇了摇头,灵识不出,又如何能看得透这茫茫大雾? 心中正想着呢,大阵中雾气涌动。凭空而生数道惊雷,轰然落下。 同时上方天空中响起一声惊呼,落下来一个人影,正是那老流氓云龙真人。 靠,还真是乌鸦嘴,这老流氓说来还就真的来了! 区区几道阵法自生紫雷当然伤不了道法精深的云龙真人,但措不及防之下,却也将他吓了一跳,落地之后,急忙展开灵识,四处打量,这一打量可就让他大吃一惊! 周围大雾飘飘荡荡,如若实质。风吹不散,以他的修为境界,灵识探出居然什么也看不到,唯见眼前一片大雾茫茫! 这是阵法! 刹那间,云龙真人已经意识到,自己这是进了人家早就布好的阵法中了。 云龙真人是个有见识的人,当然知道阵法之中不得乱走,可是。如果不乱走,那又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傻傻的站在这里等待人家撤掉大阵吧?! 于是,云龙真人开始想方设法的试探,再试探。 虽然灵识无法看到周围到底是什么情况也无法辨明方向,但指挥自己的仙剑还是没有问题的。斩龙仙剑矫若游龙,闪电般飞出去数十米,被凭空而生的紫雷轰的差点儿掉在地上。 云龙真人收回了斩龙仙剑,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张符咒。抖手丢了出去,不料那些符咒尚在空中之时便被凭空而生的数道紫雷轰成了碎末。 咦,这阵法好像有点儿意思啊!刚刚那几道紫雷他看的清清楚楚,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以自己的修为境界,仅凭斩龙仙剑就能抵御。 想到此,云龙真人浑身真元全力运转,脚尖点地,御空而起,凝神操控斩龙飞剑绕体疾飞。护住了全身。 一丈,两丈,虚空中大片白雾涌动,一道儿臂粗的紫雷凭空而生,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找准了云龙真人的脑袋就劈了下来。 云龙真人翻眼上瞅,嘴角一声冷哼。抬手一指,那斩龙仙剑顿时迎了上去。 轰隆一声响亮,紫雷湮灭,斩龙仙剑环绕一圈,却又引来无数紫雷的联合打击。 岳龙真人当然不肯做丹谓的牺牲,双手剑诀引将斩乍召回身边,身躯再次提升,虚空中雾气再次涌动,又一颗紫雷生成,直击而下,目标依旧是云龙真人的头顶。 斩龙仙剑蓦然一动,迎着紫雷刺了上弃。 紫雷灭,仙剑回。 如此三番,云龙真人已经升到了近百米高空,四处依旧是茫茫大雾。上不见天,下不见地,也不见任何景物和人影。 看来这个阵法是没有人主持啊!云龙真人扛了那么多次紫雷,每一次都是那般模样,仿佛亘古不变。立即判断出,这是一座无人主持的大阵。威力虽然惊人,却也算不了什么。 数十息之后,云龙真人终于冲出了茫茫大雾,静静的立于虚空,灵识尽展,仔细的查看着下面周围的情景。 灵识中,那片大雾笼罩的区域最多也就二百多米,大雾之外。依旧是一座座沉寂的帐篷,再远处就是一片片山峦,丘陵。 如此规模的阵法,不大不威力却是不俗,若是换一个太冲玄微经修为境界在六层以下的,肯定会有些手忙脚乱,即使能够冲出来,也必定非常狼狈。若换一个修为境界再四层以下的,恐怕就是有进无出了。 得出这个结论,云龙真人忽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这个大阵若是有人主持,会如何?如果有高手主持,会如何?如果有像刚才射箭之人修为的人主持,又当如何?!实际上,别说那射箭之人的修为,就是有如自己一般修为的人来主持,恐怕即使是面对天下所有的修道者。也是无敌! 当然,前提是这个阵法的能量足够,能够容的下那么多的人。 那无双殿果然有些门道!果然有些凭仗! 不过,如果仅凭这座大阵就像统一亚欧大陆,与天下所有的修道者为敌,恐怕还是有些妄自尊大了!嘿嘿,任凭你无双殿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我昆仑宗会有这么一件逆天的神器吧?! 云龙真人探手入怀。取出一件物事,迎风一晃。陡然化为一座高达数米的九层宝塔,静静的悬浮在虚空中。周身放射出道道玄微白光。 宝塔一出,云龙真人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双手剑诀一领,将折龙仙剑引到脚下,一步踏了上去,随即,他将浑身真元运转到极致,双手轮转出万千幻影,全部印在宝塔周边,与此同时,他口中一声冷叱:“收!” 霎时间,宝塔周身白光更加耀眼,嗖的一下出现在浓雾上方,塔底露出一个黑漆漆无底洞口,一股庞大的根本就无可抵御的吸引力量从塔底传出!只见下面大衍清微周天阵法滋生的那茫茫大雾如百川归海一般纷纷涌入宝塔底部的无底洞中,只一个呼吸,方圆二百米的茫茫大雾便稀薄了很多,隐约露出下面无数营帐和盘坐调息的宴青。云龙真人一声冷笑,双手十指再次变幻出无数道影子,一一拍在塔身。浓雾涌动,源源不绝的钻入宝塔底部的无底洞。也就数十息的功夫。大衍清微周天阵法滋生的茫茫大雾被吸了一个干干净净。 下方,埋藏在岩石深处的三十六颗鸡蛋大小的火钻灵石同时出啪的轻微响动,变成了一堆粉末,再也没有一丝能量溢出。 宴青若有所觉,骤然睁开双目。却见周围茫茫大雾消失不见”中正惊异不定时,却听虚空中响起一声极轻微的惊异之声,仿佛就在身边。又仿佛在遥远的天边。 咦! 宴青抬头,空中一座九层塔状建筑正放林出白蒙蒙玄微光华! 那是什么东东?! 宴青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上方那方宝塔,心中泛起了惊涛巨浪。 虚空中,云龙真人脸色突然变得狰狞,眸光向着宴青一瞥,十指轮转如风,打出一道道玄奥古老的法诀。随即,那九层宝塔身外玄微光华大盛,一股隐隐然不可抗拒的吸力传来。宴青只觉身躯仿佛扯线木偶。被那股奇异吸力紧紧包裹,向着塔底那个黑漆漆的大洞飞去。 被那玄微光华一照,宴青灵识散乱。真元不聚,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正在此时,让他惊讶十惊喜的事情生了,一道虚幻的人影凭空出现在宝塔旁边,略一停顿,随即消失不见。仿佛一阵清风,消散在周围虚空。而随着那道虚幻人影消失不见的,还有那座宝塔。 宝塔不见了,虚空中那蒙蒙白光也随即消散,引力消失,宴青吧嗒一声掉落尘埃,虽然不高,却也受了些颠簸之苦,忍不住又吐出了一口。 同时,宴青听到上方虚空中传来一个惨烈之极的惨叫声,声音之惨烈。像极了某种动物在屠宰场出那种声音。 怀 直到这个时候,宴青才现。高空中,还站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惨烈叫声的源头,当然不是别人,正是云龙真人那个老流氓。 虚空中忽然飘飘荡荡传来一阵淡淡的,浩大连绵,威严极盛的声音:“收尔宝塔,留尔狗命,滚!” 高空中的云龙真人,闻听此言,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母猫,惨叫一声,连场面话都不敢说一句就架起斩龙仙剑,一溜烟般向着昆仑山的方向飞去! 观其度,绝对比他平时的御剑度快了百分之三十不止! 第一百三十一章俘军六万何所去 不雀关下,夜煮深沉,大汉军营中军大帐中灯如函,坏开静静的盘膝而坐,手中端着一杯茶水。一动不动,仿佛坐成了一尊雕像。 云龙真人的最后一击给宴青造成的伤害很大,若非识海深处的那颗怪鱼内丹,那一下,足以让他和旁边帐篷中的十七个人一样,卧床不起。 有了怪鱼内丹的存在,他因祸的福。那一圈圈乳白色的光晕再次挥出神异莫名的作用,不仅修复了他的耕只,而且使它变愕更加强大。灵识全力展开时,居然能覆盖方圆近二里的范围,不仅遥控仙剑的距离大大增加,仙剑的威力也增强了不少。唯一让宴青感到可惜的是,除了灵识变得更加强大之外。他的修为却并没有明显的增强,丹田金丹依旧只有黄豆大 疗伤完毕之后,宴青便静坐在那里,深深的沉思着。 云龙真人手中的九层宝塔是什么东东?其功能和那些仙侠小说中那些威力宏大的仙器极为相似,能大能收人摄物。南宫星的一去不复返,便极有可能和云龙真人手中的宝塔有关。以南宫星的修为,除了这种逆天的玩意,宴青实在想不出。云龙真人凭什么留住南宫星。 让宴青放心却又担忧的是,那个,九层宝塔现在落在了后来那个神龙见不见尾的高人手中。那人修为极高,恍若真正的仙人一般轻描淡写的收了那九层宝塔,并喝退了云龙真人。动静不大,所为所言却骇人之极,甚至,在宴青看来,或许。只有南宫星口中的神秘高人能够与之一比。 从日前来看,那人是友非敌,九层宝塔在他手中比在云龙真人手中强的多。而让宴青担忧的是,星儿是否还在那个宝塔中,如果在的话,是否会受到伤害,伤害有多大,能否恢复。 一缕阳光自朱雀关东方的崇山峻岭中折射而来,惊醒了沉思中的宴青。 新的一天,朱雀关势在必得。 朱雀关,守备府中,李玄天一脸铁青,在大厅中来回走动,一双手握紧,松开,再握紧,松开,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 大厅一角,三个篷布制作的软榻上。躺着三个人,浑身上下绑的木乃伊一般,若非眸光中隐隐然精光四射,还真让人怀疑,他们是否还活着。 九十五人,二十五名先天境界数峰的武者,七十名一流高手,居然只回来了三个。听幸存的这三人说。大汉的的大将军宴青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恐怖到了极点的雷霆一击,直接造成了二十三人的死,亡! 那宴青也是修道者,他为什么就不遵守什么三宗六门七十二派那个。狗屁的共同约定呢?!如果师父能亲自出手。如果掌教师伯能亲自出手。十个宴青也不敢如此嚣张啊!因此,李玄天的怨念很深,对宴青,对师父,也对对掌教师伯。当然,即使他怨念再深,再大,也不敢冲着师父和掌教师伯作,昆仑宗任意提出一个修道者都比他的修为高很多。 实力决定一切,拳头硬才是真的硬,谁的拳头硬也没有自己的拳头硬好使。 重生半个月来,李玄天对于修道的热诚可以说从无到有,从有到极强烈。下山之前,师父云龙真人悄然传了他五卷太冲玄微经,这一阵子。挥军东进,他每天都要抽出大量的时间用来修炼太冲玄微经,勇猛精进,以求突破。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这太冲玄微经修炼起来太过艰涩,进境极慢,十几天的时间,丹田中那个米粒大的奇异金丹仿佛并没有多少变化,而他的修为境界也有些模糊,根本就无法按照太冲玄微经的层次来划分,似乎是第一层,又似乎是第二层。 直觉中,他似乎觉得,这太冲玄微经并不适合他修炼。但是,相比于以前修炼的太玄真解而言,这太冲玄微经已经强的太多了。李玄天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每一次吐纳,每一个周天,随着微弱的天地灵气一进一出,丹田中那颗米粒大小的金丹在缓缓壮大,虽然这壮大过程极慢。极慢的让人郁闷小的让人惭愧。 思虑中,天色已经大亮,李玄天很纠结的叹了口气,新的一天开始了。这朱雀关能守的住吗? 一名亲兵匆匆再进,报告说。外面大汉军队已经开始攻城。 这一日是大汉永和三年八月初五,辰时。宴青以莫不离为指挥。九千血刺军为主力,五万骑兵为后援,吹响了进军朱雀关的号角。 数十面牛皮大鼓敲的震天狂响,九千名血刺士兵精神抖擞,长剑雪亮。在朱雀关下不到一里处摆开阵势,莫不离依旧步行,手中乘云仙剑直接连剑鞘都没有带,就那么提在手中,双眼微眯,看向朱雀关的城头。 李玄天站在城楼上。一脸狰狞,双眸中精光隐隐,死死的盯着下面摆开了阵势的血刺军。李玄天在寻找。寻找那个曾经杀了他一次的宴青。 人家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而今,这不共戴天之仇,还要加上一个,杀己之仇。 此恨绵绵无绝期,不杀宴青。李玄天吃不好, 朱雀关下的大汉士兵摆成了一个奇怪的方阵,没有骑兵,没有弓箭。甚至没有一个骑马的将军,清一色的玄衣短打,手提一柄明晃晃的无鞘长剑。站在方阵最前面的那个人身躯干瘦,慧黑,手中懒洋洋的提着一柄长剑,仿佛在等待,又仿佛在睡觉。 昨夜,宴青那厮不是已经出手了么?为何今天却又躲了起来,不肯 面? 逃回来的那三个昆仑宗杂役说,就在宴青出手之后,有一柄雪白的仙剑陡然出现,和宴青打了起来。 别人或许不认识那柄雪白的仙剑,但是他们身为昆仑宗的杂役,数十年来一只生活在昆仑宗,岂能不认识昆仑宗掌教真人的随身仙剑? 斩龙仙剑。 昆仑宗掌教真人终于忍不住出手,斩龙仙剑之下,那宴青绝对讨不了好。即使掌教师伯心中顾忌,为了不惹怒那个无双殿,或许不会杀了那个宴青,但最低也能让那厮不能参与今天的攻城战吧?而今,下面攻城的人中并没有宴青。就是明证。 宴青没来,李玄天忽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已经没有了意义。 掌教师伯从昆仑宗各殿杂役中抽调的三十六个先天境界数峰的武者只剩下了三个”而且就连那三个也躺在了床上,根本就无法参战。没有那三十六名级高手,自己拿什么和关下面那一万名一流高手拼命? 这一战的胜负,实际上在昨天晚上就已经成了定局。 是定局了么?李玄天心中冷笑,既然你宴青敢插手,我李玄天为何不敢? 想到此,李玄天轻轻探手,从背后拔出一柄仙剑,毫不犹豫的抛在空中。 仙剑悬浮在虚空中,上下浮动,仿佛随波而动。 剑名赤霄,品级中品偏上,乃是云龙真人融合了血斩和那柄千鹤仙剑炼制而成,以李玄天此时的修为。只能控制其在身周十几步之内急挥掠,击刺。即使如此,李玄天也有信心,在朱雀关被攻破之前,杀掉站在阵前的那个黑瘦汉子。而至于在真元耗尽之前,能够斩杀多少大汉士兵,李玄天自己也不知道。 李玄天仙剑祭出,朱雀关下的莫不离看的一清二楚,那张黑瘦的脸上立刻变得极为凝重,握着乘云仙剑的右手也变得更加用力。 仙剑悬空,威势煌煌,即使隔了近一里地,也有些迫人。 站在城楼上的那个修道者就是李玄天吗?看起来虽然吓人,可那威势比之大将军却差了不止一筹,莫不离心中暗忖。 “不离,开始吧!”莫不离耳边传来宴青淡然却充满了萧杀的声音。 莫不离高高举起手中的乘云仙剑。全力展开贝叶神功,内力灌注之下。乘云仙剑上登时窜出一道青色的八尺剑芒,下一刻,莫不离口中狂喝道:“攻城!” 声音未落,莫不离纵身而起,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当先扑出,目标正是城楼上的李玄天。 莫不离身后,九千血刺士兵未突狼奔,各自展开身法,向着朱雀关扑去。 朱雀关东面城墙全长近三千米,九十血刺军分散开来,每米就有三名血刺军,以他们的伸手,能够轻易的避开那些箭矢和滚木镭石,一旦成功登上城墙,便意味着朱雀关的陷落。 短短不到一里的距离,莫不离只花了一分多钟的时间,便来到了朱雀关下,脚下内力狂涌,轻轻一点地面,整个身躯便如一只大鸟一般飞了起来。 李玄天冷笑一声,手中剑诀轻轻一领,赤霄仙剑陡然爆一声欢快的嘶鸣。 赤霄横空,惊天长虹一般向着莫不离横斩过去。 莫不离身在半空,眼见赤霄扫来。口冷叱,手中乘云仙剑运足了内力,只轻轻一摆,那八尺步芒吞吐之间便和赤霄仙剑撞在一起! 噗!一声轻微的啸鸣,莫不离全力激出来的八尺剑芒也不过使那柄赤霄仙剑稍微停顿了一下,下一刻。赤霄仙剑在李玄天的冷笑声丰,依旧横斩莫不离! 莫不离瞳孔收缩,死死的盯着那横斩而来的赤霄仙剑,心中禁不住默叹,自己和修道者之间还是有些距离。至少以自己的修为根本无,法控制仙剑遥遥攻击。真气和真元,一字之差,使得自己即使有了微弱的灵识,也无法隔空操控仙剑。 膛! 一声清脆的炸响之后,乘云仙剑和赤霄仙剑终于撞在一起。 莫不离浑身如被雷击,浑身真气仿佛溃散了一般,再也无法凝聚,凌空的躯体再也无法保持滞空状态。手中乘云仙剑更是差点儿脱手飞出! 城楼上,李玄天冰冷的双眸中透出一股狠辣,手中剑诀一领,赤霄仙剑尖啸一声,居高临下,冲着莫不离就刺了下去! 此时的莫不离真气溃散尚未来得及凝聚,眼见赤霄仙剑气势汹汹而来。眸光中不由得闪过一道绝望的光芒。勉强提起手中的乘云仙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歪歪斜斜的挡向了赤霄仙剑。 膛! 一声脆响,莫不离只觉双手巨颤,一股佩暂右手虏口中谦现,顺着手腕缓缓滴落,与此同时,莫泳捕下顶劲风扫过,将他的束消断。 纵然如此,莫不离握剑的右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城墙之下,莫不离已经落在地上,单腿跪地,乘云仙剑插在地上,头上道髻披散。垂落胸前。 城楼上,李玄天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他以为,这一剑就能让敌人身异处,而今,相距已远。已经不是仙剑所能及。 嗤!嗤!嗤! 正在此时,城墙下的血刺军士兵来到了城下,壕沟之外,城墙上的东唐守军顿时将手中早就准备多时的箭矢射了出来! 远的时候射不准,难道这么近的距离。还射不着你们?守城的东唐士兵都是这般心思,狠狠的将箭袋中的利箭一支接一支的射向血刺士兵。 久经攻城练的血刺军哪里将这点箭矢放在眼内?一个个各施手段。一边将暴雨般的箭矢拨开,一边飞身攀向城墙。 嗤! 一支利箭带着劲风,刺破了空气,径直奔向莫不离! 莫不离忽然抬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那带着血迹的嘴角上浮现一抹微笑,下一玄。他整个身体徒然飞起,乘云仙剑顺势一撩,便将空中的利箭断为两截! 将落未落之际,莫不离只觉浑身突然一片冰寒,眼前蓦然出现一柄明晃晃的仙剑,带着让人窒息的凛凛杀意。向着他的脖子砍了过来。 要死了吗?那一刹那,莫不离脑海中浮现出当年学艺有成,下山报仇时,倒在他长剑之下的那些山贼。一个个面目狰狞,仿佛索命的鬼。 膛哪! 嗖!赤霄仙剑仿佛被打了七寸的蛇,耸隙而退,飞回了李玄天的身边。 城楼上,李玄天心中凛然生怖,抬头。眸光只一闪,便看到了虚空中御剑而来的宴青和一杆闪烁着七彩光华的大枪。 “不离,朱雀关是你的,这个李玄天就交给本帅吧!”宴青的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赞许的看了一眼城墙下波澜不惊的莫不离。 莫不离挥剑将一支支箭矢劈开,眸光中青光一闪,点头道:“末将遵命”。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李玄天双目中射出诣天恨意。死死的盯着虚空中飒然而立的宴青。心念电转之间,终于暗叹了一口气,形势比人强,自己目前还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啊,这仇,这恨,还是先放在逃的性命之后再说吧! 想到此,李玄天徒然将全身真元催运到极限,手中剑诀一领赤霄仙剑顿时爆出一片炫目的白光。然而,下一玄,李玄天却突然涌身一跃,踏在了赤霄仙剑上,二话不说。展开御剑之法,掉头就跑。 虚空中,宴青并没有追赶李玄天,也没有驱动青龙枪进行拦截攻击。只冷冷的看着李玄天用他那稍显笨拙的御剑之法渐行渐远。 另一边,莫不离手持乘云仙剑,一个纵跃便在稀疏的箭雨中登上了城楼,与此同时,又有无数血刺士兵各施手段,登上了城墙,无数剑光爆出一片片鲜红的先影。 吊桥落,城门开,朱雀关外五万骑兵纵马如飞,狂呼呐喊着冲入了。 朱雀关被破,李玄天逃走,城墙外虚空中又出现了宴青这么一个神仙般的人物,朱雀关守军的军心立刻溃散。几个将领级别的东唐将军心胆沮丧,哪里有勇气和虚空中御剑而立的神仙抗衡?几乎是同一时间,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刃,选择了投降。 宴青眼见有人投降,心中突然一动,扬声大喝道:“投降着不杀”。 声如巨雷,诣酒然滚过整个朱雀关内外,听在无数东唐士兵耳朵中。却仿佛仙音一般,平添了他们对于生存的希望和幻想。于是乎,朱雀关内,到处响起一片兵刃落地之声和散乱怯弱、此起彼伏的声音:“俺投降!” 莫不离手持乘云仙剑正杀的高兴,忽然现眼前的东唐将士放下了手中兵刃,纷纷嚷嚷投降,当即停下了肆意的屠杀,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一战,还没杀几个人呢! 五万精骑,九千血刺军,疾如旋风般卷入朱雀关内,兵锋所指,东唐将士无不望风而逃,即使有少数抵抗,也被血刺军和五万精骑一股脑儿的杀了个干净。 二个时辰之后,朱雀关内外战场已经打扫干净,清点俘虏时,宴青惊讶的现,被俘的东唐士兵足足有六万之多! “你们看,这些俘虏怎么处理?”宴青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轻。打着扶手,扫了一眼坐在下面的项云和莫不离。 莫不离双眸中杀机凛然:“将军。以末将看,杀了他们算了!留着消耗咱们的粮食不说,还要派人看着他们,麻烦,费劲!” 这一战,投降的东唐士兵太多。这厮是明显没有杀够。 宴青摇了摇头,温润的目光罩在了项云的身上。 第一百三十二章莫不离拜师 颍云皱眉沉吟了半响。忽然说道!“将军,众此俘虏桑小一汰可惜。不过就此羁留着也不是个办法。正如莫将军所说,消耗粮食不说。还要派人看着。以末将看来。不如让这些人充当苦役,去种田、开矿或者疏通河道等等。” 宴青抚掌大笑:“项云此言深的我心!如此,就请项将军拟出一个详细的管理方案,将这些人遣后方。充当我大汉建设的的劳动力!” 闻“劳动力。三字,项云眼前徒然一亮:“劳动力?不错,不错!这些苦役以劳动为主,而劳动又以力量主,岂不正是劳动力?” 宴青所想极为简单,纵观历史,无论哪个朝代。哪个国家,其经济的展,社会的进步,最最不可或缺的有三样东西,其一是生产资然而科学技术虽然重要,但生产资料和劳动力却是基础,没有这两样东西。科学技术也就没有了立足之处。 六万多俘虏,全部都是男性精壮青年,在宴青和项云周密仔细的安排下,一批批被押解到大汉后方,在少量精锐士兵的监管下,或开荒。或开矿,或挖沟通渠,投入到了轰轰烈烈的大汉经济建设中。 其中最精壮的两千人,被项云留了下来,在两百名精锐士兵的押解下。配到了阳平关旁那个翡翠矿山的开采地,专职负责翡翠的开采。 虽然目前和东唐正处战争时期,通商已经不可能,但除了东唐之外。还有赵宋国的市场。况且,以宴青大军兵锋之盛,东唐灭亡只不过早晚之间,总有一天,宴青大军必将挥军南下,攻打赵宋,提前搜集一下资料,知己知彼,正是项云的强项。 朱雀关外五里,东唐军营,李玄天呆呆的坐在中军大帐,下面稀稀拉拉站了十几个偏将,一个个脸色灰白。垂头丧气,如丧考她。 良久,李玄天重重的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嘶哑:“大家都散了吧,今夜子时,拔营起寨,退守飞龙城。刘谦,本帅不在的时候,营中诸事就交与你了,迟则两天,快则一天,本帅必请的师门长辈下山,共阻宴青!” 偏将之中,一位三十许汉子上前一步,凝声道:“末将遵命!” 李玄天起身站起,将欲出门时,忽然说道:“诸位将军不必如此灰心丧气!有昆仑宗在,必能保我东唐平安,区区宴青,不过跳梁丑。岂能抵得过我昆仑宗数千年积累的实力?!” 说完,李玄天抖手将赤霄仙剑抛在空中,一步凌空,双脚落在仙剑之上,再次回头,露出一丝笑容:“诸位将军,本帅去也!” 赤霄仙剑划开虚空。倏忽之间,不见了踪影。 中军大帐中,诸位偏将面面相觑,最终将目光都落在了刘谦身上。 刘谦深深的吸了口气,沉声道:“各位兄弟,大将军既然有令,咱们就此拔营起塞,兵飞龙城!” 十几位偏将纷纷点头,默默出了中军大帐,各回所部,出一道道命令。 一个时辰之后,大军启程,偃旗息鼓,披星戴月,缓缓的撤向飞龙城。 朱雀关外二十多万东唐大军连夜回撤,动弃虽却瞒不过大汉密布关外的探马斥候,这边网一撤兵,便有探马将消息回报宴青。 守备府中,宴青、项云和莫不离刚刚将那六万东唐俘虏的去向安排妥当,坐在几案之旁喝茶,闲聊,门外一个探马兴奋的冲了进来,激动的说道:“大将军,关外东唐大军撤了!” 宴青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东唐撤军也算在他意料之中。朱雀关失守。李玄天败北,军中又没有了先天境界的武者撑腰,不撤军难道等着被屠杀吗? 东唐都撤军了,莫不离见宴青依旧不言不语,顿时有些着急,当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将军,末将请令追击!只需有五千血刺军,我莫不离必将这些败兵杀个片甲不留!” 宴青摇了摇头,道:“不可!” 莫不离郁闷的坐下,嘟囔道:“下午的时候不行,晚上的时候不行。这时候人家都撤军了,还不行。为什么啊?” 宴青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转向旁边的项云:“项将军,你给不离解释下。” 项云微笑道:“莫将军,兵法有云。穷寇莫追!别看咱们一路来攻城拔寨,势如破竹,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挡,可是,请将军仔细想想,咱们的凭仗是什么?是诸位将军千辛万苦早就的一万血刺军!而今,关外东唐大军看似败兵,全线溃退之下,只需一支精兵,便能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实际上呢?将军应该知道。这关外撤退的东唐大军可是有二十万之多,以五千敌二十万,如若不是经过特殊练的血刺军。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如果东唐大军誓死反扑,血刺军的损失会有多大?呵呵,这恰恰是咱们大将军最舍不得啊。” 莫不离不以为然的说道:“一小股败兵而已,还能誓死反扑?” 项云叹道:“若知必死,其志必弘!再说,咱们根本就没必要冒 宴青点头道:“不离,有件事情你好像忘记了。东唐大军中还有个李玄天。以他手中仙创之能,你能挡得住几剑?回去好好修炼吧,争取早一日踏入以武入道的境界!” 此言一出,莫不离立刻将脑袋耷拉了下来,朱雀关下,李玄天一剑飞斩,自己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若非宴青及时出手,自己如何能活到现在?!如果在追击时碰上那厮,那后果,刹那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和无数血刺军到在了那柄仙气缭绕的长剑之下,忽而,莫不离打了一个寒噤。从这一玄起。他终于意识到,这一场战争,已经变成了修道者之间的较量,只有将修为晋升到传说中筑基期,才有资格参加这场战争。 然而,以武入道的路太艰难。那传说中的筑基期更仿佛是镜花水月般遥不可及,如何才能更进一步呢?想到此,莫不离将目光看向宴青,心中骤然亮起一片光芒,福至心灵之下。立刻翻身拜到在地:“大将军。末将有个不情之请,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宴青双眸中金光一闪,隐约中明白了莫不离的意思,当即微笑道:“不离,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 莫不离抬头,目光中充满了狂热:“不离想改投大将军门下,拜大将军为师!” 宴青看着莫不离,沉吟良久方才说道:“莫不离,清微剑派门规之中可有不得改投他派之说?!” 莫不离想也不想,直接摇头道:“没有!” 宴青微笑道:“实话告诉你,我和你师父虽有师兄弟之缘,却并非同门!入我门来,须得遵我门规。听我号令,否则,可是万死之罪!你可要想好,一旦加入我的门下,便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莫不离神色一凛,继而变得更加坚毅,声音铿锵:“想好了”。 宴青双眸中金光隐现,盯着莫不离。看了又看,终于呵呵笑道: “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门下第十三弟子!” 莫不离大喜,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抬头,正欲说话。却见旁边项云笑吟吟的递过来一杯清茶,顿时感激的冲着项云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茶杯,膝行两步,来到宴青跟前,将茶杯托过头顶,恭敬道:“师父,请喝茶”。 宴青含笑接了茶杯,揭开盖子,将茶水一饮而尽。 “恭喜将军!又收得一名佳徒!”项云微笑道。 莫不离闻言诧异,又一名佳徒?呃。貌似自己在这个新师父门下的排名才十三,那岂不是说,前面还有十二个师兄?自己在清微剑派可是老二的啊!哎,十三就十三吧,貌似比老二还好听一点。 宴青放下茶杯,含笑道:“不离。起来吧。入门有先后,在你之前。为师收了十二个徒弟,而今跟在身边的也只有一个,也就是你的十二师兄,岳鹏。呵呵,我唤他过来。你们先认识一下吧。” 说到此处,宴青双眸中金光乍现即隐,一个飘渺的声音顿时传了出去。温和的响起在岳鹏的耳边:“岳鹏,你过来一下。” 此时,岳鹏正在守备府后院一间静室中修炼无极玄清道玉清境心法。乍然闻听师父召唤,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解坐离开了寒玉蒲团,大踏步向着守备府前院大厅奔来。 项云眼见莫不离和宴青成了师徒。又唤来了岳鹏,心知必然有一番门内话要说,自己再待在大厅中可就不合适了,当即微笑道:“大将军,你们师徒慢慢聊,末将先行告退”。 宴青赞许的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前几日交给项弃的那一卷贝叶神功。于是,丁嘱道:“项将军,好好修炼我交给你的功法,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的。” 项云急忙恭敬的施礼道:“多谢将军!项云一直在刻苦修炼,奈何进境不大,而今也不过初得毛感。” 宴青心中默叹一声,宽慰道:“项云,你先天资质不是太好,短短几日便有气感,应该是极为勤奋的结果了。继续努力吧,等我想出能够帮你修炼的办法,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项云神色一黯,复又一亮,喜道:“多谢将军!” 正说话间,岳鹏大踏步走到厅门前,正好遇到项云出门,当即让到一边,含笑说道:“项将军,这是要去哪里?” 项云笑了笑,道:“巡城。” 岳鹏目送项云离开,方才一步踏入大厅,来到宴青跟前,翻身拜倒:“师父,弟子岳鹏有礼。” “岳鹏,起来吧。这是莫不离。从今而后,便是你的师弟了。嗯。不离,这就是为师所说的岳鹏,你的十二师兄。”宴青微笑着为两人做了介绍。两人初次见面,一番寒暄,再三客套之后,终于罢休。 “岳鹏,你替为师说一下咱们无双殿的规矩!”宴青温润的目光罩在两人身上,淡淡的说道。 岳鹏神色一正,身形站的笔直。郑重的说道:“莫师弟,咱们无双殿门颍不多,只有两条,第一。不的欺师灭祖,违者,杀无赦!第二,师兄弟间互亲互爱,亲如一家,若有内斗者,杀无赦日o8姗旬书晒讥口齐伞 莫不离凛然跪倒,静静的听完岳鹏所说的两条门规,朗声说道:“弟子莫不离,记住了!” 无双殿,开派祖师! 莫不离至此方才知道,自己加入的门派叫做无双殿,比以前的清微剑派少了一个字,却平添了诸多神秘,傲然。 接下来,宴青当着莫不离的面,给岳鹏讲解了一番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一层的修炼方法,回答了岳鹏修炼过程中遇到的一些问题和疑惑,最后夸赞了一番,便让岳鹏回去继续修炼。 岳鹏一走,宴青便将目光罩在了莫不离身上,沉吟了一会儿。温和的说道:“不离,你可知道修道和练武之间的异同?” 莫不离苦笑着摇了摇头:“师父,弟子不知,还望师父解惑。” 宴青笑了笑,道:“这个,尖际上,为师也不知道”。 莫不离顿时愕然,略黑的额头上悄然爬上了几条黑线,呃,开什么玩笑?师父您老人家都不知道,还拿来问弟子?这个师门,该不会是转投错了吧?! 宴青笑了笑,对于莫不离的疑惑毫不在意,继续说道:“不离,这世间人的体质千变万化,各不相同。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修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练武。具有修道者体质的人,万里挑一。而适合练武的人,或许是千里挑一。 修道者能练武,而武者却不能修道。不过,亚欧大陆故老传说,将武功修炼至先天境界颠峰,再进一步便是修道者所谓的筑基期,也就是所谓的以武入道!” 莫不离点了点头,道:“这些,弟子是知道的。而今,弟子感觉。离踏出以武入道的最后一步仿佛很近,却又没有半分头绪。” 宴青微笑道:“以武入道,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比登天。为师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方才以武入道。成了一个幕副其实的修道者“啊!师父您是以武入道?”莫不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撼,一颗心疯狂的跳动了半天方才平静下来。脸上也换了一副极其期待的神色。 师父既然能以武入道,那么,必然有办法让自己也以武入道,成就修道之身! 看着莫不离一脸的期待,宴青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无奈的笑道:“呵呵,很惊讶是吗?很期待是吗?很可惜,为师要让你失望了。” 莫不离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声音颓丧的问道:“师父,这又是为什么啊?” 宴青静静的看着莫不离,声音忽而变得飘渺:“刚刚说过了,为师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方才能够以武入道!而这个机缘你是没有的,因此,想依照为师的经验,踏出以武入道这一步,那是不可能的。” 多少年来,亚欧大陆上没有一个武者能踏出那最后一步,成就以武入道的梦想,而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经验的师父,可他却说,这以武入道的经验没法传授,这让莫不离情何以堪?! 莫不离无语,脸上分明有一丝心灰意冷。 “虽然你不能直接使用为师的经验。却可以借鉴。不离,你比为师幸运多了,有人给你领路,给你解惑。你可以少走很多弯路宴青言语之间,再次抛出一个,诱饵。将莫不离的心情再次数动起来。 呃,也是这个道理啊!自己虽然没有师父的机缘,却可以借鉴师父的经验啊! 这一次,莫不离终于意识到。这个新师父母像是在故意的折腾自己。仿佛身处无边海浪之上,忽高忽低。失望和希望交互。 良久,莫不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多年练功入定的成果显现出来,脸上恢复了平日练功时的宁静和平和。 宴青点了点头,笑道:“不离。实际上,你已经踏出了那最后一步。而今,你的修为境界可以说已经是筑基期了,换句话说。你而今已经是修道者了!” 莫不离心中狂跳,隐约间仿佛抓住了什么。却又觉得虚无缥缈,抓住的是一团空气,当即问道:“师父此弃何解?” 宴青神色一正,道:“修道和练武不同,修道者一开始修炼,便能引天地灵气入体,使之转化成为修道者特有的真元。而武者最初所得的那一丝内力乃是起源于自己体内。或者说是得自五谷之气,分属后天。当武者一耶踏入先天境界之后,全身内力转化为先天真气,那么。距离修道者所谓的真元,也就仅剩下一步之遥了。所谓的以武入道。实际上就是将先天真气转化为修道者的真元,而这个过程极其艰难。极其复杂,不仅仅需要机缘,更需要毅力。不过,这个过程一旦开始,便算是踏出了以武入道的第一步。不离。你难道没有现吗?你的真气和你那些师兄弟已经有所不同,不仅威力更加强大,显化出来的颜色也不一样。” 莫不离动容道:“师父,经您这么一说,弟子还真有点感觉了!” 宴青微笑道:“不离,你说说看,你的真气是什么时候生变化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百年往事岂无因 真不离沉吟良久。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这权厂刻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天我正在后山炼剑,忽然间从山上窜下来一条雪白的大蛇,那条蛇足足有一丈多长,碗口粗细,吐着鲜红的芯子,冲着我就扑了过来。我一剑砍去,本以为能将它断为两截,没想到,那一剑砍在那条大蛇的身上,只是迸出了一片火星!到了跟前我才现,那条大蛇的身体上覆盖了一层白色细密的鳞甲,在阳光下闪闪光,刀枪不入。” 宴青神色凝重的听着,忽而想起当年在连云宗野狼谷中斩杀的那条雪狼王。 “搏斗中,我终于被那条大蛇缠上了身体,只觉得浑身上下仿佛被上了一层层铁箍,手忙脚乱之下,连手中长剑也丢到了一边。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突然看到,在那条大蛇的头部往下,七寸向上,有一段皮肤晶莹透亮,而具没有一点儿鳞甲覆盖。当时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便把那蛇头扳了过来,将脑袋凑占去,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口,居然一下便咬透了大蛇的皮肤,一股温凉的蛇血灌满了我的喉咙。当时,我心中大喜,又没有别的法子对付大蛇便拼命的吸它的血,没吸两口,就觉得一个滚圆软滑的东西突然滑入了我的肚子中。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身上紧紧缠绕着的大蛇突然丧失了力气一般,对我再也没有威胁。”莫不离声音中透着一股惊悸,仿佛想起了当时的危急情景。 稍微停顿了一下,莫不离继续说道:“也就在干掉了那条大蛇之后的当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修炼贝叶神功,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渐渐和我的真气融合在一起,使我的真气变得更加强大。如此,那股奇怪的气息持续了近两个月,终于消失不见,而我的真气也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听了莫不离的叙说,宴青稍微沉思了一下,便呵呵笑道:“不离。你很幸运。那条大蛇肯定是修炼了很多年的灵物,你不仅喝了它的蛇血,而且还将它多年修炼凝结的内丹给吞了下去,嗯,就是你感觉到的那个滚圆软滑的球状物。就是那颗内丹,在随后的两个月中不断的向外释放天地灵气,缓缓的改变着你的真气,让你踏出了以武入道最关键的一步 实际上,宴青心中依然有点疑问。莫不离虽然吞吃了那大蛇的内丹。然而莫不离并非修道者体质,即使有灵气入体,也不会留下,而一旦灵气和真气混合一起。压入丹田,必然会起极大的冲突,对丹田的破坏简直就是毁灭性的。当初若非自己手中有连云宗供应的大量返天丹,或许早就死的不能再死。而莫不离似乎根本就没有受伤,将灵气和真气混合之后,也没有那种翻天覆地的痛苦,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是那条蛇的内丹释放出来的灵气更加温和一些?蛇的内丹可以。其他修炼有成的动物的内丹又如何?想到此处,宴青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玄妙的感觉,这一次,他恐怕真的找到了一条以武入道的绝妙方法。继而,宴青脸上却露出一丝怪异的苦笑。方法或许是对的,可去哪里找那么多的修炼有成的怪物内丹呢? 宴青沉吟良久。从白玉雕龙戒中取出一枚黄豆大小的火钻灵石,递给了莫不离:“不离,这东西叫做火钻灵石,内中蕴藏大量的精纯,灵气。你且试试看,从其中吸收一些灵气,和你的真气混合一起。” 莫不离伸手接过火钻灵石,疑惑的问道:“师父,弟子要怎么做。才能将其中猛含的灵气提取出来并引入体内呢?” 宴青笑了笑,将抽取灵气之法诈细的讲给了莫不离,最后叮嘱道:“不离,你现在就开始吧,不要小看这灵石中蕴藏的灵气,呵呵,其中滋味,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莫不离听了玄妙的灵气抽取之法,眸光中顿时闪现出一片雀跃,当即依照宴青的吩咐,盘腿成知趺之势,右手紧紧握着那枚火钻灵石,展开那一丝微弱的灵识,缠绕在火钻灵石表面。慢慢的,莫不离欣喜的现,那枚小小的灵石中居然蕴藏了巨量的精纯灵气,不过,很快,莫不离就有些郁闷了,以他微弱的灵识,能够抽取的灵气只不过是丝丝缕缕。 聚少成多,凝丝成线,火钻灵石中的灵气渐渐开始向莫不离体内灌入。运行几个周天之后,耳边忽然传来宴青轻轻的断喝:“不离,好了!不要贪多,先试试看,能否纳入丹田”。 莫不离心中微凛,情知师父既然如此吩咐,必然有一定的原因,随即,他灵识一松,放开了手中的火钻灵石,转而反照体内,将收纳而来的那一团精纯灵气缓缓的引入丹田。 灵气入丹田,和盘踞在那里的真气只稍一接触,便像生了利烈的化学反应,翻江倒海一般搅动着莫不离的丹田。几个呼吸之间,莫不离脸上妾得一片雪白,猛然张口。喷出一道血箭。 直到此刻。莫不离方才明白,师父为何不让他贪多,那么点的灵气就引起了这么大的波澜,这要是再多一点,还不将自 宴青微微叹了口气,左手一抬,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枚返天丹毫不犹豫的塞入了莫不离的口中,右掌贴在莫不离后背,轻轻一震,轻声道:“不离,运转贝叶神功,炼化药力。” 返天丹入腹,莫不离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运起贝叶神功。 半个时辰之后,莫不离功行三十六周天,伤势基本痊愈,随即默察体内,却失望的现,刚刚的痛苦仿佛白白忍受了,丹田中的真气依旧是原来那般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师父,难道说这便是修道者和武者之间的妥别吗?”莫不离声音有些嘶哑,刚刚那一下,他受伤颇重,若非有宴青的返天丹,要想恢复。还需三日静修。 宴青轻轻点了点头,道:“不离,感觉到变化了吗?” 莫不离摇了摇头,道:“感觉不到 宴青笑了笑,道:“不离,没有感觉也算是正常,就是为师,在开始的时候也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不过。你就不感到奇怪吗?刚刚你吐了那么一大口血,很产重的伤势啊,若是放在平常,你需要修养多少天?。 莫不离双眸中骤然亮起一片青光。是啊,没有感觉,没有变化,反而是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明明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即使有灵丹妙药。伤势好了,修为也会受损,然而,刚刚他明明感觉,功力修为一点儿损伤也没有啊! 忽然,莫不离双眸看着宴青。脸上露出崇敬的神色:“师父,您当年以武入道便是采取的这种方法?!” 宴青微微叹了口气,道:“是的。” 莫不离颤声道:“师父,像这样的痛苦,您受了多少次?” “不记得了,为师只记得,当时我一个人将连云宗六脉库存的返天丹消耗的一干二净!”宴青一番话使得莫不离的脸色再次变得雪白,看向宴青的眼神中分明多了三分敬畏;师父果然是有大智慧,大毅力的人物,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才终于有此成就。 “你怕了吗?”宴青淡淡的声响起。 莫不离心中一震,刹那间转过了千百个念头,脸上神色渐渐变得坚毅:“师父,弟子不怕!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一条能够继续走下去的路,哪怕这痛苦再难受十倍,弟子也无所惧!” 宴青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好!既然如此,为师这里还有一瓶返天丹。你先用着,等以后有机会,为师再去连云宗取一些。嘿嘿,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连云宗中的返天丹应该又存了不少了吧?” 呃,莫不离脸上顿时露出古怪的神色,连云宗和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听师父的意思,那连云宗好像就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后花园或者丹药库,返天丹有多少,拿多少,那连云宗还不敢放个屁?! 连云宗,接天峰,清虚殿,烛光摇曳中,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面对祖师像,并肩而立,脸上尽皆一片肃然。 毒久,白云真人长眉掀动,淡淡的说道:“莫言师妹,景玄去了,景晴那小妮子不见了,你我之间的约定好像已经无效了吧?” 莫言真人心中一跳,忽而转头看了白云真人一眼:“师兄,景玄死在了清虚殿中,那景晴也是在清虚殿被人救走,当日情景你我亲见,无论如何,也怪不到我莫言的头上吧?”。 白云真人双眸中乍然迸现一缕金光,冷冷的说道:“你我之间的约定是怎么说的?嘿嘿,景晴和景玄结为双修道侣,我便传你无极玄清道太清境心法!而今,景玄死了,你我合作的基础已经不在,那约定当然已经无效。” 莫言真人修长的眉毛蓦然一挑:“师兄。你的意思是说,你我之间的约定不算了?那你为何还要将我唤来?!难不成是闲的没事做了?。 白云真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轻轻转过身躯,一只雪白莹润的手掌忽然搭上了莫言真人的肩膀:“师妹,这么多年了,你说话还是这样不留情面。今天找你过来,自然还是为了那无极玄清道太清境心法。 莫言真人眉头微皱,斜了一眼肩膀上那只雪白的手掌,眸光中忽然腾起一片金焰,娇躯微晃。向后退了一步,站定,抬起右手轻轻掠了一下鬓角的丝,淡淡的说道:“掌教师兄。你这又是何必?!莫言当年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还望师兄自重。” 白云真人脸上神色变了变,右手不着痕迹的垂下,重新浮上一缕微笑:“师妹,你而今的修为已经到了上清境第九层境界了吧?时呵。是不是很想看到太清境心法?。莫言真人神色一凛,继而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一年多来,她心无旁鹜,一门心思修炼,也只是在一个月前方才达到上清境第九层初期境界,本以为和白云真人的差距已经很小”然而。听白云真人一口道破她的修为境界。一颗道心惊颤的同时,也幡然而悟:既然自己能突飞猛进,人家岂能停步不前?更何况,白云真人境界本就比自己高!一年之前,白云真人便是上清境第七层大圆满如今,曰忧纹般模样,修为热怕早巳经跨讨了!清境第八层。过卧,工清境第九层,进入了传说中太清境,若非如此,自己的境界岂会被他一眼看破?! 想到此,莫言真人又向后退了一步,恭敬的说道:“恭喜掌教师兄,终于成功踏入了太清境,成为我连云宗千年以来的第一人”。 白云真人闻言忽然长叹一声:“师妹,太清境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达到的?太清境心法看起来都困难重重,修炼起来更是异常艰涩,没有一点儿头绪。实不相瞒,早在半年之前我便已经达到了上清境第九层大圆满境界,这半年来潜心研究太清境第一层心法,却没有一丝收获。” 莫言真人微微一笑道:“师兄不必太过患得患失,你有太清境心法在手,突破这第九层也不过早晚之间的事情!” 白云真人摇了摇头,道:“师妹。咱们连云宗自青莲祖师以来,也只有车威真人和忘尘真人两人达到了太清境,而自忘尘真人之后。上千年之久,再也无人得窥太清境奥妙,由此可知,这上清境和太清境之间的巨大差距!” 莫言真人沉默,一双眸子中隐隐浮现迷茫之色,白云真人所言无差。连云宗而今虽然号称亚欧大陆耸道界之,比之以前,实力却是差了许多。幸而,如今亚欧大陆整个修道界都在渐渐没落,连云宗的处境和以前到是没有多少变化。 “师妹,今天唤你过来,实际上另有要事相商!”白云真人话锋一转,脸上浮现了一缕淡淡的微笑。 “师兄请讲。”莫言真人心中忽然浮现一丝不安。 白云真人定定的看着莫言真人白玉般的脸颊,直到莫言真人眉头微皱。方才徐徐说道:“师妹。你上一次去藏真阁,在第三层台阶上踏出了几步?” “六步!”莫言真人开始惜字如金。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白云真人脸上否次露出笑容:“果然是上清境第九层初期境界!还差两步,便能踏足第四层,见到三位祖师留下的修炼手记。” 莫言真人再次沉默,心中却在疑惑,白云真人问这个干什么? 仿佛听到了莫言真人的心声。白云真人继续说道:“师妹,如果说。我能让你踏上第四层的地板。你信不信?” 莫言真人双眸中徒然间亮起团团金焰:“师兄所言是真?!” 这一次,白云真人不再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莫言真人眸光中泛起奇异光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蓦然间腾起一片红云,只真一颗道心飘飘荡荡,仿佛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良久。方才说道:“师兄,这一次,是什么条件?”话音未落,莫言真人忽觉有些不妥。白云真人如果能帮自己踏出那最后两步,他自己为什么不上第四层看看,为何要白白便宜自己?毕竟。以他那上清境第九层大圆满境界的修为,估计也只差那最后一个台阶了。 难道说他已经上去过了?也不对啊,如果白云真人踏上第四层,绝对没有理由能这么短时间便走出那藏真阁!传说中,千年之前,忘尘真人踏上第四层之后,就和闭关一样,一待就是十年,再次现身的时候,已经是太清境第五层的修为了。 “师妹,告诉你个天大的秘密!”白云真人满脸微笑,却并未说出他的条件,而是抛出了一个所谓的秘密。 莫言真人稳了稳心神,也不说话,明眸罩在白云真人的身上,仿佛在等待,又仿佛在怀疑。 “这个,天大的秘密我也是刚刚知道不久,当今之世,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白云真人稳坐钓鱼台,说话不疾不徐,然一张脸上却布满了奇怪的笑容,看向莫言真人的双眸中不知何时,蕴含了一丝淡淡的**之光。 莫言真人依旧沉静,心中却有无数个念头纷纷轮转,白云真人心中打的什么念头已经昭然若揭。只不过。让莫言真人感到异常奇怪的是。白云真人而今也算是近两百岁的人了,修道也近两百年了,为何还会有**之念? 怪不得景玄那厮对景晴死缠烂打,原来却是他老子的遗传! 然而,她不是景晴,对方也不是景玄。这清虚殿中也没有那能让神仙也束手无策的醉仙香,凭她的修为,即使白云真人用强,她也能全身而退。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第九层初期和第九层大圆满境界,差距虽然极大。逃命却是没问题的。 “我在听。”莫言真人凝神戒备。真元微微运转,插在背后的凤鸣仙剑随时都能一跃而出。 白云真人扫了一眼莫言真人背后的凤鸣仙剑,眸光居然渐渐柔和起来。声音有些飘忽:“师妹,你这是打算和师兄动手吗?” 莫言真人深深的吸了口气:“掌教师兄言重了!也罢,师兄说的那个秘密,莫言也不想听了!告辞!” 说着,莫言真人脚下滑动,娇躯闪电般射向殿门口。 第一百三十四章半缘修道半缘君 莫言真人身躯如电,白云真人却比她更快,雪白的道袍翻动,带起一股微风,那个,不甚高大的身躯已经挡在了清虚殿门口。 “掌教师兄,这是何意?!”莫言真人脚步骤停,背后那柄凤鸣仙剑却一跃而出,虚悬空中,指着身前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夜色渐深,烛光如豆,照在门口的白云真人身上,在清虚殿门口映出一个淡淡的影子。 “哎,师妹,你先不要着急!等我把话说完,到时候如果师妹还是想走的话,做师兄的对着祖师爷誓。绝对不会阻拦!”白云真人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却隐含了一丝无奈。 莫言真人心中一松,凤鸣仙剑悄然飘起,无声无息的插入了背后的剑鞘中。白云真人既然能在这清虚殿中对着祖师爷誓,说不会阻拦,那么,到时候如果自己不同意,他肯定不会拦阻,否则,和欺师灭祖没有什么区别。 白云真人身躯一转,再次来到莫言真人身边,静静的看着她,双眸中那丝**却早已不知去向。 “师兄!”莫言真人再次皱眉。 白云真人笑了笑,道:“师妹,再说那个秘密之前,还需要你对着祖师像个誓,要保守这个秘密,绝不能让除你我之外的其他人知晓!否则,不说也罢 莫言真人沉默良久,忽而转身。面对祖师像誓道:“弟子莫言,今日立下誓言,掌教师兄所说的秘密若由莫言之口泄露”必遭五雷轰顶!” 誓罢,莫言真人转身,眸光落在白云真人身上,静静的等待着。 白云真人双眸中忽而亮起一片金光。凝神屏息半响,方才一字一句的说道:“师妹,藏真阁可以同时进入两个人!” 这算什么秘密?莫言真人初始还有些疑惑,然而紧接着,她脸上豁然变色。 “啊”莫言真人右手骤然抬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双明眸中透出一股难以置信的神色,死死地盯着白云真人。 藏真阁可以同时进入两个人! 这还真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饶是莫言真人修道百年,一颗道心早已凝练的坚实无比,徒然听到这个秘密还是忍不住狂跳起来。 古老相传,藏真阁中禁制重重,神鬼莫测,每次开启,只能进入一人。若有第二人强行进入,禁制反弹之下,轻则修为尽废,重则当场身亡。数千年来,从来没有例外! 而今,白云真人却说,可以同时进入两人!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登上藏真阁第四层再也不是梦想! 甚真说,第五层、第六层、第七层也有了可能! 对于连云宗而言,这简直就是一个比天还大的秘密! 莫言真人呼吸有些紧促,俏脸上布满了红晕,晶亮的目光盯着白云真人:“师兄,你说的是真的?” 白云真人一脸微笑,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比真的还真!” 清虚殿中忽而陷入了一片沉默。沉默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一个。有些沉重,一个却依旧平缓悠长。 良久,莫言真人渐渐平静下来。一颗道心再次圆融无缺,心思微动。再次升起一股疑惑:这么大的秘密。白云真人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接天峰弟子众多,修为在上清境以上的也不少,随便揪出一个,带入藏真阁,他白云真人便能踏足第四层,又何必费了这半天功夫,绕了那么大的圈子,来告诉自己? 这其中肯定是别有隐情! “哎,师妹,你肯定也想到了。我为何不直接拉一个弟子进去,让他帮我踏过那最后一个台阶。可惜。那根本就不可能。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放眼连云宗六脉,也就你我二人能够同时进入藏真阁中!”白云真人当然看到了莫言真人眼睛中的疑惑,当即为她解惑。 闻听此言,莫言真人脸上顿显一股傲然。 连云宗六脉座,算上东海上失踪不见的千衍真人,若论修为,接天峰白云真人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再往下恐怕就是这个抱琴峰莫言真人了。虽然她身属女流,修道资质却极佳,又一心向道,论起修为进境之快,就是白云真人也自叹弗如。 “白云师兄,小妹助你踏上第四层,你将太清境九层心法传给我。如何?。莫言真人略一思量。主动提出了条件。 白云真人脸上露出一丝缅怀,口中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吁,”你这声师兄,让我想起了一百年前,你网到连云宗,也是这般称呼我为白云师兄!而今,沧海桑田,弹指百年,再次听到你的白云师兄,当真如同梦中。” 莫言真人脸上有些迷茫,显然也想起了当年情景,脑海中,一个身躯不高的青年道人,脚踏沧溟仙剑小心翼翼的催动仙剑,御空而起。在他身后,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儿。一脸紧张的抱着他的腰,俏脸上满是激动和好奇。 那是她第一次上山,第一次像鸟儿一般飞在高空,第一次抱着一个。男人的腰。 然而自她上山之后,在无极玄清道的吸引下,向道之心越来越强烈。渐渐变成了连云宗的一座冰山。即使是对她极为照顾的白云真人,她也毫不犹豫的拒绝。一个,两个,三个,终于,连云宗再没人打她的。 清虚殿中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这一次,空气中渐渐凝结着一丝情谊。 终于,莫言真人无声的叹息,过去了,都过去了,而今她一心向道。除了修道,再也无心他顾。 “掌教师兄莫言真人欲言又止。 白云真人自嘲的笑了笑,脸上神色忽然变得肃然:“师妹,两人同时进入藏真阁的条件极为苛刻!修为境界都必须是上清境第九层,必须是一男一女,还有一点,最是难办,师妹想知道么?” 莫言真人愕然,修为必须达到上清境第九层,她隐隐猜测到了,然而为什么必须是一男一女?呃,还有一点,又是什么?! “掌教师兄,请讲眼见白云真人不说,莫言真人只好催道。 白云真人温润晶莹的眸子中隐隐泛起奇光,一字一句的说道:“还有一点便是,这一男一女的真元气息必须相同!” 莫言真人一愣,真元气息相同?这又怎么可能! 虽然说连云宗修炼的都是无极玄清道,但每一个人的理解不同身体情况不同,经历也不同,修炼出来的真元气息又怎么会相同?!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师兄,那是不可能的”。莫言真人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白云真人笑了笑,道:“我有办法。” 莫言真人禁不住问道:“什么办法?。 白云真人温润的自光罩在莫言真人身上,淡淡的说道:“双修!” 莫言真人不是不通世事的小女孩,她上山的时候已经有了婚约,虽然没有成婚,却已经被母亲传授了房中之术。她清楚的知道。双修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白云真人话音未落。一张俏脸上已经布满了红晕:“白云师兄,你骗我”。 白云真人目光中没有丝毫杂色,却坚定的摇了摇头,道:“师妹,这么多年了,我何时骗过你来?” 莫言真人略一沉思,双眸中顿时涌上一层雾气,百年以来,眼前的这位白云师兄果然从未骗过她!即使后来他成了接天峰的座,连云宗的掌教真人。对她也是优待有加,连一句重话也未曾说过。 “白云师兄,你,”莫言真人脸上更红,话说一半,已经说不下去。 白云真人静静的看着莫言真人。声音轻柔:“师妹,这么多年来。师兄对你如何,你也是知道的。自从晓寒的祖母去世之后,师兄一个人住在这清虚殿中,很是孤寂无依,还望师妹怜我。” 莫言真人眸光中神光闪烁,也渐渐充满了温柔,一颗道心枰枰跳动。望着白云真人那清隽的脸庞,不觉有些迷惘。修道百年,自以为早就脱了凡俗,只盼机缘到来。登临仙道。万万没有想到,兜了好大的一个圈子,最终却还是免不了嫁人,这难道就是我莫言真人的宿命吗? 这玩笑开得可有些大了! 静默良久,莫言真人忽而低头,声若蚊她:“白云师兄,我想出去转转,” 白云真人眼前一亮,微笑道:“我陪你。” 莫言真人抬起头来,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平淡:“也好 两人并肩出了清虚殿,各自祭出仙剑,冲天而起,眨眼间消失在接天峰上的茫茫夜空之中。 黑夜于两人无阻,以他们的修为。白天和黑夜早已没有什么区别。 仙剑横空,罡风猎猎,身边是白云,四面天空也是悠悠白云,穷目四顾,莫言真人蓦然间现,连云宗到处都是美景,浑不似以前那般毫无感觉。 “咦!师妹,你且往那儿看!”本是一言不的白云真人忽然指着下方某处,惊讶的说道。 莫言真人收摄心神,顺着手指望去,却见下面正是葫芦谷。 这个葫芦谷,她是知道的,地处青云峰后让深处,景致倒是不错。只因飞鸿真人的宝贝女儿苏苏经常过来洗澡,平日里少有人来,而自从苏苏被飞鸿真人罚去养心洞闭关之后,这里更是鲜有人迹。 然而此时,深液之中,黑灯瞎火的,这里却有几个人影在山岭上纵跃如飞!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面面相觑。 “师妹,咱们下去看看?呵呵。好久没有玩了,还真有些手痒了”。白云真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莫言真人轻轻点头:“好!咱们去看看,老六在搞什么鬼,如此神神秘秘的。” 两人都知,葫芦谷地属青云峰界内,下面的这些人无论干什么,恐怕都和青云峰的飞鸿真人脱不了干系。 碧水潭边,几个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健步如飞,来到一处悬崖下,纵身再起,燕子一般鱼贯消失在那处绝壁。 以他们的修为,当然现不了。就在他们身后,多了两个人。 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一步凌空,缓缓升至那几个青年男子消失之处。玄妙灵识只微微一转,便现了绝壁上的秘密。 那是一个洞口,灌木杂草掩映之中虽然隐秘,却挡不住两人的灵识。 洞中幽深,有的地方只能弯腰而过。 如此悄无声息的跟在那几个人身后。终于来到一处宽阔之所,前方却忽然现出一个交叉路口。 嗯,这个洞里有点意思,网一进来的时候有个岔路,这里又冒出一个岔路。 飞鸿那厮在 继续跟下去,一路向下延伸,很快。两人便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灵识观照之下,前方现出一个巨大的空间,火把照耀中,十几个身穿短裤短衣的壮年汉子正挥舞着手中的搞头,一下一下的砸着周围的洞壁。 这些人一看即知都是修为有成的武功高手,往往一搞下去便能敲下一块巨大的岩石,将石头敲下之后,又一搞一稿的将其敲碎。 从他们的动作上看,这挥稿极为熟练,应该是干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距离这些人不远处,一个青年道人盘膝坐在地上,锐利的眸子来回扫视,正是青云峰飞鸿真人座下的二弟子,景慧真人。 让两人感到有些讶然的是,两年不见,这景慧的修为进展堪称神。而今,居然已经是上清境第二层境界了! 这些人在干什么?整个一副挖矿的模样。 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面面相觑:“难不成这里是飞鸿真人现的一个铁矿?”对于景慧真人的修为进展。他们并不关心,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有些疑惑,这铁矿是这么挖的吗? 正沉吟间,人群中忽而出一声欢呼:“我挖到了,我挖到了!” 一个赤膊大汉一把将稿头扔在地上,弯腰捧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火红石头,三步两步走到景慧真人跟前,恭敬的递了过去:“真人请看,这是小人刚刚挖到的!” 景慧真人探手接过石头,略一打量,便丢进了身边的一个布幂中,含笑嘉奖道:“田根,你很能干!诺,这是赏你的,拿去吧,再接再厉。”说着,景慧真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看也不看便丢到了田根的怀中。 田根小心翼翼的打开瓷瓶,借着火光向里面瞅了一眼,只见里面静静的躺着六粒豌豆大小的火红丹丸。顿时笑的合不拢嘴:“多谢真人,多谢真人!” “火钻灵石”。 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见多识广,当然认识田根从石头中挖出来的东西。虽然小了点,却是货真价实的火钻灵石! 飞鸿真人居然在这里现了一个火钻灵石的矿脉?!两人脸上神色变得极为凝重,他们很清楚,这么一个火钻灵石的矿脉意味着什么。 火钻灵石中蕴藏了天地间最为精纯的灵气,以一种特别的法诀引入体内,不仅能增加修道者的真元。而且还能在突破境界时提供庞大的能量储备。 一颗两颗或许作用还不明显。然而如果有数百颗,甚至上千颗呢? 以白云真人的修为,他很有把握。只需两百颗鸡蛋大小的火钻灵石。便能在一年之内,顺顺当当的踏入太清境! 看起来,飞鸿真人经营这里已经不是一天半天,他那里到底私藏了多少火钻灵石呢?白云真人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贪欲,甚至,道心雀跃之下,陡然升起一一丝奇怪的想法,让他忍不住想要拔剑夺石。 生平第一次,白云真人觉得身边的这个莫言真人有些碍眼。 既然不能杀人夺石,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也只有找飞鸿真人谈一谈,共同开这个火钻灵石的矿脉了。 莫言真人心中倒是没有抢石头的想法。只是有些羡慕飞鸿真人的好运,居然能在这山腹中现了这么一个神奇的矿脉。当然,这也并不是说她会就此放过这个看起来红红火火,极为诱人的火钻灵石矿脉。 在她心中,打的主意和白云真人一模一样。 正所谓,见者有份,见面分一半。更何况,葫芦谷虽然地属青云峰。却依然是连云宗境内,在这里现了火钻灵石矿脉,理所当然是属于连云宗所有。而白云真人作为连云宗掌教,岂能连这点权利也没有?! 两人隐身暗处,灵识观照长达一个时辰,终于现,这火钻灵石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获得。至少。在这一个时辰之中,除了开始的那块鸡蛋大的火钻灵石,那些人也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仅仅挖出了一颗黄豆大小的火钻灵石。 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无心再看,相视一笑,悄然退出了洞穴。 洞穴之外,天边已经渐渐亮。曙光在即,整个葫芦谷上空山岚飘动,诸峰掩映,仿佛一幅水墨山水。 “师妹,看来是老天爷都在帮我们啊!呵呵,咱们一起去看看飞鸿师弟如何?一年多没见,还真是有些想他了呢。”白云真人御剑临空。柔和而充满了情意的目光落在莫言真人身上,淡淡的说道。 莫言真人笑道:“正好,我也有些想念秋叶妹子了。” 两人四目相对,忽然现,居然有了一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这一眼,白云真人一颗道心终于彻底活跃起来,太清境有望,多年期盼的师妹也即将到手,这修道的人生,还真是他娘的多姿多彩啊! 这一眼,莫言真人心中如同鹿撞,刹那间便已决断。 半缘修道半缘君,既然能不负天道不负卿,我莫言就算嫁他,又有何妨?! 仙剑驰骋,两人并肩御剑,仿佛已经成了老夫老妻,倏忽间已经来到了青云峰上空,徐徐降下仙剑。落在抱虚殿前。 第一百三十五章枯木逢春发新芽 这次来青云峰抱虚殿,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可以说是带着一丝怨气而来,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隐藏行踪。因此,两人仙剑刚刚降落,抱虚殿门口便现出了一身青紫道袍的飞鸿真人和一身素白道袍的秋叶真人。 广场之上,景聪真人等一众弟子眼见掌教师伯亲临,正要上前见礼。却见师父已经出门,便停下了脚步,只远远的恭敬施了一礼,便继续教导弟子去了。 “呵呵,掌教师兄,莫言师姐。今天吹得是什么风?居然让两位真人同时莅临我这小小的青云峰上?!”飞鸿真人满面含笑,携着秋叶真人。一步跨过台阶,拱手笑道。 白云真人淡然一笑,笑呵呵的说道:“飞鸿师弟,一年多没见,甚是想念,这次和莫言偶然路过,特来看望,还望师弟不要怪师兄来的鲁莽。” 莫言?什么时候掌教师兄和莫言师姐如此亲热了?! 这简直是连云宗一大奇迹啊! 飞鸿真人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连带着旁边的秋叶真人也忍不住露出惊讶,一把扯过莫言真人的玉手,含笑问道:“师姐,你可有日子没来了啊,想死小妹了 莫言真人脸上一热,微笑道:“师姐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抱虚殿前一番寒暄,飞鸿真人终于意识到,两个真人前来肯定不是闲逛,当下将两人让到抱虚殿中,盘膝坐了,方才正色道:“掌教师兄亲临,莫不是有什么大事相商?” 白云真人微微一笑,顾左右而言他:“飞鸿师弟,你门下好像有十二个弟子吧?怎么外面好像只有十一个啊,嗯,少了一个哦 飞鸿真人和秋叶真人心中同时一颤。暗道一声不好,那火钻灵石矿脉的事情难道被掌教师兄现了? “这个”景慧那小子下山办事还没有回来,嗯,师兄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飞鸿真人满心狐疑。试探着问道。 白云真人笑了笑,温润的目光看着飞鸿真人,却一言不。 飞鸿真人心中毛,看了眼旁边的莫言真人,却见她眼皮抬也不抬。盘膝坐在蒲团上,眼观鼻,鼻观心,鼻息隐隐,深沉悠长。仿佛已经入定了一般。 良久,飞鸿真人咬了咬牙,继续问道:“掌教师兄,此来我青云峰到底有何要事,还请法弃明示”。 白云真人定定的看着飞鸿真人,忽然一声悠长的叹息:“师弟,师妹,难不成真让师兄亲口说出来,你们才肯告诉师兄?” 莫言真人听到此处,一双凤目蓦然睁开,依旧有些昏暗的抱虚殿中顿时如同一道闪电亮起,倏然消失。再看莫言真人。仿佛什么事情也没生一般,依旧盘膝坐在蒲团上,气息悠然,犹如定境,只她背后那一柄凤鸣仙剑隐隐然出一声声淡淡的清鸣。 飞鸿真人忽然现,以自己上清境第八层大圆满境界的修为,居然依旧看不透眼前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的修为! 秋叶真人脸上更是一片煞白。以她第七层大圆满境界的修为,莫言真人只是一睁眼,淡淡的一瞥,虽然并未说话,却胜似千言万语。 这两人的修为肯定都上了太清境第九层!飞鸿真人心中苦笑,紧追慢追,即使有火钻灵石之助,居然还是慢了人家一拍。 联想到刚才白云真人提到众弟子中少了景慧,飞鸿真人心中顿时雪亮。眼前两位真人联袂而来,肯定是为了葫芦谷中那个火钻灵石矿脉。至于他们是怎么现的,却并不重要。 “师兄,飞鸿明白了哎,此事说来话长,应该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吧,那一天,秋叶师妹去养心洞中看苏苏,回来的路上,顺便去了一趟葫芦谷,却不料,这一去居然让她现了一个大大的宝藏!”飞鸿真人悠长的叹息,却忍不住将现火钻灵石矿脉的现时间推迟了大半年。 白云真人微笑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宝藏?” 飞鸿真人心中暗骂,口中却道:“掌教师兄,莫言师妹,实不相瞒。内子现的是一个火钻灵石的矿脉”。白云真人点了点头,呵呵笑道:“哦,原来如此!那么,而今,师弟打算怎么处理那个矿脉呢?。 飞鸿真人心中忍不住大骂,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满,笑呵呵的说道:“师兄,这还用说?别说一个小小的葫芦谷,火钻灵石的矿脉,就是弟这座青云峰,也都是属于连云宗的,只要师兄一句话,师弟拱手相送如何?” 哟,这个飞鸿师弟心中怨气还不小呢! 白云真人心中大笑,口中却正色道:“师弟这是哪里话?我要你青云峰作甚?!至于那个火钻灵石矿脉么。倒也不至于弄的天下皆知!你莫言师姐的意思是,见者有份,共同开。师弟以前开采出来的火钻灵石就不再说了,从今而后,青云峰、接天峰、抱琴峰三脉共同开那个火钻灵石,所得灵石,咱们三脉平分如何?” 飞鸿真人心中虽然不愿,却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纵然是只有三分之一,也比鸡飞蛋打,最终落得六脉平分要好的多! 旁边,秋叶真人心疼的要命,杀千刀的掌教师兄,该死的开”工姐。原来不是特来看望我们,而是来打秋风。打家劫,两个人,硬生生将那个矿脉出产的火钻灵石分走了三分之二,当真,当真是欺人太甚啊! 近两年来,秋叶真人靠着火钻灵石之助。修为日益突飞猛进,而今已经到了上清境第七层大圆满境界。这若是放在两年之前,在六脉真人之中的排名肯定是前几,哪曾想,她进步。人家也没有闲着,在六脉真人中,她的排名依旧靠后! 接下来,再多的寒暄,絮叨。也暂时解不了飞鸿真人夫妻俩心中的郁闷和怨愤,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也不再自找没趣,事情既然已经办妥。还是赶紧回山安排人手前往葫芦谷重要。 几句高商定规矩,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告辞而去,留下两位伤心的真人大眼瞪小眼,却只有无可奈何的苦笑。 “师妹,别生气了。说起来。咱们已经是沾了很大的便宜了,近两年来,咱们手中的火钻灵石已经足够你我冲击太清境了!”飞鸿真人看着妻子那不甘不忿的俏脸,终于长叹一声,安慰起来。 秋叶真人恨恨的说道:“他们凭什么啊?就这么平白拿走了三分之二!难道就因为他是掌教,他的修为比咱们高吗?” 飞鸿真人苦笑道:“师妹,难道凭这些还不够吗?别说了,去养心洞看看女儿吧。看着她别修炼那么快,根基不稳,将来会出问题的。” 秋叶真人闻言起身,却依旧愤愤不平的说道:“我们冲击太清境倒是够了,可苏苏呢?她如今才是上清境第二层,离太清境还有很远,所需火钻灵石恐怕要近千啊” 那个火钻灵石矿脉所产灵石已经越来越少,起初,一天能挖出十几颗,偶尔还有拳头大小的极品。然而随着时日渐增,越来越往里,那火钻灵石却越来越少,到了如今,一天能挖出三颗鸡蛋大小的灵石,已经算是不错了,其余都是蚕豆大黄豆大甚至绿豆大小的玩意,当然,即使那般小的灵石。一天所产也不过数十颗。 飞鸿真人闻言皱眉道:“师妹。苏苏修炼度太快了!从今天起,停了她的火钻灵石,让她凝练一下真元,按部就班的修炼几年,不到突破境界的时候,不要使用火钻灵石!”秋叶真人心知丈夫这是为了女儿的未来着想,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说起,当然不是为了节省那几枚火钻灵石。只不过她心疼女儿,生怕女儿修炼的太苦,有了火钻灵石之助。可以省却无数岁月的打熬,虽然有根基不稳之忧,有自己和丈夫在,却也不怕。 高天云上,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却并未马上分手,而是御剑临空,在虚空中商量起来,当然,这主要是莫言真人在提条件。 “白云师兄,我要明媒正娶!”莫言真人俏脸微红。 “好!”白云真人满脸堆笑,看着莫言真人羞红的俏脸,渐渐入神。 “我要一个盛大的婚礼,那一天。大汉国所有修道者都要前来观礼!”莫言真人继续提着要求。 “好!”白云真人笑眯眯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攀上了莫言真人的香肩。 “白云师兄,我要莫言真人继续。 “好!”白云真人毫不含糊,来者不拒,慨然应允。 “好!” “好!” 不知何时,莫言真人的凤鸣仙剑回到了背后,纤美玉足踏在沧溟仙剑的剑脊上,娇躯依偎在了白云真人的怀中,而白云真人分心数用,既要驾驻仙剑不落不走,又要上下前后的忙活,那双大手不停的索取着。仿佛饥渴了很久的沙漠行者。 “好!” 如此良久,莫言真人说的口干。气喘吁吁,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当即明眸低垂,瞅着胸前那从未有人动过的傲然双峰在白云真人的大手之下变幻着各种模样,强忍着那一阵阵潮水般袭来的羞人快感,小心的说道:“白云师兄,最后一个,能不能饶了景晴那妮子?” 白云真人正自摸的开心。数十年未近女色,他几乎忘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本能。此时正在复习,正在演练,无论莫言真人说什么,他只是机械般的回答:“好!” 忽而,他觉得有些不对。忍不住停下大手,问道:“妹子,你刚才说什么了?” 莫言真人玉手微抬,隔着道袍放在了那双作恶的大手之上,轻柔的抚摸着,低声道:“饶了景晴那孩子吧。景玄的死虽然和她有关,却终究不是她亲手所为。” 白云真人长长的吸了口气,大手微微一动,正欲抽出,却被道袍之外那双纤纤玉手紧紧摁住,网要说话。却见莫言真人猛然回头,秀目中水雾弥漫,柔情似水,鲜艳欲滴的红唇倏然凑到了跟前,主动吻上了他的大嘴。 于是乎,白云真人心中一声长叹,那双大手重新恢复了活力,一边品尝着口中的甜美,一边用力的揉搓着那对艳羡了近百年的宝贝。 最终,白云真人还是答应了莫言真人。饶了景晴。 实际上,那景睛此时根本就不在连云宗,这饶不饶的,也就是讨个说法。于白云真人而言,也就是吩咐一下门下弟子,从今而后,再毋景脐真人时,不要再喊打喊下次了 莫言真人觉得很对不起景晴。总是怀着一份歉疚,每每夜深人静时。她总会想起当年景晴在身边侍候的情景。而今,终于为弟子开脱了罪责,她心中也算放下了一块心病。 白云真人派了景山真人前往葫芦谷,莫言真人门下皆为女弟子。不方便派弟子进入那个周围全都是男人的环境,索性便不派了,她那一份。便由景山代劳,正好显示对于白云真人的信任。 耸夜,莫言真人留在了清虚殿。 白云真人亲自动手将后堂中那张已经数十年未曾动用的云床打扫的干干净净,又从储物手镯中取出几床崭新的被褥,仔细的铺在了上面,想了想又从储物手镯中翻出两支红彤彤的牛油蜡烛,神色郑重的插在了烛台上,弹指间将之点燃。 烛光摇曳,整个静室充满了红彤彤的光芒,驱散了数十年来的孤寂和黑暗。 莫言真人垂站在门边,两只赛雪欺霜的玉手交叠在一起,静静的。一动不动,仿佛站成了一尊美人雕像。 白云真人一番忙碌,没有一丝皱纹的脸上始终带着浓浓的笑意。不时的看一眼坐在云床上的莫言真人。心中充满了夙愿即将实现的美好幻悲 一切准备就绪,白云真人一步跨到莫言真人跟前,双臂一张,将那个动人的娇躯搂在怀中。如此良久,两位真人仿佛都忘记了接下来的步骤,又仿佛是在品味此时的浪漫和温馨。 终于,白云真人大手微动。抬手摘下了莫言真人背后的凤鸣仙剑,又反手摘下自己的沧溟仙剑,双剑合璧,轻轻的放在了床边的几案上。 数十年来,自凤鸣仙剑到了莫言真人手中,除了战斗之时,便从未离开过她的身体,此时,仙剑离体,莫言真人几乎是下意识的真元涌动,身躯一颤就要脱离白云真人的怀抱。 白云真人岂能让她出去?当下双手用力,将莫言真人的娇躯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附耳低声:“妹子。这双修之时。只需师兄我的宝贝仙剑就够了哦。”说完,不待莫言真人反应,大嘴微张,便覆上了那双诱人的红唇。 莫言真口中支吾,仿佛是在说。你的宝贝仙剑?好像也放在一边! 白云真人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身躯飘动间,带着莫言真人轻轻到在云床上那崭新的被褥中。 喘息,滚动,两人身上的道袍飘到了一边,莫言真人星眸迷离,一颗道心抨枰跳动间禁不住有些后悔,早知这床底间事情如此奇妙,又哪里会等得到现在? 坦诚相见时,白云真人的眸光中充满了赞叹,果然不愧是修道百年的仙子之躯,冰肌玉骨间有双峰起舞,现高山流水,勾勒出玲珑曲线,观之蒋人心动。 这一刻,仙子下凡,真人也变成了凡人。 凡人之间的战争,仙人之间的战争。在这方面,没有多少区别。 两位真人都是修道有成,体力惊人,加之恢复有方,根本不知疲倦为何物,好一番狂风暴雨,几经癫狂,终于将数十上百年的**彻底的释放了出来,淋漓尽致,酣畅,和美。“师兄,这便是双修了么?”不知多少次云收雨散后,两位真人面条一般纠缠在一起,莫言真人红晕满颊,低声问道。 白云真人顿时有些尴尬:“呃,这,这只是双修的前奏。 接下来,白云真人方才将真正的双修之法一一解说,到得最后,两人再次动情,白云真人的仙剑重振雄风。忍不住再次翻身上马,尽情驰骋起来。 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双修。 一连七天,两人未曾踏出后堂半步,两位真人连衣服都懒得穿,两具青春焕的躯体从未有半玄分离,前奏完了双修,双修累了修炼。修炼完了再次开始前奏,仿佛要将数十上百年未曾做过的事情一次性做完。到得后来,云床上的被褥已经换过两次,整个房间中充满了奇异的香味。 也不知多少次双修之后,白云真人出一声极为满足欢畅的叹息,伏在莫言真人胸前,轻轻的说道:“妹子,好像成了!” 七日双修,莫言真人修为达到了上清境第九层中期境界,此时也现了自己和白云真人之间的那种微妙感应。 “师兄,你的修为好像没有什么进步哦。”莫言真人眼睛中含着笑意。 白云真人笑了笑,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一卷:“妹子,这便是咱们无极玄清道太清境的心法,共分四层,本来是历代掌教口口相传,从不外泄,不过,为了方便你参阅,我便将它默写了出来。” 莫言真人神色激动,微抬娇躯。主动献上了一个香吻:“多谢师兄!” 白云真人呵呵大笑,臀部忍不住又耸动了几下:“妹子,你说,咱们何时去那藏真阁中试试看呢?” 莫言真人眼波荡漾,口中出一声轻吟:“全凭师兄做主!” 于是乎,房间中再次出阵阵令人**的声音,久久不息。 第一百三十六章困仙索下锁妖神 昆仑山,玉虚宫,玄天殿,还是那个静室中,云龙真人脸色阴沉,静静的盘膝坐在七叶蒲冉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长身而起,一步飘到了石壁跟前,扬手间,指影翻飞。白光缭绕多时,墙壁上一扇古朴石门缓缓打开。 云龙真人长长吸了口气,缓步踏入石门,几步踏出,身后石门轰隆一声合拢。 还是那个巨大的空间,只是空间中没有了九层宝塔,也没有了那弥散整个空间的乳白色光芒。空间中央。一座纯白色的七品莲花台上,盘膝坐了一个身穿白色袍服的高大老者,白披肩,不动如山,仿佛自亘古以来就从没有动过。 云龙真人网一现身,那老者霍然转过身来,铜铃般的双眸中金焰滚滚,宏大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空间:“云龙子,九心玲珑塔呢?。 被人叫做小子,云龙真人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满,远远站在洞口,噗通一声翻身拜到在地:“前辈,晚辈无能,那,那九心玲珑塔被人抢走了”。 “什么?!”老者一声嘶吼。整个空间都在震颤,空间顶部仿佛不堪重负,啪啦啦掉下数十块或大或小的石头。其中一块石头。有篮球大观其落势方向,正是老者的头顶。老者身躯岿然不动,那篮球大小的石头在他头顶上方丈许远处,便无声无息的破裂,化成一天碎末。沿着一个透明的罩子,悄然滑落在地。 良久,空间中重归沉寂,那个老者忽然一声幽幽的叹息:“这个世界平静了千年。大劫将至,杀戮开始,难道说老子的命运真的是不可避免的吗?” 云龙真人趴伏在地,一句话也不敢说,更不敢有丝毫异动,故老相传。这位老者是昆仑宗的守护神,也是昆仑宗最大的敌人,其中缘由。云龙真人却是不知。 “云龙小子,夺走宝塔的那人。你可看清楚了?”老者声音平淡,浑不似初时的嚣张,疯狂。 “前辈,晚辈无能,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只隐约看到一个淡淡的耸子,一身白衣,度极快,修为奇高。”云龙真人趴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白衣,度极快,老者凝眉沉吟良久,再次出一声叹息,他在这个地宫中已经待了快两千年了,当然想得到外面的世界早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和他同一个时代的人,恐怕不是早已上界就是灰飞烟灭了。 九心玲珑塔是他相依为命数千年的宝贝,没有它,在这个寂寞孤独的地宫中,他根本活不了多少年。势不能落于他人之手,而要夺回宝塔。靠昆仑宗那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他只有走出这个地宫,亲自出手。方有希望,然而,他深深的知道,一旦走出地宫,便是劫数之始,杀戮之初。 这一次,他没有丝毫把握。 铜铃般的大眼盯着趴在地上的云龙真人,老者心中充满了酒天杀意。若不是他,九心玲珑塔不会丢。自己也就用不着走出地宫,不走出地宫,那劫数再大,也到不了他的头上。 可惜,限于当年的誓言。他不能杀他,不仅不能杀他,还要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否则,誓言之下,即使劫敷不到,那无边业火也会将他烧的干干净净,神魂俱灭。“昆仑宗目前有多少弟子,修的都是什么功法,修为如何?昆仑宗在整个大陆上地位如何?有多少个盟友?。老者深吸了口气,既然打定主意要走出地宫,迎接那如刀天意。未雨绸缪之下,还是先看看昆仑宗目前的实力吧。 云龙真人心中一惊,前几个问题,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回答,而最后一个问题,却让他有些迷惘,有多少个盟友?这位前辈为什么问这个? “嗯,怎么了?作为昆仑宗一代掌教,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做好吗?”老者重重的冷哼一声,整个空间仿佛都在颤抖。 云龙真人额头冒汗,却不敢再有丝毫犹豫:“玉虚宫门下所修皆为太冲玄微经,晚辈修为最高。太冲玄微经第八层初期,几个师弟修为在第五层到第七层之间,其余弟子,第四层修为的十六个,其余都在 老者眉头紧蹙,不耐烦的打断了云龙真人的罗嗦:“乱七八糟,不知所云!什么第几层,第几层?你难道不知修道境界是如何划分的吗?!筑基、灵虚、分神、寂灭、大乘、渡劫,六大境界,前中后三期。你难道不知道吗?” 云龙真人心头惶恐,这个刮分方法他当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当前修道界人才愕零,连寂灭期的修道者都没有几个,为了更好区分大家的修为之别,各家各派纷纷选择了自家修炼的功法层数来划分境界。 “这个”晚辈知道,我玉虚宫门下,寂灭期六云龙真人心中急转,将诸位师弟和弟子师侄们的修为转化成老者能够理解的描述。还没说几句,便再次被老者不耐烦的打断:“算了。算了,这个就不用说了,还是说说,你们昆仑宗在外面有多少个盟友吧。” 云龙真人满脸冷汗,诺诺的说道:“前辈,这个 老者终于再也忍不住心头怒火。手臂一抬,一道狂风扫过,将趴在地上的云龙真左卷起高空,啪的一声砸在墙上,停顿了整整三秒,方才缓缓滑落墙根。 再看云龙真人,面如弈旬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肌。气息奄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死尸,般。“小… 呃,老子对天誓,这是意外。纯粹的意外,这小子太无能了。太愚笨了,最不可饶恕的是,他的修为太低了,以至于自己轻轻一挥手,他便昏死过去了,这可怨不得老子。 老者面色有些尴尬,铜铃般的眸子中光华闪烁,良久。他探出右手。对着云龙真人的身躯微微招了招。顿时,云龙真人那高瘦的身躯徐徐飘到老者的面前,轻轻一抬,云龙真人便仿佛牵线木偶一般垂头耷臂的站了起来。 哎,这又是何苦呢?冲动是魔鬼啊! 老者口中嘟囔,右手轻轻一振,那云龙真人的脑袋便高高抬起,白痴一般张大了嘴巴,紧接着,老者左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雪白晶莹的瓷瓶。倒出一粒花生大小的晶莹药丸,毫不犹豫的弹入云龙真人的口中。 白瞎了这枚九转还魂丹,白白便宜了这个云龙小子! 有人说,时间就像女人的乳沟。挤一挤总是有的;有人说,时先,就像东流水,奔流到海不复回;更有人说,时间就是操蛋,你让它快,他偏偏慢的如同懒羊羊一般挪,你让它慢,他偏偏白驹过隙一般快。 当云龙真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网一醒来。他便感觉到体内一股磅礴真元。浩浩荡荡,无比无际,几处玄关不冲自开,一身修为居然已经达到了太冲玄微经第十层境界! 狂喜之下,云龙真人醺醺然不知身处何处,立即一跃而起,两只晶莹的眸子中流下了孩子般的泪水。 正高兴间,一个狂妄的声音扎入了云龙真人的耳朵:“咄!一个小的突破就将你高兴成这般德行?给老子站好了,别上蹿下跳的就像只猴子!” 听到这个声音,云龙真人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立刻站在那里乖的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之前,老者那轻描淡写一挥手的威力在他脑海中留下了极为深玄的烙印,面对老者那强大的实力,他心中甚至提不起半天反抗的念头。 “多谢前辈成全!”云龙真人低声诺诺。 不知何时,云龙真人身躯又飘回了墙壁之下,而那老者也依旧坐在中央的那个七品莲台上,不动如山。“云龙小子,给我说说外面世界如今的形势,别他娘的吞吞吐吐,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换个知道的来!”老者声音归于平淡,却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云龙真人垂站在那里,略一思量。便将目前整个亚欧大陆上的局势详细的说了一遍,东唐国、大汉国、赵宋国,三国鼎立。昆仑宗。连云宗,华严宗,三宗并雄,另有六门七十二派林立各国,除此之外。又有少量无法统计的散修游方散布整个亚欧大陆。 当然,云龙真人没有忘记将三宗六门七十二派当年的共同约定,也没有忘记刚刚声名鹊起的宴青和他布下的奇异大阵,还有他背后那神秘异常的无双殿。 “那个神秘人,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抢走了前辈的云龙真人话未说完,老者不耐烦的骂道:“真不知你这臭小子这么多年是怎么修炼的,百十年的岁月,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有我老人家的九心玲珑塔在手,还连人家的模样都未看清,真他娘的不可救药!” 说到最后,老者越来越气愤。终于再次大骂出口。 云龙真人陪尽小心,笑脸,不敢有丝毫怨言。 谁让他实力不行幕着?按那老者所说,渡劫期以下,手到擒来,即使是渡劫期的级高手,面对九心玲珑塔也只有亡命狂奔的份。 想到此,云龙真人心中一动。当时情景再现脑海,那人网一出现。就闪电般出手。将九心玲珑塔收走,而自己却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只好眼睁睁看着!如果自己能及时现那人的身影,以九心玲珑塔对付他,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哎,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如果? “小子,你过来!”老者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柔和,平静的让云龙真人心中悬吊吊的,担心老者再次飙。 虽然有满心的不愿,云龙真人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是的,他是走了过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胆颤心惊。 “快点,墨迹个什么?老子又不是猛兽,吃不了你!”老者有点儿不愿意了,这么点距离,以云龙真人的实力,一步就到,他可到好,当真是用“走。的!因此,老者不耐烦的再次抬起右手,轻轻一招。 顿时。一股庞大的力鉴将云龙真人紧紧包裹起来,一阵头晕眼花之后,云龙真人蓦然间现,他已经站在了老者的跟前。 呕!云龙真人胸腹间难受莫名。心头升起一股难言的恐惧,网。才那一玄,自己的度达到了什么地步?! 老者郁闷的看着弯腰干呕的云龙真人,禁不住再次自怨自艾,他娘的。冲动是魔鬼,这厮的身体太差了。根本就承受不了这种程度的挪移! 云龙真人干呕了半响,什么也没有吐出来,一颗道心却渐渐平静下来。 “小子,好点了么?哎,老夫太心急了点,你可别生气。”老者说出来的话充满了歉意,甚至带着点温柔。 云龙真人却听得汗毛炸,他早就知道老者喜怒无常的秉性,又兼领略了几回,此时闻听此言,顿时川凶趴伏在莲花台前:“晚辈不敢”。” 老者并未在意,端坐在莲花台上的身躯动也不动,一双眸子罩在跪在身前的云龙真人身上,忽然微笑道:“起来吧,自白夜小子之后,千年以来,你也算是老夫见到的第一个人。总也有些缘分。有件事情,老夫还需要你的帮忙,却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云龙真人趴在地上,闻言顿时慨然道:“但凭前辈吩咐,晚辈必尽全力”。 老者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小子,这可是你说的!你来看这里。” 说着,老者轻轻掀开衣袍,露出一具瘦骨磷响的身体和那座七品莲台。 云龙真人抬头,目光所及,让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前辈,这,这是什么人干的?” 两道拇指粗细的玄色钢索分别贯穿了老者的锁骨,下端消失在七品莲台表面,又有两道同样的钢索。贯穿了老者的大腿,仿佛绳索般将老者报绑在七品莲台之上,上下八道玄色钢索,将七品莲台和老者连接在一起,钢索上不时有一行行鲜血顺流而下,滴落在七品莲台上,消没不见。 残忍,太残忍了!杯具,太杯具了! 云龙真人满眼震撼,不信,迷茫。愣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 小子,看到了吧?要想让老夫帮你对付那个无双殿,需要你做的事情不多,这四道钢索,你只要能弄断其中的两道,老夫便能脱困而出”。老者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静静的看着跪伏在眼前的云龙真人。 云龙真人默然,思量了一下。背后斩龙仙剑一跃而出,落在他的手中,微笑道:“前辈,此剑着斩龙。乃是采深海精铁,加了十几颗天钢晶,历时七天,方才炼成,也算是极品仙剑,锋利无比 老者没有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标榜:“仙剑就这模样?呵呵,不。这不是仙剑,顶多也就是极品飞剑,连仙剑的边也够不上呢。知道老夫身上这玩意是什么吗?嘿嘿。这叫困仙索,如果用你那飞剑来砍,就是砍上几千年,也甭想砍出一丝的痕迹!哼,老夫可经不起那般折腾。” 虾米?困仙索,那是什么东东?云龙真人陷入了迷茫,自己一向自傲的斩龙仙剑居然连仙剑的边也够不上,斩龙飞剑,晕,这气势就差了很多啊。 “那,那怎么办啊?晚辈这昆仑宗除了这柄极品,,飞剑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神兵利器了啊云龙真人迷茫了一会儿,忐忑不安的说道。 老者将衣袍重新掩好,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困仙索如果不是这么结实,老夫还用得着你帮忙?实际上。若不是老夫**被囚,元神被困。早就一步踏出这地宫,逍遥于世了。” “请前辈明示,晚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云龙真人暗自吃惊。**被囚,元神被困尚且如此威猛,这要是真的脱困而出,又是何等神威?隐隐然,云龙真人心中升起一股后悔之意,也许,自己进入地宫禁地本就不应该。 然而,事到如今,云龙真人已经无法控制,他知道,从他打开地宫。一步跨进那个洞口开始,这件事情便已经没有了如果,没有了后悔的机会。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力答应老者的一切条件,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老者抬起右手,指了指前方,笑道:“小子,你去那里的墙壁上找找看,按照四相方位,各有四个淡青色的方格,以你的修为,需要用十成真元,用鹤嘴劲按照上三下四。左七右八的方法,在每个方格中拍上那么几下,记住,从第一下到最后一下,不得过一息时间!” 云龙真人将后悔的心思完全抛在了脑袋后面,站起身来,几步跨到老者指示的位置,双眸如电,灵识尽展,在石壁上仔细搜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老者所说的四个淡青色方格。 实际上,老者面对的墙壁正是由一块块一尺见方的青石堆砌而成。青石表面光滑圆润,散着幽幽的光泽,以云龙真人的眼力见识,愣是不敢肯定,那是不是普通的青石。而直到此时,云龙真人方才现。这个空间的顶部,周围的石壁。以及脚下的地面,全部都是由这种奇异的青石构成。 那四个方格,正是四块青石,占下左右,呈菱形分布,其颜色和周围青石的颜色也只是略有不同,若不是有人指出。纵然是趴在上面研究三天,也未必能找到正确的位置。 位置找到了,云龙真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眯眼抬头,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四个淡青色石块,慢慢凝聚十成真元,踏空而起。 半空中,云龙真人整个身躯仿佛变成了一只蝴蝶,闪电般上下翻飞。双手呈鹤嘴状舞出一片白色光影。按照老者嘱咐,上三下四,左七右八,用足了十成真元,一口气拍了下去。 这个工作说难不难,说容易却也不容易。 几乎耗尽了全身的真元,将最后一下拍出,云龙真人长出一口气,身躯尚未停稳,敏锐的灵识陡然现空间顶部,一块磨盘大小的青石,泰山压顶般掉了下来,观其落势方个。却是那老者的头顶正中! 第一百三十七章离火剑断困仙索 巨石落下,云龙真人几乎是下意识的,真元狂涌之际,背后斩龙仙剑嗖的一声跃出,带着绕体白光,向着巨石便迎了上去。 老者双眸中金光一闪,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扬起头颅,静静的看着上方的青石和已经化虹劈来的斩龙仙剑。轰! 一声庞然巨响,斩龙仙剑和那块巨石撞在了一起。 顿时,空间上方尘烟弥漫,碎石乱飞。 尽管如此,那巨石看起来也并未减少多少,而那柄斩龙仙剑却被撞的悲鸣一声,仿佛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无功而返。云龙真人双眼瞪的牛眼般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柄斩龙仙剑自出道以来,几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老者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探出右手食指,轻轻向上一指,一道耀目金光闪过,看看落至头顶的那方巨石便“啵。的一声裂开,尚未挨到老者的身体,便化为一片细沙,顺着一个奇异的透明罩子,轻轻滑落。 “多!云龙小子,你的动作慢了一点,否则,这块艮石根本就不会落下来!”老者一声冷哼,将云龙真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云龙真人心中惭愧,正欲说话。却惊讶的现,石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淡淡的热浪从洞口飘散出来,触人生暖。 老者双眸盯着那个漆黑洞口。良久方才说道:“云龙小子,看见那个洞口了吗?你从这里进去,一直往前走,第一个岔道左拐,第二个岔道右拐,第三个岔道直行”如此九曲十八转之后,就会达到一个。让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云龙真人听得有些迷糊,忍不住问道:“前辈,那是什么地方?您老人家让我去哪里干什么?” 老者双眸一凝,淡淡的说道:“帮我取一件东西!嘿嘿,给你说太费劲,你到我跟前来!” 云龙真人不敢有丝毫怠慢,身躯晃动。风一般来到老者身前,生怕慢了一步,再被老者强行吸摄过去。 或许是心中存了疑惧,或许是有了后悔之意,云龙真人脚下虽然来到了莲花台下,却依旧和老者保持了一步的距离。 老者也懒得再开口,当即右手一探,强大的吸力凭空而生,再次将云龙真人吸摄到他的跟前,紧接着。变爪为掌,呈剑指状,一指点、出。带着耀耀金光。正中云龙真人的额头。 庞大的真元携带着海量的信息,一股脑儿的灌入了云龙真人的识海。其汹涌处,将云龙真人的元神冲击的左右摇摆,明灭不定。 数息之后,老者一声冷哼,将手指缩了回来:小子,明白了吗?” 云龙真人很郁闷,很悲伤,以他的修为,在整个亚欧大陆上也算是称王称霸的人物,不说是第一,起码也是前三,前四。然而,到了这位老者手中,却如同小孩一般,根本就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他最不喜欢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当年弃学从道,为的就是修道能自己掌握自己,而今看来,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即使修了道,也依旧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就如眼前。这位老者要求自己做的事情,他就不得不做。 刚刚那一瞬间的信息传输,不仅传了他大量的修道理论和路上应该注意的一些问题,也让他知道了老者的名字,金腾上人,数千年便已经渡劫的恐怖强者。 “晚辈这便去那离火深渊,帮您取出那柄离火仙剑!”云龙真人再拜而起,将折龙仙剑放在莲花台旁,身躯一晃,便飘进了那个漆黑的洞口。 云龙真人并不知道,金腾上人要的那柄离火仙剑就在这个地宫空间的正下方,九曲十八转,根本就是一个阵法的名字,一座上古奇阵。以天然形成的离火深渊为基础,抽取其中蕴含的无边离火之能量以离火仙剑为阵眼,不仅将金腾的肉身紧紧束缚在七品莲花台上,还将他的强大的元神也禁锢在这个地宫空间。 漆黑的通道中,云龙真人大袖飘飘。双脚仿佛不沾地般向前疾驰,左转右转,完全按照脑海中金腾上人所描述方法行走,看似快,实则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错。 九曲十八转上古奇阵,只要有一步走错,便会触机关,这个通道中便会充满离火深渊喷涌而出的离火焰光,别说是一个云龙真人,就是十个八个,也能烧成灰灰。 地势越来越低,空气越来越热。渐渐的,云龙真人不得不运起三成的真元,来抵抗那股奇异的热量。 一个时辰之后,云龙真人骤然停下了步伐,脚下所处,乃是一个甫道的出口,前方,一片火红的光芒掩映着一个宽达数十丈的深渊,热浪滚滚,红光耀眼。 这便是离火深渊了吗?云龙真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火红深渊。忍不住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以他的修为,早就已经达到了不惧寒暑的境界,然而到了这里,却依然忍不住,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云龙真人深深的吸了一口蕴含了无穷热力的空气,脚下小心翼翼的向前踏出一步,来到了深渊边缘,探头向下望去。 红光氤凹曰甩姗旬书晒)小说齐伞激,火浪诣天,惊涛拍岸,重重火焰浪涛辽中。有片诡圳四形安静之地,一柄浑体通红的仙剑虚悬圆心的正上方,周身缠绕层层离火焰光。欲上还下,欲下还上,漂浮不定。 离火仙剑! 只一眼,云龙真人便凭借识海中金腾上人灌输而来的信息认出了那柄仙剑,离火仙歹,那九曲十八转上古奇阵的阵眼! 即使远隔了数百米之远,云龙真人也清晰的分辨出了,那扑面而来的热浪中,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那柄离火仙剑所贡献! 感觉着离火仙剑传来的澎湃热力和那股磅礴的杀气,云龙真人心中徒然升腾起一股戾气,如果有这柄离火仙剑在手,趁着那金腾上人**被锁,元神被困,自己再出其不意之下,能有几分胜算? “哼!”一声冷哼凭空响起在识海,如炸雷滚过,轰然作响,将个,云龙真人吓得脚下一软,差点一个筋斗栽进那离火深渊。 那是金腾上人的声音! 云龙真人一脸惨白。额头上汗珠一颗颗滴下,落在地上,滋啦一声消失不见。心惊肉跳中,他忽然有股直觉。即使他有离火仙剑在手,也不是那个金腾上人的对手! 此地不可久留,云龙真人心中再也不敢有丝毫贪念,双手十指相扣。在胸前结成一个奇怪的法印。脚尖点地,凌空而起,一个转折之后。向着离火深渊中悬浮的那柄离火仙剑冉冉落下。 法印加持之下,云龙真人浑身真元化为一道道白色光波,透体而出。形成一个无形而透明的罩子,将离火深渊那庞大沛然的热量抵御在外。 十丈、九丈、八丈”一丈。云龙真人身上汗出如浆,一身金黄色的道袍开始无声无息的消融,及至距离离火仙剑还有一丈时,身上的道袍早已变成了无形的灰烬,散失在离火深渊的热浪中。 呼!呼!每一口空气都是热的,洗若充满了火焰,炙烤的让云龙真人想起了昆仑山玉虚宫的冬天。 三步,两步,一步,云龙真人口中喷出一口热气,迅即化为一团火焰,双手法印迅变幻,一阵眼花缭乱的指法过后,云龙真人浑身真元不要钱一般喷涌而出,紧接着,他探出右手,闪电般搭在离火仙剑的剑柄上,用力一扯! 咦! 离火仙剑并不沉,拿在手中甚至有点轻飘飘的感觉,让云龙真人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这里既然是九曲十八转上古奇阵的阵眼,为何会这么容易让自己将阵眼拔掉? 正沉吟时,云龙真人鼻息中忽然传来一股诡异的香味,好像是烤肉的味道。 啊! 离火深渊中响起一声惨烈长嘶,云龙真人再也顾不得寻思为什么,浑身真元不要命一般疯狂运转起来,身躯一顿,向着上方飑射。下方。满渊的离火仿佛疯了一般。卷起活天巨浪,无声无息的向着云龙真人的脚下冲了过来。 云龙真人强忍着手中传来的剧痛。催动真元,激射而上,眨眼间便来到了离火深渊上空,瞅准了来时的洞口,不敢有丝毫耽搁,乳燕投林一般冲了过去。 作为阵眼的离火仙剑被云龙真人取走,这九曲十八转上古奇阵已经失去了作用,那离火深渊下方的无边火海也失去了约束,脱缰的野马一般,汹涌而上,波涛滚滚,很快便涨到了深渊顶部,涌入了云龙真人来时的通道。 云龙真人一路疾驰,不要命一般催动真元,手中离火仙剑就仿佛一个极大的烙铁,将他的双手烫的滋啦作响,青烟袅袅中,整个通道中都充满了奇异的幽香。 快!快!再快! 灵识观照,身后一道火焰的洪流正在涌来,所到之处,整个通道都熊熊燃烧起来,变成了一片火海。生平第一次,云龙真人体会到了亡命狂奔的感觉。 前方便是出口,云龙真人大喜之下,眼角居然留下了两行泪水。他娘的,这是修道者干的事情吗? 终于,云龙真人冲出了那个菱形的洞口,手中那柄离火仙剑再也拿捏不住,勉力向着前方一挥,丢向了依旧盘坐在七品莲台上的金腾上人。 随即,云龙真人的整个识海陷入了一片昏暗。为了对抗手中的离火仙剑,为了抵御离火深渊中的离火,更为了这一路的亡命狂奔,他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真元。 只不过,他似乎忘记了,身后那个通道中,正有无边火焰汹涌而来。猛兽一般吞噬着一切,燃烧着一切。 云龙真人手中离火仙剑脱手而出的刹那,金腾上人双眸中骤然涌现无边金光。只见他右手一探,那柄离火仙剑尚未落地,便已经来到了他的手中! 拿到离火仙剑,金腾上人没有丝毫怠慢,手腕只一抖,火红的剑光闪过,肩肿骨处。两道困仙索无声无息的断为了四节,再一抖,大腿上的困仙索也被断开。困仙索一断。金腾上人猛然爆出一片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我金腾终于脱困而出了! 呼!通道中的熊熊离火,终于燃尽了一切,喷了出来,倾泻而下,当其冲的,便是倒在地上人事不行的云龙真人。 呃! 老子太高兴:居然忘记了坏要重新封印这此离火!他娘的,云龙泣月头了点吧?就这么点工作,居然累的虚脱过去了?哎,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厮好歹也是老子的有缘人。走出地宫还需要这小子带路才行呢。 金腾上人右手拎着离火仙剑,左手呈爪状,向着躺在地上的云龙真人猛然用力一招! 呼! 云龙真人仿佛炮弹一般冲了过来,一线之差,逃脱了离火烧身的命运。 将云龙真人的躯体随手丢向通往昆仑宗静室的那个通道之后,金腾上人身躯凌空飞起,踏着那离火形成的滚滚浪涛,来到了那个菱形洞口跟前,抬起左手舞出一片幻影。眨眼之间,便在那个菱形洞口四周拍了无数下。 焱流停止了涌出,石壁上那无数块青色的石块仿佛积木一般变幻着位置,也就一秒钟不到的功夫,那个菱形的洞孔已经消失不见,石壁上又恢复了原本的光滑,莹润,仿佛什么也没有生过。 涌出来的那些离火岩浆带着消融一切的威势,百”归海一般冲向了空间中央的那座白色的七品莲台。 金腾上人御空而立,眉头紧蹙,正在想如何才能将地上的滚滚焱流灭掉,入目所及,却让他惊讶的几乎叫出声来。 那些火焰涌到空间中心,漫过了那柄斩龙仙剑,网一接触那座白色的七品莲台,便仿佛遇到了海绵一般,迅的渗入了七品莲台! 很快,整个空间中的火焰全部都被那座七品莲台吸收的干干净净。而空间地面上的那些青色石头。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相比之下,地上的斩龙仙剑却只剩下了一柄干巴巴的剑,剑鞘,剑柄上镶嵌的檀木。剑稳等。统统消失不见。 金腾上人身躯一闪,出现在七品莲台旁边,一双金光四射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莲台,脸上渐渐露出一股狂喜! 哈,,哈,,哈!金腾上人狂笑不止。 ***通玄老贼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啊,这座用来禁锢自己的七品莲台居然是一件仙家宝贝!最郁闷,最可恰的是,自己在上面坐了两千多年。居然不知道它是一件了不起的宝贝!若不是今日脱困而出,惊喜之下忘记了迅封印那离火焱流,说不定还真的将这宝贝当做普通的莲台扔在这里了! 此时,那白色的莲台上还有四道困仙索,只不过,此时的困仙索已经断裂。 这困仙索也是好东西,别的不说。如果炼成飞剑的话,至少也是下品仙剑! 金腾上人伸出双手,抓住了一根困仙索的断头,运起真元,用力抽了出来。 一根、两根整整四根困仙索,金腾上人一根不落的都抽了出来。 困仙索抽出,那七品莲台上的四个孔洞仿佛有着自愈功能一般,竟然以肉眼可见的度,迅的合拢在一起,一秒钟不到,四个孔洞已经看不到一点儿痕迹。 金腾上人神色凝重,将离火仙剑随手丢在一边,双手腾出,对着那七品莲台便开始漫长而复杂的施法。可惜,任凭金腾上人试了一种又一种收取宝贝的法诀,那座七品莲台自始至终都是纹丝不动。不死心的金腾上人试了又试,终于将自己所会的所有法诀都尝试了两遍,方才啃然一声长叹,宣布了放弃。 既然收之不成,金腾上人也就不再强求,洒脱的一挥手,捡起了地上的离火仙剑,脚步一晃,来到了出口,入目便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云龙真人。 焦黑的双手,漆黑的脚底板,混身上下没有一丝毛,没有一块布片。最后那一刹那,云龙真人耗尽了全身的真元,若非金腾上人动作够快,这厮铁定要被那熊熊离火烧成灰烬。 金腾上人摇了摇头,扬起左手,用力一吸,那云龙真人的身躯便站了起来,脚不沾地的飘到了他的跟前,紧接着,金腾上人左手剑指点出。正中云龙真人的额头眉心。 一道光波水纹般沿着云龙真人的额头扩散开去,所过之处,通红的皮肤恢复了正常,偶尔的水泡也消失不见。水波荡漾中,渐渐遍及云龙真人全身,烧焦的双手恢复了白嫩。漆黑的脚底板也再次变的干干净净,就是那消耗一空的真元,也恢复了一半。 良久,金腾上人垂下了左手。脸上露集浓浓的疲惫。 禁锢了两千年,修为没有寸进,身上各处伤势看似已经完好,实际却还差的很远,如此强行运转真元。为云龙真人疗治伤势,也算是勉力 为。 片剪之后,云龙真人悠然醒来。幸福的现,自己没有变成鬼魂,更没有变成灰烬,身体也没有多少不好的感觉,唯一感觉不爽的是,全身毛尽失,身上连一块遮羞布也没有。 “云龙小子,老夫能破困而出。真是多亏了你!”一个清淡飘渺的声音响起,很轻,却充满了威严。 云龙真人一惊,急忙回头,却见身后不远处盘膝坐着一个中年道者。星眸黑,面貌英俊。手中拿着一柄火红的仙剑,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第一百三十八章连云宗变乱象起 令人恐怖的气息,令人骇然的威势。那中年道者静静的坐着不动,虽然看似在微笑,却隐隐然有股森然如狱的气度,仅是用眼睛看,便能让人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这,这是谁哦?云龙真人有些迷糊。金腾上人那里去了? 金腾上人淡然一笑,道:小子,这么快便不认识老夫了吗?” 云龙真人瞪大了眼睛,诺诺道:“您是金腾前辈?” 金腾上人点了点头,脸上已经带了些不耐烦,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修为也没有恢复到巅峰时期,他本就是急性子,此时一心急着找个好地方疗伤,恢复修为。 嗖的一声,云龙真人眼前出现了一柄无鞘长剑,造型虽然古朴,却和他本人一样,混身上下没有一丝点缀,哦,貌似云龙真人胯下还有一嘟噜东西” 金腾上人瞥了一眼云龙真人的形象。心中忽然感到有些好笑。 他在这个地宫中一呆两千年。孤独为伴,寂寞作陪,无聊更是心中常客,此时骤然脱困,心中狂喜的同时,也有些期待,这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模样了呢? “小子,走吧,头前带路!”金腾上人忍不住催促,这个地宫虽然禁制已去,然而他的誓言却依然还在,没有云龙真人的引领,他根本不能。也不敢走出地宫。修道到了他这般程度,怕的不再是,而是那天。那地,那冥冥之中无处不在的天意。 云龙真人抓过斩龙仙剑,恭敬的向金腾上人深施一礼,转身便向着出口走去。 连云宗,接天峰,清虚殿后山,七层藏真阁前,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携手御空,冉冉而来。及至近前。白云真人微微一笑:“妹子,门户一现,你即玄冲进去,我随后就到。” 莫言真人嫣然一笑,点头道:“师兄,那你可要小心点!” 白云真人不再说话,真元微转。身躯飘到藏真阁三个大字跟前,双手一挥,一片朦胧金光便将那三个字笼罩了起来,轻微的啪啪声传来,不及片宏,七层藏真阁第一层上的数十块青玉积木一般向两边散了开来。露出一个高近丈,宽不及三尺的漆黑门户。 莫言真人双眸中金光一闪,娇躯只微微一顿,便化为一团雪白的影子。消失在漆黑的门户中。她一步踏出,回头翼望,却见那门户已经开始聚拢,一个淡黄色的身影闪烁了一下。身边多出一个人影,当然正是白云真人。 “师兄,你真的进来了?!”莫言真人的声音充满了激动,数千年来,这藏真阁中从未有过两人同时进入的情况。而今,她和白云真人却做到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藏真阁第四层已经不是秘密,甚至第五层,第六层”第七层,都将被他们一一突破,揭开。 第一层空间,两人曾经无数次经过,那些书籍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丝毫的用处,于是,两人携手,一步步踏上了通往第二层的台阶。 第二层绝大部分都是玉清境祖师们留下的手札,两人也没有兴趣。以前无数次经过时,也是看也不看。相视一笑之后。两人踏上了通往第三层的台阶。 上清境祖师们留下的手札,经验之谈或许有些用,却已经不是他们这次前来的目的,况且,那些手札他们已经看过了无数遍,早已烂熟于胸,当下毫不停留的踏上了通往第四层的台阶。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两人的脸上渐渐露出凝重之色,脚下凝滞艰涩,如同拖了数万斤重物,更兼前方阻力重重,仿佛行走在土石之中,一层层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无比的壁障横亘竖陈,挡在两人面前。 六步之后,莫言真人俏脸通红。额头香汗滚滚而下,再也无法踏出一步。“师兄,这鬼地方到底是什么禁制?我感觉,比上次好像强大了一些。”莫言真人气喘吁吁的说道。 白云真人稍微轻松一些,脚下微抬如趟泥,虽然看起来艰难,却坚定无比的踏上了第七层台阶。 “妹子,这禁制好像能感应我们的修为境界,咱们的境界提升一点。这禁制的威力便也跟着提升一点,不到太清境,这个禁制根本不会放我们过去的!”白云真人微微喘息,站在第七层台阶上,扭头解释道。 莫言真人脸上露出沮丧的神色。这一次她和上次一样,不多不少,依旧是踏出了六步。 “妹子,准备好了吗?还请助我一臂之力!”白云真人双眸中金焰腾腾,浑身真元凝聚,蓄势待。 莫言真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探出双掌,将两只雪白晶莹的玉、手轻轻的抵在白云真人的背后,声音低沉的说道:“师兄,准备好了。现在就开始吗?” 白云真人双眸中金焰更盛,即使是身处台阶禁制之中,依旧喷出了三尺有余,体内真元如同疯了一般。飞快的运转了一圈又一圈。 身后,莫言真人终于力了。双掌轻轻一顿,雄浑磅礴的真元顿时透体而来。 白云真人双眸蓦然怒睁,右脚抬起,坚定的向前踏出了一步,落在了第四层的地板上,随后,鼓动全身真元用力拖动滞后的身躯,一丝丝。一寸寸的向前向上挪动。 忽而,一缕鲜血从白云真人的两个鼻孔中喷射而出,紧紧抿着的嘴角中也鲁下两道血痕。 啵,一声轻微到了极点的轻响过后。白云真人浑身一轻,真元涌动之下,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顿时变成了滚地葫芦一般,摔倒在第 虽然狼狈,白云真人脸上却显露出狂喜的神色,已经微微开裂的眼角流下两行激动的泪水,无论如何。两人合力之下,他终于还是踏上了第四层! 青莲祖师,我来了! 太清境,我来了! 白云真人内心深处仿佛有人在呐喊,叫嚣。 灵识狂扫,刹那间便将第四层中情景看了个一清二楚,四壁皆空,一几案,一蒲团,几案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本书册。 白云真人连站起幕的想法都没有。一看到那三本书册,立刻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几案跟前,抓起一本书册。双眸中金光摇曳了一会儿,方才缓缓的盘膝坐在了那个陈旧的蒲团之上。 书册很薄,封面上写着四个古朴苍劲的小篆,青莲手记。这真是青莲祖师亲自留下的手记,内中记述的是他老人家宝贵的修炼经验和太清境的体悟。 白云真人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书册。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下去。 渐渐的,他脸上时而现出狂喜。时而涌现一丝沮丧,手舞足蹈,浑然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第三层中默默等待的莫言真人,忘记了连云宗接天峰上的诸位弟子,更忘记了连云宗其他各脉,在他的眼中,此时此玄。便只剩下了手中的青莲手记。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白云真人手中的青莲手记也就是刚刚翻过了三分之一,第四层地板上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到了他的身后。 “师兄,这便是青莲祖师的手记么?”身后一个兴奋而颤抖的声音响起,让沉浸在手记中的白云真人蓦然间大吃一惊,心神震颤之下,灵识尽展,观照之下,正欲一掌拍出。却陡然现,身后之人,居然是莫言真人。 白云真人脸上掩不住的万分惊讶:“妹子,你怎么进来的?” 莫言真人脸上微微一红,低声说道:“或许是咱们双修的缘故吧。师兄你上了第四层之后,我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你回来,稍微一想便已经猜到,你肯定是被这手记给吸引住了,忘记了回去。我本想下到第三层中等你,刚刚走下一层台阶,心中却忽然一动,想要再次试试这个禁制,看看这一次能不能踏出第七步。于是,我重新回到了第六层台阶上,踏出了第七步,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第七步踏出好像也没有那么艰难。甚至比我先前踏出的六步还稍微容易了些。惊讶之下。我再次踏出了第八步,却毫无滞留的接触到了第四层的地板,于是,我便进来了。” 白云真人哑然,他虽然知道双修之法能让两人同时进入这藏真阁,却不知道。经过双修之后,两人气息真元变得极为相似。只要有一人通过了禁制,另外一人也已不在限制之列。 莫言真人妙目一扫,几案上还有两部手记,一本是百威真人所留。另一本是忘尘真人所留,看到两本手记,她不在说话,呼吸间明显带了些急促,玉手轻探,拿起了拿本忘尘真人的手记,就那么站着,翻开了第一页。 白云真人微微一笑,目光微动。也转移到了手中的青莲手记之上。 修道无岁月,也不知多少时间过去,两人终于将三本手记轮换着看了一遍。心中有所思。有所疑,更多的确是一番番狂喜和激动。 将手记重新整整齐齐的放在几案上,两人相视一笑,同时翻身拜倒。恭恭敬敬的拜了九拜,口中喃喃谢过了三位祖师,站起身躯之后,四道温润晶莹而充满了**的目光同时转到了通往第五层的台阶上。 “试试看?”白云真人脸上带着跃跃欲武的神色。 莫言真人点了点头:“试试吧,不尝试一下,以后恐怕会睡不着的。” 两人同时举步,飘到台阶跟前,一前一后,踏上了第一个台阶。 这一层的禁制似乎和以前的三层都不太相同,艰涩凝滞中隐隐透出一股磅礴浩大的威能,两人只踏出了三步,便再也抬不动腿,挪不动脚。任凭两人如何折腾,互助也好,各自为战也好,那第四个台阶便仿佛水中明月,镜中玫瑰,可望而不可及。 哎,两声幽幽的叹息之后,两人带着一丝沮丧,退回了第四层。 纵然如此,两人心中还是极为满意的,能踏上这第四层,便已经是天大的幸运,若非有双修之助,即便是这第四层,也不知何时方能踏足。 三本手记已经熟记在胸,滚瓜烂熟,两人便一路退出了藏真阁。 外面是一个明媚的世界,苍翠的群山,蔼蔼的山岚,整个接天峰仿佛仙境一般,而清虚殿在仙境中载沉载浮,若隐若现,像极了传说中的神仙居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神仙的地方呢? 神仙也有**,神仙也有追求。 埋藏了百年的性”欲被打开,身体得到了满足,两人乐此不疲;藏真阁一行,祖师手记在手,埋藏的更深的,精神的**也悄然开启,不知不觉中,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有祖师手记相助,太清境有望。称雄亚欧大陆不再是梦想,白云真人心中的**迅膨胀起来,冥冥之中。他仿佛看到了连云宗弟子遍布整个亚欧大陆,其他两宗六门七十二派和五岳的散修游方无不仰连云宗之鼻息,只要是连云宗弟子所到之处,人人敬仰有加。 连云宗道统传播,开枝散叶,需要大量的弟子,而弟子来自于哪里?当然是凡俗世间。以前的时候,受限于三宗六门七十二派的共同约定,大家踏足凡间收个徒弟都是悄然而往,悄然而 连云宗虽然门人众多,但在这一方面,做的也并不是太好,不仅是不好,而且是极不好。收弟子基本靠缘分,传道统基本靠传说,白云真人修为高了,**打开了”洗然意识到,这简直就是固步自封啊! 看看人家无双殿,大张旗鼓强势插手朝堂,宴青在长安西门外遴选数十万大军,只几天功夫便选出了十几个弟子,据景晴回山禀报,那些人很快便不见了,不用想,肯定是被送回了无双殿。 于是,白云真人下定决心要改变这个局面。 而今,无双殿西征,便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这一天,接天峰清虚殿前再次剑光连闪,其他四脉真人纷纷降落。飞鸿真人、无方真人、玉岚真人、景行真人踏着那汉白玉地面,一步步走到了清虚殿跟前,远远看到了往日里仙风道骨,庄严肃穆的掌教真人,也看到了昔日里对任何人也没有稍加辞色的冰川仙子,抱琴峰座,莫言真人。 此时的两位真人,携手而立,尽皆满面春风,和煦温暖的笑容让四位匆匆而来的真人们大开眼界的同时,心中禁不住充满了疑惑,充满了惊讶,这才几天不见?掌教真人居然和抱琴峰的莫言真人搞到一起去了?而且看那春意盎然的模样眉眼。两位真人分明是已经双修过了! 只不过,四位真人心中又都有些震惊,眼前的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虽然满面含笑,不似往日那般沉凝庄严。但隐隐然透出的气息却让众人心惊胆颤。 飞鸿真人心中震撼,几天不见。这位掌教师兄的修为似乎又提升了一大截,纵然是微笑时,那凛凛威严也极为强盛。最让他疑惑的是,站在白云真人身边的莫言真人也是那般模样,其修为境界比上次见面时提升了好大的一截! 双修的威力有这么大吗?飞鸿真卢、暗自揣测,震惊的同时又有些疑惑。貌似以前的时候,自己和秋叶真人双修的时间也不少啊,为何就没有这种变化呢?嗯。回去之后,一定要再和夫人试试双修的滋味,不。应该作为日常活动,坚持下去,一百年不动摇! 这一次六脉聚,白云真人声音柔和,态度却极为强势,进了清虚殿。刚刚。在蒲团上坐好,稳住,便颁下了三道法旨。 第一道,七日之后,他和莫言真人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届时。将邀请大汉国所有修道者前来观礼。 第二道,两位真人大婚之后。连云宗弟子上清境以上者,每六人一组。下山游历,每次以十年为期。一则积累功德,二则寻找灵石矿脉,三则见到资质好的弟子便收入门下,见到无人占领的风水宝地,立即募集资金建立连云宗别院,就地培养弟子。 第三道,六脉各自挑选三名上清境第三层以上的弟子,随时准备启程前往朱雀关,相助宴青大军。 三道法旨一出,清虚殿上诸位真人尽皆心颤,愣神,差点从蒲团上摔了下去,一阵子纷乱之后,整个清虚殿陷入了一片沉静之中。 良久,白云真人眉梢一挑,温润的目光罩在了景行真人的身上:“景行,你将那清微剑派尽数赠于了宴青,很有先见之明!” 稍微停顿了一下,不待景行真人说话,白云真人双眸中骤然笼上了一层金光,遍扫诸位真人,继续说道:“无双殿实力强盛,上次宴青大婚,露面的虽然仅有两人,但修为却冠绝整个亚欧大陆,纵然以贫道眼下的修为,无论对上他们中的哪一个。都没有一丝胜算!呵呵,难道诸位就没有想过,宴青为什么会大举西征?” 诸位真人闻言一愣,是啊,宴青他为什么西征?举全国之力,动员一年,起三十多万大军西征,一路上凭借血刺军和十八名先天武者的强大力量,势如破竹,而今攻下了朱雀关,如果再破了飞龙城,东唐都城菡萏也就没了任何屏障。 白云真人仿佛神棍附体,侃侃而谈:“时也,势也,运也!无双殿的实力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旦成为敌人,对于我们连云宗而言,那简直是灭顶之灾!当日朱雀关前,云龙真人和宴青一战,最后出现了一个神秘人。只一句话便让云龙真人抱头鼠窜,大家以为,咱们连云宗对上他,胜负又如何?!呵呵,既然不能成为敌人,那么,便只有成为朋友!贫道昨夜观望天象,东唐帝星飘摇暗淡,大汉国将星云集,群星光芒直冲牛斗,无双殿此次西征必然大胜。东唐覆灭,大汉中兴。重现当年的辉煌,已经势不可挡!与其到时候眼红,干瞪眼,还不如及时参与进去,好歹也能分一杯羹!” 惊神峰座玉岚真人闻言恍然道:“掌教师兄,我明白了!宴青大军西征,势如破竹,必然触动了昆仑宗的底线,到时候,云龙老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这一次,宴青作为一名修道者,居然参与到凡间争斗,昆仑宗已经有了足够的出手理由!师兄的意思是,咱们到时候出手帮忙?” 飞鸿真人神色凝重,沉声说道:“掌教师兄,如此一来,咱们面对的恐怕就不仅仅是一个昆仑宗。而是整个亚欧大陆除大汉国之外的所有修道者!” 此言一出,清虚殿上顿时再次陷入了沉默。 白云真人环顾众人,想到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心情激荡之下,不觉爆出一声震天长笑:“那又如何?” 一时之间,整个接天峰都充满了白云真人的宏声大笑:那又如何! 第一百三十九章朱雀关中结盟约 大汉永和三年。八月十五,尖是中秋佳节。 朱雀关中,宴青按兵不动已经整整十天。 高原等人的伤势尚未完全复原。血刺军连番大战也需要休养生息,那些受伤的血刺军更需要时间恢复身体。朱雀关东门之外,南宫辰第二次派遣来了十万援兵,车马来往,运粮运水,运月饼,好不热闹。 这一天傍晚,无论关内还是关外,所有的大汉士兵都收到了一个月饼,月饼是南宫辰派人专门送来的。整整装了四十辆大车。 守备府,客厅中左右各摆了五张矮几,上面摆放着大块的肉,大碗的酒,还有一只只熏制的马腿。 宴青眼前的几案上摆放了六盒包装精美的月饼,是未央宫专职御厨精心制作,以前都是专供皇帝食用。这一次,南宫辰破例给朱雀关送来了六盒,赏给了大将军宴青和公主南宫星。 当然,未央宫中的南宫辰并不知道她的姐姐已经失踪了,这倒不是宴青刻意隐瞒,而是暂时没有告诉她的必要。凭着两人之间的玄妙联系。宴青隐约知道,南宫星并没有生命危险,眼下好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奇异的地方,只不知何时才能破困而出。 华灯初上时,守备府外大踏步走来了一群身穿便服的将军,所过之处,随风飘来阵阵浓浓的草药味。守门亲兵见这群人到来,脸上顿时露出狂热的神色,躬身施礼:“诸位将军,元帅已经吩咐过了。诸位将军来了,不用通报,直接去客厅即可。” 项云笑眯眯的凑到四个亲兵跟前。抬手递过去一盒月饼:“兄弟们辛苦了,这一盒月饼正好四个,你们分了吧。 放心,大将军不会怪罪你们的。” 四个亲兵眉开眼笑的谢了。却并没有立即分食月饼,而是将盒子放在了一边,继续笔直的站在门口,履行着他们的责任。 “项云,就你小子鬼精灵!快进来吧,都已经准备好了。”虚空中忽然响起了宴青那柔和温厚的声音。 众人说笑着踏入守备府,到了客厅,和宴青见礼之后,分左右落座。宴青又派人将岳鹏唤来,在末席陪坐。他修炼时日尚短,无极玄清道也不过刚刚入门,连玉清境第一层尚且没有踏入。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酒至半酣时。客厅中声音已经变得声可震天。再也无人顾忌身上尚未瘙愈的伤势。一时间,行酒令声,敬酒声,笑骂声,争执声,嘈嘈杂杂。不知何时,岳鹏已经客串起了酒保,手中捧了一个硕大的酒坛,在客厅中滴溜溜乱转,谁碗里没酒,他都会笑眯眯的冲过去,到的满溢。 正热闹间,门外忽然跑进来一个亲兵。拜到在地,大声喊道:“启禀大将军。东门之外来了两个老道。一男一女,说是将军的故人。有要事相商!” 又是老道,宴青一口饮尽了碗中美酒,长身而起,呵呵笑道:“诸位兄弟慢慢喝。本帅去去就来!” 众将停下手中动作,轰然应诺。待宴青消失在门口,方才再次热闹起来。 着门之外,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连云宗掌教白云真人和抱琴峰座莫言真人。 明月当空,两位真人都是一身明黄色道袍,静静的站在城下十丈开外。 灵识观照现出白云真人那仙风道骨的模样,将个宴青吓了一跳:“这老家伙的修为好像提高了不少,隐约已经摸到了无极玄清道太清境的门槛!咦,莫言真人的修为也提升了一大截,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们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和那个云龙真人一样来对付我的吧?” 思量间,宴青已经来到了城门口,吩咐守城士兵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大踏步迎了出去,躬身施礼:“哎呀呀,宴青不知是掌教师伯和仙子师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两位真人恕罪。” 白云真人微微一笑,拱手道:“大将军军务繁忙,就不必过谦了。” 对于宴青的称呼,白云真人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觉得宴青心中是真的将他当做了师伯辈。宴青呵呵笑道:“两位师伯,里面请!” 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也不推辞。当即跟在宴青身后,一路飘行,很快便来到了守备府内。 隔着老远,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便听到了客厅中的喧嚣之声吆五喝六,污言秽语,乱纷纷不绝于耳。 “呃,大将军府中倒是挺热闹的啊?”莫言真人眉头微蹙,淡淡的说道。 宴青笑道:“两位师伯见谅,客厅中都是晚辈的手下,都是拿打仗当吃饭,拿吃饭当打仗的家伙,说话粗鲁了些。” 白云真人微笑道:“对这些热血汉子,性情中人,贫道是很佩服的。没有他们的日夜守护,整个大汉国恐怕早就变成了东唐的自留地了。” 说话间,三人左拐右转,来到了一处花园,中间一座八角凉亭,凉亭中一个石桌,四个石墩,凉亭周围绿草如茵,绿树如盖,环境清幽雅致。在这朱雀关中堪称是独一份。 三人卓足而坐,宴青伸出双手用力拍了格,一个亲兵小跑着来到跟前。拜倒施礼:“大将军,有何吩咐?” 宴青微笑道:“将皇上御赐的月饼拿过来一盒,洲,三个果舌,嗯,再提几坛午好酒,本帅要与贵客饮酒赏月公 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听到宴青让人提酒,脸上纷纷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心中都忍不住想起了当日在小酒肆中醉酒的情形,没办法,那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也太丢人,一坛酒,两人喝,都醉了一个不省人事。 很快。几个亲兵奔跑如飞,将东西一一摆在了石桌上,又飞快的退了下去。 周围渐渐响起秋虫的鸣叫,一轮明月高挂天空,皎皎月光洒下万顷清辉。 宴青提起酒壶,一一倒满,举杯笑道:“值此中秋佳节,晚辈先敬两位师伯一杯,祝两位师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喝酒赏月,原本便是文人雅士喜欢的事情,宴青没多少兴趣,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心中有事,更是无心赏月,几杯酒下去,便渐渐转到了正事上面。 温 宴青放下酒杯,温润的目光看着白云真人,微笑道:“两位真人不在山上纳福,却千里迢迢来到这朱雀关,不知所为何事?” 缓 白云真人一边缓运真元,一边微笑道:“将军西来,一路上过关斩将。可谓一帆风顺,然而,东唐国乃是昆仑宗的根基之所在,断不容别派染指!贵宗无双殿虽然实力强大。高人无数,然昆仑宗延绵数千年,也颇有些家底,以云龙真人的交游之广,再加上三宗六门七十二派曾经的约定,必能请来无数能人异士。到那时,却不知将军如何应对?”宴青满脸堆笑,静静的听完。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这次西征,开始的时候,宴青自认为最大的凭仗有四个。 第一便是那三兰道知门七十二派的共同约定。 原本以为只要修道者不出面干涉,凭借莫不离、高原等人和一万血刺军,配合数十万大军,必然能横扫**,所向无敌。事实证明,的确如此,血刺军所到之处,见关破关,见城破城,还未曾有过败绩。然而。就如白云真人所言,东唐国乃是昆仑宗的根基之地,伤筋动骨之下。昆仑宗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十天前云龙真人的亲自出手就是明证,宴青深信,即使那天自己不出手。云龙真人早晚之间也会出手,毕竟,被人打到了卧榻之侧,任谁也不能容忍。 所谓约定,只不过是一个规则而已,一旦实力强大到了蔑视规则的地步,那约定说打破也就打破了。 第二个凭仗是手中的白玉雕龙戒,有它在,即使面对百万大军,宴青也有办法让他有来无回,杀他个片甲不留。 第三个凭仗才是血刺军和高原等先天境界的高手。 第四个凭仗是南宫星和大衍清微周天阵法,无极玄清道第八层大圆满的境界加上大衍清微周天阵法,放眼整个修道界,似乎无人能敌。然而。南宫星一去不复返,虽然觉着没有生命危险,却不知何时方能归来。而经过验证,这大衍清微周天阵对于云龙真人等级高手是没有多大作用的,除非,自己找到一个绝佳的地方,布下完全版的大衍清微周天阵法。 经过和云龙真人的一战,宴青隐约觉得,收走九层宝塔的那个神秘人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然而,十天已过,南宫星却依旧没有现身,却让宴青禁不住心中打鼓。 按照宴青的推测,十有**。南宫星是被云龙真人收入了那座宝塔。 虽然宴青不知那收走宝塔的高人是谁。却隐隐有些范围。诸云山,逍遥子算是一个。大婚之时,倏忽而来,倏忽而去的两个金面人也有嫌疑。还有一个,只曾听说,不曾谋面。也就是南宫星和南宫辰口中的高人。 是那位神秘高人没有现宝塔中的南宫星? 还是南宫星根本就不在那个宝塔之中? 若不在那宝塔中,却又去了哪里? 如果自己执意要灭了东唐国,这些神秘人会怎么选择?关键时亥,那神秘人到底会不会再次出手?会不会对自己一帮到底,如果帮的话,为什么帮,有什么条件?这些都是未知之数。 按照白云真人所说,那昆仑宗延绵数千年,岂能没有一点儿家底?再加上亚欧大陆上其他的一些修道者。这事情还真有些难办。 西征以来,宴青现,这次西征。还是有些莽撞了。 一时间,宴青心中纠结之极,表面上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所想所思没有一件能与外人说道,只好依旧拿虚无缥缈的无双殿作为说辞:“掌教师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多也就是放手一战!嘿嘿,我无双殿自成立以来,还未曾怕过谁来!只不过,晚辈很想知道,若真有那一天,掌教师伯和连云宗将会如何?” 话网说完,宴青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明悟,或许,自己可以将连云宗绑在自己的战车上,同为延绵了数千年的宗派,连云宗肯定也有自己的家底,甚至,只要能将连云宗绑上战车,那整个大汉国的修道界岂不是也能被拉上战车?! 如此一想,宴青心中豁然开朗,连云宗最关心的有两件事情,第一件应该是自己对无极玄清道的注解。第二件便是连云宗的道统传承,而道统传承离不开弟子,这弟子来源于什么地方?毫无疑问,是那些凡人。 “大川”贫道想知道。此次西征。大将军是否代表了无双殿。口公真人听了宴青的“豪言壮语”心中更加笃定,这一次,一定要搭上这个顺风车,否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那个店了。 宴青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一片沉静:“当然。” 白云真人眼眸中露出笑意:“莫非贵殿这一次出手是想统一整个亚欧大陆,重现千年之前大汉帝国的繁荣胜景?” 虾米,千年之前大汉帝国的繁荣胜景? 宴青脑子中一阵迷糊,以自己所知,大汉国撑死也不过是数百年的历史,又何来什么千年之前的大汉帝国?嗯,等星儿回来,还要仔细的询问一下。 “这个”呵呵,晚辜实在是身不由己啊。”宴青心中疑惑,也只有打马虎眼,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然而,他这番话听在白云真人耳朵里,却变成了斩钉截铁的承认。 “呵呵,大将军好魄力!无双殿好大的手笔!数千年隐世不出,这一出就是这等手段,实在让咱们大汉国所有修道门派汗颜无地啊!为了重现咱们大汉的繁荣胜景,贫道豁出去违背当年的共同约定,愿意率整个连云宗支持大将军!”白云真人双眸中含着笑意,声音铿锵有力。 呃,这是怎么说的?这白云老头脑袋生锈了?深层次一想,宴青又释然了,白云真人的脑袋没有生诱。更不可能是为了重现千年的繁荣胜景。那么,他为的是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却需要这老头张口提出来,他再坐地还钱。 宴青心中敞亮起来,当下稳稳的坐着,嘴角浮现一丝微笑:“真人大义,宴青和无双殿铭感五内!只不过,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真人率整个连云宗相助晚辈,却不知有何条件?” 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畅快,宴青是个聪明人。自己这边刚刚开口,人家立刻摆明了态度,帮忙可以,条件呢? “大将军既然如此说,贫道也就不语客气,功成之后,东唐三分之一的地域戈为连云宗道统传承之基础,其他各门各派不得染指!来日将军挥军南下,连云宗也鼎力相助,功成之后,赵宋四分之一的地域划为连云宗道统传承之基础,其他各门各派不得染指!”白云真人略一沉吟,便将早就想好的条件说了出来,说完了,便端起一杯美酒,品味了一下,静等宴青坐地还钱。 宴弃手中端着酒杯,轻轻的晃动。 东唐的三分之一,赵宋的四分之一。再加上眼下大汉国内连云宗所拥有的地域,还能给无双殿剩下多少?这还没有算上昆仑宗、华严宗两个大宗和其他六门七十二派的传宗之地。 对于这种戈定势力范围的传宗之法。宴青也知道一些,当初在清虚殿藏真阁中遍览所有藏书,其中就有对于这方面的描述。上古时期,各门各宗正是通过这种划地而治的方法。确定道统教义的传播范围和收徒纳新等香火延绵的区域。每一宗,每一门,都有其势力范围,在这个势力范围之内小门小派只有依附在强盛宗门之下才能生存。 “眼下连云宗在大汉国境内所能控制的势力范围有多大?”宴青漫不经心的问道。 白云真人苦笑道:“势力范围?自千年之前的大劫结束之后,由于种种原因,修道界和凡俗世间渐渐隔离,各宗各门收徒传道也都是顺势而为,因缘所致,根本就没有势力范围之别。所谓传宗根基也就是属国范围,比如说,连云宗根基在大汉。昆仑宗根基在东唐,而华严宗根基则在赵宋。” 宴青眉头微蹙,疑惑的问道:“真人,能不能给晚辈解释下,大汉帝国千年之前的辉煌和千年之前的大劫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云真人沉吟道:“无双殿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 宴青摇了摇头:“实不相瞒,我们无双殿隐居海外已经数千年。对于亚欧大陆上生的事情还真不是太了解。” 白云真人微微点头,略一沉吟便说道:“对于千年之前的那段往事。无论是史书还是野史外传,记录本就不多。贫道所知也多是从师门长辈处听来,具体如何,也不是很清楚。千年之前,亚欧大陆还是一个统一的国家,也就是而今大汉国的前身。大汉帝国,那是一个人人称道的太平盛世。所谓大劫,起因乃是一场宦官、外戚、内宫之间的权力之争,因为牵涉到了修道者,纷争愈演愈烈,终于各路人马大打出手。最终导致了大汉帝国的分崩离析。亚欧大陆分裂为好几个国家,原本的大汉帝国渐渐没落。 国与国之间的战羊持续了近百年,又因为有修道者参与,士兵的伤亡数字极为惊人,到了最后,整个凡俗世间变愕满目疮瘾,民不聊生,人烟稀少不说,绝大多数还都是妇孺。终于。由我们连云宗和华严宗、昆仑宗三大宗门牵头,召集了亚欧大陆几乎所有的修道宗门,商议了七天,也吵了七天,终于定下了那个修道界严禁插手凡俗间事务的约定。” 白云真人叙述的声音很平淡。宴青却从中听出了些刀光剑鼻金戈铁马。 第一百四十章翡翠之中有玄妙 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走了,带着微笑,驾着仙剑,沐浴着朗朗月光飘然而去。 送走了两位真人,宴青重新回到了小亭,想着想着,脸上不觉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五天之后的八月二十,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要成婚,而且还要大张旗鼓的操办,声称要邀请整个亚欧大陆的所有修道弃前去观礼。 宴青想想就有些感慨,还是修道好啊,男人修道,身体健康,几百岁了还能娶媳妇,女人修道,百十岁了,脸蛋像小姑娘,身体也像小姑娘。荷尔蒙分泌甚至比小姑娘还厉害。 不过,貌似两位真人加起来好像有好几百岁了,刚刚说起成婚的事情来,那莫言真人一张俏脸却羞得通红。这有什么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情我愿的事情,别人谁也不能说什么。 月过中天,宴青回到了守备府的客厅,入目却见东倒西歪一堆醉汉。甚至那个网收的那个徒弟,岳鹏也醉醺醺的到在了地上。当然,其中也有例外,唯一没有醉倒的却是这些人中武功最差的项云。 “大将军,那两个;人走了?”项云的眼睛依旧亮,有酒气。却不浓厚。 “项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喝了?。宴青点了点头,有些惊讶,以前的时候。项云酒量虽然也可以,却达不到放到这么多人,却依然清醒的地步。 项云无奈的笑了笑:“我武功最差。酒量也最差,这些家伙一个个,如狼似虎的互相拼酒,却没有一个找我,您说,我会醉吗?” 宴清呵呵笑道:“既然如此,你就陪我到凉亭中喝几杯吧。” 凉亭中,宴青和项云对面而坐,两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各自一饮。 “大将军,末将现了一个秘密项云放下酒杯,提起酒坛,一边倒酒,一边神秘的说道。 宴青一愣:“行么秘密?。 项云放下酒坛,从怀中摸出一枚龙形玉佩,递给了宴青,微笑道:“大将军,您感觉一下,这枚玉佩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宴青探手接过玉佩,上下打量,这枚玉佩很新,整块颜色都是浓浓的正阳绿,只是棱角依旧有些生硬,一看即知是最近刚刚雕成。 良久,宴青疑惑的问道:“这玉佩没什么特别啊,项云,你到底现了什么?” 项云眨了眨眼睛:“大将军。您没有现吗?这枚玉佩中蕴藏着一种古怪的气息!就在刚才他们拼酒的时候。我闲的无聊,便修炼着玩。却意外的现有一丝温和的细流从胸前渗入了我的体内,融入了我的内力中,不到一个半个时辰的修炼却胜过了平日里两个时辰的修炼成果 闻听此言,宴青忍不住笑了:“你小子,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呢!翡翠孕育在低温高压环境下,形成时自然会吸收一些天地灵气,你网吸入的细流想必就是翡翠中蕴含的那些天地灵气吧。呃 话未说完,宴青脸上骤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双眸中腾起片片金光:“项云,你是说,你刚才将那些气息引入了体内?” 项云点了点头,笑道:“是啊。我感觉,那半个时辰顶的上平日里两个时辰的打坐修炼!呃,大将军,你干什么?” 宴青不等他说完,立刻一把将他的胳膊抓了过来,一道细微的真元迅的探入了他的体内,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徒然爆出一阵极为畅快的笑声。 “哈哈哈”项云,你小子。真是一个福将啊!嗯,这一次,你立了大功!天大的功劳!”宴青兴奋的大笑。 项云将翡翠中蕴含的能量引入了体内,纳入丹田,却奇迹般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不仅没有受伤还将其中的绝大部分转化成了真气。这意味着什么?项云或许不太明白,但宴青却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以武入道的坦途从此被打开了! 宴青大笑,项云虽然觉得云里雾里的,却也陪着笑,他只知道他现的事情应该是一个秘密,却不知道,这个秘密简直就是一枚神奇的钥匙,一枚能够开启以武入道之门的钥匙。 终于,宴青高兴够了,脸上神色却渐渐凝重起来:“项云,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绝对不能再告诉其他人,这是军令,抗命者斩!明白吗?。 项云额角留下一滴汗珠,凛然而遵:“末将遵命!” 宴青看着项云,郑重的说道:“项云,你即刻派人前往那个翡翠矿脉。从现在起,开采出来的所有翡翠,一颗也不得外售,全部给我”运到长安大将军府!哦,对了,项云,这种事情还不能派别人去!嗯,高原那家伙的伤势好的怎么样了?喝了那么多的酒,估计伤势早就好了!嘿嘿,你去想办法将他弄醒!” 项云点头应命,起身就走,过了约莫几分钟,他和高原便一前一后来到了凉亭。 “师父,您找我?”高原的眼睛依旧有些醉意,身上衣衫尽湿,连头也**的,一看即知,这小子是被项云用凉水泼清醒的。 “先把酒气给我驱散了”。宴青眉头微蹙,吩咐 高原尴尬的笑了笑,便站在那里。潜运真气,浑身渐渐变得雾气缭绕。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便恢复了清醒。连带着浑身的衣衫也变得半干。 眼见高原已经清醒,宴青看了看他的胳膊,神色郑重的说道:“高原。你即刻带领一千血刺军,星夜兼程,赶往那个翡翠矿脉!到了之后。督促加快开采进度,越快越好。不过,开采出来的所有翡翠,一颗也不能卖,全都给我存着!” 高原凛然遵命,转身欲走时,却听宴青再次开口:“嗯,你稍等一会儿!”说着,宴青也不避讳,挥手间自白玉雕龙戒中取出了笔墨纸砚。 笔走龙蛇,墨飞余香,宴青很快便写好了一张宣纸,真元运转之间将其蒸干,折了几折,递给了高原:“高原,你到了之后,就按照我写的做!有什么疑惑,等我到了再说。” 高原再次拜别,大踏步出了守备府,点起一千血刺军星夜兼程,直奔翡翠矿脉而去。 目送高原消失在门口,宴青心头忽然浮现一抹不解,按照道理说,项云并没有修炼抽取灵气的方法,那翡翠中的灵气又如何会汇入他的体内呢? 想到此,宴青望向一边的项云。忽然问道:“项云,你刚刚修炼时。运转的是什么功法?莫非不是本帅传给你的贝叶神功?” 项云愕然,想了想方才说道:“大将军,当时我只是闲的无聊,修炼着玩而已。又怎么会修炼贝叶神功?” 宴青神色一动,再次问道:“那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项云毫不犹豫的说道:“末将少年时身体赢弱,时常生病,家中请了很多医生,都没有治好,后来请了一个游方道士给我看病,那道士看了看我的情况,便传了我一门修炼法诀。并叮嘱我常年修炼。说来也怪。自从我修炼了那游方道士传下的法诀,身体便渐渐的好了起来。时至今日,修炼了也有近十年了,刚才在客厅中时,闲的无聊,修炼的正是那门法诀。 宴青眉头微皱,看着项云,沉吟道:“项云,耳否将那篇修炼法诀讲给本帅听听?” 项云笑道:“这又有何不可?当年那游方道士传下法诀时,并没有说要保密。” 接下来,项云花费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将那游方道士传下来的修炼之法说了一个清清楚楚。 宴青凝神细听,用心琢磨,片刻之间便露出了笑容。 游方道士所传的法诀很简单。效果也很微弱,运转之时。可将周围虚空中蕴藏的天地灵气以极为缓慢的度吸入体内,慢慢的打熬身体。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最为神奇的是,这种修炼之法和宴青写给高原的灵气抽取之法有些类似,不仅能吸取周围虚空中的天地灵气,还能抽取蕴藏在灵石中的天地灵气。 “项云,你可愿拜我为师?”宴青双眸中含着笑意,瞬也不瞬的看着项云。 有了翡翠之助,即使如项云那般资质,也一样可以踏上修道之路。差别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因此,宴青心中又动了收徒的念头。 项云闻听此言。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苦笑:“大将军,末将资质鲁钝。生平对修炼没有一丝兴趣,如果拜入大将军门下,恐怕会堕了大将军威名。” 宴青无奈的摇了摇头:“项云,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呵呵这里有一篇更好的修炼法诀,配合翡翠和贝叶神功使用,应该能大大加快你的修炼度。等你现了修炼的好处和乐趣,或许你会改变主意的。” 说着,宴青再次笔走龙蛇,在宣纸上写下了无极玄清道心法中的灵气抽取之法,将之交给了项云,嘱咐其修炼时,手握翡翠,必有奇效。 项云接过心法,道了声谢,便随意的折了折,塞入了怀中。 月影西斜,项云已经回房休息了,宴青却依旧毫无睡意,他坐在凉亭中,手里捏着一枚正阳绿的翡翠扳指,一道道细微的真元在翡翠扳指中来回穿梭,认真而仔细的体会着翡翠中的能量性质。 与那些火钻灵石中蕴藏的极为精纯的灵气相比,翡翠中蕴含的灵气虽然极少,也不太纯粹,然而却显的更加温和而玄妙。简单的说,这种能量既适合修道者吸收,又适合武者吸收,而且能和武者体内的真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也不会生任何的冲突。 白玉雕龙戒中的翡翠物件很多。其中一部分是来自于南宫烈墓葬,另有一部分却是当初攻打阳平关时,挖地道挖出来的六块蕴含了翡翠的巨大石头。 取出那六块巨石,宴青手中玄武仙剑急闪动,半刻钟不到便将那六块石头刮成了一地的石粉,留在地上的是六块绿莹莹闪烁着柔和光芒的翡翠,三大三其中最大的一块呈圆柱形,仿佛一根树桩,长约半米,直径二十厘米左右,最小的那块只有拳头大虽然小却是六块翡翠中质量最好的一块,玻璃种正阳绿。 宴青逐个抚摸了一下,略一感受。便得出一个结论,按照后世判断翡翠优劣的方法,好像是质量越好的翡翠,其中蕴含的灵气越精纯,单从量上说也多一些。极为玄妙的是,”凡辽最好的彼璃种正阳绿翡翠,其中苞会的灵与也很温和巾可以被武者吸收而没有任何副作用。 大自然是最奇妙的,这翡翠的作用好像是一个缓冲剂或者驯兽师,将桀骜不驯的精纯的天地灵气驯化成了温和的奇异能量。 将地上的翡翠收进了白玉雕龙戒,宴青心中又是一动,既然翡翠中含有奇异的能量,那些万年寒玉中是不是也有玄妙?自从得到那些寒玉、之后,宴青一直将它当做修炼时的蒲团,送给自己的门人弟子时也都是做成了蒲团的模样。 宴青先拿出来的是当年莫言真人赠送的那个寒玉蒲团,厚不过两寸。直径不到两尺,触手冰寒。经过一番详细的查验,宴青很快便得出了结论,寒玉蒲团中的确有能量,而且也很玄妙,然而和翡翠中的能量却有迥异的区别。寒玉中的能量性属冰寒,吸收起来极为困难,抽丝录茧一般,感觉起来比翡翠中的能量稍微纯净,却更加的温和醇厚,以宴青的修为,这些冰寒而醇厚的能量进入金丹之中,瞬息之间就变成了他本身的真元。 既然莫言真人赠送的寒玉中含有能量,得自南宫烈墓穴水廊尽头的那些极品的万年寒玉又如何呢?宴青迫不及待的取出了一块早就制成的万年寒玉蒲团,真元涌动,稍一探视便露出了狂喜之色。 万年寒玉、中蕴含的能量比之普通寒玉更加纯净,也更加雄厚,除了抽取时困难的和火钻灵石有的一拼之外,其温和醇厚之处甚至略微优于普通的寒玉、蒲团。 宴青恍然记起当初在连云宗藏真阁第五层看到的大衍清微周天阵法附录中记载的各种灵石,有详细描述的也只有火钻灵石、冰极灵石、太乙灵石等寥寥几种,其余灵石都是一带而过。提到翡翠、寒玉等玉石时。更是以低级灵石描述,即使布下阵法,也支撑不了多久。 于修道者而言,这些翡翠的确算不上什么,即便是那块极品的正阳绿玻璃种翡翠,其中蕴含的能量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远比不上一颗米粒大的火钻灵石,在修道者看来,这种能量甚至比不上直接从虚空中吸收到的天地灵气。 然而,就是这些看起来低级而稀疏的能量,却能打开武者以武入道的大门。 宴青相信,如果有足够的翡翠玉石供应,只要练武资质不是太差,任何人都能踏入修道者的行列。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需要多少翡翠才能促使一个武者完成以武入道的旅程。 咚一咚!咚!咚! 更响四下,朱雀关中渐渐有了人声。 守备府客厅中,几个亲卫已经开始打扫卫生,蹑手蹑脚,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醒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各位将军。然而,扫帚触地出沙沙的轻响,还是不可避免的将乔才等人吵醒了。 莫不离第仁个从地上蹦起来,网一睁眼就皱起了眉头,瞥一眼旁边故作不知的亲卫士兵,身形一晃,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客厅。随后。乔刚等人一一醒来,大眼瞪小眼一看,各自怪叫一声,俱都一溜烟消失在门口。岳鹏最后一个醒来,网伸了一个懒腰,便看到了门口缓步走进来的宴青,当即神色一整,上前翻身拜到:“师父,早上好!” 宴青鼻翼嗅了嗅,微微叹了口气,笑道:“岳鹏,去洗个澡吧,看你身上那般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修道之人的样子?” 岳鹏脸上一红,急忙起身,低头垂悄然走出了客厅。 辰时一刻,宴青再次看到了已经收拾的清清爽爽的莫不离和乔网等人,每日例行的见礼之后,莫不离眼睛中喷着狂热的光芒,上前一步说道:“大将军,我等伤势已经复原。众血刺士兵也都恢复了正常练,咱们何时兵飞龙城?” 宴青笑了笑,看向不远处的项云:“项云,这几天飞龙城内有什么消息?。 兵不可一日不练,武不可一日不备。 十天来,高原等人卧床不起。宴青将朱雀关内外的练兵事宜和军情消息全部交给了项云一人,而岳鹏虽然已经成为宴青的弟子,对于军事却并不在行,平日里跟着项云。主要任务也就是学习和修炼。 项云神色一凛,毫不犹豫的说道:“禀大将军,飞龙城兴建于通天河西岸,建城时因地制宜,形成了三面环水的结构,而通天河便是其护城河,其最罕处也有一百二十丈。水深六至八丈不等。城内常驻东唐精兵二十万,平民约十五万,城外通天河中,大小战船一千二百艘,常驻水军六万。目前守将为东唐名将,孙季,官拜东唐镇远大将军,修为虽然不高,但兵法娴熟,最擅守城。据说,先帝兵锋最盛时。也曾率大军打到这里,然而,面对飞龙城,面对孙季却无功而返。” 说到这里,项云略微停顿了一下。环视诸将,忽然问道:“诸位将军可知,先帝到此为何无功而返?还平白的将已经打下来的朱雀关、白虎城、白虎关、青龙关等拱手送给了东唐?” 第一百四十一章金衣白袍初见面 宴青沉吟,众将沉默。 良久,只听项云淡淡的声音说道:“先帝之所以无功而返,最大的一个原因便是,咱们大汉水战能力太差。举国上下,水军不足五万,即使全部带到这里,也不能形成有效的攻势!” 此言一出,整个守备府中顿时变的落针可闻。 宴青神色凝重,西征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这次攻打东唐,还是莽撞了一点。如果能及早和项云联系,获知飞龙城的情况。也不会就此一个水军不带便来到了这里。 然而,练水军非一日之功。组建一支强大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水军更非一蹴而就,即使提前知道了。恐怕这西征之日也要推迟一年或者更多。 这飞龙城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名城! 宴青无奈的笑了笑,再次问道:“项云,以你看,再没有水军的情况下,咱们应该如何攻打这飞龙城?” 项云看了看旁边一个个热切的眼神。淡淡的说道:“想要从东面进攻拿下飞龙城,即使有血刺军的骁勇,诸将的神威,没有充足的水军配合作战,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言一出,宴青脸上露出沉思之色,莫不离的双眸中却是青光一闪。露出了一缕兴奋,一丝凛凛杀气。 项云的话给厅中诸位将军平添了几分凝重,除了莫不离那个骨子里渗透着杀戮的怪胎对兵法军事从不关心之外,其余诸人几日来躺在床上。闲来无事时多少也看了些兵法书。 飞龙城是典型的易守难攻之城,其城河太宽,一百二十丈,也就是三百米左右,那么宽的护城河,没有水军。怎么攻?正门硬攻,以血刺军的骁勇,或许也能成功。但前提是。人家能留下一座正门给你攻才行。 良久,宴青心中一横,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诸位不必担心,于本帅而言,那飞龙城不过是囊中之物。我大军一到,必能手到擒来!莫不离听余…” 众将神色讶然,数十道炯炯目光齐齐聚集在宴青脸上,陷入了沉默。 这些人都曾经见识过宴青的全力出手,那杆神出鬼没的大枪,挥手间射出的数十道死神镰刀一般的耀目金光,那柄雪白的仙剑,那扶摇而上的凛凛仙姿,诸将都知道。这一次,大将军是打算亲自出手了。然而,这次出手,大将军将要施展什么手段? 吁一声悠悠的无声长叹,不知从谁的心底出。 大汉永和三年八月十六,中秋节网过,宴青尽起大军,合计八万精骑。八千血刺军,三十万步兵,出朱雀关西门,一路上晓行夜宿,直扑飞龙城。 大军出行,惊天动地,人欢马炸。迤逦十里,直到傍晚时分前军已经奔出去四五十里,后军辐重却依旧留在朱雀关外。当天深夜,晴空万里,月朗星稀,关内关外一片寂静,偶有战马嘶鸣,巡哨轻驰。 高空中,一行数十道人影或脚踏明晃晃仙剑,或大袖飘飘御空临风。风驰电掣而来,眨眼之间便悄无声息的来到宴青中军大帐上空。 这一夜,正是蒋炫负责中军大帐周围的安全,当转至宴青大帐门口时。忽然心有所感,迅即抬头,望天。陡然看到虚空中悬停数十个身穿各色道袍的道人,当先两位道人。一人御剑,一人御空,正自徐徐降下。 蒋炫浑身惊颤,一双眼睛几乎要蹦出眼眶,抓着破风刀的右手血色全无,正欲振声高呼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蒋炫,休得无礼!这些人都是本帅的朋友。 话音未落,宴青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蒋炫旁边,探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微笑道:“蒋炫,这一夜,你们就当什么也没有看到吧!” 蒋炫凛然点头,带着那队亲卫士兵迅的转向了其他地方,一边走。一边心中暗自激动,这么多的神仙,都是来帮助师父的吗?! “玉岚师叔?您怎么亲自来了?景行师兄,你也来了?!”宴青惊讶的看着徐徐降落的惊神峰座和如今的飞剑峰座。 玉岚真人身后,景行真人一脸微笑。脚踏辰光仙剑,飘然落下。 宴青灵识观照,虚空中十八位真人的影像一一印入脑海,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其中最为熟悉的正是昔日青云峰上的三位师兄,景聪、景智和景霄。让宴青稍微有些惊讶的是,近两年不见,景霄的修为竟然达到了上清境第三层中期。景智真人的修为也达到了上清境第五层初期,而景聪真人却已经到了上清境第六层大圆满境界了。 十八位上清境第三层境界以上的真人,加上上清境第八层初期境界的玉岚真左和上清境第七层中期境界的景行真人,连云宗这一次还真是下足了本钱。 玉岚真人和景行真人在宴青的中军大帐中只待了一刻钟不到的功夫就告辞而出,各施手段,带着十八位真人消失在茫茫夜空。翌日凌晨,夫军再次开拔,迤逦而行,直扑飞龙城。 永和三年八月十七日傍晚,宴青前军距离通天河还有三十里,探马来报,前方现东唐斥候探马。通天河岸边联营十里,都是东唐精兵,营塞之外遍挖壕沟,鹿角拒马更是层层叠叠,尽显严守之势。 区区一小撮东唐败兵,就凭那点防御工事,还妄图阻挡住我大汉铁骑?宴青心中冷笑,传下令去,距东唐大营十里之外,安营扎寨。 当夜子时,宴青悄然出了营门。祭出玄武仙剑,一步踏了上去,迅展开御剑之法,破空而起,向着飞龙城方向疾驰而去。明月朗照。清风习习,虚空中忽然现出二十道人影,远远跟在宴青身后,悄无声息的向着飞龙城飞驰电掣。 宴青的御剑之法脱胎于元,极玄清道,稍微修改之后,度更快,转折起伏之间也更加灵活。一番探查。转折几次,让远远缀着的玉岚真人等人禁不住佩服之极,无双殿道法果然高深莫测,观宴青修为不是太高。这御剑之术却极为精湛。 通天,小岸,东唐二十万大军扎下十甲联高沟深,拒马重师,协青在高空中转了一会儿,愣是没有现这伙子败兵的粮草给养存放点,大营中倒是有个简易的粮仓,观其规模,却只不过是两日之用。 哎,蚊子腿再也是肉! 为了能兵不血刃的将这二十万大军击溃,这些粮食再少宴青也不打算放过,再说了,这二十万大军两日的用度,实际上也不少了。 心中计议已定,宴青瞅了个机会,便迅的降下了仙剑,悄无声息的钻入了篷布掩盖之下的简易粮仓,右手连连挥动,将接触到的所有物事,无论是粮伞还是草料。一股脑儿的全部装入了白玉雕龙戒。 也就数十息的功夫,这个简易粮仓中的所有给养便全部进了戒指,宴青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等这些东唐败兵现他们的粮草给养不翼而飞时。脸上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事情办完,宴青悄然而出,三转两转,找了个僻静地方,再次御剑。 这一次,宴青的目的地是飞龙城内的所有粮仓,诺大的一个飞龙城。又号称是东唐都城菡萏的东大门。军机要塞,粮草给养的储备肯定很充足。想到那些堆积如山的粮草给养很快就要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宴青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激动;脑海中忽然闪过当年身处墓穴时,和那些老鼠争抢粮食的情景。 宴青脚踏玄武仙剑,静静的悬浮在虚空中,借着明月清辉,仔细的打量着脚下的这座巨大的城市。十几天前,宴青为了打探南宫星的消息曾来过一次,然当时黑夜寂寂,宴青也无心观察,根本未曾现,这飞龙城是如此的宏伟。 这座飞龙城的城墙高达十丈,宽三十丈,周环近百里,西面城墙长达三十里,有六门十八道,通往东唐各处。实际上,若非这西面城墙的六门十八道,这飞龙城根本就是一座孤城。而此时,西面城墙之外,营帐接连天地,各色旗帜随风飘扬,粗略算来,至少也驻扎了三十多万大军。 作为护城河的通天河在这里绕城而过,形成了一片宽大的水域,远远望去,飞龙城仿佛一个水上岛,静静的矗立在通天河的治天白浪中。 月光下,宴青清晰的看到,飞龙城东门和通天河东岸之间的宽大浮桥已经消失不见,水面上一片波光粼粼,映照无数碎月琼花。靠近飞龙城的城墙处,无数艘大小各异的船只随波起伏,其中最大最显眼的是一艘三层四帆战船,长十丈,宽四丈。船头高竖一杆黑龙旗,背后上书一个斗大的孙字。几乎所有的战船上,都有身披盔甲手拿强弓的东唐士兵在来回巡视。 这般模样的宏伟水城,别说是六十万大军,就是百万大军,都未必能攻下来!正如项云所说,正面进攻,即使有血刺军和乔网诸将的骁勇神威,没有六十万大军,恐怕想都不用想。 况且,最关键的是,此次西征。宴青压根就没带多少水军,那三十多万大军基本上都是旱鸭子,如今面对飞龙城,若非有道法神通傍身,根本就是束手无策。 看着下面的如云战船,宴青霍然想起,当日朱雀关中,项云好像是意犹未尽,那子难道还有什么妙计藏着?嗯,回去了一定要问问他。思量半响,正欲离开时,宴青心中忽奇想:如果能将这些战船搬进白玉雕龙戒中,攻城岂不是更加轻松容易?而且,还省下了建造战船耗费的时间。想要将战船搬入白玉雕龙戒中,唯一的前提便是,自己的力量能搬得动那些战船! 自丹田中结成金丹以来,宴青还从未尝试过,能够搬动多大的重量。 然而战船上有守卫,城墙上也密布了无数双眼睛,别说将战船收入白每雕龙戒,就是靠近那些战船都肯定会惊动东唐守军。 算了。还是办正事要紧,只要能将飞龙城内的粮草给养全部搬入白玉雕龙戒,那孙季即使有天大的本事,这飞龙城也是手到擒来。 玄武仙剑化为一道流光,来到飞龙城上空,徐徐降低高度,尽展灵识。一边御剑疾飞,一边探查飞龙城内的粮草给养仓库。 灵识观照之下,御剑临空几个来回,宴青如愿以偿的找到了十八处粮草给养仓库,这些仓库分散在飞龙城中。每一处都有重兵把守,附近也驻扎着东唐大营。 第一个仓库,宴青随意找了一个僻静之所,换了一身东唐士兵的服饰。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仓库,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了进去,半个时辰之后。这座仓库中的所有粮草给养全被搬空,连一粒稻米也未曾剩下。 第二个仓库,宴青潜入了仓库。意外的现,仓库中居然还有十几名士兵巡守,无可奈何之下,只的将其一一打昏,无惊无险的再次收获了一仓的粮食。 第三个仓库,依法炮制,无惊无险。 第皿个, 第五个…… 第十八个,,将最后一大包粮食搬入了白玉雕龙戒,宴青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双腿一软,便坐在了空荡荡的仓库地面上。 他娘的,这活看起来简单。却极不容易,短短两个时辰,既要当搬运工,又要来回奔波,即使以他的修为也累的够呛。幸好。这些粮草给养为了方便贮存搬运,都被打成了一个个大包,给宴青提供了很大的方便,若非如此,那么多的粮食堆放在一起。宴青还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将其全部搬入白玉雕龙戒。 搬空了十八个粮仓,宴青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些粮食给养足够四十万大军敞开肚子吃上两年! 看着白玉雕龙戒中那堆积如山的粮食给养,宴青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有这些粮食,西征大军两年不用补充给养! 明天或者后天,飞龙城中的守军忽然现他们粮仓中的粮食都不见了。脸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月影西坠,东方曙光乍起,宴青悄然御剑腾空,正打算回营时,前方虚空骤然浮现出一个金黄色的背影。黑披肩,脚下御空,一柄火红 的 虽然只是一个背苛,却让宴青觉得那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横在那里,拦住了自己。 玄武仙剑悄然停止,右手一晃。青龙枪幻现眼前,散出淡淡的青金色光晕。 “阁下便是无双殿的宴青?”虚空中传来一个飘渺却隐隐有些骄狂的声音。 宴青双眸中金光粲然,沉声应道:“正是!” 那人霍然转过身来,虚空震颤,在宴青的感触中,仿佛整个天地都跟着那金衣人翻转了过来。 窄额高鼻,下巴尖瘦如瓜子,双眸漆黑如深山幽潭,一头漆黑的长披散肩头,几根丝随着清风微微飘动。 “却不知前辈是?”宴青不敢造次。尽量放低了姿态,恭敬的抱拳 道。 那双漆黑的双眸中骤然爆出一片金光,紧紧的锁定了宴青,忽而。那人将目光转向了宴青的右手。仿佛看到了隐藏在宴青右手上的白玉雕龙戒。震撼,惊讶,疑惑,贪婪。种种复杂表情,在那张奇异的脸上接连闪现。 “老夫是谁你还不配知道!留下那枚戒指,放你一条生路。”那人目光一抬,层层金焰中映射出宴青临空而立的身影。 宴清大惊,出墓以来,还从未有人现自己手指上戴着的白玉雕龙戒。而今,却被这金衣人一眼看破!一言而知敌我! 白玉雕龙戒是宴青的命根子,岂能交给他人?! “前辈的话,晚辈有些不太明白!”宴青驱动仙剑,向后退出了一丈开外。 金衣人双眸中金光一闪,不屑的看着宴青,冷笑道:“你能逃的了吗?” 话音未落,西方天际剑光凛凛。横空而来十六道人影,当先三个道人,正是昆仑宗掌教云龙真人,玄空殿殿主云鹏,玄黄殿殿主云阆,其余皆是昆仑宗最杰出的弟子,每一个都有太冲玄微经第四层以上的修为,其中一个脚踏碎云仙”秃顶高额,最是显眼,正是云鹏真人座下大弟子,明华真人。 仙剑临空,腾挪转折,眨眼之间便将宴青紧紧的围在了中间。 见此情景,宴青禁不住心中一颤,乖乖,这些***还真重视本帅啊! 宴青很后悔,很后悔,悔不该单枪匹马的来偷人家粮食!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难不成真的将白玉雕龙戒交给那金衣人?!宴青深知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若非如此,当日在连云宗中早已经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然而,将戒指交出去后,那金衣人当真能放过自己吗?貌似不太可能啊,先不说云鹏真人和自己有杀子杀徒之恨,那云龙真人也是因为自己才在朱雀关下颜面大失,还丢了那座神奇宝塔,他们会放过自己?! 正思量间,下方飞龙城中忽而腾起二十个身影,仙剑横空,倏忽间来到昆仑宗诸位真人身后,当先一人正是连云宗惊神峰座。玉岚真人。在他身后,飞剑峰景行真人、青云峰景聪真人等一行十九人徐徐来到宴青身边,停下了仙剑,一步踏入虚空,脚下仙剑徒然一翻,悬停身前,剑尖纷纷对准了昆仑宗众人。 云龙真人清隽的脸上勃然变色。禁不住明头看了一下临空静立的金 人。 金衣人双眸中金光闪耀,微微的摇了摇头。 云龙真人见此,大手一挥,催动脚下仙剑,侧向一滑,向后退了出去。 昆仑宗诸位真人见此,有样学样。仙剑转折,纷纷退到了金衣人身后。 玉岚真人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随即临空前踏,只一步便来到了宴青身前,随即,景行真人、景聪真人等连云宗十九位真人也靠近了。 玉岚真人面对金衣人,恭敬的一抱拳,道:“贫道连云宗玉岚,敢问前辈是?” 此人修为高极,仅仅是毫不做势的临空而立就让众人产生了一种不可逾越的感觉,即便是掌教真人亲临,恐怕也是大大不如。 而今的修道界,居然还有这等修为的人!玉岚真人心中震撼继而想到此人拦住宴青,索要什么戒指,一看即知,是敌非友,一颗道心顿时凉了半截。不过,玉岚真人虽然心惊,立场却没改变分毫。掌教真人早有交代,即使昆仑宗那边有强横人物出现,也不必担心,自有无双殿来应付。 然而此时,强人在前,无双殿的高人又在哪里? “连云宗?青莲那厮的道统?哈哈”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子一直想找他麻烦却找不着,他的徒子徒孙们到先送上门来了!”那人爆一声狂笑,整个虚空仿佛都在震颤。 此言一出,玉岚真人顿时大惊失色,这人到底是谁? 口气大的连数千年前连云宗的创教祖师都不放在眼中! 宴青心忧如焚,正自思量如何脱身时,东方虚空忽然一阵波动,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井中,泛起层层涟漪,就在那层层涟漪之间一道裂缝悄然形成。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裂缝中泄露出来,仿佛水银泻地,无声无息,却深深的印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 昆仑宗众人虽了,连云宗诸人愣了,宴青脸上却露出一抹期盼。 金衣人霍然转身,火红色的仙剑一尖啸,徒然一个盘旋,悬停在他的身前。 在这股强大的气息跟前,金衣人甚至顾不上考虑自己的后背已经暴露给连云宗诸人和宴青,又或许他根本就不在乎。 金衣人在乎的是那个即将现身的人,那是他今晚的目标。 虚空中,渐渐显出一个虚无渺渺的影子。金衣人双目中金焰奔腾,一只右眼中渐渐形成一朵金灿灿的莲花,目光越过昆仑宗诸人,瞬也不瞬的盯着那个虚影。 虚影渐渐变的清晰,显出一个清气缭绕的白色人影,身穿白色长袍。脸上带着一个奇异的金色面具,仅露出一双金光四射的眸子。 从虚空波动到白袍人现身,说来话长,实际上也就是一刹那,而那一刹那,在众人的感觉中,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第一百四十二章连云昆仑第一战 只一眼。宴青便惊喜的现,网出现的这个带着金色面具的白袍人正是去年出现在自己婚礼上的两个金面人之一。同一时间,宴青旁边的景行真人也认了出来,这白袍金面人正是曾经重创了他的那个。 “金腾,你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吧?”轻淡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强大威压。这个时候,白袍金面人的气息反而变得极为平淡。 金腾上人右眼瞳孔中金莲绽放,不见如何作势,身躯却骤然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金面人身前一丈。冷冷的说道:“你是谁。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摘下你的面具,让本座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金面人双眸中露出一丝笑意:“金腾,你知不知道,只要你走出昆仑地宫。大劫一起,你便注定了灰飞烟灭的下场?。 金腾上人双眸一缩,连带着右眼中的金莲也变成了花蕾:“你到底是谁?。 金面人轻笑出声:“我是谁并不重要!呵呵,想夺回你的九心玲珑塔吗?如果想而且不怕死的话。就跟我来吧!” 话音承落,金面人身形急退。整个身躯渐渐变得虚无,终至消失不见,只虚空中依旧飘荡着那最后一句话:就跟我来吧! 金腾上人双眸中金焰腾腾。右眼中的金莲重新绽放,口中爆一声傲然冷哼:“去就去,自出世以来,本座还未曾怕过谁来”。 说着话,金腾上人双眸中清晰的映照出宴青那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身前离火仙剑徒然爆出一片金红光芒。闪电般向前飑射而出,仿佛穿越了空间,眨眼间不见。而金腾上人的身躯也紧随着那柄离火仙剑之后,忽然消失在虚空。 两位绝世强者找地方打架去了,高空中剩下的诸位真人再次剑拔弩张起来。 宴青心中一松。脸匕露出了一丝微笑,强人们都走了。昆仑宗十八位真人虽然修为高绝,却未必挡得住连云宗二十位真人和自己的联手,然而,己方想要取胜,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云龙真人心中很郁闷,郁闷的吐血,本以为金腾上人出其不意的亲自出手。至少也能留下宴青那厮给自己报仇雪耻,哪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人家无双殿似乎舁就预料到了他这一招。 实际上,云龙真人哪里知道。金腾上人的目标根本不是宴青。而是那个,金面人,于他而言,九心玲珑塔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区区一个。宴青,杀与不杀。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唯一意外的是,他现了宴青手上的那枚白玉雕龙戒。 那是一枚让整个。修道界疯狂了很多年的戒指。 传说中,白玉雕龙戒以白玉为基,封龙成型,内有无量空间。三千世界。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修道了真的极大助力。 以金腾上人的修为见识。也只是听说过,而今却出现在一个默默无闻的无双殿小子手中,心中惊讶震撼的同时。也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贪欲。 然而,随之而来的金面人让他打消了抢夺那枚戒指的念头,没有九心玲珑塔,对上这个,神秘莫测的金面人,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舁知这个。世界上还有金面人这等和自已一样妖孽般的人物纵横。任云龙真人许下天大的好处。搬出天大的理由,他也不敢将九心玲珑塔放出来。 借出九心玲珑塔,是为了当初的一个诺言,也是为了还昆仑宗一个。人情。 而今,九心玲珑塔既失,他在地宫或者不在地宫,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况且,在地宫中一坐两千年、寂寞和孤独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 因此,明知是劫。他也毫不犹豫的走了出来。 飞龙城上空,云遮雾掩中。先出手的是昆仑宗玄空殿云鹏真人,天琅仙剑虚空一晃,悄无声息的冲天而起。眨眼般便来到了宴青的头顶。剑尖冲下,以雷霆万钧之势,瞄准了宴青的顶门,狠狠的插了下来!与此同时,这厮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势,抬手从怀中掏出一大把玄黄色符咒,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扔向连云宗群修的上空。 仙剑光寒耀人眼,杀气腾腾符漫天。 云鹏真人这一下,便如一根导火索,迅点燃了本就一触即的局势。 连云宗群修以玉岚真人修为最高,反应也最快,灵识一动间,悬浮胸前的紫炫仙剑登时破空而起,带着煌煌紫光,迎向云鹏真人的天琅仙剑。仙剑飞腾。又见符咒泼天而来,玉岚真人口中一声冷哼。右手徒然现出一枚玉符,啵的一声轻响。消失的无影无踪。 宴青仰,看着头顶虚空两柄仙剑游龙一般来回激荡,心中暗自叹息,自己的修为还是太低,没有大衍清微周天阵法傍身,这种层次的战斗。根本就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 肩头猛然浮现一只大手。耳边响起一个淡然的声音:“师弟。你是在担心吗?”宴青不用回头就知道,那只大手,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如今的连云宗中,能依旧如往常一般叫自己师弟的,除了惊神峰的景行真人之外,根本就不会有别人。 虚空中蓦然间泛起一片涟漪。随着玉岚真人手中玉符的消失。一圈看不见的光幕骤然形成,将连云宗群修,包括宴青在内,笼二”小厂;实鹏真人劈手扔出来的那此符胄看起来威”个尤,或惊雷、或闪电、或滚木、或落石。凡此种种,在碰到那层无形无色的光,幕之后统统悄无声息的湮灭不见。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宴青头顶上方。天琅仙剑和紫炫仙剑也终于货真价实的撞在了一起。铮的一声震天鸣响,仿佛虚空里打了一个惊雷,响彻了整个天空,声音之大居然将那一大把符咒弄出来的声势压了下去。 响声未过。天琅仙剑一声哀鸣,倒撞而回,云鹏真人嘴角迸出一缕鲜血。脸上霎时变得雪白。浮空仙躯轻颤,差点跌落云层,然双眸之中疯狂依旧。 云龙真人无奈的瞪了一眼云鹏真人,双眸中爆出两条长达七尺的滚滚光焰,脚下斩龙仙剑骤然飘起。趁着玉岚真人无暇他顾的时洌,飓射而去! 宴青身后,景行真人一声长笑,手指微颤,辰光仙剑登时划破虚空。只一闪便来到了玉岚真人身前,对准了斩龙仙剑迎头便是一击! 云龙真人冷冷一笑,双眸中金焰凛凛。蓦然间变的极为盛大。一吞一吐变成了两道长达九尺的熊熊金柱,疾飞中的斩龙仙剑身上也骤然爆出一股凛冽气息,不避不让,迎向景行真人的辰光仙剑! 恰此时,玉岚真人一剑回击,欲斩满目怒色的云鹏真人,灵识微动却陡然现身外气势有变,再看云龙真人,脸上登时勃然变色! 只一瞬间,云龙真人的修为好似猛然涨了两个层次,论及境界。已经相当于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第九层中期! 如此境界。只有上清境第七层中期境界的景行真人如何能挡得住?别说是景行真人,就是自己接下来,也不好受! 想到此。玉岚真人双眸中金光闪现,心念微动。那柄紫炫仙剑登时化为一道流光,只稍一转折。便悄无声息的斩向了云龙真人,同一时剪,玉岚真人手中飘出一张玄黄符咒,嗖的一声,飞到昆仑宗群修上空。炸为一蓬碎末。 一股雄浑浩荡的气息顿时凝聚,高空中一片黑云以肉眼可见的度聚拢一起,云层深处隐隐有紫色电芒闪耀,正是连云宗至高符咒。九天引雷符! 云龙真人座下弟子无心面色凝重,胸前仙剑一颤,剑光爆射中冲天而起,毫不犹豫的插向头顶上方的浓云。 咔,一声清脆的鸣响。景行真人的辰光仙剑毫无花俏的和云龙真人的斩龙仙剑撞在一起。 辰光仙剑剧烈颤动了一番。摇曳而回。 嗯”一声压抑的闷哼响起,宴青身边,景行真人嘴角一动。渗出一丝淡淡的血丝,悬空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左手掏出一枚红色药丸。迅的扔入口中。 站在他身边的宴青见此不觉大惊,右手一探,轻轻的扶住了景行真人。却听虚空中两道惊天剑芒再次撞击在一起。耀眼的火花中。云龙真人的斩龙仙剑倒飞而回,而这边玉岚真人的紫炫仙剑光芒尽敛,再次飞起时,那缭绕金光仿佛弱了些许。 玉岚真人膛目厉喝道:“敕!” 话音未落,紫炫仙剑一声清啸,冲天而起,缭绕剑身的凛冽金光仿佛脱缰野马,离开了仙剑本体。化为一道金龙,腾空而起,只一闪间,便掠入了上空的浓浓黑云中。 无心真人仙剑尚未碰到黑云边际,便见身边一道金光闪过,上方虚空黑云翻滚,一颗篮球大小的紫色雷球仿佛一颗巨大的水珠凭空倒悬,如有双目般瞄准了他的仙剑”缓缓的滴落下来! 云龙真人双眸中金焰腾腾。将手一指。斩龙仙剑轻轻一颤,登时破空而起,仿佛穿越了空间,后先至。来到了无心真人的上空,迎着那颗紫色雷球,扶摇直上。 云鹏真人此时终于缓过劲来。双眸中金光粲然。右手剑诀挥动。那柄天琅仙剑再次腾空而起。金光缭绕,飓射而出,目标却依旧对准了宴青。 宴青右手微动,青龙枪爆出一蓬青金色光芒,妖娆若龙,对于头顶激射而来的天琅仙创不管不顾。只一心一意的驱动青龙枪扎向云鹏真人。 耳边传来一声轻喝:“宴将军,不可!”随着声音,一柄碧色仙剑一掠而至。拦住了云鹏真人的天琅仙剑。 宴青嘴角现出一抹微笑,双手十指一轮。青龙枪蓦然转过一个玄妙的角度,居然绕过了云鹏真人,一枪扎向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位道人。 柿子要拣软的捏,在宴青的眼中,那位道人修为最低,以无极玄清道来衡量,最多不过玉清境第九层中期的修为,在场诸人也只有他脚下依旧踏着仙剑,似乎离开了那柄仙剑,他便无法御空临风。那道人不是别人。正是云鹏真人座下第三弟子,明中真人。 明中真人脚踏仙剑,两手空空,正自看的入神,冷不防一柄青金色大枪破空而来,脸上神色顿时一变,然他右手中早就捏了两张三阴玄冰符,眼见大枪袭来,却也不慌不忙,抖手将两张符咒丢出,真元怒卷,化为两片厚达半米的玄冰,拦在了青龙枪的前方。 啵”啪,青龙枪势如破竹。刺破了第一块玄冰,却将第二块玄冰撞成了漫天碎冰,洒下虚空。 斜刺里一柄形制奇异的仙剑陡然幻现。缭绕着耀目金光,一剑斩向青龙枪!却是昆仑宗玄黄殿殿主 宴青神色凛然,双手十指急轮转,青龙枪蓦然下坠,一线之隔避过了那柄狼牙形状的仙剑。灵识观照中,昆仑宗队伍末尾一名中年道者一脸冷笑,手中剑诀一变,只见那柄狼牙仙剑望空一个盘旋。闪电般向着自己飑射而来。 景聪真人碧空仙剑倏然幻现,迎面撞上了狼牙仙剑。 玉岚真人灵识观照全场,眼见宴青都已经出手,双眸中金光大盛,吞吐八尺,一声轻喝滚落虚空:“连云宗弟子听令,杀!” 杀字一出,黑云之下,紫雷骤然落下。和扶摇而上的斩龙仙剑撞在一起! 这一撞,紫雷爆炸,空间抖动,下方无心真人的仙剑也受到波及,轻轻一颤,便落了下来。 云龙真人清隽的脸上涌现一抹红晕,双手剑诀轮转,斩龙仙剑一声嘶鸣。转折而回,顺势一剑横斩玉岚真人。 玉岚查人神色凝重,操控紫炫仙剑,自下而上,打横砸向紫炫仙剑的剑身。与此同时,浑身真瓦,涌动,整个身躯蓦然间腾空而起,向上激射。左手往怀中一探。再次掏出一张九天引雷符。劈手扔在昆仑宗群修上空! 烹云凝聚尚未散,又见雷符飞上天! 这时候,连云宗群修得了玉岚真人的命令,早已准备多时的仙剑符咒顿时倾泻而出,一时间。仙剑耀眼,符咒漫天,将昆仑宗尚未参与战团的真人们全部卷了进来。 毙行真人双眸一转,凌空向前踏出一大步,来到玉岚真人身下。辰光仙剑尖啸一声,带起诣诣金焰,和紫炫仙剑几乎是同时撞在了斩龙仙剑上!同一时刻,景聪真人舍了云鹏,一步凌空,和景行真人站在了一起,碧空仙剑悄无声息的一个转折,毒蛇般刺向云龙真人的小腹。惊神峰景宇真人也踏空而来,仙剑腾飞,瞄准了云龙真人的顶门望空插下。 于是乎,玉岚、景行、簧聪、景宇,四人战云龙。 那边。乱战已起。惊神峰景哲真人以上清境第六层中期的修为独力挡住了有些疯狂的云鹏真人,也只是稍稍有些紧张。 接天峰景地真人和景黄真人双战云阆。两人都是上清境第六层初期的修为。面对云阆的狼牙仙剑。应付自如。 抱琴峰景丽真人虽然是一介女修,却凭着上清境第五层初期的修为独力挡住了玄空殿明华真人的活诣攻势。 飞剑峰景生真人仙剑盘旋。和云龙真人座下大弟子无心真人斗在一起。 仿佛是经过了商量一般,大家各自找到和自己修为差不多的对手,然后便仙剑横空,符咒乱飞,打成了一团。 连云宗这边本就比昆仑宗多了四人,这一分配,居然不多不少。 当然,还有一个,脚踏玄武仙剑,手持青龙枪的宴青闲着没事。 昆仑宗群修都有了对手。宴青心中稍定。灵识尽展,将场中一切纳入脑海。 面对修为高绝的云龙真人。四位真人联手,虽然依旧有些捉襟见肘。却有玉岚真人和景行真人时而扔出的一张张九天弓雷符救场。一时之间,声势浩大,难分难解。 其中最为轻松的还要数青云峰座下第十二弟子,景霄真人。他的对手正是那个,被宴青一枪破了两道玄冰符的明中真人,区区不过相当于玉清境第九层的修为,如何能挡得住景霄真人?然而,那厮怀中符咒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张张符咒随手取出,望空一抛,便是无数滚木青雷,玄冰火球。 景霄真人凌空虚立,脸上神色凝重,双手十指轮转分明,操控着那柄来之不易的浮云仙歹小心翼翼的围着明中真人击刺不休,面对无穷无尽的符咒,他也以符咒应对。两个人你扔一个玄冰符,我回一个烈火符。你扔一个天雷符,我回一个落雷符。你来我往,斗了一个不亦乐乎。 灵识观照之下,景霄真人面对那些符咒。脚下稍稍有些不稳。宴青当即知道,这位便宜师兄的御空能力还不是很熟练。若非如此,那明中真人恐怕早就被他一剑斩杀! 趁你病。要你命!宴青脸上厉色一闪。催动脚下玄武仙剑向着明中真人冲了过去,堪堪来到近前,双手一抖。青龙枪化为一道青金色长龙,荡起一路风云,向着明中真人的背后捅了过去。 明中真人本就有些手忙脚乱。虽然靠着怀中准备充足的符咒完全能够应付景霄真人的浮云仙剑。心中却有些惴惴不安,灵识一直注意着旁边凝立在玄武仙剑上的宴青。此时见宴青果然出手。心中大叫一声苦也。右手一晃,取出两张厚土符,劈手扔向宴青。 景霄真人真元暴涨,手中剑诀急动,浮云仙剑一声尖啸卷起凛凛金光,俯冲而下,对准了明中真人的顶心刺来。明中真人无奈,手中丢出两张玄冰符,堪堪挡住了浮云仙剑。 宴青驱动青龙枪,将两堵半尺厚的土墙炸成漫天飞灰,眸光中涌现一抹金色光焰,双手十指轮转。数十道金光下雨一般,将明中真人笼罩起来!同时。青龙枪也再次腾空而起,瞄准了明中真人的颈项,急飓射。 明中真人灵识朗照,见此情景不由的亡魂大冒。 第一百四十三章玉岚伤重归连云 数十道金光无孔不入,明中真人避无可避,心中暗叹一声,掏出一枚明黄色玉诀,啪的一声捏成碎末。顿时,绕体而成一道透明罩子,将他的身躯一丝不漏的围在了中间。 金光湮灭,罩子破碎,明中真人心中网要庆幸,灵识观照,却见顶门上方三寸,一支青金色大枪正带着凛凛金光,破空而来,又见一柄亮白仙利浑身缠绕着腾腾金焰,悄无声息的向着自己的颈项斩了过来。 明中真人大惊之下再也顾不得御剑临空,真元涌动之下,整个身躯直挺挺向后便倒,一头撞下仙剑,向着下方的飞龙城掉落下去。 咦,这厮倒舍得壮士断腕,拼着掉落尘埃,也不愿接受青龙枪的爱抚! 然而,你以为这样便能逃的了吗?宴青一声冷笑,催动玄武仙剑向下急沉,双手十指再次挥动,数十道金光紧追不放,再次向着半空中的明中真人飓射过去。 景霄真人一剑落空,眼见对手掉落仙剑。双眸中惊喜之色一闪,虚空中一步踏出,来到了明见真人的仙剑跟前,探手抓向那金色的剑柄。 他想的到好,可是那明见真人虽然堕落虚空,灵识却丝毫不乱,观照之下,登时气的。享“哼,随手丢出三四张玄冰、厚土符,挡住宴青射出的数十道金光。又剑诀一领,那柄仙剑倏然飞起,间不容之间,避过了景霄真人的大手。只略一盘旋,便急匆匆俯冲而下,刺向踏剑飞来的宴青。 仙剑横空,景霄真人立方缩手。脸上怒色一闪,再次驱动浮空仙剑。光华闪动间,刺向明中真人的裆部。宴青冷笑,青龙枪再次出击,呼啸而下,同时脚下玄武仙剑陡然离体。下沉三尺,化为一道白光,悄无声息的刺向明中真人的后背。 如此三面夹击,明见真人虽然灵识不昧,却也只来得及扔出两把十几张符咒将景霄真人的浮空仙剑和宴青的青龙枪挡在半空,右手刚刚抓了几张符咒,还未扔出,便觉背后轻轻刺痛,浑身真元徒然混乱,胸前露出一截明晃晃的剑尖,瞬即透体而出。带起一蓬鲜红的血雨。 明见真人一死,他那柄仙剑登时失去了指引,半空中略一停顿。便即缓缓飘落。 以宴青的秉性,这柄仙剑虽然质量稍差,却也不想放过,然而刚才亲见便宜师兄景霄那般模样,加之当年在青云峰时,这位景卑师兄待己还算可以,便打消了据为己有的念头。 玄武仙剑一闪,悬停在宴青脚下,接住了他正在缓缓降落的身躯。 景霄真人略一犹豫,却见宴青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便也不再客气,大步踏出,落于浮空仙剑。御剑如风。眨眼间便追上了下落的那柄仙剑。 两柄仙剑在手,景霄真人心情大好,真元涌动之间,顿时将明见真人的痕迹抹去,只略一凝练,那柄仙剑成了他的,便以浮云为名。 “多谢师弟!”景霄真人脚踏浮空仙剑,手提浮云仙剑,缓缓来到宴青跟前,抱拳道谢。 宴青微微一笑,道:“景霄师兄不必客气!若非师兄勇猛,宴青岂能斩他?”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明见真人身死,尸体正落在那宽大的护城河中,激起漫天水波,引起战船上无数纷乱,一切平静之后,士兵们将明见真人的尸体打捞上船,却目瞪口呆,不知所以,只得回报飞龙城守将孙季,暂且不提。 宴青和景霄真人合力干掉了明见。灵识朗照,却见虚空众人犹自酣战不休。 那云鹏真人眼睁睁的看着弟子被杀,呲牙咧嘴一阵心痛,真元狂涌好一通猛攻,然而他的对手乃是以稳打稳扎闻名于连云宗二代弟子的景哲真人,又如何能被他一轮猛攻打退?景哲真人不慌不忙,双手十指轮转。重钧仙剑翻飞如龙,将所有攻击尽数接下,间或一剑刺出,便能让云鹏真人忙个不停。 “景霄师兄,你看,咱们俩闲着也是闲着,到不如上去帮帮忙?你看。景智师兄打的很辛苦的,那些符咒虽然很便宜,制作起来却要花费时间,如此浪费,实在是可惜啊!”宴青脚踏玄武仙剑,手中提着青龙枪,左手点指上方,微笑道。 景霄真人打眼一看,也微笑道:“师弟,既然如此,咱们还等什么?上啊”。 景智真人的对手是玄天殿云龙真人的四弟子,无伤真人,一身修为也算不错,太冲玄微经第五层中期,面对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第五层初期的景智,也算不上太差。景智真人要想取胜,也不是那么容易,两人仙剑横空,符咒来往,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两人驱动脚下仙剑,如风般来到景智真人身边,二话不说,宴青祭起青龙枪,景霄真人操控浮云仙剑。劈头盖脸便冲了上去。 景智真人本就略略处于上风,得二人之助,顿时如虎添翼,一柄太乙仙剑仿佛吃了**一般,眨眼之间便刺出了数十下,每一下都瞄准了无伤真人的要害,飞剑每出,攻其必救。 宴青的青龙枪,景霄真人的浮云仙剑虽然杀伤力有限,然而不停的骚扰下也是很有威 如此不过三五个呼吸,无伤真人额头冷汗密布,黄豆大小的汗珠滚滚而落,一颗道心忤枰狂跳,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双眸中金焰腾腾,如欲喷火,愤懑之心无以复加。 又斗片刻,无伤真人躲闪不及,景智真人的太乙仙剑掠过了他的右臂。锋锐的剑芒带走一蓬血雨,洒落虚空。 无伤真人哎呀一声惨叫,一条右臂脱体飞起,在空中挥舞片刻,缓缓飘落。 景霄真人眼见有便宜可沾,双手掐诀,操控浮云仙剑一个飓射,喷向无伤真人的脖子。 如此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宴青当然也不会放过,灵识观照,景智真人的太乙仙剑刚刚掠过,宴青便驱动青龙枪,化为一道青金色长虹。直奔无伤真人的后心! 景智真人脸上神色沉凝。操控仙剑更是精致入微,太乙仙剑略一盘旋。再次翻身回来,斩向无伤真人的腰腹。 无伤真人右臂离体,痛彻心扉。道心狂跳,真元如沸,眼见敌人三面夹击,暗中一声悲叹,咬牙忍住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左手一领剑诀,天元仙剑上金光暴涨,仿佛疯的狮子一般,冲向修为最弱的宴青。 咦,这厮眼光倒是不错,还知道找软的捏呢!宴青嘿嘿冷笑。手中却不敢怠慢,十指轮转间,青龙枪轻轻一颤,枪尖吐出一道三尺金芒,方向顿时一变,拦腰砸向扑面而来的天元仙剑。大枪既出。又有数十道金光后先至,仿佛一群轰炸机,冲向天元仙剑。 只听噼里哟啦一阵乱响,如雨打芭蕉,金光和仙剑撞在一起,虽然被仙剑湮灭不见,却也爆出一阵剧烈的炒爆豆一般的声音。如此过后。气势汹汹的天元仙剑忽然失去了锐气,虚空凝定半响,竟然飘飘落下! 灵识观照,宴青脸上露出了微笑。景霄真人的浮云仙剑刚刚掠过无伤真人的脖子,带走一大片血肉,景智真人的太乙仙剑轻飘飘的掠过无伤真人的腰腹,却将无伤真人的生机彻底了断。 下一玄,无伤真人整个身体徒然变成两截,血雨喷洒半空,四下零落,两截死尸缓缓飘落虚空。 宴青脚下玄武仙剑一闪,已经出现在天元仙剑旁边,右手一探,那天元仙剑嗖的一声。飘入了宴青指缝间,消失不见。 景智真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宴青。凌空一步来到他的跟前,抱拳道:“宴将军,多谢了。” 对于景霄真人,景智真人只是报以一笑,两人分屏同门,也不必客气。 宴青笑了笑,指了指散布虚空的大战场,微笑道:“两位师兄,你们看,咱们现在该去帮谁?” 景智真人脸露微笑,略一打量。遥指一处虚空,微笑道:“那位是飞剑峰景半真人。看起来最为吃力,咱们就去帮他如何?” 三人相视一笑,各自御剑而起,风驰电掣般冲向了景半真人。景半真人一身修为并不算低,上清境第四层大圆满境界,他的对手是玄黄殿云阆真人座下二弟子,清音真人,太冲玄微经已经修到了第五层大圆满,和景半真人可以说是半斤八两,甚至那清音真人还占了一点儿上风。 三人御剑横空,呼啸而来,当然躲不过灵识敏锐的清音真人,就在刚才,明见真人和修为不算弱的无伤真”被人家联手干掉。而今,三个人冲自己这边飞来,这可如何是好? 清音真人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只有一个字,逃。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浮现,便被他弃之脑后,那边昆仑宗掌教真人和师父都在死磕,如果自己临阵逃脱,即使逃的性命,回到昆仑宗玄黄殿,下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一枪三歹,四面夹击,清音真人顿时手忙脚乱。双手轮转如同抽筋。一柄仙剑左闪右突,初一看来好似威风凛凛,他心中却不断的叫苦! 他娘的,连云宗太卑鄙了! 从两个打一个变成三个打一个。而今又变成了四个打一个! 群殴,典型的,不要脸的群殴啊! 这次如果侥幸逃的性命,回去之后一定耍建议掌教真人,下一次出门。便将晏仑宗所有人马拉出来,徒子徒孙一块上,多一个人,便是多一份力量啊。 清音真人心中胡思乱想,接连遇险,饶是他仙剑紧缩身边,双手剑诀变幻迅,身上也添了几个细小的伤口。 以清音真人的感受,四个人中。最烦人的不是修为最高的景半真人。也不是景智真人,而是那个看起来修为最低的宴青。 那柄青龙枪威力看起来不大。却胜在够长,在宴青的指挥下,或刺或扫,横冲直撞,兼且有景智真人和景半真人两人从旁协助,清音真人的仙剑愣是连青龙枪的边都没有摸着一次。最烦人的是宴青那厮双神奇的手指,操控大枪的空隙里,间或一轮。便是数十道耀目金光爆出来,蝗虫般冲向清音真人的全身各处。 对于这些金光,被围困中间的清音真人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从怀中掏出一张张符咒,不要钱一般撒出去,化为一道道玄冰,一堵堵土墙,间或有一张正阳落雷符,也算是稍微还击了一下。 清音真人抱着不求有一”卫求无讨的想法将仙右锁在身边三尺之内。哪里有难,孔救援哪里,时而扔出一张张符咒,一时之间却也算安然无恙。 再说云龙真人,一柄斩龙仙剑,凭着太冲玄微经第十层初期的修为硬是挡住了连云宗四位真人的联手,不仅如此,斩龙仙剑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四人之中,也就是玉岚真人的仙剑还敢以四两拨千斤的法门碰上一碰,景行、景聪、景宇三位真人的仙剑根本就不敢沾边。 若非玉岚真人和景行真人九天引雷符准备的极为充足,恐怕支持不了多少时间便会有人跌落尘埃。纵然如此,修为最弱的景宇真人身上也添了几道伤痕,最重的一道几乎将他整个胸膛刨开,露出了白森森的骨茬。 然而,云龙真人越斗下去,心中却越焦急,无他,灵识观照,已有两个弟子折损在连云宗卑鄙的围殴中,眼看眼的,那清音真人根本就不是对方四人联手的对手,左支右拙。一剑落空便是身异处的下场。 如此下去,自己和两位师弟或能全身而退,但带来的这些弟子可就难说了! 忒卑鄙了! 云龙真人暴怒欲狂,手中斩龙仙剑挥掠击刺更加凌厉,然心中却暗自叹息,连云宗群修进步居然如此之快。大出他意料之外。 “昆仑家诸弟子听令!撤!”云龙真人咬着雪白的牙齿,吐出了让他一辈子蒙羞,却又不得不吐的一句话。 此言一出,滚雷般炸响虚空,听在昆仑宗诸弟子耳朵中,不啻是救命之言,包括云阆真人在内,全都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奋起精神,金焰暴涨,刷刷几剑横扫竖撞,身躯却纷纷退了开去。云鹏真人道髻歪斜,双目喷火。瞪着远处的宴青,!中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扒皮别骨,然掌教真人有令。不得不听,再说,那景哲真人看起来不咋样,一身修为却极为高深,面对那柄真吾仙剑,他实在没有半分取胜的把握。 云龙真人身躯如电,向后飑射三十丈。悬停虚空,那柄斩龙仙剑却依旧金光炎炎,杀气腾腾,仿佛择人欲噬的毒蛇,吞吐不定。 昆仑宗群修一个个,神色凝重。气息微喘的站在云龙真人身后。 包括云鹏真人和云阆真人在内,没有人问为什么,他们都有灵识。观照之下,刚才那般情景已经看的清清楚楚,若非掌教真人当机立断。这一战折损当场的恐怕就不止两个。而是三个,四个,甚至更多。 那清音真人此时身躯微颤,静静的站在云阆真人的身后,面无表情。只头顶上方悬浮的仙剑不时出一声声低啸,仿佛是不甘,又仿佛是不服。 玉岚真人、景行真人、景聪真人、景宇真人,四人在前,仙剑横空。遥遥对准了昆仑宗群修,四位真人身后,诸位真人聚成一团,胸前各悬仙剑,金光缭绕,杀气腾腾。仿佛随时都可戈破虚空。 “今日之谊,贫道记下了!来日有缘,必当奉还!走!”云龙真人干脆的丢下一句场面话,毫不犹豫的转身,御空而去。 他这一走,昆仑宗群修立即争先恐后的踏上仙剑,纷纷展开御剑之法。风驰电掣般向着昆仑山的方向疾飞而去。 玉岚真人双眸凝定,静静的望着云龙真人远去的背影,脸上神色骤然变得灰白,一口污血脱口而出,直喷出三尺开外。刚刚那一会儿功夫。景行、景聪、景宇三位真人游斗于外围,玉岚真人承受了云龙真人的大部分攻击,即使有四两拨千斤的法门,也不可避免的实打实的碰撞了几次,内腹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景哲真人网要上前,玉岚真人将手轻摇,无奈的苦笑:“不妨事!云龙这厮修为虽然突飞猛进,却有些不太稳固,要不然,今天的局势恐怕就要倒过来了!”说着,玉岚真人探手入怀,掏出一枚火红色药丸,纳入口中,闭目良久,再睁开时将目光落在了宴青的身上:“宴将军,事情有变,对付昆仑宗,恐怕还要劳动掌教真人亲自出面才行”。 宴青上前一步,歉然道:“因为本将军的这点事情,连累真人受伤。宴青心中深感不安!昆仑宗云龙真人的修为恐怕已经入了太清境。虽然有些不太稳固,却也不容小觑。还请真人回山禀报贵宗掌教真人时,说明这一点。” 玉岚真人霍然动容:“太清境!?宴将军,你能看得出来?” 宴青微笑道:“差不多吧。” 玉岚真人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景聪真人:“景聪,你和宴将军有同门之谊,又比较熟悉,我走之后。这里就交给你来负责了!两日之后。便是掌教真人大婚之日,在此之前。你们尽力协助宴将军拿下飞龙城,若有变故,也只有等掌教真人大婚之后,再做打算。景哲,你跟我一起走。 宴将军,贫道这伤虽然不重,却不容耽搁,咱们来日再见!” 说着,玉岚真人一步踏上紫炫仙剑。缓缓展开御剑之法,倏忽远去。在他身后,景哲真人仙剑腾空。也渐行渐远。 第一百四十四章奇计渡河谋飞龙 大汉永和三年八月十八,卯时,大将军宴青亲自率领莫不离、乔网、蒋炫等十七个先天境界的武者。八十血刺军,五万骑兵,敲响了战鼓。吹响了号角,没有带任何插重便向着飞龙城外的二十万东唐大军杀了过去。 军营之中,无论是东唐还是大汉。这个时间正是早饭期间,昨夜一番忙碌,宴青将东唐大营和飞龙城内的所有粮食储备一扫而空,到了这个时候,这边东唐军营中应该早就现了,粮草给养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不翼而飞,这些倒霉催的东唐将士们心中是什么想法?! 四万铁骑纵马狂奔,整个通天河东岸一片沸反盈天,大地震颤,喊杀如潮,顿时将整个东唐大营惊了个鸡飞狗跳,奔走相告。这一次。大汉军根本没有任何要掩藏行迹的意思,宴青身处队猛的最前方。手提青龙枪,脚踏玄武仙剑。低空疾飞,在他身后不远处,莫不离手中拎着乘云仙剑,一脸沉凝,一步跨出便是十几丈,莫不离身后三丈。乔网、蒋炫、潘灵、王佩、天心、天星十六位将军一字排开,倒拖着兵刃,一言不的甩开大步,向前猛赶。 诸位将军身后约五十米,八千血刺军队列整齐,高举着手中的不入流仙剑一边喊杀,一边向前冲杀,阵势严整,气势逼人。血刺军之后。四万精骑倒显得有些慢慢悠悠。虽然一个个脸上神色也很凝重。却掩饰不住看向前方时眼神深处泄露出来的羡慕和妒忌。有诸位将军在。有血刺军在,这些原本应该是战斗主力的大汉精骑沦落成了打扫战场的拉拉队。 一次是兴奋,两次是庆幸。这次数一多,这些精骑心中就有些郁闷了。凭什么人家就能冲锋陷阵,自己就只有在后面捡漏打扫战场的份?可这有什么办法呢?当初大军遴选。这些人也是经历过的,没有选上,怨不得任何人。 东唐大营之外,一连三道两丈宽的壕沟,壕沟之后又有四层鹿角拒马。只露出中间一条八丈宽的通道。此时,在这个通道上整整齐齐的站着上千名弓箭手,人人神色沉重,举着弓箭的手都有些颤抖。 壕沟之后,那些鹿角拒马旁边也站满了手持强弓硬弩的东唐士兵。 大营之内,东唐将士早就顶盔贯甲,严阵以待。 刀离鞘,弓上弦,一片若有若无的杀气。弥漫了整个东唐大营。 宴青嘴角含笑,手中青龙枪轻轻一振,脚下玄武仙剑骤然加,仿佛一道闪电,横跨;道壕沟,眨眼间便已经来到了东唐大营门口,口中一声断喝,那柄青龙枪顿时化为一道青金色蛟龙,咆哮着冲了出去。 大枪既出,宴青凌空踏步,只一步便来到了东唐弓箭手上空,玄武仙剑悄无声息的当空插下,正中一名身穿将军服饰的东唐大将的顶门。直没入柄,继而,那颗斗大的头颅连头盔在内爆成一片血雾。 青龙枪如蛟龙入水,蜿蜒辗转,横冲直撞,只一个来回便将上千名弓箭手杀了一个七零八落,反应不及。 直到此时,东唐士兵方才如梦初醒,终于反应过来。 “放箭!”一名东唐将军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奋力嘶吼,声音果断而壮烈。 霎时间,万箭齐飞,遮天蔽日,铺天盖地一般,向着宴青所在之处罩了下来。 宴青哈哈一笑,双手十指轮转,大枪疾飞,仙剑飘舞,青龙出击,玄武护身。又一个冲击。大营门口已经露出了一段长达数十丈的空地。 血,从开始的悄无声息,变成了油油流淌。 这时,身后莫不离杀到,眼见宴青神威。兴奋的大叫一声,一振手中乘云仙剑,腾空而起,几个纵跃跳过那些壕沟,挥剑一掠,将那些鹿角拒马斩成数段,散幕一地,紧接着,他一掌拍出,零零碎碎的树枝乱石徒然飞起,子弹一般飞向那些躲在鹿角拒马之后的东唐弓箭手。 惨呼声起,真不离如虎入羊群。乘云仙剑吞吐着数尺长剑芒,砍瓜切菜一般在东唐将士群中东冲西突,没有一玄停歇。 乔网、蒋炫、潘灵、王佩等人也纷纷杀到。在他们这些先天武者眼前,几丈宽的壕沟根本就是摆设,只几个纵跃便来到了莫不离身边。聚成一团,顿时变成了一架巨大的绞肉机,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惨呼连连,只留下一地残肢断臂,鲜血在暗黄色的地面上油归流淌,浸入了壕沟,流入了通天河。 莫不离等人的攻杀方向极为简单,以鹿角拒马为边界,先向左横扫出去近百米,又折回头来,一路砍杀,向右横扫百米,如此一个来回。远处八千血刺军终于姗姗而来,毫无阻挡的杀入了东唐大营。 有了血刺军的加入,宴青纵身而起,重新踏上了玄武仙剑,御剑凌空。悬浮在距地面几丈高下,手指一领。青龙枪飞回身边。 接下来,宴青驱动仙剑”浮空低飞,灵识尽展之间,将整个战场尽纳脑海。对于那些东奔西走如丧家之犬的东唐士兵,他不屑一顾,只瞅准了一些身穿将军服饰的东唐将士出手。青龙枪闪电来回,枪下不留一个活口。 这一场喋血,还未开始,便已经注定结局。 早起来现粮仓中的粮食给养不翼而飞。莫名的热惧,小谎顿时将整个东唐大营笼罩起来,那些将军们尚未想出安定军心的办法,远处大汉军营中战鼓如雷,号角长鸣。战马飞奔踏在地上,震撼了整个地面。及至远远看到宴青当先御剑而来,东唐将士的心更是一沉到底,继而死寂。 杀戮,无穷无尽的杀戮,横飞的断肢,洒油的鲜血,终于将东唐士兵们最后一根弦崩断。 不知是谁,将手中大刀丢到了的上。满面泪水,嘶声喊了一句:“投降!” 喊过这一声,那人脖子上骤然掠过一柄雪亮长剑,斗大的头颅飞起,颈血喷起数尺,落下时变成漫天血雨。 那一声“投降。仿佛瘟疫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东唐大营。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都是一脸灰白,马上的下马,地上的颤抖。纷纷扔下手中的兵刃,高举起了双手,甚至刀剑临身也不敢有丝毫的抵抗,那样死了,好歹尸体还能全活些。 莫不离等人杀的正兴起,哪里管他投降不投降,只管挥剑猛杀。 一个,两个。三个,, 终于,莫不离等人忽然觉得这样很没意思,嗯,杀起来不过瘾。 宴青御剑往来,灵识尽展,见此情景,心中微微叹息,下达了停止战斗的命令,接受这些东唐将士的投降。 一个时辰之后,大军收拢东唐俘虏十四万,一个个面无人色,垂头丧气,只眼神中透出一股侥幸。活着,总比死了要好。 对于这些俘虏,宴青依旧派人遣送到了后方,分散到全国各地,变成了免费的劳动力,开矿、挖沟、修路、建房、开荒种田。 此时,飞龙城内一片慌乱,镇远大将军府中,年过半百,留着一部花白胡须的孙季身穿便服一脸铁青的来回踱步,从东到西,再从西到东。也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数十个身穿各色战袍的将军垂站在门边。将斜射进来的阳光挡了一个严严实实。 终于,孙季停下了脚步,在中间站定,锐利的目光扫过诸将,忽然叹了口气,声音中带了一丝疲惫:“张立,咱们现在有多少粮食了?” 张立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将军。浓眉大眼,闻言向前踏出一大步。恭敬的抱拳拱手:“禀将军,末将已经花光了最后一个铜板,买到的粮食最多能撑两天!最可恨的是。城内有些奸商,不仅不配合,还趁机提高了粮价!据末将所知,这些奸商的粮库中还存有大量粮食,如果能 孙季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沉声道:“咱们的钱都花光了?” 张立没有说话,却果断的点了点头。 孙季右手抚了抚花白的鬓,苦涩的说道:“国难当头,这些奸商居然还敢钻钻营营,当真是不知死活!张立。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吧。别伤害那些人的性命,找些名目,将他们送进大牢就行 张立凛然遵命,转身穿过了人群,大步而去。 孙季目光游戈,继而落在了一个青年将军脸上,温声道:“许岩,你立刻出城,亲自向那些援军说明情况,实在不行,将他们都带到城里来。去那十八个粮仓中看一下,也让他们知道,本将军真的不是欺骗他们,而是咱们飞龙城内的粮草真的是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哼,飞龙城若破,他们援军再多又顶个屁用?” 许岩领命,凛然转身,出了将军府,打马如飞,直奔飞龙城西门。 一连派出去两人,孙季心中似乎有了些底气,脸上神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下,看向人群中的一个蓝袍将军:“孙兴,你去菡萏走一趟,将这里的情景一五一十的告诉万岁,就说我孙季无能,这飞龙城极有可能要丢!” 孙兴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坚毅:“父亲。让别人去吧,孩儿在这里陪您”。孙季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孙兴,这是军命!如有不从,就地格杀!” 孙兴双眸中精光暴闪,咬牙道:“父亲,请恕孩儿不能从命”。 孙季花白的胡须顿时飘扬起来,一双眼睛中蕴含了一丝愠怒:“来人!将孙兴推出去,斩了!” 门外,四幕东唐士兵挪动脚步,缓缓的上前,来到孙兴跟前,低声说道:“少将军,您请!” 门口,哗啦一声,十几名将军整齐的跪在地上,只露出一个鹤立鸡群的孙兴,站在那里,四顾茫然。 “请将军手下留情!”齐刷刷的声音响起,让孙季心中热浪翻滚。 四名东唐士兵动作缓慢,低眉顺眼。眼见诸将求情,更是停下了动作。 孙季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你们都退下吧,各自守好岗位,兴儿,你跟我来。 诸将长出一口气,告辞而去。 将军府内,只剩下了孙季和孙兴父子两个。 “兴儿,为父已经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什么荣华富贵也享受够了,为国捐躯也算是死得其所。可你不行。你是咱们孙家的独苗,连媳妇也没娶怎么能陪着为父死守这飞龙城?最重要的,你母亲还在京城,日盼夜盼,等你回去,完婚,生子,延续咱们孙家的香火!”孙季的声音不容置疑,斩钉截铁中透着一股伤感 孙兴哽咽,身躯一矮,跪倒在地:“父亲,我” 孙季眼圈一红,叹了口气:“吁。去吧,咱们孙家以后还要靠你呢!” 正此时,门外有士兵匆匆跑来,大叫:“启禀将军,李玉将军有紧急军情求见!” 孙季眉头微蹙。李玉将军,他现在应该在通天河对岸的大营中才是。怎会到了这里? 孙兴走了,单人独骑回了菡萏。 李玉来了,带来了一个让孙季更加忧愁的消息。 一身青衣小帽打扮的李玉远远看到孙季便翻身跪到在地,痛哭失声:“将军,二十万大军啊,二十万大军,全都没了!” 虾粒二十万大军全都没了,啥意思? 孙季双眸中闪过一道厉色:“李将军,起来说话。 李玉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刚刚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孙季的脸上越来越严峻,越来越冷厉,到了最后,忍不住问道:“李玉,你是怎么逃回来的?大将军李玄天又去了哪里?” 李玉哭道:“李玄天那厮说是回师门搬救兵去了,可这一去好几天都不见一丝回音!这不。今天一大早,宴青大军就打了过来,末将眼见挡不住,便换了这身衣服,从江边驾小船逃了过来!” 孙季目光闪动,看着眼前的李玉。很想大喝一声,来人,推出去斩了!然而,以他对李玉的了解,若非是宴青大军已经强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李玉是绝对不会临阵脱逃的! 宴青会飞,而且是踩在一柄明晃晃的宝剑上飞! 传说中,中秋之前,朱雀关下。也曾有人看到宴青踩着宝剑飞在空中。 联想起城内十八处粮仓一夜之间不翼而飞的神秘事件,孙季自然而然的将之和宴青联系在了一起。 只稍稍一想,孙季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面对这样的对吗? 打,拿什么打?没有粮草给养,士兵能不能吃饱饭都是问题! 大将军李玄天再次消失不见,上一次一消失便是两年,这一次,又是多久?孙季心中忽然想知道,李玄天的师门到底是什么门派,听说,朱雀关一战,李玄天逃走时也是御剑飞行,眨眼间便逃离了战场。 忽而,孙季瞳孔收缩,想起当年师父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群人,他们餐风饮露,御剑青冥。朝游东海,暮宿仙府,神通广大。道法通神,有一个专门的名称,叫做修道者。想到此,孙季心头雪亮,大汉军中的宴青肯定是一个修道者,大将军李玄天也是修道者! 他娘的,传说中,修道者不都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吗? 神仙都有**,何况是修道者? 大汉军营中,宴青诸事安排已毕。将项云唤到了中军大帐,笑眯眯的问道:“项云,眼下咱们要船没船,要水军没水军,这飞龙城如何才能攻下来?” 项云淡然一笑,道:“想破飞龙城。只需多走些路,多耗些时间而已 宴青眼前仁亮,笑道:“快说!居然和本将军玩起了这调调拿军机大事开玩笑!早知你小子藏了些奸计,小心老子配你去当那些东唐俘虏的监工!” 项云笑了笑,道:“将军道法神通高明,御剑飞行,高天绝迹,何不去通天河上游去看一看?由此去,沿河上行八十里,将军一看便知 宴青二话不说,一把拉起项云。微笑道:“如此,还请项将军陪本帅走一遭吧!” 项云一听急忙摇手,脑袋更是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这可不行!大将军,末将自小便有恐高症。别说是在天空飞,就是上了城墙,腿脚都有些软!您老人家还是饶了我吧,以末将认为,您那个宝贝徒弟倒是很合适的,早晚要继承您的衣钵不说,这时候锻炼一下也是好的!” 宴青哈哈大笑,一把抓着他的手腕,拉出了中军大帐,右手一甩,祭出了玄武仙剑,一步凌空,已经站在了上面,将项云轻轻放在剑脊上。笑道:小心了,咱们要出了哦!” 项云脸上惨白,双腿颤,左右摇晃。痛苦的说道:“大将军,您还是饶了末将吧!以后末将再也不敢说一半留一半了,再也不敢拿军机大事开玩笑了!通天河上游八十里。有一处极为狭窄的地方,原本曾架有一座铁索桥,后来因为两国战争。那座铁索桥便被东唐拆除了。而今。将军道法通神,想来区区一个铁索桥难不住将军吧?!” 宴青笑了笑,不再难为他,顺手轻轻一提。将项云放在了地上,回头笑道:“项将军既然知道错了,本帅也不勉强,嘿嘿,看你小子以后还敢不敢给老子玩心眼。嗯,如此。你这便去营中铁匠那里,以最快的度打造架设铁索桥的锁链!本帅前去看看,需要多长的铁索才行”。 项云站在平地上,夸张的用手拍了拍胸膛:“吓死我了!”说完,他撒腿如飞,转眼间不知去向。 宴青哈哈一笑,御剑而起,虚空中辨明了方向,顺着通天河向上飞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阮家有子名七郎 一路上。宴青感慨万端。脚下。通天河浊浪酒天,河宽水深,比之长江黄河还要雄浑庞大,浩浩荡荡的水面,没有一处低于两百米宽,要想渡河,除了用船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渐渐的,脚下地势出现了起伏。河道左右现出层层山峦,虽然不高。却一片青山绿水,果然是风景秀丽。八十里,以宴青的御剑度。半个时辰不到,宴青便来到了项云口中的极窄区域。 在这里,河道两边各有一座高约百米的山峦耸立,怪石磷殉中,通天河仿佛一条玉带从天而降,将一整座山从中劈开,一边抛下一半,形成了一个上窄下宽的峡谷地带。河道到此,依旧有一百四五十米的宽度。而上方峡谷两边的距离却只有六十多米,如此地形,如此距离,正合架桥! 宴青御剑凌空,到了对岸,稍微观察了一下地形,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如同项云所言,这里以前果然是有一座铁索桥,甚至宴青还现了一截锈迹斑斑的铁链,在斑驳的岩石上孤零零的躺着。昭示着岁月的流失。 天助我也! 宴青御剑急转,回到军营之后。一面遣两万人,在沿河一带伐木造船,一面密令军营中随军铁匠连夜打造铁索。 大汉军营之中,随军铁匠六百二十人,同时开工打造铁索,消耗生铁度惊人,好在白玉雕龙戒还有好多现成的,这铁索还真打不成。然而。铁匠打铁的度实在是太慢、一个上午过去,也不过仅仅打出了一条。质量还不太好。 宴青眉头一皱,忽然想起,军营之中可是还养着连云宗十九位真人呢。以他们的修为,区区几条铁索还不是手到擒来?而且,经过真人们的炼制,那铁索的质量还用说吗? 想到此,宴青毫不犹豫的踏入了景行真人的营帐。 景行真人连日来足不出户。只一心安坐大帐中盘膝运功,一刻不停的修炼无极玄清道。那一夜。两个绝世强者的风采再次震撼了景行真人。面对那样的人物,景行真人甚至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甚至后来出手的云龙真人也深深的刺激了他。合四位真人之力,居然还拿不下,其修为到了什么地步? 多少年了,连云宗从无一人踏入太清境,而昆仑宗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太清境的高手,这意味着什么?但愿掌教真人和莫言真人能顺利踏入太清境,否则,这场龙争虎斗。连云宗的任何打算都将成为梦幻泡影。 “师弟,你怎么来了?”景行真人睁开双目。看着眼前的宴青。宴青笑了笑,道:“师兄,有件事情,想麻烦诸位真人!” 景行真人微笑道:“师弟不必客气。是什么事情?该不会是现在就要攻城了吧?” 宴青摇了摇头,笑道:“攻城还早呢,有件事情需要劳动一下诸位真人。” 将炼制铁索的事情简单一说。景行真人稍微沉吟了一下,便答应了宴青。区区几根铁索,只要有足够的材料,十几位真人同时动手,也就半天功夫而已。 景行真人一声令下,包括景聪真人在内,连云宗十八位上清境高手没有任何异议。宴青立刻派人屏退了那些铁匠,清理出了场地,接下来,他也不避讳,直接从白玉雕龙戒中取出了大量的生铁,在地面上堆成了一座小山包。 看着地上倏忽之间展现出来的那些生铁,诸位真人脸上都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看向宴青的眼神中也隐约有了些艳羡和惊惧。昔日的同丹。今日的无双殿门下,手中居然有那么强大的储物法器。着实有些出人意料。 材料有了,诸位真立刻收起惊奇之心,各施手段,开始合力炼制 索。 一座铁索桥,一般需要四根铁索。峡谷宽度约七十二米,加上固定铁索,悬浮弧度,宴青将每根铁索的长度定在了八十五米,也就是三十五丈左右。 大汉永和三年八月十八日傍晚时分,四根长达八十五米的铁索崭新出炉。根根粗如儿臂,黝黑亮。连云宗诸位真人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各自回营帐中休息。 宴青微笑着谢过了诸位真人。谢过了景行真人,大袖一甩,四根铁索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是夜,宴青于中军大帐中密令莫不离率八千血刺军连夜赶路,前往通天河上游八十里处的那个峡谷附近,准备渡河。又令乔才、蒋炫等率领六万精骑紧跟莫不离之后。马蹄包棉,马口衔环,也连夜赶往峡谷。 大卓之中有项云照看,驻守二十多万兵马,又有天风、天豪、天杰、天罡四位将军相助,一面连夜造船,一面监视着飞龙城中的动静。 有了飞龙城上空之战,景行真人不敢有丝毫大意,十九位真人齐齐跟在宴青身后,御剑升空。一起来到了峡谷上空。 有诸位真人相助。宴青很是轻松的架好了铁索桥,之后闲来无事,又和诸位真人喝了一番小酒。直到子时三刻,方才看到远处疾奔而来的莫不离和八千血刺军,至于齐网、蒋炫等人,则至少还需要一个时辰才能到达。 看着眼前崭新的铁索桥,莫不离目瞪口呆之余,心中更是坚定,此番改换门庭,并没有拜错师父。汐,莫不离和八干血刺军只经讨尖丫…牛,宴青身办突烈曰出一个人影,正是景行真人。 “师弟,莫不离这小子怎么样?”景行真人笑眯眯的看着莫不离的背影,问道。 宴青笑了笑,道:“还不错!” 至于莫不离改投无双殿门下的事情,宴青早就告诉了景行。而景行真人对此也毫不在意,甚至提出。即使其余的清微剑派弟子都改投无双殿门下,他也没有任何意见。 景行真人目光闪动,忽然低声说道:“师弟,你们无双殿是不是已经掌握了以武入道的妙法?看莫不离这小子的模样,一只脚好像已经踏入了修道的门槛!” 宴青摇了摇头,苦笑道:“说来容易。实则艰难无比!至于能不能成。全看不离他个人的毅力和造化了。咱们做师父的,实际上也帮不上什么。” 景行真人默然,确实,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虽然他不知道宴青如何以武入道,却也知道,那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今,莫不离改换门庭,拜了一个以武入道的师父,总算有了指路人,有了希望。 八千血刺军通过铁索桥只用了半个时辰,到达对岸之后,寻了一个宽阔所在,宴青下令安营扎塞。就地休息。 又半个时辰之后,乔刚、蒋炫等人率六万精骑终于来到了铁索桥畔。 大军过桥,连人带马,加之没有轻功傍身,这一过便是半宿,直到八月十九日卯时,方才全部到达通天河对岸,和八千血刺军汇合一处。 大军全部渡河完毕,宴青稍一思量便走到那铁索桥边,施展神通将四根铁索,数百块木板全部收起,一股脑儿的塞入了白玉雕龙戒。有自己在。这铁索桥随时都可以架起,如果留在这里,却恐怕有些不妥。 回到营中,宴青开始下达一道道命令,流水般派出精明强干的探马。斥候,迅展开了行动,沿岸打探东唐大军的动静。 最后一道命令出,大军拔营起塞。启程,向前缓缓而进。 大汉永和三年八月十九日巳时,探马回报,飞龙城西门之外自其向南驻扎了三路大军,每一路都有十几万人马,粮草充足,兵多将广。 最南面一路兵马乃是有东唐驻关西节度使阮轻侯,爱兵如子,最善谋略,本身武力并不高,麾下却有七个骁勇善战的儿子,尤其是最的那个儿子,阮七郎,号称李元霸之下,东唐第二勇士,双手有千斤之力,胯下乌雅,掌中一对重达一百二十斤的擂鼓瓮金锤,有万夫不当 勇。 中间一路乃是东唐皇族,齐王李空,兵马最多,却并没听说有什么名将强者。 最北面一路乃是东唐北川节度使,蓝玉山,一身武功早在数年之前便已跻身先天境界,在东唐六路节度使中号称武功最强,兵力最盛,谋略最高。兼且麾下猛将如云,最突出的一个却是他的宝贝女儿蓝芳,年方二十,却号称东唐女战神,自出世以来,还从未碰到过对手。 对于这些消息,宴青早就从项云那儿听说过一些,比如那阮轻侯。比如那蓝玉山,比如那蓝芳。 三路大军,合计近四十万人马。已经是东唐战斗力最强的所有兵马了。只要能将这三路兵马击败,断了飞龙城的粮草来源,加之先前早已将飞龙城内十八处粮草抢劫一空。那么,飞龙城还不是唾手可得? 杀鸡也需伏虎力,宴青并没有贸然进兵。而是等到了当夜戌时三刻。天色尽黑,方才下令进攻,大军偃旗息鼓,一路疾奔,冲向飞龙城外。最南面的东唐大营。夜色深沉,无风无月,大汉八千血刺军,六万精骑,前后脚各施手段。悄悄的靠近了东唐大营。一路擒杀东唐探马斥候数十名,终于来到了东唐大营之外。 沉睡中的东唐士兵做梦也想不到会有大汉军偷袭,营门之外站岗的十几个士兵纷纷垂头昏睡,压根就没有看到正在徐徐接近的莫不离等人。更看不到高空中御剑而来的宴青和诸位真人。 夜空中剑光一闪,营门口十几道血箭喷起,将靠到近前正欲下手的莫不离吓了一跳,抬眼着时,却见虚空中一个青年道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擦!原来是自毛前任的师父,景行真人亲自出手了。 大营之中,一队队巡逻士兵正优哉游哉的漫步,手中兵刃都松松垮垮的拖着,有几个走在后面的甚至打起了盹。 剑光惊虹,闪电般一亮即逝,十几颗斗大的人头跌落尘埃,死尸摔在地上,出沉闷的撞击声和盔甲碰撞的响亮。 一处豪华庞大的营帐中迅传出人声,淡然而温厚:“七郎,起来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 虚空中,宴青脸上现出一抹微笑,观其形制位置,这座豪华大帐中肯定就是阮轻侯的中军大帐。 当即催动玄武仙剑,徐徐降下。手中一提青龙枪,跳开帐门,便踏进了大帐。 呜! 一道猛恶劲风扑来,灵识中,两柄斗大的金色大锤楼头盖顶砸了下来! 宴青心神一凛,手中青龙枪轻轻一抖,向上封去! 膛!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震颤了整个军营。 终于,有人高声嘶吼:“大家快起不心。有敌人杀讲来了!快起来啊,有敌人杀进来啦!我日我裤子作甚?” 顿时间,整个东唐大营人欢马炸。沸沸扬扬,乱成了一锅粥。 八千血刺军展开雪亮的长剑;见人就砍,逢人便杀,到得后来索性四处放起了大火,趁着火光,干着烧杀抢掠的勾当。 高空中,景行真人闲来无事,灵识尽展,将下面情况一一摄入脑海。良久出一声叹息,顾左右而言道:“诸位师弟,这宴青当真是一个奇才!居然刮练出这样一支军队。有了这八千人,东唐数十万大军何异于乌合之众?再加上有莫不离等高手助阵,兼且他亲自出手,这些东唐将士遇到他还真是倒霉啊!” 正此时,膛的一声震天巨响传来,将虚空中诸位真人吓了一跳。 他***,这是什么声响?景行真人愣了一下,灵识一展,顺着声音来处望去,却见一个瘦小枯干的青年汉子,手提两柄擂鼓瓮金锤,正双目喷火的一步步走向宴青。 锤枪相撞的刹那间,宴青只觉右手震颤。手中青龙枪竟然出一声悲鸣,从不见弯曲的枪身居然弯下来一个小小的弧度! 我靠!这厮好大的力气!宴青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脚下一动,退出了阮轻侯的中军大帐,双眸中金光闪烁。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帐门。 那个使双锤的小将难道就是情报中的阮七郎?! 就凭刚才那一锤,宴青就知道。那情报错了,大错特错,错的离谱。 大帐门口,徐徐踏出一个瘦小枯干的汉子,一手提了一柄斗大的擂鼓瓮金锤,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中喷着若有若无的火焰,目不转睛的盯着宴青,一步步走了过来。 “喂,你小子力气不小啊?否接小爷几下如何?”阮七郎一开口,无论是虚空中的诸位真人还是宴青,都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 “杀鸡焉用宰牛刀?杀你,还用不着师父亲自动手!有我莫不离,足够了!”宴青刚要说话,却听身后脚步声响,莫不离手提乘云仙剑。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阮七郎咧嘴一笑:“好!先杀了你。再杀他也是一样,今天晚上,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莫不离呲牙一笑,轻轻一纵身。落在宴青身前,手中乘云仙剑一摆。八尺剑罡吞吐而出,惊虹般向着阮七郎飘了过去。 阮七郎见此情景双眼中露出极为兴奋的神色,双手一摆擂鼓瓮金锤。冲了上来。膛! 又是一声爆响,莫不离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手中的乘云仙剑,再看对面。却见阮七郎嘿嘿一笑,左手大锤抡圆了,搂头就是一锤! 擦,这小子有古怪,而且看起来好像有些傻! 白虎城下,莫不离当时用的还是青冥剑,仅凭那六尺剑罡便一剑折杀李元霸。而今,手中乃是恩师所增乘云仙剑,比之青冥强了也不知多少倍,然而却没有挥一点儿作用,看那小子的模样,还活蹦乱跳的! 擂鼓瓮金锤带着劲风砸了下来,莫不离好胜心起,运足了贝叶神功。右手乘云仙剑向上猛的一擦! 唾! 一声炸响之后,莫不离的身躯陡然变矮了半尺,双眸丰喷出一丝青色的焰火,死死的盯着上方咫尺之遥的乘云仙剑,和那个显得无比巨大的擂鼓瓮金锤,脚下土壤翻腾,双腿下陷足足半尺。 宴青双眸中金光一闪,这个阮七郎的身上有种古怪的气息,既不是修道者,又不是武者,而是另外一种奇异的气息。刚刚那一锤,宴青清晰的注意到,阮七郎身上有股淡而薄的黑雾悄然散出,凝聚在他的体外。 莫不离咬牙,丹田中真气弘浓,骤然勃,双手握住乘云仙剑,身躯徒然向下一矮,脚下用力,窜了出去。 阮七郎轻描淡写的收回大锤。看着远处的莫不离,再次咧嘴一笑:“你打不过我。” 莫不离目光闪动,眨眼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终于预然退后:“师父。不离给您丢人了!” 宴青笑了笑,道:“嘿嘿,不要紧!去那边吧,乔刚他们需要你 灵识中,阮家六个儿子和十几名东唐大将已经各擎兵刃奔出了营帐。和乔网、蒋炫他们战成一团,让人惊奇的是,阮家六个儿子个个都是高手,看那样子。都有先天境界巅峰的修为。若非乔刚、蒋炫等人早就习惯了聚成一堆儿到处滚动。还真是有些难办。纵然如此,那边场面一时之间也胶着在一起,根本分不出胜负。 莫不离深深的扫了一眼阮七郎。也不说话,纵身而起,几个起落间便落在了乔刚等人的身边,手中乘云仙剑一展,加入了战团。 得莫不离之助,乔刚等人压力骤减,终于占了上风。 在这边遇到了挫折的莫不离,心中压抑,手中乘云仙剑如疯麾般挥掠。长达八尺的剑罡。所过之处无人敢轻樱其锋。只一个照面,便有一名东唐大将躲闪不及,被乘云仙剑一剑劈成了两半。 阮七郎仿佛没有看到那边的战况。一双环眼只盯紧了宴青,咧嘴笑道:“小子。上来受死!” 第一百四十六章虚空掉落紫金锤 宴青时呵一笑,一抖手中青龙枪,大踏步走了上去:“你就是阮七郎?” “正是你家阮七爷,快来受死!”阮七郎手中双锤互撞,出一声震天鸣响,响彻整个东唐大营,奇迹般令那些乱作一团的东唐士兵士气大振,奔走相告时纷纷言道:“大家不必担心,有七郎在,任谁来了。也要竖着来,横着出去!” 咦,宴青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这厮的威望居然还不小呢! 此时,中军大帐中缓步走出一个老年将军,头戴狮子盔,身披紫金甲。腰中一根玄色丝绦,手中提着一柄雪亮长刀,面色红润,双目有神。带着淡淡的微笑,看向宴青。 宴青双眸中金焰飞腾,一步踏出,手中青龙枪骤然幻出无数枪影,向着阮七郎罩了过去! 阮七郎脚下用力向右前方踏出一步。举起左手大锤,呼的一下砸向宴青的青龙枪,右手大锤陡然飘起。仿佛一团金云,向着宴青的头顶便落了下来。 宴青微微一笑,身躯略躬,急退八尺,手中一抖,青龙枪脱手而出。蛟龙般缠向阮七郎,与此同时,双手十指轮转,数十道金光不分先后的飓射而出! 阮七郎嘿嘿一笑,抡起左手大锤。瞄准了疾飞而来的青龙枪,猛然砸了上去,右手大锤一横,只轻轻一晃。便将飓射而来的数十道金光一一挡住。 宴青掐诀一领,青龙枪高高飘起。扶摇直上三丈高下,掉头俯冲,枪尖上金焰点点,青金色的光芒骤然爆,雷霆般向着阮七郎的头顶插了下来! 阮七郎满脸不屑,依旧是左手锤向上撩起,在空中只微微一振,便听一声刺耳的响亮,宴青的青龙枪便冲天而起,似乎不受控制一般,直飞起有十几丈高。 宴青右手一晃,玄武仙剑闪现眼前。清啸一声,化为一道金光,斩向阮七郎的脖子。 阮七郎盯着宴青的右手,似乎有些疑惑,右手大锤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轻轻一摆,迎向了玄武仙剑。 宴青手指剑诀飘动,玄武仙剑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围着阮七郎眨眼间便击刺了无数下,本以为能将这个力大无穷的傻小子累趴下,哪曾想,眼前的阮七郎尽管上下左右的忙活。却不见丝毫的疲态。只瞪大了一双铜铃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柄倏忽来去的仙剑。手中两柄斗大的擂鼓瓮金锤,只需稍稍变幻方位便能挡住所有的攻击。 大帐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吁”阁下便是大将军宴青?” 宴青微笑,温润的目光落在大帐门口,看着阮轻侯,点了点头: “正是本帅!” “让他们停手吧,老夫投降!”阮轻侯用手点指远处的莫不离。淡淡的说道。 宴青一愣,虾米,投降?这阮轻侯看起来不是开玩笑。 阮七郎急忙扭头,看着父亲,叫道:“父亲,为什么要投降?您不是常常教导我说,那是懦夫才能做的事情吗?” 阮轻侯双眸中泛起一股迷离之色,没有理会阮七郎的质问,只是静静的看着宴青。 宴青略一沉吟,扬声道:“莫不离,住手!” 莫不离正杀的兴起,乘云仙剑大展雄风,剑罡闪烁已经斩杀了好几个东唐大将,闻听宴青喊停,心中纵然有些不愿,却不敢有丝毫违背。 阮轻侯徐徐上前,来到阮七郎身边。爱怜的抚摸了一下他的髻,轻轻的说道:“七郎,放下锤子。” 阮七郎眼神温顺,听话的放下了擂鼓瓮金锤,这一次,他没有问为什么,铜铃般大小的眸子中却充满了疑惑,一眨一眨的看着他的父亲。 阮轻侯再次踏步上前,来到宴青跟前,躬身施礼:“大将军,还请手下留情,放我那些士兵一条生路。阮某誓,从今而后,我关西军再也不会与大将军为敌!一旦大将军攻下菡萏,整个关西便归于大将军。但有所命,无有不从!” 说话时,阮轻侯脸上神色凝重。沉肃,清澈明亮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宴青,眨都没眨一下。 宴青心中纳罕,这个阮轻侯。到底是怎么回事?观其行,听其言,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却有条有理。不像是疯子,更不想是傻子,然而却果断投降,甚至将整个关西都拱手送给了自己,这是为了什么? 这时,和莫不离等人对垒的东唐将士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其中六名彪形大汉互相看了一眼,抖手将手中的兵刃扔在了地上,缓步向着阮轻侯走了过来。其他几个东唐将士一看,大眼瞪小眼一番,也纷纷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跟在六个彪形大汉身边,来到了阮轻侯身边,悄然站在了阮轻侯身后。 “大将军,您要知道,您这一犹豫。便是上万条生命的消失。”阮轻侯声音淡然,说话时脸上神色依旧沉肃,凝重。 周围莫不离等人虽然停止了杀戮。那八千血刺军却并没有停止,辗转腾挪,纵跃如飞,手中雪亮的长剑每一次挥动,都会带走一个东唐士兵的生命,此时的东唐大营中已经是死尸遍地,血流漂杵。 看着阮轻侯那双清澈的眼眸。宴青忽然有些明白,他的投降乃是为了手下的这些士兵,这些将领,其中当然包括他的儿子们。 眼见宴青依旧一言不,阮轻侯眉头忽然微蹙,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袋,看向身边的阮七”月尽轻的说道!“儿子,让咱们年下的儿郎们扔下兵器二悔” 阮七郎闻芊点、了点头。将右手放在嘴边。撮成喇叭形状。扬声吼道:“阮家儿郎听令!放下你们的兵器,投降吧!” 声音如雷,滚滚荡荡,顿时响遍了整个东着大营。 所有听到这个声音的东唐士兵都是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都丢下了手中的兵刃。对于这个声音,他们很熟悉。但是喊出来的内容却是他们从未听到过的。 宴青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这个阮轻侯,还真是个人才! “大汉军听令!投降者不杀!如有违背,军法从事!”宴青的声音没有阮七郎那般雄壮,却更加浑厚悠扬,浩浩荡荡传遍了整个东唐大营。 刮练有素的八千血刺军顿时齐齐高声呼喝:“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雄浑的声音响彻九霄,比之宴青或者际七郎的声音也高昂了几分。 终于,大营中几乎所有的士兵都选择了投降,面对强过他们几倍的血刺军,除了死,便是投降,关西战神阮七郎都投降了,他们能有什么作为? 这一战,阮轻侯带来的关西大军损失了四万有余,剩下的七万兵马各个垂头丧气,仿佛得了重病的伤员。开始的时候,他们很难理解阮轻侯的决定。甚至对于昔日的关西战神阮七郎都有了浓浓的怨恨,曾几何时,关西大军居然成了人家的俘虏! 然而,当周围无数根火把亮起,让他们看到了眼前的对手,仅仅是八千名手提雪亮长剑的血刺军时,他们惊呆了,也傻眼了。 八千人对十一万,尚且斩杀了他们四万多人,如果再继续下去,在场剩下的七万人还能活着多少?想到此,每一个东唐士兵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正当此时,人人耳中传来无数骑兵纵马疾驰的声音,蹄声如雷。喊杀震天,又有无数铁骑杀了过来。 阮轻侯脸色平静,淡淡的看着宴青,突然翻身拜到:“多谢大将军手下留情!” 宴青一愣,急忙上前,将阮轻侯扶了起来,苦笑道;“阮将军何必如此!将军爱兵如子,为了能保住他的性命,居然能将整个关西都拱手与人,哎,与将军一比,宴青当真惭愧的紧。” 阮轻侯摇了摇头:“一将功成万骨枯,古来征战皆如此!大将军志在整个亚欧大陆,光辉伟业在前,这点儿杀戮又算得了什么?阮某之所以投降大将军,原因有三,一来是为了手下的这些将士们,二来也是对现在的东唐极为失望,三来也是盼望大将军能给整个大陆带来更好的生活。” 闻听阮轻侯此言。宴青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还请阮将军拭目以待!呵呵,自此而后,阮将军打算何去何从?” 阮轻侯苦涩的一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七个儿子和剩下的三四个将领。眼神中仿佛充满了怜悯,忽而一把将阮七郎拉了出来,推到宴青跟前:“大将军,这是阮某的第七个儿子。从小便力大无穷,然而生性愚鲁。虽然有万夫不当之勇,却没有一点儿谋略,十年前,有位异人给他算过一卦,说他今年今日有一大劫,若不能正确化解,必有血光之灾!那位异人还说,今年今日他还能遇到一位贵人,若能把握住,便是一条阳关大道,任他驰骋。而今,阮某看到大将军道法神通,霍然大悟,劫便是缘,因劫生缘,我这儿子和大将军有缘啊。” 宴青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这阮轻侯凹嗦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却听阮轻侯继续说道:“大将军,阮某有一请求,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宴青点了点头,道:“请讲!” 阮轻侯扭头,对着阮七郎沉声喝道:“七郎,给大将军跪下!” 阮七郎铜铃般的大眼眨了眨。似乎有些不太愿意,然而却不敢违背老父的意愿,来到宴青跟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阮某想让七郎拜大将军为师。却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宴青再次一愣,这个阮轻侯处处让人出乎意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抚绝?还是收下?这是一个问题。 正犹豫时,一个飘渺的声音传入宴青的耳朵:“宴将军,收下他!” 宴青双眸中骤然燃气腾腾金焰。真元运转之间,浩荡灵识席卷而出。眨眼之间便将周围情景尽纳脑海。 景行真人等连云宗十九位真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他们本就无意参与这场战争,眼见宴青已经获的了胜利,便悄然而去。诸位真人一去,宴青忽然记起,明日便是八月二十,连云宗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大喜的日子,景行真人他们肯定是连夜赶回了连云宗。 正疑惑间,黑暗中的高空突然显出一个身穿白袍的人影,气质飘然。脸上带着一只奇异的金色面具,一双清澈的眸子含着一丝微笑,瞬也不瞬的看着宴青。仿佛是感觉到了宴青的探视。白袍金面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他! 刹那间,宴青心中转过了千百个念头,终于决定,还是顺着金面人的意思。 “呵呵,阮将军如果放心的话。就让七郎跟在我身边吧。”宴青看着阮七郎,忽然觉,这个看起来傻傻的小子还真是挺讨人喜欢的。 阮轻侯大喜,立刻说道:“七郎,磕头吧,从今天起,大将军就是你的师父了!对待入姿向对待为父样。师父让你干什么,你便干什么,决见半点违抗!记住了吗?” 阮七郎婆了一下,忽然摇了摇头:“父亲,他连孩儿都打不过,怎么能做孩儿的师父?” 阮轻侯一听,立刻斥道:“你这孩子!你师父那是不和你一般见识。真要动起手来,你那两下还差的远了!哎,为父还能骗你不成?你师父他老人家是有大神通的人,能够拜他为卑,乃是你天大的机缘啊!” 宴青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张正阳落雷符,抖手丢在了一处空地上。 眨眼之间,浓云凝聚,一道紫雷凭空而生,轰然击落。将地面炸出一个大坑。 阮七郎见此仿佛吓了一跳,再看向宴青时,眼光中分明有了些恐惧。只稍一沉思,便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口中大声叫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阮轻侯长出了一口气,宴青此举无疑是抓住了儿子的软肋,他知道。这个老七从小懵懂,力大无穷,没有多少害怕的东西,却独独害怕雷声和闪电,每次打雷下雨,总是躲到自己的怀中才能安心。 对于宴青随手丢出的落雷符,阮轻侯并不是太在意,其他的东唐士兵和将士却吓了一大跳,能施展出那般手段的人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与这样的人为敌,岂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如此,更为刚才扔下兵刃投降的举动找到了理由。 六万铁骑如风般赶来,来到近前。却忽然现战斗早已结束,高举的兵刃没有了落处,望向血刺军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哀怨。 宴青一声令下,六万铁骑纷纷转行。当起了打扫战场的义务兵。 一个时辰之后,东唐大营东侧隆起一个巨大的土包,阮轻侯一身白色袍服,双眸中含着淡淡的泪光。静静的站着。 “大将军,阮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将军能够答应。”阮轻侯忽然转身,看着身后不远处的宴青。 宴车上前一步,肃然道:“阮将军请讲!” 阮轻侯转过身躯,用手点指那个土丘,涩声道:“大将军,虽然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王图霸业。都是鲜血和尸骨累积而成,从没有一次例外。但是,阮某还是希望大将军从今以后手下留情。能不杀时便不杀,毕竟,杀戮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宴青双眸中金光闪烁,深深的看着阮轻侯,良久方才说道:“将军此言甚是!宴青受教,从今而后,所过之处,老幼妇孺不杀,放下手中兵刃者不杀!” 阮轻侯看着宴青,忽而长揖到的:“如此,阮某代他们拜谢将军!” 宴青坦然受礼,待阮轻侯起来之后,双眸中陡然射出粲然金光:“不过,宴某很久以前就曾立下誓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果有不开眼的,不识时务的拦了我的路,那就莫怪本将军辣手无情!” 阮轻侯心头一颤,看着宴青那凛凛生威的面孔,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誓言,也是警告。 大汉永和三年八月二十日丑时一刻,阮轻侯走了,走的干干净净,带着六个儿子,几个残存的将士,七万垂头丧气的士兵,连夜赶回了。 阮七郎带着泪水留了下来,虽然他舍不愕离开父亲,却更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父亲说,从今而后。师父便是他的父亲,让他听师父的话。他听。 东唐南路大营如今成了宴青的大营。原本的中军大帐当然也留给了宴青。 此时的中军大帐中一灯如豆,只有宴青和他新收的徒弟,阮七郎。 宴青一只手静静的搭在阮七郎的手腕处,一缕柔和纤细的真元透过。在阮七郎的体内转了一圈,脸上不觉露出一丝惊讶。 这阮七郎不是修道者体质,练武资质却也算不上好,然而令人疑惑的是,这厮经脉中天生一股雄浑浩荡的特异真气,磅礴浩大,虽然不是修道者特有的真元,性质却极为奇异。一旦阮七郎力,这些真气便会散出去,形成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凝聚在他的体表。 这是什么真气?宴青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管它,看着这个明显有些傻乎乎的徒弟,皱了皱眉,开始仔细而耐心的询问。 “七郎,你练过什么功法?” “不知道。” “你以前有师父吗?” “没有。” “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我父亲。” “你父亲教你什么了?” “忘了。” 宴青无语,继续问道:“你的锤法是谁教的?”阮七郎毫不犹豫的回答:“一个道士。” 一个道士?宴青一愣,继而疑惑,是谁呢?早知如此,应该问一下阮轻侯的。 “你的紫金锤是谁给你的?” 阮七郎仔细的想了想,答道:“不知道!” 晕,不知道?宴青不死心的问道:“那你是怎么得到这两柄锤子的?” 阮七郎憨笑,毫不犹豫的说道:“天上掉下来的!” 靠!天上会掉紫金锤?! 宴青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宝贝徒弟。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下可好,疑问更多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阴符门宗问 了了。还是不问了,从他身上也问不出什么“小 宴青放弃了问询,吩咐道:“七郎。天色不早了,你睡会儿吧。” 阮七郎闻言乖乖的躺在了旁边的铺上,不一会儿便斯声隐隐,沉沉 去。 哎,还不错,至少有一个天大的优点,听话。 阮七郎睡着了,宴青却有些纠结,今天便是八月二十了,飞龙城还没有拿下来,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的婚期却到了,且不说以前的那点香火缘分,而今自己身为无双殿门人,又和连云宗有合作之谊,无论如何。也应该去走上一遭的。 然而,自己若是走了,这大营之中怎备办?! 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宴青起身。踏出营帐,遥望着东方的晨曦,正自出神时,却见远处虚空闪现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道人,脚下一柄古朴雪亮的仙剑,锦衣华服。峨冠博带。虽在疾驰,然大袖飘飘,远远看去,说不尽的飘然,道不尽的逍遥,眨眼间来到宴青上空,徐徐降落。 宴青目光中金光一闪,早已记起,这位中年道人正是当年大婚之前。大将军府中惊鸿一现,送了自己一份大礼的诸云山散修,逍遥子。 他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来着可是逍遥道兄?”宴青含笑上前,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逍遥子一步踏下仙剑,面含微笑道:“一别经年,难得大将军还记的贫道!”宴青微微一笑,道:“运遥道兄出手便是那般厚礼,宴青怎能不铭感五内?呵呵,多谢道兄厚宴青在此谢过!” 逍遥子洒然道:“区区事,将军不必挂怀!” 一番寒暄,两个并不是很熟的熟人相携进了中军大帐,分宾主坐于蒲团之上,逍遥子两只耳朵忽然耸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讶然,口中却淡淡的说道:“看如今形势。这飞龙城已经是将军的囊中之物,却不知将军取了飞龙城之后,将要挥军何方?” 宴青淡淡一笑:“取了飞龙城之后,自然是兵发菡萏,征服整个东唐。” 逍遥子闻言摇头:“征服整个东唐?那又谈何容易!实不相瞒,而今昆仑宗已经派出大量人手,四处奔走。游说于整个亚欧大陆的修道宗门,积聚力量,打算阻击将军于菡萏城下!嘿嘿,以贫道看来,大将军虽然修为高深,手下猛将如云,又有血刺军之助,却抵不住人家千万修道者联手一击!” 宴青双眸中金光一闪而逝,看着逍遥子,面色渐渐冷了下来。 逍遥子见此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大将军莫恼!贫道也只是就事论事,提醒一下将军而已。而今。大将军有连云宗之助,加上无双殿的支持,昆仑宗纵然能拉来全天下的修道者相助,恐怕也挡不住大将军的步伐!只不过,那样一来。就变成了整个亚欧大陆人间界和修道界的大劫了,大劫之平,恐怕会有千千万万的人灰飞烟灭。” 宴青冷然一笑:“没有大劫。便没有大治!观道兄修为,想必也是度过了无穷岁月的前辈高修,应该知道,这尘世间多年来诸国征战,民不聊生,又有什么好日子过了?!宴青不才,立誓要一统亚欧大陆,重现千年之前的大汉盛世,还百姓一个晴朗的天空,为此,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逍遥子闻听此言。双眸中金光暴闪,良久方才大笑而起:“好一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早就听白衣先生说大将军心胸博大,志存高远,今日一见,果然不虚!既然如此,贫道就此告辞,来日菡萏城下再见!” 白衣先生?宴青双眸中露出疑惑之色,起身问道:“道兄留步!宴青心中实在有诸多疑惑,还望道兄解说。 逍遥子双眸中目光闪动,好像有些后悔,看着宴青,良久方才叹了口气,道:“贫道一时失言,真是罪过!哎,大将军有何疑惑,尽管问吧,只要是逍遥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宴青想了想,问道:“白衣先生是谁?将来菡萏城下,道兄是要相助宴青吗?” 逍遥子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白衣先生就是白衣先生,和贫道相识于三十年前,也算是多年好友。至于其他的么,贫道也不不知道。来日菡萏城下,贫道当然是站在将军这边了,嘿嘿,贫道也看不惯昆仑宗的那些鸟人!” 昆仑宗的那些鸟人?宴青心中暗笑。继续问道:“听道兄的意思,那位白衣先生好像很熟悉我?他长的什么模样?” 逍遥子为难的想了想,忽而苦笑道:“大将军,实不相瞒,白衣先生虽然与我相交数十年,然而贫道却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每次见面,他都是一身白衣,脸覆金色面具,这白衣先生之称,还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实际上,贫道连他的名字也说不上来啊!” 宴青双眸中金光隐隐,目光罩在逍遥子身上,良久方才叹了口气道:“道兄不愿说也就算了。却不知道兄此去何处?” 逍遥子古拙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尴尬,正色道:“夫将军,非是逍遥不肯说,实在是不知道啊!咳咳,贫道打算前往连云宗,祝贺白云真人和莫言真人的大婚之喜。呵呵。大将军和连云宗渊源颇深,又有同盟之谊,就不想过去看看?” 宴青丽,摇头,道!“泣飞龙城坏未拿下来,前弈东唐两路大箕背晓眈,军中不可一具无帅,我实在是脱不开身啊!” 逍遥子点了点头,道:“也是。” 忽而,宴青眼前一亮,微笑道:“逍遥道兄,可否帮我一个忙?” 逍遥子笑道:“大将军请讲!” “连云宗两位真人大喜,我不能亲自到场祝贺,深以为憾。这里有一件小小的痢物,想请道兄受累,帮我带至连云宗,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却不知道兄意下如何?”说着。宴青右手一晃,自白玉雕龙戒中取出两个方形玉盒,托在手中。 寒玉盒乃是万年寒玉所制,网一露面便将逍遥子的目光吸引住了。 “这是”万年寒玉?”逍遥子脸上带着一丝惋惜之色。 宴青笑了笑,点头道:“呵呵。我这里还有一个万年寒玉制作的蒲团。道兄大可拿去作为平日里打坐修炼之用。”说着,宴青将两只玉盒交与左手,右手又是一晃,自白玉雕龙戒中取出一方高约半吴的万年寒玉。递向逍遥子。 逍遥子坦然接过,右手一转,那蒲团已经消失不见。 “多谢大将军!”逍遥子微笑道。 宴青摇了摇头:“区区寒玉。比之道兄所赠阵法之学,实在让宴青汗颜无地!呵呵,这两只玉盒还请道兄代为转交连云宗掌教,白云真人。就说是宴青的贺礼吧。” 逍遥子接过玉盒,上下端详:“可以打开看看么?” 宴青呵呵笑道:“有何不可?”逍遥子闻言,立即将两只玉盒一一打开。 玉盒中存放的是两件色泽翠绿,晶莹透亮的翡翠挂饰,正阳绿,玻璃种,一个观音,一个如来,雕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好东西啊!逍遥子轻轻一叹。 不过,这两件东西,雕刻的是什么人物呢?即使以逍遥子的眼力见识。左右端详了半天,也未能认出来。 “这个”大将军,但不知,这雕刻的是什么人物?”逍遥子很有些不耻下问的意思。 宴青笑了笑,道:“也就是随便雕的,没有仿照对象。” 逍遥子目光中依旧有些疑惑,随便雕的?或许是吧。 “大将军,贫道就此告辞!”将两件挂饰重新放回玉盒,逍遥子拱手告辞,大踏步走出了中军大帐。祭出仙剑。御剑而去。 宴青站在大帐门口,遥望着逍遥子消失的方向,良久方才叹了口气。正欲回转大帐,心中忽然一动,目光一转,望向旁边的营帐,却见门口帐帘掀起,露出莫不离那清瘦的身影。 “师父!”莫不离恭敬的施礼。 “不离,你都看到了?”宴青淡然一笑,冉道。 莫不离点了点头,愕怅的目光望向虚空。 宴青见此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呵呵。不离。你也不用羡慕!早晚之间,你也会御剑天地间,乘风来去。现在,将乔网他们都叫来吧,嘿嘿,今天傍晚之前,咱们还有两场大战要打!” 莫不离闻言双眸发亮,一听说有仗要打,这小子就兴奋起来,将刚才的愕怅也扔到了九霄云外,返身窜回营帐中,低声叫嚣起来:“起床了。起床了,敌军打过来了啊!” 宴青面含微笑,转身进了中军大帐。 后帐中,阮七郎依旧在沉睡着。完全一副天塌不惊的模样。 “七郎,醒来”宴青凝声轻语,正欲再喊时,却见阮七郎翻身而起,睁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起身,提起放在旁边的两只紫金锤,几步来到宴青跟前,全身绷紧,低沉的声音说道:“师父,是不是敌人打过来了?您放心,有七郎在,任谁也伤不了您!” 宴青笑了笑,温言道:“七郎。不用紧张,外面没有敌人。 阮七郎闻言精神一松,大眼睛眨了眨,问道:“师父,是不是要升帐了?” 宴青点了点头,道:“七郎,你跟我来。”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大亮,大汉军营中,六万铁骑,八千血刺军饱餐了战饭,一玄也没有耽误,拔营起察。依旧是老规矩,莫不离、乔网、蒋炫等人率八千血刺军身穿轻甲。不带任何插重,一路向北杀去。直扑飞龙城外东唐齐王李空率领的近十六万大军。 这一次,宴青骑了一匹雄壮的白马,优哉游哉的跟在血刺军后面,缓缓的向着远处的那一片海洋般的白色帐篷行去。在他身边,一左一右。各有两匹骏马,左边是岳鹏。也骑了一匹白色战马。右边是阮七郎。骑一匹高大雄壮的乌雕马,手中提着两柄擂鼓瓮金锤,脸上明显的有些郁闷。 良久,前方血刺军已经和东唐大军接战,血肉横飞中,遥遥传来一声声惨叫,立玄将阮七郎潜藏的战意激发出来:“师父,我想过去!” 宴青叹了口气,这个傻小子,难道他不知道,那些东唐士兵都是他的同胞吗?或许,在他的眼中,以前是只有父亲,现在,是只有自己这个师父。 “七郎,有他们就足够了。呵呵。你可是师父的杀手铜!万一他们不行了,你再上去力挽狂澜。放心吧。以后肯定有你表现的机会。”宴青轻描淡写的安慰着阮七郎。 旁边,岳鹏脸上面无表情,心中却有些许…川工,众个师弟看起来怀真是有此呆傻,不过,那两只硕以,“午却是真才实料,重达一百二十多斤,以岳鹏的力量,连拿起来都有些费劲。 齐王李空的十六万大军便如乌合之众,面对莫不离诸将和血刺军的勇猛攻击,迅速溃败下去,以宴青看来,这一战,连半个时辰都不用。便能大获全胜。前方传来的杀声让阮七郎垂头丧气。忍不住低声嘟囔道:“师父,让七郎上去过过瘾吧,好不好吗?” 宴青好笑的转头看着阮七郎;呵斥道:“你老实点!把你的两只锤子给我收起来!哎,不用着急,以后有你冲锋陷阵的时候!” 阮七郎铜铃般大小的眸子顿时失去了神采,将两只锤子挂在乌雕马上,垂头丧气的跟在宴青身边,再也不发一言。 宴青转过头来,双眸中忽然爆发出一片粲蔡金光。 前方远处,血刺军上空突然冒出一个身穿宝蓝色道袍的道者。御剑凌空,双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叠明黄色的符咒,揭开一张,劈手扔在血刺军上空,用手一指,那张符咒迅速燃为灰烬,一道厚达六尺,方圆近丈的土墙陡然凭空出现在虚空,仿佛一面巨大的盾牌,呼啸着砸向下面的血刺军。 擦,擦,擦! 宴青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怒火。二话不说,双脚一踢马镫,腾身而起,半空中取出玄武仙剑,一脚踏上,便展开御剑之法,向着那个道人飞驰过去。 堪堪来到那道人跟前时,宴青取出青龙枪,正欲祭出,却见那道人缓缓抬起头来,两道金色的光焰直喷三尺,右手捻了一张烈火符,抖手丢入了血刺军中,烈火凭空而起。熊熊烈焰顿时将几名躲闪不及的血刺士兵笼罩起来。 血刺军练不易,实在是宴青西征和将来南征的最大凭仗,若非是宴青故意让他们经受战火的考验。去芜存青,宴青岂能如此放心的让血刺军直接扑上来?然而,只一眨眼的功夫,折损在这名道人手中的血刺军便已经高达近百名,让宴青心疼的同时对这个道人更是充满了愤恨。当即大喝道:“哪里来的贼道!吃我一枪!” 话音未落,宴青抖手将青龙枪丢了出去,浑身真元涌动,双手十指轮转,那条青龙枪便如蛟龙出水一般。呼啸着向那个道人胸前冲了过去。 道人双眸中闪过一道不屑之色。随手揭出一张玄冰符,横在胸前,一道焰光闪过。化为厚达三尺的玄冰,挡在青龙枪之前。 宴青冷冷一笑,眼前这位道人修为最高不过相当于无极玄清道上清境第二层的修为,居然想仅凭一张玄冰符挡住自己的青龙枪! 真元骤增,青龙枪一闪而至,那道三尺厚的玄冰仿佛土鸡瓦狗一般破碎,化为一片冰屑,曼空飞舞。 青龙枪身上忽然缠上了层层金焰,速度更快三分,几乎没有一丝停留。依旧冲着那道人的胸前刺了过去。 那位道人脸上神色大变,脚下仙剑徒然向后急退,其速若箭。 嗤!噗! 纵然如此,道人退的依旧有些晚了,青龙枪锋锐的尖锋势如破竹,在道人的胸前留下了一个茶杯大小的孔洞,鲜血狂喷中,道人脸上颜色顿时变得蜡黄。 急退中,道人右手一抖,一张符咒飘了出来,仿佛长了眼睛一般,贴在了胸前伤口之上。急喷的鲜血戛然而止,那道明黄色的符咒仿佛蕴藏了极大的魔力,帮道人止住了血。 道人脚踏仙剑,双眸中金焰隐隐。死死的盯着宴青,涩声道:“来者可是汉大将军宴青?” 宴青傲然一笑,森然道:“正是宴某!你又是谁?” 道人双手各持一叠符咒,凝神以待,身躯不断后退中,涩声说道:“贫道阴符门宗问”。 阴符门宗问?宴青隐约记得,这阴符门好像是隶属三宗六门七十二派之中,宗门所在位于东唐帝国极北之地的阴山,以符咒著称,而今看来,果然有些玄奇,至少。那止血符便是连云宗也制不出来。 宴青略一沉吟,双眸中金焰闪过。右手一挥,青龙枪再度腾空而起。浑体焰光腾腾,毫不犹豫的冲向宗问真人。 宗问真人脸上神色一变,再也不敢大意,一边催动仙剑急退,一边抖手扔出四张符咒,真元催发,现出四道玄冰,依次横亘在身前。 青龙枪势如破竹,一口气破开三道玄冰,忽而低啸一声转折而回,悬浮在宴青身边,颤动如蛇。 这宗问真人当真果断,一会儿的功夫。这厮催动仙剑已经退出了数十丈远,就连最后一道玄冰也离他足足有十丈多远。 宴青心中悄恨,催动玄武仙剑。疾风一般追了上来。 宗问真人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话也不说一句,催动仙剑就跑,一边跑,一边不断从怀中掏出一张张明黄色的符咒,或拍在身后虚空,或拍在脚下的仙剑之上,又或者拍在自己身上。 宴青恼他伤了不少血刺军,一心要斩杀他当场,堪堪追的近了,双手十指变幻法诀,青龙枪嘶鸣一声,风驰电掣而出,向着宗问真人的背后便急冲过去。()h [倾情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