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求生记》 第一章 穿到清朝 眨了无数次的眼睛,举在面前的还是这双肥肥短短、粉粉嫩嫩的小手。云锦叹了口气,终于无奈的承认,自己是穿了,而且是婴儿穿。 没有多数穿越人都存在的惊恐,这要感激网络的达。云锦在现代是所谓的网络作家,但不是级写手。收入吗,也还算将就。除写作外,她的主要活动之一就是在网上闲逛、看些闲书。所以穿越这种事,对她来说早就不陌生了,虽然对自己如何会亲身加入到这穿越大军中的过程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但也没让她对此太过于困惑。毕竟,是怎么来的并不重要,如何在这个世界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才是当前的重中之重。 云锦一向奉行“生命高于一切”的原则,将“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精神做为行事的准则。可以从头再活一次,对她这种很怕死的人来说,应该是很值得高兴的事,可古语有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穿成婴儿,表面看来好象是能重头再活一遍,相当于多活了二、三十年,应该是赚了;可如果弄个不好,活不多久就没了性命,那岂不是亏大了。所以,了解现在所处的环境,拟定相应的生存法则对云锦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挥动着嫩嫩的小手,蹬着胖胖的小腿,扭动着短短的身子,使出吃奶的力气,云锦终于翻过身来了,呼!好累! 奋力的支着小胳膊,她抬起上半身,这下视野开阔多了。整个房间古色古香的,从门到窗,从桌到椅,无一处不透出古典的韵味。只可惜云锦原来对这些房屋建筑是既不了解也不感兴趣,所以现在就算她再仔细观察,也不知道这些是属于哪朝哪代的风格。 正在云锦努力观察房中的一切,寻找有关线索的时候,一个十岁多点长得很清秀的小丫头也正站在门口看着她,小嘴张得老大。 “天哪!小姐能翻身了。”这个小丫头的一声清脆惊叫吓了没防备的云锦一跳,本来就已经觉得有些吃力的小胳膊也再支不住了,一头栽到枕头上。 “翠儿,你瞎喳呼什么,看再把小姐吓着。”一个约四十左右一脸忠厚相的妇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些薄责。 “李嬷嬷,是翠儿不好,可是你看哪,小姐居然能翻身了。”小丫头边说边走近云锦的身边。 “真的?”李嬷嬷也快步走来。 “是真的,你看呀,小姐原来是躺着的,现在却是卧着呢。而且,我刚才还看见小姐用手支着身子各处瞧呢。”翠儿一脸的兴奋。 “太好了!我抱小姐去奶奶那。让她也欢喜欢喜。”李嬷嬷也很是高兴。 *********************************************************************** 趴在李嬷嬷地怀里。看着沿途地风景。云锦总之来说是高兴地。本来从她身上地穿着和屋里地摆设。她就觉得自己应该出身一个富裕家庭。现在看来这个家庭还不是一般地富裕。不光有仆人。而且院子也大地很。做这种人家地小姐。只要本本份份地。安稳度日应该不会有问题。 但高兴归高兴。她心中也有一丝担忧。虽然她对古代地服饰也没有什么研究。但看地影视剧多了。多少总有点印象。这李嬷嬷和词儿地打扮。怎么象是……清朝呢。 云锦心中暗自祈祷。老天保佑。可千万别是清朝。话说清朝女人地地位是很低地。一个不小心。小命就弄丢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是在古代。女人地地位就一直都没高到那里去。即便是武则天。都当了皇帝了。不也还是免不了被人口诛笔伐地一塌糊涂。 话虽如此说。云锦还是不希望到清朝。当然如果让她选地话。其实她哪个朝代也不喜欢去。不过清朝又更甚。一来。是因为清朝积弱。从它开始。泱泱大国开始受人欺负。由各国朝拜变成割地赔款。真是莫大地耻辱;二来。清朝男人地头型也是非常非常地不美观。直接导致了绝大多数外国人。在相当长地时间里。一提到中国。想到地都是那条辫子。真是太糟蹋中国人地形象了;三来。裹小脚虽是汉族历史上地恶习。却是在清朝展地最为登峰造极。如果要让她来承受这不人道地刑罚。想想都一个劲地冒冷汗;另外。还有一个理由有点无关紧要。与上面这些相比也无聊了些。就是……清穿真地真地已经不流行了啊! *********************************************************************** “奶奶,我带小姐过来了。”心里还在临时抱佛脚的向各方神明祈求呢,李嬷嬷的声音已经在云锦耳边响起。 “我的宝贝来了,快让额娘抱抱。”一个三十多岁漂亮的女人看见云锦,眼睛都眯了,笑容满面的伸手过来抱她。 额娘?这个典型的清朝专用称呼,让云锦认知了无论哪方的神明都不太愿意帮她忙的这个事实。 但她也没有因此而郁闷太久,因为她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这种性格使得她不管遇到什么逆境,都会尽力去在不幸中去找出哪怕一丝万幸来。只是在现代,她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静,没什么大波大浪,也就不能最大程度挥她性格的忧点,为此她前几天还在跟朋友报怨呢(实际是在炫耀),结果马上就踢到个大铁板,穿到俗的不能再俗的清朝来,与此相比,以前她所遇到的些许不顺根本不值一提,此次穿越才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可以称之为不幸的事。 不知是哪方的神明搞出这种乌龙。她报怨的事多了,它从来都是置之不理的,却偏偏把她这次虚假的报怨当真,立即就给了她挥性格忧点的机会。真是不懂幽默。本想再狠狠的报怨下,看能不能把她再弄回去,但又怕它把她这次报怨当成是虚假的,再弄出什么更为倒霉的事来,为保险起见,还是不费那工夫吧。 既来之则安之,此次穿越既然是一次不幸,云锦当然先要找出其中的万幸来,这方面她很擅长,很快就找到了:拜那些泛滥成灾的清穿小说之赐,至少她对清朝的大致走向还是了解的。 只是这个万幸却好象……有些……不太保靠。 因为云锦所谓的了解,其实也就是知道个一鳞半爪,她看这些小说时,因为并不知道自己也会穿过来(知道才有鬼),所以就没有详细记下各个事件生的时间、地点、经过等等,她所喜欢的情节基本上是关于情感交流方面的,这方面应该是作者杜撰的居多。而真正与史实有关的细节,却大多被她粗粗的略过了。 不过也没关系,除了这一个因为自己不认真读书而造成不保靠因素的万幸外,云锦还迅的找到了另一个万幸。“额娘”这个在清穿文中滥俗的称呼,可并不仅仅只代表着清朝,它同时还代表着满人的身份,也就是说,她穿到的是一个当今贵族阶层满人的家里,这种身份不仅让她对以后的安乐生活多了些信心外,还解决了她穿到清朝后除了生命问题外,另一个非常担心的问题,身为满人,是不用缠足的。 上文说过,缠足是云锦讨厌清朝的一大理由。虽然这是汉族的恶习,满人入主中原后,起初也是极力反对汉人的缠足风俗,一再下令禁止女子缠足。但这种恶俗之风却还是在清朝时期达到了顶点。云锦之前向各方神明祈求不要到清朝来,其中一大部分也是因为对这种习俗恐惧异常,生怕会落到自己身上。想到要把自己的脚硬折成肉包形状,她从心里都会打冷颤。肯定是疼痛难忍不说,以后走路也会成问题。虽有人说:“女人为了美,什么罪都能受”,但云锦真的觉得缠过足的脚是非常非常非常的难看,对于古人这方面的审美她是万般难以接受,这种恶趣味也能流传那么久,也真的是让她百思不能理解。现在脱离了大汉民族的行列,成为了少数民族的一员,却得以免除这个不人道的刑罚,云锦心底还是相当的雀跃。当然啦,满人也有满人的问题,最主要的一个就是要参加选秀,这后宫的女人可是不好当的,不过距离那个时候还有十几年呢,倒不用现在就来操心。 美妇人抱着自己的小宝宝,有些纳闷的看着,她怎么好象是在……深思呢。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美妇人说服自己,女儿还这么小,怎么可能会做深思这么高难的事情呢,绝对不是,只是碰巧做出类似的表情而已,肯定是这样,对,是这样没错。 看看咱这女儿,多漂亮呀,虽然年纪尚小,但已经深具美人的潜质了,可是……这表情,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怪怪的,与小婴儿的脸实在有点不搭调。太影响形象了,不行,一定要改过来。 “小东西,笑个给额娘看看!”云锦心中正暗喜投个好人家呢,脸就被人掐了,当然是轻怜蜜爱的。 她这才注意,自己已经由李嬷嬷的怀里到了美妇人的怀里,香香的味道,嗯,很好闻。看着眼前的美妇人,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她是她在这里的依靠,一定要搞好关系。 “真是个乖宝贝!”美妇人,乐得合不扰嘴,把女儿抱得紧紧的,这种表情才对嘛。 “奶奶,小姐会翻身了呢。”李嬷嬷向美妇人献宝。 “真的?快让我看看。”美妇人也是个急性子,马上忙着把云锦放到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看她那专注的样子,好象在看什么稀罕物似的,生怕一个眼错不见的就没了。真是的,不就是翻个身嘛,至于吗?不过她越是这个样子,就越是表示她真心喜欢云锦。这么容易讨好自己额娘的机会云锦当然是要紧紧抓住了。于是她先是手舞足蹈的献媚了一番,然后费了好大的力气翻过身来(云锦现在才知道婴儿的力气有多小,身体有多不好控制),再努力撑起自己两个粉嫩的小胳膊,冲自己的额娘大人咧开嘴,露出牙龈,使劲的没心没肺的乐着。 这下可把美妇人乐坏了,她一把抱起云锦来,连亲了好几口,又转了好几圈。 “奶奶,小心些,别闪着小姐。”吓得李嬷嬷一个劲的劝。 “我太高兴了!宝贝,没吓着你吧?”美妇人听了也反应过来,怕停下来看云锦。 云锦虽让她转得有些晕,但一个成年人若这样就吓着了,就成笑话了。她用嫩嫩的小手摸着额娘细滑的面宠,依然是一脸大大的笑容。 “宝贝,你太可人疼了!”美妇人又狠狠的亲了她一口。 云锦暗暗翻了个白眼,这豆腐让她吃的,唉! “可惜你阿玛到现在还没见过你呢,也不知他会不会喜欢。”美妇人的脸上有丝遗憾。 “奶奶,不是嬷嬷奉承,小姐不仅模样出挑,性子也是一等一的,爷要是看到了,肯定会疼到心里去的。”李嬷嬷忙紧着上前劝慰。 “是呀,这么好的宝贝,谁能不喜欢呢?”美妇人又恢复了笑容。 她的阿玛到现在还没见过她,云锦不禁纳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她的额娘不受庞,再加上生了个女孩,不招人待见。她不禁同情的看了看额娘,三十多岁,在现代正是风韵,可在古代怕是要被三妻四妾的丈夫嫌弃了。再一想,不对呀,李嬷嬷称她额娘“奶奶”,这是对正室才有的称呼呀。既是正室,就算再不受宠,生了孩子,看也不看一眼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即便这是在没有女权的社会,也太不合情理了。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要理,就丢开一边了,反正这个问题暂时对她也没什么影响,就是有,以她现在的情况也解决不了。 陪着她的额娘玩了好一会儿,把她哄的是心花怒放,云锦的婴儿身体就开始不争气了,睏劲上来了。看她头一点一点的,美妇人不舍的把她交给李嬷嬷,云锦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是尽力给了她额娘一个微笑才放任自己睡去。既然阿玛可能有些不保准,那额娘可一定得抓紧了。 第二章 拐卖途中遇贵人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云锦除了吃喝拉撒睡以外,就是和额娘一起玩。而她那个神秘的阿玛却一直没看着。对一个婴儿来说,日子过的是很无聊的,每天的流食让她厌烦透顶。而更让她郁闷的是,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是姓甚名谁,既然她的额娘不是“福晋”,那么她阿玛肯定不是亲王贝勒什么的,但倒底是哪一族的,是官还是民,她是一概不知。看人家穿越,总是会有人主动把他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可她身边为什么就没有这样的人呢,弄的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处的是什么年份,哪个皇帝当朝。枉费她每天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们,拍着巴掌鼓励她们,依依呀呀的取悦她们,却只换来什么“乖宝贝、可爱宝贝、心肝宝贝”之类的称呼,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真是,让人伤心死! 其实经过日复一日的呀呀学语,云锦私底下试了试,已经可以说话了,但她却从未在人前展现过。算起来她还不满一岁呢,还是不要太违反规律为好。再说了,就是能说话也不能帮助她了解情况,一个婴儿张口问时局,不把人吓死才怪。还是保持沉默,不要弄出什么可以做呈堂证供的东西来为好。 其实这种平淡的、养尊处优的日子,正是云锦心中理想的生活状态,只是让一个**去过婴儿的生活,肯定是会不适应的,更何况婴儿食品的单一性也让云锦有些厌烦。不过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马上就有人来打破云锦平静的生活了。 *********************************************************************** 真是见了鬼了!云锦睁大了眼瞪视着周围的一切。 谁说烈日炎炎正好眠的,她这个午觉当真是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一觉醒来头晕晕的不说,身子下面也没了软和的被褥,硬硬的硌得慌,睁眼一看,却是在一个破屋子里,破也就罢了,这屋子还不是一般的脏,各种不好的味道混在一起,让她差点又“睡”过去。 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难道是又穿了?这个环境也太恶劣了,赶紧看看自己,还是睡前的穿着,松了一口气,应该是没重穿。不过她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她想了又想,一点印象也没有。很好,为什么穿过来,没印象了,现在又没印象了。这算什么?阶段性失忆?到底是谁在玩她? 正悲愤着呢,传来“吱嘎”一声刺耳的声音,原来是破屋的破门被打开了,走进一个20多岁的男子。他一进来就向她看来,看她的眼睛正盯着他,脸上就浮起了让人心里不舒服的阴沉沉的笑容,并向她走来。随着他的临近,一股酸臭味也越来越向她逼近了,恶! “哟!她们的小姐醒了呢,可惜了,这里可没人伺候你。你也别怪我心狠,谁让你额娘赶我出府呢。我也不过是偷了点东西,那点东西对你府上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可她却偏偏不肯饶我,打了二十大板赶出来,差点我这条命就没了。幸亏府里还有我相好的,用了迷香把你偷出来,让你那个额娘好生尝尝失去骨肉的痛苦。”说到这儿,他得意的笑着,相由心生,笑的很不好看。 原来如此!真是打死说嘴的,云锦心下里骂自己,再叫你觉得婴儿的生活无聊,这下有聊了,简直有聊的要命! 要命?对了,他为什么不干脆弄死她,这样她额娘不是更伤心吗?干嘛还费事的把她弄出府来?难道是光弄死她他还不解恨,想每天都虐待她出气?虽然她不想死,但也不想被人打着玩呀!越想越害怕,甚至把满清十大酷刑都想起来了,心里一个劲的打哆嗦。 不过她这些恐惧倒也没持续太久。因为那刺耳地“吱嘎”声又响了。一个农妇打扮地老婆子走了进来。那个男子看到她马上迎过去。那老婆子没理他。直接奔她走过来。 “就是这个丫头?”她抱起云锦。身上地香粉味有些呛人。 “是呀。她家犯事儿了。托人把她送出来地。”男子赔着笑。 “长地倒是不错。就是太小了。”看这老婆子挑肥捡瘦地样。肯定是人贩子没跑了。怪不得这个男子不要她命呢。原来是想卖钱。这也应该可算是……不幸中地万幸吧?云锦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找万幸。这心也太大了。 “就是小才好弄出来呀。大地直接就送乐户了。再说了。你看她多乖呀。不哭不闹地。”云锦心中鄙视他:废话!哭闹也得看时候分对象。这时候哭闹不是找不痛快嘛。 “那好吧。就按先前说好地价。”老婆子直接给钱就抱着云锦要走人。 “等下,她身上穿的戴的也值不少钱呢。我一样也没拿,全都交给您处置了,您多少也得给加些不是?”男子上前阻拦。 “既是犯事儿家里出来的,身上的东西肯定也是烫手的,不然你会留下来?当我好糊弄呢。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再给你些个,就这么多了,如你还贪心,我就报官,看有你什么好果子吃。”老婆子又给了那男子些钱。 “得,算我倒霉。就这么着吧。”男子看样子有些嫌少,不过在老婆子报官的威胁下,也就认了。 “我可给您提个醒,这丫头千万别在京城出手,别再弄出什么岔子来。”云锦总算知道她是在京城了,其实从周围人的口音里她早有些猜测,但现在总算是确定了。可确定了也不管用了,马上就要被人卖到外地了。这叫什么事呀。 “早知道了,还等你说。”老婆子有些不耐烦了,也不管那男子再说什么,径自抬腿走到外面,上了一辆破旧的马车。 *********************************************************************** 坐……不对,是躺在破旧的马车上,摇摇晃晃的,身上穿着老婆子给她换上的粗布衣服,云锦心中感慨频多。想不到她连现代带古代的马车初体验,居然是跟人贩子一起,真是要长叹一声,世事难料哇。 马车晃晃悠悠的,她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她在现代就有个毛病,不论坐飞机、火车还是汽车,就特别容易睡觉。不想到了古代把这个毛病也带了过来。 不知睡了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老婆子抱着她下车,云锦睁开睲松的睡眼,原来是到了个路边露天的小饭馆,应该是专给行人服务的,只有三张桌子,两张已经有人了,其中一桌只坐了两个人,坐上座的,大概只有十六、七岁,但一身的气势却已相当不凡,虽是个少年,却不苟言笑,严肃之极。这种表情放在一张嫩脸上,看着总觉得不太协调。下那个人岁数要大一些,却对这个少年有些敬畏,坐都坐不实在;另一桌则全是膀实的壮汉,看起来象是侍卫之类的。老婆子抱着云锦走过去的时候,那些壮汉有些想过来拦的意思,让那个少年用眼色制止了。老婆子估计也看到这些,脚步犹豫了下,但还是走进店里了,要了些简单吃食外加一碗米汤,抱着云锦背对着那些人坐在第三张桌子那。 喝着老婆子喂她的米汤,云锦迅的分析眼前的局面。那些人肯定有些来历,估计老婆子也察觉到了,但要马上掉头回去有些太过扎眼,更容易引人怀疑,所以老婆子才决定赶紧吃完了再走。她以为不会有人泄她的底,可她却忽略了还有个云锦,当然这不是她的疏忽,而是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个小小婴儿的身子里藏着个**的灵魂。 怎么能引起这帮人的注意呢?云锦思考着,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叫“救命”实在太惊世骇俗了些,别反算了自己的性命;哭闹也不行,婴儿哭闹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正绞尽脑汁呢,老婆子已经吃完了,正抱着她准备往马车那走。云锦看向那个少年,正好他也正在看着她若有所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冲他清清楚楚、干干脆脆喊出来: “额娘!” 此声一出,所有人愣在当场。尤其那个少年,眼睛瞪的老大,一脸惊诧莫名随即羞愤交加的表情。看着他破功,云锦心里那个乐呀,对嘛,这才是一个少年该有的样子,板着一张脸有什么趣。 “额娘!”看已经成功引起大家的注意,她再接再励,伸出手使劲的把身子往那个少年方向倾斜。 “那婆子,你抱的是谁家的孩子?”少年这时却回过神来,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小爷,这是老婆子的孙女。”老婆子被一侍卫挡住去路,只好停下回话。 “你的孙女?你是哪人呀?”少年还是板着脸。 “就是前面张家村的人。” “哦,你们那村里可有满人吗?” “瞧小爷说的,我们那小村小户的,怎么会有满人呢?”老婆子陪着笑。 “既是没有满人,这孩子如何会叫额娘呢?”少年的眼睛紧盯着老婆子。 老婆子被问住了,呆在那。 “看来这孩子是你拐的了,来人,还不把她拿下!” 少年一声令下惊醒了老婆子,她马上抱着云锦往外跑。那些侍卫们也迅的向老婆子冲过来,老婆子情急之下,竟把云锦扔向那个少年。 “保护主子!” “臭婆娘!” “啊!” “哇!”云锦拖着长音不情愿的享受着云宵飞车的刺激,死死的闭住眼睛。拜托,扔准点!而那个人,你也一定要接住哇! 这次老天总算是满足了云锦的愿望,没让她的小命就此呜呼,虽然她也非常怀疑是因为它还没有耍够她。不管怎么说吧,她最终是平安的降落在那个少年的怀里了。惊魂未定下,她怔怔的看着那个少年,他也正在低头愣愣的看着她,抱着她的手却稳稳的。 慢慢的云锦的心定了,抬起小手摸着少年的脸,他也伸出手来摸着她的小脸,表情有了些变化,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有些伤感,有些遗憾。 “四爷,四爷!”原来坐在少爷下的男子轻唤。 四爷?哪个四爷?身处清朝,她对四爷的称呼非常敏感。不会是清穿女最热心的雍正四四吧?虽说乾隆也排行第四,可看这个少年的严肃劲,还是象乾隆他爹多一些。 “四爷,可是又想起小格格了?”男子小心的问。 “是呀,我第一个孩儿,还未满月就走了。”少年满是遗憾。 越说越象了,那个雍正第一个女儿就是未满月离世的。云锦不禁感慨,难道老天真要玩死她,那么多那么多的人穿到这个时期,演译出各种形式的版本它还觉得不够,还要把她也过来,经历这最为著名的九王夺嫡时期。如果它的意图是指望她能演一出好戏给它看,那它一定会失望的。以她胸无大志的性格,是不会掀起什么波浪的。她只要偏安一隅、吃穿不愁就万事ok,绝对不会追求去“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崇高境界。更何况那些小说她虽然对细节部分读的不是很仔细,但也足够她清楚明白的了解到,这段时期的腥风血雨、险境环生。好多王公贵族,甚至皇子们都不能幸免,更何况她一区区小女子。如果搅活在那里面,那可真叫离死不远了。这与她做人的宗旨完全相背,所以,作为读者,她可以对这段夺嫡风波看得饶有兴致,但要让她亲身参与进去,那还是敬谢不敏了。 不过也许是她杞人忧天、神经过敏,未见得随便遇到一个“四爷”,就是最著名的“四爷”,虽然他气质天成,虽然他的女儿是个格格,虽然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板着一张脸作面无表情状,但还是有可能是旁系皇亲也说不定呢。 只是虽然云锦不愿承认,眼前的少年确实是那个最得清穿女青睐的“四爷”雍正没错,大人物毕竟是大人物,一出场就做了把英雄救美的壮举。虽说云锦,小是小了些,但怎么也能算是个美人胚子吧。而四阿哥这个英雄相较于云锦就更符合了些,虽说不是四阿哥亲自动手对付的老婆子,但如果不是他的命令,那些侍卫们也不会动手。而且四阿哥本人也算是出手了,怎么说云锦也是他亲手接的,别以为是那老婆子眼神好、手头准,能将云锦直接扔进四阿哥的怀里,事实上,云锦落地离四阿哥原来所站的地方有好一段距离呢,是四阿哥脚快才接住的,能在一眨眼的时间移动到位,看来四阿柯确实是有一定武功基础的。 第三章 再度遇难成乐户 四阿哥痛失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没多长时间,上面体谅他的心情,这次是以办差的名义让他出来散心的,可是以四阿哥的认真,当然是一切以差事为重,至于散心嘛,有差事要办,心也就算是散了。 他们一行人在这个小饭馆里只是打个尖,才坐下不久,云锦就到了。刚看到云锦时,四阿哥虽诧异于一个农村老婆子抱的小女孩长相娇美皮肤柔嫩,但也没有怀疑,毕竟农人家里也是疼孩子的。只是看到这个小女娃不由就想起他不久前刚刚逝去的小格格,心下黯然,才多看了看云锦,却被她的一声“额娘”雷住了。 听到云锦呼唤额娘的声音,四阿哥一开始并没有立刻产生怀疑,因为这个叫法他是听惯了的,他自己也是常叫的,只是有人对着他叫倒是平生第一遭。自己一个堂堂的皇子阿哥却被当成女人,虽对方是个婴儿,他心里也是不舒服的。难道说自己长得象个女人吗? 但四阿哥毕竟不是普通人,等到云锦喊第二声时,就反应过来了,“额娘”这个满人的称呼,是在一个农妇抱着的婴儿口中喊出的,事有反常即为妖,他心中一怀疑,后面的事也就顺势生了。 迅的移位接到婴儿,四阿哥也有些后怕,差一点这怀中的小女娃就没命了。格格已经没了,可不想再看到一个小女婴死在自己面前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娃却一点都不害怕,当然以她这么小的年纪,肯定是不知道自己刚才命悬一线的处境,看她对着自己满面欢笑的样子,肯定是以为别人跟她玩呢,自己的格格如果长大,也一定会是这般可爱的吧。 看着四阿哥对着小女婴失神,本要上前接过婴儿的贴身侍卫退过一边。就让爷再抱一会儿吧,也许能冲淡些爷失去格格的痛苦。 云锦见自己的计策成功,虽有些沾沾自喜,但却并没有闲着。眼前的这个人,云锦虽不能确定他是不是那个最著名的“四爷”,反正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一个有权势的贵人是没错的了。这个关系可一定要建立好,虽不一定能用上,但总是有备无患的好。现在云锦的要目标是拿到他一样信物,以备将来如果需要动用他的关系时用。 以云锦现在的年龄来说,张口直接要是绝对不现实的,只能自己选个东西直接上手了。拿什么好呢?她现在被他抱在怀里,能够到的只有他的扳指,刚要伸手,不行,贵人戴的扳指肯定是相当昂贵的,搞不好是什么要人所赐的,肯定不会随手就给个不知名的小孩的。可贵人身上有哪样东西会是便宜的呢?她不自觉的抓了抓头,对了!头。 云锦伸手努力的把他的辫子拿到胸前来,四阿哥正在跟侍卫说话呢,现怀中的婴儿的举动,便伸手来拦,可云锦对此却相当坚持,当然她坚持的方式就是用那张小脸做出泫然欲泣状,四阿哥呢,也吃了她这套,放手由她了。其实这也勉强可算做双方得利,云锦固然是在利用四阿哥对女儿的怀念之情,可四阿哥也是借她来抚慰些丧女的哀痛。 把辫子摆好位置,云锦的小手也开始忙碌起来,别误会,她不是要扯四阿哥的头(也没听说谁拿头做信物的,那太不好认了),她只是要他绑辫子的绳子而已。 “那婆子死了吗?”四阿哥没注意云锦在忙些什么。 “回四爷话。是。刚奴才护主心切。手重了些。请四爷治罪。”其中一个侍卫禀告。 “罢了。马车搜过了吗?” “回四爷话。搜过了。一套小孩地衣服和饰物。想来是从这孩子身上换下来地。” “嗯。这样吧。回一个人。把这孩子连这些东西一并带回去。查查看是哪家丢地。没查到之前。就先送到我府里。交给福晋。让她先代为照看着。”四阿哥倒也没追究责任。 “嗻!” 一个侍卫上前来接云锦。云锦也正好刚把辫绳弄松。顺势一扯。拿到了。耶! “四爷!” “快松开!” 那个侍卫要把辫绳拿回去,云锦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如何肯给,早将辫绳在她指上缠了好几圈,再加上她握紧拳头,他拽是拽不出去了。只好来掰她的手,她攥紧不撒开,冲着四阿哥眯起眼,裂开嘴,准备哭给他看。 “算了,让她拿着吧。你赶紧上路。”四阿哥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他的辫绳。 *********************************************************************** 云锦第一次在马背上的体验,是象包袱一样被侍卫绑在胸前,为了怕风吹到她,连头脸也被包了起来,眼前一片黑暗,再加上侍卫骑马的节奏,使得云锦的交通工具催眠症作,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唏律律~~”马的悲嘶声伴着巨大的冲击,让她惊醒过来,随后就是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好痛! “什么人?”侍卫刚喝了一句,就立刻安静了,也不再有任何动作。 苦于看不见外面,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云锦正着急呢,就突然被人粗鲁的拽了下来,扔在地上,包袱皮也迅的被打开,她眯起眼睛,遮挡瞬间照过来刺眼的阳光。 “啊!是个娃娃!” “看着包袱那么鼓,还以为是个肥羊呢,唉!真倒霉。” 失望的声音你一句她一句。云锦听了,心中暗恼:拜托!倒霉的是我好不好,本以为脱离苦海了,以四爷的地位肯定能找到她家,马上就能重新过回她安乐平静的生活,结果居然遇上劫道的,搞什么嘛! 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光线,云锦观察下周围的状况,荒郊野外、渺无人烟的,是个打劫的好地方。视线所及的强盗有七个人,那个侍卫被一把大刀横在脖子上,怪不得不出声了呢。 识事务者为俊杰,云锦也识相的闭住嘴巴,虽然这时候正常婴儿的反映是哭闹,但对一群失望的强盗来做这种举动,那纯粹是找死。 “把他绑起来,搜他身上。” “是,大哥!” “大哥,有些散碎银两和一些小孩的东西。” “这小孩的东西看来很高级,应该能值些钱。就是不卖,给大哥您的闰女用也挺好的。”一个强盗献媚的对他们的头子说。 “大胆!居然劫到我的头上来了,知道我主子是谁吗?”那个侍卫却是个不识相的,缓过心神却说出这种话来。 云锦看着侍卫,大哥,这可不是以身份压人的时候,你现在该做的是赶紧把身上所有的财物交给他们,说几句软话,其他等安全了以后再说呀。 “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你说来听听。”那个大哥笑着问。 “我主子乃是当今圣上的四贝勒,你们这些贱民居然敢劫我。” 侍卫大哥呀,云锦心里那个叹哪,虽然我感谢你让我确认了自己的恩人就是那个未来的“冷面王”,但现在你说这个,不是等着被杀人灭口吗。胤禛、禛贝勒、雍亲王、雍正,你这下人都什么素质呀,怎么这么缺心眼呀。 那个强盗老大听后,笑容僵硬了。其他劫匪互相看着,都露出害怕的神情。 “还不赶紧放了爷,否则你们全家都难逃一死。”那个侍卫居然还在叫嚣。 “如果我们放了您,您真能放我们一马,不追究此事?”强盗老大眼睛转了转,赔着笑脸问那个侍卫。 “行。只要你放了爷,爷就大人大量,不再追究此事了。”侍卫答应的很爽快。 “说话算话?” “那当然。” “快,还不赶紧把刀拿开,待我亲自去给这位爷松绑。”强盗老大还是一脸笑的向那个侍卫走去。云锦有些纳闷,难道自己错了,贝勒爷的名头这么好使?还是这个时代的人被压迫的习惯了,就连强盗也对皇权不敢轻犯? “这个小女孩是您的千金?”强盗老大笑着一边走一边问。 “不是。她是被人拐卖的,凑巧让我们贝勒爷遇到,顺手救的。”那个侍卫明显放松了心情。 “哦,原来是这样啊。”强盗老大已走到侍卫身后,却不是给他绑,而是突然拿起刀,捅进了侍卫的体内。 “你……”侍卫捂着胸口,鲜血很快渗了出来。 “你当我傻呀,放了你,贝勒爷肯定会来找我们算帐的。杀了你才一了百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云锦叹息,果然是这样,唉。 那个侍卫带着一脸不甘,倒了下去。云锦默默的看着他,与死亡这么接近,却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心里很难过,要不是自己在他怀里,强盗也不会认为他有钱,他也就不至于留了性命,这么算来,他可以说是因自己而死的,而自己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或许四阿哥决定让他带自己回城时,提到过他的名字,但自己当时只顾着看四四了,根本没留意。 “大哥,这个小女孩怎么办?” “要不要……也杀掉?” 什么?云锦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危机还没过去呢,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她赶紧坐起身来,努力的作天真可爱状,尤其对那个强盗头子是一个劲的献媚,不是说他也有个女儿吗,希望能唤醒他一点点良知。 “那倒用不着,没听他说嘛,这个女孩跟贝勒爷没关系,只是顺手救的,估计扭头就忘了。看她长得倒挺好,应该能卖些钱。” 原来强盗头子根本没想杀她,这个媚算白献了。云锦吁一口气,她这个命呀,折腾了一大圈,又遇到了强势贵人,最后居然还是没逃脱被卖的命运,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被卖肯定比被杀或留在强盗窝里要好些。 是这样吧? *********************************************************************** 四阿哥办完差回府,直接到了福晋的屋里。乌喇那拉氏欣喜的亲自服侍他洗面换衣,然后两人坐下喝茶闲聊。 “那个小女娃是还在这儿,还是已经找到她的家人了?”四阿哥啜了一口茶,放松了心神。 “爷在说什么?什么小女娃?”乌喇那拉氏一头雾水。 “就是我让章武送回来的小女娃呀。”四阿哥放下茶碗,神情严肃了起来。 “没有哇,章武不是随爷一起出去了吗?他没回来过呀。”乌喇那拉氏也紧张起来。 “什么?”四阿哥绷着脸,一拍桌子,走了出去。 乌喇那拉氏看着四阿哥的背影,怔在当场。 “福晋,福晋。”旁边的丫环赶紧过来。 “翠心,你说爷这是怎么了?”乌喇那拉氏扭脸看着翠兰。 “福晋,您是说……”翠兰小心翼翼的。 “爷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上心过?”乌喇那拉氏有些闷闷的。 “福晋,您多想了。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何况爷刚才也说了,是小女娃。”翠兰忙劝慰。 “小女娃,谁知道这个小女娃有多大。再说,你没看见?爷的辫绳是我亲自编的,可现在却换了。”乌喇那拉氏说到这儿有些伤感,自己的一片心意却没得到珍惜,搁谁也不好受。 “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吧?您也别多想了,等爷回来问问不就行了。” “这事怎么好去问爷,岂不是显得我小性吗?” “不会的,爷知道福晋不是那种人。” 正在乌喇那拉氏越想越偏,翠兰都快没办法劝解时,四阿哥回来了。 “怎么了?”四阿哥看乌喇那拉氏的脸色不好。 “没事。爷刚才是为什么事生气呢?”乌喇那拉氏看四阿哥脸上的神情还是很冷峻,遂关心的问。 “也没什么。这次我出去办差,救了个被拐卖的小女娃,本是要章武送回到你这儿的,结果现在却一起失踪了。”四阿哥已经恢复了平静。 “在京城,爷的侍卫怎么会失踪呢?会不会是到那个小女娃家了?”乌喇那拉氏也很吃惊。 “那个小女娃可能还未满周岁,也就是刚会说话而已,如何能知道自己的家。原还想着送到你这儿,帮她找到家人呢。结果现在……也不知是救她还是害她了。”四阿哥叹口气 “爷本是好心,即使有个意外,也是她的命罢了,如何能怪到我们呢。不过敢动爷的人,也当真是胆大的可以了。爷刚是派人查去了吧?”乌喇那拉氏连忙劝解。 第四章 群芳楼易主(一) “嗯,我刚才已经派出人了,不仅是章武与小女娃的样子,连小女娃的衣服样式及我辫绳的样子也画出了,正四下按图找呢。”四阿哥吁口气。 “辫绳?”乌喇那拉氏不解。 “那个小女娃调皮,把你编的辫绳扯去了,我想着反正也要把她送到你这儿来,就没强拿回来。没想到,一并丢了。”四阿哥从进屋,见翠心盯着自己的辫子看,猜到了乌喇那拉氏的心思,就借此予以说明了。 “丢就丢了吧,一条辫绳,不值什么,爷如果喜欢,妾身再给您编就是了。只是章武与小女娃让人担心呢,看爷的样子,那个小女娃长的肯定是很讨人喜欢吧?”乌喇那拉氏暗自松了口气。 “长得是不错,让我想起了小格格。对了,她应该是出身满人的,我也让人一并去查了,也许章武的失踪与这事有关也说不定。” “哦,爷是如何知道她是出身满人呢?”乌喇那拉氏情绪已经放松了,顺口问了句。 “是……是从她的衣物中看出来的。不说这些了,我不在这些日子,府里情况如何?”四阿哥马上岔开话题。 乌喇那拉氏有些纳闷,四阿哥看着怎么有些脸红呀。不过她到底是个贤慧的,顺着爷的意思聊起了府里的情况。 *********************************************************************** 云锦现在正郁闷着呢。看来话还是不要说的太绝对,现在,云锦也弄不清到底是在强盗窝里好些,还是在妓院里好些,基本上这个问题是弄不清的,就是弄清了也是没什么意义的,没意义的问题就不需要多想了。还是先想眼前吧。 因为她的年龄,距离能接客的时候还很遥远,也不知道这群芳楼里的老鸨为什么会出钱买她。虽说妓院里有把妓女从小养大一说,但好象再小也能干活了吧? 等到她将云锦扔给乐师们抚养时。云锦才明白。香娘是看她现在这个身体长相不错。想从小好好培养。以期将来成个头牌。这个香娘。倒是真有长远意识。 就这样。云锦在清朝从高高在上地满人贵族。变成了社会最低层地贱民。不禁让人感慨。这个落差也太巨大了。 在群芳楼里地生活。使云锦再次确认自己没有成为心理医生地潜力。还是没有人来主动告诉她这个时代地一切。但随着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长大。终究还是了解了自己现在地处境。 云锦初到群芳楼地时间是康熙三十三年。身份地正式名称是乐户。音乐地乐。户籍地户。与奴婢、佃仆、丐户一样。是贱民。是整个社会地最底层。其实严格说来。乐户与妓女还是有所不同地。乐户地名称来源于南北朝地时候。当时法律规定。凡是强盗被判处死刑以后。强盗地妻子女儿。都要配为乐户。专门为官府来提供歌舞表演。以后各个朝代都规定。可以把罪犯地妻女加入乐户。地方政府为这些人专门设立乐户户籍。也就是说。乐户虽也有提供色情服务地。但他们主要地生存方式还是为宫廷执事、为王府、地方官和军旅应差、以及为民间地民俗庆典活动和百姓地婚丧嫁娶提供服务。以换取生活来源。 乐户其实是世袭地。历代法律规定。乐户地子孙世世代代为乐户。不能脱籍。但因为乐户不可能只靠自己子孙来从事这个行当。所以就向贫民去收买一些女孩子。又因为法律规定不能“买良为贱”。所以乐户就以收养地名义。把这些女孩子收为养女。这也是很多影视剧中妓女管老鸨叫妈妈地原因。云锦也因此成为群芳楼管事香娘众多女儿中地一员。 而负责抚养她地乐师无名。则是晕倒在路边没花一分钱被群芳楼捡回来地。因为醒来后她不记得自己地身份了。所以香娘也不用费什么事就将她入了乐籍。不过这个无名却是个烈性地。知道群芳楼也提供色情服务后。为了不接客。自己划花了脸。要不是看在她能写歌会弹琴。可以当个乐师教习楼里姑娘地份上。恐怕她早就没了性命。 无名是她坚持给自己起的名字,反正她既无法表演也接不了客了,香娘也就由着她了。无名其实很有才学,不然香娘也不会在她毁容后还留下她,她猜想,无名出身应该很好,她的言谈举止无一不流露出受过良好的教育的痕迹,而且她还缠着足,这时代只有家境不错的汉族人家才会给女儿缠足。象群芳楼,就是因为时常要到满州贵族家里表演,有时也会选一些女孩送给这些满族贵人们,所以才不给楼里的女孩们缠足(这勉强也可算是云锦的又一个不幸中的万幸吧)。 无名除教习云锦弹琴唱歌外,没再教过她其它东西。但其实无名是很有才学的,在云锦还是婴儿时,她偶尔会在自己的屋里写诗作画,但当无名认为云锦能记事之后,就从来没在她面前弄过这些了。无名虽然把云锦养大,但对她的态度却一直是淡淡的,事实上无名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淡淡的,除非必要她基本不与其他人接触。仿佛她的灵魂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一个躯壳在机械的活着。随着时光的流逝,无名这种状态也越来越严重,仿佛对整个世界都丧失了希望,从而也导致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云锦想尽办法,也不时的以各种方式向她灌输“生命可贵,活着才有希望”的理念,却还是不能让她的状况有所改善,终于在康熙四十二年,她走完了自己的人生。 *********************************************************************** 云锦坐在与无名共同生活过的屋子里(因为无名是在这个屋子里走的,其他人不愿住进来,便宜了她享受单间),心里还是很伤感的,毕竟无名是她在群芳楼里最常接触的人。无名不爱与外界接触,而她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在这个时代一个贱民是命如草荠的,一个不小心小命就没了),平常也是尽量呆在屋里。两人总是呆在一个屋子里,就算不常交流(这是无名的原因,不能怪她),但心灵上总还会不由自主的把对方当成伙伴和依靠。所以当无名决然的放弃一切,就这么离开时,她是有些怨怼的。现在想来,这是无名自己的选择,她虽不认同,也只能尊重。 再说云锦在群芳楼里这些年能过着还算平静的生活,也是因为无名。因为无名向香娘提出“奇货可居”的点子,又因为无名是群芳楼里最好的乐师,香娘对她为数不多的建议多少都会考虑些。所以当其他年龄小的乐户在前面端茶送水,做些杂活时,云锦却只需要认真学习技艺,不用过早的接触那些送往迎来的景象。 现在无名走了也有一年多了,她的年龄也越来越大了,以后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当行(也就是头牌),但再红的行也免不了接客的命运,这可不是她想过的生活。怎么办呢?她看着手里的辫绳,这是她一直小心翼翼收藏的。这时云锦万分庆幸自己当时没拿扳指,四四不一定给不说,就是给了,那么名贵的东西她也不可能藏这么多年,而一条小小的绳子就好藏的多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父母到底是谁,又不能跟别人打听(毕竟她被拐卖时不应该有记忆),这个辫绳就是她认祖归宗的希望了,希望四阿哥还认得它。 另外还有些东西,也是可以考验四阿哥的记性的,就是当时云锦与他见面时所穿的粗布衣服。 这些东西能保存下来,是无名的功劳,云锦也想过要留着这些衣服,但她当时年纪太小,藏一个小小的辫绳还可以,要藏这么大件的东西就不可能了,更何况香娘也不会允许这种东西留下来。所以当无名扒开云锦的小手,将她死死抓住的衣服硬拿出去的时候,云锦只能无奈的放弃了。可当看见无名将这些衣服藏起来,并烧了些其它东西,香娘来时告诉她这些衣服已经烧了,并将灰烬指给她看时,云锦心中的感激之情当真是汹涌澎湃呀,并且马上在行动上表达了出来,亲了无名一脸的口水,至于无名是否知道这是她在表达感激之情,就不得而知了。 之后,在云锦的成长过程中,这些衣服再无人提及,云锦自是不能说,因为自己应该对此是没有记忆的,无名对此也绝口不提,一直到她临终前才将这些衣服交给云锦。 无名将这些衣服交给云锦时,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但表情和语气却还是淡淡的。她说:“这是你刚进群芳楼里时所穿的,你可以留着,也可以毁了,全凭你自己了。”云锦当时为了鼓励她的斗志,就告诉她,自己是肯定要想办法出去的,到时一定会帮无名找到她的家人。无名却不为所动,说找与不找现在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了,何况陷在这种地方这么多年,只会让家人脸面无光,何苦隔了这许多年,还要让人心里添堵呢,就让他们当自己早就死了吧。 无名不想找了,但云锦却是一定要找的,至少也要想办法离开群芳楼。这几年云锦不是没想过逃跑,但一来香娘看得紧;二来她身上没有钱,出去了怕再遇到什么危险。三来她现在入的乐籍,如果逃跑官府是要追捕的。虽然有辫绳,也不能直接跑到四四府那里要求见他呀,肯定见不到不说,万一再被打进大牢什么,得多冤哪!而且就算是侥幸见到了,四四也不见得还认识这条辫绳,就算他认识,她也没法说明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东西是他的,既然有这么多的变数存在,可见这条路绝对行不通。看来云锦如果想离开群芳楼,必须得先安排好后路。 “词儿!”词儿是无名给云锦起的名字,这是香娘的声音,云锦赶紧把辫绳藏起来。 “妈妈。”她迎上去对香娘施了一礼。 “好女儿,出落的越好了。”因为希望她以后替她赚大钱,香娘对她还算是和颜悦色的。 “谢谢妈妈夸奖。” “词儿,妈妈我来跟你说个事。”香娘拉着云锦的手坐下。 “妈妈请讲。”云锦低着头。 “你准备下,过几天,楼里的姑娘们要比试技艺,好的继续留在这儿,差的就要被卖出了。” “妈妈,楼里的姑娘们您还不了解吗?为什么还要比试呢?”云锦有些诧异。 “现在我说的没用了,到时会有别人来评判。唉!姑娘们经过这这次比试后,也不知能留下多少。”香娘叹了口气。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不能做主了?”云锦抬头看着香娘。 “你就别问了,只管好好准备吧。念在这么多年的母女情份,我特意来叮嘱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啊,如果弄不好,那可不一定会被卖到什么脏地方去呢,到时可别怪妈妈救不了你。不过,妈妈相信你,你不会给妈妈丢脸的。”香娘也看着云锦,郑重的说。 “谢谢妈妈,词儿一定会好好准备的。” *********************************************************************** 看着香娘叹着气离开的背影,云锦确认,这个群芳楼肯定已经换主了,香娘现在只是表面上的傀儡罢了。能在京城开这个群芳楼,香娘肯定也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可看她明明不想转让,却还是无奈接受的样子,这个新的老板肯定是个有相当势力的。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云锦提醒自己,可一定要小心些,别让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以前云锦在群芳楼里能有个相对清静的生活,是因为香娘有着“奇货可居”的念头,本来仗着她这个念头,云锦还能有几年平安的日子,还有时间慢慢脱离这个环境。可现在情况变了,香娘已经做不了主了,自己一定要努力得到新一任老板的认可,不只是要不被卖到更为差劲的地方去,而且还要让新的老板也认可云锦是个“奇货”才行,这样才能在群芳园权属生变化时,她的处境能继续保持不变,还能继续拥有解决问题的时间。看来这个才艺比试,自己还真要出点彩才行。 要在比试中出彩,“出新”是关键。通过这几年的学习,云锦现古代歌曲类型都差不多,而且还经常有一曲子添好几词的现象,有新意的不多。所以为了这次才艺比试,乐师成了现在群芳楼姑娘们争抢的对象。为了得到最新的歌舞和服装,姑娘们都快打破头了。但“出新”对云锦来说却并不是难事。 第五章 群芳楼易主(二) 无名虽说有才华,但她教给云锦的歌曲也与其余坊间的类型基本差不多,要想出奇,必得另避蹊径。幸好云锦在现代就比较喜欢古典风格的歌曲,连看书写作时都用这些歌做背景音乐,现在倒正好可以拿来用,而且因为是仿古的,也不会让这时代的人觉得太过另类难以接受,反而会让他们觉得曲调奇特,另有一番味道。再加上一些现代包装的小手段,要在比试中一鸣惊人应该不难。 为了保密起见,云锦没有去找任何人帮忙,服装自己做,歌舞也自己编,其他姑娘乐得她不跟自己抢,也不来烦她。 新任老板给大家准备的时间并不多,那一天很快就到了,比试的地点是在后院平时练习歌舞的排练厅中进行,下面的观众只有香娘和一个中年男子,香娘叫他“任爷”。台上姑娘们竭尽所能、各展所长、争奇斗艳,香娘也不时的跟这位任爷说着什么,可他却总是端着一副定力十足、老神在在的样子,不做任何表态。 云锦裹着带着帷帽的大披风,坐在候场屋里的角落,耳听着前面吹拉弹唱、咿咿呀呀的表演声,眼看着面前紧张忙碌、神情百态的姑娘们,不禁有些神思恍惚,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吗?还是一场荒诞的梦? “词儿,词儿,该你了!”楼里的老妈子来催场了。 “嗯。我知道了。”云锦定了定心神,做了个深呼吸,站起身来。 *********************************************************************** 款款的登上舞台,云锦将带着帷帽的披风取下,连同怀里的古筝一起放在台边,露出一身江南小女孩装扮,头梳双髻,浅青色上衣,荷绿色衫裤。然后她走向台中,向台下的香娘和那位任爷深施一礼后,就静静的站在那儿,整个过程都没有抬起头来。 静默了片刻,她突然抬起头来,浅粉色的眼影,浅粉色的腮红,浅粉色的嘴唇,这种妆术会让脸庞益加显得清纯动人。冲着台下甜甜一笑,她抬手投足,开始一边清唱一边舞起来。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北。 鱼戏莲叶南。 (歌曲链接:.qishi.com/m/117463.htm) 她欢快的舞着,意图展现出一副自然美景,田田的莲叶摇曳,出水妖娆,在浅青色与荷绿色的翻飞间,一尾一尾的鱼儿,追逐嬉戏,游弋在青碧的莲茎、叶下。 随着歌声渐低,她的舞蹈也慢了下来,最后俯卧于地,慢慢的她抬手将髻解开,变成了双辫,接着又在项上及肩上等处轻抚,莲叶摇曳分开,她瞬间变成一个身着浅粉衣裙的少女。 拿过台边的古筝,她边弹边唱,歌声柔美。 若耶溪傍采莲女, 笑隔荷花共人语, 日照新妆水底明, 飞飘香袂空中举。 岸上谁家游冶郎, 三三五五映垂杨, 紫马嘶入落花去, 见此蜘蹰空断肠。 (歌曲链接:.cococ.com/p1ay/163054.htm1) 唱完之后,她再向香娘那边深施一礼,就准备退场。 “站住。”那位任爷话了。 之前他没向任何人问话,却唯独叫她留下来,看来是云锦的计划成功了,出“奇”的效果达到了。依言停下脚步,云锦面向那位任爷低头而立。 “词儿,这是任长平任大爷,还不赶快见过。”香娘为她介绍。 “是。奴婢见过任大爷。”云锦向任长平施一礼。 “你叫词儿?”虽然低着头,云锦也感觉到任长平看了她好一会儿。 “回任大爷,奴婢贱名是叫词儿。”反正词儿既不是她前世的名字,也肯定不会是她今世的真名,贱就贱吧。 “词儿,你的唱曲倒很特别,是你自己写的?” “回任大爷,奴婢可没这等能耐,是奴婢师傅无名生前所教。”她这般年纪如能写出这种歌来,势必要引人怀疑的,只能安在无名身上了,再说也确实不是她写的,这也不是全然在撒谎。 “任爷,无名原是这儿的乐师,因词儿来时还未满周岁,故交由无名抚养,并教习技艺。只可惜无名在去年病故了。”香娘在一旁向任长平说明。 “那个无名是什么来历?”任长平追问。 “她是我在路边捡的。当时她病得晕倒路边,我看着不忍心,就捡回来加以救治,谁想她醒来后居然忘了自己是谁,再加上后来出了意外,她的容貌又被毁了。这样让她出去岂不是要了她的命,所以我就把她留下来了,看着她还能写些曲儿,就让她当个乐师了。”香娘把自己说的象个大善人似的。 “这个无名还写过什么诸如此类的东西吗?”任长平没理香娘的自夸。 “这……无名以前写的曲儿虽比其他乐师稍雅致些,但香娘却从未见有象今天这种曲调的。”香娘有些疑惑的看看她。 “回任大爷,奴婢师傅有时候私下里会唱一些歌曲,但她说这些歌曲不是她自己所写的,可能是以前听人唱过,突然想起来了。不过因为曲调太过奇特,怕其他人接受不了,故从未教与他人,只是没事教给奴婢唱着玩。”云锦赶紧加以说明。 “哦,是这样。你清唱的那曲儿,想来也是有配乐的了?”任长平皱皱眉,没再纠缠无名的事。 “回任大爷,是有的。”云锦还是低着头。 “你且弹唱一回。” “是。” 拿过古筝,云锦将这汉代民歌~~采莲诗的鼻祖又重新演译了一遍,本来这歌的配乐她也很喜欢,为了展现她的能歌善舞才不得不忍痛舍弃的,现在得以展现出来,她弹的很是用心。 一曲弹罢,任长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叫她下去了。 只是他虽然装深沉,但香娘却在当天晚上就跑到云锦房里,一脸兴奋的把任长平怎么仔仔细细的向她打听云锦的事说了一遍。并不停的感叹自己的眼光如何如何好,将来云锦肯定是顶尖的行云云。不过兴奋劲过后,她突然又伤心了起来,哭了好一会儿,却也没说为什么就拔腿走了。 香娘虽没说,云锦倒也明白她此时的心情,她买自己就是为了要培养出一个行,所以才会听无名“奇货可居”的话,花钱白养了云锦这么久,结果在马上就能赚钱的时候,却不属于她了。云锦的表现越出色,她的心里就越难过。当然了,她伤心与否云锦并不关心,虽说是用香娘的钱把云锦养大,但香娘对云锦也没怀什么好心,那么云锦也就不用对香娘有什么感恩之心了,也因为香娘到现在还没有实质伤害到云锦,所以云锦现在对香娘也没什么怀恨之心就是了。 香娘的事不是云锦当前要考虑的问题,今天她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新任老板那边的注意了,虽然她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任长平就是群芳楼新任的老板,但他应该能代表新任老板是肯定的了。由现在的情况看来,她应该是不会被卖出去了。下一步就是要想办法让新任老板也认为她是“奇货”,可以让她在正式见客前还能过一段平静的日子,留给她时间来思考怎么摆脱这种局面的问题。 不过现在还不知道群芳楼以后的情况会是如何,倒也不用着急马上就想这些问题,所谓计划没有变化快,早早的想那么长远,一个变故下来,可能都会白想了,还要浪费那么多脑细胞,还是等局势稳定下来再说吧。现在比试也结束了,结果马上就会出来了,到时群芳楼里肯定会乱一阵子的,云锦决定还是先养足精神,好好睡一觉吧。 *********************************************************************** 之后几天的群芳楼,如云锦所料的鸡飞狗跳。比试中留下的庆幸之余也心中忐忑,到处打听消息,以防日后有变;而比试中被淘汰的则是出尽百宝、想尽一切办法,看是否能有机会留下来。 在整个楼里都不得安宁的时候,独云锦这里是一方净土,外面不管怎么乱,都没乱到她这儿来。应该不是因为她太没人缘(虽然她在楼里确实没怎么和其他姑娘们交往),而是香娘甚至是任长平做的安排。所以云锦也就没打着趁乱逃跑的念头,一是肯定有人看着,二是以她现在的乐户身份,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用“逃跑”这种特别不安全的行为来离开群芳楼。 其实乱倒也没乱多长时间,不过几天而已,在楼里恢复以往的秩序时,任长平来到云锦的房间。 “怎么样?这些日子你这里还算清静吧?”打走带路的香娘后,任长平审视了云锦良久,云锦一直低头不语,然后他才笑着对云锦说。 “承蒙任大爷照应,奴婢深表感谢。”云锦对他施了一礼。 “是个聪明懂事的。不过这谢嘛,可不是说说就算的吧?” “任大爷说笑了,您财大势大,奴婢小小一乐户,怕没有能效劳之处。”云锦心里鄙视他,这算个什么恩,就想要谢礼,亏他说得出。 “我可不是说笑,现有一差事,还真非你来办不可。”任长平板起脸。 “任大爷太抬举奴婢了,奴婢可担当不起。”云锦忙又深施一礼,想也不是什么好做的差事,能推最好推出去,不过怕是很难。 “担不起也得担,这差事就得由你来办。而且我还告诉你,只能办好不能办坏,不然丢的可不只是你的命,而是全楼的人都得陪一起丧命。”任长平的语气严肃起来。 “任大爷这么说,奴婢更是不敢应承了,万一弄个不好……”云锦的腰弯得更深些,果然不是好差事,居然是要人命的差事。 “没有万一,你听着,这差事不能有一点万一。否则你就等着掉脑袋吧。”任长平的语气越来越厉。 “任大爷…….”云锦还想再争取下。 “如果你不应承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他这话说的倒不是狂言,在这个时代,贱民的命根本就不值钱,打死了也就打死了。看来这个差事是非接不可了。 “任大爷,请您明示。”算了,云锦认了。 “哎,这个样子才象话嘛。其实以你那天的表现来说,这个差事对你来说应该也不难。是这样,过几天,九阿哥要在府里宴请其他阿哥们赏桃花,特点了群芳楼去献艺,要求歌要新鲜,且都要与桃花有关。上次见你唱的两莲花的歌,想来桃花的也难不倒你。” “任大爷,上次奴婢已经禀明了,那个歌是奴婢师傅教的。” “他既能教你莲花的,想必就能教你桃花的。总之,我不管是你师傅教的也好,还是你自己现做也好,这个差事反正是交给你了。”任长平开始耍无赖了。 “奴婢谢任大爷信任,奴婢一定尽力。” “不是尽力,而是全力。要知道,那天的客人们可全是阿哥,如果让九阿哥失了面子,后果你是知道的。”他又再次强调。 “是,奴婢一定会尽全力的。” “还有,这次的表演,你只负责编排,不需要登场。” “奴婢记住了。”虽不明白任长平的意思,但云锦也乐得少些麻烦。 *********************************************************************** 其实任大爷过虑了,云锦自然是知道厉害的,那帮阿哥是何许人也,给他们演出,如果演砸了,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一个不小心就非常有可能立时小命不保,所以她对这次的演出真的是用尽心思的。另外,云锦还有自己的想法,九阿哥既是请兄弟们,那四阿哥就非常有可能在,她可以把辫绳带过去,看有没有机会接近四阿哥,并希望他还能记得这条辫绳,从而帮她找到她在这个时代的爹娘,正好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群芳楼。所以她怎么可能不尽全力呢。 先云锦挖空心思,把所有能记得的和桃花有关的歌曲想出来,先去掉一些犯忌讳和不应景的,再稍做修改,让词曲更顺应这个时代和这个场合,然后分别教给风格相适的姑娘。又现好多歌都是带故事情节的,怕到时有人一一的问她,干脆将所有的节目编成歌舞剧,将这些歌曲融在其中。 第六章 桃花歌舞 四阿哥一脸的平静的端坐着饮茶,十三阿哥坐在另一边,玩味着手里的一份请柬。 “四哥,你说九哥这是唱的哪一出哇?” “什么哪一出?不就是赏桃花吗?倒难为他有此雅兴。”四阿哥还是波澜不惊。 “是呀,真是雅呀。看这请柬说的,一叙兄弟之情,说的倒真好象是兄友弟恭似的。” “这面子上的事,也不算少了,还差这一次吗?”四阿哥还是淡淡的表情,淡淡的声音。 “是呀,天家的兄弟之情,也就是面子上的事。”十三阿哥脸上倒是显出一丝黯然。 “这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四阿哥话虽这么说,但看着十三阿哥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温情。 “是呀,早就该习惯了。好在我有四哥,也不缺他们的这份兄弟之情。”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爽朗的笑了。 “虽说是面子上的事,到时却要打起精神来,桃花好看,怕是里面的虫子也不会少。”四阿哥也冲十三阿哥笑了笑,再继续原来的话题。 “是呀,光赏桃花太单调了,能捉些虫子才好玩,最好是条大虫子。”十三阿哥来了兴致。 “能找到虫子就好,捉不捉的倒不一定。” 十三阿哥怔了一下。马上会意过来。与四阿哥相对一笑。 *********************************************************************** 宴客地日子很快就到了。皇子阿哥们齐聚九阿哥府。你谦我让地。面子功夫做得十足。真象十三阿哥说地。好一派兄友弟恭地场面。“热情”地寒暄过后。大家才入席。既然是为赏桃花。九爷地宴席就摆在桃林边上。 云锦这时也在九阿哥府。本来她只负责编排。应该是不用来地。但在任长平地坚持和她也很情愿地情况下。就一并跟着来了。只是这段时间地编排歌舞。时间紧任务重。弄得云锦睡眠严重不足。以至于现在所有参与表演地姑娘均是精神焕、花枝招展地。唯有云锦带着两个黑眼眶。一脸地憔悴。一闭上眼就能睡一觉。 可现在云锦却没打瞌睡。难得数字军团凑齐了。不好好欣赏下。岂不是错过了此次倒霉穿越中地一大福利。在群芳楼一干人众向这些阿哥们行礼之时。云锦就混在人群里一边行礼。一边偷眼打量。席上坐着地都是帅哥。康熙地基因不是盖地。听他们地称呼。再加上她地观察分析。终于把小说中地人物与现实对上了号。坐在上坐地是太子胤礽。面带英气地是大阿哥胤禔。满脸书卷气地是三阿哥胤祉。面上带道疤痕地是五阿哥胤祺。一脸淳厚地是七阿哥胤佑。谦和微笑地是八阿哥胤禩。艳若桃李地是今天地主人九阿哥胤禟。稍带憨直气地是十阿哥胤锇。面含忠厚地是十二阿哥胤祹。十三阿哥胤祥是英气中带着潇洒。而英气中带着霸气地就是十四阿哥胤祯。而她唯一熟悉地就是那个有一面之缘地未来地雍正皇帝、冷面王胤禛。现在已经退去了少年地清涩。气质更加地清冷了。也更加地不苟言笑了。 老实说。对云锦这个很喜欢看根据夺嫡这段历史所编写地小说地人来说。能这么近地看到这些真实地大人物们。不能说不兴奋。但她也知道。这些阿哥们都是人精。从小耳濡目染学地都是察颜观色、勾心斗角。象她这么懒得费心思地人最好对他们抱着只可远观、不可近玩地态度。但四阿哥除外。她还得靠他摆脱现在地困境呢。 *********************************************************************** 群芳楼的歌舞剧是以桃林为背景的。经任大爷请示后,表演开始了。 随着音乐声的响起,先出场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在桃林中四处寻觅,神情黯然。这时有三个乡村少女欢快的跑进桃林,她们互相打闹着,嬉戏着。游戏间看见少年书生,三个少女停了下来,含羞带笑,对着他指指点点,边歌边舞。 风吹桃林满树花,喜鹊枝头叫喳喳。 桃园的哥哥呀走了桃花运, 姐妹三人都看上他。 哎呀呀走了桃花运,姐妹三人都看上他。 大姐看上他模样好,二姐看上他有气质, 小妹妹看上他身材高又挺, 想得脸上羞答答。 哎呀呀走了桃花运,个个都想嫁给他。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305786ht.htm) 一曲尚未唱完,已传来阵阵笑声,十阿哥的声音尤其响亮。 这边歌舞却不受笑声的影响,只见三姐妹中的大姐上前,对着少年书生轻启红唇柔声唱着。 桃花美,桃花艳,开在那三月间。 桃花红,女儿娇,梦儿飞满天。 女儿梦,飞满天,相约一年年。 花儿捎去心上香,暗结梦中缘。 心上香,梦中缘,千万里剪不断。 迎风迎雨向太阳,盛开那一年一年。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126794ht.htm) 那少年书生却不解风情,依旧在四处寻觅。 大姐黯然退下,二姐上前,对着少年书生热情歌唱。 含情的雨哟含情的风,春风春雨桃花红。 几度桃花开几度寒春梦,桃花恰似女儿红。 花天花地花中影,情人情痴情浓浓。 桃花开呀桃花红,追春雨又追春风。 多情的雨哟多情的风,多风多雨桃花红。 几树桃花开几枝赞春梦,桃花又似女儿红。 花云花海花船起,情真情续情无踪。 桃花开桃花红,笑春雨又笑春风。 花云花海花船起,情真情续情无踪。 桃花开桃花红,笑春雨又笑春风。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138903ht.htm) 少年书生却依然不理,二姐一顿足,愤然下场。 小妹上前,折了一支桃花在手,以花遮面,向少年书生脆声轻唱。 一处一处开满月桃花,远远近近都是月桃花。 采一朵花来襟上插,月桃花呀是奇葩,是奇葩。 人人都爱山地月桃花,人人都说花香真不差。 扎一朵花环头上戴,月桃花呀是奇葩,是奇葩。 假如你心里乱如麻,你只要去赏月桃花。 月桃花呀,月桃花呀,值得赞美值得夸。 一处一处开满月桃花,远远近近都是月桃花。 采一朵花来襟上插,你要永远爱它,爱着它。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18272ht.htm) 少年书生却充耳不闻,反而向三姐妹打听着什么,三姐妹听后,黯然摇头,满脸失望的下场了。那个书生没管那三姐妹,只是面上也含着失望,忧郁的唱着。 那一年桃花漫山红, 我与你牵手在雨中。 摘一朵桃花为你轻轻戴, 幸福的脸庞映彩虹。 这一年花儿依旧红, 我独自来到桃林中。 问遍了蝴蝶不见那笑容, 桃花无语笑春风。 又见桃花红,为何太匆匆, 往日的诺言已随风飘送。 又见桃花红,梦影已不同, 相思的人儿何时再相逢。 (歌曲链接:.1aoqianzhuang.com/vieap?tid=693504) 一个美丽的少女面含轻愁从另一边进入桃林,看着桃花,好似在回忆着什么。 犹记小桥初见面, 柳丝正长,桃花正艳。 你我相知情无限, 云也淡淡,风也倦倦。 执手相看两不厌, 山也无言,水也无言。 万种柔情都传遍, 在你眼底,在我眉间。 我心已许终不变,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69886ht.htm) 少女唱完后,也开始在桃林中寻觅,突然间看见书生,两人均是一脸的惊喜,拥抱在一起。高兴的舞动着,少女的歌声也欢快起来。 高悬瀑布,远叠山。动听雀鸣,静听蝉。 不知松竹谁先绿,难辩水天哪最蓝。 忽逢桃花岸,白云裹红团,牧笛惊花雨,花碟戏流泉。 忽逢桃花岸,白云裹红团,桃花源头随梦远,忽在天际忽眼前。 啊~桃花园,桃花园,梦入桃花园。 红树青山,斜阳古道,梦入桃花园。 桃花园,桃花园,梦入桃花园。 桃花流水,福地洞天,梦入桃花园。 日照小村,月照田,午伴茶神,暮醉仙。 不说桃花几时去,只见小姑又红颜。 眼含星点点,腮挂霞片片,风吹红裙动,深秋花依然。 眼含星点点,腮挂霞片片,桃花园头随梦缘,疑是天上却人间。 啊~桃花园,桃花园,梦入桃花园。 红树青山,斜阳古道,梦入桃花园。 桃花园,桃花园,梦入桃花园。 桃花流水,福地洞天,梦入桃花园 (歌曲链接:fnetg.com/636733.htm1) 整场的桃花歌舞表演到此全部结束,群芳楼的全体人员跪下来等阿哥们示下。阿哥们也非常给面子的大声喝彩。他们喜欢这些表演云锦自然是很高兴,至少眼前这关是过了。但他们也要让她们起来再表达对此次表演的评论呀,她们这还跪着呢。 “好!太好看了!我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多关于桃花的歌呢。九哥,你什么时候知道群芳楼有这么好的歌舞呢?也太不够意思了,不早带我去看看。”十阿哥果然是个莽撞的性子。 “说的什么话?什么好事我能拉了你呀!我今儿也是第一次看。”九阿哥的声音有些无奈。 “好一场桃花歌舞!九哥,您今儿这桃花赏的好哇,真是太别致了。”十三阿哥也是毫不吝啬的赞美。 “十三弟喜欢就好。”九阿哥有些得意。 “这是群芳楼吗?”太子也话了。 “二哥好眼光,是群芳楼没错。”九阿哥点头。 “倒是和以前有些不同。”这是三阿哥。 “今儿的曲是谁写的?”十三阿哥这一问,登时把跪在地上昏昏欲睡的云锦给吓醒了。 “哟,这我可不知道。只是听说他们新弄个写曲儿,听着还算新鲜,所以才找各位兄弟们来共享。十三弟想知道的话,倒也不难,这不,群芳楼的掌柜的在这儿呢,你直接问他。任长平!”九阿哥叫道。 “嗻!”任大爷跪在当场。 “回你十三爷的话。”云锦心中暗想,历史上九阿哥在众位阿哥中是最有钱的,据说是弄了不少产业,难道他才是群芳楼真正的新任老板? “嗻!回十三爷的话,小的最近刚弄了个写曲的,瞧着还有几分意思,就让他写了几关于桃花的曲子,不知众位爷瞧着还成吗?”任长平在这些阿哥面前就是一副奴才相,全无在云锦面前的威风,当真是个欺软怕硬的。 “还成吗?哈哈!是,我瞧着还成。不知众位兄弟们瞧着怎样?”十三阿哥看向其他阿哥。 “十三哥在咱们弟兄中音律是拔尖的,你瞧着都成,我们瞧着当然更成了。”十四阿哥虽然笑着说话,但话里却有着骨头。 “好。既然大家瞧着都成。那我倒要认识下这个写曲的了。”十三阿哥仿佛没听出十四阿哥话里的刺儿。 “回十三爷话,他今天有恙在身,怕病气冲了各位爷,故没敢让他来。”任长平平静的说。 听他这一说,云锦悬了好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过她不知何故突然觉得身上一凉,但这时她是绝对不会东张西望自找麻烦的,循规蹈矩是她从进九阿哥府就给自己定下的原则。虽然这个原则会违背一些现代的诸如人权、人性、人格什么的乱七八糟一大堆,但对她来说,不管什么都比不得性命重要。 “十三弟,你如果对这个写曲的有兴趣,哥哥以后一定会让你见着他就是。”九阿哥把话接了过去。 “好了。我们兄弟光顾着聊天了,群芳楼的人还跪着呢。你们今天的表演很好,让主子们很高兴,二哥看看,是不是应该赏些。”八阿哥这时倒是展现他的仁义了,可惜云锦的腿都跪麻了。 “那是自然了。”太子爷的赏一下来,众位阿哥们也各有赏赐,只是均比太子爷的略少些。领过赏赐后,云锦她们终于可以退下了,可怜她的膝盖呀。 *********************************************************************** 群芳楼的姑娘们虽然跪的腿麻,但因为得了不少赏钱,所以还是兴高采烈的。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笑着。云锦的心里却既高兴又有些郁闷,高兴的是差事办好了,郁闷的是没找着机会接近四阿哥,以后说不准还有没有机会呢。而且从怀疑群芳楼是九阿哥的产业后,她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本来出“奇“是要避祸的,现在却非常有可能引祸上身。 “词儿!”任长平这一声,让大家把注意力放在云锦的身上。 “任大爷!”云锦向他施了一礼。 “你先留下,不用和群芳楼的人一起走。” 来了,云锦心中隐隐的不安还是有道理的。真是,想接触的人没机会,想避开的人却避不开了吗? 第七章 命题唱曲儿(一) 任长平把心中忐忑的云锦带到了一间下人的屋子里,咐咐她在这里等着后,就出去了。 云锦独自在屋里东想西想,过于缺少睡眠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总也想不出一个稳妥的主意,最后决定还是随遇而安,走一步看一步吧。做好决定后,她反而放松了,干脆躺在床上,先睡一觉再说。 “醒醒!醒醒!这怎么话儿说的,怎么睡上了?快起来!”一个女声在云锦耳边吵,再加上一阵推拉将她弄醒了。 “嗯”,云锦睡得迷迷糊糊,一时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地。 “你真是的,怎么睡上了。主子在等你呢。快跟我来。”一个小丫头满脸不高兴又推了她一把。这一把倒是把云锦给彻底弄醒了。 是呀,自己现在是在清朝,是在九阿哥的府里。马上就要和这些有生杀大权的主子们面对面了呢。云锦长吁一口气,定了下心神,既来之则安之。还是那句话,走一步看一步吧。 云锦跟着小丫头走进了一间屋子,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嗯,挺富丽堂皇的。丫头停下脚步,她也随着停下了。 “主子,人带到了。”丫头一福身。 “好。下去吧。”九爷的话音一落,丫头又福了下身退出了。 云锦偷眼看了下,只见八、九、十和十四阿哥都坐在那儿,任长平站在旁边。 “奴婢给各位爷请安!”她跪下磕头,今天磕头磕得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起来回话吧。”是九爷地声音。 “谢各位爷。”云锦站起身来。眼观鼻。鼻观心。 “你叫词儿?”九爷地声音淡淡地。 “回九爷话。词儿确是奴婢地贱名。”云锦地声音却不能淡淡地。她尽力要让其平静中带着些卑微。 “今儿地曲儿都是你做地”? “回九爷话。奴婢没这等才学。是奴婢地师傅无名教奴婢地。” “那是你师傅做的了?”这肯定是明知故问,云锦不信任长平没禀报过他。 “回九爷话,也不是的。奴婢师傅无名是晕倒路边被香娘捡回群芳楼的,醒来后对自己以及家世全部都不记得了。这些歌是她私下里唱的,但她说这些歌曲也不是她自己所写的,可能是以前听人唱过,突然想起来了。不过因为曲调太过奇特,怕其他人接受不了,故从未教与他人,只是没事教给奴婢唱着玩。”九阿哥既不吝啬言语来问,那云锦也不会吝啬言语来答。 “这倒是听任长平提起过,他还说起过,你还唱过两莲花的歌,也颇为不俗,是吗?”这时候九阿哥又知道了。 “回九爷话,奴婢是唱过两莲花的歌,至于是不是不俗,则是见仁见智了。”云锦低着头回话。 “听你说话,象是读过书的,是吗?”声音有些严肃起来。 云锦一惊,坏了,说错话了。这时代的乐户是不允许读书的,一句“见仁见智”就让他们起了怀疑。其实就这么一句,倒也好赖掉,不过再想想,倒不如就此承认算了,免得以后说话做事都得注意,一句谎言用一百个谎言都不见得能弥补,太麻烦了,更何况读过书的事实也是不太好隐藏的。 “回九爷话,奴婢师傅无名是识字的,奴婢跟着也胡乱的认了些,但因为乐户不许读书,所以奴婢只是能认字,但不太会写。奴婢违反法令,还请九爷恕罪。”云锦心中感激无名师傅,没想到您离开这么久了,还是能帮到我。 “罢了,这些小事,爷才懒得管。”九阿哥显得很大度。 “奴婢谢过九爷。”云锦心中翻个白眼,真是的,一个堂堂阿哥,这种小事本来就不该你来管。 “听任长平说,是他命你以桃花为题准备今天的歌曲的,是吗?”九阿哥换了个话题。 “回九爷话,是的。”她回话益加谨慎。 “今天那些曲儿,正好能穿起个故事。想来是选出来的,你应该还有一些桃花的曲儿没用呢吧?” “回九爷话,是还有一两,不合今天的场合。” “那你现在再唱个桃花的歌给咱们爷听听。”九阿哥很随意。 “九爷,刚奴婢说了,那不合今天……” “让你唱,你就唱,哪那么些话。”十四阿哥不耐烦了。 “那,奴婢遵命。如果唱的不好,还请各位爷包涵。”没办法了,只能唱了。 “好了,赶紧唱吧。”九阿哥也不耐烦了。 “回九爷,奴婢粗心,未留下乐器,不知可否从您爷府中暂借?” “可,有什么不可。任长平,让他们拿把琵琶来,爷喜欢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嗻!”任长平出去吩咐后不多久就有丫环送进一个琵琶来,并在她站的地方摆了把椅子。 她坐在椅子上,调了调弦,开始弹唱起来。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是对人常带三分笑 桃花也盈盈含笑舞春风 烽火忽然连天起 无端惊破鸳鸯梦 一霎时流亡载道庐舍空 不见了卖酒人家旧芳容 一处一处问行踪 指望着劫后重相逢 谁知道人面飘泊何处去 只有那桃花依旧笑春风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20800ht.htm) 邓丽君这歌云锦一直很喜欢,现在唱来倒另有一番滋味。 “不错,不错。难为你能在命题后弄出这么多不俗的曲儿来。”九阿哥的夸奖让云锦有种不祥的预感。 “看来你那个师傅教你的曲子想必是很多了,才能在随意命题时,弄出这么歌来。今天爷们也给你出出题,你来唱出对应的曲子如何?”云锦暗自叹息,来了,就知道没好事。 “回九爷话,师傅教的本就不多,奴婢才能浅薄,又没记得多少,怕要让各位爷失望了。”云锦心说,自己不是张帝呀,为什么总是遇到命题唱曲的事呢。 “怎么?任长平命的题,你就能弄出好几来,爷命的题,你一都想不出来?”九阿哥的语气虽还是平淡的,但言词间却很厉害,这不是说云锦对他们这些阿哥还不如对他门下的奴才吗。 “奴婢不敢,九爷恕罪!”云锦赶紧又跪下。 “不敢?你最好是不敢。”九阿哥冷哼了下。 “好了,九弟,别难为一个姑娘家。再说了,大家还等着出题呢。”八阿哥也开口说话了,虽是为云锦求情,但也让云锦知道今天这关是躲不过去了。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愿他们所出的题,她真的能想到相应的歌才好,不然让她现场瞎编,那出个大洋相事小,惹怒了这些阿哥们可不是玩的。 “八哥,这点歌的事可得我先来,在宴席上你们就不让我多说话,刚才又让我只听就好。现在要听歌了,怎么也该让我来先点了吧?”十阿哥的大嗓门终于出声了。 原来如此,就说嘛,十阿哥这么个莽撞的人,为什么今天只在宴席上说了一句话,就再也没言了。 “好,就让十弟先点。”八阿哥慷起他人之慨来,倒真是大方。 “太好了!词儿,你听着,我是个粗人,你就给我唱个有哥哥妹妹、英雄美人的来听听吧。” “请十爷稍待,容奴婢准备。” 这哥哥妹妹、英雄美人的歌分开来是一抓一大把,但合到一起的却不多,不过云锦倒是很快想起一,这也是得益于她爱看清宫戏。坐在椅子上,她又开始拨弦了。 蓝蓝的白云天,悠悠水边流。 玉手扬鞭马儿走,月上柳梢头。 红红的美人脸,淡淡柳眉愁。 飞针走线荷包绣,相思在心头。 风儿清,水长流,哥哥天边走。 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 风声紧,雷声吼,妹妹苦争斗。 自古红颜多薄命,玉碎瓦全登西楼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108543ht.htm) “好!这曲儿很好听。爷很喜欢。”十阿哥直爽的说。 “十爷谬赞了,十爷能喜欢,就是奴婢的福气了。”云锦站起,将琵琶放在椅子上,向十爷福了下身。 “都说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这个玉碎瓦全算怎么回事?”十四阿哥却开始挑毛病了。 “回十四爷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一种崇高的境界。奴婢仅为一界升斗小民,达不到这种境界。奴婢倒是觉得[既已玉碎,何不瓦全],玉碎了,固然令人伤感,但如果连瓦都不能保全,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事实上,这歌云锦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句。 “自元景皓始,有多少仁人志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其中也不乏平民百姓。这些人舍生取义,传承给后人的精神是永恒的。你一个贱民女子,怕死就怕死,也敢对此精神妄加菲薄!玉都碎了,瓦全着还有什么用?”十四阿哥明显的是生气了,他身上所出的严厉的气势,即使云锦低着头,也能感受到。不过却也因此激起了她好辩的天性,在论坛上,云锦从来也是个无理搅三分的主,更何况现在还有理呢。 “奴婢是怕死,奴婢承认,奴婢也不认为这是什么丢人的事。人生之于世,生命是一切的根本,如果没有了生命,那什么事也都做不成了。元景皓为了不改姓而死,除了留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句子外,奴婢不觉得他的死在当时起到了什么作用,只是亲者痛,仇者快而已。是,后人对他是很赞赏的,也有很多的仁人志士禀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精神,做出了舍生取义的事情,他们死了,固然精神可以流芳百世,但他们也从此不能再为自己的理想和报负做任何事了,而且还留给了亲人无限的痛苦。奴婢还是那句话,[既已玉碎,何不瓦全],瓦全也没有什么不好,范蠡当时避世瓦全,却在商界开创了一番事业,成了商人的鼻祖。再说,如果大清入关之时,汉人都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么现今的大清天下,就没有多少人了。”云锦越说越兴奋。 “你放肆!”十四阿哥一拍桌子,把茶碗都震掉了。 “奴婢一时失言!请十四爷恕罪!”云锦这时也现失言了,赶紧跪倒在地。 “你个死奴才,居然敢妄议朝政!”十四阿哥气还未消,竟然一脚向云锦踢来。云锦正自低头懊悔自己言多必失,未及闪躲,被他踹倒在地,幸亏八阿哥拦了他一下,泄了力道,不然她非受伤不可,饶是如此,云锦的肩还是在隐隐作痛。 真他母亲的,这么跪着让人打,让云锦这个现代人实在有些接受不了,想她在现代连个上司都没有,从来没受过压迫,却跑到这个倒霉世道,受这个比她实际年龄还小的小屁孩的欺负。 忍!忍!忍!我忍!云锦的指甲掐进了手心,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我要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忍无可忍,重新再忍。 “奴婢失言!请十四爷恕罪。”云锦忍住气,重新端身跪好。 “十四弟,何必为个奴才动了真怒。再说这奴才的言词虽不和你意,却也自有几分道理。行了,给八哥个面子,且饶她一次,一会儿如果她唱的曲儿还不好,你再一并罚她如何?”八阿哥拽着十四阿哥回坐。 “来人,给十四爷再送碗茶来。十四弟,你且先喝喝茶,消消气,想想一会儿出个什么名目给这奴才。”八阿哥果然是八面灵珑,一番话说的十四阿哥怒气缓解许多。 “罢了。看八哥面子上,暂饶这奴才一命。还不谢谢八爷。”十四阿哥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严厉。 “奴婢谢八爷恩典!谢十四爷恩典!”虽知一会儿十四阿哥出的命题肯定会刁钻古怪,但不管怎么说,八阿哥也算是帮了她一次。 “九弟,下面就你先来出题吧。”八阿哥的语气还是那么温和。 “好。八哥,那九弟就先来了。”九阿哥沉默了许久,终于说话了。“词儿,你刚才这篇言论说的很痛快呀。” 虽然刚才一片混乱,云锦眼角的视线还是看到九阿哥一直是在冷眼旁观,并拖着十阿哥,不让他妄动。由于不知道十阿哥想冲上来是拦着十四阿哥还是想帮着他打自己,所以九阿哥拖着十阿哥之举也就不好说是要帮她还是要害她了。 不管怎样,前车之鉴,还是要多加小心。 第八章 命题唱曲儿(二) “奴婢才疏学浅,轻狂卖弄,惹得主子生气,请九爷恕罪。”云锦还是低着头,以示谦恭。 “八哥既已话了,就不说罪不罪的了。爷问你,你刚才的意思,是说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了。”这个九阿哥,说是不罪,却还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回九爷话。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九阿哥的话里有话,云锦的回话也费了心思。 “好。你就把你所想的赖活着是怎么个活法,给唱出来吧。”九阿哥顺势就出了题。 云锦终于得以站起身来了,腿都麻了,她赶紧坐到椅子上,一面等麻劲儿过去,一边在脑中选择歌曲。 不同人心中对“赖活”的理解都有不同,但现在是要唱给这些阿哥们听的,就得慎而重之了。选来选去,她想到了一,应该能让这些阿哥们入耳了。 轻拢慢捻抹复挑,前奏过后,她启唇开唱。 寂寞人生路,欢歌笑语舟, 风尘能消万古愁。 琴棋书画和一壶多情的酒。 明眸映月香腮透,为赋新词美人瘦。 知音一曲梨花雪。将相王侯都看透。 白书生何所求。管它生前与身后。 岸边柳。自风流。夕阳西下无人留。江山依旧。 (歌曲链接:.sho160.com/music/gequ101806.htm)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就是你所谓地赖活着。倒是雅得很哪。”九阿哥淡淡地声音依旧。 “回九爷话。虽然是赖活着。但奴婢还是希望日子能过得舒心些地。这歌只是把奴婢理想中地生活唱出来而已。奴婢一个小小地乐户。本就胸无大志。只希望能平安度日而已。不知此歌是否能勉强入得九爷地耳?”云锦又站起来。福身回话。 “差强人意吧。八哥,该你出题了。”好在这歌没人挑错。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生。你小小年纪,难道便看透了吗?既如此,你就唱唱你自己吧。”八阿哥的声音很温柔。 唱她自己吗?云锦暗忖,这个八阿哥出了名的心思灵活,在他面前一定要小心了。不过,她倒可以利用下这个命题。经过思考后,她拨着弦,带着一脸轻愁。 我象落花随着流水,随着流水飘向人海。 人海茫茫不知身何在,总觉得缺少一个爱。 我象落花随着流水,随着流水飘向人海。 人海茫茫寻找一个爱,总觉得早晚费疑猜。 我早也徘徊,我晚也徘徊,徘徊在茫茫人海。 我历尽风霜,我受尽凄寒,爱我的家人何在?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20203ht.htm) 云锦拨动琴弦,曲调稍变,继续唱着。 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 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谁不会想要家,可是就有人没有它, 脸上流着眼泪只能自己轻轻擦。 我好羡慕他,受伤后可以回家, 而我只能孤单地孤单地寻找我的家。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26652ht.htm) 云锦这次是将两歌捏到一起唱的,曲调也稍稍的进行了些变化,使其能更加相融些。云锦之所以选这两歌,是想用这歌来引这些阿哥们的怜悯之情,可唱着唱着,云锦自己却先动了情,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时空,身边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还落得个身为贱民,处处要看人脸色,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丢掉自己的小命。越唱越伤感,云锦不觉掉下泪来。 “这歌不太好,爷听着心里不得劲。”十阿哥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平静。 “奴婢无状,请各位爷恕罪。”云锦她醒过神来,赶紧擦干眼泪,跪下请罪。 “罢了,你的身世倒也确实堪怜。起来吧。十四弟,该你出题了。”八阿哥的声音里也带着怜悯之意。 “我也不出什么题了,你就随便唱一吧。”十四阿哥放弃出题,倒是让云锦多少有些意外,她本来只是想用这歌可以让他出题简单些的。不过他不出题,倒让她不知唱哪歌了。 这个十四阿哥,能因一歌而对一个贱民产生怜悯之情,想来本质应该是不坏的。并不是云锦好了疮疤忘了疼,实际上她现在的肩膀还在疼,但要知道他是一个皇子,从小就是一大群人侍候着长大的,所以对一个贱民生命的看轻在他来说理所当然的事,只是云锦不能接受而已,尤其这个被看轻生命的贱民就是她自己的时候。 不过话说回来,不论云锦愿意与否,眼前这些意气风的阿哥们,总算是与她有了交集。看了那么多与他们有关的小说,虽然明知道是虚构的,但面对这些真实的历史人物时,心里还是自觉不自觉的生出一些亲切熟悉的感觉,在夺嫡的九子中云锦很讨厌太子,比较喜欢四和十三,应属于所谓的四爷党,但她同时对其余的阿哥也都还有些好感。云锦一直认为,皇位之争,没有对错之分,眼前这些人只是失败后不认命,才造成了后来的悲惨结局,也许她可以借歌稍许提点下他们。 “谢十四爷宽待,奴婢现在就唱一平时用以自勉的歌,希望不致污了各位爷的耳朵。” 大江大水天自高,眼睛该点亮了。 人生得意莫言早,是非论断后人道。 轻舟穿江两岸笑看山河绕, 儿女情长梦醒又一朝。 西北东南人间风波不少呀, 平常心看待才好。 谁负谁胜谁能一眼明了, 浮云世事最难料。 春夏秋冬世道有高低潮呀, 计较太多人已老。 何不共苦同欢尽心就好, 人生就怕知己少。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23011ht.htm) 一曲唱毕,这些阿哥们却都不说话了,屋里的气氛异常沉闷,云锦虽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很多视线集中在她身上,弄的她如芒刺在背,心中那个后悔呀,这歌可能要招这些心气正高的阿哥们不痛快,说不好就有一场祸事临头。自己真是昏了头了,他们的下场好坏与她何干,多这个事干嘛。 “天儿不早了,我也乏了,众位哥哥们,小弟先回了。”十四阿哥突然站起身来,对她的歌也未做任何评价,就告辞离开了。只是云锦感觉好象他走前,似乎是瞪了自己一眼。 然后,九阿哥他们也没再对云锦说什么,就让任长平把她带回群芳楼。云锦暗地里松了一大口气,总算是过了这一关了。 *********************************************************************** 云锦离开之后,八阿哥和九阿哥也找了个借口让十阿哥先回府。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个词儿不妥当。”九阿哥一脸的严肃。 “不妥当?为什么不妥当?你不是说任长平已经查过了嘛,她是自小就被卖到群芳楼里的,在楼里也没和外界接触过,不可能是派到我们这儿来的内奸。”八阿哥不温不火。 “我不是说她是别人派到我们这儿来的内奸,我是说她这个人不象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她的言词举止与其幼小的年纪不相符合,而且她的一举一动都表现的象个奴才,但我却觉得她的心理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奴才,所以她才敢跟十四弟去争辩。还有那些歌,她说是她师傅教的,我看着她这话也有些不尽不实。况且她最后唱的那曲儿,我听着也是不妥当,好象她对我们的事有所了解似的。”九阿哥冷静的分析。 “我倒不觉得她是对我们的事有所了解,我们毕竟是皇子,有争斗是在所难免的,这不需要有多大的智慧就能分析出来。但她不简单之处却在于,她敢用唱词来给我们提醒。不过,她虽然知道我们有这场争斗,但却不想介入。你想想她今天所唱的曲儿,前两是在表示自己与世无争,她的[玉碎瓦全]论表示的也是这方面的意思,只是说的兴起,稍微露了些本性,得罪了十四弟,本来十四弟肯定是会出个刁钻的题目难难她的,但她却能想到用唱曲儿去勾起十四弟的怜悯之情,来化解此事,十四弟虽未见得是因为那曲儿而改变主意,但心里肯定是对她有些在意了,所以才没再难为她。她小小的年纪就有这等聪明,岂会是一个普通的奴才。而我们的事需要的也正是这样一个聪明人来做。只是十四弟那儿,既是对她注意了,怕是要有些麻烦。”八阿哥皱了皱眉。 “十四弟那儿倒不要紧,反正我们也不会马上就将词儿派出去,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再找些其他的事情分散十四弟的心思,应该就没事了。问题还是这个词儿,她的玉碎瓦全之说,让我觉得她自保之念过强,又没有家人让我们掣肘,怕不会尽心为我们办事,相反倒有可能会坏了我们的事。”九阿哥虽同意八阿哥对词儿的分析,但却另有一番看法。 “不错,我们以前派出的内奸,都有把炳在我们手里。这个词儿无亲无故,看似没有弱点可抓,但今天她说的兴起失言的一番话,不只得罪了十四弟,还暴露了她自身的一大弱点。”八阿哥得意的微笑着。 “你是说,她----怕死。”九阿哥也反应过来。 “不错。她怕死。这是她最大的弱点。我们只要把这点利用好,不怕她不为我们所用。再说了,我们也不一定非要她为我们做什么,只要她能进那个府里,得到宠爱,就凭她的身份,就够我们做文章的了。”八阿哥微笑着,笑得云淡风清,笑得温温柔柔,做出的决定却从此改变了云锦在清朝的命运。 *********************************************************************** 本以为经过在九阿哥府那一出,会惹来很多麻烦呢,所以云锦每天都是心惊胆战的,结果春天过去了,夏天也快过去了,她的生活却是异常的平静。就在她觉得自己瞎担心,准备放下这件事,开始想如何脱离群芳园的时候,九阿哥微服私访来了。 真是的,哪有余波会隔这么长时间才泛出来的,这也太能抻了。 同样是在云锦的小屋里,同样低头不语的她,同样审视的目光,只不过九阿哥的目光比起任大爷来要凌厉许多,云锦虽是低着头,也能感觉到那种凛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里静的估计一片树叶掉地上都能听见声音了。这等待的时间比起任大爷那次来说也长了许多。云锦站的腿都有些酸了,这些爷都是什么毛病,有事说事,非得弄这些气氛做什么。总这么盯着她看,也不怕看成斗鸡眼。想象着九阿哥艳如桃花的脸上长着一双斗鸡眼,云锦不禁有些想笑。 “你果然是不简单。”九阿哥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云锦下意识的抬头瞪了他一眼,看见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才现自己的行为不是奴才该有的,赶紧跪下来。 “奴婢愚钝,不明白九爷的意思。” “愚钝?你倒是谦虚。”他带着一丝嘲讽。 “奴婢惶恐。” “罢了,愚钝也罢,惶恐也罢,爷都不理了。爷今天找你,是有个差事要交给你。” 云锦的心里一紧,差事,又是差事,上次任长平给她个差事,让她累个半死不说,还惹上这些难缠的主,差点把小命丢在那儿,这不,遗留的后患还在眼前呢。而现在一个堂堂阿哥,专程跑到歌舞坊来找一个贱民,就为了有个差事要交待。云锦敢用她所有的一切来打赌,这个差事绝不是什么美差,她如接了这个差事,非常有可能丧送了她宝贵的生命。 “九爷看得起奴婢,是奴婢的荣幸。但奴才实在是笨拙,怕误了主子的事。”云锦赶紧叩头,不过使的劲不大,头可是自己的,劲大了疼的是她自己。 “怎么?你要拒绝?”九阿哥的声音虽是淡淡的,但其中的不悦却明显能感觉出来。 “奴婢不敢,只是怕误了主子的事。” “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差事,怎么就知道会误呢?还是不管爷吩咐的什么事,你都要拒绝?”九阿哥声音里的不悦的味道更浓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九爷的差事怕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来的,所以才觉得惶恐。” “你确实聪明,知道九爷的差事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所以爷才找你来呀。”九阿哥这话里却带着几分戏弄了。 第九章 进入十三阿哥府(一) “回九爷的话。奴婢就是一个普通人,既不聪明,又不伶俐”云锦还想再挣扎下。 “嗯”警告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过,承蒙九爷看得起,奴婢定当尽心竭力。还请九爷示下。”云锦赶紧转换语气,没用了,躲不过了,先听听是什么事再做打算吧。 “爷要你混进十三的府里。”九阿哥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语气淡淡的,说完后还喝了口茶。 九阿哥说的是轻描淡写,云锦听的是冷汗直流。她记得十三阿哥和九阿哥是互相争斗的两个派系呀,他让她进十三阿哥的府里礼物,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是让她去做内奸的。 “九爷,奴婢曾听得十四爷所言,十三爷精通音律,奴婢会的这点粗浅曲子,怕入不得十三爷的眼,且奴婢资容浅陋,亦难得十三爷的宠信,恐最终会坏了主子的事,还请爷另做打算为好。”由来做内奸很难得什么好下场,更何况到一个将来会成功的一方去做内奸,岂不是找死。 “大胆!你是在教爷怎么做吗?”九阿哥把茶碗重重的放在桌上。 “奴婢不敢!请九爷恕罪。”云锦又叩了一个头,虽说劲不大,可要总这么叩,头怕是也要肿的吧? “你最好是不敢!听你之言,看来你是知道爷是要你做什么了,爷就说你聪明嘛。不过聪明人要办聪明事,你想想,你既已知道我们的打算,如果你不照我们的吩咐去做,我们还会容你在这世上吗?”九阿哥的口气又恢复了平静。 他那里是平静了,可云锦却怔在了当场。刚才的一身冷汗,这会儿全吓没了。看来她是走到了绝路上,去,固然是难免一死,可不去,却是马上要死。云锦头脑昏乱,想不出一个两全的办法。但无论如何,还是得先顾眼前,先答应着,把命保下来,再图后计了。 “奴婢听从九爷的吩咐。”对着一个准备要自己命的人,云锦的声音还算平稳。 “其实以你地能耐。要讨十三地好并不难。但爷并不是要你留在他身边。爷是让你借助十三让太子喜欢你。最好是能能让太子要了你去。明白了吗?” 好似怕云锦霉得还不够。居然让她去勾引太子。这个太子爷就是个扶不上墙地阿斗。骄纵、暴戾又好色。云锦现在这副身体。虽不能称是绝代佳人。但还算有几分姿色。跟了太子。**是一定地不说。就太子地性格而言。云锦地安全不说是朝不保夕也差不多。更何况太子将来还没什么好下场。 “奴婢尽力而为。”不过无论如何。云锦现在都得先应着再说。 “至于怎么安排你进入十三地府上。到时会有任长平来告诉你。你放心。只要你尽心尽力为爷办事。爷自然不会亏待你。但话爷可要说在头里。如果你敢有半点异心。爷们要想你地小命。可是再简单不过地事了。你仔细掂量着吧。”这个小九。那么姣好地容貌。偏做出一副阴沉地样子。 *********************************************************************** 与九阿哥谈完话地当晚。云锦一夜没睡。仔细斟酌着眼下地局面。其实八阿哥一党能帮她进十三地府里。本是她求之不得地。不仅可以脱离群芳楼。还能近水楼台地接近四四。这是云锦急需解决而想破了头都解决不了地两件事情。没想到这一下全有了。只可惜他们地目地不是为了帮她。而这个目地却是她绝对不能不想也不愿意帮他们达到地。太子云锦是肯定不会去招惹地。太子府云锦也肯定是不会去地。 既然进十三的府里也是云锦所想要的,那么肯定是犯不着逃跑了。当然云锦也肯定是跑不了的,九阿哥他们不可能没有人在看着她,结果必然是她还没跑出多远,就被抓回来,轻则毒打一顿,重则立时没了性命。 逃固然是会丢命,但留下来却不按照八阿哥一党的吩咐去做,他们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自己的权威,也绝对不会放过她。虽然云锦可以直接向十三阿哥这个未来的“侠王”求救,但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疑心一切是自小养成的习惯,他怕是不会凭云锦一番话就相信她,而且他也犯不上为了保全云锦这个与他毫无关系也毫无价值的人去得罪他的兄弟们。偏偏云锦与四阿哥能牵上的那么点关系还无法从她自己的口中说出。这才叫一个郁闷。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云锦干脆不想了,等进了十三阿哥府,再说吧。 *********************************************************************** 云锦一直在期待八阿哥他们要用何种方式让她进入十三阿哥府,结果居然是最俗的“英雄救美”的戏码,难道他们也有“最俗的也是最经典的”理念? 不过现在没功夫管他们是怎么想的,云锦只能照着这个剧本演下去,至少在进入十三阿哥府之前,她还是要照他们的吩咐来做的。这不,在任长平冲十三阿哥打拱作揖的解释时,云锦这个“落难的美女”也做着可怜相,泫然欲泣的站在一边(本来是跪着的,但十三阿哥面子大,就得以幸免了)。 尽量忽略身上的伤痛,免得龇牙咧嘴的破坏悲情美人的形象,云锦心中也有些忐忑。本来今天的戏码是:自己这个不愿意被卖给老头子而逃跑的乐户,被护院追打至事先设计好的路线,被十三阿哥“偶遇”,他喝住护院,她向他求救,他就势要了她也就算演完了这一出。可十三阿哥偏偏不配合,只说要向任长平这儿来替她求个情,却没有丝毫收她进府的意思。所以云锦现在又重新回到了群芳楼的地界,枉她出门时把要紧东西(她进入群芳楼时所穿的衣服,虽是粗布的,但胜在四阿哥见过,当然还有那条重要的辫绳)都带在在身上,以为不会再回来了呢。 “十三爷,不是小的不疼惜这丫头,可您知道,这来的都是爷,我们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呀。那张大爷非要这丫头不可,他后面可勾着九门提督呢,您说,小的哪惹得起呀。”任长平絮絮叨叨的诉着苦。 “哦,这丫头有这么好?”十三阿哥淡淡的。 “回十三爷,这丫头确实有些能耐,上次在九爷那儿的那些桃花曲儿,全是这丫头弄的,小的本还指望她能帮着挣些钱呢,谁知……唉。”任长平叹着气摇着头。 “是吗?看她小小年纪,能写出那些曲儿,那可真是有才,太有才了。”十三阿哥有些不以为然。 “回十三爷,那些曲儿倒也不是这丫头写的,而是这楼里原来的乐师无名教她的,这无名是晕倒路边,被救到这群芳楼里的,醒来时就全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好在会弹些琴唱些曲儿什么的,就留下来当个乐师了。只可惜去年得了场病,没撑过来,就这么去了。这丫头自小跟着无名,也学了不少曲儿。上次九爷要赏桃花,小的就是让这丫头负责弄曲儿的。” “你这一说,爷倒想起来了,那天的桃花曲儿倒还真不错。”十三阿哥仿佛在回味。 “十三爷既是喜欢,那今儿就让这丫头伺候您几曲儿?”任长平讨好的问。 “也好。让爷再看看这丫头的能耐。”十三爷点了头。 “词儿,赶紧着下去收拾下,好伺候十三爷。” 是得收拾下了,这一路连跑带被打的,身上已经不成样了。 等云锦再回到十三爷那儿时,已经换了身衣服,当然那些重要的物件还是贴身藏着呢,而十三阿哥呢,已经在任长平伺候下,在那吃喝上了。 这次的表演云锦还是用琵琶,观众呢,也还是阿哥,只是此阿哥非彼阿哥,因为这个阿哥是比较有名的“侠王”,在夺嫡的九王中,她是最欣赏他的,所以对着他,她比较随意些。抬着头看着十三阿哥,她抚琴开唱。 纵马人间道,今生任逍遥, 英雄不为红颜折腰,豪情比天高。 一身冷傲骨,天地来打造, 剑荡群魔鬼神惊,男儿正侠少。 手握残阳沥血剑,心有冷月凝霜刀, 绝顶一览众山小,男儿世间走一遭。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106363ht.htm) 琴声转而激昂,她的歌声也慷慨起来。 血是男儿血,梦是男儿梦, 放眼四方谁敢争锋,举世称英雄。 多少男儿情,尽在侠义中。 荡尽人间事不平,男儿义气重。 骑快马开硬弓,男儿心有万丈豪情。 刀厚重剑轻灵,要做就做大英雄。 (歌曲链接:.funmtv.com/gequ/63490.htm) 琴声再转为轻柔,她的嗓音随之婉转。 滚滚巨浪红尘纷乱,淘尽英雄汉。 笑里藏刀人心难料,无奈世态皆炎凉。 知音难寻访,痴心愁断肠, 多情总被无情伤, 风云多变幻,缘聚又缘散, 浮生如梦一场欢。 人生漫漫路遥长,看这繁华落尽见真章 豪情肝胆照,千杯醉难倒, 伴我逐浪迎风笑。 (歌曲链接:.mp3goto.com/04/4833212131.htm1) “好!好曲子!好个男儿世间走一遭,要做就做大英雄。痛快!”十三阿哥拍桌赞叹。 “既是十三爷喜欢,小的也不忍这丫头到张大爷那里受苦,就请十三爷怜惜这丫头,带了她走吧。”任长平借机赶紧说话。 “这时你又不怕得罪张大爷了?”十三阿哥睨他一眼。 “等他来了,小的就说,下人不知情,向十三爷卖好,将词儿送给十三爷了。人既已不在群芳楼里,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找您要人哪,到时小的再给他寻个好的也就是了。”任长平低头哈腰的。 十三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任长平也一直保持弯腰的姿势。 “哈哈!好。那爷就做了这好事。”十三阿哥突然朗笑着答应了。 “虽说是千杯难醉倒,但爷现在也有些不胜酒意了,这就带了这丫头走了。”十三阿哥也真是爽快,答应之后就不再废话,长身玉立,抓起云锦的手,就把她扯出去了。 云锦不及回头,只听得任长平在后面喊。 “再给备匹马。” 马?我的天!这可要了云锦的命了,她哪会骑呀。 *********************************************************************** 十三爷是在群芳楼里面与任长平交谈的,距门口是有距离的,而且还不算短。十三阿哥借着酒劲儿扯着云锦往门口越走越快,云锦不光手被他拽得生疼,而且也跟不上他的脚步,走的是踉踉跄跄,这样走下去,估计她与地面的亲密接触就不远了,指望着十三阿柯自己觉悟是不可能的了,只有自力救济了。 云锦使劲全力站稳脚跟,但人小力微,还是被十三阿哥拖着滑行了一段,不过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成功的停住了他的脚步。 “你这是唱的那一出呀?”十三阿哥低头俯视着她,没办法她这个年龄身高是摆在那的。 “回十三爷话,奴婢是觉得十三爷今天进了酒,如走的过急,怕酒劲上涌,对爷的身体不好。”云锦已经想好了说词。 “哦,这么说,你倒是为爷好了。不过爷怎么觉得,你是怕爷走快了,摔着你了呢?”十三阿哥看来不是好打的。 “奴婢不敢,十三爷救了奴婢,奴婢怎么敢这么想呢。十三爷龙行虎步,奴婢跟不上是自然的,摔着了本也不值什么,只不过因为十三爷垂爱,尚牵着奴婢的手,如果因为奴婢摔倒,连累到十三爷的话,那奴婢就万死亦难辞其咎了。”云锦一副全是为他考虑的样子。 “哈哈!你这丫头倒有一张巧嘴。好,爷今儿高兴,就听你的,咱们慢点走。”十三阿哥仰头大笑,也不再扯她的手,而是在前面缓步而行。 云锦暗自吐一下舌头,连忙跟了上去。 快到门口时,看到仆人牵着两匹高头大马等在那,一匹神骏非凡,另一匹就普通了些,不过就是再普通,云锦也不会骑呀。她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磨蹭什么呢?快上马,走了。”十三阿哥已经骑在马上了。 “回十三爷,奴婢不会骑马。”云锦红着脸向他解释。 “不会骑马?看来你只好走着去爷的府里了。”十三阿哥睨着她笑。 走?得走多远?谁知道他的府在哪里,不过需要骑马回去的话,想必也不会近了。云锦偷偷的小小的叹了口气,这个十三,一定是在报复她刚才要他慢走的事,亏她那么欣赏他,居然是这么小气。 第十章 进入十三阿哥府(二) “奴婢斗胆,请爷先回府,奴婢不管用多久,总会走到十三爷的府坻就是了。”云锦有些赌气,如果他要是真让她走,她就……让任长平送她去。 “说的好,不管用多久,总是会走到的。不过爷可不见得能等那么久,上来吧,爷带着你。”十三阿哥朝她伸出了手。 云锦有些犹豫,在这个时代,主仆同乘一骑,怎么想都应该是不妥当的吧。 “磨蹭什么呢,还让爷下去吗?”十三阿哥瞪她一眼。 本是为他着想的,既然他不领情,云锦还客气什么,马上把手放到十三阿哥手心里。十三阿哥手一用力,就把她拽到了马上,在他身前侧身而坐。十三阿哥见云锦上去了,也没管她坐好没有,朗声一笑,潇洒的拍马而行。 云锦是第一次直接坐在马身上(上次是在侍卫的怀里),上马之后全身就绷得紧紧的,马再一跑,她更是吓得动也不敢动。 “你居然会这么害怕?”十三阿哥的声音就在她耳边。 “回十三爷话,奴婢胆子很小的。”声音中的颤抖恰好可以证明云锦此话的真实性。 “是吗?爷看不见得。”十三阿哥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云锦也就装没听见,不回答这个问题了。 在马上呆了一段时间后,云锦慢慢的放松了心情,也放松了肌肉。这时才突然感觉,她正坐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在现代,云锦是一个写言情小说的网络作家,不仅自己写而且也看别人写,那些小说里描写的爱情都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的纯粹,没有任何杂质。云锦觉得既然自己可以随意创造出完美的爱情,就不需要亲身体验去让自己失望了,毕竟现代人(包括她自己在内)太现实、太冷漠、太自私,爱情掺杂了太多的因素,不可能太美好了。 就算现在。云锦靠着一个皇子阿哥地宽阔胸膛。闻着他男性淳厚地气息。心中也是一点遐思都没有。心里只是盘算着应该怎么利用这个男人去保住她自己地小命。 十三阿哥府与群芳楼地距离到底远不远。云锦虽亲身走过。却还是不知道。因为她地交通工具催眠症又作了。被十三阿哥拎下马时她才醒过来。云锦抬起惺忪地睡眼。看到地正是十三阿哥忍俊不禁地笑脸。 他站在那。笑得那么开怀。当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难怪赢得那么多清穿女地喜爱。当然云锦对他是没有男女之情地。她只是纯欣赏。 “居然这样都能睡着。”可能是看云锦站在那儿。只瞅着他楞神。他顺手拍了拍她地头。 “奴婢无状。请十三爷恕罪。”云锦这才反应过来。 “罢了。”十三阿哥也收起笑意。淡淡地命她起身。 这时一个美貌的大丫环迎了上来,十三阿哥随意的将云锦交给她安排,就自顾自的回屋了。 那个大丫环叫兰秀,她把云锦带到了一个院子里,安排她住下,并告诉她们十三阿哥就住在这个院子里,等她先学好了规矩,再安排她去伺候他。这对云锦来说可是个好消息,这样她要找十三阿哥谈谈就方便很多了,只是需要选个合适的时机。 *********************************************************************** 在十三阿哥府才几日,云锦就现一个非常不好的情况。这哪里是阿哥府呀,整个一个间谍集中营。各种各样的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在传送着消息。这个十三阿哥是怎么回事,连她这个不太接触时务的人稍加留意都能看得出来,她是就不相信他一个生长在皇家这个特定环境的人尖会看不出来,他这么放任不管不知是打着什么主意。 现在看来,云锦决定还是尽快向十三阿哥说明实情的好,如果时间拖长了,一是难保十三阿哥会怀疑她把他府里的消息透露出去一些;二是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九阿哥想要自己的小命可说是易如反掌,所以云锦不光要向十三阿哥说明实情,还要借助他进入四阿哥府。本来云锦并不想进那个有名的“难进更难出”的地方,她想接触四阿哥,是希望他能记得那条辫绳,能帮她找到这个时代的爹娘,好脱离群芳楼,但现在既然已经离开了群芳楼,找到爹娘已经不是最要紧的事了,要紧的是先从九阿哥手里保住自己的性命。云锦虽是满人,但却可以肯定她家的势力绝对没有皇子大,要从皇子手中保命还是靠另一个皇子比较好。四阿哥那个规矩森严的府坻是云锦最理想的避祸场所。只是如何能让十三阿哥相信她并帮助她达成愿望却是个问题。 云锦正在殚精竭虑着呢,老天却马上给了她解决的契机。看来这个老天还想继续看戏,不想她那么快就没了性命。 *********************************************************************** 在某个月既不黑风也不高的晚上,云锦起夜的时候,无意中借着月光现兰秀在院子里长吁短叹的,又一脸挣扎的看着十三阿哥的房间,让躲在暗处的云锦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当她居然从怀里掏出把匕时,云锦下了好大一跳,最后兰秀好似终于下定决心,一脸坚定拿着匕,向十三阿哥的房间走去,这下云锦的心呯呯的急跳起来。 这十三阿哥可不能有意外呀,他可影响着自己的命运呢。云锦蹑手蹑脚的跟着兰秀进了十三阿哥所住的屋子里,他住的屋子分里外间,十三阿哥当然是住里间,外间应该兰秀住的,这时她当然不在。 云锦悄悄的走到里间的门边,掀帘往里看,只见兰秀手里拿着那把匕,正轻抬步往熟睡的十三阿哥那走去。 云锦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四下看了看,快步轻声的走到屏风前,一把推倒,砰然一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谁?”十三阿哥惊醒了。 云锦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 “十三爷,是奴婢。奴婢,奴婢来看看爷被子盖好了没?”兰秀答话结结巴巴。 这时其他屋的奴仆们也惊动了,纷纷跑进来,云锦赶紧从藏身之处出来,混进人群里。 “爷不叫你,你就随便进来,这不是府里的规矩吧?”十三阿哥边说边站了起来。 “奴婢一时忘记了。”兰秀惊慌的回答,手却探向了腰间。 十三阿哥一个箭步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当”一声,匕落在地上。 “好丫头,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居然看不出你还有这等胆色。说,是谁让你干的?”十三阿哥把玩着匕。 “十三爷,您别问了。兰秀对不起您,兰秀情愿一死。”兰秀跪在地下。 “死有什么难的?等送你到了官府,怕到时你想死都死不了。” “十三爷,奴婢服侍你也有时日了,您也是了解奴婢的,奴婢如不想说,就怎么也不会说的。”兰秀高高的抬着头,直视着十三阿哥。 “罢了,你也算是个烈性女子,念在你跟着爷这么多年,服侍得也还算精心,爷今儿就饶你一命,菊芳,你带她去找秦明,支些银子给她,让她自去吧。”十三阿哥仔细思考了一段时间,缓和了口气。 兰秀愣住了,另一个丫环菊芳过来扶着她往外走,她们这些人也跟在他们后面退出了主屋。谁知到了院子里,兰秀却趁人不备,一头撞死了。十三阿哥出来,叹息了一阵,命人好生葬了。这件行刺事件到此终于结束了。 回到屋子里,云锦躺好久,还是没有睡意,在现代她虽然常看[csi]等罪案片,但是亲眼看到人死在她面前,却还是第一次,那个曾笑着跟她说话的人,那个鲜活的生命,就那么消失在她的眼前,她一闭眼,就想到她满脸血红的样子。 但从这件事也看出十三阿哥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兰秀要杀她,他都能放她走。可云锦反过来一想,这些人既然连阿哥都敢动手了,更何况是她。这个府里人员太杂,自己推倒屏风示警一事,怕也不一定能瞒了人去,还是要早做打算才好。 *********************************************************************** “词儿,十三爷回来了,叫你过去呢。”行刺事件的第二天,新一任大丫环菊芳来叫云锦。 “好的,菊芳姐,我马上过去。”云锦马上应声。 “四爷来了,小心些伺候。”菊芳提醒云锦。 四爷?是胤禛,未来的雍正帝,他终于来了,看来确是一个严厉的人,所以菊芳才特别叮嘱。 “谢菊芳姐提点。”云锦冲菊芳感激的笑笑。 当然云锦其实是高兴的,终于可以直接和四阿哥面对面了,以前看小说时,就总是十三到四四那里,四四却很少到十三那儿,现在看十三府人员复杂程度来看,这还是有道理的。云锦刚到十三府不久就参得见四四的面,估计还是拜昨晚的行刺事件所赐。机不可失,下次四四来就不知是猴年马月了。今天云锦一定要想办法进入四阿哥的府坻,据说胤禛家规森严,最容不得一星半点背叛,所以最不喜规矩的她现在对四贝勒府是极其的向往。希望胤禛有传说中那么的厉害,他的府坻有传说中那么的固若金汤。 *********************************************************************** “奴婢给四爷、十三请安!”与性命相比较,磕头对云锦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起来吧。四哥,这就是群芳楼送我的女子,曲儿唱的还不错,今儿正好你来了,让她唱几给你听听吧?”云锦看十三阿哥对四阿哥说话要随便些,嗯,看来两人交好不是误传的了。 “老十三喜欢的,肯定是好的,哥哥是沾你的光了。”四阿哥说话也不是云锦想象中那么严肃,云锦也明白是对着十三阿哥的缘故。 “四哥,这丫头的曲儿是对人的,那天他在群芳楼给我唱的曲就很合我心思。就先让她唱那几吧。”十三阿哥笑着看四阿哥。 “哦,她还有这本事。那我倒要听听。”四阿哥居然好象有一丝笑意,弄得云锦心里有些毛。 毛归毛,歌还是要唱的,唱完之后,四阿哥看着云锦,没有表示喜欢与否,却向十三阿哥使了个眼色,十三阿哥就让所有伺候的下人退下了,只留下云锦。 这个机会正是云锦所需要的,她本还想着如何措词才能他们摒退左右呢,没想到他们倒是主动的成全了她。 “在老九那儿的桃花曲儿,都是你写的吧?”四阿哥面无表情的问。 他怎么知道?云锦本还想今天跟他们坦白时说出来的。 “你以为凭任长平就能瞒过她们?在桃花宴时,四哥就看出来了。”十三阿哥冷笑着。 “回四爷的话,奴婢不敢隐瞒,本想今天就将实情禀明的。只是那些歌确实不是奴婢写的。”云锦又说了遍无名师傅教她唱歌的那些话,说得多了,也熟练了。 “就算是这些曲儿是你跟别人学的,但你能因时而用、因人而用,也算是个有才能的了。”话里明明是夸奖的意思,云锦却觉得四阿哥还是有怀疑的。 “奴婢不敢当四爷的谬赞,那些只是奴婢胡乱弄的,浅陋的很,让四爷见笑了。” “胡乱写的?敢情你准备给她们这些皇子们看的东西,也敢不精心,只是胡乱弄来就打了,你的胆子不小哇!”一句话让眼里不揉沙子的四阿哥抓着了把炳。 唉,云锦就知道那些小说是骗人的,从现代穿过来的人,只是有些现代的知识罢了,论起勾心斗角、察颜观色来,比这些从小就生活在这种环境下的人来说,那真是不够瞧了。她现在所展现出来的才能,只是凭借现代作者的心血和才华写就的歌曲,而云锦从现代穿来所能带给她的优势,也只是知道了一些历史的基本走向,这点对她选择站在哪边是有帮助的,但对于怎么与这些精于算计、工于心计的人尖们打交道可是半点帮助也没有。 云锦一直是生活在平等自由的时代,平常生活又不爱处理人际关系,虽然心里知道在这个时代、身处这个地位应该谨小慎微,也总是告诫自己对这些人一定要以卑微的姿态,但和这些皇子们的应对答复,对于她来说,还是个难事。 第十一章 避难四阿哥府(一) 有句话: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但这话解决不了云锦的问题,先,不说肯定是不行的,主子问话,你不答,那还了得,十之**是要处死的;其次,少说也不行,主子问话,你答的不清不楚,也是要降罪的;多说多错,这句话倒是绝对适合云锦的,尤其她只是表面做着卑微的姿态而已,心里可是怎么也卑微不起来的,所以说多了肯定是要出事的。有时说顺嘴了,不一定说出什么来,就是场祸事。这不,才说了没几句,就让四阿哥挑出错来了。 “奴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各位爷是何等样的身份,奴婢万死也不敢随意应付”云锦的膝盖又一次与地面进行亲密接触,而且不知是由于她知道他是未来的皇上,还是四阿哥本来就有的威仪,总之他一严厉起来,她更加慌,所以跪得也就急了些,后果当然膝盖生疼。 “那你就是说,你刚才是对她撒谎了。”四阿哥却不愿意放过云锦。 “奴婢不敢,奴婢刚才只是不敢当四爷的夸奖,所以才随便找了个借口,以示自谦之意,不是存心要瞒骗四爷,请四爷恕罪。”现在云锦也忘了膝盖的疼了,绞尽脑汁来应对四阿哥。 “随便找个借口?” 完了,云锦哀叹,她怎么又说出这么个词来,这个四阿哥也太过难缠了,这些小地方也要计较。 “奴婢不是随便,对四爷奴婢哪敢随便,奴婢只是、奴婢只是……总之奴婢对各位爷毫无不敬之意,对四爷及十三爷更是敬仰之极,请四爷明鉴。”云锦一时实在也想不出什么说词来了。 “好了,四哥,看把她吓的,这样吧,我给她说个情儿,让她再给咱们唱一曲儿,如唱的你还满意,这事就算了,如不满意,再一并罚她如何。”十三阿哥出来打圆场了。 “老十三还是心软,好,就依你。但这曲儿要怎么唱,难不成还让她胡乱的、随便的唱一吗?”四阿哥还是板着一张脸。 “这样,她既能因时而歌、因人而歌,四哥你就出个题目,让她依题而唱如何?”云锦这个哀怨呀,怎么这些阿哥们都好这口呢,八百辈子没听过曲儿了,只是一味的难为她。 “这个主意倒有些意思。让我想想,这样吧,你刚才既说对爷有敬仰之情,那就以爷为题吧。”其实这个题目可算上是刁钻了,一个贱民怎能随意评论当今皇子贝勒呢,可从云锦决定要入四阿哥府时,心里就已经想好了一歌,唱出来虽有可能惹恼他,但更有可能的是触动他的心,会让他对她更加注意,从而更容易达到让他把她带回府的目的。 “奴婢不敢随意对主子加以评论。请爷恕罪。还望爷换个题目。”随意评论当今皇子贝勒。这事可大可小。所以云锦认为。唱之前。免予降罪地指令必须要请下来。 “没关系。既是四哥叫你唱地。就不妨事。你只要唱地好。四哥不会处罚你地。”十三阿哥倒是痛快地免了云锦不敬之罪。 “既如此。奴婢遵命。请二位爷稍候。” 云锦以手支地。站起身来。膝盖已经不疼了。只是腿麻得不行。轻微活动之后。她勉力走到古筝后坐下。假做思考。待麻劲儿过去了。她再向上面地两位爷请罪之后。弹起了琴弦。 谁濒临绝境。心中会不吃惊。 谁临困苦里。身边会不冷清。 无援助没照应,那一着敢说必胜, 谁人到黑夜,不望能照明。 谁能做她公正,静静听我心声, 易地换处境,怎说应不应。 人从热渐化冰,冷面是我承认, 谁能再假定,知我无情有情。 (歌曲链接:.gg800.com/p/77751.htm) 云锦一边唱一边观察这两位阿哥的表情,十三阿哥越听越惊讶,四阿哥眼中也闪过一道精光。估计他们本来是想她会唱一些歌功颂德之类的歌曲的,却没想到她唱出了隐藏在四阿哥心里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四阿哥面色阴沉。 “回四爷话,奴婢只是群芳楼的乐户,有些事要向二位爷禀明。”云锦从古筝后站起身来,跪下回话。 “讲!” “奴婢自小被卖入群芳楼,由师傅无名抚养长大,从未见过外人。今年年初群芳楼易主,奴婢被任长平选中,为九爷的桃花宴准备曲儿。在桃花宴后,九爷交给了奴婢一件差事。让奴婢进到十三爷府后,找机会引起太子爷的注意,进入太子府。”云锦没多谈旁枝末节的问题,直接进入主题。 “他要你进入太子府做什么?”问话的换成了十三阿哥。 “这九爷没说,估计等奴婢进了太子府后,就会有人来告诉奴婢了。” 十三阿哥又详细询问了那些云锦所省略的旁枝末节,她也没有任何隐瞒的回答了,连在九阿哥府应他们命题而唱的歌曲,也按这二位爷的要求唱给他们听了。 听完云锦的玉碎瓦全论以及这些歌,四阿哥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原谅云锦没有学过心理学,不知他那种复杂的感觉是什么,而十三阿哥的就好分析多了,那是一种惊讶和欣赏的目光,等知道了昨晚兰秀刺杀他时,是云锦向他示的警之后,目光中又多了些亲切与感激。 “等你到太子府后,有什么情况再随时告诉她们。”四阿哥在知道云锦向十三阿哥示警一事后,面色缓和了些,让云锦的心也跟着放下来,却不想他做出这么个决定,让她的心马上又提起了。 “不!”云锦一怔,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他还嫌她不够麻烦,居然让她当双料间谍,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四爷恕罪!奴婢今天向二位爷坦诚此事,一是因为对二位爷的敬仰之情;二是因为奴婢实在不愿意当内奸,二位爷虽跟奴婢接触不久,但以二位爷的识人之明,应该不难看出,奴婢绝不是当内奸的材料,只怕是刚一入府,就被人现了。十三爷应该也是一早就知道奴婢是派来的内奸吧。所以,如果二位爷让奴婢去做内奸的话,奴婢是肯定完不成任务的,到时奴婢一条小命丢了不说,对二位爷恐怕也没什么好处,毕竟奴婢是从十三爷府里到太子府的。”云锦意识到自己反对的太过急劲,连忙缓和口气,以最诚恳的态度说出上面那番话。 “我是一早就知道你是他们派来的内奸,但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在你们演那出美人落难的戏时,我就已经知道了,其实他们对此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不过,你说的也对,你确实不是当内奸的材料,你有时言谈举止太过漫不经心,经常在不经意中就已经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了,你这种性格,在阿哥府里,即使不当内奸,也会为自己招祸的。”十三阿哥确是为云锦好的,他一针见血的点明了她与这个时代、这些阿哥们不适合的地方。 “谢十三爷教诲!奴婢会尽量改正。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怕不是短时间内能改好的。为免误了二位爷的事,还望四爷收回成命。”云锦借机继续推掉这个烫手的差事。 “那你今天跟她们说这些事,是何用意?”十三阿哥微笑着看着她。 “奴婢没有照九阿哥的意思做,九阿哥肯定会想办法要了奴婢的性命。奴婢惭愧,奴婢承认自己怕死,所以希望能在四阿哥府里求一个安身之所。”云锦明白十三阿哥是要帮她了,其实今天她已经知道四阿哥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如果可能的话,她也不愿选择去他的府里避祸,就十三阿哥本人来说,比四阿哥好相处的多,但十三阿哥府里太乱了,为了她的性命,她只能为么选择。 随着云锦的话音一落,十三爷脸上的微笑也僵住了。 “哦,你为何一定要入爷的府里,难道你认为你十三爷保不了你吗?”四阿哥挑了挑眉。 “奴婢相信十三爷一定会尽力保护奴婢的,可容奴婢说句不敬的话,十三爷府里人员太杂,而十三爷事务繁多,奴婢不想十三爷为照顾奴婢牵扯过多的精力。”云锦看着十三阿哥,言词恳切。 “是。我府里人员是很杂,各路人马都有,我本是想告诉他们,我老十三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们送来多少,我要多少,看你们能怎么样。可现在却成了弊端,你说的话是照顾着我的面子呢,在我的府里,他们连我都敢动,更何况你呢。现在这个府里的情况,我也确实是没有把握护你周全。不过,也不一定要到四哥的府里。”十三阿哥倒是痛快的承认自己府里并不安全,但也不想让云锦到四阿哥府里。这个词儿的身份在那摆着呢,自己随意惯了,倒无所谓,可要是放到四哥那儿,确实不太妥当。 四阿哥也明白十三阿哥的意思,是想动用他府外的势力来保住她的性命了,只是这样未免太过兴师动众,得不偿失了。其实这个词儿提出的也算是个办法,毕竟自己府里本来就戒律严谨,不至于为保护她而惊动太多的人。可是以自己一贯清冷的性子,把一个乐户放在自己府里,传了出去也是麻烦。 云锦看两位阿哥都在犹豫,心念一转,有些明白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是在阴谋堆里长大的,就现在的情况,他们根本不可能完全信任云锦,最主要还是云锦的乐户身份,他们肯定是不想四阿哥的名声受损。而十三阿哥感念云锦示警的情份,已是决定保住她的性命,只是十三的府里不安全,四四的府里不能去,那么十三所想的办法肯定对他们的大事会有影响的,所以他们二人才会这么犹豫。 云锦摸了摸怀中的辫绳,咬了咬牙,豁出去了,赌一把。 “四爷、十三爷,奴婢明白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而言,所求之事会累了四爷的名声。可四爷、十三爷明鉴,奴婢实质上应该是良民呀,据奴婢师傅所说,奴婢是被人拐卖到群芳楼的,按照大清的法令,是不得买良为贱的,所以奴婢的乐籍当然就是违法的了。”云锦跪在地上,向两位阿哥陈述。 “词儿,你起来。你说的,我相信,但这种事现在多了。你的户籍在他们手里,他们肯定是不会轻易放手的,没有证据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十三阿哥扶我起身,无可奈何的说。 “四爷、十三爷,奴婢有证据。” “哦,是什么?”十三阿哥来了精神。 “这是奴婢初进群芳楼时身上所穿的衣服,是奴婢师傅偷偷藏起来,临终前给奴婢的。”我从怀里拿出粗布衣服,放在两们阿哥的中间的桌子上,并将辫绳放在上面。 四阿哥本来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待看到辫绳时,却心中一震,不禁伸手拿了过来。不错,这就是当时让那个小女娃拿去的辫绳,当时章武和那个小女娃一起失踪,各方查找也无下文,现在终于有线索了。 “这个是男子用的……辫绳?你一个女孩子如何会有这种东西?”十三阿哥诧异的看了看四阿哥,又看向他手中的辫绳,问云锦。 “回十三爷,据奴婢师傅说,当时香娘买奴婢时,奴婢身上就有这东西,只是香娘没有注意到,师傅看着这东西,象是有些来历的,就和奴婢身上所穿的衣服一并留下来了。” 四阿哥看着云锦,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当年的小女娃吗?隔了这么多年,从当年的女婴到现在的少女,在模样上已经不可能辨认了。不过这些东西是当时那些小女娃身上的倒是没错,尤其是辫绳,是自己的福晋亲手编的,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了。 想着当时那个小女娃可爱无邪的笑容,再看看眼前这个低眉垂、战战兢兢的女孩,饶是四阿哥性子冷,心中也不禁有丝酸楚。这个女孩也是满人家的孩子呢,本应在家里受尽宠爱的,却陷在群芳楼那种地方,入了乐籍,还不知吃了多少苦呢。 第十二章 避难四阿哥府(二) “四哥,怎么了?”十三阿哥见四阿哥看着云锦在愣,遂出声问。 “没事。既然这个词儿本是良民,又有据可查,那我就先带回府里了。老十三,回头有空时,你到我那儿去,查找词儿身世的事你还得出一把力。”四阿哥冲十三阿哥使了个眼神。 “那是当然的,词儿可说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这个力我是肯定要出的。这样吧,左右我现在也无事,索性就跟你们同去吧。”十三阿哥也心领神会。 “既如此,现在就走吧。你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吗?”四阿哥问云锦。 “回四爷话,奴婢没什么可收拾的了。奴婢谢四爷恩典!谢十三爷恩典!” *********************************************************************** 回到府里,四阿哥让人把云锦先带到一个小屋里候着,自己则带着十三阿哥来到福晋的屋里。 乌喇那拉氏看到十三阿哥来了,也不惊讶,这三天两头的常来,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但礼不可废,乌喇那拉氏与十三阿哥还是互相见礼,寒暄几句后三人才依次坐定。 “四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十三阿哥看四阿哥将所有下人摒退后,开始问。 “爷?”乌喇那拉氏疑问的看着四阿哥。 四阿哥没说话,只是掏出辫绳递给乌喇那拉氏。 “爷。这是”乌喇那拉氏初接过来时。还没弄明白。等仔细一看。神情就变了。她猛地抬头。 “你能确定吗?”四阿哥打断她。直接问。 “当然。这是妾身亲手所做。不会错地。”乌喇那拉氏肯定地点头。 “四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急死我吗?快说呀。”十三阿哥一头雾水。 四阿哥看十三阿哥着急地样子。笑了笑。将此事地经过讲了出来。 “这个词儿。命也太不济了。都被四哥这么个贵人救了。居然还会陷在那种地方。”十三阿哥叹息着摇头。 “只可惜了章武,怕是凶多吉少了。当年之事,我也曾多方查找,却始终没有头绪,现在既有了线索,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我的人。”四阿哥冷厉起来。 “那是当然,这事四哥就交给我吧。”十三阿哥请缨。 “你查归查,注意避人耳目。”四阿哥提醒。 “四哥放心,我省得。” “不过,四哥,加上这次,你已经救了这个词儿两次了,两次的救命之恩,倒要看她如何来还。”十三阿哥转了话题。 “老十三,我原来救过词儿的事不要对外讲,连词儿那儿也不要说。”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查清词儿的身世了吗?” “就是因为查清了,所以才不能说。词儿本来的家世,如果让老八他们知道了” “是了,那时他们可能会灭口。”十三阿哥恍然。 “灭口只是一种可能,以他那种玲珑的心思,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倒不如以静制动,他们要利用词儿的乐户身份来做文章,就让他们为此吃个苦果子吧。” “还是四哥想得周到。这个词儿,也算是救了弟弟一命,现在弟弟就将她请托给四哥四嫂照顾了,在此先谢过了。”十三阿哥郑重的冲四阿哥夫妇一拱手。 “十三弟,这话说的外道了,我们两家还用什么谢不谢的吗?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词儿的。”乌喇那拉氏一时没弄明白,见十三阿哥道谢,连忙还礼。 四阿哥却没马上说话,盯着十三阿哥看了一会儿,十三阿哥只是还以微笑。 “老十三呀,你是在为你四哥着想啊。”四阿哥叹息着。 “四哥性子一向清冷,在女色方面向不注重,又素来喜佛,如果府里养个乐户的事传了出去,即便日后能够分解的清,对四哥的名声也多少会有损,再招了皇阿玛的嫌忌,就得不偿失了。而我就不同了,性子本就不羁,这种事儿对我来说,它就不算个事儿。更何况,我也没说错,词儿本就是从我府里过来的,我反正也是摘不出去了,何必再搭上四哥你呢。”十三阿哥很诚恳的说。 “也罢,四哥生受你了。”四阿哥正色的说。 “四哥说这话才外道呢,要认真算起来,我从小到大,生受四哥的还少吗?” “噗哧!”乌喇那拉氏在旁边一乐。 正在互相感怀的兄弟一齐朝她看来。 “瞧你们哥俩,倒相敬如宾起来了呢。”乌喇那拉氏掩着嘴笑。 四阿哥与十三阿哥闻听此言,也不禁相视一笑。 “两位,客套话可说完了,如说完了,那容妾身问问,听刚才你们的意思,这个词儿是要留在我们府里了,那要以什么名义呢?”乌喇那拉氏问道。 “以她现在的身份来说,什么名义都不合适,干脆也就不用什么名义了,只把她放在一个小院里养着就是了。不过要注意的是,这个词儿是来避祸的,伺候的人要安排仔细了。” “妾身明白了。” “看来这个词儿是命中注定要到你们府里走一遭了,第一次被四哥救时,本来就要送进来的,结果中间却出了岔,现在过了这么多年,绕了这么一大圈儿,还是进了四哥府了。真是定数。”十三阿哥感慨着。 “上次是进府途中出了事,现在如果在府里还能出事,那我这个四贝勒做的也就太窝囊了。”四阿哥淡淡的语气中透着一丝阴狠。 “爷的意思妾身明白了,十三弟也请放心,这个词儿在我们府中一定会被照顾周全的。” “大面上还是要随意些,别着了相,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四阿哥又嘱咐道。 “妾身知道了。爷,现在可否叫这个词儿来呢?说起来当年爷救她也是因为想起刚逝去不久的格格,她与我们府既是这么有缘,妾身都有些等不及要见见了呢。” “行了,她就交给你了。我和十三弟还有事,就不在这儿了。” *********************************************************************** 云锦在小屋里已经等的百无聊赖了,丫环来叫她时,她离继在九阿哥府中睡着之后第二次在阿哥府中睡去只差一点点的距离了,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 跟着丫环来到乌喇那拉氏的房里,云锦行礼请安。乌喇那拉氏叫她起身并赐了坐。这是云锦与这些皇族中人会面时,次得到如此高规格的待遇,以前都是人家坐着她站着,人家站着她跪着,现在虽是在下,但好歹大家都是坐着的。 云锦暗暗打量着乌喇那拉氏,这个雍正帝唯一的皇后,她长得并不算漂亮,但却另有一番气派,应是大户人家自小培养出来的,平和里透着大气,而且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中规中矩的,想想四阿哥,她不禁心里暗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不过乌喇那拉氏的神情有些憔悴,云锦想了想,嗯,现在弘晖阿哥刚逝去没多长时间。这事闹的,上次被四阿哥救,他刚死了女儿,这次进他府,他刚死了儿子。 “词儿,刚才十三弟请托,打今儿起,你就我们府住下了。如有人胆敢怠慢,自有我与你做主。”乌喇那拉氏满脸亲切的笑容。 “词儿命薄,在这世上孤苦零丁,承蒙十三爷怜惜,将词儿托蔽给四爷和福晋,也是四爷兄弟情深,福晋慈悲心肠,才给了词儿一个容身之所。四爷与福晋的恩德,词儿铭记在心,只恨自己身无长物,无以为报。”云锦连忙离了刚坐下不久的椅子,跪在福晋面前。 “可怜你小小年纪,身世如此悲凉,从今以后,这个府里就是你的家了,千万不要见外。我本想着大家以后多多走动,可刚十三爷说了,你喜好清静,那也就罢了。我也吩咐其他人了,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你。”乌喇那拉氏扶起云锦,怜悯的抚摸她的头。 “词儿出身贫寒,哪能有什么喜好,只是拙嘴笨腮,不敢见人罢了。估计十三爷也是看出词儿见不得世面,怕冲撞了贵人,才如此说的。这也幸得福晋能体谅,不然换个人,还道词儿有多矫情呢。”她赶紧答言。不与这些人打交道是她所愿,本来她也不擅长处理这些人际关系。 “看你,老说这些外道话,以后可不许了。” “福晋,词儿冒昩,有一事相求。” “哦,说来听听,我能办到的,一定办。”乌喇那拉氏一愣,这个词儿,刚来就要提要求? “福晋能否给奴婢另赐一名?”云锦决定既然已经离开了乐户,就要把名改过来。 “原来是这事儿呀,这不难,我现在就给你改,你可有自己中意的名字?”乌喇那拉氏想到云锦现在的身份,觉得她想改名也可以理解。 “不知[云锦]这个名字能否入得福晋之耳?” “云锦?倒是个好名字,好,你以后就叫云锦了。” “云锦谢福晋。” “好了,想你也累了,我这就让人带你去止风院,你就安心在那儿住着吧。有什么需要的,打个人去告诉我一声。” *********************************************************************** “八哥,那个词儿进了老四府里了。”九阿哥从进了八阿哥的书房,就板着一张脸,待八阿哥将下人摒退后,才开口说话。 “我知道了。”八阿哥面色还是一贯的温和。 “没想到这个小贱人居然如此大胆,敢违抗我的命令。八哥,她不会将我们卖了吧?”九阿哥恨恨的说。 “卖是肯定卖了,不然她也不会进了老四府了。”八阿哥好整以暇,不带一丝火气。 “那你还坐这么稳,快想对策呀。”九阿哥却有些着急了。 “没事,他们知道了又如何?没凭没据的事还能去皇阿玛那告咱们不成,顶多也就是在心里防着咱们些罢了,其实就是没这事,他们心里也防着咱们呢。我只是奇怪,以老四平日里的谨慎劲儿,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让词儿进了他的府呢?”八阿哥虽说有疑问,却还是不温不火,端起杯来喝了口茶。 “那有什么,就算是进了老四府,也不一定就是得了他的信任。毕竟是从我们这出去的,他们心里不光防咱们,肯定对她也是防着呢。”九阿哥这时也不着急了。 “防不防着再说,就说她能进老四的府里,就不简单。想那府里,咱们多次想往里安排人都进不去,看来我还真是小看这个词儿了。” “哼!这个贱人,她不是怕死吗?别以为进了老四的府,我就拿她没办法了。她的命我要定了。”九阿哥了狠。 “先不要动她,这个词儿虽没按咱们的吩咐到太子府去,但她进了老四府,倒不见得是件坏事,也够咱们做文章的了。对了,前儿老十四对咱们把词儿送给十三不是还不满着吗?打个时机漏个口风过去,告诉他,词儿现在他亲哥哥那儿呢。”八阿哥又开始云淡风清的笑着。 “对,他们是一个娘生的亲兄弟,有什么事还不好说吗?让咱们也看看,是兄弟情深呢,还是兄弟争风呢?”九阿哥也放松了心情,脸上也浮现起了笑容。 “情深也好,争风也罢,总之这个词儿会是他们兄弟之间情份的见证,这么个可人儿,不让太子知道岂不是可惜,就是皇阿玛那里也要想办法透点风去。慢慢来吧,好戏在后头呢。” “如此说来,倒是要谢谢词儿这个小贱人了,能让咱们坐看这许多精彩的戏码。但要是就这么放过她,我还是不甘心。”九阿哥还是心有不甘。 “这有什么,她原来的户籍不是还在你那吗?等她对咱们没用的时候,想怎么处置她都由你。”八阿哥很大方。 “哼,到时我一定会让她深刻的体会什么叫好死不如赖活着。” 第十三章 想不规矩的时候(一) 止风院是位于四贝勒府深处的一个小院,乌喇那拉氏又派了两个丫环、一个小厮外加一个厨娘侍候着云锦。那个小厮叫陈风,负责做一些粗重的杂活儿,他不善言谈,看起来忠厚老实的样子。两个丫环一个叫翠屏,一个叫红袖,相对说来翠屏稳重些。 但乌喇那拉氏却没对云锦的身份加以说明,云锦妾身未明的住进这个院子有十多天了,四阿哥一次都没有来过,而她为了安全,也没有出去过。 云锦对现代一个电影的情节始终觉得不能理解,一个女孩有生命危险,他男朋友找了保镖来保护她,她却嫌不自由,千方百计甩掉保镖出去玩。云锦觉得这个女孩绝对是脑子进水了,自己可没有她那种“不自由勿宁死”的精神。 可是守着这一方小天地,云锦也是无聊的要死,在屋里呆腻了,就到院子里瞎转悠。在现代,她虽然也是在家里呆的时间比较多,但有电视、有电脑、有网络,消遣的玩意儿一大堆,可这里却什么都没有,当真是闷死人了。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随意走着,无意中却听了些墙角。真是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呀。 “这算什么?平白无故的叫咱们伺候个乐户。”是红袖的声音。 “咱们是奴婢,伺候谁还不是凭主子吩咐。”这是翠屏。 “我就是不服,原来还以为主子破例弄她进来,肯定要宠幸的,至少能混个侍妾什么的。可谁知道,主子根本连这个院子都不来。那她不是和咱们一样,贱民一个,凭什么还要咱们伺候她。”红袖愤愤不平。 “主子既然这么安排,必然有主子的道理,咱们做下人的不能随意揣测,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翠屏倒是个懂事的。 “话不是这么说,现在府里有多少人在笑咱们,伺候这么个人,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的,弄的咱们都低人一头,越想我越生气。”红袖不服气。 “别这么说,其实我倒觉得能伺候小姐是件幸运的事情呢。你看,只要咱们把份内的事做完了,她总是叫咱们去休息,不然现在咱们还要在那站着伺候呢。而且她对咱们总是客客气气的,为她做一点事,总是谢来谢去的,也从不责罚咱们,你见过哪个主子是这样的?年福晋那儿的春儿不就是因为打破个碗,差点给打死了。”翠屏仔细的给红袖分析。 “那是她明白自己地身份。知道自己不是正经八百地主子。所以才对咱们这么客气地。”不过翠屏地心是白费了。红袖一点没听进去。 云锦却是听够了。扭头往回走。怪不得最近几天。红袖做事地态度有问题呢。真是只要有人地地方。就会有是非。其实云锦也不觉得红袖伺候她。是因为她地身份比红袖高。毕竟她来自一个自由平等地时代。如红袖所说。云锦内心也觉得自己和红袖地地位没什么上下之分。红袖可以不把她当主子。可以不尊重她。但她既然在这府里做奴婢。就必须做好她地工作。 不过。话说回来了。云锦只是寄人篱下。在这个府里既没身份又没地位。就算是红袖做地不对。云锦也没什么资格和权利去处罚她。难道还真地向乌喇那拉氏投诉不成。那她可就是太不懂事。太不识趣了。 其实也难怪红袖有意见。云锦自己都觉得自己地身份暧昧地很。以四阿哥那么个讲究规矩地人。给她安排一个说得过去地身份是什么难事。可他偏这么不明不白地晾着她。不知是打地什么主意。不过身份不明对云锦来说。倒也不是什么会困扰她地事。现在生命有保障。吃穿不愁。还有人伺候。云锦已经很知足了。 回到自己地屋子里。云锦仍然不知道干什么。一眼看着古筝。从到这个院子里。她还没有正经弹过曲唱过歌呢。既然连她地丫环都知道她是个乐户了。她也不好辜负了这个身份不是。 云锦随手拿了块布。抱着古筝走到院子里地大树下。把布铺在地上。她席地而坐。古筝摆在腿上。闭着眼深呼吸一下清新地空气。感受着轻风习习。心情好了许多。 抬头抚到琴上,叮叮咚咚的弹起来。琴声一响,翠屏、红袖以及陈风都出现在院子里,他们看到云锦席地而坐,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见到鬼的表情取悦了云锦,她对他们眨了眨眼,张嘴唱了起来。 *********************************************************************** “四哥,章武的事我查清了,是一伙强盗干的,我已经将他们清剿了。那个词儿当时就是章武抱着的,被那伙强盗卖进了群芳楼。这是他们在章武身上搜出的小孩衣服和饰物,因是好东西,强盗头子当时又刚得了女儿,就留下了,又想留着给以后的娃儿用,就一直留到现在,都在这儿,四哥看看,对不对?”十三阿哥坐在四阿哥府的书房里,拿出一个小包袱递给四阿哥。 “是,没错。”四阿哥打开包袱看了看,确认后交给乌喇那拉氏,乌喇那拉氏会意,接过后,亲自到里屋仔细收起来。 “那就好了,这下词儿认祖归宗的凭证有了。”十三阿哥高兴的笑着。 “十三弟,现在词儿改名了,叫云锦了。”乌喇那拉氏放好东西出来了。 “哦,是四嫂给起的?” “哪儿呀,是她自己起的。” “想改名我明白,也确实不应该总顶着个乐户的名字。但为什么起名为云锦,这不是衣服料子吗?”十三阿哥不明白了。 “那妾身就不知道了,不如,十三弟亲自去问问她?”乌喇那拉氏打趣着。 “也别说,我还真想去见见她。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为什么老八他们要派词儿过来,毕竟词儿无亲无故,不太好控制。但又一想,也真就得词儿这样的。换成其他乐户,见到我们这些皇子阿哥,不是唯唯诺诺,就是阿谀奉承,这些人我们早见惯了,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有这个词儿,哦,不对,现在要叫云锦了,表面上她是恭恭敬敬的,但我却能感觉到她对我们没有自心底的敬畏,甚至在她跪着的时候,我都觉得她其实并不认为自己是卑微的,甚至有可能还在心里骂我们呢。”十三阿哥却一本正经的说。 “她敢!”四阿哥冷冷的。 “她当然是不会的,只是我瞎想罢了。”十三阿哥觉自己说错了话,给云锦惹祸了,赶紧往回圆。“不过,想引起太子的注意,也就得是她这样与众不同的。就说她那些曲儿吧,她一直说不是她写的,想想那些曲儿中的寓意,也不应该是她这小小年纪能写出的,但就算不是她写的吧,但她能因人而用,因事而用,也不简单了。” “走!”四阿哥站起身来。 “上哪?”十三阿哥愣住了。 “你不说想去看她吗?”四阿哥淡淡的说了句,就迈步往外走。 十三阿哥赶紧向乌喇那拉氏施一礼,跟了上去。 乌喇那拉氏看着二人的背影,笑了笑,扭身回屋了。 *********************************************************************** 十三阿哥跟着四阿哥不紧不慢的走着,沿途十三阿哥打量着四阿哥,却是一脸平静看不出什么。离止风院越来越近了,这时一阵歌声随风传来,二位阿哥互相看了看,加紧了脚步,歌声也越来越清晰。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19113ht.htm) 这歌云锦唱得很随兴,唱了一遍又一遍,唱得摇头晃脑的,眯着眼让微风拂过脸庞,想象着自己真能到那种天大地大、凡脱俗的境界。 “好,好曲儿!真是叫人心旷神怡,云锦,你总是能带给我惊喜。” 云锦扭头看去,十三阿哥长身玉立,就站在她身后不远,他脸上的笑容象阳光般灿烂。云锦心中高兴,冲他咧嘴一笑,却一眼见着旁边的四阿哥,他好似阳光下的阴影,保持着他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是眼睛紧盯着她。 翠屏、红袖及陈风已经跪倒给这二位爷叩头了。云锦收住笑容,站起身来,跪倒叩头。 “奴婢给四爷、十三请安!” “云锦,快起来,从今以后,在我面前,不要称奴婢。”十三阿哥过来扶她起来。 “十三爷这样说,是对奴婢的恩典,但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造次。”四阿哥的目光盯得云锦有些毛。 “我已经给你脱了籍了,你已经不是贱民了。”十三阿哥笑着告诉云锦这个消息,终于,云锦在这个时代,不再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了。 “奴婢谢十三爷恩典!”她又要跪下,被十三阿哥拦住了。 “你是怎么了?原来身为乐户时也没这么拘谨,现在脱了籍了,为何还要这样?”十三阿哥的眉头皱起来。 “十三爷,那时是在您府中,您本是率性之人,所以奴婢才能随意些。现在,奴婢是在四爷府里,十三爷也说过,四爷府里家规森严,奴婢既在这府里存身,自然也是这个府里的人,纵然不是贱民,也要奉四爷为主子,守这府里的规矩。对吧,四爷?”因为知道他们兄弟的情份,在十三阿哥面前,云锦对四阿哥也敢放纵些。再说他盯的她心里也是烦,有事说事,这算什么嘛。 “刚才看你席地而坐,摇头晃脑的,好象不是爷府里的规矩吧?”四阿哥进院之后,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却是挑毛病的。 “刚才不知二位爷会来,所以奴婢才随性了些。”她低着头回话。 “也就是说,你并不是个讲规矩的,你的规矩是摆给人看的,是吧?”四阿哥接着挑骨头。 “规矩既是人定的,自然就是要给人看的。如没有人看,还摆着规矩不就浪费了吗?四爷是最讲节俭的,不是吗?”云锦抬眼看着四阿哥,用最正经的表情,最正经的声音,仿佛在说着一个最平常不过的道理。 “哈哈哈!没想到云锦你也如此幽默,其实你不知道,你四爷也是很幽默的,他是在跟你开玩笑呢。是吧,四哥?”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满脸的笑容。 “是吗?”四阿哥却没笑,只是挑了挑眉。 “是。当然是。”十三阿哥的笑容更深了。 “也罢,你说是就是了。”四阿哥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老样子。 “四哥既是开玩笑呢,也就是说,四哥也同意云锦在我们面前不用讲那么多规矩,不用自称奴婢了,是吧?”十三阿哥还是满面笑容的看着四阿哥。 “是呀,还是老十三了解我。”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居然露出一丝微笑。 云锦看着四阿哥脸上的笑容,虽然浅到了极点,却真实的存在着,真是天下红雨了,她原以为他笑神经麻木了呢。仿佛感觉到她在看着他,四阿哥扭头看向她,她赶紧低头避过他的视线。 外面天气虽好,也不能在那儿站着聊天,所以这时她们谈话地点已经移到室内,也就是云锦的屋里。他们二位爷进屋后,很自觉的坐在上座,而云锦在十三阿哥的坚持下得以陪在末座。翠屏和红袖上了茶点之后,四阿哥就让她们退下了,看来续水的工作是非云锦莫属了。 第十四章 想不规矩的时候(二) “对了,云锦,刚才你唱的那歌是你做的吗?很有些庄子洒脱率真、崇尚自然的境界。”十三阿哥说完后喝了口茶,不禁皱了皱眉,云锦笑了,她这里的茶只怕是不入他的口。 “十三爷说笑了,奴婢”十三爷对云锦摇头,“云锦哪有这等才华,这也是云锦的师傅所教的。”云锦笑了笑,改口接着说。 “这歌儿,词写得豪爽、大气,曲调却妩媚万千,由你唱来当真再合适不过了。你再唱一遍给我们听听吧。”十三阿哥的请求让云锦心中一动,本来她笑傲江湖中她最喜欢的是《沧海一声笑》,只是那歌女人唱来,味道就差很多了,而且她的琴艺也达不到那种境界。 “十三爷,师傅倒还教过云锦一曲子,是适合男人唱的,不知十三爷是否有兴趣?” “你倒当真是随意了,不想给爷唱也就罢了,怎么,反而想让爷唱给你听了?”十三爷还没答话,四阿哥倒先开口了,这真是奇了怪了,他不是禀持了节俭的风格,一贯的保持沉默,以求得到更多的金子吗?或者是她这种要求,让他觉得太过上下不分,有失体统,触动了他“凡事讲规矩”的神经,那可真是太好了,云锦暗忖,今儿非让他亲身参与来打破这个规矩不可。当然,云锦承认,之所以有这个胆,也是因为十三阿哥在旁,让她有所仗恃的缘故。 “云锦斗胆也不敢要求爷表演,只是看十三爷很喜欢这歌,想着那歌十三爷会更喜欢而已。”云锦不象以前那样给四阿哥跪下请罪,只是站起身,道了个万福。 “四爷、十三爷,这两歌的曲词虽不同,但意境却差不多。不然这样,云锦先念一遍词,二位爷看是否喜欢?”这么经典的歌词,他们不喜欢才怪。 “四哥,先听听看再说吧。”十三阿哥,云锦向他送出感激的眼神。 “不过,云锦,你也别念了,直接写出来给我们看看吧。”拜托,十三阿哥,刚夸完你,马上就给她倒乱。云锦看向他的目光立即充满了怨怼。 “十三爷,不是云锦不遵命,词儿早就说过了,词儿只是认得几个字,但写的不好。”真是的,年纪轻轻的,忘性这么大。 “我记得,但我却认定你是在自谦,以你这般的人儿,字应该不会难看的。”十三阿哥冲云锦得意的笑着,一副马上就要抓到她把炳的样子。 “十三爷。字如其人并不是一个正确地理论。”云锦还想着跟他辩论。 “来人。准备笔墨纸砚。”四阿哥那里却叫上人了。云锦暗暗白了他一眼。 “回爷话。这个院里没备着笔墨纸砚。”红袖进来伺候。她倒是个机灵地。这时候来表现她地尽职尽责。不过。她地回话也让云锦眼睛一亮。看到了一线生机。 “到总管那领一套去。”四阿哥看着云锦听完他地话后地黯然神色。眼睛里含着笑。哼!云锦鄙视他。就知道他存心看她笑话。 红袖地腿脚这时候倒是很快。一会儿就将笔墨纸砚拿回来了。等她磨好墨后。云锦也顾不得逾越不逾越了。直接就叫红袖退下。少一个人看她出丑总是好地。 可恶地是红袖在听到云锦地话后。却并不执行。反而看向四阿哥。等他一挥手。才退出去。 云锦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带着乞求的眼神分别看向二位爷,结果他们二人没一个有同情心的,心有灵犀的同样给了她维持原判的决定。 避无可避了,她明白今天的丑是出定了,眼是现定了,也就豁出去了。 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信念,拿出“虽千万人吾独往矣”的气魄,云锦拿起了毛笔。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歌曲链接:.cococ.com/p1ay/296892.htm1) 从云锦下笔开始,十三阿哥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到最后竟是捧腹大笑,连那个惜笑如金的四阿哥都为她将近破产了。 黄霑大师估计不会想到他的代表作,那么气势恢宏、飘逸动人的词句,居然这么富有喜剧效果,能让现在的两位皇子、将来的皇帝与亲王笑的这么开心吧,尤其能让那个以严肃、冷面著称的四阿哥哈哈大笑,黄霑大师真是功德无量。 “云锦本来就说自己的字写的不好了,两位爷偏让云锦现丑。不过,能让二位爷笑得这么开心,那么云锦这个丑出的也算值了。”她在现代也看过繁体字的书籍,大概知道繁体字怎么写,但却从来没写过,再加上从没用过毛笔,写的不好是很正常的。所以她也没有太多的不好意思。 “以后每天写三十篇字交来爷看。”四阿哥收起了笑容。 这下可好了,不用嫌无聊了,可她再无聊,也不会选练字作为她的消遣方式呀。云锦苦着脸看向十三阿哥,他还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四阿哥用不着看了,他不是个随意改变命令的人,更不会为她而改变。 算了,写就写,谁怕谁,写不好还写不坏吗。 “十三爷,如果您笑完了,是否可以好好的看看这词了?”云锦板着脸对十三阿哥,他的脸上还是笑容满布,但已经不是因为云锦的字,而是她的苦脸了。居然把他的欢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云锦心下暗想,十三阿哥,我记下了。 “好久没笑得这么痛快了,云锦你不应该生气,应该觉得骄傲才对,我都好久没见四哥这么开怀大笑了。”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仿佛有所感触。 看着他们两兄弟相望的样子,云锦的心中其实是感动的。可怜他们每天都要带着面具做人,即使是面对着自己的父亲和兄弟等亲人,也不能轻易表达真实的自我,连痛痛快快的笑一场,都成了一件殊为不易的事情了。 云锦心中突然涌起一个想法,自己或者可以营造一个能让他们放松心情的环境,至少在自己这里他们能痛快的表达自己的感情。这不但是为他们着想,也是为了云锦自己,这样他们就会更加重视云锦,也会更加用心的保护云锦了。 “很高兴云锦的字取悦了两位爷,可见云锦的字还是有它的功效的。为了保持效果,云锦是否就不必练字了。”云锦顺竿往上爬。 “不行!”四阿哥眼中带着笑意,坚决的撤掉了竿子。 “那么至少每天不用写那么多,一天五篇怎么样?”云锦端着一张笑脸迎向他。 “再说就每天五十篇。”四阿哥一点也不懂讨价还价之道,或者他是太懂了。 “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我既不想考状元,也不想当才女,练字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只会让我的日子不好过而已。”云锦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看来云锦的声音并不如她自己想象中那么小。 “云锦没说什么,云锦是说谨遵四爷吩咐,一定每天认真练字。”十三阿哥轻笑声传来,太不厚道了,居然幸灾乐祸。 “四爷和十三爷还是看看这词的内容吧,看二位爷是否喜欢?”云锦岔开话题,并在“内容”两字上加强了重音,又惹得十三阿哥笑起来,她暗暗的白了他一眼。 十三阿哥尽力忍着笑,和四阿哥开始看这篇歌词。但十三阿哥肯定没先把注意力放在内容上,因为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倒是四阿哥,确是稳重的多,率先看完内容,一脸沉思的望着她。云锦知道他一定是在怀疑,这么磅薄大气的词,却从一个自小生活在乐户的女子之手写出来,就算是假托于师傅无名,也还是会令人起疑的。估计他肯定调查过,她的师傅无名本来应该是个闰阁女子,不太可能与外界接触,却能会这么多情啊爱啊的歌曲,而在群芳楼里教习多年,又从未展现,只偷偷教给了云锦,这本身就是个让人生疑的事。要不是云锦从小就被卖到群芳楼从未出去过,要不是四阿哥知道云锦的身份,绝对是不可能把她带回府中的。 十三阿哥看到四阿哥,也定下心,认真的看了看歌词,然后抬头惊讶的看着她。 “云锦,你简直是太让我惊讶了,寓豪情于洒脱旷达,这么洗练大气的词,真是你师傅教给你的,她一个女子,能从哪儿得到这种词来?” “十三爷,您何必计较那么多呢?是她从别处得的也好,还是她自己写的也好,总之你喜欢就好,不是吗?”她调皮的冲十三阿哥眨眨眼。 四阿哥动了动嘴唇,却终究没有出声。她感激的冲他笑笑,以他的性格,能不究根问底是很难的。 “好!好个我喜欢就好,我是喜欢,太喜欢了!云锦,你赶紧唱给我听听。”十三阿哥潇洒的朗笑。 “十三爷,这歌由云锦唱来,会失了那种豪情气概。云锦相信,由十三爷来唱的话,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她是很想听听这位皇子阿哥的歌喉的。 “也罢,听了你那么多歌,今儿我就唱给你听听。不过你也得先教我才能唱呀。”十三阿哥答应的很爽快。 “云锦,怎么总是清唱呀?你没配琴音吗?”十三阿哥相当聪明,没几下就学会了。 “十三爷,这歌是用筝和笛来配的”云锦开始引导谈话。 “没问题,你来弹筝,我用笛来配你。”十三阿哥顺着她的话往下走。 “可这歌对弹奏技巧要求很高,云锦的水平不够。”继续引导。 “没关系,四哥弹筝的技艺是数得着的。”啊哈!终于把四阿哥扯进来了,阴谋得逞了,云锦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老十三,怎么把我扯进来了?”四阿哥却不以为然。 “四哥,中秋节就要到了,我们到时合奏一曲,博皇阿玛他老人家一笑岂不是好。”十三阿哥提出建议。 “既如此,那就按十三弟的意思办吧。”四阿哥果然是个孝子,十三阿哥这个建议提的好,云锦可以聆听到雍正皇帝的琴音了。 云锦不禁以赞赏的目光看向十三阿哥,没想到他也正笑着在看她,那一脸的了然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他只是在配合她罢了。 “好了,云锦,四哥也答应了,你是否该教我们曲子了。”十三阿哥给了她个下台阶。 “是。二位爷,我先凑付弹个样子,技艺达不到的地方,只希望能说明白了。” 其实云锦说她弹琴的技艺不好,并不是自谦。要知道她在现代并没有学过乐器,到了这里不长时间就成了乐户,再加上云锦又怕太过出头会被枪打,所以学技艺也就是表面上认真,实际上松散,水平也只是可以伴奏而已。现在来弹这么高难的乐曲,自然只能是弹个七七八八,再加以语言来补齐,说不明白的地方,还要哼出曲子来,这种曲子用哼的,当然是哼了个七零八落了,其结果当然是又让两位阿哥痛快的笑了好几回,要不是觉得他们能这么畅快不容易,云锦被笑得杀人的心都要有了。 第十五章 想不规矩的时候(三) 不过,被嘲笑也是有收获的,云锦终于如愿的让未来的皇帝和亲王、高高在上的皇子,给她这个既没身份又没地位的小女子表演了,心中的感觉那叫一个爽。 说实话,他们演奏的技艺比云锦好太多了,古筝庄重,笛音清越,一张一弛,一高一低,遥相呼应,配和得天衣无缝,手足之情,知已之义,尽在其中。 十三阿哥的演唱,不象黄霑大师那么的粗旷,而是狂傲的,飘逸的,他唱得海阔天空,唱得云淡风清!唱出了他放歌大江的豪气冲天,也唱出了青山绿水的自在逍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四阿哥说什么也不参与演唱,十三阿哥偷笑之余,也没有坚持,云锦自然也只能放弃了,就这样,她错过了一次聆听雍正皇帝歌喉的机会。 一曲唱毕,两位阿哥相视而笑,而云锦今天已经被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深感动数回了,这次听着他们心有灵犀的演奏着这熟悉的曲子,心中感触良多,不知不觉间泪水已噙满眼眶。 “云锦,怎么了?我唱的是不是很难听呀,看你都吓哭了。”十三阿哥打趣的对她说。 “十三爷说笑了,您唱的怎么会难听呢?云锦听二位爷把这歌演译的这么好,心中太喜欢了。”云锦拭去泪水,诚心诚意的对他二人说道。 “也是这歌写得太好了。”十三阿哥赞叹着。 “十三弟,天儿也不早了,你今儿就留这儿用饭吧。”四阿哥这么一说,云锦才觉,不知不觉天都快黑了。 “真的,都这么晚了,四哥,我看我她们今儿就在云锦这儿讨扰一顿吧。”十三阿哥提出倡议。 “十三弟喜欢就好。云锦,你准备下吧。”四阿哥拍板。 “是。请二位爷稍待。”人微言轻的云锦只有听命的份。 话说回来。是得要人准备下。如果按她们日常地来上。怕是不合这二位爷地胃口。云锦出去找了翠屏。告诉她四爷、十三爷要在这里用饭。请她去安排下。 *********************************************************************** 拜两位阿哥所赐。晚饭是云锦到清朝以来最丰盛地一顿。她吃得是津津有味。 “这老九做事也是越来越不稳当。人还没调教好就送过来了。”云锦正吃得高兴呢。四阿哥凉凉地扔出一句话来。 云锦嘴里尚含着一口饭。只能用诧异地眼神看看四阿哥。看不出什么来。再扭头看看十三阿哥。 “四哥。私下里就不要讲那么多规矩了。”十三阿哥对四阿哥笑笑。“再说看云锦这么吃得这么爽快。我也跟着胃口大开了。”又对云锦笑笑。只是笑容各有不同。对四阿哥是亲近地。对云锦则是宠溺地。 嗬!云锦明白了,敢情是四阿哥那根规矩的神情做,嫌她吃饭不稳重了。 “四爷,您周边讲规矩的人已经不少了,多云锦一个不多,少云锦一个不少,莫若留着云锦这个不那么讲规矩的,没事时还能逗爷一笑,岂不是好?”云锦努力咽下那口饭,顺势给自己争取一点小小的利益。 “四哥,这话说的也在理。我们周边的人让规矩弄的,快成一个样了,难得有云锦这么个不一样的,别用规矩把她也弄傻了。”十三阿哥也替云锦说情。 “照你们这么说,讲规矩反倒不对了。”四阿哥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生气。 “讲规矩当然是对的了,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尤其是象爷这样出身皇家的,规矩更是比般人家多些。云锦是想,二位爷从出生开始,就成天规矩来规矩去,也累得慌不是吗。留着云锦这个地方,等二位爷规矩累了,想不规矩的时候,就到云锦这来,多少也松泛些可好?”她也确实是想让他们有个能放松的地方。 “等爷想不规矩时,就到你这儿来?”四阿哥眼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看着她慢慢的说。 云锦一回想,现自己说错话了,脸“腾”的一下全红了,急忙想解释,十三阿哥那里却出一阵敞笑。 “四哥,云锦倒是没说错,她确实能常逗咱们笑。我看就如她所愿吧,留着她这个地方,可以让咱们不规矩。”他把“不规矩”三个字念得格外用力,格外清晰。 云锦恨恨的白了他一眼,这个臭十三! *********************************************************************** 云锦手里端着茶杯坐在窗前,好似在赏风景,但足不出户的在这院中已经呆了十多天了,即使有什么好风景也该看腻了,更何况云锦也不是个爱赏风观月的人。她是在想昨天二位阿哥过来的事。本来云锦是最不耐烦这些分析人心、察颜观色的事了,可到了这清朝却不得不想了,就算再不耐烦,比起生命安全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据自己对四阿哥的了解,哦,对了,虽说是自己对这些皇子阿哥们的了解,是从电视和小说来的,但这些素材都是来源于生活,捡着听些总是没错的。再加上自己所接触的这些阿哥的性格与现代作者所描述的也差不太多,看来那些作者也倒没太高于生活,那自己应该可以用这些来对眼前的处境进行分析了。据自己对四阿哥的了解,他当年就算回府后没看到被侍卫送回的自己,也会派人把自己的身世查清楚的,而且看他的样子,明明已经认出了辫绳,知道了自己是当年的小女孩,却为什么一丝口风也不漏呢?按说自己以乐户的身份进府,对他的名声总是不好的,正常来说,他不是应该马上公开自己的身世,好摘清自己吗?为什么四阿哥却如是按自己所求的,果真把自己藏到府中了呢?难道是为了以后指证八阿哥他们,但就算是证明自己是满人之后,但毕竟也是个在乐户长大的小女子,自己的证言怕是没什么效力,又是口说无凭,对八阿哥他们造不成什么伤害。又或者是想当八阿哥以自己乐户身份来毁他名声时,再公开我的身份,反将他们一军?或许有可能,但应该也不是仅仅为了这一个理由。 再说那个十三阿哥,虽说是个侠王,又是个直率的性子,但天家长大的人,谁心里都会有几个弯弯绕的,真就能马上相信自己,恐怕不可能,就算是自己救过他一命,也不可能。更何况当时就算是自己没报警,他也不见得一定会死,所以这个救命之恩也是有待商榷的。那么昨天他对自己象对一个小妹妹一样宠爱的态度就值得思忖了。莫不是他们二人在唱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吧? 真是,越想越乱,自己一个得过且过,懒得花心思的人是怎么也算计不过这些人精的,跟他们斗智,那可真是自不量力嫌命太长了。想想十三阿哥说的话,他们周边的人都一个样了,偏自己是个不一样的,那就如他们所愿,自己就做个不一样的吧。 “小姐!”红袖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云锦的胡思乱想。 “什么事?”云锦端起茶杯,刚要喝,被红袖拦下了。 “这茶冷了,待奴婢换杯热的来。”自昨天二位阿哥来后,红袖也勤快了许多。 “说吧,有什么事?”云锦懒懒的坐着,啜了口热茶。 “苏培盛来见主子。”红袖回道。 “苏培盛?”云锦有些疑惑,但好象马上明白了。“他是哪个主子的下人?” 云锦暗自腹诽,平常连个人影也看不见,昨天那个大爷在她这呆半天,今天她的院里就来人了,不说他招疯都对不起他。 “是四爷的帖身近侍。”红袖笑道。 “哦。叫他进来吧。”唉,看后宫争宠文看多了,她暗自吐了下舌头,坐正了身子。 *********************************************************************** “奴才见过小姐。”苏培盛长得很憨厚的样子,年龄有三十左右。 “快起来,在我面前不用讲这礼数,四爷也说了,在我这院里可以不讲规矩的。”云锦还是不习惯有人跪她,尤其是岁数比自己大的人,这让她浑身不自在。 “那是爷对小姐的恩典,奴才可不敢逾矩。”苏培盛低着头。 “你,唉,算了,由你吧。”想想他跟着那么个爷,如没了规矩,怕对他不一定是好事,也就不强迫他了。“四爷叫你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爷让奴才来取小姐写的字。” 天呀,地呀,云锦这下真是慌了神,她把这事是忘了个一干二净,一个字都没写。 这个四阿哥,不都说是个办差的阿哥吗?国事家事天下事,那么多事等他操心,偏这点小事他还记那么清楚。 云锦急得汗都下来了,想也知道,如果让苏培盛空手而回,是绝对不会有她好果子吃的,但三十篇字也不能凭空变出来呀。 “翠屏、红袖,快准备笔墨纸砚。”云锦走向书桌,无奈之下,只能临时抱佛脚,先对付过去了。 红袖铺好纸,翠屏也磨好了墨,云锦都不知道自己这里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些的,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拿起笔,从一到三十,一个数字占一页,但为了力求每个字都写得认认真真,写完三十篇还是费了些功夫。只是在写的过程中,不断听到旁边人的抽气声,怕是他们还没见到有人敢这么敷衍四爷吧。 写完晾干后,云锦将这些字交给苏培盛,忽略他惊呆睁大的双眼。 “替我给四爷带个话,云锦自知字写的极差,所以只能从最简单的开始练起,这些字虽写得难看,但好歹是云锦用了心的,还请四爷不要见怪。”只希望这番话能多少抚平些冷面阿哥的怒气。 “小姐,您这样,爷会生气的。”红袖在苏培盛退出后,忐忑的对她说。 “我知道呀,但我也没办法,只能先这么对付下了,总比什么都没写好吧。但愿只是他一时兴起吧,过几天也许就不理这茬了。不过这几天,你们也要提醒我写字呀。”云锦对翠屏红袖她们认真的嘱咐着。 “是。奴婢记住了。”翠屏和红袖齐声答应,看她们的样子,估计就是她不嘱咐她们,她们也肯定会记得提醒她的。 *********************************************************************** 云锦是知道她这种写法会让四阿哥大爷很不满意,但没想到他不满意到居然会亲自来兴师问罪。所以当他带着满身怒气冲进来时,那种迫人的气势,不只翠屏和红袖被吓的战战兢兢,云锦也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自进得屋来,一句话不讲,只是站在那儿,用那双凌厉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云锦。云锦呆了一会儿,定了定神,赶紧迎上去。 “云锦给爷请安!”先深施一礼。 “奴婢给爷请安!”翠屏和红袖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也忙跪下叩头。 四阿哥听到云锦的声音,似乎也愣了一下,气势敛了些,只是一小些,还留着一大部分在惊吓着云锦的心脏。而且他也没有叫云锦起身,只是恨恨的一拂袖,自去上坐了。 云锦暗翻下白眼,你不叫没关系,我自己起来。 第十六章 喜怒无常的四阿哥 “赶紧给爷上茶。”云锦一边挪过去陪笑坐下,一边吩咐翠屏、红袖她们。 翠屏、红袖听她的话后也赶紧站起身来,忙着张罗给四阿哥上茶。等她们上完茶后,云锦便叫她们退下了。 “爷,喝口茶顺顺气吧。”云锦讨好的把茶端到四阿哥面前。 结果他不领情,板着个脸,只是瞪着她。 “爷,这是怎么了?是哪个大胆的惹爷生气了,爷说给云锦听,云锦帮您骂他。”云锦把茶放回桌上,又继续对他讨好的笑着。 “真的,不论是谁,你都敢骂?”四阿哥又收了些气势,但还是盯紧她。 “呃…”云锦有些犹豫,如果是皇上惹他了呢?在这个时代骂皇上,岂不是要掉脑袋。不过这屋里就他们两个人,自己就算骂了皇上,他也不会告诉别人的,不然他也得不了好。他想要她的小命太容易了,不用把自己搭进去。 “凭他是谁呢?只要惹了爷,云锦都敢骂。”现在那些总统、相们还不是让人没事骂着玩。 “好,那你就骂骂自己吧,就是你惹爷生气了。”他终于把那骇人的气势全收起来了,也端起茶喝起来。 “爷说笑了,云锦哪有这么大能耐,能惹得爷生这么大气。”云锦觉得自己的字会惹他生气不假,但会把他触怒成这样,绝不是因为她的字,至少绝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字。她有种感觉,她的字只是个引子,把四阿哥不知在哪里惹来的、郁积在心中的闷气一下子引爆了。换句话说,这倒霉点让她赶上了。 不过,她在现代好赖不济也算是四爷党中的一员,虽然不资深,却“幸运”的能与“活”的四爷近距离接触,那就让她多少象个四爷党的样子,尽力让他心情舒畅些吧。他舒畅了,自己的日子也好过些。 “是吗?那你说说看。你今天写地那些字。难道还值得爷高兴吗?”四阿哥又恢复了往常地模样。也就是面无表情地死样子。 “云锦从没学过字。也不知应从哪开始。所以才想着先写最简单地。这样难道不对吗?”云锦故作无辜状。 “照你这么说。还是爷做错了。是爷没说清楚了?”他挑着眉。 “爷哪能错呢。是云锦笨罢了。辜负了爷地一番好意。又惹得爷生气。就罚云锦以后不得练字。留着一笔烂字让人笑。可好?”她涎着脸。 “打量着就你机灵呢。这样地罚对你来说岂不是赏了。”他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脸却还板得紧紧地。“这样吧。既是你认了惹爷生气。就先唱歌给爷消气吧。” “唱歌给爷听倒是没什么。但爷这么说。那云锦可不能全然听命了。爷今儿地气云锦只认一半是云锦惹地。所以云锦也只唱半个歌给爷听。”她调皮地冲他笑。 “你这丫头,倒是个不吃亏的。也罢,先不与你理论今儿这气是不是全因你起,爷且听听你这半个歌是怎么个唱法。”四阿哥果然让她挑起了兴致。 手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她冲他眨了眨眼,张口唱道。 半掩纱窗半等情郎,半夜点起半炉香, 半轮明月照半房,半掩纱窗半等情郎, 半幅红绫半新妆,半明半暗灯半亮, 半是阴沉半天光,半是热火半边凉, 半是蜜糖半是伤,半夜如同半生长, 半是蜜糖半是伤,半夜如同半生长, 半掩纱窗半等情郎,半掩纱窗半等情郎, 半片乌云半遮月,半夜如同半生长。 (歌曲链接:.songtaste.netg/429337/) 一曲下来,终于把这位爷逗得脸上有了丝笑意,云锦的心也放松下来。 “爷!”翠屏在外面轻声叫。 “什么事?”他又板起了脸。 “苏公公来问,您今儿的晚饭在哪用?” “爷今儿要教你家小姐写字,晚饭就在这儿用了,告诉苏培盛,今儿晚上到李氏那里。”四阿哥沉吟了下,吩咐翠屏。 “是。”翠屏退下了。 “爷,写字的事不在一时,云锦不急。”云锦不希望四阿哥的老婆们把她给吃了。 “你是不急,你是想永远不写才好呢。爷告诉你,趁早消了这主意。”云锦在心里翻他个白眼,真是,有那么多大小老婆不够他管的,非来管她写字不可,脑子肯定是有病了。 “你是在腹诽爷吗?”冷冷的声音传来。 “哪里,云锦怎么敢呢。云锦是心中感怀,爷在百忙之中还为云锦练字的事操心,让云锦太感动了。”她赶紧谄媚,自觉今天拍马屁的功夫涨了不少。 他没出声,只是冷冷的看云锦一眼,看那样子,明显是不信她的话,不过也不再追究就是了。 云锦暗暗的吁了口气,谁说这位四爷是制冷空调来着,看她应付他这么会儿功夫,汗都下来了,虽说是冷汗,可那也是汗哪。 *********************************************************************** 等翠屏和红袖将晚饭摆上时,云锦也不敢再跟昨天似的只顾自己吃,虽说要做个不一样的,也得看情况呀,现在这大爷的心情可是不好着呢。所以这顿饭云锦是曲意讨好,仔细的伺候着,一顿饭吃下来,总算是无惊无险,只是她自己吃了什么、吃了多少,自己可是全然不知。云锦心里盘算着,再这样下去,她就快够格做个弄臣了。 饭后摒退翠屏和红袖她们,亲手给四爷奉上一杯热茶,云锦小心的打量着面前这个未来皇帝,说实话,他长得没有十三阿哥俊俏,也没有十三阿哥潇洒,比十三阿哥更是缺了一份英气勃,可是他却另有一种味道,更深沉些,更庄重些,更威严些,也更……压抑些。这个天之骄子,自生下来就离了亲娘,养母对他再好,终不能象在亲娘面前一般随意。待养母辞世回到生母身边时,生母却只对十四阿哥亲厚,再加上年幼又让皇帝老子批了个“喜怒不定”的帽子戴着,凡此种种,都造成他现在养成了不轻易展露神色的习惯,整天界儿绷着张脸。 不过,也许是情绪积满了需要爆,也许是回到了自己府里随意些,又也许是他真的想找个地方放松下,反正云锦觉得今晚即使他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她也能分辨出他隐藏在其中的情绪变化。象现在,他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喝茶,她却觉得他有些失意,有些烦累。 “爷,您……可是有些累了?”云锦不问他是为了什么人什么事才这样的,她只管自己院里的事,外面的事不是她该知道的,她也没兴趣知道。 “嗯。”他猛抬眼,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却只轻哼一声。 “那云锦给您唱个小曲儿,解解乏如何?”她想了又想,还是说出口了。 “你的歌功用真不小哇,还能解乏?”他淡淡的说。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乏了,云锦觉得自己的歌或许能解得爷今天的乏,就算是不能,至少也能舒心些。”她小心的措词。 “别是象刚才那样的半歌吧,那歌虽有些意思,但总归是半,你要唱,就好生的唱个完完整整的给爷听。”他面上虽还是淡淡的,但云锦能感觉出他放松了些,因为那种心累的味道更浓了些。 手抚古筝,云锦用心的弹了起来。 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 潺潺清泉濯她心,潭深鱼儿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她与月相惜, 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她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 人在千里,魂梦常相依,红颜空自许。 南柯一梦难醒,空老山林, 听那清泉叮咚叮咚似无意,映她长夜清寂。 (歌曲链接:.qishi.com/m/117466.htm) 这《云水禅心》,是佛曲古筝礼赞系列音乐《掬水》中的曲子,是筝韵和佛禅的完美结合,整曲子浸满通透禅心,曲风轻柔温婉,清新典雅,使人感觉鸟语花香在耳,流泉青山在胸,苍茫云山,潺潺流水,徜徉其中,足可以忘却尘世的纷扰。 这曲子她一共弹了三遍,只中间那遍唱了歌词,尾只是纯粹的古筝清弹,古筝的音色清丽如水、飘然若云,更能展现此曲空灵悠远、气韵缥缈的意境。 四阿哥闭着眼,聆听着。 “这是什么曲子?”在云锦演奏完毕好一会儿,他才睁眼问道,声音轻轻的,仿佛怕打扰了这种氛围。 “云水禅心,这是佛家的一筝曲,词是后配的。”云锦也轻声回答。 “云水禅心,寄禅心于云水,清扬淡雅,透着一片悠然禅意。”四阿哥好似还在回味。 “爷,您喜欢吗?”云锦笑了,四阿哥的心绪终于平复下来了。 “爷很喜欢。”他也笑着看她,虽然那笑容也很淡。 “那爷是不是应该赏给云锦点什么?”她逗趣的把手平伸过去。 “赏!当然该赏!”他的笑容加深了些,“就赏你爷的墨宝一副吧,给你当字贴临字用。”并起身走向书桌。 “爷!”云锦的脸立时垮下了。 “还不过来磨墨。”四阿可这时的心情倒是好多了,云锦不禁暗恨,这什么人呀。 在四阿哥的眼神关照下,云锦磨磨蹭蹭的走到书桌旁,不情不愿的磨起了墨,只是第一回干这活,不甚顺手,惹得四阿哥瞪她好几眼,好象是她诚心不好好磨似的。真是的,她还不至于这么幼稚。 “你把刚才唱的那个云水禅心念出来。”云锦终于磨出了符合四阿哥要求的墨,他却要写这个。 “不行!”云锦脱口反对,这词句子又多,笔画又多,让她临它,不得累死,“这曲子是很好,但词配的却是女儿家的伤春悲秋,让爷写这个,岂不是糟蹋了爷的字。”看四阿哥瞪她,云锦赶紧找托词。 “那就念那半歌吧。”他皱皱眉,换了一个。 “哪能让爷写半词呀,那岂不是对爷不敬吗?再说那个词时有那么多的半字,也达不到练字的目的呀。”这词字也不少。 这回四阿哥冷冷的看了云锦一眼,也不再要她念了,提笔就开始写了。云锦抻头一看,哎哟我的娘,他在写《沧海一声笑》。 “爷”刚想再找借口,他横过来一眼,云锦马上低眉顺眼的闭了嘴,算了,恶势力当头,笔画多就笔画多,认了吧。 “你来写一遍给爷看看。”他写完了,将笔递给她。她认命的接过笔,开始照着写起来。 “不对,你握笔的姿势就不对。”他把着她的手纠正姿势,“来,好好体会着如何下笔。”并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写。 他的手温热干燥,倒显得她的手很凉了。他离她是如此之近,她能隐约感受到他的胸膛、他的呼吸。 “以后就照这样写!”突然间,他放开了她的手,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留下云锦傻傻的看着他的背影,一头雾水,看来康熙没说错,四阿哥当真是―― 喜怒无常。 第十七章 有银子了 自那天四阿哥莫名其妙的走了以后,接连好几天都没到云锦这院里来,但苏培盛还是天天来云锦这儿收字,并于第二天带回批语,基本上没有表扬,只有批评。不过云锦也不在意,反正自己写字也只是为了完成作业,写好写赖也没大关系。何况云锦还有件高兴事呢,就是云锦有钱了。 自那天四阿哥来过后,云锦这里的各项配置好了许多,但她没想到居然还有例银,这可是云锦到清朝来第一次拿到钱,而且还是现银呢。 在现代,云锦有着中国人的传统习惯,就是不管何时何地,身上总是要带些现金以备不时之需,就算是有这卡那卡的,但她还是必需要带些现金心里才塌实。可到了清朝之后,云锦一直都是身无分文。从来没有兴趣出外逛逛,不想惹出闲事来是一个原因,没钱也是另一个重要的因素。 不要以为云锦所说的逛逛,是要逛这里那些久负盛名的园林建筑,事实上云锦对这些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在北京住了那么多年,这些地方是一个也没去过。云锦不管到哪个地方,除非是盛情难却,不然她是从来不会去那些名胜古迹的,她只对当地的饮食文化感兴趣,尤其是小吃。既然云锦出外逛逛是基于这个兴趣的,那如果没有钱,还有什么逛头儿。 现在呢,云锦有钱了,虽然看起来不太多,虽然不知道与人民币的换算比率,虽然不是真金,但却是货真价实的白银呢。 云锦不是没见过银子,在现代云锦也有些银制的手饰,但直接当钱花的银子却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而且云锦敢打赌,那也肯定是假的,所以现在云锦拿在手里的就是云锦第一次看到、第一次摸到的现银。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手里拿着白花花的银子,脑里想着各种诱人的小吃,云锦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什么事呀?让你高兴成这样?”十三阿哥清朗的声音传来。 “十三爷,云锦有钱了,看!”云锦见十三阿哥一个人走进来,四阿哥却不在,有些诧异,却还是高兴的走到十三阿哥面前摊开手现宝。 “我当什么呢?就这点小钱儿,至于高兴成这样吗?”十三阿哥摇头微笑。 “在您看来,这点钱当然算不得什么了。可这是云锦有生以来拿到的第一份钱呢,当然高兴了。”云锦没让他破坏了好心情,先请他坐下,又亲手倒了杯茶给他,“十三爷,云锦有钱了,云锦请您吃好吃的,不过还得您当向导。” “当向导。你是说。要出门?”十三阿哥睁大了眼。 “不行!”云锦扭头看去。四阿哥正走进来。 “云锦给四爷请安!”云锦走上前福身。并赶紧让这位大爷坐下。也亲手送上一杯茶。 “你刚才在说什么?要出门。绝对不行!”四阿哥没喝茶。板着一张脸。 “四爷。您看。云锦有钱了。”云锦又拿出银子来现宝。“这是云锦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拿到钱呢。真是要多谢四爷和福晋地恩典。而为了能够深刻地体会这份恩典。云锦决定:请您和十三爷吃一顿。”云锦亲爱地清朝小吃呀。马上就能吃进肚了。 “请吃饭可以。在府里吃。出门不行。”四阿哥地一句话打破了云锦地美梦。云锦是想吃小吃呀。在府里哪吃地到。 “四爷,云锦想请的东西府里没有。”云锦摆出一副恳求、委屈的样子。 “云锦,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叫人从外面买回来。你现在出门有危险。”四阿哥对云锦恳求的样子是一点理的意思都没有,好在十三阿哥能搭句话。 “危险?”云锦不解。 “云锦,你不是忘了为什么会在四哥的府上了吧?”十三阿哥忍不住失笑。 “她小日子过得悠哉忧哉的,哪还会记得这些。”四阿哥却在一边凉凉的嘲讽。 “您是说----九阿哥?”云锦这才想起来,一时怔住,就没顾上理四阿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她的性子又是得过且过的,确实是把这些事放到脑后了。 “是。九哥从你进四哥府以来,就一直派人对付你,四哥府里家教森严,不好下手,所以他们就一直在外面守着,就等着你出门了。”十三阿哥温和的说明情况。 “不会吧?九阿哥他们至于费这么大劲吗?云锦有那么重要吗?”云锦太诧异了,虽说自己是为了保命进的四阿哥府,但没想到八阿哥他们会真的费那么大劲来要自己的命。 本来就是嘛,值得八阿哥党费这么大力气除掉的人应该有两种,一是知道他们内幕或有可能对他们不利的人,二是能助四阿哥一方(现在应该还是太子党)成事的人。 而云锦,是两者都不沾。第一,云锦不知道他们什么了不起的内幕,作间谍一事云锦就算是有机会对外说了,也只是口说无凭,不可能对他们有什么不利影响,再说四阿哥他们应该也不会低级到用这种事来对付他们;第二,云锦绝对没有能力助任何一方成事,云锦除了会唱几在这个时代比较新鲜的歌曲外,再没有任何能称之为“才”的东西了。用“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来形容云锦都嫌浪费太过,什么国士、谋士之类的,云锦更是沾不上一点边儿。 云锦充其量也就是没按他们的要求做而已,估且不说云锦就是按他们的要求做了,也不见得会有多大的作用,就说以太子那种人性,府里肯定少不了他们的人,多云锦一个不多,少云锦一个不少,八阿哥一党居然放着那么多要事不做,专门派人来对云锦实施“守株待兔”政策,浪费人力、物力的只为了要云锦这条对于云锦来说宝贝的要命,而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的小命,实在是----非常的无厘头。 “你对他们有多重要,也许只有你知道吧?”四阿哥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起初云锦没弄明白,还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再一琢磨,也就明白了,四阿哥是对自己还有戒心呀,也许他不让自己出门,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更主要的是怕自己有可能跟别人通风报信吧。 云锦对四阿哥的不信任开始还有点心凉,不过再想想也就释然了,以四阿哥的性格和所生活的环境,有怀疑也是应该的。毕竟自己的出现太过于突然,行为举止方面云锦虽尽量注意,但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即使大毛病不犯,但小问题却肯定会有,估计他这个精明人早就注意到了,在这种情况下,四阿哥如果还不存有戒心的话,也不会成为最后的赢家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作为生活在功利社会的现代人本来是应该体会深刻的,但一来云锦在现代时很少接触这些人际关系,二来云锦的性子一向闲散,除非迫不得已,懒得在这些事上费心思,穿越过来后为保命努力培养出来的警觉性,也早就因为四阿哥府里这些平淡无波的生活,磨得是干干净净了。 也许是在现代看清穿小说看多了,对这些阿哥们,虽然理智上提醒云锦,这些人主宰着云锦的生死大权,但云锦心里总是不自觉的把他们当做是朋友,总是不自觉的对他们感到很亲切,尤其是云锦最喜欢的四四和十三。现在四阿哥这句话,虽然是在怀疑云锦,但因为他生为皇家人,云锦还是能理解的,只是一颗想出去狠吃一顿的心淡了而已。 “既是如此,云锦不出去也就是了,四爷这样该放心了吧。”云锦懒懒坐在一边。 既是十三阿哥对她是一种宠爱的态度,那么有她在,云锦的小命应该是安全的,所以云锦也就懒得花心思去表述清白了。话说回来了,云锦就是表述了,四阿哥也是不会信的,如此,云锦还费那个劲干什么。 “你这是跟爷使性子呢?”四阿哥四阿哥对云锦的态度明显是不满意,脸绷紧了。 “四爷这话云锦就不明白了。四爷不让云锦出府,是为了云锦的安全着想,云锦感激还来不及呢,又为何要使性子呢?”云锦也端起一脸的疑惑来回应。 “你当真不明白?”四阿哥眼神如刀。 “云锦愚眜,还望四爷解惑。”云锦神情恳切。 “你”四阿哥似是动了真怒,刚要作。 “云锦,四哥是怕你不能理解他的苦心,心中有怨,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你这丫头,明明看着还有几分精明,为何在这事上愚钝至此?还不给你四爷陪罪!”十三阿哥不愧让云锦倚为凭杖,果然适时为云锦解围。 “四爷,云锦虽因生命受到威胁才托避于四爷府中,但今日才知凶险如斯,故心中惊慌,神思不属,以致愚钝到连四爷的话都听不明白,还望四爷恕罪。”云锦也是不想真的跟四爷闹僵了,借坡下驴,冲四爷福了福身。 四阿哥“哼”了一声,没有答腔。 “想云锦自入四爷府中以来,因四爷及福晋的眷顾,一直生活安乐,今日始知为了云锦的安全,给四爷添了多大的麻烦,虽说是大恩不言谢,但云锦在这里还是要郑重的向四爷致谢。”这番话却是云锦的真心话,不管四阿哥如何疑云锦,他护云锦周全却是事实,供云锦吃住也是事实,云锦心中对他其实也是很感激的。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四阿哥的面色好了许多,淡淡的说了句。 “对了,我刚来时,你唱的是什么曲儿呀?怪有趣的,你好好唱来听听。”十三阿哥忙岔开话题。 “什么歌?云锦今天没唱什么曲儿呀。”云锦没反应过来。 “我刚进来时,你在那唱什么得意的笑来着。”十三阿哥提醒云锦。 天哪,那是云锦第一次拿着银子,得意忘形之下,随口哼了两句,这个十三阿哥,耳朵倒尖。 “十三爷,那是云锦随口唱的,就那么两句,再没有了。”能躲过去还是躲过去的好。 “这我可不信了,哪有人写曲儿就写两句的?你这丫头别耍滑头,唱来。”十三阿哥拿扇子敲了一下云锦的头。 “哎哟!十三爷,哪有用武力逼人唱曲儿的?”云锦捂着头,翻着眼看十三阿哥。 “你这丫头,快别矫情了,乖乖的唱给我们听听。”十三阿哥根本不理云锦的抗议。 “十三爷,非是云锦矫情。这唱曲儿也是讲情绪的。你刚也说了,云锦唱的是得意的笑,那时云锦刚得着银子,想着能出去大吃一顿,心中高兴,才随性而歌。现在门也出不去了,失了那份心情,勉强作歌,也没了那份感觉了,怕污了二位爷的耳朵。”云锦放下手,反正也只是装样子的。 “听听,十三弟,这丫头的架子大了,咱们爷们想听她唱曲儿,还得看她的心情呢。”四阿哥冷不丁插句话来,语气嘛,不阴不阳的。 四阿哥虽没明说,但想听云锦唱歌的意思连傻子也听得出来。鄙视这种人,求人也不说点好听的,不过以他的地位和性格来说,他对云锦也根本谈不上“求”字,只有命令罢了。 可能是因为四阿哥本身严肃、刻薄的性情,又或者因为四阿哥是未来的皇帝,云锦对他自有一种敬畏,不象对十三阿哥那么随意,对四阿哥的要求也是能服从尽量服从。 云锦只能抓紧时间把这歌的歌词滤一遍,看有没有什么犯忌讳的地方,嗯,好象是没有,只是不知这歌词这两位阿哥能听顺耳不?不管了,笑红尘他们不也听了吗。 第十八章 精做的小吃不好吃 “既是二位爷一定要听这歌,那云锦只能从命了。不过,这曲儿本是云锦唱着玩的,如果二位爷听着不顺耳,可不能寻云锦的不是呀。”丑话可要说头里。 “行了,既是云锦们要你唱的,自然是不会怪你的,你这丫头,听你曲儿居然这么麻烦。”十三阿哥摇头苦笑。 云锦调皮的对十三阿哥笑笑,不再多言。坐在古筝前,云锦调整了下情绪,尽力去找那挥洒自如的感觉。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哪,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 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把酒当歌趁今朝。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歌曲链接:.qishi.com/m/59538.htm) “这曲儿唱地倒是潇洒。但人要把什么都看透。又谈何容易。”十三阿哥刚听时显得很痛快。但听过后却感慨万千。 “这曲儿也是你师傅教地?”四阿哥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问。 “四爷又何必在意是呢?这曲儿嘛。云锦唱个热闹。您听个热闹。您听地入耳就当消遣。听不入耳就一笑置之。是谁写地谁教地有什么打紧。本是娱乐助兴地玩意儿。哪值得爷上心。”云锦也学他。弄出一副不咸不淡地表情。 本来嘛,想起那些子虚乌有的文字狱,云锦越觉得那些咬文嚼字的官员可恨,有那么多国家大事可做,偏吃饱了撑的,为这些事弄的血雨腥风,人心惶惶的。害云锦现在说话唱歌时也得小心翼翼,一个不当心,被安上个谋反的罪名,可不是玩的。 “这是什么话?你越的没有规矩了,爷的问话也是你可以胡乱应付的?”四阿哥又不悦了,他在云锦这里不悦的次数不算少了,幸好有十三阿哥这个关系在,否则云锦怕是早被拖出去打板子了。 “云锦,我也要说你几句了,你四爷为人最讲严谨,家教也最是森严,虽说咱们允许在你院里不讲规矩,但也不能太随便了,否则就算是你四爷不罚你,其他人也不会容你的。”十三阿哥也板起脸来,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是,云锦知错了,请四爷原谅。”云锦知道十三阿哥是为自己好,也就不再逞口舌之利进行辩解,而是顺从的向四阿哥叩头赔罪。 “四哥,您也别动气了,看她这样是知错了。这云锦是该管,但也别管过了,留着这么个地方,咱们可以松泛些,岂不是好?”十三阿哥又跟四阿哥求情,云锦又一次承了十三阿哥的情,这债多了不愁,情欠多了……云锦也不愁。 “罢了,看在你十三爷的面上,这次就放过你了。还不起来,装样给谁看呢?”瞧这话说的,装样当然是给你这个开口闭口规矩的未来雍正帝看了,不然云锦一个现代人,能随随便便给人下跪吗?云锦虽不是膝下有黄金的男儿,但跪久了膝盖也疼啊。 云锦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站起身来,低眉搭拉眼的肃立在一边。 “云锦,坐啊。站那干嘛?”十三阿哥问道。 “云锦身份低微,与爷坐一起有失规矩,云锦还是站着伺候二位爷。”云锦还是低头回话。 “你这丫头,倒跟爷较起真来了,还不坐下。”十三阿哥笑了。 “云锦不敢,刚十三爷也说了,四爷府里家教森严,四爷的训斥言犹在耳,云锦哪敢造次?”云锦站着不动。 “得,四哥,看来还得你话呀。”十三阿哥无奈的冲四阿哥笑笑。 “行了,你有失规矩的时候还少了,还不坐下,找不自在呢?”四阿哥撩起眼皮瞧云锦一眼,又是那种不阴不阳的语气。 “云锦谢四爷、十三爷赐坐了。”云锦借坡下驴,“有风不得帆使尽”,老祖宗的话还是要捡着听的。 “云锦,你还没说你到底想吃什么,四哥的府里居然还没有,说来听听,看咱们能买到不?”敬爱的十三阿哥居然还想着这事呢。 可云锦想吃的是街边的小吃呀,让堂堂的皇子贝勒去街边买小吃给云锦,云锦跟他还没熟到不拘这种礼的程度。 云锦涨红脸连说不用了,十三阿哥却一再追问,而云锦再三推托的结果是连四阿哥都话了。 “既是你十三爷诚心买给你,你就别再卖关子了,还不赶紧说。”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不是云锦卖关子,是云锦想吃的东西,十三爷不方便去买。”看来四阿哥是觉得云锦故意做作了,云锦只能实话实说了。 “哦,一个吃食能在什么地方,连我都不方便去?”十三阿哥是真的很疑惑。 “地方嘛,十三爷是能去的,只是不方便买而已。”云锦小声的说。 “到底是什么东西?云锦,你快说吧,要急死我了。”十三阿哥催促着。 “是街边的小吃啦。”云锦不管了,豁出去了,说就说了,爱咋咋的吧。 沉默,一片沉默,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云锦,你也是的,四哥府里有什么吃不得,怎么会想吃这个,还指定是街边的,怪道说我不方便去呢,我一个阿哥要去街边买吃食,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呀。”十三阿哥先爆了,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四阿哥也是绷不住一脸的笑意。 “云锦本来都说不用了,是二位爷非让云锦说的,现在倒来笑人家。”云锦觉得自己的脸肯定都成紫色的了,热得不行,只好一个劲的瞪十三阿哥。 “好了,不笑你了。其实你这要求倒是不难,不过要我这个阿哥亲自去买,确实有些不方便,这样吧,我让下人去买回来吧。”十三阿哥虽说不笑,但眉稍眼角的笑意却还是明摆着的。 “不行!街边的东西不干净,别吃了闹肚子。”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加重了语气。 “对。还是四哥想的周到。”十三阿哥也收起了笑容。 什么事?这两人神神秘秘的?云锦偷偷鄙视他们,懂不懂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咦?不干不净,不干……净?哦,原来如此。真是,有什么好遮掩的,不就是怕八阿哥一党趁机在食物里下毒吗。 “这样吧,云锦看你想吃哪样,让四哥府里做给你吃吧,正好我也跟着尝尝。”十三阿哥看云锦明白了,也就不再说这个问题了,而是接着为了满足云锦的愿望而努力。 “云锦也不知道街边都有什么呀?本来是想出去看看再决定的。”云锦哪知道清朝时街边会有什么小吃。 十三阿哥又忍不住笑了,四阿哥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罢了。苏培盛,进来。”四阿哥扬声叫人。 苏培盛一溜小跑进来,等候差遣。云锦不知道他原来在哪,四阿哥一叫,他就能马上过来。看来奴才不是那么好做的。 “你吩咐下去,让厨房把街边那些小吃按样做了送过来,今儿爷跟你十三爷也尝尝这些民间的吃食。”四阿哥淡淡的吩咐。 苏培盛瞪大了眼,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不快去!”四阿哥严厉的一嗓子,吓得苏培盛又一溜小跑的出去了,不过出去比进来时的脚步明显杂乱了好多。 *********************************************************************** 午饭摆上来的果然是些精做的小吃,云锦看了看,基本是云锦在现代北京吃过的东西,至于说味道吗?其实有些街边小吃就是街边做的才有味道,在家里做的就不是味了。再说府里的厨子估计也不敢真正用民间的做法来做给阿哥吃的东西,而且云锦敢向**誓,他们肯定也删除了好多他们认为上不得台面的、而云锦真正想吃的小吃。 总之这顿小吃吃得云锦是百感交集,摆上来的东西大多不是甜的就是腻的,云锦爱吃的不多,但在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的关注下,云锦还得做津津有味状,不能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意不是。 “你觉得味道如何?”四阿哥浅尝了些,就放下了筷子,十三阿哥倒是各样都尝了点,但吃得也不多,看四阿哥撂了筷,他也跟着放下了。 “云锦觉得很好吃,谢谢二位爷的体贴。”云锦也连忙跟着放下筷子,不再让这些东西虐待云锦的味蕾,并赶紧着让红袖翠屏将这些东西撤下去。 “那你为什么不吃了?”十三阿哥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古人云:美味不可多得。”云锦请二位阿哥到厅里坐下,并接过红袖端上来的茶水,亲手奉上。 “这些东西值当什么了?既然你喜欢,那就吩咐下去,你这院里的晚餐也照此办理。”四阿哥一副慷慨大方的作派。 卖糕的佛祖!不是吧?云锦垮下一张脸。 “云锦谢四爷了,不过呢,云锦觉得在四爷府里好吃好喝的,长了不少肉,所以决定要减肥,今儿晚上不吃晚餐了。”云锦决定饿一顿。 “云锦,你本来也不胖,减什么肥呢,正长身体呢,不吃可不行。”十三阿哥也来捣乱。 “云锦谨遵十三爷的教诲,一定好好吃饭,这小吃嘛,偶尔吃个新鲜,决不拿它当正经饭吃。”云锦一本正经的起身向十三阿哥行礼。 “哈哈!你个机灵鬼,不愿意吃就说不愿意吃嘛,绕这个弯干嘛?”十三阿哥笑起来了。 “想在爷面前抖聪明呢,你还不够看。”四阿哥不阴不阳的说了句。 “四爷可冤死云锦了,云锦哪敢在二位爷面前抖聪明呢。再说了,云锦哪有什么聪明可以抖哇,就算有,也只是点小聪明,在您二位爷的大智慧面前可不是不够看嘛。”这话说得倒也不算是奉承。 “云锦,这不是你想吃的吗?为了吃它们,都要冒险出府,为何做出来,你却不爱吃呢?” 十三阿哥说这话倒是有为云锦解围的意思,可这个问题云锦也不好答呀,难道她能说是四阿哥府里的厨子做的不是味,那四阿哥的脸还不是得拉的跟长白山似的。 “十三爷,云锦原来也没吃过这些东西呀,只是听人说过,才想尝尝的,谁知道他们是这个味呀!现在想来,倒是幸亏没出去呢,要是请十三爷吃这个,十三爷不骂我才怪呢。幸好幸好,才到手的钱差点就没了。”云锦话音里带着庆幸。 “得了,就那么点小钱,有什么可庆幸的?”十三阿哥不以为然。 “十三爷,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哇。”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四阿哥淡淡的说了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云锦微笑的回了句。 “云锦呀,没想到你还是个小财迷,财迷就财迷吧,亏你还说的出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十三阿哥失笑的摇着头。 “十三爷,恕云锦大胆,您这话说的可不大对。据云锦的理解,财迷是指贪求迷恋钱财并且吝啬的人,这钱乃是四爷和福晋赏的,可不是云锦要的,应该算不上是贪求吧。何况云锦刚拿到钱就想着用它来请您十三爷的客,也不能说是吝啬吧?所以,财迷的称号,云锦可受之有愧。当然了,云锦也承认,云锦喜欢钱,因为云锦没吃过钱的苦,不知道钱的坏处,只知道钱的好处。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而且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钱来的正当,为什么不能喜欢,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云锦滔滔不绝,心里那个乐呀,这几句经典语录出来,看不雷死这二位爷。 第十九章 殚精竭虑 “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这话说的有趣,细想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十三阿哥听云锦说了这么一大堆,先是一愣,再一琢磨,点头微笑。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四阿哥若有所思,“这话是谁说的?” “当然……不是云锦说的啦。是云锦听师傅说的。”这种话不应该是云锦现在这个年龄段能说出来的。 “你小小的年纪,你师傅就教得你如此看重钱财,还说什么没吃过钱的苦,你可知道利令智昏?”四阿哥轻皱着眉。 “师傅说过,要想不做金钱的奴隶,非要以毒攻毒,拥有许多钱才行。至于利令智昏嘛,四爷也太看得起云锦了,能令得云锦智昏的利,不知云锦几辈子才能挣的来。”亦舒这句话还有下文:不为名利支配,也得有若干名利才能说这样的话。可对着面前这两个人,这话云锦可不能说,说出来不知道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好后果就是了。 “哦,你师傅说的不少嘛,她还说过什么?”四阿哥挑起了眉。 “师傅还说过,人这一生,最好有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就要有很多很多的钱,如果两样都没有,有健康也是好的。”不知道四阿哥这个样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既说到这儿了,云锦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最喜欢的亦舒的语录说了出来。 “看来云锦这个师傅不简单哪,只可惜无缘一见。”十三阿哥感叹着。 “我想,有云锦在,应该也不差什么了。”四阿哥若有所思的看着云锦。 “是呀,幸好还有云锦。我说云锦啊,今儿个你说的这些话,看似平常,细思量却还是有韵味的,还算不错。不过你今儿说是说了不少了,可还没唱呢,这才是你拿手的吧?”十三阿哥笑着看云锦。 “十三爷,刚云锦也说过了,这些话,是从云锦师傅那儿听来的,难得您喜欢,已是师傅与云锦的造化了,可当不得您夸奖。不过说到拿手的,云锦区区一小女子,哪有什么可称的上是拿手的呀,不过是仗着从师傅那儿学来些个一鳞半爪的,有些许新意罢了,其实就云锦本身的技艺来说,可说是浅陋的很呢。幸亏您将云锦从群芳楼里救出来了,真要让云锦吃乐户这碗饭,那饭碗怕不砸了好几回了。”云锦连忙澄清,话说就她那两下子,也真当不起“拿手”二字。 “罗嗦什么。让你唱你就唱。哪那么多话。”四爷不耐烦了。 云锦看四阿哥这样。却没担心。反倒是有些高兴。据说这个冷面王本来是个急性子。那个冷静沉稳是后天改造地。这样看来他在云锦这里是不自觉地开始放松了。云锦本已经决定要做个在他们眼里不一样地人。现在有了成绩。怎么不高兴呢。 “是。云锦这就遵命。”云锦笑盈盈地向这两位阿哥福了下身。也没唤翠屏红袖。亲自去拿了琵琶出来。 “慢着。你不问问我们要听什么就唱?”云锦抬手刚要拨琴弦。就被十三阿哥打断了。 “哦。四爷、十三爷恕罪。云锦忘了。”其实云锦哪是忘了。是怕他们二位再来什么命题唱歌。自己会地歌虽不少。可也有限啊。不是哪个命题都有歌可以用地。要现编。自己可没有那急智。 “不知四爷、十三爷想听什么样地曲儿。是悠扬地还是激昂地。是唱人啊还是唱物啊?”眼看着糊弄不过去了。云锦干脆给他们弄个选择题。这样自己可选地范围也宽些。 “今儿我想听个吃的。”十三阿哥却没理题目,太不尊重考官了。 “吃的?”云锦愣了一下。 “对,吃的。今儿你不是想吃小吃吗,虽没能到外面吃,但我们还是让你满足了愿望,你既是饱了口福,是不是也应该让我们饱饱耳福呀。”十三阿哥居然好意思说。 云锦那个恶呀,就这么些个好看不好吃的小东西也能叫饱口福了? “什么口福呀,一点都不好吃。”云锦小声嘟哝。 “好吃不好吃的,也是你点的,这可不怪我们。”十三爷倒是耳尖。 “云锦哪敢怪爷呀,这不是在殚精竭虑的想曲儿嘛。” 十三阿哥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口。 “殚精竭虑?你想个曲儿也用的着殚精竭虑?”有阵子没说话的四阿哥也失笑的摇了摇头。 “怎么,云锦说的不对吗?”云锦有些忿忿然,不就是夸张了点嘛,至少这么笑她吗?再说了,谁规定的,殚精竭虑只能用于政事,想曲儿就不能用了? “对,你说的对,太对了。哈哈哈!!!”十三阿哥还是朗笑不止。 “十三爷,您这么着,云锦可没法想曲儿了。”能让两位阿哥这么开心,云锦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得意的。 “好好好,我不妨碍你殚精竭虑了。”十三阿哥还是有些收不住,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想收。 云锦在心里给十三阿哥一个大大的白眼,不理他这个没素质的,抓紧想歌是正经的。其实云锦想这个关于吃的歌,虽不是用尽心思那么夸张,至少也是绞尽了脑汁的。先脑海中反映出来的是“蛋炒饭”,可这歌是个摇滚歌曲,自己不会唱不说,就算是唱出来了,也得把这两位阿哥吓倒,等他们一清醒,非常大的可能就是直接把自己当疯子关起来了。所以毫不留情的坚决的放弃掉。不过,虽说是不能唱这歌,可想到它,云锦刚才吃小吃没吃饱的肚子却有些饿了,决定了,今晚上就吃蛋炒饭了。 哎呀,想跑题了,还说殚精竭虑呢,怎么能想到晚上吃什么上去呢?云锦赶紧检讨,并马上改正,接着想关于吃的歌,态度非常之端正。还有什么呢,对了,卖汤圆,不过,自己没在清朝买过汤圆,应该唱多少钱一碗呢?还有,话说北方的是元宵,南方的才叫汤圆呢。改成卖元宵?暗地里哼了哼,好象不是味儿,先备用,再想想。呀!这个好,是北京的东西,满大街都是,词也不用改,只稍稍改改曲儿就行了。 其实云锦在这个时代所唱出来的歌全都是被她后改了曲的,在保留原有风格的基础上,更贴近了这个时代。最主要的是,她将这些曲子全改成五声音阶的了。因为云锦爱听古风歌曲,所以她也就知道,中国的古典乐曲是五声音阶的,象北京奥运会那著名的被仿了多个版本的“北京欢迎你”就是用五声音阶写的,而现代所用的七声音阶,则是从西方传来的泊来品。两下对照,中国的五声音阶相当于do、re、mi、so1、1a,少去了半音递升的fa和ti。而她所唱的那些歌曲,虽有些古典风格,却还是现代做的,基本上都是七声音阶的,所以她在唱之前,全都先行改成五声音阶的了,虽说是这个时候已经有老外在清朝了,但谁知道这个七声音阶传没传来,就算是传来了,肯定也没在民间普及,一个只有老外会的东西,却由一个没出过门的乐户用出来,岂不是咄咄怪事。不是有句话说:事有反常必为妖嘛,云锦可不想出这个头,好在云锦也在乐户呆了那么多年,在原有曲子的基础上稍事修改的能力还是不在话下的。 “十三爷,您笑完了吗?云锦可要开唱了。”都过了些时候了,十三阿哥还是一脸的笑意,云锦鄙视他,真没定力,看看人家四阿哥……咳!咳!表情那叫一个呆板无趣呀,不过往好里说,也可算得上是喜怒不形于色了。 “哦,那我可要好好听听,这殚精竭虑出来的曲儿,肯定是不同凡响的。”十三阿哥说完又噗哧两下。 镇定,镇定,你两世加起来比他大多了,一个小屁孩,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云锦在心中安抚自己。 悄悄的做了个深呼吸,云锦开始拨弦。 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 都说冰糖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透着酸。 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象征幸福和团圆, 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没有愁来没有烦。 站得高你就看得远,面对苍山来呼唤, 气也顺那个心也宽,你就年轻二十年。 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象征幸福和团圆, 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没有愁来没有烦。 山里红它就滴溜溜的圆,圆圆葫芦冰糖儿连, 吃了它治病又解馋,你就年轻二十年。 (歌曲链接:.qishi.com/m/18939.htm) “噗哧!云锦啊,看来你对街边的东西真是情有独钟啊,这才吃完小吃,又惦记上冰糖葫芦了?”十三阿哥又笑上了,连四阿哥也露出了笑容。 “十三爷,是您说要听吃的曲儿,云锦唱了,你又来取笑。再说云锦这曲儿唱的可是有理由的,这不是刚吃完饭嘛,云锦特意唱这曲儿,为的是给您和四爷消消食,没想到您居然不领情,可怜云锦的一番好心呀……”云锦故做委屈,偷笑着把换来的驴肝肺吃进肚子里。 “领情,领情,云锦的好意我哪能不领情呢。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这吃的冰糖葫芦能消食我信,可你这唱的冰糖葫芦也能消食?”十三阿哥故作沉思状。 “十三弟,你可别小瞧了她的曲儿,功用可是不少呢。”四阿哥也抽不冷子播上一句。 “十三爷,这有什么可不明白的,不是有[望梅止渴]一说吗?”云锦冷不丁的也没弄明白四阿哥的意思,就没接他的话茬。 “这也可以吗?”十三阿哥哑然。 “那个梅子是酸的,冰糖葫芦也是酸的,曹操说梅子就可以,云锦唱冰糖葫芦就不行吗?”云锦故意夸张的用着酸不溜丢的语气。 “行行行,当然行!”十三阿哥也凑趣的摆出一副生怕云锦不高兴样子,连连点头。 “本来就是嘛。再说了,刚才四爷、十三爷听完云锦的曲儿,可是都笑了,这心情愉悦可不光是消食,对身体那可是大有好处哇,虽不能象曲儿里唱的年轻二十年,但至少也是[笑一笑,十年少]吧。”云锦得了便宜还卖乖。 “四哥,看来你说的没错,这丫头的曲儿可不简单,听了还能长寿呢。”十三阿哥冲四阿哥无奈的笑笑。 “十三弟莫要纵得她越得意了,真要是她的曲儿这么管用,那我们大清君臣上下就什么都不用干了,和百姓一起听曲儿就行了。” 这个四阿哥,好象是专职拆她台的。云锦本来还笑着呢,一下子就僵在那了。心中的那点小得意,被四阿哥这兜头一盆凉水下去,立马变失意了,只能闷闷的低头不语。 “怎么,爷说的不对?”四阿哥睨着云锦。 “爷说的怎么会不对呢?云锦哪敢有什么意见。”云锦还是低着头闷闷的。 “有什么你就说,爷倒要听听,难不成你的曲儿还真有什么功效,真能让人长寿?”四阿哥的还是用他那令人熟悉的淡淡的语气。 “四爷明鉴,云锦所唱的曲儿,可不是什么仙音,就算是比一般的曲儿稍特别些,也不过是给人开心解闷的,哪里来的功效。不过……”云锦偷眼打量下四阿哥的神情,好似没有恼意,可以接着说了。“不过俗话说:心情舒畅百病消,古语又有云:若能就事安乐,自然日日时时俱享自在快乐之福,而得怡养年寿之道矣。那么云锦的曲儿既是能让四爷、十三爷开心,是不是也可勉强算是对四爷、十三爷的健康长寿起到了一点作用呢?” “虽有些牵强附会,但也算差如人意吧。”云锦心想,四阿哥这样说应该就算是接受这个说法了吧,但愿他真的能做到,若是还象以前一样弦绷的紧紧的,怕还是逃脱不了短寿的命运。 “好丫头,倒是生了一张不肯吃亏的嘴。”云锦一呆,十三阿哥突然来这么一句,不会再把四阿哥惹火了吧? 第二十章 十四阿哥来访 云锦偷偷的瞄了眼四阿哥,只见他正盯着自己看呢,连忙低下头来。过了一会儿没动静,云锦再偷瞄一眼,却见四阿哥已经在喝茶了,脸上也没什么不悦的表情。幸好幸好,云锦放下心来,这个十三阿哥,差点让他害了。 这时止风院里正处于微妙的静默中,四阿哥在喝茶,十三阿哥也在喝茶,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而云锦呢,也想跟着他们喝茶来着,不过好歹自己现在也是这个院子的主人,如果就这样放任这种尴尬的气氛进行下去好似不是待客之道,可要由自己来打破这种僵局似乎也有些困难。 云锦正左右为难呢,苏培盛小跑着过来了,云锦不由暗舒了口气,这个诡异的局面终于可以解开了。 苏培盛先是向二位阿哥请安后,又到四阿哥身边小声的禀报着什么,云锦虽然离得不是太远,可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当然云锦也不在意他说什么,话说知道的秘密多了也未见得是什么好事。 四阿哥听完苏培盛的话,冲十三阿哥一使眼色,两人遂起身从止风院里出去了。走时十三阿哥好赖还冲云锦笑了下,那个四阿哥理都没理云锦,抬**直接就走了。 云锦看两位阿哥就这么突然走了,虽有些纳闷,但因为可能性太多无法猜测,也就不去猜了。应付了这二位爷半天,午饭还没吃饱,云锦不禁感叹,本来最不耐烦搞人际关系,却不想跑到古代来却要看人眼色过日子,这叫什么事呀。唉,不管了,反正现在也没事做,不是说夏日炎炎正好眠吗?回屋睡觉去。对了,差点忘了。 “红袖,告诉厨娘一声,晚上做蛋炒饭吧。也不用做什么菜了,随便弄个汤,就点咸菜就行了。” *********************************************************************** 乌喇那拉氏看着对面坐着的十四阿哥,心里叹了口气。这十四弟与自家爷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按说应该较其他兄弟亲近些才是,可或许是自家爷的性子比较严谨,对他的要求比较严些吧,十四弟却是经常与八弟他们在一起,和他们也更亲些,而与自家爷却反倒象是隔了一层似的,和自家的往来与十三弟比起来也是差的远呢,基本是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象他今天所说的没事来串串门的情况是少之又少。要真的是象十四弟所说,今天只是来串串门倒好了,可是……乌喇那拉氏看看十四阿哥,想想他从进门以来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再想想前几天十三弟曾经说过,十四弟曾去群芳楼找过云锦,因云锦已经不在了还闹了一场的事,这乌喇那拉氏就觉得自己的头都疼起来了。 乌喇那拉氏知道,十四弟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云锦。如果云锦只是府里一个普通丫环也就罢了,送给十四弟就是,倘能借此让这哥俩的关系就此亲近起来,也算是好事一桩。可关键就在于这个云锦的身份不普通啊。她表面上的身份,是乐户,是贱民,按照律法规定,只能当色为婚,不得与良民成亲。良民都不行了,更何况是皇子阿哥了。虽说云锦是被拐卖的,虽说十三弟已经给云锦脱了籍,但她毕竟是在群芳楼里呆了十年了,是在那里长大的呀。将来如果对景起来,十四阿哥要娶一个曾是乐户的女子为妾,而这个女子还是她的亲兄弟四阿哥所送,这话可是好说不好听啊,莫说老爷子会对四阿哥有看法,就是在宫里的德妃娘娘那儿也落不了好不是。本来爷与德妃娘娘的关系就不亲了,要再加上这事,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了。当然啦,十四弟也不见得就是一定要娶云锦为妾,但看他现在这个劲头,将来会展到什么程度也是不好说哇。再者说,这个云锦本来的身份也是不简单,爷只所以冒着名誉受损的风险也要将她留在府里,那可不是因为曾与婴儿时期的她有过相救之情的缘故。当然啦,这个缘故也是不能告诉十四阿哥的,毕竟他与八阿哥走的太近了。 反正十四弟也没直接跟自己要云锦,乌喇那拉氏也就干脆不提云锦这个事,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与十四阿哥东拉西扯的打着太极拳。 十四阿哥跟乌喇那拉氏闲扯半天。心中已是有些不耐。正在这时。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走进来了。 乌喇那拉氏一见他们进来了。赶紧迎上去见礼。待他们兄弟坐定后。自己寻了个事躲了出去。 “十四弟。你嫂子自弘晖去后。精神差了许多。刚才如有什么怠慢地地方还请见谅。”看十四阿哥对着乌喇那拉氏地背影露出略带不满地神情。四阿哥遂淡淡地话。 “四哥这是说哪里话。别说四嫂对我并无怠慢。就是真有什么。难道我还不能体谅四嫂地心情吗?我也是因为怕四嫂为此事伤心。所以这段时间才没敢多来讨扰。还望四哥不要怪罪小弟才是。” “那四哥倒是要谢谢你地体谅了。对了。才听说你地福晋有孕了。还想着等与你嫂子商量备份礼给你送去呢。可巧你就来了。真是要恭喜你啊。”四阿哥转移了话题。面带笑容向十四阿哥道喜。 “我也向十四弟道喜了。自我们扈从皇阿玛塞外出巡之后。兄弟们还没聚聚呢。正好借着十四弟地喜事。大家一起乐呵下吧。”十三阿哥也笑着对十四阿哥拱了拱手。 “既是这样,待我找个时间请众兄弟们一起聚聚,到时两位哥哥备必要赏光啊。” “一定,一定。”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均一口答应下来。 然后就是十三阿哥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与十四阿哥瞎扯,四阿哥在旁边听着,偶尔的也插上一句。十四阿哥被乌喇那拉氏扯闲篇已经瞎耽误了好多功夫,因是自己的嫂子,有些话不好明说,现在自己的哥哥又在这儿瞎扯淡,他就有些忍不住了。 “说到扈从皇阿玛塞外出巡,我倒想起一事,听说十三哥这次回来,府里可是添了人了。”十四阿哥打断了十三阿哥的云山雾罩。 “咦?十四弟现在的消息这么灵通了?我府里只不过是添了个格格,你都知道了?”十三阿哥故作诧异。 “我不是说那个。算了,既是自家兄弟,我就直说了,我说的是群芳楼里的词儿,听说是在你府里。”十四阿哥那个恨哪,这十三阿哥明摆着是故意装傻。 “哦,原来十四弟说的是她呀。这个词儿可是有什么问题,让十四弟对她这么留意。”十三阿哥收起笑容,很认真的看着十四阿哥。 “先别管她有没有问题,你就说她是不是在你府上吧?”十四阿哥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盯着十三阿哥。 “你要问的是群芳楼里的词儿,不错,她原是在我的府里,不过现在已经不在那儿了。”十三阿哥眼神沉了沉,但语气还算是温和的。 “那她现在在哪儿?”十四阿哥紧着问。 “在我府里。”四阿哥沉声说道。 “既是在四哥这里,那我要求四哥一件事。”十四阿哥觉得既然四阿哥承认了人在他这里,那么话就好说了,兄弟之间互相送个人本是常事,更何况词儿还只是一个贱民。 “兄弟之间,说什么求不求的,只要四哥能办到的,一定如你愿就是。”四阿哥一副兄长的模样。 “那好,求四哥将词儿送给我吧。”十四弟有些兴奋。 “不行。”四阿哥坚定的拒绝。 “为什么?四哥不是说只要你能办到的,一定会答应我吗?不过是一个乐户,你就舍不得了?” “十四弟,这人现在确实是住在我府里,可她却不能算是我府里的人,她只是十三弟托给我照顾的罢了。”四阿哥平静的解释。 “那我就求十三哥。”十四阿哥又扭头看向十三阿哥。 “十四弟,以咱们兄弟之间的情份,但凡我有的,只要你开口,没有不能给的。” 十四阿哥听到这儿,脸上露出了笑容。 “可是,这个词儿我却是谁也不能给。”十三阿哥这个转折让十四阿哥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 “怎么,难道十三阿哥觉得我还不如一个乐户重要?”十四阿哥有些气愤了,脸也绷的紧了。 “十四弟,你别误会。听我跟你说。”十三阿哥忙安抚他。 “好,你说,我听着。”十四阿哥的脸还是绷着。 “十四弟,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但凡兄弟张口了,别说是个丫头了,就是金山银山也舍得。可这个词儿,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哪。那天我府里的兰秀要行刺于我,若不是这个词儿,我现在早就不在人世了。十四弟,你想想,我老十三就是再混,也没有把救命恩人当人情送人的道理不是?再说了,现在词儿已经脱籍成了良民了,现在已是个自由之身了。她既不是我府里的奴才,我有什么权利把她送人呢。” “那你为什么把她放到四哥这儿?”十四阿哥想了想,接着问。 “哪是我要把她放在这儿的呀,是她自己要求的。她救了我之后,担心在我府里有危险,所以才求我将她放在四哥府上。她想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府里的情况,十四弟也应该有所了解,现在连我都敢动了,何况是她。”十三阿哥一脸的无奈。 “既是这样,可以把她放到我府里,我来保证她的安全。”十四阿哥这下可算是找到了解决办法。 “那是,我相信十四弟能做到这点。不过这事我可不能代词儿作主,当时是她自己选的四哥府,说是四哥府里规矩森严,这样才能保她的安全。现在十四阿哥要她到你的府上,也得征求她的同意,只要她愿意了,怎么都好说。” “好,那我现在就去问她。”十四阿哥倒真是个急性子,马上就站起了身。 “怎么,十四弟,你真的那么看重这个词儿?”四阿哥盯着十四阿哥,又恢复了他那著名的面无表情。 “也不是什么看重,只是觉得她唱的曲儿有些特别,没事的时候听听也能解个闷。”十四阿哥看似随意的说。 其实十四阿哥听了四阿哥的问话,心里也怔了一下,是呀,自己真的就这么看重这个词儿吗?想起自己在九哥那里刚见到她时,本还以为那些桃花歌舞是她写的,觉得她小小年纪,也还是有些才华,等知道这些歌是她师傅教的,也就不觉得怎样了。可后来,她却与自己说什么“玉碎瓦全”论,惹恼了自己,还踹了她一脚,本来还想用命题难为她一下的,可她却借用八哥的命题唱了可怜兮兮的歌,让自己觉得不该和一个小孤女一般见识,就让她随便唱,结果她偏又唱什么平常心看待了,别计较太多什么的,拧着自己性子的曲儿,弄的自己差点又想揍她,可是看她使劲低着头的小身子,又有些下不去手,这才拂袖而去了。可事后,自己有时又会想起她,毕竟敢跟自己争辩的奴才她可是头一份,但每有这个念头,都让自己硬性的压住了,毕竟自己做为一个皇子阿哥居然会时常想起一个乐户,实在是有**份。 但扈从出巡回来之后,听说八阿哥他们将词儿送给了老十三,十四阿哥的心里就不舒服了,找八哥去问,八哥却说不知道自己也喜欢词儿,是呀,自己也没跟八哥说过,倒也怪不着他,不过这心里却是别扭着。等到再听到老十三又将词儿送给了四哥,十四阿哥这个心里就更过不去了,没想到四哥那个开口闭口都是规矩体统的冷情的人也会喜欢词儿。从那以后,十四阿哥总是会想起词儿,想起她那张侃侃而谈的小脸,想起被他踹倒在地的小身子,想起她用曲儿向自己求饶,却马上又再唱让你听了气闷的。就这么想下去,最后忍不住了,干脆直接登门来要人,就不相信四哥会为了一个乐户与自己的亲兄弟翻脸。 结果没想到最后是这么个局面,词儿能不能到自己的府里,决定权不在四哥,也不在老十三,反而得看词儿自己。不过这样也好,他一个皇子阿哥张口要她是她天大的福份,她还能拒绝不成。 第二十一章 云锦是衣服料子 “小姐,小姐,醒醒,醒醒。”云锦正睡的香呢,却被翠屏叫醒了。 “啊?什么事?”云锦还迷糊着呢。 “小姐,爷和十三爷来了。”翠屏扶云锦起身。 “不是来过了吗?怎么又来了?”云锦一听就清醒了许多。 “还有十四爷也来了。”翠屏禀告。 “啊?”这个十四阿哥现在可是八阿哥一党啊,他来干什么?不是暗的不成,干脆来明的,直接来要自己命的吧?云锦经这一吓,已经完全清醒了。 “来,翠屏,快帮我梳妆。”赶紧过去伺候着,只要不出大纰漏,想来四爷、十三爷也不会允许他在这府里杀人的。 *********************************************************************** 云锦急三火四的梳整完毕,到厅里一看,三位阿哥已经坐在那儿喝上茶了。 “云锦给四爷、十三爷、十四爷请安!”云锦赶紧上前见礼。 “云锦,快起来吧。你怎么大白天的睡觉呀?”十三阿哥看着云锦睡过之后红扑扑的脸蛋。 “回十三爷话。云锦不是没有事做嘛。只能吃饱睡。睡饱吃了。”因十四阿哥在场。云锦回话较按规矩。 “那不成了猪了。” 云锦那个气呀。这个十四阿哥。上回踹了自己一脚。疼了好几天。这回又骂自己是猪。 “回十四爷话。有人说过。幸运者做猪。不幸者做人。云锦是个幸运地不幸者。起码云锦睡地象猪。”云锦心中虽有气。但语气还是要保证是恭敬地。 “这个有人。又是你师傅?”十三阿哥问。 “回十三爷话。云锦是从我师傅那里听来地。至于是她自己地感触还是听别人说地。云锦就不得而知了。” “云锦,这个名字是你自己起的吗?”十四阿哥诧异的问。 “回十四爷话,是云锦自己起的。” “为什么起这个名字?云锦不是衣服料子吗?”十四阿哥又问。 这个疑问十三阿哥刚听云锦改名时也有过,所以这个问题一出,不光四阿哥在看云锦,十三阿哥也看着云锦等着她的答案。 云锦没想到十四阿哥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也呆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能说这个是自己前世的名字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如果用这个理由,一个妖言惑众就可以要了云锦的小命了。可要用前世父母给自己起这个名字的原因也不行,因为自己姓云,母亲的名字里有个锦字,所以前世的父母才叫自己这个名字的。可云锦在这个时代是在群芳楼里长大的,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的姓氏和母亲的名字,更何况她在这个时代也肯定不姓云,至于这个时代母亲的名字里有没有锦字她是不知道,就算是有,也不能用,因为在这个时代对自己母亲的名字也是要避讳的。 “避讳”,是中国古代的习惯。皇帝的名讳叫“圣讳”或“国讳”,象“观世音菩萨”在唐朝时称为“观音菩萨”,就是为了避太宗皇帝李世民之讳。国有“国讳”,家有“家讳”,不光皇帝的名字,父母以及尊长的名字都要避讳。象红楼梦中,黛玉母亲娘家的名字叫贾敏,所以黛玉每遇“敏”字,则念“密”或少写一笔。还有一例更荒唐的,唐代有名的诗人李贺李长吉,就是因为他的父亲名字叫李晋肃,连进士都不能考了。因为“进”“晋”同音,如果他要是中了‘进士’,就犯了父亲的名讳了。 “十四爷问你话呢,你为何不答?可是有意搪塞?”正在云锦左想右想的时候,四阿哥开口了。 云锦原也没指望四阿哥帮忙解围,就他那人性根本指望不上,可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来找茬,难道是嫌十四阿哥要杀自己的理由不够充分吗?云锦不解,四阿哥与十四阿哥不是分属于相互对立的两个派系吗?为什么四阿哥居然还没事帮着十四阿哥找自己的别扭呢?不过这时的云锦可顾不上研究四阿哥的心理,眼前的问题还没解决呢,再不回答,岂不是要担上蔑视阿哥的罪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个十四阿哥也是的,你管我为什么起这个名字的,谁说起名字一定要有理由的,还说是什么衣服料子,我就喜欢当衣服料子怎么了? “回四爷话,云锦天大的胆也不敢搪塞十四爷呀,只是云锦名字的由来有些傻气,怕说出来污了各位爷的耳朵。”一气之下,倒让云锦想出个理由。 “什么理由居然可以用傻气来形容,说来听听。”十四阿哥有些好奇。 “是呀,快说来听听,看到底是不是傻气?”十三阿哥也很有兴趣。 “说吧,你冒傻气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十四爷不会怪你的。”四阿哥也淡淡的话。说话就说话,干什么要损人呀?云锦愤愤的想,再说了,自己什么时候冒傻气了。 “回爷的话,不是有句话说,女人如衣服嘛。云锦现在年纪尚小,不能称之为衣服,那只能是衣服料子了。”云锦恭敬的回答。 “哈哈哈!”这个答案不光是让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笑得开怀,连四阿哥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虽没笑出声来,但也很难得了。云锦很是自豪。 “好,这个说法有趣。不过这个衣服料子总要做成衣服的,你可想过要做谁的衣服吗?”十四阿哥很是亲切的望着云锦。 “回十四爷话,云锦年纪还小,尚没考虑这个问题。”云锦让十四阿哥看的直毛,真是,一直对自己没好脸的人突然亲切起来也是很吓人的。 “哦,那你现在考虑下。”十四阿哥还是满脸堆笑。 “回十四爷话,衣服料子也分好多做,哪能都成了衣服呀。云锦这块平凡的衣服料子,可没有什么远大的追求,能当块补丁就与愿足矣。”云锦小心翼翼的回话。 “好,是个懂事的。你跟爷回府吧,先做衣服料子,也许将来会让你做爷做块补丁的。”十四阿哥一副施恩的样子。 “十四爷,云锦不明白您的意思。”云锦有些懵。 “据十三哥说,你到四哥的府上是为了保安全的,那在爷的府里也可以保你的安全,正好爷也想听你的曲儿,我想你不会不愿意吧?”十四阿哥很是理所当然。 云锦听了这话,却是心里一惊。她看看四阿哥,四阿哥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再看看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冲自己安慰的笑笑。 “云锦,十四弟今儿来,就是因为喜欢你的曲儿,想要你到他府里去。因为你现在已经是良民了,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和四哥都不能代你做主,所以才来问你的意思。”要说还是十三阿哥,不愧是侠王,就是讲义气,这就是变相的告诉云锦,去不去你自己做主,没人勉强你。 当然,他话里更深一层的含义就是表明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也不想让云锦去,不然他们还用征求她什么意见,直接把她往十四阿哥手上一送,云锦一个弱小女子也是无法相抗的。 云锦心里也透明白,自己在四阿哥府里的身份比较特殊,四阿哥救过幼年时的自己,而自己又是十三阿哥的救命恩人,再加自己的实际身份是满人之后,这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肯定都知道。综合这些因素,只要云锦不背叛他们,在不损害他们利益的前提下,相信四阿哥他们也会尽力保自己周全,更何况有十三阿哥在,云锦的生命应该是可以保障的。 而反观十四阿哥呢,看他现在对云锦说话还是爷来爷去的,就说明他心底里还是把云锦当成乐户贱民来看的。当然了,四阿哥对云锦说话也一直是爷来爷去的,但感觉他说出来和十四阿哥的就是不一样,他没有十四阿哥那种盛气凌人的味道。云锦不知道十四阿哥为什么要自己到他府上,说是喜欢自己的曲儿,可上次见面没觉得他有多喜欢呀。再说就算他是真喜欢,谁知道又会喜欢多长时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只凭会唱曲儿就想在他府里安然度日,那绝对是痴心妄想。更何况要自己命的可是十四阿哥的同伙,说不定要自己到他的府里本身就是个圈套,等自己前脚进了十四阿哥府,后脚跟着就没了性命。 话再说回来了,即便这个不是圈套,可自己先是背叛了九阿哥躲入四阿哥府,接着又不理四阿哥的心思再进入十四阿哥府,这下可是把两大阵营全得罪了。就凭十四阿哥,全力维护恐怕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安全,更何况以十四阿哥与这两方面的关系来看,以十四阿哥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也没有个全力维护的可能的。 现在既然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不想让云锦去十四阿哥府,而云锦本人也更是不愿意去,那当前的要问题就是云锦要找出一个好的借口来拒绝十四阿哥。 “承蒙十四爷的厚爱,云锦受宠若惊。但云锦出身乐户,不敢污了十四爷的清誉。”云锦一时想不出好主意,只能拿乐户身份来说事了。真是很讽刺,以前竭力想摆脱,没想到现在却要用它来保命了。 “你……你居然……爷的意思你居然敢拒绝?你个贱人,你当真是要不识抬举?”十四阿哥怒上心头,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 “回十四爷话,云锦不是不识抬举,云锦也不是真的想违逆你的意思。十四爷是天之骄子,能看得起云锦,邀云锦入府,是云锦天大的福份,云锦感激万分。也正是因为如此,云锦才不能害了十四爷。”云锦看十四阿哥气成这样,怕他一怒之下有什么冲动的行为,遂跪下来说话,以期能稍事平息他的怒火。 “要照你这么说,你先到十三哥那里,又到四哥这儿,不也是污了十三哥和四哥的清誉了吗?”十四阿哥还是气冲冲的。 “回十四爷话,这是不同的。十三爷是因云锦为强人所迫才出手搭救,又因云锦无家可归才让云锦在府中暂时栖身。刚才十三爷说云锦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云锦可当不起。十三爷救云锦在先,云锦只是在十三爷危难之时,做了示警之举,也是苍天庇佑,十三爷才得有惊无险,云锦万不敢以救命恩人自居。只是此事之后,云锦的安全受到威胁,才厚颜相求避难于四爷府坻。十三爷收容云锦,是救人于危难,十三爷将云锦托庇于四爷,是因为云锦因示警之举而有生命危险,四爷收容云锦,则是因为兄弟情深,二位爷与云锦个人之间并无私情。可如果云锦再由四爷府中去了您十四爷府,那有些事情就说不清楚了。”云锦婉转的解释。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爷喜欢,弄个唱曲儿的来家怎么了,爷还怕他们说不成。谁还敢说爷玩物丧志怎么的。” 云锦这个气呀,这十四阿哥居然不讲理,再说了,玩物丧志,谁是物?你这个架势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哩。 “十四爷,三人成虎呀。这种事传的多了,就不一定是什么样了,指不定会闹得满城风雨,十四爷就不怕上达天听吗?”云锦盯着十四阿哥。 第二十二章 拉大旗作虎皮 “你别危言耸听,让皇阿玛知道又如何,爷就不会解释了。再说皇阿玛也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十四阿哥犹豫了下,还是用不以为然的口气。倒是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互相对了对眼神。 “解释?十四爷到时如何解释,云锦是出身乐户不假吧?是在您府里不假吧?到时再追究起来,云锦又是从四爷、十三爷那里过去的,一个弄不好四爷、十三爷还得背个教唆您安于享乐的罪名,您想想,因云锦一人,弄得三位爷失了圣意,值得吗?”云锦心下暗想,小样,我把四阿哥、十三阿哥都牵进来,看你怎么耍光棍。你能豁出自己去,还能把四阿哥、十三阿哥一起豁出去吗? 听云锦这么一说,十四阿哥心里火气更盛了,脸都涨紫了。他可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云锦是真的不愿意到自己那儿去,活到现在还没人这样扫过自己的脸呢,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皇子居然会被一个乐户嫌弃,这真是奇耻大辱。 云锦看十四阿哥的手都哆嗦了,觉得今天可能不止挨一脚那么简单了。算了,认倒霉吧,挨顿打总比留了命强。 其实要按十四阿哥的心思,云锦挨顿打都是轻的。不过他不能在四哥府上动手哇,不能当着四哥、十三哥的面动手哇,人家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过自己了,这个云锦是十三哥的救命恩人呢,是十三哥托给四哥照顾的。如果自己打了她,岂不是打四哥和十三哥的脸了吗?要说还得是皇家教育做的好哇,不论到什么时候都还会留有一分理智,看十四阿哥都气成那样了,却还是强压怒火,没有当场飚。 当然要云锦去他府里的话,十四阿哥也是不能再说了。之前说好的,去不去得她自己愿意,现在人家已经明确表示不愿意了,自己一个堂堂的阿哥还能用强的不成。就算是自己想用强的,可这个可恶的云锦却把四哥、十三哥扯进来,那意思就是说,如果自己非坚持要云锦,那就是要四哥、十三哥承担罪责。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要坚持己见,那传到皇阿玛的耳朵里,自己可当真是要失了圣意了。 所以十四阿哥怒火中烧的瞪了云锦半天,运了好一阵子气,最后还是恨恨拂袖而去了,连告辞的话都没说。 *********************************************************************** “云锦,快起来吧。”还得说十三阿哥体贴,看十四阿哥一走,马上就想到让云锦起身。 云锦当然也想起身了,谁没事愿意跪着呀,关键是现在腿已经木了,动不了了。心里埋怨这些阿哥,每次来都不让翠屏、红袖在旁伺候,倒个茶送个水的就爱支使她,弄的现在都没人来扶自己一把。 “怎么还不起,等爷扶你呢?”四阿哥冷冷的丢过来一句。 “四爷。云锦动不了了。”云锦苦着脸。 “你……”四阿哥看着象要火。可云锦也委屈呀。都是他亲弟弟闹地。冲自己什么火呀。 “好了。云锦。我扶你。”十三阿哥到底是比四阿哥会做人。赶紧过来扶起云锦。慢慢地给她放在椅子上。并叮嘱云锦赶紧揉揉。 “云锦谢过十三爷。”云锦坐在椅子上后。一边揉腿一边向十三阿哥表示感谢。 “云锦也谢过四爷地关心。”感觉到四爷那边传送过来地凉意。云锦连忙冲四阿哥送上一个讨好地笑容。 “不用谢。我没关心你。”四阿哥却噎了云锦一下。气得云锦揉腿地手加了几分力道。不承认算了。不理这个死鸭子嘴硬地。 “云锦啊,你行啊,为了不去十四弟那儿,居然用四哥和我来当挡箭牌。”十三阿哥另起了一个话题,不过这个话题可不能顺着来,这时候讲究个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你敢拿皇子挡在前面,那不是找死嘛,就是真有那心,也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十三阿哥这话说的看似随意,里头可隐含玄机呢。由此可以看出,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还是有所不同的。 要说在夺嫡的九子中,十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是同一个师傅,两人不论从年龄上、性情上都可算是比较象的,两人在领军上也都是有一套的,虽说大将军王是十四阿哥,但十三阿哥在13岁就敢博虎,被康熙御口亲封为拼命十三郎,也未见得就比十四阿哥差了,只可惜当时他失了圣意,不得领军,等到后来雍正登基,一是十三阿哥那时的腿已经不好了,二是雍正的朝政也离不了十三阿哥,从而导致十三阿哥的领军才华未得显现。不然这二人应该也是一时瑜亮,难分轩至的。当然,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这二人也是有不同之处的,这十四阿哥因额娘宠爱,看着豪爽,实则有些任性。而十三阿哥则因幼年丧母,则是豪爽之中带着些沉稳和老练。 “十三爷言重了,云锦哪敢拿四爷和十三爷当挡箭牌呀,云锦顶多也就是拉大旗做虎皮而已。”云锦这时腿的血液开始回流,针扎似的,动都不敢动。 “拉大旗作虎皮?这话是什么意思?”十三阿哥有些纳闷。 云锦一想,坏了,拉大旗作虎皮是鲁迅先生创,因在文革运动中被大量引用才得以被人熟知的,这个朝代哪知道这句话呀,自己真是太不注意了。但话又说回来了,要让云锦在每说一句话之前都要想想,这话清朝之前有没有过,那也是有些太难为人。云锦虽然是婴儿穿,在这个朝代呆了有10年了,但却是一直呆在群芳楼里,少与人接触,身边的无名也是个没事不说话的,所以使得云锦现在脑中的知识基本还是在现代社会所掌握的,而这些东西过了10年之久还没有被云锦忘掉的原因是:因为云锦不知道自己命运的走向是如何的,这些现代的知识会不会有用,所以只好经常在脑中回想这些东西,怕将来一旦要用时,却已经忘干净了。这不,现在有些歌曲和经典格言不是已经用上了嘛。而可预知的是,以后这些东西云锦还是会用到的。好在,云锦心底里暗自庆幸,有无名师傅在,这些东西都可以推到他那里去。 “十三爷,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云锦只是打着四爷、十三爷的旗号,把它当作老虎皮一样,将自己包裹起来,以达到吓人的目的。其实就是狐假虎威的意思。” “原来如此,拉大旗作虎皮,嗯,有些意思。不用问了,这话也是你师傅说的,对吗?”这十三阿哥,说不用问,这不是还是在问嘛。 “十三爷明鉴。”不管怎样,这也是个问句,云锦还是要回答的。 “不过,云锦,今儿不管是挡箭牌也好,拉大旗作虎皮也罢,总归你是欠了四哥和我一个人情,你打算如何还呢?” 云锦看着十三阿哥的笑容,心下纳闷,眼中也**了疑问,今天这个十三阿哥为什么总难为自己呢? 十三阿哥见状,冲云锦使了个眼角,云锦偷偷的看了四阿哥一眼,觉他面沉似水,周身散着寒意。怪不得自己没觉得热呢,原来这个强冷空调在高运转呢。不过他为什么生气呢,自己虽是借用了他和十三阿哥的名义来拒绝十四阿哥,但他的本意不也是不想让自己去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却在生气呢?现在也管不了这个大爷……哦,不对,是这个四爷为什么生气了,反正看他的架势,这个气是因自己而起的应该是没错了,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虽说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系的这个铃,但十三阿哥找理由让自己缓解他怒气的做法却还是有他的道理的。 十三阿哥有道理归他有道理,可云锦也觉得冤哪,这自己错在哪儿都不知道哇,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算了,认了吧。 “这个,四爷、十三爷是知道的,云锦身无长物,只有唱曲儿……”看四阿哥瞪了自己一眼,知道他不满意,赶紧换,“请二位爷吃顿饭了。” “哈,云锦,还说你不是财迷,居然用四哥家的东西来请客,你也好意思。”十三阿哥笑出声来,而四阿哥那里似乎也是不满意,感觉冷气加强了少许。 “可是…….云锦没别的呀,不然把今儿我刚得的银子给您?”云锦心想,四阿哥不会连这点小钱都要吧。 听完云锦这番话,十三阿哥无语的一拍头,四阿哥则是气得脸色都变了,这倒也是非常少见的,可云锦也顾不上感叹了。 “云锦知道这点小钱四爷、十三爷是肯定看不上眼的,可云锦现在也只有这么多了,那可否容云锦分月偿还呢?”云锦虽不舍每月的银子,可谁让她是在皇子中有名的吝啬鬼家的屋檐下呢。 “打量爷们都跟你一样财迷呢。”四阿哥终于气得绷不住了,一拍桌子,开口说话了。 “那……”云锦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想怎样了。 “行了,云锦,我们也不难为你。这样吧,这个人情你就先欠下吧,等以后我们有什么事需要你时,你不要推托就是。今儿呢,我们的晚饭就在你在用了,你给我们来段歌舞,就算是先给点利钱吧。”十三阿哥又来打圆场。 云锦心里哀叹,这还叫不难为人啊,平白无故的就欠了个人情,欠十三阿哥的还好说,欠四阿哥的,那可是有名的刻薄阿哥呀,是有名的抄家皇帝呀,是将来的终极boos呀,欠他的人情,谁知道将来他会让自己用什么来还呀?算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郝思嘉不是说过嘛,明天又将会是新的一天。 “十三爷说哪里话来,四爷和十三爷有事需要云锦,那是看得起云锦,别说是云锦欠四爷和您的人情了,就算是不欠,云锦还敢不尽力不成。”这几下折腾之后,云锦腿的麻劲儿也过去了,遂起身向这二位爷行礼回话,其实她倒想借腿麻赖着不起来的,只是看四爷拍了桌子,怕再引起他的邪火。 “这话你记得就好。”四阿哥脸色恢复得很快,这时已经摆成他的招牌表情----说好听点是喜怒不形于色,说难听点就是板着一张死人脸,语气也是他那老一套,淡淡的,但却意味深长。 “四爷放心,云锦一定铭刻在心。”云锦心里打鼓,可还是得硬着头皮顶下这个不知什么时候会响的雷。 “让十四弟闹了一场,我这肚子也空了,想必四哥也是如此吧。云锦,你去吩咐下,准备上饭吧。”十三阿哥摸着肚子说。 “是,云锦这就去。”云锦福了下身,刚要往外走,又想起一事,“不知四爷、十三爷是要饭前听曲儿,还是饭后听啊?”问清楚了,自己好做准备。 “什么饭前、饭后,就吃饭的时候听。”没容十三阿哥开口,四阿哥先抢着说了。 云锦这时这个后悔呀,自己多这个嘴干嘛,随便找个什么时间唱就是了,现在好了,饭都吃不上了。 “还有,你小小年纪,忘性不小,你十三爷刚才说的可是歌舞,你可别指望着单是唱曲儿就把爷打了,当然了,应景儿是一定要的。记住了,爷的人情不是那么好还的,就是利钱也一样。” 四阿哥这番话让云锦彻底郁闷了,本来“人家吃着我看着,人家坐着我站着”就够凄惨了,结果自己还得加上连唱带跳,自己这是什么命啊。 第二十三章 第一次做菜 “云锦知道了,这就去吩咐人准备二位爷的晚饭。”云锦垂头丧气的往外走。 “还准备什么?没听见你十三爷饿了,有什么上什么吧。” 云锦脚步一停,有什么上什么,亏四阿哥他说得出口。能有什么,厨房每次都是只准备自己院里人吃的,现在他二人要吃,也只能是吃自己那份了,谁还敢给两位阿哥吃下人吃的饭菜呀,让人知道了,自己这一院子的人怕都得不了好。云锦不禁再次感叹自己的命不济,本来想着虽然人家吃饭时自己要干体力活,但好歹二位大爷吃完后,总还能得点残羹剩饭什么的填填肚子,结果他二人直接就要吃自己的饭,等他们吃完了,估计连渣也剩不下了。 “四爷,您和十三爷赏脸吃云锦的饭菜,本是云锦天大的荣幸,可是云锦的饭量小,厨房准备的也不会多,您二位身强体壮的,怕是怕是不够吧,若是因此让您二位身子有损,岂不是云锦的罪过。”云锦回身向着二位阿哥低头回话。不行,中午就没吃饱,晚饭一定得争取。 “你当真是为爷的身子着想吗?”四阿哥一点不知道难得糊涂的道理,这么认真的性子,怪道让他干那吃力不讨好的得罪人的追债活呢,云锦恨恨的想。不过,看他和十三阿哥现在还没忙得不可开交,可见他们现在还没接到这个差事呢。 不过,应该是快了吧,云锦虽记不清具体事件生的年份,但毕竟看清穿小说多了,大概的流程还是有些印象的,象是一废太子是康熙四十七年,二废太子是康熙五十一年,康熙是六十一年逝的之类的主要事件也是记得的。这个清债应该是在一废太子之前,现在已经是康熙四十三年了,应该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 该!再叫你没事折腾我玩儿,你的清闲日子也过不多久了。 “云锦有几个胆子敢哄四爷?”云锦心里虽暗骂着,但面上还是做出忠心耿耿的样子。 “你有几个胆子爷不知道,不过,你哄爷的次数还少了?”四阿哥一个帽子扣下来。 “哪里有?四爷,您可冤死云锦了,云锦此心,唯苍天可表。”云锦叫起撞天屈。自己不是戴高乐,也不爱戴高帽,更何况这也不是高帽,而是铁帽子,一个不好,要压死人的。 “行了,苍天可没功夫管你这闲事。这样吧,你让厨房把现有的先上来,再吩咐人去多准备些,弄好了马上送过来。”四阿哥不耐烦的挥手。 “谨遵四爷吩咐。”云锦喜气洋洋地走出去。不容易啊。自己地晚饭终于有着落了。 *********************************************************************** 云锦出屋后。看苏培盛、红袖、翠屏在外面候着呢。遂叫红袖先进去伺候着两位阿哥。又叫翠屏再去张罗些饭菜来。并特别叮嘱要快些。苏培盛是四阿哥地近侍。云锦可不敢随便使唤。 “回小姐。您不用着急。苏公公看天色已晚。刚已经吩咐人先备着了。看爷在哪院子用就送到哪院子去呢。”翠屏恭敬地回话。 “那云锦要谢过苏公公了。”看苏培盛一脸忠厚。却原来机灵地紧哪。也是地。如果不机灵。如何能做得四阿哥地贴身近侍呢。 “可折煞奴才了。奴才如何当得?”苏培盛赶忙跪下。 “苏公公快请起。”云锦不好亲自去扶,忙对翠屏使个眼色。 “苏公公快别这样,我们小姐最是和气不过的了,连我们在她面前也是不让下跪的,更何况苏公公是爷身边的人呢。”翠屏会意,伸手去扶苏培盛起身。 “奴才谢过小姐。”苏培盛虽在翠屏搀扶下起身,但还是向云锦行了一礼。 “苏公公,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云锦说完也没等苏培盛再客气,遂转头吩咐翠屏,“既是这样,你就快去让他们赶紧送过来吧。” “是。” 云锦待翠屏走后,又让苏培盛去歇着,自己去厨房了。至于苏培盛是否真去歇着了,就不关云锦的事了。 *********************************************************************** “小姐,您有何吩咐?”云锦到了厨房,厨娘张嫂向她行礼。 “张嫂,今儿晚上备的什么?”云锦摆摆手。 “不是小姐交待红袖,让晚上做蛋炒饭吗?”张嫂回话。 “啊?”云锦这时也想起来了,自己午睡前是吩咐过,可那是自己要吃的。 “难道是红袖说错了?我就说嘛,这蛋炒饭乃是穷人家吃的,小姐如何会吃的。”张嫂看云锦愣神,赶忙说道。 “她没说错,原是我说要吃蛋炒饭的,我也不是什么贵人,为何吃不得蛋炒饭,不过今儿四爷和十三爷要在这吃晚饭,我的蛋炒饭是不能送上去的,只能先把你们的饭送上去了。”云锦解释道。 “哪有什么我们的饭呀,您要吃蛋炒饭,奴才们可不就得跟着你吃嘛,难道奴才们还能吃的比主子好了不成。这可怎么好?惹恼了爷,奴才一家的性命就怕是难保了。”四阿哥府里的规矩大,张嫂吓坏了,看云锦的眼神中带着埋怨。 “没事,是我要吃蛋炒饭的,要怪也怪不着你。再说了,外面也在准备菜呢,翠屏已去叫了。咱们赶紧就现有的材料捡简单的现做几个,他们还等着吃呢。”云锦也不怪她,本来这事就怪自己,不过现在也不是讨论谁该负责的时候,抓紧时间弄菜是正经的。 “小姐,这如何使得,哪能让您动手呢?”张嫂见云锦这样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如何就不能动手呢,别耽搁时间了,赶紧做吧。”云锦一边挽起袖子,一边用眼睛四处查看有什么食材。 云锦既是个珍惜生命的,自然也会享受生活了,她在现代除了上网外,还有一大爱好就是美食了,凡是小说中有提到美食做法的,但凡有条件做的,她都会做来试试。因看于睛小说中提到“随园食单”也特意找来看过并试过了。只是到了清朝后,云锦却从没下过厨。在群芳楼里固然是要深居浅出,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在四阿哥府里则更是如此了。 自己会唱几支另类的曲子,已经惹得这么些阿哥注意了,如果再会做菜,那岂不是更惹眼。根据那些清穿小说来看,康熙的那些儿子们(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是馋猫来的,哪有好吃的闻风就来了。云锦可不想招这眼,要知道出头的椽子可是先烂的,文雅点的说法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而“摧”、“湍”、“非”的极致是会要命的。 不过现在云锦也顾不了这许多了,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再说。看着眼前的食材,云锦心里盘算了下,迅的动起手来。 把鸡胸肉去皮,取一些切成薄片,先用豆粉、麻油、秋油拌好(秋油,自立秋之日起,夜露天降,此时深秋的第一抽之酱油),再用纤粉和鸡蛋清拌匀,用葱花、姜末爆锅,再下酱和黄瓜片,最后将鸡肉片下锅,用旺火炒透。另一些鸡肉煮熟,拆成丝,加些笋丝和芹菜丝,用秋油、芥末和醋拌上。 再把鲜虾剥肉捶成泥,煎成虾饼。又捣碎些虾米,和豆腐一些,用油锅加些作料干炒。将豆腐皮卷成筒切段,在油中煎一下,和蘑菇一起用小火煨烂。再取一些韭菜,只用韭白,加虾米一炒。 张嫂见云锦不长时间就做出六个菜,不禁满脸惊讶之色。云锦心中也很得意,看来虽久未动手,倒还没完全生疏。 “小姐”,这时翠屏也回来了,找云锦找到厨房,看到云锦挽袖子做菜,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哦,你回来了。那边怎么说?”云锦菜已做完,开始洗手。 “他们正在做呢,说做好了马上送进来。”翠屏赶紧过来伺候云锦洗手。 “嗯,你回来的正好,和我一起把这些菜端进去吧。”云锦一边把加上张嫂做的一共十个菜往托盘里摆,一边招呼翠屏,张嫂见状马上抢过来。 “那怎么行?哪能让小姐动手?”翠屏也赶紧上手。 “什么行不行的,现在是越快越好,里面的两位爷可是等急了。”云锦已经抢先把张嫂摆好的托盘端起来了,翠屏见状,也只好端起另一个。 *********************************************************************** “四爷、十三爷,菜来了。”云锦一进门就见四爷正在瞪她,赶紧赔笑。 红袖也马上过来把云锦手中的托盘接过去。 “怎么这么久?不是说有什么赶紧先上来吗?”四阿哥责问。 “不是说要还人情吗?所以云锦想着亲手做几个小菜,表示下心意,这才让四爷、十三爷等得久了,还请四爷、十三爷恕过。四爷、十三爷,快请入坐,来赏脸尝尝吧,看能入口不?”云锦忙把责任揽下来,总不能让四爷去怪罪张嫂吧。 “哦?没想到云锦还会做菜,四哥,这咱们可得尝尝。云锦,你说,这里哪些是你做的?”十三阿哥扯着四阿哥坐在饭桌前。 云锦看菜上完了,就让翠屏和红袖下去了。反正就是自己不让她们退下,四阿哥也会让的,他到这儿从来都是使唤自己的。这在别人看来是可能是频受恩宠依赖的行为,在云锦看来只意味着:四阿哥是个把快乐建筑在自己痛苦上的不厚道的人。 “难得四爷、十三爷赏脸,能吃云锦做的菜,怎么也得吃两杯不是?”云锦指出自己所做的菜,并端壶给二位阿哥倒酒,米饭都做成蛋炒饭了,怎么也得给张嫂重新做饭的时间吧。 “好,吃云锦做的菜,是得喝两杯。”十三阿哥先端起酒来喝一口,又把云锦做的菜挨样的尝了一遍。“嗯,味道不错。四哥,来来来,你也尝尝呀。” 四阿哥看了看十三阿哥,也各样的都吃了些。 “你这菜是跟谁学的?”四阿哥吃完后也不说好不好。 “跟我师傅学的。”云锦还是推到无名师傅头上。 “你在群芳楼里还做菜?”这次换十三阿哥问。 “云锦和师傅吃饭时,师傅会说这些菜还可以这样做或是那样做,云锦听着就记下了,今儿还是第一次动手做呢,虽只是些极简单的,也弄得手忙脚乱的。”云锦小心的回话。 “你第一次做菜,就敢让爷来吃?”四阿哥脸色又不好了。 “是呀,想想云锦现在也真是后怕,本是想讨好四爷、十三爷的,要是做差了,岂不是反倒招四爷、十三爷的怪罪。” “云锦,这真是你第一次做菜?”十三阿哥问道。 “是呀。” “第一次做菜就做成这样,看来你在这方面倒是真有天赋。”十三阿哥看着云锦笑道。 “十三爷,云锦以前虽没动手做过,但师傅在说的时候,云锦已经在心中想过好多遍了,今儿做的又是极简单的,哪里称得上什么天赋。”云锦在做菜时就已经想好说词了,虽然不太严谨,但也不怕他们去查。 “行了,有没有天赋的再说。你不会是忘了,十三爷要看你的歌舞吧?” 云锦这个郁闷啊,四阿哥倒真是个讨债的,居然还没忘了这茬儿呢。 第二十四章 嗝儿喽儿一口酒 云锦其实在做菜的时候也选了几歌来着,其中有一歌本来怕四阿哥怪罪已经放弃了,但看四阿哥揪着自己找茬儿没完没了,云锦心中也有些着恼,心想趁着十三阿哥这个灭火器在这呢,就怄他一回吧。你不是要应景儿嘛,我就应给你看。 这舞蹈嘛,云锦自打出了群芳楼就再没练过,胳膊腿儿都生锈了。不过云锦也不管了,爱谁谁,自己跳什么样,他们就看什么样吧。 云锦拿着酒壶,踩着舞步走过去,给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满上。看四阿哥端起杯来正喝呢,云锦开口唱道: 嗝儿喽儿一口酒, “噗” “噗” 云锦眼睛只顾盯着四阿哥了,没注意十三阿哥,结果四阿哥倒是按她的设想把酒喷出来了没错,十三阿哥也喷出来了。不过这也看出皇家的教养了,在这时候这两位阿哥还没忘了把头扭过去,避免喷在饭桌上,不然那些菜还有个吃呀。 这时云锦因为头一回见到四阿哥的狼狈相儿,也就顾不得对十三阿哥抱歉了,心里那叫一个爽,那叫一个得意呀,不过她可是牢记着面上不可露出来。到清朝云锦别的本事没见涨,这表里不一可是学有所成了。看到四阿哥冒火的眼睛瞪着自己,云锦又赶紧讨好的夹一筷子菜过去。 四阿哥看看云锦伸到他嘴边的菜,又瞪瞪云锦,云锦冲着他谄笑着,菜还是举在那儿,四阿哥瞪了她一会儿,还是张口吃了。 要的就是这个,云锦眼看着菜到四阿哥嘴里了,遂放下筷子,又开口唱道: 吧儿叽儿一口菜, “咳咳咳”这下四阿哥呛着了。 “哈哈哈!”十三阿哥却爆笑出声。 云锦踩着舞步迅地躲得远远地。 这时四阿哥脸不知是气地还是咳地。反正是红得紫。十三阿哥强忍着笑。过去帮四阿哥拍着背。并尽力安抚他地怒气。 云锦看四阿哥在十三阿哥地劝慰下。情绪平复了。才又踩着舞步试探着慢慢靠过去。并接着开口唱。 嗝儿喽儿一口酒。吧儿叽儿一口菜。 听云锦又唱这两句,十三阿哥则又想笑了,云锦看四阿哥脸又紧了,赶紧舞向十三阿哥,双手端起十三阿哥的酒杯送到十三阿哥面前,并唱道: 若是感情深,那就一口闷, 十三阿哥看着云锦笑了笑,接过酒杯,果真一饮而尽。 云锦又小心翼翼的舞向四阿哥,也端起四阿哥的酒杯送到他面前,讨好的可怜兮兮的唱道: 要是感情浅,那就舔一舔吧。 “噗哧”十三阿哥又忍不住乐了。 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接过酒杯,也真就是只碰了碰唇。不过云锦也满足了,就算是感情浅,终归也算是有了。能和终极boos攀上交情,多不容易呀。 云锦接着边舞边唱。 朋友谁都有,可就是有事儿找不着, 只是碰上了,那就一准儿得喝好! 俗话说:是酒壮怂人胆,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起盯着云锦,云锦赶紧用手指着自己接着唱, 那我就来说两句, 四阿哥脸色恢复了,十三阿哥又露出了笑意。 我这人呢,是心直口又快, 四阿哥冷冷的看着云锦。 要是说错了,你千万别打我的脑袋, 云锦冲着四阿哥双手合什,四阿哥“哼”了一声。 要是碰巧让我蒙对了,您就夸我声儿实在。 四阿哥干脆不理她了。只十三阿哥还看着她笑,云锦也冲着十三阿哥笑笑,接着边舞边唱: 唉!这人啊,不就是那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费大劲儿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爱时候象火烧啊,恨时候象火燎, 捡一把干柴总是先把自个儿点着。 吃饱了怕撑着,穿少了又怕感冒, 天黑了不敢一个人儿走夜道, 债多了不愁吗?虱子多了倒是不咬。 活着是为钱儿啊,死了那是为道。 世态人情薄似纱, 要是自个儿跌倒了得自个儿爬, 交了许多的好朋友,全是酒、肉、茶, 一旦有事儿去找他,您猜怎么着, 他不在家,他不在家,他不在家。 呵!罢了,罢了,改日,改日再盘盘这酒道, 唉!罢了,罢了,这酒啊!这酒啊!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38845ht.htm) 这歌是云锦现代时听群里一男网友唱的,觉得歌词还有些意思,就记下了,只可惜曲子象念白似的,云锦唱不来,就干脆找一个通音律的网友弄了个曲子,自己把词改了改,填了进去没事哼着玩。因自己喜欢古典风格的曲子,朋友也是按她的喜好来的,用的都是五声音阶,所以现在云锦连改都省了。 这段歌舞结束后,两位阿哥互相看了看。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次是四阿哥先表态,虽用的还是他一贯的平淡语气,虽还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但周身还是散着冷气,虽不是强力制冷,但也够让人消暑的了。 “四爷,云锦可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呀,您不是要应景儿吗?”云锦摆出一副可怜委屈的神情。 “爷的要求?敢情是你消遣了爷,还是爷自己的要求了?”四阿哥冷冷的说,声调虽不高,但很让人感到压力。 “四爷明鉴,就是借云锦个胆子,云锦也不敢消遣您哪。”云锦暗地里嘀咕,当然不是消遣你了,只是拿你调剂下心情罢了。就许你州官放火,还不许我百姓点灯了? “得,云锦,四哥不满意。没办法,只能罚你再唱一段了。”十三阿哥一摊双手。 没办法,恶势力当道,云锦只有认了。反正自己是想了几歌,刚才那个本就是不在预算范围内的,现在要再唱一个倒也不难。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 唱到这儿,云锦拿起酒壶给两位阿哥斟酒,估计是两位阿哥想起了那“嗝喽儿一口酒,吧叽儿一口菜”,四阿哥瞪她一眼,十三阿哥满脸笑容。云锦只好冲四阿哥做个求饶的动作,接着唱: 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白)来来来,喝完了这杯再说吧 云锦这回先敬给四阿哥,这次他倒是抿了一小口,看来养气的功夫没白练,情绪缓和的还是很快的。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白)来来来,再敬您一杯。 云锦再敬十三阿哥,十三阿哥还是爽快的一饮而尽。 晓露湿中院,**飘吾栽, 寒鸦依树间,明月照高台。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 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来来来,就把这杯干了吧。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95947ht.htm) “好个丫头,这以歌劝酒,倒真是有点儿意思。不过这曲儿却似有些人生聚散无常的韵味在里面,想必也是你师傅教的了,只是难得你小小的年纪居然能够体会。”十三阿哥出感慨。 要说起“人生无常”来,以云锦的经历来说,恐怕不会有人认为她体会得不够深刻了。所以她也没有否认十三阿哥的说法。 “十三阿哥谬赞了,云锦只是一时感怀身世罢了。”听云锦这样说,十三阿哥脸上也露出同情理解的神色,只是他当然是不可能知道,云锦感怀的是自己两辈子的身世罢了。 “四哥,就象云锦的曲儿里说的,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就冲这儿,今儿这利息就算她付完了,可好?”一辈子的身世也罢,两辈子的身世也罢,只要能招十三阿哥同情就好,这不,他已经开始向四阿哥求情了。 “罢了,就依十三弟了。你,还站那干什么,赶紧过来伺候着呀。”要说这哥俩虽不是一个妈生的,可感情却很铁,不然十三阿哥也不会抢着给四阿哥试菜了,而四阿哥对十三阿哥的要求也鲜有拒绝,这不,四阿哥听十三阿哥一说,就立马慈悲同意云锦过关。不过,小气鬼终究是小气鬼,他虽免了云锦的歌舞,却没开恩赐云锦一同吃饭的恩典。 于是云锦只能悲惨的瘪着肚子、赔着笑脸,继续她那人家坐着我站着的、人家吃着我看着的可悲场景。这还不算,她还要肩负着伺候酒局、插科打诨的责任。当一个人饿极了,面对着一桌美食却不能吃,云锦那心情就别提了。每次给两位阿哥布菜时,她都要盯着那菜看一会儿,恨不能直接塞自己嘴里。 终于这两位阿哥(其实主要是四阿哥)大慈悲,吃饱喝足之后拍拍**走人了。云锦带着红袖和翠屏恭送走两位大神之后,身子一下子就软了。 “小姐,可是累坏了?”翠屏和红袖见状赶紧来扶。 “没事,其实主要是饿的。有什么吃的,赶紧给我弄点。对了,蛋炒饭,厨房里不是有蛋炒饭嘛,快弄来。算了,太慢了,我去厨房吃。”云锦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冒绿光了。 “好我的小姐呀,哪有急成这样的。快进屋坐下吧,我这就去拿,很快的。”翠屏和红袖见云锦想直接跑厨房去,赶忙拦住她。红袖扶着她进屋,而翠屏则快步走向厨房端饭去了。 “慢点,慢点吃,小姐,看噎着。” “小姐,来,先喝点汤。” 云锦大口大口的吃着已经凉了的蛋炒饭,就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剩下的残羹剩饭,抚平胃部不适的同时,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这一天说起来,午饭、晚饭也都可说是如了自己的愿了,可为什么自己却忍不住的还是想学“我爱我家”里的小保姆那样喊上一嗓子: 俺好命苦哇!!! *********************************************************************** 云锦在感叹自己命苦的同时,四阿哥正在送十三阿哥出府,两人边走边谈着。 “老十三,这个云锦的事你查清了吗?”四阿哥问道。 “四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云锦居然会做菜,这事确实让人有些怀疑。但这事儿关系重大,我查得很仔细,应该不会有错,云锦的身世没问题,她在群芳楼里也确实是深居浅出,从不到处乱走,也未曾外出过,在群芳楼被老九弄去之前,她也未曾见过外人。云锦最常接触人的就是无名了,通常没事的时候就是她们两人呆在屋子里。当然啦,云锦在群芳楼里也是没下过厨的。或者她真是在这方面有天赋,四哥,你想想,今晚她做的菜味道虽不错,但也确实是极简单的,而且从那些菜的外形来看,她的刀功可是差得很哪,应该是个生手,没练过的。”十三阿哥分析着。 其实十三阿哥不知道,云锦刀功不好,是因为她在现代做菜是给自己吃的,弄那么漂亮也没什么必要,对她这种得过且过的人来说,当然也就不再费事去练啥刀功了,又不是要去当厨师。等到了清朝后,她又十年没碰刀了,再加上着急,能不切着手就不错了,还谈什么生手熟手。 “嗯,你办事从不马虎,我当然放心。我只是觉得没做过菜的人能把味调那么好,有些奇怪罢了。或许真是象你所说的,她在这方面有天赋。”四阿哥拍拍十三阿哥的肩膀。 “对了,有件事可能你也能想到,但我还是要嘱咐你,就是云锦会做菜的事,别说出去,别得让人有借口登门。” “四哥放心,我省得的。” “其实他们要想来,就是没有这事儿,他们也会找别的借口。看吧,今儿十四弟无终而返,以后怕是还有事呢。” 第二十五章 洪升死了,我倒霉(一) 不知道该说四阿哥是料事如神,还是说他是乌鸦嘴。他这话说完没几天,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再加上十四阿哥一行四人就浩浩荡荡的上门来了。 原来那天十四阿哥怒气冲冲的从四阿哥府里出去后,没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八阿哥府。 “十四弟,怎么了?”八阿哥看十四阿哥满面怒容,有些诧异。 “别提了,八哥你说,我和老四怎么也是一个额娘生的,他怎么会这样待我?”十四阿哥端起茶想喝,又重重的放下了。 “四哥怎么你了,让你这么大的火?”八阿哥很关心。 十四阿哥遂愤愤不平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十四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云锦自己不愿意嘛,你怎么能怨到你四哥头上呢?再说了,这个云锦说的也是有她的道理的。”八阿哥听完就笑了。 “八哥,我一开始也象你似的信了老四的话,真就去问云锦自己的意思。等后来我才明白,如果他真把我当亲弟弟,真心要给我,哪用的着去问云锦,直接给我就是了。说什么她已经是良民了,说什么她是老十三的救命恩人,都是借口。”十四阿哥越说越气。 “老远就听十四弟在嚷,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了?”正在这时,九阿哥进来了。 “九弟来的正好,十四弟正这儿生气呢,说跟四哥要个人,四哥不给。你赶紧帮忙劝劝吧。”八阿哥面上浮现出得救的神情。 “想必是个很要紧的人物了,所以四哥才连你张口了都不放手。十四弟,你也是,哪能去夺人所爱呢。”九阿哥摇着头笑着。 “呸。什么要紧地人物。不过是个乐户。”十四阿哥地火又起来了。 “就是那个词儿。不是让老十三弄去了吗?他又送到四哥那了。”八阿哥看十四阿哥在气头上。遂把事情跟九阿哥说了一遍。 “四哥和老十三这手玩地挺高哇。一个巴掌打在你脸上。还让你说不出什么来。其实细想想就知道。凭一个小小地乐户。如何敢驳一个堂堂阿哥地面子?还不是遵从四哥他们地意思嘛。否则借她几个胆儿。也不敢把四哥和十三弟地名头抬出来压你呀。”九阿哥仔细分析着。 “九弟。别瞎猜。四哥他们不会这样地。你想太多了。”八阿哥出声制止。 “八哥。也就只有你才会总把人往好处想。我是不是想多了。十四弟也可以想想地。”九阿哥不以为然。 “好个老四!这才是我地好哥哥呢。”十四阿哥恨恨地说。 “不过,这个云锦居然能让四哥这么个冷情人儿都上了心,看来也是不简单呢。云锦,衣服料子,说的真好、真妙,怕是将来这块料子是要上了四哥的身的。”九阿哥讥笑着。 “这个贱人,她倒是想。等着吧,我是不会让她如意的。”十四阿哥咬着牙。 “这个贱人,别说十四弟了,就是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十四弟要她乃是给了她天大的脸,她居然敢不识抬举。要不这样,过两天,我们一起到老四那去,给她出些难题去。”九阿哥开始出主意。 “到四哥那儿去是没问题,但以什么理由见云锦呢?人家是四哥府里的人了,咱总不能跑到四哥那儿直接说要听曲儿吧?那把四哥府当成什么地方了?再说了,云锦现在也已经不是乐户了,”八阿哥提出疑问。 “这倒好办,今儿老十三还说要借我福晋有孕一事,叫兄弟们一起聚聚呢。我就说上次九哥赏桃花,云锦弄的桃花歌舞极有新意,所以这次也要找她来弄。想来他不会连这个也拒绝吧。只是,弄曲儿这事对云锦这个贱人来说,怕是算不上什么难题吧?”十四阿哥悻悻的。 “弄曲儿对她来说当然不是什么难题,但关键要看是什么曲儿。前些日子洪升不是酒后登舟,失足落水而亡了嘛。他的长生殿可是红遍了京城啊。长生殿我们一直都是听昆曲儿,现在让那个云锦象弄桃花歌舞似的,给长生殿弄些曲儿,让群芳楼排出来给大家看个新鲜的,可好?”九阿哥的损主意不仅出的很快,而且还不忘了挣钱,确是个会搂钱的。 “好,九哥这主意好。到那时,云锦的名字,不光能传遍京城,怕是连宫里都能传进去了。”十四阿哥的反应也不慢,本来嘛,都是康熙的种儿,谁又比谁差了。 于是乎,因为九阿哥出的主意,九龙夺嫡中的六子集中在了最终的获胜者府中。当时正好十三阿哥也在四阿哥府上,两人正商量事呢,听到禀报,互相看了看。 “四哥当真是金口。”十三阿哥忍不住笑了。 “既然来了,就迎着吧。”四阿哥还是那么沉稳。 “正是呢,兵来将挡,水来土埯。”十三阿哥爽快的说。 两兄弟默契的相视一笑,起身迎客去了。 *********************************************************************** “今儿是什么日子?让各位弟弟想着到我这来了呢?”几位阿哥见面寒暄过后,四阿哥开始问。 “其实这次呢,是十四弟有事求四哥帮忙,我们只是陪客。”八阿哥还是温文尔雅的笑容。 “哦,十四弟有何事?跟我还说什么求不求的,咱们兄弟之间还不好说嘛,何用麻烦八弟他们。”四阿哥看向十四阿哥,面色平静。 “我不是怕再被驳了面子嘛。”十四阿哥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也不看四阿哥。 “也不是十四弟让我们来的,是我们听他说了之后,觉得有兴趣,才跟着来凑热闹的。”八阿哥看了看十四阿哥。 “到底是什么事啊?”四阿哥不动声色。 “是这样,前些日子十三哥不是说要借小弟福晋有孕一事,兄弟们再聚聚吗?小弟回去后想了想,上次九哥办的那场桃花歌舞可是出了风头了,这次小弟出面,可不能差太多了。所以就想来求四哥,让云锦给弄些曲儿。知道她现在是良民了,也不用她出面,只是给些曲儿就行,唱的事儿我自找群芳楼去。想来四哥不会不同意吧?”十四阿哥压了火气,看向四阿哥,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话。 “是呀,要不是十四弟说起,我们居然一直不知道桃花歌舞居然就是云锦弄的,却让十三弟抢了个先,自云锦被你弄走之后,兄弟们可是少了很多耳福。这个任长平瞒得爷好,看以后我不收拾他。”九阿哥摇着扇子笑着。 “就是说,那个云锦唱的曲儿我还挺喜欢听的。今儿可一定要她多唱几。”十阿哥在旁边也是一个劲儿的点头,只是话头却与九阿哥的有些对不上,招来九阿哥瞪了他一眼。 “既是兄弟说了,我让人叫她过来就是。只怕她没有那等才华,要让兄弟们失望了。”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对看了下,就要唤人过来。 “四哥,也不用那么麻烦了。云锦既不是四哥的内眷,兄弟们自也不用避嫌。那个小院我也去过,大家到那去吧,弄个琴什么的也方便,想来四哥也是不会怪罪的吧?”十四阿哥伸手阻止四阿哥叫人。 “好好好,就依十四弟。我本是想着云锦住的小院太简陋,怕怠慢了兄弟们,既是兄弟们不嫌弃,那就一起去吧。”四阿哥无奈的说。 *********************************************************************** 自从云锦那天给四阿哥、十三阿哥做了顿菜以后,十三阿哥这两天就总来蹭饭吃,当然四阿哥也是一起跟着来。只是这两人的口味不一样,一个爱肉,一个爱菜,弄得云锦每天都得花心思想菜式,既得考虑营养均衡,还得考虑口味搭配,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云锦忙得倒也还算是快活。一来嘛,是生活不无聊了。自从云锦到了四阿哥府里,就再不用象在群芳楼里那样装样子练技艺什么的,所以除了阿哥到访以外,她的生活只有用“混吃等死”可以形容。虽说这也算是她的理想,但没有事情做也是很无聊的。在现代她虽是宅女,可除了写作挣钱外,她没事时还可以在网上闲逛,看看书、聊聊天、看看影视剧、打打游戏什么的,还时不时的做点美食丰富下自己的物质文明。可现在呢,没了网络,就缺了好多的精神食粮,虽然清朝也有小说可看,但也不是随处可得的,至少四阿哥府里就不会有。当然,四阿哥府里的书肯定是不会少的,选下来总能挑出一些自己能看进去的,不过,寄人篱下的云锦自是不可能张嘴要东要西的,那岂不是徒然惹人厌烦嘛。再加上又不能出院子,云锦生活之无趣就可想而之了,现在每天都有事可做(即使有时十三阿哥不来,四阿哥也会叫云锦做几个菜送到他那边的),也可算是她的一种乐趣了。二来呢,自己的劳动成果有人赞赏,还是很令人欣慰的。云锦在现代做菜基本是自娱自乐,请朋友的时候不多。现在每天所做的饭菜都有人捧场,她心中也是暗喜的。更何况,因为云锦要为阿哥做菜,所以止风院在食物方面的配给好了许多,甚至还有了些点选食材的小小权利,这从而也满足了云锦在美食上的需求,反正她记得住的菜式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这不,云锦今天就试着做了两种水果茶,准备在饭后分别给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尝尝,看他们喜欢哪种。 一是陈皮水果茶:先把陈皮切成细丝,放入沸水中熬2~3分钟,再放些冰糖,熬好后再把切成块的苹果和梨放进去略煮一会儿,放凉就好了。 二是综合水果茶:各种水果分别洗净去皮切成小丁放入壶中,将红茶用棉布包好用开水煮一会儿,熄火后加入冰糖拌匀,将滤过后的茶水趁热倒入装有水果丁的壶中浸泡10分钟,待水果香味飘出时即可。 这两种全都是云锦喜欢的,所以不论四阿哥选了哪一种,云锦以后都有喝了。 “小姐,四阿哥来了。”水果茶刚好可以喝的时候,红袖来禀告了。 “知道了,一会儿就上这个水果茶吧。”云锦交待一声,就从厨房住外走,准备迎接自己的饭票了。也别说,中国人在饭桌上套交情还是有道理的,这几顿饭下来,云锦觉得自己跟四阿哥的距离拉近了一些,也就是说对他没那么敬畏了。 象现在吧,听说四阿哥来了,云锦心里就在腹诽。就说阿哥的鼻子尖吧,来的真是时候。这晚饭时间还没到呢,人就来了。既然来了,就先尝尝吧,本来天热,冰点会更好些,可热着喝也是有它的滋味的。 “小姐,还有……”红袖还要接着说。 “我知道,十三阿哥也来了。”云锦无奈的接过话头。 “小姐,十三阿哥是来了,还有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以及十四阿哥都来了。”红袖怕再被云锦打断,一口气把话说完。 啥?云锦脚一绊,怎么这些要命的祖宗全都来了。 有地洞没,能不能钻进去? 油呢?现在往脚底抹还来的及不? 第二十六章 洪升死了,我倒霉(二) 云锦就算是心里的鼓敲得山响,也不敢当真脚底抹油。再说就是抹了,又能溜到哪去呢,虽说在这四阿哥府里住了些日子了,可除了止风院,其他地方自己全都不门儿清。况且既然是四阿哥领着来的,怕是躲也躲不了的。 算了,既然无处可躲,那也就不躲了。云锦横下一条心,去面见这些阿哥,就不信了,他们一群大男人,敢群殴自己一个小女子。 “云锦给四爷、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十四爷请安!”云锦到院子里迎接数字军团。其实她特想用“各位爷”概括下的,可那不合规矩,现在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可以“不规矩”的时候,所以云锦不光把每个人都叫全了,连请安都是跪着的。 “起来吧。今天我们这些兄弟来……”难得四阿哥这个惜字如金的人先开口,却被八阿哥打断了。 “云锦,你现在是叫云锦了,是吧?是这样的,自你进了四哥府里,我们兄弟几个都很遗憾,常念叨着,说怕再听不到那么好听的曲儿了。今天到四哥这儿来,又想起这事了,就请了四哥的同意,想再聆听下你的仙音。知道你现在是良民了,我们也不敢相迫,这不,特地到你这儿来问问你的意思,看能否赏个脸呢?”八阿哥话说的客气,但云锦听的出,里面带着软刀子呢。 因为四阿哥那句没说完的话,云锦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事儿,所以也没敢贸然答应。而是先抬头看了看四阿哥。 “得,看来我说话不行啊。四哥,个话吧,云锦可是在等你的示下呢。”没等四阿哥给什么暗示呢,八阿哥就又抢着说话了。 “八弟说笑了,借云锦个胆子,也不敢违了八弟意呀。只是前儿我才跟她说过,现在她不是乐户了,又是住在我的府里,就别再唱那些词儿啊曲儿啊的了,没得带坏了我府里的风气,所以她现在才这么着。不过既是各位弟弟想听,她哪还有个不唱的。云锦,你仔细着,我这些弟弟们可是要……”四阿哥今儿就是个被人抢话的倒霉蛋,话没说完,又让九阿哥抢了。这样看来,这个四阿哥在自家兄弟面前可是没什么权威呀。怪道他将来上位成功后,这些人都不服他呢。 “四哥,既是我们想听曲儿,让我们自己来说,可好?”九阿哥呼呼喇喇的摇着扇子,挑着眉笑。 “好,就由弟弟们了。”四阿哥被人抢了几次,干脆也不说了。面上是一片古井不波,心里是否恶浪滔天在他的脸上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云锦哪,四哥已经同意了,你倒是如何呀?唱不唱的,说句话呀。”九阿哥看着云锦,笑里藏着刀。 云锦知道八阿哥他们恨着自己呢。这次来肯定是要出难题地。可如果只是要自己唱歌。倒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只是四阿哥这话没说完。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四阿哥既是已经恢复成喜怒不形于色了。那就什么都不会看出来了。而十三阿哥那儿。十四阿哥正拽着他说话呢。也无法给她打眼色。 “回八爷、九爷话。各位爷喜欢听云锦地曲儿。是云锦地福气。云锦敢不从命。”这么没头脑地瞎猜。啥时也猜不到头儿。云锦干脆也不管了。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吧。再这么下去。怠慢阿哥地罪名怕就要顶在头上了。 *********************************************************************** 既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了。云锦心也就定下来了。她把这些阿哥们让到屋子里坐下。并让红袖上茶。不过。等茶上来后。云锦地心啊。又不安静了。 这个红袖。谁让她把水果茶上来了。也太没个眼力劲儿了。再一想。好象是自己让地。可那是在知道一群阿哥上门之前地事呀。云锦心中哀叹。太不知变通了。不过这会儿埋怨谁也晚了。阿哥们茶都要入口了。还是赶紧想说词要紧。 “这个是什么?嗯。好喝。”十阿哥看和一般地茶不一样。先小尝了一口。觉得不错。又喝了一大口。 “味道不错,云锦,这个是你弄的?倒是好心思。”八阿哥也不吝称赞。 “八爷可是夸错人了,云锦可没这个本事,这是红袖想出来的。”这回云锦也不用去看四阿哥或十三阿哥了,连忙推出去是正经。开玩笑,会个曲儿,就成了眼中钉了,再会弄吃的,自己还活不活了。好在弄这个水果茶很简单,红袖一学就会。 “没想到哇,四哥这儿可真是人才济济呀,一个丫头也有这等手艺。”九阿哥边喝边说。 “手艺也就罢了,难得的是弟弟们喜欢。苏培盛,看赏!”四阿哥笑笑。 “奴婢谢爷的赏。”红袖还算是伶俐,跪在地上给众位阿哥磕了个头,接过苏培盛给她的银子,退出去了。 “行了,喝也喝了,赏也赏了,该听曲儿了吧?”十四阿哥不耐烦了。 “十四弟着急了,云锦,可要好好的唱,不要让我们失望啊。”十三阿哥终于说话了,云锦觉得这话里应该有含义,可自己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算了,只当是一句平常的嘱咐来听吧,反正阿哥们要听的,自己怎么着也得好生应付呀。 “云锦愚钝,纵竭尽全力,怕也是难让各位爷满意,这里就先向各位爷赔罪了。”云锦向各位阿哥施了一礼。 “只要云锦尽力,就没个不好的,这点我们兄弟都同意,是吧?好了,不多说了,我现在可就要点曲儿了啊。”九阿哥笑看了十三阿哥一眼。 “云锦恭听九爷的吩咐。” “前些日子,洪升在乌镇酒后登舟,失足落水而亡一事,你知道了吗?” “云锦不知。”谁死了?云锦纳闷,九阿哥好象是说一个叫洪升的人死了,可这个洪升是何许人也,和自己有关系吗? “你知道洪升吗?”也许是看出云锦的诧异,九阿哥接着问。 “云锦不知。”云锦老实的摇头。 “哈哈哈,你居然连写长生殿的洪升都不知道?”一些阿哥笑了起来,尤其十阿哥的声音最响。 云锦心下生气,这个洪升又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写了个东西吗?很有名吗?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他又不是曹雪芹。什么长生殿短生殿的,没听过又怎么了?哎!长生殿?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不会是那个“七月七日长生殿”吧? “你不会是连长生殿也不知道吧?”九阿哥看云锦没说话,笑着问。 “云锦愚昧。”云锦不想乱猜,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什么可丢人的。哪有人能事事皆知呢,怕是神仙也不能。 “哈哈哈”结果她干脆的回答又引来一阵笑声。 “你一个乐户,居然连这都不知道吗?”十四阿哥讥讽着。 “回十四爷话,云锦虽在群芳楼里长大,却是足不出户,对外界的事情也从未接触,故而才孤陋寡闻,还请十四爷见谅。”云锦学着四阿哥的语气,平淡的说。 “哼!”十四阿哥板上了脸,还真别说,这样的他与四阿哥还是有几分想像的,只是在稳重方面却是差得太远了。或许是年龄的缘故,但就他在四阿哥登基之后的表现来看,十四阿哥在年长之后也没沉稳多少。 “长生殿是一出昆曲儿,说的是唐明皇与杨贵妃的事。这部戏就是洪升写的。”八阿哥还是保持着他待人温和的特点,出来为云锦解惑。 云锦这才知道,原来洪升是个剧作家,这就难怪了。云锦爱看的是小说,可不是剧本,所以她对剧作家的了解不多,就中国古代剧作家来说,她知道的也仅限于一个关汉卿。 “谢八爷为云锦解惑。”云锦虽知道了洪升是何许人也,但还是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与自己扯上关系的。刚才九阿哥好象说他是死在乌镇,自己可是连乌镇在哪都不知道哇。 “洪升死了,想到他的长生殿,我们兄弟都觉得很惋惜。这样吧,既然长生殿是说唐明皇与杨贵妃的,你也就唱些与此有关的曲儿吧,也算全了我们兄弟对洪升的惋惜之情。” 九阿哥说的自己好象很惜才很有人情味似的,可云锦心里就非常的鄙视他。都说长生殿是昆曲了,要全对洪升的惋惜之情,就听昆曲去呀。自己都不知道这出戏,让自己唱个什么劲。摆明了来难为人,却非要弄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累不累呀! “回九爷话,云锦对长生殿的内容可是一概不知呀。” “八哥不是告诉你是讲唐明皇与杨贵妃的事了吗?再说了,谁让你唱长生殿了,要听长生殿,还用找你呀。”十四阿哥不耐烦了。 云锦暗自喊冤,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不是九阿哥说的要全对洪升的惋惜之情吗?如果自己唱的与长生殿根本是两回事,那你们还能全的哪门子情。算了,跟这帮皇子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讲,惹不起、躲不起,也只能尽力应付了。 “十四弟,别难为云锦。她不了解这出戏,这么冷不丁的,你让她怎么唱呢?这样吧,云锦,唐明皇与杨贵妃的事,你总知道吧?”八阿哥又来当好人了。 “云锦略知一二。”云锦觉得反正今天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不如大方点。再说这么著名的事件,说不知道也没人信哪。 “那好,你就先唱唱你略知的吧。”八阿哥倒是会顺水推舟。 “回八爷话,云锦师傅教云锦的曲子有限,怕是没有合适的。”云锦把话说在前头。 “没关系,你选差不多的就是了。”八阿哥倒很宽容。 “请八爷稍待,容云锦去取琴。” 云锦利用取琴的时间,迅的想歌。她先想到的是周董写的“念奴娇”,可那曲调却是不太适合这个朝代的听,要全篇都改的话,时间方面也来不及,那就只改开头那一小段,再加上唐明皇的主题曲应该就可以了。 想好了八阿哥要听的曲儿,云锦还利用剩余的时间再想些与此能沾上点边的其它歌曲。因为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时不时的也想要听个曲儿什么的,所以这些天云锦也时常的在回忆现代有哪些歌曲拿过来用。本来这关于唐明皇的歌曲已经是被自己pass掉了,在这个皇权当道的时代,唱什么“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歌曲那不是找死嘛。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今天还就是要用到了。 云锦尽量把取琴的时间延长,好多想几歌。但不管怎么拖,取个琴也是用不了太长时间的,还是先把八阿哥这个题目做好吧。 *********************************************************************** 云锦为了拖延时间,这次是把古筝搬出来了,这样就可以走三回了,一回拿琴架,一回拿古筝,再一回拿椅子。这些阿哥们看着她来来去去的,倒也没催她。东西拿齐了,云锦先向各位阿哥施了一礼,然后坐在琴前,开始弹起来。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连江山都不要, 一颦一语,如此温柔妖娇, 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136982ht.htm) 几曾见帝王天子有真情,却怎么三千宠爱在一身, 辜负了大唐盛世千秋业,难道他不爱江山爱美人, 经历了多少刀光剑影,换来这九五之尊,九五之尊, 原说是明月永照长生殿,谁料到渔阳颦鼓卷烟尘, 只剩得马嵬坡前草青青,到如今春来依旧绿茵茵。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25500ht.htm) 第二十七章 洪升死了,我倒霉(三) 一曲唱完,云锦站起来等候吩咐。在这万恶的旧社会,艺人的地位是极低的,除了弹琴可以坐着以外,其余时间在阿哥面前哪有你坐的道理,能站着都是好的,大部分人都是跪着的。 云锦这些日子与四阿哥、十三阿哥关系处得比较融洽,与他们在一起的大多数时间倒都是坐着的,可现在因为其他数字军团在场,云锦还是不能太随意了。虽然自己现今脱离了贱民的行列,不需动辄下跪了,可站着却还是要的。尽管云锦明知这些阿哥对自己已经很恼火了,但她想能缓和一分是一分,再不济也别弄得火上浇油为好。 “几曾见帝王天子有真情,难道他不爱江山爱美人。”八阿哥低吟着“云锦,在你认为,这唐明皇可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 “回八爷话,云锦见识浅薄,不敢乱说。”云锦想起八阿哥的亲额娘良妃,倒是康熙爱江山不爱美人的典型写照,便觉得这个话不太好回。 “无妨,今儿是我们自家兄弟相聚,你既是住在四哥府里,说话也不用那么拘谨了,可随意些。”八阿哥亲切的笑着。 “回八爷话,照云锦的浅见,如果唐明皇不爱江山爱美人,就不会有马嵬坡前草青青了。”开玩笑,中国历代帝王都有其宠爱一时的女子,可你见哪一个为了女子而放弃自己的皇位了,倒是把女人推出来当替罪羔羊的却比比皆是。所以才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云锦心想就是当今皇上康熙,素来以“仁孝”治国自称,为了那把龙椅不也把自家的一干儿子整的凄凄惨惨吗?亲生儿子尚且如此,美人就更可想而知了。 八阿哥听完后,低叹一声,没再言语。 “本来说的是唐明皇与杨贵妃两个人,你刚才却只唱了唐明皇,现在你再来唱唱杨贵妃吧。”倒是九阿哥把出题权接了过去。 “云锦勉力一试。”这个歌倒是现成的,蔡幸娟的唱的,歌名就叫杨贵妃。不过云锦也没马上就唱,还是做思考状了一会儿,才坐到琴边。 是谁的笑容,让百花失色, 以倾国之姿,撩动唐朝的风云, 将明皇地心。留在芙蓉帐里。 让暖暖春意。深深映在金銮。 让暖暖春意。深深映在金銮。 杨贵妃啊。杨贵妃。 千年地岁月。润饰了你地娇艳。 历史地笔墨。无意挥洒。 却是缠绵爱情故事,传扬千古。 难道美丽也是一种错误, 难道美丽也是一种错误, 不爱江山爱美人,又是什么罪过。 渔阳鼙鼓起边关,回漫漫长安。 泪洒黄泉何等凄凉, 从此回忆是一条长长的路。 纵使梦里能再相见,无奈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恨绵绵无绝期,此恨绵绵无绝期。 (歌曲链接:.cococ.com/p1ay/163055.htm1) “照你这曲儿,那杨贵妃竟是没有错的了?唐明皇为了她逞侈心而穷人欲,弄的弛了朝纲,占了情场,以致朝政败坏,藩镇叛乱,怎么云锦却认为她是没有什么罪过的?”十四阿哥的语气里带着那么点质问的味道。 云锦犹豫了下,又来了,上次就是唱歌之后,因为与十四阿哥的看法不同,结果白白挨了一脚。现在他又来这么着,难道还要再跟他辩论?虽然云锦在现代经常与朋友或网友抬扛抬得不亦乐乎,可那都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哇,就即便是有动手的,也只是动手打字而已,绝对没有打人的。可在这里,一个说不好,别说是动手了,脚都随时可以踹过来。 “爷问你话呢,为何不答?”十四阿哥看云锦不说话,有些不高兴了。 “回十四爷话,杨贵妃当然是有错的。”云锦小心翼翼的回话。 “要说就痛痛快快的说,别弄这吞吞吐吐的样儿来招人烦。八哥既是说让你随意些,你就随意些,说错了,爷不怪你就是。”十四阿哥看云锦这样反而更生气了。 “回十四爷,杨贵妃固然是有错的,但刚才十四爷也说过了,是唐明皇为了她做了那些事,也就是说,虽是为了杨贵妃,但那些决定可都是唐明皇自己做的,而且唐明皇也是跟杨贵妃一起享受了的。所以云锦认为:要说罪过嘛,其实唐明皇应该占绝大部分,而杨贵妃只不过是个胁从罢了。这只是云锦拙见,有说得不当的地方还望十四爷恕罪。”云锦听十四阿哥这么一说,也放胆说了些,当然还是要有所保留的。 “照你这么说,杨贵妃倒是无辜的了?那为什么还有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呢?”十四阿哥接着问。 “回十四爷话,依云锦浅见,杨贵妃就是有什么,那也是唐明皇纵的。想那杨贵妃可不是武则天,她从来不过问朝政,也未曾插手权力之争,那一骑红尘又哪里是杨贵妃能使唤得动的。她自己如果真能有什么势力,也不会两次被送出宫了,杨贵妃所能倚仗的也只不过是唐明皇的宠爱罢了。”云锦有些感叹。 “这样说来,这个唐明皇对杨贵妃倒也真是极好的了。怪不得在她死后还一直念念不忘呢。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也可算是一段佳话了。”十阿哥也出感慨。 “回十爷话,云锦浅薄,却有些不同的看法。云锦认为:杨贵妃之所以被唐明皇念念不忘,不过是因为她是在容貌正盛时就去了。大凡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再说,唐明皇真的是对杨贵妃情深如斯吗?十爷可别忘了,杨花已逐东风散,梅萼偏能留晚香。在杨贵妃死后,唐明皇可是在与梅妃重温鸳梦、情深意长呢。这个梅妃比杨贵妃早了将近二十年进宫,唐明皇当时对她那也是宠爱非凡的,可在杨贵妃进宫之后呢?也不过是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要叫云锦看呢,这个唐明皇的爱,可是靠不住的很呢。”十阿哥比较实诚,在八阿哥一党中云锦也就对他说话相对随便些。 “要叫我看哪,是因为杨贵妃善歌舞、通音律,云锦对她是惺惺相惜,才这样为她说好话吧。”九阿哥笑惜惜的,手里的扇子摇得那叫一个欢。 “九爷真是说笑了。杨贵妃是何许人,就是在没进宫前,那也是皇子之妃,岂是云锦这等民间孤女可比。”真是不怕没好话,就怕没好人。云锦对九阿哥这番寓意深刻的话也是花了心思在回。 “好!说得好!既是你说杨贵妃不是武则天,那你就再唱个武则天的吧。”九阿哥合了扇子。 啥?看来真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呀。这小鞋来得也太快了些。好在云锦原来就想好了一,是电视剧武则天里的歌曲,云锦本打算挪用来形容杨贵妃的美貌的,现在正好可以用它的本尊上了。 “云锦谨遵九爷吩咐。” 妩媚,妩媚,妩媚的女人多华贵。 妩媚,妩媚,一双明眸飞秋水。 腰挪柳枝摆,手指兰花垂,飘彩云朵,野趣荡宫闱。 媚的百鸟乱了翅,媚的千花暗自卑,偷偷洒清泪。 妩媚,妩媚,妩媚的妖艳蜂蝶追。 妩媚,妩媚,心比丽容早憔悴。 铜镜告白,丹青画蛾眉,天高云聚散,情疑梦是非。 年轮有增岁无减,鹤走雁飞声自悲,头却依依款款回。 (歌曲链接:.7ting7.com/musinetbsp;“云锦呀,你这可是在拿爷开涮呢。爷让你唱武则天,可不是让你只唱她容貌的。”九阿哥很不满意。 “九爷的意思是……”云锦在装糊涂。 “爷是让你唱对武则天的评价。”九阿哥干脆挑明了。 “回九爷话,云锦一普通女子,不过是跟师傅学了几曲儿,哪有这个学问?” “刚你说杨贵妃不是说的挺溜儿的吗?她是个女子,武则天也是个女子,你如何就评价不了?” “回九爷话,这武则天虽是女子,却也是一代帝王,哪里是云锦可以评判的。” “那唐明皇也是一代帝王,你为何就能说了呢?”这九阿哥当真咬定青山不放松,是一步也不让。 可这武则天,哪里和唐明皇是一样的呢?那唐明皇虽是一代帝王,可他是男的,作风又与当今皇上完全不同,所以说了也不会犯忌讳。可武则天是女的,在这个男尊女卑、女子不得干政的时代去说武则天,岂不是自己把小辫子往人手里送吗? 当然了,云锦可以唱批评武则天的歌,可一来现代对武则天的评价是很高的,所以关于她的歌都是给予赞扬的,二来呢,云锦本人也是很佩服武则天的,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也不想去批评他。武则天哪,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中国五千年历史中唯一的女皇帝,那是多让咱们女人提气的人物啊! 当然现在还有些人认为中国历史上有史料记载的一共有四位女皇帝,在武则天前面就有两个。 第一位是元姑娘。她本来应该是个公主,但因为时局危险,所以她的祖母、掌握帝国实际大权的皇太后胡氏对外宣称她是皇子,并大赦天下,改元武泰。不久,孝明帝暴崩,出生刚满50天的元姑娘以先帝唯一子嗣的身份继位,在名义上成为了北魏皇帝。虽然她即位当天便被废黜,但毕竟是第一个登上皇帝宝座的女性,胡太后在她死后加上谥号殇帝;第二位是陈硕真,她是中国史上女性自称皇帝的第一人。陈硕真本是梓桐源的一名普通农村姑娘,早年丧夫,家境贫寒,由于不忍见乡亲受朝廷官吏的压榨和迫害,于公元653年,也就是唐高宗永徽四年(这一年武则天30岁,两年后才被立为皇后,称帝则到了690年),率领农民起义,自称文佳皇帝,并任命了尚书仆射和大将军,建立了农民政权,但不到两个月即兵败身亡。第三位就是众所周知的武则天。第四位女皇帝是耶律普完。她是西辽仁宗耶律夷列之女,公元1163年,仁宗病死,由于太子耶律直鲁古年幼,遗命耶律普完临朝称制。公元1164年,耶律普完正式称制,改元崇福,号承天太后。后由于公爹萧斡里刺和驸马萧朵鲁不的控制,耶律普完号称皇帝,称承天皇帝,不到几天,消息走漏,耶律普完被杀,耶律直鲁古即位,耶律普完谥号“承天太后”。 可是至今为止,武则天仍然被普遍认为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也是唯一的一位女皇帝。 这是因为:先,史书上从来没把元姑娘列入正统帝系,一来是因为她是胡太后的傀儡,且在位时间只有一天不到,二来是因为她是以冒名男婴而即帝位的;再有,陈硕真虽自称皇帝,但她只在自己占领的弹丸之地执政,仅几十天时间,就被镇压了,她没有国号亦没有建都,她只能算是起义领袖;而耶律普完所在的西辽是中国古代契丹族建立的,当时南宋是主流政权,所以西辽的帝王不能列入正史《帝记》,也不能被编为历史年表;象武则天这样,去国号,建新都,自立为帝者的女子,翻遍二十四史,也再无第二人。 不过云锦现在也顾不上武则天的性和排它性是否受到了挑战,当然她就是顾上了也管不了,那个还是由历史学家去争论吧。她一个清穿女子,在这个封建社会,还是保命要紧。 第二十八章 洪升死了,我倒霉(四) 云锦现在迫在眉睫的问题是:九阿哥这是摆明了挖个坑让自己跳,看来“毒蛇九”的名声是其来有自啊。这堂堂的阿哥欺负未成年小女孩,还真是不要脸。云锦心里非常之郁闷,从到清朝以来,自己可是不只一次的、让不只一个的阿哥欺负过了,人家穿越自己也穿越,为什么别的清穿女都能让阿哥们集团相护,自己却只会让阿哥们集体欺负呢?难道当真是人品问题? “九爷,自古以来就是男尊女卑,男子执掌天下的多了,那唐明皇只是其中的一个,又做得不很成功,比起当今圣上来差得太远了。就是这样,云锦也只是斗胆说了说他与杨贵妃之间的事。而那武则天却是以女子身份登基,云锦一普通民间女子,对朝廷政事可是一概不懂,是万不敢随便乱说的。”云锦可不能听九阿哥的,这武则天也是能随便评判的。 现在可是清朝,封建礼教非常完备而严苛的时代,且不说那清代国母孝庄太后一生经历清初三朝,也不曾垂帘或是临朝,就是那慈禧在晚清时期已经是清朝的实际统治者了,虽也说过“女人能如武则天那样,一生足矣”的话,却始终不敢轻举妄动,执掌朝政四十多年,一直未敢称帝,可见这个朝代对女性的压制之深了。 其实就是在出了则天女皇的那个开放的唐朝,对女人从政也是多有批判。武则天那是个特例,她能够称帝并能善终,是因为在她前后的皇帝分别是她的丈夫和她的儿子。而在那时候另一个以女子身份称帝的陈硕真的命运就很悲惨了。 睦州陈硕真,新安美女侠;护民抗恶吏,振臂揭竿起。 夺睦取歙婺,文佳蔑天朝;两史急弹压,义军寡不敌。 孤城遭围困,小人贪财爵;阴险擒硕真,跪降献丽俘。 一丝不挂审,凌虐酷刑讯;严词斥暴政,芳心无悔意。 裸缚游长街,鞭痕似网衣;艳容美硕乳,市中观者堵。 正午鼓声擂,手足刑架钉;傲峰利刃割,牝户层层剖。 绝痛恨交集,仍示志不屈;胸破喉咙哑,赤目怒横敌。 抽肠断玉骨。虐刑无穷尽;脔剐魂不折。豪情世无双。 上面这诗虽是夸赞陈硕真地。但也可以看出她悲惨地死法。也由此可以看出。封建统治者对女子敢于称帝地愤恨之深。云锦在现代知道陈硕真这个人。并了解她地经历后。对这个女人在佩服之余。也对她死前所受到地酷刑不寒而栗。云锦自问没有陈硕真那么坚强。所以到清朝后。她从来不去妄想改变社会。而只是一门心思地抱定了“珍惜生命。远离风险”地宗旨。 “云锦连开元盛世地唐明皇都认为做得不成功。看来你对我们地皇阿玛可是很敬重啊……”十三阿哥笑着插言。 “回十三爷话。当今圣上那可是千古一帝啊。他老人家地雄才大略和文治武功。岂是凡人所能比地。”云锦知道是十三阿哥在为自己解围。赶紧顺杆爬。多说些老康地好话应该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地。 “皇阿玛地圣明我们都知道。不需云锦你多说。十三哥你别岔开话头了。云锦。你也不用矫情。我们没让你唱武则天地朝廷政事。只让你唱这个人而已。应该没那么难吧?”看来十四阿哥还真是爹宠妈惯地。其他阿哥看云锦在夸老康。都没多言。只有他跳了出来。而且还有几分指责十三阿哥地意思。 十三阿哥听后。却没生气。只是笑了笑不说话了。看来跟四四在一起久了。养气地功夫也是不错地。 “云锦,你虽是良民,但在爷这些弟弟们面前,也不可张狂。叫你唱,你就唱。唱好唱歹的,我们总不会怪你就是了。”沉稳的四阿哥也话了。 “是,云锦说谨遵各位爷吩咐。”九阿哥说的云锦还可以想办法推托,可四阿哥开口了,云锦就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躲不过去了。好在他还给自己垫了个底,这样唱完后,这些阿哥总不至于再找麻烦了吧,如果再唧唧歪歪的,那就是摆明了不给四阿哥面子了。不过虽说是有了撑腰的,自己的歌也还是不要太离谱为好。 云锦想来想去,还是选择了李娜的那不爱胭脂爱乾坤,不过歌词得改下,第一句就不合适,“天朝第一君”,虽说中国在唐朝开始自称天朝,但却绝不能说天朝就是唐朝,那可是从唐朝以后历代封建王国对本国、本王国的称呼,也就是说清朝也是自称天朝的,你说天朝有个女皇帝,那还了得。再说了,武则天应该不算是天朝第一君吧?就算是李渊在位时国力不盛,可总还有个李世民呢。云锦不知道现代作者写这个词时,是有什么根据,但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改了吧,别惹麻烦。 唐朝有一君,是个女儿身, 抱在娘怀也娇嫩啊,不爱胭脂爱乾坤。 入宫是才人,她不是皇家根, 一步一席一叩啊,指点江山几时春。 从来就是女作卑,从来就是男当尊, 男尊女卑了几千年,小女子抖回精神。 武则天,武则天,让小女子抖了回精神, 武则天,武则天,留给史书一页新。 玉杯斟满琥珀光,香露流落樱桃唇, 纵使日月当空照,香染的胭脂雨纷纷, 引得后人论古今。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25481ht.htm) “男尊女卑了几千年,小女子抖回精神,云锦这是对男尊女卑有意见,也想抖回精神吗?”还是十四阿哥冒头,话一出口,四阿哥再沉稳,脸也沉了下。 “回十四爷话,这男尊女卑沿袭了几千年,云锦如何会有意见。只因九爷指定要云锦唱武则天,云锦只有就事说事而已。云锦只是说武则天抖了回精神,她作为女子登基,前所未有,应该可当得这句吧。至于她精神抖得对不对,则不是云锦所能评价的。云锦只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民间女子,能得平安渡日就再无所求,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这种精神可以抖的。”云锦低头回话。 “云锦,这曲儿唱的如何暂且不说。我来问问你,你一直说,这些曲儿是你师傅教你的,对吗?”九阿哥另起了一个话头。 “回九爷话,是的。云锦所会的曲儿都是师傅教的。” “那你师傅可真是见识广薄啊,我们想听的你居然都能唱出来,可见她教你的曲儿着实不少,而且范围也是相当的广啊。”九阿哥仿佛很是钦佩的样子。 “回九爷话,云锦跟着师傅有十年之久,师傅虽不记得自身的事了,但确实是知道好多曲儿,云锦愚钝,学到的并不多。各位爷所听的曲儿,绝对是云锦师傅所教的没错。只是因为爷的要求不同,云锦在原曲儿的基础上稍有改动罢了。云锦不敢欺瞒各位爷,还请各位爷明鉴。”云锦回话很谨慎,心里却很忿忿。唱给你听还要给你嫌,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你们整那么多事,我至于挖空心思的想歌吗? 从到清朝进了群芳楼以后,因为前途未卜,不知道以后会碰上什么事,所以云锦没事时就不停的在回想现代的东西备用。因为是乐户,歌曲自然也就相应想的多了些,这才能应付这些阿哥们层出不穷的要求。可是云锦没想到的是:什么都能应付也是错,会的太多是要招人怀疑的。 亦舒说过:一生不知要捱多少批斗:力争上游是不自量力,精打细算变为太工心计,保护自身即是自私自利,简直做什么错什么,被欺压得退往墙角,不外是因为无人撑腰。云锦现在想来,觉得这话再对也没有了。自己现在可不就是怎么做怎么错吗?而究其原因,可不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后台嘛。想想人家清穿女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再看看自己,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管她是从师傅那儿学的,还是自己改的,只要有的听就好。她会的越多,我们听的不也越多吗?九哥真是啰嗦,问这么些有什么用?我这儿还等着听歌呢。” 十阿哥这番话一说出口,云锦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啊:好人啊,以后谁再管你叫草包十我一定跟他急。 “好,既是十弟想听曲儿了,那九弟就别多说了,让十弟先点曲儿吧。”九阿哥正用眼使劲瞪着十阿哥,八阿哥见状马上拦住九阿哥。 十阿哥让九阿哥瞪的摸不着头脑,听八阿哥这么说了,又看看九阿哥,九阿哥这时却扭头不看十阿哥了。 “我想听唐明皇是怎么讨杨贵妃欢心的?”十阿哥挠了挠头,想了想,又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出口。 “噗哧!噗哧!”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笑出声来,八阿哥也冲着十阿哥边摇头边笑,九阿哥本还在生十阿哥的气,听他这么说,又忍俊不住,结果弄得他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怪异,而那一向严肃惯了的四阿哥听此话后面上也露出了笑容。 “我说十哥,你要听这个,是想学了讨哪家姑娘的好呀?”十三阿哥出声打趣。 “哪有什么别家姑娘,只怕是后院起火,他要用来讨好自己的福晋吧?”十四阿哥笑着摇头。 “你们管我干什么用?还听不听曲儿了?”十阿哥被笑得面红耳赤,有些恼羞成怒。 “好好好,不笑了。大家听云锦唱曲儿吧。”八阿哥赶紧出来打圆场。 “云锦,你可听好了,一定要选好的,不然十福晋恼起来,我那十弟可是再护不了你了。”九阿哥用扇子指着云锦似笑非笑。 “云锦谨遵十爷吩咐。”这十阿哥刚才帮了自己的忙,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云锦都是心存感激的。正想着以后如果有机会,要报答他一下的,没想到这机会是转瞬即到。听这些阿哥话里的意思,这个十阿哥要听这样的曲儿却是为了用来讨好自己的老婆,这在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可是殊为难得的。云锦决定唱李丽芬的“爱不释手”了,这歌用来哄女孩再好不过了。 弹着琴,云锦尽量用男人的感觉来唱,而且为了要让十阿哥记住,云锦还特意的唱了两遍。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莫等闲白了才后悔。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让我抱得美人归。 (歌曲链接:.qishi.com/m/59539.htm) 第二十九章 洪升死了,我倒霉(五) “好!这曲儿好,太好了!”十阿哥乐得连声称赞。 十四阿哥“哼”了一声,刚要说话,八阿哥递了个眼神过去,他便不吭声了。 “十弟可还喜欢吗?”四阿哥开口了。 “喜欢,我太喜欢了。”十阿哥连连点头。 “十弟,你可还有什么想听的吗?”八阿哥满面春风的笑着。 “没有了。再多我就记不住了。”十阿哥憨厚的说,结果又惹来一阵笑声。 “好,既是十弟不再点了,那就下面就由十三弟来吧。”八阿哥倒是按着兄弟排行顺序来往下进行。 “我不急,让十四弟先来吧。”十三阿哥大方的冲十四弟伸手做了个你先请的姿势。 “那我就承十三哥的情了。”十四阿哥也没客气,“云锦,刚才你也曾说到唐明皇的梅精,你既知道她的一斛珠,想必也是知道她的楼东赋了?” “回十四爷话,云锦才学浅陋,只知梅妃做过楼东赋,但对其内容却是不知。”这话是真的,云锦因兴趣爱好再加上写文的需要,虽是记了些诗词,但也只是记那些较为有名的,这种长而繁琐的赋却是不太熟知,她连最著名的长门赋都没记得,如何会去记这楼东赋呢。倒是十四阿哥居然会知道楼东赋,让云锦也很是奇怪,都说康熙博才,对子女的要求也很严,可连这种女人求宠的东西都记得,十四阿哥真是不让云锦佩服都难了。 “不知?你倒是回得痛快。”十四阿哥的小脸又绷上了。 “回十四爷话。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如云锦强将无知作有知。岂不是犯了欺瞒十四爷地罪过?” “罢了。便算你不知吧。爷告诉你。这个楼东赋是梅精用来求唐明皇回心转意地。你就照着这个意思。在你师傅教你地曲儿中选一个吧。”这十四阿哥也是别扭。明明是梅妃。却偏要用那个“梅精”地戏称。 “云锦谨遵十四爷吩咐。”这求恋人回心转意地歌可不算少。但要符合梅妃与唐明皇这种情况地。云锦想来想去。可能就是这最合适了。 请你记得我地好。你是我最初地依靠。 暮暮朝朝。难舍难了。爱你我要爱到老。 请你珍惜我地好。我地爱来地不算早。 爱在燃烧,梦里亦笑,爱你我要爱到老。 我知道世间种种最后必成空, 我知道世事多变难以去捉摸, 尽管不能再像往日那般拥有, 何不回过头,回过头,好好看着我。 是不是她也那么好,可不可以让我知道, 爱无怨尤,不能强求,只要记得我的好。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23008ht.htm) 云锦唱完之后,十四阿哥那脸色呀,复杂的乱七八糟,云锦这种半调子的察颜观色的水平,可是分辨不清。要说人的表情也是奇怪,象四阿哥那种什么都不显的分辨不出来也就罢了,象十四阿哥这种什么都显的,也分辨不出来,这让云锦不得不感叹,皇家出品,必是精品哪。 “好了,这可该我点曲儿了。云锦,你就随便唱一个吧。”十三阿哥也没等十四阿哥说话,就开始点曲儿了,当然他是不可能难为云锦的。 “十三弟,这可不行,今儿可有言在先,要唱与唐明皇与杨贵妃有关的曲儿。”九阿哥不干了。 “要说这有言在先吗?九哥刚才可是点了武则天的曲儿呀。”十三阿哥回敬了九阿哥一句后,没等九阿哥再说话,就摆了摆手,“罢了,云锦,就按九哥说的,你以此为限,选个曲儿唱吧。” “十三爷,有传言说杨贵妃并未死于马嵬驿,而是流落于民间,云锦私下里希望这是真的,就以此为曲儿,如何?” 十三阿哥自是不会反对,所以云锦向一众阿哥施礼后,坐在琴后,抬手轻抚。 红颜会不会老,谁能一世的妖娆, 看尽风华衰涨,旧扇败屏的流芳。 红颜会不会老,空留万代人回眺, 她一人唱来一人跳,寂寞红尘绝世的逍遥。 我愿红颜不老,青山来伴绿水相邀, 我愿红颜不老,一世清高看万里云飘。 红颜会不会老,花儿开了终会谢掉, 流年侧畔影窈窕,年年落瓣远去了。 红颜会不会老,蜂儿蝶儿哪里去了, 当年姹紫嫣红事,都在那人心里装了。 我愿红颜不老,青山来伴绿水相邀, 我愿红颜不老,一世清高看万里云飘。 (歌曲链接:.qishi.com/m/69804.htm) 一曲唱罢,云锦还是起身低头,恭敬的站在那儿,结果等了好一阵子,这些阿哥们却是一个说话的都没有,一时间就有些冷场。云锦不禁有些奇怪,八阿哥对这歌有感触是正常的,毕竟她额娘良妃的情况摆在那儿了,自己唱这歌本也是有想感动他的意思,虽然不一定管用,但据说他还是很孝顺的,试试也无妨。可其他阿哥跟着整这景儿是什么意思呢?哦,对了,十阿哥和十三阿哥的额娘早逝,或许是触景伤情吧?可还有其他人呢?尤其是十四阿哥,为什么也拿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望着自己呢? “十四弟,不知云锦今儿唱的曲儿,你还满意否?”云锦感慨,要说还得是四阿哥,定力非同一般,能先于众人打破沉寂,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他是主人的缘故,不然以他惜字如金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出这个头呢。 “总不过就是那么回事罢了。”十四阿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云锦暗自翻了个白眼:十四阿哥,你个小心眼的,夸我一下会死呀,今天自己唱的可都是经过后人检验的,虽不能说经典,但也不至于给你嫌弃吧。还说我矫情,你自己就是个矫情到家的。 算了,算了,也不指望着你来夸了,夸了也不见得就是好事。云锦马上又反应过来,有些失笑,自己到清朝已经这么久了,怎么还未能入境随俗呢?在现代出名是好事,在这里那可不一定,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来说,出名了绝对是个祸事。 “十四弟这样说,那就是还算能用了,那就好,总算十四弟没白来一场。这样,随后让云锦整理下,我会派人尽快把曲词一并送过去,免得耽搁了十四弟的事。”四阿哥冲十四阿哥亲切的笑着。 “四哥好意,倒是不必麻烦了。今儿我们是带了乐师来的,已经把这些曲儿记下来了。”九阿哥笑得很开心,“只是今儿听了这些曲儿,倒是让我有了个主意,想那长生殿一直是用昆曲来演,现今十四弟干脆弄个别致的,象那个桃花歌舞似的弄一个岂不是好?” “九弟这主意倒真是别致,只是欲成此事,还得要请云锦帮忙了。”八阿哥冲云锦温温雅雅的笑着。 云锦当场就傻在那儿了。原来这伙人打的是这个主意,怪不得自己总觉得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话里有话呢,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说得再明白些呢,非要整这些似有还无的景儿,当自己象他们似的,在人心诡异的皇宫里长大,一个个磨得都是人精。 现在怎么办?真要弄那个什么歌舞长生殿吗?云锦能肯定,不管自己弄成什么样,就算是弄个四不象出来,八阿哥他们也会给炒起来的,再加上今天的那些歌,让自己想不红都难。只是这种红法,哪里是自己能消受得起的?四四啊,十三啊,云锦哀叹,说话要说透哇,语焉不详害死人哪。 “八弟说笑了,云锦这个浅薄的东西,如何能有此等才华,别给十四弟招笑话了。”云锦听后,也不计较四阿哥把自己物质化,马上感激的看向四阿哥,四阿哥那脸绷的呀,云锦这下可算是真实的理解了什么叫做面沉似水。 “怎么,四哥不想帮忙吗?”十四阿哥的脸也沉了下来。 “十四弟,不是四哥不想帮忙,而是九哥这个主意确实不妥,云锦的本事我了解,她自己是没什么才华的,会唱几曲儿,还是她师傅教的。你让她弄这个,那是肯定弄不好的,到时她自己出丑也就罢了,十四弟岂不是也跟着闹笑话?”十三阿哥脸色也很严肃。 “十三弟,你也不用帮四哥推托。这云锦兄弟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她的本事我们也了解。”九阿哥冲十三阿哥摇摇头。 “十四弟,不是四哥不想帮你,如果云锦真有这个本事,到时你面子上好看了,哥哥脸上也增光。只是这云锦确实是弄不了这个。”四阿哥还是一脸正色。 “四哥,你也不用说这个,云锦不管弄个什么样,就算是让弟弟失了面子,我认了就是了。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十四阿哥又来那个不管不顾的劲儿了。 “十四弟,什么都好说,就这个不行。你失了面子,哥哥我的脸上还好看不成。到时再说起来,是我让人给你弄的,岂不让人觉得是我这个哥哥故意使坏。”四阿哥也拉下脸来,一口拒绝。 “你……”十四阿哥恼了。 “好了,好了,自家兄弟不用为这个着恼。这样吧,我出个主意,具体编排就不麻烦云锦了,只让她再帮着弄几曲儿如何?”八阿哥赶紧拦住十四阿哥。 “八哥,那怎么行?”九阿哥那又不干了。 “有什么不行?编排的事就让群芳楼弄,如果连这个都弄不好,这乐户就白当了。”八阿哥瞪了九阿哥一眼。 云锦听了这话心里也是别扭,八阿哥这是在说谁呢?指着秃子骂和尚,当谁听不出来你是在指桑骂槐呢。 “可是……”十四阿哥还要说什么。 “十四弟,就按八哥说的意思办吧。你也别怨四哥,四哥不同意,自是有他的苦衷。不管怎么说,云锦现在是住在四哥府里的,做这事也是确有不便。你是想让她去群芳楼里,还是想让群芳楼的人到四哥府上来呢?”十三阿哥苦口婆心。 “那四哥怎么说?”十四阿哥听十三阿哥这么说,气也就泄了,但他还是看着四阿哥,坚持着要个说法。 “好。就让云锦准备几个曲儿吧。”四阿哥脸也缓和了几分。 数字军团们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云锦站在一旁自是不能随便插嘴,可心里却一直在给四四及十三加油。等到他们做出定论,云锦也只能认了。不然还能怎么样,今天这些人上门本就没安着好心,能得这么个结果也还算将就了。 “好。云锦,你多准备些曲儿,我明儿就派人来拿。”十四阿哥见四阿哥同意了,也不再问云锦的意思,直接就下命令。 “十四弟,用的着这么急吗?” “十三弟,洪升刚逝,现在弄这个歌舞长生殿,那可正是时候啊。当然是越快越好了,俗话说,打铁要趁热嘛。”九阿哥也来插一脚。 “行了,既是这么定了,云锦,你就按十四弟的意思,尽快准备好吧。”四阿哥脸上还是没有笑容。 “是,云锦遵命。” 只是云锦心中却还是有些不甘,洪升死不死的,与自己何干?为什么他死了,倒霉的却是自己,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第三十章 你那暗示,鬼才明白 八阿哥一行人的基本目的算是达到了,自是心满意足的回去了。而四阿哥和十三哥在送客之后,却是愤愤然的又回到了止风院。 “你是怎么回事?”四阿哥一见到云锦面,还没等她请安呢,就先吼一嗓子。 啥?云锦正在屋子里自怨自艾呢,听到四阿哥、十三阿哥又过来了,遂出屋去迎。结果还没看清人呢,就挨了吼,第一次看到怒成这个样子的四四,她一时有些被吓到了。 “四哥,你吓到云锦了,有什么进屋说吧。”十三阿哥劝慰。 云锦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忙伺候两位阿哥进屋坐下,并招呼红袖上茶。 看上来的是水果茶,四阿哥脸又绷起来了,挥手命红袖退下。 “云锦,这茶是你弄的?”十三阿哥端着茶杯。 “是,云锦瞎琢磨弄的。” “弄就弄了,瞎显什么?今儿是什么场合,你就能上这个。”四阿哥没个好气。 “四爷,云锦在那几位面前躲还不及呢,哪敢显呢?本是想给您二位尝尝,这才叫红袖上的,谁知道他们几个也来了呢。”云锦也是一肚子委屈。 “好了,四哥,反正云锦在他们面前也没认。你就消消气吧。快尝尝这茶,今儿让他们几个弄的,都没心思细品,其实味道还不错呢。”十三阿哥先喝了一口。 “哼!没认。你当没认他们就不知道了。一个个都精地似鬼。”四阿哥也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来又接着说。 “四爷。这个水果茶做起来很简单。一学就会。等云锦把红袖教会了也就是了。”云锦在现代也听过雍正其实是个话痨地说法。说他惜字如金是后天克制地结果。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依据。至少在她这里。四四地话是越来越多了。 “这茶……水果茶也就罢了。你没见我和你十三你一直给你暗示吗?还一直唱那些乱七八糟地曲儿。”四阿哥越说越气。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四爷呀。您说到这儿。云锦还委屈呢。就您那暗示。鬼才能看明白。”云锦对此也有怨气。她这阵子跟两位阿哥混熟了。说话也随便了些。 “你说什么?”四阿哥一拍桌子。 “不是。云锦是说。您那暗示也太隐晦了。不是凡人能看明白地。”云锦看四阿哥生气了。忙换了种说法。又看了看十三阿哥。“十三爷。不是云锦埋怨您。四爷是个深沉地。您为什么也不说明白些呢?” “不是我没说明白,是那时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图。”十三阿哥无奈的笑了笑。 “看吧,四爷,您二位爷都没弄明白,云锦上哪明白去呀。”云锦这下可得了理了。 “就算是你不明白,但非得他们说什么你就唱什么,还说你不显?”四阿哥还是不依不饶。 “四爷,这您可就不讲理了啊。那些人是谁啊,是皇子阿哥啊,是您的兄弟啊,云锦是谁,哪敢违他们的命哪。” “好,你不违命,那你就好好的弄那个长生殿吧。”四阿哥有些赌气。 “四爷,”云锦拖长了声音,“那个东西岂是好弄的,您也说过了,云锦是个浅薄的”说到这儿,云锦顿了一下,后面那“东西”两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四阿哥把自己物化就罢了,自己总不能再作践自己吧。 “怎么,爷那么说你有意见?”四阿哥听云锦说到这儿,话音停顿了,看了她一眼。 “没,云锦怎么会对爷有意见呢,再说您也是为云锦好才那么说的。”云锦冲四阿哥讨好的笑笑,真是的,人家骂自己是东西,自己还得感谢他。“云锦是说,确实是象四阿哥所说的,云锦可没那份才华,可弄不了那个什么长生殿。” “能弄不能弄的,现在也没大区别了,反正你今儿已经唱了那么多。没听九哥说,他们是带着乐师来的,把曲儿都记去了。四哥,看来他们不是临时起意的,而是早有准备哪。”十三阿哥摇着头。 “那还用说。我就觉得有问题,所以才暗示云锦别唱太出格的曲儿,想来老十三也是这么想的。偏你逞能弄出了那么多来,这下叫人拿住了吧。”四阿哥说到这儿,又瞪了云锦一眼。 “象四爷和十三爷这样法眼如炬、明察秋毫的,先前还没弄明白呢,云锦这么个拙笨的又如何能知道呢?四爷、十三爷,现在该怎么办?要不,云锦弄些平淡无味的曲儿给他们吧。”云锦想,弄好的不容易,弄差的还不简单,就算自己记得的现代歌曲都是不差的,那还不能自己现编吗? “哦,你师傅教你的曲儿还有平淡无味的?”十三阿哥挑起眉毛,笑看着云锦。 “熟读唐诗三百,不会作诗也会吟。师傅没教过,云锦还不能自己现编嘛。编好的不容易,编差的还不简单。”云锦作古人背书的摇头晃脑状。 “熟读唐诗三百,不会作诗也会吟。这话说的有趣,是你想出来的?”十三阿哥一愣。 “云锦哪里说得出来,这是听师傅说的。”云锦也一愣,怎么这时候还没有这句话吗? “打量就你聪明哪,还编差的,你当那些人是好糊弄的。有你今天那些曲儿掂底儿,他们也够用的了。你现在编差的,只是白让他们有了找麻烦的借口。”四阿哥不耐烦的说道。 “那四爷的意思是?”云锦问。 “四哥的意思是,你就弄些不好不坏的就是了,别太出奇了。”十三阿哥接过话来。 “什么样儿的叫不好不坏呀?”云锦接着再问。 “自己想。”四阿哥这时倒又惜言如金起来。 如果光是他自己不说云锦倒也不会怪他,毕竟对这种喜怒无常的人,自己也没想着能指望,可他居然还用眼神阻止十三阿哥说话,这就太过份了。 “四爷,这见死不救可非是君子所为呀。”云锦用极其哀怨的神情看着四阿哥。 “你?救不救的都一个样,不值当爷费这个心。”四阿哥不为所动。 “四爷、十三爷”云锦可怜兮兮的双手合什不断的向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作揖。 可是四阿哥却是一副任它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的样子,而十三阿哥呢,在四阿哥眼神的压制下,对着云锦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云锦想了想,干脆装模作样的低声啐骂起来。当然这个音量是要有讲究的,既不能象泼妇骂街,也得能让这两个阿哥听得清楚。 “你这个该死的洪升,哦,不对,他已经死了。你这个杀千刀的洪升,也不对,人死如灯灭,咱不能跟尸体过不去。算了,你这个倒霉的洪升,你说你死就死吧,祸害我做什么?我这是惹谁了我,平白无故的惹来这么个事。我冤哪,我冤出大天来了。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云锦边做戏,边偷看这两位阿哥的反应,十三阿哥从一开始听就忍不住笑,到最后,干脆是放声大笑了。 “行了!象个什么样子?长生殿这儿还没弄好呢,你倒弄上窦娥冤了。”四阿哥也绷不住了,脸上的线条都上扬了。 “四爷!”云锦趁热打铁,谄媚的看着四阿哥。 “元代关汉卿的剧你倒是知道了,眼跟前儿的长生殿你怎么就不知道呢?”四阿哥用手点着云锦笑。 “四爷,您还不知道云锦吗?云锦所会的那点子东西全是师傅教的,哪容得云锦选呀。”云锦看自己插科打诨起了效果,赶紧顺势利导,“四爷、十三爷,还请告诉云锦,这曲儿到底该准备什么样的?十四爷可是说明儿就要哪,到时云锦交不上,您二位的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既是要弄长生殿,你干脆就用长生殿的原词,配上些好曲儿,不就行了。”十三阿哥看四阿哥点头了,遂给云锦出主意。 “十三爷,才说过,云锦没看过长生殿哪。”云锦冲十三阿哥嘟着嘴。 “没事,等会儿我叫人送来。”四阿哥在旁话了。 “哦。”云锦答应着。虽说繁体字自己会写的不太多,但基本上大多还是认得的,看个剧本应该不难。 “噗哧!”十三阿哥在一旁偷笑的居然出声了,立即遭到四阿哥横过来的一眼。 云锦见状,心里立时起了疑惑。不对,这里面有事。难道说这长生殿是文言文,自己有可能看不懂。可再一想,不可能呀,谁家写剧本用文言文呀,那戏子也看不懂,还让人怎么演啊。 “十三爷,这长生殿可有什么不妥?”云锦狐疑的问。 “没有。这长生殿乃是洪升历经十余年才写成的,怎么会有不妥呢?”十三阿哥还是忍不住笑。 “那云锦问下,这长生殿有多少字?”云锦听说是十余年才写成的,心中有些恍然。 “多少字?那我可没数过。”十三阿哥愣了下。 云锦有些不好意思,这是自己在网上看文养成的习惯,想知道小说的长短,先就是看字数。 “不过嘛,它有五十出。”十三阿哥说完后朗声大笑,四阿哥居然也笑得很是欢畅。 “十三爷!”云锦生气了。五十出,那得多少字啊,自己照着它填曲儿,那得弄多长时间啊。云锦恨恨的瞪着这两个人,结果他们居然笑得更欢了,真是,没一个是好人。 “说你笨,你还不愿意。谁也没让你全本都弄啊,你不会从中选几段出来啊。”四阿哥先收住了笑,瞅着云锦无奈的说。 对呀,节选呀,怎么忘了这个了。云锦这时也觉得自己确实是笨得可以,莫非是前世当网络写手的职业病带到这儿来了,只想着如何将文章由短拉到长,却忘了从长缩到短了。 咦?不对,还是不对。这长生殿有五十出,那字肯定是不会少了。看也看好一阵呢,更何况还得节选,还得填曲,质量还不能差了,最要紧的是,还得明天交稿。这工作量也太大了,这里又没个电灯,也没个电脑的,自己哪能完成的了啊。要说这个洪升啊,也别怨我骂你,你说你写唐明皇和杨贵妃,非写那么多干什么?看人家白居易,一诗就写完了,多言简意赅啊,还通俗易懂。 哎!对了,对了!云锦一下豁然开朗,要不是四阿哥这座大神镇在那儿,她险些跳起来。 “十三爷,我唱长恨歌行不行?”云锦先问清楚。 “长恨歌,倒是可以,长生殿本也是从那来的。可那也只有一曲儿呀,其余的还不是要从长生殿里找?”十三阿哥还是在笑。 “我把长恨歌分成几段,不就是好几曲儿了吗?”云锦白了十三阿哥一眼。 ######################################################################## 新书,厚颜求下推荐票,小女子在这里先行谢谢了! 第三十一章 十三阿哥也是穿来的? 云锦想到的是蔡幸娟唱的杨贵妃系列,分别有“回眸一笑”、“春寒赐浴华清池”、“朝朝暮暮情”、“秋雨梧桐叶落时”、“夕殿萤飞”、“山在虚无缥缈间”、“梨花一枝春带雨”、“天上人间会相见”、“愿作比翼鸟”,一共是九,基本上是把长恨歌从头唱到尾,中间虽少了些,也不多了,自己补上就是。 歌的问题是解决了,云锦还唱给四爷、十三爷审察,并最终得以通过。但云锦的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这些歌是要形成书面交给十四阿哥的。一想到要落实在笔头上,云锦先映入脑海的就是自己的那一笔烂字,虽然有四阿哥督促着,但在她自己能混过去就混过去的态度下,长进度那也是异乎寻常的慢,根本就拿不出手,再有就是那曲谱,云锦也不会写呀。云锦虽在群芳楼里学过这方面的技艺,但那只是师傅们口口相传,从没见过这个时代书面上的曲谱。她记得红楼梦中林黛玉的琴谱被贾宝玉称之为天书,只是不知那古琴专用的琴谱与曲谱是否有区别,其实有没有区别对云锦来说都是一样的,她反正是都不会的,要说云锦一点不懂音律倒也是冤枉她了,至少宫商角徵羽这中国五兄弟她是认识的,只是不知道如何把它们形成曲谱而已。 “十三爷,那个……”云锦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 “有什么事?说。”四阿哥又来了,说话是怎么省劲怎么来。要是你不想说话,干嘛插嘴呀。 “是这样的。十四爷不是要派人来取这些曲儿吗?云锦不会写曲谱,所以想麻烦十三爷。”云锦暗自白了四阿哥一眼,接着对十三阿哥说。 “行!”十三阿哥答应的痛快,“你先把词写下来,到时你边唱,我边填曲儿。” “十三爷,那个,词你不是都知道吗?就是白居易的长恨歌,云锦想,干脆一客不烦二主,十三爷能否一并代劳呢?”云锦不好意思的说,又赶忙解释,“不是云锦偷懒,只是云锦学识太浅,怕写错了,丢云锦自己的脸倒没关系,只是怕到时四爷、十三爷的脸上不好看。”这话倒也没全是撒谎,长恨歌云锦是能默写的,只是她会的是用简体字写,现在要用的是繁体字,这样是否能全部写对她可是没底。 “写错了?你是怕字写得太难看吧?让你练字,你就使劲糊弄,现在知道着急了吧?”四阿哥可不是会给人留面子的主儿。 云锦低头不语,心里却是不服,自己需要写字的时候才能有多少,可练字却是个经年累月的事儿。虽说日子有些无聊,但写大字却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休闲方式。 要说还是十三阿哥是个能帮忙的,他让云锦今儿晚上把曲儿准备好,说第二天就来这儿帮忙写词谱。事情既想出了解决办法,两位阿哥也不在云锦这多呆了,吩咐她专心准备曲儿后,就出了止风院。这还是这几天来十三阿哥头一次到云锦这儿来却没留下吃饭呢。 *********************************************************************** “十三弟。晚饭还是在我这儿用吧。只是得到你四嫂那了。”四阿哥领着十三阿哥往乌喇那拉氏地院子里走。 “本是想来吃云锦地手艺地。结果让这伙人闹得没吃成。”十三阿哥有些遗憾。 “行了。你吃得还少了。明儿不是还要来吗?到时让她多弄些菜就是了。”四阿哥瞅十三阿哥一眼。 “四哥。改天你可得让云锦做几个费功夫地菜出来。她现在做地东西虽好吃。但也太简单了。”十三阿哥提出要求。 “她那个性子……。是该磨磨了。也太懒了。”四阿哥脸上露出一丝笑。 “四哥。你现在不生云锦地气了?”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地眼睛。 “我哪是在生她的气,我是在气我那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成天围着老八转,白替人出头。”四阿哥说到这儿,又生起气来。 “十四弟还小,经的事儿不多,难免受人蒙蔽,等以后他明白了,就好了。”十三阿哥劝慰着。 “多早晚他才能明白事儿呀,你看他今天对我那样,哼!”四阿哥还是不高兴。 正说着,二人已经到了乌喇那拉氏的院子里,乌喇那拉氏也迎了出来。 “吩咐厨房准备些菜,今儿老十三在咱这儿用饭。”四阿哥对乌喇那拉氏说。 乌喇那拉氏本想打趣十三阿哥几句,但看他二人的神色不太对,想想应该是和今天那几个弟弟上门有关,也不多问了。安排二人坐下后,让丫环上完茶,就带人退下了,让这两兄弟清清静静的谈话。 *********************************************************************** “云锦的那个师傅,你查出底细来了吗?”四阿哥看眼前没人了,遂问十三阿哥。 “时间太远了,又没有线索,不好查。根据现有资料,只知道她是个汉族女子,出身也还不错,其他的就查不出来了。由徒弟看师傅,这个无名也可算是博学多才了,我们无缘一见,也可说是一件憾事。”十三阿哥摇了摇头, “能查多少算多少吧,不怕没查着,就怕查漏了,让他们继续留意着。” “好的,四哥。对了,还有个事,八哥那头也在查这事。” “意料中的事,他们不查倒是怪事了。” “四哥,这段日子看下来,云锦只是因为跟着这个师傅学了些东西才显得特殊了些,她自身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不过能把师傅教的东西用的这么好,可见她也是个极聪明的,只是可惜性子过于疏懒,只要能过的去,就再不肯多动心思。”十三阿哥有些遗憾。 “她,带来的麻烦够多了,再要多动些心思,那还得了。”四阿哥轻哼着。 “四哥,这话说的可不大公平啊,您仔细想想,这些麻烦事有哪些是她主动去惹的?”十三阿哥倒还算公平。 “虽不是她主动惹的,却也是因她而起的。”四阿哥却是另有一番认识。 “好了,四哥,不说这个了。老八他们今天绕这么个圈子,就是为了要弄这个长生殿。怕是以后还有后着哇,我们得做好准备。”十三阿哥岔开了话头。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有动作,看来我们也得跟着加快度了。”四阿哥严肃着一张脸。 “四哥的意思是,要揭开云锦的身份了?” “嗯。老八他们排长生殿,肯定是想借此把云锦这个人推出来,甚至是想把她捅到皇阿玛那儿,到那时我们再反击,可就被动了,不如把事做在前面。”四阿哥沉着脸,“不过,他们要想借长生殿生事,就一定要弄得象个样子,这样时间方面就给我们留了空了。我们就利用这段时间做些事,至于皇阿玛那里,你过些日子不是要扈从皇阿玛去永定河吗?老八他们虽不去,但也保不齐找个什么人在皇阿玛那里说上那么两句。在他身边,你留心些。我估计等你们回来,他们的长生殿就要开演了,那时的戏份一定很精彩。对了,还有一事,你明天帮云锦弄曲词后,不能把你的手迹送出去,你写好后,我找个人抄下来再给老十四。” “还是四哥想的周到,那云锦身份一事,什么时候办?” “赶早不赶晚,这两天就抓紧办了吧。”四阿哥一锤定音。 *********************************************************************** 第二天,十三阿哥很守信用的来到了止风院,当然四阿哥也是一起来了。云锦在那里唱着,十三阿哥在那里写着,四阿哥在旁边看着,把四阿哥这个看眼的排除在外,云锦和十三阿哥两人配合得还是很默契的,工作也就进行得很顺利,很快曲词就写好了。 云锦拿着十三阿哥写好的曲词,心里感到很可惜。这是堂堂怡亲王的书法啊,要放在后世能值些银子呢,再想想自己藏起来的那些四阿哥的字贴,应该还是雍正的字更值钱些吧。可这张是曲谱啊,字贴好得,曲谱难求哇,再说还是大清王爷亲笔写的,不是都说物以稀为贵嘛,别说是在现代了,就是在这里也应该是很值钱的。可惜呀,不是自己的。一想到要把这么值钱的东西给十四阿哥那个专司与自己过不去的人,云锦心里就很不平衡。 云锦偷偷的想着,看有什么办法能把这曲谱留给自己,可想来想去也没找着合适的,当着四阿哥的面又不能明着要,不然不是自己收藏的雍正字贴被没收,就是自己又多了一项临摩十三阿哥书法的作业,又或许是两者兼而有之,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就太悲惨了。 算了,以后再找机会弄怡亲王的墨宝吧。现在还是趁十四阿哥没拿走前,好好的欣赏下吧。虽然云锦不喜欢练书法,但并不妨碍欣赏的,看到这么漂亮的字,她还是觉得很养眼的。 云锦一边欣赏十三阿哥的字,一边暗暗的与四阿哥相比较。不错,两个人的字都很好看,只是……只是……十三的字看着怎么就是有些不对劲,到底哪不对呢? 云锦拿着十三写的曲词端详来端详去,突然,她现了。天啊!十三写的有简体字! 云锦太难以置信了,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所以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回她完全确认了,是的,没错,十三写的就是简体字。 云锦在现代是不太会写繁体字的,但为了要适应这个时代,她在群芳楼里看无名写字时,就很用心的偷学,四阿哥让她练字用的字帖,她在临摹上虽是糊弄,但对那些繁体字的写法还是比较注意的,而且她还尽量在少在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面前写东西(当然了,云锦不在他们面前时,也很少写东西,除了完成四阿哥的临贴任务外),但即使是这样,云锦为数不多墨宝还时不时的被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批评为错字,说她丢胳膊拉腿的。可是现在十三阿哥却写开简体字了。 云锦虽不擅长写繁体字,但是看繁体字却是没问题的,她自己家里的四大名著就是繁体字版本的。再有,云锦在现代虽经常在网上看文,但实体小说她也不放弃,她觉得在电脑上看书和看实体书根本就是两个感觉,经常是网上看过的文,她还要再弄实体书来看看。为此云锦还在国家图书馆办了卡,她为数不多的出门活动就包括去国图借书,而从港台阅览室借出来的小说就是繁体字的,再加上在这个时代所接触的,云锦对繁体字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十三阿哥所写长恨歌中的“难、声、怜、万、梦、阳、归、断”等字,那分明就是简体字啊! 云锦太震惊了,以致于顾不得自己的仪态了,张大了嘴,又张大了眼,呆呆的看着十三阿哥,完全石化了。 难到十三阿哥也是穿来的? ######################################################################## 附上: 蔡幸娟杨贵妃专辑的链接:.cococ.com/p1aya1bum/12293.htm1 第三十二章 十三爷,你躲猫猫了吗? “象个什么样子?”四阿哥看着云锦,脸色一沉。 “云锦,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十三阿哥还算是比较厚道。 “啊?什么事?”云锦听到两位阿哥的问话,还是有些恍惚。 “干嘛象见了鬼似的看你十三爷?”四阿哥正色的问道。 “没有,云锦没有见到鬼,再说,哪有十三爷这么好看的鬼?”云锦话虽是这么说,但她想自己怕还真是见了鬼了,而且还是个上了清朝阿哥身的现代鬼。不知这样算不算是老乡见老乡?要不要两眼泪汪汪的相认呢?虽说清穿男与清穿女走的是两个路子,可现在十三阿哥与自己可是在一个阵营里,相认之后也许能互相有个照应呢? 不过要说到照应,可能只有十三阿哥照应自己的份,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子如何有能力照顾他呢,即便他今后会有不被老康待见的时候,但他就算再落魄,那也是皇子,怎么也是比自己强,更何况老康死后,他可是混的风生水起呢。这样说起来,自己能不拖他后腿就不错了,哪还能妄想要与他互相照应。 如此算来,这十三阿哥要是从自身考虑的话,是不会与自己相认的,毕竟是对他没好处嘛。虽然他现在的表现好象是具备十三阿哥本尊所该有的“侠王”的特质,但也许是他刻意去模仿的也说不定。现代的人际关系本来就是个大染缸,人们生活在其中,基本都变得功利了,再加上这个人到清朝后,又生活在勾心斗角的皇宫里,那心思还能单纯了吗?他要真是十三阿哥本尊,他的表现就是自己本身实际性格的体现,那样云锦还能信得过,可他要是穿来的,这所有的种种,就是他刻意而为了,这种人到底是好是坏就说不准了,别再相认不成,反倒让他给卖了。不好,云锦又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可是唱了n多个现代歌曲,说了n个现代的经典格言,虽然自己托言于师傅无名,他也有可能早就已经怀疑了,甚或是早就已经确定了,只是不想与自己相认罢了,这可怎么办,他会不会正找机会除了自己,以绝后患呢? “云锦”,十三阿哥看云锦面上神情变换不定,遂小心的叫了她一声。 云锦闻声看去,十三阿哥在看着自己,再看看四阿哥,他也在看着自己,不过用瞪这个字也许更合适,看他那眉头皱的,别说蚊子了,来个蟑螂都能夹死了。真是,云锦心下埋怨,这四阿哥居然还有闲心来管自己,你身边有个地雷知不知道哇。 本来十三阿哥是四阿哥夺嫡的最稳当的一大助力,现在却变成最不保险的了。谁知道这个清穿男是怎么想的呀,至少不会象那个本尊一样对四阿哥忠心不二、劳累至死就是了,也许他还想自己过回当皇上的瘾也说不定呢。怎么办?云锦本来还觉得自己对清朝的历史有所了解是个不幸中的万幸呢,结果这个万幸眼看着就不保险了。本来以为这里只有自己这一只蝴蝶,把翅膀收紧些,跟着终极大佬混日子就行了。可这又来了一只,也不知是个安份的不?万一他想改变历史呢?他那里一呼扇翅膀,自己的命运如何就没准了。 云锦咬牙切齿的恨着,这到底是哪个无聊的神仙在玩人,你说你缺德不缺德?你是不是听两只蝴蝶听絮烦了,才想弄出个恶搞版来。冤有头,债有主,想玩人你找本主去呀,折腾我干什么? “云锦”。十三阿哥看云锦没理自己。又叫了一声。比刚才地音量大点有限。 云锦应声又看向十三阿哥。脸上带着狐疑。他到底是不是穿来地。虽说是看到简体字基本可以肯定了。但还有个万一呢?也许他是写错字了呢?虽然以十三阿哥地才学应该是不会地。但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嘛。 “云锦。你是中了什么邪?”。四阿哥这一嗓子。声音不是一般地大。吓得云锦差点坐地上。 “云锦。你到底怎么了?”十三阿哥一脸忧心地看着云锦。 云锦看着十三阿哥。决定还是先把眼前这个人地身份搞清楚了再说。虽说心里已经十拿九稳了。可还是确定下比较好。如果侥幸他不是穿越人士。当然一切ok。如果他是地话。就得让他知道。自己也已经知道了他地底细。别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以为占了什么优势呢。当然。云锦也知道。其实他还就是占了优势地。但自己还是要表示一下。说是把炳也好。是套交情也罢。只是让他以后在行事地时候能为自己考虑下罢了。可是要怎么弄清楚呢?是说那经典地“天王盖地虎”。还是“同志们辛苦了”呢?也不晓得他是哪年生人。是否能知不知道这稍嫌古老点地口令。 “十三爷。你躲猫猫了吗?”云锦看这个十三阿哥仿得那么成功。觉得他可能也是从网上了解地情况。既是爱上网地人。对网络用语应该也不会太过陌生。所以云锦决定还是问点新式地。 “啊?”十三阿哥一副不知你在说啥的样子,四阿哥也狐疑的看着云锦。 是这个口令太新了吗?云锦决定再往前挪点。 云锦看看四阿哥,把身子往十三阿哥那凑了凑,小声的说,“十三爷,你俯卧撑……打酱油了没?”看十三阿哥还是不明白的样子,又把口令的时间段提前了些。 这下十三阿哥有反应了,他觉得云锦一定是中邪了。 “云锦,你是不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四哥,你看云锦这样子,是怎么了?”十三阿哥有些焦急。 “云锦,你到底是有什么不妥?”四阿哥也走近前来看着云锦。 云锦看着这二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苏培盛!”四阿哥看云锦不说话,也是有些急了。 “爷,奴才在。”苏培盛小跑着进来。 “去,找个大夫来。”四阿哥吩咐道,转头又想起一事,“慢着,你顺便把这个拿去给戴铎,让他抄一遍,等十四爷派人来取。记着,这个原稿一定不能给出去。” 四阿哥伸手来拿云锦手中的曲词,云锦心想,这重要的物证哪能随便交出去,赶紧躲开。 “你到底在做什么?”四阿哥伸手拿了个空,瞪着云锦。 “四爷,这……这……”云锦心想,我怎么跟你说啊。说这是十三阿哥灵魂附体的证据,那估计他就不会找大夫,而是找和尚道士来了,不是为了对付十三阿哥,而是为了对付自己。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中了邪了。这样其实都还是好的,如果他要是认为自己是污蔑皇子阿哥,立刻要了自己的小命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快说。”四阿哥不耐烦了。 “云锦,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十三阿哥在一旁则有些担心的说。 “是……是……是十三爷的字有问题了。”云锦干脆直截了当的捅了出来,这样以后如果说起这事来,四阿哥也是在场的。 “字?”十三阿哥和四阿哥同时伸手过来,云锦把曲词交给了四阿哥。 四阿哥接过来,看了云锦一眼,把曲词展开和十三阿哥一同看起来。因四阿哥在场,云锦也不担心十三阿哥会毁灭证据。可是这两人看完证据后,十三阿哥没对自己写出简体字表示震惊也就罢了,就算他的定力比较好,可四阿哥为什么也没有表示出诧异来呢? “这字有什么问题?”四阿哥反倒问起云锦来了。 “这……这有些字写错了啊。”云锦纳闷了,为什么呢?难道说四四也是穿来的?这也太荒谬了吧。 “哪些字错了?”四阿哥也很纳闷,这个云锦,自己写字总是错字不断,今儿居然找起老十三的错来了,如果真的找到了倒也行,可没有哇。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云锦这时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了,干脆也凑到他们跟前,一一指出曲词中的简体字来。 “哈哈哈!”这下,不光十三阿哥,连四阿哥都暴笑出声了。 云锦让他们笑得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傻傻的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难道自己弄错了,不可能啊,那些字确实是简体字啊。 “胡乱的写了那么几天字,你当真以为自己长学问了,居然挑起你十三爷的错来了。”四阿哥一边笑着说云锦,一边把曲词递给苏培盛,这时云锦也不好拦了,眼睁睁的看着苏培盛拿着曲词倒退着出去了。 “四哥,要说云锦也是好意,哈哈,她也是怕我写的错字传出去丢人不是。哈哈!”十三阿哥也是忍不住的边笑边说。 “怎么?云锦说错了吗?可那几个字确实不应该那么写呀。对了,前几天四爷给写的字贴上还有这几个字哪,我这就去拿。”云锦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决定先把自己的依据找出来。 “不用了。”四阿哥阻止云锦。 云锦停住脚步,不解的看着四阿哥与十三阿哥。 “云锦,其实我和四哥都没写错,只是四哥写的是正体字,而我今天是因为写得快,所以写的是俗体字,却没想到让你抓住了。四哥,看来我们总说她写错字,她是不服哇,这不,找机会报复来了。”十三阿哥还是大声的笑着。 啥?俗体字,什么是俗体字?云锦有听没有懂。 “十三爷,云锦哪敢报复您哪。云锦是确实不知道这个俗体字,可云锦却是一心在为十三爷着想哇,一开始吞吞吐吐的,是不敢直接问十三爷,怕伤了十三爷您的面子,后来,看四爷要就这么着送出去,云锦怕十三爷在外面因此事面子上不好看,不还是斗胆上前阻拦了嘛。云锦这么为十三爷,十三爷却来冤枉云锦。”云锦这时也明白,大概是自己学问不够想差了,连忙给自己刚才那些不当的行为找理由。 “那你说的那什么猫,什么油的,是什么意思?”四阿哥的耳朵倒是尖。 “那个……那个……其实没什么,是……是我师傅教我的,说是有人要是被什么不干净的冲了,就问他这些,许就好了。刚才十三爷写那个什么俗体字,云锦不认识,想着十三爷这么好学识的人,如何会写出错字来的,必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云锦使劲的编。 “大胆!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居然敢胡言乱语,还这么编排你十三爷。”四阿哥沉下脸来。 第三十三章 俗体字与鸡尾酒 “四哥,算了。刚才我不是也以为云锦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结果云锦居然也是以为我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了,这倒真是一报还一报了。”十三阿哥倒是没太在意。 “云锦哪敢胡乱编排爷呀,云锦真的是以为十三爷被魇住了。”云锦说到这儿看四阿哥又在瞪自己,遂低头认错“总之是云锦才疏学浅的缘故,还请四爷、十三爷恕过。” “四哥,不管怎么说,云锦也是一番好意,怕我写了错字出去丢人。”十三阿哥又笑起来,“云锦啊,刚才我说你是想报复我,看来是冤枉你了,这么着吧,就罚我给你讲讲这个俗体字吧。” 云锦这时心里那叫一个惭愧呀,哪是十三阿哥冤枉了自己,明明是自己冤枉了十三阿哥,怀疑人家是鬼上身了不说,还把人想的那么不堪。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自己的行为就知道了。想想十三阿哥一直都在帮自己,可自己呢,真是象四阿哥说的,都编排了人家些什么呀?虽然没形诸于口,但这么想也是不对的啊,此心虽不能诛,但也是要深刻反省的。 “云锦可不敢罚十三爷,自然是云锦求十三爷,求十三爷为云锦解惑。”云锦虽说心里很愧疚,但事儿还是要弄清楚的。 *********************************************************************** 经过十三阿哥的解释,云锦这才明白俗体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俗体字,是指与字书上写法不同的主要流行于民间的通俗字体。由于繁体字笔画太过繁琐,在书写和印刷刻板的时候多有不便,所以就有人想到将其进行简化,这些简化了的字就是俗体字。俗体字最早出现于南北朝的碑刻,到隋唐时期,在民间已经相当普遍,也就是在这个时期,这些简化字才被称为“俗体字”的。由于俗体字笔画少,应用方便,从汉朝碑铭、六朝碑铭、唐朝碑铭和经卷直到宋元明清雕版印本,俗体字一直在流传。而且由于书写和辨认都比较方便,俗体字不但在非正式的场合使用,正式的场合也开始使用,不但一般人用,学者也开始用。汉代有名的文学家、“字圣”许慎在中国部字典《说文解字》中专门收录了俗体字,由此宣告俗体字正式获得了学术界的承认。在明朝末年,俗体字在知识分子中流行开来,有些学者还有意识地搜集整理并使用俗体字。俗体字在历代碑帖里很多,在六朝时的一些碑刻就有不少,到隋唐时更加增多,例如“营”、“尽”、“敌”、“继”、“烛”、“壮”、“顾”、“献”等字,而唐代欧阳询和颜真卿的书法作品里也有很多与简体字写法相同的俗体字,如“流”、“景”、“明”、“损”、“珍”、“脱”等。等到了明清时期,书本上使用的与现代简体字一模一样的俗体字更是数不胜数,在清刻本的《红楼梦》里面,宝玉的“宝”,写字的“写”,就是现代简体字的写法。 云锦原来以为简体字是最近几十年来依据繁体字简化、创造出来的,相信大多数中国人也是这么认为的,经十三阿哥这么一说,她才知道,现代使用的简体字有相当一部分就是中国古代的俗体字,在汉字简化时,被直接拿来用的。只是她还是不明白,既然中国早就有了这些俗体字,而且也流传了千百年之久,为什么后来却出现了断层呢?弄得自己和现代的绝大多数中国人都认为中国民国以前的文字就是繁体字,而直到现在香港、台湾、澳门等地还在使用繁体字。 这个云锦当然是不明白,说起这个事儿的起因其实还是在清朝。当然十三阿哥也是不知道的,因为这事儿是生在他之后的清朝时期。那时清朝把八股文的格式、语气、用词的规定都详细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同时,也对用字作了极为严格的规定,明确宣布,只许用“正体”字(也就是繁体字),不能用“俗体”字,违者严办。乾隆为《四库全书》钦作的《辩正通俗文字》中更公开说:“俗者,承袭鄙俚……断不可从也!”1874年,龙启瑞奉谕作《字字举隅》一书,斤斤辩正科举考试用字,堪称清朝字体复古的典型。 *********************************************************************** 对于俗体字为什么断层而导致自己无知地事。云锦虽没弄明白。但她却已经明白自己是闹了个大笑话。想起自己以为十三是穿来地之后。震惊、窃喜、惶恐、害怕等一系列地心理反应。在对十三心怀愧疚之余。不禁也是好笑不已。暗叹自己定力不足。一个俗体字。就吓成那样。也太缺练了。 “云锦谢过十三爷地讲解。”古人尝有“一字之师”。更何况十三阿哥讲了那么多。肯定是要谢地。 “明白了?就你那学问。还想着挑别人错呢。”四阿哥已经够冷地了。居然还说风凉话。 “云锦不是道过歉了嘛。”云锦小声嘀咕着。这本主还没说话呢。四阿哥倒没完没了地。就算是你们兄弟情深。也犯不着抓着这点小事儿不放啊。 “你打算如何向你十三爷赔罪?还有。你十三爷给你讲了这半天。你又打算如何谢过?”这四阿哥当真是个讨债地。 “四爷认为云锦应该如何做呢?”云锦也豁出去了。你说咋办吧? “你”四阿哥脸一沉。 “云锦,这样吧。罚你今儿做几个好菜,让我们哥两儿好好喝几个。”十三阿哥忙开口。 做菜,就这么简单?云锦有些疑惑,看向四阿哥。 “看什么?没听你十三爷说了。”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 “是,云锦这就去准备。”云锦知道今天两位阿哥要来,已经让厨房已经备上了。 “还有”四阿哥话阻止她。 “请四爷吩咐。”云锦就知道四阿哥没这么简单放过自己。 “要好好弄几个菜,可别糊弄。”结果四阿哥只是交待这么一句话。 “云锦遵命。”云锦心想得再找总管要些材料了,今天这个菜是要费些功夫了。 *********************************************************************** 云锦之所以决定费功夫做些菜,主要是为了感谢十三阿哥帮忙写曲词,也是为了十三阿哥帮忙普及俗体字的知识,更是为了对自己瞎猜疑十三阿哥一事心怀愧疚,决不是因为四阿哥的吩咐,即便是有这方面原因,那也只占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可即使是有这样那样的因素,有张嫂给自己打下手,以云锦的懒劲儿,还是只选了些比以往稍费些功夫的菜,那些太过费事的则还是没有选。还有,虽说是为十三阿哥做的,但因为四阿哥不爱吃肉的这个大神在那儿,云锦的菜还是按荤素搭配来安排的。 云锦一共做了四道热菜,一道是八宝肉圆,就是将肥瘦各半的猪肉剁成泥,再把剁碎的松仁、香菇、笋尖、荸荠、姜之类的放进去,加淀粉拌匀后捏成团,放到盘子里,加上甜洒、秋油一起蒸;还有一道蘑菇炖鸡,把鸡肉加上甜酒、盐和冰糖,用文火煨到八分熟,再把新鲜的蘑菇下进去,炖熟就好了;再有一个鱼片,就是把新鲜鱼切成片,用秋油喂一会儿,再加纤纷、蛋清拌好,放进油锅爆炒,最后加上黄瓜片、和葱姜一起翻炒几下,最后是一道八宝豆腐,就是把嫩豆腐弄碎,加上香菇末、蘑菇末、松子仁末、瓜子仁末、鸡肉末、火腿末一起放入浓鸡汁中,炒滚了出锅,这个菜得用勺挖着吃。 因为要配酒吃,云锦还拌了两道凉菜,也是极简单的,一是酸辣黄瓜:把小黄瓜,用盐腌出水份后沥干,再用手挤出水份,然后加上糖、醋、蒜末、辣椒丝拌匀;另一个是拌芹菜:将芹菜摘叶洗净,切成五公分长短,入开水焯一下,然后用盐拌匀,吃之前浇上酱油、醋、香油、花椒油。 当然给阿哥们吃的菜不能就这几个,他们吃几个菜那是有规矩的,所以云锦就让张嫂自己看着再做几个,反正是把数凑够了就行。其实这些菜倒也不是特新奇的,云锦今天的重头戏主要是放在酒上。 菜上齐之后,四阿哥看着有些不满意,脸色就不太好看起来,十三阿哥倒是一迭连声的叫着四阿哥就要开动。 “十三爷,且稍等,云锦还有两杯酒要孝敬二位爷。”云锦出声阻拦十三阿哥,并示意红袖和翠屏把酒端上来。 就知道四阿哥对自己这似费功夫又不很费功夫的菜会不满意,所以云锦还准备了鸡尾酒来灭火,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个新鲜玩意儿。 给十三阿哥的是水晶酒,就是用棉布挤出些桔子汁,加入一点葡萄酒搅拌均匀后,再加入大曲搅拌均匀,最后再放上些冰块就成了。云锦其实不懂酒,在现代是因为有个朋友在自已家里弄了个吧台,没事学着调酒喝个情调,云锦去了也跟着凑热闹,学了几手。可她只是配着玩的,对酒的认识也不深,这大曲虽是自己跟管家的,但到底是什么大曲,云锦分辨不出也没兴趣去弄清楚。 云锦给四阿哥准备的酒名字叫丰收,因为十三阿哥好喝酒,有酒量,所以云锦用大曲给他调酒,可四阿哥对酒的兴趣不是那么大,云锦也就没给他准备烈酒,只是把糯米酒、梨汁及莲花白酒放在一起,加些冰块,再放进一个梨片,最后加水搅匀。 “这酒看着好看,味道也不错,柔和甘甜。云锦,你的本事不少哇。”十三阿哥一边品酒,一边赞叹。 “十三爷过奖了,这也是听师傅说过的,只是云锦从未试过。今天是想对四爷和十三爷表达感激之情,所以才试着配了出来。四爷、十三爷,为了八爷他们要云锦弄长生殿的事,让二位爷费心了。”云锦郑重的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行了一礼。 “云锦哪,如果说你要表达感激之情,那你可得多准备些新鲜东西,也许过不了几天就得用上了。”十三阿哥的笑容意味深长。 “十三爷,你的意思是?”云锦没明白他的意思。 “好酒哇!云锦,你也太能藏私了,这么好的酒,现在才让我喝着。”十三阿哥没理云锦,只是在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 云锦再看看四阿哥,四阿哥也是一口酒一口菜的专心吃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云锦这个气呀,这都什么人啊!连吃带喝,还带耍人的。闲着没事,居然弄个谜语给自己猜,堂堂阿哥,无聊不无聊啊。 第三十四章 额娘来了(一) 就云锦那性子,十三阿哥留下的那个什么谜题根本没费她什么心思,猜不着就不猜了,有什么关系,不赢房子不赢地的,等事来了再说。反正听十三阿哥的口气,只能是好事,不能是坏事,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所以云锦这两天是该吃吃该喝喝,每天按四阿哥要求写的字还是一如既往一般的糊弄。 “小姐,福晋来了。”这天云锦正在琢磨还有什么简单易做的东西可以弄时,翠屏过来禀告。 “快快迎接。”云锦马上起身。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快步走到外面,在院子中见着了乌喇那拉氏,忙上前见礼。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伸手相扶。 云锦起身后,看到跟在乌喇那拉氏身后的还有一个满族妇人打扮的女子,看样子有近五十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神情激动。 “福晋,这是……”云锦看着这妇人,不知怎的觉得有几分眼熟。 “先进去再说。”乌喇那拉氏对云锦使个眼色。 “是,云锦失礼了。”云锦领会精神,马上肃手请福晋进屋。 茶水什么的送上之后,乌喇那拉氏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下,屋里只剩下乌喇那拉氏、云锦与那个妇人三个人。 “云锦,你把鞋脱了。”乌喇那拉氏看没别人在场了才开口说道。 什么?云锦愣了。脱鞋。这是在搞什么?看那妇人盯着自己脚一脸激动地样子。乌喇那拉氏应该是让自己脱给她看地。可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找个人来看自己地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福晋。这……”云锦犹豫地看着乌喇那拉氏。 “没事儿。你就脱了吧。”乌喇那拉氏用温柔地语调说着花花公子调戏良家妇女地专用台词。云锦听着心里觉得那叫一个不得劲儿。 “福晋……”云锦还想再弄清楚些。结果看那个妇人却有些忍不住要跃跃欲试似地。看她那样子。只怕自己动作慢了。她就要亲自上手了。 算了。还是自己脱吧。看看脚又不会死人。反正现在地四福晋、未来地国母总不至于找人贩子来把自己卖了吧。再说也没听说人贩子买人还要看脚地。 云锦刚脱完鞋袜。那个妇人就扑上来。一把抓过自己地右脚。云锦躲闪不及也就随她去了。心里不由得幸庆自己到古代后还保持着每日清洁地好习惯。不然这妇人岂不成了捧臭脚地了。当然了。自己这个长臭脚地脸上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幸好。幸好。没有丢人。 那个妇人扳着云锦的脚,去看她的脚底,一眼扫过之后直接就是一伸手把云锦紧紧的抱在怀里,泪珠滚滚而下。 云锦被她一抱吓了一跳,本能的就想挣脱,再看这个妇人已是哭得泣不成声,云锦就有些不忍,抱就抱一会儿吧,又不会少一块肉,反正大家都是女人,也不吃亏。可没想到,云锦不反抗了,那妇人却是越抱越紧,哭得也越的厉害了,云锦被她抱得有些不舒服,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抬头去看乌喇那拉氏,却见乌喇那拉氏拿着帕子也在擦眼泪。 “福晋,这是?”云锦不好去打扰那个妇人,但总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只好去打扰乌喇那拉氏了。 “云锦,你对她可有印象?”乌喇那拉氏收住眼泪,没回答云锦的问答,倒是先问起她来了。 “看着倒是有几分面善,却不知是在哪里见过?”云锦对她确实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听云锦这么一说,那个妇人本来因乌喇那拉氏说话而稍止的哭声又开始了。 “云锦,这是你额娘啊。”乌喇那拉氏一声叹息。 额娘?这个称呼与云锦可说是久违了。最后一次听到还是自己喊的,对象还是这乌喇那拉氏的老公四阿哥呢。看着眼前的妇人,云锦努力的在脑海中回想着当初那个美少妇,虽隔了十年之久,还是能看出些轮廓来的,只是她现在已有了老态,神情又如此激动,再加上云锦也没往那方面想,所以才一时没认出来。 “我可怜的闰女啊,额娘找的你好苦哇。都是那两个该死的奴才,让我们母女分开了这么久哇!”那妇人,现在云锦得叫她额娘了,又抱住云锦哭起来。 “云锦,没有错,她真是你的额娘。”乌喇那拉氏看云锦还是有些迟疑,就把四阿哥当初救小女娃后让章武送回府来的事讲了出来。 “我们爷回府后,才现章武与小女娃一起不见了,四处派人查找也没有音信,只好把这事放下了。等见到云锦拿出那条辫绳后,再派人按此线索去查,才知道当初造化弄人,云锦和章武居然是在回府途中遇到了强盗,章武当场被杀,而云锦也被卖入群芳楼。现在从强盗那儿取回来的云锦的衣物已经让你额娘看过了,是你被拐当时穿的没错,再说你脚底的痣你额娘也验过了,所以,云锦,没有错,你本是满人之后,这位就是你的亲额娘。”乌喇那拉氏带着淡淡的哀伤诉说着。 云锦当然知道眼前的是自己的亲额娘,只是自己被拐时年纪尚小,对这个额娘应该是没有记忆的,如果对一个平空冒出来的额娘,自己就这么毫不犹豫的相信了,那反倒要招人怀疑,所以云锦才没有马上动作,当然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事情生的太突然了,云锦也确实有些反应不过来。 现在经乌喇那拉氏这么一说,云锦想到自己在现代父母早逝,虽有亲戚朋友在身边,但母爱的滋味已是多年未曾尝过,到了清朝虽与眼前这个额娘相处时日不久,却也能真实的感受到她对自己是真心疼爱的。面对着十年未见已憔悴不堪的脸孔,面对这张充满了期盼的脸孔,再想到自己自到清朝以来提心吊胆的生活,云锦不由心里一酸,扑到额娘的怀里也哭了起来。 “哭会子就行了,仔细伤了眼睛。”乌喇那拉氏边拿帕子拭泪边劝着,“想这云锦虽在那群芳楼里呆了十年,但好在有惊无险,今儿你母女能够相认,总算是老天保佑。” “云锦,快,快向福晋磕头,谢过爷跟福晋的救命之恩。”额娘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拉着我的手一起跪下磕头。 “快快起来。”乌喇那拉氏忙伸手扶云锦娘俩起来。 “福晋,云锦实在无知,原来早在十年前,爷就曾经救过云锦之命,爷与福晋对云锦恩比天高,云锦纵百死亦难报答。”云锦又跪倒在地。 “云锦,你这是干什么?说这些话就外道了。这路见不平,本就是应该做的,不值当你这样。更何况当时也没能救得你平安,还是让你落入乐户十年之久。”乌喇那拉氏又忙去扶云锦起身,出感慨。 “福晋切不可如此说,要折煞奴婢了。当初因为府里的一个奴才偷盗财物,奴婢将他撵了出去,没想到他怀恨在心,勾结了府里的丫环将云锦掳了出去,奴婢多方派人查找,只查到那人贩子王婆,却是始终找不到这个人,现在才知原来她早已经被四爷处置了。据那该死的奴才说,那王婆本是要将小女卖到外地的,若不是得四爷相救,奴婢母女怕就永无相见之日了。”乌喇那拉氏这边扶起了云锦,云锦的额娘在那边又跪了下去。 “快起来。再不可这么着,我们好好的说会子话吧。”乌喇那拉氏只得又得伸手去扶。 “奴婢们谢福晋恩典,谨遵福晋之命。”云锦随额娘一起谢恩后,这才算可以消消停停的坐下来讲话。 “说来也是奇怪,这云锦好似跟我们府里有缘,十年前阴差阳错,这绕了一大圈,终究还是进来了。”乌喇那拉氏感叹着。 “是呀,当初她被人从府内掳走时,还没起名字呢。现在得福晋赐名,是爷与福晋的恩典,也是奴婢们的福气了。”云锦的额娘感激的说。 “是我看着云锦心里喜欢,也不值什么,你们喜欢就好。”乌喇那拉氏看了云锦一眼,云锦马上起身福了一礼,乌喇那拉氏遂笑了笑,不再去解释这个名字其实是云锦自己起的。 “福晋所赐的名儿,自是极好的。”云锦的额娘还在客气。 “你母女既已相认,可有何打算?”乌喇那拉氏转移话题。 “云锦已经打扰府上这么久了,现既是与奴婢相认,自是与奴婢一起回家,不敢再打扰爷跟福晋了。”云锦的额娘答话。 “按说你母女相认,云锦回家是理所当然的,但有一事,你可知道,云锦为何会从群芳楼进了我们府里呢?”乌喇那拉氏温和的笑道。 “奴婢不知,还请福晋明示。”云锦的额娘也是不解,是呀,这女儿被卖入乐户,如何又会进了四阿哥的府里了呢?来的时候听了这个消息,只顾着欢喜了,却是忘了考虑这个问题了。 “也就是说,云锦进我们府里是来避祸的。”乌喇那拉氏长话短说的将云锦如何会进入四阿哥府的事说了一遍,“现在,你要带她回府,就要考虑清楚,在你府里是否能够保得她平安?” 云锦这额娘是认了,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家庭背景是什么呢?从额娘对乌喇那拉氏的态度上来看,自己的家世肯定是对抗不了皇子的,如果自己回了家,估计小命就快要不保了。可现在额娘在侧,自己是不能随便插嘴的,不然在乌喇那拉氏那里就要留下个没规矩的坏印象了,自己还指望着继续呆在这个府里呢,可不能随便得罪这里的当家主母。 不过云锦倒也不担心,乌喇那拉氏这么说的意图很明显其实就是不想让自己回家嘛。再说了,四阿哥在事隔十年之久,却还能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额娘,就说明他很有可能早在第一次救自己之后就已经查清了,只是一直没说出来而已。既如此,那么他选择现在这个时候来揭穿自己的身世就必然有他的道理了。只要是没有生命危险,自己听命也就是了。相信四阿哥藏了自己这么久,又担了蓄养乐户的坏名声,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让自己去死的,而且自己死在家里,对他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第三十五章 额娘来了(二) “没想到云锦居然惹上了八爷他们,这样看来,如果云锦回到奴婢府中,怕是性命难保。爷和福晋多次对云锦有救命之恩,又为保全云锦的性命,担了如此大的干系,这天大的恩情,奴婢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本不该再有所求,可事关小女性命,奴婢说不得只好舔脸再求爷和福晋一回了,请爷和福晋再收留小女些日子吧。”云锦的额娘跪倒在地,云锦忙也跟着跪下了。 “快起来,为何又如此?”乌喇那拉氏又伸手来扶,这身边没个侍女,乌喇那拉氏也只能累着自己了。“本来要保全这云锦也不算什么,我们爷当初担了个蓄养乐户的坏名声,也还是将云锦留在府里,现在这云锦的身世已查清,我们更是不怕再继续留她。只是……” “还请福晋明示。”云锦的额娘看乌喇那拉氏在犹豫,忙问道。 “只是现在怕是我们府里也保不了她了。” “福晋,这是为何?”云锦的额娘听乌喇那拉氏这么一说,心头一震。 “这事让我们来说吧。”随着话音,四阿哥、十三阿哥已经走进屋来。 “奴婢给四爷、十三爷请安!”云锦的额娘跪下行礼。 “云锦给四爷、十三爷请安!”云锦看额娘都跪下了,自己也只能跪下了。 “云锦,怎么这么没规矩?在爷的面前怎么不称奴婢?”云锦的额娘看云锦没自称奴婢,心里着急,遂出声呵斥。 “没事,没事,这是我们许了的,怪不得云锦。”十三阿哥笑着摆摆手。 “起来吧。”四阿哥已经坐下来了,自然坐得是上座。 云锦与额娘起身后。就要吩咐人上茶。 “云锦。你上次弄地那个水果茶味道还不错。想来四嫂与你额娘还没喝过呢。今儿就劳烦你就再去弄些来吧。”十三阿哥阻止云锦叫人地举动。 “十三爷有命。云锦哪有不遵地。说什么劳烦不劳烦地。”云锦对十三阿哥笑了笑。又向两位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施了一礼。然后就退下了。 *********************************************************************** 云锦知道他们是故意遣开自己好说话。所以也没急着回去。除了水果茶之外。她还做了一道茶点。就是炸荷花。 说是一道茶点。其实也算是两道。云锦想起这时候荷花还在盛开。于是就让人去采些新鲜地荷花来。剥下最完整地花瓣。浸入用鸡蛋调和地面粉里。分别加入鸡汤或精糖。分成甜和咸两种。放入油锅内炸透。就是极好吃地小食品了。这是慈禧地做法。云锦虽然知道。但在现代没试过。因为她没地儿去弄新鲜地荷花。在这里有条件了。她终于可以试试了。嗯。味道还不错。 弄好之后,云锦也没让其他人动手,自己亲自拿了托盘端进去。 “四爷、十三爷、福晋,茶好了。”在进门前,云锦先报一声,省得他们还在说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的话。等进屋之后,云锦看自己的额娘眼眶泛红,明显是哭过了。云锦也顾不得了,手上的东西太沉了,赶快放下是正经,再坚持一会儿怕就要扔地上了。 摆好之后,云锦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水果茶,当然了,茶杯也是新换过的。 “四嫂,快尝尝,看味道如何?”十三阿哥忙向乌喇那拉氏推荐。 乌喇那拉氏向十三阿哥笑了笑,端起茶杯来小饮一口,仔细品尝。 “嗯,味道真不错。”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又再喝了一小口。 “是不错吧。我老十三爱吃的,味道总差不到哪里去的。恭人也尝尝,这可是你女儿的手艺啊。”十三阿哥冲云锦的额娘笑着说。 恭人?云锦一愣,这好象是官员家眷才能有的称呼,而且应该是六品以上的。看来自己的父亲不是白身啊,可是官职好象也不是很大,记得一、二品官员的妻子是夫人。 云锦的额娘看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已经喝过了,才红着眼睛,端起茶杯,抿了小小的一口,泪珠已经在眼里打转了。 “味道如何?”十三阿哥还在那问。 “味道……味道很好。”云锦额娘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忙拿帕子拭了,起身道歉,“奴婢无状,请四爷、十三爷、福晋恕罪。” “也难怪你,这是你第一次吃到女儿做的东西,难免伤情。十三弟你也是的,总问个不停。”乌喇那拉氏埋怨的看着十三阿哥,因为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交好,乌喇那拉氏与十三阿哥的叔嫂关系也不错,说话也就有点一家人的意思。 “四嫂,这你可冤了我了,我是想着他们母女分开久了,要借此让他们更亲密些的。再说了,第一次吃云锦的东西也没什么,这母女都已经相认了,以后的机会多着呢。”十三阿哥笑着解释。 “十三爷说的对,是奴婢想差了。”云锦的额娘也赶忙答话。 “这是什么?”十三阿哥这时注意力已经不在那儿,他拿着炸荷花,尝了一小口。 “不错,香甜可口。四哥、四嫂,快尝尝。恭人,你怎么站那儿呀,赶紧坐下尝尝吧。”好象是他做的一样,十三阿哥到处献宝。 “我吃的这个是咸的,味道倒是不错。”四阿哥也尝了一个。 “这云锦的手真是巧,这点心清香可口,味道真好。”乌喇那拉氏拿着一个也在细细品尝。 “云锦,你这是用什么做的?”十三阿哥边吃边问。 “十三爷,您猜猜?”云锦俏皮的看着他,这时她身份上有了变化,已经是官员之女了,所以就自动将对阿哥的态度又随意了些,以期能与他们把关系拉近些。 云锦的额娘见她不好好回答阿哥的问题,本是想再说她两句的,可看阿哥福晋们都没恼,也就忍住了没说。 “嗯,待我好好尝尝。”十三阿哥又拿起一个来,没象之前吃那么快,而是细细的在品。 “是荷花做的。”四阿哥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嗯,对,是荷花做的。还是四哥嘴尖。”十三阿哥听四阿哥说后,细细一品,恍然笑道。 四阿哥听十三阿哥这么说,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搭他的话茬儿,还是在那一口水果茶,一口炸荷花的,慢条斯理的吃着,只是他拿的都是咸口的,看来是个不爱吃甜食的。 “十三弟,瞧你说的,我们爷在这吃食上可是最不挑的。”倒是乌喇那拉氏笑着反驳了一句。 云锦对乌喇那拉氏这句话可不敢苟同。说四阿哥不挑食,自己就头一个不依。这个主儿哪里是不挑食,只是不愿意在吃食上说嘴罢了,这也是皇家的教育方式,不随意放纵自己。只是其他的阿哥们执行的不象他那么严谨罢了。就说是仪表吧,这大热的天,其他的阿哥们不在重要场合时,都会松泛些,十三阿哥也是如此,只有他,无论什么时候,即使是一头汗,衣着也还是规规整整的。 当然云锦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就连十三阿哥听了乌喇那拉氏的话后,也只是笑了笑,就不再接言了。 “这荷花你是从哪弄来的?”十三阿哥不说话了,四阿哥却凉凉的来了一句。 啊?云锦心想,这荷花是哪来的自己也不知道哇,自己只是让红袖去找人弄的,至于她是找什么人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自己可是一点也不知道。难道说这四阿哥府里没有荷花? 不至于的吧?这府坻将来可是大名鼎鼎的雍和宫啊,居然连个荷花都没有?坏了,云锦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许是这府里的荷花是在四阿哥宠爱的女人的院子里吧?也许是年妃?都说这年妃是深得雍正的宠爱,如果她是个爱荷花的主儿,雍正专为她弄了个荷花池,结果被自己让人采来做着吃了,就算是不是自己吃的,那也是捅了马蜂窝了,这枕边风一吹,自己还有个好? 可云锦再一想,不对呀,这时候年妃好象还没入府呢吧?自己虽是记不清她到底是哪一年入的府,但却知道应该是在四阿哥封王前后呀(那时胤禛成为镶白旗旗主,镶白旗的佐领和旗人同时划归属下,这其中就包括年羹尧一家),四阿哥封王是在康熙复立太子之时,而太子又是在被废第二年就复立了,那么由此看来,那年妃是在康熙四十八年左右才入的府,现在才四十三年,还没到时候呢。 那四阿哥现在问这个又是在为哪个女人谋不平呢?是生了弘时的李氏还是为她生了格格的宋氏?又或者是哪个女人都不为,只是为他自己。 真不愧为刻薄阿哥,睢这小气劲儿的,不就是采了他几朵荷花吗?还是给他和他老婆以及他弟弟吃的,至于现在来追究责任吗? “云锦只想着快些做好,所以就告诉他们不拘哪里,尽快弄些荷花来,如果为此有了什么触犯,请四爷责罚。”云锦跪下来回话,既是自己的主意,就没有推到别人身上的道理。等知道了这荷花到底有什么问题后,再想办法解决吧。 “云锦,你四爷不过白问一句,看你吓成这样,你做这样好的东西给我们吃,能有什么触犯?如果你为此有了错,那我们这些吃的人不就也有错了吗?快些起来吧。恭人哪,你好福气啊。生个这么好手艺的女儿。”乌喇那拉氏打趣着岔开话题。 “这丫头打小就不在我身边,奴婢只怕她没学得什么本事,再弄出一身毛病来。在爷府上呆了这么些日子,总算还能知道孝敬爷和福晋,奴婢也些许有些欣慰。只她这点子手艺,怕也是爷和福晋调教的。”云锦的额娘起身答话。 “你这话可就说过了,云锦的手艺可不是我们教出来的。托你的福,以后我们可有口福了。”乌喇那拉氏摆手示意让云锦的额娘坐下。 “福晋说哪里话来,难得这丫头的手艺能入得爷和福晋的眼,已是奴婢们的造化了,可当不起福晋这么说。这丫头失落民间已久,难免在规矩礼仪上有所欠缺,以后在府上,还望爷与福晋好生调教才是。”云锦的额娘没有落坐,反而郑重的向四阿哥与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 “这丫头是极好的,不但我喜欢,爷与十三爷也是得意。你放心吧,在我们府上,断不会让她受了委屈就是。”乌喇那拉氏很有当家主母的气派。 “奴婢谢爷与福晋的恩典。”云锦的额娘跪倒在地,云锦看这种情况,也只好跟着跪了。 第三十六章 额娘来了(三) 云锦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呀,本来她在四爷、十三爷面前都很少跪了。没想到认了额娘,成了满人官宦之后,这身份是上来了,身高却下去了,动不动的还得下跪。当然,云锦并没有那些穿越人士的“宁死不跪”的气节精神,她觉得既是已经穿到古代了,就要守古代的规矩,自己一个弱女子可没有改变世界的能力和野心,能平安过日子就行了,跪不跪的在她来说倒不看得有多重,可要是没事总跪着玩,这身子也是吃不消的呀,据说这大清的跪可是很有名的,跪到了极致也是会出人命的。 云锦由此又想到认了额娘之后,还有另外一点改变,那就是:成了满人之后,自己好象对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话也得奴婢来奴婢去的了。 你还别觉得让你自称“奴婢”是瞧不起你,其实云锦这时候自称“奴婢”与身为贱民时所称的“奴婢”已经不是一回事了。这时候称“奴婢”,是他们承认了你的满人身份,汉臣想称还不让称呢。 这“奴婢”二字,汉人觉得是种污辱,满人却觉得是种荣耀呢。你看那《铁齿铜牙纪晓岚》里,和珅在乾隆面前自称奴才,而纪晓岚却自称臣,这可不是因为和珅奴颜卑膝,而纪晓岚素有风骨的缘故,而是因为当时清朝规定的就是满人上折时自称奴才,汉人只能称臣。究其原因,是因为满人实质上都是爱新觉罗的家奴,是自家人,才能自称奴才;而汉人是外人,所以只能称“臣”。在乾隆三十八年,满臣天保和汉臣马人龙共同上了另一道奏折,署名为“奴才天保、马人龙”。乾隆看后勃然大怒,斥责马人龙冒称奴才。随后圣谕:满汉今后因公奏事一律称臣。但这也仅止于奏折里的正规署谓,口语上还是保持这种称谓。如果你看到有汉人自称奴才,那就是说明他已入了汉军旗了。 其实相对于那跪来跪去的,云锦对这奴婢来奴婢去的倒也没多大反感,虽然这么着说话有些别扭,但说习惯了也就好了。至少这个说话是不伤身体的。 “好了,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们也别在这儿呆着了,且让她们母女俩好好聚聚吧。”乌喇那拉氏说完这话后,就招呼着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一起出去了。云锦与她额娘自然是跪送着他们出去了。 这一天跪太多次了,云锦起身之后,膝盖都有些疼了,所以她暗下决定,除非四阿哥有指示,否则自己就按以前的样儿来,在他们面前能不跪就不跪,不然这腿太遭罪了。 云锦叫其他人进来收拾之后就退下,这下屋里只剩下她母女二人了。 “云锦,快让额娘好好看看,这几年,你可受苦了。”云锦的额娘拽过云锦来仔细端详着,眼睛又泛红了。 “额娘,云锦没事的。只是您为何如此形容憔悴,可是这些年生活的不很顺遂?”云锦看着额娘那有些衰老的面宠,关心的问。 “傻孩子,你都被人掳走了,额娘哪里还能有顺遂的日子过啊。这下好了,总算是找回来了,只可惜你现在回不了家,你阿玛怕是一时见不着你了。”云锦的额娘有些遗憾。 “阿玛?额娘。我阿玛是谁呀?”云锦赶紧问道。这个问题已经困惑她好久了。 “是了。说了这么久。都没提起你阿玛是谁。”云锦地额娘也不禁笑了。“你阿玛是钮祜禄-凌柱。官封四品典仪。你可记好了。这说出去不知道自己阿玛是谁。那可成了笑话了。” 云锦这时可是笑不出来。这钮祜禄-凌柱可能有些人不知道是谁。可对看过清穿文地人来说那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啊。说起这个钮祜禄-凌柱来。他本人倒并没有什么。但他地女儿可了不得。那可是生出了乾隆这个败家子地主儿哇。 据说这个钮祜禄氏刚进四阿哥府地时候。身份是格格。就是个低阶侍妾。其地位和通房丫头差不太多。直到生了儿子后地位才有所上升。但一直都不怎么受丈夫地喜爱。不过因为她有个好儿子地缘故。在雍正登基后。她地地位仅次于乌喇那拉皇后、年贵妃和齐妃。后来随着年妃、皇后逝世。齐妃之子弘时又失了圣意。钮祜禄氏地地位就日渐升高。成为了雍正朝后期地后宫统摄者。等儿子做了皇帝后。她被封为皇太后。移居慈宁宫。颐养天年。 难不成这个大器晚成地皇太后就是自己?如果是这样地话。云锦倒是很高兴地。这个皇太后可是个长寿地。而且生活质量也不错。那自己就可以得过且过、优哉游哉地混日子了。 可那真地是自己吗? 这钮祜禄氏是康熙四十三年六月进的四阿哥府,云锦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雍正的长子弘晖也是在那一年六月死的,孙子刚死没多久,康熙就给儿子赐了小老婆,云锦当时看到这儿也是很不能理解,现在她深入到这里生活后(当然这种深入生活法可不是她所希望的),才更明白这个时代,也理解了康熙的做法,在他看来,这也是安慰儿子的一种方法吧。至于说儿媳妇会不会有意见,那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不过从这儿也能了解,为什么钮祜禄氏入府之后不受宠了。人家失去儿子正难受呢,却弄进这么个人来,皇上赐的不能拒绝,但放那儿不理总可以吧。 既然这个时间云锦记得很清楚,那么自己这个钮祜禄氏和那个皇太后钮祜禄氏应该就不是一个人了。先人家是通过选秀,被康熙赐给四阿哥的,自己可没经过这个程序;再来人家是六月进的府,自己进来时可都快八月了;还有人家进府时是十三岁,自己可是十二岁,这种种的不同都在说明那个败家子不是自己生的。但没生个败家子却并不能让云锦高兴,这一分析下来,自己又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朝代的命运将如何展了。这同是钮祜禄家的女儿,自己咋就这么苦命呢。 “额娘,咱家是不是还有个人在这府里呢?”云锦奇怪自己的额娘怎么绝口不提这个女儿呢,她可是未来的皇太后哇,这关系搞不好,将来可是要吃亏的。 “哦,你知道这事儿。”云锦的额娘看了看她,然后淡淡的说“她是你阿玛在外面办差时和一个汉人女子生的。她娘生她时坐了病,没等进府就走了,你阿玛就把她抱回来了。” “那是额娘把她养大的啰。”云锦心想这下倒可以套上交情了。 “你阿玛倒是这么说的,你那时被掳走了,我正伤心着,他说让我养着她,心里也能有个安慰。”云锦的额娘说到此时,语气里已经掩饰不住恨意,或者她也没想在亲生女儿面前掩饰,“可是那个贱人所生的杂种,如何能跟你比,我不过看在你阿玛的面前,让嬷嬷照看下罢了。” 云锦看额娘这般神色,再一细想,也明白了此中原委。记得自己小时候只见额娘不见阿玛,心里还一直觉得奇怪呢。却原来那时阿玛是借办差之名在外面与一个汉人女子相会。从时间上来看,阿玛的那个女儿应该是在自己额娘怀孕前后生的,而阿玛在额娘尚未生产前就离开了,一直到自己被掳走都没回来,一直陪在那个女人身边。 这从那个女人的角度来看,是阿玛情深意重,在她病重时不顾一切陪在她身边直到她死去。可在云锦及额娘这个角度来看,这个阿玛就很不是东西了,亏得额娘那时还心心念念的总想着阿玛见到自己会如何如何欢喜,他却全不顾自己的妻正在为他生育子女,在外面和另一个女人恋恋不舍,最后还把那个女儿生的孩子带回来交给妻抚养,真是欺人太甚。也难怪额娘现在提及此事还恨恨不已。 “额娘,听您这话里的意思,您是满人出身了?”云锦不想让额娘再想起往事伤神,就把话题岔开了。 “当然,你额娘我可是佟佳氏一族,与孝懿仁皇后是一个祖上呢。”云锦的额娘说到这儿,那可是一脸的骄傲,“只可惜额娘所在这一脉已经没落了,不然他一个小小的四品如何敢这样欺我。”可说到这儿又很是落寞。 “额娘,这个孝懿仁皇后是哪位呀?”云锦一来是想把额娘的心思岔开,二来她也是真不知道,她看书所知道的佟佳氏只有一个,就是四阿哥的养母,不知道这个只做了一天的皇后和这个孝懿仁皇后有什么关系。 “噗哧!”云锦的额娘笑了,“亏你还在这府上呆了这么些日子,这四爷可就是孝懿仁皇后养大的呀。” 云锦这下可真是惭愧呀,自己还在琢磨她们是个什么关系,也许可以用一下的,却原来人家是一个人。咳!都怪自己看小说不求细节,这个脸丢大了,还好是在自己额娘面前,如果是在那个小气阿哥面前,他可不知道要怎么恼自己,怎么罚自己呢。 “额娘,我又没出过门,也没人跟我说这些,可不就是不知道嘛。额娘再笑我,我可不依了。”云锦心想,还是有额娘的好,至不济还有撒娇这一招可以用。 “好了,额娘不笑你了,这就跟你讲清楚,让你知道自己的出身有多么高贵,千万别小瞧了自己。”云锦的额娘听云锦这么一说,想到她陷在那种地方十年之久,心里也是一酸。 “好,额娘快说。” 经额娘一说,云锦才明白,这佟佳氏一族是世代居住在辽东的满人经商世家,云锦额娘说的与孝懿仁皇后同一个祖上是指佟养正,他在清太祖高皇帝攻克抚顺后,携家眷来归附,得到了纳入旗籍的厚待。后来在驻守朝鲜界之镇江城的时候,佟养正与其长子佟丰年同被明将毛文龙所擒并被杀。云锦额娘这一脉就是佟丰年的后代,而孝懿仁皇后则是佟养正次子佟图赖的后代。这佟图赖后代可比自己额娘这一支风光多了,当然这里有佟图赖战功赫赫的一部分原因,可还有一部分就是他们出了两个皇后,一个是顺治帝的孝康章皇后,是佟图赖之女,是康熙帝的生母,还有一个就是康熙帝的孝懿仁皇后,是佟国维之女、佟图赖的孙女,也就是雍正帝的养母。 第三十七章 额娘来了(四) 云锦的额娘,现在应该叫佟佳氏了,还告诉云锦,现在佟佳氏还有一个贵妃在宫里呢,她也是佟国维的女儿,是孝懿仁皇后的亲妹妹。只是云锦对这个贵妃娘娘却是没什么印象。 康熙的女人是很多,可在云锦所看的写九龙夺嫡时期的清穿文中,凡写到后宫娘娘的也就是那么几位,其中生了四四和十四的德妃娘娘上境率最高,生了九阿哥的宜妃娘娘出场的机会也还可以,而生了大阿哥的惠妃娘娘和生了三阿哥的荣妃娘娘基本上就是跑龙套的角色,而除了以上这康熙有名的四妃以外,八阿哥那美貌的额娘良妃娘娘也是不遑多让,出境率仅次于德妃娘娘。对于佟佳氏,凡写到的文中也只是着眼于抚养四阿哥长大的大佟佳氏,而对现在还在宫里的贵妃娘娘小佟佳氏则极少提及,少到云锦只是隐约记得有这么个人在宫里而已,至于她的命运如何则是一概不知。 现在听额娘这么一说,原来她的品级还是贵妃,那就应该是在那四妃之上了,怪不得额娘说起她来是满面荣光呢。 “额娘,听您这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您家族这么显赫呢。”云锦看额娘说的得意,可其实说得全是别人的风光,虽说都是佟佳氏,但现在她这一脉可是不怎么景气呀。不过云锦也不好打消她的热情,干脆顺势捧一下,权当是让她高兴罢了。 “这孩子,说的是什么?什么您家族?”佟佳氏轻笑着呵责云锦,“你虽不姓佟佳氏,但额娘的家族与你也是休戚相关的,额娘的家族显赫了,你的身份自然也会跟着提高。当然了,你也不能因此就小看了你阿玛,虽然他才官居四品,但他那一族也是很有来历的。钮祜禄氏在当朝也有个孝昭仁皇后呢,只可惜在十七年就崩了,她的妹妹温僖贵妃,就是十阿哥的额娘,也在三十三年薨了。”佟佳氏有些惋惜的说。 啥?云锦听到这儿,有些迷糊了。这么说自己和皇家有亲戚关系了,从父系这边看,自己和十阿哥是亲戚,从母亲这边看,自己又和四阿哥有亲戚了?其实要真是说起来,从母亲这边看,就冲康熙的母亲是佟佳氏,那自己就和整个爱新觉罗家都是亲戚了,这关系网可真叫一个乱。 “额娘,您快跟我说说,如果照这样排下来,我和四阿哥、十阿哥他们到底是个什么辈份啊?”云锦很兴奋,也许自己比未来的雍正帝还长一辈呢。 结果还没得云锦yy过瘾呢,她额娘的分析就打破了她的美梦。原来经过推算,她不论是从父族还是从母族来算,与这两个阿哥都是平辈。 而且经过她这么一分析,云锦才知道,原来父亲与母亲在这方面倒还真是比较象。母亲一族的祖上是佟图赖的哥哥,而父亲一族的祖上额亦腾则是额亦都的弟弟。这额亦都可是大名鼎鼎的清朝开国元勋弘毅公,十阿哥的母亲温僖贵妃就是他的亲孙女,只可惜额亦腾连额亦都的亲弟弟都不是,只是个“从弟”,也就是叔伯兄弟。 云锦听完这个泄气呀。看这关系绕的,十万八千里都不止了。亏得额娘还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就这别说八竿子了,连十八竿子都不一定打得着的关系,能有个什么用,你把他当回事,谁把你当回事呀。本还指望着他们如果有势力的话,也许可以让八阿哥他们有所顾虑,自己的安全出就能因此无忧了呢,现在看来却是自己太高看他们了。 想想也是,如果自己的父族或者母族真的是那么有势力的话,四阿哥他们还用得着对八阿哥他们这么着谨慎防范吗?怕是早就给予强有力的还击了吧?虽然四阿哥挑现在这个时候让自己认亲,肯定也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来做些文章的,但自己家族势力的大小,对他这篇文章的形式、规模以及力度也是会有影响的。 算了吧。自己也别在这儿做梦了。还是先尽量多了解些情况吧。 “额娘。照咱家地情况。怎么那个人指给四爷时只是个格格呢?”云锦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那个未来地皇太后钮祜禄氏。称她为“姐姐”吧。不只额娘会生气。自己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虽说大人地错不能怪在孩子身上。但心里总是会有那么几分不舒服。还是暂且用“那个人”来称呼吧。反正自从云锦了解情况后。已经没有了刚才想要与未来皇太后搞好关系地那种劲头了。至少现在是没有地。至于以后吗?到时候再说吧。反正她离得势地日子还有好久呢。 “她?你阿玛就算早几年对她还有几分心思。过了这些年也早就淡了。要不是我看她还算守本分。又想着咱们家地脸面。才多少替她打点了些。就这她还当不上呢。这可是进了皇子府呢。多少人想进还进不来呢。当个格格怎么了。就她那身份。还委屈了她不成?”佟佳氏有些不屑地说。 这样看来。那个钮祜禄氏地日子过得也不算很如意了。不过云锦可不觉得自己应该同情她。且不说她母亲与自己额娘之间地恩怨。就拿自己和她做对比。不管怎么说。她地日子总是要好过自己地。就算在家里不受宠。那也是小姐主子。到了四阿哥府里。身份地位再低。也是主子一级地。哪象自己这些年。总是处在社会地最低层。是个人都能欺负得着。 “好了。云锦。不说那些无关紧要地人了。来说说你吧。”佟佳氏拉着云锦地手。一脸严肃地说。“现在八爷他们是盯上你了。说是恨你也罢。是利用你打击太子和四爷也罢。总之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了。” “额娘。这可不是我惹出来地。是他们找我在先。女儿只是自保而已。”云锦也很委屈。自己只是想保住一条小命而已。为什么偏就有人不放过自己呢。 “额娘知道,你当时也是没办法。都怪额娘,如果早点找到你就好了。”佟佳氏一脸的懊悔。 “额娘,这怎么能怪您呢?您已经尽力了,是女儿自己命不好罢了。”云锦忙安慰她。 “谁说我女儿命不好?放心,既是额娘找到你了,就不会再让你受苦了。”佟佳氏坚定的说。 “额娘,是不是我还要继续呆在四爷这儿,可福晋不是说这儿怕也保不了我了吗?”事关自己的性命,云锦还是要问清楚的。 “嗯,四爷是这样打算的。他说八爷既要弄这个长生殿,肯定是要把你给抬出来的。你这名一响,他们就好做文章了。你以前在乐户呆过,又进过十三爷府,现在却是住在四爷府里,这些事可是够他们扯一阵的呢。他们的意图很明显,最好是叫四爷、十三爷失了圣意,带着太子爷也跟着吃挂落儿,最差嘛,也会让皇上对你生了恶感,直接赐死也说不定。反正不管怎么样,你最后都得不了好就是了。”佟佳氏也不隐瞒,直接把四爷所分析的情况说给云锦听。 “额娘,那该怎么办?”云锦一听,果然是古今相同,儿子都是没错的,错的都是坏女人,儿子是不能罚的,坏女人才罪该万死。 “我想让你阿玛去族长那里告知你已找到的事,把你的身份先定下来,这个四爷也是认同的。只是我本想着在那个长生殿演出之前,就把你的身份宣扬出去,让八爷他们心存顾忌,也许就不会再演长生殿了,至少不会说是你弄的了。可是四爷却不同意,他说如果这样的话,八爷他们更是要把长生殿推出来,借着你这个事儿一宣扬,想不火都难了。再说现在好歹我们还知道他们是怎么打算的,防备起来也容易些,而且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也是我们的一个优势,在适当的时候说出来,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如果他们事先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再变个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着儿,我们这面就被动了。”佟佳氏娓娓的诉说着。 “那四爷有没有说,我们要怎么个防备法。”云锦追问。 “据四爷他们的分析,这长生殿他们是以十四爷邀兄弟们相聚为由弄的,也就是说肯定是要在十四爷府里唱过之后,才会在外面唱。从时间上看,他们排这个长生殿也需要些时日,再加上皇上过阵子又要去巡视永定河,按以往的例,十三爷是一定要扈从的了,据说此次太子也要去,至于其他的阿哥,现在还不知道会让谁跟着,那么这个长生殿只能是在皇上出巡回来之后才能开锣了。四爷的意思是,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利用下,十三爷在皇上身边相机行事,而四爷也会在京城做些安排。等皇上回京之后,大家再做道理。”佟佳氏的语气淡淡的。 “额娘,您对四爷的安排怎么看?”云锦觉得四爷的这些安排好似不太能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她也看出额娘对此也不以为然。 “四爷是为他那方面考虑才决定这么做的,他要是真为你着想的话,就会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后,马上安排我们相认,而不是拖了这么久。如果那样的话,你的处境或许不会变得象现在这么糟。”佟佳氏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额娘……”云锦惊讶的看着自己的额娘,原来她心里也是明白的,看来古人的心思还真是不能小觑。 “云锦,你虽在外面吃了这么些年的苦,但毕竟年纪还浅,对这些皇子的心思还是不了解。”佟佳氏把云锦的惊讶理解成是对四阿哥的了,笑着摸了摸云锦的头,“额娘毕竟是大家族出身,对这些事看的也算多了。这四爷或许会为你着想一些,但绝不会影响到他的利益。当然了,额娘也不是怨四爷,人家为自己考虑也是应当的。不管怎么说,四爷都是你的救命恩人,到什么时候我们都得感激他,如果他有什么困难,我们能帮的也肯定是要帮的,只是一定要在保证你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才可以。额娘已经失去你一回了,再经不起第二次了。” “额娘,那您的意思是……” 云锦想,额娘既然觉得四阿哥的安排不好,那她自己应该是另有所打算吧?只是她会有什么办法比四阿哥的还要好呢?难道她的能力会比四阿哥还要强? 第三十八章 额娘来了(五) “额娘想找宫里的贵妃娘娘想想办法。”佟佳氏笑着对云锦说。 “贵妃娘娘?”云锦心下暗叹,你找人家,人家能理你吗?“四爷知道这事吗?” “四爷是知道额娘家世的,但却没提这事,额娘估摸着他是有他的考虑,他是想着我与贵妃娘娘虽同出于佟佳氏家族,但两家毕竟常年不往来,关系已经很淡了。再加上你现在住在四爷府里,四爷又是贵妃娘娘的姐姐养大的,如果我们这时候去找,岂不是让人以为是四爷的意思?那样反而不美了,所以四爷始终也没提这方面的关系。”佟佳氏淡笑着叙述。 “额娘既是知道四爷不会同意,怎么还说要去找贵妃娘娘?”云锦虽感动于额娘为自己这般努力,但也这样怕会弄巧成拙,会惹恼了四阿哥。这样一来,自己先是得罪了八阿哥一党,后又得罪了未来的boos,那怎么可能还有好,小命怕是难保了。 “四爷有顾虑,但额娘为了自己的女儿可是顾不得这许多的。再说了,谁说额娘去找贵妃娘娘一定要用四阿哥的名头,额娘这次去就连佟佳氏的名头也是不会用的。”佟佳氏有些神秘的笑了笑,“有件事我没告诉四爷和福晋他们,其实这事基本没什么人知道,就连我娘家人和你阿玛也是不知道的。那就是我认识贵妃娘娘,其实就连故去的孝懿仁皇后我也是认识的。” 看云锦吃惊的睁大双眼看着自己,佟佳氏笑着拉住了云锦的手,接着往下说。 “孝懿仁皇后在选秀前,和当今的贵妃娘娘偷偷穿便装出门游玩,结果却被歹人看上了,要行非礼之事,正好让我遇上了,那时我年纪也不大,介于孝懿仁皇后和贵妃娘娘之间,幸好当时我带得下人,便将她们救下了,一聊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本家。大家虽觉得性情相投,但因怕家里责怪,所以只能私下里偷偷的来往。那段时间,我们就象做贼似的,我家里规矩小些,出门多少还方便点儿,孝懿仁皇后家里看的却紧,幸好那时贵妃娘娘的年纪较小,每次孝懿仁皇后出门都是以她来做掩饰的。”佟佳氏说到这儿有些怀念的轻笑着,“就这么着,大家也只是偷偷摸摸的见了那么可怜的几次而已。不久之后,孝懿仁皇后便进了宫,从此就一直没有联系。等我入宫选秀之时,现在的贵妃娘娘还没到年龄参选呢,而那时的孝懿仁皇后已经是贵妃娘娘了,我一来是不想被选中,二来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挟恩图报,所以就没去找她。没想到错过了这一次,竟是再也见不得了。”佟佳氏这时敛去了笑容,有些伤感。 “额娘不要伤心了,那孝懿仁皇后虽是不能见了,但她身后不是还有四爷在吗,而且贵妃娘娘也在吗?以后我们在他们那儿多尽些心以全孝懿仁皇后与你的一番情义也就是了。”云锦安慰自己的额娘。 “这么说起来,我们与四爷还真是渊源频深,我救了他的额娘,他又救了你。云锦哪,就冲这两代人的情份,你以后对四爷的事也要尽心才是啊。”佟佳氏感叹着嘱咐云锦。 “额娘,我知道了。啊,额娘,这么说您不光是孝懿仁皇后的救命恩人,也是贵妃娘娘的救命恩人了。”云锦太兴奋,有这么个靠山在,自己的小命应该是能保住了吧。 “也可以这么说,只是额娘因为不想让人以为自己要攀高枝儿,这些年来一直都没和她来往。今儿说不得要去试着求上一求了。”佟佳氏看着云锦的兴奋劲,也笑了起来。 云锦这时却笑不出来了。自己虽跟额娘相处没多少时日。但到了现在也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是个极要强地。她虽是羡慕别人家地风光。却不想用不正当地手段来争取。要不然就凭救过孝懿仁皇后和当今地贵妃娘娘一事。她地身份地位就能提高一大截儿。这样她不只在自己娘家更受看重。也能嫁得更好些。在夫家地地位也会更高些。可她就是秘而不宣。即使是在被自己地丈夫欺负时。也没想过去找她们求助。听她一口一个不想挟恩图报。一口一个不想攀高枝儿。就知道她是宁可与她们断了来往。也万般不愿让这些世俗地功利去破坏她们之间那份纯粹地友谊了。可是现在。为了自己。为了她地女儿。她决定要去求贵妃娘娘帮忙了。母爱何其伟大。云锦现在是深有体会了。 “额娘。不要为了女儿去勉强自己。”云锦虽惜命。但也不愿意让一个全心爱自己地人违背自己地立场。那样她地心里会一直不好受地。更何况。四阿哥也未必就不能保全自己。 “没事儿。额娘为你啊。怎么做都使得。只是这人情薄如纸。不知道过了这许多年。贵妃娘娘是否还愿意与额娘相见?或许见个面叙个旧她是愿意地。但是否愿意帮这个忙。额娘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毕竟这个事也不是个小事。他是会惊动皇上地。所以额娘才没有跟四爷明说。就是怕一旦事不成。也好有个转圜。”佟佳氏拍了拍云锦地手。 “额娘。为了女儿。让您为难了。都是女儿不好。惹出这些事来。”云锦紧紧地握住额娘地手。 “傻孩子。跟额娘还说这些。再说这事也不能怨你。说来说去。都是额娘当时没能护你周全。让你小小年纪就被掳出府。过了这么多年受苦地日子不说。还沾上了这些要命地事情。”佟佳氏疼惜地回握住云锦地手。 “额娘。这事怎么能怨您呢?您当时也是想不到地啊。”云锦急切地说。 “好了,好了,不说了这些了。这事儿我们谁也不怨,成了吧?”佟佳氏打断云锦的说话,“现在时候也不早了,额娘在这里呆久了也不好。这就回去了。额娘会尽快安排与贵妃娘娘会面的事,成与不成的,也会尽快的告诉你。这几天,你就好好的在四爷府里呆着,凡事忍着些,知道吗?”佟佳氏拉着云锦的手嘱咐着。 “额娘。”云锦扑入额娘的怀里,“额娘,女儿知道了。女儿在四爷府里不会有事的,倒是您在外面凡事要小心,事情如果不成就算了,不要勉强,我想就算不靠贵妃娘娘,四爷也有能力保全女儿的。” “好,好,好女儿,真是懂事的好女儿。”佟佳氏眼睛里又涌出了泪花,马上又用帕子拭干了,“额娘真的该走了,还得跟福晋那边告辞呢,太晚了不好。” “女儿送您。”云锦站起身来。 “好。”佟佳氏拉着云锦的手,一起向外走。 “你们不要过来,回屋去吧。”翠屏、红袖看云锦他们出来了,就要上前,被云锦叫住了。 云锦和额娘一直走到止风院的门口,佟佳氏站住了。 “云锦,你就送到这儿吧。别出院子了,省得被别人看见了,再生出什么事来。”佟佳氏拉住云锦。 “云锦听额娘的。就让女儿在这里好好的给额娘行个礼吧。”云锦深深的向佟佳氏施了一礼,“女儿恭送额娘。” “好。额娘会尽快再来看你的。”佟佳氏声音哽咽,迅的转身离去了。 云锦直起身形,看着额娘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终于有亲人了,有一个真心爱着自己的亲人,这种感觉简直太好了。爸爸、妈妈,你们看到了吗?女儿又有了个额娘了,她给予了自己一份诚挚的母爱,在这个时空里,女儿终于不再是孤苦无依的了,你们在天之灵,也应该会感到安慰吧。 *********************************************************************** 云锦额娘走了有几天了,一直都没有消息,云锦其实也知道,贵妃娘娘哪里是那么好见的,额娘在外头不知要费多少功夫呢,所以不会那么快。她倒是并不着急知道额娘那边事情是否能够成功,只是非常担心额娘的安全。 这几天云锦也想了好多,起初是越想越觉得额娘这步棋走得有些险。清朝选秀是三年一选,满人女子在十三到十六岁都要参加选秀,想当初,额娘是在孝懿仁皇后选秀前与她认识的,那时额娘还没有参加选秀呢,等额娘三年后参加选秀时,那个贵妃娘娘还没到参选年龄,这么算下来,额娘与贵妃娘娘认识时,贵妃娘娘也就是八岁左右。这小孩子忘性大,说不得早就将额娘忘到脑后去了,还指望着她能念旧情吗?这旧要是叙好了,赏你些珠宝,算是全了当年的情义,这旧要是叙得让贵妃娘娘心里不高兴了,小命立时丢了也说不定。 云锦是越想越怕,因为四阿哥不知道额娘的打算,她也不敢去跟他打听。好在这几天,四阿哥那边有什么事在忙着,也没怎么过来,不然就自己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他看了不起疑心才怪呢。 但是云锦也没担心多久就想通了,觉得额娘顶多是办不成事,闹个没脸罢了。自身的安全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这一来是因为,额娘既然敢去,说明她对这个贵妃娘娘还是有些信心的;二来呢,是因为额娘好歹也是四品大臣的夫人,宫里应该不会随便处置的;最后就是,四阿哥这两天虽没怎么过来,但也能从侧面说明问题。如果自己的额娘在宫里弄出什么事来,自己这里早就不能这么自在了。 想通了,云锦也就轻松了,开始恢复以往恢复以往无所事事的生活,这四阿哥也不来了,所以这饭菜也就不用自己准备了。 *********************************************************************** 云锦虽还没等到额娘那边的消息,四爷府里却有了桩喜事。本来云锦窝在止风院里是不应该知道的,但架不住有个红袖跑来通风报信。 “小姐,咱府里又进人了。”红袖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四爷是多罗贝勒,府里进个把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云锦没太在意,再说,进什么人也跟她没关系,她有什么好在意的。 “不是下人,是府里又进了个格格。今年六月间,皇上已经赐了个钮祜禄格格了,现在府里又来了个耿格格来。”红袖打着小报告。 第三十九章 耿氏入府 “耿格格?” “是呀,不过这个耿格格比钮祜禄格格要大些,钮祜禄格格十三岁,而耿格格已经十六岁了。”红袖赶忙提供资料。 耿格格?云锦一下反应过来了,这是耿氏呀,就是未来王爷弘昼的娘啊,云锦一直以为她还得有些年才能进府呢,没想到她这么早就进来了。这封建社会女子嫁的真是早哇,这才十六岁,算起来在现代还是个上初中的小屁孩呢。而那个钮祜禄氏更小,居然才十三岁,就是个未成年少女嘛,在现代社会连刑事责任都不用承担的年龄,到了清朝却可以嫁人了,幸好云锦知道离钮祜禄氏和耿氏生子还有几年的时光,不然光是要她想象一个小小女生挺着个大肚子的景象,就够让她寒上好一阵子了。不过,这么看起来钮祜禄氏和耿氏倒也真是有缘,两人是前后脚入府,又前后脚生子。而且她们不光是儿子争气(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王爷),自身还很长寿,钮祜禄氏活到八十多吧,这个耿氏可是活到九十多岁才去世,云锦在现代看到她俩是这种命运时,那可是羡慕得要死啊。瞧瞧人家这命,养尊处优的、平平安安的、荣华富贵的渡过一生,如果能换成自己那该有多好。 “小姐,现在可不是呆的时候,快想想办法呀。”云锦这个红袖称之为呆、而她自己称之为云游天外的状态,红袖已经看的太多了,除了爷在这里的时候以外,这个小姐可是时不时就上一会儿呆,也不知到底是在想什么。 “啊?想什么办法?”云锦正在yy自己如果能有耿氏那样的命运该有多好时,被红袖的话语打断了。 “小姐,这府里又进人了,你就不着急?”红袖问云锦着不着急,可她自己却是有些急的不得了的样子。 “着急?我为什么要着急,四爷府进人,我着的是哪门子急?”倒是云锦慢条斯理的,一点都不急。 “我的好小姐,这爷都几天没来这儿了,您就真的一点也不着急。现在这府里又进了人,您再不想办法,只怕……” “只怕什么?”云锦板着脸打断红袖的话头儿,“红袖,不是我说你,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家,整天价儿瞎想些什么。爷跟我之间的关系岂是你想的那样?”这个红袖说话好生没脑子。 “可是,”红袖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被云锦坚决的制止了。 “没什么可是的,爷到不到我这儿来还轮不着你操心,再说爷就是来了,为的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事儿,你也把爷看的太低了。”云锦看红袖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看她那意思好象就是在说自己是装模作样,“红袖,我可提醒你,你这个碎嘴的毛病可得改改,这四爷府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到时挨了罚,可别怪我救不了你。”云锦还是把话说清楚,省得以后再惹出事来。 “我又没在外面说。”红袖不服地嘟囔着。 “你这话说得就糊涂。没在外面说就没错了?爷是什么人。也是你能混说地?如果你这些话传了出去。不仅是坏了我地名声。连爷地名声也得受连累。你还没在外面说。幸好你没在外面说。不然你现在地小命就没了。再说。就是在府里。你也不能乱嚼舌根。爷和福晋只是看在十三爷地面子上。怜我孤苦。才收留我在府中暂住。结果让你这么一说。我成了什么人了。我虽是从乐户出来地。但也是一个清清白白地女子。岂能让你说地这么不堪。”云锦越说越气。自己在这个时代地身体才只十一虚岁而已。红袖这丫头就想着给自己与四阿哥弄出点暧昧色彩来了。简直是太可恶了。 凭云锦这活了两世地人。四阿哥他们那种人精儿地心思虽是看不懂。但这个烛丫头地心思就很好猜了。看每次四阿哥来时。她那个神情和表现。就知道她是怎么想地了。她想给四阿哥做小老婆。尽可以自己努力去。云锦可以不管。成与不成地是她地命罢了。可是她现在却是想撺掇云锦和四阿哥弄出点事来。她好借机得利。这就让云锦很恼火了。这种事如果传出去。那外面地人可不管你是真地还是假地。一个勾引皇子地罪名是跑不了了。这不是让自己去送死吗?云锦相信。如果红袖服侍地是一个大家闰秀。那她绝对不敢这么做。且不说那个小姐会怎样。就是小姐家里地其他人知道她这个小丫头居然引诱主子去勾引男人。也会一顿板子打死她地。而红袖今天之所以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就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地真实身份。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她瞧不起地乐户呢。 “我以后不说就是了。真是地。好心没好报。”红袖很不高兴。居然拉下脸来转身就要走。 “站住!”云锦喝道。“你这是干什么?主子还没话呢。你就敢擅自离去。都说四爷府地规矩大。我倒要去问问四爷。这是哪家地规矩?” “红袖错了。请小姐原谅。”红袖听云锦说要去找四爷。心里也有些害怕了。语气也软了一些。 “我就是平时太不在意了,才把你纵得如此张狂。打量着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还说什么好心?要照你这么说,我还应该谢谢你了?谢你撺掇我去勾引爷们儿。真是亏你说得出口,如果我是个大家小姐,你还会在我面前说那种话吗?罢了,你也不用这么着,既是你心大了,我也不留你,反正我这儿你也是指望不上的,等我找机会回了四爷和福晋,给你换个主子吧。”这个红袖要是继续留在身边,搞不好会出事的。 “小姐,都是奴婢的错,请小姐责罚。奴婢求求小姐,千万不要去回四爷和福晋啊。”红袖这下可真的慌了神,跪倒在地,向云锦是连连的叩头。 “这是为何?你既是有了这份心思,我成全你还不好吗?”云锦是真不想留她了,自己的事儿已经够多了,可不想弄个炸弹在身边。 “小姐,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如果让人知道了这事,奴婢的命就保不住了。”红袖的头叩的更狠了,额头肿成一片,就快出血了。 “你也知道这事传出去,性命就不保了,为何还要撺掇我去做呢?罢了,起来吧。我不赶你走就是了。”云锦伸手把红袖拉起来,看了看她青肿的额头,叹了口气。 “唉!说起来你也是个聪明的丫头,做事说话之前怎么就不想一想。我是十三爷托给四爷和福晋照顾的,结果却传出风声说四爷和我如何如何了,你让人家怎么看十三爷,怎么看四爷,又让福晋那儿怎么想?你起了这个心思不要紧,却带累了这么一大帮人,那时我就算是落个勾引皇子的祸水之名,你又能得着什么好?”云锦心想,反正自己也不一定能在这府里呆多久,就先留着她,以后再做打算吧,如果真要是把红袖交给四爷,虽不一定会要了她的命,但活罪却肯定是要受一些的,算了,好歹也服侍自己一场,就担待她一回吧。 “对不起,小姐,奴婢没想那么多。”红袖低着头擦眼泪。 “好了,在我面前还是别奴婢来奴婢去的了,我听着总是不太习惯。以后记着,话到嘴边留半句,言多必失,每句话说出前最好都在心中过三遍,看没问题后再说出来。”云锦仔细的叮嘱红袖。 “是,小姐,红袖记下了。”红袖向云锦施了一礼。 “好了,你下去吧,好好洗洗脸。” “是,红袖知道了。” “奴婢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红袖刚一出门,就现四阿哥和福晋正在门外站着呢,她吓得赶快跪下见礼,脸都吓白了。 “云锦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云锦闻声一看,是这两个大神过来了,赶忙过去迎接,嘴上请着安,心里却嘀咕着,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刚才跟红袖说的那番话,他们听到了没有哇。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伸手虚扶一下。 云锦起身后,一边安排他们坐下,一边向红袖使个眼色,吩咐她赶紧去上茶。 “等一等!”是四阿哥那冷冷的声音。 “爷,您请吩咐。”红袖正往外走的身影站住了,回过身来,脸色煞白,声音有些颤抖。 “你记住,老实本分些,以后若再弄那些个不入流的事,爷的眼里可是不揉沙子的”这四阿哥的声音本来是淡淡的,但就是会透出那么股子威严来,不愧是未来的一国之君。 “是,奴婢知道了。”红袖使劲低着头。 “下去吧。茶你叫别人来送吧,你就不要过来了。” “奴婢遵命。”红袖仓惶的下去了。 *********************************************************************** “刚才你说的,你自己可做得到?” 红袖退出后,四阿哥盯着云锦看了一会儿,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来。 “什么?爷是指云锦说的哪句话?”云锦刚才说的话多了,可不知道四阿哥这冷不丁的问的哪一句呀。 “话到嘴边留半句,言多必失,每句话说出前最好都在心中过三遍,你自己能做到这个吗?”四阿哥又拿出他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了。 “云锦不能。”开玩笑,这么着说话得多累呀。 “你答得倒是痛快。为何不能?”四阿哥见云锦根本没有思考的过程,直接就说出来,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四爷说过,云锦是个蠢笨的,常常是一句话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这一遍都过不去,何况还要过三遍呢,如果真让云锦那么着讲话,云锦恐怕是一天连一句话也说不了了。” “爷,这个云锦倒真是逗趣。”乌喇那拉氏笑了出来。 “哼!你既是做不到,缘何又去要求别人呢?”四阿哥却还在问云锦,乌喇那拉氏看了四阿哥一眼,笑了笑,也就不做声了。 “四爷,云锦平日里说话虽没那么讲究,但好在也没有乱讲话,至少是没有说能连累人或害人的话,所以做不到就做不到了,也不需去勉强自己。这性情天成,硬扭过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云锦想起一件事,据说这个四阿哥的性格好象就是后天强行改变的。 第四十章 贵妃娘娘要见四阿哥 大多数的清穿文中,都把雍正写成冷静坚忍、惜言如金的样子,按现代的说法那就是一个酷,而且还是酷到了极致。云锦初接触四阿哥时也觉得他是这样的。可其实雍正这种性格是后天转变而来的。他并不是天生就很能忍的,他本来的性格是很情绪化的,遇事又急躁,而且说话语还很快,像流水一样。康熙为此批评过他,给他下了个“喜怒不定”的评语,又告诫他要“戒急用忍”。所以四阿哥一直以来,都在强行克制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意气风的张扬少年,生生的给他自己磨成了现在这个少年老成、冷静自省的样子,当然了,也亏得他这样坚忍的性情,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这么强行的克制其实只是掩饰了自己的个性而已,并不能从根本上去改变它。你看雍正登上皇位后的一系列表现,他本来的性情已经展露无疑了。 就是现在,四阿哥可能因为年岁尚浅的缘故,还不能完全压抑住自己,他有时在云锦那儿也会多少表露出一些本性,这固然是有云锦刻意让他放松的因素,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四阿哥有多么希望得到别人的理解。这样来看,四阿哥能在云锦这儿展露真实的性情,云锦还真的应该是觉得自己挺荣幸的。 不过,云锦现在可不觉得荣幸,她不知道这两位大神跑到自己这儿来是为了什么。看他二人的脸色可不象是有什么好事。 “爷、福晋,您二位到云锦这儿来,可是有什么事吗?”云锦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你这儿是三宝殿,无事不能来?”四阿哥冷冰冰的丢来一句。 云锦很是郁闷,到底是谁惹着四阿哥了,让他不去抱新进府的美人,跑到这儿为难自己。 “能来,能来,这是您的府坻,您和福晋想去哪儿去哪儿,哪个敢说半个不字。”云锦听四阿哥的话里有刺,虽不明白为什么,还是赔笑应答。 “云锦只是想,”正说着,云锦看到翠屏端着茶进来了,忙过去接手,并让翠屏退下,自己亲自给四阿哥和四福晋上茶,“您二位百忙之中却抽空来看云锦,必是有事要交待。” “哦,那你倒说说看,爷和福晋是有什么事要百忙啊。”看看,四阿哥的本性露出来了吧,语虽不快,但这话可是比平日里多的。 “爷和福晋是什么人啊,那是天皇贵渭啊,这上至朝政,下至民生的,要忙的事多了去了,云锦这还说少了呢,那何止是百忙啊,根本就是千忙、万忙啊。”要说话多啊,云锦可不见得比不上四阿哥,这扯闲篇儿的功夫云锦还是有的,更何况他现在还要注意克制自己呢。当然了,云锦也不能说是因为你们府里又添人了,所以你们才忙的,这刚说完红袖,她自是不会再提这事找不自在。 “噗哧!”乌喇那拉氏乐出来。“行了。爷。别难为云锦了。看把她吓得。都语无伦次了。说爷也就罢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会管起朝政民生来了。” “罢了。既是福晋说话了。那我就直接问你了。”四阿哥看乌喇那拉氏说话了。也就没再坚持。 “爷只管问。云锦一定知无不言。”下一句“言无不尽”云锦则没有说。 自到清朝以来。云锦在与人对话时。尤其是在与这些阿哥们对话时。“知无不言”有时是能做到地。但“言无不尽”则从来没有过。刚才四阿哥问那“话到嘴边留半句。言多必失。每句话说出前最好都在心中过三遍”地时候。云锦回答说做不到。也只是针对着“每句话说出前最好都在心中过三遍”这一点。事实上她也确实做不到这一点。这句话只是她提醒红袖以后说话时要小心地。并没有期望红袖真地能做到。云锦相信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地。如果真地每句话说出前都在心中过三遍。那这人不是天才就是白痴。但话到嘴边留半句。却是云锦到清朝以来。一直提醒自己地。当然偶尔有克制不住自己。一时忘情地时候。但事后她都深刻地自我检讨了。 “你……。好。且先让你知无不言吧。”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贵妃娘娘今儿现打人来告诉我。让我明儿务必抽时间到她那里去一次。这贵妃娘娘也是我地姨母。我也时常前去请安。但象今天这样着人正式来叫我去却是很少见地。所以爷和福晋今天百忙之中。特意来问问你。你可知道这其中地缘由。” 都说雍正对她地养母是极孝顺地。现在看来确是如此。看他对养母地妹妹都如此尊敬。提到她时。即便是对云锦说话。也不爷来爷去地了。只是贵妃娘娘地事一说完。马上就又开始称爷了。而且还用云锦自己地话来讥讽云锦。真是够小气地。 只是现在云锦根本就没注意四阿哥的讥讽,她的全部心思都被四阿哥所说的贵妃娘娘的事情占住了。四阿哥既是来问自己,就说明贵妃娘娘叫他去是与自己有关了,这么说额娘可能已经与贵妃娘娘见过面了,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额娘有没有出事,这贵妃娘娘叫四阿哥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呀? 云锦心乱如麻,也不知该如何回四阿哥的话。说自己不知道吧,怕是不一定能瞒过四阿哥这个精明人。说自己知道吧,这瞒着四阿哥去找贵妃娘娘,他是肯定要生气的,关键是现在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额娘啊额娘,办完事倒是给我来个信儿呀。 思来想去,云锦觉得反正是瞒不过去了,干脆实话实说吧,当然还是要所保留的,绝对不能“言无不尽”。 “回爷的话,” “爷!” 云锦刚向四阿哥与福晋行礼,准备说明事情时,苏培盛就在外面出声了。 “进来。”四阿哥看了云锦一眼,对外淡淡的吩咐一声。 “嗻!” “爷、福晋……”苏培盛看了云锦一眼,欲言又止。 “近前来说吧。”四阿哥也看了云锦一眼。 “嗻!”苏培盛凑近四阿哥身边,小声附耳禀告。 “领他直接到这儿来吧。”四阿哥听完后,又看了云锦一眼,然后吩咐苏培盛。 “嗻!”苏培盛领命,倒退着出去了。 云锦被这主仆俩左一眼右一眼的,看得浑身不自在,也不知道四阿哥是要苏培盛把谁领到自己这儿来,心中不免打起小鼓来。 “是云锦的额娘来了,说是有事要找你。”四阿哥这时倒不看云锦了,而是对着乌喇那拉氏说话。 “想是为贵妃娘娘的事来的。既是她来了,就不用云锦说了吧?”看四阿哥点头后,乌喇那拉氏又吩咐云锦,“云锦,你且坐下等你额娘吧。” 云锦谢过后坐在那儿,既知道是额娘来了,心里小鼓自然也就歇了,可是却又添了个小猫进去,百爪挠心的。她心里着急呀,只想着快点见到额娘,忍不住就时不时的偷偷往门口瞄一眼。看她那个样子,四阿哥都懒得理她,乌喇那拉氏也只是笑了笑,没再继续说话,屋里一片安静。 云锦的脖子都抻长了,终于看到额娘的身影了,她差点拔腿就要冲过去,无奈是感到四阿哥那边传来阵阵的凉意,只好老实的坐在那儿等着了。 “爷、福晋,钮祜禄氏家的恭人带到了。”苏培盛先进来禀报。 “让她进来吧。”这次是乌喇那拉氏话。 “嗻!” “奴婢给爷、福晋请安!”苏培盛下去后,佟佳氏从门外走进来。 “起来吧。”乌喇那拉氏不象上次那么客气了,语气淡淡的。 “云锦给额娘请安!”云锦见佟佳氏起身后,也上前见礼。 “快起来吧。”佟佳氏伸手拉起云锦,冲她一笑。 云锦看额娘虽是一脸疲惫,但却是一副放松的神情,心也就定了下来。 “坐下来回话吧。”乌喇那拉氏又淡淡的说着。 “奴婢谢福晋。”云锦母女这才双双落坐。 “恭人,听说今儿你去见贵妃娘娘了?”乌喇那拉氏看四阿哥不出声,就继续用她那和四阿哥如出一辙的淡淡的语气问话。 “回福晋话,奴婢今儿就是为这事来的。” 佟佳氏起身跪下回话,云锦见状也忙起来跪在她身边。 “事隔多年,奴婢也不知能否成事,故而没事先禀告爷与福晋知晓,还望爷与福晋恕罪。”佟佳氏将自己与贵妃娘娘的渊源对四阿哥和福晋说了一遍,但却没说自己是孝懿仁皇后与贵妃娘娘的救命恩人,只说是与贵妃娘娘相识,互有来往而已,说完后她叩头请罪。 “哪有什么罪不罪的,快起来,坐着说话。”乌喇那拉氏语气缓和了,伸手拉佟佳氏和云锦起来。 “没想到你与贵妃娘娘原是旧识,那你今儿与她见面情况如何?”乌喇那拉氏看云锦母女坐好了,才接着问。 “回福晋话,贵妃娘娘说会尽力帮忙,但要先与爷商量一下。”佟佳氏站起身来回话。 “爷,您看……”乌喇那拉氏摆手示意她坐下后,对四阿哥说。 “恭人,你能直接与贵妃娘娘见面,看来还是很有些能耐嘛。”四阿哥还是用他那淡淡的口吻。 “回四爷话,奴婢只是托人捎个话给贵妃娘娘,是贵妃看在往日的情份上,这才降旨召见的。”佟佳氏又起身回话。 “行了,按福晋说的,你就坐着回话吧。”四阿哥看佟佳氏起来坐下的这么折腾,有些不耐的挥挥手。 “是。奴婢谢过爷和福晋的恩典。”佟佳氏这才踏踏实实的坐下来了。 “我这个姨母恬静安然,向来不参与这些事的,既能为你破例,看来你们的情份还是不浅的。”四阿哥接着问。 “这是贵妃娘娘的恩典,奴婢感激万分。”四阿哥打探的意思很明显,但佟佳氏还是没有把事情说明白。 “云锦,你额娘看来是不好说,那么你来说吧,你不是说知无不言吗?”四阿哥干脆转向了。 “这……”云锦犹豫的看了额娘一眼,见她微笑以对,心中也就明白了,“额娘曾经帮过贵妃娘娘一个小忙。”就因为贵妃娘娘也是四阿哥的姨母,所以额娘不好在他面前以贵妃娘娘的恩人自居,这个话不能由她嘴里说出来,但可以由云锦来说。 ps: 云之锦真是太惭愧了,太不好意思了,怎么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啊,居然把“耿氏”写成“联氏”了。非常感谢各位大大帮忙捉虫,现在已经改过来了,还请大家继续对本文进行评论以及批评指正,好的意见和建议,云之锦一定会接受的。 再有,关于耿氏进府的时间问题。 根据徐广源《清西陵史话》中称,耿氏于康熙四十三年入多罗贝勒府,时年十三。(.ourjg.comdisp.asp?boardid=5&id=558&rep1yid=51458&skin=1) 又据其它多方资料,耿氏是生于康熙二十八年十一月三日,那么在四十三年她就应该是16岁,所以我就先这么写了,如果有哪位大大有更确切的资料,云之锦会改过来的。 最后,虽出错了,但云之锦还是想求下推荐、收藏以及评论。(顶着一张羞红的脸爬走) 第四十一章 要云锦入宫? “小忙?是什么样的小忙才能让贵妃娘娘破例呢?”四阿哥追问。 “云锦只知道当时孝懿仁皇后和贵妃娘娘遇险,让额娘碰上了,是额娘让下人们出手相救,孝懿仁皇后和贵妃娘娘才得以脱离险境。至于详情如何,云锦就不知道了。”这详细情况还得让额娘自己说,云锦不能代劳,毕竟她当时可不在现场。 “怎么这里还有皇额娘的事?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四阿哥这下着急了,语也快了起来。 “恭人,你也知道,孝懿仁皇后是我们爷的皇额娘,她的养育之恩我们爷始终念念不忘,既是关系到她老人家,我们爷是一定要弄清楚的。我明白,你不想说,是怕别人说你在我们爷面前居功,可现在是爷问你的,并不是你自己说的,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再者,贵妃娘娘已经传过话来,要我们爷明儿一定要到她那儿去一趟,你总不希望我们爷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去吧,万一因此说错了话,那倒霉的可不光是我们爷啊。”乌喇那拉氏语重心长的对佟佳氏说。 “爷、福晋,是奴婢想左了,奴婢这就把详情告知爷和福晋。”佟佳氏这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还有这回事。阿弥陀佛,幸亏皇额娘是遇到了你,不然可是要吃亏了。”乌喇那拉氏有些后怕的样子。 “当时那些要对皇额娘不利的人是干什么的,你可清楚?”四阿哥眼中闪出寒光。 “回爷的话,因为那时孝懿仁皇后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偷跑出来的事,就没让去查。倒是奴婢出嫁之后,跟我们爷提过此事,只说是自己年幼时偷跑出去玩惹出的事。我们爷派人出去查了,说不过是些地痞无赖,他已经惩戒过了。”佟佳氏恭敬的回禀。 “既如此也罢了,只是你能这么些年一声不吭,倒是难得。”四阿哥面带微笑对佟佳氏说话,“你的心思我明白,放心,爷既是知道了这事,以后必尽力保云锦的安全就是了。” “奴婢谢爷的恩典!”佟佳氏和云锦一起跪下叩头谢恩。 *********************************************************************** 延禧宫为内廷东六宫之一。为前后两进院。前院正殿5间。黄琉璃瓦歇山顶。贵妃娘娘就在此居住。为一宫之主。 贵妃娘娘佟佳氏。在后来被人称之为小佟氏。她出生于康熙七年八月。在三十九年被册为贵妃。她既是康熙帝地表妹。又是妻妹。是现在后宫嫔妃中唯一地贵妃。康熙克后是出了名地。后宫中没有皇后。贵妃地地位就是最高地。六宫之事由她主理。 贵妃娘娘虽掌宫中大权。但却恬静安然。从不参与那些勾心斗角之事。深得康熙地敬重。这次她为了云锦之事。特意叫四阿哥过来。可见她对此事是如何地重视了。 “胤禛给贵妃娘娘请安!”四阿哥恭恭敬敬地给贵妃娘娘请了个安。 “快过来坐。”贵妃娘娘招四阿哥上前坐下。 “有日子没见了。让我好好看看。嗯。黑了。也瘦了。办差归办差。也要注意身体才好。”贵妃娘娘端详着四阿哥。殷殷叮嘱。 “胤禛谢贵妃娘娘关心,这些日子没来请安,还请贵妃娘娘责罚。”四阿哥虽感动于贵妃娘娘的关心,但还是一板一眼的回话。 “我知道你忙,有什么好责罚的。好了,你们都退下吧,这是我姐姐的孩子,就和我的孩子一样,让我们娘俩儿好好说说话。”贵妃娘娘挥退左右。 “娘娘,您招胤禛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四阿哥看周边没人了,才开口问道。 “胤禛,咱们娘俩这个关系,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那个云锦可是在你府中。”贵妃娘娘直截了当的问。 “是。她是在胤禛那里。”四阿哥也很干脆的回答。 “她额娘与我的关系,想必你是知道的了?” “云锦额娘与胤禛说过,说与贵妃娘娘是旧识。在娘娘进宫前曾有过来往。”四阿哥不知道贵妃娘娘愿不愿意让人知道云锦额娘是她救命恩人的事,所以假做不知。 “哦?她是这么跟你说的。”贵妃娘娘也没惊讶,“那么,胤禛,我告诉你。云锦的额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贵妃娘娘一字一句的告诉四阿哥。 “什么?”四阿哥也恰到好处的表示出惊讶的神情。 “她不光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皇额娘、我的姐姐的救命恩人。”贵妃娘娘遂把当年的事跟四阿哥讲了一遍。 “胤禛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等渊源。既如此,还请贵妃娘娘示下,胤禛一定遵命。”四阿哥听贵妃娘娘说的与云锦额娘说的没什么大的出入,只是云锦额娘说的要含蓄些。 “当初如果没有云锦她额娘,我和我姐姐怕都要没命了。更为难得的是,她这么多年来始终一字不提此事。你也应该知道她这些年过的并不如意,换了其他人,有了这层关系,还不早就贴上来了,可她却硬是与我们断了联系。姐姐在世时,也多次跟我感叹此事,并说过,如果有机会,让我一定要好好的报答她。现在既是她开口了,那么,胤禛,这个云锦我保定了。”贵妃娘娘话说得很坚决。 “贵妃娘娘放心,就凭她额娘救过皇额娘与贵妃娘娘一事,胤禛就一定会尽力护他周全的。” “胤禛哪,我听云锦的额娘说过,你救过云锦好几次,我很是高兴。我想,这也许是你皇额娘在天上的安排吧。”贵妃娘娘感慨着。 “皇额娘欠下的情,理应由胤禛来还的,就是贵妃娘娘这儿,也是胤禛应尽之责。” “你孝顺这我知道,但这事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我也得尽一分心意。我听云锦的额娘说了,现在要找云锦麻烦的人可不少,怕是你自己应付不了。”贵妃娘娘有些担心。 “那是他们不知道云锦的身份,如果知道了,许就没事了。” “怕不会那么简单吧?那伙子人,哪一个是轻省的?”贵妃娘娘摇摇头,“哎,胤禛,你说我把她弄我身边来怎么样?正好给我做个伴。” “什么?”四阿哥被贵妃娘娘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贵妃娘娘,这怕是不好吧?皇阿玛那儿就通不过。” “事在人为嘛,来,我们合计合计。”贵妃娘娘倒是很兴致勃勃。 四阿哥看贵妃娘娘那劲头,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好一起想办法了。这个云锦要是进了宫,可不知是福是祸,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 当天晚上,四阿哥就遣人把十三阿哥叫来了。跟他把这事一说,十三阿哥也呆在那儿。 “没想到才几天的功夫,居然出了这么多事儿。”十三阿哥大为意外,“事先咱们知道云锦的额娘是佟佳氏,但因为那一支已经没落了,也就没在意。谁想到却异军突起,居然跟你都扯上关系了。” “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佟佳氏居然会这么疼云锦,为了她什么都豁出去了。毕竟云锦自小就与她分开,已经有十年之久了啊。”四阿哥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倒不难理解,佟佳氏这个人很要强,在夫家不受宠,儿子也不是她生的,这些糟心事她也不愿意回娘家诉说,一来二去的与娘家关系也都淡了,云锦就是她唯一的指望。四哥忘了,你跟我说过,云锦刚被掳时,佟佳氏是如何的疯狂了。”十三阿哥叹了口气。 “我当然记得,只是觉得佟佳氏能够这么容易就接受了云锦,并为她倾其所有,有些不可理解罢了。他们可是有十年都没有见了,十年啊!更何况这十年云锦是落在乐户那种复杂的地方,为何佟佳氏会这么容易就对云锦疼爱有加了呢?难道这就是血缘关系?”四阿哥眼神中带着点惆怅。 十三阿哥知道四阿哥想起了他的亲生母亲,那个偏疼十四阿哥的德妃。 因为四阿哥自生下来就被交给当时的贵妃、现今已崩逝的孝懿仁皇后抚养,与自己的亲生母亲没怎么相处,等孝懿仁皇后崩逝了之后,德妃娘娘却已经有了十四阿哥这个她深爱的儿子了,对四阿哥这个“喜怒不定”儿子就提不起太多的感情。四阿哥的性格又是那么强硬、那么倔强、那么烈性,看德妃娘娘偏疼十四阿哥胤祯是那样的明显,心中就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于是四阿哥和其生母德妃之间的关系就弄成了现在这样:陌生而紧张,冷淡而无奈。 十三阿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又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的给予四阿哥更多的兄弟之情。现在看四阿哥又在触景伤情,忙岔开话题。 “不说这个了。四哥,贵妃娘娘想让云锦进宫,你们商量出什么办法没有?” “还记得云锦曾经教过我们一曲儿吗?筝笛合奏的。”四阿哥也马上收敛心神。 “记得呀,苍海一声笑嘛。我们本来打算在中秋节唱给皇阿玛听的。后来你不是说,别再让云锦出风头了,于是就放弃了。怎么了?” “贵妃娘娘说云锦既然有这方面的能力,就索性让她展示出来给皇阿玛看,皇阿玛本来也是个爱才的,她那边再求求情,让云锦进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这能行吗?我们一唱这曲儿,别人不说,老八他们肯定知道是云锦弄的,他们不捣乱才怪呢。”十三阿哥对这个办法有所置疑。 “所以,贵妃娘娘说呀,按例中秋节皇上也是应该到她那里的,她想办法让皇上早点过去,我们就在她那里唱给皇阿玛听。” “四哥,看来贵妃娘娘对这个云锦真是上心啊。这还没见到人呢,就能为她做这么多。”十三阿哥深思看着四阿哥。 第四十二章 一入宫门深似海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贵妃娘娘如此惦记一个人,她对云锦的额娘心存感激好多年了,再加上皇额娘的嘱咐,这次得了机会,还有个不上心的。贵妃娘娘说了,单有这一个曲儿还不够,得让云锦多弄几个,让她宫里的人演给皇阿玛看,务必要让皇阿玛对云锦产生兴趣,才好提让她入宫的事情。其实以贵妃娘娘的身份,开口向皇阿玛恳求,说要从娘家弄一个女孩过来陪她,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想着要压下老八那头儿,自己的份量怕还是不够,就想着把皇阿玛也拽进来。让皇阿玛也知道云锦、喜欢云锦,这样老八那边就不会冒着失圣意的风险而有所动作了。”四阿哥有点无奈的说着。 “不会弄巧成拙吧?”十三阿哥有些担心。 “弄巧成拙?你在担心什么?”四阿哥扬起眉看着十三阿哥。 “我是担心皇阿玛看贵妃娘娘和你我这么劳师动众的,却不过是些俚语俗曲儿,反倒让皇阿玛觉得云锦这个丫头有问题,如果八阿哥他们知道后再加上一把火,那云锦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或许是再也过不得了也说不定。” “老十三,你怎么了?可是担心的过了头?云锦那些曲儿你也是听过的,皇阿玛怎么会不感兴趣。再说云锦的曲儿里俚语俗曲儿固然是有的,可清新雅致的又何尝没有。让她多备几,我们来选就是了。”四阿哥失笑道。 “是我想差了。这脑子不知怎么了,居然锈住了。”十三阿哥听四阿哥说完,再想想自己的话,也觉得有些可笑。 “怕是你还有其它的担心吧?”四阿哥看了看十三阿哥。 “四哥真是精明,我还担心皇阿玛太过感兴趣,这云锦的姿色又不差……”十三阿哥停了下来,没再继续说下去。 “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一来嘛,云锦年龄尚小,二来嘛,还有贵妃娘娘相护,三来,就即便是皇阿玛收了,也没什么。别忘了,云锦可是旗人之后,早晚也是要选秀的。”四阿哥嘴里说没什么好担心的,但面色也是有些沉。 “如此看来,这云锦入宫一事是不会有太大问题了。按说照现在这个情况,也许皇阿玛收了她才是最好的,八哥他们那儿也许就消停了。可是就怕云锦不愿意啊,就她那性子哪适合呆在宫里呀。说是让皇阿玛喜欢她,但皇阿玛的心思谁知道哇。而且也保不齐八哥那边整事儿,再传出些流言蜚语来,毕竟云锦在你我的府里都呆过的。如果是那样的话,牵扯的可是一大帮人,不光云锦的命没保住,咱俩人甚至贵妃娘娘都要跟着吃挂落儿。”十三阿哥却还是很担心。 “那倒也不一定,以皇阿玛的性子,哪能那么容易就被老八那伙子人所左右。如果他们真要弄出些事来,怕是先得不着好的就是他们。”四阿哥却不以为然,“至于云锦那儿,哪由得她愿不愿意。” “唉。现下也顾不了这许多了。看云锦自己地造化罢了。”十三阿哥叹了口气。 “老十三。如果你对她有意。那我倒可以跟贵妃娘娘说说。待云锦选秀之时。找个机会让皇阿玛把她赐给你。”四阿哥眼睛深深地看着十三阿哥。正色地说。 “四哥。你想哪去了?我对云锦可从来没有那心思。”十三阿哥朗然一笑。挥了挥手。“我只是心有不忍罢了。毕竟她曾经救过我。其实我们一开始总觉得这个云锦不简单。虽然她地身世我们比谁都先了解。但毕竟她是从八哥那边过来地。而且会地又东西杂乱繁多。不是她那个年龄所应该能懂得地。所以我们对她才一再地调查。反复地试探。可是经过这段日子看下来。云锦这个人却是再简单不过地了。她在我们面前花那些心思。无非也是想讨好我们。让我们去保住她地性命而已。”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但我不明白地是。在当时来说。我们和太子她都是不认识地。在有选择地情况下。她要保命。太子那儿不是更好?毕竟论起权势地位来。太子在我们这些兄弟中都是最高地。以她地所学。再加上老八他们地帮忙。要得到太子地宠爱并不是难事。而且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投向太子可比投向我们要简单地多。也安全地多。可她却根本没考虑。宁可冒着被老八他们追杀地风险。也要投向我们这边。这是不是对我们太有信心了?她地信心是从哪来呢?”虽然现在对云锦已经没什么怀疑了。但这个问题四阿哥却是一直没想通。 “这个我也没弄明白。或许这也是她与人不同地地方。有识人之明。”十三阿哥笑着说。“说是对我们有信心。我看她最主要是对四哥你有信心。在我们两人之间。她明显对你花地心思更多些。对你地话也更重视些。” “她在你面前更随意些。”四阿哥喝了口茶。想是长时间没换。茶有些凉了。四阿哥皱了皱眉头。 “我感觉她有点把我当做兄长来看待的意思,其实我也开始有点把她当妹妹的感觉了。虽然我有两个亲妹子,但我和她们相处却远没有和云锦之间来的自在。” “自在?” “对,自在。这也是云锦难得的地方,她会努力的让我们放松心情。四哥你在她这里不也是松泛不少吗?以我们的身份,能有这么个地方也是不容易。” 十三阿哥也端起茶杯,刚要喝被四阿哥抬手止住了,叫人进来换了热茶。 “所以我才对云锦进宫感到很可惜,她进宫之后,我们要见她怕不会象现在这么随意了,就是见着了,她对我们也不会象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十三阿哥啜了口热茶继续说,一脸的惋惜。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她那懒劲儿,怕是改起来也难。”四阿哥倒没有这方面的担心。 “可如果她还是象现在这样子的性情,在宫里怕是不好过吧?”十三阿哥却还是有些担心。 “你也不用这么担心。云锦为了保命那可是不遗余力啊,她总会想到一些办法的,再说还有贵妃娘娘护着呢。就是我们,也会尽力护她周全。你刚才说把云锦当妹妹,其实从孝康章皇后那儿算起来,虽说是隔的远了些,云锦也可以算做我们的妹妹了,何况她与你、与我还另有渊源呢。” “四哥,你是在宽慰我呢,还是宽慰自己呢?”十三阿哥抬眼看向四阿柯,带着一丝笑容。 “不这么想着又怎么样?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而且你刚才也说了,如果她要是出了事,我们和贵妃娘娘怕也是要跟着吃挂落儿。唉,按说云锦有贵妃娘娘这个关系本来是好事,可谁知贵妃娘娘又一定要让她入宫呢?”四阿哥有些无奈。 “贵妃娘娘怕是一时激动,没想清楚,四哥没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说给贵妃娘娘?” “说了,那还能不说吗?可贵妃娘娘说,云锦额娘只求她这一件事,她一定要办好了。放在外面她不放心,一定要放在自己身边亲自看着才成。”四阿哥皱着眉。 “虽然这事有些不尽如我们之意,但只要想到八哥他们知道此事后的嘴脸,我心里也会高兴许多,那一定是好看的紧。四哥,既是定下来走这条路了,我们就赶紧去找云锦,让她快做准备吧。我现在急着想看看云锦听到这个消息后是什么样子呢。”十三阿哥浮出一丝促狭的笑容。 “嗯,想必也是好看的紧。”四阿哥脸上也浮出了和十三阿哥一样的笑容。 唉!都不是厚道人哪。 *********************************************************************** 云锦听到他们这个决定后,已经傻了。 “云锦,你怎么了?可是高兴的傻了?”十三阿哥在云锦的面前晃了晃手。 “十三爷看云锦可是有高兴的样子吗?”云锦白了十三阿哥一眼。 话说皇宫也是能随便进得的?那可是个吃人的地方啊。就自己这种懒散的性子,到了那里面,怕是几回都不够死的。云锦心里这叫一个怨呀,贵妃娘娘你也是的,知道你念旧情,知道你知恩图报,可你只要出面说句话,让人知道云锦是由你罩着的就行了,干嘛非给我弄宫里去呀。你这是要报恩哪,还是要害人哪? “这宫里多少人想尽办法还进不去呢,你倒拿起乔来了。”四阿哥冷冷的讽刺云锦。 又来了,云锦现这些日子四阿哥总爱找自己的麻烦,不知道他这是犯的哪门子毛病。 “谁爱去谁去,反正云锦不稀罕。”云锦小声嘟嚷着。 “怎么,这堂堂的皇宫还委屈你了不成?”无奈四阿哥的耳朵可与兔子相媲美。 “云锦不敢。那宫里住的都是何等样人,云锦又是何等样人,怎么能说是皇宫委屈了云锦呢?绝对是应该反过来说,如果云锦进了宫,那便是大大的委屈了皇宫。再说了,这一入宫门深似海呀,云锦又没学过游泳,哪敢随便进去?”其实云锦在前世是学过游泳的,游得倒也不远,只能游500米左右,泳姿也只会蛙泳一种。可是皇宫里的人海云锦可的确是不会游呀,再说她也不想游,后宫文她也看了不少,也只是瞧个热闹罢了,她可是一丁点亲身体验的意思也没有呀,要那样活着,得多累呀。 “四哥,看来我没说错,云锦是不愿意进宫的。”十三阿哥这下笑了出来,“看她为了不进宫,都改上诗了。” “你别糟践人家的诗了。那叫候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你又没有萧郎,怕什么”四阿哥也是又好气又好笑。 “四爷,人同此心,情同此理呀。云锦虽没有萧郎,可云锦有额娘啊。” “又关你额娘什么事?你还能一辈子跟着她。再说就是这次不进宫,过两年选秀不也得进去吗?那还不如先进去熟悉一下比较好。” 云锦也想起来了,是呀,还有选秀呢,自己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第四十三章 饮鸠止渴? 云锦这下不由得心中大感慨,自己这到底是个什么倒霉命啊,本来投身在满人家里自己还乐呢,以为可以好吃好穿的长大**,虽说是有选秀的麻烦,但也无所谓,到时做个手脚就是了,要选上不容易,要落选那还不简单。 自己是打算得好好的没错,可结果呢,家里没呆几天就被掳走了,如果婴儿装也算的话,好穿的倒还算是穿了几天,可好吃的却是一样没吃着,净喝奶了,而且还是人奶,恶。 在红极一时的情景喜剧《老友记》中有一集就有喝人奶的情节,菲比和乔伊觉得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而罗斯和钱德则是坚决无法接受,云锦在这方面是站在罗斯和钱德一边的。虽说她现在是在清朝,虽说现在的皇帝和贵族都把人奶当做饮品,可云锦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刚穿来时是婴儿没办法,现在却是能不喝时就坚决不喝。 想着想着,云锦就想远了,本来是想选秀来着,结果却偏到喝人奶上了。所以她现在的表情让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看着就觉得很是怪异。 “云锦,你在想什么呢?”十三阿哥有些小心的问,云锦这时的表情让十三阿哥想到了帮她写曲词那时候,这云锦不是又要犯毛病吧? “我不渴……啊?十三爷说什么?”云锦下意识的说出口才觉察。 “我是问你在想什么?”十三阿哥其实听到了云锦说的什么“渴不渴”的话,但没追问,他怕问多了,再引得云锦病。 “你刚才说什么,你不渴?那是什么意思。”看来四阿哥就是没十三阿哥厚道,逮着个空子就不撒手,也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怪不得没有八阿哥那么有人缘呢。 “那个……那个……云锦说自己不渴的意思是……既然不渴,就不用饮鸠止渴了。”云锦吞吞吐吐了好一阵,才想到了一个说词,虽不尽如人意,但能想起一个就不错了。 “饮鸠止渴?”四阿哥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勃然大怒。“你把入宫说成是饮鸠止渴?你把爷当成什么了,你又把贵妃娘娘当成什么了?” “四爷息怒!”云锦说出口也觉得不太好,“云锦的意思是,贵妃娘娘与四爷要云锦入宫是为了保云锦的性命,这个云锦心里明白,也万分感激贵妃娘娘与您的恩典。可是,四爷,云锦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到了宫里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丢了性命的。” “你以为这个爷会没有想过吗?”四阿哥还是余怒未消。 “云锦。这方面四哥与我都商量过了。你在宫里有贵妃娘娘护着。只要不出什么大错。应该没人能动你。而且四哥和我也会尽力帮你地。”十三阿哥接过话来。 “云锦谢过四爷、十三爷。”云锦看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地样子。知道这事已经没商量了。只好认了。不认又能怎么样呢。 “虽然十三弟这么说。但那毕竟是在宫里。比不得在我府上。你还是要循规蹈矩地好。这两天我会找人来教你一些规矩。你可要好生学着。”四阿哥克制地功夫没白练。现在已经恢复成了平静无波地状态。 “是。四爷。云锦知道了。”云锦无精打采地说着。既然要入宫了。这规矩肯定是要学地。不然吃亏地可是自己。 云锦并没有象其他清穿女那样排斥学规矩。一说学规矩就想起什么容嬷嬷。云锦倒是觉得容嬷嬷教小燕子学规矩并没什么错啊。她是奉了皇上地旨。又没有刻意地刁难小燕子。教她地都是皇宫里日常所用地规矩。是小燕子自己不想学、不好好学罢了。其实这清朝地皇宫里最是讲规矩不过地了。在这里生活又不学好规矩。那就是等着找不自在呢。弄个不好。还会连累家里人。 “四爷、十三爷,云锦再问句,这进了宫之后,云锦算是个什么身份啊?”云锦又想起一件事。 “什么身份?你自然是恢复你本来的身份,是钮祜禄-云锦啊。”十三阿哥没明白云锦的意思。 “不是,十三爷,云锦是问,云锦进宫是以什么名义?是宫女吗?” “胡说八道什么?宫里的宫女都是通过选秀选进去的,哪能随便从外面弄进去。”四阿哥斥责道,看来这个云锦对宫里的事真是一点儿都不懂,连这种常识性的问题都不知道,这样的她进了宫会怎样还真的很难说。 “如果云锦没记错,好象是今年已经选过秀了吧?那云锦要当宫女不是还得再等三年?”云锦很纳闷。 听云锦这么说,四阿哥已经无语了,十三阿哥对云锦的无知也很无奈。 “云锦,你是八旗之后,又不是内务府三旗,怎么也轮不上你去当宫女的。”十三阿哥无奈归无奈,话还是要跟云锦解释清楚的,不然这什么都不明白,进了宫可就麻烦了。 经过十三阿哥的解释,再加上云锦不耻上问(对十三阿哥当然不能用下问),云锦终于弄明白选秀是怎么回事了,看来光是从清穿小说中了解这些东西还是差太多了。 这清朝选秀其实有两种。一种就是清穿小说中经常写到的那三年一次的选秀,由户部主持,这次选秀参选的秀女均是八旗人家的女子(八旗包括满洲八旗、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共二十四旗),被选中的,或是做皇后、妃嫔,或是赐给近支(即三代以内、血缘关系比较密切的)宗室。除了这三年一选以外,另外还有一种在清穿小说中极少提及的一年一次的选秀,是由内务府主持的。参选的秀女是内务府包衣三旗人家的女子(内务府包衣三旗,即是清朝起家时由皇帝自领的镶黄、正黄、正白这上三旗的包衣组成,已经跟八旗脱离了关系),被选中的,大部分到宫中做宫女,以服侍内宫各位后妃。在做宫女期间,如果被皇帝看中,还可升为妃嫔。如果皇上看不上,须要服役至30岁,然后才能放出宫,出宫之后才可以婚嫁。 而十三阿哥不知道的是,到了雍正年间,宫女改成了25岁出宫,清代后期,包衣三旗的应选女子也不再称为秀女,而是在挑选宫女时,就明确地说“引见包衣三旗使女”了。 “既然云锦不能做宫女,那现在云锦是要以什么身份入宫呢”被普及了选秀知识的云锦还在追根问底。 “怎么,你就那么想当宫女?”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 “四爷,那宫女也不是什么好差事,云锦如何会想当呢?云锦这不是不明白才问的吗?”在宫里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地位肯定是要搞清楚的,这关系到云锦以后在宫里如何自处。 “你以什么身份进宫,就要看皇阿玛的了。” “皇上?不是贵妃娘娘要我进宫的吗?”这怎么又跟康师傅扯上关系了? “没有皇阿玛的特旨,你哪能进宫呢?”四阿哥又鄙夷了云锦一下。 “十三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四阿哥就从来没一回好好回答自己问题的,云锦也不指望他了,还是问十三阿哥比较保险。 可等云锦真的弄明白以后,哭的心思都有了。自己不要名不要势,只想平平淡淡的、浑浑噩噩的、碌碌无为的、得过且过的活到自然死,这个要求很难实现吗?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弄成被枪打的出头鸟呢?云锦深谙“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无奈到了清朝后,为了保命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在这些随便说一句话就可以要人命的阿哥们面前出风头,现在这个风头居然还要出到一国之君、千古一帝的康师傅那里,这都叫个什么事啊?还怕自己的麻烦不够多吗? 可是云锦也不能怪贵妃娘娘与四阿哥他们,云锦也知道,他们这样做也是不得已,既然八阿哥他们一定不肯放过自己,那就索性把这事通了天,有康熙压着,不怕他们不知难而退。只是这样一来,盯着自己的人也就更多了,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以后自己的日子怕就是要难过了。 不过,这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准备好献给老康的歌曲是正经。如果这一关自己都没过去,也就谈不上以后了。 “云锦明白了,这就开始准备些曲儿,以供两位爷挑选。” *********************************************************************** 日子过得说快也快,转眼间已是秋高气爽。八月十五那一天,延禧宫里的宫女们脸上都泛着喜色,而贵妃娘娘,则正在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起商量事儿。 “胤禛、胤祥,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贵妃娘娘有些紧张。 “贵妃娘娘放心,我和老十三常在一处,准备起来很方便,倒是贵妃娘娘这儿,只有我送进来的曲谱,不知可有困难?”四阿哥多少也有些担心。 “这个你不用担心,她们听说是要唱给皇上听的,一个一个的可不知有多上心呢。”贵妃娘娘淡淡的说。听说四阿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贵妃娘娘就放松了些。 “贵妃娘娘,皇阿玛可说过什么时候来?”十三阿哥问道。 “前两天我就向皇上求请了,皇上也答应了。今儿晚上你们不是要和皇上一起赏月嘛,皇上说在此之前如果有空会先到我这儿来一趟的。”贵妃娘娘示意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喝茶。 “皇阿玛既是这么说了,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四阿哥看贵妃娘娘先喝了,才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贵妃娘娘,胤祥觉得,跟皇阿玛说云锦的事时,最好不要提到八哥他们,免得让他老人家生了嫌隙。”十三阿哥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难为你想得周全。”贵妃娘娘笑着点头答应了。 “老十三也真是的,这还用你说,贵妃娘娘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四阿哥白了十三阿哥一眼。 “看来还是我愚钝了,我是到现在才想起来的。”十三阿哥不好意思的笑着。 “胤禛不要这样说,胤祥也是出于好意。这事儿呀,不怕想,想的越周全些越好不是。”贵妃娘娘轻责四阿哥。 “贵妃娘娘,四哥是为我好。胤祥鲁莽,如果不是四哥常提点着,怕是早闯出祸来了。”十三阿哥恭敬的回话。 “主子,皇上向咱们这边来了。”三人正说着话呢,宫女静兰来禀报了。 “快,你们随我一起出迎。”贵妃娘娘招呼着四阿哥与十三阿哥。 第四十四章 延禧宫演出 “臣妾给皇上请安!”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贵妃娘娘与四阿哥、十三阿哥大礼见过康熙。 “怎么?你们俩也在这儿。”康熙见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是一愣。 “皇上,臣妾不是说给您准备了些节目吗?这其中也有他们哥俩儿的孝心。”贵妃娘娘忙在一旁解释。 “那我倒是要好好看看。”康熙眼神闪了闪,就进屋坐下了。 贵妃娘娘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跟进来,陪坐在两旁。 “皇上,现在是否可以开始了?”待宫女们将茶点上齐之后,贵妃娘娘上前请示。 “开始吧。”康熙点了点头。 这次的演出贵妃娘娘身边的四个贴身的宫女都没参加,这倒不是贵妃娘娘不让她们参加,而是她们自己不愿意的。在贵妃娘娘身边呆久了,看的也多了,她们已经没有了那攀龙附凤的心思了。可外围的那四个却是兴高采烈的,期望着能在皇上面前露个脸、出个彩,也许从此就能成为人上人了。 第一个出场的节目是穿越小说中常用的“但愿人长久”,云锦选的是邓丽君的版本。只见一个着意打扮过的宫女,拿着个琵琶,蹙着眉头边弹边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95966ht.htm) 这宫女哀怨的样子是拿的十足了,可却是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思。康熙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第二个节目则是一个宫女边舞边唱,只见她腰肢柔软,媚眼如丝,对着皇上檀口轻张。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最。 清浅、池塘、鸳鸯戏水,红裳翠盖并蒂莲开。 双双对对,恩恩爱爱,这园风儿向着好花吹, 柔情蜜意满人间,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2374ht.htm) 贵妃娘娘看这个宫女演的与其排练时完全不一样,居然使出如此媚态来。不由得心中暗恼,遂瞪了静兰一眼。静兰也正恨的牙根疼,看贵妃娘娘瞪自己,气得她更加狠命的瞪着场中表演的宫女。 本来宫女是不许涂胭脂,不许穿大红大绿,打扮必须非常朴素的,今儿为了云锦,贵妃娘娘才让这几个稍微修饰了下,但也未敢让她们逾矩。结果没想到这个丫头却是借着唱曲儿公然向皇上**,看来她是豁出去,准备冒死一搏了。 贵妃娘娘端详着康熙的脸色,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只好暗叹一声,罢了,如果皇上真的要了她,自己绝不阻拦。但如果皇上根本就不理她这茬儿,那自己这儿也是断然容不得她了。 第三个上场的宫女收拾的倒是简约,干干净净的,也不用伴奏,直接清唱。 落叶飘飘,尘沙漫天风里绕, 花儿似隐羞,明月何时有, 醉叶悠悠,海风含泪伴随轻舟后, 闻香约听雏鸟声声绕阁楼。 溪水幽幽,越桥化为浮萍酒。 蝶儿双**,缠绵雾中游, 星海飞流,余霞暗淡穿透九霄后, 遥看天上宫阙渺渺如一梦。 (歌曲链接:ynetg.com/69686.htm1) 这个宫女人打扮的素净,声音也是很干净的,倒是有几分绕梁三日的感觉,惹得康熙也注意的看了看她,又再看看贵妃娘娘,笑了笑,还是没说话,继续往下看。 第四个出场的宫女弹琵琶的技艺显然是比第一个宫女强很多,所以这由琵琶曲《春江花月夜》填词的歌曲倒是正适合她。她显然也明白自己的优势,先是秀了一段曲子,展示了自己的技艺后,才开口唱曲儿。 江楼上独凭栏,听钟鼓声传, 袅袅娜娜散入那落霞斑斓, 一江春水缓缓流,四野悄无人, 唯有淡淡细来薄雾轻烟。 看月上东山,天宇云开雾散云开雾散, 光辉照山川,千点万点千点万点, 洒在江面,恰似银鳞闪闪, 惊起了江滩一只宿雁, 春江花月夜,怎不叫人流连。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216405ht.htm) 等这个宫女展示完毕后,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起身向康熙告了个罪后,走到下边来,开始联袂演出那《沧海一声笑》了。 要说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的技艺真的不是盖的,跟他们一比,最后一个弹琴的宫女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根本就不够看了。你听那筝声如流水般汛迴激荡,笛音则似在旷野云烟缭绕,筝声演绎了海水、潮流的奔腾流转;笛声却展现出苍天、清风的飘逸寂廖。整曲子给人一种脱功利、自在逍遥的境界。 “好!”康熙出了自到延禧宫后的第一次叫好,“好词曲,看来你们这段时间在音乐的修养方面是精进了不少嘛。” “儿臣谢皇阿玛夸奖。”四阿哥与十三阿哥齐声谢恩。 “好,今天都唱的不错,朕看了很是高兴,每人俱有赏。”康熙笑容满面的宣布。 “奴婢谢皇上恩典。”所有参与演出的宫女全部跪下。 “好了,都下去吧。” 打走下人后,康熙转向贵妃娘娘,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笑着说。 “爱妃,今儿你这儿我来了,表演也看了,赏也赏了,现在有什么事你是不是也该说了?” “皇上英明,臣妾是有事要回皇上,但在臣妾回皇上之前,先斗胆问皇上一句,今儿的曲儿您觉得怎样?”贵妃娘娘起身回话。 “今儿的曲儿嘛,倒是很新颖独特,应该不是宫中乐师所做。大概是胤禛、胤祥从外面弄进来的吧?这胤祥也就罢了,倒是胤禛,这两年已日渐沉稳,居然也参与到此事中来,怕是这个做曲儿的人是有些来历的吧?”康熙还在微笑。 “臣妾不敢欺瞒皇上,这曲儿确是四阿哥、十三阿哥从宫外弄进来的,这献曲儿的人叫云锦,说起来与臣妾倒是有些渊源,就是与皇上您也是有关系的。”贵妃娘娘还是恭敬的站着回话。 “哦,说来听听。”康熙有了些兴趣。 “云锦也是佟佳氏家族之后,她的额娘曾经救过孝懿仁皇后与臣妾的命。”贵妃娘娘遂把当年之事说了一遍。 “原来还有这等事,当初你二人也是太过顽皮,幸好是没有出事。只是这些年为何却没听你提过此事?” “当年之事,本是孝懿仁皇后与臣妾贪玩所致,怕说了出来会让人笑臣妾们没有规矩,故而一直秘而不宣。” “你们不说自有你们的道理,那云锦的额娘呢?” “云锦的额娘自从孝懿仁皇后入宫以后,就再没有与臣妾们来往,关于此事她对外一字也未曾提过。” “居恩而不忘报,倒是难得。”康熙点头赞许,“哎,爱妃,你怎么还站着,快坐下来说话吧。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既是此事已多年不提了,你现在又为何要说出来呢?” “臣妾今日说出此事,是有事要求皇上。”贵妃娘娘没有坐下,反而跪了下来。四阿哥、十三阿哥见状忙站起身避开一旁。 “爱妃为何如此,快起来。”康熙见状忙伸手去扶。 “皇上,就让臣妾这么着禀告吧。”贵妃娘娘却不起。 “你……唉!那好,你说吧,我听着。”康熙看贵妃娘娘坚持也就做罢了。 贵妃娘娘又将云锦如何在家中被掳,如何被卖入乐户,如何被十三阿哥所救,四阿哥又如何帮云锦查到身世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这个云锦的命也是真够苦的。这么说来,她现在是在老十三的府里了?”康熙看着十三阿哥问道。 “回皇阿玛,这云锦现在是在儿臣府里。”却是四阿哥在回话。 “哦?怎么会到你府里了呢?” “回皇阿玛,这云锦被儿臣带回府中暂住之时,适逢有人行刺儿臣,被云锦撞见,是她出声示警,儿臣才得以逃得此劫。”这回却是十三阿哥来回话了。 “还有这回事儿,怎么没听你说过呢?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居然敢行刺朕的儿子。”康熙听到此已是勃然大怒。 “行刺之人事败之后,已自尽了。儿臣既是没伤着,也就没禀告皇阿玛,怕您担心。”十三阿哥恭敬的回话。 “行刺皇子之事非同小可,如何能瞒而不报?你可知道是谁的主使?”康熙对十三阿可的话不以为然。 “儿臣已派人去查了,只是线索太少,尚未查明。”四阿哥说话了。 “一定要查清楚,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朕。”康熙交待四阿哥。 “是。儿臣谨遵皇阿玛之命。”四阿哥向康熙行了一礼。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十三阿哥也向康熙行了一礼。 “那照这么说,这云锦的额娘救过朕的爱妃,她自己又救了朕的儿子,看来朕得要好好的感谢她一番了。只是你还没说,为什么又把她送到老四那去了?”康熙接着又问。 “回皇阿玛,儿臣的府中您是知道的,人员复杂。那云锦自救过儿臣之后,在府中就不安全了,所以儿臣只好送到四哥那儿去,托四哥、四嫂帮儿臣照料着她。” “活该,早就说你该好好整整了,偏你就是不听,到底弄出事儿了吧。这是幸亏没出事,不然你让我怎么好。”康熙嘴里骂着十三阿哥,但一片拳拳爱子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儿臣知错了,今后一定改。儿臣不孝,害得皇阿玛担心,请皇阿玛治罪。”十三阿哥跪倒在地,因为感动在心,他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好了,起来吧,你知错就行了。以后一定要注意啊。”康熙还在殷殷叮嘱。 “是,儿臣知道了。”十三阿哥还是叩了个头后才站起身来。 “爱妃呀,这事儿我已经弄清了,你的请求可以说了吧。”康熙看贵妃娘娘还跪在那儿。 “皇上,这云锦的身世既已查清,就不方便继续住在四阿哥府中了。只是她在四阿哥府中暂住时,四阿哥府前就一直不肃静,这要是回到自己家中,她的性命怕是不保。故而臣妾这才斗胆恳求皇上,能否允许把云锦接到宫来,放在臣妾身边抚养?” “爱妃说完了?”康熙看着贵妃娘娘。 “回皇上,臣妾说完了。”贵妃娘娘看康熙不表态,心里也有些忐忑。 “那就快起身吧。跪了这许久,怕是身子受不住。”康熙亲手把贵妃娘娘扶起来。 “臣妾谢皇上。”贵妃娘娘是有些吃不消了。 “爱妃呀,按说这云锦母女也算对皇家有恩,你有此请求也不算过份。只是……此事让朕再想想。” 第四十五章 康熙来了(一) 那天康熙未做任何表态就离去之后,四阿哥与贵妃娘娘他们商量之后,决定要耐心等待康熙的决定,不再做任何动作,省得弄巧成拙,反招得康熙生气。幸好此事进行得还算机密,八阿哥那边一点也不知道,没有从中捣个乱什么的。 这天下午四阿哥正在府里和乌喇那拉氏闲谈。 “爷,皇阿玛到底是什么意思?”乌喇那拉氏这几天心中总是不安稳。 “他老人家的心思谁也说不准哪。不过你也用不着这样担心,我估摸着,皇阿玛可能是要先调查下云锦的底细吧,毕竟云锦在民间呆了十年,老爷子有疑心也是应当的。”四阿哥倒是跟往常一样的平淡。 “爷,皇阿玛要调查的话,怕是不会只调查云锦吧?恐怕是连相关的所有事情都会一并调查清楚的。”乌喇那拉氏听四阿哥这么一说,更不放心了。 “这事我是问心无愧,倒是不怕皇阿玛查。只是……为了怕他老人家伤心,我和贵妃娘娘没把老八那边的事说出来,这么一查下来,怕是掩不住了。不知皇阿玛知道了老八那边的所作所为之后,会如何伤心呢。”四阿哥叹息着。 “我们没说出八弟的事,就已经是对他尽了心了,如果皇阿玛自己查出来,我们也是没办法的。只希望经过此事后,八弟他们能想通吧。”乌喇那拉氏安慰着四阿哥。 “但愿如此吧。”四阿哥吁一口气。 “对了,爷,你帮着贵妃娘娘去说云锦的事儿,本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如果查出来这还有八弟的事儿在里面,皇阿玛不会对您有什么看法吧?他老人家会不会觉得你是在和八弟相斗呢?”乌喇那拉氏又想起一事。 “为了完成贵妃娘娘的心愿,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再说了,皇阿玛那么英明,一定会明白我的。” “是吗?你对皇阿玛这么有信心吗?”随着话声,康熙迈步走了进来。 四阿哥与乌喇那拉氏一愣之后。慌忙起来向康熙行礼。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儿媳给皇阿玛请安!” “都起来吧。自家人。就不用闹这么虚礼了。我今儿没事出来走走。到你这儿了就进来看看。没让你家人通报。想是你们不会怪我地。”康熙满面带笑。 “皇阿玛言重了。您到儿子这里儿子只有高兴地份儿。只是不曾远迎。心中很是不安。”四阿哥肃手回话。 “我今儿是微服过来地。也就不需弄那些排场了。”康熙摆摆手。 四阿哥与乌喇那拉氏请康熙上坐,又吩咐人上茶点。 “好了,让这些人下去吧。咱们自家人好好说会儿话。”康熙端起茶喝了一口。 “皇阿玛,儿臣要劝诫一句了,这白龙鱼服,乃天子大忌,需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四阿哥看下人们退出去了,就开始说个不停。 “好了,本来看你这几年已经好多了,这怎么又开始话多了。”康熙笑着打断了四阿哥的絮叨,“行了,我知道你是关心皇阿玛,我这不是带着侍卫出来的嘛。” “皇阿玛,”四阿哥还想说什么。 “好了,这事不说了。”康熙再一次打断四阿哥的话,“我到你这儿来,也是有事要问你。” “是。”四阿哥也不再多言了,等着康熙问。 “刚才我进来之前,你们说云锦的事老八也掺合在里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康熙淡淡的问了句。 “这……”四阿哥与乌喇那拉氏面面相觑,没有马上回话。 “老四啊,你看重兄弟之情原是没错的,但皇阿玛现在问你了,你总该说吧。”康熙收起了笑容。 “回皇阿玛,”四阿哥犹豫了下,“其实也没什么。前些日子洪升不是逝去了嘛,八弟他们想趁这个时机推出长生殿,让云锦帮他们弄些曲儿。” “长生殿?” “是,长生殿本来是昆曲儿,但八弟他们想弄一个歌舞的长生殿,所以才找云锦帮忙。” “就这些,没别的了?”康熙看着四阿哥。 “没别的了。”四阿哥坚持着。 “好。你既是说没别的了,那就算是没别的了。”康熙倒是一笑放弃了,换了个话题,“看来那个云锦确实是个有才华的,居然还能弄长生殿。” “其实那长生殿主要是由八哥他们另找人弄的,云锦只不过是帮着弄了几曲儿,就这几曲儿还是她师傅教的,就她本人来说,是没什么才华的,怕是要让皇阿玛失望了。”四阿哥谨慎的回话。 “我失望什么啊。那些曲儿就算不是她写的,但她能适时而用,就已是不易。”康熙失笑,“贵妃还没有见过这个云锦吧?” “未得皇阿玛旨令,儿臣不敢送云锦进宫。故而她尚未得贵妃娘娘召见。” “好。那我就占个先,去见这个云锦一见。” 康熙率先起身,四阿哥与乌喇那拉氏赶紧跟上。 *********************************************************************** 云锦这个时候正在学规矩呢,她学的非常认真,让教她的李嬷嬷很是满意。云锦之所以学规矩没象写大字那么糊弄,是因为她知道这可是关系自己性命安危的事儿。字写不好不会送了性命,但规矩学不好就很有可能了。 只是这学好的规矩能不能用上,现在云锦也不知道。八月十五之后,四阿哥就没来过,倒是乌喇那拉氏来过一回,她告诉云锦,入宫之事皇上还没决定,让自己耐心等消息。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却还是没有消息。你说这个康师傅,死不死活不活的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呀,这慢刀子拉人最是让人难受。 正在云锦暗自腹诽时,四阿哥府里的一个小丫头受苏培盛的指派来传话,说是皇上已经到了四阿哥府里了,也许一会儿会到止风院来,让云锦做好准备。 这人真是不禁叼咕啊,都说是曹操跑的快,看来这康师傅的腿脚也挺利索。 云锦这时先想到的是让李嬷嬷赶紧避开,自己能不能进宫还不一定呢,就在这儿学规矩,不知老康看到了会不会不高兴。 然后又让红袖去告诉张嫂准备水果茶,天开始转凉了,就不用镇凉了,热热的熬一些就好,多加些梨。 云锦叫翠屏帮着给自己收拾妆容,虽说在李嬷嬷的教导下,自己的穿着打扮应该不会不合规矩了,但还是要看看有没有什么过火的地方,赶紧着改过来。 最后云锦率领大家一起把止风院简单收拾一遍,重点放在来客能看到的地方,尤其是待客用的地方,千万别有什么让康熙看不上眼的东西。 这一通忙乱刚刚结束,康熙就一脚踏进来了。 云锦率止风院的下人们给康熙请安。 “奴婢给皇上请安!” “奴才(婢)给皇上请安!” 云锦对着老康还是乖乖的自称奴婢,行的请安礼也比以前规范多了。为了练好这标准的请安姿势,云锦可是花了不少功夫。以前她只是看着别人的样子,照葫芦画瓢那么一比划。经过李嬷嬷的调教,云锦才知道,这请安里的学问也不少。 这时候请安的姿势男女虽差不太多,但也各有不同。云锦学的自然是女子的请安姿势,深觉得毛病忒多,先是要端正姿势,如“立正”的样子。然后向前迈左腿,双手扶左膝,右腿半跪,略微停顿;眼平视,不许低头、扬头或歪头;双肩平衡,不许弯腰,左右腿的间距不可太大,不可向后蹬腿。绝对不象电视剧里演的,一甩帕子一曲腿那么简单的(当然这些云锦在之前看别人请安时就已经知道了,当时也暗恨那些人,拍电视剧为什么不好好研究下历史,这么着误导观众可是要害死人的啊)。 “起来吧,”康熙笑得很是和蔼,“你就是云锦?” “回皇上话,奴婢的名字是叫云锦。”云锦本要说自己叫钮祜禄-云锦的,但想想还是没提姓氏,这自己才认了额娘,也不知族里承认了没有。而且康熙到现在还没同意自己入宫,应该也是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自己这时还是不要招眼为好。 “嗯,倒是个懂规矩的。”康熙点了点头。 “皇上,外面风大,请屋里用茶吧。”云锦低头敛手。 “好。朕就尝尝你这里的茶。”康熙一笑进屋。 大家进屋坐下后,翠屏与红袖端着茶盘进来,给大家上茶。上完茶后,她二人后退着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康熙、四阿哥、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四人。 “这是什么茶?”康熙端起茶杯闻了闻,疑惑的问。 “回皇上话,这是水果茶,是用各种水果加上红茶一起煮的。秋日天气干燥,奴婢特意让她们多加了些梨,可以润喉的。”云锦恭敬的回话,现在这个屋子里其他人都坐着,只有云锦是站着的。 “味道还不错,你们也尝尝吧。”康熙尝了一口,点了点头。 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也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 “这个茶的做法是你想出来的?倒是有些心思。”康熙看着云锦问。 “回皇上话,奴婢不敢欺瞒皇上,这是奴婢听群芳楼的无名说过,便试着做了。难得皇上喜欢,也是奴婢的福气了。”云锦还是垂低眉,说词也是老一套。只是现在自己现在身份变了,不能再管无名叫师傅了。 “你倒是象你额娘,不贪功,小小年纪倒也难得。”康熙笑了笑。 “奴婢谢皇上夸奖。”云锦行礼谢恩。 “在朕面前不要这么拘谨,你也是满人家的女儿,莫要学汉人家扭扭捏捏的样儿。”康熙有些不以为然。 “是。奴婢遵命。”云锦嘴上说遵命,但行动上却还是没有变化。 康熙说这话,应该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但云锦可不能因此就放肆起来。这康师傅看着虽然和气,但他毕竟是皇上啊。都说是帝王心思变幻莫测,谁知哪一句话不对就会捅了马蜂窝,自己这条小命在他那根本就不值什么,可在自己来说却是宝贝得紧,不能随随便便就丧送掉了。 “听说朕中秋节在延禧宫里听的那些曲儿都是你做的?”康熙看云锦还是那个低眉敛手的样儿,也没着恼。 “回皇上话,那也是奴婢跟无名学的。” “不管你是跟谁学的,反正是从你这儿得的。朕听着这些曲儿都很不错,现在既是见了你本人了,能否给朕再唱几?” 第四十六章 康熙来了(二) “奴婢遵命,且容奴婢去取琴。”康熙说的虽是问话,但谁敢说个“不”字啊。 “等一下。朕听说你会的曲儿很多,而且还能因时而用。不知今儿能否让朕试上一试?”康熙出声阻拦。 云锦一愣,这命题做曲儿的事儿怎么都传到康师傅那儿了?她偷眼看下四阿哥,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应该不是他说的,虽说四四的本质是个话痨,但却绝对不是个快嘴,就算是想引起康熙的注意,也不会拿这种不保准的事儿来说。凡事总有个万一,万一哪一次云锦没唱出来,或者唱得没让康熙满意,那他这个举荐的人岂不是也要跟着沾包。也不应该是八阿哥他们,按说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呢,他们那坏啊,都留着等长生殿开演时候使呢。既然这些人都不是,那就只能是康熙自己调查出来的了。 “回皇上话,奴婢愚钝,哪有此等能耐,那时不过是情势所迫,才勉力而为的,所唱之曲儿也多是词不达意,不成样子。”云锦又偷偷的看了康熙一眼,看来老康的情报网还是不容小觑啊。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你不愿意让朕一试了?”康熙的笑容一僵。 “奴婢不敢。皇上既有此兴致,云锦定尽力而为,哪有不愿意之理。只是云锦担心唱的不好,污了皇上的耳朵。”云锦忙跪倒在地。 “只是唱个曲儿罢了,没那么事儿。起来吧。”康熙又恢复了他那和蔼的笑容。 “奴婢谢皇上。” “既是你愿意了,那朕可就出题了。”康熙这话说的真好听,不愿意也得行啊。 “请皇上示下。”云锦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只希望老康不要太难为自己。 “嗯,这样吧。朕自登基以来,所经大事小事无数,深知治国之艰难,你来说说治国之法如何?” 云锦才想着希望老康不要太难为自己呢。结果他就扔出这么大地难题过来。这哪是自己可以说地啊。不过还没等云锦推托呢。四阿哥已先开口了。 “皇阿玛。这国家大事。哪能容她一个女子评说。” “朕也没有让她参与政事。只是说说看法嘛。这也没有外人。不要紧地。” “皇阿玛。这云锦虽是满臣之女。但毕竟一直呆在民间。对朝政并不了解。” “正是因为她一直呆在民间。所以朕才出此题地。朕就是要了解下民间地看法。”康熙一挥手打断了四阿哥地话。“这事你不要插嘴。云锦。你可想好了。有合适地曲子没有?” 云锦看四阿哥都碰了钉子。知道自己再推托也是没用地了。只是徒然惹康熙不高兴罢了。还是别去触那个霉头。赶紧想曲儿吧。唉!本来还想如果能靠上康熙所出地题目地话。就唱那“向天再借五百年”。虽说这歌在清穿文中已经用烂了。但云锦可不在乎这个。只要能拍上康师傅地马屁、让他高兴就行。可没想到老康他不厚道。居然出这个题目。看来这歌是用不上了。再想一个吧。 “回皇上话,奴婢勉强想出一,只是怕不能如皇上之意。”亏得云锦自知道要入宫以后,为防止有人刁难,已经想好了一些歌曲备用。 “既是想好了,就快些唱来听听吧。” “奴婢遵命,请容奴婢取琴。” 云锦想想还是把古筝搬了出来,这次倒不是为了拖延时间,而是她觉得古筝显得高雅些,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古筝连琴带架的,会把自己挡的更多一些。 古筝摆好之后,云锦又向康熙告了个罪,这才坐下开始弹唱。 秦时明月汉时关,滚滚黄河蓝蓝的天, 壮士铁马将军剑,旌旗半卷出京城。 女儿柔肠男儿胆,滔滔热血冲衣冠, 大漠无垠江湖远,暴雨惊雷夜如磐。 美人泪,杯中酒,天下任,丈夫肩, 风潇潇,路漫漫,情切切,意绵绵, 生死盟,山河恋,君与臣,恩与怨, 何必回头伤往事,且把风流唱少年, 万里江山千均担,守业更比创业难。 (歌曲链接:.mghy.com/music/2503/64569.htm) 云锦当然不能真的去讲什么治国之道,再说也没有哪歌是讲这个的,她只能来个偷换概念了。这“守业更比创业难”本是大汉天子的主题歌,被云锦稍加改动唱了出来,也算是小小的拍了下康师傅的马屁。 “守业更比创业难,说的好。不过,云锦,朕可是没让你唱治国之难的,而是让你唱治国之法的啊。你这个曲儿朕虽喜欢,但毕竟没有切题。你如果不能唱应题的,朕可是要罚的啊。”康熙笑着看云锦。 “那……且容云锦再唱一曲儿。” 有多少帝王天子恋繁华, 到头来兴亡盛衰不由他, 只看那始皇大业千秋梦, 转眼秦砖换汉瓦。 莫道是沧海桑田多变化, 到头来楚河汉界由谁划, 只看那大风起兮云飞扬, 安得猛士守天涯。 成也罢,败也罢,千古英雄浪淘沙, 水能载舟亦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83656ht.htm) 眼看着偷换概念不成,云锦也只能来个避重就轻了。其实云锦也知道这“千古英雄浪淘沙”更符合老康的出题,但这歌词里的劝诫意味太浓,怕康熙不喜欢,所以就没选它。可康熙现在挑毛病了,云锦也就只好唱了。都说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想来这千古一帝的心胸应该也是不差的吧? “得民心者得天下,话是不错,但终究没什么新意。罢了,便算你过关了。” 云锦舒了口气,好险,康师傅没生气。 “刚才朕说了,唱不好要罚,那唱好了自然是要赏的。云锦,你可有什么要求?”康熙紧接着笑眯眯的来了句,让云锦刚放下的心又紧了起来。 “回皇上话,奴婢所唱之曲儿,能得皇上不弃已是奴婢之求,除此之外,奴婢别无所求。”云锦又跪下叩头。 “好!是个会说话的!不过你不求归你不求,朕赏还是要赏的。”康熙看向四阿哥,“老四啊,你说朕赏云锦点什么好呢?” “回皇阿玛,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皇阿玛不拘赏什么,都是对她的恩典。”四阿哥起身回话。 “行!老四你现在也会说话了啊。”康熙笑了起来,“既然你们都不说,那就由朕做主吧。这样,就赏你一架古筝,这样在宫中你也可以弹琴唱曲儿了。” 什么,老康在说什么,他是说在宫中吗?这么说他是同意让自己入宫了。 “云锦,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谢恩哪。”乌喇那拉氏看云锦跪在那儿呆,心里急,连忙出声提醒。 “奴婢谢皇上恩典!”云锦再叩一个头。 其实云锦此时的心里,那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这所有的人都把进宫当成是种恩典,说这是目前保她安全最稳妥的方法。她也在努力说明自己,这几天因为康熙没表态,她心中还在着急,可现在真的定下来要入宫了,云锦这个心啊,就觉得飘飘忽忽的没个着处。 这就要进宫了?进到那个深不见底、无着无落的地方?云锦虽没真正接触过皇宫,但后宫争斗文她也是看了不少,虽说那些小说可能是夸张了些,但艺术来源于生活,想来他们总也是查过资料的,捡着信些还是没错的。那后宫是什么地方,是女人的聚集地啊,女人之间的斗争,永远是最残酷的斗争,这后宫,就是残酷的密集地。自己在这人心险恶之地,能安然渡日吗? 虽说是清穿小说里写到康熙的后宫时,相对比较平静,没那么多争斗,但再怎么平静那也是后宫啊。这后宫女人争斗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自身对权力的**、家族势力之间的斗争、“望子成帝”的心理,贵妃娘娘虽然无子,但却是后宫嫔妃中地位最高的。人家对付贵妃娘娘不容易,对付她身边的人还不容易。 看来贵妃娘娘说得是对的,是得争取康师傅的好感,只有他对自己在意了,其他人才会有所顾忌。那不受宠的皇子公主们还受欺负呢,何况自己。 “云锦,云锦,想什么呢?”乌喇那拉氏看云锦居然在那起呆来,急得不行。 “啊?什么事?”云锦听到乌喇那拉氏的叫声才反应过来。 “皇上叫你起来呢。”乌喇那拉氏看她那迷糊样儿,是又可气又可乐。 “奴婢无状,请皇上恕罪。”刚还想着要讨好康熙呢,结果现在居然就对他老人家的话置若罔闻,真是……太点儿背了。 “好了,起来吧。”康熙看着云锦也觉得有些意思。 “谢皇上恩典。”云锦用手撑地站起身来。 真是象四阿哥所说的“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云锦觉得自己今天已经谢过老康好几回恩典了,看这情形估计着还要继续谢下去,只是除了“进宫”这不知是好是坏的事儿以外,自己可没看出还有什么恩典来。倒是自己,这腿又跪麻了。 “老四呀,这天儿也不早了,也该用膳了。皇阿玛就在你这儿叼扰一顿如何?”康熙可没管云锦的腿麻不麻,已经转向四阿哥问吃饭的事了。 “皇阿玛,儿臣已经着人备好了。还请皇阿玛到前面用膳。”四阿哥与乌喇那拉氏站起身来。 “到什么前面,就在这儿吧。”康熙却没站起来。 “皇阿玛,这地方太小了。在此用膳,是对皇阿玛不敬,还是请到前面吧。”四阿哥还要劝说。 “自家人吃个饭就不弄那些个排场了,你们就按平时的样儿来,朕也正好尝尝你们的家常便饭。”康熙不为四阿哥所动。 “那……好吧,儿臣命他们把膳摆到这儿来。”四阿哥无奈的放弃了。 “云锦啊,你会不会做菜呀?”康熙又开始带着那和蔼的笑容看云锦了。 “回皇上话,奴婢曾听无名说过一些,也试着胡乱做过几个,不过俱是些家常小菜,上不了大台面。”云锦觉得康熙既然连自己命题做曲儿的事都查出来了,那自己会做菜的事也许也查出来了,就算是一时没查出来,以后也总会知道的,与其到时追究一个“欺君”的罪名,还不如现在乖乖承认比较好,再说自己要想讨好康熙,这也是个机会。 “无妨,朕就尝尝你的家常小菜。” “奴婢遵命!” ps: 伸手求下推荐、收藏! 第四十七章 康熙来了(三) 云锦既然想着要讨好康师傅,自然就要绞尽脑汁的盘算该做些什么菜。先是不能做太复杂的,这当然不是云锦要偷懒,而是四阿哥府里已经准备了饭菜,如果自己这边做那些费功夫的菜,等做好了,人家早就吃完了。而且现在也是饭点了,哪能让康熙大人等太久呢。所以简单易做不费时的调子先定下来。 接下来就是菜品的选择了。这皇宫里什么山珍海味没有,自己就是用多么高级的食材在老康那里怕也是不新鲜了,再说四阿哥府里的高级食材肯定已经做给皇上了。想来想去,云锦决定就象老康说的,给他弄点家常小菜。 对了,凉粉!凉粉可以算一个。 云锦今天早起突然有些馋凉粉了,就让张嫂做了,现在应该已经放凉了,拌一拌就可以吃了。 李嬷嬷教云锦规矩的时候,也要教她厨艺来着,等吃过云锦做的菜后,也就做罢了。但她还是叫云锦没事多练习,到需要的时候也得能露一手才行,只是有一样,不准弄粗了手,杂活就让下人做,云锦只负责调味就行了。 所以云锦想吃凉粉时,也是把制作方法告诉了张嫂,让她去做,自己却是没有动手。 这凉粉做起来很费功夫,先要拣籽粒饱满的绿豆,用热水和凉水浸泡几个小时,待豆子吃足水分,才细细碾磨成浆,经几番淘澄沉淀,再几度加水过滤,就得到了粘稠的绿豆淀粉。然后烧半锅开水,把淀粉缓缓倒入,小火煮而大力搅,到这糊糊熟透后,再倒进盆里冷却,就变成凝脂一样晶莹剔透的凉粉了。吃的时候,切成自己喜欢的样式,再放入葱、蒜、酱油、香油、盐、醋、辣椒油,拌匀就行了。 按说吃个凉粉不用费这么多事,叫人买回现成的自己拌就行了,可云锦一问才知道,现在还没有凉粉呢,听她说要买凉粉,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云锦听说没的卖的,本来就想放弃了,毕竟凉粉做起来太过麻烦(云锦在现代一时兴起,试着做了一回,虽然比外面买回来的好吃,但也实在是太费事了,就没再做第二回)。可是当李嬷嬷知道云锦会做时,就坚持让张嫂照着做出来,她的理由如果这个凉粉味道很好的话,云锦厨艺就会更吸引人了,不过,云锦私底下怀疑,是李嬷嬷自己想吃的缘故。 不过,现在看来,李嬷嬷的主意倒是歪打正着,要不是从早起就开始做,现在哪能给皇上吃上凉粉呢。应该给她记上一功,只是自己是没什么实物可赏的,只能口头上提出表扬了。 解决了一个凉菜,另一个就简单了,把白菜心和木耳切成丝加老醋,白糖,盐,香油,花椒油,香菜碎拌开就是了。 再来是两个热菜。一个是土豆焖蛋。一个是白菜肉卷。 土豆焖蛋。是先把土豆去皮切片(不必切地很薄)。放入冷水锅中。烧开后。再煮5分钟。捞出控干水备用。用平底锅热油。炒洋葱丝和蒜片。炒到洋葱变软地时候。倒入土豆片。加点盐和黑胡椒粉。炒匀。摊平。然后。把搅好地鸡蛋液均匀地倒在表面。摊匀。转小火。盖上锅盖。焖到表面地蛋液都已经凝固了。就是好了。倾斜锅。把整个一张大饼滑入盘中。切开。 白菜肉卷。是取一些肉馅加入盐、葱姜末、香油。搅匀。再把用沸水烫软地白菜叶切成长10厘米、宽7厘米。在菜板上铺平。抹上肉馅。卷成直径3厘米地卷。锅里放油烧至七八成热。将白菜卷依次蘸上面粉、鸡蛋。入油煎至微金黄色捞出。锅内留底油少许。投入葱姜丝炝锅。烹入高汤。放入煎好地白菜卷。再加些盐。待汤汁将干时淋入香油即成。 云锦本来还想做汤和主食地。但想到四阿哥府送过来地饭菜里肯定已经有了。自己也就不费那事了。这菜可以多吃几样。汤和主食那可是吃不多少地。自己如果也做了。那不是和四阿哥府做地打擂台来吗?。这相比较下来。无论结果是输是赢可都不是好事。输了固然是自己厨艺不精。赢了。岂不是说四阿哥府备给皇上吃地饭菜不好嘛。云锦就是再笨。也不会去讨这个嫌。 四个菜做好了。云锦看着却忽然觉得有些可乐。这做时没注意。只想着简单和家常两条。结果现在弄好了再一看。这不成了农家饭了嘛。不过这样更好。本就是想着让康师傅吃个新鲜地。这回可是新鲜到家了。他绝对没吃过。 云锦招呼翠屏、红袖跟自己一起去上菜。可翠屏却把她拦住了。云锦先还不明白。待康熙地侍卫进来时才明白。原来给康熙进地食物先要查毒。想来之前进地水果茶也是检查过地。想想其实这样倒也好。省得老康万一不舒服。自己还得跟着沾包。 不过他们检查的也太仔细了,用银针试,又使人尝的,等他们折腾完后,热菜已经变成温的了。这下好,入口倒是方便了,可味道却是差了。看来这一国之君也是有他可怜的地方,吃东西都赶不上热的(这句话用在此处,只是单纯的说明现在的情况,绝绝对对没有影射康师傅吃那个东西的意思,请喜欢老康的大大们表要打我!)。 *********************************************************************** 云锦端菜进屋时,本来想着会看到四阿哥妻妾满堂的,可没想到屋里还是只有康熙、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在,连个侧福晋都没有。按说这侧福晋也是由皇上册封,上皇家玉碟的人,怎么会上不了席呢?是康熙怕泄露行藏所以不许吗?可张罗了这么多菜能不走露风声吗?或者……是这四阿哥还没有侧福晋? 不会吧?年氏虽还没入府,可李氏却是早就在府里了啊,而且这会儿应该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云锦虽记不清李氏一共生了几个孩子了(反正是不少),弘时是最后一个她却是知道的。她还知道是弘时先生、弘晖后死的,弘晖是今年死的,也就是说弘时肯定已经生下来了。这四阿哥这么看重子嗣的人,对给自己生了儿子的女人这么吝于名份吗? 呸呸呸!云锦现自己又想跑偏了,这李氏是不是侧福晋与自己有什么相干,想那么多干嘛?都是这屋里的情形闹的。 云锦这摆饭的厅堂虽不大,但放两桌酒席却还是没问题的。 是的,是两桌。屋里拢共就三个人,还有一个人是站着的,却摆了两桌。康熙和四阿哥各坐一桌,乌喇那拉氏在康熙身边站着伺候。也难怪云锦看着觉得太过空旷,才瞎想着什么侧福晋。 空旷归空旷,瞎想归瞎想,其实云锦也是明白这里面的缘由的,只是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而已。李嬷嬷跟她说过了,满人的规矩是“父子不同席”,也就是说,吃饭的时候,儿子不能和老爹坐一个席面。而媳妇儿,不只不能和公婆同桌吃饭,还要垂手站立桌头伺候。 “老四啊,都说你节俭,朕今天可算是看出来了。”康熙看清了云锦端上来的菜色,失笑的看向四阿哥,“这云锦住在你府里,可算是学得其中之味了。” “皇阿玛,”四阿哥难得的脸上一红,又气又恼的瞪了云锦一眼,“想是因为今天皇阿玛在府里用膳,大多数食材都送到前面去了,这里就疏忽了。安排的不当,是儿臣的不是。”四阿哥起身请罪。 “坐下吧。自家人吃个饭别总这么着,让朕吃着也不安稳。”康熙笑着示意四阿哥坐下。 “云锦,”康熙又笑着看向云锦,“是象老四说的这样吗?” “回皇上,不是这样。”云锦也看了看四阿哥,结果又让他瞪了一眼,“奴婢今儿做的菜是要敬给皇上的,不拘什么食材,府里都会马上送来的。您刚才说四爷府节俭,可奴婢在四爷这些日子,各项待遇是从来都没有缺过的,奴婢这儿平时的菜,也没有这么素的。”云锦恭敬的站在一旁回话。 “哦?那照你这么说,你是故意这么做的了?可有什么理由吗?”康熙来了兴致。 “回皇上,奴婢是想,既然四爷这儿已经给您备了饭菜了,那山珍海味就一定不会少,奴婢就是做的再好也是重复,不会有什么新意,如果做的不好,岂不是在皇上面前现丑。所以奴婢就取个巧,皇上刚才不是说要尝尝家常菜吗?奴婢所做的,虽比不上四爷府里的家常菜,但和一般百姓家比,还是差不多的。” 其实云锦这话说的有点亏心,那时候一般百姓家哪能吃得起这样饭菜,有野史说康熙朝民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康熙康熙,吃糠喝稀”,可这话她能说吗?说了那不是找死嘛。就算是说老百姓家过的穷,那也是打康熙爷的脸哪。 “好丫头,倒是能说出几分道理。但愿百姓家平常真的能吃上这些饭菜,那样朕也就可以松泛些了。”康熙感慨着,看来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行了,你既是佟佳氏的女儿,与朕也算是亲戚了。就坐下一起吃吧。” “回皇上,那奴婢可万死也不敢。如承蒙皇上不弃,让奴婢伺候您用膳,就是奴婢天大的福气了。” 乌喇那拉氏都在一旁伺候着,云锦有多大的脸敢坐下一同吃。 “那好,你就过来吧。”康师傅倒是从善如流。 “谢皇上恩典。” 得,云锦又开始了人家坐着她站着,人家吃着她伺候着,好在这回有个皇子福晋在旁边陪着,让她心里还平衡些。 “这个是什么?”康熙问。 云锦一看,康熙指的是凉粉。 “回皇上,这是凉粉。”边说边弄出一些凉粉放在小碟子里递给乌喇那拉氏,乌喇那拉氏再递给康熙。 “凉粉?是《东京梦华录》里说的细索凉粉吗?”康熙又问。 什么《东京梦华录》?是食谱吗?居然会说到凉粉。这么说来这时候还是有凉粉的,只是北京这儿没有而已。 第四十八章 人心难测 “回皇上,奴婢这个凉粉做法是听无名说的,到四爷府后试了几回都没成,今儿皇上一来,居然就做成了。看来还是皇上洪福齐天,连奴婢都跟着沾光了。”云锦借此机会赶紧拍马屁。 “这丫头,倒是生得好一张巧嘴。做个凉粉跟朕都能扯上关系了。”康熙笑了起来,“好,朕就来尝尝你沾了朕的光做出来的凉粉。” “嗯,不错,凉粉本身细嫩清爽,拌上调料后香辣味浓,老四,你也尝一尝。”康熙吃着好吃的也没忘了儿子。 云锦忙给四阿哥也弄了一碟送过去。四阿哥向康熙谢恩之后,才接过去品尝。 “云锦哪,你这个凉粉与那个细索凉粉有什么区别?”康熙又问道。 云锦一听,这康师傅居然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在想那个什么细索凉粉,自己从来就没听说过这细索凉粉,上哪知道它是什么样的。 “回皇上,奴婢不知这细索凉粉是如何做的,或者皇上把那个什么《东京梦华录》赐给奴婢一本,奴隶照着做做看?” “什么,你要照着《东京梦华录》做凉粉,你以为它是什么,是食单吗?”康熙大笑起来。 “奴婢才疏学浅,自然不如皇上学问渊博,不过能让皇上开怀一笑,也是奴婢之幸事了。”云锦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这世上的书多了,哪能知道那么多。 “行了,朕不笑你了。”康熙收住笑声,“你赶紧把你做的菜给老四弄一份去吧。” 这下云锦可真的是不好意思了,自己虽知道了满人的规矩,做菜的时候却是忘了个干净,只做了一份,送到康熙桌上,四阿哥那就没有了。等进屋看到康熙和四阿哥分桌而食时,规矩是想起来了,却还是没想起来分一份菜给四阿哥。当然了,已经端到康熙桌上的菜,没有他的吩咐也是不能随便去乱动的。 可说是这么说。自己忘了总是不对地。云锦红着脸和乌喇那拉氏一起把菜分好。然后端着送到四阿哥地桌上。 四阿哥看都不看云锦一眼。起身向皇上谢了恩就坐下了。 太小心眼了。云锦好没意思地回到康熙地桌旁。 “哈哈!老四。赶紧尝尝云锦地手艺吧。”康熙见四阿哥如此。笑了笑。拿起筷子先吃起来。 一顿饭就这么着吃完了。康熙看天色不早也回宫去了。临走时还直夸云锦菜做地好。说等她到宫里时。再做给他吃。 云锦心里鄙视。等康熙真正开吃地时候。那热菜都变凉了。味道都差远了去了。看来这皇上虽然是吃了无数地好东西。可就是没吃着什么好味儿。 *********************************************************************** 康熙走后第二天,乌喇那拉氏又来到了止风院,后面还跟着云锦的额娘。 “云锦给福晋请安、给额娘请安!” “快起来吧。”乌喇那拉氏还是一贯的和气。 “今儿和你额娘过来,是有事要和你说。”乌喇那拉氏等大家都坐好了,仆人也下去了之后,才开口说来意。 “福晋请讲。”云锦欠身一礼。 “昨儿皇上说的话,你也是听见的。既是他老人家同意你入宫了,那这旨意怕也是说话就到了。这样你在我们这儿住着就不合适了,总不能从我们府里进宫不是?这不,我把你额娘也请来了,你今儿就跟她先回家住几日吧,等旨意下来,你就可以入宫了,瞧着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你也好就此机会与你额娘多聚聚。”乌喇那拉氏也不废话,直接就说明白了。 “云锦一切听福晋安排就是。”云锦话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在打鼓,不是说自己回家怕不安全吗,那现在回去就安全了? “你放心,老八他们还不知道这事儿,”想是看出了云锦的顾虑,乌喇那拉氏又接着解释,“再说你回去也不是以你自己的名义回去。” “你忘了,我们府里还有个钮祜禄氏了?”乌喇那拉氏见云锦眼中有疑惑,遂笑着说,“我们来个偷梁换柱,就说我们府里的钮祜禄格格要回去省亲,实际上回去的就是你。” “福晋为云锦之事如此费心,云锦铭感五内。”看这事闹的,自己回个家象打游击一样,堂堂的皇子福晋,都开始用上兵法了。 “犯不着跟我闹这份客气,行了,也别耽误时辰了,赶紧着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吧。”乌喇那拉氏又想起一事,“你这两个丫头也一并带过去,等你入宫之后再叫她们回我们府里就是了。还有,李嬷嬷你也带去,剩下的时候不多了,你还得抓紧把规矩学好了。”乌喇那拉氏也自有雷厉风行的一面。 “云锦谢福晋恩典。” “行了,你们收拾好了,就直接出府吧,我已经关照过了。我这就回去了。为怕引人注意,一会儿也不去送你们了,你们一路多保重。”乌喇那拉氏说完转身就要走。 “福晋,”云锦出声给乌喇那拉氏拦住了,“谢谢爷与福晋这些日子以来对云锦的照顾,云锦给你们也添了不少麻烦,就让云锦临走前给福晋叩个头吧。” “这可不成,”乌喇那拉氏摇头,“你现在身份已定,咱们满人的规矩,旗籍女子未出嫁前,除祭祀礼佛或面君外,就是对父母也是不再叩头的。” “那就容云锦再给您行个礼吧。” “这……好吧。”乌喇那拉氏答应了。 于是云锦恭恭敬敬的给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 “好,这礼我受了,你的话我也会带给我们爷的。”乌喇那拉氏伸手扶云锦起来,又拿帕子擦眼睛,“你们快收拾吧,我走了。” 云锦送乌喇那拉氏出去后,就把翠屏、红袖叫过来,把乌喇那拉氏的话告诉她们,让她们叫上李嬷嬷赶紧收拾东西。当然是不能说自己要入宫的事,只说是乌喇那拉氏让自己到外面住些日子,让她二人随同。 “额娘,我要回去的事阿玛知道吗?”云锦又把佟佳氏领到自己屋里说话。 “他不知道,额娘也是到了四贝勒府才知道的。”佟佳氏拉着云锦的手,“云锦,没想到贵妃娘娘会把你接进宫去。现在额娘也不知道自己去求贵妃娘娘是对是错了。” “额娘,您能为了女儿去求贵妃娘娘,这一片爱子之心,女儿心中时刻铭记。”云锦看佟佳氏有些懊恼的样子,忙安慰她,“贵妃娘娘让云锦进宫,也是看在额娘的面上,对云锦表示爱护之意。” 佟佳氏看着云锦欲言又止。 “额娘,可是有什么事是云锦不知道的吗?”云锦看佟佳氏这个样子,心中不禁有些狐疑。 “没什么,或许是额娘想多了。”佟佳氏摇了摇头。 “额娘,不管您是不是想多了,还请告诉女儿吧。等女儿进了宫,您再想说可就没这么方便了。”云锦见她这么说,更是觉得这里有事。 “也罢。”佟佳氏下定决心,“额娘是担心,贵妃娘娘此举固然是有报答额娘之心,但恐怕也有防额娘之心啊。” “额娘此话,云锦不明白。”云锦是真不明白,自己进宫与防额娘有什么关系,贵妃娘娘权高位重,又有什么要防额娘的。 “傻孩子,这宫里的事复杂的很,哪是你能了解的。”佟佳氏笑着看云锦,那笑容里却含着一丝苦涩。 “云锦哪,你虽流落民间十年,这心思还是一片单纯。看来额娘还是要跟你说清楚,不然你还是这样进了宫,怕是要吃亏的。”佟佳氏正色的说。 “额娘请说,女儿听着呢。”云锦也收敛心思。 “额娘这些年一直没有去找贵妃娘娘,对当年的事也一字不提,贵妃娘娘虽是感激在心,也恐怕也是一直在担心的。担心额娘不一定什么时候会把这事说出来,这话好说不好听,弄个不好她的名誉就会受损了,毕竟当时那些歹人对她们可是要行非礼之事啊。”佟佳氏又露出一丝苦笑,“额娘这次求上门去,想来也是了了贵妃娘娘的一桩心事,她要你进宫,未尝没有以你为质的缘故,要以此来警告额娘说话要小心的。” “也是额娘一开始太过着急,没把事情想周全就进宫了。”佟佳氏叹了一口气,但又马上提起精神来,“不过,也许贵妃娘娘并没有这么想,只是额娘以小心之心度君子这腹罢了。” “额娘也不用担心,也许是你想得太多了,贵妃娘娘未必有那个心思。再说就算如额娘所想,贵妃娘娘这么多年都担心着这件事,可她却一直都没有采取任何手段来对付额娘啊,这就说明她心地还是善良的,还是念着额娘的情义的,现在要女儿入宫,就算是有提防之意,可额娘本也没打算把这件事说出去,那贵妃娘娘也就只有对云锦好的份了。”云锦听佟佳氏一说,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儿,心里不禁也唉叹起来。可看着佟佳氏在那里自怨自艾的,还是要安慰她。 其实这话虽是说来安慰佟佳氏的,但也未尝没有道理。只是听了佟佳氏的一番话,云锦已是觉得人心难测,自己再不会觉得什么是理所当然的了。 “额娘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一想到你入宫之后,还不知会生什么事,额娘又不能在你身边帮你,额娘这心里就难过的紧。”佟佳氏拿帕子拭着眼泪。 “额娘,四爷说过了,云锦是八旗家的女儿,早晚是要进宫选秀的,既然这皇宫终归是要去的,那莫不如现在就去,至少还能有贵妃娘娘照应着。”云锦也帮着佟佳氏拭泪。 “小姐,奴婢们那边已经收拾好了。”翠屏在外面禀报。 按说这收拾东西应该是先收拾云锦这边的,但云锦为了要和额娘说会儿话,就让她们先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再过来。 “好,那你们进来吧。”云锦看佟佳氏已经控制好情绪、在那正襟危坐了,就话让翠屏她们进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云锦自己也能收拾。但云锦还是一样都没动,全等着她们来收拾。这一来是因为李嬷嬷说过,现在自己的身份不同了,要学会摆主子的款儿,凡事让下人动手,不然丢的不只是钮祜禄家族的面子,还有贵妃娘娘的面子。再有,这儿其实也没什么是自己的东西,基本都是四阿哥府里的财物,未防嫌疑,自己也还是别动手的好。就是翠屏她们,云锦也告诫只收拾那些自己的随身衣物就行了。 “小姐,这乐器带不带?”翠屏问道。 自那日云锦说过红袖之后,红袖就不太往云锦身边凑了,凡回事的时候,都是翠屏出面。 “不用了,就搁在这儿吧。” 第四十九章 还是没见着阿玛 云锦回到那阔别已久的家已经有几天了,却始终没有见到钮祜禄-凌柱。这倒不是因为他不注重父女之情,当然了,估计他对云锦也确实没什么父女之情。 听佟佳氏说,之前为怕走露风声,只告诉他女儿找到了,但是身子不太好,正放在庄户家里休养,让他去族里报备一下,却没告诉他是四阿哥帮着找到的。可结果他居然不愿意去,说这人还没回来,着的什么急,连要去看看女儿的话儿都没有说,就忙着去妾室的房里看他的宝贝儿子去了,害的佟佳氏准备的一大堆推词都没用上。直到佟佳氏进宫见了贵妃娘娘之后,他才去了族里。 既然已经在族里报了备,那云锦就名正言顺是他的女儿了,这回了家,凌柱不管对云锦是有父女之情也好,没父女之情也罢,按常理也应该来见见的,可关键是凌柱他不知道回来的是云锦,还以为是在四阿哥府里当格格的那位呢。 其实就算是四贝勒的格格回府来省亲,当阿玛的也是应该来见见的,但佟佳氏说,格格在路上生了病,不能见风,要静养,轿子都是直接抬进府的,把云锦就安置在佟佳氏自己屋子后面的小院子里,谁也不让见。一切用度都由亲信丫环送到院子门口,交给翠屏和红袖拿进去。瞧这架式,不由得让人猜测,是这格格生了什么传染病,这才让接回家来养的。所以府里的其他人也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前。 话说这云锦自到了清朝以后,就开始享受皇子的待遇,一直被圈禁着。从群芳楼到四阿哥府,再到这钮祜禄家,都是关在一个小院子里。虽说是没人限制她,她可以自由出入,但如果要冒着生命危险外出,那还叫自由吗?。 就这三个地方相比,钮祜禄家是更加绑人,但好在云锦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与佟佳氏好好的叙叙母女之情,倒还没觉得日子无聊。而且在这段日子里,佟佳氏还教了些云锦与人的相处之道,她说自己就是因为性格太过倔强,所以才会生活的如此不如意,所以云锦一定不要象自己这样,要学会八面玲珑,既然是进了宫到贵妃娘娘身边了,再想不惹人注意已经是不可能了,只有尽力让贵妃娘娘喜欢你、重视你,你才能在宫中站稳脚跟。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能象你在四贝勒府里那样,让康熙注意到你,也喜欢你就最好了,但是尺度一定要把握好,别让康熙起了另外的心思。 云锦听佟佳氏这么一说,就觉着平平淡淡、庸庸碌碌、混吃混喝到自然死的人生目标离自己已经是渐行渐远了,唉,算了吧,还是先保住命要紧,这不管是什么目标也得有命才能追求不是。 日子就在这一天天学规矩和与佟佳氏相处中度过了,其实也没有多少天,宫中的旨意就到了。这时钮祜禄-凌柱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着宫中的人又不能说佟佳氏,气得他一个劲的瞪她。 佟佳氏这会儿可顾不上凌柱那儿,她一直在忙着帮云锦收拾东西,恨不能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带上。 “额娘,够了,这进宫的东西我们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怎么又弄这么些?您不是说过,进宫不能带太多东西吗?”云锦赶紧阻止,不然佟佳氏能装上一车。 “对了,早就准备好了。额娘也是一下子糊涂了。”佟佳氏这才反应过来,“不过,云锦,这银子还是要再多带些,宫里人员复杂,银子多了好办事嘛。”她扭身就要叫丫环。 “额娘。够了。已经足够了。额娘。别忙了。有这个时间咱们多说说话吧。”云锦拉住佟佳氏。把她带到屋里。“额娘。这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与您相见。不能在额娘身边伺候。是女儿不孝。” “云锦。你地命怎么这么苦呢?”佟佳氏搂着云锦哭了起来。“你自幼被恶人掳走。在外面受尽了苦。这刚回到家没几天。又要到那深宫中去。” “额娘。女儿命不苦。女儿有额娘疼着。命怎么会苦呢。再说。女儿进宫。是在贵妃娘娘身边享福地。又不是去做苦工地。快别哭了。让宫里地人听见。再传出什么闲话来就不好了。”云锦给佟佳氏拭泪。 “好。额娘不哭了。来。额娘再嘱咐你几句。”佟佳氏攥着云锦地手。“你进了宫之后。只需要想着自己。保重自己就行了。千万不要管闲事儿。就是四爷地事儿。你也是能帮地帮。不能帮地别勉强。记住凡事都要以自身安全为要。”佟佳氏顿了顿。“另外。如果你阿玛这边让你做什么事。你也不要理。” “额娘。”云锦抬起头看着佟佳氏。 “这宫中事盘根错节地。稍一不慎就会给人留下把柄。所以。一定要记住额娘地话。无论你阿玛叫你做什么。都不要答应他。” 云锦在钮祜禄家住了这几日,虽然是关在小院子里,也是有所感觉的,自己的额娘顶着原配夫人的名头,却是不受丈夫待见。如果让凌柱觉得云锦能对他有所帮助,那么他对云锦的额娘也会另眼相看的。可是佟佳氏却是这般坚决的不同意云锦帮凌柱,她的出点纯粹是为了云锦的安危着想,凡是佟佳氏觉得会对云锦的安全有危害的,都会一力排除,包括她的丈夫在内。自到清朝以来,佟佳氏是唯一一个全心全意对云锦的人。这拳拳爱女之情,怎能不让云锦感慨万分、激动万分呢。 “小姐,时辰不早了,宫里的人在催了。”云锦正要说话呢,李嬷嬷在门外出声了。 这宫里的人来了之后,佟佳氏怕翠屏、红袖规矩不到,特烦李嬷嬷出来支应。李嬷嬷也真是能干,把宫里来人打兑的是高高兴兴,也给云锦争取到了不少与佟佳氏告别的时间,现在她过来催,想是真的等不了了。 “李嬷嬷,我知道了,这就出来。”云锦冲外面答了句,又转头看向佟佳氏,“额娘,女儿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去吧。早走晚走,都得走哇。”佟佳氏又掉下泪来。 “额娘。”云锦扑入佟佳氏的怀里,也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佟佳氏这回倒劝上云锦了,“记着,在宫里时该忍的时候就得忍,可不能这么哭哭啼啼的。” “是,女儿记下了。” “好,咱们这就出去吧。” 云锦母女走出门,就看见宫里的人都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轿子也准备好了,因为在这儿时间耽误太多了,宫里的人很着急,也没容云锦去拜别凌柱,催着她赶紧上轿直接就抬出了府。结果云锦回家了一趟,阿玛长什么样还是不知道。 *********************************************************************** 云锦坐在忽忽悠悠的轿子里,并没有象影视剧里演的那样,掀开轿子的窗帘向外看,不是她不好奇,只是她怕这样再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好奇心是会杀死猫的,云锦人当得好好的,可不想当那个倒霉的猫。 这颤颤缨缨的节奏,好象是她的催眠曲儿,云锦一直睡到有宫女来掀轿帘,才醒过来,在宫女的搀扶下,云锦下了轿,现已经是进了宫了,只可惜自己在现代不是个爱参观这些个古迹的人,也分辨不出现在所站的地方是哪里。 云锦这时拿出了林黛玉刚进荣国府的样儿,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只闷着声跟着领路的宫女,就这样兜兜转转、七拐八拐的,终于来到了延禧宫。经宫女禀报之后,云锦终于见到了久闻大名的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长得并不算是非常美貌,但却胜在端庄娴雅,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很舒服。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云锦走上前去行请安礼。 “快起来,”贵妃娘娘也是神情激动,一把拉起云锦,“让我看看,长得真是不错,有你额娘当年的样子。” “来,过来坐下,”贵妃娘娘拉着云锦的手一起坐下,“我把你要到宫里来,你额娘不会不舍得吧?” “回贵妃娘娘话,贵妃娘娘要奴婢进宫,是对奴婢爱护之意,额娘对贵妃娘娘的恩典只有感激。”云锦恭敬的回话。 “好了,在我面前不要这么拘谨。”贵妃娘娘拉着云锦的手还是没有松开,“这一路走来,累了吧。” “回贵妃娘娘话,奴婢不累。” “都说了不要那么拘谨,”贵妃娘娘摇摇头,“这以后你都要在这住着了,如果总是这么拘束,岂不是辜负了我让你入宫的本意。” “贵妃娘娘是一宫之主,奴婢不敢放肆。” “什么一宫之主,我不过暂时代管而已。我要你入宫,固然是因为与你额娘有情份,但我也有私心,”贵妃娘娘拍着云锦的手,“这宫中长日无聊,我也是想着能有个人来陪陪我。你要是总这么拘束,那不只是辜负了我的心意,也枉费了我与你额娘的情份。” “贵妃娘娘既如此说,那奴婢遵命就是。只是,”云锦看着贵妃娘娘,调皮的笑笑,“奴婢若放肆起来,贵妃娘娘可别后悔啊。” “好!就该这个样。”贵妃娘娘高兴的笑出声,“还有,以后在我面前,也不要奴婢长奴婢短了。” “是,云锦谨遵贵妃娘娘之命。”云锦这次的安请的可不那么正规了,动作倒是没错,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嬉皮笑脸的。 “你这丫头,倒真是伶俐,看样子,我这延禧宫以后就要热闹了。”贵妃娘娘用帕子捂着嘴笑。 “看来这位小姐和主子真是投缘,这才刚来就让主子乐成这样。”这时候屋里有四个宫女在伺候着,其中之一开口说道。 “小姐聪明乖巧,自然得主子喜欢了。按说主子高兴了,奴婢们也应当跟着欢喜,只是,”另一个宫女故作委屈状,也来凑趣。“奴婢们担心,这以后,象奴婢们这样拙嘴笨舌的,怕是更不招主子待见了。” “可说是呢,我早想着把你送人了。这拙嘴笨舌也就罢了,还笨手笨脚的,一天到晚也不知道打坏我多少东西。”贵妃娘娘也故意板着脸对那个宫女说。 “主子,”那个宫女做泫然欲泣状,“主子如果看奴婢碍眼,哪怕让奴婢当个粗使丫头呢,反正奴婢是决不离开主子的。” “行了,我就是想送,也得有人要不是,就你这样的,到了哪儿不是添乱,也只能留在这祸害我罢了。”贵妃娘娘绷不住笑了。 ps: 弱弱的求下推荐收藏。 第五十章 十九阿哥殇了 “娘娘,这是我额娘让我带给您的,自然是不如宫中的讲究,倒也胜在样式新奇,娘娘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赏人吧。”云锦在一旁静静看着那个宫女与贵妃娘娘耍花枪,倒想起一事来。 她打开被宫女们放在一旁的、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袱,拿出了准备给贵妃娘娘的礼物,虽只是几样小东西,却是额娘精心调选的,既不能犯了宫中的忌讳,又要做工精致、式样新颖。 “还是你额娘明白我的心思,”贵妃娘娘拿在手里把玩,“我可舍不得送人。” “娘娘,这几位姐姐如何称呼?”云锦又问贵妃娘娘。 “可不敢当小姐如此称呼,折煞奴婢了。”那四个宫女一齐弯腰向云锦施礼。 “瞧我,都乐糊涂了。我告诉你她们的名字,你也好称呼。”贵妃娘娘也想起来了。 “她叫静兰,”贵妃娘娘指着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宫女说。 “静兰姐姐。”云锦看着她笑了笑。 “小姐快别这么叫了,这让奴婢如何担待的起呢。”静兰忙推辞。 “按说云锦比你们几个小,叫声姐姐也是使得的,只是这宫里的规矩大,为了以后少惹麻烦,云锦你还是直接叫她们的名字吧。” “是,云锦知道了。” “这个叫静香。却是一点都不安静地。”贵妃娘娘指着那个跟她耍花枪地宫女说。随即又指向另外两个宫女。“这个是静雪。这个是静叶。” 介绍完宫女。贵妃娘娘开始介绍云锦了。 “云锦也是满州八旗之后。她地额娘与我情同姐妹。从今天起。她也是你们地主子了。你们对她要象对我一样。如有丝毫怠慢。让我知道了。可别怪我不讲情面。”贵妃娘娘非常严肃地板着脸。 “奴婢遵命。”四个宫女一齐向贵妃娘娘行礼并答话。然后又转而向云锦行礼。 “奴婢给小姐请安。” “快快请起。”云锦又从包袱里拿出几个荷包。放到这四个宫女地手里。“云锦初次进宫。还有很多事需要几位地照应。这点小东西可不敢说是赏。只是给诸位把玩罢了。” “这是给宫里其他姐妹们的,就劳烦你帮我分给他们吧。”云锦又拿出四个比这些质量稍差一些的荷包递给静兰。 “那奴婢就代他们多谢小姐了。”静兰也没推辞。 “娘娘,咱这里的公公?”云锦疑问的看着贵妃娘娘。 “哦,今儿你刚来,我让他们在外面候着呢。现在叫他们进来吧”贵妃娘娘本来正含笑看着云锦做这些,听云锦问起,就吩咐静叶。 一会儿功夫,静叶已经领着两个年轻太监进来了。 “奴才王保(李忠)给主子请安!” 之后的程序和对那些宫女一样,贵妃娘娘训完话后,云锦也给了赏,只是除了给这两个领太监的荷包外,云锦又额外给了王保十四个稍差一点的荷包让他去分给其他太监。这延禧宫里宫女和太监的数量还是李嬷嬷告诉云锦的,不然就凭云锦的额娘怕也是了解不那么清楚。 王保、李忠接了赏之后就退了出去,可没过一会儿王保又回来了。 “回主子,十九阿哥殇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不是请太医去看了吗?”贵妃娘娘吃了一惊,“去报皇上了没有?” “已经有人去了。” “备轿,我过去看看。” “嗻!” “这十九阿哥才三岁啊,虽说这身子骨一向不好,可没想到,唉!”贵妃娘娘唉了口气,“皇上知道了,还不定多伤心呢。” “娘娘,生死有命,你也别担心了。十九爷这是回天上享福去了。”云锦只能好言安慰。 “话是这么说,可我这心里还是过不去。”贵妃娘娘还是愁眉不展。 “回主子,轿子备好了。”王保进来回话。 “娘娘,我陪你去吧。”云锦扶贵妃娘娘起身。 “不用了,你今儿刚进宫,跟各处都不熟,不太方便。再说你也累了,先到屋里歇歇吧。”贵妃娘娘拍拍云锦的手,“静雪,你留下来,从今以后,你就负责伺候小姐。” “是。”静兰答应一声。 “那……娘娘路上小心。”云锦听贵妃娘娘这么说,也就没再坚持。 贵妃娘娘走后,云锦也不由感叹,这皇家人看来养孩子的方法肯定有问题,怎么总是夭折呢?在四阿哥那里自己就遇上两回,这刚进宫,又碰上了。如果是在民间,估计云锦早就被人说成是什么扫把星啊、命硬啊、克人啊什么的,可在这皇家,只能说是他们孩子的死亡率太高了,自己只是凑巧赶上其中几个,估计以后还少不得要遇上,别的云锦不知道,但看多了清穿文至少还知道是十八阿哥之死引了一废太子。 “小姐,回您屋里歇歇吧。主子早好几天就让备下了。”静雪提醒云锦。 “好吧。” *********************************************************************** 等贵妃娘娘回延禧宫时,已是天将傍晚了。 “娘娘,累坏了吧?快坐下歇歇。”云锦看贵妃娘娘脸上带着疲惫之色,忙伸手扶她坐下。 “嗯,云锦,你也坐。”贵妃娘娘坐下后,冲云锦笑笑,“怎么样,对你的屋子还满意吗?觉着还缺什么的话,就让她们去弄。” “娘娘给准备的,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哪还会有缺呢。”云锦刚坐下又站起身来回话。 “坐下,”贵妃娘娘一摆手,“不是说好了在我这不用拘束嘛,怎么才过了这么点时间,就又回去了?” “云锦是看娘娘累成这样,太过担心才会一时忘记的。以后不会了。”云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坐下了。 “我没事,你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正在云锦捡着些轻松的话题与贵妃娘娘闲聊之际,李保进来了。 “主子,和主儿求见。” “请她进来吧。”贵妃娘娘吩咐完后,又对云锦说“这是住在我延禧宫的和嫔瓜尔佳氏,她阿玛是三品协领祜满。她虽比我小十几岁,性情却与我甚是相投,只是也与我一样命薄,膝下还没有子嗣。其实四十年的时候她也生过一个公主的,排名十八,可惜生下来不久就殇了。不过,她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正说着呢,和嫔已经进来了。 云锦看这和嫔也就才二十刚出头,长得很漂亮,而且看起来也不象是个有坏心眼的。 “快起来吧。说过你多少次了,没别人在的时候,别闹这份虚景儿了。”贵妃娘娘埋怨着。 “礼不可废嘛。”和嫔笑了笑。 “奴婢给和嫔娘娘请安!”云锦上前见礼。 “快起来,”和嫔伸手来扶,“知道你来了,我就过来看看,偏又赶上十九阿哥的事,结果就拖到现在。”她拉着云锦的手,“快让我看看,长得真俊,一看就是好孩子,怪道贵妃娘娘哭着喊着要把你弄进宫来呢。” “和嫔娘娘说笑了,奴婢可当不起。”云锦恭敬的说。 “云锦啊,你是贵妃娘娘放在心坎上疼的,我有幸与娘娘同住一宫,也是常得娘娘照应的,所以你对我千万不要见外,这奴婢二字,就别在我这里说了。”和嫔温柔的笑着。 “回和嫔娘娘话,礼不可废嘛。”云锦一本正经的看着和嫔。 和嫔一愣,贵妃娘娘却大笑起来。 “哈哈!好云锦,就该这么着,这才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看贵妃娘娘总算放开了心情,云锦这才松了口气。 “这孩子,年纪虽小,倒是机灵,”和嫔笑着摇摇头,“姐姐,看来往后这延禧宫可要热闹了。” “可不是嘛,我也是这么说。行了,你们也都别站着了,赶紧着坐下吧。”贵妃娘娘又去说那些个宫女,“你们也是个没眼色的,还赶紧着上茶。” “娘娘,这茶早就备好了,只是奴婢看小姐与和主儿官司打的热闹,一时就看呆了。”一听这话头,就知道是静香说的。 “好了,姐姐,刚还说臣妾呢,现在看看,是谁在闹虚景儿啊?”和嫔坐下后笑着说。 “好你个和嫔,看着老实,却在这儿等我呢。”贵妃娘娘用手点点和嫔,又转向云锦,“云锦,你也看到了,这和嫔与我如同姐妹一般,你对她就和对我一样就是了。” “是,云锦知道了。”云锦答应一声,又对着和嫔,“和嫔娘娘,刚才云锦有些放肆了,您可别见怪啊。” “不怪,不怪,其实你的心思我明白,不就是看娘娘心里不自在,想办法给她排解嘛。”和嫔摇着手,又转而看着贵妃娘娘,“姐姐,这孩子你没白要,确是个知道疼人的。” “是,我心里也是明白的,难得她有这份心思。看来我真是个有福气的,虽是没个一儿半女的,但也因此不会去尝那生离死别的痛苦了,更何况有了这丫头,我也就知足了。”贵妃娘娘长舒一口气。 “姐姐,那襄嫔……”和嫔收敛笑容,小心的问。 “还用说,自然是哭得死去活来了。虽说是这十九阿哥自下生以来,身子骨就不好,但总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有个不心疼的。就是皇上,也是伤心的很呢。”贵妃娘娘说起来还是一脸不忍。 “这骨肉分离,伤心总是难免的,过些日子也就好了。臣妾那时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和嫔叹了口气。 “妹妹,对不住,姐姐没注意,勾起你的伤心事了。”贵妃娘娘懊悔的说。 “没事,姐姐,已经过了这么些日子了,妹妹已经不怎么想了。姐姐,你也别难过了,不然可辜负了云锦的一番心意了。”和嫔微笑着,但笑容里却带着一丝忧伤。 “好,那咱们都别难过了。”贵妃娘娘说了这句之后就换了个话题,“今儿你既是来了,就在这儿一起用膳吧。” “还用说,臣妾今儿过来就是为了要吃这一顿的。”和嫔也强作轻松的开玩笑。 “对了,差一点忘了,”贵妃娘娘却想起一事来,她对云锦说,“明天一早你跟我一起给太后请安去。” 第五十一章 蟠桃酒 云锦进宫的第一天晚上,躺在床上却没有马上入睡,这并不是因为她有什么认床的毛病,而是她正在脑中整理关于太后的资料。她把自己从李嬷嬷那儿、从额娘那儿、从贵妃娘娘那儿知道的关于太后的事情,再加上自己在现代所知道的东西,仔细的整理分析着。据说康熙对这个太后可是孝敬有加,所以要在宫中站住脚,这个人也是不能轻视的。明天就要见到她了,可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这个太后可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孝庄,何况孝庄也不是太后,人家是太皇太后。她在康熙二十六年就已经去世了。关于孝庄,有一件事云锦也是一直被影视剧所误导着,直到来了清朝要入宫了才弄明白,那就是在孝庄生前根本就没有孝庄这个称号,孝庄是她的谥号,生前有的是徽号。也就是说孝庄是她死后才有的,正确的称呼是孝庄文皇后,而在她生前则是应该叫昭圣太皇太后。没能有机会见到这个传奇的女人,云锦不是没有遗憾的,但也有几分庆幸,如果宫中有孝庄这么个精明的大神在,那自己的日子就说不准会怎样了。幸好幸好,现在这个宫中只有那个据说是很亲切、很善良的皇太后在。 康熙朝一共有过两个皇太后,一个是康熙的生母慈和皇太后佟佳氏,在康熙二年崩了;还有一个就是明天云锦要去请安的,康熙的嫡母仁宪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 仁宪皇太后就是顺治的第二任皇后孝惠章皇后,她是孝庄的侄孙女,那被废的第一任皇后则是她的姑母。在十二岁的时候,孝惠章皇后和她的妹妹一起被孝庄选进宫的,她为皇后,她妹妹为皇妃(后来在康熙十二年,被尊封皇考淑惠妃,现在跟皇太后住在一个宫里)。 据说这个孝惠章皇后平和文静、秉性淳朴,还且长得还很漂亮,只是当时顺治对孝庄不满,连带着对孝庄选的皇后也不喜欢。等到董鄂妃入宫之后,他就更不待见皇后了。 这董鄂妃的大名,在后世那可是如雷贯耳,她可是顺治爷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女主角啊。她入宫之后,备受顺治的宠爱。为了要让董鄂氏当皇后,顺治差一点就把皇后给废了,最后还是被孝庄制止了。所以孝惠章皇后对孝庄一直充满感激,康熙登基,孝惠章皇后被尊为母后皇太后了,也还是对孝庄极尽孝敬。 康熙八岁时生母去世,皇太后协助孝庄抚育小皇帝,与康熙之间关系十分融洽。孝庄辞世时,皇太后与康熙俱是哀痛不止,二人互相安慰,感情又加深了一层。康熙对皇太后十分敬重,每次外出的时候,都千方百计的给嫡母送去关怀,来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还多次奉侍皇太后同行,一起到外地巡视。 另外,皇太后还是继孝庄去世后联系满蒙的纽带,蒙古王公们每年派出使者来问安进贡时,都带来他们的母福晋和福晋们对皇太后的问候与贡品。皇太后也经常在宁寿宫亲切接见家乡来的客人,赏给他们礼品。 还有一点就是,皇太后与孝懿仁皇后的关系也很好,立佟佳氏为后还是她的主意呢。就冲这儿,云锦觉得贵妃娘娘对皇太后的禀性还是应该了解的,她既然说皇太后善良温厚,那就应该不会错,这样看来,皇太后只要是对自己没有偏见,明天是肯定不会找自己麻烦的,而看在佟佳氏的份上(不管是大佟还是小佟),皇太后也不应该对自己有偏见吧。 从贵妃娘娘说的那些事儿来看,康熙的心目中对太后确实是十分的重视,那么讨好了太后,也就是讨好了康熙,而且关键时刻,太后帮自己说句话,肯定是比什么都好用。所以云锦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常去看太后,老人家嘛,多陪陪她,多哄哄她也就是了,只要肯花功夫,就一定能哄好。虽然这么着来回走,肯定会累的,但“为了性命故,累点也无妨”。 理清了,也想明白了,云锦就睡着了,至于睡的踏不踏实,那只有天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透。静雪就来叫云锦了。 云锦虽是昨晚下定决心为了保命不怕累地。可当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一看天色。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就这个点儿。要搁在现代让自己起床是基本不可能地事。倒是在这个点儿还没睡还是有那么几次地。其实就算是到了清朝。云锦因为一真被“圈禁”着。也不需要每天都要去向谁请安。所以也从来没起这么早过。可现在进了宫了。也得晨昏定省了。她也只好入宫随俗了。好在这里晚上没什么娱乐。睡得也早。不然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云锦在静雪地服伺下收拾好之后。就去给贵妃娘娘请安。没过多久和嫔也来了。贵妃娘娘等和嫔请过安之后。就与和嫔一起带着云锦前去给太后请安。 仁宪皇太后也没有住在影视剧中太后所住地慈宁宫。而是在宁寿宫。这是因为康熙登基前是孝庄是皇太后。她住在慈宁宫。等康熙即位后。也不能让孝庄搬家。所以仁宪皇太后就住在宁寿宫。只是之前住地是宁寿旧宫。到二十八年时。康熙因为此宫“历年已久”。故“特建新宫。比旧更加弘敞辉煌”。于是仁宪皇太后就迁往她现在所住地新宁寿宫了。贵妃娘娘还仔细地向云锦说起太后迁宫那天地盛况。那是在十二月初。康熙让“仪仗全设”。并率王公。内大臣、侍卫等亲自接驾。由此说明康熙是如何看重这位太后了。 等云锦一行人到宁寿宫时。那儿已经有一些嫔妃在等着了。还没等云锦弄清谁是谁。贵妃娘娘在经过太后宫里地宫女通报之后。已经率领着众嫔妃进去给太后请安了。当然云锦不能跟她们一起进去。还是在外面等候。 云锦看着那些嫔妃们按品级高低一拨一拨地进去请安。品级高地就留在了里面陪太后说话。而品级低地请了安就出来走了。因为之后还要给贵妃娘娘请安。云锦估摸着她们应该直接到贵妃娘娘那里等着了。 “云锦,太后召见。”还好,云锦等的时间没多久,宁寿宫的一个宫女出来叫人了。 云锦随着那个宫女走进厅里,那些品位高的嫔妃分坐在两边,但云锦却没有左顾右盼,她目不斜视看着坐在上边的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恭恭敬敬的行了个请安礼。 “奴婢恭请太后金安!” “起来吧。”太后的语气很温和,“你就是云锦?” “回太后话,奴婢正是钮祜禄-云锦。” “多大了?”太后笑眯眯的,虽已显老态,但依稀还能看出几分年轻时的风采,确是挺漂亮的人儿,那个顺治真是不惜福。 “回太后话,奴婢是三十三年生人。” “才十一岁,比我当初进宫时还小呢,真是可怜见儿的。听说你前几年受了不少苦?” “回太后话,奴婢不苦,有了太后的垂怜,奴婢若是还说苦,那天下就没有苦人了。” “嗯,是个懂事的孩子。坐这儿,和她们一起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吧。” “太后看得起奴婢,是奴婢的福气,奴婢谢太后恩典。”云锦行礼谢恩,走到宫女新添的椅子那儿坐下。 “太后,蟠桃酒来了。”正说着呢,一个宫女端着个茶盘进来了,茶盘上着一个碗,由于是盖着的,也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云锦听了就在那儿纳闷,这太后怎么一大早就喝酒呢?这可不是好习惯,要不要劝劝她?可其他嫔妃却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于是云锦决定还是先不作声,看看情况再说。 “没眼色的丫头,没见几位主子在这儿呢,还不再备些去。”太后淡淡的责怪那个宫女。 “太后,快别折煞臣妾们了。这是皇上特别着人选的上好的蟠桃酒,是皇上对太后的一片孝心,臣妾们如何敢用。”贵妃娘娘笑着阻止太后,“臣妾知道太后疼惜臣妾们,有好东西也惦着臣妾们,臣妾代姐妹们谢过太后的恩典。但臣妾们自有份例,虽比不得太后这儿的,也足够用了。太后请放心用吧。” 云锦这时很庆幸自己没有多嘴,看看,是康熙的孝心呢,自己如果说不好,那还了得,拉出去打板子都是轻的。 不过,这事儿也真是奇了怪了,康熙居然会用酒来向太后表孝心,而且听这话里的意思,品位高的嫔妃们也都有,只不过是质量没有给太后的好罢了。难道说这康熙后宫里有好酒之风,这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的大新闻。要是让后世清穿迷的姐妹们知道了,够yy出好几篇小说来的。 不过云锦还是觉得这事儿不太可能,这后宫的女人每天一大早晨就喝酒,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万一再有几个酒量不好的,能象史湘云似的“醉眠芍药裀”尚算是雅的,或者是“醉态也天真”也就罢了,就怕是再有个“醉里挑灯看剑”的,就坏了菜了。云锦光是想象那种情景,都会情不自禁的打哆嗦,起一身鸡皮疙瘩,实在是太雷人了。 “既是你们也有,那我就不让了。”太后点头笑笑,接过宫女递上的茶碗,开盖喝了一口,“皇帝的一片孝心,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蟠桃酒总是有些个腥气,不是太好入口,你们可有法子,去了这腥气?” “回太后,臣妾喝着也有些腥,可就是没法子去掉,只好多加些糖了。”一个妃子抢着回话。那妃子看着象是三十多岁,作派倒是有些爽利,也许她就是财神九阿哥的生母宜妃郭络罗氏。 说起宜妃来,就会想起邓婕,她在《康熙微服私访记》里就是饰演宜妃,很得观众的喜欢。当然真实中的宜妃是绝不可能总跟着康熙到处去私个访、开个店什么的,就是康熙也不可能那么做。但是宜妃确实很受康熙喜爱是没错的,她一共给康熙生了三个儿子,除了财神九外她还生了十一阿哥胤禌,只是在十二岁时殇了,还有,皇太后抚养的五阿哥胤祺也是她生的,所以她和皇太后的关系也很不错,这应该就是她抢着答太后的话,而贵妃娘娘却没怪罪的缘故。 当然这种猜测还是要建立在这个妃子确实就是宜妃的基础上,只是这时云锦也顾不上去琢磨这个妃子是不是宜妃了。 第五十二章 原来是人乳 云锦现在又在那儿纳上闷了,这蟠桃酒顾名思义,应该就是用桃子酿的水果酒吧?怎么会出来腥气了,难道是用烂桃子酿的不成?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用烂桃子酿酒再进到宫里,岂不是等着被抄家灭门吗?再说了,就算是烂桃子酿的,也只会是臭的,如何会是腥的呢? 莫不是里面加了些其它的东西?这倒是有可能的,毕竟药酒还是有保健作用的,虽说是用水果酒来泡药酒也确实少见了些。而且这酒味腥,怕是里面泡了动物吧?会是什么呢,是鹿茸还是蛇?或者是……鞭?恶,不可能不可能,那玩意泡的只适合男人喝,绝对不可能送到太后这儿来的。 云锦正在这儿胡思乱想呢,想到恶心处,鼻子也好象闻到了那股子腥气。咦?不对,这味儿不对,这腥气……这腥气……是……是奶腥味。 云锦嗅着这味道,再看看太后喝过茶碗里的东西之后,唇间隐约可见的白色,好似有那么一点儿明白了,这可能就是清朝皇帝爱喝的人乳吧?怎么会成了蟠桃酒了呢。 其实云锦不知道,这是中医的讳饰修辞。因为中药取材广泛,一些日常的废秽之物也能入药。古代的医生为了避俗、秽之嫌,就隐去俗称,而雅化其名。比如人尿,就被称之为“轮回酒、还元汤”,人粪则被称之为“金汁”,还有鸽粪,因为都是向左盘曲,就被称为“左盘龙”,而这人乳之所以被称为“仙人酒、蟠桃酒”;则是因为道家的《服乳歌》。 蟠桃酒,两个葫芦盛一斗。 五行造出真醍醐,逆烹一醉医枯朽。 若能九鼎入胸中,返老还童天地久。 蟠桃酒,本是无中生出有。 嫦娥专卖返魂浆,藏颗灵丹上下走。 仙翁醉倒百花丛,一杯灌醒贪花叟。 云锦虽然不知道中医地讳饰修辞。但如果是要去除奶腥。她还是有点办法地。只是说好还是不说好呢?说吧。满屋子都是高品位地妃子。自己出这个风头。会不会招忌呢。不说吧。又会失去了一个讨好太后地机会。而且还有一个特别关键地问题。就是她还没弄清楚。这个蟠桃酒到底是不是人乳呢? “云锦。你可是有办法?”贵妃娘娘看出来苗头来了。 “回太后、贵妃娘娘。请恕云锦浅薄。云锦不知这蟠桃酒是什么?”就算是丢人也认了。总要搞清楚才行啊。 “云锦。”贵妃娘娘本以为云锦有什么好法子呢。没想到她问出这话来。 “没事。小孩子嘛。又没接触过。自然是不知道地了。”太后拦着贵妃娘娘。“云锦。我来告诉你。这蟠桃酒啊。就是人乳。” 果然是人乳。云锦这下心里有底了。 “如果是人乳的话,云锦倒是听说过去腥的办法,只是不知好不好用?”云锦也想明白了,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要讨好太后,如果因此会招忌的话,那也是早晚的事,至于其他的嫔妃们,反正自己也不是与她们争夺丈夫,她们应该是不会与自己为难的吧。就算是有个别人会看自己不顺眼,也顾不得了。 “哦,你先说说看。” “回太后话,奴婢听说,放点生姜末就行。” “就这么简单?”太后有些不信,遂吩咐宫女,“去取些生姜末来。” “是。”一个宫女答应着出去了。 “贵妃娘娘,您这亲戚小小的年纪,可真有本事呢。我们这么些人都想不出主意,偏她就有了。”众嫔妃互相看了看,都没说话,只一个妃子跳了出来。 “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不过是听人说过罢了。今儿说出来,也是对太后的一份孝心。”佟佳氏淡淡的应付着。 那个妃子撇了撇嘴,没再言语。过了一会儿,取姜的宫女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碟子,里面装着生姜末。 “来,放点进去。”太后用手点着装人乳的茶碗。 宫女小心的弄了些生姜末放进了人乳里,又用小勺拌了拌。 “给我尝尝。”太后伸手从宫女手里接过茶碗。 “太后,还是让下人先尝尝吧。万一有个什么,谁也担待不起呀。”刚才那个没眼色的妃子又冒出来扬着声说道。 “能有个什么?这姜也不是什么毒物,又是从我这儿拿的,难不成你是说本宫这里的东西不干净吗?”太后有些生气了。 “太后,臣妾可不是这个意思。”那个妃子有些着急的站了起来。 “你不是这个意思就最好,快坐下吧。”太后一摆手,示意那个妃子坐下了。 太后看她坐下了,就没再理她,端着茶碗就喝了一口。 “还真别说,真就是没了那股子腥气了。”太后高兴的笑了。 “如此,臣妾们以后也能受益了,真是沾了太后的福气了。”贵妃娘娘笑着说。 “瞧你说的,这云锦本就是在你宫里的,你早晚会知道这个法子,怎么能说是沾了我的福气呢?”太后摇着头。 “太后,话可不是这么说。”佟佳氏笑着解释,“这云锦是住在我宫里没错,可刚才您也听到了,她连蟠桃酒是人乳都不知道,而臣妾呢,嫌它腥气又不大喝它。要不是今儿太后提起,还不知何时才能得到这法子呢。现在托太后的福气,臣妾以后也可以经常喝蟠桃酒了呢。” “好,就算你说的有理吧。既是这云锦让我们大家都受益了,那便是有功,一定要赏。”太后笑呵呵的说。 “回太后话,奴婢可不敢居功,其实说起来,这全是太后您的功劳。”云锦忙起身回话。 “这话怎么说,为什么又成了我的功劳了呢?”太后有些疑惑。 “太后您想哪,如果今天您没召见奴婢,如果您不是在这个时候进蟠桃酒,如果您没说出要解腥气的话来,如果您没告诉奴婢这蟠桃酒就是人乳,如果您不相信奴婢的话,这些如果只要缺了一样,今儿这解腥气的法子也出不来呀。所以奴婢说,这是太后您的功劳,奴婢只不过是赶着这个时机把话说出来而已。”云锦故意说了这么多,有意识的拉近与太后的距离。 “瞧这孩子,居然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来,而且还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小小年纪,也真是难为她了。”太后听了果然很高兴,“不过,这赏还是要赏的。” “奴婢谢太后恩典。太后赐,不敢辞,奴婢就愧领了。”云锦向太后行礼谢恩。 “快起来吧。”太后抬手示意云锦起身,“你既是佟佳氏的亲戚,那就不是外人,要随意些才好,以后在我这儿就别奴婢来奴婢去的了。” “云锦谨遵太后之命。”离目的地进了一步,云锦心里不是不高兴的。 “云锦,除了放生姜以外,可还有其它法子可以去腥气,我不大喜欢姜味儿。”那个疑是宜妃的主儿看太后与云锦终于告一段落,赶紧问道。 “这位娘娘是?”云锦不知如何称呼她。 “看我,只顾着与太后讲话,都忘了这茬儿了。”贵妃娘娘忙出来介绍,“这是宜妃娘娘。” “奴婢给宜妃娘娘请安!”云锦上前见礼。 “快起来,太后那儿都许你不称奴婢了,更何况我这儿呢。”宜妃伸手搀云锦起身,并摘下一个镯子给云锦戴上,“今儿不知你来,也没准备,这且权做见面礼,你不要嫌弃才好。” “云锦谢宜妃娘娘恩典” 之后,贵妃娘娘又介绍了在场的其他人与云锦认识,这屋里人的位份都在嫔以上,与宜妃一样,她们也或多或少的给了云锦一些见面礼,那和嫔本来昨天已经给过了,今天又跟着大家给了一份,没办法,只好让她破财了,这给过来的礼也不好还回去。于是云锦一下子就成了个小富婆,只是她却没了第一次拿着银子时的那份喜悦,因为这些东西是贵人所赐,不能变卖成银子,也就是说,东西虽值钱,到底也只是个摆设。再说了,就是能换成银子,也不知云锦有命花还是没命花了,毕竟现在的处境比那时要危险的多。 为了让自己的小命更安全些,在贵妃娘娘介绍时,云锦也着重注意了一些人,那个跳出来说话的妃子,是大阿哥胤禔的额娘惠妃纳喇氏(也可称作是那拉氏,当然这个那拉氏与四四的福晋乌喇那拉氏是不同的,她的家族是叶赫那拉氏)。 后世的影视剧里说惠妃的兄长就是康熙朝的名臣纳兰明珠,也就是著名词人纳兰性德的父亲。其实这又是个误导,这惠妃只是明珠的堂妹而已。再说那个明珠虽然身居相位二十年,曾经与索额图分庭抗礼,可因为身陷“朋党”之争,早已经失势了。现在惠妃之所以这么张扬,不外是因为她的儿子胤禔是皇长子,除太子以外,在皇子中的爵位最高。所以她就有些小人得志便猖狂的意思了。唉!有了这等没脑子的额娘,也难怪大阿哥的智商也不高了。 云锦另外还注意了三阿哥胤祉的额娘荣妃马佳氏,她一共为康熙生了六个子女,可见她有一段时间是相当受宠的。但云锦看得最仔细的却是八阿哥胤禩那倾国倾城的亲生额娘良妃卫氏,当然所谓看得最仔细,其实也只是多看了那么一两眼罢了,肯定不能直勾勾的盯着看个没完,如果那样的话,一个“失仪”的罪名怕就会马上问下来了。 真是的,也说不清楚良妃有八阿哥这么个儿子是好事还是坏事了,本来是母凭子贵的封了妃,可也是因为他被康熙骂为“辛者库贱妇”,后来为了不拖累儿子,她最后还得了病也不吃药,以这种类似于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因为知道良妃的悲惨结局,所以云锦看她时也就多了几分同情的因素在里面。她长得确实是很漂亮,但云锦一直觉得光凭漂亮也是不可能从辛者库一跃而登上妃位的,必然是有什么其他的特别之处,今日见了良妃,也就有些明白了,八阿哥那一身温和儒雅的气质就缘于此,另外良妃还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啊,也真亏得康师傅忍心骂出口。 不过要说最让云锦注意的,那就是四四和十四的额娘德妃乌雅氏了。 第五十三章 仓津进京了 云锦之所以这么特别注重德妃,不是因为她和荣妃同是为康熙生育子女最多的妃子,也不是因为她身为内务府包衣之后,却能从一个小小的宫女子,一步一步登上永和宫的主位,更不是因为自己曾经托避于四阿哥府,所以对他的母亲也有亲近之意。其实正好相反,云锦对德妃如此注意,只是想看看这个极度偏心的、对自己儿子落井下石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在现代看清穿小说时,每当看到雍正登基时德妃所做出的举动,云锦都觉得不可思议,做为一个母亲,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事儿来呢?大概是作者杜撰的吧。于是她特意专门查了下资料,没想到这德妃本来的行为比起小说来,居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十根指头尚且不一般齐,这老人家偏疼小儿子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儿,再加上四阿哥从小没在她身边长大,性格也确实不如聪明爽朗的十四阿哥讨喜。可再不亲近、再不喜欢,那也是她亲生的儿子呀,象德妃那样子拆自己儿子台的真是十分少见。 康熙驾崩、雍正继位时,德妃这个做母亲的居然在众人面前说“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梦想所期”,身为新皇的生母,居然绝食,说要以身相殉先帝,弄得胤禛苦苦哀求,甚至以自己的生命相威胁,才总算是劝得她作了罢。在雍正登基那天,她拒不受礼,当众给雍正没脸。而且她一直到死,都不肯接受皇太后的尊号,也不肯从永和宫移居到皇太后居住的宁寿宫去。 雍正即位之初,政治环境是多么的险恶,许多的政敌都在对他虎视眈眈,就在这个时候,他自己的生身母亲,做出了这样的一系列举动,无疑是会授人以柄,人们会说连雍正的亲身母亲都不承认他,可见他的即位肯定是不合法的了。 德妃在宫中呆了几十年,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做法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会给自己儿子的声誉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可她却不管不顾的就这么做了。就算是雍正真有什么不对,在他身处险境的时候,德妃这个做母亲的,即便是不能坚定的站在他那一边,也要能帮一把的就帮一把吧?就算是帮忙也不肯,至少也不能授人以口实,帮着别人来对付自己的儿子吧。德妃这是在把自己的儿子往绝路上推啊。 德妃以为自己这么做,是在帮小儿子,其实她错了,她这么一带头,弄的十四阿哥也跟着对雍正不服,在雍正面前诸多放肆,公开向雍正挑衅,弄的雍正没办法,只好派他去陵,算是变相的圈禁了。 云锦端详着面前眼前的德妃,应该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看着却象才三十多,长得很是清秀的,怎么也看不出这么秀气的一个人,最后居然会轴成那副德性。康熙“用德”字来称呼她,不知是对她的褒奖还是对她的期望。不管是怎样都无所谓了,云锦想到这个德妃为了小儿子,去伤害大儿子,结果是大儿子伤透了,小儿子也没得好。就觉得她这额娘当的,简直是失败透了。 说起来这么一大堆,其实云锦与德妃也没说多少话,客套了几句后,贵妃娘娘就继续给云锦往下介绍了。 “云锦,你还没说呢,可还有其他去腥气的法子?”宜妃看云锦一圈人却见过礼了,就赶忙问道。 “回宜妃娘娘,”云锦刚坐下,听宜妃问话,忙又站了起来,“您要是爱吃甜的,加些蜂蜜也是可以的。这蜂蜜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只是在加蜂蜜的时候,蟠桃酒不能太热了,不然蜂蜜的作用就会小很多了。” “那要是蜂蜜也不爱吃呢?”又是惠妃在找茬儿。真是吃一百个豆也不知道腥。 “那就用三五颗杏仁或者红茶一起煮。喝地时候用棉布将将杏仁和茶滤出来就行了。”云锦又转向惠妃地方向回话。 “云锦。”太后又在叫她了。 “是。太后。” “你且坐下。” “云锦谢过太后。”终于又可以坐下了。 “我来问你,你刚才说这蜂蜜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不知我可以用不?”太后也开始问了。 云锦刚要起身回话,见太后摆手示意后,就没站起来,只是欠身回答。 “回太后,您当然是可以用的。云锦告诉你个法子,把新鲜的生姜切片,再用开水泡,等水温降到六成以下时,再加入蜂蜜搅匀就可以喝了。” 这个法子是云锦和网友聊天时知道的,当时那个女网友说这个法子能预防老年斑,说是长期服用连已有的老年斑都有可能消退呢,她是特意弄给她***。因为法子简单,云锦也就记住了,只是那个女网友当时说的时候那姜和蜂蜜都是有份量,这云锦可就记不住了,想来差个一点儿半点儿的也没什么大事儿,至少总是吃不坏的。 “哦,可是有什么说法吗?”太后来了兴趣。 “回太后,这法子您要是能坚持用哇,”云锦故意顿了一下,“云锦包您越来越年轻。” “瞧这孩子说的,要是这样,我岂不是成了老妖精了。”太后乐的合不拢嘴,“贵妃呀,看来你真是要了宝进来呀。” “什么宝啊?”随着话音,康熙走了进来。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康熙进来之后先对着太后行了跪安礼。 这跪安的姿势和请安的姿势有些相同之处,都是先端正姿势,左腿向前迈步。但跪安的时候右腿要全跪,然后左腿也跪下,右腿随即起来,左腿也起来,恢复立正的姿势。这一连串的动作要节奏均衡,不可慌忙,不可拖拉。其余的要求就和请安一样了。 云锦是头一次看这跪安的礼节,心里直感叹,话说这康师傅岁数也不小了,腿脚居然还这么利索。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给太后请完安了,那些嫔妃们也上前给皇上请安。 “奴婢给皇上请安!”云锦等嫔妃们请完安之后,才上前。 “哦,你进来了。”康熙淡淡的笑着。 云锦听康熙这话心里那叫一个别扭,什么叫我进来了,进哪了,难不成这皇宫还真是个大监牢?那康熙可不管云锦别不别扭,人家说完之后根本就没稀得理她,直接含笑跟太后寒暄去了。云锦也只好怏怏的回座位坐下了。 “去,给皇帝端碗蟠桃酒来,就用刚才那个法子弄。”太后赶紧着吩咐。 “皇额娘,什么法子啊?看您高兴的。刚才儿子还听着什么宝不宝的,可是皇额娘这儿有什么宝贝?” “是呀,是得了个宝贝,还是个活宝贝,只是不是我得的,是贵妃得的。”太后也是一脸的笑容。 “太后,看您说的,臣妾的不和您的一样吗?”贵妃娘娘也笑着插言,“您要是不嫌弃,以后我让云锦常过来就是了。”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太后立即应声,“云锦,你可听到了?” “云锦听到了。承蒙太后如此厚受,实在是云锦的福气,云锦以后一定常来孝敬太后,”云锦恭敬的回答,“只是以后云锦来的多了,太后不要嫌烦才是。” “不烦不烦,只要你能常来,多陪我说说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太后很高兴。 “怎么?这丫头这么讨皇额娘喜欢?”康熙挑起眉,看着云锦。 “嗯,我瞅着这孩子是个懂事的,话说的也很是伶俐。”太后点点头。 这时,一个宫女端着蟠桃酒进来了。 “皇帝尝尝看。”太后期待着看向康熙。 康熙看太后这样,愣了下,也没说什么,只是端起碗来,喝了一口。 “怎么样?”太后忙问道。 “嗯,比平时的少了些腥气,味道好多了。还是皇额娘有办法。” “什么我有办法,是云锦有办法。”太后有些得意。 “哦,这法子是云锦想出来的?”康熙对着云锦问。 “回皇上,是奴婢听人说的。”云锦起身回话,“因太后觉得这蟠桃洒有些个腥气,不太好入口,所以奴婢才说出来的,也算是尽了对太后的一份孝心。” “皇帝,怎么样?这孩子确实好吧?”太后眉开眼笑。 “既是皇额娘喜欢,云锦,你以后就常来陪陪太后吧,”康熙吩咐着,“只有一样,太后年纪大了,你说话行事可要注意些分寸,别弄出格了。” “是,奴婢遵命。” “皇帝,她还小呢,别拘了她。”太后帮忙说情。 “皇额娘,儿子明白的,而且儿子相信云锦也会明白的。” “我也不管你们什么明白不明白的,”太后不管康熙打的哑谜,“只要云锦能常来,我就高兴了。” “皇额娘放心吧,儿子跟你保证,云锦一定会常来的。”康熙瞄了一眼云锦,“而且儿子还要告诉皇额娘,这云锦会的可多了,以后您就知道了。” “是吗?那赶情好。”太后还是笑呵呵的。 康熙又和太后聊了几句闲话之后,太后突然收敛了笑容。 “皇帝,胤稷的事儿?” “儿子已经着人料理了。皇额娘也不要为此伤神。”康熙面有凄色,却还是安慰太后 “嗯,听说胤稷的身子一直不好,能拖这么久已是不易了,皇帝也不要太过伤心了。”太后点头叹道,“还有,对襄嫔,皇帝还是多加抚慰才好。” 康熙听太后这么一说,抬头看向众嫔妃。 “回皇上,因襄嫔太过悲伤,臣妾免了她这几日的请安。”贵妃娘娘欠身回话。 “嗯,这样很好。一会儿,你再派人送些东西过去,就说是朕赏的,让她不要悲伤,过些日子朕会去看她的。”康熙交待贵妃娘娘。 “皇上放心,臣妾知道怎么做。”贵妃娘娘起身领命,“臣妾还请太后、皇上宽心,按云锦的话说,这十九阿哥啊,是回天上享福去了。” “难为云锦这小小年纪,倒是有心了。”太后有些欣慰的看着云锦。 “对了,皇额娘,儿子尚有一事要禀告,”康熙有意岔开话题,“仓津进京了。” “仓津?”太后纳闷。 第五十四章 苏麻喇姑 “太后忘了,仓津是蒙古翁牛特部的多罗杜楞郡王啊,仓津这名儿还是皇上赐的呢。”宜妃抢着向太后解释。 “也难怪宜妃妹妹记得清楚,这仓津可是和硕温恪公主的额驸呢。”贵妃娘娘笑着说。 “哦,是了,这八公主可是宜妃抚养大的,怪道对这个仓津记得这么清楚呢,那可是你的女婿啊。”太后打趣宜妃。 “太后,”宜妃可没脸红了,“这仓津固然是臣妾的女婿,可也是太后您的孙女婿呀。” “嗯,说的也有道理,”太后点头之后,又问康熙,“这仓津进京来有什么事?” “皇额娘,儿子是这么想的,咱们和翁牛特部有六十多年没通婚了,现在把温恪指给了仓津,干脆办个订亲仪式热闹热闹。” “皇帝想的对呀。”太后又点点头,“只是我有些担心,那翁牛特部好象是不太富裕吧?八公主身子骨也不大结实,这到了那边?” “不碍的,皇额娘,”康熙安慰太后,“翁牛特部那儿特意建了公主府第,儿子去看过,还是很不错的。” “嗯,这我就放心了。”太后松了口气, 云锦在旁边听着,对那个什么仓津固然是一点儿也不了解,就是那个和硕温恪公主她也不知道是谁,听说话也只知道是宜妃的养女,可生母是谁却是没人提及。这康熙的女儿嫁到蒙古去的多了,有长命的有短命的,云锦只知道十三阿哥的两个嫡亲妹妹,就是嫁到蒙古不长时间后就死了。至于其他公主的命运,云锦可是完全不知,她在现代看的那些清穿小说都是以阿哥为主角的,鲜少会提及到公主,能知道有这两个短命的还是托了十三阿哥的福。所以说当皇帝的公主可不是什么好事,还得肩负着和番的重任。 云锦正在这儿胡思乱想呢,康熙那边与太后的闲话家常已经告一段落了,毕竟老康的主要工作是处理国家大事,不能总在这儿陪女人们逗咳嗽。看着康师傅又动作利索的跪安而去,云锦不禁叹服,怪不得他能有那么多子女呢,这真是身强力壮肾不亏呀。 康熙这一走。那些嫔妃们在太后那儿呆着就没什么情绪了。本来平时她们过来请安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基本都是在康熙来之前就走了。今天是因为云锦地原因。她们才在太后那儿多呆了会儿。从而得以与她们地丈夫见面。可没见有一个人因此来感谢云锦地。 太后也看出她们地心思了。于是就打她们走了。云锦也跟着贵妃娘娘告退了。等云锦和贵妃娘娘回到延禧宫时。那帮嫔妃们也已经过来向贵妃娘娘请安了。这嫔以上地宫妃还好说。至少是在太后那歇着地。但这品位低地。因为谁也掐不准嫔妃们在太后那儿能呆多长时间。只能先到这儿来等着。遇着时间短地就算是走运。象今天这般地。只能算她们倒霉了。所以你看在宫中地地位有多么重要。也难怪那些女人争来抢去地了。 贵妃娘娘因为今天在太后那耽搁地时间久了。于是请安完毕就打这些人去了。她们从这出去后。还要再去给比自己份位高地人请安呢。这么一通请安下来。可是要费少工夫呢。谁说后宫地女人没事做。这不。忙着呢。 这些皇帝地女人们走后。贵妃娘娘并没有象云锦想象地去休息一下。而是又要带着云锦出门。 “云锦。你今儿在太后那儿表现地不错。看来太后也是很喜欢你地。”贵妃娘娘笑着夸奖云锦。“既然太后叫你常去了。你就一定要抓住机会。” “娘娘地话。云锦一定记在心里。”云锦认真地说着。 “嗯,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贵妃娘娘点头微笑,“这一早晨下来,累了吧?” “云锦不累,”云锦摇着头,“只是娘娘怕是累了,还是先歇息一下吧。” “现在不是歇息的时候,你既然不累,咱就赶紧着用膳,用完膳后收拾一下,我再带你去拜见一个人。”贵妃娘娘吩咐人传膳。 “哦,不知云锦是否方便知道是哪位呢?”云锦不知贵妃娘娘说的是谁,要这么慎重的带自己去拜见。 “都说了要带你去拜见,还有什么方不方便的,”贵妃娘娘冲云锦笑着,“这个人就是连咱们皇上都要称之为额娘的苏麻喇姑。” 云锦一听,苏麻喇姑啊,这个名字可是太熟悉了,那可是跟孝庄一起,从后金到大清,一共经历了四朝的人呢。怎么她现在还健在着呢?那得有多大岁数了? 关于苏麻喇姑的年龄问题,云锦可没被某些影视剧所误导,那些影视剧里把苏麻喇姑弄得和康熙的年龄差不多大,而且还给他们之间整出诽闻来了,实在是太过荒唐了。其实这苏麻喇姑是孝庄的陪嫁贴身侍女,比康熙要大四十岁左右呢。 “苏麻喇姑现在每天念佛诵经的,我们轻易也不去打扰她。可你刚入宫,还是去拜见一下的好。”贵妃娘娘看饭菜已经摆好了,“来,先用膳,有什么事咱们路上再说也来的及。” 吃完饭,贵妃娘娘就带着云锦出门了,一路上贵妃娘娘苏麻喇姑的事儿详细的介绍给云锦,这些事儿就不是云锦的额娘和李嬷嬷能够了解的了。 苏麻喇姑是宫中对这位老人的尊称。她的原名蒙语叫索玛勒,后来改称满名苏麻喇。苏麻喇姑和孝庄一样,来自蒙古,蒙语自然就是孝庄和她的母语,入宫之后,她陪伴孝庄学习,又很快掌握了满语和汉语,能写一手漂亮的满文。苏麻喇姑还十分喜欢服装设计,在皇太极建立大清之时,苏麻喇姑作为大清的“女秀才”,也受命参与设计制做清朝的开国冠服。 顺治十二年,宫中流行天花,皇帝和诸皇子凡没出过天花的人全都到紫禁城外避痘,也包括现在的康熙帝玄烨在内。在此期间,苏麻喇姑按照孝庄的要求担当了教育玄烨的重任,每天骑着马(她自幼生长在蒙古草原,骑术自然十分了得)往来于慈宁宫和玄烨避痘所之间,手把手地教玄烨书写满文。康熙那一手好字,就是当时苏麻喇姑给打的基础。 苏麻喇姑还抚养着一位皇子。按照清宫惯例,只有嫔以上的内庭主位才有资格抚养皇子。可在孝庄病逝后,康熙为了排解苏麻喇姑的悲伤和孤独,把自己才三岁的皇十二子胤祹交由她抚养。由此可以看出康熙对苏麻喇姑是如何的信任和重视。 苏麻喇姑这个人在生活上还有些与人不同的地方,其中终生不吃药一节,是许多看过清宫戏和清穿小说的人都知道的,可另外一点就很少有人知道了,那就是苏麻喇姑一年都不洗澡,只有除夕的那一天,才用极少量的水对身体进行擦洗,然后将“秽水自饮”。 这终生不吃药也就罢了,只是这不洗澡一节却是让云锦理解不了的。就云锦自身而言,别说一年了,就是一个星期不洗澡也是受不了的,到了夏天,更是一天一个澡都嫌不够。这一年都不洗澡,那身上得是什么味呀。尤其是最后还要把洗澡水给喝了,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这么一路说着,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到了苏麻喇姑的住所,请宫女进去通报后,苏麻喇姑颤颤危危的居然亲自迎接出门。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还没等贵妃娘娘说话呢,苏麻喇姑先施上礼了。 “哎呀,这可是折煞臣妾了。”贵妃娘娘赶紧上前搀住苏麻喇姑,“姑姑是我们的长辈,您这么着,让臣妾如何担当得起呀。” “上下尊卑,自古有定,这是贵妃娘娘该受的,有什么不能担当的。”苏麻喇姑恭敬的说。 “姑姑,您可是皇上称为额娘的人哪,如何这般自贬。应该是臣妾给您请安才是。”贵妃娘娘说着就要行礼,结果苏麻喇姑是死命拦着不让,称主仆有别,坚决不能受礼,结果贵妃娘娘怕这样撕扯,苏麻喇姑的身子吃不消,只好做罢。 “姑姑,就是因为您这样,我们都不好过来看您了。”贵妃娘娘一边搀着苏麻喇姑往屋里走,一边埋怨。 贵妃娘娘这话说的倒是真的。苏麻喇姑在宫中的实际地位很高,她与孝庄相守六十多年,二人之间早已越了主仆关系,形同姐妹一般。孝庄是用清朝皇室女儿的专用称号“格格”来称她的,顺治与她论平辈,康熙称她为“额娘”,而康熙的众皇子们,则尊称她为祖母。但是苏麻喇姑却始终谦恭谨慎。她不仅在孝庄面前毕恭毕敬,小心侍奉,而且对康熙也是奉若神明,在他面前总是自称奴才。这也是宫中嫔妃少去她住所的原因之一,到她那儿去本是为了孝敬她的,结果却弄得她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岂不是弄巧成拙?莫不如敬而远之,这样她也方便,自己也自在。今天贵妃娘娘是想让云锦认识下苏麻喇姑,才带她过来的,要不也不会来打扰这位老人。 “承蒙皇上与娘娘的照顾,奴才这儿一切都好,奴才每天都在念佛诵经,为主子们祈祷。”苏麻喇姑还是用着恭恭敬敬的态度,“娘娘事儿忙,就不要惦着奴才了。” 贵妃娘娘扶苏麻喇姑进屋后,还要扶她坐在上座,苏麻喇姑自是不肯,双方又拉扯了好一会儿,才得以坐下,至于上座下座的问题,就算是弄了个平起平坐吧。 “云锦,快来给姑姑见礼。”贵妃娘娘看苏麻喇姑坐好了,就招呼云锦。 “奴婢给姑姑请安。”云锦走上前施礼。 “这是?”苏麻喇姑问贵妃娘娘。 “这是我的一个晚辈。她阿玛是四品典仪钮祜禄-凌柱,她额娘和我关系很好,也是佟佳氏家族的,所以我才求皇上下旨让她进宫来陪我的。”贵妃娘娘笑着说,“刚才去拜见了太后,现在我带她来拜见您。” “原来是满洲八旗家的小姐,那奴才可当不起小姐这么称呼。”苏麻喇姑忙要站起身来。 第五十五章 巧了 “姑姑,您这是干什么?她一个小辈给您见礼,是应当应份的。”贵妃娘娘看苏麻喇姑这样,赶紧相拦。 “那可不行,哪能让一位小姐在奴才面前自称奴婢呢?”苏麻喇姑很坚持。 “好吧,好吧,就依了您了。”贵妃娘娘却没有坚持,“云锦,就按姑姑的意思办吧。” “是,云锦知道了。” “姑姑,”贵妃娘娘对苏麻喇姑说,“您年事已高,我们做小辈的本来应该常来侍候的,只是您总是这么拘礼,倒弄得我们来一次,您累一回。现在好了,云锦进宫了,就让她代替臣妾常来孝敬您吧,她可是您的孙子辈呀,这您可不能拒绝了吧?”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贵妃娘娘看苏麻喇姑还有要拒绝之意,就抢先说话,“云锦,记着,你以后一定要常来伺候姑姑啊。” “云锦一定会的。” 说是伺候,其实是不用云锦做什么体力活的,无非就是就象对太后一样,陪着老人家说说话,哄她开开心罢了。 从苏麻喇姑那儿出来之后,贵妃娘娘问云锦。 “云锦,我让你常来伺候苏麻喇姑,你不会怪我给你找事干吧?” “娘娘这是怎么话说的?云锦这点事儿还能不明白,娘娘这是在帮云锦呢。”云锦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她知道贵妃娘娘这个举动,正是说明她是真正的在为云锦的安全考虑。 “这深宫之中关系错综复杂。单靠我一个人怕是不一定能保你安全。”贵妃娘娘感叹着。“我也只能帮你跟他们拉上关系。至于能否取得她们地好感。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娘娘放心。云锦一定会努力地。” “我知道你是个懂事地孩子。”贵妃娘娘欣慰地看着云锦。 两人正说着话呢。远远地看见延禧宫地宫女安儿正急步向这边走过来。 “奴婢见过主子。见过小姐。” “什么事儿呀?居然找到这里来。”贵妃娘娘纳闷。 “主子,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过来请安了。” “哦,”贵妃娘娘看着云锦乐,“怕是因为不放心你吧?” “这二位爷明明就是来给娘娘请安的,娘娘偏要取笑云锦,”云锦现在与贵妃娘娘的关系已经亲近了许多了,“难不成云锦没进宫之前,他们就不来娘娘这儿了?” “以前他们来当然是请安来的,只是,”贵妃娘娘还是笑着打趣云锦,“你昨儿刚进了宫,他们今儿就来请安,你说让我怎么想啊?” “娘娘,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云锦一本正经的说,“巧了!” “噗哧!”贵妃娘娘一愣之后,喷笑出口,“你这孩子,话说的也忒逗了。” 她越想越觉得可笑,竟然一路乐着回到了延禧宫。 *********************************************************************** “胤禛给贵妃娘娘请安!” “胤祥给贵妃娘娘请安!” “好,都起来吧。快坐下。”贵妃娘娘还是一脸的笑意,“你们这是上完朝了?” “是。”二位阿哥欠身回话,“刚下朝,就赶着来给娘娘请安了。”十三阿哥好歹比四哥那只回答一个字的多说了些。 “云锦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云锦上前给两位阿哥见礼。 “起来吧。”这是十三阿哥说的,四阿哥只是看了云锦一眼。 “静兰,今儿云锦说的法子你记下了吧?快照着给两位阿哥弄些来。”贵妃娘娘倒是想起来了。 “怎么?云锦又弄吃的了?”十三阿哥来了兴趣。 “今儿早上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嫌蟠桃酒有腥气,不好入口,问大家可有法子没有,除了宜妃说多加些糖压一下以外,再没人知道,可云锦一下子就说出好几种,”贵妃说起来还很高兴,“太后当场试过,真的没腥气了,给太后高兴坏了。” “云锦在饮食方面还是有些门道的。”十三阿哥赞道。 四阿哥还是没说话,只是又看了云锦一眼,那种“看”法,基本上接近于“瞪”。 “胤禛你不要瞪她,我明白你的意思,”贵妃娘娘对四阿哥眼神的看法显然与云锦相同,“你是觉得云锦太过招摇了,可是你想想,以云锦现在的处境,就是想韬光隐晦也不可能啊。” “娘娘说的是。”四阿哥也不争辩。 “还别说,这蟠桃酒还真是没腥气了,”十三阿哥为岔开话题,也等贵妃娘娘让,就端起静兰送进来的蟠桃酒喝了一口,“刚才娘娘回来的时候那么高兴,怕不是为了蟠桃酒的事吧?” “那是因为云锦这孩子太逗了,”贵妃娘娘想起来又觉得好笑。 “娘娘,不能说”云锦在一旁阻止,本来自己和贵妃娘娘开玩笑是没什么的,但这贵妃娘娘可是四阿哥的姨母啊,谁知道他这个一板一眼的人会不会怪自己没大没小的呢。 “好啊,这进了宫倒是有长进了,娘娘说话你居然也敢拦着。”这是今天四阿哥和云锦说的头一句话,果然是一如既往的,不是什么好话。 云锦本来就是怕他生气,才不让贵妃娘娘说的,结果他居然还是生气了,这么能生气,怎么不吹气球去,看不吹得腮帮子疼才怪。云锦也生气了,不拦着贵妃娘娘了,说就说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开了个小玩笑嘛,那也是为了逗贵妃娘娘开心啊。四阿哥就算再小气,也不应该为此而不高兴的,是吧? “这孩子,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贵妃娘娘看着云锦有些生气又有些忐忑的脸,笑了笑,把路上云锦打趣的话说了出来,只是云锦最后一句她没说出来,而是让这哥俩猜。 这哥俩儿(主要是十三阿哥)也是凑趣,说了好多五花八门的答案,贵妃让他们两人又逗得笑了好一会儿。云锦在旁边听着都对他们的才智佩服不已,尤其这掉书袋的功夫自己真是拍马也赶不上。看来这清朝初期皇子学习刻苦一事应该不是谣传。 “好了,娘娘,我们都猜不着,你可以告诉我们云锦说了什么吗?”十三阿哥笑着认输。 “当时云锦啊,就这样一本正经的摆着脸,”贵妃娘娘学着云锦当时的神情,“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十三阿哥追问。 “巧了!” “哈哈!”十三阿哥大笑出声。 四阿哥虽是又瞪了云锦一眼,但脸上还是没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云锦当然也看到了,这时她的心才放了下来。 “云锦,你这话说得真是太妙了,找个合适的时候,我一定要用一下。”十三阿哥还在笑着。 “所以我倒是要问问你们,”贵妃娘娘也含笑看着他二人,“你们是来看云锦的,还是来请安的?真是象云锦说的,巧了?” “天地良心,娘娘,我们可真是来给您请安的。这事啊,还真是让云锦说着了,真是巧了。”十三阿哥先还叫屈,说着说着又笑了。 “好,便算你们真是来请安的吧。”贵妃娘娘当然也不是真的要追究,“现在安也请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得,娘娘往出轰咱们了。”十三阿哥冲四阿哥一摊手,“四哥,怎么办吧?” 四阿哥端坐不动,面上一本正经,张嘴也吐出两个字来。 “赖着。” “哈哈哈!” 屋里顿时笑声一片,云锦虽也跟着一起笑,可却觉得自己的头上应该长出几条黑线来了,这深沉的人冷不丁的幽默一下,还是挺吓人的哩。 “胤禛啊,”贵妃娘娘用手虚点着四阿哥,“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云锦的能说会道是从哪来的了。”旋即她又叹了口气,“唉,其实你本来是个挺能说的孩子,只因你皇阿玛的话,才生生的把个性子改了,这几年越的沉默寡言起来了。先我还担着心,怕你再憋出病来,今儿见你这样,倒是让我放心了几分。” “胤禛让贵妃娘娘担心了,是胤禛的不是。”四阿哥起身行礼。 “不关你的事。”贵妃娘娘示意四阿哥坐下,“好了,不说这事了,说说云锦今儿去请安的事儿吧,你们也帮着琢磨琢磨。”贵妃娘娘一五一十的把云锦今天上午的经历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太后还是很喜欢云锦的了。”十三阿哥说道,“只是听娘娘话里的意思,皇阿玛对云锦好似还有提防之意呀。”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四阿哥讨论起来也不惜言如金了,“虽说皇阿玛应该是查清了云锦的来历,但毕竟云锦的表现与她的年龄不太相符,皇阿玛对她有疑心也是正常的。” “唉,这云锦自幼流落民间,在那种环境下长大,如何能与一般的孩童一样呢?”贵妃娘娘叹道。 “话虽如此,但云锦你还是要注意些,不要太扎眼了。”十三阿哥对云锦说。 “云锦明白了,谢四爷、十三爷的提点。”云锦起身向他二人行了个礼。 云锦毕竟是活了两世的人,就是在前世那也是个成年人,到了清朝不久又进了群芳楼,在那里只要听话就好,没人来管你是不是象个小孩。再说呆在群芳楼里的孩子如果象一般人家的小孩一样活泼好动、爱玩爱闹,那不知要被打多少回呢。云锦自然也不会白痴到去讨那个肉痛。等到后来接触那些皇子阿哥们的时候,对他们的诸多刁难,自然也不能用十岁小孩的方式来应付,这打点起全副精神应付都没应付好呢。 所以云锦此次的穿越虽然是婴儿穿,但除了在自己额娘身边那为数不多的日子以外,就再没有过需要装小孩的必要。此次进宫,云锦虽想着要讨好那些大人物以保自己的生命安全,但她所想的也都是要怎么规矩守礼、冷静自持什么的,就算是想过要用一些现代的东西去讨好,但表现方式也绝对是大家闰秀形的。今天经过四阿哥的提点,云锦这才明白,自己这个身体现在才十岁,就要有十岁孩子应该有的表现,太过于成熟是会让人生疑的。 第五十六章 还要学满文 其实这宫里的宫女们也没比云锦大多少,也未见得如何活泼,而那些公主们自然也比一般人家的小孩稳重的多,这是也因为环境使然。但再怎么着,年纪还是摆在那儿的,虽说是皇宫里的人早早的就学会了察颜观色,但孩子的天性总还是有的。 可云锦此次进宫,想着要趋吉避凶,要曲意奉承,对要讨好的人固然是从其人生经历到性情都详加分析,对其他的人,只要云锦觉得还算是有些份量的人也刻意了解过了,想了这么多,却是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个孩子的事实,一个十岁孩童该有的童稚与天真她是一丁点也没表现出来。康熙是何等样人,那还有个不起疑的。 其实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最初的时候并不完全相信云锦,与这方面也是有关系的,但经过那段时间的观察,现云锦虽乍看起来有些复杂,但其实心思还是很单纯的,也就释然了。虽不能说是已经对云锦完全信任了,但至少没那么怀疑了。 云锦现在也正庆幸呢,幸亏四阿哥说的早,马上弥补还来得及,不然时间长了,老康的疑心越来越重,就说不定会有什么祸事降到自己头上了。还好还好,现在装嫩还不晚,至于今天的表现嘛,用刚进宫有些拘谨也是可以说的过去的。 云锦感激的看着四阿哥,谁说他冷面冷心冷情来着,这不是挺知道帮人的嘛,心思又敏锐。现代清穿迷中四四一党人数众多(云锦也勉强可算是其中一员),看来还是有道理的。 “云锦,你这么直眉瞪眼的盯着四哥干什么?” 云锦这个气呀,十三阿哥你是什么眼神啊,我这叫直眉瞪眼呀,明明是秋波流转好不好,真不会审美。 “十三弟,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还没等云锦反驳呢,四阿哥已经开口了,“她是怕字不好,不敢拿给我呢。” 字,什么字?云锦一时没弄明白。 “别告诉我,这几天你一个字都没写。”四阿哥一下子沉了脸。 云锦这下明白了,四阿哥是要自己每天临的毛笔字呢。可从离了四贝勒府之后,自己就一个字都没再写过了。谁知道这都已经离开四阿哥的辖区了,他还记着这事儿,居然还要检查啊。 四四啊四四。这才刚夸完你啊。你怎么经不起表扬呢?有多少国家大事要你管呀。我这点小事儿就不劳您惦记了。还有那谁。清欠地差事怎么还不派下来呀。赶紧让这个爱讨债地忙起来啊。有那些个国库地债可以讨。自己这点小债他也就不会放在眼里了。 “什么字啊?”贵妃娘娘问道。 “娘娘。云锦在四哥府里时。四哥让她每天临三十篇字。”十三阿哥解释道。 “原来如此。云锦。皇上对字也是很看重地。胤禛这也是为你好。以后不可再忘了。”贵妃娘娘转而又跟四阿哥说。“不过。云锦以后还要常去太后宫中和苏麻喇姑那儿去伺候。怕是没时间写那么多。这样吧。我给说个情。一天写五篇如何?” “娘娘说地是。”十三阿哥跟着附和。“与其赶着胡乱写三十篇。还不如仔仔细细地写五篇地好。” “好。就按娘娘说地办。”四阿哥答应地也痛快。“不过。娘娘。是不是也该找人教教云锦满文了。” 什么?还要学满文,云锦的高兴劲还没来得及体现到脸上了,就让四阿哥这一棒子打回去了。真是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嘛,自己又不考秀才,学那么多干什么。再说了,不是说满清是以汉学治国吗,云锦从到清朝以来遇到的所有满人们说的可都是汉语呢,那还学满文有什么用? “胤禛说的在理,”贵妃娘娘见云锦苦着脸看自己,笑着劝她,“你毕竟是满人之后,学习满文也是应当的,再说了,你以后不是要常到太后那去吗?太后可是最重视满文的。” 关于太后重视满文的事儿云锦倒是听贵妃娘娘说起过的,太后对五阿哥胤祺虽说是十分的宠爱,可在教育问题上却很是固执己见,在胤祺小的时候,太后坚持只让胤祺学蒙古语和满语。康熙二十六年,康熙考较众皇子时,各位阿哥依次读解经文,连七岁的八阿哥胤禩都能琅琅上口,而当时已经九岁的胤祺却只能干看着,因为那时他还不会汉文。最后还是康熙出来打圆场,让胤祺读写一篇满文了事。其实康熙对五阿哥的学习也不是不关心,只是出于对孝惠皇太后的尊重,也只能作罢了。 “云锦遵命就是。”云锦看贵妃娘娘也这么说,只好认了,心里直哀怨,这在现代已经脱离学生身份好几年了,满以为再没人可以逼自己学不想学的东西了,可现在你看看,人家一句话,自己还不是得乖乖的学,估计学不好还得受罚,尤其是那个一板一眼的四阿哥,这封建社会真是没人权啊,这未来的封建帝王压迫人民啊。 “好了,你们二人应该也饿了吧,就在这儿用了晚膳再去吧。”贵妃娘娘问静兰,“晚膳准备好了吗?” “回主子,已经备好了。” “那就传吧。” 于是在大概下午二点左右的时候,云锦开始吃起了她入宫后的第一顿晚膳。 这个点儿吃晚膳,听着是有些别扭,可在这皇宫里却是没有“午膳”一说。按照清朝宫廷食制,这皇宫里的主子们一天只吃两顿正餐,叫“早膳”和“晚膳”。早膳是在辰时(七点到九点),晚膳是在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两次正餐之后,各加一顿小吃。如果临时需要吃什么,再随时传人送过来就是了。昨天和嫔过来一起吃的那顿饭虽是晚上吃的,但却不是“晚膳”,而是应该叫“晚点”或是“酒膳”。 不管是晚膳还是午膳吧,总之是吃饭就对了。云锦看着一桌子的菜,总的感觉是太油太腻,吃不几口就顶住了。不禁有些怀念起止风院里的小厨房来了,好歹能做点自己喜欢的吃不是。 “娘娘,有时间让云锦给你的厨子指点指点。”显然十三阿哥也有同感,他吃了几样菜后,对贵妃娘娘说。 “胤祥这么说,那云锦的手艺应该就不错,”贵妃娘娘笑着说,“看来我以后是有口福了。” “只要娘娘爱吃,云锦天天做都是可以的。”云锦赶紧表态。 “天天做,那还不把你累着了。”贵妃娘娘摇头,“再说都让你做了,养那些御厨干什么去?就象胤祥说的那样,你有空的时候指点他们一下也就是了。” “云锦伺候娘娘那还不是应当应份的,有什么累不累的。只是娘娘的话也是说着了,其实云锦对饮食之道也只是从无名那听过来的一些法子罢了,真正动手做也就是在四爷府上的事儿。所以要是把这些法子告诉了御厨,估计他们做的要好吃的多呢。” 云锦这话可不是自谦,这术业有专攻,能当上御厨的人岂是一般人,那厨艺必然是相当了得的,只是碍于宫中的规矩,所以菜也做的规规矩矩了,云锦把一些现代的法子告诉他们,每顿也只让他们按这些法子做唯数不多的几道菜,其余还是按规矩来。这几道菜做好了他们有功,做差了有云锦顶着,他们哪还有个不卖力的道理。这现代的法子,加上古人的技法,做出来的菜要想不好吃也难了。 “如此最好,你也不用劳累,我也能吃着好的。”贵妃娘娘含笑点头。 “对了,云锦。听四哥说你做过一种东西,叫什么凉粉,味道甚是不错,什么时候能让我尝尝啊?”十三阿哥居然现在就点上菜了。 “十三爷,那凉粉倒是不难做,只是费时甚长,差不多得多半天,就是让御厨现在就做,也得晚上才能做好,今儿您肯定是吃不着了。”云锦看了眼四阿哥,难得他夸奖自己一回,却还没当着自己的面,“要不这么着,云锦把法子告诉十三爷,您可以让府上的厨子做。” “那样也好。”十三阿哥点头。 “写两份。”四阿哥那儿突然嘣出一句。 “知道了,四爷。”云锦咬着牙回答。本来想吃完饭后,口述给十三阿哥呢,谁知四阿哥是铁了心的要看自己的字了。 晚膳用完了,贵妃娘娘又叫人上茶,云锦做为常泡在网上的现代人,自然是知道饭前饭后不宜马上喝茶的,在止风院里做菜给两位阿哥吃时,就纠正过他们这个不良习惯了,现在又再纠正贵妃娘娘一次,饭后用茶嗽口是有好处的,但却不能马上喝茶。 虽然云锦只是知道这个常识,但却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也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好在贵妃娘娘也没细问就从善如流了,所以他们现在聊天时喝的就是白开水,云锦不知这些高贵的皇室中人能不能喝的惯,虽说这水也不是一般地方的水,但再怎么说也是白开水呀,好在他们倒也没不愿意的样子。为了奖励他们的这种好态度,云锦决定,等以后有时间自己给他们弄些大麦茶喝吧,至于现在,也只能让他们凑付这白开水了。 “这云锦小小年纪懂得还真多。”贵妃娘娘赞道。 “云锦虽是自幼流落民间,但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知道什么?在这十年,云锦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一直与无名呆在一起,从她那里云锦学到了许多东西。只可惜她走得太早了。”云锦这些东西虽不是跟无名学来的,但说到无名的死,她还是有些伤感,毕竟那是与自己同屋而住十年的人啊,更何况她对自己也是有恩的。 “从你的所学看来,这无名也应该是有些来历的,真是可惜了。”贵妃娘娘又问两位阿哥,“你们可曾查到她的身世?” “没有,我们多方查找过了,始终没有线索。”十三阿哥回话。 “这么个女子流落在外,想必她的家人也是十分着急的。”贵妃娘娘叹道。 “娘娘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到底的。”四阿哥说话了。 “嗯,那就好。”贵妃娘娘点点头。 第五十七章 八公主是十三的亲妹妹 “对了,云锦,这凉粉的方子现在能给我们了吧?”十三阿哥这时又想起凉粉来了。 “四爷、十三爷稍候,云锦这就准备去。” 云锦认命的到书房将凉粉的方子写了两份出来,不是没想过少写几个字的,但又想不管写几个字都是丢人,写得不清楚人家做不好还以为自己藏私呢,还不如写仔细了的好。 云锦将方子给四四和十三一人一份,十三倒是含笑接过去了,而四阿哥接是接过去了,可当他看见那上面的字,脸上就没个好色了。 “娘娘,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拿也拿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十三阿哥赶紧打圆场,“我们还得去给德妃娘娘请安,之后还要去看看我妹妹如月去,她这几天身子不大好。” “嗯,是该去看看,”贵妃娘娘点点头,“前儿我也去看过了,瞧着象是好了些。你再瞧瞧,缺什么少什么的只管叫他们弄。” “我也听说是好些了,这也是多亏娘娘里外照应着。胤祥替如月在这里谢娘娘了。”胤祥冲贵妃施礼。 “这些见外的话别在我这儿说。”贵妃娘娘佯装生气。 “好,不说了,娘娘,我们真该走了,看过如月之后,我外面还有事呢。”十三阿哥一笑,“这不是我妹夫来了吗?我晚上要去见见他。” “十三爷,您妹夫是听说您妹妹病了才来的吧。”这么看来这个男人还是挺有情义的,不过十三不就两个妹妹吗?就是嫁到蒙古后死掉的那两个。照这么说,十三说的这个妹夫是蒙古人? “什么呀,”十三大笑起来,“我说的这个妹夫是与我大妹妹如霜订的亲,而生病的是我的小妹妹如月。” “云锦。今儿你不是在太后那儿听说了吗?如霜未来地额附就是那个仓津啊。”贵妃娘娘也笑了。冲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挥挥手。“行了。你们赶紧走吧。不是说还有事嘛。” 两位阿哥于是行礼告辞而去。云可锦却没有行礼恭送他们。她正在吃惊于“十三地大妹妹就是八公主”地事实当中呢。 云锦虽然不记得十三地妹妹是何时嫁到蒙古地。但她却是知道她们嫁到蒙古之后也不过是一、两年就死了。现在八公主已经订了亲了。那离结婚也就不远了。也就是说她离死亡也不远了。 云锦到了清朝之后。一再地提醒自己不要尝试去改变历史。当然啦。云锦这么想并不是因为改变历史会造成什么时间空间地扭曲错位。甚至会造成世界毁灭之类地说法。这种说法云锦可从来没有担心过。现在这穿越大军浩浩荡荡地。哪个朝代都有。那些女穿越者们还好说。相对稳当些、安份些。可那些男穿越者们可大多都是些不甘寂寞地主儿。那改变历史地事儿做地多了去了。也没见对后世造成什么影响。至少在云锦穿来以前。自己所处地那个时空还是依然故我。没有任何地改变。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还是那么地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云锦到清朝后之所以不想改变历史。一来是因为自己一个平凡小女子根本不可能有这个能力。弄个不好还得把自己地小命搭进去;二来是知道了历史地走向对自己来说那可是在这个时代生活地一大优势。如果失去了这个优势。那自己地生命安全也就失去了一层保障。 可现在云锦却有些犹豫了。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本来是想着为了自己地生命安全。一定要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地。可这个八公主是十三地妹妹啊。云锦第一次见到十三地时候。就很欣赏他。他地为人。他地性情。他地才气。都无愧于二月河给他地“侠王”称号。怪不得后世地清穿迷们把四四封为“清穿最红男主”。却把十三封为“清穿最佳男主”了。而雍正在十三去世后称他为“宇宙之全人”。由此十三在清穿迷又得到了一个“全人”地爱称。因此还有一个可笑地事儿。就是有人听到十三地这个称呼。不知是从何而来。就想当然地把“全人”说成是十三地乳名了。真是太有意思了。当然写文犯错是难免地事儿。云锦在现代也写文。也犯错。有些错还是很低级地。幸亏有些眼睛雪亮地读者帮忙指出来。她对此是非常感激地。 话又扯远了,要说十三的这些事儿倒还都不算什么,关键是十三对云锦还是不错的,为了保护云锦的生命安全也是尽了心、费了力的,再加上云锦因为了解历史而刻意与十三阿哥交好,所以两人之间现在也基本上象是朋友的关系了,至少云锦在十三的面前比在四四面前说话要随便的多。 既然是朋友了,那自然是要互相帮忙的,现在云锦知道他妹妹嫁到蒙古就会死,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十三呢?告诉他,他会相信吗?如果他要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自己要如何说呢?就算是说的他相信了,他有办法解决吗?他能阻止这事儿的生吗?那可是康熙指婚的呀,他还能让八公主抗旨不成?那这事可就闹大了。 可要是不告诉十三,那云锦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朋友的妹妹逐步走向死亡了。据说十三对这两个妹妹的死还是很伤心的,今天看十三的表现也说明他是很疼爱这两个妹妹的,他晚上要去见仓津,不也是要与他处好关系,以期他将来能好生待自己妹妹嘛。真是可怜天下兄长心啊。 到底告诉不告诉呢,云锦很是纠结,虽说是告诉了十三,未见得能挽回这个悲惨的结局,但万一呢,万一十三有办法挽回呢?结果就因为云锦没告诉他,而使他失去了妹妹,那样云锦也是会很自责的。 “云锦,怎么了,什么呆啊?”贵妃娘娘看两位阿哥走后,云锦就站那儿愣。 “娘娘,八公主一定要嫁到蒙古去吗?”云锦看着贵妃娘娘,决定先试探一下。 “那当然,这说定了的事,还能反悔不成?”贵妃娘娘奇怪的看着云锦。 “仓津这次来不是为了定亲吗?既然是还没定亲,应该就可以反悔的吧?”云锦的眼神充满期待。 “其实这事儿在皇上出巡塞外时就定下来了,这次不过是补个仪式。”贵妃娘娘解释说,“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云锦是想,这八公主自小养在深宫,身子又弱,到了蒙古怕是吃不消。” “你想太多了,这满蒙联姻多少年了,咱大清的公主嫁到蒙古的多了,连皇上最喜爱的固伦荣宪公主也是嫁到了蒙古,她和额附乌尔衮两人不知有多恩爱呢。”贵妃娘娘冲云锦摇着头笑。 “娘娘说的是,云锦是有些糊涂了。”云锦其实也明白,这皇上的决定,贵妃娘娘是反对不来,也是不可能去反对的。别说这八公主不是贵妃娘娘亲生的,就是她亲生的也一样。 “我明白你的心思,这八公主是胤祥的亲妹妹,你为她担心也是正常的,这也说明你这孩子心地善良。”贵妃娘娘赞许的拍拍云锦的手,“其实嫁到蒙古未必就不好,五公主倒是嫁在京城了,结果还不是在二十岁那年就薨了。” 云锦也不管这位五公主是谁,她正为贵妃娘娘说自己心地善良而赧颜呢,其实要不是这八公主是十三的妹妹,她的死活云锦可是绝不会这么在意的。 “娘娘,您忙了这么久,肯定是累了,快歇歇吧,”云锦自觉脸上热,赶紧转移话题,“云锦现在去找御厨商量商量,晚上也好让您尝个新鲜。” “那好,我晚上就等着吃好的了。”贵妃娘娘笑着点头。 *********************************************************************** 八阿哥正在屋内品茶呢,九阿哥气冲冲的走进来,也没等八阿哥让,就恨恨的坐下了,手里的扇子摇得稀里哗啦的。 “这又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八阿哥看着他没吭声,等人给九阿哥上了茶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说。 “八哥,你知道谁进宫了吗?咳,也不用问了,看你这样子,是一定不知道的了。”九阿哥说的虽是问句,可没等八阿哥回答,自己就抢先公布答案了,“是云锦,那个乐户云锦,那个在老四府里的云锦,那个老十四感兴趣的云锦,那个给长生殿写曲儿的云锦,她居然进宫了。” “我知道了。”八阿哥轻言细语的说了声。 “你知道了?是良妃娘娘告诉你的?”九阿哥一愣。 “不是,是惠妃娘娘说的。” “那你还跟没事人似的?”九阿哥又生起气来“” “不跟没事人似的,还能怎么样呢?”八阿哥还是那么不温不火,“她都已经进了宫了,而且是以贵妃娘娘亲戚的身份进去的,还是奉了皇阿玛的特旨,这事儿已经成了定局了,我又能如何呢?” “我就不明白了,这云锦的底细我们也是查过的,确实是自小就被卖到群芳楼的,怎么会忽然成了贵妃娘娘的亲戚了呢?莫不成是老四他们弄的假吧?”九阿哥突奇想。 “不可能,老四不会冒这么大的险。”八阿哥摇头。 “也是,老四还没这么大的胆。”九阿哥想想也觉得不可能,“难道说这事儿是真的?那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不是在老四府门口放了人吗?这些日子有什么动静没有?”八阿哥问道。 “八哥,你知道了?”九阿哥有点不好意思,“虽然那会儿你说先不要动云锦的性命,可我就是不甘心,云锦这个贱人,她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当然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就算是不要她的性命,也得吓吓她,总不能让她觉得进了老四府里就没事了。” “我不是也没怪你嘛,”八阿哥摆了摆手,“你还是说说老四府里这几天有什么动向吧?那云锦是从老四府里接进宫的吗?” ps: 推荐本朋友的书: 《家中老么》 小贝一家的幸福生活 第五十八章 长生殿还是要演 “不是,说起这事,我也真憋气,”九阿哥把手里的扇子重重的拍在桌上,“那么多人在府门口看着,结果楞是不知道人是怎么走的,真是一群饭桶。” “这个时候生气也是于事无补,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八阿哥温和的说。 “我已经派人查去了,再查不出来,我要他们脑袋。”九阿哥吁了一口气,语气平静了许多。 “那就行了,你先喝口茶,等来了消息再说。”八阿哥一点着急的样子也没有。 九阿哥看八阿哥这样,也心平气和了,这哥俩儿就在那儿喝茶闲聊起来,没过太长时间,消息就送过来了,看来九阿哥的威胁还是很有效果的。 “八哥,这帮家伙也是太没用了,这云锦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弄出去的。”九阿哥看着资料又有些生气,“他们现在倒是都查明白了,早干什么去了。” “看你,又生气了,早先是老四他们有心隐瞒,现在自然是不用瞒了,而且他们为了要证实云锦的身份的真实性,还巴不得咱们去查呢,当然是一查一个准儿了。”八阿哥居然还是那么的温文优雅,“说说吧,是怎么回事吧。” “老四不是有个格格是钮祜禄-凌柱家的嘛,”九阿哥平息了怒火,一边把资料递给八阿哥,一边说道,“凌柱的福晋就是佟佳氏家族的,她前些日子去了老四府里两趟,第二次的时候把那位格格接回家去了,说是老四让回家省亲的。那帮家伙开始也怀疑过,觉得这格格才进府没多久怎么就省亲了呢,为此还专门去查过,结果说是这格格生了传染病,才让接回家养的,他们跟我汇报时也提过此事,我当时也没理会儿。现在想来,就是那个时候把云锦接出去的。他们把整个府里全瞒了,连凌柱都不知道,等宫里的旨意到时,凌柱气得要命,到现在都不理佟佳氏。” “准是老四的主意,他的心思够深的。”八阿哥一边翻资料一边说。 “这个佟佳氏就是云锦的亲生额娘,”九阿哥喝了口茶,接着说,“她在十年前生过一个女儿,当时凌柱在外办差没在家,后来这个女儿居然在家里被人掳走了,当时也是找了好久的,只是一直没找着。原来当时那人贩子本来是想把这孩子**京城的,结果在半路上遇到了出去办差的老四,说起来那人贩子也是倒霉,这孩子在家里还没学过说话呢,在老四面前却突然开了口,她居然对着老四叫‘额娘’,”九阿哥说到这儿也露出一丝笑容,“一个乡下老婆子抱着的孩子,能叫出额娘来,这老四还有个不起疑的,就这么着把那孩子救下了,只是那人贩子反抗,当场就杀死了,自然也无法知道这孩子的身世了。老四本来让侍卫章武把孩子送回府去的,可半路上居然又遇上了强盗,章武被杀,这孩子也被卖到了群芳楼。” “这事说来也怪我,”九阿哥很懊恼,“我当时只想知道云锦这个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知道她是不满周岁就被卖进来的也就行了,就没想到要去查查卖她来的人,要是当时查了……” “要是当时查了。也未准儿能查出来。”八阿哥把资料放在桌上。“慢说当时没必要查那么多。就是查了。也只能查到那伙强盗那儿。他们也不知道杀地是老四地人。自然也就查不下去了。老四他们也是在认了云锦之后。才查出了章武地下落。” “要说是这事儿也邪性。你说这当时云锦怎么就把老四地辫绳弄去了呢?要没这个辫绳。老四也不会知道她就是十年前地那个孩子啊。”九阿哥还是有些郁闷。 “小孩子嘛。随便抓着个什么就不撒手。要没无名帮云锦保管着。这辫绳不也早没了吗?”八阿哥倒是情绪平稳。“这无名是个什么来历。你查着没有?” “没有。这无名就跟凭空冒出来似地。老十三那儿也查着呢。看样子也没查出什么来。”九阿哥想想又问。“八哥。这云锦都进了宫了。那长生殿还演吗?” “演。为什么不演?”八阿哥笑着说。“那云锦今儿不是还在宫中显摆嘛。她既是想出风头。我们为什么不助她一把呢?” “得了。那我就让他们继续排着了。” “把云锦当时唱的武则天的曲儿,那个小女子抖精神的也宣扬出来。”八阿哥加了一句。 “好,这下非让云锦这个贱人出尽了风头不可,”九阿哥也笑了,“到时就是我们不对付她,也会有人对付她的。” “对了,这事儿我得嘱咐你一下,老十那边你也盯着点儿,”八阿哥由此想起一事,“咱们现在可千万不能去明着对付云锦,皇阿玛既然下旨让云锦进宫,估计也是调查过云锦底细的,这么一来,怕是我们有些事儿也漏了。这时候可千万别再招他老人家的眼。” “这老四真是个害人精,不是他把云锦送进宫也不会有这事儿,”九阿哥恨恨的骂着,“那八哥让我们继续演长生殿,就不怕皇阿玛那边有什么想法?” “我估计老四肯定早就把云锦给长生殿弄曲儿的事告诉皇阿玛了,这时停下来,反倒显着我们当时是不怀好意的了,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继续进行,再说这事儿还有老十四在前面挡着呢,我们怕什么?”八阿哥心平气和的说着。 “是了,有老十四在,我们怕什么,”九阿哥高兴起来了,“这下子看他们亲兄弟谁能斗过谁吧,等我再去给老十四加把火。” *********************************************************************** 十四阿哥不用九阿哥去加火了,他现在已经火冒三丈了。从宫里回来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所有人都被轰了出去,东西摔了一地,连嫡福晋完颜氏来了都碰了钉子。 十四阿哥想起今儿去给德妃娘娘请安时,德妃娘娘说起云锦在宫里的事儿,当时自己那火就往上撞,那老四明明知道自己对云锦有兴趣,却变着法儿的把她往宫里送,不管这云锦的身份是真是假吧,他这么做明摆着不是要拿贵妃娘娘来压自己吗?这哪是自己的亲哥哥能做出来的事儿呀。他既不仁也别怪自己不义,气得他一股恼的把云锦的事儿都告诉了额娘,说她本是个乐户,在九哥的宴会上表演时,自己对她有了些兴趣,却在扈从皇阿玛出巡塞外后,被老十三抢先弄去送给了四哥,自己怎么去跟四哥要人,又被四哥拒绝的事都说了出来。 十四阿哥也知道这么一说,德妃对云锦的印象肯定是坏透了,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我既得不着,你老四也别想,别以为她有了满人的身份,又进了宫得了贵妃娘娘的庇护,但只要额娘不点头,你老四就别想成就好事。 十四阿哥又想到自己陪额娘吃过晚膳之后,老四和老十三才去给额娘请安,一问才知道是先去给贵妃娘娘请安了,额娘那时的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本来贵妃娘娘算是老四的姨母,现在又主理六宫,老四以前也时常去请安的,但只有今天额娘才这么生气,这就说明自己的话还是起作用了,额娘是觉得老四是为了云锦才去的延禧宫。想起当时老四那唯唯诺诺、忐忑不安的样子,十四阿哥多少觉得有些解气了。 “爷,”门外的下人小声的叫着。 “滚!”十四阿哥吼了一嗓子。 “十四弟,是我来了。”九阿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九哥,”十四阿哥开了门,“是你来了,快请进。” “十四弟啊,你这一地的碎片,让我怎么下脚啊?”九阿哥进门之后,啧啧连声。 “九哥,别笑我了,”十四阿哥脸也红了,“咱换个地方吧。” 十四阿哥引着九阿哥移步到待客的厅堂,命人上了茶。 “九哥来小弟这儿,可是有什么事吗?”十四阿哥让过九阿哥喝茶之后,开口问道。 “先别说我,十四弟今儿这么大火是为什么呀?”九阿哥不答反问。 “没什么,不过是和家里人生了点闲气。”十四阿哥故做无所谓的样子。 “怕不是和家里人吧?”九阿哥也不打哑谜了,直接问了出来,“是不是与云锦进宫之事有关啊?” “怎么?九哥也知道云锦进宫了?”十四阿哥惊讶的问。 “经过云锦今儿在宫里出这个风头,怕是不知道的人也不多了。”九阿哥一笑,“这不,八哥就是怕你想不开,才叫我来劝劝你。” “她进她的宫,我有什么想不开的?”十四阿哥一副不解的样子。 “十四弟,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你对云锦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九阿哥拆穿他,“其实如果当时四哥就把云锦给了你,就算是后来查清了云锦的身份,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也只能这么着了,顶多不过是给她个名份罢了。可现在四哥把云锦弄进了宫,又是以贵妃娘娘亲戚的名义,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这么说,云锦的身份是真的了。”十四阿哥问道。 “以前四哥瞒得死,不好查。现在他放手让我们查了,自然也就能查清楚了,假是不会有假,只是有些传奇罢了。”九阿哥又把查到事儿向十四阿哥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十四阿哥恍然道,“这好好的在家里居然也能让人掳走了,本来都让人救了,最后居然还是还是被卖到了群芳楼,看来这云锦也真是够倒霉的,这老四办事也不那么稳当嘛。” “看来十四弟还是有怜香惜玉之心啊,”九阿哥调侃十四阿哥,“既然这样,那个长生殿咱们就停了吧?” “为什么要停?”十四阿哥一瞪眼,“我偏要弄,还要大张旗鼓的弄。” “云锦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你不怕得罪人啊,”九阿哥明着相劝,其实暗中撮火,“再说她进宫也是皇阿玛下的旨,你就不怕皇阿玛生气吗?” “她算个什么东西?皇阿玛也会为她生气?”十四阿哥果然来了火,“再说她唱得,我就演不得了,我又没拿别人做的曲儿来诬赖她。” “十四弟一定要弄?”九阿哥再盯一句。 “我弄定了。” “好吧,做哥哥的就帮你到底了。” ps: 这章是过度,没女主,但还是想求下推荐收藏。 另继续推荐朋友的书: 《家中老么》 小贝一家的幸福生活 第五十九章 重阳登高(一) 云锦在宫里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开始了,每天上太后那儿请安,只是没再和贵妃娘娘一起去,而是挑其他人都不在的时候去,到那儿之后也就是逗太后开开心,给太后弄点可口的东西吃,再告诉她一些现代的养生知识,甚至还上手给太后做做面膜什么的,把个老太太哄得是别提多开心了。 但在太后那儿呆的时间一多,就免不了要见到康熙的,云锦牢记了四阿哥的话,在老康面前努力的装嫩,再加上太后的夸奖,康师傅对自己已经不象开始时那么戒备了。 云锦也时常去苏麻喇姑那里,只是这位老太太却是每天念佛诵经的,自己能为她做的也不多,只好和她的厨子一起研究些素菜罢了。 当然身处宫中,也难免时不时的会见到皇上的那些嫔妃们,云锦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尽力与众人处好关系,并且在她们面前多展现出一个十岁小孩应有的童真的一面,为的就是让她们觉得自己只是个孩子,不会给她们造成威胁。这招对某些嫔妃还是有些效果的,只是那个德妃,却不知为什么一直对自己没有好脸色,她看自己的时候眼中充满了厌恶,甚至是有些憎恨的。云锦也不知自己是哪招她了,只好归类于她的神经质作了,不去管她。 等她忙完这些回到延禧宫时,还要和贵妃娘娘联络感情,所做的事也无非是和在太后那儿差不多,只是把给太后做得适合老年人的,改成适合贵妃娘娘的罢了。虽说贵妃娘娘怕云锦累着,一再不让她做这些事,可云锦就是坚持,这贵妃娘娘是她在宫中最坚定的后盾,如何能够怠慢了,再说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云锦也能够感觉到贵妃娘娘对自己是真心疼爱的,这人心换人心,自己自然是要有所回报的,所以云锦把对自己额娘无法尽的孝心都用在了贵妃娘娘身上,而贵妃娘娘也因此对云锦更加疼爱了。 忙完这些事后,云锦的闲暇时间基本都用来看书了。看书本来是云锦在现代最主要的休闲方式之一,在网上看书还不够,还经常到图书馆去借书看,就是在睡觉前,也是要看会儿书的,不然就会觉得少点什么。到了清朝以后,这个乐趣就没有了。开始因为她的身份是乐户,不允许读书,等到了四阿哥府,寄人篱下的,也不好向四阿哥或福晋多提要求。现在进了宫,到了贵妃娘娘身边,终于可以有机会满足自己这个爱好了,这也算是此次皇宫之行的一个福利吧。 云锦向贵妃娘娘提出想看书的请求后,贵妃娘娘那是高兴的不得了,自己屋里的书不多,就让人帮云锦去找。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就是听了娘娘的话,从宫外弄进来了一大堆书,只是云锦说是要看些可以解闷的书,四阿哥却送进来一些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什么的,他老人家居然用这种书来解闷,真是不服他都不行。幸好十三阿哥送进来一些传记之类的,尚算是还具有一定的可读性。另外康师傅在知道此事后,也派人送来一大堆书,只是他送来的书,范围那就更广了,天文、地理什么的,连算学都有,云锦却之不恭,却也是受之不喜的。 现在云锦的书多是多了,但能让她感兴趣的却是不多,云锦最喜欢看的书是小说,尤其是言情小说,当然她知道,想在宫里看言情小说,那只能是天方夜谭了,不过其他小说她也是可以接受的啊。象什么历史小说、志怪小说、神话小说什么的都行,只要是白话文的,她都可以接受,可就这些也是基本没有,害得云锦只能拿些传记、史书之类的解解馋了,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云锦每天除了看书外,还有写五篇字与学满文的任务在身,因为这两件事不会波及到云锦的人身安全,又不是云锦的兴趣所在,云锦自然是不喜欢做的,可在贵妃娘娘与四阿哥的监督下,不做又不行,只好勉力应付了。那满文是贵妃娘娘找来的一个嬷嬷在教,她自然是不会难为云锦的,学成什么样便算什么样,可写字却是四阿哥要看的,他虽不是每天都过来,但每次过来时都要把前几天的作业一并要了去,如果写得不让他满意,马上掉脸子给你看,最后云锦也只好用比在止风院里更精心一些的态度来写大字了。 四阿哥来的时候,大多数十三阿哥是跟着一起来的。云锦见到十三阿哥时,还是想尝试着做点什么,于是就拐着弯的劝他想办法别让八公主嫁到蒙古去,只是十三阿哥虽然对她的好意表示出了感激之情,但却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他的说法也和贵妃娘娘如出一辙。云锦自然也知道,康熙的决定,十三阿哥也是无法改变的,自己如果坚持让十三阿哥去向康熙求恳,别说十三阿哥不会去,就是他去了,也只是徒然惹得康熙认为十三阿哥不懂事罢了。眼看事情无可转圜,历史的展已是无法阻挡,云锦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 倒是四阿哥看着云锦近乎于无理取闹的缠着十三阿哥说八公主的事,却难得的没有训斥,没有责难,也没有冷着一张脸瞪得她心里毛,他只是在一边沉思的看着云锦,弄得云锦那个不自在,跟十三阿哥说着说着就忘了词儿。 日子就在这一天天地忙碌与重复中度过。转眼就到重阳节了。按循例。宫里是要办重阳宴地。贵妃娘娘主理后宫。自然是不得闲了。云锦这跟着帮忙地也是脚打后脑勺儿。其实说白了。就是到了重阳节了。皇上地一大家子要一起吃个饭。这在民间本也算不了什么。可在这皇宫里那可大意不得。一个疏忽下来可能就是好几条人命啊。 这重阳节又名重九节、登高节、菊花节、茱萸节。每到这一天。人们都要出游登高。赏菊花。饮菊花酒。佩茱萸。吃重阳糕。这不。在重阳宴开始之前。云锦头上戴着绒茱萸。荷包里还装着茱萸。正跟着嫔妃、皇子们一起和康师傅登高赏菊呢。 云锦进宫之后。由于她刻意避让。所以这还是第一见到八阿哥他们。八阿哥对着云锦还是一如既往。依然是那么温和有礼。笑容满面。十阿哥是个没心眼地。对云锦也还算可以。九阿哥也是对着云锦笑。只是那笑里有些不怀好意。只有那十四阿哥。和他那个额娘一样。对云锦没有个好脸。 这些皇家人登高自然是不能出宫地。宫中专设有供皇帝重阳登高地假山。大家上得山来。桌椅已经摆好了。依次坐下之后。喝着菊花酒。吃着重阳花糕。赏着菊花。雅!简直太雅了! 可是康熙居然还嫌雅地不够。开始让大家做起诗来。我地个娘啊。还好他只是在考较皇子们。没云锦什么事儿。要不就她那两下子不现个大眼才怪呢。 云锦看着那些阿哥们在那儿轮流做诗。心里就在想着。这皇帝地儿子可不好做哇。这上马得能打仗。拿笔得能做诗地。得费多大功夫才能练出来呀。都说清朝地皇帝勤奋。看来是不假。可为什么这么勤奋。最后还是把好好一个国家败成那副样子呢。所以说光努力也是不行地。你也得努力对地方才是呢。这老康带着头地排斥先进技术。尤其是军事方面。本来世界上第一个机关枪是中国人明人地。可这个人才却让康熙给配了。你说可恶不可恶? “云锦,什么呆呢?”贵妃娘娘轻推云锦一下,“皇上叫你呢?” “啊,”云锦这才现自己又上呆了,忙起身向康熙行礼。“皇上恕罪,您可是有事要吩咐奴婢?” 云锦也不知道这没事爱走神的习惯好还是不好,往好处说,可以让人觉得自己比较天真甚或者是迟钝,但也许也会有人觉得自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好在康师傅的看法似乎是倾向于前者,而且他也已经有些习惯自己这个坏毛病了,不然一个欺君之罪可不是自己能担得起的。 “刚才十四阿哥夸你有才呢,所以朕就想问问你,可能即时赋诗一?”康熙果然没追究。 不过即时他没追究云锦走神的事,云锦也没感激他,你说这个老康,你考你自己的儿子就好了,牵扯上我干什么?这诗也是那么好做的,做得不好,不只丢了自己的面子,连贵妃娘娘的面子都丢了。虽说这菊花诗自己也是记得几的,但那风格却明显不是一个十岁的孩童能写出来的,难不成还要说是无名所做的?不过康熙可是要自己即时赋诗一呢,这不是难为人嘛?他以为自己的儿子有学问,其他人就个个都是天才了? 云锦怨完了老子,怨儿子,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十四阿哥,你这到底是安的什么心,三番两次的来与我过不去,究竟是何道理?你打了打过了,骂也骂过了,还想怎么着?算了,不理这个小肚鸡肠、受不得挫折的人了,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对付过去再说。 “回皇上,奴婢这点学问,不过是认得几个字罢了,如何能够做诗呢?皇上还是请饶了奴婢吧?”云锦又朝康熙施了一礼。 “这些日子你不是在看书吗?”康熙倒好意思说,这看这么几天书就能做诗,那还要老师干什么? “回皇上,奴婢看书,不过是看个热闹罢了,这做诗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奴婢哪能学得会呢?”云锦也不能完全扫老康的面子,“不过,奴婢前两天看书时,倒是记得了一诗,能否容奴婢背将出来,算是弥补奴婢不会写诗的罪过。” “哦,那你背来听听看。”康熙淡淡的说道。 “那奴婢就献拙了。”云锦稍停了停,然后才清清楚楚的念了出来,“王孙莫把比蓬蒿,九日枝枝近鬃毛。露湿秋香满池岸,由来不羡瓦松高。” ps: 推荐朋友的书 《家中老么》 小贝一家的幸福生活 第六十章 重阳登高(二) 云锦选这诗是有那么一点讽刺十四阿哥的意思,但主要还是为了表示自己不求名利的心意。不过十四阿哥好象并不这么想,他的脸已经绷的死紧了。 “皇阿玛,儿臣知道这云锦可是很有能耐的,绝不能让她就这么念诗就算过关了。”看来十四阿哥火也是看人的,在康熙面前他就比较能克制自己,虽是在康熙没讲话之前他就抢着言了,但说话的语气也还算平稳。 “哦,依你的意思呢?”康熙笑着看着十四阿哥。 “云锦一介女子,又不得读书,做不出诗也是正常的,不如就让她唱个曲儿吧,反正她自小就学这个。”十四阿哥轻描淡写的说道。 “对了,云锦唱得曲儿可是好听的紧呢。”十阿哥这个没心没肺的也来插言。 贵妃娘娘脸色一变,张口要说话,云锦忙按住她,开口恭敬的说道。 “值此佳节,各位爷都赋诗助兴了,奴婢何敢独免,只是奴婢才学浅薄,无法以诗相和,幸得十四爷体谅,就请皇上允许奴婢以曲儿代诗吧。” 十四阿哥隐约点明云锦曾经当过乐户,又让她当众唱曲儿,自然是有羞辱云锦之意。所以贵妃娘娘才心生不满,可在这时候如果直接拒绝那肯定不是好办法,扫了十四阿哥的面子也就罢了,反正是他先挑衅的,可问题是现在不只是他一个人在场啊,上至太后皇上,下到皇子嫔妃,一大家子人在这儿团圆喜庆呢,偏你来煞风景,这不是扫大伙的兴吗?恐怕这才是十四阿哥想要的结果。 明白了十四阿哥的意图,云锦如何还会让他得意,她偏把自己的唱曲儿与阿哥们的做诗相提并论,把做诗和唱曲儿全都说成是助兴之举,大家半斤八两,正如《大宅门》里说的台词,咱们是豁嘴子吃肥肉,肥(谁)也别说肥(谁)。 “只是单纯唱曲儿还怕太单调了些,”看十四阿哥又要说话,云锦赶紧抢先开口,“难得太后与皇上今儿这么高兴,奴婢索性就好生进些孝心,边唱边舞如何?” “好哇,我还没见过云锦跳舞呢。”十阿哥先兴高采烈起来,结果让九阿哥拽了一把,他莫名其妙的看了九阿哥一眼,不做声了。 “我也没见过云锦跳舞呢。今儿可是借皇帝地光了。”太后乐呵呵地说话了。 “皇额娘喜欢就好。”康熙也面带笑容。象没事人似地。 “只有一节。云锦既是要跳舞。也就不能弹琴了。云锦斗胆请位爷帮一下忙。看哪位爷能赏云锦这个面子?”云锦冲那些阿哥们行了一礼。 自进宫以后。太后和所有地嫔妃都免了云锦以奴婢自称。至于那些阿哥们。则有地免了。有地没免。云锦就干脆在所有阿哥们面前都不自称奴婢了。省得哪下再叫乱了。反正太后那儿都免了。就不信他们还敢追究。当然康师傅是例外。在他面前云锦还是老老实实地以奴婢自称地。 云锦这是再进一步。把阿哥也拖来和自己一起表演。这下你们可没法笑话我了吧。有十三阿哥在。她可不怕落个没人搭理地下场。 这些阿哥也是人尖子。如何会蹚这个浑水。在那里面面相觑。一时没人出声。 “哈哈,四哥,还是我们来凑这个兴吧。”十三阿哥出面云锦并不意外,但她意外的是十三阿哥居然把四阿哥也给拖了进来。 云锦这时都不敢去看四阿哥的脸色了,十三啊十三,你这是要帮我还是要害我啊,你把这个大神拖进来干什么呀?你的哥哥你还不知道他的人性吗,他是最怕人讲究的了。想到雍正为了一些无稽谣言,居然出了本书去解释,这个《大义迷觉录》并没有起到雍正想要得到的结果且不去说它,但从这件事儿就可以看出雍正这个人,是很怕受人冤枉的,现在十三阿哥你偏把他也拖进这个乱局里,是嫌我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什么呆?还不过来。”四阿哥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冷。 云锦这时才现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已经走到一边去了,她快走走到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身边,小心的看着四阿哥的神色,依然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死样子,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磨磳什么呢?”四阿哥这话音儿云锦听出来了,是带着点不高兴了。 云锦赶紧扔开了杂念,把自己要唱的曲儿小声的告诉他们两个,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听完后互相看了看,又看看云锦,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和云锦一起商量配乐的事,三人简单商量下之后就走了回去,这时四阿哥弹的古筝已经摆好了,十三阿哥的笛子也拿来了。向康熙请示之后,云锦就在这两个大人物的伴奏下开始了表演。 先是十三阿哥的笛声先响起,清亮的声音乘着秋日的微风直冲云霄,而四阿哥的筝音随后奏响,开始细不可闻,然后悠悠的散开,如流水一般,涤人心脾。而云锦就在这天籁般的琴声中翩翩起舞。 本来云锦是想着应付的舞几下是个意思就行了,毕竟自己今天穿着的可是花盆底的鞋,可她虽是在心里有些埋怨十三阿哥,但也不能不承认,对于有四四这个未来的大boos给自己伴奏,她其实也是相当兴奋的(这要是让后世的姐妹们知道,不知得有多羡慕自己呢),所以舞起来也就格外的用心了些,虽不能做什么太高难的动作(这不光是鞋的原因,主要是云锦犯懒缺练的结果),但她自己认为还是很不错的。 云锦舞了一会儿,才开口唱曲儿。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80909ht.htm) “云锦,快过来。”在云锦表演结束时,太后就招手把她叫到身边。 “太后,这酒还是不要喝太多为好,”云锦云锦挨着太后坐下,关心的对太后说,“一会不是还有筵宴吗?” “嗯,我知道,这就不喝了。”太后点点头,又一脸的心疼看云锦,“穿着这么个鞋跳舞,脚疼了吧?” “云锦没事,谢太后关心。”云锦拉着太后的手问,“云锦唱的曲儿,太后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太后笑着拍了拍云锦的手,“只是这调子稍嫌悲了点。” 这歌虽也唱的重阳,但它的词曲确实是很感伤,本并不适合今天的气氛,不过云锦选它是有自己的用意的,她并是要用这歌来搏取同情,当然能得到那是最好,她也不指望十四阿哥会因为一示弱的歌曲就能不再为难自己,看起来他是铁了心要与自己作对到底了,云锦现在也看出来了,这德妃对自己没好脸肯定也是十四搞的鬼。既然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自己了,那再示弱下去也只能是让自己和周边的人吃亏了,再说自己现在的身份也不同往日了,并不是不可以稍加反抗的了。这歌就带那么点嘲讽十四阿哥的意思。 这《醉花荫》是宋代著名的女词人易安居士李清照所作,那也是在重阳节,她作了此诗,寄给在外作官的丈夫以表相思之情。传闻她的丈夫赵明诚接到后,对此词叹赏不已,起了比试之心,于是闭门谢客,废寝忘食了三日三夜,写出了五十阙词。然后他把李清照的这词杂在那五十阙词中,请友人陆德夫品评。陆德夫品味再三,说是“只三句绝佳”,赵明诚问是哪三句,陆德夫回答:“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云锦用这词就是要让十四阿哥看看,女子在作诗方面也有好样的,男子都比不上。其实她当然知道十四阿哥说那话的重点并不是说女人都不会做诗,他的重点是在说云锦做不出诗是因为她曾是个乐户,法律规定不许乐户读书,所以她才做不出诗来。可知道归知道,但暂时云锦也找不出其他又得应景又得对症的曲儿来,只能剑走偏锋,挑他的话茬儿了。只是这种挑法着实隐讳了些,也不知十四阿哥能不能听出来,但当着康熙的面儿,云锦也不能明打明的与十四阿哥对抗不是? “嗯,李易安的词,看来云锦这阵子真是读了不少书啊。”康熙笑着对云锦点头,只是那笑里却含有一丝明了,看样子十四阿哥是否明白了尚未可知,倒是这康熙已经明白了云锦的意思了。 “是啊,这词也算得是李易安的佳作之一了,她还有一词也很有名,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八阿哥微笑着接言。 可是云锦却是笑不出来了,这著名的《夏日绝句》云锦当然是知道的,连它的背景也是清楚的,那是在金兵灭了北宋之后,李清照积极主张北伐收复中原,可惜南宋朝廷却是偏安一隅,她在此情况下写成此诗,以表示对宋王朝的的愤恨之情。 这金兵就是女真人,而大清也是女真人,虽说有“前金”与“后金”之分,虽说那时的金国是由完颜阿骨打创建的,而后金也就是现在的清朝是由努尔哈赤创建的,但毕竟是一笔写不出两女真人来,李清照这诗反对的虽是前金,但八阿哥在这时说出来却是绝对的不怀好意了,真是其心何其毒也。 “看来八爷是很喜欢这诗了,想来是常用它来自勉了,云锦可没这等志向。”云锦抢白八阿哥一句,这就叫做以彼之道还治彼之身,“云锦虽与易安居士同为女子,但却没有她这等心性。云锦只愿风花雪月、伤秋悲风、吃饱喝足就好了,那些个国家大事云锦可不懂。好在云锦比李易安幸运,云锦生在了太平盛世,又是生活在宫中,想来要过这等日子并不会很难的。” “我可不管这些诗啊词啊的,反正云锦舞跳的好看,曲儿唱的也好听,我瞅着比你们那些个诗要中看中听的多。皇帝可一定该赏啊。”太后见云锦与八阿哥在那论起诗来,就插上了话,拉着云锦的手,帮她要起赏来。 于是云锦与八阿哥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就这么着因为太后的一句话而悄然落幕了。云锦固然是松了一口气,而八阿哥也是一笑置之,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沮丧或不满之意,这个雍正最大的政敌也是很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只是四四用冷脸,而他是用笑脸罢了。 “赏,自然要赏的。”康熙刚才也是不厚道,就在那儿看热闹,现在听太后这么说了,他倒是无条件同意了。 “奴婢谢皇上恩典。”云锦起身叩头谢恩。 ps: 有书友提出我的书关注的人不多,成绩不很理想,这我也很无奈,新人写书,也不知该如何能让更多的人关注,只能请各位读者大大们多帮忙了,多帮之锦宣传下,给之锦一些推荐和收藏。之锦在此先行谢过了。 另,再谁一本朋友的书 《弃妃》 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 第六十一章 那个偏心的娘啊 这登高赏菊的风雅之事没过多久就结束了,大家各回各宫休息,等待一会儿的重阳宴。阿哥们也都到自己的额娘那儿歇息去了。四阿哥当然是要到德妃的永和宫去了,十三阿哥的亲额娘虽不在了,但因为他生母去世后是由德妃抚养的,自然是跟着四阿哥一起去了。 所以说德妃还是很有福气的,有这三个出挑的阿哥围绕着,偏她不知福,连个额娘都做不好,就算是不能一碗水端平,但至少面子上也要做到公平公正吧,可就连这点儿她都懒得做,从四阿哥一进门,就没给他好脸色看,虽说是当着十三阿哥的面,没劈头盖脸的训四阿哥一顿,但那冷言冷语的也够受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就是在十四阿哥难为云锦之时,四阿哥却出头帮云锦,是扫了十四阿哥的面子了。 虽说四阿哥是被十三阿哥拖下水的,可德妃却不管这个,她只想着四阿哥这么做让她心爱的小儿子面子上不好看了,至于说宫里的人都知道云锦与四阿哥的关系,十四阿哥难为云锦的做法可是先扫了四阿哥的面子的事儿,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当娘的偏心成这个样子,四阿哥虽已经习惯了,但也免不了心中黯然,又不好辩驳,只能忍着了。就是十三阿哥在旁边看着也只能是在心里叹息,他总不能去指责德妃的不是呀。 十三阿哥几次要说明这事儿是自己的主张,与四阿哥无关,但德妃根本就不让他说下去,只在那儿一个劲的数落四阿哥。看着四哥沉默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十三阿哥的心里别提多后悔了,本来他是想着给四哥和云锦创造些机会的,没想到却弄出这等事来,娘娘啊娘娘,您在指责四哥的时候,好歹也想想他也是您亲生的儿子啊。 十三阿哥由此又想到当年德妃娘娘曾经拒绝抚养四哥的事儿,那是在孝懿仁皇后去世后,康熙本来是想把四阿哥还给德妃抚养的,可当时德妃居然说自己还有十四阿哥要抚养,再抚养四阿哥“确有难处”,最后康熙决定自己亲自抚养四阿哥。被自己的亲额娘拒绝,四哥的心里该是个什么滋味啊,十三阿哥想到这儿,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隐隐作痛。 “你好好的想一想,到底应该怎么当好一个哥哥。”德妃唠唠叨叨的数落完四阿哥,又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让十四阿哥扶着她去里屋歇息了。 看着十四阿哥幸灾乐祸的扶着德妃娘娘进去了,十三阿哥忙去扶四阿哥坐下,这么长时间,四阿哥就一直站着在那儿低着头挨训。 “四哥,你没事吧?”十三阿哥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一扶之下,他才觉四阿哥的肌肉绷得有多紧。 四阿哥在十三阿哥来扶时,并没有马上去坐下,他还是低着头站在那儿,一声不吭,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就着十三阿哥的手坐了下来。 “我没事。”四阿哥抬起头来,面上已经是一片平静了。 “四哥,你别这样,有什么怨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十三阿哥看他这样子,心里一个劲的想哭。 “我没事。”四阿哥又平静地说了一句。“额娘教训我是应该地。我有什么可怨地。” “四哥。”十三阿哥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快歇歇吧。时辰也不早了。一会筵宴就要开始了。”四阿哥也不理他。径自闭上了双眼。至于是不是在休息。那就不得而知了。 *********************************************************************** 不同于永和宫中地紧张压抑。延禧宫中却是温馨平和地。 “云锦啊。我是真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本事。”贵妃娘娘拉着云锦地手。一脸慈爱地微笑。 “娘娘,这也不值什么,正如十四爷说的,云锦自小学的就是这个。”云锦一笑回答。 “哼!十四阿哥,他居然敢如此对你,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贵妃娘娘脸色一寒。 “娘娘,十四爷在我入宫前就看我不顺眼了,倒不是有意针对娘娘的。”云锦解释着。 “这事儿我好象知道一点儿,但不甚清楚,你且仔细的说与我听。”贵妃娘娘严肃的说。 “娘娘,其实也没什么,这事儿还要从九阿哥那儿的桃花宴说起,”云锦把自己与十四阿哥的恩怨说了一遍,“云锦就是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惹着他了,让他这么着对我?” “无他,不过是不甘心罢了。”贵妃娘娘笑着给云锦解释,“只怕是在九阿哥那里,他就对你有些在意了,所以后来才有去胤禛那里要你一事儿,要你不着,这气自然就憋在心里了,你愿意在胤禛那儿呆着,却不愿意到他那儿去,就他那个人性,如何能甘心呢?” “原来十四爷这么做就是在表示他的在意吗?还真是特别呢,云锦可是承受不起。”云锦很不屑。 “虽说他是对你有些个在意,倒也未必是如何上心,如果当时你就跟了他,估计过两天他也就放下了。只是你这一不愿意,反倒是让他上了心了。”贵妃娘娘也笑了。 切!云锦瞧不起他,这就是传说中的偷不如偷不着吧?或者说是吃不着的总是香的,一个堂堂的皇子阿哥居然也这么输不起。不甘心,娘娘这话说得对极了,十四阿哥就是因为不甘心,将来的结局才会那么悲惨,其实所谓悲惨也是见人见智的,他好吃好喝的,不过是行动上不那么自由罢了,比起一般人来,那还是好得太多了,就凭他对四阿哥的所作所为,四阿哥这样对他也算得是仁至义尽了,这也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 “这十四阿哥虽对你不一定是真上了心,可另一个人就不好说了。”贵妃娘娘又郑重的对云锦说。 云锦在表演时也感觉到了,有那样的邪淫视线总是跟着自己,她心里当然会有所感觉了,所以在舞动间也曾偷眼看过去,现这股视线居然来源自太子,当时云锦心里就打了个突。只是后来因为八阿哥的一番话把这事儿岔了过去,云锦也差点儿忘了。现在经贵妃娘娘提醒,云锦也想起来了。 “娘娘是说……太子?”云锦虽是想起来了,但还是要确认下,也许贵妃娘娘说的是另一个人呢,唉,自己在这宫中才几天啊,怎么就有这么多人要防啊。 “嗯,这么说今天他看你的眼神你也注意到了?太子可不比十四阿哥,他可是住在宫里的,近水楼台的,以前他没注意你也就罢了,今儿既是对你着了意,那你以后想躲都不好躲,”贵妃娘娘看了看云锦又接着说,“不过,太子位高权重,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加上皇上又宠他,或许你能跟着他也是件好事。” “娘娘。” 云锦可没觉得这是什么好事,那太子现在看着风光,可云锦心里却知道,马上他就要倒台了,再说单论人品来看,除了那秘史系列中的《皇太子密史》外,再没有任何一个说他好的了,而从云锦穿到清朝后的实践来看,电视剧的可信度是极低的。再说就凭他今天看自己那个眼神,这个人就不咋的,自己要是跟了他,那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呢。不过自己现在就够倒霉的了,本来是为了应付十四阿哥的刁难才跳舞的,结果却引来这么个东西。 这康熙是怎么教儿子的?不是说太子是由他亲自教导的吗,怎么教成了这副德性?再想想四阿哥也是老康亲自抚养的,嗯……看来是自身素质问题了。 “娘娘,太子是何等人物,云锦如何能高攀得上。”云锦当然不能说太子不好。 “你这么说,就是不愿意了。那就得赶紧想办法了,不然等他开口求了指婚,那就不好办了。” “还请娘娘多帮忙。”云锦听娘娘这么一说,也急了。 “这样吧,你在阿哥中选一个,我去跟皇上说,把你指给他,只要我们抢在太子前面,他也就不好开口了。”贵妃娘娘想到一个主意,“怎么样,你到底喜欢谁?胤禛还是胤祥?我看你最近对八公主关心的紧,是不是喜欢胤祥啊?” 云锦一听,这是什么世道,自己才十岁,才十岁好不好,怎么就在这儿谈上婚论上嫁了。 “娘娘想的办法当然是有道理的,”云锦不能一口否认娘娘的说法,“不过,就算是咱们先和皇上说了,可如果太子也去说怎么办?就算太子不去说,怕是八阿哥那边也会去说的,当时他们本来也是想用云锦去对付太子的,现在有这个机会,那还能轻易放过了?” “要是那样的话,你的处境就相当的危险了,怕是皇上会认为你是造成兄弟不和的原因所在了。”贵妃娘娘想想也有些害怕,“看来你还是得让太后和皇上更加的看重你、喜欢你,只要他们真正的从心里喜欢了你,别人再想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会不会因此而失了圣意。” “今天的筵宴就是个机会,你要好好的表现一番,皇上也是个爱才的,你要抛开以前的顾虑,尽情的把你的才华表现出来,”贵妃娘娘握紧了云锦的手,“另外,你也要趁着这个机会,在众人面前表示出你对某一个阿哥的情意来,当然不能明打明的说出来,但也要让人都感觉得到,这样再有人到皇上面前求指婚,皇上就会觉得是他不顾兄弟情义了。” “云锦听娘娘的。”云锦也回握住娘娘的手。 当然云锦也不可能完全听贵妃娘娘的,贵妃娘娘并不知道云锦都会些什么才这么说的,如果云锦真要把自己所有会的东西全部尽情的展示出来,那不把人吓着才怪呢,就算是不弄那些个光怪陆奇、不为这个时代所接受的也不行,就算是有无名这个挡箭牌在,可有些东西说的多了,还是会招人怀疑的,弄不好还会让人说是被妖孽附体了。 ps: 还要啰嗦几句,大家想看就看,不想看就略过去。 先,如果您觉得此书还不错,请推荐给你的朋友们,我现在的成绩还是不太可人的。 再有,哪位大大有时间有兴趣,给我写个长评啊! 最后,是推荐朋友的书 《娘子休夫之大隐隐于市》,书号:1265563, 介绍:古代离婚女子的二婚故事~~ 第六十二章 重阳宴(一) “云锦啊,你会不会怪我?如果我不把你要进宫来,你就不会有这事了。”贵妃叹息着问道。 “娘娘这是说哪里话,娘娘当时要云锦进宫也是为了云锦的安全着想,如果当时云锦没有进宫,也许现在已经没了性命也说不定呢。就是进了宫之后,也是娘娘一路照应着,云锦才能这么舒服的过日子,云锦感激娘娘还来不及,哪会有怨呢?”云锦这些话说得是诚心诚意的。 “我知道你懂事,”贵妃娘娘安慰的笑了笑,“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来问你,一会儿你打算向哪个阿哥表示情意啊?” “娘娘,”饶是云锦活了两辈子,但她却是从没有经历过男女情事的,说到此事脸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是胤祥不是呀?”贵妃娘娘还在打趣她。 “娘娘,云锦只是把十三爷当兄长一般看待。” 这话云锦可没说谎,云锦虽是很欣赏这个爽朗的阿哥,对他却是一点那种想法也没有。她对着十三阿哥可以撒娇,可以耍赖,有事也经常要他帮忙,但那却无关男女之情,她是把十三当成一个哥哥来看待的。在现代,云锦没有哥哥,她总是羡慕别人有哥哥可以依靠,从看了清穿文之后,别人把十三当成是最佳男主角,她却把他当成是最佳的哥哥人选,这种情结也让她带到了清朝,虽然心里明白这些人与小说中的不一定一样,也对他们有提防有戒备,但潜意识中对十三还是觉得有那么一丝亲切。 “既然不是胤祥,那就是胤禛了?”贵妃娘娘有些疑惑,“不过,我看你平时有些怕他的样子。” 为什么不是十三就一定是四四呢?自己谁也没看上行不行呀?云锦也有些郁闷了。这是个什么倒霉的情况,为什么自己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挑一个人来表示情意呢,自己可是个好孩子啊,在现代上学的时候,从不违反这方面的纪律,对什么小纸条之类的一概是拒之不理的,为什么到了古代却被人逼着早恋呢?好吧,就算是古代时兴早婚吧,可也没这么早的吧?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贵妃娘娘看云锦不出声,以为她是害臊了呢,“是胤禛更好,他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绝对是个好孩子,”贵妃娘娘这时倒高兴起来了,“要说云锦的眼光就是好,别看胤禛现在说话不多,心里可知道疼人呢。” 云锦也默不作声,就这么顺水推舟的认了下来,反正要向一个阿哥表示情意已经是定局了,向别人还不如向四阿哥呢,至少他是最后的赢家。云锦的理性是这么想的,可她感性的一面却正糊涂着呢,她也弄不清楚自己对这个未来的雍正皇帝是个什么感情。 在现代时云锦对四四当阿哥时地隐忍和当皇帝时地勤奋很是钦佩。对他所受到地不公正评价很是同情。看到德妃那个样子对他。云锦也会有心痛地感觉。但那也只能说明云锦这个人看小说比较用心。并不能代表什么。 只是现在。云锦到了清朝。这个四四也已经不再是小说中地虚构人物了。而是一个真实存在地活生生地人了。他会和云锦说话。会吃云锦做地菜。会喝云锦调地酒。会听云锦弹琴。会听云锦唱歌。会对云锦生气。偶尔也会对云锦笑。他虽对云锦过火。却从未真正地罚过她。他虽对云锦冷言相向。在她面前却能放松心情。 面对着这样地一个四四。云锦是既想讨好又有些畏惧。既想亲近又有些戒备。虽然她一再告诉自己。你两世地年龄加起来比四四大多了。可一看到他板着脸地样子。心里还是有些打怵。现在要让云锦去向他当众表示情意。还是当着他老爸地面。他不气疯了才怪。只要想到那时候四阿哥地脸会沉成什么样。云锦就会有些不寒而栗。 “娘娘。如果云锦这么做。四爷会不会不高兴啊?”云锦把自己地担心说了出来。 “不会地。我看胤禛对你也不是没有情意。今儿他不是就帮你解围了吗?”贵妃娘娘安慰云锦。 “那是因为十三爷叫他地。”云锦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地面子。 “胤禛的脾气我知道,如果他要是不愿意,就是十三叫他也没用。”贵妃娘娘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这时胤禛还不知道是不是在挨训呢?” 挨训?挨谁的训?云锦纳闷的看着贵妃娘娘。 “胤禛今儿帮了你,自然也就扫了十四阿哥的面子,那德妃疼十四阿哥疼得跟什么似的,那还受得了?这会儿指不定在那儿数落成什么样了呢?”贵妃娘娘说起来也是一脸的无奈。 云锦就说谁敢没事去训四阿哥呢,原来是那个偏心眼的娘。四四有这么一个额娘也是够倒霉的,想到四四对什么人都可以狠下心,唯独拿自己的额娘没有办法,云锦也代他无奈,这真是一个糊涂透顶的娘啊。 “行了,不说了,你赶紧去准备一下吧,一会儿这筵宴可就要开始了。”贵妃娘娘看云锦情绪也有些低落,忙转移话题,“不是说了吗?你要好生表现一番的。” *********************************************************************** 重阳家宴,各嫔妃都是精心打扮,云锦更是刻意装饰了一番,当然不是浓妆艳抹的了,她一个小孩子弄成妖姬状也不伦不类呀。她是着意的往清丽上来表现的,又淡淡的涂了些眼线,更是显得眉目如画。 “云锦,你今儿很好看,以后也要照这样打扮才好。”太后看云锦这样很是高兴。 “太后的意思是说,云锦以前不好看了?”云锦跟太后熟悉了,在她面前说话已经随便的多了。 只是她可没有尝试去把太后叫成老佛爷,这个称呼可是太监们在背后称呼慈禧的,当她的面可都不敢这么叫,试问云锦又怎么敢这么去叫太后呢,谁知道这里有什么忌讳,自己还是不要搞这个创新为好。 “你这孩子,倒是会耍刁。”太后乐了出来,又指着云锦身后的的静雪问道,“这是什么,云锦你又搞什么花样了?” “重阳佳节,云锦人穷,备不了什么贵重的礼物,只好亲手做两杯酒孝敬太后和皇上了。”云锦示意静雪把酒端上来。 云锦先拿起的是给康师傅调的酒,就是云锦曾调给四阿哥喝的丰收,她交给了康熙身边的太监魏珠,而调给太后的太空星,云锦则准备一会儿由自己亲手奉上。 这个魏珠原是康熙身边的哈哈珠子(满语,小男孩的意思),他取代了犯错调离的梁九功的位置,伺候在康熙身边,云锦留意过了,老康身边根本没一个叫李德全的太监,这肯定又是二月河的杜撰,真是太不负责任了,一点儿也不会为我们这些穿越人士着想。 话又扯远了,话说那魏珠接过酒来,还想着要找人来验过,结果康熙了话了。 “端过来吧,朕来尝尝云锦弄的酒。” 魏珠小心的端着酒给康熙送去了,而云锦这时就觉得有无数的眼神在向自己看来,她虽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在这么多的眼光注视下,也还是难免浑身不自在,只好强做镇定,赶紧将给太后的酒送上。 云锦先端给康熙酒,本就预备着要验毒的,现在康熙不用了,那太后的自然也要赶紧奉上了。总不能让太后在康熙后面喝吧,那不是毁了康熙的孝顺名声吗? 云锦给太后调的酒名字叫太空星,其实调法很简单,就是用橙汁和莲花白酒用1:2的比例兑好就是了,关键是呈酒的器皿。就是一个掏空了的橙子,上面插着一根芦管,云锦把这呈着酒的鲜橙放在一个装满碎冰块的花一样的容器上。 当云锦把这个新颖的酒器放在太后面前时,那老太太乐眯了眼,就着芦管赶紧着就尝了一口。 “嗯,芳香可口,真是不错。皇帝,你也快尝尝吧。”太后向康熙推荐着。 “这酒可有名字吗?”康熙笑着品了一口,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反倒问起云锦来了。 “回皇上,此酒名叫丰收。” “名儿起得不错。”康熙点点头,“前儿喝你的茶时,你就放了梨,今儿这酒又放了梨,可见得这梨真是丰收了。” 这康师傅居然说上笑话了,在坐的自是识趣的全体捧场,于是响起了一片笑声。 “皇阿玛,既是丰收之酒,可否给儿臣们尝一尝呢?”又是十四阿哥这个讨厌鬼。 “云锦,可备下了?”康熙问道。 “回皇上,已经让御膳房备好了。”云锦当然知道不能只给这两个人喝。 “既是备好了,那就上吧。”康熙话了。 于是一群穿戴齐整的太监们端着托盘上来给各位嫔妃、阿哥和格格们上饮品,阿哥是丰收酒,嫔妃和格格是太空星,而那些个小正太、小萝莉们则是水果茶,只是这些都是御厨做的,可不是云锦的手艺。大家向康熙谢恩之后,才开始品酒。 趁着上酒的时候,云锦也偷眼打量下四阿哥,只见他神情如常,看不出与往日有什么区别,倒是十三阿哥对自己使了个眼色,用担心的眼神看了看四阿哥,云锦于是就明白了,四阿哥准是挨过训了。 “云锦,这酒确是不错,我很喜欢。不过我更喜欢你那些个菜,今儿你可让他们做了?”太后在云锦奉过酒后,就没让云锦走,拽着她坐在自己身边。 “太后喜欢的,云锦怎么会忘了呢?早就交待他们了。”云锦忙收敛心神,冲太后眨眨眼,“不过,今儿云锦还要让太后尝个新鲜的。” “哦,是什么?快呈上来呀。”太后着急起来。这人老了,就有些孩子气,所以说老小孩老小孩,就是如此。 “太后,别急呀,云锦这就让他们呈上来。”云锦拍拍太后的手,安抚着。 ps: 今天有事要办,怕回来晚了影响大家看文,就先上来了。 另外,接着推朋友的文,我现在看文的时间少了,所以虽然推文,自己却还没时间看呢。你们如果觉得好就告诉我一声。 《家中老么》----**,书号:1110761 小贝一家的幸福生活,温馨可爱 第六十三章 重阳宴(二) 这回太监们送上来的是一盘盘的菊花,分放在各桌之上。 “云锦,你说的吃的呢?”太后没见着吃的,忙问云锦。 “太后,这就是啊。”云锦指着桌上的菊花。 “这是菊花啊。”太后有些郁闷了,“菊花可以做菜我倒是知道,但……也不能就这么着吃吧?” “太后,今儿可是重阳佳节呀,要吃就吃完整的菊花了,这才叫雅呢,是不是啊?”云锦笑着对太后说。 “可这……这怎么吃啊?”太后指着桌上那一朵朵的盛开的菊花。 “就这么吃啊,”云锦伸手拿过一朵来,递给太后,“来,太后,您尝尝。” 这菊花送到太后的嘴边,离太后的鼻子也就不远了,一股甜香之气冲进了太后的鼻腔,太后不禁嗅了嗅。 “太后,尝尝啊,”云锦还在劝着,“云锦什么时候骗过您啊?” 太后看着眼前的菊花,又看了看云锦,试探着咬了一小口,眼睛立时弯了,接着又咬了一大口。 “太后,云锦没骗您吧,这菊花好吃不?”云锦笑着看太后的吃相。 “嗯。好吃。又香又甜。你们也尝尝啊。”太后让着大家伙。 大伙看太后吃得这么开心。那还有什么说地。吃吧。花一入口。就是再挑地人也不由赞叹。尤其是那些小正太、小萝莉们。更是吃得眉开眼笑。 “太后。这甜地不能吃太多。不然一会儿就没胃口了。”云锦看太后吃完两个了。还想再吃。忙给拦住了。 “好。听你地。”太后笑着点点头。“云锦啊。你真是巧。难为你如何想出来地。” “太后。云锦可没这个能耐。云锦不过有这么个想法。具体怎么做云锦可是一概不知。全靠御厨们费心想出来又做出来地。云锦可是不敢居功。” 这话说地也是真地。云锦在现代曾经看过一则介绍。说是有一个人开了个鲜花餐厅。所有地菜都是以鲜花为原料。他们地当家菜就是这炸地菊花。是用一种蘸料抹在花上。再用油炸。炸完之后。菊花依然保持着绽放地形状。而蘸料在经过油炸之后。也呈现出和菊花颜色十分接近地色泽。出来地效果看着和鲜花差不多。当然云锦是不可能知道这个蘸料地配方地。她只是把事儿跟御厨说了。御厨试了几回。就试出来了。看来古人地智慧还真是不可小觑啊。 “难得云锦小小年纪,居然不贪功。皇帝,这御厨该赏,云锦也该赏啊。”太后向康熙提议。 “都赏,都赏。”康熙也是笑呵呵的。 “多谢皇上恩典。” 云锦想着自己从进宫以来,也接过皇上好几次赏了,刚才献酒时还说自己人穷,其实已经是亏了心的,现在自己可是不穷了,如果把这些东西卖一卖,足够自己胡吃海塞的过一辈子了,关键是不能卖呀,看着金山银山就是不能花,多让人起急啊。 云锦这种想法自然是没人能猜到,大家得到皇上的赏,都恨不得供起来呢,哪里会舍得卖掉,那代表的是一个人的荣耀啊。只有云锦这个现代来的人,才会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这能值多少钱。 老康那头自然也是不会知道云锦居然是这么看待自己的赏赐的,他也拿着菊花吃呢,可是他只吃了一朵就停下了,云锦自然也明白,这并不是说明他不喜欢吃这个,当然也不能说明他喜欢吃就是了。据说是为防有人下毒,皇上是不能暴露自己喜好的,再爱吃的菜也不能多吃。所以你说这个皇帝有什么当头,亏得这帮人抢得头破血流的,当个平安王爷,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的有多惬意,云锦还求之不得呢。 云锦正这儿腹诽呢,重阳宴已经正式开始了,先是宫女来上乌龙茶(云锦在这个时候肯定是不会跳出来说饭前喝茶不好了),然后上四乾果、四蜜饯、四饽饽、四酱菜,再上七道前菜,接着就是那些正菜和汤了,重阳花糕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再后来就是主食和水果,最后再上一遍绿茶,林林总总的摆了一大桌子,云锦忙着挑那些老人家能吃的东西伺候太后,自己倒是没吃多少。等到这些都撤下去以后,热气腾腾的大闸蟹就上桌了。 云锦的老家在海边,自然是非常爱吃蟹的了,只是她生在北方、长在北方,可不会南方人那种琐碎的吃蟹方式,据说用“蟹八件”拆完一只蟹至少得半个小时,她可是没有那个耐性的。只是她到了清朝后,尤其是近重阳之时,也为自己的没耐性而懊恼过,觉得如果自己用过那种吃蟹的工具,哪怕是看过呢,就能明出蟹八件了,那样一来,重阳佳节自己也可以露它一小脸,可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敢情人家明朝的时候就有蟹八件了,自己真是白在这儿浪费感情了。 吃蟹的时候可就不用云锦去伺候太后了,她连自己都不用动手,自有宫女将蟹肉剥出来,放到太后和她的碗中,云锦这时也深深庆幸封建社会的这种规矩,不然要让自己动手,用从来都没看过更是没用过的蟹八件来拆蟹,那绝对是个手忙脚乱的场面,能吃着多少且不说,反正丢人是肯定要丢到家的。虽然这么着吃蟹是少了几分乐趣,不过比起现丑来说,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其实吃个蟹本来是用不着八件器械这么多的,用这么多东西来拆蟹主要是为了附庸风雅。自从蟹八件明出来以后,吃蟹就成了一种闲情逸致的高雅文化餐饮活动。那些文人雅士们举行蟹宴,也不仅仅是为了吃螯剔肉、解馋饕食了,而是变成了一种文雅而潇洒的饮食享受,在酒宴之中自己动手用那些小巧玲珑的器械拆蟹,自是有一番妙趣横生。而且他们还要品蟹、饮酒、赏菊、吟诗,正可谓是金秋时节的一桩风流韵事。 只是在这皇宫之中的重阳宴上,这些皇亲贵胄们就是再有兴趣,也是不好亲自动手的,自然是全由奴才们伺候,既是少了这叮叮当当拆蟹的乐趣,大家剩下的也就只饮酒吟诗了。 云锦尚小,这酒自然是饮不得的,至于诗嘛,那当然更是吟不得的了,于是云锦就小声的跟太后说起螃蟹的秩闻来,听得老太太乐不可支,一边摇着头笑,一边用手点着云锦的头。 “云锦,在那儿说什么呢,说得这么热闹?”那老康和儿子们吟着诗居然还能注意到云锦这边,也当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 “皇帝,云锦在这儿给我讲笑话呢,”太后倒是替云锦回答了,“我就说她是瞎编的,她偏说是真事。” “哦,说来让朕听听。”老康也来了兴趣。 “对,你说出来,让皇帝给断断,看是真是假。”太后笑着推云锦。 “回皇上,奴婢吃着螃蟹,就想起了最有口福的人和最没口福的人。”云锦也笑着回话。 “你先说说最有口福的人是谁?”康熙问道。 “这最有口福的人巴解。”云锦回话。 “巴解,可有什么说法吗?” “在夏禹治水的时候,任命这个巴解为监工。可每当秋天粮食要收获的时候,总有一种八足双螯的‘夹人虫’,是既毁坏庄稼又夹人,于是巴解就想了个办法,他组织人筑城挖濠,并在濠沟中灌入沸水。等到这‘夹人虫’再来时,一越过濠沟就全被烫死了,经尝过之后才现这‘夹人虫’味道非常之鲜美,从此就成了珍馐。后人为了纪念巴解,在解字下面加上‘虫’,‘蟹’字就这么来的。” “这只是个传说,未见得是真的,”康熙摇了摇头,“你再说说最没口福的人。” “回皇上,奴婢觉得最没口福的人是关中的人。”就知道康熙会这么说,云锦也没气馁,接着往下说。 “朕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你还是说来听听吧。”康熙笑了起来。 “皇上才智过人,自然是奴婢一说,皇上就知道了。”云锦偷眼瞧了下四阿哥,看他还是那个老样子,也不知道他明白了没有,不过想来他的学识也不差,应该能知道这事的吧?真是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心思隐藏的那么深呢,你看人家十三阿哥,笑成那个样子,一看就知道他是懂了的。 算了,这四阿哥知不知道的打什么紧,还是赶紧回老康的话是正经。 “因为关中的人没见过螃蟹,看它长得面目凶狠,威武狰狞,还以为是怪物呢,所以每当家里有病人的时候,就把螃蟹挂在门上,用来驱走‘疟鬼’,只是,”云锦嫣然一笑,“不但人不识,鬼也不识呢!” 众人听到这儿,均笑了起来,连那些太监宫女们也是面带笑意。 “皇帝,云锦说的这个是真的吗?”太后笑了一阵后才问道。 “是,皇额娘,这事倒是在沈括的《梦溪笔谈》中有记载。”康熙也笑着回太后。 “那云锦说的那个以蟹为命的人是真的假的?”太后接着又问。 “这说的是李渔吧,他在《闲情偶寄》之中确是这么写的,”康熙点点头,“云锦再说一遍给大家听听。” “奴婢遵命,”云锦施了一礼后,才开始说道,“李渔在他的《闲情偶寄》中自称是‘以蟹为命,一生嗜之’。说他从上一年螃解退市的时候就开始存钱,并且把这些钱称作是‘买命钱’。等到螃蟹上市之日起一直到螃解断市之日止,他家中的七七四十九只大缸里始终是装满螃蟹,而且还用鸡蛋白饲养催肥。李渔说他没有一天不吃螃蟹的,因为担心季节一过没的吃了,他还用绍兴花雕酒来腌制醉蟹,留待冬天食用。在没有螃蟹的季节,他先是吃醉蟹过瘾,然后就喝腌制醉蟹的酒,他把这酒称为“蟹酿”,一直要喝到来年螃蟹上市。他家里还有一个女佣特别喜欢打理有关螃蟹的事宜,李渔就叫她‘蟹奴’。” ps: 近两天有事,为不影响大家看文,提前更新。 再接着推群里朋友的书,此书我还是没看过,所以不好评价。 《定亳》书号1307395 想认识商朝开国臣相伊尹吗 第六十四章 重阳宴(三) “说的倒是不错,看来你这阵子书没白看。”康熙倒不象四阿哥那么的吝于夸人。 “皇上谬赞了,云锦不过是因为重阳将至,所以特意找来这些凑个趣,能博太后和皇上一笑,云锦就于愿已足了。” “世上原来真有这么爱吃螃蟹的人,我原还以为云锦是瞎编来哄我开心的呢,倒是难为这孩子收集这些个,想是费了不少功夫吧?”太后笑着问云锦。 “只要太后高兴,云锦就是花再多功夫也是值得的。”云锦趁机拍马屁。 “高兴,我当然高兴。有云锦在,我如何会不高兴呢。”太后乐呵呵的说。 “太后有了云锦,就不要胤祺了。”五阿哥居然也来凑趣了,他故作委屈状的看着太后。 这五阿哥是由太后抚养的,也是常去太后宫里请安的,所以云锦自然也是见过他的,虽没有过深入接触,但感觉上他是个老实忠厚的人,不多言不多语的,今天为了让老太太高兴,他居然也开起玩笑来了,使出这种小儿女争宠的形态,由此看来他对太后还是有真感情的。 “都要,我都要。”太后听后果然是乐得合不拢嘴。 “皇阿玛,我们刚才的诗可是还没作完呢,既是云锦对这螃蟹的事儿知道这么多,莫不如就让她也作诗吧,就写关于螃蟹的。”十四阿哥这时却在一边插嘴。 云锦差点就一个白眼翻过去了,又是十四这个没脸没皮的,他算是与自己杠到底了。 “十四爷,今儿你不是还说云锦是个女子,做不出诗是正常的吗?”云锦也是烦了,干脆不用康师傅传话,直接问起十四阿哥来。 “你不也马上用唱曲儿来告诉我。女子作起诗来比男子还要强吗?”十四阿哥也是针锋相对。 很好。看来那时用《醉花荫》来嘲讽十四阿哥地虽是隐讳些了。但他还是明白了。倒也算不枉费自己一番功夫。 “云锦只是随便唱了应节地曲儿。可没十四爷说地那个意思。”十四阿哥明白就好。但这事儿云锦可是万不能认地。 “是不是那个意思你自己心里明白。本来我是觉得你进宫前没读过书。应该是做不得诗地。可看你居然能把《醉花荫》用得这么得心应手。才知道我是太小瞧你了。还得说是四哥调教有方啊。我真地是甘拜下风。今儿你可一定要露一手给我们瞧瞧。也好让我们看看四哥这调教人地本事?” 十四阿哥说地这番话里夹枪带棒、冷嘲热讽地。可德妃却没责怪他不顾兄弟之情。说话不知礼数。当着康熙与众人地面就说四阿哥一些有地没地。反而是狠狠地瞪了四阿哥一眼。真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地。就算是偏疼小儿子。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不是? “好了。别说了。”康熙出面说话了。“云锦。朕看你读书也还算是认真。就试着作一吧。作好了。朕有赏。作差了。朕不怪你就是了。” “回皇上,奴婢的能耐您是知道的,就是读书也才没几天,如何能作的出诗来呢?” 云锦看十四阿哥把四阿哥扯进来胡说八道一番,而德妃不怪他反倒冲着四阿哥去了,心里就有气,差点儿就想把红楼梦中那些经典的咏蟹诗拿来显摆一番,也好打打德妃与十四阿哥的脸,可再一想这么显摆的结果怕是要招人怀疑的,不仅是老康要怀疑,连四阿哥那儿也是免不了要起疑的,这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没事,你就随便作吧。”康熙不耐的摆了摆手。 “云锦啊,既是皇帝让你作,你就作吧,”太后担心的看着云锦,“我也跟皇帝说个情,如果云锦作不出一来,不如就作半吧。” 太后此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想笑,康熙的嘴角也可疑的**了一下。云锦听了更是哭笑不得,这算什么讲情啊,如果能做半,还怕做整吗?都是那个讨厌的十四,你就这么着烦人到底吧,反正你也得瑟不过二十年了。 咦?有了!云锦想到这儿,眼前一亮。 “皇上,就按太后所说,允奴婢作半吧。” “怎么?你真的要作半?”康熙诧异道。 “回皇上,奴婢才浅,这想了半天,只想到了半。” “好,你就把这半说出来听听吧。”康熙看了云锦一眼,算是同意了。 “回皇上,奴婢虽是想出半,但实在是不成个样子,怕是说了出来,又有人要不高兴了。”云锦就差没明着指出来了。 “哪那么些啰嗦,你说出来,朕保证没人怪你就是。”康熙做出了承诺。 “皇上,那奴婢就放肆了,”云锦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十四阿哥,然后清清楚楚的念了出来,用得声音并不大,但却是足以让全场的人听见了,“常将冷眼观螃蟹,看尔横行到几时?” 话音一落,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说话的,一时有些冷场。 这句话是现代美术大师齐白石题在一幅《袖手看君行》的画上的,用以表达其对贪官污吏的憎恨。云锦用在这儿,自然是针对着十四阿哥去的了。 本来云锦也没想着要这么明打明的与十四阿哥撕破脸的,可他也太没完没了了,总这么着,是个人都受不了。自从云锦知道四阿哥因为帮自己而挨了德妃的训之后,那一口气就憋在心里,虽然四阿哥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云锦就是知道他伤得很深,这不完全是因为十三阿哥那担心的眼神,而是云锦觉得四阿哥的脸现在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冷,现在的这张脸比以前的面无表情更加的面无表情了,他把自己藏得越深,就表示他伤的越重,而这一切的祸就是面前的十四阿哥这个告状精。 云锦只要一想象四阿哥在德妃和十四阿哥面前忍气吞声的样子,这气不就打一处来,十四阿哥偏又挑这个时候来惹自己,还扯上四阿哥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不骂他骂谁,骂的轻了都算对不起他,这可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皇阿玛,”十四阿哥的脸都气紫了,“云锦口出不逊,请皇阿玛将她治罪。” 云锦刚要反唇相讥,转念间又想到一个主意,她返身拉着太后的手,扭着身子那是可劲儿的摇,瘪着小嘴,一脸的委屈,用一个小女孩在外面受了欺负来找大人评理的样子和声音,清脆的、大声的说道。 “太后,他告状!” 云锦此话一出,大家可是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们先是一愣,紧接着“哄”的一声,笑声响成了一片,众人千姿百态、东倒西歪的,有仰天大笑的,有捂嘴偷笑的,有揉着肚子笑岔气的,还有一些小一点的阿哥格格们都笑得差点掉下椅子了,吓得那些奶妈们赶紧上前扶着。就连康熙都忍不住了,刚入口的茶水立时喷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用手虚点着云锦,魏珠连忙上前去伺候着。 十阿哥的笑声本来是最响的,即使被九阿哥拉了一把之后有所收敛,可还是笑不可抑,那九阿哥虽是在阻止十阿哥,可他自己也是忍得极为辛苦,脸上的肌肉一直在抽搐,八阿哥平时本就总挂着笑容,这时的笑容更盛,只是他一边笑着一边摇头。 “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太后用手点着云锦的头,笑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云锦这时不管别人,只是偷偷的看了四阿哥一眼,嗯,绷紧的脸上总算是有那么点笑意了,虽然是只有那么一丝丝,总算也聊胜于无了。 有人欢乐有人愁,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德妃的脸色那是要多难得有多难看,她恨恨的看着云锦,又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四阿哥,四阿哥当时脸上的笑意就没了,云锦见状心里这个气啊,又不好冲德妃,她毕竟是四四的额娘啊,只好也狠狠的白了十四阿哥一眼。 十四阿哥这时脖子上和脑门上的青筋崩得老高,本就是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正按捺不住了呢,哪还禁得起云锦再这么看他,这下可真是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他“嗷”的一嗓子对着云锦就冲了过去,众人笑声未止,见状又是一片惊呼。 接下来可是应了说书的话了,正是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云锦反应过来,十三阿哥已经过来了,一下把十四阿哥摔了出去,十四阿哥眼里只盯着云锦呢,根本没防备,这一下可是摔了个瓷实的。云锦这没来得及害怕呢,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见十四阿哥摔在那儿,德妃惊呼一声跑过去扶,八阿哥和九阿哥也很热心的过去帮忙。 “十四弟,你没事吧?”十三阿哥也走了过去。 十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就要往前冲,八阿哥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居然就站住了,只是胸口还是起伏不停。 德妃瞪了十三阿哥一眼,走到康熙面前,跪倒在地。 “胤祥无状,是臣妾未尽到抚养之责,请皇上责罚。” 胤祥?她说的是胤祥?云锦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不是一时生气说错了,本来是十四阿哥先要动手的不是吗?自己可是和太后坐在一起的,他冲过来岂不是对太后无礼了,十三阿哥虽摔了他一下,其实也是帮了他的。她怎么会说胤祥无状呢,这是什么道理? “哦,你说胤祥怎么无状了?”显然康熙也没弄明白。 “臣妾让胤祯去给太后敬酒,结果胤祥居然酒醉无状,殿前失仪,这都是臣妾的过错,请皇上责罚。”德妃又磕了个头。 这样也行?云锦张大了嘴,今儿可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睁眼说瞎话,无理搅三分了,真是佩服啊佩服!看德妃这么毫无原则、毫无理性的护着十四阿哥,也就难怪十四阿哥会长成现在这副德性了。 ps: 今天继续提前更新,估计在4日恢复平时的更新时间。 另,继续推群里的新书,有兴趣就去看看。 《龙宝宝们的极品保姆》,书号1243305 异世再就业,保姆也逍遥。 第六十五章 重阳宴(四) “原来如此,”康熙淡淡的看了看德妃,才对贵妃娘娘说,“贵妃呀,现在后宫由你主理,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置呢?” “皇上,”贵妃娘娘离坐向康熙敛身一礼,“今儿是家宴,孩子们喝多了,有些个放肆也是可以原谅的,也谈不上什么抚养不力,德妃妹妹也是求全心切,要依臣妾的意思,大过节的,就别责罚了吧,免得扫了大伙的兴。” “臣妾知道贵妃娘娘心善,不忍责罚臣妾,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何况身在皇家,更是要谨守礼仪。如果臣妾有错而不罚,怕是贵妃娘娘以后无法服众,还请贵妃娘娘勿以臣妾为念,整肃宫规。”没见过为了坚持要自己受罚,还要说出一番大道理出来的,看来这德妃娘娘的轴劲儿是历来有之。 云锦听贵妃娘娘说过,其实这德妃在没登上妃位以前还是很谨小慎微的,可自从上了妃位,尤其是还有三个成年阿哥围在身边,她说话行事就不象以前那么小心翼翼了,不过这宫里也从来都是如此,开始是子以母贵,后来则是母以子贵。德妃身边的三个阿哥之中,胤禛是康熙亲自抚养的,胤祥又是最得宠的,她说起话来自然也就气粗了。 只是现在这三个阿哥中十四阿哥反而是最没势的,论办差他比不上四阿哥,论得宠他比不上十三阿哥,而德妃又是最宠这个小儿子的,当然心里就很不舒服,所以就经常的在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面前偏袒十四阿哥。 按说偏袒也就偏袒了,可德妃在偏袒十四阿哥的同时却要压着另两个,平时对十三阿哥还好些,因为十三阿哥毕竟是养子,弄得不好别人是要说闲话的(今天是因为十三阿哥打了十四阿哥,她才上演了这么一出),但对四阿哥她可就没有这些顾虑了,也真就有德妃这样的女人,借着人家的势,还一百个瞧不上人家。可怜的四阿哥,子以母贵时靠的是养母,而以他为贵的生母却不待见他,这都叫什么事儿。 其实康熙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自然也早就看出这些问题了,但为怕伤了这几个阿哥的脸面,只要德妃不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误,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象现在,康熙就只是淡淡的看了德妃一眼,然后对贵妃娘娘说。 “德妃能深明大义、以身作则,倒也是难得,那就罚吧。” “回皇上,德妃教子无方,就罚她闭宫思过一……”贵妃娘娘本想说一个月的,看了四阿哥一眼,改口道“十天,如何?” 贵妃娘娘说得好,教子无方,这“子”是指的哪个,估计在场明白的人也不算少。 “就这么着吧。”康熙点了点头。 “谢皇上恩典。谢贵妃娘娘恩典。”德妃磕了个头。却是没有起身回坐位。 云锦在一旁看着。心中早就明白了。德妃这么闹当然不是因为她皮痒了。非给自己讨罚。而是因为十三阿哥打了十四阿哥。这下可是动了她地心尖子了。所以才这么不让劲儿地。十四阿哥当众被扫了脸面。这还得了。她宁可拼着自己受罚。也要康熙罚十三阿哥。借以给云锦没脸、给四阿哥没脸地。 “德妃呀。”康熙见德妃如此。眼睛眯了一下。“朕知道你地意思。你是怕胤祥受罚。不过你那句话说地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件事朕已有定论。你就不要多说了。先下去吧。” 德妃听康熙话里地意思是要罚十三阿哥了。于是向康熙又磕了个头。这才起身回了座位。这会儿倒是听话了。一句情也没为十三阿哥讲。 康熙见她退下了。才看向十三阿哥。“胤祥。你怎么说?” “累得德妃娘娘受罚,确是胤祥的不是,请皇阿玛责罚。”十三阿哥跪在康熙面前,并不为自己辩白。 “既是胤祥犯错,那就罚他”康熙又淡淡的看着十三阿哥说。 “皇上,”云锦却急了,这十三阿哥是为了救自己呀,哪能让他因此受罚呢,所以没等康熙说完她就抢上话了。 “此事都是因奴婢作诗而起,”云锦急步走过去,跪倒在康熙面前,用小女孩稍带点埋怨和撒娇的口吻说着,“奴婢就说不会作诗吧,皇上非让奴婢作,看吧,现在弄成了这个样子。” “照你这么说,此事倒是朕的错了?”康熙对云锦这么没规矩的抢话行为非但没有着恼,反倒露出了笑容。 “奴婢不敢,奴婢的意思是这事儿不能怨十三爷,至少是不能全怨他,皇上要罚的话,就连奴婢一起罚吧。”云锦顿了一下,“就罚云锦再唱曲儿如何?” “那老十三呢,还让他弹琴?那可不行,这也太便宜他了。”康熙这时倒是颇有兴致的跟云锦讲起价来。 “那这样,”云锦反应也很快,“听说十三爷文武双全,不如请十三爷打一套拳,云锦来弹琴唱曲儿如何?也算是在重阳佳节上给太后和皇上表表孝心。” “皇帝,我看云锦这个主意倒是挺有意思,我看就这么着吧。”太后那儿也上话了。 “儿子听皇额娘的。”康熙自然也就这么着顺势应了下来。 德妃见太后出面了,虽然心里懊恼,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云锦这时自然是顾不得也懒得管德妃那边如何了,她在一边小声的问十三阿哥。 “十三爷,您会醉拳不会啊?” “醉拳?”十三阿哥愣了下,“那是江湖人的套路,我看过,只能比划个大概吧。” “有个大概就行。”云锦又小声问,“要不您再拿个酒壶什么的,增加点气氛?” “我看这个就算了吧,”十三阿哥苦笑着,“在皇阿玛面前打醉拳已经够出格了。” “那好,就这样吧。”云锦想想也觉得自己这个主意不可行。 过了一会儿,地方腾出来了,古筝也搬来了,就等着云锦和十三阿哥表演了。 “回皇上,”云锦向康熙行了一礼,“刚才德妃娘娘也说了,十三阿哥挨罚是因为他酒醉无状,既是如此,云锦就和十三爷唱一出醉拳给您看看如何?” “醉拳?这是个什么拳法?”太后不解。 “太后,一会儿你看过就知道了,包你没看过的。”云锦冲太后眨眨眼。 “这个东西都耍进宫里来了?”康熙看了云锦一眼,“也罢,朕倒要看看你们这个醉拳是怎么弄的。” 十三阿哥先走到场中间,冲四周一抱拳,然后静立不动。 云锦也随之走到琴边坐下,随着琴音响起,十三阿哥的醉拳也打了起来。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 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 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 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 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 不喊冤也不求饶,对情意我肯弯腰, 醉中仙好汉一条。 莫说狂狂人心存厚道, 莫笑痴因痴心难找, 莫怕醉醉过海阔天高, 且狂且痴且醉趁年少(在今朝)。 (歌曲链接:.haoting.com/htmusic/1292ht.htm) 云锦在影视上最先看过的醉拳就是山东版的水浒系列剧《武松》中祝延平饰演的武松醉打蒋门神那一段,当时觉得真是打得精彩极了,从此以后她认为武松就应该是长得象祝延平那样浓眉大眼的才对,虽说后来央视版的武松演的也不错,但云锦总是觉得差点儿意思,这也是先入为主造成的吧。 等到云锦后来看到成龙大哥的醉拳,那更是眼花缭乱,觉得真是太过瘾了,当然她是不懂武术的,只是看个热闹罢了。眼前十三阿哥打的也是醉拳,云锦不知道十三阿哥的这路醉拳与祝延平和成龙大哥相比如何,但就视觉上来说,云锦觉得十三阿哥的表演更有一种挺拔、飘逸、洒脱的感觉。 只见十三阿哥似醉非醉,前仰后合,左歪右斜,跌跌撞撞,踉踉跄跄,行踪飘忽不定,身形如狂似癫,步法东扯西牵,看似毫无规矩可言,却是寓拳法于醉形之中,出拳刚柔并济,快灵活,当真是形醉意千醉,步醉心不醉。 只是十三阿哥打得虽是精彩,云锦的注意力却并没有放在他身上。云锦唱这歌固然是有安慰十三阿哥之意,但更主要的是,她是想要安慰四阿哥在德妃那儿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再加上她还要借此完成当众示情的任务呢,所以云锦唱歌时的眼神大多数时间是落在四阿哥身上的。 一曲儿唱罢,十三阿哥也收势而起,气不长出,面不改色,醉态也一扫而空,又是一个玉身长立的潇洒少年了。众人纷纷叫起好来,尤其是那些个小阿哥们,更是喊声响亮,那叫一个兴奋。 “看来老十三的武技又有进益了。”老康也频频点头,“不过,这毕竟是江湖中的玩意儿,咱满人还是要以骑射为主。” “是,谨遵皇阿玛之命。”十三阿哥冲老康行了一礼。 切!老康又说这个了,都是他搞什么大清以骑射为本,为怕伤了满人和他自己的面子,就不愿意展火器,还把一代火器奇才戴梓配东北,才有后来中**事力量的落后,被外国人欺负成那个样子。 当然云锦也只是在心中念叨念叨罢了,她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是无论如何也管不了这事儿的,自然也就不去劳这个神了,她直接回到太后那儿,给太后又倒上一些加了蜂蜜的生姜水。 “太后,这螃蟹是寒物,您还是多喝些姜水吧。” “嗯,”太后接过杯来喝了一口,“这胤祥打的就是醉拳?看着倒真象是喝醉了似的,真是有趣的紧。” “好看吧?”云锦得意的一仰头。 “是胤祥打的好,与你有什么相干?”贵妃娘娘故意逗趣。 “娘娘,话不是这样说呀,要不是云锦的推荐,十三阿哥也不会打这路拳,太后自然也就看不着了。”云锦又看了看德妃,“其实真要说起来,此事德妃娘娘也是有功劳的呢。太后,您说是不是啊?” “你个机灵鬼!”太后宠爱的拍了云锦一下,而德妃那儿,脸都有些青了。 云锦才不管她呢,气死拉倒,省得以后给四四找麻烦了,这样的额娘有还不如没有呢,当然云锦是知道这德妃还有好些年活头呢,她也不过是痛快痛快心思罢了。 ps: 我的周点击和周推荐的排名全都掉了,向各位读者大大们求下推荐、收藏 第六十六章 重阳宴后 康熙四十三年宫中的重阳宴虽然是跌宕起伏、惊险混乱,但好在没出什么大乱子,也勉强可以算是圆满结束了,各位**分府的阿哥们也都各自出宫去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回府歇着了,十四阿哥回府之后的暴跳如雷和火冒三丈就不用说了,还有两个只有一墙之隔的府里也没闲着,一个是四阿哥府,一个是八阿哥府。 十三阿哥坐在四阿哥的书房里,先是喝了口热茶,然后把身体向后,仰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而四阿哥虽然也是先喝了茶,但人还是坐得一板一眼的。 “四哥,云锦今天可是把老十四气着了,我看德妃娘娘也气得不轻,怕是你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十三阿哥看四阿哥一时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只好自己先挑话头了,不然还能这么干看着不成。 “你可是与云锦说了什么?”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还用我说,德妃娘娘那个样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估计云锦这些日子也是有所察觉的,就算她没注意,贵妃娘娘也会告诉她的。”十三阿哥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你看到重阳宴前后云锦对老十四态度的变化了吗?之前云锦虽对他不满,但也只是拐着弯的损他一下,并不会与他明着做对,可到了重阳宴时,云锦就开始与他针锋相对起来,我估摸着她是知道了你挨训的事儿,在为你打抱不平呢。” “这又是何苦呢?”四阿哥轻叹了一口气。 “这说明云锦心里是在意四哥的。”十三阿哥笑了笑,“你看今儿唱的那醉拳,明着是唱给我的,当然了,我也是很喜欢这个曲儿的,可她在唱的时候,那眼睛可是盯着你看呢,傻子都看出来她的心思了,她是唱给你听的,是在安慰你呢。” 云锦在意自己吗?四阿哥沉思着,那自己呢,也在意她吗?她在府里时不觉得如何,这一进了宫,不能想见就见了,好象也确实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可这怎么可能呢,虽然她表现的很成熟,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啊,而且她惜命如金,做任何事都是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就象今天在宫里,如果不是她已经有了靠山,不怕十四阿哥会因此要了她的性命的话,就算是自己被额娘训得再厉害,她也不会跳出来打这个抱不平的。这样一个不把爷放在第一位的小女孩,我怎么会在意她呢? 况且除了她自己以外,云锦第一次表现出来对一个人的在意,还不是对自己,而是对八公主,十三弟的妹妹。看她对八公主的远嫁那么的忧心忡忡,自己在惊讶之余,心里也有那么一点儿不舒服。原来她还是会关心别人的、在意别人的,只是那个人不是自己罢了。可现在她也表现出对自己的在意了,而且要比对十三的妹妹强烈的多,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不能否认的是,当看到她为了自己而给老十四没脸时,心里也是觉得蛮舒服的,虽然也知道她这个样子,额娘以后会更不待见自己了,但心里就是没有一点恼她多管闲事的意思,反倒是想着有这么个人关心着自己,为自己委屈,为自己愤怒,这心里暖洋洋的。 自己这是怎么了,真的对这个自私的小丫头片子动心了吗?她有什么好?乌喇那拉氏对自己比她要忠心的多,就是李氏和宋氏,也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的,哪象她,遇事先想到的是自己,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以保证她自身安全为前提的。 “不说她了。”四阿哥越想越乱。干脆不想了。“离皇阿玛巡永定河也没多少日子了。这次除了你以外。太子也是要扈从地。他这两年性子是越地乖谬了。这一路上你要小心了。” “我记下了。”十三阿哥点了点头。“不过。说到太子。四哥。你今儿注意了没。他看云锦那眼神?” “我当然是看到了。”四阿哥叹了口气。“咱们地这位太子爷啊。这好色地毛病多早晚能改呢?” “我看是难了。”十三阿哥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意思。“太子对云锦起了心思。四哥你也不担心?” “我有什么好担心地?她岁数毕竟还小。”四阿哥说起太子时。心思转了几遍。已经有些恍然了。“再说了。以她地机灵劲儿。再加上贵妃娘娘相护。怕是早就有了对策了。” “四哥地意思是说”十三阿哥也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你以为云锦今天在重阳宴上这么出风头,当真是全为了我的缘故?”四阿哥淡淡的说着。 “我说呢,云锦就算是对四哥有好感,也不应该在这种场合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传情啊,原来她们是要用四阿哥来挡太子的。其实这倒也是个好办法,太子爷总不好意思张口要四哥你的人吧。”十三阿哥看四阿哥哼了一声没说话,又笑着说,“四哥,你也别生气了,看着这事儿不象是云锦想出来的,怕是贵妃娘娘的主意。而且我看云锦对你还是真有情意的,不然她也犯不着那么样的给十四没脸不是?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要给你出气。尤其是她说十四‘告状’那一出,真难为她怎么想出来的?”十三阿哥说到这儿还想笑。 “照你这么说,我还要谢谢她不成?”四阿哥白了十三阿哥一眼。 “只是云锦聪明归聪明,”十三阿哥笑了笑,又有些担心,“毕竟还是孩子心性,她嘴上是痛快了,怕是以后四哥与德妃娘娘的关系就更僵了。” “已然是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四阿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四哥,贵妃娘娘与云锦既然使出了这种对策,我们要不要配合下呢?”十三阿哥看四阿哥如此,心中虽然为他难过,但又找不出什么话劝慰,只好岔开了话题。 “怎么配合?”四阿哥又白了十三阿哥一眼,“难不成让我也演一出‘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成?” “如果四哥真能这样做,怕是要吓坏不少人。”十三阿哥想想就觉得好笑,看四阿哥又扫过来一眼,只好清了清嗓子,“当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要让四哥如此,而是说以后这云锦如果再做出类似的举动时,咱们就算是不能明面回应,但是不是可以来个不置可否呢?” “只要她别太过分,我不说话就是了。”四阿哥这时又恢复了往常那淡淡的语调。 “四哥,你说这云锦已经都进宫了,老八他们那个长生殿还会唱吗?”十三阿哥又想起一事儿。 “你看十四今天的那个样子,这事还能停下来吗?”“再说,老八那边也不会让他停下来的。他们现在肯定就在隔壁商量着呢。” “真是的,皇阿玛当初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把你和老八、老九的府坻划到一块,”十三阿哥说起这事儿还是有些懊恼,“现在他们和你比邻而居,倒显得我离得远了。” “远也没见你少来一趟了。”四阿哥淡淡的说。 “我这不是要常来听四哥教诲吗?”十三阿哥笑着说,“四哥,你说隔壁现在会在说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总不会是好事就是了。”四阿哥声音冷冷的,“这些日子还是小心些的好。” *********************************************************************** 不出四阿哥他们所料,九阿哥现在就在八阿哥府里呢,他们府坻之间只隔一墙,来往起来当然更方便。 “八哥,我们还真是小瞧了云锦这丫头,”九阿哥的坐姿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她居然有如此胆量,敢和老十四叫板。” “身份不同了嘛,又有贵妃娘娘护着,太后疼着,胆子自然也就大了。”八阿哥虽比九阿哥好些,但也不象四阿哥坐得那么的正规,“只是她这份机智倒是不容小觑,你看她对付十四那几着,不俗哇。” “嗯,尤其是她说十四弟告状的时候,真是笑死人了,亏她想得出来。”九阿哥脸上仍有笑意,“对了,八哥,你当时对老十四说了什么?居然能拦住他。” “也没什么,我只是说,你现在冲过去,吃亏的肯定是你,得意的又会是谁呢?”八阿哥平静的说着,“其实拦住老十四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云锦能这么对老十四,看来是铁了心站在老四那边了。” “不一定吧。如果她要跟老四站一边,就不会连德妃的面子也不给,那可是老四的额娘啊。”九阿哥不以为然,“我倒是觉得,她只是对十四总找她麻烦不满罢了。” “你还是没看清楚,云锦之所以连德妃的面子也不给,是因为德妃对老四不好。”八阿哥笑了笑,“之前云锦唱的《醉花荫》虽有反击之意,但却是很隐讳的,可后来她的‘常将冷眼观螃蟹,看尔横行到几时’骂得如此直接,还是不因为老十四先说了老四,而德妃又对老四没好脸。” “有这等事?”九阿哥还有些不信,“你的意思是,她是在为老四打抱不平?” “你以为她唱的那曲儿醉拳是为了老十三吗?错了,那是唱给老四听的。你没看她那时的眼睛总是盯着老四吗?”八阿哥对九阿哥摇着头。 “那我倒是看着了,我也不是没想到云锦要找老四当靠山,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会为了老四去跟德妃和老十四作对,她不是最怕事的吗?”九阿哥还是有疑惑。 “这就说明云锦对老四不只是要找个靠山那么简单,她是真的动了心了。”八阿哥端起茶来饮一口。 “这云锦才是个孩子,她能有这心思?” “除开她的外表,这云锦还有哪一点象个孩子?她所做过的事,又哪里是一个孩子能做出来的。”八阿哥看了一眼九阿哥,“只是你说的也对,这云锦是最怕事的,能让她这么着为老四,不是老四的手段太高,就是老四对她也是存了心思的。” “这老四整天装正经,没想到会对一个小女孩起了这等心思,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们可以借此来对付他了。”九阿哥一拍手,“要不这样,反正我额娘跟我说了好几次了,说这云锦在太后那儿有多得宠,让我对她好一些,干脆我就出面去向皇阿玛要云锦,看老四他怎么办。” “这事儿要做也不用你出面,今儿云锦跳舞时你不是也看到太子的眼神了吗?”八阿哥笑得很是温柔,“咱那位太子爷在女色方面可真是老少不拘啊。” “他从来就是这么个德性,”九阿哥不屑的哼了一声,“反正我们原来也是想把云锦放到他身边的,这次他自己看上了更好,皇阿玛这不也快出巡了吗?这次太子也随行,到时我就找人撺掇他跟皇阿玛张口。” “怕不是那么容易,这次云锦当众向老四以曲儿示情,是个人都看明白了,谁这时候去要云锦就是不顾兄弟情义了,太子虽好色,但也不算太蠢,你说他在这种情形下还会去找这个不自在吗?” “云锦这个小丫头片子,虽然连这事儿都算计到了,真是人小鬼大”九阿哥恨恨的说着,“八哥,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不成?” “我们虽不好撺掇太子跟老四争女人,但总可以用此事挑拨下他们的关系吧?”八阿哥浅笑着说。 “好,就按八哥说的,我这就去找人安排。”九阿哥说做就做,起身就往外走。 “老十四那边……” 八阿哥刚提个头,九阿哥就心领神会。 “八哥放心,这煽风点火的,我会!” ps: 朋友的书,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家中老么》----**,书号:1110761 小贝一家的幸福生活,温馨可爱 第六十七章 自制味精 重阳宴之后,云锦的日子还是有些变化的,先就是德妃越的看不上自己了,如果是在路上偶然遇上了,她对自己采取的就是视而不见的态度,对自己的请安直接无视掉。而如果是在太后那儿遇着,她对着自己时那脸也拉得老长,可与长白山媲美。 再有,就是太子也时不时的来纠缠,云锦已经尽量避开他了,可他就住在宫里,就象贵妃娘娘说的,近水楼台的,免不了被他堵住几回,好在云锦每次都以“太后有急事找自己”为由躲了开去,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看来他是觉得云锦在重阳宴那天的表现还不够明显,还是得想个办法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为好。 于是云锦这几天一直变着法儿的讨太后的好,也不时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和四阿哥的亲近来。因此云锦特意让四阿哥帮着自己做了样东西,当然这种要求云锦自是不会直接去跟四阿哥讲的,现在天已经凉了,用不着这个人型空调来制冷了。 云锦是跟十三阿哥说的,并嘱咐他,不管是他做也好,四阿哥做也好,反正一定要让四阿哥带进宫来,当然十三阿哥也是一定要一起来的,云锦嘴上说是要“给十三爷尝个鲜”,其实她是准备关键时候也好有个人打个圆场什么的。 昨天十三阿哥告诉云锦东西已经准备差不多了,也就是说今天就能带进宫来了。所以云锦估摸好时间来到宁寿宫。 “云锦给太后请安!” “云锦来了,快过来坐下。”太后现在看见云锦就满面的笑容。 “太后,昨儿个睡得好吗?” “好,好着呢,你让御医弄那个泡脚的药确实不错,再加上按摩,真是全身都松泛了,睡得也香,真是多亏你了。”太后高兴得什么似的。 “太后,看您说的,云锦孝敬您不是应该的吗?”云锦直接走到太后身边,一边给她按着肩膀一边说,“再说,那药是太医配的,按摩是您这儿的宫女按的,就是这手法也是太医教的,云锦可是没做什么。” “你不说,他们也想不起来。”太后轻哼一声,“等你说了,他们也知道怎么弄了,早干什么去了,就是没这个心。” “太后。他们是谨慎。怕一个不小心弄错了。再伤了太后地贵体。自然是不敢放肆。”云锦忙笑着说。“云锦什么都不懂。之所以敢乱出主意。也是仗着有这些太医把关呢。” “行了。知道你心善。我不怪他们就是。”太后拉过云锦正给她按摩地手。“这些有宫女们做就行了。你歇歇。别累着了。” “伺候太后。怎么会累呢。”云锦还是顺着太后地话坐了下来。带着点撒娇地口气对太后说。“太后。今儿可是又有一样好东西要孝敬您。” “哦。是什么?”太后地眼睛一亮。 “太后。能否请您叫皇上也来?”云锦没回太后地话。反而先提出要求。 “什么好东西呀。还得皇上来?”太后一愣。 “太后,这东西是四爷亲手做的,您也得容他在皇上面前表表孝心不是?”云锦笑着对太后说。 “你个鬼丫头!”太后明白了,用手一点云锦的头,“好吧,便成全了你。来人,去看看皇上忙不忙,如有空,请他过来一趟。” “云锦谢太后。”云锦站起身向太后行了一礼。 等康熙的这段时间,云锦给太后做了一个补水的面膜。 云锦先用玫瑰洁肤水给太后洗脸,这洁肤水是现在宁寿宫里常备着的,就是将玫瑰花瓣放在开水里泡,两周后将花瓣捞出就是了。然后用杏仁磨砂膏(就是把杏仁捣碎再少加点水调成糊状)去死皮,再用杏仁粉和蜂蜜调成的按摩膏按摩,既然是做面膜,最重要的当然就是面膜了,这个面膜其实更简单,就是豆腐,把卤水豆腐捣碎糊在脸上就是了。 在给太后脸上糊上豆腐……面模后,云锦让太后的宫女红玉来给太后按摩下肩颈和手臂,自己则坐在一边弹琴唱曲儿给太后听。 因为太后喜欢听云锦唱曲儿,现在宁寿宫里也放着乐器了,云锦一边弹着古筝一边轻声唱着。 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 夕阳是晚开的花,夕阳是陈年的酒。 夕阳是迟到的爱,夕阳是未了的情。 多少情爱,化做一片夕阳红。 随着云锦舒缓的歌声,太后慢慢的睡着了。 云锦估计时间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就去为太后卸掉脸上的面膜,用玫瑰洁肤水洗净,再拍上旁边已经做好的薄荷润肤水(就是把薄荷叶碎末泡在开水里,半小时后再将碎末滤去),于是一整套的面膜就做好了。 云锦之所以会做这些,也是得益于她爱看书,看到有人穿越到古代就开始明化妆品,觉得有趣,也就在网上找了些配方自己做着试试(当然以她的懒劲儿也是不可能找太复杂的),没想到效果居然还不错,又比外面买的省钱,云锦自然就一直用下来了。至于说面霜,云锦可没做过,都是买现成的,现在到了清朝,也只能用宫中特供的了。 太后做了这一整套的面膜下来,再加上又睡了一小觉,自然是容光焕。 “云锦啊,你真是个贴心的孩子,”太后感慨着,“不说你为我做了这么些事儿,就是刚才那曲儿,也是唱到我心里去了。” 这夕阳红,是非常著名的写给老年人的歌,它唱出了一个朝气蓬勃的老年人生,云锦选它本是为了拍太后马屁的,没想到却勾起了太后的回忆,想到太后从小入宫,却不得顺治的欢心,还差点让他废了,直到当了太后才算是过上了好日子,这可不就是晚开的花吗? 坏了,这下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太后可不能在这时候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哇,今天云锦主导的事情可不适合用这种伤感的情绪,不行,得赶紧把气氛调整过来。云锦于是马上转移话题,并连着说了好几个笑话,总算是把太后的情绪转过来了。 而康熙也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皇帝来了,快坐下。”太后满面笑容。 “奴婢给皇上请安!”云锦也上前见礼,并接过宫女端来的茶亲手呈给康熙。 “皇额娘找儿子来,不知有何事?”康熙喝了一口茶之后,才开口问道。 太后还没说话呢,太监来报,说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来了,这时间赶得,刚刚好。 “叫他们进来。”太后吩咐下去。 “嗻!”太监答应一声出去了。 康熙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云锦,没说话。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进来,看见康熙在这儿,也是一愣,紧接着四阿哥就狠狠的瞪了云锦一眼,然后才和十三阿哥一起上前给太后和皇上请安。 “儿臣给太后请安,给皇阿玛请安!” “罢了,都坐下吧。”太后挥挥手。 “云锦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云锦又上前给这两位阿哥见礼,并借上茶的功夫偷偷的给他们使个眼色,十三阿哥悄悄的向云锦眨了下眼睛,而四阿哥则是又瞪了她一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算是云锦这种做法有私心,但对他也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皇额娘,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康熙笑着问太后。 “云锦,还是你来说吧。”太后却笑着看向云锦。 “回皇上,是奴婢想到一法子,可以改善下食物的味道,本来是想给太后和皇上尝个鲜的,”云锦不理四阿哥的冷脸,还是按她的既定方针来实行,“可想起四爷和四福晋曾经庇护过奴婢,供奴婢吃、供奴婢喝的,就想着也告诉他一声,就算是小小的报答吧。当四爷知道奴婢是要献给太后和皇上的时候,就决定要亲自动手,以表孝心。这不,四爷今儿就是做好了东西拿过来孝敬您二位的。” “哦?”康熙看了云锦一眼,又看向四阿哥。“是什么东西,老四拿来我看看。” “儿臣遵命。”四阿哥顿了一下,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双手递给康熙。 “这是什么?”康熙康熙打开一看,是一堆黑褐色的粉末。 “皇上请稍待。” 云锦连忙演示,她叫人端来四碗咸粥,先让太后、皇上他们每人尝一口,然后又在粥中加了些粉末,搅匀之后,再让他们尝。 “真的比之前的好吃多了,云锦,这是什么?”太后眼睛一亮。 “这是用虾米、瑶柱、小鱼干、香菇、风干的海带、炒香的芝麻,再加上盐和冰糖一起粉碎而成的。云锦给它起名叫味精,做菜的时候放一下些,可以提鲜的。”云锦回话。 “老四啊,你在家可是试过了?”康熙喝完了粥看着四阿哥。 “儿臣不敢欺瞒皇阿玛,是已经在家里试过了,正如云锦所说,加在菜肴之中,确有提鲜之效。”四阿哥恭敬的回话。 “味精,味之精髓,这名儿起得还不错。”康熙点了点头,“只可惜这用料怕不适合一般的平民百姓家吧?” “皇上心系家国天下,就连用些小小的调味之物,也要想到天下的百姓,实乃大清之幸,百姓之福。”云锦赶紧着奉承。 “行了,朕不用你来拍马屁,”云锦还要接着往下说,被康熙打断了,“你且把这味精的方子写下来,交给御膳房吧。” “回皇上,奴婢只是提出了想法,对这些东西用量多少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并不知晓,今儿太后和皇上所用的味精,全都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功劳,这方子嘛,自然也只有他们才有了。” 云锦这个方子自然也是在网上找来的,那时关于“味精如何对人体有害的”消息到处都是,因此云锦就找了这么个自制味精的法子。只是当她告诉十三阿哥的时候,只告诉了他配料,却没说具体的用量多少,因为在现代,云锦都是随便配的,哪里有什么准数。当然云锦相信等四阿哥做出来时,以他这么严谨的性格来看,各项用料的数量肯定是已经有了的,找他要方子准没错。 ps: 此文在大家的支持下,就要上架了,为感谢读者大大们的厚爱,也应冰若尘等众多人士的要求,今天就爆一下,再一章上来。希望大家以后继续支持我! 第六十八章 温石浴 “皇阿玛,刚才您说平民百姓家能否用味精一事,倒是让儿臣有了个想法,”四阿哥看了云锦一眼,才向康熙禀报。 “哦,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看。”康熙也来了兴趣。 “皇阿玛,这味精用料虽略讲究些,平民百姓家未见得能用,但富豪商家和饭庄却是可以用的,如推广起来,利润应该也是很可观的,或许能多少填补些国库的空虚。”四阿哥有条不紊的回话。 “你是说,由朝廷出面经营此物?”康熙心似乎也有些动了。 “皇阿玛,我看四哥说的有道理,这味精市面上从没有过,也谈不上与民争利,朝廷为何不能经营?这事就交给我和四哥办吧。”十三阿哥在一旁帮腔。 “行,这事儿你们就先试着办办看吧。”康熙犹豫再三,还是点了头。 云锦在旁边已经看呆了,这父子三人这么着一来二去、三言两语的,就把味精收归国有了,这么明目张胆的侵犯知识产权,而且还当着当事人的面儿,真亏他们做得出来。虽说是这种自制味精也不是云锦自己明的,但好歹总也是她带到清朝来的吧? 是,云锦是说了这味精是要孝敬他们的,可也只是说要改善下他们的食物味道,可没说要把这经营权也给他们啊。她本来还想着让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用这味精挣些钱,一来他们有了政治资金,二来自己的小金库也可以有些进项。这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虽说现在好象暂时还没有这个需要,但这计划没有变化快,谁知道将来又会遇上什么事呢?有钱傍身总是没有坏处的。 “云锦,你怎么半天不讲话,可是有什么看法吗?”康熙见云锦在一旁呆,看她这样子云游天外的表现看得多了,也就不觉得如何了。只是不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 “回皇上,奴婢是见您与四爷、十三爷在商量国家大事,故而不敢插嘴。至于说看法嘛?奴婢想做这味精之时,只想想着给太后和皇上改善下口味,顺便小小的报答一下四爷的。可没想着还能用它来挣钱,自然也就没有象皇上与四爷、十三爷想得那么深远。”云锦也认了,不认又如何呢?在这封建社会里,知识产权本就是没什么保障的,“再说这朝廷政事和商贾之事奴婢也是一概不懂。万不敢随便乱说。” “你倒是推得干净。”康熙笑眯眯的看着云锦,语气却带着一丝玩笑似的嘲讽。 “皇上。奴婢这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云锦一本正经地回康熙地话。 “行了。朕知道你最近读了不少书。就别卖弄了。”康熙想是眼见国库要有进项了。心情显得很是愉快。 “皇帝。我让太医给你弄地泡脚地药。你用过了没有?”太后看他们地国事谈完了。就开始关心起康熙地身体来了。 “用过了。感觉甚是不错。多谢皇额娘地关心。”康熙笑着对太后说。 “这也是云锦想出来地。连太医都说她聪明呢。自从她进宫之后。我这身子好多了。”太后看着云锦笑。“其实就算是聪明。也得有心才是。云锦就是总惦着我们地身体。才会有这些个想法地。这就是用了心了。要不那些个太医怎么早都想不起来呢?” “皇额娘说地是。儿子看您今儿地面色就好多了。”康熙也笑着点头。 “这是刚才云锦给我做的什么面膜,做完之后。脸上舒服多了。”太后说着还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皮肤。 “哦,看来云锦的想法很多嘛,可还有其它的吗?”康熙挑着眉问云锦。 “回皇上,奴婢进宫之后,有幸得到太后地宠爱和皇上的体谅,总希望能报答一二,只是奴婢身无长物,故而只能从关心太后和皇上的贵体上下功夫了。”云锦想先说些客套话,表表所谓孝心什么的。 “你别在这儿哭穷,不说别人,单说朕给你的赏赐也已经不少了。”没想到康熙不领情,毫不犹豫地戳破云锦的说词,“赶紧说你还有什么想法就是了。” “回皇上,”云锦见康熙如此说,就做出小女孩那既有些难为情,又有些郁闷的的样子,“奴婢倒是还有一个想法,只是尚未询问过太医,所以未敢禀告太后与皇上。” “行了,别磨矶了,快说吧,说错了,朕不怪你就是了。”康熙有些好笑的说道。 “回皇上,奴婢这两天看书时,无意间现元朝曾有过温石浴,觉得似乎可以试一试,或许对身体有好处呢。” 云锦说的这个“温石浴”,其实就是桑拿浴,云锦以前看过一则报导,说是桑拿浴的根其实是在中国,据说早在春秋的时候,赵国地国王就曾下令将成千块烧红地大铁块投入水池之中,形成了蒸汽池,这个国王就率领他的众妻妾在池中嬉戏;另外,忽必烈没称帝之前,在一次征战中,由于过度劳累而晕倒在战场上。他地手下就把一块大石头烧得通红之后往上泼水,然后再把这个冒着热气的石头抬到忽必烈地身旁,说是这样可以促进血液流通,后来,忽必烈沉沉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就又挥戈上马了。 云锦这两天一直在想如何讨好太后和康师傅,在足浴鼓弄出来之后,她又想到了桑拿浴,因而也就想起来这则报导。于是她就在开始在书中查找是否有对桑拿浴的记载,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有关元朝史事的札记《辍耕录》中找到了“温石浴”的记载。 “这《辍耕录》看的人多了,只有你能从其中想到洗浴的事情来,也真是不容易。”康熙点点头。 “谢皇上夸奖。”康熙这话讲得,不知他是夸人还是损人,云锦也不管那个,就权当好话听了。 “你真当朕在夸你呢?”康熙瞅了云锦一眼。 这一眼的神情,象极了四阿哥,让云锦不禁有些怀念起在止风院的日子来,那时四阿哥在损自己的时候。就是这么看自己来着。 “云锦”康熙见云锦又出上神了,不禁无奈的摇了下头,“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回皇上,”云锦忙恭敬地回话。“奴婢听说太后与您经常要去汤泉,这汤泉虽好,只是不在宫中,不能随想随用,所以就想着。如果在宫里也弄个温石浴室,将一些石头烧热,再浇上养生的药汁,用所升之水汽熏洗身体,应该也是能起到一定养生之用的。不过这只是云锦偶然间的一个想法。尚未向太医请教过。” “听着倒还有些意思,这样吧,你与太医商量下,如果可行,就尽快在宫中建一个吧。”康熙点点头。“这建温石浴室的事情,也一并交给胤办吧,胤祥,你从旁协助一下。” “儿臣领旨。”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很干脆地接了旨。 “奴婢遵命。” 云锦欣然领命的同时心中却是有些奇怪,这宫中的工程应该是由内务府主管吧,怎么会让四阿哥来负责呢?就算是老康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有心要成全,应该也不会人品爆到让四阿哥越界吧。这样不会让他负责内务府的儿子生气吗?云锦不知道现在是由哪个阿哥负责内务府事宜。但肯定不会是四阿哥就对了。 虽然现在好象还没开始,但就云锦看二月河小说留下地印象来看。应该再过不久就要开始那有名的轰轰烈烈的清欠活动了,四阿哥既然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那他应该就是负责管理户部的,还有十三阿哥,好象是负责刑部地,可为什么老康还要让他们兼管内务府的事呢? 就算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有才干吧,可其他的阿哥也不是摆设,更何况现在太子还在位呢,按说康熙是不应该给某一、两个儿子下放太多权利的。 “老十三的生日快到了吧?”康熙这一句话就让云锦又跑偏地心思转了回来。“有劳皇阿玛惦记,儿臣的生日在十月初一。”十三阿哥恭身回话。 “你好好的办一办吧,等你过完了生日,就要准备巡永定河的事宜了。”康熙说这话的时候也就是个慈祥的父亲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所有儿子的生日都记得。 “谢皇阿玛恩典。”十三阿哥看上去也是很受感动。 “皇上,不知奴婢可否去给十三爷庆生?”云锦正在琢磨要给十三阿哥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呢,听康熙说“好好地办一办”,就想着这场面肯定不会小了,自己虽不是一定要去凑这个热闹,但在宫中呆了这么些日子,有这个借口可以出宫去透透气也是好地。于是就趁着康师傅情绪正好时,赶忙提出要求。再说云锦现在正装嫩呢,对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来说,爱凑个热闹也是正常地。 “你的意思是,你要出宫到胤祥那儿去给他庆生?”康熙带着点疑问地看着云锦,“你打算怎么去?就自己一个人跑去?” “皇上,奴婢可以与四福晋一起去啊。”云锦在提出要求时就已经想好了。 “皇帝,云锦还小呢,别太拘了她,就让她去玩玩吧。”太后在一边帮着说情。 “那好吧,胤,老十三生日那天,你来请安之后,就接了云锦一起去吧。”又不是什么原则问题,既然太后话了,康熙自是不会再反对了。 “儿臣领旨。”四阿哥这个旨领得就好象不是那么干脆了。 “胤啊,你把云锦**去,可要好好的带回来啊,如有不是,我可是要找你理论的。”太后居然还给四阿哥施加压力。 “太后放心,胤一定尽力的。”四阿哥答应太后之余,居然还瞪了云锦一眼。 “奴婢谢太后恩典,谢皇上恩典。”云锦如愿以偿,也不去管四阿哥瞪不瞪的了,话说他今天瞪自己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这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行了,你们到云锦那去商量温石浴室的事儿吧,朕还要和太后聊一会儿。”康熙一摆手。上八点左右加更一章。请大家支持!还有推荐和收藏也请继续投给我! 第六十九章 连珠铳 到了延禧宫,两位阿哥给贵妃娘娘请安之后,云锦就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带到了书房,拿着《辍耕录》给他们说着自己对“温石浴室”的设想,其实所谓设想也只是她在现代看到的一些表面现象而已,具体的技术细节云锦是一概不知的,不过她相信古代人的智慧是无穷的,这种小事是一定会有办法的。 谈完正事,十三阿哥就开始参观起云锦的藏书来。 “云锦,你进宫才多少日子啊,就能弄来这么多书,真是了不起。”十三阿哥啧啧连声。 “有好多还是四爷和十三爷从宫外弄进来的呢,说起来云锦还得谢谢二位爷呢。”云锦听到夸奖,心里多少也有些小得意。 “你都谢过多少遍了,还谢?”十三阿哥笑着说。 “书多有什么了不起,得都看过了才行。”四阿哥那却飘过来这么一句。 “云锦自是比不得四爷的雄才大略、天资聪颖,能通读天下之书,云锦看书只是打时间罢了,可犯不着那么认真。”云锦让四阿哥噎了一下,好在已经习惯了,也不会觉得太不舒服。 其实云锦连现代带古代,看的书不可谓不多,但也都是挑对自己有用的的和自己感兴趣的才看,可不是来者不拒的。现在延禧宫里的藏书可不是她自己挑选的,不可能全都让她感兴趣,自然也不可能全部都看过了。有些书她就放在角落里,根本没打算看一眼。 “这些书你是已经看过了,还是根本没打算看?”偏四阿哥这个别扭的人,就专门走到那个角落里,拿了些书出来。 “这种人写的书,有什么可看的?”云锦从四阿哥手中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一看是南怀仁的书,又扔在桌子上了。 “这南大人早就去世了,又碍着你什么了?”十三阿哥把书拿起看了看。好笑的问云锦。 “一个只会吹牛地无能之辈。又能碍着我什么?”云锦轻轻一笑。学着四阿哥地口吻淡淡地说着。 “哦。他怎么无能了?我倒是想听听。”四阿哥也用同样地淡淡地口吻说道。 “是呀。云锦。说来听听。”十三阿哥看着他二人。觉得很是有趣。 “云锦听说。这南怀仁曾经对皇上吹牛。说有种什么炮只有他们比利时人能造。结果他用了一年地时间都没造出来。最后还不是得我们大清地人来造。而且还只用了8天时间就造成了。你说这个南怀仁是不是很会吹牛。是不是很是无能啊?”云锦觉得骂他都不解恨。 其实这南怀仁吹牛也好。无能也罢。确实是碍不着云锦什么。可他因此而妒贤嫉能。迫害中国地一代火器奇才戴梓。却是碍着了整个中国。是个中国人就会看不过去地。 话说这戴梓。那可是一位相当全面地奇才。他不仅诗作地好。在绘画、书法上也有一定地造诣。而且还通晓天文算法。又有极高地研究制造技术才能。并且还写过《治河十策》。另外。他还通晓音律。曾参加编修《律吕正义》。因此还与南怀仁意见产生分歧。南怀仁辩论不过戴梓。心中当然不满。后来他对戴梓地陷害也未尝没有这个因素在内。 但戴梓最让人称奇的是他在制造火药武器方面的才能。除了云锦刚才所说的八天之内造出“子母炮”以外。还有很多例子。在康熙二十五年的时候,荷兰政府派遣使者来到中国。进贡地礼品中有“蟠肠鸟枪”,戴梓奉康熙之命,很快就仿造了10支,并由康熙回赠荷兰来使,令后者大为吃惊。不久之后,他又奉命仿造“佛郎器”(西班牙、葡萄牙所造的炮),也只花了5天就完成了。而且除了仿造他国的武器外,戴梓个人还明了世界上最早的机关枪----“连珠火铳”。 就是这样的一位奇才,却被南怀仁这个外来地和尚诬陷私通东洋,结果落得个被流放的下场,从而也使得中国武器的展停滞不前,导致后来泱泱大国被人肆意欺负凌辱,这段耻辱已经牢牢的刻在每个中国人的心理,所以当云锦在网上知道了南怀仁的所作所为之后,哪能不对他产生愤怒呢? 当然了,如果康熙不听信谗言,也不会有这种事儿,而且康熙也未必不知道这戴梓是冤枉的,只是他对一个汉人这么精通火器,还是心有顾虑的,要知道他地祖宗努尔哈赤就是被明朝地火炮炸死的。所以也很有可能他是顺水推舟地把戴梓配了,不然里通外国的罪名是必死无疑地。 只是这南怀仁毕竟是导火索,没有他的陷害,康熙也未见得就一定要处分戴梓,云锦现在也不能去说康熙的不是,那就只好说南怀仁来解气了。话说一个传教士居然做出这么卑劣的行径,挨骂也不冤枉了。 “哦,云锦也知道戴梓?”十三阿哥诧异的看着云锦。 云锦一愣,坏了,又说漏了,唉,总说自己惜命如金,总说自己不问政事,可做为一个中国人,心底深处还是免不了的有一颗爱国之心。 “戴梓?谁是戴梓?”云锦现在只好装傻了。 “就是你说的造出火炮的人啊。”十三阿哥解释着。 “哦,原来他叫戴梓。云锦只是在宫里听人说起过,但名字却是没记住。”云锦做恍然大悟状,“十三爷,这戴梓现在可还活着吗?” “他应该是还活着吧。”十三阿哥也不确定。 “这戴梓的事儿,你是听谁说的?”四阿哥有功夫没说话了,这会儿却跑出来了。 “云锦也不知道哇,只是有一次走迷了路,随便找个地方歇息时,无意间听到的,也没看到人,听话音是两个女人,但不象是宫女。”云锦见躲不过去了,只好现编谎了。 “你没过去看看是谁?”四阿哥接着问。 “人家在说话。云锦无意间听到也就罢了,如何还能过去呢?”云锦觉得四阿哥真是不晓事,“再者,既然是听着不象宫女,那就可能是娘娘了。云锦又没有请安挨训的瘾,如何还会去找那个不自在呢?” “你是在什么地方迷的路?”四阿哥却难得的没理会云锦话中的嘲讽,还是紧着追问。 “四爷,如果云锦知道,就不会迷路了。不是吗?”云锦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后来你是怎么回宫的呢?”十三阿哥看四阿哥这时脸上已经有些不对,赶紧忍着笑把话题接过来。 “是静雪来把云锦找回去地。”云锦也明白十三阿哥这个问话的意思,“当时云锦听到人家在谈话,就走开了,也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才遇到的静雪。要不把她找来问问?” “既然你已经走开了,再找静雪来问也没有意义了。”十三阿哥摇摇头,“你还听到些什么吗?” “十三爷,”云锦这时却突然想到自己要送什么礼物给十三阿哥了,“云锦想到送什么生日礼物给你了。” “原来你一直惦着这事儿呢。那我可是要谢谢你了,”十三阿哥笑了,“其实你人能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你想送的礼物和那两个女人的谈话有关吗?”四阿哥这时地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了,他还是用那淡淡的口气,把话题又转了回去。 “要不说四爷精明呢,这一猜就猜着了。”云锦先冲四阿哥讨好的笑笑,再对十三阿哥不好意思的说道。“十三爷。这礼物云锦虽是想好送什么了,但还得您亲自去办才成。” “哦。这你倒是把我说糊涂了,到底是什么礼物啊?”十三阿哥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云锦听那两个女人说。”云锦说到这儿看了看四阿哥,“这戴梓还做出了一种连珠火铳,能够连续射击2子弹,十三爷好兵事,这岂不是最好地礼物?只是云锦不知戴梓现在身在何处,所以说得由您亲自去办才成。” 云锦此举并不是单纯的要给十三阿哥一件生日礼物,她是在想,在自己性命不受影响的情况下,或许可以小小的做一些努力,让戴梓这一代奇才不再过那种“常冬夜拥败絮卧冷炕,凌晨蹋冰入山拾榛子以疗饥”的凄惨生活,希望他能在十三阿哥地帮助下,得以挥他的才能,从而也许会让中国少受到一些磨难。 “戴梓既然做出了这种东西,为什么不献给朝廷呢?”十三阿哥有些兴奋也有些怀疑。 “云锦听那两个女人说,是因为戴梓要向皇上献器的前一天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人斥责他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如果将此器献上使其流布人间,你的子孙后代将没有活人了。他吓怕了,故而不敢献出连珠铳,而是藏器于家。”云锦把自己知道地情况说了出来,怕他们再以为戴梓包藏祸心什么的,那自己就是帮人不成反成害人了。 “你这无意间听到的事儿,可是不少哇。”四阿哥那儿又凉凉的飞过来一句。 “云锦是先到的,那两人是后到的,如果云锦马上就走,不是反而容易泄露行藏吗?”云锦暗叹这四阿哥不好对付,“所以云锦只好先原地不动,等她二人不察之时,才悄悄离开。” “行了,四哥,云锦是不会骗我们的,我也知道这两个女人有些可疑,但她们既是宫中之人,也不是我们可以查的。等我派人去戴梓那儿问问,也许会有线索。”十三阿哥这话说得云锦有些汗颜,话说自己骗这两个阿哥地可是不在少数,只是自己虽有骗人之实,但却没有害人之意,所以一直以来也还算心安理得。 “温石浴地事儿,你还有什么想法没有?”四阿哥也不再追究那两个女人的事儿了。 “云锦想到地全都说出来了。”云锦自然也是松了一口气。 “那好,老十三,我们这就去找太医商量,看看是否可行。”四阿哥抬腿就要走人了。 “四爷!”云锦叫住他,“四爷、十三爷,那个味精,如果只是用海带粉加上盐和糖应该也是能起到提鲜的作用地,只是用量多少还得再琢磨。” 这最初的味精是供给太后和康熙享用的,云锦自然要弄那个材料讲究的,本想等要大批量生产时,再将这个简单省钱的法子说出来的,现在这生意已经成了皇家专营的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干脆一并告诉他们算了,总不能将来用来和皇家打擂台呀,那不嫌命长了吗? “知道了,我会再让人试的。”四阿哥停下脚步,看了云锦一会儿,撂下这句话就和十三阿哥一起离开了。:加更的到了,大家多捧场,多点订阅啊! 第七十章 有一个姑娘 等到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告辞之后,云锦想起自己对于四阿哥跨界办差的疑问,于是在和贵妃娘娘闲聊的时候,就拐弯抹角的问了问,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脸烫,原来自己又被二月河大人忽悠了,四阿哥根本就没在户部,十三阿哥当然也没在刑部,他们什么部也不负责,纯粹就是“我是大清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需要时,哪里都能掺一脚,不需要时,又哪里都管不着。 要说也难怪康熙这么用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他们办什么差事都很精心,只放在一个部门也是太浪费了,还是用来当救火队员比较好。这不,第二天他们就已经开始着手办理“温石浴室”与“味精”的事宜了,效率不可谓不快。 只是从他们开始操办以后,云锦在宫中又多收到了些冷眼,德妃自是不用说,她的思维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她现在对云锦使用更多的冷眼,是因为这两件差事让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得了,却没十四阿哥什么事儿,她觉得这都是因为云锦在其中做的手脚。至于说没有云锦就没有这两件差事的事儿,又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而九阿哥的心思就比较好理解一些了,自从知道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承办了“味精”这个皇家专营的生意之后,他就在进宫请安之时,特意找了个机会堵住云锦,冷嘲热讽一番,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云锦帮着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赚钱,是不安好心,想与他们作对,让她以后小心些等等,还稍带着说一些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对她也没安什么好心,只是在利用她。以后她一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的。 看来这九阿哥对做生意是有些上瘾,居然什么生意都想沾手,他也不想想,康熙是要指望着“味精”生意来填补国库空虚的,如果让他来办,就成了八阿哥的政治资本了,老康又不是傻子,他知道在钱的问题上谁最可靠。 九阿哥说这个不安好心。那个没安好心的,难道他们就安了什么好心不成吗?再说就凭九阿哥那么对云锦,还想指望着云锦帮他们赚钱不成?不帮他们就是与他们作对了?好,就算是云锦与他们作对又怎么了,你们都想要云锦地命了,还不让人也反抗一下?难道只许洲宫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 另外一个给云锦白眼的人,就有些让云锦想不通了。就是那烦死人不偿命的太子爷。他现在倒是不象以前那么粘粘糊糊的缠着自己了,就算是在偶尔遇见的时候,也不说那些个让人心里一层层起腻的话了,可是却改成对云锦白眼相待了,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太子对自己没了兴趣本是件好事,但换成了对自己有意见,这又是件坏事了。毕竟他还要在台上呆几年的,有这么个敌人可不是件让人舒服地事儿。云锦实在弄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只好去问贵妃娘娘,经过二人一分析。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内务府的负责人虽不是哪位阿哥,却是太子的奶公凌普,康熙这么任命,也是对太子的爱护之情,让他用钱可以方便些,而太子也真就不客气,用起钱来是大方的很。估计康熙心中肯定也是明白,所以这次才把这个在宫中建“温石浴室”的差事给了四阿哥,这样一来。太子也就相当于少了一个进项。要知道这工程一事是最能搂钱的。 太子肯定也要了解为什么这个他心中地美差会给了四阿哥,结果一看。是因为云锦的关系,再加上这些日子云锦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他这心里还能有个好气。对她冷眼相加还算是好的,要不是云锦有太后宠着,贵妃娘娘疼着,在康熙面前也能说上话,怕是小两号的鞋早就送过来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了,这人要是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云锦这两个主意出的,自己没得着一点好处不说,反倒招来这么多麻烦,那德妃与九阿哥也就罢了,反正他们一直也看自己不顺眼,可平白无故的得罪了太子爷,真是够让人懊糟的了。 可云锦又不能去跟太子爷和解。别一个弄不好。再让他对自己重新产生兴趣就更麻烦了。这好不容易才抖搂掉地。可别再贴上了。算了。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所以云锦这几天除了到太后和苏麻喇姑那儿之外。绝不出门。只在延禧宫里呆着。和贵妃娘娘一起说说笑笑地。日子倒也过得还算平静。 这天云锦就和静兰、静香、静雪、静叶一起与贵妃娘娘及和嫔说笑取乐呢。为了挑起气氛。云锦主动提出要唱个曲儿。大家自然是乐不得地欢迎。云锦提出要静香弹琵琶给自己伴奏。静香也没有推辞。 云锦告诉静香曲调之后。就站在中间。随着静香地琴声。指手画脚地、一本正经地唱着。 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还有一些嚣张。 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叛逆。她还有一些疯狂。 没事,弹弹琵琶,反正醒著也是醒著, 没事,打扮打扮,反正闲著也是闲著。 整天嘻嘻哈哈,遇到风儿就起浪, 也曾迷迷糊糊,大祸小祸一起闯, 还曾坛坛罐罐,古的今的一块摔, 更曾风风火火,拼死拼活做顿饭。 喔,是哪个姑娘呀? 啊,她就是这个姑娘! (歌曲链接: 还珠格格里的这“有一个姑娘”,经过云锦的改动,再加上她肢体语言的表现,让大伙都听地乐乐呵呵地,等到云锦最后唱到“她就是这个姑娘”,用手一指静香时,满屋的人都笑成一片了。贵妃娘娘与和嫔笑得身子都软了,静兰、静叶忙上前去扶,可她二人自己却也是忍不住地笑。 “奴婢好心给小姐弹琴,就是让您来编排的吗?”静香把琵琶扔在一边,气鼓鼓地看着云锦。 “你让大伙说,我唱的对不对?”云锦笑呵呵的说。 “对,对极了,静香真就是这个样子。小姐真是唱绝了。”其他的宫女一齐笑着点头。 “没错,你平时就是这个样子,云锦可没冤了你。”贵妃娘娘也一边笑一边说。 “今儿奴婢不找别人,就找小姐你了,都是您编排的,奴婢哪里是那个样子了?”静香满脸通红,作撸胳膊挽袖子状,作势上前要胳肢云锦。 “救命啊。杀人了,静香要杀人灭口了!”云锦是最怕痒的,静香手还没碰到她,就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笑着乱喊。 云锦边跑边笑边回头看,就没留意门口,等她现进来人了,躲已经来不及了。本想撞上就撞上吧,大不了大家一起摔。可一晃眼间现这个人居然是康熙,这还了得,万一撞出个好歹来,云锦有几条命都不够赔地,于是她硬生生的转了方向避开了康熙。 这么一硬性转向,云锦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了,虽然眼角余光看去那边也是有人,但她实在是躲不开了,直直的就摔了过去。 “砰”的一声。云锦正正好好、不偏不倚的撞进了那个人的怀里。这下撞的她是七晕八素,要不是那个人伸手拉住了。她非一**坐地上不可。可话说回来了,这也是因为那个人站太稳了。不然大家一起摔,云锦还能有个肉垫可以缓冲一下呢。 “臣妾给皇上请安!” “奴婢给皇上请安,给四爷、十爷请安!” 云锦这还没晕眩中反应过来呢,贵妃娘娘、和嫔在那边已经和宫女们请上安了。也正是因此,云锦才现自己撞地人居然是四阿哥,这下云锦不禁开始庆幸没把他撞倒了,不然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了。自己这是个什么命啊,好不容易没撞着现任皇帝,却把未来的皇帝给撞了,并非今天犯太岁,一定要得罪个天子不可? 云锦忽然觉得手中有东西向外挣,低头一看才现自己还紧攥着四阿哥的胳膊呢,赶紧满面通红的放开手。 “胤(祥)给贵妃娘娘请安!”四阿哥扯出自己的手后,就没再理云锦,和十三阿哥一起上前给贵妃娘娘请安去了。 他们这一请安,云锦才算彻底反应过来了,也赶忙上前请安见礼。 “贵妃呀,你们这儿在干什么呢?这么热闹,朕在外面听着怎么好象有人在喊救命呢?”康熙等大家都坐定了之后,才开口问道。 而和嫔这时已经退出去了,这康熙带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过来,明摆着是要找贵妃娘娘的,和嫔再不知趣的硬要在这呆着,就太没眼力劲儿了,如果她是这样的人,贵妃娘娘也不可能与她交好了。 “皇上,没什么地。是云锦怕臣妾无聊,和她们一起给臣妾逗乐子呢。”贵妃娘娘笑着解释,“云锦唱了一曲儿打趣静香,于是静香就要胳肢她,这么一跑一追的,没想到却是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既是开玩笑,就算了,也是朕没让人通报才有此事。”康熙大方地不予追究,“只是这曲儿能不能唱给朕听听啊?” “皇上有命,奴婢不敢不从,只是这曲儿只是奴婢们之间开玩笑的,怕是污了皇上的耳朵。”云锦忙起身回话。 “朕的耳朵没那么娇贵,你就唱吧。”康熙说完就端起茶喝起来。 云锦见康熙执意要听,那就唱吧,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在康熙面前,云锦肢体语言就不能做得那么夸张了。 “她平时真的这样吗?”康熙听完之后,看着静香问道。 “静香平时性子虽急些,但也没有这么夸张,云锦是为了逗我乐才这么唱的。”贵妃娘娘看静香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向康熙说明白。 “皇上,云锦只是瞎唱着玩的,静香平时真得不这样。”云锦也觉得事态有些严重,如果因为自己的歌给这静香定了罪,那自己可真是造了孽了。 “看把你们急得,朕又没说要把她怎么着嘛。”康熙见她们紧张地样子,也笑了,“再说她是你延禧宫地人,就算有什么,只要贵妃你不介意就行了。” “还不快谢过皇上。”贵妃娘娘看康熙没有要怪罪的意思,也松了一口气。 “奴婢谢皇上开恩。”静香一个头磕到地上。 云锦在旁边也暗舒一口气,差一点就害了人啊。地字数都要几百字送给读者大大的。 入v之后,收藏已经掉了,周点击榜干脆就找不着了,所以希望大大们多帮忙宣传下,多点推荐和收藏,给之锦多点人气。 另外,之锦也在此做个保证,每当月票破百时,会加更一章地。 第七十一章 静香侍寝(一) “云锦,你知道朕今天为什么会过来吗?”康熙说完静香的事就开始问云锦。 “回皇上,奴婢不知。”云锦心说,你到老婆这儿来却不是为了看她,居然还有脸说得这么大声,这么没头没脑的,谁知道你干什么来了。 “胤祥,把东西给云锦看看。”康熙虽是吩咐十三阿哥,但眼睛却还是看着云锦的。 云锦早就见十三阿哥手里拿着东西了,只是康熙在场,她不好问而已。接过十三阿哥递过来的东西,觉得和自己刚放下的琵琶比较相似,只是上面还多了好多奇怪的东西,看着有些眼熟,再好好的琢磨一下,是了,这应该就是世界上最早的机关枪了。 云锦心中这时可是很叫一个兴奋,拿着这“连珠火铳”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个不停,这东西如果拿到现代,得值多少钱啊。没想到十三阿哥这么快就把它弄来了,动作真是迅,这么看来他们对这个火器还是很重视的,不是那么顽固不化嘛。 其实想想倒也是,那康熙是知道火器利害的,当时戴梓造子母炮时,康熙也曾亲自去观看其演试,并将此炮命名为“威远将军”,在他亲征噶尔丹时就用的这个炮取得了胜利。云锦心里琢磨,康熙之所以现在不那么急于研制火器,一是没有外来威胁,二是戴梓毕竟是个汉人,他心中还是有所防备。 “云锦,看你这样子,是知道这是什么了,对吗?”康熙见云锦看个不停也不说话,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 “这东西外形虽是象琵琶,但却没有弦,想来不是乐器。”云锦故意往歪里说。 “小机灵鬼,朕知道你猜着了。”康熙笑着说了云锦一句,“别兜圈子了,直说吧,朕还有事要问你呢。” “是。要是奴婢没猜错的,这就是连珠火铳吧?”云锦听康熙这么说了,也就不再绕远了。 “听胤祥说,这是你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康熙又问道。 “回皇上。是地。但奴婢只是知道好象有此物地存在。却并不知道它在哪儿。所以只好让十三爷亲自去找了。”云锦知道老康要问什么。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 “你这礼送地省事啊。只是听了听话音儿、动了动嘴。就行了。”老康看着云锦轻笑道。“说说看。你怎么想地。居然要送这个礼物?” “奴婢是想。送礼物要送得合人心意。十三爷喜欢兵事。送这个不是正好吗?”云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了下去。“再者。如果真有此利器。大清岂不是如虎添翼了吗?” “可大清现在就已经战无不胜了。还需要它吗?”康熙盯着云锦看。 “皇上这是在考较奴婢了。”云锦做出小女儿又撒娇又不好意思地姿态。“那奴婢就斗胆说说。说对了。皇上要赏。说错了。皇上可不准罚啊。” “真真地是个鬼丫头。便宜都让你占去了。”康熙笑了。“好了。说吧。说错了。朕不怪你就是了。” “奴婢认为,皇上说这事儿,就是要让人明白居安思危和防患于未然的道理。”云锦用小孩子回答问题的口吻来说这事儿,“也就是说,大清现在虽然是战无不胜,但并不能刀枪入库、高枕无忧,如果这个时候放松了武力方面的展,让别的国家赶了上来,那大清的后世就有危险了。皇上雄才大略、高瞻远瞩,看的并不仅仅是眼前,而是千秋万世,一统天下。”说完之后,云锦再用期待表扬的眼神看着康熙,“皇上,奴婢说完了,不知说的对不对?” “还说你不懂朝政之事,这不是说地挺好的吗?虽然马屁拍得太过了,但大体说来还是不错的。”康熙点点头。 “回皇上,其实……”云锦可不想落个参与朝政的口实,于是抓了抓头,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其实奴婢懂什么呀,这些是平日里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说话时,云锦听来的,只是现学现卖而已。” “你倒是老实,”康熙听云锦这么一说,面带微笑瞄了瞄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四阿哥沉默不语,十三阿哥也只是冲他笑了笑,于是康熙又接着问云锦“这连珠火铳地事儿是你在宫里听说的?” “回皇上,是奴婢无意间听来的。”果然康熙地重点是要问这个,云锦还是按照原来的说法来对答。 接下来康熙就是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这康熙地询问手段比四阿哥又要高出一筹,这姜毕竟还是老的辣,想来今天四阿哥在旁边也能学到了不少。云锦被老康绕来绕去的问法弄得是不胜其苦,如果不是自己让十三阿哥去弄这连珠火铳之后已经做好了被康熙追问的准备,如果不是在现代经常看罪案片积累了好多经验,还真容易被老康绕晕了露出破绽来,幸好幸好,总算是勉强对付过去了。 “胤祥,你确定戴梓与此事无关?”康熙见从云锦这儿问不出什么,就再去问十三阿哥。 “皇阿玛,儿臣已经查清楚了,这戴梓断不可能与宫中有牵扯。”十三阿哥答得很是干脆。 “你说这戴梓现在过的很苦,是吗?”康熙想了想,又再问。 “是的,可以说是穷困潦倒。”十三阿哥面有不忍之色。 “这样吧,戴梓的罪名朕现在还不能赦免,但你可以派人去照料,给他找个地方,让他专心研制火器,如有什么事直接向朕禀报。”康熙给十三阿哥下了旨意。 “儿臣遵旨。”十三阿哥躬身行礼。 “记着,这事不能对外宣扬,做出来的火器也不要外露,直接送到朕这里来,朕着人统一保管。”康熙又再嘱咐,“至于这个连珠火铳,既然是云锦送你的,朕就不收回了。但你那里人员复杂,不宜存放此物,朕看就放胤那儿吧,老四,你可要仔细保管。” “是,儿臣遵命。”四阿哥答应了,十三阿哥也没什么意见。 “贵妃,”康熙对着在一旁好久没讲话地贵妃娘娘说,“这宫中那两个人只有靠你来查了。也记得一条,不能让人知道此事与火器有关。” “臣妾遵命。”贵妃娘娘也接下了旨意。 云锦在一边看着,有些莫名其妙,这事儿怎么弄地跟做贼似的,不过想到现代地武器装备也都是绝密的,那可是一个国家地命脉。对老康的做法也就理解了。没想到自己做出一点小小的努力,真的就改变了历史,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中国以后的命运会不会有所改变。但至少是在往好的方向展了。 只是这事儿做的还是有些太玄,让四四和老康盘问了半天不说,现在还有那两个宫中之人的后患没有解决呢。看来以后还是要慎重一些,象这种头脑热的事还是尽量少做一些为妙,不然一宗接一宗地,自己的小命早晚会被玩进去。 康熙他们谈完此事之后,就在贵妃娘娘这儿用了晚膳,少不得云锦又要跟延禧宫里的御厨交流一番,好在云锦已经跟他混熟了,配合起来也很是默契。吃饱喝足之后,这三位同志才一起离去。 看他们走远了。贵妃娘娘又揪着云锦问那两个女人的事儿。当然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所以最后贵妃娘娘决定。要带着云锦把所有康熙后宫的女人见一遍,让她听声辨人。 云锦现在真是无语问苍天了。这让她上哪儿去找这两人去。看吧,这就是想要改变历史地下场,真是不够麻烦的,而且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后患呢。由此云锦更加强了自己“少管闲事”的信念。 刚这儿下决心呢,结果又来事儿了,而且这事儿还就是云锦引起地。宫中来人传旨,让静香晚上侍寝。 静香接到旨意之后,脸色虽有些白,但眼中却还是有那么几分惊喜的。云锦见状,不由得心中暗叹,自己今天唱的这一曲儿,倒是让静香有了这个机缘,只是不知是成全了她还是害了她。 要叫云锦说,在贵妃娘娘这儿当个贴身地宫女可有多好,不挨打不挨骂的,吃喝供应也一概不缺,因贵妃娘娘是一宫之主,别人对她的宫女也是要高看一眼的,受不着什么大委屈不说,还能经常得到一些赏银,再加上贵妃娘娘平日里赐的,攒到三十岁可以出宫之时,也就不算少了,就算岁数大了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但凭借着宫里的这一层关系,在外面做点小买卖什么的,自己养活自己也足够了,何苦一定要参与到宫斗这个残酷的战争中去呢? 别看那些妃子们身居高位,荣宠一时,其实她们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地,在这宫中位大一级压死人,受宠不受宠地待遇也是天差地别,就算是有了儿子傍身,还要看这儿子是否争气,这争来斗去的,从来就没个完。 静香在宫女里可算是最上等地了,可要是当了皇上的女人,那可就是最下等地了。宫女得到皇上临幸之后,是很难跳级的,要从答应一点一点的往上升,当然了,也不是没有机会升上高位的,象德妃就是出身宫女,良妃还是辛者库出身呢,现在不都名位列妃位了,只是这样的毕竟是少数,德妃、良妃能如此,也是因为有了儿子缘故。 但谁又能保证静香就一定生儿子呢?生了儿子就一定能平安长大的呢?要知道老康子女的夭折率还是蛮高的。而且以静香的身份,生了儿子也轮不到她自己养,德妃的四阿哥和良妃的八阿哥不就是如此吗? 所以说静香以后能不能升上高位还不一定,但可以预见的是,肯定是要吃一些苦的了。就算贵妃娘娘对她有所维护,但位份摆在那儿了,每天光是请安就要去好几个地方,这闲气肯定是少吃不了的。 不过静香现在的惊喜云锦也可以理解,这时的女子哪能象现代人那般独立,都是指望着有个好姻缘的,如果当宫女一直当到年龄满三十出宫,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好男人呢?再说,只要是进了宫,家里的人也都是指望着她能被皇上看中,从而一家子受益的。碍于宫规和贵妃娘娘,她不能主动去勾引皇上,可现在是皇上找上她了,自然是要有想法的,希望能从此以后成为人上人的。收藏、订阅、月票,总之能给的东西我都要!要!要! 第七十二章 静香侍寝(二) 其实不管云锦怎么想,甚至也不管静香怎么想,现在是皇上下了旨了,你愿意不愿意的也没人在乎,反正谁没那个胆去抗旨就是了,除非是你连自己一家子的命都不在乎了。再说能得到皇上临幸,可是别人眼中的美事,进了宫的女人不想这事儿的怕是没多少。 不管怎么说,反正静香今晚上要侍寝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了,贵妃娘娘待传旨的太监离去后,看了静香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既是皇上点了你,也是你的造化,你这就去准备吧。过会儿,我会叫嬷嬷去给你讲规矩的。静兰,”贵妃娘娘吩咐着,“你着人去准备香汤,给静香沐浴。” “主子,”静香流下泪来,“奴婢……奴婢……不知该说什么好。” “什么都不用说了,皇上今天为什么会点你,想来你心中有数,以后该如何做,你也要想好了。”贵妃娘娘挥了挥手。“行了,快去准备吧。” “娘娘,我去帮帮静香吧。”云锦向贵妃娘娘要求着。 “也好,你去吧。”贵妃娘娘点头同意了。 云锦要跟着去,是因为她觉得静香有此一遭都是因自己而起的,如果能让时间倒流,或者能再穿越一次,她一定不会再唱那歌了,这么着影响一个人的命运,可不是自己所希望的。如果静香地结局好倒也罢了。可要是因此送了性命或者孤苦一生,那自己可是不会心安的。 现在静香已经注定要成为康熙的女人之一,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在康熙面前留下个好印象,至少不要一次临幸之后就再没了结果。 在静香沐浴之后,云锦让跟着自己过来的静雪帮静香把全身都涂上了玫瑰水,就连梳头之时也用梳子沾着玫瑰水,然后又亲手给静香做了面膜,再用现代的化妆方法按照这时候的审美给静香面部做了些修饰。在做这一切的时候,三个人基本都没说什么话,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进行着。终于完成了所有的步骤。静香也变成了一个香喷喷地美人。 “好了。这才应了你地名字,真是个香美人了。”云锦扯开笑容说道。 “奴婢谢小姐费心了。”静香起身给云锦行了一礼。 “快起来。”云锦伸手扶起她。叹息一声。“今天地事儿都是我唱地曲儿引起地。也不知对你来说是福是祸。” “这进了宫地女人。谁不想如此呢?只是在主子身边。不敢妄想罢了。亏得小姐。奴婢才能有此幸事。今后不论是福是祸。奴婢都不后悔。至于奴婢试过了。再说。”静香笑了起来。脸上光彩涌现。“也许奴婢也会因此有大造化哪。到时一定重礼相谢。” “谢不谢地倒不用了。只要你好好地、平平安安地。我就放心了。”看来静香经过这段时间地思考。已经拿定了主意。云锦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静香信心满满地。 “还奴婢呢。以后怕是有人要叫你小主儿了。”云锦心中暗叹。但面上却笑着开起了玩笑。 “是啊。以后奴婢见您。还得给您见礼呢。”静雪也在一边凑趣。 “死丫头,你也来打趣我。”静香脸上红。作势轻打静雪一下,可神情却是一派喜气洋洋。 看着面前花一般的少女。云锦连想埋怨康熙“老不修”都找不着理由,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也不是自己一个外人可以置喙的。这时代制度就是如此,自己认为是件祸事,可人家却以为是荣耀呢,正所谓“甲之熊掌,乙之砒霜”。 “静香姑娘,”正在这时,延禧宫里的张嬷嬷走了进来,看见云锦也在,遂上前请安。 “张嬷嬷,”云锦赶紧上前去扶。 “小姐,主子吩咐奴婢来给静香说下侍寝地规矩,小姐在此多有不便,能否请暂时离开。” “好的,我这就走。”云锦再看了看静香,见她一副又羞又怕又喜的样子,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就带着静雪离开了静香的房间。 出去之后,云锦并没有马上回贵妃娘娘的房间,而是带着静雪到了花园,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花瓣纷纷落下,云锦觉得自己心中杂乱无章。 自到清朝以来,自己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前途命运到底如何,自己并不知晓,虽靠着穿越人士优势,不至于站错队伍,但毕竟离四阿哥的最终胜利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谁知道这其中会不会出什么问题,现在为了避开一些麻烦,向四阿哥表了情,可以后呢,真的要嫁给他当小老婆吗? 其实当不当小老婆,云锦倒也并不太在意,这事儿在清朝又不违法,只要能让自己平平安安的、好吃好喝地就ok了。只是当小老婆就免不了要争宠,你不跟人争,人家还要跟你争。 要从这个角度来看,当四四地小老婆还是较为好一些的,至少接触这段日子来看,他地人品还是不错的,虽看起来很冷淡,但却是最重感情地,只要你真心的对他,他就一定会好好的待你。再有就是,四四制家很严格,就算是自己不受宠,也不至于生被苛扣份例的事儿,这点还是有利于自己混吃等死的生活目标的。 只是他将来是要登基的,也就是说当了他的小老婆必然也会成为后宫女人中的一员。当然以自己地身份来说,必然是比静香的起点要高多了,但宫斗这回事,可不是你位份高就能躲过的,自己本来就不喜欢也不擅长这些勾心斗角的事,陷进这个泥潭,弄个不好也是要丢性命的。 再者说,就算是自己愿意当四四的小老婆了,难道一定就能成事吗?只听说过四四府里有一个钮祜禄氏,也就是乾隆的妈。可没听说有两个钮祜禄氏啊。按时间上看。人家现在府里的那个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才是正主儿,自己这个外来的,算是哪根葱、哪头蒜呢? 如果四四府里没有自己地位置,那自己地命运到底是怎样的呢,依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这姻缘必然是皇上指定的,四阿哥毕竟是胜利者,如果是嫁了其他的阿哥,情况可能更惨。还有其他的可能。就是干脆让老康收了,或者还没嫁人就一命呜呼了,云锦越想越乱,看着满地的花瓣,虽没有象黛玉去行“尔今死去奴收葬”的葬花之举。但心中也不免产生一丝“未卜奴身何日丧”的悲凉。 “静雪,你羡慕静香吗?”云锦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落英缤纷,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静雪。 “奴婢不羡慕。”静雪平静的说道。 “真的?”云锦有些疑问,这静雪在贵妃娘娘这四个贴身宫女之中,也算容貌出挑的了,真地会没有想法? “小姐,奴婢跟了您这么些日子,也看出来了,您年纪虽小。对世情却是看的明白。对奴婢们也甚是体谅,所以奴婢今天就大胆一回。跟您说些心里话,”静雪看着云锦。“奴婢进宫之前,心气也是很高的,觉得既然有宫女最后当了妃子的,那奴婢也能行,家人也对奴婢有所期望,希望奴婢能得到皇上的宠幸,给家中带去荣耀。可等奴婢进宫以后,却见到很多容貌出众的宫女无故被其他主子责罚,就连奴婢这样容貌平常的也时有受之。” “你也太谦虚了,就你这容貌,哪是里是平常所能形容的?”云锦夸了静雪一句。 “就是因为奴婢这比平常略好些的容貌,”静雪苦笑一下,“使得奴婢一直被派做一些粗使地活计,即便是这样,奴婢还是动辄犯错,有一次奴婢被罚跪在雪地里,差点就被冻死了,是贵妃娘娘正好经过,出手救了奴婢,并将奴婢要到延禧宫来,奴婢这才有了好日子过。”静雪说到这儿,舒了一口气,“奴婢对现在地生活很知足,再没有攀高枝儿的念头了。” “小姐可能还不知道吧?”静雪看着云锦接着说,“咱们宫里地平、安、喜、乐四个宫女中的喜儿,是后来地,原来的那个喜儿,中秋节在延禧宫为皇上唱曲儿时,向皇上献媚,没几天也让皇上临幸了,这还是主子心善,如换别的宫里,怕是等皇上想起来时,这个人已经没有了。”静雪叹了口气,“当时那喜儿也是欢天喜地的去了,主子也没刁难她,回来后还给了她答应的位份,让她迁往别宫住了。可有一天,她在宫里遇到了惠妃娘娘,不知哪下规矩没做好,让惠妃娘娘罚了,之后就一病不起,没几天人就去了。主子念及主仆一场,就把后进的宫女也叫做喜儿。但当主子回皇上时,皇上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了。” “自那以后,奴婢什么心气都没了,宫里的宫女多了,得皇上临幸的也多了,可真正能上高位的有几个?奴婢现在知道了,自己是断然没有这等本事的。”静雪笑了笑,“好在皇上也并不是随意的临幸宫女,只要你真是对他无意,他也不会来点你。那静香虽没象喜儿那样当众献媚,但在皇上来时,也是着意殷勤的,皇上自然是看在眼里。所以小姐,”静雪伸手拉住云锦的手,“不要自责,不要觉得静香的侍寝是你的曲儿造成的,其实这只是迟早的事儿罢了。其实真要说起来,你的曲儿还是帮了静香的,皇上听了你的曲儿,知道静香是个大咧咧的性子,自然也不会苛求她。” “那静香以后……”毕竟是相处过一段日子的人,看着她跳进火坑,云锦总还是有些担心的。 “以后的事儿只有靠她自己了,既然是决定了,就得努力去争取。就象她自己说的,试了,才不后悔。”静雪坚定的说。 “是啊,试了,才不后悔。”云锦重复着,心里豁然开朗,在感动于静雪的细心体贴之余,心里那也是相当的惭愧,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现代的知识女青年,居然会陷进牛角尖里拔不出来。 管它最后的命运如何呢,既然自己现在认定了四四这尊保护大伞,就先这么努力着,等遇到问了题再解决就是了。走一步看一步又怎么了,虽说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还有句话叫“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是? “好静雪,我想明白了,”云锦跳了起来,拉着静雪的手摇了摇,“走,咱们回去吧,去看看贵妃娘娘。” 今天跟群里的姐妹们聊才知道,月票不是那么好得的,那云之锦就换一下,粉红票数达到2的倍数就加更一次如何?不管多少,总得有一个开始吧,我现在的票数还为零呢。 再有,之锦自入v以来,点击榜已经掉出去了,推荐榜的名次也直线下滑,请各位大大们在看书之余,给之锦投上一票吧。没有粉红票,推荐票也是好的。 第七十三章 摔了一跤(一) 云锦和静雪回到贵妃娘娘那儿,看到娘娘正在那里闭目养神,静兰和静叶在帮她按摩。 “娘娘。”云锦轻声唤道,她知道贵妃娘娘这时肯定没睡着。 “回来了。”贵妃娘娘睁开眼,抬手示意静兰她们停下来,“静香怎么样了?” “静香挺好的。”云锦回道。 “她现在应该是很高兴吧?”贵妃娘娘叹息着,“只是,她不知道,哭的日子在后面呢。”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娘娘也不要太过担心了。”云锦上前给贵妃娘娘揉着肩膀。 “我只是怕她步了前一个喜儿的后尘。”贵妃娘娘面容还是不展。 “娘娘,您要实在不放心,就让她还住在延禧宫里,在您身边呆着,也好有个照应。”云锦想到个主意。 “你还小,不懂这些个,”贵妃娘娘拉过云锦的手,让她坐在身边,“如果我让她继续住在这里,且不说别人会认为我用宫女媚惑皇上来固宠,就是她自己呆在这儿也会不自在的,既侍了寝,自然是要求宠的,在我这里,如何能随意呢?” “是云锦思虑不周,乱出主意了。”云锦脸也红了,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些呢,看来这个宫斗的事儿真是不适合自己啊。 “不怪你,你也是一番好心,”贵妃娘娘拍拍云锦的手,“你虽聪慧,但心地还是单纯善良的,这是好事,但在这宫中,太过单纯善良也是不行的。” “娘娘地教诲。云锦记下了。”云锦点点头。知道贵妃娘娘说这些是为自己好。 “主子。静香姑娘来听主子训诫了。”张嬷嬷带着静香走了进来。 “主子。奴婢恭听训诫。”静香跪倒在地。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贵妃娘娘仔细看了看静香地妆容。点点头道。“这妆是云锦弄地吧?不错。浓而不艳。媚而不俗。” “娘娘夸奖了。这还得说是静香地底子好。”云锦俏皮地笑着。“其实也就是娘娘喜欢素淡。如果娘娘能让云锦随意地话。就凭娘娘地相貌。云锦保证让皇上看迷了眼。” “这孩子。说地什么混话?”贵妃娘娘笑责道。“我都多大岁数了。还整那个景儿?” “娘娘正当盛年,又天生肌肤细嫩,说句不敬的话,谁看了都说象是云锦的姐姐呢。”云锦信誓旦旦,又一指静兰、静雪她们。“不信,娘娘问她们几个。” “我还不知道你们,都是合起伙来糊弄我。”看静兰她们忙不迭的点头,贵妃娘娘笑骂道,“好了,别闹了。还要说正事呢。” “静香,”贵妃娘娘看其他人都安静下来了,就对着还跪在地上的静香说,“我现在还叫你一声静香,等你侍寝回来之后,身份将有所不同了,那时你就是宫里的小主儿了,这静香之名自然是不能用了,要改回你的本名了。” “奴婢谢主子一直以来地照顾。以后一定唯主子之命是从。”静香一脸真诚的对贵妃娘娘说。 “你也不用唯我的命是从。只要你严遵宫规,别丢了我的脸也就是了。”贵妃娘娘正色的说。“你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我自是会护你几分。但你也要牢记,不要仗了我的势,在外面招摇,否则,喜儿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奴婢谨记主子的教诲。”静香脸有些白,一个头磕到地。 “你今儿就要侍寝了,有些事可能张嬷嬷已经告诉你了,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贵妃娘娘严肃地说,“得蒙皇上临幸,为皇家开枝散叶,是你的福分,也是你的责任,不得逆君,不得惑君,时辰到了必须立起,不得拖延,这些话你可记得了?” “奴婢记住了。”静香战战兢兢的回话。 “好了,起来吧。”贵妃娘娘缓和了语气,“你别怪我说话严厉,这也是为了你好。” “奴婢不敢,奴婢谢主子恩典。”静香又磕了个头,才站起身来。 “行了,你自去歇着吧,”贵妃娘娘温和的说着,又对静兰她们几个说,“今儿是静香的大喜日子,你们姐妹一场,也去贺一贺她吧。” “谢主子体谅,奴婢告退。”静香和静兰她们几个行礼之后,退着身子走出门。 于是屋中就只剩下云锦和贵妃娘娘两人,云锦看贵妃娘娘有些意兴阑珊、心灰意冷地样子,心中不禁埋怨起康熙来,你说你要找女人就找呗,宫里那么多不够你找的,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找到贵妃娘娘的宫里来,这不是招她伤心吗? 女人终归是女人,再大方也不愿意与人共有一个男人,就算在封建时代讲究一夫多妻,但女人天性中的嫉妒也是改不了的,如果一个女人对这事儿满不在乎的话,那一定是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男人。 当然啦,在这个一夫多妻的年代,对女人的这种天性压抑那是相当地严苛,尤其是皇家地女人,这嫉妒更是有如大罪一般。八阿哥的福晋郭络罗氏,那么强悍地一个女子,也不得不容许八阿哥另有妾室,即使是这样,康熙后来在训斥八阿哥之时,他福晋的善妒也成为了其中地一条理由,可见这个时代的女人活得是如何的憋屈,她们得如何压制自己,才能做到人们眼中的大方得体、温淑贤惠啊。 云锦在这个宫中见得女人也多了,贵妃娘娘就算是很大方得体,很温淑贤惠了。可就算她真的修练到家了,可以对康熙不时的充实后宫之举容忍和接受,可以为康熙排解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斗,甚至还可以为康熙安排选秀事宜,贵妃娘娘做为一个实际上的后宫之主做这些事都可以做到心平气和、古井无波。 但至少要让她眼不见为净吧。康熙这么着在贵妃娘娘眼前几次三番的弄人,不知到底安的是何居心,莫非他老人家是以这种方式来表示对贵妃娘娘的信任?如果是这样,那他地表达方式也真可算是另类了。贵妃娘娘嘴上虽不说。但心中肯定是不舒服地。 看着贵妃娘娘疲乏的坐在那儿,象是心都累了的样子,云锦都代她难过,可是以自己的现在的年龄和身份,也不好说什么来劝娘娘, “娘娘,我给您唱个曲儿吧?”云锦想了想,觉得还是给贵妃娘娘唱个歌比较好一些。 “云锦,我明白你的心意。我没事儿。”贵妃娘娘对着云锦微笑,只是云锦看着那笑里带着一丝苦涩。 “谁说娘娘有事了,只是云锦想到一曲儿,觉得还挺好听的,所以想在娘娘面前卖弄一下的,”云锦爱娇的摇着贵妃娘娘地手,“娘娘可不要不给我这个机会啊?”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既然你想唱。那就唱吧。让我也听听看你这曲儿到底有什么特别?”贵妃娘娘拽住云锦的手,不让她再摇了。 “娘娘稍等,我去拿琴。” 云锦风一般往自己屋里跑去搬古筝,贵妃娘娘看她跑得快,担心的直喊。 “你慢一点儿,仔细摔着了!” “没事儿。云锦看着路呢。”云锦一边跑一边回头跟贵妃娘娘说话,当然就不可能看着前面的路了,结果脚下一绊,就地摔了个狠的。这可是真真应了那句话了,“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 “云锦,”贵妃娘娘快步走了过来,“摔着了没有?”边用手上下检查着云锦的身子,边对外喊人。“快来人!” “没事儿。没事儿,”云锦忙拦住贵妃娘娘。“云锦没事儿,只是摔了一下。不碍的。”只是话是这么说,腿却疼得站不起来。 “主子,”静雪跑了进来,一看云锦坐在地上吓了一跳,“小姐,这是怎么了?” “快,扶云锦起来。”贵妃娘娘见来人了,赶忙说道。 其实不用贵妃娘娘吩咐,静雪已经跑过来扶云锦了,这时静兰她们也进来了,见状也赶紧过来帮忙。 云锦在她们地搀扶下总算是坐到椅子上了,静雪忙不迭的给云锦检查伤势,一看手掌擦破了,膝盖也破了,这还倒没什么,最严重的脚被桌子腿拐了一下,肿的老高。 “了不得了,”静雪唬了一跳,“这可怎么好?” “傻愣着干什么,赶紧传太医啊?”贵妃娘娘直着嗓子喊。 “是。奴婢这就去。”静叶答应着赶紧出去了,而静雪和静叶则忙着打水给云锦清洗伤 “该!叫你慢点儿,就是不听,”贵妃娘娘咬着牙,看着云锦的伤,是又气又急又心疼,“疼不疼啊?” “娘娘别担心,云锦不疼。”说不疼是假的,云锦地冷汗都下来了,手都直打颤。 “假话!都这样了,还不疼呢?”贵妃娘娘摇着头叹气,“你这孩子,让我说你什么好?” “云锦没说假话,有娘娘心疼着,云锦自然就不疼了。”云锦勉强挣出笑脸。 “谁心疼你了?象你这样不听话的,我才不心疼呢。”贵妃娘娘赌气道。 “娘娘这才是假话呢?”云锦又笑了笑,又苦着脸说“娘娘,看来云锦今天命中注定要摔一跤,您看晚膳前让四爷拉住了没摔成,现在找补回来了吧?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那时摔了呢,至少人多些,还有皇上在,得到的慰问的东西也能多点儿不是?”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说笑?”贵妃娘娘白了云锦一眼,有些生气又有些想乐。 “咝!”静兰给云锦擦伤口时手稍重了一下。 “轻点儿!”贵妃娘娘横过去一眼。 “没事儿,娘娘,”云锦忙说道,“好了,你们也别弄了,一会儿太医来了还得弄。去,帮我把古筝拿来,我还要给娘娘唱曲儿呢。” “不许去!”贵妃娘娘命令道,“要不是你说要唱曲儿,还摔不了这一跤呢?都摔成这样了,还唱什么曲儿?” “娘娘,”云锦还要坚持。 “说什么也没用,我说不许就是不许!”贵妃娘娘一口回绝。章,晚八点的一章会准时上来的。 接着求下推荐、收藏、粉红 第七十四章 摔了一跤(二) “娘娘,为了唱这曲儿,云锦都付出血的代价了,您如何能忍心不许呢?”云锦涎着脸做双手合十状,却忘了手掌擦伤了,往起一合,又疼得直吸气,静雪忙上前向她手掌上吹气。 “你看看你这样,哪还能唱曲儿?”贵妃娘娘气得直摇头。 “娘娘,”云锦一脸的肯求,“就让云锦唱吧,这样也能分散下心思,就不会觉得疼了。” “算了,就由你吧,不过有一条,不许弹琴。”贵妃娘娘无奈的同意了,但也提出要求。 云锦见自己的手确实也是没法弹琴了,就不坚持了。虽然她可以找静兰或者静雪帮忙,但还要教她们曲调,用时太长,到时候太医再一来,就唱不成了。还是清唱吧,虽然效果差些,但主要的还是歌词。 云锦再看看脚,也没法站起来,只能坐着唱了,于是她清了清嗓子,看着贵妃娘娘,开始清唱了起来。 如果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 如果坠落是苦,你还要不要幸福? 如果迷乱是苦,再开始还是结束? 如果追求是苦,这是坚强还是执迷不悟? 如果分离是苦,你要把苦向谁诉? 如果承诺是苦。真情要不要流露? 如果痴心是苦。难道爱本是错误? 如果相爱是苦。这世上地真情它在何处? 好多事情总是后来才看清楚。 然而我已经找不到来时地路。 好多事情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苦。 就算是苦,我想我也不会在乎。 (歌曲链接: 云锦之所以一定坚持要唱这歌,也是为了要劝贵妃娘娘不要放弃。贵妃娘娘已经注定要在宫中终老一生了,她又没有子女可以依靠,如果不给她点信念来坚持。难道真的让她心如死灰的度过以后的岁月吗? 虽然静香的事情并不就能让贵妃娘娘对皇上死心。但宫中多年,她经过的事情多了,心也伤地多了,今天因为静香地事儿,竟露出了一丝疲累之态,云锦只怕她展下去心灰了,对康熙放弃了希望。这人要心气一淡,活得也就没什么劲头了。 云锦选这歌来唱,是因为这歌词里没有会让贵妃娘娘对康熙产生不切实际的希望的语句。云锦并不想鼓励贵妃娘娘去跟别人争宠,她只是希望贵妃娘娘不至于对康熙完全丧失希望,至少要做到不管康熙如何,贵妃娘娘对自己付出的情意始终无悔。贵妃娘娘终究不是现代女子,感情上不能那么坚强独立,所以云锦才想着要给她找个感情的寄托,哪怕是自己安慰自己。 贵妃娘娘还没等听完云锦唱的曲儿,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等云锦一唱完。她就上前一把抱住了云锦。 “好孩子,”贵妃娘娘刚说出这一句,就哽咽住了。 “主子,快别这样,小姐身上还有伤呢?”旁边的静兰、静雪,一边用帕子拭着眼角。一边过来扶贵妃娘娘。 “哦,”贵妃娘娘闻言放开云锦,接过静兰的递来的帕子拭泪,“云锦,弄疼你了吧?” “没有,娘娘别担心,云锦没事儿。”云锦摇了摇头。 “主子,魏珠魏公公来了。”王保进来禀报。 “请他进来。”贵妃娘娘整了整装束,脸上神情一收。又是一位端庄大方地贵妇人了。 “奴才给主子请安。”魏珠走进来给贵妃娘娘见礼。 “快请起。”贵妃娘娘抬手示意魏珠免礼。有些疑惑的问道,“魏公公是来?” “回主子。皇上要赏云锦小姐一些玩意儿,着奴才送来。”魏珠回了贵妃娘娘的话。又看了看云锦,“云锦小姐这是怎么了?” “是云锦走路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儿,”云锦有些不好意思的冲魏珠笑笑,“只是这腿脚却是吃不上力,怕是不能跪谢皇恩了,还请魏公公多担待一二。” “奴才不敢,小姐有伤在身,自是有情可原。”魏珠恭敬的回话,叫跟他过来的一些小太监将赏赐之物放下,也无非就是些珠宝手饰摆件什么的。 “不知可否请了太医?”魏珠看东西放好了,又向贵妃娘娘询问。 “已经着人去请了。”贵妃娘娘点点头。 “回主子,段世臣段太医来了。”正说着呢,王保又进来禀报了。 “快叫他进来。”贵妃娘娘有些着急了。 “臣给贵妃娘娘请安。”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行了,别那么多规矩了,快给云锦看看。”贵妃娘娘一挥手。 经过段太医的诊治,手上和膝盖上的擦伤好办,上些药膏养些日子自然就好了。只是这脚伤却是有些麻烦,骨头虽没断,却有些错位,于是他就动手给云锦正骨,这下可是把云锦疼得够呛,咬着后槽牙一个劲地吸冷气,汗水泪水流了一脸。 云锦这个人第一怕死,第二怕疼。在现代她就常跟人说,如果有谁要对自己严刑逼供,估计用不着动手,自己就什么都招了。现在受这个疼,要按云锦的本心,得叽嘎鬼叫它一大通才痛快呢,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愣是不好意思叫出声,只是眼泪她却是不忍的,魏珠回去肯定是要向康熙禀报的,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也是应该怕疼地吧。 这么一来二去又是上药又是吃药的折腾下来,天也黑了,来接静香的太监也到了,贵妃娘娘叫进之后,就叫张嬷嬷带他们到静香那儿去了,经过云锦这么一闹腾。贵妃娘娘对静香的事儿也不那么在意了。 因为云锦地伤。弄得大家晚点都没好好用,和嫔得着消息也过来了,贵妃娘娘更是嘘寒问暖个不停,一会儿问是否有这个会好点儿,一会儿说是不是还少点儿那个,结果弄得延禧宫里地上上下下都忙个不停。云锦一看这样子太过扰民,就说自己乏了,想回屋睡了,贵妃娘娘自是忙不得叫人把云锦抬进屋去。其实云锦让人扶着也是能走的。但看贵妃娘娘担心的样子,也就依她了。 云锦躲在床上,只觉得手疼、腿疼、脚更疼的,一时哪里睡得着,只是闭着眼瞎想些有地没地,试图转移下注意力。 其实云锦在现代小时候也是经常受伤的,她自己是不记得了,但据她身边地人说,她小时候没学过走。抬腿就是跑,摔跤是家常便饭的事儿,经常是旧伤还没好,新伤又来了,曾经有一次摔倒,双手扑在火炉上。烫起两个大泡,就象手心上端着馒头一般。周边地人都叹道,这丫头的毛楞劲儿,给个小子都不换。云锦长大后,这皮劲儿倒是轻多了,懒劲儿却是上来了。 等云锦到了清朝之后,为了保命,自然是不敢放纵自己的性子,说话行事也都是力求稳妥。就连她小时候在群芳楼里学走路时都一跤也没摔过。象今天这样不小心摔伤的事儿更是自到了清朝之后就从来没有过,难道是这段时间自己装嫩。也让心性变小了不成。不过这样,倒也不是坏事儿。以前怕是有很多人对自己的早熟有些怀疑,如果自己象小孩似的摔了这么一下,能让他们放下心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云锦就这样东想西想的,渐渐的睡着了。等她第二天醒来之后,延禧宫可是热闹了整整一天。 先是太后那儿,因为贵妃娘娘在请安时提到了云锦摔伤的事儿,太后居然亲自跑到延禧宫来探望,这让云锦不免有些受宠若惊,能让太后上门探望地人可是不多,除了康熙、胤祺等有限的几个人以外,她能派人去问候一声,就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自己现在的身份,对别人来说,或许有些份量,但对太后来说可是算不了什么,她能这样做,就说明她确是对云锦有了真感情,是真心的在疼爱她。虽说是云锦也为她做了不少事,但那都是有目的地,所以看到太后亲来探望,云锦也是有些惭愧的,只好在心底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再用些心来孝敬太后。 太后走了之后,康熙那些嫔妃们也一波一波的来了,让云锦奇怪的是德妃居然也来了,不过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可不是来表示慰问的,而是来幸灾乐祸的。 康熙并没有过来,他只是又派了个太医来,巧的是,魏珠带这个太医过来时,正好是德妃在的时候,魏珠不光是带来了康熙精神上和物质上地慰问,还向云锦介绍说,这个叫刘胜芳地太医是皇上从南方带回来的,医术很是高明,因为皇上对云锦地伤势很是关心,所以特意让他过来再帮云锦诊断一下。 于是云锦又让这个刘胜芳折腾了一番,当然也没检查出有什么不同来,本来嘛,云锦就是摔了一跤,把脚崴了,主攻的外科地段世臣再看差了,那他这个太医也就不用当了。但是刘胜芳虽没对伤情说出什么不同来,却对用药方面做了些调整。 云锦虽不懂医,但心里就是觉得这刘胜芳所做的调整肯定是无关紧要的,试想,如果他一点表现也没有的话,不是辜负了康熙的看重吗?但云锦对这个刘胜芳却是没什么好感,他这种踩低别人抬高自己的做法让云锦有些看不惯,更何况他在检查伤脚的时候,又让自己狠疼了一阵,只是当瞄到德妃一脸那悻悻的样子之后,云锦觉得疼也值了。 除了那些嫔妃以外,康熙的一些子女也过来了。其实重阳宴之后,十六阿哥胤禄、十七阿哥胤礼就开始与云锦接触来往了,他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吃和玩的,云锦对他们的要求也是尽量满足,关系处得那是相当的融洽。 “小十六、小十七,你们可算是来了,”看见他们故作小大人状,迈着四方步踏进门来,云锦扬声笑着说,“虽晚了些,也算你们有良心了,不枉我给你们弄了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 “不要叫我们小十六、小十七的,”那两个小大人一下破了功,不满的嚷着,“你才比我们大多少,就这样叫我们?” “大一天也是大,怎么,你们还不服气?”云锦正笑着呢,这时又走进两人来。 接着求各种票和收藏。 第七十五章 摔了一跤(三) 因为云锦伤在脚上,搬来搬去的多有不便,贵妃娘娘也怕一个不小心再让伤势加重了,所以就让云锦在自己屋里待客,至于过滤客人的职责自然是由贵妃娘娘担任了,她自是不会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来打扰云锦养伤的,所以能进到云锦屋里的人,都是有身份的。 “您是?”云锦疑问看着进来的那个十岁左右的少年,他手里还牵着一个幼童。 “云锦,这是我十五哥,而这个小的是十八弟。”胤禄抢着说话。 原来是十五阿哥胤,云锦是听说过他的,他和十六阿哥胤禄还有幼童十八阿哥胤是同为庶妃王氏所生。 这“庶妃”并不是位份,而是一种称呼,是后宫女子没有行册封礼时的一种统称,她的待遇和实际地位由皇帝而定,比方说享受妃待遇、嫔待遇、贵人待遇等等,这王氏享受的就是贵人的待遇,但因她是汉人,所以还未正式册封。 也因为清宫祖例,嫔位以上的妃子才能自己养育孩子,所以王氏的几个儿子都不能由她自己抚养,这十五阿哥就是由德妃抚养的,所以他少与云锦来往也是可能理解的,只不知他今天为什么会来。 “云锦给十五爷请安。”云锦在床上欠身,“云锦脚上有伤,不能行礼周全,还请十五爷原谅。”“小姐切勿客气,十六弟与十七弟平日多有打扰,应该我向小姐表示感谢才是。”十五阿哥也弄得跟少年老成似的。 “你们两说话这么客气干什么,”十六阿哥有些不耐烦了,“云锦,我告诉你。今天要不是我们要把十八弟带来,十五哥还不来呢。” “哦。十五爷莫不是怕云锦吃了十八爷不成?”云锦笑着看向十五阿哥。虽然他因为德妃的关系不愿意与自己亲近,但就这份关心幼弟的心思云锦还是很欣赏的。 “你别听十六弟混说,”十五阿哥脸都红了,“我平时是太忙……太忙。” “云锦,你到底要不要紧?看包的这个样子象是挺严重地。”十七阿哥在一边问道。 云锦看了看十七阿哥。怪道将来四四会重用它呢。这小小地年纪。就会处事了。 “太医说了。不要紧地。只是骨头错了位。多养些日子就好了。”云锦皱了皱鼻子。“只是这气味让人受不了。” “药嘛。能有什么好闻地。”十六阿哥不以为然。 “我不是怕熏着您几位爷嘛。”云锦笑着看向十八阿哥。“是不是啊。十八爷?您觉得这个味道好闻吗?” “不好闻。臭地。”十八阿哥拉着十五阿哥地手。拧着眉皱着小脸。 “哈哈哈!”大家听十八阿哥天真地回答。都笑了起来。 “十八爷,大家不是笑您,”云锦看十八阿哥有些难为情的躲到十五阿哥身后,“您说的没错,这味道是不好闻,好孩子是不说谎地,十八爷是个好孩子。” 十八阿哥听云锦这么说,才探出头来。冲云锦笑了笑。 云锦看着眼前的苹果一般的小脸。心里知道这个可人疼的小正太再过四年就要去世了,那时他才八岁。老康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还因此废了对兄弟之死毫无难过之情的太子。也别说老康伤心愤怒。就是云锦现在心中也一阵阵的酸。 “来人,赶紧给各位爷看坐,再上些茶点来。”云锦不愿意再往下想了,一边吩咐着,一边给这些小阿哥们道歉,“看我,净顾跟你们说话了,真是怠慢了。” “云锦,你这儿又弄出什么好吃的了?”听云锦叫上茶点,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眼睛一亮。 “瞧你们两个,这宫里要什么没有,非上我这来找吃的。”云锦抿嘴一笑,“说,吃了我多少好东西了,什么时候给饭钱啊?” “云锦,要喝水果茶,要吃花花。”十八阿哥听他们在说吃地,也想起了自己在重阳宴吃到的好东西。 “好好,十八爷别急,马上就送来了,水果茶会有的,花花也会有的。”云锦对着十八阿哥一脸温柔的笑着。 “云锦偏心!”十六、十七两位阿哥嘟着嘴。 “十八爷多大,你们多大?”云锦白了他们一眼,“你们还跟他争?” 正在小十六、小十七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脑袋之时,安儿进来禀报,说是八公主来了。 云锦受伤之后,贵妃娘娘看静雪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把安儿也派过来了。适才这些阿哥们来时,肯定是小十六、小十七不让她来禀报的。 “快请!”云锦一听是八公主,这不是十三阿哥的亲妹子吗? “云锦给八公主请安!”云锦看到一个温柔娴雅的美人款款地走了进来,忙欠身行礼。 “快别动了,看再伤着。”八公主抢上前拦住。 “八公主快请坐。” “胤(禄礼)给八姐请安。”那些小阿哥们过来给八公主见礼。 “自家姐弟,不用多礼。”八公主颌笑道,“你们也是来看云锦地啊?” “云锦区区小伤,惊动了这么些人,实在是惭愧。”云锦不好意思的说。 “不能这样说,这伤筋动骨地,可不是小事儿。”八公主关心的问道,“怎么样了,可疼得厉害吗?” “谢八公主关心,已经好多了。” 正说话间,静雪和安儿端着茶点进来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眼睛就一直盯着那些点心,却坐着那儿没动,总算他们在宫女面前还是顾及身份面子地,一直等到静雪和安儿退出去了,他们才开始上手拿东西吃。 “八姐。十五哥,你们也吃啊。云锦这儿的东西可好吃了。”这两个小子吃的嘴鼓鼓的。 “八公主。十五爷,你们也尝尝吧,云锦这儿的东西虽说不上好,但胜在是些新鲜做法。”云锦又看十八阿哥也没伸手,“十八爷,您也吃啊。云锦手上有药,不能伺候十八爷,您自己动手啊,刚才不是说想吃呢吗?” “本是来看病人地,却是讨扰了。”八公主斯文的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小口,“云锦这儿地东西真不错,其实在重阳宴时我就很喜欢了。” “那就多吃点。”云锦笑了笑。 八公主既然说喜欢,按说云锦应该让她装些带回去地,但宫中人事复杂。云锦可是不敢把吃的东西随便送人,在这吃可以,但带走不行,谁知道出了这门之后,会有什么人在里面下些什么东西,万一出了岔子,自己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十八爷,且停一停吧,别再存住了食。”说说笑笑间。云锦现十八阿哥可是吃了不少东西了。忙出声说道。 “静雪。”云锦看十八阿哥虽听话收了手,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郁闷。想到这孩子也活不了多久了。自己就尽量让他快活些吧,于是把静雪叫进来。“你把我前儿着人做的魔方拿给十八爷。” “什么东西?”十六、十七两位阿哥耳朵倒尖,马上眼睛就看了过去。 只见静雪从一个柜子里拿出六面分别涂上了不同颜色的四方块,递给十八阿哥,十八阿哥拿在手里,却不知怎么玩,只好拿眼睛看着云锦。云锦笑了笑,教十八阿哥先把这个魔方打乱,然后再让他恢复原样。 十八阿哥自然是做不到的,不过倒也玩地很高兴,按说这个魔方给十八阿哥玩也有点不太适合,他毕竟还是太小了,但云锦现在手头又没有什么适合他玩的,所以只好先用这个来顶一下了。 说到魔方,云锦又要感叹下古人的才智,云锦只是说了想做什么样的东西,工匠们就做出来了,而且转动起来还一点都不艰涩。 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看着十八阿哥在那玩,眼馋得不行,一个劲的问云锦要。 “等什么时候你们把华容道弄出来了,我就给你们这个。”云锦故意拿乔,这华容道当然也是云锦“明”的了。 自从与这两位小阿哥接触以来,云锦就着手开一些小游戏,她先想到的就是扑克,可当她了解到中国的“叶子戏”纸牌时,并拿到实物后,就觉得也用不着再去弄什么扑克了,省得还得想要把什么j、q、k、a换成什么样式,再说既然已经有了“叶子戏”纸牌,再弄什么扑克,怕是人们一时也接受不了,还是把现代一些扑克的玩法改成可以用“叶子戏”纸牌来玩更实际一些。 叶子戏,顾名思义只有树叶大小,相传是韩信为了使士兵减少乡愁,在军中明的一种供娱乐用地纸牌,清朝的“叶子戏”纸牌,每副有40张,分成4类。牌上的图案,样式很多,有人物、飞禽、走兽、花、鸟、虫、鱼等等。 但云锦现在却只是自己在研究有哪些扑克的玩法可以应用于“叶子戏”纸牌,却并没有把这个玩法告诉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她决定还是先把华容道弄出来给他们玩,毕竟纸牌的玩法多种多样,可以玩的时间长点,而华容道可能他们解出来之后就没兴趣了,应该趁他们还小时先玩上一阵子。至于魔方,云锦本来也确实打算要等他们解出华容道之后再给他们的,可因为十八阿哥的到来,却让魔方提前亮相了。 “云锦偏心!”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不干了,扭股糖一样的缠着云锦。 “好了好了,怕了你们了。”云锦让静雪再拿出几个来,本来为了怕这两个淘气地玩坏了,让工匠多做了几个,现在倒是用上了,云锦不仅给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给了在八公主和十五阿哥,他们虽没开口要,但眼中地兴趣已经说明了一 “先说好,你们还是得把华容道给解出来,否则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们弄好玩的了。”云锦没说让他们把魔方地问题解出来,这个事自己还解决不了呢。 话说这魔方虽然普及很广泛,但云锦对它却是没有太大的兴趣,自然也没兴趣去研究解法,只是有一次她到朋友那去玩,正赶上那个朋友刚买了一个魔方,兴趣正浓,直叫云锦也试试,云锦玩了好一会儿,也只能解出一面来,对这种自己不感兴趣地事,云锦也懒得花心思,干脆就扔在一边了。 各位读者大大们,不是之锦每天都唠叼,自从入v以来,周点击榜掉出了,现在周推榜上也没有了。 只好再厚脸皮求票了! 第七十六章 摔了一跤(四) “好了,知道了,瞧你这嗦劲儿的,赶上老嬷嬷了。”小十六正在那儿头不抬眼不睁的玩着魔方,连赏脸看云锦一下都没有,只在嘴里嘟囔着。 “行啊,小十六,学会损人了啊。别停啊,接着说啊,再多说一句,以后就别指望从这里得什么好东西了。”云锦瞅着他,淡淡的说着。 小十六抬头看了看云锦,动了动嘴,到底一句话没说,继续玩魔方去了,十五阿哥也看了云锦一眼,也没出声,而小十七则是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坏笑着。 他们倒是都没说话,可门口却传来了话声。 “四哥,看来云锦是没什么大事,居然还有心思威胁人呢。”说话间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走了进来。这些阿哥们都一个毛病,不愿意让人禀报。 屋里众人都起来向他二人请安,云锦自然还是欠欠身就算数了,然后就是让坐上茶等等,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十三阿哥冲八公主点头笑着说。 “如霜,你也来了。” “嗯,本来如月也想来的,可她的身子还没有,怕冲了病气给云锦。”八公主看见十三阿哥也很高兴。 “我知道,这个小妮子从知道云锦的事儿之后,就对她很感兴趣。”十三阿哥宠爱的看着自己的亲妹子,“你太静了,没事儿也常来云锦这儿坐坐。心情也会好很多。” “嗯,我知道了。”八公主温婉地点头答应。 “云锦。你到底怎么样了?”十三阿哥关心的问,“皇阿玛只说你摔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伤地重不重?” “谢四爷、十三爷关心。云锦没什么事儿。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说是骨头错了位。已经正过来了。剩下地只是养着就行了。”云锦回道。 “到底是怎么摔地?”四阿哥冷冷地问一句。 “没什么。”云锦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想抓头。被八公主按住了。她这才想起手上有伤。涂着药呢。于是冲八公主吐吐舌头。又做了个鬼脸。八公主看她这样子。愣了一下。然后就很开心地笑了。 “爷地话你不想回了吗?”从四阿哥那边飘来凉凉地气息。 “哦。”云锦这才想起还有这尊大神没打呢。“回四爷话。真地没什么。就是云锦走得快了些。不小心摔了一跤。” 四阿哥没说话。只是环顾了下屋里这些人。四四在这些小地心目中绝对是处于“只可无观。不可近玩”地地位。自从他进屋以后。这些小阿哥们就噤若寒蝉、很少讲话了。现在让他这么一看。哪还能在屋里呆得住。纷纷告辞而去。当然手里地魔方是拿地死紧地。 八公主自然也是个有眼力价的,当然不会还留在这儿,不过她还记得自己是来探病的,走之前跟云锦说了些个要好生将养之类的话,而那些小阿哥们,则象是恨不得多长两条腿似的,一溜烟就走了,十八阿哥人小腿短,走不快,他们是抱着出去的,云锦刚想提醒他们注意别摔着,结果话还没出口呢,人就没影儿了,真是一群小没良心地。 “你摔倒地时候,旁边都有谁在?”四阿哥看人都走了,神情严肃的问云锦。 “没谁呀。”云锦先是愣了愣,没明白他地意思,但马上反应过来了,这四阿哥是怕有人在暗害自己,心中因此就有些感动,“四爷,真是个意外,当时只有云锦和娘娘在屋里,是云锦去拿琴时,走的急了,才摔地。” “瞧这出息劲儿的,好好的走个路,也能摔了。”四阿哥确定不是有人在做手脚,脸色也放松了下来,转而开始窝囊起云锦来。 这个四四,真是非常擅长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云锦正感动着呢,他马上就一盆凉水泼过来,好在时间长了,云锦也知道他的性子,虽有些悻悻的,倒也没有太沮丧。 “十三爷,”云锦没接四阿哥的话茬儿,转而给十三阿哥说话,“八公主不愧是您亲妹子,长得真漂亮。” “她叫如霜,”十三阿哥笑了笑,“是皇阿玛的第十三女,齿序排第八,所以才称她为八公主,我额娘还有个女儿叫如月,是皇阿玛的第十五女,齿序排第十。她也见天价儿嚷着要来见你呢,只是才大病一场,身子没好利索。才没让她来。”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 云锦说完又反应过来,十三的两个妹子都是早死的,而且死的时间好象还差不多,现在八公主已经订了婚,看来离那个日子也不远了。自已也实在是想不出办法来解除八公主的婚约,看来只能象对小十八一样,尽量让她在远嫁前多快活些吧。 “十三爷,要不这样,过几天不就是您的寿辰了吗?”云锦想起八公主见到十三阿哥时那高兴的样子了,“云锦去求皇上,到时让八公主和十格格与云锦一起去给您道贺如何?” “看把你能的?”四阿哥本是坐在那儿喝茶的,听云锦这么一说,马上就给了一句,“都摔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出宫呢?” “四哥说的是,”十三阿哥听了云锦的建议,本也眼前一亮,但听四哥这么一说,再看看云锦的脚,也摇摇头,“你伤成这个样子,可不能出去。” “我没事,等到那时,我就已经好了。”云锦一听,别说八公主和九格格了,连自己出宫一事都要黄了,这可不行。 “胡说。哪那么容易好?”四阿哥严厉地训斥了云锦一句。 “云锦,四哥也是为你好。”十三阿哥看云锦扁扁嘴委屈的不说话地样子,遂张口开导她,“这伤筋动骨的可不是儿戏。一个不小心,是要留下后患的。” 云锦其实也明白四阿哥地好意,只是盼了这么久的出宫之行。就这么泡汤了,心有不甘罢了。 “云锦。”十三阿哥看云锦泄气的坐在床上,心有不忍,于是扯开话题,“刚才你给那些小地们什么东西,让他们象得了什么宝似的不撒手?” “哦,那是魔方。”云锦打起精神来,反正已经去不了了,生闷气除了让自己难受以外,也是于事无补,遂顺着十三阿哥地话题。让静雪再拿出两个魔方来给这两位阿哥。并告诉他们是怎么玩的。 “对了,您二位拿几个回去吧。给府上的阿哥和格格们玩。”云锦这时才想起来,这两位府上也是有小孩的。 “我现今只一个格格。才两岁,她可玩不了这个,不过我倒是对这个东西有些兴趣,肯定是要拿一个的。”十三阿哥转动着魔方,笑了笑,“四哥府上的格格肯定是要有一个的,弘昀虽小些,应该也是能玩的。” “给我六个。”四阿哥把玩了一会儿魔方,又看了看云锦,开口说道。 云锦吓了一跳,让静雪取魔方的同时,心中暗揣,不是说四四子嗣艰难吗,怎么现在有这么多了?再一想,怕不光是给子女的,而是连老婆地都有了吧。记得以前听红袖说过,四四现在一女一子全是李氏所生,但除了李氏外,还有宋氏和今年新进府耿氏,再加上嫡福晋乌喇那拉氏,可不正好是六个嘛,他可真是公平到家了,拿着云锦地东西做人情,倒是一个都不拉。 “还有,我好象还听你说什么华容道来着。”十三阿哥又问道。 “安儿,叫李忠进来。”云锦无奈的让静雪又拿出两个华容道分给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那魔方我怕他们玩坏了,所以多做了几个,可这华容道就没那么多了。好在我是让李忠找工匠做地,二位爷可以找那些工匠多做些个。” 华容道的玩法很简单,在等李忠进来之前,云锦就已经给两位阿哥讲明白了。 “奴才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给小姐请安。”李忠进来之后,逐一行礼。 “李忠,你把做华容道和魔方地工匠告诉四爷和十三爷。”云锦吩咐着。 “!”李忠答应一声。 “不用说了,你直接领我们去找他吧,”十三阿哥没容李忠说话,“四哥,云锦有伤,就让她好生歇着吧,我们也别坐太久了,这就去找那些工匠如何?” 四阿哥点点头,叫李忠拿着那些魔方和华容道,起身与十三阿哥一道走了。 云锦见这两人居然得了东西就拔腿走人,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不过想想也算了,走就走了吧,自己也正好歇歇,闹腾了一天,身子确实是有些乏了。 不过天不从人愿,云锦躺下没多久,安儿就进来禀报,说是八、九、十阿哥到了。 “有请。”云锦愣了一下,自己这一跤摔的,真是惊动了不少人啊。 “云锦给八爷请安、给九爷请安、给十爷请安。”云锦照例是欠身行礼,“恕云锦有伤在身,礼数不能周全。” “云锦不用多礼。”八阿哥脸上还是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听说你受伤了,我们兄弟过来看看,可有什么大碍吗?” “只是小伤,没想到居然劳烦几位爷亲自探望,云锦心中实是不安。”云锦也笑着回话,“静雪,快给几位爷看坐上茶啊。” “云锦,太医说没说,你以后还能不能跳舞了?”十阿哥这个愣头青开口问道。 “老十。”八阿哥喝了他一声。 “怎么了?”十阿哥不解的看着八阿哥,“我是关心她啊,如果她以后都不能跳舞了,多可惜啊。” “十爷,”云锦哭笑不得的看着十阿哥,“您就这么希望您表妹被摔坏了吗?” “表妹?”十阿哥不解的看着云锦。 “十爷莫不是忘了,云锦可是姓钮祜禄的。” 云锦见十阿哥这个时候居然还惦记着自己以后能不能跳舞,看来他并没有认知到自己与他之间的亲戚关系,他没有认知,不代表八阿哥与九阿哥也没有认知,他们肯定是诚心不告诉他的,省得这个实心眼的知道了以后,不会再与他们一起吵着让云锦在众人面前表演歌舞。既然他们不说,那自己说也是一样的。 不是我想嗦,实在是本书的成绩让我脸上烧。那些看霸王书的朋友们,既然你们不想花钱看之锦的书,之锦也不想勉强,但好歹你们看完新章节之后,回到起点给之锦增加些点击、推荐什么的吧。 第七十七章 十三寿辰 “对呀,”十阿哥这才恍然大悟,“从那儿论,你真是我表妹啊。” “真是,如果云锦不说,我们都没注意呢。”八阿哥笑着看云锦,“既然是这样,我们以后可要常来往啊,别再弄得亲戚都不象亲戚了。” “就是,要从佟佳氏那儿论,我们这些阿哥都是你的亲戚呢,你不只是老十的表妹,还是我们大家的表妹,”九阿哥也笑道,“云锦可不要厚此薄彼啊。” “八爷、九爷说的极是,亲戚之间是要有来有往的,”云锦也笑着看这两个一直与自己作对的阿哥,“不提之前几位爷与云锦的交情,这以后只要您们不嫌弃,云锦自然乐得与几位爷常来往的,几位爷放心,云锦这个人,还做不出以怨报德的事 “好,说的好。”八阿哥目光一凝,但脸上还是那温和的笑容,“那我们可就说定了,云锦以后可不要再与我们生分了啊。” “一定一定,八爷这么抬举云锦,云锦定当从命。”云锦也学他的样子,笑得满面春风的。 就这样耍着机锋、打着花枪、神情不阴不阳的、说话七拐八拐的,好不容易才把这三位目前最大的敌人送走,云锦这才终于算是可以歇下了,呼!和这些人交道,真是要死好些个脑细胞。云锦摔这一跤,因为各界人士往来探望,所以也得了不少好东西,倒算是因祸得福了。因她有伤在身,短期内自然是不能再到太后和苏麻喇姑那儿去了,但人虽不能去,心意却还是要尽到的,她时不时的也会派人送些小玩意儿过去。 等快临近十三阿哥生日的时候。云锦手掌上和膝盖上的伤其实已经不碍事了。可是那只伤脚却还是不能随意走动,所以云锦也就对自己的出宫之行彻底的没了指望,但她知道正日子那天十三阿哥一定会到延禧宫来看她的,所以她也备好了礼物。 虽说是已经给了连珠火铳这个生日礼物,但毕竟云锦只是提供了一个线索,东西是人家十三阿哥自己去找地,再说这东西现在又到了四阿哥府上,也就是说云锦送了一个生日礼物,十三阿哥费了劲不说。还没得着。所以云锦又另备了礼物,除了将自己以前得地赏和这次生病得的慰问品选了些十三阿哥能用的到以外,还准备了个生日蛋糕,当然还是她动嘴,御厨动手了。 其实云锦也不会做那种正宗的生日蛋糕,她只是在家中用微波炉做过蛋糕而已,做出来的卖相也不好,但味道还不错,只是打蛋的过程很痛苦。所以她做了一次就再没做过了。她把这个方法告诉了御厨,并说明自己要什么样式的,人家专业人士在没有微波炉的前提下没试几回就做出来了,而且卖相比云锦做的简直好太多了,上面也按云锦地要求用加了果汁的糖浆写上了字。 当然给十三的蛋糕肯定是要当天现做的,之前试做成功的就让延禧宫里的人分吃了。贵妃娘娘与和嫔吃得眉开眼笑的,直说比宫里的饽饽好吃多了。 当云锦一切准备就绪时。十三阿哥地生日也到了。所以他到延禧宫来云锦并不意外。四阿哥也过来了。云锦也不意外。他二人本就象连体婴一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地。但让云锦意外地是四福晋乌喇那拉氏也来了。 “云锦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给四福晋请安。”他们一行三人给贵妃娘娘请安完毕之后。云锦也上前给他们请安。当然因为脚伤地关系。这个姿势也是不能标准了。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上前扶住云锦。“在外面听说你摔了。心里就一直惦记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云锦走路不小心才有此着。倒让福晋挂念了。这是云锦地不是。”云锦不好意思地说。 “现在如何了?还疼不疼?可能走路吗?”乌喇那拉氏关心地问着。 “早就不疼了。按说只要走得不远应该也是可以地。只是娘娘不许。一定要让人扶着。”云锦回道。 “好好的走个路都能摔了,这有伤时岂不是更遭?”贵妃娘娘白了云锦一眼,“看来你还是疼得不够,等把另一只脚也摔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娘娘咒云锦,”云锦冲贵妃娘娘一嘟嘴,“其实云锦知道,娘娘只是嘴硬罢了,等云锦真再摔了,心疼的可还是娘娘。” “象你这样不省心的孩子,我才不心疼呢。”贵妃娘娘故意板着脸。 “不知道在云锦摔跤的时候,是谁心疼得直哭来着。”云锦笑着瞅贵妃娘娘。 “谁啊,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贵妃娘娘故作不解状,“哦,我知道了,你八成说的是你自己吧,我倒是记得,太医给你正骨时,你哭得跟个花脸猫似的。” “娘娘。”云锦不好意思了,偷眼看乌喇那拉氏是否在笑话自己。 “老四家的,这孩子进宫之后让我惯坏了,你可别见笑啊。”贵妃娘娘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 “娘娘说哪里话来,这也是云锦投了娘娘的缘,”乌喇那拉氏恭敬地说着,“云锦也在我们府上呆过,当时妾身还说这孩子小小年纪,太过拘谨了,想是因为经历坎坷地缘故,心中也很是为她叹息。现今看到她这个样子,可见得娘娘的关爱已经让云锦忘却了曾经受过地苦,能得娘娘如此疼爱,这是她的造化,妾身为云锦高兴还来不及呢,如何还会见笑呢。” “你说地倒也是,云锦刚进宫时。何尝不是处处拘谨守礼。现如今能展露她的童真来,我心里也很是高兴呢。”贵妃娘娘欣慰的笑着。 “娘娘,妾身今天入宫,有个不情之请,”乌喇那拉氏看贵妃娘娘心情正好,顺势提出请求,“能否让妾身带云锦出宫,去参加十三弟地宴会呢?妾身保证一定小心照料,会毫无损地把她带回来的。” “这是?”贵妃娘娘看向四阿哥。 “回娘娘。是这样的,上次皇阿玛交办胤祥火器之事,还有些地方需要问问云锦的意见。”却是十三阿哥来回话,“毕竟只有她听到了那两个人的谈话,而且看云锦对这火器也是有些兴趣,她又经常有些个突奇想,或许会提出些好意见的。只是皇阿玛交待这火器之事要保密,故而有些东西不能带进宫来,只好借我生辰一事请云锦出去了。反正她已经在皇阿玛那里请过旨了“可云锦的脚……”贵妃娘娘还是有些不放心。 “娘娘放心,有乌喇那拉氏照应着,不会有问题。”四阿哥开口说道。 “娘娘,胤祥就是怕您不放心,才请四嫂帮忙的,”十三阿哥也赶紧说明。“还有,这次我也向皇阿玛请准了,让如霜如月也去,她们也会帮着照顾云锦的。” “那好吧,”贵妃娘娘这才点头,“不过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她啊,太医说了,她地脚如果养不好,以后会总出问题的。” “娘娘放心。我们会的。”他们三人一起应承着。 “娘娘。让四哥、四嫂先在这儿陪您,我先去接如霜、如月。然后再过来带云锦出宫。” 十三阿哥走后,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陪贵妃娘娘说话之时。云锦叫静雪把做好的生日蛋糕用食盒装好准备着,等十三阿哥回来之时,连同贵妃娘娘与云锦的贺礼一起带走。但其他的贺礼是着小太监们送出宫门的,而蛋糕则是放在云锦所乘的轿子里。 云锦被人扶着上轿之前见到了十三的另一个亲妹妹十格格,这个小姑娘也就十三、四岁地样子,长得也很标致,与八公主不同的是,她很活泼,两只大眼睛骨碌碌的,看着云锦的神情有些怪异,或许是因为十三阿哥对云锦好,她有些嫉妒了? 到了宫外八公主与十格格坐十三阿哥府上的马车走了,而云锦则是与乌喇那拉氏换乘了四阿哥府上的马车,那蛋糕自然也跟着云锦换了车。 云锦坐在车中,想起自己早先凡事谨慎小心地时候,那时连掀轿帘都怕惹出什么麻烦来,现在自然是没有这些个顾虑了,毕竟自己已经不是个默默无名的人了,想来八阿哥他们也不会再明目仗胆的公然来要自己的性命了,但暗地里使绊子的事肯定是不会少了。 但云锦这时也没去掀轿帘,毕竟乌喇那拉氏在身边,四阿哥就在外面,这种不庄重的事儿还是不要做为好。也幸得有乌喇那拉氏和她闲聊,才没让她交通工具催眠症作,不然四阿哥的一顿训八成是跑不了的。 等到了四阿哥府门前,云锦让人扶着下了车,向四面看了看,上次来时因为心中惴惴,也没好生看下四周的环境,乌喇那拉氏见状,就跟云锦讲说,挨着咱们府地是八阿哥府,再那边挨着八阿哥府地是九阿哥府。 “什么?八爷、九爷也住这块儿?”云锦惊讶不已。 “象你不知道似的,”四阿哥淡淡地说道,“九弟的府里你不是去过吗?” “云锦是不知道啊,”云锦无辜地看着四阿哥,“云锦又不是从九爷府直接到您这儿来的,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吧?” “可两个府离得这么近,你在来的路上就没觉得眼熟?”乌喇那拉氏原来不知道云锦去过九阿哥府,现在知道了,也觉得有些奇怪。 “我一直都非礼勿视来着,”云锦不好意思说自己在现代就是个路痴,方向总是搞不清楚。 “说的真好听,”四阿哥冷冷的说着,“我可是记得好象有人在宫里也迷过路。” “四爷,揭人之短可不是好习惯。”云锦红着一张脸。 “好了,爷,云锦的脚有伤,别在门口站着了,”乌喇那拉氏笑了笑,“再说,她额娘还在里面等着呢。” 额娘?云锦要出宫也是有要见见额娘的意思,本来是想请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帮忙安排的,只是受伤之后以为出不来了,也就用不着说了,没想到他们倒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每天都要进行的求票,手里有票的大大们,不要吝啬啊! 第七十八章 刺客 “额娘,”云锦在乌喇那拉氏的房间里见到了自己的额娘。 “云锦,快让额娘看看伤得怎么样了。”佟佳氏赶紧过来扶住云锦。 “额娘,我没事的。”云锦就着佟佳氏的手坐下来,“都是云锦走路不小心,累得额娘如此担心。” “傻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额娘不担心你担心谁?听福晋说你受了伤,额娘急都急死了,又不好进宫去看你。幸而福晋体谅,把你接了出来。”佟佳氏对乌喇那拉氏行礼致谢。 “恭人客气了,这云锦好歹在我们府里呆过一阵子,我也是把她当自己人看。这次听说她受伤,别说你急了,我都急得不行。”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云锦的事儿让福晋费心了。”云锦也向乌喇那拉氏道谢。 “行了,一会儿就要去老十三府里了,时间不多,我就不打扰你们母女说话了。”乌喇那拉氏避了开去。 “云锦,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佟佳氏看乌喇那拉氏出去了,紧张的上下打量云锦,“到底是怎么伤的,是不是有人害你?” “额娘,是云锦自己走路不小心的,与别人无关,而且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云锦那个汗啊,四阿哥如此,额娘也如此,看来这皇宫在他们眼里也是个凶险之地啊,听到自己受伤,他们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 “那就好,额娘也算放心了。你进宫这些日子过得如何?”佟佳氏又问道。 其实不用佟佳氏问,云锦也是要跟她说的,贵妃娘娘对自己虽好,但终究还是差了一层,这些事还是让额娘也帮着分析下比较好一点。于是云锦就把自进宫以来的种种向额娘说了一遍。 “照你这么说。贵妃娘娘确是真心疼你地。唉。她在宫中地日子想来也不是那么好过地。你要多关心她一些。”佟佳氏嘱咐云锦。“还有。现在你在宫中有太后和娘娘宠着。虽能免去一些麻烦。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盛宠也是会带来祸事地。” “女儿记住了。”云锦点头说道。 “你选四爷来规避太子。也是不错地。”佟佳氏笑着拉过云锦地手拍了拍。“就额娘这些年来看。四爷地府里还是很肃静地。没那么些乱七八糟地事儿。将来你要真跟了他。也不失为一个好地归宿。而且。”佟佳氏左右看了看。屋里自然是没有别人在地。小声地对云锦说。“看来四爷对大宝是没有企图地。将来一定会是个平安王爷。也省了后宫地那些麻烦事。” “额娘。云锦还小呢。这事儿不急。”云锦忍笑忍得辛苦。看来四阿哥地韬光养晦做得还是不错。连额娘都瞒过去了。估计八阿哥现在对付他。也不是把他当成竞争对手。只是为了打击太子吧。 “也别说不急。下届地选秀你肯定是要参选地。”佟佳氏摸摸云锦地头。“还是自己先选出个合意地。才好请太后、皇上成全哪。” 云锦娘俩说体已话地时间其实并不多。乌喇那拉氏没过多久就进来了。她在进屋之前还弄出些声音告知一下。真是个讲究人啊。 “恭人,不好意思,该到去老十三府上的时辰了。”乌喇那拉氏歉意地说道。 “哪里,应该是奴婢不好意思才是,给福晋和府上添了这么多麻烦。”佟佳氏起身行礼,“如此奴婢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了。” “或许恭人想去看看你府上的另一位小姐?”乌喇那拉氏提醒道。 “也好。”佟佳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多谢福晋体谅。” “自家人不说这些客套话。”乌喇那拉氏一笑之后,着人带佟佳氏出去了。 “云锦还没见过我们府上的这个格格吧?”乌喇那拉氏看云锦眼巴巴的瞅着佟佳氏的背影。笑着问道。 “啊?”云锦听后才看着乌喇那拉氏,“是。云锦尚未见过。” 虽然知道这个没见过面的姐姐应该是未来乾隆的老妈,但因为额娘地关系,云锦却是没有与她亲近的念头,总是有意无意间忽略了她,就连四阿哥要魔方时,自己计算他府上的女人都忘了把她算进去,现在想来也是奇怪,不知那个讲究公平的四阿哥又是遗漏了哪一个呢? “今儿没时间了,以后有机会再让你见见她吧。”乌喇那拉氏叫人进来扶着云锦,“走吧,咱们该出了。” 到了十三阿哥府,云锦自然是跟着乌喇那拉氏与女眷们在一起,乌喇那拉氏也一一的将这些人与云锦介绍了一遍,云锦挨个见礼,虽众人念及她脚有伤,并未对请安的姿势要求过于严格,但架不住人多,一圈人见下来,脚还是隐隐作痛地。 可能是因为十三阿哥得宠,或者是因为康熙了话,也许只是因为十三阿哥的人缘好,总之今天来的人还是很全的,各位阿哥有了嫡福晋的都带来了,包括那个著名的八阿哥福晋郭络罗氏,她说话行事倒是一如小说中描述的那么直率,对云锦也没想象中那样尖酸刻薄,可能是因为她还不知道八阿哥他们与云锦的过结吧。 倒是已经怀孕的十四福晋完颜氏,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云锦是如何对待十四阿哥的,看云锦地眼神有些沉思地样子。这么看来,十四福晋的脾气还是不错地,要是云锦这么对待的是八阿哥,估计郭络罗氏可是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地。当然话说回来,八阿哥也不会象十四阿哥那么冲动和无礼。 另外,还有一个人比较奇怪,就是十三的另一个妹子十格格,这个小妮子对乌喇那拉氏是异常地友好。说话“四嫂长、四嫂短”的,跟抹了蜜似的。可看向云锦时,还是那种初见时那怪怪的眼神,不禁让云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云锦也顾不了那许多了,眼看着要开席了,云锦得把蛋糕拿过去了。她让八公主扶自己过去,十格格自动请缨也跟着一起去了。 那些阿哥们正在寒暄,见她们三人走过来。眼中都有些诧异。 云锦和八公主、九格格跟这些阿哥们互相请安问候之后(八公主和九格格还有人向她们请安,但云锦却只有向别人请安的份儿),又挨了十四阿哥的冷眼相对之后,才冲十三阿哥笑着说。 “十三爷,云锦来给您送礼物了。” “哦,云锦的礼物不是已经送过了吗?” 十三阿哥有些不解,他念着云锦脚上的伤,想安排她坐下。可在这么多阿哥面前,尤其还是在太子面前,云锦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逾矩地。最吃劲儿的请安已经过去了,也不怕再站一会儿了。 “礼物总是越多越好的,不是嘛,这样等云锦生日之时,十三爷还回来的就更多了。”云锦冲十三阿哥眨了眨眼。 “好个云锦。你倒是会算帐。”十三阿哥朗声笑道,“不管以后还多还少,先让我看看你送我什么好东西吧。”他又看看提在八公主手上的食盒,“这个食盒,云锦你一路不离身,我还以为是你送给四哥的呢。怎么是送给我的?这就是你的礼物,是吃地?” 云锦冲十三阿哥笑笑,伸手从八公主那把食盒接了过来,摆到桌子上,将清朝版的生日蛋糕取了出来,上面的图案是一个小猴子端着个大桃,旁边用红字写着“恭祝十三爷福寿绵长”。这是云锦对十三阿哥良好的祝福,虽然她知道十三阿哥过几年之后,日子就不好过了,居然在雍正朝时权倾朝野。却是寿数不长。 “这是……饽饽?”十阿哥张口问道。 “差不多吧。这是用鸡蛋和牛奶做的,就叫生日饽饽吧。”云锦笑着回答。“十三爷,您先切一刀。然后让人将这饽饽分开给大家吃吧,让大家都沾沾您的喜气。” 云锦知道十三阿哥这儿今天人会很多,所以让御厨做得是三层的大蛋糕,再说大家又不指着这个吃到饱,只是尝个鲜,这些是足够分了。 十三阿哥冲云锦笑笑,依言将先切了一下蛋糕,然后才叫下人当场将蛋糕切成数份,分给众人品尝,自然是赞美声一片,小十六和小十七直嚷着云锦偏心,这么好吃地东西不早做出来,害他们少吃了好多。 云锦这时虽是在与这些阿哥们说话,可她的注意力却是没有放在他们身上,而是一直在关注另一个人。因为她怕蛋糕被人动手脚,所以在蛋糕没入这些阿哥们的口中之前,一直没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结果却因此现十三阿哥府中的一个小侍女,神情有些不太对,给各位阿哥分蛋糕时,她端着蛋糕就想往太子那儿的方向去,但可能是因为身份不对,被十三阿哥府里地菊芳阻止了。 但这小侍女却是没有死心,趁着大伙闹哄哄的吃蛋糕之时,她又装着伺候茶水,溜到了太子那边。云锦看她姿态虽恭谨,但眼神中却似乎有些带煞,心中不免就警觉起来,如果太子在这里有个什么好歹,那十三阿哥可是难逃干系,而更为重要的是,太子要是在这个时候就死翘翘了,那可是对云锦所知历史的一大颠覆,这将对她的保命大计造成严重的威胁。 但云锦现在却不能说出自己对这个小侍女的怀疑,因为她也不能确定这个小侍女对太子就一定怀有歹意,万一她要是想向太子献媚呢,就象当初八阿哥他们想让自己做的事情一样,自己出言打破了人家的好事,不是平白的又树了敌人了吗?而且那个太子也是一定不会领情地。 可云锦既然是感觉不太对,自然也不敢大意了,与众阿哥们一边说笑一边挪步,慢慢地也来到了太子身旁,眼睛也一直注意着这个小侍女,直到看见她手伸入袖手,寒光一闪,这才终于确定她是刺客了。者支持地,在此表示感谢,并继续求票,现在本书可是什么榜都没上的。点击榜之锦已经不想了,至少上个推荐榜吧,还请各位大大们继续支持。 第七十九章 这可比崴脚疼多了 “小心!” 云锦大叫一声,使劲全身力气伸手去推太子,结果另外有一个人已经把太子拉向了后面,他自己则挡在太子前面,只是这个人所站的位置比太子原来所站的位置靠后了些,所以造成的结果就是,云锦一下推空了,她使的是股猛劲儿,这一推空,脚上又吃不住劲,身子自然就向前冲去,站在了那个人的前面。 这个人本来是想出手将这个小丫头拿下的,结果云锦突然一下挡在他和小丫头之间,他只来得及收住自己的招数,却是来不及挡住那个小丫头了,眼看着一把匕刺进了云锦的胸膛。 “云锦!” 云锦只觉胸前一凉,接下来就是剧烈的疼痛,身上的力气也象是一下子被抽光了,倒入了后面那个人的怀抱。至于耳朵里听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喊声,她也没心思去分清谁是谁了。 云锦只是看着自己胸前的匕,脑中也没象某些人说的那样,闪过什么前世今生的镜头,她只是很郁闷,郁闷极了,自己真是流年不利,真是倒霉透了,这什么点儿都让自己赶上了,本来是为了保命才去推太子的,没想到却成了自己的催命符。真是应了红楼里说王熙凤的一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老天保佑,自己可别就此一命呜呼啊,就算是这个身体不成了,再来一次穿越也是可以商量的,要是能把自己再穿回现代那就最好不过了。 “快!快去请大夫!”一个声音就在云锦耳边响起,一双大手也按着云锦受伤的胸口,“云锦,醒醒,快醒醒。” 云锦勉力打开沉重的眼皮,见抱着自己的居然是四阿哥,这时他的脸上充满了焦急和惶恐,不再是平时那个自己看惯的死人脸了。看了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这可比崴脚疼多了。”云锦脑子有些迷迷糊糊的,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过云锦可不是就此就一睡不醒了,她只是晕过去了,虽然晕的时间长了点。但却没有送了性命,从而也没有达成她想穿回现代的愿望,她只是错过了那一系列地混乱而已,醒来的时候她还是在清朝,只是没有在宫里,还是在四福晋乌喇那拉氏的房间里。 “醒了,醒了。福晋,云锦小姐醒了。”一个少女惊喜的声音在云锦旁边响起。 等云锦终于适应了屋里地光线。完全睁开眼睛之时。看见地就是乌喇那拉氏那充满关心地憔悴地脸庞。云锦一时想不起生了什么事。直接反应就是要起身。可马上就觉得胸口疼得要命。 “不要乱动。小心挣了伤口。”乌喇那拉氏伸手按住她。 “福晋。”云锦刚一开口。只觉嗓子干得生疼。声音也沙哑地很。 “快。拿水来。”乌喇那拉氏赶紧叫人。 水拿来地度非常快。乌喇那拉氏接过去亲手喂云锦。云锦这时也顾不得什么规矩身份了。看到水只觉得如甘露一般。只想一口气喝完。奈何乌喇那拉氏用小匙一点点地喂。喝地实在是不痛快。 “你刚醒来。这水不能一下喝太多了。”乌喇那拉氏见云锦一直用眼睛看盛水杯子。就解释道。 “福晋,云锦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您府上?”云锦已经想起受伤之前地事了,但还有些事她是不清楚的。 “云锦,你对我们爷有救命之恩,请受我一拜。”乌喇那拉氏看看云锦。突然跪倒在地。 “福晋!” 云锦吓了一跳。慌忙要起身相拦,结果胸口剧烈疼痛又让她躺了回去。乌喇那拉氏见状也忙起来查看云锦的伤势。 “还好,伤口没有裂开。”乌喇那拉氏松了一口气。 “福晋。您要是再这么着,云锦这伤口是早晚要裂开的。”云锦拉住了乌喇那拉氏的手,“云锦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您先坐下,告诉云锦到底是怎么了?”云锦确也是有些纳闷,自己怎么就成了四阿哥地救命恩人了呢? 乌喇那拉氏先小心的扶着云锦坐起来,并用一床被垫在她身后,然后才把云锦晕倒之后的事情讲了出来,云锦方知这只是个美丽的误会罢了。 原来那时把太子拉到后面,让云锦推空了的人就是四阿哥,当时那个场景在众人看来,就是有人行刺太子,四阿哥挡在前面,而云锦为了救四阿哥,又挡在四阿哥的前面,这才挨了那一刀,自然所有的人都认为云锦是四阿哥的救命恩人了。 却不知云锦知道此事后,对那四阿哥可是恨地牙痒痒,这下可找着害自己有气无力的躺在这儿、浑身都疼的罪魁祸了,你说你没事出来捣什么乱,本来自己算得好好的,用尽全力推出太子,那反作用力也会让自己向相反方向倒去,这样那个刺客就只能刺空了,结果让他这一搅和,弄得自己差一点就丢了性命。真是……太没有默契了! 至于说被误会是四阿哥的救命恩人之事,云锦也不想澄清了,这刀也挨了,罪也受了,总要得点福利吧。当这个终极boos的恩人,也应该是个不错的事情,谁让他害自己受伤了呢,总要让他付出点代价才是。再说这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而对自己来说,则是关系到保命大计的。再说回十三阿哥寿辰那一天,话说云锦晕过去之后,场面那是相当的混乱,所有的侍卫也都跑过来了,各自护着自己地主子,那个小丫头看没杀成太子,当场就自尽了,十三阿哥怕有还有其他刺客隐藏着,就着人把自己府里所有地下人都先关起来了。 四阿哥看大夫已经过来了,也有人去宫里请太医了,就叫乌喇那拉氏来看着云锦,他与八阿哥一起帮着处理现场的事宜。他们先是把各位地女眷送回府,太子殿下与八公主、九格格还有那些尚没分府的阿哥们也赶紧送回宫去了。而云锦因为不好搬动。暂时先留在十三阿哥府,由十三阿哥地侧福晋瓜尔佳氏与乌喇那拉氏照顾。 而宫里知道这事儿之后,康熙震怒,下令严查。贵妃娘娘吓得不行,向康熙请旨要出宫探望。康熙安抚她,说已经派出多个太医了,会随时向她通报消息,贵妃娘娘知道自己就算是平时要出宫也不是那么方便,更何况这非常时期了,也就只好听康熙的话作罢了。 太后那边也是万分关心此事,每天都要问问太医云锦的伤势如何了。而宫里地其他人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也在不断的打听云锦的事情,连久不问世事地苏麻喇姑都惊动了。弄得那些太医不断的跟这些皇亲贵渭们说,云锦被刺的那刀稍偏了些,没正中要害,只要人能醒过来。应该就无碍了。 只是云锦却一直都没醒过来,康熙知道云锦伤势已经有所稳定之后,就下令把云锦移到四阿哥府里,理由当然是十三阿哥府里太不肃静。 十三阿哥对自己府中“间谍集中营”的局面,采取的是放羊的态度,听之任之,我行我素,虽在兰秀行刺事件之后。对府中比以往管得紧了些,但也并没有将这些人驱逐出府,结果现在出了这种事,康熙自然是大怒,把十三阿哥叫去训斥了一大通,差点将他督办火器的差事给收了,后来还是看十三阿哥认错地态度诚恳,只是责令他立即整肃府中之人,如有再犯,定当严惩。 至于那个行刺的小丫头。最后查出来她是为报家仇。并无其他同党。这小丫头的姐姐本是良家女子,因生得貌美。被人强抢送入太子府中,结果没过几日就传出了死讯。家人气愤难平,四处告状,与当朝太子作对的下场,自然是落得个家破人亡,全家人只剩下这一个小女孩,她心中怀恨,知道十三阿哥要摆寿宴的消息后,就花钱托关系进了十三阿哥府,侍机刺杀太子报仇。没想到却让云锦中了头彩。 当然此事揭开之后,太子是不会承认他强抢民女地,最后倒霉的是那个为他抢女人的官员,而收那个小丫头入府之人也落得个被处死的结局。至于说这小丫头到底是如何知道太子会来参加十三阿哥的寿宴,她的进府背后有没有其他阿哥的影子,也因为小丫头之死,而不了了之。 处理这些事其实并没有用多长时间,等一切事情就算是查清楚了之后,大家剩下来关注的就是云锦会不会醒过来了。因为太医说了,醒得越晚,就越有危险。 云锦人在四阿哥府,又是四阿哥地救命恩人,所以乌喇那拉氏这几日是尽心照料,云锦的额娘更是不离云锦左右,为了方便起见,她现在就住在四阿哥府里,只是今天回府去拿些东西,所以不在,而云锦偏就在这时醒了过来。 “都是因为云锦,才让福晋操劳如斯,云锦心中实在惶恐。”云锦听乌喇那拉氏介绍完情况之后,歉意的说道。 “云锦,这些话就不要说了,”乌喇那拉氏感动的抚着云锦的脸,“你不只是救了我们爷,你是救了我们全府啊。别说只是照顾你了,就是要了我的命去,我也是情愿的。” “福晋,瞧您说的,”云锦笑了笑,“云锦可是巴不得福晋长命百岁,好让云锦跟着沾光呢。” “云锦,你能舍命救我们爷,这份情意我领了,”乌喇那拉氏也笑着说,“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听乌喇那拉氏这话头儿,云锦就知道她是想左了,她以为自己对四阿哥情根深种,所以才会舍命相救。可自己怎么办,还能去究正她吗?说什么?说自己并不是想去救四阿哥的,只是误打误撞罢了?说自己对四阿哥并没有情意,只是想在他府里混日子? 假戏真做地当四阿哥地救命恩人,虽然是心有愧疚,但那也是为了更有助保住自己的小命,对他们不会有什么损失地。至于进入四阿哥府,云锦想,自己只是要找个安生的地方,绝对不会去行那争宠之事,何况四爷府里女人也有好几个,自己多少还有可能根据自己所知道地历史对四阿哥有所帮助,所以应该不会伤害到他们。终于上了推荐榜了,只是敬陪末座,等今天一看,又掉下来了,差的只是几票而已,所以还是要再继续请大家支持。 第八十章 下次绝不再过去了 其实自己这些想法,云锦也知道站不住脚,只要是有女人进府,对乌喇那拉氏都是一种伤害,不管这个女人是谁,也不管这府中原来有多少个女人。但云锦没办法,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就注定了要和其他女人共享一个丈夫,与其让康熙随便指一个,不如自己先选一个期望康熙可以成全比较好。而要想让选定之人的府中能更好的接纳自己,成为他们一家之主的救命恩人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云锦愧疚归愧疚,却并没有究正去乌喇那拉氏的想法,但又实在不好意思接下她的话头儿,所以只是冲她笑笑,什么也没说。 “云锦醒了?”正在这时,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走了进来。 “四爷、十三爷,”云锦冲他们微笑,“云锦醒了,累两位爷担心了。” “云锦,你总算是醒了,这都怪我,治府不严,才使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十三阿哥急步走到云锦面前,歉意的说着。 “十三爷,您那个府是该好好整理一下了,”云锦对十三阿哥还是如往常一般的笑容,“不然以后云锦可是不敢再去了,这三天两头的闹刺客,云锦可真是消受不起啊。” “那里有三天两头,就这两回,都让你赶上了。”十三阿哥不好意思的红着脸。 “那还真是巧哇。”云锦调侃的看着十三阿哥,“这么说来,云锦岂不是个煞星,每次到您府上都带来祸事?” “谁说你是煞星了?”十三阿哥听了云锦这话,赶紧反驳,“这两次。你一次救了我,一次救了四哥,应该说云锦你是个福星才是。” “太医看过没有?”四阿哥进屋之后的第一句话是跟乌喇那拉氏说的,但问的却是云锦的事。 “云锦醒来之时,就叫太医来看过了,”乌喇那拉氏笑着说,“太医说。没有大碍了,只要好生休养就行了。” “云锦又来四爷府上打扰了。看四爷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太欢迎啊?”云锦又笑着看看那个别扭地四阿哥。 她这话说地也不是无地放失。那四阿哥站在那里。拧着眉头瞅着云锦。哪里有个高兴地样子。 “云锦说笑了。你是爷地救命恩人。爷怎么能不欢迎你呢?”乌喇那拉氏看看四阿哥地表情也有些尴尬。 “她是谁地救命恩人。爷用得着她救?”四阿哥冷冷地说道。“爷本来都要制住那个刺客了。她不冲过来捣乱就没这事儿了。” “是。是。四爷说地是。”云锦也知道四阿哥说地是实情。所以她也是很认真地在点头。“四爷英明神武。身手过人。自然是不用云锦多事地。请四爷放心。下次遇着这种事。云锦一定有多远躲多远。绝不再过去捣乱了。” “你还想着下一次?”只是听了她地话。四阿哥地声音更冷了。“这一次地事儿还没完呢?说。你当时为什么要冲过去。不知道危险吗?” “云锦就是不知道哇。当时都吓懵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等云锦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那人的面前了,”他们认为是他们认为,云锦可没脸自称是为了救四阿哥才过去地,“四爷知道,云锦是最怕死的,如果能有功夫让云锦考虑的话,十次有十次都是一定不会冲过去的。” “就是这什么都没想。才更见难得。”乌喇那拉氏在一旁感叹着。“爷也不要怪云锦了,她也是看你有了危险。一时情急嘛。” “四嫂说的对,云锦也是一片好意嘛。”十三阿哥也在一边说道。 “我看你这些天也累的够呛,”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没再说这个话题,转头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云锦既是已经醒了,你也歇歇吧。” “爷不用为妾身担心,等云锦额娘回来之后,妾身自会去歇着的,云锦醒了,妾身也放心了,”乌喇那拉氏叹了口气,“等云锦回宫之时,妾身还要去向贵妃娘娘请罪呢,本来是答应娘娘要照顾好云锦,完好无损的送回宫去地,没想到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怪妾身,云锦去给十三弟送礼物,妾身也跟着她一起过去就好了。” “福晋,这怎么能怪您呢,本来四爷是能处理好这事的,若不是云锦不自量力,也不会惹出此祸来。这伤是云锦自找的,与福晋无关。”云锦忙接过话来。 “云锦,我们爷可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口头这么说说罢了,你这几天没醒,他也是急得不行呢。”乌喇那拉氏急着解释。 “福晋放心,云锦明白的,”云锦看了看表情有些别扭的四阿哥,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其实四爷说的也是实情,要不是云锦胡来,也不会弄得这么鸡飞狗跳的。”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云锦的额娘佟佳氏出现在门口,嘴里虽在责备,但眼中却闪着泪光。 “奴婢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给四福晋请安。”佟佳氏走进门来,眼睛先在云锦身上转了转,然后才开始请安。 “这天天见面地,你也太拘礼了。”乌喇那拉氏上前扶住佟佳氏。 “好了,四哥,既是云锦的额娘过来了,”十三阿哥冲四阿哥说,“我看我们也别打扰了。” “嗯。”四阿哥点头同意,又看了看云锦。 “那我们就先出去了,你们母女聊吧,不过,云锦有伤在身,不要聊太久了。”乌喇那拉氏嘱咐完之后,就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起走出了云锦养伤的房间。 放下云锦与她额娘之间母女情深的谈话不提,且说四阿哥他们出房间之后,因乌喇那拉氏说自己确实太累了,四阿哥就让她去歇着了,自己与十三阿哥来到书房坐下。 “四哥。你今天对云锦说的也有些过了。”还是十三阿哥先开口,“怎么说云锦也是为了救你。” “我自然是知道的,”四阿哥叹了口气,“我只是……” “我知道四哥只是担心云锦。”十三阿哥笑了笑,接着说道,“话说回来,云锦一直躲着太子。这次却跑到太子身边,在侍女行刺之时,又会有那么快的反应,想来是她早已经对这个侍女有所提防了,我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注意到一个侍女,从而看出她有问题,”说到这儿,十三阿哥笑里带着些调侃,“但我却知道,四哥之所以也会注意到那个侍女地。怕也是因为云锦吧?是因为你关注云锦,才会注意到那个侍女的,对不对呀,四哥。” “你也知道云锦不喜欢太子,”四阿哥没理十三阿哥的调侃,“她关注那个侍女,想来也是因为怕太子在你府上出事,你免不了要担干系。” “云锦地这份心意我知道。也很领情。不过,四哥,”十三阿哥点头感慨,“说实话,我很是羡慕四哥,居然会有女人为你豁出性命,尤其这个女人平日还惜命如金,这就更显得难能可贵,想想我府里地女人。有人来行刺,她们怕是恨不能躲在我后面,怎么可能会冲过去。” “你没听她说,要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四哥你啊,我还不了解你,”十三阿哥摇了摇头,“你就是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跟明镜似地。正如四嫂所说,云锦地难得就在于她什么都没想就冲过去了。这说明她是真地把你放在心上了。如果她经过思考之后才冲过去,那倒说不定是有什么企图。这个道理四哥你比我明白。为什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给云锦呢?” “我可不会说什么好听的。”四阿哥哼了一声。 “四哥,”十三阿哥有些无奈。“你对别人虽话不多,但也是有功必赏、有好必赞的,为什么对云锦却总是吝于夸奖呢?” 四阿哥板着脸,不说话。 “算了,你们有你们的相处方式,看来云锦对此也不是太在意,我也不管了。”十三阿哥又摇了摇头,换了话题,“四哥,你说这次的行刺事件,与老八那边有没有关系?” “你觉得呢?”四阿哥不答反问。 “要叫我说,就算不是他们主使的,他们也是帮了忙的,”十三阿哥有些恨恨的说,“我地府中治理虽不严谨,但也不是那么好混进来的。”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你也有责任,你如果把府里制的跟铁桶一般,就算是有他们帮忙,那女子也混不进来。说了你多少回了,就是不听,差点儿惹出大祸来。”四阿哥略带埋怨的看着十三阿哥。 “我不是知错了嘛,”十三阿哥有些难为情,转而又有些伤感“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狠,如果太子真的在我府中有个好歹,我也得不了好。他们倒真是一箭双雕啊。上次兰秀行刺于我,我也曾猜疑过他们,但我想着,毕竟是自家兄弟,怎么也不至于如此下作,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他们连太子都敢动了,何况是我?现在我才算是真正理解了云锦的做法,我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只是……怕不能如愿啊。” “十三弟,你本是堂堂男子汉,志向一向高远,不可因此事而消磨了志气。”四阿哥看着十三哥,语气温和的安慰他,“你也别想太多,现在咱们只是这么分析,并没有什么证据,所以也未见得就一定是他们所为,再说,就算真是他们所为,也可能只是针对太子去的。” “四哥,你不用安慰我了,连云锦都知道地事儿,他们会不明白?不过,”十三阿哥打起精神来,笑了笑说,“我也只是说说罢了,我还要帮着四哥办差呢。至于其他那些好兄弟们,许他们不仁,我不能不义,就这么着吧。” “话是如此说,但你以后一定还是要小心些,”四阿哥叮嘱十三阿哥,“你在皇阿玛那儿得宠,他们自然也是不喜,怕是还有后着。” “四哥放心,我记住了。” “还有,这次的事儿,备不住太子对你会有所嫌隙,这次出巡永定河,你也小心着些。”四阿哥恢复了平淡的语调。 “嗯,我会注意的。”十三阿哥点点头,“四哥,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因为太子造了孽,才有此一劫,也许经过此事之后,他能有所悔悟,也不枉了云锦受伤一场。” “但愿如此吧。”四阿哥淡淡的说了一句。投票啊! 第八十一章 给康熙送蛋糕 自从云锦已经醒来的消息传出之后,宫里的太后与贵妃娘娘皆派人前来慰问,并送来许多养伤的补品,康熙也为云锦相救四阿哥之举给予了丰厚的奖赏,就连德妃娘娘也送来了赏赐,看来她还记得四阿哥也是她的亲生儿子,不知道经此一事,云锦与她的关系能否缓和些。 除了宫中大量的慰问品之外,各府的阿哥和福晋也纷纷上门,包括住在宫里的小十六和小十七,包括十四福晋但不包括十四阿哥,他们给云锦带来了更多的补品和礼物,这些多东西云锦自是用不完的,就干脆交给额娘和乌喇那拉氏处理了。 倒是府里的主人四阿哥除了陪他那些兄弟们以外,很少到云锦这儿来,乌喇那拉氏经常一脸歉意的说,他太忙了,云锦也对自己说,他爱来不来,无所谓,看那张冷脸也不见得对自己的养伤有什么好处,可心里却总难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失望。 好在她在四阿哥府也没呆多长时间,贵妃娘娘已经等不及了,太医一说云锦可以挪动之后,就催着赶紧让她回宫。云锦的额娘佟佳氏虽有些不舍,但也知道这是娘娘的一片心意,不好违背,于是就由乌喇那拉氏送云锦回宫。到延禧宫之后,贵妃娘娘对云锦自是嘘寒问暖,而乌喇那拉氏也真的向贵妃娘娘请罪,当然贵妃娘娘是不会责罚她的。 之后地日子就是云锦在备受着呵护。所有人对她就象是对一个易碎品似的,轻拿轻放。吃地那补品就不用说了,弄得云锦只要一见补品就想吐。终于熬到太医说她没什么事了,云锦想这下可解放了吧。但还是不行,她不管走到那儿都是一群人围着,距离稍远点就让她坐轿,好似她多走一步路,就会累倒了似的。 云锦不是弱不禁风的林黛玉,自是不愿意过这般地生活。可她不管是向太后还是向贵妃娘娘抗议,都被驳回了。云锦知道她们是好意。是心疼自己。是爱护自己,自己这次的受伤真的是吓着了她们。可是这个样子真的快让自己喘不过气来了。云锦只想找个机会证明自己真的是全好了,让她们能够安心。 正好这个月三十号是四阿哥的生日。要说他和十三阿哥也真是有缘,生日在同一个月不说。还是一个月头,一个月尾。云锦趁此机会向太后和贵妃娘娘提出要出宫去为四阿哥庆贺生日,照她想,太后和贵妃娘娘已经有了共识,要促成云锦和四阿哥,自然是不会反对地,而自己出宫之后,自然会找机会来向她们证实,自己是完完全全的、彻彻底底地好了。 可云锦没想到地是太后与贵妃娘娘居然步调一致,全都否决了她的这个恳求,而理由也不仅仅是因为她地身子不好,更重要的是上次云锦就是出去庆贺生日,结果受了那么严重地伤,这次说什么也不行了。 云锦磨破了嘴皮子,说四阿哥府怎么能等同于十三阿哥府,那里规矩严谨,绝对不会生刺客事件的,而自己也会小心再小心,只要是有危险地地方,绝对会躲得老远。可不管云锦是撒娇耍赖,还是苦苦哀求,她们二人就是“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巍然不动”。 云锦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以“给皇上送蛋糕品尝”的名义,去求康熙了。自然跟着她的又是太监宫女一大堆,不光有延禧宫的,还有太后那儿的,从云锦受伤以来,太后怕贵妃娘娘这儿人手不足,所以也派了人来照料她,现在她都好了,太后却还是迟迟不肯将人收回,这也是云锦急于证明自己已经完全康复,让太后和贵妃娘娘放心的一个理由之一,这么着走哪儿都是浩浩荡荡的,也实在是太扎眼了。 去康熙那儿,云锦自然还是乘着轿子,她现在但凡一出宫门,就是这个待遇,如果她提出要自己走着,那些太监和宫女就跪下一大片,一面叩头,一面苦苦的哀求,那架式就好象云锦要去自杀,而要他们陪葬一般。云锦到了这封建社会,虽然是不介意对这些皇亲贵渭们下跪磕头,但她却实在是不习惯这么多人对自己这么做,所以只好顺从民意了。 云锦坐在轿子里。蛋糕自然也是放在她身边。其实在给康熙品尝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吃过蛋糕了。十三阿哥地生日宴就不说了。那些参加地阿哥福晋们是人人有份。在云锦养伤之时。十一号十阿哥过生日。特意来找延禧宫地御厨做了个大蛋糕拿走了。云锦知道之后。吓了一身冷汗。听得没吃出什么问题来才算是放下心来。然后就是十六号和嫔地生日。自然也是跑不了蛋糕地。云锦当时就想。这皇家人怎么就看好十月呢。都挤在这个月过生日。后来再想想。皇家人那么多。想来每个月过生日地都不会少。 还有太后那儿、苏麻喇姑那儿。也都吃过蛋糕了。这么多人都抢在了康熙地前面。也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生气。不过这事儿也不怪云锦。谁让他在刺杀事件之后不久就出巡去了呢。连带着把十三阿哥也带走了。害得自己在没十三地情况下。也不敢直接找四四提出要出宫去他府上地事 老康虽不是最早品尝蛋糕地人。但云锦在听到他回来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来献蛋糕。想来他也是可以接受地吧。对自己地请求应该也是有希望答应地吧? 到了乾清宫。云锦自然是要下轿了。在太监地指引下。云锦一行人来到了乾清宫西南地南书房外。云锦看着眼前地建筑。心里油然而起一种敬仰之情。南书房啊。在现代就闻名已久了。这是康熙时布政令地地方啊。是“非崇班贵檩、上所亲信者不得入”地地方啊。等到康熙居然传令让云锦入内之时。云锦更是心潮起伏。当四四地救命恩人还是好处多多地。能进到这里。看来自己在康熙地心目中应该不算是“闲杂人等”了吧? “奴婢给皇上请安。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进到南书房里之后。云锦才看见。原来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也在。 “云锦来了。”康熙笑着看向云锦。“行了。你在他们面前都不自称奴婢地。到了朕这里也免了吧。” “云锦谢皇上恩典。”云锦忙行礼谢恩。有老康这句话,这奴婢一词自己总算是可以彻底的免掉了。 “身子可好些了?”康熙又关心的问云锦。 “云锦谢皇上关心,云锦身子已经无恙了。”云锦笑着趁机为此行的目的做铺垫。“就是太后和贵妃娘娘总觉得云锦身子弱,不让云锦四下走动。” “你这次伤得不轻,小心些总是好的。”康熙却是对太后和贵妃娘娘地做法表示支持。“云锦,你现在也读了不少书,来看看这诗写得如何?” “回皇上,就云锦这临时抱佛脚的水平,哪有评论诗作地才能啊?”云锦看康熙没顺自己地意思说话,正想向康熙献出蛋糕呢,结果他却让自己看什么诗。能到他手里的诗,哪能是一般人所做,自己如评得不好,岂不是自找麻烦。 “也没让你评论文采,只是让你你看看这诗中地意境。”康熙笑了笑。 “那云锦就斗胆了。”云锦双手恭敬的接过魏珠从康熙手中传过来地诗。 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四阿哥的手笔,临摹他那么多地字,也不是白费的,他的字体总还是认识的。只见上面写道: 皇父勘河省不获奉侍瞻恋惭悚交迫于怀敬成一律 河槽筹国计,疏导恤民生。俯允廷臣请,亲劳圣主行。 未能随法驾,何以效愚情。定省无由达,中宵愧悚并。 “皇上,依云锦拙见,此诗不仅展现了作诗之人的忧国爱民之情,更能让人体会出他的一片诚孝之心。不知云锦说的对不对?”云锦恭谨的回话。 “云锦,你可知此诗为何人所作?”康熙看着云锦。 “云锦不敢欺瞒皇上,照云锦看来,此诗应该为四爷所作。”云锦诚实的回答。 “哦,何以见得呢?”康熙接着问。 “回皇上,云锦在四爷府上住过些时日,入宫之后因娘娘的关系,与四爷也常有接触,故而对四爷的品性有些了解,所谓诗以言志,故而云锦才如此猜测,”云锦说到这儿,对着康熙笑了笑,“但更重要的是,云锦认得四爷的字。” “好,好个云锦,倒是够坦诚。”康熙满意的笑了,“说说吧,你此次来找朕,有何事?” “皇上,云锦此次前来,是要送个吃食给您尝尝。”云锦回话。 “是什么东西?”康熙问道,“朕正好有些饿了,呈上来吧。” 云锦进来之前,已经将蛋糕交给康熙的侍卫了,自有人拿去验毒,听康熙此言,一些小太监将切成一块块的蛋糕送了上来。魏珠拿起其中一个小碟子,呈给康熙。 “不错,松软可口,”康熙品尝着,“这就是你在老十三生日宴会上送的生日饽饽吧?” “回皇上,正是此物,当时因为是十三爷的寿辰,所以云锦才说是生日饽饽的,但后来想想,难道不过生日便不能吃此物了吗,就觉得这个名字起得不好,今儿皇上既然喜欢,就给赐个名吧。”据说这些帝王们比较好起个名字什么的,云锦就把这个荣幸送给康熙了。康熙果然很高兴,他详细问了蛋糕的做法和用料,最后起得名字居然也是“蛋糕”,当真是古今心意相通啊,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云锦以后说溜了嘴。 “皇上,”云锦趁着老康高兴的时候,赶紧提出请求,“云锦听说,四爷的寿辰也快到了,能否允许云锦到时候也做个蛋糕上门以贺?”高兴,也很是感谢,我一定会努力写好的,还请大家继续支持我。新的一周就要开始了,希望大家继续给之锦投票哇! 第八十二章 四阿哥的生日宴会很平淡 云锦此话一出,先招来的就是四阿哥瞪过来的冷冷的眼神,而十三阿哥则是来回看着四阿哥与云锦,似乎是觉得颇为有趣的样子。(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这才是你今天真正的来意吧?”康熙也看着云锦,眼睛笑眯眯的。 “皇上明鉴,”让康熙戳穿,并不在云锦的意料之外,“云锦来您这儿,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让您品尝下这蛋糕了,只是云锦有一事儿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来求皇上帮个忙,但只是顺便,顺便而已。” “哦,什么事啊?让云锦都没办法了?说来听听。”康熙来了兴趣。 “皇上您出巡了,所以不知道,”云锦拿出小女孩爱娇的样子,“这些日子太后与贵妃娘娘把云锦管惨了,什么都不让云锦做。” “她们也是为你好嘛,你这次伤得这么重,她们有所担心也是正常的。”康熙笑笑说。 “云锦明白的,太后与贵妃娘娘的疼爱云锦也很感激。”云锦点头表示同意,“可是,连云锦走路的权利也给剥夺了,是不是也太过了些,现在云锦到哪儿都得乘轿,这腿脚都成了摆设了。” “所以你就想借老四的寿辰躲到宫外去?”康熙还是笑着,只是笑容里带那么点调侃的意味。 “回皇上,太后与贵妃娘娘对云锦的宠爱,是云锦的幸事。如何会想躲呢?”云锦认真地跟康熙解释,“云锦是想借此次出宫之行,让太后与贵妃娘娘知道云锦身体已经没事了,这样她们也就不会再担心了,不然长此下去,她们的身子也会受不了的。” “这么说,你要出宫还是为她们着想了?”康熙笑着说。 “那是当然了。太后与贵妃娘娘不让云锦出宫是为云锦着想,云锦想出宫也是为太后和贵妃娘娘着想。”云锦非常认真的使劲点着头。 “哈哈。你个小鬼头。”康熙笑出声来。“好吧。朕已经问过太医了。你地伤势确是不碍了。就准你出宫吧。” “云锦谢皇上恩典。”云锦赶忙上前拜谢。 “皇阿玛。这云锦上次出宫就受了伤。这次再让她出去……”倒是四阿哥上来挡横了。 “上次是老十三制府不当。才有此祸。”康熙又瞪了十三阿哥一眼。“你地府里不是一直都以规矩严谨出名吗?还是你对府中地安全也没有把握?” “儿臣不敢。”四阿哥看来是不想让云锦去。可又不愿说自己地府里不安全。因此就只有不吭声了。 “四爷放心。云锦不会给您添麻烦地。”云锦看康熙答应了。正是心情正好。 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没搭理她。康熙笑在眼里,笑着对四阿哥说。 “老四啊,你也不要怪云锦,想来她这些日子在宫中也是闷得紧了。才想要到你那儿去的。说来这也是她对你府里的信任。再说她上次也是为救你才受的伤,你府里对她的到访应该是高兴的啊。”康熙说到这儿。脸色一正,“不过有件事。朕也得把话说在头里,云锦此次出宫。是朕违了太后的意愿同意的,所以你一定要保证她地安全,否则朕可是不好向太后交待的。” “是,儿臣记住了。”四阿哥也郑重的应了下来。 倒是弄得云锦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怎么话说的,好象自己去是给他们添了多大的麻烦似的,难道自己不去,四阿哥府里这次宴会的安全就不管了? “皇上,依云锦拙见,上次的行刺事件,只是个偶然事件,事先谁也想象不到的,那女子有心图谋,就算是十三爷之前制府严谨,怕也是难以防范。经过此事之后,大家有了提防,对府中安全也会更加注意,从这方面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云锦看十三阿哥在旁边有些讪讪的样子,就先为他说了几句话,“而四爷府中,历来严谨出名,想来此次宴会更是会如铁桶一般,滴水不露,绝对不会再出什么状况了,请皇上放心,云锦不会有事地。” 云锦这时也有些犯了脾气,你四阿哥不是不想让我去吗?我还非去不可了,哪怕是就为恶心你一下也是好的。当然啦,她要去四阿哥府也不会是只为了这么个幼稚的理由,除了要让太后与贵妃娘娘明白自己真地已经好了之外,她还想见见自己地额娘,上次额娘与自己分别之时,自己性命虽已碍,但身体毕竟没有康复,额娘肯定也是一直悬心挂念,所以云锦借此机会出宫,也是要让额娘看看自己真的已经全好了,她可以放心了。 十月三十日很快就到了,太后和贵妃娘娘虽对云锦地出宫颇有微词,但因是康熙所允,也就只好同意了,只是在出宫之前是千叮万嘱的,又让云锦带上些太监宫女随身侍候。云锦可不想这么招摇着去四阿哥府,好说歹说之下,才算是减了人数,但静雪和李忠是一定要跟着地。 此次云锦出宫,如月居然也跟着同行,十三阿哥说上次的行刺事件把她也吓着了,病了好几日,现在身体也算康复了,听闻四阿哥生日,一定要出宫去庆贺,十三阿哥也是个宠妹子地,就向康熙请求,康熙也同意了。只是这个如月看云锦的眼光还是和上次一样,那么的怪异。云锦弄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不想了。 等到了四阿哥府之后,如月还是象上次一样,对乌喇那拉氏亲亲热热地,而对其他的福晋则是恭敬有余、亲切不足,包括她的亲哥哥十三阿哥的侧福晋瓜尔佳氏在内, 云锦则又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她这才知道。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大家现在都是把自己当成了丧失了生活能力的人,自己只要做一些需要一丁点体力的事儿,就会有一群人上来阻止,当自己要去给四阿哥送贺礼之时,更是好几个人陪在身边,包括乌喇那拉氏在内。 而那些阿哥们,看见云锦过来,顿时也紧张起来。不管是真的还是装地,面上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四阿哥府里的侍卫加上各阿哥随身的侍卫,看云锦到阿哥那去了,就好象得到了什么暗示一样,也全都围了过来,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神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则更是有意无意的把云锦护在中间,看来上次的行刺事件,吓着的不只是太后和贵妃娘娘。云锦真是无语了,算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吧,免得还得麻烦这么多人。 至于给四阿哥地生日礼物,这次因为时间太紧了。云锦又一直处于养伤的情势下。做什么也来不及了,所以就没准备象给十三阿哥那个连珠火铳似的。这种特别的生日礼物,连生日蛋糕。也是拾了十三阿哥的牙慧,没什么新意。 云锦本来还想着实在不行。就给他唱个曲儿跳个舞什么的,可看这些人的架式,估计是不可能让自己做这种费体力的活计了,即便是不从她的体能来考虑,从安全性来考虑的话,也是不可能让她进行这种表演了。 算了,不表演就不表演了,自己还省了,反正贵妃娘娘帮着准备地生日礼物已经够丰盛了。何况据以前看小说得来的印象,四阿哥也不是个讲究浪漫的人,不见得会期望什么特别地生日礼物,而且送十三阿哥地连珠火铳就在四阿哥府内,基本上就和送他的差不多。 当然四阿哥府地宴会,是不会出现十三阿哥府那种惊险刺激的刺客事件地,除了云锦引得大家有些紧张外,此次宴会可说是无惊无险、一帆风顺,安全的多,也平淡地多。可是云锦这次却是在这里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一点都不逊于十三阿哥府的行刺事件。 到四阿哥府之后,不出云锦所料,额娘果然也来祝贺四阿哥生日了,母女见面自是亲热的很,虽然离上次见面没有几日,但因为云锦身体的康复,二人的情绪尤其是佟佳氏的情绪已经大不相同,眼神已经由上次担忧换成了现在的欣喜。 不过以佟佳氏的身份,还不足以列席四阿哥府中的宴席,本来应该是送过礼之后,就离去的,可因为云锦的缘故,乌喇那拉氏安排佟佳氏在府中等候,等宴席结束之后,在云锦回宫之前的间隙,还可以与云锦再聊会 当其他宾客走的差不多了,云锦在上次养伤的房间里与额娘聊的正起劲之时,乌喇那拉氏却过来说,刚才有人来报,府中的钮祜禄氏格格身子不爽,她过来问问佟佳氏想不想和她一起去看看。 这钮祜禄氏格格毕竟是凌柱的女儿,名义上也是佟佳氏的女儿,所以佟佳氏看了看云锦,点头同意与乌喇那拉氏一起过去,于是乌喇那拉氏就让云锦先歇着,说她们去看看马上回来。 云锦本来也想陪着一起过去的,毕竟她也是自己的姐姐,可是却被好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制止了。她们说的道理其实不外是那几个,什么到钮祜禄氏格格那儿需要走好长一段路,怕云锦因此再伤了身子,再有就是钮祜禄氏格格是个病人,云锦伤才好,别再沾了什么病气,最离谱的是说,云锦折腾一天也累了,还是先歇息一下,省得一会儿回宫时体力不足,想想自己马车来马车去的,到了宫里又换轿子,也不知需要哪门子的体力。 云锦争不过她们,再说也实在是没什么必要争,就听话的在房中歇息着,只是她在屋里也不能歇得安稳,因为有个不之客上门来了。 这个不之客是如月,十三阿哥的小妹妹。她进门之后,说有话要对云锦说,让云锦先让下人们退下。云锦也想知道这个小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自然也就答应了。可等其他人退出后,这如月却又不说话了,她只是盯着云锦看,把云锦盯的有些毛。给我投票啊! 第八十三章 天王盖地虎 “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如月终于开口了,说的话却是让云锦莫名其妙。 “十格格,您怎么了?云锦是和您一起来的啊?”云锦不禁怀疑这个十格格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不是,我不是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四阿哥府,而是问你是什么时候到大清来的?”如月有些焦燥的摸摸头。 “云锦自幼就生长在大清,十格格问这话云锦不明白。”云锦虽没摸头,但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怎么说呢?”如月有些郁闷的低头自语。 云锦也不想问她,还是让她想好了再说吧,这么着没头没脑的,自己实在是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 终于如月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的抬起头来,盯着云锦,说出了一句话。 “天王盖地虎!” “噗!” 云锦刚入口的茶水一下喷了出来,咳嗽连声中,诧异的看着十格格。 这是……这是穿越们级无敌的接头暗号,为什么会从十格格嘴里说出来,自已虽然怀疑过十三阿哥是穿来的,但事实证明那只是个误会,可现在看来,十三的妹妹才是穿来的,这样她为什么会对乌喇那拉氏卖好就可以理解了。 不过因为云锦经过了怀疑十三是穿来地经验。对同穿已经进行过分析了。心里已经有了认识。有个同穿不见得是个好事。除非他也是个安稳地。但眼前这个十格格却显然不是。于是云锦心里已经做出决定。坚决不能承认自己地身份。誓要将装傻进行到底。 “十格格。您说什么?”云锦用看一个病人地眼光看着十格格。小心翼翼地说。 “同志们辛苦了!”十格格看云锦不接这个话茬。于是就换了个暗号。还是穿越常用地。看来她也是个爱看历史类地书虫。 “什么?”云锦也继续装傻。“十格格您说谁?谁辛苦了?” “晕。难道是九零后?”十格格嘟囔一句。然后接着进行对暗号行动。“芙蓉姐姐?” “十格格您是说芙蓉姐姐辛苦了。她是谁?为什么辛苦了?”云锦也继续装傻。“再说。十格格地姐姐不是八公主吗?如果云锦没记错地话。八公主闰名是叫如霜吧?或还有哪位公主叫芙蓉?” “正太、萝莉、打酱油、宅女、叉腰肌、雷人、俯卧撑、躲猫猫、范跑跑、很好很强大”十格格看云锦不接暗号,急得干脆说了一大串。 “慢点儿,慢点儿。十格格。您说慢点儿,”她急云锦可不急。尤其是听到她也问出躲猫猫来,心里那叫一个乐啊。看来这个十格格在现代也是个混迹于网络的强人,“您到底在说什么?什么酱油?什么猫猫、跑跑地?是格格养的猫跑了?还有什么雷。是什么人被雷劈了吗?” 十格格盯着云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那眼神简直就象是她准备把云锦劈了一样,过了一会儿,她用手搓了搓脸,深呼吸了几下,然后……然后……居然开始哼起了歌。 “哼哼哈兮,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哈!云锦忍笑忍得都要内伤了,脸上也有些抽搐,但还要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十格格,您没什么不舒服吧?”云锦用那种非常担心非常害怕的语气对十格格说。 “怎么还不对?”十格格这时真的急了,她怀疑地看着云锦,语气也严厉起来“你不是在装傻吧?” “十格格,您到底怎么了,要不要云锦找个大夫来?”云锦在心里冲他扮鬼脸,我就装傻怎么了,谁想与你老乡见老乡啊,谁知道你是混哪里的。 “别装了,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我不是平清里的婉宁,不会害到你的,你也就别装淑宝宝了。”十格格眼中带着责备的对云锦说。 “十格格,您说地这些人,云锦真地不认识啊。”婉宁、淑宝宝,云锦心想,看来这个十格格不光爱看历史类的书,而且还是个清穿迷。 “够了,”十格格有些怒了,“你还跟我装傻,好象我要把你怎么着似地。我只是想找个同伴倾诉一下,你难道在这个世界就不寂寞吗?” “十格格,云锦还是去找大夫来吧。”云锦也有些不高兴了,你想找人倾诉是你的事,谁说我一定要奉陪了,再说我寂不寂寞与你何干?寂寞总比死了强得多,不是吗? “你站住!”好在十格格只是上前拦住云锦地去路,却没上手,不然云锦可要不客气了。 “十格格,身体不舒服,是一定要看大夫的。”云锦用着很诚恳地语气来劝她。 “你说,你唱的那些歌是从哪学的,还有这蛋糕,是谁教你的?”十格格脸上的表情有些得意,好象是在说“这下可抓到你了吧”。 “十格格,这些是云锦的师傅无名所教的啊。”云锦这时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有无名这个挡箭牌,不然今天这关可是过不去了。 “无名?”十格格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云锦会说出这个答案来,本来还觉得云锦满头的小辫子,结果一下子全没了,这下把她闪得够呛。 “想来是十三阿哥顾虑云锦的名声,没告诉十格格。”云锦跟十格格把自己的谎言又说了一遍,“云锦自幼被歹人所掳,被卖入群芳楼,这些曲儿就是那里的无名师傅教给我的,连这蛋糕的做法也是听无名师傅说地,但云锦可没动手做过。只是把这做法告诉了御厨。这蛋糕是他做出来地。” “难道说,这无名才是穿来的?”十格格喃喃自语后,又马上充满希望的追问云锦,“那无名现在还在群芳楼吗?” “无名师傅已经去世了。” 看到十格格听到这话,一下子由满脸希望变成满脸失望,云锦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有些不忍。 “那个无名有人见过吗?不会是你杜撰出来的吧?” 云锦这儿还正心有不忍呢。十格格倒是马上恢复过来了,她依然用那怀疑的目光看着云锦。 “十格格,无名进群芳楼比云锦要早呢,当然有人见过她了。”云锦有点拿这十格格没办法了,哪有这么咄咄逼人的呢? “那无名在群芳楼里是干什么地?”十格格接着问。 “她是那里的乐师。” “她在那里都教些什么?” “乐师,自然是教歌舞了。” “那她如何会教你做蛋糕的方法呢?而且据你在宫中的表现来看。她教你的可不少哇。她是只对你另眼相看,还是群芳楼里的所有人她都教了呢?” “云锦刚进群芳楼时,尚不满周岁,是无名师傅将云锦带大地,自然是教云锦的多些了,至于她教没教别人。云锦不知道。或十格格自己去查查?”云锦有些讥讽的回答。 云锦是为了解除十格格的怀疑,好免除后患。才会这么耐心的回答她的问题,饶是如此。云锦答到现在也有些烦了,这十格格凭什么这么来审讯自己。她既不是法官,云锦也不是犯人,就算是云锦不承认自己穿越地身份,又怎么了,犯法了吗?凭什么你想要认,我就一定得认啊。 “我再问你,除了你以外,可还有其他人亲眼见过她有这些才能?”十格格却象是没注意云锦地语气,还是接着问道。 “十格格,云锦虽在群芳楼里呆过一段日子,但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无名师傅接触了什么人,在什么人面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云锦如何会知道。十格格如果真地对这些有兴趣,不妨自己去查。”云锦见她不识相,语气也生硬起来,“哦,云锦忘了,以格格之尊贵,自然是不能到群芳楼那种地方去的,但没关系,不是还有十三爷在吗?他一定会帮您查清楚地。至于云锦,实在是帮不了十格格什么。” “说什么呢?什么事要我帮着查啊?”十三阿哥一边说一边和四阿哥走了进来。 “十三爷,您来的正好,”云锦忙上前,连见礼都省了,“十格格对群芳楼之事感兴趣地很,偏偏云锦所知实在不多,还望十三爷帮忙解惑。” “胡闹!”十三阿哥本来是笑着走进来的,结果一听这话,顿时板起了脸,对十格格训斥道,“你一个女孩子家,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十格格怨念的看了云锦一眼,小声的跟十三阿哥说,“我没事问着玩玩嘛。” “这种事也能拿来问着玩吗?”十三阿哥的语气依然严厉,“想是你大病一场之后,所有人都太过迁就你了,才会让你这般的没了规矩,其他事也就罢了,这种事宣扬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云锦的名声还要不要,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呢?” “哥,”十格格看十三阿哥是真恼了,忙低头认错“如月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你不要生气嘛。” “你既是问云锦这个,想来也是知道云锦的身世了,”十三阿哥的脸色有所缓和,但语气还是很严厉,“这种戳人痛处的事情,你如何会做出来的,真是太不象话了,还不赶紧去向云锦道歉,” “我……好嘛,”十格格有些不太甘愿的样子,但看十三阿哥的脸又阴了下来,只好对云锦说,“云锦,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群芳楼的事。” “你还说,”十三阿哥一听十格格这话,又气急起来。 “十三爷,”云锦叫住他,“没关系的,云锦并不忌讳这个,再说十格格也是好奇才问云锦的,并没有要羞辱云锦之意。” “看人家云锦,多大度,你比她还大三岁呢,哪有个大样儿。”十三阿哥还在数落十格格。 “十三爷,您与四爷过来,是要送十格格与云锦回宫吗?” 云锦看十格格让十三阿哥训的很是郁闷,就出言为她解围。其实只要她不非逼着自己承认穿越的身份,云锦并不介意帮帮她的忙,不说与她同穿一个世界的缘分,就说她穿成了十三的妹子,也值得自己帮一下了。妹妹也是穿来的,让我很是佩服,同时也要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书的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第八十四章 怎么就成了年糕了呢 想想这个穿成十格格的人,也是很可怜的,从十三阿哥的话来分析,她应该是在十格格大病一场之后穿过来的,可按照历史,这个十格格再过不久就要身亡了,作为清穿迷的她来说,不知道这个结果的概率是非常小的。(提供最新章节阅读>云锦只要想象着那种明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感觉,就觉得很可怕、很难受、很揪心,于是对于十格格要找个人倾诉的行为也就可以理解了。可问题是就算自己承认了穿越的身份,也帮不了她什么啊。 “嗯,时辰也不早了,也该送你们回去了。”十三阿哥对着云锦语气缓和了许多。 “四哥,你也会送我们回去的吧?”十格格心情恢复得倒是快,马上笑容可掬的对四阿哥说,语气里还带着些亲热的感觉。 “如月,看来你的性子真是变了,以前你怕四哥怕得要死,见面都躲得老远,现在倒亲近起来了。”十三阿哥有些纳闷看着十格格。 十三阿哥纳闷,云锦可不纳闷,现在的如月已经换人了,里面藏着一个现代的灵魂。作为受过高等教育、讲究人人平等的现代人来说,对这些皇亲贵渭们少些敬畏是可以理解的,对一个清穿爱好来说,对最终胜利的四四会有这种亲近举动则更是完全有理由的。 “四哥也是我的哥哥啊,而且你们又素来交好,我对他亲近些不好吗?”十格格歪着头调皮的笑着看向十三阿哥。 “好,我没说不好,只是你以前……”十三阿哥连忙解释。 “哥,以前是如月不懂事,从今天起,如月一定会做你们的好妹子。”十格格笑着打断十三阿哥,撒娇的提出要求,“但你们两人也得对我好,得疼我才行啊。” “傻话,哥什么时候不疼你了?”十三阿哥摸了摸十格格的头。 “哥。别把人家的头弄乱了啦!”十格格冲十三阿哥嘟着嘴,娇声的说着,十三阿哥宠溺的笑了笑,放下了手。 “四哥,你呢?以后会不会疼我啊?”十格格又转头看向四阿哥,笑着娇声问道。 云锦在一旁看着她装嫩。心里只觉一阵阵寒。不知这位童鞋在现代是个什么年龄。居然可以嫩得这么自然。这么流畅。让自己油然升起自叹弗如地感觉。自入宫以来。自己也一直在装嫩。可比起她来。根本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压根儿就不是一个档次。看来以后真是要向她好好学学啊。只是……这样会不会太过了些啊? “你是老十三地妹子。也就是我地妹子。可有什么让我不疼你地理由吗?”十格格地亲情攻势看来对四阿哥没起太大地作用。四阿哥只是淡淡地看了看她。说话地语气也是一如往常地清冷。而且还没有正面回答她地问题。 “四哥。那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小妹有事找你时。你可不要推辞啊!”那个十格格倒是机灵。打蛇随棍上。就权当四阿哥同意了。 “不说别地。单看老十三地面子。我也是一定会尽力地。”四阿哥对十三阿哥那是没地说。所以他对十三地妹子十格格说话也算是客气。要换了云锦这么着攀交情。他早就冷嘲热讽上了。 不过所谓客气。也是相对而言。四阿哥说这话地语气和神态。就好象面前地人并不是自己同父异母地妹妹。而是与自己毫不相干地人似地。好在现代那些清穿书中对四四地冷情描写地很多。所以十格格对四阿哥地这种“酷”劲儿也应该是早有心理准备了。自然也就不会因此有什么芥蒂。 “哥。四哥地话你可是听到了吧?如果到时他要是赖账。你可得给如月做个见证。”十格格非但没有芥蒂。反而还动作亲密地用双手挽着十三阿哥地胳膊。头也靠在十三阿哥地肩膊上。笑嘻嘻看着四阿哥。 “如月,你怎么越大越没规矩了呢?这搂搂抱抱地,成何体统?”十三阿哥把她的手拿下来,“再说了,四哥是何许人,如何会对你一个小丫头赖账。” “你是我哥,有什么要紧?”十格格让十三阿哥说地退到一边,嘟着嘴。 “那也不行,看来得叫嬷嬷好好教教你了,这说话就要出阁了,那能这么没规没矩的。”十三阿哥正色地看着她。 “哥,如月不想嫁人,”听十三阿哥说到出嫁的事,十格格的脸色有些白,她哀求的看看十三阿哥,又看看四阿哥,“哥,四哥,你们帮如月去求皇阿玛,让他不要给如月指婚,好不好?如月宁愿在宫中终老。” “越说越不象话了,你今儿到底是怎么了,莫非是中了邪不成?”十三阿哥的脸又板起来。 “十三爷,”云锦又开口为十格格解围,“您不是说时辰不早了吗?云锦也怕太后与贵妃娘娘挂念,还是早些回宫去吧。” “云锦说的是,”四阿哥很难得的居然同意了云锦的话,“想来这时候车马已经备好了,赶紧先送他们回去是正经,再晚宫中就要下钥了。” “好,这就走吧。”十三阿哥又瞪了十格格一眼。 云锦看额娘还没回来,也确实是时间不等人了,只好叫乌喇那拉氏屋里的侍女给额娘带个话,就说自己先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出来看她。 从四阿哥府回宫,十格格与云锦坐的是一辆马车,这就给了她缠着云锦问东问西的机会,那话多的,真是给个话痨都不换,云锦让她烦得不行,又可怜她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不好再给她脸色看,实在是拿她没辄了,最后干脆装睡起来。 好在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就在车外面,十格格也不敢大声吵云锦,只好很郁闷的住了声。云锦因此难得清静的一路睡到了需要换轿子的时候,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四阿哥那张冷脸,好象自己欠了他二百吊似的。真是的,不就是睡个觉嘛。就算睡得地方不大对,但也没什么人看见,有什么大不了的。 到了宫中之后,十三阿哥请四阿哥送云锦回延禧宫,他则去送十格格。看十本阿哥的脸色不郁,估计十格格还得挨训。不过云锦想这样也好,让她心里也明白一下,这宫里不是那么好混地。装嫩也得有个限度,身为皇女。言行举止都要有度,今天这些人不会追究她的行为,不代表其他人也会容忍她,再这样放纵下去。搞不好还没等到指婚,她的小命就已经丢掉了。 云锦是已经拿定主意不准备与这个同穿相认了,但是因为她与自己同穿一个世界的缘分,心底里对她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亲切的感觉,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是一直很照顾自己的十三阿哥的妹妹,所以云锦也决定在有可能地情况下,能帮的就帮她一把,只是这双方之间地来往还是不要过密为好。免得她出什么漏子。再把自己也牵进去。 只可惜云锦所想并不是十格格所想,就在第二天。当云锦正和贵妃娘娘说笑间,平儿进来报说。十格格来访。云锦本来也没打算她会就这么轻易罢手的,但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心里一沉,脸上也僵了一下。贵妃娘娘也有些意外,看了云锦一眼,就传话说赶快请进来。 “如月给娘娘请安!”十格格给贵妃娘娘行了个礼。 “快起来,看你气色这么好,看来你身子确实是已经痊愈了。”贵妃娘娘亲切的笑着。 “如月谢娘娘关心。”如月也笑着说,“娘娘,如月这次来,是想找云锦一起到园中游玩。” 云锦本来正要上前向十格格行礼请安的,闻听此言,忙向贵妃娘娘使眼色。 “十格格能与云锦交好,我当然是很高兴地,这样一来,云锦在宫中也有个伴儿,不至于太过孤单,只是云锦伤势刚好,到园中游玩怕是太过劳累了。”贵妃娘娘温柔的笑了笑,对十格格说。 “没关系,那我就和云锦一起练习刺绣好了,两个人一起也不会觉得太闷。”十格格倒是从善如流。 问题是云锦没觉得闷,用不着她陪啊!有她陪着那才麻烦呢。虽然说自己也想把自到宫中才开始学的刺绣技能好好的熟练下,但有这个烦人精在身旁,能熟练个鬼啊,不扎得满手是窟窿就阿弥陀佛了。 “十格格,云锦一会儿还要到太后那儿去请安,怕是不能奉陪了。”云锦赶紧着推辞。 “那可真是太巧了,我也有些日子没去给皇太后祖母请安了,正好和你一起去吧。”十格格当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云锦真恨不能就地晕倒算了,话说这个十格格穿过来的身份是十三阿哥的妹子啊,不是年羹尧的妹子啊,怎么就成了年糕了呢。 不过这个十格格地到来倒也不光是只缠着云锦让她烦,她也帮了云锦一个忙,她向贵妃娘娘拍着胸脯保证,通过她昨天和云锦一起去给四阿哥地经历来看,云锦的身子真地已经完全康复了,体力也绝对没问题了,她帮着云锦一起终于说服了贵妃娘娘,从今天起,云锦出行可以不用再坐轿了,这可真是了了云锦的一大心思。 这个轿子在宫里正式称呼叫做肩舆,是达到一定品级地人才能坐的,以云锦地身份来说,本是不可以乘坐的,这几天因她受了伤,是太后和贵妃娘娘的特许她才有了个这个待遇的。身子不好的时候没办法,可身子好了之后,还坐这个肩舆,云锦就有些不自在了。 别看现在没人说什么,那是因为云锦在太后那得宠,又刚救了四阿哥,可现在不知将来事,谁知道以后云锦会在什么时候犯了什么错,到时候再把这事儿说出来,那就叫做逾制,就是云锦的一个罪过。所以云锦才在四阿哥明明不乐意的情况下,还坚持要去四阿哥府,就是为了想办法免除这个将来可能会惹事的根苗,没想到却被缠上了十格格这个粘豆包,不过看在她帮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的情面下,云锦决定忍了。 今天之锦又上周推榜了,只是位置有些岌岌可危,还望读大大们继续支持。 另外,再看下你们的书屋啊,粉红票又有了没? 还有一件事要说下:现在女频也有催更票了,但希望读大大们不是给我投太多字的来刺激我,省得之锦达不到目标心里起急,再影响了作品质量就不好了。这个月每天一更三千以上是可以保证的,从下个月起,之锦有打算要每天二更7000以上,只是不知能不能做到。 所以希望读大大们根据我的能力来投催更票,或是只订阅和打赏就行了,之锦肯定会继续努力的。 第八十五章 她也要造出一个“无名”来 云锦和十格格二人一起去给太后请安,太后见她二人一同前来,虽有些诧异,但也是高兴的,等她知道云锦这次过来没坐肩舆时,不禁把贵妃娘娘好一顿埋怨,又生怕云锦一路走来会累着了,把云锦留在她宫里歇了好一阵子。$*千载提供该最新章节阅读 云锦要交还自己养伤期间太后派来照料的太监、宫女,太后却是坚决不允,一定要这些人再照顾云锦些日子,等她确信云锦好了以后再说,而且在云锦临走时,这个老太太居然还要让人备肩舆,是云锦再三保证,外加十格格也在一旁帮腔,才得以幸免。饶是如此,太后还不断的嘱咐十格格,要照顾好云锦,看她累了,马上休息等等。 “太后真的是很疼你。”十格格从宁寿宫出来之后,有些羡慕的看着云锦。 “太后仁慈,这也是云锦的福分。”云锦笑了笑,“其实太后很好相处的,只要是真心关怀,她老人家一定会感觉到的。” 格格点点头,“那我以后也常和你一起来,你可不要嫌烦啊。” 嫌烦不嫌烦的,她都会跟着自己,所以云锦也索性同意了。云锦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通过自己与宫中有势力的人、尤其是能在康熙面前说上话的人搞好关系,云锦想到这样做可能会有助于她保住性命,也就不介意帮帮她了。 既然是想帮她,那云锦就不会藏私,她又带着十格格去看望了苏麻喇姑,苏麻喇姑倒没象太后那么嗦,只是关心的询问云锦,知道她身子确实已经好转了,放心的舒了口气,然后就继续礼佛去了,对与云锦同来的十格格。她只是尽到了该有的礼数,却没有亲近之意。 “姑姑信佛。不太爱过问俗事,云锦也是来了多次,才与她有些亲近的。您与她的关系比云锦要更近一层,想来也会比云锦更容易与她亲近的。”云锦从苏麻喇姑那出来,看十格格有些讪讪的样子,知道她对苏麻喇姑地态度有些介意。 “就怕是时间不多了。”十格格嘟哝一句。 云锦疑惑的看着她。难道她知道历史生地具体时间,她说时间不多了,意思是不是说她不久就要被指婚了?可自己依稀记得康熙女儿嫁人时的年龄不是太小啊。这十格格才十三岁,不会这么早吧? “云锦说的有理,我会常来看姑姑的。”十格格也觉察到云锦的目光,马上用话岔了开去。 看她不说。云锦也不问。自己在宫中常去地两个地方已经领着十格格都走完了。那些个嫔妃。云锦虽与她们大多数维持着一种良好地关系。但却很少到她们宫里去。就算是要帮十格格。这么着过去也太突兀了。如果十格格想与哪个交好。还是等以后碰到了再说吧。 在回延禧宫地路上。十格格以云锦身子方愈。走这么多路怕会累着为由。要找个地方歇一歇。云锦暗叹一声。看来这个十格格还是不死心。还想着要揭穿自己穿越地身份。想想自己躲着也不是办法。在这宫中能躲到哪里去。十格格又不是男子。不会象太子那样还有个顾虑。她要是想。可以天天上门来纠缠。与其如此。还不如把一次性地把话说开了地好。当然这个说开了。并不是说要承认自己地真实身份了。而是让她不要再纠缠此事了。 于是二人很有默契地找了一个清静地地方。让随身地侍从在附近等候。不要近前来。如有其他人过来。就出声告诉她们一下。 二人坐下之后。云锦自是不会先开口地。这是十格格有话要跟自己说。那自己就听听她要说什么。再决定自己怎么做。 “云锦。”看来十格格也没有要等云锦先开口地意思。她笑着对云锦说。“你知道昨天我为什么会问你那么多奇怪地问题吗?” “云锦不知。”云锦谨慎地回答。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是我跟谁都没说过地。”十格格一副很神秘地样子。 “那十格格还是不要告诉云锦好了,云锦这个人并不善于保守秘密,别将来再坏了十格格的事。”云锦回得很痛快。 真是开玩笑,谁耐烦听你什么秘密,我自己天大地秘密还生怕泄露了呢。再说知道秘密多了的人,有好下场地可是不多,而这个十格格的秘密,她不说,云锦也是知道地,可不是什么好秘密,在自己不想承认穿越身份的时候,知道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十格格有些磨牙的样子,但随即又缓和了,“没关系的,我也没有要你保密的意思,至少不是对所有人都保密,我只是觉得这个秘密跟你也有关系。” “十格格,您可是说笑了,云锦进宫的时间不长,与格格的接触更是有限,格格有什么秘密会与云锦扯上关系呢?”云锦很是无奈,十格格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难道一定要让自己承认是穿越她才甘休? “不管有没有关系,你先听我说完,我说完之后,你再说和你有没有关系。”十格格闭了闭眼,又深呼吸了一下,才说出这番话来。 “那……好吧,十格格请讲,云锦洗耳恭听。”云锦觉得再推辞就有些着相了,干脆就听着吧,反正自己坚守死不承认这个信念就是了。 “是这样的,自我小时候起,就一直有一个女人会偷偷过来教我一些东西,她没告诉我自己的身份和名字,但她所教的东西却是与我在宫中所学大相径庭,我出于好奇,也没告诉别人,就这么跟着她学了。”十格格娓娓道来,“只是在前些时候,这个人不辞而别了,没说到哪里去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就这么再也不来了。我到处找她不到。也不知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不敢跟周边的人说。她教的东西我也一直不敢用。有时候,我觉得这就好象是一场梦,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是我生病之后的幻觉,直到我知道了你的事情。” 云锦这时已经有些傻了,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看着十格格。她明白十格格要干什么了。 她也要造出一个“无名”来! 而且她居然也很懒,造这个人出来,连名都不带给起一个的。或应该说她很精明。毕竟这个人是虚拟出来的,如果有个名字,也许日后会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很不解是吗?”十格格看着云锦笑了,笑容里带着那么一丝得意,“你想说,这人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知道,你所表现出来地一些东西,这个人也教过我,比如那些曲儿。比如蛋糕。” “那些……”云锦刚要说话。被十格格打断了。 “我知道,那些你是和无名学来的。这就是昨天我为什么追着你问无名地原因了。”十格格还是在笑着,“我是想既然无名和这个人都会这些东西。那就说明他们之间肯定有关系。” “照十格格这么说,倒是有些可能。但现在无名师傅已经去世了,教您的那个人也没了踪影,那十格格告诉云锦这些,可是打算要做什么吗?”云锦顺着她的话问道。 其实云锦这时也不由得佩服起眼前这个女子了,看来她毕竟不是小白,昨天她只是把问题想简单了,以为云锦肯定在这个世界也是寂寞难当,无人倾诉,知道有个同伴之后,必然是巴不得要相认呢,她一门心思的准备着“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相见欢场面了,没想到却遇到了一盆凉水。 估计她回宫之后,也是在不断的反省,知道了她地身份与云锦的不同,她身为公主,大富大贵,就算是出了什么漏子,也会有其他人替她顶罪受罚,就象这次的太子强抢民女事件一样。而云锦则是不同,她在宫中,看似风光,却皆是虚地,她没有自己的势力,如有个不测,那等着她的就是万劫不复。所以十格格想认云锦是很简单,但云锦要认她就得三思而后行,慎重考虑。 现在估计十格格也想明白了,知道自己昨天的行为很冒失,又觉得象云锦似的有个护身符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云锦既然有无名,她也可以编一个出来。而且有无名这个人在前,她再说出这个人来,也容易取信于人。 “因为那个人的嘱咐,这个事我一直瞒着我哥,心里也是有愧,昨天听我哥说他们也正在查无名的身世,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告诉我哥和四哥这件事,让他们顺带也帮着我查一下那个人的下落。”十格格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云锦听完十格格地话后,沉思地看着的她,并没有马上回话。 当然云锦是明白十格格地意思的,她是要借着云锦布下地无名这条线,给自己也找个护身符,可以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一些特别之处,而又不至于招人怀疑,云锦与她同为穿越,帮她这个忙不是不可以,问题是她得了这个护身符之后要怎么做?她是知道十格格早逝的命运地,会不想去改变这个历史吗?换成是自己,肯定也会这么去做的,可她要是改变了历史,肯定也会对自己造成影响的。 但自己又能如何呢?难道还能去阻止十格格的求生之路吗?不说自己根本阻止不了,就算是有可能,自己也不能那么做啊。自己不想改变历史是为了保命,十格格想改变历史也是为了保命,历史改变了自己不见得一定会死,而历史不改变的话,十格格是注定要死的。云锦虽惜命,但不会因此而去牺牲他人的性命,所以云锦对十格格也只能支持,不能反对的。 罢了,反正自己对十格格的命运也是很同情的,反正自己也是想能帮就帮她一把的,反正有人穿越时空,这个历史已经不是原来的历史了,就在尽量不改变历史大方向的前提下,帮她做一些小小的努力吧。推榜上,谢谢,非常谢谢大家。 另外我的粉红票已经有四张了,等到十张之时,我会加更的。 第八十六章 毛爷爷造福了不少人啊 又过了一天,还是在这个地方,说的还是这个事儿,只是谈论的人却多了两个,是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他们听完了十格格的话,也象云锦似的,一时没有出声,当然原因肯定与云锦有所不同。 “你是说,这近十年来,一直有个女人偷偷的来教你东西?”十三阿哥虽然先开了口,但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而且她还不是你宫里的人。那她是哪个宫里的?” “如月不知道她是哪个宫里的,反正她穿着的是宫女的衣服。”如月摇摇头。 “而你宫里的人就一直不知道?”四阿哥也开了口,虽是问句,但语气还是那么淡淡的。 “是的,她基本上都是晚上过来,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反正宫里的人那时就会睡得很熟,就算偶尔有人来查看,她也会躲得好好的。”如月肯定已经想清楚了要如何对答这些问题。 “而你却一直没告诉我?”十三阿哥盯着十格格看,脸色可不怎么好。 “哥,这事儿是小妹做的不对,你可别怪我啊。刚开始时是小妹贪玩,后来则是觉得这些东西挺有趣的,怕说出来就再学不到了,等到他不再来的时候,我又怕无凭无据的,说出来也没人会信。”十格格恳求的望着十三阿哥。 “所以你就任由这么个身份不明的人在宫中这么来去自由?万一他要是有什么歹意呢?”十三阿哥生气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两眼冒火的看着十格格。 “十三爷,十格格也是觉得她没什么歹意才没告诉您的。”云锦出面给十格格解围,“云锦听十格格说,这个女子在宫中是要找一个汉人女子,据十格格和云锦的分析,她八成是以为无名在宫里,所以她才入宫寻找,至于说后来又离去,可能是她已经知道无名不在这里了。” “她二人教你们的东西真的一样?”四阿哥问云锦。他没象十三阿哥那么激动,还是坐得正儿八经的。 “应该不是全然相同。”云锦说道,“云锦那时身在乐户,所以无名教云锦的曲子比较多,其他东西就只是顺便说了一些,而据十格格所说,她还学了医术和诗词。” “这医药方面我也只是听那女子说了些方子而已。好用不好用地我可是没试过地。”如月忙解释着。“至于诗词。也只是她说我背而已。” “四哥。可能这个女子真是象云锦和如月所猜一样。”十三阿哥这时也坐了下来。虽然看向十格格地目光还是有些恼火。但话语中却开始为十格格开脱了。“我在查无名之事时。另外也有几方面地人在查。我原以为都是咱们兄弟地人呢。现在看来也许这里面就有这个女子在内。” 云锦这时却在想。这可能就是注定地吧。自己以前拿无名当借口。没想到却成了十格格地铺路石。各方人士因为云锦去查证无名。又正好给这个虚拟女人地出现增加了可信性。 “十三弟。有人能在宫中这么来去自如。威胁地是整个皇室地安全。兹事体大。必须得向皇阿玛禀报。”四阿哥郑重地跟十三阿哥说。“说不得要委屈下十妹了。” “我明白地。四哥。”十三阿哥也很郑重地点着头。 “哥。一定要告诉皇阿玛吗?”十格格有些惶恐地样子。 “没事儿,哥会在那儿陪着你的。”十三阿哥安抚着自己地妹子。 云锦羡慕的看着十格格,看来有哥哥就是好,不管做错了什么,都有人护着。 “走吧,要去就趁早。”四阿哥率先起身。 听了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禀报的十格格的事儿,康熙自然是十分的愤怒,后宫之中有人能这么随便的来来去去,做为一个帝王,有火气也是应该的。但他没有马上审问云锦和如月,而是先派人下去,将宫中的太监宫女严查一遍,如有身份可疑地,马上抓起来审问。当然同时也叫侍卫加派人手,对宫中地防范再加深一些。 “如月,你好大的胆子啊!”康熙下完这些旨后,用冷冽地目光审视着一直跪在地上的十格格,语气也越来越严厉,“你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可是脑子出了问题?你明知此人可疑,却不向宫中示警,任由她来去自由,你把大清皇室地尊严放在何处?你把后宫诸人的安危又放在何处?” “回皇阿玛,如月知错了,”如月让康熙周身散出来地怒气吓得全身抖,但还是强撑着磕了个头回话。“如月只是认为这个女子对咱们并没有敌意,所以才没有即时禀报,还请皇阿玛恕罪。” “哦,她没有敌意你都看出来了,这么说来,你的脑子出了问题,眼力却倒还是不错啊。”康熙话语中带着嘲讽。 云锦在一旁很是为十格格担心,她没见过康熙这么愤怒,也不知道他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决定来。都说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十格格的借口,使得康熙认为皇室的尊严和安全受到了严重的威胁,他对这始作俑者的怨恨就可想而知了? 其实会出现这种情况,云锦事前并不是没想到,也隐晦的向十格格暗示过,可十格格却有些孤注一掷的样子,坚持要按计划进行,并称自己有办法说服皇阿玛,这个人对他对后宫乃至于对大清都是没有敌意的。只是到底是什么办法,十格格却没有告诉云锦。 看来这十格格是打算现在要把这个方法用出来了,云锦不知她要怎么办,也不知她的办法灵不灵,看康熙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一般的说词是糊弄不过去的。如果她不能让康熙消了怒气的话,云锦不敢想象结果会如何。为十格格担心之余,云锦也为自己担着心。现在是把这个女子和无名给连起来了,这个时候都讲个株连,谁知道会不会株连到自己这个无名的徒弟身上来? “回皇阿玛,如月不是看出来的,是听出来的。”如月连声音都在颤抖,显见得她是吓得不轻。 “听出来的?看来朕地女儿是越的能干了,不光是眼力不错,这听力也不错。居然连有没有敌意,都能听得出来。”康熙冷笑一声。“来吧,朕的好女儿,你也说来听听,看看我们这些人的听力比你如何?” “回皇阿玛。那人曾在如月的要求下,为您做了一词,”十格格虽是害怕,但还是坚持把这话说了出来,“如月就是听了此词之后,才觉得她对您并无敌意,相反还很祟拜您。” 词?云锦觉得自己的头上浮起了好几条黑线,这十格格该不是要把毛爷爷那有名的《沁园春-雪》说出来吧。话说这被穿越人士用烂了的词。用来拍康熙地马屁。倒是再合适不过了,一个字都不用改。本来云锦也想在什么适当的时候秀一把地,看来自己的动作还是没有她快啊。不过。人家是为了保命,还是让她用了吧。 “词。她还为朕作了词,你倒是说来听听看。”康熙也是愣了下。 “谨遵皇阿玛之命。” 十格格做了个深呼吸,定了定心神,这才开始吟诵。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果然是这级无敌的《沁园春-雪》,云锦使劲低着头,生怕自己的表情泄露了什么。十格格都说是那个女子即兴所做了,如果让康熙看出自己也知道这词,那就不是一般地糟糕了。 不过说起来,毛爷爷这词还真是造福不少人啊,国内大批的穿越人士就不说了,连让众多网友称被雷得“皮焦肉嫩”韩国历史剧《渊盖苏文》,也因为这词而大出风头。 话说这韩国大批量的抢夺中国文化遗产及中国历史名人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可没想到他们居然连毛爷爷的这词也不放过,在这部以正剧形象示人的、制作费用高达400亿韩元,并获得了该国最优秀表演大奖的一百集电视剧中,赫然把毛爷爷手书的这《沁园春-雪》,华丽丽的放在了隋炀帝杨广身后地屏风上。 想来他们根本就不认识这些字,才会闹出这等滑天下之大稽地国际玩笑,亏他们还说汉字是他们明的。那隋炀帝看到自己身后地“唐宗宋祖”、“成吉思汗”,不会一头雾水吗? “好!当真是好词!”十三阿哥脱口赞道,又马上向康熙请罪,“皇阿玛,儿臣无状。” “没事儿,这词写得是很好。”康熙摆了摆手,脸色缓和多了,看来这个马屁拍得他很舒服,不过帝王就是帝王,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有怀疑,“这词气魄雄伟,内蕴深厚,大气非凡,果真是那个女子所作?” “回皇阿玛,如月亲眼所见,确是她即兴所作。”如月恭敬的回话。 “你起来回话吧。”康熙如月还在地上跪着,话让她起来,“你为何能如此断定此诗是她所作。” 如月跪地时辰也不短了,估计腿也是麻了,一时站不起来,还是云锦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这时房间里所有的侍从也都已经退下了,还能指望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不成。 “回皇阿玛,那天她到如月这地时候,天方降大雪,如月是临时起意让她作诗的,她自然是无从准备,故而如月才认定此词确她所作,也因为此词中之意,如月才认为,她对皇阿玛是一片祟仰之情,决无敌意。”如月起身之后,还有些站不稳,只好挨着云锦借力。 继续求票之余,再跟大家说声,在在娜拉钰儿的帮助下,本书已建书友群, 群号为:八三一一三六六三,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加群。 第八十七章 温石浴室建好了 “那她所教你的东西,都是她自身所学吗?”康熙又接着问。 “有些肯定是的,但有些就不能肯定了,不过如月可以肯定的,她和教云锦的那个无名肯定有关系,因为云锦会的一些东西,这个女子也教过我。至于说她们两人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我就不知道了。”如月语气坚定的把云锦扯了进去。 “那云锦,依你看,这女子和无名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呢?”康熙把目光移向了云锦。 云锦因为十格格靠着她,也未能马上退回原位,这时也不用退了,站在原地回话就是了。 “回皇上,皇上问话,云锦不敢不答,但云锦是真的不知道。无名到群芳楼里之时,已经是失去了记忆,对自己的身世已经一概不知了,云锦自然也是无从知晓了。云锦虽是自小由无名抚养长大,但她只是教了云锦这些东西,至于这些东西她是如何会的,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当然也就不会告诉云锦些什么了。如果不是十格格说起,云锦也不知道世上居然还有和无名一样知道这些东西的人。”云锦向康熙解释着,在帮十格格之余,也撇清着自己, “老四、老十三,你们应该是派人查过无名的,可查到了些什么?”康熙又问四阿哥与十三阿哥。 “回皇阿玛,这件事还是由儿臣来禀报吧。”没等四阿哥反应,十三阿哥抢先走上前去,“当时因云锦救过儿臣一命,所以儿臣才将她托给四哥照顾,这您是知道的,可不知您是否知道,早在十年前,四哥与云锦其实就有过一段渊源。” “哦,还有这事?说来听听。”康熙不动声色的说。 云锦在一旁心中感叹,这老康在同意自己进宫前肯定已经派人调查过自己了。而辫绳这种事四阿哥那边也没必要保密,所以老康那儿必然是早就知道了,可他现在却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而十三阿哥呢,他心里当然也是明白康熙早知道这事了。却也是装得以为他完全不知道的样子,这就是皇家啊,父子之间说话也不能随便,有些事情就算是明白也不能说出来。 于是十三阿哥又把云锦与四阿哥之间的辫绳之缘说了一遍。老康居然还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云锦看这情况,也做出一副对四阿哥感激万分的样子来,演戏吗?谁不会,大家一起来演。反正自己当时只是个婴儿,谁也不会怀疑到扯辫绳这事是有预谋的。呃……除了那个用一副有些恍悟、有些了然、也有些佩服的眼神望着自己地十格格以外。 “这么说来,云锦和咱们皇室还真是有些缘分哪。她额娘就不说了,就说云锦自己。她先是被老四所救,又被老十三所救。然后她又救了老十三,接着又救了老四。这还真是有些扯不清了呢?”康熙说完又看着云锦,“云锦你说。这算下来,到底是皇室欠了你的。还是你欠了皇室的呢?” “皇上此话。云锦万不敢当。哪有皇室欠云锦之理。自然是云锦欠了皇室地。”云锦赶紧上前跪倒回话。“如果当年没有四爷出手相救。云锦现在已经不知被卖于何方。断然不可能与额娘相认。更不可能有今天地安逸生活。而十三爷如果没有将云锦从群芳楼里救出。云锦怕是已经沦为别人地玩物。也许现在已经丢了性命。” 老康这话问得不地道哇。试问谁敢大言不惭地说皇家欠自己地。那肯定是活腻味了。可他问了。也不能不答啊。不答岂不是默认了嘛。所以云锦先列数了自己欠皇家地。接着要再阐明为什么说皇家不欠自己地。 “至于说云锦对两位爷所做地呢。看起来好象是云锦救了两位爷。可这只是看起来象而已。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地。就说十三爷那次。当时即便云锦没有出声示警。那兰秀也不一定真地会出手。而且十三爷未见得一定就没有察觉。备不住他就是在等着兰秀露马脚呢。只是十三爷厚道不说而已;而四爷这次就更明显了。本来四爷是完全有能力将那个刺客生擒活捉地。结果云锦却贸贸然地跑过去搅了局。惹出了这么大个漏子。害得大家都跟着着急上火地。这本是云锦地不是。皇上和四爷不追究就是万幸了。云锦可不敢贪功。” 云锦话还没说完哪。就已经觉得四阿哥那边有一股凉气袭来。不过她早就有准备了。所以也在在乎。更没害怕。没错。她就是故意这么说地。就是为了要气他地。也算是个小小地报复。谁叫他那时这么说自己来着。 “行了。你起来吧。”康熙看看四阿哥。又看看云锦。嘴角微微地牵动了一下。“不管是谁欠了谁地。以后你们自己去算吧。朕懒得管这些了。” “谢皇上恩典!”云锦起身退回原位。心里多少有些小埋怨。真是地。你懒得管还问什么。可是闲极无聊吗? “老十三,刚才让云锦岔过去了,你现在接着说吧。”康熙接着对十三阿哥说。 云锦正腹诽老康呢,结果又让他这句话雷地差点摔一跤,这老康还真是属猪八戒的啊,倒打一粑地事儿他干的挺溜儿啊。 “是。儿臣遵命。”十三阿哥答应一声,“云锦虽然与四哥有这等渊源,但因为她的才能确实有些过于奇特,我和四哥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从那时起我们就决定开始去查无名这个人了。情况基本和云锦所说一样,她是晕倒路边,被群芳楼的香娘捡回,醒来之后,就失去了记忆,后因不愿接客,而自毁容颜,香娘看她在弹琴作曲儿方面还有些才华,将她留在楼中做了乐师。后来云锦被卖到群芳楼,因年纪过于幼小,放在其他姑娘那儿不方便,所以香娘就让她交给无名抚养。据群芳楼里的人说。无名是个不爱讲话的,除了教习技艺以外,她总和云锦在一起闷在屋子里,并不与外界接触。” “无名的身世。你查过吗?”康熙问道。 “儿臣已经尽力在查了,可以年代过于久远,实在是没什么线索。说到这儿,儿臣倒真是为云锦感到庆幸。要不是当时她小孩贪玩,扯下了四哥的辫绳,怕是也跟无名一样,不会有以后的相认了。”十三阿哥感慨的看了看云锦,“这也要感谢无名。当时香娘是让她把云锦的东西烧掉的,可她却偷偷地给留了下来。” “是,无名对云锦的恩情,云锦也不敢忘。”云锦也低头感叹。 “除了你以外。可有象如月所说的那个女子模样的人去查过无名?”康熙接着问。 “回皇阿玛,除儿臣以外。确实还有几拨人在查无名,因为之前并不知道有这个女子地存在。所以儿臣并未注意。这是儿臣办事不细,还请皇阿玛责罚。”十三阿哥跪倒在地请罪。 “起来吧。这也不是朕派你的差事。有什么可罚的?”康熙带有深意的看了看十三阿哥,“何况朕也明白你为什么办事不细。那几拨人是谁派出来地,你不是查不出来,你只是不想知道罢了。” “皇阿玛……”十三阿哥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几拨人是谁朕也不想知道,但那个女子是谁,朕却是要明白,这事既是如月引起的,那就由你来收场。”康熙吩咐十三阿哥,“你负责把这个女子找出来。” “儿臣遵命!” 可怜的十三,这个任务他是永远也完不成了。 接下来的日子,十格格基本上每天都跑来找云锦,有时还带着八公主一起来。她的目地是想与云锦一起,研究出一些在后宫能用得上的东西。既然现在双方都有了护身符,也在老康那边报备过了,云锦也就不介意跟她一些搞点“小明”了。 要说起来两个人的力量就是大,不对,应该说两个网虫的力量就是大,这两个人凑在一起,研究出了n多造福广大后宫女性地东西,连精油都被她们鼓捣出来了,刚刚好配合已建好的温石浴用。 这温石浴室在四哥和十三阿哥地监督下,建设的度很快,现在已经峻工了。这要是让想贪钱地人来督造,肯定是要新起宫舍的,可四阿哥却向康熙请示,要在旧宫地基础上改造完成,这一下子就省了不少钱,康熙对此也是相当的满意。 但温石浴室毕竟是皇家地浴室,即便是要省钱,那也是很豪华的,又不知效用到底如何,所以没建很多,自然也不能一次去太多人。获得次使用权的是宫中最尊贵的三个人,康熙、太后以及贵妃娘娘。 因为这次并不仅仅是单单试用那温石浴,同时还要验证精油的效用,所以云锦、八公主及十格格也得以跟着太后及贵妃娘娘一起进去享受。云锦自然是随侍贵妃娘娘,八公主和十格格随侍太后,而康熙那边自然有太医们训练好的太监宫女们服侍。 且说云锦跟着贵妃娘娘进入浴室之后,那眼睛就有些不够用了,看看这里的布置,这里的配备,这里的面积,就算现代再豪华的桑拿浴跟这儿一比,也成了小儿科了。 正在云锦东瞅西望的时候,那些个宫女们已经将洗浴用的木桶里注满了水,贵妃娘娘正要入桶之时,云锦阻止了她,先往里面点了几滴玫瑰精油,在热水的烘托下,马上就香气满屋了,引得屋内众人都深深的吸了口气。 云锦本来也要与宫女们一起服饰贵妃娘娘洗浴的,但贵妃娘娘坚持不允,一定要让云锦自去洗浴,说她这边有宫女们侍候就行了。于是云锦也进入了为自己准备的木桶里,她自然是不会亏待自己的,也同样在水中滴入了精油。 之锦现在还挂在周推榜上,要谢谢大家的支持! 而且之锦这周居然还得了六张粉红票,这就更是个惊喜。 粉红票满十之后,之锦一定加更,决不食言。 第八十八章 精油和躺椅 云锦身体浸在热水之中,闻着这馥郁的玫瑰花香,不由得想到了阿凡提那个“钱声与香味”的故事,于是就讲给大家听,最后还一本正经的跟众人说: “今儿你们闻了香味,也不用来贵妃娘娘那儿摇钢板了,摇给自己听就行了,就当是贵妃娘娘给你们的赏钱了。” 大家本来听那个故事就已经笑成一片了,再听云锦这话儿,更是不成了,一个个捂着肚子东倒西歪的。 “主子,云锦这么一来,可是给您省大了,以后赏钱就给听个响就行了。”静兰一边笑着一边对贵妃娘娘说。 “是啊,你们不光是跟着闻了香味,”贵妃娘娘也打趣道,“还跟着出了汗呢,这烧炭的钱你们也省了,这么说来,不是我省大了,而是你们赚大了。” “主子,奴婢可是知道小姐是象了谁了,这么会算计。”静兰捂着嘴乐。 “行了,不说笑了,”大伙笑闹一阵之后,贵妃娘娘摆摆手,对那些宫女说“我和云锦在这泡会儿,你们也去洗洗吧,看这一身的汗。” 外面的天儿虽然已经凉了,但浴室里的温度却是不低,也许是因为那些热石,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古人的智慧云锦现在已经不敢小觑了,只要你说出个大概来,甚至有时只是个设想,他们就能很快的琢磨出来,让云锦很是叹服。 浴室里的温度高,是怕沐浴的人着凉,可对那些伺候的人来说,就有些太热了,这不,没一会功夫,这些宫女们就一头汗了。想来身上的汗也会少,所以这里面也备有专门给奴婢们洗浴的地方,想想也是的,如果她们不先干净了,那一会儿蒸汽上来,不光她们不舒服,就是那汗味儿,让主子闻到了也不是什么享受。 当然这些宫女也不会把贵妃娘娘和云锦单独留在这儿。她们是分成两拨去洗地,洗澡的度也是相当的快。等她们全洗完了,也都换上了云锦与十格格特别为洗桑拿浴制作的服装之后,贵妃娘娘和云锦才刚刚洗好。 接下来就该施放蒸汽了,这工作是由喜儿和乐儿负责的。她们用水舀盛水,均匀的浇在那些热石上,不多时屋内就雾气蒙蒙的,贵妃娘娘与云锦出了木桶,也穿上了桑拿服,自然是比宫女们的要华丽些。然后躺在特制地躺椅上。 这躺椅也算是云锦与十格格地“小明”之一。话说躺椅并不是在清朝才有地。但这时躺椅地样式却与云锦在现代看到地有些不同。那个样子还是象交椅多些。只不过是扶手加长了。可以放腿。椅背倾斜、座面加深加长了些。方便躺倚了。比起后世地样式来。舒适性还是差了好多。云锦早就琢磨着要改进了。只是还没抽出时间来。再说她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全才了。正好现在有了十格格。她利用自己。自己也可以利用她。于是云锦就叫上十格格一起与宫中工匠们琢磨着。大部分地“创意”。云锦都有意识地引诱十格格说出来。十格格这时对展露自己“才华”地兴致非常高。云锦这么做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对这躺椅云锦和十格格当然只能说个大概地样式和设想。具体怎么做她们是不知道地。但宫中地工匠那都是专业人才。所谓一理通百理通。这区区躺椅当然是难不倒他们。最后做出来地成品。让云锦和十格格很是赞叹了一番。 只见那躺椅样式和现代常见地已经很相似了。看起来相当地厚实。这些工匠们也真是不惜工本。前腿、后腿等负重地地方用地是弯材。框架和扶手打磨得圆润。不见棱角。椅背后仰。座面和背板都是用整块木板做成。均为曲面。下层可以抽出来加长。倚躺起来很是舒适。躺椅地搭脑。还可以滚动。有按摩颈部地作用。整体造型简练明快。雕饰并不多。却颇具匠心。朴素中尽显大气。 只是因为躺椅用料太费。做工也讲究。所以刚开始做出来地成品也不多。只够献给康熙、太后和贵妃娘娘地。连云锦与十格格也没捞着。云锦还好些。贵妃娘娘地那把。她也有机会可以上去躺躺。而十格格。就相对郁闷地多了。 康师傅用过这新式躺椅之后。很是满意。下令工匠们多做一些出来。不光是要供给宫中地娘娘们。还要赏赐给阿哥和一些大臣用。弄得这些工匠们忙得那叫一个焦头烂额。不过因为赏赐也是多多。所以他们忙得很是快活。 云锦与十格格见躺椅这么受欢迎。就趁热打铁地把摇椅也“明”出来了。这摇椅可比躺椅好做。只要把原来地椅子改改就成了。用时也不多。要说这摇椅地魅力也真不是盖地。自成品出来之后。就迅地在宫中流行开来。连康熙都弄了几把去。不光自己用。还赏给了一些老臣。 再说回躺椅,四阿哥见到这样式,心有所动,就让工匠们研究出一种适合在洗浴时用的样式,既要保证舒适性,还要能让蒸汽透过来。这自然是难不倒那些心灵手巧的工匠们,所以才有了现在贵妃娘娘与云锦在温石浴中用的这种柔软舒适镂空的躺椅样式。 贵妃娘娘与云锦在躺椅上放松身体享受着蒸汽,等蒸的差不多了,云锦就让喜儿乐儿不用再浇水了,开始指导宫女们用精油给贵妃娘娘进行全身的按摩。云锦与十格格这次调配出来用于按摩的都是舒筋活血的精油,再加上蒸汽浴的作用,自然使人身心舒畅,皮光水滑,当然贵妃娘娘的底子也很好,做完之后,那真是有一种“凝脂”的感觉。 等按摩结束之后,云锦要宫女们将贵妃娘娘身上的精油抹去,再给她全身拍上制作玫瑰精油时带着做出来的纯露,也就是玫瑰花水,这次温石浴至此就算是圆满完成了。此时的贵妃娘娘就如同一朵正在盛放的玫瑰,散着迷人的芬芳。 当然了,云锦和十格格为太后和康熙准备地花水与贵妃娘娘的不同,虽然说云锦也在心里y过“康熙身上散着玫瑰的香气”的情景,但终究不敢付诸于现实,另外太后用这玫瑰花水有些不符合她的年龄,所以云锦与十格格给太后准备的香茅花水,至于康师傅嘛。则是绿茶香型的。 等这三人洗完出来之后,全都是一副心神舒爽的样子。然后大家伙儿连带康熙一起,以送太后回宫为名,到太后地宫中小憩。太后的宫中只有一把躺椅,自然是由太后使用了。康熙和贵妃娘娘一人一把摇椅,也很是舒适,只可怜了其他人,只能坐传统地椅子了。 “云锦,你这个温石浴真是弄得好哇,洗完之后。当真是舒服多了。还有那个精油,那个花水。也真是不错。”太后躺坐得舒舒服服的,乐呵呵的对云锦说。 “太后。可不能这么夸云锦,这些事可不是云锦的功劳。至少不全是地,”云锦笑着上前给太后按摩着胳膊。“这温石浴室可不是云锦弄的,云锦只是提了个建议,还有那个精油和花水,也是云锦与十格格一同做的,具体用途还是向太医请教的。” “就是,皇太后祖母只记得云锦,就不想着如月了,如月可是不依。”如月一边嘟着嘴撒娇,一边上前给太后按摩另一条胳膊。 “好好,都有功,都有功。”太后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皇帝,胤和胤祥的差事办得很好,两个丫头也都有功劳,可都是该赏啊。” “皇额娘说的是,朕自会酌情赏赐地。”康熙对太后的话,一般都不会违背,当然太后也是不会干预他政事地。 “儿臣谢太后恩典,谢皇阿玛恩典。”这温石浴次正式使用,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做为督造者自然也是要在场的。 “如月(云锦)谢太后恩典,谢皇阿玛恩典。”云锦和十格格也随着四阿哥、十三阿哥行礼谢恩。 “皇阿玛,儿臣还有一事禀报。”四阿哥谢恩之后并没有退下。 “哦,你有何事要在这里禀报?”康熙有些疑惑。 “回皇阿玛,是您之前在这里交办地味精之事。”四阿哥恭敬的回禀着。 “可是见成效了?”康熙眼睛也是一亮,“成果如何?” “皇阿玛请看。”四阿哥奉上一个奏折。 康熙接过来,展开观看,刚看时他还很兴奋,可看到后来眉头却皱了起来。 “胤,你这上面地数字可是真的?”康熙盯着四阿哥。 “回皇阿玛,千真万确,儿臣刚知道时也不相信,四哥还命人又复查了好几遍,此数字确无错处。”十三阿哥上前说明。 “哦,没想到这小小地味精,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利?”康熙刚感慨一句,又想起一事,“你们手下的人没做什么不法的事吧?” “回皇阿玛,儿臣与十三弟深知此事关系到皇家的体面,已经一再叮嘱他们,决不能有用强之事,如有违背,定斩不饶。”四阿哥面色不惊,还是一板一眼的回话。 “嗯,你们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朕也是被这个数字惊到了。”康熙这才真的高兴起来,而且越来越兴奋,“有了这笔银子,也算解了燃眉之急了。让朕想想看,要先用在哪儿比较合适。” “皇上,如月和云锦有一事想求皇上。”看着康熙这高兴劲儿,十格格赶紧拽着云锦走过去。 “对了,云锦,这味精之事,你也是有功劳的,朕会一并赏赐的。”康熙冲着云锦笑得很是开心。 “云锦谢皇上恩典,但十格格与云锦要说的不是味精之事。”云锦暗暗用手着十格格的衣襟。 “哦,那你们要说的是何事啊?”康熙眼睛凝了一下,还是笑着问道。 “回皇上,”云锦看十格格居然学起四阿哥沉默是金起来,只好自己开口了,“十格格和云锦是想把这个精油和花水,还有那个躺椅和摇椅的生意也交给朝廷来做。” 第八十九章 跟康熙要分成 云锦当然不好直接跟康熙说,把这事也交给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来做,反正他们的味精生意做那么好,老康十之**是要把这差事派给他们的,如果老康不想给他们,那自己说了也没用,反而会害人害已。 “云锦你可是见到利了,居然什么都想做了。”康熙笑了,“这味精世面上本来没有,皇家做了也就做了,这精油和花水嘛……”康熙沉吟着,虽有些心动,但也有些犹豫。 “皇帝可是担心御史们说皇家与民争利?”太后开口问道。 “是呀,这精油和花水世面上虽没有,但却会扰了脂脂水粉的生意。”康熙对太后点头说道。 “皇上,您也说了,这精油和花水世面上并没有,那就谈不上与民争利了,就象……就象……就象在街边卖馒头的,总不能说开饭馆的抢了他生意吧?”云锦一时情急,也想不出什么别的例子来。 “哈哈哈!” 太后和康熙听了云锦的话都忍不住笑了,屋子里的其他人也笑出声来,就连四阿哥嘴角也隐有一丝笑意。 “皇帝,看把云锦急得,”太后笑着用帕子印了印眼角,对康熙说道,“不过这例子虽粗俗了些,但也是道理。咱们可以把精油和花水的价钱定得高些,自是与他们无碍了。”“皇额娘说的有理,”康熙本也是想答应的,太后一说。他就顺着这个台阶走了下来,“老四、老十三,你们做味精也有些经验了,这精油和花水也交给你们来做吧。” “儿臣遵命。”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自然是不会推辞地。 “那躺椅和摇椅呢?”云锦连忙问。 “这个朕看就算了吧,那木匠的活儿,咱们就别抢了。”老康笑呵呵的。 云锦真是鄙视他。那是木匠活儿吗?那叫做创意。创意懂吗?算了。在这个年头。知识产权本就不值钱。跟他们一时也说不清。 十格格看事情说到这儿。云锦居然不讲话了。急得一个劲拽云锦地衣袖。这下换云锦捡点沉默地金子了。她是闭紧了嘴巴。一声不出。 “皇阿玛。”十格格见指望不上云锦。只好自己开口了。“如月和云锦是要将这个精油和花水地生意交给朝廷来做。但还有个条件。” “条件。你们还有条件。说来听听。”康熙用眼睛轮流扫视她们二人。 虽然十格格一个劲地冲她使眼色。但云锦还是不说话。这银子自已虽然也需要。但肯定没有十格格那么急迫。自己已经开过口了。也该轮到她说了。 “回皇阿玛。云锦和我是想要这精油和花水地一成利。” 云锦虽然不讲话。但十格格说话还是要把她带上,就象是云锦说话也把十格格带上一样。 “怎么?你们在宫中还缺了钱不成?”康熙盯着她们看,“云锦。朕记得你得地赏赐也不算少了。” “回皇上,”康熙大人偏心啊,亲闰女不问,单问云锦,可他既然问了,云锦就得回答,“十格格和云锦是这么想的,皇上的赏赐那自然是无上的荣光,可要是自己能挣银子也是件很自豪地事啊。这样,以后十格格和云锦就可以用自己挣的银子,给太后和皇上买礼物了。再有,”云锦看了看八公主,“八公主马上就要出嫁了,十格格和云锦想用自己的钱给她添点东西。” “太后,您看她们。”八公主本来听到十格格与云锦居然明目张胆的跟康熙要钱,已经有些呆住了,没想到云锦说着说着会说到自己身上去,又羞又急。 “这有什么的?云锦说地也是事实啊。”太后笑着安抚八公主,然后劝云锦和十格格,“难为你们这两个孩子有这个心,只是本朝的规矩是满人不得经商,你们这个要求是让皇帝为难了。” “太后,我们也没要参与经营啊。”十格格有些急了。 云锦暗叹一声,看来这十格格还是刚穿来没多久,对在这个朝代的人情应对还是不太熟悉啊,所以她赶紧把话接过来。 “太后、皇上,十格格和云锦并不想破了规矩,或者可以如此,等这精油和花水获利了,皇上从里面抽出一些赏赐给十格格和云锦如何?”云锦说到这儿,还是忍不住想提示老康科技就是生产力”的道理,希望他能鼓励明创造,“这样一来,十格格与云锦再接着研究其他的好东西,也更有兴趣了不是?” “云锦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毕竟那个精油和花水也是她们费心费力弄出来的,如果一点好处也不给她们地话,好象也是有些说不过去。皇帝,如果不是太为难的话,就依了她们吧,”太后并没有听出云锦话中地深层含义,但还是帮着她们说情了。 “如果只是给她们些赏赐倒不是可以,只是,云锦,你们这个赏赐到底是想要多少呢?”康熙听没听明白云锦的暗示不知道,反正他现在是在装糊涂是没错了,明明听到十格格说了一成利,现在又来问。 “凭皇上赏就是了,不拘多少,都是皇上地心意。”既然说了是由皇上赏赐,云锦当然也不能定下具体数额了,“另外,云锦和十格格这两天也正在琢磨着,或许还可以用这精油和花水做些其他的东西,等弄好了也会交给四爷和十三爷地。” 云锦在给这事儿加把柴的同时,也在感叹,这在现代再正常不过地技术入股,在这里却得说成是赏赐,就这儿还得人家成全才行。怪不得在清朝中国科技的展就落后了呢,就这样,谁还愿意去搞明呢。 “好吧,朕就答应了你们,不过,就象你说地,到时候赏多赏少,可是朕说了算啊。”康熙总算是同意了。不容易啊。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云锦谢皇上恩典。”云锦行礼谢恩。 “如月谢皇阿玛恩典,如月相信皇阿玛不会亏待我们的。”十格格谢恩之后又加了一句。 “行了,我们也别在这打扰太后了。老四、老十三,跟朕到南书房去。” 康熙带着两个阿哥走了,其他人在他说出这番话后,自也不会再留下,都纷纷告辞而去。只是云锦在走前,跟太后说刚洗完温石浴,最好让宫女给她做个面膜,期间她如能小睡下则更妙,看太后笑着答应了,云锦才离去。 因为十格格说还要和云锦商量事,就与八公主一起跟云锦和贵妃娘娘来到延禧宫。谁知这时宫中已经有人在等候了。原来自从温石浴室建好之后,各宫的娘娘都在盯着。这不只是单纯的洗浴,排序的前后也关系到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如何。所以她们自然是要在意的,等听说了云锦与十格格弄出了精油和花水这等神奇之物后。就纷纷派人上门来索要,当然她们也不是空手套白狼。而是带了东西过来的,算是以物易物吧。 只是云锦肯定不能就这么随便给出去,这万一哪一个用出了问题,算谁地?于是云锦委婉的对这些人说明,要精油和花水绝对没问题,只是现在没有做好,让她们过两日再来。而且为了以防万一,到时请各位娘娘派人自带盛装之物来,云锦和十格格会把调配好的精油和花水统一放在一个大物什里当众分派,同时也会向大家讲明如何使用这精油和花水。 云锦还看了看有哪几个嫔以上的娘娘处没有来人,就让静雪及太后宫中尚未收回地宫女一起前去照这话送个信。贵妃娘娘坐在那儿,看云锦井井有条的处理这事儿,很欣慰的笑着,那十格格也若有所悟,忙让她的贴身宫女回自己所住宫中看看,如有其他宫中来人索要精油和花水,也照云锦这般处理。并且她还把灌装地点也定在了延禧宫。 等把所有人都打走了,贵妃娘娘也进屋歇着了,云锦就带着八公主与十格格来到自己的房间。 “如月,云锦,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八公主进了房门,坐得稳稳当当地,一直等到静雪上了茶退下之后,才开口问十格格。 “姐,我们不就是做了精油和花水嘛。”十格格却是懒塌塌坐在那儿,笑眯眯的说。 “你别岔开话题,你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你们向皇阿玛要钱的事,你们在宫中均有月例,皇阿玛又时有赏赐,就算是真有个急用,还可以找十三哥啊,为什么还要向皇阿玛要银子?”八公主即便是生气,也不失仪态,这才真的是皇家教育出来的,十格格真应该向她好好学学,“千万别说要为我出嫁买东西,我谢谢你们了,但真的用不着。” “姐,钱多了也不咬手不是?”十格格还是一脸痞子式地坏笑。 “你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八公主让十格格气得脸色都变了,“你们这么做,只会让皇阿玛瞧轻了十三哥,以为他的妹子不知轻重,不懂规矩。从额娘离开我们之后,十三哥已经够难了,你就不要再给他添乱了好不好?” “八公主,您先消消气,喝口茶,听云锦慢慢跟您说”云锦赶紧把八公主地茶端了送到她手上,“有句话是无名说过的,可能十格格也听说过,云锦也跟四爷和十三爷说过,那就是钱不是万能地,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我们身在宫中,吃喝穿戴均有宫中配备,按说是不用花什么钱地,可如果没了皇上的宠爱,没了皇上、娘娘地赏赐,那个月例,连打点太监宫女的都不够。” “在宫里都是如此了,在宫外就可想而知,”云锦接着给八公主分析,“刚才八公主也说了十三爷的难处,他现在分了府,要照顾一大家子人,想必经济上不会很宽裕,十格格和云锦能多有些银子,不光是可以让咱们在宫中好过些,在关键时候还可以替十三爷分忧,又有什么不好呢?”续支持我! 第九十章 是哪个手欠的 “就是,味精本来也是云锦弄出来的,已经无偿的给皇家经营了,而且现在也见了利了,看今天皇阿玛的样子,这利肯定还小不了。”十格格也在一旁搭腔,“这精油和花水是我和云锦一起弄出来的,再交给皇家来经营肯定是没问题,但我们从中得一点点银子也不过分吧?” “算了,我说不过你们,你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这事儿我不管了。”八公主让她们说的也不知这事儿是对是错了。 “八公主,您可不能不管啊,云锦已经在太后那儿说过了,这银子里可是有您的嫁妆啊。”云锦看八公主气已经平了,就开始打趣她。 “我把你个云锦,你还浑说,”八公主脸“腾”一下红了,上前作势要拧云锦。 云锦自然是不会白坐那儿让她拧了,就围着十格格转圈躲。嘻嘻哈哈闹到最后,反而是十格格求上饶了,说自己的头都让她们转晕了。 “八公主,刚才的话虽说起来象是玩笑,但云锦其实是认真的,云锦跟十三爷打听过了,那个翁牛特部似乎是并不富裕,皇上虽会有赏赐,但多备些总还是好的。”云锦坐回原位之后,跟八公主诚恳的说道。 “云锦,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八公主眼圈有些红,“我也听十三哥说了,你一直想让皇阿玛收回成命,不想让我嫁入蒙古,说那里路途遥远。生活方式也与宫中不同,怕我过去不能适应。十三哥虽是当笑话讲给我听的,但他也说你是真的在关心我,可这是为什么?之前我从未见过你啊?” “为什么?就为您是十三爷地妹子啊,”云锦已经能感到十格格怀疑的目光凝视在自己身上,“十三爷救过云锦,帮过云锦,他这么好的人。妹子肯定也是错不了的,现在我们也认识了,您是这么的温柔,这么的娴淑。可见得云锦没有看错啊。” “是啊是啊,我也是哥的妹子,所以你也应该帮我啊。”十格格在一旁可算抓到了话把 “十格格,”云锦叹了口气,“云锦帮您的可不少了。今儿不是还帮您向皇上要银子了吗?这可是大事啊,弄不好要掉脑袋地。” “这怎么能算数呢?这银子里也有你的份啊。”十格格摇着头。 “十格格。说实话。云锦对这银子地渴求可没您地强烈啊。”云锦看着十格格。平心静气地说。 “好了。既然你们已经达到目地。要到银子了。”八公主在一边说话了。可她还没说完呢。就让云锦和十格格打断了。 “哪有?这银子还没到手呢。”云锦和十格格异中同声地说道。说完之后。两人互相对看。也一起笑了起来。 “可是皇阿玛不是已经答应了吗?”八公主看她们这个样子虽也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有疑问。 “说过地话也是可以不做数地。”十格格嘟囔一句。 “没到手地银子都是虚地。”云锦也嘀咕一句。 “看你们两人,好象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八公主摇摇头。“从这点来说,教你们的人肯定是有关系的。不过,如月,你说话也注意些,所谓君无戏言,你怎么能说皇阿玛说过的话也可以不做数呢?这要让皇阿玛知道了,那还了得?” “我也就是在这儿说说而已。”十格格不以为然的说着,看八公主还是在用不赞同地目光看着自己,只好改了口,“好了,以后再不说就是了。” 云锦在旁边看着十格格可是并没有一点儿认错的意思,想想也不能怪她。本来就是嘛,谁说老康说过地话就一定做数了,皇上也是人,是人都会犯错,如果说错了还坚持不改,那肯定就不是个好皇上了。而且康熙最为有名的说话不算地事儿,现在还没生呢,就是他让群臣推选太子,说他们选了,自己就用,结果群臣选了八阿哥,他就反悔了。 当然了,这事儿有很多其他因素在内,但从这事儿上也可以看出康熙并不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至少不总是,但并不能说他因此就不是一个好皇帝了,当然也能因此就说他一定是个好皇帝也就是了,话说康熙当政时还是有好多事没做好,或者是他根本不去做也不允许别人去做地。 “好了,姐,不说这个了,你刚才是想说什么?”十格格看八公主还有些不满意的样子,忙把话题岔开。 “哦,我是说,”八公主想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被十格格和云锦被打断前想说地是什么,“我是问,云锦说我不能不管,可这事儿都是你们在做,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要我在这里干什么?” “谁说您帮不上什么忙了?”云锦笑着对八公主说。 “说的就是啊,姐你要帮的可是大忙啊。”十格格也笑着看向八公主。 “哦,那我到底能做什么啊?”八公主不解的问道。 “做模特啊。”云锦与十格格再次异口同声。 其实云锦和十格格要带着八公主做这个事儿,倒没什么恶意,至少云锦知道自己是没有的。她是因为八公主马上要出嫁了,这个事实已经是改变不了的,所以想在她最后呆在宫里的日子多陪陪她,让她过得舒心些,这有了好玩的事儿,自然也想着找她一起来弄。 再有就是因为十格格到清朝的时间不长,对清朝女子、尤其是高端消费人群的审美并不了解,而云锦虽然呆了有十年,对这方面了解也不多,所以她们就需要一个模特。对她们所做出来的东西加以试用,进行分析,给出结论,看能不能迎合这个时代的需求,而八公主就是个相当合适地人选。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锦与十格格就开始了一系列的实验,她们并不是要开精油的品种,那些东西交给四阿哥、十三阿哥去处理吧。相信他们会找太医商量,找出各种可以适合用来做精油的植物的,她们能做的就是提些个建议而已。 她们也不是要研制护肤品,因为可以加在护肤品中的精油都有哪些。云锦和十格格两个人加在一起,也没知道多少,更别说还得是混合地精油了。这些比例问题也留给太医这种专业人士去做吧。云锦和十格格主要是在实验花露水,这可是个好东西,相信销量也会很不错的。 这个时候已经有用蒸馏技术来做酒的了。云锦与十格格的精油就是仿他们地机械弄出来的,现在要再用它来弄出些酒精,自然也更是不成什么问题。有了精油和酒精,花露水的开就成功了一大半,所以云锦和十格格在八公主把关香型的基础上,也没用几天,就研制出配方来了。 当然这个配方是无法与现代的相比了。不过也没办法,云锦与十格格在现代都不是做化工地。对这方面的了解也仅限于在网上知道个一星半点的,能做出这些个简陋版的也就不容易了。不过她们在做花露水时。倒有个意外收获,就是有了酒精之后。还可以做出一样东西来,那就是爽肤水。这可当真是一举两得。 定下配方之后,就是做出样品了。云锦与十格格在八公主的帮忙下做了好多样品出来,先太后和贵妃娘娘那里,肯定是要有全套的,至于说宫中的其他人,还是等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他们安排吧。 于是云锦她们在给过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精油与花水地制作方法之后,又把他们找到延禧宫来,在贵妃娘娘面前,把这个花露水和爽肤水的制作方法给了他们,并详细地告诉了他们这些东西的用法和禁忌,最后还分别给了他们二人好几瓶样品用来讨好妻妾。当然以他们妻妾地社交圈来看,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宣传。 正当他们几个连同贵妃娘娘一起在热烈讨论这个事儿地时候(当然这个热烈里不包括四阿哥),老康又过来了,后面跟着魏珠,手里端着个托盘,因被缎子蒙着,不知道是什么。 一屋子人看到他进来,自然是全部都得站起来,按顺序给他请安。 然后老康就说他有些乏了,叫人把贵妃娘娘的躺椅搬过来给他坐,真是,他那里又不是没有,非跑这儿来摆谱。乏了,乏了还到处跑什么? 等他老人家坐好之后,大家再按顺序落坐,云锦自然是最后一个,敬陪末坐。偏偏老康看不得她好,刚坐下,就问她话,害她只好又马上站起来。 “云锦,这东西是你弄出来地?”老康冲魏珠示意,魏珠上前把托盘放在桌上,掀开缎子。 “回皇上,是云锦弄的”云锦抬眼望去,托盘上放的原来是华容道和魔方。 难道老康这次过来是为了这两样东西,可是惹了什么麻烦了?再说,是哪个手欠的,把这东西给了老康了?云锦看看十三阿哥,十三微微摇头,再看看四阿哥,嗯……,算了,看他都多余,根本就不会搭理你,也没什么表情。 “这个东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康熙伸手要过魔方,拿在手里把玩。 “这是无名说过的,云锦只是照着弄出来而已。”云锦这话说的挺干脆,反正现在也有十格格可以给自己当证人了。 “哦,如月,你认识这两样东西个吗?”康熙抬眼看了看云锦,又看看如月。 “回皇阿玛,如月也是听那女子说过这两样东西的,一样叫魔方,一样叫华容道。”如月也站了起来。 “那你过来,告诉朕,这是怎么玩的?”康熙招手叫如月过去。 “是。”如月走上前去,将这两样东西的玩法说给康熙听。 “不错,胤禄、胤礼也是这么说的。”康熙点点头,示意如月退回去,然后又对云锦说,“云锦,你给胤禄、胤礼这些个东西,是让他们在读书时玩的吗?你可是打算要让他们荒废学业,长成纨绔子弟吗?” 第九十一章 歌舞长生殿要登场了 原来是小十六和小十七两个不省心的东西惹的祸,他们敢情是见不得自己好吗?虽然云锦也知道他们的日子过得不轻松,能玩的时间并不多,可也不能在读书的时候玩啊。尤其是不应该拿自己给他们的东西玩,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好小子,你们记住了,以后别想再从我这里得到好东西了,永远也别想。 “皇上明鉴,云锦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虽然恨极小十六和小十七,但眼前的康熙还是得好生应付着,听他的语气似乎是不太好的样子,所以云锦也很自觉的跪下来回话,“是因为云锦听无名说过,这两样东西有助于增进智力,这才做了给十六爷和十七爷玩的。” “这么说,你诱使他们贪图享乐,不思进取,反而是好意了?”康熙盯着云锦看,表情和声音还是很严肃。 “回皇上,是不是好意,要看怎么理解了,至少云锦的出点是好的,怎么说也不是歹意吧。”云锦见康熙板着脸,也不敢硬犟自己是好意,但也不能就这么默认了,那不是等着让人抓把柄嘛。 “好了,你起来吧。朕也知道你没有歹意,朕不过是问问。这两个东西虽小,但还是有些个意思。”康熙笑了,转而吩咐魏珠。“魏珠,等会儿你去找那些做这个东西的工匠,让他们多做些,朕要所有适龄的皇子和皇孙们,都能增进些智力。” “。奴才遵旨。”魏珠答应一声。 看康熙忽然间就那么笑了,云锦还真是吓住了,等听完他的话之后,云锦硬着脸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心里那叫一个气啊,问问,不过问问。你不过问问,就吓了我这一大跳,就算你是皇上,也不带这么玩人的。 “怎么?云锦,生气了?”康熙笑着看云锦,“你可是在觉得朕不该这么戏弄你?” “云锦不敢。皇上肯纡尊降贵来戏弄云锦,是表示没把云锦当外人,这是云锦的荣幸,云锦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生气呢?”云锦语气很谦卑。但用词却隐隐带刺。 “云锦,就算皇上待你如女儿一般,你也要注意分寸,不可以这么没大没小的说话。”贵妃娘娘小声提醒她,也为她在皇上那转圜,“对了,皇上,云锦和十格格又弄出一样好东西,叫花露水。您快来看看,真是不错呢。想来又能为国库添些进项了。” “朕等下再看,朕要先好好看看云锦。好个小丫头,倒是个利嘴利舌地啊。”康熙自是听出了云锦的不满,但他不仅没在意。反而失声笑了起来,“朕还没闹脾气呢,你倒闹上了,你可知道你弄的那歌舞长生殿马上就要登场了。” 长生殿?云锦也愣住了。原来是那个歌舞长生殿地事了。据十三阿哥说。这事儿老康已经从四阿哥那里知道了啊。为什么现在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满地样子呢? “怎么。你可不要告诉朕你忘了。”康熙看云锦有些恍惚地样子。笑容更深了。“长生殿忘了。那小女子抖回精神忘了没有?” “啊。”还没等云锦回话呢。十格格在一边失声喊了出来。 “怎么?这曲儿如月也知道?”康熙耳朵也是个尖地。马上就看向十格格。 云锦看老康转移了注意力。心一下提了起来。耳朵也竖了起来。这十格格地心理素质怎么会这么差。看来她倒不是全然在装嫩。而是她本来就是个小萝莉。这么沉不住气。早晚得惹出事来。就算是现在。也不知她会说出什么来。会不会给自己招来什么祸事。 “回皇阿玛。如月记得那个女子哼过一个曲儿。里面好象就有这一句。但具体地词如月记不得了。”如月也有些懊恼地上前回话。 “哦,那她说过这个曲儿是唱谁的吗?”康熙接着问道。 “说过,她说这个曲儿是唱武则天的。” 完蛋!云锦本来想说无名教的这个曲儿并不是唱武则天的,只因九阿哥相逼,自己没办法才按武则天改地词,结果让十格格这一下子就把这条路给堵死了。还是赶紧截住她的话头吧,不然再一个说不好,又说拧了,那时不光是她要遭殃,连自己这个唱曲儿的也好不了, “皇上,”云锦也顾不得许多了,抢话也得抢,“这曲儿是九爷和十四爷坚持要云锦唱的,云锦迫于无奈只好从命。唱完之后,十四爷也曾对此句提出过质疑,云锦记得当时是这么对十四爷说的……”云锦遂对康熙把当时对十四阿哥的应答说了一遍。 “那无名当时为什么要教你这曲儿,她可曾说过些什么?”康熙没怪云锦抢话,反而接着问起她来。 “回皇上,”云锦就怕康熙问这个,所以开始才想否认此曲儿是唱武则天的,可这条路让十格格这么一搅和,已经行不通了,只能再想别的说词了,“当时无名教云锦这个曲儿时,确实说过一些话,她说这武则天是女子中的特例,所以云锦应该要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但她地是非功过,却不是无名和云锦所能够评判的,武则天之所以能称帝,是因为那是在唐朝,有特定地环境。而我大清国泰民安,当今皇上的雄才大略和文治武功,堪称是千古一帝,朝廷中更是人才纷纭,不管什么样地小女子也用不着来抖精神了,只管享乐就是了。” “那个无名居然把朕看得那么高,千古一帝,她真这么说过?”康熙眼睛都眯起来了,这个马屁看来他也是受用的很。 “云锦不敢欺瞒皇上,这话当时在四爷府上时,云锦就对几位爷说过地。”云锦看向十三阿哥。 “回皇阿玛,儿臣可以证实。云锦当时确实说过这些话,四哥也是听到的。”十三阿哥果然很够义气,马上就向康熙证明了这件事。 “确有此事。”四阿哥倒真是言简意赅、惜字如金。不过好歹他也开口证实了云锦地话。 “皇阿玛,如月没说错吧,那个女子和无名对您都是很敬仰地。”十格格这时反应倒很快。 “这话还是等朕见到那个女子再说吧。”康熙笑着对十格格摇了摇头,“倒是云锦,朕相信你弄的这长生殿肯定是会红的,到那时怕是你地名声也要远扬了。” “皇上。这长生殿并非云锦所弄,云锦还没有那等才华,云锦只是遵八爷、九爷、十四爷之命,为它弄了些曲儿而已。”云锦恳切的看着康熙,“这弄曲儿非是云锦的意愿。长生殿的登场也非是云锦的意愿,名声远扬更非是云锦的意愿,云锦只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还望皇上成全。”那你是想让朕如何成全你呢?”康熙也看着云锦,“难不成你要朕禁了长生殿?” “云锦当然不敢有如此想法,云锦是想着年根将至,打算和十格格一起,为太后和皇上以及各位娘娘们准备一份礼物。”云锦早知道八阿哥他们肯定会用这个长生殿来使坏,所以也一直在想如何来抵挡。只是想让此剧不能上演是不可能了,只好来个对冲了。尤其是现在有了十格格了。这种好事当然要拉她一起来玩了。 “哦?可是你这礼物与长生殿有关?”康熙也有些疑惑。 “皇上明鉴,按皇上所说。这歌舞长生殿是肯定要红的,可如果云锦没记错的话。当时八爷是说这戏要找群芳楼来演,那就只能在民间流传了。这么热闹的戏,宫中看不到岂不是可惜?”云锦笑着说,“所以云锦想……” “我知道了,”没等云锦说完,如月那边就说上话了,招来十三阿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其实也马上知道自己地莽撞了,“如月无状,请皇阿玛恕罪。” “罪不罪的过会儿再说,你还是先说说,你知道什么了?”康熙语气很平和,虽然他的眉头也隐隐的有些皱。 “回皇阿玛,如月知道云锦想什么了?”十格格却是没看出来,还是一脸兴奋的说话。“哦,你知道了,那你说说看,云锦想的是什么?”康熙也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云锦是想和如月一起在宫中也演个长生殿。”十格格也一脸笑嘻嘻的回话。 “是吗?云锦,你就是这么想的吗?”康熙又笑着问云锦。 “回皇上,十格格说地没错。”云锦自十格格抢话之后,心里就一直暗叹,她这个性子也就是穿到了皇女的身上,如果身份稍低点,怕是小命难保啊。 “那你们打算怎么个演法呢?”康熙好似很有兴趣地样子。 “回皇上,”云锦见十格格兴致勃勃的又要开口,马上抢在她前面开口,“云锦想,既然是为了给太后和皇上献礼,自然是要邀请所有宫中地阿哥和格格们一起参加了,否则宫中的娘娘们还不得说云锦和十格格自私啊。当然了,”云锦又看了看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已经分府地阿哥们想参与,云锦也是极为欢迎的。” “听着倒是有些意思,如果皇阿玛同意地话,儿臣是很愿意参与的,这给太后和皇上的礼物,儿臣怎么也得尽点心不是?”这捧场的当然是十三阿哥,四阿哥站在那里可是一言不的,绝对是稳稳当当、老神在在的。 “皇上,”贵妃娘娘起身向康熙行了个礼,“臣妾听着就觉得有趣,想来太后是一定喜欢的。” “老十三想参与,那老四你呢,可有兴趣吗?”康熙没回答贵妃娘娘的话,反而问起四阿哥来了。 “回皇阿玛,儿臣不是不想参与,而是有刚交办的精油和花水的差事要忙,就让老十三代儿臣吧。”四阿哥一本正经的回话。 “看来你们都是想做成此事的,那朕也好当这个坏人了。”康熙笑了笑,又对云锦说,“不过,云锦,你刚才还说你没有那等才华,弄不了这长生殿呢,怎么现在倒是能弄了,送给太后和朕的礼物,你可不能糊弄啊,” “回皇上,云锦刚才并没有说错,云锦自己是没有这个才华的,可现在不是云锦自己一个人,有十格格的帮忙,云锦相信一定会弄好这个长生殿的。”云锦说道。 “是啊,皇阿玛,我们一定会弄好的。”十格格也在一旁保证。 “好,那朕就拭目以待了。”康熙哈哈一笑,“好了,现在可以把那个什么花露水拿来给我看看了。”晚了些许,请大家原谅! 第九十二章 为什么不谢我? 老康同意了在宫中演出这歌舞长生殿,最兴奋的人却并不是提出建议的云锦,而是十格格。估计这个小萝莉穿到清朝之后,缺少了现代那些丰富多彩的娱乐设施和活动,又被皇宫限制住了自由,肯定是一直觉得闷得要死,这下终于有个热闹可瞧了,而且还可以由自己来主导,自然是乐疯了,要不是云锦和八公主狠命拦着,她差点就要在宫里搞出个大型选秀活动出来了,饶是如此,诸如编剧啦、选角啦、安排道具了、布景啦这些事情也够她折腾的了。 现在尚住在宫中、还没有分府的皇子有十五阿哥胤、十六阿哥胤禄、十七阿哥胤礼、十八阿哥胤,还没有出嫁的皇女有皇十三女八公主、皇十四女九格格、皇十五女十格格、皇十六女十一格格。 除了上面说到的这些,其实还有两个人的,只是他们不太适合参与此次演出。一个是皇十九女,她是四十二年十月出生的,刚刚才过了周岁生日,路还走不稳呢,自然是演不了什么的,所以云锦她们就没把她算在内。为此她的额娘还很不愿意,当然啦,这么一个能引起康熙注意的机会谁愿意放弃呢?只是因为孩子实在是太小了,她也说不出什么别的来就是了。 十格格见此情况,居然她想出个方案来,她很得意的向云锦提出,可以安排一个抱孩子的角色,让皇十九女被人抱着上台,至少可以在康熙面前能露那么一小脸儿的。这个方案其实也没什么,云锦也是想过的,只是她看这个女孩子的身子骨实在是谈不上硬朗。云锦怕她因为这次演出吹了风,再弄出个什么不妥来,这事儿可就扯不清了。所以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现在十格格也想出了这个法子,云锦张口想劝,但看她那个沾沾自喜地样子,不禁担心她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意见,于是特意找来八公主帮忙。可让云锦没想到的是,当自己把这种担心委婉地说给十格格听时。她只想了一下,就痛快的同意取消自己这个创意了。这让云锦很是吃惊,看来她也不是个胡搅蛮缠,全然不懂事的人啊。 另外还有一个不参加演出的宫中之人就是太子,谁也不愿去招惹他过来。云锦就不用说了,好不容易把他抖搂掉了,岂能再让他粘上,而十格格这个爱热闹的,对他也是避之唯恐不及,提都不带提他一下的,仿佛宫中就没这个人一般。云锦和十格格这两个组织者都不提,其他人更不用说了,包括八公主在内。似乎是全部忘了他们这个地位显赫地兄长,可见得他是多么的没人缘了。 倒是后来。太子曾经跑来就此事问过云锦,为什么不找他来参与长生殿的演出。是不是对他有什么不满,云锦当时是紧着解释。说是太子一直对云锦很照顾,云锦哪有什么理由对太子不满。这次没找太子参加。主要是因为太子身份尊贵、地位尊崇,非一般人可比,哪能让他做这种戏子行径,万一因此给他人造成什么口实,影响了太子的声誉,云锦就万死难赎了。如此这般的说了一大堆,总之是把太子打兑得高高兴兴地走了,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参演的人员定好了,接下来就是分配角色了,只是角色多演员少,着实有些难为人,就算加上十三阿哥也才有十个人,这还包括了刚刚满三周岁的十八阿哥胤在内,而那个《长生殿》里可是有四十多个角色,还不包括那些个内侍啦、宫女啦、丫鬟啦、军士啦、家将啦、使臣啦、番兵啦、杂役啦什么的。 人员的严重不足,是云锦她们需要解决的迫在眉睫的问题,她们不是没想过让那些太监和宫女们客串一下,但琢磨来琢磨去也是不妥,让这些阿哥格格们和奴才一起演出,就算是太后和皇上不怪罪,这些人的额娘也不会愿意的,不管她是亲生地还是抚养的。 本来就是嘛,这参与演出地事儿要不是康熙允诺在先,云锦这儿百分之百的得唱独角戏,这些个阿哥格格们,不说他们自己愿意不愿意,就是宫中地娘娘们也是一个都不会让来的,要让她们地孩子如戏子一般在众人面前表演,那还不如杀了她们算了,当然在杀她们之前,她们肯定会先把云锦这个始作俑者剁碎的。 现如今做这事儿成了遵从皇上地吩咐,既能讨了太后和皇上的好,孩子们还能在太后与皇上面前露脸,自己又可以在其他嫔妃面前出风头,她们自然是乐不得的让孩子过来,但如果要让这些皇子皇女们与奴才们混成一片、同台演出,想想就知道她们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会同意的,弄个不好,这事儿又得捅到康熙那儿去,云锦她们经过慎重分析之后,都觉得还是不要去捅这个马蜂窝比较好。 既然是用不了太监和宫女们。那就只好让这些阿哥格格们一人饰多角了。只是云锦和八公主、十格格研究来研究去。商量来商量去、分析来分析去地。也没想出一个妥善地方案来。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找智襄团来帮忙了。 在康熙答应这事之后。十三阿哥因为还要和四阿哥一起忙着做精油和花水地生意。所以一早就放话过来。说让她们看着弄。安排他什么角色到时他过来演就是了。而十格格正巴不得地要显示自己地才华呢。听了这话。自然是乐不得他不来掺合。连贵妃娘娘娘那儿她也是不愿意去请教地。云锦看她那个意思。怕是如果这事儿不是云锦向康熙请准地话。可能她连云锦和八公主都不想用。至少是不会重用。她自己是想把编剧和导演全占了呢。 云锦倒是不象十格格这么自信。她深知一个好汉还得三个帮地道理。更何况自己与十格格都算不得什么好汉。只是看十格格刚开始那个好似打了鸡血地样子。怕是谁地话也是听不进去地。还是先由着她折腾。等她折腾够了。撞了南墙了。也就知道回头了。现在可不就是应验了。十格格正式承认自己没辄了。也同意要集思广义了。 于是云锦加上八公主与十格格。再包括贵妃娘娘与四阿哥、十三阿哥在内地策划小组。在延禧宫里开起了碰头会。延禧宫地主人贵妃娘娘和大家一样。并没有坐什么躺椅。或者是摇椅。而是端端正正地坐在规规矩矩地椅子上。其实除了那次刚洗完温石浴之后。在太后地坚持与皇上地肯下。贵妃娘娘在宁寿宫里当着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地面坐了摇椅之外。贵妃娘娘在自己宫里见客时。从来都不坐躺椅和摇椅。这才是六宫之主应有地范儿。 等大家全部坐好。茶水也上来之后。本次会议也宣布正式开始了。为了节省时间。那些个无谓地前序就省略了。直接进入主要议题。由十格格主讲。云锦与八公主补充。 “哈哈哈!” 还没等听完十格格和云锦、八公主所说地排长生殿的困难呢。屋里那其余的三个人就都笑了起来,四阿哥虽在这里能放松些。但笑得还是不很明显,只是能看出来他在笑而已。贵妃娘娘则是用帕子捂着嘴,笑得很是优雅、很有克制力。只有十三这个没素质的,咧开了大嘴,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 “哥!”看十三阿哥笑成这样,八公主只是脸红红地埋着头,而十格格则是一边叫一边恨恨的跺着脚,要不是上次被十三阿哥说过一通,怕是早就过去拽着十三胳膊可劲儿的摇了。 “十格格,您也不用着恼,能让十三爷笑得这么开心,可是咱们的荣幸呢。”云锦却是不紧不慢的笑着对十格格说,然后又歪着头看着十三阿哥,“只是十三爷,您笑够了没有,如果笑够了,是不是可以为云锦解惑了呢?” “云锦啊,我可真是服了你们了,”十三阿哥虽开始说话了,可那笑意还是满脸,“你们当真是打算在宫中把《长生殿》的全本都演了不成?” 云锦一听他这话就明白了,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赶情自己这阵子让十格格闹得,脑筋也轴起来了,是啊,为什么要演全本啊,把剧情精简一下,挑出些出彩的段落不就行了,太后和皇上还真指望这些个皇子皇女们演技多么精湛不成,他们只是要看个热闹罢了。 “哥,你什么意思?不演全本,还能只演一段不成?我可是跟皇阿玛保证过,一定会弄好的,你可别害得我交不了差,出丑丢人啊。”云锦明白了,可十格格却还是没明白。 “如月,胤祥的意思并不是让你们演折子戏,我想他地意思是,你们可以把这戏改成适合少数人演的样子,用时也不需太长。”见十三阿哥摇着头无奈地样子,贵妃娘娘把话接了过来,好心的向十格格解释着,“皇上说让你们弄好,并没说让你们弄全啊。” “对啊,可以简化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十格格明白之后,脸上终于现出了懊恼地样子。 “看来是云锦求全之心太盛了,忘了是要量力而行了,云锦谢过娘娘、十三爷的点拨。”云锦向贵妃娘娘与十三阿哥行了个礼,她并不在意把责任揽过来,本来自己也确实是疏忽了,没想到这一层。 “怎么?光谢娘娘和十三弟,就不谢我吗?”四阿哥这时却开上口了,只见他挑着眉盯着云锦问,语气也比平常地多了那么点起伏。 “四哥这话小妹就不明白了,刚才你可是一个字都没说啊,云锦为什么要谢你呢?”还没容云锦说话,十格格就先笑着跟四阿哥说上话了。 虽然之锦所查资料上没有能明确说出各皇子分府别居的具体时间,但清朝地皇子一般都是在大婚之时分府的,本书写到这儿,是康熙四十三年底,按照史实十三是在康熙四十五年大婚的,所以在四十三年他可能还没分府,是住在宫中的。而这时十四虽然已经大婚了,但各种猜测都说他在大婚之后还在宫中住了些日子,可能几年也可能十几年。只是之锦为了情节需要,将他们都安排分府别居了,特此说明。(该说明不收费) 第九十三章 天上掉下个粘豆包 云锦见十格格已经接上话了,自然也就不再开口了,反正谁问都是问,云锦也想知道,四阿哥突然之间说出这么一句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无奈四阿哥却并不回答十格格的问话,他的眼睛还是一直盯着云锦,大有她不开口就这么一直这么看下去的意思。 “四爷,云锦知道要谢您的事儿有很多,但如果您是单指今儿个而言的话,那么恕云锦愚钝,正如十格格所说,云锦确实不知该谢您什么,”云锦让他盯得心里一个劲的毛,赶紧笑着开口回话,“要不这样,您帮着十格格和云锦改改这长生殿,那就不光是云锦会谢您了,连十格格也会好生的感谢您的。” “对啊,四哥,你就帮帮我吧,我一定会好好的谢您的。”十格格听了云锦这话,很是高兴的连连点头。 四阿哥却是脸色一正,又开始摆出了那副云锦熟悉的死人脸,那熟悉的、淡淡的、好整以暇的、慢条斯理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爷没那闲工夫。” 云锦气结,她觉得这四阿哥就是看自己不顺眼,纯属是在找茬儿。他这种行为,让云锦心里不禁揣测着,之前他问那句话,怕不是就为了要嘲讽自己吧?想想应该是不会啊,他现在有那么多事要忙,怎么也不会无聊到这种地步啊,再说这也不符合他的一贯风格啊。老天保佑,他千万可别再生出什么别的恶趣味来,那自己以后可惨了。 “四爷。您当真是不肯帮云锦和十格格?”云锦想了一想之后,才用那种恳求的、低三下四地语气问道。 四阿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面上还是波澜不惊,一声都不吭。这个时候他倒是又开始讲究上沉默是金了。算了,他不爱出声就由他吧,云锦就权当他默认了, “看您这个样子,应该是当真地啦。那可真是太好了。”云锦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松了一口气地样子,“四爷,说实话,云锦还真怕您答应了呢,如果这长生殿都象您这样言简意赅的说话。怕是没几个人能听的懂 云锦的话音一落,屋子里就响起一片笑声。八公主对四阿哥还是有些敬畏的,所以她清咳一声。想竭力装出若无其事地样子,可是不停**的嘴角却是出卖了她。还有她的双手也是一直在使劲的绞着帕子。而十格格的帕子却是被她用来捂嘴了,掩住了笑声却没掩住笑意。她那一双含笑的眼睛可是正在盯着四阿哥看呢。要说还得是贵妃娘娘与十三阿哥,人家可是大大方方地笑了出来。 云锦也是眸中带笑的看着四阿哥。现在身份不同了,地位也不同了,她对四阿哥说话也不用象以前一样低声下气、小心翼翼的了,可以适当地开些不伤大雅的小玩笑,做些小小地,只是小小的反击了,只要是没触到他地底线,他应该也是不会着恼的。 “宫中其他人地学识爷是信得过地。只是你就不好说了。怕是没人讲解地话。这长生殿都演不成了吧。”四阿哥果然是没有生气。他只是用那淡淡地眼光看了云锦一眼。又用那淡淡地语气反讽回来罢 云锦在那儿还正有些小得意。觉得自己这回可算是报了老鼠怨了。结果又让四阿哥损回来了。话说他损自己地时候。是一点儿都不吝啬字数地。真是地。他为什么总将自己地快乐建立在云锦吃瘪地基础上呢? “四爷说地是。云锦才读书多久哇。自然是个没学问地。”云锦故作委屈状地低头说道。不能跟你斗嘴。我用哀兵之计总可以吧。 “云锦。别听胤地。张嬷嬷说你地满文已经学得不错了呢。还有胤。你那天不是也说她地字有进步吗?”至少这个计策对贵妃娘娘是管用地。只见她横了四阿哥一眼。又开口安慰着云锦。 四阿哥只是淡淡地看了云锦一眼。算是给了贵妃娘娘地面子。不再出声了。 “没事地。四哥。您只管放心改吧。云锦真要是不懂。我和姐也会教她地。如果我们也不懂地话。还可以问您地不是吗?”十格格巧笑倩兮地看着四阿哥。 “我说过了,我没工夫。”四阿哥这回倒是对十格格的话做出了反应,还是用那淡淡的神情、淡淡的语气,说的虽也是拒绝的话,却不象对云锦那么气人。 “四哥,”十格格还想要说什么。 “好了,如月,”十三阿哥打断她,“四哥确实是忙,你就不要打搅他了。那个长生殿你和云锦改就行了,哥相信你们一定会弄好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我能帮忙的肯定会帮,再不济还有贵妃娘娘 “胤祥可是高抬我了,我可没这本事。不过就象胤祥说的,能帮的我一定会帮就是了。”贵妃娘娘笑着说,“只是这些日子我也看出来了,十格格和云锦都是有本事的,她们只是没想到这一层而已,现在知道要怎么做了,就肯定能做好的,怕是用不着我们帮忙了。” “嗯,请娘娘放心,云锦和我一定会弄好的,不会让娘娘失望的。”十格格信心满满的说道。 “娘娘这是要省事了,只是云锦怕是不能如你所愿呢。就是两位爷,云锦也少不得要麻烦的。”云锦笑着看了看贵妃娘娘,又看看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十格格与云锦毕竟年纪轻、阅历浅,有很多事是想不周全的,全得靠娘娘与两位爷帮着把关呢。云锦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云锦说完之后,向这三人分别行了一礼,贵妃娘娘和十三阿哥笑着点点头。而四阿哥仿佛是想说什么,但最后却是没说出来。 “云锦。除了这事之外,还有一件事。你真的是应该谢谢四哥的。”十三阿哥看了看四阿哥,笑着对云锦说。 十三阿哥既然也是这么说,看来四阿哥那句话确实不是闲着没事儿说着玩地了,他一定是为自己做了什么事了,可没记得自己最近求过他啊。到底是什么事呢?云锦疑惑的看向四阿哥。结果他这时却上来酷劲儿了,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更别说开口说话了。真是,有什么可拽地,不问你了还不行,我又没有非要跟人道谢的瘾。 “十三爷。不知您指地是哪件事?”云锦想了想,还是转头问十三阿哥,是否需要给四阿哥道谢先两说着。先还是得知道是什么事儿啊,尤其是当这事儿还跟自己有关的时候。 “就是。哥,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十格格也着急的问。 “四哥已经向皇阿玛请准了,这个长生殿所用的银子就从味精的赢利里出。算是给云锦地赏赐。”十三阿哥笑着看了看四阿哥,才对云锦说。 这……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云锦一时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可真是渴了给水,饿了给饭,想睡了给张床啊,正愁这事没着落呢,没想到天上掉下个粘豆包,还正落自己怀里了。 因为云锦话说得明白,这是她和十格格要送给太后和皇上的礼物,所以康熙下旨,这笔银子宫中不出,让她们自行解决。这下子云锦才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手中没钱,日子拮据的难处了。虽然说是演职人员的工资是不用出地,但这演出的是皇子皇女们,看演出的又是太后、皇上和娘娘们,所以这服装、道具地档次就不能低了,就云锦和十格格的那点积蓄,连个响都还没听着呢,就花没了。 还好那些制作服装和道具地人体谅,允许她们可以先拖欠几日,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进度。只是这饥荒却是不能欠得太久了,否则再体谅你人家也不会替你担干系的。所以云锦和十格格这两天除了弄剧本以外,也一直核计着怎么筹钱了。她们甚至想过可以让参演地皇子皇女们也出些钱,可商量再三之后还是否决掉要,她说话就要嫁人了,不说给她钱反而跟也要钱,这也太说不过去了,所以云锦和十格格这事儿压根儿就没让八公主知道,她还以为是宫中出钱呢。而其他地那些小的们,自己是没钱的,至于说他们的额娘,虽不能说全都有钱,但个别的还是有些家底的,想来也会愿意为了孩子能在康熙面前露脸出些钱。可是这个钱能接吗? 你只要是接了这个钱,人家的要求你就得听着了,例如什么我出的钱多,我的孩子要演主角,我出的钱多,我的孩子要演好人等等等等,如果要是弄成这样,这事儿也就太功利、太俗气了。这些孩子们在这宫中本就早早的经历了尔虞我诈、踩低攀高的事儿,如果连一场演出都要弄得这么势力,那也太悲哀了,在现代就对暗箱操作很鄙视的云锦,如何肯让自己排演的戏也出现这种情况呢?要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硬着头皮去拉赞助呢。 只是拉赞助,也得有合适的对象啊。宫中的人是不去想了,本来是以给太后、皇上以及娘娘们送礼的名义演出的,结果却要她们出钱,这也不是个道理啊。到于宫外的嘛,四阿哥那是个抠门的祖宗,云锦和十格格是想都没想,就直接将他pass掉了。而十三阿哥那儿,云锦和十格格都相信,只要是自己张了口,他就一定会想办法弄来银子的,问题是谁也不好意思张这个口。 康熙在三十七年给皇子们封爵时,只封到八阿哥,十三当时尚小,没有受封,所以他的俸银并不多,因康熙宠爱,即使分府别居了,也容许他还在宫中领取官物,这才能养活了他一府的人。十三又是个豪爽的,花钱也大手,云锦记得,好象是十三失宠后,生活的很是困难,所以他应该是没攒下什么家底的,这演出长生殿的费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自己怎么好意思开口跟他要钱呢?说之锦的书评并不多,按说是用不着副版主的,只是起点现在搞活动,在八月二十四日到九月二十四日新升职为副版主的可以获得一百起点币的奖励。 详情见: 另外,还有一件事,之锦曾经说过,下个月有打算要一日双更的,这个想法到现在也没有变,但却是不能保证的。因为新公司马上就要成立了,下个月就要忙起来了。本来之锦写得就慢,再要双更,就更是难上加难。之锦尽量做到吧,如果做不到,也请大家不要怪我,毕竟之锦不是职业写手,还有工作要做。既然是双更不能保证,之锦也就不再厚颜求票了。不过之锦可以保证的是,本书一定会写完的,也绝对不会是烂尾的。(这些说明的字数是免费的,请放心观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九十四章 这么善体人意做什么 云锦和十格格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筹钱的办法,到最后,二人干脆决定,实在不行就跟康熙开口借,用将来精油和花水挣来的钱还。不过这个法子却是非常非常的具有危险性,因为它极易惹起老康的震怒,本来说好了这精油和花水赢利以后随他赏赐,结果现在还没开始经营呢,她们就想把赏赐变成现钱,老康不生气才怪呢。帝王起脾气来会有什么后果,云锦和十格格连想都不敢去想。所以决定归决定,她们不到最后一步,这个法子还是不敢用。 现在四阿哥却不声不响的就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这可是让云锦和十格格松了大大的一口气,总算是不用再头疼了,从而也真正领会到了什么才叫做如释重负。 “真的呀,”十格格先就兴奋的叫了起来,“四哥,你真是个大好人,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本来是担心之极的事儿,突然之间就变成了惊喜,这种心绪的大起大落是很容易令人忘形的。十格格这会儿不说是手舞足蹈也差不多了,要不是十三阿哥瞪着,八公主拉着,看她那架势,都有可能冲过去亲四阿哥一口也说不定。 “云锦谢过四爷。”云锦当然也是高兴的很,但她对四阿哥说话的声音却是小的很。 云锦也是不好意思,之前四阿哥让自己谢他的时候,自己还怀疑他闲着没事拿自己开涮呢。没想到人家却是真的帮了自己地忙,而且还是一个大忙。尤为难得的。自己和十格格并没有为此事求过他,完全是他主动出手相助地。就他那人性,能开口说出把将要入国库的银子拨出来给云锦她们用。这简直就是个奇迹啊。想想自己刚才还讽刺人家来着,就算是他后来又反击回来了,云锦也觉得非常地不好意思,脸上火辣辣的热。 “你说什么,爷没听见。”四阿哥脸还是板着。但他的声音倒是大的很。 “云锦是说,实在不知道四爷帮了十格格与云锦这么大的忙,云锦深表谢意。”云锦咬咬牙,声音放大了许多,又对着四阿哥行礼,“刚才云锦言语不当。有得罪四爷地地方,还望四爷原谅。” “云锦,云锦。”十格格又兴奋的跳过来,拉着云锦的手。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这下不但不用再筹钱了。连我们的积蓄也可以拿回来要再说了,云锦心中哀叹,不要再把四阿哥的功劳放大了,他现在已经很得意了。 “云锦啊,四哥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要如何谢他呢?”十三阿哥笑着问云锦。 “这……”云锦心里也有些埋怨十三阿哥,话说你这么善体人意做什么,人家本主都没讲话呢,用你来替他讨什么谢礼?就算是他没登上皇位以前要装深沉,但也不至于要找个代言人吧? “就云锦那两下子。四爷和十三爷还不知道。除了能唱些个曲儿以外。再就是厨艺上还有些心思。如果四爷不嫌弃。唱曲儿做菜您随便选。两样都选也没问题。云锦一定会让您满意地。”大不了弄顿火锅给他吃。虽说中国火锅地历史可以追溯到将近两千年以前。但有一条云锦可以确定。清朝地火锅绝对没有现代那么多花样。 “还有我。四哥不只帮了云锦。也帮了我。我也会和云锦一起谢四哥地。”十格格也赶紧表态。 “我说要你谢了吗?”四阿哥看云锦地眼光近似于瞪。这火锅还没吃哪。那脸就沉得象锅底一样。 云锦愣了。他没说吗?再回忆下。哦。对了。他地原话是“光谢娘娘和十三弟。就不谢我吗?”可这有什么不同吗?这个人可真是会咬字眼儿。算了。他现在是财神爷。不跟他一样地。 “四爷是从来施恩不忘报地。怎么会张口要谢礼呢?只是十格格与云锦得您相助。总得有点表示啊。四爷地涌泉之恩。十格格和云锦做不到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至少让我们报个滴水。也算成全了我们地心意了。”云锦对眼前这个带钱来地大爷。态度那可是恭恭敬敬地。反正好话又不需要花钱。多说点又何妨。 至于十格格嘛。是她上赶着要谢四阿哥地。如果自己说话不带上她。怕是她还要不高兴呢。由她地种种表现可以看出。这个小萝莉在现代绝对是四爷党地积极分子。是四阿哥地铁杆粉丝。 “就是啊,四哥,古人都说要投桃报李,你总不希望小妹和云锦变成忘恩负义的小人吧?如果你觉得唱曲儿做菜不合心意,那不如这样,由小妹亲手给您绣一件东西如何?”看吧,十格格看四阿哥的眼神都跟小女生看心目中的偶象似的。 “不敢劳小妹费心。”面对那样热烈、崇拜的眼光,四阿哥却依然面色无波,还是用那淡淡的语气说话。 “为四哥做东西,费心也是应当的。”十格格的笑容更加深了。 “我看这样吧,就由云锦和小妹一起为四哥绣上一件物什,也算尽了你们的心意了,如何?”十三阿哥看着十格格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哥,两个人绣一样东西,手法技巧各有不同,怕是出不来好效果,要不这样,我和云锦各绣一样,如何?”十格格却提出意见。 “云锦,你的意思呢?”十三阿哥又看着云锦。 “为四爷绣东西没问题,”云锦看四阿哥不置可否的样子,知道他是同意了,“只是云锦初学此道,粗手笨脚的。做出的东西想来也是难以入四爷法眼。” “爷不嫌弃就是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然后站起身来。 “四哥。你要上哪?”十三阿哥疑惑地问道。 “事儿都谈完了,还在这儿偷懒不成?”四阿哥又白了十三阿哥一眼。 那天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走后。贵妃娘娘与八公主一齐质问云锦与十格格,缺钱的事儿为什么不告诉她们,至少她们多少也能帮上些忙,云锦和十格格就把自己地考虑如实告诉了她们,她二人虽是有一番感慨。但最后却严词对云锦她们说,以后有难处不准再瞒着她们,否则就是拿她们当外人。云锦和十格格自然是连连点头答应了,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怎么都好说,以后有难处了再说以后的话。 虽说是资金有了来源。但云锦还是劝住了十格格,没按她提议地那样大肆铺张,还是该花的花。该省的省,再说了。管钱的是四阿哥,想从他那里要出不必要花的钱。怕是也不容易,大致需要花多少钱。他心里肯定早就有数 钱地问题不用愁了,云锦和十格格以及八公主就可以开始专心的在剧本上大动干戈了,既然是定下来要精简的调子,她们就大力的删减情节,一些旁枝末节的东西一概不要,一些无关紧要的角色也全都舍去,当然云锦给八阿哥他们唱过地那些曲儿是一定要有的,这是办这次歌舞长生殿的宗旨,云锦是一定不会忘地。另外还有一件事,云锦也犹豫了很久,那就是关于十五阿哥胤的。 八阿哥一党要在宫外弄个歌舞长生殿,目地自然是为了对付云锦,所以云锦才想抢先在宫中把这个长生殿弄出来,把那些歌也用进去。八阿哥他们不是想用这些曲儿来炒作,将云锦推到风口浪尖上吗,那自己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让宫中之人也都听听这些曲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省得只听些个只言片语地,歪解了其中的意思。至于说全部由皇子皇女来演出,自然是要让他们有所忌惮了,防着他们再在此剧中加点什么乱七八糟地东西来抹黑云锦。 只是八阿哥他们这个长生殿却是以十四阿哥的名义弄的,这样一来,云锦就对是否让十五阿哥胤参与演出有些犹豫,毕竟他是由德妃抚养的。十三阿哥虽也是由德妃抚养的,但他好在已经分府别居了,可十五阿哥却还尚在宫中,以德妃的人性,如果猜到了或者是有人告诉了她这长生殿里面的玄机,她会不迁怒于十五阿哥吗? 可要是所有在宫内的皇子均参与此剧了,独漏下十五阿哥一个,德妃肯定也是不会高兴的,她绝对又会说些什么诸如云锦对十五阿哥有成见了,进而是对她的不尊重了之类的话。在行刺事件之后,云锦与她之间稍稍有那么一点回暖的关系肯定又会再次冰封起来。 当然了,云锦倒并不在乎自己与德妃的关系好不好,从云锦选择站在四阿哥这一方的时候起,就没指望着会与德妃什么良好的交往了。可让她担心的是,这样会不会伤害到十五阿哥,他在这件事中毕竟是无辜的。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云锦最后选择干脆把这次演出长生殿的始末跟十五阿哥说清楚,让他自己拿主意。 当然对自己的这种想法,云锦还是征求了贵妃娘娘的意见,她在把修改好的剧本拿去给贵妃娘娘把关之时,也把自己的这些考虑说了出来,贵妃娘娘对她能这么为他人着想的做法赞叹一番之后,又与她细细的分析着这事儿,与十五阿哥明说可以,但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可以说,有些话则是不能说清楚了,只能说的含含糊糊,让他自己去体会。 与贵妃娘娘的这一番倾谈,让云锦受益非浅,这是她在宫中历练多年来的心得,绝对是经验之谈啊,受此良言,以后自己会少走好多弯路,少吃好多暗亏,云锦自然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对贵妃娘娘的爱戴之心又进了一层。她按照这种方法与十五阿哥谈过之后,十五阿哥只是略作思考,就做出决定,还是要参与演出,至于原因,他没说,云锦也不打听,这事儿就这么着算是解决了。点搞活动,新任命的副版主可以获得一百起点币的奖励,有意向的可以申请。 具体活动详情请参阅,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九十五章 抓阄抓出来的 接下来就是角色的安排了,再删减也不能只有十个,所以每个人都得同时客串好几个角色。云锦在群芳楼学过舞蹈,自然是饰演杨贵妃的无可争议的人选,开始她还想推辞,自己本来是盘算着最好只跑龙套的,可看着八公主与十格格那充满信任的眼神,云锦不禁心里有愧,这事儿本是为自己挡灾的,如果自己连演出都不卖力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于是云锦把已经到了嘴边的推辞的话咽了回去,笑着点点头,接下了这个第一女主角的角色。 至于第一男主角唐明皇,本来十格格是想安排十三阿哥演的,但让云锦否决了。一来是因为唐明皇并不是一个好皇帝,让十三阿哥来演,也许会对他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云锦不清楚为什么现在这么得康熙喜爱的十三到后来会失宠,但绝对不希望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二来是这个戏主要的就是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感情戏,十三阿哥跟云锦演对手戏,必然会招来些乱七八糟的风言风语。云锦那儿就不用说了,十三阿哥现在也是正得宠,别人早就盯着了,如果这么安排角色,那岂不是等于亲手将对付自己的把柄送到别手中了。 经过云锦的解释和八公主的附和,十格格也就没有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了,只是她马上又很兴奋想出一个主意,如果十三阿哥跟云锦演对手戏容易惹来非议,那其他的皇子也存在这些问题,那干脆唐明皇就不由皇子来演。而由她来反串得了。云锦和八公主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也就同意她地毛遂自荐了。 十格格有了安排。还剩下三位皇女。八公主已经是订了亲的人,不宜太过招摇。而十一格格地身子骨与林妹妹有的一拼,所以云锦和十格格决定只给她俩安排非常少地戏份,算是个意思罢了。至于说九格格嘛,却是有些不好办,按说她的年龄在八公主与十格格之间。云锦她们做什么事是应该找她一起的,可是大家却有志一同的对她敬而远之。 这九格格亲生的额娘袁氏是个汉女,又是宫女子出身,所以位份并不高,想来她也是因此有些自卑,但她又是由惠妃娘娘抚养长大地。故而常以皇长子的妹子自居,说话拿腔拿调的,叫人听了从心里不舒服。这自卑展到了极至了。说好听点叫清高,说难听点就叫自大。她明明是想跟云锦她们混在一起。以期以有更多见到皇上的机会,可她却偏偏总是端着架子。挑完这个毛病又挑那个。 她说云锦也就罢了,可八公主与十格格不论从亲生额娘的身份上。还是从养母的身份上都不比她差,八公主又比她大,还有和硕公主地身份,她居然也要说些这个那个的,还拿出一副我是为你们好的样子,看着真是让人牙碜。可九格格与八公主和十格格好歹也是姐妹,再说她也只是说说嘴,并没对大家造成什么实质上地伤害,所以大家也不好对她怎么样,只好借口不敢打扰她,对她敬而远之了。 这次的长生殿由于住在宫中地皇子皇女们都参加,不找九格格也不好,可安排她演什么角色却是成了个难题,如果安排的不合她地意,她又有话说了,那惠妃娘娘也不是个省心的,再为此事闹将起来,可就有乐子看了,云锦可是不想出这个风头。于是大家决定,干脆找个机会,在太后面前让她自己挑,有太后做见证,挑好挑歹都是她自己地事儿,总是怨不着别人了吧。 不过云锦她们也是藏了心眼,并没有把修改的剧本拿出来,她们说剧本还没开始修呢,只先决定了会有这些个角色。这样等九格格选定之后,云锦她们还可以根据她选的角色来调整剧本。这倒不是云锦她们要故意整她,只是看她那个假模假式的样子,就知道她演不出什么好样了,这戏关系重大,可不能让她给搅 皇女安排完了,就轮到皇子了,因为这三个人中有两个是十三阿哥的亲妹子,云锦对十三那也是没的说,所以给他的自然全是如郭子仪一般的正面角色,十五阿哥的角色就相对中庸了些。 而小十六、小十七,云锦为了报复他们在读书时拿魔方和华容道来玩,害自己被老康捉弄的事,所以给他们安排的主要角色分别是高力士、安禄山,另外他们客串的角色也都没一个是好人的。至于小十八,他实在是太小了,也没什么角色可以安排的,就是安排了,估计他也演不好,所以云锦就干脆教他唱一歌用来过场用。受这个启,云锦还坏心的根据现代的经典变态语录,给小十六和小十七也安排了一段恶搞的过场戏。 角色定好了,剧本也改好了,剩下的就是招集人过来排练了。云锦的目标是快排快演,一定要抢在群芳楼的长生殿前面。所以她叫上八公主和十格格,早早的就来到了宫中拨给她们暂时用的排练场,不一会儿小十六和小十七也来了,不出意外的,当他们一听到给他们的角色,就炸了锅,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是一百一千的不乐意,抗议声不绝于耳,就差要举着大旗造反烂人,你们就是成心的,我们不演!”小十六先开口嚷着。 “对。我们不演。”小十七也附合着。并且用哀怨地口吻对云锦说。“这么安排太不公平了。云锦。你可是不够意思。” “是啊。云锦自然是不够意思地。”云锦冷笑着对他们两个说道。“哪比得了你们够意思啊。居然把东西都玩到皇上手里了。害得云锦落了个教唆皇子不思进取地罪名。你们简直是太够意思了!” 那两个小鬼一听这话。气焰马上下来了。 “云锦。我们不是成心地。谁想到皇阿玛那天会来呢。”小十六向云锦解释着。 “照你这么说。皇上那天还去错了?如果皇上那天不去。你们玩儿就是对地了?”云锦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小十六听云锦这么说。也着急了。“我怎么会说皇阿玛来错了呢。云锦你不要冤枉我。” “反正你们就是不该在读书的时候玩儿这个,”云锦见他这样,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不合适,语气就缓和了些,“害得云锦也让皇上训了一通。” “这事儿就算是我们不对,可云锦你也不能这么报复我们啊。”小十七还是不让劲儿。 “什么叫就算。本来就是你们不对,”云锦马上给了他一个大大地白眼,“再说了。谁说我报复你们 “没报复我们,给我们演的全是坏人。”小十六又嚷 “这戏里地好人本来就不多。你觉得唐明皇和杨贵妃算是好人吗?云锦和十格格还不是也要演。”云锦咬死不承认。 “不行,如果是这样。我们就不演了。”小十六、小十七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个戏可是皇上批准的,如果两位爷不想演。跟云锦可说不着,去跟皇上说吧。”云锦老神在在的说,才不怕你们这两个小屁孩呢。 “你敢拿皇阿玛来压爷?哎哟!哪个不要命的敢打爷?”小十六冲云锦嚷着,结果脑门上挨了一巴掌,捂着头一看,是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地十三阿哥,“十三哥,是您啊。”十六那小脸马上就变了,一副敬畏的样子,看来十三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很有威严的, “你跟谁爷来爷去的?”十三冲他笑着说。 “没谁?十三哥,我这不是说顺嘴了吗?”小十六讨好的对十三阿哥笑着,又赶紧给十三阿哥和同他一起进来地十五阿哥请安,“胤禄给十三哥请安,给十五哥请安。” 其他人也纷纷上来,自然是人人都要给十三阿哥请安的,但八公主和十格格是既向十三阿哥请安,也有人向她们请安,只有云锦是得按着个的请安,包括被十五阿哥牵着手地十八阿哥胤在内。 “刚才,小十六、小十七跟这儿闹什么呢?”当大家都坐定之后,十三阿哥开口问道。 “十三哥,您来评评是找着了主心骨,争着向十三阿哥告起状来,把给他们安排角色的问题说了一遍。 “其实云锦说地也有道理,这戏里的好人确实不太多。” “十三哥!”十三阿哥此话一出,小十六、小十七马上叫道。 “别急啊,我不是还没说完嘛。”十三阿哥笑了笑,“等我看看我地角色里有好人没?有的话,跟你们换一些。” “我地也可以跟你们换的。”十五阿哥也在旁边说道。 “看看人家十三爷、十五爷,有多大度,再看看您二位,啧啧!”云锦看小十六、小十七有笑模样了,遂摇着头嘲笑他们。 小十六、小十七这时如愿了,也不跟云锦较劲儿了,只是一迭连声的问十三阿哥和十五阿哥的角色都有什么。等他们弄清之后,瞧着云锦的眼色就又有些不对了。 “云锦,你这还叫没报复,看看十三哥的全是好人,十五哥的好人也是偏多,为什么偏我们的就全是坏人。”又是小十六先说话。 “就是,云锦,这也太过了吧?”小十七还是跟着帮腔。 “这可不怨云锦,这也不是成心安排的,是抓阄抓出来的。”云锦笑着说,并有意看向十格格和八公主,“不信,你们问十格格和八公主边看着云锦与小十六和小十七逗嘴,觉得很是有意思,这时见云锦将话引到自己这边,都笑着点了点头,算是为云锦作真是抓阄抓出来的。”十格格边说边忍不住咯咯的笑。 ps:看到粉红票到10张了,之锦会兑现诺言,一定会加更的,只是要劳烦大家等到1号,其实也没两天了,是不是?(,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九十六章 人品有问题! “还说不骗人,哪有这么巧的事儿?我们就全是坏人,十三哥就全是好人。”小十六撇着嘴,摆明了不信。 “看十姐笑成那样,就知道是假的了。”小十七一副抓着把柄的样子。 “就是因为事情巧成这个样子才好笑嘛。”十格格索性笑个痛快。 “不过你们也真是够倒霉的,居然抓的全是坏人,”云锦这时也做出一副同情的样子看着小十六和小十七,“要说这事儿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说您二位爷,”说到这儿,云锦笑了,她看了看十格格,两人对视一下,心领神会,同声说道。 “人品有问题!” “噗哧!” 除了小十六和小十七以外,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喷笑出口,而小十六和小十七被大家笑得脸上红,他们看看云锦,又看看十格格。 “好哇,你们俩合起伙来捉弄我们。我们的人品才没问题呢,这一定是你们浑说的。”小十六跺着脚。 “重抓,我们要求重新抓阄,这次要当着我们的面抓。”小十七也嚷上了。 “对,我们要求重新抓阄,当着我们的面抓。”小十六也马上表态支持。 对小十六和小十七重新抓阄的要求,云锦和十格格自然三阿哥与十五阿哥已经同意与他们交换角色了,那再抓阄也没什么意义了。小十六和小十七说要用此来证明,他们的人品没问题,云锦就说,这次只是这次的,代表不了上次,这次就算是结果与上次不同,也不能就说明他们的人品就没问题。 云锦还拿他们在读书时玩玩具事儿来举例。说他们耽误了学业就不能好好地为朝廷做事。是为不忠;辜负了他们皇阿玛地期望。是为不孝;他们做错事。底下人自然要跟着挨罚。是为不仁;在皇上那儿把云锦说了出来。是为不义。似他们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地。人品会没有问题吗? 云锦地一番话。把小十六和小十七说懵了。没想到自己只是犯了这么个小小地错误。会被云锦上升到这个高度。不就是读书时没有专心嘛。有这么严重吗?他们两个面面相觑。脸上都是疑惑和惶恐。好象在说“我们真地有这么坏。这么糟糕吗?” “哈哈。十六、十七。云锦是跟你们开玩笑呢。”十三阿哥笑着安慰他们。“读书时不专心谁都有过。只要知错能改就是了。” “哦。十三哥也有过吗?”小十六和小十七抬头看着十三阿哥。 “我当然也有过了。也是皇阿玛教训之后才改正地。你们以后要好好专心读书。长能帮皇阿玛地忙。”十三阿哥亲切地对他们笑着。 “嗯。十三哥。我们以后会好好念书地。”小十六和小十七一个劲地点头。看着十三地眼光也变得很亲近地样 “噗哧!” 云锦看他们两个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也是觉得好笑,看来他们真地是被自己吓着们。”小十六懊恼的说道。 “好云锦,我们虽然在读书时玩魔方和华容道不对,也累得你挨训,但我们被禁足时也派人去打听过了,皇阿玛并没罚你什么,今天你也吓得我们好大一跳,咱们是不是可以扯平了呢?”小十七则是很诚恳的对云锦说。 “好,咱们扯平了。”云锦笑着回答。其实她早就不怪他们了,这段时间相处以来,她都有些把他们当弟弟看了。刚才只是想逗逗他们罢赶紧问。 “嗦什么?”云锦笑着打断他,“十三爷跟十五爷不是已经说跟你们换了嘛。” 十三阿哥与十五阿哥倒真是两个好哥哥,他们真的把自己的角色摆出来。让小十六和小十七随便挑,要不是云锦和十格格拦着。怕是好人全让小十六和小十七挑走了,最差不多。十三的郭子仪在云锦和十格格的努力下,险险的才得以保全。而小十六和小十七还是分别演高力士和安禄山,本来他们对此也是有些不情愿的,但因为这两个好歹也算是主要角色,所以最后还是同意了。 只是云锦为他们恶搞那个过场戏,因为要让他们着女装出演,他们是坚决不同意,十三阿哥与十五阿哥也觉得这事儿有点那个,也来劝云锦和十格格舍掉这场戏。云锦这时已经不是为了要整小十六和小十七了,而是她想起来一件事来了,这场戏虽有十格格挡在前面,但还是太招眼了,容易惹来麻烦。这个过场戏倒是有助于解决此问题,它演好了会有绝佳地喜剧效果,备不住还会抢了主戏的风头呢。 于是云锦苦口婆心的劝着这两位小爷,那十格格不知道是为了帮云锦,还是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戏好玩,也帮着劝,最后云锦和十格格签订了许多丧权辱国的条款,答应给他们做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东西,以后有象做精油和花水这样有意思的事儿,也要找他们一起等等等等,他们才勉强答应了下来。可等到排那场戏的时候,他们可是越演越兴奋呢,看不出一点勉强地迹象。 之后就是云锦和十格格利用一切时间排练,把大家弄得看见她们就想躲想跑时,这戏算是有些样子了,于是云锦和十格格通过向康熙请示并定好了日子,宫中的歌舞长生殿终于可以开锣了。 那天来看演出的人很多,康熙和太后,加上宫中的嫔及嫔以上的娘娘们,还有参与演出的皇子皇女们的亲生额娘,她们的位份本来是不能出席这等场合的,是贵妃娘娘向康熙请示后,康熙特例让她们出席的。还有已经分府别居地阿哥们再加上太子,连同他们的福晋们,基本上都到齐了。 云锦在演出前也见到了八、九、十、十四这个小集团。八阿哥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满面温和地笑容,九阿哥则是有些皮笑肉不笑,十阿哥从知道云锦跟自己的关系之后,对云锦笑得就很有些亲切地感觉,而十四阿哥则是一点笑模样都找不出来。 当时云锦急着到后台化妆,只匆匆给他们请了个安,也没说什么话就告退了。不过云锦已经通过十三阿哥知道了,这时群芳楼的长生殿还没有开演,按说宫中兴师动众地排长生殿。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可却没有和云锦抢这个时间,也许是怕这样太过着相了吧,云锦心里猜测着。不过,是什么原因都没关系了,自己这个马上就要开演了,得赶紧着准备了。 说是说歌舞长生殿,其实舞蹈并不多,只有云锦算是真舞。要再勉强算起来,还有云锦和十格格秀地那一段交谊舞,虽然没什么高难的动作和技巧,也算胜在新鲜,老康也笑着点点头,对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太后说,“看来这两个丫头还学了点洋人的东西,倒是有些意思。” “是呀,看着真是挺好玩的。两个丫头为这个戏看来真是费了不少心。”太后笑着连连点头。 “听说为了这事儿,前阵子还麻烦到皇额娘那里去了?”康熙问道。 “也没什么的。”太后还是在笑,“那九格格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云锦和如月也是为了后宫不起是非,才找到我那里去的,用心也算良苦月?”康熙看着台上过于活跃地十格格,眉头微皱。 “如月大病一场之后,性子是有些变了,也许是因为突然知道有云锦这么个人。有些兴奋过头了。”太后的笑容凝了一下,接着又展开了,“不过她常跟云锦在一起。慢慢会好起来的。” “云锦这丫头,比十格格还小。却是鬼灵精的多了,怕如月不是她的对手。”康熙也笑了。 “她们又不是仇敌。怎么说起对手来了?”太后笑责了康熙一句,“云锦这孩子。虽看着精明,有时也会使些手,但她心地却很单纯很善良的,从没有害人之意。” “嗯,皇额娘的眼光是没错的。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而且她也很知道本分,是个懂事地。”康熙笑着跟太后讲,“有件事皇额娘不知道,这次她要弄这个长生殿,儿子没让宫中出银子,让她自己解决。儿子就是想看看她在极困难的情况下,会不会有什么奇招,会不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结果她虽没出什么奇招,但也却没让儿子失望。” “皇帝你也是的,她才有几个钱啊,你居然这么难为人。”太后埋怨康熙,“那她都想了些什么主意啊?真是的,她为什么没来找我呢?” 康熙把派人听来的云锦与十格格商量的话说给太后听了,太后听后连连点头。 “我就说嘛,云锦是个好孩子,如月跟着她,也能学些个为人处世之道。”太后又问康熙,“那这银子最后是如何解决的?” “本来儿子已经决定答应她们的请求了,可她们还没来呢,有一个人倒先来了。”康熙笑着说。 “哦,是胤祥吧?”太后猜测着,“这个老十三一向爱讲个义气的。” “不是老十三,是胤。”康熙摇摇头,“他说长生殿是给皇家人看地,弄得太寒酸了也不成体统,不如从里出银子,这样云锦以后也会更有兴趣弄些能挣银子的东西出来。” “胤,他还有这个心,也不枉云锦这么对他了。”太后点点头,“这么说,最后还是宫中出地银子了,只是我怎么看着也不太奢华啊?” “这也是儿子说云锦是个懂事的了,如月本来想铺张一番地,是云锦说胤挣这些银子也不容易,朝廷也到处需要用钱,还是能省就省的好。”康熙笑着说。 “他们倒是互相为对方着想,”太后看了看康熙,“皇帝可有打算成全他们吗?” “这事儿不急,云锦还有三年才选秀呢,到那时再说 听康熙这么说,太后也就不再问了,继续看表演去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九十七章 主戏没有辐戏叫坐 除了康熙和太后,场上边看边议论的人还有不少,包括八阿哥他们在内。 “看到了没有?那些曲儿她全用上了,跟她抢还有用吗?”八阿哥眼睛看着表演,脸上挂着微笑,嘴里却在对九阿哥他们说话,“她已经决定让宫里面知道这个戏,知道这些曲儿了,我们就算是抢早了一些日子,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可以找人把这个戏改改”十四阿哥在一旁恨恨的说。 “没用的,”没等十四阿哥说完,八阿哥就打断了他,“她是找皇子皇女们一起演的,咱们如果利用那些个角色做文章,岂不是要招了皇阿玛的忌。” “好个云锦,她倒是事事想得周全。”九阿哥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寒意。 “难道我们就拿她没办法了不成?”十四阿哥心有不甘,面色忿忿的。 “谁说的?”九阿哥笑了,“老十四,你注意看太子,看他瞅云锦那眼神,再看看其他娘娘的样子,云锦光想着要如何对付咱们了,可她忘了这是在宫中,处处都是有危机的。” “云锦怎么了?为什么会有危机?”十阿哥刚才光顾着看戏了,没听到这些人在说什么。 “没怎么,你看你的吧。”九阿哥敷衍着十阿也当真以为没事了呢,转过头去接着看表演了,看到兴处还喝彩连连的。 “这老十,还真的把云锦当亲戚了。”九阿哥摇了摇头。 “九哥,你刚才说娘娘,难道说她们还怕皇阿玛会收了云锦不成?”十四阿哥瞅瞅十阿哥,压低声音问道。 “那有什么不可能地。云锦还没选秀呢。也没指婚。皇阿玛说要还不是就要了。看皇阿玛最近对她地态度。也是亲切地很哪。”九阿哥仿佛不经意似地说着。 “可如果云锦真地跟了皇阿玛。”十四阿哥脸色郁郁地。“那对我们……” “总比跟了老四强吧。”九阿哥用怀疑地眼光看看十四阿哥。“十四弟莫不是还对这云锦有些意思不成?” 贱人。屡次羞辱于我。我脑子坏了。才会对她有意。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呢。”十四阿哥满怀气愤地说道。 “别火啊。十四弟。小心让人因此给你在皇阿玛那儿上眼药啊。你放心。哥哥早晚帮你出了这口气就是了。”九阿哥微笑着拍拍十四阿哥地肩膀。接着面色一变。看向台上。“可恶。云锦这贱人又让老十三在皇阿玛面前出风头了。” 原来是十三阿哥演地郭子仪出场了。只见他着一袭戎正在台上边打拳边唱着《男儿当自强》呢。 这《男儿当自强》的曲子本就改编自古曲《将军令》,现在云锦也顺势将《将军令》的曲子用到了这个戏中,再将这歌融合进去。曲子是宫中的伶人用古筝和琵琶演奏的,再配以浑厚的鼓声,让十三地演唱越的刚劲有力,威武雄壮,再配上他的拳法,那真是英气勃。帅气逼人,就连康熙也是连连点头,赞叹不已。 当然这歌不只是十三阿哥一人表演的,十五、十六、十七全在台上,他们扮作了郭子仪的部下,也是一身戎装,当十三阿哥唱完一遍之后,就是他们集体演唱了,只见这哥四个排成一列,齐声高歌。那拳也是打得整齐划一,煞是好看,引得下面连连叫好。只是突然之间大家又哄笑起来,原来是小十八不知什么时候跑上去了。也跟着哥哥们一起比划上了,张着小嘴唱得似模似样的。声儿还不小。 原来大家在排练的时候,小十八觉得哥哥们耍这个好玩儿。就跟着在一边学,云锦只当他小孩子贪玩,也没管他,只吩咐人看着别让他摔了就成。没想到今天正式表演时,他居然也跑了上来,本来一套好好的尽显男儿阳刚之气、振奋士气的歌舞,让他生生地搅成了喜剧了。后台急得直跺脚,连连追问到底是哪个没看住十八阿哥的,云锦就劝她,别着急啊,反正也是自已家里人看,他上去了不是还添了几分乐趣吗?现在的关键是要看台上的人怎么做了,不过,有十三阿哥在,云锦倒也不是太担心的。 果然,当听到大家的哄笑,现小十八上台了之后,其余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停下了动作,十三阿哥却是走过去,将小十八领到自己身边,带着他一起唱起来,其他人见状也心领神会,跟着一起继续表演下去,而且大家一边做动作一边还不时的关照着小十八,时不时的停下来等他,或者是帮他帮纠正个姿势什么地,一片浓浓的兄弟之情就在这不经意间传达了出来。这不仅让老康和太后很是欣慰,也让在场的很多人脸上都现出了感动之情,至于是由心而,还是装出来的,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男儿当自强》表演完后就是十八阿哥胤的过场戏了,所以其他那些阿哥们分别上前摸摸小十八的头或是拍拍他的肩,鼓励一番之后,就都下台去了,只剩下十八阿哥那小小的身子站在台上。要说这小十八真不愧为是皇家之人,见过世面的,他独自一人面对着台下的众多观众,居然一点儿都不怯场,只是睁着大大地眼睛,看着康熙,用那稚锦教他地改编版的《咪咪流浪记》里地歌曲。 落雨不怕,落雪也不怕, 就算寒冷大风雪落下, 能够见到他,可以日日见到他面, 如何大风雪也不怕。 我要我要找我阿玛, 去到哪里也要找我阿玛, 我的好阿玛在这里, 我一见到他就心中欢喜。 (歌曲链接 说实话,一个三岁地小娃子,自然是没什么唱功了。时间又紧,也来不及熟练,所以十八阿哥唱得还是有些跑调的,但就是这样,康熙也是美地胡子都翘起来了,那叫做老怀大慰啊。在十八阿哥唱完之后,他特地叫人把他带过来放在自己身边,仔细呵护着。看他那个劲头儿,如果不是因为“君子抱孙不抱子”。怕是早就把十八阿哥抱在怀里了。而太后就没那个顾忌了,小十八过来之后,她就一把搂在怀里,“心肝叫着,又给水又给点心的。 还有一个女人也在关注着十八阿哥,而且是热泪盈眶的,她就是十八阿哥的亲生额娘王氏。除了宫女初次侍寝之后,由贵妃娘娘决定是否册为答应以外,康熙对后妃地册封大都是一拨一拨的。上一大封后宫还是三十九年的事儿,那时王氏已经生了十五和十六两位阿哥了,可却是没有得到册封。可见她虽是受康熙的宠爱,但她汉女的身份,还是影响到了她的地位,乃至于她生了三个儿子,却一个也养不了,如今看着这三个亲生骨肉同台演出,怎么会不让她感慨万千呢?这王氏与这次的演出本来是没什么关系的。但因为她儿子地表演还是招来了不少关注的眼光,就连康熙在扫视在场众人的反应时,眼光也在她这儿偶有停留。 闲话不谈,总之这次长生殿演出的效果那是非常之好,可谓是好评如潮,但从另一个意义上讲,这次的演出却可以说是不成功的,因为主戏没有辐戏叫坐。云锦的那些曲儿虽也得到了一些称赞,十格格的反串也算是个亮点,但这都没有那些阿哥们来得出彩。小十八参与的两个节目就不说了,最出彩地却正如云锦的预想一样,是小十六和小十七的过场戏。 这个过场戏的情节,是讲一个书生在路上被这两个女子纠缠不休。想反抗却无奈手无缚鸡之力,只好用话敷衍着。侍机逃跑的事儿,这两个女子就是由小十六和小十七来扮演。而那个书生就是十五阿哥扮演的。他们的演出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从他们一出场就笑声不断,此种热烈的刺激着他们,尤其是小十六和小十七,演地是就更加投入 只见那小十六和小十七身上穿得花红柳绿,脸上抹得五颜六色,走起路来左摇右摆,一笑起来啊,那是脸歪嘴斜的。他们两个拦住十五阿哥,身子是一个劲儿的往上贴,十五阿哥则是面带惊恐的狼狈的躲来躲去。 “这位公子,你看我是不是貌美如花啊?”小十六冲十五阿哥抛一个媚眼。 “这位姑娘,你穿得是真清凉,”十五阿哥一副不忍目睹的样子,“长得是真败火”,说完他扭头就要走。 “这位公子,你是喜欢我如花的脸孔,还是丰满的身材?”小十七又上前堵住十五阿哥去路。 “我喜欢你爱开玩笑。”十五阿哥说完之后,做了个呕吐的表示,自语道,“就她们两这模样,如果要说是鲜花,那以后怕是牛都不敢拉粪了。” “公子,现在你骂我,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小十六仿佛是听到了十五阿哥的自语,冲着他一抛媚眼,“等你以后了解了我,你一定会……动手打我地。” “我悲哀,我把我最美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他看的却是远方地风景。”小十七则是一副哀凄的模样。 “姑娘啊,不是我不看你,我是怕晚上做噩梦阿哥无奈地苦笑。 哪,他笑了,他在对我笑呢,公子可是看上奴家了?”小十六咋咋呼呼着。 “姑娘,对你微笑,纯属礼貌,”十五阿哥赶紧把笑容收回去,又对着花痴一般对着他一个劲笑的小十七说,“还有这位姑娘,请你不要再笑了,粉都快掉光了。” “公子,你就留下来吧。”小十六又上前纠缠。 “姑娘,你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地人。还是让小生走吧。”十五阿哥恳求道。 “可是我却是不会再喜欢别人,不会再对别人这么好了啊。”小十六坚持着。 十五阿哥让他二人缠得无法脱身,只好虚言答应他们,然后又努力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笑脸,趁他们正陶醉之际,不顾形象地撒鸭子跑了。 “你这个给了我承诺的人,最终也只留给我一个灿烂的表情,而非灿烂的一生。”小十七幽怨的哀叹着。 “曾以为我是那崖畔上地一枝花,现在才知道。我不过是人群中的一粒渣。”小十六也落漠的说着。 然后二人似受不了这种打击,双双自尽而死。正当大家以为这段算是结束的时候,他二人又抬起头来,说出一句话来。为我们的死而悲伤,如果我们活着,你们谁也活不了。” 这出过场戏那可是让全场都笑翻了天,就此成了那天大家关注的焦点,津津乐道的话题。那些经典的语录。也迅地在大清传播开来。对这个配角抢了主角风采的结果,十格格自然是心有不甘,郁闷不已,但云锦却是得偿所愿,正中下怀的,可是高兴的很呢。只是她不知道,八阿哥府里一场对付她的阴谋正在筹划呢。 能在八阿哥府里和他一起商量算计云锦的当然是九阿哥了,虽然十四阿哥也对云锦不满,但是八阿哥他们却是有许多事是不能让十四知道的。而十阿哥之所以没叫他来,不是因为他现在对云锦有什么亲威情分,而是他的脑子太笨,让他知道的太多也容易泄露天机,所以只有八阿哥和九阿哥两个人在商议罢了。 “八哥,云锦这小蹄子有了如月这个帮手,现今是越地张狂了,连皇子都敢摆弄了,今儿是让小十六、小十七扮女人,哪天还不得对咱们蹬鼻子上脸啊。”还是九阿哥先开口。他坐在摇椅上晃啊“这点九弟倒是不用担心,”八阿哥舒服的倚在躺椅上,还是那么温温雅雅的笑着。“那云锦只会对与自己交好的人才会这般,我们怕是享受不着她这种待遇的。” “这样最好。这种待遇我可是消受不起。”九阿哥哼了一下。 “说起云锦这个人,倒还真是个有本事的。她居然能弄出个味精来,听说赢利还不少。只这一项,就让皇阿玛对她另眼相看了,连带着对老四也高看一眼。”八阿哥语气还是很平和, “说起这事儿我就有气,这么一个挣钱的营事皇阿玛居然让老四负责了。”九阿哥恨恨的说。 “是云锦想地,又是由老四做出来的,皇阿玛不给他给谁。”八阿哥倒是没生气,至少面子上没显,“不过这倒没准是个好事儿,咱们那位太子爷是个贪钱的,知道老四那儿有这个进项,能不打主意吗?可就老四那个油盐不进的性子,能让太子如愿吗?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就……”八阿哥没有继续说下去加上欠的粉红票到10张的加更,所以今天更三章,每章上。第一次这么爆啊,所有存稿一下就没了。这是第一章,还有两章分别在和晚八点。 再来推下朋友的文: 书号治帝后》 简介:这年头流行种田,皇后也种田,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 第九十八章 “喜、怒、哀、乐”四只狗 “对啊,这可真是坏事变好事了,”九阿哥眼前一亮,“就算太子没想到,我也会找人给他提个醒的。” “听说云锦和如月又弄出了什么精油和花水,也交给老四做了初我们也是看走了眼,只看到她能弄些个曲儿,没想到她会的东西有这么多,如果她能站在我们这一边该有多好,可惜啊。”八阿哥有些惋惜。 “是啊,白白的把个能挣钱的宝贝送出去了。”九阿哥也很可惜,“要说这事儿,也是云锦可恶,如果她能把会的这些东西早早的告诉我们,我们就不会安排她去老十三那里了,毕竟能当细作的人很多,能想出挣银子法子的人却是不多。可她不仅没说,反而还背叛了我们,不但让我们损失了银子,还让老四和老十三在皇阿玛那里卖了好。”这九阿哥倒真是会拿着不是当理讲啊。 “就算是这样,也没难到九弟你,她弄出来的东西你不也一样拿来挣银子了吗?”八阿哥自然不会去纠正九阿哥的看法,当然他也不会象九阿哥那么着恼,他的语气还是那么的温和,而且还不忘了夸奖一下九阿哥,“就说这个躺椅和摇椅吧,你不是已经着人去做四他们占了,不只躺椅和摇椅,连温石浴我也让人去准备阿哥得意的说,“云锦总是我们先现的,有好处我们当然也要得的。温石浴尚需时日,但躺椅和摇椅却是已经见利了,甚是不错呢。说到这儿,我倒想起来了,那个躺椅和摇椅,不有那个精油和花水,可不是云锦自己弄出来的,这里面还有个如月呢。我们要不要把她拉过来呢?” “如月,她虽也有些能耐,但心思比起云锦来那可是差得远了,可要想把她拉过来,怕也是不容易,她毕竟是老十三的亲妹子,”八阿哥躺平身体,闭上了眼睛,“不过以后我们是要找机会多与她接触接触。与她关系处好了,说不得也是会有些意外的收获 “也未必拉不过她来,如月的性子可不比云锦,那可是单纯的很呢。”九阿哥不是完全同意八阿哥的看法,“再说亲妹子又怎么了,老十四还是老四地亲弟弟呢,现在不也让我们拉过来了。这个如月,也许几句好话,再给点好处。就可以了呢。” “老十四现在可还算不得我们这边的人呢,”八阿哥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如月那边,我们自然是要试试的,但你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看她的样子,对老四和老十三可是很祟拜呢。” “我就不信了,这么个小丫头我们拉不过来,还个个都是拉不过来。至少能弄些挣钱的法子也是好的。”九阿哥下定决心。 “有一件事,我们倒是可以通过如月来做的,”八阿哥睁开了眼睛,看着九阿哥,语气还是那么地平和,“过了年,皇阿玛又要南巡了,想个法子鼓捣如月去求皇阿玛,带着她和云锦一起去。” “八哥,你这是?”九阿哥没明白。 时候咱们的太子爷不也要扈从吗?云锦跟着,咱们才好做文章啊。”八阿哥向九阿哥解释着。 是八哥想地多。到时咱们不光可以做云锦与太子地文章。还可以做云锦与皇阿玛地文章呢。”九阿哥明白之后也很兴奋。 八阿哥府中这些谋划云锦自然是不知道地。她现在正在为给四阿哥地谢礼忙着呢。自从那天说了要送绣品之后。云锦就费了好多脑细胞地在想。到底应该绣什么东西给四阿哥好呢。她最先想到地是给他编一个辫绳。既简单又有意义。可一来那不是绣品。二来这东西也太私人了。容易惹出事来。虽说云锦现大家传达“她与四阿哥有情”这个信息。但那方式必须得掌握好了。既让你能感觉出来。但又没有实质性证据。否则不论是“不守妇道”。还是“秽乱宫闱”。都够云锦喝一壶地。 这辫绳不仅容易授人以柄。更容易引起四阿哥妻妾们地不满。所以云锦只是在脑中一闪念。就坚决否定掉了。同样地原因。诸如荷包、帕子之类地私人用品也是不能绣地。最好是做个他与福晋能共用地东西。这样才不会有麻烦。衡量来衡量去。最后云锦决定给四阿哥绣个屏风。研究过各种样式和作用地屏风之后。最终定下了炕屏。当然幅数一定是最少地四幅。尺寸也是选最小地。 再来就是选择花样了。云锦是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地。就自己那刺绣地水平。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手法技巧。所以只能从花样新奇上下功夫了。她知道四阿哥喜欢狗。虽然现在四阿哥府里并没有养宠物狗。他话语中也没透露过。但云锦在现代清穿迷不是白叫地。早就了解这个信息了。只是她绣不了那些个过于写实地狗。不说别地。就那一根根地狗毛就够云锦一呛了。 于是云锦只好用自己拙劣地画技设计了四款卡通狗地形象。分为哀种形态。形象算是最接近于真实地狗了。它四面冲着你眉眼弯弯地笑着。嘴巴向上咧地大大地。尾巴也翘得高高地。仿佛正在向你献媚。狗是如人一般地站立着。一手拿一鸡毛箪子。一手拿一笤帚疙瘩。眼中冒火。脑袋上还怒冲冠地。狗是坐在地上地。正在那嚎啕大哭。泪水如河水一般从眼眶中向两旁飞溅流淌。狗则是躺在地上作打滚状地。双手捧腹。一副乐不可支地样子。 当然云锦花了好大地工夫和力气画好之后。还是落得个形也不似神也不似地结果。所以在云锦拿给贵妃娘娘看时。如果不配着云锦地讲解。贵妃娘娘都看不出这画地是什么东西。不过等她弄明白之后。对云锦地创意那是大大地赞赏。并说等给四阿哥地弄好了。也给自己弄些个。 云锦看贵妃娘娘没说出什么不妥来,就找来宫中的画师,让他润色一下给自己画出绣样来。可以视需要在边上适当的添些场景或者花花草草之类的,但有一条,图案一定要简单明了,适合她这种二把刀的人刺绣用。这画师虽一开始有些被云锦怪异地画风吓到了,但后来在云锦的讲解下也还算是领会精神,很快的就按云锦的要求画好了,当然出来的效果与云锦所画的那是不可同日而语。 饶是这种简单至极的图了好久才算完成的,可也不能就这么给出去。这只是完成个屏芯而已,还是往上配架子什么的呢,但这些东西云锦却是不知道四阿哥地喜好了,所以她只好找人带话让十三阿哥单独到延禧宫来一趟。等十三阿哥过来之后,云锦却现他随身戴了个绣工虽比自己强点但也有限的荷包。 “云锦,你可别乱想,不是那么回事儿。”见云锦一直抿嘴笑着看那个荷包,十三阿哥忙开口说道。 “不是哪回事儿啊?”他这一说,云锦倒是笑了出来。“十三爷,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云锦可是没说什么 “胤祥府里可是进人了?”贵妃娘娘疑惑的问着。 “娘娘,你也打趣胤祥吗?”十三阿哥有些讪讪的,摘下荷包递给贵妃娘娘,“这是如月绣的,她送给四哥,四哥又转赠给我的。” 如月?十格格?从定下两个人要各绣一样东西给四阿哥之后,她就没再跟云锦提这事儿,也不来问云锦准备绣什么。自然云锦也就不去问她了。没想到,她居然给四阿哥绣了荷包,看那个荷包的样子。就知道她也是费了心思的,纯黑地底色(这是四阿哥最喜欢的颜色)。上面用黄色丝线绣着大鹏凌云展翅的图案。只可惜四阿哥却是转赠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妹妹给的他都不带,更何况是自己的 “胤也是太过谨慎了。”贵妃娘娘叹息一声。“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希望十格格能理解才好。” “如月也是没想到这些,胤祥会跟她说明白的。”十三阿哥笑着说。 正说着呢,十格格就来了。她进来之后,当然是先给贵妃娘娘和十三阿哥请安,然后再等着云锦给她请安。等一切就绪,大家又重新坐好之后,她却一眼现了放在贵妃娘娘身边的荷包。 “这是”十格格上前一把拿过荷包左右翻看。 “如月,在娘娘面前,你这成什么样子,有没有个规矩了?”十三阿哥训她。 “没事地,胤祥。”贵妃娘娘摆摆手,“你没看错,这就是你绣给胤的那个,他转赠给胤祥了。” “为什么?”十格格看起来好失望的样子,“难道他不喜欢吗?” “如月,你别多想,胤也是你地兄长,你为他做的东西,他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这里面还有许多事情是你没想到地。”贵妃娘娘安慰着十格格,然后又对十三阿哥说,“胤祥,你和云锦跟如月说吧,我有些乏了,先去歇 等贵妃娘娘避出去之后,格就着急的问十三阿哥。 娘说地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我没想到?” “如月,你对四哥的感谢之意,四哥领了,但要让他带着这个你绣地荷包,也是多有不便。”十三阿哥委婉的说。 “有什么不便的?”无奈十格格却没听懂,“莫非他是嫌我绣的不好看?” “不是,如月十三阿哥叹一口气,“四哥是怕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损了你的名声。” “什么不好听的?什么名声?”十格格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了,脸一下子涨红了,“可我跟他是兄妹啊。” “十格格,云锦知道您对四爷只是纯粹的祟拜敬仰之情,可是其他人却不一定这么想,尤其是一些有心人。”云锦在“有心人”上加重了语气。 “我明白了,”十格格泄了气,“我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要对付他了,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应该针对太子的声,“浑说什么?” “干嘛这么大声?”十格格让他吓了一跳,“我又没说错,再说这里又没别人。” “这话你听谁说的,是谁说要对付太子来着?”十三阿哥正色的问她。 “没谁说啊,”十格格让紧张,“我只是猜测,前些日子不是还有人行刺太子吗,当然是有人要对付他了。” “十格格,有些事儿是不能乱猜的,您这样不只是会给自己招灾惹祸,连十三爷也会受到牵累的。”云锦心中暗叹一声,开口劝道。 “好嘛,我以后不说就是了。”十格格的态度一看,明显就是在敷衍。 “十格格,十三爷也在这儿,有些话原不该云锦说,但云锦想可能十三爷也不好说,所以云锦今天就放肆的说上几句,对与不对的,还望十格格海涵。”云锦觉得总让她这么萝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早早晚晚她是要闯出祸来的,再带累大家跟她一起挂落儿就不好了。 “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十格格也似有所觉,还算是端正了态度。 “十格格,”云锦看了看十三阿哥,只见他正冲自己感激的笑着点头,“生为皇家之人,虽是吃穿不愁,但自也有该守的规矩与礼数,你的一言一行不再只代表你自己,而是代表着皇家的体面。您对皇上有孺慕之思,对四爷与十三爷有亲近之意,这都是好事儿,但凡事都要有个度,越了这个度,人家就会把您的这种亲情想成了恶意,会以为您是别有用心,甚至某些有心人会因此散布出一些龌龊的传言没有不耐烦的意思,才接着说,“十格格,您以后在说话行事之前,先想一想,是否符合您的身份,是否会给别人留下口实,如果有些事情您拿不准该做不该做,那就先别做,问问别人再说,云锦相信,十三爷、八公主乃至贵妃娘娘都一定会帮您的。您要想着,如果您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受到伤害的不会只是您自己的。” “云锦说的对极了,如月,我也一直想找你好好谈一谈,但是有些话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能说出口的,”十三阿哥对有所触动的十格格诚恳的说,“你自从知道云锦的师傅无名与你可能有关系之后,性情就有些变了,我也知道你是急于表露自己的才华,但就象云锦所说的,过犹不及,你这样急切只会流于轻浮,反倒是会让人看低了。” 第二章到了。 继续推朋友的文: 《娘子休夫之大隐隐于市》,书号 介绍:古代离婚女子的二婚故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 第九十九章 谁会跟善财童子结仇哇 明白了,”十格格郑重的点点头,又走到云锦身边,拉着云锦的手,“云锦,以后你可要时时的提点我的,”在她走过来的时候,云锦就已经站起身来了,现在她反握住十格格的手,“只是云锦也是一直流落在民间,对宫中的规矩也不甚懂,现在有什么事还时常麻烦贵妃娘娘呢。就说是给四爷的谢礼,云锦也是给娘娘看过,没有什么不妥才开始做的呢。” 云锦说完就拿出了那四幅绣好的屏芯来,还没等交给十三阿哥呢,十格格就一把抢过去了,云锦和十三阿哥互相看了看,无奈的笑了,这可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这些是用来给四爷和四福晋做炕屏之用的,因为不知四爷喜欢什么样式的,所以要麻烦十三爷帮忙给配下了。”云锦对十三阿哥说道。 十格格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又犯老毛病了,不好意思的把那个绣品拿给十三阿哥。 “云锦,你这心思真是太巧了,”十三阿哥一见那绣品的图案,就喜欢的不成,连连赞叹,“这样子太有新意了,太好玩了,四哥一定喜欢。” “只怕四爷和四福晋嫌云锦的手艺太粗呢。”云锦笑着说。 “不会的,我敢担保,四哥和四嫂是一定会喜欢的。”十三阿哥眼睛放在那些图案舍不得离开。 “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十格格看过那些图案后,很是懊恼。 云锦见十三阿哥喜欢地样子,心中一动,再看看十格格,略一思索,开口问道。 “十三爷。您可喜欢这个样子吗?” “我太喜欢了,要说云锦你也太不够意思,光给四哥也不给我。”十三阿哥故作埋怨,“这可不成,你也得给我弄一套来。” “十三你说话了。云锦哪敢不从。云锦不只要给您一套。云锦打算全都给您。”云锦笑着冲十三阿哥眨眨眼。 “全都给我?”十三阿哥有些纳闷。“云锦。你地意思 “十三爷。你说象这样地东西做出来。有没有人愿意出银子来买?”云锦认真地问着十三阿哥。 格格又叫出来了。“对啊。这个也可以卖钱啊。”结果招来十三阿哥地一瞪眼。她扁扁嘴。“好嘛。我不说话就是了。” “其实十格格没说错。”云锦冲十格格笑笑。“云锦就是这个意思。可以用这个东西来挣银子。” “这个东西皇阿玛是肯定不会答应由皇家经营地。”十三阿哥摇摇头。 “不能由皇家经营。就由您十三爷经营啊,”云锦笑着说,“我知道满人不许经商,可您不是有门下吗?让他们做啊。至于花样儿,你不用担心,十格格和云锦两人肯定可以想出不少地。” “没错和云锦一定会想出不少花样来的。”十格格听云锦这么说,也是连连点头。 “可皇阿玛那边……”十三阿哥看着有些心动了,但他也有些犹豫。 “十三爷。那些皇上吩咐您做的事儿,又不太方便动用国库银子的,就可以用这个生意来贴补了。”因为十格格并不知道火器的事。所以云锦也不好明说。 “这倒是个说法,等我向皇阿玛请示看看。”十三阿哥会意的点点头。 “十三爷。干脆以后十格格和云锦做出来的东西,皇家能出面做的。交给皇家,皇家不能出面的。就交给您做,如何?比如那个躺椅和摇椅,您也可以做的啊。”云锦打铁趁热。 “云锦,你说晚了,那个躺椅和摇椅,九哥早就叫人做上了。”十三阿哥摇着头笑笑,“已然都见了利了。” 啊?这九阿哥,真不愧有“财神九”之称啊,手可是真够长地,动作也真是够快的。 “九哥也是的,拿我们想的法子去赚钱,他也不会不好意思吗?”十格格很不高兴。 “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既然皇家不做,那自然会有人去做,九爷也肯定是让他门下去做的。”云锦虽再次感叹这个时代不尊重知识产权,但除此之外,她还有疑问,“十三爷,云锦看要您门下出面做生意,您有诸多顾虑,可为什么九爷却没有呢,他难道就不怕别人说他与民争利了吗?” “谁说?”十三阿哥无奈的说道,“九哥的额娘正当宠,八哥在朝堂上人缘又好,自然是没什么人来说的。再者,就算是有人说了,九哥也有说法,八哥不是正管着广善库吗?” “广善库?”这是啥部门? “是专给旗人借贷地。”十三解释道,“九哥肯定会以这个为理由,说他是为八哥的差事贴补银子。” 原来八阿哥还管着这么个美差啊,怪不得人缘那么好了,谁会跟善财童子结仇哇。 “可恶,他们有这么个肥差,还用贴补银子吗?”十格格生气的说,“不行,找个机会我得找九哥,多少也得分他点。” “如月。”十三阿哥摇着头,一副拿她没辄的样子。 “怎么了,他们用我们的主意挣了银子,还不许我们分点儿?”十格格很不解。 “十格格,先九爷就不会承认这个生意是他们做的,再有,您觉得他们可能把已经装进口袋里的银子再拿出来,给十三爷的亲妹妹吗?”云锦劝十格格。“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帮十三爷赚银子是正经。” “那个躺椅和摇椅,就这么便宜九哥了?”十格格还是心有不甘。 “其实这样也好,等十三爷这边生意做起来,如果有人参他与民争利,就有九爷挡在前面了。” “要这么说地话,那就算了。”十格格想想也放手了。跟你说,我和云锦还能想出好多可以挣钱的花样呢。哎呀,不好,咱们这个东西做出来,如果九哥那边又看好了,也抢着做,怎么办?” “那也没关系,做生意嘛,必然是要有对手地。咱们的花样可以不断翻新,样式也可以不停的转换,先是屏风,然后是家具,再来还可以做玩具,先不要一下子都做出来,一点点地推新,他们如果仿去一个,咱们再推出下一个。”云锦这个问题也想过。想不让他仿造是不可能地,只有要翻新上做文章了。 他们永远跟着我们后面跑。”十格格也兴奋意了,九爷那边肯定也会找人设计花样地,如果咱们这方面的优势让你抢去地话,那可就不太乐观了。”云锦提醒她。 “没事,凭他找什么人,总没有我们的思路宽就是了。”十格格却是不以为然。 “你们两个,这事儿能做不能做地。还不一定呢,你们倒是想的远。”十三阿哥笑着说道。 “为什么不一定,一定能做的可要跟皇阿玛好生说啊。”十格格一听就急了。 “好了。十格格,十三爷逗您玩呢。云锦相信十三爷一定有法子让皇上同意的。” “我倒是想着,和云锦一起去找皇阿玛。胜算会更大些,毕竟有些事儿还是你说的清楚。”十三阿哥看着云锦笑着说。 云锦想一想,也就同意和十三阿哥一起去见康熙了,十格格本也想跟着地,让十三阿哥拦住了。也是的,为做这个生意找的理由,就是为了给研制火器的提供经费,而十格格并不知道这个事情,当然不能带她一起去了。但对她又不能这么说,于是十三阿哥就说,她要在场的话,皇阿玛会对这个事儿有怀疑,会觉得他们兄妹是联合起来要赚体已钱。十格格为了这个事儿能做成,也就同意不跟着去了。 十三阿哥离走的时候,本来还想把十格格做的那个荷包戴上的,但却让十格格收去了,她说这个本是给四阿哥做的,现在转给十三阿哥,显得自己这个做妹子地没把哥哥放在心上,等她再重新单为十三做一个,那时他要不戴都不行,十三阿哥听后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和云锦一起离开去见康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云锦给皇上请安!” 云锦和十三阿哥在南书房向康熙行礼请安。 “你们来了,起来吧。”康熙搁下手中的笔,“胤祥,你来看看朕写的这篇文,可有什么错处没有?” “皇阿玛,儿臣不敢。”十三阿哥忙行礼。 “这有什么,圣人也有错处的,何况是朕,云锦也可以看看,这不是什么秘密的东西。”康熙示意魏珠给十三阿哥送过去。 十三阿哥与云锦恭敬的接过来,展开仔细观看。原来是康熙为修明史之事所写的。 只见他先是检讨了自己一番:“朕四十余年孜孜求治,凡一事不妥,即归罪于朕,因而无时无刻不在自责。清夜自向:移风易俗,未能做好;躬行实践,未能做好;知人安民,未能做好;家给人足,未能做好;柔远能迩,未能做好;治臻上理,未能做好;言行相顾,未能做好。对上述一切感到惭愧,还哪有时间议论明史是非?” 只是云锦看着这些检讨的文字,不知怎么的,却是感受不到那种谦逊自责之意,反而隐隐觉得有一些自夸地意味 接下来,他写了修明史是如何的重要,“明史不能不编好,公论不可不采纳,是非不可不明晰,人心不可不顺服”,又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不对此表意见,“朕日理万机,精神有限,不能逐一细看。如果轻定是非,后有公论者必然归罪于朕。这就是不畏当时而畏后人,不重文章而重良心”,最后表示了对修史大臣的全权信任,“尔等大臣都是老学素望、名重一时者,对明史是非自有真知灼见。你们认为是对地就对。刊行以后,如果认为有不妥处,可以再行讨论。朕是无一字可定,也没有什么高明的见识,所以不能进行过多地干 看完之后,云锦不禁感叹老康的御人之术高明啊,他这么着一来,还怕那些个大臣不感激涕零、鞠躬尽瘁吗? “皇阿玛如此自责,让儿臣不胜惶恐。”十三阿哥跪倒在地,云锦见状,也连忙跪下。 “是啊,皇上,您为何如此?”云锦做出一副感佩地样子,“云锦不懂朝政,但就云锦在民间呆这些年来看,百姓的生活那可都是安乐祥和地,他们对皇上也是感激万分,说这这都是皇上您勤政爱民的结 “你们起来吧,云锦,你说的是真的,老百姓真是这么说的?”康熙果然听得笑呵呵的。 “当然是真的了,云锦有几个脑袋,敢瞒骗皇上?”云锦站起身来,“其实百姓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能不愁吃穿、安稳度日就可以了。现在我们大清四海清平,无有外敌来犯,百姓可以安居乐业,这当然是皇上您的功劳啊。”云锦看老康心情正好,马上顺杆就爬,“另个还有一件事,云锦要恭喜皇上。” 什么事啊?”康熙笑着问道。 “云锦听说十三阿哥那边的火器研制也有进展了呢,这样一来,我大清就更加强大了呢,说不得皇上一高兴,把版图再扩大个一倍两倍的呢。”云锦也笑盈盈的回话。 “你这鬼丫头,就会哄朕开心,再扩大个一倍两倍的,朕哪管得过来啊。”康熙话是这么说,但眼中却也有一丝所动,做帝王的,哪一个没有开扩土的雄心壮志呢。 “老十三,云锦说的是真的,火器真的有进展了?”康熙看着十三阿哥,神情有些严肃,“怎么不先来告诉朕,反倒是对云锦说了呢?” “回皇阿玛,现在戴梓是已经做出了更好更强的火器,只是不能大规模演试,所以还不知道稳定性如何。”十三阿哥恭敬的回禀,“现在儿臣最缺的就是银子,但儿臣也知道朝廷的困难,更何况这事情还要保密,自然是不能从国库中出银子,所以儿臣才找云锦帮忙,看她有没有办法解决。” 她可是有办法吗?”康熙看了看云锦,接着问十三阿哥。 “她还真是想了个办法,只是儿臣不知是否可行,这才带着她来请示皇阿玛。”十三阿哥说完,从怀里拿出云锦的绣品呈给康熙。 “这个东西是云锦绣的?倒是新鲜有趣,”康熙拿着那四副图案看了又看,也是忍不住的好笑,“不过这跟火器之事有关系吗?” 云锦就跟十三阿哥一起,把他们的计划跟康熙说了一遍,云锦又把这个产业如何扩大化,如何展的构想也说了出来,又费尽唇舌给老康描绘美好的远景,勿必让他有这个认知,这件事做起来,能挣好多银子,而银子多了,会给他解决好多问题。了,不知读者大大们能不能也爆一下,多给之锦点鼓励。 下面继续推朋友的文: 《弃妃》 书号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一百章 冬至是数九的开始 也合该他们这事儿能成,要搁在以前,老康是一准不会同意的,可现在,他已经尝到了味精生意的甜头儿,而且当味精的第一笔利润到手之后,老康又觉自己想解决的事情很多,单指着味精的钱还是差得远了,这银子还是要多多益善为好,所以当云锦又开出一个挣钱的营生,他也就顺水推舟的应下了一条,不要让人知道这事儿跟皇家有关,也就是说,银子他要挣,但这与民争利的名声,他却是不担的。 等云锦回去告诉十格格这个好消息时,她自然也是高兴的不得了,拉着云锦兴冲冲的就开始设计起来,说是赶着点的话,也许年前还能赚上一票呢。云锦想想也是道理,就跟她一起忙乎上了,只是两人的画工实在半斤八两,又怕找宫里的画师泄露了商业机密,只好先画个大致的样子,等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进宫时再说 话说十三的度也真是快,那个炕屏没多长时间就弄好给四阿哥送去了,据说是很得四阿哥和四福晋的喜爱,直接就摆到了乌喇那拉氏的屋里,府里其他人知道了,也都去看,稀罕得不得了。所以十三阿哥就拉着四阿哥来找云锦和十格格要花样,准备趁着年关将至,赶紧着把生意做起来。看来兄妹就是兄妹,虽说一个是穿来的,一个是本土的,可想事情居然也能想到一块去。 当然看到云锦和十格格的画时,又招得他二人嘲笑了好一阵子,尤其是四阿哥,对十格格倒是没说什么,可对云锦却是连讽带刺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收人家东西手软的迹象。好不容易等到他嘲讽结束时,他却是看看那些画。再看看向云锦,那熟悉的眼光让云锦着实吓了一跳。 “四爷,您可别说让云锦学画画,”云锦赶紧着先把他的话堵住,“云锦现在的事够多了,要学满文,要练字。要刺绣。要弄这个花样,还要陪太后和苏麻喇姑,实在是没时间了,如果您一定要云锦学画地话,那云锦就没时间练字了,您看着选吧?” 四阿哥想了想,又瞪了云锦一眼,最后还是没有出声。看来他还是比较看重练字的。也是,康熙就爱书法,自然对儿子这方面的要求也高。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字那都是得到过老康夸奖的,自然是心里美不滋的,所以他相应的也很看重这个书法就可以理解了。 但是康熙地儿子们也不是个个书法都好地,那八阿哥的字就比较差。为此老康还专门派著名的书法家何焯作为胤的侍读,并要求八阿哥每天写十幅字呈给他御览。可据九阿哥侍读秦道然说。八阿哥写到后来很不耐烦,便请了人代写后交进去蒙骗康熙。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云锦不学,我学。”十格格听云锦这么说后,忙开口说道,“不过我要学洋人的画法,四哥们找人教我。” “你这个要求可有些难办,就算是找到了,又如何能让他进宫教你呢?也罢,让哥哥再想想办法吧。”十三阿哥这话说的,也就算是答应解释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拿到外面也是丢人,所以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就一起按照云锦与十格格的描述,重新地画了一遍。他二人画得虽是没有专业画师好,但比起云锦和十格格来,那还是强得百倍有余 等这些卡通动物的图案画好之后,云锦与十格格又提出了一些框架的构想,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说他们会找工匠研究看看是否可行,之后他们就出宫去开始忙这些个生意了,而云锦与十格格则是呆在宫中,准备迎接新年地到来了。 元旦为一岁之始,冬至为一阳之始,万寿是人君之始。元旦、冬至、万寿这三大节日,为历代统治者所重视,清代自然也不例外。而云锦自到宫中以来,在这三大节日中先迎来当然是冬至。 冬至也叫冬节、长至节、贺冬节、亚岁等。它在古代是一个很大地节日。曾有过“冬至大如年”地说法。人们认为:过了冬至。白昼一天比一天长。阳气回升。是一个节气循环地开始。也是一个吉日。应该庆贺。清朝皇宫里过冬至。皇帝要有祭天大典。这叫做“冬至郊天”。宫内还要有百官向皇帝呈递贺表地仪式。而且他们之间还要互相投刺祝贺。就好像元旦一样。 另外。因为冬至也是数九寒天地开始。所以这时候还流行着一种很雅致地“数九”游戏。叫做九九消寒图。就是画一枝开着九朵花地素梅。每一朵花都有九个花瓣。这样就有八十一瓣了。代表着“数九天”地八十一天。每过一天就用颜色染上一瓣。染完一朵花就过完一个九。等所有地梅花全部染完之后也就出了九了。当然这数九地方式也是多种多样。还有“九九消寒表”。就是在纸上横竖各划十道线。制成九九八十一个格地方形图表至”开始。每天涂抹一格。 不过宫中现在最时兴地却是“九九消寒圈”。就是画纵横九栏格子。每格中间再画一个九个铜钱状地圆圈。共有八十一钱。每天涂一钱。涂法是按照“上阴下晴、左风右雨雪当中”来地。随着天气地不同。涂地颜色也有不同。晴天涂红色。阴天涂蓝色。下雨涂绿色。刮风涂黄色。至于下雪天。则可以不涂或者填上铅粉。等九九完成了。每一格地颜色就都各有不同了。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只是云锦却现这时还缺少了一种“数九”地方式。那就是“写九”。记得自己在现代过冬至时。曾在网上看到过地。就是先选好九个字。每个字都是九画至”开始。每天写一笔。每填写完一个字。便过了“一个九”。等九九八十一天过去了。这些字就成为了一句吉祥语。这叫做“九九消寒句”。在此基础上还引伸出来了“九体对联”。也叫做“九九消寒迎春联”。即每副上联和下联都是九个字。每字也都是九画。每天依次在上、下联各填一画。九九八十一天过去。一副对联也就写成了。 当时云锦觉得这些数九地方法十分地雅致。也就跟着记了一些。还把那些自己觉得好玩地“九九消寒图”都照样子弄了下来。也想这么着数九来玩。只是到后来却是因为这事儿那事儿地没坚持下来。其实说是事忙儿。还不如说是云锦犯懒。现代可玩地东西有很多。网上地内容又是那么地丰富多彩。相比起来。这个“九九消寒图”就显得单调无趣地多了。不过因为总算是坚持了一段时间。所以这些个样式倒也记住了。包括“九九消寒句”在内。 这个“九九消寒句”就是从清朝开始地。创地好象是道光皇帝。是他写了个“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从此开创了“写九”地先河。从宫里一直流传到民间。受欢迎地程度可见一斑。既然现在这清宫之中还没有这种数九地方法。那么云锦也不介意帮他们添上。给他们这种无聊地日子多增加点乐趣。想来他们也是一定非常喜欢地。 云锦选来用的自然是道光的那一句了,不过她还把后人给配的那句“屋后流泉幽咽洽香草”也一并用了,这样与那句“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正好成为一联。云锦一开始本来是想找四阿哥来写这个的,可后来再想想,老康这个人是个好出风头地,还是找他来做这事儿吧,别弄得他再对四阿哥和自己有了意见那就不好格一起去,以自己的才学,肯定是写不出这等佳句的,必然要说是无名教地,到那时老康肯定又要问十格格的,还不如自己一并把她带去,省得他再叫人传了,也省得十格格挑 可等云锦找到十格格,将这副对联给她看时,她却象是根本不知道一样,对这副对子的玄机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看来她要么是只喜爱诗词,不喜欢对子,要么是所谓的会些个诗词,真地可能是仅限于背过一些了。云锦既然来找了她,当然是不能让她这么糊涂着去见老康,于是就详细的把这事儿解释给她听,她听了也觉得有趣,就高高兴兴地跟着云锦一起去见老康。这次老康不是在南书房见的她们,而是在暖阁里。 “如月给皇阿玛请安!” “云锦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你们来见朕有何事啊?”老康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当然如果他心情不好地话,云锦她们也是不会进来的,这都得意于云锦平时与这些太监们地关系处得还算不错,主要的当然是她不歧视这些人,其实也真是没什么好歧视的,大家都是求生存而已,说起来他们还更不容易些,毕竟是身体和精神上都受到了实质性的伤害。不过,能到康熙身边呆着的人,没一个是白给的,那都是人精儿,所以除了如常人一般的待他们以外,云锦每次来见康熙的时候都还会给他们点好处,不都说太监爱财嘛,得罪了皇帝身边的人可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回皇阿玛,如月和云锦有事来求您。”康熙问的直接,十格格也答得爽快。 “什么事啊?可是来要压岁钱了?”康熙打趣道。 “皇上,虽说是有些早了,但如果您要是现在就给,云锦和十格格也是不介意收下的。”云锦笑着答道。 “云锦,你什么时候成了财迷了呢?”康熙摇着头笑。 “从弄那个长生殿开始的啊,经过那个事之后,云锦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知道了银子的可贵,也是真真正正、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一文钱难倒女儿家啊。”云锦大着感慨。 “好了,好了,你个鬼丫头,后来朕不是把钱给你们了吗?现在还来说嘴,”康熙看着云锦在那儿装模作样,不禁也笑了出来,“行了,不开玩笑了,你们有什么事快说吧,朕还有人要召见呢。” 锦一听这话,那可不能耽搁,所以也就不再做什么铺垫了,“皇上,这不是快过冬至了嘛,云锦和十格格想请皇上帮忙作一个九九消寒图。” “九九消寒图?”康熙愣了,“这个东西宫里要多少没有,还至于你们来找朕吗?” “皇阿玛,我们要的这个可是与宫里的不一样啊。”十格格冲康熙调皮的笑着。 什么不一样?”康熙问道。 “回皇上,是这样的,云锦想请皇上帮忙写一副对子。”云锦从怀中取出自己写的那副对子交给魏珠,由他呈给皇上。 “云锦,这字是你写的?”康熙还没看内容呢,就先注意上字了。 “回皇上,就是因为云锦的字不好,所以才求皇上帮忙啊。”这老康,跟老四是一个毛病,怪不得是爷俩呢。 “老四不是一直让你练字呢吗?怎么,就练成了这个样子?”康熙一点都不知趣,还接着问,这个时候他又不说着急召见人了。 “四爷倒是一直督促来着,是云锦愚钝,所以总是没有长进。”云锦恭敬的回话。 其实云锦虽说是在练字上比较糊弄,但架不住写的时间长,所以这字比起以前来,那还是进步了不少呢,可康熙要是拿要求皇子的标准来看的话,那当然是不及格了,如果他要是看到云锦最早的字,怕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那时他就会知道,现在他手里拿着的字是有多么的可贵了。 “愚钝,怕不是吧,还是不上心。”康熙摇摇头,“这练字也是练心性,你以后还是要下些工夫才是。” 锦谨遵皇上教导。”能说不遵吗?四四让自己练字,他老爹就让自己要下工夫,这爷俩儿配合的倒也默契。 “皇阿玛,云锦的字以后再说,您先看看这副对子嘛。”十格格有些着急了。 我这就看。”康熙点头笑着,接着看那副对子,对子,”康熙用手笔划着,“有些意思,不错。”又抬头问云锦,“这对子是你写的?” “云锦哪有这本事,这是云锦听无名说的。”云锦赶紧回话。 “又是无名,她真是让朕很好奇,只可惜”康熙顿了一下,再问十格格,“关于此联,那个女人跟你说过 来了,就知道老康你要问这个。 “回皇阿玛,那个女子在冬至前后也曾来见过如月的,但却从未提及过此联,想来是她并不知晓。” 咦,为什么如月会否认呢?云锦一直以为她会乐不得的承认那个女子也知道这事儿的,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现已将此评放入作品新开的“精彩书评”的分卷之中了,以后再有长评也会一并放入,与大家分享的。 以下是接着推荐朋友的文: 《步步错》书号: 简介:都说穿越好,人人都想当皇后。哪知深院层层锁,半分自由不留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一百零一章 到底是象了谁了呢? 知道了。”康熙点头,“既有如此好联,朕就给你们写上一幅又有何妨?” “皇阿玛,别忘了,是两幅啊。”十格格赶紧声明。 “好了,不会忘了你的。”康熙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拿起笔来。 “皇上,这笔最好用粗些的。”云锦看他拿的那只毛笔有些细,赶紧提醒。 “行了,这嗦劲的。”康熙说是这么说,但却还是换了一只笔。 真是的,不说你自己别扭,反说是我嗦,我如果不嗦,你不就用那只细笔了 康熙笔走龙蛇,很快就写好了那副对子,可他却是只写了一幅。 “皇阿玛,不是说好了要两幅的吗?”十格格有些闷闷的问道,“您这样,要如月和云锦怎么分呢?” “你着的什么急,”康熙看了她一眼,然后吩咐魏珠,马齐、张玉书叫进来,各位阿哥们也叫进来,再传懋勤殿的管事来。” 过了一会儿,内奏事处的太监掀起帘子,那些个阿哥们和两个官员鱼贯着走了进来,这时屋内所有的太监们已经全部退到殿外了。众阿哥们看见云锦和十格格也在屋内,俱是一愣,而那两个大臣相对来说就镇定的多了,看见十格格和云锦就跟没看着一样。 在众阿哥们按顺序给康熙请安之后,这两个官员也上前来请安。 “臣马齐(张玉书)恭请皇上圣安!” 云锦刚才光去注意康熙地字了。这时候才听清他们地名字。原来是他们两个。马齐。张玉书。这可是康熙朝两个赫赫有名地大学士啊。都是康熙地宠臣啊。在清穿男地书中可是没少提到他俩儿。这会儿有机会能见到活地了。当然要好好地看一看了。否则天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看到了。可当她有些小兴奋地偷偷地打量着他们时。却没想到看到地结果却是让她非常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不过如此”了。 这看起来也就是两个普通人嘛。还是两个半大老头子。一点也没有朝廷重臣地气势和威严。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在这个屋子里。除了云锦可以忽略不计以外。剩下地不是皇上。就是皇子皇女。他们当然只有恭恭敬敬地份。能跟谁摆气势。跟谁耍威严去。 那些阿哥们请完安之后是按顺序站过一旁。而马齐、张玉书则是走到康熙面前。跪在一个厚厚地红边白心地毡垫上。这一站一跪之间。就充分地体现出了康熙朝君主制地特性。皇家人永远是高人一等地。其实大臣们还算是好地。最倒霉就是皇子地师傅。尤其是太子地。 据云锦所了解地情况是。每日给太子上课前。这些师傅要先给太子下跪。行君臣之礼。上课地过程中。老师要一直站着。太子背书时。老师也要先下跪。捧接经书直到太子背诵完毕。才能退回原处。别说能当上太子地师傅。岁数大多是不会小了。就算是年轻人。也支撑不住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啊。有一次就有一个师傅因为天气炎热。又站得过久。晕倒了。康熙知道这事儿后。居然说“你们一直站着。我哪里知道?是站是立。你们应该自己说嘛!皇太子没有我地旨意。岂敢自主?”。从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太子现在之所以这么骄纵。跟康熙地溺爱和袒护也是分不开了。 不过这些事情当然与云锦无关地。那些个师傅她也不认识。虽说他们教出来地学生有些无耻兼讨人嫌。但想来这种品性问题是怪不着他们地。再说现在也不是想这个地时候。云锦也只是看见大臣跪着皇子站着。在心底里小小地些个感慨而已。现在已经丢开手不去想了。 等那些皇子站定之后,云锦偷偷的看向四阿哥,结果他冷着脸瞪了自己一眼就不理人了,云锦也明白他是觉得自己跑到这儿来地举动是非常不懂事的,其实自己也不想地,本来是想拿了老康的字就走人地,谁知道他会叫这么些人进来啊,早知道就不弄这什么“九九消寒句那些个图还不是一样玩,干嘛非要好心的给这里的人们解决精神娱乐方面的问题,又没人给自己奖金。 还好除了四阿哥和十四阿哥这亲哥俩儿以外,自己在其他阿哥那儿还是都看到了笑脸的,只是各有不同罢了。十三阿哥就不说了,他一贯对自己是很照顾的,这时候自然是带有鼓励和安慰的笑容,五阿哥与十二阿哥因为太后与苏麻喇姑的原因,与自己的一向关系不错,所以对自己笑得很是亲切,大阿哥、三阿哥和七阿哥与云锦之间没什么来往,只是对她点头微笑示意,不过大阿哥的笑容有些个刻意罢了。 至于说八阿哥,当然还是那一如既往一般的面如春风似的笑面,而云锦也当然是一如既往的对它不太感冒,十阿哥的笑容也还是那么憨憨的,奇怪的倒是九阿哥,他一反对云锦的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劲头,只是胡乱的、随意的冲她咧了下嘴,表示自己笑过了之后,就转头冲十格格展开了一个大大的、亲切的、友好的笑容,让云锦很是觉得莫明其妙,一时找不准头上的雾水在哪里。 正当云锦在心里琢磨九阿哥对十格格这种亲切的让人毛的态度,到底是有个什么企图时,却隐隐感到一种熟悉的、让自己很不舒服的、心里直起疙瘩的眼光正落在自己身上,顺着看过去,原来是太子正冲着自己笑呢,只是那笑里又带上了那以往的那几分淫邪的意味。 坏了,这个讨人厌的倒霉蛋是从什么时候又开始对自己感兴趣了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这贴膏药如果沾上了身,那你想撕下来都难。你说这太子的品性既然不是师傅教出来的,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莫非还是遗传不成?只是老康的妃子虽是多,但也没听说他有这些个不着四六、赖皮赖脸的坏毛病啊,这胤到底是象了谁了呢? “马齐、张玉书,你们过来看看这个。”康熙把自己手书地对子递给他们,又对阿哥们说,“你们也看看。” 马齐和张玉书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毕恭毕敬的双手接过那副对子,与其他阿哥们传看起来,但据云锦的观察,没见谁象是看出了其中的奥妙。或者他们都是心有城府的。看出来了也不轻易表露出来?别的人云锦不好说,但十阿哥肯定没看出来是没错地 不管这些人看没看出来吧,反正他们有地称赞康熙字写的好,有的称赞康熙的才学高,当然也有两者都称赞的,就没有一个说出与冬至数九有关的人。至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还有那个八阿哥也不能免俗地在其中之列,只是他们在夸奖康熙之前,却是先看了看云锦,眼睛里不约而同都有那么几分沉思的感觉。 “朕不是让你们说这些个。你们看这副对子还能做什么用?”康熙虽是在摇头,但也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坏。 大伙听了康熙这话,互相看了看,谁都不说话。云锦想。也可能他们真的是没有想出来,冷不丁的弄一副对子出来。一下子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是正常地,毕竟谁也不会没事儿看个对子还要去数笔画的。再说以前没有这么“写九果只是象道光那样。一开始只有九个字,或者还有可能想到,可现在却是一副对子,一时之间想不出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怎么?都没看出来吗?”康熙看大家都不说话了,干脆直接点名,“张玉书,你也没看出来吗?” “回皇上,臣惶恐,确是没有看出来。”张玉书这时已经跪回了毡垫上,他先是摘下帽子,以头碰地一下,表示认错之意,然后才回话。 可看出来了?”康熙笑着问太子。 “回皇阿玛,儿臣没看出来。”太子出列回话 “老三,你呢?”康熙又问三阿哥。 “回皇阿玛,儿臣愚钝,也没看出来。”三阿哥也上前回话。 “你们几个呢?有没有看出来地?”康熙又问其他的阿哥们。 “回皇阿玛,儿臣虽没看出什么来,但猜想,或是与云锦有关?”八阿哥先看看其他人没有说话地意思,才出列言。 “云锦人就在这儿,你猜到此也算不得什么。”康熙摇摇头,又问四阿哥,“老四,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回皇阿玛,儿臣也没看出这对联还有何用处,不过从云锦这方面来猜,或许是与节气有关,看对联中有春风之语,不知是否与立春有关?” “哈哈哈!”康熙笑了出来,来对云锦的一些把戏你是有所了解了,能猜出与节气有关就不易。” “来人,”康熙说完之后,却是没有马上给这些人解惑,反倒是扬声喊了一句。 “奴才在。”魏珠一溜小跑进来,跪下听候吩咐。 “懋勤殿地人到了吗?”康熙问道。 “回皇上,已经在外面候着了。”魏珠回话。 “传他进来。” “。” 他出去之后,不一会儿就有太监掀帘,进来一个管事打扮的人。在他向康熙请安之后,康熙将那幅对子交给他,并吩咐道。 “你将此字拿去,双钩成幅,先作成两幅对子,分别给云锦和十格格,另外单用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一句,做成九九消寒图,多做几幅,不光阿哥们都要有,朕还要赏人。”这康熙想地倒是与道光相同,只用一句作图,或者他是嫌上句不好,又或者他是觉得用两句有些繁琐。 “”懋勤殿的人双手捧着康熙的御笔亲书,倒退着出去了。 “九九消寒图?” 屋中有一些人还没反应过来,但有些人已经明白了。 “皇上高明啊,这上、下联俱为九字,每字又俱为九画,为消寒之用,实在是雅致极了,臣真是钦佩万分啊。”张玉书是最先开了 “皇阿玛,儿臣可否另外再要一幅对子?”三阿哥上前请求。 “这对子可是云锦和如月求的,朕留了一半给你们也就不错了,你们如要全幅的,那还要看云锦和如月的意思。”康熙笑着说。 “皇上这话,十格格和云锦可是担当不起,十格格和云锦不过是贪玩,见冬至将近,想了这么个法子而已。可这九九消寒迎春联却是皇上亲书的,十格格和云锦能得皇上墨宝,已是心满意足。”云锦拽着十格格上前行礼,“皇上将您亲书的消寒联分赏众人,必将使得今年的冬至又多了一分雅趣,这也是皇上您与民同乐的仁德,十格格和云锦在此先替百姓们谢谢皇错,事儿是您亲定的,对子是您亲手写的,图也是您亲自吩咐做的,我们只是想了个主意而已,不过这事儿要是做好了,”十格格也在一旁言。 “这事儿要是做好了,十格格和云锦也不用您赏,只是如果万一因为此事有个什么当与不当的,您别追究十格格和云锦胡出主意的责任就是了。”云锦赶紧把话接过来,她可真怕十格格开口要赏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别往自己的身上揽事了。 阿玛,如果要是出了什么差子,那可是与我们无关的。”十格格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云锦,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讲了。 还好,十格格这些话说的虽有点过,大年下的,说的什么“差子子有些不吉利,但总的来说,她还是配合了云锦的意思了。云锦是想既然老康也没明面说这联是自己提供的,那自己也别去抢这个风头,招这个眼了,把这个事直接推老康那儿算数得了。 当然云锦相信,老康也绝没有要抢这个对联的意思,他只是不好说出这个联的来历罢了,所以他才把话说的那么含糊,而云锦也就跟着他说得含含糊糊的,让人猛一听觉得这联是康熙写的,可如果真较起真来,她其实只说了这个字是康熙写的而已,这可不是假话。而且自己话里话外还**想让康熙帮着承担责任的意思,由此来让老康明白自己不想出这个头的含义。 现在想想,十格格刚才否认她知道有这个对联的事儿,可能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只是她想的与云锦可不一定相同,从她的表情和举动来看,她可能是以为老康要把这对联据为已有,那么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无名已经是死无对证了,而她所杜撰出来的那个女人却是还活着的,所以她才会说自己不知道有此联的存在,虽然这也是实话,但她的目的可能只是要消灭一个证人而天加更,另一章照旧在晚上八点。 推荐朋友的文 《妃飞欲仙》书号:穿越而来只为他!(,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 第一百零二章 馄饨成片儿汤了 只是这十格格想的大方向虽与云锦相同,但她却是有些小瞧康熙了,他好歹也是一代帝王,才学那也是相当渊博的,怎么也不会连一副对子都要抢。不过她能这么着倒是个好现象,说明这十格格确实在成长,做事之前已经开始懂得分析了。 不管怎么说吧,反正经过云锦和十格格这么一表白,康熙就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点头同意了三阿哥的要求,而其他的阿哥们自然是不让劲儿了,说是皇阿玛不能厚此薄彼,也得额外给他们对子才行,康熙也乐呵呵的同意了。后来康熙就说要商谈朝廷之事了,自然就叫云锦与十格格退下了,所以最后康熙对这个事儿到底是如何说的云锦就不知道了。 不过,后来事情的展确是如云锦所料的九消寒句”一出,引得众多的文人雅士、骚人墨客们津津乐道,他们把所有九画的字都找了出来,试图组成一些新鲜的句子,也真的有人得了,所以又有更多的人加入到这组句的行列中来。至于这“九九消寒句”的起始嘛,官方的记载说是“康熙御制”,这话说的也是含糊,细研究起来它也没说这句子到底是谁写的。当然这些事已经与云锦无干了,她现在正在准备冬至的时令食品代时吃饺子,而是讲究个“冬至馄饨夏至面”。关于冬至为什么吃馄饨却是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汉朝时匈奴作乱,百姓们就用肉馅包成角儿,取匈奴两个领浑氏和屯氏之音,称为“馄饨”,因最初制成馄饨是在冬至,所以就形成在冬至吃馄饨的习俗。但这个时候的北京人大多却是认为冬至吃馄饨与道教有关,因为元始天尊诞辰在冬至之日,道教认为,元始天尊象征混沌未分,道气未显的第一大世纪,馄饨之形有些象鸡蛋,颇似天地浑沌之象。所以于冬至日要吃馄饨。后来民间将吃馄饨引伸为,打破混沌,开辟天地。 且不管是为什么吧,反正冬至是要吃它就是了。所以云锦在冬至的前几天就想着要怎么把馄饨做出花样来了,其实要说口味上,有了味精之后,御厨做出来的就已经是非常之好了,云锦再折腾。也不过是换几种馅而已,还不如从形式上下功夫,所以她最后决定来他一场馄饨自助餐。在征得了贵妃娘娘同意后,她又找上十格格与八公主商量,那两人一听云锦的设想,都是拍手叫好。十分地赞同,并跟着云锦一起忙起来。 等到了冬至这一天。云锦与贵妃娘娘一起将懋勤殿送过来的“九九消寒迎春联”挂了起来,然后就开始准备这个馄饨自助餐了。云锦让延禧宫的御厨按照自己的要求调出了好几种馅儿。荤的素的全有,等八公主和十格格来了。再加上十五、十六、十七外加十八这四个阿哥,大家一起亲自动手包馄饨,当然小十八基本上就是个添乱的,弄了自己一身面不说,包出来地东西也都不成个儿,反正这东西也不用云锦花钱,索性就让他玩个够了。 其实也别说小十八,其他地那些阿哥们也是从来没做过这个的,都是破题第一遭儿,自然也是玩得兴高采烈的,身上比小十八也没干净到哪里去。云锦让他们弄得真是无语了,看来这人比人,气死人啊,瞧瞧人家八公主,也是第一次干这活,可身上就是能保持的干干净净的,包出来的东西也算是中规中矩的。 再看看这几个小子,包括十五阿哥在内,那简直就是没个正形了,还有那个十格格,看她干活那架势,就知道她在现代肯定是个娇娇女,没怎么做过家务的,可即便如此,也不能糟践东西啊,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馄饨没包几个不说,衣服都没法看了。 不过看到他们那几个兴致勃勃地样子,尤其是十五阿哥的脸上也现出了灿烂的笑容,跟兄弟们玩地那叫一个高兴,云锦又觉得很值了,所以她也没说什么扫兴的话,只是暗暗嘱咐他们身边的人,赶紧回去给他们再拿一身衣服过来,别一会儿太后和皇上来了,看着他们这个样子,那可是有失体统的。 可是云锦这个嘱咐还是嫌晚了些,还没等衣服拿过来呢,太后和康熙已经都过来了,看看时辰,比自己请他们过来地时间早了点儿,他们一来,本来躲到里面好让这些人可以没有拘束的贵妃娘娘也赶紧出来了,大伙放下手中地活计,开始了一通乱哄哄的请安。所谓乱,并不是指没有秩序,而是说这些人地身上干净的不多,手上就更别提了,一个安请下去,连地上都跟着脏了。 “这儿好热闹啊。”太后坐在那儿喝了一口云锦送上地菊花茶,笑呵呵的说道。 “太后、皇上,你们怎么来早了?”云锦用稍带着点埋怨的口吻说道,“这儿还没准备好呢。” “是我有些着急了。想过来跟你们热闹热闹。”太后笑着承认。 “就算我和太后按你说地时辰来。你这儿怕也是准备不好地吧?”康熙却是看看桌上、地上那乱七八糟地样子。再看看那些人身上地狼藉。摇了摇头。 “是云锦没算好时辰。”云锦只好承认错误。不然怎么着。还能说你那些个儿子女儿地。净顾着玩了。不好好干活。这才影响了进度。 “你们接着做吧。别受我们影响了。”太后摆摆手。 这话说地是真好听。可他们在与不在能是一个样吗?现在这些人全体都老实了。一声都不吭了。只专心干活。进度是快了。但气氛也全没了。 云锦看这个情势。可不是自己所想要地。于是冲十格格使个眼色。然后拿起她包地一个馄饨送给太后和康熙看。 “太后,皇上,你们看,十格格包的这个馄饨,形状是不是很特别啊?” “云锦,”十格格冲过来抢。 云锦哪会让她抢去,于是两个人故意围着桌子跑。跑着跑着。十格格忽然抢了小十六的一个馄饨。 “皇太后祖母、皇阿玛,你们看,小十六包的比我差远 这下小十六也不干了,他又抢了小十七的,小十七又去抢小十五地,抢到手之后,都拿去给太后和皇上看,一边说着别人包的如何如何难看。一边也解释说自己包的如何如何好,而小十八,因为没人拿他的。也着急了,干脆自己拿一个跑过去。 “看我的,看我的。”小十八那**嗓儿一嚷,大伙儿都赶紧着给他让路。生怕一个不小心着他了。 小十八举着小手,来到太后和康熙面前。展开一看,皮和馅已经是粘糊糊的一团 可是太后跟康熙却是高兴地不得了。一个劲地夸十八阿哥包的好,把小十八美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乐得屁颠屁颠的。 “皇帝,这样多好哇,和百姓家里一样热热闹闹的。”太后也是一脸的笑,她也不管小十八身上那些乱糟糟的样子,把他搂在怀里,结果连她的衣服也全完了。 气氛总算是温馨了,云锦和十格格相视一笑,带着大家继续包馄饨去了,小十八也从太后的怀里挣出来,接茬儿跟着去糟践东西了。到后来,太后看着有趣,也要跟着一起包,太后一动手,老康和贵妃娘娘自然也跟着上手了,就这么着说说笑笑地,总算是把这个馄饨包完了。 剩下的就是煮了,当然这煮的活儿是不用这些人亲自动手地,自然有御厨来做,趁此时候,云锦安排那些衣服脏了的人赶紧去换,而太后那衣服也有宫女带过来了,由贵妃娘娘伺候着进自己屋里换去了。 煮馄饨的汤是早做备好的,也是分了荤素地,荤的是清鸡汤,素地是蘑菇汤,这素的当然主要是给苏麻喇姑准备地,老康也特意的包了几个素地馄饨,让人煮好了给苏麻喇姑送去,当然他也亲手包了几个荤的,让人煮好后他亲手敬给太后,把太后感动的是热泪盈眶,只是老康包得并不多,再分点给贵妃娘娘,其他人就捞不着品尝了。而太后和贵妃娘娘包的,自然也是他们三人互相敬着,分而尝之了。 只是他们三人包的这馄饨,虽然煮的人是倍加小心,奈何包的水平太差,所以煮出来之后已经不能称之为馄饨,而是片儿汤了。当然这时他们在意的已经不是味道和形状了,而是那份心意,所以这三人吃得都很是满足,很是欣慰,很是感动。 可等这些小辈包的煮好之后,也都竞相的端着送到他们三人面前时,他们可就有些笑不出来了,看着眼前那一碗碗的片儿汤,嘴上说着好好好,脸上也勉强带着笑,但透过他们的眼睛,云锦却是能感觉出他们内心的纠结。云锦心中暗暗偷笑着,却还是得上前为他们解围。 “八公主、十格格、还有各位爷,能否听云锦一言?”云锦笑着对那些举着碗兴冲冲的人群说,“晚些时候,还有冬至宴,所以太后、皇上和贵妃娘娘这时候都不能吃得太多了,恕云锦僭越,在此出个主意,让他们每人尝一口如何?” 那三人听了这话,自然都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而那些个小辈们想了想,也同意了。八公主还有十五阿哥,刚才虽是也端着碗跟着这些人一起去敬馄饨,但却没有和他们挤,只是站在后面,那十格格却是跟个孩子头一样,领着那些个小的一起闹。现在听云锦这样说,八公主和他们就带着这些小的,从年龄最小的十八阿哥开始,轮着去向那三位递上自己的成果,如此一来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每个人的水平了,八公主的成绩是最好的,十格格次之,十五、十六、十七零星还有几个囫囵的,但形状却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而小十八的那就更不用说了,皮儿是皮儿,馅儿是馅儿的。 “云锦,你的呢?不打算拿给我们尝尝吗?”太后尝完了这些人的,居然还来问云锦,她真就不嫌撑的慌吗? “太后,云锦怕您吃得太多,克化不动。”云锦笑着回话。 “我今儿个高兴,也不差你这一口了,去端来吧。”太后很慈祥的看着云锦。 云锦答应一声,去到煮馄饨的地方,先是嘱咐人去熬些山楂水来,然后才拿了三个小碗,一碗装一个馄饨,撒上些香菜末和葱花,再浇上汤,用托盘端着分别呈给太后、皇上和贵妃娘娘,他们三人都是笑着接过去吃了。 “好了,你们也赶紧吃些吧,忙了这一阵子,怕是饿坏了。”太后吃完之后,对云锦这些人说道。 众人行礼之后,就开始吃了,自己的劳动成果就算是片儿汤,他们也是吃得极为开心,仿佛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一般,当然啦,就算是片儿汤,因为汤好、面好、馅好,所以味道自然也是不会差的。等所有人吃完之后,云锦着人煮的山楂水也送上来了。 “云锦,你今儿这主意出的让皇额娘很是高兴,朕心甚慰,”康熙一边喝着山楂水,一边笑着说,“不过,为什么没叫着九格格和十一格格一起不太爽利,这天儿又冷,怕她再受了风,故未敢叫她过来,”云锦恭敬的回话,“至于九格格,” “皇阿玛,九姐说了,才不做这些下人的粗活呢。”十格格在一边插言。 时你们跟她说过太后和朕要过来吗?”康熙问道。 “回皇上,开始的时候,云锦只是想小辈之间热闹一回的,没想惊动太后跟皇上,是大伙凑到一起之后,才商量着如果太后与皇上有闲暇,能过来一起乐呵乐呵就好了,这样皇上日理万机之余,也能松泛些。”云锦赶忙回话,“所以九格格并不知道太后与您会过来,只是她已经说过不参与此事了,如再因为此种理由去请她,似乎也过于着相了,而且云锦也不能确定太后与皇上就一定会来,所以就没有再去打扰她,如果皇上想见九格格,云锦这就派人去请她过来。” “不用了,朕不过是问问。”康熙一摆手。 “云锦,今天的冬至宴,你可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没有?”太后在一边笑着问云锦。 “太后,这才刚吃完呢,您就想着下一顿了。”云锦笑看着太后,“放心,少不了您的,云锦和十格格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冬至宴的时候孝敬您和皇上呢。” 什么啊?”太后好奇的问道。 “这却是不能告诉您的,”十格格故作神秘的对太后说,“到时您就知道如果不好吃,我可是要罚的啊。”太后也不追问。 “您就放心吧。” 下面接着推荐朋友的文: 《网游寻之途》书号:我蜕变,萦绕在心头的困惑,世界上真的存在丑小鸭变成天鹅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 第一百零三章 四四成自己的师傅了 云锦与十格格跟太后说的其实就是火锅,冬至是进补的时候,正适合吃火锅,云锦与十格格和宫中的御厨乃至太医,经过研究之后,汤底和蘸料的味道已经与现代十分接近了,有所不同的是,在给每个人配的小火锅里都是按他的脉案备的料,这是防备着万一哪个人因为身体原因再吃出什么问题来,那就不好了,别外他们还配合着各人的口味准备了不同的汤底,所谓配合口味也只是辣与不辣之分,其他的汤底,云锦与十格格决定要渐次推出,不能一下子全拿出来了,如果反响好的话,她们还要将这个事儿也交给十三阿哥来做呢。 云锦和十格格还把现在这个季节宫里有的,可以涮的东西,统统都摆上了冬至宴的餐桌上,原来他们吃的涮锅哪有这么多花样,看着满满的一桌子,大多数人都表示怀疑,这些东西能涮着吃吗?涮了能好吃吗?可等他们吃上之后,自然就知道滋味了,御膳房送上来的那些菜都没人理了,皇亲贵渭们守着自己的小火锅,吃得那可是淋漓尽致的,尤其是那些个挑战辣汤的,更是直呼过瘾。 云锦和十格格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十三阿哥又有的生意可做了,话说自上次跟老康说过那个卡通动物的生意之后,云锦也找机会跟老康试探过了,以后那些个皇家不好出面做的生意,能不能就交给十三阿哥来做。这样老康也有私房钱可以机动使用了。老康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但就云锦品他那意思,基本上就是睁一眼闭一眼了。 本来云锦觉得让十三阿哥做饭馆子地生意,四阿哥和他都应该是乐不得的,这可是一下子有好几得呢,先是能挣银子给老康补贴小金库。再有是这种生意也比较容易截流一些银子留做他们地政治资本,还有,这种人员复杂的地方可正好是收集消息的宝地呢,没看那些个古代小说里,凡要是建消息网,不是开饭馆就是开妓院吗? 可没想到事实与云锦想的可是大不一样。冬至宴的第二天,当云锦和十格格在自己地书房里,准备把这火锅配料的方子给十三阿哥时,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却是一齐表示反对做这门生意,原因他们说得很含糊,但云锦从他们话里**来的,再加上自己的分析。也能领会他们的意思,那就是说现在四阿哥管着皇家生意,十三阿哥管着火器,这一个管钱。一个管武力,两个人的关系又要好。如果再让老十三弄这么个可以收集和散布消息地地方,怕是想要老康不生忌都难了。 云锦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这皇阿玛皇阿玛,先是皇。然后是阿玛,从古到今,就没有几个帝王能允许其他人对他的皇位有威胁的,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儿子。康熙自然也不例外,再过不几年以后,那太子、大阿哥、八阿哥不就要因为对皇位感兴趣的劲儿太大了,而受到严厉处罚了吗?就连十三阿哥,在历史上对他后来突然不受老康待见的原因的诸多猜测里,其中有一条就是他也对皇位起了心思。不过云锦倒是一直没看出来,也许他只是做了什么事情,让老康有了这样地误解吧? 就如历史上猜测最多的,说十三失宠是因为他和大阿哥一起,向康熙告密了太子窥视康熙帐内的事儿,康熙因此认为十三阿哥不讲兄弟情义,所以才对他非常失望的,云锦想就算真地有这种事(当然了,从云锦认识的十三阿哥来说,怎么也不象是能干出告密之事地人),老康对十三那种天差地别的态度也绝不可能是因为觉得他没有兄弟情义,这皇子各分党派他早就知道,不会因此而失望地恼恨了十三阿哥十多年之久,一直到死都没有给他封爵。要叫云锦说,只有一种可能会让他气成这个样子,那就是,他认为十三向他举报太子,是因为对皇位有企图,想除掉太子为其上位作准备。 所以要从这方面来看,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这么谨慎还是对的,不能为了这么一点银子把自己给赔进去。 “既然如此,那这个生意就放弃了吧。”云锦虽有些舍不得,这要做成了,银子是绝对不会少地,可要是跟人的性命和前途比较起来,这又算不得什么了,所以云锦弄明白他们的意思后,就断然决定放弃了。 “什么?这么好的生意,就这么放弃了?”十格格却叫了起来,“就算是哥和四哥不能做,也可以给别人做话,脑中一闪念,突然就想起那天九阿哥的反常之举来,“您不是想给九爷做吧?” “怎么?”云锦这话说出来,四阿哥只是眼光一凝,但是没出声,而十三阿哥却是盯着十格格问,“如月你和九哥也有往来?” 你这话说地。九哥也是我哥。就算是与我有什么往来那也是正常地。”十格格看了云锦一眼。“再说了。谁说我要将这个生意交给九哥 “这么说。你确实是与九哥有过来往了。他找你做什么?”十三阿哥还在追问。 “哎呀。也就是这两天他来过几回。”十格格有些不耐烦。放心。如月也不傻。不会让他骗了地。” 想骗你什么?”十三阿哥抓住了字眼。 真是嗦。都是云锦。好好地说九哥干嘛?”十格格嘟着嘴。“他能要什么。还不是拿好话哄我。想要我帮他想些赚钱地主意。我才不会帮他呢。不过是敷衍着他罢了。” “给他做。”四阿哥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全都瞅他。他又语气坚定地重说了一遍。“给他做。” “四哥地意思,”十三阿哥毕竟与他相知甚深,先反应过来,“你是说。要把这个火锅的生意给九哥他们做?” 四阿哥沉默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十格格看着四阿哥,“四哥,为什么要把这个给他们做?这可是能挣大银子的好生意啊,九哥钱已经够多了。再说,他们已经有了群芳楼了,再加上这个。消息不就更灵通了吗?” “如月,”十三阿哥好似已经明白了,“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有了群芳楼,所以再加上这个也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四爷、十三爷,”云锦也有些明白四阿哥地意思了,他和十三阿哥最近有些太过招眼,是时候让老康转移些方向了。“如果你们决定这样做的话,这个人情就让十格格做吧,毕竟九爷找了她了,她总得对人家的好意有个交待不 云锦觉得。也不能就强行别着十格格,不让她与九阿哥他们来往。就象她自己说的,他们也是兄妹关系。弄僵了也不好,再说谁知道这个十格格有没有什么逆反心理。万一要是越不让她做的事,她越要做,岂不是糟之糕矣。好在她是穿来的,对历史比较了解,又是个四爷党,也不怕她会投入到那边地阵营里去。 “你们真要给九哥做啊?”十格格似乎还是没太明白他们的意思,但她也不管这些了,“那好,我一定要跟九哥多要些提成,不能便宜了他。” “那是你和他的事儿,我们就不管了,”十三阿哥说道,“只一条,跟九哥他们打交道,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十格格可能是想到能挣着银子了,心情很是不错,“对了至已经过了,你什么时候能带如月去溜冰啊?” “你还会溜冰?”十三阿哥纳闷了,“你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唉呀,就是那个女子教的我嘛,”十格格说着又看云锦,“那个无名没教过云锦过。”云锦摇摇头。 看十格格这么兴奋,说明她在现代是会滑冰的,云锦就不行,她只是爱看那个花样滑冰而已,自己却是从来没有滑过的。 十格格说地这个溜冰,是这时候的说法,其实也就是滑冰,并不是现代所指的旱冰,它在中国有史可查的一直能追溯到宋代,也叫冰嬉或者冰戏。而清朝则是中国古代冰嬉展地黄金时代,清朝皇帝对冰雪的热情,也是远胜于前朝,满族人长期生活在气候寒冷、冬季漫长地白山黑水之间,从小就学习滑雪滑冰,而入关之后,他们把这滑冰的习俗也带了进来,北京地冬天虽没有白山黑水那样寒冷,但冬至之后,还是有很多地方冰冻如镜的,例如北海、中海、通惠河、积水潭等。 “那也没关系,到那儿我教你。”十格格冲云锦笑笑。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地,又是宫里的格格,哪能出去抛头露面的。”没想到被十三阿哥一口拒绝了。 是满人家的女儿呀,哪能象汉人家的小姐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十格格央求着,“再说这个溜冰是我朝的国俗啊,我既是皇室中人,当然要作出表率 “好个如月,你贪玩还说得这么有冠冕堂皇的。” 突然的这么一句话传来,让大伙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康熙又悄没声的走进来了,让云锦再一次感叹,真是个当间谍的好材料啊。 “儿臣胤(胤祥)给皇阿玛请安!” “如月给皇阿玛请安!” “云锦给皇上请安!” “好了,都起来吧。”康熙乐呵呵的坐了下来。 这时,贵妃娘娘得了禀报,也赶紧着过来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朕想着你们就在这儿,所以过来看看。”康熙冲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着,又对贵妃娘娘说,“又来扰你休息了。” “皇上说哪里话来,您能来臣妾这儿,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贵妃娘娘恭敬的说,“皇上,这地方太小了,不如移驾到厅里去坐。” “不用了,就这儿挺好,这是云锦的书房吧?”康熙摆摆手,“瞧着真是积了不少书了,不知看的如何了?” “回皇上,云锦愚钝,不过是囫囵吞枣,走马观花而已,就这样还没有看完呢。”云锦忙回话。 “这可不行啊,”康熙摇摇头,“朱熹说过:读书有三到,谓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则眼看不仔细,心眼既不专一,却只漫诵浪读,决不能记,久也不能久也。三到之中,心到最急,心既到矣,眼口岂不到乎?” 瞧这老康,随口就是一大堆,知道他学问深,就不用跟这儿卖弄了。还有他说的谁?朱熹?那个总是宣扬“存天理,灭人欲”的儒学大师?云锦知道他是个大家,但对他的成就却是所知不多,反而倒是因为看小说看得多了,对他那著名的妓女案件多少知道了一些。就是他指责自己的政敌和学术上的对头唐仲友与一个叫严蕊的官妓同居,并将严蕊逮捕起来,严刑拷打逼她承认,可是严蕊却是始终不肯招供。后来唐仲友和朱熹双双被调离,此案由岳飞的三子岳霖接着审理,他释放了严蕊,并判令其从良,最终严蕊被宗室贵族纳为妾室。 “怎么?你对朱熹这话有什么意见吗?”康熙见云锦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就问她。 “回皇上,这朱熹是一代大家,他说的话自然是字字珠玑,云锦如何会有意见,”云锦想了想才回话,“云锦只是想起了一诗。” 想起一诗,那就念来听听吧。”康熙有些奇怪。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云锦轻声背道。 “我知道,这是严蕊的诗,她还有一也很好,”十格格也跟着背了一,“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云锦你看书就看这些个,”康熙无奈的微笑,“这朱熹的事儿你还看了什么?” “两个小尼姑。”云锦冲康熙一吐舌头。 这个是在妓女案之后,御史弹劾朱熹的罪状之一,说他“勾引两个尼姑作妾”,他自己也上表认罪了,至于说这认罪是否是被逼迫的,那就无证可考了。 “云锦啊云锦啊,”康熙也笑了,“你这书读的好啊,就读出了这些个。” “皇上,云锦都说是走马观花了。”云锦也笑着说。 “这样可不行,老四等有时间给云锦好好的讲一讲这朱熹,不能就让她这么错下去。”康熙对四阿哥说道。 臣遵命。” 得,老康一句话,这四四又成了自己的师傅了,但愿他上课时也能谨记康师傅的教导,维持他言简意赅的一贯风格,可千万别恢复他话痨的本性,不然自己可就惨了。 书号治帝后》 简介:这年头流行种田,皇后也种田,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 第一百零四章 经典就在于是可以重复使用的 “你们两个,把老四和老十三叫过来,是不是在打那个火锅的主意啊。”老康面带微笑看着云锦和十格格,可云锦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他这话里有话,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拒接火锅生意之后产生的心理作用。 “还是皇上高明,一下子就猜着了。”云锦展开与往常一般的笑容回答。 “是不是想着让老十三开个饭馆来卖这个火锅啊?”老康还是继续微笑着。 “云锦不敢欺瞒皇上,本来云锦和十格格是这么想来着,可十三爷却说什么都不干。”云锦嘟着嘴,拿出告状的架势来,“四爷也不帮忙劝一下。” 是为何?”康熙目光一凝,看向十三阿哥。 “回皇阿玛,这饭馆的事儿实在是太过琐碎,来往人员又复杂,容易招惹是非,儿臣还想多为皇阿玛办点事儿,实不愿意把大把的时间耗在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上面,所以儿臣才不愿意做。”十三阿哥恭敬的回话。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康熙点点头,“只是这银子挣不成了,如月和云锦是不是很失望啊。” “皇上,瞧您这话说的,好象十格格和云锦要做这个只是为了挣银子呢。”云锦带着一点点责怪,但更多的是撒娇的口吻。 “难道朕说错了不成。”康熙笑了,“瞧你们这两个丫头最近都快要掉到钱眼里了。弄出个事儿来就想要拿去挣银子。” “皇上,十格格和云锦想出来地这些营生,可是一分利都没要您的啊。”云锦也笑着说。 阿玛,你可是忘了。那些个营生我们可是无偿地献出来的,至于银子嘛,却是您赏的,这一码归一码,您可不能混为一谈啊。”十格格也用着撒娇的口吻对康熙笑着说。 “好好好。你们两个鬼灵精。跟这儿等着朕呢。”康熙摇头笑道。“就按你们说地。是赏赐吧?可是老十三不愿意做这个火锅地生意。你们有什么打算?朕话说在头里。挣不来银子。你们地赏赐也就别指望了。” “这个……”十格格马上换上一副献媚地笑容。“皇阿玛。这个火锅地主意十三哥不做。还可以让别人做道在康熙面前不能管十三阿哥直接叫是改称“十三哥然康熙肯定会挑理地。 你想找谁做啊?”康熙也笑着问十格格。 “皇阿玛。前几日九哥来找过如月了。想让如月帮他弄个挣钱地法子。这火锅既然十三哥不愿意做。不如就交给九哥做吧。”十格格笑着对康熙说。 “给他?”康熙愣了一下。又问云锦。“云锦。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回皇上。其实在云锦弄出味精来地时候。九爷就找过云锦了。很是埋怨了一通。说是云锦厚此薄彼。弄出东西来给四爷做不给他做。”云锦很谨慎地回着话。“所以云锦想。这个火锅生意既然十三爷不愿做。那让九爷做也无不可。都是爷。谁做不是做啊。反正挣地银子都是要贴补宫里开销地。” “既然老十三说这是个琐碎的,麻烦又多,那还是别让老九做了,”康熙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十格格与云锦的建议,“朕记得好象是有个臣工的家里不甚宽裕,他又是个汉人,没有不能经商地规矩,不如就把这个给他做了吧。”康熙见十格格和云锦惊诧的脸,又补充道,“放心,如果做好了,赏赐不会少了你们的。” 其实十格格和云锦才不是为这个诧异呢,至少云锦不是,康熙不一定会把这事儿交给九阿哥,云锦倒是想过,因为九阿哥本就是个贪财的,让他来做,怕是宫里就得不到多少银子了,可她没想到地,康熙居然其他的皇子也不给,直接自己把这个生意要去了,看来他是银子也要,消息网也要哇。 由此可见康熙对皇子地防范之心了,云锦这时才深刻的体会到了,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地做法是如何正确,幸好幸好,他们没听云锦和十格格的主意,所以说古人可不是傻子,不是叫个穿来地都比他们聪明的,就拿自己来说,不过是占了现代普及教育和网络达的光,真正要论起勾心斗角来,十个云锦都不够瞧的。 “对了,刚才进来时听如月说要去溜冰?”火锅的事儿讨论完了,配料也给他了,康熙就开始转移话题了,说起自己偷听墙角的事儿居然一点儿都不带脸红的。 “是啊,皇阿玛,您就让四哥和十三哥带我去嘛。”十格格又开始撒上娇了。 “这个先不说,还是你先说说是如何学会溜冰的吧?”康熙面容平静的问道。 “是那个女子教的。”如月还是用这个借口。 “你不是说那个女子都是晚上去你那儿,那她是如何教你的?”康熙盯着十格格。 十格格一下子傻了,怔在当场。 云锦早在她对十三阿哥说这个借口时,就已经现了她这个漏洞,想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肯定也已经现了,只是还没来的及问十格格呢,康熙就进来了,话题转了半天,又转回到这儿。云锦这个恨啊,你说这十格格如果没记性就不要乱撒谎啊,尤其是在这些人精儿面前,那不是等着找不自在嘛。 “回皇上,”现在云锦也只好帮她解围了,“云锦曾听无名说过。有一种鞋,在鞋底上安着轮子。可以在平地上滑行,不知十格格学地是否是这个?” “对对对,那个女子就是拿了这么双鞋来教我的。”十格格头点地跟上了弹簧似的。 “还有这种鞋?”康熙也愣了下,“不过,就算是有这种鞋应该也是上不了冰面的。你怎么说你会溜冰呢?” “回皇阿玛,在我用那个鞋学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个女子也曾找机会偷偷带着我到冰面上几回。”十格格只好顺着往下编。 “哪个地方的冰面?”康熙又问。 “皇阿玛,那时如月尚小,又是晚上,哪记得路哇。”十格格答不出来。干脆耍赖,“如月只记得那个地方很偏僻,都没有人去,也不知那个女子是怎么弄地,反正那个地方就有一处冰面,她就让如月在那上面熟悉动作。” 看来十格格还是有些急智的,这匆忙之间。居然也能把谎圆得勉强算是说得过去康熙又关心上鞋了。 “她没有留下来,”如月摇摇头,又趁这机会赶紧讨好康熙,“不过。如果皇阿玛感兴趣的话,如月可以和工匠们研究下。看能不能试着做出来。” “也好,先做出来看看吧。”康熙点点头。 “皇阿玛。您看,如月虽然是跟那女子学会了溜冰。但却没有上过真正意义上的冰面上呢?您就让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带我出去玩玩吧。”十格格见康熙的面色稍齐,又开始提她地要求了。 照十格格这种坚持劲来看,她在这方面的技艺可能是真的很不错,否则也不会急着想去玩了,这有可能是因为她滑冰的瘾犯了,也有可能是她想在人前秀一把她高的技艺,要出个风头,多吸引些老康的注意呢。 “你一个格格,在宫外面溜冰也确是不合适,”康熙笑着说,“不如这样,腊月初八检阅冰嬉的时候,你也一起来,等八旗兵检阅结束时,你就跟你地兄长们一起上冰去玩会儿吧。” 检阅冰嬉?是什么东西,云锦可是没听说过,看样子十格格也不知道,不过能得到老康的允许可以去滑冰了,却已经是让她欣喜万分,什么都顾不上管了,让云锦看了不禁有些个嫉妒,这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啊,同是穿越女,同为老康挣银子,可为什么十格格过腊八能出宫去玩,还可以看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冰嬉,而自己就只能闲闲地呆在宫里喝那个破杂粮粥。 “云锦可是也想去?”康熙看看云锦有些郁闷的样子,笑着问道。 老康真是个好同志啊,云锦有些惭愧,自己真是以小女人之心度他君王之腹了,人家可是没有大小眼呢。 “皇上,云锦想去,不过云锦不想到冰上玩,云锦也不会玩那个,云锦只想看看那个冰嬉,好生欣赏我大清八旗兵地威武。”云锦愧疚之余,赶紧着拍老康的马屁。 说话,那你们就一起去吧。”康熙哈哈笑着,“那天是胤负责地吧,老四你要在一旁帮忙,就老十三来带她们两个过去吧。” “儿臣遵旨。” “如月谢皇阿玛。” “云锦谢皇上。” 那天等康熙和四阿哥、十三阿哥都走了之后,云锦问贵妃娘娘,才知道这检阅冰嬉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溜冰既是武备又是强身的武术,所以清朝不只把它当成“国俗”,还将它列入军事训练地一项内容。每年从冬至到三九,都要从各旗共计挑选在冰上培训。八旗兵的建制是每旗也就是说参加检阅的官兵,是八旗兵的整旗建制。每年的检阅时间,通常在腊月初八,由皇帝亲自检阅, 而检阅的内容,贵妃娘娘并没有亲眼看过,据说是有队列滑行表演。也有个人花样表演,还有在滑行中射箭地。十格格听到这些。那个兴奋劲就别提了,就是云锦,内心也是暗暗的庆幸,亏了老康允许自己一道跟去,不然错失了这样一场盛会。岂不是遗憾地很。 于是云锦就和十格格一道,翘期待着腊八的到来,说起来其实也没剩几天了,可是在这期间却是下了一场大雪,雪后方晴,云锦站在屋子外面。吸着这凉凉的清新的空气,看着这皑皑的银色世界,希望能培养出一些诗情画意地情怀,可不知怎么的,一想起下雪天的诗,就想起红楼梦里的烤鹿肉起来,真是……有够俗的。 “小姐。十格格来了。”静雪在一边提示云锦。 云锦正在那儿为自己雷人的想法抑郁呢,听到静雪地禀报,遂抬起头来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还真是十格格。只见她穿了一件大红的斗篷缓缓走来,映衫着地上的白雪。显得格外的抢眼,而后面跟着的人手里则是抱着老大的一包东西。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是什么。 不过看十格格那斗篷地颜色。云锦心中已经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肯定了,后面那个人拿的绝对是鹿肉。本来觉得自己会想到这一出,就已经够雷人的了,没想到十格格居然马上就来了个模仿秀,当真是要雷死人不偿命啊。 “云锦,”十格格这时也看见云锦了,笑呵呵地说道,“我带鹿肉来了。” 果然啊。 话说十格格怎么着也是个清穿迷啊,肯定应该知道这个桥段已经被小说用烂了啊,为何她还要搞这种景儿,难道她就不腻吗?或者是她觉得经典就在于是可以重复使用的?还是诚心要来雷云锦一把? “云锦,我带鹿肉来了,我们来烤肉吃。”走近了云锦才看到十格格脸上也是一副忍俊不禁地样子,肯定是心里也正在偷笑不已呢。 “好哇,还可以再弄点儿其他的东西一起烤。”云锦点头笑道,“再多叫些人,这样,延禧宫里地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来参加,人多了热闹。” 不就是玩吗?有什么的,咱就大家伙一起玩,谁怕谁妃娘娘,再叫上延禧宫里地四个宫女和两个太监及张嬷嬷等一干人等,大家一起来烧烤,云锦在现代和朋友相聚,经常是自己烤个肉什么的,所以这给肉调味的活就由云锦指挥着御厨来完成,心里只可惜着这里还没有啤酒,不然味道还能更好一些。看时间差不多了,肉应该已经入味了,云锦就叫人给端上了桌,另外还有什么土豆、蘑菇什么的,凡是能烤的,全拿来了,林林种种的,摆了一大堆,一群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边烤东西边赏雪景,倒是热闹的紧。 “云锦,我们来联句吧。”可是十格格嫌光吃不过瘾,居然又来了提议了。 “十格格,我的水平,可是与您比不了,这联句,可是难为我了。”云锦心说,你会背的诗词肯定是比我多,万一说出一个我不会的,我可不想丢这个丑。 “放心,我说的很简单,你一定能对的上来。”十格格说着说着就有些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厉害,最后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她贴身的宫女赶紧在一边使劲的扶着她,弄得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诧异非常的看着她。 “好了,我要开始说了啊,”十格格看周围的情景,连忙收起笑意,直起了身子,又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说话 云锦看她那个样子,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会是要说那个“一夜北风紧后面的那些自己可是记不住的,不行,这个头还是由自己来起吧。额外的积分奖励了。 还有写长评的独寐席歌和江苏丫丫,也奖积分了。 另,因这周本书在页有推荐,所以我每章都推荐下朋友的文。不过大家放心,后面写的这些与正文无关的字是不收费的,请放心观看。 《弃妃》书号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一百零五章 还有没有天理了 十格格,还是让云锦起头吧。”说完这句话,云锦]表态,就赶紧着说了一句,“大雪压青松”。 其他人听了倒没什么,只十格格听后,是连连的咳嗽,她贴身的宫女赶紧上前给她捶背,贵妃娘娘也忙叫人送水给她。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外面太冷了,呛着风了,不然我们就进屋里去吧。”贵妃娘娘关心的看着十格格。 “娘娘,我没事的,”十格格现在已经缓过劲来了,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云锦,“我还要接云锦的那句呢,刚才你说的是什么?大雪压青松是吧?那我就来接下句了,青松挺且直。” “要知松高洁”云锦也笑吟吟的说。 “待到雪化时.”十格格自然说的是收尾的句子,所以就很有些得意的看着云锦,一副“看你如何接下去”的架势。 格格你作弊.,”云锦又不是傻子,当然是不会再接下去了,“你把雪都说化了,云锦还说什么?再说就只能是泥了。” “那有什么的,就说泥又何妨.?”十格格倒是真有个诗兴大的样子,“听我的,落红不是无情物,” “化作春泥.更护花。”云锦条件反射的立马接出了下句。 说完之后才觉自己嘴快了,赶紧跟十格格做出一副会心的笑容,让她以为自己是有意接这句的,而不是顺嘴突噜出来的,心中却是暗暗的提醒自己这警觉性还得加强啊,幸亏这是在联句呢,如果是十格格有意试探,岂不是就让她套进去了。 “你们这个联句,倒是很.得香山居士的精髓,通俗易懂的很。”贵妃娘娘在一旁笑着。 “是啊。连奴婢们都.听懂了呢。”静兰也笑着说话。 “算了。联句没什么意思。”十格格又想起一个主意。“咱们来唱曲儿吧。这你总不能说不行了吧?” “也是与雪有关地?”云锦问道。 “当然。”十格格赶紧又加上说明。“不用唱整。只唱一句与雪有关地就行。” “那好吧。”云锦想想。好象也没什么坏处。也就同意了。 “这回可得我先来了吧?”十格格笑着看云锦。 “您请。”云锦一抬手,做出个恭请的样子。 “雪啊雪啊雪啊雪啊,你大片的大片的下吧” 十格格这句一唱出来,周边的人就有些窃笑。 云锦抿嘴一笑,跟着唱道 片一片一片。” 这下旁边的人可就忍不住了,笑得是嘻嘻哈哈的。 “云锦,你这是唱曲儿呢,还是数数呢?”贵妃娘娘用帕子拭着笑出来的眼泪。 云锦冲贵妃娘娘调皮的眨眨眼,可十格格却是没管周边的反应,接着唱了下去。 “你那里下雪了吗?” “你看见雪花飘时,我这里雪落更深。”云锦见状也跟往下唱。 “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 “我象一朵雪花天上来。” “四十三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 这歌本来云锦也想到了,但她想这词本是说自己要是改年份,免不得十格格要追问,当然自己也是能找出借口来应付,可毕竟也是麻烦,所以就没唱,结果她倒是改编了唱出来了,所以她看了看十格格才接着往下唱。 “寒风萧萧,飞雪飘零。”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雪花片片满天。” “雪花儿,雪花儿,洁白的雪花儿。” “我爱你,塞北的雪。”十格格咬着嘴唇想了想,才唱出这句来。 这十格格一直都是唱现代近几年比较流行的歌曲,这时却把这歌唱了出来,看来她也是有些歌穷了,其实也不怪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想起这么多唱雪的歌已经不错了,可惜她碰到的是云锦,那可是用了十年的时间在回忆和整理现代所知的人哪,尤其是这曲儿,更是她整理的众中之众,谁让她那时是乐户呢,和云锦能算她倒霉,撞枪口上了。 “我爱这梅花飘雪的时候。” 云锦笑吟吟的看着十格格唱出了下一曲儿,倒不是她不厚道,不放十格格一马,只是玩个游戏而已,云锦并不在乎输赢,又不赢房子赢地的,较那真儿干嘛。问题是云锦现最近十格格有些急功近利的苗头,自己虽然能理解她有事关生死的问题急于解决,想早点跟老康搞好关系,以方便求情别让她嫁到蒙古去,可事情做太急了,却是容易出反效果的,如果她要是惹出了事,带累的可是一群人,包括自己在内。 所以云锦想借着这次k歌打压一下她的气势,并不是想阻止她前进的步伐,只是想让她走的慢一点儿,稳一点儿,当然只凭一次小小的k歌的胜利是不一定能做到这些的,十格格也未见得能体会,但能做一点儿是一点儿,实在不行,以后再找机会提醒她一下,或者让四阿哥跟她谈谈,十格格最樂拜四阿哥,他说话也许能管用些,可问题是他这么个别扭的人会愿意出面吗? 云锦想到这儿也很头痛,而这时十格格已经有一会儿没唱出来了,眼看着就要认输了,结果一句话传过来给她解了围。 “你们这儿好热闹啊!” 众人回头看去,却原来是老康过来了,而且后面还跟着一大串,粗粗一看家伙,似乎是他把所有的儿子全带过来了。 于是所有的人就开始一通请安,主子太多了,互相请安就得忙半天,完事儿奴才们还要来请安,所以光是请安就花了好长的功夫,这都怪老康,没事带这么一大帮过来干什么,这不添乱嘛,好好的气氛又让他搅了。 “皇上,今儿怎么把这些阿哥们全带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等这一大套请安仪式全部完成之后,贵妃娘娘疑惑着问康熙: “没事儿,今儿不是下雪了吗?朕朕带着他们赏玩雪景,走得累了也饿了,就想起御膳房的人来说,如月要了好大一块鹿肉,朕就想,准是她和云锦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十之**还和吃食有关系,于是就带着他们来你这儿一饱口福了,这可不是让朕猜着了嘛。”康熙又笑笑对贵妃娘娘说,“朕过来的时候,看见一株红梅开得甚好,就折了一枝给你带来妆瓶。”随即示意魏珠将手捧的红梅递给贵妃娘娘。 “臣妾谢皇上恩典。”贵妃娘娘接过红梅,笑得眉眼弯弯的,又吩咐下人,这些个撤下去,换新的上来,多弄一些,还有,再热热的烫些酒来。” ,”云锦对贵妃娘娘说,“这别的都好说,只是这鹿t是不够吃。” “就知道云锦是个小气的,”康熙一笑,“朕已经让人带过来了。” 真是,这又和小气不小气的扯上什么关系了?你带着这么多人来这儿白吃白喝的,居然还说别人小气,还有没有天理了。 康熙带来的鹿肉和其他吃食,自有下人们送到御厨那里,云锦给肉调味时,并没有避讳他,他应该也是学会了的,所以这次云锦就不用亲自去动手了。 “如霜怎么不在?”康熙问道。 “皇阿玛昨儿夜里着了凉,身子有些不适。”这话十格格在云锦问时说过了,现在又对老康说了一遍。 太医了吗?.”康熙关心的问道。 “已经传了,太医说,只是偶.感风寒,吃了药,汗就好了。”十格格回话。 就.让她好生养着,跟她说,朕会找时间去看她的。”康熙点点头。 “如月代八姐.过皇阿玛。”十格格行了一礼。 “你们喝的这是什么?”.说完了八公主的事儿,康熙又看着贵妃娘娘喝的东西问道。 “这是如月和云锦弄.出来的奶茶,皇上来尝尝。”贵妃娘娘这时正交待静兰把红梅拿去插瓶呢,听康熙这么一说赶紧着给倒上一杯。 “不错,”康熙喝了一口,“很润,很滑,是适合在这时候喝的。你们几个小的就喝这个吧。” 一听这话,从十五阿哥往下数的小阿哥们,自然是高兴的,可太子却涎着脸上前。 “皇阿玛,可否容儿臣也尝尝云锦的手艺呢。” 自冬至现这太子又起了歪心思之后,云锦就一直小心的避着他,没想到却是康熙将他领了过来,不过好在有这么多人在场,量他也不敢做什么。 “太子哥哥,”如月有些不高兴了,“这可是如月和云锦一起做的。” “哥哥知道妹子你能干,”太子对十格格笑笑,“哥不是怕你累着吗?所以才要云锦做啊。” 换句话说,云锦累着就活该了,这皇家人可真是的。 “太子吩咐,云锦焉敢不从。”云锦虽心有不忿,但看老康已经点了头,只好从命了。 刚才还是让别人侍候的主儿,转眼间就成了侍候别人的了,这可真是应了那句放了,“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等着云锦在宫女的帮助下(有太子那句话,可不能让十格格帮忙了),总算是打掇着这些人都喝上奶茶了。云锦刚要坐下歇会儿,老康那儿又问上了。 “刚才听你和如月唱的热闹,是在做什么?” “回皇上,是十格格有雅兴,与云锦比唱有关雪的曲儿呢。”云锦只好又站起来回话。 “比唱曲儿?值此美景,为什么不联句呢?”康熙问道。 结果他这一问,贵妃娘娘在一边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康熙纳闷的看着她。 “回皇上,她们本来是在联句来着,结果没说两句,如月就把雪给说化了。”贵妃娘娘笑着将陈毅元帅的那诗念了一遍,连着后来的那个自珍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也说了出来。 “语句虽简单,但却更有一番意境,这诗是你们即兴而做的?”康熙笑着问道。 “回皇上,不是的,”云锦忙抢着回答,“云锦是听无名说过的,想来十格格也是听那个女子说过。” 这个十格格是有可能把这个说成是自己所做,如果这诗是她自己所说的话,她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可问题是现在是她们两个人说的,十格格想出这个风头,云锦却是不想。 你们自己做一诗来听听。”康熙却是非要来难为云锦。 “回皇上,云锦才学确实浅薄,做诗这事儿实在是难为了。”云锦推辞着。 “皇阿玛,云锦做不出,如月代她做,如何?”十格格见状忙上前说道。 这十格格在云锦说出联句的诗不是即兴而做之时,就很有些悻悻的样子,现在趁云锦说这话,赶紧来抓机会。 “好吧,就让如月代做吧。”康熙看看她们二人,也点了点头。 “皇阿玛,如月见您给贵妃娘娘的红梅开得特别好,所以就以这红梅花为题作诗三如何?” 这十格格倒真是实心要出风头了,康熙只让她做一,再加上云锦的也就是两,她却要做三。 来如月确实是学了些东西,那你就作来听听吧。”康熙笑笑说道。 “如月这就开始了。”说是开始,但十格格还是想了一想,才开口吟道。 桃未芳菲杏未红,冲寒先已笑东风。 魂飞岭春难辨,霞隔罗浮梦未通。 绿萼添妆融宝炬,缡仙扶醉跨残虹。 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白梅懒赋赋红梅,逞艳先迎醉眼开。 冻脸有痕皆是血,酸心无恨亦成灰。 误吞丹药移真骨,偷下瑶池脱旧胎。 江北江南春灿烂,寄言蜂蝶漫疑猜。 疏是枝条艳是花,春妆儿女竟奢华。 闲厅曲槛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 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 云锦一听十格格念的这三诗,知道是出自红楼梦,每诗第一句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正好是“红梅花”三个字。应该就是在凤姐说出“一夜北风紧”的联句之后,好象是邢岫烟、李纹和薛宝琴所做,也难为这十格格背的这么清楚,红楼的诗词,云锦只记得其中比较知名的,象这些个不太有名的只是依稀有点记忆罢了,但要背下来却是不能了。 错不错,”康熙听后,看着十格格笑得很是开心,“看来吾家要出一才女啊。” “皇阿玛夸奖了,如月可是不敢当。”十格格兴奋的脸上红。 其他阿哥见康熙如此说,也都称赞连连,十三阿哥站在那儿,自然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这时,烧烤的东西已经重新备好,端了上来,在老康的带头下,众阿哥开始连吃带喝了了起来,对这个味道自然也是称赞连连,只十四阿哥没说什么好话,当然也没说什么坏话,他只是闷着头吃,根本不讲话而已,只是他这个不讲话,与四阿哥却是有所不同,四阿哥那叫深沉,那叫冷峻,那叫玩酷,而他,只是个闹别扭的小孩子而已。(,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六章 谁要都给 要说这个云锦”九阿哥说到这儿,看见十格格正在+t改口,“和咱们如月真是有本事,前儿冬至那火锅,就是什么都往上端,我先还想这可真是纯粹的胡来,没想到吃着却很是可口,今儿这烤肉,居然又弄了这么一堆素的,而且也真的就不难吃。(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 “九弟,好吃就是好吃,说什么不难吃,”八阿哥笑着说,“要真只是不难吃,你还能吃那么多。” 哥,就不要挑小弟的话茬嘛。”九阿哥故意苦着一张脸,“我本来是在夸如月和云锦的,结果让你这么一说,好象我是在挑毛病似的。” “九哥,这毛病你可挑不着,”十阿哥也大咧咧的开口了,“这东西多好吃啊,要不是她俩,我们都不知道这东西还能这么吃。” “我可没说这东西不好吃,我也爱吃的紧呢,”九阿哥笑着说道,“我回府后也叫我那厨子照着这法子做,可做出来的就是不是味,气得我直骂他。如月,今儿正好你在,能不能把这个配料的方子给我一份啊。” “九哥要,自然是没问题。”十格格答应的很是痛快。 这事儿云锦和十格格已经商量好了,这些阿哥们谁要都给,反正给他们的只是在冬至宴上的吃的那一种,至于其他的,早让老康拿去了,自然就不能给他们了,想要?找你们老爹去。 “真的?”九阿哥眼睛一亮,“那一会儿吃完饭你就给我。” “如月怎么会骗九哥呢?”十格格笑着说道,“不光是九哥,不管哪位哥哥要,妹子都会给的。” 九阿哥的笑容立时就僵在那儿了,八阿哥见状,忙笑呵呵的接过话来。 “那敢情好,省得我们还得跟老九要了。” “是啊。这样我还省事了呢。”九阿哥强笑着说道。 “方子给各位爷绝没有问题。”云锦也笑着对在坐地那些阿哥们说道。“但有件事云锦得说在头里。因为这个方子里有些个药材。所以请各位在用之前。一定要问过太医。确定无碍后。再行食用。” 众人自然是点头应允。就这么着吃吃喝喝地。肉和菜是上了一次又一次。云锦看差不多了。就跟康熙请示。 “皇上。这烧烤地东西还是不宜吃太多了。否则不好克化。云锦已经叫御厨准备了粥品和小菜。您和各位爷也赏脸尝尝吧。” 就把这些个撤了吧。”康熙点点头。 康熙了话。就算是有些阿哥还没吃过瘾。也只能放下筷子了。 “皇上,外面天冷,呆时间长了也不好,既然是不用烤了,您和各位阿哥还是请进屋里吧。”贵妃娘娘也笑着跟康熙说。 康熙点点头,就和阿哥们一起移步进屋,延禧宫里的下人们动作迅的在屋里摆下了席面,以供这些人喝粥之用。 粥是云锦听说八公主病了之后才想着要熬的,又配了些按云锦的方法制作的小咸菜,只是那是用小灶熬的,已经着人给八公主送过去了。至于给这些人喝的,是后来用大锅重新熬的,不过用料倒是没差的,全都是素菜粥,八公主是因为病人对荤腥不会有什么胃口,而这些人则是因为刚吃了烧烤,用这个可以解解腻。 果然这些个热气腾腾的粥端上来,受到了一致好评,尤其是云锦那个小咸菜,大家一闻就非常的有兴趣,再吃入嘴中,就更停不下了,配着粥吃的喷香。 “这个小菜倒是开胃,云锦,是你想的?”老康问道。 “皇上,这不值什么的,只是把腌好的各种菜,洗好切好,加些葱花、秋油油和味精拌好入味就是了,”云锦笑着回禀,“这还是云锦第一次做呢,就让皇上您赶上了,要不说你有福气呢。” “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老康也笑了,“虽然是小菜,简单也是简单了些,但也是用了心的。” “谢皇上夸奖。” 云锦坐下之后,现十三阿哥正冲她使眼色,云锦瞅个机会走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过了一会十三阿哥也过来了。云锦一问才明白十三阿哥的意思,却原来是十三阿哥吃着这粥,就想着八公主在病中,用这个应该也很好,所以想跟云锦说说,看能不能给她送去些。 “十三爷,您还真是疼妹妹啊。”云锦笑着看十三阿哥,“您放心,八公主的云锦早就差人送去了。” “我看这粥象才熬好不久的样子啊?”十三阿哥有些纳闷,马上又反应过来了,“云锦你是先给如霜熬的粥?怕是在我们没来之前就熬上了吧?看来我这个当哥的没有你做的好哇。” “十三爷这说的哪里话来,象您这样关心妹子的好哥哥让哪儿找去,云锦想要还没这福气呢。”云锦这话说的可是心里话。 “云锦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十三阿哥笑着摇头,“我可是早就把你当成亲妹子了。” “云锦心里明白十三爷对云锦的好,”云锦真挚的说,“云锦会一直记在心里的。” 十三阿哥还想再说些什么,那边有人却说话了。 “老十三,你不好生喝粥,在那儿跟云锦嘀咕什么呢?难不成你们二人还有什么不能当人面说的话吗?” 云锦和十三阿哥循声望去,原来是九阿哥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他这一咋呼,屋里其他人也全都听到了,都向这边望过来。 “老十三过来,”康熙开口了,“云锦你也来。” 十三阿哥和云锦听命走到康熙身前。 “你们二人在那儿说什么哪?”康熙倒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语气也很平和。 “回皇上,”云锦先出声回话,“是十三爷惦记着八公主,托云锦给送点粥去呢。” 十三是个细心的,”康熙听了笑着点头,“对弟妹也够照顾。” “皇阿玛,要论细心,儿臣可是不如云锦,”十三阿哥郝然道,“我不过白嘱咐,云锦早就着人给如霜送去了。” “云锦这丫头,在这方面一向做的不错,”康熙冲云锦笑笑,“这个小菜也给如霜送去了吗,配粥吃很开胃的。” “回皇上,已经送去了。” “还有太后和苏麻喇姑那儿,也要送些过去。”康熙拿着云锦的东西送人情,是一点都不吝啬的。 锦记下了,这就着人送去。”云锦点头答应着。 其实不用老康说,太后和苏麻喇姑那儿云锦也已经派人送过去了,只是现在不能这么说而已,老康想表现一把自己的孝心,结果却让自己抢了先,那不是扫了他老人家的兴嘛,还有,云锦暗暗的提醒自己,得尽快找个机 后和苏麻喇姑说明一下,这粥和小菜可是老康的孝心)t跟老康聊天时说漏了。 “要说细心,还得说是皇阿玛,还有这份仁孝之心,也是儿臣们学习的榜样。”十三阿哥在一边着感慨。 “行了,你们回去吧。”康熙很是慈祥的看着十三阿哥。 “老九,你也是,以后说话行事稳重些,别那么咋咋呼呼的。”等十三阿哥和云锦落坐后,老康又淡淡的说着九阿哥。 臣谨记皇阿玛教诲。”九阿哥偷鸡不着蚀把米,还得恭恭敬敬的聆听老康的教训,这才叫活该呢。 就这样十格格模仿红楼梦搞出来的附庸风雅之事,因为老康和众阿哥们的介入而变成了一场家宴。偏始作俑的十格格是个皇女,可以稳稳当当的坐在那儿吃吃喝喝的,贵妃娘娘也只需要照顾老康一个人就行了,只有云锦是个苦命的,得照顾着这一大帮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虽然有一干下人在,但也得有个人张罗不是。 先那几个小的就得照顾好了,尤其是小十八,别一个不小心给烫着了,还得看着他们,别一放开量再吃多了,到时再弄去什么小屋里消食败火,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记得现代时不知在哪里看过,说老康有一个早夭的儿子就是因为败火而饿死的,真真是令人不可思议。云锦不知道这个说法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好去问人,所以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另外四阿哥素来是个不太吃肉的,又喜欢清淡,刚才烧烤之时,云锦就注意到他没吃多少,所以在上粥的时候,她特意嘱咐下人们给四阿哥多上两碗,四阿哥在接到这多出来的粥时,看了看云锦,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喝了下去。云锦只看他喝了就行,至于他是怎么想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在云锦努力下,在延禧宫里所有人的高效率的配合下,总算是把老康心血来潮搞出来的这场小型家宴应付过去了,结果还算是不错,至少大部人是很满意的,至于说九阿哥和十四阿哥他们两个是否满意?谁管他们呢。 ******************************************************************** “十格格,云锦求求您了,咱以后别整这个风雅了,行不行?”送走了老康一行人,延禧宫里众人都累得不行,云锦扶着贵妃娘娘坐在躺椅上之后,自己也不管不顾的坐上了摇椅,下人们送上茶之后,也让贵妃娘娘和云锦打去休息了。 “我也不知道皇阿玛会来嘛,”十格格倒是很兴奋,“不过他老人家来了也是好事嘛。” “是好事,当然是好事了。”云锦知道十格格正沉浸在被老康夸为才女的事情当中呢。 “云锦,我今天弄这个,也是有原因的,”十格格美了一会儿之后,就收起了笑容,正正经经的对云锦说,“你也知道过两天腊八我要去溜冰的,所以才来找你帮忙,到时你能不能给我的表演配个曲啊。” 原来如此,就说她怎么会吃饱了撑着来找云锦拼歌,原来是打这个主意,现代的花样滑冰表演都是配着音乐的,少了这个确实是感觉会缺点东西。 锦看了看贵妃娘娘,见她微微点头,“好吧,十格格想让云锦给您配个什么曲儿呢?” “就从我们适才唱的那些里挑,如何?”十格格来了兴致。 啥?云锦有些个愣神儿,那些里面,好似没多少合适的吧,就那些歌词,大多是些情啊爱啊的,用这个给皇女的表演做配曲儿,不是找倒霉呢吗? *********************************************************************** 腊八那天很快就到了,御膳房用黏高粱、小豆等八样粮食煮好了粥,称为玉皇腊八粥,分给各宫中的人食用。云锦在喝完这个粥之后,也找延禧宫的御厨按照自己的配方分别熬了两锅腊八粥,一甜一咸,说是等自己看完冰嬉后,和大家一起吃。结果不小心被上门来接人的十三阿哥听到了,就告诉御厨一定要多熬些,到时他也要来喝的。 云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她本来告诉御厨准备的只是延禧宫和八公主的份,连宁寿宫和苏麻喇姑的都没准备,只是送了配方过去的,现在听十三阿哥这么一说,也保不准到时还会不会有人来白吃白喝的,腊八粥可不同于其他粥,现熬可是来不及的,所以她想了又想,还是嘱咐御厨尽量多熬些,又交待如果熬好了,就先给八公主送去。 八公主的风寒已经有些起色了,但胃口却还是不佳,也就吃云锦的粥和小菜还算香,所以云锦只好着人天天的去送,本来她可以省事一些,把方子送过去的,但八公主是由宜妃娘娘抚养的,宜妃娘娘的宫里送了,那其他娘娘的宫里送不送,这么一权衡,就觉得送方子过去,看似省事,其实更麻烦,还不如天天的送粥呢,等八公主全好了以后,自己再当面把这个方子说给她听,反正也不复杂,好记的很。这样就可以算是她亲自上门来要的,其他宫里的娘娘总是说不出什么来吧?如果她们也上门来要,云锦肯定是会给的。 十三阿哥看云锦这时候还想着八公主,冲她感激的笑了笑,就带着她接上十格格一起出宫去了。经过宫门的时候,云锦和十格格却现,那些个守门的侍卫与其他地方的不同,都穿着毛皮褂子,问过十三阿哥才知道,原来是每到冬天,凡是守大门的侍卫,都会给数十金的貂褂银子,这么看来皇宫里有些地方还是挺讲人情的。 等他们到了宫外却是碰到了一个小插曲,那时他们已经换成马车了,十三阿哥自己一个车在前,云锦和十格格同坐一车在后,走着走着却停下了,十格格就掀开帘子往外看,就见一辆马车停在路中间,堵住了他们前行的道路,远远的有些看不清楚,似乎那辆马车是坏掉了,十三阿哥那儿已经派人去看了,可是派去的那个人去了一会儿工夫儿,却带回来一个二十多岁文质彬彬的人。 ps: 谢谢倾清我心给之锦的打赏,之锦也没什么可表示的,额外积分已经送您了。另外,今天再加更一次,以谢你们的打赏和粉红票。下一章照旧在晚八点布。(,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七章 乾隆的亲爹啊 着过来的那个人向十三请完安之后,又与十三说了几t三就派出一些人手过去帮忙。专业提供手机电子书/电子书下载锦和十格格在后面的车上,看见那个人俯谢恩之后,又与十三攀谈了好一会儿,看十三那兴致勃勃的劲儿,说明这个人的才学还是不错的,更为难得的是,面对皇子阿哥,他的态度是不卑不亢的。 “云锦,你看这个人,长得还真不错啊。”十格格小声的跟云锦说。 “还可以吧。”云锦点点头。 “什么叫还可以呀?”十格格斜了云锦一眼,“你见过的男人有几个能比过他的?” “十格格,云锦见过的男人不多,最常见的,不是你阿玛,就是你哥哥。”云锦提醒她。 了,不说这个了,”十格格放弃了这个论题,接着对那个男人品头论足,“看他那一身儒雅之气,肯定是个读书人,能跟我哥聊上,应该是朝中的官员了,居然还这么年轻,真是了不起啊。” “你哥比他还年轻呢,不是也早就办上差了。”云锦不以为然。 “那怎么能一样呢?”十格格又白了云锦一眼。 云锦看她这个样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幸好这时,有十三阿哥的人帮忙,那马车已经挪到一边去了,那个人也让到了一边,恭敬的肃立着请十三阿哥的车辆过去。 当车行至那个男子身边时,十格格突然揭开了窗帘,向外看去,事出突然,云锦也来不及阻止,只看到那个男子也是惊诧着一张脸看过来,随即又马上低下了头。 “啧啧啧,”十格格笑道,“还非礼勿视呢,真是个书呆子。” “十格格。您再这样。云锦可要告诉十三爷了。”云锦有些恼了。 “好了。以后不这样了就是。你也犯不着告状啊。”十格格埋怨着。随即又笑着对云锦说。“这下你看清了吧。他是不是长得挺好看地?” “他长得好看与否。与云锦有什么相干?”云锦正色地说道。“十格格。不是云锦啰嗦。您也该注意些。” “好了。好了。”没等云锦说完。十格格就打断了她。“好不容易出门一回。你就让我高兴高兴吧。等回宫以后。都听你地还不行?” 云锦拿她也是实在没办法。只好不管她了。 马车行了一段之后。停了下来。十三阿哥过来叫她们下车。原来是已经来到冰面前面了。云锦和十格格在清朝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地冰面。不由得都伸手去摸摸。然后又凉得缩了回来。 十三阿哥见状笑了笑,向她们介绍说,在冬至到三九的时候,人们都要打冰,打下来的冰,存于冰窖留待来年之用,等到三九以后,冰虽然还坚硬,但就已经不能用了。 “十三爷叫十格格和云锦下车,可是要我们打冰不成?”云锦听后,就跟十三阿哥开玩笑。 “这儿的冰是大家来游玩用的,当然不能打冰,你如果要打,等找一天我专门送你去,”十三阿哥也笑着打趣道,“现在我们却是要换冰床了。” 冰床,顾名思义就是在冰上的,但它可不是用来睡觉的,而是一种交通工具。在这个时代,冬天的时候从北京城去通州、海淀,从天津卫去小镇杨柳镇、葛沽,都可以坐冰床直达。就连康熙在北海、中海,也常坐黄帏冰床代步。 这冰床的样子基本上就像是雪橇,就是在木头床下安上铁条。云锦他们坐的这个不象其他人那样上面是露天的,而是建有一个如车篷状的比较密闭的空间,可以用来躲避风雪,里面很宽敞,能容下四、五个人,也很华美,应该是给王公贵族们预备的,不知是因为没有多余的冰床,还是因为怕她们第一次坐心中害怕,十三阿哥这次倒是与云锦和十格格同坐了。至于这个冰床是如何跑起来,那可是全凭人力来拖的,真可谓是冰上的黄包车了。 十三阿哥看云锦与十格格对这个冰床很感兴趣,就在一边给她们介绍一些情况,他说是康熙有时也会给一些王公大臣恩典,准许他们在西苑门内乘坐这个冰床。又说立春以后,这些个冰床就不能坐了,因为冰面已经不结实了,有可能会生危险,曾经有过陷入冰窟里的事情生,而拖床的人却跑了。 看十三阿哥现在说起此事来,还有些忿忿不平的样子,云锦想了想,才开口问道。 “十三爷,您说那个拖床的人跑了,那他是去叫人了呢,还是一走了之了呢?” “这我倒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十三不解,“反正他是没有马上救人。” “十三爷,那冰面已经破了,接下来肯定是越破越大,如果那个人不跑,肯定也会陷下去的,最后只能是白白的再填进去一条性命而已,而他跑了之后呢,除了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以外,还可以找人来看看有没有办法去救那个掉下去的人。”云锦解释着自己的观点。 是这么看的。”十三阿哥愣了愣,“照你这么说,帮人难道还要看情况不成?” “这是当然的,如果连自己都没保护好,又如何谈到帮别人呢?”云锦笑笑说,“不是有句话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吗?” “这话可不是这么用的。”十三阿哥听着也笑了。 同意云锦的说法,要帮别人之前,一定要先把自己保护好了,否则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对家人的不负责任。”十格格也郑重其事的对十三阿哥说道。 “这和我以往的看法可是不一样,不过你们说的好象也有些道理,等有时间我再想想看。”十三阿哥摆了摆手。 云锦见他已经有所触动,也就不再多说了,反而十格格倒是又想起了一事。 们在来的路上碰见的那个人是谁啊?” 三阿哥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哪个人?” 是马车坏了的那个嘛。”十格格急燥的说道。 是礼部尚书陈诜陈叔大之子,去年中的进士,现在翰林院里任庶吉士,以他的才学,估计过不了两年,就要升编修了。”十三阿哥笑着说。 叫什么名字?”十格格接着问。 “他姓陈,名世倌,字秉之。” 云锦本来在旁边并没有在意的,只是听十三阿哥说起这个名字时,觉得有些个耳熟,直到十格 起来。 “陈世倌,他是陈世倌!”十格格叫出口之后,也觉得冒失了,忙用手堵住嘴,好似这样就能把话收回来似的。 不过云锦这时也没在意,因为她也因为这个名字而有些吓到了,陈世倌啊,这就是传说中被雍正以女换子的乾隆的亲爹啊。 当然云锦也知道,这个传说不可能是真的。就算是到现在为止,雍正也已经有过四个儿子了,当然前两个已经是夭折了,那个弘昀似乎也是个短命的,不知道在乾隆出生时他是否还健在,就算他那时已经不在了,至少弘时肯定是在的,四阿哥那时又是正当年的时候,以后也不是不能生了,乾隆的出生也只比弘昼早不长时间,所以他绝对是犯不着偷偷摸摸换一个汉人的儿子回来。 不过知道归知道,冷不丁的听到这个传说中的与四四和小四四都有密切关系的人物的名字,也是不免要惊讶一下的。据说也是因为陈世倌与四阿哥来往的较为密切,才有人弄出这等谣言来的,看十三阿哥与陈世倌交谈之时的样子,看来并不是很熟,而且十三也说了他和他老子都不想与这些皇子密切接触,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四阿哥接触的呢?不会是因为今天的插曲吧。 “怎么,如月你认识他?”十三阿哥却正在皱着眉头看着十格格呢。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知在哪里听过他的名字而已,可能是在他中进士的时候吧。”十格格赶紧解释,又用问话来引开十三阿哥的注意力,“他也是要去看冰嬉的吗?” “是啊。”十三阿哥想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也就不再就此事追问了。 “那你为什么不搭他一程呢?”十格格有些埋怨的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在这儿不方便,我当然会开口邀请他一起走的。”十三阿哥笑了笑,“不过,恐怕就算我想搭他,他也不一定会同意的。” “为什么?”十格格不解道。 “他家老爷子就不太愿意跟我们这些皇子们来往,看他刚才那个样子,恐怕子承父训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其实这样做也算是聪明的。” 十格格听十三阿哥这么说之后,就安静的坐在那儿,有些沉思的样子,没再继续说什么了,云锦自然是乐得清静,也不去招她,不过也没清静多一会儿,因为他们已经到地方了,只是他们的冰床走的不是主冰场,所以下来之后,还得走一会儿才能到检阅的场所,当然也不用劳动他们的双脚,而是有轿子来抬的。 云锦和十格格可谓是万绿从中一点红了,夹在一堆皇子中很有些显眼,十格格兴奋的顾不上这些,而云锦虽有些个别扭,但也是尽量的忽视那些投过来的异样的眼兴,把注意力放在检阅场上。 因为是皇帝亲临,所以在举行冰嬉活动之前,内务府要做很多的准备活动,先是派太监用水泼洒冰面,务必要保证冰面平滑如镜,然后再摆放好礼炮,设立好旗门,等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之后,接下来就是康熙老大乘坐着他那大冰床御驾亲临了。 康熙的御用冰床与云锦他们来时坐的,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那真叫一个豪华气派,只见那冰床底部安装的是两根长形的角铁,底座就好象是龙舟一般,两面描着金绘着彩,而龙舟的上面则是矗立着一个方形的木棚,棚外面贴着黄色的缎子,上面盖的是金漆的宝顶。操控这个冰床的人数也多的很,所谓人多力量大,在一群人的推动下,大冰床滑行如飞,转眼就到了跟前,引了众人的一片欢呼,康熙训话一番之后,盛大的冰嬉活动就开始了。 所有参演的将士均是一身戎装,被分成了两队,用红黄两色衣服区分开来,只是领队穿的是马褂,队员穿的是背心。他们每个人的背上还分别按自已的旗籍插着各色各样的小旗,腿上裹着皮护膝,脚穿装有冰刀的皮靴。这个时候的冰刀,当然不能和现代的相媲美,也就是在木板下镶着虎牙状的钢刀或都钢片,绑在皮靴底下而已。 冰嬉的第一项活动是抢等,大概与现代的度滑冰差不多。参赛的八旗兵们在距离康熙冰床三里外的**一字排开,等待着号令。令官站在康熙的冰床旁,手举着一面小旗,连晃了三下,一声礼炮就轰然响起,那些八旗兵马上就迅的朝康熙冰床的方向飞驰而来,到达康熙的冰床前之后,依次向皇帝行礼,最先到达的那个人,荣幸的得到了康熙亲赐的赏品。 抢等比赛结束之后,康熙就下了冰床,来到了皇子所坐的这边,大家一齐站起身来恭迎。等他坐定之后,大家才又重新坐了下来,继续看下边的比赛。 每二项比赛的名字叫圆鞠之戏,其实也就相当于今天的冰球。只是队员们不是手持球杆,用杆触球而已,他们是赤手空拳的,手啊脚啊的都可以用,反正只要能将球送进对方的球门就算胜了。 圆鞠之戏的开球是由御前侍卫来完成的,只见他用力将羊皮球抛向空中,球还未等着地,双方的队员就已经争抢在了一起,一群人撕扯来撕扯去的,直弄得个人仰马翻的,云锦在一旁看得是提心吊胆,这个运动可是太野蛮了,不知比赛结束后,会不会有人受伤乃至死亡啊。 云锦这儿担着心呢,那些阿哥们却是大声的叫好,不时为自己所支持的队伍加油。康熙看着也是兴奋,时不时的也喊声好,只是他不是单为一个队喊好罢了。 比赛终于结束了,好在是没人受到什么太严重的伤,在下面的项目准备期间,康熙喝着热茶与自己的儿子们聊天 “曹寅曾经作了一冰上打球诗,你可记得吗?”康熙笑着问三阿哥。 “回皇阿玛,儿臣记得,”三阿哥起身答话,并立即背诵了起来,“青靴窄窄虎牙缠,豹脊双分小队圆。整洁一齐偷著眼,彩团飞下白云边。万顷龙池一镜平,旗门回出寂无声。争先坐获如风掠,殿后飞迎似燕轻。” “不错,”康熙点头示意三阿哥坐下,然后对众人说,“曹寅在折子中说,两淮商民顶戴皇恩,在高_竣了。” 天的第二章到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八章 小孩子才这样滑的 这也是皇阿玛的仁德,才会让民众如此敬爱。(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前奉承。 年的南巡,就到那个行宫去看看。”康熙笑着说太子说道。 “儿臣也是这么想的。”太子笑着附和。 皇家的老子和儿子们的说笑自然不能象民间那样随便和亲切,这些阿哥们对自己老爹说话也得小心注意,不过老康现在有这个兴致,大家也都配合着,打眼看去也是一派父慈子孝的景象。 正说笑间,冰嬉的第三项活动冰上射箭就要开始了,云锦想这应当是他们最感兴趣的项目了,因为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聊天,目不转睛的盯着场内。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这样,这个比赛也是着实好看。 冰上射箭的箭靶是在冰场中央平行设立的三座旗门上面高高悬着的彩球,选手倒是有一二百号人,只见他们手持弓箭,一字排开,等号令一响,即纵贯而出,疾滑向旗门,张弓搭射,那射箭的姿势也是千姿百态的,随着那些阿哥们的叫好,云锦也知道了这些姿势的名称,象那个滑过旗门,回再射的叫犀牛望月,单脚点地的叫金鸡独立,还有什么凤凰展翅、果老骑驴、燕子戏水等等,名字那是五花八门的。 等比赛结束后,要评出一等奖来,三箭皆中的是一等奖,由康熙亲赐赏品,但与抢等不同的是,在冰上射箭没拿到名次的,也能得到些相应的赏赐,算做康熙对他们的鼓励,云锦想这可能跟满人鼓励骑射有关吧。 冰嬉检阅的最后一项就不是比赛了,而是儿童表演,要说这些小孩子们也真是不简单,看着他们身穿花衣,头扎小辫,憨态可掬,做起动作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居然涵盖了花样滑冰和冰上杂技的技巧,什么单人滑,双人滑,多人叠罗汉,冰上倒立,击鼓舞刀,还有什么“哪吒探海”,什么“金鸡独立”,什么“**燕”,那是一点儿都不在话下,尤其惊险的是在数米高的幡杆顶部,这些孩子们也能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比如“童子拜观音”“凤凰展翅”“猿猴献桃”等等。 这些儿童们的表演可是让云锦这个花样滑冰的爱好看得入了迷,心中也不由暗暗感叹,如果中国现代的儿童有这个本事,那何愁不将世界花样滑冰的冠军全部收入中国队的囊中呢。想到现代的花样滑冰,云锦不禁向十格格看去,却现她的脸色却是有些变了,没有原来那个兴奋劲儿了,云锦心念一转,也就明白了,估计是她也没想到清朝小朋友的花滑技术会这么高,这让她对自己一会儿的表演有些失去了信心。 “到底是小孩子,这么着无拘无束的,活蹦乱跳的,却只让人觉得可爱,如果要是大人们也这样做,怕是要让人说成是粗鲁了。”云锦笑着小声对十格格说,那老康看的正高兴呢,云锦可不能让他听见自己这么讲话。 “是啊。小孩子才这样滑地。”十格格有些领悟。 等到所有地冰嬉活动全部都结束之后。将士们也开始退场了。这时十格格却跑到老康那儿。跟他咬上耳朵了。把那些个皇子们看得眼都直了。十三阿哥正要欠身起来开口喊她。却被坐在他旁边地四阿哥拽了一把。他回头看看四阿哥。四阿哥还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看不出是啥意思地表情。可偏十三阿哥就好象是看懂了。于是他又稳稳地坐了回去。不再出声了。 其实老康看十格格朝他走过去时。也是有些惊讶地。但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就恢复了一个慈父地样子。一脸笑意地倾听着十格格地附耳之言。并且连连点着头。 十格格讲完之后。看康熙答应了。就心满意足地拉着云锦去换衣服了。那衣服自然也是特制地。专为此次滑冰准备地。既要考虑到体统。又要滑冰方便。自然美观方面也是少不了地。十格格和云锦两个人和贵妃娘娘为此在一起合计了好久才做出来地。十格格现在将它穿在里面。外面套上棉袍子。等她穿好再回到冰场地时候。那些臣子们也已经都走光了。场内除了侍卫和伺候地下人。就只剩下皇家地人了。冰面已经重新浇过了。但却还没有人上去。 “十妹。听皇阿玛说。你还会溜冰?看来这宫里有能耐地可不只有云锦一个人啊。”九阿哥似乎是已经不再介意火锅配料地事了。依旧对十格格笑得十分友好。只是这话却是带着挑拨之意。 “九爷此话差矣。云锦那两下子。可称不起有能耐。”云锦也不等十格格话。抢先说道。“哪比得十格格地天纵奇才。就前两天地‘红梅花’三诗。也少人能及。” “十格格,您该上场了。”云锦冲正得意的十格格说道。 十格格点点头,从跟着她的侍从那儿把冰鞋拿了出来。 姐,你这个溜冰鞋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她不拿还好,一拿倒是让眼尖的小十七看到了。 “能一样吗?”十格格这回更是得意了,“这是我让人特地为我做的。” 云锦刚才也注意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十格格找人把这溜冰鞋按现代的样子做了修改,在这方面她确实是比云锦权威,看来她今天是诚心要出个大风头,不光是要表演才艺,还要展现自己的明创造。 “拿来我看看。”一群阿哥围着观看,自然也引起了老康的注意。 “皇阿玛,这是如月着工匠们帮着改的。”十格格笑吟吟的把那鞋拿给康熙。 “这个找人试过吗?”康熙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会儿,才问如月。 “昨天刚刚弄好,如月还没来的及试用。”十格格摇摇头,遗憾的说道。 “既是没有试过,你今天用它不会有危险吧?”康熙有些犹豫。 “皇阿玛,没事的,”十格格有些个着急,怕康熙再不允许自己上冰,“这个是如月按照以前自己所穿的样子改的,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就试试吧,小心些,莫摔着了。”老康估计是理解成十格格是按那个女子教她滑冰时所弄的鞋样子改的了,所以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谢皇阿玛关心。”十格格笑着行了一礼。 “好了,你可以上冰去了,”康熙对十格格笑着说,“朕刚才已经对他们说过了,你要在这里借这个溜冰来向朕和众位阿哥们提前恭贺新年了。” “儿臣遵命。”十格格兴奋的拽着云锦往外就走。 “等下,十格格,您得容云锦把琴拿上啊。”云锦无奈 她的脚步。 忘了,”十格格不好意思的笑笑,又嘱咐云锦,“那你快些啊。” 云锦捧着古筝跟着十格格来到冰场边,选个既能让老康他们听到也能让十格格听到的地方,跟着过来的太监忙把琴登和云锦所做的椅子摆好。 而十格格这时已经换上了冰鞋,并脱下了棉袍,露出了里面精心设计的大红颜色的服装,新奇的样式,先一步就吸引了众阿哥的眼球,她上了冰场之后,当然先是要先熟悉下场地,也要试试看这新出产的冰鞋是否好用,她在场中转了几圈,又试着跳了一小跳,看情形是很不错的。等她热身差不多了,摆出了起势的时候,云锦这边就开始配唱了。 雪花,雪花,洁白的雪花, 飘呀飘,飘呀飘,给大地披上银纱。 雪花,雪花,可爱的雪花, 转呀转,转呀转,伴随我一起玩耍。 来吧,来吧,大家快来吧, 来滑雪,来滑雪,让快乐一路飞洒。 来滑雪,来滑雪,有了朋友多么快乐, 转呀转,转呀转,让我们一起嬉戏游玩。 (歌曲链接: 悠扬的歌曲之后,随着琴音一变,歌声变得欢快起来。 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 骑驴把桥过,铃儿响叮铛 响叮铛,响叮铛,响叮铛,响叮铛。 好花采得瓶供养,伴我书声琴韵, 共渡好时光。 (歌曲链接 那天十格格找云锦帮忙配乐之时,云锦最终选了三歌让十格格挑,分别是《我爱你,塞北的雪》、《雪孩子雪寻梅》,按说应该是《我爱你,塞北的雪》中的词是最合适的,稍微改一下就可以用,曲调又舒展,可十格格却是一口就否定了,看来她是不太喜欢民族唱法的歌曲。 剩下来就只有这《雪孩子雪寻梅格格颠来倒去的合计着,觉得这两歌各有优势,很有些难以取舍,最后跟云锦说干脆都要了,让云锦给组合一下。云锦也是帮人帮到底了,就按照自己看过的花样滑冰的配曲一样,给这两歌进行了重组。先是雪孩子,然后是踏雪寻梅,最后再来一遍雪孩子。十格格对云锦捏合起来的歌曲很是满意,听了好几遍,也为此编排了好些个动作,当然只是比划比划而已,并没有真的上冰练习过。 所以说现在她能划得如此流畅优美,云锦也是很欣赏的,虽然她没做什么太高难的动作,但她的一系列旋转,还有那些燕式平衡等动作还是让在场的人啧啧称赞的。 只是云锦这儿欣赏归欣赏,手却是有些受不了了,老康和那些个皇子那里是有取暖设备的,又有热茶什么的可以暖身,而十格格是正在做运动,自然也是不会冷的,唯有云锦,在这风地里弹琴,身上穿的多还好说,这手可是冻得有些个不好使了。 终于十格格的表演结束了,好多皇子都过去祝贺她,赞美她,那些个小阿哥更是对她那个冰鞋的兴趣浓厚,云锦在一边看着这一大帮人,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虽然他们都是围在十格格身边,但自己如果就这么走了,也是不太好,别再叫人以为自己是对十格格的上佳表现有了什么不好的想法就糟糕了。可是不走吧,却又呆着实在是没事儿,关键的问题还是太冷了,云锦十分急于去唱口热茶,顺势还可以暖暖手。 “奴才给小姐请安!”云锦回头一看,居然是苏培盛,这可是好久不见了,大概从云锦进宫之后吧,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四阿哥虽常到延禧宫那里去,但一直以来都是叫他在外间等候,从不带他入内室的。 “是苏公公啊,好久不见了。你这一向可还好?”云锦笑着问道。 “有劳小姐挂念,奴才一切都好。”苏培盛弯腰行礼,又拿出一个东西递給云锦。 云锦接过一看,原来是一个手笼子,这下可是乐坏了,忙不迭的套上,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这下可是暖和些了。 “谢谢苏公公了,云锦可是正用的着。”云锦感激的冲苏培盛笑笑,拿出两个荷包递了过去,“云锦今天出门没准备,这只是一点小意思,苏公公且拿去喝茶。” 这赏人用的装钱的小荷包,云锦一般随时身上都揣着几个的,只是这苏培盛是四阿哥身边的人,自己在止风院里居住时,他也常来给拿自己所写的大字给四阿哥,云锦那时穷,也不能给他多少打点,但他对云锦的态度却一直都是很恭敬的,所以云锦对他自然是与别人不同,给了双份的。 “小姐,这奴才可是不敢当,”苏培盛没接,“这手笼子是爷让奴才送过来的,不然奴才就是有心来送,也是不合规矩的啊。” 本来看是苏培盛来送的,云锦心里就已经有数了,但等他真的说出是四阿哥差他送来之时,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个异样,原来这个人面上冷,心思却还是很细的,很知道疼人,乌喇那拉氏是个有福的,至于自己有没有这个福气,那就不好说了。 “苏公公,你家四爷我自会去谢的,但这手笼子总也是麻烦你送过来的,就算不为这,咱们可是在四爷府就是老相识了,你那时总去我那里收字,我的字写得不好,估计你也没少受我之累被四爷责罚,以前我是没银子,有心无力,现在有了,总得让我表示下不是?”云锦还是笑着把这两个荷包往苏培盛那儿递,“知道你不缺,只是我的一番心意,快收起来,别让我总举着,给人看到了不好,再说,你还想让我的手继续冻下去不成。” 才就谢小姐的赏了。”苏培盛接又行了一礼之后才接过荷包,然后退了下去。 云锦重又将手放入手笼子里,目光却不自禁的往四阿哥那里看去,那四阿哥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呆着,并没有参与到赞美十格格的人群中来,其实那几个年长的阿哥都是没有过去的,去的是从九阿哥往下数的那些个,包括十四阿哥在内,只是他在表扬十格格的同时,却还一直拿眼睛使劲的剜自己,也不知是抽的哪门子风。(,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九章 好赖也得回点儿什么 锦才不管这个被宠坏的十四呢,她现在要注意的可是t|四阿哥,只是这四阿哥却象是根本没有差苏培盛来过一样,面色一如平常的死板,云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往自己这边看一眼,只好有些郁闷的收回视线,转脸间却现十三阿哥在十格格周边的人堆里,正在向自己眨着眼睛笑呢,那目光有意无意的总是往云锦的手上瞄,弄得云锦脸上也不禁有些热了。(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 幸好老康这时派人来传话了,他告诉这些人现在他们自己可以上冰去玩了,让十格格休息一下,一听要上冰,那些个小阿哥就都想要那个冰鞋,最后差点打起来,还是老康说,回去就让工匠们多做几双,每人都有,到时再让他们过来玩,其实那些个大的也未见得不想要,只是与小孩子争面子上不好看而已,现在有康熙这句话,他们也是乐不得呢。 等到这些阿哥们也玩得差不多了,康熙这才起驾回宫,四十三年的盛大的冰嬉活动对云锦来说,到这时才算是真正的结束了。回宫的路上,十格格兴奋的嘴巴一刻也不停,云锦却只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应付着,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手中的手笼子,心里也一直在想着,都说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四阿哥好容易送了自己一样东西,自己好赖也得回点儿什么,怎么也得鼓励他这个积极性不是,只是应该回点什么好呢? “云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十格格讲了好一会儿,才现云锦的心不在焉。 “听着呢,我听着呢。”云锦照旧应付着。 “听什么了你听?”十格格这时心情正好,虽然知道云锦在敷衍她,却也没恼,反而是看着云锦手中的手笼子问道,“这手笼子是从哪来的?来时没见你戴过啊。” “还说呢,你溜完冰就不管云锦了,云锦手冻的跟什么似的,幸亏是有人送了这手笼子来,不然还不得了冻疮了。”云锦假意埋怨她。 我不好,我没注意这个,不过你说的也太悬了,哪至于就得了冻疮了呢?”十格格这边道着歉,那边却又有些不以为然。 “您是格格,您怎么说就怎么是了。”云锦无奈的说道。 “你还没说,是谁这么体贴,知道你手冷就给你送手笼子啊?”十格格一脸八卦的样子,“是不是我哥啊?” “十三爷一向仁厚。待云锦就如妹子一般。就算是他送地也不奇怪啊。” “就算是?”十格格听出了云锦话里地意思。“那就是说不是我哥了。那还能有谁。不会是太子吧?”遭了云锦一个白眼之后。她自己也不可能。“不会。不会是他。如果是他。你也不会到现在还拿在手里了。” “这和云锦拿不拿在手里又有什么关系了?”云锦笑了笑。“这大冷地天。云锦用个手笼子有什么奇怪吗?” “用手笼子本身并不奇怪。手笼子是别人送地才有讲究。我敢打赌。如果这手笼子是太子送地。你怕是早就给扔一边了。还能这么宝贝似地拿着。”十格格跟云锦逗乐子似地分析着。说地也算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十格格。瞧您说地。那可是太子。云锦有几个胆子敢这么对他?”云锦自然是不能承认地。自己有几个脑袋敢对太子爷不敬。虽说他没几年就要失势了。可现在却是正当宠呢。 “好了。不说他了。你快说。到底是谁送地?不说我可乱猜了啊。”十格格出言恐吓。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云锦也是真怕她乱说,万一要是不小心传了出去,云锦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我说还不行嘛,是四爷,是四爷让苏培盛送来的。” “四哥,”十格格愣了一下,“我知道你和四哥有些个渊源,但没想到四哥居然会对你……” “十格格,”云锦她的话,“四爷不过是感念我上次挡在他身前的事罢了。” “也难怪,你毕竟是舍身救他嘛,四哥关心你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儿,只是我没想到四哥那么冷情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如此细心体贴。”十格格虽然是一副了解的样子,但神情却还是有些郁郁, “可说呢,云锦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觉得这件事怕不一定四爷先想到的,虽说是这手笼子是四爷的奴才送过来的,但也未不能说就是四爷想到的,说不定是十三爷提醒的呢。”云锦顺着她的话说了两句,就转移开了话题,“不说这个了,十格格,您今儿的溜冰简直是太精彩了,把那些爷都看傻了。” 十格格听了这话,马上高兴了起来,又开始跟云锦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这回云锦没有再敷衍她了,就这么一路陪她聊着回了宫。 要说十三阿哥是个好兄长呢,他记得延禧宫有粥喝,所以连同十格格一起直接就带了过来,十格格一见贵妃娘娘,自然又把今天自己在冰场上卓越的表现说了一通,贵妃娘娘也是满脸笑容的连声称赞,到后来又非常遗憾的表示,可惜自己不能在场亲眼目睹十格格的风采,十格格听了那更是兴奋,向贵妃娘娘保证说,以后有机会一定为贵妃娘娘再滑一回。总算是把这个事儿说完了,贵妃娘娘看他们也歇的差不多了,就吩咐人赶紧的把粥盛过来。 “娘娘,粥等会儿再上吧。”十三阿哥跟贵妃娘娘说,“我已经跟四哥说云锦请他来这喝粥了,估计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到了。” 啥?自己啥时请四阿哥来喝粥了?十三阿哥这不是当着人面撒谎吗?居然还能说的这么顺,这么溜,这么肯定,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如果不是自己意志坚定,弄不好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忘了,能把谎话说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不佩服他都不行。算了,又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事,来就来呗,反正四阿哥来这儿的次数也不少了。 “那他为什么不和你们一起过来呢?”贵妃娘娘听后忙叫静兰去告诉厨房一声,又有些纳闷的问十三阿哥。 “冰场那儿四哥还要看着,等他们全都收拾停当了他才会回来的。”十三阿哥笑着对贵妃娘娘解释。 “这胤禛,做事情也真是仔细。”贵妃娘娘点点头。 记得这次是由太子负责的吧?我看他可是比我们走得早啊。”十格格在一边听着却有些疑问。 “如月,不知道的事不要乱说,四哥不是有协 嘛,再说,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哪能让他做这些个琐呢?”十三阿哥薄责着十格格。 十格格明显是不服气,还要再说些什么,云锦见状忙开口说道,边说边冲十格格使了个眼色。 “十三爷说的极是,太子自然要做大事的,岂能为这些个琐事所困?” 十格格也有些明白了,做了一个不屑的表情,没再就此事继续说下去。 贵妃娘娘这时却跟云锦说起一件为难的事,就是云锦这个方法做出来的腊八粥惹出来的。因这这个粥太受欢迎了,苏麻喇姑那儿倒还没什么,只是打人过来道了谢,而八公主那儿的粥送过去不久,宜妃娘娘就亲自来了,说是那个粥送去之后,自己也尝了一点,喜欢的不行,只是不好抢病人的东西吃,只要腆脸来这儿再讨些个回去了,知道云锦有些个坚持,所以她自己带了盛粥的家什来了。 其实如果就宜妃娘娘自己喝,在这儿喝些也就是了,可她却想着一会儿九阿哥他们还要过去,要拿一些回去,好给他们也尝尝。 贵妃娘娘让静兰领着跟宜妃娘娘一起过来的宫女去厨房那儿盛粥,粥是大锅熬的,延禧宫的御厨用勺子当着那个宫女的面又搅拌了一会儿,才开始给她盛粥。 不过,不太好的是,宜妃娘娘带来的家什有些大,她说怕一会儿她那儿去的人多,所以要多讨些回去,贵妃娘娘也不好为个粥驳了宜妃娘娘的面子,只是她多要一些走了,延禧宫这边的自然就少了,一会儿要是只有四阿哥来还没问题,如果象那天烤肉似的再来上一大帮,那就肯定不够喝了。 本来贵妃娘娘还打算着,如果要真是不够,就向太后那儿请求下支援,可巧太后那儿正为了这个粥的事儿派人来给云锦送赏,贵妃娘娘就顺势让她回去给太后带个话,可那个宫女却是面有难色的说,给太后带话是没问题,只不过贵妃娘娘所说的这个事怕是宁寿宫那里帮不上忙了,要说本来宁寿宫里熬的粥也不算少,可太后喝了之后,非常喜欢,就送这个送那个的,送来送去的,就不多了,而且太后还说了,等皇上回宫了,她们还要去给皇上送粥呢。 云锦听贵妃娘娘这番话,不免心中感叹着太后与康熙的母子情深,总是互相挂念着,吃着一点顺口的,就想着赶紧给另一方送过去,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感叹之余,又庆幸,有太后给康熙送,自己这边也乐得清闲,不用再准备老康的份了。至于贵妃娘娘担心粥不够的问题吗?云锦想了想,已经有了主意。 “娘娘,没事的,咱们做饼给他们吃。”云锦笑着安慰一脸愁容的贵妃娘娘。 妃娘娘摇着头,“他们是来喝粥的,如何会用你的饼啊?” “别的饼不好说,这个饼他们肯定爱吃,你就放心吧,”云锦说着站起身来,“我这就去厨房,让他们准备上。” 贵妃娘娘的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过了不长时间,四阿哥刚来不久,十五、十六、十七连带着小十八就过来了,从演长生殿之后,十五阿哥与这些人的接触明显的多了起来。 “云锦,你太不够意思了,做了粥也不叫我们。”小十六刚一进门就开嚷,这么大呼小叫的后果,自然是招来了四阿哥冷冷的视线。 小十六这才现四阿哥也在呢,吓得一缩脖,用手捂住了嘴,只是话已出口,再捂也是收不回来的,小十七在一旁看着,脸上刚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四阿哥的眼光就扫过去了,那笑意立马就被堵回去了,幸好有十五阿哥出来解围,他带着这些弟弟们开始请安了。 “胤禑(胤禄、胤礼、胤祄)给娘娘请安,给四哥请安,给十三哥请安,给十姐请安。” 等他们请完安按顺序落坐之后,云锦再上前去给这些人请安,这么着折腾下来,也算是把小十六和小十七的事儿给掩过去了。 “没有别人再来了吧?”十格格问道。 “太子本来是要来的,”十五阿哥一句话吓了云锦一跳,“他回宫后,看见太后赐的粥,问过知道是按你的法子做的,就想到你这儿来,结果半路上让他宫里的人拦住了,说是皇阿玛又赐了粥给他,让他赶紧回去。” “我们就是听了这个,才知道你这儿做了粥的,居然也不叫我们一声。”小十六有些埋怨的看着云锦。 “就你那鼻子,叫不叫的都一样。”云锦跟小十六他们说话已经随便惯了,结果这话一出口,也招来了四阿哥的注目。 “既是没人再来了,那我们就赶紧着喝粥吧。”贵妃娘娘笑着给云锦解围。 于是大家都聚到餐桌上,粥也马上端了过来,而云锦所说的饼这时也做好了,热呼呼的也送上来了。 “这是什么?”小十六指着那个问。 “这是饼啊。”云锦笑了。 “云锦你净瞎说,饼怎么会是一条一条的?”小十七也参与言。 “好叫十七爷知道,这个饼就是这样的。”云锦依旧笑吟吟的。 小十六将信将疑的白了云锦一眼,伸手拿过一条来吃,入口一嚼,眼神就亮了。 吃,”因为刚烙出来,饼自然是烫的,所以小十六吃得的稀溜声不断。 “这到底叫什么?”小十七边吃边问,吃得也很是欢畅。 “这个啊,这个就叫做手抓饼。”云锦笑着看向他们。 小十六、小十七看着自己手里抓着的饼,又看看云锦。 “云锦,你又来了,就知道来损我们。”小十六当着四阿哥的面不敢再嚷,只好是郁闷的嘟嚷。 “就是,哪有叫这个名字的,分明是拿我们开涮。”小十七也随声附和。 其实云锦真的是没骗他们,这个饼确实就是叫手抓饼,做法并不复杂,吃起来口感丰富,香脆而不干韧,只是小十六小十七偏偏不信,云锦也没办法。 “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好?”云锦还是在笑,“二位爷不觉得很形象吗?” “哪有这么难听的名字的?”二人嘴上虽然在嘀咕着,但这却并不影响他们吃的度。 ps: 先赶出一章来,下一章晚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只要东西好吃,管它名字是否难听呢。(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锦不以说这个名字哪里难听了?” 云锦心说,比起后来的那狗不理,这个名字不知好听多少倍呢。 “小十六,小十七,我可以证明,云锦真的没骗你们,这个真是叫手抓饼,”十格格一边吃着一边云锦证明。 “十姐如何知道的?”小十六和小十七疑惑的看着十格格,脸上却是不信的样子。 “这个”十格格犹豫了一下,总算她还记得这些小的并不知道那个女子的存在,“在这之前云锦就跟我说过有这种饼了啊,只是今天才做出来而已。” 小十六和小十七还想说什么,结果四阿哥冷不丁的冒出一嗓子。 “行了,吃饭还堵不住你们的嘴。”四阿哥这一话,饭桌上立刻静悄悄,看来领袖的威严真不是盖的,就算是未来的也一样。 只是太过安静了,也显得有些诡异,云锦闷头吃了一会儿,就觉得这么着吃饭可是没什么乐趣,也不利于消化,所以她四周看了看,尤其是注意观察了下四阿哥的表情,好象并没有什么心情不好的样子。 “十六爷、十七爷,只要你们能认可了这个饼的名字,云锦就马上再为你们添上一道小菜。”云锦笑着冲小十六和小十七说。 “一道菜可不够。”小十六、小十七也是偷偷的看了看四阿哥之后,才跟云锦开始讲条件。 真是得寸进尺,其实这个饼叫什么名字云锦可是不在乎,她只是借此调节下气氛而已,这两个小东西居然还想着用它与自己讲条件,当真是好笑之极,云锦真想就这么算了,他们爱叫啥叫啥,就是叫个龙肝凤胆的,东西也还是这个东西。可是看看那两个人表面上装酷,可眼神中却掩饰不住的渴望,尤其是小十八在一边也是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心中终还是不忍。 “也罢。给你们上四道如何?”云锦叹了一口气说道。 看他二人一脸兴奋地点头认可了。云锦就冲静雪使个眼色。她会意地点点头。就到厨房吩咐去了。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把几道小菜送了上来。也不是别地东西。不过是朝鲜地泡菜而已。 “云锦。这就是你添地菜?”小十六用手指着那些个白菜、萝卜。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是啊。”云锦肯定地点点头。 “这哪有一个正经菜啊。”小十七也很不满。 “云锦也没说是什么正经菜啊。云锦刚才说地可是很清楚。是小菜啊。”云锦很认真地解释着。 “你这是砌词狡辩。”小十六忿忿的说。 “行了,十六爷,这不是给您配饼吃的吗?”云锦笑着说,“虽不是什么正经菜,配饼吃倒还是可以的,今儿您先这么吃着,改天云锦再做好吃的给您如何?”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许骗人。”小十六看着云锦,很严肃的说。 “骗您是小狗。”云锦也一本正经的回答。 “噗哧!”十格格在一边笑出来。 云锦一个眼光横了过去,可是晚了,她这一笑,还有个不惹人怀疑的,那些个人精儿,一琢磨就明白了,于是都笑了起来,小十八虽没明白,但看大家笑也就跟着一起笑。 “好哇,云锦,你居然骂爷是狗。”小十六这时也明白了,恨恨的看着云锦。 “这可是您自己说的,”云锦用他自己的话回他,“云锦可没这么说。” 大伙听了这话,自然又是一阵乐,小十六又急又气,脸都红了。 “行了,别说笑了,赶紧吃吧,胤禛和胤祥还得回府呢,再过一会儿宫中就要下钥了。”贵妃娘娘清清嗓子说道。 “十六爷,还生气呢,”云锦看着小十六那闷闷的小脸,笑着哄他说,“您放心,云锦说到做到的,如果骗您,云锦是小狗,这总行了吧。”看他脸色稍有好转,云锦又接着说,“还有这些个,虽不是什么正经菜,但也是云锦费心做出来的,您真就不想赏脸尝尝?” 在你知错的份上,爷不跟你计较了。”小十六拿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跟着大家开始吃了起来。 云锦看向四阿哥,看他吃这些个素菜还算是香,再看看十三阿哥,自己特意吩咐为他做的肉菜也进了不少,而小十八面前,则是放着一碗清水,伺候他的人把这些个泡菜在里面涮掉辣椒后,再给他食用,他就着饼也吃了不少。看着大家对那个饼还是很感兴趣的,看来不会生贵妃娘娘担心的粥不够喝的事儿了。 “云锦,这个菜也是你自己想的?”十三阿哥吃的差不多时,指着朝鲜泡菜问道。 “不是的,”云锦笑着摇头,“其实这是朝鲜平日里吃的,云锦听说过做法,闲来没事儿的时候就照着做来试试,也确实是象十七爷说的,不是什么正经菜,偶尔吃一吃添个趣罢了。” “朝鲜?”贵妃娘娘有些疑惑,“你是说,他们那边平时就吃这个东西?怕是只有百姓才吃的吧?” “不是的,娘娘,云锦听说他们的皇上也是每天米饭配这些个东西吃,最多再加上几个菜,再就是大酱汤、海带汤什么的。” “一国之君就这样,也惨了点儿吧。”小十五也很难得的开了口。 “他们那个小地方,不过是依附我们大清而已,能有什么好东西。”云锦撇撇嘴。 “就是,他们一个附属小国的东西,哪能和我们泱泱大国的饮食文化相比,咱们能拿这些当个野趣来吃,已经是抬举他们了。”十格格不屑的说道。 “也是怪可怜见的。”贵妃娘娘还在那儿悲天悯人。 “娘娘,这可怜之人,他就必有可恨之处。”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 “朝鲜怎么招你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云锦和它八杆子打不着的,它能招云锦什么,只是云锦不喜欢他们罢了。”云锦不经意似的回答。 “也不至于无缘无故的就不喜欢了,总得有点儿理由吧?”十三阿哥笑着问道。 “十三爷,云锦听说咱大清对朝鲜一向恩遇,连那岁贡都只是象征性的了,是这样的吗?”云锦问十三阿哥。 “没错,这也是大清对他们的德政。”十三阿哥点头。 “咱们对他们施以德政,他们却未见得承情,云锦听说朝鲜来的使臣都要写些见闻,那里对咱们好象是没什么好话。”云锦想了想才说道。 们都说什么了?”四阿哥盯着她问。 “云锦只是听说他们好象是对皇上多有诽谤,具体的内容云锦就不知道了,或您可以找人去查查。” 这事儿云锦确实是在哪里看到过,具体内容也确实是记不清了,但云锦能肯定的,朝鲜人是很爱对清朝的这些人和事儿品头论足的,如果四阿哥去查的话,一定能查到些什么的。 “四哥,这事儿我也听说过,而且云锦说的怕是还轻了,就他们国家那德性,说的可能不只是这些。”十格格也在一边补充。 听完云锦和十格格的话,在坐的人脸上都有些不好看。 “这朝鲜小小的弹丸之地,居然敢做出如此行径,可是觉得我大清对他们太过仁义了?”十三阿哥的脸上充满了怒意。 “老十三,先不要急着动怒,等查明了再说。”四阿哥虽是这么说,但那脸也是绷得紧紧的。 *********************************************************************** 一场好好的饭局就让云锦说的这朝鲜的事儿搅得最后不说是不欢而散,但所有人的情绪也不是很好就是了,送走了这些人,云锦跟贵妃娘娘坐在一起聊天,她跟贵妃娘娘描述了今天冰嬉活动的盛况,最后又说到四阿哥派人送来手笼子的事儿。 “行啊,胤禛也知道体贴你了。”贵妃娘娘笑着看云锦。 “娘娘,云锦想送一样东西给四爷,请您帮着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云锦装着没听见, 又想做什么了?”贵妃娘娘来了兴趣。 云锦想做的是手套,据云锦所知,中国好象是在战国时就有手套了,只是不知为何在这清朝却是看不着了,按说他们总是骑马,应该是很需要的啊,难道说这还能失传了不成?或是因为有什么忌讳?就是因为这个,云锦有些拿不准,所以才会来问贵妃娘娘。 等云锦把这个手套的样子和作用告诉贵妃娘娘之后,才知道这手套本身并没有什么忌讳之处,只是大清的服饰里有个“马蹄袖”,已经可以起到这个手套的作用了。 就是在窄小的袖口处接有一截上长下短的半月形袖头,形似马蹄一般,平时绾起来,冬季行猎或作战的时候放下,正好能罩住手背,既起到了保暖作用,又不影响拉弓射箭,所以也叫做“箭袖”,而官员入朝谒见皇上或其他王公大臣,都得先将马蹄袖弹下,然后再两手伏地跪拜行礼。 如此看来这“马蹄袖”可是比手套方便多了,那是衣服自身所带的,云锦不禁有些泄气,不过贵妃娘娘反倒对这个构想很是感兴趣蹄袖”虽方便,但就保暖来说,还是不如这个手套,如果在外面缝上皮子,那么在骑射间对手也有保护的作用。 “娘娘,不如这样吧,您也和云锦一起做,云锦送给四爷,你送给皇上,如何?”云锦看贵妃娘娘对这个主意还是比较感兴趣,就笑着建议。 等决定要开始做的时候,云锦想想也不能把十三阿哥漏了啊,所以把八公主和十格格也找了来,跟她们一说这个事儿,她们自然是高兴的,尤其是十格格,还提供了多种样式以供选择,只是十格格在高兴之余,也提出了问题。 “云锦,你和娘娘都是给一个人做,可我和八姐两个人,我哥却是一个人,这如何做啊?” “这样吧,十格格,前儿皇上不是说要给那些阿哥们做冰鞋吧,干脆你给那些小阿哥们做吧,做好了给皇阿玛,就说在冰上玩免不了摔了跤什么的,让他们上冰时戴着这个,免得摔破了手,影响写字。”云锦给她出主意。 十格格听了这话,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同意了。 这手套本不是什么复杂的活儿,再加上那些个宫女们的帮忙,自然没两天就做好了,于是由云锦和十格格出面,托人去跟康熙回禀一声,看什么时候有时间,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到延禧宫来一趟,大年下的,政务也不是很忙,所以康熙也没让他们等太久,就带着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过来了。 “如月、云锦,你们又弄出什么东西来了?”康熙坐好之后,笑着问道。 “要说还是皇阿玛聪明呢。”十格格抿嘴笑道。 “皇上,此次请您前来,是贵妃娘娘有件礼物要献给皇上。”云锦也笑着回话。 妃,是何物啊?”康熙问贵妃娘娘。 “皇上,这是臣妾亲手所做的,还请您不要嫌弃。”贵妃娘娘笑着将手套呈给康熙。 “这个,”康熙套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东西不错,虽没有箭袖方便,但也自有他的优势。不过,这怕不是只给朕自己的吧?” “臣妾所做的,自然是只为皇上了,只是八公主她们也为几位阿哥们做了些。”贵妃娘娘笑着禀明。 云锦和八公主分别将手套给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而十格格则把她那些个由宫女帮着完成的手套呈给了康熙,也把云锦的那一套说词说了一遍。 月能有友爱兄弟之情,殊为难得。”康熙点头赞道。 “如月谢皇阿玛夸奖。”十格格笑着行礼谢恩。 “不过,如月,云锦,你们弄出这个来,又让朕带老四和老十三过来,难不成又是想用它来做生意?”康熙现在估计已经把十格格和云锦看成财迷了,觉得她们凡弄出的东西就想做生意。 “回皇上,这东西做法太过简单,很容易仿造,所以生意虽可以做,但想来利润不会太多,不过皇上可以将之在民间推广,也算是朝廷的一项德政。”老康其实也没想错,虽然叫四阿哥来的目的不是象他想的一样,但云锦确实有过做生意的打算,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 “是啊,皇阿玛,那马蹄袖用的人毕竟是有局限的,这手套倒是可以补充民间的这项缺失,眼下年关将至,正好借此向百姓施恩。”十三阿哥也向老康建议。 “这个主意也不错,这样吧,这事就由你和老四负责,务必要让京城百姓们在年前就感受到朝廷的仁德。”康熙下了旨令。 云锦本是想给四阿哥回礼的,没想到反而给他弄了个急活儿,心里很有些过意不去。 “儿臣遵命。”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互相看了看,上前领命。 “皇阿玛,儿臣想现在就去准备,请皇阿玛容儿臣先行告退。”四阿哥又上前请示。 “儿臣也跟四哥一起去。”十三阿哥也跟着说。 “去吧,有什么困难就来朕。” ps: 今天的第二章到了,好不容易才赶出来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又一次美丽的误会 为康熙给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派的急活儿,使得他们这t延禧宫来,不过云锦也没闲着,她这些日子一直和十格格一起伺候在康熙左右。 却原来冰嬉那天十格格跟康熙咬耳朵时,说的就是这事儿,她说这是云锦第一次在宫中过年,应该让她全方位的感受一下,所以她向康熙请示,除了商谈朝廷政事以外,允许她和云锦随侍在康熙身边,感受一下帝王是如何过新年的。而康熙当时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不对劲儿,这种要求居然也答应了下来。当康熙的恩旨下来之时,云锦都有些傻了,可十格格居然还在一边以一副恩人的姿态看着云锦,恨得云锦差点儿啐她一脸。 十格格的此种举动绝对是越代疱,让云锦心下着恼不已,亏她还是从现代穿来的,怎么能如此罔顾人权呢?她自己想去就说自己想去,为什么一定要拖着云锦一起不可呢?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云锦对这个也是很感兴趣的,但再感兴趣也不用待在老康身边到处晃啊,热闹倒是能看了,可也招了风惹了眼了,这不是没病找病吗?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明明是满心的不愿意,却还得装出一副如沐天恩、感激涕零的样子来领旨谢恩。 “怎么样,云锦,我够意思吧?有热闹也想着叫你一起去。”看传旨的人已经走远了,十格格兴奋的凑上来。 “十格格,云锦求您,以后再有这种事,烦劳您先问一声,看云锦是否愿意去凑这个热闹。”云锦只是神情淡淡的说了一句。 十格格仿佛挨了一闷棍,笑脸一下子僵在那儿,她瞪着云锦好一会儿。 “如果你真不想去,大可以跟皇阿玛直说。”十格格撂下了这么一句话,就转身拂袖而去了。 “这个如月,明明是比你大的,怎么会这么不晓事呢?”贵妃娘娘在一边叹道。 “娘娘,我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云锦也是累了,十格格为了不想嫁到蒙古去,所以想尽快与康熙处好关系,这个自己可以理解,也尽可能的在帮她了,可象她这么胡搞乱搞的,早早晚晚是要惹出事来的。 “你已经尽了力了,就算她惹出祸来,胤祥也是不会怪你的。”贵妃娘娘握住云锦的手,拉她坐在身边。 云锦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事情不象贵妃娘娘想的那么简单,娘娘不知自己与十格格的底细才这么说的,现在云锦担心的是十格格哪一下再把这事儿给说漏了。虽然云锦一直没对她承认自己穿越的身份,但如果真的到了穷途末路,谁也说不准她能干出什么事来,如果她要是咬死了说自己是跟她一路的,那云锦的这条小命可就要交待了。 虽说自己有无名这个借口在那儿了。但皇家之事谁跟你讲理讲证据啊。这种怪力乱神之事历来都是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地。十格格毕竟是皇家女。还有可能保全。可云锦却是万难活命地。看来这十格格地事儿。自己还是得管得帮。一定不能让她陷入绝境之中。 *********************************************************************** 十二月十七日。宫中正式开始放爆竹地时候。云锦和十格格也开始要到康熙那儿上班了。这也是自那天不欢而散之后。两人地第一次见面。 “云锦。这次地事儿十格格呐啜着。道歉地话就是说不出口。 “十格格。”云锦叹了一声。伸手握住她地手。“云锦并没有怪您。只是希望您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就知道云锦最好了。”十格格展颜笑了。拉着云锦地手。“走吧。快到皇阿玛那儿去吧。” 云锦看她马上就如释重负,转眼间就一副又是秧歌又是戏的兴奋劲儿,心中苦笑一下,还真是个小萝莉啊,自己真的能收拾完她的烂摊子吗? “走啊。”十格格笑得很是灿烂。 “走吧。”云锦笑得很是无奈。 其实到年底了,老康那儿倒也没什么大事,各部门会来报报宫廷用项的开支,比如懋勤殿就报了下在他那儿学习的各位阿哥们的用笔情况,包括价值多少,但云锦别的没记住,只记得皇太子用的是金不换笔,而其余阿哥们用的是小红袍笔,价值嘛大概差了有一半。再有内务府也来报,说是每年例行分赏王公大臣等的枹鹿,他们已经全部领走了,这让云锦在心中也很是感叹了一番,想这枹鹿在现代那可是保护动物,在这里却是作为福利分了。 在十九号那天,老康还给一个叫陈梦雷的人亲笔写了一副对联,内容是“松高枝叶茂,鹤老羽毛新”,那个人如获至宝,美得不行不行的,云锦只知道这个人是三阿哥的侍读,却不知他就是被外国学赞誉为“康熙百科全书今图书集成》的作(当然这时候此书他还没写完呢),也不知他得了此联之后,就以这字头为名,将他的书房命名为“松鹤山房”,他则自称为“松鹤老人”。 再之后就是封印了。原来每年十二月,钦天监都要从十九到二十二这几天中,选择一个吉日,进行封印,也就是说官员们从这一天开始放假了,大概为期有一个月左右。封印那天的场面那是相当的热闹,仪式一结束,所有人就都直奔饭馆而去,原来按例各部院的领导还要请同僚们吃饭喝酒,大家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把前门那片儿堵得是一塌糊涂,酒楼也全部爆满。 这些个事本来云锦呆在宫里,是不应该知道的,但是一来她在群芳楼时虽不太出屋,但似这般热闹的场景,多少也是有所耳闻的,二来是听一些来禀报的阿哥们说的。百官们虽说是放假了,但宫中却还没有,宫中的新年假期只有十天,而这十天,也只是停止处理寻常国事,如有军国大计,必须立取进止,要是有军事行动,那就不论时间了,随到随办。因为康熙这时还歇不了,皇子们自然也歇不成,每天都要进宫听差,没事也给老康讲点市井的新闻,云锦和十格格在旁边呆着,自然也沾光跟着听了不少。 再然后就是清宫中过年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习俗,就是皇帝要开笔写了,其实这个习俗的历史并不悠久,就是从康熙这儿开始的。每年在十二月二十以后,他都要在乾清宫亲笔写他写出的第一个“福 要悬挂在乾清宫正殿。还有一些要张贴在宫苑各处t赐给后妃、近支王公大臣和内外大臣,以示皇帝对臣子的恩宠。 康熙用来写的纸笺是丝绢制作的,以丹砂为底色,上绘金云龙纹,笔也很讲究,笔管是漆的,色泽黝黑,上着“赐福苍生”四个正楷字,是专用来赐福的。能得到天子赐人,自然都是深以为荣,无不视为至宝而精心保管。有些个别受宠的,还因为连年都能得到皇上的而深以为傲。 康熙是在乾清宫升座开笔写的,受赐之人依次跪于案前,仰瞻天子御书并叩谢恩。康熙写完之后,由两名太监面对面地恭敬小心的持着缓步而出,受赐在下面再次叩谢,取满身都是意,然后再恭敬的捧着退下,如此才算是赐完了一个人。 在京的朝臣康熙每年大约赐十人左右,而各省的将军、总督、巡抚等大员受赐大多由其家人或属官,在赴京呈递奏折时顺便领回。当然康熙有的时候也不光只是赐个福字,尤其是外省的官员们,他还会再赐些吃食、衣物什么的。 这赐福之事虽不是政务,但也是很庄重的事情,所以十格格和云锦自然也是不能明晃晃的站在那儿,经康熙批准,她二人得以躲在一边偷瞧,已经是莫大的恩宠了。 到了十二月二十三日,也就是咱们常说的小年了,宫中每年都要在坤宁宫祭灶,设供案,安神牌,备香烛等,供品要有3由南苑猎取黄羊一只,由奉天(今沈阳)内务府进贡麦芽糖作为贡品。康熙和贵妃娘娘先后到坤宁宫佛前、神前、灶前拈香行礼。这天晚上,皇室成员在内廷有值宿任务的,可以给假回家去祭灶,由级别较低的散秩大臣代替。 祭灶的第二天,康熙有事要去看望太后,因为是难得的晴天,又没什么风,康熙兴致大,要走着过去,云锦和十格格自然也是跟在身边不时和他说笑着,结果就在他们过第一个门时,突然传来一声好似枪的响声,感觉就象在耳边一样,吓了云锦一大跳,脑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刺客。 “救驾。”云锦大喊一声,就冲康熙扑了过去。 当然云锦此种举动,并不是脑子进水了,想舍命去救康熙,而是她认为,现在只有那儿才是最安全的,毕竟老康是活到了六十一年才去世的。 那些个侍卫听了云锦的喊话,自然也是万分紧张,马上把老康围在中间,因为云锦穿着寸子,虽离老康近,但度却是不够快,将将要沾到老康的身体之时,就被他们拦下了,就连十格格也被他们隔离在外面。 “刺客在哪里?”侍卫们各地张望,四处不见人。 云锦虽没扑到老康身上,但也还是尽量的离老康近些,这时也随着侍卫们四处观瞧。 “云锦,你看到什么了?”康熙倒是没怎么害怕,或是害怕了但没表现出来,反正看着他还是很镇定的。 “我没看到什么,我是听到了火铳的声音,”云锦解释着,又纳闷的问他们,“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吗?” “哈哈哈!”康熙大声笑了起来,那些个侍卫也放松了下来,啼笑皆非的看着云锦。 “怎么回事?”云锦知道自己闹了笑话,但却不知是为什么? 还是魏珠忍着笑,向云锦解释,从十二月二十四日开始,皇上在宫中每过一门,就有太监放一声爆竹,刚才云锦听到的就是,那并不是火铙的声音。云锦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害得一群人跟着自己紧张兮兮的。 “是云锦冒失,惊了皇上的驾,还请皇上责罚。”云锦跪倒在地向康熙请罪。 “云锦快起来,”康熙笑着伸手扶起她来,眼中有赞许之意,“虽说是一场误会,但在危急时刻,你能想着护主,由此可见你的忠心,朕是要赏而不是要罚。” 云锦一听,自己这回又被误会了,话说这误会的频率似乎是有点高啊,不过还好,都是很美丽的误会,上次是误会自己舍命救了未来的皇上,这次是误会自己愿意舍命救现任的皇上,当然这次可比上次幸运的多,自己没有受伤不说,老康从此以后对自己就算是不能全心信任,但至少也不会太过防范了吧。而且有了这个名声,老康怎么的也会护着自己一些的,这可是好事呀,如此一来,自己的生命安全又进一步的得到保障了。 云锦正美呢,却忽然现那些个侍卫和太监们看自己的眼光很有些暧昧,云锦心中不禁一阵恶寒,他们不会以为自己是对老康有意思才会做出这等舍命相救之举吧?不怕不怕,只要老康没误会就行,不说这个身子的年龄比十格格还小,就说自己与四阿哥的关系,他也不该这么想的。 想到十格格,云锦就冲她望去,结果现她的脸上带了几分心寒,也带了几分懊恼,心寒云锦明白,是因为那些个侍卫,在有危险的时候,根本就没把她这个格格的生死放在考虑的范围内,所以她会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只是这个懊恼是从何而来呢?云锦现她看自己的时候,懊恼的神情会更浓一些,心中暗想,她不会是后悔没有做出象云锦这样的举动来,白白的失去了一个讨好康师傅的机会吧? “十格格,你看云锦这笑话闹的,”云锦走到她身边,笑着对她说,“云锦初进宫来,不懂这些个,你也不提醒云锦一声。” “我也是一时忘记了。”十格格一听云锦这话,脸上就现出了恍然的神情。 就是说嘛,云锦不知道有这个规矩是正常的,你一个生在宫中,长在宫中的格格也不知道,那可就见了鬼了。所以她这种懊恼是完全没有道理的,这种机会对她而言,也完全不是个机会。云锦见她已经想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说了,跟着老康继续前行。 就这样,每过一门,云锦都能得到爆竹的那一声响,可恶的是,每次这个声音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要看着云锦笑一阵儿。等康熙到了宁寿宫之后,又向太后说了云锦将爆竹的响声误会成有刺客的事情,太后在好笑之余,也是感叹云锦的一片护主之心,叮嘱康熙一定要好好的奖赏她,康熙自然也是笑着应了下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二章 站功卓着 二月二十五日是这些日子以来康熙最忙的一天,因为,凡是在这一年里需要了结的案子,到二十五号截止,必须得奏请裁决;所以这一天康熙批示的奏章多达好几百件。(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格不便在场,所以这天就算是她们自由活动时间了。 跟着老康上班这几日,云锦也是累得够呛,她在现代自毕业以来,就没怎么过这种上班下班的生活,自穿到清朝,时间方面也大多是由自己安排,现在突然要跟着老康的节奏来,自然是有些个不适应,不过这倒也不算什么,问题是在老康那里自己总是得站着,这就让人有些受不了。 十格格有时还找个借口什么的,出去靠一靠,毕竟她有个格格的身份摆在那儿呢,老康也不会太追究,可自己却是不能出来进去的如此放肆没规矩,只好硬挺着了,往往一天站下来,腿都肿了,这时云锦也不免再次佩服起那些个太监宫女们的站功卓著,比自己那可是强出十万八千里去了。 所以这难得的休息日,云锦是可劲儿的饱饱的一直睡到了自然醒,然后才到太后和苏麻喇姑那里去请安,也跟她们讲一讲这几天的见闻。虽说前一天就去过太后那儿,但是康熙和她说完事之后,自己也只能跟着走了,没能有机会和太后好好聊聊天,这老太太一直对云锦不错,云锦也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长辈一样敬爱。 因为要陪太后聊天,所以云锦这天先去的苏麻喇姑那儿,然后才到太后的宁寿宫。因为苏麻喇姑要理佛,自然跟云锦闲聊天的时间就不会太多,剩下的时间云锦就可以全部用来陪太后了 “太后,那个手抓饼您吃着可还顺口?”云锦一边给躺在躺椅上的太后按摩一边问。 “顺口,云锦弄的当然是好吃的。”太后笑呵呵的说道。 “这些日子云锦也没能过来孝敬您,您不会怪云锦吧?”云锦接着问道。 “不怪不怪,知道你忙,快坐下歇歇吧,”太后按住云锦的手欠起身来,云锦忙拿垫子放到她身后。 “这些日子跟着皇帝,累坏了吧?”太后拉过云锦的手,让她坐在身边。 “怎么会啊?事儿都是皇上在做,云锦只是个看眼的,哪里会累着啊”云锦冲太后笑笑。 “我还不知道你。累你也不会说累地。”太后拍拍云锦地手。 “太后对云锦好。云锦明白。可是云锦真地是没做什么。不过是给皇上倒个水、磨个墨什么地。这些还是和十格格一起做地。”云锦握住太后地手。很诚恳地接着说。“倒是这些日子以来。云锦才深刻地体会到了皇上地勤政。这才知道皇上每日要处理地事情那可真是不胜烦举。听说这还是因为到年底了。事情已经少了很多呢。” 人皆以为皇帝高高在上。享尽了人间富贵。孰不知皇帝为了这天下安宁。百姓安康。是很辛苦地。”太后点点头。 “是啊。就说现在那些个大臣们都封印了。可皇上却还要继续忙。幸亏还有那些阿哥们帮忙。”云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到这儿。云锦还有个事怪对不住四爷和十三爷地呢。” 什么事啊?”太后问道。 “前儿云锦派人给您送来地那个手套。您用了没有?”云锦先问太后。 “那个,我看着是挺好看的,只是我不常出门,也不大用的上,不过我这宫里的下人们可都照着样子做了,说是在外面干活时用着最好不过了。”太后笑着说。 “要说太后和皇上是母子呢,这都想到一块去了,”云锦也笑着回话,“皇上就是想到这手套百姓能用的上,所以让四爷和十三爷负责,一定要在年前让京城的百姓用上呢。” “这是好事啊,怎么你会说对不住呢。”太后不解的问道。 “太后您想啊,本来到年底了,家里的事儿就多,结果因为云锦弄出这个手套来,平白的给四爷和十三爷添了这么个差事,忙得脚不沾地儿的,他们两个府里还不定怎么埋怨我呢?”云锦唉声叹气的。 “这是为百姓造福的事儿,他们感激你还来不及,不会怪你的,”太后笑着安慰云锦,“不过,有件事儿我不太明白,你怎么会想起做这个手套来了,你又用不上。” “太后,这事儿有个缘故,不过云锦说了,您可不许笑话我啊。”云锦红着脸。 “说吧,我不笑话你就是了。”太后笑了笑。 云锦于是就把腊八看冰嬉时,四阿哥给自己送了个手笼子,而自己想给他个回礼的事儿说了一遍。 “就因为这么着,云锦才想到这个手套,没想到却是给他和十三爷添了麻烦了。”云锦说到这儿还是有些个不好意思。 “没想到胤禛平时不言不语的,居然还有这等细心的时候。”太后笑着看云锦,“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那就这样,我叫他们两个来我这儿用晚膳,你亲手做点好吃的给他们,也算是尽一份心力了,你看如何?” “太后出的主意自然是好的,”云锦笑着点头了,“那就请您点菜吧。” “怎么是我点菜呢,你选胤禛胤祥爱吃的做就是了。”太后慈祥的笑着。 “在您这儿,自然要做您爱吃的了,他们来蹭的,赶上什么算什么了。”云锦随意的挥挥手,“太后,您快说,想吃什么,云锦这就去准备。” “你还是按他们的口味弄吧,”太后摇摇头,“我这几天吃太腻了,不大有胃口,吃点儿你那个饼和小菜就行了。” 云锦想总不能这些人吃正餐,让老太太吃咸菜啊,于是就在脑中想一些个清淡的菜式,看能不能引出太后的胃口来,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 “太后,咱今儿个打饭包吃好不好?” “打饭包?”太后有些心动,“不过那是绝粮日吃的啊。” “谁也没规定平时不准吃啊。”云锦不以为然,“云锦亲手做,保证您进得香。”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吃了,可是巴巴的叫胤禛和胤祥来,就给他们吃这个,不太好吧?”太后还有些犹豫。 “太后,您就放心吧,他们二位爷这几日忙得天昏地暗的,想来也是没什么胃口的,吃这个正合适。”云锦打着保票。 “照你这么说,那皇上自然肯定也是爱吃的,把他也叫来吧。”太后听云锦这么一说,又想起康熙来了。 “太后与皇上真是母子情深。” 云锦正和太后聊着呢,下人来报 到了。 “云锦,你来太后这儿也不叫上我。”十格格给太后请完安之后,对云锦有些埋怨的说道。 “云锦不是想让你多歇歇嘛。”云锦笑笑回答。 “也真是,跟着皇阿玛这几天,可是把我累坏了,”十格格撒娇的跟太后说,“太后,您不知道,这一站就是一天哪,如月的腿都肿了。” “可这不是你自己想去的吗?”太后微笑着看她。 “太后,如月还不是为了云锦,想着她第一年在宫中过年,得多感受些,”十格格嘟着嘴,“谁成想会这么累啊。” “十格格,正好您来了,就在这儿陪太后说会儿话吧,”云锦起身对十格格说,“太后准备一会儿请皇上和四爷、十三爷来用晚膳,云锦要去厨房看看。” 去吧,太后这儿有我呢。”十格格笑着点头。 *********************************************************************** 太后所说的“绝粮日”的习俗来源于太祖皇帝参加的一场战争,那一仗打得太过艰苦,军中都断粮了,将士们只能以树皮充饥,附近的百姓知道这个消息后,就将家中所有的存粮打扫出来,送到战场。太祖命人将这各种粮食焖成杂米饭,又因为战场上没有碗筷,就用山野的野苏子叶包着吃。因为那天是八月二十六日,此后每年的这一天,满人们要穿戴简朴,吃打饭包,吃的时候不用筷子而直接用手,用以警示人们不可忘记先祖创业的艰难。 这个打饭包做起来也简单,就是用白菜叶包上米饭、鸡蛋酱、香菜、小葱、土豆泥就可以吃了,不过这天并不是“绝粮日”,所以也不用弄得那么简陋,云锦让宁寿宫的御厨用大米和小米焖出二米饭,又嫩嫩的炒了些肉丝,再摆上些香茹末、火腿丝什么的,凡是她觉得可以放进饭包里的,都弄了一份。 等康熙他们过来之后,已经是吃饭的时间了,宫女们要上茶,让云锦阻止了。 “皇上,马上就用膳了,还是不要用茶吧,不如先喝点汤,暖暖身,也开开胃,您看如何?”云锦向康熙请示着。 皇额娘这儿,就听你们安排。”康熙点点头。 云锦已经做好酸辣汤了,一直在火上煨着,嘱咐御厨在上汤之前再甩上蛋花。 “朕这一天忙得,都忘了饿了,亏得皇额娘惦记着,可是有什么好吃的吗?”康熙喝了汤之后,舒了一口气,笑着问太后。 “我这两天没什么胃口,是云锦想出了一个吃食,我想想都有些馋,皇帝这些日子怕也是忙得没有胃口,所以叫你过来同吃。”太后慈祥的看着康熙,又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听云锦说,你们这几日办差也是忙得够呛,所以也叫你们过来,换个口味。” “胤禛谢太后挂念。”四阿哥起身行礼,一本正经的回话。 “这是太后心疼我们呢,说实话,这些日子真是忙得不轻,”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总是这事儿那事儿的,弄得人着急上火的,真是看着饭都不想吃了。” “事儿办得怎么样了?”康熙问四阿哥。 “回皇阿玛,已经都准备好了,这两天就可以设棚往外放了。”四阿哥回道。 们也辛苦了。”康熙点点头。 “这是儿臣应该做的。”四阿哥、十三阿哥同时起身行礼。 “皇上,可以用膳了。”云锦看那边的宫女冲自己做了手势,于是对康熙说道。 要看看皇额娘到底准备了什么。”康熙领头往摆饭的厅堂中去了。 “饭包,”十三阿哥看到餐桌上的东西,眼前一亮,随即有些懊恼,怎么早没想起吃这个呢。” “亏你想得到这个,”康熙也笑着看了看云锦,“不过倒是个好主意,朕看着也有食欲了呢。” “皇上喜欢,就是云锦的福气了。”云锦恭敬的回答。 “皇帝既是饿了,那就赶紧吃吧。”太后笑着说道。 额娘请。”康熙先请太后入坐,然后自己也坐下。 这些人用膳,云锦自然是要在一旁侍候的,她先是为太后打了个饭包,双手递了过去,又为康熙打了一个。 “好了,你忙了这半天了,想是也饿了,这个我们自己动手吃才有乐趣,你快去吃你的吧。”太后冲云锦笑着说。 云锦见康熙也点头同意,于是就走到四阿哥他们那一桌,还要动手再为他们打饭包。 “行了,坐下吃你的吧,没听太后说,这个要自己动手才有乐趣。”四阿哥淡淡的说了一句。 “四爷说的是,是云锦多事了,”云锦手中一滞,但还是接着把手中的那个打完,双手递给四阿哥,“不过这都已经打好了,就请四爷赏个脸,接了这个如何?” 通过那个手笼子的事儿,云锦觉得四阿哥这个人也就是表面上别扭,其实心意还是好的,他这么说可能只是想让自己好好的吃顿饭,可是好好的话,他却不会好好说,倒显得自己是闲着没事儿,就喜欢侍候人似的,算了,看在他一直还算护着自己的情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四阿哥瞅了云锦一眼,还是将那个饭包接了过去,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的吃着。十格格这时也亲自动手打了个饭包,递给了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含笑接了过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云锦看十格格打包完全是按着自己给四阿哥打包时的选材,而不是按十三阿哥的口味,联想起刚才自己打包时,她盯着看的样子,心里有些个明白,估计她是没吃过也没见过打饭包吧? 不管她吃没吃过,这个东西学起来也很容易,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大伙都是各自选取自己喜欢的配菜,亲手打饭包,吃得是不亦乐乎,那叫一个香,米饭的用量比平时多了一倍还有余。 这爷仨儿因为还有事情要办,所以吃饱之后,也不多耽搁,就向太后告辞离去,太后知道他们忙,也没留人,只嘱咐他们要多注意身子。不过老康临走前倒是给十格格和云锦撂下话了,说是明天就封玺了,她们两个以后也不用到他那儿去了,听了这话,不只云锦暗暗窃喜,就是十格格也是喜上眉梢,看来这些日子也确实是累着她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贯的具有乡土气息 二月二十六日不止是皇上封玺放假的日子,也是宫中7些个小阿哥们从百官封印时起就放假了,在这天早早的来到了延禧宫,跟贵妃娘娘说,知道云锦不用跟在皇阿玛身边了,所以想找云锦一起到宫中各处去看看热闹。 “你就跟着他们去吧,”贵妃娘娘笑着对云锦说,“前几天你在皇上那儿也拘得狠了,这几天就且玩些吧,到了除夕又得忙了。” “谢娘娘。”云锦正好也想着在宫里四处走走看看,感受一下年味呢,所以也不装假,向娘娘行了一礼就跟着他们出去了。 过年的时候,孩子们是最快乐的,看着那小十六和小十七带着小十八,在前面跑跑跳跳的,云锦心中也跟着兴奋起来,不过,云锦打量着身边的十五阿哥,却怎么觉得他好象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呢。 “十五爷,您是不是有事要对云锦说?”云锦停下脚步,小心的问道。 五阿哥未曾开口,脸先红了,“是这样的,上次演长生殿之后,皇阿玛很是欢喜,对额娘也多有赏赐,所以” “所以您就想着这次过年时也来上一出?”云锦一听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不是我想的,是小十六小十七的主意。”十五阿哥冲口说道。 “十五哥,你怎么把我们说出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小十六和小十七他们已经跑回来了,正躲在一旁偷听,十五阿哥这么一说,小十六和小十七立时就急了,十五阿哥一看他们也在呢,脸就更红了。 “这是好事啊,是几位爷对皇上和娘娘们的孝心,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云锦笑着为十五阿哥解围,又请几位阿哥到旁边的亭台上坐下来说话。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再帮我们弄一个贺新年地戏。”小十七倒真是会顺杆爬。 “几位爷。您可是瞧瞧还剩几天了啊?云锦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来不及啊。”云锦啼笑皆非。 “谁让你前些天跑皇阿玛那里去了?”小十六埋怨着。 “十六爷。这事能怨我吗?”云锦苦笑了一下。对这个话题也不好多说。只好转了口风。“这样吧。戏是弄不出来了。曲儿倒是有几。不知几位爷可能将就?” 行。云锦地曲儿也是有名地。那就这样吧。你快些教我们。离除夕宴可是没几天了。”小十六急着催促。 “好哇。”云锦冲他们斜睨了他一眼。“云锦还以为十六爷好心来找云锦瞧热闹地。却原来是另有所图啊。” 说完这话之后,小十六和小十七是厚脸皮惯了,嘻嘻一笑也就过去,倒是十五阿哥在一边又红了脸。 “要弄曲儿也不难,可你们却是要回答上云锦几个问题。”云锦见十五阿哥如此,也觉得话说造次了,忙用话岔开了。 “你想问什么?”小十七有些警惕的看着云锦。 “放心,云锦不会难为几位爷的,”云锦笑了笑,“今儿宫里不是要贴春联吗?云锦就问与这个有关的。” 问吧。”小十六和小十七互相看了看,又看看十五阿哥,点头表示同意了。 “那云锦就放肆了,”云锦清清嗓子,拿出老夫子的样子来,引得那几个阿哥们浅笑不已。 “几位爷先说说这贴春联的习俗最初是起源于什么?”云锦开始问了。 “这个我知道,是桃符。”小十六抢着答道。 错,”云锦点点头,接着往下问,“这桃符是作什么用的?上面写的什么?” “是用来驱鬼压邪的,上面书有神荼、郁垒二神。”这回换小十七答了。 “几位爷可能背上一与桃符有关的诗吗?”云锦再问。 这回小十六和小十七则是答不上来了,于是他们就把眼光放在了十五阿哥身上。 “爆竹声中一岁除,||曈曈桃换旧符。”十五阿哥也不负他俩的期望,想了一想就背出来了。 说实话,这诗中只有“总把新桃换旧符”一句,云锦还算是有些印象,其他的可是耳生的很,会问这个问题也只是想难为一下他们,至于十五阿哥背的对与错,她可是不知道的,不过想来应该是不会错的。 “那么最早出现的春联是由谁所写,内容为何?”云锦又接着问了下去。 这下可是连十五阿哥都不知道了,他们面面相觑,都没有开口。 “云锦问的这些个问题,是在某一年的春节前夕,一个群里的朋友向大家问的,本来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桃符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叫春联的,不过因为这个答案关系到明朝皇帝朱元章,所以云锦想想还是没有问出来。 十八爷,”云锦蹲在十八阿哥面前,柔声的对他说,“云锦告诉您,您可要记住了,那是五代后蜀皇帝孟昶写的,内容是新年纳余庆,佳节号长春。” 马上到新年了,北京的天气当然是很冷的,云锦这一行人又是坐在外面,所以小十八的脸蛋冻得红通通的,可他却是不叫苦,只是用那双大大的眼睛盯着云锦,跟着她念了几遍,然后冲她展颜一笑,表示自已记住了。云锦见他如此乖巧可爱,再想想他岁不长久的命运,不禁有些个心酸,伸手将他搂在怀里,小十八先是一愣,随后也伸手抱住云锦。 这还是云锦第一次如此亲近小十八,之前她总是觉得小十八虽小总也是个阿哥,自己不好越了礼数,现在这个时候却是突然有种感觉,小十八在人间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是应该多给他些温暖,反正旁边也没外人,就让她抱一小会儿吧, “云锦,你现在能教我们曲儿了吧?”刚才那道题他们明明没答上,可小十六却是压根不管这茬儿了,只是催着云锦赶紧教他们唱歌。 “好我的十六爷,您也得容云锦想想啊。”云锦笑着放开了小十八,站起身来,心里还有些不舍,你还别说,这小正太的身子软软的,抱起来真是舒服。 云锦出那些个题的目的,本来也不是专为整治他们的,所以小十六要赖帐,云锦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你快想。”小十七也在那儿催。 “十七爷,哪有这么快的,且让云锦一天,明儿个给您成不成啊?”云锦摇摇头笑了,“几位爷,咱们坐这儿也有时候了 是可以起身了,十八爷已经冻坏了呢。再说,难不t锦瞧热闹真就是一句虚话?” 这话说得不只是十五阿哥,连小十六和小十七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们忙站起身来,继续前行,不过也没忘了一再叮嘱云锦,明天一定要弄出来,他们还会一早就去找她的。云锦点头答应了,这才能消消停停的好好看看宫中过年的情形。 一路上不时能看到那些太监们在挂春联。没错,是挂。宫中的春联和福字一样,是挂而不是贴,这与民间不同,要按现代的说法,也更环保一些,上面的字是满文,可是,云锦看了这个春联却是大吃了一惊。 云锦吃惊不在于联上的字满文还是汉字,也不在于它是挂还是贴,她吃惊的是,这些人挂的联居然是白色的,难不成是近日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去世了嘛?可昨天自己还在康熙那儿,没听说什么啊,难道说是今天去世的大年下的,日子口赶得可是有些不好。 可是,也不对啊,这些个挂联的人,脸上都是笑呵呵的,如果真是有什么丧事,他们这么着,不是找挨打嘛,挨打还是轻的,也许就此小命就没了。云锦再看看这些个小阿哥们,他们也是没事人一样,一点也没有吃惊或是伤心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云锦,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吗?”十五阿哥看出了云锦的不对劲儿。 “十五爷,他们挂的是什么啊?”云锦指着那些个太监。 “云锦,你傻了吗?”小十六和小十七笑了起来,“那自然是春联了。” “可是,”云锦没理他俩,接着问十五阿哥,“那为什么是白色的?” “这是咱们满人的风俗,与汉人有所不同。”十五阿哥温和的笑着给云锦解释。 “亏得你还是满人之后,连这个都不知道。”小十六和小十七还在一边嘲笑云锦。 “云锦不是没见过吗?不知道有什么稀奇,”云锦白了他俩一眼,“再说皇上写的福字不也是红色的吗?” “那些福字皇阿玛是要赐予亲近臣工的。” 十五阿哥虽没明说,但云锦也有些明白了,因为这些臣子有很多是汉人,而汉族又是忌白色,康熙自然是不能赐个东西还给人添堵,故而他写的福字都是用红色的,而只在宫中张挂的春联,就按照满俗用白纸或是白绢写了,当然也不是就这么的直接挂出来,而是要以蓝边包于外,红条镶于内。 而且这一天除了有挂春联以外,东西六宫还要张挂宫训图,十五阿哥看云锦也是不太明白的样子,就向她解释,这个宫训图,画的都是有美德的后妃的故事,借此来教育后妃们要遵守三纲五常,实行孝道。另外,这图也不是由宫里派人去挂的,而是宫殿监传知东西六宫的领自己挂上就行了,还有,这图要一直挂到第二年的二月收门神的日子才能撤下,收藏在景阳宫后的学诗堂里。 东西六宫所挂的图也不一样,贵妃娘娘和云锦所住的延禧宫挂的是曹后重农图,至于其他宫里,景仁宫是燕姞梦蓝图,承乾宫是徐妃直谏图,钟粹宫是许后奉案图,永和宫是樊姬练猎图,景阳宫是马后练衣图,永寿宫是班姬辞辇图,坤宫是昭容评诗图,储秀宫是西陵教蚕图,启祥宫是姜后脱簪图,长春宫是太诲子图,盛福宫是婕妤当熊图。 一行人在宫中逛来逛去也有些个累了,经云锦的提议他们来到了太后的宁寿宫,却现十格格已经在这儿了。 “云锦,如月已经在这儿等你很久了。”等大家都请安坐好之后,太后笑着对云锦说。 “太后,这您可冤枉如月了,谁说如月是来找云锦的,如月可是专程来看您的。”十格格撒娇着说。 “太后,十格格说的是,云锦出来前并没有说要到您这儿来的,是跟几位爷走累了,想到您这儿来歇歇,顺便也赠点吃的。”云锦含笑对太后说。 “你这丫头,我这有什么东西是你没吃过的,怕是你自己做的倒还好些。”太后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云锦不过是嘴上的功夫,要论手艺还得是您宫中的御厨。”云锦笑着提议,“您要是不信,咱今儿个就考考他,让他做个疙瘩汤如何?” “疙瘩汤?”太后听云锦说完就笑了。 “云锦,你也真是的,想吃就说想吃,干嘛要找借口,哪有用疙瘩汤考人的。”十格格也捂着嘴乐,“不过,太后,让云锦这么一说,如月也是想吃了呢。” “那就让他做吧,虽有些上不了席面,但一说起来,我也是有些馋了呢。”太后点头。 “让他做是做,可千万别说是考他啊,不然他还不吓着了。”小十六和小十七对要去传话的宫女说,一边说还一边笑着。 “两位爷觉得好笑吗?”云锦不能说别人,只好拿他俩开刀,“要知道,在平淡之中才能见真章,把那些个山珍海味做好吃了,有什么难,难得就是这些个平常之物,能把这个做好了,那才是真手艺呢。” 一个平淡之中见真章,云锦倒是有些见识的。”康熙笑着走了进来,先给太后行了请安礼,“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康熙起身后,其他人又开始给他请安。 “皇帝,封玺仪式可是结束了?”太后等这些请安仪式都完成后,才笑着问康熙。 子可以松泛两天了,所以来陪陪太后。”康熙笑着点头。 “你长年忙碌,难得清闲,就好好歇歇,不用总惦记我,有这些个小辈们陪着,我也是高兴的。”太后慈祥的对康熙说。 “他们是他们,儿子是儿子,”康熙笑着摆摆手,“再说昨儿儿子在您这儿进得香,云锦那主意出的不错,今儿个她不用到儿子那去了,我就想着她肯定又会跑到您这来,所以就过来看看她是不是又要弄出什么花样了。结果刚一进来就听她说平淡之中见真章什么的,这话是有些道理,但却从何说起的呢?” “是云锦说要考考我宫里的御厨,让他做个疙瘩汤。”太后说起来还是觉得很好笑。 “疙瘩汤?”康熙听后也笑了,“云锦想出来的吃食倒是一贯的具有乡土气息。”(,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四章 皇上,云锦来自民间,本来就是个小家子气的,自然t]这些个平常之物了。(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锦冲康熙笑着说道,“虽说是些粗浅之物,就象太后所说的,上不了大席面,不过偶尔试之,也是个趣儿,皇上不也说昨儿个进得香吗?” “总是有你说的。”康熙摇头笑着,然后吩咐宫女,“那就这么着吧,你去告诉御厨,今儿就做这个,做好了朕有赏。” “等一下,”云锦喊住那个宫女,“麻烦你跟御厨说,让他再做些个家常的配菜,务必要以清淡为主,那些个小咸菜也要准备着,还有,”云锦看看小十六和小十七有些个郁闷的神情,估计是觉得只吃疙瘩汤太简陋了,不能解馋,想想他们正在长身体,也是需要吃些肉的,于是又吩咐,“再烤个羊腿,做个黄泥焖鸡。” 所谓黄泥焖鸡,其实就是叫花鸡,不过在宫里云锦不能这么叫而已。宫女听完云锦的话,答应着出去了,等云锦回头一看时,太后和康熙正在冲自己乐呢,这才想起来这不是在延禧宫里,尤其是康熙还在这儿,自己哪好这么大摇大摆的使唤人。 “云锦逾矩了,还望太后、皇上见谅。”云锦不好意思的向他们二人施礼。 “云锦怎么跟我见起外来了,早就说了,你在我这里就该是这样才对。”太后笑着点头,“而且你刚吩咐的也是为了孝敬我们,想的也很是周到。” “太后疼云锦,云锦知道,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今儿皇上不是在这儿吗?” “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康熙瞅着云锦失笑,“再说朕在这儿又如何,还妨碍你了不成?” “皇上言重了,云锦可是绝对没这个意思,”云锦涎着脸冲康熙笑,“云锦的意思是,您虎胆龙威,气势天成,云锦在您面前可是不敢放肆。” “总算是你还有个不敢。”康熙轻哼一下。 “皇上,瞧您说的,云锦不敢的可是多了,”云锦又看看太后,“太后可以给云锦证明,云锦是再胆小也没有了。” “行了。皇帝别逗她了。”太后笑着转移了话题。“云锦。你今儿个怎么和他们几个走一起了?” “是几位爷念着云锦对宫中地年俗不了解。所以特意带云锦各处逛逛地。”云锦笑着看看那几个小阿哥们。“太后。云锦今儿才知道。原来这些阿哥们这么博学。想来也是皇上教导有方。” 以有此一说?”太后还没说话呢。康熙倒先问上了。 “回皇上。今儿个宫中不是贴春联吗?几位爷在路上就跟云锦讲了这个春联地历史。可是让云锦长了不少见识。”云锦笑着回话。 “是吗?那你们也说给朕听听。”康熙看着那几个阿哥们。 “我知道。我知道。”十八阿哥本来是在太后怀里地。这时候迈着小腿蹬蹬地跑过来。 “别跑,稳着点走过来,”康熙对他说道。 小十八听到康熙这么说,真叫停下了脚步,稳稳的迈着小四方步走到康熙面前。 “胤祄,你知道什么啊?”康熙对这个小儿子是很疼爱的,对着他满面笑容的问道。 “我知道第一副春联是谁写的。”小十八大声说道,并赶紧把云锦教他的说了出来。 “说的很对,”康熙点头称赞,“胤祄能记住这些,真是聪明,这是谁教你的啊?” 云锦忙偷偷的冲小十八摇摇手,可却是晚了,小十八那嫩嫩的小手已经指了过来。 “是云锦教的。”稚嫩清脆的嗓音也彻底的粉碎了云锦的希望。 “朕就知道是你,”康熙看了云锦一眼,“也只有你,书里正经的东西不看,只注意这些个。” “皇上教训的是,云锦以后一定潜心苦读,赶明儿个去考个状元来,给您增光。”云锦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语气也很坚决。 “你这丫头,就会说这些个话来逗人。”太后听云锦这话后先就笑了。 “让你正经读书,你就说考状元,难道不考状元就不能正经读书了不成?”康熙也是啼笑皆非,“算了吧,朕也不管你如何读书了,你也别去考那个状元,万一真要是撞上了,朕也是不敢用你。” “太后,你看皇上啦。”云锦用小孩告状的口吻跟太后说。 “怎么了?”太后不解,“皇上不是已经不要求你认真读书了吗?” “太后,您没注意,皇上刚才说云锦要是撞上了,什么叫撞上了啊,那不是说云锦是是”云锦期期艾艾的,没说出下面的话来。 “瞎猫。”十格格却在一旁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笑着。 “噗哧。” 屋里其他人也都笑了出来,只是碍于老康在场,笑得比较含蓄罢了。 “十格格这话可是不对了,”云锦笑着看向十格格,“皇上绝不可能是这个意思的,如果皇上真要是把云锦比成瞎猫,那状元不是都成了死耗子了?” “太后,你看云锦啦,如月才不是这个意思。”十格格上前扯着太后的衣袖撒娇着告状。 “我知道,我知道,你没这个意思,”太后拍拍她的手,笑着说,“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还想听听他们说这个春联的事呢,都是云锦打岔。” “我打岔?”云锦用手指着自己,故作委屈的说,“这可是冤出大天来了,太后,您是见了皇上,就不疼云锦了。” “你这丫头,还跟皇帝吃醋不成?”太后笑着用手虚点着云锦。 “还说不是你打岔,那你现在是做什么?”康熙笑睨着云锦。 “好嘛,就算是云锦打岔好了,云锦现在就闭嘴,请各位爷快说给太后听吧。”云锦也适可而止。 十五、十六、十七阿哥轮流着把春联的典故说了一遍,连那诗也念了出来。 “原来这春联里还有这许多事儿,也难为这几个孩子记得这么清楚,讲得这么明白。”太后听后连连点头。 “太后,”小十七眼睛转了转,瞅了瞅云锦,“还有一个典故,刚才没有说到。” 有什么?”太后忙问道。 云锦一见小十七瞧自己的那个眼神,就知道他是要编排自己,可也没有办法阻止,只好恨恨的瞪着他,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不知道宫里的春联是白色的事儿说了出来。 “不是学了规矩了吗?为何连这个都不知道,可见得是你偷懒没好好学。”康熙顺口就说了出来。 “这事儿也怨不得云锦,教规矩也没有教得这么细的。”云锦也不好跟 嘴,倒是太后说了句公道话,“可怜她自小离家的年俗,有些个不明白也是有的,你们多跟她说着些,象今儿就很好,能知道去带她出来各地看看。” “是呀,为这个事儿,云锦可是着实的感谢几位爷呢。”云锦笑盈盈的看着小十七,“十七爷,刚才那关于春联的典故您可是说的不错,只不知您对对子的才能如何?” 云锦不能去跟康熙计较,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小十七,父债子还,何况也是小十七先惹自己的。 “对对子?这个我不在行。”小十七倒也干脆,直接认熊。 “原来十七爷您也有不在行的东西啊。”云锦拉长了声音说道,照搬康熙说自己那话来说小十七,“十七爷不是在做学问了吗?为何连这个都不在行,可见得是您偷懒没好好学。” “怎么,云锦,朕说你,你不服气吗?”康熙淡淡的问道。 “哪有?”云锦忙对他展开讨好的笑容,“皇上能屈尊教训云锦,是瞧得起云锦,云锦只觉得是天大的荣幸,哪里会不服气呢,就是因为皇上的话说的太正确了,所以云锦才会用嘛,就象,就象大家时不时的引用孔子孟子的话一样。” “你倒是会奉承。”康熙扯开一丝笑容,“油嘴滑舌的。” “如果说云锦油嘴滑舌的话,这事儿那可就要怨太后和皇上了。”云锦看着他们两个笑。 “这又跟我和皇帝有什么关系了?”太后纳闷着。 “要不是你们对云锦这么好,云锦哪能吃得着这么多的油水啊,没有油水,云锦就是想油嘴滑舌也不成啊。”云锦说完还故意吐了吐舌头。 “哈哈,”太后笑了好一会儿,才对康熙说道,“云锦这孩子就是会逗我开心,也亏得她常过来陪我,又变着法的给我弄些个可口的东西,是个懂事的。” 锦能如此,朕也放心不少,是应该赏的,”康熙也笑着点头,又对云锦说,“不过,朕还是想听听你出的对子,如果确实好,朕会一并赏你,如果不好嘛,那朕可是要罚的。” 你说这老康讲理不讲,好了把两份赏变成了一份,不好不但没赏,还得罚,什么好事都成他的了,云锦暗自腹诽,亏他还总说我财迷呢,照这么看来,他才是最大的财迷。 “皇上吩咐,云锦焉敢不从。”好在云锦早就想好要出什么对子了。 刚开始云锦说春联的时候,本来是想把乾隆那个“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说出来的,可又一想,那个南通州是在江苏了,现在说它可是不怎么应景,后来她想起那次群里讨论的那个集句联来,觉得倒是可以拿来一用,那引用的都是些名句,康熙总不能挑出错来吧。 集句联是指从现有的词句中分别选取两个句子,组成联句,既保留原文的词句,又要语言浑成,另出新意。这种方式起源于宋朝初年,王安石是其中的代表人物,后来梁启对此也很是醉心,他曾于半年间做宋词的集句联二三百副,但最终收入书中的只有五十副左右,其余的均被他自己淘汰了,估计可能是对仗不甚工整的缘故。 云锦本来想引用梁启的来着,不过一来是记不住那么多,记住的意境又与现在的情况不相符,而且看康熙他们似乎只做诗,很少作词,不知是不喜欢,还是不擅长,不管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不要硬往上撞为好,好在自己还记住了鲁迅的那一副,之所以会记住那个,不是因为它朗朗上口,简单好记,恰恰相反的是,当初云锦初看此联时,不仅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而且有些字连怎么读都不知道,故而特别的去查了一下,并由此记住了它,时时的拿它去唬人,现在倒是正好可以拿出来唬唬这些清朝人。 “云锦出的上联是:望而勿迫”,云锦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来刚才是冤枉你了,你这书看的真的是长进了呢,连集句联都说出来了。”康熙目光一凝,然后笑着说道。 “你们几个,可知道此句出自何处吗?”康熙问那几个小阿哥。 这句话取自《离骚》字的读音是一个山的名字,古代常用它来指日落的地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希望太阳不要下山了。这几个皇子中最大的十五阿哥虚岁也才十二岁,就算是六岁开始上学,课业也是相当的繁重,不只要学习满文、蒙文、汉文等语言文字,还要学习《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哪能这么快就学到离骚。所以他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那些小的把目光都定在了十五阿哥身上。 “回皇阿玛,儿臣愚昧,不知此句出自何处。”十五阿哥一脸惭愧的上前回话。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说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到了。 “让他们进来。”康熙一挥手,十五阿哥退到一边。 云锦则是有些过意不去,自己本是想难为小十七的,没想到最难受的居然是十五阿哥,于是她看着十五阿哥的眼光就有那么几分歉意,十五阿哥倒是没有生气,还回了云锦一笑,只是那笑里多少有些落漠。 “儿臣胤禛(胤祥)给太后请安,给皇阿玛请安。”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进来之后,先行请安。 “你们怎么过来了?”等其他人向这两位阿哥请完安之后,康熙才问他们。 “回皇阿玛,儿臣是来交差,那手套已经放完毕了。”四阿哥上前禀告。 么快?”康熙一愣。 “回皇阿玛,我们昨天从宫里出去后就把手套分到各地方了,四哥看还有时间,想着百姓们能早用一天是一天,所以就临时决定马上开始放,从昨天再加上今儿一上午,就完了。”具体细节由十三阿哥负责说明。 姓反应如何?”康熙问道。 “皇阿玛,您看这么快就完了,就知道百姓是多么踊跃了,不只京城,连周边的百姓知道这事儿,也都涌来了。”十三阿哥笑着说,“还有,皇阿玛,我们还给您带来件礼物。” ps: 改错说明,之锦今天现一则考证,说十四阿哥是在康熙四十五年才改名为胤祯的,之前他一直叫胤禵,所以之锦也将文中的名字照此改过了,特此说明。 今天周末,加更一章,也算是对这件事的一个小小的补偿,下一章会在晚上布。(,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们把这差事办得这么好,就比送什么礼物给朕都强t了十三说放手套之事,很是高兴。专业提供手机电子书/电子书下载 “其实这礼物也不是我们送的,而是百姓送您的。”十三阿哥笑着说明。 “百姓送的?”康熙一愣,“百姓居然还有礼物要送给朕,快拿来我看。” 十三阿哥走到外边,拿了一把伞进来,那伞倒是一般的伞,只是上面却挂着好多小布条。 “这是万民伞,百姓居然给朕送万民伞?”康熙有些个激动,接过伞去仔细观看,“只是为了送手套的事吗?” “回皇阿玛,百姓说他们能衣食无忧,是您勤政爱民的结果,现在您居然连暖手之物,也替他们想到了,皇恩浩荡,他们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最后就做了这个万民伞,委托四哥和儿臣转给皇阿玛,以示他们对皇上的感激之情。”十三阿哥回话,“只是这万民伞本是送给官员之物,送与皇阿玛有些不太合适,但总也是百姓的一片诚心,拒之也是不妥,所以四哥和儿臣还是将它收下了。” “收的好。”康熙将伞放在一边,还是一脸的兴奋,“谁说这伞只能送给官员,这是民心啊,朕当然要收,这个礼物太好了,朕很满意。” “皇上,说到礼物,十五阿哥他们也准备在除夕献给您一份礼物呢。”云锦看他们事儿已经说完了,赶紧见缝插针。 “云锦。”小十六有些懊恼。 云锦明白他们是想给康熙来个惊喜的,只是你如果不事先告诉他,除夕宴上那么多事儿,谁知道他会不会安排时间来看你们表演啊。 们是要给朕什么礼物啊?”康熙心情正好,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十五阿哥上前把自己这些人地打算说了一遍。 “皇上。本来这些阿哥们是想着再弄上一出戏地。可是真地来不及了。只好弄些曲儿来孝敬您了。”云锦补充道。再看看十格格。云锦接着说。“当然这个事儿。十格格也是一定要参加地。不然有好些个事儿都办不成呢。” “就是。给皇阿玛献礼怎么能少了我这一份呢。”十格格本来有些个郁郁地脸。现在也高兴起来了。 “难得你们有这个孝心。那朕除夕之时可就等着看了。”康熙笑着点头。 “老四、老十三。正好你们来了。云锦刚出了一个对子。看你们谁能接出下联来。”康熙又笑看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 “对对子啊。”十三阿哥看看云锦。又看看四阿哥。“这个我不是很擅长。还是让四哥来吧。” 就老四来。”康熙看了十三阿哥一眼,笑了笑。 “上联的内容,还请皇阿玛明示。”四阿哥也不推辞。 “云锦,你说吧。”康熙看了看云锦。 “云锦遵命。”云锦对着四阿哥笑笑,“四爷,云锦的上朕是望而勿迫。” “恐鴂之先鸣。”四阿哥想了一会儿,就答了出来。 四阿哥回的这下联自然也是离骚里的句子,字的读音是杜鹃的意思,古时说鴂在秋分前鸣叫,那时百花就都要谢败了,草木也要凋落。鲁迅先生将这两句摘出来,挂在书房是自勉的,提醒自己要珍惜时间。而四阿哥能对出来也不奇怪,凭他的学问,这离骚自然是能背下来的,那个字数又不多,大概过一下就能找到了,这个对联本也就只能唬那些不会离骚的人罢了。 就这么谈谈笑笑的,时间也过得很快,一会儿宫女来禀报,晚膳已经摆好了。 太后还是不用云锦在一旁伺候,所以云锦也跟大家一起落坐,菜一上来,十三阿哥一看就笑了。 “这个疙瘩汤,怕又是云锦的主意吧。”他看了看四阿哥,“四哥,云锦真不枉在您府里呆了那么些日子,这勤俭持家的事儿学得倒是好,都带到宫里来了。” “不爱吃就别吃。”四阿哥接过宫女双手奉上的疙瘩汤,淡淡的扫了十三阿哥一眼,还是那言简意赅的风格。 “爱吃,我当然爱吃,”十三阿哥也赶紧伸手接过汤碗,“也别说,这云锦真是懂得人心思,这大冷的天,热热的吃点疙瘩汤,也真是舒服。” 正说着呢,上菜的人端着几个泥团上来了,在一旁敲碎后,香味浓郁扑鼻而来,端上桌来,却是皮色金黄橙亮,肉质鲜嫩酥软的嫩母鸡,这个菜只在宁寿宫和延禧宫展示过,连康熙都没吃过,一尝之下,也是连连点头。 “这个就是黄泥焖鸡吗?味道不错,肉质鲜嫩酥软,应该很适合皇额娘食用。”康熙笑着问云锦,“是你想出来的?” “皇阿玛,这是如月和云锦一起想出来的。”十格格抢着说道。 “回皇上,十格格说的没错,”云锦起身回话,“不过,这个做法却不是十格格和云锦先想到的,十格格和云锦只是知道民间有这么个菜而已,想来是因为此种做法不太登大雅之堂,所以宫中才一直没有做过,倒让十格格与云锦得了彩头儿。” 康熙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继续吃他的了,而这边小十六小十七也是吃得不亦乐乎,又埋怨云锦和十格格弄出了这等好菜也不告诉他们一声。十三阿哥也是个爱吃肉的,自然也吃了不少,只是他在吃之前,却是先看了看云锦和十格格,又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些个玩味,而四阿哥表现的就有些另色了,不吃就不吃吧,可他却还狠狠的瞪了云锦一眼。 云锦看他们如此反映,就知道他们是知道这叫花鸡的来历的,只是现在也不好说出来它的本名而已,所以也赶紧冲他们送去一个谄笑,又做出一个请他们保密的手势。十三阿哥自然是笑着点头了,可是四阿哥却还是板着一张脸。 虽然是四阿哥对云锦居然将这叫花鸡弄到宫里来一事有些个着恼,但好在他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所以这顿饭进行的也算顺遂,没起什么波澜,再加上葷素搭配得当,大家各取所需,吃得也很满意。 等晚膳用罢,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就告退出宫了。也是的,这玉玺也封了,差事也交了,饭也吃了,他们自然也该回府准备过年了。康熙也走了,至于是回到自己的寝宫,还是去了哪位娘娘那里,就不是云锦关心的事情了。 而这时十格格却在那儿和那些个小阿哥们在研究除夕要唱什么曲儿了,云锦看太后虽然在那儿听着,但也有了一些睏倦之意,就提出还是到延禧宫商量去吧,让太后好生歇着。大 也是同意的,于是这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延禧t了这么一大群来,见着贵妃娘娘也有些个不好意思,贵妃娘娘倒是没介意,反而兴致勃勃的帮着一起参谋起来。 只是过年的曲目太多,十格格又唱得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连二人转都唱了出来,可惜一听就不是东北人,唱得根本就不是那个味。这东西一多,挑得人就眼花,所以大家研究了半天,也没定下来到底是用哪些曲目。最后还是云锦说再这么说下去也是没有结果,不如先冷静一晚上,大家也都用这个时间好好想一想,明天再过来一起商量。大家伙互相看了看,也同意了云锦的意见。 *********************************************************************** 十二月二十七日,这些人一大早就来到了延禧宫,本来说好了是要研究曲目的,可十格格却提出要去看贴门神,这些个小阿哥也是爱热闹的,自然也吵吵着要一起去,云锦和十五阿哥无奈,只好跟着他们走了。当然云锦的无奈有些做假的成份,她心里其实也很想去看看清朝皇宫里的门神是个什么样呢,只是人家找自已帮忙,自己不好开小差而已,现在是他们自己闹着要去看,云锦自然也是乐得顺水推舟了。 这挂门神在宫中也是个很注重的事,事先要由工部奏闻康熙,到了正日子后,由工部、内务府官员督同匠役人等张挂外朝的三大殿等处的门神,而内廷等处,则是由门神库太监先期报之宫殿监,宫殿监再传齐营造司领太监,从乾清门开始至各门各宫张挂,这些门神都是先装裱在安有铜饰件的框内,在粗绢或是布上绘制,用黄绫沿边,挂好之后,一直到第二年的二月初三日再撤下保存在库中。 云锦在现代所知的门神无非是秦琼和尉迟敬德,再远一点的就是神荼、郁垒,可是听十五阿哥介绍这宫中挂的却是有四种,分别是金瓜武门神、五谷丰登文门神、福寿双全仙子门神、童子门神,不同的场所,要挂不同的门神。如金瓜武门神尺幅比较大,一般是挂在一些正门的地方的娃门神”则是多挂于后妃宫寝的门上,用来祈盼多子多福。 看罢热闹之后,这些人终于可以静下来选歌了,经过一晚上的冷静,这些人已经理智一些了,总算是决定了除夕演唱的曲目,接下来的几天就是练习了。可这帮毛孩子啊,练歌也不忘散玩,一直要等到热闹看完之后,才能静下心来。 十二月二十八日这天,宫中一改往常两餐的习俗,改成吃三餐,主食是小米和高粱米、粳米做的干饭,里面还要加上小豆。这天还要吃一顿水饭,就是把做好的高粱米饭或是玉米饭后用清水过一遍,再放入清水中泡,吃的时候捞出盛入碗内,味道倒也清凉可口。另外还有一些饽饽,其中那个栗子面窝窝头最是中云锦的意。 如果只是吃食上有讲究也就罢了,起码吃过了也就可以开始练习了,可问题是还有“得禄”“打鬼”什么的,他们也都要跑去看热闹,云锦体谅他们一天到头,也没几天可以这么随意,也就放任他们自流了,至于说歌曲吗,练成什么样算什么样吧,过年嘛,只是图个热闹罢了,他们有这个心康熙就应该知足了,还能真格要求他们达到专业水准不成吗。 都说是光阴如箭,过起来那也是很快的,这些天眼看着就这么着混过去了,等这些小阿哥们记起自己的歌还学的七零八落的时候,除夕已经到了。这天宫中的习俗也很是繁琐,尤其是贵妃娘娘这儿,因为康熙没有皇后,所以需要皇后做的事情自然要由贵妃娘娘代行其责,云锦本来是可以不用跟着的,听说贵妃娘娘要做的事情之后,云锦头就一个变成两个大,有心躲在延禧宫中偷懒,可又觉得自己这样很是对不起贵妃娘娘对自己的情意,最后还是婉拒了贵妃娘娘让自己歇息的好意,很自觉的跟那些个宫女一起随侍贵妃娘娘左右。 除夕那天的寅时,也就是早晨四点,贵妃娘娘就要起床洗了,云锦也和宫女们一起帮着收拾,看着贵妃娘娘穿着里一层外一层的冠服,云锦都替她累得慌,不过想想这也是一种荣耀,其他的女子想要还得不到呢。还好这时候女子头上的饰还不象慈禧时那么繁琐,不然顶着一头这簪那簪,这钗那钗的,脖子哪能受得了。 贵妃娘娘收拾停当之后,就开始到宫中各处拈香礼佛,云锦随着她一处接一处的走着,都觉得有些累,何况她还要拜来拜去的,也真是够辛苦的。听说康熙也是如此,只是他的去处与贵妃娘娘不同,他是先到养心殿的寅字桌、团圆桌、神牌前、天地前、东西佛堂拈香行礼,然后依次前往大一门、钦安殿、千秋亭、斗坛、万春亭、天穹宝殿……自然还是每过一门,就要放爆竹,以表示对诸神的敬意。 当贵妃娘娘终于结束了这些累人的仪式回转延禧宫之后,她又告诉云锦,这一套仪式在元旦日还要再来一遍,只是起床的时辰换成了丑时,也就是早晨两点了,那时是为了接神。云锦听了心中只是冒出一句话来,卖糕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过这时哀怨也是没什么用的了,云锦和贵妃娘娘都是赶快抓紧时间补个眠,好应付除夕家宴的到来。 这除夕家宴是在乾清宫举行的,豪华和排场也是非同一般,在十二月二十四日,总管内务府大臣率领太监已经在此安设了万寿灯和天灯,万寿灯在丹陛上,天灯在丹陛下,安设之后,每天晚上都要点灯,天灯要一直到二月三日才会出灯,而万寿灯则是左右各悬有万寿宝联幅的两面都绣着金字联句,到除夕这一天,内务府大臣会率员役来换联,并在两廊的栏杆处也安上灯,这些灯要在除夕、元旦、正月十一、十四、十五、十六点燃,十八才会出灯。 这些事却不是贵妃娘娘告诉云锦的,而是乌喇那拉氏介绍的,因为此次家宴她们也是参加的,要与公主、格格一起由苍震门进入,在交泰殿外丹陛下排立,而贵妃娘娘她们则是聚集在乾清宫东西暖阁处,等候着康熙的到来,云锦自然是跟这些格格和阿哥福晋们在一起了,总不能跟康熙的嫔妃们混一起呀。(,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累欲眠卿且去 国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西方人说两个女人等于一千tt这一群女人凑一起,话自然是少不了的,其中还有几个怀了孕的凑在一起更是有话聊,大阿哥的继福晋张佳氏,九阿哥的嫡福晋董鄂氏,最显怀的当属五阿哥的侧福晋瓜尔佳氏和十四阿哥的嫡福晋完颜氏了,听说怀孕的还有十四阿哥的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因为临盆在即所以没有入宫来,看来十四阿哥马上就要人丁兴旺了。(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 云锦跟其他的福晋也不熟,所以只和八公主、十格格与乌喇那拉氏和十三阿哥的侧福晋瓜尔佳氏在一起闲聊,也是自成一个小集团。乌喇那拉氏见着云锦也是很开心,拉着她的手好一阵寒暄,见云锦对这些宫中习俗还不是很了解,就很耐心的说给她听,十格格也在一边不时凑着趣。 “看来云锦跟四嫂关系确实是好哇,怪不得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给四哥呢。” 八阿哥的嫡福晋郭络罗氏在另一边突然扬声说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云锦这边来了。 “八弟妹这话就说的不对了,那些东西是皇阿玛交给我们爷做的,可不是云锦给的,而且那可是皇家的生意,我们爷只是尽心办差而已。”乌喇那拉氏不愠不火,神情平静的说道。 “就算是味精还有精油和花水是如此,可那个动作图案的炕屏呢?”九阿哥的嫡福晋董鄂氏也酸溜溜的来插言了。 “九福晋,那是云锦送给四福晋的,为了感谢她曾经的收容之恩。”云锦恭敬的对薰鄂氏说道。 “可听说现在却是由十三弟在做了呢,难不成云锦也有什么要感谢他的吗?”十四阿哥的嫡福晋完颜氏腆着肚子居然也来说话。 “怎么说上我们爷了?”十三阿哥的侧福晋瓜尔佳氏不愿意了,“做这个的只是我们门下的而已,可是与我们爷无关的。” “说起这事来,九弟妹应该是最了解的,你们门下做生意的可是不少啊,十格格和云锦弄出来的躺椅和摇椅不就是他们做了吗?可是我们都知道那是与九爷无关的。”乌喇那拉氏温和的笑着。 “当然,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不相干的。”九福晋讪讪的说道。 “其实要说感谢。云锦最应该感谢地是八爷、九爷和十四爷呢。”云锦笑着对这些女人说。“全赖这几位爷。云锦才能借长生殿名声雀起呢。” “这事你要谢就谢十四爷。我们爷只是帮兄弟地忙。可不是为了你。”八福晋马上说道。 “谁又是为了云锦呢。”十四福晋地脸上有些不好看。“我们爷也只是为兄弟们相聚添个彩而已。” “对对对。我们几位爷对云锦都是无心地。只是误打误撞成全了她罢了。”九福晋也急忙说道。 “云锦也没说几位爷是有心为云锦啊。其实难得就难得在这无心二字上了。”云锦依旧笑得很亲切。 “好了。别闲聊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收拾一下。准备恭迎皇阿玛了。”富富态态地太子福晋话了。 说起来太子福晋的为人可是比太子强多了,所以大家对她的话还是比较尊重的,当然啦,这也跟她的身份高贵有关,如果不然的话,为人再好,这些人也不会听她的话的。 等这些人全部准备就绪之后,按顺序站成一排,这时只要听音乐就知道宴会进行到什么程度了,中和韶乐响起,这表示康熙到了,然后又响起了丹陛大乐,这表示他正在接受各嫔妃的拜礼,等音乐换成丹陛清乐时,众人们就可以开始入座了,上果子时,檐下清乐响,上酒时丹陛清乐又响,康熙开始端起酒杯时,贵妃娘娘又率众人出座跪下,向康熙行一拜礼,音乐停止后,大家再重新入座,折腾了这许多之后,现在终于可以开吃了。 当然谁也不指望在这个宴会上吃到饱的,都只是意思下而已,如果大吃二喝的,只会招人笑话,这除夕宴的菜肴精美也只是看个排场而已。等大家吃喝的差不多了,经向康熙请示后,那些小阿哥们的节目也开始上演了,因为他们学歌时的不专心,本来选用的歌曲到最后还是唱不全,只好又删去了一些,只留下了两,突击一下,勉强可以可以应付此次的表演。 不过这次的表演云锦是不参加的,本来嘛,这是人家儿子给皇阿玛送礼,自己搅在里面算怎么回事?再说现在自己想低调还来不及呢,能有借口不上场那是最好不过的。可是十格格就不同了,她也是皇女,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参与演出,而她又是喜欢出风头的,这么看来,倒真是大家都随了心意了。 这些个阿哥们今天虽不是演戏,但也是属于表演唱的形式,他们唱的第一歌是《八仙齐拜年》,但却没有照着八仙的样子去打扮,在除夕宴这个重要的场合自然是要着正装的,不过每个人的动作却是模仿着各位仙人的样子,十格格是表演人员中唯一的一个女士,自然是当仁不让的演何仙姑啦,小十八肯定是蓝采和,其他的就那三个阿哥们兼着。 一年一度逢佳节,新的一年到眼前。 八仙齐齐到人间,大吉大利大安祥。 拿起香烛拜啊拜,齐声欢迎八仙来。 祥龙天上喷珍珠,了一句“我累欲眠卿且去”,就一头扑到床上睡了个人事不醒。 元旦过了之后,也就没有这么繁琐的仪式了,即便是有,也与云锦无关了。本来是想着可以松快松快,散玩一下的,可是十格格却来了个突奇想,要在宫中弄个冰灯出来,当她拽着云锦兴冲冲的去找宫里的工匠们说这个事时,才现原来这时候已经有冰灯了,只是还不太普通而已,京城这也是不多见的。 十格格听说已经有冰灯了,本有些泄气了,但后来听说这边不多见,又兴奋起来,跟那些个工匠们商量起样式来,准备要弄个小型的冰灯展,云锦也被他们拖着一起设计图案。不过云锦对这个活儿倒也是欣然授受的,想自己在现代时还没看过冰灯呢,能在古代参与一下创作也是不错的,想想又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个热闹如果不叫上小十六和小十七,怕是他们又要提抗议了。 但创意是十格格想的,云锦就是要叫人来,也得经过她的同意,不过十格格倒也没为此不高兴,反倒说人多了好,更热闹。就这样,那些个小阿哥们也参与到创作的行列中来,只是他们的创意有时颇让工匠们头疼,因为根本就做不出来他们想要的东西。 后来此事闹得声响大了,连康熙都惊动了,他过来看过一些成品之后,觉得甚是美观,于是决定灯节时要在京城搞一个冰灯展,让百姓们也感受下冰灯的美丽。这时所说灯节可不是单指正月十五那一天,而是从正月十三到十七,全都称之为灯节,十五只是正灯日罢了。 十格格一听立时就兴奋了,马上向康熙请求,到时自己也要出去看冰灯。康熙看着边上那些个小阿哥们期待的眼神,估计是想到自己只要是同意了十格格的要求,他们也肯定也会马上提出也要出去看冰灯的,所以老康就说,反正宫里也有冰灯,外面的冰灯展人员必定复杂,你一个宫里的格格去了不成体统。 看十格格失望的样子,康熙又安慰她,说虽不能出去看冰灯,但是晚上她可以跟着老十三一起出去看看烟火,也不待其他人恳求,就很大方的准许包括云锦在内这些人一同出宫去看烟火。(,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可他是个昏君 些小阿哥们虽说是参与到冰灯的制作当中来,但其实tt时间并没有多久,在破五的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六,他们就开学了,云锦和十格格感慨他们苦命之时,工匠们却是松了一口气,没有小十六小十七的奇思妙想,他们的工作进程也能快些。 吃过春饼没几天,灯节就到来了,宫中的冰灯展吸引了很多人来观看,那些个嫔妃们裹着厚厚的皮裘,穿行在五颜六色的冰灯之中,莺莺燕燕的,也很是热闹。十格格在得意于自己的创意之余,也喃喃自语“要是能卖门票就好了,这少挣多少钱”,云锦不小心听到这话,也真是啼笑皆非,看来康熙说的那个想钱想疯了的人,非十格格莫属,云锦可是差的远了。云锦不知道十格格为什么这么急于赚钱,是因为她的本性即如此,还是因为她想为自己留条后路,看她最近特别着意的跟老康套近乎,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些吧? 在正月十四的晚上,云锦与十格格还有那些个小阿哥们吃罢了“浮圆子”(即元宵),在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的陪同下出宫去看烟火。本来云锦一直以为皇家烟火一定是在紫禁城燃放呢,那天老康说准许他们出宫去看,她还有些纳闷,却没想到原来燃放地点是在郊外。 这里其实也有个缘故,原来在明朝时,皇家曾经因为燃放烟花而引了午门的火灾,清朝因此引以为戒,不许在紫禁城燃放烟火。云锦心下感叹,却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北京就已经有了“禁放区”了。 时值佳节,四阿哥的脸也没有平时板的那么紧了,不过在这些弟弟妹妹面前,他还是保持了一贯的威严,倒是十三阿哥,与这些小的们嘻嘻哈哈的,说的很是热闹,气氛也因此很是愉悦。 京城冰灯展的位置也离燃放区不远,十格格就提出要去看看,但此种请求却是被四阿哥面无表情的一口拒绝了,就象拒绝她之前曾经提出要去灯市和花市看看的要求一样,对十格格的苦苦哀求直接无视掉。十三阿哥也不相劝,看来也是不赞同十格格这个主意的。 其实云锦也是不赞同的,热闹虽好看,但安全更重要,这节庆之日,人挤人人挨人的,是最容易出事的,那红楼梦中的香菱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虽说云锦现在有满人身份,但如果真碰上那种恶人,怕也是不管用的,备不住他们还有可能为了以防后患,杀人灭口呢,就为了看个热闹,而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可是太不值了。 十格格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自然是有些不高兴的,嘟着嘴坐在车里,云锦与他同坐一车,只好开口劝她。 “十格格,咱们是出来玩的,可别生气啊,那可有多扫兴。”云锦笑着说。 “哪里是我扫兴,明明是四哥嘛,这不让去那不让去的。”十格格脸上还是很不忿。 “十格格,四阿哥也是为咱们的安全考虑,”云锦柔声说道,“再说,今儿个的烟火,皇上也是要率王公大臣们在场的,咱们虽不便跟他们一道,但去晚了总是不太好的。” “可是。这么热闹地场面。不看多可惜啊。”十格格地语气缓和了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地。不过是些灯啊花啊什么地。这些东西哪有宫里地精致。”云锦笑笑。“再说现在人这么多。咱们就算去了。除了人头之外。也看不到什么地。” “瞧你说地。”十格格白了云锦一眼。也笑了。“人多就说人多。说什么看人头。怪吓人地。谁不知道宫里地比这个精致啊。不过这市集是另有一番味道地。”说着说着她又兴奋了。“云锦。要不这么着。咱们向皇阿玛请旨。在宫里也办个集市。” 在皇宫里设市场。这种桥段也有一些小说中用过。云锦还因此查过些资料。没想到这十格格也要用此着。也不知道是好自己地创意还是借鉴来地。 “十格格。如果云锦没有记错地话。这种事儿曾经有一个皇帝做过。”云锦并没有表示赞同。 “那不是更好。有先例在前。”十格格打断云锦地话。 “可他是个昏君,最后还被自己的臣子杀了。”云锦接着说下去。 “是这样,”十格格听后也是一愣,然后泄气的说道,“那还是算了吧。” 总算她没再坚持,云锦也暗自舒一口气,其实这十格格萝莉归萝莉,但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听劝的,而且她还有一点好处,就是事情过去就算了,不会总耿耿于怀。象现在,自己的建议不能得以实施,她也只是沮丧了一小会儿,就丢开了手,又开始唧唧喳喳的和云锦聊起天来。 等他们到了燃放烟火的地方,康熙还没有到,但等在这里准备看烟火的百姓们却已经是不少了,云锦下车时已经注意到了,好多百姓都带着手套呢,于是示意十格格去看,她自然也是乐得不行。而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二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们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云锦这一行人虽然是微服至此,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显然是早已经有了安排,他们带着云锦、十格格和那些个小阿哥们,直接越过了人群,到了一处既清静,又有良好视角的地方,就好象是现代看戏的雅间一样,还摆着茶水、干果什么的。 吃吃聊聊的,时间就过得比较快,说话间康熙已经到了,在场的所有人自然都是跪下磕头,康熙又说了一番与民同乐的话之后,舞灯就开始了。 舞灯又叫转龙灯,也是皇宫每年庆元宵佳节的一个必不可少的精彩的节目。只见这次出场表演的是五十名宫女,她们穿着虹裳霓衣,覆以杂彩,一人手持着一竿,竿上又放了一个横的短竿,横竿的两头各系着一盏红灯,如此一人担两灯,随着事先安排好的方位行走,手中的红灯也是高低盘舞,好象是波光闪烁的海面,又恰如繁星撒在夜空之中,不断引起在场众人的阵阵喝采。 舞灯之后,就是今晚的重头戏烟火上场了。方圆五六里的空地上,早已经搭好着数百架烟火,燃放时自远至近依次燃烧,如蛰雷奋地,飞电掣空,煞是好看。先是一个轮次的烟花,五朵接五朵的在空中开放,然后是一层层的火线,由下而上,再绵 ,仿如瀑布一般。再然后就是花样了,有象珠帘焰\萄蜂蝶的,还有一种九石之灯,九个大灯里面藏有小灯无数,一声迸散,如万灯齐明,又如流苏条垂,蜿蜒垂落,最绝的是有一个图案居然好象是四个小孩在击秧鼓唱秧歌。 那些个小阿哥们看得是叫好连连,十格格也是如痴如醉,云锦还稍微镇静些,但也是兴奋的脸上一直热。 而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面上虽是也有欣赏之意,但却没有这些人这般兴奋和惊奇,看来是以往已经见识过了。 这一场皇家烟火,从黄昏一直放到二更时分才结束,百姓们恭送皇上离去后,才渐渐的散了开去,边走还边津津有味的议论着,脸上既是兴奋又有些个意有未尽。 看完烟火的第二天,云锦早早的就起来了,不是她不睏,而是她要为正月十六太后的寿辰做准备了。老太太一向疼自己,这又是自己入宫以来,她过的第一个生日,怎么着自己也得尽些心才是,所以她早就开始跟延禧宫的御厨研究上了,太后的寿宴上,她准备献上一道大菜,就是佛跳墙。 佛跳墙是一道集山珍海味之大全的荤菜,奇香无比,他的主要原料有十八种之多,包括鱼翅、海参、鲍鱼、鱼肚、干贝、鱼皮、鹿筋、猪肚、鸽蛋、火腿、香菇、冬笋、白萝卜等等,做法是先将这些原料炮制成具有它本身特色的各种菜式,然后一层一层地码放在一只大绍兴酒坛子里,注入适量的上汤和绍兴酒,使汤充分融合,再把坛口用荷叶密封起来盖严,放在火上加热。 当然云锦只是知道这么个大概而已,要想真正的做出那种风味,还得御厨那等专业人士多下功夫才行。现在延禧宫的御厨对云锦层出不穷的想法已经适应了,而且也激了他的兴趣,云锦每次一找他研究新菜式,他就兴奋得满面红光,一试再试,废寝忘食的,简直比云锦还要上心。 只是云锦以前找他做的菜都不是很复杂,他用不了多久就试出来了,总觉得有点不过瘾,现在要他做这个中国第一香的菜,他可算是有了个大展所长的机会了,因为原料珍贵,他不敢随便就上手试,所以先是研究了好久,然后再开始试作,至少说做出来的味道是不是正宗,云锦也不知道,因为她也没吃过这道菜。 云锦只是把后世对这道菜的评价说给他听,让他要照着这种感觉来做,其他的全由他自己把握。在云锦如此不负责任的情况下,御厨还是做出成品来了,倒也真是难为他了。不过看他那激动的神情,云锦就知道至少在味道上应该是达到绝佳了。 这负有品尝之责的自然是贵妃娘娘和云锦,她们刚一将荷叶掀起来,便有酒香扑鼻,直入心脾,吃的时候更是软嫩柔润,浓郁荤香,又荤而不腻,各料互为渗透,味中有味。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而且香味扑鼻,幸亏云锦之前已经让人关好了门户,不然非常有可能引来好多个馋猫。 佛跳墙的原料如此之多,就算是御厨试做不敢多用,量也不算少了,只云锦和贵妃娘娘自然是吃不完的,再说云锦也是不惯吃独食的人,所以给延禧宫每人都尝了一点,大家吃后都是一副“此菜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的样子,当然为了给太后个惊喜,云锦和贵妃娘娘也下了封口令,在太后寿辰之前,严禁对外说起这道菜。 菜式是准备好了,但云锦觉得光这样还是不够,记得以前看到过,康熙有一回在太后的寿宴上还给她跳舞助兴来着,虽然这事儿现在还没有生,但也看出搞个娱乐活动还是可以的,云锦本身又在这方面有所擅长,自然得表现一番了。 当然这等既表孝心,又出风头的事儿,云锦还是要找十格格一起来做的,十格格这阵子也一直在用心为太后准备礼物呢,只是她与云锦约好了,双方各准备各的,不准问也不准打听对方准备了什么的。云锦对她准备了什么本来就没有兴趣,自己准备的东西对她也没有保密之意,只是十格格这么提了,她也就同意了,反正对她来说是无所谓的事儿。 现在云锦找十格格一同做这个助兴的节目,为怕她多想,还特意说明这个是额外的,并不在保密的范围之内,十格格也当即表示乐于参加,兴致勃勃的安排时间好与云锦一起彩排,并且还提出建议,说再找那些个小阿哥一起来做的,但云锦想了又想,还是没答应,毕竟他们是阿哥,让他们做这些个唱曲儿之事,可一可二不能再三再四,做的多了,不光瞧着不新鲜了,还容易会招来老康的反感。 太后的寿辰那天,也是相当隆重和热烈的,皇子、皇女和宫里的嫔妃们自然是要来庆贺的,还有宗室们,甚至连蒙古王公们也都来了,盛大的场面让太后高兴的合不拢嘴,宴席上的菜式也是精美非凡,不过最抢眼的还得属云锦献上的佛跳墙,刚一开盖,就奇香四溢,酒香与各种香气混合在一起,香飘四座,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 等他们再一入口品尝,更是不得了,肉质烂而不腐,口味无穷清鲜、和醇,咸中带甜,荤而不腻,食后唇齿留香,味中有味,盛出来汤浓色褐,却厚而不腻。大伙吃得是眉开眼笑、津津有味的,赞美声也是连连,太后看着他们吃得这么香,笑得就更灿烂了。 “此菜甚是不错,”康熙笑着对太后说,“皇额娘,看来那天朕说云锦一贯的具有乡土气息,这丫头是嘴上承认,心里却是有些不服啊,趁着您的好日子,她就弄出了这么一道菜,用料之精良,味道之鲜美,在今儿个可是拔了头筹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十四阿哥不知发了什么疯 是啊,这个菜可真是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菜7:是连连点头,“以后皇帝可不能说云锦只会弄些个平常之物了。(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 “云锦,这个菜叫什么名字?”康熙对太后笑了笑,回过头来问云锦。 “回皇上,此菜名叫福寿全,另外,还有个别称叫做佛跳墙。”云锦本来是有心想请康熙起名字的,但想到这么经典的名字可不能因为自己就此被淹没掉了,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跳墙,这个名字倒是怪有趣的,”太后来了兴趣,“可是有什么掌故?” “回太后,掌故倒算不得什么掌故,只不过是有个传说罢了。”云锦笑着回答。 “快说来听听。”太后催道。 “传说某个地方有一个风俗,就是新媳妇婚后的第三天要亲自下厨露一手给夫家的人吃,这也关系到她将来在夫家的地位如何。可是有一个刚出嫁的女子,因为从小娇生惯养的,所以不会做菜,她母亲因此就想了个办法,把家藏的山珍海味都拿了出来做成各式菜肴,分别用荷叶包好,告诉女儿到时如何烹煮。谁知等到了该做菜的时候,这位小姐却把烧制方法全都忘光了,情急之间她就把所有的菜一股脑儿倒进一个绍酒坛子里,盖上荷叶,撂在灶头。没想到却成就了这奇香无比的好菜,据说当时此香味还引得邻近寺庙的几位和尚也跑过来吃,于是有人作诗云‘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此道菜名就由此而来。”云锦将关于佛跳墙传说中的两则捏到了一起讲了出来。 “原来是误打误撞弄出来的,这么说来也是懒人有懒福了。”太后听着有些个好笑。 “叫这个名字,终究是对佛有些不太恭敬。”康熙摇摇头说道,“还是用它的本名为好,正好也合了今天的意境,恭敬太后福寿绵长。” “皇上英明。”云锦也只好这么说了,不管怎么样,反正自己已经把佛跳墙的名字说出来了,至于说能不能流传下去,就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了。 这些菜吃完之后,云锦着人烤的那个寿桃型的大生日蛋糕也送了上来,当然不是只以云锦自己的名义献上的,而是所有住在宫中的皇子皇女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有份的。这蛋糕在坐的吃过的人也不算少了,但没吃过的也还很多,虽然不是所有的人都爱吃甜食的,但大多数的人还是很捧场的,不禁让云锦有了开个点心铺子的想法,她看看十格格,想着等找个时间跟她商量商量吧,这事儿肯定还得落在十三阿哥身上。 酒宴吃罢。大家开始向太后献礼。蒙古王公们因为在正月十九就要归去了。所以也借此一并向太后告辞。他们对这个蒙古来地太后很是看重。礼物自也是厚重无比。而因为康熙对这太后地尊敬。其他人送地礼物也是贵而重之。云锦留心了一下。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送地礼居于中游。既不出挑。也不张扬。 皇子中送礼最厚地那肯定是太子无疑。其他人就是有那个财力也是不可以过他地。其次就是八阿哥和九阿哥他们。而且从礼物中也能看出他们是刻意打听了太后地喜好地。五阿哥因是太后抚养长大。比其他人当然更是亲厚些。送地礼物虽不能达到前矛。但他却是亲身为太后抚琴一番以示庆贺。这分心意也是让太后高兴地很。 等轮到十格格献礼地时候。她让人从外面抬进来一个大大地箱子。吊足了大家地胃口之后。她才命人拆开。却原来是一个轮椅。云锦见状不禁有些纳闷。这太后地腿脚又没什么毛病。十格格送个轮椅却是何意? “这是……”太后也有些疑惑。 “太后。这是轮椅。”十格格笑着说。“上次如月跟您说。没事要多出去走走。对身体也好。您不是说。有时候也想出去走走地。但走地时间长了也累。坐肩舆您又嫌麻烦。现在有了这个。您想到哪儿去都不怕了。” “十格格真是好心思。对太后又是一片孝心。”云锦忙帮腔。“太后。您可要赶紧着试试。看看是否合用?” 太后笑着站起身来,十格格也乖巧的上前与云锦一左一右的扶着她走了下来,坐在那铺得松松软软的轮椅之上,又由十格格亲手推着太后走了两圈。 “不错,这个东西确是比肩舆省事些。”太后从轮椅上下来,点点头说道,“看来以后我是没有借口再赖在这宁寿宫中了,就冲着这轮椅,也要经常的到外面逛逛了。” “如月能体察太后心意,有赏。”康熙见太后满意,就笑着对十格格说。 “如月谢皇阿玛恩典。”十格格行礼谢恩之后,却马上就提出要求,“皇阿玛,这个赏赐可否换如月一个请求呢?” 有什么请求?”康熙虽是还在笑,但眼中却是闪了一下。 而八公主和十三阿哥却是有些着急的一个劲儿的瞪着十格格,可又没办法去阻止她。 “皇阿玛,现在给太后庆贺寿辰要紧,如月的请求等过阵子再说吧。”如月似乎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她看了看四周,想来也明白了不能在这儿时候这个场合来说这个话了。 就过阵子再说。”康熙依旧笑着点了点头。 云锦这时提着心也放了下来,这十格格,到底要吓自己多少次啊。 以云锦的身份来说,自然献礼是要排在最后的,不过倒也是大家最期待的,包括九阿哥、十四阿哥在内,也都想知道,这云锦又弄出了什么新鲜玩意。 其实也真是没什么,不过是羽绒服和一床鸭绒被罢了,这阵子延禧宫里的人鸭子可是吃了不老少了,吃得大家都有些想吐了,总算是凑足了做这些东西的鸭绒,处理好之后,要做起来也是很琐碎人的,是宫女们一点一点的絮上,云锦和贵妃娘娘一点一点的缝制起来的,外面还要竹上吉祥图案,弄了好久才弄完的,本来云锦还想着要给贵妃娘娘弄些的,但娘娘说,先赶着把太后的弄出来要紧,至于她自己的,以后再弄也不怕,今年穿不上还有明年呢,不过听她那话里的意思还想着要给康师傅弄一套,看来她自己的肯定是又要往后排了。 这衣服和被子刚一登场亮相时,在场的众人都没看出来其中的玄机,只以为是普通的棉服呢,花样虽新颖,但离他们心 期望值却还是差得好远,所以都很是有些个失望。 “这是云锦自己绣的吧?”太后虽也没看出来奥妙来,心里估计也是失望的,但她还是笑着给云锦打圆场,“看着倒真是怪好看的。” “太后,这是贵妃娘娘与云锦一起特意为您制作的,”云锦也不解释,笑着示意太后的宫女接过去,“有劳姐姐呈给太后。” 太后冲那宫女一点头,那宫女这才走上前来,当她伸手来接时,估计是想着连棉衣带棉被肯定是有些个份量的,所以也是用了些劲儿,没想到却一下子用了个空,晃了她一把,这才现这些东西居然如此之轻。 “还不赶紧拿过来,愣在那里做什么?”太后身边的嬷嬷看那个宫女接个东西都接不好,而且接完之后居然还站在那里呆,又急又气,赶紧出言提醒她。 “太后,这这衣服”那宫女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太后这时也觉出问题来了。 “回太后,这衣服和被子好轻啊。”宫女向太后回禀着。 “快拿来我看。”太后吩咐着。 等她拿上手之后,也是一脸的惊讶,马上将手伸进里面感受一下。 “云锦,这东西是如何做的?为何这么轻又这么暖呢?”太后惊喜的问着。 “回太后,这是用鸭子身上的绒毛做的。”云锦笑着回话道。 “鸭子身上的绒毛,这得用多少啊?”太后翻看着衣服和被子的里面,“这都是你和贵妃一点点弄出来的,看这针脚这么密,又是一格一格的,这得费多少劲儿啊。” “娘娘说了,为太后效劳,怎么做都是应该的。”云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就知道你这丫头会弄出些奇巧的东西,这么好的东西,你们没给皇帝也准备一套吗?”太后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惦记着康熙。 “太后放心吧,贵妃娘娘和云锦正在赶着做呢。”云锦笑着回话,“其他的做起来有些慢,所以贵妃娘娘先给皇上做了个垫子。” 在场的众人看太后如此这般,都很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有什么特别,说是轻,能轻到什么程度,可是这做得是太后的私人用品,谁也不能说要来看看摸摸,那岂不是对太后不敬了吗?贵妃娘娘和云锦自然也是想到这个了,她们总不能送出去了礼物,结果众人还不知道好在哪里,于是就用剩下来的鸭绒给康熙做了一个座垫,正好趁这时候送给康熙。 就好。”太后点头,“来人,把这些拿进去收好,衣服我明儿个穿,这被子我可是今晚就要用的。” 而康熙拿过那个垫子后,先是掂了掂份量,然后又翻来复去的看了看,就递给魏珠,让他传给在座的人,看来他也是明白这些人的心思的,不过,虽然是个垫子,但也是皇上要用的,所以接垫子的那些人也大多都是诚惶诚恐的,在接垫子之前,都是赶紧把手弄干净了,接过之后,略一打量,就马上奉还,生怕一不小心污了御用之物,会做出如此形态的人也基本上都是些宗室和蒙古王公,康熙的皇子们还是很镇静的,并没有那么的惶恐,只是恭敬的接过来,又恭敬的还回去,看的时间是不长也不短,当然,也有人看得很仔细的,象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就是如此,只是九阿哥是一脸研判之情,而十四阿哥则是好似生气的板着脸而已。 等那个垫子再回到康熙身边之后,云锦开始向太后请示。 “太后,十格格与云锦还准备献上一曲儿给太后凑个趣儿,由十格格唱曲儿,云锦跳舞。” “那太好了,有些日子没见你跳舞了。”太后笑着点头。 “太后,因为想着要为太后凑个趣儿,所以十格格和云锦选的是个民间小调儿,这曲词儿可能有些个俚俗,所以要先请太后不罪,十格格与云锦才好表演。”云锦把话说在头里。 “不罪不罪,既是民间小调儿,俚俗自然是免不了的,不过听听也是个趣儿,你们快些唱吧。”太后笑呵呵的。 “太后稍待,且容云锦去换身衣裳。”得到太后不罪的承诺之后,云锦带着静雪借用了太后的一个屋子,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服装,本来配这道歌的服装最好是乡野丫头的打扮,但考虑到现在的场合和以后的影响,云锦还是没有采纳十格格的这个方案,而只是选了一身方便跳舞的在宫里穿着的便服,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换一双鞋,踩着寸子跳舞,云锦在重阳节时已经有过一回了,可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因为十格格不怎么会弹琴,也不怎么会跳舞,所以只好云锦跳舞,十格格唱曲儿,而弹琴的活就交给静雪了,虽然说八公主是会弹琴的,但云锦想着八公主马上就要嫁人了,还是稳重些为好,所以近期的出风头的活动也没有太找她一起,何况这次还有蒙古王公在场,那是她将来的夫家,她是不宜做出此种招摇的举动来的。 可是当静雪坐在琴边,正准备开始弹奏之时,十四阿哥却不知了什么疯,跳了出来,向康熙请求。 “皇阿玛,既是给皇太后祖母凑趣儿,就让儿臣也来掺一脚吧,这琴就让儿臣来弹如何?” 十四阿哥此言一出,云锦心里有些诧异,本来看他出来说话,还以为他是要来闹场的,正纳闷他为何不在自己表演完了再闹,偏在表演前就跳了出来,这时机掌握的可是不太好,但没想到他的目的却是想参与到这场表演当中去,这是为什么呢?他不是一向跟自己不对盘吗?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呢? 云锦不由得下意识的看向德妃娘娘那边,只见她的脸上神情变换不定,也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再看向皇子福晋那一桌,就见十四福晋的脸色都有些青了,正狠狠的瞪着自己呢,估计心里的气恨绝对是不小,云锦暗叹一口气,心说,我也不愿意他来掺和啊,有心想挡住此事吧,无奈康熙大人那儿已经点头同意了知道自己就先找个皇子来帮忙了,那样小十四也就不好意思来裹这个乱了。 ps: 今天加更一章,下一章会在晚上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从来没受到过这种待遇 十四爷,云锦还忘了要恭喜您哪。(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锦笑着对正t|的十四阿哥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事情已然都这样了,改是改不了了,反正怎么也得接受,那还不如就笑着欢迎吧,这大喜的日子,十四阿哥总是不会太过胡来吧。 “爷有什么可恭喜的?”十四阿哥听了云锦这话,反倒是愣了一下。 “十四爷府上马上就要人丁兴旺了,难道不该恭喜吗?”云锦也有些疑惑的说。 “你说这个事儿啊,还行吧。”十四阿哥胡乱的点点头,随意应付了云锦两句。 云锦一听他这话,也是有些不解,什么叫还行啊?这十四阿哥说话越的没头脑了。 “还不赶紧过来告诉我曲调,想让太后和皇阿玛等多久?”十四阿哥也不容云锦再说什么,反而瞪了她一眼,硬些声催起人来了。 云锦暗叹一口气,这小十四也真是太不可理喻了,明明是你非抢着要来凑这个热闹的,结果现在却弄得好象是我们求你一样,看看一边的十格格,对十四阿哥也是有些脸色不郁,指望着她给十四讲解估计是没戏了,再说她也不懂琴,就算是讲怕也是讲不好的,算了,还是自己来吧,不跟这被宠坏了的十四小鬼一般见识,赶紧告诉他,赶紧唱完,也就解脱了。 云锦翻来覆去的跟十四阿哥讲了好几遍之后,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别说十格格早就经有些不耐烦了,就连太后和康熙的眼神也是频频的关注这里,终于才算是等到十四阿哥勉强点了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怎么弹了。云锦想起上次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在重阳节上的配合,那也是昨时起意的,曲调也是自己现教的,可哪里有这么费事,这同为康熙的子嗣,真的差距就这么大吗? 云锦再看看眼前的十四阿哥,心中不禁有些怀疑,不知道十四阿哥是本来就很笨呢,还是诚心与自己找别扭,估计是后的可能性大些吧,想想他将来怎么说也是大将军王,应该是不会笨的,如果他此次上来,只是想让自己多费些唇舌的话,那倒也没什么,就当是哄小孩子玩了。 十四阿哥既然点了头,那么他们三个人的表演就可以开始了。云锦在场中做好起势,等待十格格的歌声响起,这江淑娜的《呛姑娘》前几句是清唱的,十格格开口之后,云锦的舞姿也随之而动起来。 醉过方知醒时好。爱过才知情地妙。 一碗酒呀。一碗茶啊。放胆说话笑哈哈。 一山还有一山高。越爱越深真糟糕。 一只驴儿没马高。千里寻情郎耶。路迢迢。 如果山中遇仙给个方儿。治我相思能心不伤。 偏偏驴儿慢郎中。引我一步一步想情郎。 鸿雁飞呀,影双双,水里天上干啥都有个月亮, 就算是个呛姑娘,惹来泪珠风里淌, 日西归呀,快点儿追呀,小河东风怎知我想谁, 夕阳红遍,心不灰,天下爱我,他最好。 (歌曲链接 这个歌儿云锦一直很喜欢,曲调欢快,歌词又很俏皮,再配上自己的舞蹈,照她的预计,不说是博个满堂彩,也应该是非常受欢迎的,可是没想到却全让这十四阿哥给搅了。 且不说十四阿哥的琴弹的比他四哥那可真是差了一个档次,而且他记性还非常非常的不好,云锦才教过他的曲调,他老兄居然转脸就忘,时不时的就弹错上一回,弄得十格格的唱腔也跟着乱了起来,好好的一道歌,让他们这么一弹一唱的,弄得就有些个七零八落、荒腔走板的,难为云锦这个跳舞的,还得不断的调整自己的舞步,配合着他们来变换节奏。 终于唱到最后一句“天下爱我,他最好实这句本来是“天下爱我,他最配这么唱来却是容易得罪人的,所以云锦就将他改了,听到马上就唱到结尾了,云锦心想这场闹剧可算是要结束了,可没想到这回却是自己这方面出了问题,她原来的设计是,收势时手是要指向太后的,以博大家一笑,也是为了烘托一下气氛,结果这一指时,才突然现老康不知什么时候跑那去了,正跟太后聊着呢,心里就是一惊,这下可是绝对不能往那边指了,云锦赶紧的收手转身,结果因为她太急于收势了,以致用力过猛,这下子强行转身立刻就失去了重心,一下子就坐地上了。 大家本来碍于情面,还只是在下面窃窃低笑的,这么一来,可是一下子就哄堂大笑了,云锦自到清朝唱曲儿以来,可是从来没受到过这种待遇的,这次因为十四阿哥闲着没事儿跑来瞎搅和,才弄得她出了这么大的丑,气得她站起身来的同时,也狠狠的翻了十四阿哥一个白眼儿。 “十四哥,真是的,都怪你。”十格格也是有些不满的看着十四阿哥。 “是她自己摔倒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十四阿哥说完这句话后,向太后和康熙行过礼,居然就施施然的走掉了,这捣完乱就走,还走得这么理直气壮,得意洋洋的,脸皮之厚,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十格格气得差点儿就要跺脚了,云锦心里也是一个劲儿的拱火,不过让她强行压下去了,她心里暗想,你个小十四爷,以为一走就可以了之了吗?真是想得太好了,眼下先让你得意着,但是小女子报仇,那可是三年不晚的,你等着,早晚本小姐有找回来的一天。不过,现在顾不上去管他了,还是先到太后和康熙那儿去认错要紧。 “太后,皇上,因为十四爷的临时加入,十格格和云锦与他的配合尚不纯熟,所以有些失误,还乞太后、皇上原谅。”云锦面有愧色的和十格格一起上前去认错,但也不忘了把小十四也拽进来,就算是先收点利息吧。“不过能让大家这么开心,也算是误打误撞的全了当初要给太后凑趣儿的意思了。” “云锦这话说的对,演的好赖不打紧,关键是大家伙儿高不高兴,再说我也知道这不是你们本来想给我看的样子,刚才那曲儿虽听的不是很清楚,但也能感觉出来,还是有些趣的,等有时间的时候再给我演一次吧。”太后对云锦是一贯的宽容。 “如月谢过皇太后祖母。” “云锦谢过太后。” *********************************************************************** 云锦和十格格的表演虽 四阿哥的搅局而失了水准,但太后的寿宴却还是完满t等云锦回到延禧宫之后,正要跟贵妃娘娘说会儿话呢,康熙那边就叫人来传云锦,她往那走时,在路上正好遇到十格格,原来康熙也同样传她过去了。 “十格格,您究竟是想请皇上答应什么请求啊?”云锦想着老康同时找自己二人过去,有可能也是为了这个理由。 “到了皇阿玛那儿你就知道了。”十格格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 “十格格,对皇上可不是什么请求都能提的。”云锦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妥,遂出言提醒她。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十格格很有把握的样子,并马上转移了话题。 云锦当然不放心,这十格格做事儿哪有个准啊,可是她坚持不说,自己也拿她是没有办法的,只能到时候再看了。就这样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些个有的没的,不多时她们已经到了康熙的书房。 “如月给皇阿玛请安!” “云锦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康熙淡淡的说了一句。 云锦与十格格二人起身之后,规规矩矩的站到了一边。 “这次太后的寿宴,你们二人表现的很好,”康熙说到这儿,笑了一下,“除了最后的那个凑趣儿以外。” 这老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也太不厚道了。 “皇阿玛,那是因为十四哥故意捣乱。”十格格不忿的说。 很好,十格格也看出来了,云锦在十四施施然走掉之后,已经在怀疑他是故意来捣乱的了,诚心来搅云锦的局,只是他也不想想,这样做不也同时搅了太后的局吗?当真是个只知道自己舒服不管别人的自私的家伙。 “老十四他的琴艺是有些不佳的,倒不能说是诚心的。”康熙又笑了笑。 十格格还要再说什么,让云锦用眼色制止了,这老康明显的就是不想追究了,你还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皇上说的是,也是怨云锦没跟十四爷说清楚。”云锦阻止了十格格之后,自己向康熙行了一礼。 “好了,不说这个了,先说说你们的那些个寿礼。”康熙转了话题,“云锦,你那个福寿全……” “云锦会把配方写下来交给您的。”云锦会意的答道,现在老康的饭馆已经铺得很开了,有一些也是在往高端方向展了。且不说这佛跳墙本身的香味,但只凭它是太后寿宴时所吃之物,就能卖个好价钱了。 熙对云锦如此上道很是满意,又看向十格格。 “皇阿玛,如月的轮椅都是宫中的工匠所制,如月会把名字告诉皇阿玛的。”十格格举一反三的倒是快。 “你不用告诉我了,直接告诉老十三,让他一并做起来吧。”康熙笑着说,“告诉他,先给宫里做出几个来,朕要用来赏人。” “如月遵命。”虽是没猜中康熙的意思,但十格格却是一点都没沮丧,相反她是高兴的很,因为这样她又可以挣到银子了。 “至于那个鸭绒的东西嘛,”康熙又对云锦说道,“倒是可以让老四来做的。” 锦明儿个就把法子写给四爷。”云锦答应的很是爽快,这样一来,自己和贵妃娘娘也不用担心鸭绒的来源问题了,直接朝四阿哥要就是了,延禧宫里的人也应该松口气了,终于可以不用吃鸭子了。 “皇上,您觉得那个蛋糕如何?”云锦突然想起这个事儿来了,本来是想跟十格格商量一下的,但又觉得现在说说也行。 “怎么?这个你也要做?”康熙问道。 “可以开个点心铺子嘛,其实要是做好了,也能赚不少钱,云锦会和十格格一起,多想一些样式出来的。”云锦笑着说道,“至于是交给谁来做,还得由皇上定夺。” “这个,且让朕再想想吧。”康熙没马上同意,倒是语气平淡的问起十格格来,“如月,你说你有个请求,到底是什么?” “皇阿玛,如月是想求你这次南巡带如月和云锦一起去。”十格格恳求的看着康熙。 什么?云锦吓了一大跳,这十格格怎么可以这样,不经自己同意,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请求来,她是嫌自己的麻烦不够多吗?自从在宫中演出长生殿之后,眼见得太子对自己的兴趣越来越浓,自己躲来躲去的已经是烦得不得了,本来正庆幸康熙马上就要南巡了,到时太子要扈从,自己也可以清静些日子,没想到十格格居然想撺掇康熙把自己也带去,那不是比在宫里还糟糕,得跟太子低头不见抬头见了吗? “皇上,十格格虽是好意,但云锦却不敢有此妄想。”云锦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 十格格既然一心要去,自己拦也是拦不住的,如果老康同意了,她去也就去了,云锦虽有些担心她的口无遮拦会惹出祸来,但好在她有格格的身份护着,最重要的是十三也在扈从之列,对她肯定会有所照顾,倒也不用自己来为她担心。 “皇阿玛,带着我们两个,在您体察民情处理政务之外的闲暇时间,也有人陪着您说说笑笑的岂不是好,”十格格坚持要把云锦给稍上,“再说女儿家总比男人心细些,也能更好的照顾您啊。” “十格格,您也说了,皇上此去是体察民情,还要处理政务,哪得时间与我们说笑,再说,随侍的还有许多仆役,哪里还用云锦这等粗手笨脚的来服侍。”云锦连忙针对十格格的理由进行辩解。 “怎么?云锦,你可是不愿意与朕一起出门?”还没等十格格说什么呢,康熙却淡淡的开了口。 坏了,自己反对的太过急切,反而招得老康不舒服了。 “回皇上,云锦能随侍皇上出巡,乃是天大的幸事,岂有不愿意之理,只是云锦知道自己是个没本事的,手也笨,怕是没伺候好皇上,反给皇上添了累赘。”云锦赶紧解释。 “没事儿,朕不嫌你累赘就是了。”康熙浅笑了一下。 “皇阿玛,这么说您是答应了?”十格格听出了老康话里的含义,惊喜的问道。 意了,你和云锦这几天抓紧收拾下东西,二月初就出了。”康熙微笑着。 “如月谢皇阿玛恩典。”十格格高兴异常。 “云锦谢皇上恩典。”云锦沮丧不已。 “好了,你们跪安吧。”康熙一挥手,这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天第二章到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二十章 甲之熊掌,乙之砒霜 静雪宫。”从康熙那儿出来之后,云锦对t静雪说了一声,也不理十格格,径自的往延禧宫的方向快步走去。 “云锦,云锦,你等等我,”十格格一溜小跑的追上来,“云锦,你是在生气吗?” “没有,云锦没有生气,您是格格,高高在上,云锦哪敢生您的气啊。”云锦的脸板得死死的,语气也是硬邦邦的。 “你们到后面跟着去。”十格格吩咐静雪和她自己的贴身宫女。 静雪没马上动,而是先看看云锦,见云锦微微点了点头,才和那名宫女走到后面去了。 “云锦,我能看出来,你是在生气,”十格格不解的问道,“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生气啊?” 她不明白,她居然不明白,真是太搞笑了,难道到了清朝之后,她的脑子也受了这个朝代的腐化了不成,认为她身为格格,就可以罔顾别人的意愿了?可人家八公主一个正儿八百的格格也没象她这样啊,真是学好的不灵,学坏的容易着呢。 “十格格,记得云锦跟您说过,以后想让云锦做什么事之前,请先问过云锦的意见。”云锦这时觉得赌气也不是办法,还是应该好好跟她讲道理。 “可是,这是好事啊,能跟着皇阿玛一起去南巡,可以不用呆在宫里,能到处去游山玩水的,多好哇,别人盼都盼不来呢。”十格格很困惑,“你怎么会不愿意呢?” “十格格,是不是好事是一回事儿,问与不问则是另一回事,云锦找您做的事儿不能说全是好事,至少绝大部分是吧,但哪一次云锦没有先征求您的同意了?这不光是因为您的格格身份,也是云锦对一个人的尊重。”云锦接着往下说,“再说,这甲之熊掌,乙之砒霜,那个南巡,您认为是好事,云锦却不见得也如此认为。” 据多本清穿书的经验来看,出巡的时候是最容易有艳遇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云锦对那些个所谓艳遇是敬谢不敏,也不想出事去触那个霉头。 “好了。就算是我没征求你地同意。你也不用把这事儿说地那么严重吧。连砒霜都出来了。南巡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让你地反响这么大?”十格格并没有真地认识到自己地错误。 “十格格。这次扈从地阿哥都有谁?”云锦问她。 “我哥和太子啊。”十格格还是没反应过来。 “那太子这些日子对云锦如何。您真就不知道?”云锦有些个无奈。 “你是说他纠缠你地事。我知道哇。我还告诉我哥让他想办法呢。哎呀。”十格格说到这儿。才后知后觉。“这次南巡。太子怕是又要纠缠你了。” “你还知道哇。”云锦白了她一眼。 “云锦,真对不起,我光想着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了,把这个茬儿给忘了。”十格格这时才算是认识到错误了,可是也晚了,“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拌。”云锦没好气的。 那太子是那么好打的?只要让他盯上了,哪会有个好?你是左右都不是,一咬牙一闭眼从了他吧,且不说他的人品太次让人恶心,而且他还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也蹦达不了几年了,要是抵死不从呢,就在他还能蹦达的这几年里,也够你难受的了。如果再闹到老康那里去,一个不好,让老康认为你是红颜祸水,也许一杯毒酒就让你了帐了。 “这样吧,这次南巡,我哥也是要扈从的,到时让他照顾着你一些,而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跟着,不让太子有可趁之机,这总行了吧?”十格格摆出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样子来,“怎么样,还是我对你够意思吧,三两下就帮你解决问题了。” 她也真是好意思说出口,这个问题本来就是她给找来的,由她来解决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再说能不能解决这个事还不一定呢。 “也只好先这样了。”十格格说的这些招,云锦也想过,对十三阿哥她还是有些信心的,但天威难测,谁也说不准会有什么变故,至于说十格格,怕是没多少人会相信她的承诺。 “十格格,您怎么会突然想起要跟着去南巡了呢?”云锦对此事有些纳闷,十格格虽然贪玩,但也不见得能这么敢想,“可是有什么人撺掇你的。” “没有,只是我自已贪玩。”十格格的眼光闪了闪。 云锦也注意到了十格格的异常,只不过她不愿意说,云锦也不能强迫她说,能用这种方法来害自己的,左不过就是那些人罢了, “四哥。” 十三阿哥冲进了四阿哥的书房。 “怎么了?”四阿哥皱着眉,放下了手中的正在练字的毛笔,“看你毛毛燥燥的,成什么样子?” 十三阿哥张口要说话,四阿哥一伸手阻止了他,然后他先是让十三阿哥坐下来,又吩咐人上茶,等这一切都弄完了,他一挥手,下人退出去了。 “说吧,”四阿哥平静的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你如此着急?” “四哥,”十三阿哥让四阿哥这么一弄,也稳了下来,但语气还是有些急切,“皇阿玛这次南巡要带云锦一起去。” “是吗?”四阿哥目光一凝,“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刚决定的,我是听如月说的。”十三阿哥有些惭愧的样子,“这事儿还是如月向皇阿玛请求的,她自己想去,怕皇阿玛不同意,就把云锦拽上了。这丫头,让我说了她好一通。” “如月怎么会突然想起要跟着去南巡的?”四阿哥沉吟着。 “这丫头贪玩,四哥是知道的,但是这次却不是她的主意。”十三阿哥有些恨恨的,“开始我问她时,她还不承认,后来还是我了火,她才说的。” “是老九他们撺掇的吧?”四阿哥淡淡的说。 “可不是嘛,除了他们也没别人了。”十三阿哥有些生气的说,又看看四阿哥,“四哥,你为什么不着急,也不生气?” “事情已经成定局了,我着急生气有什么用?”四阿哥面上还是没有表情。 “也不一定就是定局,咱们再去找皇阿玛说说,就说那些个生意,还需要云锦帮忙。”十三阿哥出主意,“或者去找太后和贵妃娘娘帮忙说说。” “没用的,如果能行,云锦自己就会找了。”四阿哥摇摇头,“她就是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更改了,所以才没对 的,因为说了也没用。” “可是太子他这次也去啊,他对云锦可是没安什么好心的。”十三阿哥又急着说道。 “这个我如何不知?”四阿哥吁了一口气,“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只能靠云锦自己随机应变了,再有你也可以适当的护着她些。” “这我当然会做的,”十三阿哥点了点头,又生起气来,“都怪如月这个丫头,她不乱来也就不会有这事儿了。” “算了,就算她不去说,那边也会另找其他人去说的。”四阿哥顿了一下,又闭了闭眼,才开口说道,“不过,老十三,有件事你记得,你护着云锦可以,但千万要以自身的安危为先。” “四哥!”十三阿哥惊愕的看着四阿哥。 “我只是这么说着,也未见得就一定这么凶险了,”四阿哥又恢复了他那淡淡的语气。 “四哥这话如果让云锦知道了,怕是她要伤心的。”十三阿哥摇着头,但看着四阿哥的眼中却充满了感动。 “不会,她不会。”四阿哥还是淡淡的说道,但却是很坚决的。 “四哥真能这么肯定?”十三阿哥疑惑的问着。 “我可以跟你打赌,她一定也会和我一样这么要求你的,”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她知道我身边最亲的就只有你这个弟弟了。” “四哥,”十三阿哥的眼睛有些水光闪动,他却用笑容来掩饰着,“这样看来,你和云锦倒真是互相了解。” 四阿哥一声没有说话。 “四哥,你说八哥他们撺掇如月把云锦弄去跟皇阿玛南巡,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要太子有机会去纠缠云锦?”十三阿哥啜了一口茶,想了想之后才问出来。 “这肯定是他们的目的之一,好借此让皇阿玛对太子不满,”四阿哥面色平静的分析着,“不过也许他们要对付的不只是太子,重点在云锦身上也说一定。” “云锦,她一个弱女子能碍着他们什么?”十三阿哥不明白,“就算之前云锦在群芳楼时没按他们的吩咐去做,也不至于为了她花这么多心思啊。” “云锦现在的身份已经非同往日了,她在宫中身系太后与皇上的宠爱,又有贵妃娘娘支持,宫外又有我们二人的关系,他们如何会不注意呢。更何况,云锦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四阿哥微微叹了口气,“她想到那些东西,俱都是能赚银子的,怕是九阿哥早就后悔当初把云锦送到你那去了,平白的损失了好多钱财,而现在皇阿玛只让我们二人来经营这些生意,他们还有个不眼红的,听你四嫂说,他们的福晋对此都有不满呢。” “可恶,皇阿玛不交给他们做,是因为九哥贪得太厉害,如果交给他,那国库也就剩不下什么了。可是云锦想的点子,他们做的还少了?”十三阿哥又生气了,“那个躺椅和摇椅就不说了,温石浴他们也搞上了,就是我们做的营生,他们私下里不也在做吗?” “说是这么说,但别人却未见得这么想,”四阿哥倒还是很平静,“再说,私底下做哪有明面上做来得好,他们不会觉得是皇阿玛是为了国库考虑,他们只会想这是皇阿玛对我们的看重与宠爱,而这都是因为云锦而引起的。” “四哥,还有一点你没说,”十三阿哥当然是聪明的,只是他没往这方面想而已,经四阿哥一分析,也明白过来了,“那就是云锦在宫中与其他那些个小阿哥们关系处得好,他们也担心会因此壮大我们的势力,给他们造成威胁吧?” “我们对他们本来没什么威胁的,我只是个办差阿哥,而你虽是受皇阿玛宠爱,但毕竟年纪尚小,又没什么实权,他们一直以来只是把我们当太子一党来防范,其实我们何曾是这党那党的呢,我们不过是忠于皇阿玛罢了,他老人家立的太子,我们自然是要保要帮的。”四阿哥说到这儿,露出一丝苦笑,“可是从云锦进宫之后,皇阿玛接连交给我们几件他们眼中的美差,而云锦又是明确的表示出站在我们这一方,在他们看来,云锦交下来的关系自然也都会为我们所用了,这眼看着我们的实力就要强大了,他们自然是心悸的,所以要想办法对付云锦也就理所当然了。” “那这次云锦出宫,他们会不会再象以前一样,搞个暗杀什么的?”十三阿哥有些担心的问道。 “应该是不会,”四阿哥严肃的分析着,“毕竟云锦此次是随驾出行,如果有人行刺,岂不是会让人以为是对皇阿玛不利,那时要认真追察起来,他们也是受不起的。 不过,凡事也有个意外,你还是要小心些为好,吩咐侍卫们多留意她一些也就是了。” “四哥放心,我理会的,”十三阿哥向四阿哥保证,“还有太子那边,我已经嘱咐如月了,最好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云锦身边,想来这样太子就不好去纠缠了。至于侍卫们,我也会嘱咐他们,不要轻离云锦身边的。” “行了,你办事,我还不放心吗?”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只是那语气里却是有一丝与往常不同的意味,似担心,似惆怅,似无奈,似感慨 有担忧的,就有欢喜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在这里忧心忡忡的想对策,而九阿哥却是兴致勃勃的跑来给八阿哥道喜。 “八哥,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九阿哥乐呵呵的踏进了八阿哥的书房,“皇阿玛已经下令带如月和云锦同去南巡了。” “是真的?”八阿哥有些不相信的问,“是如月提的请求吗?” 已经找人核实过了,没错儿,”九阿哥点头,“确实是如月在太后寿宴之后向皇阿玛提出来的。” 月一说,皇阿玛真的就准了,”八阿哥面上并没有喜色,反倒是在沉思着,“当时我说是那么说,但也担心皇阿玛不会听一个格格的话,所以也没期望太高,只想着能让皇阿玛因此对云锦有些个嫌隙就不错了,可没想到这事居然还真成了,难不成皇阿玛除了对云锦之外,对这个如月也是另眼相看的?这样可也是有些个麻烦的,她毕竟是老十三的亲妹子,我看她虽表面上与我们交好,但心里还是向着老四老十三那边的。” ps: 今天晚上还有一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上哪说理去? 哈!八哥你不知道,这云锦能去南巡,功劳倒也不全)e十九阿哥把云锦如何推托却惹恼康熙坚持要她去的事儿说了一遍,看来他布在宫中的情报网不错,基本上说的没什么差错。 “这云锦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八阿哥又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倒让我们捡了个便宜。” 二人正聊着呢,下人来禀报,说十四阿哥到访。 “请他到这儿来。”八阿哥与九阿哥互相看了看给下人。 一会儿工夫儿,十四阿哥走了进来。 “小弟给八哥请安,给九哥请安。” “快起来,咱们兄弟之间不弄这些个虚景儿。”八阿哥笑着亲自过来扶,又吩咐下人,“快来人,给我的十四弟上些个好茶来。” 十四阿哥坐下之后,与八阿哥、九阿哥随意寒暄了几句,直到下人们都退去。 “十四弟,你今儿个过来,是单纯的来看看八哥呢,还是另有什么事啊?”八阿哥温和的问着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这时却是有些犹豫,没有马上回答。 “十四弟。这是怎么了。吞吞吐吐地可是不象你啊?你平时可是最爽快不过地了。”九阿哥也在一旁乐呵呵地说道。 “八哥。小弟这次来当然主要是为了来与八阿哥聚聚。另外。”十四阿哥咬咬牙。“小弟还想问问。那个云锦随从皇阿玛去南巡地事儿。可是你们安排地?” “十四弟。此话是从何说起啊?”八阿哥一脸地惊讶。“这扈从地人员是皇阿玛亲定地。我们如何可以安排地来?” “就是。十四弟。这是哪个王八羔子造地谣。看我不捏扁了他。”九阿哥也是一副愤愤不已地样子。 “也没谁。我只不是胡乱猜猜罢了。”十四阿哥摆摆手。 “十四弟。这个事儿可是不能胡乱猜地啊。这要是传进皇阿玛地耳朵里。可是不得了地。兴许就要了你八哥、九哥地命了。”八阿哥虽是说地责备地话。但语气却依然不温不火地。 “这事是小弟造次了,是小弟没想那么多,在这里给八哥九哥道歉了。”十四阿哥冲他二人就要行礼。 “十四弟这可就见外了,”八阿哥忙上前扶住,“你我兄弟之间哪里用不着这个,哥哥只是怕你被人利用而已。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云锦这次要跟着去南巡?” 四阿哥简短的回答。 “这就奇怪了,皇阿玛为什么要带着她去啊?”八阿哥脸上带着疑惑。 “听说是如月向皇阿玛请求的。”十四阿哥说道。 “看来皇阿哥对如月这个格格还真是宠爱啊,老十三有这个妹子,真是有福气。”八阿哥笑着说道。 “也未见得是因为宠爱如月的缘故吧?”九阿哥却搭上了腔,“那云锦得的宠爱也不少了,不然就算是如月请求,皇阿玛也不会答应的。” “只可惜云锦不是皇阿玛的女儿,不然皇阿玛会比对如月更宠她的。”八阿哥叹息一声。 “八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九阿哥摇头晃脑的说道,“说不定她受宠就在于她不是皇阿玛的女儿呢。” “九哥,你的意思是,皇阿玛对云锦……”十四阿哥开口问道。 “十四弟,九哥可是什么都没说啊,”九阿哥截住十四阿哥的话头儿,“皇阿玛的想法,谁敢随意揣测。” “可是上次你不是说……”十四阿哥又说道。 “上次我说什么了,我只是说皇阿玛如果要收了云锦也是很正常的事,这话可没有揣摸圣意的意思啊。”九阿哥摇摇头说道,“再说了,咱们的太子对云锦好象也有点意思呢,我哪敢随便乱说啊。” “怎么?十四弟,这云锦随从去南巡,你好似有些不高兴。”八阿哥关心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高兴?”十四阿哥语气中带着点怒气,“本来我是想着趁皇阿玛不在之时,好生的羞辱她一番的,结果她倒聪明,居然要跟着皇阿玛一起出去。” “行了,十四弟,一个区区小女子,你要羞辱她还用的着这么费事吗?”九阿哥笑着对十四阿哥说,“在太后的寿宴上你不是已经整她一回了吗?” 个算什么?不过是让她丢个丑罢了。”十四阿哥恨恨的说,“省得她总拿那些个淫词浪曲儿的在宫里招摇。” “九弟,十四弟,你们不要把这个事儿看的太过简单了,”八阿哥言词恳切的劝着他们,“依我看,这个云锦咱们还是不要惹她为好,现在宫里有太后和皇上宠着,宫外有四哥和十三弟护着,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小的乐户了。她不记我们的仇我们就该庆幸了,何苦再去招她?弄个不好,可能连我们的母妃都要遭殃。” “她敢?”十四阿哥一听这话就火了。 “八哥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九阿哥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状,“云锦现在宫中那可是炙手可热,上有太后、皇上护着,贵妃娘娘对她也是言听计从,好在她与四哥关系好,自然是不会动德妃娘娘的,但我们的母妃可就难说了。” “她要真敢乱来的话,我就豁出去杀了她又如何了?”十四阿哥愤然拍案而起。 八阿哥和九阿哥赶紧上前相劝,当然以他们的那种劝法,不劝还好些,越劝十四阿哥的火越大,最后撂下一句“这事儿你们不用管了”,竟气哼哼的扭头就去了,留下八阿哥和九阿哥相视会心一笑。 *********************************************************************** 云锦这些天也懊恼的很,本来十格格提出要跟着康熙去南巡的请求,康熙未见得就一定会答应,可偏自己着急忙慌的紧着拒绝,好象在躲瘟疫一般,让老康的心里不痛快,倒反而促成了此事,当真是笨得可以了。要不是怕疼,她早就好好的敲一敲自己的脑袋了,看看里面是不是塞进去了一团棉花。 就是因为这次南巡之旅,是由于这种原因造成的,所以云锦知道已经是无可挽回了,找谁说情都没用了,只会徒然惹得老康不高兴而已,何苦还要再害人呢。贵妃娘娘听说此事之后,也是为云锦担心,一再叮嘱云锦不要到处乱跑,也不要离太子太近,还是云锦告诉她,十格格说了要不离自己左右,她 些放心,但当十格格来找云锦时,她还是又嘱咐了十]t十格格满口答应了下来。 然后云锦就进房去换衣服,准备和十格格一起去给太后请安,十格格也跟着进来了,进屋之后她的脸色就有些不对了,但却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等到云锦换好了衣服之后她才说话。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让我跟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好象我这次出门就是为了照顾你,为你挡灾似的。”十格格有些酸溜溜的跟云锦说。 “贵妃娘娘也是关心我,再说这话不是您自己先提出来的吗?”云锦瞅她一眼。 “不只是贵妃娘娘,我哥也是这么说的。这话我说归我说,可也不能人人都把我当成你的贴身保镖啊?再说了,光让我保护你,那我的安全谁来保护?”十格格很不满意。 “十格格,您这话就强词夺理了,”云锦很是无奈,“且不说随队有侍卫在保护大家的安全,就算是十三阿哥那儿,我也不相信他没派人手来保护你,至于说要您与云锦在一起的原因,您早就清楚,所谓危险也不过是指太子的纠缠而已,您是太子的妹妹,他自然不会打你的主意,所以您也就不会有这方面的危险,当然也就用不着人来保护了。” “可是,他们都说没事不要出去走动,那这样我们这次出巡还有什么意思,除了跟着皇阿玛以外,什么都看不到了。”十格格很委屈。 “十格格,如果可以的话,云锦也不想这样,”云锦盯着十格格的眼睛说道,“要不是因为您向皇上提出此种请求,云锦也不会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为了云锦的安全,也只好委屈十格格了,要不然就请十格格去跟皇上说,免了云锦此次南巡之行,这样十格格也省事,云锦也落得轻松。” “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嘛,并不当真的,你别往心里去。”十格格听了云锦这话,自知理亏,讪讪的笑着。 “云锦的话可不是说说而已的,是很当真的,还请十格格务必要往心里去。”云锦却是很认真的跟她说着。 “行了,我知道了,瞧你这啰嗦的,给个老太婆都不换。”十格格的情绪转换的倒是快,“走吧,我们不是要去见太后吗?” 云锦看她如此,也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 到了太后宫中,太后已经知道云锦和十格格要跟着康熙去南巡的事了,老太太却是有些担心的,絮絮叼叼的一再的叮嘱她们要注意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传太医等等,说着说着,居然还伤感起来,却原来她是想起了五公主固伦温宪公主。 这五公主是德妃所生的,由孝惠章皇后抚养**,在十八岁时受封公主,嫁给了佳氏家族的舜安颜,因为康熙与孝懿仁皇后是表兄妹,所以这个佳氏舜安颜也就是康熙皇帝的侄子,五公主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嫁在京城的康熙的女儿,由此可以看出康熙对于温宪的疼爱,可能这也跟太后对她的喜爱是分不开的。 在康熙四十一年的七月,也就是五公主出嫁两年后,老康侍奉太后前往热河行宫避暑,太后宠爱五公主,就带着她一同前往,结果半路上老太太没事,五公主却中暑倒下了,没到半天的时间就去了,时年才二十岁。 太后伤心的饭都吃不下,还是康熙过来,说太后不吃他也不吃,太后这才进食的。但每每想起此事来,太后都要伤心一阵子,现在听说云锦和十格格要跟着康熙出门,就又想起这事来,难免心中有些不安,总是担心她们在路上再出什么事儿。 云锦本可以借此要求太后将自己留在宫中的,但一来她不想利用太后对五公主真挚的感情,二来是康熙就算因为太后的要求把自己留下了,但对自己的印象一定也会因此大打折扣,这样以后自己在宫中的日子就会有些难过了,更何况自己指婚的权力还在他的手里攥着呢,得罪了他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云锦和十格格竭力安抚着太后,说是这次出门她们二人会互相照应,绝对不到处乱跑,有危险的地方坚决不去,有个头疼脑热咳嗽打喷嚏什么的,立即传召太医过来,务求白白胖胖的回来给她瞧。云锦还打趣说,用不用现在先上称秤一下,以此为据,看她们回来掉称了没有。 太后让她们说的,终于开心了起来,云锦和十格格打铁趁热,又劝太后出门走走,呼吸下新鲜的空气,太后也高兴的穿着羽绒服在她二人一左一右的搀扶下,走出了宁寿宫的大门,当然轮椅是一定要带着的,以防老太太走累时用。 这冬天出来赏景自然是要赏梅花的了,看到那一片积雪之中的梅林,太后就想起来曾经听人说起过的十格格与云锦比唱有关雪的歌曲的事儿,于是就让云锦与十格格再比一回唱梅花。 二人为哄老太太高兴,自然也不推辞,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唱了起来,什么“梅花三弄么“一剪梅么“梅花雪么“当雪花爱上梅花么“梅花引有那天溜冰时唱过的“踏雪寻梅”,不过唱梅花的歌可是没有唱雪花的多,云锦把那些众所周知的有意留给十格格说了,结果她最后还是连“红莓花儿开”都拿来凑数了。 当然这些歌她们还是只唱那么一句两句的,太后自然说听得不过瘾,所以最后十格格和云锦二人合唱了一\“红梅赞”,配着这白雪红梅,倒也是声飘云外。 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 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向阳开。 红梅花儿开,朵朵放光彩, 昂\怒放花万朵,香飘云天外, 唤醒百花齐开放,高歌欢庆新春来,新春来。 “这个曲儿好,喜庆的很。”太后听完之后,笑着频频点头。 云锦和十格格对看一眼,只觉得黑线爬满头好的革命歌曲,硬叫这老太太说成了喜庆,这上哪说理去?不过她能喜欢就是好事,至少她现在的心情已经转好了。 ps: 第二更到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别糟蹋白纸了 听着这歌就知道是你们两个丫头。” 背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声,在这清静之地还真是吓人一跳,回头一看,却原来是康熙大人。 云锦对他这种无声无息的出现已经适应了,倒是十格格还有些个愣,在云锦的示意下才想起来请安一事。 “如月给皇阿玛请安!” “云锦给皇上请安!” “皇帝来了。”太后看康熙到了,就要掀开盖在她腿上的被子,从轮椅上站起来。 “皇额娘,这可使不得,您快坐好,可不能折了儿子,”康熙忙上前阻止,又对十格格和云锦说,“你们两个丫头,怎么把太后给鼓捣到这儿来了,天儿冷,小心给太后冻坏了,到时朕可要唯你们治罪。” “没事儿的,她们也是好心。”太后笑着说,“因为我想起了温宪公主,心里难受,她们两个正想办法给我排解呢,是两个孝顺的孩子。” “哦,是因为她们要随朕去南巡的事,让皇额娘担心了?”康熙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了云锦一眼。 “本来是这样的,可是在她二人的劝说下,已经没那么担心了。云锦跟我保证了,她们这次一定白白胖胖的回来,只会长肉,不会掉秤的。”太后笑着说道。 “太后,瞧您说的,这不是说云锦和猪一样了。”云锦撒娇的笑着看太后。 “我记得胤禵告诉我。说你说过一句。是什么幸运做猪来着。”太后笑着对云锦说。“所以我这话可不是贬你。而是夸你呢。” “太后。”云锦面上娇责不依地看着太后。心里却暗恨小十四。上次太后寿宴上地事儿我还没跟你计较呢。结果你居然还有脸跑来太后这儿打我地小报告。当真是铁了心打算与我过不去了不成? “幸运做猪?”康熙在一边说话了。“这话说得倒是有趣。想来还有下文吧?” “是。皇上。”云锦赶忙回话。“这句话地全文应该是。幸运做猪。不幸做人。我是个幸运地不幸。起码我睡地象猪。” “要说这话可真是没说错。”十格格笑着说道。“云锦只要是一到了车上。就开始睡觉。叫都叫不醒。还真是有些象猪呢。” “这话怕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康熙没理十格格的话,还是看着云锦,“又是那个无名说的?” “皇上英明。”云锦忙不迭的点头承认。 “照她这么说,这芸芸众生,岂不是都成了不幸?”康熙哼了一声,“她还说过些什么?” “回皇上,无名还说过,”云锦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说新的语录为佳,把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过的话拿出来应付应付就好了,“不做金钱的奴隶,非要以毒攻毒,拥有许多钱才行。还有,不为名利支配,也得有若干名利才能说这样的话。” “我记起来了,”十格格一直在一边苦思,听了云锦这句话一下子就叫了出来。 “你记起什么来了?这么大呼小叫的。”康熙看了她一眼。 “如月无状,还请皇阿玛恕罪。”十格格让康熙说得红了脸,“如月只是记得那个女子也跟如月说过一些类似的话。” “哦,是什么?说来听听。”康熙转移了目标,开始问十格格了,不过云锦可是没有为些松口气,反而是把心悬起来了。 “如月记得,那个女子说过这样一句话,”十格格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下去,“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那么就很多很多的钱,如果两件都没有,有健康也是好的。” “哼!”康熙又哼了一声,“原来她们都是跟你们说这些个,怪不得你们嗜财如命呢,原来是其来有自。” 云锦这时的心已经放下了,好在十格格说的也是自己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过的话,没什么犯忌讳的,说来这十格格在宫里呆的时日也不短了,想来也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按理说云锦不应该对她说话这么担心了,可是她的性子又实在让云锦放不下心来。 “对了,皇帝有什么事吗?居然找到这儿来了?”还是太后转移了话题,她笑着看向康熙。 “是有件事要告诉太后,”康熙叹息着对太后说道,“岳讬的孙子贝勒呐尼了。” “唉,宗室又少了一员了,年下这几次宴席他没来,我就知道有些不妥了,”太后也叹息着摇了摇头,“看在岳讬的份上,皇帝也要对他家里优加抚恤才好。” “皇额娘放心,儿子知道怎么做的。”康熙对太后说,“倒是皇额娘,不要为此事忧思太过了。” “生死有命,皇帝不要为我担心,我还能想得开。”太后点点头。 “太后,”云锦见老太太好不容易开朗起来的脸庞随着康熙带来的消息又有点消沉了,赶紧上前拉着她的手劝慰道,“虽说是宗室有所损失,但皇室也马上要有添丁了呢?除夕宴上云锦可是见到好多的福晋都有喜讯了呢,据说十四爷家的侧福晋差不多也就是这几天就要临产了呢。” “嗯,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咱们皇家的子嗣很是兴旺啊。”太后的脸上有了笑模样,拍了拍云锦的手,然后又对康熙说,“皇帝,胤禵的侧福晋,是哪一个要临产来着?” “皇额娘,是伊尔根觉罗氏,石保的女儿。”康熙回答道。 “大概是什么时候呀?”太后又接着问。 “也就是这一两天了,为以防万一,儿子已经命太医前去他府上了。” “嗯,稳妥些好。”太后点着头,“毕竟是皇孙,小心些也是应该的。” “皇额娘说的是。”康熙说道。 “还有,皇帝,你这次南巡,可一定要多加保重身体,不要让我悬念,”太后关心的嘱咐着康熙。 “劳皇额娘惦念了,儿子会的。”康熙笑着看向太后。 “另外,既然是如月和云锦她们坚持要去,那我也就不阻拦了,不过,”太后也笑着对康熙说,“还望皇帝在多保重自己之余,也多关心下这两个丫头。” “皇额娘放心,儿子会注意的。”康熙点头答应了下来。 “嗯,我知道你会的。”太后点了点头,又看着那些梅花,“皇帝你看,这些梅花开得多好哇,虽说是已经过了盛放的时候,但依然是生机勃勃的,就象是如月和云锦曲儿中唱的,昂怒放花万朵,香飘云天外呢。看来赏梅还真得是到这里来,只在宁寿宫中看那个插瓶的,终究是差了些意思。” “皇额娘喜欢,以后 常陪您出来走走。”康熙很诚心的跟太后说道。 “皇帝有这个心就好了,不要耽误你的正事。”太后慈祥的看着康熙。 “皇额娘放心,儿子会安排好的。”康熙笑着说道。 母子二人就这样边赏梅边闲聊,再加上十格格与云锦不时的凑趣,倒也是其乐融融,可没过多少时候,内奏事处的人就来禀报了,说是十四阿哥府里的太监到他们那儿口头报备了,说是十四阿哥的侧福晋于酉时生了一个格格。看来这人啊也是真不禁叼咕,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这可真是巧啊,刚说他呢,就生下来了,”太后笑着说,“这胤禵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吧,这下可是儿女双全了。” 云锦一拽十格格,二个一起上前贺喜。 “恭喜皇太后祖母,恭喜皇阿玛。” “恭喜太后,恭喜皇上。” “起来吧。”虽然添的不是皇子,康熙有些个失望,但总的来说还是高兴的。 “皇太后祖母,照您说的,十四哥已经是儿女双全的人了,应该就是大人了吧?”十格格笑着对太后说,“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以后如月和云锦不用再担心他来捣乱了呢?” “十格格,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十四爷何曾捣过乱来着,他那是好心来帮忙的,就算是有些个失误,也不是诚心,只是力有不逮罢了,皇上不也说过了吗,十四爷不是故意的。云锦也相信,十四爷是绝对没有坏心思的,再说,就算他有心想捣乱,也不会选太后寿宴这个重要的场合啊。”云锦忙接过话来。 “如果他真的是力有不逮,那他也太差劲了些。”十格格小声说道。 康熙那耳朵多尖啊,十格格说的再小声,也逃不过他的法耳,但他只是目光闪了闪,却是没有说什么。 “外面风景虽好,但终归是有些凉意,我想回宁寿宫了。”太后却是也没有对这个话题表意见,只是笑笑说要回宫。 “儿子送皇额娘回去。” 见康熙要亲自动手帮太后推轮椅,云锦和十格格忙把手套递了过去。康熙看着面前这两双明显是女用的手套,莞尔一笑,并没有伸手去接。 “皇上,贵妃娘娘已经给您做好了一双羽绒的手套了。”云锦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回来。 “她有心了,朕会找时间过去的。”康熙点点头。 “皇阿玛,您还是戴着这个吧,小虽然是小了一些,但好歹也能保暖啊。”十格格还是坚持要把手套给康熙。 “皇上,要不这样,这有两个手笼子,您一手套一个,”云锦也在一边想着主意,从这儿到宁寿宫说远不远,说不近也不近的,在这种气温下,光着手推轮椅,也是够受的。 “不用了,朕没那么娇贵。”康熙摇头拒绝了她们的提议,也拦阻了太后要起身自己走的意图,就这么推着太后回宁寿宫去了。 随着南巡日子的一天天临近,贵妃娘娘已经开始给云锦收拾行装了,太后那边也赐来好多东西,但云锦表面上虽是对所有的人都在笑,心里却是一点兴奋之情都没有,前些日子太子很“偶然”的遇到了自己,很是亲切冲着云锦乐,说南巡的时候他一定会好生的照顾云锦的,让云锦放心。放心,放心才有鬼了,此次南巡,出风头招人眼,这种潜在的危险都还在其次,这个太子可是云锦最大的危机。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其间也来过延禧宫了,十三阿哥为十格格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一再的向云锦道歉,并说自己一定会好生保护她的,而且也加派了侍卫注意她的安全,让她不要担心。云锦头一次看到十三阿哥这么絮絮叼叼的,知道他一来是为十格格的事儿惭愧,二来也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安危,心下也是感动,但也怕他到时候护自己太过,反而会造成不好的效果。 “十三爷,云锦之前跟您说过的话,不知您是否还记得?”云锦笑着问十三阿哥。 “是什么?”十三阿哥愣了一下。 “在去观看冰嬉的路上,云锦和十格格曾经对您说过,要保护别人之前,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云锦提醒十三阿哥。 “你是说这个。”十三阿哥恍然道,然后又很有深意的看了四阿哥一眼。 云锦不解的也跟着十三阿哥目光去看了看四阿哥,结果他只是横了自己一眼,就不理人了。算了,早知道他是这个德性,看他都多余。 “我记得云锦你不是一向最怕死的吗?”十三阿哥笑着问云锦,“为什么这回却让我先保护好自己呢?” “云锦让十三爷先保护好自己,也就是为了让您以后能更好的保护云锦啊。”云锦很认真的说道,“如果云锦遇到了十三爷要牺牲自己才能保护的危险,那么十三爷觉得您牺牲了自己就一定能保护的了云锦吗?” “你的意思是?”十三阿哥看着云锦。 “云锦的意思是,就算是十三爷牺牲了自己,云锦的危险还是会依然存在,说不定还会更加严重。”云锦表情很凝重,语气也很严肃,“到时候十三爷您的牺牲就会没有一点儿价值,只会徒然让您的亲人伤心难过而已。” “云锦,如果我说,你的这个想法,有人早已经猜到了,你会觉得奇怪吗?”十三笑着问云锦。 谁?是谁猜到了,云锦看看十三阿哥的表情,心里有些个明白了,看来是四阿哥无疑了。没想到他这么会猜人心思,怪不得最后会得到大宝呢,未尝没有能猜到老康心思的因素在内,照这么说来,他能来猜自己的心思,自己是否应该感动荣幸呢? “云锦如白纸一样,胸无诚府,让人猜到了也没什么稀奇。”云锦用眼睛瞄着四阿哥,故作随意的说道,哼,偏不让你得意。 “你别糟蹋白纸了。”四阿哥却是没恼,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云锦气结,为什么他对自己就没好话呢。 “好了,四哥,我们也该走了,”还是十三阿哥来打圆场,“你就没什么话要嘱咐云锦吗?” “好好侍候皇阿玛,不要到处乱跑。”四阿哥想了想,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自然还是那死板的表情,淡淡的语气。(,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阿哥说的那话,云锦也是明白的,他是让自己尽量躲)样太子也不敢太过放肆,可是这也只是治标并不能治本,南巡的时间那么长,只要太子有心,早晚都能找到机会的,现在云锦只希望那些个南方的美人们能够迷花了他的眼,使他无暇来注意自己,那就谢天谢地了。 任云锦心中再是百般纠结,南巡的日子也还是很快就到了。康熙四十四年的二月初九那天,康熙携太子、十三阿哥加上十格格和云锦等一行人,早早的就已经来到了南海子。 南海子,就是南苑,也是皇家的御苑,进了海子门,放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荒草,里面放养着成群的黄羊、麋鹿、驯鹿、雉兔、及老虎等珍奇动物,是专供王公贵族演练骑射、行围狩猎的游乐场所,当然里面还有行宫庙宇什么的,康熙此次南巡就是从这里起驾的。 皇帝出行那自然是浩浩荡荡、声势隆重的,云锦和十格格同乘一辆车,十格格又在那儿掀开帘子兴致勃勃的往外观看了,而云锦这边则是开始昏昏欲睡了。十格格对云锦这个上车就睡的毛病是深恶痛绝,可惜又改变不了她,只好不断的跟她说话,可是她说她的,云锦睡云锦的,偶尔迷迷糊糊的应了一两嗓子,也算是对她所费的唇舌有所回应了。 等到了张家湾之后,众人下车的下车,下马的下马,接驾的接驾,自然又是好一番琐碎的仪式,然后又由当地官员招待了一顿好吃好喝的,当然这个场合十格格和云锦是不宜在场的,招待她们的宴席是开在内院的,自有地方官员的家眷们陪同,这是云锦自进宫以来,头一次吃饭的时候不用讨好别人,可是她也因此明白了,被人讨好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儿,尤其是在这个讨好很露骨的情况下。 这些个陪吃的,摸不准云锦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居然能跟着皇上一起出巡,所以对她说话也象对十格格一样的阿谀奉承,各种赞扬之词就象不花钱一样的说了一大堆,当然也确实是不花钱的,不过就算是不花钱,也不能说的这么毫无节制,这么毫无品味啊,这么一大帮女人打扮的花红柳绿的来荼毒自己的眼睛也就算了,说起话来也是让人从心里就起疙瘩,不用摸,胳膊上肯定也是厚厚的一层。 云锦看向十格格,\现她也正看过来,眼中也是充满了无奈和厌烦。云锦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满心只想着“两耳不闻席间事,一心只食盘中餐”,可惜自己和十格格现在代表的是皇家的体面,自然是不能如此做的,只好强颜欢笑,虚与委蛇了。 幸而也不是所有在座的女人都这样没素质,终于有人看不过去,出来说话了,说云锦和十格格长途跋涉,想来也饿了,还是让她们先吃些东西,有什么话以后再聊。看来说话之人也算是有些身份的,席间其他女子听她之言后,都不再说话了,云锦和十格格感激的看了那个女子一眼,赶忙吃了起来。 等云锦和十格格吃得差不多了之后,两人很有默契的都说是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了,赶紧逃离了眼前的这个可怕的脂粉阵。不过云锦也没忘了,叮嘱跟随自己的宫女千儿去查下刚才为自己解围的人是哪一家的夫人(静雪名义毕竟是延禧宫的宫女,云锦出来自是不好带着她,所以此次康熙另外安排了这个名叫千儿的宫女随身侍候她),倒不是说要报答她什么,但至少要知道一下是何许人也,其实刚才开席之前已经介绍过的,只是当时乱哄哄的,云锦是一个人也没记住。 云锦原来还以为晚间自己这屋里肯定还会有人过来撞个木钟什么的,可是直到她睡下却是一个人都没过来,不知是她们惧于自己的身份,还是被其他的人拦阻了,不管怎么样,反正云锦是没什么损失的,虽然是如果有人来,肯定不会空手的,但那些个东西哪里是那么好收的,绝对是烫手的要命,所以云锦本来打算来人了也得想办法打\走的,现在倒是省了这个环节了,云锦自然也是乐得轻松。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罢早饭之后,大家又要启程了,这次的交通工具要换了,改成坐船前行了,本来顺着京杭大运河,欣赏沿途的风光也是一件雅事,可是这一路却有些个不太平,当然并不是说有刺客什么的,而是不断的有人来打扰。 船行至新堤地方地时候。云锦和十格格正陪着老康说笑呢(跟在老康地身边。云锦自然就不睡了。这个病也是看人下菜碟地)。结果就有候选州同孙恩元等四十八人前来为请捐补通仓一事叩。云锦和十格格看是朝廷政事。就避了出去。等康熙把他们打\走之后。却不见云锦和十格格二人进来。于是就叫内监去找。 原来云锦和十格格这时已经跑到船头看风景去了。结果却\现西岸上跪着一百多号人。看起来密密麻麻地。也不知是个什么原因。问那个随侍地官员。他居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说这个安全工作是不是做得也太差劲了。气得十格格张口就要训他。还是云锦赶紧出言劝住了。 能跟着康熙出来地官员。那都是不简单地。谁知道这位会有什么关系。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就算是要责罚。也得由康熙来做才是。岸上跪着这么多人。这么大张旗鼓地阵势。肯定是要惊动他老人家地。 “这是怎么回事?岸上地是些什么人?”果然康熙听到内监地禀报。也出来了。问地话自然也是与十格格和云锦一样。 “臣不知那些是何人。”结果那个官员居然对老康也是和对十格格和云锦一样。 云锦看了十格格一眼,看吧,人家不光对你是这样,对你爹也是如此,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替那个官员捏了一把汗,老康问话,你也敢说不知,胆子倒是不小,可是再翻过头来想,如果他要是胡乱回答,让老康查出来,那肯定会更加糟糕。 不过可能老康今儿的心情还不错,毕竟是刚刚启程嘛,又或\是那个官员也确实是有些个根底的,反正老康只是瞪了他一眼,并没有给他什么处罚,只是叫内监去查问,一会儿工夫那个内监就回来了。 “回皇上,岸上的是天津卫的盐商,昨天接过圣驾的。”内监恭敬的回禀。 他们,”康熙愣了一下,“那他们跪在此处是所为何来?” 上,他们是想求皇上照两淮之例,允许他们借内帑百拿出一个奏章来呈给康熙。 云锦在一旁听了直咋舌,这帮盐商,胆子也忒大了,借钱居然都借到皇上头上来了,不过听那意思,也是有前例可循的,这老康,银子不只借给官员,连民间的也借,感情你是开银行的不成,只不知有利息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老康这个银行开的可也是太不成功了,居然把国库都开空了,死帐呆帐一大堆,偏他又是个好面子的主儿,也不下狠力气去收,怪道默许云锦和十格格想主意挣钱呢,只是但愿别我们这边想出办法挣来了钱,他那边又随手借出去了。 康熙并没有对盐商的请求着恼,只是在看完奏折之后,又看了看云锦,仿佛是知道了云锦的心思一般,思考一番之后,才让内监去传旨。 “去年众商已借过几十万了,两淮盐课多,且商人殷实体面,也止借一百万,你长芦盐课少,且商人零星借这几十万两,俟完过后再借罢。本章不收。” 老康这番话的中心思想就是借钱可以,但要把前帐还清,没有偿还能力的,不借! 云锦在一边听了,心里着实有些好笑,看来这老康对国库空虚一事也是心有余悸啊,现在对借款之事已经有所提防了,不再大开方便之门了。这样最好,自已想出来的法子挣来的钱可不能填进无底洞去。 “怎么?云锦,你可是有什么意见吗?”康熙见云锦在抿嘴微笑,就问她。 “云锦怎么会有意见呢,这古语都说了,‘好借好还,再借不难’,皇上处理的再对也没有了。”云锦依旧在笑着。 “就是,皇阿玛,他们前帐尚未清,哪能让他们再借,那好事岂不是都成他们的了。”十格格也在一边说道。 “行了,两个丫头,说多了,可是遭人厌的,还是随朕进舱里去吧。”康熙笑着领头走回去了。 云锦一边随康熙走着,一边在想他的话,想着自己是不是无意间又得罪了什么人,一借再借的人有很多,从皇子阿哥到朝廷官员,如果有心人将自己这话传了过去,岂不是又惹出事来,看来自己以后还是要少开口为妙,不过再想想,世事岂能尽如人意,顺得哥情就失了嫂意,如果想着让所有的人都满意,那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所有的人都不满意,算了,其他人与自己有什么相干,先把眼前这些人应付好了就不错了,而且只要这些主要人物满意,下面的人就是不满意又能奈自己何。 可是说是这么说,问题是要让这些个主要人物对自己满意又谈何容易,就说眼前的老康,他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看法,自己就从来没弄明白过,有时觉得他对自己很信任很宠爱,有时又觉得他对自己也有所提防,有所戒备,这可能就是一代帝王的多疑使然吧。 “云锦,你在想什么呢?” 老康的一句话惊醒了云锦,\现自己已经走到船舱口了,要不是他计非常有可能跘上那么一跤,这疼还在其次,怕是惊了驾就不太好了。 “回皇上,刚才那件事儿,让云锦想起一支曲儿来,”云锦忙笑着回话,“不如云锦唱给您听听吧,这旅途寂寞,也给您添个趣儿。” “好哇。”康熙点点头,径自走进了船舱,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云锦,”十格格在云锦没进船舱前,拉住了她问道,“你要唱什么曲儿?” “天地跟着人心转,十格格可会吗?”云锦笑着回答,“如果您也会,那就和云锦一起唱吧。” “我不会。”十格格有些郁闷的撒开了手。 “那就没有办法了,不如十格格想个曲儿,咱们一块唱如何?”云锦建议着。 “算了,我一时也想不起来,还是你先唱吧。”十格格想了想,然后说道。 “那好吧,云锦先就自己献丑了,不过这南巡的时日还很长,十格格要孝敬皇上,有的是机会,不一定非拘泥于唱曲儿。”云锦笑着说道。 说的也是。”十格格点了点头。 “两个丫头还不进来,不是说要唱曲儿吗?”康熙在里面扬声说道。 “皇上,也得容云锦去取琴不是?”云锦示意十格格赶紧进去,自己也随后走了进去,笑着向康熙回禀。 “不用了,朕这里有琴,你就弹它吧。”康熙一指他自用的那把古筝。 “这是御用之物,云锦可不敢用。”云锦忙推辞。 “让你用你就用,唱得好了,朕就将它赏你了。”康熙大方的一挥手。 锦看康熙主意已定,也不多言了,“云锦遵命就是了。” 云锦所用的古筝已经是不凡的了,而康熙这个又是更胜一筹。云锦抚了抚琴,调了调弦,脸上露出了赞叹之情。 “皇上,您这琴可不是凡品,”云锦起身向康熙行礼,“你真的舍得将它赐给云锦?” “云锦,你不要钻空子,朕可是说你唱好了,才赏你的。”康熙笑着说。 “皇阿玛偏心,云锦唱的曲儿什么时候不好了,您摆明了就是要把这琴给她了嘛。”十格格嘟着嘴跟康熙撒娇。 “我偏心?”康熙笑睨着她,我不偏心,你去弹\曲子,只要弹的好了,朕将这琴赏给你就是了。” “皇阿玛,如月可是不依,”十格格娇声嚷着,“您明知道如月的琴艺不佳嘛,偏要让如月出丑。” “你明知你的琴艺不好,你要琴做什么?”康熙笑着问她。 “那不一样啊,这个琴是皇阿玛所用之物,如月当然宝贝啦。”如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原来你喜欢的不是琴,而是朕所用之物,这有何难,你看好哪个,说来朕听听,看能否赐给你。”康熙非常大方的说道。 “皇阿玛,”十格格这时却是眼睛转了转,才娇声说道,“你的好东西太多了,可得容如月好生想想,这个赏赐能不能留到如月想清楚之后呢?” 让你想想吧。”康熙点了点头,“好了吧,这下你可是满意了吧,那朕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听曲儿了呢?” ps: 今天双更,晚上还有一章(,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朕会去跟他说的 皇阿玛想听曲儿,哪个敢拦?”十格格先是故作不解t7又做出一脸凶相,“居然有如此胆大妾为之徒吗?皇阿玛告诉如月是何人如此放肆,如月替您去教训他。” “好了,你也别耍宝了,快坐下来吧,听听云锦要唱什么曲儿。”康熙笑着冲她摆摆手。 “是,如月遵命。”十格格这才消停的坐好了。 而云锦也终于可以开始唱歌了,她坐在古筝的后边,拨动了琴弦。 人行千里,书开万卷, 一分银利呀,细细地盘算, 指指点点,说说看看, 过了一关又一关,一关又一关。 千里谋官不为钱,两袖清风心里安。 说上天入地,左右逢源, 可知天地跟着人心转。 得失成败一瞬间。一念之差千里远。 看时光匆匆如流水。道是苍茫一笑似千年。 歌曲链接 康熙头前听着云锦唱“一分银利细细盘算”地时候。还用手点着云锦笑呢。等听到后来。面色却是严肃了起来。 “如果我大清地官员真地能够如云锦曲儿中所唱地那样两袖清风。朕也就不用操这许多心了。天地跟着人心转。这话不错。可不能让一些个蠹虫毁了我大清地民心。”康熙听完曲子后。有所感慨。 “皇上。云锦只是随便唱了小曲儿。可是没有别地意思地。”云锦见康熙居然把这曲儿跟朝政联系起来了。忙起身跪倒在地。 “朕明白的,你也不用吓成这样,快起来吧,”康熙和颜悦色的对云锦说道,“你这曲儿唱得不错,朕很喜欢听,这琴就赏你了。” “云锦谢皇上恩典。”云锦磕了个头之后,才站起身来。 “云锦,朕问你一事,你可要老实回答。”康熙随即又用温和的语气对云锦说。 “皇上问话,云锦不敢隐瞒,不敢说谎。”云锦心里一惊,忙又上前跪倒。 这老康是要知道了什么吗?或是十格格说了什么?不过这个时候,云锦也不敢往十格格那里看,否则老康就更要怀疑了。 “皇阿玛,什么事儿啊,弄得这么严重?”云锦虽没看十格格,十格格却是笑着说话了。 “如月你不要说话,朕没问你。”康熙冲十格格一挥手。 “是,如月遵命。”十格格委屈的退过一边。 不过从十格格的这种举动来看,她应该是没对老康说什么的,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云锦,我来问你,你是不是不愿意随朕来南巡?”康熙盯着云锦问。 原来是这回事啊,云锦心放了下来,可又马上提了起来,这话怎么回呢? “回皇上,云锦说过的,能随皇上一起出巡,是云锦天大的荣幸,这话绝对不是假话,但是,”云锦顿了一下,咬了咬牙,继续说道,“要说云锦此次不愿意随行也是有的。” “哦,却是为何?”康熙面色一正问道。 “皇上,云锦前些日子看了三国魏人李康的《运命论》,里面有一句话,让云锦感触频深。”云锦恭敬的回话。 “是哪一句话。”康熙问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云锦背了出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康熙的语气淡淡的。 “云锦的意思很简单,云锦不想做那个被摧、被湍、被非的人。”云锦回答的很清楚。 “你的意思是,你跟着朕出来,就有这些个危险了?”康熙还是用那个淡淡的语气。 “皇上明鉴,云锦身份低微,却得蒙太后和皇上的宠爱,自然是要招人眼的,所以云锦在宫中事事小心,除了孝敬太后与皇上的事儿以外,其他事情从来不敢出头,生怕别人会说出什么来。”云锦磕了个头,继续往下说,“这次南巡,皇上要云锦随行,知道的是皇上怕十格格寂寞,为她找个伴,不知道的也不知会说出什么其他的话来,污了云锦的声誉不要紧,云锦只怕会连累了皇上的清誉。” 云锦会冒着风险说出这些来,也是为了以后的事情做防范,她心里明白,此次自己会参与到南巡的队伍中来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十格格只是他们利用的工具而已,就是她不向康熙请求,那伙子人也会另找其他安排,他们既是有这个打算,肯定不会只是为了给太子一个纠缠自己的机会而已,说不得会借此造出一些谣言来,那个老康也是个多疑的,听到这些会做什么样的反应也不好说,还不如自己把话说在前面,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有人会利用此次南巡的事儿来对付自己,这样等他们以后制造出谣言的时候,康熙也就不会相信了。 “你便是为了这个不想随朕出来吗?”康熙语气中带着一些怒气。 “皇上您想哪,”云锦却是笑了,“如果不是有这些顾虑,象南巡这种好事,不用自己花一分银子就可以游山玩水、吃吃喝喝的,云锦怎么会不愿意来呢,怕是皇上不让来,云锦也是想尽一切办法求着来呢。” “知道你是个财迷了,也不用天天的挂在嘴上,”康熙让云锦这么一说,脸上的怒气也小了几分,“如果你是为这些个担心,那倒是大可不必,朕不相信有人会敢造朕的谣。” 康熙这话说到后来,语气中也带着几分寒意。不过云锦却是暗暗的叹气,心说,造你的谣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人为达到目的,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皇阿玛,其实云锦不愿意来,还有一个理由。”十格格又在一旁插嘴了。 “十格格,”云锦想把她的话拦回去,可已经来不及了。 “云锦,你不要插言,”康熙这回开始问如月了,“如月,你说,还有什么理由。” 如月看了看云锦,眼中有一丝疑惑,估计她觉得借这个机会把事儿全说开了最好。可是她没想想,老康现在还是宠太子的,就算是知道他品行方面有些问题,也还是在竭力维护的,如果他知道太子对自己有意,万一为了勉励太子,把自己赐给他了呢?或是他看自己和太子、四阿哥纠缠不清,再认为自己是红颜祸水,为了儿子之间不伤和气,也很有可能就把自己赐死了事了。 这种种的后果十格格都没考虑 冒冒然的把这事儿说出来,也是太草率了。可是现t3晚了,已经没有办法阻止她了。 “回皇阿玛,”十格格还是决定要说出来,“是太子哥哥啦,他一直在纠缠云锦,云锦躲他都躲不过来呢,这次南巡,太子哥哥也在扈从之列,云锦自然就不愿意来了。” “还有这种事?”康熙皱了皱眉,然后对云锦说,“胤礽那边你不用担心,朕会去跟他说的。” 他去说,说什么,是让太子不再来纠缠自己吗?但是他会以什么理由呢?不会是跟太子说以后会把自己赐给他吧? “云锦谢皇上恩典。”云锦磕了个头,不管他会怎么跟太子说,这个恩总是要谢的。 “好了,你起来吧。既然事儿都说开了,你也不用担心了,既出来了,就只管好好的玩吧,别让朕再看着你那个提心吊胆的样子。”康熙笑着看云锦。 “云锦无状,让皇上操心了。”云锦在十格格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不搀不行啊,腿已经麻了,或自己也应该弄个“跪得容易”? “好了,都过来坐下,好好的陪朕说说话。”康熙这时和颜悦色的就象个好父亲一般。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在船上陪老康说说笑笑、弹弹唱唱的过去了,太子和十三阿哥也时常过来凑个趣,也不知康熙跟太子说了些什么,反正他虽然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有些个邪气,但总算是没有出格的举动,这可能也有赖于自己除了去陪老康以外,总也不离十格格身边的原因,当然十三阿哥派出的侍卫应该也是有些作用的。 不过总呆在船上,就算是风景再好,也有些个看腻了,对云锦这个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清朝,始终生活在北方的人来说,已经开始非常渴望着能够马上脚踩实地了。终于在二月十七日,船靠岸了,泊在了苏州闾门,云锦满心欢喜的想着终于要下船了,可是看老康却是坐的稳稳的,一点儿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再看看旁边的太子和十三阿哥也没有要动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呢?莫非下船还要选个什么吉时不成? “禀皇上,江宁巡抚宋和苏州织造李煦前来见驾。”云锦正纳闷呢,一个内监进到舱内禀报。 原来是要先接见臣子啊,云锦还以为是要到了行宫后才接见呢,没想到在船上就要见了,这皇家的事儿可真是麻烦,都已经到这儿了,要见他们下船去不是有的是时间见,云锦正腹诽呢,只见两个官员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向康熙行礼请安。 “臣宋李煦给皇上请安。”一听他们这称呼,就知道是两个汉人臣子。 “起来吧。”康熙笑着说道。 “臣有时日未曾得见天颜,今天见到皇上康健如昔,臣心不胜欣喜。”宋激动的对康熙说。 “自知道皇上要南巡以来,臣天天想日日昐,终于把皇上盼来了,这是臣的福气,也是全江南的福气。”李煦也是一脸的兴奋。 云锦心里一阵恶寒,这两个大男人拍起康熙马屁来,也真是不遗余力,也不嫌肉麻。 “朕也想着江南的百姓们哪,”康熙点头微笑,“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那就下船吧。” “皇上请稍待,”宋和李煦出言阻止,“皇上龙体驾临,且容侍卫先净街,再请皇上起驾。” “难为你们有心,那就这样吧。”康熙笑着同意了。 可是这二人的主意却是让云锦这个着急下船的人甚为不满,这叫一个气啊,心说你早干嘛了,知道皇上要来,不先净街?可是转念再一想,或人家早就净好街了,说这番话不过是故意来老康这儿卖个好,以示自己对圣驾的尊敬之情。老康也未见得是不知情,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报可以起驾了,康熙的銮乘八舆,同皇太子、十三阿哥及十格格和云锦浩浩荡荡的乘轿进城,周围的百姓俱在一旁跪倒,山呼万岁,场面那是的壮观,云锦处于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当中,当然也没有作她那个交通工具催眠症,一路清醒的来到了苏州织造府内的北造行宫,也就是康熙在此处驻跸的地方。 到了地方下轿之后,自然又是一番琐碎的仪式就不去提他了,反正是最后给大家安排好住处之后,又很体贴的给了这些人稍息片刻的时间,等大家都梳洗完毕了,苏州织造李煦才开始进上御宴,云锦和十格格自然又是由女眷们陪同,不过这些个人比在张家湾那里要好些,毕竟这些官员的品级要高一些,夫人们的素质自然也就会好一些,估计素质不好的,也不会让她们来出席这等场面。另外,她们的吴侬软语也要悦耳一些,实在不想听还可以装听不懂。 桌上的菜肴也很丰盛,自然大都是南方菜系,偶尔点缀了几个北方的名菜,想是怕云锦与十格格吃不惯南方菜的清淡,不过云锦倒是没有这方面顾虑的,她对吃这方面可是不挑地域的,只要可口就行,看十格格那个样子,应该也是如此。这些女眷们看她们吃得香,也是高兴,不停的布菜,宾主很是尽欢。 吃罢了饭,就开始上戏了,这也是李煦特意找来的有名的戏班子来演的,唱念做打的很是有功夫,云锦虽不懂这个,但看的也是热闹。 在这个苏州织造府里住了几天下来之后,云锦现这个李煦很是了解康熙的心思,各种安排俱都是按照康熙的喜好来,知道康熙很爱听戏,几天来就一直不断,只有一天是因为下雨才停了戏,在那一天康熙把太子、十三阿哥和十格格、云锦一起叫来听女乐清唱,听过几之后,就打女乐下去了,究其原因却原来他们觉得这女乐唱得没有云锦的好听。 “皇上,您如果只让云锦唱曲儿,那多没趣,云锦斗胆,出个主意,不如云锦和太子、十三爷、十格格一起行个令,输的那个人表演,您看如何?”云锦不想就这么给他们当女乐使,别的人倒好说,怕是会让太子看轻了,以后对自己会更放肆了,所以临时想出一个主意。 ps:今天第二章到了(,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中暑和养气有什么关系 这个有趣,皇阿玛,就按云锦说的来吧。”十格格\ “那朕做什么?”康熙笑着说。 “皇上自然是令官了。” “先说好,我可是不会唱曲儿的。”太子头一个\表声明,好象他知道自己一定输一样,真是没趣儿。 “表演什么倒是不拘的,随意选一个自己擅长的就是了,太子博学,想来是肯定不会输的,就算是您让着我们故意输个一回两回的,那您能表演的东西也多了,不象云锦只会唱个小曲儿而已,别的就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了。”云锦笑着说。 “那好吧。”太子总算是点了头。 “既然没问题了,那云锦你说,行个什么令好呢?”十三阿哥笑着问云锦。 “太子、十三爷,今儿咱们行个新鲜的,叫做逢七过,就是我们大家从一开始轮流数数,数到七或\七的倍数的人,不能说数字,要说果说错了,就要罚。罚过之后,大家再重头来过。”云锦解释说。 “既然是你说出来的,想必是你玩过的,这样对我们不是很不公平?”太子又跳了出来提出异议。 “太子,云锦只是知道有这个玩法而已,但确实是没玩过的。”云锦解释说。 这话其实也不假,云锦在现代时确实是没玩过这个的,她和朋友们在一起基本上就是小酒怡情那种的,很少拼酒,也很少玩酒令,即便是玩也就只是玩过“十五二十”,也是偶尔的那么两三次而已。 “太子哥哥。就算是云锦玩过又如何了?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该让着她点儿。”十格格对太子地小气劲儿有些不满。 吧”太子让十格格说得有些讪讪地。他看看康熙。见康熙地脸色也是有些不以为然。他这才算是真正地答应了下来。“我们这就开始吧。” 玩了几轮下来。大家都各有输赢。但太子输地最少。是他地水平高还是这些人有意相让地。包括旁观地康熙在内。大家心里都是很明白地。 至于说输地人所表演地节目嘛。除了太子只是背诗混过以外。十三阿哥自然是吹笛子。十格格则是唱了几支小曲儿。还把太后寿宴上让十四阿哥搅和地没唱好地《呛姑娘》又唱了一遍。而云锦却是把在群芳楼及九阿哥府上表演过地《采莲曲花歌》拿来用了。当然是没跳舞。只是唱曲儿而已。不过太子看到云锦所用地琴时。眼神还是闪了一下。让云锦不禁有些后悔把这琴搬过来了。可是如果不用这个琴。怕是康熙也会不高兴地。算了。还是宁可得罪当太子地儿子。不能得罪做皇上地老子。 “好了。这个令行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康熙看太子除了背诗就是背诗。也实在是有些不太象话。于是\话结束了这场游戏。其实大家哄着太子玩得也是有些累了。听了老康这话。也是乐不得地就歇了下来。 “云锦。让你唱个曲儿。你偏整出这些个花样来。现在就罚你好好地唱个来听听。”康熙不管别人。只盯着云锦不放。“这天现在正下雨呢。你就唱个雨天地曲儿吧。既要应景。又要喜庆。唱得不好。可是要数罪并罚地。” 这老康,不就是看太子有些个显拙了嘛,至于迁怒于人吗?连罪不罪的都说出来了,居然又整出这个命题唱曲儿的事儿了,还好自己在南巡之前,就知道此行估计少不了要唱些歌的,所以早早的准备了一些与江南有关的歌曲备用,只是这与下雨有关的歌大多比较伤感,老康偏又要喜庆的,倒是有些难为人,不过云锦倒是没用多长时间就想起一\,是眉佳的《燕街泥》,只是词中写的是金陵,地名与现在有些不符,不过没关系,改改就好了。 “云锦谨遵皇上之命。”云锦行礼之后坐在古筝之后,弹唱了起来。 苏州美人横吹笛,引来燕子衔春泥, 燕子筑巢想留你,柳林深处传来浅笑低语。 江南春雨润如玉,往来不湿行人衣, 太湖水暖烟波里,绵绵春雨中有多情男女。 唱繁华,颂太平,天遂人意,且听丝竹悠扬观仙境。 (歌曲链接: “好个云锦,倒是难不住你。”康熙听了这称赞太平盛世的歌,那还有个不高兴的。 “皇上宏图大志的,要真想难住云锦那绝对是不费吹灰之力,只是皇上心存仁厚,存心要放云锦一马而已。”云锦笑着对康熙说。 讲话。”康熙也笑着点点头。 “云锦这曲儿唱得可是确实不错,唱出了我朝的太平景象。”十三阿哥也笑着说道,“皇阿玛看可否算她过关了呢?” “看在你曲儿唱得朕心甚慰的份上,此次就算你过关了。”康熙笑着看了看十三阿哥,又看了看太子,见太子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眼神稍顿了一下,又转回到云锦身上。 之后大家又一起陪着老康说说笑笑的,只是太子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康熙也不理他,一直到二更时分,才吐口散了局,云锦和十格格自然是回屋安歇,想来十三阿哥也是如此,只是太子是否回屋就不一定了,他自到江南以来,就常常的不在行宫之内,也不知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反正只要他不来纠缠云锦,他在外面做什么事都是云锦操心不着的。 *********************************************************************** 康熙在南巡的时候,也京城的联系也是不断,那边的消息不断的传过来,就在苏州的这几天里,京城就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皇十九女殇了。 这个皇十九女是康熙四十二年生的,才刚三岁,她的生母庶妃高氏,就是云锦刚进宫时殇的那个十九阿哥胤禝的的生母,想到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连遭受丧子之痛,云锦也是替她难过,不过老康倒是只叹息了一会儿就撂开了手,不知是重男轻女,还是他这个皇十九女是没什么感情。 云锦这时也想起来了,当时自己排长生殿时,十格格还想找人抱这个皇十九女上台的,是自己看她身子太弱,怕出个意外给阻止了,现在想来当时自己的决定也真是英明,如果那时她真的上了台,现在的夭折就说不好会不会扯上自己了,这不是云锦想的多,而是在宫里的冤死鬼可是不少的,更何况云锦此时正是招人忌的时候。 除了皇十九女夭折这件事以外,还有就是四阿哥为康熙此次南巡写了一于四阿哥的信是在康熙与云锦他们闲聊时到的,所以云锦也得以在现场聆 阿哥的诗才,诗的题目是“圣驾南巡自春夏瞻依心+t篇”。 春光荏熏风至,圣驾勤民尚未还。 幸有随越舸,愁无羽翼赴吴关。 晨趋北阙螭头上,夜梦南云豹尾闲。 清陛恭迎堪计日,几回翘\潞河湾。 整\诗表达了他对老康的思念之情,自然也让康熙是高兴不已。另外,四阿哥随诗一起还给康熙进了一些北京产的东西,尤其是云锦和十格格开\出来的产品。那精油和花水康熙起程的时候已经带了不少了,都是准备一路上赏人用的,所以四阿哥这回送来的是用卡通图案做成的各种摆件、团扇等等的小物什,说这些也是给康熙赏人用的。老康看了这些东西当然也是开心的,倒不见得就缺这些东西了,只是取四阿哥这种体贴和孝顺的心意罢了。 四阿哥同时也给太子、十三阿哥甚至十格格都带了东西,也是让他们赏人用的,可却偏偏就是没有云锦的份儿,云锦倒不是非贪他那点儿东西,只是觉得他这样太给自己没脸了,而且也有些不可理解,按说自己与他的交情也算是不错了,他为什么会如此做呢? 后来还是十三阿哥私下里来找云锦,说四阿哥给他的信里说明了没给云锦带东西来的原因,那是因为他认为云锦的身份还谈不上要给别人赏赐,所以他也就不浪费东西了,留着还可能多卖些钱。 切!稀罕你那些个东西了,等回京了之后,要多少没有。云锦因为此事闹了个没脸,心中对四阿哥的小气很是有些怨念,听了这话,虽然也想到四阿哥是怕自己乱赏别人东西,给人留下把柄,借此来提醒自己的,可毕竟心中还是有些个不舒服。 可没想到事儿说到这儿了居然还没完,原来四阿哥没给云锦带东西,却是带来了一句话,十三阿哥忍着笑看着云锦,一本正经的转达了四阿哥的原话,“不要四处招摇,不要到处乱跑”。 此话一出口,云锦心中的气恼可是再也压不住了,尤其是十格格在身边哄笑不已的时候。 “烦请十三爷也帮云锦给四爷带个话,”云锦咬着牙对十三阿哥说,“\先云锦对四爷能这么勤俭持家感到非常的敬佩,这些物件虽值不了几个银子,但比起:: “哈哈,云锦,看来我送你的元曲你是没白看了。”十三阿哥笑出了声。 笑什么?云锦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有什么典故?”十格格却是有些不懂了,也真是奇怪了,她不是对诗词很有爱吗?难道只是单指唐诗宋词而言的? “这个还是留着让云锦讲给你听吧,”十三阿哥摇着头笑,又继续问云锦,“云锦,你刚才说道说还有下文?” “当然有下文了,四爷送这么重的礼给云锦,可是破费的狠了,云锦当然要多说几句话表示感谢了。”云锦睁大了眼看着十三阿哥。 “什么重礼?”十三阿哥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十三爷,您怎么忘了?”云锦一脸薄责的看着十三阿哥,“四爷历来可都是讲究沉默是金的,今儿却劳动他的尊口,带了话给云锦,不知会损失他多少金子,府里还不知要吃多少时日的素才能补得回来,十三爷说,这如何不是重礼呢?。” “好好,是重礼。”十三阿哥边笑边点头。 “既然十三爷也认为四爷送的是重礼,”云锦严肃的说道,“那云锦就要烦请十三爷了,请代云锦对四爷的如此厚礼致以十二万分的感谢” 话我一定带到,”十三阿哥连连点头,“那你对四哥这份重礼,可打算如何回报呢?” “四爷以话相传,云锦当然也要以言来回了,”云锦很诚恳的对十三阿哥说道,“烦请十三爷转告四爷,说云锦劝四爷要多多保重身体,眼看着夏天就快要到了,云锦听说四爷曾经中过暑,是最不耐热的,所以还要请他多多养气为好。” “云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呢,这中暑和养气又有什么关系呢?”十三阿哥很疑惑。 “十三爷,您想哪,这天热了,自然是要吹些风才能凉快了,如果气要是太小了,到时怕是不够四爷用的。” “哈哈哈!”十三阿哥大笑出声,“云锦,真有你的,居然绕着弯子说四哥小气话我也一定会帮你带过去,只可惜我不能看见四哥听见这话时的神情了。”十三阿哥说到这儿,也是有些惋惜。 其实云锦也就是因为四阿哥不在身边,才敢这么放肆的损他的,反正离自己回京还有些日子,到时候事过境迁,想来四阿哥也不会太过追究了,最多只是损回云锦几句罢了,云锦被他损惯了的,承受能力也是很能经受得住考验的。 等十三阿哥离去之后,十格格又追问云锦那个::事来。 “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里寻豆,鹭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脂油,亏四阿哥下手。”云锦笑了笑,将这\元曲的散曲小令《正宫醉太平讥贪小利\》背了出来。 *********************************************************************** 老康此次出来是“以阅视河工,巡访风俗”为由的,当然不会是只顾着享乐,政事也还是要处理的,在山东德州的时候,他就于舟山多次召见历了著名天算学家梅文鼎,并赞扬他是“佳士”,在扬州府的时候,他又就河工善后方略做了指示,要求他们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要按照河南的例子,由该省的巡抚就近料理。 就是这次到苏州府之后的第二天,他也马上就召见了河官,责备河标兵久疏操演,军容不振,与其费钱粮,不如奏请裁汰,另外他还令江苏巡抚宋主持刊刻《资治通鉴纲目》,而处理这些个政务的日子还是他的生日。 ps: 昨天之锦因为弄乱了南巡的行程和日期,已经予以更正了。这是之锦自身原因所造成的,还请大家原谅。 可是今天,之锦却是因为电脑坏了,一直修到十点才弄好,本来还想今天要爆果是死活都来不及了,幸好昨天还写了半章多,先赶出来这一章,头一次经历这生死时,也太考验心脏了。这件事虽不是之锦人为的错误,但也还是要向大家道歉的,以后之锦会以加更做补偿的。 (,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们这礼也太寒酸了些 熙的生日自然就是万寿节,那一天周边的百官都上朝tt并进献了礼物,另外这些官员和百姓们还进献了各种食物,但是均被康熙皇帝以“因阅视河工,巡访风俗而来,非为诞辰也”为由谢绝了。 康熙的这种高姿态自然是博得了江南官员及百姓们的交口称赞,云锦也是从心里感叹这老康真是会做人,他未收取一份礼物,却是收得了一大票民心,这个买卖可是做得够精的,当然了,老康此次南巡也不是一点礼物都没收的,在三月十四日,驾至瓜洲金山寺时,他就收了玉杯一只,白玉鹦鹉一架,不过他也不白收,赐了诗又赐了字。 万寿节毕竟是万寿节,不是老康说一声“非为诞辰也”就可以马虎的。苏州织造府为了筹办此事自然是忙得热火朝天的,不过云锦相信,那个李煦是乐不得的呢。能在他的府里给皇上过万寿节,那得是多大的荣耀啊。 在人家的地盘上,不用四阿哥嘱咐,云锦也肯定是不会去指手画脚的,而且这里可没什么家宴,她与十格格二人与老康他们的宴席也是分开的,什么唱曲儿助兴的也自有这些地方官员们安排,那些个戏班乐女的早就准备好了,云锦和十格格是绝对不会自贬身份参与其中的。 云锦与十格格在太后和康熙面前的表演,那是一种亲情的体现,是晚辈对长辈的孝心,只能是自已家里人私下里的事儿,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公开场合的,就算是云锦与十格格自己不介意,老康也是不会允许的。 只是表演虽然是不需要准备了,但给老康的生日礼物还是要送的,问题是现在住在别人府上,也没办法张罗什么,云锦与十格格商量了好一阵,也想不出什么不用太麻烦人、又特象样的礼物来,最后云锦决定大雅不成,干脆大俗,弄个简便通俗的东西给他。 果然在万寿宴前,康熙把云锦和十格格二人叫去闲谈,她们也明白这是老康在给她们机会送礼物,想来老康经过太后寿宴之后,对她们二人的礼物也是有所期待的。 云锦与十格格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苦笑了一下,康熙抱有这么大的期望,那待会儿的失望也会更深了,可是箭在弦上,也不能不赖不济那也是份礼物,总比什么都不送强吧? 和康熙扯了一阵闲篇儿之后,云锦示意十格格在这儿陪老康,自己则找了个借口出去了,那借口也不用太过高明,反正老康自然明白云锦是出去准备礼物了,很痛快的就放了行。 去不多时,云锦就亲手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皇上,一会儿宴席之时,十格格和云锦不能在您身边侍候,所以现在先敬您一碗寿面。”云锦将托盘放在桌上,将上面的碗盖打开,原来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就来尝尝你们准备地寿面。”康熙笑着接过碗吃了起来。 条爽滑筋道。汤味又很是鲜美。不错。”康熙吃过一口之后。赞许地点头说道。 “皇上喜欢。就多进些吧。这可是寿面呢。”云锦笑着说道。 “是啊。皇阿玛。寿面可是一定要吃完地。”十格格也在一边帮腔。 一定会吃完地。”康熙也笑着点头。 其实考虑到待会老康还要去参加宴席,云锦准备的面条本就不多,只有那么小小的一碗,所以康熙也很快就吃完了。 “你们给朕准备的寿礼,不会就是这一碗面吧?”康熙看云锦和十格格上完面之后,就再没有别的动作了,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皇上,这面条可不是一般的面条啊,刚才您不也说好吃来着吗?”云锦说这话却是有些脸红,再好吃,配料再丰富,那也只是一碗面条,给一个普通人当寿礼都有些寒碜,更何况是给一国之君呢? “皇阿玛,这面条可是不一般的,它比其他面条更容易保存,也更容易熟。”十格格也赶紧夸这个面条。 云锦和十格格异口同声的都说这个面条不一般,其实它也不过是后世最常见的方便面而已。 不过真要说它是方便面,也还是有些委屈了这面条,因为这个面条不只配料丰盛,汤头也是讲究的,更主要的是,里面也没有那么多的防腐剂,这个面条正确来说应该是方便面的祖先“伊面”。 据说清代大书法家伊秉绶任知府时,有一次在家中办寿宴,厨子误将油当成水,将面条放入滚油炸熟了,无奈中只好将错就错,将已炸熟的面条煮一下,再浇上鸡、猪骨及海鲜炖制的浓汤,没想到客人们食用后纷纷称赞,后来伊府的厨子又把这个做法改良了一下,先放水中煮过,再立刻再放入油中炸过晾干,这样处理过的面条放在热水中随时就可以泡软,食用起来也是非常的方便。 当然这个伊面是在清朝中期才出现的,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呢,所以云锦和十格格才能拿出来作为礼物献给康熙,云锦看着这加工方法与现代方便面极其相似的伊面,很是可惜清朝时没有专利技术的意识,本来是中国人先想到的点子,结果这方便面的大规模生产却是被日本人抢了个先,不过现在自己提前把它弄出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改变这种结果。 “那又如何呢?”康熙听完十格格的话有些不以为然,“说来说去,它也不过是一碗面而已。” “皇上可不要小瞧了这碗面,”云锦看十格格说的不明白,于是就把话接了过来,“您吃的这碗是煮出来的,可其实这个面用热水泡一会儿就能吃。” “怎么样呢?”康熙淡淡的说,“不要说你们又打算拿它来赚银子。” “银子是要赚的,这么方便的食品肯定是会大受欢迎的,”云锦向康熙讨好的笑笑,“不过十格格和云锦想的却是,如果在非常时期,需要节省一切时间,那么有了这个东西,至少做饭的时间是省下来了,比如说……”云锦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比如说战场上。”康熙把话接了下去。 “皇上高瞻远瞩,云锦倒是没想那么远,云锦想的是,朝政繁忙的时候,官员们倒是可以用的。”其实云锦想的也是战场,只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关心朝廷之事已经够另类的了,如果连军队之事都上了心,那就好说不好听了,如果不是为了让这个伊面更能象个寿礼的样子,云锦也不会想出这个理由来。 “总也算你们是费了心思的,能用不能用的,这份礼朕就算是收下了,回头云锦把做法交给朕,”康熙微笑着摇摇着,“不过,你们这礼也太寒酸了些,朕可是不会谢你们的。” “皇上,不是十格格和云锦不想给您送象样的礼物,只是在这里有诸多不便,等回宫之后 会再补一份寿礼给您的。”云锦暗中一扯十格格,示意她跟自己一起上前表态。 朕可就等着了。”康熙点点头,“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一会儿就要开宴了,你们也该回去准备一下了,”老康礼物也收了,承诺也得了,马上就开始赶人了。 *********************************************************************** 万寿节那天的热闹自然是不用说的,但是也没有闹到多晚,康熙第二天还要正常办公的,其实万寿节的第二天就是德妃娘娘的生日,不过康熙却是提都没提这事儿,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可是离的这么近,怕是想忘也很难,也许他只是在自己面前没提而已,那边礼物早就送过去了,反正他只需要吩咐一声就行了,也不用费多少心思。倒是四阿哥,身在京城,又身为人子,上门送礼是必然的,心思也不能少用了,只是能不能得着好脸就不知道了。 言归正传,在万寿节的第二天,康熙召见了江宁织造曹寅,说曹寅,可能有些人还不太熟悉,但要说他是曹雪芹的爷爷,估计就没几个人不知道了。 这当然也不是老康此次南巡第一次见曹寅,之前就已经见过好几次了,云锦初见他时,很是好好的打量了他一番,虽是有些上了年纪,但也能看出年轻时的清秀模样,与康熙的对答之间也能看出他不是一般的受宠,据十三阿哥说,在万寿节上,康熙还亲笔书写了一副对联赐给他,内容“万重春树合,十二碧云峰”,除此之外还赐了玻璃、墨羊宴及精油和花水等等一大堆礼物。 而十三阿哥会说到这些,也是有鉴于十格格对这个曹寅的浓厚兴趣,看来她也是知道这个曹寅与曹雪芹的关系的。十三阿哥见十格格对一个臣子如此感兴趣也不是不奇怪的,但十格格说她是因为这个曹寅与康熙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才想知道的,十三阿哥也就释然了,毕竟曹寅的母亲孙氏是康熙的乳母,曹寅本人又是康熙的伴读,关系自是与别人不同。 康熙这天召曹寅过来,是让他负责刊刻《全唐诗说康熙在四十二年就在考虑编纂此书,现在他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曹寅,还将内府所藏的季振宜《唐诗》为此次校刊的底本,另外老康还让包括彭定求、沈三曾在内的十个赋闲在江南的在籍翰林官一起参加校刊编修。 云锦之所以会知道这些,是因为康熙和她闲聊时说起的,而康熙会与她闲聊这些个,则是因为十三阿哥,他在知道康熙要编纂《全唐诗起了云锦曾经说过的“熟读唐诗三百\,不会作诗也会吟学给老康听了,老康听了也觉得这话有趣,所以特意把云锦找来,说是她读书这么久了,怎么着也该读过了唐诗三百\,所以要她作一\诗来听听。 “皇上,”云锦摆了一张苦脸给康熙看,“您是知道云锦的,看书比较杂,又不求甚解,那唐诗读没读过三百\,云锦是没有数过了,却是一定谈不上熟读的,别说熟读三百是能背下一百\,云锦就很庆幸了。既然是没有熟读唐诗三百\,所以云锦是既不会作诗也不会吟的。” 其实要说后世的诗,云锦还是能记得一些的,可是她不想随便的就用了,一来是用一\少一来是如果让人觉得你有诗才,那以后就会总找你作诗,让自己上哪儿找那么多诗应付去。 “亏你还有脸说得出口,”康熙笑着看云锦。 “皇上,云锦这是实话实说啊,总不能欺瞒您不是,”云锦讨好的冲他笑笑,又看了看十格格眼中的兴奋和跃跃欲试,“不如让十格格来。” “如月的诗,朕已经听过了,今儿就想听你的。”康熙倒是来了坚持劲了。 “皇上,您这不是诚心难为云锦吗?”云锦哀求的看着康熙,见他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只好叹了一口气说,“皇上,云锦现在作诗的水平还不行,就给你吟一\吧。” “你且先吟来听听看。”康熙笑着说道,却是不表态这吟诗能不能就代替了作诗。 “那云锦就吟了啊,吟的不好皇上可不许笑,”云锦也不能强迫康熙认可,只能先背一\再说,“一窝二窝三四窝,五窝六窝七八窝,食尽皇家千钟粟,凤凰何少尔何多。” “你倒是会省事,只背个数字诗出来。”康熙失笑道。 “皇上,云锦是想说,云锦没什么高远的志向,只求能做凤凰身下的一只小麻雀,云锦就很知足了。”云锦恭敬的对康熙回着话。 “好了,今儿这作诗的事就放你一道,不过你以后可一定要好好的学起来,朕过段时日还是要来考较你的。”康熙摇了摇头。 “云锦谨遵皇上的吩咐。”云锦见老康是铁了心要自己学作诗了,那就学吧。 “行了,作诗的事儿免了你的,就唱个曲儿来听听吧,记着要与唐诗有关的。”康熙闲适的坐在那里品起茶来。 云锦先听他说要自己学作诗,还想着他可能是觉得自己总是唱曲儿,显得有些轻浮,应该学些个高雅的东西,可转脸他却又让自己唱上曲儿了,弄得云锦也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了,不过,话说这老康的心思,自己从来也是摸不准的,不管他了,还是先唱歌吧,他这个命题的歌曲还是有的。 草青青,水蓝蓝, 白云深处是故乡,故乡在江南。 雨茫茫,桥弯弯, 白帆片片是梦乡,梦乡在江南。 不知今宵是何时的云烟, 也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睡莲。 只愿能够化作唐宋诗篇, 长眠在你的身边。 (歌曲链接:\ “这个曲儿里虽是有唐诗之词,却是不符合意境的。”康熙听了却不甚满意,“你的故乡也不是江南,也不应该留在这里,别忘了,回京后你还欠朕一份礼物呢,想赖可是赖不过去的。” “皇上,云锦不过随便唱唱的,云锦的家在京城,自然是要回去的,”云锦笑了笑,“再说,您的帐谁敢赖啊?” ps: \先要感谢滴露凝寒的宝贵意见。 再有昨天为了电脑出问题的事,之锦没写多少字,今天先写出一章来更新上,然后就要出门办事了,晚上之锦尽量会再写出一章来的,但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汗一个,爬走。(,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这个倒霉点算是让他赶上了 过几天,也就是三月二十二日,康熙又命曹寅刊刻这次参与较定的却是康熙此次南巡时新封的翰林院典籍胡期恒,他是四十四年中的举,还没考进士呢,因为在此次南巡时向康熙献诗而被破格提拔录用了,当然他作为是扬州诗坛的领袖之一,本身也确实是很有文采的,不过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是云锦不知道的,就是他还是年羹的朋友,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亲厚有如亲生手足。 另外,也是在三月二十二日的这一天,康熙还召见了两个小朋友,他们是原任总兵严弘的两个幼子,一个十三岁,叫严文照,还有一个才八岁,叫严文烈,因为怕这两个孩子初次见驾心生胆怯,康熙的召见并不是象平时那般的严肃,为了缓和气氛,还叫了云锦和十格格到场。 可是那两个孩子却是对云锦和十格格二人不理不睬的,神情也是不阴不阳的,听说他们的父亲是为国捐躯的,可是云锦从他二人身上却是看不出有什么悲痛之意,当然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毕竟每个人表达悲痛的方式也是不一样的,或许他们是悲痛过度导致麻木也不一定。 康熙见了这两个孩子,亲切的慰问了几句,那两个孩子回答的倒也还算是中规中矩,只是未见如何聪慧。康熙叹息一声,云锦不知是他是为这两个孩子父亲的去世而难过,还是为他们的资质愚钝而无奈,但他对在场的江南总督、抚院和织造说的话,却只会让大家想到前\。 “此系功臣之子,着好生照看,俟长成报部录用。” 康熙此话一出,这两个孩子也就算是有了前程了,这也是承了先人的余荫了,至于以后如何能看他们自己了。 只是云锦没想到当天晚上康熙在与云锦和十格格闲聊之时,这两个孩子也会成为话题之一。 “今儿你们也见了那两个孩子了,可有什么看法没有?”康熙好似不经意的问道。 “皇阿玛,如月看他们二人挺木讷的,怕是成不了什么大事。”十格格马上就回答了。 “那云锦是如何看的呢?”康熙又问着云锦。 “云锦愚鲁,哪比的了皇上慧眼如炬,云锦可是从来都不会看人的,”云锦很谨慎的回话。 “只是闲聊而已嘛。说说无妨。说错了朕不怪你就是。”康熙笑着说。 “就是说嘛。云锦说话总是这么吞吞吐吐地。一点都不爽利。”十格格也笑着说云锦。 “皇上既说是闲聊。那云锦也就斗胆说几句。”云锦没理十格格。只是专心地对康熙回话。“其实云锦真地是看不出什么。毕竟他们人还尚小。性格还未长成。再说。就算是如十格格所说。只是中庸之才。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成大事\也不过那几个人而已。” “你还说他们尚小。那个严文照可是比你大地。”康熙笑了起来。“可是朕见你却是比他们聪明机灵地多了。” “皇上。云锦哪能称得上聪明。机灵更是不用说了。那延禧宫里让云锦失手砸坏地东西也是不少了。如果贵妃娘娘不是怕来人不好看。恨不能把那些个易碎地东西全都藏起来呢。”云锦笑笑继续说。“云锦会地这点儿东西除了无名教地。就是到了宫中现学地。只是云锦资质愚钝。又没有长性。所以每样都是学了个七零八落地。实在是不成气候地很。” “就凭你说地这一番话。你也不可能是个愚钝地。”康熙笑着摇摇头。“何苦一定要谦虚成这个样子呢?” “皇上,如果一定要说云锦聪明,那云锦所有的也只是小聪明,比起皇上的大智慧来说,就如流萤之比皓月。”云锦趁势拍起康熙的马屁来。 “好了,本来是说那两个孩子的,说着说着怎么说到朕这儿来了,”康熙打断云锦的话,“聪明不聪明的且不说,云锦你这打岔的本事倒是越\的见长了。” “云锦哪敢在皇上面前打岔,云锦不过是有敢而\罢了。”云锦冲康熙笑笑,接着说下去,“要说起那两个孩子,照云锦看,现在的聪明与否并不重要,不是有句话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嘛,再说了,就算他们将来长大之后,未能成大才,但只要他们能忠心的为朝廷办事,真心的为皇上分忧,那么就算是中庸之才,也可称做是国之栋梁了。” “你能想到这些,也是不易了。”康熙赞许的点点头。 “皇上,这些只是云锦拙见,您可是说好的,说错了可是不能怪我啊。”云锦忙用小女孩的口吻对康熙笑着说话。 “不怪不怪,”康熙也笑着说,“你又没有说错,朕只会赏你,怎么会怪你呢?” “皇阿玛,那这么说,如月也没说错了,以他二人的资质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十格格也向康熙撒娇,“所以您不能偏心,只赏云锦,而不赏如月。” 赏。”康熙笑着连连点头,“不过,两个丫头,你们也抓紧收拾下东西,这两天就要起程了。” “皇阿玛,要去哪里啊?”十格格问道。 “去松江。” *********************************************************************** 第二天上朝之时,康熙就差人到松江去打个前站,而江宁巡抚宋和苏州织造李煦又跑过来挽留圣驾,康熙为他们的诚心所感动,就说:“待朕从松江到浙江之后,回銮的时候再过来住几日。” 于是在二十五日,云锦又跟着康熙坐船来到了松江府,二十七日,老康在松江小教场行宫前检阅了江宁八旗及绿旗官兵,这个仪式云锦与十格格也是不合适去的,十格格虽很有兴趣,但也算知道厉害,并没有开口要求,其实云锦又何尝不想去看看这清朝的阅兵式啊,想来也是壮观的很呢,只是很遗憾,这里没有现场直播。 二十九日,康熙一行人又准备乘舟赶赴浙江了,松江的张提督在行宫门外跪着送行,因为在松江的这几日就是住在他那里的,所以康熙特意停了轿对他说道,“很遭踏你了,赐你的东西,都摆在房子里头。你查明白收拾了,赶着来启奏”,还留下了二位大人和他一起去点收。 康熙诸如这般对臣子的体贴和亲切在这一路南巡上云锦看了很多,没过几天就又有一出很典型的事例,那是在四月十二日他们从浙江回銮的时候,宋在吴江三江口跪迎。 “你病好了么?”康熙知道他这几天生病了,所以看到他就很关切的问。 “。”宋恭敬的回奏。 “全好了吗?”康熙又问。 “全好了。”宋答道。 “头不晕了么?”康熙还接着问,看来他对这个宋的病情也是有所了解的。 “不晕了。”宋很感动的回答。 康熙看了看周围,\现宋的仆人跪在岸旁的桥下面,就对他们说。 “你们起来接巡抚去罢。” 云锦在一边看着老康对一个臣子如此这般殷殷垂询,心中也不禁暗暗感叹。只是不知康熙这般仁厚对待这些臣子,他们是否能够知道感恩,而诚心的为老百姓做些事呢? 这一次老康在苏州这儿一直住到了十八号才离开,二十二日来到了江宁府,文武官员及绅衿军民等沿途数万人在欢迎圣驾,云锦就在这欢呼声中跟着康熙由西华门进入到织造府的行宫驻跸。 安顿好之后,自然又是有宴席在等候了,这一路南巡以来,云锦吃的宴席可是不算少了,不说是每天都有,也差不了太多,幸而是清淡的南方菜,如果是北方的大鱼大肉,照这个吃法早就吃腻了。 不过这次宴席却是送上了一盘樱桃,鲜艳欲滴,想是第一拨成熟的,让人看着不由食指大动,在清朝可不象现代,不管什么水果随时都可以吃到,这里却只能吃应季的,虽然味道很好,但时日却嫌太短,尤其这个樱桃,更是吃不了多长时间。 十格格见了自然也是欢喜,就有些想要伸手去拿的意思,云锦忙用眼神阻止了她。 “这个樱桃进给皇上了没有?”云锦问那个送樱桃过来的人。 “回小姐,”那人对云锦说话也很恭敬,“已经进过了。” “皇上尝过了没有?”云锦又进一步细问。 “回小姐,皇上说要先进过皇太后之后再用。”那人回话道,“皇上已经差人进京了,限他们二十四个时辰内一定要把樱桃送到皇太后的宫中。” 这就是了,云锦在宫中呆了这许多日子也不是白呆的,康熙看到这樱桃会想到太后也不奇怪,幸而自己多了个心眼儿,问了出来,不然皇上还没吃,自己这儿就大咧咧的吃上了,岂不是等着让人挑理吗。 “皇阿玛的孝心天下皆知,我们做儿女的自然也是要跟着学的,皇阿玛既是要等进过皇太后祖母之后再进食这樱桃,那我们自然是要等皇阿玛进过之后再说了。”十格格这时也明白了,瞪了那个送樱桃过来的人一眼,也还算大方得体的说了这样一番话。 *********************************************************************** 康熙此次在江宁,除检阅了江宁驻防官兵,招赦了安徽、江苏所属地方死罪以下的罪犯,对他们进行减等\落以外,还带着皇子及大臣侍卫亲赴明太祖陵行礼,据说康熙南巡是经常会亲自拜谒明孝陵的。 另外还有很让他高兴的事就是,他派去给太后进樱桃的人还没回来,京城中却已经来了好消息,在四月初三日那一天,康熙一下子就添了两个皇孙,五阿哥的第四个儿子是在丑时出生的,生母是侧福晋瓜尔佳氏,是硕色的女儿,而十四阿哥的第二个儿子是寅时出生的,虽是胤禵的第二子,但却是嫡福晋完颜氏生的,乃是嫡子。 康熙高兴之余,主动提出要带着十格格和云锦一起去织造机房内看匠人织机,到那儿之后还赋了诗,又拿云锦的名字来开玩笑,由此可见他对子嗣之事的重视。 当然康熙在江宁也不是总这么高兴的,有一天康熙带着十格格和云锦还有十三阿哥一起(太子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起驾前往太平门,先是登上城墙阅视了城垣,然后又观看了后湖的景致,下了城之后,康熙想从这儿到观星台北极阁去玩玩,于是派出人去探路,那个探路的是江宁章京,他回来向康熙禀告说,“此系小路,銮舆难行。” 康熙很是扫兴,就带着云锦这些人回行宫了,这本来还没什么,只是回到行宫之后,见太子还没回来,康熙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云锦他们就在一边不断的说着各种轻松的话题来给他排解,眼看着老康的紧绷的脸总算是有所缓解了,云锦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皇阿玛,那个观星台很好看吗?”十格格看老康脸色好了,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如月。”十三阿哥喝了她一声。 “怎么了,人家也是替皇阿玛遗憾嘛。”十格格嘟嚷着,“再说能不能过去,都是那个章京在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十格格,想来他是不会有那个胆子敢欺瞒皇上的。”云锦见康熙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赶紧说道。 “是啊,他必然是到实地查过的,借他个胆子也不敢信口开河。”十三阿哥也附合云锦的说法。 “是不是信口开河,也得查过了才知道。”康熙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就叫人进来,“来人。” “奴才在。”门外进来一个侍卫。 着朕的銮舆到那个去观星台的路上看看,到底能不能通过。” 卫答应着出去了。 接下来,康熙也没什么表示,还是正常的与云锦他们说说笑笑的,只是那笑意却总是始终没有传达到他的眼中,云锦和十三阿哥都是有些埋怨的看着十格格,而十格格在老康派出侍卫之时,就已经有了后悔的神态了,所以十三阿哥也没多说她什么,云锦自然也是不好说什么的。 过了一阵子,那个侍卫回来了,说是已经抬着銮舆比过了,是可以通过的。康熙一听这话那简直是勃然大怒,吩咐把那个探路的人绑到行宫前乱打了一通,这还不算完,又把人\往刑部定罪,锁拿进京。 其实那个路到底能不能过去,云锦到现在也不能确定的,那个侍卫说能通过,未必不是他揣摸康熙的心思的结果,康熙既然让他去查,必然是对这事儿有怀疑,所以他就顺着老康的心思答也未可知。当然也不能排除那个章京没考察清楚的可能性,那他的这顿打可就是有些咎由自取了,对康熙的事儿也敢应付,只能说他是太过胆大妄为了些,不过就算如此,打一顿也就算了,要锁拿进京也太过了,看来老康是把对太子的怒气\到他身上了,这个倒霉点算是让他赶上了。 ps: 还好今天写出了第二章,赶紧\出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二十八章 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天康熙处理完那个章京之后,和云锦他们简单只聊了?t让他们各自去休息了。至于太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就不是云锦有兴趣知道的了,她只知道反正最后康熙是没对他做什么处罚就是了。 由此云锦也看出老康对这个太子虽然已经开始有些失望了,但还是想给他机会的,所以也暗暗提醒自己,在他被废之前,一定要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问题是两个人之间距离的远近是取决于双方的,不是云锦这一方就能掌控的,所以这次的南巡,云锦千小心万小心,最后还是出了事。 事情的起因生在扬州。 今年是四月,在四月初一日的时候,云锦随康熙一行人来到了扬州宝塔湾的行宫,此行宫是两淮盐商捐银修建的,江宁织造曹寅、苏州织造李煦也各捐了银子二万两。为此康熙还给了曹寅通政史衔、李煦大理寺卿衔,还说其他捐修的商人,等以后另行议叙。 康熙对这个行宫很是喜欢,一直住到了初六才离开,本来的行程安排没有这么长的,是因为随行的官兵想在这购买些土特产,故而向康熙请示多逗留了两日,当然请示的时候一定要选老康高兴的时候。 因为多出了两天,所以康熙就带着他们各处去游玩,在游览法海寺的时候,康熙要带着皇子皇女们拜神,结果现太子又不见了,就命人四下里寻找,而云锦因为是人家皇家人拜神,自己不好在一边碍眼,就在周边随意的转了转,结果一大堆侍卫没找着,倒好死不死的让她看见了太子。 他正站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和一个男子鬼鬼樂樂的在说些什么,云锦见此情景,马上就要转身离开,可惜地上的一个小石子让她泄露了行藏,见太子已经看见自己了,云锦只好上前请安,太子赶紧着先把身边的人打走了,跟云锦说话时也是很紧张的试探着云锦听没听到他们说的话,云锦自然是说没听着,其实也真是没听着,可看他那意思,却是一点都不信的样子,不过他倒也没揪着这事儿不放,而是又开始嬉皮笑脸的跟云锦说些个不三不四的话来,连云锦说老康正在找他,他都不着急,弄得云锦心里是一阵阵的起腻,正好眼角看到侍卫的影儿,赶忙喊着“太子在这里”,一嗓子就喊来了好几个人,这下子云锦可算是解脱了。 云锦这边还以为这事已经结束了,其实太子那边可是还记着呢。他那时正跟那人说江宁知府陈鹏年的事儿呢,原来两江总督阿山为了这次康熙南巡迎驾的事宜,打算要增加地丁税和夫役,没想到江宁知府陈鹏年却大加反对,最后这事儿就没有办成,阿山自然恼在心中,就给陈鹏年出难题,让他负责行宫事宜。太子此次南巡到处索取财物,连曹寅都给了他两万两银子,只这个陈鹏年不给,所以太子也恼了他,就与阿山合起伙来,陷害陈鹏年以图置他于死地。 本来这事儿是私下里进行的,不应该跑到这儿来说,可是因为今儿太子的心腹为刚收到一笔贿银的事儿来禀告他时,太子看周边也没什么人,顺嘴就问起陈鹏年的事儿,可巧就让云锦撞上了,这下他就觉得云锦不光知道了陈鹏年的事儿,连自己此次南巡到处索取财物的事儿也听去了。 太子虽然觉得云锦不会去向皇阿玛告密而与他过不去的,但终究还是有些不保险,而且云锦对他一再的示好总是不理不睬的,本来自己还认为此次南巡应该会有机会了吧?可没想到她居然搬出皇阿玛来阻拦自己,这口气太子压在心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这些日子光顾着到处去玩,也没顾得上理她罢了,现在她撞见了自己的秘密,不想办法对付她都不行了,当然如果能够收了她是最好,毕竟她现在宫中也是受宠的,收了她对自己也有利。 而云锦这边呢。虽是也觉得太子地行为有些可疑。但却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他在外面做些什么与自己可是无关地。自己也不想去管。没想到这一疏忽差点儿就要了她地小命儿。 *********************************************************************** 事情地起因虽是在扬州。但出事时却已经不在那儿了。 四月初六。康熙他们从扬州起行了。经过宝应、淮安。于初九到达了清口。初十地时候登陆到高家堰。康熙带着十三阿哥去遍阅河堤。而太子则以身子不舒服为由。呆在行宫中没有随行。 这天十格格被巡抚地夫人找去了。说是要有事儿要求她帮忙。人家没叫云锦。云锦自然也不好跟去。就呆在自己地房中歇息。 “小姐。”千儿走了进来。 “什么事?”云锦对她微笑着。 “皇上派人来接您过去呢。”千儿回话。 “皇上今儿不是跟十三爷巡河去了吗?为什么会叫我去?”云锦疑惑的问着。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千儿摇着头回答。 “那十格格呢?”云锦又问,“皇上也叫她过去了吗?” “是,”千儿点头,“不过十格格被巡抚夫人**府去了,已经有人去找了,会接上她直接过去。” “那好吧,帮我收拾一下。”云锦点点头,虽然老康这种临时起意的情况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过。 出屋后,见到来接自己的人也确实是康熙的侍卫,云锦就更放心了,不过也问了他为什么康熙会要自己过去。 “回小姐,皇上今儿巡河很高兴,想去一些景点玩会儿,所以才叫奴才来接十格格和小姐。”那个人恭敬的向云锦回话。 “好,那就走吧,不要让皇上久等。”云锦点头跟着他出去了。 这一路云锦都是坐在马车里,而且为了不惹麻烦,也保持自己的一贯风格,不掀帘往外看,不过心里不知为何总是有些不踏实,所以也没有象以往一样,上车就睡。等到了地方,云锦下车之后,感觉就有些不对,这个地方明明就是很普通的郊外,哪象是什么景点的样子,附近只有一片树林,几处零星的庄户人家,象样点的就是眼前的这处院子了。 “这是什么地方?皇上呢?”云锦问那个侍卫上。 “皇上在屋里,小姐请进。”那个侍卫还是很恭敬的对云锦说着。 “如果皇上在屋里,外面会有这么冷清吗?”云锦冷冷的看着他,“说,到底是谁让你带我到这儿来的?” “小姐进去不就知道了,还是不要让奴才为 ,”那个侍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奸笑,“如果让奴才,那可是不好看的。” 云锦咬了咬牙,心中在迅的盘算着,如此看来巡抚夫人把十格格找出去并不是偶然的,这事儿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能调动巡抚夫人和康熙的侍卫来帮忙,应该是太子无疑了,这时云锦也想起在寺庙里的事儿,也明白了太子为什么会来对付自己,他必然是以为自己知道了他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可是自己真的是不知道哇,如果就这么被杀了灭口,也太冤了。 想来这太子也一定是在这个院子里了,看他还费事的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方,并没有马上就杀了自己,估计是对自己还是有所企图的,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是自己一进到这个院子里,怕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了,所以坚决不能进去,在外面只有这一个人,到了里面那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既如此,那就进去吧。”云锦装做一副认命的样子,往院子的方向走去,快走到侍卫身边时,云锦借着挽头的机会已经悄悄的握住了一枚簪子。 “啊,太子,原来是您啊。”云锦走到侍卫身边时,装做惊奇的往前面看去。 那个侍卫本是盯着云锦的,听她这么一说,下意识的就回过头去,云锦见状抽出簪子用尽全身力气插进了他的脖子里。 那个侍卫剧痛之下,大叫一声,却尚有余力还手,狠狠的打了云锦腹部一拳,然后才不甘心的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他怕是不会想到自己能死在一个小女孩的手里吧。 云锦那一下正好扎在了他的颈动脉上,血液喷出来,溅了云锦一脸一手,可她这时什么也顾不得了,生怕院子里听到动静,再出来人,自己可就对付不了了,于是撒腿就往林子里跑,还不忘把簪子也拔了出来,这可是她的武器,千万不能随意丢掉了。 云锦从到了清朝以来,就没跑这么厉害过,现在是胸也疼肚子也疼的,不过她现在却是很庆幸太子他们是以游览景点为由把自己骗出来的,自己因此穿的是一身便装,也没有穿寸子,不然可是跑不起来的。 云锦钻进林子不多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她赶紧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一动也不动,生怕动作大了,再把太子的人引过来。 其实这片林子虽然不小,但云锦却没跑进去多远,外面的那些人只要是大声讲话,她都还能听的清楚。 先是一群人在乱糟糟的喊。 “快来人啊,张山死了。” “怎么死的?” “看来是被那个丫头杀死了。” “怎么会的?难道说那个丫头会武功不成?” “吵什么?”这时太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果然是他。 “太子,张山被那个丫头杀死了。” “废物,连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太子的声音非常的不满,“还有,在这里别叫爷太子,本来就是为了怕泄露身份,才没让人在外面等着的,没想到他居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都对付不了,侍卫是怎么当上去的。” “您确定那个小丫头不会武功?” “反正爷没见她用过,”太子不耐烦了,“现在说这些个有什么用,还不赶紧找人去。” “是。” 然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回太回爷,周边几户人家都找过了,没有。” “看看那片林子。”太子话了。 云锦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她用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喘气的声音会惊动了他们。 幸好云锦选的地方还算是隐秘,这些人进得林中,并没有现自己。 “爷,时候不早了,得回去了,不然老爷子就要回去了。”林子外面有人跟太子说道。 “都出来吧,”太子的声音也在林子外面传来,“给爷放火把这片林子烧了。” “是。”众人答应着。 “还有,以后要派人注意盯着,如果这个贱人去找皇阿玛,一定要抢在前面把她除掉。”太子吩咐下去。 您就放心吧,赶紧回去了。” “放心,看你们做的这事儿,让爷如何放心。”太子恨恨的说道,“还看什么?赶紧放火,放完火走人。” *********************************************************************** 劈哩叭啦,树林的火已经着起来了,但云锦却还是没有动,直到她确定外面的人都走光了,才起身向外跑去,虽然云锦不太会记路,但在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她却是记住了从哪个方向出去是最近的距离。 但是那个方向也是火势最猛的地方,云锦几次想一鼓作气的冲出去,最后都被热浪给逼了回来。后来还是她想起一部电影里演的情节,找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把周边的杂草什么的植物全部都拔光了,云锦就坐在那块空地上的中间,木然的看着火焰从周边掠过。 这时的云锦,手让杂草割得鲜血淋漓,脚也在几次向外冲时被烫得起了泡,身上的皮肤已经被烤红了,头也卷曲焦黄着,最疼的还是肚子那里,准确的说应该是肋骨,张山的那一拳怕是把云锦的肋骨打折了。 不过云锦对自己身上的这些伤情却是一点都不在乎,她本是最怕死的,以前也曾想到过,如果自己真的面对死亡会如何,当时觉得自己肯定会怕极了,会想到好多舍不得的事儿,可是现在真的距离死亡如此之近时,云锦却是什么都没想,最奇怪的是,她也没害怕。 当云锦下车后,现情况不对时,她害怕了,当她第一次杀了人之后,她也害怕了,只是被逃命的紧张给压住了而已,当她躲在林中,听到外面的人说话时,她害怕了,当他们进林子来搜时,她也害怕了,当听到太子说放火时,她更是害怕,最让她害怕的是,当火着起来之后,自己怎么冲也冲不出去的时候,那时不只是害怕,更深的其实是绝望。 可是现在,她坐在这里,看着周边的火苗,却是一点儿都没害怕,也什么都没想,什么四四八八,什么十三十四,什么康师傅,都没在自己的脑子里出现,她现在只有一种感觉,就是觉得自己太累了,应该好好的睡一觉,于是她就躺了下来,蜷缩着身体,闭上了眼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到底是谁? 锦再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晕的,一时没想起来\生了什么,等她想起身时,却觉得身上哪哪都疼时,这才回想起了那些事情,也开始有了害怕的感觉。只是她现在连害怕也不敢太过尽兴,毕竟现在自己所处的环境并不明朗,危险是否已经过去了也不知道。看看眼前陌生的一切,又看看身上已经处理过的伤处,云锦自然明白是有人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的,问题是这人是敌是友,现在也还是不好说的。 云锦正在谨慎的观察四周之时,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小姐醒了。” 云锦循声望过去,却只看到了一个小丫头的背影,转眼间她已经跑没影了。过不多时,一个高大壮实的、脸孔方正的男子走了进来。 “小姐,您醒了?”那个男子看到云锦正睁大了眼睛在看自己,很是欣慰的笑了。 “你是谁?”云锦警惕的问道,结果话一出口嗓子沙哑的很,而且还干涩的\疼。 那个男子见状,马上去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云锦这时也不管他是敌是友了,如获至宝的接过来一饮而尽,反正他要是想对付自己,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有的是机会动手,倒不用现在才来下毒。 那男子看云锦渴成这样,笑着接过杯子,又去倒了一杯递过来。 云锦一连喝了三杯之后,才开始一边慢慢的啜饮,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 “小姐,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那个男子并不靠近云锦,而是在离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了下来,“敢问小姐,你的芳名可是云锦?” “你是谁?”云锦不答反问。但她地嗓音却依旧沙哑。云锦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地嗓子。 “小姐不用怕。”那个男子见云锦如此。就出言安慰。“你地嗓子是叫烟薰着了。少说些话。再多吃些日子地药。应该会好地。” 应该?这么说自己地嗓子能不能好也不是百分之百能确定了。不过云锦倒也没有太过介意。就算是嗓子坏了。总比丢了命强吧。了不起以后就是不能唱歌了呗。还省了呢。 “你到底是谁?”云锦没理他说要自己少说话地事儿。第三次问道。 “我叫张玉斩。是沛山托我来救你地。”那个男子笑笑回答。 沛山这个人云锦是认识地。那是十三阿哥派来保护自己地侍卫之一。她这次遇险。他们没露面。云锦一直以为是被太子支走了呢。没想到他是找人来救自己了。只是沛山自己为什么不来呢? “当时沛山和他的同伴让太子给支走了。”张玉斩看出云锦眼中的疑惑,温和的解释说,“太子毕竟是一国储君,他的命令沛山他们不好违背,不过他也长了个心眼,偷偷的又折了回来,\现你跟着皇上的侍卫出了门,起先他也没在意,但因为十三阿哥的吩咐,所以还是跟了过去,后来看路越走越偏,才觉得不对,本来他是要向你示警的,可是却被人暗算,受了重伤,临终前托我来救你。” 临终?这么说沛山他死了?云锦虽然知道他的名字,但对他的了解却是不多,他虽然受十三阿哥之命在保护自己,但因为男女有别,所以他们之间并不熟念。没想到他却是为了自己送了性命,这让云锦的心里很是难过。 可是难过归难过,云锦心中还是有怀疑,既是沛山临终之托,托的又是救人之事,那自然是要长话短说的,他怎么会跟这个张玉斩说得这么清楚呢?居然还把皇上、太子的事儿也说了,这似乎是有些不太可能吧他们以前就认识? “云锦多谢张爷的救命之恩,”云锦沙哑的嗓子对张玉斩说,“沛山临终前会托张爷来救云锦,想来您二人的交情不浅。” “没有,之前我并不认识沛山,只是看他中人暗算,打个抱不平罢了。”张玉斩笑着看看云锦,“看来你这人的疑心还是挺重的,这样吧,我把这事详细的说给你听,也省得你问来问去的,你现在的嗓子可是称不上悦耳的。” 云锦表面上笑着点头,但心里却是暗暗的翻了他一个白眼,说我疑心重,你也不看看我遇到的这些事,疑心能不重吗? 张玉斩也没管云锦这时在想什么,只是把这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给云锦听。原来他打跑了暗算沛山的人之后,又受了沛山的临终之托去救云锦,只是时间上这么一耽搁,云锦已经不知被带到哪里去了,等他再查到地方赶过去时,那片树林已经是烧得差不多了,幸而他不死心的进入林中搜寻,\现云锦晕倒在一片空地上,就救了回来。 至于说皇上的侍卫的事儿和太子将十三阿哥派人保护云锦的侍卫支走的事儿当然不是沛山说的,而是这张玉斩他自己查出来的,要说他为什么有这个能耐,可以查出这么多事,这是因为他是青龙帮的帮主。 青龙帮的实力在江湖也算得是\屈一指的了,帮众遍布大江南北,只是他们一贯的保持低调,大部分的帮众并不以江湖人的身份出现,所以知道它的人也并不多,这次张玉斩过来是为了巡视分舵的,没想到却管了这么一桩闲事。 张玉斩说完了他救云锦的经过,又把他所了解的康熙那些人目前的动态说了一遍。据他说,那些人\现云锦失踪后也是进行了调查,那个千儿说云锦想出去玩,可偏偏别人又不在,就叫沛山带她去找皇上,没想到一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千儿后来还说虽然云锦没让她跟着,但总也是她护主不力,所以就当场自尽了。云锦听到千儿的胡说八道,心中自然是生气的,可当听到她自尽了之后,也还有些难过,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还是一个花季少女,就这么没了,也是让人惋惜。 不过她的这一举动,也说明太子是掌握了她的把柄,才能让她以性命来撒这个谎,也正因为她这个谎,再加上在河边找到了张山的尸体,又有人言之凿凿的说看到云锦被伤到要害落入水中了,使得康熙等人认为云锦是遇到强盗已经死亡了。 康熙也曾命人入水寻找尸体,当然最后是没到的,只是他们认为是由于水流湍急的原因,康熙自然也是震怒无比,将地方官员臭骂了一大顿,又责令他们全力辑捕凶徒,那当地的巡抚也是能干,没到两天就抓到了一批流寇,当众处死了。康熙见事已如此了,在这个地方也不想多留,就起驾离开了。 听说康熙已经离开了,云锦就有些着急,张玉斩也看出来了,说他本来也想给那边送个消息的,只是怕消息还没送到康熙那儿,就先到了太子那儿,这样反倒更危险了。 云锦也明白他所说的危险, 对云锦而言,还包括了青龙帮在内,太子的人如果找)t不会只对付她,而放过了既救了云锦也有可能知道他们底细的青龙帮的。 “现在小姐醒了,就请小姐告诉我,你能信任的人都有谁,我来想办法把消息传过去。”张玉斩说完情况后,又问云锦。 云锦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了,她想了想,宫里的人说了也没用,就算是青龙帮能把消息送进去,里面的人也是没办法的,只能去找康熙,可是康熙的想法,云锦却是猜不准的,这次自己出事,康熙是真的不知道与太子有关吗?以他的精明,也许是已经猜出来了,只是对外不那么说而已。现在再去告诉他云锦还活着,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维护太子的形象,而把自己灭了口呢。 宫里的人不能找,康熙也不能找,那就只能是宫外了,宫外自己真正能全心依赖的只有自己的额娘,可是找她也是没有用的,凭她的实力还不能对抗太子,再说别人是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但太子却不会,那天他还说要防着自己回去呢,既然如此,额娘那儿他肯定是已经派人盯上了,自己去了就是自投罗网了。 想来想去也只剩下四阿哥或\是十三阿哥了,虽说他们也不能明打明的和太子对抗,但凭他们自身的实力,还是可以让自己安全的亮相在众人面前的,可是反过来一想,即便是这样又如何呢?老康那儿的态度不好说,可太子那儿却是已经容不下自己了,只要是自己入了宫,他想要自己的小命,方法可是有的是的。 “张帮主,云锦经过此事之后,也不知道什么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了,”云锦最后决定还是先不回去,观望一段再说,“如果不麻烦的话,是否能够让云锦在您帮中暂住几日呢?等云锦伤好之后,会自行离开的。” “只要小姐不嫌弃,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张玉斩愣了一下,又看了看云锦,才笑着点头说道,又对外喊了一句,“盼儿,你进来。” 着一声答应,进来的是一个小丫头,看她穿着的衣服,应该就是刚才跑出去的那个 “云锦小姐要在帮里住些日子,就由你来侍候吧。”张玉斩吩咐着。 “不用麻烦了。”云锦赶紧推辞。 “不麻烦,”张玉斩笑笑说,“小姐刚醒来,还是先好好歇着,一会儿让大夫再来瞧瞧,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了。” “多谢张帮主。”云锦虽碍于伤势起不了身,但还是做出了行礼的意思表示。 张玉斩点点头,迈步走了出去。 *********************************************************************** 在云锦养伤的期间,张玉斩时时的会过来说一些康熙的动态给她听,说是康熙在山东又诏赦了一批死罪以下的罪犯,减等\落了。还说河标兵多而无用,裁去了一千零六十一名,只留了一千名,说这事时,他还不经意的提到,当初下河寻找云锦尸身的就是河标兵,云锦一看他是要把康熙裁员的起因归到自己身上,也装着不经意的说在此之前,康熙就对河标兵有所不满了。 等云锦的皮外伤好的七七八八的时候,嗓子也已经好了,只是恢复不了原来那种清润甜美的声线了,而是变成了稍带着一些沙哑之气的所谓磁性的声音了,试着唱了唱歌,感觉上很有些御姐一派的风格。 这时张玉斩又来对她说,康熙他们已经返回京城了,可是马上又要出巡塞外了,这次会带着太子、大阿哥、十三阿哥还有十五、十六、十七几个小阿哥随行,问云锦需不需要到塞外去与他们会合,云锦自然是摇头说没有必要了。 本来云锦留在此处,也是无奈之举,自己身上有伤,又动不得跑不了,不留在这儿还能去哪儿,但是心中对这个青龙帮还是有所戒备的,这个张玉斩出现的时机也太巧合了,再说事情都是他自己说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是过了这么些日子以后,他对云锦一直很礼遇,云锦不想说的事儿,他也从来不打听,这样一来,云锦的疑心也就放下了不少,不管他是不是另有目的,至少现在看来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就对了。而且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不是太子那方面的人,不然的话,只要杀了自己也就一了百了了,用不着费这许多功夫。 所以说,在太子没倒台之前,呆在青龙帮中是要比呆在宫中安全的多了,云锦自然是不会傻到再回到那水深火热的地方中去的。 *********************************************************************** 云锦这边打定主意,安下心来在青龙帮养伤,可是十三阿哥却是满心的懊恼和伤感,他回到京城之后,没有回自己的府里,而是马上就到四阿哥府这儿来了。 “四哥,老十三向你请罪来了。”十三阿哥一见到四阿哥的面,就跪倒在地。 “十三弟,这是怎么了?”一旁的乌喇那拉氏吓了一跳。 “快起来。”四阿哥一把拽起了他,又把屋中所有的下人都打\出去了。 “四哥,云锦……云锦没了。”十三阿哥沉痛的说道。 “什么?”倒是乌喇那拉氏先叫了出来,“十三弟,你说云锦怎么了?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 “四嫂,云锦在南巡的路上,被害了。”十三阿哥对着乌喇那拉氏说道。 乌喇那拉氏听了心中一惊,云锦死了,这个消息可是太震撼了,没想到跟着皇阿玛出巡居然也会出这样的事儿。她对云锦一直以来都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按说她救了爷,又帮他在皇阿玛那里受到重用,这都是好事,可是乌喇那拉氏也知道爷对云锦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是与对自己不同的,好象爷在她那里总是能放松一些似的,因此说她一点都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爷是皇子,身边的女人总是不会少了,就是没有云锦,也会有其他人的,好赖云锦不光是能帮爷的忙,而且对自己也是一向的尊重,如果真的能入府来,也许会是自己的一个好帮手,可是现在,她却这么莫明其妙的死了,是为了什么,是她自己的个人恩怨,还是有人要借她来对付爷呢? ps: 之锦看到粉红票到10张了,只是今天事太多,不能加更,以后一定会补上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三十章 寒谁的心? 老十三,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相比起十三阿阿哥倒还算比较冷静,“我这边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是盗匪所为。” “四哥,你信吗?”十三阿哥眼睛都红了,“那云锦是何等谨慎的人,更何况她此次南巡也一直在防着太子,怎么可能会自己要出门去游玩呢?这明摆着是太子布的局嘛,他不光让人把如月调开了,还把我的人也给支走了,那个沛山肯定是\现了什么,才会死在道边的。” 和十三弟先聊着,妾身去给你们准备饭。”乌喇那拉氏看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谈上太子的是非了,这话就不是她该听的了,所以赶紧回避。 去吧。”四阿哥点点头。 “有劳四嫂。”十三阿哥很有礼貌的起身行礼。 乌喇那拉氏也没再多说什么,冲十三阿哥笑笑就走了出去。 “你确信云锦是真的没了吗?”四阿哥等乌喇那拉氏出去之后,才沉声问十三阿哥。 “那时在河边找到了张山的尸体,”十三阿哥愣了一下,“又有人说看到云锦被砍中了要害落入河中,虽然说最终没有找到她的尸身,但想来也是因为河水湍急被冲走了,所有的人都认为云锦不会有生路了,当时我虽然也有所怀疑,但当后来又\现了沛山的尸体之后,我这才觉得云锦确实是凶多吉少了。莫非四哥还有所怀疑不成?” “我总觉得云锦不应该这么短命,”四阿哥摇摇头,“再说没见到尸身前,就不能说她一定是死了。” “太子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云锦,”十三阿哥疑惑的说道,“还会给她留下生路吗?” “云锦毕竟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四阿哥语气中带有一丝欣赏,“也许她会自己挣出一条生路的。” “但愿如此吧。我也这么希望。”十三阿哥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没有报以太大期望地样子。 “老十三。你还记得张玉斩吗?”四阿哥想了想。问十三阿哥。 “四哥。你是说被你救过地那个人。那个青龙帮地帮主?”十三阿哥纳闷地看着四阿哥。“你不是说暂时不要动用这条线吗?怎么好端端地提起他来了?”十三阿哥说到这儿。突然眼前一亮。“四哥。你是不是” 阿哥点了点头。“我让青龙帮在此次南巡地时候。暗中照顾下云锦地安全。这事儿之前我没跟你说。十三弟没怪我吧?” “四哥。怎么会呢?你如果真地要防我。就不会让我知道这青龙帮地存在了。你之所以不告诉我。想是怕我知道你是如此担心云锦地安危地吧。”十三阿哥笑道。“四哥。你是不是收到青龙帮地信儿了。云锦是不是让他们救走了?” “没有。从云锦出事之后。我一直都没有收到过青龙帮地信儿。”四阿哥摇了摇头。 “没收到信,四哥你还提它干嘛?”十三阿哥一下泄了气,脸上的笑容也马上消失了。 “十三弟,你好好想想,”四阿哥提醒他,“现在没消息,才证明云锦这事可能会有生机啊。” “对啊,”十三阿哥并不是笨人,想了一想,就想明白了,“如果云锦已经死了,他们传个消息来说声保护不力也就完了,可是他们却直到现在都没递消息过来,那就证明云锦是在他们那里,而他们是顾虑咱们这边有人监视,怕暴露了目标,才不敢与咱们联系的。”十三阿哥又笑了起来,“照这么看来,这云锦是还活着了。” “分析是这么分析,但毕竟是没有准信,这事也不能确定。”四阿哥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冷静。 “想来一定是如此。”十三阿哥这回却是没有泄气,笑容也还依旧挂在脸上,“这个云锦,让我吓这一大跳,看她回来怎么赔我?” “回来?”四阿哥又用那淡淡的语气说道,“怕是有些难了?” “四哥,你这是何意?”十三阿哥又愣了,接着马上也反应过来了,“你是说如果云锦回来了,太子也不会放过她?” “老十三,你有没有想过,这次太子为什么这么急切的对付云锦,甚至要冒着被皇阿玛\现的危险?”四阿哥淡淡的问十三阿哥。 “是啊,之前我看他虽是对云锦不安好心,但也没有想要与她不对付的意思,这次为什么突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呢?”十三阿哥沉思着,“莫非是\生了什么他必须要除掉云锦的事儿了吗?云锦无权无势的,自然妨碍不到他什么,那就只有一个理由,可能是云锦知道了他什么秘密,所以他才要杀人灭口,可是也不对啊,如果他只是为了杀人,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啊?” “老十三,你忘了,这次云锦为什么会躲着太子?”四阿哥提醒他。 “我明白了,那太子是想看看能不能得到她的人,如果云锦成了他的人,自然就不会把秘密说出去了,如果此事不可行,再杀人灭口也不晚。”十三阿哥一点就通,“只是云锦会知道他什么秘密呢?以致引来这场杀身之祸,我想来想去,这事儿也只可能\生法海寺的时候,当时皇阿玛要携皇家之人拜佛,唯有太子一时找不见,最后还是云锦找着了。想来就是在那个时候,云锦无意之中知道了他什么秘密,可是我看云锦回来时,也没有什么异常啊,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什么秘密,以她怕死的性子,肯定知道这个事儿不能自己藏着,就算是不告诉皇阿玛,也会告诉我的吧?”十三阿哥对此还有些疑问。 “这事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云锦觉得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会更危险,二是云锦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秘密,只是太子自己那么以为而已。”四阿哥也分析着。 “照我看来,这第二种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十三阿哥认可了四阿哥的分析,“如果要是这么说,那云锦的这场劫难也太冤了些了,而且就象四哥说的,就算是云锦回了宫,以太子的权势,想让她再次消失掉的方法可是多的是。” “云锦到底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会招此杀身之祸呢?想来应该是这次南巡上的事儿”四阿哥问十三阿哥,“老十三,你这次也在扈从之列,可有什么觉察没有?” “要说太子这次南巡,那见不得人的事儿可就多了,没事时就和那些个拍马之徒到处游玩,什么妓院、相公馆,就没有他不去的地方,说起来我都替他脸红。”十三阿哥不屑的说道,“就算这些都不算什么,可他还到处的索要财物,那个曹寅圣眷够隆了吧?也给 万两银子,他自己觉得做事周密,其实大家只是知道t3已。” “也许云锦知道的,也是诸如此类的秘密吧,别人虽然已经知道了,但太子却是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呢。”四阿哥若有所思。 “就连皇阿玛那儿也未见得不知道,不过是装聋作哑罢了,都说我老十三在皇阿玛面前受宠,走哪儿都带着,其实真正受宠的还是咱们这位太子爷,你看他做的那些个事儿,要搁咱们身上,怕是不死也圈起来了,可是对他呢,皇阿玛总是护着,”十三阿哥有些忿忿的说道,“就说这次云锦的事儿,以皇阿玛的精明,他是真的不知道是太子所为吗?只怕是不想追究罢了,也亏得云锦平时还那么孝敬他,他就算是不念及这些,也要想着云锦为大清的国库增加了收入,又为大清火器的\展出了力,怎么说也是有功之人哪。皇阿玛这般做法,就不怕寒了他人的心吗?”十三阿哥越说越激动。 “寒谁的心?”四阿哥还是淡淡的说,“现在天下的人都知道云锦是被盗匪所杀,而凶手也已经惩治了,有几个人会知道这事儿是与太子有关的?” 阿玛再这么护下去,太子就更要无法无天了。”十三阿哥无奈的叹了口气。 “皇阿玛也是不忍,不过长此下去,积累的事情多了,再爆\出来,就可能会惊天动地了。”四阿哥面色平静的说道。 “算了,不说他了,四哥,那云锦怎么办?”十三阿哥问四阿哥。 “什么怎么办?现在并不能确定云锦就一定活着,等青龙帮的消息传来之后再说吧。我跟张玉斩说过,如果有消息,传给你我都行,你马上又要扈从皇阿玛去塞外了,也许他们会把消息传给你也不一定,咱们无论谁接到消息,都在写信时,用暗语告诉对方。”四阿哥恢复了话痨的本色,絮絮叼叼的叮嘱十三阿哥,“只是,一定不要泄露了云锦的行藏,她现在只要一露面,就真的是没有生路了,还有,这次塞外之行,太子也在其列,你要控制情绪,千万不要与他起了冲突。另外,如月那里,云锦有可能还活着的事儿,就不要说了,而且你对她也要叮嘱好了,这段时日一定不要在宫里与太子惹出什么是非来,皇阿玛这阵子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如果她再惹事儿,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四哥,我记下了。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如月的嘴不严,云锦的事儿我是不会告诉她的,不过四哥你也算是了解如月,她还真是为云锦之事大为懊恼,悲痛之余也对太子是极其不满,还在南巡的时候就对太子没好气,我已经说过她几回了,明儿我再好好的嘱咐嘱咐她,你就放心吧,”十三阿哥郑重的点头,“只是,云锦以后就得一直这么躲着?” “现在也只好这么着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四阿哥平静的说道。 *********************************************************************** 其实四阿哥有句话说错了,他说没几个人知道云锦这事儿与太子有关,可事实上,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都是知道的,当然有的是自己知道的,有的是别人告诉的。 “八哥,那云锦真的死了,是不是弄错了?”十四阿哥坐在八阿哥的书房里,声音中隐约的带有一丝期盼。 “应该是没错的,”八阿哥温和的看着十四阿哥,“跟着她的侍卫都死了,还有人看着她落入水中,据说那地方水流湍急,云锦也不是个会水的,就算是好好的掉进去也会很快被冲走了,更何况她还是被砍中要害掉下去的。” “这些个盗匪也实在是太可恶了,砍头都是便宜他们了,应该千刀万剐才是。”十阿哥恨恨的说道。 “盗匪?”九阿哥看了八阿哥一眼,他们两个之前早就有过交流了,“那些个盗匪不过是替罪羔羊而已。” “九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十四阿哥眉间一皱。 “没什么意思,只是说云锦的死并不简单而已,不过,反正十四弟也看她不顺眼,一直也想对付她,现在她死了,十四弟想来应该也是开心的。”九阿哥冲十四阿哥笑笑说。 “十四弟,云锦就算是惹到你,也是因为你先来招惹她的,你为什么一定要置她于死地?”十阿哥冲着十四阿哥嚷着。 “谁说是我做的了?”十四阿哥也急了,大声吼了回来,“乌龟王八蛋才做这事儿了呢?” “十四弟。”八阿哥急着叫了一声,语气中带着阻止之意。 “十四弟,你这话说得就不好了,”九阿哥也是一脸责备的看着十四阿哥,“你怎么能这么骂太子爷呢?这要是让皇阿玛知道,肯定是要受罚的。” “我什么时候骂太子了?”十四阿哥先还一头雾水,后来马上明白了,“九哥你的意思是,是太子把云锦给害了?” “从各种情况来分析,可能是这么回事。”九阿哥点了点头。 “可是,为什么,云锦怎么会跟太子结仇的?”十阿哥不解的问。 “十弟你不知道,太子早就看上云锦了,只是云锦躲得快,又有皇上和太后宠爱,才没让他得手,这回南巡,想来他也是想趁机亲近一下的。”九阿哥解释给十阿哥听。 “那么就是说,太子是亲近不成,反下杀手了?”十四阿哥有些怀疑的问道,“这应该是不会的吧?” “这自然是不会的,就那些情况来分析,想来是云锦知道了太子的什么秘密,这才被灭了口的。”九阿哥也给十四阿哥释疑。 “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至于杀人?”十阿哥声音里带着些气恼。 “太子的事儿太多了,据回来的人说,咱们这位太子爷在南巡的时候,可是什么银子都敢要,什么地方都敢去,连相公馆都去了。”九阿哥一副不屑的神情。 “怎见得就是太子所为?”十四阿哥虽然也是不屑,但也有些不相信。 “十四弟你想啊,这里可疑的事儿多了,”九阿哥分析了一遍,内容基本与十三阿哥的差不多,“要能使唤这些人来做这个事儿,如果不是太子,那只能是皇阿玛了。” 十四阿哥这下子可是信了,他一拍桌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太子。”(,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三十一章 这声音可是久违了 锦在青龙帮住的这段日子,是她自到清朝以来后这里的人对她都很和气,她也不用战战兢兢的去讨好任何人,包括那个张玉斩在内,虽然他现在的身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看起来,他并不想要自己感谢的样子,所以云锦也就不费事去说那些个客套话了,反正感激是放在心里的,而不是挂在嘴上的。 云锦也有些看出来了,这个青龙帮的背后肯定有背景的,估计这个背景还跟自己有些关系,有可能张玉斩救自己就是他背后之人的意思,不过他好象是对自己没什么恶意的,所以张玉斩不说,云锦也不打听,估且先这么混吃混喝、浑浑噩噩的过上一阵子吧,不是有句话说,难得糊涂吗。 现在的这种生活可一直是云锦的追求,不过怕是不能长久,所以云锦趁着现在是尽情的享受这种闲在的生活,每天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无聊的时候就翻翻书,张玉斩没用云锦说话,就给她搬来了一大堆书,可见得那个背后之人是了解自己的,送来的书大部分也是合自己心意的,现在到了民间,没那么多顾虑了,所以云锦也向张玉斩提出想看一些市井小说之类的,他也没多说什么,隔天就叫人送来一大堆,这样一来,精神食粮和物质食粮就都有了,云锦自然也就心满意足了,天天窝在房间里,足不出户的。 反倒是那个叫盼儿的小丫头,看云锦一天天的也不出门,很担心她会闷出病来,没事儿就一个劲儿的劝她,云锦这时哪会随随便便的抛头露面、自惹祸殃。可是又不想驳了小丫头的热心,只好每天到自己住的小院子里晒晒太阳也就算数了,权当做补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张玉斩也不经常过来,偶尔过来也是跟云锦聊聊天,基本上云锦只是天南海北的穷侃,而他却是说些个皇室里的消息,云锦自然知道这是有心人故意让他传的消息,但也不说破,他说自己就听着,但有一条,绝对不轻易表态。 所以云锦虽是呆在南方,却知道京师地震了,知道苏麻喇姑去世了,知道康熙从塞外出巡回来了。 其他的消息无所谓,但苏麻喇姑的去世,却是很让云锦动心的。那个老太太虽然生活习惯怪了些,但对云锦却还是不错的,没想到自己离开宫中没多久,她就去世了,也不知是她本身的命运使然,还是受了云锦的影响,不过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有九十多岁了,也算是喜丧了,她终于可以去与她心心念念的孝庄文皇后作伴了。康熙能赶回来给她处理丧事,她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 得到消息的那一天,云锦在院子中摆了个香案,给苏麻喇姑进了几柱香,也算是全了她们之间的情份。由此云锦也想到太后的岁数也不小了,对自己一向是疼爱有加,自己出事的消息传进宫去,老太太还不定有多着急上火呢,可别急出个好歹来,但愿贵妃娘娘能时常去照顾着些,虽然自己也知道,贵妃娘娘本身也会很伤心,但至少她还年轻,身体底子好。希望她们过些日子能忘了自己,毕竟自己没进宫以前,她们的日子不是一样过的很好嘛。 那一天云锦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张玉斩也没有出言安慰,只是陪着她坐着,虽然曹操说过“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但云锦这时却不是在喝酒,只是在喝茶而已,其实她也不是不想放肆的醉一回的,只是这张玉斩身份不明,虽然说是眼前看着应该是友非敌,但世事无绝对,多防备些总是没错的。 云锦默默的闷着头喝了一段时间茶之后,抬起头来看了看坐在一侧的张玉斩,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难为他抛开帮务不管,陪了自己这么久, “张大哥,云锦没事的,你不用在这儿陪我。”云锦笑着对他说道。 “没关系。我也是难得这么清静地。”张玉斩笑了一笑。 “张大哥。你救了我地命。又收留了我。我还一直没有好好地谢谢你呢。”云锦看着他说道。“今天云锦就给你唱\曲儿吧。不知你是否知道。云锦以前可是个乐户。曲儿唱得很是不错呢。” “云锦这话说地可就不对了。别说你本来地身份高贵。只是遇到坏人。才流落民间。就算是现在还是乐户又如何呢?我是一个江湖中人。也不见得比乐户高明到哪里去。”张玉斩浅笑着说道。 “张大哥是堂堂一帮之主。哪里是云锦区区一个小女子可以比地。”云锦脸上在笑。心里却在想。果然。他对自己地身世知道地很清楚。可是看他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说了出来。看来他也是不想掩饰地。 “云锦。你太夸奖我了。”张玉斩摇着头笑。“对了。你不是说要唱曲儿吗?我可是等不及要听呢。” “张大哥。容我去取琴。”云锦云锦取了琴出来之后。笑着对张玉斩说。“现在我地嗓子不太好。若是唱得难听了。大哥可不要笑话我啊。” “怎么会呢?”张玉斩笑笑。 云锦也笑笑,开始弹起琴来。 走啊走啊走,好汉跟我一起走, 走遍了青山人未老,少年壮志不言酬。 莫啊莫回\,管它黄鹤去何楼, 黄梁呀一梦风云再变,洒向人间是怨尤。 划一叶扁舟,任我去遨游, 逍逍遥遥,天地与我竞自由。 共饮一杯酒,人间本来情难求, 相思呀难了,豪情再现,乱云飞渡仍闲悠, 划一叶扁舟,谁愿与我共逍游, 天若有情天亦老,不如与天竞自由。 (歌曲链接: “云锦,你不想回京城了吗?”张玉斩听云锦唱完此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 “大哥这么问,你可是要回京城了吗?”云锦听弦歌而知雅意。 “是啊,我在这里耽搁也太久了,京城有好多事务等着我回去处理呢。”张玉斩点了点头,“我本来想带你一起回去的,现在事情过了这么久,风声也没那么紧了。” “大哥,我不想回去了,皇家之事太过复杂,不是云锦能够应付得来的,我也不想再掺和进去了,再说”云锦摇摇头,“你觉得我回京之后,还有容身之地吗?”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就在这儿安心的住下去吧。”张玉斩点了点头。 谢张大哥了。”云锦冲着他笑了笑。 张玉斩没有问云锦有什么安排,而是直接让她呆在这儿,云锦反正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与其自己毫无目的的跑出去,过着那颠沛流离、朝不饱夕的生活,自然是不如继续留在这里饱食终日的好,虽说刚才那曲儿里唱 求自由,可这自由都是相对而言的,自己一个手无缚小女子,太过自由了也就相当于孤苦无依了。 *********************************************************************** 张玉斩回京已经有些日子了,云锦这段时间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在这里白吃白喝的不太好意思,看那青龙帮也是做生意的,本想着把一些现代的促销手段告诉他们,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招摇为好,好不容易得了清静,可别再惹人怀疑了。白吃白喝就白吃白喝吧,总比丢了性命强,最多就是脸皮厚些了。 再说如果云锦没猜错的话,那个青龙帮的后台,跑不出那几个人去,他们也用自己的法子也挣了不少钱了,就算是养自己一辈子也是不亏的。 这一天云锦正在是她最近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脑子中什么都不想,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盼儿看云锦这样,总觉得她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从来不敢打扰,孰不知云锦只是单纯的\呆而已,不过她这样误会也好,就算是什么也不想,云锦也还是不愿意被打扰的。 可是今天盼儿却一返常态,打断了云锦,当然云锦也不能怪她,因为她有很正当的理由,张玉斩回来了。 云锦对张玉斩如此快就回来,不是没有些疑虑的,但出屋去迎接总还是要的。 “张大哥,京城的事情处理完了?”云锦笑着迎向张玉斩,“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云锦,我回来自然是有事的。”张玉斩也笑着说道,然后他又让云锦住的这个小院里所有的下人们都先下去了。 “云锦,有人来看你了。”张玉斩看闲杂人等全都出去了,才笑着对云锦说道。 有人来看自己了?谁会知道自己在这儿呢,难道是青龙帮背后的人终于在现身了?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象的人呢? 正在云锦疑惑的时候,门外已经走进来了三个人,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是云锦已经隐约想到了的,但另一个人却是她没想到的,那就是她自己的额娘佳氏。 “额娘,”云锦没管那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直接扑到了佳氏的怀里。 自从出事以来,云锦才\现自己最信赖也最想念的就是这佳氏,虽然自己在她身边的没呆过几天,但她对自己的感情却是最无私,最真挚的。 “云锦,”佳氏也红了眼睛“快让额娘看看,身上的伤如何了?还有你的嗓子?”说到这儿,她的眼泪也下来了。 “额娘,云锦没事了,”云锦虽然自己也流着泪,却是在安慰佳氏,“嗓子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哑了一些,难不成额娘还嫌弃不成。”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额娘如何会嫌弃你呢?”佳代的眼泪还是一个劲的流,“你说你这孩子命怎么这么苦呢,从生下来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谁说的?”云锦用帕子给佳氏拭泪,“有额娘的关心和疼爱,云锦在哪儿过的都好,这些日子以来,我可是吃的好睡的好的,您看看,我是不是胖了许多了?” “哪有?”佳氏上下打量了云锦一番,“我看着倒是更瘦了。” “额娘,怕是云锦胖得跟猪一样,您也会说瘦的。”云锦笑了出来。 其实佳氏倒也没说错,云锦这阵子虽是吃饱睡睡饱吃,但却是一天天的瘦了下来,究其原因应该是睡眠质量不好。 虽然云锦尽量的不去回忆,可是毕竟是自己曾经亲手杀了一个人,哪里是说不想就不想的,平常的时候还可以用看书等其他方式转移注意力,可睡着之后,却是噩梦不断,没一晚能睡塌实的,自己也在心中一再的说,那个人是咎由自取,如果自己不杀他,他就会来杀自己,可是在睡眠中却总是一再的体会到那溅到自己脸上手上的带着温度的粘腻腻的感觉,其实在动手时自己因为情绪紧张,还没有这种感觉的,可是在梦中这种感觉却是如此的强烈和逼真,让她每每醒来都是一身的汗。当然这个事儿云锦是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也不打算告诉佳氏。 “猪要是象你一样瘦,怕就没有人养了。” 这冷冷的带有嘲讽意味的声音可是久违了,云锦循声看过去,不出意外的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 “云锦给四爷、十三爷请安。”云锦上前施了一个好久不行的请安礼,“适才云锦见到额娘太高兴了,怠慢了两位爷,还请不要怪罪。” “不怪,不怪,能看到你好好的站在这儿,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能忍心怪你呢?”十三阿哥笑着说,“云锦,你可是不知道,那次你出事之后,我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幸亏是四哥还安排了青龙帮来保护你。” “云锦此次能得活命,也真是亏了张帮主,这么说来云锦可是得好好的谢过四爷。”云锦又向四阿哥行了一礼。 “你的谢法,就是打算让我们一直站在院子里?”四阿哥淡淡的说了一句。 “哪能啊,云锦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四爷和十三爷站着啊,这不是云锦高兴的忘了形了吗?快请里面上坐。”云锦这才\现大家还都站在院子中间呢。 “云锦,除了嗓子之外,你其他的伤都好了吗?”十三阿哥坐下之后,关心的问道。 “谢十三爷关心,都好了,其实嗓子也好了,虽说是哑了一些,但说话也不影响啊,”云锦一边笑着对十三爷回话一边给他们上茶,院子里也没有下人了,所以斟个茶啦倒个水啦的活儿,都是云锦在张罗,“其实如果您要是不嫌耳朵受罪的话,就是曲儿云锦也是唱得的。” “只要是云锦唱出来的曲儿,那听着就是一种享受,我可是求之不得的,不过,现在还是不要了,你还是好生的再养些日子吧,四哥和我这次过来,也带来些治嗓子的药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 “其实治不治的也没什么了,不过云锦还是要谢过四爷和十三爷的关心,”云锦笑着行了礼,“对了,四爷、十三爷,你们怎么会和我额娘一起过来了?不会招人怀疑吗?” ps: 这段时间单位确实是太忙了,之锦只能后半夜写文了,第二天到单位后修好\出来,之锦也想多写些,可恨实力不够,没那个度,只好请大家原谅了,之锦一定会抓紧时间的,但如果就是更不了太多,也请大家不要怪罪。 当然,每天至少一更,之锦还是会坚持做到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三十二章 比窦家的鹅都冤 我们是来奔丧的。友情提示:喜欢该小说,请到中文网中文网阅读最新章节”十三阿哥笑着说。 “奔丧?”云锦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十三阿哥的笑脸愣神,他来奔丧居然还这么快活,看来死的这个人肯定是他的仇人没跑了,“十三爷,您这样可是不太厚道啊,就算是那个人与您有隙,但面子上的功夫也还是要做的,哪能乐成您这个样子?幸亏这屋里没外人,否则让皇上知道了,岂不是招他老人家的眼。” 想着十三阿哥失宠的日子也不太远了,云锦有意的提醒他。 “哈哈哈,云锦啊,这你可是说错了,这个人与我可是一点隙都没有,我高兴的不是她的死,而是她没死。”十三阿哥朗声笑了出来。 云锦到这时再不明白十三阿哥的意思,就白活了,赶情儿他说的奔丧,是指自己而言啊,这也难怪云锦开始时没想到,谁没事儿总想着自己是一个死人啊。不过云锦这时也顾不得与十三阿哥斗嘴了,想到自己现在是个死人的事儿,也就想起了那个为自己而死的那个侍卫。 “十三爷,沛山是为了云锦而送命的,还请您对他的家人多照顾些。”云锦很诚恳的对十三阿哥说道。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了。”十三阿哥也收了笑容,对云锦点了点头。 “太后和贵妃娘娘呢?她们的身体如何了?”云锦又问着自己关心的人。 “刚听到信儿的时候,自然是伤心的很了,贵妃娘娘因此还病了几天,太后那儿也是躺了好几天,幸好如霜如月倒还经常去看看,这阵子已经强多了。”十三阿哥叹口气说道。 “八公主什么时候出嫁?还有十格格怎么样了,她没事吧?”云锦连问了十三阿哥好几个问题。 “如霜出嫁的日子,皇阿玛在此次塞外出巡时已经定下来,就是明年,至于说如月,自从你出事之后,她一直就很懊恼,对太子也是一直没有好脸,我说了她好几次她都不听,”十三阿哥一说起十格格来也是一脸无奈,“总算是她还没闹到皇阿玛那里去。” “其实太子对十格格也还算是有兄妹情义。好歹知道先把十格格调开。如果十格格那时要是和云锦在一起。出事地人就会再添了一个了。”云锦很平静地说道。 “莫非云锦还觉得我应该感谢太子不成?”十三阿哥有些个惊讶。也有些个不满。 “十三爷。云锦只不过是说出事实罢了。”云锦地声音还是很平静。“太子怎么对云锦是一回事。他对十格格尚有兄妹之情则是另外一回事。” “行了。不说别人了。说说你吧。听说你不想回京城了?”四阿哥地语气仿佛就象是问“你吃过了没有”一般地随意。 “四爷。您觉得云锦现在能回去吗?”云锦反问他。 “你到底是知道了太子什么秘密。让他起了杀心?”十三阿哥在一旁问道。 “说起这件事,云锦真是比窦家的鹅都冤,”云锦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云锦在法海寺那只是看见他与一个人在讲话,至于他们讲的什么,云锦可真是一个字都没听着。” “窦家的鹅?”十三阿哥一愣,然后莞尔一笑,“云锦说话还是这么有趣。” “你不想回京城,只是为了太子吗?”四阿哥又开口问道。 “四爷,太子现在是铁了心要致云锦于死地,云锦只要是回了京城,怕是性命难保。”云锦没正面回答问题。 “也不一定,不让太子知道不就行了。”十三阿哥不以为然,“我和四哥已经想好了,让你到他的别院住着,对外就说是四哥府里的钮祜禄格格在那里养病,这样也方便你额娘前去看你。” “是啊,云锦,你总不能一直呆在江南啊,这样额娘见你也太不方便了。”佳氏也劝云锦。 “十三爷、额娘,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啊?”云锦摇摇头苦笑着,“别人以为云锦已经死了,可太子却知道没有,他肯定也在防着云锦回京城呢。” “既然是这样,那云锦你还是留在江南好了,最多额娘想你的时候再过来就是了。”佳氏马上又转了口风,她自然是一心为云锦的安危着想。 “难不成你打算叼扰张帮主一辈子?”四阿哥淡淡的说了一句。 “倒是谈不上什么叼扰,”张玉斩笑笑说道,“四爷于我有恩,这点儿小事算什么。” “当年的事儿,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张帮主不要总是记挂在心。”四阿哥对张玉斩说话倒是很温和的,“倒是张帮主这次为了救云锦,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胤禛感激不尽。” “四爷太客气了。”张玉斩笑着看向四阿哥。 “张帮主,要对付云锦的可是一国偖君,你收容她在此,可是冒着给贵帮带来麻烦的风险,这可不是小事儿啊,我们谢你也是应当的。”十三阿哥也笑着说道。 “十三爷,这里是我个人的私宅,即便是出了事,也不会连累到帮里,更何况,我相信以四爷和十三爷的能力,不会让人查到青龙帮来的。”张玉斩也笑着对十三阿哥说。 云锦听了他们这些话才知道,敢情这青龙帮并不是四阿哥的班底,只是四阿哥救过张玉斩的命,他有所报答而已,看来自己把他当成是四阿哥的手下,实在是太小看人了。 “现在风声紧,你在这里暂避一时倒是可以的,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四阿哥看了张玉斩一眼,“你总归还是要回京城的。” “你们先聊着,我去巡视一下帮务。”张玉斩是个聪明人,自然马上明白了四阿哥的意思,“有什么事,你们就叫外面的管家去找我。” “四爷,张帮主已经避出去了,您有什么话可以说了,”云锦看着四阿哥,“云锦为什么一定要回京城呢?” “你又为什么一定不要回去呢?”四阿哥反问云锦,“难道你真的打算躲一辈子不成?” “其实如果能维持现状的话,就算是躲一辈子也不是什么坏事,”云锦笑了笑,“更何况也不用那么久,想来再过个四、五年,这事儿怎么着也该淡了。” 云锦心说,就算不淡,那时太子也已经倒台了,自然就不会再来对付自己了。 “就算如你所说 淡了之后呢?你做何打算?”四阿哥又问道。 “事儿淡了之后,云锦也不想回京城去,当然就象四爷说的,也不好在张帮主这里叼扰太久,”从知道四阿哥不是这青龙帮的幕后老板时,云锦就不好意思在这里白吃白喝的了,“只能希望四爷和十三爷多赏云锦些银子,让云锦做个小生意什么的,有您二位的名头罩着,想来糊口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别忘了,你是满人,满人是不准经商的,”四阿哥沉着一张脸,“更何况你还是个女人,哪能这么抛头露面的。” “四爷,您忘了,云锦现在是个死人,既是人都死了,那满人汉人的规矩也就用不上了吧,”云锦冲四阿哥笑了笑,“再说女子经商的多了,也不差云锦一个,如果您要是还看不下去,云锦也不介意剃了头扮成男人的。” “胡闹!”四阿哥这下有些火了。 “云锦,不要乱说,”佳氏也用责备的眼光看着云锦,“这头岂是说剃就剃的?”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又没真的剃了。”云锦冲佳氏吐了吐舌头。 “说也不许!”佳氏还是板着脸,“头对一个女人来说,何等重要,如何能轻易言剃呢?” “好,额娘,我以后不再说就是了。”云锦笑着安慰她。 “云锦,还是回京城去吧。”十三阿哥苦口婆心的,“有我和四哥照应着,你也不用做什么小生意了,吃喝用度自然有我们供着,再说你额娘也能常去看你,你还真想让她每次都千里迢迢的来这儿看你吗?” “四爷、十三爷,云锦要是回去了,怕是会给你们惹祸的,”云锦很诚恳的对他们说,“现在皇上对此事的态度不明,云锦怕如果他要是想帮太子掩饰的话,会连累到你们。” “皇阿玛没你想的那么狠心,”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这次就是皇阿玛要你回去的。” “皇上,他也知道我还活着?”云锦太惊讶了,以至在四阿哥面前说起“我”来了,好在他也没有介意。 “是四哥和我告诉皇阿玛的。”十三阿哥给云锦解释着,“那天我们去给皇阿玛禀报你那些个生意的收入时,皇阿玛因此就想起你来了,看的出他也是很难过的,他说这次南巡本来你不想去的,是他却非要你去不可的,没想到真就出事了。看他老人家那么难过,我和四哥商量了一下,决定将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他,当然是在确定他不会对你不利的前提下。” “十三爷,云锦明白的,”云锦看十三阿哥有些歉意的样子,笑着说道,“其实以皇上的精明,这事儿本来也瞒不了多久的,与其让他老人家自己查出来,还不如主动告诉他的好。” 云锦这也是说的真心话,如果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还活着这事儿,那还容易瞒些,现在太子知道,四阿哥、十三阿哥和自己的额娘都知道,这么多人,不可能一点不露马脚出来,那老康岂是一般人,有一点风吹草动的,他就能感觉出来,所以与其到时被拆穿了被动,还不如现在告诉他,还落了个坦荡。 “既是如此,皇上肯定也知道云锦这事儿与太子有关了,那他老人家为什么还要云锦回京城呢?”云锦问道。 “皇阿玛就是因为此事是太子所为,所以心中对你有所愧疚,才想着让你回去,就近也好有个照应。”又是十三阿哥在解释。 “原来是这样,”佳氏也是一脸的恍然,看来她也是才知道这事儿,“这么说,云锦就是回京城也不会有危险了?” “当然是不能大摇大摆的回去,太子的面子皇阿玛还是要顾的,所以就象之前我说的,还是要委屈云锦住到四哥的别院里。”十三阿哥又带着歉意说道。 “瞧十三爷说的,四爷的地方云锦住着只有高攀的份儿,哪有委屈之理呢?”云锦笑着说道,“既是皇上的决定,云锦自然是不能违背的,四爷和十三爷打算让云锦何时回去呢?” 云锦知道这回非回去不可了,康熙了话,你再不回去,那就叫做不识抬举了,如果这样的话,老康本来对自己还有的那几分歉疚,也会全部化为乌有,甚至还会因此而愤怒也不一定,那样一来倒反而会有危险了。 “也不急,跟我们一起回去容易惹人注目,”四阿哥淡淡的说着,“你喜欢这儿就先住着吧,等过阵子我自会派人来接你。” “是,云锦一切听四爷的吩咐。”云锦恭敬的说着。 当天晚上,云锦和额娘久别重逢自然是有的是话聊,而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回了住处也在聊着云锦。 “四哥,云锦瞅着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十三阿哥喝了一口热茶,呼了一口气。 “经历过这等事儿之后,自然是要有变化的。”四阿哥语气还是那么淡淡的。 “要说这有性命之忧,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象上次挨刀时,那也是经历了生死之劫的,事后她也没象现在这样啊。”十三阿哥有些不理解。 “可能这次与前几次有所不同吧?”四阿哥皱了皱眉,“老十三,那个骗云锦出去的张山是怎么死的?” “我们不是猜是被太子灭了口的吗?”十三阿哥也皱着眉,“四哥现在问起他,莫非另有他想?” “看云锦这个样子,我忽然觉得这个张山的死也许与云锦有关。”四阿哥沉吟着。 “四哥,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云锦杀了张山吧?”十三阿哥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四阿哥问十三阿哥,“那个张山的尸体你找人看过没有,死因是什么?” “我当然找人看过了,是被人刺中脖子而死的,所以我才说是太子找人灭的口,不然那张山也是个会武功的,如何会让人轻易近了身呢。”十三阿哥说道。 “咱们以前想,是因为他对太子的人信任,才会让他们近身的,可是反过来想,如果是他觉得对自己构不上威胁的人呢,”四阿哥分析着,“比如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到底是能治什么病 云锦身无长器,又如何能杀得了他呢?”十三阿哥还t7信。*提供 “这次见面,你没现,云锦身上多了些什么?”四阿哥问十三阿哥。 “多了什么?”十三阿哥没明白四阿哥的意思。 “簪子,”四阿哥提醒他,“云锦的头上多了些簪子。” “是啊,还是四哥你看的仔细,”十三阿哥恍然道,“云锦以前不耐烦打扮的,头上的饰物很少的,现在却是插了好几支簪子。” “你又注意到没有,云锦虽然插了好多簪子,却是尽量隐藏在头中的。”四阿哥又说出了自己的观察,“好象是她不想在镜子中看到他们似的。” “既然用了,为什么又不愿意看到呢?”十三阿哥想了想也反应过来了,“四哥的意思是,云锦是用簪子刺死的张山?”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四阿哥嗓音中带着些叹息,“你看那云锦瘦成那个样子,眼下又黑,说明她晚上睡得很不好,她虽然是怕死,但也不至于会怕到这种程度,想来也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说得通了。” “这就难怪云锦有所改变了,也是难为她了。”十三阿哥也叹息道,“四哥坚持要云锦回去,怕也不单单是为了皇阿玛吧?是不是也想着她在京城熟悉的人多,多少可以帮她排解一下呢?” “事情既然已经说定了,明天我们就回京城吧。”四阿哥没接十三阿哥的话,“回去后也得好好安排下,虽说是皇阿玛同意的,但太子那边也不得不防。” “嗯,我知道了,四哥。”十三阿哥点点头。 *********************************************************************** 等四阿哥派地人来接云锦之时。已经是快到冬天了。这大冷地天。却要回到那冰天雪地地京城去。云锦虽有些怨怼。但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额娘了。心中也是有些欢喜地。张玉斩为了以防万一。也随同他们一起回京城。反正他在江南也呆了好久了。 来接云锦地人。自然也是四阿哥地心腹。一路之上对云锦那当然是毕恭毕敬地。照应地周周到到地。就是对张玉斩那也是客客气气地。总之是风平浪静、无惊无险地将云锦送到了四阿哥在郊外地别院之中。 到了地方之后。张玉斩自然也要告辞了。而云锦则是进了院才现。原来止风院里地人都在这里。红袖、翠屏、张嫂、陈风。还有那个教云锦规矩地李嬷嬷。他们见到云锦自有一番欢喜不提。云锦将张玉斩帮自己准备地一些江南地特产分给他们一些。也算是皆大欢喜。 既然对外说这个院子是以钮祜禄格格在此养病地。云锦那个同父异母地姐姐应该也是会在这里地。云锦本想要去见见地。但又想想也不知道四阿哥是怎么想地。跟那边又是怎么说地。就决定还是等先问清楚了之后再说吧。 可能是为了怕招人起疑。云锦在这里住了几天了。额娘也来了好几回了。四阿哥却是一直都没来。不过他人虽是没有到。但作业却早早就安排了。李嬷嬷在云锦到地第二天。就传达了四爷地指示。说现在不象在宫中那么忙了。每天就恢复成三十篇大字。而满文他也会安排专门地人过来教地。 云锦一听又让她写字,头就有些大,不过现在又是到了人家的屋檐下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话为好,只是她把写字的时间安排到了晚上,枯燥的事儿做起来,总是容易让人犯睏的,正好写完字,就着这个睏劲儿,还能睡个好觉,倒也算是练字的额外功用了。 四阿哥第一次来见云锦,是和乌喇那拉氏一块来的。人既然是安排到这儿,乌喇那拉氏那儿肯定是瞒不过的,所以也就不用瞒了,直接把她拉过来做个同盟也就是了。 “云锦给四爷请安,给福晋请安。”云锦住的小院是在这个别院的最里面,她迎到院子里给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请安。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上前扶起云锦,“这怎么话说的,好好的嗓子成了这样了?身子怎么样,可还有不舒服的吗?” “劳福晋惦念,云锦没事了。”云锦笑了笑,“外面天冷,还请爷和福晋进屋里说话吧。” “好香啊,”乌喇那拉氏一进屋,就深呼吸了一下,“这也是精油的味道,只是比十格格弄得那个香薰蜡烛清爽多了,没有蜡烛的那些个烟火之气。云锦,你是怎么弄的?” “福晋,这个很简单的,就是弄个盘子加些水,再滴上那么两三滴精油,放在取暖之物的旁边,烘出味道来就行了,这样一来屋里既有了香气,也不会觉得燥了。”云锦笑着指给乌喇那拉氏看。 “嗯,看起来也真是简单,只是没想起来而已,我原来也曾经让他们把精油滴到熏香里,可是那个味道却是有些太冲了,还是这样好,我回去也让他们照着弄来。”乌喇那拉氏点头赞许。 “爷、福晋,快过来请坐吧。”云锦这屋里配备有一把躺椅和一把摇椅,铺得厚厚的,云锦没事时就在上面躺一躺,现在当然是要让给这两位领导来坐了。 “我不坐那个,”四阿哥看了躺椅一眼,却转头向另一边的正统的椅子那儿走去。 “爷,这个院子可是您的地方啊,您和福晋来了,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云锦上前挡住他的去路,“这大冷的天儿,您两位一路过来,想来也是冻得不轻,还是坐这儿吧,既暖和,又舒服,爷,你就是不为自己,也得为福晋不是?” 四阿哥看了看云锦,又看了看乌喇那拉氏,转身又坐回到躺椅那去了。云锦忙叫翠屏去服侍四阿哥,而自己则是亲自去服侍乌喇那拉氏,她和乌喇那拉氏的贴身丫环一起,扶着她坐在摇椅上,又拿过羽绒被来把腿给盖上。 “好了,云锦,你也坐下,我们好好说说话。”乌喇那拉氏拉着云锦手说。 云锦坐在乌喇那拉氏身边的板凳上。 “你们都下去吧。”四阿哥把屋里的人都打出去了之后,才舒服的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云锦,在这里可还住的惯?”乌喇那拉氏先开口问道。 “云锦住的很好,谢福晋关心。”云锦欠身行礼。 “这次的事儿,你可是吓坏我了,”乌喇那拉氏拍着云锦的手说,“当初消息传来之时,爷和我还真是为你伤心了好一阵子呢,幸好你吉人天相,转危为安。” “让爷和福 了,是云锦的不是。”云锦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歉意 “这如何又能怪的了你呢?”乌喇那拉氏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你的命也是太苦了,磕磕跘跘的一路走过来,弄到现在却还是得躲在这个小院子里。” “能得福晋这般疼爱,就是云锦前世修来的福气,怎么会命苦呢?”云锦笑着说。 “云锦总是这么会说话,”乌喇那拉氏也笑了,“好了,不说这些个了,今儿个我和爷过来,给你带来个新鲜物,快来看看你是否认得?” “是什么啊?”云锦好奇的问道。 “你看看。”乌喇那拉氏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云锦。 云锦看了看四阿哥,又看了看乌喇那拉氏,才动手打开盒子,一股熟悉的甜香传了出来。云锦定睛一看,不禁心中一动,是巧克力,没想到这个时候已经有巧克力了。 “云锦,你可识得此物?”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云锦不认得,还请爷和福晋解惑。”云锦马上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 “亏得如月还说你要是见了这东西一定会很高兴的。”四阿哥随意的说道。 “十格格,”云锦一惊,“十格格也知道云锦还活着吗?” “没有,她不知道,只是她看了这个东西有些个感慨罢了。”四阿哥语气平静的说道。 那还好,云锦松了一口气,倒不是说十格格会对自己有什么坏心思,要严格说起来她对自己也还是不错的,只是云锦怕她口风不紧,再为自己招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原来是十格格知道这个物什,所以爷就以为云锦也会知道,”云锦对四阿哥说,“其实教十格格的那个女子虽然有可能与无名有些关系,但毕竟是两个人,所学当然也有不同,再说她们所处的环境也大不相同,教十格格与云锦的自然也是不同了。” “爷,云锦说的也有道理,如月认识的东西,也未见得云锦就一定认得的。”乌喇那拉氏在一边温柔的说道。 “爷、福晋,你们还没告诉云锦,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云锦也趁此机会赶紧问道。 “洋人管它叫巧克力。”四阿哥这回倒是直接回答了问题。 “洋人?这么说这东西是外来的了。”云锦接着装模作样,“那它是干什么用的,闻着这味儿倒是好,莫非是香料?” “傻云锦,这个是吃的。”乌喇那拉氏笑了起来。 “吃的?”云锦用手拿起来,就要往嘴里去,巧克力啊,可是久违了。 “等等,不是这么吃的。”乌喇那拉氏出声拦住云锦。 啊?云锦用疑问的眼光看着乌喇那拉氏,这回可不是装的,在现代吃巧克力吃的多了,都是这么直接吃的啊,难道说这古人还能吃出花儿来不成。 “得用开水泡,再加些糖才行,”乌喇那拉氏解释着,“其实闻起来香,喝着却是苦中带涩,涩中带甜,也说不清是个什么味道,反正有些个怪就是了。” 原来是热巧克力的喝法,想来是泡得不得法,或是他们初次喝有些个不习惯。 “皇上说洋人喝这个东西必然是有些个道理的,已经着人去问清楚了,看看它到底是能治什么病。”乌喇那拉氏接着说。 云锦面上虽然装着很平静的样子,其实心里面已经乐得不行了,这个东西哪能能治什么病啊,这就是个吃的,和那些个糖果一样的。 “既然这东西如此珍贵,想来爷府上也没得几块,就别浪费在云锦这儿了。”云锦看着那块巧克力,很有些不舍。 “是不多,但也不差你这一块,你留着,等我们走了以后再弄来喝吧。”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福晋,这样吧,云锦现在弄来咱们一起喝如何?”云锦提出建议。 “这样也好,我也好久没尝过云锦的手艺了。”乌喇那拉氏想了想,笑着点点头。 云锦现在虽然也是住在四阿哥府里,但待遇方面却是比以前好了很多,而且也不知是为什么,还会有羊奶供应,云锦先用杏仁给羊奶去了腥气,然后用它来煮巧克力,还撒了些子仁磨成的粉末,自然糖也是要加一些的,做好之后,云锦分别装在三个小杯子里,先呈给了四阿哥,再呈给乌喇那拉氏,最后那杯才是自己的。 “爷,还真别说,让云锦这么一弄,这巧克力的味道好多了。”乌喇那拉氏抿了一小口,点头笑道。 四阿哥还是一声不吭,只是却喝了好几口。 云锦就当他这是在赞美了,心里也是有些高兴的,但面子上却还是不显,只是闷声不响的喝着自己那杯热巧克力,每一口都在嘴里转一圈,细细的品味那久别的滋味。 “这是皇阿玛赐给你的,”四阿哥喝完了热巧克力,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琅玻璃瓶递给云锦,“他说过两天会来看你的。” “还请四爷代云锦谢过皇上的恩典。”云锦恭敬的双手接了过来。 拿到手中仔细一看,这个瓶子是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哇,这自然不会是四阿哥给贪了,肯定是康熙赏的就是这个了,一代帝王居然如此小气,赏人只赏个空瓶子,这算什么啊。可是再转念一想,看来值钱就是这个瓶子了,这可是个玻璃瓶啊,自己在现代看惯了,不当回事儿,可是在这时候却是个稀罕物呢,看来自己还真是冤了老康了。 “行了,看也看过了,东西也送到了,我们走吧。”四阿哥率先站起身来。 “好了,云锦,我们是该回去了,”乌喇那拉氏也站起身来,“你在这儿有什么地方不舒心的,可一定要告诉我啊。” “云锦会的,福晋放心。”云锦笑着点头,随即又想起了一件事,“爷,福晋,有一件事云锦想问问你们。” “什么事啊?”乌喇那拉氏问道。 “就是府上的那个格格,云锦是否方便前去探视?”云锦轻声问道。 “你老实的在这院子里呆着,不要到处乱跑。”四阿哥沉声说了一句,抬脚向外走去。 “不用了,她身子不好,需要静养,你别再过去冲了病气,”乌喇那拉氏笑着对云锦说,“行了,我们走了,你安心在这儿住着吧。” “云锦送爷和福晋。”云锦跟着走出房门。 ps: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应该是能加更的。至于会加几章,则是要看工作的忙碌情况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小小番帮,忒也放肆 康熙到云锦这儿来的时候,离四阿哥上次过来,已经t个月了。喜欢该书,请到秀…书…网阅读最新章节这次跟着他一块过来的,不只是四阿哥,还有十三阿哥。 “云锦给皇上请安,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云锦还是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迎接。 “快起来,让朕看看。”康熙的声音里有些激动,他伸手拽过云锦,上下打量着她,“你的嗓子……” “皇上,云锦没事的,嗓子嘛,只是哑了一些,没什么的。”云锦笑着说道,“外面天冷,皇上还是请进屋吧。” 众人进屋坐定,康熙自然还是坐在躺椅上,云锦亲自搬了一床被子盖在他的腿上。 “云锦,你坐下,就坐到我身边来。”康熙了话。 云锦听命挨着他不远坐了下来。 “云锦啊,这次你出事,朕心中也是觉得有愧,本来你是不想随朕去南巡的,是因为朕的坚持,你才去的,没想到却差点儿连命都送掉了。”康熙叹息着说道。 云锦心中也在叹息,这老康还真是疼太子啊,宁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也不提他半句。 “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来,云锦能死里逃生,也是托了皇上的洪福。”云锦恭敬的回答。 “只可惜了你地嗓子。”康熙关心地问着。“老四老十三带给你地药都用了吗?” “谢皇上关心。云锦用过了。其实也好多了。再说了。”云锦歪着头冲着康熙笑着。“皇上不会因为云锦嗓子哑了。就不疼云锦了吧?那云锦可是要哭给您看地啊。” “当然不会了。”康熙终于笑了。“你个鬼丫头。就是会逗朕开心。” “皇上。太后她老人家现在还好吗?”云锦问康熙。 “唉。皇额娘自从听说你出事之后。倒在床上好几天。”康熙又叹起气来。“朕不忍心看她老人家伤心。将你尚在人间地事儿私下里告诉她了。她地心情这才好些。只是一直很想见你。不过她也是明白朕地无奈。所以不苛求朕而已。” “皇上。太后对云锦地好。云锦一直感激在心。这次为了云锦地事儿。让她老人家如此伤心难过。云锦心中也是很惭愧地。”云锦诚恳地对康熙说道。“这样。一会儿云锦亲手做几样菜。劳烦皇上带回去给太后。以表云锦对太后地一片孝心。” “只给太后,没有朕的吗?”康熙这时倒有心思跟云锦开玩笑了。 “当然有了,没谁的也不能没有皇上的啊。”云锦也笑着跟他说,“瞧皇上如此心急,想来是饿得狠了,要不要云锦现在就去做点小菜,给皇上解解馋啊。” “哈哈哈,好个云锦,倒是拿朕打起趣来了。”康熙笑了出来。 “皇阿玛,您心情好多了吧?”十三阿哥在一边笑着说道。 “怎么,有谁惹皇上不高兴了吗?”云锦听话听出了音。 “也没什么,只是有些个洋人不知好歹罢了。”康熙摆摆手。 “什么事啊?”云锦不解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十三阿哥看了看康熙,见他点了点头,才说道,“皇阿玛对这些个洋人的传教士一向宽容,在三十一年的时候还下过容教令,可是他们居然得寸进尺,那个什么罗马教皇居然派特使来,要求他们在中国的信徒要遵行他们教的禁约,不许祭孔,考中科举之人也不许进入孔庙,不许进入祖宗祠堂,除了天主,不许在家供父母牌位等等,引得皇阿玛大怒。” “这帮洋人本就没几个好东西。”云锦有些不屑的说道。 “云锦,话也不是这样说,洋人中还是有好的,皇阿玛虽然下诏拘禁驱除数省传教士,但对那些个愿意留华传教、永不回洋的传教士还是宽容的,只是需要领取‘永居票’而已。”十三阿哥对云锦如此偏激的说法有些失笑。 “十三爷,云锦也没说他们全不是好东西啊,只是说好东西比较少而已,”云锦坚持自己的说法,“他们传教就传教,居然想改变我国的风俗文化,真是太过份了,而且云锦还听说,他们传进来一种叫什么鸦片的东西,能使人让瘾的,非常难戒掉,吸食的人慢慢的就会虚弱起来。” 云锦记得鸦片老早就传入我国了,只是最早是做为药品使用的,吸食好象是在明朝开始的,那也就是说,这个时候也肯定会有的,趁着现在康熙正对洋人们不满,赶紧把这事说出来,也许能给后世的中国免除一些苦难。 “有这种东西吗?”四阿哥皱了皱眉头。 “云锦是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得皇上派人查一下。”云锦对康熙说道,“哦,对了,听说这个鸦片还叫阿芙蓉,也有叫大烟的。” “大烟,阿芙蓉,这个东西朕知道,大清是有的,”康熙点了点头,“朕一直也是反对吸烟的,只是吸了阿芙蓉真的会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皇阿玛,这事如果是真的,还真要慎重对待,”四阿哥郑重的对康熙说道,“这种东西如果真的会使人上瘾的话,那么如果一旦大量的流入我大清,不只是会使民众身体虚弱,而且也会使大量的银钱外流的。” “嗯,老四,你派人去好好查一查,”康熙也是一脸严肃,“如果真是象云锦所说,朕一定要严令禁止。” “云锦,你是在哪听说的?”四阿哥问云锦。 “就是这次南巡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当时云锦还没觉得有什么,可后来却越想越觉得这事很重要,本来想找个机会禀告皇上的,结果后来就出了事。”云锦说到这儿就打住了。 “行了,这事就说到这儿了,”康熙中止了这个话题,“朕记得刚才有人说要做几个小菜来着,莫不是想赖帐了?” “云锦赖谁的帐,也不敢赖皇上您的帐啊。”云锦笑着站起身来,“皇上,您稍待片刻,小菜马上就来,小店虽不能说应有尽有,但管饱还是没问题的。” “行了,另耍贫嘴了。”康熙笑着冲云锦一挥手,“快去弄吧,朕可是真有些饿了。” “是,云锦遵命。” *********************************************************************** 那天老康吃饱喝足之后,乐颠颠的走了,云锦本想着他有好一阵子不会再过来了,可没想到才不过两天的功夫他就又和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起跑了过来,还一副气哼哼的样子。 “云锦给皇上请安,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云锦看他们面色 心中也是忐忑。 “起来吧。”康熙的脸色还是不佳。 云锦站直身子,小心翼翼的轮流打量着他们,话说从自己这次回来之后,这老康就不太在自己面前掩饰情绪了,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是他对自己太过信任,还是他觉得现在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用不着再提防着了。 “皇上,这是谁惹您生气了?”云锦安顿他们进屋坐好,又亲手奉上了茶水,然后才柔声问道。 按云锦的本意来说,是不想问的,明知他在生气,何苦去讨那个没趣呢,他既然把这种情绪展现在自己面前,就说明即便是你不问,他也肯定是要说的,可是这个应对方法对普通人还行,对眼前的这些人却是不行,尤其是对老康,他是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大家都得捧着,奉承着,即便是他想找人倾诉,也得弄成是你求着他说的样子。 “你说呢?”康熙淡淡的问了云锦一句。 看吧,问出毛病来了吧?不过要是不问的话,可能毛病会更多。还有老康现在的那个表情和语气真是象极了四阿哥,或应该说是四阿哥象他,反正他们是爷俩儿,谁象谁都是无所谓的。 “还请皇上明示,云锦可是有什么事儿做的不对吗?”云锦反省了下,最近自己一直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呆着,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啊。 “朝鲜那个事儿,是你跟老四和老十三说的?”康熙还是淡淡的问着。 “朝鲜?”云锦愣了一下,才想起当时自己跟四阿哥说过朝鲜人瞎编排康熙的事儿,“回皇上,朝鲜的那些事儿是云锦听说的,不光云锦听说过,十格格也是听说过的。怎么,四爷去查证过了,这个传言难道不属实吗?” 应该是不会的啊,莫非那些个查证的官员受贿了不成?这还了得,这不成了吃里扒外了吗?要是这样的话,云锦可得想办法让四阿哥再着人去查清楚,一定要严肃处理。 “属实,很属实。”康熙声音中隐约带着一丝怒气。 云锦看看康师傅,再看看四阿哥,最后决定还是问十三阿哥好一些。 “十三爷,朝鲜那边是怎么说的?”云锦轻声问道。 “别提了,总之是些抵毁皇阿玛的话。”十三阿哥也轻声的说道,但语气里也是充满了怒意。 “哼,亏得我朝还待他们一贯宽容。”四阿哥声音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 “老十三,你拿给云锦看看。”康熙怒意不减。 云锦接过十三阿哥递过来的折子,原来是四阿哥派出之人所写,他说这次去查主要是查朝鲜使臣回国后,是如何写我大清的,结果现均有不敬不实之词。 在八年的时候,朝鲜的闵鼎重出使大清,写有《燕行日记》等文,里面是这样描述康熙的外貌的,“清主身长不过中人,两眼浮胞深睛,细小无彩,颧骨微露,颊瘠颐尖”。当时康熙才十六岁,让他这么一写,成了一个毫无生气的小老头了,这还不算,他还说康熙的性格更是多疑易怒,偏听偏信,独断专行,用人唯亲。 在二十五年的时候,朝鲜使节吴道一不仅对吴三桂之流满怀同情,无比尊崇,而且居然还妄自评论大清的朝政,他说在马上得天下的清人,现在却诵读吟讽,这是学步之举,不但不能致“文明之治”,而且会丧失其“鸷悍勇刚之气”,又说康熙骄矜自傲,臣僚谄佞虚伪,还诽谤康熙所作的文字也可能为他人代笔。对汉人称赞康熙“酷好文辞,性且宽仁,赋税皆+ 这可是他们自己白纸黑字写下来的,不是云锦冤枉他们的,也难怪康熙气成这样,就如四阿哥所说,清朝对朝鲜还是一向恩遇的,结果换来的是什么,看看他们,哪说康熙一点好话了啊。 “皇上,”云锦想了一想,才对康熙说道,“那些个化外之民,有了不是,只管教训他们也就是了,何苦为他们生气呢?白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得的。” “云锦,关于朝鲜的事儿,你都听说了些什么?详细的跟朕说说。”康熙语气恢复了平静。 “皇上,其实云锦所知真的不多,因为无名失忆了,所以她的记忆本就是个模糊的,再加上云锦当初觉得这个事与自己无关,所以也没太在意,记得的也就不多,”云锦带点歉意的对康熙笑笑,“或您可以问问十格格,看她是否知道的多一些。” “如月那儿我会去问的”康熙温和的说道,“但是你也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云锦遵命,”云锦头一次这么喜欢告密的感觉,“云锦听说,朝鲜那边对我大清的事情很感兴趣,每每诉诸于笔端,但让他们更感兴趣的,还是皇室中的事,四爷派的人已经查出来他们对皇上的不敬之词了,其实不只是对皇上,他们对各位阿哥也是时常品头论足的,自然也大多是歪曲事实的。” “小小番帮,忒也放肆。”康熙又是一脸的怒意。 “皇阿玛,看来此事臣查得尚不详尽,儿臣会再着人去详加查问的。”四阿哥也是一脸铁青。 “皇阿玛,这帮朝鲜人如此大胆,请派儿臣领兵前去教训他们一番。”十三阿哥干脆请战了。 “回皇上,”云锦打铁趁热,“云锦还听说,从古到今,他们从我国求取知识与技术不知凡几,可是回国推广之时,大多却不提这是从我国学去的,也不知是个什么居心,难不成是准备将来赖帐的吗?” “老四,听到了没有?”康熙看着四阿哥,“将他们的书都好生的查一遍,朕要看看他们到底放肆到了什么程度?” “儿臣遵命。”四阿哥上前重重的行礼领命。 宾果!云锦心中高兴,如果没有之前朝鲜对康熙的不敬之词,只说这知识与技术的事儿,那么老康是肯定不会在意的,毕竟他想不到现在对他们唯唯诺诺的附属小国,将来会无耻到那种地步,大至领土,小至豆浆,都能腆着脸说成是他们的。 现代的中国虽然不是它的上国了,但总也是泱泱大国,不与他一般计较,反正公道自在人心,他说的话只有缺心眼的才会信,可是他们这样跳梁小丑一般的乱吠,还是让国人心中不满的,云锦能有这个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了。 ps: 第二更到了,至于说今天会不会有第三更,呃,之锦现在也不能肯定。 顶着锅爬走。 第一百三十五章 话不分用哪儿,好使就行 到后世韩国的某些年轻人,让他们国家拍的所谓历史t]热血沸腾、晕头转向,居然叫嚣着要跟中国打一仗,当真是脑子进水了,简直是叫人哭不得笑不得,既然有人皮痒痒了,云锦不介意先让清朝的人收拾他们一下,省得他们总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反正他们大这个时候嘴就已经是够欠的。(专业提供 由韩国这儿,云锦又联想到了小日本,心说你们也等着,以后只要让自己得了机会,也一定会给你们上点眼药的,现在十三阿哥那儿火器已经研制的很不错了,也不断的在融合国外的新技术,武器方面清朝现在不说是世界领先,但总应该比你个小日本强,真要开起仗来,不把你们打灭了国,也打你们个生活不能自理,看你们以后还拿什么来动甲午战争,还拿什么来侵略中国,祸害中国人。 云锦心中越想越兴奋,但却是绝对不能表现在脸上的,现在自己面上的表情一定得是义愤填膺、愤愤不平的,否则让老康心里不舒服了,头一个倒霉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皇上,不值当为这些个不懂规矩的番邦小国生气,”云锦先是表达了一番愤慨之情,然后又对康熙笑着说道,“皇上也好久没听云锦唱曲儿了吧,要不云锦现在就唱上一,给您散散心如何?” “好倒是好,只是你的嗓子?”康熙有些犹豫。 “云锦的嗓子只是哑了些,可是曲儿还是能唱的,”云锦笑了笑,“当然比起以前来是难听了些,只能请皇上将就些了。” “只要你嗓子无碍就好。”康熙点点头。 “那皇上且稍待,云锦去取琴来。” “只可惜,朕赐给你的琴没有带来。”康熙有些惋惜。 “可见得皇上的琴,云锦是无福消受了。”云锦笑着说,“还是用四爷这儿的琴吧,虽说是比不得皇上的琴,但音质也还是不错的。” “哪个敢说你无福了,过两天朕就让老四把那个琴拿过来给你。”康熙面色有些不郁的说道。 “皇上。那琴是皇上御用之物。如果无缘无故地失了踪影。岂不是惹人怀疑?”云锦忙出言劝阻。 “怎么会无缘无故呢。朕会将它赐给老四地。这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带过来了。”康熙不以为然地说道。 “皇上。您把琴赐给四爷固然是好。但这样一来。难保不会有人想去瞻仰一番。如果到时四爷一时拿不出琴来。岂不是又添麻烦。”云锦诚恳地对康熙说。“皇上对云锦地好。云锦心里明白。皇上这琴既是已经赐给云锦了。就由云锦做主吧。还是把它留在宫中吧。请皇上替云锦保管着如何?” “那好吧。就这样吧。”康熙总算是点了点头。 “那云锦这就去取琴了。皇上稍待。” 虽说云锦的嗓子哑了,但这个院子里还是配着琴的,只是她住进来之后还没唱过罢了,她让红袖和翠屏帮着把琴搬了过来,又坐下来调了调弦,才开口唱歌。 可怜朝鲜百姓,每天每夜想哭, 国家贫穷落后,不行就得逃出。 可怜朝鲜百姓,每天每夜受苦, 国家没有物产,土地一片荒芜。 想想大清文化,万人顶礼膜拜, 他们朝鲜小国,也在翘期盼。 他们该知足,他们该高兴,他们该去放鞭炮, 泱泱大清胸怀宽大,对小国厚待。 无偿施舍知识,给他们依靠, 他穷疯了没有脸皮,什么都想要, 可恨他们得了好处,却忘恩负义, 做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谢谢谢谢谢谢,尊敬的大清皇上, 求求求您,解救他们朝鲜百姓。 谢谢谢谢谢谢,可爱的大清将士, 这种国家趁早灭了,耳根清静。 这改编自《芙蓉姐夫》的歌曲,从一开始唱,就引得屋里笑声一片,就连四阿哥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笑容,虽然是有些个无奈的韵味在里面,但总是笑了啊,云锦看了心里也是有几分高兴的。 “云锦啊,你的嗓子虽然不如以前了,可这逗趣的功夫却是见长啊。”康熙边笑边摇头。 “皇上,云锦这唱的可是实话啊。”云锦笑着上前给几个人添茶。 “皇阿玛,其实要认真说起来,云锦这曲儿唱的也是不错的,”十三阿哥笑着对康熙说,“咱大清的百姓自然是比朝鲜的百姓幸福的多了。” “十三弟说的没错。”四阿哥也开口说道,“据大学士统计,自皇阿玛登基以来到现在,咱们大清一共免钱粮的总数,共计有九千余万两了,皇阿玛对百姓的恩泽,实在是亘古所未有。” “他们都是朕的子民,朕关心他们也是应该的。”康熙摸着胡子笑得美滋滋的。 “皇上如此体恤百姓,也难怪他们要全心拥戴了。”云锦也随着捧了一下康熙,然后又问他,“皇上此次过来,云锦是否有荣幸留皇上用膳呢。” “也好,你就做些个朝鲜的饭食吧。”康熙想了一想,点头说道。 “皇上,那朝鲜的东西真是没什么正经玩意儿的。”云锦赶紧说道。 “无妨,朕就是要尝尝看他们的平常吃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会养不熟。”康熙这时说起朝鲜来,语气中已经没有了怒气,反而是带着一些嘲讽和蔑视了。 “皇上这么一说,云锦倒是想起来了,这朝鲜人平日里也喜欢吃些个生的东西,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才养不熟的也说不定。”云锦也跟着他开玩笑。 “嗯,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吧。”康熙与云锦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 老康突然要吃朝鲜菜,难坏了云锦和张嫂,幸亏他们早就一起做了一些朝鲜的泡菜,本是留着开胃用的,现在倒是可以拿出来了,否则现做可是来不及的,可是这毕竟是给老康的吃食,也不能只是个咸菜、大酱汤什么的,总得有些个正经的吃食。 云锦不想象后世的那些个韩式饭馆那样,准备些个鱼啊肉什么的,一来是以康熙现在对他们的心气儿来说,并不一定希望朝鲜人民平时吃得有多么好,否则还用我们大清去帮他们吗?二来朝鲜现在应该也确实是吃不上这些个好东西的,就是在现代,一般的韩国人家,哪能随意的吃个肉啊鱼什么的,对他们来说,那都是贵的要死的东西。 记得云锦在现代有一个做小生意的朋友接待了一个韩国的客户,他来后 中国人的收入是多少,当自己的朋友把他的收入情况韩国人后,他居然摇头晃脑的说什么太少了,我们大韩民国收入如何如何,当时云锦的朋友就对他说,这样,咱们打个赌,你在我这里住一个星期,想上哪吃就上哪吃,想上哪玩就上哪玩,想旅游咱开车就走,一切都由我招待,然后我也上你那住一个星期,你也照此来招待我如何?当时那个韩国人就没敢接言,他也知道韩国物价高,钱不当钱,他花不起。 韩国现在有些人就是这样,看中国的经济起来了,心理上不能接受,就想着法的来找毛病,是不是的都提起来就说,云锦另一个朋友也遇到过一件事,当时他去北京机场接一个韩国客户,那个韩国人一下飞机,看到新建的都机场,居然摇着头,装模作样的说“太大了,一点都不方便”。真是丫丫个呸的! 他们倒是想大,有那个地方建吗?总说是三千里锦秀华丽江山,那是指南北朝鲜加一块而言的,再说这三千里听着觉得还凑合吧?其实这三千里指的是朝鲜里,那一朝鲜里只相当于零点四公里。 “小姐,”张嫂见云锦正跟自己商量要给康熙准备什么饭呢,结果却突然起呆来,面上表情还挺丰富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赶忙出言提醒她,“时候不早了,您赶紧决定要做什么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哦,”云锦反应过来,“这样,咱们做个拌饭吧。” 这个时候现弄石锅肯定也是来不及了,只好用沙锅了,云锦与张嫂一起忙活,还有红袖和翠屏帮着打下手,要说这人多力量就是大,很快他们就在云锦的指挥下准备了一大堆,看着倒是挺好看,花红柳绿的。 “小姐,这能行吗?”红袖有些担心的问道,“这些也没什么好东西啊,都是个咸菜,真的要给皇上吃这个吗?” “偶尔一顿,不要紧的。”云锦笑了笑,“来,咱们端上去吧,皇上他们怕是要等急了。” *********************************************************************** “皇上,请用膳吧。”云锦过去请康熙他们过来餐桌这儿落坐。 “朝鲜的百姓平时就吃这些个吗?”康熙走过来,看着那一桌子咸菜,也有些个愣了。 “哪能啊,皇上,”云锦笑着把一碗饭拌好了呈给康熙,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那边只能由红袖和翠屏去服侍了,“那些百姓怎么可能吃得这么好,这可是他们那儿达官贵人们才能吃到的。皇上的龙体要紧,云锦怎么也不能真把他们百姓吃的粗食做出来啊,万一皇上吃得不相应,闹了肚子,云锦可是担待不起的。” “哪里有这么娇贵了,”康熙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开始吃起拌饭来,“嗯,味道还不错,老四、老十三,你们也尝尝。” “是,皇阿玛。”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开始吃了起来。 “不错吧,”云锦得意的笑着,又给老康盛了一碗海带汤,“云锦就是怕皇上吃不惯,所以把这个饭用咱们大清的烹饪方法改了改,也加了好些个配料进去。” “我就说嘛,这朝鲜的东西哪里有这么好,原来是云锦改过了。”十三阿哥听了云锦这话就笑了。 “你这丫头,朕明明说要吃朝鲜的东西,你却用这些个来糊弄。”康熙也笑着摇摇头,又喝了一口汤。 “皇上,不是云锦要糊弄您,只是那朝鲜本来的食物太过寒酸,云锦怕照样子做出来给皇上吃了之后,皇上以后就再也不会来了。”云锦笑着解释,又夹了点泡菜放在小碟子里,送到康熙面前,“就是这个泡菜,云锦也是加了好多材料呢,牛肉汤、小干鱼、苹果、梨什么的,那些个朝鲜的平民百姓,哪里能加这些个。” “还不错,等会儿弄一些朕带走,回宫去给太后尝尝。”康熙尝了尝,点点头说道,“还有这个拌饭” “云锦一会儿会把方子写下来。”云锦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个东西现在不能以云锦的名义献了,老四,”康熙看着四阿哥,“就说是以前云锦给你福晋留下的方子吧。” “儿臣知道了。”胤禛起身行礼。 “皇阿玛,既是四哥家的方子,儿臣那里是不是也应该有一份啊?”十三阿哥涎着脸问康熙。 “少不了你的。”康熙笑瞪了十三阿哥一眼,“难为你对这朝鲜的吃食也感兴趣。” “皇阿玛,刚才云锦也说了,这可不是纯粹的朝鲜吃食,而是云锦改过了的,”十三阿哥笑着说,“这东西虽没有我大清饮食那么讲究,但偶然吃吃也是个新鲜嘛。再说了,要教训朝鲜人,多少也得了解些他们的东西啊,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嘛。” “偏就你话多,为个吃食也能找出这么些理由。”康熙笑着摇摇头。 “皇上,其实还有一个理由,十三爷没说。”云锦笑盈盈的对康熙说。 “哦,是什么?”康熙微笑着问云锦。 “是啊,云锦,还有什么啊?”十三阿哥也好奇。 “民以食为天嘛,”云锦笑着说道,“这朝鲜食物虽不中吃,但好歹也是食啊,十三爷这是想民众之所想,解民众之所忧呢。” “是了,这个理由好,我怎么没想到呢。”十三阿哥做出一副懊恼状,“这理由多有意境啊,多理直气壮啊。” 十三阿哥在那里一个劲的赞叹,可是四阿哥却是皱着眉头瞪了云锦一眼。 “想民众之所想,解民众之所忧,”康熙笑着瞅云锦,“这话说的不错,只可惜用在了砌词强辩上。” “皇上明鉴,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云锦调皮的冲康熙一吐舌头,“话不分用哪儿,好使就行。” “哈哈哈!你这丫头啊,总是能让朕开心。”康熙大笑了起来。 “皇上,云锦没什么本事,不能象四爷、十三爷那样为皇上分忧,也就只能这么插科打诨,逗皇上开心了,好歹也算是略尽绵薄之力了。”云锦柔声说道。 “好,朕就取你这份孝心。”康熙点点头,“老四,云锦在你这儿,你可要照顾好了,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朕可是要唯你是问。” “皇阿玛放心,儿臣一定尽力。”四阿哥语气坚定的应承着。 ps: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天还会有一章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年糕 从上次康熙吃过朝鲜菜之后,却是有些日子没有再过然肯定不是因为对菜式不满意的原因,虽说确实也是没什么菜式可言的,但那是他自己让云锦做的,自然不会吃过之后再来埋怨,那康熙一向以仁君自诩,当然不会这么小心眼的。/何况他人虽是没有来,但东西却还是会送过来的,每逢节气,总是以赏赐四阿哥或是乌喇那拉氏的名义,赏些东西给云锦,连冬至的九九消寒迎春联都没忘了送过来。 冬至那天宫中有宴会,不管是皇上还是四阿哥自然都是不会过来的,云锦就和自己小院子里的人热热闹闹的搞了一个馄饨自助餐,这些人裹馄饨的手艺自然是要比宫里的阿哥们强,不至于出现最后得喝片儿汤的悲惨结局。 虽然云锦也想过冬至之后,会有人来,但没想到就在第二天,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就过来了。云锦因此还有些担心,他们这么频繁的过来,会不会招人怀疑,可转念一想,四阿哥是个冷静谨慎的人,应该是早就考虑过这些问题了,倒不用自己现在才来操心了。 “四爷、十三爷,昨儿个冬至宴还热闹吧?”云锦把他们让到屋里,一切都打点好之后才问道。 “还好。”四阿哥还是维持着他惜言如金的风格。 “昨儿个如月也照着去年的样儿,找那些个小的一起去包馄饨了。”还好有十三阿哥来说出具体情节。 四阿哥真是亏了有十三阿哥这个代言人了,不然以他现在的装酷劲儿,与人沟通起来可是太不方便了。当然啦,也有可能是因为有了十三阿哥,所以四阿哥才能这么有恃无恐的装酷。 “那云锦和十格格倒真是心有灵犀了,云锦昨儿个也在小院里裹馄饨来着。”云锦笑了笑。 “可是因为大家都想起你来,所以没有去年的气氛好了,尤其是贵妃娘娘,中间还忍不住掉了泪。”十三阿哥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娘娘一直待云锦如亲生女儿一般,是云锦不孝,让她伤心了。”云锦听到贵妃娘娘如此,心里也是难过。 “云锦,四哥和我此次过来,是想与你商量商量,”十三阿哥接着说,“看是不是可以把你尚在人世的消息告诉娘娘呢?” “这事儿四爷和十三爷决定就好。”云锦有些个奇怪。当初他们告诉康熙。康熙又再告诉太后。也没有人来与自己商量。现在却来商量什么。他们什么时候这么讲究**权了? “四哥地意思是。之前因为你不在京城。所以我们才便宜行事地。现在你在这儿了。当然要问过你了。毕竟这事关系到你地安危。”十三阿哥这个言人做得很称职。 “谢四爷和十三爷为云锦考虑周全。要叫云锦说。贵妃娘娘知道应该是无碍地。”云锦对他二人笑笑。“其实云锦对这些事也是不太懂地。以后这些事还是请四爷和十三爷定夺吧。” “那就这样吧。”四阿哥点了点头。又问云锦。“你知道年羹尧这个人吗?” 年羹尧?这个人云锦当然是知道地。对清朝感兴趣地人不知道他地可是不多。可他不是四阿哥门下地人吗?怎么会来问云锦呢? “年羹尧。”云锦就着心中地纳闷。脸上也做出诧异地样子。“他是谁啊?” “年羹尧是翰林院检讨,是从七品的官员,”需要详细解释的活一贯是由十三阿哥来负责,“他的原配是明珠长子纳兰性德的女儿,本身又是明珠次子叙的门生,在年羹尧原配去世之后,明珠又牵线让他娶了自己的岳父阿济格的曾孙辅国公苏燕之次女作为继室。” 听十三阿哥的口风,这年羹尧不象是四阿哥门下的样子啊,莫非这又是二月河大大的杜撰? “明珠?”云锦皱了皱眉,年羹尧怎么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了呢?“如果云锦没记错的话,明珠大人一向是与大阿哥和八阿哥比较亲密的吧?” “嗯,你说的没错。”十三阿哥点头说道,“明珠与惠妃娘娘是亲戚,自然是与大哥和八哥比较亲了。” “照这么说来,那个年羹尧也是他们一起的了,”云锦看看四阿哥,“四爷怎么会问起他来了呢?难不成他有什么事是云锦应该知道的吗?” “是昨儿个如月向我们问起这个人,还对四哥说这个人有才,让四哥多拉拢他。”十三阿哥解释道,“我问她是从哪里知道的,她说是那个女子告诉她的,所以四哥和我才想来问问你,无名有没有对你说过这个人?” 看来现在十格格在宫里还是依然很活跃啊,居然开始给四阿哥出谋划策了,只可惜看起来他们对她好象并没有什么信心的样子。 “就云锦记得是没有,”云锦想了一想之后才回答十三阿哥的话,“不过十格格能这么说,想来是有她的道理的,二位爷打算怎么做呢?” “什么都不做。”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四四就是四四,还是很冷静的,现在这个时候,确实应该什么都不做的,这年羹尧现在明面上是大阿哥和八阿哥那边的人,你拉拢也未见得能拉过来,倒是有可能让大阿哥和八阿哥对自己起了疑心,也容易引起老康的嫌忌,还是应该先观察着,看这个人到底如何,以后有机会了再说。 “既然四爷已经想好了,那咱们就把这块年糕放下吧,”云锦笑着说道,“昨儿个的宴席想来二位爷应该是吃絮了吧?正好云锦这儿备了些清爽的小菜,这就叫人上来与二位爷解解腻如何?” “云锦总是这般的善解人意,”十三阿哥笑看着云锦。 “不要乱叫,什么年糕,人家有正经名字。”四阿哥却白了云锦一眼。 “这不是到年下了吗?”云锦冲他笑笑,“这么叫着多喜庆啊。” “四哥,这有什么的,不就是个称呼吗?”十三阿哥不以为然。 “他如果是咱们门下的,随你怎么叫,可人家是镶黄旗的人,万一你要是叫顺了嘴,叫别人听去了,岂不是白惹麻烦。”四阿哥又白了十三阿哥一眼。 “那好,我就等着他入了四哥你的门下之后再叫。”十三阿哥笑了笑。 “这个话也是可以乱说的。”四阿哥这回却是瞪了他一眼。 “四哥,你也太小心了,在云锦这里怕什么的。你总这么绷着,也不嫌累吗?”十三阿哥笑着劝四阿哥,“还记得以前在止风院时云锦是怎么?想不规矩的时候就到她那里去,这儿虽不是止风院]7锦住的地方啊,到这儿了,就别讲那些个规矩了,好好的放松一下吧。” “也罢,以后在这里你就随意些吧,”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眼中带着一丝亲切,“老十三,你说话也是要大婚的人了,以后行事要多想想,皇阿玛宠你是好事,但也是遭人忌的,多少人都在寻你的错处呢,不可大意啊。” “四哥是为我好,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十三阿哥感动的看着四阿哥。 “十三爷要大婚了,那云锦可是先要恭喜您了。”云锦笑着对十三阿哥行礼道贺,“不知是哪家的千金有这个福气啊?” “是兆佳氏,太子太傅马尔汉的女儿。”十三阿哥一脸笑容的说道,看来他对这个福晋是很满意的。 “想来一定是位温柔娴淑的小姐,十三爷有福了,不知好日子定在什么时候?”云锦笑着恭喜十三阿哥。 “在明年呢。”十三阿哥说这话的语气里也带点遗憾。 “看来十三爷对这位小姐可不是一般的满意啊,都有些等不及了。”云锦取笑他。 “好了,别说我了,你不是说要给我们弄些小菜来的吗?”十三阿哥也是难得的会不好意思。 “是,云锦这就让他们端上来,十三爷是要大婚的人了,可是不能饿坏了。”云锦笑着出去叫人了。 “四哥,你看云锦,居然连我都取笑,你也不管管她。”十三阿哥红着脸对四阿哥说道。 “管什么?”四阿哥淡淡的说,“是你说在这里不要规矩的。” “好四哥,居然在这里等着我呢。”十三阿哥也笑了,看看云锦走远了,才对四阿哥说道,“罢了,今天就让她笑个够吧,难得她能自内心的轻松的笑笑。” “就知道你会看出来的。”四阿哥平静的说道。 “我好歹也是在皇宫里历练出来的,连真笑假笑都分不出吗?”十三阿哥叹息着,“叫我说皇阿玛其实也是看出来的,说是云锦哄他开心,他老人家又何尝不是在哄云锦开心呢?” “其实云锦比在南方时也好了许多了,至少长胖了一些了,说明睡眠还是有改善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看来那个太医说的没错,我那些个药材和精油也算是没白费,只是云锦这心结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去掉的,我们只是多少帮她排解些,真正要完全放下,只能靠她自己的努力了。” “二位爷说什么呢?”二人正说话间,云锦带着红袖和翠屏端着菜进来了。 “没什么,只是说你这个菜上的怎么这么慢,我都饿得狠了。”十三阿哥很随意的说着,并起身向餐桌走去,“快让我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 云锦刚才其实也是随口那么一问,看他们不愿意说,也就做罢了,估计是在谈什么朝政大事吧,或是皇子间的纠纷,这两件事自己都是不想参与其中的,他们不说正好。 “四爷、十三爷,让云锦来侍候你们吧。”云锦也快步跟着他们向餐桌走去。 *********************************************************************** 过了冬至之后,节气一个连着一个,皇室的讲究又多又繁琐,所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年前一直都没有过来,云锦也乐得清静,带着自己小院里的人,张张罗罗的,倒也一样很有新年的喜气。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没来的,四阿哥虽没过来,但乌喇那拉氏却是来过一次,送了好多过年用的东西,又向云锦解释说四阿哥最近正在办差,忙得不亦乐乎,实在是没时间过来。云锦自然表示非常理解,又对乌喇那拉氏说,福晋管着一大府的人,年下要忙的事肯定很多,一定要注意身体,自己这儿一切都很好,就不要在这里再费心了。 双方的会谈在亲切友好中进行着,互相体谅互相理解着,互相关怀互相安慰着,最后乌喇那拉氏听了云锦的话,说是年前都不会再过来了,让云锦有事就着人去找她,然后她又去看过他们府上的格格之后,才离开了。 云锦的额娘佳氏自然也过来了,年货也带了不少来,对云锦也是呵护备致体贴入微的,本来她是想索性留在这儿陪着云锦过年的,让云锦给劝住了,佳氏怎么说也是一府的嫡福晋,过年自然要在府中主持大局了。 当然佳氏过来,也是要去看看那个钮祜禄格格的,云锦也问过额娘,这个格格到底是生了什么病,佳氏却说既然四阿哥那边都没告诉自己,那也不好由她说出来,还是听四阿哥的话,安心住着,少管闲事。 云锦想想额娘说的话也有道理,现在自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儿,很可能知道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难道自己的麻烦还不够多吗?算了,还是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吧。 没有了宫中那些个繁儒礼节,云锦这个小院里的年味也是一样的浓厚,在除夕之夜,云锦还鼓动大家一起开了个联谊会,什么击鼓传花之类的游戏轮番上场,玩得很是高兴。大家也各自表演了节目,最后当然是云锦唱曲收尾,她这次选的是郑少秋那很有民歌意味的《做人爱自由》 天空海阔人开朗,胸襟宽旷情义长, 清风令我心醉,大海添我乐畅, 尘俗气沾不上,优悠岁月长。 不忧衣食呢,不管世间事, 天生做人爱自由,心内欢畅。 (歌曲链接: 只是云锦不知道,他们在院里玩的时候,门外消然来了两个人。 “四哥,你听云锦这曲儿,好象她还是不喜欢呆在京城啊。”十三阿哥轻声对四阿哥说道。 “哪里由得她想不想呢。”四阿哥冷冷的说了一句,转身拂袖而去。 “四哥,我们不进去了?”十三阿哥一愣,忙追过去问。 “不了,回府吧。”四阿哥头也没回,脚下的频率也越的快了。 ps: 第二章到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有未来的雍正皇帝敬陪末坐 过了,上元节也过了,接着就是太后的生日了,云锦t7祝|锦的寿礼虽然是自己亲手做的,但也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东也的,也就是她亲手做的食物了,毕竟这个吃进肚子里就不会有别人看见了。 其实云锦的生日也是在中,太后在她寿诞之时也曾问过还早着呢,就把话岔开了,她当时想太后如生日| 可是云锦不说,不见得没人知道,头一个记得的当然就是她的额佳氏,这个日期还是在母女重逢时她托四阿哥把自己给云锦准备的生日礼三阿哥自然也知道了,他们在转交礼物的同时也各自送物,而贵妃娘娘居然也是知道的,不知道是问过云锦的额娘还是查过宫中的记录,她本来想|但却给了云锦厚厚的一份礼物。 当然现在这些礼物,连同了,全都:就: 太后的寿诞过完不久,云锦么不同,因为她现在身在小院中,不闻里糊涂的,连太后的生日还是四阿哥他们提醒的,自己地生日自然是不会放|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还有娘一起到她的小院子中来 云锦将他们一行 “四爷、四福晋、十三爷、额娘,”云锦笑着问道,“今儿个怎么这么巧,你们会 “云锦,你过糊涂了提醒云锦。 “什么日子啊 “云锦,今儿是你的生日啊。”乌喇那拉氏笑着 “啊!”云锦恍然道,您几位的大驾呢?” “其实我也是这么说。本来只是想我过来就行了一起来给你过生日是。”佳氏笑着 “福晋厚爱。云锦真是感激万分。”云锦起身向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 “云锦。你何必跟我客气呢?”乌喇那拉氏笑着扶里早就把你当成自家人看待了。” “福晋。”乌喇那拉氏这句话让云锦不| “云锦你带; “其 “应当=地手上戴着,能驱邪安神的。” 云锦听后心中一动,转头去看了己的心事了,感受 “云锦谢过四爷、福晋。”云锦诚挚地看着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郑重的行了礼。 除了一些财物之外,十三阿哥还送给云锦一些安神的药物,而额娘则是亲手自己觉得把心事隐藏的很好,但其实只要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却是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的。 这些人地礼物送完之后,四阿哥又给云锦。自从四阿哥他们告诉贵妃娘娘云锦还活着消息之后,贵妃娘娘的心情已经好多了,只是怕,她之前已经托四阿哥捎话给云锦,让她好生将养身子,等待着以后能有再见的机会。 这次云锦过生日,么大宗的礼物了,只是挑了些喜欢的却是娘娘亲手所绣地一方帕子,那针针线线都溶合着贵妃娘娘对自己的心意。 ************************************************************** 收完礼物之后,云锦本想着去安排饭菜地,结果让乌喇那拉氏给拦住了,她说今天云锦过生日,怎么能让她操劳呢,自|排了,云|上了桌,云锦虽是一再地推辞,还是被乌喇那拉氏给摁 “福晋,这不合适。”云锦简直是如坐针毡,一 “合适,今儿个你是寿星嘛,”乌喇那拉氏按着云锦不让她起“咱们今天不讲那些个规矩,好好的给你过生日就是了。 “让你坐,你坐就是了,矫情什么?”四阿哥淡淡的开 云锦本来还想挣扎着站起来的,听四阿哥这么一说,就坐着不动了,倒不是说自己一定要听他的话,而是如果再推辞的话,那就成了矫情了。既然他的雍正皇帝敬陪末坐,何乐而不为呢? “就是,云锦,这样才对嘛。”乌喇那拉氏看对云锦说。 “倒酒。”看大家都坐好了,四阿哥吩咐站在一旁地红袖。 “四爷,云锦不会喝酒。”云锦忙开口。 “不要紧,这酒不冲人的你生日,少 “那好吧,只来一点点。”云锦听乌喇那拉氏那么说,顺水推舟的点头答应了。 云锦在现代当然是喝过酒的白酒却是没有喝过的,到了清朝之后美酒的滋味。在南方自己心情不好地时候,有时也想过醉酒浇愁,但因为对张玉斩尚有戒心准什么时候老康这些人会过来,自然也是不能失了仪态的,所以一直到现在,云锦也不知道这个身体对酒精的适应力到底如何。 “来 “云锦谢过各位了,”云锦端着杯站起身来晋、十三爷能记得云锦的生日,在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给云锦庆祝这让云锦太感动了,自云锦有记忆以来日,这一天云锦永 云锦仰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因为乌喇那拉氏说了这酒不冲人,所以云呛得不轻,弯腰连声咳嗽不止。 “云锦。”大家还在为云锦所说地话感慨呢,没想到云锦会干了,佳氏和乌喇那拉氏忙过去帮云锦拍着背。 “这是逞的什么强?”云锦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耳边阿哥冷冷的声音。 “你也真是地,”佳氏一边拍着云锦的背,一边埋怨她,“第一次喝酒,哪能喝这么急?” “也是怨我,是我说这酒不冲的。”乌喇那拉氏自责道。 “哪能怨福晋啊,是云锦这孩子瞎胡闹。 “云锦自己的 “可不许了,”乌喇那拉氏忙拦着,“红袖,快,给云锦倒茶来。” “福晋,没事地,云锦还能喝。”云锦现在只觉一股暖来,懒洋洋的好不舒服。 “不行,你年纪还小,喝这一杯就行了。”乌喇那拉氏还是不同意, 云锦还想讨价还价,就感觉一股冷气袭来,知道这是四阿哥在瞪自己,不给喝算了,等他们不在的时候,有多少喝不得。 大家这才正式却是照顾有加,尤其是佳氏而且那些菜也不是随便夹的,都是既补身子,又不会刺激到嗓十三阿哥也一直地话,但看着云锦的眼神中也带着那么一点点地关怀之意,心中也不禁泛起了一点点甜蜜的感觉。 吃罢了饭,大家又坐在厅里一边吃水果一| “云锦,你看,还是回京城阿哥笑 云锦看着十三阿哥那含着深意的眼睛,又看了看其他人,心中明白了,这是他们怕自己不喜的,可是自己除了在南方说这种话啊,他们怎么会有知道自己有这种想法的?莫非是有通心术不成? 其实云锦不想呆在京城的原因,主要还是为了太子,她总担心太子不知什么时候会找到这里来,到时闹了开来,康熙也不知会向着谁,就云锦想,老康还是向着自己儿子的可能性大些,也就是说,自己呆在京城随时都有送掉小命的可能,试问,这个一个危险之地,云锦怎么可会想呆下去呢,只因为这是康 不过眼前这些人实也感到=就是绝对安全的,那么既然是在哪儿都有危险,既然是康熙开,既然是关心自己的人也不想自己离开,那么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十三爷,啊。”云锦笑着回答十三阿哥。 “你出生以来,在家 “:,“家可不仅仅是一座房子而已,那应该是一个有情有爱的的地方,是可以驻足歇息的地方,是可以放松心情的地方说,在这里,|的关心,那境了。” “云锦说的好极了,就应该如此,”乌喇那拉氏随声附和,“我说过了,我早就把你当成家里人了。” “话说的是很漂亮,但要能真做到才好。”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淡淡的说道。 云锦见他还 “云锦今儿个收了好多的礼,一下子就成了财神婆了,”佳氏听云锦如此说,抬手做要打状,云锦忙冲她讨饶的笑“云锦无以为报,就给大家唱 “好极了,这下我们可是有头,“按说云锦今儿个是寿星,不应该让你来唱曲儿的,可我是真想听啊。” “这有什么的,只要福晋爱听,云锦唱多少喇那拉氏笑着,“只是云锦的嗓子有些个哑,怕是要叫福晋失望了。” “怎么会呢?”乌喇那拉氏摇着头,“云锦的曲儿可是从不会令人失望的。” “福晋太过奖了,” 云锦去取琴的功夫,已始唱了起来。 再回,云遮断归途, 再回,荆棘密布, 今夜不会再有,纠缠的恶梦, 曾经挥不走的梦,今后不会再重来。 再回,过去已远走, 再回,泪眼蒙胧, 拥有你们的祝福,寒夜温 不管明天要面对,多少的伤痛和迷惑 曾经在幽幽暗暗、 才 再回 只要那无尽的关怀伴着我。 (歌曲链接 “云锦,你放心,我和四哥不会再让你有什么伤痛了。”十三阿哥听云锦唱完曲儿就马上开口说道。 “嗯,云锦相信四爷和十三爷。 ps: 今天应该还是会有加更的,周末了嘛,之锦怎么也得有点表示不是?(未完待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三十八章 地龙翻身了 锦在自己生日那天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众人的关怀,阿哥的关怀,使得她终于开始慢慢的放下了心结,对自己杀过人一事也不再耿耿于怀了,所以这段时间她过得也是空前的轻松和自在。 睡眠好了,精力也就充沛了,云锦闲着没事时,开始锻练起身体来了,当然不是什么大运动量的跑跳,只是抻抻腰身和胳膊腿罢了,好歹也算是自小学的跳舞,总不能废了吧。当然有些动作在院子里能做,有些动作却只能在屋里做,象是瑜伽之类的,如果让陈风他们看到,怕是要吓个狠的。 这天她正在屋子里用瑜伽的动作抻筋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身下的炕在震动,因为她正在做一个很吃劲的动作,还以为是累的身体自身抖了呢,所以也没在意,可是翠屏却突然间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翠屏一进来,正好看到云锦那怪异的姿势,吓得愣在了当场,云锦心下叹口气,忙收了势,就是因为怕她们会这样,所以自己才吩咐,自己练功期间,不准前来打扰的。 “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云锦揉着自己的腿,怎么抖起没完了,至于这么累吗? “小姐,地龙翻身了。”翠屏反应过来了。 “谁翻身了?”云锦没听清楚,谁爱翻身谁翻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至于这么惊惶失措的跑来告诉自己吗?难不成这个翻身是指另一种方式?是有哪位农奴把歌唱了吗?自己对这些人挺好的啊,虽然工钱不是自己,但自己对他们却是一向很随和的,应该不会生什么让他们愤而起义的事情来啊。 “小姐,”翠屏大声喊道,“是地震了!” 哎哟我的妈,云锦捂着耳朵幽怨的看着翠屏,真没想到一个弱女子,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声音。对了,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地震了?! “你刚才说什么,地震了?”云锦一下子眺下了炕,攥住翠屏的手,原来不是自己累得抖,而是地在颤抖。 “是的,小姐,奴婢就是来叫小姐赶紧出屋的。”翠屏着急的说道。 “好。我们快跑。”云锦向外跑了两步。又跑回来了。把自己锻练时摘下来地那串佛珠带上了。 “快。都到这儿来。”云锦指挥大家到开阔地地方呆着。“离房子都远一点。” 小院子地人集中在一起。大家都有些胆颤心惊地。云锦隐约记得康熙朝时曾经生过很大地地震。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带。 “停了。地震停了。”红袖惊喜地喊道。 “都先别动!”云锦喊着。她细细地感觉着地面。确实是不抖了。不过谁也不知道。过一会儿是不是就会来一个更猛烈地。 “张嫂。你带着一些人去拿些吃地喝地到这儿来。越多越好。但动作一定要迅。”云锦把她在现代知道地一些半吊子知识都拿出来用了。“红袖、翠屏跟着我。去拿些被子出来。” 需要的东西都拿出来以后,云锦这一帮人就坐在院子里呆,有几次红袖一惊一乍的说又震了,可经过大家小心感觉之后,全都是误报。 云锦也问过,如果要跑出这个别院需要多久,出去之后,会不会有一大片平地。可是最终她还是没下决心跑出去,一来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自己这些人往外跑的路上又开始震了,二来即便是跑出了别院,也不知道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确定地震还会不会来,这在外面过夜的危险也是不小的。 正在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进行时,有人来报,说四阿哥到了。 云锦一听就愣了,没想到他会来,以他忧国忧民的样子来看,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安抚民众嘛,或是在四阿哥府里主持大局,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呢? “云锦给爷请安。” “奴才奴婢给爷请安。” “都起来吧。”四阿哥皱眉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样子,“这是在干什么?” 云锦也环顾了下周围,只见锅碗瓢盆、被子裖子的,堆的是乱七八糟。 “不是地震了嘛,云锦怕屋子倒了,所以”云锦说到这儿想四阿哥就应该明白了,也就没再继续往下说。 “我问过了,不会有事了,都搬进去吧。”四阿哥吩咐着,“云锦过来。” “爷,真的没事了?”云锦跟着四阿哥走到一边。 “骗你做什么?有好处拿吗?”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真是,没骗就没骗嘛,损人做什么?看来这个人真是恶习难改了。 “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四阿哥问道。 “什么?”云锦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事儿,“爷,您指的是什么事啊?” “就是这个,”四阿哥有些不耐的指了下正在往里搬东西的人,“你怎么想着要把这些东西搬出来的?” “云锦只是想着,如果屋子要是倒了,有这些个东西还能活命,”云锦看着四阿哥,“怎么,云锦做的不对吗?” “没有,”四阿哥摇摇头,“只是这一次是用不上了。” “爷,”苏培盛过来跟四阿哥禀告,“十三爷来了。” “请进来。”四阿哥迎了出去,云锦自然也在后面跟着。 “四哥,”十三阿哥走进院子,“就知道你到这儿来了。” “云锦给十三爷请安。”云锦上前行礼。 “起来,云锦,刚才你可吓着了?”十三阿哥关心的问道。 “谢十三爷关心,云锦没事儿。”云锦冲他笑笑。 “老十三,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四阿哥问道。 “皇阿玛找你,我到你府上听说你没回去,就知道你到这儿来了。”十三阿哥说道。 “怎么四爷没回府吗?”云锦有些惊讶,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福晋比你会处理这些事儿,”四阿哥瞪了满脸懊恼之情的云锦一眼。 “那是自然的了,福晋是大家出身,又受四爷影响多年,自然是处事不惊了,哪里是云锦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人所能比的呢?”云锦赶紧着说好话。 “既是皇阿玛找我,咱们这就赶紧过去吧。”四阿哥没理云锦,跟十三阿哥说完话,就直接向院外走去,边走还边问,“皇阿玛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估计是为了这次地动的事。”十三阿哥有趣的看了看云锦,跟着四阿哥向外走去,边走边回四阿哥的话。 “云锦恭送四爷、十三爷。”剩下云锦只能冲着他们的背影说上这么一句了。 因为这次地震很轻微,没造成什么损害,所以也没引起什么反响,只是四阿哥这次跑过来,却有些后遗症,因为这事儿引起了八阿哥的疑心。 “九弟,你查到什么了没有?”八阿哥坐在自己的房之中,问九阿哥。 “已经派人查过了,没什么新鲜的。”九阿哥喝着茶,一脸的不以为然,“八哥,你也太过小心了吧?老四那个别院我们以前就查过了,确是他的格格在那里养病,这个消息可是损失了我一个人才确认的,肯定是不会错的。” “可是老四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个格格这么好了呢?地震之后,他没先回府,反而先去了那里,他真是对她有这么重视?”八阿哥还是有些疑虑。 “这只能说明老四平时那副不好女色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九阿哥不屑的说道。 “你派的人可是看清那个格格的长相了,确定不是云锦?”八阿哥又盯着问。 “不是,那个人说的很清楚,虽然长得有几分相象,但绝对不是,”九阿哥肯定的说道,“八哥,当初你怀疑云锦没死时,我也觉得有道理,怎么不早不晚的,偏在云锦死了之后,他府里的钮祜禄格格就病了呢,而且还病到要送出府去养着。所以就算是老四府上防得严,我还是派人进去打探消息,虽然他最后还是被老四现处死了,但好在消息还是传了出来,那个人确实不是云锦。” “就是这点才奇怪,老四府上一贯防卫严密,这次为什么会让你的人传出了消息?”八阿哥摇摇头,“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儿。” “八哥,你也是太多虑了。”九阿哥不以为然,“那个地主方毕竟不是他的府上,只是个别院,防卫自然要松些,何况我派的那个人也不是白给的,老四能现他,已经是不容易了,这次也是因为他冒险传消息才暴露的。” “可是老四以前根本就没在意过这个格格啊,”八阿哥沉吟着,“难道说真的是移情的原因?” “没错,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九阿哥点头说道,“且不说那个钮祜禄格格是云锦同父异母的姐姐,就说她与云锦有几分相象,就够老四对她另眼相看了。” “就算老四那儿可以说的通,可老十三呢?他也是到那儿去过几次的。”八阿哥还是有怀疑。 “老十三,他什么事儿不是跟着老四的?”九阿哥撇了撇嘴,“再说,云锦活着的时候,老十三就总往她那儿跑,谁知道她们之时有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事儿?老四可以移情,老十三自然也可以。” “可是皇阿玛也是去过的啊。”八阿哥又说道。 “八哥,你是怎么了?”九阿哥纳闷的看着八阿哥,“皇阿玛去那儿可是为了云锦的死,前去慰问钮祜禄的,你当时不也说皇阿玛是因为太子的事儿,对钮祜禄家有些内疚吗?所以老四才借这个钮祜禄格格的病来邀宠的。” “是啊,”八阿哥吁了一口气,“或许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好了,八哥,咱不说这个了,”九阿哥转移了话题,“前几天老十四家的格格不是殇了吗?听说他难过的紧呢,还写了一诗来着。” “嗟尔生来一岁零,忽闻疾殁泪盈盈。灵魂莫苦归时早,百岁还同一岁生。”八阿哥念道。 “这诗也真够直白的。”九阿哥摇摇头。 “丧女之痛,没心思过多修饰,也是可以理解的。”八阿哥面带同情之意。 “怕不见得吧,他没心思修饰诗,可是有心思给皇阿玛看的。”九阿哥却是面带不屑,“连自己女儿的死都能用来邀宠,他和老四也当真是一家子了。” 二人正说着呢,有下人来报,说十四阿哥到了。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了。”九阿哥笑着说道。 “快快有请。”八阿哥吩咐下人。 “小弟给八哥请安,给九哥请安。”不一会功夫,十四阿哥走了进来。 “快起来,”八阿哥已经迎到了门口,“早就说过了,自家兄弟,不要弄这份虚礼,快来坐下,来人,上好茶过来。” “十四弟来了,真是巧啊,我们刚才还说起你呢。”九阿哥笑着对十四阿哥说道。 “说我什么?”十四阿哥一愣问道。 “唉,我们在说侄女夭折的事呢,怕你太伤情了。”八阿哥关心的看着十四阿哥,“怎么样,后事都办好了吗?” “谢谢两位哥哥的关心,都办好了。”说起此事,十四阿哥还是面带伤心之色。 “是八哥的不是了,又引得十四弟伤心,咱不说这个了,”八阿哥温和的问十四阿哥,“十四弟到我这儿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八哥,我听说这次地震,老四没先回自己的府上,而是先跑去了别院?”十四阿哥收了凄容,开口向八阿哥问道。 “嗯,这事我们刚才也说到了,”八阿哥点点头,“听说那个在别院养病的钮祜禄格格不止是云锦同父异母的姐姐,而且长得与云锦也有几分相象呢。” “岂有此理,云锦这才死了没多久,尸骨未寒呢,他就找替代的了。”十四阿哥怒意布了满脸。 “就是要选在这时候才有用呢,”九阿哥在火上浇了一把油,“十四弟还不知道吧,皇阿玛也去看过这个格格了呢?” “皇阿玛?”十四阿哥愣了一下。 “是啊,因为太子的事儿,皇阿玛对云锦的死可是一直愧疚在心的,四哥府上的钮祜禄格格偏在这时候病了,皇阿玛自然要去看望一番,恩宠自然也是少不了的。”九阿哥笑着说道,“说起这事儿,四哥的心思可真是让我自叹不如哇。” “唉!”八阿哥叹了一口气,“云锦如果地下有知,还不一定会有多伤心呢?” “想当初,云锦帮四哥的可是不少哇,在皇阿玛那里给他拉了不少好处不说,就是银子也帮他挣了不少,”九阿哥也叹息着,“都说是人走茶凉,可是也太快了些。” “好了,四哥的事儿他自有主意,我们就不要说他了,”八阿哥看十四阿哥脸色已经阴沉的可以了,就笑着扯开话题,“十四弟啊,听说你的侧福晋又有身子了,这可是要恭喜你啊。” ps: 今天的第二更到了。(,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第一百三十九章 自己动手才有趣的 阿哥虽然对九阿哥说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其实他心7的觉得这个事儿有些个不对劲儿,可是他又说不出不对劲儿在哪儿。该章节由{中文网}提供在线阅读要说云锦死了吧,可是没找到尸,要说她没死,可又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不过他的直觉总是感觉不太对,所以他嘴上虽说是放下了,可还是有机会就想着试探一下。 这个机会也没用他等多久就来了,在康熙带着太子、大阿哥、四阿哥、九阿哥、十三阿哥等人去巡视畿甸即现在的河北省一带的时候,太后那边了话,说是要在二月二十三日那天去畅春园游玩一番,于是三阿哥和八阿哥就向康熙奏报,说到时他们会带着小阿哥们随同皇太后祖母一起前去。 对于太后要去游玩的事儿,八阿哥也是有他的想法的,太后一向疼云锦,如果云锦真的死了,她会有心情去游玩吗?可是再想想,这也不一定,云锦的死讯传来,太后曾经伤心的几天都起不了床,自己也曾经前去探望过,看起来可不象是假的,或许只是时日久了,太后对这事儿已经有些淡忘了,又或是她想借着此次游玩来散心也说不准。 八阿哥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决定借陪同太后游玩之机来出言试探,有那几个小阿哥陪着太后说说笑笑,太后的心情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太后,走累了吧?不如到前面的亭子里坐坐。”八阿哥恭敬的上前请示太后。 “好。”太后笑着点头同意了,又对那些个小阿哥们说,“你们接着去玩吧,有胤、胤禩陪着我就行了。” 小阿哥们答应一声,跑到一边玩去了,但也没敢离得太远。 八阿哥和三阿哥则是陪着太后在亭子里坐下,宫女们赶紧在桌上摆满了茶点。 “太后,您今天风景看得还好吗?”八阿哥笑着问太后。 “不错,已经是有春光可见了。”太后脸上带着笑容。 “唉!”八阿哥叹了一口气。 “老八。太后心情正好。你叹什么气啊?”三阿哥对八阿哥说道。 “胤禩。你为何叹气。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太后看了看八阿哥。关心地问道。 “太后祖母。是胤禩无状。”八阿哥有些伤感地说道。“胤禩只是想起了初见云锦地时候。三哥应该也还记得吧?那也是个春天。九弟请了我们兄弟去赏桃花。云锦帮群芳楼地人编了一场桃花歌舞。真是既好听又好看。” “不错。那场桃花歌舞很是别致地。原来是云锦弄地?”三阿哥也想起来了。 “是啊。只可惜以后听不到了。”八阿哥感叹着。 “云锦不光是曲儿唱地好听。人也是很好地。对我也很孝顺。自从她入宫以来。我开心了好多。身体也好了很多。”太后也带着一些伤感地说道。“唉。现在她人都走了。就别想那么多了。皇帝说已经找高僧为她做法事了。只希望她下辈子能投生在一个好人家。不要象这辈子那样受这么多地苦。” “八弟,你也真是的,明知道皇太后祖母疼爱云锦,你说这些不是招她老人家伤心吗?”三阿哥埋怨的说着八阿哥。 “是胤禩的不是,请皇太后祖母责罚。”八阿哥对太后行礼请罪。 “算了,不提这个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太后站起身来。 “太后,您不累了吗?”三阿哥关心的问道。 “没关系的,我让人带了轮椅过来了。”太后笑了笑。 “还是皇太后祖母想的周到,让胤来推你吧。”三阿哥扶着太后。 “好。”太后拍拍三阿哥的手。 “皇太后祖母,胤禩也来推您。”八阿哥也跟了上来,扶住太后的另一边。 “好好,你们一起来。”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又叫着那些小阿哥过来跟着一起走。 八阿哥的这一番试探,最后还是无终而果了。 康熙这次出巡并没有用太久就回来了,不过他在京城也呆不了多久就又要往外走了,这次还是去巡幸塞外,到时太子、大阿哥、十三阿哥还有十五、十六阿哥也会随行,在此之前四阿哥着人来传话,说是康熙要过来,叫云锦准备一些特殊的吃食。 云锦想着他们要去塞外,自然是要吃牛羊肉了,干脆先在京城里让他们尝尝牛羊肉泡馍吧。她叫管家选一些优质的牛羊肉过来,洗切干净之后,加上葱 花椒、八角、香、桂皮等佐料放在锅里熬煮,又让t(死面饼备用。 等到康熙他们过来的时候,肉汤的味道已经飘满了院子。 云锦带着院子里的人上前给他们请安。 “云锦给皇上请安,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 “奴才奴婢给皇上请安,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 “罢了,都起来吧。”康熙一挥手,“云锦啊,你这弄的什么啊,这么香?” “回皇上,四爷传话来说,要给您弄个新鲜的尝尝,云锦就想了,皇上您马上就要巡幸塞外了,到时肯定是要吃牛羊肉的了,不如就先尝尝云锦做的这个,看比蒙古那儿做的如何?”云锦一边扶康熙进屋,一边笑着回话。 “好你个云锦,你也不怕朕在你这儿吃絮了,到塞外再吃那些个就不香了?”康熙摇着头笑着说。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云锦才高兴呢,”云锦冲着康熙得意的笑着,“连盛产牛羊的地方,做牛羊肉都比不过云锦,可见云锦的手艺是经得住考验的了。” “就你会说话,”康熙笑了笑,“好,就让朕尝尝你做的牛羊肉是如何的滋味。” 等侍候康熙他们坐下之后,云锦让红袖、翠屏送上煮好的花果茶,然后又在每个人的面前放了一个大碗,里面各装了一张死面饼。 “云锦,你这是何意啊?”康熙刚喝了一口花果茶,就见又上来了饼,有些个纳闷。 “就是,云锦,不是让我们吃牛羊肉吗?”十三阿哥也问道,“怎么把个饼上来了?是想让我们先垫一垫的吗?可是这也太多了吧。” “十三爷,这个不是让您现在吃的,”云锦笑着对他们说,“皇上,这是让你们掰碎的。” “你是说,让朕动手把这个饼掰碎?”康熙愣了。 “是啊。”云锦点着头。 “云锦,你放肆,怎么可以跟皇阿玛开这种玩笑?”四阿哥训斥着云锦。 “四爷,是您说想让皇上吃个新鲜的,”云锦委屈的说道,“这个就是要自己动手才有趣的。” “这倒是有趣,皇阿玛,儿臣还没这么吃过呢,不如就试试吧。”十三阿哥笑着说道。 “哈哈,这倒是够新鲜的了,”康熙笑了起来,“好,那就试试吧。” “来人,快给四爷、十三爷净手。”云锦见康熙点了头,忙吩咐红袖和翠屏,而她则是亲自去服侍康熙净手。 “皇上、四爷、十三爷,”云锦见大家手都洗干净了,就拿起自己面前的饼,示范给对他们看,“这个饼要象这样,掰成黄豆大小,不能大了啊,否则就入不了味了。” “听你话的意思,这个东西是要放在汤里的?”十三阿哥一边掰一边说。 “是啊,云锦今儿个请您几位吃的就是牛羊肉泡馍。”云锦笑着点头。 “牛羊肉泡馍,朕好象听说过。”康熙一边掰一边沉思着。 “皇上,这是陕西那一带有名的吃食,您吃过吗?”云锦问道。 可是自己记得好象这时候京城里没有这个啊,据说是慈禧太后那时候带着光绪皇帝逃难到西安时,还现去尝的,康熙如何会吃到的呢,难道说他也去过西安? “是了,是陕西巡抚跟朕提到过。”康熙经云锦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 “那皇上可吃过吗?”云锦小心的问着,如果他要是吃过,那可就不新鲜了。 “没有,朕只是听过,没有吃过。”康熙摇着头。 “那皇上今儿个就好好的尝尝吧。”云锦露出了笑容。 大家说说笑笑的,一会儿工夫儿就掰好了饼,云锦让红袖翠屏端下去,按自己说的法子做好,而自己则是请康熙他们来到餐桌入坐,皇上用膳,菜式当然要有定数,云锦早已经把其余的菜式准备好摆上桌了,配着泡馍吃的辣酱和糖蒜也摆在上面了,只等泡馍一上就可以开吃了。 “皇上,”云锦笑着跟康熙说道,“这个泡馍的吃法也是有讲究的。” “哦,你说说看。”康熙问道。 “他们讲究要‘蚕食’,就是从边上一点一点的吃,切忌搅动,这样才能始终吃到鲜味。”云锦解释着。 “好,朕知道了。”康熙点点头。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泡馍就端了上来。 云锦不能让这帮皇亲贵渭们用筷子吃这个,那样吃得稀里胡噜的,爽快倒是爽快了,但却是失了仪态,恐怕他们是不会高兴的,所以她给吃泡馍配的餐具是羹匙,饶是如此,他们吃的也是够香的,云锦在一边帮着 辣酱,剥糖蒜,没用多久,那一大碗的泡馍就吃了下 再看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那边,十三阿哥自然是吃的精光了,四阿哥却是个不太喜欢吃肉的,可是又不爱浪费,所以云锦让人给他上的泡馍本就不多,又特意在他面前摆了些个清爽的小菜,还好,他也把泡馍吃完了。 “好,朕好久没吃的这么痛快了。”康熙笑着看云锦,“看来云锦的手艺真是不错的,应该好好的赏赏你。” “皇上进得香甜,就是对云锦最大的赏赐了。”云锦笑着说道。 “嗯,这嘴也够甜。”康熙笑着点点头,又站起身来,“走,过去聊聊天。” 云锦忙扶着康熙离了餐桌,再回到厅堂落坐,又叫人上了山楂水来给他们几个消食,这一大碗肉汤下去,云锦也是有些怕他们消化不良。 云锦知道康熙这次来,绝对不会只是为了吃这一顿泡馍的,肯定也是有事要问自己,可是她抱定了宗旨,他不说,自己决不主动开口问,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不怕跟他磨。 “云锦,”果然康熙先开了口,“朕这次来,也是有事想问问你。” “请皇上明示。”云锦欠身行礼。 “听如月说,你也不希望如霜嫁到蒙古去?”康熙盯着云锦问道。 十格格?她怎么总给自己找事啊,自己都居然也摆脱不了她惹出的麻烦。八公主?是了,听十三阿哥说过,她今年就要嫁到蒙古去了,也就是说,她离死期已经不远了。云锦看了看十三阿哥,他正在冲自己笑,浑然不知马上就要失去妹妹了。 “是的,皇上,云锦是有这个想法。”云锦犹豫了一下,点头承认。 “可有什么原因吗?”康熙接着问道。 “云锦是想八公主素来体弱,又在皇宫里长大,锦衣玉食的,别说是蒙古了,连个远门都没出去过,”云锦谨慎的回答着,“现在一下子就要嫁去那么远的地方,生活的环境和习惯都要做出很大的改变,云锦怕八公主适应不了。”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亏得太后听了如月的话不放心,还特意让朕来问问你,”康熙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他们建的那个公主府,朕去看过了,还住了一日呢,各方面都不错,你也用不着担心了。” “皇上,八公主未来的额附,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是太后让康熙过来的,云锦也就大着胆子问了康熙一个问题。 云锦只记得八公主嫁人之后没几年就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她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会不会是那个男人有家庭暴力呢?虽然说对大清的公主他不见得有那个胆量,但这事儿也是说不准的。 “你是说仓津,朕见过他的,是个不错的人,”康熙笑了,“他本是蒙古翁牛特部札萨克多罗杜凌郡王毕里哀达赍次子原来叫班第是朕给他赐名叫仓津的,他已经袭了郡王了,这个身份想来也不会辱没了朕的八公主。” “皇上慧眼如炬,自然是不会看错人的。”云锦也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反对的理由,只好做罢了。 “看来你跟如霜的感情不错,才会这么关心她的。”康熙笑着说道。 “八公主沉稳安静,云锦想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的。”云锦笑着说道,“十格格到底说了什么,让太后和皇上如何担心呢?” “倒也没说出什么来,”康熙摇摇头,“只是说如霜嫁到那面去,一定会不习惯的,又说你原来也是不赞成这事的,还唱了一曲儿给太后和朕听,说什么‘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之类的,听的太后心里一个劲儿的担心,就叫朕来问问你,到底这事儿有什么不妥?” “皇上不用担心,想来十格格也是与八公主姐妹情深,这才关心则乱的。”云锦看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也只好这么说了。 ps: 今天是九月的最后一天了,之锦在这里要对所有支持我的人表示感谢。 之锦是第一次写文,能有这么多读的,已经是很满足了。 所以我也一直在努力,希望不会让你们失望。 为了有利于之锦以后的进步,还望读大大们能够多提宝贵意见和建议。 今天会有三更,把十张粉红票欠的那章一并补上。 另外,还要推荐下朋友的文: 《弃妃》 号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第一百四十章 朕会亲自为她送嫁的 既然如月唱的那曲儿皇阿玛不喜欢听,云锦你就再t吧。”十三阿哥笑着对云锦说道。 “那好吧。”云锦点了点头,叫红袖与翠屏把琴搬过来。 一般唱出塞的歌曲大多很凄凉,估计唱了康熙也不会喜欢,还好云锦知道一,应该还可以应付应付的,坐在琴后,云锦边弹边唱起了张清芳的那《出塞曲》。 请为我唱一出塞曲,用那遗忘了的古老言语 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清香,谁说出塞歌的调子太悲凉, 如果你不爱听,那是因为歌中没有你的渴望。 而我们总是要一唱再唱,象这草原千里闪着金光, 象这风沙呼啸过大漠,象这黄河岸哪印山岗, 英雄骑马壮,骑马荣归故乡。 歌曲链接 “嗯。这曲儿不错。”康熙点点头。“可惜太后听不到。不然她老人家一定会喜欢地。” “太后地身体还好吧?”云锦关心地问着康熙。 “很不错。前些时候还去游畅春园来着。”康熙笑着说道。 “那贵妃娘娘呢?”云锦又问。 “她也不错。现在地心情也好多了。”康熙看了看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想来是你们把云锦地消息告诉她了吧?” “是儿臣见娘娘太过伤心。怕她因此伤了身子。才自作主张地。还请皇阿玛责罚。”四阿哥这时地话倒是说地多。也抢地快。 “皇阿玛,这事儿不怨四哥,是儿臣的主意。”十三阿哥也赶紧起身认错。 “争什么?朕又没说怪你们,都坐下,”康熙冲他们一挥手,“让她知道了也好,就象老四说的,别为了这事儿再伤了身子。” “谢皇阿玛。”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行了一礼之后才重新落坐。 “皇上,您这次巡幸塞外,那八公主什么时候出嫁啊?”云锦看自己的问话差点惹了麻烦,赶紧的转移话题。 “这次八公主会和朕一起去,到时朕会亲自为她送嫁的。”康熙笑着说道。 “皇阿玛,”十三阿哥听了也是一惊,然后又是一喜,“皇阿玛对如霜如此厚待,儿臣代她谢过您的恩典。”十三阿哥上前向康熙行礼谢恩。 “老十三,你起来,如霜是朕的女儿嘛,朕疼她是应该的。”康熙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 “既是八公主出嫁在即,那云锦可是要恭喜十三爷了。”云锦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 “云锦你要恭喜老十三,可不能仅仅是要为了如霜的事,在朕这次巡幸之前,还要先办一场婚事的,”康熙一脸慈祥的笑看着十三阿哥,“这场婚事可是要好好的办,要办得热热闹闹的,老四,这个事儿就由你负责。” “儿臣遵命。”四阿哥上前领命,脸上居然也带着微笑。 “皇上,您的意思是,十三爷就要……来了,何况她也不算笨,她惊喜的看着十三阿哥,心里很是兴奋。 “没错,老十三就要大婚了。”康熙笑了起来。 “哎呀,那云锦真是要好好的恭喜十三爷,这可是大喜啊。”云锦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只可惜那时候云锦不能去给您捧场了,就先在这里以茶代酒吧,祝您与十三福晋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好,借你吉言。”十三阿哥端着茶一饮而尽。 不是云锦小气,不用酒来敬人,而是自从她在生日那天让酒呛过一回之后,四阿哥就严禁管家给这个小院送酒,康熙此次过来,云锦想要酒都要不来,管家说了,要什么酒云锦只管说,他那儿肯定会备好,但四爷话了,不能给云锦,等皇上过来之后,管家随时都会在院外候着,只要是有需要上酒的时候,他会马上送进来的。 可是这个事儿哪能说的准啊,说是马上,其实真要用时,哪有功夫等他啊,这不,现在就耽误事了不是?好在十三阿哥不挑理,老康也没在意,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老康又待了一小会儿,就起驾回宫了,临走前居然也没忘了跟云锦要牛羊肉泡馍的方子。 十三阿哥的大婚,据说是办得隆重而热烈,可是新婚没多久,他就随着康熙去塞外了,康熙愿意带着十三阿哥到外走,是对他的宠爱的表示没有错,可是对新上任的十三福晋来说,可是有点不太厚道。不过,这次十三阿哥也是应该去的,毕竟这次还有八公主要去嫁人的,他这作哥哥的当然要去送嫁了。 云锦本来觉得,十三阿哥和康熙一走,自己这个小院一定会成了与世隔绝的地方了,可是没想到还是有人在不断的把外界的事儿告诉她,这个人就是四阿哥。 对他这个现阶段不爱讲话的人来说,这个工作也是有些难为他了,不过倒是看不出他有什么不情愿的,每次来这里,虽说话不多,但情绪上还不错,在云锦有意的引导下,倒是也能把事情说清楚,再加上乌喇那拉氏也时不时的会跟他一起过来,所以云锦对外面的事情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有一次,四阿哥拿了一把扇子过来,说是住在口外喀喇和屯的玄烨,给在京皇子送回几把亲笔题字的御扇,并在他们的请安折上写道,“喀喇城的行宫、园子依山傍水,甚属适宜,今夏又较凉爽,并无热之感。如今将至秋季,不知京师气候如何?朕于此处读写字,无片刻闲暇,每日耽于笔墨,似胜于以往。今送回朕亲笔写的扇子,八阿哥胤禩以上,各赏一把。” 云锦看四阿哥对那把扇子爱不释手的,心说这老康也真是小气,只是个扇子吗,居然还分大小,难道说小阿哥就不需要扇子,就不是他的儿子了,想到这儿,她心中突然浮起了一个主意。 “爷,皇上只赐给八爷以上的阿哥,那些小阿哥们没有不高兴的吗?”云锦笑着问道。 “自然是有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不过这是皇阿玛的意思,他们就是不高兴也说不出什么来。” “爷,不如您在给皇上的请安折上说上一句,帮这些小阿哥们说个情儿,也讨个扇子回来,”云锦继续微笑着说道,“这样小阿哥们也同样受了皇恩,心中必然是高兴的,就是皇上,看他的字这么得儿子们喜欢 也一定会开心的。” 四阿哥听了她这话之后,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不再说这个事儿了。 后来云锦从乌喇那拉氏那里知道,经过四阿哥的提议,在他与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给康熙的请安折上,先是把老康的字大大的夸了一番,“看得,皇父圣字,益加清华丽,览之不厌。况且,皇父行幸之地,山河美凉爽,甚宜于看写字,故圣心舒畅,臣等不胜欢喜。”然后,又顺带的提了一句“臣胤禟等羡慕,仰望不已。” 康熙接到这个请安折之后,果然很是高兴,立即又制作、补写了一些完全相同的扇子送了回来,这次是补给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四阿哥和十七阿哥的,四阿哥他们又将小阿哥得扇之后的喜悦奏给了康熙,“御赐扇子,胤禟等祇领谢恩讫。欢悦不已。臣等共同看得,皇父所之字,每扇多五、六十字以上,且字字华美。臣等观赏,不胜欢喜。为此谨奏。” 其实就是老子给儿子礼物的事儿,这要是搁在寻常百姓家里,是再平常也没有了,可是放在皇家,却是这般的琐碎和麻烦。四阿哥此举,九阿哥和十阿哥可能未必领情,但据乌喇那拉氏说,十二阿哥和十七阿哥却是十分的感激。 再然后就是八公主出嫁了,这次的盛况在十三阿哥写的信中详细的进行了描述,当然他这个信不是写给云锦的,而是写给四阿哥的,也难得四阿哥能很大方的带过来给云锦看。 据十三阿哥说,八公主是从热河行宫里嫁出去的,康熙还亲自送到了二门,让在场的众人都能感受到康熙对八公主的宠爱不同一般。另外,在八公主出嫁后一个月,康熙又带着十三阿哥他们到那个公主府去住了些日子,翁牛特部对康熙和公主是非常的感恩戴德,他们说,他们那儿水草贫瘠,一向谋生艰难,现在因为公主下嫁,皇帝亲临,鼓励他们养殖,又赐给他们牛羊,使得他们终于可以过上了安定的生活。 由此可见,康熙对八公主的疼爱,他为八公主在以后生活的地方奠定很深厚的群众基础,这样一来,翁牛特部对八公主一定会全心拥戴的。 其实除了八公主以外,在康熙此次巡幸塞外的期间,还嫁过两位公主,只是比起八公主的风光来说,就逊色的多了。 一个是云锦在宫中见过的九格格,她被封为了和硕靖公主,嫁给了散秩大臣、一等男孙承运,虽说是没有远嫁蒙古,而是嫁在了京城,但这并不表示康熙对她有多么宠爱,相反的,倒是更见得她的不受宠。因为对方是个汉人,职位又不高,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了,这场婚姻只是康熙用以接近满汉之间关系的。 也不知这位心高气傲的九格格,哦,现在应该叫九公主了,她的心里是否会因为此事觉得不平衡呢?要就云锦说,汉人男子也没什么不好,如果可能的话,云锦还希望八公主能有这种婚姻呢,现在只希望九公主能够放下心结,好好的与自己的丈夫相处,不要再摆她那公主的架子,这样子她的婚姻也未尝不会有幸福的结局。 另一个出嫁的公主,却是云锦没见过的六公主,她因为身子不太好,一直住在宫外。她被封为和硕纯公主,嫁给了蒙古的博尔济吉持氏喀尔喀台吉策凌。这个策凌的名字,云锦却是有些个印象的,只是没想到他在娶公主以前,却是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了,长子成衮扎布,次子车布登扎布。乌喇那拉氏说的语焉不详的,也没说这两个孩子是策凌的妾室所生呢,还是他在此之前有过一个妻子,反正从此事上来看,这个六公主不太受宠就是了。 在她出嫁之前,三阿哥和八阿哥他们也曾向老康请过旨,“窃以九月初三日,系六公主下嫁喜日。臣等查前诸公主下嫁例,未有臣等亲送之处,只俟下嫁之后,臣等经奏看望公主。今于十三日,应否臣等亲送,再公主下嫁后,臣等亲去看望公主之处,伏请皇父谕旨。为此谨奏。” 三阿哥和八阿哥的意思是问康熙,他们能不能给六公主送嫁,在她出嫁后,也想去看望一番,可是对他们所问之事,康熙只用了三个字就打了,“不必去。”相对于八公主,这个六公主受到的待遇似乎是惨了一点儿。 不过,康熙此次出巡,并不是只有喜事的,他皇兄福全的儿子保寿,在这次随康熙出巡的途中病逝了,康熙命令将保寿的遗体运回京城前,为了在迎接灵柩时是否摘取帽缨一事,四阿哥这些留在京城的皇子们还向尚未返京的康熙皇帝请旨。康熙皇帝对此的朱批是:“是否摘取帽缨之事,你们向皇太后请旨。” 其实这点事儿,康熙完全可以直接下旨的,但是他却让这些人去请示太后,康熙这种举动是在向众人表示自己对太后的尊敬,也是在突出太后在皇室大家庭中的崇高地位,因为同皇子们一样,这个保寿也是太后的嫡孙。 而太后当然也是维护康熙的,她对此的意见是:“你们的皇父不在家,不可摘取帽缨子。将我的此旨一并转告裕亲王保寿之兄裕亲王保泰的母福晋和裕亲王。” 在对此事下了旨之后,太后又将四阿哥单独留下来,让他给云锦带了些东西,又嘱咐他要好生的照顾云锦。其他的阿哥不知道底细,看太后对四阿哥另眼相看,心中也很是嫉妒和羡慕。 到了九月中旬,康熙一行人才回到了京城,康熙又是通过四阿哥给云锦带来了些塞外之物,十三阿哥也送来好多特产。但是康熙却是好久都没有再过来了,云锦其实也不希望他来的那么频,毕竟他出一次宫关注的人太多,总来自己这儿,很容易惹人怀疑的。 十三阿哥倒是时不时的会和四阿哥一起过来,只是随着他侧福晋瓜尔佳氏临产在即,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终于在康熙四十五年的十一月十六日子时,十三阿哥的长子弘昌出世了,十三阿哥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可是为了这个儿子也惹出一桩事来,当然不是十三阿哥惹出来的,他一直呆在府里,如何会惹事呢,惹事的是十格格。 ps: 这是第二章,有些个过渡情节,可能会有些闷,还请各位读大大们见谅,但是以后会很精彩的。 另外,还要再继续推荐朋友的文。 《娘子休夫之大隐隐于市》 介绍:古代离婚女子的二婚故事(,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第一百四十一章 倒是有大不说小 知十三阿哥喜得贵子之后,十格格向皇上请求要出宫t康本想让皇子送她过去的,但凑巧那时身边正好没有皇子在侧,十格格就说让两个侍卫护送自己过去就行了,康熙想想,十三阿哥的府离皇宫也不算远,也就同意了,拨给了她两个侍卫,让她快去快回。 在皇宫之中,十格格还算老实规矩,可出了宫之后,就成了脱了缰的野马,什么车啊、轿子啊,一概不坐,就这么下来走着逛大街,跟着她的侍卫和宫女左劝右劝的也劝不动,最后十格格嫌烦了,借个引子居然甩开他们自己跑了。 侍卫宫女眼错不见的就找不着十格格了,心里急得要死,一面派人去十三阿哥府里报信,一面满大街的乱找。 十格格却不管自己造成的这些个混乱,她现在正在找一个人,就是上次在去参加冰嬉活动时见到的陈世倌,传说中乾隆的亲爹。 自从那天见过他之后,十格格心里就有了个想法,她知道自己是嫁入蒙古后才早夭的,如果想改变命运,最好的办法就是改变自己的婚姻,这个陈世倌她看着也很顺眼,又知道他们家也是世代受皇恩的,想着如果凭自己现在的受宠程度,求康熙赐婚,想来应该也不是太难,特别是在九格格嫁了汉人之后,她就更加增强了信心。 当然这个事儿,最好是也能得到陈世倌的认可,所以十格格就想着应该先与他培养培养感情,可是她身处宫中,实在是没有机会,这回借着十三阿哥生子的机会跑出来,又没有皇子陪同,在她来说就是个天大的好时机,哪有放过的道理,于是就想尽办法甩掉了随从,开始寻人打探起陈世倌的住处来。 十格格只知道陈世倌在翰林院任庶吉士,可是他住在哪却是不晓得,打听了一圈人,也不得要领,一火大,决定直接去翰林院逮人去。 结果还没等十格格逮到人呢,她自己倒让别人给逮了。 象她这么个单身女子独自在街上行走,长得又很有几分姿色,是最容易招惹无赖的,这不眼下就来了四个。 “小姐,你这是上哪去啊。”那四个人拦住了十格格。 “让开!”十格格柳眉倒竖,瞪了他们一眼。 “哎哟。小姐生气了。”一个无赖装模作样地用手摸着胸口。“我好害怕啊。” “有什么可怕地。”另一个无赖嘻皮笑脸地往上凑。“要叫我说啊。小姐生起气来更漂亮。” “离本格……本姑娘远点!”十格格拍开他伸过来地手。想绕着他们走开。 “小姐。你这是要上哪儿啊?”那些个无赖又拦住了她地去路。“说出来。我们送你去。” “放肆。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吗?”十格格怒瞪着他们。“惹火了我。你们不死也得扒层皮。” “小姐地口气好大啊。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吗?”那些个无赖反问着十格格。 “你们是谁?”十格格问道。 “我们是刑部张大人的家人,你想报官吗?我们帮你。”那些个无赖哈哈大笑。 “刑部张大人,好,他既然是有你们这种这种下人,想来他的官也当到头儿了。”十格格恨恨的说道,怪不得周围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呢,肯定是他们经常出来做恶的。 “王二哥,她说话口气这么大,不会是真有什么家世吧?”其中一个无赖有些含糊了。 “能有什么家世?万起,你也太胆小了,”王二对万起摇着头,“如果她真有什么家世的话,还能就这么自己一个人在街上溜达?那家丁丫环的,还不得跟着一大群啊。” “我哥说的对,万起,你就瞎担心,”另一个无赖也说万起,“在这京城之中,但凡有些个家世的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有这么抛头露面的。” “王二哥、王三哥说的有理。”万起连连点头,“差点让这小妞给唬了。” “怎么样啊,小姐,说大话可是吓不住我们的,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吧。”王二冲十格格呲着牙乐。 “你们,混蛋!”十格格气急了。 “别骂人啊,这么漂亮的小嘴哪能说出这么不好听的话来呢。”王三一边说着一边往十格格逼近,还伸手去摸十格格的脸。 “啪!”十格格打掉了王三的手,顺势搧了他一记耳光。 “好哇,你敢打我!”王三捂着脸,“弟兄们,一起上,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你们快滚开啊,我是宫里的格格!”十格格这时也顾不得保守身份的秘密了,她一边躲一边大声的叫了出来。 “哈哈哈,”可是那些个无赖没一个信的,“你这小妞倒是有大不说小,格格,你要是格格,我就是阿哥了。” “大胆,敢对皇家如此放肆!”这时终于有两个人站了出来,挡在十 前。 “哈哈,居然来了挡横的了。”王二看着那两个人,“怎么着,想英雄救美?那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美不美的,我们不管,但你说皇家就不行。”那两个人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说皇家了,是这小妞冒充格格,”王二倒是知道赶紧否认,随后又冲他们一瞪眼。“再说这又关你们什么事?” “我们是当今四公主的下人,你说关不关我们的事。”那两个人的口气也很硬。 “哈,又来一个吹大气的,当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王三笑着说道。 “少说废话,你们让不让开。”王二问这两人。 “不让又怎么样?”那两个人也不让劲儿。 “不让,不让就打你们。”王二招呼一声,四个人一起上去,和那两个人打成一团。 十格格这时的表现还行,并没有趁机逃走,而是在一旁不时的捡漏儿打着那四个无赖,那救她的两个人虽然象是有些个力气,但毕竟架不住那边的人多,渐渐的就陷入了弱势。 十格格在一旁看到这种情况也急了,放声喊道。 “救命啊!救命啊!” 这喊声终于引来了救星,那两个侍卫找十格格找得头都大了,听说有个女子被人调戏了,就赶过来看看,没等走近呢,就听得十格格的叫声,这下不只是十格格来了救星,就是这两个侍卫也觉得自己是遇到救星了,不然弄丢了格格,那可是死罪啊。 “十格格,奴才可找着您了。”两人向十格格行礼。 “这个时候就别行礼了,快,去帮那两个人,务必要把那四个无赖拿住。”十格格冲他们嚷着。 “是,奴才遵命。”两个侍卫领命向正在打斗的人走去。 侍卫嘛,自然是会武的,对付那四个无赖还是绰绰有余,一会儿工夫就把他们全部拿下了。 “十格格,您要怎么处置他们?”那两个侍卫押着那四个无赖过来。 “你真是格格?”王二一听这话吓得腿都软了。 “把他们送到刑部去,我倒要看看那个张大人要如何处置他们。”十格格恨恨的说道。 “刑部张大人?十格格,是哪个张大人?”侍卫们问十格格。 “说,你们的主子是哪一个?”十格格瞪着那四个无赖。 “我说,我说,我们家老爷是张鼎生张大人。”万起赶紧回答。 “张鼎生?”十格格皱了皱眉,“他是什么官,是刑部尚书?” “不是,不是,我们家老爷是个七品官。”王三也忙着回话。 “七品官?一个七品官的下人就敢在京城放肆,真是笑话。”十格格摇摇头,对侍卫说,“把他们押去刑部,不要提我的事儿,就说他们打了四公主的人。” “嗻。”侍卫答应一声,分出一个人押着那四个无赖走了,另一个对十格格说道,“十格格,奴才还是赶紧送您去十三爷的府上吧。” “不急,快看看那两个人伤的如何了?”十格格向那两个人走去。 “奴才给十格格请安。”那两个人见十格格走过来了,赶紧给她请安。 “快起来,你们伤的怎么样?要紧吗?”十格格关心的问着。 “谢十格格关心,奴才们没事。”那两个人恭敬的回答。 “你们刚才说,是我四姐家的人,难道说是我四姐回来了?”十格格接着问道。 “公主不日即将回京小住,奴才们是来打个前站。”那两个人说明情况。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忙你们的去吧,这个给你们,”十格格拿出两个装银子的荷包递过去,“谢谢你们刚才救了我。” “这是奴才们份内之事,不敢当十格格一个谢字。”那两个人没接。 “还是四姐会调教人,”十格格笑了笑,“那就算我赏你们的吧,等四姐来了,告诉她一声,我会来看她的。” “奴才谢十格格的赏赐。”那二人这才伸手接了过来。 “十格格,”那个侍卫又过来为难的看着十格格。 “好了好了,我们走,瞧你这啰嗦劲儿的。”十格格冲那两个人挥了挥手,就跟着侍卫去十三阿哥府了。 等十格格到了十三阿哥府时,十三阿哥已经急得不行了,正要把所有府里的人都派出去找人,就听人报说十格格到了。 “如月,你跑到哪去了?”十三阿哥快步迎过来,一把抓着十格格问。 “哥,”十格格刚叫了一声,就让十三阿哥打断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人多着急,怎么越大越不懂?”十三阿哥气恼不已。 “爷,”十三阿哥嫡福晋兆佳氏这时也挺着个大肚子过来了,“先让妹子进里面再说吧。” “哼。”十三阿哥看看十格格,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转身往里面走去了。 “妹子,来,跟嫂子进屋。”兆佳氏拉着十格格往里走。 到了里屋坐下之后,十三阿哥板着脸,还想再训十格格。 “哥,你知不知道,妹子差点儿就叫人欺负了。”十格格赶紧抢先开口,说着说着还红着眼圈。 “怎么了?”十三阿哥听了这话,也顾不得再训人了,赶忙追问着。 十格格却是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抽抽咽咽的哭了起来。 十三阿哥问了好几次都没问出结果来,气得把跟着云锦来的侍卫叫了过来。 等他从侍卫那里了解清楚情况之后,气得一拍桌子。 “岂有此理,连我的妹子也敢惹,来人,拿我的名帖去刑部。” “哥,算了,我不想让人知道这里有我的事儿。”十格格赶紧拦住十三阿哥。 “是啊,爷,总不能让人知道妹子一个人在街上啊,这要是传了出云,也有损于她的清誉。”兆佳氏也劝着。 “哼。”十三阿哥一挥手,让下人们连同那个侍卫都下去了。 “妹子,嫂子也要说你两句,这以后行事还是要谨慎一些,你看今天这事儿,多悬啊,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让你哥怎么办呢?”兆佳氏又劝着十格格。 “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不会了。哥,你就别再生气了嘛。”十格格对十三阿哥说道,“我只是太闷了,云锦死了,姐姐又嫁人了,宫里只剩下我一个了。” “什么话,哥不是还在吗?有什么事也可以和哥说啊,再说还有你嫂子呢,”十三阿哥听到如月提起云锦,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可是你要记得,以后行事一定要注意分寸啊。” “嗯,我听哥的。”十格格点着头,“对了,哥,我的侄子呢,快带我去看看。” “看把你急得,来,我带你去。”兆佳氏拉着十格格的手。 “快点儿,”十格格拽着兆佳氏快步往里走。 “如月,刚说完让你注意分寸。”十三阿哥出言叫住她,“没见你嫂子有身子了吗,哪禁得起你这么拉扯。” “我一时忘记了。”十格格吐了吐舌头,对兆佳氏说,“嫂子,看我哥对你多体贴。” “你个未出嫁的姑娘家,混说什么呢,快跟我进屋吧。”兆佳氏红着脸拉着十格格进去看新生儿了。 十格格和十三阿哥虽没把在路上出的事儿告诉康熙,但不代表康熙就不知道,他虽然对十格格这么没规矩的到处乱跑有些生气,但比不上对那个张鼎生的愤怒,这个张某人,也不知是怎么管教下人的,让他们调戏了自己一个女儿不说,还把另一个女儿的下人打伤了,一个小小的七品官的下人居然敢如此放肆,这种人不严惩怎么能行。 康熙既然存了这个心思,自然就比较关注刑部对那些人的处罚,在十一月二十日大学士马齐、学士阿世坦用折本向康熙汇报了刑部对这个事的处罚意见:刑部为七品官张鼎生家人王二等殴打四公主家人,议王二等枷号两个月,鞭一百。张鼎生平时约束家人不严,罚俸一年。 康熙看了这个折本之后,面色很是不郁,下旨:王二、王三、万起等枷号三个月,鞭一百。张鼎生着革职交与内务府总管当差。 那大学士和刑部接到此旨后,都有些个诧异,从来都是大臣们议的处罚比较重,而到了皇帝那里,皇帝为了表现自己的宽厚和仁慈,基本上都会来个从轻落,以示圣恩什么的。这个案子只是家人之间打个架嘛,刑部定的处罚已经是从重了,本就是给康熙留着宽待的余地呢,结果没想到老康不但没从轻,反而加重了,那个张鼎生更是连官职都保不住了。他们哪里知道,这里还有十格格的事儿呢。 其余人等在听到此事之后,都觉得这个张鼎生绝对不会是为了家人打架的事才落得如此下场,肯定是他自己有什么事儿得罪了老康,得罪了皇上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他在内务府当差时,也是受了不少的罪。也不知道这个张鼎生是否知道家人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如果他要是不知道的话,那他受的这个处罚也就有些太过了。 ps: 今天的第三章到了,欠债还清了,我也累得要死,去补个觉先。 还有,要再推下朋友的文。 《妃飞欲仙》 书号 简介:寡妇皇妃惹桃花,穿越而来只为他!(,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不如把他拉过来 正不管怎么样都好,张鼎生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年根底下了。小说网专业提供电子下载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因为还有那些个皇家生意要管,所以一直都在忙。而八阿哥和九阿哥就比较闲了,正窝在一起闲聊,当然话题除了风花雪月以外就是与夺嫡有关的那些事了。 “八哥,你说皇太后祖母怎么会对老四那么好呢?”九阿哥一副恨恨的样子,“要说以前有云锦在时还好说,可是现在云锦也死了,没人再帮他哄着太后祖母高兴了,就老四那个不芶言笑的德行,怎么会能讨了太后祖母的好呢?” “先别说老四如何讨了太后祖母的好,还是说说皇阿玛最近为什么对太后祖母这么好吧。”八阿哥轻皱着眉头,“今儿个皇阿哥在在乾清门听政时,大学士、九卿等再三奏请他老人家南巡,去指示河工。可皇阿玛却说什么‘朕凡有行,皆奏闻皇太后。着九卿明日来,朕另有旨。’其实皇阿玛出行的事儿,太后祖母一向都是赞同的,从来也没有阻拦过,皇阿玛这次在群臣面前这么说,明摆着就是要昭显太后祖母尊贵的地位嘛。” “就是说啊,”九阿哥也很不解,“八哥你说这个,我也想起来一事了,上次皇阿玛巡幸塞外,把那个保寿运回京城之时,我们向他请示是否需要摘取帽缨的事儿,他却让我们去问太后。” “看来皇阿玛要让人重视太后的地位之意已经是很明显了,”八阿哥沉思着,“只是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单纯的为了表示孝道,还是另有他意呢?” “皇阿玛对太后祖母这么重视,而太后祖母又对老四另眼相看,这里面肯定是有事。”九阿哥拧着眉,“只是会是什么事呢?” “太子这段时间如何?”八阿哥想了想,才问九阿哥。 “还不是老样子。”九阿哥不屑的说道,“成天价训这个说那个的。” “老四跟他走的近吗?”八阿哥接着问。 “这阵子倒是没见他们打什么交道,”九阿哥回答,“虽说是以前老四和老十三与太子走得比较近,但自从云锦死了之后,他二人就对太子敬而远之了,如月就更是不用说了,从南巡回来就对太子没有过好脸,弄得太子现在看见她就躲。”九阿哥说到这儿还笑了一笑。 “照你这么说,皇阿玛与太后祖母现在对老四这样,就不是为了太子了。”八阿哥眉头还是轻皱着。 “肯定不是。如果云锦没死。那也许还有可能。现在老四他们算是彻底与太子掰了。”九阿哥肯定地说道。 “既然不是为了太子。那是为了什么呢?”八阿哥还是有些想不通。“皇阿玛以前虽然对太后祖母很孝敬。但从来没有做地这么明显啊。” “八哥。”九阿哥突奇想。“皇阿玛不会是对太子失望。所以想扶植老四吧?”但随即又自己否认了。“不会地。老四这两年虽说在办差上很得皇阿玛地欢心。但毕竟没什么朝臣支持。对抗不了太子地。” “我倒觉得。太后如此对老四。应该是为了缓解他与太子地矛盾。”八阿哥摇摇头。分析着。“这应该也是皇阿玛地意思。就象你说地。老四没什么朝臣支持。正好可以尽心辅助太子。现在想来。皇阿玛之前把皇家地生意交给他来做。也未见得只是因为云锦地原因。可能也是为了让他帮太子地。现在老四与太子有隙。皇阿玛自然要想办法化解了。” “八哥这么说也有道理。”九阿哥点头认同了八阿哥地分析。然后又有些不满地说。“不管太子如何不争气。皇阿玛始终还是偏向太子地。” “皇阿玛一向英明。只是在太子地事上总有些……唉。”八阿哥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说这个了。就算是太后祖母对老四另眼相看地事儿可以解释得通。可是皇阿玛突然在众人面前彰显对太后祖母地重视。却还是不知道原因为何。” “八哥,也许是咱们想得太复杂了,”九阿哥想了一会不得要领,“可能皇阿玛只是因为云锦的事儿对太后祖母有所歉疚罢了,毕竟太后祖母是真的很宠爱云锦的,在她死后还病了好些日子,皇阿玛想有所补偿对太后祖母好一些也应该能说的通的,又或许只是怕她太过伤心,要安慰安慰她也说不定。” “会有这么简单吗?”八阿哥喃喃自语着。 “这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吗?”九阿哥挥挥手,“行了,八哥,别想那么多了。” “好,不说这个了,”八阿哥也暂时不想了这事儿了,“还是说说咱们那个园子怎么建吧,过了年之后就要向皇阿玛请旨了。” “什么怎么建?不是说好在畅春园附近建吗?”九阿哥没明白八阿哥的意思。 “咱们有七个人要建园子呢,哪能都在一个地方。”八阿哥解释道,“咱们得先盘算一下,看看是和谁在一起建为好?” “别人我是管不着了,反正我是要和你在一起建的。”九阿哥先声明。 “那当然是肯定的了,”八阿哥白了九阿哥一眼,“还有老十,也是要在一起的,不过我刚刚倒是有了个想法,看看是不是把老四也弄过来。” “什么?”九阿哥叫了起来,“八哥,你疯了,咱哥几个在一块多好,你把他弄进来干什么?平时住的那么近就够别扭的了,建园子也要把他弄在旁边,还不够恶心的。” “老九,我们才说过的,老四没什么朝臣支持,反正他总是要支持一个人的,与其让他支持太子,不如把他拉过来。”八阿哥笑着说道。 “他会被我们拉过来吗?”九阿哥有些不信。 “以前我们和他不对付,也是因为他是支持太子的,现在他和太子都闹掰了,为什么不能拉过来呢。”八阿哥还是有信心的。 “也好,我们就试试。”九阿哥点点头。 “不过我们这个打算,不要告诉老十四,不能让他哥俩儿联合起来。”八阿哥提醒九阿哥,“现在已经有个老十三跟着他了,如果再加上老十四,说不得他就会有些别的想法了。” “就凭他?只会办些个琐碎的差事儿,怎么会敢想高位呢?”九阿哥可是不相信。 “他也是皇子,为什么不能想呢?”八阿哥看九阿哥还要说话,“总之,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好吧,我注意就是了,其实八哥也不用为这事担心,叫我看,老十四是绝对不会和老四联手的,他现在对老四劲着呢。”九阿哥也不再坚持。 “凡事还是要以防万一。”八阿哥说道。 “好了,八哥,我可是有些饿了,你这儿准备什么好吃的了?”九阿哥问道。 “这不是刚下过雪嘛,我着人准备了鹿肉,咱们边赏雪景边吃烤肉。”八阿哥笑着说道。 “说起这个,我又想起云锦了,你还别说,她活着的时候,看着碍眼,可她真死了,又觉得有些个可惜,至少是没了好多的趣味。”九阿哥摇摇头说道。 “不是还有如月吗?”八阿哥恢复了他那温和的笑容。 “如月,”九阿哥不以为然,“她哪能和云锦比,心思差得远了,听说过没有,前些日子,就老十三生儿子那会儿,她居然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结果让一帮无赖缠上了,这哪还象是宫里的格格啊,连大家都不如。” “这个事我当然知道,刑部那个张鼎生不就是因此倒霉的吗?”八阿哥还是微笑着。 “八哥,那个张鼎生我们要不要去拉拢下,也许可以利用他与如月的事儿来对付老十三。”九阿哥眼睛一转,又想到一个主意。 “千万不可,”八阿哥收了笑容,正色的说,“这事儿是皇阿玛定的,咱们不要搅和进去,毕竟这里面不仅关系到如月,还有四公主呢,弄个不好,失了圣心就得不偿失了,再说那个张鼎生连个家人都约束不好,能成什么事?” “也是这么个理儿,好,这事儿我听八哥的。”九阿哥点点头。 “行了,院子里应该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出去吧,不是说饿了吗?”八阿哥率先站起身来。 “八哥,你可得多准备些东西,可别光是鹿肉啊。”九阿哥一边跟着八阿哥往外走,一边说着。 “放心吧,够你吃的。”八阿哥笑着说道。 康熙四十五年就这样过去了,四十六年太后的寿辰刚过两天,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就一起向康熙“奏请于畅春园附近建房”,康熙降旨:“畅春园北面新建花园以东空地,赏与尔等建房。” 得到康熙的批准之后,八阿哥他们就找个了时机,跟四阿哥提议要一起建园子,说这样大家一起进料,费用方面也会省一些,因为康熙马上就要第六次南巡了,此次不光是太子、大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要扈从,德妃也要一同随行,四阿哥这时正忙着给额娘准备相应物品呢,还以为八阿哥他们说的是七个皇子一起建呢,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谁知等康熙南巡之后,就有了“若于此处建造七位皇子的别墅,地方略有狭小”的说法,八阿哥他们说四阿哥和他们的园子已经开始建了,所以三阿哥、五阿哥和七阿哥只好向康熙“奏请另觅地方建造。”三阿哥最后是在“银池碧水东南,毗邻明珠第三子方居所买取一处空地”,所建的园子就是后来的“熙春园”,而四阿哥的园子在后世则更为有名,就是那个被称为“万园之园”的圆明园。 四阿哥看这种情况,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八阿哥他们频频对自己示好,稍加分析,也就明白他们的意图了,反正园子建都已经开始建了,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还是顺其自然为好,至于他们对自己的延揽之意,四阿哥则是既不明确拒绝也不欣然接受,只是一直跟他们打着太极。只是现在八阿哥他们的做法,并不是最让四阿哥烦心的,他现在心里正为另一件事情不舒服呢。 二月初五,四阿哥与其他留守在京城的皇子们例行向康熙递折子请安,结果康熙就在这个请安帖的后面批示了一段话:“令随朕三小阿哥读试之,不清晰且甚生疏。此皆徐元梦不加勤教所致。今在此就读,大见成效。徐元梦著革职,在乾清门前,由诸阿哥监督,令乾清门侍卫等杖三十。朕回銮期间,命其勤教在家诸阿哥。若仍如前,则复加杖之,断不姑宥。钦此钦遵。” 四阿哥一直是比较尊重师道的,现在康熙让他们这些皇子去责打师傅,心中觉得很是不妥,只是康熙的旨意他也不能违背,只好遵命与其他皇子一起去传谕给内总管大臣凌普,并按照康熙的吩咐,亲眼看着徐元梦挨了三十杖。 要说这个徐元梦可真是个倒霉蛋,本来做为帝师应该是风光无限的,可惜他却是在自己学生面前被责打,而且这种情况还不只是这一次。 在二十五年的时候,康熙在灜台教皇子们射箭,徐元梦做为帝师也陪侍在旁,康熙就让他也来射,徐元梦自幼读,是一位文人,于骑马射箭并不在行,自然是拉不开强弓,康熙因此就讽刺了他几句,如果徐元梦老实听着不讲话也就罢了,偏偏他又有些个文人的轴劲儿,就开口为自己辩解,这下可是把康熙惹恼了,当着皇子们的面,命人将徐元梦打得半死,这还不算完,又下令抄了徐元梦的家,还命令将其父母流放到黑龙江去。 徐元梦被打的当天晚上,康熙让御医去给他治伤,并命令他第二天按时去皇子们的房上课。徐元梦第二天来到宫门前,冒着滂沱大雨,跪倒在地,向康熙求情,“臣奉职无状,罪该死。臣父廉谨,为官数十年,籍产不过五百金,望圣主察之。且臣父母皆老病,臣年正壮,乞代父谪戍,尚能胜甲兵效命矣!”,康熙这才下令赦免了徐元梦的父母。 经此一事之后,徐元梦就一直是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的,没想到即便如此,也没能逃脱又一次的当着自己学生的面被责打的羞辱。 四阿哥坐在自己的房之中,心情很是不好,这徐元梦被责打虽然是康熙下的旨,又有其他皇子与自己一起去宣的旨,尤其是还有三阿哥在主事,可是四阿哥只要一想到徐元梦被责打时那张羞愤不已的脸宠,心中就很不是滋味,由此又想到太子也曾经打过徐元梦,还曾把他推入河中。 这样一个对自己的师傅都不尊重的人,如果登上了皇位,能对自己的兄弟们好吗? ps: 今天国庆了,祝我们的祖国六十周年快乐! 也祝各位亲爱的读们双节快乐。 第一百四十三章 这个是什么玩意儿? 阿哥心情不好,偏偏十三阿哥又不在身边,不能陪他t3tl排解,结果他越想越是烦燥,突然站起身来,向书房外走去。 “来人。” “奴才在,四爷有何吩咐?”苏培盛一溜小跑过来。 “备马,爷要出去。”四阿哥命令道。 “嗻。”苏培盛答应一声。 “爷。”正在这时候,乌喇那拉氏走了过来。 “奴才给福晋请安。”苏培盛上前行礼。 “起来吧。”乌喇那拉氏示意苏培盛起身,然后又问四阿哥,“爷,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没什么,算了,你下去吧。”四阿哥冲苏培盛一挥手。 “嗻。”苏培盛答应着出去了。 而四阿哥则转身又进了书房,乌喇那拉氏也跟着他进去了。 “爷。您怎么了?”乌喇那拉氏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四阿哥坐了下来。又恢复成了那一脸严肃地模样。 “爷。妾身跟您夫妻多年。难道还看不出您心情地好坏吗?”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上前给四阿哥重新倒了一杯茶。“可是七弟地病情不太好吗?” “不是。他在南苑调养。尚没有什么变化。”四阿哥摇摇头。又嘱咐乌喇那拉氏。“皇阿玛有旨。七弟地事。断勿奏闻皇太后。只是说已经稍愈。就可以了。所以你进宫去给太后请安之时。可不要乱说。” “爷放心吧。妾身理会地。”乌喇那拉氏点头答应着。想了想又对四阿哥说道。“这按理说呢。您在外面地事。妾身是不该问地。可是如果这事让您心情不好地话。还是不要闷在心里为好。” “其实真地没什么地。”四阿哥听乌喇那拉氏这般说话之后。对着她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我只是因为今天看到徐元梦被责打。心里有些感触。” “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乌喇那拉氏吃了一惊,坐在四阿哥身边问道,“这徐元梦又是谁啊?” “徐元梦是教习皇子读书的,也算是我们的师傅了。”四阿哥向乌喇那拉氏说明。 “既然是皇子的师傅,如何会被责打呢?”乌喇那拉氏很不解。 “他教习小阿哥不力,所以皇阿玛才要对他稍加教训。”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好了,不说这事了,你到这儿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妾身只是来请您过去用膳的,”乌喇那拉氏见此事居然涉及到了康熙,也不敢再继续谈及这个话题,“对了,爷,刚才您让人备马,是要去哪里啊?” “哦,其实也没想去哪,只是想出去散散心罢了。”四阿哥平静的说道。 “爷,要不这样好了,”乌喇那拉氏看了看四阿哥,笑着说道,“妾身陪着您去云锦那里,让她给您做几个好菜,再唱些小曲儿,给您散散心如何?” “她既不是厨子,也不是乐户,”四阿哥冷冷的说道,“哪能随便就让她做这些个事。” “爷,”乌喇那拉氏忙对四阿哥解释,“妾身绝对没有贬低云锦的意思。” 其实四阿哥也知道乌喇那拉氏没这个意思,只是他让乌喇那拉氏猜出了心中所想,有些个恼羞成怒罢了,他刚才要出门,其实就是想去别院找云锦的,现在看乌喇那拉氏这样,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过了。 “我心情不好,说话过了些,你不要在意,”四阿哥倒是有错就承认。 “爷跟妾身还用的着说这些个,”乌喇那拉氏笑着看四阿哥,“其实爷说的并没有错,云锦现在虽然是藏身在我们这儿,但身份终究是不同,妾身是应该注意些的。” “只要云锦喜欢,倒也是没什么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们也经常给皇阿玛唱个戏啊曲儿的表表孝心呢,就是皇阿玛自己,有时也孝敬太后一段呢?” “既然如此,妾身现在就陪您过去吧。”乌喇那拉氏起身对四阿哥说道。 “不用了,今儿个天也不早了,再说你那儿不也备好饭了吗?”四阿哥也站起身来,“我现在也觉着有些饿了,还是到你那儿去吧。” “那好吧,改天妾身再陪您去看看云锦,”乌喇那拉氏一边陪四阿哥往外走,一边对她说着,“毕竟是皇阿玛托给咱们照顾的人,可是不能怠慢了。” “嗯,过几天再说吧。”四阿哥随意的说着,跟乌喇那拉氏一起向后院走去了。 康熙四十六年五月二十二日,康熙结束了他的第六次南巡,也是他最后的一次南巡,返回了京城,而且还特令四阿哥与十四阿哥前去迎驾,只是四阿哥心中却是没有一点欣喜兴奋之情,因为康熙之所以会让他和十四阿哥过去,是因为德妃娘娘旧病复了。 一路上四阿哥心急如焚,与十四阿哥一起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匆匆的见过康熙之后,就马上前去探望德妃娘娘,还好,有太医的精心治疗,病情还不算严重,十三阿哥也一直随侍在旁,四阿哥这才松了一口气。 德妃娘娘见到他们,眼中也泛起了喜悦之意,只是她对两个儿子的态度却是有所不同,对着四阿哥的眼光里是客气的感觉,对着十四阿哥却是充满了亲密,看着十四阿哥腻在德妃娘娘身边撒娇,而德妃娘娘也是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四阿哥心中悲痛莫名,但面上却是不显,依旧是执礼周到。 一路之上,四阿哥侍奉德妃娘娘汤药,十四阿哥则是陪德妃娘娘说笑,就这么着回到了京城。将德妃娘娘送进宫之后,四阿哥回到了自己的府里,却见十三阿哥已经在那儿等着他了,乌喇那拉氏正坐在一旁相陪。 “爷,您回来了,十三弟等了有一会儿了,还给咱们带来好多江南的特产,”乌喇那拉氏见四阿哥已经回来了,就站起身来,“你们兄弟俩聊吧,我先出去了,老十三,你今儿个刚回来,家里又添了人口,嫂子就不留你用膳了,改天再让你四哥给你好好的接接风。” “老十三谢过四嫂了。”十三阿哥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 乌喇那拉氏也笑了笑,又看了看四阿哥,见他点头,才转身出去了。 “老十三,你福晋在你南巡的时候为你生了孩子,你不说回府去看看,跑我这儿来做什么?”四阿哥白了十三阿哥一眼。 “四哥放心,我已经回去见过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是我赶着想跟你讲讲南巡的见闻,这才跑过来了。” “也没这么急的。” 摇了摇头,“总得把府里安顿好了。” “没事的,”十三阿哥摆摆手,说道,“自从云锦在我那里遇刺之后,我就开始清理府了,现在我那府里虽比不上四哥这儿,但也是规矩的多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别弄得后院起火,那可就难看了。”四阿哥露出了一丝笑意。 “难得四哥你开玩笑,不过,”十三阿哥爽快的笑了,“这种事是不会在我府里生的。” “就你嘴硬。”四阿哥又白了他一眼。 “娘娘没事了吧?”十三阿哥关心的问道。 “没事了。”四阿哥点点头,“已经吃了药,安置下了。” “那就好了。对了,”十三阿哥想起一件事儿,“那个建园子的事儿是怎么了?四哥你怎么会和八哥、九哥他们搅一块去了?” “不过是他们对我起了拉拢的心思罢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他们要拉拢四哥,”十三阿哥瞪大了眼睛,“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了呢?” “能有什么想法,”四阿哥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是因为我们手里有皇家的生意,现在又和太子的关系不好了,他们就觉得有机可寻了。” “四哥也说是皇家生意,那自然不是我们的,再说了,”十三阿哥晒然一笑,“九哥不是很有钱吗,还找我们干嘛?” “钱还有嫌少的。”四阿哥依旧淡淡的,“行了,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要说说南巡的事儿吗?怎么样,可有什么收获吗?” “嗯,四哥,皇阿玛这次南巡做的事儿可是不少,我也跟着长了不少见识,”十三阿哥说起这个,就一脸的兴奋,“他老人家对民生很是关心,不光是亲自接见耆老,询问农事和生计,还对阿山等人的坏民田庐、毁民坟塚的溜淮套开河之法进行了责备,说溜淮套地势甚高,开挖新河工程艰巨,即使挖成了也不能直达清口,对泄出高家堰堤下之涨水根本没什么帮助,于是就命令将沿途所立的开河标竿尽行撤去,四哥你是没看到,百姓见到这种情况,全都是踊跃欢呼万岁,那个场面真是太感人了,皇阿玛还对那些个臣子们说,凡天下事行之有益,自应办;无益,断不可轻举。好似人身有病,才可用药饵针砭,如果无病,有人说割肉可以延年益寿,继不能听,开河道理也是如此。” “皇阿玛对百姓的疾苦一向是关注的。”四阿哥点点头,“这点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学。” “皇阿玛不光是关注百姓,这次他还招见了致仕的熊赐履,又嘱咐两江总督噶礼对他多加照顾,让他不时的给熊赐履送去些衣食之物,而且皇阿玛还特意说明不要告诉熊赐履是他的旨意,只以噶礼自己的名义就是了。”十三阿哥接着说道。 “皇阿玛对老臣的恩遇也是历来如此的。”四阿哥问十三阿哥,“这次究竟是为了什么,让皇阿玛对徐元梦这般处罚?难不成小十五、小十六书读的真是很差?” “唉,要说这事儿也是徐元梦倒霉,其实小十五、小十六他们书读得虽不能说很好,但也不是很差的,只是那天皇阿玛正在盛怒,有些个吓着了,才没答好的。”十三阿哥收起了笑容。 “哦,什么事啊?让皇阿玛如此动怒?”四阿哥皱了皱眉。 “这次在苏州还现了官员骗买女子的事儿,”十三阿哥严肃的说着,“而且据说是要往京城送的。” “还有这种事?”四阿哥沉了脸,“是谁做的?” “我开始怀疑是太子,后来才现做这些个事的人是九哥那边的。”十三阿哥说道。 “老九?”四阿哥皱着眉头,“他弄这些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想着往太子那里派人?” “管他想做什么呢?反正现在这事儿惊动了皇阿玛,他老人家一定会派人查的,就算是顾及皇家体面不加责罚,但肯定也会对他们生了嫌隙。”十三阿哥喝了口茶,“好了,不说他们了,四哥,南巡的事儿我说完了,也该你说说,这段日子,和云锦相处的如何?” “能如何?”四阿哥也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我不过是遵照皇阿玛的嘱咐,照料着罢了。” “四哥还说我嘴硬,”十三阿哥摇着头笑了,“找个时间四哥和我一起过去吧,这次我也给她带回来好多东西。”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 “对了,四哥,最近云锦又弄出什么新花样了?”十三阿哥很有兴趣的问道。 “云锦,”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她现在折腾着养花了。” 四阿哥说的没错,云锦现在是在养花呢。 这段日子她在小院里呆着无聊,就想着找点事儿做,太复杂的又嫌烦不愿意做,有一天突然想到在现代时玩的那个农场游戏,就有了主意,反正现在她自己也有个小院,干脆就来实地体验一下吧,本来开始时云锦是想种些个青菜水果什么的,可是转念一想现在到处都是绿色食品,倒也不用自己来费这个事儿,最后就决定种花了。 说起种花来,云锦也很惭愧,她在现代可谓是花卉杀手,凡是养的花就没有一个开的,即便是带着花骨朵的,只要是到了她的手,没过两天那些个骨朵也全部都会蔫掉了。所以这次种花,她只选那些个容易养的,自己也不敢太过精心,只怕是自己一上手,又看不成花了。 这天她正在院子里,看着陈风伺弄那些个花草的时候,四阿哥、乌喇那拉氏和十三阿哥就过来了。 “云锦给四爷请安、给四福晋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云锦赶紧带着人上前请安。 “奴才(奴婢)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给十三爷请安。”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上前扶起云锦,又对那些个下人们说,“你们也起来吧。” “十三爷,您回来了。”云锦对十三阿哥笑笑。 “是啊,我回来了,”十三阿哥也笑笑,又看向院子里种的那些个花儿,“听四哥说,你现在正在种花呢,就是这些了?” “是啊,”云锦点点头,“只是面上虽说是我在种花,其实我什么活都没干,都是他们在干呢?” “想来也是如此。”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咦,这个是什么玩意儿?”十三阿哥现了一样东西。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这个东西也能吃吗? 十三爷,”云锦看着十三阿哥指着的东西,笑着说道t仙人掌。小说网专业提供电子下载” “仙人掌,”十三阿哥笑了笑,“我自然知道这个是仙人掌,御花园里就有的,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为什么会种这个,又不好看。” “十三爷,你别看这个仙人掌一身是刺,可那只是外表罢了,其实它里面是很脆弱的,这个就叫做外刚内柔了。”云锦笑吟吟的说道,“对于这仙人掌,还有一个传说呢。” “哦,是什么啊?说来听听。”十三阿哥很有兴趣的样子。 “传说在造物之初呢,仙人掌是世界上最柔弱的东西,它娇嫩如水,轻轻一触碰便可能失去了生命。有一个仙人见到它这样不忍心,就给她外面加上了一套坚硬如铁的盔甲,上面还带有伤人的钢刺,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看到仙人掌的心了,凡是接近她的生物都会被刺的鲜血淋漓。”云锦一边笑着对十三阿哥说着,一边偷偷的瞄了四阿哥一眼。 “是这样的吗?”十三阿哥也笑着看了四阿哥一眼,“那可真是有些可惜。” “因为仙人掌的这种样子,就被人当成了恶物,在很久以后,有一位勇要铲除这恶物,将它斩成了两半,结果从中流出的却是绿色的液体。”云锦笑着接着说下去,“原来,长久以来因为无人了解自己的寂寞,仙人掌的内心已经化成了滴滴泪珠,而绿色的泪珠却使得柔弱的仙人掌更凸显了她的坚强,所以从此以后,仙人掌就寓意着坚强。” “这个云锦,说个花儿也说得这么生动,”乌喇那拉氏笑着在一边说道,“妾身听了心里都有些酸酸的呢。” “是啊,云锦的门道就是多。”十三阿哥也笑着说道。 “你听她说,”四阿哥瞅了云锦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过是这个东西好养罢了,偏找这么多说词。” “四爷怎么说怎么是了。”云锦故做委屈状的看着四爷。 “爷。”乌喇那拉氏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天气热地很。不要老是站在院子里。还是进屋去吧。” “人家主人还没话呢。我们如何能擅自进入呢?”四阿哥斜睨着云锦。 “四爷。您这话说地云锦可是担当不起。”云锦对四阿哥地阴阳怪气已经习惯了。“这个院子可是您和福晋地。云锦只是个住客而已。万不敢以主人自称。” “行了。四哥。云锦说地也没错。这可是四哥您地别院啊。”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好了。也别追究主人到底是谁了。这次就算是我老十三以客代主了。咱们快进屋吧。热倒是没事。再把四嫂和云锦晒黑了。就不好了。” “爷。十三弟都这么说了。咱们就快进去吧。”乌喇那拉氏也劝着四阿哥。 四阿哥看了看十三阿哥。眼中带有一丝温情。转身向屋子走去。其他人当然是随行在后了。 “红袖、翠屏,”云锦招呼着这些人坐下之后,就吩咐着,“去把我们做的那个酸梅汤送过来,记着,拿那些个冰镇的。” “酸梅汤,”十三阿哥眼睛一亮,“云锦,你又弄出了什么好东西?” “是云锦用乌梅、山楂、桂花和冰糖熬的,能消暑解腻的。”云锦笑着说道。 “可是改良于士贡梅煎?”四阿哥说道。 “四爷真是博览群。”云锦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 “你也就只会对这些个东西上心。”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四爷,云锦不过是一介区区弱女子,上马不能攻城拔寨,下马不能济世安民,”云锦笑着说,“幸而能生在平安盛世,能让云锦可以安心的研究这些个东西,这也是咱们大清对百姓的恩德呢。” “安于享乐的事儿,你也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四阿哥嗤之以鼻。 正说着呢,红袖和翠屏已经把用冰镇过的酸梅汤端上来了。 十三阿哥率先拿起来,尝了一口之后,马上就一饮而尽。 “痛快,”十三阿哥呼出一口气,“再来一碗,不,两碗。” “去吧,再送几碗过来”云锦冲红袖和翠屏吩咐完后,又对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十三爷,这个毕竟是用冰镇过的,还是要少喝些吧,免得伤了肠胃。” “云锦,这个喝着确实不错,”乌喇那拉氏笑着看看四阿哥,又看看云锦,“我们爷曾经中过暑,是最不耐热的,这酸梅汤既是喝着能解暑气,那……” “福晋放心,一会儿我会把方子给您的。”云锦心领神会,忙接着乌喇那拉氏话笑着说,“十三爷,您也别这么看云锦,方子自然也是少不了您的。” “行了,有你这个方子,以后夏天可以享福了,”十三阿哥已经是在喝第三碗了,“对了,这酸梅汤既然还解腻,那云锦你今儿个再做一回那个牛羊肉泡馍吧。上次虽然是从你这里拿了方子去,但总觉得我们府里做的不是味儿。” “十三爷,这你可是难为云锦了,方子你也有的,这牛羊肉泡馍现做哪来得及呢,”云锦瞅着十三阿哥笑。 “是啊,我给忘了。”十三阿哥一拍脑袋,“看来今儿个是吃不成了。” “十三爷,”云锦倒是想起一事来了,“您今儿不是给云锦带来些江南的特产吗?就让云锦给您做些个南方菜吧。” “不好,这南方菜,我扈从皇阿玛南巡时已经吃的够多了。”十三阿哥摇着头。 “要不这样,”云锦又想到一个办法,“今儿个管家买了活鱼了,不如云锦做个鱼给您和四爷、四福晋尝尝吧。” “鱼?”十三阿哥犹豫了一下,“我和四哥都不是太喜欢吃,总觉得它有股子腥味。” “云锦做的东西,十三爷可有失望过?”云锦歪着头看十三阿哥。 “这倒也是,”十三阿哥笑了,“四哥,咱们今儿就尝尝云锦做的鱼有什么不同吧。” 云锦做的鱼,自然是后世闻名于众的水煮鱼了,就这一道菜,吃得十三阿哥那是眉开眼笑的,直呼过瘾,喝着酸梅汤,就着米饭,他可是吃了一个饱。 当然云锦也考虑到四阿哥是喜欢清淡的,怕不一定能接受的了这水煮鱼的麻辣,所以除了水煮鱼以外,她也另做了几样鱼菜,这几样菜的卖相不错,一上来就受到了乌喇那拉氏的瞩目。 “云锦,这个饺子是怎么做的?味道真是鲜嫩。”乌喇那拉氏一边给四阿哥布菜,一边问云锦,“这馅我看出来 虾仁、香菇什么的,可是这皮儿是怎么做的?亮白细)3还鲜美的紧。” “回福晋,”有乌喇那拉氏在,自然是用不着云锦侍候四阿哥了,所以她一边给十三阿哥挟着水煮鱼,一边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那饺子皮儿是用鱼肉做的。” “没想到鱼肉也能做成饺子皮儿,”乌喇那拉氏咋舌,“那这个又是什么,看着与皮冻倒是有些相象,只是更为晶莹剔透了些,而且吃起来也是鲜香满口,又很柔韧耐嚼,既爽滑又不腻。” “福晋的眼力真是不错,”云锦笑着将乌喇那拉氏指的菜挟了一块给十三爷品尝,“这个确实是冻,只是用料不同,这个是用鱼鳞熬的冻。” “鱼鳞?”乌喇那拉氏睁大了眼睛,又看了看四阿哥,“这个东西也能吃吗?” “当然是能吃的,刚才您不是也说好吃吗?”云锦笑着说道,“而且吃这个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没听说过,”十三阿哥摇了摇头,把那个鱼鳞冻送入口中,“嗯,味道倒还不错,只是没有吃这个水煮鱼爽快。” “那这个又是什么啊?”乌喇那拉氏接着问,“我看着象是瓜条,只是吃不出是什么瓜来?” “福晋,这个东西您刚才还见来着,”云锦又把那个挟给十三阿哥一块,“就是院子里种的仙人掌。” “啊?”十三阿哥本来要往嘴里送的,结果听了云锦这话立时止住了,“这个东西也是可以吃得的?” “云锦既然做了,自然是可以吃的,”云锦点了点头,“十三爷,您就放心的吃吧,这仙人掌的刺上虽有毒,但它的果肉却是可以清热解毒的,” 当然不是所有的仙人掌都能吃,只是云锦选种的都是能吃的品种罢了。 “味道不算坏。”没等十三阿哥开吃,四阿哥倒是先吃了一块。 “四哥,这个东西估计是合你的口味,也太清淡了。”十三阿哥看四阿哥吃了,也赶紧的吃了下去,品了品滋味之后,摇了摇头,“我还是吃我的水煮鱼吧。” “福晋,”云锦听十三阿哥这么说,只是笑着又为他挟了一块水煮鱼,然后才对乌喇那拉氏说,“这个仙人掌的果肉不光是可以吃,也还可能美容的,就象我给你的那些个面膜方子一样用就行了。” “是吗,那我可要弄一些回去种。”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四嫂,既然是这样,你也得给我弄一些啊。”十三阿哥对乌喇那拉氏说道。 “老十三,你还是真疼弟妹啊。”乌喇那拉氏笑着点点头,“好了,嫂子记住了,一定给你弄就是了。” “福晋、十三爷,如果不嫌弃,可以从云锦这儿弄一些走。”云锦提议。 “罢了,你费事种出来的,我们来吃也就罢了,怎么还忍心拿你的呢?”乌喇那拉氏摇了摇手,“没关系的,我再找人弄就是了,如果实在弄不到,再来向你就讨要。” “只要是福晋张口,那还有个弄不来的。”云锦听乌喇那拉氏这么说,也就不坚持了,她笑着对十三阿哥说,“看来十三爷对十三福晋还真是如珠如宝呢。” “云锦,你可能还不知道,十三弟妹刚给十三弟生了个格格呢。”乌喇那拉氏一边接着给四阿哥布菜,一边笑着对云锦说道。 “是吗?”云锦听了很是高兴,马上就给十三阿哥行了一个礼,“云锦给十三爷道喜了。” “只是个格格,又不是阿哥,”十三阿哥脸上眼中都带着笑,可嘴上却是这么说。 “十三爷,这话要是让十三福晋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啊。”云锦笑睨着十三阿哥,“格格怎么了?很低人一等吗?” “我老十三的女儿,谁敢小看?”十三阿哥瞪起双眼。 “瞧瞧,”乌喇那拉氏摇摇头,“刚才还嘴硬,现在露出来了不是?” “这话也就是他自己说,”四阿哥笑看着十三阿哥,“如果换个人,老十三不打他个头破血流才怪呢。” “嘿嘿。”十三阿哥摸着头笑了,“也别光说我,其实四哥你何尝不是如此呢?自己管得紧是一回事,但让别人欺负了可就不成。” “那也不一定,也得分是什么事儿。”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象老八那样的事儿,我就做不出来。” “对了,八哥到底做了什么事啊?惹得皇阿玛如此不快。”十三阿哥停了筷子,“我正好出去办差,也没听到。” “老八不是管着广善库吗?”四阿哥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他把其中的一个叫雍泰的司官给打了。” “为什么?八哥不是一向标榜自己仁心吗,怎么会动手打自己的属官,”十三阿哥疑惑着,“听四哥刚才话里的意思,难道说他是为了自己的门人不成?为了个门人,就去打朝廷的官员,八哥做的也是有些过了吧?” “倒也不是一般的门人,是他的奶公。”四阿哥语气很平静继续。 “奶公,是雅齐布吧,”十三阿哥还是不明白,“他怎么会与雍泰扯上关系的呢?” “他与雍泰是扯不上什么关系,但他的叔叔厩长吴达理却是与雍泰有仇。”四阿哥解释道。 听听这关系,真是够绕的。而且四阿哥说话也真是费事,有什么事,不能一次性的全说出来,而是分成了一段一段的。从一个话痨变成这个样子,就算是因为康熙的意见,似乎也是有些矫枉过正了。 “八哥这事儿做的是有些过,”十三阿哥摇摇头,“可是皇阿玛也不至于为了这个事气成那个样子啊?” “皇阿玛说老八,‘打得很不通,他是你的属官,有甚不是,只该参处。如何将他痛打?’并说知道是因为雍泰与他的嬷嬷阿妈有仇的缘故,可是老八却是坚持不肯承认,又立起誓来,这才惹得皇阿玛生气。”四阿哥这番话说的倒还算详尽。 “这也就难怪了,那皇阿玛对这件事是如何处理的呢?”十三阿哥问道。 “能怎么处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只是将雅齐布到如霜那里去了。” “如霜,怎么会到她那去了呢?”十三阿哥愣了。 “老八既然是如此重视这个雅齐布,皇阿玛就算是要教训他,也不能处置太过分了,如霜的为人一向是与人为善,自然能好好的照顾他了。”四阿哥说道。 “那我也写个信给如霜吧,”十三阿哥说道,“毕竟是兄弟,让她好生照料着这雅齐布,省得八哥那边惦念。” “这样也好。”四阿哥点点头。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吃肉能治好病 上次在云锦这里吃过水煮鱼之后,到十三阿哥再次到t来,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不只夏天过去了,连秋天都过去了,已经到了十一月份了。 “云锦给四爷请安,给四福晋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云锦上前迎接。 “云锦,好久不见了,”十三阿哥笑着对云锦说,“上次我托四哥带给你的塞外特产,你可还喜欢吗?” “十三爷送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云锦焉有不喜欢之理。”云锦也笑着回答。 只是云锦看十三阿哥的表情虽然带笑,但与平时却是并不太相同,缺少了那份爽朗,仿佛是有些心事的样子。 “云锦,我这次过来,是有件事要向你请教。”乌喇那拉氏走过来拉住云锦的手。 “福晋说这话可是折煞云锦了,”云锦赶忙要向乌喇那拉氏行礼,却被她拦住了,“有什么事福晋只管吩咐就是了。” “来,我们进屋里说。”乌喇那拉氏拽着云锦往屋里走。 “四爷、十三爷,”云锦还要回头招呼那两位爷。 “行了,走你的吧。”四阿哥白了她一眼。 “红袖、翠屏,赶紧上些好茶过来。”进屋坐下之后,云锦连忙吩咐着。 “不要茶。要那个酸梅汤。”十三阿哥接上一句。 “好。那就都上酸梅汤。”云锦看看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见他们一副随便地样子。就冲红袖和翠屏吩咐着。又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十三爷。您在府里还没喝够哇。” “这个酸梅汤很不错。既消食又解腻。”十三阿哥笑着点头。“我现在可是天天地喝它。” “这又不是鸦片。怎么还带上瘾地。”云锦摇摇头。 “说到鸦片。我们派地人已经查过了。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十三阿哥收起了脸上地笑容。对云锦说道。“皇阿玛知道后极为愤怒。已经下令禁止了。并对那些商人下了严令。如再贩卖此物。将予以严惩。云锦。这个事儿还真是多亏了你提醒。要不然。说不定我大清国民将会遭受磨难。而国力也将受损。” “十三爷。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云锦笑笑说。“云锦身为大清地子民。只有大清一直强盛。云锦才能一直这样悠闲地过日子。不是吗?”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四阿哥重复一遍,又问云锦,“这个话是谁说的?” 原来这个时候还没有这句话吗?云锦实在是不想凡事都推到无名身上,可问题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四爷应该知道的,云锦可说不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云锦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又是无名?”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是啊。”云锦胡乱点点头,赶紧又转头问乌喇那拉氏,“福晋适才说有什么事要问云锦来着。” “是这样的,”乌喇那拉氏先看了四阿哥一眼,见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才对云锦说道,“我们府不是在畅春园附近建了园子嘛,现在已经弄得差不多了,我们爷想请皇阿玛来园子里进宴,所以我来找你商量下,看弄什么东西比较合皇阿玛的胃口,也比较新鲜。” 园子,什么园子?四阿哥不是已经有了狮子园了吗?这个园子又是哪个?难不成是后来那个被八国联军一把火烧了的圆明园吗?做为一个中国人,这可是心中永远的痛。 “云锦,云锦,”乌喇那拉氏见云锦居然愣起神来了,就轻声的叫她,“你可一定要帮我的忙,皇阿玛到我们这儿来过之后,说不得还会上其他皇子那里去,可不能让你们的宴会太过无趣了。” “啊,”云锦回过神来,“福晋,其实皇上的品味云锦也是摸不准的,不过要从养生方面来说,还是少进些大肉为好,上次云锦做的那些个鱼,福晋吃着不是很好吗,不如这次也弄给皇上尝尝。” “嗯,那些个菜倒也新鲜,”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一会儿你把方子写给我。” “噗哧,”十三阿哥在一边笑了起来,“四嫂,那些菜做给皇阿玛吃是没问题,可你千万别跟他老人家说什么养身之道啊。” “为什么啊?”乌喇那拉氏疑惑的问十三阿哥。 “是啊,十三爷,这养身之道又有什么问题了?”云锦也不明白,按理说,象老康这种年龄,又是一代帝王,不是应该最讲究养身之道的吗? “四嫂,云锦,你们不知道,这次南巡的时候,武英殿总监造赫世亨病了,”十三阿哥看云锦有些糊涂的样子,就先说明一下,“上次你吃的那个巧克力就是他代为献给皇上的。” “哦,原来是他,”云锦点了点头,“他病了又如何?与养身之道又有什么相干了?” “这个赫世亨平日里就总是向皇阿玛吹嘘自己深明养身之道,皇阿玛因此常训他说,这些都是没用的东西,比你年纪大、身体好的人给朕送养身药,朕都认为没用而扔一边去了。以后这些人不也一个接一个死了,你要觉得有用,你自己用去吧。”十三阿哥解释道,“赫世亨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在今年初的时候,他听人说服用龙涎香对身体有好处,就到处的找,可是都找不到,皇阿玛听说之后,就把宫里的龙涎香给了他,但在给他的同时也告诉他说,吃这个东西也没用,人老了身体自然要衰弱,求神都没用。” “结果吃了这个,反倒是病了是不是?”云锦对这个龙涎香的了解不多,只知道它是抹香鲸的排泄物,也是香料的一种,当然也有药用的价值,只是能治什么病,云锦却是不知道的,这个赫世亨也不知道弄明白了没有,就瞎吃,是药三分毒,岂是能乱吃的。 “反正他是病了,是不是吃这个的原因,倒是不知道,”十三阿哥笑了笑,“皇阿玛知道他病了之后,就对我们说,赫世亨以前吹嘘自己深明养身之道,今天怎么就病成这样了?看那达都虎、桑格等粗鲁之人,根本不会养身,现在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脸色光润、步履矫健的,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要听赫世亨胡吹,弄什么养身之道。” “那这个赫世亨现在病好了吗?”云锦一边问一边在心中腹诽老康,人家都病了,你还嘲讽他做什么。可怜的赫世亨,居然被康熙当成反面教材了,其实那些个养身之道也不是全没道理,拣着听些也还是有用的。 “皇阿 还是很关心他的,他几次调看大夫给赫世亨开的药方)f给了他鸡肉、子肉,让他不要吃药了,以食代药。”十三阿哥好似看出了云锦的心思,向她解释着。 “然后他就好了?”云锦睁大了眼睛,没听说过吃肉能治好病的,除非是饿病,或是缺乏蛋白质。 “他起初是好些了,可没过几天又不行了,皇阿玛说他肯定是见自己亲自赏他的,一高兴、一激动吃得太多了,要他以后要少吃一点儿,而且还要保持心情愉快,不要烦闷,至于那些个补药、人参什么的都不要再吃了。赫世亨按皇阿玛的旨意做了,病情果然就大愈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 真是见了鬼了,康熙居然用肉就治好了一个人的病,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水份,会不会是太医治好了病,功劳却归了康熙了呢? “没想到皇上还有这等本事,居然还会治病,”云锦笑笑说。 “想来这个赫世亨是很得皇阿玛的宠爱了,居然能让皇阿玛为他如此操心。”乌喇那拉氏也笑着说道。 “四嫂,你不知道,后来皇阿玛还跟这赫世亨开玩笑呢,他说‘闻赫世亨已大愈,未尽报朕言,待朕回宫,断不宽宥,必将赫世亨交与其妻掐死。’”十三阿哥说到这儿笑了起来。 “那郝世亨是如何对答的呢?”云锦很有兴趣的问道。 “他说,‘我妻近来服事奴才稍累,若见此旨,诚恐撒娇,故匿旨未告诉。’”十三阿哥回答云锦的问题。 “这个郝世亨也当真是胆大,居然敢匿旨。”乌喇那拉氏摇着头笑道。 “皇阿玛也问他来着,‘匿旨不告诉,该当何罪?’,可他却说‘匿旨不传,虽必有罪,但系奴才家事,谅皇上断不治奴才以重罪。故奴才现在告诉,我妻设或万一与我嚷闹,我病才大愈,能忍受与否,亦难道料,故匿不告诉是实。再过数日,奴才力强,再酌情告诉,时其奈我何。’”十三阿哥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 “这个郝世亨也算得是个妙人。”乌喇那拉氏捂着嘴笑个不停。 云锦虽也是在笑着,但心中却是不免感叹,想这郝世亨也是不容易啊,病成这个样子,还得陪着康熙说笑取乐,看来这得宠也是有原因的。 “十三爷,这次到塞外,您去看过八公主没有?”云锦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问十三阿哥。 “没有,这次没有到她那里去,”十三阿哥摇了摇头,“不过皇阿玛倒是去了二姐和硕荣宪公主那儿住了几日,她可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女儿。” 这个二公主,云锦虽没见过,但却是久闻大名了,她可谓是康熙最宠爱的一个女儿,她和三阿哥同为荣妃娘娘所生,其实荣妃娘娘在生二公主之前,曾经生过四个儿子,包括康熙的长子承瑞在内,可惜都夭折了,所以康熙对这个女儿是格外的关注和疼爱,在她十三岁时,就将她封为和硕公主,是这一代公主中第一个被册封的。 她的亲事,也是康熙着意挑选的,额附是巴林郡王的次子乌尔衮,当时才二十岁,长得英俊挺拔,作战又神勇,而且他还是固伦淑慧长公主的嫡孙,说淑慧公主大家可能不知道,说她是孝庄太后的女儿,大家应该就明白了。许多人以为孝庄太后只生过顺治一个孩子呢,其实不然,她一共生了一子三女,除了世祖顺治与这个淑慧公主以外,还有固伦雍穆长公主和固伦端献长公主,不过最令孝庄钟爱的就是这个淑慧公主阿图。 所以说二公主和硕荣宪公主的婚姻,是一段亲情与政治完美结合的美满姻缘,据说是他们夫妻也是恩爱无比。而二公主在出嫁后,康熙对她的宠爱还是不减,她还是时常会来京城居住些日子,或是随康熙一同到热河行猎,而她写给丈夫的家信都是由康熙亲自过问,并安排人员送达的。 “老十三,应该说,皇阿玛对哪个女儿都是很宠爱的。”四阿哥提醒着十三阿哥。 “十三爷,云锦虽没见过二公主,不过就云锦在宫中来看,皇上对八公主和十格格也还是很不错的。”云锦见十三阿哥有些郁郁的样子,就出言相劝,“不是说八公主出嫁之时,皇上还亲自送到二门了吗?” “如霜的性子好,当然得皇阿玛宠爱,”十三阿哥叹了口气,“我头疼的是如月。” “十格格,”云锦心想,怎么又是她,“十格格怎么了?” “四哥,你都猜不到,她今儿个找我过去说了些什么。”十三阿哥没接云锦的话,反而是看着四阿哥说道。 “能说什么?是问你要银子,还是想出宫去玩?”四阿哥没太在意。 “要是这样还好了,”十三阿哥带着怒意说道,“她居然说想要皇阿玛将她指婚给陈世倌。” “什么?”四阿哥也吃了一惊,随即脸色一沉,“胡闹!” “可不是嘛,我也是这么说她的,可她就是铁了心,还要我帮她在皇阿玛面前说项,气得我狠狠的骂了她一顿。”十三阿哥恨恨的说道。 “老十三,这个事你可绝对不能依她。”四阿哥嘱咐着十三阿哥,“皇阿玛那里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我自然知道皇阿玛是不会答应的,”十三阿哥无奈的说道,“可如月却是觉得很有希望呢,她说满汉已经通了婚了,九公主都指婚给汉人了,她为什么不可以。” “九公主和她能一样吗?”这时候四阿哥也不说康熙对每个女儿都是宠爱的了,“再,就是因为已经嫁给汉人一个公主了,与汉人示好之意已经表明了,自然是不需要再嫁一个公主过去了。” “四哥,道理我都明白,我也是这么跟如月说的,”十三阿哥郁闷的说道,“可她就是听不进去。” “她是怎么知道陈世倌的?”四阿哥沉着脸问道。 “就是那次,皇阿玛恩准她去参加冰嬉活动时,在路上碰见过一次。”十三阿哥向四阿哥说明。 “只见过一次,就闹着要指婚?”四阿哥有些怀疑看着云锦,“那次冰嬉,你也去了吧?如月跟你说过些什么没有?” 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云锦坐在一边,一句话都不敢接,怎么好端端的也会来问到她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 谁又说如月有眼无珠了 四爷,那次云锦和十格格是坐在车里的,离着那个陈]t长的一段距离,连他这个人长成什么样子都看不太清楚,又能说什么呢?”云锦也不好把当时十格格对人家品头论足的事儿说出来。 “人都没看清,如月就说要嫁给他了?”四阿哥盯着云锦的眼睛。 “那,十格格心里是怎么想的,云锦如何会知道呢?”云锦一副委屈的表情,“也许,也许是因为十三爷把那个陈什么世倌说的太好了。”云锦把目标转嫁出去。 “怎么赖到我这儿来了,”十三阿哥苦笑着,“那天我说的话,你也听到的,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啊。” “那就只能说是十格格慧眼如炬,颇有识人之明了。”云锦说道。 “瞎说什么,”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这跟识人之明又有什么关系了?” “好嘛,”云锦怯怯的看了四阿哥一眼,“那就照四爷的意思来,就算是十格格有眼无珠,看错了人好了。” “谁又说如月有眼无珠了?”四阿哥这回是狠狠的瞪了云锦一眼。 “哈哈,”十三阿哥虽是满腔的郁闷,看云锦和四阿哥这个样子,也笑了出来,“云锦就是会逗人开心。” “云锦没什么本事,不能帮十三爷您分忧,也只能想办法让您开开心了。”云锦冲着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这事儿也亏得四爷配合着,才能有这样好的效果。” “就你话多。”四阿哥冷冷地瞟了云锦一眼。 “世上象四爷这般惜言如金地能有几个。云锦自问是做不到地。”云锦讨好地对四阿哥笑着说。“如果随便一个人都能做到如此地话。怕是那金子也就值不了几个钱了。” “好了。四哥。反正我也说过如月了。她也答应我会放弃这个想法了。应该是不会有事儿了。我只是对她居然会有这种想法有些个生气而已。”十三阿哥对四阿哥说道。“不过云锦刚才说如月有识人之明。倒让我想起一件事了。她说地那个年羹尧。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是内阁翰林院侍读加三级了。”四阿哥淡淡地说道。 “什么?”这回轮到十三阿哥惊讶了。“他在四十四年地时候。还是翰林院检讨。是从七品地官。这才两年地工夫。就升到正三品了。这也太快了吧。他现在还不到三十岁吧?” “嗯。”四阿哥点点头。依旧用着那淡淡地语气说道。“他倒也确实是有些个才华地。” “就算是再有才,也不应该升这么快啊,看来明珠他们倒还是真帮他,”十三阿哥问四阿哥,“就四哥来看,有可能把他拉过来吗?” “这个事情不要再提了,”四阿哥正色的对十三阿哥说道,“年羹能升这么快,想来皇阿玛对他也是注意的,我们要小心些,不要私下里与这个人有什么接触,免得犯了皇阿玛的忌讳,要知道,皇阿玛是最恨朋党之争的。” “四哥说的很是,是我思虑不周了,”十三阿哥点点头,神情凝重的说道,“我以后会注意的。” “十三爷,十格格突然提及指婚之事,可是皇上那里有了什么打算?”云锦这时却没心思考虑年羹尧的事儿,她心里在想,十格格现在这么急着想让康熙指婚,莫不是她知道自己就要被嫁到蒙古去了。 “看来还是云锦了解如月,”十三阿哥点点头,“皇阿玛今年在出巡塞外之时,已经与蒙古的科尔沁部有所商谈,我看他那意思,应该是看好博尔济吉持氏的台吉多尔济了。就是因为我跟如月说起这事儿,她才嚷着要求皇阿玛指婚给陈世倌的。” “十三爷,这个事儿真的没有改变的余地了吗?”云锦问十三阿哥。 这个事情毕竟是关系到十格格的生死,虽然希望不大,但云锦也还是要试试的。 “云锦,你这是怎么了?”十三阿哥奇怪的问道,“如霜当初与仓津订婚之时,你就一直想着阻止,现在对如月也是这样,到底蒙古那儿有什么不好?” “难道除了朝鲜人以外,蒙古人也得罪你了不成?”四阿哥也冷冷的问道,“让你这么不待见他们。” “四爷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朝鲜人并没有得罪云锦,云锦只是看不惯他们对咱大清的不敬而已,至于说蒙古人嘛,”云锦试图用笑脸去融化四阿哥的那张冷脸,“满蒙历来交好,云锦怎么会不待见他们呢,再说,云锦算是个什么身份,那蒙古人也未见得会搭理呢。” “你是满人贵族之后,佳氏一族也是名门,”融化没有效果,四阿哥的脸居然更冷了,他瞪着云锦说道,“身份哪里低了,你说得这些个酸溜溜的话,是给谁听呢?” 给谁听,给你听呗,云锦在心中冲他翻个了白眼,要不是你总找别扭,我至于这么贬低自己吗? “云锦说话造次,是云锦的不是了,”云锦心中腹诽,但面上却还是得带着恭敬,“以后一定按四爷的意思,不再妄自菲薄了。” “说的好听,总说是按我的意思,”四阿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要真能做到才好。” “四爷,”云锦苦着脸,心说你怎么还没完没了哇,“以后云锦唯您马是瞻就是了。” “爷、十三弟,”乌喇那拉氏已经好久没开口了,现在终于出声了,却是要告辞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早点回去吧,皇阿玛这两天就要过来了,得赶紧准备着才好啊。” *********************************************************************** 十三阿哥那儿以为十格格的事情已经告以段落了,可是十格格却还是没有死心的,她虽然是口头答应了十三阿哥,但也只是因为十三阿哥的态度坚决,才虚言以对的。自从听了十三阿哥说康熙准备明年就让她嫁到蒙古之后,十格格心里就开始了盘算,其实说起来,她也不是现在就开始盘算的,从穿到清朝以后,她就开始盘算了,本来她还想着要先与陈世倌培养下感情啥的,可是难得一次的出宫机会,却让那几个无赖给毁了,虽然说他们也受到了惩罚,可为了这个事儿,十格格还是被康熙和十三阿哥训了好大一顿。 现在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十格格想,自己原来培养感情的计划已然是来不及实施了,只有赶紧让康熙指婚了,别等他与蒙古那边说定了,那就太晚了。可恨十三阿哥不了解这个事 重性,自己又不好直说,看来不能指望他帮自己在康)7了,四阿哥那儿当然更是不用想了,就他那性子,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去违背康熙之意呢。 十格格想了又想,最后想到了八阿哥,他们一直在向自己示好,自己也帮他们想了些赚钱的点子,从他们那里也得了些银子,双方也算是互利互助的,虽然那次南巡,自己是听了九阿哥的主意,才鼓动云锦去的,但云锦死亡的这个事儿却是不能怪他们,谁也不能预料到太子居然会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行为来,而且事后八阿哥他们因为此事对太子也是极为不满的。 现在云锦也死了,太子还没有被废,想来八阿哥他们与四阿哥的嫌隙应该是不会太深的,而且听说他们现在还一直在对四阿哥示好呢,那么自己这个忙他们也应该是会帮的吧?毕竟自己能留在京城,对他们也是有好处的,也能帮他们多挣些钱不是吗? “如月,你找我?”十格格正想着呢,九阿哥就已经过来了。 “如月给九哥请安。”如月上前行礼。 “行了,跟我还讲这些个客套做什么?”九阿哥很亲切的笑着。 “九哥请坐,”十格格笑着请九阿哥坐在摇椅上,又吩咐宫女,“快给我九哥上好茶过来。” 一会儿工夫,茶就上来了,十格格让宫女们都下去之后,笑着问九阿哥。 “九哥,你那些个生意,按我说的方法做了没有?” “嗯,你那些个法子真不错,又是会员,又是优惠的,最近的利是长了不少,”九阿哥笑着说道,“等帐房算好之后,我再把你的那份送过来。” “瞧九哥说的,好象我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要银子似的。”十格格娇嗔道。 “哦,不是为了这个事吗,那还有什么事啊?”九阿哥看着十格格问道。 “一定要有事吗?”十格格笑着说道,“我们也是兄妹啊,就不能一起聊聊天吗?” “能,当然能了。”九阿哥笑了笑,“不过,八哥那边还有事找我,如果如月只是为了聊天的话,改天九哥再来陪你如何?” “九哥,”十格格看九阿哥要走的样子,赶紧叫住他。 “如月,”九阿哥笑着瞅十格格,“你到底是有何事啊?说出来吧,能帮你的,九哥一定会尽力的,就是九哥没办法,八哥那儿也会帮忙的。” “九哥,听说皇阿玛这次在巡幸塞外的时候,有意让如月嫁到蒙古去。”十格格说道。 “哦,这话你是听谁说的?”九阿哥目光一凝,问道。 “你就别管我是从哪听说的了,”十格格急着问他,“九哥只说能不能帮我解决这个事儿吧?” “解决?”九阿哥愣了一下,“如月,你的意思不是说,你不想嫁到蒙古去吧。” “是啊,”十格格点着头。 “为什么呢?”九阿哥诧异的问她,“你为什么不愿意嫁到蒙古去,如霜不是也嫁到那面去了吗?” “其实那时我也不同意我八姐嫁过去的,”十格格摇摇头,“只是她已经订了婚,不好改变了,可是我这个事儿,皇阿玛虽然有这个意思,但毕竟没有正式定下来,应该还是能改的,是不是?” “如月,你不想嫁到蒙古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九阿哥看着十格格问道,“是不喜欢那里,还是因为你另有合意的人了。” “两方面都有吧。”十格格急着问九阿哥,“怎么样,九哥能帮我吗?” “先别急啊,总得让我把事情弄清楚了啊。”九阿哥笑着劝她,“你为什么不喜欢蒙古?还有你合意的人是谁?” “蒙古那儿我也没去过,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是我不想离开京城,这样我也还可以接着帮九哥不是吗?”十格格说道,“至于说合意的人嘛,九哥觉得陈世倌如何?” “陈世倌?”九阿哥没想起来,“他是谁啊?” “他现在应该是翰林院的编修,听十三哥说,他父亲是贵州巡抚。”十格格说道。 “哦,原来是老十三介绍你们认识的。”九阿哥点点头。 “不是,”十格格摇摇头,“是那次十三哥送我去看冰嬉时,路上遇到的,我也只见了他那一次。” “见过一次就合意了?”九阿哥笑笑,“看来这个陈世倌当真是个人物了,才能让如月这么看重。” “我只是觉得他还算比较知礼罢了,”十格格说道,“再说,我在宫里呆着,也见不到其他人,好不好的也只能是他了。” “那你想叫我如何帮忙呢?”九阿哥问道。 “我想请九哥帮忙,跟皇阿玛说说,让他把我指给陈世倌。”十格格期盼的看着九阿哥。 “这个,”九阿哥为难的看着十格格,“皇阿玛怕是不会同意的吧?他老人家可不是那么容易改主意的人。” “就是因为不容易,所以我才找九哥帮忙的啊。”十格格对九阿哥恳求的说道,“九姐不是也嫁给汉人了吗,为什么我就不能呢?” “这个事情太过棘手,我得与八哥商量商量,”九阿哥看着十格格,很诚恳的说道,“如月,你放心,只要是能帮忙,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那如月就先谢过八哥和九哥了。”如月对着九阿哥行了一礼。 “如月快起来,自家兄妹,这是应当的。”九阿哥又问十格格,“对了,这事儿你怎么不找四哥和老十三帮忙呢?” “我哥不同意,”十格格眼圈有些红了,“他还把我骂了一顿。” “唉,老十三也真是的,”九阿哥叹道,“你是他的亲妹子,他怎么也不考虑你的感受呢?” “九哥,这个事儿我只能靠你了。”十格格看着九阿哥,“这事儿事关小妹的生死,您可一定要帮忙啊。”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九阿哥不以为然的笑笑说,“能帮的我们一定会帮,但你也用不着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 “真的,九哥,”十格格坚定的点着头,“如果小妹嫁到蒙古去,一定会死的。” “好了,你别再说这个了,”九阿哥摇摇头,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找八哥商量,这总行了吧?” “不是说商量,而是一定要帮小妹的忙啊。”十格格嘱咐着。 “行了,我心里有数的。”九阿哥摆摆手,走了出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她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了? 八哥,”九阿哥来到八阿哥的房,见到八阿哥接到报已经迎了出来。 “进屋再说。”八阿哥打断了九阿哥的话。 “如月找你有什么事?”等两个人都坐定了,茶也上来了,屋中也没有其他人了,八阿哥才开口问九阿哥。 “八哥,这件事儿你绝对想不到,”九阿哥有些好笑的说道,“她是想让咱们对皇阿玛说,把她指婚给陈世倌。” “陈世倌?”八阿哥皱了皱眉,“是陈诜的儿子吗?” “嗯,”九阿哥点头佩服道,“八哥你真行,一说就知道了,我开始都不知道他是谁?” “如月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的?”八阿哥很是不解。 “是老十三介绍他们认识的。”九阿哥笑着说道。 “老十三,不可能吧?”八阿哥更糊涂了,“老十三怎么让自己的妹子随便见外面的男人?” “当然他不是故意介绍他们认识的,”九阿哥依旧笑着,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不过如月是在去看冰嬉的路上见到这个陈世倌的,当时是由老十三送她过去的,那么这个功劳当然也得归他所有了。” “只见过这一次?”八阿哥还是不明白。“如月怎么就会想着要嫁给他了呢?再说了。她难道不知道满汉不通婚吗?” “如月说了。”九阿哥忍不住笑了起来。“九姐都能嫁汉人。我为什么就不行?” “这可真是胡闹了。”八阿哥摇了摇头。“那个孙承运虽说是汉人。但却是在旗地。如何能拿来说事儿。再说。如月能跟九妹比吗?如月地额娘是妃位。又有十三阿哥这个兄长。身份自是要高九妹一筹地。” “要不说这个事情可乐嘛。”九阿哥笑笑说道。“不过。关于这个陈世倌。我来之前也打听过了。倒真是个有才地。” “他有些个才华我知道。但是就算是如此。皇阿玛肯定也是不会同意如月嫁给他地。”八阿哥肯定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皇阿玛是不会同意地。其实我听如月那个意思。嫁谁倒也是无所谓地。”九阿哥向八阿哥说明。“关健是她不想嫁到蒙古去。” “这又是为什么?满蒙一向是联姻的,我大清的公主也嫁到蒙古去的多了,她有什么理由不愿意呢?再说,”八阿哥问道,“皇阿玛现在已经开始着手进行这个事了吗?” “看样子,皇阿玛是在这次巡幸塞外的时候有这个意图的,”九阿哥回答八阿哥的话,“而如月那里,她虽是没有明说,不过我听她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老十三告诉她了,所以她才这么急着找我们帮她在皇阿玛面前说项,至于说她为什么不愿意嫁到蒙古去,按她的说法是,她嫁到那里一定会死的。” “这是什么话?”八阿哥惊讶至极,而后又笑了笑,“难不成她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了?” “八哥你也觉得好笑吧,”九阿哥也笑着说道,“可是如月说的时候却是非常认真的,我看她是真的相信会是这样的。” “她怎么会有这种认为的呢?是不是有什么人跟她说了什么?”八阿哥问道,“例如蒙古的生活有多苦,蒙古人有什么不好之类的?” “这个,她倒是没说。算了,管她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九阿哥无所谓的说道,“八哥,我们还是来商量商量,对她找我们帮的这个忙,我们要以什么理由拒绝呢?” “拒绝?”八阿哥展开了他那如春风一般的笑容,“谁说要拒绝了?” “难不成我们还真的帮她去说项不成?”九阿哥纳闷道,“这样肯定会惹恼皇阿玛的。” “我们当然不能去帮她说项,”八阿哥摇着头笑,“不过,如月既然是有了这种想法,我们好歹也得提醒皇阿玛一声,不然万一哪天一个不小心人再跑了,或是做出了什么有损皇家体面的事来,那皇阿玛就不好向蒙古那边交待了。” “可是,八哥,这样一来,如月不就恨上我们了吗?那以后她再有什么新点子就不会给我们了。”九阿哥还有些犹豫。 “老九,你也是糊涂了,”八阿哥稍带点埋怨的对九阿哥说道,“她马上就要嫁到蒙古去了,哪还能再给你什么新点子,再说,老十三在皇阿玛那里受宠的事儿,你不也是一直看不惯吗,现在有了这么个打压他的上好机会,你还想错过不成?” “能打压老十三我当然是乐不得的,不过,”九阿哥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八哥,咱们现在不是正在拉拢老四吗,打压了老十三,老四还能跟咱们好吗?” “这段时间以来,咱们是一直示好,可老四的态度却总是不明确,一直在跟咱们打太极,”八阿哥面含微笑道,“既然他不开面,我们也就顾不得许多了,再说老十三那里,皇阿玛好象是暗中给了他什么差事,我们早就有所怀疑了,却是一直都没查出来,这件事情弄不清楚,我心里总是不塌实,不如趁此机会把他压下去,免得日后在他那里多生枝节。” “嗯,自从云锦在老十三那里遇刺之后,他的防范就加强了许多,而且因为皇阿玛也参与其中,我们也不好查得太过,所以才会一直查不出来,八哥说的对,这件事瞒得这么死,肯定是有些问题的,那就照八哥说的办吧”要出面了,由我出面去跟皇阿玛说吧。” “按说这个事让老十四出面最好,既不得罪人,也进一步破坏了老四与他的关系,可是我总觉得老十四跟我们不是一条心,怕是不会来出这个头的,而老十又是个心粗的,话不见得能说周全,”八阿哥对九阿哥歉意的说道,“所以也只好委屈你来做这个坏人了,” “八哥这话说的,只要咱们的大事能成,”九阿哥笑着说道,“我就是受点委屈又有何妨呢?” 自从那天拜托九阿哥帮忙之后,十格格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在等消息,没过两天,康熙就派人来召她到南房见驾。 十格格本还以为事情成了呢,兴冲冲的就过去了。可是到那儿一看那些个太监宫女们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她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了。 “回皇上,十格格到了。”一个太监进去禀报康熙。 “让她进来。”康熙的声音传了过来,即使在屋外,十格格也能感觉出声音里所带的怒意。十格格小心的走进屋里,注目一看,只见康熙阴沉 脸坐在那儿,而十三阿哥则是跪在地上。 “如月给皇阿玛请安。”十格格上前给康熙行了个请安礼,心中很是忐忑。 “都下去!”康熙沉着声音对侍候在旁的太监和宫女们说道。 “嗻。”屋中的奴才们全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康熙、十三阿哥和十格格三人。 “如月,你跪下。”康熙冷着脸对十格格说道。 十格格心知不好,赶紧乖乖的跪在十三阿哥的身后。 “如月,朕来问你,”康熙盯着十格格,“是你说不想嫁到蒙古去,要嫁给一个汉人的?” “皇阿玛,如月如月”十格格被康熙周身散出来的怒气所慑,嗫嚅着不敢说出来。 “皇阿玛,这事儿都是儿臣的不是,”十三阿哥却在一边开口了,他以头碰地,向康熙认错,“是儿臣这次扈从皇阿玛巡幸塞外之后,在跟如月闲谈之时,说了好些个蒙古如何贫困、蒙古人又是如何野蛮的话,这本是儿臣跟她开玩笑的,没想到她却当了真,这才生出此事来,这都是儿臣之过,还请皇阿玛责罚。” 十格格见十三阿哥把责任揽了过去,有心想把实情说出来,可面对着盛怒的康熙,她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那个陈世倌呢?”康熙的声音冷得象冰一样,“听说也是你老十三介绍他们认识的?” “回皇阿玛,”十三阿哥恭敬的回话,“这个是绝对没有的,那次儿臣奉皇阿玛之命送如月去看冰嬉,在路上偶遇陈世倌,当时因为他的马车坏了,儿臣让下人帮着他收拾了一下,因此与他有所交谈,至于如月,却是根本没有下车,更未与他说过话。” “那如月因何会想到嫁给他呢?”康熙看着十格格,“如月,你来说。” “回皇阿玛,”如月怯怯的说道,“如月只是对蒙古那儿有些畏惧,所以就想随便找个人,只要不嫁到蒙古就好。” “荒唐!胡闹!这等事情也有随便的?”康熙气极了,大声的说道,“还有你,老十三,你知道她有这等胡思乱想,为何不来告诉朕?” “儿臣是想自己劝如月改主意就是了,”十三阿哥解释着,“如果告诉了皇阿玛,怕您气恼伤身。” “哈!怕朕气恼伤身?”康熙冷笑一声,“你是怕朕气恼之下,伤了如月吧?” “儿臣不敢。”十三阿哥又是一个头磕在地。 “还有你,如月,”康熙又盯着十格格,“你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朕来问你,如果不是九阿哥来告诉朕,你打算要怎么做?是想着与人私相授受,还是要私逃出宫?” “如月绝对没有这个想法,还请皇阿玛明鉴。”如月这时才知道自己让九阿哥出卖了,恨得牙痒痒,可又不能在康熙面前表现出来。 “没有?”康熙的脸还是阴沉着,“你上次出宫说去看老十三的儿子,结果却一个人跑到街上去,惹出一场祸事来,那个地方却是离翰林院不远,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陈世倌呢?” “如月没有,那天是如月贪玩,一时跟侍卫们走散了,迷了路才走到那儿去的,不信皇阿玛可以问那天的侍卫。”十格格这时打死都不能承认,反正她相信那天的侍卫也不敢说是自己故意甩掉他们的。 “哼!”康熙冷冷的瞪着十格格,“你倒是精乖,知道他们不敢说你的不是。” “皇阿玛,儿臣敢担保,如月跟陈世倌之间绝对没有私相往来的事情。”十三阿哥在一旁说道。 “罢了,这个事情幸亏是现的早,否则要是传到蒙古那边去,可就出大问题了。”康熙的语气稍缓了一些,“老十三,你这件事情处置不当,本来是应该处罚的,但因为此事尚不能外扬,就先记下来,你记着,如果你要是再犯事儿,朕可是要一并处罚的。” “儿臣记住了,”十三阿哥又磕了个头,“谢皇阿玛的恩典。” “至于你,如月,”康熙又看着十格格,“就在宫里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要再想些乱七八糟的,多学点规矩,准备明年出嫁吧。” “皇阿玛,”十格格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康熙的神情,还是做罢了,“如月谢皇阿玛恩典。” 从南房出来之后,十三阿哥一言不的把十格格送回宫,转身就要走。 “哥。”十格格可怜兮兮的叫着他,“你不管我了?” “我哪还管得起你?”十三阿哥停住脚步,但却没有回过身来,“你现在人大心大,都会跟哥撒谎了。” “哥,”十格格绕到十三阿哥前面,很委屈的说道,“我也没想到九哥会出卖我啊。”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是没告诉过你,可你就是不听,”十三阿哥气道,“背着我跟他们打交道,与他们合伙做生意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这种大事也要找他们,你是嫌自己命长了吗?” “哥,你都知道了?”十格格有些脸红了,“如月不过是想多挣些钱,你那里挣的钱还要交给皇阿玛,再给我就不剩多少了?” “那些都是小事,我也不来怪你,可我明明要你打消那个念头,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九哥他们?”十三阿哥还是余怒未消。 “哥,我不能嫁到蒙古去,那样我会死的。”十格格急切的跟十三阿哥说道,“真的,我没骗你,那样我真的会死的。” “又胡说,如月,”十三阿哥无奈的说道,“你到底是听了谁的话,让你对蒙古这么恐惧?其实那里很好的,我跟着皇阿玛,几乎每年都会去,虽没有京城繁华,但也另有一种趣味的。” “哥,这事儿是那个女子跟我说的,”十格格也说不出别人来,“她说的话你总该信吧?” “她说的话也未必就对的,”十三阿哥摇了摇头,“她也不是神仙,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那个年羹尧你查过了吧?”十格格试图举例说明,“她没说错吧,是不是很有才华?” “这个也说明不了什么,她可能是之前认识或是听人说过年羹尧的事儿。”十三阿哥不以为然。 “可是,”十格格还想再说。 “别可是了,”十三阿哥打断她,“你要是还是哥的好妹子,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安生的在宫里呆着,明年你出嫁时哥会去送你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云锦,你会原谅我吗? 熙对自己在圆明园(当然这个时候还没有叫这个名字顿饭很是满意,尤其中意那个酸梅汤,跟乌喇那拉氏要了方子之后带回宫中,经太医研究后,认为此汤不仅去油解腻,而且还化痰散瘀、清热解毒、益气润肺,是上好的饮品,另外还能有效的控制满人身体福的问题。/ 康熙听后自然是高兴,于是就让御茶房的人每天都煮给他喝,这个酸梅汤从此就成为了在宫廷中风靡一时的饮料,各种节日的家宴,包括除夕宴和太后的寿诞以及万寿节,也都是由它做为主要饮品,而这来源于后世的配方,别人不知道,十格格却是喝得出来的,由此也就知道了云锦并没有死的秘密。 经过十格格的哀兵策略和要找太子求证的威胁下,十三阿哥承认了这个事实,十格格顺势要求在出嫁前见云锦一面,说是自己这次出嫁之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她只有云锦这一个朋友,一定要见她最后一面。 十三阿哥虽是也训诫她不要胡说八道,但在她的眼泪攻势下,还是屈服了,带着她来到了四阿哥的别院中云锦所住的小院,本来十格格是被康熙禁足不能出宫的,还是十三阿哥帮着她求了情才得以过来的。 “云锦给四爷请安,十三爷请安,给十格格请安。”云锦虽然看见十格格有些意外,但还是上前请安。 “云锦,”十格格上前拉起云锦,眼泪却已经掉了下来,“原来你真的没死。” “十格格,”云锦忙用帕子给她拭泪,“云锦本想着自己没死应该是好事的,叫您这么一哭,就觉得有些个说不准了。” “云锦,”十格格听了云锦这话,有些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我马上就要嫁到蒙古去了?” “十格格,别站在院子里说话啊,还是进屋坐吧。”云锦笑着说道,“四爷、十三爷,快请进屋吧。” 等大家都坐定之后,屋子里也没有外人了,十格格才看着云锦有些埋怨的说道: “狠心的云锦,居然不告诉我你没死的消息,害我伤心了那么久,”十格格看着刚才红袖和翠屏送上的酸梅汤,“要不是这酸梅汤,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亏得哥和四哥和我还是兄妹呢,居然连我也瞒。” 云锦这下也明白了。原来是酸梅汤惹地祸。不过纸包不住火。这事儿早晚她也是会知道地。也无所谓了。反正现在事情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太子在这次出巡之时也就要被废了。应该不会再有工夫儿来对付自己了。 “十格格。要对付云锦地可是太子。几位爷也是怕连累到您。所以才决定不告诉您地。”云锦笑着跟她解释。 “算了吧。我知道你们是怕我嘴不严。容易泄露了秘密。才不告诉我地。”十格格撇了撇嘴。“不说这个了。云锦。说说那天地事吧。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地?” 云锦从出事以来。就没说过这件事地经过。也没人来问过她。现在经十格这么一问。她又想起了当时地情景。脸色也就有些变了。笑容也僵住了。 “如月。这个事儿就不要提了吧。”十三阿哥看看云锦。对十格格说道。“总之云锦是化险为夷。有惊无险就是了。” “十三爷。没关系地。”云锦强笑了笑。“云锦很感谢您和四爷体谅云锦地心情。一直都没有问过云锦这事儿。这份体贴和理解。让云锦从心里感到温暖。要是在事情刚生地那会儿。云锦恨不能把这件事儿忘得干干净净。是绝对不想去讲述这件事地。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云锦想。也该是让大家知道当时地情形了。” “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大致情形,我们也能够猜得到。” “云锦感谢四爷的体谅,”云锦冲四阿哥笑了笑,“但是云锦觉得,现在是时候把这事儿说出来了,这样云锦的心里也会舒服些的。” “那随便你。”四阿哥依旧淡淡的说道。 云锦于是开始讲述那天自己如何被千儿和张山骗出去,如何觉事情不对,如何杀了张山,当云锦在讲述的时候,十格格就握着她的手坐在她的身边,可听到云锦说杀了张山的时候,她却是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看着云锦。 “原来那个张山是你杀的?”十格格吃惊的说道,“我还一直以为是太子杀人灭口的呢?云锦,你……你居然杀了人?” “是的,我杀了人了,”云锦看着自己的右手,上面还有拔草之后留下的淡淡的疤痕,她的语气中没有一丝起伏,“当时我就是用这只手将那只簪子刺进了张山的脖子,他的血溅了我一手一脸,是温热的,也是湿润的,而我,在那个时候却还能想着把簪子拔出来,也没有去看看他还有救没有,只想着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 后来等事情过了之后,每天午夜梦回,我都会感觉我的脸上、手上,还是那么温温的、湿乎乎、粘腻腻的。” “好了,不要再说了。”四阿哥喝道。 “是啊,云锦,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不要再想了,”十三阿哥也劝道,“当时你也是不得已的,如果你不杀他,你的性命就难保了。” “云锦,我哥说的对,”十格格也出言安慰云锦,“你这个是正当防卫啊。” “多谢二位爷和十格格的关心,云锦现在已经没事了,”云锦木然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接着往下说,“那天云锦跑入林中之后不久,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云锦将自己听到太子与手下的对话以及命令他们放火烧林,自己如何拔草弄出一片空地,如何在火中昏迷,如何被张玉斩所救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云锦,你的嗓子就是在那时候被弄坏的吧?”十格格同情的看着云锦。 “能保住命,云锦就很知足了,”云锦说完了这事儿,觉得好象是卸下了一些包袱似的,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至于说嗓子,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是啊,说不定唱起曲儿来,还另有一番味道呢。”十格格笑着说道。 “要说云锦也真有办法,在那种时候,居然也能想起弄出一片空地来保护自己。”十三阿哥赞叹道。 “云锦不过是为了保命,情急之下的做法罢了,”云锦感激的看着四阿哥,“如果没有四爷让青龙帮的张帮主暗中保护,云锦就是再有办法,这条小命也早就送掉了。” “我可没让他去,只是让他知会江南的帮众一声对你们 应而已。”四阿哥却淡淡的说道。 “青龙帮,张帮主,”十格格好奇的问道,“四哥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江湖中人啊?” “不过是在一个偶然间,四哥救过他一回罢了,”十三阿哥见四阿哥没有回答的意思,就接过话来,“这个事儿其实皇阿玛也是知道的。” “那这个青龙帮的张帮主一般是在什么地方呆着呢?”十格格想了一想,问十三阿哥。 “青龙帮的总部在京城,他自然也是常在京城了。”十三阿哥随口说着,又纳闷的看着十格格,“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有,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十格格笑着说道,“对了,云锦,你打算窝在这里多久哇?” “怎么了?”云锦也纳闷着,“能呆多久呆多久呗,只要是四爷不嫌浪费米粮,就是呆一辈子又何妨呢?” “我的意思是,你不嫁人了?”十格格见云锦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干脆就把话挑明了,“本来如果没有这个事儿,你在去年就会参加选秀了,现在说不得已经是我的嫂子了。可让太子这么一弄,你却成了黑户了。” 这个问题云锦的额娘也曾经跟云锦说过,佳氏当时也是说的泪涟涟的,有太子在那儿,云锦就不能露面,这样一来,云锦的婚姻大事可就麻烦了,康熙没法为他指婚,可没有身份也没办法和其他人家结亲,这一辈子难不成就不能嫁人了。 可是云锦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的,不嫁人就不嫁人,还省心了呢,现代社会有多少单身贵族,不都是过的好好的,在这个朝代嫁人,不管是大老婆还是小老婆,都免不了要应付那些个勾心斗角的事儿,这可是云锦一直以来,都想要敬而远之的。 虽然自己和四阿哥之间有些个暧昧,但没有康熙的指婚,想来也是不成事的,如果等那个太子彻底倒台,那可是得五十一年之后,那时候云锦就十九岁了,已经过了选秀的年龄了。 “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云锦笑了笑,对十格格说道,“也许是老天注定了云锦是与皇家无缘的吧?” 四阿哥听了云锦这话,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也不一定,”十三阿哥看看四阿哥,笑着对云锦说道,“想来皇阿玛对你总会有一个安排的。” “也无所谓了,”云锦满不在乎的样子,“云锦本来就没什么追求,现在这样也很好啊,不用自己出去奔波忙碌,就能有吃有喝有房的,云锦已经非常非常满足了。” “你倒真是容易满足。”四阿哥冷冷的说了一句。 “云锦的满足,也是得益于四爷的照料,”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如果没有四爷的收留,云锦怕早就流离失所,落泊街头了。” 四阿哥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云锦,我好不容易才出宫来看你,你打算用什么来招待我啊?”十格格左右环顾了一番之后,笑着转移了话题。 “十格格难得来一次,云锦自然是不能让您失望的,”云锦也笑着说道,“咱们今儿个吃水煮鱼吧。” “好哇!”十格格乐得连连点头。 “如月,看你这么高兴,难不成你吃过这水煮鱼吗?”十三阿哥有些疑问。 “我虽没吃过,但却听人说过,”十格格调皮的笑看着十三阿哥,“哥你忘了,教我和云锦的人可是有关系的,会的东西也是差不多的,云锦弄的酸梅汤,我以前也没喝过,但还不是一喝就知道云锦还活着的事情了。” “好好,”十三阿哥摇着头笑。“算你说的有理。” *********************************************************************** 一顿饭吃完之后,十格格说要与云锦好好聊聊,就让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在屋里喝茶,她拽着云锦到屋子外面一边赏花一边聊天。 “云锦,”十格格郁郁的对云锦说道,“我就要嫁到蒙古去了。” 云锦心里也知道她这话里的意思,也很为她难受,只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只能默默的看着她。 “想来你也知道这事儿对我意味着什么,”十格格幽幽的说着,“你既然是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你的来历了,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都应该知道,我这一嫁过去,就是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十格格说这些个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是盯着云锦的,但云锦还是一言不,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为了摆脱这个命运,我什么办法都想了,什么事情都做了,”十格格还是盯着云锦,“我要得到皇阿玛的宠爱,即便明知你不愿意去南巡,可我还是去跟皇阿玛说了,虽然对此我也可以说是因为九哥的怂恿,我只是上了他的当,但是现在我却是不想再为自己辩白了。”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八哥、九哥他们是想借这个事儿来对付你的,”十格格看着云锦的脸色,接着往下说,“但是因为你不去的话,皇阿玛可能就不会带我去了,所以我还是去跟皇阿玛提了。我一直对自己说,你去了,八哥、九哥他们不见得真的能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即便是有,也不会威胁到生命的,而我如果能因此得了皇阿玛的宠爱,能让他不给我指婚到蒙古去,那就是解除了我的性命之忧,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这样做是对的。” “云锦,”十格格拉住了云锦的手,神情恳切的说道,“我真是没想到最后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我知道你被太子害死了之后,别提有多后悔了,从那之后,我对太子就一直没好脸,哥说过我好多次了,可我就是做不到对他和颜相向,其实与其说是我恨太子,不如说是我恨我自己。” “你不知道,当我喝到酸梅汤的时候,心情有多么激动,差点儿就跳了起来,为此还受了皇阿玛好一通训诫,说我有失礼仪什么的,”十格格攥得云锦的手都有些疼了,“可是我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只要想到你还可能活在人世,我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我去追问我哥,他一开始居然还不告诉我,是我威胁他要找太子查证时,他才说了出来,我的心由此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这次我求他带我出宫来见你,只想问你一句,云锦,你会原谅我吗?” ps: 抱歉,今天的稍晚了一些。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仙人掌是可以治腮腺炎的 了十格格的话,云锦只觉得心中凉,自己一直当她)觉得她心思单纯,不通世故,容易受人利诱,却原来她心里什么都明白的,为了改变自己早夭的命运,不惜牺牲别人,“两害相权取其轻”,说的多好哇,可是这也得建立在另一方愿意被你害的基础上才行啊,算了,什么也别说了,和她这种人说也说不清的。 “也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云锦淡淡的笑了笑,“毕竟在江南所生的事情,也不是十格格您所能预料到的。” “我就知道云锦你不会怪我的,”十格格听云锦这么说之后,立时就露出了笑容,“对了,那个救你的张帮主,你应该是知道怎么与他联系的吧?” “你要做什么?”云锦警惕的看着她。 “也没什么,只是想以防万一罢了,”十格格笑着对云锦说道,“刚才我说过了,我就要嫁到蒙古去了,跟八姐一样,这次皇阿玛巡幸塞外,就要将我的婚事也一起办了。” “那云锦可是要恭喜十格格了。”云锦笑着对十格格行了一个礼。 “云锦,”十格格有些不满的看着云锦,“别人说这话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能这么说呢,你明明知道我只要是嫁到蒙古去,就死定了。” “十格格,”云锦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您说这话云锦可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您这么肯定蒙古那儿一定就对您不好呢?” “云锦,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跟我装糊涂,”十格格有些不耐的说道,“算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只要你把与张帮主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就行了。” “这个云锦可不知道,”云锦摇着头,“张帮主救云锦只是为了报四爷的恩,与云锦之间可没有什么交情,自然也不会跟云锦有什么私下的往来。” “你和他在江南呆了那么久。会没什么来往吗?”十格格一脸不相信地神情。“难道张帮主就没给你什么信物。让你在有需要地时候去找他地吗?” 你还别说。十格格这话还真说着了。那张玉斩确实是跟云锦说过。如果有需要地时候可以去找他。但却是没有什么信物。而只是一个地址而已。不过。这个可是坚决不能告诉十格格地。如果在不知道她地本性之前。云锦或许还会因为她是要保命而帮她地忙。但是现在却是不行了。谁知道她会让青龙帮为她做什么? 十格格与九阿哥他们私下来往地事儿。云锦已经知道了。为了她自身地得益。她可以连自己地哥哥都不顾。哪谁能知道她会不会一转身又将青龙帮给卖了。这可是会牵涉到青龙帮地一大帮人地生死存亡。云锦可不能为了十格格一个人。就将他们置到险地。就象十格格自己说地。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么多人地性命总高过她一个人吧。 更何况。十格格嫁到蒙古也不是一定就会死。事在人为。现在地十格格已经不是原来地那个人了。既然她已经知道自己将要面对地命运。也一直在想办法改变。那为什么要一直专注在改变嫁到蒙古地事情上呢。嫁到蒙古之后也是可以改变地嘛。 倒不是云锦不在乎十格格地生死。而是如果十格格逃婚地话。会连累很多人地。不光是帮她逃走地人会被牵累。连侍候她地那些人。也肯定会丢了性命。现在她问云锦要张玉斩地联系方式。云锦敢用自己所有地银子来打赌。她十之**是要张玉斩帮她逃婚地。所以说。这个忙。云锦是绝对不能帮地。 “十格格这话。云锦可就不能接受了。”云锦正色地对十格格说。“难不成十格格是要暗示云锦不检点。随便与男人有所往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十格格有些懊恼的说道,“算了,我还是问我哥吧。” 问十三阿哥?云锦心想,怕是十三阿哥经不住这个妹子的纠缠,十三阿哥兄妹情深,不知道会不会猜到他这个妹子心中的打算。 “十格格,有件事儿也许您已经知道了,但云锦还想再提醒您一下,”云锦想了想,还是出言提醒十格格,“如果您要是在出嫁之前出了什么差子,那可是会有好多人送命的。” “怎么会呢?”十格格不以为然的说道,“不会有事的,云锦,你就放心吧。” 云锦也不知她所说的不会有事,是指她不会逃婚,还是指逃婚后不会有人送命,看她那个样子,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十格格,”云锦还想劝她,“云锦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认为嫁到蒙古去,会有不好的结果,但云锦想,只要您用心的经营,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行了,我知道了,”十格格不耐烦的挥挥手,“我们来赏花吧,让我来看看你都种了些什么?” 云锦见十格格如此这般,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她了,看来得找机会提醒四阿哥一下了。 “云锦,你这里居然还种了仙人掌啊,”十格格叫了出来,“这个是能吃的吗?” “是可以吃的,”云锦浅笑着问十格格,“十格格可是有兴趣吗?云锦现在做给您吃如何?” “不用了,刚才我已经吃饱了,不过,”十格格摇了摇手,又充满神秘的对云锦说道,“我倒是听说过一件事,这仙人掌是可以治腮腺炎的。” 腮腺炎?云锦听的一头雾水,十格格好端端的,怎么会说到这个上面来了呢? “把新鲜仙人掌,去掉刺以后,切成薄片或者捣烂,外敷在患处,干了就马上换,”十格格见云锦不明白,就很得意的说道,“再加上服一些清热解毒、消肿散结的汤药,就可以治疗腮腺炎了。” “哦,原来这仙人掌还能治病,云锦还以为只是用来观赏和食用的呢。”云锦还是不明白十格格为什么突然会说起这个来,难道只是为了卖弄她的知识渊博吗? “这次皇阿玛巡幸塞外,小十八也是要随行的,”十格格见云锦还是没弄懂的样子,索性就把话挑明了,“你让我哥带些这个东西去,想来应该是能用的着的。” 小十八,云锦这才反映过来,从自己看过的清穿书的印象中,好象是这小十八就是因为腮腺炎死的,十格格这是在告诉自己治疗此病的方子啊。 可是她自己为什么不用呢,这次她不是也要随队一起去的吗?是因为小十八病的时候她已经不会在那儿了吗?她那时会去哪里呢?是已经出嫁了,还是出逃了呢 十三阿哥带着这东西过去,是单纯的想保住小十八的为了让十三阿哥不至于因为自己的出逃而承受康熙的怒火呢? “咱们进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宫去了,”面对云锦看向自己的眼中所带的疑问,十格格只是笑了笑,“不然皇阿玛又要责怪了。” 因为云锦不承认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所以满肚子的疑问也不好说出口,只能跟在十格格的后面向屋子里走去。 进到屋中,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正聊得起劲呢,当然基本上是十三阿哥在主讲,四阿哥只是偶尔的补充或总结一下。 “哥,你和四哥在说什么啊,这么热闹?”十格格笑着开口问道。 “没什么,我们只是在说,那个崇祯帝的后裔,朱三和他的儿子,已经被斩了,想来对那些个反清复明的人也能震慑一下了。” 反清复明?这股势力哪是震慑就能收手的,从大清建立之始一直到大清结束,反清复明的活动始终都在继续,不管还有没有明朝皇室血统的存在。其实倒也不是明朝就是如何的好,只是大清这个少数民族当政,他们不能接受而已,杀了这个崇祯帝的后裔,对他们来说,影响也未见得有多大,备不住还会激他们对朝廷更加的愤怒也说不定。 “朱三,他得有多大了?”云锦随口问道。 “总也有七十了吧。”照例是十三阿哥回答。 可怜的朱三太子啊,反清复明的人拿他当幌子、当傀儡,而朝廷这边又拿他当给猴看的鸡使唤,好赖他也是帝王之后啊,快七十的人了,还落得个斩示众的下场。 “哥,我听说明珠也逝去了?”十格格也问道。 “嗯,就是四月的事儿。”十三阿哥点着头。 “那年羹尧”十格格想起了自己推荐的人才。 “如月,这事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十三阿哥阻止她说下去,“以后不要再提了。” “好嘛,不说就不说,”十格格嘟了嘟嘴,“哥,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宫了。” “嗯,也真是该走了。”十三阿哥点点头,站起身来。 “一起走吧。”四阿哥也站起身来。 “四爷,”云锦笑着跟四阿哥说道,“四福晋的生日快到了,云锦也想表一点心意,就准备了些东西,正好您过来了,就麻烦您顺道带回去吧。” “去拿来吧。”四阿哥看着云锦空空的两只手,淡淡的说道。 “云锦没想到您今儿个就过来,所以还差一点没做完,”云锦笑着解释,“可否请您在此稍待片刻呢?” “四哥,你就在这儿等云锦一会儿吧,”十三阿哥站在那里笑着对四阿哥说道,“我先把如月送回宫去。” “嗯,这样也好,”四阿哥点点头,“你路上小心些。” “我知道了。”十三阿哥笑着点头答应。 “那我们就先走了。”十格格临走前看着四阿哥,又看看云锦,笑容里带着些许暧昧。 “云锦恭送十三爷,十格格。”云锦象是没看到一样,还是恭敬的行礼相送。 “有什么事,说吧。”送走了十三阿哥和十格格之后,四阿哥回到屋中自己的位置坐好,喝了一口红袖新送上来的酸梅汤,淡淡的问云锦。 “四爷知道云锦有话要讲?”云锦疑惑的看着四阿哥。 “你那点心眼,也就如月没看出来,在那儿瞎想罢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十三爷也看出来了?”云锦问道。 “那是当然的。”四阿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看来云锦也是白担心了,”云锦松了一口气,“既然十三爷这么精明,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了。” “十三弟有什么事?”四阿哥目光一凝,沉声问云锦。 “十三爷本身倒不会有什么事,”云锦赶忙解释道,“云锦是怕十格格行事会牵累到十三爷。” “如月?”四阿哥一皱眉,“她都要嫁人了,还能出什么事?” “四爷,你没看出来吗?”云锦看着四阿哥问道,“十格格不想嫁到蒙古去。” “这个我早知道了,上次在这儿时不是也说过了吗?她想嫁陈世倌。”四阿哥松了眉头,“这件事皇阿玛已经训过她了,她也知道错了,这不马上就要出嫁了嘛,还能有什么事?” “十格格会认错,是因为怕皇上责罚,其实她心里还是不想嫁去蒙古的,”云锦小心的对四阿哥说道,“云锦担心十格格会逃婚。” “什么?”四阿哥瞪大了眼看着云锦,“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是刚才如月告诉你的?” “十格格倒是没有明说,可是她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却有些让云锦担心。”云锦谨慎的回话。 “那她刚才问青龙帮的事儿,就不是无意的了。”四阿哥很会举一反三。 “云锦现在也只是猜测而已,到底十格格会怎么做,云锦也并不知道,不过云锦怕万一十格格真的做出什么事来,可能会牵累到十三爷,所以才想着跟四爷说一声,”云锦很信赖的看着四阿哥,“至于说应该怎么做,还得四爷拿主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要防患于未然才好。”四阿哥点点头,“这事儿你不要管了,我来跟老十三说。” “那云锦就放心了。”云锦这时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你给乌喇那拉氏的礼物呢,快拿出来,我也该走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恢复了他那淡淡的语气。 “四爷真是英明,”云锦笑着问道,“您如何知道我的礼物一定就准备好了呢?” “你既是用这个做借口让我留下来,自然是不会让我空手而回的,这有什么难猜的?”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 “也未见得人人都象四爷一般聪明,云锦敢打赌,”云锦跟四阿哥开着玩笑,“十爷就一定猜不出来。” “你居然拿我跟他比,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别啰嗦了,赶紧着去拿东西吧。天也不早了,我在你这儿呆太晚了也不好。” “是,云锦这就去拿。”云锦笑着进自己的卧室去了。 ps: 谢谢“独寐席歌”再一次的精彩评论,已经放入《精彩书评》中了。 第一百五十章 我们总不能置之不理啊 十七年康熙巡幸塞外,扈从的人员名单里有太子、大|t阿哥、十四阿哥以及十五、十六、十七和刚满八虚岁的十八阿哥八个皇子。可是十四阿哥却在即将出行之时,突然得了急病,未能随队一同启程。 四阿哥知道消息后,也很是着急,马上就带着礼物上门探病。这十四阿哥与四阿哥毕竟一母同胞,就算平时十四阿哥总是与他较劲儿,但兄弟总归是兄弟,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很关心这个小他十岁的弟弟的, 只是他的上门探望,却遭遇了十四阿哥不冷不热的对待,好在四阿哥平时在德妃面前受他的冷嘲热讽也有好几次了,现在自然也不会和一个病人计较这些,只是四阿哥不知道,十四阿哥的这种态度也是其来有自的。 十四阿哥这个病并不象太医所说的那么简单,那些个脉案只是写给康熙和其他人看的,是在十四阿哥威胁加利诱之后,太医所伪造的。实际上,十四阿哥这个病却是有些麻烦,太医说如果治不好的话,以后就有可能都不会再有子嗣了,这个事对一个皇子而言,尤其是一个对偖位也有兴趣的皇子而言,打击是何等的巨大,如果让康熙知道了这个事,那他就不要指望将来还能继承大统了。 他追问太医,他为什么会有这个病,是不是有人下药害他的,太医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前几年十四阿哥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结果突然之间就出了这个问题,想来也是有可能是这样的吧,加上十四阿哥问的急,所以虽然没有任何的语气,他还是点了头。 这下十四阿哥就不知道该怀疑谁好了,在他眼里哪个人都有嫌疑,尤其是他的那些个兄弟们,在宫中长大的他,知道为了大位,有些人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太子都有人行刺了,云锦也被人杀了,那么下药害一个兄弟不能再有子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能有人下药害他,证明他对这些个兄弟们还是有威胁的,证明自己在皇阿玛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一想到这个,十四阿哥在愤怒之余,也有那么一丝丝的窃喜。 十四阿哥现在谁也不相信,包括自己的亲哥哥四阿哥,也包括一向与自己交好的八阿哥和九阿哥。他除了交待太医一定要全力治好自己的病以外,还要对这个事情严格的保密,不能让其他任何一个人知道。好在他这个病,只是影响到子嗣的诞育,却与夫妻之间的燕好无碍,这样相对也容易隐瞒些。 十四阿哥经此一事,想清了很多事,他现在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没有权力什么事儿都干不成,什么事儿都受欺负,所以他要变强,而变强的要前提就是要讨他老子康熙的欢心。 而康熙对自己的儿子们也一向是很关心的,这边在巡幸,那边也不忘了在留京的阿哥递上的请安折子上问:“十四阿哥现今完全好了吧?” 十四阿哥听到皇阿玛如此关心自己,病情马上就“痊愈”了,当他整装待,准备前往塞外与康熙会合之时,不巧又适逢口外大水,康熙立即在回的奏折中朱批道:“本年口外雨水来得甚急,十四阿哥在路上行走很不安全。”康熙此话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了,就是要十四阿哥缓行。 十四阿哥虽心急去康熙面前卖好。但无奈天公不做美。他总不能冒着生命危险过去吧。再说康熙都让他缓行了。他非得急三火四地赶过去。弄个不好。也容易惹老康生气地。所以十四阿哥虽是心中焦急。也只能等待天好之后再过去找康熙一行人。 *********************************************************************** 这次十三阿哥扈从康熙巡幸塞外。云锦并没有按十格格(现在应该叫十公主了。康熙已经封她为和硕敦恪公主了)地意思。让十三阿哥把仙人掌也带上。云锦是想。如果小十八病。这边叫四阿哥现送过去。也应该是来地及地。可如果十三阿哥提前就将可以治这个病地仙人掌带在身上。那岂不是惹人怀疑。弄个不好。还以为小十八地病是十三阿哥害地呢。 因为要把握好送药地时机。所以云锦对康熙此次地巡幸塞外异常地关注。总是通过管家向四阿哥了解情况。四阿哥只当她担心十公主。说了她两次。见她还是坚持不放弃。想到她圈在那个小院子里也是长日无聊。难得对这个事这么有兴趣。就随她吧。于是就不时地让福晋过来跟她说一些消息。 就这样。云锦得以随时知道一些康熙四十七年这次著名巡幸事件地经过情形。先在小十八还没病地时候。十公主却先病了。倒也不是什么大病。而是皮肤上出了问题。脸上红肿。又长了一片疙瘩。这个样子自然是不好嫁人地。所以原来订好时间地婚礼只能暂缓举行了。 然后当他们一行人来到一个叫永安拜昂阿地地方时。小十八终于病了。据说是两腮肿胀。高烧不退。康熙焦虑万分。由于驻地缺医少药地。他便派人给留在京城处理政务地三阿哥和四阿哥送来手谕。封皮上写道:“着将此谕火乘驿交付三贝勒(胤)、四贝勒(胤禛)。不得延误分秒!” 手谕里面的内容是:“降旨三阿哥、四阿哥等,十八阿哥两腮肿胀又有加重,甚属可虑。你们赶紧差人去叫大夫孙治亭、齐家昭前来。还有,你们立即把马尔干之妻、刘妈妈、外科大夫妈妈赫希等三人也派来,同时还要差遣精明干练的人作为他们的随从,让沿途的驿站准备好车快马,日夜兼程,从赶来。”并且还说,到时他会先派人到沿途迎接,总之就是争分夺秒,越快越好。 四阿哥正在和三阿哥急急忙忙准备这些事的时候,却接到福晋乌喇那拉氏的传话,让他务必到别院那儿去一下,四阿哥心知是云锦那边有事,虽然心里也在埋怨她在这个时候添乱,但还是抽时间过去了。 “云锦给四爷请安。”云锦见四阿哥进来的时候,神情不是很和善,赶紧上前请安。 “什么事啊,这么急着找我过来,”四阿哥看云锦好好的,没病没痛的,脸色就有些不郁,没理云锦,只是问乌喇那拉氏,“我那边赶着给小十八弄人弄药呢。” “爷,”乌喇那拉氏上前柔声的对四阿哥说道,“我们就是为了小十八的事儿,才找您过来的。” “哦,是什么事?”四阿哥看着她们,缓和了语气。 “云锦说,她有办法治小十八的病。” 拉氏跟四阿哥说道。 “你还会治病?”四阿哥看着云锦。 “云锦自然是不会的,”云锦谨慎的跟四阿哥说道,“不过上次十格格,不,是十公主过来时,曾经提到过,仙人掌可以清热解毒,消肿止痛。云锦听说了十八爷的症状,觉得这个或许会有用。” “如月说的?”四阿哥有些犹豫,显然他对这个十公主没什么信任度。 “四爷,十公主曾经说过,她跟那个女子学了些医药的方子,想来应该是不会乱说的。”这个事儿云锦也想了好久,因为她也不知道十公主说的这个方子成不成,但想到她当初说跟那个女子学了一些医药方子之时,就觉得她应该是有些把握的,至少她肯定在现代是研究过这个的。 “爷,不管怎么说,您先着人把这些个仙人掌送过去,能用不能用的,看太医怎么说吧,”乌喇那拉氏劝四阿哥道,“既然十公主曾经说过这个事儿,我们总不能置之不理啊。” “嗯,也好,”四阿哥也同意了她们的意见,“你让人把这里的仙人掌都挖出来,我让人一起带去给皇阿玛。” “妾身在咱们府里还种了些,让人一并挖了带去吧。”乌喇那拉氏提议。 “行,我先把这里的带走,府里的就交由你去弄吧。”四阿哥冲她点点头,又嘱咐着,“一定要快,要赶着和大夫等人一并送到皇阿玛那里去的。” “妾身知道了,爷放心,不会误了您的事儿的。”乌喇那拉氏认真的答应着,“那妾身就先回府去准备了,弄好后会马上着人给您送过去的。” “好。”四阿哥露出一丝笑容,“你去吧。” 乌喇那拉氏冲四阿哥行个了礼,又冲云锦笑了笑,转身走了。 “云锦恭送福晋。” “来人,把这些个仙人掌都挖出来。”四阿哥看乌喇那拉氏已经走了,赶紧叫人。 “是。”云锦小院里的人答应一声,都过去忙活上了,连跟着四阿哥过来的苏培盛也跟着上手了。 “爷,您也累了大半天了,”云锦对四阿哥笑笑说道,“进屋喝口茶吧。” 四阿哥并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向屋里走去。 这时下人们都去挖那个仙人掌了,泡茶的工作自然得由云锦来完成,可是她觉得茶刚泡好了,也有些太烫,不好马上入口,所以想了想还是给决定给四阿哥榨果汁喝。 果然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四阿哥也确实是渴了,他接过果汁,连喝了几大口,出了一口长气,坐在那儿闭上了眼睛假寐着。 云锦见他有些疲惫的脸庞,也是有些心疼的,于是就走到他身后,把手放在他的太阳**上,给他按摩起头部来。 四阿哥在云锦的手刚放上去时,身子先是动了一下,眼皮也似是要找开,但最终还是闭合着,身体也随即放松了下来,靠在了椅背上。 “爷,”云锦按了一会儿,才轻声的跟四阿哥说道,“这个仙人掌既然是十公主提出来的,是不是应该给十三爷写封信,让他跟皇上提一下呢,或太医有些问题还要问问十公主的呢?” “嗯。”四阿哥闭着眼睛答应一声,但却并没有起身写信的意思。 云锦也不再多言,专心的给四阿哥按摩着,屋子里一片寂静。 云锦一边给他按摩,一边看着他有些个消瘦的脸庞,心想世上居然会有这样一个不知道心疼自己的人,做什么事儿都那么认真,有哪个当皇上的人会把自己累成那个样子呢,你看老康一年到头,总是这跑那跑的,日子过得多逍遥,却留下一个烂摊子给自己的儿子,让他累死累活的,好容易顶着骂名攒了些家底,又让儿子给败得差不多了,结果历史上却只说什么“康乾盛世”,就把他给隔过去了,你说他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爷,”想到这些个,云锦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有些话实在不应当由云锦来说,可是云锦却还是想跟爷说说。” “说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爷,您做事还是不要太认真了,看您越来越瘦,这样下去,身子要受不了的。”云锦轻言相劝。 “事情总得有人做的。”四阿哥还是没有睁眼。 “可是您兄弟那么多,”云锦有些个不满,“皇上为什么总可着您和十三阿哥用呢?” “不能这么说,其他的兄弟们也有他们的差事。”四阿哥睁开眼睛看了看云锦。 “他们是什么差事,您是什么差事?”云锦摇摇头,“就说是您做事认真了些,可皇上也不能把那些个得罪人的、琐碎人的差事都派给您啊。” “不许这么说皇阿玛。”四阿哥皱了皱眉,“他老人家不是把那个皇家生意交给我做了吗?这可是老九心心念念惦着的。” “他自然是愿意做的,”云锦撇了撇嘴,“那样他银子就会多好多,可是国库也就得不着什么了。皇上自然是精明的,所以才找您来做,知道您既能做得好,又不会贪一钱银子。”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四阿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可是,云锦是想您这样也太累了,身体要盯不住的。”云锦接着劝道,“凡事总要有个度的,不管做什么事儿,总得有个好身体不是?” “行了,瞧你啰嗦的。”四阿哥嘴上虽是训着云锦,但却没有一丝恼怒之情,相反的他倒是又闭上了眼睛,“好好的给爷按按,一会儿爷又要开始忙了。” “是,云锦遵爷的吩咐,”云锦嘟了嘟嘴,拉长着声音答应着,又用小小的、刚好可以让四阿哥听到的声音说道,“说也说不听,还是要出去忙,累也是自找的。” 四阿哥没有接言,好象是没听到一般,但他的脸上却似乎是隐隐的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笑意。 “爷,”这回室内的安静也没保持多长时间,红袖就走了进来。 她一进屋,看见这种场景,就有些个进退两难的样子。 “什么事?”四阿哥听到了红袖的声音,就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云锦自然也跟着收了手。 “仙人掌已经都挖出来了,”红袖恭敬的回话,“苏公公已经命人装好了。” “那就走吧。”四阿哥站起身来。 “爷,给十三爷的信……”云锦提醒他。 “嗯,”四阿哥也想起来了,对云锦说道,“来,你给我磨墨。” 第一百五十一章 无所不至,令朕赧于启齿 阿哥虽是将那些个仙人掌随着大夫一起送过去了,给康熙的折子上进行了说明,这个方子是十公主说过的,也不知效用如何,自己将仙人掌送过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至于说用不用的,还请康熙和太医们斟酌。( 康熙接了信和东西也是犹豫不决,为此专门去找十公主问过,十公主一口咬定是那个女子告诉她的,说是应该可以治愈小十八的病,不过鉴于她也没有事实依据,康熙还是不敢轻信,十三阿哥接到四阿哥的信中也告诉他对康熙说话要慎重,再加上他对十格格说的话也不敢全然相信,自然也是不敢为她的说法打保票。 康熙也问过太医,太医都说没听过仙人掌还有这等功效,用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他们也不敢保证,最后还是一个太医说,跟着十八阿哥的一个哈哈珠子也得了这个病,先给他用用这个仙人掌,如果有效了,再给十八阿哥用也无妨。 康熙为了安全起见,也同意了这个法子,可是到后来,小十八病得越来越重,康熙急坏了,就想着要给他用这个仙人掌试试,可是有一个太医却坚持不同意,他说不能让皇子阿哥随便用药,他另有一个方子能救十八阿哥,康熙见他说的如此肯定,也就同意了,于是这个太医就给十八阿哥用上了自己的方子,康熙对小十八也是真的很疼爱,每天都要把他抱在怀中,不分昼夜的亲自照料。 你还别说,这么治下来,十八阿哥的病情真的有了好转,康熙也松了一口气,高兴异常,为了让三阿哥和四阿哥等在京城的皇子尽早的知道这个好消息,康熙连给他们的手谕都没有加封,在封皮上写着“这是喜信!若像平常一样封固,你们拆阅起来太耽搁时间,所以就没有封上”,而里面的内容则写着:“十八阿哥现今已有好转,想是断无大妨了。你们也可放宽心。朕一年迈之人,也仿佛获得新生一般”。 四阿哥接到这个手谕之后,在为小十八病情的好转而高兴的同时,也为没用那个仙人掌而有一丝丝地惋惜,但更多的则是庆幸,万一用了没效果或是有什么反效果,小十八有个什么不测,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可是当云锦从乌喇那拉氏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小十八的病情也是在中间有了好转,然后又恶化了,最终还是夭折了地,可是这话她又不能跟眼前一脸喜悦和庆幸的乌喇那拉氏说。 “福晋,”云锦想了想小十八那可爱的脸庞,决定还是要做些个努力,于是就提醒乌喇那拉氏,“十八爷能够好转自然是值得高兴的,可是也不能大意了,四爷是不是应该提醒皇上,要小心病情有所反复呢?” “云锦,”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笑着说道,“我相信那个仙人掌是可以治好十八弟的,但用别地方子治好他也是一桩喜事啊。” “福晋,云锦不是这个意思,”云锦见乌喇那拉氏误会了,赶忙解释,“不管是用谁的方子,能治好十八爷的病是最重要的,再说这个方子也不是云锦的,而是十公主的。” “好好好。不是就好。”乌喇那拉氏笑着拍拍云锦地手。“现在皇阿玛正高兴着呢。你让四爷去说这个话。不是找他老人家不痛快吗?” “可是。”云锦还想再说什么。 “好了。相信皇阿玛那边会注意这些地。”乌喇那拉氏笑着打断她。“毕竟那边也有太医地。不是吗?” 云锦心中暗叹。小十八。我已经尽力了。但愿十公主在那边能够使上劲。让你能够免于早夭地命运。 想是这么想。但云锦也知道这个愿望还是有些不太可能实现。现在十公主说地话。别说康熙和太医们不信了。连她地亲哥哥十三阿哥都不信。而她说地这个方子又没有人用过。当然更是无法取信于人了。如果十八阿哥地病情一直不好也就罢了。或许康熙他们还能死马当做活马医。用她地方子来试试。可现在小十八却是病情有所好转了。这样一来。十公主地方子就更是不可能被采用了。但要等到小十八地病情再度恶化之时。则非常有可能就是并症了。那时再用她这个方子也许就太晚了。 现在云锦只能祈祷小十八只是病情反复。而不是有什么并症。最起码十公主地方子界时还是能起到作用地。 可惜云锦的祈祷并没有生效,小十八最后还是死了。 因为十八阿哥还没有完全康复,康熙决定停止这次巡幸,带领着大队人马返回京城,而且就象乌喇那拉氏说地,他其实也考虑到了小十八病情会有病情反复的问题,还特意命令队伍要缓缓而行,一天的路程不得过二十里。 可就是这么的小心翼翼,最后十八阿哥的病情却还是不幸再度恶化,而且这次病比之前更要凶猛,持续地高烧不退,滴水不进,那些大夫们一个个的也是束手无策、回天乏力,最后看小十八实在不行了,才想着要用十公主地方子来试试,而那个原来坚决反对的太医,到头来也迫于压力,只能同意了。可是太晚了,刚刚才在这次巡幸塞外地途中度过生日的十八阿哥胤,最终还是如历史记载一般地不幸夭折在回京的路上。 当康熙他们正在为了小十八之死而哀痛之时,十公主却带着一个健健康康的小男孩来祭拜十八阿哥,他就是那个与十八阿哥得了一样病的哈哈珠子,大家本来是用他来给十八阿哥试药的,可当十八阿哥有所好转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十八身上,也就没什么人理他了,但是十公主却是一直在坚持用自己的方法来给这个小男孩治病,她用这个实际的病例证明了自己的方子是有效的,只是这个教训对喜爱十八阿哥的人而言却是非常惨痛的。 看着眼前这个鲜活的生命,再看看自己夭折地儿子,康熙心中的悲痛和愤怒可想而知,当其冲承受康熙怒火的就是那个坚持不用十公主方子的太医,直接就被处死了,其实这个太医虽有些想立功地心思,但他就这么死了也是有些个冤枉,毕竟他并不知道十公主那个方子真的能治十八阿哥的命,而他自己的 么说也是起了些作用的。 十公主虽然证明了自己地方子是有效的,但她这种表现形式却也是让康熙很恼怒的,她这种举动,在康熙看来,就是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她分明就是在提醒自己,正是自己的错误决定直接导致了十八阿哥的死亡,这自然是捅了他的心窝子了,于是他又对十公主大加训斥,因为康熙觉得,如果十公主确信这个方子绝对有效,就应该坚持到底,而不该听任那些个太医的说法,或是她完全可以不等那个哈哈珠子康复,在他有所好转的时候就来告诉自己,那样也许自己会同意也让十八阿哥用这个仙人掌,那样也许十八阿哥就不会死了。 而十三阿哥做为十公主一母同胞的兄长,自然也跟着遭到了康熙地不满,但是最让康熙不满的却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害云锦隐居的太子爷,他在小十八生病前后这段时间的表现,让康熙大为恼火,最终导致其失去了君之位的后果。 要说太子的肆意妄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康熙虽然心里面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出于种种考虑一直都忍了下来,可是这次太子却是做得太过分了,犯了老康的大忌。 在小十八生病之时,太子就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地,而当十八阿哥病逝后,他也是完全的无动于衷,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有哪怕是一丝的伤心之情,他的这种表现不禁让一向以“仁孝治天下”的康熙大失所望,自己辛苦教育出来地儿子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但这时康熙并没有想到要废太子,他还是想着要教育好他,可是当康熙训斥太子“毫无兄弟之谊”之后,他不但不思反省,反而“忿然怒”,跑出去辱随行的侍从和大臣出气。 这下可是让康熙气得不轻,不过他还是忍下来了,没有马上作,但他却是万万没想到,这太子居然还有后着,在被他骂过之后,太子可能是心中也有些个忐忑不安,竟然每天晚上都跑到康熙地帐前,偷偷摸摸的扒开帏幄地缝隙,窥视里面的动静,结果一个不小心被大阿哥看见了,遂向康熙告了密,这就是著名地“帐殿夜警”事件了。 康熙听了大阿哥的话不光是震怒,也有些害怕,他不知道太子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是不是有了什么不臣之心,于是就让大阿哥和十三阿哥来随身保护他的安全,一直到他来到了鹫和洛行宫。 到了行宫之后,康熙自觉安全有了保障,这才召集来了所有随从的皇子、大臣和武将,并下令将太子胤拘来,让他跪在地上,康熙当众垂泪宣谕。 康熙先是说自己如何“兢兢业业、轸恤臣工、惠养百姓”,然后又说太子如何不听他的训诫,“肆恶虐众、暴戾**,难出诸口”,自己“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虐,:行捶挞”,并列举了被太子殴打的人员“平郡王讷尔素、贝勒、海善、公普”等。 由此可见太子之前是如何的猖狂,连平郡王都能上手就打,而康熙这个一向对臣子讲仁爱的人,却是明知不管,一再的放任,这也是造成太子做事越来越过分的主要原因。 康熙又说自己“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驻庐舍、或御舟航,未尝)步妄出,未尝一事扰民”,而太子则是与其“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赧于启齿”,又指责他“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说他“种种恶端,不可枚举”。 看看,能令康熙都“赧于启齿”的地方,能是什么好地方,怪道南巡之时,太子多数时间都不在行宫,想来都是去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地方了,堂堂一国之君,不能行止有度,也确实是让人憎厌。 康熙还说到自己“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知道太子“赋性奢侈”,就任命他的“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没想到这“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自己自太子幼时就“谆谆教训”,说“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可是他却“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 这事老康做的就有些矛盾了,既是教导太子节俭,如何又为了他便于取用,而让他的乳母之夫做了内务府总管呢,你倒是让他省还是让他花啊? 康熙接着就说到十八阿哥患病之事,说“众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而太子“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怒,更可异,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窃视”,康熙认为这是太子因为“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一事,想要“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说太子此举令他“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 康熙然后又说到太子“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说他自己“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袜”,而太子“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坏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说如“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 一旦决定要废太子了,这太子就什么都不是了,康熙以前为了他的生母可以容忍他的一切不是,现在却要说他“克母”了,由此也可以看出康熙对太子的失望和愤恨有多深。 康熙说完这些话之后,就痛哭不已,不能自持的仆倒在地上,待大臣们将他扶起之后,他才将最终判决说了出来,“太祖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俟回京昭告于天地、宗庙、将胤废斥”,对太子的党羽,“凡系畏威附合皆从宽不究外”,但是却命令将“索额图之子格尔芬、阿尔吉善,同党史暨二格、苏尔特、哈什大、萨尔邦阿俱立行正法”,“杜默臣、阿进泰、苏赫陈倪雅汉着充盛京。”,而对太子则是“即行拘执”,并命令由大阿哥一路监视太子回京师。 当了三十多年太子的二阿哥就这样被废掉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又添了个彩儿 八阿哥夭折的消息也是乌喇那拉氏来告诉云锦的,还没有被废呢。/她在说这个的时候也是带着满脸的遗憾和伤痛,云锦知道她也想起了自己夭折的儿子弘晖,他和十八阿哥一样,也是八岁的时候去世的。 云锦没见过弘晖,虽然为四阿哥惋惜,但心中却是并没有那么深刻的感受,可是十八阿哥就不同了,她在宫中与十八阿哥也接触过不少次了,为了要给他短暂的生命多一些欢乐,云锦跟小十六、小十七做什么好玩的事儿都尽量的带他一起,有什么好吃的也会给他准备一份,虽然云锦在心中也是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在小十八身上放太多感情,这样在他走的时候也不至于太过伤感。 可人的感情哪是能那么随便控制的,尤其十八阿哥又是一个非常非常乖巧、非常非常讨人喜欢的小孩,每次看到他那可爱的小脸,云锦的心中都会不自觉的涌起一种酸楚。这次康熙巡幸塞外,云锦明知十八阿哥死期将至,可因为十公主也在随行之列,再加上她又说了那个方子,所以心中也就自然的有所期待,希望着十八阿哥能够因此改变命运存活下来。只可惜历史的轨迹在小十八这儿却还是没有转向,他依然没有摆脱早夭的命运, 云锦心中虽有准备,但当真的听说小十八已经离开人世的消息时,心里还是隐隐做痛,小十八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也一直不断的在她眼前浮现,裹馄饨时沾满面粉的小脸,跟着十三阿哥他们表演时连唱带跳地认真劲儿,回抱自己时腼腆的小模样,一切的一切,虽然过了好几年,却还是历历在目。 “福晋,十八爷去的时候是否安详?”云锦轻声问乌喇那拉氏。 “十八弟的灵柩已经送回京城了,”乌喇那拉氏的声音也不大,其中带着一丝伤感,“我们爷为他安排后事时,也看过了,说是面容很平静。” “云锦在宫中之时,十八爷对云锦也是不错的,他走时云锦没能前去相送,很对不起他,就在这儿给他唱曲儿吧。”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心中酸楚难当。 “嗯,”乌喇那拉氏点点头,“相信十八弟在天上会听到地。” 云锦也没叫红袖和翠屏,自己一个人把古筝和琴凳搬了出来,坐在琴后,云锦也不看乌喇那拉氏,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朋友都已经离去。 留下了带不走地孤独。 漂亮地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弄脏了美丽地衣服。 却找不到别人倾诉。 聪明地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看不到至爱地亲人, 在天堂寻找从清晨到日暮。 我亲爱的小孩, 为什么你不让我看清楚, 是否让风吹熄了蜡烛, 在黑暗中独自漫步, 亲爱的小孩,快快擦干你的泪珠, 我愿意陪伴你走上回家地路。 (歌曲链接 云锦穿到清朝后,唱的歌也不算少了,可这回却是第一次边唱边落泪,乌喇那拉氏听着这歌也是触景伤情,眼泪簇簇而落,没等云锦唱完就抬身边拭泪边快步离去了。 云锦也没起身相送,只是沉浸在怀念与悲痛之中,一遍一遍不停的唱着,脸上的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本来就已经不清澈圆润的嗓音,也越的嘶哑了起来。 突然之间,一只手按在了云锦正在弹琴的手上,云锦抬起头,眼中泪水迷漫,一时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心里也是恍恍惚惚的。 这个人用帕子将她脸上地泪水拭净,云锦这才现原来是四阿哥。 “四爷,小十八……他走了。”仿佛四阿哥不知道一般,云锦幽幽的跟他说道。 “我知道。”四阿哥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本来是可以救的,都怪我。”云锦的泪水又冒了出来,“如果我没有躲在这里,如果我能坚持让皇上给他用十公主地方子,就算是没有人用过又怎么样,我应该相信十公主在这个事上是不会瞎说的,或再早一点,在皇上这次要带着他一起出巡之时,我就去阻止,小十八也就不会有事了。” “这不是你坚不坚持地问题,”四阿哥用静静的目光看着云锦,“你也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我知道,”云锦按着琴弦地手一翻,握住了四阿哥放在上面的手,“我知道他会出 我知道的。” “瞎说什么,”四阿哥皱了眉,“你如何能知道呢。” “可怜小十八还那么小,”云锦没接四阿哥的话,“大好的人生还没开始呢。” “皇阿玛不会因为你说十八弟还小,就不带他一起去的,小十六在五岁时也跟着皇阿玛到塞外过,小十八已经八岁了。”四阿哥语调依旧平稳,只是其中隐隐的有一丝惆怅,“再说,今年二月巡畿甸的时候,小十八不也一起去了嘛,最后还不是好好的。” “可是小十八走的也太冤了,”云锦还是过不去这个劲儿,“明明有方子可以救,仙人掌咱们也送过去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那个方子毕竟是没有人用过的,”四阿哥叹惜一声,“皇阿玛和太医谨慎些也是有道理的,再加上那个太医的药也确实让十八阿哥有了些起色。” 云锦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小十八不是一般人,他是皇子,是康熙喜爱之极的皇子,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随便给他乱用没经过测试的药物,万一有个不合适,那可是要掉脑袋地,而且康熙也不会轻易同意的,就算是云锦在那儿,怕也是劝不动的。 想通这个事情之后,云锦心中的自责也减轻了许多,这时才现眼前的情况,自己在那儿大摇大摆的坐着,而四阿哥却还是站着呢,手也正被自己攥着。云锦赶紧起身,但却是舍不得马上放开四阿哥的手。 四阿哥地手大归大,但并不温暖,可能是因为中过暑的缘故,有些个凉凉的,不过就是这样的一双手,云锦握着它,心中却是有一种很塌实、很温暖的感觉。 “爷,”云锦拉着四阿哥,将他送到坐位上,然后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他的手,温柔地对他说道,“您这些日子为了小十八的事儿,劳心劳力的,也累坏了吧?” “还好。”四阿哥随口应付了云锦一句。 “还好?”云锦怀疑的看了看四阿哥,见到他眼睛下面地黑影,不禁开始了碎碎念,“才怪呢,看看您的眼睛,就知道睡得肯定不够,还有您是不是又没好好的按时吃东西了?跟您说过多少次了,这个样子对胃不好,还有,您也不能光吃素,肉也要吃些的,不然会没力气的。” “行了,瞧你这嗦劲儿的,”四阿哥淡淡的瞅云锦一眼,“有说我的工夫,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的眼睛吧。” “爷要是能将云锦地话听进去,云锦自然就不会再嗦了。”云锦自然知道现在自己的眼睛肯定是肿的,不过这个先不用管它,还是接儿唠叼四阿哥要紧,“记得以前云锦就已经说过了,身体就是自己的本钱,要知道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地,”四阿哥抬手打断了云锦,“好了,皇阿玛他们要回来了,我外面还有好多事儿要办呢。”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走。 “爷,您等会儿。”云锦叫住他,又把翠屏喊进来吩咐道,“你去把我们刚做的肉松和鱼松拿过来。” “你又弄了什么?”四阿哥淡淡地说道,“一天就知道在这些个吃食上下工夫,前些日子爷派人送来的书,怕是都没看吧,还有,今天地字写完了吗?” “爷吩咐的事儿,云锦哪敢忘啊。”云锦冲他讨好地笑笑,“等您走了以后,云锦马上就写。” “哼,我要不问,你就不写了是吧?”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哪能呢?”云锦喊起屈来,“爷这可是冤了云锦了,云锦可是每天都在写的,不信这就拿来您看看。” “算了,”四阿哥摇摇头,“等我下次来再说吧。” 云锦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确实是每天都完成了四阿哥布置的任务,但是保量了却是没有保质,给他看也只能是招他生气的份儿,能躲一天是一天吧,不然又能如何,谁叫自己对练字确实是不感兴趣呢。 “小姐,东西拿过来了。”翠屏这时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两个纸包,颜色各有不同。 “爷,这个是云锦才做的肉松和鱼松,”云锦将那两个包接过来递给四阿哥,“用来拌饭吃还是不错的。” “我不爱吃肉和鱼,”四阿哥没伸手来接。 “爷,您先尝尝看,”云锦将这两个包全打开来,各拿了一点送到四阿哥的嘴边,“知道您不爱吃那些个大鱼大肉的,所以云锦才特意弄了这个出来的。” 四阿哥看了云锦一眼,就着她的手,品尝了肉松和鱼松。 “怎么样?”云锦紧张的盯着四阿哥 道如何?” “还行。”四阿哥品了品滋味,点了点头。 “那就请爷带着吧,如果菜太素了,就吃上一些。”云锦又重新将肉松和鱼松包好递给他,这回四阿哥总算是接过去了。 “爷,”云锦摆手让翠屏退下,然后一边帮四阿哥整理衣服(其实以四阿哥的严谨劲儿,也没什么好整理的),一边对他说。“这些日子皇上的心情怕是很不好,您凡事要小心些。” 云锦估计时间,知道太子马上就要被废了,据自己的印象,这次应该是不光太子被圈,还有好多皇子也被圈了,包括四四在内。 四阿哥没说话,只是冲云锦点点头,转身向院外走去。 云锦一直将他送到小院的门口,才低身行礼。 “云锦恭送四爷。” 四阿哥摆摆手,带着苏培盛离去了。 ************************************************************************ 十八阿哥的早夭,加上太子地被废,双重的打击令康熙悲痛不已,接连几日都无法安寝,身体自然也就衰弱了起来,因为大阿哥有监视太子之责,所以就由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侍候在康熙左右,十五、十六、十七面对着这种局面,当然也不可能再没心没肺的散玩,也跟着两个哥哥一起陪在康熙身边,而且这三个小阿哥们还将之前云锦教他们的一些玩意,挑选一些合适的在康熙面前展现,以期能让康熙放松放松心情。 这种做法本来是有效果的,康熙也因为这几个儿子的孝顺有了几分欣慰,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十公主却是闹出一件事来,给这一片地慌乱,又添了个彩儿。 其实说闹倒也不准确,毕竟十公主并没有做出什么弄出什么动静来,相反的,她是悄悄的、无声无息的逃走了。 侍从来向康熙禀报十公主失踪时,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加上那三个小阿哥们也都在那儿呢。 “老十三,”这一下子,康熙可是彻底的怒了,他马上转头,狠狠的盯着十三阿哥看,“如月到底上哪去了?” “皇阿玛,”十三阿哥听到十公主失踪时,也是愣在当场,“儿臣不知。” “不知,你会不知?”康熙明显的不相信十三阿哥说地话,“没有你的帮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逃到哪里去?” “儿臣也正在担心这个,”十三阿哥忙说道,“会不会如月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人抓走地,也许现在正有危险呢,还请皇阿玛降旨,儿臣亲自去找她。” “你去找,怕是她就真的回不来了,”康熙哼了一声,又对外面高声叫道,“来人”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守在外面的把侍卫们走进来跪倒在地 “你们多带些人分头去找,一定要把十公主找回来,”康熙命令着,“如果她要是不愿意回来,朕许你们用强。” “皇阿玛,”十三阿哥吃了一惊。 “去吧。”康熙瞪了十三阿哥一眼,冲那些侍卫们说,“记,一定要把十公主带回来。” “。”侍卫们答应着出去了。 那三个小阿哥本来是想帮忙说情的,但是却让十四阿哥用眼神制止了。 “皇阿玛,”十三阿哥却还是坚持出言相劝,“如月毕竟是女孩家,您让这些个侍卫用强,怕是不太好,还是让儿臣去吧,儿臣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 “你每天呆在我这儿,不就是为了让她能有机会逃走吗?你如何还会去抓回来,怕是不跟她一起跑了就不错了,”康熙恨恨的对十三阿哥说道,“你就老实的呆在这儿,如月被追回来还则罢了,如果追不回来,那朕可是要唯你是问的。” 十三阿哥对自己的亲妹子居然做出此种行径,心里也是失望透顶,再加上康熙对他地误解,居然把他的一片孝心当成了是别有居心的,就有些个自暴自弃,索性也不解释了,这一下子可就让康熙坐实了自己的想法,对十三阿哥的极度宠爱也一下子转成了极度地失望与愤恨。 ps: 今天这章的太晚了,向大家道歉,就不说原因了,晚了就是晚了,不找借口了。 另,粉红票到十张了,之锦已经看到了,只是这段日子比较忙,不能马上加更,但之锦保证一定会忙补上地。 第一百五十三章 能不上火吗? 公主最终还是没有追回来,康熙恼怒之极,迁怒到上,把他也拘了起来。 四阿哥得着消息之后,自然是忧心忡忡的,他为此还特意跑到云锦这里来,问她是否知道十公主会去哪里。 “爷,云锦真的是不知道哇,”云锦很诚恳的跟四阿哥说道,“爷,您想想,如果云锦要帮她的话,也就不会把她想逃走的意思告诉您了。” “这个如月也是太不懂事了,”四阿哥很生气,“她做事为什么不想想后果呢?这样一来,不只是害了老十三,那满蒙的关系也会受到影响的,难怪皇阿玛会气成这个样子。” 云锦心中暗叹,十公主她哪里是没想后果啊,她就是太想后果了,才会做出这种事的,只是她想的是自己的后果,而没有为别人的后果着想罢了。不,也许她也想过,就象她对云锦说的那样,她逃了十三阿哥挺多受点责罚,而她不逃却是要死的,她这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嘛。 “爷,”云锦小心的问着,“她会不会找青龙帮去了?” “我问过张玉斩了,她没去过,”四阿哥摇摇头,“上次你说过之后,我也跟老十三说过了,他应该是不会告诉她的,而且我也跟张玉斩说过了,要是如月跟他联系,一定要告诉我。” “爷,”云锦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十公主不是说要嫁陈世倌吗?她会不会去找他了呢?” “不至于吧,”四阿哥犹豫了一下,“不是说如月跟他只见过一面,并不认识吗?” “这十公主的事儿,谁好说啊。”云锦提醒他,“原来说她想逃婚,您还不是说不可能。” “等我去问问吧。”四阿哥有些烦燥地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太子刚刚被废。皇阿玛心里正烦呢。她非在这个时候捣乱。害得老十三跟着倒霉。” 其实云锦想。十公主可能在这次出巡前就打这个主意了。她知道太子会被废。到时一定是人人心惶惶地。正好趁这个乱劲儿逃走。只是她会跑到哪去呢? “爷。喝点菊花吧。”云锦用手摸了摸盖碗。觉得温度应该已经适口了。才递给四阿哥。“想来您也是上火了。” “出这么些个乱七八糟地事儿。能不上火吗?”四阿哥接过来喝了一口。又放下了。 “爷。”云锦关心地问道。“十三爷被拘了。会受罪吗?” “那倒是不会。”四阿哥说道。“怎么说他也是皇子。下面地人不敢放肆地。只是心情肯定不好就是了。” “这是自然的,好在他有您这个哥哥,到时候您多劝劝他也就是了。”云锦点头叹道,然后又问四阿哥,“爷,皇上真的说要废了太子?” “这还能有假吗?”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他也是太不象话了,一国之君也不注意些,要不是他惹出事来,皇阿玛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也就不会牵累到老十三了。” 唉!看这个四四,一口一个老十三,不管说到哪儿,他想的总是十三阿哥,这哥俩儿的感情也真是好哇。 想到哥俩儿,云锦也想到了十四阿哥,他好象就是在太子第一次被废后,因为在康熙面前勇猛的为八阿哥出头,最终却博得了康熙地好感,说他顾念兄弟之情,从此就异军突起了。 不过现在倒也不用急着考虑他的问题,还是想想太子这件事吧,四阿哥也是因为在太子被废时表现的很有兄弟爱,很照顾太子,又很孝顺父亲,才让康熙满意地。 “爷,皇上一向宠爱太子,这次太子做出这些事来,想来他老人家一定是伤心之极了,也不知他老人家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住?”云锦想了想,问四阿哥。 “如果皇阿玛真的为此气出个好歹来,那太子地罪过就更加深一层了。”四阿哥冷冷的说了一句。 “云锦是在想,”云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皇上真的能就这么放弃太子了吗?” “皇阿玛都当众宣谕要废太子了,还有什么真的假地。”四阿哥淡淡的看着云锦说道,“看来你马上就不用再呆在这个小院子里了。” “废了又怎样,难道就不能再立了吗?”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太子之前做过多少错事,皇上也不是没生气过,最后不还是没追究吗?这次虽说是气生大了点,但也不能说明他就真的完全对太子死了心。再说,”云锦停了下来,小心的看着四阿哥。 “说吧,”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你在我这儿有什么话没说过了。” “爷,”云锦冲四阿哥笑笑,“不是云锦不想说,这只是云锦的瞎猜罢了。” “分析也好,瞎猜也罢,先说来听听。”四阿哥平静地说道。 “皇上废太子的一个理由不是怀疑太子对他老人家有什么大逆之举嘛,所以云锦就在想了,经此一事,皇上他老人家会不会对所有地阿哥都有怀疑了呢,如果是这样,那他废太子之举可能就有深意了。” “你的意思是,皇阿玛是要看看我们这些阿哥在这个时候谁会跳出来?”四阿哥皱了皱眉。 “云锦只是瞎猜而已,”云锦赶紧声明在先,“这可是爷要我说地。” “行了,又没人怪你。”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不过照你这么说,你还得在这里呆下去?” “怎么,爷嫌烦了?”云锦歪着头笑着看四阿哥,“还是供云锦吃吃喝喝的,爷舍不得了。” “爷是那么小气地人吗?”四阿哥撇了云锦一眼。 “爷自然是不小气的,爷只是节俭罢了。”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 总有人说四阿哥小气,其实这小气与否也是相对的,比起那些个皇子宗室来说,四阿哥自然是很节俭的,但要比起市井小民来说,他又是奢侈的多了。 “我再节俭也比不过你,”四阿哥斜睨着云锦,“都这般时候了,也不管饭。” 云锦听他一说,才现还真是到了饭点了。 “瞧爷说的,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云锦饿着谁也不能饿着您啊。”云锦站起身来,“还请爷稍待,云锦这就去给您准备。” “别弄那么复杂地,越快越好,我还得去找陈世倌呢。”四阿哥吩咐着。 “是,”云锦拉长了声音答应着,“越快越好”。 “还有,”云锦刚要出去,四阿哥又说上了,“前儿那些个肉松和鱼松也 来。” “爷觉得还中吃吧。”云锦很是欣慰的笑着看四阿哥。 “是弘昀、弘时他们爱吃。”四阿哥一贯的死鸭子嘴硬。 “要是小阿哥们吃,云锦可以给他们做肉干和炸鸡腿,这样他们会更爱吃的。”云锦也顺着他的说法来。 “嗦什么,让你做什么听话就是了。”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是,听四爷的话,做肉松和鱼松,”云锦扬声答应着,然后又小声嘀咕,“自己想吃就自己想吃嘛,居然推到儿子身上。” “你说什么?”四阿哥大声喝问。 “没什么,云锦是说这就去给您准备。”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完就赶紧着出去了。 也因为她出去了,所以没有看到四阿哥地嘴角正露出一丝难得一见的微笑。 **************************************************************************** 太子被废了,康熙的那些个皇子们,虽然不能说对有什么大逆之心,但也有不少对太子空出来地君之位有兴趣的。 先就是大阿哥,他是康熙的长子,除了太子以外,他地爵位最高,只是因为惠妃在生他之时的地位太低,才是个贵人,而二阿哥的生母则是皇后,自然是他做了太子,大阿哥对此一直心有不满,曾经在明珠的帮助下,身边聚集了侍卫内大臣鄂伦(国纲之子)、一等侍卫隆科多(国维之子)等人,在朝廷中形成“皇长子党”,和索额图地“太子党”相对抗。 这两个派别互相争势,斗争日益激化,直到康熙将明珠罢黜,又严厉斥责了隆科多等人,这才使得“皇长子党”偃旗息鼓。再加上今年四月分明珠离世,大阿哥本来都觉得自己没什么戏了,可这个时候却生了太子被废的事件,大阿哥一下子就觉得充满了希望。 再加上他在此次事件中护驾有功,康熙又让他负责看管太子,因此他就有些个沾沾自喜,忍不住要蠢蠢欲动了。 康熙也看出来他的心思,就当着众人面说道,“朕前命直郡王胤、善护朕躬、并无欲立胤为皇太子之意。胤秉性躁急愚顽岂可立为皇太子”。这一盆冷水浇下来,大阿哥一下就傻了眼,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 康熙一行人回到京城之后,康熙命大阿哥和四阿哥、九阿哥一起去看管废太子,他则亲撰祭文,昭告天地,并诏告天下,将皇太子允废黜,幽禁咸安宫。 大阿哥奉康熙之命将告天文书拿给太子看,太子这时破罐子破摔,说什么“我的太子地位是父皇给的,他要废就废,何必告天,又何必给我看呢?”大阿哥这时只求太子不能东山再起,那样自己就还有机会,回去后便将太子的话添油加醋地向康熙汇报了,康熙听后自然很恼怒,说做皇帝乃受之于天命,怎么能不告天,胤既然愚顽不灵,以后他的话就不必上奏了。 于是大阿哥这天又来到看押二阿哥地场所,为了表现做大哥的威严,也为了体现自己在康熙那里地受宠,就让四阿哥和九阿哥一起跟他去看二阿哥,并把康熙的这番话传达给二阿哥听,这时二阿哥在四阿哥地劝诫下已经反过劲儿来了,就对大阿哥说:“父皇说我其他不是,样样都有。但是弑逆的事,我实无此心,这须代我奏明。” “父皇有命,你的话以后不必转奏了!”大阿哥哪会给二阿哥翻身的机会,大声斥责道。 大阿哥最近这上蹿下跳的,已经引起了众阿哥的反感,现在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虽然对的是二阿哥,但站在一旁的四阿哥和九阿哥心里也很不舒服。 “二阿哥这话关系重大,似乎应该代奏才是。”九阿哥想了一想之后说道。 大阿哥不屑的横了九阿哥一眼,根本就不接言。 “老九说得对,即使到时父皇责怪下来,这事我们也应该代他奏明”,这时四阿哥也在一边沉声说道。 这下大阿哥可是火从心里往上撞,这些个弟弟们一个一个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还得了。 “皇阿玛有话不准转奏,谁有那个胆子敢违旨?”大阿哥斜眼瞧着四阿哥,“老四莫不是也想让我与老二和老十三做伴不成?” “我不难为大哥,您不用去奏,我去。”大阿哥提起十三阿哥,可是呛了四阿哥的肺管子,他硬邦邦的撂下这话句,扭头就走。 “四弟,慢着。”大阿哥赶紧出言拦住了四阿哥,他也知道,如果让老四代老二奏了这个事,反倒是显得自己有不是了,“这种事情哪能让你去呢,既然你们都觉得该去奏明,那我去就是了,皇阿玛有什么责罚,也是做哥哥的来领了。” 大阿哥假惺惺的说完这些话,才转身离去了。 *********************************************************************** 相较于大阿哥如跳梁小丑一般的惹人厌烦,八阿哥则是按照既定方针继续博取虚名、争夺人心,只是他却不知这个时候自己这么做却是在扎老康的眼。 康熙一行人刚回到京师后,八阿哥就被任命为署理内务府的总管事,奉命查处原内务府总管凌普。这凌普依仗太子胤的势力,贪得无厌,横行不法,康熙本来是要第一个就拿他开刀的。可惜八阿哥这时却是没有体察圣意,他看康熙伤痛的样子,以为他虽然废了太子,但并不想赶尽杀绝呢,所以在查办的时候,还是按照以前的宽仁态度,想从宽处理,草草结案。 没想到这一下可是拍到康熙的马蹄子上了,康熙非常的不高兴,他认为胤是在收买人心,就指责他说:“凌普贪婪巨富,众皆知之,所查未尽,如此欺罔,朕必斩尔等之。” 如果只是这一件事还则罢了,问题是大阿哥近来兴奋的直烧,也不知烧坏了哪根脑神经,居然偷偷的去跟康熙奏说“相面人张明德曾给八阿哥胤看过相,说他日后必定大贵”,这下可是惹得康熙心头火起,可他还是强忍着,看看这个大儿子还有什么要说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如意算盘落了空 不其然,大阿哥还有下文。(吧}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 “二弟也是太不象话了,把皇阿玛气成这个样子,而且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错,他也不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咱们整个皇室都跟着丢人,这不只是他自己大失人心的问题,皇阿玛的声望也险些因他受损了,可他却还是对皇阿玛多有怨言,”大阿哥对康熙说了一通二阿哥的坏话后,又摆出一副为康熙分忧的样子,“儿臣知道皇阿玛现在对二弟已经恨之入骨,今欲诛胤,不必出自皇父之手!” 大阿哥此话一出口,康熙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了极度的愤怒,但是他却并没有马上作,而是在思忖大阿哥为何会有此种举动,就算是他与废太子已经没有了丝毫的骨肉情谊,可也不应该会如此愚蠢吧。太子已经被废了,在这个时候大阿哥只要静待事情的展,以不变应万变也就是了,这个时候出来说要杀太子的话,不是徒然惹得康熙不高兴吗?大阿哥就算蠢,也不会蠢到如此地步吧?莫非是他们本来就有打算要对太子不利?参与其中的除了大阿哥以外,还会有谁? 要说康熙还是了解自己儿子的。没错,大阿哥虽然不甚聪明,但也不算太笨,他之所以会有如此做法,也是其来有因的。 因为太子的暴戾,有不少人与其反目。这帮人得罪了太子,自然不希望他能顺利上位,那样他们可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所以纷纷投靠了大阿哥和八阿哥,希望能储位易主,这样他们不但可以保住性命,而且还有拥立之功,新君继位后必定是前程似锦,由此也就引出了张明德此人。 张明德是个相士,在京师也算是小有名气,给很多的王公大臣们相过面,而之所以会与大阿哥牵扯上,则先是因为顺承郡王的长史阿禄将他荐给了顺承郡王布穆巴,然后被赖士看到了,就将他唤到自己家中看相,然后又被镇国公普奇看到了,就让他把张明德送往自己的府上去。 这个普奇可是被皇太子殴打过的,张明德听说后,就自告奋勇的说要去谋刺太子,普奇也动了心思,张明德从普奇家回到顺承郡王府,还想拉顺承郡王入伙,只是顺承郡王布穆巴与太子并没有什么过节,自然是不会答应的,随后还将此事告诉大阿哥,大阿哥听后对布穆巴说“你先别乱讲,这事我来陈奏,你先把这人找到后送到我地府上。” 张明德见到大阿哥,自然又是一通吹呼,那可真是有大不说小,说什么“皇太子罪戾,若遇我当刺杀之”,还有“有异能十六人,当招致两人见王”。 这边大阿哥还没有所动作呢,那个普奇又将这张明德推荐给了八阿哥,张明德早就听说了八阿哥名声甚好,想以此为进身之道,故而一见面,就投其所好,说八阿哥“丰神,仁谊敦厚,福寿绵长,诚贵相也。”并将他的刺杀计划又老调重弹了一番,说“皇太子凶恶已极,彼有好汉,可谋行刺”。 这时八阿哥正在为康熙对太子的偏心而烦恼呢,本来他是想着只要太子一直坏下去,康熙早晚会废了他的。可是看太子的行径越来越放肆,杀云锦,打大臣,种种恶行,康熙明明是知道地,却总是袒护,照这么下去,自己想要得大宝岂不是没有希望了,再加上康熙入冬以来,身体多有不适,万一要是有个好歹的,那时自己再下手可就晚了,因此听了这张明德的话,也有些动心了。 只是他不想由自己出面来做这个事。就跟九阿哥商量。要鼓动十四阿哥出头。反正因为云锦地事儿。十四阿哥对太子已经不满很久了。 只是这时地十四阿哥已经不是前几年可以被他们当枪使地人了。他在九阿哥府里听了张明德地话之后。断然说道。“此事甚大。尔何等人。乃辄敢出口。尔有狂疾耶?尔设此心。断乎不可”。八阿哥和九阿哥见状。只好也假做生气地将张明德赶了出去。 但是八阿哥这边前脚赶走了张明德。大阿哥后脚就将他找了去。经过一段时间地思考。大阿哥下定了决心。想要谋害太子。张明德见他有意。就又开始吹嘘“我有朋友五人。此五人能抵杀数百人。可翻越如城之高墙。可进入四五十人群行刺”。大阿哥却是相信了他真有这个能力。于是就和他约定。务必于十月初旬将其好友约入京城。实施行刺地计划。 结果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刚到九月。太子就被废了。大阿哥自然是欢欣鼓舞。可张明德却不知道这事儿。还是依约来找大阿哥。并说“我与诸友相约。十月十五日到来。” 只是他这次地到来。带给大阿哥地却不是喜悦。而是忧虑。他担心这个事儿让其他地兄弟们知道了。去告自己。那可就麻烦了。毕竟当时为了能够拉到更多地人去谋划。知情甚多。那些兄弟们都不是白给地。很容易就会查出来地。所以他赶紧找来众人商议。大家一致认为。“此事。不可隐匿。一旦为别处举。为我等不利”。还是自己先去康熙面前备案比较好。但一定要“巧为具奏”。 于是就有了大阿哥跟康熙说什么“胤所行卑污。大失人心。相面人张明德曾言胤后必大贵。今欲诛胤。不必出自皇父之手”之类地奏言。他这么说地本意不过是想把杀太子地意思说成是出自圣躬。自己只是仰体圣意。故有此念而已。这样一来。即使再有人来举自己要谋刺太子地事儿。康熙也不会相信了。 至于他说八阿哥之事,与其说他是在自己无望的情况下,想要攀附八阿哥谋取进身之道,还不如说是大阿哥认为自己未必就完全没有机会,想故意激怒康熙,以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除掉这个实力和呼声都很高地八阿哥,自己也就会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虽然八阿哥是由大阿哥地额娘惠妃养大的,平时与大阿哥也很友好,但也就是因为这个,大阿哥地那套班底,现在已经多投身于八阿哥了,就是明珠在世的后几年里,也是支持八阿哥地,所以也就难怪大阿哥会做出这种事来了。当然了,如果康熙并没有因此对八阿哥不满,反而是顺应“天意”,立胤为储君,那大阿哥也没有损失,自己虽然不得立,却也可以藉此捞些好处,而且八阿哥继位后也会对他感恩戴德的。 大阿哥自认为自己的这种做法,想地可谓是周全之极, 却是错误的估计了康熙,康熙此时虽然身患重病,很清晰的,他一眼看出了个中问题,对胤,自己可以生出处死之念,可是胤却是万万不能作如是想的,他既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肯定里面是有事儿的。 于是老康虽然心中恼怒,面上却还是一点都没露出来,而且还表现的很信任地样子,让大阿哥立刻将张明德缉拿交刑部严审,等大阿哥兴冲冲的领命而去之后,康熙吩咐人将所有成年的皇子们都召集来。 大阿哥办完差之后,进来看见这些弟弟们也在此,还没意识到事态不妙。 “胤,事情办完了?”康熙见大阿哥进来了,就语气平淡的问道。 “皇阿玛放心,都办妥了。”大阿哥回话。 “嗯,你们也要跟大阿哥学学,”康熙对其他的皇子们说,“他是最善体朕心地。” 康熙说这话时并没有什么表情,众皇子们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只是唯唯诺诺,胡乱答应着。 “大阿哥真是一心想为朕分忧啊,”康熙扫视了一圈这些皇子们,“你们知道他跟朕说什么了吗?他说,今欲诛胤,不必出自皇父之手!” 众皇子都吓了一跳,吃惊的看着大阿哥,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这种话也是能说的。 大阿哥开始听康熙说话心里还美呢,觉得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对了,可没想到康熙会将他这番话当众说了出来,当时就傻那了。 “这才是好儿子,这才是好兄弟呢。”康熙这时才把脸沉了下来,语气也严厉了 “皇阿玛,”大阿哥哀求的看着康熙。 “胤凶顽愚昧,不知义理,不谙君臣大义,不念父子之情,”康熙没理他,只是冷冷的继续说道,“实是天理国法皆所不容的乱臣贼子!” “皇阿玛恕罪啊。”大阿哥跪倒在地,一个劲儿地的磕头。 康熙还是不理他,直接命人将胤圈禁了起来。 可怜的大阿哥,自太子被废后还没风光几天呢,就因为想在康熙面前耍耍小聪明,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把自己给耍进去了。 大阿哥被押下去之后,康熙又把目光投向了八阿哥。 “老八,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回皇阿玛,儿臣愚昧,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请皇阿玛明示。”八阿哥出列诚惶诚恐的回话。 “你当然是没做错什么,如果你做错了,那些个大臣们就不会一直在朕面前赞你了。”康熙冷冷的说道。 “皇阿玛,儿臣只是尽心办差,并无拉拢大臣之意。”八阿哥忙解释。 “尽心办差,”康熙脸上露出一丝讥笑,“你要是真地在尽心办差,凌普那事儿会处理成那个样子?” “那事儿是儿臣的疏忽,请皇阿玛责罚。”凌普一事,八阿哥没能体察圣意,心中一直也是在懊恼。 “怕不是疏忽吧?”康熙还是在嘲讽着,“你是怕误了你那仁义地名声吧。” “皇阿玛,儿臣决无此意。”八阿哥出言说明。 “皇阿玛,八哥不会的。”九阿哥也出列为八阿哥说话。 “你退下,”康熙冲九阿哥一瞪眼,看他没趣地退下之一,才又继续训斥了八阿哥,“你成天价沽名钓誉,收买人心,到底是何企图?” “皇阿玛,儿臣只是在学您的仁德,决没有异心地。”八阿哥也跪了下来。 “哼!”康熙瞪了一眼八阿哥,对门外喊道中,“来人。” “奴才在。”外面进来个侍卫。 大家以为康熙马上就要将八阿哥也拘起来了呢,都有些个提心吊胆,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传谕下去,”康熙严厉的说道,“凌普领婪巨富,所籍未尽,胤每妄博虚名,凡朕所施恩泽,俱归功于已,是又一太子矣!如有人誉胤,必杀无赦。” 此谕一出,不光八阿哥听后心灰意冷,其他皇子们也都暗暗在心中引以为诫。 康熙如此作八阿哥,也是有他的道理的,虽然大阿哥说那个话可能是要故意害八阿哥的,但也未见得说的是假话,再想到八阿哥也是招揽了不少人在身边,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就不用说了,还有阿灵阿、鄂伦、叙、王鸿绪等也是在依附于他,俨然已经成了另一个朋党,而且自己在南巡之时,居然也会听到江南文人盛传八阿哥胤品学兼优,礼贤下士,是很好的皇子,这显然是八阿哥派人去宣传的。 八阿哥到处博取虚名,甚至和自己争夺人心的举动,让康熙很是不满,虽然他自己一向标榜以仁孝治天下,可象八阿哥这么“仁”法儿,也是让康熙不能接受的,他本就怀疑太子党对自己图谋不轨,这才废了太子的,结果现在又跑出来一个“仁义”的阿哥,拉拢了一堆朝臣和自己隐然对抗,这还了得?不收拾你收拾谁。 康熙的这种打算,八阿哥他们也是明白的,所以就叫上九阿哥和十四阿哥随他一同回府商议对策。 “恐怕过不了几天,皇阿玛就要落我了,”八阿哥这时的脸上已经没有那种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八哥,你想太多了,”九阿哥还没当回事儿,“皇阿玛只是一时生气罢了,说两句也过去了。” “老九,你想的太简单了,”八阿哥摇着头,凄然的说道,“你看皇阿玛对老大那个样子,再想想他看我的眼神,也许我的下场还不如老大呢。” “八哥,”九阿哥还想说什么,结果被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爷。” “我不是说了别来打扰我们吗?”八阿哥恨恨的说道,“一个个的都活腻歪了吗?” “爷,是夜白来了。”外面的声音诚惶诚恐的。 “夜白?”八阿哥一皱眉,这是负责给自己收集消息的人,“让他进来。” “。”那人答应着去了。 一会儿工夫,一个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给这三个阿哥行礼。 “夜白给爷请安,给九爷请安,给十四爷请安。” “起来吧,有什么事这么急?”八阿哥问道。 夜白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 第一百五十五章 皇阿玛要发落您? 八哥,我先回避下吧。十四阿哥见此情形就起身。 “不用,十四弟,你快坐着,”八阿哥忙上前相拦,把十四阿哥摁回到坐位上,又转身喝斥夜白,“没眼色的奴才,这是你十四爷,有什么话在他这儿说不得的。” “是,奴才知错了,”夜白也干脆,马上磕头认错,又恭敬的回禀着,“是这样的,张明德被刑部的抓去了。” “什么?”八阿哥听后吃了一惊,看看九阿哥,又看看十阿哥,旋即问道,“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吗?” “好象是大阿哥在皇上那说了些什么。”夜白回话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八阿哥冲他挥挥手。 “,奴才告退。”夜白倒退着出去了。 “我说什么来着,”夜白一出去,八阿哥就才显出一副泄气的样子,“看来我是没什么指望了,两位弟弟各做打算吧。” “八哥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把我和老十四当成什么人了?”九阿哥马上就嚷了出来,“你放心,如果皇阿玛真的要责罚你的话,我们陪着就是了。” “八哥,即使是抓了张明德,也不一定就是为了那事儿啊,”十四阿哥倒是很冷静,“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为了那事儿,你又没同意那么做,还把那张明德赶了出去了,即使有错,也只是没有禀报皇阿玛这一条而已,皇阿玛应该是不会太过责罚你的。” “怕是皇阿玛不会象你这么想。”八阿哥不是提不起精神来。 “要真地不行。我自然会拼死力谏地。”十四阿哥认真地对八阿哥说道。“八哥放心。你以前那么照顾我。我一定会报答你地。” “十四弟地心意。八哥领了。”八阿哥很是感动地样子。“只是八哥不能拖累你啊。” “自家兄弟。说什么拖累不拖累地。”十四阿哥诚恳地说道。“假如我老十四犯了错。八哥还会怕拖累自己而不管我地死活吗?” “那当然是不会地。”八阿哥马上回答。而且回答地理所当然。 “所以说。我对八哥也是一样地。”十四阿哥冲八阿哥点点头。 “好,十四弟,八哥承你这份情了。”八阿哥激动地说道。 “八哥,跟小弟用不着说这个,”十四阿哥说道,“咱们还是商量下,皇阿玛拘了这个拘那个,现在对八哥也是这么着,他老人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除了老十三以外,太子和老大都是因为对那个位子有所觊觎,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八阿哥叹气道,“至于我,则是因为支持的人太多了。” “九哥有什么主意?”十四阿哥又问九阿哥。 “我能有什么主意,”九阿哥一副拿定主意地样子,“如果皇阿玛真要对付八哥,我陪着就是了,看他老人家能舍几个儿子。” “九哥说没主意,但我看这个主意就是好的,”十四阿哥点点头,“皇阿玛一向重视子嗣,对我们这些皇子也诸多疼爱,现在小十八殇了,老大、老二和老十三又被拘了,想来他不能再承受失去太多的皇子了,我们只要借机会把场面搅乱,尽量牵扯进更多地皇子进来,估计皇阿玛就会法不责众了。再不济,我们还可以力保呢。” “好,十四弟的这个主意才叫好呢,”九阿哥一拍桌子,“那就这么办吧。” “那老八我生受两个弟弟了。”八阿哥眼里带着泪光。 *********************************************************************** 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在那边已经商量出意见来了,可四阿哥现在却是没有兄弟可以商量,他看着康熙落这些人,心中想着云锦的分析,越看越觉得有道理,于是在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就尽量地照顾废太子一些,让他生活的能稍微舒适些,而他的这种做法,却引起了十四阿哥的不满,他冷嘲热讽的对四阿哥说,可见得人走茶凉,云锦才去了没几年,他就能对害死她的凶手这么好,当真是天性凉薄,枉费了云锦生前对他地一番心意。 经十四阿哥这么一说,弄得十五、十六、十七这三个与云锦交好的小阿哥们也对四阿哥不满起来,虽受长期以来对四阿哥地畏惧的影响,不敢象十四阿哥那样对他当面讥讽,但却是远远看到他就避了开去,就算是碰上了,也是请过安就走,绝不多说一句话。四阿哥见他们这样很有些啼笑皆非,虽是为他们对云锦地情义所感动,可又不能告诉他们云锦没死的消息,所以对他们地这些个冷遇也只好受着了。 其实对太子,四阿哥也是有恨的,自己怎么说也帮了太子不少,可他呢,在他明知自己和云锦关系的情况下,却是觊觎在先,下杀手在后,要不是自己先期布了张玉斩这步棋,可真就要与云锦天人永别了。 只是这种恨意,在太子被废又被圈禁的情况下有所减退了,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云锦并没有死,再有听云锦话中的意思,也有让自己善待废太子的意思,还有就是,废太子不管做了多少错事,他总也是自己的兄弟,现在他已经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跌了下来,而且还摔的如此之狠,应该也算是得到报应了,自己也就不用再去报复了。 今天在宫里看康熙对八阿哥的态度,四阿哥的直觉已经告诉他八阿哥要犯事了,因为大阿哥行事不密,四阿哥派人一查就知道缘由了,他自然也在心中猜康熙会做何处置,而八阿哥那边又会如何应对,分析这种问题对四阿哥来说并不困难,没过多久他就猜出个**不离十,也因为如此四阿哥也有些担心,他不知道八阿哥把场面搅乱之后,康熙是会妥协呢,还是更加愤怒? 如果是后的话,自己做为一个成年的皇子,注定是要受到牵扯的了,到时康熙会不会处置,会如何处置自己现在可是一点都说不准,为以防万一,四阿哥来到乌喇那拉氏的房里。 “爷,您过来了。”乌喇那拉氏看着四阿哥自然是高兴的,赶紧着人送好茶上来。 “茶不错。”四阿哥端起茶来,啜了一口,淡淡的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乌喇那拉氏与四阿哥毕竟是多年地夫妻,自然看出四阿哥有话要说,遂摒退左右。 “爷,您有什么事要对妾身说吗?”乌喇那拉氏小心的问道。 “嗯,”四阿哥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对乌喇那拉氏说,“过两天我可能会出些事。” “爷,” 拉氏吓了一跳,“什么事啊?” “我现在也不知道,”四阿哥摇摇头,“要看皇阿玛如何落了。” “爷,到底是怎么了,”乌喇那拉氏很是忧心,“您做了什么事,皇阿玛要落您?” “我倒是没做什么事,只是可能会受到牵连罢了。”四阿哥把现在的情况加上自己的分析简要的跟乌喇那拉氏说了一遍。 “这可怎么好,”乌喇那拉氏听说后又急又气,“这些兄弟们怎么都这么不省心,一个一个的搞这么多事。” “还不是那个位子闹的。”四阿哥淡淡地说道。 “要争就争呗,可为什么要连累我们啊。”乌喇那拉氏生气的说。 “如果皇阿玛真的对我有什么处置,你记得千万不要去哭去闹,”四阿哥嘱咐乌喇那拉氏,“把这个家照顾好了,就是在帮我了。” “爷,我知道了。”乌喇那拉氏一脸凄然地答应着,“可是爷,皇阿玛会对你怎么样啊?” “这我可说不准,也许是象对老十三一样圈起来,也许是打一顿板子,”四阿哥还是淡淡的,“反正总不至于要我们的命就是了。” “是啊,”乌喇那拉氏一撇嘴,“老八他们也就是这么想地,才要把咱们也拖进去吧。” “所以,你只要把这个府管好就行了,”四阿哥嘱咐着,“最终我应该还是会没事的。” “爷,”乌喇那拉氏眼中含泪。 “行了,皇阿玛还没处置我呢。”四阿哥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乌喇那拉氏屋里炕屏上的卡通狗图案,有些个漫不经心, “爷,”乌喇那拉氏看看四阿哥,又看看炕屏,心中有数,于是就小心的提议着,“要不要去看看云锦,跟她说说这个事儿。她可是皇阿玛让我们照顾地,这种事还是提前跟她说说比较好。” “也好,”四阿哥点点头,“我们一起过去吧。” “妾身还有些事要安排,爷自己过去吧。”乌喇那拉氏推辞着。 “那我等你吧,”四阿哥坐着不动,“或明天再去也行。” 乌喇那拉氏有些纳闷,不知道这次四阿哥为什么坚持让自己也去,可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让爷一个人去别院,也是太惹人注目了,别再弄出些什么事来,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还是先去云锦那儿吧,妾身的事明天再办吧,”乌喇那拉氏站起身来。 ************************************************************************* “云锦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云锦见他们夫妻二人在这个非常时期联袂而来,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上前请安。 “云锦,快起来,”乌喇那拉氏上前拉起云锦,“我们今天来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让你也提前有个准备。” “什么事啊?”云锦有些摸不着头脑。 “进屋说吧。”四阿哥撂下一句话,就向屋子里走去了。 “福晋,咱们也进屋去说吧。”云锦见状也赶紧请乌喇那拉氏进屋。 到屋中坐好之后,茶点也都上完了,下人也都退出去了,可是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又不讲话了。 “爷、福晋,”云锦左右看了看他们夫妇,在不知道他们来意的情况下,也不好问什么,只好先挑一个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来问,“十三爷那边怎么样了?身子还好吧?” “我们爷去看过了,”有乌喇那拉氏在场,四阿哥又恢复了以前的沉默寡言,“十三弟除了心情不太好以外,身子倒还不错。” “十三爷的腿没问题吧?”云锦想起十三好象是从这次被圈禁之后,腿开始出问题了吧。 “老十三地腿怎么了?”四阿哥听了这话,眉毛立马抬了起来,盯着云锦问道,“他之前说过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云锦以前听说圈禁阿哥的地方又冷又湿地,”云锦忙解释,“就想着在这种地方呆久了,可是对腿不太好,容易作下病的。” “你听谁说地?”四阿哥皱了皱眉。 “我是在宫里听说的,难道十三爷呆地地方不是这样吗?”云锦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没有说出“养蜂夹道”这个名字,这二月河大人给清穿人士可是制造了好多陷井啊,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养蜂夹道”这么个地方,就算是有,十三阿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圈在那儿,四阿哥一直没说,云锦弄不清楚是不是有什么忌讳,也不好问。 “想来你肯定也是记不起是在哪听说的了吧?”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那是当然的,毕竟都过了那么久了,”云锦冲他笑了笑,“再说云锦不记得路,爷也是知道的。” “有什么方法可以防备这个吗?”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却问出这样一句话来,让云锦愣了一下。 “对了,爷,您回来的时候不也说十三弟那里确实是很阴冷的吗?”乌喇那拉氏也想起来了。 “真的是这样吧,那刚才爷怎么那么说啊?”云锦看着四阿哥。 “爷说过不是了嘛?”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云锦让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真是的,哪有这种人,自己说话说不清楚,居然还怪别人。 “云锦,你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十三弟的腿受凉吗?”乌喇那拉氏把四阿哥的问题重新又问了一遍。 “这个云锦也不知道,”云锦想了想,对四阿哥说道,“不然这样,下次四爷去看十三爷时,让他经常用热盐袋敷敷腿吧,尤其是关节的地方。” 四阿哥没有说话,只是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爷,”乌喇那拉氏面带凄容的说道,“要去就早去吧,不然怕就有段时间去不成了。” “爷、福晋,到底是怎么了?”要是别人云锦就没那个好奇心来打听了,可是这是四阿哥啊,他毕竟不是别人。 乌喇那拉氏看了看四阿哥,把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 “八爷一向很沉得住气的,这次为什么这么心急呢?”这回换云锦皱眉了。 ps: 今天又晚了,再次向大家道歉。 现在实在是太忙了,在单位根本没法写文,只能晚上写,弄得我睡眠严重不足,刚才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掐得手都青了也不管用,最后是连泡了四袋咖啡才坚持下来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左不过是弄些个江湖义气 可能是因为太子的行为越来越肆无忌惮吧,这段时日别说是对老八的手下了,就是对老八也一点面子也不讲,经常当众让老八没脸,”乌喇那拉氏生八阿哥的气,索性连“八弟”也不叫了,“其实他对其他兄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们爷也吃了他几回气呢,偏偏老八就在意的这么厉害,可能是因为之前打雍泰的事儿被皇阿玛教训了一顿,太子又在一边煽风点火的,他心里不痛快,所以才这么做的吧。***更新最新小说章节 乌喇那拉氏说到这儿挥挥手,“管老八是怎么想的呢,咱们还是先说说我们的事儿吧,云锦,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人一样对待,也不想和你兜圈子,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你在宫里也呆了一些日子了,据你的了解,皇阿玛会如何处置我们爷呢。” “皇上会如何做,云锦可说不好,”云锦摇摇头,“皇上心思深沉,云锦从来就没看懂过。” “你就试着猜猜吧,”乌喇那拉氏期待的看着云锦。 “云锦就是猜了也是瞎猜啊。”云锦有些为难,自己知道那点儿东西都是从小说里看来了,也不知道对不对,有二月河这个专职挖陷井的,云锦可有些不敢心里没底了,“万一要是猜错了,岂不是害了爷?” “不管你是瞎想还是什么,先说来听听啊,如果我们觉得你说得不对,不理会糨也就是了,”乌喇那拉氏不以为然的,随后好象是想到了什么,表情里带着一点怀疑的看着云锦,“云锦,你是不是知道我们爷现在负责看管太子,对他多有照顾,所以心里有些不高兴了?这个事儿,你可不能怨爷,其实爷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云锦没有不高兴,”云锦马上澄清,“太子虽害过云锦,但他现在已经得到报应了,云锦怎么还会在意呢,再说,爷与太子是兄弟,待他友善也是正常的,而且云锦得蒙爷和福晋的多次庇护,才能保住性命,对您二位充满了感激之情,哪里会不高兴呢?” 云锦当然不能跟乌喇那拉氏说其实善待废太子是自己给四阿哥出的主意,四阿哥没告诉其他人自然有他的理由,再说四阿哥听自己地话这件事本身,也会让乌喇那拉氏心里不高兴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乌喇那拉氏松了一口气,“那你快说,你对这事儿是怎么想的?” “既然福晋坚持。云锦只好妄自揣摸了。说地对与不对地。还请爷和福晋包涵。”云锦见躲不过去了。也就不躲了。反正自己也想找个机会提醒下四阿哥地。 “别嗦了。快说吧。”乌喇那拉氏很着急。 “要叫云锦看。四爷想地是对地。福晋不必太过担心。”云锦一边给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倒菊花茶、加冰糖。一边说道。“查证了八爷所做之事后。皇上或许会对几位年长阿哥们有所怀疑。也有可能会有所处罚。但最终他老人家还是心疼儿子地。过不了多久就会没事了。” “你能肯定吗?”乌喇那拉氏追着问。 “肯定云锦是不能完全肯定了。”云锦谨慎地说道。“云锦只是觉得皇上一向仁孝。除非是罪无可恕。他应该是不会太难为自己儿子地。” “既然你和爷都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又带着一丝希翼地看着云锦。“只是爷什么都没做。一定要受那个苦吗?你有没有办法让皇阿玛对爷网开一面呢?” “这个,”云锦有些为难的看着乌喇那拉氏。 也知这乌喇那拉氏是不是因为太关心四阿哥而昏了头,现在云锦能怎么帮四阿哥呢,跟康熙讲情吧,这个时候肯定是不会过来地,难不成还让云锦修书一封,去给四阿哥讲情不成,慢说云锦的信又不是圣旨,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效用,就说在那个敏感地时候,四阿哥如果与众不同的话,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也是的,也不想想,她哪有这个本事,”四阿哥略带埋怨的看着乌喇那拉氏,“再说了,大家全都被罚,独我没事儿,岂不招眼?” “是我想左了,”乌喇那拉氏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云锦说,“云锦你可别见怪啊,我也是急昏头了。” “福晋这说的哪里话来,”云锦笑着对她说,“您这也是心疼四爷,关心则乱嘛。” “怪道太后宠你,皇上也疼你,云锦真是善解人意。”乌喇那拉氏对云锦笑笑说道。 “爷,”云锦也对乌喇那拉氏笑笑,然后问四阿哥,“您觉得八爷他们会有什么方法把您和其他几位阿哥一起拖进去呢?” “左不过是弄些个江湖义气,来个同生同死罢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十四阿哥也会如此吗?”云锦小心的问道。 “他成天跟老八混在一起,那是肯定的。”四阿哥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 “以十四爷的性子,如果与皇上犟起来,会不会惹得皇上动怒啊?”云锦再接着问。 “很有这个可能。”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淡淡地说道。 “那皇上要责罚十四爷的时候,爷会阻止吗?”云锦问出自己地真正意图。 云锦觉得自己虽不能帮四阿哥摆脱这短时间被圈禁的命运,但也许能让他与十四阿哥地关系有所改善,印象中十四阿哥为了保八阿哥跟康熙顶撞,康熙气愤之下要杀他,结果四阿哥没动,反而是五阿哥上前拦住康熙的,为此十四阿哥对四阿哥很是不满,也许后来在四阿哥登基后,德妃对他地那种态度也与此事有关也说不定。云锦在想,如果四阿哥能上前阻止康熙,会不会以后十四阿哥与他的关系不至于那么糟糕,德妃也不会对他那么绝情呢? 更何况,十四阿哥经由这次的义气之举,也驳得了老康的好感,成为了接替老十三的新一代宠儿,虽说四阿哥也会因为自己对康熙的孝顺、对太子的友爱,还有与世无争的态度博得老康地欢心,但为什么不可以在这一次就表现一下兄弟情义,不让十四阿哥专美于前呢?有哪一条法律规定着了你? 就云锦了解的四阿哥来看,在那种情况下没有冲过去,只能是因为他知道康熙不会真的动手,他怕自己上前相拦反而会弄巧成拙,让十四阿哥受些 的责罚,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这样的,当时在场的所有只有十四阿哥挨了板子了。 “云锦,这话还用问吗?”四阿哥还没开口呢,乌喇那拉氏倒先说上了,“皇上要责罚十四弟,爷如果阻止的话,不只会让自己也跟着受罚,也会让十四弟受到更严重的处罚地。” 云锦见四阿哥看向自己的眼中也是带着一丝不赞同,知道他的想法和乌喇那拉氏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和自己的猜想也是一样地。 “爷,云锦是想,十四爷毕竟是您一母同胞的兄弟,如果在那种情况下,您都没有表示的话,德妃娘娘那儿怕是又有话说了。”云锦不好用别地理由来劝他,只好把德妃抬出来了,因为云锦知道,四阿哥还是非常想改善自己与额娘的关系的,至少他是不希望这种关系再恶化下去的。 “这倒也是个问题,”乌喇那拉氏也含糊了,她看着四阿哥,“爷,您看” “这事以后再说吧,”四阿哥皱皱眉,“别忘了我们来地正事。” “云锦,”乌喇那拉氏叹息着拉住云锦的手,跟她说起正事来,“今儿我和爷过来,主要是为了告诉你,爷可能会出事,你这几天要象以往一样,安生呆着,不要到处乱走,有什么事儿就让管家去告诉我一声。” “福晋请放心,云锦省得的。”云锦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道,“福晋,爷的生日就要到了,云锦给备了礼物,也不知道您二位下回什么时候能来,不如这次你们就拿回去吧。” “云锦,”乌喇那拉氏眼圈都红了,“难得你有这份心,这个爷这次的寿辰也不知能不能与一家人在一起过了。” “福晋,云锦想,皇上还不至于这么狠心的,”云锦安慰乌喇那拉氏,“再说就算是皇上对爷有所处置,也只是暂时地而已,只要过了这个坎,爷一定会否极泰来的。” “真地会如此吗?”乌喇那拉氏眼中带着不确定,也带着一丝希望的看向云锦。 “会地,一定会的,”云锦肯定地点头,“云锦跟您保证,如果云锦说了,明天的太阳就会从西边升起来。” “云锦,”乌喇那拉氏有些啼笑皆非,“在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是怎么都得受着了,”云锦反握住乌喇那拉氏的手,“那与其愁眉苦脸的过,还不如平静的接受,平静的继续过日子,哭哭啼啼、凄凄惨惨的,只会招来皇上的厌烦。” “看来你跟爷倒是想到一块去了。”乌喇那拉氏看看云锦,又看看四阿哥,抿嘴露出一比笑容,“爷到我那去的时候,就是这么叮嘱我的,要把府里管好,不要哭也不要闹,安生的过日子。” “这也得说福晋有能力,能让爷放心、没有后顾之忧,您能把那么一大个府的事务交给她,还要让她管起来井井有条,这个职位简直就是为您订做的,承蒙爷和福晋多次啊。”这好话又不花钱,云锦说起来自然也会吝啬。 “好了,不是说有东西送吗?”四阿哥冷冷说道,“赶紧拿出来,我们还赶着回去呢。” 要礼物要的这么理直气壮,这么理所当然,这么声色俱厉的,可能天底下也只有四四一个人了。 “云锦这就拿来。”云锦已经习惯了他的别扭劲儿,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是点点头就进里屋了。 一会儿工夫儿,云锦拿出来两个布包,放在桌上把那个大的打开来,里面那个装着两条裤子,是用羽绒做的,云锦怕太厚了穿着不方便,还用线缝的密密的。 “福晋,说话天就要冷了,虽然有羽绒衣穿,但腿却是容易受凉的。”云锦一边展开来,一边说道,“借着爷的生日,云锦给您二位做了这个,只是云锦手艺不精,还请您二位别嫌弃。” “还有我的?”乌喇那拉氏用手摸着那密密的针脚,有些感动的说了一大串话,“这都是你亲手做的?这得费多少工夫啊,一定做了很久吧?,可是累了你了。” “比起爷和福晋为云锦所做的,这点儿事算什么。”云锦笑了笑。 其实是做了很久,从进入到四十七年之后,云锦就想着四阿哥会有这一劫,她不知道如何能帮助他避免掉,但至少可以让他少受些罪,那个关人的地方能是什么好地方,肯定是要冷的,所以她就想着给他做点保暖的东西,上身倒无所谓,关健是下身不能受凉,记得老人们说过,人的下身如果受了凉,就很容易作病。 “那个是什么?”乌喇那拉氏指着另一个布包。 “这个是给十三爷的,”云锦把另一个包也打开,里面也是羽绒的裤子,“还请爷给送过去。” “这也是你做的?”四阿哥随口问道。 “不是,云锦就两只手,哪能做的了那许多,”云锦解释着,“爷和福晋的云锦自然要亲手做了,十三爷的则是让翠屏他们做的。” “东西已经拿了,走吧。”四阿哥没再对云锦说话,乌喇那拉氏说了一声就往外走了。 “云锦恭送爷和福晋。”云锦赶紧送出屋外。 扶着院门,云锦看着四阿哥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她也知道,四阿哥这次不会有大事的,而且过了这关之后,他还会受到老康的青睐,可是,只要是一想到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马上就要被关起来,还是被自己的父亲下令关的,云锦就很为他难过,当康熙圈禁的话说出口的时候,四阿哥的心里得有多伤心、多失落啊。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天命了,回屋了,不看了,盯着人家的背影看什么,自己也不是朱自清,云锦下定决心,转身往回走。 其实四阿哥这时已经走很远了,云锦就是想看背影也看不着了。 ps:: 又晚了,之锦啥也不说了,捂着羞红的脸爬走。 另,因为要赶时间,这章送的字数可能不太够,之锦以后会补上的。 接着爬走。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朕可是消受不起的 阿哥到云锦的小院里之后没过两天,康熙就又把皇子去了。/ 四阿哥到了宫中,自然是要先与其他阿哥碰面,然后才一起进去朝见康熙,众皇子这时聚在一起,全没了往日谈笑风声的样子,都象是受到四阿哥的传染了一般,一个一个的都沉默寡言起来,他们当中有些人是跟四阿哥一样,知道今天的情势很紧张,一定要谨言慎行,才也许能保得平安,但也有的其实并未明白情况,看大家这个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多说话,决定要静观其变了。 八阿哥的脸上也没了平常温和的笑容,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而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则眼神坚定,好似要上战场一般,准备着破釜沉舟了。 四阿哥见此情景,虽还是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心中却暗叹一声,看来自己的猜想是没错的了,老十四是打定主意,要在皇阿玛那儿力保老八了,只是到时自己要如何做呢?这两天四阿哥为此事也不停的在思考,云锦所说当然是有道理的,自己上前阻拦,不只是在康熙那里会留下友爱兄弟的好印象,在德妃那里也不至于受到责难,对自己来说,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可是对老十四呢,他会不会因此而受到更重的责罚呢?虽然他一直与自己过不去,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亲兄弟啊。 正在四阿哥拿不定主意的情况下,魏珠已经奉康熙之命,来宣众阿哥们进去了。 进到屋里,只见康熙坐在上边,一脸的铁青,四阿哥心知康熙已经查到了八阿哥在张明德一事上的所作所为,怕是自己和这些个皇子们今天都不会太好过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与众兄弟一起上前请过安之后,四阿哥和众人一起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康熙话。 只是康熙却并没有马上出声,他逐一审视着站在下面的自己的儿子们,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声,将一个奏折扔到了下面。 “胤,你看看。”康熙的声音虽不高,但却冷得象冰一样。 八阿哥恭敬地上前捡起奏折,翻开一看,面容就是一变。 “皇阿玛,儿臣对太子绝无加害之意,还望皇阿玛明查。”急急地看完奏折,八阿哥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跟康熙分辩着。 “这么说。你没见过这个张明德了?”康熙冷声问道。 “儿臣不敢欺瞒皇阿玛。此人儿臣见过。”八阿哥老实地承认。“他是来给儿臣相面地。” “那你为何要相面啊?”康熙接着问道。“可是对现在有什么不满意吗?” “回皇阿玛。”八阿哥跟康熙回话。“儿臣是因为不曾有子。所以才相面地。” “你倒是会砌词狡辩。”康熙面色严厉地接着问道。“那张明德可曾跟你说过要刺杀胤?” “这个”八阿哥犹豫了一下。“他是说过。但儿臣已经为此将他教训一顿。逐出府去了。” “你倒是灵巧,把自己摘个干净,”康熙冷笑一声,“那朕来问你,你既然知道这个张明德有此心思,为何不先诉朕,不告诉刑部?” “儿臣是想他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有胆子真的敢去做,为怕皇阿玛生气伤身,故而才未禀告皇阿玛,”八阿哥言词恳切的说道,“这事是儿臣想地不周全,还请皇阿玛责罚。” “这么说你倒是为朕着想了,朕是不是要感谢你啊。”康熙盯着八阿哥。 “儿臣不敢,儿臣孝顺皇阿玛是应该的。”八阿哥恭敬的说道。 “你孝顺?”康熙一拍桌子,“你孝顺就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了,明明是包藏祸心,却说什么想的不周全,你倒是会减轻罪责。”说到这儿,康熙又冷笑一下,“朕倒是忘了,这个本是你一惯用地,你从来就是用此道来结交臣子的,现在居然还用到朕这儿来了,孝顺?省了吧,你这份孝心,朕可是消受不起的。” “皇阿玛,”八阿哥还想说什么。 “当废胤的时候,”康熙没理八阿哥,对着其他阿哥们正色的说道,“朕就跟你们说过,凡是有钻营为皇太子的,就是国之贼,法所不容。而胤,却柔奸成性,妄蓄大志,党羽相结,谋害允。现在其事皆败露,还砌词狡辩,来人,”康熙对外喊了一声。 “奴才在!”进来了几个侍卫。 “将胤锁了,交议政处审理。”康熙下令道。 “。”侍卫们答应一声,就要上前。 “你我此时不言,更待何时?”九阿哥一捅十四阿哥,小声说道。 “慢着,”十四阿哥看了一眼九阿哥,先出声制止了那些侍卫,才上前跟康熙说道,“皇阿玛,八哥绝对没有此心,儿臣愿意作保。” “儿臣也愿意担保。”九阿哥也随之出列跟康熙说道。 康熙见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两个儿子居然还要为八阿哥说话,心中哪能不恼怒,又想到三阿哥之前曾经跟自己说过,这几个阿哥们跟着老八,总是讲些个义气什么地,好象在学梁山贼一般,就更光火了。 “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是表示你们有义气吗?朕看却只是梁山泊义气,”康熙严厉的瞪着九阿哥和十四阿哥,“或你们是要指望他做了皇太子,日后登极,封你们两个做亲王吗?” “皇阿玛,做不做亲王地,我没想过,但您也不能随便处置八哥,”十四阿哥着头,“您这样我们不服。” “有谁不服?”康熙盯着众阿哥们问道。 “虽然张明德有那个心思,但八哥并没有同意,还将他赶了出去,您不赞赏他也就罢了,却还要为此处罚八哥,”十四阿哥挺着胸说道,“我就服。” “朕罚他自然有朕的理由,你不必多言,还不退下。”康熙压了压心中地怒火,冲十四阿哥一挥手。 “有什么理由皇阿玛不能说出来,分明就是欲加之罪,这个样子如何能让儿臣心服。”十四阿哥却是站在原地不动。 康熙对八阿哥如此,确实是有理由的,但这个理由却是不好当众说出来。 八阿哥这次虽然没有接受张明德地提意,但他对太子也一直是没安好心的,这次事件一出,康熙也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在兄长裕亲王福全病重之时,康熙曾经三次前去探望,在那时,福全不只说了索额图的一些行为,还以广善库为由,向康熙力其荐八阿哥有才有德,当时康熙并没想那么多,只是认为兄长是为了自己设想,告诉他这个儿子可以信任,在关键时刻可以保护自己地安全。所以他为了保全胤地颜面,秘密处死了索额图。 现在出了张明德这件事,康熙再回想福全的 却是恍然大悟。八阿哥与福全一向不错,让自己除可以说是为了保全胤的颜面,又何尝不是削弱了胤的实力呢?只是当时自己根本没将胤看做是可以取胤而代之地新皇储,所以没有去想福全话中的深意罢了。 而且上次在老十三府上,胤遇刺,背后好象也有八阿哥的影子在内,这样看来,八阿哥对太子这位已经觊觎好久了,蓄谋好久了。 想通了这些事,康熙自然对八阿哥恼怒异常,本来顾念父子之情,当他要人查实张明德之事时,曾经嘱咐刑部不要牵涉过广,但就是这样,还是查到了八阿哥不少事儿,如果详加盘查地话,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事儿呢,所以康熙才决定要对八阿哥严加处罚。十四阿哥为八阿哥出头,康熙顾念他不知道其中内情,虽然生气,但还是想只让他退下了事。 可没想到十四阿哥却不听话,居然还来指责自己的不是,这康熙哪能受得了啊。 “你不服又待怎地?”康熙压着怒火瞪着十四阿哥,“是想和胤一起去吗?” “如果皇阿玛不讲道理,儿臣就跟八哥一起去又何妨?”十四阿哥梗着脖子,直着嗓子说道,“别说锁拿了,就是要处死又有何妨,不怕跟皇阿玛直说,儿臣今天的荷包里是带着毒药的,为地就是要和八哥共患难的。” 好,”康熙气得脸都白了,“你也不用服毒,你要想死,朕可以成全你。” 说完康熙拔出一把小刀来就要刺向十四阿哥,十四阿哥话说到这儿,也是热血上头,却了意气,居然挺胸迎了上去。 四阿哥见情况居然展至此,也顾不得再考虑后果,他不好去拦康熙,只好一把抱住十四阿哥,用自己的背挡住康熙刀刺来的方向。 而五阿哥这时也冲了过来,跪着抱住了康熙的腿,苦苦的哀求。 “皇阿玛,息怒啊,”五阿哥说道,“十四弟只是一时冲动,他不是有意冲撞您地,您就饶他这一回吧。” “你要干什么?”四阿哥也趁这时将十四阿哥推到一边去,“小则待过,大杖则逃走,你真的想当不孝子吗?还不去跟皇阿玛认错。” 这时其他地阿哥们也都跪下来跟康熙求情,康熙气得直喘粗气,小刀虽还握在手中,但却已经不再往前冲了。 “皇阿玛,”八阿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这都是因儿臣而起的,是儿臣之过,皇阿玛不要生气,也不要怪十四弟,还是处罚儿臣吧。” 十四阿哥这时也缓过劲儿来了,觉自己刚才晕了头了,居然会跟康熙如此说话,也是有些个后怕,听四阿哥一说,也就赶紧上前跪倒在康熙面前。 “皇阿玛,儿臣错了,请皇阿玛处罚儿臣吧,不要气坏了身子。”十四阿哥这时声调也不高了,嗓门也不大了。 “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把胤**去。”康熙没马上理十四阿哥,而是冲着那些个侍卫一瞪眼。 “。”侍卫们答应着将八阿哥带下去了。 九阿哥身子一动,有些想上前去拦地意思,被康熙一瞪,就没敢动,还是老老实实的跪在那儿。 “来人,”康熙又冲外面喊。 “奴才在。”又走进来两个侍卫。 “把板子拿进来。”康熙吩咐着。 “皇上,”那两个侍卫一愣,没马上动。 “还不去?难不成你们也想抗命?”康熙冷声说道。 “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那两个侍卫答应着出去了。 一会儿工夫儿,那两个侍卫拿着板子进来了。 “去,打胤二十板子。”康熙命令着。 那两个侍卫犹豫着,没敢过去。 康熙看他俩这样,气得把板子抢过来,冲着十四阿哥打了过去。 四阿哥看板子横着就过去了,这下要打着了可不是玩地,一伸手就把十四阿哥拽开了。 九阿哥正好跪在康熙旁边,学五阿哥那样伸手抱住了康熙。 康熙对九阿哥可不象对五阿哥,五阿哥是太后抚养的,平常也是老实本分的,康熙对他从来都是另眼相看的,而九阿哥却是与八阿哥一起的,现在康熙正对八阿哥不满,对九阿哥自然也没好气儿,抬手就打了他两个巴掌。 九阿哥没想到五阿哥做了没事的动作,自己做了却会受到这种待遇,立时就让康熙打懵了,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还有谁对朕的处置不满意的吗?”康熙冷着脸问众阿哥们。 众阿哥面面相觑,都没有开口的。 “既然没有,那胤这二十板子就由你们来打吧。”康熙冷声说道,“怎么样?谁先来?” 众阿哥还是没一个接言的。 “老四,你和十四是一个额娘,刚才又一直护着你,就由你来开这个头吧。”康熙干脆指定人选了。 “皇阿玛,十四弟犯错,是儿臣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所致,就由儿臣替他挨这个板子吧。”四阿哥冲康熙磕头请求道。 “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来受,什么人也不用替。”十四阿哥扬声说道,“各位兄长也不用为难,刚才胤不孝,顶撞皇阿玛,这顿板子是我该受的,你们只管打来,也替皇阿玛教训我了。” 众阿哥听十四阿哥如此说,只好遵从康熙之命,轮流过去打了十四阿哥二十板子。十四阿哥也是硬气,挨打过程中一声不吭,当然这也跟那些皇子们手下都留着劲儿有关系。 打完之后,康熙着人将十四阿哥送回府去,然后又冷眼看着其他阿哥们。 “胤有此不臣之心,你们这些个做兄长的都干什么去了?”康熙冷冷的说道,“就算是老七身体不好,老三、老四、老五,你们的眼睛是白长的吗?” “儿臣知错,请皇阿玛责罚。”四阿哥和三阿哥、五阿哥同声向康熙请罪。 “知错,到这个时候都知错了,”康熙冷哼了一声,“只是你们的错是什么?是不是明知胤的行为,却予以包庇呢。” “皇阿玛明鉴,儿臣确是不知此事。”三个阿哥赶紧说明。 “是不是真的不知,还是等查过之后再说吧。”康熙淡淡的说道,“来人,将老三、老四、老五先圈禁起来。” ps: 本不想解释的,因为错了就是错了,可是之锦觉得你们也是有权利知道的, 这两天家里来了客人,所以之锦写文的时间也受了影响,明天他们就走了,之锦一定会尽力恢复固定更新时间的。 还欠加更一次,之锦也没有忘。 第一百五十八章 儿臣没有那个心思 锦已经得到消息,知道四阿哥被圈禁了,心中不是不但也只能是有心无力,一点忙也帮不上,自己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人,连想见一面都是不可能的事儿,更别提安慰他了。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好不好,是否能想得开,是否能吃得好,是否能穿得暖,虽说是自己给准备了羽绒裤子,可是也知能送进去不?虽然她明知自己想这些个都是没用的,可就是控制不住。 “小姐,”翠屏的声音惊醒了又陷入沉思中的云锦,“福晋过来了。” “什么?”云锦刚清醒过来,一时没听懂。 “福晋来了。”翠屏重复说道。 “福晋来了,”云锦一下站了起来,“那爷是不是也过来了?” “没有,”翠屏摇摇头,“只有福晋。” 云锦一直认为,在四阿哥被圈禁的日子里,乌喇那拉氏忙于府中事务,肯定是不会到自己的小院里来的,如果她来了,就证明四阿哥已经出来了,所以心里很是高兴,可又有一些担忧,四阿哥为什么没有跟她一起来呢,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难不成是老康对他实施了体罚,或是在圈禁中得了什么病?云锦心中焦急着,差不多是一路小跑着到了院子里。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看到乌喇那拉氏走近了,赶紧沉身行礼。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伸手扶起云锦。 “福晋,”云锦观察着乌喇那拉氏的脸色,现郁结之色还是凝聚在眉间,“爷回府了吗?” “没有。”乌喇那拉氏叹了口气。“爷还没有回来。” “是不是爷地身体有什么不妥?”云锦有些意外。旋即想到一事。担心地问道。 “没有。爷地身子也好地很。你不要担心。”乌喇那拉氏和声说道。 “福晋。请屋里坐吧。”云锦听到四阿哥身体没事。就放下心来。这才想起请乌喇那拉氏进屋。 “不用了。”乌喇那拉氏摇摇头。“爷不在。府里事情太多。我得马上回去。这次过来。是因为爷地胃口不太好。想吃那个肉松和鱼松了。” “翠屏。快去包一些过来。”云锦吩咐着。又对乌喇那拉氏说。“福晋。还是进屋坐吧。云锦也可以把肉松和鱼松地做法写给您。省得您再来回地跑。” “也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这样以后爷要吃时,也能快一点送过去。” “福晋,”云锦等乌喇那拉氏坐定了,红袖也上过茶之后,才开口问道,“不是说爷地身子很好吗?为何胃口却不开呢?” “唉,这主要还是心情的原因,”乌喇那拉氏叹了口气,“爷本就不是开朗的性子,又遇到这种事,自然是郁结在心了。” “福晋也不要太过伤心,云锦相信爷很快就会回府了。”云锦安慰乌喇那拉氏。 “我也是这么想的,”乌喇那拉氏面容还是不展,“好在爷还有想吃地东西,说到这儿,我还要谢谢你呢,爷不爱吃肉,我总担心他的身子,还好他还能吃得进这肉松和鱼松,也让我放心不少。” “能为福晋分忧,是云锦的荣幸。”云锦恭敬地回话,又小心的问道,“福晋,爷在里面还好吧?” “还好,爷毕竟是皇子贝勒,那些人不敢怠慢的,家里也能随时送些东西进去,倒是不会受什么委屈。”乌喇那拉氏点点头说道。 说话间翠屏已经拿着两个包进来了,云锦也连忙把方子写下来,一并交给乌喇那拉氏带走了。 看着乌喇那拉氏匆匆离去的身影,云锦也很是担心,四阿哥现在心情不会,这是肯定地,可是如果到了饭都吃不下去的地步,那就有些麻烦了。 “小姐,天冷了,还是回屋去吧。”翠屏劝着云锦。 “翠屏,爷的胃口不好,我们是不是想想办法,做些个开胃的东西呢?”云锦问着翠屏。 “小姐,咱们就是做出来了,又怎么送过去呢?”红袖在一边问道,“难不成还把福晋叫过来?” “是啊,瞧我,都糊涂了。”云锦这时也觉得自己挺傻的,明明早就知道的事情,偏偏一听到他有事情,就乱了方寸了。 “小姐,您不用担心,”翠屏犹豫了一下,才对云锦说道,“照翠屏想,爷地身子应该是不会有大问题的。” “是啊,爷只是一时没有胃口罢了,不会有事地。”红袖也安慰云锦。 “可是如果不是太严重的话,爷怎么会让福晋专门过来拿东西呢?”云锦还是有些担心。 “小姐,”翠屏嘴角有些上扬,“如果爷不让福晋过来,又如何让您知道他现在地情况呢?想来爷心里一定明白,小姐这些日子总是在担心他的。” 是吗?四四真地是这么想的吗?云锦有些怀疑,他的性子那么冷,真的会有这么细心体贴的一面吗?可是再想想,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以他的性子,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想来是不会为口吃的那么麻烦乌喇那拉氏的,所以云锦之前才会想,他的胃口不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可是听翠屏一说,云锦也觉得还是这个解释比较说的通。 心中稍许放下了对四阿哥的担心,随即又涌上了丝丝感动。四阿哥在身处之中,却还能想到云锦的心情,不惜放下面子,想办法来宽慰自己,这份心意,如何能不让云锦暖入心扉呢。他虽然是从来没对自己说什么甜言蜜语,还时常的冷嘲热讽,可是他却是帮了自己一次又一次,这份无声的体贴,却是胜过了千言万语。 放下云锦这边为四阿哥悬系在心、胡思乱想的暂且不说,就说从康熙将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圈禁之后,他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孤独,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和透心的冰凉,身体也更加差了,可偏偏就有人不让他好好休息,事情是一件跟着一件的来,在十月初一之时,太监来报,十三阿哥的庶福晋石佳氏生了一个儿子,请康熙赐名。 康熙听到这个消息后,知道这是老十三地第二个儿子,想起自己地一直疼爱的十三阿哥也是今天的生日,每年在这个时候,他都会来给自己叩头,感谢自己给了他生命,可是 却是被自己关了起来,不能过来了,心中不免暗然,口,想命人将十三阿哥放出来,可是一想到十公主在自己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逃走,置朝廷与自己地体面于不顾,可谓是不忠不孝之极,心下就又是一片烦乱,什么话也不想说了,连孙子的名字也没起,就挥挥手,让那个太监退下了。 这个太监刚打走,跟着就有人来为儿子求情了。 现在被关起来的有六个阿哥,二阿哥和十三阿哥地亲生额娘已经不在了,二阿哥是康熙亲自抚育的,性子又不讨喜,自然是没人来为他求情,太子妃则是因为怕一个说不好,再惹怒了康熙,让太子雪上加霜,所以没敢过来。 至于说抚育十三阿哥的德妃也就是那么回事,对总跟着老四的十三阿哥,她只是面子上地情份而已,再加上她疼入心坎的十四阿哥又挨了打,她全心照管都怕有所不及,当然不会有工夫和心思为十三阿哥来讨康熙这个没趣,对十三阿哥如此,对四阿哥也是如此。 三阿哥的亲生额娘荣妃,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知道他被圈禁了,当然也是着急,但是当她听到康熙已经命人去叫二公主回京的消息之后,就不担心了,二公主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又一直受康熙的宠爱,康熙把她叫回来,就应该说明三阿哥没事了,康熙总不至于当着二公主地面处罚她一母同胞的哥哥吧。 五阿哥地亲生额娘宜妃,两个儿子都被康熙处罚了,按说应该是最焦急的,但是她在康熙那受宠也不是没有原因地,她自然能够体察康熙的心思,五阿哥是太后抚育**地,康熙肯定是不会把他如何的,而九阿哥也只是受了八阿哥的连累,康熙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想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后着了,所以宜妃只是送汤送药的关心老康的身子,对儿子的事儿只字不提。 大阿哥的亲生额娘惠妃,平时本是个没脑子的,可这时却偏偏的聪明起来了,她向康熙奏称胤不孝,并请康熙依法处置。不知她此种做法,是因为怕受到儿子的牵连,故而明哲保身,还是想以退为进,让康熙觉得大儿子已经众叛亲离,从而生起恻隐之心,而对他从轻处罚呢?如果是前,她似乎有些过虑了,只要她安分守已的,康熙本就没打算因为大阿哥之过对她有什么处罚。如果是后,则似乎没什么效果,康熙对大阿哥的看法也不会因为她的此种做法而有所改变的。 至于八阿哥,抚育他长大的惠妃在康熙那儿是一句未提,倒是他的亲生额娘良妃,平时不多言不多语的,这时倒是为他感到委屈,是唯一一个跑到康熙那儿为儿子说情的娘娘,只是说着说着,居然跟康熙据理力争起来,把个康熙气得头昏脑涨的,一迭连声的叫人把她赶出去了,总算是康熙尚念及往日情份,没有追加责罚。 康熙没追究良妃的责任,不代表他不追究八阿哥的责任。在良妃来求情的第二天,康熙就召来议政大臣和没被圈禁的诸皇子,告诫他们不要为八阿哥说情,并宣谕道,“胤庇其乳母夫雅齐布,雅齐布之叔)长吴达理与御史雍泰同権关税,不相能,诉之胤,胤借事痛责雍泰。朕闻之,以雅齐布翁牛特公主处。胤因怨朕,与诸英孙苏努相结,败坏国事。胤又受制于妻,妻为安郡王岳乐甥,嫉妒行恶,是以胤尚未生子。此皆尔曹所知,尔曹当遵朕旨,方是为臣子之理;若不如此存心,日后朕考终,必至将朕躬置干清宫内,束甲相争耳。”由此夺了八阿哥的贝勒,成为闲散宗室。 另外,康熙还下旨将张明德凌迟处死,至于其他人则是从宽落,“布穆巴以所闻情节,商之长史阿禄,告直郡王使之奏闻,布穆巴、阿禄俱无罪,着释放。公普奇知情不,革去公爵,为闲散宗室。公赖士但令看相,并无他故,着释放。” 康熙的此种处置,其实也是放了水的,当初他令人调查此事时,就嘱咐刑部“慎毋滋蔓,但坐张明德一人审结可也”。顺承郡王布穆巴等人的供词,千百百计替自己撇清开脱,把事情全都推在胤一人身上,避重就轻,不交代实质问题,康熙也不是不清楚,只是他不愿意牵连过广,没有继续彻查而已,所以八阿哥才得以免罪开锁,仅仅被革去了贝勒的份位。 众人见康熙主意已定,而八阿哥也暂时没有危险,也就不再多言了,康熙想着这下可以好生的休养几天了吧?可是不行,才没过几天,事情又来了。 还在圈禁中的三阿哥向康熙举告说,大阿哥有咒魇皇太子之嫌。三阿哥称,自己在被圈禁的时候,一直在想,太子为什么近期行为异常,结果由此想起来,大阿哥府中的蒙古喇嘛巴汉格隆是懂邪术的,自己也曾经看见他在太子的住处放了些东西,只是当时不知是何物,现在想来也许是“镇物”,是用来咒魇太子的,也许太子就是因为中了“咒魇”才做出那些让康熙伤心的事来。 康熙听闻此奏,心中那叫一个恼怒,看来自己还是太小看这些儿子了,为了这个皇位,他们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康熙在派人前去调查的同时,又传令将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放了出来。 四阿哥得以开释之后,去跟康熙谢恩,这才现康熙病的不轻,而且还因为伤心儿子们的所作所为,不肯吃药,于是四阿哥就跟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还有二公主一起,苦苦的哀求,康熙为这些子女们所感动,这才开始喝药。 从此之后,四阿哥每天都要去宫中为康熙侍疾,甚至亲尝药物,而且在康熙心情稍好之时,还多次为废太子说些好话,康熙当然知道其实在这些儿子中,太子伤的最狠的其实就是老四,见他能顾念兄弟之情,既往不咎,心中也是安慰。 这天,康熙刚喝完四阿哥奉上的药汤,舒适的坐在躺椅上,看着正襟端坐的四阿哥,与他闲聊起来。 “老四啊,”康熙温和的笑着,“你自出来之后,可曾去看过她吗?” “不曾。”四阿哥自然知道康熙问的是云锦。 “却是为何?”康熙愣了一下。 “皇阿玛病体未愈,儿臣没有那个心思。”四阿哥恭敬的回答。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介意这么养她一辈子 那她知道你出来了吗?”康熙笑了笑,接着问道,“该问,她知道你曾被拘起来过吗?” “这她倒是知道的,”四阿哥点点头,“乌喇那拉氏时常会过去,云锦托她告诉儿臣,她会日夜为皇阿玛焚香祷告,以求龙体早愈。还托儿臣跟皇阿玛说,如果您能好好的养病,等您身体康健了,她一定会做一桌子好吃的来招待您。” “嗯,朕知道云锦是个好孩子。”康熙也笑着点点头,“不过,你多次保奏胤,不怕云锦知道了生气吗?” “儿臣不敢欺瞒皇阿玛,在儿臣看管二哥之时,对二哥时有照顾,乌喇那拉氏担心云锦为此恼怒,故也曾问过她。”四阿哥欠身行礼,“云锦是这么说的,二哥虽有杀她之心,但毕竟没有得手,所以她对二哥并无怨恨之心,而且她还说,儿臣与二哥是兄弟,照顾他是应该的,她没有生气的道理。” “难得她如此懂事,是我皇家对不起她,”康熙叹息一声,又问道,“那她有没有说过,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她说,能有这么个小院子住着,有吃有喝的,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终老一生,就于愿已足了。”四阿哥垂着眼睛语气平静的回答。 “那你又是怎么想的呢?”康熙盯着四阿哥问道。 “儿臣也不介意这么养她一辈子。”四阿哥没有抬起眼睛,也还是那平静的语气。 “如果没出那件事的话,云锦应该是在去年参加选秀的吧?”康熙坐起身来,用手捶着捶腿。 “是的。”四阿哥答应一声,走到康熙身边,接手了捶腿的工作。 康熙冲四阿哥笑了笑。又把身子靠了回去。 “现在太子已经被废了。你们就没想着让云锦露面吗?”康熙又问道。 “不瞒皇阿玛说。太子初被废之时。儿臣太过惊讶。并没有往这事儿上想。”四阿哥一边继续认真地给康熙捶腿。一边说道。“可是被关这几天里。儿臣却也曾经想过地。只是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这么做。” “哦。你是怎么想地?说来朕听听。”康熙温和地问道。 “云锦露面地话。有些事儿没法解释。实话实说当然是不行。云锦好歹也身兼佳氏和钮祜禄氏两家地血脉。出了这等事儿。那两家总不能不出头吧。而二哥毕竟是皇阿玛地儿子。儿臣地哥哥。就算是被废了。也不能为这事儿再失了体面。”四阿哥低着头说道。“如果只说是出了意外。也不太好解释云锦这几年呆在哪里。不管怎么说。都容易会招来闲话。与她地名誉有损地。” “那云锦能同意就这么一直藏着吗?”康熙看着四阿哥。“还有她地额娘。不是也知道她没死嘛。她也不会有想法吗?” “云锦不是个爱惹事的,想来会同意儿臣的做法,再说儿臣在太子出事之后曾经到她那里去过,她也并没有说什么,想来也是没有这个心思地,至于说她的额娘,”四阿哥想了想,“在太子出事前,乌喇那拉氏倒是提过,说她对云锦的婚姻大事有些担心。不过只要云锦能活着,她也不会有太多要求地。” “总不能太委屈了她们,这事让朕再想想办法吧,”康熙说到这儿,想起一事来,关心的问道,“不是说你那位钮祜禄格格身子不太好吗?养了这些日子,可有所改善了?” “还是那样,没什么起色。”四阿哥手上一停,随即马上又继续捶着。 “那就让她继续养着吧。”康熙淡淡的说道,“老十三那里,你去过了?” “皇阿玛,”四阿哥住了手,跪倒在地,“儿臣正要求您,十三弟自小不喜拘束,总这样圈着,怕是于身于心都不太好,再说十格格的事儿,他也确实是不知情地,还请皇阿玛明鉴。” “如月是他妹妹,就算他不知情,也算是教导不力吧?”康熙板了脸。 “如月那个性子,又岂是老十三能教训好的,要真说教导之责,其实儿臣也是有的,”四阿哥当然不能说康熙这个做父亲的对十公主也有教导之责,只好往自己身上说了,“之前因为她说不想嫁到蒙古去,皇阿玛训斥她之后,老十三也苦口婆心的跟她说道理,当时她答应的好好地,所以我们就没有太过在意,没想到她会如此胆大妄为,这也是儿臣思虑不周。” “你没跟着去塞外,倒也罢了,可是老十三一直在她身边,却让她跑了,怎能不让朕生气。”康熙面色还是不郁,“她这么一走,置满蒙关系于何地?置朕的面子于何地?再说,如月生在宫中,长在宫中,对外面人生地不熟,如果没有仗持,哪能随便跑出去?如果不是老十三帮她,难道还是你帮她地不成吗?” “儿臣是绝对没有帮她的,儿臣也敢担保,老十三也没有帮她,”四阿哥恭敬地回答,“如月的性子,皇阿玛也应该了解地,她要是任起性来,哪管得了这些个。” “那现在你看怎么办?到现在都找不到她,她死在外面不要紧,可是对蒙古那边要如何交待?”康熙恨恨的说道,“你如果能把这事儿解决了,朕就放老十三出来。” “为今之计,只好李代桃僵了。”四阿哥抬头看着康熙。 “李代桃僵?你是说另找一个公主嫁过去?”康熙一晒,“漫说朕已经没有成年的女儿可以代替她,就是有也不行,当初说好嫁过去的是十公主,现在临时换一个,蒙古那边还是会不满意的。” “上次延迟出嫁不是因为如月得病了吗?不如就说如月病重不治,另嫁一个宗室的女儿过去吧。”四阿哥提议道。 “你当这个法子朕没有想过,”康熙摇摇头,“只是如月是在塞外逃走的,朕虽下令不准将消息外扬,但蒙古那边肯定也是听到了风声,只是还不能确定罢了,如果这个时候咱们换了人,岂不是让他们认定了这个事实,就算是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对咱们不满的。” “那就让这个女子,以如月的名义嫁过去。”四阿哥又说道。 “哪个宗室家会同意这么做,自家的女儿代嫁也就罢了,居然还不能以自己的名义出嫁,怕是没一个愿意的,朕也张不开这个口,”康熙有些不满的皱着眉,“再说如月跟着朕去了塞外,蒙古那边也是有人见过她地。” “宗室的女儿不行,就找平民的,多给些好处,他们肯定是愿意的,再说,这个姻缘对他们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四阿哥犹 下,才接着说道,“至于说相貌,可以找个与如月是了。” “你现在是否已经有了人选了?”康熙盯着四阿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选人的?” “儿臣不敢欺瞒皇阿玛,”四阿哥磕了个头,回话道,“从知道如月逃走之后,儿臣也是着急,就抓紧派人各处寻找,结果没找到如月,却是找到了一个和她长相相似的女子,儿臣将她全家收入门下,又命人教这个女子规矩,儿臣是想如月找得回来是最好,万一找不到,至少还有这个法子备用。本来是想等皇阿玛回京后,就禀告您的,只是事情出的太多,皇阿玛身子又不爽利,所以才迟至今日才说出来,儿臣自作主张,还请皇阿玛恕罪。” “看来朕地儿子中还是有重视兄弟之情的,”康熙感慨的点点头,“朕知道,你这么用心地准备这个事儿,除了要为朕分忧以外,最主要的却是为了老十三,之前你能对老十四舍命相护,又能不讲前嫌为太子说情,朕很是欣慰。” “这是为人子为人兄弟所应有的本分,当不得皇阿玛的夸奖。”四阿哥面色平静地说道。 “本分,是啊,在平民百姓家里这本是平常之事,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在朕看来却是难得之极的。”康熙苦笑了一下,“朕就取你这份本分,成全你了,就放老十三出来吧。”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四阿哥喜上眉头,赶紧磕头谢恩,“皇阿玛,儿臣还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儿臣去宣旨呢?” “既然成全你,就成全到底,就让你去吧。”康熙点点头,“朕知道,你们自小感情就,在这些个兄弟中也实属难得了,你现在就去吧。” “儿臣谢皇阿玛。”四阿哥又是一个头磕在地,然后才起身退了出来。 ************************************************************************* “四哥,你已经被放出来了?”十三阿哥见到四阿哥,郁郁的脸上也露出笑容,“前些日子听说你也被圈了,我还在担心呢。不过,四哥,你也别总往我这跑,让皇阿玛知道了,也是个事儿。” “嗯,我以后都不过来了。”四阿哥点点头。 “四哥能这么做是最好,我已经失了皇阿玛的宠,总不能再把你搭上。”十三阿哥认真的说道,“还有东西也最好尽量少送。” “你放心,以后东西也不会送的,”四阿哥脸上浮出了一丝笑容,“你都不在这儿了,我送来给谁啊?” “四哥,你地意思是?”十三阿哥带着点惊喜,带着点不确定。 “皇阿玛已经下令放你出来了。”四阿哥笑着冲他点点头,“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十三阿哥期待地看着四阿哥,“皇阿玛不生我气了?” “皇阿玛本就知道没你什么事,只是因为对如月太过恼怒,才会牵累到你罢了。”四阿哥笑着说道,“既是没什么收拾,这就走吧,跟皇阿玛谢恩去。” “四哥,如月还是没有消息吗?”十三阿哥一边跟着四阿哥往外走,一边关心的问道。 “没有。”四阿哥摇摇头。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十三阿哥有些担心地问道。 “你还担心她?她跑的时候可是没管你会如何?”四阿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她也是让我惯坏了,做事才不考虑后果,”十三阿哥叹道,“说实话,刚出事儿的时候,我也是对她生气的很,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妹子,过了这么多天都没消息,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她在宫外,可是一个人都不认识啊。” “放心吧,”四阿哥白了十三阿哥一眼,“我已经让张玉斩派人各处打探了。” “我就知道四哥是知道我的。”十三阿哥笑了笑。 说话间,兄弟二人已经来到了门外,四阿哥带的两匹马就等在这儿。 “老十三,你的腿没什么事吧?”四阿哥看十三阿哥上马、骑马的动作都很利索,但想到云锦的话,还是出言相问。 “腿?没事啊?”十三阿哥一时没明白。 “这个地方又冷又湿,最是容易受凉的,我告诉那些人经常用热盐袋给你敷腿,他们做了没有?”四阿哥问道。 “哪有那么娇贵了?”十三阿哥眼神闪了一闪,大咧咧的一笑,“他们倒是弄了几回,我嫌麻烦,就没让他们再弄了。” “不对,”四阿哥停住了马,“但凡我要你做的事,你就是不愿意,也会听话的。是不是那些人说什么难听话了?” “也没什么,”十三阿哥一笑,“我是被圈之人,本来就不应该麻烦人太多的。” “岂有此理,我找他们去。”四阿哥就要拨马往回去。 “四哥,”十三阿哥赶紧驱马上前挡住四阿哥的去路,“他们一起子下人,哪有这个胆子,必然是有人叫他们这么做的,在这种时候,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如果闹了起来,又会让皇阿玛着恼。” “哼!”四阿哥冷哼一声,“就算是如此,他们敢对你老十三这么着,也能轻易放过了。” “行了,四哥,我心里有数,以后我不会便宜了他们的。”十三阿哥冲四阿哥笑着,“我还赶着去给皇阿玛谢恩呢,咱们快些走吧。” “哼,”四阿哥的脸色还是不好,但已经拨转马头,与十三阿哥一起继续走了。 “老十三,你记得回府之后,一定要用热盐袋经常敷敷腿,呆了这么些日子,总得拔拔寒气。”没过一会儿,四阿哥就开始嘱咐十三阿哥。 “四哥,我记住了,”十三阿哥点点头,“为我这点事儿,你也是费心了,又是热盐袋,又是羽绒裤子的。” “那个裤子是云锦弄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看着那东西我就明白了。”十三阿哥说道,“你这次出来之后,她给做什么好吃的了?也得让她给我做一份。” “这次出来后,我还没去过她那儿呢?”四阿哥有些黯然的说道。 “为什么?”十三阿哥愣了。 “不为什么,只是没时间罢了,”四阿哥叹了一口气,“顾八代师傅去世了。” 第一百六十章 跟云锦又有什么关系了 顾师傅,”十三阿哥叹了一口气,“唉,他老人家廉的人,吃亏也吃亏在这上面了,居然连皇阿玛的话都敢顶,皇阿玛让我们书必背足一百二十遍,可顾师傅偏偏说八十遍就足够了,惹得皇阿玛生气。 “顾师傅是个有才的,少年时皇阿玛亲试旗员,他就名列第一,被擢侍读学士,之后又立下战功,”四阿哥也叹息着,“我有幸自小就蒙顾师傅教习,只可惜尚未报答,他老人家就去了。” “四哥对他也算照顾了,不是你时常接济他,他的生活会更困苦的。说来这事儿也是索额图的罪过,”十三阿哥有些生气的说道,“就因为顾师傅不肯党附他,他就硬是把翰林院给顾师傅的考评“勤学才长”给改成“浮躁”二字,弄得顾师傅被无辜夺官。” “要不是顾师傅后来又立下很大的战功,也就不会来教我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可是索额图还是没有放过顾师傅,因为他的陷害,”十三阿哥还是有些愤愤不平,“顾师傅最后又被夺了官。” “还好皇阿玛让他继续值尚书房,我才能继续得师傅教诲。”四阿哥有些回忆的说道,“可惜只过了五年,他老人家就以病乞休了。” “顾师傅一辈子没授几天实差,哪儿有什么积蓄!回家之后生活全得靠四哥平时接济着。”十三阿哥想起来一事,“现他老人家地后事,是由谁料理的?可禀告皇阿玛了?有抚恤吗?” “这个时候哪能去跟皇阿玛说这事儿,”四阿哥摇摇头,“皇阿玛身体不好,又正在对咱们这些皇子不满,在这个时候去奏曾经任过皇子师傅的人的事儿,恐怕皇阿玛会把气出在顾师傅头上,何必让他老人家身后还受这种无妄之灾呢。” “还是四哥想的周到,”十三阿哥点点头,又问道,“那顾师傅地后事是谁料理的?花销从哪来?” “他是我师傅,自然由我出面料理了,一切花销也由我来出。”四阿哥说的理所当然。 “这么说。四哥是以弟子地身份为顾师傅出面办后事?”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 “这有什么好奇怪地。我本来就是他弟子嘛。”四阿哥淡淡地说道。 “是他弟子地可不只你一个。顾师傅一共教了五位皇子呢。”十三阿哥摇摇头。“可是我猜想。以弟子身份出面地怕是只有四哥一个人吧?” “他们可能都忙吧。”四阿哥很平静。 “忙。那三哥呢?”十三阿哥接着问道。“想当初他去看顾师傅时。不也曾跟他聊到日落西山吗?还四处宣扬说顾师傅称他为贤王。其实谁不知道那是顾师傅冲着陈梦雷地面子叫地。就象是顾师傅写给陈梦雷地《赠省》一样。不过是句客气话罢了。” “大哥、二哥被圈。三哥自然是要主持大局地。”四阿哥语气依旧淡淡地。“没工夫顾及这些事也说得过去。” “贤王,这就是贤王做出来的事吗?连师傅之后事都不管了,”十三阿哥还是不满,“或说三哥是一贯地对丧事不重视?” “三哥在你额娘丧事期间一事,皇阿玛不是已经处罚过他了吗?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四阿哥看了十三阿哥一眼,“我知道因为这事儿,三哥也对你多有不满,你是弟弟,就忍耐些吧。” “我知道,这几年我不是一直在忍他吗?”十三阿哥点点头,又有些不屑的说道,“只是我真是看不惯他那沽名钓誉地样儿,其实谁不知道,顾师傅最看重的皇子是四哥你,你跟顾师傅的来往多了,他才几回,就要拿出来说事儿,还有那个贤王之称,当时阎若璩也这么称四哥来着,那可是诚心诚意的,也没见四哥说什么。” “老十三,这种话以后可要少说,没得惹皇阿玛不高兴。”四阿哥正色的对十三阿哥说道。 “我当然不会在外面乱说了,这不是跟四哥你说嘛,”十三阿哥笑着点点头,“想来是在里面闷久了,终于可以跟四哥好好的说说话,结果不知不觉话就多起来了,四哥放心,以后我会小心地。” “在我这儿也就算了,一会儿见着皇阿玛可要当心。”四阿哥提醒十三阿哥。 “我知道了,今时不同往日,”十三阿哥收了笑容,“皇阿玛对我不象以前了。” “老十三,你也不要多想,”四阿哥安慰十三阿哥,“皇阿玛会对你如此,也是让如月气着了,现在她惹出的事儿已经有办法解决了,想来皇阿玛也生不了太久地气了,你这段时间多陪陪他,他本也是最疼你的。” “嗯,”十三阿哥点点头,又关心地看着四阿哥,“四哥,你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吧,我看你又瘦了。” “是不好过,”四阿哥舒一口长气,“忙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份孤独寂寞无法排解,我只觉得周边没一个人是可信地,没一个人是信我的,不过现在你出来了,我就没事了。” “四哥,你放心,以后的路,有我陪你一起走。”十三阿哥动容道。 “嗯,以后的路,我们兄弟一起走。”四阿哥冲十三阿哥深深的点了点头。 “四哥,”静默了一小段时间后,十三阿哥带着笑问四阿哥,“刚才你那句话说的可是有问题,难道说你连云锦也不信了?” “云锦,”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信她不会害我,可是我总觉得她对我并没有推心置腹,她还有一些事儿是瞒着我的。” “四哥,你要求也不要过苛了,云锦幼时遭劫,在那种地方长大,也不知都受了些什么磨难,看她杀了张山之后,虽然夜不安寝,但面上却是竭力掩饰,要不是四哥心细,我们在她没说出来之前,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地,由此可见,隐藏本性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了,想让她毫不保留的对你坦露心声,四哥你得有些耐心才行。”十三阿哥说到这儿笑了笑,“再说,云锦那样一个怕死的人,却能为你舍命,这份心意可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四哥,你可是让我羡慕地很呢。” “行了,不说她了,”四阿哥转移了话题,“老十三,我跟你说说这些日子所生的事儿吧。” “好,我在里面知道的消息也就是个一鳞半爪的,也正好想了解下,免得一会儿在皇阿玛那里说错了话。”十三阿哥点点头。 于是四阿哥娓娓道来,十三阿哥认真的听。 “原来我被圈的这段日子,居 这么多事儿,”十三阿哥听完之后,吁了一口气,老八就不用说了,他们历来对皇位有所图,做出这些事来,居然大胆了些,但也不是难以相信的,可没想到老三在这个时候居然也会跳出来,看来我们对这个人还是要防一些的。他既然是能举告大哥,谁知道会不会在什么时候捅我们一刀。” “防是肯定要防的,”四阿哥点点头,“不只是三哥,其他人我们也要小心,太子被废,动心思的人可是不少地。” “四哥,照你看,大哥真的会有‘咒魇’太子之事吗?”十三阿哥问道。 “有与没有已经没什么要紧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既然三哥敢在皇阿玛那里说出来,就肯定会在大哥府里搜出些东西来的。” “对了,四哥,”十三阿哥想到一事,带着笑问四阿哥,“这次你舍命去救老十四,德妃娘娘那儿应该对你有所改观了吧?” 四阿哥苦笑了下,没有出声。 “怎么,你都已经做到这样了,娘娘对你还有什么不满?”十三阿哥纳闷地问道。 “额娘说,皇阿玛本就没打算杀老十四,只是吓吓他罢了,偏我做了这么一场戏,自己只是被圈禁,而却让老十四挨了打,”四阿哥无奈的说道,“她还说,皇阿玛是最希望我们能顾念兄弟之情地,老十四这么做,皇阿玛只是当时会生点气,但事后却一定会对老十四大加赞赏的,而我,却在中间插了一杠子,抢了老十四的风头,让他挨了打不说,还趁着他行动不方便时,去皇阿玛那里卖好。” “真是没想到,娘娘居然会这么看,”十三阿哥也是有些无语了。 “是啊,我都没想到的事,难为额娘能想得出来。”四阿哥面上隐隐带着一丝凄凉。 “那照娘娘的意思是,”十三阿哥也是有些无奈,“你当时就应该不管不顾的,随皇阿玛处置老十四了。” “我要是真那么做了,”四阿哥淡淡地说道,“自然就是不顾念兄弟之情,没把额娘放在眼里了。” “那娘娘到底要你怎么做?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十三阿哥也是有些气急,忽然间又觉得有些问题,“不对,这些话不象是娘娘想出来地,难道说,是老十四?” “我也是这么想的。”四阿哥面容很平静。 “可是,为什么?”十三阿哥很是不解,“你救他反倒救出错来了不成?” “为了云锦地事儿,老十四一直在怨我。”四阿哥露出一丝苦笑。 “云锦,”十三阿哥愣了,“这事儿跟云锦又有什么关系了?” “太子回京之后,皇阿玛让我和大哥、老九一起负责看管,”四阿哥苦笑着说道,“因为我对太子多有照顾,老十四认为我忘了云锦是如何帮我的了,连带着十五、十六、十七他们也对我有所不满。” “他们不知道云锦没死,这也难怪了,”十三阿哥还是很疑惑,“只是四哥是否忘了云锦,与老十四又有什么关系了,他跟云锦可是一直都不对付地啊?” “你忘了他曾经来我府里讨要过云锦的事儿了?”四阿哥提醒十三阿哥。 “这我倒是记得,可那是多早晚的事儿,中间云锦又与他多有嫌隙,我以为他也是恨不得云锦死的,”十三阿哥纳闷道,“难不成他对云锦还一直存着心思吗?” “这种事儿也是不好说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再说,太子倒了,老八是最有希望得储位的人,他自然是要全力支持老八,不能领我的情儿了。” “八哥不是被圈了吗?”十三阿哥问道,“贝勒也给夺了,还能有什么希望?” “老十三你也太小瞧他了,他笼络了那么多的臣子,难道是摆设不成,”四阿哥说道,“你看着吧,过不了多久,他们肯定会有大动作的。” “还能有什么大动作,连谋刺太子的事儿都做了,还能比这个大?”十三阿哥不解的看着四阿哥,见他神情肯定,心中一惊,“四哥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要……逼宫?”最后两个字,十三阿哥说得轻之又轻,面容也充满了难以置信。 “老八等了多年,终于等来这个机会,他一定会奋力一搏的。”四阿哥谨慎的说道,“会不会逼宫我不能肯定,但他要用朝臣给皇阿玛施加压力却是一定的。” “那与逼宫有什么区别?”十三阿哥很震惊,也很愤怒,“老八是疯了不成,敢这么对皇阿玛,他老人家对他一向不薄啊,给他的都是好差事,他结交大臣,为自己扬名,皇阿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算是这次对他做了处罚,也是因为他事犯到了,他怎么能起这种忤逆的心思呢,亏他还一直宣扬自己讲仁义呢。” “你觉得不薄,他可能却会觉得很不够,至于说仁义,老八只是对与自己有用的人才讲仁义的,”四阿哥叹息着说道,“你还记得索额图吧,他犯事之后,本来只是缚铁索一副的,但是当三哥和老八奉命审讯之后,就令将其缚上了九条铁链。” “可是现在那个是他的父亲啊,他怎么会下得去手的。”十三阿哥问四阿哥,“皇阿玛知道这个事儿吗?” “据我观察,皇阿玛好象是没有查觉。”四阿哥摇摇头,“皇阿玛怕是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那怎么办?我们赶紧去提醒他。”十三阿哥急了,就想快马加鞭。 “咱们无凭无据的,说了皇阿玛也不会信的,”四阿哥拦住了十三阿哥,“这个事儿我们只能私下里进行防范,好在他拉拢的只是一些文官,手中没有兵权,这也是万幸。现在你出来了,正好省得我顾此失彼,武官那边你比我熟,就交给你负责了,皇阿玛这边我来负责,别让他们再动什么手脚,伤了皇阿玛的身子。” “四哥放心,”十三阿哥点点头,“我省得的。” “老十三,你记得,”眼看皇宫在即,四阿哥又嘱咐十三阿哥,“在皇阿玛面前千万不要露了口风,如果让皇阿玛对我们生了嫌隙,那我们就不方便防范老八他们了。” “我知道了。”十三阿哥正色的答应着,“这等大事,我一定会小心的。” ps: 谢谢可爱葡萄的粉红票,我会在近期内加更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先给老十四点好处吧 次三阿哥告大阿哥,虽说是不见得安了什么好心,上来说,确实是造福了众家兄弟,不只是让四阿哥、五阿哥跟着他一起解除了圈禁的惩罚,而且让十三阿哥也跟着受益,得以出来了,另外还处于圈禁中的二阿哥和八阿哥,也得到了康熙亲自前去探望,并且老康还说出了“自此以后,不复再提往事”的话。 照这么看来,康熙应该是对八阿哥没什么防备的,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老康很明白八阿哥的野心,知道他对太子所做的一切之后,也隐隐的担忧过他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犯上之举,早年间这个儿子还是比较隐忍的,可是近年来却是越的沉不住气了,从动手打雍泰到想接受张明德的提议,八阿哥似乎是有些等不急了,在这种情况下,康熙也摸不准他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 其实康熙担心的也不光是八阿哥,他现在是对所有成年的儿子都有所戒备,因为突然之间他觉得这些儿子们让自己有些看不清楚了。以前虽然知道他们有些个明争暗斗,但没想到他们会连父子之情、兄弟之情都全然不顾了。 先说废太子二阿哥胤吧,康熙在他身上下的功夫最多,付出的宠爱也最多,可是惹事最多的也是他,索取贿赂、殴打官员,甚至杀人放火,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机会,他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失望,没想到最后居然会对自己他地父亲都心有不轨了,这怎能不让他痛心之至,由此也终于下定决心废了太子。 可是没想到这废太子之举,就好比一石激起千层浪,儿子们一个一个地都不安分起来,之前康熙也知道大阿哥对太子多有妒嫉之情,可没想到他会心狠如斯,居然要对兄弟痛下杀手,最后还想把这个罪名扣到自己的头上,当真是不可救药,就算是没有老三举他咒魇之事,老康也是不打算把他放出来了。 而八阿哥之前以宽仁形象广结人缘之事,康熙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之前以为这是儿子在向自己表现能力,而且八阿哥也确实是个有才华的,在康熙亲征噶尔丹的时候,随同出征的其他皇子都被分派到八旗各营,八阿哥由于年龄最小,被康熙留在自己的大帐之中,随时应召。 可是别看八阿哥当时年纪不大,却是能力出色,非常善于和那些将领打交道,而且吃苦耐劳,办事麻利,让康熙既是惊讶,又是欢喜,于是亲笔写了诗赐给八阿哥“戎行亲莅制机宜,沐浴风霜总不辞;随侍晨昏依帐殿,焦劳情事尔应知”,而八阿哥也随即和了一,“父慈子孝应犹在,一夜东风一朝臣;曾习柳字千千行,亲情爱恨一梦遥”,父子交赞,倒也是其乐融融。 所以就算八阿哥结交群臣,康熙也从来没想过他会对储君之位有所图,他本来一直觉得八阿哥会是个辅佐未来君主的“贤王”,所以才对他的所作所为有意放纵,又交付了他许多美差,为他积累人气,就象这次,太子被废后,康熙也是一回京就任命八阿哥为署理内务府总管事,着他查处原内务府总管凌普,虽然八阿哥没有体察圣意,还是采用以前的宽仁态度,但康熙也只是训诫了他一番,话虽说的狠,但毕竟是没有做什么处罚。 可是张明德事情一,康熙才觉,这个一向讲究仁义地儿子,其实并不仁义,他居然早就在暗中布置对付太子了,通过长期的经营,现在的八阿哥在朝中已经自成一党,人多势众,康熙也感到了危机,所以就算是十四阿哥那么激烈的反对,他还是强硬地将八阿哥圈禁起来。 十四阿哥的顶撞之举,当时虽是让康熙愤怒之极,但事后却对他没什么恶感,他觉得十四阿哥虽然性格冲动,脾气暴燥,但也正是如此,才说明他是个性情中人,自己举刀相向,他都能挺身相迎,毫不避让,可见得是没有做假了。 另外从十四阿哥地这件事。康熙也知道了四阿哥地好。这个儿子幼时虽有些喜怒不定。性情急燥。可胜在听话。自己说过之后。就一直注意改过。虽是有些个矫枉过正。但至少态度还是好地。而且他办差也很用心。凡自己交待下地事情。必是尽心尽力。哪怕是因此会得罪许多人。 在与其他皇子相处中。四阿哥除了与十三阿哥交好以外。从不与其他人拉帮结伙。对自己所立地太子也是一向尊敬有加、恪守本分。就算是那年太子无理罚他在太阳下暴晒至中暑。他也是一直没有怨言。在刚得知云锦死讯之时。他对太子地态度上虽有些不郁。但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而八阿哥他们借机对他地拉拢。他也没有回应。 这次康熙让四阿哥负责看管太子。也有想看看他在太子失势地情况下。是否会有所报复地意思。可是他不仅没有。反而对太子多有照顾。这就让老康有些怀疑了。难道说四阿哥真地能做到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吗?还是说他一直在隐藏自己。有更大地图谋? 有了这等怀疑之后。康熙自然对四阿哥就多加注意。虽然在十四阿哥地事件上。四阿哥做出了舍身相救地行为。但那也可能只是因为老十四是他地同母兄弟而已。可是看他在被圈禁之时。没有任何多余地动作。府里也是安安静静地。再加上出来之后。为自己侍疾也是尽心尽力地。更难得地是他在这时候还能为废太子说话。康熙觉得自己真地可以相信四阿哥是孝顺父亲、友爱兄弟之人了。至少暂时是这样地。 难得德妃生出地两个孩子。在这件事上都没有私下里图谋什么。康熙虽然不是很喜欢她地任性和倔强。但看在两个儿子地份上。还是决定要让她高兴高兴。本来这件事需要赏地是四阿哥。可是听闻她现在又胡搅蛮缠地怪罪四阿哥。康熙就决定还是先给老十四点好处吧。让她能消停会儿。也省得老四心里不好受。 而康熙所谓地好处。就是“决定撤回皇长子胤所属佐领。其原有佐领和浑托和人口地一半以及上三旗所分佐领全部给予皇十四子胤祯。” 是的,这个时候十四阿哥的名字已经由“胤”改成“胤祯”了,而且这个“祯”字在这时候的音是”,而不是后世所称与四阿哥的“”字的读音相同是再糊涂,也不可能让自己两个儿子的名字同一个读音啊,这样他叫着也不方便地。 改名的事儿是小事儿,而且也是过去的事儿了,还是来说说,康熙为什么会又对大阿哥进行处罚了吧。其实这事儿也是明摆着的,自从三阿哥举告咒魇皇太子之后,康熙就人对此事进行调查,经过审讯,大阿哥府中地蒙古喇嘛巴汉格隆供出自己是为大阿哥所收买,才行此咒魇之事的,并起出镇物十多件。 就在起镇物地当天,还生了一件神奇的事情,太子先是突然陷入疯癫,寻死觅活的,过了一会儿之后,神智居然完全的清醒了,而且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是全然不知,说自己是“为鬼物所凭”而染狂疾,如今“渐已清爽,亦自知其罪”。太子如此这般似幻似真的表现,更加坐实了大阿哥地“咒魇”事实,于是康熙大怒,下旨削了大阿哥的直郡王爵。 因为康熙探望废太子,又为了他严厉地处罚大阿哥,难免让某些人心中打起了算盘,副都御史劳之辨就是其中的一个,他揣测圣意,想卖个好,就向康熙奏保废太子,结果没想到碰了个大雷,被打了板子不说,还被夺了职。康熙为此对众人说“有人猜测朕召见废皇太子必有原因,想献殷勤上疏保奏废皇太子,大错了。凡事皆在朕定夺。其附废皇太子地人不必喜,其不附废皇太子的人也不必忧,朕自有定见。” 其实这个劳之辨可说是个倒霉蛋,他这个打算其实是有道理地,只是没掌握好说话的时机而已,这个话如果再晚说几日,可能就会平步青云了。因为就在这短短的几日里,康熙就已经改了主意了。 这倒不是说康熙这个做皇帝的朝令夕改、言行不一,只是为情势所迫罢了,因为他也注意到了眼下的情况不妙,朝中那些大臣们正在结党附和,为八阿哥张目,要立其为储的呼声已是隐约可见,长此下去,必生大乱,康熙心中觉得不妥当,就找自己现在唯一相信的儿子四阿哥来商谈。 四阿哥见康熙相询,也不隐瞒,坦言了自己的担心,并说明老十三已经去与各方兵力接洽了,要的是不能让那些人夺了兵权去,再一个就是如果万一有个危急时刻,只要康熙一声令下,他们也能赶来护驾。 康熙这才知道为什么老十三从放出来之后,只来见了自己一面,就没了踪影,原来是忙这个事儿去,于是对老四的前瞻性进行了高度的评价,又与他仔细的研究了下策略。 “皇阿玛,”四阿哥犹豫了一下,还是跪下来对康熙说道,“现在人心思变,儿臣觉得,还是早定储君为好。” “哦,”康熙在四阿哥的精心照顾下,病体已经痊愈,此时正眼光灼灼的看着四阿哥,“那你认为立谁合适呢?” “依儿臣拙见,既然二哥是受了咒魇才有那些个恶行,”四阿哥谨慎的回话,“那现如今,咒魇已除,似乎应该复其位才是。” “这倒也是个办法,”康熙犹豫着,“只是朕担心,复立胤,他再故态重,怎么办?” “皇阿玛,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四阿哥恳切的说道,“二哥之前是有些错处,但他现在已经知错了,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机会朕可以给他,但是不能就这么给,”康熙听说兵权没问题,已中已经安定了,“朕要看看那些人到底是听朕的,还是听老八的。” “皇阿玛,其实八弟虽然是与那些人有些来往,但据儿臣猜想,就算是这些人做了什么事,也未见得是八弟所主使,”四阿哥劝康熙,“也许是他们自作主张呢,毕竟八弟现在还被圈着呢,再说儿臣也不信八弟会做出这种事来。” “哼,就算不是他主使,也跑不了他的责任,,”康熙还是很气愤,“要不是他一直四处卖好,假做仁义,那帮人也不会这么卖力,说白了,还不是指望着他能成事,自己也好多得些好处嘛。” “皇阿玛,下面您需要儿臣怎么做?”四阿哥见康熙如此,也不再劝了,“是否需要儿臣上折子请复立太子呢。” “这个折子不用你来上,朕自有打算,”康熙摇摇头,“你和老十三去传朕的旨意,让那些个武将随时候命。” “儿臣遵命。”四阿哥领命而去。 康熙不让四阿哥出面,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他想找一个更有份量的人,那就是他的心腹老臣、文渊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李光地。这个人不只在朝中地位然,而且也担任过胤一段时间的师傅,由他来出面是最合适不过的。 可是康熙没想到的是,李光地与自己想的并不一样,他认为胤根本就不适合当太子,对康熙的这种想法也是不以为然,所以当康熙跟他谈及此事时,他是一再的反对,康熙说一句,他有十句跟着。 例如,康熙说太子之前的作为是因为中邪的缘故,李光地就说我现在有幸身居高位,鬼物尚不敢近身,何况是太子这样的尊贵之身呢?邪魔之说,断不可信。又说人一旦地位尊荣,就容易骄狂;一旦安逸,则容易放纵;骄狂安逸久了,人的神智也就开始昏昧,听不得任何逆耳忠言,这都是人之常情。而且,人一旦沉其中,狂妄自大,就会以善为恶,以恶为善,看上去的确像是鬼物缠身,但根本问题还是在人的本性。 康熙问李光地,太子的病是否有救?李光地就说,要想二阿哥恢复理性,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清心寡欲,杜绝声色的诱惑,平日里让人凝神静气,久而久之,其心日渐平淡,他的本性也就会逐渐恢复。康熙没办法,只好明说自己想复立胤做太子,以结束现在皇子间明争暗斗的状态,并暗示李光地将他的意思传达给朝臣。 这也是康熙维护八阿哥之意,如果朝臣能能李光地的,不再推荐八阿哥为储君,那自己也就可以不再处罚他了。 只可惜因为李光地不赞同康熙的做法,并没有将这个意思传达出以最后还是八阿哥还是撞到了枪口上。 第一百六十二章 青梅煮酒论英雄 熙哪里想得到李光地居然敢不遵从自己的意思,还给他就会有太大问题了呢,所以在与他谈完话之后,就把一些满汉文武大臣召集到畅春园,对他们说最近自己身体不好,精神也不佳,这是因为太子被废后没人来帮自己分忧的缘故,所以他决定要让臣子们于诸阿哥中择一个立为太子,虽然康熙说“众议谁属,朕即从之”,但他还是加了条件的,那就是“大阿哥除外,马齐勿预其事” 大阿哥被排除在外可以理解,而马齐不得参与,就有些特别了。这马齐出自于显赫的富察氏家族,是满洲镶黄旗人。他的父亲米斯翰在康熙前期做过内务府总管、议政大臣和户部尚书,在平定三藩之乱中立下过大功,就是马齐自己也做过兵部尚书、户部尚书、理藩院尚书和议政大臣等重要职位,在朝廷中威望很高。 以马齐自身和其家族的地位而言,按说此次推荐储君肯定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一员,可是康熙却偏偏做出了这样的指示,究其原因,是因为老康知道他与八阿哥胤关系甚好,伊然已经是八阿哥一党的领袖了,自太子被废之后,马齐就一直都在为胤夺取储位而积极四处活动着。康熙不让他参与推选储君人选之事,就是在隐晦的向臣子们表明自己不希望他们推选八阿哥。 康熙对支持老八的势力虽然有些担心,也布置了武力戒备,但就他心里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他觉得大部分的朝臣还是对自己忠心的,虽然之前他们曾经为八阿哥出面过,但只要自己表明心意,这些人最终还是会听自己的,现在不光是李光地会跟他们透露出老康的心思,就是老康自己也为了以防万一,而做出了这样的暗示,想来他们这下子就应该会偃旗息鼓,遵从圣命,推荐太子了吧?然后自己再敲打敲打老八,既能兵不血刃的解决眼下地危机是,又能看出谁是死忠于八阿哥的逆臣。 康熙的这种想法,一来是想看看朝臣中有几个是死忠于八阿哥的,二来也是不想与他们撕破脸,有保全八阿哥之意,如果等他们真要是做了形同逼宫的事情出来,那时候他想不处罚八阿哥都不行了。 可是康熙的这种盘算了很久的想法,最终还是落了空,先出漏子的就是李光地,因为他觉得复立太子这件事非同小可,加上他又不很赞同康熙地这种想法,所以也就压根就没有将老康的意思透露出去,再有就是那些臣子们也没有去仔细体察康熙不让马齐参与此事的深刻含义,或者应该这么说,他们其实是知道康熙的意思的,可就是要装糊涂而已。 想想也是地,那些个臣子,一个个老奸巨滑的,怎么可能连康熙的这点心思都猜不到呢?只是他们觉得这种机会千载难逢,绝对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过罢了。八阿哥虽还在圈禁之中,但也并不妨碍他与外界地交流,因为他看出来康熙对自己已经日渐不满了,故而决定不管怎么样也要搏上一搏。 八阿哥甚至觉得,老康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这个时间放出这种话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连老天爷都在暗示自己,都在成全自己,现在朝中大臣绝大多数都是自己这一方的,推荐的结果那自然是不用说了,难道还能有什么悬念不成? 于是八阿哥一党的人兴奋地上窜下跳,马齐装做不知道康熙不让自己参与的事儿,兴冲冲的跑到内阁,来参加大臣们对推荐太子的表决。而其他如王鸿绪、阿灵阿和叙等人,则是见人就在自己手心默写一个“八”字给人看,暗中鼓动大家推举八阿哥胤。等大学士张玉书问众人的意见如何的时候,马齐赶紧抢先说大家都认为八阿哥合适,国维、阿灵阿、鄂伦、叙、王鸿绪等朝廷重臣也点头表示没错,至于其他那些人等自然也是随声附和了。 当康熙召见群臣之时,一眼看见马齐也在其列,心中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等到内阁报上众人合议地结果之后,康熙虽是有所准备,也难免的有些伤感,但更多地则是愤怒,他先是狠狠的瞪了李光地一眼,然后才晓谕群臣,“立皇太子之事关系甚大,尔等各宜尽心详议,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贱,尔等其再思之。” 这些人敢在明知康熙心思地情况下。还要推荐八阿哥。就是凭仗着“天子无戏言”。他们明知康熙说出“众议谁属。朕即从之”这句话地本意。是为复立太子找台阶下。可是也因为这句话。给了自己这方一个天大地契机。你不是说我们说谁就是谁吗?那我们就说是八阿哥。你身为皇帝。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可是他们没想到。康熙还真就说话不算话了。虽然老康也觉得自己出尔反尔有些个不体面。但这份不体面却是下面这些人给自己弄出来地。现在自己还在世。他们就敢如此。如果真如了他们所愿。等自己离世之时。另外那些个儿子还有个好吗?更有甚者。如果让八阿哥当了储君。他还有没有耐心等到自己寿终正寝呢?现在看来。这个老八可是比老二阴险狠辣地多了。所以康熙宁可顶着一国之君言而无信地帽子。也要驳回他们地提议。 康熙当场反悔地行为。让那些个所谓地“八王党”如冷水淋顶。失望之极。八阿哥地死忠分子。以及与八阿哥有亲威关系地众大臣跟康熙据理力争。而且话语中还隐约地带有要挟之意。康熙听了大怒。斥责他们“观尔迷妄之言。其亦被人镇魇。” 那些人本还要再争论。可有耳朵尖地已经听见外间隐隐有金戈之声。他们知道自己这方人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掌控兵权。那么外面地这个只能是康熙地安排了。看来对自己这伙人地所作所为康熙是早有防范了。如果再不识趣地话。怕立时就是杀身灭门之祸了。在眼神地互相交流下。八阿哥一党终于沉默了下来。这一次地“以臣选君”就这样以康熙地食言而结束了。 康熙对这些人违背自己心意地做法。虽然很是愤怒。但也是庆幸最终还是没有弄到刀兵相见、父子反目地程度。想着这些臣子既然已经退让了。所以在放出二阿哥地同时。也把八阿哥放了出来。 之后。康熙又召来众皇子和臣子们。对部分年长地皇子分别做出了评述。这次在废太子事件中四阿哥地表现获得了康熙地极大地好感 这个老四正大无私,有情有义,对他做出了高度:阿哥于太子拘禁期间屡次保奏胤,“性量过人,深知大义”、“似此行事居心,洵是伟人。” “四阿哥是由朕亲自抚育的,”康熙坐在上位感叹着说道,“幼年时微觉喜怒不定,至其能体朕意,爱朕之心殷勤恳切,可谓诚孝。” 这喜怒不定之语,可是四阿哥心中长久以来的痛,在三十七年封爵之时,三阿哥被封为郡王,而只小他一岁的四阿哥,却是被降了一级,只封为贝勒,这其中就有这个缘故,所以四阿哥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深以为耻,性情也来了个大转变,现在再听到康熙如此说,四阿哥觉得机会来了,赶忙跪倒在地。 “喜怒不定之语,是昔年皇阿玛对儿臣的训饬,这些年来,皇阿玛未曾再降旨饬儿臣有喜怒不定之处,这是因为儿臣已经深刻体会到皇阿玛地训饬之意,省改微诚的缘故,”四阿哥恳切的向康熙请求,“今儿臣已经年逾三十,居心行事,大概已定。喜怒不定四字,关系儿臣之生平,还望皇阿玛将谕旨内此四字恩免记载。” “十余年来,实未见四阿哥有喜怒不定之处。”康熙慈爱地看着四阿哥,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顷朕降旨时偶然谕及,无非益加勉励之意,此语不必记载。” 四阿哥自被释出之后,除了让乌喇那拉氏过来跟云锦说过一声以外,却是一直没有亲身过来,云锦大略了解这个时期的历史,自知道了他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之后,倒是并不担心,现在看到他与十三阿哥双双走进院来,云锦就明白事态已经平稳下来了。 “云锦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云锦笑意盈盈地上前给这两位阿哥请安。 “云锦,”十三阿哥笑着开口说道,“可是好些日子没见了,你最近可有想出什么新鲜酒菜没有?” “放心吧,十三爷,”云锦也笑着对十三了阿哥说道,“总有您吃的就是了。” “行了,大冷的天,别在外面冻着,还是进屋说去吧。”四阿哥话了。 “是云锦的疏忽了,两位爷快进屋吧,”云锦一听四阿哥这话,反倒担心起来了,她一边往屋里让他们,一边急着问道,“前些日子落难,四爷和十三爷的腿可曾受寒了?云锦这就去准备热盐袋。” “云锦,我和四哥的腿没事儿,都穿着羽绒裤子呢,”十三阿哥出言叫住云锦,看着她让北风吹得红红地脸笑着说,“四哥只是怕你冻着罢了。” “十三爷,”云锦的脸更红了,“你这话说地可就不对了,焉知道四爷不是怕冻着了您这位宝贝弟弟呢。” “这可就说不清了,”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笑了,“到底是为了谁,看来只有四哥心里明” “快进屋吧,看再呛了风。”四阿哥却只是瞅了十三阿哥一眼,打头迈步走进了屋里。 十三阿哥一笑,也跟着进了屋。 “二位爷请坐,云锦去厨房安排一下就来。”云锦对他们行了一礼,就要往外走。 “这些日子没过来,你倒是越的没有规矩了,”四阿哥淡淡地说道,“还没给上茶呢。” “四爷,这您可冤枉云锦了,”云锦笑着回话,“一听到您二位过来了,云锦就让厨房准备上了,这时也该差不多了,所以云锦才着急要去看看的。” “可是有什么好喝地?”十三阿哥眼睛一亮。 “四爷和十三爷受苦了,”云锦笑呵呵的说道,“云锦自然是要准备些特别的东西,来慰劳慰劳您二位了。” “那你快去拿来啊。”十三阿哥催道。 “四爷,云锦现在可以先行告退吗?”云锦故意请示四阿哥。 四阿哥的回应却是瞪了她一眼,只是云锦对他的这个样子已经免疫了,而且她现在高兴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介意这个,冲四阿哥一笑,就脚步轻快的出去了。 “四哥,”十三阿哥也对四阿哥笑着,“我瞧着云锦现在可是开朗多了。” “还好,总算她能自娱其乐。”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可是皇阿玛到底是怎么想的,”十三阿哥问道,“真就打算让云锦一辈子圈在这个小院子里了?” “前些日子皇阿玛倒是问及此事来着,”四阿哥的表情没有变化,还是一脸的平静,“他说是皇家对不起云锦,他总要给她一个交待的。” “他老人家要怎么交待呢?”十三阿哥不明白,“本来太子被废了,我还以为云锦可以出头了呢,可是经你一分析,居然还是不行,那皇阿玛还能如何交待呢?” “皇阿玛问过我府中那个格格。”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哪个格格?”十三阿哥一时没明白。 “还有哪个,”四阿哥扫了他一眼,“就那个钮祜禄格格。” “哦,是她啊,不是说一直病着呢吗?皇阿玛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问起她呢?”十三阿哥一皱眉,“莫非皇阿玛是想” 四阿哥冲十三阿哥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打断了他的话,却原来是云锦带着红袖回来了。 “把东西放在这儿,你就下去吧。”云锦示意红袖将她手中端着的托盘放下。 “奴婢遵命。”红袖放下东西,退下了。 “是什么?”十三阿哥嗅着空气中散的酒香,“难不成你现在就给我们喝酒了?” “天太冷了,所以云锦才弄这个花雕热饮让二位爷先暖暖身子,也开开胃,”云锦给他们二位一人送去一碗,“一会还有好吃的要孝敬您二位呢。” “怕不是单纯是花雕吧?”十三阿哥端起碗来闻了闻,又小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喝着怎么有点酸梅汤的意思。” “十三爷算是说着了,”云锦笑着点点头,“这就是用花雕加梅子和冰糖煮的。” “好个云锦,”十三阿哥眼睛一转,笑了出来,“你弄这个酒,是不是想让我和四哥来个青梅煮酒论英雄啊。” 第一百六十三章 是他太爱脱衣服 这哪里能一样呢,”云锦冲十三阿哥笑着摇摇头,赏梅煮酒,可是风雅的紧,哪象云锦这般焚琴煮鹤,搁一起煮着吃的。” “老十三这话是说的不太妥当,”四阿哥也对十三阿哥摇头,“如果照你这么说,咱们俩谁是曹操,谁是刘备呢?要论的哪些英雄呢?” “你们倒是心齐,都冲我来了,”十三阿哥也笑了,“其实要说起曹操和刘备来,我没觉得咱们兄弟中有谁象曹操,倒觉得八哥有那么点儿刘备的意思,四哥你看呢?” “你又怎么了?”四阿哥还没表见解呢,就看见云锦一副摇头撇嘴,不以为然的样子。 “云锦只是有一件事想不通罢了?”云锦装模作样的拱拱手,“想请教二位爷。” “从哪儿学的乱八糟的样子,有话就直说。”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 “为什么我会觉得云锦下应该是没好话的呢?”十三阿哥有些防备的看着云锦,“不过就算是如此,我也想听听。” “十三爷,”云锦着十三阿哥,态度极其认真的问道,“您拿爷比刘备,云锦不知您是想污辱刘备呢,想污辱八爷?” “噗哧,”十三阿哥先是忍不住的笑出来,然后接着问道,“你这话是何意啊?” 云锦没马上解释,而先看了看四阿哥,毕竟那八阿哥也是他的兄弟,自己如果对他品头论足的,也不知这位仁兄会不会不高兴。 “既是已经开了头。就说下去吧。”四阿冷地说道。“这时候又来装什么样子。” “其实要是从喜欢以仁义买人心这方面来说。八爷与刘备倒是有几分相象。”云锦冲四阿哥笑了笑。才开口说道。“但云锦却以为他们只是形似神不似罢了。” “哦。你倒是说说看。”十三阿哥来了兴趣。“就先说说。为什么你会认为拿刘备比八哥是污辱了八哥呢?怎么说也是一代帝王啊。” “想来是这刘备又有什么地方惹到她了。”四阿哥淡淡地说了一句。 “瞧四爷这话说地。那个刘备是三国时期地人物。与云锦隔着将近两千年呢。如何能惹到云锦呢?”云锦嘟一嘟嘴。心里话。那个大耳刘要想与自己有什么恩怨。除非是自己再次跨越时空。又穿到三国去了。不过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三国是个乱世道。在那里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云锦只是觉得曹操至少是个英雄。可刘备这个人却只是很会跑、很会哭、很会装、很无赖罢了。”云锦笑吟吟地接着说下去。“他无赖。才能借荆州不还。他会装。才能做出摔孩子地举动。他会哭。这可是看家地本事。要知道他地江山就是哭出来地。而且还是不哭不稳固那种地。他老人家哭地本领那可应该称之为出神入化。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他假哭都比人家真哭还更要入木三分。至于说他会跑嘛。这也难怪他。谁让他地名字就这么起地来着?” “刘备的名字又怎么了?”十三阿哥正笑个不停,听了云锦这话,也禁诧异地问道。 “十三爷,你想啊,”云锦很正经的跟十三阿哥解释着,“这刘备刘备的,可不就是溜呗溜呗吗?” “哈哈哈,”十三阿哥朗声大笑,“还得说是云锦地嘴皮子,说起话来就是有趣,我好久没这么痛快的笑过了。” “那你是认为刘备的哪一个地方污辱了八弟呢?”四阿哥眼中带着一丝欣慰的看着十三阿哥地笑脸好一会儿,才问云锦道,“是会跑、会哭、会装还是无赖呢?” “都不是,”云锦摇摇头,“是他太爱脱衣服。” “什么?”十三阿哥愣了,“刘备什么时候有这个毛病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刘备自己说的,女人如衣服嘛,”云锦看四阿哥也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开口解释着,“他多次扔下妻子自己逃命,可不就是形同脱衣服了嘛。” “原来是这么个脱衣服,”十三阿哥又笑了一阵,才点着头说道,“要是从这方面看,用八哥来比刘备,确实是有些污辱八哥了,至少八哥对八还是很好的,也没向刘备似的拿妻儿地安危来收买人心。” “既是刘备在你眼里是如此的不堪,”四阿哥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又说拿八弟与他相比,是污辱了刘备呢?” “云锦只是对刘备的诸多行为有些个看不惯罢了,但不可否认地是,从收买人心这方面来说,他要比八爷高明的多了,而且他这个人也比八爷能忍地多,”云锦笑着解释说道,“刘备是经常寄人篱下的,打着中山靖王刘胜后代的名号,却能够低声下气的一味谦恭,在装孬的同时又保证了不折本,这也是他的能耐和本事,他能甘于蛰伏,在暗中增值自己的势力,如此才能看准时机,一而动,正所谓,**,一遇风云便化龙。” “云锦倒真是有些见解,”十三阿哥惊讶的看着云锦,“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呢。” “十三爷太夸奖云锦了,”云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云锦只是闲来无事,看的书多了,想的也多了些,今天为哄您二位爷高兴,才混说了这许多,说的当与不当的,还要请四爷和您多担待呢。” “有什么担待的,你说的很有道理啊,”十三阿哥笑着看,“看来这看书也是个好事情,四总算是没白为你搜罗了。” “可见你真是闲的很了,连星学书都看了,”四阿哥听到云锦说闲来无事的话时,面色稍暗了一下,这时开口说话的语气中虽然是带着一丝嘲讽,但细品起来,其中也带了一丝安抚的意味,“那**,是可以这么用的吗?” 云锦哪里看过什么星学书啊,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句本是出自明代万民英的《星学大成》中的,原文是“月空之人亦罕逢,那堪官贵在其中;**,不日天书下九重”。后世地黄易在写小说《风云》时借用了这句话,成诗曰,“**,一遇风云便化龙;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现在云锦听四阿哥这么说,也知道自己瞎拽词拽出了差子,所以只是对他笑了笑,并不敢接言,怕再说错了什么,就更麻烦了,心中只是想,等他们走了以后,一定要记着去找找自己的书里面有没有这本《星学大成》,要实在 ,也只好再推到无名身上了,这个借口用太多了,l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是借鉴一下,有什么要紧?”十三阿哥对四阿哥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么用挺好,很有气势。” “老十三喜欢就好。”四阿哥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对了,云锦,”十三阿哥想起一件事,“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皇阿玛现在终于把对四哥‘喜怒不定’的评语给去掉了。” “是吗?那可是太好了,”云锦知道这是四阿哥的一块心病,虽然就是十三阿哥不说,自己也早就从后世的知道这事了,但真的确认了之后,还是很高兴地,她站起身来,给四阿哥好好的行了个礼,“云锦恭喜四爷了。” “这个是皇阿玛恩典。”四阿哥语气虽力求平静,但也是掩不住地带着一点兴奋 “只可惜皇阿玛没有将你情急燥的评语一同去除,”十三阿哥有些遗憾,“四哥,你也是,既然都开了口,为什么不一起请求了呢?” “我不想欺骗阿玛,”四阿哥摇摇头,“戒急用忍这个事儿我现在还不能真正做到。” “四哥,你也真是的。”十三阿哥有些奈地叹息着。 “十三爷,有些时候人是要有些缺点才真实啊,毕竟是人无完人嘛,”云锦笑着插言,“再说了,云锦听闻四爷的师傅就被人评为‘浮躁’,这什么师傅什么徒弟,四爷得个‘急燥’也是常的,这才叫有样学样嘛。” “噗哧!”十三阿又笑了起来。 “越的没有规矩了,爷地师傅也是能编排的。”四阿哥板起了脸。 “是云锦愈矩了,”云锦知道并没有真的生气,但也还是做出一副忏悔的样子来,“云锦向四爷请罪,就罚云锦现在去给您二位摆膳如何?” “原来已经到了用膳的时候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我可是有些等不及了,倒要看看今儿个有什么好吃的。” “没听你十三爷说,他等不及了,快去弄吧,”四阿哥冲云锦一摆手,又语带威胁地说道,“弄好了还则罢了,如若不然,可是要一并处罚的。” “是,云锦遵命。”云锦拉长了声音答应着退了下去。 其实摆膳这等事儿,自然是不用云锦动手地,她只是从旁按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喜好,指挥了一下食品摆放地位置罢了,一切就后,云锦才去请那两位少爷过来吃饭。 “又是火锅?”十三阿哥一看桌上的东西,就叫了出来。 “怎么?”云锦问十三阿哥,“十三爷吃絮了?” “没有,”十三阿哥摇摇头,“只是我以为今天会吃着些新鲜东西呢?” “十三爷,”云锦看着他笑,“您尚没开始吃呢,如何就知道不新鲜了呢?” “再怎么说它也是火锅,能有什么新鲜地?”十三阿哥不以为然。 “十三爷,新不新鲜的,您先尝尝看再说吧。”云锦恭敬的请两位阿哥坐下之后,才将他们面前的火锅盖打开,只见汤底是一锅乳白透亮的清粥,没错,云锦这次给他们弄的吃食就是粥底火锅。 说是粥底,其实仔细捞起却是看不见米的,看着外表虽然单纯,个中内容却是决不简单的。熬这个粥用的是上好的米,轻轻擂过之后,让米一粒粒的碎成了两三瓣,再漂洗,然后用油盐拌匀,稍腌片刻之后再放入大瓦里煮。等到一粥煮到水米交融,粥水滚开呈菊花状,一层层从里面往外翻时,从花心处舀上来的粥水,就是粥清了,这也就是粥中之精华。 云锦先给他们一人盛了一小碗清粥,让他们品尝。 “好,”十三阿哥尝了一口之后,点头称赞,“清甜绵软,顺滑如汤,真是不错。” “是吧,”云锦有些得意的看着十三阿哥,“就说云锦不会让您失望的。” “行了,别自夸了,”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就打算让我们吃这一小碗粥不成?” “是,云锦这就侍候两位爷用膳。”云锦笑着答应着。 说是侍候两位爷,其实云锦只负责四阿哥一个人而已,十三阿哥是由红袖和翠屏照应着呢,云锦已经告诉过她们了,要按照先海鲜河鲜再肉类再蔬菜的顺序,往锅里下东西。说起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是吃火锅的常客了,自然不用云锦来告诉什么东西煮到什么时候才正好,自顾自的从锅中捞东西吃,又时不时的相互谈笑着,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吃到最后,自然是要喝粥底了,涮得久了,粥底也渐渐的浓稠起来,吸收了各种美味精华,已是浓稠雪白,香郁扑鼻。别说十三阿哥尤来的好胃口,就是四阿哥也是吃得爽快淋漓,云锦看他吃的如此香甜,心里自然也是欢喜。 吃罢了粥底火锅之后,他们三人自然是移步到客厅中话,收拾桌子的事儿肯定是不用他们管的。 “十三爷,”云锦闲聊了一阵之后,才看着十三阿哥,小心的问道,“十公主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十三阿哥脸上的笑容收住了。 “都这么久了,不会出什么事吧?”云锦有些担心了,如月这么着逃走,也不知道有人接应没有。 “我也正担心呢。”十三阿哥说道,“四哥已经让张玉斩派人到各处打探了。” “那就好。”云锦点点头,然后又问道,“皇上那边也还在找十公主吗?” “皇阿玛现在已经放弃了,”十三阿哥露出丝微笑,“好叫你知道,十公上就要出嫁了。” “啊?”云锦愣住了,不是说还没找到吗?怎么这会儿又说要出嫁了呢? “自然这个十公主不是如月了,是四哥的主意,李代桃僵罢了。”十三阿哥解释道,“但是只要十公主已经出嫁了,皇阿玛那儿就不用一定要把如月抓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至于怎么个李代桃僵法儿,云锦也不想过问,有些事儿知道的太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既然是四阿哥办的,想来也应该是很稳妥的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这个粥底火锅吧,今天我吃得可是真饱,”十三阿哥拍着肚子,“大冷天的吃这个可是真舒服,云锦,这个方子你可一定要给我。” 第一百六十四章 尽情一醉也很难 放心吧,十三爷,”云锦笑着点头,“您又不是第一这儿拿方子了,这话还用您说嘛,云锦早就准备好了。” “云锦,瞧你这话说的,拿方子的可不光是我一个吧,”十三阿哥摇着头,“远的就不说了,四哥拿的比起我来,就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这点云锦承认,”云锦大大方方的承认,“可是四爷并没有白拿云锦的,他现在对云锦可是供喝供住的。” “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是个白拿的了?”十三阿哥苦笑着摇头,“好个云锦,还是那么财迷,就这么个吃食也想要谢礼不成?” “为什么不成?”云锦理直气壮的说道,“不求回报是君子所为,云锦一区区小女子,可是一点儿也沾不上边的。” “好了,我说不过,给你谢礼总行了吧,可是,你想要什么呢?”十三阿哥纳闷着,“别告诉我你缺银子,就我的生意里给你的就不少了,何况我听四哥说贵妃娘娘也把你在宫中的银子送过来了。” “银子是好东西,我自然是嫌多的,”云锦口气中一派理所当然,“只是云锦这次想要的不是银子。” “哦,那你想什么?”十三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云锦;让十三爷听曲儿。”云锦笑着看向十三阿哥。 “听儿,”十三阿哥明显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云锦,你这是何意啊?” 云锦地意思其实很简单。她是想让十三阿哥地心情可以开朗起来。从十三阿哥一进门。云锦就现他眉间有一丝抑郁。而四阿哥看向他地眼神中。也是带着一丝担心。再加上自己所知道地历史。想也知道康熙虽然把十三阿哥放出来了。但这些日子肯定是给他什么好脸。所以云锦方才就一直在插科打诨地。试图让他开怀起来。 可是他笑是笑了。但笑过后。抑郁犹在。想想也是地。他自小受康熙宠爱。哪里受到过这种冷落。心里当然是过不去这个劲儿了。虽说是一个曲儿。不见得能做到什么。但总也是聊胜于无。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吧。 “没什么。”云锦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地心思。“只是云锦久不弄此道。有些个技痒罢了。怎么?十三爷。刚说出地话。就想收回去不成?您放心。云锦地嗓子虽然不如以前了。但总不会吓到您就是了。” “行了。老十三。既然云锦有这个意思。你就赏她个脸。听听看也无妨嘛。”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转头对十三阿哥说道。“好在她现在只是让您听曲儿。如果你不同意。还不知她又会弄什么古怪出来呢。没事儿。四哥陪你一起听。就算是有什么难听地。大不了四哥陪你一起耳朵受罪罢了。” “好吧。我就和四哥一起听听看。”十三阿哥也不是笨地。这个时候也想明白了。他有些感动地看看四阿哥。又看看云锦。展颜一笑道。“云锦想唱个什么曲儿。到底有多难听?” 居然敢说我唱地曲儿难听。云锦有些个怒了。她本来只是想唱个励志地歌曲地。结果让两人这么一说。就觉得不唱个难听地都有些对不起他们了。于是就临时决定换曲儿了。 “四爷,十三爷,您二位可准备好了?”等红袖和翠屏帮着把琴搬出来之后,她坐在琴后,冲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笑得是异常的灿烂,“云锦这就要开始唱了。”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看着云锦的那种笑容,心里冷不丁地打了个突儿,感觉上有些个不妙,于是就有些戒备的看着云锦,心里也做好了准备,可是等前奏响起时,现还是很好听的嘛,并没有自己相象中那么荒腔走板的,心也就稍微有些放下了,没想到云锦一张口开唱,这二人立时只觉从心里往外那么的寒。 有人学一式,有人凭半招,以为自己不得了,不得了。 江湖浪啊三尺高,强出头简直开玩笑。 狭路剑出鞘,相逢就拔刀,恩恩怨怨何时了,何时了。 天涯行啊别骄傲,一山还有一山高。 劝君放亮眼睛仔瞧,多少行家为它眼皮跳, 薄如蝉翼一把刀,薄如蝉翼一把刀,却是千锤百炼来打造。 若非修行高,莫玩这把刀,走火入魔救不了,救不了。 蝉翼刀啊蝉翼刀,有谁才配挂身腰。 (歌曲链接 这《蝉翼刀》的最后一句是“仁者才配挂身腰”,但现在八阿哥总是以仁义自居,所以云锦自然要将此句改过了,其实这个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这个歌的曲风本就是不能被这个朝代地人所接受的,再加上云锦根本就是直着嗓子唱出来的,又刻意唱的没有任何技法可言,总之一句话,就是尽量的往破里唱就是了。 “四哥啊,这曲儿听的我老十三啊,”十三阿哥脸色有些白的感慨着,“感觉上还不如死了呢。” “浑说什么呢?”四阿哥瞪了十三一眼,又没好气的看着云锦,“可见得你是在青龙帮里呆过了,居然连江湖上的事儿都唱出来了。” “就是啊,云锦,你也太小气了,”十三阿哥想想也有些气不愤,看着云锦说道,“不就是说了两句玩笑话吗?至于弄出这么个难听的曲子出来吗?” “真地很难听吗?”云锦拿出一副纯洁无辜的样子,“那就太好了,这不是正合二位爷地意思吗?” “怎么成了我们的意思了?”十三阿哥叫了起来,“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听这种曲儿了?” “不是您跟四爷一口一个难听,一口一个耳朵受罪的吗?所以云锦当然就以为二位爷是想感受下这个滋味呢,原来不是吗?”云锦恍然大悟的掩住嘴,又装模作样的行礼致歉,“哎呀,那是云锦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二位爷受罪了,云锦这厢赔礼了,还请二位爷包涵。” “那个蝉翼刀是什么东西?”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淡淡地问道。 “蝉翼刀啊,”云锦笑着回话,“就是一把刀哇,传说它不光是削铁如泥,而且还号令江湖,莫敢不从呢。” “真的有这回事?”十三阿哥疑惑着,“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听她胡说呢,”四阿哥淡淡地扫了云锦一眼,“一把刀就能号令江湖,当江湖中人都是傻子吗?” “云真的,为了唱难听地曲儿,居然连这个都胡乱编排,”十三阿哥有些个无奈的说道,“既然刚才要我们听那曲儿,是你要 ,那现在就请你再唱一曲儿,算做是对你们的赔礼话可要说在前面,这次一定要唱个好听的,你总不希望我的耳边一直萦绕着这么难听的曲儿吧。” “四爷可同意用这个做赔礼吗?”云锦看着四阿哥。 “要你唱,你就唱,这嗦劲儿的。”四阿哥不耐烦的挥挥手。 云锦见他这样,真想再唱一难听的,可是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玩笑开一回就可以了,多了就招人不待见了,今天也够,还是不要再惹他为好。 “四爷,十三爷,刚才您二位也曾提到过曹操,”云锦笑着问他们,“云锦就想起了他地短歌行,尤其是第一句,‘对酒当歌’,云锦最是喜欢,只可惜云锦不会饮酒,体会不了此中意境,不如这样,您二位对酒,云锦来歌,如何?” “也好,四哥,咱们俩也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十三阿哥笑着点头,“今儿个就在这里痛快的喝上一场。” “老十三有此兴致,做哥哥奉陪就是了。”四阿哥也点头同意了。 云锦赶紧人准备了些酒水上来,等他们开始喝时,云锦也拨响了琴弦。 路遥行遍万里山河,会知心能有几个? 刀里笑看风云变色,谁胜谁负谁晓得。 浪滔滔数尽悲欢离合,放得下能有几 邀清风明月对酒当歌,醉三分悠然自得。 不管今夕身处于何方,酒入肠豪情万丈, 尽管世俗仍笑我痴狂,恩或怨由我扛。 天苍苍豪情气壮山河,得与失又算什么, 刀剑里笑看风云变色,我行我素我自乐。 人匆匆犹如红尘过客,名和利又算什么, 邀清风明月对酒当歌,醉一回人生几何。 (歌曲链接 “好,”十三阿哥拍案相和,“这曲儿听得才舒服,好一个醉三分悠然自得,醉一回人生几何,四哥,今儿咱们就醉上一回,就算不能悠然自得,总能感受下这人生几何吧?”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四哥陪你,咱们今儿个就好的醉上一回。”四阿哥也端起酒杯,一口干了下去。 云锦见状,忙让翠屏先在屋里照应着,自己一边吩咐人准备蜂蜜水,一边又找来管家,让他去通知乌喇那拉氏过来接人。等她忙完了这一切,再回到屋中之时,那两个人已经是有些处于似醉非醉的边缘了,十三阿哥还一直在翻来覆去的背曹操那短歌行前几句,云锦暗叹一声,心中不禁有些后悔,本想着是用这歌来开导十三阿哥的,没想到却起了反效果。 “四爷,”云锦走到四阿哥身边,小声的问,“您和十三爷明儿个不用上早朝吗?” “上啊,怎么了?”四阿哥看着云锦的眼神还算是清明。 “那今儿个就喝到这儿为止了,好吗?”云锦劝着他们,“如果喝太多,误了早朝就麻烦了,就算是没误,也会没精神地,让皇上见了也是不好。” “也好,”四阿哥点点头,对十三阿哥说道,“老十三,今儿个就到这儿吧,改天四哥再陪你喝,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宜大醉为好,免得皇阿玛知道了,又是个事儿。” “云锦,看到了吗?”十三阿哥苦涩的笑着,“这就是皇家,连要尽情一醉都不行。” “十三爷,这不是明儿个有早朝吗?”云锦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您要真想尽情一醉还不容,改天您和四爷再过来,云锦一定让您痛快就是了。只是酒大伤身,偶一为之也就罢了,十三爷可不能学李白那样啊。” “好,就这么说定了。”十三阿哥振作了一下精神,“四哥,云锦,你们的心意我明白,放心,我想通了,皇阿玛对我只是一时的失望,只要我好好表现,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老十三,你能想明白,四哥就放心了。”四阿哥欣慰的看着他,又对云锦说,“醒酒汤煮了没有,如果还没好,就先送些浓茶过来。” “爷,酒后喝茶对身子不好的,”云锦笑着回话,“云锦已经让他们弄蜂蜜水了,这个既解酒,而且对酒后的头痛也是有作用的。” “你又知道了,”四阿哥看云锦一眼,“既然弄了,就赶紧送上来吧,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爷,不用着急,”云锦吩咐翠屏去把蜂蜜水拿过来之后,对四阿哥笑着说,“云锦自作主张,已经让管家去告诉福晋来接您和十三爷了。” “这样也好,”四阿哥又看了看云锦,点头说道。 过得一会儿,翠屏把蜂蜜水端过来了,云锦和她一人负责一个,服侍着那两个皇子阿哥喝了下去,没多久,红袖就来通报,说是乌喇那拉氏已经到了,云锦赶忙迎出屋去。 “云锦给福晋请安。” “快起来,怎么样了?”乌喇那拉氏急着问。 “爷没事的。”云锦一边回话,一边请乌喇那拉氏进屋。 乌喇那拉氏心里焦急,走地也快,三步并做两步,已经进到屋中了。 “爷,您没事吧?”乌喇那拉氏一看四阿哥好端端的坐在那儿,心里也安稳了些 “能有什么事儿?”四阿哥带着一丝微笑说道,“不过是喝了点小酒,云锦怕担责任,才把你叫过来了。” “云锦哪里是怕担责任,她是怕您酒后行路不安全。”乌喇那拉氏倒是为云锦说了句话。 “都是我闹着要喝酒弄地,还劳烦四嫂跑一趟,”十三阿哥带着歉意冲乌喇那拉氏笑笑。 “老十三什么时候开始和四嫂这么见外了?”乌喇那拉氏轻责道。 “是我说错话了,看来这酒真是不多喝。”十三阿哥笑着摇摇头,“想来四嫂是不会怪我的。” “你啊!”乌喇那拉氏白了十三阿哥一眼,然后又问四阿哥,“爷,是现在就回府,还是再坐会儿?” “也没什么可坐的了,现在就回吧。”四阿哥站起身来。 “爷,您等一下。”云锦倒是想起一事来,她走进里屋,拿出两张折好的纸出来,“十三爷,这是您要的地粥底火锅的方子。福晋,这张给您拿回府去让厨子试着做做吧,爷挺喜欢吃地。” “好,那不客气了。”乌喇那拉氏接过之后,“爷,老十三,咱们走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他们真的是无意的吗? 阿哥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经营了多年,却被康熙一决了资格,心里如何能够服气,尤其是在他觉得康熙说的那些理由并不成立的情况下,说他谋害太子,这个有那个心,也付出了一些行动,但他相信康熙并没有真凭实据,因此来进行处罚自然不能让他心服,至于拿他亲生额娘的出身来说事,则更是欲加之罪了。(所以康熙虽然明确说明,不能让他当太子,但八阿哥除了满腔悲愤以外,却是并没有死心。 其实也不光是八阿哥没有死心,那些个支持他的大臣们又何尝死心过呢?康熙让他们再想想,可他们心里明明知道康熙属意复立太子,却就是不上书,他们不好明着来找八阿哥商量对策,却暗中在想办法。而八阿哥也不时的与九阿哥一起分析时局,在年下之时,他二人又聚到一起了。 “八哥,你说皇阿玛到底是怎么回事?”九阿哥大咧咧的坐着,喝着茶,一脸的不满,“已经废了太子了,怎么好端端的又想复立了呢?” “怕就是为了我吧,”八阿哥苦笑着,“谁让朝臣们都支持我呢,皇阿玛不高兴了,想拿二哥出来挡事罢了。” “朝臣们支持你又怎么了?这只说明你人品好,有能耐,”九阿哥不以为然,“再说了,让大家推荐是皇阿玛自己说的,金口玉言啊,怎么能说变就变了呢?” “老九,小心些说,”八阿哥提醒九阿哥,“传到皇阿玛的耳朵里,又是个事儿。” “我怕什么?”九阿哥满不在的说道,“大不了就是圈禁嘛,正好还没尝过这滋味呢。” “浑说什么呢?”阿哥摇了摇头,“你当圈禁的滋味是那么好尝的?你没进去是你地造化,别拿这事儿来说嘴。” “不说就不说嘛,”九阿哥:口应着,“要说有造化,可不只我一个,老十四不也没进去过吗?他现在可是比我们风光的多,前儿皇阿玛不是才赏了他门联一百十对吗?” “老十这个人,我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了,”八阿哥皱皱眉,“以前倒是个爱冲动的,可是近两年,却有些不大一样了。” “我也有点问题。”九阿哥点点头。“他现在行事虽然也有冲动地时候。但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你也觉出来了?”八阿哥看阿哥。眼中带着沉思。“就象这次。虽说是为了我说情。但我与他之间地感情。真地能到让他可以这么冲撞皇阿玛地程度吗?” “八哥地意思是。老十四是在演戏?”九阿哥思索着。“因为这次地事情。老十四是得了不少好处。不光是得到友爱兄弟、讲义气地好名声。皇阿玛那儿对他也是更加宠爱了。人财两得之余。又卖了我们一个大人情。只是他如何知道这么做不会适得其反。真地惹怒皇阿玛呢?” “这点倒是不难想到。皇阿玛本就一直希望我们兄弟间能友好和睦。他这么做即使是当时会惹皇阿玛动怒。但事后却一定会落下好来地。”八阿哥跟九阿哥分析着。“更何况又不是事突然。咱们之前早就知道要有此事地。他有地工夫来揣测圣意。能想到利用此事彰显自己也是不可能。” “这么说倒也有道理……”九阿哥还是有疑问。“就算之前一切都可以说地通。但在皇阿玛举刀相向时。他如何敢挺身相迎呢?难道说他也能猜出最终皇阿玛是不会下手地吗?” “这件事我也想不通,”八阿哥摇摇头,“按皇阿玛当时的表现来说,要不是老四和老五的阻拦,是煞不住手的,难道说老十四之前会连这个都想到了?或是说他与老四之间早有默契了?毕竟经过此次之后,他们哥俩儿是都受了益的。” “可是从德妃对老四那个样子来看,这也不太可能啊。”九阿哥说着说着跑子题,“不过说到老四,以前倒没现,这个人居然也是如此善于体察圣意的,居然在太子被圈禁之时,就能看出他还有戏,对他照顾有加,不过要是想到死在太子手里地云锦,也不能不说这老四也是够凉薄的。” “老四倒不一定是真地看出什么,也许只是凡事留有余地罢了,而且他这么做,皇阿玛那里不也很是欣慰吗?至于说云锦,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如何能与这些相比呢?更何况,他现在不是已经有了新欢了吗?钮祜禄格格养病地院子,他可是没少去的,”八阿哥挥挥手,暂时放下了~|四阿哥地猜疑,“算了,不说这个了,也许只是我多~了,也许老十四是真的在我抱不平呢。” “也不能就这么相信了他,是真心是假意,以后看了才知道,”九阿哥说道,“不过说到皇阿玛希望我们兄弟友好,老三这回可算是把老大卖进去了,皇阿玛为什么对他却没什么反感呢?不只对他更加宠信,还把他亲姐姐册封为固伦公主,这可是咱大清公主的最高封号啊。” “荣宪本来就是受宠的,否则也不会放着身在京城的公主们不用,大老远的把她从巴林召了来侍疾了,她这次受封为固伦公主倒不见得是为了老三的缘故,再说老三此举虽然把老大卖进去了,可却是让皇阿玛有借口把老二放出来了啊,”八阿哥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要说体察圣意,老三可比老四强多了,老四不过是侍疾用心,对老二照顾有加罢了,不外就是为了表示他的孝顺和友爱兄弟,可老三却能想出压着老大抬起老二来的法子,这不能不说是把皇阿玛的心思琢磨透了,把老大卖进去算什么,那老大本就已经失了圣心了,再加上一条也无所谓了。” “说起这个老大来,我就一肚子气,”九阿哥恨恨的说道,“他自己没了争储的希望也就罢了,如何要在皇阿玛那里胡沁,害得咱们如此这般。” “是不是胡沁也说定呢,”八阿哥带着一丝冷笑,“他说这话的时候,可能是觉着自己还有希望呢,对其他有希望地兄弟们,自然是能拉下来一个算一个了,他原来的班底有一些投到了我这里,对我有所不满也是自然的。” “这么说,老大是故意的了?”九阿哥怒上心头,“可恶,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算了吧,毕竟老大惠妃娘娘的儿子,”八阿哥摇摇头,“更何况他都已经被圈禁了。” “八哥,你由来就是心善,”九阿哥不以为然,“那惠妃娘娘虽然对你抚养之情,但对你与老大那可是天壤之别,再说这回可是老大不顾兄弟之情在先,害得我们如此被动,不行,就算是他被圈了, 能么放过他。” “算了,随你吧。”八阿哥也没坚持,“只是不要再把我们陷进去就行。” “放心吧,我养地那些江湖人也不是白养的,”九阿哥一笑,“更何况,我也不是一定要取老大地性命,吓得他提心吊胆、夜不安寝的岂不是更好?” “你有分寸就好。”八阿哥点点头。 “对了,八哥,”九阿哥想起一事,“这次老四和老十三可是搅了我们的局了,他们真的是无意的吗?” “看起来不象是谋地,老四应该是为了在皇阿玛面前表示自己的孝心,才对进药地程序盘查严格,又每药亲尝的,这不过是做给皇阿玛看的,不会是真的以为药中会有问题的。”八阿哥想了想说道,“至于说老十三,他是因为手下人找到了如月,才得以被放出来的,可是看皇阿玛对他那个样子,就知道对他并没有以前那般信任了,去联系兵力地事,我想他只是听命而为的,并不知道其中缘由。” “说起来再过几天就要办公主出嫁地事儿了,这老十三还真行,居然真的把如月找回来了,”九阿哥说道,“我本来还以为他们是要李代桃僵呢,可是前儿我却亲眼看到了,确实是如月那丫头,只是现在安静本分了许多,怕是受了不少教训。” “她能做出如=不成体统地事来,受教训也是应该的,”八阿哥嘱咐九阿哥,“你最好离她远点,在这个时候别惹皇阿玛不高兴。” “我知道了。”九阿哥点点,“只是我不明白,老十三找回了如月,皇阿玛对他为什么还是没好气呢?” “你想,宫里派出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如月,”八阿哥提醒九阿哥,“为什么偏三就能找回来?” “你地思是,”九阿哥明白了,“如月本就是老十三藏起来的。” “当然是这样的了,”八阿哥点头,“皇阿玛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对老十三失望的。” “这样也好,老十三失宠,对咱们也是好事,”九阿哥笑了笑,又接着问道,“只是现在皇阿玛有意要复立太子,咱们也得赶紧想想对策啊。” “还想什么?”八阿哥面容平静的说道,“既然是皇阿玛的意思,就这么着吧。” “那怎么行?”九阿哥叫了起来,“我们筹划多年,哪能就这么算了?” “我已经失了圣心了,”八阿哥淡淡的说道,“不算了又能如何呢?” “八哥何必如此泄气呢?”九阿哥不以为然,“就算是皇阿玛对你有误会,但现在已经把你放出来了,贝勒位也复了,怎么能说是失了圣心呢?再说还有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呢,八哥你这时候可不能撂挑子啊,” “罢了,”八叹了一口气,“为了这些指望我的人,再试试吧。” “这才对嘛,”九阿哥点点头,“现在朝臣还是支持八哥的,对老二,他们现在还坚持着不举荐呢,八哥好歹也拿出章程来啊。” “为今之计,只能是想办法打消皇阿玛复立太子的打算了,”八阿哥说道,“既然是朝臣说话皇阿哥不听,那民间的声音他老人家总得听听吧。” “八哥的意思是?”九阿哥问道。 “找些优僮下贱,把老二的所做所为传到民间去。”八阿哥下定决心。 “好,”九阿哥笑着点头,“皇阿玛一向讲究亲民,看他是能违民众之意。” “皇阿玛会怎么做,谁又能知道呢?”八阿哥喃喃自语着。 ************************************************************************ 康熙四十七年就这么过去了,有人欢喜有人愁,云锦也说不准自己是欢喜还是愁,虽然现在的历史还是按照以前的轨迹在走,可毕竟才出嫁的十公主不是以前的那个了,谁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未来的走向呢?四阿哥在这场风波中虽然是得益的,但从此之后,夺嫡之争会越演越烈,云锦就算是知道他会是最终的胜利,心里也还是有些担心,更何况现在经过十公主的这一搅和,这事儿也不会百分之百的保准了。 这些还都不算什么,最让云锦烦心的是,十公主现在她已经不是十公主了,十公主已经嫁到蒙古去了,从现在起应该跟她叫如月了,如月在这个时候有消息了,原来那时她是买通了一个侍卫,才逃跑的,结果没想到那个侍卫将她带离驻地后,却见财起意,将她身上的钱财抢走,本来是还想将她先奸后杀的,结果那时康熙派出的人正好找到那附近,那个侍卫就吓跑了,如月却并没有出来求救,而是藏了起来。等找她的人走远之后,她才开始继续逃亡。 幸好是如月长了个心眼,在衣服里面还藏有银票和一些金瓜子之类的小而值钱的东西,才没有沦为乞丐,因为怕再遇到侍卫那样的人,一路之上,她不仅小心遵守财不露白的原则,而且居然还下狠心剃成了半月头,扮成了男子模样。 正如十三阿哥说的,如月在宫外什么人也不认识,又本着“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想法,最终还是回到了京城,但她还是不敢去找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认识的人,生怕再被抓回宫去,于是就买了一个小院子,带着她在路上救的女孩子,过起了假凤虚凰的夫妻生活,这也是张玉斩一直没有找到她的主要原因。 如月虽然过起了小日子,但却是一直在注意打探宫中的消息,知道十公主出嫁之后,她觉得自己这下子可算是没了后顾之忧,而且她身上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虽然她也曾试着做些生意的,但没有后台的支持,那可是一步一个坎,根本做不下去,于是她也就放弃了,决定还是找自己的哥哥帮忙。 ps: 之锦知道最近度慢了好多,眼看着粉红票又要到20张了,可是前0张的加更还欠着呢,确实是有些不象话,之锦一直在深刻的检讨呢,本想着今天休息,可以加更了,可是临时又有事,加更又泡汤了,而且更的时间还晚了些,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本来是想承诺明天肯定加更的,可是鉴于今天的情况,之锦也不好下结论了,只是要说明的是,在这个月之内,欠的一定会补上的,而且还会加上利息的。 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爬走 第一百六十六章 居然是用拼音写出来的 然如月是不会白痴到直接冲入十三阿哥府去找人的,定是,满京城到处的打听青龙帮的消息,照她想来,这么着一宣扬,自然就会惊动青龙帮的帮主张玉斩了,然后双方一碰面,再把自己的身份一亮,那张帮主还不是得马上乖乖的帮着她联系四阿哥与十三阿哥。/ 如月的这个想法也不能算有错,这个算盘打的也很好,只是在实施过程中出了些岔子,因为青龙帮本来就不是个爱招摇的帮派,他们虽然帮众甚多,但一直都是保持着深藏不露的,现在如月这么大张旗鼓的找青龙帮,又不说明身份,摆着大爷的谱四处嚷嚷,哪能不让他们恼火,二话不说,先将她抓了起来,严加审问,到底是谁派他来踢馆的? 如月见势不好,倒也识实务,端着的架子立马放下来了,神秘感也不保持了,如实的将自己的身份讲了出来,当然她也知道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现在虽然迫于无奈的说出来,可是也只是告诉了她当前所能见到的最高级的人员。 好在这个高级人员对这个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知道帮主最近正在找一个女子,没想到却是这么有来头,虽然不知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但也还是以最快的度将这个消息通知到了张玉斩帮主。张玉斩接到这个消息后,当然也不会怠慢,马上就赶了过去,见到如月之后,就知道是找对人了,也不理终于见着本尊的如月说的那些个加油添醋、冷嘲热讽的话,只是着人好生侍候着,就自顾自的离去了,当然这个消息还是要迅地送到了四阿哥那儿的。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见到如月之后,看着她那不男不女地装扮,心中也是又急又气,又有一些心疼,训斥自然是少不了的,但更多的却还是关心,在听到她险些被侍卫先奸后杀的经历之后,自然是气恼不已,因为如月的事儿还是要保密地,所以就一客不烦二主,张玉斩帮忙,勿必要找出那个胆敢冒犯公主的侍卫,不将他碎尸万段,也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如月,这京也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刨去康熙的耳目不说,那些阿哥们也都不是吃素地,如果一个不当心,现了如月的形踪,那倒霉的可是一大帮子人,所以在与如月商量之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托张帮主将她送到陈世倌父亲陈诜担任巡抚的湖北去了。 让云锦烦心地不是如月了消息,这个事儿只会让云锦开心,而不会让云锦烦心的。虽然说如月给云锦和四阿哥、十三阿哥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但云锦心里还是不希望她出事的,现听到她平安无事的消息,云锦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地。 只是这个如就走了,可偏偏又托四阿哥给云锦带来了一封信,而且还将得死死的,这种明显表示她与云锦之间有秘密地做法,让云锦的头不免疼了起来,自己现在地处境已经是够麻烦的了,她居然还给自己找事儿。 虽然云锦现在呆在这个小院子,似乎是与外界无涉,好象是安全地很,其实却是不然,毕竟她的身份现在还是见不得光的,尤其是在康熙要复立太子的当口,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找太子的毛病呢,如果自己现在被人现了形踪,那可是马上就成了众矢之的了。所以现在自己的安全可是全凭四阿哥照应着呢,如月偏偏就来了这一手,她不知道这个四阿哥是最小心眼,最多疑的吗? 当然云锦并不是说,四哥因为如月的这种做法,就会不再管她的安全了,经过这些年的相处,对他这点儿信任还是有的,他虽然不能说是一个正大光明的人(皇室中长大的基本上也不可能成为一个正大光明的人),但也是肯定不会做出这等事来的就是了,只是免不了会在心中猜疑和郁闷罢了,可就是这样也好哇,感情这个东西是最怕有误会的了。 可是现在如月这写都已经写了。四阿哥也递到自己手上了。那云锦也只能有一个办法了。就是当着四阿哥地面拆开来看。因为如果等到四阿哥走了以后再看。则会让他更加深了怀疑和猜忌。而如果干脆不看地话。岂不是更加显得心虚。现在只好保佑如月地信中不要写些让事态更加糟糕地话了。 可是等云锦将信拿出来。展开一看。这头就更疼了。这封信地内容居然是用拼音写出来地。这等如密码一般地东西让阿哥看到了。岂不是更加地麻烦。 云锦脑中马上反映出来地想法是。马上跟四阿哥说自己看这个东西。可是再想想。又放弃了这个打算。这个拼音是用从拉丁字母那儿引申而来地。现在传教士那么多。四阿哥找人去问问。 能猜出个**不离十。又不知道这如月在其中写了些是在自己这里消化地比较好。 心中叹了口气。云锦凝目看起信来。可是她从来没有这么用拼音来读文章过。自然看得是极慢。好不容易看完了。也是头昏脑胀地。还好。总算是没有什么不能见人地东西。如月这封让云锦提心吊胆地信地内容是这样地(因为用拼音来读文章实在是太考验人地耐力。所以之锦这里还是用文字来表明了)。 云锦: 我终于不用嫁到蒙古去了,想来你也是为我高兴的吧。虽然我受了好多苦,也经历了好多波折,但有志事竟成,最终我还是达成了我的心愿,现在我不用去蒙古了,自然也就不会早死了,我终于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为我欢呼吧。你不知道,当我听说十公主出嫁之后,我的心情有多么的雀跃。 之前我一直隐身在京城,不敢与你们联系,就是怕你们知道我的消息后,再把我送回宫中,再嫁到蒙古去,所以一直到十公主的婚事结束后,我才敢露面去找青龙帮,虽然他们一开始对我有些误会,但说开了倒也没事了,只是那个张帮主,我以前一直想象他是一个英姿潇洒地侠客呢,没想到长相却是如此的平凡,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好在我也没想嫁给他,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我想嫁地人还那个陈世倌,虽然说我只见过他一面,但在险些被那个侍卫伤害的时候,我脑中浮现的不是我哥,也不是皇阿玛,而是他,陈世倌,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我对他是一见钟情了。现在我虽然不能在京城中与他培养感情了,但我却要到他的父亲那里去,毕竟现在是讲究父母之命的,不是吗? 这次我离开之后,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与你见面,从一开始,我就想和你成为好朋友,可惜地是,你虽然也帮过我一些,但你的心却从来没有对我敝开过,我想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在群芳楼那种地方呆了好多年,想来是看多了人心险恶,对人性充满了不信任,要想改变这种心态,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地,我是没有时间帮你了,也不知道四哥能不能做到。 说到四哥,想你也是看出来了,我对他是很崇拜的,甚至开始时曾经恨自己为什么与他会是兄妹,见他对你比对我好,心中也有些妒忌,但好在我很快就想通了,还是血缘关系比较稳固些,你看,即便是我做出了这等在他们看起来不得了的事情,最终四哥不也还是在帮我的忙吗?不过,你也不要生气,毕竟你和他呆在一起地时间更多一些。 还有我哥,我知道,这次我做的事连累了他,可我也是无可奈何啊,毕竟我那时要是不逃走的话,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这一点我想你也是最清楚不过的,好在我哥现在也没什么事儿,反正人都已经出来了,再尽力争取重新皇阿玛的宠爱就是了,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帮他的,对不对? 现在再来说说你,当前没有了合法地身份,没参加选秀,得不到指婚,总不能就一直这么无名无份的跟着四哥吧,你总要为自己多打算一下。现在皇阿玛已经废过太子了,也打算再复立太子,想来你我都知道,以后皇子间地拼争将会更加厉害的,我已经提醒过四哥和十三哥了,你也要加小心些,老八、老九不用说了,本是什么好相与地,又与你一向不对付,另外,十四阿哥你也需要防一些,我看他对你也是没安什么好心。 好了,不说太多了,么着写信也是太累了,不过好在这样比较机密,除了你以外,别人应该是看不懂的,还是很聪明地,对吧?等我到了湖北,也会尽量给你写信的,当然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让青龙帮给你捎过去,也不知道张帮主会不会亲自当这个信使,好让你能够有机会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对了,差点忘了,你最好找机四和我哥寻一些高明的接生婆预备着,听说我八姐已经怀孕了,蒙古那边可是没什么好大夫的,那些个御医们也就是糊弄差事的,还是咱们自己准备着比较妥当。经过小十八的事儿,我想他们应该会相信我了吧。 这次是真的要结束了,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去了,希望你也能幸福,再见了。 如月留字 终于结束了,云锦揉揉看花了双眼,抬起头来,正看见四阿哥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走。 “爷,”云锦笑了笑,轻声叫他。 “看完了?”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看完了。”云锦笑回道。 “你和如月几时过洋文了?”四阿哥语气依旧平淡。 ,这个严格来说,不是洋文,而是洋文的字母。”还是实事求是为好,“是洋人用来学咱们文字时,用来标注读音的。” “好象见那些传教士弄过,”四阿哥点点头,“想来又是那个无名教你的。” “爷,你想学这个不?”云锦笑了笑,没接四阿哥的话,反而问他道,“云锦可以教你,就从这封信开始,如何?” 看过一遍之后,云锦觉得这信也没有什么不能让四阿哥知道的,想来如月信上虽说的肯定,但心里多少还有些含糊,所以文字中也加了注意了,只是就算是如此,那些个强词夺理的话还是让云锦看地有些个啼笑皆非。 “如月用这个来写信,不就是怕我知道吗?”四阿哥挑了挑眉,“你用这信来教我,不怕泄露了秘密吗?” “云锦有什么秘是怕爷知道的,”云锦讨好地冲他笑笑,“就是十公主也不是想瞒爷的,她是怕万一这个信落到别人的手里,所以才写成这个样子的。” “这些洋人的玩意,爷不耐学。”四阿哥冷冷地说道。、 “爷,本来呢,这信云锦读给您听也是使得的,”云锦想了想,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可是爷,你真的不想学这个吗?” “学那个有什么用?”四阿哥面无表地问道。 “可以教化子民啊。”云锦着说道,“有了这个东西,学字时就容易的多了。” “不会有人说这是蹋了汉字吗?”四阿哥皱了皱眉。 “这怎么会是糟蹋呢?”云锦不以为然,“:没改,也没删的,只是让学的人更容易认而已啊,这也省了好多先生地事儿呢。” “皇阿玛怕也不会愿意让人去学那些个洋文的。”四阿哥还是犹豫着。 “可是这并不是洋文啊,”云锦说道,“这只是字母而已,爷刚才不是说,传教士们都是用这种方法来学汉语的吗?至于说到皇上,他不是很喜欢学洋人的东西吗?” “你不明白,皇阿自己学可以,但他老人家不喜欢百姓也学这个东西的,”四阿哥摇摇头,“他下过旨,不准传教士在有人和蒙人的衙门里翻译西方东西地。” 这个康熙是怎么回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自己学西方的东西学得不亦乐乎,却不准其他人学,这样下去,中国只会越来越落后地,云锦很是有些郁闷,本来穿到这个时空之后,她是打算主意要明哲保身的,国家大事不是自己一个小女子能掺和地,可是看着这个时代正一步一步的往那个危险地方向走去,心里总是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自己不知道也罢了,可是明明知道,却让她不加以阻止,她还是有些做不到的。再说她的阻止也不是没有作用的,那个火器的研制不就已经在进行了吗?如果能够坚持下去的话,至少不会在武力上让人欺负的那么惨的。 “不过,也难为你能~着教化子民的事,”或许是看出了云~的纠结,四阿哥想了想,对云锦说道,“教我呢就先不必了,等我找机会跟皇阿玛说说这个事之后再看吧。” “爷说了算。”云锦点点头,也只能这么着了,随后又举起手中的信问道,“那这个信是现在读给您听吗?”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你想读就读吧。”四阿哥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真是,好象自己求着读给他听似的,算了,谁让他是爷呢,自然是气粗了。 刚才是拼音看文,现在是拼音读文,好在看过一遍,心中有数了,读起来也就不那么费劲了,反正也不用读的声情并茂的,自己凑付读,四阿哥凑付听也就是了。 ps: 今天又没能加更,这个倒不是之锦有什么事情要忙,而是之锦的电脑坏了啦。 真是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今天刚打开电脑刚一打开,屏幕就黑了, 然后就说死也启动不了了,到电脑维修那问,说不是显卡坏了,就是内存坏了,要换件, 我朋友说别让他们动,他明后天会来看看。 可是我今天的那章还没出去啊,只好到网吧来写了,昨天熬夜写的那一章,本来是想今天修修出来的,结果一点都用不上了,全部得重写啊,而且最惨的是,我不记得上一章结束在什么位置了,不得不现找人帮我看看。 唉,没能加更真的真的不是错啊。 只要电脑了,我一定会补上的。 表怪我,顶着锅爬走。 第一百六十七章 康熙打人了 阿哥的算盘又打错了,他虽然也想到了康熙要复立为自己在朝臣中支持太多,但是这也正是自己的优所在,自然是不能放弃的,他以为只要把太子的名声搞臭,康熙就不能违背民意再行复立之举,而其他阿哥则再无能与自己抗衡之人,在群臣的支持下,储位早晚还是自己的。( 可是他没想到康熙对他防范之心居然是如此之重,在民间宣扬太子之恶行的事情才进行了没多久,效果还没有显现出来呢,康熙那边就有了动静,还没出正月呢,康熙就召集满汉大臣,开始查问他们到底为什么会步调一致的推荐八阿哥为储君,就康熙来看,八阿哥当时是被锁拿之人,且其母良妃卫氏出身微贱,这些人却坚持要保奏他为皇太子,再加上之前大阿哥也有请立八阿哥为太子一事,可见得他们结党潜谋已经多时了,在平日里就定下来要让八阿哥当皇太子了,真是可恨之极。 追查下来之后,却原来是马齐打的头,康熙就斥责了他好大一通,而且把马齐祖父的一些不大光彩的事儿也拿出来说,没想到马齐也是个倔的,居然还敢抗辩,这下康熙可是气怒至极,跑下去拽着马齐对他大打出手,那马齐面无惧色,被众人拉开之后,居然拂袖而去。气得康熙革了他的大学士,说是交由八阿哥严加管束。 云锦听十三阿哥说这个事的时候,真是象听天方夜谭一般,瞠目结舌,真是难以想象,康熙会做出这种事来,他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居然当着大臣们的面,如市井之人一般打起架来,这也太有失一国之君的风范了。 “那个马齐,有多大岁数了?”云锦还是没从惊诧中缓过劲儿来。 “他比皇阿玛大岁。”十三阿哥也有些想笑地意思,只是在强忍着。 云锦真是无语了,这两个是快六十岁的老头子了,居然玩起了意气之争,真是不服他们都不行。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个马齐如果不是平日里备受宠信,估计也不敢这么做。 “能让皇上亲打一场,”云锦笑了笑说道,“这个马齐也算是有造化了,想来皇上对他爱之深,责之切了。” “马齐也就罢了,”十三阿也不好再对这事儿加以评论,转换了话题,“今儿个八哥可是闹了好大一个没脸,良妃娘娘肯定也是不能安生了。” “这也自己种的因果,”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如果他们都能安分些,皇阿玛也不会说那种话。” 云锦一旁听着他们说话。才知道原来是康熙在今天说出了那句著名地为后世所谤诟地话。“系辛库贱妇所生”。 因为康熙说出了这句话。后世地好多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凉薄地人。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地女人呢。尤其还是以这个事来打击自己地儿子。也太不厚道了。当初云锦对这个事儿也是很不以为然地。对老康也很是鄙视。可是等她真地到了清朝。知道了事情地起末。对康熙地做法也能有所理解了。 就云锦在宫中地经历来看。康熙对良妃其实并没有太多什么歧视地。反倒因为八阿哥地关系。对她多有照顾。只是在延禧宫时。云锦听到康熙说过良妃“心大”之语。看来这个良妃并不是象清穿小说中描写地那么温柔善良。与世无争地。康熙对她这样也有不满之意。还让贵妃娘娘注意多敲打敲打她。 可是很明显。良妃娘并没有把贵妃娘娘地话听进去。在大阿哥和八阿哥出事之后。她与惠妃娘娘地做法就截然不同。去找康熙求情也就罢了。居然还口出怨言。与康熙理论。那康熙还有个不恼地。所以康熙对惠妃并没有责怪什么。而对良妃则是一口一个“且母家亦甚微贱”。一口一个“其母又系贱族”。这也是对八阿哥母子警告之意。可惜他二人终不知悔改。最后才导致康熙说出“系辛库贱妇所生”这种严厉地话来。 想想看。之前八阿哥受封贝勒之时。受康熙器重之时。~受优差之时。何曾因为出身低贱受过阻碍了。现在康熙说出此话来。与其说是良妃地出身连累了胤。倒不如说是八阿哥连累了良妃。康熙所厌绝对不是良妃出身地微贱。而是八阿哥地觊觎权力。他用八阿哥生母地身份说事儿。是康熙为了说明其没有资格继承大位而刻意抛出来地理由。如果八阿哥心志淡泊。无心大位。那康熙是根本不会辱及其生母地。 当然了。身为母亲地良妃对儿子有幻想是正常地还有身为皇子地八阿哥。自己有想当皇帝地梦想也是正常地。对这些从现代而来地云锦是可以理解地。可是那也得分在什么时候啊。现在康熙还活着呢。你就是有幻想。也不能明着暴露出来啊。这不是找不自在呢吗?这任皇帝还活得七旺八旺地呢。你就跳出来要抢班夺权了。不收拾你收拾谁。不骂你骂谁? 其实这个时候,要想在老康面前得好,最好的办法就是象四阿哥这样,本本分分的,埋头苦干,坚决不拉党结派。可是你看看八阿哥做的那些事,暗蓄异心,钻营结党,陷害兄长,忤逆其父,不单觊觎储位不安守本份,更结党结派行非常之事,全没半点父子手足之情,仗着朝臣的支持有恃无恐,也是太过嚣张了。 康熙说这个话,看似冷血无情,可是现在八阿哥是在行争上位之事呢,成王败寇,任何党争政变争位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非康熙精于斗争,非常有可能被八阿哥逼宫退位甚至暴亡也说不定。从这个角度来看,康熙对八阿哥母子也算是仁慈~了,毕竟他只是口出恶言而已,既没有降了的名分,也复了八阿哥的贝勒。 “云锦,你在想什么呢?”十三阿哥看云锦一直在愣,有些小心的问道,“是不是皇阿玛这么说良妃娘娘,你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皇上说地是良妃娘娘,又不是说云锦,云锦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呢?”云锦笑着看十三阿哥,“再说皇上话虽说的重了些,但却是意不在此,只希望八爷能够体察圣意,莫要误了娘娘为好。” “四哥,云锦到底是个聪明的。”十三阿哥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只是不知八哥能不能想明白。” “只怕他即使是明白了,也会装不明白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经营了这么多年,哪是这么容易放下地。” “是好是歹,也只能看他自己的了,我们也是没法管地,”十三阿哥摇了摇头,又问云锦,“云锦,过几天皇上就要带我们去巡畿甸了,你打算做什么好吃的给我们送行啊?” “这次四爷也要去吗?”云锦有些纳闷,好象四阿哥很少跟着康熙到处跑哇。 “是,四哥这回也去,”还是十三阿哥在回答,“所以你会弄什么 来给我们送行?” “送行的饺子接风的面,”锦笑了笑,“那今儿个就包饺子吧。” “你可饶了我吧,”十三阿哥先就不干了,“这年里面净吃饺子了,再吃我非吐了不可。” “那十三爷想吃什么呢?”云锦看着十三阿哥,很诚恳地问着,“只要您说出来,云锦一定尽力满足就是了。” “就是不知道想吃什么啊,”十三阿哥摇摇头,“这些天没什么胃口,才闹着四哥到你这儿来的,你还让我想,这事儿我可不管,你拿主意就是了,只要能让四哥和我有胃口就行。” 瞧瞧,说地可有听,我拿主意就是了,那我刚才说吃饺子,你怎么一口否决了啊。让我想办法让你们有胃口,这大年下的,油水都吃足了,做什么才让他们有胃口呢,难道能给他们喝棒子面粥吃咸菜吗? 不过,等等,要再想想,也不不可以啊,就弄一顿农家饭也不错的。 大饼子炖鱼,=酱菜,小鸡炖蘑菇,地三鲜,猪肉酸菜炖粉条,一系列的农家菜,吃得两位阿哥津津有味的,还有萝卜条咸菜拌上些许香油上锅蒸熟,配着棒子面粥吃,十三阿哥这下可真是胃口大开了,吃了一个饱。 “啊,终于觉得吃饭香了,”三阿哥拍着肚子说道,“四哥,你可真是有口福,云锦的花样就是多。” “你吃:还少了?”四阿哥白了他一眼。 “现在然是可以了,”十三阿哥笑着看四阿哥,“只是不知道以后方不方便了?” “还不是一样,。”四阿哥又白三阿哥一眼,“只要你想吃,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云锦左右看了看他们两个阿哥,觉得自己好象是被人给卖了,问题是那卖身地钱自己却是一点儿也没有看见啊。算了吧,看在他们兄弟俩儿对自己一直不错的份儿上,看在十三阿哥最近不太好过地份儿上,看在四阿哥对十三阿哥诚挚的兄弟之情地份儿上,卖就卖了吧,不过是做点儿饭,累不死人的,更何况现在用自己亲自上手的时候也不多。 ************************************************************************* 康熙这次到畿甸去,带着二八、十三、十四、十五、十六阿哥一起,这也是四阿哥为数不多跟着康熙出巡中的一次,虽然是离京不远,他也是很慎重的,做了好些个准备工作,让康熙很是满意,这次出巡的时间虽不长,但却是很有意义的,回京之后,康熙也不等朝臣们推荐了,直接下旨,授胤册宝,复立为太子,正位东宫,并告祭天地、宗庙、社稷。 而与太子复立的同月,康熙也大封了皇子,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都被封了亲王了,三阿哥胤为诚亲王,四阿哥胤为雍亲王,五阿哥胤为恒亲王,而七阿哥和十阿哥则是被封为了郡王,七阿哥是淳郡王,十阿哥是敦郡王,而九阿哥、十二阿哥和十四阿哥则俱都是贝勒。 这次封皇子,四阿哥算是升的最多的,一下子升了两级,他还为此向康熙奏请推辞,但因为康熙的坚持也就做罢了。另外还有一些没有被封的,大阿哥被圈禁了自不用说,八阿哥是因为争储一事有罪,复了贝勒位就不错了,自然也不会封的,唯有十三阿哥,却是彻底的被康熙无视掉了,看到比他小的十四阿哥都受了封,十三阿哥的心里就别提有多难受了,可是强颜欢笑的,四阿哥看了心里自然也不好受,找一天空闲的时候,拽着他来到了云锦这儿。 “云锦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云锦听说他们过来了,赶紧到院子里迎接。 “去拿酒来。”四阿哥只撂下这么一句话,就拉着十三阿哥进屋去了。 云锦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转头看向跟着四阿哥过来的苏培盛,苏培盛也是个机灵的,小声的跟云锦说了始末。 云锦心里有了数,赶紧到厨房去吩咐准备酒菜,不求最好,只求最快,酒也是选最烈的。 酒菜送上去之后,十三阿哥拿过酒壶,连着就干了三杯。 “十三爷,”云锦看他空腹喝酒,既怕他伤身,又怕他不能泄出来,郁结于胸,一样也是伤身,只好用话岔开,让他喝的慢一点儿,“上次云锦说过了,一定找机会让十三爷尽情一醉,这回就当云锦还愿了吧。” “好哇。”十三阿哥点点头,又端着一杯酒对四阿哥说道,“四哥,老十三恭喜你,你是亲王了,只是怕以后我帮不上你了。” “老十三,这说的是什么话?”四阿哥一皱眉。 “是我说错了,我自己罚自己一杯。”十三阿哥一笑,又把手中的酒干了。 四阿哥看他这个样子,眉头又是皱着紧紧的。 “十三爷,还记得云锦上次唱过的对酒当歌吗?”云锦看着十三阿哥问道。 “那个歌啊,不错,”十三阿哥点点头,“你可是还~唱一遍吗?” “不是,”摇摇头,“云锦想再唱另外一对酒当歌。” “还有另外一吗?”十三阿哥没象以前那么感兴趣了,他现在的注意力好似都放在酒上面了。 “自然是还有的,”云锦浅笑着说道,“十三爷,云锦斗胆求你帮个忙,把琴帮云锦搬过来,云锦马上唱给您听如何?” “好吧,”十三阿哥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了酒杯,跟着云锦去搬琴了。 琴摆好之后,云锦坐在琴后,看着十三阿哥又回到位子上喝上了酒,心里暗叹一声,抬手抚上了琴弦。 斟一杯酒,问一声君是谁, 你可否随我入杯中~回? 一生几何,浓浓淡淡的尽在杯, 谁能品得这般的滋味? 葡萄美酒,古人用夜光杯, 我用豪爽酿一生忘情水。 酒不醉人,古人说人能自醉, 邀来明月与梦曲同归。 对酒当歌,狂一曲惊动天上人, 敢问一声,嫦娥妹是否无悔? 对酒当歌,狂一曲随我一同飞, 酩酊之中看我将真情揽回, 对酒当歌,对酒当歌,对酒当歌,难得这滋味。 (歌曲链接 ps: 之锦的电脑今晚修好了,赶紧将文写好上来, 粉红票到20张了,之锦也看到了,非常非常惭愧,不能即时加更,以后我一定会补上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康熙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十三阿哥听完曲儿,拍了一声桌子,喝一声紧接着又喊出了一句,“当浮一大白!”紧接着一杯酒又马上进了肚。 “十三爷,”云锦皱了皱眉,看看十三阿哥那自我折磨的样子,又看看四阿哥眼中的心疼与无奈,下定了决心,开口问道,“云锦要借用曲中的一句来问您,您现在是否无悔?” “云锦,你的意思是?”十三阿哥一时没弄懂云锦的意思。 “十三爷,云锦问您,”云锦看着十三阿哥问道,“皇上为什么会这样待您?” “应该是为了如月的事吧。”十三阿哥想了想之后才回答道。 “十三爷,您真的这么看的吗?还是没说实话啊?”云锦摇摇头,“十公主的事儿只会让皇上一时动怒而已,当他放您出来的时间就已经消气了,皇上绝对不会为了这点事儿就这么对你的。” “哦,”十三阿哥醉眼的看着云锦,“那你说,皇阿玛是为了什么?” “兵权!”云锦清的说出这两个字来。 “云锦,不要乱说话。”十三哥酒让云锦吓醒了一半。 “不,十三,”四阿哥也开口说话了,他虽是对十三阿哥说道,眼睛却是盯着云锦的,“让她说下去。” “十三爷。这次爷对皇上欲行不轨。您本是与四爷一起为皇上效力地。”云锦咬了咬牙。继续说下去。“但是却让皇上看到了您是有能力掌控兵权地。这才是皇上现在会如此待您地真正原因。现在凡是能威胁到皇上地位地人。他都不会轻易再用了。八阿哥如此。您也如此。” “威胁?”十三哥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中充满涩。“皇阿玛就是这么看我地。我对他老人家来说。就是个威胁。” “老十三。这个事都怨我当时考虑不周。”四阿哥很是懊恼。“不该让你去控制兵权地。” “四哥。这如何能怪您呢?”十三阿哥摇了摇头。“咱们当时都是一心为了皇阿玛。只是没想到皇阿玛会因此而疑我。这可真是个笑话了。” “十三爷。云锦理解您地心情。”云锦用温柔地目光看着十三阿哥。“这么多年以来。凡是皇上出行您都在扈从之列。自然觉得他老人家应该是了解你地。不该怀疑您。可是您也要为皇上想想。您是他地儿子。那太子、八爷又何尝不是他地儿子呢?您再受宠爱。能有太子受宠吗?你再受器重。有八爷更受器重吗?可是看看他们都对皇上做了些什么事?皇上之前肯定也是相信他们地。可是结果呢?您认为在这种情况下。皇上还敢贸然地再相信其他人吗?就算这个人也是他地儿子?” “要是这么说地话。”十三阿哥怔忡了一下。“倒还是有几分道理。” “所以说,云锦要问您,”云锦看着十三阿哥问道,“您对之前所做地事情无悔吗?如果您知道事后皇上会如此待您,那时还会去联系兵权事宜吗?” “那是当然的,”十三阿哥理所当然的说道,“他是我的皇阿玛啊,什么事都没有他地安危重要。” “既然无悔,就不要怕承受后果了。”云锦见他听进去了,就再接再厉,“更何况皇上现在对您也没怎么样嘛,不过就是俸银比人家少些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您又不是缺那个钱花,那些个生意带来地收宜,比亲王的俸银都多了,您要是还觉得不够的话,大不了云锦再帮您想几个生意就是了。” “瞎说什么呢?”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老十三是为了银子的事吗?” “不是为了银子,那就是为了位份了,”云锦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不以为然的看着十三阿哥,“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地,又不是以后都不封了,再说皇上不封您贝勒也不代表就不喜欢您了,也许只是为了要让您以后更加努力一些的,这个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云锦说到这儿,意有所指地看了四阿哥一眼,结果得到白眼一枚。 “皇阿玛真的是这个意思吗?”十三阿哥也下意识地跟着云锦看了看四阿哥,四阿哥对他却是没有白眼相加,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他以后真地还会再信任我吗?” “十三爷,皇上现在也没说就不信任你了啊,”云锦不以为然的看着十三阿哥,“他只是不想让您涉足朝政而已,可是那个火器的事儿不是还让您继续做着呢嘛,那可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呢。” “说不定皇阿玛只是忘了收回去了。”十三阿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神情已经轻松了许多。 “十三爷,瞧您说的。”云锦白了十三阿哥一眼,随即笑了出来。 “四哥,我没事了,”十三阿哥也笑了,“其实我也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 “老十三,你是在皇宫里长大的,见多了阴谋诡计,但毕竟一直受皇阿玛宠爱,没受过什大的挫折,现在这样也并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儿,”四阿哥劝慰十三阿哥,“从此以后,你就会沉稳的多了。” “就象四哥这样?”十三阿哥笑着说道。 “象我有什么不好吗?”四阿哥挑着眉,看着十三阿哥。 “谁敢说四哥不好哇,”十三阿哥又露出了那种爽朗的笑容,“只是我再怎么学,也是成不了四哥这样的。” “我也不是说要你象我这样,”四阿哥也露出一丝笑容,“其实我也不希望你象我,你是皇阿玛亲封的拼命十三啊,可不能失了锐气啊。” “四哥,”十三阿哥地笑容收住了,“因为皇阿玛说的话,你硬生生的把性子改了,很不容易,也很辛苦吧?” “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什么了,”四阿哥淡淡的说着,然后看向云锦,“这对酒当歌的曲儿,你倒是会得不少,可还能再唱一个吗?” “自然是有地。”云锦笑着点点头,又看向十三阿哥,“只是十三爷可还想再听吗?” “云锦的曲儿我什么时候不爱听来。”十三阿哥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可是听这个曲儿可不适合喝这个烈酒的,”云锦笑着说道,“不如给二位爷换上次那个花雕饮如何?” “你是说那个青梅煮酒吗?那个倒也是不错,”十三阿哥点点头,“四哥,既是要听云锦的曲儿,就随她的意吧,否则怕她又要唱那个让人耳朵受罪的曲儿了。” “借她个胆子试试,”四阿哥也没看云锦,“老十三你想喝什么就喝什么,还反了她不成?” “既然是让我说了算,那就喝那个花雕饮吧。”十三阿哥笑了笑。 “那就随你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请两位爷稍候。” 云锦笑着向他们行了个礼,开始忙碌起来,先是叫人给他们 蜜水来解解酒,又叫人把桌上的酒菜了下去,然备了几样精致的小菜,这时酒也就煮好了,一并端了上来。 “两位爷且请在这儿吃着喝着,”云锦一边给他二个斟酒,一边笑着说道,“云锦这就去给您二位唱曲儿助兴。” “四哥,这时我倒想起那年重阳节的事儿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索性今儿个就重来一回,我吹笛,你弹琴,云锦边歌边舞如何?” “老十三既有此雅兴,哥哥随你就是了。”四阿哥今天对十三阿哥地愿望是全部满足。 云锦虽然有些意外十三阿哥提此要求,但想今天四阿哥把他领过来,就是为了安慰他的,只要是不过分,就一切如他的意了,幸好自己一直都在练瑜伽,胳膊腿儿也还没生锈,跳就跳吧,反正自己也好久没跳舞了。 跟他们说了曲后,试了没几次,他们就合的很好了,两个人倒是一直很有默契地。接下来就是三个人一起表演了,不对,不能叫表演,因为没什么观众,只能说是他们三个人在自娱自乐罢了。 道不尽红尘奢恋,诉不完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 留着相同的,喝着相同地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绿叶,这一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 往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歌曲链接 “你们倒是好惬意啊!” 刚才还说没观众呢,突然就有人说上话了,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康熙已经到屋门口了。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云锦给皇上请安!” “都起来吧,”康熙笑着说道,“朕也算是个不之客了。” “皇上,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来,”云锦笑着说道,“您能过来,可是四爷请都请不来的,对云锦来说,更是天大的荣幸,正好这儿还备了酒菜,您快请上坐吧,多少尝些,也算给云锦面子了。” “朕只是没事出来转转,”康熙坐了下来,看看摆着的酒菜,“这个是什么酒啊?” “皇阿玛,”十三阿哥笑着回答,“这个是云锦新弄出来地,是用花雕酒加上梅子和冰糖煮出来的,您尝尝,味道还是很不错地。” “嗯,不错,挺好喝的,”康熙尝了一口,点了点头,“是用梅子煮地?难不成你们是在青梅煮酒论英雄吗?” “皇阿玛,你倒是和儿臣想的一样,”十三阿哥笑着对康熙说道,“儿臣前些天刚喝这个酒时,也是这么说地,可是云锦说曹操至少还算个英雄,刘备却是个只会哭、会跑、会装的无赖而已。” “你倒是长进了,”康熙看了云锦一眼,“会评论人了。” “云锦知道什么啊,”云锦偷偷的白了十三阿哥一眼,“只是瞎说罢了。” “那你们现在是在干什么?”康熙问道,“这又弹又吹,又唱又跳的,你们倒是会玩的很啊。” “皇阿玛,”还是十三阿哥在笑着回话,“这不是您的万寿就要到了吗?儿臣与四哥正想着要给您准备个什么特殊的礼物呢?” “哦,”康熙看了看十三阿哥,眼中带着一丝惊奇,随后又**一分笑意,“那你们可是想好了,就打算用刚才那个曲儿吗?” “本来是有那个打算的,”十三阿哥对康熙一如往常一般亲密的笑着,“可是现在却是让您看到了,那就不新鲜了,看来我和四哥还得再想一个才是。” “好个老十三,”康熙也象往常一样笑骂他,“你是怪朕来错了不成?” “儿臣哪敢呢?”十三阿哥一吐舌头,“就象云锦说的,皇阿玛能到四哥的来,是四哥请都请不来的好事儿,儿臣要是说您来错了,四哥还不得杀了我啊?” “就你嘴贫。”康熙横十三阿哥一眼。 “皇阿玛,”十三阿哥笑着问康熙,“听说您要派人去朝鲜宣颁敕命?” “是啊,”康熙看了看十三阿哥,“怎么了?” “那个朝鲜不是很惹皇阿玛生气吗?”十三阿哥问道,“皇阿玛打算要做什么处置吗?” “自然是要申斥的,”康熙端起杯来喝了一口酒,“这次朕让一等侍卫敖为正使,内阁学士加三级、礼部侍郎年羹尧为副使,这一文一武的到朝鲜去,除了申诉他们以外,还要严令他们将那些个胡说八道的人交出来严惩,所有书上写错的、没写的全部改正过来。如果以后再有不敬之言行,那就等着大清的兵吧。” “皇阿玛圣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就象是没听到康熙在说“年羹”的名字一样。 “对了,老四,”康熙对四阿哥说,“这次你封亲王之后,镶白旗的佐领和旗人同时划归你属下,你已经是镶白旗的旗主了,这个年羹尧朕也准备把他划到镶白旗了。” “谢皇阿哥恩典。”四阿哥面不改色的谢恩。 “朕听说,年羹有个妹子,”康熙看了看云锦,然后对四阿哥说道,“等明年选秀的时候,朕再看看,如果合适的话,就指给你做侧福晋。”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四阿表情还是没有波动。 云锦倒是愣了一下,原来这个年羹尧的妹子现在还没入府呢,不过康熙在自己这里说这个事儿做什么,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离四阿哥远点儿? “云锦,你对这事儿怎么看?”康熙看着云锦问道。 “皇上,这个事儿云锦能怎么看啊?”云锦笑着看康熙,“只是要恭喜四爷了。” “那你自己有何打算?”康熙接着又问她。 “我?” 云锦这下真的愣了,康熙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是要让自己离开这里?离开四阿哥? ps: 看着这个月的粉红票居然有二十五张了,之锦心中是非常高兴的,能得到读者的认可,对写文的人来说,当然是最幸福不过的了。 不过,说实,之锦心中也很惭愧,到现在还欠着两次加更呢。还有最后四天了,之锦一定争取赶出来,外加一章的利息。 今天的这一章又晚了,请大家谅解。 第一百六十九章 那种生活自己真的能过的来吗? 皇阿玛,您这是?”四阿哥在一旁坐着一言不,倒哥问了出来。 “我问云锦呢,”康看他,“你别说话。” “云锦不明白皇上问话的意思,”云锦见康熙问的郑重,起身上前施了一礼,“还请皇上明示。” “朕的问话有那么难理解吗?”康熙依然盯着云锦,“朕的意思是,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是继续住在老四这儿,还是想嫁人,如果想嫁人的话,你有没有什么意中人啊?” “回皇上的话,”云锦谨慎的回答,“云锦现在虽不能以真实身份见人,但却是一直没忘了根本,云锦是皇上的奴才,能有什么自己的打算,还不是一切靠着皇上的恩典。” “朕的恩典?”康熙着眉,“你的意思是,朕说什么是什么了?” “那是当然的了,”云锦一副还用说的样子,“皇上让云锦往东,云锦绝不往西,皇上让云锦打狗,云锦绝不撵鸡。” “哈哈哈,好一个云锦,居然学会耍贫嘴了,”康熙笑了起来,“好了,朕既不让你打狗,也不让你撵鸡,朕想给你指婚了。不过,”康熙说着说着又收起了笑容,“如月曾经想自己挑额附的,朕不许,她就跑了,朕不想让你也跑了,所以先问问你,你是不是也有意中人了啊,要说现在就说,别等着朕指了婚以后再说,那可就来不及了。” “云锦说过了,”云锦脑子迅的转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一切听皇上的安排。” 这个时代地女子可不讲究什么自恋爱地。尤其是满族地女子。那都是尽着皇上先挑地。在没选秀之前。是不可以与其他男子有什么私情地。如果让人现了。那可是欺君之罪。所以之前云锦在宫中。虽然有意无意地制造了一些与四阿哥之间地暧昧。但却是一丁点儿把柄也不敢露给人家。否则哪能活到现在。 康熙现在话然是这么说。但如果云锦真地大咧咧地说出四阿哥来。谁知道这老爷子会会翻脸无情啊。他现在地精神状态可是不太稳定地。想想他居然能在朝堂上跟人打架。那还有什么事儿他做不出来啊。相象着两个老人家大打出手地样子。云锦觉得自己应该要重新认识康熙了。他现在那可是老头儿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地。 现在太子刚刚复立。康熙肯是不会以自己原有地身份来指婚地。既然是要安个假身份嫁人。应该就得嫁个知道底细地人吧。这样才不容易穿帮啊。而现在知道自己尚在人世地也只有那么几个人。现在康熙又对四阿哥挺宠信地。又封亲王。又赏属下地。在明知自己与四阿哥地意思下。如果不出意外地话。想来他是会做这个顺水人情地吧。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多事呢。说出来反倒会招老康地不高兴。 可是。不对啊。云锦突然反映过来一件事情。据自己所了解地历史来看。四阿哥没当皇上之前地妻妾也就那么几个。除了明年即将进府地年氏以外。现在该有地都有了啊。那自己算是哪一个呢?难不成。难不成这个年氏就是老康为自己安排地假身份不成? 但想想应该是不可能地啊。自己没死一事。事关重大。那年羹尧又与八阿哥那边多多少少有些个关系。康熙是不会让自己与他有所接触地。那样也太容易暴露了。就算是年羹尧不说。可他平白多出个妹子。八阿哥他们还有个不怀疑地。不可能。这个绝对不可能。 可如果自己不是年氏地话。那四阿哥府里地其他妻妾就都已经全了啊。这个历史能因为自己而改变吗?虽说这个问题自己以前就想过。但那时自己在宫中。想着有太后和贵妃娘娘可以说情儿。康熙最终还是会成全地。可是现在自己地身份已经是不同了。搁在哪里都是个炸弹。康熙还会把自己指给四阿哥吗?云锦忽然之间有些怀疑了。 在现在这个敏感时期,康熙指给四阿哥地人,肯定是要引人注目的,一个假身份并不一定会很保险,万一让其他阿哥们看出了端倪,那反太子地风潮就又会刮起来了,康熙是不可能会为了自己而冒这种险的。既然是这样不行,那康熙难不成真地想要乱点鸳鸯谱?如果不是四阿哥,那还会是哪一个呢? 知道自己没死的,只剩下十三阿哥了,老康别不是想把自己配给老十三吧?他这阵子对老十三的冷遇也够了,或是他觉得这时候应该给个甜枣了?这可不行啊,姑且不说自己在十三阿哥那儿算不得是甜枣,反而极有可能是个会破坏他与四哥关系的苦果子,就说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把十三阿哥当成哥哥来看待的,和他结婚,那不成了**了吗?只要一想想,云锦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云锦在心里说服自己,康熙不会这么做的,他知道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兄弟情深,对此也一直很看重,应该是不会把个女子夹在他们中间的,那不是给他们兄弟俩制造矛盾吗?就算是要考验人,也没这么考验的。老康好歹也是有人称之为千古一帝的人物,应该是不会做出这种白痴、没谱、幼稚的事情来的。更何况放在四阿哥身边的危险,放在十三阿哥身边也是一样有的。 四阿哥不可能,十三阿哥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没死的男人也不多了啊,云锦突奇想,或康熙是想让自己离开朝堂,离四阿哥远点儿,也许是想把自己嫁给张玉斩也说不定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还不错,凭张玉斩和四阿哥的关系,他是肯定不会与自己当真做夫妻的,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至于说四阿哥,反正他有那么多女人,而且明年又要进新人了,在现代有不少人认为,四阿哥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年氏,有她在身边,那可是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也不少了,能离他远远的也不错,还眼不见为净了呢。只是为什么一想到此离开他,心里却有些个隐隐作痛呢? 云锦正胡思乱想呢,十三阿哥的声音惊醒了他。 “啊,”云锦抬头看着十三阿哥,“十三爷,有什么事吗?” “皇阿玛问你话”十三阿紧张的提醒云锦。 “皇上”云锦赶紧跪倒在地,“云锦在这个小院子里松散久了,才会错了规矩,还请皇上恕罪。” “行了,起来吧,朕又没有怪你,”康熙摇摇头,有些好笑地说道,“你这个神游天外的毛病在宫里时就有,现在看着好似越来越重了呢,可见得姑娘大了,心思也重了。” ,您取笑云锦,”云锦红了脸,干脆跟康熙撒起娇是不依的。” “好好好,不笑你,”康熙还是微笑着说道,“你既然说一切让朕来做主,那朕来问你,你觉得朕的四阿哥如何啊?” 云锦一愣,原来自己想了那么多,都是白想,康熙原来就是打算要成全自己和四阿哥地,可是自己的顾虑也是真实存在的啊,难道他不怕吗?不过,这也不是自己考虑的范围,他既然是要成全,必然也是想好了解决之道了。 “皇上这不是难为云锦吗?”云锦嘟着嘴看康熙,“云锦如何敢妄评四爷。” “没事儿,这不是没有外人吗?”康熙笑着说道,“你且说来听听,说了,朕不怪你就是了。” “就云锦看来嘛,爷稳重、勤勉、务实,”云锦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外表看着虽冷,其实却是很重情的。” 其实云锦本来还想说四哥能体恤百姓疾苦什么的,但最终还是决定不说了,别再让康熙觉得四阿哥在收买民心就不好了。 “不错,你说的很好,看来你还是很了解胤的嘛,”康熙点头笑着,“那朕把你指给他,你可愿意吗?” “能服侍四爷,是云锦的福,”云锦跪下磕头,“云锦谢皇上恩典。” 终于成了四阿哥地人了,云锦说不心里是个什么滋味,高兴自然是有的,毕竟两人也朦胧了好几年了,虽然没明说,但两人心中都是有数的,刚才虽是想过要放弃,但那也是说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而且毕竟也还是不舍,光是想想心中就有些疼了,更何况是真的分别呢。可是除了高兴以外,云锦心中还有一些个说不出来的感觉,以后自己就没有了这个然地身份了,就要成为一帮女人中的一个了,那种生活自己真的能过的来吗? “儿臣谢皇阿恩典。”四阿哥也跪倒在康熙面前。 “好,你们都起来吧。”康熙笑着道,“云锦啊,朕虽是为你指了婚,但却是不能让你以本来的身份出嫁,你不会觉得委屈吧?” “皇上言重了,”云锦又跪了下来,“云锦这条能留到现在,全赖皇上保全,现今又蒙圣恩,得以入侍皇家,这已是云锦天大的福分,哪里还会有委屈。至于说到身份,云锦已是死过一次地人了,本就已经是没有身份的人了。” “朕知道云锦是个懂事的孩子,你起来回话吧,”康熙点点头,“你原来的身份朕是不能还给你了,但你的家族朕却是可以为你保留地。” “云锦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云锦站起身来,疑惑地问康熙。 “你应该知道胤府里有一个你家的格格吧?”康熙问道。 “是,应该是云锦地姐姐,也是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云锦点点头,“只是她一直病着,所以云锦尚未曾得见。” “其实她在前两年就已经故去了,”康熙平静地说道,“只是朕想着你的事儿,让他们密不丧罢了。” 前两年就故去了?云锦有些疑惑,自己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哇,就算是别人不告诉自己,额娘也会跟自己说的啊,想想,额娘也有些日子没过来了,想是知道这个时候比较敏感,怕给四阿哥招事吧,可是在去年额娘来看自己的时候,还说过要去看那个人来着,还有乌喇那拉氏去年也这么说过的,怎么会说前两年就死了呢? 不是他们为了给自己弄个身份,把她弄死了吧?云锦心里打了个寒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女子也是太可怜了,而自己顶着以这样方式弄过来的身份,又如何能心安呢?云锦怀疑的眼光看向四阿哥,四阿哥面上虽然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但看向云锦的眼神却是一片清明,让云锦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不会的,四阿哥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一定另有原因的。 “为了云锦的事儿,劳皇上费心了,”云锦的心定下来了,脸上也就笑得从容了,“云锦不知如何感谢您才好。” “感谢就不必了,这也是我们皇家欠你的,”康熙苦笑说道,“这就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皇上这话云锦可是担当不起,”云锦恳切的对康熙说道,“您对云锦只有恩,又何需补偿呢?” “不说这个了,”康熙摇摇头,“只是,云锦啊,你既然是顶了这个身份,就不能风风光光的出嫁了,太后和贵妃对此都有些个不郁,所以朕也想过了,或等到老四亲王册典之时,大办一场,权算做是你出嫁之日,只是那毕竟不是婚嫁之礼,还是有所遗憾,再不然就等到明年选秀,借着将年氏赐给老四之时,朕来想想办法,让你也跟着感受一下。” “太后和贵妃娘娘一向疼爱云锦,云锦感激万分,只是无法当面致礼,还请皇上代为转达云锦的谢意,”云锦深施一礼说道,“皇上也不必为云锦操心了,既然这钮祜禄格格早已经入了四爷府了,又何必再费一遍事呢?亲王册典是何等隆重之事,云锦参与其中固然是不妥,就是侧福晋出嫁,云锦也是不好抢了她的风头的。” “依你的意思,就不行这嫁娶之礼了?”熙纳闷的问着云锦,“这可是一个女子一生的大事” 云锦明白康熙的意思,自己现在终究是顶了别人的名份的,行过这个仪式,才算是自己真正的进了四爷的门了,可是云锦却并不在乎这个,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个侍妾,按照规矩,是要给嫡福晋磕头奉茶的,这还是因为自己情况特殊,否则的话要敬茶的人会更多的。折腾一圈繁琐的仪式,跪这跪那的,只为了坐实自己的小老婆身份,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可是看康熙那个样子,想来也是因为太后和贵妃娘娘为这个事儿没少烦他吧,算了,跪就跪吧,反正进了皇家的门,以后要跪的还多着呢。 “皇上,您既是把云锦指给了四爷,云锦就要唯四爷之命是从的,”云锦回康熙的话,“这个事儿就由四爷说了算吧。” “老四,你的意怎样?”康熙转头看着四阿哥。 “儿臣以为,云锦现在的特殊情况,不宜招摇,可是太后与贵妃娘>的好意,也不能辜负,”四阿哥上前话,“不如这样,就在这个小院子里行礼吧,儿臣会弄得简单而不失隆重的。” “行,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康熙点头同意了。 ps:: 今天还会有一章的,只是可能会晚一些。 第一百七十章 那个人到底怎么了? 情定下来了之后,云锦这个小院子也比往常热闹了她的特殊情况,虽然是顶着以前那个钮祜禄氏的格格名份,但也不会从此以后就住到雍亲王府里去的,还是要在这个小院子里住上那么一段时间的,至于有多久,就要看以后的情况会怎么展了。其他人不知道,可是云锦心里明白,至少在太子再次被废之前,自己是要一直呆在这个小院子里了。 其实这个样子对云锦来说只有更好的,不用住在雍亲王府里,也就不用到四阿哥那些大小老婆那里立规矩了,在这个小院子里自成天地的,就象是夫妻一般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是了,至于说四阿哥回他的雍亲王府的时候,就只当他是出差在外也就是了,只是云锦心中也有准备,四阿哥出差的时候肯定是不会少的。 这个院子也就是未来几天云锦的新房了,所以一院子的下人们都是喜气洋洋的,一直在不停点的收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管家也不时的送过来,云锦虽然不用做什么体力活,但那些个琐事也让她烦心不少,这个来请示那个来话的,让她的头都大了。 要说云锦心中一点也没有新嫁娘的喜悦之情那倒也不是,可是毕竟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自然是不会象那些个小萝莉一样那么的雀跃,而且新郎官都一直没有露面,自己没心没肺的笑给谁看呢,反正自己什么事儿也懂,索性一切交给李嬷嬷处理也就是了。 倒是趁此机会,云锦让这些人给自己弄个小澡堂,她一直觉得在清朝洗个澡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可是以前自己属于寄人篱下,自然不好太过麻烦人家,现在怎么着自己也算是主人,也该弄些个自己心意的东西了。 可是等他们开的时候,云锦才现,他们没按自己说的样子来做,而是在弄一个大工程呢,让红袖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乌喇那拉氏吩咐的,说是要弄一个小型地温石浴室,云锦听了之后,愣了好一会儿,一时想不明白乌喇那拉氏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说四阿哥的妻妾房里全都有这个吗? 想想应该是不可能的,可为什么却要给自己弄这个呢?是要笼络自己还是要讨四阿哥的欢心啊?她做为堂堂的嫡福晋,似乎是犯不着笼络自己这个见不得光的小妾地,至于说讨好四阿哥,他本是一个节俭的性子,破费钱财盖这么个东西,也不见得能讨得了好去。算了,不管她是什么心思了,既然给自己盖了,那就享受就是了,管她是为了什么呢? 正在这个小院子里忙得乱七八糟时候,乌喇那拉氏带着云锦地额娘佳氏过来了。 “云锦给福晋请安!给额娘请。”云锦在乱糟糟的院子里迎接她们。 “快起来吧。”乌喇那拉氏伸拉起云锦,“说话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这么拘礼了。” “正是因为这。她才要更加守规矩才是。”佳氏在一边说道。 “行了。”乌喇那拉氏笑说道。“云锦是个有分寸地。再说我也一直都很喜欢她地。” “福晋。这院子里太乱了。”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还是进屋子里歇歇吧。” “好。”乌喇那拉氏点头微笑。又四处看了看。“这个温石浴室盖地如何了?” “差不多了。”云锦恭敬地回话。“说到这个。云锦真是要谢谢福晋了。居然为云锦如此费心。” “这个啊,”乌喇那拉氏拉着云锦的手,一边走一边说,“我是这么想地,爷这几年越来越累了,不是都说洗这个解乏吗?虽然外面九弟开了几个,但就爷那个性子,是肯定不会去外面洗的,所以我就一直想着在府里弄一个,这样爷洗起来也就方便了,可是爷说那样太招摇了,所以才没弄地。那天我听说你这边要弄个浴室,就想着,既然是弄,不如干脆弄个温石浴室吧,也算了却了我一桩心事。” “福晋,”佳氏进到屋里,等大家都坐定了,才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府里都没有呢,就给云锦弄,也太宠她了。” “也不是为了她,主要还是为了爷嘛,”乌喇那拉氏看了看佳氏,笑着说道,“分什么府里府外的,都是为了把爷侍候好嘛。” “福晋说的是,”佳氏笑着点头,“云锦,福晋对你这么好,你可一定要晋地话啊。” “额娘,”云锦笑着对佳氏说道,“福晋的话我什么时候不听了。” “你这孩子,”佳氏笑责道,“额娘说,你听着就是了。” “云锦,”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和佳氏,感慨着说道,“有个额娘在身边多好哇,我额娘离世地早,我一直都很遗憾呢。” “福晋,”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不知道说么是好。 “好了,不说这个了,”乌喇那拉氏倒也很快缓和过来了,“云锦,我今儿个过来,就是想问问你,还缺什么吗?我们现在真正是一家人了,可不要和我客气了。” “福晋对云锦一向疼爱,本来这里就什么也不缺,”云锦笑着说道,“这些日子又送来了这多,云锦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缺,那我也就不在这里多呆了,你们母女俩儿也好多聊一会儿。” “福晋,不在这儿用膳吗?”云锦问道,“云锦都已经吩咐他们准备了。” “不了,府里地事儿还多着呢。”乌喇那拉氏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 “云锦送福晋。”云锦也赶紧站起身来,佳氏也站了起来。 “不用了,”乌喇那拉氏摆摆手,“你们就别出来了,外乱糟糟的。” “那里有这个规矩,”佳氏说道,“对福晋的礼数是一定不能缺的。” “福晋,”云锦也笑着说,“让云锦送您吧,您难得来一次,才坐了一会儿就要走,云锦还没跟你亲近够呢。” “好吧,”乌喇那拉氏笑着点头,“那你就送我到院子口吧。” “是。”云锦扶着乌喇那拉氏往屋子外边走去。 “云锦啊,你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乌喇那拉氏一边走一边说,“以后我会让爷多过来你这边一些的,府里地事儿我多照顾些也就是了。” “多谢福晋对云锦的照顾,”云锦笑着说道,“府里的事儿有福晋料理着,自然是不用爷操心的,爷回府怕也不是为了要处理事情,而是与福晋夫妻情深,想与福晋在一起呢。” “你这丫头,连我也打趣。”乌喇那拉氏拍了拍云锦的手,“不过,爷过来是过来,你可要照顾好爷的身 现在够累的了,你可不能影响了他地休息。” “福晋的教诲,云锦一定谨记。”云锦恭敬的说道。 “我知道你懂事。”乌喇那拉氏点头笑着,“好了,就送到这儿,你额娘还在屋里呢。” “那云锦恭送福晋。”云锦一礼行了下去。 云锦回到自己地屋里,见佳氏正在帮她收拾杂物呢。 “额娘,您放那吧,一儿云锦自己收拾。”云锦上前拉住佳氏的手,“快过来坐,咱们母女俩儿好好儿话。” “云锦,”佳氏跟着云锦走她的卧室里,坐在她的床边,“你终于可以嫁给四爷了,额娘也可以松口气了。” “额娘,”云锦正色的问道,“那个人到底么了?” “谁啊?”佳氏没明白云锦地思。 “就是我顶着这个身份的啊。”云锦提醒额娘。 “你说她啊,”氏恍然道,“别人是怎么跟你说地。” “哪有什么别人啊,”云说道,“就皇上说了一下,说她两年前就去世了。是真的吗?” “你不相信?”佳氏看着云锦。 “额娘,”云锦也看着佳氏,“您觉得我应该相信吗?” “其实额娘倒真地希望你能相信的,”佳氏笑了笑,“可是额娘知道你不会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云锦拽着佳氏地手。 “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了,如果不说的话,怕是你也不能心安地,你这孩子就是太过善良了,”佳氏拍拍云锦的手,“她地事儿,你也知道一点儿吧。” “额娘说过一些的。”云锦点点头。 “她这个人,在咱们家看着还算老实,”佳氏想了想,开始跟云锦说了起来,“可是没想到,被指到了四爷府里之后,居然会做出那种事儿来。” “什么事儿啊?”云锦问道。 “她为了争宠,居然想给四爷用那种药。”佳氏撇了撇嘴。 “什么药啊。”云锦没明白。 “就是那种药呗。”佳氏脸都红了,“反正没想到那个丫头居那么下贱。” 云锦这下也明白了,想来就是现代说的那个蓝色小药丸吧,这个时候不知道叫什么,春药,壮阳药,唉,反正就是那些东西就是了,可是,这个女子好歹也是大户人家长大的,怎么会想到用这个东西呢。而且她怎么会白痴到给四阿哥用那种药啊,就四阿哥那人性,知道了还得了,能饶得了她才怪呢。 “那后来呢?”云锦脸上也有些烧。 “幸亏四爷现不对,没有吃下去,”佳氏继续说道,“可就是那样,也是气坏了,为了顾及府里的面子,才没有休了她,只叫人打了她一顿板子,关起来了。从那儿以后,她的身子就不好了,三天两头的闹毛病,这也是她不检点的报应。” 云锦真是没法说了,你说这个事儿该怨谁啊?就四阿哥来说,那个女人为了争宠,居然会用这种手段,自然是不能容忍,可是要在云锦这个现代人来看,其实这个也不叫个什么事儿啊,就算是给他吃了那个药又怎么了,不过是助兴罢了,怎么还要打女人啊,看来自己以后也要多加小心些才好,据说这些个有家庭暴力的人是会经常病的。 可是再想想,要严格说起来,四阿哥这好象也不算是家庭暴力,倒更象是主子处罚奴才,可是不管是什么,现在云锦顶的可是她的位子,听着她的下场,云>对自己的未来也有些担忧了。 “四爷对你当然不会如此了,”佳氏也看出了云锦的心思,“先四爷对她本来就没什么情份,再有她也不象你那么懂事,而且你还救过四爷的命呢,只要你安守本分,他只有待你好的。” “我知道的。”云锦笑着点点头。 云锦与四阿哥接触的这些年,从来就没想到他会来打自己,所以今天听到他让人打了那个女人板子,才会冷不丁的吓了一跳。自己与那个女人当然是不同的,可是也保不准不会受到那种待遇的,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啊,更何况还有那种自己认为没有错,而他会认为是大错的事情呢。算了算了,不想了,现在想多了也没用,都已经既然事实了,还能反悔不成吗?以后小心些,既把四阿哥当老公,也当成是领导也就是了。 “额娘,”云锦接着问道,“她不是一直在这里养病的嘛,那现在呢?” “现在也是在养病,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佳氏拉着云锦的手说,“你就放心吧,四爷给她安排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养着呢。” 云锦这时真的觉得那个女子挺可怜的,从小亲生母亲就去世了,父亲又对她不亲,成长的过程中没受过什么爱的滋润,嫁人之后,男人又是个不贪图女性的人,估计她也是因为不甘心,才会想用那种方式来争宠的。 “云锦,你就别管她了,还是说说你吧,”佳氏对云锦说,“以后你就是四爷的人了,说话做事不能象以前那样随意了。” “是,我知道了。”云锦点点头。 “只是你不能从自己的家里嫁过来了,也真是委屈你了,”佳氏有些个埋怨的说道,“都是那个太子弄得,本以为他被废了也就没事了,谁想到又复立了呢。” “额娘,”云锦提醒她,“这个话不是我们该说的。” “是啊,不该我们说的,”佳氏点头说道,“反正不管怎么说,能嫁给四爷,也算是如了你的意了,就算是位份上低了些,但看在皇上、太后、与贵妃娘娘的面子上,想来别人也是不会小瞧你的,可是你也不能借此就娇纵起来,不守规矩啊。” “额娘,我知道了,”云锦挽着佳氏的胳膊,“您别只顾着教导我,咱们说些个贴心话吧,对了,最近阿玛对您好不好啊?” “你这孩子,这也是你能问的?”佳氏白了云锦一眼,“快坐好,婚前有好多事我还要嘱咐你呢。” “好吧,”云锦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说道,“女儿恭听额娘的训话。” “好了,”佳氏笑了起来,“别闹了,你听好了,你要嫁的可是皇室中人,有许多事我要告诉你呢。” ps: 第二更到了!有些晚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准备一杯随便过来 过几天的忙碌下来,云锦的小院子已经焕然一新了,代结婚人家那样到处贴着双喜字,但看着也是很有一种喜庆的气氛。只是云锦的心里却是有些个恍惚,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真实了,自己是真的要嫁人了吗?真的要成为四阿哥的女人之一了吗? 现在自己这边的人倒是忙得热火朝天的,可是四阿哥却是一直都没有露面,让云锦心中忽然有些个不确定起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与四阿哥制造着暧昧,而四阿哥那边好象却从来都没有主动表示过什么的,也许他对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因为康熙的指婚,才无所谓的接受的,就象之前接受另一个钮祜禄氏一样。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这次的出嫁还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云锦当然也不是没想过,顶替了这个身份,就说明乾隆十之**会是自己生的,而自己应该就是那个一直很让她羡慕的长寿的皇太后了,这对于惜命如金的云锦而言,本来是个天大的好事,应该是做梦都会笑出来的,可是当她想到四阿哥也许并不喜欢自己,只因为是康熙赐的,他才不得以接受的,心里就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了。 再洒脱、再平淡,云锦也是一个女子,对爱情总还是有所幻想的,不然她也不会在自己的小说里写那些个了。她以前认为现代人太冷漠、太自私了,感情充满了杂质,所以她的小说都是以古代为背景地,可是到了古代之后,才现其实都差不多,尤其是在这皇室之中,哪里有那么纯粹的爱情啊,连亲情都不那么单纯了,所以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的兄弟之情,才显得那么的难能可贵。 本来云锦对四阿哥,只是因为看多了清朝小说,有那么点儿崇拜,那么点儿亲切,那么点心疼罢了,但与珍惜自己的性命而言,那都是算不了什么地,刚现自己穿到清朝时,本来还想着要离这些个皇子们远点的,免得惹祸上身,可谁知事态的展全然出乎她的意料,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虽然当时自己用四阿哥来制造暧昧之时,也曾经提醒过自己,这个人是皇子,这个人有野心,这个人将来会是皇帝,这个人有他冷酷无情的一面,千万不能把自己地感情放在他身上,就算是当了他的女人,也只是为了保命,是一个权益之计而已。如果动了真感情,肯定是会受到伤害的。 可是感情的事儿,哪能由你自己做主啊,本来云锦对四阿哥就有好印象的,再加上与他亲身相处后,看到了他的勤勉,他的努力,他的隐忍,他的无奈,云锦对他的那一点儿崇拜,那一点儿亲切,那一点儿心疼,就都越来越深了,感情也就这样一点儿一点儿培养起来了,等到她觉之时,好象是已经有些陷进去了。 幸好云锦并是一个感性地人,她没有象某些的穿越女那样,苛求自己能成为对方的唯一,讲究个一夫一妻什么的,这本来就不符合这个时代的风俗的,别说是皇子们了,就是在那些个大户人家来说,也是不可能的事儿,你要求这个,只会徒然的让自己伤心,让对方厌憎罢了。 就算是对方欢你喜欢的要命,能为你放弃他习以为常的传统观念,可是他地家族呢,他的父母呢,难道说为了你,都不要了不成?你这种要求,只所有的人都认为你不懂事、不识大体而已。象八阿哥的嫡福晋郭络罗氏,还没有绝对不让八阿哥纳妾呢,只是善妒了些,就招得康熙的不满,说八阿哥不能当皇太子时,还把这个拿来当做理由之一。 何况要论先后,云锦本是后来地,凭什么跟人家争啊,再说又有什么可争的,就四阿哥那个性子,肯定是不会搞什么专宠、让后院不得安静地,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会把感情放在一个女人身上的人,更何况云锦从来就鄙视那些个说什么“残缺地爱情”之类的话,爱情又不是一个大饼,全部是多少,几分之一又是多少,哪里有什么衡量地标准,只要双方的感情是相互的就是好的。 另。云锦一直也不喜欢那种爱地死去活来、天翻地覆地爱情。好象除了他们地爱情之外。其他地什么都不重要似地。那种感情也太强烈、太累人了。不是云锦能享受得了地。总觉得这种如烈火一般地感情。最终是要燃烧成灰地。她喜欢地是那种平淡如水地感情。润物细无声地。不热烈。但却永。这样地感情才是最真实、最可靠地。 可问题是。现云锦不知道自己与四阿哥地感情是不是相互地了。这眼看正日子就要到了。而四阿哥却始终不见踪影。云锦地心中就越来越不确定了。越来越犹豫了。看着充满喜气地院子。看着下人们脸上地笑容。她不由得愈加烦闷起来。干脆眼不见为净。躲进卧室里睡觉去也。 “小姐。小姐。快醒醒!” “有什么事儿。让李嬷嬷拿主意吧。”正睡得迷迷糊糊呢。就有人不停地在耳边刮噪。云锦这两天睡眠不是很好。有些不耐地挥挥手。“不要吵我睡觉。” “小姐。小姐。”那个人非但并没有离开。反而伸手来拽她了。“快起来吧。爷过来了。” “什么?”云锦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你说谁来了?” “爷来了。”翠屏一脸无奈的站在云锦的床边。 云锦这下可是完全醒了,赶紧跳下了床,匆匆对镜抿了下头,急三火四的快步走出了卧室,只见四阿哥已经坐在屋中了,满脸的不郁之色,红袖惶恐地站在一旁。 “云锦给爷请安!”云锦忙上前行礼。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四阿冷的说道。 “这两天没怎么睡好,”云锦保持着请安的姿势,笑着回话,“再加上今儿个没什么事儿干,所以就略歇了歇。” “起来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爷想喝点儿什么,”云锦依言起身,笑盈盈地问道。 “随便吧。”四阿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翠屏,”云锦吩咐道,“没听爷说嘛,赶紧着,去准一杯随便过来。” “这”翠屏一脸为难的站在那儿。 “哼!”了脸。 “糊涂劲儿的,”云锦冲四阿哥笑了笑,对翠屏说道,“前儿我不是弄了一个方子吗?就按那个调一杯果汁过来就是了。” “是。”翠屏答应一声,退下了。 “你也下去。”四阿哥对红袖说道。 “是,奴婢告退。”红袖答应着也下去了。 “几天没见,你倒是放肆起来了。”四阿哥淡淡。 “云锦是想着爷最近一定是忙的很,”云锦陪着笑说道,“所以才跟你说笑一下,让你松泛松泛嘛。” “这么说来,你倒是为我着想了。”四阿哥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是自然的了,”云锦笑着回话,“云锦以后就是爷的人了,当然事事要以爷为先了。” “别光说的好听,”四阿哥口气依旧是淡淡的,“爷以后可是要看着的。” “放心吧,云锦是会让爷失望的。”云锦依然含笑。 “太后和贵妃娘娘给你赏了,”四阿哥转移了话题,“让我给你带过来。” “云锦谢太后娘娘的恩典。”云锦跪在地上冲着皇宫的方向磕头谢恩。 “好了,你坐下话吧,”四阿哥语气中终于带了一丝温和,“你这里准备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云锦提议着,“不云锦带爷去看看,可有什么不当地地方?” “不了,你看着弄吧。”四阿哥虽然起身,但却没有往外走,而是换到了躺椅上落坐了,这可是他第一次当着云锦的面主动去坐在躺椅上的。 “爷可是有些了?”云锦怀疑的看着他,“福晋着人给云锦这儿置了个温石浴室,爷可想去解解乏?” “过会儿再说吧。”四阿哥干脆闭上了眼睛。 云锦刚才光顾着生气了,这时才注意到四阿哥脸有疲色,眼底也有阴影。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挪动脚步,走到他身后,伸手放在他的头部按摩着。 “怎么,不气了?”四阿哥闭着眼睛,淡淡的问道。 “什么时候生气来着?”嘟嘟嘴,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 “还嘴硬,”四阿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没生气刚才会那么说话吗?” “那是因为云锦有些个泄气罢了,”云锦手上用了些劲儿,“从皇上指婚之后,爷就再没有过来了,换谁都会认为爷是不喜欢云锦的。” “平时瞧着挺聪明的,”四阿哥还是闭着眼睛,放松了身体,“却原来笨得不轻。” “云锦什么时候说自己聪明了,”云锦这时心也已经放下了,“云锦本来就是个笨人嘛。” “那就算你有自知之明好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爷,”云锦咬了咬牙,“云锦是个笨地,爷脸上还会有什么光彩不成?” “没关系,”四阿哥神色不变,“爷本来也没指望着你能给爷添什么彩儿。” 云锦这时正好按摩到他耳朵那儿,恨的真想顺势扯着拽一下,可是到底有些不敢,只好偷的借按摩之便捏了几下。 “轻些。”四阿哥皱皱眉。 “是的,爷。”云锦拉长了声音答应着。 这时翠屏端着果汁走了进来,见屋内如此情形,抿嘴一笑,云锦白了她一眼,她也没在乎,只是轻手轻脚的将果汁放到桌上,然后退了出去,而且还没忘了随手将门带好。 等到云锦按摩到四阿哥肩膀之时,才觉他地肌肉有多僵硬。 “爷,您这阵子可是做什么体力活了?”云锦手上使劲揉着四阿哥的肩膀,“这肩都硬成这样了。” “我能做什么体力活儿,”四阿哥舒服地吁了口气,“不过是忙着年羹去朝鲜宣颁敕命和皇阿玛出巡的事儿罢了。” “皇上又出巡了?”云锦心说,这个老康可真是会玩,这一年到头,他有多少时候是老实呆在宫里地,总是到处乱跑,有多少钱也不够他糟蹋的。 “是啊,”四阿哥说道,“这次皇阿玛要带着太子、三哥、老七、老八、老十、老十三和老十四一起去。” “那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出?”云锦问道。 “皇上说,等你地事儿办完了就走。”四阿哥说道。 “那天皇上不是也要来吧?”云锦有些惊讶,康熙应该不会给自己这么大的面子的,那的话要将乌喇那拉氏至于何地呢? “皇阿玛当然不会来了,”四阿哥平静的说道,“只是老十三要来看看而已。” “爷,就不必劳烦十三爷了吧?”云锦心说,自己一个格格身份,说白了也就是个侍妾罢了,让一个皇子来观礼,那也是太过隆重了,“只爷和福晋在不就行了吗?” “这是太后和贵妃娘娘的意思。”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云锦明白太后和贵妃娘娘的意思,她们是想表明云锦虽然是顶了个格格的名份,但后面却是有她们支持的,不是随便就能小瞧的。可是这样一来,却是容易引起乌喇那拉氏的不满,倒显得云锦在借势压人似的。 “爷,还是请您去宫里禀明太后和贵妃娘娘,说她们的心意,云锦明白,也从心里面感激,”云锦想了一想,对四阿哥说道,“可是云锦既然进了爷的门,一切就当以爷和福晋为尊,还望太后和娘娘成全。” “好,我会去说的。”四阿哥面色依然平静。 “爷,”云锦顺着四阿哥的胳膊揉到了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按着,“那年羹尧,您见过了吧?” “那是自然的。”四阿哥说道。 “依爷看,”云锦的手指与四阿哥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年羹尧可是能用的?” “文武双全,是个有材的。”四阿哥面容平静的说道。 “看来十公主没推荐错。”云锦云锦手指用力,“想来他以后是会为爷建功的。” “这话说得还嫌太早了些,”四还是很平静,“且看看再说吧。” “爷是担心他与八爷那边的关系?”云锦走到另一侧,换揉四阿哥的那一边胳膊,“其实爷大可不必担心的,且不说爷的御下之术,就说这年羹尧的妹子明年就要入雍亲王府了,这层关系又哪里是八爷能比得上的呢?” “也是这么个理。”四阿哥淡淡的顺着云锦的话说道。 “那年羹尧,”云锦开始揉四阿哥的另一只手了,“想来也是一表人材的吧?” “长得是不错。”四阿哥睁开眼睛看了云锦一眼。 “那云锦可要恭喜四爷了,”云锦又用自己的手指交叉着四阿哥的手指,“哥哥如此,妹妹的资色想来也是绝对差不了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四阿哥又闭上了眼睛。 ps: 粉红票居然到了30张以上了,之锦真是太感激大家了。 今天本来打算要三章的,只是不知能不能做到。 这是第一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 这小嘴硬到什么程度? 锦说这个话,固然是心有醋意,但主要也是为了增加有些时候,女人稍微使点小性儿,也是会让男人喜欢的,这是她看过n多小说总结出来的心得,可是没想到四阿哥居然会这么说,不由得心下气恼,在扳动四阿哥的手指时用力就大了些,四阿哥一皱眉头,手腕一翻,攥住了云锦的手,往怀里一带,顺势搂个满怀。 云锦上身整个扎在四阿哥怀里,男性的气息瞬间充满了呼吸,下意识的就想挣扎,却叫四阿哥两只胳膊按得紧紧的。 “没想到你人还没过门呢,”四阿哥的声音在云锦的头顶上方响起,“这醋劲儿倒是不小。” “云锦没有。”云锦心跳加,手上用力抵着四阿胸膛,想抬起身来。 “还说没有,”四阿哥坐起身来,一用力,将云锦整个人都提到了躺椅上,他伸手扳起云锦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让我看看,这小嘴硬到什么程度?” 云锦被四阿哥在怀里,一时转不过劲儿来,这还是那个冷情的四阿哥吗?因为正在恍惚,也就没注意他在说些什么,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呢,只觉眼前一暗,唇就封了起来了。 云锦立时就傻掉了,从现到古代,这可是云锦的初吻啊,当然是没有经验的了,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要不是生命的本能,连呼吸她都险些忘记了。 “这不是的嘛,”过了好一会儿,四阿哥才抬起头来,抚着云锦的嘴唇,带着一丝戏谑地说道。 云锦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呆呆的坐四阿哥的怀里,没反映过来他在说什么。 “怎么,这么容易就傻掉了,”四阿哥手到了云锦的脸庞上,“还说要当爷的女人呢,这点儿就受不了了?” 云锦腾地一下热了起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挣扎着想从躺椅上下来。 “别动。”四阿哥搂着地手加了力。“再乱动地话。有什么结果爷可是不保证地。” 云锦这时才感觉到身子底下有些个不对劲。到底是在现代见识过地人。那还有个不明白地。这下子吓得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会给四阿哥造成什么错觉。 “这样才对嘛。”四阿哥淡淡地说道。“女人还是要乖一点儿才可爱。” 云锦抿抿嘴。想反驳他。可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毕竟人在狼口。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可是她不动。不代表四阿哥不动。他搂着云锦就向后躺去。云锦吓了一跳。不禁又开始挣扎起来。 “别动。”四阿哥语气中带着一丝疲累。“就这样别动。让我歇一会儿。” 云锦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酸一紧,也就不再挣扎了,顺着他躺在一起,只是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与一个男人这么亲近,心中紧张是难免的,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四阿哥也不管云锦是否紧张,只是当她不再挣扎时,他环在她腰上的手也随之放松了劲道,眼睛也闭了起来。 云锦在那紧张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感觉四阿哥地呼吸平稳了,才敢支起身来悄悄的着他的脸,这并不是一张多么英俊的脸庞,眉毛不是很浓,眼睛不是很大,线条也不是很硬朗,鼻子倒还算挺直,耳朵还很大,都说是大耳朵有福,可他能算是个有福的吗? 虽然最后是如愿以偿的坐上了皇位,可是却是个最勤勉的皇上,觉都睡不饱的皇上,世间能有几个?云锦用手轻抚着他地脸,又窄了,本来就是个长脸,现在更见长了,唉,想来这些日子他是真的很忙了,自己真的不该跟他置气的。 顺着四阿哥的脸往下,云锦把手放在了他地胸口,感受着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只觉得自己地整颗心都静下来了,放软了身子,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地心跳声,云锦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这个男人,真地要是自己的了。不对,说错了,是自己真的要成为四阿哥的女人了,虽然不是唯一的,但却是可以依靠的。 自己有男人了,云锦心里体会着这个认知。虽然云锦做不到这个时代的女人那样以夫为天的地步,但是她也并不坚持要做一个独立自主,自立自强的女人,有一个男人可以依靠的感觉其实很不错的,从此以后,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凡事用全靠自己想办法了,天塌下来也有他这个人在前面顶着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云锦用脸蹭了蹭四阿哥的胸腔,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满足的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四阿哥睁开了眼睛,低头看着云锦的睡靥,眼睛中充满惜,一向严肃的面容此时全是温柔,他轻抚了下云锦的脸,然后轻握着云锦抚在自己胸前的小手,合上了双眼,嘴角露出了丝丝笑意。 在云锦出嫁的前一天,云锦的额娘佳氏过来了,她是来拿吉祥锁的。 吉祥锁是满人在女儿生命伊始便挂在她脖子上,是父母对子女健康成长的祝福,女儿在出嫁前要将这个锁还给父母,以表达对父母养育之恩的感激,也标志着女儿从此**,从此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云锦的吉祥锁虽然不是从出生一直戴到现在的,但这个锁确实是她生下来时,额娘亲手挂在她脖子上的,在云锦被掳走之时,这个锁被强盗抢去了,后来还是十三阿哥平了强盗窝才把这个吉祥锁拿回来的,当云锦与额娘重逢之后,佳氏又亲手为她挂上了。 现在云锦在卧室之中将这个锁解了下来,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递给佳氏。 “这个吉祥锁,还不如砸了它呢。”佳氏双手颤抖着接过吉祥锁来,突然狠,用尽全力地摔到了地上,眼泪也同时流了下来,“当初额娘挂在你身上之时,就盼望着它能保佑你一生平安、顺遂,没想到你却幼时遭难,受尽了苦处,终得重逢之后,额娘再次将它挂上,希望它保佑你从此以后,不再有苦难,生活幸福,可是你却是差点儿丢了性命,弄得现在要嫁人了,还得顶着别人的身份,这个锁到底吉祥在哪里?还是说是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让我的女儿受苦。” “额娘,可不能这么说,”云锦给佳氏拭泪,“额娘这么心善良,前世只有积德,哪能造孽呢,否则女儿哪能凡事总是能逢凶化吉啊?还有这个吉祥锁,您要是想砸了它,女儿可是不依的,这是 女儿的爱心和祝福,在女儿的生死关头,就是一直佑,这才得以脱险的,怎么可以说它不吉祥呢。”说着,云锦捡起了吉祥锁,用帕子包好递给佳氏。 “你既是这么说,这个锁我可是一定要留好了了,”佳氏接过来揣到怀中,又拉着云锦地手说道,“可是你连这个院子都出不去,嫁人都也不能从娘家正大光明的嫁过来,也不能回门,额娘想起来就难过,本来你应该是个侧福晋的,可是现在却只是格格,也是太委屈你了。” “额娘,这有什么可委屈地,”云锦自然不能跟佳氏说明,自己现在这个身份以后可是会尊贵的很呢,“云锦本来就不喜欢到处游玩的,出不出这个院子有什么打紧的,至于说名份嘛,那个又有什么要紧,咱们跟四爷和福晋也不是刚认得,他们不会因为我是侧福晋而高看我一眼,也不会因为我是个格格而亏待我的。” “话是这么说,额娘总是不放心。”氏还是很担心。 “额娘,您这是怎么了?”云锦笑着劝她,“前些日子您不是还一直还告诫女儿,不要恃宠而骄的吗?这会儿又来担心女儿受欺负了。放心吧,女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真要惹急了我,我就去告御状,如何?” “你这孩子,浑说么呢?”佳氏破涕为笑,“以四爷府里地严谨,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还能让你去告御状的。你放心,只要你安守本分,四爷和福晋是不会亏待你的,你可不能有事没事儿的就去惊动皇上啊,那样可就太懂事了。” “就是说嘛,”云锦笑着搂着佳氏的胳膊,“额娘您这不是挺明白的吗?就不要再担心了嘛,放心吧,女儿一定会幸福的,倒是您,也一定要让自己过得好才行啊。” “额娘没什么可求地,”佳氏笑着说道,“只要你幸福,额娘就高兴了。” 云锦是知道佳氏与凌柱的关系一不好的,而且也听说那凌柱的妾室又给他生了个儿子,可是这个事儿,也不是自己做女儿应该管的,更何况就是想管也无从下手啊,还能让他们合离了不成吗? 自己这个便宜阿玛凌柱,云锦始终没有见过,刚进宫那会儿,佳氏还担心他会找云锦拉关系走后门什么地,很是叮嘱了云锦一番,云锦也着实防备了一阵子,准备了各种各样拒绝的话,可是那凌柱却是连话都没有带给过她,更遑论去找她了,云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犯不着费心去研究,不来正好,还省得自己费口舌去拒绝了呢。 他不是云锦生理上地父亲而已,对云锦是既没有尽到抚养之责,也没有给予过父亲的关爱,云锦对他没有感情也是正常地。在他与佳氏之间,云锦是理所当然的站在额娘这一边地,只是现在自己既没有能力也没有权力帮他做什么,再说夫妻之间的感情问题也不是外人能解决的,又不能命令他爱谁不爱谁,更何况以佳氏的性子,对这种用强势压迫才能得到的感情,想来也是不屑一顾的。 “额娘,”云锦想到氏对自己的一片慈母之情,就觉得心里暖暖的,“跟女儿一起去洗温石浴吧,女儿与额娘聚少离多,一直没能在您面前好好的尽一分孝心,这温石浴,女儿服侍过太后,服侍过贵妃娘娘,却唯独没有服侍过自己的额娘,明天女儿就嫁人了,就让女儿在出嫁前服侍您一回吧。” “好,”佳氏看着云锦,脸上带着笑意,眼中却泛着泪光,“今儿个我就享一回女儿的福了。” 云锦正式出嫁的日子终于到了,本来一个格格,是不用举行什么仪式的,不过是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过来也就是了,可是因为云锦的情况特殊,不顾及太后和贵妃娘娘的面子,还有皇上的吩咐在那儿,所以乌喇那拉氏是按娶侧福晋之礼来安排的,当然也只是限于在这个小院子里能用到的仪式和物品。 云锦一大早就被折腾起来了,光是坐在那儿梳头化妆的,就忙活儿了好长时间,且不说头皮给拽的生疼,要不是她拦的快,自己的脸就要让李嬷嬷给当成墙给刮大白了,真是难为自己闲着没事儿,教她们做了那么多化妆保养的东西,怎么审美还是这个样子啊。 头怎么弄,自己就不插手了,交给她们处置也无所谓,毕竟自己是没有人家明白的,闹出笑话来还是小事儿,如果再弄出个不懂规矩或者是越那就不好了。可是这张脸,却绝对不能让红袖、翠屏、李嬷嬷她们随便涂抹,坚决不行,说什么也不行,四阿哥与自己的新婚之喜,可不做兴顶着一张鬼脸去见人的,好不容易才得以嫁给他的,要是就这么吓傻了,那不是太亏了嘛。 云锦自己终于化好了妆容,因为是新娘妆,自然比生活妆要浓一些,但又因为乌喇那拉氏也要过来的,所以她也没化那种艳丽或者妖娆的妆容,当然也不用为了讨好乌喇那拉氏而故意将自己化得平庸,她以前又不是没见过自己,以后也不是不再见面了,这样弄也太假了,反而让她心里会猜疑的,所以云锦给自己化的妆容是端庄而清丽的。 等云锦收拾停后,乌喇那拉氏也过来了。 “奴才给福晋请安。”云锦穿着的粉红色的旗装,一个礼行了下去。 虽然乌喇那拉氏早就免了云锦以奴才自称,可现在云锦的身份又有不同了,现在自己进了四阿哥的门,这乌喇那拉氏就是自己的直接领导了,规也得重新来过了。 “快起来吧。”乌喇那拉氏拉起云来,上下打量着,“不错,拾的很是整齐,还得说是云锦会打扮。” “福晋谬赞了。”云锦恭敬的说道。 “让你这么着嫁过来,也是有些委屈你了,”乌喇那拉氏拉着云锦的手说,“能有的体面,我都尽量的帮你做到了,其他的我也没办法了。” “福晋为奴才费心了。”云锦又行了一礼,“奴才谢福晋的恩典。” “我知道你懂事,可你这么说,我到底是听着不自在,还是象以前那样说话吧。”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ps: 之锦这个度也太慢了,第二章现在才出来。真是对不起了,既然是今天不能三章了,那就明天两章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全天下最尊贵的妾室 谢福晋宽厚,”云锦又行一礼,“只是爷那里?” “放心,”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那里我去说就是了。” “云锦谢福晋恩典。”云锦再行一礼。 “好了,你也别这么礼来礼去的了,”乌喇那拉氏摇着头,攥住云锦的手,“看的我头都晕了,你跟我们府里的关系一向亲近,现在又成为一家人了,应该是更加亲密才对,哪有更疏远的道理啊。我知道你懂事,只是那些个虚礼,在我面前就免了吧。” “云锦谢过福晋。”云锦还想再行礼,可是手让乌喇那拉氏攥住了,只好冲她笑了笑。 “这样才对嘛,”乌那拉氏也笑着说道,然后又向周边看了看,“怎么样?一切都准备停当了吗?”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云也跟着乌喇那拉氏的目光看着,“云锦什么也不懂,全仗了李嬷嬷帮趁着,这也是福晋为云锦想得周到。” “应该的,”乌喇拉氏拍了拍云锦的手,“来,过来坐下。” 她们现在所的屋子是云锦以前的卧室,从今天开始云锦就不能再住在这儿了,因为现在云锦的身份不同了,她的卧室四阿哥也是要去住的,这个屋子的面积就有些太小了,不符合四阿哥的身份,所以趁着这次收拾的时候,乌喇那拉氏已经让人把另一处大一些的房间改成了卧室,布置成了新房。至于这间小的卧室呢,先放着,以后再说吧。 “云锦,你帮了爷很多,曾救过爷,”乌喇那拉氏拉着云锦的手,坐在床边,诚恳的说道,“我对你一直是心怀感激的。” “福晋。”云锦急着要插言。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乌喇那拉阻止云锦。“其实我也知道。你想说我们府里也帮了你很多。也保过你地命。对不对?” “是。”云锦点点头。“这也是事实啊。” “是。是事实。”乌喇那拉氏也点着头。“可是们帮你。那都是举手之劳。并不需要担什么风险地。而你就不然了。你把那些个生意交给我们爷来做。让爷得了皇阿玛地信任。其他地兄弟们可是恨死你了。这个我岂能不知道。还有你可是舍命来救我们爷地。” 这个。说到这个。云锦脸立时就红了。那本就是一个阴差阳错地乌龙事件。可是却让乌喇那拉氏这么心心念念地惦着。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可是现在也不能解释啊。说出真相除了让自己地日子不好过以外。对任何人都没什么好处地。算了。以后多为这个府里出点力。多尊敬乌喇那拉氏一些也就是了。 “你原来在府里地时候。我也不是没想过让爷收了你。只是一则你年纪尚小。二来爷在这方面地心思也一向很淡。后来又知道你是满人之后。得参加选秀。那也只能做罢了。”乌喇那拉氏接着说道。“可没想到你对爷却是情根深种。为了爷居然能舍弃自己地性命。我敢说现在府里能做到这一点地。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了。” “云锦哪敢与福晋相提并论。”云锦的脸更红了, “这说话就是爷的女人了,”乌喇那拉氏会错了云锦脸红的意思,“对爷有情也是应该的,你也不用脸红害臊。爷是皇子,女人本就少不了,与其是别人,还不如是你,起码你是真心地在为爷考虑。再说,你可是系太后、皇上、贵妃娘娘三个人的宠爱于一身呢。” “福晋。”云锦诚恳的看着乌喇那拉氏,“说什么宠爱不宠爱的呢,他们宠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云锦现在只是爷府里的格格,一切都是以爷和福晋为尊的。” “你也不用难过,”乌喇那拉氏叹息着,“皇上那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云锦不难过,”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云锦如果不是因为此事离了宫,谁知道会不会有更大的灾难呢。现在能服侍爷和福晋,福晋又待云锦这么好,岂不是云锦天大的福气嘛。” “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乌喇那拉氏握着云锦地手说道,“本来按规,你是应该明天给我奉茶的,可是你情况特殊,知道你在这儿的人不多,也没多少人能来帮忙,这大喜的日子,只好我过来了张罗了。但我也不能来的太频,这样容易招来怀疑,所以今儿个行完礼之后,奉茶就一并进行了吧。” “云锦听福晋的。”云锦恭敬的说道。 “不是我一定要让您奉这个茶,”乌喇那拉氏跟云锦解释,“只是这样一来,你才能真正算是的女人。” “云锦明白的,”云锦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乌喇那拉氏,“多谢福晋为云锦想得如此周全。” “你明白就好。”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要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一起把爷给服侍好。” “是。”云锦点头答应着,“有事福晋尽管吩咐。” “福晋,”红袖进来禀报,“过来了。” “好,爷既然是到了,那肯定是吉时,”乌喇那拉氏站起身来,“咱们现在就开始吧,把盖头拿来。” 云锦头上盖上了盖头,由红袖和翠屏扶着走出屋子,坐上了为这次仪式现做地一顶花轿,被抬着象征性的在院子里走了几圈,然后停了下来,云锦这时却没有动,只听得轿门连响了三声,心知那是四阿哥射出来的三箭,意思是要驱赶新娘这一路带来的邪气。 至于说云锦只是在院子里走走,应该不会有什么邪气的之类地话,就不用说了,反正这只是个风俗而已。只是云锦在轿子里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是四阿哥他们从小就练骑射,箭术自然也是没问题的,可是如果换成一个不会射箭地新郎官,再一个不小心射着了新娘,那可怎么办哪? 正在云锦胡思乱想的时候,红袖和翠屏已经过来扶她下轿了,这时地上已经上了红毡,踩着它,象征着一生一路永远走鸿运,云锦蒙着盖头呢,自然看不清前面地路,只靠着红袖和翠屏扶着,当她们停下来之后,云锦就看见一双男人的靴子走了过来,然后一只秤杆伸到了盖头下面,随着盖头被挑起,云锦眼前一亮,抬头就看到了四阿哥地那张脸,依然是那么的平静无波,只是看着锦的眼神稍微有一些闪烁。 云锦见到四阿哥,就想起那天两人相拥而眠的情形,脸又有些热了,遂低下头来,四阿哥将盖头抛到屋顶上去,这表示一桩称心如意的婚姻上达天神了,然后又把手伸向云锦,云锦正在害羞,就见一只手过来,下意识的就是一躲,惹得一边的人笑出了声,云锦这才反应过来,忙站好了,四阿哥面无表情的摸了摸云锦的头,又再摸摸 头,这表示夫妇二人白头偕老之意。 然后就是拜天地了,院子里已经设了供奉天地牌位的桌子,四阿哥与云锦在天地桌前对着牌位跪拜。 拜完天地之后,四阿哥站过一旁,而云锦则要捧着一个红绸扎口、内装五谷杂粮的花瓶,跨过一个寓意将来的日子红火火的火盆,再跨过一副寓意全家老老小小平平安安地马鞍,然后才与四阿哥一起进入洞房。 进了洞房之后,便是要坐帐,也叫“坐福”,实际上就是“坐斧”,将一把新斧子置于被褥之下,四阿哥与云锦坐在上面,寓意是坐享幸福。红袖和翠屏在一旁把花生、大枣、栗子等干果撒在炕上,大枣加栗子表示早生贵子,花生则是希望新娘子日后生男又生女,生女又生男,这个工作本来应该是找些小孩子来做的,现在也只能让红袖和翠屏代劳了。 再来就是喝交杯酒了,云锦的胳膊与四阿哥的交缠着,眼睛也对视着,看着四阿哥那深不见底的眼神,云锦有些象被蛊惑了似的,又神思晕晕了起来,还是在李嬷嬷的提醒下,才缓缓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之后就是吃云锦额娘佳氏昨天送过来的子孙饽饽了,也就是煮得半生不熟的饺子,象征着早生贵子。 这一系列地仪行完之后,四阿哥就可以歇着和乌喇那拉氏聊天去了,而云锦则是要去厨房准备酒菜,本来应该是侍候家宴的,现在也只是侍候这两个人也就可以了,等他们都吃好之后,再请他们去堂屋坐好,下面云锦就要开始奉茶了。 其实乌喇那拉氏说是按:福晋之礼办,但因为局限在小院子的范围内,有好多事儿都办不成,为了在太后和贵妃娘娘那里有个交待,乌喇那拉氏还多少采用了一些普通满人家里娶正妻的习俗,反正侧福晋也是要入皇家玉碟的,这样也不算违制。而这奉茶却是真真正正表明云锦是个妾室身份的仪式了。 其实云锦对个身份并不怎么反感,在宫中呆了那么久,那一大批高高在上的女子,可都是妾室,而眼前的四阿哥那也是将来的雍正爷啊,他的妾室自然也是全天下最尊贵地妾室了。这皇子的妾室与民间那种可以随意买卖的妾室也有本质上的不同,那都是有合法身份的,当然也就用不着象做贼一般地心里不自在了。 云锦身着代妾室颜色的粉红色旗装,脚步稳稳地走进堂屋,抬眼看见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端坐在上位。 “格格钮祜禄氏来奉了。”李嬷嬷喊了一嗓子。 云锦先是走到四阿哥面前,端端正的跪在地上,从翠屏那儿接过放着茶地托盘,双手举过头顶,递向四阿哥。 “奴才钮祜禄氏给爷奉茶。”云锦看着四哥,清清楚楚的地说道。 四阿哥也盯着云锦的眼睛看了一小会儿,才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然后在托盘上放下了一个金锞子。 “爷有赏了。” “奴才钮祜禄氏谢爷的赏。” 云锦磕了个头,站起身来,又走到乌喇那拉氏面前跪了下来,照样将一杯茶双手举过头顶递了过去。 “奴才钮祜禄氏给福晋奉茶。”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脸上带着笑意。 “以后就是自家姐妹了,”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还望妹妹能帮着我将爷服侍好,爷的子嗣单薄,妹妹可要加把力啊。” “云锦会尽力的。”云锦红着脸小声的对乌喇那拉氏说道。 “好。”乌喇那拉氏笑着点点头,伸手取过茶来,喝了一口之后,然后在托盘里放了一个子。 “福晋有赏了。”李嬷嬷又喊了一嗓子。 “奴才钮祜禄氏谢福晋的赏。” 云锦又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来,心中庆幸自己现在的特殊情况,可以不用对四阿哥其他妻妾们行奉茶之礼了,这下少磕多少头,少挨多少白眼啊。 “礼行完了,妾身也要回去了,”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爷,您明儿个的朝服带来了吗?” “苏培盛。”四阿哥冲外边喊了一句。 “奴才在。”苏培盛快步走进来,行礼回话。 “爷的朝服带过来了吗?” “回爷的话,带过来了。”苏盛说道,“是昨儿个福晋吩咐的。” “行了,下去吧。”四阿哥一挥手。 “。”苏培盛倒退着出去了。 “那就没事了,妾身回府了,”乌喇那拉氏站起身来,“爷也早些安置了吧。” “好,”四阿哥点点头,“这两天辛苦你了。” “爷这说的哪里话,”乌喇那拉氏笑了,“这不是妾身应当应份的嘛。” “云锦送福晋。”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 “不用了,你去服侍爷吧。”乌喇那拉氏摆摆手。 “让她去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这是她的本分。” “那,好吧。”乌喇那拉氏点点头,拉着云锦的走往外。 “云锦啊,爷这阵子太累了,”云锦和乌喇那拉氏走到院子之后,乌喇那拉氏才开口说道,“我真担心他这样下去熬坏了身子,你想个法子帮他补补。” “好的,云锦知道了。”云锦点点头,想想又说道,“其实光补也是不行的,最主要的还是要休息好。” “唉,这个我何尝不知道呢,”乌喇那拉氏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劝了爷多少回了,只是爷得听才行啊。云锦,你也得劝劝他才行啊。” “福晋劝,爷都不听,”云锦苦笑着说道,“那云锦说了,岂不是和白说一样吗?十之**是要让爷训一顿的。” “就是挨训也得说啊,”乌喇那拉氏真是有些担心,“毕竟是爷的身子要紧,云锦,你想办法,爷不能再这么操劳下去了。” “好吧,云锦听福晋的,”云锦点点头,“一定会尽力劝爷的。” “那就好,”乌喇那拉氏拍拍云锦的手说道,“今儿个是你的好日子,姐姐恭喜你了。” “谢谢福晋。”云锦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我走了。” “云锦恭送福晋。” ps: 明天本来想三更的,结果只更了两章,第二章还是在零点更的,实在是对不住大家。 唉!“我爱水果乐园”,你那张月票以省下来了。不过我看到粉红票有涨一张了,不知道是不是你投的,如果是的话,那就谢谢了。昨天虽然没三章,但今天两章,也是的,是吧? 第一更到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洞房门口还要放个人啊 云锦回到堂屋时,四阿哥已经不在那儿了。 “爷呢?”云锦疑惑~问着翠屏。 “爷说累了,进屋去了。”翠屏脸上带着笑回话。 云锦一听就红了脸,心跳也不禁加快了许多。 “既然这样,你们也去歇着吧。”云锦力~定的对红袖和翠屏说道。 “是,奴婢告退。” 红袖和翠屏笑答应一声退下了。 云锦用手扇了扇热乎乎脸宠,定了定心神,才向新房走去。 一走进新房门,就看见四阿哥正坐在炕上看书呢,之前扔的那些个干果已经都收拾干净了。 自到清朝以来,睡的大都是床,现在看见这一铺大炕,尤其是炕上的那个人,一颗心就不禁嘭嘭嘭的跳个不停,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 “你算在那里站多久?”四阿哥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云锦这才现自己正一脚门里一脚外地站在那儿呢。脸上又是一红。赶紧迈步走了进来。可是她却没有往炕那边走。而是走到了摆着吃食和茶水地桌子旁边。四阿哥放下了书。抬头盯着云锦看。直看得她手足无措、心慌意乱地。 “爷。您喝茶吗?”锦问道。 “爷不渴。”四阿哥面容平静地回答。 “那。爷。你吃块点心吧。”云锦再问。 “爷也不饿。”四阿哥地语气也还是淡淡地。 “爷,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出?”云锦接问。 “过两天就走了。”四阿哥接着答。 “那年羹尧到朝鲜了吧?”云锦再问。 “哪有那么快。”四阿哥再答。 “他这次去,爷没交待他要好好的治治朝鲜吗?”云锦在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要惩治朝鲜,可见她对韩国人的做法有多反感了。 “自然是说过了,”四阿哥平静的说道,“爷还交待他在朝鲜要多加注意,看他们还有没有什么僭越之处。” 云锦愣了一下,本来觉得这个话题能够说一阵子的,结果让四阿哥这么一说,好象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对了,爷”云锦又想起一个了,“十公主曾经说过,要给八公主找产婆地事儿,您和十三爷找了没?” “老十三已经找了两个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也已经跟皇阿玛请示过了,八公主近期就会回京城待产的。” 好象这个话题也说完了,云锦想了想,又想出了一个。 “那个鸦片,” “那个已经查过了,确有此事,”四阿哥没等云锦说完,就接上了话,“皇阿玛已经下令严厉禁止了,对贩卖的商人也要严惩不贻。” “那个,太后地身体还好吧。”云锦一时也想不出别的事来问,那就只好问人了。 “还不错。”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贵妃娘娘呢?” “|好。” “皇上龙体也还康健吧?” “那是自然地了,不然如何还会出巡呢?”四阿哥一副看白痴的眼神。 “小十五怎么样?” “他和小十六、小十七都很好,只是小十七因为这次不能扈从有些不太高兴。”四阿哥问一答三。 “德妃娘娘现在也还好吧?” “你什么时候对我额娘这么关心了?”四阿哥盯着云锦看。 “云锦什么时候对德妃娘娘不关心了?”云锦赶紧解释,“那是爷的额娘,云锦哪敢怠慢啊。” “行了,你还有谁要问吗?”四阿哥瞅着云锦,“要不要把宫里的嫔妃们问个遍啊?” “没有,”云锦让他瞅红了脸,“云锦没有要问的了。” “你不打算过来吗?”这回轮到四阿哥开问了。 “没有。”云锦吓了一跳,向外退了一小步,“云锦现在还不。” “你打算让爷就这么陪你熬着?”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爷,”云锦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您去洗个澡吧,用那个温石浴,可以解乏的。” “爷现在不乏。”四阿哥说道。 “要不,云锦给爷洗个头吧。”云锦再提议,“也可以松泛些。” “爷昨儿个洗过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那云锦去给爷做点吃地吧。”云锦又提议。 “爷说过了,爷不饿。”四阿哥的语气里终于带了点无奈的意味,“你不,可是爷了,过来,给爷宽衣。” 云锦一听这话,脸上的红热又加深了一层,心跳也更加急促了,手里拽着衣襟,脚下却是仿佛有千斤重一般,站得稳稳的,一动都没动。 “干什么呢,”四阿哥板起了脸,声音也变冷了,“还不过来。” “是。” 云锦小声的答应着,一步一步的挪动着向那边走过去,可是只要是向前走,走的再慢,也有走到地方地时候,离四阿哥越来越近的时候,心跳那个急啊,声音重的好象她自己都能听见了。 云锦走到了炕边,想站在底下给四阿哥宽衣的,可是四阿哥坐的那个位子,站在底下抻长了手也是够不着,可又不能开口让他往外一点儿,只好自己抬腿跪在炕沿上,这才勉强能碰着四阿哥地衣服。 在四阿哥目光的注视下,云锦地手哆哩哆嗦的,半天解不开一个扣,等她终于将四阿哥上衣地扣子全部解完之后,紧张的脑门上都有些见汗了。 可是这当然是没完地,所谓宽衣,只解开了扣子哪能行,还得给脱下来啊,可是看四阿哥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的,一点儿也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云锦只好接着提供服务了,可是现在这个距离解扣子还勉强,要脱衣服,就有些远了,所以云锦只好把鞋脱下来,又往前了一些,当她跪着伸直了身子从四阿哥的领口开始往下脱那件衣服之时,只觉得腰上一紧,人就撞进了四阿哥的怀里。 “爷,”云锦吓了一跳,还想挣扎。 “想上哪去?”四阿哥的手一紧,“礼都行过了,你还想往哪走?” “门还没关呢。”云锦想起来了。 “苏培盛。”四阿哥突然叫起人来。 “奴才在。”苏培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天哪,云锦大窘,他不是一直呆在门口吧?那这里面的声音他不是全听到了吗?这四阿哥是怎么回事?这个洞房门口还要放个人啊。 “把门关上,你也滚远。”四阿哥吩咐着。 “。”苏培盛答应一声。 就听得房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好了,门关上了。”四阿哥摸摸云锦的额头,“瞧你,我就那么可怕,连汗都出来了。” “云锦不是怕爷,”云锦小声嘟嚷着,“云锦 张了。” “没事的,女人早晚都有这一回的,”四阿哥见云锦不再挣扎了,手也放了,他抚摸着云锦地说道,“如果不是出了那档子事儿,你早在前年就是我的人了。” “爷就那么肯定?”云锦看着四阿哥,“那时云锦可是一直在害怕呢。” “怕什么?”四阿哥顺云锦的头。 “云锦怕太子去跟皇上开口要指婚,那云锦可就真地没有活路了。”云锦现在想想都觉得那时候好玄。 “不会的,”四阿哥出了一丝笑容,“那时候我已经向皇阿玛请示过了,他老人家早就同意把你指给我了。” “可是,您不怕皇上说您秽宫廷吗?”云锦疑惑的问道。 “我当然不会:己去说的,我是求了太后和贵妃娘娘说的,”四阿哥解释道,“你毕竟在进宫前曾在我府里住过些日子,瓜田李下的,总有些说清楚,如果把你指给了别人,怕是有人会借此生事的。皇阿玛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才会同意把你指给我地。” “你又不告诉我,”云锦嘟了嘟嘴,“让我一直在那里担心害怕的。” “可我喜欢看你那个样子啊。”四阿哥用手指摩挲着云锦的嘴唇。 “爷,您这样也太不厚道了。”云锦伸手拉四阿哥的手,娇责道。 “好,爷不厚道,现在就来补偿你。”四阿哥看着云锦的眼神深邃了起来。 “爷打算如何补偿云锦。”云锦的心又开始跳了。 “这样。”四阿哥的脸俯了下来,封住了云锦。 过了好一会儿,云锦伸手推着四阿哥地胸膛,四阿哥不情愿的抬起头来。 “什么事?” “爷,”云锦娇喘着,“蜡烛还没熄呢。” “让它亮着吧,”四阿哥开始解着云锦的衣扣,“我要好好的看看你。” “爷,”云锦有些害怕的把着四阿哥地手。 “别怕,有我呢。”四阿哥停了手,看着云锦的眼睛。 “我不怕,”云锦也看着四阿哥地眼睛,松开了手,“从今天起,云锦不怕了,因为云锦有爷了。” “是,云锦有爷了。”四阿哥用手指抚着云锦的脸庞,然后接着去解云锦地衣扣。 “这是什么?”当四阿哥终于将云锦的上衣全部解开之后,看到地却不是料想中的肚兜。 “这个是胸衣。”云锦红着脸说,“是云锦新做的,爷可喜欢吗?” “喜欢,我很喜欢,”四阿哥脸带笑意,“不过我更喜欢看你不穿她时的样子。” 说完就用解,可是解了半天却是不得要领,最后还是云锦羞红着脸提示他,才终于将云锦的这件胸衣脱了下来了。 可是他却没有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而是愣在那里,一直看着云锦胸前的疤痕。 “这是,那次遇刺留下来的。”四阿哥伸手摸着那块疤痕。 “是,”云锦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很难看吧?” “不,不难看,”四阿哥摇摇头。 “其实云锦真的是有些对不起爷的,”云锦黯然的说道,“云锦的身上疤痕太多了,不只是这儿,手上也有。” “说什么对不起,”四阿哥拉过云锦手端详着那些细碎的疤痕,“只不过是疤痕而已,爷身上的可是比你多多了,难不成你会嫌爷不成?” “爷是男人,有些个疤痕反显得有男子气慨,”云锦说道,“可云锦是女人,身上有了疤痕就有了缺陷了。” “什么缺陷,别浑说,”四阿哥呵斥她,“爷喜欢这样,有这些疤痕才说明你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女人。” 不错,算他过关了,云锦心里偷笑,如果四阿哥会为了这些疤痕而嫌弃自己的话,那他就不值得自己为他付出感情了。 “爷,让云锦也看看你身上的疤痕吧,也感受一下你的非同寻常之处。”云锦笑着看四阿哥。 “怎么,你不怕了?”四阿哥笑谑着看云锦,“想看,你就要自己动手。” “谁说云锦怕了?”云锦心里打鼓,嘴却是硬的,“动手就动手。” 云锦拿起一件衣服来遮住上身,可是却让四阿哥给抽走了,她再拿起一件,四阿哥又抽走了,云锦明白了他的意思,红着脸用一只胳膊挡着自己的胸,伸出另一只手开始脱四阿哥的上衣,只是那手却还是有些哆嗦。 四阿哥也不帮忙,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云锦,那目光时不时就往她胸口溜去,弄得云锦脸红心跳的,那只脱衣服的手就更显笨拙了,好不容易才把四阿哥的上身衣服都脱了下来,至于下身的,云锦却是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的。 “嘶!”云锦定睛一看四阿哥的上身,倒抽一口冷气,四阿哥上身的疤痕确实是比云锦的多,也比云锦的深,“这些都是怎么弄的?” “有些是习武时留下的,有些是打葛尔丹时留下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这么多,这么深啊,”云锦这时也忘了挡自己胸口了,只是用手抚摸着那些疤痕,“爷当时得有多疼啊。” “当时疼不疼的爷忘记了,”四阿哥抬手抚上云锦的前的柔软,“可是现在,爷确是有些疼了。” “爷,”云锦颤栗着,想往后躲。 四阿哥这时哪里还会再放过,他直接将云锦按倒在炕上,将自己的身子压了上去。 “爷。”云锦在四阿哥的身下,只觉得身子一阵冷一阵热的。 “别怕。”四阿哥一只手揉着云锦的胸前,一只手扯着云锦剩下的衣裳。 “我不怕。”云锦身子轻轻的颤抖着,手也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抱着我,”四阿哥看着云锦眼睛,将她的两只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云锦将手环住了四阿哥,轻蹙着眉头,感受着四阿哥冲进自己体内的那一瞬间,那破体之痛似乎在宣示着,自己已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了。 看四阿哥因为自己的疼痛而停了下来,一脸忍耐的看着自己,云锦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都说男人是兽性的物,可是自己怀中这个皇子阿哥、未来的雍正皇帝却能这么体贴,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云锦冲四阿哥鼓励的笑笑,手上用了几分力,按下了四阿哥的头,吻上了他的唇,四阿哥的**一下子爆出来,带着云锦一起律动着,感受着生命最原始的喜悦。 ps: 今天的第二章到了。 终于把云锦和四阿哥凑成堆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成亲的第一天可不能迟到 锦睡得很香,自到清朝以来,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好 刚开始睡得不好,是因为云锦身处群芳楼那种危险的地界,当然不能放心大胆的睡觉,虽说是香娘听了无名的话,要藏着云锦好“奇货可居”,可毕竟楼里人多嘴杂的,搞不好就会泄露了风声,引来一些个“不小心走错了路”的客人,自己要是睡得太死,岂不是太过危险,要知道还是有很多人爱吃嫩草的。 所以在群芳楼里那几年,云锦养成了浅眠的毛病,稍微有一点动静,立马就能惊醒过来。那交通工具催眠症,固然是上一辈子的习惯,但焉知没有睡眠质量不好的因素在里面呢? 后来到了四阿哥府里,虽然也担心八阿哥和九阿哥要报复自己,但总算是不用担心晚上的安全问题了,睡眠的质量也相应的得到了一些改善,只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云锦就不得不进了宫,开始面对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经历那些人心诡诈、勾心斗角的生活,这睡眠哪里还能有得保证。 云锦差不多每天晚上临睡前,都要想一想自己今天做的事儿,说的话,有没有触动某些人的利益,或者是得罪了某些人,尤其是对自己有生杀大权的那些人。不过,这也还好,毕竟云锦并不担心有人晚上会闯进延禧宫来对自己不轨,虽然不能睡得塌塌实实的,但也没有梦魇连连的。 这个梦魇是从经历过江南的事件之后才开始的,虽然经过时光的流逝和包括四阿哥在内的关怀,云锦已经彻底的想通了,不再把自己杀过人的事儿当做一个包袱背在身上了,睡眠自然也是强的多了。只是这强地多,也是相对而言的,比起云锦以前睡觉耳朵都支楞着来说,自然是强的多了,可离那种放心大胆、毫无心思,凡事都不管不顾的睡眠来说,又是离着远呢。 云锦的睡眠之所以会这个样子,原因也很简单,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因为她缺乏安全感。 是啊,她怎么可能不缺乏安全感呢。从到了这个清朝以来,这事儿那事儿的,出了多少了,她的小命也一直都是悬悬乎乎、危在旦夕的,从这个阿哥府到那个阿哥府,从宫里到宫外,大灾小难的有多少了,能让她有安全感吗? 可是这种安全感,云锦却是在四阿哥地怀里找到了,她的手搂着四阿哥的腰,头枕着他的肩膊,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心里没来由的就放松了下来,只觉得自己好象是找到了组织的地下工作者一样,不对,这个比喻不恰当,应该说是找到了自己的肋骨,这个比喻也不对,反正不管是什么了,总之云锦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塌塌实实、香香甜甜的睡上一大觉子。 但是睡得再香,也不是睡死过去了,身边地人要起来了,云锦还是知道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死搂着的。 “爷。”云锦睁开迷蒙地睡眼。看看了外面。天还是黑黑地呢。“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上哪去?”四阿哥瞅她一眼。把她地胳膊从自己地腰上拿开。“上朝啊。” “这才什么时辰啊。您就上朝?”云锦很惊诧。这人不是睡毛了吧。 “从来都是如此地。”四阿哥仿佛看出了云锦地心思。白了她一眼。“起来吧。侍候爷穿衣。” “是。云锦这不就起来了嘛。”云锦答应了一声。心中却在腹诽着。这皇家地人也真是地。好象小孩子似地。还得别人帮着穿衣服。就不信没人帮他。他还能光着身子出去不成? 云锦想是这么想,可穿还是得帮着穿地,她刚要掀被子起身,就看见四阿哥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看呢。 “爷,”云锦小声的说道,“您能不能把头转过去?” 云锦这时虽然不是光着身子的,可毕竟穿的是里衣,新婚第一天,虽然已经有过鱼水这欢,可她的脸皮还是很薄地,不好意思就这么站在四阿哥的面前。 “为什么?”四阿哥一副不明白地样子。 “云锦要穿衣服。”云锦红着脸说道。 “那你就穿啊,”四阿哥吩咐着,“动作快点儿,爷还等你侍候呢。” “可是,”云锦脸上一直烧。 “可是什么?”四阿哥还是不解的样子。 “您不转过头去,云锦怎么穿啊?”云锦嘟着嘴。 “该怎么穿就怎么穿呗,”四阿哥淡淡地说道。 “爷,”云锦拉长了声音,带着撒娇的口吻。 “真是麻烦,”四阿哥皱了皱眉,把头拧了过去,“快点儿,爷要晚了。” 云锦小心地看着四阿哥,见他没有要偷看的意思,赶紧掀开被子,迅的下炕拿自己的衣服急三火四的穿起来。一边穿一边不放心的回头看四阿哥,结果正与他的眼神对个正着。 “爷,”云锦气恼的叫了起来。 “这有什么的,”四阿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都是爷的人了,还怕爷看?” “还是爷呢,说话不算数。”云锦气得顾不上害羞了,一边穿衣一边恨恨的说道。 “爷说过什么了?”四阿哥反问云锦。 云锦一想,他还真没说什么,只是把头转过去了,可是这不就是做出意思表示了吗?谁说一定要亲口说出来啊。 “怪不得皇上把生意交给您做呢,”云锦撇了撇嘴,“您也是太能算计了。” “说的什么话,”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你有什么值得爷算计的?” “是,云锦当然是没什么值得爷算计了,”云锦给了四阿哥一个白眼,“不过是给爷耍着玩罢了。” “哪学的毛病,跟谁翻白眼呢?”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还不 来,爷上朝要晚了。” “知道了,爷,”云锦又拉长了声音,“您总得先洗漱了啊,且容云锦去打盆水来。” 等云锦打开屋门,却现外面站着好几个人,翠屏端着水盆,红袖拿着手巾,而苏培盛则是恭敬的站在一边。 “都站在外面做什么,”云锦看了看她们,“怎么也不叫一声呢?” “奴婢的怕打扰了爷和主子。”红袖笑着回话。 “爷上朝都快晚了,赶紧进来吧。”云锦脸上一热,赶紧让他们进屋。 翠屏把水盆放好,红袖拿着手巾就要往水里放,云锦话了。 “放那儿吧,我来就行了,你们下去吧。” “格格,这,”红袖犹豫了一下。 “怎么,”四阿哥冷冷的声音响起,“还用你主子说第二遍吗?” “奴婢不敢,”红袖忙行礼,“奴婢这就退下。”将手巾放过一边,倒退着下去了。 “奴婢也告退了。”翠屏行礼之后,也跟着红袖一起退出屋子了。 云锦将手放入水盆试了试,水还是温热的,于是往里滴了一滴绿茶精油,搅匀之后,才把手巾放了进去,浸透拧干,递给四阿哥。 “爷,敷一下脸吧。” 四阿哥接过手巾,打开在脸上敷了一会儿,擦了擦脸,又递还给云锦,云锦接过手巾放在盆中,然后又拿过绿茶花水来,递给四阿哥。 “爷不用这个东西。”四阿哥向后躲了一下,皱着眉看着那花水,仿佛是什么毒药一般。 “爷,这个可以提神的,”云锦手还是坚定的往他那儿送,“再说,又没有别的香味,只是茶味,别人不会笑话您地。” “爷是怕人笑话吗?”四阿哥板着脸。 “爷当然不怕了,”云锦见他始终不接,索性就收了回来,打开盖子,倒在自己手里一些,“那么用用自然也是无妨的了。” 四阿哥这回见云锦的手伸过来,却是不躲了,任由她将这个绿茶花水轻轻拍在脸上。 侍候好四阿哥洗漱之后,云锦就开始给他穿衣了,之前她在心里腹诽四阿哥,不过是将不敢明面取笑四阿哥的话,在心里yyy一番而已,其实给四阿哥穿衣,是她非常愿意做的事情呢。 只是有个问题却是不好解决,这朝服云锦她只见过没穿过,也不知道程序到底是怎样的,应该先穿哪个,后穿哪个,她是一点也不知道的,可又不能随便乱弄,万一弄差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磨蹭什么呢,”四阿哥有些不耐烦了,“还不快点儿。” “爷,”云锦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不如今儿个就叫苏培盛来服侍您吧,云锦不太会弄这个。” “今儿个不会,明儿个就会了?”四阿哥淡淡看着云锦。 “他服侍您时,云锦可以在一边看啊,”云锦解释着,“看了,不就会了吗?” “就你这个笨样儿,怕是光看是学不会的吧,”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还是亲自动手做一遍学得比较快。” “可是,”云锦看着四阿哥,“云锦不会啊。” “嗦劲儿地,”四阿哥没好气的说道,“爷知道不就行了。” 知道?原来他知道怎么穿啊。想想自己也是真笨了,他虽然不常自己动手穿衣服,但总归这衣服是穿在他身上的,哪能不知道怎么穿呢? 在四阿哥的帮忙下,云锦总算是服侍着他穿好了朝服。 “爷,还来得及吧?”云锦可不想让康熙见到四阿哥与自己成亲的第一天就迟到。 “幸亏是我早起了些,不然让你这么折腾,还不早晚了,”四阿哥淡淡的扫了云锦一眼,“我走了,时候还早,你也再去睡会儿吧。” “好,”云锦点头答应着,“让云锦先送爷。” “爷,”云锦送到院门口时,笑着问四阿哥,“您可有什么想吃的吗?云锦可以先准备一下。”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看着弄就是了,这个不着急弄,你现在先去睡觉。”四阿哥撂下一句话,带着苏培盛走了。 云锦看着四阿哥的背影,心里涌起了一种甜甜地感觉,这个男人虽然不爱说什么甜言蜜语,但对自己却是真心关怀的,其实这就足够了,有心比什么都强,何必一定要听人说出来呢,有些人是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说出口的。 “主子,回屋吧。”翠屏拎着灯笼跟在云锦身后,“天还早着呢,您再歇歇吧。” “嗯,”云锦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对翠屏说道,“你也再睡会儿去吧,这起得也太早了。” “谢主子关心。”翠屏恭敬的说道。 “你,唉,算了,”云锦本想跟她说不用叫自己主子,可是想想一来她不会同意,二来如果这样的话,也是给她招麻烦,还是算了吧,“等天亮以后,告诉管家去弄一条新鲜的鱼和虾来,我要好好给四爷补补,他也太辛苦了。” “奴婢记住了。”翠屏点点头。 ps: 因为本文入围了全球华语原创文学大赛,按照组办方的要求, 需要将本文结文,或者是在某一个地方收一下。 正好现在写到云锦嫁人了,那就收在这儿吧,从今天这章开始,往后就是婚后篇了。 这只是另起了一个章节而已,不会影响大家看文的,之锦一定会坚持将此文写完的。 另外,因为之锦这两天要陪着母亲去现场看花样滑冰大奖赛,所以今天这章的内容少了一些,还望大家见谅。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太医的顾虑 锦与四阿哥成亲之后没两天,康熙就带着二、三、十三、十四众阿哥们去巡幸塞外了,让四阿哥留在京城主理政务,五阿哥从旁辅助。这对四阿哥来说,可是从没有过的信任,从四十三年起,他就极少扈从康熙出巡了,可是留在京城的皇子中除了他以外,不是有太子,就是有三阿哥,主理政务的事,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交给他负责的。 现在得了这个旨意,四阿哥感动之余,自然也是非常的尽职尽责,天天早出晚归的,眼看着那脸越来越削,越来越长了,任凭云锦用了多少滋补的药材和食材,也不能圆起来一分,弄得云锦心里一个劲儿的起急,可偏偏那位大爷说也说不听,恨得云锦牙痒痒的,却也是无可奈何。 这天云锦正在厨房里给四阿哥熬汤,红袖来报,乌喇那拉氏过来了。 从云锦嫁给四阿哥那天以后,乌喇那拉氏这还是第一次到这个院子里来,云锦也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是大老婆来捉奸了吧?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听四阿哥说,还是乌喇那拉氏劝他说,云锦刚入府,让他这些日子多来云锦这儿一些的,而且云锦也并没有霸着四阿哥不放,他也是经常回雍亲王府的。 不过这时也不是想原因的时候,还是赶紧去迎接乌喇那拉氏要紧,她现在可是自己的直接领导,对自己不能说有什么生杀大权,可也是有处置权的,自己与她的关系一定得处理好了,惹得她心里不痛快,吃亏的可是自己。 云锦把手里的活儿交给厨娘张嫂,连忙快步走出厨房,刚想往院子那边走,红袖在一旁提醒。 “主子,福晋已经在堂屋了。” “好,”云锦听后点点头,一边向屋里走去,一边吩咐红袖,“赶紧去备茶。”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进到堂屋一看,乌喇那拉氏正端坐在那里呢,于是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一个请安礼施了下去。 “快起来。就坐在我旁边们。咱们姐妹也好说说话。” “云锦遵命。”云锦答应一声。挨着福晋坐了下来。当然是坐地下位子。 “云锦。你刚才不在屋里。”乌喇那拉氏拉起云锦地手。上下打量她一番。“是在忙什么呢?” “云锦正在熬汤呢。”云锦笑着回话。“福晋来地正好。一会儿趁热喝一碗。以前云锦送到府里地那些个。肯定已经凉了。重新热过地味道总是差了一些地。” “也难为你惦记我。”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其实你都已经把方子给我了。就不用那么麻烦地再送汤过去了。” “云锦本也是这么想地来着。”这时红袖正好把茶送进来。云锦一边亲手给乌喇那拉氏奉茶。一边笑着回话。“福晋让人按方子现熬汤肯定比云锦送过去重新热过地好喝。可是爷每次一喝好汤。必然要问。给福晋送过去没有。又说虽是给了福晋方子。但如果不熬好了送过去地话。福晋也未见得会自己熬来喝地。” “原来是爷的吩咐,”乌喇那拉氏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然后笑着说道,“爷也真是地,我的身子又没什么事儿,哪用的着这么补。” “没关系地,云锦弄得这些都是温补的,”云锦含笑解释着,“爷是问过太医的,他们说福晋可以吃,爷才让云锦送的。” “还问太医了?”乌喇那拉氏惊讶地说道,“你说我们这个爷,自己眼见得一天瘦过一天了,却还有心思想着为我这点小事儿惊动太医。不过既然他找了太医,那问没问过他自己的身子如何啊?” “福晋是知道爷的,”云锦苦笑着说道,“就他那性子,哪能问哪。不过我问过苏培盛了,太医跟爷说过,要爷注意身体,不能这么劳累下去了。” “这不是废话吗?”乌喇那拉氏摇着头说道,“这事儿谁不知道哇,可是爷就是那个性子,办起差来认真的紧,凡事又喜欢亲力亲为的,我劝了多少回了,他可听进去一回没有?我本还指望着你能劝他歇歇的。” “福晋地话爷都不听,更何况云锦的了,”云锦无奈地看着乌喇那拉氏,“那天跟爷说多了,把爷给说烦了,差点儿就把云锦撵出去了呢。” “爷不会的,”乌喇那拉氏劝云锦,“爷面上虽冷,但心里是很重情义地,他不会这么对你的。以后该劝还是要劝,不要为了怕他生气,就由着他作践自己地身子。” “是,云锦听福晋的。”云锦恭敬的答应着。 “还有那些个汤,我喝着身子倒是觉得好了许多,可是爷怎么却越喝越瘦了呢?”乌喇那拉氏问云锦,“是不是那些个不适合爷喝啊。” “那些个汤,都是滋补养身的,是爷和福晋都能喝的,”云锦无奈的回答,“只是汤再好,也架不住爷这么耗损哪。” “也是这么个道理,”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可是那到底要怎么办啊,可急死我了。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爷把身子累垮了不成?” “福晋,您也不用太着急,”云锦安慰乌喇那拉氏,“皇上出巡,这是爷第一次主理政务,用心些总是难免的,总不能让皇上回来看见一个乱摊子啊。等皇上回京之后,云锦再帮着福晋劝爷,想来他那时就能听得进去了。” “可是离皇上回京还有好几个月呢,”乌喇那拉氏还是很担心,“爷的身子能经得起吗?” “福晋,今儿您来的正好,云锦正有一事想跟您商量呢。”云锦正色的跟乌喇那拉氏说道。 “什么事呢?”乌喇那拉氏看云锦这么严肃,也有些奇怪。 “福晋,您看能不能在宫外给爷找个大夫啊?”这件事云锦想很久了,据她在宫中的经验来看,那些个御医们行医用药的太过平庸了。 当然不能说这些御医们没有水平,毕竟技艺不高也当不了御医,可正是因为他们是御医,知道厉害关系,所以在诊治这些皇室成员时,加了万分的小心,一点儿虎狼之药也不敢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就是那个康熙从南边带过来的刘胜芳,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些个立功心切,现在想来早就已经磨平心淡了。而且有治疗小十八的太医地例子摆在前面,那些个太医更是不敢太过出头了。 “这是为什么啊?”乌喇那拉氏不解的看着云锦。 “宫里的御医们用药太过温和了,怕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云锦隐晦的说道,“爷是中过暑热的,这眼看着天也快要热了,到时爷地身子再调理不好,怕又要受罪了。” “可是如果要用那些个虎狼之药,不会伤了爷的身子吗?”乌喇那拉氏 白云锦的意思了。 “所以才要挑个顶尖的啊。”云锦对乌喇那拉氏说道,“这个事儿还得福晋受累了。” “行,为了爷的身子,这个事儿我去办。”乌喇那拉氏点点头。 “太好了,”云锦笑着说道,“这样一来,爷地身子就不会有问题了,只要爷和福晋您二位好好的,就是我们底下人的福气了。” “还不一定找得来找不来呢,”乌喇那拉氏摇摇头。 “云锦相信,以福晋地能力,是一定能找到的。”云锦笑着说道。 “你也不用夸我,我尽力就是了。”乌喇那拉氏笑着看云锦,“爷也是我自己的,云锦你也要费些心才行啊。” “云锦谨遵福晋之。” ************************************************************************ 乌喇那拉氏走后的那天晚上,四阿哥回到了云锦地小院子里。云锦服侍他更衣用膳之后,回到了他们的卧室之中。 “红袖,”云锦吩咐着,“去将熬好的汤端上来。” “不用了,”四阿哥一皱眉,“天天喝这些个汤汤水水的,都喝腻了。” “听我的,去端吧,”云锦冲停下脚步的红袖说道,然后对正在瞪自己地四阿哥说道,“只要爷不再瘦下去了,云锦就不再弄这个给爷喝了,” “爷的身子没事,就是你在瞎咋呼。”四阿哥有些不奈烦地说道。 “哪有人没事,会一直不停的瘦啊,”云锦恳切地对四阿哥说道,“爷,您知不知道,如果有可能,云锦都想把自己的肉给你了,可是不是不行嘛,所以只好请爷自己多爱护身子了,要知道您地身子可不是您一个人的,一大家子人都在指望您呢。” “行了,我喝就是了,”四阿哥打断云锦的话,“哆嗦起来就没个完。” “早这样不说行了吗?”云锦笑着接过红袖端来的汤,双手递到四阿哥面前,“其实云锦这个汤,总比药要好喝的多了,不是吗?” “爷又没病,喝什么药啊。”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端起汤来一气喝了下去。 “下去吧,”云锦接过空碗,递给红袖,“告诉他们,爷准备安置了,你们收拾收拾也早点歇了吧。” “是。奴婢告退。”红袖冲四阿哥和云锦行了个礼退下了。 “今儿个乌喇那拉氏过来了?”四阿哥坐在那儿,一边看云锦整理被褥,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可不是嘛,”云锦手上没停,笑着回答,“因为爷的身子越来越差,福晋可是数落了云锦好一通呢。” “你没完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爷,今儿又累得不轻吧,”云锦当没看见,还是笑脸相迎的对四阿哥说道,“被褥已经铺好了,您且宽了衣服,躺上来吧,让云锦给您按摩一下吧。” “嗯。”四阿哥点点头,在云锦的服侍下宽了外衣,上炕平躺着。 “说正经的,爷,”云锦跪在炕上一边给四阿哥按摩僵硬的肌肉,一边跟他说道,“福晋说会给您从宫外找一个好大夫,让他好好的给您调理调理身子。” “你别拿乌喇那拉氏来说事儿,”四阿哥眼都没睁,“这事儿是你的主意吧?也不知太医们哪得罪你了,让你这么不待见他们,再说了,我没病没痛的,找什么大夫啊?” “爷,”云锦手上用劲儿,使劲揉着四阿哥肩项,“云锦和太医们并没有什么过结,相反的还时常有来往,云锦弄出来的许多东西都曾经找太医帮过忙,又怎么会不待见他们呢。只是与太医们接触的多了,也对他们有些了解了,他们的技艺是好的,只是对皇家人太过谨慎了,当然云锦也不是说谨慎不好,只是谨慎太过了,有好多方法和药物就都不敢用了,经过十八爷的事儿之后,恐怕太医们会更加谨慎的,这样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终归是有些不妥,平时也许看不出什么来,但要到了关健的时候,也许就要误事了。” 四阿哥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算云锦求您了,好不好?”云锦停下按摩,用手抚摸着四阿哥的脸,接着劝他,“您就听云锦一次劝,让大夫给您好生调理下吧,您再这么下去,身子早晚要累垮的。云锦知道,皇上现在出巡,京城一大摊子事放在肩上,您不敢松懈,所以云锦就不劝您要多歇息了,只是不管怎么样,您总得把身子调理好啊,以后还有好多事儿,都是需要您有一个好身子才能去做的。” “就算是这样,”四阿哥睫毛动了动,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乌喇那拉氏又能找到什么好大夫了,就算是找到了,又怎么能保证他们不会象宫里的太医一样呢?” “只要爷同意,这事就好办。”云锦听四阿哥终于有些松动了,高兴的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四阿哥吃了一惊,睁开了眼睛,云锦也现了这个动作很是不妥,脸也有些红了,小心翼翼的看着四阿哥,在现代这么做当然是很正常的,可这是在清朝,是在一向讲究规矩严谨的四阿哥面前,自己这个样子,怕是又要招他的数落了。 可是没有,出乎云锦的意料,四阿哥并没有出言训斥,连嘲讽的话都没有说,只是摸了摸自己被亲的地方,淡淡的看了看云锦,然后又把眼睛闭上了,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也看不出他是喜还是怒,鉴于他没口出恶言,云锦只当他是喜欢的了,可就是这样,也还是在心底暗暗提醒自己,这种行为还是少有为妙,偶尔的一次两次是个新鲜,多了就显得轻浮了。 “说说吧,我知道了有什么好办的?”四阿哥想是知道云锦又走神了,出声问道。 “哦,”云锦也反应过来了,“云锦的意思是,爷可以让张帮主去找啊,青龙帮遍布天下,要找好大夫还不容易,找到了别送进宫去,就养在外面,爷去看诊的时候也别表明身份,这样他自然也就不会有太医的那些顾虑了。” “既然是让张玉斩去找,你还折腾乌喇那拉氏做什么?”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ps:: 新的一个月又开始了,之锦一定会继续努力的,还请大家继续支持我。 这周之锦在封面有推荐,所以也会给一些朋友的文做章推。 《弃妃》 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就会给爷找事儿 福晋为爷身子的事儿,可是没少着急上火的,光是好几回了,总得让她使上劲儿啊,”云锦柔声跟四阿哥说道,“如果福晋真的找到了能用的上的好大夫,当然是最好,即便一时没有找到,云锦相信,爷也一定有办法帮她找到的,当然也肯定会有人从旁提醒福晋,在大夫面前不要暴露了身份的。” “你就会给爷找事儿。”四阿哥看着云锦,皱了皱眉。 “云锦也是为了让福晋高兴嘛,”云锦笑着说道,“云锦现在是爷的人了,当然得巴结着福晋了。” “你巴结你的,为什么让爷受累啊。”四阿哥着云锦看。 “福晋和云锦都是爷的女人,”云锦调皮的看着四阿哥说道,“这让我们高兴的事儿,爷辛苦一下又何妨呢?” “还说怕我受累对身子不好呢?”四阿哥冷冷的撇了一眼云锦,“这会儿为了让你们高兴,就不管这个了?” “这点小事儿对爷来说算什么啊?”云锦讨好的对着四阿哥笑,“爷不费吹灰之力就办了。” “你对爷就这么有信心?”四阿哥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云锦问道。 “当然了,云锦从来对您都是信心满满的,”云锦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话说的真好听,罢了,”四阿哥闭上了眼睛,“就帮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那云锦就谢爷地恩典了。”云锦冲他翻了个白眼。反正他也看不见。 “对了。爷。”云锦想起一件事。“您今儿个过来地有些晚了。进门时脸色也不太好。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也没什么?”四阿哥淡淡地说道。“是大哥那边出了点事儿。” “大爷那边?”云锦有些诧异了。“皇上不是着人严加看守了吗?” 经过这次地储位之争。康熙对大阿哥及其余党还是心有余悸地。这次出巡前也很担心。“胤镇魇皇太子及诸皇子。不念父母兄弟。事无顾忌。任意妄为。万一事出。朕在塞外。须两三日后始闻。必致迟误”。大臣们听了康熙地担忧之后。经过商议。决定派遣八旗护军参领八人、护军校八人、护军八十人在胤府中严加监守。可是康熙还是不放心。又加派了贝勒延寿、贝子苏努、公鄂飞、都统辛泰、护军统领图尔海、陈泰。还有八旗章京十七人。二十四小时轮班监视。并且一再严旨:“务必严加看守。不得稍违。如果谁玩忽职守。将遭到灭九族之灾。决不宽宥。”等这些全部安排妥当之后。康熙这才放心地出去游玩了。 “大哥说有人要行刺他。”四阿哥眉头又皱了皱。 “不可能吧,”云锦不太相信,“都看守的这么严了,还有刺客能跑进去?”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大哥说得言之凿凿地,”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而且我问过看守的人了,他们说大哥每天晚上都要在各门加锁的,看来空**来风,未必无因的。” “可是有谁会这么做啊,”云锦想不明白,“大爷都已经这么惨了,就算是有什么仇也报了吧?” “也许是仇结得太深了吧?”四阿哥闭着眼睛,面色无波。 “会是谁呢?”云锦一边给四阿哥按着腿,一边沉思着,“能进到看守这么严密的地方去刺杀,想来也不会是普通人了,会是谁呢?与大爷结了这么大的仇,对了,爷,是不是八爷他们啊?” 四阿哥象是没听到一样,一句话也不讲。 “想想也有可能啊,”云锦接着说道,“他们会觉得是因为大爷跟皇上说的那句话,才让八爷多年地经营成了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不就说是仇深似海了吗?要是这么说地话,就能说的通了,是吧,爷?爷,您怎么不说话?睡了吗?” “哪那么多话说?”四阿哥淡淡的说着,“按完了吧?按完了就睡觉,我累了。” “不是没事聊聊天嘛,”云锦嘟嘟嘴,“这个时候倒知道累了。” “你睡不睡?”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睡,”云锦拉长了声音答应着,“马上就睡了。” 云锦将外衣脱了下来,然后掀开被子躺在四阿哥身边,刚躺好,四阿哥的手就伸了过来。 “爷,”云锦按住四阿哥伸进自己胸前地手,“您不是说累了吗?” “这个事儿可不累。”四阿哥坚定的拨开了云锦地手,将她搂过来,压入身子底下。 “爷。”虽然嫁四阿哥有些日子了,但做起这种事来云锦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安静点儿。”四阿哥俯下头,堵上了云锦的嘴。 ************************************************************************* 四阿哥在京城里忙这忙那,累死累活的时候,年羹尧却在朝鲜作威作福呢。 这次他与敖奉了康熙的旨意去朝鲜宣颁敕命,本来就是要去找麻烦的,所以他们在三月二十九日从会同馆出之后,才着人通知了朝鲜驻京城的译官,弄得他们手忙脚乱地,拼命赶时间,“平安道补将咸镜道驿马四十匹,黄海道补将江原道驿马二十匹,无分昼夜入送”,这才抢在年羹尧他们到朝鲜之前,通知到了朝鲜的君臣。 朝鲜得到消息后,赶紧安排了远接使、中路问安使和问礼官等多人去迎接清朝地使们,结果中路问安使李昌龄又称自己病重,迟迟不能出,急得朝鲜君臣们一个劲的催促,终于等到这个中路问安使可以出了,可是另外一边居然又出事儿了,在送到汉城地驰启中,忙中出错,居然将清朝使臣的先遣将官洪世昌地名字,错写成了金益万了。幸亏现的早,又赶忙通知各处改正过来,千万不能对敕使们称呼错了。 可是中路问安使接到了敖和年羹尧之后,还是不能确定到他们到汉城的时间,因为他们走得很快,有的时候直接会越过一些驿站,让朝鲜的接待人员很是头疼。而且年羹还跟他们说,自己不吃四个脚地东西,只吃鹅鸭海参等食物,得此消息后,朝鲜那边又连忙通知一路上的接待人员赶紧着改菜谱。 可是刚改完之后,清朝的使臣们又话了,他们说这一路上的宴享,先都一律停减,早晚吃喝茶饮驿馆都已有所准备了,中路问安使也都为他们举行宴享了,不要再差人送吃 ,敕使们话说的婉转,“以贻厨传之弊”,其实说~[从汉城送来的食物不新鲜了。 朝鲜那边在惶恐之余,又开始操心端午节的礼仪了,之前清朝地使臣们来的时候,只是在正朝和冬至地时候,从没有在端午节来过,也没有相应的前例可以遵循,最后没办法,经过请示国王这后,只好按照正朝和冬至的例子来准备了。 别看朝鲜这么诚惶诚恐的在准备迎接清朝的使臣,其实他们心中对清朝还是有诸多不满地。这天午后,朝鲜的国王到宣政殿听“书讲”(相当于清朝地经筵),正好是讲到“释父之不与共戴天”时,那个国王就说,这段以往就讲过了,每讲到这里,大家都是一番感慨难过,“夫我国之得有今日,何莫非大明罔极之恩,而深仇未复,一天忍戴,顾乃惴惴而度日焉,至当客使之来,则自上亲自迎之,臣子等碎痛骨之心,当如何哉?”说到现在离清朝使臣的到来越来越快了,“实不胜痛惋之怀矣”。 为此君臣们还以三国演义的故事互相安慰,说,当初邢贞受曹之命,赴东吴封孙权为吴王,邢贞自以为是天国上使,入国门不下车,孙权只有邀他并车而入,吴臣徐盛在车子后放声大哭,说:我们不能为主公奋身舍命,为主公并魏吞蜀,使主公不得不受他人封爵,这不是奇耻大辱么?朝鲜大臣说,那徐盛是霸国的臣子,都为被强邻侮辱感到羞耻,奋言折之,实在应当学习,今天我们君臣上下,都要以徐盛之心为心,总能找到自强之策,洗雪这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朝鲜国王虽然是跟大家一起说这些个,但当大家说得兴起的时候,他心中也是有些害怕,赶紧提醒大家都要“各别留意”。然后君臣们又商量了一番如何避免在清使面前出丑露羞,最后决定在全国大赦罪犯,不能让清使看到国家惩处罪人,说那样有失体面。 随着清朝敕使地越来越近,汉城也益忙碌起来。司院的官员本来已经为国宴准备好了材料,可是因为接到迎接都监地关文,说是副使不食“四足之肉”,只好临时改动菜单,把四足肉都代换成鹅、鸭、雉、鲜等物。宴享味数中,第二味唐猪酱泡以水卵汤代替,第三味唐猪炙,以卵炙代替,第四味唐猪盐水,以鸭子汤代替,第五味唐猪雪阿覓,以唐鹅炙代替,第七味獐肉炙,以海炙代用,分付各处准备,因为年羹尧的一句话,可是忙坏了大长今们。 可是这两个使臣们这次本来就是奉了上命,要为难一下朝鲜地,自然不会只提这么点要求,尤其是年羹尧,在临行前还受了四阿哥的嘱咐,所以他在吃食上难为了朝鲜人一番之后,又跟他们说,因为家中正有年稚地皇孙(这自然是指四阿哥的儿子),那些个文房玩好之具,就不能不要一些了,象是布目纸、~花倭子笺、咨文纸及八贴花草屏二坐,八贴仙鹤屏二坐,八贴素屏三坐,十二贴精妆素屏二坐,僧头斜笠八部什么的,让朝鲜人给他准备好。还有因为这一路之上,朝鲜人竞相向他求翰墨,他随身所带的纸墨已经用尽了,让朝鲜人给他准备些书法用的纸、笔、墨等物。 朝鲜的接待人员因为别绫花倭子笺、布目纸,并不是他们国家的土产,绝种已久,恐怕难以应付,就想办法虚言推辞,年羹尧自然是大为不满,对他们说道:“如许文房细琐之物,不当防塞,屏风等物,皆是录所付,而何如是持难?”朝鲜人见上朝人怒了,赶紧向国王禀告,请现在就分付各该司准备。那国王自然也不敢怠慢,赶紧命人各地搜罗。 等年羹尧到达汉城的时候,朝鲜的国王亲自到驿馆迎接,又设国宴款待他们,敖和年羹尧所率的侍从均佩剑进入殿内,朝鲜那边见状,也跟自己的国王请示“以将士或别军职侍立左右”,可是朝鲜国王有些看出清朝使臣们此次有些来意不善,怕引起争端,就以场所狭窄而拒绝了。 在席间,朝鲜国王还跟年羹尧好言解释,那“倭子笺”是日本江户所产,我方“无路可得”,市面上也找不到卖的,移文东莱去找,也未找到。年羹倒也不在这个事儿上较真儿,只说有什么彩色纸代替也可以。那国王于是就命令将其宫中储备的青红黄彩色纸各十卷送给副敕使。 其实年羹尧要那些个东西只是为了折腾折腾朝鲜人,他主要的目的还在后面呢,在国宴之后,他就提出要看看朝鲜的鸟铳,跟着又说想试观“善放炮手”,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把朝鲜的军备和火器都了解了个离十,然后又登了几回山,说是说要观赏朝鲜的风光,其实是在查看地形罢了。 然后年羹尧又提出要看看朝鲜的书籍,并点名要了几种,其余的只说是各项都取些来,朝鲜人一听他所要的书籍之后,心里就有些担心,回禀给国王之后,国王也吓得够呛,知道这一下子祸事来了,那些书中写了一些对清朝对皇上的不敬之词,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现在敕使要这个书,证明上朝已经知道此事了,此次来怕不光是为了宣喻复立太子的事儿,还有要责罚他们之意了。 朝鲜君臣们商量了好半天,开始还想了一些方法要加以掩盖一下,可是后来还是觉得这样撒谎抵赖只会惹得上朝更加震怒,最后只能以大局为重,以百姓为重,牺牲那几个写书的人了。 第二天,国王亲自来向年羹尧他们请罪,说是不知道那些人会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诽谤上朝,现已经将他们捉拿问罪,还请上使息怒,他们会马上派使臣去上朝请罪的。 敖按康熙的旨意,申诉了他们好一通,命他们将违籍全部收回销毁,还要彻查全朝鲜的书籍,凡有诋毁大清的字句,均要严厉查处,如果再让他们现朝鲜有此类的东西,就不要怪大清对他们不客气了。 ps: 今天文又有些晚了,再次向大家道歉,最近好象对不起大家的也太多了些。 接着推荐朋友的文: 《重生不嫁有钱人》书号:1399018 重生后,她风风火火的做起了一个三无女人! 《弃妃》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八公主要生了 羹尧将自己在朝鲜的所作所为,及其所看到的一切,子让人送给了四阿哥,而四阿哥上次为了查实朝鲜事宜派出的暗探也传了消息回来,除了年羹尧所说的事情以外,朝鲜国王与那些大臣们在宣政殿听“书讲”时的一番言论,也一五一十的汇报了,看来那暗探潜伏的还是挺深的。 除了朝鲜君臣说的那些个大逆不道的话,让四阿哥恼怒之极以外,另外还有一件事,也让他愤恨不已。这次去朝鲜,除了他们准备的译官以外,清朝自己也带了一些通译官去的。结果就是这些个通译官的下人们,有一个不争气的,居然把驿馆中摆设的“洗水所罗一坐”偷着拿走了,后来还是被通译官现了,让人把这个东西送回了朝鲜。这个下人如此丢大清的脸面,自然是要严惩的。可是最让人生气的是,如果不是他惹出这么个事儿,那大清就要背着一个大大的黑锅了。 原来除了大清通译官的这个下人以外,朝鲜那边的译官拿的更多,而且他们拿了也就拿了吧,反正是他们自己国内的东西,受怎么着就怎么着。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却把这事儿赖在了大清人这儿,说是“房间摆设尽为通官持去”,各个房间的朝鲜备译官,均交上去一份手本记录,林林种种的一大堆,都说是清朝的通译官拿去了。但是大清的通译官退回这个“洗水所罗”之举打破了他们的如意算盘,朝鲜那边因此也觉得事有不对,马上对本地的那些译官们进行严查,由此才算是现了真相,可是因为没有凭根,也无从知道到底是失窃了多少物品。 没想到这朝鲜人居然敢把这种事赖给大清人,这次是查出来了,以前没查出来的呢?大清也不知道背了多少这样的黑锅了,还不一定让他们说成什么样了呢?而且他们君臣居然还说敢说出要跟大清报什么杀父之仇,也不知明朝是他哪门子的爹,这下子四阿哥可算是冲冠一怒为朝鲜了,恰好此时康熙念及四阿哥不耐暑热,招他前去避暑,并让七阿哥回京城来换他,四阿哥对康熙地体贴行为感动之余,正好也想给朝鲜上点眼药,就带着新鲜出炉的最新资料,赶赴热河避暑山庄去也,看来这朝鲜是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当然他走之前,也对府里做了一些安排的,别的倒没什么,主要是嘱咐乌喇那拉氏要照顾好八公主。八公主是在康熙出巡之后,才回到京城里待产来的,她的额驸仓津也跟过来了,小夫妻俩住在康熙赐给他们的府里,云锦当然是不方便去探望的,但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已经去了几回了,并送上了好多补品,还有云锦写的一些养身地方子。 十三阿哥听了十公主的话,已经为八公主请好了两个接生婆,这次四阿哥本是让张玉斩给自己找大夫的,正好那时八公主刚回到京城,四阿哥看她肚子大得出奇,也是有些担心,就让张玉斩赶紧先找一个在妇产科方面比较有研究的大夫要紧。 当然,接生婆、太医宫中也都备下了,已经住进八公主府里待命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准备的这些人,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现在十三阿哥扈从康熙出巡呢,四阿哥又马上也要过去了,所以照应八公主的事儿只能交给乌喇那拉氏了。 至于云锦这边,四阿哥临走之前对她地嘱咐是,“好好呆着,别到处乱跑。”切,好象她出得去似的。再说了,她什么时候乱跑过了? 四阿哥走后,乌喇那拉氏一边要顾着府里的一大摊子事儿,一边要照应着八公主,那边还要给四阿哥找大夫,忙得她焦头烂额地,云锦这儿自然也就来得少了,只是时不时的派人送些东西过来,而云锦这边也让管家时不时的给乌喇那拉氏送些个新鲜玩意儿过去。 可是这一天,乌喇那拉氏却风风火火的来到了云锦这儿。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迎上前行礼。 “这时候没工夫弄这些个虚礼了。”乌喇那拉氏神情严肃地说道。“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 “走?”云锦愣了。“福晋。上哪去?” “如霜要生了。”乌喇那拉氏急着说道。 “如霜是谁啊?”云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是八公主。什么?八公主要生了?” 听到这个消息。云锦地第一个反应当然是高兴了。可是然后跟着就是害怕。如月临走前留言让给八公主找接生婆。应该是她知道些什么。难不成历史上这八公主是难产死地?那现在岂不就是她地……云锦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你愣着做什么啊?”乌喇那拉氏拽着云锦的手进到卧室里,“本来是不应该来找你的,可是别人也帮不上忙,我瞧着你是个有见识地,想来能助如霜过此难关,爷临走时把她交给我了,如果她要有个好歹的,我如何跟爷和十三弟交待啊。” “福晋,”云锦有些不明白,“八公主到底怎么了?” “她从今儿个一早就开始疼了,到现在都没生下来。”乌喇那拉氏摇摇头,“那些个宫里派去地人看着实在是不行,就没一个能拿主意的,就象你说地,他们用药太温和了,根本不起什么作用。现在如霜疼得已经没力气了,我看着实在有些不放心,你跟如霜也是要好的,去帮帮忙,看能不能让她打起精神来。” “那好,云锦这就跟福晋走。”云锦答应着就要往外走。 “你就这么着出去不成?”乌喇那拉氏一把拉住她,“不要命了,还不赶紧换身丫环地衣服。” “哦。”云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叫翠屏过来。 “主子,有什么吩咐?”翠屏给福晋见礼后,问云锦。 “去拿一身你的衣服过来,”云锦吩咐着,“越普通越好,最好是扔人堆里就找不着那种。” “是。”翠屏愣了一下,但也没多问,直接去取来交给云锦。 云锦看着翠屏拿来的衣服还是有些讲究,可是想想自己现在要去的是公主府,穿太朴素了可能会更招人眼,就点点头接过来了。 “福晋,”云锦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爷和十三爷不是已经为八公主请好接生婆和大夫了吗?” “那些可恶的太医不让进。”乌喇那拉氏恨恨地说道。 “他们还敢拦着福晋不成?”云锦纳闷了。 “他们说,如果让别人进去了,他们就不管了。”乌喇那拉氏有些犹豫,“这人命关天的事儿,我也不敢做主,如果有个万一,我倒没什么,怕爷跟着担责任。” “爷和十三爷找的大夫和接生婆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用吗?”云锦提醒乌喇那拉氏 就算不相信那个大夫和接生婆,还不相信两位爷吗? “说的也是,”乌喇那拉氏点点头,“等会儿我就带他们进去,总不能由着那些个太医在那糊弄事儿。” “福晋,这事儿通知五爷和七爷了没有?”云锦换好了衣服,翠屏正在帮她改梳侍女的型。 “通知了,”乌喇那拉氏点点头,“本来这那些个太医也不愿意的,说是还没那么凶险,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当我没见过生孩子吗?” “对了,福晋,府里还有巧克力没有了?”云锦想起一事来了。 现代群里有一个女孩,说她怀孕生产时,没了力气,就是吃巧克力才缓过劲儿来的。 “巧克力?”乌喇那拉氏愣了一下,“这个倒是还有那么一点儿,有什么用吗?” “那个可以帮八公主恢复力气的。”云锦解释道。 “那好,我马上叫府里拿,”乌喇那拉氏点点头,“然后我再叫人到各个阿哥的府里去讨一些过来,还有那些个洋人地府里,都叫人去找。” “好了,差不多行了。”云锦看头梳得差不多了,就站起身来,“福晋,这就走吧。” “走。”乌喇那拉氏攥着云锦的手,快走向门外走去。 踏出小院的门,云锦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自己圈在这个院子里已经有好几年了,现在终于能到外面去了,只是不知道这一去是凶是吉,八公主能否化险为夷。 *********************************************************************** 乌喇那拉氏领着云锦急匆匆的来到八公主的府,到了产房门口,才现除了额附仓津在那里焦急徘徊之外,五阿哥和七阿哥也到了,正在那里问太医情况呢。 “四嫂,”五阿哥和七阿哥看乌喇那拉氏过来了,都上前来打招呼。 “奴婢给五爷请安、给七爷请安!”云锦既是打扮成乌喇那拉氏侍女的模样,自然要上前给这两位阿哥请安了,其实就算不是侍女,以云锦现在地格格身份,遇到他们也是要请安的。 “起来吧。”五阿哥和七阿哥看着云锦,眼神中有些惑,云锦使劲低着头。 “五弟、七弟,”乌喇那拉氏开口问他们,“现在情形如何了?” “太医说,还不到时候。”五阿哥跟乌喇那拉氏说道,“只是如霜体质太弱了,得打起精神来才行。” “她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能打起精神来。”乌喇那拉氏不耐的说道,“你,”她指着八公主府里地一个侍女,“去熬些粥来。”又跟站在产房门外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找来的接生婆和大夫说道,“你们,跟我进去。” “四福晋。”那两个太医上前挡住乌喇那拉氏去路,一脸不郁的说道,“您这么着,臣就没法做事了。” “给你们做事地时候也够多了,”乌喇那拉氏看着他们,“可是八公主的情形却是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福晋您要是带这些人进去,”太医还是挡着门,“万一出了什么事儿,皇上怪罪下来,由谁来承担?” “那我来问你,”乌喇那拉氏盯着太医问道,“如果我不带这些人进去,你就能保证公公主母子平安吗?” “这个,”太医犹豫了一下,“臣一定尽力就是。” “尽力?”乌喇那拉氏笑笑,“那好,你们尽你们的力,我们尽我们的力,各不相干也就是了。” “可是您这么着,我们还怎么做事啊?”太医很不高兴。 “如果你们要是觉得自己做不了什么事的话,”乌喇那拉氏冷着脸,“那还挡着门做什么?让开,让能做事的人进去。” “如果福晋坚持如此,”两个太医让开了门,“那臣等就不管了,将来皇上追究地时候,希望五爷和七爷给臣做个见证。” “四嫂,您这是?”五阿哥和七阿哥看着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五弟、七弟,你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形,”乌喇那拉氏对他们摇着头说道,“如霜地身子经不住他们这么耽搁了。” “可是,这些人,”额附仓津有些犹豫的看着跟在乌喇那拉氏后面地接生婆和大夫。 “放心吧,这是我们爷和十三弟临行前特意找的人,”乌喇那拉氏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他们你总该相信吧?” “那仓津就一切拜托四嫂了。”额附仓津对着乌喇那拉氏深深的行了一礼。 “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的。”乌喇那拉氏点点头。 虽然乌喇那拉氏和太医一样,也是说会尽力,但额附仓津明显的觉得乌喇那拉氏说的要靠谱的多,让他惴惴不安的心里多少能稍微的平静一些。 “对了,五弟、七弟,”乌喇那拉氏又对五阿哥和七阿哥说道,“你们府里还有巧克力没有,有的话,就赶紧叫人拿过来。” “有倒是有的,”五阿哥和七阿哥没明白乌喇那拉氏的意思,“只是四嫂要它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乌喇那拉氏看着他们笑了,“自然给如霜吃啊,还能做什么?” “真是胡闹。”那两个太医在一边连连摇头。 “我们听四嫂的。”五阿哥和七阿哥看了看太医,又看了看乌喇那拉氏,决定了自己的选择。 “那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你们这就叫人去拿巧克力吧,有什么事儿我会再找你们的。” “四嫂,我们就在这里等,有事儿叫我们就是了。”五阿哥和七阿哥说道。 乌喇那拉氏冲他们笑笑,带着云锦以及那两个接生婆和大夫走进了产房。 一进产房的门,一股热气就扑面而来,云锦只觉得呼吸一滞,抬眼望去,就见八公主躺在炕上,闭着眼睛,看样子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而她的肚子却是大的不象话。 “八公主,八公主,”云锦过去扶起了八公主的头,“我来看你了。” ps: 今天写完的早,本想订在晚上八点自动布的,但想着能让读大大们早一些看到比较重要,所以就先了。 另外,继续推荐好友的文: 《指尖青颜》书号:1341637 流落古代,别的可以委屈,但爱情,决不妥协! 《弃妃》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两个红猴子 谁啊?”在云锦的声声呼唤中,八公主睁开了眼睛。 “八公主,是我啊。”云锦侧坐在八公主的旁边,用手抚开她额前湿透的长。 “云锦,”八公主无神的眼睛在看清云锦面目睁得老大。 “八公主,是我。”在八公主叫出云锦的名字前,云锦用手蒙住了她的嘴,并冲她使了个眼色。 “你们下去吧。”乌喇那拉氏冲宫里派出的接生嬷嬷说道。 “是,奴婢告退。”那两个接生嬷嬷互相看了看,倒退着出去了。 “你们,也赶紧着,快看看八公主。”乌喇那拉氏又吩咐自己带进来的那几个人。 那些人也赶紧着忙碌起来,大夫上前给八公主把脉,之后也跟太医说的一样,八公主体质太弱,之前精力又耗损过多,生产起来会有困难等等等等。 “那还等什么?”乌喇那拉氏着急的说道,“赶紧着给她调理啊。” “是,四福晋。”那大夫答应着,从随身所带的药箱中,拿出了一排针。 “八公主。让小民给您用一用针炙。这样可以提些精神。”那个大夫跟八公主请示着。 八公主现在全部地注意力都放在云锦身上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连疼都忘了。 “大夫。就麻烦您了。”云锦冲那个大夫一笑。 “八公主。是我。您没看错。”云锦在那个大夫施针地时候柔声对八公主说道。“我没事。被人救了。等您生完宝宝。我再跟您详细说。现在。您先吃点东西。”说完后。云锦向乌喇那拉氏点头示意。 “来。如霜。”乌喇那拉氏将自己府中下人快马取来地巧克力递到八公主地嘴边。“先吃点巧克力。这能帮你恢复气力地。” “我可以吃东西吗?”八公主有些惑。 “当然可以吃,”云锦点点头,“如果不吃些东西,怎么有力量生孩子呢?” 八公主这才张口把那巧克力吃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她果然有些气力了,也不知是巧克力的功劳,还是针炙地功劳,或是二兼而有之。 “谢谢四嫂,我觉得好多了。”八公主的脸上也有了血色了。 “傻妹子,跟我还客气什么?”乌喇那拉氏也稍微的放下了心神,笑着跟八公主说道,“你四哥临去热河前,一再的叮嘱我要好好的照顾你,如果你有个一差半错的,他回来可是饶不了我的。” “让四哥费心了,如霜真是过意不去。”八公主不好意思的说道,随即手上用劲儿,狠狠的抓紧了云锦的手,一脸地痛苦之情。 “八公主,”云锦知道八公主的阵痛又来了,于是也握紧她的手说道,“来,跟我一起呼吸。”脑子里想着那些影视剧中产妇的呼吸方法,带着八公主一起做。 过了一会儿,八公主缓和下来了。 “八公主,”那个大夫跟八公主说道,“看您现在这个样子,估计还得有些时候才能生下来。您不要怕,有小民在这儿,没事儿地。” “八公主,很疼吧?”云锦用毛巾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不要紧地,实在疼的很了,大夫会给您用针炙的,虽然不能完全止疼,但多少也能减缓一些的。”一边说,一边冲那个大夫使了个眼色。 “嗯,没错,”那个大夫心领神会,“八公主如果实在支撑不住了,就叫小民一声,小民会给您用针炙的。” “既然针炙能止疼,为什么不现在就用?”乌喇那拉氏没看见云锦与太医打眼色。 “这个,”那个大夫想了一下,“如果用早了,可能会影响孩子降生的时辰。” “四嫂,不用了,我能忍地。”八公主一听会影响到孩子,赶忙说话,“刚才跟着,”八公主看了看云锦,“跟着她那么着喘气已经好多了。” “四福晋、八公主放心,等到真疼的受不了时,也就是孩子要出生地时候了,”那个大夫恭敬的回话,“那时再用针炙止疼,也不会影响什么了。” “好,我这妹子可就交给你了。”乌喇那拉氏看着那个大夫说道,“只要能保得母子平安,少不了你地赏,我们爷和十三爷回来也是要有说法的。” “小民遵命。”那个大夫拱手行礼。 剩下来地时候,大部分的工作都是专业人士在做,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只是负责跟八公主聊天,放松她的精神,不时的给她吃一点流食补充体力,在她阵痛时云锦带着她呼吸,这么着一直折腾到晚上,八公主总算是生了,而且还是生了两个,一对双胞胎女儿。 虽然早先看了八公主那么大的肚子,云锦也想过可能是双胞胎,甚至是多胞胎,但是也有可能是孩子大了些,在她看的小说里好象没有说清朝皇室的人有生双胞胎的。现在八公主平安产下两女,云锦心中自然是欢喜,但也免不了有些惴惴不安。 也知道这个样子历史是改了没有,会不会对四四将来的大局有什么影响?可是让她为了顺应历史方向,就放任八公主可能会失去生命的危险而不管不顾的,云锦也是做不到,虽然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大忙,但就是不能做到放任自流,即使是这样会对自己的求生大计可能会有影响。唉,这说来女人家就是心软,看看人家穿越的男主,动辄是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杀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真是时代倒退了,男女不一样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也有些吓到云锦了,虽然说在现代也看过有生小孩镜头地影视剧,可是那些大都是产妇歇斯底里的叫喊,然后孩子一声哭,再然后抱出来的孩子就是水光溜滑的了,哪里象这两个小东西这样,红通通、皱巴巴、血糊糊的,亏得乌喇那拉氏还一个劲儿夸她们漂亮,长得象娘呢,叫云锦看就是两个红猴子,还是迷你版地,拿来与漂漂亮亮的八公主来比,真是太糟践人了。 可是很显然,八公主一点也没有被糟践的感觉,看着这两个小不点儿,她疲累的脸上露出的是满足的笑容,当然了,在父母的眼里,多丑的孩子也是天仙,那额附仓津在孩子出生之后,终于得以进到房间里,一手一个抱着孩子就知道一个劲儿的傻笑了,要不是看在他还想着先抚慰妻子一番的话,云锦都想把他打出去了。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傻成这副模样?不是他本来就缺心眼吧? “福晋,”云锦见乌喇那拉氏站在那儿,出神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表情很是复杂,也不说告辞的话,只好小声提醒她,“还请找人先送我回院子,不然让五爷、七爷认出就麻烦了。” “哦,”乌喇那拉氏这才反应过来,也小声说道,“不用找别人了,我送你回去。” “福晋也累 ,不用了。”云锦柔声相劝。 “让别人送我不放心,万一要是走露出风声,就麻烦大了。”乌喇那拉氏坚持着。 “如此,就麻烦福晋了。” “说什么麻烦,咱不是一家人嘛,”乌喇那拉氏拍拍云锦的手说道,“再说这次也是我把你拽出来地。” “福晋是知道云锦与八公主有旧,所以才成全云锦的,”云锦笑了笑,“云锦心里明白,也由衷地感激福晋。” “如霜,”乌喇那拉氏又拍了拍云锦的手,然后走到八公主的身边对她说道,“既然你这儿没什么事儿了,我就先回去了。” “四嫂,”八公主感激的看着乌喇那拉氏,“真是太麻烦您了,让您这么受累。” “一家人,不说这个,”乌喇那拉氏笑着对八公主说,“你今儿个可是受罪了,早些歇着吧。” “四嫂,”八公主看了看云锦,表情有些犹豫。 “没事儿,过两天我再来看你。”乌喇那拉氏冲她使个眼色。 “好的,那四嫂慢走。”八公主心领神会,“额附去送送四嫂。” “不用了,”乌喇那拉氏摆摆手,“让额附陪你吧,刚才他也吓坏了。” “四嫂。”八公主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红晕。 “行了,不逗你了,你好生歇着吧,我走了,”乌喇那拉氏笑笑,然后对那个大夫说道,“你做地很好,我会重重有赏的,不过还要麻烦你再留些日子,帮着把八公主地身子调理好了。” “是,小民遵命。”那个大夫恭敬的领命。 “好了。”乌喇那拉氏对云锦说道,“我们走吧。” “四嫂,”额附仓津小心地把孩子交到嬷嬷的手上,“我送你。” “都说不用了,”乌喇那拉氏笑着对他说,“你就好好地照顾如霜吧,她可是我们爷的宝贝妹子,只要她好,我们爷就放心了。” “四嫂放心,”仓津很坚决的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待如霜的。” “我知道你会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快去照顾如霜吧,她今儿个可是吃了不少苦。” “那我听四嫂的,”仓津见乌喇那拉氏坚持,也就同意了,但还是让八公主的帖身侍女出去相送了。 “四嫂。”乌喇那拉氏一出门,五阿哥和七阿哥就迎了上来。 “那两个太医呢?”乌喇那拉氏向四周看了看。 “他们听说如霜生了双生女之后,就离开了。”七阿哥说道,“说是既然这里用不上他们,他们就回宫复命去了。” “复命?”乌喇那拉氏笑了笑,“想来是去太后那儿告我的状了吧?” “四嫂放心,”五阿哥笑着说道,“这事儿我会去跟太皇后解释的。” “如此就麻烦五弟了。”乌喇那拉氏笑着冲五阿哥点点头。 “四嫂就别跟我客气了。”五阿哥摇摇头,“今天的事儿多亏四嫂了,不然如霜可就危险了。现今皇阿玛出巡在外,如果如霜在京城出了事儿,我也不好向皇阿玛交待的,这次四嫂是帮了我的忙了。我会在给皇阿玛的请安折上注上这个事儿的。” “不管是谁帮了谁,总之如霜是我们大家的妹子,我们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她,”乌喇那拉氏说道,“五弟、七弟在这儿守了这么长时间,想来也累了,这就回去休息吧。我也该走了。” “四嫂才是真正辛苦了,”五阿哥和七阿哥说道,“确实该早些回去歇着了,小弟恭送四嫂。” 乌喇那拉氏跟他们告别之后,这才领着一直低着头的云锦离开公主府。 上了四阿哥府中的马车之后,乌喇那拉氏也放软了身子坐着,脸上也显出了疲惫之色。 “福晋,可是累着了吧?”云锦虽然也是累得够呛,但还是靠过去给乌喇那拉氏按揉着肩部。 “我没事,”乌喇那拉氏将云锦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拿下来,攥在手里,“来,你也肯定累了,快过来坐好歇一歇。” “福晋,我不累。”云锦手让她抓着,也只好坐在她的旁边。 “不累才怪了。云锦,今天也是难为你了,”乌喇那拉氏歉意的说道,“你还没生育过呢,就让你进产房。” “福晋,这有什么的?”云锦笑着说道,“只要八公主没事儿,云锦怎么的都行。只是云锦也没帮上什么忙。” “你帮的已经不少了,”乌喇那拉氏感慨的说道,“要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闯一回鬼门关,尤其这次如霜还是双生,如果不是你出的主意,让她不时的吃点东西,怕她真是没体力坚持下来。看来那个无名真是个有本事的,连这种事儿都懂。” “也未见得是吃东西的事儿,还得说是四爷找的大夫好。”云锦笑着说道。 “你就是这个样子,什么事儿也不爱贪功,这本来是好的,但太过了就没必要了,就算是吃东西的事儿不算,但你那个呼吸的法子也是个好的。”乌喇那拉氏也笑着说道,“还有不时的跟如霜说话,分散她的精神,这点事儿看起来不大,但作用却是不小的,不只能减轻她的疼痛,也有助于提起她的精神。” “福晋这么着夸云锦,”云锦不好意思的说道,“云锦的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 “这是应当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乌喇那拉氏不以为然的说道,“今儿个要不是如霜实在太危险,我也不会带你出来,好在老五和老七没看出你来,就是有所怀,他们也不是个多嘴的,要是老八、老九他们在的话,我可是不敢带你过来的。” “九爷这次也去了吗?”就云锦的印象里,好象他是留在京城的啊。 “没有,他在京城,”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只是我没叫他过来,既然想着带你来,自然就不能让他也来了,再说他来能有什么用,还不够捣乱的。” 云锦自然不能在乌喇那拉氏面前说九阿哥的坏话,只能笑笑,乌喇那拉氏也不再说这个话题了,一路闲聊着把云锦送回别院。 ps: 今天的这一章昨晚写了一部分,实在是太了,没写完,剩下的是在单位完成的,查了一系列产妇、孕妇的资料,生怕让单位的人看了有所误会,跟做贼一般的小心翼翼。 继续推荐好友的文 《娘子休夫之大隐隐于市》书号:1265563, 介绍:古代离婚女子的二婚故事~~~ 《弃妃》 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 第一百八十章 大白天的,做什么? 阿哥回来了。 从他去热河避暑山庄到他回来这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本来康熙是叫了他去避暑热的,可是他却在京城正开始热的时候回来了。 云锦心里猜测他是为了八公主的事儿赶回来的,毕竟离她产下双胞胎才一个星期多点,从接到消息到收拾东西赶回来,时间方面应该是差不多的。 “云锦给爷请安!”云锦冲着走进院子的四阿哥笑着。 “起来吧。”四阿哥用平静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番云锦,才淡淡的说道。 “外面天热,”云锦站起身来,依旧冲他笑得灿烂,“爷快进屋吧。” 四阿哥也没答应云锦一声,只是抬腿往屋里走去。云锦看惯了他的冷脸,自然也不会介意,跟着他后面进了屋。 “爷这些日子辛苦了吧?”进屋之后,云锦赶紧献殷勤,“快到躺椅上来坐吧,让云锦给您按按。” 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直接走到太师椅那里坐下。 云锦暗自吐了吐舌头,看来四阿哥现在的心气儿不顺啊,也不知谁惹着他了,自己可要小心了,别再受了无妄之灾,那可就不值了。 “爷。可是热坏了吧?”云锦凑上前笑着说道。“云锦给您打打扇吧。”随即拿起一柄扇子。轻轻地为四阿哥扇着风。 “不用了。爷不热。”四阿哥依旧用那淡淡地口气说道。 不热。不热你还出了满头汗。云锦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但手上扇扇子地动作却是没停。 “红袖、翠屏。”云锦冲跟在自己身后进来地她们说道。“去端一盆温水进来。再拿一条手巾。还有把那个冰镇地酸梅汤也准备上。” “是。”红袖与翠屏答应着出去了。 一会儿工夫。红袖端着洗面盆进来了。 云锦放下扇子,走过去,把手巾浸在温水里,然后拧干,递给四阿哥。 “爷,擦把脸吧。”云锦笑着说道,“看您,一头的汗。” 四阿哥冷冷地看云锦一眼,也不来接手巾。 云锦咬咬嘴唇,将手巾展开,干脆亲自动手给他擦起脸来。还好,四阿哥也没反对,坐在那儿还算老实的让云锦将他脸上的汗水擦干净了。 “爷,您身上的衣服也让汗湿了,”云锦见他如此老实,赶紧再接再厉,“”不如进里屋,让云锦侍候您换一身吧。 “不用。”四阿哥稳坐不动。 这云锦就没办法了,她总不能象对小孩子似的,强行给四阿哥换衣服吧,再说她也没那个力气搬动他这么大一个人。 “你先下去吧,”云锦吩咐红袖退下之后,才小心的打量着四阿哥,“爷,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吗?还是府里有人惹爷不痛快了?” 云锦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四阿哥刚回京城就直接到自己这儿来了,肯定是先回他的雍亲王府看过了,也不知是哪个女人惹得他心里不舒服,跑自己这儿来撒气了。 “除了你,谁还能惹爷不痛快?”四阿哥冷冷的看着云锦。 “我?”云锦愣了,“爷,您这说地哪里话来?爷回京城,云锦这还是第一次见您呢,又怎么会惹到您呢?” “我问你,”四阿哥盯着云锦看,“我走的时候是怎么交待你的。” “您说,要云锦好好呆着,别到处乱跑,”云锦这下也反应过来了,“可是这次是因为八公主的事儿啊,而且是福晋叫云锦去地。” “你就不会把该做的事儿告诉乌喇那拉氏,”四阿哥冷冷地说道,“非得自己去出这个风头吗?” “云锦不是怕福晋照顾不过来嘛,”云锦冲四阿哥讨好的笑着,“再说过了这些年,云锦也长大了,而且那天云锦还打扮的跟侍女一样,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没看出来,”九阿哥还是冷冷的,“没看出来,那老五和老七怎么对我说话,总是带点试探的意思啊?” “爷也说了,是试探,”云锦心里也吃一惊,但面上还故作镇静,“这就是说,他们也不能确定地,爷不承认也就是了。” “不承认就行了?”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幸亏老五和老七不是多事的人,如果换了老九,管你承不承认呢,只管放出风去,或在给皇阿玛地请安折上提上一笔,你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这个福晋也想到了,”云锦赶紧解释,“所以才没叫九爷去八公主府。” “她没叫,老九就一定不会去了?”四阿哥不觉得这个解释能说得过去,“这是老九真的没去,如果他要是去了呢?还能把他撵出去不成?要知道,如霜可是由宜妃娘娘抚养地,娘娘这次随侍皇阿玛出巡,他做哥哥的去看看不也是很正常地吗?还有,你们又怎么知道八公主府里就一定没有老九的人,也一定就没有见过你的呢?” “是云锦鲁莽了,”云锦见他不依不饶,只好认错了,“云锦行事太过大意,还请爷原谅。” “你是想救如霜,我明白,”四阿哥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可是这个事儿也不是非得你出门不可的,你完全可以将这些方法告诉乌喇那拉氏的,她是急晕了头,你为什么也跟着犯糊涂,这是关系你自己性命的事情,你不是最怕死的吗?” “当时不是着急嘛,就没想那么多,”云锦现在也觉得这个事儿做得有些欠考虑了,“以后云锦会注意的。” 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也不说话,站起身来,往里边走去。 “爷?”云锦让他弄糊涂了,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是说要侍候爷换衣服吗?”四阿哥停下脚步,头却没有回过来。 “哦,云锦这就来。”云锦这才反映过来,没马上跟他进里屋,反而冲到门边,对外边说道,“红袖,再打盆温水进来,还有,别忘了手巾。” 红袖将水送进来时,云锦接了过去,就让她下去了,自己亲手端着盆进了里屋。 “干什么?”四阿哥皱着眉瞅着云锦。 “既然是要更衣,就要把汗擦干净啊,这样才舒服嘛。”云锦将盆放下,又找出替换地衣服,然后才走到四阿哥的身前,伸手来给他解衣扣。 “你这些日子都做什么了?”四阿哥配合着云锦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当然了,只是上身而已。 “云锦还能做什么啊?”云锦把手巾拧干,开始给四阿哥擦身,“左不过就是打时间罢了。” “我也知道,你总呆在这院子里太闷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可是现在太子刚复立,老八那边也没彻底死心,你这个时候出门还是有危险的,等情形没这么紧张地时候,我再带你出去走走。” “爷,云锦没事的,”云锦心中感动,情不自禁的用手抚摸着四阿哥的胸膛,“云锦本就不是 处走的,在院子呆着也没什么不好,更何况还能得到呢。” “大白天的,做什么?”四阿哥攥住云锦在他胸前游移的手。 切,他这时候又来了正经了。算了,古代人好象讲究个什么不能白日宣淫的,四阿哥这么正统的人肯定也是这个教条地信奉,不摸就不摸了,当我稀罕吗? “没什么啊,这不是帮您擦汗呢嘛,”云锦要收回手,可是却让四阿哥抓紧的,“爷,您不放开云锦,云锦如何给您更衣呢?” 四阿哥盯着云锦的眼睛看着她,云锦含笑以对,过了一会儿,四阿哥才松开了云锦的手。 “爷,主子,”正在云锦给四阿哥快穿好衣服地时候,红袖在外面禀报,“十三爷来了。” “知道了。”四阿哥吩咐道,“请他先坐着,我马上过去。” “是。”红袖答应着出去了。 “十三爷也回来了?”云锦加快了手上的度。 “那是当然地,”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毕竟是如霜的事儿嘛,他哪能不着急呢?” “皇上准他回来了?”云锦一边给四阿哥整理着衣服一边问道。 “这话问的,皇阿玛不准,他能回来吗?”四阿哥瞪了她一眼。 云锦话说出口,也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有毛病,只是她总觉得康熙此次出巡,所带的皇子是有用意的,他应该是把所有他觉得对皇位有企图地人都带在身边了,就怕他们留在京城里出什么乱子。而十三阿哥虽然每次出巡都扈从,但这次的意义却有不同,以前是因为受宠,现在则极有可能是因为他对兵权有掌控能力,所以他这么容易就让十三阿哥回京,让云锦有些诧异,可能自己真地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 “云锦给十三爷请安。”云锦跟在阿哥身后回到了堂屋。 “快起来。”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云锦,如霜的事儿真是多亏你了。” “没什么地,”云锦笑笑说道,“其实云锦也没帮上什么忙。” “话可不是这么说,”十三阿哥摇摇头,“事情我已经听如霜说过了,要不是四嫂和你,这次怕真的要出事了。” 正说着呢,红袖和翠屏端着酸梅汤进来了。 “快拿过来,”十三阿哥见了心喜,“正想着这个呢。” “十三爷,”云锦端起一碗递给四阿哥,一个没看住,那边十三阿哥一碗已经落了肚,“您刚从外面进来,马上就喝这个冰镇地东西,容易激着身子,且缓缓再喝吧。” “没什么,”十三阿哥不在乎的说道,“我身子好的很呢,不怕的,再给我来一碗。” “十三爷,等伤了身子就晚了。”云锦劝道,“还是小心些的好。” “老十三,就听她的吧,”四阿哥端着酸梅汤喝了一口放下了,淡淡的对十三阿哥说道,“还是身子要紧。” “好吧,”十三阿哥点点头,“那我下一碗就慢点喝。” “你们下去吧,”云锦吩咐红袖和翠屏,“给十三爷的下一碗,缓些时候再送过来。” “云锦,你,”十三阿哥摇摇头笑了,“真是嫁了四哥就不一样了。” “十三爷,”云锦当没听到他的弦外之音,“这次八公主的事儿,皇上没不高兴吧?” “如霜一下子给皇阿玛添了两个外孙女,”十三阿哥纳闷的看着云锦,“他会有什么不高兴的?” “云锦是说,”云锦解释着,“这次没用宫里的太医,皇上不会生气吧?”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十三阿哥恍然道,“五哥和七哥在折子上已经写明了,当时也是事出紧急,四嫂才那么做的,虽然对我们事先就找了其他的接生婆和大夫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那两个太医没上折子?”云锦才不信他们会这么老实。 “当然上了,说是请罪,其实还不是告状的。”十三阿哥笑着说道,“皇阿玛安抚了一番,已经没事了。” 没事才怪呢,这下子可是把太医院给得罪了,以后四阿哥府和十三阿哥府里的人,再得什么病,指望着太医恐怕是有点不太保险了。 “爷,那个张帮主大夫找得怎么样了?”云锦有些着急的看着四阿哥,“这都多久了,还没找好吗?” “你当是买菜呢,这么容易?”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 “青龙帮不是遍布天下吗?”云锦嘟嘟嘴,“找个大夫有什么难的?” “我这不刚回来嘛,”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还没去见他呢。” “爷,”云锦还要再说话。 “好了,”四阿哥打断了云锦,转头问十三阿哥,“如霜怎么样了?” “她很好,”十三阿哥笑着点头,“两个小女孩也很好。” “漂亮吗?”在云锦的印象中,她们还是两个红猴子的形象。 “当然了,长得粉雕玉琢的,”十三阿哥笑得眼都眯了,“你不是见过吗?” “那个时候,孩子不是刚出生吗?”云锦尴尬的笑笑,“当时光顾了忙了,也没顾上仔细看。” “真是多亏了你了,”十三阿哥感激的对云锦说道,“听如霜说,你和四嫂把全京城的巧克力都弄来了,真没想到这巧克力还有这个作用。” “云锦哪有这本事,是福晋派人各处去要的。”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只是提了个建议而已。” “你这么着出去,没惹麻烦吧?”十三阿哥关心的问道。 “没有。”云锦摇了摇头。 “听仓津说,”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当时五哥和七哥也在场,他们就没怀?” “怀自然是有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但好在他们不是多嘴的人。” “云锦,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些,”十三阿哥对云锦郑重的说道,“这次虽然是为了救如霜,但如果因此连累你出了危险,我就太过意不去了。” “云锦知道这次事办得莽撞了,以后不会再这么着了,”云锦笑着点头,然后岔开了话题“对了,那个朝鲜的事儿怎么样了?皇上是怎么说的,可是要教训他们了?” ps: 继续推荐好友的文: 《有狐色人》书号:1274562 小狐狸演绎“男扮女装”,极品美男一网打尽! 《弃妃》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爷那些个生意赔本了? 阿玛说了,”四阿哥面容平静的说道,“既然他事,自然是要教训一番的。” “皇上打算要如何教训他们呢?”云锦有些兴奋,“是不是要开战了吗?象朝鲜那么个小小的属国,打几下就能灭了它吧?” “打仗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四阿哥又瞪了云锦一眼,“这个朝鲜到底是如何惹着你了,居然还想灭人家的国?” “云锦是大清的子民,朝鲜惹着大清,自然也就是惹着云锦了嘛,”云锦先是表情热烈的表达了一番爱国之情,然后充满期待的看着四阿哥,“怎么样,皇上到底决定没,要不要打?” “到底要如何教训他们,皇阿玛没说,”四阿哥说道,“就算是要打,也不是现在。” “为什么?”云锦急着问道。 “没见哪个女人,象你这么爱打仗的。”四阿哥没好气的说道,“打了朝鲜,对你有什么好处?” “能有什么好处,解气呗,”云锦睁大了眼睛,“爷去热河之前,不是也气得厉害吗?说那个朝鲜根本就没把大清放在眼里,私下里称皇上为‘胡皇’,把咱大清的使叫做‘虏使’,而且在早先,除了对大清的公文贺表以外,在他们内部的一切公文,包括王陵、宗庙、文庙祭享祝文,还在用崇祯的年号,虽然现在不用了,可是却也不用咱大清的年号,这就是说他们虽然做为咱地属国,却始终没有承认大清地,而且居然还想着有朝一日要跟大清报杀父之仇来着。这等目无尊长、大逆不道的小国,打了他难道不解气吗?” “话虽这样,但打仗终究是男人的事儿,”十三阿哥笑着对云锦说道,“你就是想解气,也上不了战场的。” “云锦什么时候说自己要上战场了,”云锦啼笑皆非的说道,“云锦又不想当花木兰,既不会武功,又没有力气,上战场岂不是给别人添乱吗?” “那你刚才说那么热闹……”十三阿哥笑着摇头。“我还以为你是想亲自去教训那些个朝鲜人呢” “有大清将士们在那儿。哪用我一个小女人抛头露面。”云锦也笑着说道。“那不是给大清地男人们丢脸吗?” “云锦还是这么会说话。”十三阿哥笑着看向四阿哥。“有她在身边。四哥地日子想来一定是有趣地很了。” “~噪得不行。有什么趣。”四阿哥很不给云锦面子。 “行了。爷。便算云锦~噪吧。”云锦笑着瞅四阿哥。“您还没说为什么现在不能打朝鲜呢。” “为什么不能打。原因有很多。”四阿哥淡淡地说道。“最主要一点是没钱。” “没钱?”云锦听后一愣,怀的看着四阿哥,“怎么会没钱的,爷那些个生意赔本了不成?” 云锦心里话,如果四阿哥连皇家生意都能做赔了,那他也太没有经营能力了。 四阿哥面对云锦怀地眼光,一个句都没说,只是恨恨的一个白眼抛过来。 “云锦这是说笑了,”十三阿哥把话接了过去,“以四哥地能力和严谨劲儿,怎么会做赔了呢?每年的赢利都好着呢。” “那朝廷怎么会又没钱了呢?”云锦不明白。 “让咱们的太子爷和八哥给借出去了。”十三阿哥摇摇头。 “又又借出去了?”云锦真是无语了,这老康怎么不吸取教训啊,“皇上就没管吗?” “皇阿玛倒是要管的,可是他老人家总不能亲自管钱啊,所以就让八哥来管,”十三阿哥无奈的说道,“结果他就把钱都借出去了,太子也借了好多。八哥的人缘倒是赚了,可是国库就空了,皇阿玛这次对八哥这么生气,也有这方面地原因。” “那现在这个钱还让八爷管着吗?”云锦问道。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现在这个钱让四哥管着了,以前因为这个生意是四哥在管,所以钱就不好也交给他管,可是现在看来,除了四哥,也没人能挡住那些个借钱地人了。所以皇阿玛把那些个生意交给五哥来管了,钱则由四哥来负责。” 是啊,借钱出去得好人缘的是八阿哥,可是要拒绝外借地得罪人的活儿就给四阿哥了,就算他平常是个冷脸地,也不能这么用啊,难不成康熙真的是要象后世所说的,让四阿哥做个孤臣吗? “那之前借出去的钱呢?”云锦小心的问道,“就这么算了?” “哪能算了啊,皇阿玛已经说要全部收回来了。”十三阿哥说道。 “清欠这个差事让谁去做了,不会也让我们爷来做吧?”云锦有些着急的说道。 话说云锦看到四阿哥一直都没负责户部,本来还是有些安心的,至少他不用象二月河大大写得那样去各处收帐了,那可是个得罪死人不偿命的差事啊,再加上后来自己又帮着做了些皇家生意,觉得国库不再那么紧了,想来康熙也就不会那么急着催债了,心就更放下了,可是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弄到这个局面了,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同,四阿哥居然去负责管钱了,管钱不就是管户部吗?收帐的事儿,不离十也得是由户部负责的,看来这个坏人又得四阿哥去做了。 “那倒没有。”十三阿哥看了看四阿哥,“皇阿玛只是让四哥管皇家生意所挣来的利润,却并没有让他管户部的,所以这清欠的差事也没让四哥来办。” “阿弥陀佛。”云锦松了好大一口气。 “怎么?”十三阿哥好笑道,“云锦这么怕四哥管清欠的事啊?” “那是自然地了,”云锦理所当然地说道,“借钱出去千好万好的,可不是我们爷,凭什么收钱这种挨责挨骂的事儿让我们爷来担啊。” “说的什么话,”四阿哥责怪的看着云锦,“皇阿玛交待的差事,尽心办也就是了,还能挑挑拣拣的吗?” “爷说地是。”只要不让四阿哥办这个倒霉差事,云锦认错也爽快。 “四哥,”十三阿哥笑着看了看云锦和四阿哥,又端起翠屏刚送进来的酸梅汤喝了一口,“那个年羹尧这次到朝鲜的差事办得不错,看来确实是个人才,你不是已经把他写的关于朝鲜地折子递给皇阿玛了吗?他老人家就没什么说法?” “当然是夸好了,这个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四阿哥看了看十三阿哥。 “不是,”十三阿哥摇摇头,“我是问,你就没帮着年羹尧讨个赏?他父亲年遐龄虽然曾任过湖广巡抚,但早已经在四十三年就因病致休了,而他兄长 也只是直隶广平的一个知府而已,这年羹尧,也就地,给他要个赏,想来也犯不了皇阿玛什么忌讳吧?” “我在皇阿玛那儿倒是没说什么,毕竟年羹现在是我门下,有些话也不好说,”四阿哥皱了皱眉,“不过,我瞅着皇阿玛那个意思,可能是要把他放出去当个外官。” “外官?”十三阿哥想了想,“那也不错啊,可知道皇阿玛想把他派往何处吗?” “可能是到四川当个巡抚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可是据我所知,四川的巡抚是想定叶九思来着。”十三阿哥疑惑着。 “只是想定,不是还没定吗?”四阿哥不动声色,“再说就算是定了,也可以改的嘛。” “那倒也是。”十三阿哥笑了,“不错啊,刚到你门下,就得了个巡抚之位,这个年羹尧可是得好好谢谢你这个主子的恩典。” “这个年羹尧本来是与老八那边关系比较近的,可是皇阿玛却把他拨到我门下,。”四阿哥淡淡地分析着,“看来皇阿玛是想平衡咱们兄弟之间的势力了。他老人家不想在皇子间再弄出什么朋党了” “照现在这情形看来,皇阿玛应该是这个意思地。”十三阿哥点点头。 “皇阿玛最忌惮的还是兵力,”四阿哥接着说道,“只要皇阿玛让你老十三掌握着火器这个威力巨大地武器,就不会再让你在其他方面有势力的。” “四哥,你不用安慰我了,”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笑了,“我已经想通了,皇阿玛怎么对我是他地事儿,我只要凭我的本心去做就好了。” “老十三你能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四阿哥露出一丝笑容。 “爷,十三爷,来吃点凉粉吧。”刚才翠屏来送酸梅汤时,云锦就吩咐她送凉粉过来了,因为要用冰水镇一下,现在才送进来。 “云锦弄得这个凉粉确实是不错,”十三阿哥接过翠屏双手递上的碗,“我们府里天热时也常吃,只是觉得总不及你这儿做的好。” “其实都是一样的,”云锦将凉粉调好递给四阿哥,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只是每个人调味的多少都是不一样的,您吃府里的吃惯了,偶尔吃次这里的,觉得是个新鲜罢了。” “好久没吃云锦做的东西了,”十三阿哥很快就吃完了一碗凉粉,“你今儿个打算做什么给四哥和我接风啊?” “今儿个云锦没准备做什么,”云锦笑着说道,“十三爷刚回京城,府里肯定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云锦这点手艺就不现丑了,等赶明儿个,十三爷再过来,云锦好好的给您做几个菜。” “得,人家不管饭,这下子吃不成了,”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感慨着,“要说还是四哥有福,看看云锦多懂事啊,一点都不捻酸吃醋的。” “行了,好象你真打算在这儿吃似的,”四阿哥淡淡的横了十三阿哥一眼,“要不是为了如霜的事儿,你怕是早恨不得飞回去见福晋了吧?” “四哥,你怎么也来打趣我。”十三阿哥笑着摇摇头。 “好哇,原来十三阿哥是逗我来着,”云锦歪着头瞅着十三阿哥,“看我以后还做不做东西给您吃了。” “好云锦,”十三阿哥拱手做讨饶状,“我也没说什么啊,这不是在夸你吗?” “十三爷,您真的是在夸云锦吗?”云锦一本正经的看着十三阿哥。 “当然了。”十三阿哥也一本正经的点头。 “真心的?”云锦问道。 “真心的。”十三阿哥肯定的点头。 “不扯谎?” “我什么时候扯谎骗你来着?” “好吧,看在您这么诚心的份上,”云锦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以后就还给你吃东西吧。” “那我就多谢云锦赏饭了。”十三阿哥也凑趣的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不过说完之后,两个人都有些绷不住了,互相对看了看,都掌不住乐了出来。 “好了,别逗乐子了,”四阿哥摇摇头,“说正经的,老十三,如霜生了双生女,固然是喜事,应该庆祝一番的,但前几天皇考端顺妃了,虽没限制庆典,但多少还是要注意些的,免得让人拿来当话说。” 皇考端顺妃,那是顺治留下的妃子啊,云锦心里感慨着,跟了顺治这个皇上算这些嫔妃倒霉,在他生前守活寡不算,偏他又早早的就死了,弄得这些个嫔妃一下子成了昨日黄花,年纪轻轻的就得洗尽铅华,过起心如死水的日子。太后还好说,康熙经常过去请安,又时不时的带着她出门游玩,可是其他的嫔妃就没这么幸运了,心性平淡的还能耐得住寂寞,性格活跃的怕闷都闷死了。 这皇考端顺妃云锦也在太后那里见过的,挺稳重的一个人,只是面容比起真实年龄来,苍老的多了,她这一走,顺治留下的女人就只有太后和她的妹妹皇考淑惠妃了。 “好,四哥,我知道了,”十三阿哥收起笑容,冲四阿哥点点头,“我也会去告诉如霜的。” “时辰也不早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然后对十三阿哥说道,“我们这就走吧。” “好。”十三阿哥答应着站起了身。 “云锦送您二位。”云锦也赶紧站起来。 走到院门口时,十三阿哥先一步走出院子,四阿哥则是停下了脚步,看着云锦。 “爷,”云锦温柔的对他笑着,“路上小心些。” “嗯,”四阿哥点点头,“回去吧,地上热,别中了暑气,过两天我再过来。” “爷还是先到张帮主那里要紧。”云锦提醒他。 “知道了,”四阿哥白云锦一眼,“小嗦鬼。” “爷要是能自己多注意身子,也就不用云锦嗦了,”云锦看着他说道,“要知道,爷的身子在云锦心中可是重中之重的事情,当然要多关注了。” “行了行了,又来了,”四阿哥又白云锦一眼,“快回去吧,我走了。” “云锦恭送爷。” ps: 接着推荐好友的文: 《麻雀宫女》书号13016177 爬上皇帝那张床,可不是宫女最好的出路,且看穿越人士钱小米如何为这个弱势群体闯出一片天! 《弃妃》 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谁说不用太医了? 阿哥并没有象他说的那样,过两天就再来看云锦,个月才过来,而且还是和乌喇那拉氏一起来的。 “云锦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云锦在院子里迎接。 “快起来吧。”乌喇那拉氏笑着过来伸手拉起云锦,“都说过多少回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拘礼呢。” “这是应当的,”云锦冲乌喇那拉氏笑笑,又关心的看着四阿哥,“爷的身子好些了吗?看着面色还是不太好啊,怎么不好生在府里将养呢?” 虽然四阿哥没过来,但雍亲王府消息的还是会不时传到这边来的,说是四阿哥这次回京城之后,就忙着处理政事,劳累过度,再加上天热,身子就盯不住了,病倒在床好几天了。云锦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虽然知道四阿哥不会有什么大事,但还是控制不住焦虑的心情,只恨自己不能前去探望,亲眼看看他到底如何了,现在终于见到他了,可是看着那张病怏怏的脸,云锦又怕他这么过来,一路上的颠簸会影响了身子的康复。 “没事的,我问过大夫了,他说可以的,”四阿哥没理云锦地埋怨之词,倒是乌喇那拉氏笑着对云锦解释道。 “怎么,打算就把我晾在这儿?”四阿哥冷冷的看着云锦说道。 “看我,都急忘了,”云锦忙吩咐着,“红袖、翠屏,赶紧去屋里拿几床被出来,铺到躺椅上,记得要铺厚一些啊,一定要松软,然后再去叫张嫂熬些滋补的清汤,对了,别忘了给福晋弄碗酸梅汤来解暑,给爷的就调杯蜂蜜水吧。” “爷,云锦扶您进去吧。”云锦吩咐完这些,就伸手过去要搀扶四阿哥。 “爷还没那么娇气。”四阿哥淡淡的扫了云锦一眼,就自顾自的向屋里走去了。 “没事儿。爷地身子还不至于那么弱。”乌喇那拉氏笑着对云锦说道。“我们也进去吧。” “福晋请。”云锦弯腰请乌喇那拉氏先行。 进得屋中。云锦又想去扶四阿哥坐上躺椅。吃他瞪了一眼才做罢。没办法。看着他那张没有血色地脸。心里总也是不踏实。 等四阿哥躺好之后。云锦拿条棉被就要盖在他地身上。 “干什么?”四阿哥伸手拦住了。 “给爷盖上啊。省得您着凉不是。”云锦理所当然地样子。 “着凉,这大热天地,怎么可能着凉,”四阿哥脸色更不好了,“我看你是诚心想让爷再中暑吧?” 真是好心被雷劈,云锦悻悻的放在手中的棉被,这人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别扭,不过,看着那厚厚的被子,好象在这个天气里盖是有些太热了,还是拿条薄地过来吧,如果他再不许,就扔到他头上。 还好,四阿哥虽然依然不是那么情愿,但还是接受了这张薄被,只是没让盖住全身,盖了双腿而已,云锦也省得那东狮之吼了,不过就云锦那个老鼠胆子,即使是四阿哥还不接受,想来她也是不敢乱来的,或许只有四阿哥在场的话,还有那么一点点地可能,问题是现在乌喇那拉氏也在啊,云锦当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举了。 “福晋,这些日子照顾爷的身子,想来是累坏了吧?”云锦看乌喇那拉氏正在那里啜着酸梅汤,关心的问道,“您可要多保重啊,爷已经病了,您可不能再累倒了,那咱府里可就要塌天了。” “瞧云锦这张嘴,我哪里有这么重要,”乌喇那拉氏放下碗,笑着说道,“再说我也没累什么,幸好是找了个好大夫。” “是吗?”云锦惊喜的看着乌喇那拉氏,“这次不是宫里太医来看地?” “当然不是了,因为上次如霜的事儿,我算是看出来这些个太医的本事了,怎么敢拿爷的身子去让他们糟踏,他们倒是来开方子了,可是我没让用,”乌喇那拉氏摇摇头说道,“上次不是说要从外面请大夫吗?我已经找着一个了,医术是极好的,只是怕他也犯了太医那些个毛病,所以不敢告诉他我们的真实身份,先在外面养着,爷这次地病就是让他看好的。那太医开地方子,我也让他看过了,他说都是些中正的方子,滋补是极好地,但却是见效不大的。所以说啊,幸亏没听太医地,不然爷还不一定要遭多长时间的罪呢。” “真的,那可是太好了,”云锦看了看四阿哥,他闭着眼在养神,好象没听到乌喇那拉氏的话一样,面色平静,“只是这大夫养在外面,看起病来怕是不方便吧?” “那也没办法,”乌喇那拉氏叹口气,“要是让他知道了爷的身份,怕又不敢下药了。” “那大夫对爷的病是怎么说的?”云锦关心的问道。 是劳心过甚,气血亏损,”乌喇那拉氏温柔的看着四说是这次的病医好之后,也要好好的歇息调养一番,才能彻底的把身子恢复过来。” “那爷能做到吗?”云锦看了看四阿哥,小声的问乌喇那拉氏。 “这次可由不得爷了,”乌喇那拉氏倒是有意把声音放大了些,“爷这次生病可是吓坏我了,再不能由着他作践自己的身子了,这次我把他送你这儿来,也是想让他清清静静的好生歇息些时日,省得在府里,这事儿那事儿的不得安生。” “爷在云锦这儿休养当然是没问题了,”云锦说道,“只是爷的身子不用再看大夫了吗?” “那大夫已经开了方子了,我会按时给爷送药来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有需要的话,再接爷去外面看病也是一样的。” “爷不用宫里的太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云锦还是有些担心,这些个皇子的脉案康熙都是要看的,上次八公主的事儿是事急从权,康熙才不追究的,现在四阿哥这儿居然也不用太医了,康熙那儿知道了能高兴吗? “谁说不用太医了?”乌喇那拉氏笑了笑,“他们该请脉请脉,该开方子开方子,至于说用不用,那就是我们地事儿了。” “还是福晋想得周全。”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福晋放心,云锦一定会尽心照顾好爷地。” “还有一件事。”乌喇那拉氏犹豫了一下,看着云锦一时没有开口。 “福晋,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云锦有些纳闷。 “是大夫说的,”乌喇那拉氏红了脸,小声的跟云锦说道,“爷的身子亏损地太多,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近房事。” “云锦知道了。”云锦听后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说起来,你跟了爷也没多少日子,”乌喇那拉氏带点歉意的看着云锦,“这个样子也是有些难为你了,不过为了爷的身子,你就多受累吧。” “福晋这是说地哪里话,”云锦赶紧说道,“且不说服侍爷是云锦份内的事儿,就说最累的时候都是福晋在操劳的,云锦可是什么都没做地,现在爷好的差不多了,福晋才让云锦来照顾,这是福晋对云锦的信任,也是福晋对云锦的宠爱。” “我就知道云锦是会明白的,”乌喇那拉氏欣慰的笑了,站起身来,“那就这样吧,爷地身子我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福晋,用过膳再走吧,”云锦挽留她,“云锦给您做几个好菜。” “留着吧,我以后再来吃,”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府里那边还有好多事儿呢。” “爷,妾身先回府了,”乌喇那拉氏去跟四阿哥打招呼,“爷就在云锦这里好好的将养吧,外面地事儿就别操心了。” “你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四阿哥睁开眼睛,看着乌喇那拉氏,“还来问我做什么?” “爷,我们这也是为您的身子着想啊。”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行了,你回去吧,”四阿哥露出一丝笑容,“路上小心些。” “嗯,”乌喇那拉氏笑着点点头,“爷,府里您还有什么事要交待没有。” “有你在就行了,”四阿哥说道,“我没什么好交待地。” “那妾身就回去了,”乌喇那拉氏柔声说道,“以后会常来看爷的。” “嗯,”四阿哥点点头,“云锦去送福晋。” “是。”云锦早就在一边等着了。 ************************************************************************* 送走了乌喇那拉氏,云锦回到屋里,看着四阿哥闭着眼睛在那儿假寐。 “爷,”云锦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今儿个给您熬点粥喝吧,云锦拌地小咸菜应该也入味了,正好可以配着吃。” “太素淡了。”四阿哥轻皱着眉。 “看来爷这阵子是坑了嘴了,居然也会嫌素淡了,”云锦忍不住笑了起来,但随即浮上来的就是心疼,想了想说道,“那就用骨汤来熬粥吧,再甩上些蛋花儿,爷毕竟是病身子,不能吃太油腻了。” “行,你看着弄吧。”四阿哥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 “那爷就在这儿歇着吧,最好能小睡一下,”云锦给他掖了掖被子,“云锦这就给您熬粥去。” “这院子里的下人们都是摆设不成,”四阿哥睁开眼睛,有些不满的说道,“熬个粥还得你去做。” “这不是要给爷喝的嘛,”云锦笑着看四阿哥,“所以云锦才想着要亲力亲为的。” 不用了,”四阿哥又闭上了眼睛,“让他们去做吧,侍候着就是了。” “那云锦去交待他们一声,”云锦想想也同意了,“爷且稍待,云锦马上就回来。” 见四阿哥没再反对,云锦走出屋门,来到厨房,一边跟张嫂交待着,一边迅的蒸了个嫩嫩的鸡蛋羹。 端着鸡蛋羹,云锦走回屋子,看见四阿哥闭着眼睛躺在那儿,面容平静。 云锦笑了一笑,轻手轻脚的把鸡蛋羹放到桌子上,等他醒来后再说吧,如果凉了再做一碗就是了,现在不要打扰他,睡眠也是一种很好的治疗呢。 可是等云锦放好了碗,回身再用柔情的眼光看向四阿哥的时候,现他正睁着一双眼睛瞪着自己呢,吓了她好大一跳,差点儿就叫了起来。 “爷,您没睡啊。”云锦抚着胸口,惊魂未定。 “怎么这么慢?”四阿哥开口问道,声音清冷。 “也没多久啊,”云锦笑着端着鸡蛋羹走到四阿哥身边,“这不,给您蒸了个鸡蛋羹,很嫩的,快趁热尝尝看。” 四阿哥对云锦用羹匙送到嘴边地鸡蛋羹视而不见,闭着嘴巴,眼睛盯着云锦也不说话。 唉,云锦心中叹道,这么大个人了,生病了居然也会象小孩子一样脾气。 “爷,”云锦讨好地冲四阿哥笑着,“是云锦不好,本应该早些回来侍候您的,下回一定不这样了,您就尝脸尝尝吧,这可是云锦亲手做的呢,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四阿哥听了云锦这话,又瞪了她一眼,这才算张口把那鸡蛋羹吃了下去。 见识到四阿哥闹脾气的样子,云锦喂他吃完鸡蛋羹后,也不送出去,只将空碗放在桌子上了。 “爷,”云锦再回到四阿哥身边,“云锦给您按摩吧。” “不用了,”四阿哥又闭上眼睛了,“你上来和我一起躺着吧。” 云锦听这话脸就红了,这个躺椅就是她与四阿哥第一次亲密接触地地方,因为是皇子府里订制的,所以用的木料很厚实,做得也宽大,可就是再宽大,并排躺两个人也是有些嫌挤地,幸亏四阿哥与云锦都不是胖人,上次云锦又是侧身而躺,小半边身子差不多都是挂在四阿哥的身上的,这才没显得拥挤。 “爷,你身子尚未痊愈,”云锦柔声说道,“云锦怕压到您。” “没关系的,上来吧。”四阿哥依旧淡淡地说道。 云锦咬咬嘴唇,看着四阿哥消瘦的脸庞,终是不想拂了他的意思,还是上了躺椅上,只是尽量的靠在一边,生怕挤到了四阿哥。 四阿哥手上一用力,将云锦搂在身边。 “爷,”云锦手放在他胸前,不敢太过用力的挣扎,怕四阿哥太费体力。 “就这样静静的躺着,别动了”四阿哥淡淡地说道,“爷想睡会儿。” 云锦听到他这样说之后,也就不动了,将脸贴在他的脸前,就象上一次在这躺椅上地姿势一样,闭着眼睛感受着四阿哥的心跳,享受着那种安心、宁静地感觉。 “对了,爷,”云锦又想到一件事,抬起头来问四阿哥,“那个大夫,真的是福晋找来地吗?” 如果真的是乌喇那拉氏找来的,云锦就有些担心了,毕竟她的目标太明显了,如果这么快就找到了好大夫,或许就有可能是其他不安好心的人派来的间谍,这次虽然给四阿哥治好了病,那也有可能是因为要取得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的信任,这样以后就有机会动手脚了。 “她说是就是了,”四阿哥揽在云锦腰上的手紧了一紧,“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睡觉。” 听四阿哥的口气,那个大夫肯定是张帮主那边找来的了,只是四阿哥用了些方法,让乌喇那拉氏以为是自己找的而已,这样云锦就放心了,又把头放回四阿哥的胸前,闭上了眼睛。 ps: 因为是这次封推的最后一天,所以今天推荐好友的文多了一些: 《出嫁不从夫》书号:13924711 出嫁不从夫,咱训夫吧。 《极品仙宠》书号:1359332 养个神仙当爱宠?附送笔仙一台戏! 《冥神是女人》-- 车祸、火焚、见鬼…我到底是冥神还是衰神啊!望天! 《弃妃》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 《重生不嫁有钱人》书号:1399018 重生后,她风风火火的做起了一个三无女人! 第一百八十三章 那叫做骨感美 实四阿哥在别院这儿养病,对外倒也不是什么秘密,道的只是院子里的钮祜禄氏就是云锦罢了。 因为有云锦这个秘密人物,所以每天太医来请脉,云锦都要躲在里屋,好在也没有太医非要见人家女眷的,倒也不是什么问题。 至于其他皇子们,却是一个都没有来到别院探病的,估计不应该是四阿哥人缘太次的原因,而是全让乌喇那拉氏在外围就给解决了。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被挡驾了,还是有例外的,象眼前这个正优哉游哉走进院子里的十三阿哥就是一个。 “云锦给十三爷请安。”云锦接到禀报,带着红袖出来迎接十三阿哥。 “快请起。”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一看云锦你这个样子,就知道四哥肯定是长肉了。” “十三爷何出此言,云锦不明白。”云锦站直身子,有些惑的问道。 云锦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样子跟四阿哥长没长肉又有什么关系了,难道说是最近自己最近胖了,所以十三阿哥才认为跟自己伙食一样的四阿哥肯定也在胖,可是最近虽然没多少时间和心情照镜子,但从穿衣服的感觉上来说,自己应该是没有横向展的趋势啊。 “看你瘦成这个样子,四哥如果不长些肉,岂不是亏了?”十三阿哥笑着解释道。 “十三爷真会说笑,”云锦这才明白十三阿哥在开玩笑,笑着娇责道,“云锦哪里瘦了,云锦这叫苗条,您不是女人,当然不懂这些个。” “原来这是苗条啊。那我当真是不懂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那我倒要请教下云锦。你瘦了叫做苗条。那四哥瘦成那个样子。应该叫什么啊?” “那叫做骨感美。”十三阿哥一说四阿哥瘦。云锦就想到四阿哥精瘦地胳膊腿。简直就快成一把骨头了。于是也没多想就脱口而出。 “啥?”十三阿哥一下愣住了。随即放声大笑。“云锦你可真能说。骨感。真是太形象了。不过能把这骨感说成美地。恐怕也就是你了吧。要说还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十三爷这话算是说着了。”云锦笑意盈盈地说道。“他是云锦地男人。是云锦地天。云锦看他当然样样都是好地。在云锦心中他就是最完美地。” “好个云锦。”十三阿哥被云锦大胆地语言惊呆了。但马上又用很羡慕地眼光看着云锦地后面。“四哥。你真是让小弟嫉妒啊。如果能有一个女子对我如此这般。那我此生也就不枉了。” 什么?云锦回头一看。原来四阿哥不知什么时候从屋走出来了。正站在那儿用一种复杂莫名地眼光在看着自己。这么说自己刚才那一番与十三阿哥半真半假逗乐子地话全让他听去了。这可真是羞死人了。云锦在现代也没对哪个男人说过这么肉麻地话。没想到跑到古代却让这个从不对自己说甜言蜜语地男人听去了。这下他倒是得意了。自己可是亏大了。都怨十三阿哥。云锦恨恨地瞪了十三阿哥一眼。 “哈哈哈!”十三阿哥倒是笑得开心极了,“四哥,你真应该好好谢谢我,要不是我,你也听不着云锦这番话,不过好象我把云锦给得罪了,看她现在对我都没好脸了,我今儿本还想着吃一顿好地呢,现在看怕是没指望了。” “老十三放心,她不会的,”四阿哥对十三阿哥说完话,又淡淡的看着云锦,“你越的没有规矩了,十三弟来了,怎么不赶紧请他进去,就在这大太阳地里晒着,万一要是中暑了,十弟妹怕是要来找我拼命了。” “四哥,”十三阿哥笑着摇着,“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不感谢我也就罢了,如何还来打趣我呢?您可不是那种重色轻友地人啊。” “十三爷,您这话说的可不通啊,”云锦插言道,“何为色?何为友?难道说色就不能为友,友就不能有色?不能重色轻友,难道就可以重友轻色了不成,那岂不是也违了道义纲常了吗?” “好好好,你们二人一条心,我说不过你们,”十三阿哥做认输状,“赶紧进屋去吧,这太阳晒得紧,四哥怕是禁不起。” “爷,”云锦赶紧快步走到四阿哥身边,看看他地面色,果真是有些晒红了,一边拽他往屋里去,一边说道,“您也真是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了,就又出来折腾,还想喝那苦药不成?” “说你没规矩,真就没规矩起来了,”四阿哥站稳了身子,没动地方,“过门是客,还不快请十三弟进屋。” “是,”云锦吐了吐舌头,赶紧冲十三阿哥说道,“十三爷,云锦无状,请您进屋歇息吧。” 其实也不能怨云锦这么着,一来她是太过担心四阿哥的身子,二来是跟十三阿哥太熟悉了,就好象是一家人一样,所以对他也就没那么客气了。 “行了,四哥,跟我还客气什么?”果然十三阿哥也是这么说,“我在你这儿还是客吗?” “还不都是你贫嘴闹的,还不赶紧进去。”四阿哥白了十三阿哥一眼,抬腿领先往屋里去了。 ************************************************************************* 进得屋中之后,云锦请他们二人上坐,然后就出去给他们准备饮品去了。 今儿个一早,云锦就已经吩咐张嫂熬绿豆汤了,到得厨房一看,已经熬好放凉了,云锦本想着给他们二人均上这个,后来看到锅里留下地绿豆沙,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让张嫂取冰来,用小刨子刨出些冰屑来,然后将绿豆沙上糖与这些冰屑一起拌好,清凉可口的绿豆冰沙就做好了。 云锦回到屋中,从翠屏端着托盘里取出加了冰糖地绿豆汤,用眼神示意翠屏将绿豆冰沙呈给十三阿哥,自己则将手中的绿豆汤递到四阿哥手里。 “这个是什么?”十三阿哥端起碗来,拿里面地小勺尝了一口,“真是好吃,云锦真有你地,这个消暑之物都与众不同。” “那个是绿豆冰沙,最是好做地,”云锦笑着说道,“就是将冰刨成碎片,加上些熬好的绿豆和糖一拌就是了。” “说起来当然是简单了,”十三阿哥一口接一口地吃着,边吃边说道,“可是总得有人想到啊。” “十三爷,您吃慢点,小心激着,”云锦赶紧出言相劝,“您要再吃这么快,以后就 做新鲜玩意儿了。” “唉,吃个东西都不能吃痛快了,”十三阿哥放慢了度,“真是的,谁让云锦总是能想出各种新鲜东西来呢,只能受人威胁了。” “十三爷,”云锦笑着说道,“这个东西可不是云锦第一个想到的,在古代早就有用果汁加酒加冰做出的消暑之物,还有加奶的,说到这儿,十三爷,您可以找人照此试试方子,开个冰品店啊,一个夏天也能赚不少呢,而且如果味道好,冬天也不见得就没人吃的。” “云锦看书真是与众不同啊,。”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就是能注意到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也就是这样了,只对那些吃喝之物感兴趣,成不了什么大气地。”四阿哥淡淡的说道,“那个字写了多少年了,也没成个样子。” “云锦本就没想着要成什么大气的,当然要挑自己喜欢的看了,”云锦笑着看四阿哥,把那个字地事儿略过去不提,“再说民以食为天,云锦看吃喝之物也是正道啊,而且做出来的东西,爷和十三爷还不是吃得很好嘛。” “这话倒也对,”十三阿哥点点头,“四哥,说不得这冰品店还真地可以做做呢。” “其实之前云锦也曾经跟皇上提过,可以开一家点心铺子的,”云锦想起一件事来了,“如果可以的话,这个冰品店和点心铺子可以放到一起来做的,这样即使冬天冰品卖的少了也无所谓了,只是不知道皇上那儿会不会有问题?” “你什么时候跟皇阿玛提的?我怎么不知道,”四阿哥皱了皱眉,看着云锦问道,“还有,那个时候皇阿玛是怎么说地?” “就是在十公主跟皇上说南巡的事儿之前,云锦提了那么一句,”云锦回答说,“皇上也没说什么,只说是再想想。” “这个事儿还是要慎重,”四阿哥想了想,“既然当时皇阿玛没同意,这个点心铺子还是不要做地好,毕竟这个要是做好了,跟饭馆的作用也差不多,之前我们连火锅都不做,现在也犯不着弄这个了。” “那就单弄冰品吧,挣一个夏天地银子就行了。”云锦觉得四阿哥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就不会有那些个顾虑了。” “还是不妥当,”四阿哥摇着头说道,“经过太子和大哥、老八地事儿之后,皇阿玛对我们这些皇子的一举一动都想得比较多,最近对老十三也比较注意,还是不要弄这个东西为好。” “那就找别人出面去做啊。”云锦还是不想放弃。 “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做这个?”四阿哥看着云锦,“这个冰品一出来,皇阿玛说不得就会怀是你弄出来的,既然是你弄出来的,那个铺子肯定不是我就是老十三的了,找谁出面都是没有用的,反而因为对皇阿玛有所欺瞒,而更遭皇阿玛厌憎。” “你是想说,”云锦急着开口想说话,四阿哥又打断了她,“整个京城也未见得就是你能弄出这个冰品来,是不是?” “要说这个事儿,可就得怪云锦自己了,”见云锦点头,十三阿哥笑着插言道,“谁让你总弄些个新鲜吃食呢,现在但凡有点儿新鲜的,我都往你这儿想,更遑论皇阿玛了。” 这可真是的,云锦心中暗叹,看来人太出名了也不好,幸亏只是个吃食,要是自己会个橇门压锁的,那京城里的罪案,岂不是自己都有了嫌疑。 “既然是这样,那就只好算了,”云锦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云锦本来是想给十三爷弄点儿进项的,他现在俸禄少,还要养着一大府的人,怕是银子不够用。” “你是怎么了?”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老十三现在也不是没生意做,他不是还做着你你和如月那个动物图案的东西吗?再说就算想要有进项,也不能担着风险不是?” “就是,云锦,”十三阿哥倒是有些感动的看着云锦,“你不要为我担心了,我这边银子还是不缺的。” 其实云锦也不是忘了十三阿哥还做着生意呢,只是她对清穿小说中十三阿哥在不遭康熙待见的时候生活很是拮据的印象太深了,所以脑子里就总是有个十三阿哥缺钱的印象,也因此就不自觉的想帮着他挣些钱了。 “好了,我知道了,”云锦有些泄气的说道,“以后不弄这些个就是了。” “谁说不让你弄了,”四阿哥又不愿意了,“难不成你做那些个吃食只是为了卖银子?” “当然不是了,”云锦笑着看着四阿哥,“云锦做那些个吃食主要是为了爷,至于说挣银子只是顺便的,再说挣的银子还不是给爷用的嘛。” “你的意思就是说,”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老十三给你的那些利钱,你也可以交给我来管了?” “那当然是没问题了,”云锦赶紧说道,“云锦现在人都是爷的了,更何况是银子呢。只是这银子既然是在云锦这儿跟在爷那里没两样,似乎也没必要再换地方了,也省得爷还得花心思来管了,不是吗?” “这云锦,”十三阿哥笑了出来,“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个财迷啊。” “你也没个花钱的地方,”四阿哥摇摇头,有些无奈的问道,“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云锦是没有,”云锦很理所当然的说道,“可是云锦的孩子有啊。” “孩子?”四阿哥看着云锦的眼睛都亮了,“你的意思是,你有身子了?” “不是,云锦并没有,云锦只是说,”云锦使劲的摇头,红着脸解释着,“以后云锦总会有孩子的,做额娘的总得给他存点银子啊。” “哦,”四阿哥有些失望,但还是对云锦扯出一丝微笑,“那你就好生存着那些银子吧,只是等有了孩子以后,可不能太娇惯他了。” “四哥,”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你就放心吧,云锦一定会给你添个阿哥的。” “爷,您放心吧,”云锦也对四阿哥郑重的说道,“云锦一定会好生教育孩子的,一定不会把他养成败家子的。” ps: 之锦这本书的成绩在新人里还算不错的,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个月还未过半,打赏就已经不少了,再次表示感谢,之锦一定会再接再励,将这本书好好的写下去,也希望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和建议多多提出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还用的着抢吗? 这是什么话?”四阿哥不高兴了,“爷的儿子,怎么家子的?” “云锦是说,”云锦赶紧解释,“不会让他成了败家子的,并不是说他就是败家子。” 虽然说这个乾隆在历史上本来就是个败家子,当然这句话云锦是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说也不行,”四阿哥冷着一张脸,“爷的儿子不可能会败家的。再说咱们这个家是那么好败的吗?” 啊哦,说错话了,说四阿哥的儿子败家,不就等于说四阿哥的家要被败了吗?难怪他恼成那个样子。 “是云锦说错了,”云锦老实的认错,“有爷的教导,您的儿子当然都是好样的。” “四哥,云锦想来是因为太子和八哥往外借银子的事儿,才会这么说的,”十三阿哥笑着劝四阿哥,“其实云锦也是过虑了,以四哥节俭的性子,再加上云锦又是这么财迷,生出的阿哥怎么可能会乱花钱呢?” “十三爷说的是。”云锦笑着点头, 虽然十三阿哥并没有说对云锦为什么会担心乾隆是个败家子的原因,但他说的也正好是云锦想不通的,她一直就弄不明白,四四这么个节俭的人,怎么会生出乾隆这个败家子来的,难道是因为康熙把他接进宫去养的缘故,可在自己的记忆中,那好象只有一年吧,会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不管了,既然这个孩子是要由自己生出来,那就一定要将他的这个毛病遏制在摇篮里,否则也太对不起自己这个穿越地身份了。 “行了,我跟老十三聊几句,”四阿哥淡淡地对云锦说道,“你去准备膳食吧,今儿个老十三来,你可别弄得太素淡了。” “云锦遵命。这就去准备了。”云锦笑着答应一声出去了。 鉴于才惹四阿哥着了恼。云锦就说破四阿哥地谎言了。他说不让菜弄得太素淡绝对不是为了十三阿哥。至少不全是为了十三阿哥。因为他身子不好。所以这几天来云锦给他弄得都是清淡地东西。就算是四阿哥不喜油腻。这么下来肚子里也是缺油水了。怕是早就馋肉了。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正好十三阿哥来。让他有了借口。 其实云锦本来早就打算今天给四阿哥改改伙食地。只是没告诉他罢了。十三阿哥也是个有福地。正好赶上吃个新鲜。云锦当然也不会给四阿哥弄那些太过肥腻地东西。一来是他身子尚未完全恢复。二来是这大热地天。吃那些个东西会坏了胃口地。所以云锦今天准备地特色是酱焖~鱼和鸭血粉丝汤。 鸭汤是云锦早就让张嫂熬好地。再把鸭血切成条。油条切成三角形放进汤里炖。然后把粉丝在汤里烫熟捞出盛在碗里。把切好地鸭肠、鸭肝放在粉丝上面。再捞出适量地鸭血和油条和汤浇在上面就是了。只是给十三阿哥地那碗另外加上些许辣油。 至于酱焖~鱼就更简单了。用油爆香蒜头和豆瓣酱。再把切成段地~鱼放进去翻炒。然后加上少许辣椒面。添汤炖熟就好了。 这两道菜是云锦准备地新鲜菜品。至于其他地。云锦则交给张嫂来安排。这张嫂也跟了云锦好几年了。做菜地方法。也学去了不少。再加上她本身也是个专业人士。自然也是不费什么事地就准备足了数量。 当然啦,上菜的顺序肯定是不能乱了,先是配酒吃的凉菜和热炒,然后再上米饭和酱焖~鱼,最后上来鸭血粉丝汤打底,吃得十三阿哥一头汗。 云锦一直在侍候四阿哥,看他进得香,心里当然是高兴的,但也怕他收不住嘴,一下子吃多了,对身子也不好,好在四阿哥也是个有节制的人,不用云锦嗦,吃得差不多了,就住了筷子,哪象十三阿哥那样,总要吃个尽兴地。 吃饱喝得之后,大家又移到堂屋,喝着酸梅汤闲聊天。 “四哥,你可真是有口福,”十三阿哥端着酸梅汤一气就喝下去半碗,这还是云锦一个劲儿瞪他,不然那一半也跟着一起进他的肚子里了,“也难怪云锦总想开馆子,就这手艺,还不得挣得盆满钵满地啊。” “十三爷真是说笑了,就云锦这两下子,哪能称得上手艺啊,不过是弄个新鲜罢了,”云锦笑着说道,“那些御厨的手艺可比云锦强多了。” “难就难在这新鲜上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这样才能不断地吸引人啊,你看那个火锅店一开,其他的饭馆子不都冷清了吗?” “云锦现在可不指望吸引什么人来,”云锦摇着头,“又挣不到银子,不是白费劲儿吗,能让您二位爷进得香,就是云锦地造化了。” “等皇阿玛回来了,”十三阿哥笑着看云锦,“我一定让他老人家也来你这里尝尝鲜。” “只怕皇上日理万机,不一定能御驾亲临呢,”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可以写出方子来,由二位爷交给皇上,云锦相信御厨们做得一定比云锦好吃。” “也许是这样的,”十三阿哥摇摇头,“不过要是让他们做,等送到皇阿玛那里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长时候了,味道哪有刚出锅的好。我相信,只要跟皇阿玛说你这儿做出了好几种好吃的,他老人家一定会亲自来尝的。” “你当皇阿玛都象你似的,”四阿哥白了十三阿哥一眼,“皇阿玛就是过来,也不会是为了吃的。” “是,四哥说的对,”十三阿哥点头笑着,“皇阿玛来不会是为了吃的,他老人家肯定是要来看看四哥欺负云锦了没有。” “十三爷今儿个真爱开玩笑,”云锦笑着瞅十三阿哥,“是不是十三福晋那儿又有好消息了,所以十三爷才这么高兴啊。” “好个云锦,”十三阿哥摇着头笑了,“倒反过来打趣起我来了。” “好了,别说笑了,”四阿哥淡淡的话了,“老十三,如霜还好吗?” “嗯,”十三阿哥点着头,“她和孩子都很好,皇阿玛谕旨说等他回銮看了孩子以后,再让如霜和仓津回蒙古去。” “皇阿玛最近身子可好?”四阿哥问道。 “很好,”十三阿哥又点头,“他老人家很担心你呢,每次来信都问你地情况,对太医那边也是频频垂询。” “让皇阿玛担心,是我地不孝。”四阿哥有些动容,“等我上份折子谢恩,老十三你代我跟你们的请安折子一起呈过去。” “好的,四哥写好了,我一会儿就带走。看四 的样子,应该过不多久就可以主事了,”十三阿哥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四哥,朝鲜派的使臣就要到京城了,你打算要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晾着他们呗,让他们等着皇阿玛回銮吧。” “十三爷,”云锦在一边问道,“朝鲜那边来人做什么?” “做什么?”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来赔罪呗。这次朝鲜那边可是惹了大漏子,他们要是还不快些来赔罪,岂不是更要招我们生气吗?” “爷要晾着他们,”云锦看了看四阿哥,“可是他们真的能老老实实的,什么也不做的等着皇上回銮吗?” “这怎么可能呢?”十三阿哥笑了,“就他们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呆得住,肯定是要各处寻关系、走门路的,以期能有人在皇阿玛那里帮他们说说话。” “如果朝鲜要走门路地话,”云锦想了想问道,“几位爷这里应该都是跑不了的吧?” “那是自然的了。”十三阿哥理所当然的说道,“在皇阿玛面前说话,当然选是我们这些做儿子地了。” “那云锦可要恭喜十三爷,”云锦笑着起身冲十三阿哥行了一个礼,“您马上就要财了。” “浑说什么?”四阿哥斥责云锦,“这个东西也是好收的,皇阿玛对朝鲜已经厌恶之极,你让老十三收他们地东西,为他们说话,岂不是让皇阿玛对老十三不满吗?” “我是说十三爷可以收朝鲜的东西,”云锦解释着,“可是并没有让十三爷帮他们说话啊。” “收了他们的东西,却不办事,”四阿哥恨恨的瞪了云锦一眼,“就不怕他们恼羞成怒,在皇阿玛面前告状吗?你不要乱出主意,陷老十三于不义。” “爷,云锦怎么会害十三爷呢?”云锦冲四阿哥笑着说道,“云锦的意思是说,十三爷收了礼并不一定要自己留下啊,还可以交给皇上收归国库的,而且十三爷还可以借收礼之机,多了解一下朝鲜地情形,例如他们的矿产和资源在哪里了,他们地国家钱财的主要来源是什么了,他们国家现在都有什么技术是比较领先地了什么的。” 四阿哥听了云锦话,若有所思,就没有再继续训责。 “了解这些个做什么?”十三阿哥倒是很有兴趣地看着云锦。 “反正现在咱们银子不足,”云锦解释着,“索性就卖给他们个人情,这次就不开战了,只增加他们的岁贡,除了银子之外,那些个矿产和资源也要,还有看他们国库的来源是什么,我们也要从源头上给截住。” “哈哈哈!”十三阿哥笑出了声,“云锦,你好狠啊,看着是好象放他们一马,其实却是在削弱他们的国力啊。” “你问他们的技术做什么?”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如果他们有什么好的技术,我们可以给引进过来啊,”云锦想起那些个穿越的男士们所用的伎俩,觉得还是可以借用一下的。 “咱们要,他们就一定会给吗?”十三阿哥一时没想明白。 “十三爷,”云锦笑着说道,“他们给不给的能怎么样,咱们可以把他们那些会技术的人给弄过来啊。” “你是说,要抢人?”十三阿哥睁大了眼睛。 “十三爷,”云锦叹了口气,“咱大清生活富足,安居乐业的,那些个小国百姓巴不得过来呢,还用的着抢吗?只要去招人,还不是大把的人由得您挑啊。” “我不是一时没想到吗?”十三阿哥笑了笑,对四阿哥说道,“四哥,云锦这些个主意还是不错的,咱们可以跟皇阿玛提一提。” “嗯,不错是不错,”四阿哥点点头,“只是想得太简单了些,还得再筹划筹划。” “那是自然的了,云锦一介小女子,懂得什么,”云锦当然也明白自己吃几两干饭的,这些只是自己看书得来的东西,具体的实施方案,还得由他们这些专业人士来做,“能想出这点子东西已经是殚精竭虑了,是否可行、如何进行云锦可是不知道的,就得由两位爷来拿主意了。” “殚精竭虑,”十三阿哥又笑了起来,“四哥,你还记得上次云锦用这个词是在什么时候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四阿哥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从殚精竭虑的想曲儿到殚精竭虑的想国策,也算是个进益吧。” “爷,云锦可没那个能耐去想什么国策,云锦只是……只是……”云锦不想落个干预朝政的名声,“只是对那个朝鲜看不惯,才想法要教训他们的。” “早看出你的心思了,”四阿哥淡淡的瞅云锦一眼,“那个朝鲜惹到了你,也算他们倒霉。” “其实只惹到云锦倒没什么,”云锦笑着看四阿哥,“可谁让云锦认识了各位爷呢,这才是他们倒霉的原因之所在。” “可是,那朝鲜到底是如何惹到你的?”十三阿哥不解的问道。 “其实云锦跟朝鲜倒是没有什么私人恩怨的,”云锦摇摇头,“只是无名在教云锦时,经常说些朝鲜如何如何对我国不敬,云锦身为大清之子民,当然对他也就没什么好感了,所以准确的说,朝鲜并不是惹到了云锦,而是惹到了大清,才会有今日之祸。” “就是这么说,”四阿哥点点头,“不管那无名是为什么对朝鲜不满,朝鲜对我大清不敬却是事实,老十三,等朝鲜使臣到了,我做为京中主事,要表明朝廷的态度,对他们是不会理睬的,但你和其他兄弟们却可以跟他们多往来些,他们送的东西也尽可以收,事后交给皇阿玛处置也就是了。” “知道了,四哥,”十三阿哥点点头,“我会找五哥、七哥和九哥去说的。” “老五、老七那儿倒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四阿哥提醒十三阿哥,“只是老九怕是要有些麻烦,老八事败,他也许会迁怒于你,说一些难听的话。” “无所谓了,我把话说到了,”十三阿哥倒是不在乎,“听不听的就在他了,至于说难听的话嘛,他愿意说就说吧,我当听不见也就是了。人家筹划了那么多年的事儿都败了,还不准泄一下吗?” “很好,老十三,”四阿哥点头赞许,“你养气的功夫也有进益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我们帮他不就有了 阿哥的身子调养的差不多了,他这个工作狂也呆不住就投入到整理京城政务中去了,当然也不会再长期住在云锦这儿了,而是象以前一样,主要住在雍亲王府里,差不多一个礼拜过来一回吧。 云锦这些日子早起晚睡,亲自熬药,又要用心想各种食谱,既要合乎四阿哥的口味,又不能与药性相冲,虽然是照料心上人的病情,劳心劳力也甘之如怡,但毕竟也是疲惫,正好趁这段时间好生歇歇,倒也没有象一般女子那样的自怨自艾。到了古代,嫁了皇家人,就要调整自己来适应这个社会制度,小小的吃醋,无伤大雅,但如果为此太过伤心,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在四阿哥重新开始主理京中事务之后不久,朝鲜来赔罪的使臣们就已经到了,他们已经感觉到这次是把清朝给惹火了,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会引战争,那对他们小国来说,基本上就是灭顶之灾,所以这次过来也是诚惶诚恐的,还带来了大量的金银财宝以示赔罪之意。 朝鲜那边倒也不是不知道康熙出巡在外,只是既然是来赔罪的,当然不能让康熙等着他们,而且还要找人托关系帮他们说情,所以使臣们早早的就来到京城了,只是大清朝的官员们对他们没好脸,把他们撂在那儿就理了,他们只好各处找门路,在京皇子的府上,他们全都去过了。四阿哥那儿当然是不假辞色了,还好其他皇子们还给面子,礼都收下了,十三阿哥态度最是亲切,问长问短地,跟他们扯了不少闲篇儿,而九阿哥则是最为干脆,大包大揽之后,还额外跟他们要了好多东西。他们这时只怕人不收礼,自然赶紧着随后马上奉上。 至于那些大臣们,看到几位皇子们都收了礼了,当然也没什么好客气地,朝鲜送多少,他们收多少,反正有皇子们打头,不收白不收,当然也有些有心机的,还是留了个心眼,将所收的礼物单独收好,静待事态展。 朝鲜使臣们在京城呆了并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是笑脸赔着,好话说着,那钱更是花了无数,终于算是等到康熙回銮了。 康熙早就接着了四阿哥的折子,心中已经打好了主意,回京之后,晾着朝鲜使臣们在那儿先不理,反而是封赏起这次出使朝鲜的年羹尧来了。在驻跸博河屯的时候,老康就将叶九思从四川巡抚改放为安徽巡抚了,现在则是将年羹尧外放为四川巡抚了。 康熙地这种举措,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揣测,尤其是原来与年羹尧关系更近的八阿哥和九阿哥。 ************************************************************************ “八哥,”九阿哥坐在八阿哥的书房里,放下手中盛着酸梅汤地碗,对八阿哥说道,“这个酸梅汤的味道真是不错,不过要说是老四府里弄出来地,我却是有些不相信,估计是如月弄出来交给他的。说到这老四,八哥,你说皇阿玛为什么把年羹尧给弄老四门下去了?你曾经说过,皇阿玛对老二并不一定是完全信任的,难不成他对老四有什么心思吗?” “那倒也不见得。”八阿哥这时脸上已经没有了那面如春风般地笑容。他摇了摇头说道。“如果皇阿玛对老四有心思。就不会这么对老十三了。恐怕皇阿玛此举。只是为了要把咱们地势力分出去而已。” “我真不明白皇阿玛到底是怎么想地。”九阿哥很烦燥拿起折扇扇了两下。又放下了。“看他那样子。确实是象八哥说地那样。对老二已经是不抱什么指望了。复立他不过是权宜之举。将来说不得还是要废了地。既然如此。他总得再立一个太子啊。这些阿哥中。除了八哥你以外。还有谁有此能力和威望呢。他为什么要这么样对你呢?” “现在静下来想。”八阿哥倒还是很平静地。“我倒也能明白皇阿玛地心思。他现在还在位呢。自然不希望自己地儿子有太大地势力。有太多地朝臣支持。那样不只是对太子有威胁。对他老人家也是一样地。只是。他不应该用额娘地出身来说我。这样对我。对我额娘都太残忍了。”八阿哥说到这儿。脸上一片凄然。 “良妃娘娘地身子还是不好吗?”九阿哥关心地看着八阿哥。 “太医说没什么大病地。只是额娘却是不肯吃药。也不肯见我。”八阿哥摇摇头。难过地说道。“我知道。额娘是对皇阿玛太伤心了。也怕再连累我。” “皇阿玛这么做也是太过份了。”九阿哥叹息着劝慰八阿哥,“八哥你也得注意身子才行,看你最近也越来越瘦了,如果您再有什么好歹,良妃娘娘就更难过了。” “我省得的,额娘现在也只剩下我了,”八阿哥长出一口气,面色漠然的说道。 “八哥你这说的哪里话,良妃娘娘也是我的母妃,”九阿哥说道,“我已经跟额娘说过了,她会在宫里照应良妃娘娘的。” “我心里明白的,”八阿哥感激的对九阿哥说道,“宫里踩低拜高的人多了,我额娘之所以现在还没被那些个势利的奴才们欺负,都是宜妃娘娘照应的结果。” “看他们哪个敢?”九阿哥恨恨的说道,“良妃娘娘还有您这个儿子呢,他们不要命了不成?” “这个儿子已经自身难保了,哪还能再保得了她。”八阿哥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现在只希望我的安分守己能让皇阿玛不要再去难为我额娘,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八哥,”九阿哥不赞同地看着八阿哥,“难道我们这么多年地筹划就这么放弃了不成?” “皇阿玛对我已经是视为眼中钉了,我还能怎么样呢?”八阿哥摇着头。 “如果不是八哥,管他是谁当了太子,我都是不服的。”九阿哥坚决的说道,“所以,八哥,你可不能放弃啊。” “其实也不一定是我,”八阿哥平静的说道,“那老十四现在正得宠呢,在皇阿玛面前也是极尽表现之能事。” “他,”九阿哥不屑的说道,“就他那禀性,可不是成大气的料儿,再说他也没那个能力啊。” “他没有,”八阿哥静静的说道,“我们帮他不就有了。” “八哥,”九阿哥惊讶道,“你地意思不是说……” “我是说,可以用我们的势力来帮老十四。”八阿哥清清楚楚的说道。 “八哥,你疯了。”九阿哥叫道。 “ ,”八阿哥平静的说道,“既然我失了圣心,总要~系不错地人顶上去啊,你跟我的关系太近,怕是你出面,皇阿玛还是会不意见,莫不如就让老十四冲在前面好了,反正看来他现在也是有这个心思地。” “我本来就不想坐那个位子的,”九阿哥还是不情愿,“只是咱们多年的努力就便宜了老十四,我总是不甘心。” “傻子,你也不想想,”八阿哥摇着头说道,“咱们保着他上位,他当然不能对我们轻待了,而且他周边的都是我们的人,那将来的事儿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吗?皇阿玛我们惹不起,可是老十四嘛,我们要对付他就太容易了。” “也是啊,”九阿哥听后也明白过来了,“让他冲在前面,有什么事儿也是他顶着,这样到最后是什么情形还不一定呢,说不准八哥你也一样有机会上位地。” “说是这么说,但这个事情先不着急办,”八阿哥又露出了笑容,“现在太子还在位,我们不能再操之过急了,如果再惹怒皇阿玛,那我们真的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而且,如果太子再次被废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呢。” “好,我听八哥地,”九阿哥点头同意,“只要你还没放弃,那我就放心了。” “有你在,怕是也容我放弃吧。”八阿哥笑着看九阿哥。 “那是肯定的。”九阿哥也笑着说道,然后又端起酸梅汤喝了起来,“对了,八哥,你听说了吗?老四家地也不知抽什么疯,居然因为如霜产子的事另请了接生婆和大夫,把宫里地太医气得半死,只可惜那天我没在府里,没得着消息,这个热闹没看着。” “这事儿我在扈从皇阿玛出巡时也听说了,”八阿哥点点头,“想来如霜当时真的很凶险,否则四嫂绝不会这么做的,只是我没想到她有如此胆量,万一要是如霜有个好歹,那老四也难逃干系的。” “四嫂这么胆大妄为,皇阿玛知道了就没说什么?”九阿哥问道。 “如霜不是没事儿吗?皇阿玛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而且老四也在皇阿玛那里说了,是因为他府里一个下人的媳妇有了身子,才请了这个大夫和接生婆准备的,不是为了如霜产子而提前请的,”八阿哥语气平淡的说着,然后又问九阿哥,“老九,我问你,如果你当时在场,你会怎么做?会同意四嫂用从外面请来的大夫替换宫中的太医吗?” “那个事儿由她出面,我自然是不会反对的,”九阿哥满不在乎的说道,“出了事反正也是有她顶着。” “不是,”八阿哥摇头,“我是说如果让你做决定,你会怎么办?” “这个,”九阿哥愣了愣,犹豫着说道,“我想,还是会交给太医来负责吧。” “那样,可能如霜的命就保不住了。”八阿哥感慨着,“看来老四和老十三的感情确实是好,一直以为只有老十三是个讲究江湖义气的,而老四只是在老十三那里卖好,可是看四嫂居然会干冒这个天大的风险来救如霜,想来他对老十三还是确实有情份的。” “也未见得让太医来治,如霜就一定会丢了性命吧,”九阿哥不太同意八阿哥的说法,“毕竟最后太医没有插手,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的。” “咱宫中那些个太医的毛病,你还不知道吗?”八阿哥白了九阿哥一眼,“记不记得你上次和一个门下一起出门着了凉,你让太医看,而那个门下是在外面找大夫,结果他早就好了,你却是拖了好几天,当时你不是还骂太医无用来着。” “我说是那么说,”九阿哥解释着,“但是我心里一直觉得是我身子虚的缘故呢。” “那个也许是一个原因,”八阿哥说道,“不过,太医用药肯定也是太过平和了。” “岂有此理,”九阿哥怒了,拍案而起,“他们居然敢这么糊弄我,看我去砸了太医院。” “老九,你不要冲动,”八阿哥安抚他,“其实他们也不是诚心要糊弄你的,只是对我们这些皇子们,他们要多加小心,万一用的哪味虎狼之药我们身子禁不住,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他们才这么谨慎的,而且他们开的药也不是没有效果的,你最后不还是好了吗?可见他们的药只是见效慢些罢了,不过里面肯定是会有滋补的功效的,对身子也是有好处的。” “可是这样一来,小病当然是没问题了,”九阿哥虽然在八阿哥的安抚下,坐回了椅子上,但还是余怒未消,“要是大病,象他们这么着不是耽误事儿吗?” “所以我才说,四嫂是救了如霜一命啊,”八阿哥笑看着九阿哥,“说起来这如霜是宜妃娘抚养长大的,于情于理你也应该感谢四嫂才是啊。” “那倒也是,如霜能产下双生女,我额娘了可是欢喜的很呢,”九阿哥点点头,“咱大清皇室中,双生可是极少见的,今儿个在宫里,我也见了那两个女孩了,长得真是漂亮,听说皇阿玛也是高兴的紧,八哥既然这么说了,等我去备份礼,给四嫂送过去也就是了。” “这也是应当的,”八阿哥点点头,“只是你去时,问问清楚,四嫂请的这个大夫是哪一家的,也许将来咱们府上也会用的到的。” “嗯,我知道了。”九阿哥点着头,“听八哥这么一说,以后我的女人生产时,也得找这个大夫在一旁坐阵了。” “好了,这个事儿就不说了,”八阿哥摆摆手,“说说你收朝鲜人的礼是怎么回事儿?” “那个啊,是老十三叫我收的。”九阿哥笑着说道。 “老十三叫你收的?”八阿哥愣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十三说,现在国库空虚,正好收了朝鲜人的钱来补。”九阿哥回答。 “那就是说,收了朝鲜人的钱,然后再交给皇阿玛了?”八阿哥笑了笑,“也亏老十三想得出来,这点钱能当什么事。” “现在皇阿玛对他不待见,他想着用这个事儿来再邀圣宠呗,”九阿哥也笑了,“只是我才不会把所有收的东西都交上去的。反正有老十三的话在前面,我收东西皇阿玛肯定是不会责罚的了,那索性就多收些,交一些上去,留一些下来。” “小心些,别弄过了火。”八阿哥嘱咐九阿哥。 “放心,我心里有数。”九阿哥笑着说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这下什么惊喜都没有了 然康熙最终还是接见了朝鲜的使臣们,严词斥责之后来那象征性的岁贡提高了不少,矿产资源之类的也要了不少,反正是签订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朝鲜那边现在只求大清别向他们兵,自然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至于能不能做到,能做到几年,那就以后看着再说了。 处理完了朝鲜的事儿,接下来就是给各个皇子举行正式册典了,四阿哥领受册宝,正式成为了和硕雍亲王,三阿哥是和硕诚亲王,五阿哥为和硕恒亲王,七阿哥是淳郡王,十阿哥是敦郡王,而九阿哥、十二阿哥和十四阿哥则都是贝勒。 云锦当然是无缘到现场感受这个气氛了,不过据她在宫中参与的那些个盛典的印象来看,这不应该是个遗憾,而是一件省时省力的好事儿。只是十三阿哥眼看着比他小的十四阿哥受封,心里一定会很不好受的,不过有四阿哥安慰他,云锦倒也不是太担心,反正将来他还是会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辉煌的。 四阿哥刚受封,上门庆贺的人很多,他自然在府里呆的时间就相对的多了一些,到云锦这儿来的自然也就跟着少了些,云锦是能够理解的,再说她本来也不是个喜欢什么人就一定要一天到晚腻在一起的,能长相厮守固然是好,但时不时的分开一下,也有利于体会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嘛,不是有句话说,相见不如怀念吗? 云锦这边没在意,但乌喇那拉氏心里却是有些过意不去了。四阿哥不是个好色的,为人又严谨,所以对府中的女人并不讲什么专宠,基本上到每个房里的时间都是差不多的。现在云锦刚侍完疾,正是劳苦功高的时候,却减少了到云锦这儿的时间,乌喇那拉氏生怕云锦会有什么想法,亲自跑过来向云锦解释。 云锦当然也得赶紧向乌喇那拉氏说明自己对这个事儿能够充分的予以理解,也对乌喇那拉氏的一番心意表示诚挚地感谢,说有她这么个讲究公平又能体谅人的领导,对自己来说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怪不得太后和贵妃娘娘以及皇上总是对她赞不绝口呢,四阿哥也一再告诫自己要向她好生学习,以后还请她对自己多多教导云云。 反正是乌喇那拉氏爱听什么,云锦说什么,什么肉麻,云锦讲什么,讲得她自己鸡皮疙瘩起一身,而乌喇那拉氏那边已经笑眯了眼,连声夸云锦懂事、大方、得体,说在太后和贵妃娘娘身边呆过的就是不一样。 云锦心里也明白,乌喇那拉氏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在意,主要也是看在宫里那些贵人的份上,虽然自己原来的身份没有了,但太后和贵妃娘娘却依然是自己坚实的后台,让他们高兴了,对四阿哥也是有助益的,这个道理乌喇那拉氏自然是理会地。 终于把乌喇那拉氏打兑的高兴而去,云锦接着又去忙自己地事儿,太后的七十大寿就要到了,总要准备个象样的礼物啊。她正在翻书查资料,准备弄个暖室,种点瓜果蔬菜什么的呢。在现代时云锦的亲威曾经在地窖里养过花,她也曾经进去看过,大概还记得一些。不过就算记得多也没关系,反正反季节栽培在中国已经有n久地历史了,清朝现在也是有的。 要说起反季节栽培来,在秦始皇时代就有文字记载了,那时是在~山地谷中种植瓜果,并且获得了收成。只是当时是怎么做的我们现在是不知道了,可通过分析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利用地热资源了,也就是温泉,要知道骊山附近可是有着著名的游览胜地华清池的。 如果说秦朝用温泉还只是一个猜测地话。那么唐朝用温泉进行反季节瓜果栽培。就是可以肯定地了。唐代还为此设立了专门地机构“温汤监”来负责该项工作呢。他们地主要任务就是负责用温泉水来灌溉蔬菜瓜果。使其“先时而熟”。 唐人王建地诗“酒幔高楼一百家。宫前杨柳寺前花。内园分得温汤水。二月中旬已进瓜。”说地就是这个。 当然这个反季节栽培。似乎只有地热还是不够地。也不能露天啊。要知道进行这个栽培地方冬天还是很寒冷地。怎么也应该有点遮盖才能形成一个温室不是?虽然想来秦朝有反季节栽培就应该有温室了。可是很可惜在文字中却是没有记载。有关温室最早地文字是在汉朝。《汉书信臣传》中记载着。“太官园种冬生葱、韭菜茹。覆以屋。昼夜燃蕴火。待温气乃生。”王嘉《拾遗记》中也说。“汉兴至哀、平、元、成。尚宫室。崇苑囿。孝哀广四时之房。”这里提到地“四时之房”。应该就是温室。 在东汉。将反季节栽培称为“郁养强孰”。“言火其下。使土气蒸。郁暖而养之。强使先时成熟也。”(王先谦《后汉书集解》引《通鉴》胡注)。除此之外。还出现了“穿凿萌芽”栽培方法。大概就是挖掘土坑(堆土在北面)。利用坑内温度比地上高地特点。在坑内进行蔬菜地催芽育苗。这个与清朝现在地反季节栽培技术就有些差不多了。 其实这个“穿凿萌芽”在反季节栽培地技术中并不是最有名地。最有名地应当是堂花术。又称唐花术。就是一个用纸做成地房子。里面开着沟。在沟中倒上热水。用来增加室内地温度。另外。还施上牛和马尿。以及硫磺。来增加土壤肥力。同时提高室温。通过这种办法来促使堂中栽培地花卉提前开放。这在当时被看做是一种“足以造化。通仙灵”地奇迹。现代北京中山公园地唐花坞就是从古代堂花术展过来地。苏东坡曾有过“和述古冬日牡丹”地诗。这就说明在宋代地时候。人们就已经能使牡丹在冬季开放了。 在明朝时。北京城里有一处地名。叫灰池地。就是一处种植蔬菜地地方。那时人们在这里“种植瓜蔬。于炕洞内烘养新菜。以备春盘荐生之用。立春日进生(一作鲜)箩葡。名曰咬春。”而这个灰池地名字。则有可能是因为这些人将燃火过后地灰烬倾到入池而得来。明末徐光启就曾说过“今京师窖藏菜果。三冬之月。不异春夏。亦有用法煨艺。令冬月开花结。”因为这个栽培主要是在炕洞内进行。所以培育出来地蔬菜瓜果。又被称为“洞子货” 有萝卜之外,还有黄瓜、韭黄之类的。 明代的灰池,到了清朝已经被改为南花园了,用来灌植江宁、苏、松、杭州织造所进的盆景,而且还在暖室烘出芍药、牡丹诸花,每岁元夕时安放,却不再弄那些个蔬菜瓜果之类的了。云锦不知道清朝为什么会将灰池变做了花园,但就她所查到的资料来分析,可能与前人一样,也是认为通过这种方法弄出来的蔬菜瓜果是“不时之物”,食用了可能会对人体有害。 汉元帝末年的召信臣就以生产“非时之物”为理由,奏请撤消太官园温室。东汉永初七年邓皇后也下令,禁止宫室用“或郁养强孰,或穿凿萌芽”地办法,培育“不时之物”。 唐代宫廷中虽然利用温泉进行蔬菜的反季节栽培,但栽培出来地瓜蔬主要是用于祭荐陵庙,而不直接用于食用。 云锦在翻查到这种“不时之物”的说法时,想到即使在大棚培植蔬菜瓜果已经是平常之物的现代,也还是有人会担心吃这种反季节的东西对身体不好,对古人们的这种看法也可以理解了。其实据科学分析,这些个温室培植之物,只是在味道与营养上会逊于自然生长地作物,但对人体并没有害处的。 云锦知道归知道,但要凭一已之力扭转现在清朝人地看法却还是没有信心的,好在她只是想送个礼物而已,只是要用这个来取个好兆头,吃与不吃的她可不管,反正自己知道吃不坏人的也就是了。 所以四阿哥现在不过来倒是正好的,云锦可以尽情的折腾,她翻查了一系列地书籍之后,最后还是以现行的“穿凿萌芽”术为主,以堂花术为辅,再加上自己在现代亲戚家所看到地情况,设定了一个方案,决定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试试看。好在这个温室地技术含量并不是太深,只要有适当的温度、湿度与阳光也就差不多了。 云锦画好了设计图,就找来管家让他找人过来开工,只是管家看她那个图怎么也是看不懂,不停地问这儿问那儿的,云锦不禁感叹一声,看来自己的作画技巧还是没有进益的啊,还是不要拿出去现丑好了,于是她跟管家讲解清楚之后,索性让他重新画一张图给施工人员,你还别说,管家画的图比云锦可是好多了,让云锦看了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再不好意思,云锦也不会奋图强要去学画的,她对这个东西就是没什么兴趣,欣赏可以,但亲自动笔则能免就免了。虽然说现在大家闺秀讲究个什么“琴棋书画”的,可是自己已经嫁人了,少个一样两样的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琴,自己应该是没问题的。棋,在宫中是学了的,只是水平实在是一般,与贵妃娘娘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自然是下不起来的,和如月嘛,大家是半斤八两,凑到一起还是下五子棋居多。据说四阿哥是下围棋的好手,所以云锦一直都没敢跟他对弈,但不管怎么说,至少在棋这方面自己也还算是会的。书,云锦是练了好久的,只是因为没有兴趣,一直都在糊弄而已,尤其是最近,四阿哥在这里养病的时候,她更是连一张都没有写,可是再糊弄,练了这么多年,总也算有模似样了吧。既然这四样里自己已经会了三样了,那个画会不会的也就不那么要紧了,不是吗? 更何况云锦除了上述三样以外,还会刺绣、会唱歌、会跳舞、会烹,这些个技能应该也足够用了,而且她还在开新技能,这不,现在又种上菜了,虽然这个时候外面卖的也是绿色食品,但是想到能在大冬天里吃到自己种的新鲜蔬果,还是很令人兴奋的。 云锦的小院子里大兴土木了一翻(当然为了安全起见,这个时候云锦是躲在屋中绝不出来的),这个小小的暖室终于建成了,温室种植实验也开始进行了,撒下了各种蔬菜瓜果的种子之后,云锦每天都要来看看,看着它一点点的芽、长大、结果,心中的兴奋难以言表。黄瓜、箩卜、芹菜、茄子、菠菜、辣椒、扁豆等等一个个都长得水灵灵的。 最可喜的是云锦让管家从外面连根带土一起移过来的桃子树也成活了,只可惜看那个样子,在太后万寿之时,是结不了果的了,不过没关系,只要到时候能开花就好,在大正月里送给太后桃花荫荫的,应该也能让她老人家高兴一阵子了。 看着眼前的喜人成果,不只是云锦高兴的不得了,就是小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是兴奋得不行,这第一拨的实验产品,当然是要大家一起来品尝了,他们这些劳动人民,可不象那些上层建筑的人们,有什么“不时之物”的说法,小院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吃得津津有味的,全然忘记了给花授粉时的辛苦。至于说雍亲王府嘛,为了保密起见,还是先不给送了,谁来就算谁有口福吧。 当然云锦也知道,自己通过管家做的这些事情,肯定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不过这没关系,她本来也没想瞒他们,这是准备要送给皇太后七十大寿的礼物,自己又不能到场,自然是需要他们转送了。 虽然说以前太后的生日云锦送的都是不打眼的东西,但七十大寿可是不一样的,谁知道这个关心自己的老人还会不会有下一个整寿了,现在云锦不能尽孝于她身前,精心的准备一份生日礼物还是应该做到的,也算是尽一分自己的心意了。 依云锦算来,在自己这个暖室的产品有收获时,四阿哥或乌喇那拉氏就应该过来了,毕竟他们也要来看看云锦搞什么鬼的,可是云锦没想到的是康熙也跟着他们一起来了。 这老康不是带着太子、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谒陵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看跟在康熙身后的十三阿哥,云锦暗暗咬牙,估计又是他挑唆的,这样一来可是坏了自己的事儿了,暖室就建在院子里,康熙还能看不见吗? 唉,这老十三,真是会搅和,这下什么惊喜都没有了。 ps: 看到粉红票到1了,这两天会尽快加更。 第一百八十七章 真是准备用来看的? 云锦给皇上请安,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给十三爷云锦心中虽然在哀叹,但人还得赶紧上前迎接的。 “起来吧。”康熙笑着说道,“有日子没过来了,云锦你这里倒是不一样了,这个是什么啊?” “这个,”云锦当然知道老康问的是什么,偷偷的瞪了十三阿哥一眼,然后才回康熙的话,“这个是云锦弄的暖室。” “暖室?”康熙看了看四阿哥,又问云锦,“是干什么用的?” “太后的万寿快到了,”云锦恭敬的回答,“云锦想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 “哦,”康熙来了兴趣,“那朕可是要去看看。” “皇上,”云锦有些为难的说道,“要下去有些个困难,而且里面也不太干净。” “没事儿,云锦能下去,朕当然也能下去。”康熙很坚持。 “那,皇上请。”云锦也只有让步了。 这么多人一起进到暖室里,就显得比较挤了,不过大家倒是都没在意,因为他们全都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云锦。”乌喇那拉氏开口问道。“这些都是你种地?” “也不能这么说。”云锦笑着说道。“是我们这个院子里地人一起种地。” “这个。是桃树?”康熙抚着树干问云锦。 “是啊。”云锦点点头。 “你现在种这个。”康熙接着问。“在皇额娘万寿时。能结果吗?” “当然不能了,”云锦笑着看康熙,“云锦只希望那时能够开花就满足了,虽然不能结果,但能让太后体会一下桃花盈盈笑春风不也是很好吗?” “如果是这样,倒也是不错,”康熙点头微笑,“能在冬天里看到桃花,想来皇额娘也是会高兴的。” “如果真能象云锦想的那样,”云锦看着康熙笑着说道,“那还有件事太后也应该会高兴的,” “哦,是什么事啊?”康熙也含笑问道。 “皇上您想啊,”云锦调皮的歪着头冲康熙笑着,“如果桃花在太后万寿地时候盛开,那岂不是就在皇上万寿时结果吗?” “是啊,”十三阿哥笑了起来,“这正和了皇阿玛与皇太后祖母的母子之情呢。” “不错,”康熙冲云锦点头,“看来云锦是费了心思地,该赏。” “云锦谢皇上恩典。”云锦赶紧行礼。 “只是你种的这些个,”康熙用手一笔划那些个蔬菜瓜果,“可是也打算给太后当寿礼的吗?” “是的。”云锦笑着点头。 “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是不时之物?”康熙皱了皱眉。 “皇上,云锦听闻南花园里也有暖室。”云锦依然笑着。 “不一样,”康熙摇了摇头,“那个只是花而已,你这个可是吃的。这种不时之物,食了可是会对身体有害地。” 云锦只听得乌喇那拉氏倒吸了一口气,而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却还是安静的很,看来皇子的定力就是不一般地。 “皇上,”云锦笑着反问道,“花可以做观赏之用,这蔬果就不能观赏了?” “你是说,”康熙看着云锦,“你种的这些个并不是送给皇额娘吃的,而是给她老人家看的?” “自然是看地,”云锦点着头,“云锦连这个寿礼的名字都想好了呢,就叫做‘大地回春’。” “大地回春”,在现代这就是一个蘸酱菜的名字,可是在这里却可以讨个好口彩儿。 “好,”果然康熙笑了起来,“这个名字起得好。” “谢皇上夸奖。”云锦笑着谢恩。 “不过,云锦,你跟朕说实话,”康熙盯着云锦问道,“这个东西你种出来真是准备用来看的?” “云锦不敢欺瞒皇上,”云锦冲着康熙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这个东西刚刚试种出来成熟时,云锦和这个院子里的人就已经吃过了。” “云锦。”乌喇那拉氏惊呼一声。 “福晋,没事地。”云锦安抚的冲乌喇那拉氏笑笑,“你看云锦现在不是好好地吗?” “这个东西的害处会马上就看出来地,”康熙摇摇头,“你以后还是不要吃了。” “皇上,这下面潮湿,”云锦没马上答应,反而是劝着康熙,“还是到屋里说话吧。” 康熙点了点头,一行人这才来到堂屋落坐,云锦又赶紧吩咐人着给他们上茶。 “云锦,”康熙啜着热茶问道,“你刚才没答应朕,可是打算以后还要吃那些个不时之物吗?” “皇上,其实吃不吃这个东西,对云锦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云锦没马上回答,反而先说明道理,“只是为种这个,云锦翻了不少书,可是就没看出有什么人因为吃了这个不时之物,身体受到如何地损害了。其实要说不时之物,那可是多了,远的不说,就说那个冰,本是这冬天之物,我们还不是将它窖藏了留待夏天消暑?这夏天吃冰,是不是也要算做不时之物呢?” “不一样,那冰只是保存到夏天而已,”康熙摇着头,“并不是在夏天才造出来的。” “皇上这是要考云锦了,”云锦笑着看康熙,“早在唐朝末年,就有用硝石制冰的了,那南宋的冰+就是用这个方法做出来的。” “就知道你看书只注意这些个,”康熙也笑了,“可是我们大清不是没用这个吗?我们大清的冰可是取自于天然的。” “皇上,据云锦所知,咱大清皇家所藏之冰,有取自于护城河的吧?”云锦还是笑着说道,“那冰就算是天然之物,可这水却是后引来的啊。” “好个云锦,在这儿堵朕呢。”康熙笑了起来,“看来你为了吃这个不时之蔬,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 “皇上,云锦只是可惜。”云锦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惜,你可惜什么?”康熙笑着问道。 “云锦为皇上和太后可惜,本来是有条件可以改善冬天御膳种类的,”云锦做出一副很遗憾地样子,“可是却因为这些个不应有的顾虑而放弃了。” “你也不用装样子,”康熙笑着看云锦,“就算是没有这个顾虑,可是要用暖室弄这些个不时之蔬,也是太过奢靡了。” “皇上,”云锦也冲康熙笑着,“这事儿就要看怎么做了,您要是用暖室单给皇家种这些个蔬菜瓜果,那当然是太过奢靡了,可要是将这些东西卖出去,那可是一笔不小地进账呢。” “哈哈哈,”十三阿哥先一个笑了出来,“我就知道,云锦说着说着就会说到这上面来了,她可真是不改财迷本色啊。” 十三爷,”云锦当着康熙的面,不好翻十三阿哥白严肃点儿,云锦是在这儿帮皇上解决民生大计呢。” “哈哈哈。”这下所有人都笑了。 “怎么了,云锦没说错啊,”云锦这回却是没笑,她一本正经的说道,“民以食为天,解决了冬天菜式单调的问题,也应该算是民生大计吧。” “算,算,算,”康熙笑着点头,“能让我大清子民冬天吃得丰盛些,当然是好的,只是这个事儿,您心里有没有想过叫谁来做啊?” “皇上,其实云锦弄这个暖室就是为了给太后贺寿地,本来没想其它的,是刚才跟您这么话赶话的,才说到这儿地,”云锦老实交待,“至于说让谁来做吗?云锦没想过,也不用想,这个事儿本就是皇上说了算的嘛。” “刚才听你说到冰),”康熙又问道,“这个东西你是不是做出来了?” “回皇上,”云锦摇摇头,“云锦没做过。” “你既然都看到了,居然没试着做做?”康熙有些纳闷了,“这个可不大象你啊。” “皇上,”云锦睁大了眼睛,“您怎么能这么说呢?那书上写的东西多了,云锦哪能看到什么都做啊,如果那样的话,云锦还不得累死啊。” “说什么哪,”乌喇那拉氏忙制止云锦,“在皇阿玛面前说什么死啊活啊。” “没事儿,”康熙摆摆手,“云锦在我这儿说话就这样,不过,云锦,别的东西你不做也就罢了,这个冰+你不做朕可是有些不明白了,老四可是中过暑的,你就没想着做给他吃吗?” “皇上,”云锦笑着说道,“爷这里每年夏天宫中都有份例的冰,哪里用的着云锦去自己做冰啊。” “对了,皇阿玛,”十三阿哥想起来了,“今年夏天的时候,云锦曾经做过一个绿豆冰沙来着,做法很简单,但是味道却是不错地。” “绿豆冰沙,”康熙看着云锦,“顾名思义,是用绿豆和冰做的吧?” “是。”云锦点头,并把做法说了一遍,最后又说道,“如果里面再加些牛奶,味道会更好地。” “好哇,云锦,”十三阿哥先就叫了出来,“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可以加牛奶呢?” “十三爷,那个毕竟是冰,”云锦笑着说道,“云锦怕做得味道太好,你收不住,吃多了可是伤身的。” “什么话,”十三阿哥也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吃东西还会收不住。” “老十三,”康熙对十三阿哥说道,“你既然说自己不是小孩子,那就应该学着沉稳些。” “是,皇阿玛,”十三阿哥赶紧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儿臣谨遵皇阿玛教导。” “行了,”康熙一挥手,示意十三阿哥坐下,“朕不过是嘱咐一句,你最近做地还是不错的。” 十三阿哥坐了下来,听到康熙地话,脸上不自觉的带着些笑容,看来康熙的认可对他来说还是至关重要的。 “云锦,”康熙又问云锦,“你做出这个绿豆冰沙,就没想着要卖银子?” “皇上,”云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说实话,云锦是想过的,还说这个冰品可以和点心铺子放一起来做,可是爷和十三爷都不愿意干这个,云锦也只好做罢了。” “这也是你没有继续去弄那个冰+的原因吧。”康熙若有所思的笑了。 “皇上明鉴。”云锦坦然承认。 “老四,老十三,”康熙又问那两个阿哥,“你们为什么不做呢,是怎么想的。” “回皇阿玛,”四阿哥终于开口说话了,“儿臣觉得做这个东西和做火锅店一样,太过繁琐,也容易生事,想来一定会牵扯过多精力,影响皇阿玛交付给儿臣的正事。” “老十三,你呢?”康熙又问十三阿哥。 “儿臣跟四哥想的一样。”十三阿哥赶紧回话。 “那就这样吧,”康熙想了想说道,“老十三你负责做这些个点心和冰品,做好了之后交给老五去卖,得的银子还是交给老四一并来管,只是从中取一成给老十三,算是朕私下里给你的体已。”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十三阿哥又站起来谢恩,脸上浮现感动之情。 “嗯,”康熙冲十三阿哥点点头,“云锦,你放心,这是你想的东西,朕不会亏了你的,自然会额外给你赏赐的。至于用这个暖棚弄那些个不时之蔬菜瓜果嘛,朕看就先放放吧,反正今年的冬天也快过去了,看看情形再说吧。” “云锦谢皇上恩典。”云锦也赶紧起身行礼谢恩,但心中也是感叹,看来老康话是这么说,但对吃那个不时之物还是有所顾忌的。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他不因为自己弄这个而生气也就行了,至于他吃不吃的,也是云锦操心的事情。 “好了,都坐下吧。”康熙笑着说道,然后他又看着乌喇那拉氏,进行了下一话题,“乌喇那拉氏,朕倒是要问问你,那个如霜的事儿,你是怎么想的?” “回皇阿玛,我们爷临去热河前嘱咐儿媳要照顾好如霜,”乌喇那拉氏站起身来恭敬的回话,“所以当时儿媳只关注如霜的安全,其他的什么都顾不得了,如果因此违了礼制,还请皇阿玛降罪。” “你坐下回话吧。”康熙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违礼制的,谁也没说过,皇室中人就只能看太医的。只是朕从没想过,你居然会有如此胆量,居然敢冒着风险,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可知道这样可是把太医给得罪了?” “谢皇阿玛赐坐,”乌喇那拉氏谢过之后坐了下来,“这个事儿是儿媳做得有些冒失了,其实儿媳对太医并没有什么成见的,也许由着太医处置,如霜也会安然无恙的。只是儿媳看如霜虚弱成那个样子,又见太医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心里着急,这才贸然做此决定的,事后想想也不是不后怕的。” “这个事儿你做的不错,”康熙点头说道,“朕也问过如霜和仓津了,要不是你,就有可能出现不忍言之事了,满人家的媳妇,该决断时就应该有你这个样子才对。” “谢皇阿玛夸奖。”乌喇那拉氏起身行礼。 “不过,朕有一事要问你,”康熙示意乌喇那拉氏坐下回话,“那天跟着你去的那个侍女是哪一个啊?” ps:: 今天是之锦的生日,刚才去吃火锅庆祝了。 话说大冬天的吃火锅,真是很舒服啊。 第一百八十八章 皇上对您可不薄啊 回皇上,”云锦听老康这么问话,就明白他一定是知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遂起身行礼回话,“那个人是云锦,因为云锦与八公主有旧,知道她有凶险,才求着福晋带云锦前去探望的。” “回皇阿玛,”乌喇那拉氏也再次起身回话,“是儿媳觉得心中没底,这才来找云锦商量的。” “朕就知道,能想到用巧克力来补充体力的人肯定是云锦。”康熙笑看着云锦和乌喇那拉氏,“朕知道你们这也是为了救如霜,还好没有暴露云锦的身份,只是以后一定要小心些。” “儿媳记下了。”乌喇那拉氏答应着。 “云锦知道了。”云锦也应承着。 “你们这次救了如霜,朕深感欣慰,”康熙示意二人坐下之后,笑着说道,“如霜能产下双生之女,这在咱们皇室中也是极为少见的,朕去看过了,长得都是玉雪可爱的。” “当然了,皇阿玛,”十三阿哥骄傲的笑着,“这也是咱们爱新觉罗家之后呢,长得岂能差了。” “看老十三高兴的,”乌喇那拉氏也凑趣的说道,“儿媳也去看过了,这两个孩子长得是好看,但可是不象老十三呢,儿媳看着,倒是有几分象皇阿玛呢。” “就是就是,”十三阿哥也不停的点头,“儿臣也是这么觉得的。” “看来是这样的,”康熙乐得眼都眯了,“皇额娘也是这么说的呢。” 长得象康熙?云锦看看康熙那张长着皱纹地脸。任她怎么想。也无法相象如果长着这样一张脸地女孩。能怎么个玉雪可爱法。 “云锦。你在想什么呢?”乌喇那拉氏见云锦又魂游天外了。 “哦。没什么。”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云锦只是想八公主地两个女儿现在能有多大了。当时云锦见时才这么大点儿。”云锦用手胡乱比量了一下。 “哪里有那么小?”乌喇那拉氏笑了。“那时你怕是吓着了。有些记不清了。双生地孩子生下来倒是不太大地。但也没有那么小地。现在她们当然是长大了。一模一样地。好看着呢。” “是吗?那就好。也不枉八公主吃苦一场。不过。皇上。”云锦笑着对皇上说道。“您还总说云锦财迷。要叫云锦说啊。是八公主财迷才是。” “哦。这话怎么说?”康熙也含笑问云锦。 “皇上,您想啊,人家得费两次劲儿地事儿,八公主一次就完成了,”云锦侃侃而谈,“省时省力的不说,就是那怀孕期间和生产之后所有吃的用地,都比人家少一份儿,这就省了不少钱了,可是这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她收礼却是要收两份的,您说这不是财迷是什么?” “哈哈哈!”康熙笑了出来,“云锦说话真会逗人开心。看来你是看如霜收礼眼馋了,那么你也照她那样子,给朕生一对皇孙出来吧。” “皇上。”云锦红了脸,“怎么说到云锦这儿来了。”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康熙笑着看云锦,“从热河回来之后,皇额娘和贵妃就一直问朕这事儿来着。” “皇上,”云锦脸上热热地回答,“云锦可没八公主那本事,能一下生两个。” “生一个也没关系,”康熙依旧笑着说道,“朕今天把话说到了,如果你能给朕添个皇孙,朕送礼也送双份的。” “那要是女孩呢?”云锦虽然知道自己这个身份是要生乾隆的,可是还是想问问。 “那当然就只有一份了。”康熙答道。 “皇上,您这可是重男轻女啊,”云锦冲康熙摇着头,“您这样可不好,都说旗人家重视儿,您是旗人最大的头儿,这个风俗可不能从您这儿破啊。” “朕是旗人最大的头儿,”康熙忍俊不禁的笑着,“这个说法倒是有趣。” “其实皇上不只是旗人最大地头儿,还是大清百姓最大的头儿呢,”云锦赶紧着拍马屁,“所以就更应该以身作则了。” “云锦,你可知道旗人家为什么会重视女儿吗?”十三阿哥眼中含着笑意问云锦。 “自然是因为女儿贴心地缘故了。”云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其实云锦当然是知道地,因为旗人家的女儿是要参加选秀地,一朝选在君王侧,那全家人都要跟着沾光的,所以自然不敢怠慢,只是这个话她却是不好说的。 “那是因为她们要备选的,”十三阿哥倒是没有顾虑的说了出来,“所以自然尊贵。” “十三爷的意思是,”云锦抓着了他的话把儿,“我们爷的女儿不用参选,所以就不尊贵了?” “云锦,”十三阿哥无奈的摇摇头,“你这张嘴,真是不让人啊。这幸亏是四哥明白我,不然我岂不是要挨揍了。” “揍一顿也好,”康熙冲十三阿哥笑笑,“省得你随便说话。” “皇阿玛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十三阿哥赶紧跟康熙请罪,“以后说话一定注意。” “行了,自家人说话就不要那么拘谨了,”康熙冲十三阿哥摆摆手,又看看云锦,“云锦,你说了这么些个,就是为了生女儿也要双份礼吗?” “那个嘛,有当然是好了,没有倒也是无所谓的。”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只是想说,既然都是皇家的血脉,那么男女都应该是一样的,不能抬高踩低的。” “这孩子,”康熙摇着头笑道,“谁又说要踩谁了,就算你生的是女儿,那也是朕的孙女,哪个敢小瞧了?” “如此,云锦就先谢谢皇上的恩典了。” 其实云锦刚才也动过念头,想替皇家的女儿挣一点地位的,至少别有事没事地都拿来和亲玩,但想想还是做罢了,自己现在算是个什么地位,还是别找这个不自在了,老康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是自己说说就能改变观念的,还是以后慢慢改变四阿哥的看法还比较有可能,再不济还可以从乾隆做起嘛,他要是不听,就打他**。 “别光谢恩啊,”康熙笑着看云锦,“你也得努力才行啊。” “皇上,这个事儿要说努力,也晋先来啊。”云锦红着脸笑着说道。 “好好地,怎么说到我这来了。”乌喇那拉氏虽然是笑着说话,但眼中却是露出一丝黯然,“我现在已经老了,这个事儿还得靠你多努力才行。” “乌喇那拉氏那儿,朕相信她会努力的,”康熙看了看乌喇那拉氏,又对云锦说道,“但你既是老四的人了,这为皇家开枝散叶 是脱不了责任地。” “皇上,”云锦突然有了个想法,“云锦有个请求,不知皇上能否答应?” “你先说说看。”康熙自然不能随便就答应什么。 “皇上,”云锦起身跪在地上,“云锦以前在爷府中暂住之时,福晋就对云锦爱护有加,现在云锦成了爷的女人,福晋对云锦更是另眼相看,关注备致,今儿个云锦在这儿说句脸大的话,如果云锦将来先于福晋有子,希望这个孩子能叫福晋一声额娘,还请皇上恩准。” “哦,”康熙眼光一闪,“你是说,要把你地儿子交给乌喇那拉氏抚养?” “云锦不敢欺瞒皇上,”云锦恭敬的回话,“要说全权交给福晋抚养,云锦放心自然是放心的,但却是有些舍不得,云锦只是想与福晋共同来抚养这个孩子。当然,如果福晋生子的话,不管在云锦之前还是之后,那肯定是嫡长子地。” “乌喇那拉氏,”康熙看着乌喇那拉氏问道,“你的意思怎么样?” “儿媳听皇阿玛的。不过在此之前儿媳却想先说两句,。”乌喇那拉氏也起身跪在云锦身边,看了看云锦,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儿媳很感谢云锦能这么想,但儿媳做为爷的妻,照顾云锦也是应当的,并不值什么,云锦也勿庸为此而做什么。 如果云锦有子,那也是爷地儿子,儿媳自然也是这个孩子的嫡母,无论是否由儿媳抚养,儿媳都会备加照顾地。” “老四,这是你府中之事,”康熙又问四阿哥,“你有什么看法?” “皇阿玛,这虽是儿臣府中之事,但也是皇家之事,”四阿哥起身回话,但是却面无表情,“儿臣当然听凭皇阿玛吩咐。” “那就这样吧,”康熙沉吟了一会儿,“如果云锦先于乌喇那拉氏有子,这个孩子就由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共同抚养,名份上就算做是乌喇那拉氏的儿子,但是,乌喇那拉氏如果有子,无论是在云锦之前或之后,那都是嫡长子。云锦,你可听明白了?” “云锦明白。”云锦点头,“云锦谢皇阿玛恩典。” “儿媳谢皇阿玛恩典。”乌喇那拉氏眼中含泪谢恩。 “行了,你们都起来吧。”康熙又露出了慈祥地笑容,“不管是谁,朕希望能尽快看到老四再添子嗣。” “是。”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双双答应着。 “好了,”康熙笑着看云锦,“朕来了也有些时候了,云锦可打算用什么来招待朕呢?” “云锦是想到些菜式,不过是要用到那些个不时之蔬的,”云锦歪着头看着康熙,“不知皇上敢不敢吃?” “好哇,居然对朕用起激将法来了,”康熙笑着说道,“放心,只要是你敢吃地,朕就敢吃。” “那请皇上稍待,”云锦笑着说道,“云锦这就去准备。” *********************************************************************** 云锦给康熙准备的这顿反季节菜品,有酸甜黄瓜、>拌芹菜、菠菜汤,还有东北乱炖,而要做这个东北乱炖就涉及到了一样菜,那就是西红柿,也叫做番茄。 人们一直认为西红柿是外来的,从它的名字来看也是这样的,可其实却是不然的,至少不完全是这样的。中国人曾经在一个西汉的古墓中现了一批种子,种植出来之后,经鉴定原来是西红柿,虽然它的生长规律和现代的西红柿不同,但它也是西红柿,经过研究确认,在西汉时就有人在种植和食用这种小西红柿了,这一下子就把西红柿的栽培和食用的历史提高了一千七百多年,原来第一个吃西红柿的是咱们中国人呢。 当然云锦现在用的不是西汉的那种小西红柿,那个东西不知什么原因在中国已经中断了,清朝现在有的就是现代的那种西红柿,也就是那位法国画家试吃的那一种,不过这时的人们还是认为它是有毒的,只做观赏之用,云锦当初种它的时候,大家也都觉得她是想观赏用的,谁也不知道她是想用来吃的。之前跟院子里的人试吃这些蔬菜时,西红柿还没有熟,也就没能让他们吓一跳。 要不还得说康熙时间赶得巧呢,西红柿刚刚成熟,他就来了,只是他们也会想到云锦种这个是想吃的,刚才他们去暖室时,看到这个,还笑着说云锦总算是没有太市侩,没有全种可以吃的东西。当时云锦只是笑着,并没有反驳他们,就是想着要在餐桌上吓他们一跳。 所以当云锦从暖室摘了一些西红柿来到厨房时,把个张嫂和打下手的翠屏(红袖在堂屋外听候康熙他们的吩咐)吓得脸都白了,要不是想到康熙就在里面,肯定是惊叫出口的,饶是如此,她们也是紧张的要命。 “小姐,您想做什么?”张嫂紧张的问云锦。 “做饭啊,”云锦故作不知的睁大了眼睛,“我到这儿来还能干什么?” “您做饭拿这个番茄做什么?”翠屏也紧张的问道。 “用它来做菜啊。”云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小姐,你疯了?”张嫂倒抽一口气,小声的说道。 “怎么了?”云锦做出惑的样子,“有什么不对吗?” “小姐,”翠屏紧张的对云锦说道,“皇上对您可不薄啊,就算是太子对您有什么不好,可皇上并没有得罪您啊,您怎么可以这样呢,再说爷和福晋还在这里,您就算不顾我们一院子的奴才,可是爷和福晋以及十三爷的性命您也不顾了吗?” “怎么了,不过就是个番茄吗?”云锦看她们确实吓得够呛,也不好再继续装下去了,“放心,这个是可以吃的。” “这个明明是有毒的,”张嫂明显的不相信,“怎么说是可以吃的呢。” “小姐,您还是放手吧,”翠屏在一边苦口婆心,“这个弑君的罪名,不是那么好担的,您别忘了,您身后还有钮祜禄氏和佳氏两大家子人呢,您是打算让他们也给您做陪葬不成?” “这个真的是可以吃的,”云锦拿起一个来,“不信我吃给你们看。” “小姐,不可以啊,”因为心中害怕之极,翠屏和张嫂都离放西红柿的地方尽可能站得远远的,这时候却一起扑了过来,“您不能想不开啊。”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一定要家法处置你 站住!”云锦喝止住她们,“不准过来。” “好好,”张嫂小心的对云锦说道,“奴才们不过来,主子,您把那个东西放下,您先放下再说。” “还说什么,反正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云锦摇摇头,“那就让我用事实来说话吧。” 云锦张开口,对着手中的西红柿一口咬了下去。 “主子。”张嫂和翠屏惊呆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云锦一口一口的吃完了一个西红柿。 “看,真的没事的,”云锦吃完一个又拿起一个,“我还可以再吃几个。” “主子,”那两个人都吓傻了。 “真的没事的,”云锦一边冲她们安抚的笑着,一边又再吃了一个,她真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反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了,我说能吃就能吃,以前我不也做了好多新鲜的吃食吗?那个仙人掌以前也没有人说能吃的吧,我做了吃还不是没事儿。” “那个和这个不一样的,”张嫂毕竟年纪大些,先缓了过来,“以前也没人说仙人掌有毒的。” “这个番茄,”云锦扬了扬手里的西红柿,“你们见过它毒死过人了吗?” “那倒是没有。”张嫂想了一想。困惑地摇摇头。“可是大家都那么说。” “大家都那么说地也不一定就是对地。”云锦笑笑。“你看。我吃到现在不还是没事儿。” “既然这样。”翠屏下定决心一般地走上前。“那奴婢也来吃一个。” “好哇。”云锦笑着点头。 其实翠屏地心思云锦也能猜地着。她要吃这个西红柿。并不是因为她相信了云锦地话。认为这个东西是无毒地。她很有可能还以为云锦是事先吃了解药什么地呢。只是翠屏应该是想着。如果云锦真地要给皇上下毒。那他们这些人就肯定是跑不了了。与其到那个时候不知道是怎么个死法。还不如现在死了干净。自己现在吃番茄也算是给皇上试毒了。说得死后还能捞点儿好棺木。至少不会连累到家里人。 不过。这个西红柿是肯定吃不死人地。所以云锦当然也不会阻止她。看着翠屏象个英勇赴难地烈士一般地伸手拿过一个西红柿。哆哆嗦嗦地往嘴里送地样子。心里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这个时代地下人们也真是不好做。一个不好就要付出生命地代价。自己穿过来没进入到奴仆地身体。也真可算是老人保佑。 “主子,容奴婢也尝一个。”张嫂也走了过来。 “尝吧,不够我们再去摘。”云锦点点头。 张嫂拿起西红柿的表情和样子跟翠屏差不多,估计想法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个,味道有点怪怪地,”张嫂毕竟是厨子出身,就算在这个时候,还不忘了品品滋味,“有点酸,也稍有点甜,但是和其他水果的味道不太一样。” “这个不是水果,当然和水果地味道不一样了,”云锦笑着解释,“它主要是蔬菜,但也可以当水果吃也就是了。怎么样,味道好不好?” “还行,”张嫂一边吃一边品,“刚入口觉得怪,吃习惯了倒也还不错。” “翠屏,”云锦又问一边的翠屏,“你觉得味道如何?” “还好,”翠屏听了云锦和张嫂的话,也有些镇定了,“挺爽口的,真不知道番茄原来是这么个味道。” “好吃吧,”云锦笑了,“那就赶紧做吧,皇上那边可要等急了。” “主子,”翠屏看着云锦问道,“您真的要用这个做菜给皇上吃啊?” “当然啦,”云锦点点头,“不然我摘它干嘛啊。” “可是,”翠屏还是有些犹豫,“这样子会不会太冒险了,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都说没事儿了,还过几天干嘛,”云锦心说,你还想看看这个是不是慢性毒药不成,“就今天做,谁知道下回皇上什么时候才会过来,有这个新鲜之物,当然要敬给皇上了。” “可是,”这回是张嫂在说可是。 “别可是了,”云锦打断了她,“这样,我做完菜后,会事先对皇上说明这个菜是用这番茄做的,吃与不吃由他自己来决定,这总行了吧?赶紧动手做吧,摆膳晚了,爷是要骂人地。” “奴婢遵命。” 张嫂和翠屏见过了这么长时间,她们三个人确实是没有中毒的迹象,再加上云锦又坚持,没办法只好战战兢兢地同意了,谁让云锦是她们的主子呢,不过,需要用到番茄地菜,她们还是不愿意参与的。 不参与就不参与吧,反正这些菜也简单,云锦自己也一样能做,既然要做西红柿,索性就多做一些,除了乱炖以外,云锦还做了西红柿拌糖和西红柿炒鸡蛋,当然额外还有一个盘子装了些洗干净地西红柿,准备就这么拿上去给他们看看的。 主食嘛,云锦想着这个菜谱就象老康以前所说的“具有乡土气息”,干脆就乡土到底吧,让张嫂蒸了一锅窝头,当然不是纯玉米面的,而是加入了豆面和小米面,这样吃起来也比较香甜。 整理好一桌子菜之后,云锦就喊来红袖,让她和翠屏一起摆膳,红袖过来看到西红柿,自然又是吓得不轻,害得云锦又费了一番唇舌,真是,不就吃个西红柿嘛,怎么会这么费劲呢。 终于算是把膳摆好了,云锦这才去请那几位贵人们过来用膳。 “云锦,这用膳呢,”十三阿哥指着那盘西红柿说道,“你把它摆那儿干什么,当盆景用吗?” “这个啊,”云锦笑着说道,“这个就是吃的啊。您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几个菜都是用这番茄做地呢。” “云锦,”乌喇那拉氏地脸都白了,“你不知道,这个番茄是有毒的,还子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吗?怎么会把这个东西弄上来了,是想找死吗?” “福晋,”云锦笑着说道,“这个事儿不怨她们,她们劝了云锦的,是云锦坚持要弄这个的。” “云锦,”乌喇那拉氏盯着云锦,“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福晋,这个番茄是没有毒的。”云锦解释着。 “你怎么知道的,”乌喇那拉氏根本不相信,“你又没吃过。” “云锦吃过啊,”云锦笑着点头,“刚才做菜的时候,云锦吃了好几个呢。” “什么?”乌喇那拉氏惊在那儿了。 “你主子说的是真的?”四阿哥板着脸问红袖和翠屏。 “是的,”翠屏答道,“刚才主子在厨房吃了好几个,奴 了。” “胡闹,”四阿哥怒了,冲云锦一瞪眼,但却没有先骂她,而是对外面喊了一嗓子,“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颠颠地一溜小跑跑了进来,“爷有何吩咐。” “赶紧去找大夫来,”四阿哥吩咐着,“就说有人中毒了。” “不用了,”云锦赶紧出声相拦,“爷,这番茄真的是没有毒的。” “还不快去。”四阿哥冲苏培盛一瞪眼。 “。”苏培盛答应的退出去了。 “爷,”云锦还要说话。 “你越地胡闹了,”四阿哥没等她说完,就厉声训斥,“这什么东西都能乱吃的吗?居然还想给皇阿玛吃,你长脑子了吗?” “爷,”云锦有些委屈地看着四阿哥,“这个番茄真是可以吃的。” “你还说,”四阿哥恨恨的说道,“等这事儿过去了,我一定要家法处置你。” 云锦真不知道四阿哥府上的家法是什么,她也没见识过,不过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尝的,自己也真是倒霉,好心好意的想介绍他们吃点新鲜地东西,顺带普及一下科学常识,结果却落到这个下场,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啊,人家法国的画家吃西红柿都能一举成名,云锦吃了怎么会要家法处置了呢。 “云锦,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十三阿哥关心地问道,“四哥,还是让她先躺下来吧。” “谢十三爷好意,云锦没事的。”云锦冲十三阿哥笑笑,又转头对着康熙说道,“皇上,您方才说过,只要云锦敢吃地,您都敢吃,那这个您敢不敢试试呢?” “放肆,”四阿哥冲云锦一瞪眼,“你还胡闹,来人,快把这些菜撤下去。” “奴婢遵命。”红袖和翠屏答应着就要动手撤菜。 云锦心里着急,这一撤下去,自己就更说不清了,张嘴就想要出声制止。 “慢着,”云锦还没说话呢,康熙那儿倒开了腔,“云锦,朕来问你,就因为朕说过只要你敢吃的,朕就敢吃,你就要弄这个番茄来吃吗?” “回皇上,不是地,云锦可没那么大的胆子,”云锦赶紧解释,“云锦是知道这个番茄是没有毒的,这才吃的。皇上是知道云锦的,怕死的要命,如果这番茄真的有毒,云锦怎么还会去吃它呢?更不敢将它做给皇上吃了。” “你是怎么知道番茄没毒的?”康熙问道。 “是无名说的。”云锦当然只能这么说,“她说她以前也是吃过的。” “这个无名说的话,就那么可信吗?”康熙接着问,“所有人都说番茄有毒,无名说没毒,你就敢吃。” “皇上,无名从来没有骗过云锦啊。”云锦回答道。 “那你吃了这个番茄,有什么感觉没有?”康熙又问。 “没什么感觉,”云锦小心的回答,“就跟吃了平常的水果一样。” “你,”康熙问翠屏,“刚才你说,你也吃了这番茄了,是不是?” “是的,”翠屏跪在地上回话,“奴婢是吃了。” “吃后感觉如何?”康熙问道。 “是就跟吃了平常的水果一样,没什么感觉。”翠屏战战兢兢的回答。 “爷,大夫请来了。”这个时候,苏培盛在外面禀报。 “知道了。”四阿哥答应一声,冲云锦说道,“赶紧去看大夫。” “这大夫又没长着三头六臂,我看他干什么去?”云锦嘟嚷一句,见四阿哥又要火,忙对他说,“爷,让云锦看大夫也行,只是云锦求爷一件事,别告诉那大夫,云锦吃了番茄,只让他查查云锦有无中毒。还有,让人把这番茄捣成泥,也送过去让他查查看有没有毒。” 四阿哥铁青着脸瞪着云锦,没有说话。 “就依云锦吧。”倒是康熙了话。 “是,谨遵皇阿玛之命。”四阿哥这才答应了下来。 云锦于是也就听话的出去看大夫了,那大夫先是隔着帘好一顿把脉,后来又要求看看面色,反正是好一顿折腾,这才说云锦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又让他看了看张嫂和翠屏,也说没有中毒,最后还验了验番茄泥,说虽然味道奇特,但却是没查出有什么毒来。 等云锦回到康熙用膳之所的时候,苏培盛已经先来禀报过情况了。 “看来这个番茄真的是没有毒的了。”康熙面色平静的打量着桌上的那一盘水灵灵的西红柿。 “虽然大夫验过了,但皇上还是不要吃了,”云锦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这事儿也是云锦做得莽撞了,云锦这就将这些菜撤下,再重新给皇上做些别的。” “撤是不用撤了,只是要热一热了,”康熙淡淡的说道,“这么一折腾,菜都凉了。” “皇阿玛。”四阿哥还想再劝。 “大夫不是都说没毒了吗?还怕什么?”康熙冲四阿哥摆摆手,“再说云锦不是也吃了吗?难道说云锦吃得,朕就吃不得?” “皇阿玛万金之体,哪里是云锦能比的,”四阿哥说着又瞪了云锦一眼,“凡事还需小心谨慎为要。” “没事儿,”康熙摇摇头,“朕吃云锦做的东西多了,哪回也没出过事儿,再说这番茄已经有三个人吃过都没事儿了,还怕什么呢?” “皇阿玛,”十三阿哥抢着说道,“如果您真的要吃,还是让儿臣先来试试吧。” 十三阿哥说完就抓起一个西红柿放进嘴里。 “皇阿玛,”四阿哥见状也赶紧说道,“刚才所试的三个人皆为女子,也不知这番茄男子吃了是否有害,十三弟一人所试,儿臣也怕有误,请容儿臣也试上一试。” 四阿哥说的话是请求的话,但行动上却没等康熙同意,也自行拿起一个西红柿放进嘴里。 “爷。”乌喇那拉氏含着眼泪看着四阿哥,好象他就要上什么战场了似的。 云锦在一旁后悔不已,这叫个什么事儿啊,早知道会这样,自己怎么也不会拿西红柿来显摆的,想吃自己偷偷吃也就罢了,你看看现在弄的,开始人家以为自己要弑君,后来以为自己神经有毛病,现在又弄得人家慷慨激昂、舍生赴死一般,明明先吃西红柿的是自己,却怎么闹成了好象别人都是先驱,而自己则是祸了呢。 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这第一个吃西红柿的人啊! ps: 今天会试着还债,将到十张粉红票所欠的那一更加上,只是时间方面可能会晚些。 第一百九十章 高规格的送葬班底 这味道,”十三阿哥三口两口吃完了一个西红柿,这滋味,“好象有些奇怪啊。” “怎么个怪法?”康熙看着他问道。 “说不清楚,待儿臣再吃一个。”十三阿哥又拿起了一个西红柿放进嘴里。 “这应该是酸甜的口味,”四阿哥没象十三阿哥吃那么急,跟那个谁吃人参果似的,他虽然咬的口也不小,但一个却还是没有吃完,听到康熙的问话,就细品了品之后回话,“只是与一般酸甜的味道又有所不同。” “爷,您可以再尝尝这个。”云锦看四阿哥吃完一个,也要去拿第二个时,就将那个西红柿拌糖往四阿哥面前送了送。 四阿哥板着脸瞪了云锦一眼,但还是伸筷子去夹那个拌糖的西红柿了。 “这么吃,味道又好些。”四阿哥点了点头。 “我来尝尝这个。”十三阿哥见四阿哥吃拌糖的,他就将那个炒鸡蛋的拿了过去。 “十三爷,那个菜凉了。”云锦赶紧说道。 “没关系。”十三阿哥已经吃上了。 “嗯。这个味道又不太一样了。”十三阿哥品了品味道。“吃惯了味道倒还是不错地。” “朕也来尝上一尝。”康熙也来了兴趣。 “皇阿玛。这菜有些凉了。”四阿哥赶紧说道。“还是让他们先去热热吧。”又冲云锦一瞪眼。“还不快把这些菜拿下去热热。” “是。”云锦知道四阿哥是想再等一段时间。看看自己和十三阿哥会不会有什么反应再说。所以赶忙答应一声。与红袖和翠屏一起把那些个菜端回到厨房里。 “主子。”红袖一进厨房就说道。“您以后还是小心些吧。奴婢们险些让您吓死。”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啊。”云锦歉疚地看着她们。“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受惊了。” “主子,您这么说可是折煞奴婢了,”张嫂和翠屏赶紧跪了下来,红袖看看她们也跟着跪了下来,“奴婢只是为您着急。” “好了,快起来吧,”云锦忙伸手去扶,“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以后我会注意的。行了,我们也得加快度了,耽搁了这么久,皇上应该已经饿了。” 当然有些菜可以热热,象那个乱炖,反正热过了味道也不会坏,可是象西红柿炒鸡蛋和菠菜汤热过之后味道就会变差了,哪能再呈给康熙吃,自然是要重新做过了,好在做法简单,也不费什么时间,幸亏窝头刚才还没上,一直在锅里保温着呢,不用重新再做。 急忙忙弄好了菜之后,云锦带着翠屏和红袖再一次摆膳,这一次,四阿哥他们没有再阻止康熙吃那个西红柿。 “原来番茄是这个味道,”康熙点点头,“倒也是不难吃。” “为给百姓的饭桌上再添一样菜品,皇上能带头吃番茄,”云锦笑着拍马屁,“这是我大清百姓之福啊。” “你这丫头就是一张嘴巧。”康熙白了云锦一眼。 “嘿嘿。”云锦笑着,不再说话了,在一边侍候康熙吃饭。 酒喝的差不多了,云锦示意翠屏将窝头送上来。 “这个是什么?”十三阿哥好奇的问道。 “这个是窝头。”云锦笑着说道。 “窝头,”康熙问道,“是爱窝窝吗?看着倒是有些象,怎么这么大个?” “回皇上,这个不是宫里的爱窝窝,”云锦解释说,“这个是百姓吃的窝头,是用玉米面、小米面和豆面做的。”云锦掰了一小块递给康熙。 “百姓们就是吃这个东西?”康熙细细嚼着品滋味,“味道还不错嘛,云锦,你怎么想起来做这个了?” “皇上原来不是说过云锦做菜一贯的具有乡土气息嘛,”云锦冲康熙调皮地笑着,“云锦今儿个只是禀持本性而已。” “好,好一个禀持本性,你倒是真会说话。”康熙笑了,“不过,粗食虽是粗食,但味道还是不错的,一会儿你把方子写下来,朕回去着人做给太后尝尝。” “是,云锦知道了。”云锦对康熙的孝顺劲儿还是很敬佩地。 “朕本来以为,云锦今儿个又会做那朝鲜的饮食呢?”康熙笑看着云锦。 “皇上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云锦纳闷地问道,“难不成皇上想吃那个口味了?那云锦马上去做些来。” “不用了,倒不是朕想吃,只是你对朝鲜一向不待见,这次朝鲜受了处罚,”康熙还是面带笑容,“朕以为你一定会做些朝鲜菜以示庆贺呢。” “皇上明鉴,云锦与朝鲜之间可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的,”云锦赶紧声明,“云锦做为大清子民,只是看不惯那个小国对我国的抵毁而已,他们这次受处罚,云锦当然是高兴了,但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大清,为大清的尊严不可侵犯而高兴。” “好,”康熙点头赞许,“难得云锦一介女子居然有如此爱国情怀。” “云锦只是尽到了大清子民的本分,当不得皇上的夸奖。”云锦谦逊的说道。 “本分,”康熙感慨着说道,“如果所有的大清子民都能尽到自己地本分,那还何愁天下不太平呢。” “皇上,人与人都是不同的,哪能想的都一样呢,”云锦笑着说道,“能象皇上这样,得到大多数人的拥戴,已经是相当不易了。” 说实话,康熙的这个要求也太高了,哪朝哪代也没有做到,就连现代,也没有一个国家能达到此等境界的。云锦要是说相信会有那么一天,别说其他人了,就是她自己都听着假。 “是,朕也不能要求太苛了。”康熙微微一笑。 就这样,一顿有惊无险地饭终于算是吃完了,云锦请他们到堂屋落坐之后,又吩咐红袖他们。 “红袖、翠屏,咱们前些日子做的大麦茶,去泡一些来给皇上尝尝。” “是。”红袖、翠屏答应着出去了。 “大麦茶?”康熙看着云锦笑道,“听年羹尧说,朝鲜那边就喝这个玩意儿,说来说去,云锦还是想弄些朝鲜的东西来啊。” “皇上,朝鲜那里的东西还不都是从我们这儿学过去的,这大麦茶自然也是一样,《本草纲目》里面就有记载地,”云锦笑着向康熙说明,“大麦味甘、性平,有去食疗胀、消积进食、平胃止渴、消暑除热、益气调中、宽胸大气,补虚劣、壮血脉、益颜色、实五脏、化谷食之功。” “云锦的医书背得很好嘛。”康熙笑着说了一句。 “皇上取笑云锦,”云锦红着脸说道,“云锦既然要弄这个大麦茶给皇上喝,当然就要把它的好处说清楚了。不瞒皇上说,这些东西是云锦现背地,专为了在皇上面前卖好用地。” “你倒是实话实说。”康熙笑得很开心。 “皇上圣烛明照,云锦在您面前自然 谎。”云锦恭敬地说道。 “好,这样就好。”康熙点头微笑。 “皇阿玛,”十三阿哥这时候跟康熙说道,“如霜在京城呆的时日也不短了,您看什么时候让他们回蒙古呢?” “不忙,马上就过年了,”康熙笑着说道,“又赶上皇额娘七十万寿,等过了这些日子再走不迟。” “如霜能在京城多住些日子,儿臣自然是高兴地,”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只是怕御史们参额附留京时间过久。” “没关系,”康熙挥挥手,“你跟他们说是朕的旨意也就是了,现在回去,皇额娘万寿时还得再赶回来,朕地两个外孙女还小呢,别再折腾出什么问题来,” “是,儿臣谨遵皇阿玛之命。”十三阿哥高兴的笑着。 “对了,说到如霜,有一件事,也应该告诉云锦一声,”康熙轻描淡写的说道,“十公主了。” 什么?十公主了?云锦本来还笑着在一边听着康熙与十三阿哥对话呢,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死了?那个与自己同是现代穿过来的人,死了? 虽然说十公主给云锦惹了不少的麻烦,但严格说来,也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毕竟云锦现在还活着,而且也如愿嫁给了四阿哥,另外也是因为她,才保全了八公主的性命,小十八虽然没能救过来,但她也算尽力了,总地说来,这个十公主虽然自私些,但还是乐于助人的,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和云锦一样,十公主从穿到清朝来,就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努力着,能做不能做的,该做不该做的,她全都做了,可谓是付出了一切在努力着,最终也改变了自己嫁到蒙古的命运,可是她最终却还是在花样年华就死去了,难道说命运真地是无法改变的?即使是象十公主这样的穿越人士使它稍有偏差,但最终还是会走回正轨? 云锦与十公主的感情并不亲厚,虽然之前她们曾经有段日子接触的很是频繁,云锦也很同情她地处境,对她时有帮忙,但因为安全起见,云锦却并没有对她完全敞开心胸,也因为对她的做法不甚赞同,没能成为朋友。可是就算不是朋友,就算不很亲厚,云锦也不希望她死掉啊。十公主离开之时,云锦虽然对她所留下信中透露出来的一些想法有些不能接受,但对她最终能改变自己地命运,还是寄予祝福的,没想到那次见面却成了永别。从此以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就真地没有“同志”了。 人哪,就是很奇怪的,十公主在时,云锦总担心她会泄露了自己地身份,给自己造成生命的危害,可是当她死去了,不会再有人说出云锦的身份了,云锦却又觉得很伤感、很遗憾,很有些物伤其类的感觉。 难过之余,云锦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按照历史,可不只是十公主会早夭的,八公主也是一样的,这次八公主度过生产的难关,云锦本来还以为她已经改变了早夭的命运了呢,可是十公主的早逝却让云锦有些不确定了。不过据云锦那模糊的记忆中,八公主好象是死在十公主前面的吧?现在十公主却先行了一步,那以后历史的进程会怎样呢?八公主还会有生命危险吗?而自己,虽然按照历史,是可以高寿的,但却是以太后的身份生活多年的,也就是说,四阿哥早逝的命运也是改变不成的吗? 四阿哥现在可不只是云锦喜欢的一个小说中的人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她的心爱之人,云锦当然想过要改变四阿哥的命运啦,当多少年的皇帝并不要紧,至少不能那么早死的。十公主成功脱离嫁入蒙古早夭的命运,八公主的性命又得以保全之后,云锦的心中对将来也可以改变四阿哥早逝命运的信心也大增了起来。可是现在十公主却死了,这让云锦的心中也迷茫了起来,火器已经在研制了,对朝鲜也进行了处罚,历史已经是有所改变了,可是这具体到某个人的命运,到底是能不能改变的呢? “皇阿玛,这次给十公主送葬真的不用儿臣去吗?”正当云锦在这儿迷糊的时候,十三阿哥那边却在问着康熙。 “送葬?”云锦听到了这个字眼儿,“十公主是在京城逝的吗?” “是啊,因为八公主生产,她到京城来探望,结果不幸染上了病疾,太医已经尽力了,只可惜还是没能救回来。”康熙平静的说道,然后又看着十三阿哥,“送葬的人朕已经选好了,老十三你就不用去了,刚谒陵回来,朕看你也累得不轻,还是多歇歇吧。” “儿臣多谢皇阿玛体谅,”十三阿哥说道,“只是儿臣如果不去的话,会不会有人说些什么啊?” “有什么可说的,”康熙不以为然,“朕会让多罗安郡王华圮,多罗平郡王讷尔素,散秩大臣阿锡坦、殷扎纳,侍郎二~护送前往的。” “皇上,”云锦听的更是糊涂了,“您是要把十公主送哪去啊?” “自然是要送回蒙古安葬了。”康熙看了云锦一眼。 “皇阿玛,”云锦这边刚刚似乎有点儿明白了,四阿哥在那边却开口问康熙,“除了当年的固伦淑慧长公主之外,可没有一个和硕公主有这样的荣宠的,您真的要这么做?” “不管怎么说,她名义上总是朕的女儿,”康熙淡淡的说道,“朕给她这样的荣宠,也不枉她代如月出嫁一场了。再说,有这样的排场,老十三就是不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这下云锦彻底明白了,敢情死的不是那个穿越而来的十公主,而是那个代她出嫁的女子啊。这么看来,康熙不想让十三阿哥去送葬,可能也不是象他说的,是因为体谅十三阿哥劳累的关系,而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去护送一个平民女子吧。可是因为十公主名义上也是十三阿哥的亲妹子,如果十三阿哥不去送葬的话,怕有人会说三道四的,所以康熙才给了十公主这么高规格的送葬班底吧?这样十三阿哥这个没有任何爵位的阿哥不去送葬也就没有人怀了。 说起来这个平民女子也真是个薄命的,虽然四阿哥说她以前生活很苦,是心甘情愿顶着公主名头嫁人的,但她肯定是没想到连十公主早夭的命运也会顶了下来吧。 只是这样一来,这十公主的命运算是改了还是没改呢?历史上还是会记载她的早夭,可是她现在却是活得好好的。要真说起来,真正的十公主早在多年以前就死去了,代之为一个穿越而来的灵魂,现在这个灵魂连同十公主的一起隐入了民间,而另一个女子却顶着十公主的名头离开了人世,这可真是一笔糊涂帐啊! ps: 加更的到了!这一章多送了些字数。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这种蠢事中国人不会再干了 熙吃饱喝得之后,在十三阿哥的陪同下打道回宫了,拉氏看四阿哥面色不佳,跟云锦打了声招呼就迅的先行离开回府了,一点都不讲姐妹义气,当然了共侍一夫的姐妹,感情基础也不是那么稳固的。 “爷。”云锦站在院门口,把其他人都送走了,只剩下四阿哥在那里铁青着脸瞪着自己,不由得战战兢兢的送上一个谄媚的笑脸。 “跟我回屋。”四阿哥没理云锦那讨好的表情,冷冷的说了一句,就直接往屋里走去。 “你们回屋去吧,不叫别出来。”云锦叹息一声,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红袖和翠屏。 “主子。”翠屏有些担心的看着云锦。 “没事的,去吧。”云锦冲她笑笑。 看着红袖和翠屏往自己的屋里走去了,云锦也定了定心神,迈步走向堂屋。进屋之后,却现四阿哥没在那儿,想也知道他是进卧室去了,云锦虽然心中忐忑,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小心翼翼的轻声走进卧室,刚一进门,云锦的脚步就停了,因为她看见四阿哥坐在桌子边,正用那双眼睛冷冷的盯着自己看呢。 “爷,”云锦在心中安抚自己,努力展开笑容,小碎步的挪着走向四阿哥,“您累了吧,让云锦服侍您就寝吧。” “啪!”还没等云锦走进四阿哥身边呢,他一拍桌子,吓了云锦一跳,手抚着胸口站在那儿。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四阿哥冷冷地问道。声音中满含怒气。 “爷。云锦怎么了?”云锦故作不解地问道。 “你还装糊涂。”四阿哥瞪着云锦。“那个番茄。你弄它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不就是吃了吗?”云锦讨好地笑着。“您不是也吃了吗?” “还笑?”四阿哥语气依旧严厉。“有那么多吃地可以弄。你干嘛非折腾它。” “云锦只是想说它是没有毒地嘛。”云锦听话收起了笑容。“啊。对了。刚才忘了告诉皇上了。这个番茄没熟地时候不能吃。可能还是会有点毒地。” “你还说,”四阿哥怒气上涌,“你要证明这个番茄没有毒,就非得自己吃吗?” “既然云锦知道它是没有毒地,为什么不能吃呢?”云锦据理力争。 “你以前也没吃过,就凭无名说过地话,你就敢吃?”四阿哥瞪着云锦,“你不要命了?” “无名从来也没有骗过云锦啊。”云锦睁大了眼睛。 “她连自己都不记得了,说的话还能有准吗?”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可是她之前说的都是对的啊。”云锦还是坚持着。 “之前说地对,也不等于这次就是对的。”四阿哥气还是往上撞。 “可是她这次明明也是对地啊,您还生什么气啊?”云锦不明白了,“皇上不也没怪罪吗?” “你以为我是因为皇阿玛的事儿生气吗?”四阿哥盯着云锦问道。 “难道不是吗?”云锦反问着,然后看着四阿哥那一脸的怒容,又不由得软下了身段说道,“是,云锦今儿个是鲁莽了些,差点儿连累了整个府上,这个云锦以后会注意的,反正这回也没出什么事儿,皇上最后不也是很高兴的吗?爷您就不要再生气了嘛。” 四阿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盯着云锦地眼睛也象是在冒火,弄得云锦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没个底数。 “爷是因为你乱吃东西才生气地,”四阿哥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吼了一声,“你个蠢女人!” 云锦让他吼得愣在当场,搞了半天,原来他是在为自己担心哪,看着他喊出这一句之后,脸上浮现出的那可地红晕,你可以说是被云锦气得,但叫云锦想最有可能的应该还是害羞造成地。 “爷,原来您是在为云锦担心呢,”云锦走到四阿哥的身边,靠在他身上,“云锦太感动了。” “爷才不为你这个蠢女人担心呢。”四阿哥嘴很硬,身上的肌肉也很硬,绷得紧紧的,但好在却没有推开云锦。 “那就算是云锦为爷担心好了,”云锦笑着挽住四阿哥一条胳膊,“爷,您知道吗?今儿个您吃番茄的时候,云锦也为爷担心来着呢。” “你不是说这番茄没有毒吗?”四阿哥冷冷的说道,“你自己都吃了,还担心爷做什么?” “云锦自己吃的时候真没害怕,可是,”云锦笑着看四阿哥,“看爷吃番茄时,不知怎么的,云锦就有些担心了。” “说的象真的一样。”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天地良心啊,”云锦睁大了眼睛看着四阿哥,“爷,云锦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话来着。” “行了,别装了,”四阿哥作势轻打了一下云锦的头,气有些泄了,“以后做事之前多想想。” “嗯,云锦记下了,”云锦点点头,又嘟着嘴说道,“本来云锦也是想着让大家都吃过、都认可了之后,才进给皇上用的,都是十三爷,这么早就把皇上给撺掇来了,害得云锦给太后备的礼物都提前让皇上知道了。” “让皇阿玛知道了打什么紧,”四阿哥放松了语气,坐了下来,“他不会告诉皇太后祖母的。” “总是少了一份惊喜嘛。”云锦有些不情愿的嘟嚷着。 “你今儿个给皇阿玛的惊喜还少了?”四阿哥又瞪了云锦一眼。 “云锦只是想让皇上每次来都能有些新意,”云锦笑着说道,“这样他才会想着下次再过来啊。” “你坐下,”四阿哥拽着云锦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我知道你是想为我争得一些皇阿玛的宠爱,只是我不希望你冒险。再说,有些事儿做得太急了,也不好。” “云锦知道了,”云锦点头受教,“云锦今儿个这事儿是做得太过莽撞了,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嗯,你明白就好。”四阿哥点点头。 “对了,爷,”云锦想起一件事,“您说皇上对这个不时之蔬到底是怎么想地,为什么不让今年就弄呢?” “皇阿玛可能是想先看看太后收到这个礼物之后,各方的反应吧。”四阿哥分析着。 “那岂不是要害得咱们府上成为众矢之的了,”云锦着急了,“云锦要送的这个礼物,可是说明是给太后看地,不是吃地,皇上可不能赖皮的,爷,您送的时候一定要把话说在头里啊。” “怎么能这么说皇阿玛呢,”四阿哥轻责了一下云锦,“我想皇阿玛是不会让把我们府推在前面的,最多只是借这 来看看众人的反应,或是先在南花园试种一些,慢能不能让人们最终接受这个东西,才不会象你这么急的。” “是,云锦承认自己做事不如皇上沉稳,”云锦点头,“这本来就是事实,再说云锦是什么人,哪能与皇上相提并论呢。” “皇阿玛地沉稳也是一般人能比的。”四阿哥脸上若有所思,“他老人家也说过我做事太急了,告诫我要戒急用忍。” “爷,云锦觉得,这稳也得是看什么事儿,”云锦看着四阿哥,柔声说道,“有些事就得抓紧时间去做,如果太稳了,可能就会错过机会了。” “我知道你是在哄我高兴,”四阿哥对云锦笑了笑,“不过我喜欢听。” “爷,云锦说的可是心里话啊,”云锦也笑着看四阿哥,“云锦就没觉得爷的性子有什么不好,当然除了爷不爱讲话这件事儿除外。” “等我真的放开了说起话来,怕是你要烦的。”四阿哥摇着头笑着说道。 “云锦才不会呢。”云锦赶紧拉着四阿哥地手说道,“要不这样,爷在云锦这儿就放开了说话,在外面加些小心些也就是了。” “其实现在我在你面前已经说的不少了,”四阿哥抚着云锦地手说道,“不过还不能放开了,我怕说习惯了,在外面也收不住,等等吧,也许以后有机会,我不光在你这儿,在其他地方也可以放开了说话。” “云锦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云锦紧握住四阿哥地手。 “对了,现在皇阿玛将赐给我们府里的园子赐名为圆明园了,”四阿哥反握了握云锦地手,改变了话题,“你要不要搬到那里去住?” 住到圆明园去?云锦心中一动,那个园子可是中国人心中永远的痛,那一把火到现在还在灼痛中国人的心,现在自己就要住到这里面去了? 当然现在这个园子还只是初具规模而已,还远远没有达到后世所评价的“一切造园艺术的典范”和“万园之园”的地步,那是由后来的乾隆开始,每年花巨资修建最终而成的。云锦暗暗提醒自己,一定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去修这个园子,将中国大量的财富集中到一个园子里,结果肥了强盗,损了国威,这种蠢事中国人不会再干了。 “想什么呢?”四阿哥看云锦面色不定,又问道,“你到底要不要住进去?” “不,云锦还是不去了。” 云锦最后拿定主意,她可不想每看到一样东西就猜这个会被哪个强盗拿去,这个又会被烧成什么样,这样下来,没多长时间,心脏怕就会受不了了。 “为什么?”四阿哥不解的问道。 云锦看着四阿哥,想着他登基之后,好象也修过圆明园的,心里就一直有个冲动,想直接跟他说不要修园子了,可当然那是不行的,现在这么说,只会让人以为自己神经有毛病呢,还是以后留着教育自己的孩子吧,顺带看看能不能感染到孩子他爹。 “没什么,”云锦摇摇头,“云锦只是想,皇上新赐的园子,爷的兄弟们去做客的次数一定很多,再说还要时不时的请皇上赏光去看看,云锦如果住进去,就不太方便了。” 其实云锦找的这个借口也不是很好,那个园子那么大,如果要藏一个人肯定是没问题的,就算是其他阿哥们去了,也没个乱走的道理。 “随你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淡淡的说道,“不想去就算了。” “爷,”云锦也知道自己扫了四阿哥的兴头,赶紧想办法补救,“那个园子里,您都打算干点什么啊?” “能干什么?”四阿哥抬起一边的眉毛,“住人呗,再修些个亭台楼阁的,赏赏景儿。” “不是,”云锦摇摇头,“您就没打算在那里面种点菜什么的?” 据云锦的印象中的小说来看,四阿哥在九龙夺嫡中很是低调的,后期基本就是在种地、念经什么的,念经应该是有的,现在他就信佛,不过种地嘛,就不知道是真实的历史还是小说杜撰的了。不管怎么说吧,他如果真的能在圆明园里种一块地,想来一定有趣的很,既锻练了身体,又了解了农民的辛苦,而且康熙看到他这个样子,想来也不会觉得是个威胁了。 “怎么,你嫌自己种菜不够,”四阿瞪了云锦一眼,“居然想让爷也跟着你种。” “爷,云锦种菜之后,才知道了这里面的乐趣,”云锦笑着说道,“看着它开花结果,心里简直是高兴极了,吃起自己种的东西来,也是格外的香。” “你种,爷吃,也是一样的。”四阿哥没被云锦所打动。 “爷,”云锦还是想办法在劝他,“云锦这里地方太小了,也种不了太多东西。” “谁让你不愿意进园子里住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爷,云锦哪里不想进园子呢,只是云锦毕竟现在还见不了光,住进园子里唯恐生事啊,”云锦苦着脸解释,又亮着一双眼劝着四阿哥,“可是云锦虽然不能住进园子里,但爷却是可以的啊,您可以在园子里种些麦子、玉米什么的,等有收成了,拿过来,云锦做给您吃,那多有意思啊,到时候还可以请皇上去园子里看看您种的地,尝尝您的收成呢,想来他老人家一定会欢喜的紧。” “等我再想想吧。”四阿哥看着明明是有所触动了,但却是并没有马上点头同意,而是吩咐云锦道,“时候不早了,给爷宽衣,爷要睡了。” “请爷稍待,云锦先把被子铺好。” 云锦也见好就收,起身上炕铺被褥去了。铺好之后,云锦下炕来给四阿哥宽衣,又用坐在炉子上的温水给他和自己稍做清洗了一番,然后两人才上炕躺好。 才进被窝,四阿哥就伸出手来,云锦也象往常一般的窝到他的怀里躺好。 “爷,”云锦舒服的躺在四阿哥臂弯里,“太后的万寿,您打算送什么礼物?” “不是有你送的大地回春吗?”四阿哥闭着眼睛说道。 “爷,这个皇上都知道是云锦送的了,”云锦轻推了推四阿哥,“您就没再准备其他给太后惊喜的礼物吗?” “没有。”四阿哥干脆的说道。 ps: 今天可能会再加更一章的,记住,只是可能而已,要看之锦会不会突然有事又出去了。 就是加更也会比较晚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那就算爷着急好了 爷,这可是太后的七十大寿啊,”云锦接着说道,就送些个平常之物呢,总得有点别出心裁的寿礼啊。” “你有什么想法吗?”四阿哥还是没睁开眼睛。 “爷,古人不是有彩衣娱亲嘛,”云锦想了想,又咬咬嘴唇,然后才小心的提议着,“您何不也试试呢?” “你让爷去跳舞?”四阿哥把眼睛睁了开来,盯着云锦,一脸的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以吗?”云锦笑着看四阿哥。 “你什么时候看爷跳过舞?”四阿哥瞪着云锦。 “倒是没有见过的,”云锦承认,“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爷不想要这个第一次。”四阿哥又闭上了眼睛。 “爷,这可是太后的七十圣寿啊。”云锦赶紧提醒他。 “那又怎么样?”四阿哥面无表情。 “所以您才应该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啊。”云锦劝四阿哥。 “让皇太后祖母高兴地法子有很多。也不一定非得要跳舞不可。”四阿哥还是不为所动。 “爷。太后见过地寿礼肯定是不少了。想让她老人家高兴。总得要弄点新鲜地啊。”云锦还不死心。“爷以前没跳过舞。正好是个新鲜啊。” “你不用说了。再怎么说。爷也是不会跳地。”四阿哥很坚决。一点商量地余地也不给。 “要不这样吧。让十三爷跳。爷给伴奏如何?”云锦见实在说不动四阿哥。只好另想主意了。 不是云锦非得较劲儿想看四阿哥或十三阿哥跳舞。只是她依稀记得康熙曾经在太后地寿诞时跳舞助兴过。那时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次七十大寿最有可能了。如果能让四阿哥也跳舞。备不注还能上演一场爷子同场跳舞、两代帝王一同与太后助兴地佳话流传下来呢。可惜四阿哥怎么说也不干。那就只好再拽上一个十三阿哥了。不过这样也不错。正好可以借此让十三阿哥与康熙地关系往好地方向再进一步。 “老十三,”四阿哥听到这儿,倒是有些动心了,他睁开眼睛看了看云锦,“等我跟他商量下吧。” “爷,您同意了?”云锦见自己的提议终于被采纳了,心里自然兴奋,“您可想过要跟十三爷跳什么舞没有?” “爷可没要跳舞。”四阿哥强调着。 “是,云锦说错了,”云锦马上改口问道,“云锦是问您想过让十三爷跳什么舞没有?” “怎么,你劝了这半天,不是已经准备好舞蹈要教给老十三吗?”四阿哥问道。 “没有,这个主意云锦这也是刚想到的,哪能有什么准备,”云锦摇摇头,“再说为太后寿诞献舞,重要的是心意,不是舞步,最好弄个大家都会跳地,对了,咱们满人在筵宴时不是有歌舞嘛,就跳那个好了,有一个叫什么来着,对了,蟒式舞,是叫蟒式舞对吧?”云锦看四阿哥又闭上眼睛了,就用手推着他问道。 “行了,别想了,等哪天我把老十三叫来一起商议吧。”四阿哥睁开眼睛看着云锦说道,“这次太后的寿礼已经有了,现在应该为太后下一次的寿诞礼物做准备了。” “下一次?”云锦不明白了,“说您急您倒真是急起来看了,这一次的太后的圣寿还没过呢,您就想着下一次了,好吧,云锦也听听,爷打算下一次给太后准备什么寿礼啊?” “今儿个皇阿玛不是说了,”四阿哥翻身压住云锦,“太后希望你能尽快的给我添个儿子呢。” “才没有,”云锦红着脸,“太后才没这么说,太后只是问问而已。” “好,那就算爷着急好了。”四阿哥用手解着云锦的盘扣,“急着想让你给爷生个儿子,省得你总跟爷嗦。” “云锦听人说,生了孩子后,会更多话的。”虽然嫁与四阿哥已经有些日子了,但云锦对这种事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心跳又加了,呼吸也急促了,但嘴上却还是下意识的辩驳着。 “闭嘴。”四阿哥俯下头,堵住了云锦的嘴。 *********************************************************************** 没过几天,四阿哥倒真是把十三阿哥找来了,三人经过商议,最后决定还是跳云锦说的那个蟒式舞。蟒式舞,是满族传统的筵宴歌舞,有“九折十八势”,舞举一袖至额头,反过一袖至后背,盘旋作势,形似巨蟒跳跃,所以叫蟒式舞。 “九折”就是九组动作,一为“起式”、二为“拍水”即打渔动作、三为“穿针”即织网动作、四为“吉祥步”即欢庆动作、五为“单奔马”即打猎动作、六为“双奔马”即出征动作、七为“怪蟒出洞”即龙舞动作、八为“大小盘龙(带吸水)”即龙戏水动作、九为“大圆场”也是一个欢庆动作。这里面最有特点、最让云锦喜欢看地则是“怪蟒出洞”,十三阿哥左右手握拳,分别从额前向下环绕,双脚“正步”踏步,很有一种巨蟒出洞**的蜿蜒之势。 “十八势”则是指十八个舞蹈姿式,“手势”、“脚势”、“腰势”、“转势”、“飞势”各三个,“肩势”两个,“走势”一个。而四阿哥就手持抓鼓(满族特有的一种打击乐器)正步前进或后退,右手持鞭打击“抓鼓”,为十三阿哥伴奏。 云锦在一边看着,想着在太后地寿诞之上,表演的场地肯定是大的紧,如果只有两位阿哥的表演好象是有些单薄了,就跟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商量,是不是再叫上十五、十六、十七他们一起演出呢。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在这个非常时期,最好还是不要和其他阿哥扎堆为好,毕竟现在那些个小阿哥们已经长大了,开始办差了,别让老康再以为他们结成朋党之类地,那就不好了。 云锦想想也是的,本来是想讨个好的,如果反招了猜忌,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自己这个主意真地是个馊主意,实在就是觉得人少,也不一定要找其他的阿哥啊,反正宫里也有专门跳舞的艺人,到时候让他们给两位阿哥捧个场伴个舞不就行了。 太后地圣寿是在正月十六日,因为是七十整寿,康熙决心要大办一番,以表达自己的孝心,宫里宫外是格外地忙碌,到处张灯结彩的,呈现出一派喜气 景象。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准备在太后寿诞之上献舞地事情,他们二人都没有隐瞒康熙,在一次被召见之时,一五一十地向老康汇报了,没想到却引起了老康浓厚的兴趣,他决定也要参与进来,跳舞为嫡母祝寿。并在太后圣寿前夕,谕礼部:“蟒式舞,乃满洲筵宴大礼,至隆欢庆之盛典,向来皆诸王大臣行之。今岁皇太后七旬大庆,肤亦五十有七,欲亲舞称觞。” 可怜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准备的寿礼生生地叫康熙抢了去不说,自己还沦为了伴舞的。只是他们却并没有觉得不快,能和皇阿玛同场而舞,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只会觉得荣幸无比,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遗憾地,估计现在四阿哥应该会从心里感谢云锦的主意了。 太后七旬大寿的正日子到了,宁寿宫内举办了盛大宴会,灯红酒绿的,好不热闹,因为年贡来京地外藩、贝勒、贝子、额驸、公、台吉和全体皇子、大臣、侍卫以及福晋、夫人、命妇等也都齐集于此,为太后祝寿。 随着欢快、悦耳的乐曲响起,皇太后在近侍搀扶下、缓步登上了宝座,等众人坐定之后,满族特有的蟒式舞的表演就开始了,先是宫中艺人们上场,舞动几下之后,往后退了退,十三阿哥和着音乐的节拍,边舞边走到皇太后宝座前,而原来那些艺人们则在后面为十三阿哥伴舞,四阿哥这时也从艺人手中接过鼓敲了起来。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表演了一小会儿,康熙站起身来向太后行礼祝寿,然后也入场跳了起来,十三阿哥与康熙对跳了几下,然后就识趣的退到后面,站在艺人地前面与他们一起应和着康熙的舞步。 康熙一边舞动着,一边向太后致意,中间还手捧酒杯敬献给太后,这个情节后来被云锦知道之后,不知怎么地,马上就联想起一些穿越小说中蒙古姑娘们一边跳祝酒舞一边给阿哥皇子们进酒的场面,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挨个四阿哥好大一个白眼儿。 有些消息灵通地人士,事先就已经从礼部那里知道了康熙要为太后献舞祝寿,这时倒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看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居然与康熙同场而舞,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可还有很多不明就理的人,看到康熙不顾天子地威严,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起舞来,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嘛,一个个的都看傻了。 不过,康熙虽然经常骑马打猎锻练身体,但毕竟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一场舞跳了下来,额头已然微微出了一些汗,把个皇太后感动得不行,站起身来,连声说道:“皇帝的孝心,天地昭昭,快歇息歇息吧,千万不要累着了。” 云锦事后听到这些情景,口中虽然是连连称赞康熙敢为天下之孝子表率,真的是让人敬佩万分,可是在她心里却总觉得康熙的这种做法应该不完全是为了孝顺太后的缘故,现在是什么时候,太子刚复立一年,还有一些人在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所以云锦猜想,很有可能老康是想借着这件事,让自己的儿子们也感受下自己是如何孝敬嫡母的,也就是说,要对他们旁敲侧击一下,告诉他们要恪守孝道,爱重长辈,在自己没话之前,不要想什么不该想的东西。 当然了,这也是云锦的猜测,也许还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说不定,现在先不说这个,接着来说太后的寿诞。 康熙跳完舞之后,就是众人献礼了,金银财宝、绫罗绸缎自然是无数,因为是太后七十整寿,额外还敬献了一些新鲜寿礼的也不少,四阿哥府里所献的大地回春也是其中的一样。在康熙的暗示下,太后已经明白了这个礼是云锦所献,自然是高兴的合不拢嘴,马上命人将盈盈开放的桃花**花瓶,然后又看着那一篮子的蔬菜瓜果,直说是看着就想吃,今天的寿宴就用这些做些菜来。 当然这时肯定是有些人出来讲一些不时之蔬吃了对人身体不好之类的话来,四阿哥也向太后说明,这些东西只是用来给太后增加些喜气,并不是想让太后品尝的。太后本来还想说什么,见康熙正冲自己使眼色,也点头笑笑,不再说什么了。 寿宴结束之后,太后把康熙和四阿哥留了下来,追问云锦所送寿礼的详细情况。听到这些蔬菜瓜果是云锦亲手种的,而且是在自己所住的院子里建了一个暖室,这才使得生日在冬天的太后能够尝到这些新鲜蔬果,太后高兴极了,连说云锦有孝心,并说道,她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呢,只要是云锦说可以吃的东西,她就可以吃,云锦是绝不会害她的。从进宫之后,云锦给自己做的那些东西可都是对身体有益的。 “皇额娘既然这么说,”康熙听太后这么说之后,就笑着说道,“那儿子今天就要给皇额娘尝个鲜了。” “你,”康熙指着一个宁寿宫里的宫女,“把老四送来的蔬菜瓜果拿过来。” “是。”那个宫女答应着,一会儿就连蔬果带篮子一起拿了过来。 “放到这儿,”康熙命令那个宫女将篮子放到自己面前,然后从里面拿出几个西红柿,“去,把这个洗干净,再切一切,用糖拌好拿过来,让太后尝尝。” “皇上。”那个宫女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叩头,话都说不出来了。 “皇帝,你这是何意啊?”太后也惑的看着康熙,“这个东西不是有毒吗?难道说拿糖拌了就没毒了。” “你先下去吧。”康熙打走那个脚都软了的宫女之后,才笑着对太后说道,“皇额娘,不是拿糖拌了就没毒了,而是它根本就没有毒。这还是上次朕到云锦那儿,听她说的,朕也尝过了,确实是没事的。” “皇帝吃过了?”太后吓了一跳,“真的没事儿吗?” “皇额娘不要担心,儿子没事儿的,”康熙笑着回答,“再说也不是儿子先吃的,是云锦先吃了说没事儿,然后老四和老十三也吃了之后,朕才吃的。” “云锦这丫头,胆子也是太大了,”太后埋怨着,“什么东西都能随便吃的吗?再说没确定之前,怎么能让皇帝吃呢?胤,你也该管管她才是。” “是儿臣管教不严,还请皇太后祖母治罪。”四阿哥老实的认错。 ps: 今天的加更终于赶出来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还要让朕的儿子也去种地? 皇额娘不要生气,”康熙笑着看太后,“想来云锦番茄没有毒,何况她自己又是先尝过了,这才敢让朕吃的。” “就是自己吃,也是太冒失了,”太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皇上回宫之后,可找太医看过了?” “已经看过了,确实没有中毒的迹象,”康熙笑着回答,“看来说番茄有毒,还真是个错误了。您看老四和老十三吃得比朕还多,不是也没什么事儿吗?” “既然皇帝都吃过了,那我还怕什么,”太后笑着说道,“这就让他们弄来我尝尝吧。” “这番茄的吃法有很多,最简单的就是这拌糖吃,”康熙笑着说明,“这样吧,今儿是皇额娘大寿,也不用别人了,朕亲手做给太后吃。” “皇帝,”太后很感动,但还是推却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也用不着你亲自动手啊,还是让下人们做吧。” “没事的,皇额娘,”康熙笑着说道,“还记得那次冬至吗?大家一起在包馄饨,朕也是亲手给皇额娘包了几个呢。” “是啊,那时候云锦还在宫里,真是热闹啊,”太后怀念的说道,“还有那个小十八,沾了我一身面粉,包的那个馄饨都成片儿汤了。”说到这儿,太后虽然脸上挂着微笑,眼泪却是落了下来。 “皇额娘,小十八是回天上享福去了,您就不要再惦记他了,”提到小十八,康熙也是伤感,但还是得安慰太后,“今儿是您大喜的日子,咱不说这个,还是让朕再亲手给您做个吃的吧。” “好,”太后不再阻止了,她点着头微笑着看康熙,“就让我再尝尝皇帝的手艺。” 西红柿拌糖本来就是简单之极地。康熙自然也没费多少工夫就弄好了。他亲手端着送到太后面前。太后满面笑容地接过去。细细地品尝着。 “皇额娘。怎么样?好吃吗?”康熙看着太后问道。 “好吃。皇帝做地怎么能不好吃呢?”太后含笑回答。“我这个老太婆真是天下最有福地人了。居然能让皇帝亲手为我做吃地。” “皇额娘是我大清国最尊贵地人。当然是洪福齐天了。”康熙笑着说道。 “皇帝。今儿个我太高兴了。”太后看着康熙说道。“只是今儿个办得好象也太铺张了些。” “儿子知道皇额娘节俭。以前有好多寿辰都不让大办。”康熙笑着说道。“可这次是您地七十整寿啊。一定要好好地办一场才是。再说。也没花多少银子。” “我知道这是你的一片孝心,这次就这么着了,以后可不许了。”太后嘱咐康熙。 “儿子记下了。”康熙点头答应着。 “这个桃花开的真喜兴,”太后已经让人把桃花摆在自己身边了,她一边看着一边问四阿哥,“胤,这也是云锦在暖室里弄的?” “是啊,”四阿哥回道,“云锦说这桃树在皇太后祖母的圣寿之时开花,也会在皇阿玛的万寿之时结果的,这样正好昭示着皇太后祖母与皇阿玛地母子之情。” “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太后笑得更开心了,“还得说是云锦,就是会说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皇太后祖母还夸她呢,”四阿哥面无表情的说道,“您忘了她在番茄一事上的冒失了吗?当时可是吓得胤不轻呢。” “这个事儿是云锦做的有些莽撞了,”太后摇摇头,“不过从她这个样子来看,你对她还是很宠爱的,所以她行事才会如此没有拘束,你对她好,我当然是高兴的,但也要让她注意些分寸才好,别将来再惹出什么祸事来。” “是,胤谨遵皇太后祖母之命,一定会好好管教云锦,让她守好规矩地。”四阿哥向太后行了一礼。 “也别管太狠了,”太后赶紧说道,“云锦是个懂事的,你只要稍做提点也就是了。” “皇额娘还是疼云锦啊,”康熙笑着看太后,“老四一说要管,您就舍不得了。” “那是啊,”太后也笑了,“云锦跟我可是很贴心的。” “皇额娘,您这么说,儿子可要妒忌了。”康熙跟太后开玩笑。 “我跟皇帝的母子之情,当然是别人不能比的,”太后笑着对康熙说道,“只是女孩子总是会更细心体贴一些的。云锦在宫中之时,对我那可是照顾地无微不至的,连我都没想到的事儿,她就早早的想到了。 离了她这几年,我可真是有些想啊,也不知道我还能再见她一面不能了?”说着说着,老太太有些伤感起来。 “皇额娘,这事儿都是儿子没处理好。”康熙赶紧说道。 “不怨你,你也是迫不得已嘛。”太后见自己把话说造次了,连忙笑着说道,“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其实只要知道她好好的,见与不见地都是一样的,她现在不也是隔三岔五地让胤家的来给我送东西吗,这和她在宫里也没什么两样地。不过,胤,云锦跟你也有些日子了,还没有好消息告诉我吗?” “回皇太后祖母,”四阿哥恭敬的回话,“还没有。” “你也得抓点紧才行啊。”太后笑着对四阿哥说道。 “胤一定会努力地。”四阿哥面色平静的说道。 “你这个孩子,总是这么不苛言笑的,”太后摇着头说道,“真不知道云锦怎么和你一起过,她那么爱说爱笑的一个人,跟了你这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的,不会觉得闷吧?” “皇太后祖母放心,”四阿哥一本正经的说道,“胤不会让她觉得闷的,倒是她,可是没少折腾胤,前些天,她还跟胤说,让在皇阿玛新赐的园子里找块地种种呢。” “哦,云锦又想种什么?”太后来了兴趣。 “哪是她种啊,她是要胤种,”四阿哥脸上现出少许无奈,“说可以种点麦子、玉米什么的,有了收成可以做给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吃。” “怎么,云锦自己折腾种菜还不行,还要让朕的儿子也去种地?”康熙问四阿哥,“那你地意思呢,准备听她的话去种吗?” “儿臣不是要听云锦的话,”四阿哥对着康熙回话,“只是儿臣想如果真的在园子弄一块地来种,那就可以真正了解到田间百姓地艰辛,还可以试一试哪一种粮食的产量比较高,也许可以在全国推广一下。” “哦,你是这么想的,”康熙露出赞许的笑容,“那很好,朕支持你。” “看来稳重也是有好处的,”太后笑着说道,“这胤确实是个能踏踏实实办事的孩子,那我可就等着吃 粮了。” “皇太后祖母放心,只要有了收成,胤会马上送进宫来的。”四阿哥承诺着。 “好好好,”太后点头笑着,“不过,可别光种地,还得尽快让云锦生个孩子啊,我可是有些等不及了。” “胤遵命。”四阿哥欠身行礼。 “这孩子,老是这么一板一眼的,”太后摇着头说道。 “皇额娘,”康熙笑着跟太后说道,“等云锦生了孩子,朕找个机会,让她进宫来见见您吧?” “真地?”太后的眼睛亮了,可是又有些担心,“能行吗?如果太勉强就必了。” “只要好好安排,应该不会有事的。”康熙笑着说道,“既然是皇额娘的心愿,儿子总要满足的,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皇额娘放心。” “那好,胤,你可听到了?”太后看着四阿哥,“为了满足我的心愿,你也要多努力些才是啊。” “胤一定尽力而为,”四阿哥点点头,“其实云锦也是想皇太后祖母地紧呢,她经常在胤面前说皇太后祖母对她如何的宠爱,做点什么东西都会想着皇太后祖母能不能用,也总是惦记皇太后祖母的身体。” “我就知道云锦是个好孩子,”太后眼圈又红了,“她总是跟我这么贴心。” “皇太后祖母,”四阿哥对太后说道,“云锦还有几句话,让胤带给您。” “哦,什么话啊?”太后用帕子拭了拭眼角。 “云锦说,笑一笑,十年少,她祝皇太后祖母笑口常开、寿与天齐。”四阿哥转述着云锦的话,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云锦这孩子,她是让我老人家越活越回去了不成?”太后笑着说道。 “应该是说太后越来越年轻才是,”康熙也笑着说道,“这个话说得好,跟云锦说,她对皇额娘有这份孝心,朕会赏她的。” “儿臣代云锦谢皇阿玛恩典。”四阿哥行礼谢恩。 ************************************************************************** 康熙跳舞为太后祝寿的事儿,在不同人地心里也有不同的看法,寿宴之后,其他人大都各自回府了,但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却是一同来到八阿哥府聚会,这在最近已经是比较少见的了,尤其是十四阿哥,近期总是说有事在忙,与八阿哥的交往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 “老十四,你现在可是这里的稀客了。”这不,刚坐好,九阿哥就有些嘲讽地对十四阿哥说道。 “九哥,小弟最近不是事多嘛。”十四阿哥笑着说道,“八哥应该是不会怪小弟的吧?” “当然了,有事自然是要忙地,”八阿哥也一如既往一般的笑着,“到我这里也只是兄弟们闲聊,少来个一次两次地打什么紧。九弟也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十四弟不要介意。” “小弟明白地。”十四阿哥面带微笑的看着九阿哥,“九哥一向与我交好,又怎么会怪我呢?” “怪当然是不怪了,”九阿哥也笑了起来,“不过,我却是有些不明白,老十四你到底在忙些什么,连老四他们跟皇阿玛一起共舞的事儿都不知道。” “他们做什么,怎么会来告诉我。”十四阿哥脸色不郁的说道。 “老四不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吗?”九阿哥看着十四阿哥,“他就一点儿都没有跟你提过?” “什么亲哥哥?”十四阿哥忿忿的说道,“在他心里,怕是只有老十三才是他的弟弟。” “老十四,你也不要怪四哥,”八阿哥劝十四阿哥,“现在老十三在皇阿玛那里失了宠,老四这也是在帮他重新获宠啊,所以才没找你一起的。” “八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九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没错,老十三现在是失宠了,那是谁得宠了?是老十四啊,现在老四帮老十三争宠,那也就是说想让老十四失宠了。老十四当然应该生气,当然应该怪他了。” “老九,你不要乱说,”八阿哥赶紧对九阿哥说道,“四哥也许只是没想这么多罢了,老十四是他亲兄弟,他不会害老十四的。” “八哥,你不用说了,”十四阿哥沉着脸,“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心里有数。” “老十四,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八阿哥貌似还想再劝,却让九阿哥给打断了。 “八哥,这个事儿既然老十四心里有数,你就不要再多说了,”九阿哥看着八阿哥说道,“还是说说今儿个老四弄的那个大地回春吧。他怎么会想到弄这个东西的?” “是啊,以老四的性子,应该不会想出这种东西来的,”八阿哥看了看十四阿哥,“如果不是知道云锦已经死了,我倒觉得这应该是她才会弄出来的花样儿。” “也许是云锦以前跟四哥说过的呢?”十阿哥冷不丁的说出一句话来。 “你还别说,”九阿哥赞许的看了看十阿哥,“老十平常糊涂,这句话说的倒是有理,还真的有这种可能,云锦以前跟老四走的就比较近,她如果有过这种想法当然很有可能跟老四说过,也许是她当时本来就想弄来着,可是却让老四给拦住了,现在云锦不在了,他却用云锦的主意来皇太后祖母这儿卖好,真是不要脸。” “怎么能这么说四哥呢,”八阿哥轻责了九阿哥一句,“云锦都已经不在了,用用她的主意有什么不可,没看太后高兴的那个样子,这也是他的一番孝心嘛。” “八哥是说,”十阿哥问道,“太后知道这是云锦想出来的主意?” “想来应该是的,”八阿哥点点头,“不然太后为什么会在寿宴后把老四留下呢,想来就是要仔细问问的。” “八哥,你觉得四哥会实话实说吗?”十阿哥接着问道。 “那有什么不能说的,”八阿哥笑着说道,“说了是云锦的主意,以太后对云锦的感情,只会对他更好的。” “四哥对云锦的利用可真是彻底啊,”九阿哥一副感慨的样子,“她人都不在了,还能用她来帮自己。如果云锦地下有知,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心?”说到这儿,九阿哥又看了看十四阿哥说道,“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接受老十四的好意,到你的府里去呢?这样也许她也不会早早的就丢了性命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年糕的第一份奏折 这是她自己的决定,”十四阿哥绷着脸说道,“有她咎由自取。” “行了,”八阿哥看九阿哥还想说什么,就出言打断他,“云锦逝去都好几年了,还说这个有什么用,白招得十四弟心里烦闷。” “好,不说就不说,”九阿哥倒是从善如流,“那我们就来说说这个大地回春的事儿吧,八哥,你说咱们如果也弄个暖室,种这些蔬菜来卖怎么样?肯定能挣些银子的。” “浑说什么,没听说吃那个不时之蔬于身体无益吗?”八阿哥皱了皱眉。 “那有什么的,”九阿哥满不在乎的说道,“最多我们不吃就是了,那些个平民百姓知道什么,大冬天有新鲜蔬菜吃,还能不抢着买?什么不时之蔬于身体无益的,他们哪里讲究这个。” “你就不怕御史弹劾你?”八阿哥白了九阿哥一眼。 “又不是我自己出面来卖,”九阿哥不以为然,“他们弹劾的着吗?再说我什么时候怕他们弹劾来着?” “算了,随你吧,只要加些小心也就是了。”八阿哥也不再阻拦九阿哥了,他转而问十四阿哥,“老十四,我看你最近忙得紧,没累着吧?身子受不受得住?” “我身子能有什么问题?”十四阿哥眼光一闪,笑着对八阿哥说道,“我还年轻,累点儿也没什么的。” “还是小心些的好,”八阿哥还是关心的说道,“你看前阵子四哥不就病了吗?听太医说那意思,就是累出来的。” “他哪能和我比。他是一点小事儿都操心起来没个完地。我可没有他那么琐碎。”十四阿哥带着点不屑地说道。“再说。就他那身子骨儿。不累都容易出毛病地。” “那是。十四弟地身体在我们兄弟中可是最结实地。”八阿哥点头笑道。“这倒是我多虑了。” “八哥也是关心我嘛。”十四阿哥笑着对八阿哥说道。“小弟哪能不明白呢。” “你明白就好。其实十四弟想来也看出来了。”八阿哥叹了口气说道。“八哥现在已经是彻底地不招皇阿玛待见了。说不得以后还得靠十四弟你照应呢。” “八哥。你这说地是什么话?”十四阿哥瞪大了眼睛。“皇阿玛对你地态度只是一时有些减淡罢了。以后他老人家也会有再重用八哥地时候。你看我那时不也是把皇阿玛气得跟什么似地。都拔刀要杀我了。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了。八哥。你可不要这么灰心。” “我不是灰心,我只是确定了,”八阿哥摇着头说道,“我已经是没有希望了,可是十四弟你跟我不一样,你现在是正当宠的时候,可不能错失良机啊。如果有需要地话,八哥能帮你的一定会尽力帮你的,只是希望你以后成了大气,能照顾下我们这些兄弟也就够了。” “八哥,”十四阿哥想了一想说道,“你这话说重了,不管怎么样,我总不会做对不起兄弟们的事儿就对了。” “十四弟能这么说,八哥我就放心了。”八阿哥欣慰的点点头。 “自家兄弟,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八哥以前也是很照顾我地嘛,”十四阿哥站起身来,“八哥,如果您这儿没什么事儿的话,小弟我就先回府去了,这两天府里有点事儿。” “有什么事儿啊?”八阿哥也站起身来,关心的问道,“有没有需要我帮忙地。” “没什么,”十四阿哥苦笑着说道,“只是女人们有点不消停,让八哥见笑了。” “这有什么的,女人争宠,也是因为他们喜欢十四弟你嘛,”八阿哥笑着说道,“老十四你应该觉得骄傲才是啊。” “行了,八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十四阿哥笑着拱拱手说道,“小弟这就先告辞了。” “我送十四弟。”八阿哥也可跟着他往外走。 “行了,八哥,”十四阿哥拦住他,“跟我还客气什么。” “应该的,十四弟也别跟我客气了。”八阿哥笑着坚持。 “对了,老十,你之前不也说累了嘛,”九阿哥一捅十阿哥,“那么你也先回府歇着吧。” “我说过吗?”十阿哥有些不解,吃九阿哥瞪了一眼,“哦,那好,八哥,我也有些累了,想先回去歇着了。” “正好,我一起送两位弟弟出去。”八阿哥笑着说道。 “虽然这不是我的府里,但我也还是跟着出去送送吧。”九阿哥也笑着起身。 八阿哥和九阿哥一起送走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之后,又回到书房里落坐。 “八哥,你不是说不急着跟老十四表态吗?”九阿哥刚坐好,就马上问道,“怎么今天你又跟他说那些话。” “只是稍微透个口风而已嘛,”八阿哥笑笑说道,“你也知道老十四现在刻意和咱们远着,怎么也得想个办法让他再靠回来啊。” “这小子,也就是个白眼狼,”九阿哥恨恨地说道,“以前八哥得势的时候,就一直跟在咱们身后转悠,现在却是有多远躲多远。” “趋炎附势,人皆如此嘛,”八阿哥倒是很平静的说道,“有什么好生气的。” “说来说去,也是因为皇阿玛对八哥你这种态度,”九阿哥还是有些不忿,“那个年羹是,本来是我们这边的人,却生生的让皇阿玛给弄到老四那边去了,结果这回到朝鲜,马上就想着给老四家里地孩子带东西了,想起来就生气。” “老九,你千万不要对年羹尧行什么不满之举,”八阿哥劝道,“他转入老四的门下,是皇阿玛地旨意,现在又圣眷正隆,你可不要生事,对他一定要以礼相待。” “他一个奴才,用什么以礼相待。”九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个人,”八阿哥说道,“他可是个有才地,皇阿玛又看重他,将来想必是要大用的,也许咱们以后也会用得着他。” “那好,”九阿哥点头,“我就派些人多拉拢拉拢他。” “这个也不要,”八阿哥摇头说道,“他现在刚被皇阿玛转到老四门下不久,你现在去拉拢他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咱们只要和过去一样,对他以礼相待也就是了,不管怎么说,他和我们还是有点亲戚关系嘛。” “好,我听八哥地。”九阿哥点头答应着。 *********************************************************************** 太后生日过后,就是云锦的生日了,这是她嫁给四阿哥之后的第一个生日,虽然原来的那个钮祜禄氏格格的生日并不在这一天,虽然她现在还是以养病的名义呆在这个小院子里不能随便见人,但乌喇那拉氏还是尽量的好好的操办了一番,客人嘛,只有十三阿哥和云锦的额娘两个人,太后现在也知道云锦生日地真实日期了,她和贵妃娘娘一起托四阿哥带给云锦好多礼物,康熙也送来了赏赐。 既然是云锦的生日,那这个菜自然是不用云锦来操心了,乌喇那拉氏早几天就让管家开始准备食材了,飞禽走兽、山珍海味的,不能说应有尽有,但也是丰盛的一塌糊涂了。而十三阿哥来的时候,居然还带了个生日蛋糕过来。 云锦的额娘佳氏除了送来祝福和礼物之外,也是一个劲儿地问云锦是否有好消息,听到否定的答案,虽然笑着安慰云锦不急,但能看出来她还是很失望的。让云锦不禁暗暗叹息,自己嫁给四阿哥才半年多嘛,这些人也太着急了吧? 不管怎么说吧,云锦这个生日宴会,总而言之还是举办地很热烈的,气氛也是相当的融洽,与坐的客人们(虽然只有两个人)也都是十分地满意,应该说是很圆满的结束了。当天晚上,四阿哥也留在小院子里,为了能让云锦能够给自己延续血脉而努力了好几次,只是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云锦的大姨妈还是如期前来拜访了。 之后的日子还是过得比较平淡的,四阿哥还是象以前一样认真地办理康熙交付下来的差事,到云锦这儿来地时间也是和以前一样,基本上与其府里的女人保持着差不多地次数,只是他来云锦这儿的时候,有时候是和十三阿哥一起过来地,十三来的目的当然是来蹭些新鲜的吃食了,当然他们也会谈些朝政什么的,云锦带听带不听的,也知道了一些。 二月份,康熙带着太子、三阿哥、八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巡幸五台山之后,年羹尧也给康熙上了他到四川上任之后的第一份奏折,康熙对这份奏折是又圈又点的,夹行也写,折子后也写,年羹上了五条建议,康熙让他具题四条,还有一条随他的意思办,对年羹请求罢免一省布政使永式之事,康熙竟然说“一点不错”,最后老康还叫把自己朱批过的折子“原状回”,不叫内阁回誊抄版的。 四阿哥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对年羹尧如此得康熙宠爱是有些欢喜有些愁,欢喜的是自己门下的人得圣宠,自己的脸上也有光彩,愁的是,这个年羹尧太过年轻气盛,如此不知收敛,也许将来会惹下什么祸事,到时候如果连累到自己府里那就不好了。 而云锦听了这事之后,却是感慨万千,原来这个年糕在康熙的时候就已经如此这般了,可见得他最后嚣张无比的样子,并不全是雍正惯的,康熙的责任也是不容忽视的。好倒霉的永式,居然被年羹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烧到,成了他用来压服众人的牺牲品。 康熙可不管他对年羹尧如此的宠爱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或是他知道却不理会,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而为之,反正他的心思谁也猜不透,他也不想让人猜透,做为一代帝王,保持神秘感也是必须的。 康熙对有些事情要保持神秘感,不想让人琢磨明白,但他对太后的孝顺却是明明白白的想让大家看到、让大家知道、让大家传颂的。在三月初十,康熙的万寿前几天,他请皇太后在畅园的雅玩进膳,并一起观赏梅花,当时母子相伴,品茗闲谈,真是情意融融。老康高兴之余,还诗兴大,吟诗一:“当年梅雪伴,今岁暮春迟。银杏舒新叶,木兰盖绿枝。花当亭畔,香逐雨中移。别殿陈鲜蜜,尚方献瑞芝。老来舞膝下,珠草到仙墀。敬上乔松祝,欣瞻王母仪。捧觞称寿句,进酒问安词。地润铺红萼,波澄敛玉池。高峰多爽气,绮树得丰姿。漏转催辰半,表行近画奇。承欢同家日,孝思莫违时。会庆思经义,千秋古训垂。” 其实这也不是康熙第一次写诗来舒自己对太后的母子之情,在他每次出巡之时,总要千方百计给嫡母送去关怀,表达自己思念之情,在旅途之中,也常常以诗言怀,抒对嫡母的眷恋之情,如“长乐慈颜两月违,白云迢递恋春晖。轻舟不程进,应话民风坐漏稀。”,再如“猎猎寒风劲,班马闲,勤劳因国事,计日对慈颜。”等等等等。 在赏梅之时,太后也想到了云锦在她圣寿时送来的桃花,就问康熙,到他万寿之时,是否真的能有新鲜的桃子送过来,康熙笑着说道,自己问过四阿哥了,说现在桃子已经长得很好了,到自己寿诞之时,肯定能够成熟了,太后听后,自然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等到康熙万寿之时,虽然这时九阿哥的门人那边早就已经有新鲜的暖室蔬菜上市了,但是一来九阿哥他们是为了利润,得利最快的还是种菜,自然就没有种什么水果,再有就算是他们移植果树过来,时间上也是来不及成熟的,所以雍亲王府送过来的带着新鲜的桃枝桃叶的新鲜桃子还是引起了众人的惊叹和羡慕。 另外,三月份还有一件大事,就是康熙命张玉书、陈廷敬为总纂官,凌绍霄、史夔、周起渭、陈世儒等三十多位著名学为修纂官,开始编《字典》,也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康熙字典》。这个字典是依据明朝《字汇》《正字通》两书加以增订的,对两书错误之处,《康熙字典》还做过一番“辨订讹”的工夫。 《康熙字典》从康熙四十九年开始编纂,历时六年,于康熙五十五年才成书,它收字相当丰富,共收录了汉字四万七千零三十五个,在很长一个时期内都是我国字数最多的一部字典(直到一九一五年《中华大字典》出版,达四万八千余字,才过了它),它采用的是部分类法,以二百一十四个部分类,并注有出处、及参考等,差不多把每一个字的不同音切和不同意义都列举进去,可以供使用检阅。除了僻字僻义以外,它又差不多在每字每义下,都举了例子;这些例子又几乎全都是引用了“始见”的古书。 只是这个《康熙字典》已经与历史上的那个不太一样了,因为它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拼音。 第一百九十五章 “方外之人” 因为十公主的信,云锦曾经向四阿哥推荐过推广但他只说是要去问问康熙的意思,并没有答应云锦什么,也没有兴趣要学这个,所以云锦以为人家穿越人士都能用得到的拼音,到自己这儿却只能任它熄灭于萌牙状态了呢。不过,好在反正她也不想当什么文学上的开拓,所以只是郁闷了一小下,也就做罢了,没过多长时间就把这个事儿彻底的抛在脑后置之不理了。 可是没想到就在云锦自己都把这事儿扔那儿不管的时候,四阿哥居然又跑来问她这个拼音的事儿了,让云锦可是好生纳闷了一番,她旁敲侧击、拐弯抹角的采用迂回战术向四阿哥了解着情况,可谁知道四阿哥却很是不屑于她说话的不爽快,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云锦在向他说出拼音之事后,他就跟康熙提过了,当时康熙也是说要考虑一下,所以他也就没再追着问,因为没有结果,当然他也就不会跟云锦提起了。 四阿哥能够言出必行,说会问康熙就真的去问康熙,这个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并不出云锦的所料,只是他批评云锦说话不爽快却是云锦感到很冤枉。 真是的,也不想想他以前说话那个不爽快劲儿,与云锦相比起来,可真是如皓月之比流萤一般,再说他之前对这个事又不是很在意,跟康熙提估计也只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随便说上那么一说,并不会努力争取的,所以云锦当然也敢相信这个事儿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会被提上日程的啦。 云锦还想着也许是哪一个老外的主意被康熙采纳了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四阿哥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他去康熙那里说,康熙没同意,结果一个老外说,康熙就点了头,这多伤自尊哪。有鉴于此,云锦对他说话才会这么小心翼翼地,生怕触动了他的伤心之处,谁知道却遭到了他一通数落,真是那个……什么咬吕洞宾。 “快说啊,那个拼音到底是怎么弄的?”四阿哥这时却没工夫理云锦的心理状态,他只是很正经的催问着云锦拼音的事儿,“你给写出来,再教给我音,我好拿给皇阿玛。” “爷,教您学会这个倒是不难,只是先不要着急嘛,反正您今晚也进不了宫,”云锦这时也干脆不顾及什么了,直接也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先让云锦知道一下,皇上到底要用这个做什么啊?” “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之前跟皇阿玛提过这件事,”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这才开始说道。 “我知道,他老人家说要考虑嘛。”云锦接过话来。 “你听我说完嘛,”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也不知道现在是谁着急。” “是。是云锦着急。”云锦笑着说道。“是云锦地错。爷请继续往下说。” “皇阿玛听过此事后。就找了些洋人来。问他们学习中文地情况。感觉用这个拼音学起文字来是比较快。”四阿哥又白了云锦一眼。才继续说道。“只是要推广起来。怕是人们一时不能适应。也怕那些个冬烘们又跳出来说三道四地。还有。我们不是满人嘛。怕有些别有用心地人借此来挑拨满汉不合。所以他老人家才没有马上就推出这个拼音来。直到最近。他老人家要着人编纂一部字典。才想着借这个事情把拼音一并推出去。” “原来皇上要弄字典啊。”云锦先是随意地点点头。“那倒是个用拼音地好地方。” “什么。皇上要弄字典?”云锦随即又马上反应过来了。这个字典不会就是那个康熙字典吧? “干什么。一惊一咋地?”四阿哥让云锦突然地大嗓门吓了一跳。气得瞪着云锦。“都多大个人了。还没个稳当样儿。” “对不起。”云锦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赶紧平复心情。“云锦是没想到皇上居然要做这么大地事儿。编一个字典。那得多少年啊?” “总得有个五六年、七八年的吧。”四阿哥想了想说道,“反正是什么时候弄完什么时候算呗,这也是造福后世的事儿啊。” “没错,有一本好字典,绝对是一件好事地,”云锦连连点头,“只是云锦没想到,云锦也能为这个字典做点事儿,所以方才有些兴奋。” “行了,你先把你知道的拼音说给我听听吧,”四阿哥轻敲了云锦的头一下,“用不用你的还不一定呢?” “咦,不是说要用拼音了吗?”云锦不明白了。 “不是说过皇阿玛还找过其他洋人了吗?”四阿哥看着云锦,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他老人家总得比比看,哪一种拼音更好啊,也许各取所长也一定呢。” “皇上这么想是对的,”云锦这下清楚了,她笑着对四阿哥说道,“不过,爷您放心,云锦说的这个肯定是最好的,爷,您想啊,无名教给云锦的哪有一个不好的了?” 开玩笑,那是多少专家地心血结晶啊,能不好吗? “净胡说,用哪个是皇阿玛的圣裁,爷有什么可担心地?”四阿哥又敲了下云锦的头,“别废话了,天也不早了,你到底是说不说给我听了?” “说,说,这就说了,”云锦捂着头,一脸哀怨地看着四阿哥,“没见过学生对师傅这么凶的。” “你说什么?”四阿哥眼睛一瞪。 “没,没说什么?”云锦没有威武不能屈地精神,马上就服软了,“云锦说这就说给您听。” 要还是得说四阿哥聪明,不用学拼音字母歌人家一晚上就把那些字母全都学会了,至于云锦说的学会这个歌教孩子会方便些的事儿,他说会找十三阿哥来学的。当然以四阿哥言出必行的性格,十三阿哥最后还是被他找来学这个拼音字母歌了,只是十三阿哥学得很是不甘不愿,很是啼笑皆非就是了,他说自己怎么可能在其他人面前唱这种歌,那明明是小孩子唱的。 后来还是云锦好心地提醒他,“十三爷不是小孩子,您儿子可是小孩子啊,您可以回去教给他,再让他唱给别人听不就行了。”十三阿哥一拍脑袋,“真是,这脑子怎么了,居然连这个都起不出来。”想到了解决办法,十三阿哥的心情也舒畅了,只是对于四阿哥这么算计自己还是有些微词,并以此向云锦勒索了好些个吃食。 不出云锦所料,在康熙货比三家之后,还是选择了云锦所提供的拼音,再然后推广的事儿自然就用不着云锦操心了,自然有相关专业人士来做,不然他们 领大清的俸禄了吗?只是在刚开始的,对这个新生甚熟练的他们也会担心自己是不是拼错了,尤其那些个编纂字典的人,更是怕自己的错误会流传千古,因为康熙说过这些拼音是一个“方外人士”弄地,不能参与到编纂字典人员的行列中来,所以这些人弄出一些来,就会交到康熙那里,让他派人去找那个“方外之人”帮着看看是否正确。 当然这个作业康熙肯定是要派给四阿哥了,而四阿哥自然也就跟着将这个皮球传给了云锦,云锦倒是不介意查看拼音的正确与否,只是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那就是有些个太过生僻的字云锦可是不认得的,既然不认得,也就不知道怎么读,不知道怎么读,自然也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拼了,在这个时候,云锦这个“方外人士”也只好向四阿哥这个“方内人士”请教了,每到这个时候,四阿哥就会很鄙夷地看着她,嘴里念叨着“就这样还说自己爱看书呢,连个字都不认识”,而云锦也只能默默的听着,心里只想着,等哪一天要是有个你不认识的字出来,看我怎么嘲讽你。 可惜天不从人愿,一直到云锦检查拼音地工作结束以后,云锦都没现四阿哥有不认识的字,当然云锦坚决不承认这是因为四阿哥学识渊博的缘故,而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绝对是四阿哥在接到作业之后,先看过一遍,有不认识的字早就在外面问清楚了,没错儿,一定是这样地。 当然啦,云锦检查拼音的工作结束,并不等于康熙字典也已经编完了,那还早着呢,只是因为这些人已经能够完全熟练掌握拼音罢了。其实云锦这个工作并没有做几次,四阿哥每次让她做时,都在一旁看着,见她挑出错来,也会问个为什么。为免遭到别人的怀,他在云锦完成之后,也并不是马上交给康熙之前,而是总要过几天,还要到几个寺庙和道观溜达溜达,后来他就开始自己来改了,然后再让云锦审核,等到他肯定自己已经不会出错的时候,就把这份工作给接过去了。 本来那些个编纂字典的人是乐得此省心的,有人替他们审核,出了错也怨不着他们,可是四阿哥却不是任人白使唤地,而且康熙也不是个傻子,刚开始不能确定还有情可原,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还不能准确的掌握那么几个字母,岂不是就成了笨蛋了吗?这样地人哪还能再留在这个重要的岗位上。能想到逃避责任地人,自然也不是书呆子,都是些善于查颜观色的,在时间差不多地时候,他们就自动自觉的出来向康熙禀报,说以后不用再麻烦那个“方外人士”了。 字典的事儿不用康熙操心了,可是却还是有御史在上折子,不过这次并不是针对拼音的事儿而来的,而是在说节俭的事儿。这个叫屠的御史,倒也算是个干实事的,他见太后此次圣寿奢靡异常,而且又听闻太后也说过要节俭的话儿,就决定趁此机会来上书,并举出了一些浪费的例子,当然他是不敢拿太后寿诞的事儿来说的,除非他是不想要脑袋了,他说的只是一个极小的事情,基本上不会得罪太多人或是太有权势的人的事情。 康熙看过屠的奏折,自然心中也明白他上这道折子的起因是什么,只是他不说康熙也装糊涂,而且还就着他奏折中的话,表了一番议论,康熙说道,节俭固然是美德,但是大多数人是只能说说而已,真正能做到的却很少。屠所说的都是细小之处,而费则多在一些大的地方。例如,用金钱或取库银馈送礼物,造成国亏空;寺库各有田园,一僧主持一寺即想成为开山始祖,聚徒众成百成千。这些都是很大的浪费。大凡事情说起来容易的,办起来就要难得多。过去江苏巡抚汤斌,喜欢辑书刊刻,这些书朕也都见过。后来他任巡抚以后,一件事情也没办,只上奏要毁五圣祠,也只是风采一下而已。而过去他刊刻书中许多能办的事情,却是一件也没有办。 等到后来在九卿等议屠条奏时,康熙又着重强调了太后与自己已经尽力在节俭了,而且宫中用度也已经减少了好多,他说道,禁止奢僭而崇尚节俭,是极为合理的。朕最近查过宫中的人数,皇太后宫能及朕所居的正宫不过数百人,和明代宫人相比减少了许多。以前光禄寺供应宫中费用每年用银七十万两有余,朕逐渐节省,不使滥用,现在一年只需七万两了。而理藩院向来每年赏赐供应外藩宾客用银八十万两,现在裁减浮费,一年也只需八万两。户工两部以前每年所用钱粮数目很多,现在十天一次上奏数目,所需钱粮也已经很少了。 后来康熙还为自己不能采纳屠的奏言找了个理由,说是民间用妄费,从前已经屡有禁约了,法令也不是不详尽的,现在还有浪费之事,都是因为奉行法令不善的缘故。如果又再颁布禁约,也只是徒使法令增多而已。如此这般之后,康熙命将屠原疏还。 其实屠应该庆幸了,以康熙这么尊敬太后的情况来看,怎么可能会允许有人对太后的寿诞花费过多而有怨言呢,尤其是这个寿诞还是在自己的授意下进行的。之所以没对他有所处罚,是因为他的折子里之字没有提到太后,所举之例又是一些小事儿,而且不管怎么说节俭总是一件好事儿,何况现在还正在清欠的时候呢。 可是屠这般不识趣,还是有些让康熙心里有些不痛快,于是没过多久,就把他到浙江到巡抚去了,这对屠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只要他有这个能力,现在就可以真真正正的为百姓做点好事了。 太后并不知道屠的事儿,她现在正在为另一件事烦心呢,就是现在宫中正是三年一大选的八旗秀女选秀的时候,她也听说了康熙要把年家的女儿赐与四阿哥做侧福晋的事儿,心里多少有些个埋怨,云锦现在还是个格格呢,结果后去的一个汉人之女却要压在她头上成了侧福晋了,太后心里怎么能高兴呢。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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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子不太好吧?”太后摇摇头。“如果乌喇那拉氏没有儿子。这样倒还可以。可是皇帝你不是说过。如果乌喇那拉氏再生了儿子。就是嫡长子吗?现在你又说把云锦地儿子封为世子。那乌喇那拉氏肯定会对云锦有想法地。” “皇额娘说地是。只是这种事儿是不会生地。”康熙叹了一口气。“朕问过太医了。乌喇那拉氏已经不能再生了。” “怎么回事?”太后吃了一惊。 “是上次生过弘晖之后。身子受了损。”康熙说道。 “这个乌喇那拉氏也是个命苦地,”太后叹息着说道,“她自己知道吗?” “朕让太医对谁都不要说,”康熙摇摇头,“就连胤也是不知道的。” “皇帝这么做很好,如果让乌喇那拉氏知道了,她得有多伤心啊。”太后点点头,“这么说,当时皇帝说乌喇那拉氏生了儿子就是嫡长子的话,只是安慰她地。” “当然了,”康熙笑着说道,“只是云锦生了儿子之后,不能马上就封为世子,还是要等一段时间的。” “我明白皇帝的意思,反正事儿已经定下来了,那什么时候封倒是没关系地。”太后也笑着说道,“看来是我多虑了,皇帝已经想得很周全了。” “也是儿子没有马上跟皇额娘说清楚,累得皇额娘担心了。”康熙对太后恭敬的说道。 “哪儿的话,”太后笑着摆摆手,“本来这个事儿我不应该操心的,只是因为与云锦有关,所以才多想了一些。” “儿子明白地,”康熙笑着说道,“皇额娘放心,儿子不会亏待云锦的。” ************************************************************************** 年氏将要进府的事儿,云锦也是知道的,她还知道这个女人会受宠呢,只是她受宠的原因是因为有个好哥哥,还是因为自身的魅力,云锦却并不知道。知道这么个女人即将进府,云锦做一个平凡地小女子,心中当然不会没有酸意,只是她却并没想办法去改变这个历史,一来是她未见得能改得了,二来是因为年羹尧在现阶段也确实是能帮四阿哥的,云锦不想因为自己地原因而让四阿哥失去一个好助力。 至于说年氏入府后,会得宠到什么程度,云锦并没有允许自己想太多,那样除了会让自己心情变糟以外,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四阿哥毕竟是个政客,所以他会因为年羹尧的关系,对年氏有所照顾是可以肯定地,但这个照顾会达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影响到云锦的利益,云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暗暗做了一个决定,自己只要把该做地做了,该努力的努力了,那也够了,至于说结果会怎样,还是看事态的展如何再说吧。 为了年氏即将入府的事儿,云锦的额娘佳氏也专程跑过来一趟,劝了云锦大半天,其实到最后已经成了云锦劝她了,云锦一再的跟她说,自己没事儿的,自己能想的开,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很平常的,更何况四阿哥还是皇子,这个女人是皇上赐的侧福晋,四阿哥肯定是不能怠慢了,但这并不表示四阿哥就不重视自己了,再说自己还有太后和贵妃娘娘支持呢,一定不会受委屈地。 好不容易把额娘说得有些放心(做为母亲,完全放心是不可能的)的离去了,乌喇那拉氏又来了,她也是为了年氏的事儿来的,倒不是因为四阿哥又要添一个女人了,做为皇子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四阿哥在女色上面不太着意,可其他阿哥的女人那可是多了去了,乌喇那拉氏主要是因为年氏一进府就是侧福晋的事儿,怕云锦有什么想法儿,所以才来跟她聊聊地。 云锦当然又向乌喇那拉氏表了一番决心,说自己一定会恪守本分,决不捻酸吃醋,一定要为雍亲王府的和谐团结付出自己的一份努力。乌喇那拉氏很是欣慰,做为云锦地直接领导,她也做出了保证,一定会尽力维持府内的平衡,不会让专宠的事情生在四阿哥地府内。 乌喇那拉氏走后没两天,红袖又来禀报云锦, 了。云锦心中有些暗喜,为四阿哥又讨了个小老额娘来了,福晋来了,没想到四阿哥也来了,看来他们还真的是担心自己会有什么想法儿,这么说来自己的人缘还是不错地嘛,四阿哥对自己也是很在意的。 等到云锦迎到院子里的时候,才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个红袖说个事儿都说不全,四阿哥不光是自己来了,还跟着一个十三阿哥呢,只是看他们脸阴得那个样子,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是因为四阿哥讨小老婆的事儿。 “云锦给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云锦上前行礼。 “去,快点儿弄一些酒菜来,”四阿哥吩咐着,“我和十三弟要好好的喝一回儿。”说完之后,他也没等云锦回话,就带着十三阿哥奔堂屋里去了。 “是,爷和十三爷请稍候,酒菜马上就来。”云锦冲他二人的背影说道,他不等是他地事儿,云锦的话却是一定要说到地。 云锦先打翠屏去给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送些饮品过去,而自己则是来到厨房,与张嫂一起合计着看做些什么酒菜为好。酒是现成的,主要是菜,看那两个人地样子,就是准备借酒浇愁来的,应该不会注重菜地质量,那就做些又快又爽口的下酒菜好了。 三下五除二,云锦跟张嫂就准备好了酒菜,赶紧着就送了过去。 “这么慢?”四阿哥皱着眉看着云锦。 “是云锦的错,”云锦也不辩驳,“爷和十三爷这就去用膳吧。” 二人坐到餐桌旁,十三阿哥没说话,拿起酒壶来倒了一杯洒,一扬手就灌进去了,接着又倒了一杯,一抬手,又进去了。 云锦疑惑的看着四阿哥,四阿哥沉着脸对她微微摇头。 “十三爷,”云锦上前从十三阿哥手中接过酒壶,“来,云锦给您斟酒。” 说是斟酒,云锦却把酒壶放在一边,拿起筷子来给十三阿哥布了些菜。 “十三爷,这个是云锦特意为您做的,您尝尝看。” 十三阿哥拿起筷子来,夹起那个菜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 “嗯,味道不错。”十三阿哥点着头。 看他的那个样子,估计根本就没品出来菜的滋味,云锦心里叹了口气,肯定是老康又做了什么了,不然十三阿哥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十三爷,还是让云锦来给您二位斟酒吧。”云锦见十三阿哥又要来拿酒壶,赶紧过去端了起来,一边慢条斯理的给十三阿哥倒酒一边跟他说道,“十三爷,这酒逢知己千杯少,您和我们爷既是兄弟,也是知己,今天可是要好好的喝一喝,只是急酒伤身,您还是和我们爷慢慢喝吧,云锦不能喝酒,就唱曲儿给你们助兴可好?” “好哇,也有些日子没听云锦唱曲儿了,”十三阿哥强笑着说道,然后又端起了酒杯。 “十三爷,您先等等,有个事儿云锦想求您。”云锦赶紧说道。 “有什么事儿,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十三阿哥把已经快放到嘴边的酒杯放了下来,“只是恐怕我能做的事儿也不多了。” “十三爷放心,云锦求您的事儿,您一定能做到的。”云锦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您也知道我们爷身子不太好,今儿个你们兄弟喝酒,云锦不会阻止,但请您帮云锦看着他点儿,先陪他吃点菜再喝酒,省得他空腹喝酒伤了身子。” “好吧。”十三阿哥看了看云锦,对四阿哥说道,“四哥,我们就先吃点菜吧。” “行,就听十三弟的。”四阿哥点点头。 “您二位先吃着,云锦这就去拿琴。” 云锦去拿琴的时候,一直在想,十三阿哥会因为什么事儿如此沮丧呢,康熙到底是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才会伤他至此呢?后来还真让她想起来一件事了,记得以前在小说中看到的,康熙曾经在三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三个人联名的请安折上朱批:“胤祥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尔等若不行约束,必将生事,不可不防。”虽然云锦记不清老康是什么时候说的了,但肯定是在一废太子之后的,说定就是现在吧?不然十三阿哥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后世对老康为什么会这么说十三阿哥也做出了好多猜测,有的是想十三阿哥肯定是做出了某些让老康会如此说的事情,否则老康不会就对他如此无情了,可是据云锦的亲身经历来看,这个猜测是错误的。还有那有名的二月河大大,他的意思是康熙对十三阿哥不好就是对他好,是让所有的阿哥都远着他,这样才能君子不党,以后为新君所用,是康熙对他的保全之意,这倒是有点意思,但云锦看着好象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还有人说,这个事儿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纯粹只是平平常常的老爹骂儿子的话,看过《红楼梦》就会知道,不忠不孝是老子骂儿子的基本款儿。只是这个说法也有商権,这个口头上的骂,当然是可以随便的,但落实在笔头上,就又是另一回事儿了,尤其是写这个话的还是一国之主。 另外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老康这是要杀鸡儆猴,你看,那么喜欢过的老十三,说不忠不孝就不忠不孝了,其他的几个,都给我识相一点。云锦觉得这个倒是比较靠谱一点儿,至于说为什么会拿十三阿哥来做伐,估计还是跟他能调动兵力,还掌握着火器有关,老康现在对十三阿哥可能是很矛盾的,他心里知道十三阿哥并没有做错过什么,也想用他,但却还是有些提防和戒备。他所说的那句话中,“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并不是重点,只是个借口,“不可不防”才是主题。 既然基本想明白了十三阿哥郁闷的原因,再来就是想该唱什么歌了,这个时候唱那些个欢快的歌曲肯定是不适合的了,先闪入云锦脑海的就是姜育恒的“跟往事干杯”。 经过了许多事,你是不是觉得累? 这样的心情,我曾有过几回。 也许是被人伤了心,也许是无人可了解, 现在的你,我想一定很疲惫。 人生际遇就象酒,有的苦有的烈, 这样的滋味,你我早晚要体会。 也许那伤口还流着血,也许那眼角还有泪, 现在的你,让我陪你喝一杯。 干杯,朋友,就让那一切成流水, 把那往事,把那往事,当作一场宿醉。 明日的酒杯,莫再要装着昨天的伤悲, 请与我举起杯,跟往事干杯。 (歌曲链接 第一百九十七章 犯得着绕这么大个弯吗? 人生际遇就象酒,有的苦有的烈,这样的滋味,你我会,”十三阿哥喃喃的说道,“四哥,我但愿你不要体会到这滋味,实在是很不好受。” “我已经尝到了,”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你所受到的伤害,我感同身受。” “四哥,现在也只有你会这么对我了,”十三阿哥的眼眶有些红了,“你说,皇阿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算那个差事我做的有些差了,但也是无心之失,他怎么会这么来说我呢,‘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勤学不勤学的也就罢了,可是我老十三是否忠孝,难道他老人家会不知道吗?‘必将生事,不可不防’,他这是对儿子还是对敌人啊。” “老十三,”四阿哥心疼的看着十三阿哥,“皇阿玛只是一时口不择言,你就象云锦曲儿中唱的那样,让他象流水一般过去吧。” “四哥,你是哄我还是哄自己,”十三阿哥自嘲的一笑,“如果皇阿玛只是口头说说,那还可以说是口不择言,可是他老人家是在我和三哥和老十四的请安折上亲笔写的,那能说是口不择言吗?” “就算是皇阿玛亲笔所写,也可能是他老人家一时生气之举,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四阿哥劝解十三阿哥,“其实这个事儿说来说去,还是我连累你了,在推举太子的时候我不让你去联系武官们就好了,那样皇阿玛也不会对你这么防着了。” “这怎么能怪四哥你呢,”十三阿哥摇摇头,“当时咱们都是一心为了保护皇阿玛,谁能想到最后皇阿玛会因此而对我生忌呢。” 云锦暗自叹息,十三啊十三,这就是皇家,你自小生长在此,难道还看不清楚吗?平常人家的父子,还有的会为那么一点儿家产而闹矛盾呢,而你们皇家父子之间争得可是天下啊,那个位子,没坐上的想抢,坐在上面地自然就要担心别人来抢了,对那些有野心的当然要提防,但对那些个有实力的也能忽视了,这点十三阿哥可是有些想不开啊。 “十三爷,”云锦一边给十三阿哥布菜,“云锦斗胆问一句,如果事情要是再重来一遍,您还会不会那么做啊,还会不会为救皇上去做那些会让您被皇上忌惮地事儿呢?” “那是当然的,”十三阿哥连想都没想,“他是我的皇阿玛啊,为他地安危我什么事儿都愿意做的。” 云锦对十三阿哥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我明白你地意思了。”十三阿哥也看着云锦。“你是想说。既然是这样。那我现在还怨什么?” 云锦不好接话。所以还是笑笑。没有说话。 “我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怨地。我是因为皇阿玛会这么防我而感到伤心。二十多年地父子啊。他居然会防我到这个地步。哪能不让我灰心呢。”十三阿哥很消沉地说道。“而更让我伤心地事儿是。我地师傅也被降为检讨。这都是受我之累。” 云锦知道十三阿哥说地师傅是法海。这个法海可不是把白素贞压在雷锋塔下地那个好管闲事地大和尚。而是康熙地舅舅国纲地次子。他姓佳氏。字渊吝。号陶庵。满洲镶黄旗人。也就是说。他跟云锦其实也是沾点亲戚地。当然跟康熙地亲戚关系更近一些。 佳氏家族地很多人是仗着皇亲国戚地光而入仕。但法海却是比较与众不同。因为他地母亲是国纲地侍婢。所以自幼父不以其为子。兄不以其为弟。弟不以其为兄。当他母亲去世后。国纲地长子鄂伦居然还死活也不让她入祖坟。于是法海和鄂伦之间彼此之间根本已经不是兄弟。而是仇敌了。 法海虽然从小就受到父兄的歧视,却并没有让他灰心丧气,他没有一般的贵冑公子的浪荡气,而是坚持刻苦学习,在他二十四岁的时候,也就是康熙三十三年就考中了进士,可见他是很有真才实学的,至少比他老爹和鄂伦要强上许多。康熙知道自己表弟考中进士了,当然也觉得长脸,就把法海选在身边充当词臣。三十七年,选派了他当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师傅。当时法海只有二十八岁,而十三阿哥是十三岁,十四阿哥则是十一岁。 康熙一向都是十分重视自己儿子的择师问题的,选的都是有名的饱学之士,法海这时才中进士四年,尚未及而立之年,就膺此重任,跻身宿儒名流之列,不仅是康熙年间,而且还是整个大清朝最年轻的皇子之师。当然他能当此职,也是因为与康熙的亲戚关系,再加上康熙又一向偏向母家,可是他本身具有真才实学也是一个重要方面,很多人都说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比较象,都是英俊潇洒、气宇轩昂、文武全才的人物,想来与法海这位师傅的教导也是很有关系的。 现在这位受康熙宠爱的师傅却因为自己而受了贬,十三阿哥当然会难过不已了,云锦见自己话不但没劝好十三阿哥,反而让他更伤心了,就有些无奈的看向四阿哥。 “老十三,不要想这么多,”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然后才对十三阿哥说道。“皇阿玛对你虽然有防备,那也是因为有其他人的举动在前,那些人也是他的儿子啊,尤其是太子,皇阿玛对他寄予厚望,最后却让他这么失望。”四阿哥叹了口气,“老十三,我知道这件事儿你受委屈了,且忍一忍吧,皇阿玛以后会想明白的。” “十三爷,”云锦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继续开口劝十三阿哥道,“云锦觉得我们爷说的有道理,皇上之所以会对您如此,也是因为有一些儿子做出不孝之事在先,您只是被殃及池鱼罢了。照云锦想,皇上在心中还是明白您的为人的,您想啊,如果他不相信您的话,肯定是要先把火器地差事收回去的,那可是国之利器啊,他老人家怎么会把它给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呢。另外,云锦还有个异想天开地想法,”为了让十三阿哥心里好受些,云锦决定把二月河大大的想法借来用一用,“也许,皇上这是在保全您,之前皇上对您宠爱太过了,让你处于众矢之的,很多人都想对您不利,有人行刺您,也有人在您府上行刺太子,这还是云锦所知道地事情,云锦不知道的恐怕还有很多,您又不是一味死忍的性格,长此以往,怕是终有一天,会惹出事儿来地,皇上现在这么做,虽然让您伤心,但也让其他人不会再觉得您是个对手了,从而也就会再针对您做什么事儿了。” “是这样的吗?”十三阿哥很怀。 “仔细想想,云锦的这个说法也不会没有可能。”虽然四阿哥看云锦的眼神也带着一 ,但他还是顺着云锦话往下说,“也许皇阿玛就是让光养晦,养一养性子,等以后再大用。” “四哥,你真地这么觉得,”十三阿哥还是不怎么相信,“皇阿玛要保全我,犯得着绕这么大个弯吗?” “皇上是非常之人,当然要行非常之事了。”云锦见四阿哥一时没说话,赶紧接了过来。 “那我就权且如此想吧,”十三阿哥虽没展露笑颜,但面色还是好了一些,“至少心里不会那么难受了。” “十三爷,既然心里不那么难受了,”云锦趁此机会赶紧劝道,“那您和我们爷这个酒是不是可以慢点喝啊。” “你刚才不是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吗?”十三阿哥端着酒杯看着云锦,“怎么这时候又劝我们慢点喝了。” “十三爷,这小酒怡情,大酒伤身,”云锦笑着说道,“您和我们爷是知己没错,但也不一定要以千杯来论啊,君子之交是在于心的。” “我就知道,云锦你说来说去,”十三阿哥终于露出了笑容,虽然还带点苦涩,“还是怕四哥伤了身子。” “瞧十三爷说的,”云锦让他说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酒喝多了,不光我们爷伤身子,您不也是吗?云锦是怕十三福晋追究起来,那云锦可是担待不起的。” “云锦由来会说话,”十三阿哥失笑道,“好了,我们慢慢喝也就是了。不过,你可要再给我们唱曲儿来听听。” “十三爷想听曲儿,那有什么问题,”云锦点头答应着,“只要十三爷高兴,云锦唱多少都行的。” “那可不行,累坏了你,四哥可是要心疼的。”十三阿哥居然又开始打趣了,看来他心情是好了很多。 “还听曲儿不了?”四阿哥白了十三阿哥一眼,能感觉出来他地心情也放了很多。 “听,听。”十三阿哥点点头,“难得今儿个云锦要唱曲儿,当然不能放弃了。” “说的好象真地一样,”四阿哥又恢复了他那淡淡的语调,“什么时候你想听,云锦不唱了?” “她现在已经是你地人了,也算是我的四嫂,我让她给我做点好吃地还说的过去,”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可要是再说让她唱曲儿,就太不懂事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计较这些了。”四阿哥还是淡淡的说道。 “四哥不计较是四哥的事儿,可小弟却不能这么没规矩的。”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说道,“我知道,今儿个是因为我心情不好,四哥才让云锦唱曲儿的,四哥对小弟的好,小弟岂能不知呢。” “行了,咱们兄弟之间说那么多做什么?”四阿哥皱了皱眉,又看着还立在桌边的云锦,“你不是说要唱曲儿吗?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是,云锦这不正要去嘛。”云锦答应着走到琴边,坐了下来。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怕拼命怕平凡。 有得有失,有欠有还,老天不许人太贪。 挺起胸膛,咬紧牙关,生死容易低头难。 就算当不成英雄,也要是一条好汉。 万般恩恩怨怨都看淡,不够潇洒就不够勇敢, 苦来我吞酒来碗乾,仰天一笑泪光寒。 滚滚啊红尘翻呀翻两翻,天南地北随遇而安, 但求情深缘也深,天涯知心长相伴。 (歌曲链接 “爷,十三爷,”唱完这潇洒豪迈的歌曲之后,云锦对着那两个听得若有所思的阿哥说道,“云锦祝您二位的友谊天长地久,就象这曲儿里说的,情深缘也深,天涯知心长相厮守。” 话音一落,那边傻了两个阿哥。 *********************************************************************** 这顿酒虽然最后喝得慢了,但两个阿哥还是有些喝多了,四阿哥还好些,头虽然有些晕,但神智还很清晰,喝过蜂蜜水之后,已经好多了,可是十三阿哥,却是醉意朦胧了,他这个状态,四阿哥可是不放心让他回府的,于是叫来十三阿哥的随身侍卫吩咐他们回去给十三福晋报个信,就说自己留老十三在别院住一夜,让十三弟妹不要担心。至于说安排十三阿哥住宿的事儿,就是云锦的工作了,当然她也不用做什么实际的工作,只要找来别院的管家,吩咐他一声也就是了。 十三阿哥安排妥了,云锦就要开始照料自己的男人四阿哥了,本来四阿哥每次过来的时候,云锦都要让他洗个温石浴的,可是因为酒后不宜洗澡,所以今天就算了,简单擦洗一下也就是了。 “爷,您觉得十三爷能想得通吗?”云锦和四阿哥梳洗过后躺在炕上,云锦问道,“他是否真的相信云锦的猜想呢?” “也许会吧,”四阿哥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上了炕,眼睛就闭上了,“我希望他会,就象他说的,至少心里会好过一点儿。” “那,爷,您相信吗?”云锦想了想,问四阿哥,“皇上是不是真的会为了保全十三爷,才做出这些事儿来呢?” “这个是你说的,你自己相信吗?”四阿哥睁开了眼睛,看着云锦。 “我只是这么想,”云锦看着四阿哥,“毕竟也有这个可能,不是吗?” “是啊,有这个可能,”四阿哥又闭上了眼睛,“那就让我们大家都这么想吧。” “爷,”云锦咬咬嘴唇,“说起来,云锦还没恭喜您呢。” “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四阿哥随口问着。 “恭喜您又进新人了啊。”云锦说道,“这事儿也说了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年侧福晋终于要进府了,想来爷也是高兴的紧吧。” “皇阿玛赐的,当然高兴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爷,”云锦还要再说什么。 “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说她干什么,快睡吧。”四阿哥把云锦往怀里带了带,“明儿个我还有事要办呢。” 云锦看了看他,听话的没有再说什么,靠着他的身体,闭上了眼睛,虽然他嘴里呼出的酒味有些冲,但云锦却是丝毫也没有想躲开的意思。 ps: 粉红票过20了,之锦看到了,会尽量在这两天之内加更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 时疾 侧福晋进门,肯定会隆重一番的,只是云锦这边当识的,她也很庆幸自己不用莅临现场,就权当没那回事儿一样,自顾自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四阿哥在他的雍亲王府里是否宠爱年氏,云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四阿哥到自己这里来的时间没受太多影响也就行了。而且从那天四阿哥说年氏入府不是什么大事儿之后,云锦再也没问过他年氏的事儿。 只是四阿哥娶年氏没多久,却越见忙碌了,每次来云锦这儿都有些筋疲力尽的,后来干脆来的就少了,云锦也知道这不是因为刚进府的小箩莉年氏太过累人累心的缘故,而是因为户部生了一起贪污大案。 在康熙四十九年的七月,左副都御史祖允图疏参户部收购草豆舞弊。康熙交给刑部查办此案,同时又让四阿哥也跟着一同办理。经过审察,户部的书办胡文思、沈遵泗供称:每年商人领银之后,都有送给户部堂司官的“公费”,至于银数和帐册都存在商人金壁处。经传问金壁,他交出了康熙四十五年至四十八年的给付贿银的帐簿,其中记录了堂官希福纳等、司官根泰等共计六十四员收取了贿银。 七月二十四日,刑部合议出初步意见,应该将得银的堂司官全部革职拿问,另外,尚书张鹏等人虽然自己没有拿银子,但他们的家人却是曾经向商人要过银子,是否也应该一同革职拿问,则需要向康熙请旨。康熙颁旨表示:此案应由未得银的九卿共同秉公审理,本身不曾得银、家人得银的免予革职拿问。 到了第二天,康熙又谕大学士等人:希福纳等共侵吞银二十余万两,事已败露,实在可耻。朕反复考虑,终夜不能入睡,如果将他们审问,获罪的人非常多,姑且开自新之路,得赃人员在未审前若将自己所得全部赔偿,就可免予革职拿问。 九月二十四日,九卿等遵旨议奏:查自康熙三十四年户部设立办买草豆监督时起,至康熙四十四年止,得银的堂司官共一百十二人,共贪污吞蚀银四十四万余两,连同康熙四十五年至四十八年希福纳等吞蚀银二十万余两,均应勒限赔完,免其议处。康熙最后决定:部院衙门乃本原之所,希福纳身为大臣,操守贪鄙,不能宽恕,应予革职。 云锦带听带不听的知道这个事之后,也有些感叹,原来中国足协处理黑哨事件地方法也是其来有自的,这个方法在清朝就有了,只要退赃就没事了,倒霉蛋只有一个,清朝有希福纳,现代有龚建平。当然云锦并不是说,这两个人不应该受处罚,他们毕竟是真的受贿了,受处罚也是应该的,只是与其他那些退赃就没事儿的人相比,他们比较倒霉罢了。更幸运的则是那些自己没拿银子,只是家人拿了银子的人,他们直接就被免予追究了。 当然云锦也不会象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那么愤怒,不就是贪污受贿嘛,在现代见得多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地,这点钱算什么,和现代那些巨贪相比,小意思了。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听十三阿哥说这些有的没的,还是先照顾好四阿哥的身子,好不容易这病养的有了起色,可别让这些糟心事儿再让他上火。 没错,四阿哥又病了,本来他这个中过暑的人,一到夏天身子就有些不郁,康熙又把这么个差事给了他,虽然说是刑部主办,他只是从旁相辅,可四阿哥是什么样的人,从来就不会偷懒耍滑的,尤其这个还是让他十分愤怒的事情,当然是办得要多认真有多认真了,劳累加上酷暑,他终于再一次地倒下了。 这一次乌喇那拉氏把四阿哥送过来养病的时候,可是把云锦吓了一跳,随行的人员全都用布捂着口鼻,让人不禁怀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就流行开来了,乌喇那拉氏吩咐人把四阿哥送进卧室之后,又将所有的下人摒退。 “爷。好了。人都退下了。”乌喇那拉氏轻声对躺在炕上地四阿哥说道。 四阿哥闻声拿开捂在口鼻处地棉布。就要坐起来。云锦看他虚弱地样子。忙上前伸手去扶。乌喇那拉氏也过来搭了一把手。让四阿哥倚着墙边坐好。云锦怕他受凉。又在他身体与墙之间加了些被褥。 “都是你。弄地这叫什么事儿?”四阿哥冷着脸对乌喇那拉氏说道。 “行了。爷。”乌喇那拉氏笑着对四阿哥说道。“您都怪了妾身好些时候了。还没消气呢?妾身这不也是为了让您好生将养身子吗?” 云锦看看四阿哥。又看看乌喇那拉氏。一时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四阿哥装病。可看他腊黄着脸。有气无力地样子。又不象啊。 “爷。怎么了?”云锦摸了摸了四阿哥地额头。还好。不烧。 “你问她。”四阿哥干脆闭上眼,不搭理人了。 “爷,您先喝点水吧,”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云锦听了这话,赶紧去倒了一杯温水再调些蜂蜜进去,递给乌喇那拉氏。 “爷,您这一路过来,也累了吧?”乌喇那拉氏服侍着四阿哥喝了蜂蜜水之后,又笑着说道,“不如先歇歇吧,我也跟云锦交待交待。” “也好。”四阿哥点点头。 于是云锦和乌喇那拉氏又一起服侍着四阿哥躺好,两人才悄声向外屋走去,当然也不能离得远了,防着一旦四阿哥有事,也好马上赶过去。 “福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锦怕吵着四阿哥,小声的问道,“爷到底是什么病啊?” “太医说是时疾。”乌喇那拉氏喝着云锦给她调的蜂蜜水,慢条斯理地说道。 时疾?这就是季节性流行传染病啊。《周礼夏官司》记载:“司掌行火之政令,四时变国火,以救时疾。”《晋书王传》记载“旧制,朝臣家有时疾,染易三人以上,身虽无病,百日不得入宫。”宋朝叶梦得在他的《石林燕语》卷十中写道,“庞庄敏公为司法,尝得时疾,在告方数日,忽吏报:‘庄敏死矣。’”,可见得这个时疾地厉害,云锦听了吓得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福晋,爷现在没什么事儿吧?”云锦赶忙急着问道,“那个太医没弄错吧,找别的大夫看过了没有?实在不行,就去找洋人大夫来看看吧,有什么云锦可以做地?刚才没觉得爷热啊,也许是云锦弄错了,我再去看看。”云锦心里着急,话说的也是东一头西一头地,还没说完就站起身想 里跑去,这个时候医学太落后了,也没个抗生素,=急。 “你别着急啊,”乌喇那拉氏笑着拦住云锦,“已经找那边的大夫看过了,爷没什么大碍的,还是劳累过度引起的,好好调养也就是了。” “那还好,”云锦松了一口气,跟着乌喇那拉氏回来坐下,“这么说,又是那些个太医在胡说八道了,真是的,这种事情也可以看错地吗?等爷好了,一定要找机会好好的治治他们。” “要说这个事儿嘛,倒也不怪那些个太医,”乌喇那拉氏温言解释着,“是我有意误导他们的。” “为什么啊?”云锦不明白乌喇那拉氏的意思。 “不这么说,爷哪能得清静呢,又如何好生养病呢。”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只是爷知道我做了手脚后,可是气得不行呢,没看刚才都没给我好脸。” “爷其实是了解福晋的苦心的,”云锦这时心完全放下了,“他这个人,总是不注意身子,不这么着他也不会好生歇着。” “就是这么说,”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只是没想到我说的这个谎,不光让爷有了休养的清静,也看出了人心。那些个人,平时在爷面前争宠卖乖的,现在一听爷是时疾,一个两个的,都躲得老远,生怕爷传给了她们,好象她们地命比爷还金贵似的。” 云锦一听乌喇那拉氏的口气,就知道她是在说四阿哥的其他女人们,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们,谁听了传染病会不害怕呢,在现代流行地时候,人们一听有人咳嗽,不也全都退避三舍吗?那个时候,只要听到是北京、广东那边来的人,所有人都离得远远地,生怕他们身上带着病毒。 “福晋用不着为这个生气,”云锦劝说乌喇那拉氏,“她们心中害怕也是有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还是对爷没有心,”乌喇那拉氏还是有些不满,“你刚才近身服侍爷,不也没害怕吗?” “云锦那时不知道时疾的事儿,再说福晋也在那儿,有什么可怕的呢。”云锦不想出这个风头,这个话如果传出去,可是会招得其他女人心中不舒服的,云锦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刚才我跟你说爷得了时疾时,你不也急着要去看爷吗?”乌喇那拉氏坚持要表扬云锦,“根本没有躲避害怕地意思。” “云锦只是一时没想到。”云锦解释着。 这也是实话,云锦刚才听到“时疾”二字时,脑子里一下想到的只是宋朝叶梦得在他地《石林燕语》说的那句话,“庄敏死矣”。这句话让她地心都揪一起了,只想着赶紧去看看四阿哥到底怎么样了,把这个时疾也是传染病的事儿给忘了个干干净净。现在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本是个怕死地,怎么一沾了情,就晕了头了呢,幸好四阿哥的传染病是假的。 “就是取你的这个没想到,这才是真情呢。”乌喇那拉氏感叹着,“当初你救爷的时候,也是说什么都没想,可见得你是真的把爷放在心上的,把爷的安危看得比自己还重。” 乌喇那拉氏又提起了那个乌龙事件,让云锦心中很是不好意思,当时默认了自己是为了救四阿哥的行为,本就是出于私心,现在说起来,却是觉得脸上辣的。 “说爷得了时疾,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人是不会上门了,可是在府里医治的话,人多嘴杂的,却是有些个不方便,”乌喇那拉氏对云锦说道,“所以这个事儿只好又得让你受累了。” “福晋说的是哪里话,”云锦赶紧说道,“这本就是云锦的本分嘛,哪有什么受累不受累的。” “虽说是本分,可是爷的女人多了,也没有总让你受累的道理,”乌喇那拉氏摇摇头,“只是你这里清静,再加上你人也细心,还能时常给爷做些可口的东西。”乌喇那拉氏说到这儿,拉着云锦的手,“云锦,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爷前阵子来你这里的时候不多,可是病的时候却还要你来侍候。” “爷也是忙嘛,”云锦笑着说道,“云锦能理解的。” “忙是一个方面,”乌喇那拉氏手上用了些力,“只是新人进府,又是皇阿玛亲赐的侧福晋,爷多少总得照顾些,再加上那个年氏身子也不甚康健,所以爷多顾着点也是有的。” “怎么?年侧福晋的身子也不爽利?”云锦本来不想提她的,可是乌喇那拉氏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关心一下好象也说不过去了。 “其实也没什么的,”乌喇那拉氏面色不是很好,“只是身子有些娇弱罢了,可能是原来在家里太过娇惯了,冷不丁的一换地方,有些个不适应,总是闹些个小病小痛的。” “她毕竟是汉人家的小姐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身子不如咱们满人女子结实也是有的,福晋不用担心,”云锦看乌喇那拉氏的语气不对,也知为什么,只好先顺着她的话说,“想来过些时候就好了。” “云锦,你在这里不知道,其实她身子娇弱倒是没什么,最多府里多给她调养些也就是了,她哥哥送过来的补品全府里的人吃也够了,”乌喇那拉氏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气她不懂事儿,稍有点不适就找爷过去,弄得其他人不高兴不说,还累得爷休息不好,这不,到底还是病了。” 这个事儿云锦也不好说太多,本来是两厢情愿的事儿嘛,如果四阿哥不想过去,可以不去的,晾她几次,估计也就不会再生这种事儿了。可是每次年氏一叫,四阿哥就到,这么好用的方法,能怪人家总用嘛。只是这个年氏还是经事不多,也许是让家人宠坏了,以为这样一来,可以让府里的人看看自己有多受宠,可是却没想到,这样也会得罪了所有人,使自己处于孤立的地位。 “她年纪还小嘛,福晋多费心教导,应该就不会了,”云锦一句话带过,马上就转移了话题,“福晋,还是先跟云锦说说,爷这个病应该注意些什么吧。” 乌喇那拉氏看云锦的态度,也没有再坚持说这个话题,而是开始跟云锦详细介绍如何照料四阿哥的事项。 ps: 本来是想利用这两天休息时间加更的,可是临时有工作,马上要出差,所以加更的事儿又得先放一放了,放心,这个月一定会再加更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帝王的心思一向难猜 阿哥这场病让乌喇那拉氏找来的大夫(其实是四阿哥的)~很是不高兴,认为这个病人太不听话,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太不遵从医嘱,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把身子糟蹋成这个样子。 本来他是不想再理这个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的病人了,可是看在张玉斩的面子上,看在乌喇那拉氏的求恳下,他还是同意接着给四阿哥治疗了,只是这次和上一次不一样,因为说四阿哥是时疾,所以四阿哥府里的人要出门是很困难的,象上次那样带着四阿哥出门去看诊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所以乌喇那拉氏与张玉斩(当然是他伪装的身份)商量,想让大夫住到别院里去,就近照顾四阿哥。 张玉斩也不知怎么跟那个大夫说的,让他同意被人蒙着眼睛带到了别院里,当然他是不会住在云锦的院子里的,在就近的地方给他安排了一处清静的院子,可是因为他总是要过来给四阿哥看诊的,所以云锦也事先嘱咐自己院子里的人,在大夫面前说话一定要小心,对四阿哥和自己的称呼也要改一改,所有人的着装也都换成了汉人的服饰。 大夫住进来以后,云锦也借他来看诊的时候,跟他交流一下,一些现代的医学常识和理念让那个大夫如获至宝,看诊的时间也因此加长了许多,因为那个大夫总是会问云锦一些问题,虽然云锦能答上的并不多,但有些个想法还是让那个大夫很受启地。而四阿哥在一边看着这两个人闲聊,心里自然不是很痛快,所以脸色想当然地也就难看起来,一个劲儿的瞪云锦,事后也冷冷的嘲讽云锦太爱显摆。 其实云锦真的不是想显摆什么,说实话,自己从现代的生活和医患剧中知道的那些个一鳞半爪的东西,也没什么好显摆地,只是她想既然这个大夫以后会是四阿哥府里的专属大夫了,如果这些东西能有利于他医术的提高,那对四阿哥、对自己也是有切身利益的。再说,也许能让他有更好地方法来治疗四阿哥也不一定呢。当云锦把自己的想法跟四阿哥说明之后,他就再也没在云锦和大夫谈话时摆脸色了。果然,勾通是王道啊。 而云锦与大夫地交流也见了成效,等四阿哥的身体稍见强些,那个大夫就改变了治疗方式,改为要给四阿哥进行药浴了。 药浴,本就是传统的中医疗法中的外治法之一,是根据中医辨证,将选择的中草药煎成汤液,稀释后进行沐浴的一种水疗方法,它利用水温本身对皮肤、经络、**位地刺激和药物的透皮吸收,达到治疗疾病、养生保健地目的,属于中医外治法中地一种。药浴操作简单,廉价无痛苦,相对而言安全可靠,因为药物没有经过胃肠的破坏,直接作用于皮肤,吸收进入血液,故较一般地内服药汤具有见效快、舒适、无任何毒副作用的优点,也不会增加肝脏负担,因此被医学界誉为“绿色疗法”。 中华的药浴,古已有之。我国最早的医方《五十二病方》中就有治婴儿癫++的药浴方。《礼记》中讲“头有疮则沐,身有~则浴”,《黄帝内经》中有“其受外邪,渍形以为汗”的记载,元代周达观在《真蜡风土记》中记有“国人寻常有病,多是入水浸浴及频频洗头便自痊可。”可以这么说,药浴的历史在我国源远流长,奠基于秦代,展于汉唐,充实于宋明,而成熟却是在清代,光绪皇帝和皇太后慈禧都是很喜欢用“药浴”来治病健身的。 当然现在的清朝还没有开始盛行药浴,康熙他们主要还是通过泡温泉来健身,而四阿哥却是要开始尝试药浴了,第一次当然是要有大夫在一旁陪同,以防四阿哥有什么不适,本来云锦也想在一边侍候的,可是四阿哥却坚持不许,云锦想想也没坚持,四阿哥的药浴是要结合温石浴来进行熏洗的,现在是夏天,自己穿得衣服不多,这蒸汽一起,那身上可就有得看了。 但是四阿哥身边怎么也得有个人侍候着啊,总不能让大夫帮着他洗浴吧?女的肯定是不方便了,那苏培盛也不行,太监毕竟与常人不同,怕那个大夫看出什么来,最后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还是派给云锦小院子里唯一一个男人,干杂活的陈风了。 等四阿哥用完膳半个时辰之后。就开始了他人生中地第一次药浴。云锦虽然知道这个副作用很小。但却担心四阿哥体力不支。所以在外面准备了糖水预备着。隔差不多十分钟就让陈风给四阿哥喝点儿。防止他血糖降低或是脱水。 半个时辰多过去了。四阿哥终于起浴了。陈风和大夫扶着他走了出来。只见四阿哥皮肤红。还一直在冒汗。大夫说这是正常现象。注意不要让他吹风。以免受寒。而且在他皮肤红热地状态没消退之前。也不要用任何地护肤品。云锦听到这儿。有些抱歉地看了看陈风。是自己让他把花水带进去地。肯定他是受到大夫地批评和指责了。 云锦接手来扶四阿哥。向大夫问清了注意事项后。就着人将他送回到他住地院子里。而自己则是扶着四阿哥到卧室去歇息。 “爷。您觉得怎么样?”云锦扶四阿哥躺在炕上。有些不放心地看着他问道。“有没有什么不适地感觉?” “还行。”四阿哥淡淡地说道。“刚开始时稍有些不适。但坚持过来就好了。” “爷再喝点水吧。”云锦又端着糖水过去。先把水放在一边。然后伸手来扶四阿哥。他倒还听话。让云锦扶着欠起身来。就着云锦地手喝了几口。 “爷,觉得乏不?”云锦又扶着他躺了下来。 “有一些。”四阿哥闭上了眼睛。 “那爷就先歇一会儿吧,”云锦轻声说道,“云锦去给您准备些吃地。” “让下人们做吧,”四阿哥声音中有一丝疲累,“你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那,请爷稍待,云锦去交待一下。”云锦自然是答应下来。 等云锦交待好膳食之后再回来地时候,四阿哥正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那里呢。云锦不知道他睡了没有,也不好就这么上炕,怕吵醒了他,所以仔细的观察着他眼皮下面的眼珠,看是不是在动。 “还不上来,干什么呢?”四阿哥突然出声,吓了云锦一跳。 “这就来了,”云锦脱鞋上炕,躺在四阿哥身边。 四阿哥翻身过来,用手搂住云锦,那中药的味道更加浓厚了。看来是洗完药浴之 没有清洗,而只是擦干了水分。 “爷,您可觉得松泛些了?”云锦轻声问着。 “嗯,是舒服了些。”四阿哥回答道。 “既然有效,那就让大夫这么治吧。”云锦听了很高兴。 “行。”四阿哥点点头。 “这个法子既然这么好用,那以后可得让大夫开些个养身的方子,爷以后要常洗洗。”云锦提着建议。 “只要是你给爷洗。”四阿哥也提出条件。 “那是当然的了,”云锦理所当然地说道,“等过两天,爷的身子大好些了,洗浴时不用大夫在一旁侍候了,云锦也就可以侍候爷了。” “年氏的事儿,你生气了吗?”四阿哥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什么事儿啊?”云锦作出一副不解状。 “别装了,我就不信乌喇那拉氏没跟你说。”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哦,原来爷是指这个啊,”云锦恍然道,“年侧福晋刚进府,岁数又小,爷宠着些也是应该的。” “你真这么想?”四阿哥地手臂有些僵硬,眉头也往一块聚拢。 “爷,说实话,”云锦想想,还是跟他说清楚比较好,省得他总猜来猜去的,“要说云锦一点儿没妒嫉是不可能地,除非云锦根本就不在乎爷,可要说生气呢,倒也算不上。爷的府里一向是最讲规矩的,爷也一直将后院安排的很好,没有生过起火的危险,现在却一反常态,对年侧福晋如此宠爱,让云锦有些不可理解,总觉得爷应该是另有深意的,只是为了什么,云锦却是猜不出来。” “你还算是有点脑子。”四阿哥胳膊放松了下来,眉头也展了开来,“猜不出来,就不要再猜了。” “云锦本来也不想猜地,可不是爷要问的吗?”云锦嘟着嘴说道。 “我现在不问了,你自然也不用再猜了。”四阿哥又闭上了眼睛,“不是说让我歇会嘛,你总说话,我怎么歇着?” “是,”云锦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来,“是云锦地错,云锦多嘴了,这就把嘴闭上,您快歇着吧。” 真是,还有没有天理了,这个话题可是四阿哥起的,现在倒来埋怨云锦了。云锦放在他胸口地手攥成拳头,真想捶他一下,可是看着他那排骨身材,心里又有些不舍得了。其实云锦并不是猜不出四阿哥会如此做的原因地,她猜出了,而且还猜出了好几个答案,只是不知道哪一个对而已。 那天刚开始听乌喇那拉氏说时,云锦心里怎么说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可事后想想,却总觉得这个事情不象表面上那么简单。四阿哥从来就是一个贪图女色的人,又一向很讨厌矫揉造作,就凭年氏这点儿不入流的小花样儿,怎么可能会让四阿哥就此晕了头呢。说不得这事儿,还是与她的哥哥年羹尧这块大年糕有关。只是为了一个门下之人,就要让四阿哥如此违背自己以前的原则,即使他是一省之巡抚,理由也还是稍显单薄了些,估计弄到最后,根苗还是要落在他亲爱的皇阿玛康熙的身上。 要知道这年侧福晋可是康熙赐的,她哥哥又正得圣宠,如果四阿哥要是对她不好的话,岂不是让康熙心里不舒服,他会怀四阿哥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是自己赐的,所以才会对她不好的,也会怀是不是云锦从中起了什么不好的作用。 康熙赐年氏给四阿哥,本来是好意,可是如果四阿哥处理不当,也不是没有可能会因此而招致康熙不满的,所以四阿哥这么做也许就是为了向康熙表明自己对他的感激,从而也向康熙表示自己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也会按他的希望去做。另外也顺便给那个正得志的年羹尧看看,让他知道入自己门下是不会吃亏的。 另外,云锦还有一个坏心的猜想,也许,四阿哥是故意想借着这样来孤立年氏,让她成为阖府女人的公敌,从而使自己忍受她无理取闹的举动也能有些收获。只是,云锦看着熟睡的四阿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这几个猜想哪一个是比较靠谱的呢?还是说都有那么一点儿?帝王的心思一向难猜,即使是未来的也是一样。 在大夫的精心治疗和药浴的辅助下,四阿哥的身体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后来的几次沐浴,已经不用那个大夫在一旁看着了,而是让他先给四阿哥把脉,然后根据他的身体状况定下沐浴的药方,就可以闪一边等着了,由云锦来服侍着那个大爷洗浴。至于药材,基本常用的院子里已经都备足了。 当然四阿哥住在这个小院子里,也不是说他对外面的事儿就一无所知了,十三阿哥还是时常会过来,把朝廷上的一些事儿告诉他的。 十三阿哥是唯数不多知道四阿哥真实病情的几个人之一,这也是缘自于他是在康熙面前自告奋勇要到四阿哥这儿来探病的唯一一个阿哥。只是因为不想也被隔离起来,所以他在康熙面前做出保证了,绝对不进到里面去直接面对四阿哥,只在外围问问太医也就是了。 可是驻在别院的太医基本上就是摆设,他们每天来请脉的人并不是四阿哥,而是另一个人,另一个得了时疾的人。 乌喇那拉氏之所以会误导太医,也是因为府里确实有了这么一个人。四阿哥刚病之时,太医来请脉的倒真是他本人,只是听了他们说的一大堆医理药理之类的一般人听不懂的话,乌喇那拉氏却是没有丝毫的信任之心,又带着四阿哥去找自己请的大夫来看,结果又一次的证明了太医所开的方子太过温柔。 所以乌喇那拉氏一气之下,在太医再次登门时,就将他们领到一个隔离起来的院子里,说是现爷的病情会传染,太医本还不信,结果一看这个院子里的人全都用布蒙着口鼻,四阿哥更是几乎把脸都遮起来了,心中不禁就有些个打鼓,等到把完脉之后,现还真的是时疾,这一下也是吓得不轻,赶紧说要去禀报皇上,就急三火四的告辞而去了。 他们那次诊治的其实就不是四阿哥,而是府中一个刚得了时疾的侍卫。乌喇那拉氏在把四阿哥移到别院之后,也将那个侍卫移了过去,当然为了确保四阿哥不会被他传染到,他所住的院子离云锦那儿是相当的远。皇上派来驻在这里的太医,治疗的也是这位侍卫同志。 第二百章 年糕的又一份奏折 到十三爷来到别院,管家当然不会就这么让他去看的,于是把他拽到一边,消声告诉了他真相,十三阿哥听后,把跟着过来的人留在外面让管家派人招待着,自己则跟着管家先去太医那里走个过场,他可是奉旨来探病的,怎么也得跟太医照个面啊。 其实说是照面,十三阿哥却是并没有见到太医的人,他们这个差事也是个苦差事,既然每天都要给得了时疾的“四阿哥”请脉,当然也得一起被隔离在里面了,所以来干这个活的人,肯定是在太医院里没什么背景的人。 十三阿哥隔着院门与那两个倒霉的太医对完话之后,就跟着管家去云锦的院子里看四阿哥了,当然要先由管家进去看看那个大夫在不在,还好,那时候正好四阿哥已经泡完药浴了,大夫也已经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得知十三阿哥到来,云锦叫翠屏给堂屋的躺椅上铺好被褥,自己扶着四阿哥让他在上面靠好,又给他盖上一层薄被。 “四哥,你没事吧?”还没等云锦出去迎接呢,十三阿哥就一脚迈进来了。 “我没什么事儿,”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身子已经好多了。” “四哥脸怎么这么红呢?”十三阿哥打量着四阿哥。 “哦,我刚泡完药浴。”四阿哥解释着,“这是正常的。” “药浴,”十三阿哥愣了一下,“怪不得药味这么大呢,有效果吗?” “还不错,泡完之后会松泛好多。”四阿哥点点头,“其实这时候药味已经小多了,因为泡完之后会再清洗一下,之前泡完就直接擦干,那味道可是更浓呢。” “能治病就行。味道浓点怕什么。既然四哥说这个药浴不错。那就一定错不了。”十三阿哥也笑了。“看来四哥离康复也应该不远了。” “爷。”云锦一边接过翠屏端上来地饮品分送给两位阿哥。一边笑着问四阿哥。“正好大夫在这儿。何不让他给十三爷也把把脉呢。” “什么大夫。”十三阿哥愣了一下。接着恍然道。“是四哥上次跟我说地张玉斩请地那个吗?现在就是他在给四哥治疗。看来确是有两下子。不过我没病没痛地。把个什么脉啊。” “十三爷。这药浴不光能治病。也能健身呢。”云锦笑着说道。“让他给您看看。再开个方子。您回府后也可以试试啊。我们爷不是说了嘛。泡过之后很舒服地。” “老十三。你就试试吧。”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说道。“不然她又要嗦个没完了。反正也没什么坏处。试试看也无妨嘛。” “那好吧。”十三阿哥看看四阿哥。又看看云锦。带着一丝有趣地微笑点了点头。 “十三爷,您先去把这身衣服换一下吧,”云锦吩咐人去请大夫之后,又对十三阿哥说道,“那个大夫可是不知道我们真实身份的。” “怪道呢,我说你们怎么想起来穿汉装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只是我可是没带衣服来的。” “那有什么地,我们爷不是有嘛,”云锦也笑了,“我这就去给您拿来。” 云锦拿过衣服来之后,又让翠屏去服侍十三阿哥换衣。一会儿工夫,十三阿哥穿着汉装出来了,云锦和四阿哥看着他那个样子就不禁笑了起来,原来四阿哥穿着还有些宽松的衣服,十三阿哥穿起来却还是有些紧的。 “四哥,你也是太瘦了,”十三阿哥皱着眉看着四阿哥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云锦做菜有多难吃呢。” “我做的菜再好吃,也架不住有人在外面拿着身子去拼啊。”云锦斜眼看着四阿哥。 “象个什么样子,”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行了,别嗦了,大夫要来了。” 云锦抬眼一看,可不是嘛,那大夫已经快走到堂屋里来了。 “叶大夫,”云锦笑着迎了上去,“又得麻烦您了。” “没事的,行医治病,本就是我们做大夫的根本嘛,”叶大夫笑着说道,然后看向十三阿哥,“要看诊的可是这位爷吗?” “是,”四阿哥接过话来,“这是我的弟弟,还劳叶大夫帮忙给看看,他身子有没有什么不妥。” “请。”叶大夫冲十三阿哥一拱手,然后开始给他诊脉。 “这位爷,”叶大夫诊了一会儿,眉头就皱了起来,“您最近可是觉得腿上膝上有所不适吗?” “是有些不太得劲,我以为是劳累所致,怎么,有什么不妥吗?”十三阿哥点点头。 果然,云锦就想着十三阿哥地腿可能快要出问题了,虽然上次他被圈禁之时,自己曾经送去了羽绒裤子,可是怕一条小小的裤子,还是不能完全杜绝掉这个隐患,所以她才想着借此机会让叶大夫给十三阿哥看看,也许有办法能彻底的让十三阿哥摆脱掉这个后来会困扰他多年的疾病。 其实云锦不知道,当初她那个羽绒裤子虽小,但却是让十三阿哥的起病晚了些时日,本来历史上,十三阿哥应该在四十八年就起病了,在那年底或四十九年初就应该病的,可是现在都快到四十九年下半年了,他却只是感到有所不适,也就是说还是在处于起病地时期。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四阿哥欠起身来,脸上有些紧张。 “这位爷内心积郁,外感风邪,经络气血亏损,阴寒凝滞,”叶大夫皱着眉说道,“如不即时医治,怕是跟着就是鹤膝风了。如医治不当,腿是不废,也会不良于行的。” 对了,就是这个,鹤膝风,十三阿哥的腿最后就是这个毛病,听叶大夫的话头儿,他应该是有办法治的,这样就太好了,十三阿哥的历史改了,四阿哥地还会远吗?云锦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改变四阿哥早逝的命运,不能让自己早早的就成了寡妇。 “叶大夫,我弟弟可是文武全才的,腿可千万不能有事,”四阿哥有些激动地看着叶大夫,居然还用上了敬语,“您一定有什么办法调理地,是不是?” “当然了,艾爷,”叶大夫称着四阿哥的化名,“本来治起来还是需要些时日地,可是最近研究这个药浴让我相信,一定能尽快治好令弟的。” “这太好了,”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眼睛里带着兴奋,“你以后就每天过 让叶大夫给你医治。” “我听哥地,”十三阿哥从听四阿哥跟叶大夫用敬语后,就感动的眼圈红,这时听四阿哥这么说,马上就点了点头,然后又安慰四阿哥,“其实哥你也不用这么担心,我只觉得稍有不适而已,哪里有那么严重。” “非也非也,”叶大夫却不知道十三阿哥地意思,一听他在否认自己的诊断,就大为不满,摇着头说道,“没有小病,哪来地大病,身子不适却不注意,最后才会形成大病的。” 云锦听他说“非也非也”,不禁想起了天龙八部里的包不同,险些就笑了出来。 “您就听叶大夫的吧,”云锦清咳了一下,对十三阿哥说道,“身子既然不好,就得赶紧治,养着他能生利钱是怎么着。” “说个病你也不忘了扯上钱,当真是个财迷了,”十三阿哥摇着头笑道,“我也没说我不治啊,你们着什么急啊。放心,就是为了我哥对我的这份关心,我也会每天都过来的。” 从那之后,十三阿哥真地每天都过来云锦的小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康熙说的,居然允许他这么频繁出入“时疾”之地。他的到来,不光使得四阿哥多了个病友,还让云锦得多安排一个人的饭菜,十三阿哥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可以正大光明来吃白食的机会,只是因为治疗期间需要忌口,不能吃辛热生冷地食物,让他的心情很是不爽,每当他抱怨的时候,云锦虽然口头上在安慰他,心里却是高兴的不得了,总不能让他事事都如意了不是? 四阿哥高兴着十三阿哥每天过来的另一个理由,就是有人可以把外面地消息带进来了,尤其是朝廷里的。由此他才知道了那个贪污案地最终处理结果,虽然四阿哥之前并没有表示什么,但在他心里,却一直认为应该严惩这帮虫们的,没想到最后却是这么个结果,心情自然有些郁闷,可是这件事还不是最让他烦心地,最让他烦心的是,年羹尧刚给康熙上地一道折子,康熙交由十三阿哥抄给四阿哥看了。 四阿哥看着那份折子,脸上神情不定,说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情绪,但就云锦的理解来看,还是恼怒的成份多些。四阿哥看完之后,将那张纸扔到桌子上,云锦不知年羹尧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会让四阿哥如此,不禁有些好奇的频频偷眼向那张纸瞧去。 “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 云锦嘟嘟嘴,本想说自己才没兴趣,可是话到嘴边却硬是说不出口,最后还是忍不住心头搔痒,还是拿起那张纸看了起来,招来四阿哥一个大大的白眼。只是云锦现在却顾不得了,她看着这道折子,心中真是感慨不已啊。 年羹尧的这道折子是康熙四十九年九月二十六日上的,名称是四川巡抚加三级臣年羹尧谨奏为叩恳圣恩事。 云锦一看到这儿就有些感慨,记得前不久,这块年糕还是四川巡抚,这才过多长时间啊,他居然已经是四川巡抚加三级了,爬得可真快啊,看来圣宠还是不衰啊。 接下来就是他这道折子的内容了,先当然是一些面子话:“窃臣自去年十二月十五日到任以后,因川省向有私派积弊,极力禁革,以求地方宁谧,何敢虑及私事?今通省州县,畏法自守,吏民相安,其有敢蹈故辙,一有访问,断不少加容隐,以害百姓。” 面子话说完了,就要开始转折进入正文了:“但臣在四川,凡有所行,若不奏明,此心终不自安。四川布政司衙门每年平头羡余有送巡抚四千两之数,按察司管理盐茶羡余,亦有送巡抚四千两之数。臣尚未曾收受,然实不敢矫情沽誉,伏乞圣恩准臣取用,是臣之阖家百口饱暖有资,抚标两营操赏不乏,则沾皇恩,不独在臣一身。此外仍有贪婪无状之处,是臣既不自爱,并负皇上知遇之明,期望之恩矣。缘臣不敢一事欺隐,故将此等私情琐渎圣聪。臣实不胜惶悚之至。” 康熙对此折的朱批是:“是,知道了。” 看完年糕的这道折子,云锦都不知说什么好了,真是不五体投地的服了他都不行了,他那是怎么跟老康说话的啊?!喂,年糕老兄,您这才领衔一省抚台九个月哪,居然就成这个样子了,日后您还要领三省的总督呐!那时你还打算猖狂到什么地步?看来真是老爷子把你惯的无法无天了! 按照云锦的理解,年糕这道奏折的意思就是这样的:皇上,我来这儿几个月啦,地方上挺好的,您不奖励奖励我呀?这地方例行巡抚收火耗的,我和您打个招呼啊,八千两银子我拿了,我尊敬您才告诉您一声,我家要吃饭的嘴多,没法儿! 而康熙居然眼皮也抬的随随便便就通过了,八千两啊,就算云锦想出来的点子挣了些钱,可老康你也不能这么败啊,怪不得后来年糕敢讹您五十万两了,敢情就是这时候投石问路之后,心里有底了。 你看看年糕为要钱找的理由,“是臣之阖家百口饱暖有资”,瞎扯吧你,就凭你家养不起一百个人?光是送到雍亲王府给年妹妹吃的补品全府的人都吃不完了;“抚标两营操赏不乏”,说的多好听啊,好象是时刻不忘他的亲兵们似的,只是真给假给的,谁知道哇,就算是给了,估计那些新兵们念的也是年糕的好,不会感激老康的。 而他所说的火耗,是起于明朝万历年间的,原是指碎银熔化重铸为银锭时的折耗。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赋税一律征银上交国库,把百姓交的碎银熔化重铸为上交的银锭就有了火耗。征税时加征的“火耗”大于实际“火耗”,差额就归官员了。清初的官员也沿用了这种做法。而且,“火耗”不断加重:一般州县的火耗,每两达二三钱,甚至四五钱。偏僻的州县赋税少,火耗数倍于正赋。 ps: 现在出差在外,上网非常的麻烦,事情又多的要死,每天要挤出写文的时间也只能是晚上了,后半夜完文后,再订时布,咖啡又得盯上了 至于加更的事儿,还是等之锦回来再说吧,现在之锦想的,只是不要断更就好了。 第二百零一章 年糕,打糕? 在虽然各省抚宪还是把节礼、火耗视为例行收入,康熙年间,内阁六部均有过明文通行全国,禁收火耗节礼,累商扰民。所以,在康熙朝的奏折中除了年羹尧的这一份以外,也很少一见督抚向皇帝自陈本部火耗数额,恳请皇帝允许自己“奉旨收取“的类似例子。 就连康熙的乳兄弟李煦、曹寅等人,因为康熙南巡接驾而拖欠国库、亏空过巨,无以归还,因康熙倚他们为耳目腹心,这才恩赏领榷关税、提取抽分之职,用这种方法来帮助清补完帐,数年之后,李煦也才敢籍此上折要求将关监督一职延期,实有其不得已之处。 此种特旨,必恩出于上,方不逾法理。“州县火耗原非应有之项”,各省收取的耗羡,只有各司心照不宣的暗地分派,岂有明目张胆地向圣祖请旨,“合法收取”之理? 其实云锦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话里话外,早就知道这会儿朝廷虽然禁收火耗,但事实上却还是人人都拿的,可是人家那可是都虚伪着呢,矫廉着呢,深藏不露着呢,年糕你老兄倒好,张嘴就是“我要钱”,还真是没羞没臊啊,就凭你这样的行事为人,居然也会在官场混得这么风生水起,真是不禁让人感叹,什么人什么命啊…… 云锦也对老康与年糕之间如此亲厚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年糕的这份奏折,文字间涉及了近万两白银,行文却直来直往、毫无婉曲,而语气竟也仿如儿子一般,自得于书读得不错,事办得挺好,便伸手要父亲奖赏,而做父亲地也以为理所当然,对此种出奇之请,居然也毫不犹豫,即刻允准。再想想老康之前在年糕奏折上的指示,基本上就是欣欣然的在与之琐屑家常嘛,其制虽然是君臣之义,但字里行间却是一派父子之情态,怎么能不让人瞠目结舌呢? 照这么说来,年氏在府中的如此作为,应该也是与他哥哥身受隆宠有关了,只是有些太招摇,太不懂事了,有风不得帆使尽,凡事过犹则不及也,象这个样子展下去的话,总是会吃到恶果的。当然年妹妹地这种性格,估计也是她娘家,也许就是她哥哥年糕惯出来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什么样的哥哥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妹妹,这也是有数的。 只是云锦此时可没想为年妹妹的将来担心,她怎么说也得算是自己的情敌吧,虽然在这个制度下,不好太争风吃醋的,但要让她与一个如此拔尖的人交好,那还是算了吧。云锦现在也顾不得想她,心里只是在为四阿哥抱屈。 后世有很多人都认为,“固高才”“才气凌厉”的大将军年羹尧,之所以性情飞扬跋扈,不知自敛,是雍正加恩过甚、驭人乏术所造成地错误。但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有人说年羹自出襁褓以来,便娇养于冠带缨的门庭,少年治周易、中科举、拜翰林、入内阁、授封疆,权相明珠以女孙妻之,觉罗乡君为其继室,雍正也曾不只一次的说过,年羹乃是圣祖厚爱重用之人,“世受国恩,至优且渥,沗居侍从不十年而授抚川重任,隆恩异数,旷古未有”,这一切的一切,必定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使年羹尧对皇权无忌惮、少敬畏、:肆横行、进退失据、日渐擅专,终于盛极难继、月沉星陨、兜惹大祸上身,雉颈而死,。所以说这并不是雍正教而不善之过也。 云锦以前不知道哪个说法是正确的,现在见了实例才知道,原来真理还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的。年羹尧现在刚刚才外放四川巡抚不出九个月,三十岁甫出头地年纪,已经是恩领一品俸禄的一省部院之了,这次的这个折子,虽然从内容上来看,只是一件无关国计民生的小事,但却足以反映了年羹尧这个人的性情是如何张扬,他恃康熙的奇宠,予取予求到了何种程度。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张扬,才一步一步走到最后那种结局的。 可是年羹尧自己却是一定没有认识到这种张扬的性情是如何的不妥,否则他也就不会这么做了。估计在收到康熙地批复后,这个年糕又在那儿琢磨了:嗯,这次老爷子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下次还要跟老爷子要点儿啥呢?所以说年羹尧会有那种结局,不能说是四阿哥的错,应该是老康爱才心切、骄纵太过之罪也。 可是老康真地只是因为爱才。才对这块年糕这么宠爱吗?就云锦认识地康熙而言。应该不会有那么简单。但是到底他是怎么想地。云锦却是猜不出来。他一方面给四阿哥增加了一个生力军。一方面又把这个生力军给宠得不知天高地厚。这到底是要帮四阿哥还是要害他啊?还是说他对四阿哥也象是对十三阿哥一样。既想宠着。可还是要防着。看来太子、大阿哥、八阿哥地事儿。真是让康熙提高了不少警惕啊。不管老康是怎么想地了。反正年糕最后也没太祸害到四阿哥。至少没影响到他继任大宝地。而且应该多少还是有些助益地。 “看了这半天。看出什么心得来了?”四阿哥淡淡地说话声打断了云锦地沉思。 “云锦不过是看个热闹。能有什么心得?”云锦笑了笑说道。“只不过云锦倒很是羡慕这块年糕居然会这么受宠爱罢了。想云锦出地那些点子。为皇上、为国库挣了那么多银子。都不敢张口就要八千两银子。可是他一要。皇上就给了。这真是。撑死胆大地。饿死胆小地啊。爷。皇上什么时候会再来。云锦也张回口试试。” “混闹什么呢?”四阿哥冷冷地叱责云锦。“你当这银子是那么好要地。年羹尧要地银子只是地方上收地。不用从国库里出。现在要用银子地地方多了。国库也不充盈。” “是啊。云锦。四哥这话说地没错。”十三阿哥点头证明四阿哥地话。“今儿个皇阿哥还下诏说。从康熙五十年开始。要普免天下钱粮。三年而遍。直隶、奉天、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四川、云南、贵州九省地丁钱粮。察明全免。” “那照爷和十三爷地意思。只要不从国库出银子。云锦就可以要了?”云锦没看十三阿哥。眼睛还是盯着四阿哥。她承认。自己故意找四阿哥地话茬儿。谁叫他要帮年糕说话。谁叫年糕是年妹妹地哥哥。“那好办。爷。其实云锦出点子做地生意。有好多挣地银子是不归入国库地。这个云锦是不是就可以要了?就算那些也不行。那云锦还有点子呢。再出一个两个地。只是这回不用朝廷来经营了。让爷门下地人来做。挣来地钱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交给国库。而只归爷和云锦所有了呢?” “这个不一样。”四阿哥皱了皱眉。 “有什么不一样,”云锦不以为然地说道,“要说不一样,就是那年 地方上收银子,是把人家的钱生要过来,而云锦则是人家,是各取所需、互不吃亏,这么论起来,云锦这银子挣的可是要正当的多呢。” “怎么又叫他年糕了?”四阿哥没对云锦的话表评论,反而在她对年羹的称呼问题上计较起来了,“象个什么样子?” “记得上次云锦叫他年糕的时候,爷是不许来着,当时爷说的话,云锦可是记得的,十三爷当时也在,您可得做个见证,”云锦还是不想妥协,“爷当时是说,如果他是咱们门下地人,就可以随便叫了,现在他已经是咱门下的人了,为何叫不得他年糕了?” “云锦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好象是有这么回事儿。”十三阿哥点点头。 “十三爷,您这话说的也太不确切了,什么叫好象啊?”云锦有些不满的看着十三阿哥,“明明爷那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嘛。” “行了,云锦,你就饶了我吧,”十三阿哥冲云锦拱拱手,“我能这么说不错了,没看四哥一直瞪我呢吗?” 云锦转眼看去,四阿哥果然正在那儿冲十三阿哥运气呢。 “爷,那云锦就索性不问十三爷了,”云锦干脆直接问四阿哥,“就问爷自己吧,您说过这个话没有?” “虽然不是爷的原话,但大概意思差不多,”四阿哥不是个说话不认的人,“不过当时爷可不是对你说的,爷是对老十三说的。所以说,如果老十三现在想叫年羹尧为年糕,爷绝不拦着。” “可是,”云锦想了想,好象当时四阿哥这话确实是对着十三阿哥说的,“可是当时叫年糕地却是云锦啊。”这点云锦可以确认,想来这种后世用来称呼年羹尧的话,绝对是自己先说出来的。 “就算是你说出来地,又怎么样呢?我允许的是老十三,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四阿哥淡淡地说道,“你却就是不能随便叫。” “不叫就不叫嘛,当我很喜欢叫他吗?”云锦见四阿哥坚持,脸上也有了不郁的神情,想想他现在还算是病号,算了,不跟他较了。 其实云锦当然也知道四阿哥不让自己如此称呼年羹尧地原因,现在那年氏是侧福晋,比自己的品级要大些,如果自己这种没大没小地话传到她的耳朵里,自己怕也是得不了好的,虽然因为自己的特殊情况,传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说云锦也不会永远被圈在那个小院子里,两个人总要见面的,万一云锦叫顺了嘴,在年氏面前叫了出来,年氏就算是不以自己的身份压云锦,至少也会让四阿哥的耳根不清静好些日子。 “对了,不是在说云锦要挣银子的事儿吗?”云锦想起来了,“怎么转到年糕不年羹的称呼上来了,啊,爷,您使诈,为了不让云锦挣银子,居然转换话题。” “行了,府里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要你想办法去挣银子?”四阿哥瞥了云锦一眼,“要说转换话题,也是你先转的,本来是问你有什么看法的,你却扯到银子上了。” “云锦说过了啊,没什么看法啊。”云锦很无辜的说道,“皇上要宠爱年羹尧,云锦能有什么看法?”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然后就真的不问了。 他不问了,云锦反而心里过意不去起来。其实四阿哥对这种事情想来看得比云锦明白透彻,只是他与云锦讨论这种事情多了,现云锦有时候会冒出一些新颖奇特的想法来,也能让人另外打开一个思路,所以才想再来听听看,云锦能不能再说出一些新鲜的东西来。而云锦其实也不是真的不想跟他聊,只是她忽然想跟他耍个花枪而已,没想到他老人家接着接着,一甩手不玩了,把云锦晾这儿了。 这下云锦可就有些个做蜡了,她一时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真就不说吧,那也许就会伤了两个人的感情,可要是说吧,是不是也显得自己太二皮脸了,人家怎么问都不说,人家不问了,自己又上赶着说,实在是有些太贱了点儿吧? “爷,不是云锦不想说,只是有点不太好说,您想啊,这年羹尧的官是皇上封的,这银子也是皇上同意拿的,云锦要是说不对,岂不是就是说皇上做错了吗?”云锦权衡利弊,最后决定贱就贱点吧,反正自己当小老婆的,也高贵不到哪里去,总比双方心中存个疙瘩强,转过头来云锦又在心中安慰自己,自己这么做是因为不想欺负病号。 “那你真的认为皇阿玛错了吗?”十三阿哥在一边问道。 “皇上错不错的,不是云锦该评论的,云锦也不知道,”云锦学着四阿哥淡淡的口气,“只是这年羹尧年纪轻轻受此隆宠,却不知收敛,反而张扬至此,可见此人的性情,要叫云锦说,这种人即使是有才,也得爷会用,只是他的性情也决定了他,只能竞一时之功,但此功一建,必然会使他更加狂妄,最终还是会毁在这目中无人上。这些只是云锦的胡思乱想,说的当与不当的,爷和十三爷多包涵。” “四哥,你还别说,”十三阿哥点点头,“云锦虽没见过那块年糕,”说到这儿,十三阿哥冲云锦笑笑,“但对他的分析却还是有些道理的。” “一时之功嘛。”四阿哥沉思着,“老十三,等这块年糕再回京城的时候,咱们一起去敲打敲打他,让他有点分寸。具体的事儿,等到时候再说。” “好。”十三阿哥自然答应下来,“看,云锦,四哥也叫年糕来着,你放心,就算你不能这么叫他,我和四哥多叫几声也是一样,等我见着那块年糕,我当面也这么叫他。” “十三爷,您算了吧,”云锦冲他笑笑,“当云锦不知道呢,爷能如此称呼年羹,还不得把他乐得颠颠的。好了,看在您和爷都这么叫的份上,等过些日子云锦给你们做个点心尝尝。” “过些日子干嘛啊?”十三阿哥急着说道,“就现在做吧,因为弄这个药浴,我被忌口,可是馋坏了。” “不行,这个点心是粘的,您和爷现在身子都不好,不能吃,等过些日子你们身子好了,云锦一准做就是了。”云锦保证着。 “你这到底要做的是什么点心啊?”十三阿哥泄气的问道。 “打糕 pss:今天晚上刚出差回来,就开始写这一章,本来怕写不完,准备只写三千多字就好了,可是写到三千以后,现时间还够,就还按原来的字数来写的。所以这一章得也就晚了些,请大家见谅。 第二百零二章 哀伤的发泄 阿哥这次病还没完全康复呢,就被叫回府去了,而且拉氏亲自来找的,云锦知道了原因之后也不敢怠慢,迅的给四阿哥收拾了东西,让他们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回府。而事情之所以这么紧急,是因为弘昀病了,病得很严重。 弘昀是四阿哥的二儿子,其实实际排行是第三,因为在他之前的第二子弘生下来没两年就殇了,所以未记入排行。他现在病得很重,乌喇那拉氏看太医们的医治总是不见效果,就想着带他出去看别的大夫,可是弘昀的亲生额娘李氏却坚持不允,话虽没说的那么白,但里面却有几分怀乌喇那拉氏的意思,孩子不是自己生的,乌喇那拉氏也不好强行做主,只好来找四阿哥出面了。 看着四阿哥与乌喇那拉氏匆匆离去的背影,云锦心中很是有些不安,虽然自己记不住这个具体时间,但弘昀也是早亡的事情却是知道的。在四阿哥登位之时,他只有三子弘时、四子弘历、五子弘昼,还有那个据说是备受他宠爱的年氏所生的小名叫六十的福惠。现在弘昀已经十一岁了,怕是这次很有危险了,希望四阿哥能赶得及,也许外面那个大夫能治好他也说不定。 云锦虽没见过弘昀,但也不希望他出事,除了生命宝贵的原因以外,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四阿哥的儿子呢。四阿哥由来子嗣单薄,现在才只有两个,弘昀还是个年长的,如果就这么没了,想必他是一定要伤心至极的,初见他之时,他为失去自己的第一个女儿郁郁不乐的样子,云锦还记得,女儿尚且如此,儿子就更不用说了。 四阿哥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了,包括他最重视的嫡长子弘晖,如果再失去一个,云锦都不敢相象他心中会有怎么样地痛楚和遗憾,偏他又不是个爱把伤痛形之于外的人,如果能象十四阿哥似的,写个诗来缅怀一下,至少也是个泄,可是他却只是在心中哑忍,这样所造成的后果只能是摧残了自己的身子,尤其他现在病情尚未痊愈,如果再受到如此打击,岂不是要雪上加霜。 云锦为四阿哥担心之极,但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呆在小院子里为弘祷,希望他能够挺过这一关。可是最终她的愿望没有实现,四阿哥回府后,虽马上带着弘昀去看了叶大夫,可是却太晚了,叶大夫虽竭力救治,但弘最后还是离开了人世。这个消息是别院的管家来告诉云锦地,说是府里还有许多事需要四阿哥料理,暂时不能过来了。 云锦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上门慰问的人一定是络绎不绝,宫里也会有表示,既然四阿哥已经回府了,就证明他的病已经没有传染性了,自然要主持大局的。所以她对四阿哥这段时间内不能到自己这里来的事情,并没有抱怨,只是她很担心他的身体,不知道他是否能不能挺过这次的打击。 听说李氏已经难过的病倒了,这也应该算是哀伤的一种泄,只是四阿哥现在怕是连这种泄都不会允许自己有,以他的性子,一定是会强撑着把这件事全部办完地。可是如果到那个时候再病,那就一定会是来势汹汹的了。 云锦托管家向乌喇那拉氏表示了自己的担心,希望她能想办法让四阿哥尽早的泄出来,管家自然答应着去传话了,之后他回话说,福晋说她已经劝过爷了,可爷就是硬挺着,她也是急地不得了,担心爷的身子受不住。现在府中事务太多,爷也不得休息,只好等过了这阵子,再让爷到云锦这儿好好地调养一番了。 云锦听了这话,也好再说什么了,说得多了,好象自己是希望四阿哥能多到这儿来似的,当然也不是说云锦就不希望四阿哥常来了,云锦也是女人,虽然不喜欢男女之间一天到晚总是腻在一起,但是能与自己的心爱之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她也是不反对的,反正以四阿哥那个人的性格来看,想一天到晚腻在一起也是不可能地事儿。 不过这回云锦可真地不是为了让四阿哥能多点儿时间与自己在一起。而是真地在为四阿哥地身体担心。云锦自嫁四阿哥以来。曾经也庆幸过。因为自己现在地特殊情况。从而可以不用与他那些女人们住在一个府里。这么说来。自己不能见人也算是一个幸事了。否则与那些女人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地。心里别扭着。脸上还得笑着。那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滋味啊?每天要前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倒不算什么。可是说不得还得受些比自己品位高地人地冷言冷语。弄个不好再中个陷阱、受个暗算、遭个污蔑什么地。虽然四阿哥不见得会受骗来处罚自己。但毕竟也是麻烦。 可是只要一遇到类似现在这种状况。云锦就恨不得自己就是住在雍亲王府里地。至少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到四阿哥究竟好不好。可以亲自想办法去让他放开心胸。把哀痛尽情地泄出来。而不用象现在这样。只是自己在这儿干着急。一点忙都帮不上。 事情过了大概一个多月之后。四阿哥在乌喇那拉氏地陪同下又来到了云锦这儿。云锦一看四阿哥地脸色。就知道他又得需要好好地调养一番了。 “云锦。这次又得麻烦你了。”将四阿哥安置到卧室躺下之后。又安排了翠屏随时留意着。乌喇那拉氏拉着云锦地手来到外屋。一脸歉意地对云锦说道。“在府里实在是没办法让爷清静。而且触景生情地。怕是爷地心情也不好恢复。” “福晋总是对云锦客气。”云锦柔声说道。“福晋能放心把爷交给云锦照顾。这是福晋对云锦地信任。云锦应该感谢福晋才是。” “你总是这么贴心。”乌喇那拉氏拍拍云锦地手。“本来还说等这次爷病好了。好好地让他陪陪你地。结果没想到又出了这个事儿。” “云锦看福晋也清减了,”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关心的说道,“您也要注意自己地身子啊。” “唉,弘昀那孩子,我也是看大的,这一下子没了,哪能不伤心呢?”乌喇那拉氏眼圈又红了,“爷虽然没怪我,但我总觉得是我耽搁了,如果我早点带他出去找叶大夫就好了。” “这个事儿哪能怪得了福晋呢?”云锦忙说道,“如果是您自己的孩子,您当然可以这么做,可是有他的亲生额娘李侧福晋在那里,您总是有您的无奈啊。” “如果她们要都是象云锦这样懂事就 不过李氏这回可是真的伤心极了,这是她失去的第二,”乌喇那拉氏叹息着,“这次爷请旨将她进为侧福晋,也是为了能弥补下她地丧子之痛,只是在做额娘的心里,是什么也代替不了自己的儿子的,好在她还有一个弘时。” “福晋,您又想起大阿哥了是吧?”云锦看乌喇那拉氏的神情,就知道她又想起弘晖了,“在爷的心里,怕是谁也比不上大阿哥的。” “那倒是的,”乌喇那拉氏点头回忆着,“那时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可是好的很哪,爷那么冷情地一个人,对这个儿子却是关爱有加,我再没见他对其他人也这样过。” “爷之所以会这样,一来是因为福晋您,二来肯定也是因为大阿哥乖巧聪明。”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说道。 “弘晖倒真的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乌喇那拉氏点头说道,“学业上也知道上进,只可惜……” “福晋,”云锦看乌喇那拉氏神情又伤感了起来,忙抢过话来说道,“上次在皇上面前,福晋和云锦可是说好了的,云锦生了儿子,也就是福晋地儿子了,到时福晋可得要象教大阿哥一样的教他啊。” “这你放心,只要你生了儿子,我是一定会尽力帮你地,”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过凭你的才学,还用的着我教他吗?” “那时当然的了,福晋教的大阿哥,让爷那么喜欢,可见得福晋教子有方,”云锦反握着乌喇那拉氏的手说道,“云锦只是会些个乱七八糟地一点儿用都没有的东西,对这教子之道,可是一点都不通地,云锦不管,在您没再生子之前,云锦可是要赖上您的。” “我是不会再生子了。”乌喇那拉氏淡淡地说道。 “福晋为何会这么说?”云锦吓了一大跳,虽然她知道乌喇那拉氏自弘晖之后,没有再生养过,也曾想到过可能是她的身子出了问题,但没有人说,自己也只当不知道,没想到最终这个事儿却是乌喇那拉氏说出来地,而且是就这么直接的告诉了自己。 “就是生弘晖时,身子受了损,”乌喇那拉氏叹了一口气,“之前我也曾怀过,但却不能确定,还是这次如霜的事儿,从外面请了大夫,我叫他一并给我看了看,这才知道了真相,这个事儿是瞒不过当时那些太医的,他们也肯定会禀报皇阿玛了,皇阿玛知道了,爷就一定也知道了,可是皇阿玛对我的态度却一点儿都没有改变,而爷,也没有给我一点脸色看,我心里真的很感激他们。上次皇阿玛在你这儿说,只要我生了儿子,就是嫡长子,我不是个糊涂的,不会想他老人家是在骗我,而是不知道我已经清楚了自己身子的事儿,想宽我的心,虽然我已经生不了儿子了,但他老人家的这份情,我是诚心诚意的领了,我的家族在朝中并不能算是显贵,皇阿玛和爷却能对我这般,我知足了,真的知足了。” “福晋,您别这么说,这事儿又怨不得您,您也是为了替爷生儿子,才让身子受了损的。”云锦心中叹息,古代的女人哪,好象不能生孩子,就犯了什么大错似的,人家没对做她恶言相向,她就感动的不亦乐乎了,真是封建社会的悲哀啊。 “其实从如霜的事儿之后,我也曾想过,”乌喇那拉氏神情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如果我生弘晖的时候,也能有人从外面给我请好大夫,也能有人象你帮如霜一样的帮我,那么我的身子也不一定会受损了吧?” “福晋,”云锦劝说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想得多了也是无益,爷那个时候也不会想到要置太医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乌喇那拉氏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中带着苦涩,“那时爷的年纪也不大,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些个,他万万也不会想到太医居然敢对皇家之人行如此敷衍之事。就是我,也是想不到的,还以为有太医在,就是最大的保靠了呢。当时生了弘晖之后,我还让爷给太医送了谢礼呢,现在一想到这个事情我就恨。” “福晋,也不一定是太医的错,”云锦给她分析着,“宫中的太医只是保守了些,求稳了些,绝对不敢置您的安危于不顾的。” “我知道你心善,只是你也不用替他们开解了,我问过大夫了,”乌喇那拉氏听不进去,“他说虽然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但就我这个情况,如果能够即时现并加以处理,也不是没有可能挽回的。” 云锦看乌喇那拉氏这个样子,就决定不再劝了,虽然一直在怀,但是当真的确定自己不能再生育了,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她总得为这个事找个宣泄的出口,如果当时那个太医真的有玩忽职守的情况,当这个被愤恨的对象还算说的过去,如果只是一个误会,那可就很无辜了,要是乌喇那拉氏只在心里恨恨也就算了,那还算好,可要是她准备用行动来报复的话,那些遭受不白之冤的太医岂不是很倒霉。 可是云锦现在就是再怎么劝,也不可能让乌喇那拉氏放弃这个仇恨的,所以也只能做罢了,还好,康熙还在呢,那些个太医当时也是他派去的,乌喇那拉氏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会马上就报复的。至于说以后吗,那只能以后再说了,反正离四阿哥登基还有日子呢。 “说到太医,”云锦转移了话题,“爷的身子让他们看过了吗?” “我哪还敢把爷的身子交给他们啊,”乌喇那拉氏不屑的说道,“已经让叶大夫看过了,见爷的身子又亏成这样,可是把他气坏了,险些就要拍桌子了呢。不过,有件事,你倒是说对了,叶大夫说,爷是郁结在心,得让他散出来。这个事儿本为是你托给我的,可是我没做到,现在我就再交给你了。” “福晋没做到,是爷在府里要应付的人太多,不能容许自己放松下来,”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说道,“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想来就不会再绷着了,云锦会尽力一试的。” “那就好,”乌喇那拉氏也点点头,“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回头我就叫人把叶大夫再送过来,好帮着你给爷调理调理。” “云锦送福晋。” 第二百零三章 好好的给我生个儿子 了乌喇那拉氏,云锦回到了卧室中,她打走了翠躺在炕上的四阿哥,云锦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不过就算是睡觉也是一贴良药,但在这种郁结的心情下入睡,怕也是没有多少效果的,所以云锦最后还是决定按自己的想法来。 云锦搬来了自己的古筝,放在卧室的门外,她轻轻的拨动着琴弦,柔声的唱着歌,除了十八阿哥逝去时唱过的“亲爱的小孩”以外,云锦还另外唱了两记念在汶川地震中遇难孩子的歌曲:“去天堂的孩子”和“孩子,快抓紧妈妈的手。”当然歌词也是进行了适当的修改。 蒲公英花开了随风摆,像在召唤着我远方的爱, 到了漫山遍野,秋风吹花落的季节, 我的孩子你还没回来。 蒲公英花谢了根还在, 像我思念的泪水流不完, 到了天近昏黄,再想起花开的年代, 还有多少遗憾放心间。 蒲公英花儿开,蒲公英花儿摆, 我地孩子在天堂是否开怀? 你是我一生地爱。在这个十月离开。 如果还有来生。我等待。 (歌曲链接 孩子。快。快抓紧阿玛地手。 去天堂地路。太黑了。 阿玛怕你碰了头。快,抓紧阿玛的手, 就让阿玛陪你走。 孩子,你走吧,前面的路,再也没有忧愁, 没有读不完的课本,和阿玛的拳头, 你要记住,我和额娘的模样, 来生还要一起走。 (歌曲链接 云锦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引四阿哥泄出自己伤心的情绪,如果能哭出来那就最好了,只是她又怕自己在屋中,四阿哥不想把自己软弱地一面展示出来,所以才决定把地点放在卧室门外,她不停地将这三歌曲轮流唱来唱去。 要打动听歌的人,唱的人就要用心,所以云锦在唱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听卧室里面地动静,她只是不停的唱着唱着,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就象那次唱歌怀念小十八一样,一直到她本来就已经不再清亮的嗓音越嘶哑地不成样子,四阿哥终于出现在了门口。 云锦停下了手,收住了歌,用迷蒙的双眼看着四阿哥,他的双眸红肿着,看来应该是好好的哭过了一场了,他伸出了双手,云锦站起身来,迎了过去。 “爷,”云锦拉着四阿哥地手,用她嘶哑的声音问道,“云锦唱得好听吗?” “吵得要死。”四阿哥翻过云锦的手,看着她因为拨弦过久而磨薄红的手指,“以后别弹这么久的琴了,又不是要当琴师。” “养尊处优久了,手也娇嫩起来了,”云锦笑笑说道,“爷既然睡醒了,云锦去给您弄些吃的吧。” “睡什么睡,你吵成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睡?”四阿哥松开云锦地手说道,“既然你不打算再吵人了,就过来陪我一起睡会儿吧。” “云锦听爷的吩咐。”云锦见自己目地已经达到了,四阿哥的伤痛已经泄出来了,接下来睡一觉倒也是一个好地选择,自然也就不反对了。 只是这次没有节制的唱歌,让云锦在第二天得到了恶果,她说不出话来了,看着云锦张大了嘴,比手画脚地样子,四阿哥又气又恨。 “让你昨天瞎折腾,唱那么多曲儿来吵人,现在遭报应了吧?”四阿哥说完扭头中外面叫着,“来人。” “爷,”翠屏走了进来,“奴婢在,您有何吩咐?” “去把叶大夫找来。”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是。”翠屏答应着去了。 云锦赶紧服侍着四阿哥穿好衣服,也把自己打点妥当,等两人收拾好了,叶大夫也到了,二人来到堂屋与叶大夫见面。 叶大夫是其实昨天晚上就被张玉斩送到了别院,只是当时四阿哥的眼睛还有些肿,所以说什么也不见他,这时找他过来,他还以为是让他给四阿哥把脉呢,见了四阿哥就让他伸手。 “叶大夫,”四阿哥说道,“先不忙看我,你先看看她,今儿个早起就出不了声了。” “哦,那让我看看。”叶大夫检查了云锦一通之后说道,“看来是用嗓过度了,等我开点润喉的药,过几天就好了,只是这几天内先不出要声。” 云锦习惯性的张嘴要谢叶大夫,吃四阿哥瞪了一眼。 “翠屏,”四阿哥吩咐着,“请叶大夫开方子。” 云锦着急了,四阿哥的身子还没看呢,怎么就要先开方子了,想开口,看四阿哥还在瞪着自己,赶紧用手比划着示意。 “让他先开好方子,再给我看也不迟嘛,着什么急。”四阿哥冷冷的说道,“我可不想总猜你的意思。” 云锦看他的样子,知道他也是为自己担心,心里自然有一丝甜甜的感觉,所以也就不再坚持了。叶大夫开好了治云锦的方子,又给四阿哥诊脉,对他的身体情况很满意,说他心绪已经放开了,不再郁结在内,这样子他调理起来也方便的多了。 你还别说,叶大夫的药还真是有效,还没过一个礼拜呢,云锦的嗓子就没问题了,四阿哥的身子也在逐渐的恢复中。乌喇那拉氏这次倒真的是想好好的弥补一下云锦,一直到四阿哥开始上朝办公了,还是没让人来接四阿哥回府,只是把他的朝服送过来,除了一些节气之外,其余的时间都让他来多陪陪云锦。 这段时间云锦的日子过得很温馨,很有些家族主妇的样子,早起服侍四阿哥洗脸更衣,送他上班,然后就在家里琢磨着等他回来吃什么比较好,既要可口又要对他的身子好,叶大夫也让张玉斩送回去了,但他临走前,云锦可是向他请教了好多食补的方子。 转眼康熙四十九年已经进入到腊月了,十三阿哥继十月由其侧福晋富察氏给他生了第三个女儿之后,在十二月的十一日丑时,他地嫡福晋兆佳氏又给他添了个儿子,这也是他地第三个儿子,康熙赐名为弘,四阿哥去吃酒祝贺回来之后,那一夜对待云锦很是热情。 云锦也知道四阿哥是想让自己尽快的给他生个儿子,虽然她知道自己是要生下乾隆的人,但因为不知道这个败家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所以对自己一直没有受孕也有些担心,现在地历史已经有所变化了,自己这只蝴蝶小小的扇了几下翅膀,不会把乾隆给扇没了吧? 好在云锦的这种担心也没有多久,在太后地生日马上又要到来之际,云锦出现了~反应,本来正好好的跟四阿哥说话呢, 然闻到翠屏端过来给四阿哥进补的鸡汤的味道,只觉江倒海地,亏得云锦反应快,马上用帕子捂着嘴,快步走到门外,才开始吐起来,否则屋里短时间内可能就没法呆人了。 因为胃里没什么东西,所以云锦吐出来的只是酸水,四阿哥跟过来见到她这个样子,一边连声叫苏培盛去请大夫过来,一边叫翠屏赶快倒杯茶水来,而他自己则是站在云锦身边,拍抚着云锦的背部。 “爷,”云锦心中感动,但也不太想让四阿哥闻到这种味道,“云锦没事的,呕只是一时胃里不太舒服,也许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呕您还是进屋去吧,这味太大了,呕” “行了,顾着你自己吧,”四阿哥皱着眉,“你到底是吃什么东西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云锦当时也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回事,也是满心的纳闷,说来自己和四阿哥吃地东西都一样啊,怎么会只有自己出状况呢? “好点儿没有,来,漱漱口。”四阿哥接过翠屏手中的茶水递给云锦。 云锦漱过口之后,往屋里走去,可刚一进去,闻到那个鸡汤地味道,胃又不行了,转头又回来吐上了。 “翠屏,怎么回事,大夫怎么还没来?”四阿哥的声音放大了好多。 “回爷地话,苏公公已经去请了,”翠屏赶紧说道,“是否需要奴婢去催催?” “算了,”四阿哥摆摆手,“你再去倒杯茶水来。” “红袖,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别让这味熏着爷,”等云锦这阵儿终于过去之后,她不敢马上进屋里了,“你先服侍着爷把那汤喝了。” “这个时候,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还不赶紧进屋歇着。”四阿哥皱着眉看着云锦。 “爷,不是云锦不想进去,只是闻到那汤的油气,这胃就有些受不了。”云锦解释着,“所以还请爷快把他喝了吧。” “怎么不早说,”四阿哥赶紧吩咐翠屏,“去,把那个汤撤了去。” “爷,那个可是熬了好久地,”云锦也急忙说道,“凉了就不好喝了。” “还喝什么喝,”四阿哥瞪了翠屏一眼,“还不赶紧撤了去。” “爷。”云锦还想再说。 “行了,别说了,”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等你看过大夫,我再喝就是了。现在堂屋里还有味,怕你受不住,我们还是去里屋歇着吧。”然后他又吩咐红袖,“你把堂屋的窗户打开,把味道散一散,大夫来了,再去叫我和你主子。” 跟着四阿哥回到屋里之后,四阿哥让云锦上炕躺着。 “爷,没那么严重,您看,云锦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云锦笑着拉四阿哥到桌子旁坐下,现在她对自己的状况心中隐约已经有了怀,只是不经大夫确认,自己也不敢肯定。 “你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四阿哥看着云锦,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眼中有些犹豫,也有些惊喜,“是不是你怀上了?” “这个,云锦可不知道,”云锦的脸有些红了,“还是等大夫来了,让他看看吧。” “嗯,是这话,”四阿哥点点头,站起身来,向外走了两步,想想又回来坐下了。 云锦还是第一次见四阿哥这么心神不定的样子,看样子他真的是对子嗣重视的很呢。 苏培盛的腿脚还是挺快的,一会儿工夫儿就把大夫找来了,那大夫在给云锦把脉的时候,四阿哥就在一边盯着他看,未来皇帝的气势也不是盖的,弄得那大夫紧紧张张的,脉把的时间也就长了些,也因此让四阿哥的脸色更黑了,大夫也就跟着更加的紧张。 “大夫,我们爷天生的严肃,”云锦看眼前已经形成了恶性循环,只好笑着安抚那个大夫,“您别紧张,安心把脉就是了,他吃不了您的。”又转头对四阿哥说道,“爷,您也别这么盯着大夫看了,看把人家吓得。” “哼四阿哥冷哼一声,“身为大夫,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如何给人看病呢?” “爷,您那眼神,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云锦笑着说道,“不然您到别的屋等会儿?” 四阿哥瞅了云锦一眼,并没有出去,而是扭头看向别处了,不再盯着大夫看了。 “大夫,请您接着诊脉吧。”云锦对那个大夫笑着。 “嗯,”那个大夫其实也只是一时不太适应,现在也定下神来了,他细细的给云锦把了一会儿脉之后说道“您是怀孕了?” “是真的,”四阿哥一下站了起来,盯着那个大夫问道,“你没弄错?” “这位爷,”那个大夫虽然对着四阿哥还是有些紧张,但已经镇定了好多,“我行医也有十多年了,这种事是不会看错的。” “很好,”四阿哥眼中透出了喜悦,但神情却还是很平静,“苏培盛,送大夫回去,给他双份赏。” 苏培盛答应着带那个大夫出去了。 “翠屏、红袖,”四阿哥吩咐着,“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补品,让张嫂炖来给你们主子吃。” “是。”红袖、翠屏答应着出去了。 “爷,您弄那些个,我哪吃得完?”云锦看着四阿哥无奈的说道,“再说那大夫不是说了,这刚一个月呢,哪里就需要这么补了。” “我的儿子,当然要补得越早越好,这样才能强壮。”四阿哥看着云锦,嘴角慢慢的上扬,终于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是云锦看到过的他最开心的笑容,“你终于要给我生儿子了。” “嗯,”云锦点点头,靠向四阿哥的怀里,“爷,云锦终于要给您生一个儿子了,您放心,这个儿子不会让您失望的,他一定会成为您的骄傲。” 现在虽然是在白天,但四阿哥却没有推开云锦,反而伸手把她拥在怀中,紧紧的抱着。 “云锦,”四阿哥的声音在云锦的耳边响起,“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给我生个儿子,好好的把他养大,我再也经不起丧子之痛了。” “爷,您放心吧,”云锦也伸出手,紧紧的抱住四阿哥,“咱们的儿子一定会是个长寿的人,云锦也一定会把他教好,不会让他奢侈无度的。” “怎么?”四阿哥握着云锦的肩膀,从怀里拉出她,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还担心他会是个败家子?” “怎么会呢?”云锦巧笑倩兮,“有您这个节俭的阿玛在前,他怎么会败家呢,如果他敢这样子,云锦一定会让您打他**的。” ps: 感谢大家的支持,之锦看到粉红票到30张了,会尽快在这两天加更的。 第二百零四章 到老四的别院里去看看 己怀上四阿哥的孩子,这个消息是云锦给太后最好~自然要保证这个惊喜不会提前泄露,在她的要求下,四阿哥同意先不对宫里说出这个秘密,不过乌喇那拉氏那边却是没什么保密的必要,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乌喇那拉氏搜罗了一大批补品,第一时间就来到了云锦的小院里。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得到消息后院子里迎接自己的领导。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上前扶起她,“你现在要保重身子,可不能累着了。” “才一个月呢,哪有那么娇气了?”云锦笑着说道。 “你现在可是我们府的宝贝,绝对马虎不得,”乌喇那拉氏拉着云锦的手,“天儿冷,咱们进去说话。” “福晋请。”云锦想侧身让乌喇那拉氏先行。 “跟我还讲什么规矩,咱们一起走。”乌喇那拉氏拉着云锦的手不放。 云锦无奈,只好跟乌喇那拉氏一起向屋中走去,不过她还是留意让自己比乌喇那拉氏稍微落后那么一点点儿。 “怎么样?”乌喇那拉氏坐好之后,关心的问着云锦,“反应重不重?听爷说吐得挺厉害?” “还好,就是闻不得油腥气,”云锦笑着回答,“只能喝点粥,吃点素菜什么的。” “那怎么行。这样子哪里能补得了身子。”乌喇那拉氏摇着头。“我今儿个带了不少补品来。让他们炖给你吃。” “福晋。快别提了。”云锦叹口气说道。“爷吃剩地补品。也曾让她们弄给云锦来吃了。可是吃一点儿就吐。实在是无福消受啊。” “这可怎么办?”乌喇那拉氏很着急。“这么下去别说孩子了。大人也受不了啊。对了。我已经让人去找上次给如霜生产时地大夫了。只是我心里急。没等他就先来了。估计明天他就能到了。” “云锦谢福晋关心。”云锦欠身行礼。“其实现在还早。不用这么麻烦地。” “快坐好。”乌喇那拉氏一摆手。“你现在身子不同了。可不要再拘礼了。云锦哪。听说你怀上了。我可是真高兴哪。咱们府里好久都没有这等喜事了。要不是爷说要保密到太后寿诞之日。我恨不能大摆酒席。让所有人知道呢。不过没关系。等太后、皇阿玛他们知道了。肯定也会让我们摆酒庆贺地。” “福晋对云锦如亲妹妹一般地疼爱。云锦心里明白地。也非常感激。”云锦笑着说道。“只是现在云锦刚怀上。是不是阿哥还不好说。要大摆酒席也是早了一点儿。再说凭云锦现在地身份。怀了身孕这么折腾大家。也是会让人说爷和府里地闲话地。另外。府里地二阿哥刚去不久。就为了云锦有孕地事情大摆酒席。怕李侧福晋也许会有想法地。所以福晋。切不可为了云锦这事儿而招摇。就算是太后和皇上地意思。也请福晋代为推辞。” “云锦,你想得很周到,”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只是这样却有些委屈你了。” “这有什么可委屈的,”云锦笑着说道,“福晋对云锦一向照顾有加,云锦只觉荣幸,哪里会有委屈。” “咱们是一家人,我照顾你还不是应当的嘛,”乌喇那拉氏也笑着说道,“所有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地,可一定要告诉我啊。” “说到需要,云锦倒是想起来了,”云锦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云锦听说在怀孕地时候喝些牛奶,对孩子比较好,不知道能不能……” 我国北方和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早就有利用黄牛、牦牛挤奶食用的习惯,据《史记匈奴列传》记载,古代匈奴人就有“食其肉,饮其汁”的生活习惯,这个“汁”就是指牛奶和马奶,还有“常饮牛奶,面如童子”的说法,只是建立奶牛场,却是在清朝的顺治年间开始地,是在北京的西华门外等地设有牛圈,养牛挤奶,并有专人管理,当然这个牛并不是外国进口地奶牛。 所以说,云锦在这个时期想喝牛奶,倒并不是一件办不到的事儿,只是有些麻烦而已,毕竟现在宫里还有这些贵族家里最常用的还是人奶。 “牛奶?”果然,乌喇那拉氏皱着眉头说道,“那个有什么好喝的,还是给你弄蟠桃酒吧。” “不要,”云锦马上开口否决了,这蟠桃酒就是人奶,自己可是喝不惯的,“就是牛奶,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多吃些水果也是可以的。” “也没什么不方便地,”乌喇那拉氏看云锦这样子,笑着说道,“那好,以后我就让人每天给你送牛奶来,至于水果嘛,那就更简单了,我会让管家多准备的。” “麻烦福晋了。”云锦笑着向乌喇那拉氏致谢。 “自家人,说什么麻烦。”乌喇那拉氏拍拍云锦地手说道,“我可是巴不得常有这种麻烦呢。爷的子嗣比起皇阿玛来,也是太过单薄了,爷在女色上又不甚上心,我总是劝他多纳几房,可他就是不在意。” 康熙地子女确实是很多的,就在正月里他还刚添了一个儿子,是二十一阿哥胤禧,让云锦很是为他地老当益壮感叹了一番。现在她听乌喇那拉氏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一动,在自己的记忆中,四阿哥的五儿子弘昼应该跟弘历没差多少日子,虽不能说是前后脚出生的,可也差不了多久,这个历史自己现在还是并不想改变的,其实就算是改变了也是没什么意义的,让四阿哥不再碰别的女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与其让年氏这块新出炉的年糕粘着他,还不如给耿氏个机会,至少还能让四阿哥再增加个子嗣。只是这个机会可不是自己说了算的,还得靠乌喇那拉氏。 “福晋,”云锦想了想,对乌喇那拉氏说道,“爷虽然在女色不甚上心,但对子嗣却是极为重视的,照云锦想,与其广施雨露,不如先在一个人上下功夫,您看,云锦不就是在您的关照下,才得以有孕的嘛。” “你这么说好象也有道理,”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只是李氏上次生子是在四十三年,而宋氏是在四十五年,这么些年二人都没再有消息,也知道是不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而那个年氏,我看着她的身子骨也不是很好。” “福晋,云锦记得府里不是还有个耿格格吗?”云锦提醒乌喇那拉氏。 “对了,她进府时,你当时也在我们府里呢。”乌喇那拉氏想起来了,“她太过老实了,总在自己的屋子里闷着,爷对她也是淡地很。” “她的身子如何?”云锦下意识的问出此话来,马上也觉得 思,唉,自己让古人同化了,也把女人当成生育的接着说下去,“云锦是说,耿格格老实,这应该是个优点啊,爷一向讲究公平,不能因为她老实,就忽略了她不是吗?” “她的身子倒还是不错的。”乌喇那拉氏却只注意到云锦前面的话,“应该可以生个健康的孩子,等我再劝劝爷。” 云锦张口还想说什么,但想想还是算了,不管是为了生育,还是为了补偿,总之结果都是为了让四阿哥多去耿格格那儿些日子,这对她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吧,再说她还会因此得个儿子,以后也算有靠了。 ************************************************************************* 云锦怀孕的消息,果然是太后今年收到地最好的生日礼物,她老人家高兴之余,自然是赏赐多多,而康熙和贵妃娘娘那边也有不少地财物送了过来,这样与众不同的待遇也让有些人对雍亲王府里的这个钮祜禄格格产生了好奇心,话说其他皇子的嫡福晋怀孕都未见得有如此待遇,如果说康熙和贵妃娘娘是看太后的面子上倒还说地过去,可是一个身份低微的格格又是怎么讨了太后地好呢? 当然有些人也直接向太后或贵妃娘娘询问过,而她们的回答都是说,这个钮祜禄氏与云锦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因为爱屋及乌,才对她有此赏赐的。这个回答有些人是相信的,可有些人却还是在心中存,其中就包括那个最近不太出头的八阿哥。 “这个话是皇太后祖母亲口跟宜妃娘娘说地?”八阿哥看着九阿哥问道。 “是啊,”九阿哥点着头,“额娘其实也觉得很奇怪,我们的小妾别说怀孕了,就是生了儿子,也没得过这么多赏赐地。还有,皇阿玛前儿新添了二十一阿哥胤禧,也没见皇太后祖母这么高兴。可是听过皇太后祖母的解释,额娘又觉得还是有道理地,当初云锦可是很得皇太后祖母宠爱的,得知她受害地消息之后,皇太后祖母还病了一场呢。要不说老四乖巧呢,云锦不在了,就用她的姐姐来邀宠。” “这个钮祜禄格格,是在云锦之前就入了老四的府里吧?”八阿哥还是有些怀,“之前也没人关注过她,就算老四有意用她与云锦的关系来抬她,也不应该这么容易让皇太后祖母看重吧?毕竟皇太后祖母应该是还没见过这个人呢。” “八哥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呢?”九阿哥没明白八阿哥的意思。 “这些年,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个钮祜禄格格怕是不简单,她住的那个别院,不只老十三往他那里跑,皇阿哥也去过几回了,”八阿哥蹙着眉说道,然后又盯着九阿哥看,“你确定她不是云锦吗?” “云锦?”九阿哥纳闷的看着八阿哥,“八哥,你怎么了?这个事儿咱们之前不是说过了嘛,我已经派人查过了,那个人绝对不是云锦。” “可是她从进了那个院子里,就再没有出来过,”八阿哥还是有些迟疑,“咱们也一直都没见过她,这不是很奇怪吗?” “有什么可奇怪的,不是说她在养病嘛。”九阿哥不以为然。 “老九你也是糊涂,她现在都怀上身子了,还能有什么大病?”八阿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九阿哥。 “哦,对啊,这么说来,倒真是有些奇怪了。”九阿哥也反应过来了,“那我派去的人看到的是谁?” “管她是谁?应该不是现在的那个钮祜禄格格了,而是老四故意安排的,就是用来给他看的。”八阿哥摇着头看着九阿哥,“你派的那个人上当了。” “可恶,”九阿哥恨恨的说道,“这个老四居然敢如此耍我,他就不怕我去皇阿玛那儿拆穿他吗?那个钮祜禄格格可是皇阿玛赐给他的,他居然弄出这个李代桃僵的把戏,这下可是够他喝一壶的。” “老九,”八阿哥一脸无奈的看着九阿哥,“我刚才就说过的,皇阿玛到老四那个别院已经有几回了,你以为他老人家会不知道这个事儿吗?说不定这个事儿就是皇阿玛的主意,太后她们八成也是知道的,所以才对她有孕给予诸多赏赐的。” “这么说倒是能说通,可是皇阿玛为什么会这么做呢?”九阿哥不明白,“云锦还活着,就是对太子不利的证据,我们要她活着是正常的,可是皇阿玛为什么要留她性命呢?” “你忘了,不只是皇太后祖母喜爱云锦,皇阿玛也是很喜爱她的,有可能的情况下,他老人家当然不会取她的性命了。”八阿哥分析着,“再说他老人家现在对太子也已经不象以前那么宠爱了,说不得将来要还要用云锦来对太子做一些事情呢。” “八哥,你的意思是,”九阿哥神情显得有些明白了,“皇阿玛是要留着云锦,将来可以用她来做为废太子的理由?” “应该是有这种可能的。”八阿哥点点头。 “那我们要怎么做?”九阿哥问道。 “什么也不要做,静观其变就好了,”八阿哥淡淡的说道,“皇阿玛现在对咱们的态度你也知道,不要再惹事儿。” “可是这么一个现成的打击太子的机会,如果不用太可惜了,”九阿哥有些不同意见,“不如这样,老十四不是一直想要借咱们的势嘛,那他也得做点事儿才行,再说他对云锦一直有点心思,据我看,如果云锦没出事儿,而照常参加选秀的话,他肯定也是要向皇阿玛求赐的,现在他要是知道他的亲哥哥来这么个李代桃僵的把戏,把云锦据为已有的话,那可就有热闹瞧了。” “这个事儿现在咱们并不能确定,只是猜测而已,”八阿哥有些担心,“万一老四别院里的还是原来那个钮祜禄格格,那老十四可能就会对咱们有不满了。” “要不这样,我找个机会到老四的别院里去看看,”九阿哥提议着,“等确定了之后再去跟老十四聊聊天。” “也好,只是你做事要小心,还有,老十四这个人,用起来要小心,他毕竟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八阿哥提醒九阿哥,“别弄个不好,再把咱们陷进去,现在这个情况,咱们可不能再招皇阿玛的忌了。” “我有分寸的,八哥就放心吧。”九阿哥笑着说道。 第二百零五章 连戏法都会变了 阿哥说做就做,在跟八阿哥谈完话的第二天,就跑四阿哥对他的造访虽有些奇怪,但还是将他迎到了书房。 “九弟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四阿哥迎接九阿哥时已经展现过笑容了,现在面容恢复成了他招牌的平板样子。 “小弟是来恭喜四哥的啊。”九阿哥看惯了四阿哥面无表情的样子,自然也不在意,笑着说道。 “恭喜我?”四阿哥面色如常的问道,“我有什么好恭喜的?” “恭喜四哥即将喜得贵子啊。”九阿哥笑嘻嘻的说道。 “原来九弟指的是这个啊,”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这刚怀上,还不知是不是儿子呢,九弟恭喜的早了。” “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都大加封赏了,小弟自然也要来恭喜了。”九阿哥看着四阿哥的眼睛说道,“说实话,小弟今儿个过来,还怕四哥去别院陪那个钮祜禄格格了,以为自己要追到那里去呢。” “如此,九弟有心了。”四阿哥依旧是那淡淡的语气。 其实在皇太后祖母赏赐封下来的时候,四阿哥就知道会有这些麻烦了,虽有些后悔没有单独跟太后说云锦怀孕的事儿,致使她老人家一高兴,在众人在场的情况下,就大加封赏,不过他也不是特别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反正自己没有瞒着皇阿玛,至于其他人,他不会让他们再伤到云锦地。 “不过,四哥你也真不够意思,”九阿哥装模作样的说道,“得了这么多的赏赐,也不说请兄弟们喝杯酒。” “想喝酒。那有什么难地?”四阿哥轻描淡写地说道。“等过两天。我在府里摆宴。请各位兄弟也就是了。” “四哥。”九阿哥笑着说道。“既然是为了四哥即将得子地事情摆宴。干脆就摆到你别院那儿吧。钮祜禄格格。你藏着她地日子也不短了。是不是应该让兄弟们也见见这位小四嫂呢?” “说什么藏着。她只是身子不好。所以才在别院休养地。”四阿哥拒绝了九阿哥地要求。“实在是不方便见客。” “客?四哥。咱们兄弟之间可不能算是客吧?”九阿哥笑着摇头。“再说了。如果小四嫂身子不舒服。那我们做兄弟地就更应该前去探望了。” “你们地心意。我代她领了就是了。”四阿哥淡淡地说道。 “九弟。”乌喇那拉氏带着侍女走了进来。一边让她给九阿哥上茶。一边笑着说道。“你可是有日子没登我们地门了。怎么来了就给我们爷出难题啊?” “这又是什么难题了?”九阿哥不以为然,“我只是想见见小四嫂而已,难不成她还见不得人不成?” “还真让九弟说着了,”乌喇那拉氏叹了口气说道,“这个钮祜禄氏啊,身子本来就有病,这才送到别院休养的,刚刚有点起色,这又怀上了,一天到晚的吐个不停,连床都起不来了,九弟你说,她这种样子能见人嘛,你这是不是在难为我们爷啊?” “真的这么严重?”九阿哥明显地不信。 “这种事儿哪能骗人啊,”乌喇那拉氏看着九阿哥,“宫里的太医现在都已经住到别院去了,不信你可以问皇阿玛啊。” “四嫂这说的是哪里话,小弟不信谁的,也不会不信四嫂的啊,”九阿哥也只好放弃了,“这事儿是小弟唐突了,等以后小四嫂身子好些再说吧。” “嗯,等她身子好些,我一定让她谢谢九弟的关心。”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九阿哥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兴致也不高了,随意跟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敷衍几句之后,就告辞而去了。 “爷,看来他们是有些怀疑了。”乌喇那拉氏对四阿哥说道。 “没关系,先拖着再说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爷,您真不去云锦那里看看,她这两天吐得可是很厉害地。”乌喇那拉氏问四阿哥。 “我只怕我一去,接着就有人跟上门了,”四阿哥摇摇头,“还是你多去看看吧。” “也好,妾身会跟云锦说的。”乌喇那拉氏点点头。 “麻烦你了。”四阿哥看着乌喇那拉氏说道。 “爷,跟妾身还用的着说这个吗?”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这话啊,妾身跟云锦也说过的,妾身巴不得常有这种麻烦呢,所以,前儿个妾身跟爷说的那个事儿,爷可得好好的想想啊。” “行了,不就是常到耿氏那里去嘛,”四阿哥点点头,“依你就是了。” “那好,妾身会跟大家说清楚,让大家以后晚上不要随便什么事儿就劳烦爷跑来跑去的,”乌喇那拉氏接着说道,“让爷能好好的歇一歇,也好让我们府里的人丁兴旺起来。” “内院的事儿,你就看着办吧。”四阿哥很随意地说道。 ************************************************************************ 云锦这时候并不知道外面这些事儿,她考虑不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这几天她基本是吃什么吐什么,难过的要死,因为怕影响到胎儿,太医开的药云锦也不敢吃,只能是硬抗着,太医对她这种不配合地病人气得要命,一迭连声的要回去禀告皇上。云锦吐得全身都没力了,也没精力搭理他们,随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倒是乌喇那拉氏派过来地那个照料过八公主的大夫,用针炙地方法,能让云锦孕吐的症状多少能缓解一些。 四阿哥这些日子没过来,云锦心里虽然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但也有那么一些些庆幸,自己现在这么蓬垢面地,让四阿哥见了很毁形象的,做为一个女人,当然希望自己在爱人的心中永远是年轻漂亮的样子了。后来等乌喇那拉氏过来说明情况后,知道了四阿哥不过来地真相之后,她心中的那一点点不舒服也消失掉了。 “福晋,云锦这边没事的,”云锦这时候胃里没有东西,又刚施过针,所以没有象上次乌喇那拉氏来时吐得要死要活的样子,她笑着表态道,“您看这儿有这么多大夫在,还用为云锦操心吗?让爷安心的在府里呆着吧,不是说要多去耿格格那儿吗?如果能有好消息传来,云锦就再高兴也没有了。” 云锦这话说的虽有些过,但也算是出自内心,她是一个务实的人,既然现在的社会制度不可能让自己独占四阿哥,那就索性大方一些,人家正牌的大老婆都没怎么样,自己去撒泼喝醋的,就太 了,那样只会招得众人地反感。自己独居在别院,府里的女人们心里不舒服了,再不懂事些,岂不是竖敌太过。 再说云锦知道这一胎十之就是乾隆那小子,且不说自己深得太后与皇上的欢心,就说自己的满人身份,也会让人对这个孩子另眼相看的,所以最好让弘昼那小子也赶紧生出来,虽然耿氏也是汉人,但她毕竟是住在雍亲王府里的,多少也能缓解些自己的压力。 “云锦,你真是太懂事了。”乌喇那拉氏感动的不行,拉着云锦的手说道,“难为你身子难过成这样,还能为府里着想。” “福晋,云锦虽然不能常在福晋身边侍候,但也是府中地一员啊,”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诚恳的说道,“府中的荣辱也是云锦的荣辱,福晋为府中之事操劳,也是为了让爷心无旁骛,在外可以专心办差,在内可以安心歇息,云锦虽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可以做到不要再给府里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嘛。” “云锦这话说的在理,如果府里的人都象你这么想,那我可就轻松的多了。”乌喇那拉氏叹了一口气,又对云锦说道,“不过,你现在可是在为爷开枝散叶呢,需要什么就说话,千万别客气,这可不是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有福晋的照顾,云锦这儿什么都不缺,”云锦笑着说道。 “我又给你带来些补品,一会儿让他们炖给你吃。”乌喇那拉氏跟云锦说道。 “还是算了吧,吃了也得吐出来,别白浪费东西。”云锦摇头说道。 “这总吃不下东西也不是个事儿啊,”乌喇那拉氏很担心地说道,“听太医说你不肯吃药,这是为什么?难不成你担心他们的药有问题?”说到这儿,乌喇那拉氏的眼睛眯了起来,声音也有些紧了。 “福晋,”云锦赶紧跟乌喇那拉氏解释着,“云锦倒不是怀太医,只是云锦在群芳楼地时候,有一个姑娘怀了身孕,孩子生下来后就一直体弱,没几岁就夭折了。无名对云锦说,可能是因为这个姑娘在怀身子的时候吃药吃多了。” 云锦说地这个姑娘的事儿是有地,只是这个吃药对胎儿不好的事儿,当然不是无名说地,而是云锦从现代影视和文学作品中知道的那么一些零星半点儿的,应该是说孕妇不能随便吃药,会对胎儿不好的,至于说是所有的药都不能吃,还是可以有选择性的吃,云锦在现代也没有怀过孕,当然不会去查实了,至于说现在,她也并不知道群芳楼里的那个姑娘到底是用了什么药,也不是很清楚那个孩子的夭折与用药到底有没有关系,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作为一个准妈妈,即使是对孩子有一丝潜在危险的东西,她都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怎么?”乌喇那拉氏听了云锦的话,吃了一惊,“你是说,怀孕的时候吃药对孩子不好?可是我那个时候也吃了不少药,难道说弘晖的身子不好也是因为这个?” “福晋,”云锦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因素,“无名说的对不对还不知道呢,云锦只是怕孩子有个什么,所以宁可信其有罢了。” “你这么谨慎是对的,”乌喇那拉氏表情还是有些阴晴不定,“看来这个太医还真是不能轻信了。” “太医开的药到底有没有问题,云锦可是不知道的,但想来他们绝对是认为这个药没问题,才敢开给咱们用的,”云锦跟乌喇那拉氏说道,“只是云锦听过无名的话,心中总是有些担心,这才不敢用药的,倒不是存心跟太医过不去,听说太医因为云锦不肯吃药的事儿,要去禀报皇上呢,福晋可得帮云锦在皇上那儿解释解释。” “这个你放心,皇阿玛那里我会去说的。”乌喇那拉氏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笑着对云锦说道,“就算是说不通也没事儿,他们开了方子,你就让人熬,反正最后喝不喝的,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嘛。” “那那些药不就浪费了吗?”要知道那些太医给雍亲王府用的药,肯定都是些名贵的,且值不少钱呢,就这么倒掉,云锦想想都觉得可惜,“爷一向讲究节俭,知道了还不得生气啊。” “这值什么的,”乌喇那拉氏笑着摇摇头,“只要你能生个健健康康的阿哥,爷什么舍不得,还在乎这点子药?” 云锦想想也点头同意了,如果这药非吃不可的话,与其吃下去损害到孩子,那还不如倒了呢。再想起前些日子听说的,康熙南巡居然给江南造成了五十多万两银子的亏空,他老人家大笔一挥,用国库和他内库的银子给填了,就觉得自己这点儿药钱实在是算不了什么了。 自己想那么多办法给国库挣银子,还想着四阿哥登基后压力能少一些呢,可没想到老康倒因此有恃无恐,可劲儿的花起来了。 “对了,九弟这次过来想见你,估计也是对你的身份有了怀,”乌喇那拉氏严肃的跟云锦说道,“我和爷这次虽然拦住了他,但想来过一阵子他还是要来的,你也帮着想一想,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死了这个心。” “福晋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个问题云锦其实在上次去八公主那里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所以她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其实就是让九爷过来也没什么的。” “哦,你有什么办法吗?”乌喇那拉氏眼睛一亮。 “福晋,您可能是常见云锦,所以不觉得什么,”云锦笑着说道,“可是九爷却是有好几年都没见过云锦了,过了这么些年,云锦的样子应该也变了些吧?” “嗯,是长大了些,成熟了些,”乌喇那拉氏打量着云锦,摇了摇头说道,“但总的样子还是没有变的,认识你的人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云锦好象听说,原来那个钮祜禄格格与云锦也是有几分相象的。”云锦向乌喇那拉氏询问,“不知是不是真的?” “是有那么一点儿,”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但这点儿可是骗不过人的,见过你的人绝对是不会认错的。” “福晋请跟云锦来,”云锦笑着站起身来,“云锦给您变个戏法儿。” “云锦真是进益了,连戏法都会变了。”乌喇那拉氏笑着站起来,“好,我就看看你捣什么鬼?” ps: 粉红票三十张的加更还没有还呢,马上就四十张了,之锦太不好意思了,先表个态,明天会加更的。 第二百零六章 所谓戏法儿 实所谓戏法儿,不过是现代的化妆术而已。想到那两张脸的人们,你不能不说这个化妆术也可以称之为戏法儿。甚至有好多人上过妆之后,连亲人都认不出来,当然云锦是没有这两下子的,但用它来改变一下面容,唬唬人还是可以的,只是时间上绝对不能长了,打个照面就差不多了,化妆术毕竟不是易容术,可是禁不起仔细端量的。 虽然说有很多武侠小说中,都说到了那许多神乎奇技的易容术,还有什么巧夺天工的人皮面具来的,但从云锦到清朝以来,却是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这种奇术的,至少在她接触的范围内没听说过这些。至于说江湖中有没有,她没问过张玉斩,但想来应该也是没有的,或即使是有,也是很少见、很难得的,否则四阿哥也不会把自己圈在这个小院子里了。 云锦让着乌喇那拉氏来到自己与四阿哥的卧室中,先洗了洗脸,然后才拿出自制好的化妆品,第一步是改变肤色,云锦的皮肤本来是很白晢的,但为了体现出一个久病的人、需要在别院静养的人,所以她还是把脸抹成了暗黄的颜色,不过这个倒是没什么,即便是现在的清朝,也有很多方法可以做到这个,所以乌喇那拉氏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福晋,”云锦一边抹脸,一边问乌喇那拉氏,“原来那个钮祜禄格格,跟云锦长得哪里不一样?” “嗯,”乌喇那拉氏一边看着云锦,一边回忆着,“她的脸比你圆一些,眼睛比你小一些,鼻子比你挺一些,嘴比你大一些。” 乌喇那拉氏一边说,云锦一边用自制的化妆用品在在脸上勾画着,并不停的向乌喇那拉氏详细询问,慢慢的云锦的样子就开始变了,而乌喇那拉氏的嘴也惊讶地张了起来。 “太好了,没想到云锦你还有这两下子,”等云锦化好之后,乌喇那拉氏高兴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否则你也不用在这里闷这么多年啊。” “福晋,这只是唬人用的,也是因为与九爷他们有些年没见了,云锦才敢用这个来骗他一下的,只露个面还无妨,”云锦跟乌喇那拉氏解释着,“如果时候久了,还是会露馅的。” “这倒是,打眼一看还行,细一端详,还是能看出来的,应该小心些为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但心中还是高兴万分,“不过没关系,你的嗓音本就变了,再说跟老九也有些年没见了,我和爷安排一下,让你只露个面就行了,你这个样子足够骗到他地了。” “福晋觉得行,那就是行了。”云锦点头答应着。 “我觉得没问题。如果不是我在一旁看着。这冷不丁地一见啊。连我都要唬住了。更何况是他们了。”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这个消息我可得赶紧地告诉爷。省得他还要想如何回绝他那些个兄弟们。这老九是头一个。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谁过来呢。等你身子好些。干脆让爷把他们都约来。一次性见完算数。” “云锦听福晋地安排。”云锦笑着点头。 “还有。如果你这次瞒住了他们。让他们消了心。是不是也可以住回府里去呢。这样子我和爷照顾你也方便一些。”乌喇那拉氏高兴地说道。“你也不用担心皇上那边。我可以去跟他老人家说。” “这。还是有些不妥吧?”云锦才不想就这么离开自己地世外桃源。“如果在府里。那些爷们总还是要去地。再见到了怕也是麻烦。再说。皇上那边。也有他老人家地想法。是不是等他话比较好呢。” “如果他老人家总也不话呢?”乌喇那拉氏问道。 “那云锦就一直呆在这儿呗。这也没什么地。”云锦笑着说道。 “这样也太委屈你了。”乌喇那拉氏有些犹豫。 “哪里有什么委屈呢?”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在这儿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有吃有喝地,又有人侍候,福晋和爷还时常来照应着,云锦再享福也没有了。”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乌喇那拉氏笑着拉着云锦的手说道,“云锦哪,我看你跟我说了这半天话了,都没有吐,是不是你根本就没吃东西啊。” “是。”云锦点点头,“云锦怕吃了又吐。” “这样可不行,”乌喇那拉氏摇摇头,“我知道你吐起来难受,我怀弘晖的时候也有过的,可不管怎么也得坚持吃点儿,不然大人孩子都受不了。” “怎么?福晋怀大阿哥时也这样吗?”云锦睁大了眼睛问道。 “是啊,也是吐得什么都吃不下,后来还是太医给开了药,这才好些,”乌喇那拉氏点点头,有些怅然的说道,“只是现在不知道,当时吃那个药是对是错了。” “福晋,别多想了,您别忘了,云锦这个孩子也是您的啊,”云锦安慰她,“对了,云锦还听说,怀身子反应重地,孩子会聪明呢。” “是真的吗?”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问道。 “这个”云锦在现代好象看到有这么个研究结果,因为曾听说母亲怀自己时反应就重,所以简单略了一遍,但记忆却并不是很深刻,“云锦只是听说地。” “也许是真的如此呢,”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弘晖就比一般地孩子聪明,所以爷才那么喜欢他的。” “爷喜欢大阿哥固然有他聪明地原因,怕是福晋这个亲额娘也是很重要的理由呢。”云锦笑着说道,“不过,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话,那福晋马上就要再有一个聪明的儿子了。” “你就这么确定是儿子?”乌喇那拉氏笑着看云锦。 “云锦相信,”云锦抚着肚子,坚定的点头,“有爷和福晋这么期待着,这个孩子一定会是个阿哥的。” “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乌喇那拉氏笑着站起身来,“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这就回去了。” “云锦送福晋。”云锦也站起身来。 “你还是先把这脸儿卸了去吧,”乌喇那拉氏摸摸云锦的脸,“顶着这么一张脸出去,怕是要吓到人地。” “哦,云锦都忘了。”云锦一笑,将妆卸了下去,又给脸上拍了些花水。 “还是这张脸看着舒服。”乌喇那拉氏笑着拉着云锦的手往外走,“我走以后,你要马上吃些东西知道吗?” “知道了,”云锦点点头,“为云锦的事儿,让福晋操心了。” “ 事操心,我心里高兴。”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跟我客气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胎,别的事儿你都不要管了,交给我就行了。” “是,云锦听福晋的。”云锦点头答应着。 ************************************************************************* 好在云锦的妊反应没有多长时间,过了三个月就结束了,自从吃东西不吐以后,云锦地胃口就出奇的好了起来,她好象要把那三个月没有吃的东西都补回来似地,一个劲儿不停的吃着。 “四哥,云锦这么吃没问题吧?”十三阿哥看云锦不停的往嘴里送吃地,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我怎么不记得我府里的女人在怀身子的时候,有这么能吃。” “她由来与别人不同,总是很别扭地,”四阿哥淡淡的看了看云锦,“不过大夫倒是说没事的。” “爷,云锦有三个月都没吃什么东西了,”云锦咽下口中的东西说道,“这时候多吃一些也应该的啊。” “行了,吃你的吧,”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别把肚子撑破就行了。” “云锦哪有吃那么多。”云锦嘟囔着,但还是忍不住又拿起东西往嘴里送去。 要说人怀孕地反应还真是不可思议,云锦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对吃的渴望如此之深,云锦下意识地摸摸肚子,脸上不自觉的挂着微笑,想来是这个小子正在长身体吧,既然他需要,那自己就吃吧,还有什么好说地。只是云锦吃归吃,却还是很注意饮食搭配的,小小地丰满一些倒不要紧,可是不能让自己胖的太厉害了,否则生产时会有危险的,另外,还要进行适当的运动,来增加自己的体力,省得分娩时没有力气。 “四哥,要说这女人怀了孩子就是不一样,”十三阿哥看着云锦抚着肚子微笑的样子,“你看云锦现在的样子,已经是一个额娘了。” “还不都是一样。”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淡淡的说道。 “四哥,我真是要恭喜你啊,”十三看着四阿哥笑道,“云锦这才怀孕没多久,耿格格那边又怀上了,你这可是好事成双啊。” “也是赶巧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对十三阿哥说道,“对了,过两天我在别院这儿宴请众兄弟,你到时候留意着些。” “四哥,你真要让云锦见他们啊?”十三阿哥还是有些担心,“云锦真的能把自已变成另一个人吗?你就不怕他们认出来?” “变成另一个人倒不至于,”四阿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过只简单见一面的话,够用了,云锦,你先去装扮一下给老十三看看,别到时候,别人没怎么着,他倒先吓着了。” “是。”云锦放下了正在吃的东西,就想站起身来。 “别动 四阿哥的喊声制止了云锦的动作,她惑的看着四阿哥。 “自己的身子什么样不知道吗?”四阿哥瞪了她一眼,“怎么也不叫个人来扶你。” “爷,这还没怎么显怀呢,哪有这么娇气了?”云锦觉得四阿哥有些太过小心了。 “翠屏四阿哥没理云锦,直接开口叫起人来。 “云锦,你现在怀的可是四哥的宝贝,他当然要小心了,”十三阿哥笑着看向云锦说道,“不过,我也是有些不明白,你吃这么多,肚子却还不显,都吃哪去了?” “十三爷,要说不明白,云锦也有一些,”云锦甜甜的对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您说云锦这肚子里有孩子,一人吃两人补的,吃不胖也就算了,可是您每次来这儿,那都是吃得比谁都多的,怎么也不见胖呢,您都是吃哪去了呢?” “好个云锦,还是这么牙尖嘴利的,”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我说不过你,不说总行了吧。” “爷,您有何吩咐?”这时翠屏也快步走过来了。 “去扶你主子回屋里收拾一下,一会再扶出来。”四阿哥吩咐着,“稳着点儿。” “是。”翠屏答应着来到云锦身边,“主子,来,奴婢扶您起来,小心些,慢点儿。” 云锦一看,自己真是被当成半残废来照顾了,心里是既感动又有些好笑,现在只要他在这儿,云锦不是坐着就是躺着,一点活儿也不让她做,走几步路都得人扶着,好在他不是总在别院(因为云锦有身孕不能伺候他,所以他只是过几天来一次,看看云锦如何了,当然呆也呆不了多久,也不会在这儿过夜),否则云锦的日子可是没法过了,算了,看在他盼子心切的份上,就依了他吧,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幸好自己锻练身体都是挑他不在的时候,否则看到自己独自一个人溜达来溜达去的,还不把他吓个好歹的。 “四哥,”十三阿哥看着云锦被翠屏扶着离去的背影,问四阿哥道,“云锦就快要生孩子了,你就打算让你的孩子生在这别院之中吗?如果说云锦真的有办法让那些人认不出她的话,不如把她接回府去吧。” “你当我没想过吗?”四阿哥语气平静的说道,“只是一会儿你看了就知道,她那两下了,只能蒙一会儿,时候一长就不行了,再说,她住这儿是皇阿玛的意思,让她搬到府里去,也得皇阿玛话啊。” “皇阿玛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太子,”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可是我看他老人家现在对太子已经不象从前了,上个月不是还用‘为太子结党会饮’的罪名,罚了尚书耿额等几名大臣吗?” “象不象从前的,他也是太子,”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在太子没倒之前,皇阿玛是不会让云锦暴露身份的。” “那四哥你还让云锦和他们见面,不怕皇阿玛知道了不高兴吗?”十三阿哥有些不明白了。 “这事儿我已经告诉皇阿玛了,”四阿哥安抚的看了看十三阿哥,“在云锦的事儿上我是从不瞒他的。” “四哥,你是说所有与云锦有关的事儿,你都要告诉皇阿玛?可是,这是为什么?”十三阿哥想想也有些明白四阿哥的意思了,“难不成,你是怕如果对皇阿玛有所隐瞒,皇阿玛会有借口对云锦不利?” ps: 今天第一更到了。 第二百零七章 年糕又怎么了? 也许是我太过谨慎了,”四阿哥吁了一口气,“皇云锦也是很好的,他应该也是不想对云锦不利的,只是有个太子在其中,我总是有些担心,如果皇阿玛想着将来要废太子的话,也许就不会动云锦了,可是如果他老人家还想保太子的话,那么云锦的安危就可虑了,她现在顶的是别人的身份,如果有个万一,皇阿玛想让她消失那是再容易不过了,反正她本来就是个已经死去的人了。” “皇阿玛会如此做吗?”十三阿哥惑着,“我看他对云锦就象对女儿一样啊,甚至有的时候比对女儿都亲。” “女儿又怎么样呢?”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摇摇头,“你是他宠了多少年的儿子,现在对你又如何呢?” “四哥,你这话说出来,就证明上次云锦说的那个皇阿玛这么做是想保全我的话,你也是不信的,是不是?”十三阿哥面色一黯,看着四阿哥问道。 “我不知道,”四阿哥摇着头说道,“皇阿玛的心思我真的猜不出来,他为什么对你这样我猜不出来,他会对云锦怎么样,我也猜不出来。但我知道的是,他老人家现在的疑心很重,对太子的态度也应该是很矛盾的,虽然复立太子是为了平息朝局,但那毕竟是他亲自教育出来的儿子,是寄育了厚望的儿子,他以前为了他能够让那些个挨打的臣子受屈,如今为什么不能牺牲一个云锦?” “因为皇阿玛的矛盾,所以你一直不敢对他老人家隐瞒云锦的事儿?”十三阿哥问道。 “这话应该这么说,因为皇阿玛的矛盾,所以我一直不敢触怒他老人家,”四阿哥解释着,“我怕哪一下没注意,让皇阿玛知道我瞒了他什么,哪怕是一点小事儿,也有可能会激怒他,让他怀我或是云锦另有他想,那么他就有可能会对云锦下手的。” “可如果照四哥这么说,你即使凡事都不瞒皇阿玛,也只能是暂时保云锦平安而已,”十三阿哥接着问道,“如果皇阿玛最后决定要保太子,云锦岂不是还会有危险?”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既然能救云锦一次,就能再救她第二次,”四阿哥早就想好了,“反正她也是死过一次地人了,了不起就再死一次好了。” “然后再李代桃僵地把她弄回府来?”十三阿哥似乎有些明白了。 “不。如果最后成了那种局面。我就不会再让她回到这里来了。”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因为在那个时候。这里对她来说已经是不安全地了。想对她不利地人会有很多。我会让张玉斩给她找个安全地地方。或是干脆将她送出京城。” “送出京城?”十三阿哥惊讶地说道。“那四哥你要见她不是很麻烦?” “麻烦总比永远见不到强。”四阿哥淡淡地说道。 “四哥。”十三阿哥面有同情地看着四阿哥。 “这都是我在瞎想。”四阿哥硬扯出一抹微笑。“也许皇阿玛根本就没想对付云锦呢。只是我杞人忧天罢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云锦在翠屏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什么杞人忧天啊?” “没什么,只是闲聊罢了,哇,”十三阿哥闻声一边回答一边转身看去,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这真是” “真是什么?”云锦笑着看十三阿哥惊讶的样子,得意地问道,“巧夺天工,神乎其技?” “真是匪夷所思,”十三阿哥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他笑着看云锦说道,“简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嘛。” “什么话?”云锦白了十三阿哥一眼,“难道说我原来是腐朽不成?如果我要是腐朽,那我们爷成什么了?” “好了,别逗闷子了,赶紧回去把脸洗了吧。”四阿哥瞅了瞅云锦说道,“看着这张脸说话也是别扭。” “那云锦洗完脸,就去为爷和十三爷准备些吃食吧。”云锦对四阿哥笑着说道。 “你且安分些吧,洗完脸就回来坐着,”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准备吃食的事儿,自有下人们去做。” “好,就听爷的,十三爷少坐,云锦一会儿就回来。”云锦点头答应着,由翠屏扶着回屋卸妆去了。 “四哥,你说的没错,这刚一见,是让她吓一跳,可等她一开口,那神情,那举动,云锦的样子就出来了。”十三阿哥对四阿哥说道,“看来真是禁不起细端量。” “所以我才要你帮着留意些,看情况不好,就打个圆场。”四阿哥顺着十三阿哥地话往下说。 “四哥放心,这点眼力劲儿我还是有的。”十三阿哥点点头,笑着答应了下来。 “爷,”这哥儿俩正商量着到时如何让云锦能快进快出,以便不让那些个精地似鬼的兄弟们起之时,云锦又回来了,“其实不用这么费事儿,如果能请得一个人到场,这些麻烦就都没有了。” “哦,你说的是谁啊?”十三阿哥先问了出来。 “还有谁能有这么大份量,当然是皇上了。”云锦小心的坐了下来,笑着回答。 “你当我没想过,”四阿哥看着云锦坐好了,才开口说道,“只是皇阿玛哪是那么容易请过来的,以前他老人家过来是暗访,倒还没什么,可这个宴会是我请兄弟们的,皇阿玛哪里会轻易过来,我就算是去请,也只能是落得个碰壁而回地结果,反而会让皇阿玛认为我不懂事。” “或可以请太后帮个忙,反正皇上也不希望云锦的身份暴露地。”云锦想了想说道,“其实就算云锦这次没让其他爷们认出来,也不见得他们就会死心,也许他们会认为自己见到的这个人可能是原来地钮祜禄格格,但却并不是真正怀孕的那个人,又或干脆就认为这个人既不是原来地钮祜禄格格,也不是怀孕的那个人,而只是一个长得与云锦和原来那个钮祜禄格格有几分相象地人而已。如果皇上也来了,云锦直接见了皇上,他们就不会有这个心了,毕竟爷是不会欺君的。” “四哥,云锦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十三阿哥点点头,“如果皇阿玛不来,他们就算是没认出云锦,也不会从此就会消了心的。” “太后的年纪大了,最好还是不要让她老人家烦心,”四阿哥摇摇头说道,“还是找个时机,我去跟皇阿玛说说看吧。” 锦想想也明白了四阿哥的意思,如果找太后帮忙跟儿,康熙肯定会同意,但心里却一定会有反感。他会认为自己与四阿哥是拿太后来压他,是利用太后的感情,是利用他的孝心,如果他来参加这个宴席,心中却因此有了芥蒂,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云锦不禁为自己这个愚蠢地想法而感到惭愧,难道说女人怀了身孕就变笨了不成? “还是爷想得周到,是云锦疏忽了,”云锦不好意思的说道,“如果请皇上过来太麻烦,那就算了吧。那些个爷们爱怀就怀去,只要皇上不追究,他们又能拿云锦如何呢?” “行了,这事儿我会看着办地。”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对了,云锦,”十三阿哥笑着转移了话题,“知道吗?你和叶大夫弄的那个药浴,现在可是造福了很多人呢。 前些日子大学士李光地身患毒疮,虽然皇阿玛赐了他坐汤,但听说他私下里也是用了这个呢。” 大学士李光地,云锦在现代只是听过这个名字,到了清朝对他也没了解多少,只是从听到的一些只言片语中,知道他算是程朱理学代表人物之一。康熙对他很是看重,《御纂朱子全书》及《周易折中》、《性理精意》等书,都让他来校理。 这个李光地比康熙大十二岁,现在已经七十岁了,却在年初身患毒疮,而且已经“坐起甚艰,行步益苦”,康熙知道后,就赐他去汤泉坐汤疗疾,并强调坐汤对治疗皮肤疮毒等疾病效果尤为显著,经过初次坐汤之后,李光地便“下体略觉平复”,可见得还是有效果的,只是这效果有些慢,李光地的家人有些着急,便四处打听,这才听说最近兴起了药浴,治疗这个见效很快,于是就找到叶大夫。 叶大夫检查了李光地地病情之后,给他开了些药汤的方子。李光地于是就药浴加坐汤,双管齐下,病情果然迅转好。当然他对康熙是不能说还有药浴这回事儿了,只说是皇上赐地坐汤之法很是灵验。康熙很是高兴,又赐其海水二大罐,让他将“海水分为六份,每日如法泡洗二次”,如果确有好转,“其疮头皆变黄色,隔两夜疮疤落甚多”,还赐了野鸡、野鸭各五双,说是坐汤之后,还得肉食培养,饮食越多越好,断不可减吃食,并嘱咐李光地在“饮食中留心,生冷之物不可食”。 等到李光地恶疾消除,向康熙奏报之时,康熙在畅春园赐见李光地,“亲观病患所在”。接着又命奏事处“御赐臣鹿尾五条、大鹿一双、野鸡十双、海水三罐”,并谕“勉强饮食,勿妄禁忌”,康熙还对李光地谆谆告诫:“目前虽好,须谨慎寒气。明年春深时,还得坐汤二七方好。” 这件事情当然体现出了康熙对老臣的爱护,不过也由此看出康熙对温泉浴疗法的重视,满族习惯上把温泉叫做“汤泉”,康熙陆续修建了著名的赤城汤泉行宫,遵化汤泉行官和昌平州小汤山汤泉行官,把利用汤泉洗浴治疗关节炎、皮肤病及其他慢性病叫做“坐汤”。 “听十三爷这么说,”云锦听过十三阿哥说的事儿之后,摇摇头说道,“且不说这李大学士是否用了药浴还不一定,就算真的用了,也不见得他地病就是药浴治愈的,也许是坐汤地效果也不一定。” “坐汤是很不错的,”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我也相信它可以治愈李光地病,只是单靠坐汤,怕是没这么快的。” 十三阿哥这话算是说着了,其实这个坐汤和药浴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讲见效快,应属药浴,如果讲养身,那又得说是坐汤了。 “李光地是如何治愈地我不关心,我只关心老十三你的腿现在怎么样了?”四阿哥关心的看着十三阿哥问道,“那药浴你是否坚持在用呢?” “我腿已经没事儿了,还用药浴做什么?”十三阿哥不在乎的说道。 “十三爷,您可不能大意啊,刚才还说这药浴的见效快呢,怎么到您自己身上就成这样了呢?”云锦对老十三的腿还是很注意的,后世看写他瘸啊瘸的文太多了,心里的印象太深了,他的英年早逝与这个可能也有关系,“想必叶大夫也没说你可以不用泡了吧?” “我最近都没见过他,他怎么会跟我说不用泡了呢?”十三阿哥笑着狡辩。 “十三爷,您这话说的可就露出马脚了,”云锦斜眼瞅着十三阿哥,“您最近都没见过叶大夫,可见得您是诚心不想听他的话了。” “老十三,”四阿哥的脸沉了下来。 “好了好了,四哥,我就是怕你这张脸,我明儿个就去找叶大夫,接着泡就是了。”十三阿哥赶紧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四哥也别光想着说我了,还是说说你那个新进的好门人、大年糕吧。” “怎么,年糕……”云锦的耳朵竖了起来,感觉到四阿哥瞪过来的眼光,冲他笑笑,然后改口问道,“年巡抚不是才升过官吗?圣眷正隆,又能有什么事儿了?” 云锦对这个年羹总是有些不放心,虽然自己所知道的历史中,他在四阿哥登基的道路上还是有所助益的,可是到了清朝之后,才知道他张扬到了什么程度。这块年糕初任巡抚时,在大清一干的封疆之中,年轻地近乎不可思议,简直可以说是上天独眷的宠儿,平地跃起的明星,而且到任不出几个月,又被圣祖加升三级,三十出头,便食享一品俸禄,可谓是风光得意之极。 ps: 今天的第二章到了,很抱歉稍微有些晚了。 还有,粉红票已经过了张了,之锦已经看到了,明天之锦还是会有加更的。 对读大大们的支持,之锦深表感谢,大家放心,之锦一定会把这本书好好的写完的。 另外,本文这周又有推荐了,在主站,所以又要开始为朋友的文做章推了。 《弃妃》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 书名:相公上错床 简介:温润如玉的相公突然变成了小叔子?风流浪荡的大伯竟然成了她的相公?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第二百零八章 年糕的性子不好改啊 是这得意过了头,就不好了,这块年糕的年纪总归轻,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不老成之处,何况这个人的前半辈子,过得可都是豪门公子哥儿的生涯,现在仕途又一帆风顺,自然更是“不知谦益之道”了。如果他做的事儿只是代表他自己也就罢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哪怕惹出滔天大祸来呢,也是与云锦无关的,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已经被老康转到四阿哥门下了,再加上他妹妹又是四阿哥的侧福晋,那很自然的,他的一举一动,人们也就会与四阿哥联系起来了。 “圣眷正隆?也还算是吧,”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只是他现在是革职留任,戴罪效力了。” “怎么,出了什么事儿吗?”云锦着急的问道,“皇上不是一直很宠爱他吗?” “也幸亏是皇阿玛宠爱他,否则就不是这等处罚了。”十三阿哥叹了一口气,“这个年糕,也是太不象话了。” “到底是怎么了?”云锦看看四阿哥,他又端出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只好接着问十三阿哥,“十三爷,您倒是快说啊,他做了什么了,会不会连累到我们爷啊?” “连累什么的,倒是没有,只是免不了会有人说些闲话就是了。”十三阿哥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这个年糕啊,跟人约好同去剿灭匪叛,这也是他第一次去剿匪,我们不指望他能立下什么功劳,只盼他别丢人就成,结果偏偏就出了岔子。” “出什么岔子了?”云锦问道,“难不成打输了吗?” 后世的那些小说中,不是都说年羹尧很能打吗?把他夸得跟什么似的,说他是个战神什么的?怎么一个小小的匪叛就把他打趴下了呢。还以为他是有本事所以才气粗呢,却原来是他气粗倒是气粗了,本事却是不大的。这么没有用,将来怎么能当大将军呢。 “输倒是没有输的,”十三阿哥苦笑着,“他根本就没有打,走到半路就回去了。” “啊?” 云锦愣了。不战而退。这个应该不是年糕地性格啊。就他那个狂妄地性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龟缩地行径呢?云锦听说他出岔子。头一个反应就是他肯定是冒进了。中了敌人埋伏什么地。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中途就开溜了。到底是个什么匪叛。居然这么厉害。能把一个未来地大将军吓成了那个样子。自己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你别想差了。”四阿哥看着云锦地样子。猜出了她地心思。白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年羹尧只是听说那边四川提督岳升龙已经打赢了。所以才半路折回地。” “是啊。都没有亲自到战场去看一看。查证一下。就直接打道回营了。他倒是痛快。”十三阿哥无奈地笑着。“如此殆忽职守。也难怪要遭到总督地参奏了。四哥。你这么谨慎地一个人。他怎么就一点儿没学着呢?” “他现在不是得了教训了嘛。”四阿哥地口气依旧淡淡地。 “是啊。得了教训了。革职留任。戴罪效力。”十三阿哥还是很生气。“这次部议本来是想将他直接革职地。幸亏皇阿玛为他转|u。这才弄了这么个结果。可是下一次呢?他还会有这种好运气吗?皇阿玛还会再给他机会吗?四哥。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呢?” “担心有什么用呢?”四阿哥摇摇头,面容平静的说道,“还是想办法让他接受这个教训才是。” “爷这话说的对,”云锦这时候才算明白是怎么回事,“要叫云锦说啊,这个事儿其实也算是件好事。” “好事?”十三阿哥看着云锦,“这话从何说起呢?” “年巡抚年少有为,自然心高气盛,”云锦笑着说道,“在这次的小事上受点儿打击,正好让他可以冷静的想一想,这样总比他以后在大事上出错要好,不是吗?再说,爷和十三爷一直不是都说年巡抚是个有才之人吗?皇上也是因此对他特别看重地,所以云锦想,经过了这次的磨砺,再加上爷对他多少加以点拨,相信他一定会吸取教训,真正成长为一个栋梁之材地。” “云锦你说的倒是有理,若是换了其他人,当然是这样没错,可是,”十三阿哥摇摇头,“这个年糕我也算接触几回了,对他也算是有所了解了,要说他能改性子,我可是有些不太相信。” “只要真想改,没有改不了地,”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虽然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有四哥地样子摆在前面,我绝对相信人的性子是可以改过来的,”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这也得本人自己有这个决心改才成啊,这个年糕,我看他并不见得会有这个决心,他对自己的性子可是满意的紧呢。” “事在人为嘛,咱们当主子的,本来就要好好的教他们,”四阿哥语气还是很沉稳的。 “有了这块年糕,四哥这个当主子,以后可有的累了,”十三阿哥笑道,“幸亏我门下没有这种人,否则我可有的烦了。想当初,皇阿玛把这块年糕转到你门下的时候,八哥他们肯定是心有不满的,可是看到他一出了京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怕是现在正庆幸不已呢。” “老八他们怎么想的,我可是管不着,不过老十三你可就不同了,你以为你躲得了清静,告诉爷,别做梦了,”四阿哥白了十三阿哥一眼,“这块年糕你也得帮我盯着点儿。” “四哥,你终于也叫他年糕了。”十三阿哥笑了出来,“就是说嘛,云锦这个绰号起得多好,叫着真是顺嘴。” “还不是让你一口一个年糕带的,行了,不说他了。”四阿哥用眼睛横了一下十三阿哥,“还是来说说你吧,你前些日子不是分户了嘛,怎么样,得的东西还算称心吗?” “分户,”云锦听到这话,不禁眼睛一亮,冲十三阿哥笑道,“我说十三爷今儿个红光满面的,感情十三爷财了,怎么不跟云锦说一声呢,莫不是还怕云锦打劫不成?” “不过是照常的分户罢了,把十二哥与我的人丁和粮庄,按照八哥、九哥和十哥的数补齐而已,”十三阿哥笑了,“因为我之前得的盛京三佐领下人丁也已经有十户了,和八哥、九哥和十哥地数一样,倒是十二哥,以前只有七户,这次要给他补上三户,我这次只是新得了个粮庄罢了,这个粮 亩已经被分编成三个粮庄,这次仍作为一个粮庄拨:我得了便宜了。你要,就给你,我还乐得有人帮我管呢。” 云锦现在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地这个分户,并不是指的分府而言,十三阿哥早就已经离宫分府了,之前宫里也给他们分过东西了,这次只是照着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的例,再补充一些而已,就象是大户人家给已经成家的孩子再添些器物什么地。只是家人换成了皇家,给的就是人丁和粮庄了,这真是不能比啊。 “十三爷这话说得多巧啊,说是给云锦了,最后却来个帮您管。”云锦笑着打趣十三阿哥,“算了吧,您那个粮庄还是自己留着吧,云锦也不会管那些个,就不费那个事儿,还是让十三福晋受累吧。” “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别到时候又来说我小气。” “行了,谁不知道十三爷啊,那可从来都是大方豪爽地。”云锦笑眯眯的夸奖十三阿哥。 “快打住,别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云锦你这么说,我就觉得心里没底,”十三阿哥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你一说我大方,我就觉得自己要破财了。” “十三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云锦故作委屈的说道,“云锦可是在夸您呢,结果倒让您想成歹意了,这可不行,一定得罚,”云锦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这样吧,就罚您请爷和云锦吃顿饭吧。” “怎么样,让我说着了吧?”十三阿哥爽朗地笑了,“还是想着让我破财。” “十三爷,这算什么破财啊,”云锦笑盈盈的看着十三阿哥,“想想您吃了云锦多少顿了,让您请一次还不应该吗?” “你想吃什么,让管家去买来就是了。”四阿哥瞅了云锦一眼,“你又不能出去,让老十三怎么请?” “让十三爷买来不就行了,”云锦冲四阿哥笑着说道,“知道爷心疼十三爷,怕他破费,放心吧,云锦不会让十三爷花太多钱的,只要把京城有名的路边小吃买回来就行了。” “哈哈,云锦你还惦记着那些小吃啊,你一说起这个,就让我想起你在止风院里的时候了,真是,原来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四哥,你还记得不,那次云锦刚得了钱,还想着请我们出去吃小吃来着。” “十三爷,这事儿您还记得呢?”云锦想起了那时的事儿,也觉得有些好笑。 “我当然记得啊,”十三阿哥笑着回忆道,“我还记得当时四哥为了不让你出府,让府里地厨子做了一桌子的小吃,结果你吃了不几口就撂筷子了,四哥,你还记得不?” “怎么不记得,”四阿哥淡淡地说道,“白糟蹋了我府里好多东西。” 拜托,做小吃的东西能有什么金贵东西,至于到现在还拿出来说吗?四阿哥也真是抠门到家了,云锦虽然心中是这么腹诽着,但其实她当然也明白,四阿哥再节约,那也是个皇子,不至于为这点儿东西心疼地,他不过是借此机会来损自己罢了,看来他性子可以改,这个恶习却是不太想改的了。 “爷,十三爷,”云锦嘟着嘴辩白着,“那时候明明是您二位先撂地筷子好不好,怎么赖到云锦这儿来了。” “不管是谁撂筷子吧,”十三阿哥还是笑着说道,“反正这个东西并不很好吃就是了,你现在为什么还要这个东西啊,就为让我出去买小吃丢个人吗?你不怕四哥又说你糟践东西吗?” “十三爷,”云锦笑着看十三阿哥,“您觉得云锦会这么无聊吗?再说,买个小吃有什么丢人的,又不偷不抢的。就算您是皇子阿哥,难不成还不吃东西了,小吃,它怎么说也是个吃食啊。” “算了,就算是不偷不抢,就算是不丢人,我也还是不去现那个眼为好,”十三阿哥摇头苦笑着,“干脆这样,让张嫂做出来不就行了,至于说材料钱还是由我来出,这样也算是我请的了。” “要这样的话,那还是算了吧,”云锦摇着头,“您知道上次云锦为什么没吃多少吗?就是因为小吃就得是路边做的才有味,在自己家里那么精着做,还有个什么趣儿?” “你还真的想吃路边做的东西啊?”十三阿哥惊讶的看着云锦,“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说来想整我呢,那些东西能干净吗?你就不怕吃了闹肚子吗?”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别人吃得,云锦为什么吃不得,”云锦这个在现代吃过n多路边摊的人哪里会怕,“要不这样,云锦也不要十三爷出钱了,也不用您亲自去买,您只要帮云锦劝我们爷,让他同意派人出去到路边摊买回来就行了,正好您也可以尝尝看与上次吃的有什么不同。” “不行,”还没等云锦开口问呢,四阿哥的脸就绷了起来,“那些个东西太不干净了,别吃出病来。” “爷。”云锦撒娇的冲四阿哥谄笑着,“云锦真的是有些馋那个东西了。” “不行,”四阿哥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别再说了,说多了也没用。” 云锦看看十三阿哥,他冲自己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连问一下都不肯,就算是四阿哥很有威严,一向说话算话吧,可是十三阿哥这种行为也是太没有义气了。 “那好吧,不吃就不吃了,”云锦虽然还是有些馋,但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觉得还是谨慎些的好,自己在现代的身体那是经过了各种农药化肥的千锤百炼,抗体多多,才能禁得住路边摊上的各种细菌,可是自己在清朝的身体可是不保准也能一样禁得住的,更何况自己肚子里还有个未来的乾隆皇帝呢。可不能让他因为自己吃了个小吃就遭遇不幸了,那可真就是因小失大了。 ps: 今天也是两更,这是第一更,在单位忙里偷闲写出来的。 昨天下午刚打完甲流疫苗,好象有反应了,浑身都不太舒服。 下面接着推朋友的文。 《弃妃》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 《重生不嫁有钱人》书号:1399018 重生后,她风风火火的做起了一个三无女人! 第二百零九章 看着倒是很有福相嘛 康熙巡幸塞外的前几天,四阿哥在别院里摆了酒席些兄弟们,酒菜当然是不用云锦来准备了,有别院里的厨子加上张嫂就够用了,但菜单四阿哥和云锦却是要亲自审阅的,云锦没“死”之前就“研制”出来的菜可以做,但之后的那些则一个都不要加,免得惹人注目。至于说摆酒席的地方,四阿哥最后决定还是不要设在云锦的院子里了,因为这个院子是云锦布置的,免不了有一些新鲜的玩意儿,怕让人看到又多生事端。所以在请客的正日子,云锦只要在屋子里等着就行了,等四阿哥认为合适的时候,自然会派人来叫她的。 四阿哥请客是在四月中旬的一天,风和日丽的,倒是一个好天气。阿哥们陆陆续续的来了,除了被圈禁的大阿哥以外,十七阿哥以上的全都来了,包括那位太子爷。只是各人的心思有所不同,有象八阿哥、九阿哥那样,为了查探云锦的事情的,也有象三阿哥、十四阿哥那样来看看老四为了个小妾摆宴是想搞什么鬼的,还有象五阿哥、七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这样随大溜的,还有象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这样纯粹是来看热闹的。至于说太子,也许是要来显显威风的,毕竟在这个兄弟们相聚的场合,他的地位是高高在上的。 “二哥,兄弟们都到了,你看是不是现在就开席啊?”四阿哥见人到齐了,也寒暄的差不多了,就对坐在正位上的太子问道。 “在这儿你老四才是主人啊,”太子因为自己被圈禁之时,四阿哥对他颇多照顾,所以对四阿哥的态度还是很好的,他笑着说道,“你拿主意就是了。” “那好,各位兄弟,”四阿哥站起身来,笑着对众阿哥说道,“膳食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去用膳吧。” 众阿哥笑着答应一声,起身正要往外走时,苏培盛快步走了进来。 “爷,皇上驾到。”苏培盛跟四阿哥行礼后禀报。 “什么?”众阿哥都是一惊。 八阿哥和九阿哥互相看了看,心里都是一沉,这老四,在皇阿玛心目中居然有了如此地位了吗?他一个卑贱的格格怀孕请酒,居然也会让他老人家亲来参加,这可是天大的荣宠啊。八阿哥冲九阿哥使一个眼色,九阿哥随之望去,现十四阿哥的脸色也有些不对劲儿了。 “没想到皇阿玛会来,真是太意外了,”四阿哥对太子说道,“二哥,咱们快去迎接吧。” “是。”太子点点头。“众位弟弟们。咱们赶紧去迎接皇阿玛吧。” 大家赶紧迎了出来。在院子里等着。一会儿工夫。康熙在下人们地引领下走了进来。 “儿臣胤、胤、胤、胤胤、胤、胤、胤、胤、胤祥、胤祯、胤、胤禄、胤礼。给皇阿玛请安。” “好了。都起来吧。”康熙笑着看自己地儿子们。“我们进屋说话吧。” “是你请皇阿玛来地?”众位阿哥跟着康熙向屋中走去之时。四阿哥消声问十三阿哥。 “是啊。这话四哥不好说。我去说总归好一些。”十三阿哥笑笑说道。“其实我也只是试试。没想到皇阿玛真地过来了。看来他老人家对你、对云锦还是不错地。行了。四哥。快进屋吧。”十三阿哥笑着拽四阿哥一起走进屋去。 “好热闹啊,”现在当然是康熙坐在上位了,他看了众位阿哥一圈之后,笑着对四阿哥说道,“老四啊,你今儿个可是请得齐全啊,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啊?” “皇阿玛,”九阿哥抢着说道,“四哥是因为钮祜禄格格身怀有孕,心中高兴,所以才请我们兄弟来庆祝的。” “回皇阿玛,”四阿哥恭敬的回话道,“其实钮祜禄氏地事儿只是个借口,儿臣只是想,兄弟们应该常聚聚,这样感情才能深厚。这事儿要说起来,还得多亏九弟的提醒,儿臣才想到的呢。” “哦,原来是这样,你这种做法很好,朕也希望你们能兄弟友爱。”康熙点头笑着说道,“朕听说你们兄弟相聚一堂,就忍不住来凑个热闹,你不会怪朕不请自来吧?” “皇阿玛,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儿臣巴不得皇阿玛常过来呢,”四阿哥诚恳的说道,“只是实在不敢为这些事儿打扰皇阿玛。” “自家父子,说什么敢不敢地。”康熙笑了笑,“朕也希望能常和自己的儿子们多聚一聚的,所以朕每次出巡都要带着你们一起。” “皇阿玛这次去塞外避暑,扈从地人员订了没有?”十四阿哥笑着跟康熙说道,“可一定不能漏了儿臣啊。” “少不了你的,”康熙笑着看了看他,“这次老三、老四、老九、老十留守在京,其余的都跟朕去。” “谢皇阿玛。”扈从的阿哥们上前谢恩。 “皇阿玛,您就放心吧,儿臣在京里,一定会带着弟弟们,小心谨慎、认真处理政务地。”三阿哥也上前表决心。 “好。”皇阿玛冲三阿哥笑笑。 “皇阿玛,听说您这次要带着皇太后祖母一起去?”八阿哥问道。 “不是朕要带皇额娘一起去,”康熙摇摇头说道,“而是朕陪 娘一起去。” “皇阿玛的孝心让儿臣感佩,”八阿哥有些担心的说道,“只是,旅途疲劳,皇太后祖母的身体可以禁得住吗?” “皇额娘虽已经七十高寿了,但身子还很硬朗,她老人家既然想去,朕就一定要满足她,”康熙脸上带着微笑着说道,“至于说旅途疲劳嘛,这倒无妨,走慢些也就是了。” “还是皇阿玛想得周到,”八阿哥恭敬的说道,“是儿臣多虑了。” “行了,你也是一番孝心嘛,”康熙转而看着五阿哥笑着说道,“对了,老五,你是皇额娘抚养的,这次你就帮着朕一起照料皇额娘吧。” “儿臣遵命。”五阿哥露出笑容,“儿臣一定会照料好皇太后祖母地。” “皇阿玛,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是不是现在就去用膳呢?”有康熙在,四阿哥自然不用向太子请示了。 “不忙,”康熙摆摆手,“这次你们相聚不是以钮祜禄格格身怀有孕的事儿为借口地吗?这个钮祜禄格格虽也是朕赐给你的,但朕却是有些不记得了,今儿个朕既然是过来了,你就把她叫来让朕,怎么说她也是要给朕生皇孙地人哪。” “是。”四阿哥恭敬地说道,“儿臣遵命。” 苏培盛来叫云锦地时候,云锦早就化好妆等着了,只是听说康熙也来了,心中也是有些奇怪,虽然说叫康熙来帮忙解围,本就是自己的提议,但那天听四阿哥说过之后,她已经放弃了这个打算,四阿哥当时虽然说要去跟皇阿玛说,但后来也让自己劝住了,这康熙怎么会不请自来了呢?不过现在研究这个也没有意义了,反正他在这儿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至于说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变故,也只能以后再说了。 因为红袖、翠屏这些人,八阿哥他们是见过的,所以云锦没敢带她们过来,而是让管家临时调了一个丫环过来,由她扶着自己跟着苏培盛来到了四阿哥宴客的院子。 云锦走进那间屋子里,目不斜视,看都不看那些坐在一边的阿哥们,只是向坐在上位的康熙行请安礼。 “奴婢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康熙话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奴婢姿容浅陋,不敢冒犯天颜。”云锦低着头回话。 “行了,不用拘礼了,”康熙说道,“朕让你抬头就抬头吧,别嗦嗦地,一点儿都不象我们满人家的女儿。” “是,奴婢遵命。”云锦抬起头来。 云锦这一抬头,不只是康熙在盯着她看,其他阿哥也都在看她,有些人只是纯粹的好奇,想看看云锦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长得到底是什么样的,而八阿哥和九阿哥则是在看她是不是就是云锦。 这一看之下,当然让八阿哥和九阿哥失望了,眼前这个女子虽然与云锦有几分相象,但容貌却还是有所不同地,而且声音也不一样,听着也不象是做假,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失望。 “看着倒是很有福相嘛,”康熙细端详了下云锦,然后笑着说道,“应该会给朕生个好皇孙的。” “奴婢谢皇上夸奖。”云锦行礼谢恩。 “行了,你下去吧。”康熙挥挥手。 “奴婢告退。” 云锦今天地演出这样就算是结束了,虽然时间非常之短,但是云锦却准备了很久。她也知道自己的这种化妆只是一时唬人的,也怕八阿哥他们出难题,所以她这段时间不停的模仿别人地举手投足,红袖的,翠屏的,甚至是张嫂的,同时又一直拼命的吃,什么可以胖吃什么,以期让自己的脸和身材迅地走形。尤其是晚上吃得最多,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嘛,放到人身上应该也是没错的。现在看来效果还是很好地,康熙都说自己有福相了,看来真是胖得够可以的了,云锦走出那间院子,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对在外面等着自己的丫环笑了笑说道。 “送我回去吧。” 想来一会儿这个院子里地宴席,一定会有人食而无味的吧。 云锦心中一笑,但马上又有些哀怨,接下来自己可是要开始减肥了,幸好现在离分娩还有好几个月呢,这一身临时催起来的肥肉应该不至于给生产造成麻烦。 ps: 这一章的字数稍少些,请大家原谅,之锦下个月会找时间补上的。 咳嗽、嗓子痛,肌肉痛,这个疫苗扎得之锦真是难过。 明天还得去出差,一早走,半夜才回,所以之锦在今天的后半夜,也是明天的凌晨,还得抢着把一章写出来,真是太赶了。 《弃妃》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 《皇家书院三两事》 孤成女皇,过招学院美男,推到还是被推倒。 第二百一十章 减肥也是为了孩子 熙带着一干儿子陪同太后去塞外避暑了,十三阿哥列。云锦并不知道在本来的历史上,十三阿哥现在应该是腿病作不能随同出行,与四阿哥一同留在京城的,而且他的腿本来还很严重,“湿毒结于右腿膝上起白泡,破后成疮,时流稀脓水”。可是现在呢,因为云锦的到来,使得十三阿哥在圈禁之时,有羽绒裤子给他护腿,后来又在云锦和四阿哥的坚持下,让叶大夫早早的就给他治疗,泡了药浴,所以十三阿哥这次是腿脚灵活的、欢蹦乱跳的跟着康熙出巡去了。 云锦不是很清楚的事情还有,在原来的历史上,康熙因为十三阿哥的腿上生恶疮一事,很是不放心,在出巡之时经常在留京儿子的请安折上问他的病情,这本来也是从另一个方面证明康熙对这个儿子还是很有感情的。不过云锦就算是清楚这回事,也不会因为想让康熙对十三阿哥表现出这种关心,而故意放任十三阿哥的腿病作的。 在小说中,云锦也刻画过一些悲情英雄,他们总能惹来一些感性读的怜惜,但在现实中,让云锦眼看着一个豪爽洒脱的汉子,一个“精于骑射,每必中,诗词翰墨,皆工敏清新”的人,就这么变成残废了,她可是看不下去的,自己没办法救也就罢了,既然有办法,哪能放任不管呢。 不说这些出巡的人了,且说留在京城中的阿哥们。别的也就罢了,这个三阿哥,现在可也是得康熙欢心的人之一,近来跳得也很欢的,他与四阿哥的关系还算一般吧,可是与十三阿哥之间却是有些不太好。 在康熙三十八年地时候,三阿哥被封为郡王,但是由于他在十三阿哥的母亲去世的时侯公然违制剃,这种不敬行为,使得他很快的被康熙削去了王爵,且不说十三阿哥因他对自己母亲不敬而心生不满,就是三阿哥,好不容易得来的王爵,就这么丢了,他的心里也是难免要有怨恨的。所以后世有些人认为,在一废太子的时候,康熙之所以对十三阿哥的态度突变,也有可能是三阿哥告了十三阿哥的黑状。 其实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地,当时大阿哥诅咒太子的事儿,不就是三阿哥向康熙告的吗?谁知道他那时候除了说大阿哥之外,会不会再捎上十三阿哥呢?本来还有一件事是可以证明三阿哥对十三阿哥不好地,可是因为云锦改变了历史,使得这件事儿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不过这不等于三阿哥也会随着历史的改变而与十三阿哥交好起来。 那件因为历史的改变而不存在的事情其实也是与十三阿哥有关地,因为腿上有恶疮,十三阿哥在康熙五十年的这次出巡没有扈从,康熙在五月初七以三阿哥为的请安折上朱批道:“近来更旱。闷不得安生,有何意寄书问安好?胤祥恶疮现在如何了?近来京城内病势如何?应令停止喇嘛等祈雨,命喇嘛等在各寺讽诵甘珠尔经。” 康熙在朱批上一向言语简练,一般都是“知道了”、“朕体安”之类的话,可是在这个折子,他批的话算是比较多的了,里面一共有三个重点,可是以三阿哥为地回复折里的第一折,却是回应康熙朱批的第一句,那烦躁牢骚的“近来更旱。闷不得安生,有何意寄书问安好?”,三阿哥在回复折里说什么“臣等恭闻,不胜惊惧”、“钦惟皇父至圣佛任,故念民生”,做了一纸官样文章之后,而第二个问安回复折里仍只字未提十三阿哥的病状,而是跳过康熙朱批地中第一个问道的这个问题,直接汇报了第二和第三个问题,就是关于京城病势和喇嘛颂经的事儿。 虽然这个请安折子是留守京城地皇子们联名上的,但实际动笔地就是三阿哥,其他阿哥有个署名罢了。可是这个三阿哥,居然对康熙朱批中问十三阿哥病情的那句话,装作没看见,根本就没有进行回答。直到六月初一,康熙忍不住了,在请安折上别地什么都不问了,只问一句“胤祥疮如何了?”,这下三阿哥不能装聋作哑了,在回复折上写了些“据言”十三阿哥的病情,也就是说十三阿哥腿病得那么严重,他却只是打听了打听,并没有亲自去看看这个弟弟的。 当然现在这个事情,随着十三阿哥腿脚康健,跟着康熙一起出巡的情况,而被历史的车轮甩到了一边,云锦其实隐约记得好象是有那么档子事的,可却是记不清是生在什么时候了,再说现在十三阿哥的腿都没事了,生在什么时候也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基本上已经不可能生了。 这件事虽然不会生了。但从中却可见三阿哥地为人之自私。他好歹也是夺嫡地九龙中地一员。可是却连一个真心与他站在一起地兄弟都没有。说白了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可见他地人缘有多差了。问题是老康现在偏偏就对他很看重。也许是因为三阿哥地文才好吧。可是那有什么用呢。文才好地皇帝多了。李后主地方才可是让人惊艳地。可结果呢。却是一个亡国之君。 现在康熙出巡。留在京中地皇子自然以年长主事。三阿哥当权。当然不会给四阿哥太多地表现机会。所以这阵子四阿哥地差事明显地少了许多。云锦虽然对三阿哥地妒贤嫉能嗤之以鼻。但对四阿哥这阵子地清闲还是很乐见地。正好可以让他休养一下身子。也可以多陪陪自己和雍亲王府里地耿格格这两个孕妇。 话说耿格格只比云锦晚怀孕三个月。但她所得到地赏赐与云锦比起来那可是天差地别了。基本上和没有也差不多。弄得云锦倒有些怪不好意思地。 可乌喇那拉氏说。耿格格是一点儿也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怀孕这事儿地本身。就已经让她高兴地不得了了。其他地她是一点儿也不在意。而且她还托乌喇那拉氏帮她给云锦带话。说她知道是云锦在此事上帮了她。她深表感激。以后一定找机会报答云云。 当然四阿哥所谓地陪孕妇。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他只是定时过来看看。嘱咐下人们要小心伺候着。还有就是盯着云锦吃东西。破坏她地减肥大计。再也就没什么了。指望他说出什么甜言蜜语来。还不如指望从天上掉下个外星人来。 四阿哥除了陪这两个孕妇以外。还有府里地其他女人要陪。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个年糕地妹子小年糕。在乌喇那拉氏想让耿格格怀孕时。曾经在府中公布纪律。这让年氏老实了一阵子。等耿格格也怀孕之后。她就很有些酸溜溜地跟乌喇那拉氏叼咕。说是府里两个格 都要多陪着让她们受孕,而自己身为侧福晋,却是:遇。 乌喇那拉氏再三跟解释,说是因为她身子弱,所以才想让她养好身子再说的。可她就是听不进去,一再要求享受同等待遇。乌喇那拉氏经过向四阿哥请示之后,也答应了她这个要求,于是四阿哥又开始了和年氏的造人工作,这下他可真是成了女人怀孕的工具了。 可能是因为后世有好多人认为四阿哥最喜欢的女人就是年氏,所以云锦对四阿哥这么长期呆在她的身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现在毕竟也是四阿哥地老婆了,地位比自己还要高,自己有什么立场去反对呢。既然反对不了,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不过就云锦的记忆中,年氏进府之后,好象没那么快生子,后来虽然生了好几个,但也都早夭了。从这方面来说,她也算是个苦命的人哪。 四阿哥与年氏在京城努力造人地期间,康熙所在的热河那边却是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大学士张玉书在热河病故了,终年七十岁。这个张玉书是江南人士,字素存,号润甫,是顺治十八年的进士,深得康熙看重,他病逝后康熙即命大学士温达会同翰林部院官员,以及内务府总管前往吊,赐金一千两,料理丧事。还派遣内务府监制棺椁幔帐,沿途拨夫役护送回京。而且康熙还亲书挽章,加赠太子太保,文贞。 在张玉书故去的第二天,康熙又亲作挽诗一,并对其他大学士等说:“朕自幼读书,立志待大臣如手足。五十年来,许多大学士都以年老告辞林下怡养,朕常使人存问。凡在朝诸臣,朕待之甚厚,他们也矢忠尽力,历数十年之久,与朕同白了须。朕念宿学老臣辞世辞世,告退告退,每每伤心痛哭。” 云锦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为之唏嘘,说来张玉书自己也是见过地,在宫中过冬至的时候,自己找康熙去写那个九九消寒联的时候,他和马齐就在南书房的。马齐经过推选八阿哥为太子一事儿,惹得康熙动怒,将之交给八阿哥严锢,去年年底才起复的。马齐这儿刚起复没多久,张玉书就病逝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四阿哥在三阿哥的“带领”下,到张玉书家里进行了亲切地慰问,并致以了崇高的敬意。从张府城出来后,四阿哥就与三阿哥分开,自己则是,来到了云锦所住的别院里。这些日子他没来,云锦心里面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儿的不舒服,但觉得也是有好处的,至少没有人来打扰自己地减肥计划了。现在他过来的时机刚刚好,自己已经减到理想的体重了,可以恢复成以前地食谱了。 “你这是怎么弄的?”四阿哥一见云锦地面脸就黑了,瞪着一干下人严厉的说道,“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地,皮都痒了是不是?” “奴才(奴婢)该死!”吓得一院子的奴才跪了一地,好吧,说跪了一地是有些夸张了,毕竟这个院子里也没多少下人,有一个算一个,全跪这儿了。 “爷,怎么了?”云锦也吓了一跳,“他们哪儿做错了?” “哪做错了?”四阿哥冷哼一声,“伺侯主子,居然让怀了身子的主子瘦成这样,都不想好了是吧?” 听了四阿哥这话,红袖动了动,想说话,吃翠屏拽了一把,又缩回去了。 “爷,这个事儿不怨他们,”云锦赶紧解释,“这是云锦故意那么做的。” “你故意的?”四阿哥眯起了眼睛,“这是为什么?” “爷,还是进屋再说吧,”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现在天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别再中了暑。” “哼,你还是当心你自己吧。”四阿哥冷哼一声,但还是与云锦一起往堂屋走去。 “爷要进屋了,你们还不赶紧动起来。”云锦一边走,一边回头吩咐着,“赶紧准备些冷饮端过来,记着,把冰打成碎末放进去,不过不要放多啊,只是借点凉意就行,冰的狠了,我怕爷的脾胃着了寒气。” “你还是先说说,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上次看你吃东西太少,我就觉得不对,”四阿哥瞪着云锦,“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说你为了模样好看些,连孩子也不顾了吗?” “爷,云锦这么做,就是为了孩子啊,”云锦赶紧解释,“您听云锦说。” “好,你说,我听着。”四阿哥冷冷的坐在那儿。 “爷,这怀了身子的女人啊,可是不能太胖了,”云锦小心的看着四阿哥,谨慎的回答,“这一来呢,身上的肉太多,尤其是肥肉,那可是会影响体力的,生孩子没有体力能行。” “这是一来,二来呢?”四阿哥语气很冷。 “二来,如果云锦吃得太胖,那孩子就也可能太胖了,”云锦接着说道,“那生起来是很危险的,不光是母亲有危险,孩子也会有危险的。” “那也不能让孩子饿着啊。”四阿哥语气缓和了些。 “爷您放心,这个孩子也是云锦的宝贝,云锦哪里会让他饿着呢?”云锦笑着看四阿哥,“要知道我现在吃的都是为他。” “你自己注意分寸。”四阿哥语气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 “好的,其实云锦这两天已经改回原来的饮食了。”云锦一边跟四阿哥说明着,一边接过翠屏端来的冷饮,亲手给他奉了上去 “那就好,”四阿哥点点头,“我今儿个过来是要跟你说一声,过不多日子,我就要到热河去给皇阿玛请安。” “爷,您要去多久?”云锦吃了一惊,他连自己生子都要错过吗? “放心吧,我会在你生子前赶回来的。”四阿对云锦说道。 “那好吧,云锦就在里等着爷,爷不回来云锦就不生。”云锦开玩笑似的。 “我说能赶回来就一定赶回来的。”四阿哥说得很坚决。 ps: 终于写完这一章了,死我了,我得赶紧睡去了,还得赶早班飞机呢。这章我会设自动布的。 接着推朋友的书,可惜最后忙的很,我一本都没看过, 《弃妃》 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 《有狐色人》书号:1274562 小狐狸演绎“男扮女装”,极品美男一网打尽! 第二百一十一章 伎俩也得分对谁 四阿哥前往热河之前,七阿哥的侧福晋巴尔达氏生了子,康熙起名为弘景,只是七阿哥却并未因此而回到京城,不知道是他自身的原因,还是康熙没准许的缘故,有鉴于此,云锦对四阿哥此次前去请安,是否能即时赶回来,心中也很是没底。 其实四阿哥这次要赴热河请安,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他接到了年羹同志的信,信中说道岳升龙曾以提臣之职,与前任布政使等人,伙同挪借国库银两三万九千二百八十两,采买木材,贩往江南贸易,现在亏空无法补足,只能还五千两而已。 说岳升龙,可能大家不太清楚,至少云锦是不清楚的,但是他的大儿子云锦可是知道的,他就是与年羹尧有很多牵扯的岳钟琪。 岳钟琪身为岳飞的第二十一世嫡孙、岳飞三子岳霖的后裔,自幼熟读经史、博览群书、说剑论兵、天文地理、习武学射,样样精通,但也只是有一个捐来的游击身份而已,按说是不会引起四阿哥的关注的,只是因为年羹尧之前的一封信,让云锦注意到了这个名字。 在年羹刚上任的时候,知道为国出生入死,鞍马一生的岳升龙目盲了,失去了官职,于是就亲自前去看望,因为他现在身为四阿哥的门下,到外地任职,自然要经常给四阿哥这个主子写信的,在信中他也提及到了他去看望岳升龙的事情,并写到了岳升龙子女的情况,于是岳钟琪的名字也就因此而让云锦注意到了。 云锦既然注意到了这个名字,当然就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是可以替代年糕的最好人选,怎么可以让四阿哥错过呢。于是当时就跟四阿哥说,这个岳升龙既然是岳飞地后裔,那么他的儿子想必也应该是家学渊源的,也许以后会有大用,是不是让年羹尧对他们家多照应些。四阿哥虽然不知道岳钟琪这个人如何,但想到他的父亲岳升龙也算是个有才的,所以就在给年羹回信中点拨了一下。 年羹尧虽然年少轻狂,但也是个聪明的,接到四阿哥地信之后,不只破格擢用了岳钟琪,还妥善安排照顾了岳升龙的生活和他地家人,并将此事向康熙进行了报告,当然报告中是不会提及四阿哥之事的。这倒也不见得是他想与四阿哥争功,只是让康熙知道四阿哥参与地方政务的事儿,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年羹这么做也是正常的。 其实康熙知道不知道的在云锦来说,是并不打紧地,她最关心的是岳钟琪知道不知道,别四阿哥这儿为他说了话,他却感激错了人,她拐弯抹角地跟四阿哥提到这个意思的时候,四阿哥却白了她一眼,说她与其闲着没事瞎操心,还不如多写几篇字。 云锦一番好意遭了冷遇,悻悻之余,其实也明白四阿哥肯定已经有了安排了,这个好是不会白卖的。也是的,四阿哥也是在皇宫中历练出来的,哪会想不到这些呢,倒是自己,圈在这个小院子里这么多年,思想上可是松懈的多了,脑子都有些生锈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利用现代所知道地东西来提醒四阿哥,具体操作的事儿就交给他来操心吧,他想地肯定比自己细致的多,也有效地多,自己也正好可以落得轻松。 只是这事居然还有后续,年羹尧年糕同志例行盘查省里的藩库,搜捡完成后地结果是要向康熙汇报的,可没想到却现了如今两目已]的岳升龙挪借国库银两的事儿,按理说,年羹尧完全可以对岳升龙例行参奏,将其交刑部治罪,但他想到四阿哥以前让他对岳家多加照顾的事儿,所以在没向康熙奏明前,先写信来问四阿哥的意思。四阿哥在给年羹回信之后,就决定去热河跟康熙请安,也是因为怕康熙会对年羹尧有所处置,自己在场多少也能有所转|u。 在四阿哥地意思下。年羹鼓动川省文武官员一起为岳升龙捐款补亏。并给康熙写了一封巧设言辞。为岳升龙脱罪地奏折: 奏 四川巡抚革职留任戴罪效力臣年羹尧谨奏为提臣亏欠库银事。 窃臣于康熙四十八年十二月十五日到任后。盘查藩库。亏空银三万九千二百八十两。查系提督岳升龙自康熙四十一年起至四十八年止。于巡抚贝和诺、能泰。布政司高起龙、于准、何显祖。永式任内。陆续具有印领借去。臣即面问提臣。云。历年借银采买木植。贩往江南贸易。已令家人收取还库。臣以此银既有着落。自可渐次清楚。延至今年春。间向提臣追取此银。始知前日贸易之语。尽系支吾之说。臣窃思。库银毫厘不可擅动。文武瞻徇情面。任意借领。忘库银为国帑。今既无着落。例应令借银之人与守库之人变产分赔。始足以杜亏空之弊。而前任巡抚、布政司大半皆解任病故。提臣效力年久。又以病。借银之时。随手用去。变产之日。惟觉苦难。臣若提明。徒劳圣怀。是以竭力追取。提臣已还银五千两。各镇协营将。因提臣不能完银。除本人坐粮仍留过活外。情愿捐今年秋冬两季。明年春夏两季俸银代为还补。共银二万四千两。其余银一万两有零。臣率川省文官自府道以上。捐俸助还。 臣实因我皇上驾驭武臣。恩威并用。使天下披甲荷戈之夫。无不感激效命。前以提臣目疾奏明。又蒙圣主不以臣为不肖。详悉批示。使臣得知圣主始终曲全武臣之意。提臣岳升龙所欠库银。伏乞圣主批允。准照臣所奏完结。臣当亲到提臣处。宣示圣主如天之恩。有加无已。使伊没齿不忘。并以鼓励天下之凡为武臣。圣主既施恩与病废之老臣。而库帑又不致有亏空。臣叨殊恩。复得全文武和衷之义。至库帑重大。两年以来。不行奏闻。自蹈隐庇之罪。伏望圣恩格外。恕臣不胜惶悚待命之至。 年羹尧到底是个有才地。虽然这件事是经过四阿哥地授意。但他地这篇奏折写地却是言辞恳切。求请语言极富技巧。虽然他报告地一五一十。并不特意为岳升龙掩盖是非。却又极力铺陈。对康熙大拍马屁。赞颂康熙隆恩裕德。婉述岳升龙之多病可怜。暗邀康熙对盲目老臣地悯恤之心。使得康熙龙心大悦。不知不觉便落入彀中。乐得作了一回“仁君”。从其所请。免除了岳升龙之罪。批复:“照尔所奏。完结甚妥”。 当然康熙能这么轻松的了解此事,四阿哥在热河想必也做了些工作,但年羹尧之机敏智巧,于此也可管窥一斑。 这番七窍玲珑的心思,口粲莲花的机灵劲儿,让康熙很是受用,即便是看出他的小机关,也不过哈哈一笑罢了。不过,这种伎俩也得分对谁,要是换成精明严苛的四阿哥当皇帝,恐怕他就要因为“虚诈诡谲、大耍花枪”,而得到一顿臭骂了。 ************************************************************** 在四阿哥去热河地这些日子,乌喇那拉氏倒是时常到云锦这儿来探望,八公主生产时所请的大夫早已经住在别院,随时为云锦诊视调养,而随着云锦生产地日益临近,为八公主接生的那两个接生婆乌喇那拉氏也给带过来了,再加上宫里派来的两个太医,弄得云锦时不时的就得上回妆,接生婆也就罢了,毕竟只有生产的时候才会叫她们才会过来,可是太医和大夫却是要定时来诊脉地,虽然云锦见他们时总要蒙着面纱,但万一要是哪次他们想看看面色的话,让他们看见了云锦地真面目,总是不太妥当的。 那两个太医对四阿哥府里另请大夫的事儿心中也是有所不满,只是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早就跟太后、康熙和贵妃娘娘打过招呼了,因为请的大夫和接生婆在八公主产下双生女一事上是立过功的,所以他们也同意了四阿哥的有备无患之说。既然宫中地三大巨头都同意了,太医就是再有不满,也是无可奈何了。 其实四阿哥府里本来与太医的关系还是不错地,尤其是云锦开的那些东西,很多都是要经过太医审核地,四阿哥接手那些生意之时,与太医也多有接触,四阿哥虽然不芶言笑,但绝不是傲慢无礼的,对太医地建议也还是很重视的,所以两下里相处倒也融洽。 所谓磨擦,其实也就是从八公主生产开始的,再加上这次云锦待产的事儿,使得一些太医对四阿哥有些看法,好在这两次事儿牵扯的都是以妇科见长的太医,并未引整个太医院反弹情绪。虽然四阿哥也是用了从外面请来的叶大夫看病,但却并未声张,该让太医诊视开方的,也从不拒绝(当然方子用与不用的还是要听叶大夫的),身体痊愈之后,功劳也都是记在太医身上了,他们是否在心中有所怀不好说,但至少是表面上没有流露出不高兴的意思。想想也是,他们在宫中呆的,已经都成了人精儿了,只要功劳是自己的,管四阿哥用的是谁的药呢。 乌喇那拉氏虽然时常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跟云锦聊聊天罢了。云锦知道她是怕自己突然临产,这里总得有个人做主,心里自然对她也很是感激的。 “福晋,”云锦又一次劝着乌喇那拉氏,“您总这么来回的奔波受累,云锦实在是心中不安,还是请您安心在府里歇着吧,云锦这边只要有事,会马上叫人去请您的。” “你怎么又说这个了,”乌喇那拉氏摇头笑着,“不是说过了吗?我没事的,只要你好好的生下孩子,我跑几趟路算什么。” “福晋,”云锦还想再说什么。 “行了,你别再说了,”乌喇那拉氏笑着阻止云锦,“你再说我也是要来,你就别费那个劲儿了。爷现在不在家,我自然要照顾你周全,再说了,这个孩子不也是我的嘛,我不紧张谁紧张。” “那好吧,”云锦看实在劝不动,也只好做罢了,“其实云锦也是希望福晋在身边的,这样云锦的心里也有底,只是云锦怕福晋操劳,毕竟府里的耿格格也要福晋照料的。” “没事儿,这样的操劳我是甘之饴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对了,年侧福晋那儿没有好消息吗?”云锦问道。 “没有,”乌喇那拉氏皱了皱眉,“爷也陪了她好些日子了,却始终没有结果,其实这样也好,她的身子弱,虽然在她的坚持下,爷和我答应了她的请求,但我也真怕她万一有了身孕却坐不住胎,引得爷伤心不说,她自己也伤了身子。” “福晋也不要太过担心,”云锦劝乌喇那拉氏,“年侧福晋年岁尚小,只要好生调养好身子,来日方长,何愁不能给爷开枝散叶呢。” “就是这话,”乌喇那拉氏点点头,“来日方长,这个年氏就是有些太过着急了。” “她还小嘛,还得辛苦福晋细心调教才是。”云锦笑着说道。 “我怕是没这个本事的,”乌喇那拉氏摇摇头,“说来你刚进我们府的时候,可是比她还小呢,却一直都很懂事的。” “云锦如何能跟年侧福晋相比呢?”云锦神情暗了起来,“年侧福晋是自小娇生惯养的,而云锦却是流落在那种地方,如果不是遇到了爷,现在还不知怎么样了呢?” “事儿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乌喇那拉氏忙拉着云锦的手安慰她,“虽然你早些日子不甚顺遂,但总归是否极泰来了,现在你已经是我们府里的人了,马上又要生阿哥了,舒心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其实云锦得蒙爷和福晋的照顾,”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现在的日子就已经很舒心了。” “相信我,有了孩子以后,会更舒心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现在身子怎么样,可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什么不舒服的,”云锦摇摇头,“只是身子太重了,做什么都不方便,连翻个身都得让人帮忙,幸好李嬷嬷和翠屏现在晚上都在外间侍侯着,有什么事喊她们就行了,只是辛苦她们了。” “这个时候是这样子的,过些日子生出来就好了,”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至于说李嬷嬷她们,虽辛苦了些,但也是她们份内的事儿,她们能这么精心,我也能放心不少。你现在不要想太多,只管安心养着,到时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就是大家的福气了。” “云锦听福晋的。”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 “这两天爷不在,你心里想了吧?”乌喇那拉氏笑着问云锦。 “没有。”云锦红了脸。 “没有才怪呢,”乌喇那拉氏笑着拍拍云锦的手,“我是过来人,如何会不知道呢。女人哪,在这个时候是最希望自己的男人在身边的。” “爷的公事要紧,云锦这儿有福晋照料着,没关系的。”云锦诚恳的说道。 “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乌喇那拉氏点点头,“不过越是这样,我越不能亏了你,你放心,爷会很快回来的,等他回来了,我一定让他多来陪陪你。” “云锦多谢福晋。” ps: 接着推荐朋友的文: 《弃妃》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 《出嫁不从夫》书号:13924711 出嫁不从夫,咱训夫吧。 第二百一十二章 就任性这一回吧 喇那拉氏的话说得很对,云锦在这个时候,除了自己外,心里最想的就是四阿哥了,也非常希望四阿哥能陪在自己身边,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四阿哥偏要在这个时候跑去向康熙请什么安,明明经常有请安折的说。便是她也知道四阿哥必然有他的原因,他既然不说,自己也不问了,只是心中却是一直在默默的期待他赶快回来,好和自己一起迎接新生命的诞生。 四阿哥还是说话算话的,他在云锦生产的前夕赶了回来,乌喇那拉氏也同样的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在云锦临盆前的这些日子一直让四阿哥呆在别院里。云锦知道在封建社会皇室的家庭里,这样是很不多见的,其实不只是皇室,就是大户人家也是如此,因为这些有钱有权的男子,有太多的女人了,而要生孩子的那个却是侍候不了他的,所以他在这个时候通常都会到别的女人那里去。反正生孩子他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云锦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么霸着四阿哥,肯定会让四阿哥的其他女人们心生不满的,不说才入府不久的心高气傲的年氏,就是早先的李氏和宋氏心里也不会舒服的,乌喇那拉氏这么做,会不会有要把云锦也拖入内院女人的斗争,用她来平衡年氏的势力的深一层意思,云锦说不好,也不想那么认为,她宁愿相信乌喇那拉氏全是一番好意。 反正不管这个好意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云锦都是决定要接受了,本来自己是不可能独占四阿哥的这个事实,云锦早已经明白了,也一直都表现的很懂事,但现在,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却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天大地大,怀孕最大,就让自己任性这一回吧,毕竟在历史上自己只生了这一个儿子不是吗? 当然四阿哥也不是一个听人摆布的木偶,相反他还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如果他要是不愿意,凭乌喇那拉氏怎么说,也可能让他一直呆在别院里陪云锦一起待产的,所以云锦对四阿哥也是很感激地。虽然说这种举动对现代的男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做为一个封建社会的皇子阿哥,能做到这样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据李嬷嬷说,就是乌喇那拉氏生弘晖那回,四阿哥也没这样过的。 可是四阿哥虽然在这里陪云锦待产,但有很多事也是不能指望他做太多的,日常地照料事宜还是由李嬷嬷、翠屏、红袖她们来做,他至多也就是晚上帮云锦翻翻身,再来就是陪云锦聊聊天了,聊天的内容嘛,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其中也说到了他这次去热河请安的目的。云锦这才知道四阿哥原来此行也是冒着康熙怒的风险的,怪不得之前他不告诉自己,想来是怕自己担心,影响了腹中地孩子。 “爷,您也真是的,”虽然事情过了,云锦还是免不了有些心惊,“这个事儿交给年巡抚处理就好了,您何苦一定要夹在里面呢?” “年羹尧是我的门下,这事儿也是按我的授意做的,如果皇阿玛因此而动怒地话,我这个做主子的却什么也不做啊,岂不是让人说闲话嘛。”四阿哥安抚云锦,“再说现在不是没什么事嘛,你还担心什么?” “其实如果担心皇上会动怒的话,之前岳家的事儿就可以不管的,”云锦想了想说道,“毕竟是他们做错事在先嘛。” “不是你说他家的儿子以后可能会有大用的嘛。”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 “云锦只是因为他是岳飞地后裔才这么说地。也只是说有可能嘛。”云锦急忙解释着。“爷您也真是地。哪能为了一个可能。就这么去冒险呢?” “其实也不能算是冒险。”四阿哥面容平静地解释着。“虽然说皇阿玛有可能动怒。但真要说起来。动怒地可能也是非常小地。毕竟我没让年羹谎。也没让国库受损失。而且现在岳升龙地眼睛都已经看不见了。按照皇阿玛地禀性。基本上也是不会太过追究地。我去热河。只是怕他要追究年羹尧包庇开脱之责罢了。毕竟他刚犯过错。正被革职留任。戴罪效力呢。可禁不起再出事了。” “爷。云锦求求您。您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些。”云锦劝着四阿哥。“当然。云锦不是要劝您不管年巡抚。只是说您在帮人之前。先要先保全自己。这话云锦曾经跟十三爷说过。本来是以为不用跟爷说地。可是现在看来。还是有这个必要地。” “这个我知道。”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我这次去也不是想逆皇阿玛之意地。只是想见机行事。在情况不妙地时候。看看能不能有所转|而已。” “爷能这么想。云锦就放心了。”云锦松了一口气。“对了。爷。皇上这次答应了年巡抚所奏请。看来对他还是宠信不减哪。” “他终究还是有才干地嘛。”四阿哥冷静地说道。“想来皇阿玛过不多久就会给他官复原级了。” 四阿哥这话算是说着了,这年羹尧是从四川巡抚加三级上被“革职留任,戴罪效力”的,但在不久之后他就会被官复原级,之后又会再立新功,然后就是升为“四川巡抚加六级”了,当然这是后话,现在不只四阿哥不知道,云锦也是不知道的。 “那样岂不是更好,爷的门下他算是最有出息的了,”云锦笑着说道,“他长进了,爷的脸上也有光彩嘛。” “光彩不光彩的,我倒不是很看重,”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只希望他能就此改掉他年轻气盛的毛病,别给我惹祸就行了。” “爷放心吧,”云锦笑着说道,“有您这么个为门下考虑的好主子,年巡抚一定会听您的话的。” 云锦话是那么说,其实她当然知道,这块年糕年轻倒是不能一直年轻下去,但气盛却是持续了好久的,而且还是越演越烈的,到最后已经不能说是气盛了,基本上就是气焰嚣张了,宠坏他的不只是现在的康熙皇帝,还有未来地雍正皇帝、眼前的四阿哥,只是这事儿云锦虽然知道,但却是没办法也不好说出来的。 *********************************************************************** 四阿哥这次从热河回来是在八月初,在云锦这里也没呆几天,云锦肚子里的孩子就等不及要出来了。 在康熙五十年的八月十二日,云锦早上起来就一直觉得腰很酸很沉,肚子也 下坠,可是她还是没有在意,毕竟之前也闹过假警~子人鸡飞狗跳地,最后却是虚惊一场。从那之后云锦就很谨慎,决定一直等到确认之后才说出来。 所以云锦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因为没有要生产的迹象,她也没有声张,免得大家再白紧张一回。等四阿哥处理完公事回来,已经是下午了,云锦和往常一样,与四阿哥闲坐在院子的阴凉处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忽然云锦觉得两腿之间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云锦一时羞愧欲死,虽然怀孕的女人尿颇,也不带在自己男人面前尿裤子的啊。 “怎么了?”四阿哥本来是坐在那儿闭目养神,偶尔应云锦那么一句两句地,也算是没让云锦自言自语的象个白痴一样,突然间云锦这个主讲却不出声了,四阿哥觉得很奇怪,就睁开眼看去。 “爷,”云锦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应该不是尿裤子,而是羊水破了,“云锦好象是要生了。” “要生了?”四阿哥反应的倒是很迅,他大声的喊道,“来人,赶紧把大夫和稳婆都找过来。” “爷,先把云锦的脸蒙上,别让外人看见了。”云锦这时还没有阵痛,虽然有些害怕,但头脑还算比较清楚。 “翠屏、红袖,先把主子扶到屋里去,”李嬷嬷听到四阿哥地喊声快步走了过来,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张嫂,你去烧水,陈风,去请大夫和稳婆和太医过来,苏公公,就麻烦你去请福晋吧。” “爷,”安排完所有人的差事之后,李嬷嬷又对四阿哥说道,“您不要担心,有奴才在,您就踏踏实实的等着当阿玛吧。” “云锦。”四阿哥仿佛没听见李嬷嬷的话一样,盯着云锦看。 “爷,您不用担心,云锦没事的,”云锦在红袖和翠屏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很镇定地对四阿哥说道,“云锦这就给爷生儿子去了,爷就等着云锦的好消息吧。” “好,我等你。”四阿哥看着云锦点点头。 云锦这才让人扶着走进屋里躺了下来。 “红袖,去叫张嫂给我做碗面条吃。”云锦吩咐着,“翠屏,把蒙面巾给我拿来。” 这个时候化妆肯定是不行了,一会儿肯定是一头一脸的汗,什么妆也都糊了。 翠屏答应着去了,可是红袖却是有些问。 “主子,您这时候还要吃面?” “当然,”云锦点点头,“如果不吃好,一会儿哪有力气生孩子。你告诉张嫂,备好粥和面条,我随时会吃。还有,把福晋送过来的巧克力拿过来。” 红袖一脸诧异的答应着出去了,而翠屏这时已经把蒙面巾拿过来了,帮着云锦系上了。 “主子,太医和大夫都来了。”也真是巧,这刚系上蒙面巾,李嬷嬷就来禀报了。 “先让太医进来吧。”怎么也是宫里来地,当然要给些面子的。 反正不管是谁先进来,结果却是太医和大夫地诊断都是一样,连说词都是大同小意、相差无几的,中心思想就是,云锦现在地身体很不错,应该能应付过一会儿的生产,他们会在外面守着,如果有什么突状况,他们会随时过来帮忙地。 云锦谢过他们之后,就让他们到外面用茶了。而她自己点的面条也由张嫂亲自端着送过来了,她一来是要看看云锦,二来是问问云锦都准备些什么口味的粥和面条,云锦让她看着办,反正自己的喜好她也知道,不过最重要的却是要容易吸收的。这时那两个接生婆已经在屋里候着了,她们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要生产的孕妇居然这么从容不迫,也是啧啧称奇。 云锦用完面条之后,阵痛陆陆续续的降临了,而且越来越密集,开始时云锦还能利用间歇多少吃点东西,可到后来,已经疼得顾不了那许多了,只想着赶紧结束这一切。 “云锦,我来了。”正在云锦疼得晕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云锦抬头一看,原来是乌喇那拉氏。 “福晋,”云锦拉着乌喇那拉氏的手说道,“云锦很疼。” “我知道,”乌喇那拉氏柔声说道,“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是,太疼了。”云锦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裂开了,自己以前被刀刺、被火烧的痛楚与这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没关系的,很快就会好的。”乌喇那拉氏接着安慰她。 “云锦。”正在这时,云锦的额娘佳氏冲了进来。 “额娘。”云锦一见到她,只觉得眼睛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从得知云锦有喜之后,虽然障于规矩体统,更主要的是不能因此招人对云锦产生怀,不能经常上门探望,但她也是时不时的就派人送东西过来,孕妇用的、婴儿用的,吃的、喝的、穿的、戴的,凡是她想到的,全都送过来了,弄得闲话四起,说佳氏现在也会做人了,看这个丈夫与外面女人生的、本来不讨她欢心的女儿,居然怀了雍亲王爷的孩子,她也就殷勤起来了,为了与雍亲王府拉近关系,什么都往里送,好象人家没有似的,真是可笑。 不过云锦这边感受的可是一片亲切的慈母之情,佳氏送来的每样东西里都饱含着她脉脉的爱女之情,云锦自然是珍视不已的。在云锦将要临盆的时候,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更是不避嫌,跟佳氏说她随时可以过来,只是佳氏因为四阿哥也住在这里,她来了终究不方便,于是她就趁四阿哥办公之际过来,等四阿哥回来时再离开,没想到云锦却是在她离开之后,开始了分娩的一系列过程。 四阿哥在外面着急归着急,但理性却还是不失,还能想到云锦在这个时候,最需要亲人的安慰,自己是不能进产房的,但她的母亲却是可以的,于是马上派人去请云锦的母亲。 ps: 接着推荐朋友的文: 《弃妃》 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 《网游寻之途》书号:1137907 17年的平凡,一个游戏让我蜕变,萦绕在心头的困惑,世界上真的存在丑小鸭变成天鹅吗? 第二百一十三章 漂亮吗? 云锦,”佳氏一进屋,眼光就落在云锦的身上,虽还蒙着面,但痛苦的样子却还是让佳氏这个做额娘的红了眼睛,她快步走到云锦身边,拉着她的手,“额娘来了,云锦不怕。” “额娘,”云锦抓住佳氏的手。 “恭人来得正好,”乌喇那拉氏笑着对佳氏说道,“云锦这儿正需要您呢。” “奴婢给四福晋请安,”佳氏这时才注意到乌喇那拉氏也在屋里,赶紧从云锦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向乌喇那拉氏行礼,“奴婢眼拙,请安来迟,还请四福晋恕罪。” “说的这是什么话,”乌喇那拉氏伸手相扶,“母女连心,我做过女儿,也做过额娘,自然是明白的,恭人可不要和我外道了。” “谢四福晋不罪恩。”佳氏又行礼谢恩。 “好了,不要弄这些个礼数”乌喇那拉氏摇摇头,又扶起佳氏,“这个时候还是顾着云锦要紧。” “是,”佳氏其心里一直惦着云锦呢,只是不好对乌喇那拉氏失了礼,毕竟云锦现在已经四阿哥府里的女人了,现在乌喇那拉氏既然这么说了,她答应一声,马上就把注意力放到了云锦的身上,“云锦,你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娘,我好疼啊,”云锦见着额娘了,心里一下子就放松了,刚才在乌喇那拉氏面前怎么也得端着点儿、装着点儿、忍着点儿,有些话还是不好说出口的,可现在对自己的额娘,却是什么都不顾了,乌喇那拉氏在旁边也无所谓了,“早知道这么疼,我就不生了。” “傻子,说什么呢,你马上就是要当额娘的人了,”佳氏用手顺了顺云锦额上被汗浸湿的头,“等孩子生出来,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生出来我要先打他**。”云锦忍过了次阵痛。恨恨地说道。 “只要到时你得。”佳氏笑了笑。又摸着云锦脸上同样被汗浸湿地地蒙面巾。“你戴着这个东西不气闷吗?” “气闷地紧。可是……”云锦眼睛看了看那两个接生婆。小声地跟佳氏说道。“不能让她们见了我地真面目。否则我没死地秘密就要暴露了。” “怎么?”佳氏吓了一跳。“她们不知道吗?可是我刚才还叫你名字了啊。” 对啊。刚才云锦光顾了疼了。都没在意这个。现在是阵痛地间歇。脑子也清楚些。听佳氏一说。她也反应过来了。不只是自己地额娘叫了自己地名字。乌喇那拉氏好象也叫了来着。 “福晋。这……”云锦看着一旁地乌喇那拉氏问道。“这可怎么办?”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怎么?爷没跟你说吗?”乌喇那拉氏也很惊讶,“没事的,这两个人已经是我们府里的人了。” “什么?”云锦吃了一惊,“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最近啊,”乌喇那拉氏解释着,“以前为八公主也就罢了,为你接生,自然不能用外人,当然要把她们收进府来的,否则我哪敢把她们派过来啊。” “福晋怎么不早说啊,”云锦赶紧伸手将蒙面巾扯了下来,“让我戴这个闷了这么久?” “我也不知道你是因为怕她们啊,”乌喇那拉氏忍不住笑了,“我还以为这是你想到的对生孩子有好处的新法子呢。” “福晋,哪里会有这种法子啊。”云锦啼笑皆非的说道。 “那可不好说,你想的法子有很多都是匪夷所思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可是您怎么不问问呢?”云锦又追问乌喇那拉氏。 “我不是怕你有什么忌讳嘛,你既然不说,我也就不问了。”乌喇那拉氏忍住笑说道,“总不能强人所难啊。” “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儿,爷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云锦也不跟乌喇那拉氏搅和了,嘟着嘴埋怨着四阿哥。 “想来爷是以为我告诉过你了,”乌喇那拉氏又笑开了,“我却以为他说过了,结果就是两个人都没说。” “那我要蒙面巾的时候,爷怎么不提醒我呢?”云锦还是有些气闷。 “那个,”乌喇那拉氏想了想,“是不是你要蒙面巾的时候,太医正要过来啊。” 云锦一回忆,也是啊,先是太医和大夫过来给自己诊视的,所以自己要蒙面巾的时候,四阿哥并没有阻止,你说自己这个亏吃的,也真是太冤了。不过现在云锦也顾不上冤不冤了,因为该死的阵痛又来了。 “啊。”云锦实在忍不住,叫了起来。 “云锦,云锦,”佳氏赶紧握住云锦的手,“忍着点儿,用力,一会儿就好了。” “额娘,”云锦叫着,“好疼啊。” “额娘知道,”佳氏安抚云锦,“儿的生日就是娘的难日,这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你再忍忍,等孩子生出来就好了,快了,就快了。” 额娘骗人,云锦疼了好久,都没有生出来,而夜却已经渐渐深了,云锦固然是筋疲力尽,就是乌喇那拉氏和佳氏也是累得不行,云锦在阵痛的间歇也曾劝她们去歇歇,乌喇那拉氏说去看看四阿哥,倒是出去了一阵子,可是佳氏却是始终陪在云锦身边,安慰她,鼓励她,时不时的按云锦的要求喂她点吃的。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乾隆这个小磨人精儿却迟迟不肯出来,一直到了下半夜,也就是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日子时,云锦忍住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从身体将这个未来的风流天子、现今却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家伙推了出来。 “恭喜福晋,”接生婆向乌喇那拉氏报喜,“是个阿哥呢。” “快给我抱抱,”乌喇那拉氏兴奋的接过孩子,看了看说道,“真的是个阿哥呢,恭人,快来看啊。” “云锦,”佳氏却没有马上过去看孩子,而是守在云锦身边,“听到了吗?你生了一个阿哥。” “把孩子抱来给我。”云锦这时候已经是乏得不行了,恨不得马上睡过去,可是一股意志却支撑着她。 “怎么?”佳氏怀的看着她,“你这个时候还想打孩子不成?” “额娘,看您说的,”云锦勉力笑笑,“我只是想看看他。” “云锦,你来看啊,”乌喇那拉氏抱着那孩子送到云锦身边,“他多漂亮啊。” 漂亮?云锦看着自己历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虽然不象八公主生的那样,象个红猴子了,可是却皱皱巴巴的,象个小老头,脸有些青,头还是尖的。 “怎么这么难看。”云锦脱口而出。 “”佳氏开口训斥,“浑说什么呢?” “就是啊,”乌喇那拉氏也笑着说道,“这么漂亮的孩子,怎么能说难看呢?何况这还是你生的。” “你们真的觉得他很漂亮?”云锦还是很怀。 “当然了。”乌喇那拉氏和佳氏异口同声的说道。 难道是她们眼光独到,还是说自己的审美真的是与众不同,云锦糊涂了。算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生下来了,丑就丑点吧,反正他将来是要当皇帝的,不愁找不到媳妇儿。 “你们说他漂亮,便算漂亮吧,我真的累了,要睡一会儿,”云锦松了这口气,眼睛就有些睁不开了,但却不忘了交待一声,“这个孩子我要亲自喂奶,不要让他吃别人的。” 说完之后,云锦就马上进了睡眠状态,也不知道乌喇那拉氏同意了没有。等她一觉醒来,现天已经大亮了,而四阿哥正在屋里看书呢。 “爷,”云锦掀开子想坐起来。 “动,不要起来。”四阿哥闻声走了过来,用云锦没事缝的抱枕垫着云锦的后背,让她靠着墙坐着,被子也重新给她盖在身上,“这个时候不能着凉。” “爷,子呢?”云锦左右看了看,孩子并不在屋里。 “李嬷嬷看着呢。”四阿哥一边说一边叫,“翠屏。” “奴婢在。”翠屏了进来,“爷有何吩咐。” “把四阿哥抱进来。”四阿哥吩咐着。 “是。”翠屏答应着出去了。 “噗哧,”云锦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四阿哥瞅云锦一眼。 “没什么,”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只是想以前都是人家叫爷四阿哥来着,没想到现在云锦也生了个四阿哥,这以后不会叫混了吧?” “我现在是雍亲王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哪还有人会再叫我四阿哥。” 是啊,随着他们封爵,现在都是叫什么王爷、贝勒什么的啦,只可怜了十三阿哥,什么都没封着,还得被人叫做阿哥。 “爷,没找奶妈过来吧?”云锦想到了这件紧要的事儿,要知道母亲的初乳对新生儿可是很宝贵的,可不能弄错了。 “乌喇那拉氏本来是准备了几个的,听你那么一说,也没敢让她们喂,”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你为什么要自己喂元寿?” “元寿?”云锦没明白。 “你生了阿哥,已经报到宫里了,也在请安折上向皇阿玛禀报了,只是皇阿玛的回复还没有到,也不知道会给起个什么名字,”四阿哥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我就先孩子起了个乳名。” “叫元寿?”云锦抬眼看着四阿哥。 “是啊。”四阿哥点头。 真是皇家之人啊,凡事都讲究,这起个小名居然叫元寿,这么正统的名字难为他怎么想出来的,你看人家那小名,宝宝贝贝、小毛大毛、铁蛋狗剩什么的,既顺口又有趣味,将来自己也好用来打趣自己的儿子,多好哇,结果居然让四阿哥抢先给起了。自己要再起一个的话,四阿哥基本上不会用不说,也容易给孩子造成困扰。算了,元寿就元寿吧,最起码是很吉利的。 “爷,主子,小阿哥抱来了。”翠屏和李嬷嬷走了进来,孩子在李嬷嬷那儿抱着。 “给我吧。”云锦伸出手去。 “主子,您小心点儿。”李嬷嬷一边将孩子递给云锦,一边说道,“赶紧给小阿哥喂奶吧,小阿哥可是饿坏了,本来福晋都找好奶妈了,也不知您怎么想的,居然不让用。” “李嬷嬷,亲额娘的奶水对孩子最好的。”云锦接过元寿,揽在自己的右臂弯里,只见他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呢。 云锦抬手欲解开衣襟,又停了下来,看着四阿哥,可是他一点回避的意思也没有,反而走过来,坐在云锦身边,伸出一只手指来逗弄元寿,元寿的脸随着他的手指而动,到后来,脸瘪了起来,云锦一看他要哭,也顾不得别的了,赶紧解开衣服,给他喂起奶来。 看着元寿认真吃奶的小脸,感受着胸前传来的吸力,云锦这时有一种幸福感涌上心头。 “爷,云锦终于给您生儿子了,”云锦看着四阿哥笑着,“您高兴吗?” “高兴,我当然高兴了,”四阿哥点点头,“既然你坚持,就先自己喂一段试试吧,如果奶水不够的话,再找奶妈来。” “爷不问我为什么要自己喂?”云锦没想到四阿哥会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虽然不成规矩体统,”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但你不是说这样是为了元寿好吗?” “事儿倒是这么回事儿,亲娘的奶水对他是很重要的。”云锦点点头,“可是爷不是最讲究规矩的吗?您能这么痛快就答应云锦,让云锦很是意外呢。” “真的是这样的吗?”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不是因为你怕我和乌喇那拉氏把孩子抱回府去抚养?” 云锦还真没想过这事儿,毕竟那时老康已经都说明白了,这孩子是由自己和乌喇那拉氏共同抚养,乌喇那拉氏总不至于把他从自己身边带走吧。 “爷,云锦真的没有这么想过。”云锦既然没有这个意思,那就得赶紧解释,“福晋对云锦一向爱护有加,云锦相信她断不会将云锦与自己的孩子分开的,既然这样,云锦又何必要找借口骗爷和福晋呢。”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这么做的。”四阿哥点了点头。 “福晋呢?”云锦这时才现乌喇那拉氏不在这里了,“该不会生云锦气了吧?” “她没有这么小气,府里还一摊子事儿在等她呢。”四阿哥平静的说道。 “爷等见了福晋,也请帮云锦多解释解释,”云锦恳求的看着四阿哥,“云锦真的没有怀过福晋,云锦说的都是真的,等元寿健健康康的长大了,你们就明白了。” “都说乌喇那拉氏没生气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放心,她明天就会过来的。” “明天?”云锦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既然乌喇那拉氏还肯过来,说明她并没有太生自己的气,应该还是有缓和余地的。 ps: 接着推朋友的文: 《弃妃》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 《重生不嫁有钱人》书号:1399018 重生后,她风风火火的做起了一个三无女人 第二百一十四章 你很希望太子一直是太子吗 是的,她明天就会过来了,有什么你自己也可以跟四阿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我明天也要回府去了。” 云锦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四阿哥是什么意思,不过马上也就明白了,是啊,四阿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能陪着自己这么些日子已经是很不错了,雍亲王府里还有一堆女人等着他呢。 “云锦明白的,”云锦尽力展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爷在别院这儿呆的日子也不短了,是该回府里去了。” “你好好的养身子,我会时常过来看你的。”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 “好。”云锦温婉的点头,“云锦等您,不过爷也要注意身子,办差也要太过劳累了。云锦这儿,爷不用担心,云锦一定会好好坐月子,好好的抚养元寿的。” “有三哥在,我是着的,”四阿哥也点点头,“再说,等你坐完月子,皇阿玛应该也就回来了。” “那太后也会一起回来吗?”云问四阿哥。 “当然啦,”阿哥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云锦,“皇阿玛这次是陪皇太后祖母前去避暑的,当然要一起回来啦。” “云锦只是太高兴了嘛,”云锦也知道自问了笨问题,有些不好意思,“太后看到元寿,还不知有多高兴呢。” “那倒是的,”四哥也难得的露出笑容,“到时候看看吧,也许你还能一起进宫去见见皇太后祖母呢。” “真地吗?”云锦睁大了眼睛。脸不可思议地样子。“云锦真地能进宫去。进宫去见太后?” “太后七十圣寿时。皇阿有这么说过地。”四阿哥点头说道。“说只要你生了孩子。他就想办法让你进宫见见皇太后祖母。” “皇上真地这么说了?”云锦还是不敢相信“云锦能再见到太后了?那贵妃娘娘呢。能不能一起见见?” “这个。皇阿玛倒是没说过想来应该是没有问题地吧。”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你就这么想见她们?” “当然啦锦高兴地满脸笑容。“在宫里地时候。她们是最疼云锦地。贵妃娘娘就不用说了。对云锦照顾地无微不至。什么事儿都替云锦想到了。而太后。云锦说句腆颜地话象云锦地祖母一样。宠爱着云锦。也正因为她们二人对云锦地保护。才使得云锦在宫中少了许多麻烦。就算是现在。皇上能对云锦如此宽容。应该也有她们地缘故在内。” “皇太后祖母和贵妃娘娘会对你如此阿哥面色平静地说道。“也是因为她们看出你对她们是真心爱戴地。” “其实云锦也有自己的私心的,”云锦惭愧的承认,“云锦怕死,想在宫中找靠山才刻意去讨好太后和贵妃娘娘的。” “论心计,你差远了,就你这点儿心思能瞒得过谁们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是取你的真心罢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其实在后宫中,皇太后祖母和贵妃娘算是最有权势的两个人了自然是人人都想向她们邀宠的,只是你却不是一味讨好,而是确确实实在为她们着想,不管是她们身体的健康还是心情的喜忧,你都是放在心里的,将欲取之,必姑予之,知道的人很多,能做到的却是少之又少,你也算是难能可贵了。当然啦,你那些个层出不穷的点子,也是她们宠爱你的理由之一。” “云锦在太后和贵妃娘娘那儿存了这种心思已经是大为不该了,如果再不诚心以待,岂不是错上加错了吗?连民间的百姓也知道‘人心换人心,八两换半斤’,更何况云锦怎么说也是从爷府中进到宫里的,怎么也不能给爷丢人不是?”云锦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这些在宫中历练许久的人精儿们,只是让四阿哥这么直接说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完这几句之后,就忙着岔开话题,“爷,您说皇上会在什么时候让云锦进宫呢?云锦现在就有些等不及了。” “等不及怕也是要等一阵子的,”四阿哥摇摇头,脸色有些凝重,“皇阿玛回京城之后,还有些事要处理的。” “又出什么事了吗?”云锦听四阿哥这么说,头一个映入脑海的反应,就是四阿哥会不会有事,“会不会让爷受到牵连?” “福建百姓起事的事儿倒也罢了,反正事态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如何收尾的问题,这事儿我只是说了说自己的看法,用与不用的还在皇阿玛,倒谈不上什么牵连,”四阿哥平静的说道,“可是太子的事儿就不好说了。” 福建的事儿四阿哥之前跟云锦提过的,那还是在四月刚过的时候,福建生了灾荒,导致许多农民缺粮。而当地的富裕大户,却乘机屯积米粮,不顾百姓死活,企图获取暴利。泉州府永春、德化两县联界的地方人民,忍无可忍,遂动起义,反对富户屯粮。他们先张贴揭帖,指出如果各处富户,不将屯积米石卖,就必定要遭到抢夺。随后,愤怒的人民组织起来,开始只有几百人,很快就展到数千人。起义的人民抢夺富户屯积的粮米,并竖旗放炮,拒敌官兵。 康熙得到消息后,曾谕示大学士等说:起事百姓原非盗贼,只因年岁欠收乏食,富户又将米粮屯积,乃不得已而行之。可是不管怎么说,叛是叛乱,朝廷还是派了军队前去镇压。闽浙总督范时崇檄行汀州镇、漳州镇两总兵官,调延平协游击杨英,从仙游县进兵,同安营游击晋赋,从安溪县进兵;调漳州城守营游击林,西路入剿;又调汀州镇标游击杨润,把守永定县。起义的农民见朝廷官兵四面合围,便躲入了太湖岩地方,后又聚众和清军拼杀。经过后洋及叶板两地激战后,起义农民损失较大,一百四十五人被官兵俘获,张振、王富、苏标等领导人先后被擒。 而四阿哥所说的看法,是他觉得这件事的起因是那些大户为富不仁,这些农民起事虽然有错也算是有前因在先,镇压虽然需要,但也要辅以招抚。他为年羹之事前往热河请安之时就此事跟康熙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当时康熙说农民们闹得正凶在招抚还不到时候,还是先把事态稳定下来,然后再说招抚的事儿。 现在镇压已经镇压的差不多了,似乎招抚的事儿也可能提到日程上来了。 以康熙一贯讲究仁义的情况来看,不太可能会反对招抚的事儿,那么想当然对提出这个建议的四阿哥也就谈不上什么牵怒了。只是 边如果有事儿的话,那可真就是不好说了,他那个扯的围着他的人又鱼龙混杂的,因为他被圈禁之时,四阿哥对他颇多照顾,他复立后对其他兄弟都有些冷淡的,唯独对四阿哥的态度还算是温和,如果因为这个反而让四阿哥受了牵连云锦可是要后悔死了,要知道当初让四阿哥多照顾太子一些可是自己的主意啊。 “太子又怎么了?”云锦提心吊胆的问道。 “能让皇阿玛生气的,当然还是朋党之事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太子复立之后在廷臣中广植党羽,在皇阿玛擢用之人中另树异己之势力,都统鄂缮、迓图军统领托合齐、兵部尚书耿额、刑部尚书齐世武,都是党附太子之人。” 太子的这种做法自然是有他的考量,也许是因为经过被圈禁的事儿害怕再经历一次,所以才这么急于增加自身的实力,可是他这种想法明显是错的,他越这么做,康熙越会对他生气失望,他只有老老实实做人,不乱说乱动,才是保全自身的最好方式。 “太子怎么会这么做,”云锦摇了摇头,“也是太糊涂了,爷有办法提醒他吗?” “太子能听我的?”四阿哥看了一眼云锦,“再说,你很希望太子一直是太子吗?” 云锦愣了一下,是啊,如果太一直是太子,那四阿哥如何还有机会可以登上皇位呢,如果换了别人当皇帝,他会如何对付四阿哥,那谁也说不好。自己光想着眼下不要让太子牵连到四阿哥,居然连这种事儿都忘了考虑了,看来生了孩子女人就变笨了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云锦还是因为担心您嘛。”云锦嘟嘟嘴说道,“云锦是怕太子如果再次被废,会牵连到您啊。”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总这么担心,不如点儿了结,”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再说我并没有参与到他们中去,应该是不会牵连到我的。” “云锦只怕有乱说话。”云锦还是有些不放心,“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啊,爷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你还在月子里,就不要想么多了,你要相信皇阿玛,他不是那么好骗的。”四阿哥对云锦笑笑,“其实这个事儿自也有他好的一面,如果太子再次被废,也许你就可以不用再圈在这个小院子里了。” “云锦在哪里都无所谓,”云锦看着四阿哥说道,“关健是爷不能有事。”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四阿哥抬手摸了摸云锦的头。 “爷,”云锦脸有些红了,“云锦的头有好久都没洗了,脏的很呢。” “坐月子的不都是这样嘛。”四阿哥随意的说道。 “记得无名好象说过,”云锦想了想说道,“好象这个时候是可以洗头洗身的。” “净胡说,”四阿哥瞪着云锦,“别为了一时的舒服,让身子一辈子受罪。” “是真的,”云锦赶紧解释着,“无名真的这样说过。” “管她说过没说过,”四阿哥盯着云锦说道,“这事儿还是听嬷嬷的,你别乱来,听到没有?” “好了,云锦知道了,都听爷的就是了。”云锦虽然在现代确实听说过产妇是可以洗头洗身的,只要不受凉就行,可是看四阿哥这么紧张自己的身子,心中也是甜甜的,算了,就听他的吧,不就是忍一个月嘛,咬咬牙也就是了。 ************************************************************************* 四阿哥回雍亲王府去了,云锦在别院中抚养着元寿,随着他一天天的长大,早就脱离了刚出生时那皱巴巴的小老头模样,变成了一个白白嫩嫩、水水灵灵的小婴孩了,长得是眉清目秀的,又乖的不得了,每个看到他的人都喜欢的不得了,不只是乌喇那拉氏没事总要过来转转,抱上好一阵子才舍得放手(当然在云锦和四阿哥的解释下,又看到云锦亲自照料元寿,确实是养得比一般人家的孩子好,乌喇那拉氏也不会再误解云锦了),就连四阿哥这个冷情的人,也过几天就要来看一看的(当然是不会在此过夜的),虽说是因为“君子抱孙不抱子”,他没有与元寿太过亲密,但每次看向元寿那种专注爱怜的眼神也很让云锦感到欣慰了。 至于说云锦,元寿是她好不容易七疼八疼才生下来的,当然是爱入心坎里了,以前在云锦心目中自己的生命是最重要的,等认了额娘佳氏之后,她那种无私的母亲,让云锦心中温暖不已,相处日久,自己也真的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母亲一般,生了元寿之后,云锦也深刻的体会到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这句话的含义,佳氏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也直线上升,可不管是谁,现在都比不过元寿的地位了,云锦心中席的位置非他莫属,谁也夺不走了。 也是说,现在云锦心目中元寿是排在第一位的,额娘佳氏其次,而本来最让云锦重视的自己已经退居其后了。至于说四阿哥嘛,云锦也说不清楚他到底应该排在什么位置,如果自己在理性的情况下,他应该是排在自己之后的,毕竟爱情是虚无飘渺的东西,而且也是太不可靠的东西,尤其是四阿哥还是封建社会里的皇子阿哥,把权势看得要比女人重要的多,他的女人还那么多,自己在他心目中想来连前十都未见得能排进去呢。 可是爱情这个东西也太过悬妙,在以为四阿哥得了时疫的时候,云锦不也是什么都没想,就要直接冲到他身边去吗?至于这么做会使得自己的生命遭到危险的念头,在当时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想起过,看来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一涉及到了爱情,总是容易昏了头的。不过有了元寿,事情应该就不一样了,现在自己更要好好的顾着自己的性命了,否则元寿就要成了没娘的孩子了,那样他就太可怜了,自己绝不能让这种事情生在他的身上。 ps: 继续推荐朋友的文: 《弃妃》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 《有狐色人》书号:1274562 小狐狸演绎“男扮女装”,极品美男一网打尽! 第二百一十五章 犯不着让儿子吃别人的 熙与太后回宫之后,没有马上处理四阿哥说的那两先处分了一个太医,那个太医其实云锦也是认得的,就是她在宫中崴脚那次康熙派来的刘胜芳,他是康熙从南方带回来的,当时入宫的时间不长,还有些个想表现自己的意思,把之前给云锦看病的外科大夫段世臣开的药方改了几味药,让段世臣很是有些不满。 没想到经过了这么多年,他居然还没有学到在宫中的生存之术,也不知是搭错了哪根神经,还是被猪油蒙了心,在康熙刚一回宫,就巴巴的跑来奏本,奏的还不是别的,居然是云锦这次生产从外面请大夫的事儿。你说你一个小小的太医,跑来康熙面前说他儿子的不是,而且那个儿子还是一个王爷,这不是没病找病吗?就算是受人指使,这脑子也是够少根弦的。 本来雍亲王府从外面请大夫的这个事儿是经过康熙同意了的,按说太医们不应该再说什么了,可是这个刘胜芳却说皇上虽然允许雍亲王府从外面请大夫,但却上有言在先,外面的大夫只是有备无患用的,而雍亲王府却是根本没把皇上派去的太医看在眼里,在钮祜禄格格生子的全过程中,只用他们从外面请的大夫,却放着太医在那儿不管,让宫里的太医成了个摆设。如果助长此风,以后皇室中人群起效尤,那太医的活儿就没法干了,而且一旦出了乱子说不清是谁的责任。 康熙为此找了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来,把刘胜芳的奏本跟他们说了,问他们有什么说法。 “回皇阿玛,”四阿哥恭敬的回话,“儿臣府中绝没有看不起太医的意思,皇阿哥为钮祜禄格格派太医来,是对儿臣府里的恩典,儿臣全府上下感激莫名,如何敢加以怠慢,钮祜禄格格也幸亏是太医定时诊脉调理才得以顺利生下阿哥的。” “刘胜芳说钮祜格格生子时们并没有用太医,这事儿是真的吗?”康熙又问道。 “回皇阿玛,”乌喇那拉氏上回话,“钮祜禄格格生子的时候,爷是在外面的这事儿并不很了解,还是让儿媳来说吧。” “好说。”康熙乌喇那拉氏点点头。 “太医是皇阿玛为了钮禄格格生子派来的,都是医术高的名医,儿媳如何会放着不用呢?”乌喇那拉氏平静的解释着,“在钮祜禄格格初有动向之时,就赶紧叫他们来请脉了,他们说钮祜禄格格身体很好有异常,生子不会有太大的困难们会在外面守着,有什么紧急情况们会随时过来的。也正如太医所说,钮祜禄格格初次生子时是长了些,但却没什么危险,只偶尔有些小问题,外面请来的那个大夫足以应付,所以儿媳才没有去劳动太医的。” “这。太医其实在那里也没什么用了?”康熙淡淡地说道。 “当然不是。回皇阿玛。”乌喇那拉氏回道。“有太医在那里坐阵。不只是让儿媳与钮祜禄格格心中安定许多。连那个大夫乃至稳婆们也有底气地多。做起事来都是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钮祜禄格格能顺利生下阿哥。太医地功劳不容忽视。我们爷还说要为他们跟皇阿玛请功呢。只是皇阿玛那时陪同皇太后祖母避暑在外。不好打扰。现在正好借这个机会。替他们跟皇阿玛要个赏吧。” “好。会说话。”康熙笑着点点头。“实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知道。朕也知道。大家心照不宣罢了。不过刘胜芳既然有本。朕也只好找你们来问问。走个过场。对了。朕那个皇孙如何?皇额娘可是一直惦记着呢。”康熙不愿意在这件事儿上扯皮。既然问完了话。就马上转移了话题。 “回皇阿玛。元寿可乖呢。长得也俊。可是招人疼呢。”乌喇那拉氏一提到元寿就满脸笑。“您是没见。那皮肤。嫩得象是能掐出水一般。想来是因为钮祜禄格格怀他时一直喝牛奶地缘故吧。” “牛奶?”康熙笑了笑。“朕倒是听说她在有身子时。你们一直给她弄这个来着。没想到还有这个效用。也许以后宫里也可以用用这个法子地。” “回皇阿玛。这个法子要用之前。最好还是让太医看一看。”四阿哥当然知道康熙地庶妃色赫图氏已经怀了身孕。差不多过两三个月就要生产了。听康熙话里地意思有想给她喝牛奶地意思。不禁想到了云锦说过地话。“听钮祜禄说。有人对牛奶会不适地。” “嗯,仔细些是好的,”康熙点点头,“她啊,总是知道些个杂事儿。” 虽然屋里没有别人在,但毕竟是在宫中,所以他们三人说话还是比较注意的,尽量不提及云锦的名字。 “回皇阿玛,”乌喇那拉氏想起一事,忍不住一脸笑,“她啊,还说坐月子是可以洗头洗澡的呢。” “这可不行,”康熙吃了一惊,随即也失笑道,“想来你们也不可能由着她胡来的。” “那当然是不能由着她啦,”乌喇那拉氏点点头,“那时是我们爷和儿媳训她好大一通,才让她打消这个念头的,虽然她说的事儿大多是没错的,但这关系到身子的健康,可不能乱来,身子闹坏了,可不是玩的。” “就是这话,”康熙点点头,又有些无奈的说道,“她现在也是当额娘的人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弘历让她照顾,朕还有些不放心呢,乌喇那拉氏也多费费心。” “皇阿哥放心,儿媳会的,”乌喇那拉氏点头答应着,“其实她虽然是初为人母,但却是有板有眼的呢寿照顾的也不错,白白胖胖的,儿媳每次过去,都抱不够的。” “改天把孩子抱过来,让皇额娘和朕也看看。”康熙听乌喇那拉氏那么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个,”乌喇那拉氏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阿哥。 “怎么了?”康熙的眼神凝了凝。 “也没什么的,”四阿哥回话道,“是她坚持要自己给元寿喂奶乌喇那拉氏担心带孩子进宫些不太方便。” “哦,她要自己喂弘历,这是为什么?”康熙淡淡的问道,“是对奶妈不放心吗?” “回皇阿玛,不是的喇那拉氏赶紧解释,“她是说生母亲的奶水对孩子好,这才坚持自己喂的,儿媳本也不信,可是想到她也是为了孩子好,再加上她长日身处别院之中,规矩也不用那么严同意了,不过现在看来寿确实长得比 子壮实,也许她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弘历真的很壮实?”康熙看着四阿哥问道。 “回皇阿玛比一般孩子壮实些。”四阿哥说到孩子,嘴角也微微上扬。 “看你们夫妻的形态把弘历照顾的应该是不错了。”康熙点点头,又皱了皱眉说道,“只是这样一来,皇额娘要看孩子,还就得把她也一起叫进宫来了?” “也不是的,”四阿哥看康熙那意思,好象是不太想现在就让云锦进宫来,“暂时让奶妈带一天也就是了。” 乌喇那拉氏欲又止。 “什么事?”康熙看了看她,“你说吧。” “儿媳是担心,寿一直吃惯了她的奶水,换了别人的会不适应。”乌喇那拉氏小心的回话。 “不会有事的,”四阿哥看眼乌喇那拉氏,然后对康熙说道,“回皇阿玛,元寿很乖的,再说只有一天,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就算是有问题,多找几个奶妈,总会有合适的。” 其四阿哥这话说的有点不合逻辑,元寿乖不乖,跟能不能适应奶妈的奶水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不过他不想让康熙认为云锦要自己喂元寿,是有什么其他想法的。 “这样就好,”康熙点点头,“皇额娘刚回,让她老人家先歇息些日子,你们也回府准备一下,过几日再宣你们带弘历进来吧。” “是。”四阿哥与乌喇那拉氏同应着。 “还有那个刘胜芳,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挑唆,”康熙淡淡的说道,“这么不晓事,是应该小小的惩诫一下的。” 一国皇帝说要惩诫,那肯定是不一般的,即使是小小的,也够人喝一壶的。就象刘胜芳,这次小小的惩诫就让他降了四个级别,不过这个事儿已经不在云锦关心的范围之内了,她现在要解决的是元寿的肚子问题。 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带回来康熙的意思,让云锦多少有些失落,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抱着孩子进宫去给太后和贵妃娘娘请安呢,哪怕是化着妆也行啊。不过康熙既然不想让她现在就进宫,肯定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说不得也是为了自己好,算了,不去就不去吧,只要太后和贵妃娘娘高兴就行了,想来元寿是不会让她们失望的,现在自己还是赶紧想想元寿进宫的饮食问题是正经。 四阿哥说的那种找几个奶妈来试的方法,云锦有些不太想用,她觉得在自己奶水充足的情况下,犯不着让儿子吃别人的,与其找奶妈,不如做奶瓶呢。 说到做奶瓶,奶嘴还算好办的,说出样式和要求来,让四阿哥找工匠去解决就是了,材质什么的,也让他们去考虑,自己就不用费什么心,而瓶身呢,自然最好是玻璃的了,只是这个东西现在太金贵,做来给孩子吃奶用,怕四阿哥又要说自己遭贱东西。 果然,云锦跟四阿哥说了自己的设想之后,四阿哥冲口就说用玻璃的太过浪费,或可以换成其他材质的,他说了好几种,都让云锦给否决了,只有说到用瓷器来做奶瓶时,让云锦心动了一下,不过瓷器其他方面都还好,可就是能见度差,一来看不见还有里面多少奶水,二来清洁起来也不容易彻底。经过云锦的据理力争,再加上这次是为了让元寿进宫见人用的,最后四阿哥还是同意去找人订做玻璃的了,但也是只做两个,多了不行。本来他开始还想只做一个的,但云锦说怕万一在宫里不小心打了一个呢,怎么也得有一个备用的。 不过说到备用,四阿哥倒还准备了几个瓷器的奶瓶备用着呢。这倒不是怕那两个玻璃的都打了,而是要给康熙看的。因为云锦劝四阿哥做玻璃奶瓶时,就提出一个观点,说这个也可以用来经营的。四阿哥当时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说有几个家里可以这么奢侈的用玻璃来给孩子喝奶用,再说能用得起玻璃的人家都有奶妈,哪里用的上这个。云锦当时也说,东西不怕贵,只要宣传的好,也许会供不应求呢,雍亲王府里的阿哥都用的东西,那么多的达官贵人们会不效仿吗?就算不为了孩子,为了跟风,也会买的。 “云锦啊,”一番话说得来看元寿的十三阿哥大笑了起来,“你真不愧是个财迷啊,为了赚钱,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用来当噱头,真是不服你都不行了。” “十三爷,”云锦冲十三阿哥翻了个白眼,“您别光笑啊,倒是说说看,云锦说的对不对啊?” “四哥,”十三阿哥虽然收住了笑声,但脸上的笑容却还是灿烂,看来这次出去,他跟老康的关系处得还是不错的,“其实云锦说的也不无道理,不如这样,店里可以做成批的瓷器奶瓶来卖,至于玻璃的嘛,可以订制,先付订金,后提货。” “十三爷看来做生意真是做出经验来了,”云锦笑着看看十三阿哥,又看向四阿哥,“怎么样,爷,您觉得十三爷这个主意如何?能做吗?” “那就这样吧,”四阿哥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不过现在皇家生意已经不归我管了,还是把这个建议跟皇阿玛说下,让他老人家自己决定吧。” “爷,”云锦愣了,“云锦的意思是想让咱们府或是十三爷府里来做的。” “算了吧,”四阿哥挥挥手,“小孩子的东西,怕也是赚不了多少钱,还不够琐碎的,就放在皇家生意里,和那些个东西一起卖,能赚点儿算点儿吧。” 赚不了什么钱?云锦心里有些不服,你是不知道,在后世孩子的东西有多贵。不过再想想,四阿哥说的话也是不无道理的,清朝的情况与现代确实有些不同,这里的孩子都是用人体自带的天然奶瓶的,穷人家用自己的,有钱有权的用别人的,而人工制作的奶瓶这个新生事物会不会有市场需求还真是不好说。如此看来,四阿哥能同意跟康熙说说这事儿,怕也是不想扫自己兴的缘故吧。 ps: 推荐朋友的文: 书名:相公上错床 简介:相公上错床? 温润如玉的相公突然变成了小叔子? 风流浪荡的大伯竟然成了她的相公? 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弃妃》书号:1281415 我是弃妃我怕谁,爬树翻墙改嫁私奔我样样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这衣服也是太值钱了些 雍亲王府找工匠研究奶瓶的时候,康熙那边的政务却进行的,福建农民起事因为镇压已经取得了成效,所以处理起来倒也简单,起义的主要领导陈五显躲过了朝廷军队的搜捕,带着一些人员隐藏到了大山深处,康熙于是下旨让范时崇采用剿抚并用策略,派人带领牌照,到深山进行招抚,答应免除死罪,最后陈五显等二十一人归降了朝廷。 福建的事儿虽然处理的很快,但康熙还是没有马上处理太子的事儿,因为有人叩~了。 叩~,从字面上来看,意思就是扣击宫门,其实是指古代有人受到冤狱,而各个部门均不能公平而断,受冤或其家属甘愿冒死直接向皇帝叩诉冤屈的行为,也就是俗称的“告御状”。只是在清朝,这“告御状”却并不单指“叩~”而言,还包括了“京控”在内。 “京控”,顾名思义,就是指在京城里提出控诉,也就是说当事人非但是“越级”控告而且还必须得是到京城里的京师都察院、通政司或步军统衙门等处呈诉,才能被叫做“京控”。而“叩~”则不然,“击登闻鼓”(登闻鼓,在顺治初期时立于诸都察院。十三年,改设到右长安门外,每日由科道官一员轮值,再后来移入通政司,单独设置了鼓厅)或是拦皇帝出巡的车舆呈诉的,才能叫做“叩~”。也就是说“叩~”的生地点可以是在在京城,也可以是在皇帝秋的路途之上,还可以在皇帝南巡的驿途间。这次的“叩~”就是生在康熙回京的途中。 实际上朝廷对采取京控和叩~的方式的人还是要有所惩罚的,只是各有不同而已。如果“叩~”是生在御驾途上,按《大清律例》“凡皇帝车驾行处,除近侍及宿卫护驾官车外,其余军民并须回避。若有申诉冤枉许于仪仗外俯伏以听。若冲入仪仗内而所诉事不实,处以绞刑可免罪”,又规定“圣驾出郊,冲突仪仗妄行奏诉,追究主使,教唆捏写本状之人问罪,各杖一百,边卫充军”。由此可见,对“叩~”的处罚是很弹性的,如果是所告属实的话,有时也是可以免罪的。 而“京控”就不同《大清会典事例》规定,“凡军民词讼,皆须自下而上陈告,若越本管官司、辄赴上司呈诉,得实亦须‘笞五十’”。就是说“京控”的人即使所告属实是要挨打的。不过到了乾隆时期,对“叩~”论以重罪的越来越多,反而对“京控”处罚相对轻些以慢慢的人们“告御状”大多就选用“京控”了。 当然啦,如果不是身怀奇冤是惊天大案的“叩~”廷也是不会受理的,在顺治十七年刻于鼓门的《登闻则例》就规定:“状内事情必关系军国重务、大贪大恶、奇冤异惨,方许击鼓。”可是这次山东百姓班汉杰叩~,却是为了控告山西陈四等聚众抢劫,抢的东西也是什么金银财宝,而是他们的衣服。 按说这事儿,应该是不属于叩~范围之内的,可是康熙却是受理了,并着刑部官员查实,那些官员经过审理后得出结论,“伊等无军械,且于地方并无滋事,至于班汉杰等人衣服,亦未抢取”,因为陈四等供称因康熙四十四、四十五两年本省欠收,故于四十六年自山西带领妇人、子女、亲戚一百三十余口逃荒卖艺,于陕西庆阳府居住两年半,康熙四十八年至河南,又由河南流移至湖广、贵州。所以刑部议,将该案往湖广,由总督会同河南巡抚查明严审,陈四等妇人子女回原籍取保安插。 没想到康熙听了刑部所议之后,却得非常荒谬。他说,山陕等省每年都获丰收,陈四等何曾遭遇饥?如果是流移饥民,自应徒步荷担,沿途乞食,到有良田地方就应停下耕种,养瞻妻子,为何又乘骡马,手执刀枪等器械绕行各省。似这样十百成群,越界远行,该总督并不上奏,不知是何居心?况且如此多人飘流几年,每日需要许多口粮和喂马草料,都从何处取来?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流民!以前有伪朱三太子事件,许多人都知道,一些富豪大户还把他迎至家中,供其酒食,请人教他读书,此等事情朕都知道。 康熙因此责备刑部尚齐世武、永誉办事草率。刑部见康熙这种态度,自然要体察圣心,再议之后,结果已经与上次截然相反,判陈四以纠党抢夺处斩立决,陈六等三十六人及妇女三十六人往黑龙江,给披甲人为奴。而康熙还在宣判当日就流民陈四一案召陕西、湖广、贵州三省原任督抚、礼部尚书贝和诺、刑部尚书齐世武、郭世隆、工部尚书陈诜、左都御史赵申乔等,诘问纵容滋蔓陈四等情由,下部察议。经部议,郭世隆革职,陈诜、齐世武等各降五级留任,赵申乔降四级留任,贝和诺降一级调用。陈四等所经过府州县官,行文该督抚查参。 山东百姓班汉杰这次地“叩~”。不只让陈四一家受到了严厉地处罚。还让许多官员都因此受到了连累。 “这个班汉杰到底是个什么人?”云锦听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讲地这个事之后。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被抢了衣服就来叩~?而皇上居然连这种事儿也管。” “倒不是皇阿玛想管这等事儿。这不是皇太后祖母也在那儿吗?”四阿哥淡淡地说道。 “太后又慈悲了?”云锦问道。 “是啊。”十三阿哥一边逗弄元寿一边说道。“太后听那班汉杰说地可怜。动了同情之心。皇阿玛这才让刑部查这个案子地。” 可怜。这个陈四才可怜吧?云锦听了这个案子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些问题。刑部一开始不是查陈四他们在地方并无滋事。也没抢班汉杰地衣服吗?只是因为康熙地一番话重新对陈四定罪地。而就云锦分析。康熙对陈四最不满地应该就是他说“康熙四十四、四十五两年本省欠收”地话了熙认为他说谎地理由是因为“每年督抚俱报丰稔。陈四显然出语欺讹”。可是怎么见得就是陈四在出语欺讹呢。叫云锦看。那山西督抚说谎地可能性反而更大呢。 再有熙所说的其他理由也不太站得住脚,那陈四一家是卖艺,自然不用徒步荷担,沿途乞食,至于说乘骡马、手执刀枪等器械绕行各省,好象对 家来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吧熙却偏偏要说们,“即使无谋反之行,未必无谋反之心”,这也说的太过了。 “这班汉杰的衣服也是太值钱了些,”云锦当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面不好说康熙的不是,只能叹一口气,“不光让陈四家赔进去了近百人让好多官员被降了级,他这次这个~叩的也是太值了。” “他也是没想到会有这个结果呢”十三阿哥笑了笑,只是眼睛里却是没有笑意看来他也是觉得这个案子有些不对的,“早吓得藏起来了,生怕这些人会去找他算帐。” “也不知他到底是跟这陈四有什么仇,”云锦摇摇头,“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来告状,如果最后说陈四没罪,那他自己岂不是要赔上性命?” “他现在不是告赢了吗?”四阿哥冷冷的说道,“看来以后对叩~也得有所要求,不能说想告就告,总得有个震慑。” “爷是说,以后要~,不论对错,就得先打一顿什么的?”云锦想起在影视剧和书中看到的一些情节。 “总得让他们有点忌讳。”四阿声调依旧很冷。 云锦看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就算他们知道这个案子陈四有冤情,但也不应该会为一个升头小民这样郁闷,想来那些个被降级的官员里有他们的人吧。云锦把他们刚才说的那些个官员的名字在脑中仔细回想了一遍,对了,陈诜,那个被降五级留任的陈诜,不就是陈世倌的父亲吗?才升的工部尚书,就赶上了这个事儿,也是太倒霉了。十公主现在还在他们老家呢,虽然已经假托别人名义嫁给了陈世倌,但要随他住到京城还是太冒险了些。 她的身份不象云锦,可以圈在一个院子里不见人,他的丈夫是朝廷命官,而做为一个官太太,总是要出面应酬的,万一让人识破了她的身份,那不只是陈家,连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都要倒霉的。这些年陈家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走得并不近,也是因为怕人怀到什么,但走得不近,并不代表心里不亲的,这次陈诜升任工部尚书,十三阿哥还很为他高兴了一番呢,现在却因为这个班汉杰,让十公主的公公吃了这么大个亏,十三阿哥能不恼吗? “可是,如果这样一来,那正有冤情的岂不是也不敢告了。”云锦虽想通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心思,但还是开口说道,怎么说自己原来也是一个老百姓,总也得为他们说点话啊。 “如果真的有大冤枉,那么就是拼着打也会告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但是想要告或为一点小事儿不平的人,就想了。” “那如果拼着挨了打,朝廷一定会管吗?”因为班汉杰的事儿,云锦又觉得四阿哥说的也有道理,唉,自己怎么成了墙头草了呢。 “那是当然的。”四阿哥非常肯定,“而且还要慎重审查。” 云锦听了,觉得这样其实也还行,最起码在老百姓受冤过深的时候,有了一个说话的地方,在这个时代能做到这样,也就不错了。如果这个门坎太低的话,真的会有很多班汉杰这样的人随随便便就来告状的,那朝廷可是管不过来的,而且案子多了,也就不会引起重视了。 虽然云锦不知道这班汉杰跟陈四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他确实也是受了委屈,不然不会冒着被处死的危险来叩~,可是看情形想来也只是一时的义气之争,绝对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滔天冤枉也就是了,如果在告状前有这么一个规定,先要挨一顿毒打,或他就会冷静下来,不会再有这场意气之诉了,更不会弄到陈四被斩,家人被配为奴,众多官员受到连累,而班汉杰自己也是如惊弓之鸟,四处躲藏,将来也许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爷不是打算现在就向皇上提出此议吧?”云锦有些担心的看着四阿哥,四阿哥可别犯什么死心眼,这个时候去说,可是白找骂挨的。 “当然不是,”四阿哥瞅了云锦一眼,“皇阿玛刚处理完这个事儿,我就去说,那还能成事吗?怎么也得缓过这一阵儿,再寻个由头儿。” “还是爷想的周全。”云锦忙笑着拍四阿哥马屁。 其实造成这件事儿的主因,并不在班汉杰告状上,本来这案子刑部查得陈四是没事儿的,眼看着班汉杰就要落个死罪了,可是康熙这一掺合,整个事态就生了逆转,而他所依据的又是山西省督抚的奏报。 “那山西省……”云锦刚要问,被四阿哥瞪了一眼,赶紧转换了言词,“的陈四,不好生在家里呆着,偏拖家带口的出来乱走,结果落得如此下场,可见得人挪活树挪死这话,也未必是对的。” 云锦也明白四阿哥的意思,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论,再去追究山西省是否确实欠收,只能是打康熙的脸了,这种事儿别说做了,就是说也是没什么意义的了。不过那个督抚想来也是得不了好的,现在四阿哥已经记住他了,等他登基之后,总能找个由头处罚他的。 “人挪活树挪死,”十三阿哥笑了,“这话能这么用的吗?” “管它该用不该用的,”云锦站起身来,“云锦只知道该去给二位爷准备膳食了,十三爷,把元寿给云锦吧,您抱了这么长时间,想来也累了。” “我可是不累,我来就是为了看这小子的,”十三阿哥不想松手,“你忙你的吧,让我多抱一会儿。” “十三爷,”云锦笑了,“您自己的儿子女儿一大堆不去抱,偏爱抱我们家的。” “唉,不是说君子抱孙不抱子嘛。”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我自己家的儿子不能抱,只好抱四哥家的了,也是这元寿长得太可爱了,我真想偷回家去养呢。” “爷,您听到没有,十三爷占您便宜呢?”云锦笑着看四阿哥。 “我占四哥什么便宜了?”十三阿哥看着云锦,有些不明白。 ps: 今天有读反应,说本文最近的节奏过快了些,之锦本是怕大家嫌情节进度过缓,才有意加快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之锦会适当的放缓节奏的。 既然说了,就求下票吧,粉红票太金贵,推荐票就行。 第二百一十七章 等我去启发启发他们 十三爷您刚才说什么来着,君子抱孙不抱子,”云锦三怀中的元寿,“也就是说您是把元寿当成……”云锦没有继续说下去。 “云锦你就会找我话茬儿,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十三阿哥无奈的笑着,“我是说我不能抱我的儿子,就只好抱四哥的儿子来解馋了。” “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能抱的,”云锦翻了个白眼说道,“偏您和爷就这么多规矩,云锦就不信了,难不成您和爷抱了自己的儿子,就不是君子了?要叫云锦说,您二位就应该常练着些,瞧十三爷抱元寿的样子,笨手笨脚,一动不敢动的,这会儿怕是身子都僵了吧?” “都是当额娘的人了,象个什么样子,”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行了,别跟老十三闹了,是该给元寿喂奶了吧?” “是,”云锦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四阿哥,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个,连自己给元寿喂奶的时间都记下来了,“十三爷,让云锦先把元寿喂饱,再送来给您抱如何?” “那好吧,”十三阿有些依依不舍的小心翼翼的将元寿递给云锦,又忙嘱咐着,“快点送回来啊。” 云锦伸手去接元寿,只见睁着两只黑黑的眼睛专注的看着自己,伸出嫩藕一般的胳膊,用他那小小的软软的手掌摸了摸云锦的脸,然后居然冲着她莞尔一笑,云锦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化了。 “好小子三哥一边揉着自己酸疼的胳膊边瞪着元寿,“我逗了你这半天,你也没说这么笑过。” “那是当然的啦,”云锦笑将元寿搂入怀中,让他的身子竖直的倚靠在自己怀里,当然还是得用手撑着他的腰,“云锦可是元寿的额娘啊不是啊,元寿?” 寿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来回应云锦的问话,云锦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就这么一问一答的抱着他向屋里走去了。 “哥三阿哥看着云锦离去地背影对四阿哥说道。“你这个儿子将来肯定是个人物。” “元还小呢在能看出什么来。”四阿哥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脸上还是露出了微笑。 “四哥。你这可是口不应心了。”十三阿哥摇着头笑了。“从小看大。这小子一看就是个聪明地子也好。而且身子骨也比别地孩子强我家地那些个小子在他这么大时。可没有他硬实。” “你不是没抱过你那些儿子吗时候又知道了。”四阿哥啜了一口热茶。 “虽没抱过。可也见那些女人们抱过啊也看出来了。”十三阿哥冲四阿哥笑笑。“四哥。说真地。元寿这么可爱。别说皇太后祖母了。想必皇阿玛也是会爱得紧地。” “你想说什么?”四阿哥皱了皱眉。 “四哥,你还记得吧?”十三阿哥提醒道,“皇阿玛曾经说过,云锦若是生了阿哥,名份上要算是四嫂的儿子。” “又怎么样呢?”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元寿也可算是嫡子了,而且云锦也是咱满人之后,”十三阿哥对四阿哥说道,“如果四嫂再无所出,那你府里的世子之位……”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四阿哥打断了十三阿哥的话。 “什么早哇?”云锦推着一个小车走了过来,上边挂了好多颜色鲜艳的玩意儿。 “没什么,我说我有些饿了,四哥说离用膳还早呢。”十三阿哥随口应付着,注意力已经被吸引到小车那去,“这个小车又是云锦弄得吧?” “是啊,不过是个小玩意,不值什么的。”云锦笑着说道。 十三阿哥走到小车旁边,看到元寿舒适的躺在里面,正冲他吐泡泡呢。十三阿哥伸手去摸摸周边,全都包着棉花,软软的,不会伤着孩子。 “小玩意儿,”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要叫我说啊,这个可比你弄的那个奶瓶要好卖的多呢。” “是吗?”云锦斜睨四阿哥一眼,把他当初对自己说的话学了一遍,“这有什么的,不就是在摇篮下面装了个轮子吗?是个人都会做,哪里有十三爷说的那么好。” 十三阿哥当然明白云锦的话中所指,不禁含笑看着四阿哥。 “总不成你给元寿做的东西都要拿出去卖钱。”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有什么不可以的,不然这样,”云锦让着十三阿哥坐下来,自己也在下的位子坐下,“用这些东西挣的钱,就算是给元寿的,我先帮他收着,等他长大了再给他。” “噗哧,”十三阿哥忍不住笑出了声,“云锦啊,你不 是个财迷,还想把四哥的儿子也教成财迷不成?” “财迷又有什么不好,至少财迷不会乱花钱,”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云锦可不想将来被人说,爷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自己的儿子却不知道珍惜。” “元寿才多大,你就知道他会乱花钱了?也不说盼点儿子好,”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不是不让你卖这个车,只是皇阿玛这次不提让你入宫的事儿,怕是太子那边要生变,你还是谨慎些,不要太惹人注目为好。” 云锦这才知道四阿哥的意思,也是啊,本来康熙有让自己入宫与太后相见的意思的,可是现今却反悔了,再加上四阿哥说过的太子结党一事,估计康熙最近要对太子有所动作了,可是自己记得太子再次被废不是在这时候啊。唉,算了,管康熙要对太子做什么,自己都是管不了的,能做个旁观者,别被牵连进去就是幸事来四阿哥的想法是对的个时候确实是不宜太招摇的。 “是云锦思虑不周,”云锦并不吝于认错,“云锦本还想着过些日子元寿进宫时,就用这个小车推过去呢,这样看来,还是不要了,免得生出些无谓的事儿来。” “要不就说是我的好了三阿哥想了想说道,“反正为了做那些生意,也养了一些专门琢磨花样的人,就说是我喜欢元寿意让他们想出来的,应该能说得过去。” “也好阿哥点点头,“反正个东西也不复杂。” “十三爷,”云锦后忙跟十三阿哥说道,“既然要说是您那儿弄的,不如就真让他们做一个吧,只要照这个样子改的精致些来用不了几天,也省得别人问时说不到一块去。” “也好。”十三阿哥点点头,“我去启启他们们应该很快就会想到这个法子的。” “三爷要启,索性就多说些锦笑着说道,“元寿现在还小,所以云锦弄的这个小车也相对简单些,等他大一些,这个小车就不太合适了。” “,你还有什么想法?”十三阿哥笑着问道,“赶紧说出来,我一并启他们去。” “现这个元寿只能在里面躺着,等他再大些,可以坐的时候,这个就不太合适了。”云锦觉得用手笔划不太好说,于是叫人过来,“红袖,去拿纸笔来。” “是。” 红袖答应一声,一会儿就将文房四宝都拿过来了。 “这样,元寿可以坐在里面四处看看风景什么的,”云锦一边画一边说,“带他的人也不会累着,还可以在上面加个篷,当然这个篷要是活的,平常的时候收起来,等太阳大的时候再放下来,另外,这下面的板也可以做成活的,元寿如果了,把它抬起来,就是个小床了。对了,还可以做这种三轮的,孩子可以骑了各处跑着玩,元寿倒是一时用不上,但是我们府里和十三爷府里的大一些的阿哥和格格们现在正可以用的。” 四阿哥一起在看云锦画图,等她画完了,那两个人互相看了看,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二位爷,别光笑啊,”云锦看他们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行不行的,给句话啊。” “老十三,你要是看明白了,就把这个撕了吧,”四阿哥摇摇头,“传了出去,丢的可是我的脸面。” 云锦听四阿哥前面的话,还以为他是怕人起呢,可听到后来,才知道他是嫌自己画的难看,真是的,不就是画得难看些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谈得上丢脸不丢脸的吗? “云锦没有画画的才能,这个不用爷说,云锦也知道,”云锦不觉得这个有什么丢人,自己本来就没学过这个,画不好也是正常的,只是现在却不能说没学过画这种话,否则四阿哥一个兴起,让自己现在开始学就麻烦了,自己本来对这个就不是很感兴趣,再加上还有元寿要照顾,哪有那个闲杂时间来学画啊,“只是弄个大概的样子给您二位爷看,能看懂就好了,不用画那么漂亮吧?” “大概意思倒是看懂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只是具体细节方面……” “具体细节的问题云锦也不知道,”云锦赶紧声明,“云锦只是有这么个想法而已,至于说怎么做,那是工匠的事儿,云锦可是不懂的。” “你这倒是简单啊。”十三阿哥笑了,“罢了,我把意思跟他们说了,让他们自己研究去吧。” “嗯,如果不懂,还可以找些洋人来问问。”云锦点头说道,又想起一件事来,她看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问道 二位不是派了些人去西洋了吗?他们学到什么东西: “哪有这么快?”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再说那些人主要是去学武器方面的,可不见得会懂这些。” “这都是相通的嘛,”云锦不同意十三阿哥的说法,“这个车弄好了,也是可以有大用的。” “云锦你倒是会说笑,”十三阿哥没在意,“一个小孩子的玩意能有什么大用?” “不然阿哥倒是个明白的,他正色的对十三阿哥说道,“老十三,你仔细想想,眼下看着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儿,但如果把他们放大呢,尤其是那个三轮的。” “是了三阿哥:_了想,点点头,“倒是可以用他来拉货,虽然比马车慢些少了养马的费用,也能省些个。” “十三爷云锦之前说的是子用的,当然不能让它太快了,否则会有危险的,如果是大人,当然是另一种的了,弄好了起来,未见得会输给马车的。”云锦本想拿笔再画的是想到四阿哥刚才说的话,又停了下来眼看着四阿哥。 “可以这样的?那要怎么弄?”十三阿哥这下来了兴趣,“云锦你快点说啊。” “行了要画就画吧,”四哥瞅了云锦一眼,“这是正事,我不笑你就是了。” 四阿哥这话说的,敢情之前自己画的就不是正事了?好赖那也是给他儿子用的好不好,怎么能这样子呢。 “果要是给大人来用,除了运货用的三轮以外,还可以试试弄这种这种两轮的,也许可以用来代步的。”云锦心中虽然在腹诽四阿哥,但还是拿起笔来按记忆中的自行车的样子在纸上画着,只是这个时候还没有橡胶和链条,这个要用什么来代替,就不是云锦所操心的范围了,自己只要打个样子,其余的还是让这里的专业人士来解决吧。 “这个轮子,人坐在上面怎么能立得住呢,还不得摔下来啊。”十三阿哥看了云锦的图,提出了置。 “只要走起来应该不会的。”云锦看四阿哥的样子,应该也是有所怀疑的,忙解释道,“十三爷,您想想,如果地面平坦的话,那个车轮往前一推,它自己也会跑一段的,只有在静止的时候才会倒下来。” “好象是这样的,”十三阿哥点点头,“行,那我就叫他们试试,如果弄成了,那我们不只可以骑马了,还可以骑车了。” “说不得以后皇上与各位爷出行也可以骑车呢,”云锦光是想象着康熙带着他那一群皇子阿哥们,骑着自行车四处游走的样子,就忍不住好笑,“话可是说在前面,十三爷,这个车真要是弄成了,可一定要给云锦这儿送一辆过来啊。”云锦也有好久都没有骑自行车了,想起来也觉得有些期待。 “这个东西怕不是你想出来的吧?”四阿哥淡淡的问了云锦一句。 “爷果真是知道云锦的,就云锦这点能耐,哪会想到这个,”云锦笑着说道,“云锦也是听无名说起过的,只是她有些事儿记不清了,说的不详不尽的,所以云锦也就知道的不多,只是个大概的样子,具体能行不能行的,还得让人去试试。” “我看这个事先不着急弄,”四阿哥对十三阿哥说道,“才说这时候不要招摇,弄这么个在摇篮下面装了个轮子的小车也就罢了,再弄出些其他的东西来,岂不是让人怀疑。” “好,听四哥的,这个事儿就先放一放,看看情况再说。”十三阿哥点点头。 “现在云锦还是去给您二位准备膳食吧,十三爷不是说饿了吗?”云锦也反应过来了,本来是为了避免招疑才让十三阿哥出面的,怎么自己又弄出那么多花样呢,看来总呆在院子里,自己的警觉性也是降低好多,还是去准备饭吧,别在这儿呆着了,免得又想“明”什么东西了。 “好,”十三阿哥配合的点着头,“不过也不用急,多弄点好吃的。” “十三爷,您就放心吧,云锦什么时候亏过您的嘴啊,”云锦笑着起身,问四阿哥,“爷,元寿是您看着,还是叫李嬷嬷来?” “我们看着吧。”十三阿哥抢先说道。 “行了,先把他放这儿吧,”四阿哥看了看十三阿哥,冲云锦点点头,“有事儿我再叫你。” 云锦将小车推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中间,确认他们都能看得到,然后才行礼出去,给两位大爷准备酒菜去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这鸡招谁惹谁了 了谨慎起见,十三阿哥没让那些人去研究儿童三轮车弄那个婴儿车,其实这个东西本来也不复杂,只是差在没有人提出想法,经过十三阿哥的“启”,这些人最后做出来的婴儿车,可是要多精美有多精美,甚至有些云锦没想到的小地方,他们也注意到了。 只是在元寿进宫前,十三阿哥那边做出来的婴儿车却已经送出去了好几个了,宗室家中凡有新生儿的,基本上都有了,十三阿哥自己的嫡福晋兆佳氏在去年十二月生下的儿子三阿哥弘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就得了一个,而五阿哥今年九月由其庶福晋钱佳氏生下的七阿哥弘瞳那儿,十三阿哥也让人送去了,就连宫里他也送去了一个,今年正月里,康熙可是新添了二十一阿哥胤禧呢。 这种婴儿车不只是精美,而且还实用,得了的人自然都不会摆那儿浪费,都用它推着自己的孩子出外溜达,新鲜事物自然也容易引起了大家的注目,一打听原来是从十三阿哥那儿弄来的,所有家里有孩子的、能跟皇子们说上话的人,都开始找上门去。十三阿哥大大的赚了一笔不说,也为元寿的进宫扫平了障碍,这样他再坐着小车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只是康熙想在元寿入宫之前,先把一些烦心事处理一下,于是就开始对党附太子的那些人进行处分,他召集诸王、贝勒、贝子、公、文武大臣于畅春园大西门内的前厅,亲自讯问那些人:“尔等谓朕年高,邀结党羽,肆行无忌”“其附皇太子者意将何为又因为太子党羽中的尚书耿额,是索额图的人,一贯“谓媚索额图”,本应将其在索额图案内处死宥之后而负恩造谋结党,“索额图之党竟不断绝,俱欲为索额图报复”,“伊等所行,皆由于耿额”熙这里所说的耿额,就是造谋结党以附太子的主使之人熙命令将这些人锁拿,监禁宗人府,严加审讯,最后康熙下旨:“耿额居心暗昧,临事苛刻”,“此辈之党应族诛,以昭国法”耿额、齐世武,步军统领托合齐(即九门提督京师卫戌司令)~犯有受贿罪,全部绞刑缮被夺官幽禁,迓图则是入辛者库,去守安亲王墓了。 康熙这次虽没有对太子做什么实质的处罚,但却重创了他自复立之后聚集起来的人脉,让他不只是现在的实力大减,也使得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敢投到他的门下了。太子经过此事,又遭到了康熙严厉的训斥,很是偃旗息鼓安守本分了一段时间。 太子这边是暂消停了,可是其他的事儿又出来了,因此元寿进宫的时间也是一拖再拖,不过云锦觉得这样也好,等他再大一些,抵抗力也会更强些,这样自己虽然不能和他一起进宫,但多少也能放心些。不过等云锦知道拖延元寿进宫时间的事情之后,她的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 影响元寿进宫时间的的一件事情,就是清初著名的文字狱之一的《南山集》案了。 在康熙五十十月,左都御史赵申乔以“狂妄不谨”的罪名弹劾戴名世,谓其“妄窃文名,恃才放荡,前为诸生时,私刻文集,肆口游谈,倒置是非,语多狂悖,逞一时之私见,为不经之乱道,……今名世身膺异教,叨列巍科,犹不追悔前非,焚书削板;似此狂诞之徒,岂容滥侧清华?臣与名世,素无嫌怨,但法纪所关,何敢徇隐不言?……” 赵申乔的弹劾,是依据了一本文集《南山集》。这《南山集》,并不象赵申乔所说是戴名世自己私刻的,而是他的弟子尤云~把他抄录的戴名世所写的百余篇古文刊刻行世,因为戴名世居住在南山冈,所以将此书命名为《南山集偶抄》,也就是著名的《南山集》。而赵申乔所说的“臣与名世,素无嫌怨”一语,也很有些问题。 戴是在康熙四十八年以会试第一名、殿试一甲第二名进士及第(俗称榜眼),授的翰林院编修,而殿试上的状元赵熊诏就是赵申乔之子。因为戴名世在士林中素享盛名,赵熊诏却是才名不显,所以有不少人传言他是因为贿赂才成为状元的,赵申乔此次弹劾,也有人传是他要先制人,罗织罪名置戴名世于死地,以断他人追究之想、塞他人议论之口云云。 至于说这个赵申乔到底是是这个心思。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在谈论之时并不能肯定。也不想去追究。因为这个时候。起因已经不是主要地了。现在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担心地是。此事牵涉过众。已经株连到数百人之多。震动了儒林。政界和学术界地知名人士如桐城派开山鼻祖方苞、韩尚书、侍郎赵士麟、淮**王英谟、庶吉士汪汾等三十二人俱都被牵连其中了。 康之所以会龙颜大怒。是因为《南山集》地《与余生书》一篇中。直接写出了南明政权弘光、隆武、永历三壬年号。且信中又将南明小王朝与三国时期偏居川中地蜀汉、南宋末年退守崖州地宋帝相提并论。 其实这《与余生书》。就是戴名世写给他地一个门人余湛地一封信。余湛曾偶然同僧人犁支交谈。说及南明桂王之事(南明桂王朱由榔。就是后世所称地永历皇帝)。这才知道犁支原来是南明桂王宫中地太监。在桂王被吴三桂所杀后。他削为僧。皈依了佛教。也就是说。犁支是亲自经历过南明朝之人。他所述地事情应当是比较可靠地。戴名世得知这个消息后。忙赶过去。可惜犁支已经离去了。 戴名世之所以对这件事这么上心。是因为他很以自己在史学方面地才能而自负。因为明史资料散逸颇多。有些又失于记载尚无人能写明史。所以他就想仿效《史记》地形式。写出一本明史。并因此广游燕赵、齐鲁、河洛并江苏、浙江、福建等地访问故老证野史。搜求明代逸事。不遗余力。这次没能和犁支见面。让他很是遗憾。于是就嘱咐余湛把所听到地情况写给他名世把余湛写地东西与方孝标所著地《黔纪闻》加以对照。考其异同现了一些可之处。 于是就写信给余湛。询问犁支下落。欲与其“面谈共事”。这封信就是《与余生书》了。 戴名世既然问地是明史中事儿。信中提到南 号也就不应该是什么大事了,本来是不至于让康熙的只是这个案子的时候不好,现在明清之际的一批遗民如顾炎武、黄宗羲、冒辟疆等人虽然已经故去了他们提倡“反清复明”、讲究“夷夏之别”的影响却还很广,他们的弟子也是布于天下熙这次陪同太后避暑,居然也受到了这些人士的一点小**扰虽没造成什么影响,毕竟也是扫了康熙的兴。 赵申乔选在这个时机弹劾戴名世,也可谓是用心良苦,体察圣意了,既报了私仇,也得了圣心,真是一举两得。而康熙借着此案大做文章,是想起到敲山震虎、杀一儆百、巩固政权的作用,于是《南山集》案就由单纯的年号、明史的事儿被渲染成了旨在谋反的叛逆之举。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虽然也认为戴名世做事行文很有些不检点,但却爱惜其才,觉得他虽有错,但错不至此,且他在士林之中很有一些影响,如果轻率处置,怕会引起读书人的不满,只是康熙态度坚决,连大学士李光地亲自出面“欲疏救于万死一生之地”,也“卒不可得”,而他们做皇子的,更是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招了康熙的嫌忌,也只有在云锦这儿,感慨了。 “爷,如果这个戴名世真的被定了叛逆,会怎么样啊?”云锦在现代也是写书之人,对文字狱的受害者自然有份同情之心,这个案子自己在现代虽然听到过,但却不记得最后的处罚结果,不过“叛逆”的罪名,听起来就很严重。 “叛逆是那么好当的吗?抄家灭门都是有可能的。”十三阿哥皱着眉头说道。 “有那么惨?”云锦了拍胸口,“还好,听爷和十三爷刚才说,就现有证据来看,尚不够定叛逆的。” “现在不是证据的问题,”十阿哥面色严肃的说道,“而是要给那些反清复明的人一个教训。” “可是,”云锦心叹息,老康这是要杀鸡给猴看啊,只是这鸡招谁惹谁了,就这么被处置了,是何等的无辜,“这个戴名世并没有反清复明啊,爷和十三爷刚才不也说了,他只是想写本明史,无意中触犯了忌讳而已。” “皇阿哥自有皇阿玛的量,”四阿哥摇摇头,“那些反清复明的人也是闹得有些不象话了,需要给他们点儿震慑了。” “可也不能用这件事儿啊,以言论罪,怕是矫枉过正啊,”云锦想到雍正时期也是有文字狱的,虽然他处理的比康熙和乾隆都要轻,但能劝着点儿也是好的,所以她看着四阿哥说道,“如果读书人均不敢开口,不敢写文,怕也是与朝廷无益的。” “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四阿哥是没听进去,“不过是一个案子,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影响?” “爷,可不是这么说,”云锦很严肃的说道,“今儿个是因为用了前明的年号而被治罪,明儿个就保不齐因为用了前明的诗句而受审,如此展下去,备不住说个‘明’字就是错呢,那就不光是读书人不敢写文的问题了,可能连百姓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了?”十三阿哥倒是先笑了起来,“云锦就是会危言耸听。” “十三爷,要是任由事态展下去,这都是保不齐的事儿。”云锦很认真的说道,“而且不光是‘明’字,怕是‘日月’也不能说,他们加一起就是‘明’啊,凡是有影射明朝之嫌的都不能说,最后就只好什么都不说了。” “行了,不要随意瞎编排,”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皇阿玛不会让事态展到那样的。” “总是要防患于未然啊,”云锦还是不死心,“爷,就真没办法劝劝皇上了吗?如果罚得太狠,怕是会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啊,那样岂不是对我朝更不利吗?” “云锦虽然想得离谱了些,”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说道,“但总算也是为朝廷考虑,说的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其实我们不也是觉得这样办有些不妥吗?” “现在你我如何想并不重要,关键是皇阿玛怎么想?”四阿哥平静的说道,“现在他老人家主意已定,这时候去劝,不只是劝的人遭殃,还会带累戴名世那些人被重判的。” “如果会连累到爷,那还是算了,”云锦承认自己比较自私,如果在不连累自己的情况下,救人没问题,可是要把自己赔进去的话,那还是再说吧,现在自己也有儿子了,总不能让他父亲为了帮人而受到牵连吧,何况那个人跟自己还非亲非故的,“云锦只是觉得他一家人有些可怜而已,可是不管怎么说,爷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云锦早就说过了,要救人,得先保护好自己。” “其实照我想,皇阿玛也许并不会太过重判,至少不会牵连太广,”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语气放缓和了些,“也许开始会做出个重判的样子,给那些人不安分的人看看,但最后还是很有可能法外开恩的。” “希望真的如爷所说。”云锦姑妄听之。 事实证明,四阿哥还真是对康熙有所了解的,这件事的走向也真的就是象他所分析的一般,先是轰轰烈烈的抓人审查,经过三个多月的合议,刑部判戴名世立即凌迟,方孝标所著《纪闻》内也有大逆等语,应其尸骸,二人之祖父子孙兄弟及伯叔父兄之子年十六以上者俱拟立斩,十五以下者及母女妻妾姊妹、子之妻妾给功臣家为奴。方氏族人拟往乌喇、宁古塔。汪、方苞为戴名世书作序,俱应立斩。 而康熙对此判决却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又拖了三个月,才让九卿议奏,着刑部等衙门再议此案,最后《南山集》案处理结果是:戴名世立斩,其家人从宽免治罪。方孝标之子方登峰等免死,并其妻子充黑龙江,受牵连的汪|:、方苞等免予治罪,入旗。 虽然戴名世终究还是难免一死,但以“叛逆”之名,判成这样,已经是从轻的多了,当然这是后话了,这个案子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影响到元寿进宫的时间,后来就不是他所影响的了,而是因为江南那边又出了事儿。 第二百一十九章 秀才们的雅趣 南那边出的事儿可不象福建那边的农民起事那样,武力镇压的,因为这次闹事的都是秀才中的佼佼者,弄个不好是要动摇国本的。当然这些秀才们也不是为了戴名世那个《南山集》的事儿在闹,他的事儿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定论呢,而且戴名世虽然在士林中有很高的威望,但还不至于在江南引起这么大的反响,至少是不会闹得这么热闹。 江南这边的是科场案。科场,按字面的意思就是指科举考试的场所,也可以引申为科举考试。说起中国的科举考试,那可是历史悠久了,它从隋炀帝时期就开始了,目的就是为朝廷从民间提拔人材,是读书人进官阶的主要途径,由于它是采用的分科取士的办法,所以叫做科举。相对于世袭、举荐等选材制度来说,科举考试无是一种公平、公开及公正的方法,就是今天的考试制度在一定程度上也可算是科举制度的延续。 中国实行的科举制度,不仅让东亚的一些国家,例如日本、韩国、越南纷纷效仿,甚至在也得到了欧洲人士的推崇,经过传教士在游记中的介绍,在十八世纪时的启蒙运动中,不少英国和法国的思想家就很推崇中国这种公平和公正的制度,英国在十九世纪中至末期建立的公务员叙用方法,规定政府文官通过定期的公开考试招取,渐渐形成后来为欧美各国彷效的文官制度,其考试原则与方式就与中国科举十分相似在很大程度是吸纳了科举的优点,故此也有人说,科举是中国文明的第五大明。 现在清朝的科举考试共分为两大阶段,先是初步考试,这个阶段分为童试、岁试、科试三级。 “童试”,一般又叫做“小考”,凡初应试者不分年龄大小都称“童生”,童生在县里面选拔了以后到督学进行考试,督学考试合格就可以称做“秀才”了,因为秀才是一年考一次以叫做“岁试”之后就是每三年一次大的“科试”,主要是为了推举举人考试的资格,通过这个考试的提名,便有资格科举的正式考试了。 科举的正式考,也是分为三级别是乡试、会试、殿试。“乡试”通常每三年在各省的省城和京城举行一次,又称为“大比”子午卯酉年为正科,遇皇家有喜庆之事加科称为恩科,由于它是在秋季举行,所以也叫做“秋+>”。只有通过本省学政巡回举行的科试,成绩优良的才能选送参加乡试,乡试考中后就是“举人”了第一名称为“解元”,第二名至第十名是“亚元”。而“会试”则是在乡试后的第二年春天在礼部举行以会试又被称为“礼闱”,也叫“春闱”参加会试的是举人,取中之后就是“贡士”第一名称为“会元”。“殿试”当然就是皇帝主试的考试,参加殿试的是贡士,取中后统称为“进士”。 殿是分三甲录取的,第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第一甲中的前三名,就是俗称的“状元”、“榜眼”、“探花”,合称为三鼎甲,第二甲的第一名俗称“传胪”。一般来说,状元会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则授儒林院编修。其余的诸进士还要再参加朝考,选擅长文学书法的为庶吉士,其余的分别授主事(各部职员)、知县等(实际上要获得官职,还须经过候选、候补,终身不得官也是有的)。庶吉士在翰林院内特设的教习馆(亦名庶常馆)肄业三年期满举行“散馆”考试,成绩优良的授以翰林院编修、翰林院检讨(第二甲的授翰林院编修、第三甲的授翰林院检讨),其余的也会分到各部任主事,或分到各省任知县。 因为乡试考了以后就是举人了,而举人实际上也是候补官员,按清朝的科举制度规定,举人可以到吏部注册,如有空缺,是可以当县官的。只是因为空缺很少,所以由举人候补为官的并不太多罢了。 而康熙五十年的辛卯,江南所的科场案,也是清朝三大科场案之一,就是乡试出了问题。 此乡试的正副主考官,照例是由康熙钦命的,正主考官是副都御史左必蕃,副主考官是翰林院编修赵晋。康熙能派这两个人前去,自然对他们也是有所信任的,只是没想到却是出了大乱子,在榜的时候,中举的除了苏州十三人以外,其余大多为扬州的盐商子弟,这些人大都是些不学无术之徒,尤其是句容县王曰俞所荐之吴泌、山阳县知县所荐之程光奎这两个人,都是有名的文理不通之辈,居然也在中举之列,一时间士子们舆论大哗,愤愤不平。 话说这学生们地血在什么时期都热地。也都好请个愿什么地。因为这次科举考试不公。苏州生员数百人集会到玄妙观。推举縻生丁尔戬为。抬拥五路财神游街并直入府学。而且还在贡院地大门上贴出了一副对联:“左邱明两目无珠。赵子龙一身是胆”。以此来讽刺左必蕃和赵晋。更有人用纸糊住贡院匾额。改“贡院”二字为“卖完”。 “要说还得是读书人。在这种况下。也能弄些个雅趣。”云锦随意地说着。 听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着这些事。感觉就象听故事似地。不过云锦现在地注意力可没在江南。而是在眼前这个胖嘟嘟地小家伙身上。元寿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不甘于总躺着。比较喜欢让人竖着抱了。其实竖着抱倒也没什么。问题是他总不老实。两条小胖腿时不时地跳一跳不说。最麻烦地是他地手也不消停看着什么新鲜地都想去够。抱着他地乌喇那拉氏头上地饰物以及耳饰等等。都成了他地目标。弄得乌喇那拉氏左躲右闪地。着实有些狼狈。 云锦除了怕乌喇那拉氏累着之外。主要却是担心元寿这么不老实。再一个不小心摔着了。可是乌喇那拉氏虽然累得不轻。却是舍不得放手。云锦也没办法强把元寿抱过来只好时刻注意着了时间差不多了。云锦示意翠屏把奶热好送过来。因为自己不能带元寿入宫。所以云锦已经开始训练他用奶瓶喝奶了。当然这奶也是从自己身上挤出来地。 “福晋。元寿该喂奶了也累得不轻。快歇歇吧云锦先喂他。”云锦接过翠屏递来地奶瓶。用手试了试温度。伸手想要接过元寿来。 寿看到奶瓶。也很是兴奋。张着手就要抓。看来这几他已经适应这个新型地食具了。 “还是让我来吧,”乌喇那拉氏没把元寿递过来而把他放躺在自己怀里,伸手向云锦要奶瓶“我得也练一练用这个新鲜玩意儿,等进宫时就得我喂了。” “那好吧有劳福晋了。”云锦笑着把奶瓶递了过去。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只要是为元寿,我可是再累也不怕的。” 元寿已经等不及了,看乌喇那拉氏将奶瓶拿过去,忙不迭的伸出小手抱着就往嘴里送,当然乌喇那拉氏也不敢完全松手让他自己抱着吃的,毕竟这个玻璃瓶子对他这么大的孩子来说,还是稍嫌重了些。 “这小子,倒是真吃。”十三阿哥瞅着元寿,含笑说道。 这次来没能抱着元寿,十阿哥着实有些遗憾,但也没办法,他总不能跟乌喇那拉氏抢啊。 云锦当着四哥与乌喇那拉氏的面,还是给元寿喂奶,其实她现在已经开始给元寿喂些辅食了,她隐约记得自己在现在的群里有一个人,生了小孩之的一,就经常说些个育儿经什么的,自己带看不看的,也进了脑子一些,只是不知道这时候早不早,可又怕喂晚了,影响到元寿的育,所以只是少量的喂一些蛋黄和果汁,先看看他的反应再说,好在他倒也不挑,给什么吃什么,也没见有什么异常。 “爷,十三弟,你们接着说,”乌喇那拉氏一边喂元寿,一边说道,“听你们说江南的事儿,妾身也觉得那些秀才们闹得这些怪有趣的呢。” “有?”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这弄个不好,是要动摇国本的事情,哪里有趣了。你当他们只写个对子、改个字什么的?他们把左必蕃的祠堂都全拆了。” “什么?”乌喇那拉氏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严重,你们刚才不是还说左必蕃未必会做出贿买的事儿吗?” “他虽未见得有贿买之举,但身为主考官,不可能一点儿风声没听到,却不管不问的,这也是失职了。”四阿哥冷冷的说道,“祠堂拆了算什么,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这件事有这么大吗?”乌喇那拉氏有些担心了看着四阿哥,“江南的事儿,不会牵连到爷和老十三吧?” 乌喇那拉氏的这个问题,云锦倒是没有担心过,就自己所知的四阿哥,是不会卷入到这些烂事中的,能做出这等事儿的人,他也是不会看得上的。 “四嫂放心,”果然十三阿哥笑了起来,“我们才不会掺合这种事儿呢,不过,虽然有说是副主考官赵晋所为,但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那赵晋只是个翰林院的编修,如何敢这么大胆?而那左必蕃,又为什么默不出声呢?这后面会不会有人呢?是曹寅还是李煦?”他看了看四阿哥不置可否的样子,又想了想,“难道说是噶礼?不可能吧,他和太子一贯交好,现在太子地位不稳,他还不得赶紧收着点儿,能整出这种事来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四阿哥面色还是很平静,“有些人一放出去,就觉得天高皇帝远了,也就什么事都不顾忌了。他把丁尔戬那些带头的抓起来要以诬告问罪,不也能说明些什么吗?” “礼,”乌喇那拉氏面上却是起了波澜,“他的母亲不是皇阿玛的乳母吗?” “没错儿,”四阿哥点点头,“不过如果噶礼真的做了贿买的事儿,那想来皇阿玛也是不会姑息的。” 乌喇那拉氏光顾着跟四阿哥他们说话了,手虽还拿着奶瓶,却是没注意角度,元寿已经吃不到奶了,他的小眉头皱了起来,一脸的不高兴,眼睛一个劲儿的盯着云锦,要不是舍不得放开嘴里的奶嘴,怕是就要哭出声来了。云锦虽然听说小孩子多哭些,对肺的育也是有好处的,可是却不希望他在吃饭的时候哭,但自己也不能动手去调整奶瓶啊,那样会让乌喇那拉氏觉得自己是在埋怨她没照顾好元寿的。 正在云锦思索如何能巧妙的提醒乌喇那拉氏之时,元寿那儿却是自力更生了,他用自己的小手用力的在乌喇那拉氏的手上抓了一把,当然他那点儿力气是伤不了乌喇那拉氏,但却足够引起她的注意了。 “元寿,怎么了?”乌喇那拉氏看看元寿,现他正冲自己皱眉呢,自然也马上现了问题所在,于是一边抬高奶瓶,一边笑着说道,“元寿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居然会提醒人呢?” “这元寿啊,跟福晋就是亲。”云锦也吃惊于元寿的表现,但还是赶紧借此来讨好乌喇那拉氏。 “云锦,你也是的,看到元寿吃不到了,也不提醒我一声。”乌喇那拉氏有些埋怨。 “福晋,”云锦笑着说道,“云锦一是不想打扰您和爷说话,二是想着让元寿明白,不是他想要什么就有的。” “你这叫什么额娘啊,”乌喇那拉氏啼笑皆非的说道,“哪有这样对儿子的,再说他还那么小,懂得什么了?” “四嫂,”十三阿哥凑趣的说道,“您也别说元寿不懂事,人家刚才可是自己争取来着。” “自己争取也得看清楚了,而且也得用对方法,”云锦笑着说道,“这是福晋喜欢元寿,所以他才能用这么直接的方式争取到自己想要的,可是江南的那些学子们,倒也是自己争取了,最后不是落得被抓起来要按诬告问罪吗?” “云锦你这话我却是有些不同意,”十三阿哥眼神中带着一丝回忆,“事有不平,总要有人出来做点什么的,他们这么一闹,最后不也是达到目的,引起朝廷的重视了吗?我倒是很羡慕他们能有这种热血和意气,随兴而为,最是快意不过。” “十三爷,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做到随兴而为的,除非他对这世间没有任何的牵挂,”云锦看着十三阿哥说道,“那些个学子们,家中也有亲人,他们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想没想过有可能会牵连到家人,想没想过如果自己被判了罪,家人会是如何的难过,这种随兴而为,他们倒是快意了,可要叫云锦说,最是自私不过。” 第二百二十章 被别人挡了灾 不懂就别乱说,”四阿哥冷了脸训斥云锦,“都照你咱大清还有人愿意出来办事吗?” “是云锦的错,”云锦抿抿嘴,站起身来行礼认错,“云锦整日窝在内院,自然短视些,还望爷和十三爷不要见怪。” “爷,”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云锦虽有些见识,但也是个女子,女人的看法自然与爷们不同,妾身也是女人,所求的也只是爷能一生平平安安而已。至于那些个要以身犯险的事情,如果爷执意要去做,妾身自然不敢拦,也会一力支持,但说实话,妾身也是会很担心的。” “四嫂这话说的是,”十三阿哥点头同意,“女人的想法与男人终究不同,咱们想的是一展报复,而女人则是希望家宅平安。” “爷、福晋、十三爷,”云锦想了想还是开了口,现在也应该一点点的树立起他们的家庭观念来了,尤其是四阿哥,他不只是自己的男人,还是自己儿子的父亲,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和元寿的命运的,“其实男人和女人的想法虽有不同,但也不是冲突的,男人一展报复,也不影响他照顾家人啊,就连孟子说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也是把吾老和吾幼放在前面的。而且,如果能时时的把家人放在心中,那行事自然也会谨慎的多来的成就也许会更大的。” 在现代有些人,工作为名,不顾家庭,不只是老婆孩子,连父母都顾不上管了,这种人云锦历来是很看不上的,不过他们好在是生于文明社会,即使是有个什么,对家人的拖累也不至于太大,而在清朝这个封建时期这边一个热血上头,或是处事不当,那带给家人的命运就很悲惨了,或处死或配或为奴,所以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人对家庭一定要有责任心才行。 “行了,爷做事还用你教吗?”阿哥冷着脸瞪着云锦。 “云锦多嘴原谅。”云锦虽然行礼认错,但因为她现在已经能多少揣摸些四阿哥的心思,所以心中并没有太担心,他这时虽然冷着脸,但云锦却能感觉出其实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也就是说,自己的话他虽然不能马上就听进去,但也没有很反感就是了。只是元寿却被四阿哥突然增高的声调吓了一跳,奶也不吃了,瘪着小嘴些想哭的意思。 “好了,爷,云锦经认错了,您就不要生气了嘛,看把元寿都吓着了。”乌喇那拉氏看奶剩的也不多了,索性也不再喂了,把元寿抱起来,拍着他的背。 元寿打了个嗝之后,扭看云锦,云锦忙给了他一个笑脸元寿只要见云锦在他身边就行,倒不见得一定要云锦抱,看云锦冲他笑,也咯咯笑着窝在乌喇那拉氏怀里。 “爷。您看多可爱啊。”乌喇那拉氏脸上也笑开了花元寿转过来让他冲着四阿哥。“来寿。冲阿玛笑一个阿玛不要生气了。” 元寿仿佛听懂地。真就冲着四阿哥露出了牙。展开了一个大大地笑容。而且还伸出小手。身子也向他倾去。那意思是想让四阿哥抱自己。 四阿哥对着元寿地笑脸。面容缓和了许多。但却没有伸手去接地意思。乌喇那拉氏也没指望他会来抱元寿。正想把元寿往怀里带时。十三阿哥那儿却借机伸手将元寿接了过来。 “小子。”十三阿哥冲元寿笑着说道。“你阿玛是不会抱你地。还是到叔叔这儿来吧。” “十三弟还真是喜欢元寿。”乌喇那拉氏见十三阿哥已经接住元寿前倾地身子。也就放了手。 “四嫂不也是爱得紧嘛。”十三阿哥因为总过来看元寿。现在抱他地姿势已经似模似样了。“这小子胖墩墩地。看着就让人喜欢。没想到云锦居然这么会养孩子。我家弘没他硬实。三天两头地闹毛病。” “云锦懂什么,还不是福晋教得好。”云锦一边给众人添茶,一边笑着跟十三阿哥说道,“十三爷如果觉得好,等十三福晋再有身子的时候,多来请教请教福晋也就是了。” “这敢情好,”十三阿哥冲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四嫂,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小弟可就来麻烦您了。” “这算个什么麻烦呢,”乌喇那拉氏瞅着十三阿哥抿着嘴笑,“你老十三的孩子,也是我们爷的子侄呢,就冲你与我们爷的关系,我岂有不尽心的。” “如此我就先谢过四嫂了。”十三阿哥抱着元寿冲乌喇那拉氏拱了拱手。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乌喇那拉氏笑着摇摇头。 “弘的身子真那么弱?”四阿哥却是皱了皱眉,“要不带他去给叶大夫看看吧。” “也是兆佳氏生他的时候身子太弱,”十三阿哥点点头,“再调养些日子看看吧,如果还是不行,我就带他去找叶大夫去。” “也别耽搁了,”乌喇那拉氏对十三阿哥嘱咐道,“孩子的身子是最要紧的。” “我知道了,谢谢四嫂。”十三阿哥冲乌喇那拉氏感激的笑笑,“我会尽快带弘去的。” “那就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冲四阿哥说道,“爷,您今儿个就在别院歇着吧,妾身先回府去了,那耿氏再有几个月也快生了,妾身不放心,得回去看看。” “嗯,你先回去吧,”四阿哥点点头,“只是耿氏的身子固然要紧,但你也别太累了,有什么事儿让奴才们去办就是了。” “知道爷体谅妾身只是奴才们怕也有些个照应不到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还是妾身自己去来得放心。” “云锦送福晋。”云锦在乌喇那拉氏起身时就已经跟着站了起来。 “行了,让红袖送我就行了,”乌喇那拉氏摆摆手,“你还是在这儿侍候爷吧。” “让她去,这也是她的本份。”四阿哥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好吧,爷,妾身回府了。”乌喇那拉氏冲四阿哥行了个礼,又对十三阿哥说道“十三弟在这儿多坐会儿吧。” “四嫂好走。”十三阿哥抱着元寿站起身来,把着他的小手冲乌喇那拉氏摆着,“来,元寿,送送你的嫡额娘。” 乌喇那拉氏看着元寿笑呵呵的样子,嘴角也不禁向上弯了起来只是因为 哥在抱着,她不好上前逗他,只能冲他笑笑,才转身起往门外走去了。 “四哥,”十三阿哥目送着乌喇那拉氏与云锦出了屋子之后,才又坐了下来,“如果这事儿真的是噶礼所为,你真的认为皇阿玛会处罚他吗?我记得他任山西巡抚的时候,也有人说他贪污,而且多名御史也弹劾过他后皇阿哥不但没有对他治罪,反而将他升为户部侍郎呢。” “今时不同往日,”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别忘了,这事儿里面还有个曾获得皇阿玛亲自推荐的张伯行呢。皇阿玛把他这个号称是‘天下第一清官’的人放到江苏到巡抚,未尝没有制约束衡噶礼的意思,没见张伯行以身体多病为由请辞,皇阿玛都没准吗?再说皇阿玛这次派张鹏去查这事儿,想来也是对礼的所作所为心中有数了。” 四阿哥所说的康熙亲自推荐一事,是在他南巡时生的。当时张伯行在江苏任上而两江总督就是噶礼,张伯行不但不肯与噶礼同流合污,而且还抵制他的横征暴敛,并说道:“一丝一粒,我之名节;二厘一毫民之脂膏。宽一分,民受赐不止一分;取一文为人不值一文”,噶礼因此对他是相当的不满当康熙要求举荐德才兼备的清官时,江南官员畏于礼的权势有一个人敢推举张伯行,康熙却是知道张伯行的,之前还赐过他一面“布泽安流”的匾额呢,这次见没人推举他,就说,“听说张伯行任官特别清廉,这是最难得的。既然没有人推荐,那么我来推荐他。” 这次江南出了这等大事儿,张伯行就是第一个向康熙上疏的人。他在奏疏中写道:“今年江南文闱,榜之后,议论纷纷。九月二十四日,有数百人抬拥财神,直入学宫,口称科场未公,臣未敢隐匿,相应奏明。”而且还对他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做了描述,比如副主考赵晋受贿十万两纹银,出卖举人功名;同考官王曰俞、方名等人通同作弊;而正主考左必蕃知情不报,有意欺瞒圣上;本年江南乡试取土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江南士子一片哗然,众怒难犯,如果不及时查办,恐怕要生大变等等等等。 这件事儿,江宁;造曹寅也向康熙递了奏折,只是他这个奏折却是不同于张伯行的。张伯行的奏折是要先交通政司审阅,然后再呈交给康熙,而曹寅的这份则是密折,就是在向康熙的“请安”折内,附奏机密要事,主要目的是“揭所见官员的种种不法事,了解民情、政情的动向”,这是康熙给他的信任。 曹寅在他的奏折里说“今文场秀才等甚是不平,中者是甚是不公,显然有舞弊行为,因此扬州秀才扰攘成群,将左必蕃祠堂全部拆去。后传闻是副主考赵晋所为,始暂停息。”康熙看了自然大怒,再加上左必蕃的奏疏也来了,“撤+>后闻舆论喧传,有句容知县王曰俞所荐吴泌、山阳知县方名所荐程光奎,都是不通文理者,臣也感不胜惊愕。”可见得江南的此次的乡试确有问题了。 康熙见朝廷拔人才的科举成了闹剧,气得不轻,派了户部尚书张鹏为钦差大臣,会同两江总督噶礼、江苏巡抚张伯行以及安徽巡抚梁世勋在扬州详审,务必要将此事查清。 这张鹏自入仕途后,一直有公直廉明的名声,“不避权贵,人皆惮之”,为了应付说情请托之人,还特意在府邸的厅堂上树了一尊关圣帝君塑像,每当有人登门请托时,他便指着塑像说:“关帝君在上,岂敢营私徇隐!”因此被康熙誉为“天下廉吏”,凡有重大的案件,总是派他前去处理,对于这桩朝野瞩目的江南乡试案,他自然是最好的人选了。 “张鹏被皇阿玛誉为‘下廉吏’,张伯行又号称‘天下第一清官’,”十三阿哥笑了起来,“有他二人在,想来噶礼这次是要倒霉了。” “我记着,张行还是张鹏向皇阿玛力荐的吧?”四阿哥随意的问道。 “四哥记得没错,”三阿哥点头,“那还是张鹏任河道总督时‘丁忧’,看到张伯行自组织民众抗洪堵堤,觉得是个有才的,向皇阿玛推荐他‘堪理河务’,皇阿玛由此才知道了这个人。” 十三阿哥所说的“丁忧”,指的是一种清朝制度,就是官员的父母去世了,官员要去职三年归里守孝。 “那礼与张鹏因为陈鹏年的事儿,应该也是有隙的吧?”四阿哥又用淡淡的语气平静的问道。 “也算是吧,”十三阿哥有些怀的看了看四阿哥,“张鹏曾受命调查噶礼举报苏州知府陈鹏年所作《重游虎丘诗》是反诗一事,据说是礼对他是既威胁又利诱,可是他是没有理睬,查证的结果也‘直鹏年而曲噶礼’,说礼所告不实呢。” “陈鹏年。”四阿哥淡淡的念着这个名字。 “这个陈鹏年,也有‘江南第一清官’之称呢,这清官廉吏的算是碰到一块了,”十三阿哥又看了看四阿哥,才接着说下去,“不过要说陈鹏年,也算是个倒霉的,之前皇阿玛南巡之时,他因与阿山有隙,被夺了职,四十七年才得起复,又因得张伯行倚重,被噶礼所忌,再次被夺了官不说,还险些被遣戍黑龙江,幸得皇阿玛宽待,招他来京城修书,就这样,噶礼还弄出个反诗的事儿,要不是皇阿玛英明,这陈鹏年的命早就丢了。” “他是命大的很。”四阿哥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意,“在皇阿玛南巡那次,就险些丢了性命,只是被别人挡了灾。” “别人?”十三阿哥诧异的看着四阿哥,“谁啊?” “你不记得那次南巡还有一个人险些丧命了吗?”四阿哥眼神清冷,声音也清冷。 “我当然记得,云锦也是在那次出事的,”十三阿哥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难道说云锦出事跟陈鹏年有关?” “你还记得云锦说为什么太子会对她起了杀心吗?”四阿哥寒着一张脸问道。 “好象是说她在法海寺看到太子与一个人讲话,”十三阿哥回忆着,“怎么,他们原来是在说陈鹏年的事吗?可是太子又如何会跟陈鹏年扯上关系了呢?” 第二百二十一章 是不是真的廉吏 事儿张玉斩一直在查着呢,最近阿山的一个手下他明白自己知道阿山太多事儿,怕是小命难保,所以就逃出来,可还是险些被阿山派来的杀了,是青龙帮的人救了他,由此我也才知道了这事儿的原委,”四阿哥绷着脸说道,“那次南巡,太子到处索取财物,只这个陈鹏年不给,当然让太子心下着了恼,这才联合阿山去陷害他。” “四哥是说,皇阿玛席垫上的蚯蚓粪是太子和阿山弄的?是为了要害陈鹏年的?”十三阿哥恍然道,“那云锦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事儿,太子才要将她灭口的?” “云锦应该是并不知道什么,”四阿哥摇摇头,“只不过是太子跟人说这事儿时,她正好经过,所以太子以为她知道了,才想着要杀人灭口。” “太子也是太过胆大妄为了,居然连构陷官员之事都敢做了,而云锦也真是倒霉,什么都不知道,就摊上这么一场无妄之灾。”十三阿哥叹息一声之后,又想了想说道,“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不是如此,她也未见得能这么顺利的跟了四哥,想当初,太子和老十四的眼睛可是都盯着她呢。” “也未见非得如此,皇阿玛才会将云锦指给我,更何况她现在还是顶了别人的名儿,,”四阿哥想起云锦现在晚上睡觉还是不自觉的紧缩在他怀里,显然是心中依旧余悸未消,声音就更清冷了,“再说,那次的事儿还险些要了她的性命呢。” “四哥知道了太的这件事儿,可有什么打算吗?”十三阿哥看了看四阿哥,小心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打算,”四阿哥了一闭眼睛,舒了一口气“还不是要看皇阿玛的。” “四哥不打把这事儿告诉皇阿玛吗?”十三阿哥有些纳闷。 “何必用我去说,”四阿哥面容已经复了平静,“皇阿玛自然有他的眼线,我能知道的事儿,他老人家早晚也会知道的。” “倒也是地三阿哥点点头。“皇阿玛现在对太子已经很不满了。再加上这事儿。太子爷地日子怕是又要不好过了。” “他如果能这么直安分下去也许还不会有事。”四阿哥淡淡地说道。“不过怕是这次科场一案又要出头了。” “怕是他出头也不行。”十三阿哥面带一丝不屑。“噶礼说来也与他有交。这次地贿银怕也是少不了他地。如果其他地官员去查。或许还会看他地面子上噶礼遮掩。但那张鹏却一身以‘刚正廉洁。不畏权贵’自许。想来噶礼是讨不了什么好去地。” “但愿吧。”四阿哥地语气却没有十三阿哥那么肯定。“这次地事情太过严重。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地。那张鹏是不是真地廉吏次就要见分晓了。” 放下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在屋中谈论着这次江南科场案地情况不提。且说云锦送乌喇那拉氏地路上。乌喇那拉氏对她也是殷殷嘱咐。 “云锦,”乌喇那拉氏拉着云锦的手,和颜悦色的说道“这次又是委屈你了,生下了阿哥却不能亲自带进宫去。” “福晋言重了锦还是稍微落后半步,“云锦现在只是个格格也不配进宫的。有福晋带着元寿,云锦是一百个放心。” “其实喇那拉氏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你既然生了阿哥,爷就应该向皇阿玛请旨,将你晋为侧福晋的,” “千万不可,”云锦马上打断了乌喇那拉氏的话,“如果将云锦晋为侧福晋,按例云锦是要进宫谢恩的,可是现在皇上却连元寿进宫都不让云锦带着,就说明他老人家另有想法,请福晋劝爷,千万不要去请旨。” “难为你想的明白,”乌喇那拉氏冲云锦笑笑,“我只是怕你心里委屈。” “福晋,您别总是这么说,云锦真的没觉得委屈,”云锦很诚恳的跟乌喇那拉氏说道,“云锦自从跟了爷,就一直住在别院之中,不能每天伺候福晋已是心中有愧,可是却得到了福晋的百般照应,自怀上元寿,福晋更是对云锦体贴备致,对元寿更是比云锦还要爱护,还要精心,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云锦如泡在蜜水中一般,如果再觉得委屈,那可真就知好歹了,这是要折寿的。” “让你这么一说,我好象成了圣人似的,”乌喇那拉氏笑容更深了,“其实这些都是我当做的嘛。” “云锦虽不知外面事,但想当然别人家的主母再没有福晋这么宽厚仁慈的,”云锦虽然省了每天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的麻烦,但在她过来的时候却从没忘了要一力奉承的,“且不说云锦受了多少的照料,就是耿格格,福晋不也是细心想着呢吗?所以说,爷有了您,我们这些人也跟着享福不少呢。” “你这张嘴啊,说出来的话就是让人爱听,”乌喇那拉氏对着云锦神情更加亲密了,“怪道宫里面那么喜欢你了。” “云锦说的可都是实话。”云锦冲乌喇那拉氏笑着。 “其实对府里,你也是有功劳的,我心里记着呢,”乌喇那拉氏拍拍云锦的手,笑容稍微收敛了些,“这阵子爷来你这儿少了些,你能体谅吧?” “福晋,说什么体谅,这太折煞云锦了,”云锦手被乌喇那拉氏拉着,不能全礼,只好欠了欠身,“云锦有元寿要照顾,爷来了也怕照应不周,再说府里还有其他人需要爷,尤其是耿格格,身子正重是应当常的。”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是想说,你真是个懂事晓理的,”乌喇那拉氏脸上已经没了笑容,反而叹了一口气“如果爷的女人都象你这样,我就省心多了,等有一天,你能住进府里帮我,那我就可以轻生不少了。” “福晋言重了,云锦乃是一个蠢钝之人有能入府那一天,也只是以福晋之命是从罢了。”云锦小心的回答着。 “你要是个蠢钝的,那就天下就没有伶俐的了,”乌喇那拉氏又展开了笑容,“行了送到这儿吧,爷和老十三毕竟是男人家,元寿让他们照顾着,我总有些不放心,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是,”云锦看已经走到院门口了,就停下脚步“福晋慢走。” 看着乌喇那拉氏远去的背影 暗叹一口气,乌喇那拉氏虽没明说,但自己心里也是四阿哥这阵子过来的少里会是在陪耿格格,肯定是到年氏那里多了些过想想这也是正常的,他是皇子有自己的野心,虽然对年羹的张扬个性有些担心他的才华也让他欣赏,更重要的是年羹尧还深得圣宠,康熙已经把他放到四阿哥门下了,又把他的妹子赐给了四阿哥做侧福晋,这种好意四阿哥当然是要欣然接受的,如何会轻易放弃呢。 至于说四阿哥对年氏有没有动真情,云锦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现在自己已经有了元寿了,凡事就多要为他考虑,尽心的栽培他,总归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血缘之亲,是永远也断不掉的,而儿子他爸嘛,反正他从来都不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云锦也知道自己在感情上虽然已经接受了四阿哥,但理智上却总是提醒自己不要全情投入,也亏了这样,才能让她始终淡定的面对他有众多女人的事实,也从不去效仿那些宫斗戏里争宠的戏分,当然她现在就是想效仿也是效仿不来的,毕竟现在自己是独居一处,与外界隔绝的,没有对手,总不能唱独角戏吧? 只是乌喇那拉氏说的话,云锦也明白,自己终究会有走进那个雍亲王府的一天,到那时,怕就容不得自己象现在这么逍遥自在了,每天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倒还没什么,挺多是不能睡懒觉了,反正有了元寿之后,自己也已经与懒觉说拜拜了。可是要面对那些个争宠的女人们,云锦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在现代宫斗文也看了不少,宫里面自己也呆过了,但理论归理论,实践起来却不一定能那么驾轻就熟,自己本就不喜欢搞这种明争暗斗的事儿,更何况奖品还只是一个男人,自己可是不想沦为这么没品的地步。 只是这种事儿,怕不是云锦不想就可以躲开的,她不争,并不代表别人会放过她,算了,现在想这么多也是没用,真到了那一天再说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小来小去的也就罢了,但要是欺人太甚的话,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再说自己身上还有太后和贵妃娘娘的面子呢,自己落了威,她们的脸上也不好看,还有元寿,他也会跟着让人瞧不起的,这种事儿云锦是绝不允许生在自己儿子身上的。 云锦打定了主,也着急看儿子,就急忙往屋里走去,到得门口,却正好听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在说陈鹏年的事儿,她这才明白了自己在江南的那场杀身之祸的由来,只是事过境迁,而且云锦也知道太子明年就要再度被废了,所以也就没了那种刻苦的仇恨之心,只是从四阿哥那简单的几句话中,云锦却是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情意,只觉得心中五味杂称,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看着里面没有元寿的声音,想来是这小子吃饱之后睡着了,云锦也就不进去打扰他们了,而是来到厨房,准备亲手给这两位阿哥做几个小菜,久没动手了,也不知道手生了没有。 江南之事上的展,证实阿哥的担忧并非是无的放矢。 那张鹏到圣旨之后,倒是并不耽搁,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江南,开始了此案的第一次会审,这次会审是在扬州行辕举行的,由钦差张鹏主审,两江总督噶礼、江苏巡抚张伯行、安徽巡抚梁世勋陪审。开始的时候,进行的倒还顺利,副主考官赵晋当堂便供认自己受贿了黄金三百两,同考官王曰俞、方名也供认了徇私舞弊的行为,将事先约好的关节“其实有”三个字卖给了程光奎、徐宗轩、吴泌等人,并将有关节之人均取中举人。 接下来就是提审行贿之人了,经张鹏的简单考察,那程光奎、吴泌确实是不学无术之辈,吴泌连两句《三字经》都背不下来,而程光奎写《百家姓》,只“赵、钱、孙、李”四个字就错了三个,唯一写对的“钱”字也是七扭八歪,不成个样子,自然让张鹏震怒不已了,经过审讯,他两人均供称自己行贿了三百两黄金。 下可就出了问题了,这两个人既然是都出了三百两黄金,那共计就是六百两黄金了,可赵晋却只说是收了三百两,那剩下的三百两哪里去了呢?最后还是吴泌供出,他的三百两黄金是托前任安徽巡抚叶九思的家人李奇代转的,等将李奇带到堂上,他的供词却是让全场愕然。 李奇供称,他将三百两黄金交给了泾县知县陈天立,由他转交给两江总督噶礼,噶礼听到此言后,立即暴跳如雷,下令要将李奇乱棍打死,张伯行反应也不慢,马上出面制止,坚持要继续审讯李奇,这二人各不相让,弄得堂上的差役也无所适从,最后还是张鹏出面,宣布暂且将李奇收押,容后再审,而这科场案的第一次审讯也就这么结束了。 按说既有人供出了礼,张鹏应该立即将此情上奏给康熙的,可是他却在这个时候犹豫了起来,这就是四阿哥所担心的情况了,礼知道自己这次要坏事,所以也不顾及那么多了,派人去威胁张鹏,扬言要对张诚下毒手。这张诚是张鹏的长子,现任安徽怀宁知县,刚好归两江总督管辖。是人都是有弱点的,张鹏自己不怕死,对儿子却是爱惜的紧,再加上太子那面传来的压力,就起了偏袒噶礼之念,不但不据实上报,还跑去劝说张伯行息事宁人。 张鹏以廉洁自许,自然不好说自己是因私情要偏袒噶礼,只对张伯行从朝局上来进行分析,说是朝廷历来扬满抑汉,满汉大臣之争,大都是以汉臣惨败而告终,而这噶礼与皇上的关系又是不一般,还是封疆大吏,事情弄大了,皇上的面子也不好看,也隐隐的向张伯行透露出了太子在这里面也有事儿,再审下去,怕是牵涉面太广,也不是皇上所乐见的。 虽然张鹏所说的也是实情,但他这时候说来,就不仅仅是为了说服张伯行了,应该还是想给自己这种违反原则的行为,找些个充分的理由罢了。 ps: 友情推荐一个仙侠小说 《裙下小仙》 此生有你、我愿做裙下之臣 第二百二十二章 比起我来岂不是强多了 是张鹏的理由虽然可以说服的了他自己,但却是:行,他不仅拒绝了张鹏的提议,而且还教训了他一顿,说如果他要这么做,那么“天下将无正义可伸,上负天子爱才之心,下屈壮士报国之志”,两人最后是不欢而散。 张伯行看张鹏这个样子,显然是已经倒向了噶礼,不可能对康熙实情禀奏了,所以他干脆直接对康熙上奏折,弹劾噶礼贿卖举人,包庇罪犯,说外间舆论盛传总督噶礼与监临、提调各官暗中受贿而鬻卖举人头衔,又有传说在事情败露后,总督噶礼勒索银五十万两。张伯行在折中写道:“督臣忍负皇上隆恩,擅作威福,卖官卖法,复卖举人,贪残暴横,恶贯满盈,祇缘权势赫奕,莫敢撄其锋以贾祸。仰祈敕令解任,一并审,俾舞弊之人,失所凭借,承审之官,亦无瞻顾,庶几真情得出,国法得伸。” 而噶礼自也不甘示弱,他也向康熙上折,弹劾张伯行挟嫌诬陷,有意败坏总督名声,而且还扯上了当时刚刚生的戴名世《南山集》案,举报《南山集》在苏州刊刻,张伯行知情不报,且与为《南山集》作序的方苞交好,甚至有意包庇。折中又罗织了其它多项罪名,指责张伯行玩忽职守。 康熙看到这两份奏疏后勃然大怒,以督抚互参有失大臣体统为由,下令将噶礼和张伯行二人一并免职,责令钦差大臣张鹏会同漕运总督赫寿再审此案。也难怪康熙这么生气,要知道总督和巡抚均是地方上的最高长官,就是所谓的封疆大臣,他们之间如果互相攻讦弹劾的话,那可就是朝廷的大事。 当将礼和张伯行一并免职的旨意到达之时,却又生了一件戏剧性的事情,那就是噶礼和张伯行于行辕对簿完毕之后,已经是平民之身的他们,在出门之时还是相争不下而又大打出手,那噶礼固然是身材雄壮,可是张伯行也是高大魁梧场争斗的结果最终是噶礼被张伯行踢了一脚,“于地而滚”。 看来真是上行前有康熙在议事之时对马齐大打出手,现在就有这两个位高权重之人来个互殴,而且居然还是张伯行这个汉人中的文人占了上风,如果不是噶礼故意示弱装可怜的话,那他这个以“骑射为根本”的满人就太过没用了,也或者是旗人养尊处忧、不思进取的苗头现在就已经有所显露了。 江南本是朝廷的财赋重地,抚互参的事儿一经传出,本就引人注目加上两人又闹出了这么一个花絮,立时间就成为了轰动天下的大奇闻。而这场科场案的审理,此时实际上也已经变成了贪官和廉吏之间的较量,朝臣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立场,牵扯上了朋党之争和满汉之争,这个案子的局势已经开始复杂化了。 太子急撇清自己得先下力气救噶礼,这噶礼可是封疆大吏,自然不能象对云锦似的,来个杀人灭口,弄个不好但人救不成,反而惹恼了他,再把自己抖出来这太子之位可就真的没戏了。 只是太子在各处找关系之时,却是太着痕迹了当然这也不是他不谨慎,只是因为康熙刚处置过他的集团接导致他现在人手严重不足,做起事来也就没办法那么隐秘,而且现在盯着他的人也是太多,不可避免的让一些有心人看出了他的心虚,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也有份参与其中,四阿哥自然也是这些有心人中的一个。 “四哥,”十三阿坐在雍亲王府的书房里,端起热腾腾的奶茶喝了一口,眉头却是皱了一下,“怎么不到云锦那儿,我可是有些日子没见元寿那小子了,还真是有些想他。” “行了。别拿元寿当幌子。知这味道没有云锦煮地好。你就将就些喝吧。”四阿哥轻啜了一口奶茶后。就随手放在一边。“耿氏不是快生了吗?有我在府里。她也会安心些。” “这话是云锦说地吧?”十阿哥笑了笑。“她倒是大方。” “还好吧。”四阿哥不经意似地说道。“从顶了钮祜禄格格地名儿。她一直都严守本分。从不在这方面跟我闹什么别扭。” “四哥。”十三阿哥看了看四阿哥。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看来还是你有远见。我真是没想到这个张鹏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他到底是让噶礼抓到了什么把柄?能让他宁可舍了一生地清名。” “我也不是很确定。”四阿哥很平静地说道。“不过据张玉斩那边地消息说。有可能是与他地儿子有关。” “他儿子?”十三阿哥想了想。“是那个娶了孔子六十七世孙山松衍圣公孔毓之女为妻地吗?” “不是,”四阿哥摇摇头,“你说的是他的次子张懋龄,我说的是他的长子张懋诚,他正任安徽怀宁知县,归两江总督管辖。” “四哥的意思是,噶礼以他儿子来威胁张鹏?”十三阿哥下意识的拿起奶茶,刚想喝,又放下了,“不过是个知县,就是不做又怎么了?” “来人!”四阿哥看到十三阿哥这个动作,没有马上答他的话,反而冲门外喊了一句。 “爷,”苏培盛快步走了进来,行礼问道,“您有何吩咐?” “去,给你十三爷换热的果汁来。”四阿哥吩咐着。 “,”苏培盛答应一声,然后又犹豫了一下,看向四阿哥,“爷,那您的呢?” “行了,一并换了吧。”四阿哥挥了挥手,“再拿些干果过来,还有我从别院带回来的肉干也送些过来。” “!”这回苏培盛后退着出去了。 “云锦又做新鲜的吃食了,”十三阿哥听到四阿哥的话之后,眼睛一亮,“四哥,你也太小气了,我来这半天了,才想着拿出来。” “那是她见我不爱吃肉,所以想法弄出来的,”四阿哥瞪了十三阿哥一眼,“你每天无肉不欢用不着吃这个。” “谁说的?”十三阿哥摇头晃脑的,“先让我尝尝味道如何,如果真是好吃的凭什么不吃啊。” “瞧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弟妹在家怎么怠慢你了吃都吃不好。”四阿哥无奈的摇着头,“赶明儿个我告诉他去,让你在她面前好好的吃个挂落儿。” “她其他上面都还好,只是这做饭的手艺上嘛,照着云锦还是差了好多 阿哥倒是不介意,“这事儿她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些个方子也是爱的不行呢。可惜云锦现在还不能出面,否则我非让她跟云锦好好学学不成。” “其实云锦做的东西也没怎么精致,”四阿哥淡淡的说道,“除了太后寿宴上所献的‘福寿全’以外,其余的不过是些家常之物。” “就是这个话,家常之物三阿哥双手一合,“咱们平时吃的,什么山珍海味没有,也只这家常之物才最入口入心。” “行了,你也别说话了一会儿那肉干,如果你觉得还入口,就把方子给你阿哥斜瞄了十三阿哥一眼,“什么金贵东西了。” “四哥可别瞧不起这些个皇阿玛让人用云锦的那些法子开的饭馆那可是大赚特赚的,京城有钱有势的人那可是络绎不绝的三阿哥一笑说道,“四哥,就你刚才说的那‘福寿全’,卖的都是天价,这还不是来了就有的吃,得提前几天订呢。其实老九那边也在用云锦的方子开饭,反倒是您这云锦最近的人,倒是一点光也没沾上。” “这个光哪里是么好沾的,”四阿哥面色平静的说道,“你以为皇阿玛那边的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的,有一部分靠的就是这些个饭馆,老九越往上靠,越是给老八找不自在呢。” “老九也是个财迷,也不想想,么钱都是好赚的,”十三阿哥摇摇头,“他还没有云锦想得开呢,八哥也不提醒他着点儿。” “以老八精明,定是早知道这里的利害,”四阿哥还是很平静的分析着,“只是他一来舍不得钱,二来舍不得消息,所以就让老九先这么装糊涂下去了。” “爷,”二人正说着呢,苏培盛在外面出声 “进来吧。”四阿正襟危坐。 苏培盛带着两个丫环走来,将四阿哥所要之物摆到了他们中间的桌子上,然后又带着她们退了出去。 “这就是云锦做的肉干?”三阿哥伸手拿了一块,放入嘴中嚼了起来,“嗯,好吃,真是越嚼越有味,四哥。”十三阿哥涎着脸冲四阿哥笑着。 “好了,我瞧不得你这样子,一会儿就把方子给你,”四阿哥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等你走时再给你带些如何?” “那我就谢谢四哥了,”十三阿哥笑着抱了抱拳,“对了,你这方子不用到云锦那儿拿吗?” “不用,云锦做出了什么府里用的上的,都会把方子送过来的,不过除了我亲自去拿的,她通常是只送方子,不送实物的。” “她也是太过小心了吧?”十三阿哥愣了愣。 “也许是她经的事多了,所以才这样子的,”四阿哥眉头轻皱,“算了,只要她觉得这么做会安心些,就由着她吧,小心些总不是坏事嘛。” “这果汁热着喝,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十三阿哥先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然后才说道,“云锦的小心谨慎是过了些,可是咱们的这位太子爷却是太不知道小心了,在这个时候做这么多事儿,不是找倒霉呢吗?这个案子现在闹得这么大,多少眼睛在盯着啊。” “他也是没办法的,你看噶礼在审案之时,当堂就要杀人灭口,可见是气急败坏到了什么程度,估计张鹏这次会屈服于他,受到威胁的不仅仅是他儿子的官位,而是他儿子的性命。太子现在如果撂手不管礼的话,那噶礼倒了霉,也不会让太子得了好,肯定会不管不顾的把太子供出来的。所以,”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叮嘱着,“这个案子我们只看着就好,千万不要掺合进去,现在盯在这上面的眼睛太多,一不小心受了连累那才冤呢?” “我当然明白的,”十三阿哥点点头,“这时候是谁掺合进去谁倒霉,我觉得皇阿玛现在也正在看着呢,倒是八哥最近消停了好多,如果搁在以前,这么热闹的事情,八哥肯定是要给太子上个眼罩的,可是他现在却是诸事不理的,九哥也是一天沉个脸,刚刚连得了两个儿子都没个笑模样,听说是良妃娘娘不好了。” “是不大好,听太医说,可能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四阿哥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她这也是为老八所累,如果老八不是那么心高,她也不会如此。 且注意些吧,能帮就帮一把,她毕竟也是我们的母妃,现在失了宠,怕是宫里有不少见风使舵的人会给她吃不少气。” “我会的,”十三阿哥声音中也带着一丝叹息,“其实四哥也是过虑了,好歹八哥现在还是贝勒,比起我来岂不是强多了,那些个奴才们不敢乱来的,良妃娘娘只是自己心里过不去而已。” “这也是难免的,”四阿哥叹道,“她必是以为是自己的身份阻了老八的前途。其实她不知道老八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儿,皇阿玛不取老八,她的辛者库身份并不是最主要的。” “良妃娘娘身处深宫,又能知道些什么呢?”十三阿哥面上带着些郁郁之色,“不过好歹她也是母以子贵了一段时间,其实我有时也在想,幸好我的额娘去的早,不然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呢。” “老十三,你又来了,”四阿哥不赞同的看着十三阿哥,“你在我们兄弟中从来都是出类拔萃的,现在怎么会这么没有自信了呢?皇阿玛当时也只是因为太子和老八的事儿,有些个心过重,你看最近他对你不也是很好吗?你要把这当成是一次磨砺,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将来一定会一飞冲天的,你额娘的在天之灵也会为你而骄傲的。” “四哥,我也不想一飞冲天,”十三阿哥强笑着说道,“只要够格做你的臂膀也就够了。” “你当然够格,”四阿哥盯着十三阿哥,重重的点着头,“只是我要的不只是一个臂膀,还是一个同心同命的兄弟,你放心,只要我有了能力,一定会让你心情施展你的才华,再也没有灾厄。” “四哥,”十三阿哥感动的看着四阿哥。 “爷,”正在这时,苏培盛又在外面叫着。 “什么事儿?”四阿哥沉声问道。 “宫里来人了,说良妃娘娘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可不想和自己的孩子生分了 娘娘了。 这个野史上记载的“美艳冠一宫,宠幸无比”、“体有异香,洗之不去”、“唾液亦含芬芳气”的女子去了,她在整个清朝的妃嫔中,母家的地位可算是最卑下的了,以她辛者库罪籍的身份,本来是只能充当做一些粗活、重活的宫女,与康熙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接触的机会的,可是她却不只是为康熙生了皇子,还跃身晋了妃位,不管是不是母以子贵的缘故,她自身条件十分优越却也是可以肯定的。 因为与八阿哥不对盘,云锦在宫中与良妃娘娘接触并不多,但也打过照面,她确实是一位美丽出众的女子,只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她和八阿哥母子两,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为了谁,一门心思的想争那个大位,结果让康熙的一句“辛者库贱妇”打掉了颜面,打落了希望,落得个因伤怒忧病及绝望郁郁而终的结果。 据九阿哥传出来的消息说,良妃娘娘是因为康熙屡屡因为自己的出身而打压八阿哥,所以有病也不吃药,一心求死的。说是良妃娘娘在病笃之时,对八阿哥说的,“尔皇父以我出自微贱,常指我以责汝,我惟愿我身何以得死,我在一日为汝一日之累,因而不肯服药。” 云锦是早就知道良妃娘娘大概会在什么这几年就要离世的的,只是不知道具体时间而已,再加上与她也没什么交情,所以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可是等到事情真的生了,一个美好的生命就这么消逝了,云锦的心中还是有些酸楚的,这良妃娘娘也算是这场夺嫡之争的牺牲品了吧。 只是云锦心中楚归酸楚对九阿哥放出来的消息却是有些不以为然,这种说法明摆着就说不通嘛,难道说良妃娘娘去世了,她就不是八阿哥的母亲了?八阿哥的身份从此就能变得高贵起来?良妃娘娘只是心高不是蠢笨,不会连这点儿都想不明白的,她的离世,只会给八阿哥带来伤痛,而不会有任何好处的。 九阿哥此举也许是想借此事让康熙对八阿哥心有愧疚吧?只是愿望是好的,但终究还是会成空的,试想想,如果良妃娘娘真的是得病了不吃药,那储秀宫里能没人去告诉皇上一声吗?这要是出了事是全宫里的奴才都要跟着陪葬的,就算是储秀宫里的人都是些视死如归的,那还有太医呢,他们总不会也冒着生命危险帮着瞒这事儿的。 所以九阿这么做,不只是白费了心思,还可能会让康熙对他们一党更为不满。如果搁在往常阿哥肯定是不会让他这么做的,只是现在他为良妃的事儿伤心不已,对康熙心中也是有怨的,所以才默许九阿哥这么做,也是有借此向康熙表达不满之情的意思,或者还有让其他人因此对自己产生怜悯之心的意思在里面。 可是八阿哥真的值得人悯吗? “要说可怜谁不可怜啊。”云锦身着素。一边给同样身着素服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倒着奶茶。一边说道。“天底下比八爷可怜地人多了三爷。您地师傅与八爷地身世算是很象了吧?可是云锦记得您说过地哥哥却不让其母葬入祖坟。这个哥哥好象还是八爷地心腹吧?” “你记得没错三阿哥点点头。把怀里地元寿放进他地专用小车中起奶茶来喝了一口。细细地品着。“还得是云锦煮地奶茶。是又香又滑。” “十三爷谬赞了。”云锦笑了笑道。“这是用牛奶煮得。自然香浓些。” “你难道不觉得良妃娘娘可怜吗?”四阿哥也趁热喝了口奶茶。然后看着云锦问道。 “当然觉得啊。”云锦坐到元寿地小车边。“虽然云锦在宫中与良妃娘娘没什么来往。但她名义上总也是爷地母妃啊。又是个大美人。就因为生了那么个儿子。落得这样地结果。当然很可怜了。” “照云锦这么说。良妃娘娘地是八哥地错了?”十三阿哥很感兴趣地问道。 “当然啦,”云锦一边逗弄元寿一边说道,“要不是八爷整出那么多事儿来,皇上也不会那么说良妃娘娘,所以,元寿啊,你可不要跟他学啊,否则额娘就要被人说成乐户出身的贱妇了。” “胡说什么呢,”四阿哥不高兴了,板着一张脸,“说老八就说老八,拉扯上自己做什么?而且皇阿玛的话也是你能随便评断的?” “是,云锦失言了,”云锦冲四阿哥讨好的笑笑,“其实云锦也知道,皇上对良妃娘娘已经很好了,就说十二爷的额娘,出身总也比良妃娘娘好些吧,现在却连个嫔都没有封上呢。” “那就你看,皇阿玛为什么要那么说良妃娘娘呢?”十三阿哥饶有兴味的接着问道。 “其实这点事儿爷和十三爷肯定早就想明白了,偏要再来考云锦,”云锦瞄了瞄四阿哥,“云锦说对了也没个奖赏,说错了还得挨骂,何苦来哉。” “四哥,”十三阿哥失笑的看着四阿哥,“云锦现在财迷越的重了,连说个话都要赏了。” “你现在越的惫懒了,”四阿哥淡淡的看云锦一眼,“字也不练了,书也不看了,要是连事儿也不想了,这脑子还要来做什么?” “云锦倒是不图那个赏的,只要说错了爷不怪罪就是了。”云锦笑着看四阿哥。 “就说你的吧。”四阿哥冲她白了一眼。 “既然爷让云锦说,那云锦就且胡乱猜猜看,反正也只有两位爷听到,说了也没什么,”云锦笑了笑,把自己的想法整理了一下“云锦猜,皇上之所以会这么说良妃娘娘,是给八爷留着面子呢,是对八爷的保全之意。” “哦这个说法倒是新鲜,快说来听听。”十三阿哥看了看四阿哥,催着云锦快说。 “那张明德谋刺皇太子一事,八爷都做了什么,大家都清楚,皇上心里也必是明白的很,只是他如果真要是追究到底的话,那八爷想必是早就没有现在这份自在了吧?大爷现在是个什么样子,那就是前车之鉴了。”云锦娓娓的述说着“皇上不想按八爷在张明德一案中的罪过来处罚他,自然要另找理由了,所以良妃娘娘的身世才会被皇上拿来说事儿,说白了,良妃娘娘是替儿子受的这份骂呢。” 其 代,云锦时到康熙这么说自己的女人,自妈,也是觉得他太没有人情味,太残忍了,可真正接触了这些人,才明白“事情都是有两面的”这句话。当然云锦也不是说康熙这么骂自己的女人就是对的只是如果八阿哥不去谋夺诸位,康熙也不会如此大骂良妃的,他也是对八阿哥太失望了。 当然八阿哥做为一个皇子,想出人头地也不能就说他错了,可是也得分是怎么个争取法啊不成为了这个理由就可以去杀人放火啊。张明德这个事儿实实在在是八阿哥做出来的,还有这次康熙处置党附太子众人的导火线景熙告托合齐结党会饮案,简单来说是在多罗安郡王马尔浑去世后不久,镇国公景熙告步军统领托合齐父子于马尔浑丧期内宴会及贪婪不法各款而这镇国公景熙就是八阿哥的妻舅,这种种的事儿,不能说都是巧合吧? 就即使是这样,康熙对八阿哥也是手下留情、仁至义尽了,把一个刺杀皇太子的严重的罪名全让老大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背上了,如果他要是深究下去,多审几个人,而不是那么草草了事的话,那八阿哥必是要与老大同罪的。 虽然是手下留情,但康熙必然也是痛心之极,要骂一骂八阿哥出气的,只是他能骂什么呢?要真的把什么都揭开了,八阿哥他们这些人不死也得脱层皮,想骂却没法骂,那还不话赶话,怒火上来扯点别的?所以说良妃受的这场污辱纯粹是被她自己的儿子八阿哥牵连的! “那叫你说,皇阿玛对八哥还寄予希望了?”十三阿哥与四阿哥对着看了看,十三阿哥的眼底有着一份惊奇,而四阿哥则还是很平静。 “那要看是什么望了?”云锦说的兴起,“如果说皇上希望他能改过上进,那是自然的,可是要说更进一层的话,云锦觉得八爷基本上是没什么指望了。” “何以见得呢?”十三阿哥看也是打定主意让云锦一次说个够了。 “且不说八之前犯的错已经遭了皇上的大忌,就是他以仁义自称这一条,云锦想也不会中皇上的意的。”云锦拿出后世的分析来说事儿。 “这是为什么?”十三阿哥看云锦问道,“皇阿哥一向以仁孝治国,为什么你会说他不喜欢八哥讲仁义呢?” “十三爷又在考云锦了,”云锦笑吟吟看着十三阿哥,“八爷如何能跟皇上相比呢?八爷是靠着仁义之名,这些朝臣才会向他靠拢的,并不是真心的服帖了八爷,将来一旦有个什么不合他们的心思,他们都会是八爷的掣肘,皇上英明果断,岂会给大清江山留下这种隐患。而且,”云锦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看着四阿哥。 “说吧,”四阿哥淡的说道,“你刚才也说了,这里没外人,不用讲究那么多。” “皇上其实也明白,他的‘仁’已使国库空虚了,要不是那些个生意多少填补些,怕早就捉襟见肘了,”云锦小声的说道,“所以他老人家必不会再选个‘仁’的,说不得要选一个心性坚忍,能挣银子的主儿。” “你觉得老八做不到这点吗?”四阿哥语调依旧平淡,“他怎么说也是个有才的,能力也是有的,现在是为了笼络群臣才讲究仁义的,如果将来出了头,他也不见得就狠不下心来,至于说挣银子嘛,那老九不就是把好手吗?” “九爷挣银子可不是为了国库,再说他那一套也未见得可以摆到台面上,”云锦瞅了瞅四阿哥,知道他是故意跟自己抬杠,反正也说到这份上了,索性就说到底吧,“而八爷嘛,也就占了他是皇子的便宜罢了,云锦倒是觉得他做事太过注重眼前的利益,而忽略了循序渐进,有点自恃小聪明的意思。他让人到各地去说他是好学王子,声名都远播到江南了,可是皇上让他写字,他哪怕是做样子,也做得不逼真,还不肯下苦功夫,去找别人来代笔,这点可是连云锦都不如,云锦不管字写得多差,也从没有做过弊的。” “好了,这事儿你还有脸说,”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字写得不好很光彩吗?前阵子生元寿坐月子不写也就不写了,可你出了月子都多少天了,居然也不动个笔,以为黑不提白不提的,就混过去了不成?打明儿个起,每天三十篇字,一篇都不能少。” “爷,”云锦这下傻了眼,看来这得意就容易忘形,这说顺嘴了,居然把这事儿也给说出来了,不是自己找病吗?心里一边暗自后悔,脸上却赶紧陪着笑,“您也看到了,云锦总得照顾元寿,哪有工夫写字啊。” “写字的时候交给奶妈带不就行了,”四阿哥不为所动,“也没有你总带着的道理。” “是啊,”十三阿哥点点头,“这要是在宫里,哪能由得你自己带孩子,都是奶妈带着的,每天送过来给你看看就可以了。” “可是这不是在宫里,是在别院啊,”云锦据理力争,“云锦亲自带元寿,是有助于他的心理健康的。” “什么?心理健康?”十三阿哥听着这新名词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这样云锦才可以与元寿加深母子的感情,也让他知道额娘是爱他的,”云锦解释着,“如果让奶妈带,会让他的思想产生混乱的,会以为自己是不受人待见的呢。” “瞎说什么,”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爷的儿子谁敢不待见。” “不是说真的不待见,是说他会这么以为。”云锦赶紧解释,“再说把元寿交给别人,云锦也不放心。” “怎么,那个奶妈有什么不妥吗?”四阿哥马上就绷起了脸。 “没有,没什么不妥,”云锦忙说道,“这是福晋选着送过来的,最是老诚不过,哪里有什么不妥,只是这孩子由谁带,就跟谁亲,云锦可不想和自己的孩子生分了。” “好了,”四阿哥皱了皱眉,“那你就先带着吧,至于写字嘛,就按在宫里那样,写五篇吧。” “爷,”云锦还想耍赖。 “再说就还是三十篇。”四阿哥一瞪眼。 “好嘛,五篇就五篇吧。”云锦缩了回去。 “哈哈哈!” 臭十三,居然幸灾乐祸,等一会儿就在你的菜里加一把盐,看你的嗓子还能笑得这么清亮不? 第二百二十四章 话痨本色 然最终云锦是没往十三阿哥的菜里多加盐的,这种拆穿的把戏还是不要玩为好,虽然说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的口味不尽相同,但如果十三阿哥吃了不对味,也难保四阿哥不会去尝一尝,这样一来,自己就免不了要被他教训了,也许会追加几篇写字的作业以示惩罚也不一定。 所以云锦不只是没有在那些十三阿哥喜欢吃的菜多放什么作料,反而是少放了些,而且在做法上也下了些功夫,让味道上清淡了好多,这样一来,既可以十三阿哥吃了不过瘾,而四阿哥吃着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问题,就算心里明白自己在给十三阿哥排头吃,但只要不过分,想来他也是不会出声的。 如云锦所料,十三阿哥在菜入口之后,就皱了眉头,旋即也就明白了,他看着正在服侍四阿哥用膳的云锦,有些无奈的笑着。 “看来还真是不能得罪你,我也只不过是笑了笑,你就马上给我眼罩看。”十三阿哥摇着头苦笑,“你这一报还一报,可是比噶礼要快啊。” 云锦也知道十阿哥指的是噶礼与张伯行互参的事儿,张伯行告他在这次江南的科场案中,以五十万两银,徇私贿卖举人,不肯审明实情;还说他初到两江总督任职,就对两省文武属官,逢迎趋附,虽秽迹昭彰亦进行包庇,守正不阿,虽廉声素著也要吹毛求疵。噶礼知道张伯行要参他,反应也很快,马上就秘密购到了张伯行的条陈,也捏撰数款,星夜驰奏,弹劾张伯行有七项罪行,并否认自己得银五十万两的事儿。一时间,朝野为之哗然,这才引得康熙动怒将二人双双免职。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互参事本来是应该生在康熙五十一年正月的,可是不知为何现在却提前生了,甚至连康熙对太子那些人的处分也提前了,也许是她这只蝴蝶煽出来的后果吧,不过提前虽是提前了,但事情的展还是大抵与原来的历史相同,并没有生比较大的变化。 “十三爷说什锦听不懂。”云锦当然要装糊涂了。 四阿哥看了看十三阿,又看了看云锦后伸筷子从十三阿哥面前的菜挟了些尝了尝,又抬眼看看云锦。 “今天菜是清淡了些,”云锦赶紧冲他露出笑容,“云锦是想着马上要过年了,油腻的东西肯定要吃不少以现在也应该清清肠胃了。” “老十三。你得这次地科场案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四阿哥瞅瞅云锦没说什么而跟十三阿哥谈起政事来了。 “张鹏这一临阵倒戈。倒让这个案子有些难说了。”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不过皇阿玛心里明白张伯行是个清官。虽然现在暂时免了他地职。想来以后还是会起复地。至于说噶礼嘛直也是圣眷较隆地。他又是满人加上他母亲与皇阿玛地关系。李煦、曹寅对他也会维护几分果放在以前。皇阿玛也许会不了了之是现在他老人家这边训斥着太子。那边派张鹏去审案。应该也是有着想动噶礼地意思。只可惜张鹏这次地行事未能合他地意。” “噶礼虽说有贪污之事。但皇阿玛看在他乳母地分上。怕也是有所顾虑。所以这次明知张鹏循私。却未将他召回。可见他老人家也是在犹豫地。最后会如何还真地不好说。”四阿哥沉吟着说道。“那张伯行虽是个清官。可却是个没才地。这种人就是起复了。也未见得有什么好处。” “这倒是。”十三阿哥点头说道。“皇阿玛也说过地。张伯行‘操守虽清。总因不能办事。衙门案件堆积。连年不结。以致拖累多人。经时羁候。民皆怨之。纵不爱钱。于地方何益又说‘张伯行向曾奏称。臣无以图报。惟期风移俗易。家给人足。乃抚吴数载。风俗未见移易。近闻苏州百姓生意渐至消耗。米价初只七钱。今长至一两六七钱。民食维艰。所云家给人足何在抚乃封疆大吏。当诚心为朝廷效力。俾地方有益。不当无其实而出大言。以欺世盗名。’只是这清官自也有他存在地必要。地方上成不了事儿。还可以调回京城嘛。” “这是不是就是孟子说地。尊贤使能。贤在位。能在职啊?”云锦听地眼都直了。真是佩服十三阿哥地记性。康熙说地话居然背地这么溜。 “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皇阿玛也说过。‘大臣则自有大臣之体。当行有益于地方民生之事。非徒尚操守而已。即使操守平常。民犹谅之。未若自恃廉洁。贻累地方之为甚。木偶泥人。纵勺水不入口。安所用之”四阿哥接上了话。“他老人家认为。不能办事地清官。‘反不如不清之官’。而且‘清官多刻。刻则下属难堪’。皇阿玛也说自己‘屡为借口操守欺’。所以清官要用。也要量才而行。宁用操守平常地能吏。不用因循误事地清官。” “爷说的这话是在理的,也是真正为朝廷和百姓考虑的,不过,怕是平常百姓不一定能明白,”看来四阿哥对老康的话也是耳熟能详的,云锦心下叹息一声,“就他们心里认为,只要是清官就是好的,刚才二位爷所述皇上的话,想来也是他老人家私下里说的,明面上必然是对清官赞扬有加的。” 云锦的叹息当然是其来有自的,四阿哥这个人是个办实事的,当了皇帝以后也是多为百姓民生着想,只是说话太过直接,而且做事也太过急进,反而是出力不讨好,康乾盛世,康乾盛世,其实雍正时期是居功至伟的,康熙末年国库已经空了,是雍正一点一点儿,起早贪黑的给添满了,而且也让百姓的生活得到了改善。可是大家却只说是康乾盛世,单单的把个雍正隔了过去,甚至还罗列了好多莫须有的罪名给他。 一想到这儿,云锦就有种冲动去找那个正在睡觉的元寿,好好的打他一顿**,让他败家,让他只记得爷爷,却忘了老子。可是也只限于想想而已,真让她动手,她可舍不得。 云锦舍不得的不光是自己的儿子,还有儿子他爸他这番话,云锦好象看到了他登基以后的情形不光是惩治贪污,而且还嫌清官们没才能,这不等着要得罪一批人吗?更主要的是,这些人都是可以掌握舆论的,经过他们的恶意宣传后连得了好处的百姓们也不念他的好了。 “那是自然的,”十三阿哥却没有云锦这等隐忧“皇阿 开的谕旨里可都是说,‘清官不累民,朕为天下主,~究性理等书,如此等清官,朕不为保全读书数十年何益,而凡为清官亦何所恃以自安乎而且司马光也说了,‘与其得小人若得愚人’,所以官是一定要用的,至少可以用来倡导官场的廉正风气嘛。” 司马光这位砸缸的小朋友,不赞成把人简单地划分为贤与能两大类,他说应当先把德与才的概念区别清楚。才,“聪察强毅”是也;德,“正直中和”是也。才与德相较,德是第一位的,即所谓“才,德之资也;德,才之帅也”,据此,他觉得应该细分为“圣人”、“君子”、“小人”、“愚人”四类,“才德全尽”是“圣人”,“才德兼亡”是“愚人”,德胜于才是“君子”,而才胜于德则是“小人”。 司马光认为,朝廷用人,宁可用没才没德的,也不能用有才无德的,“凡取人之术,芶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何则?君子抰才以为善,小人抰才以为恶。抰才以为善,善无不至矣;抰才以为恶,恶亦无不至矣。愚虽欲为不善,智不能周,力不能胜,乳狗搏人,人得而制之。小人智足以遂其奸,勇足以决其暴,是虎而翼也,其危害岂不多哉”。 而他的这句“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与四阿哥所说的“宁用操守平常的能吏,不用因循误事的清官”却是大异奇趣,可谓是反其道而行之,所以云锦听十三阿哥说出了这句话,心中很是有些费解,她看了十三阿哥一眼,结果现他正饶有兴趣的在盯着四阿哥看,所以也马上去看四阿哥。 “廉正自然是好的,居官立身之道,自然应当以操守廉洁为本,”四阿哥果然开始正色的说道,“但是操守,只是居官所需要的一个方面而已。豆羹,一介不取,这不过是廉之小节,而理财制用,崇俭务本,使天下家给人足,路不拾遗,盗贼不生,争讼不作,贪官污吏无以自容,这才是廉之大呢。现在有些个清官,因循保守,短于理事,贻害地方,而且也难免拘泥偏执、猜忌刻薄、虚伪好名,遇事往往言行相违,所以说,洁己而不奉公之清官巧宦,其害起事来要较那些操守平常之人更甚,他们这些人往往恃其操守,博取名誉,于地方事务不能整经理,芶且塞责,姑息养奸,贻害甚大。反观那些操守平常,心怀畏惧,不敢自恃,倒比较好整顿经理,有个什么不妥,可以马上加以惩戒,在朝的官员及其属下的官吏绅衿人等,都会伺察其过,不会为之隐讳,所以他们这种人,贻累于地方的反倒会轻一些。” 云锦头一次听阿哥这么侃侃而谈,有些愣住了,傻傻的看着他,而四阿哥却是说得起劲儿,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当然,若是操守更胜于他,而又能实心任事,整饬官民,自然是最好,只是他们这么不避嫌怨,也容易招致众人的不满之意,”四阿哥说起这些来,滔滔不绝,看来是早就考虑过了,“有些所谓清官,无所取于民,招得很多百姓感动,但是因为他的无能,却使得事务废弛,朝廷要将其罢斥,地方上的官民又会群然叹息,以为是少了一个清廉的上司,说不得还会为他叫屈,这就是他平日模棱悦众、违道干誉的好处,而那些实心任事、整饬地方的大臣官员,却往往会触犯到方方面面人们的利益,反而会招来种种非议,为舆论所不容。” “哈哈!”十三阿笑道,“我终于又看到你的高谈阔论了,多少年了,你总这么绷着,我都有些忘了你以前的样子了,这回总算是让我引出来了吧。” “想听我说话有什么难,”四阿哥没好气的白了十三阿哥一眼,“还需要耍这个机锋吗?” “十三,您也真是的,”云锦虽然也开了眼界,领教了四阿哥话:的功力,但毕竟自己现在是他的女人了,心里笑也就够了,表面上还得维护他的尊严,“偏在用膳的时候引我们爷说话,他为了照顾你情绪只好说了这么些个,弄得这菜都凉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嚷饿来着,就是您现在不饿了,也得容我们爷先吃好啊。” “好了,还不怪你,”云锦维护四阿哥,可他却是一点儿也不顾及云锦的面子,“要不是你弄的菜不合老十三的口味,他能这么着吗?还不快去重弄些来。” “不用四哥,”十三阿哥这时倒很大方,“吃惯了,倒觉得另有一番滋味的。” “那好,以后十三爷来了,云锦就照此办理好了。”云锦笑着说道。 “你饶了我吧,”十三阿哥冲云锦拱拱手,“如果以后都是这么着,那我可就要瘦得跟八哥一样了。” “八爷现在很瘦吗?”云锦一愣。 “是啊,良妃娘娘一去,他就生了一场大病,”十三阿哥收起笑容,叹息着说道,“身子也瘦得快成竹竿了。” “所以十三爷您之前才说八爷可怜?”云锦想起自己印象中的春风满面的八阿哥,心中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他一直与自己过不去,按说自己应该是恨他的,可是现在听到他这个样子,又觉得他也有可怜之处了。 “是啊,虽说他之前总与我们不对付,可毕竟也是兄弟,”十三阿哥点点头,“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 “十三爷由来好心肠,”云锦强迫自己硬了硬心肠,“不过想想八爷做的那些事情,如果今儿个换了您和我们爷倒霉,他怕是未必有您这分怜悯之心。” 云锦还有没说出来的,就是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八阿哥之前害这个害那个的时候,想过谁来,如果康熙要是对他纵容,岂不是鼓励其他皇子们群起而效尤,再说他现在敢这么对太子,将来说不得也敢这么对新皇,所以态度上可以对他和蔼,但心里却一定要小心提防。 当然这个道理,不用云锦说,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是明白的,甚至会比云锦想得更透彻,毕竟他们与八阿哥同是皇宫那个大染缸里出来的嘛。 ps:推荐好友的书: 《极品仙宠》书号:1359332 养个神仙当爱宠?附送笔仙一台戏!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这二人的缘分真是天注定的了 为良妃娘娘的,四阿哥的第五子、未来的和亲王生可谓是非常低调了,既没有摆酒也没有宴客,而且出来进去的人还都穿着素服,子嗣单薄的四阿哥再添一子,对雍亲王府本说,本来应该是个大喜事的,可是却偏偏跟良妃的丧事弄到一起了,也不知辛辛苦苦生下儿子的耿氏会不会觉得委屈,不过云锦从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那儿得来的信息都说,这个耿氏也是个很低调很懂事的人,想来就是委屈也不会显在脸上的。 其实也没什么好委屈的,谁让她赶上了呢,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想当初十三阿哥的额娘敏妃娘娘逝之时,三阿哥因为在百日内剃,还被从郡王降到了贝勒呢,现在良妃虽是在康熙那儿失了宠,但毕竟也是宫里的娘娘,是皇子们的母妃,再加上康熙最近气儿也不顺,所以除了太子不知死活的在那里东蹿西蹿的找门路救噶礼以外,八阿哥有病在身,又要为良妃娘娘守制,这阵子是不露面了,九阿哥和十阿哥为了照顾他,也是没工夫掺合这些事儿,至于剩下的那些人,包括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在内,还都算是循规蹈矩的。 也因为出了良妃娘娘这个事儿,元寿进宫的事儿又被拖了下来,看起来年前是没有指望了,云锦倒不是急着让元寿进宫,只是怕太后有些等不及,听十三阿哥话里的意思,太后那心里已经急得不行,只是不好催康熙而已,每次见着十三阿哥,都是一个劲儿问元寿的事儿,问他的身子怎么样,长得象谁,问云锦带孩子到底行不行不会有问题,弄得十三阿哥现在进宁寿宫都有些打怵了。 不过元寿虽进不得宫,太后也不方便出宫来看他,但是康熙却是可以出来的,可能他也是心情太过烦闷了所以才想着来看看这个十三阿哥嘴里可爱到极点的皇孙。 “云锦给皇上请安!给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云锦得到消息后,迎到了院子里。 “起来吧,”康熙冲点头笑着,“朕的小皇孙呢?” “在屋里呢,”云锦连忙说道,“是请皇上先进屋吧|面太冷了,怕于龙体有碍。” “你是怕冻朕,还是怕冻着你儿子啊?”康熙盯着云锦笑。 “云锦不敢,”云锦赶紧低头说道,“如皇上不冷的话云锦这就去把元寿抱来。” “了吧,还是进屋去吧,”康熙摆摆手,“省得你儿子冻着了,你在心里骂我。” “皇上。瞧您说地。~有几个胆子敢骂您啊?”云锦伸手扶着康熙是乌喇那拉氏这次没跟过来。否则这个扶康熙地活儿就是她地。云锦可不能上前去掺合。“再说。您都好久没来了锦心中欢喜还来不及呢。” “好。好云就是嘴巧。”康熙点头笑着。就着云锦地手往屋里走去。 “皇上这话说地就不对了。”云锦嘟着嘴跟康熙撒娇似地说道“云锦是出了名地拙嘴笨腮、憨厚老实地。可是够不上那个巧字地。” “拙嘴笨腮?憨厚老实?”康熙摇着头笑道。“可别逗我笑了。就你。也能用这八个字来形容?” “云锦怎么了?”云锦做出一副很无辜地样子。“云锦可从来都是才拙性愚地。宫里宫外都是谨言慎行。规规矩矩地。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虽不能说是德言妇工齐备。但怎么也算是克尽职守吧?” “行了。越说你还越来劲儿了。”康熙笑得很欢畅。“瞧你说地这一通。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地。” “皇上怎么能这么说云锦呢,”云锦不依的笑着说道,“怎么说云锦也是受过皇上教导的人哪,如果说出话来乱七八糟的,于皇上面子上也不好看哪。” “得,”康熙冲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无奈的摇摇头,“又赖到朕头上来了。” “其实云锦也没说错啊,”十三阿哥跟康熙现在的关系面子上还是一如既往般的亲密,康熙走哪儿还是愿意带着他,至于说心里面的感觉是否还和从前一样呢,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云锦自进宫之后,是长进了不少,可见得皇阿玛教导有方。” “罢罢罢,这个功劳朕是不领的,”康熙再度摇头,“省得将来朕还要为她背黑锅。” “皇上您请上坐,”这时大家已经走进了屋子,云锦让着康熙坐下,至于十三阿哥那儿,一来有四阿哥招呼着,二来他也是个常来常往的,就用跟他拘什么礼了,“您这话说的云锦可是承受不起,云锦什么时候让您背过黑锅来着,再说,有哪个黑锅敢让皇上背啊,还不都得吓得粉身碎骨啊。” “你知道就好,”康熙笑了笑,“行了,不说笑了,现在可以把朕的皇孙抱出来了吧?” “皇上且稍待。” 云锦走进里屋去,用小车把元寿推了出来,不是她不听康熙的话,而是现在元寿开始有些好动的迹象了,云锦怕老康抱他一会儿就累了,有个车备在那儿,到时老康可以把元寿放车里跟他玩。 “这个小车怕是云锦弄出来的吧?”康熙看了看十三阿哥,“现在宫里宫外,只要有孩子的人家,都有这个小车了。” “皇阿哥明鉴,”十三阿哥很痛快的承认,“就知道瞒不过皇阿玛,这确实是云锦的主意,只是怕出风头,招人怀,才借儿臣的名义的。” 康熙这时候的注意力却已经不在小车上面了,而是躺在小车里面的元寿身上,十三阿哥见状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元寿,元寿,”元寿本来在车里努力抬头看他自己的小脚丫呢,听到云锦的柔声轻唤,对自己名字已经有意识的他就抬眼寻声看了过来,那热切的眼神不禁让蹲在小车旁边的云锦心中暖暖的。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感动的时候,还是赶紧让他与康熙交流去吧,都说是他们爷孙俩的感情很好个历史云锦非但不想改变,还是要一力促成的。 “元寿,看看这是谁,”云锦领着元寿的视线去看康熙,“你皇玛法来了给皇玛法笑一个。” 元寿也是真争气,他看着老康的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嘴里也出兴奋的咿咿呀呀的声音,而且,小手居然还冲着老康张着示意他来抱自己。 云锦真是不服都不行了,看来这二人的缘分真是天注定的了,元寿虽然爱笑好脾气,但也不是跟什么人都这么亲密的 四阿哥也没这样过。也难怪四阿哥看到他这个样表情有些奇怪了,好象有些高兴,又好象有些郁闷,不过这种变化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又恢复成他那招牌性的严肃的嘴脸了。 康熙这时候当然是不会注意到四阿哥脸上变化的,他满心满眼的都是眼前这个胖嘟嘟的小家伙了,已经俯身伸手要来抱元寿了锦忙将元寿抱起来,送到他的怀里去。元寿这个小不要脸的,到了康熙的怀里,一点生疏的感觉都没有,用他的两只小手把玩着康熙的大手时不时的跟康熙咿呀交流着,再附赠一些清脆悦耳的笑声。把个康熙高兴坏了脸的褶子都开了,笑呵呵的跟着元寿在那里做着互动。 “皇阿玛看云锦,说她财迷真是一点也不冤因为十三阿哥离元寿的小车尚有一段距离,角度也不好,所以等到康熙抱起元寿来,才看清元寿的穿着,不禁失笑着说道,“把元寿的身上都弄得到处是铜钱了。” 没错,云锦是仿造现代唐装的样子,在元寿外面的衣服上绣了好多铜钱,这个样式简单,也不用别人帮忙,云锦一边看孩子一边绣,也没用多久就绣完了。 “十三爷,这不是要过年了吗?”云锦笑着瞅十三阿哥,“你也没有要给我们元寿压岁钱的意思,云锦只好自己给他绣些个了。” “哪有这么早就压岁钱的?”十三阿哥无奈的笑着看康熙,“皇阿玛,你也不管管她,看她现在要钱要的都明目张胆、肆无忌惮了。” “你当叔叔的,给侄儿些钱不是应当的,”康熙非但没听十三阿哥的话,反而顺着云锦的话来说了,并把着元寿的小手说道,“我们人小,挣不了银子,当然要指着叔叔们帮衬着了。是不是啊,元寿?” “皇阿玛,”十阿哥傻了眼,“您怎么可以这样子,您这么惯她,云锦以后可就要把儿臣的府里搬空了。” “十三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云锦是笑眯了眼,“皇上这是在教您要友爱幼小呢。” “了,有皇阿玛给你撑腰,我哪说的过你,”十三阿哥装出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不过说了这会子话了,也不说给我们上些喝点,难不成这个你也要收费不成?” “这哪能呢,还不是十三爷闹得,云锦这才忘了的,怠慢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您想喝点什么?云锦马上去准备。” 云锦这现还没给这些人上饮品呢,这倒也不能怪红袖翠屏她们懒,而是因为来这个院子里的人,每次要的饮品都不一定相同的,所以云锦就说,等问过客人之后再准备也来的及,结果刚才光顾了忙活元寿与老康初次见面的事儿,却是把这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忘了,现在经十三阿哥提醒,才想起来,赶紧向康熙行礼请罪,并顺手把十三阿哥也稍带上,反正康熙肯定是不会为这点事儿就处罚人的,就象之前自己与十三阿哥插科打一样,不过都是为了让康熙的心情开朗起来罢了。 “不拘什么,随便就好。”果然康熙没有追究,他这时候的心思全在元寿身上,哪还顾得点饮品。 “我要喝那热的果汁,还有肉干。”十三阿哥倒是老实不客气。 “十三爷,您这时候吃肉干,一会儿还用膳不了?”云锦叹口气,无奈的看着他。 “不碍的,少吃一些就好了。”十三阿哥瞧了瞧康熙,“正好可以让皇阿玛尝尝看嘛。” 云锦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四阿哥,他也是痛快,一挥手说了三个字。 “去弄吧。” 得了四阿哥的“旨”,云锦看元寿跟老康玩得正好,根本就不理她这个当额娘的,遂也不理这个小没良心的,去厨房准备饮品去也。 等云锦带着翠屏和红袖端着饮品回来的时候,老康还和元寿在那玩着呢,而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则是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十三阿哥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四阿哥聊着天,四阿哥在康熙面前,又是那副惜言如金的样子,只是偶尔的回十三阿哥一字两字的。 “皇上,喝点东西吧,”云锦把热果汁放到康熙身边的桌子上,“让元寿先在小车里躺会儿。” “嗯,”康熙点点头,小心的把元寿递给云锦,“这孩子倒真是乖,也哭闹。” “您是他的皇玛法啊,他见了您只有高兴的份,有什么好哭闹的啊?”云锦把正冲自己咯咯笑的元寿放进小车里,从翠屏手里接过盛果汁的小碗,一边用小汤匙喂着他,一边跟康熙说道,“至于说乖,他也就在皇上您面前乖,其实可淘着呢,云锦哄他睡的时候吧,他说什么也不肯睡,等云锦睡觉的时候,他又来闹人,弄得云锦这阵子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男孩子淘点儿好,”康熙笑了笑,又看看他刚才喝的果汁问道,“这果汁这么喝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只是在这个时候,你从哪弄来的新鲜果子。” “皇阿玛,您忘了?”十三阿哥在一边提醒康熙,“云锦不是弄了个暖室吗?” “对了,老十三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康熙点点头,“怎么,你现在还弄着呢,收成如何啊?” “收成好着呢,”云锦喜滋滋的说道,又想起了现代的采摘节,就向康熙提出建议,“要不这样,皇上,云锦带您去看看,您想吃什么自己摘,云锦给您做如何?” “也好,朕也想去看看,你今年又种了什么?”康熙很有兴趣的同意了。 “其实和去年差不多,只是略微多了几样罢了。”云锦站起身来,把小碗递给翠屏,吩咐她道,“你先喂着元寿,等他吃完后再推到屋里去,交给奶妈看着。” “是。”翠屏行个礼后,答应一声。 “算了,你还是在这里照顾元寿吧,”康熙对云锦说道,“暖室就由老四和老十三陪朕去吧。” “是。”这回轮到云锦行礼答应了。 ps: 推荐朋友的书: 作品:招财猫书号:1 作:宝妮 厚颜无耻的狸猫招财碰上腹黑主子花容,注定被欺压的永无天日,招财伸出肥爪,抓住各位大大的脚---- 请留步,生活所迫,求包养,喵呜a_a( 第二百二十六章 杀人前先看清楚了 康熙他们从暖室回来,却见云锦正在折腾元寿呢,用寿,不停的让他翻身,一会儿仰卧,一会儿侧卧,一会儿俯卧的。 “云锦,你干什么呢?”看着云锦拿自己的皇孙耍着玩,康熙有些不高兴了。 “啊,”云锦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才缓过神来,“皇上回来了?都摘了些什么东西啊?” “东西先不忙说,”康熙淡淡的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呢?” “云锦没做什么啊?”云锦一时没明白老康的意思。 “没做什么?”康熙云锦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神情更加不悦了,“元寿虽是你的儿子,但也是皇家血脉,是朕的皇孙,能由着你随意**着玩吗?” “皇上是为这个啊,”云锦这知道老康面色不好的理由,赶紧解释,“皇上,云锦这可不是闲着没事拿儿子做耍,而是在教他翻身呢,同时也让他练练劲儿。” “你也太着急现在练这个还太早了,”听了云锦的话,康熙的脸色稍齐些,“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现在他的身子骨嫩着呢,别一个弄不好再伤着了。” “是,云锦谨遵皇上教诲。”也不跟康熙辩论,话说就是她辩论了怕也是辩不赢的,索性痛快答应了了事,反正康熙也不会在这儿长呆,阳奉阴违的事儿自己也不是没干过。 不过~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么做对不对,因为群里有人说自己的育儿经,再加上写文的需要跟她请教了些,在网上也查了些,只是写过了也就不在意了,原想着现代网络那么达,什么时候用查也就是了,却没想到不明不白的给整到这儿来了,那些个育儿方面的经验,自己记的是零七八碎的,只能摸索着前进了。 到底是不应该在孩子四个月地时候。就帮他翻身。云锦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看到元寿地劲儿长了好多。也有些想翻身地意图以才试着训练他而已。当然她也是小心再小心地竟儿子是自己地。伤了他身可是疼在已心地。 云锦这边恭敬地答应着熙。可是身后却感到如芒刺在背。想也知道是四阿哥在瞪自己。她心里当然也明白这是四阿哥在怨自己自作主张是训练元寿是临时起意地事儿。哪来地时间与他商量啊说云锦也没想到。只是帮元寿翻翻身。就会引起老康这么大地反应啊。 “行了。”康熙弯腰探手将元寿抱了起来。“元寿还是让朕抱着吧。刚才与老四老十三也摘了不少菜经着人送到厨房了。你且去安排着做吧。” “是。”云锦知道他们要商量事儿想在旁边掺合。跟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谈论政事暂时还可以是有康熙在场。那可就不方便了竟现在自己是他儿子地女人了。让他看到自己议论朝政总是不太好地。 等云锦到了厨房一看。才知道康熙摘地还真挺全。凡是暖室里有地。他都摘了些。冬天里地青菜本就金贵。再加上暖室里出来地。味道上总不比大地产地纯厚。所以云锦决定尽量不做太深太细地加工。或清炒。或白灼就可以了。免得破坏那些菜地清香之气。再用能生着吃地拌上两个凉菜。至于荤菜吗?弄个小鸡炖~。再加上个土豆烧牛肉也就可以了。剩下地也就是配几个例菜了。这些张嫂都能弄妥地。 云锦吩咐下人们将饭菜摆好之后,才去堂屋里请康熙和两位阿哥用膳,并让奶妈先把元寿带到里屋去喂奶,刚才做菜之前,云锦已经将奶水挤好了。 “每次到云锦这儿来,就能感受到乡野之气。”康熙坐好之后,看到桌面上的菜,就笑了起来。 “皇上不喜欢吗?”云锦忙问道。 “喜欢,农业乃国家之根本,”康熙笑着摇头,“我岂能不喜欢农家菜呢。” “皇上圣明。”这康熙也真是会夸奖自己,现在桌面上这些菜,也许摆到现代,还可以称之为农家菜,可是在清朝,有几个最基础的农民能经常吃上这样的饭菜呢?只是他是皇帝,说出来的话云锦总是要捧着点儿的。 现在乌喇那拉氏不在,侍候康熙用膳的活儿自然也是云锦的了,她站在康熙的旁边,依着他的眼色和吩咐,不时给他挟着菜,一顿饭下来,站得脚都软了,幸好自己在厨房里先掂了些,否则还不得饿晕过去啊。 这顿饭康熙吃得很香,用时也就长了些,等他们好不容易用罢了膳,云锦又请这几位大爷到堂屋中落坐,让人呈上了准备好的果盘,都按照云锦的要求切成了可以入口的大小,上面还插了木签,方便他们取用。 “方才朕说的‘存留养亲’之事,你们要多加留意,尽快的让人实施下去。”康熙一边吃水果一边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道。 存留养亲,云锦在一边听的一头雾水,这是什么东西?可能是因为有些累了,或是在院子里呆的,警觉之心降低了,脸上也跟着**了疑问之色。 “云锦看了那么些书,连什么是存留养亲都不懂吗?”康熙看到云锦的神情,就笑着问她。 “皇上,云锦看书只图好玩,不求甚解,未能明白此话的意思,真是惭愧的紧。”云锦赶紧做出一副羞愧状。 “老四,云锦是你的人,你跟她说清楚吧。”康熙跟四阿哥说道。 四阿哥淡淡的看着云锦,眼神中透露出自己丢了他的人的神情,可是这也能怪云锦啊,自己也不想当官,看书只是解个闷,要那么博才做什么?再说,不是有句话,叫做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怎么到了他们这儿就行不通了呢?一个两个的要自己看书写字,看书也就罢了,可是写字真的不是云锦的喜好啊。 四阿哥虽然对云锦的“无知”有些不太愉快,但还是遵从康熙的命令最简练的语言把存留养亲的意思讲给了云锦。 原来这“存留养亲”,是指犯了死刑、流刑、徒刑等人,如果该罪犯家中有需要其奉养的直系血亲,可以暂时免除刑罚,准许死刑犯在家“侍亲缓刑”,准许流刑犯在家“权留养亲”,等到被奉养人去世后,再令罪犯服刑的制度。这种制度从北魏时期就开始了,此后唐、宋、元、明都将其列入律典之中它是根植于我国儒家孝道文化的一项刑罚执行制度,是法律儒家化的表现法律家族化、伦常化的体现。 康熙这次要增加“存留养亲” 的基本内容是,凡犯死罪而不是常赦所不原的,高、祖父母及父母年在70岁以上又有疾病需要有人侍养的,家中又没有成年丁男或半成年男子,可以根据他犯罪的情节皇帝亲自决定是否处以死刑;若犯徒刑与流放配罪的,就杖一百罪可收赎金,以便他能够在家奉养父母。 云锦听明白了“存留养亲”的意思,口头上称赞康熙仁心为怀,面上也尽量做到不显,可是心里却是在暗叹,虽然在这个世界里可能做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其实就是在现代社会,虽然比这时候的法制环境要强上太多也未见得能做到绝对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是也不能这样啊不是摆明了给人留下空子可以钻吗?再说了,你对罪犯这么优待让受害人情何以堪哪? 只是云锦这种表里不一的行径却是没有瞒过她的枕边人四阿哥,在送走康熙和十三阿哥之后,他很直截了当的问云锦对这个“存留养亲”是否有其他的看法,难不成觉得这流传了上千年的制度有什么不妥吗? “这存留养亲是朝廷对百姓的德政,是皇上重视孝道的仁心,云锦哪里会有什么意见?”云锦笑着想把话题岔过去,“对了,爷,您看皇上还是真喜欢元寿,元寿这小子也是怪了,跟皇上倒是自来熟。” “他们是祖孙俩,血脉相连的,亲近些也是正常的,还有,那是爷的儿子,你别小子小子的乱喊,”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别跟爷耍你那小聪明,对那个存留养亲有什么看法,还不痛快的说出来。要是现在不说,那以后就别说了。” “云锦是觉得这有些个问题弄不明白,本也想着问问爷呢,只是碍于这是皇上的意思,所以才有些犹豫的,”云锦听四阿哥这话,也不好再矫情儿了,现在他愿意和自己讨论朝局,是对自己有那么一份信任,如果自己只顾着明哲保身,藏着掖着,那恐怕他以后就再也不会和自己说这些事儿,“这个存留养亲所应用的人,都是些应该判以死刑或流刑的人吧?” “是,”四阿哥一点头,又加上句,“还有徒刑。” “也就是说,这人都是些重犯了,他们犯下了严重的罪行,却没有得到惩处或是惩处的很轻,会不会引百姓对朝廷法制的怀呢,也许他们会觉得,既然他犯下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用受处罚,那我也可以去犯些案子了。”云锦先说出第一点。 “这个问题刚才我和老三跟皇阿玛也说过了,”四阿哥神情平静的说道,“对适用于‘存留养亲’的从轻处罚,自是要将理由公之于众的,这样那些百姓也就知道这种情况只是特例,不是对所有人的,那么他们也只会感念于皇阿玛的对孝道的重视,而不会乱来了。” “可是些独子呢,有没有可能利用自己的身份而无所顾忌的犯案呢?”云锦看了看四阿哥,就自己了解的他而言,应该不会把事情想的如此简单的,想来这是康熙的想法,当然也不是说,康熙看问题就简单,只是他对名声有些看重而已,所以云锦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了,“而且,也未见得独子就一定是孝顺的。听说,如果子孙不肖,还不如没有呢。” “这个我们过了,反正这种案子都是要上奏给皇阿玛,由他老人家亲自决断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相信皇阿玛一定会仔细研判,区别对待的。” “云锦当然相信皇上是会明公正的,只是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却是不可能亲自去调查的,所知道的,也不过是那些官员奏折上所写的东西,可是谁又能保证这些官员说的就都是实话呢?有了这么一条可以保命的路,那些作奸犯科的人自然是要卯足了劲儿找人托关系的,他们不惜花重金,想当然也会有人为了钱帮他们作假的。”云锦又说出了第三条。 “这个也是我们商谈过的,”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可以不定期的抽查他们报上来的人员情况,如果真有人循私枉法,那肯定是决不轻饶的。” “还有,这存留养亲是照顾了一些犯案人的父母尊长,”云锦见四阿哥盯着自己的眼神,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把话说接着说道,“可是对受害的考虑似有不足。那些受害无辜被害,本来就很可怜了,可是害他的人却得不到应有的惩罚,难免会让他和他的家人心有不平,也许还会对朝廷产生不信任,而且,还有个问题,犯案人的老人倒是有人可以管了,可是受害人的呢,说不定,受害人的家中也没有其他成年男子呢,那他的老人又该怎么办?” “这倒是个问题,”四阿哥沉思了一下,“我可以跟皇阿玛说说看,在用到存留养亲的时候,也得先看看被害家中是否有成年和未成年的男子,否则被害人家里的老人没有人养,而所杀人之人反得留养,这样就合情理了。” 云锦强力忍住自己挠头的,可却是抑制不住脑子里浮现出一副画面,四阿哥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却跪在下面的一干人犯训斥道:“你们杀人前也不先看清楚了,还以为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朝廷就会对你网开一面,可是你要是杀了别人家唯一的男丁,那照样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云锦这时也真没什么话好说了,加了四阿哥的但书之后,本来按存留养亲来说,定罪判刑要看犯案人家里的情况,现在又要加上看看那倒霉的被害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了,不过先就这样吧,至少比原来公平些,等真正实施起来,弊端呈现了,他们自然就会想到修改了,总不能真的叫他们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吧,即便是面子上的事儿,只是喊个口号,他们也是不可能同意的。 四阿哥和云锦谈完存留养亲的事儿之后,又说了些个家长里短的,然后就起身准备回府去了,云锦也不挽留,一直送到院门口。 “对了,”四阿哥已经迈步出去了,又回身对云锦说了一句,“能后没事儿少折腾元寿。” ps: 推荐朋友的书: 书名:《艳帜》,作:江渚客,书号:1276550 花潋滟,意缠绵,艳帜高伫! 人徘徊,影凌乱,情归何处?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人见人爱? 后元寿还是在康熙五十一年的太后寿诞之时,由乌了宫,等到晚上送回来的时候,乌喇那拉氏兴奋的满面红光,滔滔不绝的跟云锦说着太后见了元寿如何的高兴,贵妃娘娘也是争着抱不停,元寿又是如何的乖巧可爱,对着谁都是一张笑脸,只是对太后和康熙则显得更亲密些,乐得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康熙也是时常把他抱在怀里。 而其他给太后贺寿的人,看到这副场面,自然是心领神会,红包礼物的,送得可着实是不少,让元寿成了这天除太后以外收礼最多的人了。当然有些特别贵重的,四阿哥都给推了,实在推不掉的,也让人悄悄送到康熙那儿去了。 元寿受到宫中三大巨头的宠爱,云锦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可是欢喜之余,也有隐忧,这树大招风,康熙的皇孙有很多,却惟独元寿风光无限,别说其他的皇子会有想法,怕是四阿哥府里的其他女人们心里也不一定会舒服的。 当然乌喇那拉氏是除外的,她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虽然有可能会触景生情想到弘晖阿哥,但元寿也是她名下的,自然对他的受宠乌喇那拉氏也是乐于看到的。 云锦的担心其实也没多一会儿,她就这点好,除了那次险些送命的经历对她造成了很长时间的困扰以外,其余的事儿她都不会太费心神的,能想清楚了拿出应对的办法是最好,一时想不明白也无所谓,反正事情也急,元寿也不是经常出现在人前的,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就算自己实在想不出来,不是还有四阿哥吗?他到底是自己的男人,总得尽点义务吧。 云锦这边继续小院子里养儿为乐熙那儿的心情也逐渐的好了起来,在这一年二月的会试,康熙特旨命张廷玉为同考官,考题是《春秋》书中的一句,因为江南的科场案现在还正在审着解了两个封大吏的职,所以这次会试的考官们都很注意,结果相对来说也比较公平,最后得士的十六人,如浙江徐云瑞、徐杞潘允敏、冯皓、陶贞一、鲍开,福建何腾三,山西田嘉谷是知名的人士,康熙自是很满意,将他们授了司经局洗马职,掌局事翰林院修撰。 然后在二月二十九日,康又下诏:“承平日久,生齿日繁。嗣后滋生户口,毋庸更出丁钱,即以本年丁数为定额,著为令。”这就是“滋生人丁永不加赋”的政策了全国的丁银总额基本固定,从中央到地方都不得随意增加广大农民的负担也相对稳定了,逃亡人口也减少因此得到了广大百姓的支持,称颂声一片。 再接下来就康熙的万寿节了喇那拉氏又带着元寿进了宫,这时候他已经能各处爬了,在小车上也坐的稳稳的,因为他总是呆在那个小院子里,难得出来一回,所以对周边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心,更难得的是,看到那么多人居然也不害怕,还是端着一张笑脸冲着康熙一个劲儿的张手要他抱。 想来这也是各人的缘法,康熙见寿心里也是喜欢的紧,点手让乌喇那拉氏将元寿送了过去,自此除了处理排泄之物由奶奶妈去做以外,元寿就在太后、康熙和贵妃娘娘三个人的怀中轮流传递了,直到四阿哥一家离宫之时,乌喇那拉氏才重新得回了抱着元寿的权利,当然她是不会对此有埋怨的,正相反,她是乐不得如此呢,元寿得宠,她作为四阿哥的嫡福晋、元寿名份上的母亲,脸上也增光不少,还因此得到了不少的赏赐和夸赞呢。 四阿哥看自己的儿子么得康熙的疼爱,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再加上是康熙的生日,所以也多少收起了平日的刻板表情,与在坐的其他阿哥们不时的寒暄着,虽然话依旧不多,但比起往常来已经是好很多了,惹得一些人拿他取笑,说他连得了两个儿子,可谓是春风得意,一定要他请客。 但是雍亲王府里地两个:福晋却并没有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那样地好心情。年氏嫁入府中之后。始终没有所出。反而是两个在她位份之下地两个格格接连为四阿哥生子。心中自然是有些不舒服。 次进宫。乌喇那拉氏要照顾元寿。李氏有自己地女儿和儿子要照顾。而耿氏现在地位份还没有资格进宫来。所以小名叫天申地弘昼阿哥就由年氏来带着。可是天申比起元寿来。所受到地关注可就少太多太多了。这怎么能不让心高气傲地年氏心情郁闷呢。好在这孩子不是她自己所生地。否则还不知会如何呢。就这样。她也是不愿意再抱着天申了。而是一直让旁边地奶妈看着。 四阿哥另一个侧福晋李氏。比起年氏来受到地关注要多一些。只是这种关注却是让她心里别扭极了。原来她生地弘时是四阿哥现存地唯一地儿子。可没想到从八月到十一月。才三个多月地时间。四阿哥就又得了两子。早先还以为那两个孩子是格格所生。不会影响到弘时地位地。可是没想到这个元寿却是这么让太后和康熙喜欢到了心坎里。这让她不禁起了警惕之心。生怕弘时地世子之位受到威胁。再加上一些有心人地“提醒”和“同情”地眼光。李氏地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李氏地坏心情。在她所生地女儿被封为多罗怀恪格格时也没有所好转。这个女儿也是四阿哥唯一地女儿。也就是说。在云锦生下元寿之前。四阿哥只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全是李氏所生。由此就可以想见李氏在雍亲王府地地位了。怎么也说是劳苦功高嘛。 其实也难怪李氏高兴不起来。按说亲王地女儿封号应该是“郡主”地。可是她女儿所封地这个多罗怀恪格格。在品级上却是“郡君”。跟“郡主”之间还隔着一个“县君”。可是差了两个级别呢。俸禄也少了一半有余。究其原因。却是因为在康熙五十年地规定宗室女侧室出地降嫡出两等。也就是说。李氏地女儿虽然是四阿哥这个亲王地女儿。但因为李氏是侧福晋。所以只能按贝勒嫡女进行封号了《红楼梦》里凤姐地话。谁叫她没托生在太太肚子里呢。 你说。女儿因为自己地侧室身份而被降了级。李氏怎么可能高兴地起来。 还有那些有了儿子的阿哥们,对元寿如 熙的看重自然也是有些羡慕、嫉妒、恨的,子嗣同八阿哥因为丧母之后一直病着,这次并没有亲来为他的皇阿玛祝寿可是代他送礼的九阿哥看着康熙与元寿祖孙情深的样子,面色却不是很好,但是最憋气的还不是他,而是四阿哥的同母兄弟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虽然一直与四阿哥不睦且心眼也一直不大,但本来也不应该会为了这点事儿生这么大气的,可是因为他自被人下药之后,自四十六年底由其嫡福晋完颜氏生下弘之后,再就没个一儿半女的。他虽然也一直在查到底是谁对自己下了毒手,可却是毫无头绪过就他分析,最有可能的还是八阿哥和九阿哥他们们想要拉自己到他们的阵营中,又怕自己成了气候不好控制以才让自己无法再有子嗣,以断绝自己继承大统的希望。 十四阿哥找的大夫虽然到现在都没能治好自己的毛病却在最近误打误撞的研制出了可以致人有与十四阿哥同样毛病的配方。得到这个药之后,十四阿哥就给十阿哥用上了,虽然他也认为给自己下药这种事不见得是十阿哥这个草包能做出来的,但他总是八阿哥一伙的,代他们受过也是应当的,最主要的,他是想看看十阿哥之后还能不能生出子嗣来,如果还能,那就说明八阿哥和九阿哥那儿有能治这个的人或药,那自己想尽办法也要给弄过来。 如果也不能了,那就算十阿哥倒霉吧,反正他也是当皇帝的料,而且也有后了,十四阿哥可是一点也不会觉得内疚的。 除了八阿哥一党以外,十四阿哥还曾经怀过四阿哥,他倒是没想过四阿哥会有争皇位的心思,在他想,四阿哥根本就不是个当皇帝的材料,他怀四阿哥,是觉得他或许会因为德妃娘娘对自己的偏心而心有不满,可是后来经过他仔细的观察分析,认为这事儿应该不是四阿哥做的,所以弄出那个药之后,也就没有把它用在四阿哥身上。 可是现在看到阿哥接连得了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居然还让太后和康熙如此喜爱,十四阿哥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这些年没有子嗣出生,虽然妻妾们不时会有“怀孕并流产”的消息传出去,但也是不免引起了好多人的注意,也有不少人来安慰自己,皇阿玛对自己也多有抚慰,四阿哥在自己福晋“流产”之时也曾经送过礼来,可是现在他却把两个还不到一岁的儿子都带了来,这不是在扎自己的心吗?尤其是他还用元寿那小子来讨皇阿玛的欢心,简直是太有心机了,也难怪额娘不喜欢他,一天假正经,弄得好多兄弟都躲着他走,也就老十三总跟在他**后面罢了。 当然云锦是不会知道康寿宴上这些人的心理活动的,乌喇那拉氏送元寿回来的时候,也不会说这个,再说她也未见得全都知道,兴许李氏和年氏的心理她能猜着一些,但十四阿哥的事儿,乌喇那拉氏可是全然不知的,当然也更不可能知道十四阿哥还跟德妃娘娘说了些对四阿哥用元寿来取宠皇阿玛的不满。 “福晋,今儿个是累着了吧?”云锦让奶妈带着元寿先进里屋去喂点吃的,而自己则是给乌喇那拉氏按着肩膀。 “我不累,”乌喇那拉氏抓着云锦的,“你别忙了,赶紧坐下来,我们好好说会儿话,一会儿我还得回府呢。” “是。”云锦答应着坐在乌那拉氏的下,“福晋,元寿现在可是淘得紧,今儿个在宫里没惹什么祸吧?” “怎么会呢?”乌喇那拉氏笑把康熙寿宴上的盛况说了一遍,“元寿最是招人疼的,今儿个就他出风头,可说是人见人爱呢。” “晋也是太夸张了,能做到人见人爱的,那是神,不是人。”云锦笑着说道,“大家只是看爷和福晋的面子上,说他些好话罢了。” “就算不是所有人,也是大多数吧。”乌喇那拉氏脸上笑着,但心下却是一沉,云锦这话让她想起了德妃娘娘对元寿的态度,元寿当然是不可能讨得所有人的欢心,只是他的亲祖母对他也是冷冷淡淡,就很让她不能理解了。 “福晋,明儿个德妃娘娘的寿辰,”因为德妃娘娘的生日就在康熙生日的第二天,自然容易记的很,“云锦不方便进宫去祝寿,不过也准备了礼物,烦请福晋明天带过去,还有,元寿那儿,照着今天的东西准备可以吗?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减的?” “这个,”乌喇那拉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了,也浮现了一丝尴尬之色,“娘娘说,元寿今儿个也累了,明天就不用带进去了,别把孩子折腾病了。” “元寿好歹也是福晋名下的,也可算是娘娘的嫡孙,”云锦看到乌喇那拉氏的神情,心里虽然有些明白,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生怕自己会错了意,“娘娘寿辰,只有他缺席,虽然是娘娘体谅,但也怕是不太好吧。” “不是只有他一个,”乌喇那拉氏脸上的表情更尴尬了,“娘娘吩咐了,弘历、弘昼太小了,接连进宫,怕累出病来,就都不用带进去了。” “那云锦就谢过娘娘的恩典了。”云锦对乌喇那拉氏露出微笑。 虽然乌喇那拉氏转述的德妃娘娘的话,听起来是为了孩子好,可是看她那带着一点难堪的表情,估计她还有些话乌喇那拉氏没说出来,不过就算乌喇那拉氏没说,云锦心里也明白了,没想到德妃娘娘的偏心居然还会延续到孙子辈的身上了。 算了,不去就不去嘛,本来自己也担心元寿呢,虽不是象德妃娘娘说的怕累到元寿,其实他到哪儿都是坐车或是有人抱着,能累着才怪了,云锦是担心,人多的地方细菌也多,别染了什么病回来,这回不用去了,倒是正遂自己的心愿。至于说德妃娘娘的想法嘛,那个轴劲儿不是自己能应付的,还是别想着去改变了。 ps: 有读提出意见,说最近写朝政有些多了,之锦检讨了一下,确实有这个情况,本来是想让大家能随时知道历史进程的,但可能是写太多了,以后之锦会注意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是小孩子都这样吗? 熙万寿之后的心情本来是很不错的,可是烦心的事来,先是江南科场案那边送来了新消息,曹寅递上密折,大致意思就是说张鹏没有用心审案,只关注考生个人代笔、夹带之事,而不愿意触及主考官与江南官员收贿舞弊内幕;噶礼在乡试案中是清白的;张伯行是抰怨报复噶礼,并非为科场公平起见;督抚互参,不过是以此结党营私,各博虚名而已。 康熙这次倒没象刚开始得知此事一般的愤怒,只是跟王公大臣评价了下礼和张伯行,“噶礼有办事之才,用心缉拿贼盗,然其操守则不可保。张伯行为人老成,操守廉洁,然盗劫伊衙门附近人家尚不能查拿”,“据张伯行参疏云,噶礼得银五十万两,未必全实,亦未必全虚。即礼所参张伯行之事,亦必有两、三款是实”,算是将们各打了五十大板。 康熙说完这些话之后,就把这事儿暂时放下了,倒也没让他影响自己的心情,还应了三阿哥的奉请,到他的熙春园去进宴,自四十七年废太子之后,三阿哥也是一直都很得圣宠的,借着这次康熙的到来,他还提出个建议,说以后每年康熙的寿诞之前,都要和自己的兄弟们在这个园子里为康熙设寿宴,大家一起效仿康熙在太后七十大寿时跳蟒式舞的事儿,也来个彩衣娱亲。 看看这三阿哥多精乖啊,如果康熙一高兴答应了他,每年皇子为康熙办的寿宴都在三阿哥的园子里举行,那对三阿哥来说多大的荣宠啊,所有人都会对他高看一眼的。 只可惜康熙也不是白给的,他不想让自己那些个不省心的儿子们再多想什么,所以只是答应了提前办寿宴的事儿,但具体地点却说是到时候再议。 三阿哥没达到:己的目的,虽然有些失望,但好在是办寿宴的主意是通过了的怎么说他也算是个起人了,再加上康熙对他这个园子的评价还是不错的,这也让三阿哥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可是老康那儿却又来事了以说这一国之君哪里是那么好当的,虽说康熙有个用公款旅游的嗜好,但总的来说,他对朝政也还是很用心的。不过这次的事儿也不能全算是朝政,而是那个负责编《康熙字典》的陈廷敬去世了,本来这《康熙字典》康熙是让他和张玉书负责的,可是张玉书却在开始编纂的第二年就去世了在连陈廷敬也过世了,好在《康熙字典》大部分工作已经完成了,并没有影响到这个大部头字典的问世。 因为编纂《熙字典》的拼音之时,四阿哥与这陈廷敬打过交道,也算是有点交情,所以就向康熙请旨要前去吊祭,康熙不只同意四阿哥的请求,同时还令各部院满、汉大臣也前往吊祭且他还亲自率领大臣侍卫们为陈廷敬奠洒,又亲写了挽诗,赐祭葬典礼,谥曰文贞,老先生的身后事可算得是隆重之极算是求仁得仁了。 最让老康闹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他个亲自养育几十载的太子又出状况了原来那个《南山集》案是他找人挑起来的。自他复立之后,结党营私曾经保举八阿哥的官员是肆意作践,康熙屡次提醒于他皆不警觉,还口出怨言,“古今天下,哪有四十年的太子”,所以康熙才借着托合齐结党“会饮”案,来处分党附他的人。 没想到对康熙这次严厉的警告,太的回应居然是挑起了《南山集》案,他是想用这个案子来缓和康熙对他这方的注意,并且还让他的党羽在江南与他鼓相应,俨然有要以武力为后盾逼宫的架式,康熙反应也是迅,马上将太子手中握有兵权的危险人物全部革退的革退,监禁的监禁,砍头的砍头。 至于子本人。康熙则是带着他去巡塞避暑了。当然这肯定不是表示对他还有宠爱之意。而是一种监视。一种防范。还有一个和太子有同样待遇地就是八阿哥。 据说这八阿哥在;妃娘娘过世百日之时。犹令二人扶掖。匍匐而行。至半年之时。还需令人扶掖而行。云锦在现代看书时每看到这样地描写。就觉得很有些不可思议。就说是为母亲过世伤心。好象也不至于到这个样子。后来听十三阿哥和四阿哥说道。开始地时候。八阿哥确实是病了。也瘦地厉害。可是到后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以会同送饭为名。在八阿哥府中大设筵席。日宰猪羊二三十。兼备各肴。等到八阿哥痊愈之时。非但瘦下去地肉长回来了。比起得病之前。还见胖了。 康熙对八阿哥借良妃娘娘一事做出此种情态也没客气。当着众阿哥地面降旨切责八阿哥。“孝者惟在诚心。欲沽孝名。即为虚伪。即为不孝。人子不尽孝于父母生前。而欲尽孝于殁后乎?譬有乞丐。告其曰:尔死我为尔焚祭金万万两。彼虽乞丐。只欲生耳。断不愿死也。”因为康熙对八阿哥还有所疑虑。其实说虑还有些轻了。应该是有所戒备。所以这次出巡。康熙也不管八阿哥地身体到底如何。只是命他扈从做数。 另外。因为现在十三阿哥地腿已经让叶大夫治好了。并不象历史所说地一般落了残疾。所以他还是如往常一般地扈从出行。只是不知康熙现在召十三阿哥扈从是因为象以前一样地宠爱他。还是因为对十三阿哥在军中地实力也有顾忌。叫云锦想来应该是兼而有之吧。 而三阿哥和四阿哥。这次还是留京驻守。有鉴于之前留京三阿哥并没有给四阿哥什么实际地差事来做。所以这次康熙直接把一个任务交给四阿哥。就是派遣使臣出使土尔扈特部地事宜。 这土尔扈特部云锦并不了解。还是听四阿哥介绍才知道来他们本是我国地厄鲁特蒙古人。后迁往伏尔加河流域。今年年初。土尔扈特部地领阿玉奇汗。派遣了使臣。带了好多礼物来到京城。要与清朝交好熙见了之后也想了解下他们地情况。所以就决定要派人前往该部慰问。正好原礼部牛羊群事务总管图里琛因为缺牲被控革职。赋闲在家中已达七年之久。听说了这个事儿之后。以待罪闲散之身。具呈康熙。自请出使远疆。康熙已经同意了他地请求 “既然皇上都已经定下人选了,那还让您负责什么?”云锦一边逗弄着元寿,一 阿哥。 元寿现在已经能扶着东西自己站着了,云锦让他在炕上扶着自己慢慢的练习行走,四阿哥本来看云锦保护的还算周到,也就没有制止。 “随行的人员啊,所带的物品啊,”四阿哥坐在炕桌前适的看着云锦和元寿,“也不少事儿呢?” “皇上让他们过去,就没交待什么?”云锦的注意力主要放在元寿身上,对四阿哥的问话也显得很随意。 “有哇,怎么会没有。”四阿哥脸上的神情有些异样“不外乎是嘱咐言语之间如何应对,要注意国体得随意收受礼物什么的。” 云锦因为眼睛直盯着元寿,所以没看到四阿哥的神情不知道,其实老康对这次出使所下的圣谕谓是长篇大论,嘱咐的事件也是精细之极,方方面面基本都考虑到了,连应答之法也巨细靡遗的全都写到了,那嗦劲儿简直可以与唐僧有一拼。 在圣训中,康熙把见阿玉汗要用什么礼仪,说什么话,在他提出要求时,如何对答,都一一列明了,连应对的话也替他们写好了,他们只要照着老康的剧本说就是了。另外,康熙还想到这次出使,也许俄罗斯察罕汗也想见使节,康熙允准使臣们可以去见他,又将察罕汗可能会问什么,而使臣们要如何回答的台词也一并写好了,大致内容概括起来倒也和四阿哥说的差不太多,只是四阿哥用了一句话,而老康用了三千多字。 “为什么不收礼物?”云锦一边问四阿哥,一边叫来奶妈,让她把元寿带到他自己的屋子里睡觉,元寿平时虽然一直是跟着云锦睡,可是现在四阿哥来了,他当然就不能在这儿了。 奶妈来抱元寿时,他哼哼唧唧的有些太愿意,云锦怎么哄都不成,扎在云锦的怀里,晃着他那大头壳一个劲儿的蹭着,云锦让他**的无可奈何,当着四阿哥的面,自己也不好训他,更不能体罚了,奶妈在一旁也是好话说尽,可是也不敢硬扯元寿出去。 “象个什么样子?”四阿哥把脸一板,冲寿一瞪眼,“还不赶紧松开你额娘。” 四阿这一声喊出来,元寿这小子立马就老实了,云锦本来还担心他让四阿哥突然的一嗓子吓着了,忙用手扶着他的头硬是从自己怀里抬起来,结果现他的眼神是清明的很,见自己被云锦弄出了遮蔽的怀抱,遂扭头看看云锦,又扭头看看四阿哥,仿佛是审时度势了一番,然后瘪了瘪嘴,无声的伸出两只胖胳膊给奶妈,奶妈却是有些让四阿哥吓着了,抱起元寿,就急急的出去了,连行礼告退都忘了。 云锦那儿也是被寿的表现惊着了,万没想到这么点儿的孩子居然就会看人眼色了,真是太不思议了,是小孩子都这样,还是说唯有元寿天赋异禀,这样看来自己给他制定的教育计划,是不是应该提前了啊。 “你想什么呢?”四阿哥见云锦看着门口呆,刚才元寿就是从那里抱出去的。 “没什么,”云锦回过头来看着四阿哥,“刚才说到哪了?” “说到你埋怨皇阿玛不让收礼物。”四阿哥没好气的看着云锦。 “哪有?”云锦睁大了眼睛,“爷可别乱说,云锦只是问为什么不让收礼物而已,哪里有埋怨皇上的意思。” “我们泱泱大国,哪里好占那些个番外之国的便宜。”四阿哥瞅了瞅云锦说道,“皇阿玛说了,‘若馈送尔等物件,毋遽收受,必须再三却辞,但言我等不曾带得佳品送察罕汗,汗所馈遗,如何收得,倘再三恳乞,或止收一二,将尔等带去锦缎回送察罕汗,但言路途遥远,不曾带得佳物,此系相见之微仪。若不来请见,或差人到时,即将所带锦缎给与,亦言路远,并无佳品,些须薄物,聊表微意耳。’” 瞧瞧,只一个收礼问题,康熙就说了这么一大堆,也就可以想见他那谕旨里得嗦成什么样了。不过这番话倒也让云锦明白了,不收礼其实还是面子问题,要显示自己大国的风度,不能让人家小瞧了。 “听起来,皇上也不是说什么都不让收啊。”云锦品了品话里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要什么东西啊?”四阿哥盯着云锦看,“怎么总问这个?” “云锦是什么人,哪有那个资格跟使臣要东西啊,再说现在云锦也没什么缺的,”云锦摇摇头,“只是云锦倒想为十三阿哥要点东西。” “老十三?”四阿哥的眉头皱了起来,“这跟他又扯上什么关系了?再说,他什么时候跟你说想跟俄罗斯那边要东西了?” “十三爷当然是没跟云锦说过的,”云锦冲四阿哥笑着,“其实严格说起来,云锦这礼物也不是为十三阿哥要的,而是为咱们大清要的。” “怎么又说到大清了?”四阿哥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锦是说皇上让十三阿哥弄的火器营啊,戴梓虽然是个奇才,但也要了解下外面的情况,才好有所进益啊,”云锦提醒四阿哥,“那火器老外也造了很多,可以看看俄罗斯那边有没有,有的话,拿过来参考一下也哇。” “火器营?”四阿哥明显有些心动了,“其实皇阿玛对火器之事,也嘱咐过使臣了,皇阿玛说,‘朕思俄罗斯国必言及火炮之类,倘若恳求,尔等言路途遥远,难于行走,沿途皆高山峻岭,林木丛~,险隘之处甚多,我国并无如此地方,亦不曾见此道路,致之甚难,且中国法禁,凡火器物件,不许擅自出境,法令森严,虽我皇上恩赐,断难至此。伊若求尔等转奏,尔等只言,我等俱系特遣往土尔扈特国阿玉气汗处去,奉使之事各异,此等情节,难于奏闻。至鄂罗斯等国习尚矜夸,必出陈其所有之物以示尔等,倘若出视,尔等不可惊讶,亦不可轻藐。但言此等物件,我中国或有或无,我等职司各异,有我所见而众未见者,亦有众见,而我未见者,所以不能尽知。’只是却没有说,如果俄罗斯将火器做为礼物,使臣们是否应该收下?如果俄罗斯没有用火器送礼的意思,使臣们又是否要开口要求呢?” 第二百二十九章 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锦品了品老康这番话,不卑不亢,措词也算绝妙,可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小聪明,看来康熙现在对大清的火器在世界上占什么地位心里还是没底啊,如果他能确信大清的火器技术比起他国强上百倍,想来这一番话定然是另一种语气,另一套言辞了,不过这样也好,再要劝他学习下外国的火器经验也就相对容易些了。 “要不,”云锦想起去年四阿哥曾经为了年羹尧之事,曾经到热河给康熙请安,“爷去请示一下皇上?” “这样不好,”四阿哥沉思着,“皇阿玛已经将旨意写得这么详尽了,就要再为这点小事儿去烦劳他老人家了。” “爷,您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啊?”云锦给四阿哥倒上酸梅汤,然后就顺势坐在他身边,随手拿起给元寿做的肚兜边绣边问道。 想想四阿哥说的话,再想想四阿哥转述的康熙吩咐使臣的那两段话,云锦就知道康熙这次对使臣的吩咐如何之细,如何之繁琐了,不知道是因为人岁数大了就爱嗦,还是他认为这件事很重要,反正康熙必定是想把所有的事儿都想到嘱咐到,这份谕旨在康熙临去热河前就已经给了使臣,如果四阿哥这时候再跑去跟他说还有件事他没有说到,就算是说的对,估计老康的心里也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的,当然康熙身为皇帝,心胸自然不会狭窄到为此而对四阿哥有什么不满的,但却有可能会认为自己是年纪大了,才会精神不济没想到这一层的,如果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解决的话,又何苦让他一个老人家心里不得劲呢。 “能有什么办法阿哥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说不得只好让老十三请旨派两个人跟着去一趟了。” “真的可以派人去吗?”云锦了针线,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个办法是免了上面的顾虑,而且让专业人才亲自去看是最好的、最有效果的,只是康熙一直闭关锁国,会同意这么做吗?尤其还是让十三阿哥出头,康熙就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他现在对十三阿哥虽然也还宠爱,但心中多少也还是有那么一丝防范的。 “皇阿玛不想让俄罗斯人道我大清的火器情况,说明他老人家对这方面还是很重视的,这个差事本就是由老十三负责,由他去向皇阿玛提出请求,也算是顺理成章的皇阿玛应该也是不会反对的,”四阿哥自然明白云锦的顾虑所在,“就算是皇阿玛对老十三有什么想法,反正我也是要到热河给皇阿玛请安的,到时候找机会再帮着他找补一下就是了。” “爷还要去请安吗?”云锦心想既然都;到解决的办法了,还大老远的跑去请什么安不嫌折腾。 “皇阿玛刚赐子园。说是让我到热河时也能有个临时府邸。”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我总得去看看吧?” 对啊。云锦这才想起来。康熙去热河之前把狮子园赐给四阿哥了。要表现出对他所赐之物地喜爱和感激。马上就请旨过去看看无是最好地表达方式了。 “我倒险些忘了。”云锦笑着说道。“这狮子园是皇上所赐地景一定非常之优美。爷又不耐暑气好借此机会到那里好好地休养一段。” “其实我也想过带你一起去地。说来你也有日子没出去了阿哥看着说完又开始低头竹花地云锦说道。“只是” “云锦明白地锦抬头冲他笑着。“太子现在也在热河呢。还有八阿哥。云锦这时候跑过去。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呢吗?没出去就没出去了。有什么要紧。反正在院子里云锦什么也不缺。” 云锦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她也是真想出去透透气地。虽说她是个宅女。可总是圈在一个小屋子里。天长日久地。总也是免不了要气闷地。再加上也没有个电脑网络可以打打游戏聊聊天看看小说什么地。虽然四阿哥也给她准备了不少书。可是经过他挑选地。能有几本有意思地。痴男怨女之类地言情小说就更是不用想了。 “也许,”四阿哥沉思着,“你这种日子也不用再过多久了,等到这次回京,情势也许就会生变化了。” “爷的意思是,”云锦当然知道就在这年太子又要被废了,可是没想到四阿哥居然也能猜到,“皇上要对太子有所处置?” “皇阿玛现在对太子已经很不满了,”四阿哥分析着,“如果这次太子能警醒着些,多在皇阿玛面前表现出一些孝心和臣服,也许还好些,可是咱们的太子爷怕是不会这么做的,兴许还想来个破釜沉舟也说不定,如果是这样的话,皇阿玛既然能废了他第一次,就不能废他第二次吗?” “照爷这样说,皇上能复立他一次,没准也能复立他第二次呢。”云锦故意跟四阿哥抬杠。 “你当这是儿戏呢,”四阿哥瞪了一下云锦,“上次复立,也是因为老八在那边搅和,所以皇阿玛才用复立太子来缓和一下局势的,这次要动太子,皇阿玛自然要经过全盘的考量。” “爷,”云锦放下手里的活计,“那您这次去,可是得小心些,别被这场风波卷了进去,您不是正在参详佛法嘛,正好可以在狮子园里好好悟一悟。”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四阿哥点点头,“只是太子真要被废,我们这些做兄弟的,总也是要受点责罚就是了。” 云锦想到第一次废太子时,众成年皇子全被圈了起来的事儿,也知道四阿哥说的情况是很有可能生的,不过应该是处罚不重的,至少自己不记得。 “爷,”虽然如此,云锦还是有些担心身到衣柜里翻着,“皇上不会象上次似的,在热河就对太子进行处分吧?您用不用做些准备呢?现在天热,羽绒裤子是没法穿了就带点护膝过去吧。” “行了,你别翻了,有什么好准备的,快回来坐下,”四阿哥出言制止云锦,“皇阿玛这次是有准备的,除非有什么突状况,不然是一定要等回京城之后再说的。” “爷还是把这护膝带上吧,”云锦已经把自己做的护膝找出来了拿着走到四阿哥身边,“狮子园在山里面,晚上会冷一些,戴着它,也省得腿受凉。” “行,带就带着吧阿哥看看云锦,再看看她手中的护膝,“不过也不用现在就找出来啊。” “这不是想起来了嘛,就先收拾上,省得到时候忘了, 笑了笑将护膝先放到一边,又拿起了绣活儿,“爷上为什么对土尔扈特部的事儿这么上心啊?” 这个事儿云锦当然是好奇的,她本来也想找个什么办法康熙明白,闭关锁国只会让国家越来越衰败该多走出去,学习国外的先进技术样将来才不会受人欺负,可是因为自己现在与康熙接触不多再说以他的心性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这个愿望就一直都没能付诸于实践。 这次康熙能主动派使团出国,让云锦感到太意外了,要知道,从努尔哈赤建立政权开始,清朝就从来没有向外国派遣过任何形式的使团,包括与其干系重大的俄罗斯在内。虽然从顺治十二年开始,土尔扈特部领书库尔青就与清朝建立了直接的联系不断的遣使进贡,到了康熙时期,更是“表贡不绝”,可要说因为这个,康熙就打破惯例冒着被俄罗斯拒绝而有失颜面的危险派出使团,好象也与理不通。 “皇阿玛谕旨里的意思是,这次派使臣前往土尔扈特部,一是为阿玉奇汗提出的遣还阿拉布珠尔事宜,二是表达皇阿玛对阿玉奇汗和土尔扈特部众的问候与关怀,希望以后双方能常联系,三是沿途看看俄罗斯国的人民生计和地理形势。”四阿哥想了一想才说道。 云锦琢磨了下这三条,第三个是附带的,只是让使臣们顺便看看,没什么可讨论的,第二条也只是一般的外交词令,唯有第一条,才算是有点实质内容,可是却好似有点问题。 这阿拉布珠尔事儿,云锦在宫中之时也是听过的,他本是阿玉奇汗的兄长纳扎尔玛穆特之子,在康熙三十七年的时候,以熬茶礼佛的名义离开俄罗斯进入西藏,又因为归途被准噶尔部阻断而滞留在大清,后来阿拉布珠尔向康熙提出请求,要一块栖居地,在康熙四十三年,康熙下诏封阿拉布珠尔为固山贝子,赐牧色尔腾草原。 这次阿玉奇汗派萨穆坦团到清朝来,提出了阿拉布珠尔的遣返问题,康熙让图里琛等人出使土尔扈特部,让他们告诉阿玉奇汗,此前他曾派人赴策旺阿拉布坦处商议阿拉布珠尔的回归路线尚未得到答复故阿拉布珠尔的遣归问题需与阿玉奇汗进一步商议后再做决定。其实,真要遣返阿拉布珠尔,并不是非要经过准噶尔地区不可的随着清朝使团同行经由俄罗斯返回应该是更简捷而理想的选择。 康熙既然此捷径而不用,可见得他实际上并没有要遣返阿拉布珠尔的意思。或,这只是康熙与阿玉奇汗保持密切联系的借口,可是为什么呢?是想优遇阿玉奇汗,以资羁,而坚其内向之心?好象也没有这么简单。云锦想来想去,突然之间想起了一部影视,“东归英雄传”,那些个从俄罗斯历尽千辛万苦返回清朝的不会就是这土尔扈特人吧? “爷,这土尔扈特部的战斗如何啊?”云锦虽然被圈在这小院子里,但四阿哥还是会经常把外面的局势说给她听的,倒不见得是为了听取她的意见,虽然她有时候也能提出一些新的视角,但论分析时事来,云锦照着他们差远了。所以云锦以为,四阿哥这么做,可能是怕她总这么呆着,怎么也得想点事儿,否则人就要呆傻了。 现在的局势正是处于清朝与准噶策旺阿拉布坦交恶之际俄罗斯那边对清朝的觊觎之心也日益凸显,而这土尔扈特部却是与策旺和沙俄均有矛盾,又长期奉行亲清政策云锦就在想,康熙是不是想着诱使土尔扈特部返回故土呢?如果他战斗力够强的话对大清遏制俄罗斯的南下及准尔策旺阿拉布坦势力的扩张与东进都是有好外的。 “从阿拉布珠那儿看,应该是不错的。”四阿哥看着云锦的眼睛中带着一丝赞许之意。 “那他们有回返的意思吗?”云接着问道。 “这次阿玉奇汗上疏奏文中有这样一句话,‘所差遣之使乃吾心腹小役圣主若有密旨请赐口谕。’”四阿哥点点头,“从这里看,他们应该是有这个意思的。再说那阿拉布珠尔也跟皇阿玛说了,他到大清来就是为土尔扈特部的回归先来打个前站,这些年来他也一直想办法把咱们大清安定富足的情形传回去,而这次萨穆坦使团的人也说,他们部落的人对大清这‘太阳升起的东方’很是向往。” “即便是有心,但要想举部迁返,怕也不是一时之功,”云锦想起那影视里的情节,好象那些人是在乾隆时来回到清朝的,“如果现在就想指望他们,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才想说你聪明,马上就露怯,”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咱大清哪能这么功利,只是自己国家出去的人有回归故土的心意,怎么说都是要尽力帮助的,皇阿玛说了,不管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大清也都是欢迎的。” “云锦是小女子嘛,自然心胸比不上皇上与爷的宽广了。”云锦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没错,离开故土的人想回来,国家肯定是要欢迎的,只是如果这个土尔扈特部如果没有战斗力,回归之后对大清也没有多少好处的话,怕是康熙也不会对他们又是抚慰又是资助了。 “行了,你把这东西放下,去叫人给我拿笔墨来,我这就给老十三写信,明儿个就让人给他送去。”四阿哥吩咐云锦,“再晚了,怕就赶不上使团出行了。” 云锦听话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出外叫翠屏拿文房四宝来。 “爷,”云锦一边给四阿哥磨墨一边说道,“您看是不是可以告诉十三爷一声,让他派去的人除了多注意俄罗斯的火器以外,也留意下他们其他方面的技术,不管是什么方面的,也别管是什么奇思淫巧,凡是能弄回来的都弄回来,不好拿的,也多看看,尽量的弄明白了。等回来后再和大家一起商量看看,哪些能够为我们大清所用。” 既然有了这么一次走出去的机会,一定要借此让老康看到,学习国外的技术对我们有着什么样的好处,这样以后才好劝他多派人出去学习,再想办法让他鼓励国内的百姓多研究些“奇思淫巧”,至少先让中国已经停滞多年的科技尽快的赶上来,也省得自己的后代再受那等奇耻大辱不是? 第二百三十章 不经意间“偶遇” 阿哥这次去热河,倒真是没事儿就在狮子园里参详佛习佛经多年,已经是“透过重关”、习禅深有所得的居士了,这次在闲来无事的时候,还将古德公案一一做了研究,在窥知了古人意旨之浅深、机用之密后,拈提唱颂了若干,茶余饭后闲暇之时也常常随感而,他的侍从把四阿说的这些话,再加上四阿哥与诸禅侣及护卫待从之间的问答机缘,都记录了下来,编辑成帙,这就是后来的《圆明居士语录》。圆明居士是四阿哥的自称,有时他也自称为破尘居士,用来表达自己寄情尘外,不受俗累的心志。 四阿哥这种与世无争的做法显然很得老康的好感,再加上他办的出使土尔扈特部的差事也是极为稳妥,正好今年四阿哥的女儿多罗怀恪格格也到可以指婚的年龄,所以康熙就借此给了四阿哥一个恩典,将这个侧福晋所生的女儿按照亲王嫡女的待遇,将她晋为了和硕怀恪格格,并指婚给了四阿哥福晋乌喇那拉氏家族的星德,定于九月完婚。 四阿哥这次去热河请安,却带回了这么个好消息,且不说女儿由郡君变郡主,李氏肯定是高兴坏了,就是对雍亲王府来说,也是一个莫大的恩宠,于是在府中摆宴以示欢庆,云锦虽不得参加,但身为雍亲王府的一员,心里也是高兴的,不过她想得更多的却是较为实际的问题,就是这下怀恪格格的收入可是提高了不少,要知道郡主比郡君的俸禄可是多多了。 这时候的俸禄是分俸银和禄米两项,每年春秋两季给,春季以正月二十为限,秋季以七月二十为限。 不同身份得的俸禄自然也是不同,住在京师的郡君俸银是六十两,禄米是六十斛下嫁外藩则俸银是六十两俸锻八匹是;而住在京师的郡主俸银则是一百六十两,禄米是一百六十斛,如下嫁外藩则俸银是一百六十两,俸锻十二匹。 看看差了有一多,怀恪格格可以有这样丰厚的俸禄,可是着实让云锦羡慕之极自己这儿所有的钱财基本上都可以说是人家赏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至于说身为四阿哥的格格所得的那点月例银子,比起郡主来也是差的远了是同人不同命啊。 这时候康熙却是有些高不起来了,这当然不是因为他舍不得多给怀恪格格的那点银子和禄米,而是江南科场案那边又出事了,原来上次康熙对大臣们说的那些将噶礼和张伯行各打五十大板的言词传到了张鹏和赫寿耳朵里,他们揣摸了圣意之后,在再次开审之时虽然表面上轰轰烈烈,在审问同考官句容知县王曰俞时动了大刑,可是最终的目的却是要两面调停、草率完结。 而且在开审没过几天关键证人泾县知县陈天立突然上吊自杀,还好被及时救下有死成,可是当第二天看守官将这个情况禀告张鹏、赫寿二人时,张鹏竟然说:“陈天立不过是吓唬人,不要理他。”结果,在三天后的五更时分,陈天立在床上自缢而死。张鹏、赫寿二人文书给安徽巡抚梁世勋(泾县属于安徽),要他追查陈天立的死因,可是陈天立的家属却坚决报称陈天立是因为病而自缢,并无人逼勒灭口。 如果只死一个陈天立,还可以说巧合,可是另一个重要证人李奇也死了,这里面就很有些名堂了,张鹏在这次审理时并没有详细询问李奇,而是立即将他判为充军新疆,紧接着就是他在押解途中染病身死的消息传来,当然这也是有当地县衙的文书为证的。 无论这陈天立是自杀是他杀,李奇是病死还是被害死,反正所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死无对证,一切对噶礼不利的证据都被消除了。不过证据灭了人心却不灭,江南士民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自然不服,就开始聚众闹事。有人在闹市传唱歌颂张伯行的歌谣,四处张贴揭帖,到各衙门投递呈文,要求张伯行留任。也有人贴出文章为噶礼抱不平,说他是被冤枉的,两下里闹得沸沸扬扬,如现代选秀各方的粉丝团一般,场面煞是热闹。 曹当然也是立即将这次审案地情况和陈天立自杀一事密奏给了康熙。康熙皇帝朱批道:“众论瞒不得。京中亦纷纷议论。以为笑谭。审事也是这样审地理。但江南合省都甚没趣了。想必满州恨不得离开这差才好”。又密令安徽巡抚梁世勋暗中调查陈天立地死因。几天之后。梁世勋向康熙汇报。说江南刑狱地官员。上自臬司。下至州县提点刑狱。均为噶礼地亲信。封锁消息密不透风。陈天立之死因实在难以查明。 就在这。曹寅地大舅子、也有密折之权地李煦来报。说是曹寅染上了~疾。病势甚重。托他向康熙讨药。康熙立即批示:“尔奏得好。今欲赐治~疾地药。恐迟延。所以赚驿马星夜赶去。但~疾若未转泄痢。还无妨。若转了病。此药用不得。南方庸医。每每用补剂。而伤人者不计其数。须要小心。曹寅元肯吃人参。今此病。亦是人参中来地。金鸡拿(即奎宁)专治~疾。用二钱。末。酒调服。若轻了些。再吃一服。必要住地。住后或一钱。或八分。连吃二服。可以出根。若不是~疾。此药用不得。须要认真。万嘱。万嘱。万嘱。万嘱!” 康熙批示中地这四个“万嘱”。足以表达了他对曹寅地爱护和对他病情地关注。另外他还命令驿马要以最快地度将药送去扬州。并限定了日期。说一定要在九日内到达。这奎宁原是治疗~疾地对症药物。可是曹寅却不知道是因为他得地并不是~疾。还是有什么并症。最后还是不治逝世。康熙伤心地不得了。命李煦妥为照顾曹寅地遗属之外。又为保全曹家地江南家产。免遭搬迁地损毁命曹寅之子曹来继任江宁织造。 曹寅地去世康熙地心情坏极了。也没心思再呆在热河了。宣布起驾回宫。而张鹏、赫寿二次审案地结果也在这个时候出来了:科场一案。副主考官赵晋、同考官王曰俞、方名及所取士子吴泌、程光奎交通关节缘贿卖。应按科场舞弊律论罪;张伯行生性多。随便“诬告”噶礼成江南人心浮动。应当撤职。拟徒准赎;噶礼与张伯行“互参”。有失体统降一级留任。 康熙看到了这个折子。还没等想好要怎么批呢。一份密折送了过来。这是他派往江南查案地密探报来地。内容却是让康熙勃然大怒。原来江南出来地那些乱事是太子与噶礼合谋弄地。不光是陈天立、李奇至连曹寅地去世。他们也有嫌 他们还查出了上次云锦出事儿地缘由太子构陷被云锦泄露。故杀人灭口。 “魏珠!”康熙冲外面喊了一嗓子。 “奴才在。”魏珠听康熙的声音不对,急忙跑了进来,行礼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去叫李光地来。”康熙命令道。 “。”魏珠答应着就要退出去。 “慢着!”康熙又叫了他。 “。”魏珠又站住了。 “没事了,你下去吧。”康熙冲挥挥手。 “那李大学士?”珠小声问道。 “蠢货,自然是不用叫了。”康熙不耐的说道,“还不赶紧下去。” “奴才该死,奴才这就下。”魏珠忙倒退着出去了。 康刚才想叫李光地来,本来是要严厉处罚噶礼,并商谈再废太子的,可是后来却想到,江南的科场案展到现在,已经让民心不定了,如果这时候再公开这些事,怕是又要出乱子,就是想治噶礼和太子,也不能用这个理由。他负手在南书房里来回走了好久,又拿起张鹏、赫寿的折子,作势欲摔,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将它扔在了桌上。 “魏珠,”康又冲外叫着。 “奴才在。”魏珠小跑着进来。 “摆驾,”康熙吩咐着,“朕去给太后请安。” ************************************************************************* 康熙到了宁寿宫,才现贵妃娘娘也在这儿呢。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康熙先跟太后行了礼,等坐下来之后,才对贵妃娘说道,“你也在这儿啊。” “臣妾给皇上请安。”贵妃娘娘上前向康熙行礼,“回皇上话,太后正跟臣妾聊胤家那个弘历呢。” “是啊,那个孩子真是讨人喜欢。”太后笑呵呵的说道。 “皇额娘喜欢他,是他的福气和造化。”康熙笑着跟太后说道。 贵妃娘娘在宫中多年,察颜观色已经成为她的本能了,自然看出康熙有话跟太后说,于是识趣的告辞而去。 “你们都下去吧。”太后当然也看出来了,摒退了下人之后,她才问康熙,“皇帝这次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事,”康熙点点头,“皇额娘,儿子想再次废了胤。” “怎么?”太后有些动容,“真的有这么严重?” “胤自复立为太子之后,不仅毫无悔改之意,结党营私,”康熙恨恨的跟太后说道,“上次害了云锦,这次连曹寅都敢下手了。” “什么?”太后吃了一惊,“你是说曹寅是太子所害。” “虽不是他亲手所为,但却是他与噶礼合谋设计的”康熙点点头,“还有上次云锦遇刺,也是因为他要陷害陈鹏年,正好云锦经过,他担心云锦听到了什么,所以才要杀人灭口的。” “原来是这样,”太后叹息着,“那皇帝是拿定主意,要再废了胤了?” “是,”康熙坚决的点头,“不过,儿子不能用这个事儿来当理由,江南不能再乱了。” “那皇帝是如何打算的呢?”太后问康熙。 “废太子一事倒好办,胤的错事一大堆,实在不行,还可以把云锦的事儿拿出来,”康熙说道,“只是噶礼一事有些难办,那张鹏竟是个糊涂的,儿子派他去,就是取他的廉立之名,结果他反而偏着噶礼,倒让儿子有些无法着手了。儿子今天过来,是想让皇额娘过两天招礼之母入宫来,让他自己的母亲说说他的事情。” “嗯,这也是个办法,”太后想了想点点头,“待我先跟她说清楚,然后皇帝再过来,这张鹏再怎么说,也没有噶礼母亲说的可信,只是要借她的口,就不好要了噶礼的命了。” “不要命可以,但革职是一定的。”康熙早想好了。 “还有,废太子的事儿,最好不要把云锦牵进来,”太后又对康熙说道,“太子毕竟还是有些人跟随的,如果用云锦的事儿废他,怕是那些人会去报复云锦,云锦已经委屈了这么些年,可不能再出差错了。” “就听皇额娘的,”康熙点头,“儿子本是想着,借这次机会让云锦恢复本来身份的,再封他为侧福晋,这样她进宫来看皇额娘也方便了。” “原来皇帝是这么想的,”太后听了康熙这话也有些心动。 “皇额娘不要担心,让儿子再想想,”康熙见太后犹豫不定,就笑着跟她说道,“总能找出个两全的办法的。” ************************************************************************** 张鹏将江南科场案如此潦草了局,在江南的声名大损,人人都说他糊涂私,张鹏受不了这些压力,竟然不等案情了结,便已经动身前往福建,他的这种行为,直接导致了扬州民心不定,议论纷纷。 而在这时候,康熙也在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不经意间“偶遇”了自己的乳母----也就是噶礼的亲生母亲,那老太太见过太后之后,面上已经没有血色了,见着康熙之时不自禁的想躲避开来,康熙叫住了她,亲切的问候着,老太太战战兢兢的回答着,寒暄一阵子之后,康熙把话题扯到了噶礼身上,问他平时的作为如何,又问他与张伯行之间有没有什么:。那老太太听到这话,脸色又见惨白了几分,她犹豫了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不只是为张伯行辩护,还说了其子噶礼的贪污受贿行为。 康熙后来把他与噶礼之母的对话跟大臣们说了出来,并感叹着说道“其母尚耻其行,其罪不容诛矣”,然后又下诏斥责张鹏等人“掩饰和解,瞻徇定议”,下令撤换张鹏、赫寿,改派户部尚书穆和伦、工部尚书张廷枢前往江南,务必严加审明。 可是这两个钦差却还是没有弄清圣意,又不愿意得罪噶礼和两位前任钦差,于是一到江南,不但不立即问案,还马上派人前去找张伯行说和,以噶礼党羽众多,又有太子撑腰为由,劝他向噶礼低头。但是张伯行却依旧坚持己见,让这两位新钦差碰了一个大钉子。 ps: 也许今天会有加更,但不一定,之锦会尽量写的。 第二百三十一章 各有各的心思 在这两位钦差大做表面功夫,轮流提审犯人之时,康开始对太子下手了。 在康熙五十一年的九月三十日,康熙借题挥,在畅春园里作了依附太子的七、八个官员还有两个太监,然后召各成年皇子前来。皇子们到来时,见到这些人被摘了顶戴反绑着跪在地上,心下自然一惊,然后又有人来说,奉了皇命,皇子们也要上绑,有些心里明白的,象四阿哥、八阿哥他们,自然知道是康熙这是要处分太子了,自己只是个陪衬,所以坦然受缚,而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不免心中忐忑,至于太子,看到被绑着跪在地上了全是自己的人,已经吓得是面无人色了。 绑阿哥和绑其他人自然是不同,不能反绑着,而是将双手绑于胸前。绑好之后,众皇子们没有一个人说话的,一时间鸭雀无声。过了好一会儿,康熙才乘御辇而来,下辇之后,他面色铁青,走到众皇子面前,用严厉的眼神依次打量着自己的儿子们,然后才将太子叫出来痛斥一番,并下令把他同其家属人等监禁在他的宫中,又对众人说道,皇太子胤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好在他并没有对其他皇子做什么处罚,只是训斥了一顿之后,就让他们各自回去了。 第二天,康熙亲笔书写朱谕,向诸王大臣宣布,胤自复立数年以来,狂易之疾,仍然未除;是非不辨,大失人心;秉性凶残恶劣小人结党,决定“将胤初仍行废黜禁锢”,在此朱谕上,康熙还硬挺着故作轻松地说:“前次废置,朕实愤懑;此次毫不介意,谈笑处之而已。”另外又告诫诸王大臣:“后若有奏请皇太子已经改过从善当释放者,朕即诛之 在十月十九日熙下令,将胤初禁锢于大内武英殿之西的咸安宫里,按照历史,从这一天起,这位康熙皇帝唯一的元后嫡子再也没有看见过高墙外的世界。 因为胤是康熙亲自抚养的,他不愿意说是自己教育的不好以将原因归置于已经死去的索额图,说“昔立允为皇太子,索额图怀私倡议,凡太子御用诸物俱用黄色,所定一切仪注,几与朕相似纵之渐,实由于此。索额图诚本朝第一罪人也。”又说胤之再废亦因“索额图之党竟不绝断欲为索额图报复。” 废太子的同时,康熙还将齐放出来并复职来是马齐所有的、被拨给八阿哥的佐领也收了回来还给马齐,八阿哥因此也算是在众皇子中唯一一个因为太子被废而受到损失的人是他却是不以为忧反以为喜,因为这个马齐本就是支持他的,也是因为支持他而获罪的,现在康熙能将马齐放出来官复原职,当然对他来说是个莫大的助益,而且他心中也因此而升起了一线希望,康熙能将马齐放出来,是不是代表着对自己的态度也缓和了呢? 不说八阿哥如何的揣测圣意,就说康熙新派去审理江南科场案的两个钦差,他两人也算是个倒霉蛋了,没弄懂圣意,又忌惮太子,所以出结果时还是向着噶礼,主考左必蕃纵容舞弊,革职查办;副主考赵晋、同考官王曰俞、方名因受贿判斩立决;程光奎、吴泌等生员贿买考官,骗取功名,分别拟绞或枷责;两江总督噶礼卖举无迹,但审案不力,该受切责;江苏巡抚张伯行捕风捉影,诬劾朝廷重臣,当革职论处;礼参张伯行各款“俱实”,免议。 而最倒霉的就是,这两差在出这份结果的时候,太子已然被废了,只是因为路途遥远,他们尚没接到消息而已,等他们知道了,再想去追回折子,已经是徒呼奈何了。 那张行也真是个倔的,被判了革职,也依旧无所畏惧,又向康熙上了一道奏折,“科场舞弊只惩从犯,不惩恶,难抚江南人心。朝廷王法不治枉法封疆大吏,此风若长,大清朝刑律将名存实亡。我张伯行革职事小,朝廷安危事大,请陛下再派贤臣重新审理。” 但是熙已经知道。再派人去审还是大同小异。所以只是下令九卿、詹事、科道就穆和伦等所审地结果进行讨论。在此之前。康熙还特意召见这些人。对他们说道。“伯行居官清廉。噶礼操守朕不能信。若无伯行。则江南必受其削几半矣。此互参一案。初遣官往审。为噶礼所制。致不能得其清;再遣官往审。与前无异。 尔等能体朕保全清官之。使正人无所惧。则海宇升平矣。” 康熙自觉话已经说得已经很白了。可是那些人最后议奏地结果却是:礼、张伯行二人不思和衷协恭。互相讦参。有失大臣体统。都应撤职。康熙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做主:礼著革职。免于严查深究。由漕运总督赫寿接任两江总督;张伯行著革职。但留任江苏巡抚。这桩轰动一进地江南地科场案至此总算是了结了。因为这场官司。使得好多官员受审。包括封疆大吏也因此被革。可是却只有极少数人猜地到。太子地被废。这个案子也是起到了很大地作用呢。 科场案判是判完了。可是执行时却是出了麻烦。那赵晋在处斩地头一天。忽然在狱中病死。一时间。谣言哄传。有人说赵晋是上吊自杀了;有人说赵晋地好友王式丹杀死一名乞丐。将尸体藏在肩舆中。入狱探望时偷梁换柱了;还有人说那具尸体就是王式丹地仆人张大。 张伯行听说后赶来验尸。现尸体确实不是赵晋。于是上奏给康熙。康熙命张伯行等人在苏州审讯王式丹。株连了多人。但也没有什么结果。而赵晋逃走后。“通缉多年无获”后连王式丹也被无罪释放。 江南科场案的展看似跟云锦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可是它导致了太子的再次被废,却是给云锦带来了福利,就在太后寿诞的前夕,康熙下旨将云锦的身份公布于众。他说,云锦自受伤以来失去记忆,为免她再受到伤害自己特命她避居于四阿哥的别院之中休养,后又将其指婚于四阿哥为侧福晋,因为当时情况所限,暂顶了四阿哥因病去世的钮祜禄格格的名头,现云锦记忆已经恢复恢复其本来身份,又因其已为四阿哥产下一子行封赏若干,于太后寿诞之日进宫谢赏。 康熙的这个旨意下达之后,真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凑在一起准备商量下这个事儿,结果话还没等说,**还没坐热呢四阿哥就一头撞了进来。 “八哥,”十四阿哥没等坐下就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啊?”八阿哥和九阿哥互相对看了一下,“老十四没头没脑的,说些什么呢?” “就是十四,”九阿哥在八阿哥府上就象在自己家一样随意,“有什么事儿让你这么着急啊,先坐下来慢慢说也不迟啊。” “我是说云锦的事儿,”十四阿哥倒是依言坐了下来,“你们事先知道吗?” “我们也正在说这事儿,本来还想问你知道不知道呢?”九阿哥看看八阿哥,然后笑着对十四阿哥说道,“毕竟四哥是你亲哥哥,怎么老十四你原来也不知道吗?” “哼,他什么事儿告诉我,”十四阿哥恨恨的说道,“倒是老十三,这些年没少往别院跑,肯定早就知道了。” “也难怪四哥,如果早告诉,”九阿哥脸上还是带着笑看着十四阿哥,“他哪能那么容易就得了皇阿玛的指婚呢?” “可是,上次我去四哥的别院,那个钮祜禄格格明明不是云锦啊?”十阿哥在一边纳闷着。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定是老四找了个替身呗。”九阿哥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十阿哥。 “可是天皇阿玛也去了,四哥他应该不会在皇阿玛面前弄假吧?”八阿哥提出问,面上也是一片惑之色。 “八哥,就是把人想得太好了,才到现在还没明白,”九阿哥晒笑道,“那天皇阿玛会过去,摆明了就是帮着老四来瞒我们的,现在咱们就是知道老四用了替身,有皇阿玛挡在那儿,还能当面说穿不成?” “你们怎么了,云锦没死,这是好事吗?”十阿哥听着他们说话,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为什么你们都愤愤不平的。” “好事,当然是好事。”八阿哥笑了笑。 “老十,”九阿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十阿哥,“你还真把云锦当成你妹妹啊?” “可是她本来就是我妹妹啊。”十阿哥不解的看着九阿哥。 “你,”九阿哥瞪着他。 “老十,”八阿哥拦住了九阿哥的话头,“你九哥的意思是,云锦没死当然是好事,可是皇阿玛却将这个事一直瞒着我们,这就说明皇阿玛对我们是并不信任的,我们是在为这个事心里难过呢。” “哦,”十阿哥恍然大悟,不禁有些愤然的说道,“真是,居然连我都不告诉,亏我当初以为她出事时还伤心了一阵子呢。” “你就别来劲儿了,”九阿哥对十阿哥说道,然后又一脸同情的看着十四阿哥,“要说最伤心的应该是老十四才对,他不光是被皇阿玛瞒着,连老四这个和他一母同胞的不也将他骗得死死的。也才怪,谁叫你当时跟他要云锦来着。” “他什么时候拿我当亲弟弟过,”十四阿哥的脸色更不好了,“不过这次他也做得太过分了,当时我还因为云锦的事儿跟太子不对付,这样他都不跟我说实话,怕就是盼着我得罪了太子,被皇阿玛处置呢。” “老十四,你也不要这样想,这是皇阿玛的旨意,四哥也不能违背不是。”八阿哥温言劝说着。 “八哥,你别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心里有数,算了,不说这个了,越说越有气,”十四阿哥一挥手,“还是说说正事吧,太子现在已经倒台了,八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皇阿玛早就不待见我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八阿哥摇头苦笑道。 “八哥,你别这么说,”十四阿哥看着八阿哥,面色诚恳的说道,“现在马齐也重新起复了,也许皇阿玛对你的看法也改变了。如果你放弃了,那些个支持你的人怎么办呢?” “唉,这事儿以后再说吧。”八阿哥叹息着,“还是再来说说云锦的事儿,既然皇阿玛下了旨,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去四哥的府上贺一贺啊。” 八阿哥当然明白十四阿哥说这话的含义,他是想试探自己,是想问上次自己说过要支持他的话现在还算不算数,可是现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失去希望,当然不能轻易做出允诺,只好打个马虎眼唬弄过去了。 “去,怎么不去?”十四阿哥看八阿哥这个样子,当然也明白他的心思,心中恼怒却有不好作,只要把气出在四阿哥那儿了,“自是一定要去好好的贺一贺。” 雍亲王府里的主子们现在也是各有各的心思。 乌喇那拉氏是既高兴也担忧,高兴的是,云锦深得宫中的宠爱,又对四阿哥情深意重,现在身份挑明了,自然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对雍亲王府里做出一些贡献,担心的是,自己虽然一直与云锦交好,但却不好说她进府之后会不会还那么守本分,虽说她的地位可以压一压年氏和李氏的骄之气,但如果闹得太过了,也会让人觉得自己持家无方的。 年氏自然是气恨有加,本来云锦生了儿子,就比自己有优势了,但至少她的身份比自己的低,也多少让自己心里能安慰些,可是皇上这个旨意一下,让她的地位与自己持平不说,而且还说她成为四阿哥侧福晋的时间还要早与自己,这不是生生的压了自己一头吗?不行,一定不能服这个软,她呆在别院里,自己没办法,可是只要进了府,那就要看看到底是谁得爷的宠了。 李氏考虑更多的却是谁会被封为世子?本来她觉得这个位子弘时是稳稳当当的坐定了,就算是四阿哥又得了两个儿子,可却是格格所生,就算是皇上喜欢些,也不应该具备与弘时抗衡的资格,可是皇上的这份旨意却让她的心悬了起来。现在云锦也是侧福晋了,虽然比自己进门晚,但却是皇上直接封的,不象自己是因为生了儿子,由四阿哥请封的,再加上她在宫中的关系,除了岁数尚小以外,弘历在其他方面的竞争力都已经不逊于弘时了。看来自己必须要想些办法,不能让这个世子之位旁落了。 至于宋氏和耿氏,虽然云锦从与她们一样的格格身份,突然间变成了侧福晋,让她们的心中不免有些异样,但因为云锦与宫中的渊源,倒也没有生出什么抵触的情绪,只是想观望一段再说。 云锦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以雍亲王侧福晋的身份,正式走进了雍亲王府。 ps: 第二更到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您还怕没有人买吗? 了弥补那次在小院子里举行婚礼的简陋,这次乌喇||云锦进入雍亲王府的方式可谓是高调之极,开始云锦还有些担心,觉得这样招摇会让自己和元寿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和乌喇那拉氏一番谈话之后,却让她打消了这个顾虑。 乌喇那拉氏话没说的那么白,但其中的意思云锦也不难领略,总的来说就是,云锦现在的身份和有元寿这个儿子的事实,已经足以让她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了,除非是她不住进府里,否则麻烦是早晚都会来的,与其让人觉得好欺负,莫不如开始就表现出强势来,这样当某个或某些有心人要对付你时,也会多考虑考虑,一些小来小去的把戏可能就不会耍了,多少也能省些麻烦。 其实云锦倒真是宁可不进雍亲王府的,反正自己的身份已经公开了,也用再躲着藏着了,带着儿子在外面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愁吃不愁喝的,时不时的或许还可以跟着四阿哥和老康一起用公款旅旅游什么的,那生活想起来就觉得美的很。可是云锦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身为四阿哥的侧福晋,哪有长期住在外面的道理,这也是不合规矩的。就说以前的钮祜禄格格,也是以有病为由,才住到别院的,现在自己孩子也生了,马上还要进宫去给太后贺寿,再说有病,怕是连鬼都骗不了了。 既然进府之事已经势在必行,云锦决定就听乌喇那拉氏的吧,其实论身份位,自己在雍亲王府里也只是居于乌喇那拉氏之下,她都不在意了怕别人在意做什么?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总要留个心眼,云锦地在回府之前把乌喇那拉氏这个意思说给四阿哥听了,请他来定夺这个仪式是否可行。 当然了,云锦是不会傻到跟四阿哥说高调回府是为了震慑他那些女人们了,只说乌喇那拉氏是因为这次是皇上下旨赐婚加上云锦之前的婚礼也太过简朴,所以她在回府时总要有所表示。可是自己又担心这样太过招摇以有些拿不定主意。四阿哥听后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云锦,淡淡的说道,一切由乌喇那拉氏做主就是了,你操的哪门子心。有了四阿哥这话锦更是大撒手,一切全教给乌喇那拉氏来操办反正在此之前自己也回不了府,也帮不上忙,不过对于自己将来要住的院子里的布置,云锦却是提出了一些要求和建议。 先就是住的:方,本来云锦是要住回止风院的,可是乌喇那拉氏却不同意的理由是,那个院子太小了符合侧福晋住的标准,再说准儿康熙老爷子哪天一高兴过来看看,见云锦住在那么偏那么小的一个地方定会对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有意见的。云锦想想她的话也有道理,再说,住的地方大点儿也没什么不好的,在现代寸土寸金的,难得到了这里能有一个大院子住,云锦也乐得客随主便了。 是的,云锦现在对雍亲王还是没有归属感的,并没有把它当成自己的家,而是当成了一个战场。她早就打算好了,进到这个府里,就要打点起精神,不但要很好的保护自己,更要很好的保护元寿,自己并不想与人争宠,但却不能一味退让,因为这样说不好就会让元寿被人瞧不起或受欺负。 虽然自己认现在与四阿哥也可称做是两情相悦了,但也明白与他相悦的人可不只扔自己一个,而且在他心中最主要的怕还是那个江山,那把椅子,所以云锦始终也不敢全情投入的去爱他,既然对他都这样,那对他的房子又怎么可能会有归属感呢,而这个房子里又有这么多心思各异的女人在里面,又怎么能说不是战场呢?是谁说的来着,女人的战争由来残酷。 不过,就算是战壕,毕竟是自己以后要长期奋斗的地方,还是要修的合心意才行,反正云锦现在的身份已经公开了,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也没有什么顾虑了。在听四阿哥说了那个地方的大小之后,云锦先提出的就是要把院子的名字改成稻香村,四阿哥当时正在练字呢,听了这个名字之后,停了笔,上下打量着云锦,神情很有些怪异。 “你难成真是种菜种上瘾了”四阿哥瞅着云锦说道,“居然还想在我雍亲王府里也开菜园子。” “爷。这么不可能吗?”云锦却觉得很正常。“您不是也在圆明园里种菜吗?” “这种粮食不也是你地提?”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你种了这里种那里。真是要安心当农民不成。” “这又有什么不好。”云锦笑着说道。“这才叫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呢。” “就凭你。”四阿哥不屑地看着云锦。“种地那点东西怕是自己吃都不够。还丰衣足食呢。别招人笑话了。” 云锦很无奈地承认四阿哥说地对。说是自己种菜。其实体力活全是别人在干。自己出地力真是少之又少。想想就让人惭愧。 “爷,”云锦没接着四阿哥的话往下说,虽然她认为四阿哥种粮食也未见得比自己出的力多,“不管怎么说,种这些个总没有坏处吧?既可以了解百姓的艰辛,又强壮了身子,而且看着自己种出来的东西长成之后,那种满足感也是很让人愉悦的。您说是吧?” “差不多吧。”四阿哥不置可否的说道。 什么叫差不多啊,真是,四阿哥这人,又开始别扭了。 “还有,等爷种出的粮食和云锦种出的菜都成熟之后,还可以请皇上来吃,”云锦直接把康熙搬了出来,就不信他不动心,“也可以做些个送给太后和贵妃娘娘尝尝有,德妃娘娘那儿也可以送去些。”呼险,差点儿把德妃娘娘漏了。 “随你折腾吧。”四阿哥明显是看出来德妃娘娘是云锦后想起来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但最后也还是同意了云锦的要求。 也真够麻烦的,只是改个名字嘛要这么费事啊。云锦见自己的第一个请求都这么困难,不禁为下面的想法是否能得以实施而担起心来。定下院子和名字只是个开始,大工程还在后面呢。暖室的建设现在不是时候,可以放到以后再说,可是其余的呢,云锦想到了现代生活的便利要的就是上下水问题。 只是很可惜,云锦对这个东西 点也不了解的现代她只是用着方便,可从来都没研究过一下原理,反正出了状况也有专业人士来修理,早知道自己会穿到古代来,就……算了,不想了也没用,还是看看这里的工匠们能不能做出来是正经过想来这个问题对他们也是很难的,应该不会很快就能解决至少自己进府前是不用指望了,只能也放到以后再说了。 再一个云锦想到的就是玻璃窗了道这时候已经有玻璃厂了,可惜那是养心殿造办处下属的作坊,是专门为皇室成员制作御用玻璃的,而且做的也只是玻璃器皿,并没有用来镶窗户的,现在就是宫内,所有地方的窗户也都还是低糊的,自己一个小小的亲王侧福晋,怎么可以抢在太后和皇上的前面用它来做窗户呢?看来也只能暂时放弃了,不过倒是因此让她想起了应该给太后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了,只是……这个礼物自己可是做不来的。 “爷。”云锦搁下笔,看看四阿哥,这个事情还是得由他出面。 为什么要搁下笔呢?因为云锦也在练字,这也是想当然的,四阿哥都在练字了,怎么可能会让云锦闲着呢,连她要当借口的元寿都让奶妈抱出去玩了。 “说吧,你还想折腾什么?”四阿哥眼睛都没抬的问道,他这时已经又练上字了,这种刻苦精神云锦真是佩服的很,不过佩服归佩服,要是让自己向他学习的话,那还是算了。 “云锦是想到一送给太后的好礼物,”云锦兴奋的说道,“只是这礼物不是云锦能送的。” “你是说要由我出面了?”四哥见自己没法专心写了,干脆也放下了笔。 “其实由皇上面是最合适的,”云锦一边给四阿哥倒茶一边说道,“养心殿造办处不是有个玻璃厂吗?您想想看,如果把这窗纸换成玻璃,那该有多漂亮啊,而且用玻璃做窗户,不用出门就可以看到外面了,太后肯定高兴的。另外,屋里肯定也会亮很多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玻璃做窗户,是不是有些太奢华了?”四阿哥有些犹豫。 “是太的寿诞呢,用点儿玻璃算什么?”云锦笑着说道,“本就是自家造的又不用出去买。再说也就是太后住的屋子里用,才能用多少啊。” “你那心眼别在我面前耍,”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现在虽只是给太后的屋子用,可等太后用好了,皇阿玛会不用吗?宫里会不用吗?最后是不是你也就能用上了?” “爷,云锦哪敢在您面前耍眼儿啊,”云锦马上叫屈,“云锦可没说过自己不想用啊,就是因为云锦想用,所以才想着太后肯定也会喜欢用的。” “你想的倒好,等到你也能用上时,那要用的人就多了,那得多少玻璃啊,这太浪费了四阿哥沉着脸,“现在国库不宽裕,你别出馊主意。” “爷,您也真是的,”云锦有些埋怨的看着四阿哥,“亏您还管了这么多年皇家生意呢,那玻璃,宫里用可以不花钱,外面用的难道也不能收钱吗?有宫里的榜样在前,就是要价再高,您还怕没有人买吗?” “嗯,等我与皇阿玛商量看看。”四阿哥想了想说道,“咱们府里的礼物还没着落呢,你倒是先给皇阿玛想到了,你自己的呢?想到没有?” “云锦现在是雍亲王府的人了,哪有什么自己,当然是要给府里一起送了,咱府里的礼物云锦也想了一个,可以让玻璃厂一并做出来。” “哦,是什么?”四阿哥挑眉问道。 “灯,一盏玻璃灯。”云锦坚定的说道。 云锦在现代晚上是经常看书的,到了这里光线太暗了,总怕伤了眼睛,以前在宫里时也想弄个玻璃灯来着,可是因为这事儿那事儿,没来得及,等出事之后,又要保持低调,也不能弄,现在终于又有机会了,当然要赶紧着了。虽说这个是给太后的,但云锦相信,有了这一个,下一个很快就会出来的。 云锦把自己的设想的玻璃灯的样子说给了四阿哥,至于怎么让灯光透过玻璃更加明亮,云锦把自己知道的一点简单道理也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具体如何做,就要看那些工匠们的智慧了。 四阿哥也是很快就向康熙奏明了此事,康熙听后自然是非常感兴趣,马上下令让玻璃厂抓紧进行,勿必要在太后寿诞前将玻璃窗和玻璃灯做好,当然对外保密也是最严格的命令。 云锦想了一大气,除了乌喇那拉氏让人建造的温石浴室之外,自己所希望的工程现在是一个都进行不了,最后还是决定让十三阿哥的作坊按自己的要求做了一些家俱先用着算了,等春暖花开之时,再看看有什么可以修整的。 虽然是在过年期间,但雍亲王府要做的事儿,行动起来还是很快的,等一切准备就绪,云锦可以正式进入雍亲王府的那一天,还没过正月十五呢,当然这也是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特意设定了时限,太后的寿辰就是正月十六,当然云锦得在此之前回府了。 雍亲王府的大门在过年之时本就收拾的焕然一新、张灯结彩的,乌喇那拉氏又让人在此之上加了一些布置,使得整个仪式显得既隆重又喜庆,进行到最后的环节也是今天的重头戏,就是大家互相见礼了,先是云锦分别给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行礼奉茶,然后又牵着元寿给他二人行礼。 “来,元寿,说,给阿哥和额娘请安。”云锦把着元寿让他给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行礼。 “安。”元寿当然是说不了这么多个字的,不过他倒是会取巧,只是大声的、清脆的把最后一个字说了出来抵数。 “好好,”乌喇那拉氏看着元寿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就从心里笑出来,“元寿快过来,到额娘这儿来。” 元寿与乌喇那拉氏也算很熟悉了,对着她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站起身的动作也是的伶俐的出奇,短短的小胖腿迅的挪动着投入了她的怀里。 ps: 这几天可能要出差,为了保证不断更,可能近日内的加更计划会做出调整,但在本月底前,应该是会加更二到三章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谁沾谁的光 云锦,这是李氏,也是爷的侧福晋,”乌喇那拉氏给云锦介绍,“她先进的府,岁数也比你大些,你就叫她姐姐吧。” 云锦抬眼看去,见这李氏有三、四十岁的样子,长得倒也白净秀气,打扮得虽然没有逾越本分,却也是极尽华丽之能事,脸上的妆容更是有些刻意。 “李姐姐。”云锦冲李氏笑着颔示意。 “哎哟,早就听说了钮祜禄妹妹的大名,今儿个可算是见着本尊了,”李氏笑着上前拉住云锦的手,“瞧瞧这模样,可真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再看这通身的气派,啧啧啧啧,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李姐姐过奖了。”云锦笑着说道。 看着李氏这套:,不禁让云锦想起了红楼梦里的凤姐,险些笑了场,只可惜李氏这个亲王的侧福晋,比起那凤辣子来,地位虽然高了不少,但行动作派上却显得要小家子气多了。 “不过,有件事儿姐姐可要醒妹妹,”李氏那儿端出了一副“我是为你好”的表情,“刚才妹妹给爷和福晋见礼的时候,自称名字,这可是失了上下分寸,不合礼数了。咱们虽是侧福晋,不是侍妾格格什么的,但在爷和福晋面前,也是奴婢。妹妹想是在别院呆得久了,规矩上有些疏忽了,幸好这是在府里,爷和福晋大度不计较,赶明儿个进了宫,妹妹也这样的话,那丢的可是雍亲王府的脸面啊。妹妹别怪我冒失,一见面就说这个,我这也是为你好。” “妹妹当然知姐姐的苦心,如何会见怪呢?”云锦也笑着反握住李氏的手“只是姐姐有所不知,妹妹自称名字是太后和皇上的恩典,如果妹妹对爷和福晋自称奴婢的话,怕是对太后和皇上不敬,所以姐姐的好意,云锦只能心领了。” “原来是这样,”李氏干笑道“看来太后和皇上对妹妹真是隆宠有加啊。” “行李氏,你且歇一歇,云锦既是已经进了府,以后有的是时间闲聊,”云锦和李氏寒暄之时,乌喇那拉氏一直在低头逗弄元帮,这时候才抬头微笑着说道,“现在她还有好多人要认识呢。” “是。奴婢终于见钮祜禄妹妹中太过欢喜。所以有些忘形了。还望福晋恕罪。”李氏忙向乌喇那拉氏行礼。 “也没什么罪不罪地。”乌喇那拉氏是含着笑“你且回去坐着吧。” “是。”李氏先是看了看沉默不语地四阿哥。然后才回到自己地位子坐好。 “云锦是你年妹妹。” 云锦对这个年氏可也是早闻大名了。刚才也用眼睛扫过了。确实是个美人。现在仔细看来。更是姿容秀丽。只是身量太过瘦小弱不禁风地。很有些林妹妹地感觉。 “年妹妹。”云锦也对她颔微笑虽然康熙说自己封侧福晋在她之先。但毕竟今天是自已进府以云锦先向她打招呼。 “钮祜禄姐姐。”年氏的声音也是很婉转轻柔,也没象李氏似的走过来故作亲热“因为之前并不知道姐姐的事儿,所以妹妹的兄长在年前给府中捎来年礼之时,并没有准备姐姐的,如姐姐不嫌弃,一会儿就把妹妹那份送给姐姐吧。” “年妹妹快不要这么客气,妹妹那份乃是年巡抚一片爱妹之心,哪好随意给人,姐姐可是万万不能收的。”云锦忙笑着说道,“其实妹妹不知道,姐姐早就得了年巡抚的礼了呢。” “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年氏明显的是吃了一惊,“怎么兄长都没跟我说过呢?” “想来是年巡抚也不知道吧?”云锦笑着解释,“年前太后和皇上就说过,年巡抚把四川那儿治理的很不错,过年时会送来些当地的特产,还问姐姐想要什么,好叫他一并送进来。只是姐姐对四川那边并不了解,只要了些当地的调味之物,可是后来太后和皇上却还是赏了不少别的,倒让姐姐真是受之有愧,这次见着妹妹,正好请你帮姐姐谢过年巡抚。” “调味之物,”年氏一愣,“姐姐怎么会想着要这个?” “嗨,姐姐没什么才能,只会做几个小菜,还算得太后和皇上的喜爱,”云锦笑着解释,“跟年巡抚要调味之物,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不过所幸是用给太后和皇上的,想来也不算是委屈了年巡抚吧?” “那是当然,能为太后和皇上效劳,是哥哥的荣耀,怎么能说是委屈呢。”年氏笑着说道,“好了,妹妹也等以后再跟姐姐详谈吧,别耽搁了福晋继续介绍其他妹妹。” “好,”云锦笑着点头,“姐姐希望以后能和妹妹好好交流。” “云锦,你且过来坐下吧。”乌喇那拉氏冲云锦笑着说道。 “云锦谢福晋。”云锦先行了个礼,然后走到乌喇那拉氏右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现在四阿哥有三个侧福晋,李氏坐在乌喇那拉氏左边,云锦坐乌喇那拉氏右边,而年氏则是坐在李氏的身边。 “这是宋氏,这是耿氏,”乌喇那拉氏继续介绍着,“她们都是格格,你就叫她们妹妹吧。” “奴婢给钮祜禄侧福晋见礼。”宋氏和耿氏双双出来向云锦行礼。 “两位妹妹快快请起,”云锦笑着起身前去搀扶,“大家都是服侍爷的,也就是姐妹了,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应该要互相照顾才是。” “钮祜禄侧福晋言重了。”宋氏和耿氏低头回答。 “李姐姐,年妹妹,”云锦笑着看向李氏和年氏,“云锦一直在别院休养,虽没什么好东西,这次过来倒也没空手,一会儿会叫人把礼物给你们和这两位妹妹送过去,可不要嫌弃啊。” “妹妹(姐姐)太客气了。”李氏和年氏说道。 “奴婢谢钮祜禄侧福晋的赏。”宋氏和耿氏行礼谢过。 “行了们也先下去吧。”乌喇那拉氏吩咐着。 宋氏和耿氏退过一边站着,在这屋子里却是没有她们的位子坐的。 “去,叫李贵他们进来吧。”乌喇那拉氏吩咐身边的丫环。 “是,”那丫环答应着出去了。 一会儿工夫,她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男的女的都有,大多是下人打扮只一个不是,看他的装束,倒是比较象读过书的。 “你们过来见见钮祜禄侧福晋。”乌喇那拉氏开口跟那些人说道。 “奴才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那些人跪下叩头 “都起来吧。”云锦话道,然后示意翠屏和红袖把之前准备的红包给大家。 “奴才谢钮祜禄侧福晋的赏。”到底是雍亲王府里的人,接了红包也还是规规矩矩的,没一个乱说乱动的。 “钮祜禄侧福晋是弘历阿哥的亲额娘,前阵子在别院休养,但从今儿个起要住在府里了,”乌喇那拉氏对下面的人说道,“你们认清楚了也是你们的主子,如果让我知道有谁敢怠慢,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奴才们记住了。”众人齐声应答。 “云锦,这是李贵喇那拉氏用手指指站在前面的五十多岁有些福的男子,“他是咱们府里的管家什么事儿,你可以找他。”然后又指指那个象讲过书的人,“这是咱们府里的帐房齐方。” “云锦记住了。”云冲李贵点点头,“以后有劳管家了。” “钮祜禄侧福晋言重了,以有什么事儿请只管吩咐。”李贵弯腰答话。 至于那个帐,云锦只是向他颌示意一下并没有说话,她可不想让其他人以为自己对府中的财政大权有兴趣。 “好了们退下吧,赶紧膳备好喇那拉氏吩咐他们,然后又对云锦说道“前些年你都不在府里,今天可是要好好吃个团圆饭。” 云以侧福晋的身份在雍亲王府吃的第一顿饭还算平静,说是平静,其实就是安静,在场的人大家都很讲究食不言的用餐品质,云锦不知道是他们平时就这样,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总之一顿饭吃的是鸭雀无声,云锦抬头看看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见他们的表情却是没有任何的异常,看来他们平时就这样,怪不得十三阿哥总爱到自己那儿吃饭了,这个样子再好的东西也吃不出味道来的。 云锦随大溜的持着沉默,终于等到用完了饭,四阿哥难得的开了口,却是跟乌喇那拉氏说了声有事,就出门去了,而乌喇那拉氏呢,又拉着她们回到厅里喝茶,照例是云锦、年氏、李氏几个侧福晋和乌喇那拉氏坐着,而那宋氏和耿氏站着。 云锦用略带些同情的眼光看着氏和耿氏,这一天下来,可是站了不少时候,就连刚才吃饭的时候,她们也是站在一边侍候的。所谓立规矩立规矩,这站功也真是够练一气的,自己虽然也顶过格格的名头,也侍候过太后、康熙、四阿哥吃饭,但除了在宫里跟着老康上班那几天,就从来没有站过这么久的,如果现在让自己也这么站着,怕是吃不消了。 “云锦,菜还合品味吧?”乌喇那拉氏笑着问道,“这大多都是照着你的法子做的。” “福晋,咱府里的厨子自然是好的,做出来的菜又怎么会不合云锦的品味呢,”云锦回过神来,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其实云锦只是仗着知道些新鲜做法,要论起真功来,哪能比得上人家专门做这个的呢?” “钮祜禄妹妹也真是太谦虚了,”李氏笑呵呵的搭上了腔,“你做的那些菜,连太后、皇上都爱吃,哪个厨子能比得上呢。就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个口福呢?” “李姐姐说笑了,”云锦对着李氏也是笑眯眯的,“太后和皇上哪里是爱吃妹妹的菜,不过是取妹妹的一片诚心罢了,皇上就总说妹妹做的菜乡土气息太过浓郁,也告诫妹妹现在身为亲王的侧福晋,不要随意下厨,连带着让爷也跟着让人看轻了,其实哪里有皇上说得那么严重呢,想来是他老人家吃云锦的菜吃怕了,才会这么说的。 “皇上既然这么说过,那就只好算了,”李氏的笑容僵了一下,“妹妹能如此得圣宠,真是让姐姐羡慕啊,看来姐姐是没福气尝妹妹的手艺了。” “李姐姐如果真想尝尝云锦的手艺,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云锦故作沉思了一会儿,又转头看问乌喇那拉氏,“福晋,云锦记得上次皇上跟您说过,过些日子要到咱府的园子里游玩一番的,是吧?” “是有这么回事。”乌喇那拉氏含笑点头。 “想必到时皇上会赏脸让云锦做上几个菜的,”云锦笑着对李氏问道,“这样李姐姐自然就能尝着云锦的手艺了,只是可千万别嫌弃啊。” “钮祜禄姐姐说笑了,你是得圣宠之人,皇上来了,自然可以陪伴在侧,”年氏这时开了口,“我和李姐姐可不一定有这个福气。” 这个云锦还真不知道,在她想来,侧福晋已经是上皇家玉碟的人,虽然地位比嫡福晋来还是差些,但也与一般小妾不同,基本上应该就是平妻了,没想到居然连这种类似于家宴的场合都不一定能够参加。 “说不得这次你们还真有这个福气呢,”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皇阿玛来,是肯定要召云锦过去的,既然召了云锦,想来也会召你们的,毕竟你们都是爷的侧福晋嘛。” 乌喇那拉氏的一番话,说得李氏和年氏心中五味杂陈,对于可以参与跟皇上的家宴,她们自然是欣喜的,可是这种机会却是因为沾了云锦的光才有的,又不免让她们忌恨。好好的,突然跑出这么一个人,抢了自己的风头,怎么能让她们心服呢。不过心里再不高兴,脸上还是要笑,这可是大宅门里女人们必备的功课。 “那我们倒是要谢谢钮祜禄妹妹了。”李氏先笑着说道。 “就是啊,我们可是沾了钮祜禄姐姐的光呢。”年氏也笑得很灿烂。 “李姐姐、年妹妹,你们快不要这么说,福晋是在说笑呢,云锦哪里有这么大的面子呢?李姐姐有三阿哥,年妹妹的兄长是朝廷重臣,说不得还是云锦沾了你们二位的光呢。”云锦笑着说道,又马上扯开话头儿,“好了,咱不说这个了,现在皇上还没来呢,咱们就这么谢来谢去的,似乎也太早了些。云锦今儿个刚进府,有许多事还要向福晋和众位姐妹们请教呢。” “钮祜禄姐姐这话说的好似有些不对啊,”年氏笑吟吟的说道,“妹妹虽进府晚,但也听说过以前钮祜禄姐姐就曾经住过这里的。是不是啊,李姐姐?” 第二百三十四章 话要说在前面 年妹妹这么一说,我还倒真想起来了,”李氏点头:钮祜禄妹妹确实曾在府里住过一阵子,只是当时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福晋又有交待,不许人前去打扰,所以我们始终是无缘一见哪。对了,这事儿宋妹妹、耿妹妹也是知道的,是吧?” “好象是有这么回事儿。”宋氏点点头。 “奴婢虽比年侧福晋进府略早些,但身份低微,好多事儿都是不知道的。”耿氏低头回答。 “也难怪耿妹妹,”李氏笑容略僵了下,随后又展开了,“你刚进府没多久,钮祜禄妹妹就进宫去了,你又总拘在院子里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爱与姐妹们相聚,自然是没听说过了。” 对这个问题,云锦是早有准备了,如果她们不拿自己早先的身份来说事儿,那自己反倒会觉得奇怪了,只是没想到她们会在自己第一天进府就问起这个,不过也无所谓了,早说早了,如果总是藏着掖着,她们就会说的更多,说不定还会扯出什么其他的是非来,莫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看她们还能怎样。 不过那个耿氏,~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云锦才不相信她真没听说过这事儿,就算她自己不打听,肯定也会有人找机会说给她听的,毕竟对她们来说,自己才是外人。再加上现在李氏直接问出来了,按说以耿氏的身份,应该象宋氏一样含糊的应着,反正说的也是事实,自己就是要恼,也是恼李氏,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可是她现在的回答摆着是要得罪李氏的,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就算是想对自己表达善意,也用这么着急,完全可以过两天私下里来与自己交流啊。 “云锦幼年遇难,幸得爷和晋收留,确实曾在府中住过些时日,”云锦这时可顾不上猜耿氏的心思了,她带着感激的微笑说道,“不过是好久以前的事儿,现在想来是恍然如梦呢。福晋,这次重新进府,云锦的身份虽有所变化,但对您的感恩之心却是从来都没有变的。” “好了,自家姐这些就见外了,”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本想让大家多跟你熟悉些,但你今儿个刚进府,还没好好看看自己的院子呢,就先回去吧,就是想与姐妹们畅谈,也不在一时后有的是机会。” “多谢福晋的体谅,那云就先告退了。”乌喇那拉氏这话正合云锦的心意赶紧起身告辞了。 ************************************************************************** 第一来到稻香村。云锦却没顾得上打量自己未来地居所是先吩咐奶妈带着元寿去他屋里玩。然后又吩咐红袖和翠屏。 “红袖、翠屏们先去简单收拾下自己地住处。然后到我这儿。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主子有什么吩咐?”红袖和屏忙说道。“奴婢们也没什么可收拾地。” “不急。你们先去收拾吧。”云锦摇摇头。“我也要歇一歇。” “是。”红袖和翠屏见云锦坚持。只好答应一声。去收拾自己地了。 云锦垮着肩坐在自己地房间里。想着今天地事儿。真是觉得有些累心。虽然事先有过心理准备。但是当真地尝试过这个滋味之后。还是有些不太舒服。难不成以后自己地生活就是这样了。 “主子。”云锦正沉思着,红袖和翠屏的声音打断了她。 “进来吧。”云锦话道。 云锦一直都并没有象那些小说里描写的那样,与红袖和翠屏建立起浓厚的感情,在自己没嫁给四阿哥之前时,是觉得她们毕竟是四阿哥府中的人,与她们太亲近了,会让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觉得自己有什么其他的企图,等到自己嫁给四阿哥之后,大家之间的关系也早就形成了模式,再去改变似乎也太刻意了,云锦也就继续保持原样了。 不过虽然不亲密,云锦心中对她们却还是有一份歉意的,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连累这些人不得不过着圈禁也似的生活的,按照这个时代的习惯,她们早就过了嫁人的年龄了,现在自己总算能见光了,也是时候为她们打算一下了。看今天的架式,自己这儿以后的情形还不知会如何呢,有太后和皇上当后台,自己倒不会有什么事儿,可身边的人就不好说了,总不能让她们再跟着受牵连吧。 “主子,累了吧?用不用奴婢和翠屏给你捏捏。”红袖进来之后,看云锦懒懒的样子,赶紧上前问道。 “不用了,”云锦坐直了身子,笑着对红袖和翠屏说道,“你们过来坐下,我有话对你们说。” “主子有话请讲。”红袖和翠屏都没有坐下。 “坐着吧,都站了一天了,还站着,有瘾不成?”云锦坚持着,“再说,这么看着你们说话,我脖子也酸的慌。” “谢主子。”红袖和翠屏这才坐了下来,但也是只挨了个边,云锦看着那角度,总觉得非常有可能一个坐不住就摔了下来。 “红袖、翠屏,”云锦努力忽略掉她们的坐姿,把视线放在她二人的脸上,“你们可想过嫁人吗?” “主子,”红袖和翠屏一起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云锦挥挥手,“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现在的岁数也不小了,要不是因为我,也不至于把你们耽搁了。” “主子快别这么说,”翠屏忙说道,“能够服侍主子,是我们的福气。” “算什么福气呢,跟着我这个主子,算你们倒霉,”云锦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主子,没让你们沾什么光,反倒被圈在别院里那么久,连婚事都误了。” “主子,”红袖很严肃的跟云锦说道,“说实话,之前奴婢确实曾经在心里怨过您的。” “红袖,”翠屏开口想阻止她。 “没关系的她说下去。”云锦笑着出言拦住翠屏。 “主子,奴婢以前是有一番心思的想借着主子的势能出人头地,可是主子之前根本不争,奴婢为您谋划,还让您训了一通,后来又因为您圈在院子里不见天日,要说奴婢没怨过是不可能的,”红袖口齿还是很伶俐的,“现在能回到这里,奴婢本应该觉得高兴的,可是奴婢却突然怀念起别院里的日子了。” “是啊,主子”翠屏也接上了话,“在别院里的日子奴婢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奴婢说句逾越本分的话,主子对奴婢们虽不象其他主子那样拉拢亲密奴婢却能感觉出来,主子是从心里把奴婢 看待的。” “你这话说得可是有问题们本来就是人嘛,我不把你们当人看,要当成什么呢?”云锦笑着说道,又举手阻止红袖和翠屏想要再说话的意图,“好了,话扯远了,我是问你们可想过要嫁人吗?” “主子,您问这个是想要?”红袖看着云锦问道。 “总是我耽误了你们,现在出来了,当然要为你们打算下,”云锦笑着说道,“你们自己想想,是想嫁出去,还是在府里找人?如果想嫁出去,我会去求爷在他门下中帮你们选的,总不能让你们受了委屈不是?不过爷对门下要求极严,嫁到外面,可能是要吃些苦的,不如呆在府里自在。这事儿啊,也不急,你们好好的想想,想清楚了,再跟我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就是了。” “主子,您说的是真的?”红袖小心的问着。 “当然啦,这种事我会拿来开玩笑吗?”云锦奇怪的看着她。 “主子,您今儿个刚回府,怎突然想起说这事儿了?”翠屏也提出疑问。 “其实这话在上下旨的时候,我就想跟你们说了,”云锦解释道,“今儿个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从今往后,我这里怕是不得清静了,你们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 “主子,要是这么说,奴婢更不能离开了。”红袖和翠屏赶紧说道,“哪能让您身边没人照顾呢?” “有太和皇上的宠爱,我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们就不要担心了,”云锦笑着说道,“总不能为了我,一辈子不嫁人吧?” “就是嫁人,不一定要离开主子啊。”红袖红着脸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锦解的看着她。 “主子,”翠屏笑着看红袖,“红袖的意思是,她可以嫁给陈风,这样就用离开主子了。” “陈风?”云锦有些意外,看来自己这个主子当得实在是有些失败,连他们什么时候好上了都不知道,“那好哇,等我回了爷,就早些把你们的喜事办了。翠屏,那你呢,有人选没有?” 其实要照云锦想,翠屏和陈风的性格倒是更相配些,可没想到却是红袖和他走到了一起,缘分这个东西还真是难说。 “奴婢不急,以后再说吧。”翠屏摇着头。 “这事儿我不催你,但你也得上点心,拿定了主意就来告诉我。”云锦对翠屏嘱咐道。 “谢主子关心。”红袖和翠屏起身行礼。 “好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了,下去歇着吧。”云锦事说完了,也就不再让她们在身边呆着了,“顺便叫奶妈把元寿带过来。” “是,”红袖和翠屏答应着出去了。 ************************************************************************ 云锦入府的第一天,四阿哥自然是要歇在她屋里的,他办完事回来,云锦服侍他更了衣。 “这个东西倒不错,衣服这么挂着,就不会皱了。”四阿哥看着云锦让十三阿哥的作坊制作的衣柜和衣架,他的朝服已经送过来了,板板正正的挂在里面。 “爷喜欢就好,福晋那儿也有的,”云锦笑着说道,“十三爷看了样子,也说好,想着用它来挣些银子呢。” “都是让你带的,弄得老十三现在也是什么都想着拿来挣钱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十三爷还总说云锦财迷呢,”云锦笑了笑说道,“现在看来,他爱财的程度也不下于云锦了。” “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四阿哥换完衣服,就坐在炕上看云锦。 “要说还是爷聪明,居然知道云锦有话要说,”云锦把衣服挂好,斟了一杯茶给他送过去,“云锦是想着,红袖和翠屏跟着云锦也有好几年了,年龄也大了,是应该给她们做些安排了。” “你有什么想法?”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云锦问过她们了,翠屏现在还没想好,可以等过阵子再说,”云锦在四阿哥的对面坐下,“红袖说她不想离开这儿,云锦就想不如让她跟陈风凑一对吧,他们也都是因为跟着云锦,才弄得到了这个岁数还没成个家。” “你的奴才,你做主吧。”四阿哥随意的说道。 “那云锦就替他们谢谢爷的恩典了。”云锦冲四阿哥行了个礼,然后又坐了下来,跟四阿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说什么啊?”云锦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四阿哥。 云锦其实当然明白四阿哥的意思,只是,也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既然进了这个府,就必须要面对,从李氏和年氏的角度来想,是要给自己这个外来的入侵一个下马威,而自己也适当的显示了强硬的态度,这本是女人之间的战争,只要不过分,四阿哥不参与也是正常的,云锦本也没指望他能在那种场合帮自己说话,当然也不会怪他。 “没什么,”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表情很平静的问道,“说说你今儿个进府,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吗?” “这是爷的府啊,”云锦笑睨着四阿哥,“云锦怎么会不适应呢?” “府你能适应,人呢?”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人也很好哇,福晋待云锦一向恩宠有加,就不用说了,李姐姐和年妹妹对云锦也很是热情,就是宋妹妹和耿妹妹对云锦也是很尊重的,爷今儿个不也看见了吗?”云锦先是笑着说道,等看到四阿哥的眼神一凝,才把笑容收起来,很正经的跟四阿哥说道,“爷,您也不用担心,云锦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既然进了府,就一定会努力和各位姐妹们好好相处的。” “我知道你是会明白的。”四阿哥很满意的看着云锦点点头。 “爷,”云锦想既然都说到这儿,那就索性把事情全部说开来,“凡事都是相对的,所谓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云锦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从来不会主动去惹事儿,但却也不是个怕事儿的,尤其是现在还有了元寿,更是不容云锦有闪失。云锦知道,爷不希望府里不安稳,云锦也会尽量做到不给爷添麻烦,但是云锦身为人母,自然也要为元寿多考虑,有些话,云锦必须要说在前面,还望爷能体谅一个做额娘的心。” “什么话?”四阿哥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第二百三十五章 都弄成了 爷爷的话果然有威力,四阿哥听完之后,好久都没有是盯着云锦看,云锦也用坦然的目光迎向他,最后四阿哥才点了点头,说出了一个字。 “好。” 好?这么说四阿哥认可了,云锦将信将的看着他,真这么容易?刚才她可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才敢与他对峙的,可却没想到会真的见效的,本来还以为要据理力争好一会儿呢。 “为什么这么看我,难不成我不应该答应你?”四阿哥看云锦那种狐疑的眼神,心里不禁有些好笑,但面上却坚决不显露出来。 “爷就不怕云锦借你这句话,在府里惹出事儿来?”云锦这时也转过劲儿来了,瞅着四阿哥咬着嘴唇笑。 那“犯”字可没有义啊,四阿哥就不怕自己不管大小事儿都要来个针尖对麦芒? “我相信你有分寸的。”四阿淡淡的说道。 “爷既然这么了,云锦就是想没分寸也不成了。”云锦笑了笑。 是啊,有分寸,有分寸就意味得受屈,不过人活在世上,哪能一点委屈也不受呢?身为皇子亲王的女人们之一,有些事儿是免不了的,太计较只会让自己受伤。再说,自己的进府,肯定已经让别人受委屈了。 “行了,别得了便宜卖乖,”阿哥横了云锦一眼,“告诉你件事儿,那玻璃窗和玻璃灯都弄成了。” “真地。”云锦睁大了眼睛。四处量。“在哪儿?” “你找什么呢。”四阿哥让云锦气乐“我来地时候什么都没带。你又不是没见着。” “云锦这不是一时惊喜得忘了嘛。”云锦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一天脑子动得太多了好多地脑细胞。看来是有点不太够用了。“可是。那玻璃窗算是皇上送地礼。拿不回来也就罢了。玻璃灯是咱们府地礼。爷为什么也不拿回来呢?” “皇阿玛说了。为了保密都先放在一起。”四阿哥说道。“到时候一起送给皇太后祖母。” “怎么一起送。那个玻璃窗不是要提前装上吗?”云锦不明白。 “皇阿玛地意思是。让工匠们在正月十五皇太后祖母去吃节令宴地时候。把玻璃窗安上样等第二天寿宴之时。大家就都能看见了。” “那玻璃灯呢?”云锦问道。 “自然是跟着一起送过去了。”四阿哥说道。 “可是太后岁数大了,万一不想去赴宴宴中累了要回去怎么办?”云锦提出问题,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生的。 “所以,皇阿玛想叫你提前进宫去谢恩。”四阿哥看着云锦,“有你在来皇太后祖母就不会想要先行回宫了。” “早一天见到太后,云锦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别人会不会有想法啊?”云锦问四阿哥。 “是皇阿玛的旨意,你怕什么?”四阿哥瞅着云锦。 “云锦能怕什么?还不是怕爷的家宅不宁嘛。”云锦嘟嘟嘴。 宫里的宴会,侧福晋不是哪个都能参加的,十五的家宴就包括在内熙本来让云锦十六才去谢恩,那时其他的侧福晋也会在场不会太过显眼,可是现在要提前一天李氏和年氏的心里还不得别扭死啊。 “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四阿哥没好气的看云锦一眼,“有什么吃的有些饿了。” “怎么,爷没在外面吃啊?”云锦赶紧站起身来,“正好今儿个厨房才弄了米粉,云锦这就去给您做碗来。” “怎么?”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不用皇阿玛下旨,你也肯下厨了?” “云锦是爷的女人,”云锦听见四阿哥的话,心里暗叹这话传的真叫快,但面上却还是展天笑容回过头,“只要爷想吃,云锦可管不了那许多。” “快去吧。”四阿哥看了看她,才挥手说道。 米粉是现成的,汤也熬好了备着呢,本来是准备给四阿哥当早餐的,现在只好当宵夜了。不过看四阿哥吃得香甜,云锦心里也有一种满足感。 “爷也真是的,一点也不注意保养身子,”云锦一边看着他吃,一边稍带埋怨的说道,“要是让叶大夫知道了,又好不高兴了。” “没来由的让他知道做什么?”四阿哥虽说饿了,但吃饭的姿态还是很优雅的,皇家的教养果然不一般。 “爷如果不想见叶大夫,那还是照管好自己的身子吧,”云锦见四阿哥在自己这里吃饭倒还是象在别院一样,没有食不言的讲究,心里自有几分高兴,“也省得我们大家挂心。” “行了,嗦起来就没个完。”四阿哥吃完了米粉和云锦现拌的清淡小菜,将碗推过一边,“这东西味道不错,明儿个早饭就用它吧。” “是,爷的吩咐还 可说的。”云锦冲四阿哥笑了笑,然后把红袖和翠来。 “你们把这个收拾了吧。”云锦指指桌上的碗筷,并对红袖说道,“红袖,刚才爷说了,要把你配给陈风,过两天就给你们办喜事,你还不快谢谢爷的恩典。” “奴婢谢过爷的恩典。”红袖听后脸上飞红,但眼中却透出喜悦,赶紧上前给四阿哥跪倒叩头。 “这是你主子的意思,要谢就谢你主子。”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瞧爷说的,没爷的允准,云锦哪里敢擅自作主呢?”云锦笑着瞄四阿哥一眼,然后对红袖说道,“你起来吧,爷面上看着严肃,其实是面冷心热,只要你们忠心为主,他是不会亏待人的。” “奴婢明白,奴婢后和陈风一定好好的侍候爷和主子。”红袖又磕了个头。 “至于你,翠屏,”云锦又对翠说道,“爷也说了,等你拿定主意的时候,他会尽量帮你做主的。” “奴婢谢爷的典。”翠屏也跪了下来。 “行了。”四阿哥对翠屏淡淡的说了句,然后对云锦说道“红袖成亲之后,想继续侍候你倒也没什么,但却不好干丫头的活儿了,让乌喇那拉氏再给你配一个。” “那谢谢爷了,云锦会跟晋说的。”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行了一礼,然后对还跪在那儿的红袖和翠屏说道,“好了,你们也快起来吧赶紧收拾了下去,再热些水来,给爷擦擦脸,再烫烫脚。” “是。”红袖和翠屏这才起身一收拾好了碗盘才离开。 想是厨房里本就备着热水,一会工夫红袖和翠屏就一人端着一个盆进来了。因为红袖已经明确许给陈风了象四阿哥说的,不好再干丫头的活儿了,所以本是轮流给四阿哥洗脚的活就只能由翠屏一个人接手了。 云锦在红袖端来的洗脸盘里滴了两三滴精油把面巾放进去,浸透热水再拧成半干,递给四阿哥。 “爷,擦把脸吧。” 四阿哥坐在炕边在盆里由翠屏**着,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听到云锦的话之后,将书放在炕桌上,接过云锦手里的面巾,先是展开蒙在脸上了一会儿才开始擦脸,擦了几下后将面巾递回给云锦。 等脚洗完之后,红袖已经送上了热盐袋锦开始为四阿哥敷腿,尤其是膝盖部分。这是在二废太子之后云锦就一直坚持让四阿哥做的,四阿哥先还不愿意做,说自己的腿又不象老十三那样有过毛病,可是云锦说他们没事总得跪啊跪的,是个人腿都会有毛病的,还是预防些好,四阿哥见她坚持,也就由着她了,可每次都会说云锦多此一举,后来做了一段时间之后,想是也感觉到了好处,这才不再说什么了,而且听乌喇那拉氏说,现在府里也已经成了定例了,不管他歇在哪个屋里,都要用热盐袋敷腿的。 敷完腿之后,四阿哥的睡前准备工作也就算结束了,四阿哥搂云锦入怀,刚躺在床上,还没等开始弄出点实事儿来呢,外面翠屏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爷。” “什么事?”四阿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冷冷的问道。 “年侧福晋那边来人了,说是年侧福晋身子不舒服。”翠屏恭敬的禀报着。 云锦一听,不但没有着恼,反而险些笑了出来。没想到这进府都有几年了,年氏居然还在玩这种伎俩。 “让她进来吧。”四阿哥看了云锦一眼,略微犹豫了一下,才话道。 云锦赶紧坐起身来,先给自己整理好衣服,再去整理四阿哥的,她可不想让年氏的人看到什么可以对外八卦的场景。 “奴婢给爷请安。” 还没等云锦给四阿哥整理完呢,一个身材玲珑的小丫头就走了进来,模样长得也很不错,红袖和翠屏在后面跟着,脸上有些不好看,也难怪她们,按说应该是由她们带人进来的,可那个小丫头却抢在她们前面了。 “什么事?”四阿哥皱着眉问道,见云锦的手停了下来,又示意她接着为自己整理,“怎么自己就进来了?” “奴婢太心急了,还请爷恕罪,”那个小丫头冲四阿哥行了个礼,脸上带着忧之色,口齿也很清楚,“我们主子的身子不舒服,正烧呢。” “找大夫看了吗?”四阿哥沉声问道。 “已经叫人去传了,可是奴婢看主子实在是难受的很,又一直念着爷,所以”那小丫头低着头,一副难过的样子。 云锦这时已经给四阿哥整理完了,听小丫头说完之后,就下炕取了四阿哥的外衣。 “爷,”云锦努力让脸上浮现出关心的神情,“年妹妹既然身子不舒服,您就去看看吧。 今儿个云锦虽是头 ,却也看出她的身子骨太弱,怕是受不起病痛的 四阿哥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盯着云锦看。 “爷,年巡抚在外为朝廷效力,只这一个妹子,您身为主子的,怎么也得给照顾好了不是?”云锦诚恳的对四阿哥说道,然后又附在他耳朵边上小声的说了一句,“爷放心事儿尚在云锦的分寸之内。” 四阿哥又看了云锦一小会儿,这才下了炕,由着云锦服侍他穿衣。 “爷,”云锦一边给他穿着衣服一边说道,“一会儿云锦就叫人把朝服给您送到年妹妹那儿去吧,你今儿个就在那儿歇着吧,别大冷的天来回的跑,再受了寒。” “也好得回来吵了你。”四阿哥点点头。 “云锦明儿个又不上朝,吵了怕什么,云锦主要是怕爷休息不好,万一在朝堂上打起瞌睡来,皇上那里怕是要责怪的。”云锦笑了。 “爷什么时候朝堂上打瞌睡了阿哥瞪云锦一眼。 “好了,是云锦说错了,爷见了政事~神还能打瞌睡呢,”云锦这时已经帮四阿哥穿好了衣服,又动作迅的整理了一下,“爷快去吧让年妹妹等急了。” “行了,你也早些歇了吧。”阿哥说着就向门外走去。 “云锦送您,”云锦跟着四阿哥走到门口了,才做出一副突然想起来的样子,“爷,您刚才说过明儿个早上想吃米粉来着在既是要到年妹妹那去,那云锦是不是就告诉厨房明儿早上不用备着您的份了?” “你明儿早上也要吃米粉吗?”四阿停下脚步问道。 “是啊张嫂做了好多,明儿我们都要吃那个。”云锦点头笑着。 “那就给我送一碗去阿哥吩咐着,“只别象今晚的这么辣。” “还用爷说锦笑了笑,“云锦哪能一大早就让爷吃辣的啊。” “对了,爷,”云锦送了几步之后又停下来请示,“既然明儿个一早要给您送米粉,那莫不如朝服也那个时候送过去吧,年妹妹那里想来是没有这种柜子的,别再把朝服放皱了。” “你看着办吧。”四阿哥也跟着停下脚步,随意的说道。 “好,那就明儿早上和米粉一起给爷送过去。”云锦笑着点点头,又催着四阿哥,“爷,快走吧,年妹妹好等急了。” 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这才继续往外走,这回云锦再没有出声相拦了,一直看着他走出院子,才转身回了屋。 “主子,”红袖和翠屏也跟了进来,“您干嘛让爷过去啊?”红袖先一个忍不住问了出来。 “年妹妹不是病了吗?爷当然要去看看了。”云锦不在意的说道。 “主子,我们都听说了,这个年侧福晋每次都是这样把爷从别人屋里请过去的。”红袖不满的说道,“您今儿刚进府,她就这样,也太不把您放眼里了。” “你错了,红袖,”云锦却是笑开了,“她是因为太把我放眼里了,才这样的。” “主子,您的意思是?”红袖没想明白。 “红袖,这你都不明白,可见得在主子身边这些年什么都不用想,人都傻了,”翠屏一边和红袖一起帮着云锦把有些乱的被褥重新铺好,“年侧福晋要不是太担心主子会取代她的地位,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这招儿,她是想跟主子显示自己在爷心中的地位呢?” “那她可就失算了,可论在爷心中的地位,她比主子可是差远了,”红袖不屑的说道,“以前的就不说了,就说今儿个,要不是主子劝着,爷怕都不一定去呢。” “等明儿她见着米粉和朝服,怕是更要生气呢。”翠屏也难得的开着玩笑。 “好了,知道你们是怕我心里难受,才说好话哄我开心,”云锦笑着对她们说道,“我没事的,你们都去睡吧,明儿个还得早起去给福晋请安呢。” 红袖和翠屏领命退去之后,云锦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其实四阿哥到年氏房里,云锦心里不能说不别扭,但还没达到生气伤心的程度,本来就是有心里准备的事儿嘛。只是这年氏,据自己记忆,可是给四阿哥生了好几个孩子呢,虽然是全都夭折了,但在那段时间却也没有别人受过孕,她所受到的专宠,真的会是因为她哥哥的缘故吗? 还有今天的事儿,她做的也太张扬了,开始自己也觉得好笑,觉得她到底还是年纪轻不懂事儿,对四阿哥也是爱的太深占有欲太过,可静下来想想,又不禁想着,她会不会是想用这事儿来迷惑自己对她放松警惕,来个大智若愚呢? 第二百三十六章 这个责任由谁来担呢 二天云锦起了个大早,她早就知道,进了雍亲王府之觉的日子就不可能再有了,还好自从有了元寿之后,她也没睡过懒觉了。云锦先是安排人把米粉、小菜和朝服给四阿哥送过去,然后自己才开始带着元寿吃饭,当然元寿是由奶妈喂着的。等一切收拾停当之后,云锦才带着元寿一起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进屋之后现宋氏和耿氏已经到那儿了,当然还是站着的。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向乌喇那拉氏行了个标准的请安礼。 “云锦,你来了,快坐下。”乌喇那拉氏笑着跟云锦打招呼,“怎么样,昨儿个睡得还好吧?” “谢福晋关心,云锦睡得很好,”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却没有坐下,而是把着元寿给乌喇那拉氏行礼,“来,元寿,给额娘请安。” “安。”元寿还是一如既往的只说最后一个字,他倒是省事儿,不过声音还是很清脆嘹亮的,脸上的笑容也是依旧灿烂。 其实元寿现在是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象阿玛、额娘、糕糕、肉肉之类的已经说得很溜了,只是完整的句子现在对他来说还是有难度的,不过他倒是非常的会讨巧,要是换成别的小孩子说不出来就不说了,可是他呢,却只说最后一个字,仿佛在做总结似的。 “元寿啊,快到额娘这儿来。”喇那拉氏是真的很喜欢元寿,一见他就满脸笑,对着他张开双臂。 元寿对这个直什么都满足自己的额娘也是很有好感的,听到她的话之后,迈着小短腿就要往乌喇那拉氏那儿跑,让云锦一把拽住了。 “福晋,他身上还带着外的凉气呢,”云锦一边向乌喇那拉氏解释着一边给元寿脱下外面的大衣,“让云锦先把他的外衣脱了让您受了寒。” “我哪有那么娇贵了。”乌喇那拉氏笑着摇摇头,见元寿还算听话的让云锦帮他脱衣服,但眼神却一直渴望的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去吧。”云锦下了元寿地衣服之后。松开了手。见他象得了解放似地。马上就向乌喇那拉氏跑禁笑骂道。“小没良心地着额娘就不管亲额娘了。” “哈。云嫉妒了。”乌喇那拉氏笑得很是开心。接过朝自己冲过来地元寿。“来寿。额娘抱们看看你亲额娘到底能气成什么样?” “福晋。亏了云锦总说您厚道呢?”云锦故意一瘪嘴。装出一副委屈地样子。然后又故作恨恨地看着乌喇那拉氏怀里地元寿。“都是你这小子。现在你额娘都不待见我了可是高兴了?” 元寿当然是不可能听懂云锦地话了。可是就这么巧当云锦说完这番话之后。他却是笑得非常欢畅且还不停地拍着小手。好似在赞同云锦地话似地。 “福晋看他。居然笑成这个样子。”云锦气结地指着元寿。“气死我了。不行。我非打他一顿**不可!” 说着就做出要上前从乌喇那拉氏怀里拉过元寿来地样子。 “那可不行,元寿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乌喇那拉氏搂着元寿笑着说道,“可不许你碰他。” “福晋,不带您这样的。”云锦当然不会真的动手,只是逗乌喇那拉氏开心而已,这也算是自己现在的工作之一了。 “好了,你快坐下吧。”乌喇那拉氏笑着对云锦说道。 “谢福晋。”云锦也适可而止,笑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奴婢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宋氏和耿氏这时也过来给云锦行请安礼。 “两位妹妹快请起,刚才倒是让你们见笑了,”云锦笑着说道,然后又问耿氏,“天申呢,耿妹妹怎么没带过来,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他呢。” “他这些日子身子不太好,”耿氏笑着回话,“怕过了病气,等他好些了,一定带他去拜见您。” “耿妹妹太客气了,说什么拜见,”云锦摇着头笑着,“不过是自家姐妹互相走动走动,我是想着,元寿和天申岁数相仿,正好也可以做个半。” “那样就太好了,”耿氏满面的笑容,“只是天申顽劣的很,介时还望钮祜禄侧福晋多教导。” “小孩子有几个不顽皮的,元寿也不是个省心的,”云锦笑着说道,“至于说教导,我可是没那么大的本事的。” “对了,云锦,怎么今儿个爷走这么早啊?”乌喇那拉氏有些纳闷的问道。 “没有哇,爷应该是和往常一样的吧。”云锦算了算去给四阿哥送朝服人回来的时间,虽然不知道四阿哥在府里平时出门的时间,但与别院那儿相比,觉得应该是差不多的。 “那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乌喇那拉氏怀的问道,“你总不会把爷扔那儿不管,先到我这儿来了吧?” 云锦也是一愣,原来乌喇那拉氏还不知道昨儿个年氏病的事儿呢,看来那年氏如意料之中的,并不是什么大病,所以才没报到乌喇那拉氏这儿来。 “福晋,您还不知道呢,”云锦还没说话呢,李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只见她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给乌喇那拉氏行了请安礼,“奴婢给福晋请安。” “李妹妹来了,快起来坐下说话吧。”乌喇那拉氏笑着对李氏说道。 “李姐姐。”云锦等李氏坐好之后,才跟她颌示意。 “钮祜禄妹妹,你来得好早哇。”李氏对云锦笑着说道,“是不是昨儿个没睡好哇。” “谢谢李姐姐的关心,我昨天睡得很好。”云锦微笑着回答。 “奴婢给李侧福晋请安!”李氏还要再对云锦说什么,宋氏和耿氏却过来向她请安了。 “好了,都起来吧。”李氏摆摆手,很有派头的样子。 “对了,李妹妹,”乌喇那拉氏看着李氏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 “奴婢是说,福晋不知道儿个夜里,年妹妹的身子又不舒服了。”李氏把“又”字咬得很重,想来也是没少在这上面吃亏,“所以爷也让她请过去了。” “什么?”乌喇那拉氏看了云锦一眼,“那大夫怎么说的,为什么没人来告诉我?” “肯定是没什么大毛病,这才没来惊动您的。”李氏笑容满面。 “没惊动我,却惊动爷了喇那拉氏的脸却板了起来,“云锦昨儿个是第一天进府年氏也是太不懂事了。” “就是,照俗理,这 ,其他人还得让三天呢,”李氏在一旁跟着往火上祜禄妹妹虽不能说是新人,但好歹也是以侧福晋的身份第一次进府年妹妹这次是太造次了。” “谢谢福晋和李姐姐对云锦的体贴,其实昨儿个是云锦让爷到年妹妹那里去的,”云锦笑着说道,“年妹妹身子骨弱,年岁又小,有点病痛自然是心中害怕虽说有大夫瞧着,但总归爷在那儿心里会塌实些。” “可总不能为了让她心里塌实就折腾爷啊?”李氏有些不满的看着云锦“这大冷的天,来回来去的折腾一受了寒可怎么得了?” “云锦也知道这样爷很辛苦,”云锦笑笑说道“所以才劝爷去了就不要再赶回来了,就在年妹妹那里歇着好了。” “钮祜禄妹妹,你这贤惠也未免太过了吧?”李氏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云锦。 “李姐姐说笑了,~哪里能称得起贤惠,”云锦安静的微笑着,“不过是尽本分而已。” “我知道云锦一向懂事,”乌那拉氏点点头,“不过这种事儿以后还是注意些,爷白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晚上再休息不好,那怎么行?” “福晋的教诲,~记下了。”云锦起身冲乌喇那拉氏行了一个礼。 “坐下说话,”乌喇那拉氏云锦安抚的笑笑,“我不是怪你,我知道你也是为府里着想,只是也不要太屈着自己,更不要让爷受累。” “云锦道了。”云锦点点头。 “福晋,”李氏了看一直被乌喇那拉氏搂在怀里的元寿,想了想说道,“弘时开始读书之后,也懂事了许多,也时时的念着福晋对他的好,前些日子还得了先生的夸奖呢。” “嗯,我听爷说了,”乌喇那拉氏微笑点头,“弘时能懂事,你也是辛苦了。不过他年纪还小,学业固然重要,身子也一定要顾好。” “奴婢替弘时谢福晋的关心,”李氏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弘时也说了,如果您不嫌烦,他想着常来给您请安呢。” “弘时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嫌烦呢。”乌喇那拉氏看了李氏一眼,还是温和的笑着,“我只是怕他在我这里不自在。” “既然福晋不嫌,”李氏高兴的说道,“以后奴婢就让他常过来。” “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只是不要勉强孩子。” “怎么会呢?弘时乐不得到您这儿来呢。”李氏微笑着说道。 之后大家就是在一起闲聊,不过随着时间一点儿一点儿的流逝,年氏却一直没过来,李氏的脸色就有些不那么好看了。 “福晋,都这个时候了,年氏还没来,这也太不象话了。”李氏面色有些不郁的对乌喇那拉氏说道。 “爷不是在她那里嘛,她怎么也得把爷侍候走了啊,”乌喇那拉氏倒是没在意,一边哄元寿一边说道,“再说她的身子也不舒服,就是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那怎么也该派人来说声吧。”李氏嘀咕着,“哪有让福晋等她的道理。” “奴婢给福晋请安。”正说着呢,年氏就来了,身边还带着昨天去云锦那儿请四阿哥的小丫头。 云锦仔细打量了一下她,实在是看不出她有病没病,说有病吧,她的面色也还好,而且眼神也很清明,说没病吧,偏又一副娇娇弱弱、有气无力的样子。 “年妹妹来了,快坐下吧。”乌喇那拉氏关心的上下打量她,“听说你昨儿个身子又不舒服了?今儿个还跑来做什么?差人跟我说一声不就。” “已经没什么大事儿了,”年氏低着头小声说道,“因为刚才侍奉爷来着,所以才来迟了,还请福晋恕罪。” “没事儿就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然后又语气温和的说道,“既然身子不舒服,就要好好的休养,别做些个累人的事儿了。” “奴婢明白的,”年氏脸上带着一丝委屈的神情,突然起身走上前跪倒在乌喇那拉氏面前,“福晋,昨儿个奴婢身子不舒服,本不想惊动爷的,没想到这丫头却不晓事,到钮祜禄姐姐那儿去告诉了爷,这都怪奴婢管教不力,还请福晋责罚。” 那个小丫头见年氏如此,也跟着跪了下来。 “年妹妹,你这是干什么,”乌喇那拉氏吃了一惊,忙对身边的丫环说道,“没眼力劲儿的,还不赶紧着去把年侧福晋扶起来,不知道她身子不舒服吗?” “不,福晋,”年氏坚持不起来,“钮祜禄姐姐昨儿个刚进府,就出了这个事儿,福晋如果不责罚奴婢,那让钮祜禄姐姐心里怎么过得去呢?” “你快起来吧,”乌喇那拉氏亲自起身去扶年氏,“刚才我们也在说这个事儿呢,钮祜禄妹妹并没有怨你的意思。” “真的?”年氏顺着乌喇那拉氏的手站起身来,看着云锦,“钮祜禄姐姐真的不怪妹妹?” “年妹妹并没有做错什么啊,我为什么要怪你呢?”云锦笑着对她说道,“难不成我还不准你生病不成?那是老天爷的权利,云锦可是不敢跟他老人家抢的。” “噗哧,”李氏笑出了声,“怪不得福晋这么喜欢钮祜禄妹妹呢,这不仅话说得有趣,人也大度。年妹妹你不知道,刚才你没来的时候,钮祜禄妹妹可是正在受福晋的教诲呢,说爷白天在外面累得紧,大晚上的不该让他跑来跑去的,尤其是这大冷的天,爷要是再冻个好歹的,那这个责任可是由谁来担呢?” “福晋,”年氏听了这话,又要跪倒,被乌喇那拉氏扶住了,“这事儿是奴婢的过错,可是怪不到钮祜禄姐姐。” “好了,又不是你让人去找爷的,”乌喇那拉氏温和的对年氏说道,“顶多也就是个管教不严,不过念在你身子不好,而且钮祜禄妹妹也没怪罪,也就罢了,以后注意些就是了。现在你还是赶紧坐下吧,别再累着了。” “奴婢谢福晋恩典,谢钮祜禄姐姐大度。”年氏分别向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各行了个礼,然后才坐了下来。 “这么说,”乌喇那拉氏看了看那个跟着年氏一起进来的小丫头一眼,“昨儿个夜里是你自作主张去找爷的了?” ps: 今天也许会有加更,但会很晚。睡得早的读者们就不要等了,明天看也是一样。 第二百三十七章 足以当琼瑶剧的女主角 个小丫头看年氏已经入坐了,刚要跟着起身,听到话儿,马上又跪了下来。 “福晋恕罪,”那个小丫头跪是跪了,嘴上也说着认罪,但面上却是没有悔过的样子,嘴皮子也还是很利索,“奴婢昨儿个夜里看主子烧得厉害,想到爷曾吩咐过,如果主子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去告诉他,所以才斗胆到钮祜禄侧福晋那儿去的,不过奴婢只是跟爷说一声,可没请爷过去,爷过去可是钮祜禄侧福晋的主意,也是钮祜禄侧福晋让爷别回去的。” “这说的是什么话?”乌喇那拉氏的脸板了起来,“照你这么说,难不成这事儿还是爷和钮祜禄侧福晋的错了不成?钮祜禄侧福晋这么做是为了体贴你主子,体贴爷,到了你这儿反倒成了罪过了?你有几个胆子,居然敢对主子这么胡沁。” “我就说嘛,钮祜禄妹妹啊,这好人啊,就是做不得,”李氏在一旁对拿腔拿调的跟云锦说道,“你做了回好人,结果人家不领情不说,还倒打一。” “放肆,你怎么敢如此说钮祜禄姐姐,”年氏一副气得快晕过去的样子,“还不赶紧赔罪。” “奴婢知错,还请晋和钮祜禄侧福晋恕过。”那个小丫头先看了看年氏,然后才俯认罪,不过从她的声音里云锦也还是没听出有什么悔过之意。 “云锦看怎么处置这事为好?”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很亲切的问道。 “福晋,”云锦在就象看戏似的,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云锦初来,对府里的规矩尚不明白,再说府中之事自然全由福晋定夺锦不敢置喙。” “年妹妹,她是你的丫头,你怎么说?”喇那拉氏又问年氏。 “钮祜禄姐姐说的对,这事自然应由福晋处置,只是,”年氏脸上现出坚决的神情“这个丫头如此胆大妄为,奴婢是不敢再要了。” “主。”那个小丫头一脸不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年氏。 “:如此喇那拉氏点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来人!” “奴才在。”随着乌喇那拉氏地喊声。外面进来了两个婆子。 “把这个欺主地奴才拖下去打三十板子。”乌喇那拉氏淡淡地吩咐道“养好之后与她老子、娘一起送到外庄去。” “。”那两个婆子答应一声。上手就来拖那个小丫头。 “福晋。福晋开恩哪。”那个小丫头现在才开始害怕起来。甩开那两个婆子。急忙跪着往乌喇那拉氏那儿挪步“奴婢冤枉啊。福晋!” “愣着干什么氏见那两个婆子正在看乌喇那拉氏,就开了口。“福晋都话了们还不赶紧着把她拖出去。” “,”那两个婆子看乌喇那拉氏只顾着哄有些吓着了的元寿本就不看那个丫头,于是就答应着上来架住那个小丫头往外走,能看得出来,这回她们可是很使了些劲儿的,那小丫头可没那么容易挣脱了。 “福晋,福晋开恩哪,奴婢冤枉啊,”那小丫头一边挣扎着一边喊道,“这事儿是主子让奴婢做的,与奴婢无干哪。”那小丫头喊着喊着突然眼睛狠狠的瞪着年氏,“主子,年氏,你好狠的心哪!你会有报应的。” 那年氏听了小丫头的话,一点心虚的样子也没有,反而是张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们是死人哪,”反而是李氏呵斥着拖着那小丫头的两个婆子,“还不把她的嘴堵上,就由着她这么编排主子。” 随着小丫头被堵上嘴拖出去,屋子里也终于安静了。 “福晋,”年氏这时的眼泪已经簌簌而落,宛如梨花带雨一般,她看着乌喇那拉氏,委屈之极的说道,“奴婢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只因为奴婢没为她说情,她就能这么污蔑奴婢,可是她是得罪了钮祜禄姐姐啊,奴婢怎么好为了她而委屈了钮祜禄姐姐呢?” “年妹妹这话姐姐可是听糊涂了,”云锦这时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人家的眼泪怎么会流得这么痛快呢,就象有开关一样,都不用酝酿情绪,而且哭相还特别的漂亮,足以当琼瑶剧的女主角了,哪象自己,一哭起来脸就肿得象猪头一样,“怎么说你没为她说情是因为姐姐呢?” “福晋,”云锦看年氏只管认真的哭着,并不回答自己的问话,也就不再管她了,径自转过头去问乌喇那拉氏,“既然年妹妹不愿为云锦解惑,那看来云锦只能向福晋请教了。” “什么事儿啊?”乌喇那拉氏没明白云锦想说什么。 “福晋处罚那丫头,”云锦一脸正色的问道,“是因为怕委屈了云锦,还是因为她违反了府里的规矩?” “这有什么不同吗?”李氏在一旁问道。 “如果福晋是因为她违反了府里的规矩来处罚她,那就不是云锦所能置喙的了,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云锦认真的说道,“可刚才听年妹妹话里的意思,好象说她是因为从云锦这儿请走了爷,这顿责罚是为了给云锦出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因为云锦并没有怨她,也不觉得如果没处罚她自己会就有什么委屈,其实她也就是担心主子的病,来告诉了爷一声,云锦虽然劝了爷,但去与不去的,最后还是要爷自己拿主意的,如果为这儿处罚了她,怕是以后再有主子身子不适,就没人敢出头了。” “那照钮祜禄妹妹的意思,”李氏先一个问道,“这个丫头未经主子同意擅自去打扰爷倒是对的了?如果所有的奴才们都象她这样的话,那这府里岂不是乱套了吗?爷还哪能有时间休息啊?” “今天处置那个丫头,是因为她对主子不敬,她不只是编排钮祜禄妹妹的不是,还对年妹妹口出不逊,并不是因为她去给爷回事儿的缘故,”乌喇那拉氏淡淡的说道“不过李妹妹的顾虑也有道理,云锦你看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其实云锦觉得应不应该去告诉爷,不在于经没经过主子的同意,而在于经没经过大夫的同意,”云锦笑笑说道,“爷并没有学过医生了病当然应该先找大夫,然后由大夫来决定是否应该请爷过去。” “这个主意好,”李氏刚才还对云锦不满呢在却叫起好来,“让大夫来决定,是不是一定需要折腾爷大老晚的跑过去。还有,如 说需要请爷过去了果最后却没什么大事儿,那罚的。” “这是自然的,”乌喇那拉氏点点头,“爷的身子好不容易才调理的差不多了,白天办差已经够累的了,晚上可不能再累着了。云锦这个建议错等爷回来了,我会把跟爷说一说的。” “还是得说钮祜禄姐姐关心爷的身子年氏现在已经不哭了,不过脸色却是有些白看着云锦的眼光中也还着些冷意,“这刚进府就想改府里的规矩了。” “年妹妹,我们是爷的女人,关心他的身子也是应当应份的吧?”云锦笑着对年氏说道,“至于说改规话,云锦可是当不起的,云锦只是提了个建议而已,可行不可行的,还是爷和福晋说了算。” “昨儿个爷才从钮祜禄姐姐那儿到妹妹那儿探病,今儿个你就提这个建议,”年氏也不绕圈子了,直截了当的问云锦,“不免让妹妹怀疑,钮祜禄姐姐此话怕不是针对妹妹来的吧?” “年妹妹,你多心人吃五谷杂粮,谁也不敢保自己就没有身子不舒服的时候,怎么能说是针对妹妹你呢?”云锦依旧巧笑嫣然,“至于为什么姐姐会今天说这个建议,那是因为福晋是今天问的啊,你总不能让姐姐对福晋的话一问三不知吧,再说,这雍亲王府这么大,也不能让福晋一个人操心吧?咱们既是这府里的人,自然也是要为福晋分忧,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心力。年妹妹,姐姐并没有将昨儿个事儿放在心上,不过看起来你却是耿耿于怀呢,这样可不好,你现在身子不舒服,这样思虑过重,可对身子无益啊。” “钮祜禄姐姐,你若是真没此事放在心里,昨晚上也不会不让人把爷的朝服一并送过来,而是在今天早上用它来当借口给爷送早餐了,”年氏笑着对云锦说道,“这事啊,虽说是那丫头自作主张,但也是妹妹的不是,累得姐姐忙了一早上,许是昨儿夜里也没睡好,妹妹在这里再次给姐姐陪个礼。” 年氏想起今早上的事儿,心里就不舒服,本来爷到她的院子里,应该是显示着对她的宠爱的,可是他却放着自己为他准备的精致的早餐不吃,反而吃着云锦那里送过去的早餐,如果是什么高贵稀罕之物也就罢了,偏偏是一份简简单单的面食,几份平平常常的小菜,看着他吃得那么津津有味,自己的心里却是酸涩难当,她感觉这是云锦在向她示威,即使是爷留在你这里又怎么样,云锦那里的早餐才是他最想吃的,云锦才是最了解他的人。 其实年氏不知道,云锦已经给她了面子了,早上没有亲自过去送朝服,否则年氏的面子可就难看了。要知道云锦和年氏虽同为侧福晋,但云锦却是排位在前的,如果云锦在场,那服侍四阿哥穿朝服的活儿,可就是没有年氏的份儿了,她只能象个侍妾格格似的,在一边看着,这平白矮了一级的滋味,想来也是不好受的。 虽然云锦想到了年氏心会为这事儿别扭,但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拿出来问,看来她并没有领云锦放她一马的情儿,又或者是她根本就没想到云锦还可以那么羞辱她,因为之前她把四阿哥从别的院子请过去之时,苏培盛都会把朝服也一并带过去的。所以她这次以为云锦留下朝服早上才送过去,就是为了给四阿哥送早餐当借口呢。 “年妹这话说的可是有些想当然啊,你认为,如果爷要把朝服带到你那儿去,云锦有几个胆子敢拦呢?”云锦也是一张笑脸应对,“是爷说,怕朝服在年妹妹那里放皱了,这才让姐姐早上送过去的,结果因为元寿早上闹人,姐姐没能亲去,心里还有些怕爷不高兴呢。”~见年氏听到这儿脸色有些变白了,不禁笑意更深了些,“至于说早餐嘛,福晋,好象咱府里没有这个规矩说,爷只能吃他所在院子里的早餐吧?”云锦说到这儿,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乌喇那拉氏。 “没有,随爷的意。”乌喇那拉氏笑着回答。 “既然是不违反规矩,那姐姐给爷送早餐想来也用不着什么借口吧?”云锦得到乌喇那拉氏的答复,接着对年氏往下说,“其实昨儿个爷在外面没吃饭,正好姐姐院子里的厨子弄了些米粉,所以就给爷做了一碗,爷吃了说好,吩咐早起也要吃这个,可后来年妹妹闹病,爷赶过去了,但他的话却并没有收回,云锦也不好自作主张的取消爷的吩咐,只好早上让人做好给送到妹妹院子里去了。” 云锦看年氏并不知道这些事儿,想来是那小丫头没告诉她,因为不知道四阿哥对年氏是个什么心思,所以也就没把这事儿实打实的安到四阿哥头上,可即使如此,年氏的脸上也不是很好看。 “钮祜禄姐姐的本事不小,”年氏强笑着说道,“不光是吃食做得合爷的品味,这朝服居然也能放不皱。” “对啊,钮祜禄妹妹,你可是有什么决窍吗?”李氏看云锦和年氏斗嘴,心里可是高兴的很,听到这儿,才插进来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的,”云锦笑了笑,“是妹妹随意想出来的点子,十三爷让他门下的作坊做了出来,不光妹妹那儿有,福晋这儿也有的。” “是吗?”李氏看着乌喇那拉氏,“能让奴婢开开眼吗?” “这有什么的,想看就看吧,其实也就是之前没想到,等云锦想出来了,还是简单的很。”乌喇那拉氏笑着点头,让自己的丫头领着她们进里屋去看,李氏、宋氏和耿氏都很有兴趣,年氏想了一想,也跟了过去。 “还真是很简单。”看完之后,大家又各归各位,李氏先开了口,“不过也真的有用,看来钮祜禄妹妹的脑子就是好使,怪不得之前就做出了那么多好东西。” “你们看着好,那等我跟爷说一声,给你们每人也都做一个。”乌喇那拉氏说道。 “那奴婢们可是谢谢福晋了。”李氏忙笑着说道。 “还是要谢云锦,毕竟这主意是她想出来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对了,趁着大家都在,跟你们说声,这次十五宫中的家宴皇上召云锦前去觐见皇太后祖母。” ps: 抱歉,过了十二点才出这一章。 第二百三十八章 到底能不能信呢? 听了乌喇那拉氏说出云锦将参加正月十五宫中的家宴氏和年氏的脸色同时变了变,虽然马上就又堆上了笑容来恭喜云锦,并对云锦深得宫中宠幸表示着羡慕之情,但隐藏在眼底的嫉恨之意云锦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云锦面上虽然还是笑意盈盈的跟这些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着,但心底却不禁生起了一阵烦意,自己怎么会把日子过成这么累了呢?这才是入府的第二天呢,虽然说自己应付的也不算差,但已经是觉得很累很烦了,想到这种日子自己却还是要过上好久,云锦就有些打不起精神来,看来自己对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还是很不喜欢。 乌喇那拉氏这时也看出大家已经没什么聊天的热情了,就话让众人离去了,只是元寿却让她留下了,说是晚些时候再派人送回稻香村来。可气的是,云锦告辞而去的时候,元寿对她这个亲额娘却是没有一点不舍之情,窝在乌喇那拉氏兴高采烈的拍手相送,惹得云锦又恨恨的骂了他几句“小没良心的”,而乌喇那拉氏的脸上却已经笑开了花。 云锦带着红袖和翠屏走在回稻香村的路上,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收了起来,她倒不是真为元寿的事儿不开心,其实他能得到乌喇那拉氏的真心疼爱,云锦还乐不得的呢。她只是觉得心里累的很,没什么情绪说话罢了,红袖和翠屏见她如此,也找了几个话题来引她开口,但云锦的反响却不怎么热烈,最后她们也只得做罢了,与云锦一起默默的行走着。 “钮祜禄氏侧福晋。”快走到稻香村院门口时,一声呼唤让云锦她们停下了脚步。 云锦回头一看,来是耿氏。虽然不是没想到她会来找自己,但心中还是不免诧异因为没想到她现在就会来,这时候她儿子不是还病着吗?她怎么会有心思来串门呢? “耿妹妹,”心中虽然诧异,但~的脸上还是迅展现出亲切的笑容“有什么事吗?” “钮祜禄氏侧晋,刚才您不是说让奴婢多与您走动吗?”耿氏也笑着说道,“不知道现在是否方便呢?” “便方便,”云锦笑着点头,“姐姐欢迎都来不及呢,快请进。” 云一边领着耿氏往稻香村里去,一边注意观察她,只见她走到门口时,抬头看了看四阿哥题字的匾额,进到院子里看了看温石浴室,不过她的动作全是做在面上的,自自然然、大大方方的,一点儿也不鬼樂。 “去给耿妹妹弄杯热地果汁来。再上些果。”云锦领着耿氏到堂屋坐好之后。吩咐着红袖和翠屏。她们可是把别院暖室里已经成熟地果子摘了不少带过来了。 “钮祜禄氏侧晋。不用客气了。”耿氏开口说道。 “应当地锦笑着说道。“耿妹妹。你也别钮祜禄氏侧福晋、钮祜禄氏侧福晋地叫着了。你说地累。我听着也累在这屋里也没外人。你就叫我名字吧。” “那怎么可以呢?”耿氏摇头表示反对“如果钮祜禄氏侧福晋不见怪地话。那在这里奴婢就叫您姐姐吧。” “好吧可是你也别奴婢奴婢地了。”云锦笑笑同意了。 “姐姐。”耿氏定好称呼之后不再寒暄。开口直接问云锦。“你可知道那小怜是因何获罪吗?” “小怜?”云锦惑的看耿氏。 “就是今天被打了三十大板的丫头。”耿氏解释着。 “哦,原来她叫小怜,”云锦点点头,然后反问耿氏,“你是说她受罚,不是因为她坏了府里的规矩?” “姐姐乃是聪明之极的人物,想必是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您既问了,我就直说,”耿氏倒是毫不避讳的说道,“她被罚,只是因为她对爷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快别说什么聪明过人,爷总说我笨得不可救药呢。”云锦笑笑说道,没错,自己是看出来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小怜对爷起心思也是在您要回府之前几天的事儿了,要按以前,年侧福晋早就将她撵出去了,可是年侧福晋偏等到您刚回府的第一天派她去找爷,就是想利用您除掉她,也是想利用她来打击您。”耿氏没管云锦的顾左右而言它,还是接着说下去,“可是没想到姐姐却没中她的计,不只是大度的劝着爷到她院子里去,而且还把小怜的被罚与自己摘净了关系,更是反让她吃了个大亏,以后再想借生病之由,来请爷过去,怕是不那么容易了。” “我哪里有妹妹说的那么精明。”云锦笑着摇头。 “那年侧福晋本是想借此事,让您在府中下人心目中留下个坏印象的,”耿氏还是不管不顾的往下说,“可现在怕是她自己在众人心目中本已经不太好的印象被雪上加霜了。其实妹妹我也是真有些可怜她,本来她除了在爷面前总是楚楚可怜以外,一直都是很清高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您一进府,她居然却玩起了阴谋来了,可惜又不是很擅长,最后倒把自己弄成了不伦不类,这是何苦来哉呢?” 云锦也不接言了,只是笑笑。清高吗?想要争宠的人,光凭清高是不成的,最主要的是看四阿哥的喜好,看来自己的入府,确是给她造成了危机意识,才让她玩起了自己不擅长的阴谋诡计。 “其实妹妹我倒是觉得年侧福晋大可不必做这么多的,”耿氏也不等云锦接腔,顺着往下说,“她有一个那样受皇上器重、又宠爱她的哥哥,爷和福晋都会高看她一眼的,所以她完全不需要搞这么多事儿的,只要做自己就好了。即使是您入府,也不会压过她太多的,她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儿呢?” 还能为什么,爱情呗,只有这个东西才能让一个聪明的女人变得愚蠢。当然这话云锦是不会说出来的尤其是当着面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来意的耿氏。 “不过她这么一反常态,倒是不容易让人猜到她的下一步了,所以姐姐还是要小心些。”耿氏继续分析着,“至于李侧福晋现在的心思都是放在三阿哥身上,四阿哥如此得皇阿玛宠爱,您的身份又与她平起平坐来她一定会担心自己一直盯着的世子之位会旁落,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来,虽然她人也不甚聪明,未见得会有什么高明的招数,但姐姐还是要小心为上。” 耿氏说的这些分析基本上应该是没错的,云锦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云锦静静的看着耿氏上来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么一大堆,到底是想做什么? “主子。”正在这 袖和翠屏在外面唤道,想来是果汁做好了。 “进来吧。”云锦对外面说道。 果然,红袖和翠屏端着果汁和几盘干果走了进来。 “好了,你们下去休息吧,”云锦看她们二人摆好东西之后,吩咐道“有事儿我再叫你们。” “是。”红袖和翠屏答应着下去了。 “来,耿妹妹,尝尝个,”云锦让着耿氏,“这个果汁热着喝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嗯,真的很好喝氏依云所言,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她的心思显然没在这儿,因为她马上又接着往下说道“宋格格现在对爷的心思也淡了,倒还算安稳,剩下的就是耿格格了,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的平安的长大**,只要姐姐能帮她这个忙,她可以为姐姐做任何事。” “为什么是我?”~盯着耿氏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为你能做到,”耿氏非常认真的回答,“也因为你的善意。我知道自己能有天申,全是因为你的缘故,如果不是你的主意,爷是绝对不会专宠我那么长时间的,本来我也象宋格格一样,对所有事儿都看淡了,可是自从有了天申,一切就不一样了,我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护他周全。姐姐今天提出让天申跟四阿哥一起玩,真是让妹妹我喜出望外,这是我内心希望,却不敢提出的,没想到姐姐却说了出来,这也坚定了我来说这些话的决心。” “可现在元寿的目标比天申要大得多,你就不怕天申受到牵连吗?”云锦问耿氏。 “怕,”耿氏点头承认,“但是妹妹更相信姐会尽一切力量来保护四阿哥的,那么天申跟着他,反而比落单要安全的多。而且,说句实话,天申的资质比起四阿哥来,差得好远,性子也惫懒的多,两人放在一起,想必就不会有人在乎他的存在了。” 这耿氏,倒是云锦想到一起去了,云锦本也是想着有天申跟元寿在一起,能分散下别人的注意力,让人别总盯着他,四阿哥还有别的儿子呢,可是耿氏想得更绝,她居然想用元寿的聪明来显示天申的笨拙,让别人认为他构不成威胁,从而不会去对付他。 “你这么不管不顾的来找我,就不怕别人知道吗?”云锦先把两个孩子在一起谁会得利的问题放到一边。 “有什么好怕的,既然下定了决心,哪来得那么多婆婆妈妈。”耿氏不在乎的说道,然后又问云锦,“怎么样,接受我的提议吗?” “等天申身子好了,先让他们相处一段时间再说吧。”云锦想了想说道。 “好,看来姐姐也是个爽快的,”耿氏爽快的起身准备告辞,“那妹妹过了太后的寿诞就带天申过来。” “天申不是病了吗?”云锦纳闷的问道,“妹妹准知道他那时候就能出门了。” “我当然知道了,其实天申的身子没什么大问题,”耿氏笑了,“妹妹只是怕他影响了四阿哥在宫中的表现。” ************************************************************************ 耿氏走后,云锦也想了好一会儿,自己这么含糊的答应耿氏的提议,绝大部分理由是因为知道历史的缘故,在历史上元寿和天申哥俩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可是天申归天申,耿氏归耿氏,她这个人到底能不能信呢?看着倒是个爽利的,可是她能把其他人的心理分析的头头是道,想来也不是个没心计的,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为好,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 当四阿哥回府的时候,乌喇那拉氏找个机会把云锦的提议当着大家的面说给他听,征求他的意见。四阿哥听了这话,头一个反应就是去看云锦,云锦冲他温婉的笑笑,随即他又看向年氏,年氏则是满脸的委屈,四阿哥略微的想了一想,就同意了这个提议,至于说大夫如何把关,在什么情况下告诉福晋,在什么情况下告诉四阿哥等等这些问题,则是交给乌喇那拉氏与大夫之间去商量。 结果当天用膳时,大家的心思大多都没在吃饭上面,年氏坐在那里,虽然跟大家一样一句话没讲,但她双眼之中满含的委屈之色,周身所散出来的哀凄之情,在坐不在坐的全都能感受的到,更何况是受到直接冲击的四阿哥了,可是他却好似根本没感觉,坐在那儿该吃吃,该喝喝,一如往常一般的沉稳,就连年氏那唯美的泪滴于睫的场景都没能引起他情绪的波动。 此情此景,年氏当然是将怨念散了十足十,可是其他人的这顿饭却是吃得格外的香,就连正在嫉恨云锦要带着元寿提前进宫去抢风头的李氏,看着年氏吃鳖的样子,也是又命人添了半碗饭。 本来云锦以为晚上四阿哥来稻香村时,会先质问自己几句呢,可是他却是半句都没问,直到他搂着自己要行亲热之事,自己却下意识的抬头看了门口一眼,才惹得他扳过自己的头来,狠狠的吻了一气,亲热的动作也比往常狂猛了几分。 “爷,”事毕之后,云锦虽是乏得要死,但还是想把事情说开来,以免两人之间有了心结,“您怪云锦吗?” “怪你什么?”四阿哥闭着眼睛躺在那儿,淡淡的说道。 “您会不会认为,云锦今天提的建议,”云锦小心的问道,“是为了报复年侧福晋昨天把您从这儿请去的事儿?” “我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四阿哥眼睛并没有睁开,“你说了这在你的分寸之内,那就必然不会因此而报复,我相信你。” “爷,虽然云锦这个提议,也是为了您的身子好,”云锦心头一暖,但还是继续说道,“可也确实有报复年侧福晋的意思在内。” “想必是她又做了什么事儿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现在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云锦点点头,虽然四阿哥闭着眼睛看不见。 “既然解决了,还说它做什么?”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还不赶紧睡觉,明儿个还得早起呢。” 云锦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过不一会儿她就不自觉的缩进了四阿哥的怀里,面上也有不安之色,四阿哥睁开眼睛看了看她,伸出胳膊来,将她牢牢的圈在怀里,等到云锦的面色渐渐的平静下来,身体也放松了,四阿哥才安心入睡。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这小子也太自来熟了吧 月十五很快就到了,云锦奉旨跟着四阿哥和乌喇那~宫,当然元寿是要一并带着了,这也是旨意中写明的,所以李氏看着眼红也是说不出什么来。不过元寿可没有跟云锦一个车,因为名份不同,云锦和乌喇那拉氏各有各的车驾,而元寿因为是在乌喇那拉氏名下,跟着乌喇那拉氏去乘坐她那嫡福晋的车驾去了。 说云锦一点儿也没担心儿子会跟自己离心,那是假话,可是在雍亲王府住的这几天里,元寿跟乌喇那拉氏亲归亲,但晚上却说什么也不在那里过夜,一定要回到有云锦在的院子里,云锦这才现,他小小的年纪,居然还分得清里外的。只是元寿的这种行为,固然是让云锦心中安慰熨帖,但也必然会让乌喇那拉氏心中产生不悦,虽然她面上一点儿都没显现出来,可是云锦又怎么会猜不到呢。只是这种事情也不太好排解,只好慢慢再说了,好在乌喇那拉氏应该是不会因此而对云锦和元寿不利的。 到了宫门前下车换轿之时,云锦站在那样,看着眼前的宫墙,心里也是思绪万千的,当时跟着康熙浩浩荡荡的出去南巡,可没想到过差一点儿就再也回不来了,如今能再见到这里的景象,身份却已大不相同了,简直好似做梦一般。 “想什么呢?”四阿哥淡淡的声音在云锦身边想起。 “没什么,”云锦舒了一口气,“云锦只是没想到,自己还能再回到这个地方来。” “这个时候就别感慨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还不赶紧上轿,大家都等你呢。” “是。”云锦一看周围,见大家实都已经准备好了禁脸上一红,答应一声,赶紧钻进轿子里了。 云锦这次新走进紫禁城,心情可谓是复杂之极,只要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疼爱自己的太后和贵妃娘娘了既兴奋又紧张,既激动又害怕,所以一路之上,她那交通工具催眠症很难得的没有作,虽然没有打瞌睡,云锦也还是象以前一样没有随意掀帘往外看,自己现在是四阿哥的侧福晋了,凡事总要庄重些才是。 等到了宁寿宫,云锦刚一下轿,就有好多人迎了过来。 “:才(奴婢)给四爷、四福晋、钮祜禄侧福晋请安。” “都起来吧。”四阿吩咐道“去跟皇太后祖母通报一声。胤来给她老人家请安了。” “哎呀四。还通报什么啊?”一个太后宫中地老嬷嬷抢先说道。“太后都急坏了。从早上就开始问。都问了有几十遍了。这不着我们大家都到外面来候着了。您这儿总算是来了。还不赶紧随奴婢们进去。” “好我地云锦小姐。”那老嬷嬷跟四阿哥说完话。眼睛也放在了云锦身上。“您可总算是回来了可不知道。太后为了你大病了一场眼泪更是掉了没数。” “赵嬷嬷。”云锦以前常来太后宫中当然跟这个老嬷嬷也是熟识地。她是太后身边地老人了咋咋唬唬地。大家见她岁数大了。也都让着些。“让太后担心了。都是云锦地罪过。” “赵嬷嬷。现在不能叫小姐了。应该叫钮祜禄侧福晋了。”另外一个宫女提醒赵嬷嬷。“还有。现在也不是说话地时候。太后那儿可还等着呢。” “真是地。奴婢见了侧福晋欢喜地都忘了规矩了。”赵嬷嬷笑着对四阿哥一行人说道。“四爷。快请进吧。” “如玉姐姐。”云锦冲那个宫女点点头,就跟在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后面走了进去。 这个宫女,云锦当然也是认识的,她也是太后跟前的大丫头之一,所以才敢对赵嬷嬷那样说话,她看到云锦跟自己打招呼,也冲云锦笑笑。 “来了,来了,”赵嬷嬷一进屋就忙不迭的说道,“太后,他们来了。” “孙儿胤给皇太后祖母请安。” “孙媳乌喇那拉氏给皇太后祖母请安。” “云锦给太后请安。” “快起来,都坐下。”太后激动的看着他们,“云锦,快过来,让我看看。” “太后,”云锦走到太后面前跪倒在地,“太后,云锦让您担心了。” “快,把她扶起来。”太后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起身。 “太后,”云锦被人扶起来之后,赶紧上前去扶太后,“您快坐下。” “好好,你也坐,”太后拉着云锦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让我好好看看你,嗯,真的是长大了,也漂亮了,你这孩子,可是受委屈了。”太后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太后,”云锦忙掏出手绢来给太后拭泪,“云锦有太后疼着,云锦不委屈,再说这些年有福晋照顾着,云锦可是好吃好喝的,甚是优闲呢,只是见不着太后,心里很是挂念,现在看到太后身体康健,那云锦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好,过得好就好,”太后拍拍云锦的手,又转头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乌喇那拉氏,你这几年把云锦照顾的不错,我要谢谢你。” “孙媳可当不起皇太后祖母这么说,”乌喇那拉氏忙起身行礼,“您太言重了,这本是孙媳应当做的。” “起来坐下说话吧。”太后等乌喇那拉氏坐下之后,笑着对她说道,“我知道你一向都是好的,皇上当初把云锦托给你,也是知道你的为人。现在云锦和你是一家人了,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啊,她要有什么不是,你就来告诉我。” “云锦妹妹最是聪明懂事,哪里会出错呢?”乌喇那拉氏恭敬的对太后说道。“请皇太后祖母放心,我们一定会象好姐妹一样的。” “那就好。”太后点点头。 “太后,让云锦带着元寿给你请安吧。”云锦找个理由,从太后身边站了起来,她这么坐在太后旁边,让坐在下边的乌喇那拉氏的心里怎么能好受呢。 “来,元寿,给老祖宗请安。”云锦教着元寿。 “请安。”元寿这回难得的说了两个字。 “爷、福晋,”云锦惊喜的说道,“听到了吗?元寿这回说两个字呢。” “是啊,想必是见着老祖宗了里高兴。”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什么事啊?”太后却没明白。 “这些日子,云锦带着元寿给爷和福晋请安,怎么教他,他却只是偷懒,就只说一个安字,”云锦解释给太后听“没想到今儿个见了太后,他居然说出两个字了。” “是吗?”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冲元寿张开手,“来,过来我抱抱。” 元寿之前虽然曾经跟太后见过面,但那可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了,不可能现在还记得,可是这个小子却还是跟斗把式的乐不津儿的应声跑过去,扑进太后的怀里,这还不算,他还搂着 脖子太后的脸上叭唧亲了一口,这个动作当然锦了,把个太后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云锦见此情景心里自然也是欢喜,但也不免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担心小子也太自来熟了吧?这个样子岂不是很容易被人拐走吗? “这孩子跟我就是亲,”太后搂着元寿一边逗弄着一边说道“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我。” “太后这么慈祥,对元寿又那么好当然记得了。”乌喇那拉氏笑着凑趣。 “太后,”云锦看到四阿哥冲自己使个眼色,“云锦离宫这么久了,都没能侍候太后身边,今儿个太后就把脸赏给云锦吧,让云锦好好的给您做做保养。云锦又想到一个新法子,包您做完之后年轻二十年。” “那还不成了老妖精了,”太后掌不住笑了起来,“好,云锦既然说了,今儿个就让你帮我做,我也看看你吹牛没有。” “太后,您就瞧好,”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不过,太后,要用新法子,就需要一些工具,云锦手头没有,原来在宫中的时候,也做了一些,只是放在延禧宫了,现去拿也耽搁时候,不如这样,太后跟云锦一起去看看贵妃娘娘,然后就在那里给太后做保养吧。” “云锦又跟耍心眼儿,什么具在延禧宫,想来你是想贵妃了吧?”太后倒是马上笑了笑,“也罢,我就陪你走一遭。” “太后圣明。”锦吐了吐舌头,笑着,“那咱们就起驾吧。” “好,走。”太后站起身来,乌喇那拉氏云锦马上过去一边一个搀扶着。 “后,穿上这个吧,外面天凉。”如玉拿着羽绒服走过来。 “太后,怎么样,这还合身吧?”云锦一看,正是自己今年做好让四阿哥送进宫来的。 “很合身,”后点头笑着,“难为你见不着人也能做的这么可体。” “云锦见不着,可我们爷和福晋见得着啊。”云锦一边和乌喇那拉氏一起帮太后穿羽绒服,一边笑着对太后说道,“福晋跟云锦说太后的身量说的可详尽呢。” “也是太后身材保养的好,”乌喇那拉氏也笑着说道,“这些年都没怎么变过。” “乌喇那拉氏,你这么实诚的人也学会说好话了。”太后笑看着乌喇那拉氏。 “太后,孙媳说的可是真话啊。”乌喇那拉氏这时已经帮太后穿好了衣服,“好了,太后,咱们可以出了。” “如玉姐姐,”云锦对如玉说道,“烦你去把太后今天赴宴的吉服带着,我怕在贵妃娘娘那儿耽搁的时间长了,一会儿还要参加家宴呢,回来怕是来不及,。” “那就听云锦的吧。”太后见如玉站那儿没动,等着自己表态,也笑着点了头。 ************************************************************************* 太后和四阿哥一行人来到延禧宫时,贵妃娘娘已经得到消息,早早的就在外面候着了。 “臣妾给太后请安。”贵妃娘娘先用眼睛扫了一下众人,看到云锦时,眼眶立时就红了,但她当然还是要先向太后请安。 “快起来。”太后笑着说道,“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胤给贵妃娘娘请安。” “乌喇那拉氏给贵妃娘娘请安。” “云锦给贵妃娘娘请安。” 四阿哥带着乌喇那拉氏和云锦一起给贵妃娘娘请安,可还没等贵妃娘娘话呢,一路上都被太后搂在怀里的元寿,这时却抢先扯着他的**嗓喊了一句。 “安。” “哈哈哈这下众人都憋不住了,笑成了一片。 “看来这孩子的性子还是随他的额娘啊,”太后搂着元寿笑个不停,“就是会逗人笑。” “太后,外面天冷,还是进里面说话吧。”贵妃娘本来激动不已的心情,让这一阵笑弄得也缓和了好多。 等到大家进屋坐好,有两个宫女开始给众人上饮料,云锦一看也是认得的,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大丫环静兰和静雪,在自己住延禧宫的时候,静雪就是侍候自己的,再一看那饮品,云锦也不由得抿嘴一笑,原来是热的果汁。 “静雪,你还好吗?”当静雪端着果汁送到自己身边时,云锦问道。 “小姐,奴婢很好,”静雪用颤抖的手把果汁放在云锦的旁边,强忍着眼泪说道,“小姐这一向可好?” “我也很好。”云锦笑着看她。 “云锦你不知道,”贵妃娘娘对云锦说道,“当时接到你出事的消息,静雪伤心的不行,一直在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坚持跟在你身边。” “娘娘还说别人,您忘了自己那会儿了,”静兰插言道,“病得几天都下不了床,眼睛哭得都肿成桃了。” “那个时候真是让云锦吓坏了,”贵妃娘娘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太后那里也病了好几天呢。” “是啊,”太后正在喂元寿喝果汁,听后也感叹着说道,“我还是听皇上说云锦没事儿了之后,心情才好过一些。” “臣妾也是呢。”贵妃娘娘点点头,“只是为怕走露了消息,一直瞒着静雪这丫头,她还是在皇上下旨时才知道的呢,弄得她这几天都没睡好,一直在盼着你来。” “傻丫头,我这不好着呢嘛,你还伤心什么?”云锦握住了静雪的手,笑着说道,“其实那时就是你跟了我去,也是没什么用的,不过是白饶一个人进去罢了。” “只要侧福晋没事,奴婢就没事了。”静雪又不舍的仔细的看了看云锦,然后对贵妃娘娘请示道,“主子们聊吧,奴婢先告退了。” “好,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们好生聊一会儿。”贵妃娘娘笑着点点头,吩咐屋子里的下人们。 “你们也下去吧。”太后见状也吩咐自己带过来的下人,并对要上来接元寿的奶妈说道,“元寿就留这儿,我来看着。” “太后,这孩子皮得紧,别累着您。”云锦上前说道,“还是让云锦来看吧。”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什么可累的,”太后摇头拒绝了云锦的提议,“再说,我们元寿可是个乖孩子,谁说我们皮了?” “行了,就让太后看着吧,”贵妃娘娘笑着说道,“太后这些天除了惦着你,就是惦着元寿了,让她亲会儿吧。等她累了,我再接手,这小子我也爱得紧呢。” “我才不会累呢。”太后笑着贵妃娘娘说道,“你甭惦记跟我抢。” 第二百四十章 让德妃也高兴高兴 太后,您这可是欺负人啊,”贵妃娘娘做出一副委屈“臣妾有几个胆子,敢跟您抢人啊?” “娘娘,”云锦含笑说道,“您不知道,我们爷和福晋总跟云锦说,太后是越活越年轻了,今儿个一看啊,还真是,太后不光是身子康健一如年轻人,就连性子也象小女孩一般的刁蛮了呢。” 众人听了这话,立时又是一片笑声。 “好个云锦,居然连我也打趣起来了。”太后笑着摇头。 “太后,要照臣妾说啊,这云锦的性子倒是一点儿都没变呢,”贵妃娘娘笑着跟太后说道,“原来她在宫里的时候,就是这般的爱说爱闹呢。” “是啊,”太后有些念的说道,“那个时候有她每天来陪着我说说笑笑的,真是开心好多呢,现在跟了胤固然是好,只可惜不能常进宫来了。” “云锦,你现在跟了胤,是堂堂的亲王侧福晋了,”贵妃娘娘跟云锦说道,“这性子也多少收敛些,别给他府里惹事儿,知道吗?” “云锦知道”云锦起身神情郑重的冲贵妃娘娘行了个礼。 “快坐吧,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事儿的,我不过嘱咐一句,”贵妃娘娘笑着说道,又转头跟乌喇那拉氏说道,“你的性子稳当,有什么事儿,也多提点着些云锦。” “娘过虑了,云锦妹妹知书达礼,最是明白进退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从前就帮了我们府里不少,现在和我们是一家人了,妾身不知有多高兴呢,以后有好多事儿妾身还要和她一起商量着来呢。” “佳氏你说地是有道理。我也知道你是为了胤府里好。为了云锦好后笑着对贵妃娘娘说道。“不过胤两口子地性情都有些过于稳重了。皇帝把云锦指过去本也有调和下地意思。所以也别把云锦拘得太狠了。” “臣妾知道太后疼云锦。”贵娘娘笑着。“那就按太后说地来吧。其实臣妾也知道云锦是不会乱来地。” “太后和娘娘对云锦地一片爱惜之情。云锦感激万分。”云锦站起身来。诚挚地说道。“也请娘娘放心云锦一定会守好自己地本分地。” “我知道你会地。”贵妃娘娘对云锦点头微笑着。“不过说到本分。胤。你是不是还要带着她们去德妃那里啊。” “是。”四阿哥站起来回话。 “那就现在去吧。”贵妃娘娘说道。“云锦这还是第一次以你侧福晋地身份拜见她呢。别去晚了。” “可是太后那儿,”云锦看着太后有些犹豫。 “去吧后笑着说道,“这是正事,我的脸让别人做也是一样。” “要不这样,”云锦想了想说道,“静兰、静雪、静叶也都跟着云锦学习了手法,让她们先给太后和娘娘洗头松骨净面,等做好这些,云锦也差不多就回来了,那时云锦再给太后做脸。” “好。那我这脸今儿个就等你来做了,”太后点头笑着又看了看怀中的元寿,面有不舍之色“元寿你们也带过去吧,让德妃见着也高兴高兴,不过一会儿可一定要带回来啊。” “是。”四阿哥沉稳的答应一声。 “太后、娘娘请放心,”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我们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乌喇那拉氏这么说也有她的理由因为德妃并不待见四阿哥,每次他们前去请安是草草几句话,就让他们退下了即便是元寿在场也是一样。可是没想到这次,她却是料错了因为这次与往常不同,多了一个云锦,一个德妃非常讨厌的人。 德妃在听闻云锦没死、且被康熙指婚给四阿哥之时,简直是气得肺都快炸了,云锦曾经当过乐户,这等低贱之人如何能配与皇家,尤其还是配给了自己的儿子,就算是这个儿子自己并不喜欢,但她还是觉得面上无光的很。再加上云锦在宫里之时,就总与十四阿哥做对,对自己也不尊重,这种人怎么能让她接受来当自己的儿媳妇呢,别说是侧福晋了,就是格格侍妾她也不愿意的。 可是现在却是皇上指的婚,而且也已经既成事实了,连孩子都生了,德妃每想到此,就更加的气愤,这种事情皇上瞒着她已经让她心中不郁了,可是连四阿哥都瞒得她死死的,这种逆子,也怨不得自己对他生不起疼爱之情。 听闻他们进宫,是先去的太后宫中,然后又去了贵妃娘娘那儿,德妃的心里对此也是非常的不痛快,去宁寿宫那儿也就罢了,毕竟是皇上下旨让云锦进宫就是去拜见太后,可是去延禧宫,这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嘛,四阿哥与贵妃走得这么亲近,不就是想向众人显示自己是孝懿仁皇后抚养大的,地位与众不同嘛,他哪里还把自己这个生母放在眼里。还有那个云锦,也是一个势利小人的,要不是她可劲儿的奉承太后和贵妃的,也成不了自己的儿媳妇,所以一看到她走进自己的宫里,德妃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儿子给额娘请安。” “儿媳给额娘请安。” “云锦给娘娘请安。” 一听他们请安的话头,德妃的面色就又沉了几分,这个云锦,在自己面前居然不称奴婢,真是太没规矩了,可是碍于皇上也没让她自称奴婢,德妃也不好就此事作。 “老四,乌喇那拉氏,你们起来坐下吧。”德妃淡淡的说道。 云锦一听德妃点名只让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起身,心里就明白了,看来这德妃是决心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了。 “老四,”德妃又用她那淡淡的腔调说道,“这钮祜禄氏孩子都给你生了,却是第一次来拜见本宫,也算是奇闻了,今儿个是不是要把礼数行全了啊?” “这是应当的。”四阿哥欠了下身,恭敬的回话道。 “云锦也早想来拜见娘娘的,只是未得皇上旨意能擅自入宫。”云锦借回话之际赶紧起身,但也只是起身而已,要坐肯定是不行了,“今儿个第一次拜见娘娘,云锦自然要把礼数补齐了。” “四爷的话你们听到了,”德妃看到云锦自行起身,眉头皱了皱,也不理她说了什么,径自吩咐下人们,“赶紧去准备吧。” 永和宫的下人们于是就开始忙忙碌碌的张罗起来象这是德妃的临时起意一样,什么都要现准备。元寿咬着手指倚在乌喇那拉氏怀里,也感觉到了这种压抑紧张的气氛,往常的那些笑闹劲儿是一点也没有 是静静的眨着大眼睛看着周边,当然他目光更多是一站着的主子云锦的身上。 云锦感觉到儿子的注视,先是对着他展开温柔的微笑,又用有些担心的眼神看看乌喇那拉氏,乌喇那拉氏自然也明白云锦的意思冲着她微微点点头。云锦这样也放心些,至少乌喇那拉氏会尽力保护元寿不会被吓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永和宫的东西才收拾好,一系繁琐的程序之后,一个嬷嬷在德妃娘娘面前摆下了垫子,该云锦为德妃奉茶了,可是当云锦跪上去之后,才觉这垫子一点儿都不隔凉不说,而且还凹凸不平,得膝盖直疼这时云锦也只能忍了,总不能跳起来不行礼吧?事情闹将起来许德妃的形象会受损,但更多的人会认为自己不懂事儿的,反正自己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德妃几面,就忍了吧。 云锦规规矩矩的跪在那儿,并没有挪动膝盖调整位置让自己舒服些计动了也找不着什么好位置,反而会因此招来德妃娘娘的训斥她动来动去的不稳当,有失皇家人的体面。云锦现在只希望这事儿早结束早了可是当她双手去端那茶碗的时候,才觉事情并不是象自己想的那么快就能结束的自己要奉茶的那个茶碗烫手的很,幸亏自己警觉的快,赶紧忍住烫稳稳的放下,否则要是顺手扔了出去,那场面可就难看了。 “对了,娘娘,”云锦虽然要忍,但也没想象一般小媳妇那样,忍着把手烫伤也要继续去端那个茶碗,而是做出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太后刚才还说让云锦过会儿去给她老人家的脸做做保养呢,娘娘不如也一起过去吧,说起来云锦还没侍候过娘娘呢。” “本宫可是没那福气,”德妃瞅了瞅云锦,淡淡的说道,“也受用不起你那些个东西。” “娘娘说这话就言重了,云侍候您还不是应当的嘛。”云锦笑笑说道。 “额娘,云锦的那些东西对皮肤真的是很好的,您就试试吧。”乌喇那拉氏在一边笑着劝道。 “本宫来那些个,”德妃摇摇头,“老四每年都给本宫送,说了几回都不听,本宫留着也没用,都赏人了,以后老四可不要再送了。” 乌那拉氏看了看四阿哥,她本是想给云锦解围来着,结果没想到德妃娘娘连四阿哥也稍上了。 “是,儿子遵从额娘之命就是。”四阿哥倒异常的平静。 “娘娘,还是让云锦继续给行礼吧。”云锦跪在德妃面前,明明闻到她身上散的是玫瑰花水的味道,可她偏就嘴硬,不过也不好说她用的就是四阿哥送的,人家还有一个未来大将军王的儿子呢。 云锦说要给德妃做脸部保养,本就是在拖延时间,想等那个茶碗凉一些再给德妃奉茶,德妃对此也很明白的,不过鉴于云锦说的要给太后做脸部保养的话,也不好让她的手在自己这里受伤,所以也示意下人们别催她,但云锦这么拿太后来压自己,德妃的心里总是不舒服的,于是才拿四阿哥来撒气了。云锦见她如此,当然也猜得出她的心理,所以决定还是赶紧继续行礼吧,省得德妃再说出别的来,估计那茶碗现在应该也怎么烫了。 “你中途停下来的时候何尝问过本宫了?”德妃淡淡的扫云锦一眼,“既然你现在想起来了,那就继续吧。” 云锦伸出双手去端茶,但也不敢一下拿实了,先略微试了试,虽然还是很热,但已经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了。 “娘娘请用茶。”云锦双手端着茶碗举过头送到德妃面前。 “皇上既是把你指给了老四,你也算是皇家的人了,”德妃并没有马上接茶,而是先开始训话,“言行举止要安分些,那些从外面学来的语俗曲儿的就不要再拿出来显摆了,你丢了面子不要紧,可别让我们一家子跟着你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是。”云锦正努力让手不要哆嗦,随口答应着。 云锦现在的感受可谓是冰火两重天了,手上的茶碗热得紧,而膝盖处却是一片冰,这大冷的天跪在青砖地上,滋味实在是不太好受,看来回去得拿热盐敷一敷了,省得弄出风湿来。至于说德妃那带有污辱性的训斥,云锦左耳听右耳就冒了。 “听说你是先去了延禧宫,然后才到本宫这儿来的?”德妃娘娘还是没有接茶。 “额娘,是皇太后祖母”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本宫没问你,”德妃打断了乌喇那拉氏的话,“难不成她自己不会回话吗?” “回娘娘话,”云锦拿出恭敬的姿态来回话,“云锦今天奉旨进宫给太后请安谢恩,因太后有事儿去延禧宫,爷怕她老人家岁数大了,路上有个闪失,这才一路跟着护送过去的。” “嗯,既是为了太后,这也就罢了,”德妃毕竟不能说太后什么,“不过你记着,本宫才是老四的生母,别净顾着捡高枝儿。” “云锦谨记娘娘的教诲。”云锦手臂已经举酸了,腿也跪麻了。 “好了,拿过来吧。”德妃冲身边的丫头说道。 “是。” 那丫头答应一声,从云锦的手里接过茶去递给德妃。 云锦这才得以放下胳膊,看来这德妃还是很有时间观念的嘛,瞧这火候掌握得刚刚好,现在这茶端着也不烫手了,正是温温的好入口。 “赏吧。”德妃接过茶碗来喝了一口,就放在了一边。 “钮祜禄侧福晋,”刚才接茶的丫头从一边端过一个托盘来,递到云锦面前,“这是娘娘赏你的。” 云锦看了看,也就是一些手饰什么的,虽没有太后、贵妃娘娘赏的好,但也算说得过去,看来德妃在这方面还是很注重的。 “云锦谢娘娘的赏。”云锦给德妃磕了个头。 “行了,你起来吧。”德妃淡淡的说道。 “谢娘娘。” 云锦是很想马上站起来,可是腿却是有些不太给劲儿,又麻又疼的,起身时就不禁有些摇晃。 “额娘,”这时元寿却突然跑了过来,伸出小手来拽云锦。 云锦本就有些站不稳,让他这一拽更是差点摔那儿,又怕压到了元寿,身子赶紧往另一个方向偏,方向突然一转,这一下就更不稳当了,险险的就要摔倒在地。 第二百四十一章 也不是逮谁跟谁啊 元寿,”乌喇那拉氏赶紧跟了过来,借着扶元寿的了云锦一把,让她站住了。 “这是弘历吧?”德妃看着元寿,想到他毕竟也是自己的孙子,脸上就扯出一丝微笑,“过来,让本宫看看。” 元寿这回却是没过去,不仅没过去,反而躲到了乌喇那拉氏和云锦的身后,只露出个头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很警惕的看着德妃。云锦看到元寿这个样子,心里倒是放心不少,原来元寿也不是逮谁跟谁啊,小心坎里也明白着呢,记得有人说孩子心思纯净,能感受出来别人对自己是好是坏,看来这话也是有几分道理。 “娘娘恕罪,这孩子有些认生。”乌喇那拉氏对元寿的反常表现虽也有些惑,但还是笑着跟德妃打马虎眼。 “哼,”德妃见元寿这样,当然是心中不快了,“本宫听说,这孩子不是落在你名下了吗,怎么会去叫云锦额娘?老四,都说你府里的规矩严谨,照我看也不怎么样,该整一整了。” “儿子遵命。”四阿的声音中没有一点起伏。 “额娘,元寿还小,有些话还说太清楚,”乌喇那拉氏还想着跟德妃解释。 “乌喇那氏,你也别太好性了,小心让人骑到你头上去。”德妃的脸色还是不好,“看看人家,只个礼,就这么摇摇摆摆、晃晃悠悠的,象个什么样子,公主都没她尊贵。” “主子,”德妃正说得起劲呢,一个丫头走了进来。 “什么事儿?”德妃不耐烦地问道“没见宫正在跟自己地好儿子说话吗?怎么这么没眼色。” “太后那边来人了。说要召四阿一家人赶紧过去。”那个丫头低着头回话。 “什么?”德妃面色变了变。瞪着四阿哥和云锦看了好一会儿后还是稳下了情绪。“既然太后来召你们就去吧。” “儿子遵额娘之命。儿子告退。”四阿哥起身行礼。 “儿媳告退。”乌喇那拉氏也赶忙牵着元寿向德妃行礼。 “云锦告退。”云锦自然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越快越好。 “慢着。” 正当他们三人快要走出屋子的时候,德妃又开了口,三个人的脚步只好停了下来。 “额娘有何吩咐?” 四阿哥带着他们又往回走几步到德妃面前候德妃娘娘的指示。 “太后现在是在宁寿宫呢,还是在延禧宫?”德妃娘娘却没理四阿哥这一家人,而是问那个来禀报的丫头。 “奴婢不知。”那个丫头小声回答着。 “那来的人呢?”德妃皱着眉问道。 “传过话就回去了。”那个丫头的声音都有些抖了。 “回去了?”德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额娘,”四阿哥这次主动开了口,“皇太后祖母现在应该还在延禧宫。” “你还看什么?没用的东西,”德妃瞪了立在一边的那个丫头一眼“还不快下去。” 那个丫头行了一礼,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刚才云锦不是说,太后要她给自己做脸吗?”德妃眼神凌厉的问道,“还是说云锦在撒谎骗本宫?” “额娘,”乌喇那拉氏回话道“皇太后祖母到延禧宫就是为了做脸的。” “乌喇那拉氏,你也学会说谎了?”德妃盯着乌喇那拉氏说道,“本宫也是经常去给太后请安的后自己宫里就有做脸的东西我会不知道吗?还用大老远的跑到延禧宫去。” “回额娘话,儿媳没有说谎喇那拉氏忙解释着,“是云锦说要给皇太后祖母用一种新方法做脸有些工具在延禧宫里,所以才请皇太后祖母到延禧宫去的。” “刚才云锦不是说是太后自己要到延禧宫的吗?怎么现在又成了是云锦请她老人家去的了?这么说云锦还是在撒谎骗本宫了?”德妃马上就抓住了乌喇那拉氏话里的漏洞,她瞪着云锦说道,“说,你为什么要骗本宫?难不成你是想让人觉得本宫会因为太后去了延禧宫就不高兴了不成,你这不是明摆着在挑拨本宫和太后及贵妃娘娘的关系吗?钮祜禄氏,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罪吗?” “额娘,云锦不是这个意思。”乌喇那拉氏急忙说道。 “你别说话,”德妃喝住了乌喇那拉氏,又瞪着云锦说道,“怎么样?钮祜禄氏,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可知罪吗?” “回娘娘话,云锦不知何罪之有?”云锦不卑不亢的说道,“云锦是说太后有事到延禧宫,这做脸也算是事啊。” “你还狡辩?”德妃恼了,“来人。” “额娘,”乌喇那拉氏赶紧拦着,“今儿个是节庆之日,明儿个又是皇太后祖母的寿辰,可千万不宜动怒,您先消消气。” “你看看她,都快成精了,”德妃用手指着云锦,“今儿个本宫如果不把她的气焰打下去,以后她还不得反了天去,你哪还能挟制的了她?” “额娘,这事儿不怪云锦,”乌喇那拉氏看看四阿哥,见他微微点头,于是对德妃说道,“是皇阿玛命云锦想个法子把皇太后祖母调出宁寿宫的。” “皇上,”德妃愣了一下,“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这样的,”乌喇那拉氏柔声说道,“明儿个不是皇太后祖母的寿辰吗?皇阿玛想给皇太后祖母送份特别的礼物,这礼物要在宁寿宫中安置好也需要些时候,所以皇阿玛才提前把云锦召进宫来,让她把皇太后祖母引出去,这样才好给她老人家一个惊喜。” “原来是这样,”德妃的气稍平了些,“是什么礼物啊,这么神秘?” “回皇额娘皇阿玛严令此事要保密,”四阿哥开口说道,“适才乌喇那拉氏将引太后出宁寿宫一事说出来经是违了皇阿玛的旨意了,只是怕额娘误会才不得已而为之,至于礼物到底为何,请恕儿子不便相告。” “好,你真是个听话的好儿子,”德妃有些恨恨的看着四阿哥然又转头问乌喇那拉氏,“皇上让云锦把太后引出宁寿宫,说了要让她引到哪个宫去吗?” “那倒是没有。”乌喇那拉氏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回答。 “看来云锦还真是一门心思与贵妃娘娘交好啊,”德妃冷眼看着云锦,“皇上让你引太后出宁寿宫就直接把她老人家引到延禧宫去了。” 云锦真是无语啊,德妃居然连这个礼也挑,自己就是想把太后引到德妃的永和宫来,也没有理由啊?再说,就算是勉强想到理由把太后引来了不定德妃还会怀疑云锦是怕她难为自己,所以才把太后找来助阵的,那样她岂不是更恨云锦了可 自己怎么都不是,左右难为人啊。 “行了跟这儿杵着了,”德妃看云锦站那儿不声不响的样子心里更是着恼,“赶紧到你的延禧宫去吧。” *********************************************************************** 终于离开了德妃的永和宫,云锦到了外面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又揉了揉自己的膝盖,感觉上应该是肿了,只是现在没法看而已。 “云锦,怎么样?”乌喇那拉氏关心的问道,“腿没事儿吧?” “没事儿,”云锦忙笑着把手拿开,“只是跪久了有些麻而已。” “麻?”乌喇那拉氏惑着。 云锦话说出口也觉得不对儿,就算是跪麻了,这都站起来这么长时间了,麻劲儿也早该过去了。 “爷、福晋,~真的没事儿,”云锦笑着说道,“咱们快走吧,太后那边儿好等急了。” “走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然后话。 可就在大家准备走的候,元寿却挣脱了乌喇那拉氏的手,跑到云锦身边。 “元寿,怎么了?”云锦蹲下身来问道。 “额娘,凶。”元寿的小手指着永和宫的向。 “元寿,不要乱说,”云锦赶紧把元的小手按下来,“那是你奶奶。” “奶奶?”元寿疑问的小脸对着云锦。 “对,奶奶。”云锦点头笑着,“来,元寿,咱们要赶紧走了,老祖宗还等着呢。你跟额娘一起走好不好?” 云锦想把元寿送到乌喇那拉氏身边,可元寿拉着云锦的手就是不松开。 “算了,看来他是吓着了,就让他先跟着你吧。”乌喇那拉氏哄了几次没哄好,也放弃了。 “行了,不管跟谁,赶紧走吧。”四阿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是,爷。” ************************************************************************* 紧赶慢赶的回到延禧宫,还是晚了,太后和贵妃娘娘的头也洗好了,骨也松过了,正坐在那儿不知道聊什么呢。 “皇太后祖母,娘娘,我们回来了。”乌喇那拉氏笑着跟里面的人打招呼。 “怎么这么晚?”贵妃娘娘问道,“太后刚才还在担心呢。” “在宫里有什么可担心的,”云锦笑着说道,“只是第一次拜见德妃娘娘,多聊了几句,这才晚了的,德妃娘娘还赏赐了云锦好多东西呢。” “没出事就好,”太后笑着说道,“元寿,来,让老祖宗抱抱。” 元寿本来一直牵着云锦的手,这时候倒松开了,小跑着扑进太后的怀里。 “好,乖孩子,”太后笑着搂过元寿,细一端详,现不对劲儿了,元寿脸上常挂的笑容不见了,眼眶里还含着泪水,太后脸一下子就绷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云锦赶忙说道,“他路上调皮,云锦说了他几句。” “男孩子,皮点儿怎么了?”太后有点埋怨的对云锦说道,“他现在还小,别吓着他了。” “是,云锦知道了,”云锦赶紧转移话题,“太后,时候也不早了,云锦这就去准备,给您做脸。” “好。”太后点点头。 “娘娘,云锦原来的东西搁哪儿了?”云锦问贵妃娘娘。 “当然是还在你的房间里了。”贵妃娘娘笑着说道,“我没让人动过,一切都保持原样呢。” “谢谢娘娘了,”云锦心下感动,却也不再说什么了,只记在心里就好,她转身对静雪说道,“静雪,你跟我进来,有些东西需要你帮我调一下。” “是,侧福晋。”静雪答应一声。 “云锦,我也来帮忙吧。”乌喇那拉氏也开口说道。 “那就有劳福晋了。”云锦笑着点头。 她们三人来到云锦在延禧宫的房间之后,乌喇那拉氏看看没有旁人,马上对静雪说道。 “快,把治伤的药找来。” “怎么了?”静雪吓了一跳。 “云锦,快看看,腿怎么样了?”乌喇那拉氏这时也顾不上回答静雪了,直接催着云锦。 云锦也觉得腿越来越疼了,走路都有些受影响了,所以也忙卷起裤子查看。 “天老爷,这是怎么了?”静雪一看吓了一跳。 “怎么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又把这三个人全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贵妃娘娘过来了。 “没事儿。”云锦赶紧手忙脚乱的把裤腿放下来,站起身来。 “怎么?连我也想瞒着?”贵妃娘眼睛盯着云锦。 云锦在她的眼光下,默默的坐了下来,卷起了裤腿,只见膝盖处又青又紫,而且还是肿的。 “这是怎么弄的?”贵妃娘娘心疼的问道,“静雪,还不赶紧找药膏去。” “想是云锦这些年养尊处优,弄得皮薄肉嫩的,”云锦轻描淡写的说道,“德妃娘娘本是好意,让云锦在她那儿把礼数做全,也好正云锦的名份,可是云锦不争气,只跪着敬敬茶,就成了这副模样,真是给娘娘您丢脸了。” “你这孩子,”贵妃娘娘看着云锦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你的心思,她毕竟也算是你的婆婆,又是宫里的娘娘,闹将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也让胤难做,只是委屈你了。” “娘娘,看您说的,有您疼着,云锦有什么可委屈的,”云锦笑着说道,“再说还有福晋呢,她当时可是没少帮我说话,受云锦之累,也挨了训呢。” “云锦,你快别这么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乌喇那拉氏不好意思说道,“其实额娘平常不这样,今儿个也不知怎么了。” “云锦以前在宫里时,就没与德妃娘娘处好关系,”云锦苦笑着,“这也是云锦自己种下的因果。” “到底是跟了胤的人,居然也讲起因果来了,”贵妃娘娘开了句玩笑,“不过,德妃既然对你有成见,那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些,能敬着敬着,不能敬着就尽量躲着,知道吗?” “云锦知道了。”云锦笑着点点头。 其实贵妃娘娘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是那么方便的,你就说躲,那德妃是云锦的婆婆,凡进宫都是要去拜见的,总不能为了她,回回到应该进宫的日子都托病不出吧? 第二百四十二章 异曲同工之妙 中的御药还是很不错的,云锦的腿上了药之后,疼痛了好多,至少走起路来不会受太大的影响了。贵妃娘娘这时也已经回去了,她刚才只是看出事情不太对,才找个借口到云锦的屋子里看看,等安排好上药之事后,就又赶紧回去了,总不能把太后和四阿哥晾在那儿啊。 云锦的腿处理好了,接下来就是要为太后做脸了,既然说了要用新方法,自然也必须得有点新意,当然她说需要的一些制作工具在延禧宫,只是个把太后引出宁寿宫的借口而已,其实这个新意可不是马上就能制出来的,而是让四阿哥在外面找到之后,这次一并带进宫来的,其实这东西对现代来说倒也并不是什么稀罕物,那就是红葡萄酒。 在现代有很多人把葡萄酒说成是外来文化,也长期把它被列入“洋酒”之列。但实际上,世界上最原始的“酒”本就是野生浆果自然而成的果酒,称为“猿酒”,据一些专家的考证和论断,我国作为人类和葡萄的起源中心之一,葡萄酒(果酒)的起源大约在六千到七千年以前,但葡萄酒产业的形成则是在汉武帝时期,是张在出使西域时,将葡萄和葡萄酒酿造技术引进了中原内地。 云锦虽然知道葡萄酒在中国早就有了,但是因为现代做面膜用的都是国外技术所酿造的红酒,就算红酒是葡萄酒中的一种,但她也怕国内酿造出来的酒因为方法不同,会对皮肤起什么反效果,所以在跟四阿哥要红酒时,还跟他指名要法国产的想到四阿哥听后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弄得她那叫一个莫名其妙。 后来经过云锦的“询询善诱”,才得蒙四阿哥不吝言词为自己解惑来中国的葡萄酒虽然是自古有之,但展的历史却是断断续续在唐元两朝时曾经达到过兴盛,可是自明朝开始就逐渐淡化了,到了现在的清朝则是更加衰败了,中原地界上基本没什么人会酿了。所以现在要弄自己国内产的,还不如要国外进口的来的方便呢因为康熙现在每天都要喝一些红葡萄酒,西洋的传教士们都在纷纷的给他进贡呢。 云锦虽然对中葡萄酒业的衰败而可惜,但她对酿酒的技术也就只会一个通过蒸馏方法把酒的度数提高而已,但那也只是针对白酒而来的,果酒这方面她可是一窍不通的。所以她惋惜归惋惜,却也没有妄想凭自己之力来挽救中国葡萄酒业的想法是先用法国的红葡萄酒为太后做脸来得比较实际。 云锦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出四阿哥给自己淘换来的红葡萄酒,还有从皇家店铺里拿来的精油花水之类的护肤品(云锦原来留在延禧宫里的东西肯定是不能用了,这都快十年了,早过了保质期了)乌喇那拉氏一起来到贵妃娘娘专设的做美容用的屋子里,四阿哥当然是不能在那儿的,贵妃娘娘另安排了一处屋子监王保正在那儿给他做按摩呢。至于元寿,则是由他的奶妈和延禧宫里的另一个太监李忠带着玩去了。 云锦和喇那拉氏进到屋里的时候兰和静叶已经给太后和贵妃娘娘净完面了,正用浸了精油的热手巾给她们敷脸呢。 “太后锦来给您做脸了。”云锦笑着道。 “好,”太后拿下脸上的热巾,冲云锦笑着点点头,又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乌喇那拉氏,您也一起来做吧。” “对啊。福晋。您就一起做吧。”云锦冲乌那拉氏笑着说道。“今儿个材料可是不多见。您真应该试试地。” “孙媳谢皇太后祖母地恩典。但么金贵地东西。还是给皇太后祖母和贵妃娘娘用吧。”乌喇那拉氏摇着头说道。“孙媳给云锦打个下手。侍候您二位。” “叫你做你就做吧。”贵妃娘娘在一边笑着说道。“满屋子地人。哪就用你来打下手了。就是云锦。一会儿也要跟着做做。咱们可是要有福同享呢。” “那好吧。”乌喇那拉氏也不再推让了。笑着点点头。“妾身就跟着沾沾光了。” “借福晋地面子。云锦一会儿也要跟着沾光呢?”云锦示意静雪去给乌喇那拉氏净面。又让人拿来四个小碗。再用棉布裁出四个面膜贴。 “云锦啊,你这次要用什么材料啊?”太后好奇的问着,“又是不多见,又是金贵的。” “太后,”云锦拿出那瓶红葡萄酒展示给太后看,“今儿个咱们就用它来做脸。” “这不是洋人的葡萄酒吗?”太后有些奇怪的看着那瓶酒,转头问站在一边的如玉,“是不是啊,如玉?” “看着倒是和皇上送来的差不多。”如玉看了看那酒,“只是如玉不认识洋文,所以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 “太后的眼光当然是准的了,”云锦笑着点点头,一边开酒一边说道,“这就是洋人的葡萄酒。” “这不是喝的吗?你怎么用来做脸了?”太后还是有些惑。 “是喝的没错,但一样也可以用来做脸啊,咱们用来做脸的吃食还少了吗?”云锦这时已经把酒打开了,她在四个小碗中分别倒一些进去,然后把瓶子开着盖放在一边,静叶以为她忘了呢,就悄悄走过来,想帮着盖上。 “那个不用盖,就这么放着,”云锦笑着对静叶摇摇头,又对太后说道,“等做完脸之后,太后您再喝那个酒,味道肯定比刚开瓶喝时要好。” “你就是会弄些个古怪,”太后摇摇头笑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前些日子胤要我用酒涂一点儿在胳膊上,看过一天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不适是为了这个吧?” “是啊,云锦怕您和贵妃娘娘的皮肤对酒不适应,所以才让我们爷进宫时告诉您二位先试试的虽然对酒不适的人并不太多,但还是小心些为好连福晋,云锦也让她在家里试过了呢。” 云锦嘴里回着话,但手里却没停,她把其中三个装着红酒的小碗交给静雪,让她拿出去象烫酒似的放在沸腾的水里注意不要盖上,为的就是把那里的酒气蒸掉一些。然后她在剩下的那个小碗里加了些小麦粉和一大匙蜂蜜,搅成糊状后,涂在太后的脸上,再把面膜贴盖在上面。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云锦一边吩咐 三个小碗从热水中取出放凉边将太后的面膜取净,涂上花水和保湿的面霜,然后将太后扶起来。 “贵妃娘娘、福晋,”云锦笑着说道“您二位看看太后,是不是年轻了好多?” “还真是。”贵妃娘娘看着太后笑着说道,“现在太后的皮肤看起来白净了不说,皱纹也减少了许多呢。” “我摸着也觉得很滋润很光滑呢。”太后摸摸自己的脸又在云锦的搀扶下坐在梳妆镜前面,端详了一会儿后满意的笑着说道,“没想到这洋人的酒还有这个效用。” “太后,”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虽然今儿个用的酒是洋人进贡的,但其实咱们国家可是早就有葡萄酒了呢。” “哦,是这样吗?”太笑着问道。 “是啊,太后,”云锦点头说道,“在武帝的时候,张出使西域,就把葡萄和葡萄酒的酿造技术带回中原了呢,后来还有人用葡萄酒换了个官当呢。” “哦,还有事儿?”太后来了兴趣,“快说来听听看。” “在汉灵帝时期,有一个权重一时的官,名字叫张让,最是贪财的,”云锦笑着给太后讲解,“另外还有一个人,叫孟佗、字伯良,他是一个有钱人,因为很想当官,就送给了张让一斛葡萄酒(汉朝的一斛为十斗,一斗为十升,一升约合现在的200毫升,所以一葡萄酒就是现在的20升),结果当即就被任命为凉州刺史了。后来苏东坡为此事感慨道,‘将军百战竟不侯,伯良一斛得凉州’,可见得当时这个葡萄酒的珍贵呢。” “那个时候的吏治也是坏了些,再金贵的酒也不能换官当啊,”太后摇头说道,“好了,你先赶紧先净面吧,省得耽搁了时辰,等做完脸之后我们再说话。” “好的,”云锦笑着点头,“等过会儿云锦帮太后上妆,保您今天容光焕。” “好,我今儿个就全交给你安排”太后笑着点头。 云锦这才让等在一边的静兰给自己净面,等她净完面之后,那三个小碗里的红葡萄酒也已经放凉了,云锦在里面加了些珍珠粉和几匙蜂蜜,又滴了几滴精油搅匀,再把剩下的三个面膜贴放进去,充分吸收后,分别敷在贵妃娘娘、乌喇那拉氏和自己的脸上,同样是二十分钟后卸下洗净,这时再摸摸自己的脸,皮肤水嫩幼滑,感觉十分的舒服。 接下来就是云锦给大家上妆了,她用了些现代的化妆技法结合这时候的审美,当然也要符合她们的身份,反正最后出来的效果是让所有人都十分满意,再看看时间也差不太多了,大家就索性把吉服也换上了,等收拾停当回到延禧宫正屋之时,四阿哥已经坐在那里边喝茶边看书了,见她们过来,就把书放下,起身向太后和贵妃娘娘行礼。 “大家都坐下吧,”太后在乌喇那拉氏和贵妃娘娘的搀扶下坐在主位上,笑呵呵的对众人说道,“我们一起聊会儿,等时候到了,再一起去赴宴。” “是。”众人答应着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了。 “爷,您看皇太后祖母和贵妃娘娘,是不是容光焕了许多了啊?”乌喇那拉氏坐到四阿哥笑着问道。 “是很不错。”四阿哥看了看太后和贵妃娘娘,点了点头,“李时珍在他的《本草纲目》里说道,葡萄酒可以暖腰肾、驻颜色、耐寒,本以为只是内服呢,看来外用也是有效果的。” “这葡萄酒确实是好东西,喝了不只是对皮肤有好处,而且还可以延缓衰老,对心疾也是有好处的,皇上孝敬您,太后可要每天都喝些啊,”云锦倒了一杯葡萄酒双手奉给太后,“您尝尝看,放一阵子再喝,是不是味道会好一些。” “嗯,味道确实好了些,”太后小小的尝了一口,点点头,对众人说道,“既然有这么些好处,你们大家也都尝尝吧。” “没想到这葡萄酒还有这等好处,怪不得那些个洋人说,此乃大补之物,高年饮此,如婴童服人乳之力,”贵妃娘娘喝了一口葡萄酒感叹着,“当年皇上也是服了它,身子才好起来的,太后可一定要坚持喝啊。” 贵妃娘娘说康熙因为喝葡萄酒身子才得痊愈,倒也不是无的放矢,那还是在一废太子的时候,康熙因为伤心失望之极,大病了一场,可他却拒绝诊治,还是三阿和四阿哥痛哭陈请,康熙这才开始用药,但却还是日渐衰弱,后来是一位叫罗德先的西洋传教士配制了胭脂红酒让康熙服用,这才让他的身子渐渐的好起来。从那以后,康熙就听从罗德先的意见,每天都喝一些红葡萄酒,并为此下谕表扬了西洋传教士。 西洋传教士们得此鼓励,就更加积极地把西洋的葡萄酒漂洋过海运到中国来,而康熙为了保证这些物品迅的向紫禁城汇集,还通过各省封疆大吏在京师居住的家属转传谕旨:“以后凡本处西洋人所进皇上上用物件并启奏书字,即着妥当家人,雇包程骡子,星夜送来,不可误了时刻。”也因为如此,云锦才能这么顺利的拿到这瓶法国红葡萄酒。 不过,云锦对康熙为了喝口酒,就这么兴师动众的,还是有些腹诽的,觉得老康的这种行径,和唐明皇那“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很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四阿哥看出了她的心思,用手狠敲了她的头一下,才解释说,之前教皇将中国祀孔祭祖等传统礼仪裁定为异端宗教活动,明令禁止,康熙为此将包括教皇特使铎罗在内的一干执行教皇禁令的传教士们,一并驱逐到远离京师的广东、澳门,现在康熙关注西洋送来的东西,也是想看看罗马那边对此事有什么反应。 云锦对四阿哥的解释本有些将信将,但是隐隐作痛的头顶还是提醒她不要再问下去了,四阿哥姑妄说之,自己姑妄听之也就是了,较个什么真儿啊,又没有奖金。 ps: 今天是二oo九年的最后一天,祝大家新年快乐,也希望大家在明年继续支持之锦。 今天会有加更,不过也许字数稍少一些,还望大家见谅。 第二百四十三章 说不定还能赚外币呢 这葡萄酒放些时候再喝,确实比刚开瓶时口感好些,拉氏喝了一口葡萄酒,品了品笑着说道,“没想到云锦连这个都知道,真可算是博学多才了。” “云锦也是因为今儿个要用这个葡萄酒,所以临时抱佛脚,翻了好多书,”云锦不好意思的笑着,“也是现学现卖,到太后这儿来显摆了。” “怪道呢,刚才在里面时,你说的那么清楚,”太后笑着说道,“既然要显摆,就显摆到底吧,你说说看,既然这葡萄酒我国早就有了,为什么现在却看不到了呢?” “太后,”云锦笑着回话,“刚才在里面云锦说过葡萄酒在汉朝时就被引进中原了,但却并没有推广起来,一直到唐太宗时期,中原的葡萄酒都是少之又少,基本都是边远地区进贡给皇室的。后来还是唐太宗在贞观十三年,从高昌国获得了马乳葡萄种和葡萄酒法后,不仅在皇宫御苑里大种葡萄,还亲自参与葡萄酒的酿制,据说酿成的葡萄酒不仅色泽很好,味道也很好,葡萄酒也是在这时候开始在中原盛行起来的,上至天子和满朝文武,下至平民百姓及文人墨客,都在喝葡萄酒,还写出了不少至人口的诗词,李白就写过‘蒲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的诗句云锦最喜欢的却是王翰的《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 第二百四十四章 玻璃和伶俐 云锦,”正当云锦和贵妃娘娘你来我往说得正热乎的熙扭过头来叫她。{p “皇上有何吩咐?”云锦赶紧应答。 “听太后说,你刚才还念了不少关于葡萄酒的诗?”康熙问道。 “回皇上,云锦只背了两,”云锦摸不清康熙的意图,只好先恭敬的说道,“一李白的《对酒》,还有一就是王翰的《凉州词》。” “嗯,这两诗不错,”康熙点头,“不过还有一关于葡萄酒的诗,你是否知道?” “关于葡萄酒的有很多,云锦才疏学浅、所知有限,不知皇上所指的那能否知晓?”康熙这么没头没脑的问话,云锦自然是不知道了。 “你倒是把话说在前面啊,”熙笑着看云锦,“朕说的是陆机所做的诗,你知不知道啊。” “陆机?”云锦皱眉头想了一会儿,“皇上说的是三国时东吴名臣陆逊的孙子‘陆平原’吗?” “错,是他。”康熙点点头。 “云知道他字写的很好,传下来一个《平复贴》,”云锦小心的回答,“至于诗嘛,好象听说他写了不少,但云锦却是没有拜读过,其中有没有葡萄酒的诗,云锦确实是不知道,还请皇上恕罪。” 这个云锦可没有撒谎。她确实是不知地。本来连陆机这个人她也是没听说过地。还是四阿哥让她练字时提过这个《平复贴》。连带着也说了点他地事儿。这才让她在今天不至于什么也说出来。 “老四。”康熙看四阿哥。“云锦不知道。你知道吗?” “回皇阿玛。”四阿哥恭敬地回话“儿臣知道陆机写地《饮酒乐》。里面提到了葡萄酒。但不知道皇阿玛问地是否为这一?” “不错。朕说地就是这熙冲他点点头。“你既是知道。那就念来给大家听听吧。” “是。”四阿哥答应一声声背诵。“蒲萄四时芳醇。琉璃千钟旧宾。夜饮舞迟销烛。朝醒弦促催人。春风秋月恒好。欢醉日月言新。” 云锦一听这诗地内容。心里就明白康熙为什么要问它了。原来是想借着它引出玻璃地事啊。 “云锦,你听明白了吗?”康熙问云锦眼中带着笑。 “云锦听明白了。”云锦心里好笑,但面上还是带着恭敬之色看着康熙。 “那朕来问你,”康熙的面上也带着笑,“这诗中的琉璃是什么啊?” “回皇上话,就是现在的玻璃。”云锦回答。 “刚才你说了好几个葡萄的写法,那你知不知道玻璃有几种叫法啊?”康熙接着问道。 “回皇上话,云锦不才,倒是知道几个的锦既然准备了葡萄酒方面的材料,当然也不会忘了准备玻璃的,“玻璃是在周朝时就有了的,随着年代不同,对它的称谓也有所不同别有‘缪琳’、‘火齐’、‘琉璃’、‘琅’、‘颇黎’、‘明月珠’、‘瑟瑟’、‘药玉’、‘罐子玉’、‘硝子’等等,就是现在也有叫它‘料器’的过‘玻璃’一称,早在晋朝时就有这么叫的了。” “你对这个玻璃知道的倒很清楚啊。”康熙看着云锦笑。 “原来一个玻璃有这么多叫法”太后在一边笑着说道,“也难为云锦知道这么多。” “云锦不敢欺瞒太后和皇上锦对着太后脸上带着笑回答,“早些年云锦还住在别院的时候,皇上曾赐给云锦一个:琅玻璃瓶,云锦很是喜欢,因此也跟我们爷请教了许多关于玻璃方面的事情,今儿个说的这些都是那时候我们爷告诉云锦的。” 云锦这话是半真半假,这些知识是四阿哥告诉她的没错,但却不是在别院的时候说的,而是前几天云锦为收集葡萄酒和玻璃的资料向他请教时才说出来的,否则隔了那许多年,云锦哪里能记得这么清楚。 “也难为你隔了这么些年还记得那么清楚,”从康熙看云锦的眼神,他明显是知道云锦在撒谎了,不过好在他也没拆穿,反而继续笑着问道,“那照你说,什么时期的玻璃最好啊?” “当然是大清的最好了。”云锦这话说的可是理直气壮,异常的肯定,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云锦虽没见过以前那些朝代的玻璃器具,但却听我们爷说过,周朝的玻璃,因为是刚造出来的,技术还不成熟,所以色彩晦暗,器形简单,质地疏松,制作也很粗糙,展到后来,各朝代有各朝代的特点,春秋战国时期,主要是以仿玉为主,光洁度比较好,三国时期的玻璃器物轻薄,唐朝的亮丽多姿,宋朝的小巧精致,唯有咱们大清,不只是色彩绚烂,品种多样,而且工艺复杂、高,非是前朝所能比拟的。” “好,看来老四知道的不少哇,”康熙看了看四阿哥,“那就由你现在大清有几种玻璃,” “回皇阿玛,现在内务府养心殿造办处的玻璃厂能制造出来的玻璃,有单色玻璃、:琅彩玻璃、套玻璃、刻花玻璃和洒金玻璃等几种,”四阿哥认真的回答,“其中单色玻璃又有‘涅玻璃’与‘亮玻璃’之分,‘涅玻璃’不透明,‘亮玻璃’透明。” “说的不错,看来是用心了解了,”康熙冲四阿哥赞许的笑笑,“你办差由来细心, 兴。” “儿臣谢皇阿玛夸奖。”四阿哥一板一眼的行礼谢恩。 “皇帝,你怎么突然跟玻璃较上劲儿了?”太后有些不解的问道,“还有,你让胤办什么差事了,和玻璃有关吗?” “皇额娘,”康熙见已经到宁寿宫的门口了,就笑着对太后说道,“儿子为什么会问这些,您进去就知道了。” “皇帝怎么也跟云锦似的,跟我卖起关子来了。”太后看看康熙着头笑着。 “来,皇额娘,儿子着您,”康熙走过去搀扶着太后的胳膊“进儿子给您的寿诞准备了什么礼物了?” “礼物?皇帝是说今儿个就送我礼物了?”太后愣了一下,马上反映过来,转过头去看其他人所有人都是一脸的笑,“那云锦把我弄到延禧宫去,就是为了让你准备这个吧。” “皇额娘圣明。”熙笑着点头。 “帝也真是的,”太后摇着头,“为我一个生日,不值得你这么费心费力的,你有那么多事要忙,可别累坏了身子。” “为娘的生日忙子心里高兴,做多少也是不会累的。”康熙笑着说道,“咱们还是进皇额娘对儿子的这个礼物是否喜欢的?” “其实只要是你送的,我哪有不喜欢的。”后笑着说道,“不过让你们之么一弄,我倒是真有些好奇了,还是赶紧进去吧倒要看看皇帝这么遮着掩着的,到底是弄了什么新奇玩意儿,刚才说了玻璃,难不成是什么新鲜的玻璃器物?” “太后,”贵妃娘在康熙扶太后之时把元寿接过去抱在怀里了,云锦和乌喇那拉氏怕她累着前要都没要下来,她这时就抱着元寿笑着对太后说道“臣妾也是好奇的紧呢,快进去吧让臣妾开开眼。” “好,就是赶紧着进去。”太后笑着点头。 “皇阿玛。”就在康熙扶着太后,众人在后面跟随着往宁寿宫里走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众人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皇子服饰的人正朝这边跑过来。 “那是谁啊?”太后的眼神不太好,“是胤祥吗?” “回太后,”贵妃娘娘说道,“不是胤祥,好象是胤祯。” 云锦在一边也看出来了,确实是十四阿哥没错。 “胤祯给皇太后祖母请安,给皇阿玛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四哥和四嫂请安。”十四阿哥来到近前,给这些人行了请安礼。 “胤祯啊,”康熙看看十四阿哥,“你怎么会现在就过来了?朕让你们过来的时辰还没到吧?” “皇阿玛说的没错,时辰是还没到,”十四阿在康熙面前可是比四阿哥随便的多,他笑着对康熙说道,“可是儿臣在去给额娘请安的时候,额娘说四哥告诉她,皇阿哥在宁寿宫给皇太后祖母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准备今儿个就送给她老人家,儿臣一听就赶紧跑来了,一来是要在场感受皇阿玛的孝心,二来也是想看看皇太后祖母惊喜的样子。这个恩典皇阿玛可一定要给儿子。” “原来是这样,”康熙看了四阿哥一眼,然后说道,“那你就一起跟着来吧。” “儿臣谢皇阿玛。”十四阿哥笑着过去扶太后,“皇太后祖母,外面天凉,还是让孙子赶紧扶您进” “好吧。”太后看了看周围的人,尤其在四阿哥和云锦身上略停了停,然后笑着对十四阿哥点点头,“那就一起你皇阿玛到底为我准备了什么。” 等进到宁寿宫里之后,太后看着那镶着玻璃的门窗,眼睛当时就亮了。 “皇帝,这是”太后看着康熙,眼睛里充满惊喜。 “哈哈,”康熙开心的笑着,“皇额娘,这回您应该知道朕刚才为什么问老四和云锦有关玻璃的事儿了吧?” “这也太奢侈了。”太后嘴上这么说着,但脸上却止不住的笑。 “这是内造办自己的玻璃厂做的,也没什么奢侈的,”康熙笑着说道,“额娘还是进屋里” “好,”太后点着头,有些迫不急待的往屋里走去,十四阿哥本也是对眼前的场景有些惊讶,但见太后迈步,也是马上就过去搀扶。 “真好,这么一弄觉得屋里敞亮多了。”太后刚一进到屋里就感觉到了不同。 “皇额娘,您到这儿来”康熙过去扶着太后来到窗边,十四阿哥见他过去了,当然要让开站过一边,“这个玻璃就是刚才老四说的亮玻璃,都是透明的,不光是外面的阳光能进来且您不出屋也能看见外面的景色了。” “真好,”太后透过玻璃看着外面,不住的笑着点头,“皇帝这真是太好了,你这份礼物我是太喜欢了。” “皇额娘喜欢,也就不枉儿子做这些功夫了。”康熙笑着说道“来,皇额娘,儿子再带你看看其他地方,有些不需要透明的地方,儿子还让他们安了其他样的玻璃,老四说的那些个,您这里都有。” “这事儿是你的主意吧?”十四阿哥随着众人一起跟着康熙和太后去看其他处的玻璃,他有意落后了几步到云锦面前,“多年不见,你倒还是有这么多鬼主意。” “十四爷,”云 了怕康熙听见,离自己的距离有些过于接近了,一些,然后才小声说道,“云锦现在是四爷的侧福晋多少尊重些。” “尊重,你居然跟爷谈尊重?”十四阿哥咬着牙说道,“你对爷不尊重的地方还少了?” “老十四,”四阿哥这时也退到这边,“我这侧福晋对你可有什么得罪之处吗?” “没有四阿哥的脸色很不郁,“她这么聪明伶俐面玲珑的,怎么会得罪我呢?” “没有就好阿哥的脸色还是如平常一般的平淡,“那咱们就赶紧跟上皇阿玛吧一会儿让他怪罪。” “四哥对皇阿玛是跟得紧啊,”十四阿哥的语气中含着讥讽,“怪不得有这么好的主意自己不用,要给皇阿玛做人情了,只是连兄弟们都不告诉一声,也未免太独了吧?” “十四爷,云锦斗胆问一句,”插话道,“您这次备的什么礼物,可告诉我们爷了?” “爷们之间讲,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言了,”十四阿哥斜眼看着云锦,“别忘了,你虽然是福晋,但前面还有个侧字呢。” “就让妾身这个前面没有侧字的福晋来”乌喇那拉氏也凑了过来,“十四弟,你四哥也是奉了皇阿玛之命才保密的,可是他却告诉了额娘,他明知额娘会跟你说的,也明知道皇阿玛会因此责怪他,刚才皇阿玛对我们爷的表情十四弟你也是看见的,我们爷做到这种程度难道还不够吗?” “他为了云锦才跟额娘说的,我可是不领这个情。”十四阿哥把脸板起来了。 “十四弟,”乌喇那拉氏也绷着脸对十四哥说道,“云锦已经是我们爷的人了,还请你以后说话注意些,云锦这名字不是你可以喊的。” “好好,”十四阿恼羞成怒,“你们倒真是一家子,一起冲着我来了。” “好了,老十四,你要是对我有意见,等出了宫再说,”四阿哥冷冷的话语响起,“现在别在这里招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生气。” “怪不得九哥说你一向伶俐,”十四阿哥恨恨的说道,“这会儿又成了我的不是了。” “伶俐?”云锦真是觉得太可笑了,这个词儿也能用在四阿哥身上吗?她看着四阿哥那张面无表情,一板一眼的脸,怎么也找不出一点可以称做伶俐的样子,“爷,云锦不知道,什么时候‘伶俐’改了用法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康熙这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向,“云锦,老四脸上有什么,能让你笑的那么开心,说来让太后和朕也乐乐。” “太后,皇上,”云锦笑着走过去回话,“云锦要说出来,您二位也真能乐一阵呢,刚才十四爷在夸我们爷呢,只是那用词也实在是让人无法和我们爷联系到一起,想来十四爷是有意在大年下的逗大家一乐呢。” “哦,他夸胤什么了?”太后笑看着云锦。 “十四爷说,”云锦忍不住又乐了起来,“十四爷说我们爷伶俐。” “什么?”贵妃娘娘刚才一直跟着太后和康熙,并没有听到十四阿哥的话,现在听了就是一愣,不由得也仔细端详着四阿哥,“伶俐,胤?” “娘娘,十四爷的这个笑话好笑吧?”云锦笑着对贵妃娘娘说道,“你看我们爷,从上到下,这身上哪里能找出一丝伶俐的地方。” “我也真是没找出来,十四阿哥这个笑话是很好笑,”贵妃娘娘点着头笑开了,又对怀里的元寿说道,“怎么样,元寿,你觉得你阿玛伶俐吗?” “离俐。”元寿头一次听这个词,音还不标准,但却说的非常肯定,而且还频频点头。 “什么,”贵妃娘娘更乐了,“你说你阿玛伶俐?” “离俐。”元寿见贵妃娘娘乐了,以为自己说的好,也边笑边拍手,又重复说了一遍。 “”十四阿哥对着太后和康熙,倒是展开了一脸笑容,“四哥的儿子都这么说,可见得儿臣没说错。” “哈哈哈!”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元寿,你居然这么说你阿玛,”云锦哭笑不得的看着元寿,“当心回家他打你屁屁。” “打屁屁,”元寿对这个词却是能理解的,马上一脸委屈的看着康熙,冲他张开胖乎乎的小手。 “哈哈哈!”大家又笑了起来。 “看来这伶俐二字阿玛称不上,儿子却是有的。”太后笑着说道。 “朕的孙子,谁敢随便打。”康熙伸手抱起元寿,眼睛看向四阿哥。 云锦心中那个汗啊,其实元寿之所以对“打屁屁”这个词有深刻的理解,却因为自己的缘故,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一状告到康熙那儿去了。 ps: 因为今年的新政策将一章的字数暂改为五千字以上,如有变动,会提前告诉大家的,不过请大家放心,虽然一章的字数增加了,但如无特殊情况,之锦是肯定不会断更的。 另外,要感谢小鹿vee的长评,之锦已经放入精彩书评中与大家分享,欢迎大家继续对本书提出意见和建议。 第二百四十五章 倒难为九爷还记着呢 上,”云锦哪里能让四阿哥背这个黑锅,赶紧出事儿跟我们爷无关,元寿指的是云锦。” “你,”康熙看看云锦,“是你打了元寿?” “没有,”云锦马上摇头,“云锦没真的打他,只是吓唬吓唬他。” “没事儿拿这个吓唬他做什么?”康熙皱着眉。 “元寿也是太顽皮了,”云锦小声的说道,“云锦怎么说他都不听,所以就……” “男孩子皮点打么紧,”康熙不赞同的看着云锦,“有事儿你好好教就是了,以后不许吓唬他,更不准打他,听见了没有?” “云锦谨遵皇上的吩咐,”云先是恭敬的领旨,然后又小声嘀咕着,“其实也只是那么一次而已,没想到这小子就记住了,居然还会告状了。” “一次也不行,”熙瞪着云锦,“还有,朕的皇孙,哪能容你小子小子的叫。” “是,云锦知错。” 云锦表面上认错,心里是大大的不以为然,话说康熙体罚他儿子的时候还少了,连刀子都动过了,骂起来更是什么话都说,现在倒是不许自己这个不许自己那个的,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那个小没良心的元寿,这个小叛徒,小告状精,好象是诚心要显显自己是如何的伶俐,不时的用他那肥短的小手指着云锦,扭头跟康熙说着什么“额娘,凶凶”之类的话,看云锦俯认错,他居然窝在康熙的怀里乐呵呵的拍巴掌,典型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云锦不禁在心里恨恨的想着,好小子额娘我吃鳖你很得意是吧?看回府以后怎么收拾你,别看我现在答应了你皇玛法,但有一句话你没听说过吧,那就叫做--------“阳奉阴违”。 “皇上。候也差不多了。”众人见元寿这个样子也是笑得不行。过了好一会儿贵妃娘娘才想起为云锦解围。“是不是该准备家宴地事了。” “嗯。魏珠们进来吧。”康熙笑着搂紧元寿。又瞪了云锦一眼才吩咐魏珠。“也让人开始摆宴。” “。”一直跟在康熙身边地魏珠领旨出去了。 “皇上。”云锦笑着对康熙说道。“既是家宴快开始了。让云锦先给元寿喂些饭吧。” “不是要开家宴了嘛熙抱着元寿不撒手。“一会儿让他跟着一起吃就是了。” “皇上近这小”云锦停顿了一下。改口说道。“元寿吃饭时不大听话。总是跟人别着劲儿。云锦怕他一会儿在家宴上闹起来。还是先喂他吃了比较好。” “你这么说更是不用了熙白云锦一眼,“省得你又来吓唬他会儿朕亲自喂他。” “皇上,这样不太好吧锦有些愣住了。 康熙如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自给元寿喂饭荣耀自然是无上了,但麻烦也会随之而来,他那么多的孙子,却唯独对元寿另眼相看,不是招人家羡慕、嫉妒、恨嘛。好象历史上康熙是在六十一年的时候才注意到弘历的吧?现在提前了这么些年,会不会影响到元寿的命运啊,能不能当成皇帝先两说着,关健是别给他造成什么危险啊。 “有什么不好的,朕说行就行。”康熙不高兴了,瞪云锦一眼。 算了,他是老大,跟他争是争不过的,看来康熙是有些老了,才会这么喜欢孩子。不过,就算是不给元寿喂饭,也得带他去处理下体内的垃圾啊,看元寿现在的表情和动作,应该也是到时候了,一会儿要是全数排在康熙身上,那可就热闹了。 “又怎么了?”康熙看云锦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 “皇上,”云锦想了想,才开口说道,“为方便您一会儿更好的给元寿喂饭,且容云锦先带他去清理掉体内的浊物。” “你,”康熙看着云锦,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好了,快去快回吧。” 云锦这才总算捞着了与自己儿子亲密接触的权利,真是不容易啊。都怪元寿这小子,整天端着一张谄媚的笑脸四处收买人心,加上长得又白白胖胖、漂漂亮亮的,弄得人人见了他都想抱过来亲亲,当然一些个别的人除外,例如这个正用一双阴郁的眼神看着他的十四阿哥,就让云锦心中有些警觉,看来以后对这个人还是要小心些,不止是为了自己,更重要的是为了元寿。 *************************************************************************** 等云锦再带着元寿回来之后,屋里已经多了好些人,当然也不是外人,就是那些个皇子们,除了几个小的以外,基本上都是自己见过的,只是少了大阿哥和昔日辉煌的太子殿下,还有那个惹人疼爱的八阿哥。云锦正感慨着呢,手里牵着的那个不安分的小元寿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十三叔!” 众皇子们这时正为宁寿宫里的玻璃门窗震惊呢,不只是对这种创意频频称奇,对自己皇阿玛的大手笔更是赞叹不已,要知道这时候玻璃也是个金贵物件儿呢,就这 量的用在门窗上,好看是好看了,不过也真是太奢侈现在是没有人去扫太后和康熙的兴头儿的,嘴里说出的都是一片赞扬之声,再说对这些皇子们来说,也没什么奢侈不奢侈的,好多人这时正在心里揣测着自己府里能不能也这么弄一弄呢。 正当这些人对着太后和皇上颂扬纷纷的时候,元寿那清脆的嗓音就响了起来,这小子为了引人注目,特意的放开了嗓门,再加上童音本就尖一些,所以他这一叫,屋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十三叔!”元寿对突然静下来的场面却是一点也不怵脱了云锦的手,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迈着小胖腿就往他亲爱的十三叔那里跑去。 “元寿。”十三阿哥看见元寿眼睛都笑眯了,迎着他紧走了两步,一把将他拥在怀中。 “十三叔,抛高高。”元寿在十三阿哥的怀里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看着他的眼神也充满着期待。 “好,抛高高。”十三哥爽朗的笑着,将元寿向上抛得高高的然后又接住,再抛起接住。 这是十三阿哥和元寿最常玩的把戏了,云锦和四阿哥乃至乌喇那拉氏都见怪不怪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倒是太后、贵妃娘娘她们吓得轻 “胤祥。”太后紧的说道,又不敢太大声惊到十三阿哥再失了手,“快把元寿放下吓着了他。” “皇太后祖母,”十三阿哥下了抛接的动作,将元寿放在地上,“没事的,这是孙子与元寿常玩的。” “玩什好,玩这个后看元寿确实是没有吓着的样子,反而是兴致勃勃的道十三阿哥没有说谎,“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的以后不许了。” “是。”十三阿冲元寿小做了个无奈的样子。 “嘎嘎嘎!”元寿这小子可不道什么,只在一个劲儿的笑不停冲十三阿哥伸出两只小手,希望他能继续跟自己玩那个刺激的游戏。 “元寿,过来,到皇玛法这儿来。”康熙看了看十三阿哥,然后对着元寿张开手。 元寿听到康熙的声音,回头看了看他,又看看十三阿哥,然后松开了他的手,却没有先跑到康熙那里去,而是先跑到太后的身边亲了亲她的脸,然后才投入了康熙的怀抱,当然也没忘了在他的脸上也印上了一个大大的吻。 “这孩子,真是可人疼啊。”太后笑得满脸花。 “老十四啊,看来你没说错,你四哥的儿子元寿倒真是称得起伶俐二字。”康熙看看四阿哥,又低头看看怀里的元寿,脸上的笑容很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 太后和贵妃娘娘听到康熙的话之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凡是那时候在场的下人们也都忍得脸通红,身上都有些颤抖了。云锦和乌喇那拉氏的脸上却是泛起了苦笑,这老康不厚道啊,居然拿自己的儿子打趣,反观被打趣的四阿哥却是和平常一样,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这要是换了其他阿哥,怕是早就趁此机会跟康熙撒娇耍赖、拉近彼此的距离了,可是四阿哥却是象没听到一样,一点儿表示也没有,不过,云锦心里想,要是他真有什么表示,也就不是四阿哥了,或者康熙看重的也就是他的这份“不伶俐”。 “皇阿玛,儿臣的话能让皇太后祖母和您这样开怀,”十四阿哥却是个伶俐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讨好的机会,“儿臣于愿已足了。” “皇阿玛,”九阿哥站了出来,“您跟老十四打的什么哑迷啊,能不能让儿臣们也知道一下,也跟着乐乐呢?” “没什么,就是老十四此前说的一句玩笑话而已。”康熙淡淡的说道。 “皇阿玛,”八阿哥见康熙没有要说明的意思,就出声拦住了九阿哥接着往下问的企图,“儿臣们都没有想到玻璃还能这么用,真是奇思妙想,皇阿玛的心思之巧,儿臣真是望尘莫及啊。” “这个玻璃窗的想法,确实是奇妙之极,不过朕可是不能掠他人之美,”康熙淡淡的说道,“这个是老四的侧福晋钮祜禄氏想出来的。对她,你们应该是不陌生了吧?” “皇上,云锦可当不起皇上的夸奖,”云锦没想到康熙就这么直接的把自己说了出来,这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即使如芒刺在背,也只能上前说道,“云锦只是突奇想,至于说是否可行,如何进行,云锦可是一无所知的,能将此想法付诸于实现,又能弄成现在这么美轮美奂,当然还是皇上之功。” “好了,”太后笑着说道,“不管是谁的主意归是皇帝的一片孝心,我才能得着这么好的寿礼。” “是啊,”贵妃娘娘也笑着言,“臣妾也是沾了太后的光,才能看着这么漂亮的景致呢。” “皇阿玛,”三阿哥上前说道,“皇阿玛行此创举,让儿臣们能沾皇太后祖母的光,赏此美妙的场景当赋诗以贺才是啊。” “三哥,”十阿哥先就出来反对“知道你会写诗,你爱写,写你的就是了,也不用牵着大家伙儿啊。” “老十对写诗还是这么不喜欢啊。”三阿哥无奈的笑着 “皇帝,”太后笑着说道“今天是上元佳节,不要拘着大家这诗嘛,愿意做就做,不喜欢的不做也无所谓嘛。” “就依皇额娘的。”康熙点头笑着,然后对云锦说道,“不过,云锦这本是你为太后的寿辰想出来的点子,别人这诗不做也就罢了你却是必做的。” “皇上,您这不是难为云锦吗?”云锦苦笑着说道看着太后,“太后您是知道云锦的,对这个诗词之道,确实是不擅长的。” “皇帝,”太后看着康熙想为云锦说情。 “皇额娘,”康熙冲她摇摇头,“云锦是否擅长诗词,儿子现在还不得而知,但她却是最擅长给人惊喜的,您就不想听听她会做出什么样的诗来吗?” “云锦,”太后听了熙这话,反而来劝云锦,“既然皇帝这么说了,你就做来听听吧,做得不好,他不怪你也就是了。” 云锦看躲不过去,想了想,:己还真是知道几玻璃窗的诗,那是清朝的诗人袁枚所写的,只是他是乾隆和嘉庆时期的人,现在还没出生呢。 袁枚,与赵翼、士一起被人合称为“乾隆三大家”,在乾隆四年他二十四岁的时候中进士后,授了翰林院庶吉士,乾隆七年外调做官,曾任过阳、江宁、上元等地知县,政声很好,也很得当时总督尹继善的赏识。在袁枚三十三岁的时候,父亲亡故,于是辞官养母,在江宁(也就是现在的南京)购置隋氏废园,改名“随园”,筑室定居,在那里过了近五十年的闲适生活,在乾隆二十四年,他在自己的“随园”之中安装了玻璃窗,并在他的诗中多有体现。 只是云锦会注意到他,不是因为他的诗文,而是缘于他写的一本食谱:“随园食单”,之前云锦所做的菜中也有很多是用了这其中的方法。因为看了这本食谱,对这个写食谱的文人也起了好奇之心,就查了下他的资料,没想到却查出了他安玻璃窗的事儿,当时云锦就觉得这个人真是太会享受了,对他的那种悠闲的生活也是羡慕不已,也因此记下了他所写的玻璃窗的诗,准备用在自己的写作之中。 现在:己是用不着靠写作来养活自己了,那就把这些诗用在这儿吧,至于说袁枚嘛,他既然是诗人,想来也不差这一两的,就再另外写些吧,如果他要怨也不要怨自己,去怨康熙去,谁让他没事非让自己写诗呢。可是云锦再想想,还是不行,人家袁枚可是诗人啊,自己要是说这诗是自己写的,那康熙要是听上好了,以后总让自己写诗可怎么好?可是要不说,眼前这关也过不了啊? “怎么样?”康看云锦好一会儿都不说话,“你跟着老四的时候也不短了,做个诗还这么费事儿吗?” “皇上,”云锦听康熙这么一,倒是想到办法了,“云锦才浅,确实不会做诗。” “钮祜禄侧福晋也谦虚了,”九阿哥笑着插了一话,“我可是还记得你那年在重阳节上所做的半诗呢,那真是技惊四座啊。” 云锦一听九阿哥这话,在心里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事隔多年不见(自己怀孕时在别院那次不算,那时自己只拜见了康熙就赶紧下去了,为怕惹人怀疑,根本就没敢看那些在坐的阿哥们),九阿哥的外貌上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一个艳若桃李的将阴柔美挥到极尽的少年,长成了一个痴肥的毫无灵气的胖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摧残自己,要不是乌喇那拉氏在一旁提醒着,云锦根本就认不出他来了。 可是没想到九阿哥外貌变是变了,可是招数却还是没变,这不是明摆着要挑拨云锦和十四阿哥的关系吗?只是十四阿哥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脑筋、好冲动的少年了,他听到九阿哥这些话,面色虽变了变,但却是并没有说什么,让九阿哥不禁有些失望了。 而德妃那边,经过这些年被康熙冷落之后,也知道自己对四阿哥的态度为康熙所不喜,她这个年龄虽不指望着康熙还能对她有什么宠爱,但也不希望因为自己使得心爱的小儿子受到牵连,所以也比较注意些了,在场面上对四阿哥那边还是很不错的。至于私下里还是对四阿哥有所刁难,那是因为她相信四阿哥是不会说出去的,毕竟四阿哥这些年总是因其孝心被康熙所称赞,如果他要是对外说自己这个生母的不是,那不是自毁名声嘛。 有鉴于此,德妃现在虽然因为九阿哥的话想起了云锦那时候对十四阿哥的讽刺,心里对她更是讨厌到了极致,但脸上却还是平静如初,就象这事儿跟她没关系一样,一点儿恼意都没显现出来,宫中多年的历练,这点儿功夫她还是有的。 “九爷说笑了,”云锦见德妃和十四阿哥都没接九阿哥的话头儿,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些,“云锦那时年幼不懂事,胡乱说的话儿,云锦都不记得了,倒难为九爷还记着呢。” ps: 今天的晚了,唉,一章五千,说起来不多,写起来还是不容易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活法儿并不是只限于一种的 ,”德妃没出声,宜妃倒开了口,她打断了九话的企图,“你皇阿玛跟云锦讲话呢,你就别插言了,就是想跟云锦叙旧,也别挑这个时候啊,以后与你四哥常走动些也就是了zhenetbsp;“是儿臣的不是,”九阿哥看看宜妃,然后才对康熙行了个礼说道,“云锦当年就有许多奇思妙想,让儿臣佩服之至,后来听闻她遇难,儿臣还惋惜了好久,没想到事隔多年,能再次见到云锦,又加上看到玻璃门窗,知道她的心思之巧更胜往常,心中高兴之极,所以才一时冒进,想看看她还能带给大家什么样的惊喜,还望皇阿玛恕罪。” “也没什么的,你先退下吧。”康熙淡淡的说道,然后又看着云锦问道,“云锦,你听到了,大家可都等着你的惊喜呢,你这诗到底想什么时候做出来啊?” “皇上,”云锦再次感叹着康熙的不厚道,不就是吓唬了吓唬他的孙子嘛,至于这么来难为自己吗?再说他这个孙子还是自己生的呢,唉!没办法,人家是大爷啊,云锦只好接着自己被九阿哥打断的话头说道,“云锦做诗是断然不行的,即使强做出来也是登不了大雅之堂,反扫了大家的兴,不如这样,云锦念我们爷新做的诗如何?” “老四?”康熙看了看四阿哥,见他依然是面无表情,“朕要你做的可是关于这玻璃门窗的诗啊。” “云锦知道,”云锦头笑着,“我们爷奉旨承办玻璃窗一事,得以提前见到皇上的设计之巧妙,所以才一时兴起,做的正是关于玻璃门窗的诗。” “哦,这倒是巧得很,老四也难得一时兴起,”康熙看着云锦“不过,朕让你做,你却念老四的诗相代,这怕也是说不过” “这有什么说过去的,”云锦笑着说道“云锦既是爷的人了,爷的荣辱即是云锦的荣辱,那么爷的诗也可以认做是云锦的诗了。” “好了,皇帝,别难为云锦了后出了,“就让她念吧,我也想听听老四是怎么写这玻璃窗的。” “既然皇额娘话了也笑了,“那你就念来听听吧。” “是。云锦这就念了。” 云锦背诗之前。先用眼睛了看四阿哥他也正在盯着自己看。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地。但那深沉地眼神却还是让云锦有些怵。她带点歉意地冲他笑笑。心说。没办法只能找你顶包了。谁让你是我男人正好也会做诗呢。这好事你不受着谁受着呢。 “璃代窗纸户生虚空。招月独辞露雪不受风。平生置心处。在水精域中。”云锦不再看四阿哥。免得影响了朗诵地心情。 这“水精域”本是随园中地一个景致。云锦怕人误会。本想将后两句去掉地。可是又怕去掉之后就不是一完整地诗了。如果说是自己写地也就无所谓。反正之前不是没写过半诗。可要说是四阿哥写地。以他那么严谨地人。根本就不可能写出不完整地诗来。 当然云锦也绝不可能说是自己写地。即便是半。这用词之妙也不是她这种才学能写出来地。可不能给自己找这等麻烦。还是安在四阿哥地身上吧。反正以他地那个冷脸。其他人以后就是想找他做诗。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地抗寒能力如何。至于说“水精域”嘛。干脆就让人以为是“水晶域”好了。反正读音也一样。再说那玻璃不也与水晶长得很类似吗? “水晶域。”贵妃娘笑着说道。“这个说法很好啊。太后。您这宁寿宫现在可不就象是水晶做成地一般嘛。” “是不错,不过,我最喜欢见雪不受风这句,”太后也笑着点头,“把玻璃窗最大的好处说出来了。” “这个诗说的应该是亮玻璃,”康熙笑了笑,接着问云锦,“不过,既然老四是看了整个宁寿宫的玻璃布置,那就不会只做了这一,是吧?” “皇上慧眼炬,是还有,”云锦咬咬嘴唇,接着背道,“五色玻璃耀眼鲜,盘龙明镜置墙边。每从水尽山穷处,返照重开一洞天。” “嗯,不错,”康熙点头,接着又问,“还有吗?” “回皇上话,没有了,我们爷只做了这两。zhebenc0m”云锦赶紧回话,“本来他是只做了前面那一的,是云锦听了觉得不过瘾,说太后的宫中又不是只有亮玻璃一种,还有其他的呢,求着他把其他的种类的玻璃也都做出诗来,我们爷让云锦嗦的烦了,才写了第二来打,他是用‘五色玻璃’一句把其他玻璃的种类全都包括在内了。” 其实袁枚写的关于玻璃的诗还有,只是云锦觉得不太适合用了,象是那“琉璃付染人,割取青云片,终朝非采蓝,仿佛天光现,客来笑且惊,都成卢杞面。”这中的“卢杞”,那可是陷害了著名书法家颜真卿的唐朝奸臣,袁枚可以和到他那里的朋友们开玩笑,但谁敢影射说到太后宫中的人是都是奸臣啊,这不是把康熙也包括进去了吗? “这倒是象四阿哥的性子。”贵妃娘娘笑着说道,“好了,皇上,臣妾也跟您说个情,看在云锦出了这么好的主意,让太后这么开心的份上,就让她过关了吧?” “皇玛法,”元寿这时也用一只小手拽着康熙的衣服, 摸着自己的肚子,嘟着小嘴说道,“肚肚饿。” “元寿肚子饿了啊,”康熙对元寿一脸慈祥的微笑,“那咱们马上就用膳吧。” “好。”元寿对着康熙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了,既然是贵妃帮你说情,那就这样吧,”康熙冲云锦说道,“不过你以后可得多学着些,好歹也是皇子福晋了,别给你们爷丢人。” “云锦谨遵皇上的吩咐。”云锦见康熙终于松口了紧行礼。 云锦退下之后,里长出一口气,看来元寿这小子倒也不是只给自己找麻烦的,关健时刻也还是能给自己解围的,这样自己这个当额娘的就大度些回家后就不收拾他了。 “魏珠,”康熙问道,“宴席摆好?” “回皇上话,”魏行礼回话,“已经备好了。” “那就准备开宴吧熙把元寿放地上,牵着他的小手站起身来。 “皇上,元寿还是让臣妾带吧。”贵妃娘娘向康熙请示着。 “不用了让他跟着朕。”康摇头笑着拒绝了。 他人见状有些惊讶的看着康熙,没见他对哪个皇孙这么宠爱,随即又若有所思的看向云锦。云锦这时却带着点歉意的看向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看着她的眼神笑着摇摇头,云锦也明白贵妃娘娘当然是不会在意康熙拒绝她带元寿的事儿的,以她和云锦以及四阿哥的关系,可是巴不得康熙对元寿好呢。 “皇额娘,”康熙可没管大家怎么想,笑着对太后说道“儿子陪皇额娘先去里面歇息歇息。” 当然了,象他们这种大人物能和大家一起溜达过去啊,当然是等其他人都就绪了们才压轴出场了。 康熙陪着太后走到里面之后,其他人等也应该往宴席那里走去了但却有很多人借此机会走到玻璃窗前仔细观看,云锦眼见得这些人眼中所带的羡慕之色,就知道以后肯定会有不少人跟风的,于是趁人不注意,对着四阿哥偷偷的做了个鬼脸,也如意料之中一般的收回白眼一枚。 “云锦,”突然一声在身边响起,吓了云锦一跳。 “可是十五爷、十六爷、十七爷?”云锦看着身边这三个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居然不认识我们了?”其中一个人白了云锦一眼,不高兴的说道。 “十六爷,”他这一耍情绪,云锦反而分出谁是谁了,“事隔多年,你们都变样了,男大十八变,云锦认不出也是正常的。” “云锦你又拿我们打趣,”十七阿哥也带点不满的瞅着云锦,“什么男大十八变的,那是女大十八变好不好,还说认不出是正常的,我们不是一下子就认出你来了。” “十七爷,您这话可不公平啊,”云锦也学十七阿哥的眼光回瞅着他,“皇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云锦的身份,您再认不出来,那不成了傻子了吗?再说,这可不是这几年您第一次见云锦啊,上次在别院的时候,您可认出云锦了?” “你还说,”十六阿哥更不高兴了,“那次是你故弄悬虚,有意不让我们认出来的。亏我们那时候为您伤心了那么久,还跟二哥闹了好长时间的别扭。” “这事儿云锦听我们爷说过了,”云锦听到这儿,也不再开玩笑了,很诚恳的对他们说道,“也谢谢你们能为云锦做到这些,云锦在宫中时日不多,却能有你们这些朋友,云锦知足了。” “怎么了,”十六阿哥看云锦眼眶犯红,有些手足无措,“你别哭啊,我也没说什么啊。” “就是啊,”十七阿哥也赶紧说道,“我们是朋友嘛,这点事儿算什么?你快别这样了,让四哥看到了,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 “噗哧,”云锦笑了出来,斜睨着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你们还是这么怕我们爷啊。” “他那张冷脸,有几个不怕的啊。”十六阿哥小声嘟嚷着。 “我们爷也就是面上冷,其实心里可热着呢,”云锦笑着说道,“他对你们也是很关心的,你们常跟他接触些时日就知道了。你看十三爷,跟我们爷不就很好吗?” “那我们以后也象十三哥那样,常去你那里行吗?”十七阿哥眼睛一亮。 “行啊,为什么不行呢?”云锦笑着点头,“只是你们现在都大了,也用我给你们做玩具了,那就给你们准备些好吃的吧。” “好,我们一定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连连点头。 “你的嗓子,”十五阿哥这时才开口,“是那时候坏的吗?” “是的。”云锦当然明白十五阿哥的意思,冲着他点了点头。 “现在还疼吗?”十六阿哥小心的问道。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云锦心中一暖冲着他们微笑着摇头。 “那你现在还能唱曲儿吗?”十七阿哥问道。 “你说什么呢,”十六阿哥抬手就往十七阿哥的头上敲去,“云锦现在是四哥的侧福晋,就是嗓子没坏,谁还敢让她唱曲儿。” “我也没说让她唱啊七阿哥捂着头,觉得自己话说造次了,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可惜而已,云锦原来唱的曲儿多好听啊。” “云锦嗓子虽 锦笑着说道,“但也不是不能唱曲儿了,只那么好听了过云锦现在的身份不同,是不能随便唱曲儿了。” “我知道。”十七阿哥点点头。 “不过呢,也不是说以后都不会开口了,”云锦笑着对他们说道“听说皇上为太后贺寿,都跳舞了呢,云锦这个侧福晋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再唱曲儿呢。” “那明儿个皇太后祖母的寿辰”十六阿哥眼前一亮。 “也没有这么快的,”云锦有些哭笑不得,“太后的寿礼我们府已经准备好了。” “好了,你们两个注意些分寸,”十五阿哥对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说道“还有,别再称呼钮祜禄侧福晋的名字了别人听到可不好。” “知道了。”十六阿哥和十七哥嘴上虽然答应着,可云锦看得出他们对十五阿哥并不是很心服。 “私下里倒是关系的锦笑着说道,“那就这么说好了,以后你们要时常到我们府里来玩啊。” “嗯,我们会找十三哥一起去的。”十阿哥和十七阿哥频频点头。 云锦这时也看出来了,三阿哥虽被康熙冷了这么些日子,但还是不缺粉丝的,这两个小鬼一提起十三阿哥,眼睛都亮了。 “云锦,”八阿哥也走了过来,“年不见,你还好吗?” 五阿哥他们三人见到八阿哥过来,打了个招呼就走开了。 “承蒙八爷垂问,云锦一切都好。”云锦笑着回答。 “物是人非,”八阿哥看着那三个阿哥的背影,“现在连他们都躲着我了。” “八爷,您多心了,”云锦依旧笑着,“他们只是怕打扰您罢了。” “你倒是一点儿也没变,”八阿哥看着云锦说道。 “怎么可能不变呢?”云锦笑容依旧,“现在云锦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老了。” “老了?”八阿哥笑了,“你这点年纪就能称老吗?” “八哥,”九阿哥这时也走了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八阿哥笑着说道,“云锦在跟我开玩笑呢。” “你倒还真是有闲情逸致。”九阿哥瞅着云锦说道。 “云锦现在有吃有喝,有夫有子,”云锦还是一脸的笑容,“当然有情致悠闲度日了,这就叫做知足常乐。” “知足常乐,”八阿哥重复一遍,“你的意思是,我很不知足吗?” “八哥,别听她乱说,”九阿哥瞪了云锦一眼,“她懂什么?” “是啊,云锦是什么都不懂的,”云锦连忙点头,“云锦早就跟二位爷说过了,云锦只是想活着而已。” “记得爷问过你想怎么个活法儿,你当时唱的是,琴棋书画和一壶多情的酒,”九阿哥嘲讽的说道,“你觉得你现在得到了吗?” “琴棋书画诗酒花固然是雅趣,但柴米油盐酱醋茶也未尝不是福气。”云锦笑着看九阿哥,“只要觉得快乐,活法儿并不是只限于一种的。” “将相王侯都看透,管它生前与身后,”八阿哥象是在问云锦,又象是在自问,“人真的能做到这些吗?” “八哥,走吧,”九阿哥拽着八阿哥就走,“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云锦正在这时十阿哥也过来了。 “表哥,”云锦冲他点头微笑。 “走。”九阿哥一手拽着八阿哥,一手拽着十阿哥扭头离去。 “怎么了?”十阿哥摸不着头脑,一边跟着九阿哥走,一边回身对云锦说道,“等有空了,我去看你。” “好的,表哥,我等你。”云锦笑着对他点头。 “说什么呢,还不快走。”九阿哥恨恨的拖着十阿哥走了。 十阿哥不时的问着“怎么了,到底怎么了?”,话音渐行渐远,云锦也舒了一口气。 “钮祜禄侧福晋”,又一个声音在云锦身边响起,“你的想法真是很奇妙。” “三爷、五爷、七爷、十二爷,”云锦回头看向来人,又重亲展开笑颜,“多年不见,云锦给您几位请安了。” “你没事就太好了,”五阿哥温和的说道,“以后要常进宫来看看太后,她老人家很是想你。” “五爷,云锦会的。”云锦冲五阿哥点头微笑,然后又对十二阿哥说道,“苏麻喇姑走时,云锦也没能相送,听闻她老人家停灵在暂安奉殿,等过些日子,云锦一定要请旨去上柱香。” “好,”十二阿哥脸上有些黯然,“她老人家因为你出事儿的消息,也是难过的紧,如果能看到你无恙归来,即便在天上,必也是高兴的。” “三哥、老五、老七、老十二。”四阿哥走了过来。 “恭喜老四了,”三阿哥笑着对四阿哥说道,“能得此佳侣佳儿,你的福气不小啊。” “多谢三哥了,”四阿哥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快进” “好,众位兄弟,那就一起走吧。”三阿哥点头微笑着。 “云锦,”乌喇那拉氏是跟着四阿哥一起过来的,“走吧,咱们也该进去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这顿饭是吃不消停了 宫之中的宴席,即便是家宴,也是不可能一家子坐在而是按尊卑、按辈分、按男女分了好几个席面四阿哥自然是和其他皇子们一桌,而云锦则是和皇子福晋们坐在一起,除了十阿哥的福晋赫舍里氏是继福晋以外,其余的可都是嫡福晋,只有她自己一个是侧福晋,而且那些女人们大多数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那一大桌子的酒菜上面,反而是用不善的眼光在看着自己,云锦也明白她们此举未见得是因为自己身份低她们一等的缘故,想来还是那些个皇子之前的表现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之前那些皇子们象轮着班似的找机会过来跟云锦打招呼,不过云锦可不会就此认为自己的人缘有多好,当然她也知道这里面的有些人还是或多或少的真的在关心自己,象五阿哥、十二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甚至包括十阿哥在内。 不过也有只是看在四阿哥面上,来走个过场的,象是三阿哥和七阿哥。至于说八阿哥和九阿哥,基本上那就是来找的,可是某些福晋们却是没有体会到这些,她们只看到云锦成为了皇子们关注的焦点,于是乎就醋意大了。 其实云锦也真是冤枉,她可是从来都没象大多数清穿女那样,到处去沾花惹草的,而且她跟这些皇子之间那也是一点私情都没有的,不光是没有私情,甚至连过从甚密都算不上。要说略微频繁些的。也就算是在宫中时与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的交往了,可那个时候,他们三人还都是孩子呢,自然是不需要避讳什么的。唉!没想到现在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都已经大婚了,看着他们那两人的粉嫩嫩的小箩莉福晋,云锦心里不禁一个劲儿的感叹着,岁月催人老啊。 “云锦啊,”八阿哥现在虽然不招康熙待见,为人处事也低调了好多八福晋郭络罗氏却还是穿了一身张扬的大红色衣裙,说话也并不见收敛,“上次见你是在好几年前了,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这人死也能复生,倒让我们吓了一跳。” “就是说啊,”九阿栋鄂氏点头附合,“我到现在看着她都觉得象是做梦似的。” “九福晋说的极是,”云锦心叹了口气,看来这顿饭是吃不消停了是可惜了,还真有几样是自己喜欢吃的呢,放下手中的筷子,她对着九福晋点着头笑着,“不光是您,云锦现在也觉得跟做梦似的。” “皇阿玛抱的孩子是你生的吗?”十四福晋完颜氏也开口问云锦道。 “十四别混说,”还没等云锦说话呢,八福晋那儿就抢先开了口,“这孩子是放在四嫂的名下的就别再往云锦那儿扯了,这不是让她们两个都难过吗?” “八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十四弟妹说的是事实,我和云锦为什么要难过呢?”乌喇那拉氏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再说,元寿虽然是在我名下,但皇阿玛也有言在先,是由我和云锦两人共同抚养的,我们是他共同的额娘。” “四嫂。你也真是大度福晋栋鄂氏看锦一眼。“可说不定有些人就是想借你地势来稳固自己地地位呢。” “哎呀福晋。您又说着了。真是太了解云锦了。这话都说到云锦地心里去了。咱们二人真是心有灵犀啊锦故作惊讶地看着九福晋栋鄂氏。“没错们福晋就是我们府里地参天大数。云锦就是想着要背靠大数好乘凉呢。” “你福晋栋鄂氏有些恼怒了。“谁跟你心有灵犀了?也不瞧瞧自己地身份是我们爷从群芳楼里” “九弟妹。”乌喇那拉氏打断了九福晋地说话。“云锦出身于满人大家。又是皇阿玛亲赐给我们府里地侧福晋。你说话还是要注意些为好。” “看来四嫂还是挺维护云锦地嘛。”八福晋瞅着乌喇那拉氏说道。 “云锦之前救过爷地性命。我对她一直都是感激万分地。”乌喇那拉氏还是温和地笑着。“现在得蒙皇阿玛恩典。将其赐婚于我们爷。这是我们雍亲王府地幸运。我们爷地幸运。也是我地幸运。抛开过去地交情不谈。她现在是我们府里地人了。跟我也是姐妹了。我当然要维护她了。” “云锦,你真是个有福气的,”十四福晋感慨着说道,“不光自己深得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的宠爱,连生的儿子也是投了他们的缘,皇阿玛居然还亲自给他喂饭,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儿啊。” “十四福晋这话算是说着了,”云锦笑得甜甜的,“自从皇上将云锦指婚之后,外有我们爷挣银子,内有福晋持家有方,云锦什么心也不用操,只管吃喝玩乐就是了,这可能就是应了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云锦心里话,十四福晋你是光看贼吃肉,不看贼挨打啊,光看着我现在享福了,我之前受了那么些罪、遭了那么多难你怎么不说。再说,我现在也只是表面上风光是风光了,可底下潜在的危机那也是不少哇,不过,对完颜氏这个当了多年皇子福晋的人来说,这些麻烦也许根本就不算个事儿吧。 “云锦,”十六福晋郭络罗氏在一边看着云锦有好一会儿了,这时才 ,“我们爷可是经常提起你呢,听说之前你与我们爷不错?” “十六福晋,”云锦看看她笑着说道,“那时大家的岁数还小,十六爷更是才刚过十岁,说句不敬的话,云锦一直都把他当弟弟来看呢。” “也就是说,你们是两小无猜了?”十五福晋瓜尔佳氏也出了声。 “十五弟妹还请慎言,”乌喇那拉氏正色的对十五福晋说道,“你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不只是我府里的名誉有损,就是十六弟怕也是得不了什么好的。” “十五嫂,你这说的是什么啊?”十六福晋也不愿意了,“你这么一说,我们爷以后还怎么见各位兄弟啊?” “是我一时失言”十五福晋红着脸小声说道。 云锦心中又是叹了口气十五福晋与废太子的嫡福晋本是姐妹,只是她比起太子妃的沉稳来还是差的远了,说话也不过过脑子,有这么个媳妇,再加上德妃那个养母,也不知十五阿哥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怪不得刚才看他比以前消沉的多了。 “行了,我们爷是兄弟,那我们也都是姐妹了,”三福晋董鄂氏说道“大家还是要和睦相处为好。” “三嫂话说的可是不大对啊,谁没和睦相处了?”八福晋却给三福晋面子,“我们这不是都在关心云锦吗?” “那就谢过八福晋的关心了,”云锦先笑着对八福晋说了一句,然后又看向十五福晋和十六福晋,“十五福晋、十六福晋,其实不管是十五爷还是十六爷,都没有与云锦单独见过面的,每次都是与十七爷有十八爷一起的,所为的也不过是弄些个新奇的玩意儿,希望哄十八爷开心罢了。”云锦说到这儿,想起十八阿哥那张可爱的小脸,也不禁有些伤心,“他们那时不论到哪里,都是在一起的,真可谓是兄弟情深呢,只可惜现在十八爷已经不在了。” “是啊,”十六福晋点点头“我们爷也是经起十八弟的,说他当时是如何的可爱他们和十三哥唱曲儿的时候,他还上去捣乱来着。” “要说起十八爷的顽皮可来,那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完的。”云锦随即说了好几个十八阿哥的事情,让大家听的是笑个不停,可是想到这么可爱的孩子现在已经不在了都有些伤感。 “十八弟也是走得太早了,”五福晋他塔喇氏感慨着说道“听说他走之前,还想着给皇阿玛唱那你教他的曲儿呢。” “什么曲儿啊?”云锦还真没听说过这事儿。 “就是那个要找阿玛什么的。”七福晋纳喇氏说道“怎么,云锦还不知道吗?” 云锦问的看向乌喇那拉氏。 “那时我和爷看你太伤心了以就没告诉你。”乌喇那拉氏叹口气说道。 “行了,今儿个大过节的,就别说这些了。”八福晋有些不太耐烦了。 八福晋不喜欢提这个话题也是有她的原因的,因为十八阿哥的早夭是一废太子的导火索,八阿哥也是从那时起开始失宠的,只是她现在这么明显的表示出来,却是让众人都觉得她很不懂事,不论对十八阿哥有没有感情,他都是皇子,是康熙喜爱的人,哪能这个态度啊。看来太子的前车之鉴,她是已经不记得了。 “八嫂说得也未尝没有道理,”十二福晋富察氏,也就是马齐的女儿,这时候出来帮八福晋打圆场,“这大节下的,明儿个又是太后的寿辰,咱们是应该高兴才是,就是十八弟在天上,也不希望咱们这么伤感的。” “十二福晋说的是,”云锦恭敬的说道,“云锦不该在这时候提起十八阿哥的事儿的。” “说说怕什么的,”三福晋让八福晋顶的那一句,气得半天没说话,这回算是逮着机会了,“不过是闲聊嘛,想到哪儿说到哪就是了,十八弟的事儿又碍着谁了,居然连提也不能提了?” “你,”八福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八弟妹,快坐下。”乌喇那拉氏赶紧起身去拽她,“仔细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看见了,又是一场事非。” “是啊,八福晋,”云锦见乌喇那拉氏起来了,也只好跟着过去,“这都是云锦的不是,您消消气,且坐下来,云锦给您敬酒赔罪如何?” 八福晋这时候也意识自己的行为不当了,恨恨的瞪了三福晋一眼,坐了下来,乌喇那拉氏见状,也赶紧回位坐好,只是还没等云锦跟着坐下去呢,康熙那边就话了。 “云锦,你又怎么了?” 刚才八福晋闹的那一出,有些人看到了,有些人没看到是康熙这一嗓子出来,所有的人都看到云锦在那儿站着呢。云锦心里这个气啊,老康你今儿个是诚心拿我耍着玩了,刚才那两个人都站着时你不问,偏等只剩我一个人时你叫出来,看我出糗你心里特高兴是吧?还“又”怎么了,好象我闲着没事总惹事儿玩似的。 “回皇上话,”云锦心里不满归不满,可是皇上的话也不能不回,她走到太后和康熙的面前了一礼说道,“没什么的大事儿,是云锦跟八福晋说,玻璃这个东西不只能用在门窗上,灯上也可以用的,而且用了玻璃灯罩, 比以前要亮上好多呢。八福晋不信,云锦就跟她打的请在坐的人吃‘福寿全’福晋性急,马上就起身与云锦击掌为誓了。” 云锦当然不能说这边是因为十八阿哥的事儿起了冲突了,这大节下的,说这个不是招太后和康熙的不痛快嘛。 “朕怎么好象看见乌喇那拉氏也起身了呢?”康熙的眼睛倒是尖。 “皇上看的没错,”云锦咬咬牙说道,“八福晋让我们福晋当保人。” “你和她打赌,却让乌喇那拉氏做保,”康熙淡淡的说道,“这好象不大公平吧。” “想是八福晋知我们福晋和爷一样,都是公正无私的锦微笑着回答,“所以才信得着她吧。” “云锦后很感兴趣的问,“你说玻璃还可以做灯罩,这是真的吗?” “云锦怎么太后呢?”云锦对着太后展开了笑容,“这个本就是我们府里今年给太后的寿礼呢。” “真的?”后也笑了,“在哪呢?快拿过来我看看啊。” “太锦看了看康熙,笑着对太后说道“我们府里是在皇上弄出玻璃窗之后,才想到也许可以弄这个玻璃灯罩的只是也不知道能成不能成,最后也是皇上帮忙让玻璃厂想办法制出来的所以这份礼物皇上是占了大头的。” “原来是这样,”太后对康熙笑着说道,“皇为我可是费了心思了。” “这是儿子应当做的。”康熙着对太后说道。 “那这个玻璃灯罩到底在哪儿呢?”太后问云锦,“不会是放在你们府里,明天才带过来吧?” “回太后,”云锦摇摇头,“因为皇上要给您一个惊喜,所以凡是为您寿诞所做的玻璃之物,全都放在宫实话,这玻璃灯罩虽是我们府里送给您的寿礼,但其实云锦也是没见过的,要不是一时逞强跟八福晋打赌,也不会提前说给您知道的。” “皇帝,”太后对康熙说道,“既是我已经知道了,就让人拿出来吧,省得我总惦记着。” “本想着接连两天都给您惊喜的,没想到让云锦给搅了。”康熙看看云锦,然后对太后笑着说道,“既然皇额娘已经知道了,儿子当然要让人拿出来了,万一皇额娘因为惦记此物扰了,岂不成了儿子的罪过。”说完之后,康熙吩咐魏珠,“让人把那玻璃灯罩拿来。” “。”魏珠答应一声下去了。 “你也回位子上”康熙又看了看站在那儿的云锦,然后淡淡的说道。 “云锦谢皇上。” 等云锦回到坐位上之后,那些个福晋们看着她的眼光也有几分好奇。 “四弟妹,”三福晋问乌喇那拉氏,“那个玻璃灯罩真的会让烛光亮上许多吗?” “这个,”乌喇那拉氏犹豫着,“其实不光是云锦没见着,我也没见着呢,不过,我对云锦有信心,她既然说能行,那就一定行的。” “那还用说嘛,”九福晋一撇嘴说道,“肯定是能行的,否则皇阿玛也不会让人做出来了。倒是八嫂,平白的被人讹去了一顿饭。” “一时之间,云锦想不出别的理由,”云锦对八福晋说道,“只好让八福晋受点委屈了,如果八爷府上银子不宽裕的话,云锦可以出一部分的。” “不是总说四哥勤俭嘛,你倒是大方,”九福晋又抢着说话,“不过,当着我四嫂的面,你就做这个主,好似也太没有规矩了吧。” “九福晋想是误会了,”云锦淡淡的说道,“云锦并没有说要用我们府里的银子,而是说自己的银子。” “好大的口气,”九福晋惊讶的看着云锦,“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难不成我四哥省下来的银子都给了你不成。” “九福晋,我们府里的银子如何分配似乎还用不着您来过问吧,”云锦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再说,九福晋可能是不知道,除了宫里的赏赐之外,凡云锦出主意做的皇家生意,每年皇上都会从得利中赏些给云锦呢。” “云锦,哪里就用的着你的银子了,”乌喇那拉氏轻责着云锦,然后对九福晋也是淡淡的说道,“九弟妹,云锦是我们府的侧福晋,说出的话就代表我们府的态度,这个请客的银子如果八弟府里不方便,那我们府里一定会出的。” “不用了,”八福晋刚才一直在看着云锦,现在终于开了口,“这个客我们府里请了,这个银子我们府里也出了,我们府里现在虽然落漠了,但也不至于这点银子都出不起的,只是怕我们请得起,你们却未见得愿意赏光呢。” “八弟妹这是说的哪里话来,”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别说你这客是因为云锦而请的,就是平常日子,只要你相邀,但凡我有时间,也都是要去的。” “好,”八福晋点点头,“到时候我就恭候四嫂的大驾光临,还有,云锦,你也一定要来啊。” “八福晋,”云锦笑着说道,“云锦最是爱吃的,只要我们福晋允许,是必然要去解馋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继室的儿子算不算嫡子 璃门窗和玻璃灯经过上元节的家宴和太后的寿宴之后大家的一致好评和羡慕,想效仿的也比比皆是,捧着银子去找内造办的那更是不计其数,弄得那些接待的人员是叫苦不迭,按说这能挣银子本来是好事,可问题是现在来的人太多了,即便是把玻璃厂其他的活儿全放下,也是做不过来的,而且现在制出来的玻璃还要先紧着给宫里安装呢。但是又没一个人敢出面去拒绝这些人,来的那可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主儿,稍一不慎,脑袋搬家都是轻的。 万般无奈之下,内造办的人最后求到了四阿哥头上,虽然他们对雍亲王的冷脸也很打怵,但因为制造玻璃门窗和玻璃灯一事与他接触过之后,觉得他并不象表面上那么难说话,而且对实心办事的人还是很看重的,再说要不是他的侧福晋出了这个主意,自己这边也没有这些麻烦事儿。 其实四阿哥在玻璃门窗推出之后,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个局面,本来也是想就此给康熙上折子的,现在内造办的人来找他,正好让他更加名正言顺了。康熙对玻璃厂最近受到的困扰也有所耳闻,接了四阿哥的折子,看后也是一笑,随即下旨,玻璃门窗和玻璃灯要按品序供应,从上到下,一批一批的来。 但除了这个书面上的旨意以外,康熙还有口喻说,也不是品级到了就一定能用上玻璃门窗和玻璃灯的,还另外有其他的条件,那就是,除了购买玻璃所需的银子要付清之外,还不得在国库中有欠款。要按玻璃门窗显档次是吧,先把欠款还来,而且还不光是玻璃,以后再有这种类似的按品序放或购买的东西要按照这个方式来。 此喻一出些吵闹声立时就停了下来,很是安静了几日,而在这几日身就没欠国库银子的王公和皇子府里玻璃门窗就开始安装了装的匠人是内造厂新培训出来的,一率统一着装的他们,小心谨慎的抬着那些玻璃在大街上这么一走就引来了好多百姓的围观,他们也都听说了太后寿辰,皇上送给她老人家一座水晶宫,所以都想看看这神奇的玩意儿怕摸一下也是好的,不过这么金贵的东西哪能随便让人碰触,官府早就派人出来维持秩序了。 虽然摸不到,那百姓们也没有就此走开,而是跟着一起去看热闹,到最后就成了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他们到需要安装玻璃的府门前时,那阵势可是把门子吓了好大一跳战兢兢的问清楚怎么回事之后,这才转忧为喜乐颠颠的跑去禀报主人了。府里的主人接报之后,对自己能得到如此关注也觉得荣幸之极亲自走出府来,兴致勃勃的对百姓们表了一番演自己承蒙皇上恩典,能够成为第一批安装与太后宫中相仿佛的玻璃门窗的府,心中感激万分,以后要如何对太后和皇上尽忠等等等等。 这么着几次下来之后,百们心中可就有了一个共识,现在就能安装玻璃门窗的府,除了地位要够高以外,也必然是深受皇宠的,而对那些地位应该是够了却没有安玻璃的人家,百姓们心里也画了个问号,也许他们是出了什么事,不得圣宠了吧? 四阿哥也是一批就安装了玻璃门窗的府,当然皇子中除了他以外,还是有那么几个没有欠国库银子的,十三阿哥自然也是其中的一个。本来十三阿哥因为受到康熙的冷落,近几年来,不说是门前车马稀,但来找他办事的人已经是少了好多,这次安装了玻璃窗,让人们又重新注意到了他,很多人都觉得康熙是要重新雇用十三阿哥了,他的府里也因此重新热闹了起来。 舆论的这种走向,让那些宁可不玻璃也不想还欠款的人坐不住了,三阿哥先站了出来,把他所欠银子还清了,有了他做带头儿,有好多人也都纷纷效仿,甚至有一些品序还没达到安玻璃资格的人,也提前把欠清了,以便争取在轮到他这批人之时,可以抢在前面安装上,脸面上也好看些。 但是也有些人,本来银富富有余的,但却就是抗着不还欠款,而且还因为这个事儿怨到了四阿哥和云锦的头上,并且找上门来理论,这个人就是一直与云锦不对付的九阿哥,只是他拽着十阿哥前来雍亲王府的时候,正赶上十三阿哥也在呢。 话十三阿哥蹭四阿哥地饭也不是一顿两顿了。可是这回却是不同。他是带着嫡福晋兆佳氏一起来地。 “小弟给哥请安!” “弟媳给四爷请安!” “弟妹快快请起。”四阿哥赶紧说道。 “四哥。”十三阿哥冲四阿哥爽朗地笑着。“这回我可是带人过来一起吃蹭饭了。” “爷,”十三阿哥这话说出口,四阿哥还没觉什么,十三福晋倒是先红了脸,白了十三阿哥一眼,然后对四阿哥说道,“四哥,弟媳冒昧前来,还望您别怪罪。” “弟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四阿哥脸上带着些许笑容,“你能来,你四嫂巴不得的呢,我这就叫她过来。” “四哥,”十三阿哥说 今儿我带她来,就是想让她尝尝云锦的手艺,咱们费事走过来一趟了,你让人传个话,直接在云锦的院子里见吧。” “四哥,”十三福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爷常说起钮祜禄侧福晋做出的东西有多么好吃,所以弟媳今儿个才腆颜来学几手,以后好做给我们爷吃。” “那好吧,”四阿哥吩咐苏培盛,“去禀报福晋,十三弟和十三弟妹来了,让她直接到稻香村相迎。” “老十三、十三弟妹们且先坐坐。”四阿哥对十三阿哥两口子说道“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那二人也明白四阿哥的意思,自己与四阿哥再熟也是客人,总不能抢在女主人乌喇那拉氏的前面先一步到稻香村,那样就失礼了。 “稻香村?”十三福坐下之后,问的看着十三阿哥。 “这是四哥的侧福晋云锦:自己院子起的名字觉得如何?”十三阿哥笑着问道,“很有乡土气息吧?” “妾身倒是觉很是新奇呢。”十三福晋笑着说道。 “十三弟妹见笑了,她也就是爱弄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四阿哥对十三福晋笑了笑即又问十三阿哥,“怎么样?玻璃门窗安上了之后如何?” “咳!”十三阿哥摇着头说,“快别提了,这几天上门来的人都快把我烦死了,阿谀奉承的就不说了,还总是拐弯抹角的问皇阿玛准备要给我什么差事?” “所就躲到我这儿来了。”四阿哥瞅着十三阿哥。 “要不说哥了解我呢。”十三阿哥涎脸笑着。 “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可以让你看清许多人。” “算了,不说这个了十三阿哥又笑了起来,“还是说说这个玻璃门窗的事儿吧想到吏部多少年没解决的清欠问题,让几块小小的玻璃就收回了大半。” “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四阿哥皱着眉说道,“他们以前一个劲儿的哭穷,拖着不还,现在却为了几块玻璃说还就能还上,这些人眼里哪还有家国天下。” “能收回来就不错了,四哥,你就别较真了。”十三阿哥劝着四阿哥,又扯开话题,“这时候也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去稻香村啊,省得去晚了,云锦来不及准备。” “好吧,”四阿哥看了看十三福晋,站起身来,“那就走吧。” 等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以及十三福晋来到稻香村之时,乌喇那拉氏已经到了,大家互相这么一请安,自然是云锦行的礼最多。 “元寿呢?”大家都坐下之后,十三阿哥先问道。 “正在我屋里睡着呢。”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知道十三弟过来必要见他的,我已经吩咐过了,等他睡醒了,就抱过来。” “还是四嫂了解我,”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这小子我是越看越喜欢。” “十三爷,”云锦笑着看十三阿哥,“您这么说,就不怕十三福晋生气吗?” “没有,元寿我也很喜欢的,”十三福晋忙开口说道,“钮祜禄侧福晋,今儿个我是来……” “十三福晋,”云锦拦住了她的话头儿,“您千万不要客气,叫我云锦就,这总比钮祜禄侧福晋省事些不是吗?” “行了,你就叫云锦吧,”十三阿哥看着十三福晋说道,“咱们跟四哥家不是外人,不用那么讲究。” “好,云锦,”十三福晋笑着说道,“我今儿个是向你取经来了,我们爷总说你做菜做得好吃,我想跟你学几手,不知你愿不愿意教我。” “十三福晋这话说得太客气了,云锦这点儿粗浅的手艺既然能入您法眼,岂有藏私的道理。”云锦笑着说道,“不知十三福晋想哪几道菜呢?” “做些个新鲜些的吧,”十三阿哥在一边说道,“过年这几天吃得都有些腻了。” “十三爷,”云锦苦笑着看着他,“云锦会做的,您都吃过了,哪里还有什么新鲜的。” “我相信你一定会想出来的。”十三阿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十三爷,您这不是难为人吗?”云锦无奈的看着他,又看看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爷、福晋,你们也不为云锦说说话?” “云锦,”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不是我不为你说话,只是我也是想吃些新鲜的了。” “哈哈哈!”十三阿哥更高兴了“看吧大家的想法和我一样。” 云锦这下更郁闷了,怎么能这样啊,自己又不是古今菜谱大全,哪能随时就有新鲜的菜式啊。 “既是老十三说了阿哥淡淡的说道,“你就做一个吧。” 还好,四阿哥还算有是自己男人的自觉句话就把几个菜给改成一个菜了,可是这个冷不丁的也不好想啊,刚才十三阿哥说有些吃腻了,那就做个解腻的吧么比较解腻呢?云锦一下想起来,自己这个冬天做的酸菜还剩了些,这天也快暖和了,也该抓紧吃了,本来是想着哪天做个酸菜火 干脆今儿个做个酸菜粉儿蒸饺好了样菜饭就全 “这样吧,”云锦笑着对大家说道“今儿个云锦就给大家做顿饺子吧?” “什么?饺子?”十三阿哥叫了出来,“过年这些天吃了多少煮饽饽了做?” “云锦做的可不是煮饽饽啊,”云锦笑着解释“是做蒸饺。” “蒸饺,那也是饽饽啊,”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云锦,你就不能换一样吗?” 云锦看看大家,象都不太喜欢的样子,就连四阿哥也是皱着眉头。 “云锦也知道大家过年吃饽饽有些吃絮了,”云锦笑着说道,“可是云锦做的这个蒸饺的馅却是不同的。” “哦,有什么不?”乌喇那拉氏总算搭个腔,没有让云锦冷场。 “是酸菜馅的。”云锦赶紧说道。 “酸菜馅,”十三阿哥有些心动了,“你那个酸菜味道倒是不错。” “是吧,刚才十三爷不是这年下有些吃腻了吗?”云锦笑着说道,“就用酸菜加粉条做馅,做些蒸饺,给大家解解腻如何?” “爷,”三福晋对十三阿哥这种在人家蹭饭还挑三拣四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做这个吧,妾身学着也方便些。” “既是十弟妹同意了,”乌喇那拉氏趁机说道,“那就做这个吧。” “那好,云锦先去和面调馅。”云锦站起身来。 “我也去。”十三福晋也跟着站起身来。 “那我也”乌喇那拉氏说道,“总吃云锦做的菜,还真没看过她是怎么做的呢。” “其实再简单不过了,您二位一看就明白了。” 云锦在前面带路,引着两位福晋住厨房里去了,至于那两位阿哥,君子远庖厨,自然是不会跟来的。 “四哥,”十三阿哥见女人们都离开之后,对四阿哥说道,“那个左都御史赵申乔上疏册立太子一事,你觉得是谁的意思?” “还能有谁?”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你是说……太子,”十三阿哥皱皱眉,“这赵申乔本来就是太子的人没错,现在看来《南山集》案也是他在太子的授意下挑起的,为的是转移皇阿玛对他的注意,可是现在他已经被圈禁了,难不成还想着第二次复立不成?” “为什么不能想,”四阿哥平静的说道,“有了第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嘛。” “他们也就只能想想罢了,”十三阿哥笑着摇头,“皇阿玛是肯定不会再这么做了。” “那当然是不会了,”四阿哥也露出一丝笑容,“皇阿玛是何许人也,哪里会犯同样的错误,其实第一次复立,本也是逼于情形,迫不得已罢了,这次废太子,皇阿玛是做了充分准备的,如何还会再行复立。” “那赵申乔不会投了老八吧?”十三阿哥想到一种可能性。 “应该是不会,他不是与老八有隙吗?”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是啊,”十三阿哥点点头,“那时老八府里养的一个伶人杀了人,落到赵申乔的手里,老八找他说情,结果被他严词拒绝了。” “那不就结了。”四阿哥说道。 “可是,老八肯定是不会死心的,也许他会去拉拢赵申乔也不一定呢。”十三阿哥还是有怀疑。 “那赵申乔总也是一介大儒,又以清官自诩,想来是做不出这种朝秦暮楚之事的,”四阿哥摇摇头,“再说老八现在的处境,也未见得比太子好多少,赵申乔就是想投靠,也不会投靠他的。” “四哥这么说也有道理,”十三阿哥点点头,“不过皇阿玛以原疏回赵申乔时说,‘建储大事,朕岂忘怀,但关系甚重,有未可轻立’,又说‘今欲立皇太子,必能以朕心为心,方可立之,岂宜轻举’,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四阿哥面容无波的说道,“就是说皇阿玛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再立太子了,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再立了,他要一直考察、衡量我们,以便最后能找到一位合适的人来继位。” “四哥你是这么想的,”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说道,“你真的觉得皇阿玛不会再立太子了?” “也不光是我这么想,”四阿哥看了看十三阿哥,“云锦也是这么想的。” “云锦?”十三阿哥惑着说道,“她虽有些见识,但毕竟已经几年没怎么与皇阿玛拉近了,她的看法能保准吗?” “保准不保准的,又怎么样呢?”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不过她那天倒是问了我一句话。” “什么话?”十三阿哥问道。 “她问我,继室的儿子算不算嫡子?”四阿哥平静的说了出来。 ps: 这两天大部分地区降温,读们可要保重身体啊,没什么事儿就不要出门了。 只是之锦却要出差两天,正是最冷的时候,命苦啊。 第二百四十九章 那也是表兄妹呢 云锦怎么会问出这种话来,”十三阿哥一惊,“皇阿元寿放在四嫂名下了,四嫂又已经不能再有孩子了,那元寿已经是正经八百的嫡子了,四哥,我相信云锦是不会对四嫂有什么想法儿的。” “我知道,”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她指的也不是元寿。” “不是元寿?”十三阿哥不明白了,“那她说的是谁啊?” “她说的是我。”四阿哥轻声说出来。 “你?”十三阿哥愣了一下,随即眼前一亮,“对啊,四哥是由孝懿仁皇后抚养长大的,现在太子废了,那你也可算是嫡子了。” “这个嫡子比起前太子来,还是差太多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皇阿玛也未见得放在眼里。” “也不能这么说,四哥,”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孝懿仁皇后崩时,皇阿玛可是跟前太子的额娘元后孝诚仁皇后一样,辍朝五日呢,而且在此之后,你也是跟太子一样,由皇阿哥亲自抚育的呢。” “我如何能跟太子一样,”四阿哥面色黯然的说道,“我是自己的亲生额娘不愿意抚养,皇阿玛不得已才亲自抚育的。” “四哥,我明白你心里的苦,”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说道,“不过也不能这么认为,那时即便是德妃娘娘不愿抚养于你,愿意抚养的人还能少了吗?但是皇阿玛却决定要亲自抚育,说明你在他心里的位置还是不一样的。” “那也是因为额娘地缘故。”四阿哥喃喃地说道。“她对我地好太多了。只可惜没能容我报答。” 十三阿哥知道四阿哥这时候说地“额娘”。是指地孝懿仁皇后。心中不禁也在想。如果她能够一直活到现在。那眼前地局面会不会有所变化。 “老十三。”四阿哥只容许自己伤感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常态。“关于嫡子这个说法。你放在心里就好。千万不要对外张扬。现在皇阿玛最忌讳地就是有人争储了。” “我知道了。四哥。”十三阿哥点点头。“可惜有些人怕是看不透这点。以后还且有地折腾呢。” “他们折腾他们地。”四阿哥还是那淡淡地语气。“我们只做好自己地差事。其他地什么也不要管。” “对了。四哥。”十三阿哥点点头。随即又想起来一事儿。“云锦会问你这话。难不成她是知道……” “没错,”四阿哥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她是知道我的想法的。” “是四哥你跟她说的?”十三阿哥问四阿哥。 “没有。”四阿哥坚决的摇头。 “那就怪了,”十三阿哥不解的说道,“那么多人都看不出你的心思来,甚至有人说我,都没人说你,可是云锦为什么就能看出来呢?” “或者是因为她一直都在注意我吧。”四阿哥的面色还是很平静。 “没错,”十三阿哥想了想,“云锦对你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同的,这可能就是女人对她心仪之人所特有的感觉吧。” “她身上还是有些东西我看不透,”四阿哥皱了皱眉,“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她应该是不会害我的。” “那当然是不会了,”十三阿哥笑了,“四哥,你现在不只是她丈夫,还是她儿子的阿玛呢,她帮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你呢?” “其实说起来,她也确实是帮了我很多。”四阿哥很中肯的说道。 “她也帮了我很多呢,”十三阿哥笑着对四阿哥说道,“我真是羡慕你,四哥,能有云锦这么样的女人在身边,不光是对你情深意重,而且还能帮你的忙。” “情深意重,”四阿哥摇了摇头,“但愿吧,我总觉得她并不是全心对我的。” “四哥,你别要求太高了,”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诚恳的说道,“进了咱们皇室的门,哪有一个能全心对人的,云锦就不错了,以她那么怕死的性格,能为你挡刀,你还要她怎么样,现在她有了儿子,当然要多顾着儿子些了,你也别想太多了。” “我知道她对我是真心的,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来,”四阿哥正了正神色,“算了,不说她了,说说那个顺天乡试舞弊案吧。” “那有什么可说的,这帮人也是该着,”十三阿哥随意的说着,“江南科场案闹那么大,他们还敢乱来,自然要狠罚了,尤其是那周启,居然是托合齐的家人周三之子,他请人代笔,串通誊录吏役通同作弊也就罢了,事后,周三又贿嘱司狱弄死告的邵文卿,希图灭口。本来皇阿玛对托合齐的劲儿就没过去呢,他又撞过来,判他们父子俩个立斩都是轻的。” “好,不说这个,”四阿哥从善如流的换了话题,“说说你这次随皇阿玛去畿甸,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十三阿哥有些心不在焉,“那时不是良妃娘娘要奉安了嘛,八哥一路都是那么郁郁寡欢的,弄得皇阿玛心里也不痛快。” “你干什么呢?”四阿哥见十三阿哥伸头探脑的,皱了皱眉。 “我是看怎么这饭还没做好,”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问道,“要不,咱们去看看吧。” “胡闹,”四阿哥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十三阿哥,“刚才还说羡慕我呢,就这么会儿不见福晋,就要找了?” “没有,”十三阿哥 思的笑了笑,“我不是怕她太笨了,再切了手嘛。” “放心吧,”四阿哥白了十三阿哥一眼,“要有事,早就有人过来了,你还是消停些吧。” “爷,”正在这时,苏培盛在外面叫了一声。 “进来吧。”四阿哥吩咐道,十三阿哥也端坐了起来。 “爷,九爷和十爷来了。”苏培盛进来给两位阿哥行礼后回禀道。 “他们来做什么?”四阿哥惑着。 “四哥,”十三阿哥想了想笑道,“可能是为了玻璃的事儿而来的。” “玻璃的事儿找内造办去,找我做什么?”四阿哥还是不明白。 “四哥,”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你怎么还不明白,那折子不是你上的吗?现在皇子中可就八哥、九哥和十哥他们三家没安玻璃门窗了。” “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四阿哥这下明白了,“这可真是没理也要搅三分了。” “不管怎么说,先去看看吧。”十三阿哥说道,“我陪四哥一起过去。” “也好。”四阿哥点点头,站起身来。 “爷,”苏培盛又出了声,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事,说,”四阿哥冷着脸说道。 “,”苏培盛赶紧回话,“是九爷说的,他们也想见一见钮祜禄侧福晋。” “岂有此理,”四阿哥生气了,“我的侧福晋,是他们想见就随时都能见的吗?” “四哥息怒,”十三阿哥劝他道,“想必是他们认为这个主意是云锦出的,所以才要见她的。” “别说不是她出的,就是她出的又如何了,”四阿哥的脸还是绷得紧紧的。 “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家兄弟,”十三阿哥说道,“闹大了,皇阿玛那儿也是过不去的。咱们满人也没汉人那些讲究,叔嫂之间也是常见的。” “哼,我们先去见见他们再说。”四阿哥冷着脸向外走去。 *********************************************************************** 云锦这时正带着兆佳氏和乌喇那拉氏包饺子呢。 话说她们三人一进厨房,可是把张嫂惊得够呛,见她们居然要亲自动手,更是连声说使不得,最后还是云锦决定,前期的准备工作让她和翠屏和红袖来做,她这才应了下来。 交待清楚之后,云锦这边就开始和面,她在盆里放上适量的面,一边往里加开水,一边用筷子搅,一直加水到盆里的面大部分都粘起来成团状时,停下来,盖上盆盖。过了一会儿,估计面不烫手了,再把面揉成光滑的面团,然后再盖上盖子,放在一旁。接下来就是调肉馅,在里面加上姜末、葱末、秋油、盐和糖,还有剁碎的海米、云锦自制的料酒、外加生鸡蛋一个,顺着一个方向搅好。 “云锦,这样弄,我有些记不住。”兆佳氏的眼睛都觉得有些不够用了,又要顾着看云锦,又要看张嫂她们那边。 “其实他们那边没什么的,”云锦笑着说道,“就是把酸菜洗净切碎,粉煮熟切碎,这些就是在你府上也不用你做的,让厨子给你打个下手就是了。 来,你来弄这个。” 云锦把切碎的粉条和酸菜放进调好的肉馅里,再加上些熟油,让兆佳氏用筷子将它拌匀。兆佳氏高兴的接过来,但是手法却是一直掌握不好,菜啊肉啊粉条啊什么的,也一直往外飞,大家紧着躲,也是弄了一身。 “十三弟妹,”乌喇那拉氏看这样实在是不行,就劝兆佳氏说,“要不让云锦写个方子给你,你回去让厨子照着做就是了。” “我真是太没用了。”兆佳氏一副很沮丧的样子。 “十三福晋,”云锦看看她,“要实在不行的话,您就上手吧。” “上手?”兆佳氏没明白。 “就是用手拌啊。” “这怎么行?”乌喇那拉氏先反对,“这样十三弟妹的手不就毁了吗?” 这是哪跟哪啊,和个菜,这手就能毁了?还没听说过,不过,云锦看看兆佳氏那白白嫩嫩的小手,还有那葱管一样的指甲,也决定做罢了,不为别的,单就卫生来说,也是不好的。 “十三福晋,做菜也不一定要会做这个的,”云锦笑着说道,“其实我今儿个是为了让您看,平时这些我都是让张嫂来做的,我只管调馅和包就是了。” “没错,十三福晋,”张嫂赶紧在旁边说道,“平时主子也不做这些的。” “是吗?”兆佳氏还是有些犹豫。 “是啊,”云锦赶紧点头,“您可是福晋啊,就算是做菜,也不能把手弄粗了不是,这要让十三爷见到了,还不得心疼啊。” “云锦,你说的这是什么啊?”兆佳氏红了脸。 云锦心里感叹,这已经是两个孩儿的妈了,居然还这么纯情,看来十三阿哥还是真疼媳妇啊。 “好了,不开玩笑,”云锦把笑容略收了收,“刚才如何调馅的方法您记住了吧?” “嗯,我记住了。”兆佳氏点点头。 “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包饺子吧。”云锦笑着说道。 照样还是张嫂她们负责擀皮等活计,云锦她们只管包就是了。 “云锦,这饺子的个头儿也 些吧。”乌喇那拉氏一边包一边问道。 “就是要大个的,”云锦笑着说道,“这样吃着才过瘾啊。” “你就会搞怪。”乌喇那拉氏笑着瞄云锦一眼。 “福晋。”乌喇那拉氏身边的大丫头安心走了进来。 “什么事啊?”乌喇那拉氏问道。 “九爷和十爷来了,”安心回话道,“爷和十三爷到在前面迎着去了。” “哦,他们来了,”乌喇那拉氏轻皱了下眉头,“爷留下什么话没有?” “没有。”安心回道。 “既然两位兄弟过来了,我总得去看看,”乌喇那拉氏笑着对兆佳氏说道,“就让云锦陪你在这儿接着包吧。” “好的,四嫂,你有事就先忙你的,这有云锦陪我就行了,”兆佳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您这衣服,似乎得换换了。” “没关系的,”乌喇那拉氏看了看刚才兆佳氏拌馅时溅上去的污渍,笑着说道,“我回屋再换过就是了。” “福晋慢走。”云锦起身相送。 “行了,”乌喇那拉氏摆摆手,“你在这儿陪好十三弟妹就是了。” “是,云锦遵命。” *********************************************************************** “小弟给四哥请安。”九阿哥和十阿哥看见十三阿哥跟着四阿哥一起走进来,稍微有些意外,但还是先行了个礼。 “小弟给九哥、十哥请安。”十三阿哥也给他们二人行礼。 “老十三,你跟四哥还真是形影不离啊。”九阿哥挑着眉看着老十三说道。 “哪里,比不上九哥你和八哥亲密无间啊。”十三阿哥笑着说道。 “两位弟弟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四阿哥这时的面容已经恢复了平静,“可是有事?” “四哥,”九阿哥笑着说道,“虽然你现在信佛了,但你这里却还不是三宝殿,不是有事才能来吧?” “当然不是,两位弟弟能来我是欢迎之至,”四阿哥露出些许笑容,“来人,上茶。” “四哥,”九阿哥啜了口刚送上来的热茶,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其实呢,今儿个我只是个陪客,是陪老十来看望他的表妹来了。” “表妹?”四阿哥愣了一下。 “是啊,”九阿哥笑着说道,“云锦不是钮祜禄家的嘛,从温僖贵妃那儿论,当然是老十的表妹了,这个云锦自己都是认的。” “真是不巧了,”四阿哥笑了笑说道,当然他的笑容比别人的都要浅一些,“云锦正在给元寿洗澡呢,这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特别的爱洗澡,每次都要用上好些时候,云锦又担心别人心粗,所以每次都是她亲自给元寿洗,只是这样一来,她怕是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了。” “没关系,”九阿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们能等。” “苏培盛,”四阿哥叫道。 “主子有何吩咐?”苏培盛应声进来。 “去跟你钮祜禄主子说,”四阿哥吩咐着,“她的表哥来了,一定要见她,让她给元寿洗好了就来,但是,注意别让元寿着了凉。” “。”苏培盛答应着出去了。 “倒很少见四哥你这么疼孩子。”九阿哥笑着说道,“也是啊,有这么得圣宠的孩子,是很应该疼些的。” “不管得不得圣宠,那也是我的孩子,”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九弟没见过我疼孩子,那只是因为你很少到我的府上来罢了。” “这样啊,那真就是我的不是了,”九阿哥听后一笑说道,“以后小弟一定多讨扰,四哥可别嫌烦啊。” “怎么会呢。”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四哥,你这里的玻璃门窗安得可真是好啊。”大家又寒暄了几句闲话之后,九阿哥四面环顾着说道,“只可惜我老九没钱,安不起啊。” “九哥,你别逗我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谁不知道你是咱们兄弟中最有钱的,你号称是财神九呢,你会没钱?” “唉,我也只是硬撑个场面而已,看着表面风光,其实都是空架子。”九阿哥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不,一动真格的,我就显了原形了。” “九弟,”乌喇那拉氏笑着走进来,“你是哪位神仙下凡呢,居然还显了原形了。” “小弟开玩笑呢,”九阿哥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和十阿哥站起来给乌喇那拉氏请安,“小弟给四嫂请安。” “快坐着,”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唉,听了九弟的话,才想起来云锦和十弟的关系,也真是糊涂了,其实要论起来,云锦跟所有的皇子们都是亲威呢,就是跟我们爷,那也是表兄妹呢。” “可不是嘛,”九阿哥居然顺竿爬,“那我也算是云锦的表哥了,看来我们以后还真是要常来探望才是呢。” ps: 大家看到这章的时候,我应该是在沈阳出差呢,这篇是提早写出来定时布的。 也许这个时候,我正在挨冻呢过想着你们的热情,也就能暖和好多了。 第二百五十章 垫场和陪衬 九爷再这么说下去,云锦的表哥可就真的要数不清了锦带着红袖笑着走了进来,“云锦给九爷、十爷请安。” 云锦听了苏培盛的传话,也明白四阿哥是让自己拖点时间再出来,可是她却想着早出来早打他们走算了,饺子都已经包好了,就等着上屉蒸了,何苦为他们耽误用膳的时间,而且她刚得了一个好消息急着要告诉他们呢,虽然还不太能确定,但也是**不离十了。 “有这么多显赫的表哥,云锦可真是荣幸之至呢,”云锦笑盈盈的说道,“只是可惜的很,云锦现在成了爷的侧福晋,按规矩应该是要从我们爷这边来论了,这表哥表妹之称嘛,也只能是放在心里了,是不是啊,九爷?”云锦没等九阿哥回答,就马上转头看向十阿哥,“不过,十爷您跟云锦之间的亲戚关系比起其他爷来,都要更近那么一层,所以云锦今儿个还是要叫您一声表哥,云锦知道表哥其实一直都是很关心云锦的,云锦对此也是非常感激的,但是,表哥,云锦现在却是要不恭的问您一句,您可别见怪,也一定要跟云锦说实话,今儿个您真的只是为了来探望云锦的吗?” “我……这个……”十阿哥对着云锦这么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问,一时倒弄得说不出话来。 “看表哥这个样子,就知道不只是如此了。那您何苦绕这个圈子呢?”云锦笑着说道“表哥,您本是个最爽快不过的,今儿个怎么反倒吞吞吐吐起来了,跟云锦您还客气吗?虽然咱们之前接触的不多,但云锦心里对您可一直都有着一份亲切感呢虽说云锦的表哥现在似乎有些数不清了,但您怎么说也是最亲最近的一个,不是吗?所以,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吧,只要云锦能办到的,哪怕是赴汤蹈火呢,妹妹一定尽力就是。” “其实……也……没……没什事,”十阿哥听完云锦这话,脸都涨红了,磕磕巴巴的起个头之后突然语极快的说道,“今儿个我真的就是来看看你的,既然你挺好的,那我就放心了们这就告辞了。”说完这些话,十阿哥拉着九阿哥就往外走。 “等等九阿哥没防备,让老十拽着走了几步之后才返过味来,仗着他现在的吨位,硬生生的止住了十阿哥的脚步,并甩开了十阿哥的手,他先是怒其不争的瞪了十阿哥一眼过头来对着云锦则又是变了一张脸,皮笑肉不笑人打心眼里看着就不是很舒服,“要不说小四嫂就是聪明呢这一猜就知道老十找你是有事相求,他既是不好意思说这个当哥哥的就只好厚着脸皮帮他一把了,实不相瞒,老十是因为没钱还帐安不上玻璃,面子上下不来,心里头堵得慌,后来想到,曾听说你在上元节家宴上说自己有许多银子,故而冒昧来访,不知可否你可否借些给你这个唯一愿意开口叫的表哥应急呢。” “原来是这样,”~笑着看向九阿哥,“九爷既然能帮着十爷来问,为何却不能帮着他帮帐清了呢,按说您的银子比起云锦来,那可是多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又和十爷是亲兄弟,总比我们这表哥表妹的强多了吧?” “咳,”九阿哥叹口气说道,“才你没来的时候,我还跟老十三说这个来着,其实我是最没银子的,要有的话,我那府里也不至于现在还安不上玻璃啊。 真起来,还得怪四哥您这主意出的,可是把我们的面子扫得干干净净了。” 云锦见四阿闭紧嘴巴。明显是没有打算解释地地样子。云锦也觉得让他跟九阿哥这胡搅蛮缠地人一般见识。也真是有**份。还不如由自己来跟九阿哥辩一辩。这样九阿哥赢了未见得有什么光彩。可要是输了。那且够他丢一阵子人地。 “九爷。这事您可怨不着我们爷。”云锦笑看着九阿哥。“虽说是女人不能干预朝政。但九爷也知道这玻璃门窗之事总算是云锦先想到地。所以对这里面地事儿多少也知道些。我们爷是上了折子没错。但据云锦所知。我们爷只是说安装玻璃门窗一事。最好按品级逐批放。至于先清欠再安玻璃一事。那可是皇上地主意。于我们爷有何干哪。” “不管怎么说。”九阿哥脸上还带着笑。“四哥和老十三这次自己可算是风光无限了。却却是一点都不顾及我们几个。大家总是兄弟。我们让人指指点点。丢尽了颜面。于你们脸上也是无光不是。” “九哥。”十三阿哥也笑着说道。“要照你这么说。我和四哥没跟吏部借银子还是个错处了不成?” “九爷。云锦有一事想向您请教。”云锦对着九阿哥摆出一副虚心受教地样子。 “什么事啊?”九阿哥带点警惕地看着云锦。 “九爷,”云锦面上含着笑,“你见的世面比云锦多,可曾见过借别人银子不还,却还理直气壮,摆着一副大爷谱的吗?” “我不是不还,而是确实没银子还。”九阿哥脸上变了颜色,但还是忍了下来没有作,“要不然也不会陪老十这么低三下四的来找你借银子了。” “ 没有银子还,云锦是不知道的,只要您不亏心就好,完不再理九阿哥了,而是笑着看向十阿哥,“表哥,您真的是象九爷说的那样,要找我借银子吗?” 十阿哥却是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表哥,您跟云锦可用不着低三下四的,只要你张嘴,云锦绝对不会不给您面子的,”云锦笑着继续往下说“实话跟您说,云锦是省吃俭用的攒了些银子,开始的时候是要留着保命用的,您也知道,云锦一向是怕死的。后来有了元寿锦就一门心思惦着他了,想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他有个什么事儿,最起码还有这些银子可以应个急什么的。现在如果您要用的话,没问题,只要您说话,云锦立马就去拿来,权当是您侄儿孝敬您的。” “你别听九哥的,他跟你开玩笑呢,我什么时候缺银子了是缺了,也不能跟你借啊,今儿个来真的只是来看看你,没别的别多想,”十阿哥的脸上红了又紫了又青,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却是难得的条理分明,说完之后,他又拽着九阿哥往外走“九哥,咱们赶紧走吧里还有事呢。” “有什么事啊?”九阿哥还是往外挣。 “走吧,出去再说。”十阿哥这回没容九阿哥再挣脱生把他拉走了。 “哈哈哈!”九阿哥和十阿哥走后,屋里众人面面相觑后都乐了出来,当然四阿哥是没有笑出声来的,只是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云锦,真有你,”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十哥会就这么走了呢?” “我都说了这银子是给寿用的了,”云锦笑着回答,“十爷终究没有九爷脸皮厚,怎么好意思跟一个孩子抢呢?” “可,你就不怕他豁出去了,索性就要了怎么办?”十三阿哥笑着问道。 “十三爷,”云锦了口气,“云锦又没说自己有多少银子,他要真的敢拿,给多给少的,不还是云锦说了算嘛。” “我就说嘛,锦这个财迷怎么会这么大方。”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却原来留着后手呢。” “那是当然的了,”云锦笑着说道,“十爷以前虽没有难为过云锦,但明摆着这回是九爷拿他来做幌子,云锦如果开了这个口子,那后面的章程还多着呢。九爷之前怎么对云锦的,您几位都知道,云锦虽没想着要报复一二,但那以德报怨的君子之风却也是断然没有的。” “行了,你还越说越来劲儿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咱们大家赶紧着进去吧,”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十三弟妹还跟那儿等着呢。” “十三爷,”云锦笑着看向十三阿哥,“说起十三福晋,云锦可是要恭喜您啊?” “什么啊?”十三阿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就反应过来,“你是说她又怀上了?我就说她这几天有点不太对劲儿,本来就想找个大夫来看看的。” “看十三福晋刚才的反应,应该是差不多了,”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出来的时候,已经着人去请大夫了。” “既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在里面陪十三弟妹,”四阿哥瞅着云锦问道,“这么早跑出来做什么?” “云锦是想早些出来,早些把他们打走了啊,”云锦忙跟四阿哥解释,“这样才能让十三爷早点回去陪十三福晋不是,爷放心,云锦让翠屏留在那儿照顾了,她最是稳当不过了,而且还有李嬷嬷在呢。” “行了,爷,”乌喇那拉氏对四阿哥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赶紧进去,听听大夫是如何说的吧。” 等经大夫亲口证实了十三福晋确实有孕之后,十三阿哥脸上的笑容就一直都没停过,当元寿被抱回来时,他结结实实的跟元寿玩了好几下“抛高高”的游戏,把个元寿乐得尖声笑不停。其实云锦却是不知道,在历史上十三福晋这一胎早就怀上了,本来应该在今年五月就生了,可是因为云锦的关系,十三并没有象历史上那样,腿脚不利落,成年的呆在府里,与十三福晋亲近的时间也因此受了影响,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十三福晋怀孕日期的延后。 ************************************************************************* 十三福晋怀孕,只是有一小部分人在欢喜,而今年,却是有一件令举国皆欢的大喜事就是康熙的六十大寿。三阿哥早就盯着这个时机了,早在太后寿诞之后,三阿哥就向康熙请旨,说要与皇子皇孙们一起提前为康熙祝寿,地址就放在他的熙春园里熙考虑了一阵子,也点头应允了。这让三阿哥高兴不已,认为这样一来,绝对会凸显自己在皇子们中的地位,自此以后,在人们心目中,都会知道三阿哥才是最得圣宠的人。可是没想到云锦的一个主意,让他的如意算盘打了个空,把他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其实云锦真的不是诚心要破坏三阿哥的好事儿的,事实上 还不知道三阿哥请了这么个旨呢她只是在一次和~中,谈到了康熙六十大寿的事儿,不禁想起了那有名的“千叟宴”好象就是在康熙时开始的,但是在康熙六十还是七十大寿的时候却是有些记不得了,又或者是两次都有?无所谓了反正这也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既然有了自己,管她历史如何,那就是从这次开始了。 云锦提出了这个主意,太后一听就连连叫好,马上就命人把康熙请来熙听了之后,也是非常感兴趣因为老三要筹办熙春园皇子皇孙贺寿一事,所以这个“千叟宴”的承办差事就落到了四阿哥头上且还指名让云锦协办。你说三阿哥听了这事儿,能不气得晕吗?他操办的这个事儿里有会“千叟宴”来的影响深远啊,基本上有了“千叟宴”,自己熙春园的这一出那就是个垫场和陪衬了。 其实三阿哥这么想也没有错,“千叟宴”的影响早在还没到三月份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康熙宣谕,说自秦汉以来,称帝者一百九十有三,“享祚绵长,无如朕之久者”,决定要举办一次隆重、排场的万寿庆典,礼部也特别作出规定:“今岁恭遇万寿六旬大庆,非寻常可比”,从三月初一至月终,京官都要穿蟒袍、补褂,打破以往只穿朝服七天的常例,那些为庆祝活动搭置的彩棚,从西直门一直延伸到畅春园,足足长达了有二十里。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康熙布告天下耆老,年六十五岁以上者,官民不论,均可按时赶到京城参加畅春园的聚宴,这应该也可算是“千叟宴”的请柬了。 这个告示一出来,那可是天下震动,皇上请客,谁不想来啊,于是各地的老者纷至沓来,自然跟着这些老者来的,还有很多不放心的儿女们,弄得这京城一时间是热闹无比,安保问题一时间也成为了九门提督的头等大事,而四阿哥这个总管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就是叫来了十三阿哥来帮忙都不够用,后来还是在十三阿哥的建议下,把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叫来打打下手什么的,这才缓解了一些。 而云锦这个协办的人员,相对来说,就很有些不负责了,她只是提出了两个建议,其余的就不怎么管了,就连菜式她都没有太过掺合,这是康熙的六十整寿,又是头一次弄这么大阵仗,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规矩和忌讳呢,不明白的东西,还是趁早不要沾为好,有四阿哥这个严谨的人在那儿,如果真需要自己在这方面的意见,他自然会来问的。反过来说,他既然没来问,那就说明,他不希望自己在这里面乱出主意了。 至于说云锦提出的那两个建议,还算四阿哥给面子,全都采纳了,一是,把这些老者吃饭的桌子排列起来,摆成了一个巨大的“寿”字。再一个就是,人家大老远的来了,又这么大岁数,总不能让人白跑不是,当然要个纪念品什么的,不需要贵重,只有个象征意义就行,最好上面刻上字,写个什么例如“康熙六十圣寿留念”什么的,这样也便于他们回去之后宣扬皇上的仁爱和恩典。 虽然之前康熙已经决定要些银子和布匹什么的,但四阿哥听了云锦这个主意,觉得就现在国库的状况来看,还是有必要去跟老康建议一下的,再说,对那些个参与宴会的老人们来说,怕是这个纪念品比银子和布匹更可心些,至少可以证明自己亲身参加了这次盛会,也比较方便在人前炫耀。不知四阿哥是怎么跟康熙建议的,总之最后康熙是采纳了这个意见,只是有一样说明,就是那纪念品,一定要弄得象个样子,不能太寒酸了。 四阿哥这边带着十三阿哥他们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千叟宴”,三阿哥那边熙春园的庆祝活动,也在康熙五十二年三月十三日正式开始了。既然是皇子皇孙们给康熙祝寿,皇子福晋和皇孙媳也是要参与的,云锦自然也是参与其列,结果她是自家的圆明园还没去过呢,倒先来到了三阿哥的熙春园,据说就是现在清华园的前身。 云锦对园林一事并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这熙春园建得好赖,只觉得有些地方空着可惜,不如种点菜和水果之类的来得实在,不过当心里浮起这个想法的时候,云锦又不禁好笑起来,话说自己在现在也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根本就没种过地,现在穿到了清朝,嫁入了皇室之中,成了堂堂的亲王侧福晋,怎么这想法却越来越向农妇靠拢了呢?怪不得康熙总说自己有乡土气息呢,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ps: 恭喜“十yuue十七”新婚大喜,只是之锦最近事情太多了,写作度又太慢,你的要求怕是很难完成了。为陪罪,这两天特将康熙的千叟宴写来与你相贺,希望你能满意。 刚出差回来,没休息好班上就有事,之锦现在是又累又,这章完,就眯一会儿,晚上再写明天的,可怜我明天还有事要忙,得早起呢。 第二百五十一章 没有戴铎就没有雍正? 三阿哥组织的这次庆祝活动,参加的有皇子十三人外加皇孙二十六人,诸皇子、皇孙恭进庆祝万寿诗屏,并庆祝品物;诸皇子福晋、皇孙女、皇孙媳,恭进庆祝万寿绣屏,衣服等物,且诸皇子还作斑衣戏彩之舞预祝遐龄,恭进万寿之觞,又都分别献“万寿诗”三,也不能说不热闹,但最后还是没能改变它沦为了“千叟宴”前夕热身活动的结局。 随着康熙六十大寿的临近,各省的众多百姓及退休的官员,纷纷从千里之外赶来京师,请求要参与此次盛宴为皇上祝寿,说要借此表达对朝廷尤其是对康熙的感激之情。四阿哥将这些老人们的请求转奏给康熙之后,康熙的心情那也是相当的兴奋和激动,于是在三月十八日,他寿辰的正日子,接见了这些人,并对他们说会分批举行盛大宴会,而且还会给他们颁赏礼物,以答谢臣民们对自己的拥戴。 这次的“千叟宴”按照人员不同,分成了三次宴会,宴是在三月二十五日,在畅春园正门前,邀请了各省的汉族大臣、中下层官员和百姓们。其中年龄在九十岁以上的老人有三十三人,八十岁以上的有五百三十八人,七十岁以上的有一千八百二十三人,六十五岁以上的有一千八百四十六人,总共四千二百四十人。 第二次是在三月二十七日,也是在畅春园正门前,这次是专门宴请八旗满洲、蒙古、汉军、大臣官员、兵丁及闲散人中的老人,其中九十岁以上的有七人,八十岁以上的有二百九十二人,七十岁以上有一千三百九十四人,六十五岁以上的有一千零一十二人,共二千七百零五人。 在以上这两次宴席上,诸皇子、皇孙、宗室子孙,凡年纪在十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都要出来为老人们执爵敬酒、分食品,康熙不只让这些老人们不必拘礼,无须起立,还让自己的子孙们扶着八十岁以上的老人到他的御座前,他要亲自看着他们一一饮酒,以示对这些老人的恩宠。 宴罢,康熙让四阿哥将准备.好的纪念品赐给了这些老人们,对那些从外省过来的,还另外赐了银子。银子且不去说它,只说那个纪念品,却是一个刻有“寿”字的精致笔筒,老人们看到那上面写着的“千叟宴留念”的字样,都是高兴的不得了,小心翼翼的捧着,眼睛不离的盯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它弄坏了,或者是弄丢了。 至于第三次的宴席,是在三月二.十八日,在畅春园皇太后宫门前,赐宴的对象是七十岁以上的八旗老妇及大臣妻数百人,因为人太多了,九十岁以上的就席在宫门内,八十岁以上者就席在丹墀下,其余的则都在宫门外。因为是宴请老年妇女,皇太后特意参加,与康熙一道向她们颁赐茶果酒食,当然也是了纪念品的。 这次参加“千叟宴”的满汉耆老.多达六千六百余人,再加上人数不详的八旗老妇,肯定不下于七千人了,盛况一时竟传为佳话。而那个纪念笔筒,也成为了稀罕物,各地都有不少人出高价收购,当然大多数人家是不舍得将这个出售的,要留着做传家之宝,但也有些人因为家里生活实在是太过拮据或是遇到了困难,不得已变卖了此物来度过难关。 因为纪念笔筒被热炒之事儿,也有御史向康熙上.疏请求朝廷禁止此事儿,说皇家所赐之物,这么被倒卖,不成体统,但也有人拿出了百姓给康熙的感谢信,说因为这个笔筒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这是皇上继“千叟宴”之后,对百姓的又一项恩德。康熙听到这个事情,当然心里也是高兴的,于是就说,此笔筒只是给参加“千叟宴”的老人们一个念想儿,能因此帮他们解决些困难又有何不好呢,再说有人收购,也是因为对“千叟宴”赞叹和向往,朝廷如果加以禁止,岂不是冷了他们的一片心。 康熙的六十大寿热热闹闹进行的时候,德妃的生.日也被淹没在喜庆的气氛里了,只有她两个亲生儿子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外加两个养子十三阿哥十五阿哥这几家人进宫为她拜寿。她虽然讨厌云锦,但也知道是云锦出了这么个“千叟宴”的主意,让太后和康熙高兴的不得了,这几日总是召她进宫来,所以心中虽然对她还是极为讨厌,但面上却只是淡淡的,没有再行什么为难之举。 至于十四阿哥,对四阿哥承办“千叟宴”之事,心里.是又嫉妒又羡慕,在自己额娘的面前也不象在外面那么收敛了,不免冷嘲热讽了一阵儿。其实四阿哥人手不够用时,也曾经向十四阿哥递过话,让他过来帮忙的,可是他却是一口回绝了,也不知道他是存了什么心思,是怕干好了四阿哥抢他的劳,还是不想沾四阿哥的光,反正是他自己放弃的,那么现在却又来说这些有的没的,真是没意思透了。 四阿哥自然是.不会跟十四阿哥一般见识的,十三阿哥也象没听到一样,不时与四阿哥闲聊几句,十五阿哥从进了这个门,就一直以沉默为已任,照此展下去,四阿哥很快就会有接班人了。云锦虽然想刺十四阿哥两句,但因为不想让德妃和四阿哥之间的关系再雪上加霜,最后还是决定忍了。可是德妃看到大家对十四阿哥的话都有些不理不睬的,心里也是恼怒,所以只随意给大家伙儿唠了几句,就打他们离开了,只把十四阿哥留了下来。 虽然她的偏心表现的如此明显,但也正好中了大家的心思。要知道这时康熙的“千叟宴”还没正式开始呢,这三个阿哥有的事儿要做,出得永和宫的门,他们就各忙各的去了,留下了一堆女眷人散玩。十五福晋因为与这些人玩不到一起了声府里还有事儿,就告了罪离开了,而十三福晋则是因为身怀有孕,乌喇那拉氏也让他们早早的回府歇着了,只剩下了四阿哥一家子。 乌喇那拉氏带着这一群女人孩子的,先去了太后的宁寿宫,又去了贵妃娘娘的延禧宫,这下李氏和年氏可算见识到了云锦在宫中的受宠程度了,以前总听说云锦与宫中关系好,但毕竟没亲眼见,觉得有很大一部分是云锦自吹,乌喇那拉氏为了让人对府里高看一眼,也在帮着捧,可现在亲见了,这才明白,其实现实中云锦比传言中还要受宠。 看到太后和贵妃娘娘对云锦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李氏和年氏不约而同有些不寒而栗,如果云锦诚心要对付她们的话,那她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别说是要争什么抢什么了,说不定连现有的都保不住。好在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们也隐约看出来点儿,云锦这个人好象不是个爱惹事儿的,不过,如果事儿真的惹到她头上,她肯定也不是个怕事的主儿。 所以经过这次的宫中之行,云锦在府中的日子好过多了,只是以前的针锋相对和冷嘲热讽换成了曲意讨好、阿谀奉承,让她有些不习惯而已。经过她几次淡淡的应付差事一般,李氏也明白了云锦喜欢清静,所以也就没再来那么频了。至于年氏,她倒是没象李氏变化的那么明显,虽然也对云锦释放了善意,但却并没有上门来交好。云锦对这样的现状很是满意,并为此特意做了些好吃的去慰劳乌喇那拉氏,也亏得她弄出这场敲山震虎的戏来,否则云锦还不知每天要多死多少个脑细胞。 要说这也算是康熙的六十大寿给自己的一个小小的福利吧。虽然自己没怎么出力,可是自己的男人却是实打实的下足了夫,弄得那身子又瘦了一圈,给他熬了多少汤、做了多少补品都补不回来,倒是让那几个蹭吃蹭喝的小十五、小十六、小十七吃了个饱,尤其是小十六和小十七,那小脸都吃圆了。 而十三阿哥,则是不光自己白吃,还惦记着让云锦给他媳妇做点补是他们家的厨子做出来的饭,十三福晋是一口也吃不下去,吃什么吐什么,也就云锦做的菜,还能入口些。十三阿哥这话说得云锦是苦笑不已,难不成自己真的要成为他家的厨娘不成? 不过,听到十三福晋的妊娠反应情况之后,云锦觉得和自己怀元寿那时很是相象,不过她比自己强些,好歹她还能吃一些东西,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做吧。虽然在上元节家宴上,十三福晋一句话也没为云锦讲过,但云锦却并没有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印象,相反的,她更加觉得这个女人很不错,知道为十三阿哥着想,十三阿哥因为受康熙冷落,地位已经很尴尬了,如果她再惹出点什么事来,岂不是让十三阿哥更加难过。 康熙六十大寿过后,暂时也没什么大事生,雍亲王府随着四阿哥的作息恢复正常了,也如往常一般的井井有条起来,另外,由于府中规矩的改变,晚上将四阿哥从这个屋里请到另一个屋里探病的事儿少多了,府里女人们的怨言也少了好多,毕竟四阿哥对她们在时间分配上还是比较讲究公平的,当然品级高些的,时间也相对多一些。 “爷,”这天轮到四阿哥到云锦的院子里,结果他进来后就一直坐那儿呆,“您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云锦,”四阿哥看了看周围,云锦总喜欢亲自服侍他(其实四阿哥误会了,云锦只是一直没习惯有人贴身侍候着而已),下人们早就退下去了,元寿也被奶妈抱去睡了,“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所以有些事儿我想问问你。当然,我也希望你开诚布公的回答我,不要总藏着掖着的,对我用不着那样,我想看到一个真实的你。” “爷,什么事啊?”云锦被四阿哥的话弄的也有些紧张了,“云锦可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四阿哥看着云锦,“只是,我想跟你坦诚的谈一谈,” “爷,您问吧,”云锦看看四阿哥的眼睛,心里仿佛有些明白了,郑重的点了点头,“云锦一定坦诚以对。” “你觉得爷有希望上位吗?”四阿哥直接问出来。 “爷,”云锦心里虽然做了准备,但冷不丁的听到这话,也是吓了一跳,不过随即马上冷静了下来,“当然有了,为什么没有呢?您也是皇上的儿子啊,且不说孝懿仁皇后的关系,单说爷的为人处事,叫云锦看,就是最适合的。” “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是的,”云锦重重的点头,“爷,其实您的那些兄弟们,还是有些人物的,如果是个太太平平的盛世的话,这个江山他们也有可能接得起,但是,说句不恭的话,眼下这个烂摊子,也只有您能把它归置好了。” “混说什么?”四阿哥对云锦这么来形容大清江山有些不舒服,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接着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要如何做呢,要去争太子之位吗?” “爷,这个问题上次咱们不是说过了吗?皇上应该是不会再立太子了,”云锦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四阿哥,“至于说争嘛,那可是万万不可,现在皇上可是最忌讳这个了。” “那照你说该如何?”四阿哥瞅着云锦问道。 “爷,您这不是在考云锦吗?”云锦笑了,“以您的英明,难道还不知该如何做吗?就云锦那点心思,比起爷来可是差远了。” “我知道归我知道,”四阿哥的脸色还是很平静,“现在我想听你说。” “那好,”云锦看着四阿哥说道,“今儿个云锦也豁出去了,爷,要叫云锦说,其实就是八个字,‘争是不争,不争是争’。” “说的好,”四阿哥点点头,却没有什么惊讶之色,然后又继续问云锦,“你觉得戴铎这个人如何?” 戴铎,四阿哥怎么又想起问他了,他跟云锦可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他在雍亲王府的角色,算个清客吧,就相当于《红楼梦》里的詹光、卜世仁,负责替主子解闷、消闲、出出主意什么的。云锦在现代倒是也曾听说过这个名字,有人曾说二月河大大写的那个邬思道帮四阿哥做的那些事儿,其实就是戴铎做的,四阿哥能最后能成是因为他“倚信满人戴铎为之谋画”的结果,甚至民间还有“没有戴铎就没有雍正”的说法。 只是云锦见过他之后,却是有了些不同的看法,其实云锦见他的次数也不多,仅只一次而已,但却有种感觉,这个戴铎远没有这么二月河大大所写的邬思道那么聪明沉稳。 “爷,您怎么突然想到问起他来了,”云锦看了看四阿哥,“云锦跟他只见过一次面,哪里就能对他有什么评价了。” “你先看看这个。”四阿哥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递给云锦。 “这是,”云锦接了过来,一看笔迹就不是四阿哥所写,又看了看题头,“这是戴铎写的?” “你先看了再说。”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哦。”云锦答应一声,低下头来认真的看着那封信,可是却越看越心惊。 只见那信中写道,“奴才戴铎谨启主子万福万安。奴才每思人生在世,百岁无多。上之不能从赤松子游得达摩祖髓,作古今来第一风流人物,次之又不能苟全性命不求闻达,甘隐逸于林泉下,而随波逐流,碌碌一世,醉生梦去,与草木同腐朽,良可悲也。幸达我竹子有尧舜之德,而奴才受格外之知,惟因身居外吏,不能日近天颜,虽有微衷无由上达,即或偶言亦难尽备,此奴才之日夜抑郁而不能自安,终身饮恨,而时为愧赧者也。” “然当此君臣利害之关,终身荣辱之际,奴才虽一言而死,亦可少报知遇于万一也。谨据奴才之见,为我主子陈之:皇上有天纵之资,诚为不世出之主;诸王当未定之日,各有不并立之心。论者谓处庸众之父子易,处英明之父子难;处孤寡之手足易,处众多之手足难。何也?处英明之父子也,不露其长,恐其见弃,过露其长,恐其见疑,此其所以为难。处众多之手足也,此有好竽,彼有好瑟,此有所争,彼有所胜,此其所以为难。而不知孝以事之,诚以格之,和以结之,忍以容之,而父子兄弟之间,无不相得者。我主子天性仁孝,皇上前毫无所疵,其诸王阿哥之中,俱当以大度包容,使有才者不为忌,无才者以为靠。昔者东宫未事之秋,侧目者有云:‘此人为君,皇族无噍类矣!’此虽草野之谚,未必不受此二语之大害也。奈何以一时之小而忘终身之大害乎?” “至于左右近御之人,俱求主子破格优礼也。一言之誉,未必得福之,一言之谗,即可伏祸之根。主子敬老尊贤,声名实所久着,更求刻意留心,逢人加意,素为皇上之亲信者,不必论,即汉官宦侍之流,主子似应于见面之际,俱加温语数句,奖语数言,在主子不用金帛之赐,而彼已感激无地矣。贤声日久日盛,日盛日彰,臣民之公论谁得而逾之。” “至于各部各处之闲事,似不必多于与阅也。” “本门之人,受主子隆恩相待,自难报答,寻事出力者甚多。兴言及此,奴才亦觉自愧。不知天下事,有一利必有一害,有一益必有一损,受利受益者未必以为恩,受害受损者则以为怨矣。古人云:不贪子女玉帛,天下可反掌而定。况主子以四海为家,岂在些须之为利乎!” “至于本门之人,岂无一二才智之士,但玉在椟中,珠沉海底,即有微长,何由表现。顷者奉主子金谕,许令本门人借银捐纳,仰见主子提拔人才之至意。恳求主子加意作养,终始栽培,于未知者时为亲试,于已知者恩上加恩,使本门人由微而显,由小而大,俾在外者为督抚提镇,在内者为阁部九卿,仰籍天颜,愈当奋勉,虽未必人人得效,而或得二三人才,未尝非东南之半臂也。” “以上数条,万祈主子采纳。奴才身受深恩,日夜焚祝。我主子宿根深重,学问渊宏,何事不知,何事不彻,岂容奴才犬马之人刍荛之见。奴才今奉差往湖广,来往似需数月。当此紧要之时,诚不容一刻放松也!否则稍为懈怠,倘高才捷足者先主子而得之。我主子之才智德学素俱,高人万倍,人之妒念一起,毒念即生,至势难中立之秋,悔无及矣。冒死上陈之罪,实出中心感激之诚,万求主子恕其无知,怜其向上,俯赐详阅纳行,则奴才幸甚,天下臣民幸甚。” ps: 这是第二百五十一章的内容,编辑明天上班时,会把它改到正确的章节名,虽然本章表面上的字数看来还是原来错的那五千三百多字,其实这章是有将近六千字的,一是因为引用的那封信的字数稍多了些,二是因为错了给大家道歉。好在没让大家受损失,只是先前虚惊了一下而已。 不过之锦的过失已经受到了处罚,本来是睏的要死,准备去睡一会儿的,结果出了这个错,为了要补救,最后成了今天加更了,明天那一章还要写五千多字,我晕死了。 十yue十七,这次失误之下造成的加更,可能就是天意了,就让之锦用它来庆祝你新婚大喜吧,你的加更要到了,可怜的我,还要继续码明天的 第二百五十二章 只对了一半 “爷,”云锦看完信之后,“这个戴铎怎么会写出这种东西来,他就不怕为您招祸吗?” “说说你是怎么看的。”四阿哥这时已经坐在了炕上。 “爷,”云锦走过去,一边给他按着肩膀一边说道,“您这些年就怕招了皇上的忌,处处都加着小心,只做自己份内之事,余下就是一心向佛、与世无争,再有就是陪着妾身种个菜啊果啊的,前几天,爷不是还说自己是‘天下第一闲人’吗?如果这时候,戴铎的话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把爷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想歪了吗?” “是想歪了吗?”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刚才不也说,爷是有希望坐上那个位子的吗?” “是啊,云锦现在还是这么认为,”云锦点点头,“这也并不冲突啊,爷是信佛之人,不搞那些个污七八糟的,只管做好自己的差事儿,剩下的时间,就是自己乐自己的,至于说皇上要选谁,那是皇上的事儿,他老人家自有明断,谁说他就不会选爷这种与世无争之人呢?刚才云锦说了八个字,现在还要再说八个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爷现在的做法就是这样。能坐上那个位子,固然是好,可以为大清的江山和百姓的福祇尽自己的一份心力,云锦敢说,到了那时候,以爷的为人,必然是一个最勤奋的皇帝,可是如果坐不上那个位子,也无所谓啊,当个太平王爷也没什么不好,其实照云锦的心里,还真希望爷只当个王爷呢,这样爷就不会太累了,也有时间陪云锦种菜收果了。” “什么都叫你说了,”四阿哥拉住云锦给他按摩的手,拽了她一把,让他躺在自己怀里,“你真的希望爷只当个王爷就行了?每天就跟着你当个农夫?” “爷,”云锦伸手摸着四阿哥的.脸,“云锦知道您的志向高远,可是云锦真的怕。” “怕?”四阿哥按住了云锦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怕什么?” “怕您坐上了那个位子,就只顾.着朝政,不顾身体啊,”云锦也看着四阿哥的眼睛回答,“您一办起差来是什么样子,您自己也知道,现在只是几件差事,您就累得几次病倒,要是您执掌了一片江山,那得累成什么样啊,云锦想想就觉得可怕。” “你就没想过,”四阿哥摸着云锦的头,“也许我坐上.了那个位子,就会安于享乐了呢。” “您不会的,爷,”云锦摇摇头,“以您的性子,凡做一件事,.就必要把它做好,办差是如此,当皇帝也必然是如此,如果大清是兵强马壮、国库充足也就罢了,您还能少操点心,可是现在却是表面上繁荣,内里却是危机重重啊。爷,云锦真的很担心您,要是您坐上了那个位子,以您宁折不弯的性子,怕是要受好多委屈,好多苦呢。” “人人都说当皇帝好,你却把它说成是个苦差事。”.四阿哥脸上露出了笑容。 “奔着吃喝玩乐.去的,当然是好了,”云锦撇撇嘴,“可是您却不是这样的,您是想把一个国家治理好,那就必然是个苦差事。” “好了,说的我好象一定就能当上似的。”四阿哥用手抚了抚云锦的嘴唇。 “其实,以皇上的精明,必然早就知道大清的现状,”云锦抓住了四阿哥的手,把玩着,“也应该会想到在爷这些兄弟中,谁是最适合接他位子的人。所以,爷,您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只是,云锦想请爷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啊?”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就是,等您坐了上位之后,一定要记着劳逸结合,”云锦认真的看着四阿哥,“有了好身体,才能做更多的事儿,请您时刻都要记着,云锦和元寿还等着您照顾呢。” “这还没影儿的事儿呢,你倒当起真来了,”四哥失笑道,“本来是说着戴铎呢,怎么转这儿来了。” “爷,您先答应云锦。”云锦执着的盯着四阿哥的眼睛。 “好,我答应你。”四阿哥看了云锦一会儿,才点头郑重的说道。 “爷,”云锦探头在四阿哥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道,“要说这个戴铎嘛,最好不要把他留在京城,他信上不是说要去湖广吗,最好就让他在外面呆着,别回来给您惹麻烦了。”云锦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她犹豫的看了看四阿哥,“那戴铎不会是因为您派他去湖广,才写得这封信吧?” “你反应倒是快,”四阿哥瞅着云锦,然后又伸手掐了她的脸一下,听她呼痛,才满意的开口说道,“他本是不想出去的,写这封信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让我觉得他是个有用之才,早点把他招回来,或者是干脆就不让他去了吧。” “爷,”云锦摸摸脸,不知道四阿哥为什么来掐自己,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可是看他的样子也不象啊,“您之前为什么派他出去啊,是不是因为您早就觉得这个人留在京中虽然容易误事,但又尚有些小聪明,放在外面还是能用的。” “就透着你机灵。”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去磨墨吧,我给他写个批语。” “爷,您就在这上面写啊?”云锦磨好墨之后,看四阿哥展开戴铎的信,准备在原文上批注。 “当然了,”四阿哥说道,“是给这封信批注,不在这上面写在哪写?” “爷,您这又不是批折子,用不着这样吧。”云锦摇摇头,“这封信上面的话如果流了出去,您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说不得就让人看成是虚伪做假了。这种可能会带来后患的东西还是毁了它吧,何苦来让云锦为了它提心吊胆的呢。” “好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那就毁了吧。” 云锦听到他同意了,赶紧着把信拿到玻璃灯前,先把灯罩拿下来,将信纸放在里面的蜡烛上点燃,一直看着它完全烧成灰烬。 “好了,你这下放心了,”四阿哥瞅着云锦,“还不再拿张纸过来。” “爷,”云锦赶紧另拿出纸来铺好,“来,您请写吧。” 四阿哥想了想,提笔写道:“语言虽则金石,与我分中无用。我若有此心,断不如此行履也。况亦大苦之事,避之不能,尚有希图之举乎?至于君臣利害之关,终身荣辱之际,全不在此,无祸无福,至终保任。汝但为我放心,凡此等居心语言,切不可动,慎之,慎之。” “行了,”四阿哥将笔放下,“收起来吧。” 云锦将信折起放好,又将笔墨收起,结果一转身就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四阿哥身上。 “爷,”云锦吃他一撞,差点仰过去,还是四阿哥搂住她的腰才稳住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爷不去哪儿,”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爷要睡了,给爷更衣。” “爷还请先稍待片刻,等云锦先去把床铺好,再来给您更衣。”云锦暗暗翻个白眼,这么大个人了,居然到现在还让人给脱衣服。 云锦铺好床之后,又下地来,动作熟练的给四阿哥解扣,这份工作她已经驾轻就熟了,只可惜是没有跳槽的机会和可能性了。 “想什么呢?”四阿哥的声音在云锦的头上响起,这也是云锦对自己不满意的地方之一,在现代她的个头儿就不高,到了清朝后,居然也没长进。 “云锦是在想,”云锦仰头看着四阿哥,“如果爷坐上了那个位子,给您更衣的人就更多了。” “我不过问一句,你也想太多了,”四阿哥摇着头说道,“不早了,睡吧。” “是。”云锦答应一声,赶紧给自己更衣。 等她换好睡衣之后,四阿哥已经在床上躺好了,云锦掀开被子,躺进四阿哥的怀里。 “你真的是希望我做个太平王爷吗?”四阿哥搂着云锦问道。 “爷是知道云锦的,本就没什么大志向,能太太平平的过一生,就觉得是很大的福气了,”云锦柔声说道,“只是云锦也知道,爷的心胸要宽广的多,要远大的多,爷的心里可是装着家国天下呢,云锦不想阻了爷的雄心。” “也罢,爷就先陪你过段太平翁的日子,”四阿哥摸着云锦的脸说道,“就象你以前说过的那句话,福晋孩子热炕头。至于以后的事儿嘛,以后再说。” “爷,谢谢您。”云锦又亲了亲四阿哥的脸。 “你又亲错地方了,”四阿哥堵上了云锦的嘴,翻身压了上来。 到了五月份,康熙又要去热河避暑了,随同的有八阿哥和十四阿哥等人,雷打不动的十三阿哥当然也在其列,至于四阿哥,还是和往常一样和三阿哥、九阿哥等人留守京城。自那天和云锦谈过话之后,四阿哥真的是除了办差以外,就在府内和僧侣论佛,再来就是陪着乌喇那拉氏和云锦一起种菜种水果,当然这是指白天而言,晚上四阿哥还是要给其他女人们维持着一种公平的环境的。 另外,在康熙用公款旅游的期间,四阿哥还在雍亲王府内举行了一场**会,与章嘉活佛、嘉陵性音高士等论说佛法,并且得章嘉国师指点,得蹈三关,四阿哥自然是心中高兴无缘,而章嘉大师对四阿哥的仪容、风度和深厚的佛性,也是由衷的钦佩,称赞他“得大自在矣”。这大自在是菩萨之名,是大千界之主,能得如此评价,可见得四阿哥这阵子的佛法没有白修。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的,感觉没过多长时间,炎热的夏天就过去了,康熙也回銮了,他刚回宫不久,就差人来宣云锦进宫,特别说明要带着元寿。 “云锦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云锦带着元寿到宁寿宫里来见太后和康熙。 “元寿给老祖宗请安,给皇玛法请安。”元寿小小的人儿,行起请安礼来也似模似样的,说起请安词来也是溜的很了。 “元寿,快过来。”太后看着元寿,就乐得眼都眯了。 元寿乐颠颠的跑过去,先是亲了亲康熙,然后又去亲亲太后,并顺势窝在她的怀里。 “元寿啊,”康熙笑着问他,“想没想皇玛法?” “想了,”元寿奶声奶气的回答着,“元寿本来想去找皇玛法的,可是亲额娘不让。” “哦,”康熙看看云锦,接着问元寿,“那你亲额娘说没说为什么不让你去啊?” “亲额娘说等元寿把路上要花销的银子挣出来了才能去。”元寿眼睛里充满疑问的看着康熙,“皇玛法,要怎么样才能挣到银子啊。” “你亲额娘骗你的,”康熙瞪了云锦一眼,“等你再长大一些,皇玛法就带你一起去。” “谢皇玛法恩典。”元寿小大人似的向康熙行礼谢恩。 “云锦你也是的,”太后有些责怪的看着云锦,“元寿还用的着去挣银子吗?” 云锦的真实想法当然是不太好说出来的,难道她要告诉太后,自己就是想让元寿知道挣银子的辛苦,好让他以后不会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要是这样的话,康熙不以为自己在影射他才怪,虽然自己也确实是有那么点意思。 “是元寿每天只想着玩,”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所以云锦才想要借此让他有些上进之心。” “你也太性急了,”太后摇着头对云锦说道,“元寿还小呢。” “元寿不小了,”元寿听到在说他,出声抗议着,“元寿会背诗了。” “哦,”康熙来了兴趣,“那元寿背来给皇玛法听听。”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元寿大声的背道。 “不错,不错,”太后笑着搂着元寿,“背的真好。” “云锦现在对农活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康熙笑看着云锦说道。 “老祖宗,”元寿得了夸奖,更加得意,“元寿还会背呢。” “哦,你还会背什么?”太后笑着问道。 “床前明月光,李白睡的香。蚍蜉撼大树,一动也不动。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君子**之美,小人夺人所爱。我劝天公重抖擞,天公对我吼三吼。天生我才必有用,老鼠儿子会打洞。天若有情天亦老,人不风流枉少年。”元寿大声的背了出来。 云锦在旁边听得那个汗啊,本是想着没事儿逗儿子玩的,没想到他给抖这儿来了。虽然自己也知道小孩子好显摆,也想着找一天让他来个一鸣惊人的,可本来的打算是要在一个人多热闹的场合,由自己问,元寿回答,博得大家一笑,活跃活跃气氛的,也让一些有心人四阿哥连儿子都不好好教,肯定是没什么大志,这样他们也就不会对他加以戒备了。 “皇帝,这个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啊,”太后对汉人的诗词不是很熟悉,“听着倒是有些耳熟,但又好象有点儿不对劲儿。” “云锦,”康熙现在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又是生气,又是无奈,也有些好笑,“这个是您教给元寿的?” “回皇上话,是云锦教的。”云锦老老实实的承认道。 “你怎么能这么教他呢,这不是胡闹吗?”康熙瞪着云锦,“今儿个你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以后元寿就不能让你养着了,朕的皇孙,可不能让你这么糟蹋。” “皇上,”云锦一听要把自己和儿子分开,也有些急了,赶紧解释,“云锦是怕元寿日子过得太顺了,没受过什么挫折,将来成不了大器。” “这跟你教他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关系?”康熙没听明白。 “云锦是想着,”云锦小声的说道,“元寿这么背出来之后,大家肯定会笑他,这样不就受了挫折了嘛。” “你荒唐!”康熙又好气又好笑,“哪有你这样的额娘,没事给自己的儿子找挫折的。” “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嘛。”云锦嘟嚷着。 “那你是不是还想让他空乏其身啊?”康熙瞪着云锦。 “哪能呢,”云锦谄媚的对康熙笑着,“元寿可是云锦好不容易才生出来的呢,云锦哪舍得啊。” “你还知道他是你生的啊,就算是要磨砺他,也没有这么做的,”康熙白了云锦一眼,“回去之后,赶紧把这些给元寿纠正过来,如果让他说顺了,以后改不过来,就麻烦了。” “是,谨遵皇上旨意。”云锦赶紧接旨。 “这事儿,老四知道吗?”康熙问云锦。 “没有,爷还不知道,”云锦恭敬的回答,“云锦本是想着在他生日之时,让元寿背给他听呢?” “难不成你还要把这个当成礼物送给老四吗?怕是老四听了,不气个好歹的,也得打你一顿。”康熙摇着头,“还有,那个‘我劝天公重抖擞’是出自哪里的?原来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云锦当时光顾着教了好玩,忘了这句是现在还没出生的龚自珍写的了,在宫里与十格格联句时,还用过他那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呢,“回皇上话,云锦记不清是听谁说过的了,也许是无名,也或许是十公主。它原来的后半句是‘不拘一格降人才。’至于云锦却是记不得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太后在一边一直都没太听明白,“元寿刚才背的诗可是不对吗?” “只对了一半,”康熙又瞪了云锦一眼,才对太后说道,“云锦把下句全都改了。” 康熙把元寿背的那些诗的原文和云锦窜改的内容细细的说给太后听了。 “皇帝,”太后听康熙说完之后,倒是笑了笑说道,“云锦这么教元寿固然是不对,不过,我却是觉得她改的东西还挺顺溜的,倒比原来的话更有趣一些呢。” 云锦感动于太后对自己维护的同时,不禁又是一汗,这个话可不是自己的明创造,而是出自于现代学生们的考试答卷,人家那思维跳脱和天马行空的程度,可是让云锦望尘莫及的。其实还有更出彩儿的,因为有些不太适合,云锦还没教给元寿呢,那就是,“结之夫不上床,糟糠之妻不下堂。”这句话当时可是让云锦喷了一屏幕的奶茶呢。 第二百五十三章 却也是有些味道的 见过太后和康熙之后没过几天,就是十三阿哥的生日了,他照例又要在府中摆宴席请各位兄弟,这也就是暗地里有生意支撑着,否则以十三阿哥现在的俸禄,可是禁不起这些礼尚往来的,只能象历史上的那样闭府不出、与人少有往来了,以致于后世有人误以为十三阿哥被圈禁了长达十年之久。 因为太子的再度被废,争储的事儿又提了起来,那些觉得自己有希望的皇子们,都是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但因为顾虑着康熙,大面上却还是过的去的。就象这次到十三阿哥府来赴宴,不管心里是如何想的,那些皇子们都还是端着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礼也没有少给的,这也是皇家的体面和规矩。就说是九阿哥,刚还清了欠款,又安了玻璃门窗,也还不是照往年的例送了礼来的,所以要说他没银子,骗鬼 九阿哥有银子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八阿哥也是因为有他这个财神爷的支持,才能笼络了那么多人心。要说这事儿也是奇了怪了,不知道为什么九阿哥要这么全力的支持八阿哥,为八阿哥花钱他是一点儿也不心疼,按说以他额娘的地位来说,他的优势比八阿哥高啊,是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儿,还是八阿哥有人格魅力,现在也说不清楚了,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吧。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九阿哥对赚钱一道,还是很有天分的,只可惜,他身为皇子,否则也许能成为一代奇商呢。云锦的那些主意,他盗版了去,也扬光大了不少,虽然难免有些仗势欺人的成分在,但有一些点子还是能看出他头脑之灵活的。这次他会还清国库的欠款,也是因为没安玻璃门窗之事,已经直接影响到他的收入了。 九阿哥虽然也很喜欢玻璃门窗,但却并不认为值得为了这个东西花费那么多,买玻璃门窗的银子倒还无所谓,但他向国库借的银子可是从来都没打算还过,虽然康熙对他宁可不安玻璃门窗也要抗着不还银子很有些不满,这些日子对他也是没个好脸,不过反正他也没指望装个什么忠臣孝子,自然也就没把这儿当回事儿。 可是现在因为有心人的炒九阿哥没安玻璃门窗一事,让他的合作伙伴和消费群体都对他产生了怀疑,再对比康熙的态度一看,很多人都觉得这九阿哥也许不久就要失势了,需要继续注入资金的暂时停了下来观望,还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在找后路了,九阿哥知道了这些情况,哪里还能坐的住,权衡利弊之后,虽然不情愿,也还是决定要还银子了。 拉着十阿哥去四阿哥府里闹,并.不是说九阿哥真的认为云锦会借银子出来,只是为了出一口气,恶心恶心四阿哥和云锦罢了,说不得还能抓着什么话把儿,拆穿老四那副假正经的面具呢。可是没想到云锦那小蹄子,居然没有象他想象的那样哭穷或是一口拒绝,反而是用话来将人,老十那个蠢货也是不争气,让人三言两语的就挂不住面儿拉着自己退了出来。要换了自己,就干脆厚着脸皮张口要了,看云锦如何收场。 可问题九阿哥要是能以自己.的名义出面的话,也就不会拉着十阿哥过去了,十阿哥的额娘已经去世了,可是宜妃娘娘可是还在宫里呢,九阿哥就算不顾自己,也得顾着他的额娘啊。现在康熙对宜妃娘娘还是很不错的,除了贵妃娘娘以外,剩余的四个妃子中俨然就是以她为了,九阿哥如果只是拖着不还钱,对宜妃娘娘的影响倒还不大,反正又不是他一个人没还,可他若是以还欠为由去借云锦的私房银子(尤其现在云锦居然还说这个银子是给元寿准备的),让太后和康熙知道了,宜妃娘娘的日子怕就不好过了,毕竟谁都知道他老九是不会没有银子的。 还了国库的银子,又买了玻璃门窗,破了财的九阿.哥心里一直很不痛快,赶上十三阿哥过生日,对这个老四的死党,他也是一直很不感冒,但他却也是一点都没想过以此为由,要把礼物的档次降下来。九阿哥的生日是在八月份,虽然十三阿哥那时扈从康熙避暑没能去参加,但他府里的礼照往年的例送来了,九阿哥如果要在上面上失了礼数,那难看的不会是十三阿哥,只能是自己。所以九阿哥来赴宴时,不管心情如何别扭,但礼物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比往年少,脸上的笑容也很亲切,只是见到四阿哥一家,尤其是云锦时,笑容稍嫌有些僵硬。 皇家中的规矩多,云锦又是个侧福晋,是今儿个赴.宴人士中品级最低的了,可是行了不少的请安礼,可是这还倒没什么,关健是那小十六和小十七也来找她的麻烦。 “云锦,”十六阿哥对云锦笑得异常的甜蜜,“听说你.教了元寿一些好玩的诗词,能不能也教教我们啊。” “就是,让我们也听听看嘛。”十七阿哥在一边点着头。 “十六爷、十七爷,.你们到府里来的时候,云锦是好吃好喝好玩的招待,可没得罪你们啊,今儿个为什么要来找云锦的麻烦呢?”云锦无奈的说道,“为了这个诗词的事儿,皇上已经训斥云锦了,我们爷也为此惩罚了云锦,难不成您二位还要在云锦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吗?” 那天因为太后的袒护,康熙倒是没怎么处罚云锦,可是回到府中,却是让四阿哥训了好半天,除了勒令自己把元寿教回来以外,也恢复了她每天写毛笔字的作业,按四阿哥的话说,你就是没什么事儿干,才会拿儿子耍着玩儿,可是他恢复作业也就罢了,居然还加了量,从原来的五篇加到了十篇,这还是乌喇那拉氏说情之后从轻处罚的结果,但她说情也不是白说的,从此之后,自己又多了一项协助打理府内事务的工作。云锦觉得这样一来,还不如多写几篇字呢,可是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两个当家人已经做出了决定,她的意见当然只能落个被自动忽略不计的下场了。 “这”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面面相觑,想再问下云锦已经这么说了,可就此放弃吧,又有些舍不得。 “什么事啊?”十三阿哥这时正招呼众人落坐呢,看见这边的情况,就走了过来,“小十六、小十七,别再缠着云锦了,赶紧入席了,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 “十三哥,”十六阿哥眼睛一亮,忙对十三阿哥说道,“我听说云锦教了元寿一些诗词的新说法,特别有趣,你让她说给我们听听嘛。” “是了,这事儿我也听说过,”十三阿哥看着云锦笑道,“只是一直不知内容到底如何,本还想等到你府里再问来着,正好今儿个你和元寿都来了,就说来听听吧。” “十三爷,”云锦看着十三阿哥苦笑着,“您怎么也来难为云锦,这事儿云锦已经知错了,爷已经责罚过了,并严令云锦不许再犯了。” “那诗词中可有什么犯忌讳的地方吗?”十三阿哥轻皱了下眉。 “没有,”云锦摇头说道,“只是皇上和我们爷怕元寿说顺了,以后改不过来。” “那就没关系了,”十三阿哥听后笑了,“等我跟四哥就当今儿个给我送的生日礼物吧。” “十三哥,你太好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高兴的说道。 “什么事儿要跟我说啊?”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也走了过来。 “四哥,”十三阿哥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就是云锦教元寿说的那些诗词,据说是很有趣的,只是大多数人都不知其中内容,能不能借小弟的生日公开一下,就算做是送给小弟的礼物了,也省得让人总惦记着。你不知道,现在外面猜测的内容已经有好几种了。” “就是啊,四哥,”十六阿哥在四阿哥面前,态度恭敬多了,“就让我们听听吧。” 十七阿哥虽没说话,但一个劲儿点头的样子却是清楚的表明了他的意见。 “那好吧,”四阿哥稍微想了下,就点头同意了,“就让元寿念给大家听听,以贺你的生日吧,也不枉你这么疼他。” “谢谢四哥。”十三阿哥高兴的笑着,“那请大家赶紧入席吧。” “谢谢大家给我老十三面子,也谢谢大家送我的礼物,”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十三阿哥站起来说道,“现在我的好侄子元寿却是要送我一份礼物,我请大家一起分享。” “元寿?”大家互相看了看,都有些莫明其妙。 “老十三,你搞什么鬼?”三阿哥笑着问道,“元寿那么点个孩子,能送什么礼物?” “不是唱曲儿吧?”九阿哥笑着说道,“那可是他额娘的拿手本事啊。” “其实要说起来,元寿是咱们的侄儿,也跟咱们的儿子差不多,要彩衣娱亲也是说得过去的,”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就在今年的万寿之日,我们在三哥的园子里不也做斑衣戏彩之舞为皇阿玛祝寿吗?在皇太后祖母七十圣寿之时,皇阿玛也曾跳蟒式舞呢。元寿要是唱曲儿来为我老十三庆贺生日,我当然是高兴不已、荣幸之至的,不过,九哥却是猜错了,今儿个元寿可不是要唱曲儿,而是要吟诗呢。” “吟诗?”三阿哥又笑了,“原来元寿小小的年纪,居然已经能背诵诗词了,倒也真是聪慧。” “老十三,”五阿哥倒是反应过来了,“你指的是不是元寿在宁寿宫里说的那些被云锦改动过的诗词?” “五哥说对了,”十三阿哥笑着点头。 “那可真是太好了,”十二阿哥笑着说道,“我可是对此一直都很好奇呢。” “我也很想领略云锦的文采,”八阿哥还是温和的笑着,“那咱们大家就拭目以待吧。” 云锦当然也明白,与其让大家猜测当时元寿所背的诗词中是不是有什么大不敬或者是犯忌讳的地方,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在众人面前再说一遍的好,也省得流言满天飞。 “额娘,亲额娘,”元寿听说让他再背一遍那个让阿玛不高兴的东西之后,眨着疑问的眼睛看看乌喇那拉氏又看看云锦,“不是说以后不能再说了吗?” “元寿乖,”乌喇那拉氏拉着元寿的小手说道,“今儿个再说一次,以后就再不说了。” “可是,”元寿还是很犹豫,“阿玛会生气的。” “没关系,”云锦冲他笑着,“这次是你阿玛同意的,你不要怕,只管过去说就是了。” “元寿才不怕。”元寿一听云锦这么说,马上就摇着头不依的说道。 “对,元寿是个好孩子,才不怕这个呢。”乌喇那拉氏笑着点头。 “不怕就好,”云锦摸摸元寿的小脸,“那你就过背好了,晚上亲额娘给你炸鸡腿吃。” “还要烤鸡翅膀。”元寿眼睛一亮。 “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云锦摇头说道,“今儿个吃炸鸡腿,明儿个再吃烤鸡翅膀。” “那好吧。”元寿想想之后点点头。 “那你就过走稳当些。”云锦笑着说道。 “过”乌喇那拉氏也放开了元寿的小手。 “额娘、亲额娘,儿子这就过去了。”元寿模仿着四阿哥的的样子,迈着小腿稳稳当当的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居然也有那么几分范儿。 “云锦啊,”乌喇那拉氏看着元寿对云锦说道,“你可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福晋,应该说是我们养了个好儿子才对,”云锦笑着说道。 “对,是我们养了个好儿子。”乌喇那拉氏也笑了。 “元寿是个好孩子,”年氏在一边说道,“但也得钮祜禄姐姐会改诗才行啊,妹妹我这才知道姐姐居然还有如此才华,看来以后我还是要常去请教才是。” “钮祜禄妹妹,你别怪姐姐多嘴,”李氏搂着弘时说道,“你就算再有才华,也还是不要乱改圣人的东西,惹得爷生气不说,还弄得外面风言风语的,这也就是元寿年纪小,要换了我们弘时这样,怕不是要挨先生的板子了。” “弘时没乱说话,才不会挨可板子呢。”弘时听到这话不高兴了。 “是,我们弘时最乖了,才不会乱说话呢。”李氏忙哄着他。 “李姐姐,年妹妹,”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可当不起你们这么夸,云锦有没有才华,一会儿你们听元寿背了那诗词就知道了,其实云锦不过是一时好玩,没想到会惹出这些事儿来,虽然说皇上、爷和福晋都已经训斥过了,但云锦还是要再次说声抱歉。” “皇上和我们说你,只是怕元寿说顺了改不过来,”乌喇那拉氏淡淡的说道,“其实那改过的诗词内容本也没什么的,因为我们一直没对外讲出来,这才招致的风言风语,这却是与你无关的。” “谢福晋。”云锦对乌喇那拉氏欠身一礼。 “就是嘛,”十三福晋做为女主人,也笑着说道,“都说是谣言止于智者,今儿个大家知道了这诗词的内容,以后也就不会有那些个闲话了。” “好了,”三福晋说道,“看元寿就要开始背了。” 有些人虽然看不惯三福晋逮着机会就摆这种老大的谱儿,但因为阿哥们那一桌已经收了声,所以也就没再说什么,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倒是让三福晋得意的笑了笑。 可是当站在场地中间的元寿开始背诵之后,那种安静的气氛立时就被打破了,大家笑得是嘻嘻哈哈的,尤其是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两个,笑得最凶。 “哎哟,”十六阿哥捂着肚子,有些笑岔气了,“太好笑了,天生我才必有用,老鼠儿子会打洞,真难为怎么想出来的。”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不风流枉少年。”十七阿哥也是笑得不行,“真是太有意思了。”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九阿哥脸上也是笑容满面,“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我劝天公重抖擞,天公对我吼三吼。”八阿哥脸上也是堆满了笑,“这句是以前没听过的,初听起来好笑,但细细琢磨,却也是有些味道的。” “就是,”十阿哥也憨憨的点头笑着,“我也觉得这么说比较有意思。” “这也改得太离谱了。”三阿哥则是笑得有些无奈。 “也就是她才能弄出这等东西来。”十四阿哥的笑容里却是带点妒嫉。 元寿站在那里,让这些人给笑懵了这个那个,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最后还是十三阿哥忍住笑,走过去把他抱起来。 “十三叔,”元寿搂着十三阿哥的脖子,委屈的问道,“元寿说错了吗?” “没,没有,元寿说的很好,”十三笑着说道,“只是你刚才说的话,还有另一种说法。” “另一种,亲额娘也教过元寿的,”元寿奶声奶气的说道,“可是刚才说是让元寿背这一种的啊,不信元寿再背另一种的给十三叔听。” “不用背了,十三叔相信元寿,”十三阿哥笑着拍拍元寿的头,“元寿真聪明,居然会背两种的,只是你记着,除非事先特别说明,你以后都要说另一种的。” “我知道了,”元寿点着头,“亲额娘也是这么跟元寿说的。” “嗯,你亲额娘话要听,”十三阿哥点头微笑,“但也不要全听,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被她卖了。” “啊?”元寿没听懂十三阿哥的意思。 “算了,等你长大之后就明白了,”十三阿哥笑着摇摇头,“总之,你要记着,你的阿玛和亲额娘是你最亲的人就是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十三叔也是元寿最亲的人。”元寿看着十三阿哥,认真的说道。 “好小子,十三叔没白疼你。”十三阿哥搂紧了他,“这样,你送了份礼物给十三叔,十三叔很喜欢,十三叔也许你个心愿,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想要跟十三叔学夫。”元寿想都没想,直接说出来。 “哦,元寿为什么要跟我学啊?”十三阿哥对元寿想学武一事,倒也没有太惊讶,毕竟他们这些皇子,也讲究个文武双全的,“你阿玛也会夫的。” “亲额娘说,”元寿摇着头,“十三叔的醉拳打的很好看,想来夫也更高些。” “哈哈哈!”元寿这话又让众人笑了起来。 “老四,你这儿子看来是要让.人抢跑了。”三阿哥笑着看四阿哥。 “咱们兄弟之间谁跟谁啊,”四阿哥.的面容还是那么平静,“现在元寿还太小了,等他大些,老十三,就让他跟你学吧。” “真的?”十三阿哥高兴的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个徒弟我可早就看好了。” “小弟恭喜十三哥了,”十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不过,有件事我倒是想请教一下钮祜禄侧福晋,刚才元寿说的那些,其他的有一半都是有出处的,只是有一句听着却是新鲜,‘我劝天公重抖擞’,这句话是出自哪里啊?” “是啊,刚才八哥也说来着,”九阿哥也笑着搭腔,“这句.以前是没听过的。” “这句我也是没听过的,”三阿哥也出了声,“不知钮.祜禄侧福晋能不能为我们解惑啊?” 云锦那儿也正.郁闷呢,因为已经不让元寿再说这些了,所以也就没特别告诉他单这一句不能说,刚才也忘了这事儿,不过,好在这个事儿康熙跟四阿哥已经知道了,倒也没什么大麻烦,只是需要再多费些唇舌就是了。 “各位爷,”云锦看向四阿哥,见他微微点头,就起身冲那些阿哥们行了个礼,“这事儿皇上也问过云锦的,只是云锦确实是不知道是出自哪里的,只记得好象是听人说过的,至于是谁说的,云锦病过一场之后,也想不起来了,还请各位爷不要怪罪。” “这件事哪里能怪得着你呢,”三阿哥笑着说道,“生病又不是你愿意的。” “想不出是谁说的也就罢了,”十四阿哥说道,“不至于连原文也忘了吧?能不能说出来让我们听听,也长长见识啊。” “十四爷还请见谅,”云锦笑着说道,“这原文云锦真是说不出来的,只是记得下半句罢了。” “那就说说下半句吧,”八阿哥笑着说道,“我很好奇原文是什么样子的。” “我劝天公重抖擞,这句话的下半句是,”云锦清楚的念出来,“不拘一格降人才。”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八阿哥吟道,“原来是这样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钮祜禄侧福晋,”十三阿哥在这种场合自然不能叫云锦的名字,“刚才元寿可是跟我说了,你和四嫂还给我准备了个特别的礼物是吗?” “是的,”云锦知道这是十三阿哥为自己解围,笑着冲他点点头,“我们爷说了,十三爷对元寿一向疼爱有加,今儿您过生日,除了我们府里送的礼之外,云锦和福晋做为他的额娘,总该另有表示的。” “说是我们俩儿准备的,倒是让妾身惭愧的很,”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其实主要是云锦准备的。” “其实云锦也是很惭愧的,”云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云锦准备的礼物也不是特别为十三爷的生日想出来的,而是以前就给皇上用过的,这次借用了来,还望十三爷不要觉得云锦的心不诚啊。” “这是说的哪里话?”十三爷面色郑重,但也有一些担心,“云锦把给皇阿玛用过的作为礼物送给我,我老十三可是感激都来不及的,只是这御用之物?” “十三爷不要担心,这事儿云锦已经禀过皇上了,”云锦笑着说道,“其实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只是一碗寿面而已。” “寿面?”又是十四阿哥出来说话,“钮祜禄侧福晋,你不是要在十三哥的府里边下厨吧?” “要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笑着说道,“那我们可就有口福了,这还真是沾了十三哥的光呢。” “十四爷,云锦和福晋送给十三爷的礼物虽是寿面,”云锦笑着摇头,“不过却是不用下厨房的。” “哦,”九阿哥挑着眉笑道,“难不成这个寿面是做好了带来的?” “九爷说笑了,”云锦瞅着九阿哥摇头,“要是那样的话,到了现在这面还能吃吗?” “我知道了,”十阿哥叫了出来,“是凉拌的吧?” “十弟别胡猜,”八阿哥先就摇头,“哪里有寿面是凉的。” “八弟说的没错,”乌喇那拉氏也开了口,“各位兄弟也请放心,只要片刻夫,就能让你们吃上热气腾腾的寿面了。” “四嫂别见怪,您这话我老十四却是有些不信,”十四阿哥摇着头笑着,“难不成钮祜禄侧福晋还会变戏法不成?” “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云锦巧笑倩兮,“十四爷,这话可不能说早了,您何妨看看再说呢?” “好,我就看看你是如何变的这戏法儿。”十四阿哥面色有些不郁。 “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八阿哥笑着看向云锦,“且不说这寿面如何,只这话就够琢磨一阵的了。” “八爷过讲了,”云锦心说,鲁迅大家的话,当然不是白给的了,“云锦现在脑子不好使,有些话随口而出,也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的,有什么说的不当之外,还请各位爷不要见怪才是。”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四阿哥话了,“云锦,你赶紧把礼物拿出来吧,莫让兄弟上们等着,没看小十六和小十七都已经坐不住了。” “四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没想到一向严肃的四阿哥会拿他们来打趣,一时都愣在那里。 “是云锦的不是了,”云锦顺势对十三福晋和十三阿哥说道,“还请十三福晋派人去找安心和翠屏,让她们把那个箱子拿过来,再有,十三爷,也请您叫人拿些盛寿面用的碗来,一定要是带盖的,另外,还要送上些热水来。” “你们听到钮祜禄侧福晋的吩咐了,还不”十三阿哥冲他府里的下人们说道,“去安心和翠屏姑娘那儿的,要有把子力气,能搬动箱子的。” 过了一会儿,翠屏和乌喇那拉氏身边的丫环安心,跟着十三阿哥府里派去的人带着那个箱子过来了。箱子放下后,云锦亲自去打开来自己做的暗记没有动过的痕迹,心也放了下来,要知道这是给皇子们吃的东西,万一让人下了些什么东西进去,那自己可是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虽然让翠屏和安心守在那儿,但云锦的心也是一直提着的。 箱子里面装的自然是曾经做给康熙吃过的方便面,当时他虽说是可以在战时用,但后来因为云锦出了事儿,再加上也没什么大的战事,这东西也就放下了。这次云锦跟他说,要当寿礼送给十三阿哥,他想了想也同意了,但却把话说在头里,就是这东西由十三阿哥做可以,但供给军队之用的必须是免费的。 云锦之所以会重提这个方便面,还真是为国家利益着想的,要知道现在运个补给可是很麻烦的,花费也是巨大,有了这个方便面,多多少少也能给国库省些银子。不过云锦却是不想让十三阿哥来做这个事儿的,因为她知道,按照历史走向,将来最大的战事是由十四阿哥负责的,他怕是不会愿意让十三阿哥在这事儿里掺上一脚的,与其到时候被人在这面里做什么手脚,还不如不做这个事比较妥当,反正十三阿哥现在也不指望这个银子过活。于是云锦就跟康熙说道,这个事儿还是由皇家来负责吧,毕竟是供给将士们食用,还是这样安全些。 “翠屏,去给各位爷和福晋们一人呈上一份儿。”云锦吩咐着,“福晋,还请让安心也来帮帮忙。” “说什么帮忙,这本是她应做的,”乌喇那拉氏吩咐着自己的贴身丫环,“安心,还不赶紧过去。” “你们也都去帮忙吧。”十三福晋吩咐着自己府里的下人们。 人多力量大,一会夫,每个人面前就都摆上了一个纸包。这时碗也送上来了,云锦也让在每人面前摆上一个。 “今儿妾身和云锦就冒昧了,这个面还是各位自己动手做,才能显出它的优势来。”乌喇那拉氏看着那些人诧异的互相看来脸上带着笑说道,“云锦,这是你弄出来的,就由你来告诉大家如何做吧。” “云锦谨遵福晋吩咐,”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然后对在场的各位说道,“各位爷,各位福晋,请您先打开纸包。” 其实有些手快的,在纸包过来的时候就打开了,一看是一团干面,虽闻着很香,但想来也不应该是这么吃的。另外,里面还有个小纸包,里面装着的是些干菜末和粉末,闻着象是盐之类的调味品。 “将这个干面放到碗里,再把那小纸包里面的东西也放进去,”云锦一边说一边给大家展示,“再把热水倒进去,这个就不用各位自己做了,十三爷府上的人自会侍候的,”云锦又嘱咐着倒水的下人们,“一定要让水没过面,然后把盖盖上。” “好了,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吃了。”云锦见一切准备就绪了,就准备坐下了。 “就这样?”十六阿哥有些疑问。 “是啊,就这样。”云锦笑着点头。 “这面是炸过的吧?”九阿哥问道。 “九爷看的很仔细,”云锦又点点头,“没错,是经过油炸的。” “如果这么简单就能弄好一碗面的话,那倒是方便的很,”九阿哥不愧是有商业头脑的,“只是这面炸过之后,能放多久呢?” “肯定是比一般的面放得长久了,”云锦笑着说道,“至于到底能放多久,云锦可没试过,今儿个这些,是我们昨儿个做出来的。” “这个东西倒是和踅面有异曲同工之妙呢。”三阿哥笑着说道。 “三哥,你说的这个踅面是什么?”八阿哥问道。 “相传这踅面是由西汉淮阴侯韩信所创,”三阿哥到底是看过不少起典故来,也是如数家珍,“那是在汉朝初年,魏王豹反汉,韩信奉命出兵平叛,准备在洽川的夏阳渡军。可是却有一个问题,假如埋锅造饭,敌兵就能从烟火的大小和多少来判断他们的兵力强弱,这可是兵家大忌。为解决这个问题,韩信想出了这个踅面,是以当地盛产的荞麦为主料,加工成大饼,给士兵,吃时用开水一泡就行了,和云锦今天做这个可不是很象吗?” “那这个踅面是怎么做的?”十四阿哥很感兴趣的问道。 “这个我却是不知道,”三阿哥笑着摇头,“不过,我想钮祜禄侧福晋今儿这个面既然与踅面有如此相象的地方,想来也是应该知道这个踅面的做法吧。” 云锦很是惭愧,她知道现代的方便面是由日本先推出的,但其实鼻祖还是在中国,只是她原来一直以为是清代大书法家伊秉绶的厨子明的呢,还是因为要推出这方便面,才查了些书籍,这才现,原来早在二千年前,中国就已经有了方便面了。 “要说这踅面的做法,云锦可是翻了好多书才查到的,还是很麻烦的,”云锦笑着说道,“要选上等的荞麦和上等的小麦,将它们磨成上等的面粉,再用扁担或者是木棒来和面,这也叫盘面。等将面盘硬之后再往里逐步的加水,边加边搅,要搅成稀糊,然后备两个平底鏊锅,形状要是中间略高而四周缓慢变低的那种,将面糊倒入鏊锅中之后的用刮板由中间向四周摊刮,再由外沿向中心摊刮,使它成为厚圆饼,等圆饼将干之时,尽快将它移至另一个鏊锅里烤烙,要烙熟,却不要焦黄,烙好后之后的饼先要一张张垒好,然后再一张张摊开来,在木椽上晾凉,最后还要折三折,切成宽面条,放在一种特制的木箱里,盖上干湿布。这样做出来的踅面,冬天能保存十天半个月的,夏天可以保存两到三天吧,吃得时候用水一泡就行了。” “太麻烦了。”十四阿哥皱着眉摇头。 “是啊,云锦也是这么觉得,太麻烦了。”云锦对十四阿哥这话是心有戚戚焉,估计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就笑着跟大家说,“云锦今儿做的这个面虽然没有踅面这么麻烦,但也是花了心思的,还请大家尝尝” 下人们听了这话之后,就上前掀开碗盖来,香气立时就扑了出来。 “好香啊。”十六阿哥深吸了一口气。 “谢谢四哥,我老十三的生日才能有这么独特的寿面,”十三阿哥说道,“大家都来尝尝” 大家这时对这个面已经很好奇了,也就纷纷的品尝起来,其实吃寿面本就是为了讨个口彩,份量自然是不会太多,没多久就吃完了。 “这面的味道不错,不过,我想要是将这面煮一煮,再加些其他食材味道会更好的,”三阿哥笑着评价着,“只是,今儿个我才知道钮祜禄侧福晋居然也是个博览群书的,这踅面的做法是张口就来,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三哥快别夸她了,”四阿哥摇摇头说道,“你可不知道,她在家里翻了多少书,才能说出这些来的,也就是个临时抱佛脚的,哪比得三哥你早就熟记于胸的。” “不管怎么说,”三阿哥笑着说道,“能说出这些来也是不易了。” “这面就是胜在简单方便,想来这做法也比踅面简单的多。”九阿哥问云锦道,“战时于将士们将会有大用,我欲做此物,为朝廷效力,不知钮祜禄侧福晋能否成全,将做法告知于我呢。” “九爷真是与皇上想到一起去了,”云锦笑着说道,“皇上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故而决定要单设一处,专供将士们所需之物品呢。至于这面嘛,皇上说就不用从民间征用了,还是由皇家来承办,但是九爷能有此爱国之心,想必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云锦这话当然不是乱说的,当时她为十三阿哥推脱承办方便面的事宜时,康熙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叹口气来自己让老十三韬光养晦时间也够长了,也该让他做点儿事了,省得消磨了他的壮志。于是决定,要成立一个部门专供军需之用,就交给十三阿哥管理。 “此话当真?”众人听到云锦这话,眼睛都是一亮,可想而知,这绝对是个大大的美差。 “皇上说云锦给十三爷准备的寿礼太过小家子气,”云锦笑盈盈的看着十三阿哥,“所以他老人家特意给加上些份量。” “四哥,”十三阿哥听了云锦这话,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四阿哥,声音都抖了。 “云锦说的没错,”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语气沉稳的说道,“老十三,皇阿玛说,他你这些年歇得也够了,该出来为朝廷效力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她从一开始就没看好我们 康熙重新启用十三阿哥一事,让那天在座的众皇子们心绪都有些起伏不平,十三阿哥的激动不已自是不必提了,十四阿哥的脸色却是立时就难看到底,虽然经过强行克制后总算是缓和了些,但终究已经坏了心情。 十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本是同一个师傅,所学也是相差不多,以前就总有人把他与十三阿哥相比,可每每都是十三阿哥占先,十四阿哥对此一直都不是很服气,他总觉得这是因为十三阿哥在康熙那里受宠,所以大家都捧着他的原因。 后来一废太子之时,十三阿哥失了宠,十四阿哥顶了上去,自此之后,他也听到了不少对自己的赞美之词,这让他更加坚定了以前的想法,对十三阿哥也就多少有些瞧不上了,再加上四阿哥对他比对自己这个亲弟弟还要好,在他失势时也没有改变态度,反而更加的照顾有加,这更让十四阿哥觉得十三阿哥这个人的能力并不怎么样,只会依赖别人,以前靠着康熙,现在靠着四阿哥。 听到康熙要新建一个处,专管将士供应之用,十四阿哥的心也提了到嗓子眼儿,现在大阿哥和太子已经被圈禁了,八阿哥也失了势,三阿哥又是个文人,自己的亲哥哥四阿哥虽然有那么几分能力,但近年来却是不求上进,成天价的谈论佛经,剩下的阿哥里就没一个有才的了,想到这些,十四阿哥就信心满满,这个位子除了自己之外还能有谁可以胜任呢。 可没想到,云锦和四阿哥接下来的话,算是彻底的给十四阿哥泼了一头的冷水,没想到康熙在这个时候,却是要用十三阿哥了,十四阿哥不禁愤愤不平的的想到,那自己这些年的受宠算是什么,皇阿玛对自己的那些夸奖又算是什么,到头来要重用时,却还是先想到别人。这老十三也真是好命,眼看着大家都已经不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却突然又翻身了。 不对!十四阿哥气着气着,却.突然觉得这事儿里面有蹊跷,皇阿玛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决定了呢?虽然这些年来,皇阿玛还是象以前一样,出巡时带着老十三,但不同的是,大家都能感觉到这已经不是为了宠爱十三阿哥的缘故了,至于说到底是为了什么虽然还说不清楚,但皇阿玛不想用他的意思却是很明白的,可是现在却突然之间改了主意,想来肯定是有人为十三阿哥做了些什么才让康熙注意到了他,而这个人应该就是……云锦。 没错,十四阿哥心里一有了这个.想法,就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这个云锦,当初听到她出事之时,自己还为她伤心难过了一阵,知道她没死之后,虽然对那个根本不念兄弟之情的四阿哥意见大了去了,但是对云锦,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其实心底之中却还是有那么几分关心的,可没想到她现身之后,却是帮着十三阿哥翻了身。 十四阿哥自从知道云锦没死.之后,就猜到了十三阿哥前一阵子推出的那个婴儿车肯定是云锦想出来的东西,如果云锦只是看十三阿哥收入少帮他挣点银子也就罢了,可是云锦弄出了个玻璃门窗的点子,又弄出个清欠之后才能安装的主意,这一下就让那没欠国库银子的十三阿哥出了风头。 虽说没欠国库银子的皇子不只十三阿哥一个人,.但自己那个所谓的亲哥哥本就是个死守规矩古板之极的人,没向国库借过银子也是很正常的,再有就是那些个小阿哥了,他们没什么家累,自然也用不着借银子。可是十三阿哥就不同了,他没被封爵,收入比其他阿哥低不少,又拉家带口的,却没想到也是一分银子都没向国库借过,没借也就没借了,反正平时也显不出来,可是这玻璃门窗之事一出,可是让大家都看到了,尤其是让康熙看到了,这可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虽说十四阿哥也不是因为缺银子才向国库借的.钱(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孝敬德妃娘娘的,她一转手就给了十四阿哥了),只是想着大家都借了,自己要不借的话,岂不是吃了亏了,但是他借也没借多少,还是控制在自己随时可是还上的数目之内,这样等到康熙真的对清欠下了狠心之时,自己也不至于因为还不上银子而失了圣心。可是因为这个玻璃门窗之事,自己比起十三阿哥来还是落了下乘,这还清银子比起根本就没借来说,当然是要差上一些的。 估计皇阿玛就是因为这个,对十三阿哥才重重起来的,这都是因为云锦的缘故,而这次单设一处专管军中供给,说不定也是她的主意,至于将此处交给十三阿哥负责,更是跑不了是四阿哥和她向皇阿玛提议的。想到这儿,十四阿哥对云锦不满的同时,对四阿哥也起了怨恨之心,如果当初四阿哥能应自己所求,把云锦给了自己,那现在得到这些好处的不也就是自己了吗? 其他阿哥们虽.没全象十四阿哥这样自怨自艾,但大多数人的兴致也不是很高了,反正宴席也吃差不多了,所以没呆多一会儿,就纷纷告辞而去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本来还想留在那儿再热闹一会儿的,可是十五阿哥见四阿哥一家并没有离去,就知道他还有事要跟十三阿哥谈,于是就找个借口把两个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叫走了,当然那两个阿哥也不是笨的,他们也是看出了里面的缘由,才这么轻易的跟着十五阿哥离去的。 其实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倒也没有什么太机密的话要说,十三阿哥现在的心情是既高兴又激动,还带着几分惶恐,所以一个劲儿的问四阿哥和云锦,康熙是怎么说到要成立这么一个处的,又是怎么想起来让他来负责的,问的那叫一个细致,那叫一个详尽,那叫一个啰嗦。而四阿哥的话相对来说就少太多了,他只是叮嘱十三阿哥以后要独挡一面了,一切都要小心谨慎为上。 对十三阿哥的重获重用非常不满的除了十四阿哥以外,那就得说是八阿哥和九阿哥了,而且他们的不满程度甚至应该是比十四阿哥要强得多的。九阿哥出了十三阿哥府之后,就让他的妻妾们自行回府了,他则是跟着八阿哥又到了他的书房来商谈。 “八哥,”九阿哥看着八阿哥说道,“你也该打起精神来了。” “我能怎么打起精神来?”八阿哥苦笑着说道,“老九,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吗?我越是打起精神来,皇阿玛对我越是看不上。” “皇阿玛现在都能重新用老十三了,”九阿哥还是劝着,“谁又能肯定说哪一天他就不会再想起你来呢?” “我和老十三是不同的,”八阿哥摇摇头,“那时朝臣们的集体推荐可是犯了皇阿玛的忌讳,他是不会轻易再用我了,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安分的、彻底的蛰伏不出,以期皇阿玛能慢慢的对我消了疑心。” “八哥这么想,也有道理,不过,”九阿哥想了想,点点头,然后他又接着问道,“那老十四那儿怎么办?” “老十四?他怎么了?”八阿哥不明白的看着九阿哥。 “八哥,你忘了,”九阿哥摇着头说道,“当初可是你跟他说要帮他的,从太子再次被废之后,他可是问了我好几回了。” “这话我是说过,”八阿哥点头说道,“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太子已经失势,皇阿玛对咱们忌惮又深,如果我们在这时运用自己的势力帮他,不是更招皇阿玛不高兴吗?” “我知道了,”九阿哥说道,“如果他再问我,我就说,皇阿玛现在对咱们是一百个看不上,如果咱们的人去帮他,反而可能对他不利。” “这么说不错,”八阿哥说道,“不过,还有一句话你也可以告诉他,现在还是要想想如何对付老十三吧,人家可是有云锦帮忙呢,她虽然是一个人,但力度可是不小呢。” “到现在,我可是真后悔,”九阿哥一脸的不甘,“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云锦会有这等本事呢,结果白白的便宜了老四,还让老十三也跟着沾了光。” “你当然是看不出来的,”八阿哥摇着头说道,“因为云锦根本就没想着让你知道。” “八哥,”九阿哥皱着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看下来,我越来越觉得,”八阿哥正色的说道,“云锦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这是当然的了,”九阿哥不解的看着八阿哥说道,“她能弄出那么多东西来,哪里会是个简单的人物呢。” “我不是说这个,”八阿哥摇头说道,“我是说,如果她一开始就把自己会这些东西的事儿告诉了你,你还会让她去通过老十三到太子那里去吗?” “那当然是不会了,”九阿哥肯定的说道,“到太子那里去的事儿,有许多人都可以做的,可是这些东西,只有云锦才会弄的。且不说她能不能帮咱们在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那里卖好,就是说可以帮咱们挣好多银子这一点,我也会把她留下来的。” “留下来之后呢?”八阿哥接着问道,“你会好生对她吗?” “当然会了,”九阿哥理所当然的说道,“她可是能帮我挣银子的,我自然是不会亏待她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啊,八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的好,人之常情,”八阿哥点头,“那么你认为云锦会想不到这些人之常情吗?” “是啊,她不会想不到的,”九阿哥这时才算是明白了八阿哥的意思,“八哥,你是说,她有意不告诉我们,就是不想帮我们?” “我认为是这样的。”八阿哥分析着,“她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我们,又或者可以说是没看好我们。” “那她现在跟着老四,”九阿哥有些憋气的问道,“难不成是看好老四会成什么气候吗?” “至少老四现在比我们强,人家可是亲王了。”八阿哥淡淡的说道,“其实云锦的眼光也是不错的,她不就是想安逸的活下去吗?在我们兄弟中,老四倒还是能实现她的愿望的。” “那还不是云锦帮他的结果。”九阿哥很不服气。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八阿哥倒还是很客观,“老四能走到现在,也许云锦是起了些作用,但他自己的勤恳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所以人家才说他是个办差阿哥嘛,”九阿哥不屑的说道,“照他这样办差法,可是要累死人的,他之前不也大病过两回嘛。” “但是皇阿玛喜欢啊。其实,有哪个皇上不希望能有个这样尽心办差的臣子呢,”八阿哥平静的说道,“不过,说到他的病,我却觉得有些奇怪。” “八哥难道是认为老四在装病吗?”九阿哥瞪大了眼问道。 “装病倒是不会的,”八阿哥摇摇头,“他是在办差的时候病倒的,那么多人看着他身子一天天的差下来呢,装是装不来的,再说也没有必要。我是说他养病的地方,以前说是在别院养病,我们也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才知道,那是云锦住的地方啊。” “是云锦住的又如何?”九阿哥没明白八阿哥的意思,“难不成八哥认为云锦还会医病不成吗?”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八阿哥看看九阿哥,“我是觉得老四可能在外面请了大夫了,他的病不是太医治好的。” “是吗?”九阿哥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怪不得他对太医们并不很在乎呢。不过,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请就请了呗,治好治坏的都是他家的事儿。” “是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八阿哥苦笑着,“我只是想,也许我们也该在外面找个好大夫了,那些个太医们有些时候是指望不上的。” “八哥又想起良妃娘娘了吧?”九阿哥看着八阿哥问道。 “虽然说是额娘自己意志消沉,”八阿哥叹了口气,“但我有时候也在想,如果那时能有一个好太医,也许额娘就不会走得这么早。” “八哥,事情过去了,就别再想了,省得伤了身子,”九阿哥劝道,“你说要在外面请个大夫,我着人去打听就是了,要说起来现在宫里的太医也真是有些说不好呢,前阵子那个李一炳就是开错了药,被连降了五级,那个刘胜芳也被降了一级,可见得他们的医术也不是很到家的。” “行,”八阿哥点头,“这个找大夫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九阿哥说道,“我一定会找一个好大夫的。” “那个德琳的事儿如何了?”八阿哥转移了话题。 八阿哥说的德琳,是太子被废之前的近侍,多智善谋,善结党羽,因为奉太子之命在关东偷挖人参之事,被康熙以“为人狂妄”为由,下令“锁禁在家”。后来他的父亲阿其占要到盛京就职,向康熙请旨将德琳带了过去,可这德琳到那儿也不老实,他的叔叔佛宝怕他这么胡闹下终会连累自己,故而向康熙请旨说,“琳怙恶不悛,请交奉天将军正法”,康熙见折后也很恼怒,就命令阿其占将德琳处死。 阿其占哪里舍得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啊,于是就“诡称德琳自缢身死,潜纵逃匿”,并空棺殓葬,用来欺骗康熙。康熙开始时还真信了,可是在一些风言风语传出来之后,再经过彻查,真相还是暴露了出来。康熙大怒,严令京师、盛京的有关官员全力缉拿,终于在今年的九月份,户部员外郎纳齐喀等人在山东胶州将逃亡了近两年的德琳拿获。 经过审理之后,刑部等衙门向康熙奏称,德琳系屡犯重罪、奉旨处死之人,乃擅行悖旨,假死逃匿,情罪可恶,应照大逆律将德琳凌迟处死。其父阿其占虽已身故,应开棺戮尸。德琳之子白通拟绞监候。其逃匿地方文武官失于觉察,应行令该抚查参议处。一般来说,皇上为了表示自己的宽厚仁慈,是要在刑部所议的基础上从轻落的,可是康熙这次却是直接照准了。 康熙之所以会对德琳这么较劲儿,是因为他觉得德琳之所以敢诈死,是缘于当时胤礽还是太子,他认为皇帝的宝座迟早是他家主子来坐的,避得这一时,以后便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而德琳的这种心态,恰恰是康熙所憎恶的。 康熙本来就有些怀疑太子要为索额图报仇,而德琳的事儿让他对此更加的敏感,自己已经是风烛残年,而太子却正值盛年,难保不会有如德琳这般的人撺掇太子抢班夺权,想到在复立太子之后,外间曾有过传言,“两处总有一死”,康熙就有些不寒而栗,再加上在德琳脱逃的过程中,太子也有纵其逃纵的嫌疑,所以德琳这件事儿,不只使得康熙与胤礽之间的父子关系进一步恶化,也成为了他再废太子的理由之一,你说康熙怎么可能会饶过这德琳呢。 而八阿哥之所以会问到德琳这件事,当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关心德琳,这德琳的死活他可是一点都不在意的,他在意的是那些失察的官员们,他们之中可是有些自己人的,对于八阿哥来说,能到现在还支持他的人可都是宝啊,是经不起损失的。 “放心吧,”九阿哥对八阿哥笑着说道,“我都已经打点好了,没有什么大的处罚,顶多就是降级,以后再想办法升上去就是了。” “嗯。”八阿哥点点头,“还有,老十三起来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现在你一定不要出头去难为他,皇阿玛那儿肯定盯着呢,别找那个麻烦。” “行,我知道了。”九阿哥答应着。(!)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天下文章一大抄 十三阿哥的生日之后过十天就是十阿哥的生日了,在听到康熙重新启用十三阿哥消息之时,九阿哥就酸溜溜的说,云锦可是给了十三阿哥一份大礼,他倒要看看等十阿哥生日时,云锦会给这个她自己所称的最亲最近的表哥一份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只是很可惜的,他今年是看不到了,因为就在十阿哥的生日前夕,皇考淑惠妃薨了。 皇考淑惠妃,也是博尔济吉特氏,是孝惠章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的妹妹,也是顺治的妃子,在康熙十二年,被尊封为皇考淑惠妃。要说起来她的命运比太后更为不幸,她们姐妹俩虽然同样受到顺治的冷落,但太后不管怎么说,名义上总是皇后,康熙登基后对她又孝敬有加,可谓是有晚福之人。而淑惠妃却是把一生都虚掷在这个深宫之中了,也许换了别人,心中会因此有所不平,但淑惠妃却是一直都本本分分的,对太后也一直是恭敬有加。 淑惠妃是太后的亲妹妹,二人一起进的宫,可以说是这一生都是在一起度过的,这次她的薨逝,让太后也是伤心不已,一些娱乐活动自然也因此停了下来,不光是十阿哥的生日,连四阿哥的生日也是一样。另外,因为太后心情不畅,康熙还特别把云锦和元寿召进宫来陪伴她老人家。 “云锦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 “元寿给老祖宗请安,给皇玛法请安。” 云锦带着元寿来到宁寿宫时,康熙正好也在那儿呢。 “你们来了,”太后看着他们,脸上虽然带着笑,但能看出来她心情还是不舒畅的。 “元寿,”云锦对元寿说道,“你在.家时不是说想老祖宗了吗?还不赶紧到她身边去。” “是吗?”太后揽住跑过去的元寿说.道,“元寿想我了,真是个好孩子。” “既然元寿这么想老祖宗,”康熙.笑着问元寿,“那就在这儿多呆些日子如何啊?” “好,”元寿在太后的怀里大力的点头,想了想又说道,“.亲额娘也想老祖宗了。” “好,那就让你亲额娘也在这儿多呆些日子。”康熙笑.着点头。 “皇帝,这不太好吧,”太后有些犹豫,“云锦现在毕竟.已经出嫁了,哪能总住在宫里呢,就是胤禛不说什么,别人说不得还要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了呢。” “太后,您过虑了,”.云锦笑着说道,“我们爷最是孝敬太后的,听说太后最近心情不郁,也是一直担心不已呢,这次进宫前,他可是殷殷切切的嘱咐,让云锦要好好的陪着太后,多逗太后开心呢。至于说其他人怎么想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儿,咱们何必管他那么多呢。” “说的好潇洒啊,”康熙笑看着云锦,“你难道就不怕人言可畏吗?” “怕啊,”云锦深深的点头,“有话说,‘舌头底下压死人’,云锦是最怕死的,怎么可能不怕呢?可是怕又有什么用呢?这事儿本就是难以避免的,就算是一代先贤,也免不了会有人诟病,更何况云锦一介区区小女子呢,‘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请看骂人者,人亦骂其人’,既然是人皆如此,那云锦也只能由他去了。” “请看骂人者,人亦骂其人,”康熙笑睨着云锦,“这话说的倒也有些意思,是从哪里来的?” 云锦心下一惊,坏了,刚才光顾着顺嘴说了,结果却忘了,这话本是改编自那有名的《剃头诗》:“闻道头须剃,而今尽剃头。有头皆要剃,不剃不成头。剃自由他剃,头还是我头。请看剃头者,人亦剃其头。” 这诗有人说是清代前明遗老雪庵和尚写的,也有人说是明末清初文学批评家“一代鬼才”金圣叹写的,不管是谁写的吧,总之是一针对清朝剃令而写的讽刺诗就是了,今儿个自己用了仿此诗所写的语句,康熙听了要是能高兴才怪呢。 “皇上,”云锦赶紧起身冲着康熙跪了下来,“云锦口不择言,还请皇上恕罪。” “怎么了?”太后长居深宫,自然是不知道有这么一诗的,“云锦说错了什么吗?” “皇额娘,没什么事儿,”康熙笑着说道,“云锦,你且起来说话。” “云锦谢皇上,”云锦站起身来。 “先别着急谢,”康熙还是带着笑说道,“你且把那骂人诗说全了。” “皇上,云锦不敢。”云锦又跪了下来。 “朕已经说了,让你起来说话,”康熙摆摆手,“有什么话,等你把这诗念完再” “云锦,”太后笑着说道,“既是皇帝让你说的,你说就是了。” “是。”云锦站起身来。 云锦看不念是不行了,那也只好豁出去了,念就念了,反正是天下文章一大抄,古往今来,模仿的也多了,这“骂人诗”虽是仿“剃头诗”而来,但究其本身的内容来看,却是没有什么违矩的。再说太后的话里,还是对自己有保全之意的,她说是康熙让自己说的,也就是说,既然自己说错了,也是遵旨而行。 “皇上,那云锦就谨遵您的吩咐,把这诗说出来,以博太后一笑,”既然要说了,云锦就决定要轻松的说出来,这样也便于太后帮自己说话,所以她满面含笑的吟道,“闻道人须骂,人皆骂别人。有人皆要骂,不骂不**。骂自由他骂,人还是我人。请看骂人者,人亦骂其人。” “这诗倒真是有趣,”太后果然笑着说道,“又很通俗易懂。” “太后,这就是打油诗了。”云锦笑着说道,“是唐朝的一个叫张打油的人所创,他写了一《咏雪》,内容是这样的,‘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听了虽不雅,倒确是很形象的。”太后笑着说道。 “所以说打油诗才最易模仿的,象刚才云锦说的那骂人诗,其实有很多事都可以仿这诗来说呢,”云锦笑着说道,“象是要说那些个负情之人,就可以这么说,‘闻道情须负,而今尽负情。有情皆要负,不负不成情。负自由他负,情还是我情。请看负情者,人亦负其情’。” “照你这么着引申下去,那可说的就太多了。”康熙看着云锦说道,“可这毕竟是要有个源头的。” “皇上,正所谓天下文章一大抄嘛,”云锦恭敬的说道,“这诗词文章一道,仿来仿去、改来改去的,有几个人会去追究原来是什么意思呢。其实说到改诗,也可以用这个话来说的,‘有道诗千改,改多成好诗。是诗皆要改,不改非好诗。改自由他改,诗还是我诗。请看改诗者,人变改其诗。’” “行了行了,再让你说下去,不知道又会改出什么来,”康熙笑看着云锦说道,“算了,这个诗你改就改了吧,只是,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为好,省得牵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来。” “是,云锦遵旨,”云锦知道,这是康熙放了自己一马,于是跪下身来,冲康熙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云锦谢皇上不罪之恩。” “好了,起来坐下说话吧。”康熙点点头。 “皇帝,”太后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能感觉出来云锦是说错了什么话了,见康熙已经表示不追究了,就赶紧转移了话题,“我最近牙齿动摇,脱落的还好些,至少是不疼的,可是那些没掉的,却是疼的紧。” “来人。”康熙听后,马上叫人。 “皇上有何吩咐?”魏珠近前听令。 “皇额娘牙齿有恙,去叫人传太医来。” “嗻!”魏珠答应一声下去了。 “皇额娘,”康熙转过头来关心的问了些太后牙疼的情况,又安慰她说,“您的圣寿已过七十,孙子、曾孙有将近百余人,而且您的孙子都已经须皆白、牙齿将落了,更何况您享有如此高龄呢?儿子曾听人说过,老人牙齿脱落,对子孙后代有利,这正是皇额娘慈祥仁爱福寿绵长的好兆头啊!” “皇帝这话我爱听,”太后笑着说道,“不只是我,想来天下所有象我这般的老太婆听了这话,都是会十分的欣慰欢喜的。” “太后,皇上,”云锦想了想说道,“云锦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止住牙疼。” “是什么法子来听听。”太后和康熙都连忙问道。 “这个法子也是云锦听来的,”云锦谨慎的说道,“简单是很简单的,只是没有试过,所以也不知道有没有效用。” 牙疼的原因有很多种,云锦也不知这个法子有用不,当然要声明在先了。 “不管有没有用,先弄来我试试,”太后急着说,“这牙疼可是让我难受之极的。” “小玉姐姐,”云锦对太后的宫女小玉说道,“烦你带我去厨房。” 小玉虽然知道太后一定会同意的,但也不能就这么听云锦的话,还是先看向太后,等候她的吩咐。 “云锦的话就是我的话,”太后冲小玉点点头,“快带她” 说来云锦也不是第一次到宁寿宫的厨房了,以前在宫里时,也曾用这里的家什给太后做过东西的,这里的御厨还没换,看云锦来了也还能认出来,赶紧着上前请安,听说了她的来意,也紧忙的配合着。云锦让他拿出花椒来,从中取了能有十克左右,加了适量的水煮约五分钟左右,然后再往里倒入一两白酒,等完全晾凉之后,把花椒捞出来,再找个瓶子将做好的白酒花椒水盛好, “好了,小玉姐姐,”云锦对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小玉说道,“咱们回” “这就好了?”小玉睁大了眼睛,“就这么简单?” “是啊,就这么简单。”云锦点头笑着。 “还是侧福晋的主意多。”小玉摇摇头,“那就请您赶紧跟奴婢回怕是主子要等急了。” 等云锦和小玉回到太后和康熙那儿去的时候,太医已经到那里了,正在给太后检查。 “主子,”小玉上前说道,“钮祜禄侧福晋已经把东西做好了。” “是吗?”太后赶紧说道,“赶紧拿来我用用。” “小玉姐姐,”云锦说道,“烦你再去拿些棉花过来。” 等小玉拿过棉花来之后,云锦动手做了些简易的棉签,醮上白酒花椒水,递给太后。 “太后,”云锦柔声说道,“您把这个放在牙疼的地方咬住。” 太后接了过去,放在嘴里,过了一会儿,过了大概有三分钟吧,云锦让太后将那棉签拿出来。 “皇额娘,您现在觉得如何?”康熙关心的问道。 “还真是不疼了,”太后惊喜的说道,“早知道云锦有这个能耐,真应该早点儿叫她进来的,这个牙疼可是让我遭了不少罪。” “太后,”云锦笑着说道,“云锦这法子只是能止疼而已,真正要治本还得靠太医才行。” 那太医见太后夸云锦,心里本来正不是滋味呢,听了云锦这话,方才好一些。 “虽是如此,”康熙笑着看云锦,“但你此法能让太后解了痛楚,也是大一件,朕还是要赏你的。” “皇上,”云锦对康熙说道,“为太后和皇上分忧,本就是云锦的本分,皇上今儿个恕过了云锦的口不择言,已经是对云锦最大的奖赏了。” “好,”康熙笑着说道,“这可是你说的,那就两下相抵,不赏不罚了。” “云锦谢皇上恩典。”云锦冲康熙行了个礼。 太医这时候已经给太后诊完了,也开好了方子,只是康熙命他退下的时候,他却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向康熙郑重的行了个礼。 “你可是有什么事吗?”康熙看着他问道。 “皇上,”那个太医恭敬的说道,“臣不才,有一事想求钮祜禄侧福晋。” “哦,什么事儿啊?”康熙问道。 “臣是想求那个止牙疼的方子。”那个太医的腰弯得更深了些。 “云锦,这个方子是你创的,”康熙看着云锦说道,“还是你自己说了算吧。” “皇上,”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并不懂医,这个方子也不是云锦所创的,而是云锦听别人说的,不过太医若是想知道的话,云锦却是非常愿意说出来的。” “你倒是不敝帚自珍。”康熙笑着说道,“这个方子你怎么不象其他那些一样的保密了呢?” “皇上,”云锦认真的说道,“这保密也要看是什么,云锦以前的那些东西只是吃食玩物,保密了也没什么关系,可是这行医之事,乃是救人性命解人痛楚之事,云锦只愿知道的人越多越好,这样咱们大清的臣民才能都受益啊。” “好,”康熙笑了起来,“要是天下的大夫都象你这样想,那就好了。” “云锦相信,总有一天会的。”云锦笑着说道。 “但愿如你所言吧,”康熙笑着说道,“行了,赶紧把你那法子告诉太医吧。” “是。” 云锦看着那个太医,见他对自己刚才所言,明显的也是不赞同,但她也没再说什么,这流传了几千年的观念,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所以云锦只是笑笑,就把这个法子告诉了他,反正现在知道人已经很多了,也不怕他保密。 “行了,知道了就下”康熙对那个太医说道,“太后的牙病,你要抓紧些。” “臣遵旨。”那个太医答应着下去了。 “皇帝,”太后笑着对康熙说道,“朝廷事儿多,你就别在我这儿耽搁时候了,有云锦和元寿陪着我,你就放心吧。” “是,那儿子就告退了。”康熙站起身来,“云锦,你可要好生的陪着皇额娘。” “皇上请放心,”云锦郑重的说道,“云锦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从那之后,云锦就和元寿住在太后的宁寿宫里,每天陪着她老人家说说笑笑的,慢慢的太后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可是没过多久,事情又来了,原来是固伦荣宪公主又生病了。 固伦荣宪公主是康熙最疼的一个女儿,是荣妃所生,也就是三阿哥的姐姐,她是下嫁给巴林郡王次子乌尔衮的。在她出嫁之后,康熙曾经四次远赴巴林巡视,荣宪公主在婚后恭迎或是前往探视父亲的次数也多达十余次,是康熙所有公主中最多的一个。而且由于康熙巡幸巴林的次数较多,为方便接驾,荣宪公主还于康熙四十五年为康熙建造了一座行宫,康熙曾经两次在此宫中居住,并且亲自为行宫题下了“金枝衍庆”的匾额。 在康熙四十八年,因为一废太子,康熙病倒在床,还特意让人把荣宪公主接到宫中,公主亲膳问安晨昏不辍,四十余辰未尝少懈,康熙痊愈后,以“公主克诚克孝,竭力事亲,诸公主中尔实为最”为由,将当时还是和硕公主的荣宪公主晋为了固**主。其实换了哪个公主侍疾,也一样会“克诚克孝”,不敢懈怠的,只是康熙并没有给她们这个机会而已,究其原因,不过是荣宪公主为康熙最疼爱和最信任的罢了。 也因为康熙对荣宪公主的疼爱,所以她在出嫁后还是时常会住在京城,或是随父亲到热河行猎。她写给额附的家信也都是由康熙亲自过问,并安排人员送达的,这次她就是在京城居住时病倒的,只是康熙这时却是不在京城,他现在正在东陵谒陵呢,听到了荣宪公主生病的消息,他不光是派遣了身边随驾的御医回京去为公主诊治,还特地嘱咐留守在京城的三阿哥和四阿哥两位皇子随时向他通报公主的病情。 第二百五十七章 爷等着你回来 太后知道荣宪公主生病的消息之后,自然是十分的关心,也要求把有关公主病情进展的消息随时报到宫里来。云锦在安慰太后的同时,自己也是有些担心的,不过她与这个荣宪公主并不熟悉,所以与其说担心她,倒还不如说担心四阿哥多一些。 虽然这时病的是荣宪公主,并不是四阿哥,可自从云锦听说了这个公主在康熙那里的受宠程度之后,就突然冒出一种想法,如果这次万一荣宪公主有个什么好歹的话,那谁又能知道留守在京城的四阿哥会不会受到牵连呢,要知道一废太子的导火索可就是十八阿哥的早逝啊。 云锦在现代看的那些描写九龙夺嫡时期的小说里,所涉及的主要的人物当然是那些阿哥们了,另外,女性角色也是必不可少的,象是康熙的妃子啦(写最多的就是德妃和良妃),阿哥们的后院啦(别看四阿哥的女人不多、子嗣不旺,可是写他后院的小说却是远远的将其他阿哥们甩在身后,而且写其他阿哥的后院,基本上也就是写他们的嫡福晋,可是写四四的却是从嫡福晋一直到侍妾全都有了,尤其是那乾隆的妈,更是众中之众),至于说公主嘛,着墨实在是不多,也就是十三阿哥那两个早夭的妹子借了怡亲王的光,时不时的会让人带上那么一笔。 对于这个荣宪公主,至少云锦是没看过描写她的故而也就不知道她这次是否能挺过这一关,但因为康熙的子女早逝的很多,导致云锦对她这次的生病做了最坏的打算,也因此对四阿哥的处境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虽然说荣宪公主治得好治不好是太医们的事儿,碍不着四阿哥什么,可问题是现在留在京城的人里可是有一个三阿哥。 这个三阿哥,虽然表面上总是干些个舞文弄墨的事儿,但通过几次的接触,云锦却是能看出来他对大位也是有野心的。而且这个三阿哥的人性,云锦也并不是很看好,他在一废太子的时候,能毫不犹豫的卖了大阿哥,那么只要得了机会,对其他兄弟们他也未见得会手软。现在四阿哥虽然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康熙对他还是很重用的,难保三阿哥对此不会有防范和妒嫉之心,这次生病的又是他的亲姐姐,如果有个什么好歹,以他的人性来说,能做出什么事儿来还真的不好说。 虽然说历史上的四阿哥封.王之后并没有受过什么大的磨难,可是因为云锦煽起的翅膀,现在这历史已经有一些改变了,所以她也不敢确定它是不是还会继续按照原来的方向走下去了。早先间为了保命,云锦本来是做了尽量不去改变历史的决定的,可是这个决定却不是那么容易坚持的。先,做为一个知道清朝后期所受的莫大屈辱的中国人,在有可能的情况,怎么可能会忍得住不去做些什么呢,所以就有了秘密启用戴梓研制火器的事儿。再有,在自己的朋友们面临着失去生命和健康的时候,做为一个正常的人,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不出手相助呢,所以也有了八公主活了下来和十三阿哥的严重腿病没有出现的情况。 不过好在历史虽然已经有所改.变了,却是向着对四阿哥有利的方向展的,既然历史上四阿哥能成事儿,没理由在局面更好的情况下却反而不行了吧。再说以云锦对四阿哥的了解来说,他的能力是绝对不成问题的,而且他争位的决心也是很坚定的,那么云锦现在能做的,就是帮着他争取更多的砝码。 这次荣宪公主生病的事儿,让.云锦想到了三阿哥有那么一丝可能会对四阿哥不利,虽然四阿哥未见得想不到,但为了保险起见,云锦还是想提醒他一下,抛开自己对他的感情以外,四阿哥也是自己与元寿的依靠,就算是为了元寿着想,云锦也是不能让四阿哥失利的。所以在四阿哥进宫向太后禀报荣宪公主病情的展之时,云锦也借着太后让他们小两口单独相处的时候,跟他说了自己的担心。 “这些事我自然会有考虑的,”四阿哥坐在云锦在宁.寿宫里所住的房间里,看着云锦说道,“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如何在宫里安生过日子吧。” “其实云锦也知道,”云锦一边给四阿哥煮奶茶,一边.柔声说道,“爷肯定是比云锦想得周全,只是却免不了要瞎操心,这也是女人的通病吧。” “二姐的病看起来应该是没什么凶险的,你也就.不要瞎担心了。”四阿哥的目光随意的看着云锦忙碌的双手,“这些日子,你在宫里没有什么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呢?”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呆在宁寿宫里,一般也不出门。” “我额娘那儿,”四阿哥顿了一下,“你每天都去请安吗?” “是啊,”云锦笑意更深了,“既然住到宫里了,当然要代爷和福晋多孝敬孝敬娘娘了。” “她没什么吧?”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爷,您放心,”云锦不想跟四阿哥打哑谜了,一边将煮好的奶茶双手递了过去,一边笑着跟他说,“娘娘对云锦虽不是很亲密,但也没难为云锦。” “我自己的额娘我还不了解吗?”四阿哥接过奶茶来,却没有喝,而是放在一边,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望你能多体谅吧。” “爷,”云锦笑看着四阿哥,“她是您的额娘,云锦怎么孝敬也是应当的,再说,娘娘也确实没对云锦怎么样,只是说了些希望您兄弟二人和睦相处的话而已,当额娘的嘛,这也是人之常情。” 云锦这话倒也不算是撒谎,德妃娘娘这些日子对她确实没象正月十五之时那般难为人,毕竟云锦这次进宫,是以陪伴太后为名的,也是住在太后的宁寿宫里,如果让云锦的身子有了什么不妥,那太后和皇上那儿她就不好交待了。只是没有身体上的难为,语言上却是有些尖刻的,就差没明说云锦是个狐媚子了,而且她对云锦说的兄弟二人和睦相处的话,其实说白了,就是让云锦劝四阿哥哪怕牺牲自己的利益也要帮十四阿哥的忙就是了。 “嗯,没事儿就好。”四阿哥当然也是知道自己额娘的德性的,但他也不好说什么。 “爷,”云锦又把奶茶端了起来,“云锦煮的奶茶您可是有日子没喝了,今儿个就不想尝上一尝吗?” “行了,知道你煮的好喝,也不用显摆了,”四阿哥笑着瞅了瞅云锦,接过奶茶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来,“我不过是想要放凉些再喝。” “爷,云锦在宫里这些日子,太后和皇上赐了好多东西,”云锦看四阿哥喝的香甜,心里也是高兴,“您一会儿给带回府里吧,其中有一些是云锦送给福晋和其他姐妹们的。” “就没有送给我的吗?”四阿哥挑着眉看云锦。 “爷,”云锦也睨着他笑,“云锦连人都是您的,这些东西还用说吗?不过是放在云锦那里保管就是了。” “好一张巧嘴,”四阿哥在云锦的面前,并不吝于展开笑容,“倒是越来越甜了。” “爷,”云锦红着脸说道,“您有日子没尝了,哪里知道云锦的嘴变甜了呢?” “好丫头,”四阿哥看着云锦,眼睛变深了,“胆子变大了啊,居然敢跟爷调笑了,等你回府之后,看不让你尝尝爷的厉害。” “爷,”云锦也知道在太后的宫里,四阿哥是不会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举动来的,“太后跟云锦说过了,马上年关将至了,她会跟皇上说,让云锦早些回府的,那时云锦就可以好好的侍候您了。” “好,我等着。”四阿哥看着云锦的眼睛说道,“不过,现在时候不早了,虽是皇太后祖母体谅,我也不好多呆,这就得走了。” “等一下,”云锦不舍的看着四阿哥,“云锦给爷整整衣服,再送您出去。” 其实四阿哥的衣服很整齐,并不用整理,云锦只是想借此跟他亲近些罢了,可就在她整理之际,四阿哥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记着,”四阿哥把云锦抱得紧紧的,嘴凑在她的耳边说道,“好好照顾自己,爷等着你回来。” 云锦脸贴着四阿哥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只觉得心中满满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固伦荣宪公主的病最终还是慢慢的好起来了,所以也就不知道三阿哥到底有没有打过坏主意,云锦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反正听到这个消息后,云锦的一颗心总算也放了下来,跟着太后一起高兴着。不过后来却听说康熙要为公主调换府邸,太后有些纳闷,于是就把三阿哥和四阿哥叫过来问话。 “胤祉(胤禛)给皇太后祖母请安!” 两位阿哥到了宁寿宫自然是先要请安的。 “你们来了,”太后对他们笑着说道,“都起来坐下说话吧。” “谢皇太后祖母。” “云锦给三爷请安,给爷请安。”云锦看他们坐定了,也上前请安。 “钮祜禄侧福晋请起,”三阿哥看着云锦笑着说道,“这些日子劳你在宫里陪伴皇太后祖母,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三爷说的哪里话,”云锦笑着说道,“太后对云锦恩宠有加,能陪在太后身边,可是云锦的荣幸呢。” “云锦能陪在我身边,我自然是开心极了,只是她终究是已经嫁了人了,我霸着这些日子已经是过分了,等皇帝回来,我就会让他放云锦回府的。”太后看云锦和四阿哥都有话要说的样子,举手拦住了,“我知道你们的孝心,这事儿我已经决定了,你们就不要再说了,云锦,你也坐下吧。我还有话要问胤祉和胤禛呢。” “是。”云锦答应一声坐了下来。 “皇太后祖母有何吩咐?”三阿哥恭敬的问太后。 “其实也没什么,”太后笑着说道,“只是我听说皇帝要为荣宪那丫头换府邸,想问一问是怎么回事,她原来的府邸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皇太后祖母,”三阿哥说道,“二姐的病情虽然已经稳定了,但尚需调养,但皇阿玛说二姐现在的府邸不宜于调养身体,所以才让我们另行寻找更为适合的地方。” “我记得荣宪的府邸好象是换过一次吧?”太后回忆着,“是在哪一年来着?” “回皇太后祖母的话,”三阿哥回答着,“那是在康熙四十一年的时候,也是因为府邸不适宜养身,才换了的。” “那次所换的府邸是谁挑的啊?”太后问道。 “回皇太后祖母的话,”三阿哥起身行礼,恭敬的说道,“胤祉惭愧,那次也是由胤祉负责的。” “行了,你坐下吧。”太后笑着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荣宪也是你的亲姐姐,我知道你肯定是尽了心的。只是这住处是大事儿,你们这次可要小心挑选才是。” “回皇太后祖母,”三阿哥说道,“其实胤祉和胤禛已经挑了两个地方了,只是皇阿玛都不满意。” “皇帝既然不满意,你们再挑就是了,”太后笑着说道,“是给荣宪挑府,皇帝当然要慎重了。” “回皇太后祖母的话,”三阿哥继续说道,“胤祉和胤禛是继续挑来着,可是我们按照皇阿玛的要求将营造司所属官房一百一十六所都查过了,却没有一处合适的。” “哦,都不合适?”太后皱了皱眉,“那怎么办呢?” “回皇太后祖母的话,”三阿哥看了看四阿哥,“我们的意思是,由内务府重新买一座住房,再加以改建。” “这事儿我不明白,”太后点点头,“你们还是跟皇帝请示他是什么意见?” “谨遵皇太后祖母的吩咐。”三阿哥和四阿哥站起来行礼。 “行了,”太后说道,“你们赶紧去办吧,早点把换府的事儿弄好,也好让荣宪早点搬过去调养,省得皇帝总惦着。” “胤祉(胤禛)告退。”三阿哥和四阿哥行礼退下了。 云锦在一边看着,又一次感叹着这位荣宪公主的受宠之深,只是生了个病,就要换府邸了,而且听起来这事儿还不只是一次,据云锦所知,这在康熙所有的公主中可是只有这独一份呢。 三阿哥和四阿哥遵照太后的吩咐向康熙请示重新买房子进行改建的事儿,康熙批示,令他们暂时缓办这件事,等到他回去以后再亲自定夺。勿庸置疑,康熙回来之后,肯定是要给自己心爱的女儿挑一处各方面都上佳的房子了,不过云锦现在可是不关心这事儿了,因为她现在要回府了。 康熙一回京,太后就跟他说要放云锦回府的事儿,康熙见太后的心情已经好多了,也很高兴,赏了云锦一些东西,就让她带着元寿回去了。 “云锦给福晋请安。” “元寿给额娘请安。” 云锦回府之后,自然是要带着元寿先来给乌喇那拉氏请安了。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这些日子你在宫里辛苦了。” “哪里有什么辛苦,”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在宫里养尊处忧的,日子闲在得不行。倒是福晋操劳府内事务,可是辛苦了。” “就是这么说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府内事务繁杂,我确实有些累了,现在年关将至,事情更是多得不行,正好你回来了,可以为我分忧了。” “云锦可是个没能耐的,”云锦笑着说道,“不给福晋添乱就不错了,哪里能帮得上什么忙。” “这我不管,”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反正上次已经和爷说好了,由你来协助我管理府中事务,只因你进宫陪太后,才躲清静了这么些日子。” “谁躲清静了?”李氏说着话走了进来,“我说福晋这么高兴呢,原来是妹妹回来了。” “李姐姐。”云锦站了起来,冲李氏点头微笑。 “啧啧啧,”李氏拉着云锦的手上下打量着,“这宫里就是养人,看妹妹这些日子不见,却是越的水灵了。” “李姐姐玩笑了,”云锦打趣着说道,“妹妹倒是觉得您的气色好多了,看起来倒象比妹妹我还年轻几岁呢。” “妹妹这话可是拿姐姐开心了。”李氏笑着摇头。 “奴婢给福晋请安。”正说话间,年氏也进来了。 “年妹妹也来了,”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快起来吧。” “哟,你看我,光顾着见到钮祜禄妹妹欢喜了,却是忘了礼数了。”李氏也给乌喇那拉氏行了请安礼,“奴婢给福晋请安,还请福晋责罚。” “都是自家妹妹,说什么责罚不责罚的。”乌喇那拉氏冲大家笑着说道,“都坐下说话吧。” “本还想着让钮祜禄妹妹歇一会儿再说呢,”乌喇那拉氏温和的笑着,“但既然是两位妹妹都过来了,那就现在” “说什么啊?”李氏不解的问道。 “先不忙,”乌喇那拉氏吩咐她的丫环,“安心,去叫人把其他的妹妹们也请过来。” “是。”安心答应一声,出去吩咐人去传话了。 而李氏和年氏则面面相觑,不知道乌喇那拉氏想要做什么。 ps:非常感谢“顺咸”指出的bug,之锦已经进行更正了。鉴于可能会有遗漏,故在此说明一下:正如“顺咸”所说:“仁”是康熙的谥号,所以在康熙没有谥号之前,只有“孝懿皇后”,而不可能有“孝懿仁皇后”。 之锦再一次向大家道歉,希望大家继续提出意见。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过是个执行者而已 乌喇那拉氏对李氏和年氏看向她的充满疑问的眼神只是淡笑不语,径自把元寿叫过去搂在怀里逗弄着,云锦心中虽然有些明白她要说什么了,但想想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去阻止的,只好默默的坐在一边。 “奴婢给福晋请安,给侧福晋请安。”过了一会儿宋氏和耿氏走了进来。 “你们来了,”乌喇那拉氏笑了笑,吩咐人先把元寿**去玩,然后对众人说道,“今儿个我要跟大家说个事儿,其实这事儿爷和我早就决定了,只是前阵子云锦一直在忙,所以也就暂时放下了,没有告诉大家,现在云锦既已回府,又正值年关,也是时候说出来了。” “福晋,什么事儿啊,您说的这么慎重?怪吓人的,”李氏先笑着开了口,又若有所思的看向云锦,“听起来好象是与钮祜禄妹妹有关啊。” “李妹妹说的没错儿,这事儿就是和钮祜禄妹妹有关,”乌喇那拉氏笑着点点头,“自从爷封了亲王以来,府内的事务也越来越繁忙,我的身子又不济,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所以爷和我就决定,让钮祜禄妹妹来协助我,现在跟大家说一声。” 乌喇那拉氏这话一说出来,.李氏和年氏都是一呆,脸色也立时就不是很好看了,宋氏虽然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现,但也是很惊讶的,只有耿氏,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上前就向乌喇那拉氏行礼。 “奴婢谨遵爷和福晋的吩咐,”然后.耿氏又转向云锦说道,“钮祜禄侧福晋,以后有什么事儿需要奴婢去做的,请尽管吩咐。” “爷和福晋的吩咐奴婢是一定.会听从的。”宋氏见耿氏如此说,也赶紧向乌喇那拉氏行礼。 “好,你们能这样,爷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乌喇那.拉氏笑着对宋氏和耿氏说道,然后她又看着李氏和年氏说道,“李妹妹,年妹妹,你们怎么说啊?” “爷和福晋的吩咐,奴婢哪里会有意见啊。”李氏一.个展开笑容,只是多少还有些不自然,“这以后姐姐我还要钮祜禄妹妹多照应呢。” “钮祜禄姐姐,”年氏也露出了笑容,虽然是极淡的,“.以后妹妹有什么做的不当的,还请你手下留情。” “各位姐妹们,”云.锦心里叹了口气,但脸上却也是泛着微笑,“因为年关将近,府内事务繁忙,爷体谅福晋身子弱,这才让云锦暂时帮个忙。云锦才能浅薄,以后有好多事儿还要请各位多多帮忙呢。” “钮祜禄妹妹这话也太谦了,”李氏笑着说道,“爷是何等样人,如果不是相信你的能力,也不会让你来帮福晋的忙啊。” “李姐姐,”云锦也笑着看向李氏,“云锦哪可不这么觉得,爷可不会认为云锦有什么大不了的能力,他之所以让我来帮福晋的,可能也只是因为这年节之上,府里与宫中来往的事务会很多,云锦怎么说也是从宫中出来的,多少可以帮着参详些。” “好了,爷自有爷的想法,你们就不要乱猜了。”乌喇那拉氏看了看云锦,笑着对众人说道,“云锦今儿个刚刚回府,也是有些劳累,就先说到这儿吧。事儿我已经告诉大家了,我也相信大家会好生配合钮祜禄侧福晋的。但是,有句话我要说在头里,如果以后有人在钮祜禄侧福晋做事时,阳奉阴违、无端刁难的话,那可别怪爷和我不讲情面。” “奴婢知道了,一定谨遵爷和福晋的吩咐。”众人一起对乌喇那拉氏行礼。 “好,大家都且先回”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但却把她刚刚说需要休息的云锦留了下来,“云锦,你且等一会儿,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其他那些人已经没有心情再呆在这儿了,听乌喇那拉氏这么一说,也没再多说什么,就纷纷告退离去了,只耿氏临走前对着云锦展开了一个笑脸。 “云锦,”乌喇那拉氏见众人都离开,就笑看着云锦说道,“今儿个你可是自作主张了,爷和我可没说你只是暂时帮忙啊。” “福晋恕过,”云锦忙恭敬的说道,“云锦实在是怕自己才能不够,别再没帮上福晋的忙,反而给府里添乱,岂不是辜负了爷和福晋的抬举,所以才想着先试着做做看,爷和福晋也可以借此好好看看云锦是否真的能成为您的帮手。” “那好吧,就依你,先试试看,”乌喇那拉氏笑着点头,“不过,若是试过了,爷和我还要你来帮忙,你可就不能再推辞了吧?” “那是自然的。”云锦忙恭敬的说道,“只要福晋不嫌弃,云锦一定会尽心效力的。” “那我们可就说好了,”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好了,你也回去歇着吧,元寿就先留我这儿,有日子没见了,我也怪想得慌的。” “谢福晋体谅。”云锦笑着行礼,“那云锦就告退了。” 云锦回府的当天晚上,四阿哥就来到了她的稻香村里,只是因为年底的差事较多,回来的有些晚,元寿都已经睡下了。 “云锦给爷请安。”云锦自然是猜到了四阿哥今晚会来,一直在那儿等着呢,得到他回来的消息后,就迎到了院子里。 “回来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淡淡的说道。 “回来了。”云锦对四阿哥甜甜的笑着,“爷,晚上天儿凉,还是快进屋吧。” “谁让你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四阿哥横云锦一眼,脱下身上的斗篷披在云锦的身上,然后迈步向屋里走去。 “这不是着急出来迎爷嘛。”云锦个儿小,怕斗篷拖到地上,用手提着它,感觉着上面传来的四阿哥的体温,笑得更甜了,跟在四阿哥的后面进了屋。 “爷,”云锦进屋之后,一边给四阿哥更衣一边问道,“可用过膳了吗?” “在外面随意吃了些。”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那云锦再给爷去做些来吧。”云锦说着就要往外走。 “回来,”四阿哥出声叫住了云锦,指指自己身上更了一半的衣服,“你打算就把我这么着搁在这儿?” “云锦是担心爷饿着啊,”云锦走回来接着给四阿哥更衣,“要不就让张嫂给您做些?” “算了,天已经晚了,不吃了。”四阿哥摇摇头。 “也好,省得存了食,”云锦想了想,说道,“那爷就喝些牛奶吧,能睡得更好些。” “听说早就说好的事儿,你又弄出个什么试着看的章程来?”四阿哥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却反而瞅着云锦问起另一件来,他的消息也真是灵通,这白天府里的刚出的事儿,他刚一回来就知道了。 “云锦也是怕自己人笨手拙的,万一要是干不好,那可是给爷丢人啊。”云锦笑着说道,然后冲外面叫了一声,“来人。” “主子,”翠屏走了进来,“有什么吩咐?” “去给爷热一碗牛奶来。”云锦吩咐着。 “是。”翠屏答应着出去了。 “爷,其实说白了,”云锦这时已经给四阿哥更完衣了,正在使劲揉着他僵硬的肩膀呢,“云锦这个差事本来就是临时的,什么时候爷和福晋觉得不用云锦帮忙了,要撤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你要是真愿意干这个差事,爷也可以想想办法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千万可别,爷,”云锦手上一停,赶紧阻止道,“云锦的为人您还不知道吗?本就是个最怕麻烦的,咱们王府这么大,事情多、人口杂的,云锦可是操不了这个心,您要真有办法,还不如把云锦的这个差事早早的免了吧。” “这事儿啊,随你和乌喇那拉氏弄去,我可是不管的。”四阿哥说完之后,又看看云锦,没好气的说道,“你就是个好偷懒的,让你写个字,写了这么些年了,还是不成个样子,真是丢爷的脸。” “云锦本就不是这块料嘛,”云锦虽然站在四阿哥的身后,但脸上还是露出讨好的笑容,“这书法又哪里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写好的,那也是要天分的。” “不刻苦就说不刻苦吧,偏找那么多理由。”四阿哥不屑的说道,“你要是真按爷的要求来练字,爷就不信你写不好。” “爷,这话您可说差了,云锦可不是找理由,”云锦手上一边使劲,嘴里也强辩着,“谁又能说这心性坚忍,就不是天分的一种呢?云锦本就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这字写倒是也能写的,可要让云锦认真刻苦,却是很难做到呢。” “也就是说,你这些年来,都是在糊弄我了。”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云锦轻晃着头说道,“也就是爷您的话,云锦才能坚持着写到现在呢,换了别人,云锦才没这个耐心呢。” “别拿好话来哄我,”四阿哥哼了一声说道,“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减少你写字的张数的,更别说免掉了。” “爷这可是冤枉人呢,”云锦已经揉到了四阿哥的手臂这儿,能正面看着他了,就冲着他嘟嘟嘴说道,“云锦哪里是存了这个心思。” “是也罢,不是也罢,”四阿哥瞅着云锦淡淡的说道,“反正你这个写字的苦事儿是跑不了的,爷就不信了,这么一直写下去,就算是不经心,总也能出点成绩吧。” “希望能如爷所愿了。”云锦无所谓的说道,反正也写了这么久了,再写下去也没什么的,再说了,四阿哥此话一出口,自己以后写字不经心,可就是名正言顺了。 “主子,牛奶热好了。”正在云锦给四阿哥按摩完毕之时,翠屏也在门外叫着,时间真是掌握的刚刚好。 “进来吧。”云锦对外说道。 “爷,快趁热喝了吧。”云锦用双手从翠屏端着的托盘里取出那碗牛奶,递给了四阿哥。 “你不喝吗?”四阿哥接了过着云锦问道。 “爷喝吧,”云锦摇摇头说道,“这是特意给您留的,其他的让云锦做成点心了。” “好不好的,做什么点心?”四阿哥瞅了云锦一眼。 “云锦不是刚回来嘛,”云锦笑着说道,“这次在宫里学了一手,想着明天给福晋尝尝。” “只给福晋吗?”四阿哥随手把牛奶放在一边。 “当然不是了,其他妹妹们也都有,还有弘时阿哥、弘昼阿哥以及元寿呢,想来他们必也是爱吃的,”云锦一一数着,最后才看了看四阿哥,见他还是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于是笑着说道,“不过,最主要的,当然有还是爷了,您那份云锦会给您留出来的。” “搁到明天不会坏了吗?”四阿哥看了看云锦,“到时要是弄得别人坏了肚子,说不得要说你是别有居心了。” “爷放心吧,”云锦笑着说道,“云锦是放在外面的,这么冷的天,是一准不会坏的,这个点心也就得这样冻过了才好吃的。”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四阿哥点点头。 “那,爷,您赶紧把牛奶喝了吧,”云锦又端起了那个碗,送到四阿哥面前,“再放就凉了。” 四阿哥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翠屏,却是没有接过碗去。 “翠屏,你去打盆热水来,”云锦见状,对翠屏说道,“一会儿好给爷洗漱。” “是。”翠屏答应着下去了。 “这个翠屏还是不想嫁人吗?”四阿哥随意的问着云锦。 “是啊,红袖都已经与陈风成了亲了,可是这个翠屏就是没找着合适的,”云锦也是着急,在现代当单身贵族倒没什么,可是在现在这个封建社会,那却是要让人鄙视的,于是她把手中的碗放下,问四阿哥道,“爷,您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啊?” “我那边啊?”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就是您门下的人啊,”云锦也看着四阿哥,“翠屏既忠厚又心细,模样也出挑,还是出自咱们府里,即使是那一般二般的人物也是配得上的,而且,对他们来说这也是巴不得的好事啊,还不知他们要如何感谢爷的恩典呢。” “倒也是个办法。”四阿哥想了想说道,“等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爷,这事儿您可得抓点紧,”云锦催着四阿哥,“翠屏的年纪也是不小了。” “怎么着,”四阿哥挑起了眉毛,“难不成是想让爷现在就去给她找吗?” “这哪能啊?”云锦忙笑着说道,“就是爷您要去,云锦也是不许的,冻坏了您,心疼的可是云锦呢。” “进了一阵子*,倒是会说话了许多。”四阿哥恢复了平静的面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云锦叹口气说道,“爷您也是从那里面出来的,您还不了解吗?云锦做不到爷这样‘逢人且说三分话’,至少也要做到‘未可全抛一片心’啊。” “混说什么呢,”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爷生活的地方让你这么一说,成什么了。” “好,就算云锦混”云锦第三次端起了那个装着牛奶的碗,也第三次递到了四阿哥面前,“爷,快喝吧,现在已经温了,再不喝,就得重新热了。” 四阿哥看着云锦,还是没有伸手接碗过去。 “爷?”云锦不解的看着他。 “你先喝吧。”四阿哥瞅着云锦淡淡的说道。 “怎么了?”云锦疑惑的收回碗来,看着里面的牛奶,“可是这牛奶里有什么问题吗?” “看来你有些话还是真说对了,你确实是够笨的。”四阿哥带点恨恨的语气说道。 “爷,云锦可是哪里做的不对吗?”四阿哥越是这样,云锦越是糊涂。 “你真是笨出花来了,”四阿哥一着急,把云锦说过的话都用上了,“爷是说我们一起喝。” “爷,”云锦这时要再不明白,那她的脑子也就真是有问题了,“您要是早这么说,云锦不早就明白了吗?” “这么说,还是爷的错了?”四阿哥瞪大了眼睛。 “当然不是,爷怎么会有错呢,”云锦这时满心的甜蜜,笑容也益加的灿烂,忍不住耍起了嘴皮子,“爷能与云锦共用一碗进饮,这对云锦来说,实在是太太太感动了,太太太激动了,感动的云锦这个语无伦次啊,说都不会话了。” “你,”四阿哥瞪了瞪云锦,“还不赶紧喝,不是说快凉了吗?” “是。”云锦笑着喝了一口,然后又将碗递给了四阿哥。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终于喝完了那碗牛奶,再然后自然就是梳洗就寝了,小别重逢,自然是春光无限。 第二天一早起来,云锦服侍着四阿哥上朝之后,就带着元寿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从而也开始了协助乌喇那拉氏管理府中事务的日子。 不过,云锦却真真正正的只是做个“协助”,尽力做到“萧规曹随”,有前例的按前例,没有前例的,小来小去的也就罢了,稍微有一点缘由的,云锦就想出几种法子来请乌喇那拉氏做决定,总之一句话,所有的一切,拿主意的还是乌喇那拉氏,云锦不过是个执行者而已。 当然云锦也不是一点建树都没有的,她把责任分担到位,让下人之间的配合以及衔接更加亲密和顺畅了些,从而也使得事务交待下去,比往常进行的更加有效率了些,但就是这么点改动,她也是想着法儿让乌喇那拉氏出面吩咐实施的。 李氏和年氏虽然是对让云锦协助掌管府内事务有所不满,但碍于她与宫中关系紧密,此事又是四阿哥点的头,再加上云锦也没因为有了这权力就对她们有什么轻待,所以也就没怎么难为她。当然啦,云锦凡事都不出头,只把乌喇那拉氏挡在前面,她们就是想难为她也是无从下手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谁知道他抽的什么风 就这样在云锦小心翼翼、谨慎低调中,日子也算是平淡安稳的一天接一天的过去了。虽然说是凡事能不出头就不出头,但过年期间的送往迎来和那些繁杂的礼数规矩,还是让云锦忙了个晕头转向,也因此而更加由衷的佩服乌喇那拉氏,以前她可是一个人来料理这些事务的呢。但佩服归佩服,真要让云锦以后就一直这么着操持府务,她可是受不了的。帮忙归帮忙,云锦可从来没有想夺权的企图,开玩笑,自己的理想可是要当一个米虫,混吃等死啊。 忙忙碌碌的过完了年,接下来就是太后的寿诞了,除了常规的礼物之外,云锦当然还要另外给太后准备些特别的礼物,这已经是形成惯例了,就是云锦隐居在别院之时,也都是一直如此的。只是这次云锦没象去年一般再出一个“玻璃门窗”之类的主意,闹得整个京城都是沸沸扬扬的了,而是准备了一些吃食。 当然,能做为寿礼送给太后的吃食,自然是要有特别之处了,但雍亲王府这次送上的既不是类似“佛跳墙”之类的高档菜,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不得了的东西,只是一些平平常常之物,就是一些百姓的家常菜,做法上也不讲什么技巧,基本上就是原汁原味的呈了上去。 在场众人看到这些再平常不过的东西,都是有些纳闷,别说太后的寿宴了,就是一般富足人家的宴席都未见得能上得去桌的,可是如今这雍亲王的嫡福晋却郑重其事的将它做为寿礼呈了上去,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东西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玄机,于是有好多的人眼睛就一直盯在那上面,想着是否能看出些端倪来。 “乌喇那拉氏,”康熙看了看放在太后面前的玉米饼、馒头外加一些青菜水果,面色平静的问道,“你们府里送给太后的这些东西,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回皇阿玛的话,”乌喇那拉氏.恭敬的回答,“除了青菜水果是暖室种出来的之外,所有的东西都是些平常之物,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在于,这些都是我们爷自己种出来的。” “什么?”太后本来看着那些东西也.是纳闷,青菜水果现在虽然不是季节,但自从在太后七十大寿的寿诞上面世以后,也不是特别难见到的了,所以她看来也没看出这里面什么特别的地方,还正在想是不是内有乾坤呢,听了乌喇那拉氏之言,也是有些意外,“你是说这是胤禛自己种的。” “回皇太后祖母的话,”乌喇那拉.氏又对太后恭敬的回答,“这粮食都是我们爷亲手种出来的,这青菜水果则是孙媳和我们府的钮祜禄侧福晋一起种出来的。” “这可真是特别的很了,”太后笑着说道,“小玉,拿一块.来,我可是要好好的尝一尝,自己孙子亲手种出来的东西,一定是好吃的紧。” 小玉赶紧从那个盘子里拿出一个馒头,双手递给.太后。 “皇帝,你也尝尝吧,”太后接过去之后,一分两半,一.半递给康熙,“这可是你儿子亲手种出来的。” “是,”康熙接过之.后,跟着太后一起把那个馒头掐下一块来送进嘴里,细细的嚼着品着,“味道还真是不错。” “是很好吃,”太后也笑着说道,“而且这里面没加什么其他的东西,就是它本来的味道。” “胤禛,”康熙看着四阿哥说道,“上次你曾说过要种粮食的事儿,朕只当是个笑话,没想到你还真的种上了,怎么样,可有什么心得没有?” “回皇阿玛话,”四阿哥上前回话,“儿臣种粮已经有几年了,一直想找到一些能够增产的方法,现在虽有些成效,但却不是很明显,只是现了一种新稻种,或许能解决些民生问题。” “哦?”康熙来了兴趣,“这新稻种有什么特点吗?” “或者可以使水稻一年两熟。”四阿哥平静的说道。 “什么?”康熙一下站了起来,“真的能做到一年两熟?” 也难怪康熙如此这般,要知道水稻是大清主要的粮食作物之一,又是高产作物,能一年两熟,那可是真真切切解决了全国人民的吃饭问题。别看四阿哥现在一脸平静的样子,其实在他刚现这个稻种的时候,也是兴奋的一塌糊涂呢。 “在南方应该是能做到的,”四阿哥看康熙如此激动,也赶紧把情况说明白,“儿臣在前年的六月时分到地里查看,那时候的水稻才刚刚开始抽穗,可是儿臣却现有一棵水稻比其它的都高一些,而且籽料饱满,却是已经成熟了,于是就将其收藏起来作种子,去年就用它来试种,果然又在六月成熟了。儿臣以为,这是在北方,种植的晚,如果要在南方的话,应该是有可能一年两熟的。” “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跟朕说呢?”康熙看着四阿哥问道。 “这个稻种只试用了一年,儿臣怕效果不稳,所以想再试一年,”四阿哥回话道,“如若还是六月成熟,再来禀告皇阿玛。” “稳重是好事,”康熙点点头,“但这是关系民生大事,还是应该早点儿让朕知道为好。” “是,儿臣知错了。”四阿哥行礼说道。 “你这是为百姓造福,何错之有,”康熙笑了笑,又问道,“这个稻种所产之米,你今儿个可带来了?” “带来了。”四阿哥点头。 “快拿给朕看。”康熙有些着急的说道,随即又想到这是太后的寿诞,忙笑着对太后说道,“皇额娘,儿子急于这稻种之事,倒是有些失态了,还请您原谅。” “皇帝这也是为百姓之事忧心,我高兴还来不极呢,”太后笑着说道,“能解决我大清的子民的吃饭问题,胤禛这份礼可是比什么都难得。” “皇额娘的寿诞之日,得些佳礼,”康熙笑着对太后说道,“足以让百姓们感念您的恩德了。” “这事儿与我可没什么相干,”太后笑得合不拢嘴,“不过能借我的寿诞推出此物,我也是沾光不少呢。” “皇太后祖母、皇阿玛,”这时云锦已经找出了那个稻米,递给乌喇那拉氏,乌喇那拉氏捧着上前对太后和康熙说道,“这就是我们爷用新的稻种试种出来的米,这次带来本是想让御厨现做给太后尝鲜的。” “拿来朕看。”康熙笑着点头。 魏珠上前双手接过稻米,呈给了康熙。 “嗯,色微红而粒长,与一般的稻米果有不同,”康熙抓了一把在手中看了看,然后放了回去,递给太后,“皇额娘,就请您这儿的御厨做来吧。” “小玉。”太后吩咐着,“赶紧给厨房送去,让他别的都先放下,先把这个米做好,告诉他,不用多加什么其他的东西,皇帝与我只想尝这米本来的味道。” “是。”小玉捧着米出去了。 “胤禛”康熙又对四阿哥说道,“明天你把这个稻种送进宫来,朕会让南方先试试是否能一年两熟。” “儿臣遵旨。”四阿哥行了个礼。 雍亲王府这次送的礼可谓是深得康熙之心,影响力也是遍及全国,这当然让其他阿哥们或羡慕或妒嫉或愤恨,只是他们心情虽然不一,但表面上却都是在夸四阿哥公忠体国、关心百姓民生之类的。 “皇阿玛,”三阿哥也上前说道,“四弟能有体民之心,儿臣做为兄长的自然是高兴不已,也想为此事尽上自己的一份心力,还请皇阿玛允准。” “你的心意是好的,但这个事儿不是你的长项,”康熙摇头笑着,“这样吧,你负责把各坛、庙、宫殿的乐器修缮一下吧。” “是,儿臣遵旨。”三阿哥领旨而回。 过了一会,那个稻米也做好送了上来,每人一小碗,不管饱,只是让大家尝个味道。 “气香而味腴,”康熙尝过之后,点头说道,“就命名为‘御稻米’吧。” 后来康熙先是把这个“御稻米”给苏州织造李煦开始试种,看能否双季连作,但第一年却没有成康熙让四阿哥派专人前去指导,其实问题就出来插秧晚了,改正了这个问题之后,终于做到了一年两熟,第一季亩产与其它稻种相当,第二季亩产则有大幅度的提高。康熙得此消息之后,自是高兴不已,于是就开始全面向大江南北推广这种新稻种,并做诗一,“紫芒半顷绿阴阴,最爱先时御稻深。若使炎方多广布,可能两次见秧针”。此稻种推广以来,先在南方就深受欢迎,几年以后,就传播到江苏、浙江、安徽、两淮及江西等地,从南到北,直隶、天津、承德推广种植新稻种也都获得了成 只是这“御稻米”在推广之时的明人却是变成了康熙,这个也是四阿哥向康熙提出的请求,说这样更能让百姓们感受朝廷对他们的关心,皇上对他们的恩典,反正自己也是康熙的儿子,自己所取得的成绩就是康熙所取得的成绩,康熙想了想也同意了,只是额外给了四阿哥更多的赏赐,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就暂且不说它了。 还是接着说太后寿诞之后的事儿,先是康熙照例在二月份又去驾幸畿辅、阅视河堤了,也还是依旧带着八阿哥、十三阿哥等人外加张廷玉,可是这次也有不同,他是带着四阿哥一起去了。那畿辅就在京城附近,去一次倒也没用不了多长时间,只是四阿哥以前很少被康熙点入扈从名单,所以这次的入选,也是让一些人猜测不已。 云锦倒是没在乎这个的,就她看来,这扈从与否与受宠的程度并不是成正比的,那十三阿哥倒是每次都入选了,可是却是被冷落多年,才得启用,所以说帝王的儿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要是万一猜不好,还容易把自己也搭进去。所以,叫你去,你去就了,就当是免费旅游了。 没想到这免费旅游的便宜却不是那么好占的,四阿哥回来之后,就跟云锦提了一件事,说是康熙让他来问问云锦的意思。 “你说什么?”云锦太惊讶了,甚至都忘了对四阿哥用敬语了。 “皇阿玛想让你来抚养二哥的女儿。”四阿哥坐在那儿淡淡的说道。 “是说今年正月里生的那个吗?”云锦皱着眉问道。 “不是,”四阿哥摇摇头,“今年正月里生的那个是二哥的第八女,皇阿玛想让你抚养的是他的第六女,是康熙四十七年由他的侧福晋唐氏所生。” “既然她有自己的额娘,”云锦不解的问道,“皇上怎么会想起让云锦来抚养了呢?” “这是二嫂的意思。”四阿哥眉头也皱了皱。 “她?”云锦更不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这个唐侧福晋对她有什么不敬之处吗?” “你别乱猜,”四阿哥稍带点责怪的看看云锦,“二哥做事是有些不当之处,但二嫂的为人却还是不错的,皇阿玛对她也多有照顾,她与这个唐侧福晋的关系是很不错的。” “那为什么要把她的女儿送人呢?”云锦看着四阿哥问道。 “那是因为唐侧福晋前阵子难产身亡了,连孩子也没能保住,”四阿哥说道,“她临终前,向二嫂请求,请她照顾自己的一儿一女。二嫂膝下无子,就将唐氏所生的弘燕阿哥留在身边,但她自己也有一个女儿要照顾,实在是顾不了这个女孩了,再加上唐氏与二哥其他女人的关系都不是很好,怕她没了额娘护着受欺负,所以就求皇阿玛将此女送给其他阿哥们抚养。” “也就是说,并不是她指名要我来抚养这个孩子了。”云锦觉得这样才说的通,毕竟自己和废太子妃并没有什么交往,何况自己与太子也还有一段恩怨,她怎么会想着把这孩子送到自己手上呢。 “她只是求皇阿玛来安排这个孩子,但并没有指名提到你,”四阿哥点点头,“让你抚养,是皇阿玛的意思。” “皇上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云锦皱着眉,“他儿子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送到咱们府里来,送来也就送来了,爷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养呢?他就不怕我把对太子的仇怨,迁怒到这孩子身上吗?” “你当然是不会这么做的,”四阿哥瞅着云锦说道,“这事儿我明白,皇阿玛也是明白的很。” “可是我不明白,”云锦很不高兴,“太子对我做的事儿,皇上是明知道的,云锦可以不报仇,但却做不到以德报怨,他现在让云锦来抚养仇人的女儿,是不是太不尽人情了。” “皇阿玛也知道是难为你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所以他才没有直接下旨,而是让我先给跟你商量商量。” “商量?”云锦赶紧顺势说道,“既然说是商量,也就说还要看云锦的意思了,那请爷告诉皇上,云锦不愿意,让他另请高明吧。” “你怎么能这么跟皇阿玛说话。”四阿哥拧着眉头。 “那好,”云锦想了想,刚才那话是说的太直白了,语气也不好,于是另换了番说词,语气也温和了些,“就请爷这么回皇上,云锦尚有元寿要抚养,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抚养其他的孩子,还请皇上另请贤人,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领这个旨的。” “唉,”四阿哥看云锦说着说着又带上了气,不由得叹息一声,“云锦,你过来。” “干什么?”云锦警惕的看着四阿哥。 “叫你过来,你过来就是了,哪那么多话?”四阿哥瞅着云锦,“爷还能打你不成?” “云锦倒不是怕爷动手,云锦是怕爷劝云锦抚养那个孩子,”云锦看着四阿哥,摇了摇头,坐那儿不动,“云锦不想违爷的意思,可是爷,云锦真的不愿意养那个孩子,不如这样,你把她领到府里来,不拘哪个姐妹养她,云锦总不会难为她就是了。” “云锦,”四阿哥见云锦不过来,他就起身走到云锦身边,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他自己坐了上去,再让云锦坐在他腿上,“你就没想想,皇阿玛为什么要让你来抚养这个孩子吗?” “谁知道他抽的什么风,”云锦不高兴的摇着头,“云锦最近也没得罪他啊。” “云锦,不许没规矩,怎么能这么说皇阿玛呢?”四阿哥用手按住云锦的嘴唇,“其实,你只是太生气了,不然你好生想想,就能想明白皇阿玛这么做的道理了。” “是什么?”云锦把四阿哥的手从自己的嘴上拿开,握在手里,“云锦懒得想了,就请爷告诉云锦吧。” “你啊,真是让我惯坏了,”四阿哥无奈的摇着头看着云锦,“那好,就让我说给你听完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抚养这个孩子。如果你还是说不要,那我一定不勉强你,直接就回了皇阿玛去。” “这个”云锦看看四阿哥,按说自己的主意已经定了,可为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就有些心里没底了呢。 “云锦,”四阿哥看着云锦的眼睛,“你不是连我的话也不想听了吧?” “那好吧,”云锦见四阿哥这样子,只好点了头,但还是把话说在头里,“不过,如果爷说过之后,云锦还是不想改变主意,那爷就不能再勉强了。” 第二百六十章 何苦一定要找云锦呢 “好,依你。”四阿哥声音里带着些无奈,“平时看你总是无所谓的样子,没想到犯起性子来也是这么倔强。” “无所谓,也得分是对什么事啊,”云锦扭过来身看向四阿哥,“其他的事儿是在云锦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的,所以云锦可以无所谓,可是这事儿云锦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忍,您看皇上都没直接下旨,这就说明其实他也知道这事儿是没有道理的。” “行了,不是要听我说吗?”四阿哥抬手轻轻拧了拧云锦的嘴角,“结果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先说了这么一大堆。” “好,那就听爷说,”云锦回过身来,舒适的将后背靠在四阿哥的怀里,“我倒要听听看,这种不近人情的事儿会有个什么正当的理由。” “你且听听看再”四阿哥将云锦的身子揽得更紧了些,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你也知道二哥是皇阿玛的元后所生,又是皇阿玛亲自抚育长大的。” “那又怎么样,”云锦嘟着嘴说.道,“爷您虽然是德妃娘娘所生,但却是由孝懿皇后养大的呢,再说那个皇上亲自抚育,太子是,爷又何尝不是呢。” 还有些话,是云锦没说出来的。那.就是,如果认真说起来,满人可是从来都没有什么立嫡立长之说的,公开册立太子,在清朝的历史上,康熙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而当时他之所以会这么做,与第一任皇后赫舍里氏的感情很深固然是一方面原因,但最重要的却是为了稳固朝政、强化皇权和削弱旗权。 努尔哈赤和皇太极在临死之.前都没有公开确定并宣布皇位继承人,努尔哈赤死后是由八旗旗主公推新汗,皇太极死后则是由实力较强的诸王、大臣议立新君,这样的结果最终是引了争夺大位的事件,最后几乎闹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使大清的政权面临了濒于分裂的危险。康熙是因为吸取了这些教训,才想到要采用汉族继承皇位的嫡长制,希望能借此使得皇权保持连续性和稳固性。这种事儿云锦能想到,四阿哥肯定也是早就想到了,自不必用她再来多嘴,而且之前她还跟四阿哥提醒说,其实除了太子以外,他也算是康熙的嫡子,现在再来说满人不看重嫡长,不是打自己嘴吗? 另外,还有一件事云锦现在也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那就是,在她看来康熙学汉家的这种制度并没有学好,人家是在立了太子以后,不是把其他的皇子打得远远的去就藩,就是给养起来让他们混吃等死,反正是尽量避免让他们接触朝政就是了。可是康熙呢,把所有的儿子都拢在身边就不说了,还让他们早早的就开始办差,弄得这些个儿子们,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底下小动作不断,太子就是不败德被废,也未见得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我如何能跟二哥相比,”四阿哥听了云锦话,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他是额娘不在了没办法才由皇阿玛抚养,我是自己的额娘不愿意抚养。” “爷,”云锦又转过身面向四阿哥,倚在他的怀里,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古人有话说,不如意事十常**,德妃娘娘虽然对爷不亲,但亲娘不及养娘大,孝懿皇后对爷不是很好嘛。” “那倒是的,”四阿.哥点头叹息着,“额娘对我一直都很好,只可惜” “云锦相信孝懿皇后在天之灵,肯定也是希望您过得好好的,所以爷就不要再为德妃娘娘的态度而伤怀了,”云锦柔声劝慰,“再说,德妃娘娘现在对您的态度比以前不是已经有所好转了吗?相信以后,终有一天,她会从心里真正的接受你的。” 其实云锦也知道,德妃娘娘对四阿哥的态度改观,并不是因为她从心里面接受了四阿哥的缘故,究其根源,她还是怕自己对四阿哥的态度不好引得康熙不满,再对十四阿哥有什么看法那就糟糕了。再加上,四阿哥现在是亲王,而十四阿哥才是个贝勒,有些事儿还得借四阿哥之势来帮十四阿哥完成的。 “希望真的会这样吧。”四阿哥其实也是明白这个原由的,但那总归是他的亲生额娘,也不好说出什么来,只是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对了,爷,”云锦看四阿哥如此,就笑着岔开了话题,“您刚才有句话还真是说对了”。 “这是什么话,”四阿哥虽然不知道云锦要说什么,但也能看得出云锦是想逗他开心,也有意配合她,故意抬手轻拍了下云锦的脑门,“难不成我说了半天话,只有一句是对的吗?” “当然不是了,爷说的每句话都是有真知灼见的,真是句句都是经典呢,”云锦故意捂着头,做害怕状,“云锦只是说其中有一句是最让云锦感觉心有戚戚焉的。” “行了,别耍嘴皮子了,”四阿哥白云锦一眼,“到底是哪一句话” “就是您说的那句,二爷跟您如何能比啊,”云锦故意把四阿哥说的那句话倒过来讲,“这话您可是说到云锦的心里去了,二爷但凡是能有您的一点儿半点儿呢,也就不会落得今天这般田地了。” “别跟我耍滑头,”四阿哥眼里带着一丝笑意,“我说的是,我如何能跟二哥比。” “爷,您跟二爷比起来,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呢。”云锦捧着四阿哥的脸亲了一口,“要不云锦怎么会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您呢?” “好了,让你一打岔,这话都扯远了,”四阿哥掐了掐云锦的脸,“你还听不听我说了?” “听,听,爷的话云锦什么时候不听了,”云锦笑着转回身,接着把背靠在四阿哥的怀里,把玩着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掌,“只是这次的事儿和以往不同,您要想让云锦接受,可是得拿出些道理来啊。” “好了,都说了不会勉强你的,你就不要再强调了,”四阿哥的手臂紧了紧,“只是,从现在起,你可不能再插嘴了。” “好,云锦不插嘴了,爷您请”云锦一根一根的玩着四阿哥的手指。 “照我想,皇阿玛让你抚养二哥的女儿,是想化解我与二哥的仇怨,”四阿哥随云锦去玩他的手指,依旧语气平静的说道,“因为你之前险些被太子害了性命一事,皇阿玛肯定会担心我对太子有所不满,虽然在一废太子的时候,我负责看管太子时对他还算照顾,但是这并不能代表说我以后就不会再对他不利了。” “他都已经被圈禁了,爷还用再做什么吗?”云锦忍不住又插了嘴。 “被圈禁毕竟没有丢了性命,”四阿哥倒也没有责怪云锦,“再说,圈禁也分怎么个圈法儿,现在二哥虽然被圈了,但皇阿玛对他还算照顾,可是谁又能保证别人也能这么照顾他呢?” “爷,”云锦的眼睛一亮,转身看向四阿哥,“您的意思是,皇上已经把您列为继位的人选之一了,但又怕您以后会对二爷不利,所以才想要借此事来化解您和二爷的仇怨。” “这只是我的猜想。”四阿哥面色还是象以往一般的平静,“也许皇阿玛本来并没有这个意思。” “爷从来是稳重的,您既有如此想法,那就应该是**不离十了。”云锦因为知道历史,所以对四阿哥很有信心,但她还是有疑问,“可是只要那个女孩入了咱们府里,不管是谁养大的,都是爷的养女,为什么皇上一定要让云锦来抚养呢?” “这就是解铃还需系铃人了。”这话本来是很平常的,可是四阿哥说出来时表情却是有些不太自然。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的神情,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好象他是在难为情,只是却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可想了一想之后,突然就有些恍然了,“皇上不会是怕您受云锦蛊惑,而不顾兄弟、父女之情吧?皇上也是的,自己的儿子都不了解了吗?爷哪里是那种沉迷女色的人啊,再说,云锦又什么时候不识大统了。” “皇阿玛自然有皇阿玛的考虑,”四阿哥有些不好意思了,用力将云锦从自己腿上放在地上,“看看你自己,皇阿玛让你做点小事儿,你就推三阻四的,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识大统。” 云锦突然被放下来,没有防备,自然是不稳的,还是四阿哥又伸手扶住了她,这才站住了,见她站稳之后,四阿哥又把手收了回去。 云锦看了看四阿哥,又想想他的话,再加上一些自己对老康的了解,静下心来分析了一会儿,也就了解康熙之所以会这么做的理由了。其实就象四阿哥说的,这事儿本就不复杂,自己想想就能明白的,只是她在气头上,不愿意去想罢了。 说白了,就是康熙不想让他的继任者对太子不利罢了。要知道那废太子虽然让康熙伤透了心,但毕竟也是他的儿子,是他亲自养大、寄予过厚望的,康熙虽然圈禁了他,却也不希望他丢了性命,只是他可以保证自己不杀他,却保证不了自己的继任者也不杀他,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康熙现在虽然没有决定继位者,但在有希望的人选之中,只有四阿哥与太子算得上有仇怨,虽然看现在的情况,四阿哥将来地报复太子的可能性不大,但再不大也是有可能的,更何况还有云锦这个被害人就在他身边,枕畔软语的,也说不准四阿哥会不会动了杀心。所以康熙才会在废太子妃向他提出请求时,想到这个办法来排解掉这个隐患了。让云锦亲自抚养,无外乎就是让她与那个女孩有了感情,看在她的面子上,就不会再去挑唆四阿哥对太子下毒手了。 “爷和皇上就不怕云锦虐待那个女孩吗?”云锦恨恨的说道。 云锦想清楚了这个事儿,也明白自己是一定要接受这个事实了,难道还能为这个事儿让四阿哥失掉竞争那个位子的资格吗?可是她接受归接受,终究是心有不甘。 “你不会的,你也就是嘴上这么说罢了,”四阿哥摇摇头,看着云锦说道,“真的把她交给你,你必然是会尽心抚养的。这点儿,皇阿玛也是明白的,不然他也不会提出这个办法来。” “是啊,说起来,云锦还要感谢皇上的,”云锦带点儿讽刺的说道,“其实真要想绝了后患,没有比直接将云锦处死更干净的了,难为他老人家为了云锦费这么大劲儿,想出这个主意来。” 云锦不相信这个方法康熙没有想过,如果要将皇位传给四阿哥,却把不准云锦会不会撺掇四阿哥要了二阿哥的命,那么最利索的方法就是把云锦除掉以绝后患。但康熙现在却选择用了这么一个温和的方法来解决,有一部分原因,应该是经过这么多年之后,他对云锦这个人也是有些感情的,再加上太后和贵妃娘娘的关系,不到万不得已,他对云锦还是希望能保全的。再有就是,除掉云锦利索是利索了,但也不是没有风险的,如果让四阿哥知道了实情,那二阿哥的命肯定也是难保了。 “大胆,怎么能这么说皇阿玛。”四阿哥瞪着云锦训斥道,可是看她那委屈的样子,又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这个事儿是有些难为你了,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再想办法就是了。只是这些话以后可不要再说了。” “爷,”云锦心下感动,这个对皇位志在必得之人,能够做到这样,也不枉自己跟他一场了,罢罢罢,养就养了吧,“是云锦太过放肆了,这孩子就由云锦养了吧。” “云锦,”四阿哥握住了云锦的手,“你今儿能为了我如此委屈自己,他日我必不相负。” “爷,云锦是您的女人,为您做什么都是应当的,谈什么委屈呢?”云锦真挚的看着四阿哥,“不过有句话,云锦想先问问爷,这个孩子,云锦该如何对待她呢?” “什么如何对待?”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就当成是你的女儿来待啊。” “爷,你也说是‘当’,可见得与亲生的还是有区别,更何况她与云锦还有那等渊源。”云锦看四阿哥没明白,就解释着,“打个比方,如果她犯了错,管还是不管,管吧,就可能有人会说你挟怨报复,不管吧,也一样会有人说你对她不闻不问。再加上她现在可不是刚出生的婴儿,已经懂事了,万一听了什么人的挑唆,与云锦闹起生分来,也是不好弄的。” “哪里有这么些乱七八糟的,”四阿哥皱了皱眉,“她要是犯错了,你该管就管。如果有人说三道四的,还有爷呢。” “行,有爷这句话,云锦心里就有底了。”其实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但现在说也是没用的,所以云锦只是笑着点点头,接着问道,“那皇上打算什么时候让这个孩子过来呢?” “这倒是不忙,”四阿哥说道,“这个孩子现在也有病在身,皇阿玛说等调养好了再送过来。” “怎么?”这回换云锦皱眉了,如果她要是个林黛玉一般的身子骨,那自己的麻烦就又大了。“这孩子身子骨不好吗?” “也不是,”四阿哥摇摇头说道,“只是前些日子落水受了寒,没得好生调养,后来又失了额娘,伤心过度,这才病倒的,太医已经说了,没什么大碍,只要好生调理一段时日就好了。皇阿玛也是怕给你添麻烦,所以才说等她调理好了,再送过来。” “皇上对云锦还是体贴的,请爷代云锦谢过,”云锦点点头,随即又问道,“可是,那个孩子怎么会落水的呢?”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四阿哥摇摇头,“只是在她落水之后不久,二哥身边的一个侍妾也病故了。” 云锦想到四阿哥之前说过,那个唐侧福晋与二阿哥其他的女人们关系处得不是很好,想想这里面备不住是有些什么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事儿,也就懒得再问了。 “那,爷,”云锦接着问四阿哥,“太医说没说,大概什么时候能调理好啊,云锦也好做些准备。” “太医倒是说用不了太长时候,”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不过,皇阿玛的意思是说,等这次避暑回来之后再说。” “那不是得九月之后吗?”云锦笑着说道,“那可好,云锦还能有几个月的清闲。” “怕是你清闲不了,”四阿哥笑着对云锦说道,“皇阿玛这次避暑,要我扈从,也点了你也一同前往。” “什么?”云锦吃了一惊。 这康熙怎么会想起让自己跟着他去避暑了呢?想起上次跟着他出去那九死一生的经历,云锦心里还是怕怕的。 “爷,元寿还小呢,”云锦跟四阿哥说道,“云锦现在可是走不开。” “皇阿玛说了,”四阿哥对云锦笑了笑,“让乌喇那拉氏先照顾着也是一样的。” “爷,”云锦还想找理由。 “行了,你也不要再说了,说多了也没用,皇阿玛已经决定了,就是我也违抗不了。”四阿哥摆手制止云锦,又瞪了她一眼,说道,“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到你这儿好象是苦差事一般了。” “既然别人认为是好事,那就让别人去啊,何苦一定要找云锦呢?”云锦小声嘟嚷着,看四阿哥的面色不太高兴,忙又对他露出笑容,“爷,能跟着你一起出门,云锦自然是高兴的,可是这次却不光是跟您呢,还有皇上在那儿呢,上次云锦跟着他出去一回,差点儿就回不来了,谁知道这回又会出什么事。” “上次归上次,上次我没去,”四阿哥看着云锦的眼睛说道,“你放心,这次有我在那儿,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想必是家学渊源 对云锦能随四阿哥一起去避暑一事儿,其他人是羡慕不已,可是云锦本人却是深觉苦恼,她本就不是一个爱游山玩水的人,再加上跟着康熙这个大佬出去也未见得能玩得尽兴,还必然会招致一些人的嫉恨,另外,上次南巡遇险之事云锦至今还心有余悸。不过,这些都不是她不愿意出去的主要原因,说来主要的其实就是舍不得儿子,她这一走可是要离开元寿好几个月呢。 虽然说云锦也知道乌喇那拉氏会好好照顾元寿的,可却还是有许多事儿都不放心,元寿虽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在乌喇那拉氏那里也能玩得很好,但那只限于白天,到了晚上,他是必然要回到云锦所在的院子里去的,否则就哭闹个不休。康熙的万寿一过,自己就要跟四阿哥一起出了,怎么也得九月份才能回来,他要是一直哭到那会儿,嗓子还不得哭坏了啊。还是要想个什么法子来安抚他。可是想个什么法子好呢?让张嫂多给他准备些零食?不行,这招乌喇那拉氏用过了,对元寿不好使,再说晚上吃那么多东西,对身体也是不好的。 “云锦啊,在想什么呢?”正在云锦东想西想的时候,乌喇那拉氏走进她的屋里来了。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赶紧起身行礼。 “快起来吧。”乌喇那拉氏伸手相扶。 “福晋,快请坐。”云锦忙请乌喇那拉氏坐下,“这些人也是的,福晋来了,也不说提前告诉云锦一声,害得云锦也没能出门相迎。” “是我不让她们禀报的,”乌喇那拉氏笑道,“咱们姐妹俩就别弄那些个客套了,你也坐下来吧。” “福晋对云锦一直是关爱有.加的,”云锦笑着坐下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但越是这样,云锦越是不能失了本分,这样才不枉福晋疼云锦一场不是?” “随你吧,”乌喇那拉氏无所谓的笑.笑,“你刚才在想什么呢?” “其实也没什么,”云锦也笑了笑,“.皇上万寿不是快到了吗?云锦正想着能不能给咱们府里备一份特别的礼物呢。” “你这话可是有些言不由衷啊,”乌喇那拉氏摇着头.笑着,“我才不相信你这会儿还有心思想这个,怕是在想着过阵子要出门了,元寿怎么办吧?” “福晋真是明察秋毫,什么都瞒不了您。”云锦不好意.思的笑笑。 “人同此理嘛,”乌喇那拉氏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当过额娘的人啊。” “福晋,您不只是.当过额娘的人,”云锦诚恳的对乌喇那拉氏说道,“现在也是额娘啊,是元寿的额娘。” “是,你说的没错,我现在也是额娘,”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只是他晚上哭闹起来,我也是头疼的很呢。” “云锦说了他好几回了,可他就是改不过来,”云锦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太可气了。” “算了,他还小嘛,大些就好了。”乌喇那拉氏倒是不很在意的样子。 “对了,福晋,”云锦笑着站起身,“您看云锦都糊涂了,您来了这半天,也没让人给您上饮品,您想喝什么?云锦这就去吩咐她们。” “不用了,你且坐着,”乌喇那拉氏摆擂手,“咱们聊几句之后,我就要回去了,你也准备准备,太后派人来要我们午后进宫,还有,要带着元寿一起。” “是太后的旨意?”云锦有些纳闷,“可有什么特别之事吗?” 也难怪云锦纳闷,太后虽也有权利下旨召福晋、命妇们进宫,但她却轻易不用,想召人进宫,大多是通过康熙的旨意。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乌喇那拉氏摇摇头,“不过,总不会是坏事就是了。” “福晋说的是。”云锦笑着点点头。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之后,乌喇那拉氏就回去了,云锦这边也开始为进宫做准备。 “孙媳给皇太后祖母请安!” “云锦给太后请安!” “元寿给老祖宗请安!” 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带着元寿来到宁寿宫里,给太后行礼请安。 “都起来坐下说话吧。”太后笑着说道。 “谢太后。”三人站起身来,到一边落坐。 “元寿,过来,”太后笑着看向元寿,“让老祖宗” “老祖宗,”元寿跑过去,投入了太后的怀抱。 “真是个乖孩子。”太后搂着元寿笑眯了眼,然后又看看乌喇那拉氏和云锦,“云锦,等皇帝万寿之后,你就要与胤禛一起跟着皇帝前去避暑,将会有好几个月见不着元寿,心里很难受吧?” “皇太后祖母明鉴,”乌喇那拉氏在一边笑着说道,“云锦这些日子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太后,云锦是不是很没出息啊。”云锦红了脸说道。 “这也难怪,元寿现在毕竟还小嘛。”太后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云锦出门这些日子,倒是要辛苦你了。” “皇太后祖母,”乌喇那拉氏忙笑着说道,“这是孙媳应当做的,哪里谈得上‘辛苦’二字。” “好,我知道你一定会尽心的,”太后笑着点头,“不过,你管着一大家子也够累的了,要不等到那时候就把元寿送进宫里来吧,我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一样可以照顾他的。” 原来太后打的是这个主意,看来每次都得等康熙下旨后才能见着元寿,让太后觉得不过瘾了,想趁此机会直接把他接到宫里来,这样一来,想见就能见了。 “皇太后祖母,元寿能得您如此看重,自然是他的福气和荣幸,”乌喇那拉氏很有些犹豫,“只是” “怎么,你是怕我照顾不好他吗?”太后见乌喇那拉氏如此有些不高兴了。 “皇太后祖母,孙媳不是这个意思。”乌喇那拉氏见太后误会了,赶紧说道。 “太后,您误会我们福晋了,她是怕元寿让您操心。”云锦马上帮着乌喇那拉氏解释,“唉,说起来这也是元寿的毛病,云锦说了他几回都改不过来。” “元寿这么乖,能有什么毛病。”太后不相信看着云锦。 “太后,您不知道,”云锦无奈的说道,“元寿这孩子,晚上会挑地方的。” “挑什么地方啊?”太后不解的问道。 “皇太后祖母,”乌喇那拉氏回答着,“元寿白天不管在孙媳那儿玩得多好,只一到了晚上,必然要回到云锦那里去,否则就哭闹不休,所以孙媳才怕他进得宫来,闹得您晚上休息不好。” “有这种事儿,”太后皱了下眉,“这么说,元寿现在晚上还要跟云锦一起睡?” “也不是跟云锦一起睡,是要跟云锦在一个院子里,”云锦赶紧说明,“元寿早就与云锦分开睡了,但他却是每晚睡前都要来给云锦请安的。” “倒是个孝顺的孩子。”太后摸了摸元寿的脸,问他道,“元寿啊,过些日子你进宫来陪老祖宗住些日子如何啊?” “老祖宗,”元寿原来并不知道云锦要出门之事,这次听太后跟乌喇那拉氏和云锦说话,才觉得有些不对,眼睛一直转来转去的,这时听到太后相问,他抬起小小的脸庞,对着太后灿烂的笑着,“元寿晚上还要孝敬额娘呢,这样吧,元寿每天起来后,都进宫来陪您吧。” “如果老祖宗晚上也需要你陪着呢?”太后又问元寿。 “这样啊,”元寿很为难的看着太后,想了想说道,“那元寿就等老祖宗睡了之后再回府,在您醒来之前就进宫来。” “这孩子就是可人疼,”太后搂着元寿亲了一口,“别说宫里的规矩不允许,就是老祖宗,也不舍得这样折腾你啊,说来说去的,你还是离不开你额娘。那这事儿倒有些难办了。” “什么事儿难办了?”康熙这时候走了进来,向太后行礼请安,“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皇帝来了,快坐下吧。”太后笑着对康熙说道。 “儿媳给皇阿玛请安!” “云锦给皇上请安!” “元寿给皇玛法请安!” 康熙坐定后,乌喇那拉氏带着云锦和元寿上前他请安。 “你们来了,”康熙看着他们笑了笑,“都坐下说话吧。” “元寿,过来,”太后又把元寿叫到自己怀里搂着,等下人们给康熙奉上茶之后,才开口问道,“皇帝,你此次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嗯,有件事儿要跟皇额娘说下。”康熙笑着说道。 “皇玛法,是否需要儿媳等回避?”乌喇那拉氏起身问道。 “不用,”康熙冲她摆摆手,“你坐下吧,这事儿跟你们府里多少也有些关系。” “什么事啊?”太后问康熙。 “是这样的,”康熙对太后笑着说道,“胤祉来请旨,就是在儿子寿诞之前,想在熙春园给朕办个寿宴。” “我怎么记得,去年好象也是胤祉帮你摆寿宴来着,是不是啊?”太后想了想问道。 “皇额娘记得没错,去年老三是给儿子摆了寿宴了,而且也是在这熙春园里,”康熙笑着说道,“不知今年皇额娘想去凑这个热闹不?” “算了吧,”太后笑着说道,“我现在年纪也大了,不爱动了,就不出宫了。” “那就听皇额娘的,”康熙也不勉强,“对了,刚才您说什么事儿难办了。” “什么啊?”太后一时没反应过来。 “皇太后祖母,”乌喇那拉氏提醒她,“皇阿玛说的应该是元寿的事儿。” “哦,对了,”太后看着康熙说道,“皇帝,你让云锦跟胤禛一起扈从前去避暑,本是对她的恩典,可是这元寿却是有些不好办。” “元寿有什么不好办的?”康熙也没明白,他看了看乌喇那拉氏,“怎么,你照顾他有什么问题吗?” “皇帝,这事儿跟乌喇那拉氏没关系。”太后没等乌喇那拉氏说话,就抢先把元寿的问题跟康熙说明了。 “还有这种事儿?”康熙皱了皱眉,看着元寿,“元寿,你过来。” 元寿看康熙的神情不对,就没象以往一般乐颠颠的跑过去,而是迈着小腿稳稳的走着,脸上也没见惊慌之色。 “元寿,”康熙见元寿如此,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情,但面上却是板着,“是你晚上还得额娘陪着吗?” “元寿不是要额娘陪着,”元寿清脆的童音响了起来,“元寿是要孝敬额娘和亲额娘,白天陪着额娘,晚上陪着亲额娘,就象皇玛法孝敬老祖宗一样。” “理由找的不错,”康熙点点头,“可是皇玛法也不是每天都呆在老祖宗身边的。” “皇玛法是大人啊,有朝政要处理,”元寿看着康熙,说话一点儿也不打怵,“等元寿长大了,帮着皇玛法办差了,也一样不能时时陪着额娘和亲额娘了,所以趁着元寿现在还小,要尽量的多陪着她们一些。” 云锦那个汗啊,这个元寿,居然把自己教他的话在这里说出来了,还好他还知道把乌喇那拉氏也一起拉上,否则就是康熙不怪自己,怕是乌喇那拉氏对自己也会有意见的。 “这话是谁教你的?”康熙用眼角瞄了瞄云锦,“是你亲额娘说的吗?” “回皇上,”云锦赶忙上前禀报,“是元寿问云锦‘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那句话的意思,云锦才给他解释的。” “元寿,是这样的吗?”康熙看着元寿问道,“你又是从哪儿听到这句话的?” “是这样的。”元寿肯定的点点头,“这句话是元寿听阿玛说的。” “胤禛说的?”康熙有些奇怪,“他怎么会说起这话来了?” “回皇上,”云锦忙回话,“是我们爷那天跟云锦闲聊,说起了孝懿皇后,想到她的抚育之恩,才有此感叹的,不想让元寿在一边听去了。” “胤禛倒确实是个孝顺的孩子。”太后点头说道,“也不枉佟佳氏抚养他一场了。” “你倒是会因势利导,”康熙看了看云锦,又去问元寿,“那你亲额娘跟你说这话的意思时,只教你要孝敬额娘和亲额娘吗?” “不是的,”元寿摇摇头,“亲额娘还让元寿要孝敬老祖宗、皇上、阿玛、贵妃娘娘,还有祖母。”元寿说到祖母时,有些勉强,他小小的心灵里,也能感觉出德妃娘娘对他并不是很亲。 云锦倒是很庆幸,幸好自己当时在教元寿的时候,就想到了童言无忌的事儿,怕他在太后和康熙那里把自己给抖出来,所以这些关键的人她都告诉元寿了,至于说谁在先谁在后的问题,元寿是个敏感的孩子,谁对他是真心的,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既然你亲额娘并没有说让你只孝敬她一个人,”康熙看着元寿说道,“那你为什么晚上还一定要回到她住的院子里呢?” “这个,”元寿嘟着嘴说道,“元寿还小嘛,当然晚上要陪在亲额娘身边了,元寿那些叔叔伯伯们小时候不也是这样嘛。” “你倒是知道不少,”康熙又看了看云锦,“这也是你额娘告诉你的?” “回皇阿玛话,”乌喇那拉氏站了出来,“这话是十三弟跟他说的。” “怎么又出来老十三了?”康熙看了看乌喇那拉氏,“老十三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个?” “因为元寿不肯在儿媳的院子里过夜,我们爷说了他几句,”乌喇那拉氏回话道,“他就趁十三弟来府里时,问他这些事儿,十三弟不知道缘由,就跟他说了。” “好哇,居然连套话都学会了,”康熙恨恨的对云锦说道,“云锦,你倒是会教。” “皇上,云锦冤枉啊,”云锦赶忙声明,“这事儿可不是云锦教的。” “除了你,还有谁会教他这个?”康熙依然对云锦没有好脸色。 “想必是家学渊源。”云锦小声说道。 “哈!”康熙让云锦逗乐了,“你居然栽到朕的头上来了。” “皇上明鉴,”云锦打蛇随棍上,连忙笑着说道,“您知道云锦从来就是个愚笨的,元寿如此机灵通达,自然是承袭自皇上了。” “好了,皇帝,云锦这话也没说错啊,我看着这元寿还真有几分你当年的样子呢,”太后笑着对康熙说道,“来,元寿,到老祖宗这儿来。” 元寿本是一直站在康熙面前回话的,这时听得太后这么说,就用疑问的眼睛看向康熙。 “”康熙冲他点点头。 元寿冲康熙行了一个礼,然后才走向太后那里,还是走得稳稳当当的。 “元寿,”康熙看着倚在太后怀里的元寿说道,“朕也不瞒你,过些日子,你阿玛和亲额娘要跟朕出门,你能不能在宫里陪着老祖宗呢?” 元寿看看太后,又看看云锦,大大的眼睛里顿时就含上了泪,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好了,皇帝,不要难为这孩子了,”太后看元寿这个样子可是不忍心,“要不这次就别让云锦去了,等以后元寿大些时候再说。” “皇额娘,”康熙冲太后使个眼色,“这既是已经定下来的事,哪好这么随便改的,说不得别人为此又要瞎猜什么了?” 太后虽不明白康熙为什么坚持要云锦跟去,但也感觉出来这里面有事儿,也就不再坚持了。云锦在太后说出此话来时,也充满着希望看向康熙,期待能就此免了自己的此次出行,可没想到连太后的话都没起作用,心里也是暗自叹息。 “皇玛法,”元寿伸手抹掉眼睛里的泪水,问康熙道,“您这次要去哪里啊,不能带元寿一起去吗?元寿还没跟皇玛法一起出过门呢?” “不行,”云锦一听元寿这话,赶紧训他,“你还太小,想跟皇玛法出门,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好,皇玛法这次就带你一起去。”没想到康熙那边却在考虑之后,同意了元寿的请求。 第二百六十二章 既特别又不那么特别 康熙决定要把元寿也加入到避暑的名单开始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不同意,可是几次争论哦,不,不是争论,谁敢和他争论啊?应该是进言,在场的众人想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跟他进言,希望能说服他改变意见,但却都被他挡了回来。 其实大家虽然说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总结起来也不外乎就是那一个,元寿还太小了,怕禁不起路上的颠簸和劳累,但是康熙说顶多让队伍走慢些、多歇歇也就是了,而且又不是去的很远。再说,带着元寿一起去,既解除了元寿离了云锦晚上不得安睡的苦处,也省得云锦在那边牵挂元寿玩得不尽兴,正是两全之策。 其实照云锦看来,康熙想得可不光是两全,因为他自己也是非常喜欢元寿的,自然是非常高兴能有这么一个伶俐的孙子陪在身边,之前因为顾虑元寿年龄太小的问题,才没想要他随行,可是因为元寿这个晚上挑地方的毛病,反倒让他有了理由,可以带着他一起去了,反正有这么多人照顾着,相信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云锦可没有康熙这么有信心,她差点儿就想提醒他十八阿哥的先例了,那孩子也是有一群人在照顾着,最后不还是因病早夭了,当然这话云锦是无论如何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了除了徒惹太后和康熙的伤感和不痛快以外,对事情的解决只会有坏处而不会有好处的,再说这次走的也没有上次那边远,两者也不太有可比性。 其实在现代,带着孩子出个门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别说象元寿已经这么大的孩子了,就是没满周岁的婴儿不也是常被人带着飞机、火车的各处跑吗?只是这个时代的孩子可没打过预防针,抵抗力自然是不能和现代那些孩子们比的,云锦有所担心也是正常的。但是在这么多人包括太后的劝说下,康熙都还是坚持已见,那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还是想想要为这次的出行做什么准备比较实际些。 从宫里回府之后的当天晚.上,四阿哥就来到了稻香村,云锦带着元寿到院子里迎接他。 “云锦给爷请安。” “元寿给阿玛请安。” 四阿哥看了看他们,也没说什么,.直接迈步就往屋里走去了。 “红袖,你把元寿带到他自己的.屋子里玩,”云锦对四阿哥今天会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见他情绪不是很好的样子,赶紧让人把元寿先带开,“翠屏,你赶紧去给爷准备茶水。” “亲额娘,”元寿却有些不愿意回屋,“我还没告诉阿玛,.我能跟着你们一起出门了呢。” “元寿乖,你阿玛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云锦笑着.对元寿说道,“但是阿玛和额娘今天还有事要说,你先回屋去,等有机会了额娘会告诉他的。” 云锦心里话,你还要告诉他,他不高兴的原因十.有**就是因为你要跟着去,你再去他跟前说这个,就算他不会对你使用家族暴力,但那态度也绝对不会好的了,这不给你心里造成阴影才怪呢?虽然额娘我要对你采用挫折教育,但可不想让你有心理疾病啊。 “不,我要自己告诉阿玛。”元寿头摇的那叫一个欢。 “好,这事儿就让.你自己去告诉你阿玛,额娘绝对不会先说的,”云锦对元寿下保证,“但现在你要听话,先回屋去,一会儿我再叫你过来。” “好,”元寿点点头,跟着红袖一边走一边不放心的回头对云锦说道,“亲额娘,记得啊,你不能先对阿玛说啊。” “放心吧。”云锦对他笑着点头。 “来,给我。”云锦看元寿已经进到他的屋子里了,就接过翠屏手中盛着刚泡好茶的托盘,“你也先回屋我不叫你,就别过来。” “是。”翠屏答应一声回屋去了。 云锦端着托盘舒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这才迈步走进屋里。 “爷,”云锦进屋后对着四阿哥展开了一张笑脸,“来喝杯茶吧。” “你坐下吧,”四阿哥没接云锦递过去的茶,“我有事儿要问你。” “爷,”云锦将茶碗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自己则坐到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有什么事啊?” “我问你,”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你今儿个进宫去了?” “是,”云锦笑着点头,“太后下的旨,宣福晋和云锦带着元寿进宫。” “进宫之后呢?”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有什么事儿吗?” “爷,您何必绕弯子这么累呢,云锦直接告诉您就是了,”云锦看看他,笑了笑,“太后本是想在咱们扈从皇阿玛避暑之时,将元寿接到宫里住的,可是却因为元寿晚上挑地方的生病犯了难,正好皇上去了,听说了这个事儿,就干脆让元寿跟咱们一起去了。” “孩子让你惯出了这个毛病,”四阿哥的脸色冷了下来,“你还有脸说呢。” “云锦不也是一直在说他吗?”云锦陪笑着说道,“他现在还小,过两年就好了。” “还要过两年,”四阿哥一瞪眼,“现在就因为这个,他小小年纪就得跟着出远门了,如果路上有个好歹的,看你怎么办?” “爷,云锦也正为这事儿担心呢,”云锦听到四阿哥这话,立马就苦了脸,“您说皇上为什么就坚持一定要云锦去呢,云锦这次要是不去的话,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你自己惹出的事儿,别赖到皇阿玛身上,”四阿哥恨恨的看着云锦说道,“要不是元寿让你惯出这毛病,他也用不着出去了。” “这毛病哪里是云锦惯出来的,是他生来就有的,”云锦扁扁嘴,终究有些不服气,小声嘀咕着,“也不知是随了谁了,云锦可是从来没这毛病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他的毛病是随了我了?”四阿哥盯着云锦问道。 “哪能呢?”云锦忙笑着说道,“就是随您,也是随好处,哪能随毛病呢?再说爷可是十全十美的,哪有毛病可随啊?” “好了,别耍嘴皮子了,”四阿哥见云锦嘻皮笑脸的样子,也把绷着的脸放了下来,“这事儿怎么办吧?” “爷,”云锦见四阿哥泄完儿,也放松了下来,“云锦就是不明白,皇上这次为什么一定坚持要云锦一起去呢,可是有什么其他的缘由吗?”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四阿哥的眉头皱了皱,“据我想,可能是跟抚养二哥的女儿之事有关。” “云锦不是已经同意养她了吗?”云锦不明白。 “你以为皇阿玛让你去,是为了让你同意养这个孩子来卖好吗?你也太天真了。”四阿哥用眼睛横着云锦,“要知道,现在储位虚空,多少双眼睛在那儿盯着,皇阿玛那边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有人在揣摸,现在他要将二哥的女儿交到我们府里来,如果没个由头儿,还不知会让别人说成什么样了呢。” “您的意思是,”云锦看着四阿哥问道,“皇上让云锦跟着去避暑,就是为了给这事儿找个由头儿?” “我是这么估计的。”四阿哥点点头。 “既然要费那么大劲儿,还不如就不让云锦养了呗。”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以为这是闹着玩呢,”四阿哥没好气的瞪着云锦,“说改就改。” “好了,爷,您也不要这么看云锦,云锦只是随意说说罢了,”云锦当然知道这事儿基本上是不太可能更改了,她也就是牢骚,“那照您看,皇上是要找个什么由头儿呢?” “这个我现在还猜不出来,”四阿哥摇了摇头,“等到了那儿之后再” “真是的,”云锦还是有些不满,“为了二爷的女儿,就得让我们元寿冒危险啊。” “行了,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四阿哥不耐烦的说道,“还是想想这事儿怎么解决吧?” “爷,看来这元寿跟着出门一事儿已经是不可更改了。”云锦想了想说道。 “你这不是废话嘛。”四阿哥马上说道。 “爷,您别着急,听云锦说完啊。”云锦笑着看四阿哥。 四阿哥对自己这个样子,云锦心里却是一点都没有怪他,反而有一种感动,因为他越是这样,越证明他是自内心的在疼爱元寿,说的肉麻一点儿,就是在他冷漠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充满父爱的心,想来这点儿元寿这个敏感的孩子也是能感觉出来的,所以四阿哥虽然对他从不亲近,但他却没有因此闹生分,反而是有什么事儿都想跟他阿玛说。 “”四阿哥也觉自己有些沉不住气了,吁出了一口气,语气也平和了许多。 “既然元寿出门是出定了,”云锦柔声说道,“那只能想办法让他一路都平安了,还请爷去找太医和叶大夫,了解那些时候都有什么疾病是小孩子容易得的,有什么办法能够避免,如果真得上了,又有什么药物可以治疗。” “这些还用你说,我听着这事儿之后就已经去办了。”四阿哥淡淡的瞅了瞅云锦,“现在他们正在准备呢,说是出前一定把这些东西都备好。” “还有,也要防着元寿不服水土。”云锦想了想又说道。 “这个是太医们先就想到的。”四阿哥看了看云锦。 “云锦现在也只想到这些,”云锦笑着说道,“既然爷都想到前面了,那云锦也就放心多了,反正离出行还有段日子呢,这段时日可以再想想看有什么遗漏没有。” “嗯,”四阿哥点点头,“你这些日子也把元寿路上要带的衣物准备好。” “爷放心吧,云锦会的。”云锦笑着点头。 四阿哥把这事儿说完了,拿起来旁边的茶碗准备要喝茶了。 “爷,”云锦忙起身阻止他,“这个茶已经凉了,云锦去给您换一碗来吧。” “不用了,这茶还温着呢,”四阿哥还是把手中的茶喝了。 “爷,”云锦见四阿哥把茶喝完了,“云锦再去给您倒一碗吧。” “不用了,你坐下吧,我还有事儿跟你说,”四阿哥把茶碗放在桌上,“三哥要在熙春园给皇阿玛摆寿宴的事儿,你听说了吧?” “今儿个在宫里听说了,”云锦坐下之后,点头笑着,“去年三爷不也摆了吗?只可惜那时候大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千叟宴’上了,他那儿的宴席虽然也很热闹,但却没多少人提及。” “还说呢,三哥本是想借着皇阿玛六十大寿出个风头的,”四阿哥白云锦一眼,“结果让你提出个‘千叟宴’生生的给搅了。” “我那不是跟太后闲聊时候突然想到的嘛,”云锦想想也有些好笑,“我哪知道三爷那时候已经在皇上那儿请示办寿宴的事儿了啊,这可不能赖云锦。” “你不知道,三哥为这个事儿心里可是气的紧呢,”四阿哥的眼中也带着笑意,“有好长时间见着我,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 “那这三爷也是太小气了,难道说只许他出风头不可吗?”云锦摇摇头,“他要再这样的话,云锦就想个办法,让他今年的宴席也了陪衬。” “算了吧,”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去年还可以说是巧合,如果今年再这样,可就真与三哥结上仇了。反正我也不想出这个风头,他既愿意,就让他显” “爷,这可是您说的,”云锦笑着说道,“那云锦今年可就不用为皇上的万寿想什么特别的礼物了,省得弄个不好再让爷压了三爷去。” “嗯,”四阿哥点点头,“之前的事儿已经够出风头了,也该收收了,象那个新稻种之事多弄些倒是无妨,其他的讨巧之物最好少弄些。” “知道了,爷,”云锦拖长了声音答应着,又笑着看向四阿哥说道,“其实‘千叟宴’一事儿说是讨巧也就罢了,那玻璃门窗可是为朝廷收回好多银子呢,这可不能说是讨巧吧。再说,云锦以前的事儿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如果云锦这次露面之后,却突然不弄这些个出风头的讨巧之物了,还怕会更招得他们的怀疑呢。” “那也缓缓再说,”四阿哥对云锦摇摇头,“尤其是这次三哥的宴席,就让他好好的出出风头儿,你就别捣乱了。” “什么话啊,云锦跟三爷又没仇,好好的干嘛要去捣乱啊。”云锦用不满的眼神看着四阿哥,“上次也是赶巧了,云锦可没有与三爷作对的意思。” “好,就算你没有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什么叫就算啊,本来就没有。”云锦不依的说道。 “行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四阿哥睨着云锦,“就算是你没诚心与三哥做对,但你对他却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他一个堂堂的诚亲王,对他有好感的多了,”云锦跟四阿哥开着玩笑,“云锦还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当您雍亲王的侧福晋,就不去添乱了。” “你就贫吧。”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当我不知道呢,你对三哥没好感是不是因为老十三啊。” “爷,”云锦收起了笑容,很诚恳的跟四阿哥说道,“十三爷是您最亲最近的兄弟,云锦也是从他那里来到爷的府上的,云锦对他自然比对您其他的兄弟要近一些,说句高攀的话,云锦的心里一直都是把十三爷当成自己的兄长呢。三爷对十三爷额娘的不敬之举,就云锦想,那不只是伤害了十三爷,一定也伤害到了爷,所以要说云锦对三爷的印象不受这事儿的影响是假的,但云锦却不完全是因为这个才对三爷有看法的。” “你接着说下去。”四阿哥看着云锦,平静的说道。 “云锦是从一废太子的时候,才对三爷这个人有所注意的,”云锦看着四阿哥,接着往下说,“当时大爷‘镇魇’太子之事儿,三爷不早不晚的,恰好就在废太子的当口知道了并举出来,这事情的本身就且够人琢磨一阵子的了,而且既然他能这么对大爷,谁又知道以后他会对其他兄弟如何呢?十三爷受皇上冷落那么长时间,其中有没有他的事儿,现在也是不好说的。” “好了,话说到这儿就够了,”四阿哥阻止了云锦的话头儿,“这事儿就说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了。” “是,云锦知道了。”云锦其实也知道四阿哥不会对三阿哥没有防备,只是想再听听自己的看法而已。 “不管三哥的为人如何,现在皇阿玛对他还是重用的,”四阿哥对云锦说道,“所以能不与他冲突就不要与他冲突。” “云锦也没想与三爷冲突啊,”云锦笑了笑,“云锦会听爷的话,这次皇阿玛的寿宴就不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了,让三爷好好的出把风头。” “这样也不好,”四阿哥想了想说道,“突然之间没有特别的礼物了,别说其他人会猜疑,就是皇阿玛那儿,也会有想法的。这样,你准备些既特别又不那么特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叫既特别又不那么特别啊?”云锦让四阿哥弄得无所适从。 “我怎么会知道,”四阿哥冲云锦一瞪眼,“你自己去想。” 云锦无语问苍天,这可真是没天理了,再想想也算了,就四阿哥那死板的性子,估计也想不出什么好礼物来,还是自己多费些心思吧。 “爷,”云锦也不再为礼物之事磨叽了,笑着转换了话题,“元寿听说能跟着您一起出门,兴奋的不得了,直嚷着要来告诉您呢,要不要现在把他叫来?” “行,叫他过来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点点头。 “爷,他是想给您个惊喜呢,”云锦想了想,又对四阿哥说道,“您可别说自己早就知道了,这样元寿会失望的。” “知道了,啰嗦劲儿的。”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云锦一笑出门去叫元寿去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这“既特别又不那么特别”的礼物可是难为了云锦好几天,四阿哥他倒好,整个一甩手大爷,说完人家就不操这个心了,可是他要不操心就不操心到底也行,问题是这位四阿哥同志,主意他不管出,事儿却还挺多,云锦挖空心思、绞尽脑汁、辛辛苦苦的想了一个方案又一个方案,他是一个又一个的全给否决掉了,不是说这个太特别了,就是说那个太不特别了,倒后来把个云锦弄得是头大如斗、气冲斗牛,差点儿就想来个恶搞,给老爷子整个“蛋糕女郞”得了,但可想而知这个主意在四阿哥那里必然是通不过的,说出来之后挨训都是轻的,云锦自然也不去真的去找那个没趣,只是偷偷的在心里yy着。 到了最后,云锦实在没有办法了,决定还是采用自己的老本行,反正那天这些阿哥们也是要彩衣娱亲的,四阿哥府里弄个歌舞当寿礼,也就不算是什么特别的了,可是由自己选出来的歌舞又岂是一般的歌舞,那唱词和曲调在个朝代都必然是特别的,这样也应该算是达到四阿哥的要求了吧?如果他还要说不行,那就让他自己整女子才浅,还不伺候了呢。 当然这次的歌舞也是不能由云锦出面来演唱的,毕竟在这种场合,没有哪一家的儿媳妇会出来抛头露面的。可是要指望四阿哥也不太可能,他伴伴奏倒还是可以的,要让他开口演唱,那却是比登天还难,基本上就是个不可能实现的任务,要知道自穿到清朝以来,云锦还没听过四阿哥一展歌喉呢,听他说话的嗓音还不错,应该不是和现在受过伤的云锦一样,走沙哑路线的,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就是走调太厉害,没几百个小二黑怕是拽不回来。 既然勉强不了四阿哥开口,再说,现在他已经是云锦的男人了,也没有让他在人前丢脸的道理,所以云锦想还是只让他伴奏就好了,至于负责演唱的人员嘛,父不唱,子来代,就让元寿来出这个风头好了。本来云锦还想着肥水不落外人田,让弘时也参与进来,至少会让康熙注意到他,可是李氏就象云锦想要害他似的,直说弘时现在要念书,不象元寿这般可以没事儿唱曲儿玩儿。 云锦很是不理解李氏的心态,真是的,不就是弘时够岁数上学了嘛,有什么必要在自己面前显摆呢?又不是四阿哥只能有他这一个孩子去念书,等到了岁数元寿也会去的,这有什么好在自己面前一再强调的呢?或者,她要强调的不是弘时念书了,而是强调弘时比元寿大,现在是四阿哥的长子,已经有上进心了,不是自己这个只会唱曲儿的儿子所能比的。 算了,不管她,弘时不愿意来,.自己还不乐意教呢。真要是把他弄过来学这个,学得好不好的先不说,万一在自己教他的时候出点乱子,那不是自己的错也是自己的错了。要不是怕四阿哥那个小气鬼生气,自己才不会为了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上门去讨这个没趣呢。 另外,虽然可以借此让康熙注意.到弘时,但凭心而论,弘时那时候的风头必然是赶不上元寿的,且不说他有没有元寿机灵,单说康熙喜欢元寿在前,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弘时就吃了不少亏,再加上他又比元寿大好几岁,演的好是正常的,演的不好就是连元寿都不如。 所以说李氏不愿意让弘时来,.也是有她的道理的,但云锦找弘时来也不是存了坏心思的,要知道康熙的孙子那么多,他能注意到的才有几个,管他演好演赖的,能借着这个事儿进入到康熙的眼中才是正经,李氏想不明白,耿氏想的可是明白的很,听到这个风声之后,赶着就把小名叫天申的弘昼送过来了,并且提出自己也可以帮着打打下手什么的。 前期的准备做好之后,云锦就把这个主意跟四阿.哥说了,这回他总算是点了头,这也让云锦舒了一大口气,总算是不用再推倒重来了。 “你刚才说这次由元寿和天申来唱曲儿,就没打算.叫上弘时吗?”没出云锦所料,四阿哥果然问出这个问题。 “这是咱们府里给皇上的寿礼,云锦怎么会不想.着弘时阿哥呢?”云锦一边给四阿哥布菜一边说道,“想到这个主意以后,云锦可是第一个就去找李姐姐商量了,可是她说弘时阿哥现在念书了课很多,怕是没时间来学唱曲儿。” “哦,她是这么说.的,”四阿哥停了停手里的筷子,脸稍微沉了沉,“那就随她”说完之后,他就继续吃起饭来。 “爷,”云锦看四阿哥这个样子,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想到弘时毕竟也是他的儿子,虽然是李氏的意思,但自己就这么把他排除在外终归也还是不好,“这是咱们府里送给皇上的礼物,自然最好是爷所有的儿子都参与进来,听李姐姐的意思,只是不想弘时阿哥去唱曲儿,那不如这样,云锦给弘时阿哥准备些祝寿用的贺词,让他在那天说说如何?” 这也是最稳妥的方法,云锦只要把寿词写好给李氏,让弘时背下来也就行了,不用每天都过来排演,省得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那就这样吧。”四阿哥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爷既然同意,那云锦就照着这个准备了,”云锦笑了笑说道,“只是李姐姐那里,云锦怕再碰钉子,爷看是不是让福晋出个面?” “也好,等我跟乌喇那拉氏说一声。”四阿哥说完之后,接着吃起饭来了。 这样一来,李氏也就没什么道理再反对了,所以云锦也不再说这个事儿,只专心照顾四阿哥吃饭。 康熙五十三年的三月十三日,在三阿哥的熙春园里,各位皇子皇孙及福晋们聚集一堂,庆祝康熙的寿辰。 在轮到雍亲王府献礼的时候,等呈上常规礼物之后,弘时就站到了前面,冲康熙行了一礼,大声说道。 “孙子弘时代表我们府里,祝皇玛法身似西方无量佛,寿比南岳老人星,福如瑶母三千岁,寿比彭祖八百春。” “这话一准是云锦教的,”康熙摇头对旁边的人笑着说道,“别人没她那么多花样,居然把朕比成了这么多的神仙,连瑶母都说出来了。” “钮祜禄侧福晋这不也是为了逗皇阿玛开心吗?也是她对您的一片孝心。”三阿哥笑着说道,“皇阿玛,您看,那元寿也站出来了,看来是还有后续呢。” “三哥,你光看到元寿了,没看到四哥吗?”九阿哥笑着插了嘴,“他都已经坐到琴那里去了,看来元寿是承袭了他额娘的长处,准备唱曲儿了。” “是吗?元寿小小年纪,居然也要彩衣娱亲给朕祝寿了,”康熙笑着点头,“那朕可是要好好的” 其实站出来的可不只是元寿一个人,还有天申呢。只是因为康熙宠爱元寿的关系,所以大家也就相应的把天申给忽略掉了。 随着四阿哥弹起的琴音,元寿和天申开始唱了起来。 巍巍中华,天下为公,普天同庆,歌我康熙。 幼有所养,老有所终,鳏寡孤独,有我康熙。 泽被苍生,国运昌隆,四海归心,颂我康熙。 仁慈宽大,恩威并用,舍我其谁,唯我康熙。 因为元寿与天申的年纪所限,云锦不可能给他们准备太过复杂的歌曲,所以她想来想去,就借用了《还珠格格》里给乾隆贺寿时所用的歌曲,当然词曲肯定是改过了的,至少那个乾隆得改成康熙吧。 这歌云锦教元寿和天申的时候,元寿很快就学会了,可是天申却总是有些磕磕绊绊的,这倒不是说他比元寿笨多少,只是这个孩子他没在这上面用心。其实要叫云锦说,天申的性子倒是比较象自己,很有些惫懒的意思。四阿哥叫云锦写字,云锦不喜欢,所以写得也不用心,好几年过去了,字的长进也不是很大,这天申也是如此,不喜欢的歌学起来也没什么兴趣,虽然勉强学会了,但这时候唱起来,还是有很多地方,得靠元寿带着。不过接下来那有名的“祝寿歌”他却是唱得很溜的,动作也是相当的丰富多彩,他和元寿两个,一个聪明伶俐,一个调皮好动,倒也是相映成趣。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祝你生辰快乐, 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 恭喜你,恭喜你! “好,这个词写的好,”三阿哥赞道,“把皇阿玛的德基本上都说出来了。” “说的也太过了些,”康熙笑着摇摇头,然后问四阿哥,“那个总是动来动去的小子,是你家的老五吧?” “回皇阿玛,”四阿哥从琴后站起身来,上前禀报道,“是儿臣的第五子,小名叫天申,皇阿玛赐名为弘昼。” “不错,”康熙笑着点头,“总说你老四子嗣不旺,现在却已经有三个儿子了,看起来也都是机灵的很嘛。” “谢皇阿玛夸奖,”四阿哥听了康熙的夸奖,面色却还是很平静。 “皇玛法,”元寿这时却已经跑到了康熙身边,拽着他的衣襟仰着脸问道,“元寿刚才唱的好不好啊?” “好好,元寿唱的哪能不好啊。”康熙笑着弯腰将元寿抱入怀中。 可是在康熙抱住元寿直起身之时,却觉得腰间一坠,低头原来天申不知什么时候也跑了过来,正用手拽着康熙腰上的荷包呢。 “天申,”四阿哥也看到了,喝斥他,“怎么那么放肆,还不赶紧放开手。” “你别吓唬他,”康熙对四阿哥摇摇头,又看着天申笑着问道,“弘昼,你有什么事儿吗?” “皇玛法,你记错了,”天申听到四阿哥的训斥声,有些害怕的缩缩肩,但手里还是攥着荷包不撒手,再听到康熙的问话,就抬起了头,倒也没见他有什么紧张之情,“我不叫弘昼,我叫天申。” “小五,”元寿摇着头纠正天申,“不是皇玛法记错了,是你弄错了。天申是你的小名,弘昼才是你的大名。就象元寿是我的小名,弘历是我的大名一样,咱们的大名都是皇玛法起的啊,等到了六岁以后,就不能叫小名了。”说完之后,元寿又看着康熙问道,“皇玛法,元寿说的对不对?” “元寿说的对,也说的很明白。”康熙点头笑着,然后他又看看天申,尤其是他紧攥着的荷包,“既然弘昼你这么喜欢这个荷包,那朕就把它赏你了。” 康熙一解开荷包,天申也不谢恩,马上就将它拽到自己的怀里把玩着,康熙看着他笑了笑,又把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 “弘历,皇玛法既是赏了弘昼,自然也不能缺了你,”康熙笑着将玉佩递给元寿,“这个玉佩朕也带了多年了,今儿个就给了你了。” “皇阿玛,”四阿哥忙上前劝阻,“这个太贵重了。” “你别管,这是朕赐给弘历的。”康熙冲四阿哥摆摆手,然后笑着对元寿说道,“来,弘历,拿着。” “弘历谢皇玛法赏。”元寿先是恭敬的向康熙行了个礼之后,才双手将玉佩接了过来。 “好,是个懂规矩的。”康熙赞许的看着元寿。 这时站在一旁的弘时,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对两个弟弟能得到康熙的赏赐他是既羡慕又嫉妒,有心想到康熙面前也讨个赏,可是看看四阿哥那张冷脸又没那个胆子,而他的额娘李氏的面色这时也是难看的紧。 他们母女俩的这个样子,云锦在一边也看到了,想想也是应该为弘时争取一下,这三个孩子一起表演,结果只有两个得了赏,让剩下的那个情何以堪,再怎么说他也是四阿哥的儿子嘛。而且这样也会让李氏对自己这个编排节目的人产生不满情绪,自己虽不见得怕她什么,但多一事总比少一事强。 只是这个赏不管是四阿哥还是福晋还是自己都是不方便出面来讨的,云锦想来想好的方法就是让元寿出面了。于是她就暗暗的盯着元寿,等元寿看向自己的时候,就冲他使个眼色他手里的玉佩,又看看弘时。元寿随着云锦的眼光心里应该也是明白了云锦的意思,面上显出不愿意的神情。 其实也难怪元寿,他并不是一个小气的孩子,如果弘时平时对他有一个哥哥的样子,他会很高兴将这个玉佩送给他的,只是这弘时虽然因为怕受到四阿哥的责罚,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元寿,但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对元寿在言语上的恶声恶气也还是有的,象元寿这么敏感的孩子,又怎么会跟他有亲近之情呢。 云锦自然明白弘时对元寿的态度是受了李氏的影响,但却觉得李氏的此种行为愚蠢之极,既然是想让弘时得到四阿哥的疼爱和重视,最好的方法就是教育好弘时,让他能有个上好的表现。可是现在,她却放任弘时这么对自己的亲兄弟,难道真的以为四阿哥会不知道吗?这样不把他推得越来越远才怪呢。要知道四阿哥自己兄弟之间就是一直这么乌眼鸡似的斗来斗去的,他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们也是如此的。 有鉴于此,云锦对弘时的这些小动作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吩咐跟着元寿的人,只要弘时的举动不太过分,也没对元寿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就由他去,尽量的能忍就忍,不能忍就躲,但如果元寿的安全真要受到了威胁,那就不惜一切也要护他周全,惹出什么漏子都由自己来兜着。幸好,这种情况现在还没出现过,否则云锦可是不怕闹他个天翻地覆的,哪怕官司打到宫里,她也是不惧的。 但就现在弘时所做的这些小来小去的举动,却是正好可是用来做为对元寿进行挫折教育,不过,云锦也是一直留心着不要给他造成心理阴影,所以每次元寿在弘时那里受了委屈,她就会找机会去陪陪他,给他讲为什么自己要他忍,当然以元寿现在的年龄,云锦只会告诉他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类的道理,至于说人性问题,还是要等到他大一些了再说。 除了讲道理以外,云锦还会给元寿讲些寓教于乐的故事,做为对他的补赏。没想到这小家伙听故事上了瘾,以致于在弘时欺负他时,会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些喜不自胜的样子,弄得弘时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元寿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虽然受了弘时的欺负可以有故事听,但元寿心里当然也明白这个哥哥对自己并不好,现在云锦让他把皇玛法赏给他的玉佩给弘时,元寿是满心的不愿意,可是看亲额娘对自己板起了脸,他再不甘心也只好认了,谁让自己一直都是听话的乖宝宝呢。 “皇玛法,”元寿倚在康熙的怀里,抬头问道,“这个玉佩,元寿可不可以送人?” “哦,你想送给谁啊?”康熙笑着问元寿。 “元寿想送给三哥。”元寿大声的说道,他也有他的小心眼儿,觉得这个玉佩要给弘时,那就让大家都知道是自己送给他的。 “你为什么要送给他啊?”康熙先是看了看云锦,然后又看着元寿问道,“你不喜欢这个玉佩吗?” “元寿很喜欢,也很舍不得,”元寿一副很明理的样子,“但是元寿和天申都得了皇玛法的赏了,就哥哥没有,这样他会很难过的。” “好孩子,难为你小小年纪就知道友爱兄弟上,”康熙点头笑笑,“行了,这个玉佩你既然喜欢,就还是你自己留着吧,魏珠,等再拿个荷包赏给胤禛的三阿哥。”(!) 第二百六十四章 想蹭饭千万不能踩着时辰来 康熙的万寿过去之后,云锦每天除了协助乌喇那拉氏管理府务之外,生活的重点就在准备元寿出行所需之物上了。衣食住行、方方面面,云锦全都是想了又想,生怕有什么遗漏,一旦想到了,能现在打包的,就马上归置到行李当中,需要出前现收拾的,就列入清单之中,还有一些,是想到了但自己却搜罗不到的,这当然是要交给四阿哥这个当阿玛的去解决了。 至于说元寿,他对此次的出行那是满心的憧憬和期待,可是连一丁点儿的担心都没有。当然了,在等待出行期间,他也不是就没有别的要求了,这不,这一天他就闹着让云锦给他做烤鸡翅膀呢。 云锦想想,也是有些日子没做这些个烧烤之物了,让元寿这么一说,自己也有些馋了,于是就让管家去买来材料,还特别交待了要有鲜鱼的话就买几条回来。另外,既然是要吃烧烤,自然是要准备一些凉茶败火了,不过这个也不用云锦自己动手,张嫂早就学会了。 云锦在这边准备着,那边也不忘了叫元寿带人去请乌喇那拉氏过来,只是没想到她过来的这么快,翠屏来通报之时,云锦正在厨房里调兑酱汁呢,元寿这个死小子,偏说张嫂调的味不对,一定要云锦自己来,这时候,云锦刚刚加完最后一味料,于是就吩咐翠屏先去跟乌喇那拉氏禀报,说自己马上就到。 “张嫂,”云锦一边解开围裙,一边对张嫂说道,“料我都加完了,你把它搅匀就行了,一会材料买来之后,你按品种不同分别给喂上不同的酱汁就是了,具体怎么分你也都知道,我就不啰嗦了。” “行了,主子,”张嫂赶紧接过手“您就忙您的也是奴婢没用,不然哪还能让您干这个活儿啊。” “与你没关系,就是元寿这小子嘴.刁,您调的我都吃不出与我的有什么分别,偏他能分出来,”云锦笑笑说道,“再说了,我干这点儿活算什么,比起你来可是差得远呢。张嫂,你确定不想再要个帮手来。” “谢主子体谅,”张嫂放下手中的.家什,冲云锦行了个礼,“奴婢现在还能干得动,不用再找人来了。” “你也不要多心,我主要是总觉得这样你太累了,现.在福晋那边也是经常要你做上几个菜送过去呢,所以我才想找个人来帮帮你,这样你也不会这么辛苦。”云锦皱着眉头想了想,“可是这人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好找,既得要知根知底的,还是要手艺差不多的,这样才不至于添乱,你闲时也帮忙留意着,有合适的就跟我说一声。” “瞧主子说的,给您做事儿,谈什么辛苦啊,”张嫂笑着.对云锦说道,“奴婢跟您可是长了不少见识,也学了好几手呢,这个找人的事儿,主子就别操心了,奴婢会留意的,有合适的一准儿告诉您。主子,您别跟这儿说了,还是快出去迎福晋吧。” “哟,看我,都忘这码事儿了,”云锦赶紧往外走,“那我.走了啊,剩下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行,剩下的就交.给奴婢了,”张嫂在后面扬声说道,“主子,您就放心的” 云锦脚下却是一绊,这话说的,实在是让人听着太别扭了。 “亲额娘,”云锦一走到院子里,元寿就跑了过来,“元寿把额娘请来了。”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冲乌喇那拉氏行请安礼。 “好了,你总是跟我这么客气。”乌喇那拉氏笑着对云锦说道,“快起来吧。” “谢福晋。”云锦站起身来。 “云锦啊,要说你这个院子弄得真不错,”乌喇那拉氏笑着环顾四周,“乍眼一看,象是农家小院似的,但细里面却透着几分典雅和贵气。” “福晋谬赞了,”云锦笑笑说道,“云锦也是瞎弄,爷常说这个院子给云锦算是毁了呢。” “爷是跟你开玩笑呢。”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其实他心里也是喜欢的紧呢。” “福晋,我可是不知道,”云锦好笑的看着乌喇那拉氏,“就咱们那位爷,什么时候有了开玩笑这根筋的?” “咳,这事儿你就不要较真了。”乌喇那拉氏说完这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福晋您也别说云锦,”云锦笑看着乌喇那拉氏,“现在你那个院子里种的菜也是不少了,跟农家小院也差不太多了。” “我这儿还不是叫爷和你带的啊,”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不过,也真别说,自从种了那些个东西,我还真是上心的很,天天都要去看一看,希望它能快点儿长起来,快点儿有收成,总惦着它是个事儿。” 云锦心里话,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在现代那“农场”游戏可是风靡一时呢,众多的公务员、白领们上班时间都在“收菜”、“偷菜”的忙个不停,为此起早贪黑的人也不乏其数,更为有趣的是,据说有一个小偷,被警察逮住了,他居然对警察说,自己的菜到点儿该收了,请警察帮个忙替他收一下,你说说这个瘾头大不大?乌喇那拉氏跟他比起来,那才算哪到哪儿啊,真可谓是小巫见大巫,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呢。 “对了,云锦,”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问道,“你刚才在厨房忙什么呢?” “怎么,元寿没跟福晋您说吗?”云锦看了看元寿。 “没有哇,他只说你有事找我,拽着我风风火火的就过来了,”乌喇那拉氏也看着元寿,“怎么?元寿,你有事儿瞒着额娘吗?” 云锦这才明白,怪不得乌喇那拉氏来得这么快呢,原来是元寿这小子在捣鬼。 “我只是想给额娘个惊喜嘛。”元寿调皮的对乌喇那拉氏一吐舌头。 “这孩子真是随了你了,才这么点儿大,就想着要给人惊喜了,”乌喇那拉氏摇着头笑着对云锦说道,“好了,我来都来了,有什么惊喜,现在可以说了吧?” “福晋,别跟这站着啊,还是进屋”云锦让着乌喇那拉氏。 “不用了,”乌喇那拉氏却没动地方,“今儿个天儿不错,咱们就在院子里坐会儿吧。” “难得福晋有此雅兴,云锦自当配合。”云锦马上叫人过来,“赶紧着拿桌椅过来,先给福晋把那个摇椅拿过来,再去弄些果汁来。对了,还有,把刚做出来的那个遮阳伞也拿出来撑上。” “行了,别麻烦了,”乌喇那拉氏对云锦说道,“就只坐着聊聊天嘛,不用整那么多事儿。” “不麻烦的,”云锦对着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其实在院子里也好,反正就是在屋子里过些时候也得出来。” “你这到底是在闹什么呢?”乌喇那拉氏一头雾水。 “福晋,您先坐着,”云锦看摇椅已经摆好了,赶紧扶着乌喇那拉氏坐下,“云锦这就跟你说明白了。其实就是元寿闹的景儿,本来也不能说是什么惊喜,就是元寿今儿个想吃烧烤了,又惦着要请您也过来一起吃,我瞅着他倒还有一番孝心,就同意让他自己去请您了,结果没想到他却自作主张,弄出个什么惊喜来。” “原来是这样,”乌喇那拉氏看着元寿笑得很是开心,“元寿真是个好孩子,有了好吃的就想着额娘,谁说这不是惊喜了,要叫我说啊,这可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福晋,您快别夸他了,”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这小子已经够调皮的了,再夸他还不得上房揭瓦啊。”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们元寿可是个乖孩子呢,”乌喇那拉氏见其余的桌椅也搬了出来,就吩咐道,“把元寿的椅子摆在我身边,云锦,你也坐下来说话吧。” “好了,说正经的,”乌喇那拉氏见云锦坐好后,就开始问她,“云锦,这次避暑,元寿的东西可都备好了?” “基本上差不多了,说起来还得谢谢福晋呢,”云锦起身冲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有好多东西都是您帮着找来的。” “快坐下,”乌喇那拉氏坐在摇椅上,冲云锦一摆手,“咱们之间好好的说话,你不要总站起来,省得我还得仰头看你。” “云锦谢福晋。”云锦坐了下来。 “这个伞真不错,比华盖什么的方便又轻省,”乌喇那拉氏看着下人们撑起来足以遮住两个人的大伞,“这次你们出去也可以带上。” “福晋,这个东西云锦让人做了三把,”云锦笑着说道,“一把就是送给您的,一把留在云锦的院子里,还有一把就是准备这次带着的。这不,才刚刚做出来,还没试过呢,可巧就请您过来了,既然您说好,那一会儿云锦派人给您送过” “不用那么麻烦了,等我走的时候再一并带回去也就是了。”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她当然不会怀疑云锦所说的话,这些年以来,云锦弄出来的东西,但凡她能用上的,云锦肯定是要给她备一份的。 “额娘,”元寿在一边扯着**嗓说道,“一会儿元寿帮您送回去。” “好孩子,额娘知道你有孝心,”乌喇那拉氏笑得合不拢嘴,伸手抚着元寿的小脸,“不过现在你太小了,这个东西你拿不动,等长大以后,再来帮额娘的忙。” “元寿不小了,”元寿站起身来,摆弄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元寿能拿动。” “你能拿动?你要能拿动才有鬼了,”云锦盯着元寿看,“亲额娘是怎么跟你说的来着。” “不得随意逞强。”元寿看了看云锦,有些泄气的说道。 “还有呢?”云锦还是不放松。 “有多大能耐办多大事儿。”元寿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就对了,”云锦正色的对元寿说道,“还记得亲额娘跟你说过的螳臂当车的故事吗?如果自不量力的话,弄个不好是很容易害人害已的。象你刚才说自己能拿动那个伞,如果额娘听信了你的话,让你拿了,结果你拿不动,把那伞砸了下来,不只你自己有可能会受伤,也很可能会伤到额娘的。所以无论做什么事儿之前,都要好好的想一想,记住了吗?” “元寿记住了。”元寿认真的点着头。 “好了,元寿记住就行了,你就别再说他了。”乌喇那拉氏赶紧把元寿叫到自己身边,把他抱在怀里,“元寿乖,你亲额娘说你也是为你好,额娘告诉你,以后就是要帮人,也要先看看自己的能力如何,省得帮人不成反累已,知道了吗?” “元寿知道了。”元寿乖巧的冲乌喇那拉氏连连点头。 “乖。”乌喇那拉氏抚了抚元寿的头。 “好,”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四嫂和云锦倒真是教子有方。” 云锦扭头原来是四阿哥带着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过来了。 “云锦给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给十六爷请安,给十七爷请安。”云锦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元寿给阿玛请安,给十三叔请安,给十六叔请安,给十七叔请安。”元寿也跟在云锦的后面向他们行礼请安。 “好小子,”十三阿哥一把将元寿抱了起来,“让十三叔这阵子你又沉了没有?” “元寿有好好用膳,当然会沉啦。”元寿笑着搂住十三阿哥的脖子,“十三叔,带我去骑马。” “好,不愧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后代,这么小就想着骑马,”十三阿哥朗笑着,“你放心,十三叔可不光要带你去骑马,你忘了,十三叔还要教你武呢?” “元寿才没忘,”元寿嘟着嘴,跟十三阿哥撒着娇,“是十三叔忘了,十三叔总也不来教元寿。” “好元寿,十三叔也没忘,”十三阿哥笑着跟元寿说道,“十三叔是最近太忙了,再说你年纪还小,再过些时日,十三叔一定教你。” “说好了?”元寿看着十三阿哥。 “说好了。”十三阿哥点点头。 “那,拉钩。”元寿伸出自己的小指头。 “元寿,不许没规矩,”四阿哥冷着脸说道,“你十三叔说出来的话,是不会有假的。” “四哥,没关系的,小孩子嘛,认的就是这个,”十三阿哥对四阿哥笑了笑,然后也伸出小指和元寿的缠绕在一起,“来,元寿,十三叔跟你拉钩。” “好了,十三哥,”十六阿哥在一边冲十三阿哥说道,“你都占着元寿好久了,还不让给我们抱抱,我们可都向四嫂请过安了。” 十三阿哥环顾下四周,只见下人们已经在院子里摆上了好几把椅子,显然是给他们几个准备的,可是四阿哥站在他身边,云锦和乌喇那拉氏站在一起,十七阿哥在那儿摆弄那个大伞,而十六阿哥正冲自己张开手,等着接元寿呢。 “好,给你们抱,”十三阿哥笑着将元寿递到十六阿哥怀里,然后对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说道,“小弟给四嫂请安,小弟失礼了,请四嫂勿怪。” “老十三,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乌喇那拉氏对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再者说了,你对元寿好,我可是高兴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怪罪?” “好了,大家都坐下说话吧。”四阿哥这时了话,并率先走过去坐了下来。 大家也都纷纷落坐,乌喇那拉氏已经让人把摇椅送回屋去了,现在给众人坐的全是藤椅。 “云锦,这个东西是你弄的吧?”十七阿哥却没有坐下,他指着那个遮阳伞问道,“看起来很不错啊,是为这次避暑之行准备的吧,这次我也是扈从之列的,给我也来上一个。” “还有我,我也是要去的。”十六阿哥在逗着元寿的同时居然也听到了这边的话,还真是一点儿都不专心。 “我就更不用说了吧。”十三阿哥笑着看云锦。 “各位爷,”云锦无奈的说道,“云锦只叫人准备了三把。” “正好我们一人一把。”十六阿哥抢着说道。 “那我们府里可就一把都没有了。”云锦苦笑着说道。 “再叫人做就是了。”十七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 “说的真好听,既然这样话,十七爷您就叫人再做一把好了,”云锦冲十七阿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反正这个东西做起来也不复杂。” “复不复杂是因人而异的,”十七阿哥现在的口才可是好了很多,“既然你找的工匠已经做过了,想来再做几把也不费什么事儿了。” “福晋,”云锦冲乌喇那拉氏一摊手,“刚才说要给您送过去,您不让,现在可是拿不走了。” “好了,难得弟弟们喜欢,拿去就拿”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反正还有时间,我们再做就是了。” “还是四嫂大方,”十六阿哥斜眼看向云锦,“云锦就是个小气的,以前在宫里就是这样,嫁给四哥之后也没见改。” “好好好,”云锦让他气乐了,“云锦是个小气的,那一会儿云锦做的东西你别吃就是了。” “云锦,”十六阿哥的脸马上就变了,笑得那叫一个阳光明媚,“你是最好心,最大方的人了,谁要说你小气,爷去打他个半死。” “十六爷啊,”云锦哭笑不得的看着十六阿哥,“你还真是长不大啊。” “甭管长大长不大吧,”十六阿哥笑容满面的逗着元寿,“反正有的吃就行,是吧,元寿?” “可是十六爷,”云锦很为难的看着他,“今儿个这儿还真是没东西给您吃呢?” “什么?”十六阿哥马上睁大了眼,“这怎么可能?我们就是踩着时辰来的,怎么可能会没有吃的?” “十六爷,”云锦忍俊不禁的说道,“教您个乖,想蹭饭千万不能踩着时辰来,因为这样非常有可能就没预备您的份儿。”(!) 第二百六十五章 您当不用花银子的吗? “怎么会呢?”十六阿哥根本就不信,“你们马上也是要用膳的,再多做些也就是了。” “十六爷,”云锦看着十六阿哥摇着头笑,“其实云锦也是真佩服您的鼻子,这边刚要做点好吃的,您马上就跑过来了。” “那是当然的,我是谁啊?”十六阿哥得意的说道,“就是有这个好命。” “只可惜,”云锦依旧对他笑得很灿烂,“今儿个这东西得提前准备,现有的量是按福晋、云锦和元寿三个人备的,就算是我们都不吃,怕也不够您一个人用的。” “你少糟贱人了,”十六阿哥恨恨的冲云锦翻了个白眼,“我哪里有这么能吃?再者说了,你这话说的也就不对,你怎么可能只准备你们三个人的份,就算你不知道三哥和我们要来,没准备我们的,难道连四哥的也没准备吗?” “还真叫您说着了,十六爷,”云.锦笑意那叫一个盈盈,“今儿个这顿云锦就是没准备我们爷的份儿,要知道我们爷成天价儿差事繁忙,可不象某些人那般闲在,这些日子他基本上都是天放黑了以后才回府呢,所以在这大白天的当口,云锦自然就不会给他准备什么饭了。” “十六弟,”乌喇那拉氏对十六阿哥.笑着说道,“云锦说的没错,我们爷最近回府都很晚,一般都是在外面吃的,回来最多也就是吃个宵夜。今儿个他能这么早就回来了,想来也是托你们几个的福。” “就算是之前准备的不够,叫人.再去弄些来就是了。”十六阿哥虽然现在还没办什么正经差事,但也不是完全不了解情况,想想四阿哥近些日子好象都是很忙的,这次还是十三阿哥带着自己和十七阿哥,才把他找回府来的,看来云锦也不是在骗他。 “哟,十六爷,”虽然十六阿哥已经长大了,云锦也不好.再“小十六小十六”的叫他,可是该损他的时候也还是从来都不客气,“您好大的口气啊,再去弄些来,您当不用花银子的吗?” “云锦,你不是吧,”十七阿哥在一边插上了嘴,“你现在.可是堂堂雍亲王的侧福晋了,还至于这么节省吗?” “十七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云锦笑着瞅了瞅十.七阿哥,“我们爷的俸禄虽略高些,但也是他辛辛苦苦、累死累活的赚回来的,可容不得云锦去白糟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不是说你自己.也有许多体已银子吗?”十六阿哥不经为然的说道,“四哥挣的你不舍得花,那就花你自己的吧。” “让云锦请您二位也不难,”云锦转了转眼珠,看着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还是一脸的微笑,“只是得先把咱们的前帐清了。” “前帐?”十六阿哥不明白的问题,“咱们哪里有什么前帐?” 十七阿哥倒是想起了什么,一个劝儿冲十六阿哥使眼色,奈何那小子心里没有长着一根叫做“灵犀”的东西,根本就没注意到十七阿哥的举动。 “十六爷,您真当云锦不知道吗?”云锦暼了一眼十七阿哥,然后又笑着对十六阿哥说道,“京城里开的那些个棋牌居之类的店面,就是您和十七爷的生意。” “那又怎么样?”十六阿哥还是不明白。 “怎么样?”云锦乐呵呵的看着十六阿哥,“那里面玩的东西可都是云锦想出来的,您二位爷用云锦的点子挣银子,可是没先征得云锦的同意啊。” “我们开这些店的时候,以为你已经遇害了呢,上哪儿征得你的同意去。”十六阿哥不服气的说道。 “云锦,”十三阿哥本来是搂着元寿坐在一边,看这三人闲着斗嘴皮子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听说到这儿了,知道有些话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不好意思说,就帮他们解释了一下,“当时他二人开这些店,其实也是为了替你抱不平,想让人不要轻易的忘了你。” 云锦看向十三阿哥,见他冲自己使个眼色,又瞄了瞄四阿哥,心里一琢磨,也明白过来了,记得以前就听说过,自己“遇害”之后,这小哥俩对太子可都是劲劲儿的,一废太子之时,他二人就想要四阿哥借看守之便报复太子,可四阿哥不但没这么做,反而对被圈禁的太子时常加以照顾,弄得他二人是大为不满,想来开这些个店冲的就是四阿哥吧。 想明白这一层,云锦心里对这小哥俩的好感可是又提高了不老少,本来她就把他们当成弟弟一般,这下子更是觉得亲近了许多。 “原来如此,”云锦意味深长的看向四阿哥,结果收到他回过来的白眼一枚,她笑了笑,转头对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诚恳的说道,“那云锦可真是要好好的谢谢十六爷和十七爷了,多谢您二位在那个时候还能想着云锦这个人。” 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听了云锦这话,表情就很有些不自在,这主要是因为云锦与他们随便惯了,开玩笑也惯了,从云锦正式露面以来,他们来四阿哥府里的次数也不算少了,象今天这样没事一起逗闷子也是常有的事儿,就象云锦说的,活跃活跃气氛嘛。可是本来嘴皮子耍得好好的,云锦却突然这么着一本正经的说上感谢话了,弄得他们一时很不适应。 “不过,”云锦当然也不会玩煽情玩太久的,马上就转了口风,“亲归亲,财归财,一码是一码,您二位开这些店也有几年了,红利是不是也应该和云锦算一算了?” “哪有你这样的?”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听了云锦这话,表情立马就恢复了正常,也迅的进入了斗嘴的状态,“店是我们出银子开的,你凭什么要分红啊?” “要没云锦的点子,您二位也挣不来这些银子,”云锦眯着眼笑,“怎么样,给不给?” “你就会欺负我们。”十六阿哥还有些不服气。 “十六爷,”云锦冲十六阿哥笑着说道,“云锦这可称不上是什么欺负,您问问十三爷,他开的那些店是不是一样得给云锦分红。” 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一起看向十三阿哥,十三阿哥笑着点点头。 “既然十三哥也是如此,”十七阿哥对十六阿哥说道,“那我们也这样吧。” “行吧,就这样吧。”十六阿哥有些个无精打采。 “十六爷,”云锦笑着对十六阿哥说道,“您别把眼光放在眼前这点儿银子上,想想看,经过了这些年,您店里的那些个东西已经不算新鲜了吧,如果这时候补充些新玩意儿进去,想来挣的要比给云锦的多得多吧。” “就知道你藏着私呢,”十七阿哥眼前一亮,“快点说,你还有什么好东西?” “十七爷,您着的什么急啊?”云锦笑着摇摇头,“咱这帐还没算清楚呢?” “有什么好算的,”十六阿哥着急的说道,“赶明儿个我就把银子带过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瞧瞧这十六弟,”乌喇那拉氏这时候也不禁笑了出来,“这一脑门子都是银子了。” “四嫂,您不知道,”十六阿哥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小弟现在也是拖家带口的了,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怎么,小十六手头不方便了?”十三阿哥看着他说道,“缺银子就说话,四哥和我总能帮你一些。” “不是,十三哥,”十七阿哥忙解释道,“十六哥和我只是想多存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能未雨绸缪,”四阿哥点点头,“不错,你二人也算有长进了。” “四哥夸奖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想是第一次得到四阿哥的赞扬,有些个不知所措的样子。 “行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你也消停儿会吧,开玩笑也得适可而止。” “就是,”乌喇那拉氏也笑着说道,“小十六小十七能到咱这儿来用膳,本来是个高兴的事儿,云锦你就别再吓唬他们了。” “爷、福晋,”云锦笑了笑,“不说不笑不热闹嘛。” “你们今儿个到底是要做什么吃的?”四阿哥问乌喇那拉氏和云锦,“材料很不好找吗?” “爷,云锦今儿是要弄烧烤。”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其实东西倒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说买也就买回来了,”云锦也赶紧说明白,“陈风已经出去了,想必一会就能带回来,只是有些东西需要用酱汁泡一阵子才能入味,所以还得劳各位爷等上些时候。” “我就知道云锦是开玩笑的,”十六阿哥赶紧捧云锦,“你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其实心里软着呢,烧烤好,我很喜欢吃,等等也无妨。” “就是说嘛,”十七阿哥也顺杆爬,想把刚才的损失弥补回去,“云锦心最好了,知道十六哥和我的俸禄不高,又怎么会忍心跟我们要红利呢?” “是啊,”十六阿哥这回反应的也不慢,“不只是不要红利,那些个新玩意儿肯定也是会白送给我们的。” “罢了啊,”云锦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两个阿哥,“看在我们的交情份上,这事儿就这么着吧。” “那是,”十七阿哥赶紧笑着说道,“我们之间谁跟谁啊,那可是一起包过馄饨、一起唱过戏的。”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云锦笑睨着他们,“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还拿出来说。” “云锦,”十三阿哥笑着摇摇头,“其实小十六和小十七对你的事儿可是上心的紧,这次你让四哥为元寿出行准备的东西,有一些就是他们找到的。这不,今天就给送来了。” “是吗?”云锦看向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冲他们好生的行了个礼,“那云锦可要再谢谢二位爷。” “你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笑着摆摆手。 “元寿,”云锦冲偎在十三阿哥怀里的元寿说道,“这些东西是为你准备的,你也应该好好的谢谢你十六叔和十七叔的。” “元寿谢过十六叔和十七叔。”元寿从十三阿哥怀里下了地,规规矩矩的给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行了个礼。 “好了,快起来吧,”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云锦,“云锦,你这是干什么,不过是点小事儿,用的着这么谢来谢去的吗?我们承你的情时可没这样过。” “这不一样,”云锦笑笑说道,“咱们是大人,有些事儿嘴上不说可心里明白,但元寿还小,自然要做在当面,这样他才能知道感恩,不会觉得给他的一切都是应当应份的。” “好,云锦教子还真有一套,”十三阿哥点头说道,“刚进来那会儿也听着四嫂和云锦在教元寿,怪不得元寿这么招人喜欢呢,有两个额娘这么全心的为你,想不成材都难呢?元寿,你可得记着,以后要好好的孝敬你额娘和亲额娘啊。” “元寿知道,”元寿狠命的点着头,“元寿会孝敬额娘和亲额娘的,还有阿玛。” “好孩子,”十三阿哥笑着对他张开手,“这谢已经谢过了,就回来吧。” “十三哥,”还没等元寿迈步,十七阿哥就上前一把把元寿抱住了,“你都抱他好久了,也该让我抱会儿了。” “看,就说元寿招人喜欢吧,”十三阿哥笑了笑,“好,就让你抱着。” “说到这个孝敬,”十七阿哥抱着元寿坐回了位子上,想了想,开口问道,“我听说噶礼的母亲叩阍了,说噶礼要杀她,有这回事儿吗?” “是,”十三点点头说道,“噶礼之母叩阍,说她的亲生儿子噶礼、色尔奇以及噶礼的儿子干都合谋,让厨房的人下毒药,要将她药死。还说噶礼把昌泰之子干太认为自己的儿子,让他的妻子私自抚养,她丈夫普善在世的时候,将噶礼的妻子以及干太逐出府去,现在昌泰聚集亲戚,拆毁她的房屋,对她几至殴打。另外,她还提到噶礼家巨富,将妻子及亲密人等俱住河西务,不知何意?并说噶礼奸诈凶恶已极,请正典刑。” “这个噶礼也太过分了,”十六阿哥气愤的说道,“就算是之前在江南科场案时,他母亲曾经在皇阿玛面前说过他一些不是,但他为人之子的,又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呢?” “噶礼这次的事儿肯定是做的不对,”十七阿哥沉思着说道,“但有一点儿我却是没想明白,他的母亲之前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呢?害得他儿子的前程都没有了,也难怪噶礼心中有气。”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生母亲,”十三阿哥沉声说道,“他怎么也不该做出这种事儿来。” “那是当然的,”十七阿哥连忙点头,“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而已。” “有什么可想不明白的,”十六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叫我说,噶礼的母亲本来也没想那么多,皇阿玛问起了,就实话实说了呗。” “不然,”十七阿哥摇着头,“噶礼的母亲是什么人,那是皇阿玛的乳娘,在宫中多年,经历的事情多了,一言一行想必都是十分注意的,这次问她的是皇阿玛,涉及的又是她儿子的前程,她怎么可能不想清楚就回话呢。” “谁知道呢?”十六阿哥听后也觉得有点问题,但也没放在心上,“说不定之前噶礼就对她有忤逆之举,所以她才想借着皇阿玛教训教训他。看这次的事儿,就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噶礼要杀她,她就说噶礼奸诈凶恶已极,请正典刑,看谁狠得过谁。” “可是这样下来,噶礼固然是没有好下场,他母亲以后的生活想必也不会很好过的,”十七阿哥摇摇头,“这事儿我总觉得有点说不通。” 正如十七阿哥所说,这个案子后来审明之后,刑部上报给康熙的意见是“噶礼身为大臣,任意贪婪;又谋杀亲母:不忠不孝已极!应凌迟处死。妻论绞。弟色尔奇、子干都立斩。昌泰之子干太黑龙江当苦差。家产并入官。”康熙改为,“噶礼著自尽。其妻亦令从死。色尔奇、干都俱改应斩监候,秋后处决。余依议。” 噶礼的母亲在噶礼被处死后,家贫如洗,据说是以织布为生,而且其族人也骂她是“为祸之祖”。另外,也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出来,说当时噶礼是诈死,不过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现在这个案子还没审结呢,而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听了十七阿哥对这件事表示怀疑的话之后,互相看了看,眼前均是一亮,心里对这个弟弟都有了另一番看法。 “行了,管她是为了什么要跟皇阿玛那么说?”十三阿哥盯着十七阿哥说道,“总之噶礼行这种忤逆之举,就是不孝之极,如果不是把他母亲逼到一定份儿上,她也不会去叩阍的。” “是啊,”十七阿哥听到十三阿哥说到“皇阿玛”时加重的语气,心里有了领悟,也不再纠结这个事儿了,“管他怎么样呢,反正噶礼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ps: 解答下“小鱼漫步雨中”的问题,“弘明”这个名字可不是之锦杜撰的,这确实是康熙老爷子起的,那个时候虽然有文字狱,但也不是凡“明”字都不许用的,乾清宫里也还挂着“正大光明”的匾呢。 还有,在你们的支持下的推荐票终于过万了,之锦在这里表示衷心的感谢,还请大家继续支持下去。“野蛮佳佳”,你听到了吗?可不许偷懒啊,票是一定要接着投的。 再有,之锦这个月有将近一万的积分可以奖励给读者,想要的就来留言。 最后,表下封推的感言,虽然心下同意“可爱葡萄”的意见,感觉封面的图没有本书自身的好,但看它能占那么大地方,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您的菜园子怕是保不住了 “那是自然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对这种不忠不孝之人,刑部如果还不予以严惩的话,那还要他们有何用?” “四哥,”十三阿哥看了看四阿哥笑着说道,“方苞虽然写了些个刑部监狱里的弊端,但那毕竟都是底下人所为,与刑部上官的关系应该是不大的。” “至少一个疏于管理是跑不了的。”四阿哥冷哼一声。 “四哥,”十三阿哥劝道,“衙门大了,底下一干之众繁多复杂,难免有所疏漏,你也不要太过严苛了。” “刑部又不归我管,我再严苛也严苛不着他们,”四阿哥冷冷的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一个监狱也会有如此多的问题。” “方苞?”十六阿哥在一边问道,“是被编入汉军旗、以白衣身份入值南书房的那个老头儿吗?” “十六哥,不可无礼,”十七阿哥.对十六阿哥说道,“皇阿玛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当面要以‘先生’称之,你怎么能叫他老头儿呢?” “他本来就是个老头儿嘛,”十六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再说,我这也不是当面说的啊。” “小十六,还是谨慎些的好。”十三.阿哥笑着对十六阿哥说道,“连皇阿玛都说那方苞‘学问天下莫不闻’,我们自然也不能轻慢了他。” “十三哥说的是,小弟记住了。”十六阿哥对十三阿哥.一直都是很崇拜的,对他的话也很愿意听。 “这就对了,”十三阿哥赞许的对十六阿哥笑笑,然后.又问十七阿哥,“小十七,对这个方苞你有所了解吗?” “小弟略知道一些,”十七阿哥也是十三阿哥的崇.拜者,对他说话也不保留,“他尊奉程朱,日常生活都遵循古礼,但却常常当面斥责别人的过错,可以称之为刚直,但也为此得罪了不少人,之前因《南山集》案入狱,如果不是李光地向皇阿玛举荐,他怕是落不了什么好结果。”说到这儿,十七阿哥看了看四阿哥,虽然因为云锦和十三阿哥的关系,来雍亲王府的次数也多了,但对这个冷面的四哥,十七阿哥心里还是有几分畏惧,“刚才四哥说的刑部的事儿,大概是因为方苞写的那个‘狱中杂记’吧?” “是因为这个没.错。”四阿哥对十七阿哥倒没太摆冷脸,“你对此是怎么看的?” “那‘狱中杂记’是方苞的亲身感受,想来是确有其事儿的。”四阿哥虽然没摆冷脸,但他那不苟言笑的样子,还是让十七阿哥对他说话时很有些谨慎,“惩治是肯定要的,但积弊已久,想从此杜绝,怕不那么容易。” “方苞,”云锦见他们说朝政,本来是不想插嘴的,只在一边和乌喇那拉氏闲聊,可是他们的说话还是时不时的会听到那么几句,“是那个主张‘义法’的吧?他又写东西了?能不能让我” 这“义法”之说,是方苞创的,讲究“以义为经,而法纬之,然后为成体之文”,要求做文章“言之有物”、“言之有序”,提倡义理、考据、辞章三者并重,并讲求词语的“雅洁”,写的东西读起来还算是明白晓畅,所以云锦一听说他写了个“狱中杂记”,就想着拿来虽然不可能是古代版的“肖申克的救赎”和“越狱”了,但至少也能了解下清朝时期的监狱是个什么样子啊。 “你要看它干什么啊?”十三阿哥纳闷的问云锦,“那里只说了些刑部监狱里的弊端,又没什么趣儿。” “不是说是杂记嘛,云锦还以为他写的是些见闻呢。”云锦刚才也没太听他们说的是什么,听十三阿哥这么一说,以为是个论文之类的东西呢,也就没太大兴趣了。 “见闻倒是见闻,可是却是在狱中的见闻,”十三阿哥笑了,“想来你也不会愿意看的。” “就是,”十六阿哥点头附议,“监狱里的事儿,有什么好看的。” “是讲监狱的啊,”云锦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就算了。” 监狱题材的文学和电影在现代是很有市场的,可是在这个时候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而且云锦作为亲王的侧福晋,看这个书肯定也是不合适的,也不会有人认为她会对此感兴趣,刚才云锦也是头脑一热话就出口了,幸好没说出书名来,否则他们现在还不得拿她当怪物看啊。 “云锦,”四阿哥皱着眉头对云锦说道,“等抽空儿把你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书收拾一下。” “干什么?”云锦警惕的看着四阿哥。 “朝廷要**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那些个不合适的趁早烧了。” “爷,”云锦赶紧说道,“云锦这里可没什么对朝廷不敬的书。” 云锦的那些书,可都是她的心肝宝贝,要知道她在现代不光写是上瘾,到了清朝,不能在网上看书已经让她失了很大的乐趣,但好在还有这些白话文的也算是聊胜于无,这可是好多人经过这么多年才帮她收集起来的,哪能轻易言烧呢?不过云锦也不是太担心,反正自己喜欢的都是些市井小说之类,又没有涉及朝廷、政治之类的内容,应该不会在**之列的。 “你当朝廷要禁的是什么书?”四阿哥横了一眼云锦。 “什么书啊?”见四阿哥如此,云锦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估计你那些十有**是要烧掉的。”四阿哥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么?”云锦听了却是如晴天霹雳一般,又抱着一线希望的看着四阿哥,“爷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爷没那么多闲工夫。”四阿哥一句话就打破了云锦的希望。 “是真的。”十三阿哥有些同情的看了看云锦,“前两天,今天皇阿玛谕礼部‘朕惟治天下以人心风俗为本,欲正人心、厚风俗,必崇尚经学,而严绝非圣之书,此不易之理也。近见坊间多卖小说yin词,荒唐俚鄙,殊非正理;不但诱惑愚民,即缙绅士子,未免游目而蛊心焉。所关于风俗者非细,应即通行严禁。其书作何销毁,市卖者作何间罪,著九卿詹事科道会议具奏。’,**之举,应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 “皇上怎么会突然想起**来了?”云锦很是不能理解,“再说他老人家住在宫里,又上哪儿能看到坊间的如何就说内容荒唐俚鄙呢?” “皇阿玛看不到,但不是还有我们那博学的三哥嘛,”十七阿哥插了一嘴,“这事儿就是他提的条陈,书也是他呈上去的。” 好你个老三,云锦心中暗恼,你想出风头我不管,可你不该出主意禁我最喜欢的让你这么一整,以后别说是不会有新书了,就连自己挑着留下来的比较有复习价值的也保不住了,这以后自己的生活可就要少了一个大大的乐趣了。 “这事儿,还有缓没缓了?”云锦强做挣扎,“如果云锦进宫去见太后和皇上,能不能多少保留一些?” “说什么胡话呢?”四阿哥瞪着云锦,恨恨的说道,“君无戏言,皇阿玛说出来的话,还能收回去不成?那些个小说不过是个消遣之物,烧了也就烧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至于要去惊动皇太后祖母。” 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不由得气结,真是的,这话说的多轻松啊!消遣之物?消遣之物,也是为了让心灵愉悦的,岂能这么小看它。四阿哥现在这么不以为然,还不是因为他本就觉得这些个小说没什么好看的,对云锦的这种喜好,他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可是每个人的爱好是不同的,他也不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把他的主要消遣之物给毁了,他会是个什么心情,还能不能这么轻松了。 不过,云锦又有些泄气的想到,四阿哥这个人好象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消遣之物,他本就不是个玩物丧志的人,对那些个纯粹的娱乐之物,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想想还真没什么可以拿来举例说明,让他能体会自己现在的心情的。 “是,”云锦无精打采的说道,“云锦谨遵爷的话就是了。” 事已至此,已然是不可挽回了,不遵又能如何呢?难不成还真的想违抗朝廷法令不成吗?云锦可没有那个拼死担大义的精神,再说了,几本打时间的书,也称不上是什么大义,如果真要为这个去拼死护卫,怕是让人笑都笑死了,雍亲王府也会因为此事而面子扫地的。算了,认了吧,为了这个事儿与四阿哥生争执不值得。再说,这事儿也不是他惹出来的,而是那个总想着出风头的三阿哥。 好你个死老三!云锦在心里面咬牙切齿,虽然说下令**的是康熙,但如果没有三阿哥的进言,康熙又怎么会下这个令呢?云锦敢用自己所有的财产来打赌,这个三阿哥呈给康熙看的书,如果不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才有鬼呢?对康熙,云锦不能恨也不敢恨,于是她满腔的恼怒就放在了始作俑者的三阿哥身上。 云锦喜欢看这些个杂书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很多人都知道,自然也包括三阿哥在内,现在他为了出风头,向康熙提出这么个建议,可见得是根本不在乎云锦的感受,亏得之前云锦还在他为老康办的寿宴上,刻意的把礼物弄得低调些,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领你这个情儿。好!很好!你等着,以后有你好受的,不说别的,我云锦要是再让你在太后和康熙的寿辰时出了风头儿,就算对不起广大的穿越者同胞们。 不能怪云锦为了几就如此的小肚鸡肠,其实喜欢的人应该都能明白云锦的感受,在清朝没电视没电脑没网络,就只剩下这一个爱好了,结果还被人给生生的掐掉了,换了谁会不气愤啊?要说那些小说里绝对没有影射朝廷或者yin秽色情什么的倒也不见得,但那样的毕竟还是极少数,现在三阿哥就用这极少数毁掉了大清百姓们的文化生活,云锦要对付他,虽然说主要是为了自己的私怨,但应该也勉强可以称之为是替天行道吧。 “云锦,没关系的,这些毁了,”十三阿哥见云锦情绪不高,就出言安慰她,“我们再帮你找其他的书。” “就是,云锦,”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帮腔,“用不着为这个不高兴,我们再帮你找其他的书也就是了。” “那云锦就先谢过各位爷费心了。”云锦见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也不再继续纠结这事儿了,而是象往常一样笑着跟各位阿哥们说道,“今儿个既是要吃烧烤,那咱们就去摘些青菜来吧,自己亲手摘下来的菜,吃起来也分外的好吃。” “好哇,这摘菜的活儿我还没干过呢,”十六阿哥点头笑着说道,“想来应该是很有趣的。” “当然有趣了,”十七阿哥也凑趣说道,“否则云锦也不会种了这一院子了。” “何止呢?”十三阿哥也笑着说道,“刚才咱们去四嫂院子里时,不是看到那里也种着菜吗?想来这也是云锦的主意吧?” “哦?”乌喇那拉氏有阵子没说话了,这时候开口问道,“你们到我那儿去了?” “是啊,”十三阿哥点头笑着,“我们到四哥这儿,当然要先去拜见四嫂了,本是想着叫上您一起过来云锦这儿蹭饭呢,没想到您却先过来了。不过,却是让我们见到了您院子里种的菜,看样子长得很是不错呢。” “老十三算是说对了,这是云锦的主意,”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不过种起来之后,倒是觉得比种那些个花啊草啊的有趣。” “要不这样,”十三阿哥提议,“今儿个我们就去摘四嫂院子里的菜,如何?” “好哇,”十七阿哥笑着点头,“我们也想尝尝四嫂种出来的菜的味道呢。” “都是一样的菜,我种出来的还有什么特别不成?”乌喇那拉氏笑容满面的说道。 “当然是不一样了,”云锦也笑着开口,“人不同,种出的菜味道肯定也是不同的,福晋不会是舍不得吧?” “瞧云锦说的,我哪里有这么小气了?”乌喇那拉氏摇着头笑着,“弟弟们对我种的菜这么捧场,我是从心里高兴,又怎么会不舍得呢?” “那咱们现在就去摘吧,”十六阿哥说着话,已经站起了身子,“早点儿摘回来,早点儿用膳。” “爷,”乌喇那拉氏见状也站起身来,对四阿哥说道,“只是摘个菜,就我陪兄弟们您就不用过去了,云锦,你也别去了,在这里伺候爷。” “是。”云锦也早站起来了。 “好吧,”四阿哥冲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你带着他们不过注意看着点小十六和小十七,这两个可不是什么老实的,小心毁了你的菜园子。” “四哥,我们不会的。”十六阿哥对四阿哥说道。 “四嫂,我们会小心的。”十七阿哥对乌喇那拉氏保证着。 “四嫂知道,我们爷是跟你们开玩笑呢,”乌喇那拉氏笑着对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说道,“其实就是毁了也没事儿,一个菜园子罢了,只要十六弟和十七弟高兴,毁就毁了。” “原来四哥也会开玩笑啊。”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小心的看着四阿哥,嘴里小声嘀咕着。 “四哥为什么不能开玩笑,”十三阿哥笑着用手轮流拍了一下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的头,“好了,不是着急用膳吗?还不赶紧走。” “云锦,元寿我们也带去了。”十三阿哥这边催着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那边把元寿也抱了起来。 “十三他,您带着他干什么啊?”云锦忙说道,“还不够碍手碍脚的。” “没事儿,”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让他一起你忘了,以前他也在我那里摘过菜的。” “是啊,”云锦也笑了,“摘一颗,恨不得毁十颗呢,他的破坏力可是比十六爷和十七爷强得多呢。” “额娘,元寿要摘菜。”元寿看这一大帮人,哪有个不想跟去的,见云锦不想让他去,就赶紧冲乌喇那拉氏出请求。 “好,额娘带元寿去摘菜。”乌喇那拉氏对元寿的要求很少有不答应的,何况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当然是连连点头了。 “那就走吧。”十三阿哥抱着元寿笑着对云锦说道,“放心,我会看着元寿,不会让他毁四嫂太多菜的。” “亲额娘,”元寿心愿满足了,也赶紧冲云锦卖好,“元寿去摘菜来给您吃。” “好,亲额娘等着。”云锦本也没怪元寿,又听了他这话,心里甜丝丝的,眼睛不自觉的就笑眯了。 “小没良心的,”乌喇那拉氏笑着看元寿,“就不给额娘吃吗?” “给,给,”元寿连连点头,把着小指头数着,“给额娘,给阿玛,给亲额娘,给十三叔” “好小子,”十三阿哥听了元寿这话,笑得更开心了,“真不错,居然还想着你十三叔。” “怎么?”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一听不愿意了,看着元寿一个劲儿的问,“元寿,你不打算给我们摘菜吃吗?” “给,都给。”元寿倒是好脾气,一口就答应下来。 “福晋,完了,”云锦对乌喇那拉氏一摊手,“您的菜园子怕是保不住了。” ps: 最后之锦因为工作太忙的原因时间很不稳定,在此向大家表示诚挚的歉意。以后之锦会尽量提前一天写出来,省得再抢时间弄“生死时”。这样的话时间基本就定在早上八点钟,如果有意外的话,差不多也应该是晚上八点,要实在太忙没写出来,也许偶然还是会有“生死时”的现象,敬请大家谅解。(!) 第二百六十七章 真的不用留下几本? 云锦站在稻香村的门口,看着被十三阿哥抱在怀里的元寿冲着自己一边笑着一边招手,心里不禁有些恍惚,这么乖巧可爱的孩子,很难想象长大之后居然成了一个好大喜的败家子,不过,既然上天把自己弄到这儿来做他的额娘,那元寿是否还会沿着历史的轨迹展,可就不一定由着他来安排了。对云锦来说,不管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自己,都是不希望四阿哥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底,最后却被自己的儿子败掉的,所以她对元寿的教育问题一向都是非常重视的。 凭云锦的能力,把元寿教成一个孝敬父母、勤俭持家的孩子应该说还是很有希望的,但说要把元寿调教成为一个好皇帝,那可就不是云锦力所能及的了,这点儿自知之明云锦还是有的,她就是一个普通的现代宅女,没事儿写点风花雪月的指望着她去教人如何当好皇帝,那这个国家估计也就没什么戏了,祸国殃民的罪过云锦这一介小女子可是当不起,这等重责大任还是交给老康或者是四阿哥去完成吧。 当然,不管是教元寿勤俭孝敬,还是教他勤政爱民,都要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先得保证元寿的安全,如果没有了这个基本要件,再谈其他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云锦这次复出之后,也有意无意的在推进康熙和元寿这爷孙俩的关系展,理由和云锦刚进宫时的想法一样,想保命就不能太低调了,不受重视的人,别人对付起来也就不会有所忌惮了。 所以这次康熙叫元寿一起去避暑,抛开元寿的身子能不能承受的住的问题,就他与康熙的关系能因此而更进一层的角度上来说,还是有很好处的。不过,凡事都是各有利弊,有了老康这个护身符,固然是会挡住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但也会让一些铁了心要除去元寿的人提高警惕,不动则已,一动就是个狠招。这也是元寿身为皇家子弟免不了要承受的命运,云锦也没办法,只能多多提防、勤加注意了。 “行了,只是去摘个菜,一会儿就回来了,用的着这样吗?”四阿哥见云锦一直跟那儿站着看,就开口说道。 “爷,”云锦回过身来走到四阿.哥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云锦只是觉得元寿小小的年纪,就能这么懂事儿,实在是难得。” “元寿这孩子是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四阿哥点点头说道,“懂事儿早又聪明,人机灵嘴也甜,很是讨人喜欢,也难怪皇阿玛这次想带着他去。” “爷,云锦知道您的意思,”云锦对.四阿哥笑笑说道,“云锦现在也想明白了,皇上这么宠爱元寿,这是他的福气,更何况这次还有我们守在他身边,只要凡事小心些,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嗯,这件事你是想明白了,”四阿哥看着云锦,“可那件.事呢?” “还有哪件事啊?”云锦疑惑的问四阿哥。 “你这人,”四阿哥眼睛里带着点儿不满的瞅着云锦,“.刚才还急得想找皇太后和皇阿玛去呢,这才多大会工夫儿,就忘了?” “哦,爷是说那个**的事儿啊,”云锦有些恍然的.说道,“怪道福晋把他们都带走了呢,赶情儿是让云锦趁此时候向您陪罪啊,”云锦说着站起身来,郑重的冲四阿哥行了一个礼,“刚才云锦一时情急,说话有不当的地方,还请爷别见怪啊。” “笨得要死!”四阿哥恨恨的说了一句。 “什么?”云锦没明白他的意思。 “算了,你要这么.想就这么想吧。”四阿哥一副不明白拉倒的意思,“坐下吧。” “爷,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云锦依言坐了下去,心思转了转却还是不明白。 “没什么,”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说说你对这个事儿想明白了没有?” “想不想明白又能怎么样呢?”云锦无奈的说道,“这事儿都已经成了定局了,书也毁定了,云锦就是想不明白也是于事无补的。” “你去,”四阿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把你最喜欢的书挑出来。” “干嘛?”云锦立马警惕的看着他。 “什么好东西,看你紧张成这样,”四阿哥恨恨的看着云锦,“干嘛?我能干嘛,找地儿给你收着呗,正好我今儿个要去那儿,你赶紧找出来,我好让苏培盛收起来。快点儿啊,傻愣着干什么?不过,最多只能十本啊,多了就不行了。” 原来是这样,云锦没想到四阿哥居然会为了她去收藏朝廷**,这么说来,刚才乌喇那拉氏带着那些人避出去,也是四阿哥示意的了,只是估计她也不可能猜到四阿哥原来存的是这个心思,就算不是和云锦想的差不多,差不多也是以为四阿哥要安慰安慰云锦。 “爷,”云锦又一次站起身来对四阿哥行了个礼,这次的礼行的比刚才道歉那个可是真诚的多了,“您能这么为云锦,云锦真是太感动了,能成为您的侧福晋,是云锦一生的福气。” “行了,”四阿哥的脸有些泛了红,“你说再多好话也没用,十本就是十本,不能再多了取吧,一会儿他们就要回来了。” “爷,”云锦甜甜的冲着四阿哥笑着,“不用了,您有这份心,就什么都够了,那个书,”云锦咬了咬牙,“烧就烧了吧,反正云锦也看过了,不用再收着了,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四阿哥怀疑的看着云锦,“别到时候舍不得了又后悔。” “舍不得是肯定舍不得的,”云锦笑着说道,“毕竟是云锦搜罗了这么多年的,可是云锦一定不后悔,总不能为了几本书累了爷的名声。” “真是大言不惭,”四阿哥不屑的说道,“那是你搜罗的吗?” “虽不是云锦亲自去搜罗的,”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也是几位爷为云锦搜罗的啊,这也没太大差别吧。对了,这里还有您的劳呢。” “好了,别贫了,”四阿哥盯着云锦问道,“真的不用留下几本?” “不用了,”云锦行礼之后还没回坐呢,这时走到四阿哥旁边,将身子倚在他怀里,张开手臂揽住了他的腰,“这书是朝廷让禁的,云锦怎么会让您去冒险呢。” 还有一句话云锦没说出来,见四阿哥这个架式,估计那书他拿出去容易拿进来就难了,云锦想留着那书,就是为了随时方便看的,既然也看不了,还收藏着它招祸,这就实在没必要了。 “好,你想明白了就好?”四阿哥拍了拍还窝在他怀里的云锦,“快回去坐好,一会儿他们就要回来了。” “不会这么快的,”云锦没动地方,“爷,这书云锦可以不要了,但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你想怎么样?”四阿哥本想推开云锦的,听她这么一说,又把手势由推改成抱了。 “这旨虽是皇上下的,但起因却在三爷那儿,”云锦娓娓道来,“三爷此举也许并不是为了针对云锦而来,但他在明知道云锦的喜好之后,却还行此之事,至少是看不起云锦的,云锦又是您的侧福晋,他看不起云锦,也就是看不起您,这等事儿,云锦是定要报复回去的。” “也许三哥并没有想那么多。”四阿哥态度却很随便,“再说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您觉得他可能想不到吗?”云锦把脸从四阿哥的怀里抬了起来,仰头看着他。 “算了,随你吧,”四阿哥很无奈的口吻,又叮嘱道,“不过,你注意些分寸,可别弄过了火。” 听听四阿哥这话,说的就是有水平,云锦将之理解为,只要不过份,报复了也就报复了。 “知道了,爷,”云锦娇声答应着,又把头底下来,把脸贴在四阿哥的胸口上,“亏得今年皇上寿宴时,您一再嘱咐云锦不能抢了三爷的风头,结果您您这个哥哥可是一点都没咱们的领情啊。既然是这样,那以后这种风头他就别出了。” “怎么着?”四阿哥扳起云锦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打算年年都给他搅局?” “有何不可吗?”云锦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四阿哥。 “也没什么不可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只是不让三哥出这个风头,我们府里却也不能年年都出风头的。” “云锦明白了,爷,”云锦笑着冲四阿哥点点头,“以后云锦只管想能出风头的寿礼,至于说交由谁来送,云锦就不操那个心了,交给爷决定就是了。” “好了,我给你收这个烂摊子就是了,这下可以坐回去了吧?”四阿哥对云锦点点头,又挑着眉看着她,“这大白天的你倒是腻起人来了,那天晚上你怎么没这个劲儿啊?” “爷,”云锦红了脸,从四阿哥的怀里撤出来,看他的衣服有些皱了,又用手给理平,“云锦是因为爷的体贴而心里感动,一时忘情了嘛。” “那看来爷最好还是争取在晚上让你多忘情些了。”四阿哥看着云锦的眼中带有一丝**之意。 “那云锦可就等着看爷的表现了。”云锦听了四阿哥的话,脸立时红了,虽大着胆子回了一句,但又不敢听四阿哥会接什么下文,顺手拿起四阿哥的茶碗,“云锦去给爷换点热茶来。” 云锦拿着茶碗走了两步,就现不对了,这换茶之事,应该是先倒好了新的再去换原来的,没有直接先把原来的茶碗拿走的道理,又不是茶碗不够用,这可是不合大户人家的规矩,但现在云锦拿都拿了,还能再送回去吗? “怎么?你这里不光是茶碗不够了,连热水也没有了不成?”云锦的脚步因为心中的犹豫略微停了停,四阿哥淡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是不是还要到厨房去现烧啊?” 真是,这四阿哥也是太不厚道了,云锦想把茶碗扔到他头上的心都有了,现在她真是万分想念以前那个在自己面前惜言如金的四阿哥啊。 避暑的队伍终于出了,这次康熙是带着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一起去的,另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太后。太后要随行的事儿,也是临行前几日才定下来的,弄得宁寿宫里收拾行李的下人们忙的是团团转,生怕拉下了什么东西,云锦接到消息后,也往自己的行李里添了好些东西。 这次出行,因为带的人老的老,小的小,所以康熙下旨要慢行多歇,在第一次歇息之后重新出之时,太后就说自己一个人坐车太闷了,把云锦和元寿叫到她的车驾中去了。跟着太后可就不比在自己车上了,云锦这一路之上都得打点起精神来,既要照顾老的,又要看着小的,虽然有宫女们在,不用她真正做什么,但她也不敢大意,太后和元寿的饮食起居都得随时注意着,这出门在外的,真要有个事儿就不好办了。 还好这一路之上总算是无惊无险,顺利的抵达了热河,先将太后和康熙送到热河行宫之后,四阿哥就带着云锦和元寿一起来到了康熙赐给他的狮子园。 这狮子园是康熙在五十一年的时候赐给四阿哥的,作为其来热河驻山庄的临时府邸,它坐落在避暑山庄的西北部狮子岭下,是四十二年间与避暑山庄同时兴建的,原名叫狮子沟花园,后康熙赐名叫狮子园,当地的百姓却叫它为四爷府。 云锦揽着元寿坐在车里,不时的闲聊几句,但毕竟是旅途劳累,元寿年纪又小,没说多一会儿,他就倒在云锦的怀里睡着了,云锦搂着他,也闭起眼睛来假寐,这交通工具催眠症一路都没作了,这时候多少算是冒了些头出来。 因为怀中有元寿在,云锦终究是不敢睡实了,车子一停,她就醒了。 “主子,到了。”在旁边给云锦母女俩打扇的翠屏提醒云锦。 “嘘!小心,别吵醒了元寿。”云锦冲她小声说道,“你把那个小被拿过来,给元寿盖上,别冷不丁的到外面再着了凉。” 翠屏把被子给元寿盖好之后,就先下了车。 “怎么回事?” 云锦还没下车呢,就听外面四阿哥的声音问道。 “回爷的话,”翠屏恭敬的回答,“小主子睡着了,主子怕他着凉,刚给他盖了被子。” 云锦抱着元寿刚想要下车,突然车帘被掀了起来,露出了四阿哥的脸。 “爷。”云锦让他吓了一跳。 “先把元寿给我。”四阿哥冲云锦伸出手。 这可是四阿哥第一次要抱元寿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云锦赶紧双手捧着就送了过去。四阿哥接过去之后,低头细细端详着元寿那睡得红扑扑的小脸。 “翠屏,”四阿哥看了一会儿之后,就有意要将元寿递给翠屏。 “爷!”云锦一直在旁边看着呢,见四阿哥有想把元寿递出去的架式,赶紧装着要下车却没站稳的样子,倒向了他那边,当然角度要掌握好,不能压到元寿,还要能让元寿醒过来。 元寿对阿玛从来不抱自己,虽然口头上没说什么,但云锦也能看出他心里还是很有遗憾的,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了,哪能让元寿就这么睡过去呢。 “额娘,”元寿睡得正香,被云锦那一个冲劲儿给弄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惊奇的现自己是在阿玛的怀里,“阿玛?” “翠屏,你来抱他。”四阿哥淡淡的吩咐道。 “阿玛,”元寿一看四阿哥要将自己递出去,赶紧伸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爷,”云锦也赶紧笑着对四阿哥说道,“您就先抱会儿元寿,让翠屏扶云锦下去就行了。” 翠屏也很机灵,赶紧过来伸手接住云锦的手,扶着她下马车,云锦为了让儿子能多在四阿哥怀里多呆一会儿,下车的动作尽量是慢之又慢的。 “爷,”动作再慢,也是要做完的,所以云锦下车之后,却不先去接过元寿,而是假装四面环顾着看风景,“这就是皇上赐给您的园子啊,看起来好象是很大的样子。” “本来就不小。”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爷,”云锦看四阿哥又有要动的趋势,赶紧指着府门斜对面旱河岸边那个并不怎么高大的山问道,“那个是什么山?” “乐山。”四阿哥又淡淡的回了一句。 乐山?云锦心里话,那不是在四川吗?怎么跑这儿来了?不过因为这古代的地名总是变来变去的,云锦也不知道四川那边现在有没有乐山,所以也不好开口去问。 “这个山本来是没名的,”四阿哥这时倒不着急将元寿递出来了,用他那平静的眼神注视着云锦说道,“在修建狮子园的时候,因为园子对着此山,皇阿玛给它命名为乐山,园子里的主殿也定名为‘乐山书院’,此典出自《论语》的‘知者乐水,仁者乐山’。” 云锦让四阿哥的眼光看着居然有些心虚了,随即又在心里骂自己没用,父亲抱儿子本是天经地义的,自己有什么好心虚的,但再想一想,还是适可而止的好,如果这一次就给他惹毛了,那以后就别想有下一次了。 “爷,把元寿给云锦吧。”云锦冲四阿哥伸出手,又对元寿说,“元寿,来,到额娘这儿来。” 谁知元寿这时却把脸扭了过去装没听见,环在四阿哥脖子上的手也揽得更紧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能少花银子就是好的 “元寿,听话,”云锦偷偷的看了看四阿哥,见他的眼神依旧还是那么平静,不过隐约间好象闪过了那么一点温情,“你现在也不小了,身子重得很,阿玛抱时候长了也累,你先过来,以后再叫阿玛抱你。” “真的?”元寿回过头来问云锦,眼神亮亮的。 “真的。”云锦也不能确定自己刚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本来只是先这么一说,可是见四阿哥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信心也加强了几分。 “好,我信亲额娘不会骗我。”元寿看着云锦点点头,又得寸近尺的在他阿玛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才对云锦张开双臂。 云锦伸手接过元寿,轻轻的拧了拧元寿的小鼻子,这小子,居然还拿话来扣自己,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如果是有意的,那他也是太过机灵了些吧。 “翠屏,元寿睏了,你先带他去睡觉。”四阿哥在一旁开了口。 “爷,”云锦一边把元寿递给翠.屏,一边问四阿哥,“您现在累不累?” “你想说什么?”四阿哥看了看云锦。 “也没什么,”云锦笑着说道,“云锦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园子呢,想四处看一看。” “你对这个园子倒是感兴趣,”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对圆明园怎么没见你这样呢?” 也难怪四阿哥觉得奇怪,在京城的时候,每次四阿.哥提到圆明园之时,云锦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弄得他很扫兴。可是云锦也有她自己的心结,一说到圆明园,她就想起中国那段屈辱的历史,怎么可能还会有那个心情去看呢?她已经下定决心了,等四阿哥登基之后,能劝他别修这个园子是最好,如果劝不了他,就要教好自己的儿子,反正不能把银子都花在这个园子里就是了,与其到后来被人一把火烧了,还不如用来提高国力去烧别人的园子呢。不,这话也不对,我们也不用去烧别人的园子,总之不能被人欺负就是了。 “爷,”云锦对圆明园的情结当然是不能跟四阿哥说.的了,只好另找一个借口了,“这不是云锦第一次跟您一起出门吗?” “既然你有兴趣,”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我就带你各.处” “元寿也要去。”元寿赶紧在一边说道。 “你不是睏了吗?”云锦看着元寿问道。 “现在不睏了。”元.寿使劲儿睁大了眼睛,表示自己现在真的一点儿都不想睡了。 “爷?”云锦看向四阿哥。 “那就一起吧。”四阿哥看看元寿,点了点头。 “元寿,”云锦对元寿说道,“你既是要跟着,就下来自己走,这么远的路,翠屏可抱不动你。” “主子,没关系的,”翠屏忙说道,“奴婢没问题的,别累了小主子了。” “有我和他阿玛照顾着,他不会有事儿的,”云锦笑着对翠屏说道,“你去把行李收拾下吧。” “是。”翠屏答应一声,把元寿放在地上,然后就行礼退下了。 “元寿,来,”云锦冲元寿伸出手,“让亲额娘和阿玛领着你走。” “好。”元寿乐得合不拢嘴,将一只小手塞进云锦的手里,另一只则伸向四阿哥。 四阿哥看看云锦,又看看元寿,然后伸出手去,将元寿的小手握住了。就这样一家三口在园子里随意的闲逛着,元寿今天让阿玛抱了一会儿,现在又能牵着他的手,已经心满意足了,倒也没象云锦担心的那样用她和四阿哥的手来荡个秋千什么的。 要说老康赐给四阿哥的这个狮子园还真是不错,峰高岭峻,水碧泉清,花繁树茂,鸟唱禽鸣,景色可算是十分的优美了,府园的周围是用石块砌成的椭圆形的围墙,主殿乐山书院的匾额是康熙御笔亲题的,除了主殿以外,还建有前殿五间,题联上写着“日往月来明至道,花香鸟语露真机”,云锦一看那笔迹就知道是四阿哥亲书的,于是就特意指着叫元寿背下来,就算是对四阿哥今天以慈父形象待儿子的奖赏吧。 狮子园的正殿除了前殿以外,还有后殿三间,而在正殿的东北方向还有五间殿,额题为“片云舒卷”,除此之外,还有“芳兰砌”、“秋水涧”、“水情月意”、“待月亭”、“松柏室”、“忌言馆”、“妙高堂”等等的景致,其中“妙高堂”也是康熙御笔所题的。 当然这么多的景致,是不可能在这么点儿时间内就全部看完的,反正这次来要住好几个月,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看,今儿个就是先走马观花大概略一略罢了,不过在“妙高堂”这儿,云锦却现了一处有趣的地方,在下边中间的这条沟与东边的接连处,居然建有三间别具一格的草房。 “爷,”云锦指着那草房问四阿哥,她和元寿都是第一次来,自然四阿哥来当向导了,“这是原来就有的吗?” “不是,”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这是我让人后建的,你觉得怎么样?” “云锦觉得很好啊,”云锦笑着说道,“这三间草房,既装点了园林的景色,也有尚朴之意,很不错啊。” 不过,这几间草房,却也让云锦想起了一则传说,在后世所说的乾隆出生之谜中,其中有一则好象就是说乾隆是生在狮子园的草房之中,想想也真是无稽之谈,这狮子园是老康在五十一年才赐给四阿哥的,而元寿在五十年就已经出生了,这样他们都能给扯到一起真是不服都不行了。 “元寿,你觉得这草房怎么样啊?”云锦故意去问元寿,毕竟人家说这里是他的出生地呢。 “挺好。”元寿乐呵呵的说道。 这小子,才这么点儿大,哪里能看出什么好不好的,估计也是因为这个东西是他阿玛让人建的,才这么毫不犹豫说好的。 “好在哪儿啊?”云锦故意难为他。 “好在……好在……”元寿想了好一会儿,终于福至心灵,“好在花银子少,亲额娘说了,能少花银子就是好的。” “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四阿哥眼睛盯着云锦看。 “爷不是以节俭出名的吗?”云锦听了元寿的回答,也是很高兴的,看来自己说的话他还是记住了呢,“云锦这也是想让元寿承继家风啊。” 在狮子园歇了几日之后,康熙下旨让四阿哥带着云锦和元寿到热河行宫觐见太后。 热河行宫位于承德,也就是避暑山庄,百姓们也叫它离宫,是康熙夏天避暑和处理政务的场所,北魏时期我国著名的地理学家郦道元踏察这里时,记下了“石挺”、“武烈水”、“濡水”,其实就是今天的棒槌山、武烈河、滦河。 行宫始建于康熙四十二年,在康熙五十年的时候,核心宫殿及景点已经相继完工,开始交付使用了,康熙还为它做了一篇记文,夸赞之词流溢其间,云锦这时正在看的就是这篇记文,当然不是康熙的原稿,而是四阿哥手抄的。 康熙在这篇记先是说明一下自己为什么要选这里建造行宫,“金山脉,暖流分泉;云壑淳泓,石潭青霭。境广草肥,无伤田庐之害;风清夏爽,宜人调养之自天地之生成,归造化之品汇。朕数巡江干,深知南方之秀丽;两幸秦陇,益明西土之殚陈。北过龙沙,东游长白;山川之壮,人物之朴,亦不能尽述,皆吾之所不取。惟兹热河,道近神京,往来无过两日;地辟荒野,存心岂误万几。因而度高平远近之差,开自然峰岚之势。依松为斋,则窍崖润色;引水在亭,则榛烟出谷,皆非人力之所能。” 这段话要叫云锦总结起来,老康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说,这里的风景很是优美,当然了,中国其他地方的景色也是很好的,只是这里离京城更近些,往来比较方便,地处荒野,不会太过扰民,在建造的时候还可以充分的利用一下自然景观,也能节省些银子。 不过,这节省银子一说,或者只是云锦的美好愿望,老康本来并没有意思,再说,不管怎么节省,建这么大个皇家园林那肯定也是花钱如流水的。想到这儿,云锦不禁带点同情的看了看四阿哥,这流出去的水,都得指着你从其他地方赚回来啊。 再往后看,就是康熙老爷子很是得意的描述了一番行宫里的景色,“借芳甸而为助;无刻桷丹楹之费,喜泉林抱素之怀,静观万物,俯察庶类;文禽戏绿水而不避,鹿映夕阳而成房群。鸢飞鱼跃,从天性之高下;远色紫氛,开韶景之低昂。” 当然,在最后,他还是不忘表达一下自己每天身处此景色之中,还不忘忧国忧民的情怀,“一游一豫,罔非稼穑之休戚;或旰或宵,不忘经史之安危,劝耕南亩,望丰稔筐笆之盈;茂止西成,乐时若雨之庆,此居避暑山庄之概也。至于玩芝兰则爱德行,睹松竹则思贞操,临清流则贵廉洁,览蔓草则贱食秽,此亦古人因物而比兴,不可不知。人君之奉,取于民,不爱者,既惑也。故书之于记,朝夕不改,敬诚之在兹。” 云锦读过之后,不得不感叹,这老康真不愧为一代帝王啊,本来是劳民伤财的享乐,却能让他说出这么一大堆道理来。 “怎么了?”四阿哥看了看正在出神的云锦,“皇阿玛这篇记文你觉得如何?” “皇上写的当然是好的了,”云锦也从自己的胡思乱想里回过神来,笑着对四阿哥说道,“云锦读过之后心里很是惭愧。” “你文采方面是差了些,这也是你不思进取所造成的,”四阿哥对云锦淡淡的说道,“既然你能感到惭愧,那以后就勤奋些,总会有进益的。” “爷,云锦不是为自己的文采欠佳而惭愧,”云锦见四阿哥误会了,忙解释着,可是见他听了这话,脸就绷了起来,又赶紧冲他笑了笑,“当然了,云锦也不是说文采欠佳有什么可得意的,只是云锦疏懒成性您也是知道的,您要指望云锦,还不如多教教元寿来得有希望些。” “你还有脸说,”四阿哥看了看被云锦出卖而不自知、还在望向车外观赏风景的元寿一眼,冷冷的对云锦说道,“疏懒成性还成优点了不成?” “这疏懒成性当然不是优点了,云锦为此也是惭愧的很呢,”云锦对着四阿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只是云锦也不想考什么状元,懒就懒些吧,只要爷不嫌就行。” “只怕是爷嫌了,你也不会改的,”四阿哥淡淡的瞅了云锦一眼,“你刚才到底在惭愧什么?” “云锦惭愧的是,”经过了这一打岔,云锦想了一下才回到原来的话题,“云锦毕竟是个俗人,观景就是单纯的观景,可皇上呢,却是能说出一番大道理来。” “这有什么可惭愧的?”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皇阿玛岂是你能比的。” “爷说的是,”云锦笑着说道,“那云锦就不惭愧了。” “你倒是会顺杆爬。”四阿哥又白了云锦一眼。 “爷,”云锦做出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您倒是让云锦惭愧啊,还是不惭愧呢?” “做学问不行,耍起嘴皮子来,你倒是不遑多让的。”四阿哥见元寿的注意力还是放在窗外面,就伸出手去轻拍了下云锦的头。 “爷,”云锦用手捂着头,用委屈的语调说着,“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可是你说的,”四阿哥的身子前倾,将嘴凑在云锦的耳边小声说道,“等晚上爷动口的时候,你可不要躲。” 云锦一听这话,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而四阿哥呢,却好整以暇的坐了回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象什么事儿都没生一样。云锦看他这个样子,牙痒痒的,直想扑过去,咬他一口,可是看看一旁的元寿,算了,还是不要给小孩子造成心理阴影比较好。 当然夫妻间的调笑,只是增加个情趣儿,云锦害羞劲儿过去之后,就又开始逗着四阿哥说话了,就这么一路说说笑笑的,很快的就到了热河行宫,云锦下车之后,举目望着那环绕山庄的婉蜒起伏的宫墙,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见到这么庞大的山庄还是有些惊着了。 “爷,”云锦对着身边的四阿哥感叹着,“这里居然有这么大啊!” “那是自然的,皇家的园林能小了吗?”四阿哥随意的说道,“快进别让皇太后祖母等着。” “好的。”云锦悄悄的吐了吐舌头,牵着元寿跟了过去。 往太后那去的路上,听着四阿哥的介绍,再加上在京城临出前自己所了解的一些情况,云锦对热河行宫的情况也大致有了一个了解。 整个山庄分为了宫殿区、湖泊区、平原区、山峦区四大部分。宫殿区位于南端,地形平坦,是皇帝处理朝政、举行庆典和生活起居的地方,宫殿区的北面是湖泊区,一些个小岛屿,将湖面分割成大小不同的区域,层次分明,洲岛错落,碧波荡漾,富有江南鱼米之乡的特色。在东北角有热泉,冬天不冻,即著名的热河泉。 平原区则在湖泊区北面的山脚下,地势开阔,西部绿草如茵,一派蒙古草原的风光,东部却是古木参天,很有些大兴安岭莽莽森林的景象。山峦区,顾名思义,就是山峦起伏,沟壑纵横,它位于在山庄的西北部,面积最大,一些楼堂殿阁以及寺庙点缀其间。总体说来,整个山庄是东南多水,西北多山,正好是是中国自然地貌的缩影。 一般的园林,往往是以零碎的石头堆起一两座小山,以作装点就行了。可是热河行宫却不然,它是将真山拢于庄内,再加上平原、河流、湖泊,正是坦荡与巍峨,流动与凝固,清秀与雄浑,相应成趣成景。而在建造之时,则是完全借助于自然地势,因山就水,顺其自然,以朴素淡雅的山村野趣为格调,取自然山水之本色,吸收江南塞北之风光,同时又融合了南北造园艺术的精华于一身,才成就了这辉煌的建筑。 康熙见到这片景致,哪有不高兴的道理,一口气就题了三十六景,分别是“烟波致爽”、“芝径云堤”、“无暑清凉”、“延薰山馆”、“水芳岩秀”、“万壑松风”、“松鹤清樾”、“云山胜地”、“四面云山”、“北枕**”、“西岭晨霞”、“锤峰落照”、“南山积雪”、“梨花伴月”、“曲水荷香”、“风泉清听”、“濠濮间想”、“天宇咸畅”、“暖流暄波”、“泉源石壁”、“青枫绿屿”、“莺啭乔木”、“香远益清”、“金莲映日”、“远近泉声”、“云帆月舫”、“芳渚临流”、“云容水态”、“澄泉绕石”、“澄波叠翠”、“石矾观鱼”、“镜水云岑”、“双湖夹镜”、“长虹饮练”、“甫田丛樾”、“水流云在”。 太后就住在康熙所题的三十六景之一,西峪的松鹤清樾里,四阿哥带着云锦和元寿来到之时,康熙也正在那儿陪着太后说话呢。 “胤禛给皇太后祖母请安,给皇阿玛请安!” “云锦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 “元寿给老祖宗请安,给皇玛法请安!” “你们来了,都起来吧,”太后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几个,尤其是元寿最入她的眼,“元寿,过来,到老祖宗这儿来。” “云锦是第一次到这儿来吧?”康熙微笑着问道。 “是啊,”云锦老康问的废话也得笑容满面的回答,“也是托皇上的福,云锦才能来此,。” “你觉得这里比起江南来如何啊?”康熙接着问道。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能可着一个人讹 “皇帝,”太后对康熙说道,“江南的事儿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云锦一定都不记得了,就别提了吧?” “是吗?”康熙看着云锦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云锦非常感激太后的体贴,不过,事过多年,现在说说也无妨了,”云锦明白太后是怕自己想起那次遇险的事儿,于是先向太后行礼致谢,然后才对康熙说道,“皇上,云锦不想瞒您,江南的事儿云锦尚还记得,那可是云锦第一次跟您一起出巡呢,又怎么会轻易忘记呢?” “既然记得,那就”康熙淡淡的说道。 “那就请太后和皇上恕云锦放肆了,”云锦笑着说道,“要说那江南的风景确实是很美的,看有多少名人雅士为它写下佳句就知道了,但如果和这个行宫来比,它却还是稍逊一筹。毕竟那江南的景致再好,却只有一种风情,哪象这里,积咱们大清各地的风光于一身,正所谓‘谁道江南风景佳,移天缩地在君怀’。” “谁道江南风景佳,移天缩地在君怀”是近代诗人王闿运所写的“圆明园词”当中的一句,只是这长诗虽被称做是鸿篇巨作,云锦对它却并不是很了解,之前也没有听说过,她之所以会知道并记住了这一句话,也不是因为这诗所描写的圆明园,而是她现在正在评论的避暑山庄。 因为避暑山庄也享有“中国地理形貌之缩影”的盛誉,所以在后代也有人引用了这句“移天缩地在君怀”来对它进行赞美,云锦虽没去过,有朋友却是去过的,云锦听着这话有趣儿,就查了下相关资料,这才知道了出处,当然那整的长诗,她是不可能去背的,不过,这一句她倒是因此而记住了。 “谁道江南风景佳,移天缩地.在君怀,”康熙吟了一遍,“不错,这是你写的?” “不是,”云锦故意用眼睛瞄了一下.四阿哥,“云锦只是借用而已。” 不是云锦要拿四阿哥来顶杠,.而是她自己可不是以文才见长的,拿后世的诗词来用这种事儿,还是尽量少做为好,可是这种现成的拍老康马屁的机会云锦又不想错过,有好处当然要便宜自家人了。虽说之前自己没跟四阿哥打过招呼,但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接不起来这话的。 “老四,这是你写的?”康熙的眼睛也顺着看了过去。 “是儿臣在来时的路上,”四阿哥起身说道,“听云锦一.直在夸这里集大清南北风光于一身,故而才有感而。” 云锦见四阿哥果然认下来了,心里忍不住偷着乐。 “这话说的很好啊,”太后笑着说道,“既形象又大气,皇.帝不如将之写下来,让人刻成碑立于行宫之中。” “太后这个主意太好了。”云锦笑着说道。 “这事儿就交给儿臣去办吧。”四阿哥上前请命。 “写老四的话你当然是说好了。”康熙瞅着云锦笑,“.行,那就交给老四你去办吧。” “皇上,我们爷也.是您的儿子啊,”云锦也冲着康熙笑,“此碑由您父子共同写就,也未尝不是一段佳话呢。” “就你会说话,”康熙摇头笑了笑,“行了,你和元寿在这儿陪太后吧,朕外面还有事儿要办,老四,你也跟朕来。” 在此之后,康熙和太后就经常召云锦带着元寿到行宫去陪他们游乐,有一天,康熙身子不舒服,他就借此跟元寿说,让他在行宫里陪自己呆几天,元寿对这个皇玛法倒真是关心的很,虽然稍做了一些工夫的思想斗争,但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康熙采用了蚕食政策,一点儿一点儿的,先是三、四天,再来七、八天,如此这般下去,慢慢的,元寿晚上睡觉挑地方的习惯真的被他改掉了,弄得云锦怪不是滋味的。以前她虽然口头上总埋怨元寿有这个毛病,但心底深处对此可是一直有那么一点小得意的,现在这份隐藏在暗中的喜悦却被康熙破坏了,而自己却还要对他表示出佩服和欢喜来,云锦实在是郁闷的一塌糊涂。 好在康熙虽是总找借口让云锦的儿子去陪他,可却给了他自己的儿子充分的时间来陪云锦,四阿哥可是很少扈从康熙出巡的,这次不只可以跟来避暑,居然还可以拉家带口的过来,也可算是康熙的恩典吧。 但对云锦来说,出不出门旅游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因为在此避暑,四阿哥没那么多差事可忙了,呆在狮子园的时间也多了,虽然不是都拿来陪云锦,但比起在京城来,已经是强得太多了,云锦对此也很知足。只是在四阿哥与云锦的二人世界里,却还是免不了要有别人的打扰,对这些不之客,云锦也只能笑脸相迎,因为这些人不是四阿哥的父亲,就是他的弟弟。 这天云锦正在给四阿哥唱歌,因为身份不同,她可是久不弄此道了,现在出了雍亲王府,只自己与四阿哥身处在这园林之中悠闲度日,当然免不了要增加些夫妻情趣了,只是她现在唱的可不是什么情啊爱啊之类的歌曲,而是红楼梦中的“好了歌”。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姣妻忘不了;夫妻日日说恩情,夫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云锦之所以会唱这歌,是因为四阿哥这些日子正在搜罗一些诗文语录,准备置于案上,供自己愉悦心境之用。不拘是何人所写的,历代文人骚客也好,隐士僧道也好,官吏、庶人都无谓,也不注重什么体裁,短文、诗赋、格言或社会上流传的趣事、谐语、歌诀也都可以,按他的话说,这叫“人非一家,语不一体”,四阿哥对他搜罗的这些东西唯一的要求就是内容,就是要知足豁达、恬淡宁静,并劝喻世人“戒食祛妄、屏虑释思”等相类似的内容。 云锦不知道四阿哥是自己真的喜欢这些,还是要做给康熙看的,反正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是支持的,而且也决定帮忙搜罗一些,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好了歌。 “这曲词不错,”四阿哥听过之后,“你是从哪听来的?又是无名那里吗?” “是从无名那儿听来的,”云锦点头承认,但又有些纳闷的看着四阿哥,“爷怎么就知道一定不是云锦所写的呢?” “这里的意境不是你这种阅历能写出来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再说了,那词中‘唯有娇妻忘不了’不就说明写这个是男人写的吗?想来那无名也是从别处听来的。” 云锦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是有些退化了,不然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想到呢,脸上**辣的同时,也提醒自己赶紧说点什么,好逃避这尴尬的境地。 “爷,这曲词还有解呢。”云锦急忙间想到了这个,正好也可以给四阿哥增加些素材,好在自己虽没背全红楼梦的诗词,但一些经典却还是能记住的。 “哦,说来听听。”四阿哥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儿。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自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冷,今嫌紫蟒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云锦配着古筝的乐音,将这“好了歌”的解注朗诵的抑扬顿挫。 “好,好一个你方唱罢我登场。”一声喝彩传了过来。 云锦回头望去,原来是十三阿哥带着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过来了,也难怪没人来禀报,因为自己和四阿哥并没在屋子里,而是在四面空旷的园子里,也就自己是背对着那个方向没注意到,四阿哥肯定是早就看到他们过来了。 “云锦给十三爷请安,给十六爷请安,给十七爷请安。”虽然与这几位阿哥比较熟,但云锦还是赶紧从琴后站起身来,向他们行礼请安。 “小弟给四哥请安。”十三阿哥他们让云锦起身之后,又对四阿哥行礼。 “好了,都坐下吧。”四阿哥这些年下来,已经不象当初那样总是板个死人脸了,对着这些弟弟们,虽没有笑容满面,但脸色也是很温和的。 “四哥,”十三阿哥坐下来后笑着问四阿哥道,“刚才云锦吟的,也是你搜罗来的佳句吗?” “是这些日子我在外面听来的,”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点点头,“也不知是谁写的,我听着还不错,就抄了来。” “是不错,”十三阿哥点点头,小声说道,“尤其是那一句你方唱罢我登场,这些年的情景不正是如此吗?” 云锦刚才还在奇怪,四阿哥这回怎么主动把这个解注的事儿揽了过去,上次自己在康熙面前把那句诗安在他身上,他回来可是不高兴了好一阵子呢,怎么现在又不在乎了呢。听了十三阿哥这话,云锦再细一品,也就明白了。那些个词如果让一些人联想起来,可是有好多地方不太妥当呢,且不说那个“你方唱罢我登场”有些影射那些个夺嫡的阿哥们的嫌疑,就是那句“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说不得就能让人联想到废太子了。 四阿哥这些年一直在理佛,而且也收集了好多相类似的东西,再收集一个也无所谓,可这个东西如果让人知道是出自云锦之手,那就保不准会不会有人出来说三道四了,尤其是那一句“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正好可以用在云锦身上。看来四阿哥在听云锦朗诵之时,就想到这些了,所以才将它说成是自己从外面听来的。 “十三哥,”十六阿哥进来的时候面色就不是很好,这时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在那里寒暄,就忍不住插话道,“你别总顾着跟四哥闲聊,先帮我想想办法啊。” “怎么了?”四阿哥目光一凝。 “爷,您几位先聊着,”云锦一看他们有事儿要谈,就准备回避,“云锦去厨房” “算了,云锦,”十六阿哥一挥手,“这事儿你早晚也是要知道的,就不用回避了。” 云锦用询问的眼光看向四阿哥。 “十六弟既如此说了,你就留下来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云锦依言又坐了回去。 “好了,十六弟,”四阿哥看着十六阿哥,面色平静的问道,“有什么事儿,你” 面对着四阿哥,十六阿哥可不象对十三阿哥那边随便,期期艾艾的有些难以开口。 “嗨,”十六阿哥在一边着急的开了口,“都到这儿,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不说我说。” 经过十七阿哥的说明,云锦才知道,却原来是又有人叩阍了,这次叩阍的是原任户部尚书希福纳,他状告其家人长命儿等伙同恶棍桑格、存住、赵六、明图、屠巴海、原任左副都御史寿鼐之子常有、雅代达尔布、七十鄂罗、太监李进忠、邓珍、杨茂生、陶国泰、王国柱、曹贵德、陶进孝、苏国用等讹伊家财物又强勒放出家人等款。 而这一大长串的人名中,却是涉及到了好几个阿哥,明图、屠巴海是三阿哥府上的管事,那个原任左副都御史寿鼐之子常有则是九阿哥的门人,太监李进忠也是他的人;太监邓珍、杨茂生是十阿哥府上的内侍;雅代达尔布、七十鄂罗是十四阿哥地门人;陶国泰、王国柱是十五阿哥身边的管事太监;曹贵德、陶进孝则是十六阿哥身边的太监。 “十六爷,”云锦对十六阿哥以前是当弟弟一般,现在又有些长嫂如母的意思,说起话来也就比较随便,“云锦也真是服了您了,您这下边的人都什么脑子啊,就算是想讹点银子花,也没这么多人可着一个人讹的,这不是等着把人往绝路上逼吗?那还有个狗急不跳墙的。” “说的什么话?”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不能可着一个人讹,难不成换个人讹就对了不成。” “四哥,”倒是十六阿哥替云锦说了话,“云锦其实说的没错,那几个该死的没脑子的奴才,居然给我惹出这种事儿来,看到时候我不剐了他们。” “怕是轮不到你了,”十七阿哥在一旁说道,“他们能不能活着出刑部大狱就是个问题。” “且先不管他们了,”十三阿哥对四阿哥说道,“出了这个事儿之后,小十六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我在皇阿玛面前说话也不太管用,所以才想着来找你问个章程。” “有什么章程,”四阿哥严肃的对十六阿哥说道,“奴才们犯错也是你约束不严造成的,该认错认错,该挨罚挨罚。” “四哥,我知道错了,”十六阿哥很诚恳的对四阿哥说道,“以后我一定好好的管好那些个不长眼的奴才,可是现在皇阿玛盛怒,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啊。” “皇上生气了?”云锦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那元寿……” 云锦话刚出口,就招来四阿哥的冷眼相对,于是后面那“没受牵连吧”几个字就咽了回去。 “元寿没事儿,”云锦话虽没说完,但那意思十六阿哥如何会看不出来,“这次还幸亏在他皇阿玛身边帮我解围呢。” “十六爷说笑了,”云锦不相信十六阿哥的话,“元寿一个孩子,能帮你解个什么围?” “真的,”十六阿哥连连点头,“云锦你不知道,有元寿在身边,皇阿玛的心情是好多了人也轻了,就象我这次,要是没有元寿,怕早就让皇阿玛关起来了。” 云锦刚想笑着说哪有那么严重,可是再一想,以前康熙关儿子,比这个事由轻许多的甚至是莫需有的,不也是有好几回吗,更何况十六阿哥还是事儿犯到了,说是关起来也是正常的,再说,多一个人感谢四阿哥有什么不好,何必非往出摘自己呢。 “好了,”四阿哥皱了皱眉,“这事儿我会去跟皇阿玛说,能成不能成的,我也不敢保,只说是尽力试试吧。不过,话讲在前面,我只管你,你那些个下人我可是不管的。” “四哥,太谢谢你了,”十六阿哥兴奋的冲四阿哥行了个记,“那些个奴才死有余辜,自然不用四哥为他们费心。” “还有,”四阿哥又严肃的跟十六阿哥说道,“以后要约束好你的属下,别随便去和什么人都去结伙,让人连到你身上可不是好玩的。” “我知道了,四哥,”十六阿哥听了四阿哥这话想了想,“我说这次的事儿怎么有些个不对劲儿呢?要说就算是那些奴才眼皮子浅,也没大家一起盯着一个人的道理,肯定是有人牵头儿的,看这些人里也就三哥府里的就管事,难不成就是他把这些府里的人都扯进去的。” “行了,”十三阿哥跟十六阿哥说道,“这事儿现在还不好说是谁牵的头,四哥的意思不过是让你以后小心谨慎些罢了。” “嗯,我知道了。”十六阿哥老老实实的点头应着。 第二百七十章 怎么成了小十六的女儿了 包括十六阿哥在内的那些阿哥们手下讹诈希福纳之事儿,康熙最终并没有处罚自己的儿子,只是训斥一顿了事,而那些个下人们则是一个都没轻饶,处斩监候者四人,处绞监候者十一人,至于那个叩阍的希福纳,因家人告其倾盗库银九万七千两查证属实,原也判了斩监候的,还是康熙开恩将他从宽免死,只是脏银却是要追回的。 这个事儿解决之后,大家在这个行宫里的度假生活也继续进行着,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除了四处散玩之外,闲着没事称就到四阿哥的狮子园来蹭吃蹭喝蹭玩,而云锦这个太后面前宠儿的位置也被人取代了,继任者不是别人,就是她的亲生儿子元寿,从元寿晚上睡觉挑地儿的习惯被老康改掉之后,他呆在行宫里的时间可是比在狮子园的时间长,更可气的是,康熙大多是以陪伴太后的名义召元寿进宫的,可是据云锦了解,元寿晚上可都是在康熙寝宫旁边安歇的。 你说这老康,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儿子,就算是大多数已经长大了不好玩了,可是小的他也不是没有哇,从四十五年出生的胤祎,到与元寿同年出生的胤禧和胤祜,再到去年年底刚出生的胤祁,这些阿哥都还没成年呢,这么多人不去玩,偏来抢自己的儿子,康熙也算是把“抱孙不抱子”这话执行的很彻底了。 云锦对康熙抢自己儿子的行为极端鄙视之余,有件事儿她也觉得很奇怪,就是来避暑前,四阿哥曾经分析过,说康熙这次点名让自己来,估计是与收养太子那个女儿的事儿有关,可现在眼看着时间一点点儿的过去了,大家却跟没这回事儿一样,该吃吃,该喝晚,该玩玩,云锦问过四阿哥好几次了,也没听到过一次正面的回答,估计他也不是很清楚,于是云锦也索性放在一边不理了,趁着这时候有康熙帮自己带孩子,多跟四阿哥享受些二人世界多好哇。 这不,现在云锦和四阿哥就在狮子园内的一个树荫之下,各自坐在一个竹制的摇椅上,身上穿的是云锦自己亲手做的古典与现代风格相结合的宽身长衫,旁边的小桌上放着冰镇酸梅汤,二人边聊天边不时的啜上一口,在他们身后还站了两个丫环在给他们打扇,封建贵族的享乐习气云锦渐渐的也有些养成了。 “爷,”云锦喝了一口酸梅汤,徐.徐咽下,细细的感受着那凉意,“你还别说,这大热的天,在这里避暑倒还真是舒服。” “当初你还不愿意来呢。”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爷,云锦什么时候说不愿意来了,”.云锦笑着说道,“那个时候不是担心元寿禁不起路上的颠簸罢了。” “元寿是我们的儿子,也是皇阿.玛的孙子,”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他既然让元寿来,就一定会考虑到这些的,偏你闲着没事儿瞎操心。” 四阿哥现在倒是这么说了,他忘了,当时是谁听说.元寿因为晚上睡觉挑地方的事儿要跟着一起去避暑之后,回来冲云锦好一顿脾气了。再说那康熙要是什么事儿都能想得周全的话,那小十八就不会早夭了。算了,元寿来也来了,现在也是平安无事儿的,再说这些个也没什么意思,说多了也伤感情。 “爷,”云锦笑着转移了话题,“云锦现在也真是庆幸到.这里来了,要是还在京城,怕是您又要忙个不停了,这大热的天,身子不累着了才怪呢。” “既是接了差事,当然要办得仔细,”四阿哥果然不.愧他办差阿哥的称号,并不以这些为苦,“也谈不上什么累不累的,大家不都是这样嘛。” “爷和别人还不.一样,爷不是不耐暑热吗?”云锦看着四阿哥,关心的问道,“爷,云锦一直还没问过您,您怎么会这么容易中暑呢?”想了想,云锦又加上一句,“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当云锦没问过。” “也没什么不方便说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有一年,也是在这盛夏的时候,我因为年轻不懂事,冲撞了当时还是太子的二哥,被他罚在太阳底下站了两个时辰,结果身子不争气,站下来之后就中暑了,从那之后,我就不耐暑热了,每年夏天稍有不慎,就会中暑。” “原来是太子。”云锦喃喃的说道,这个太子,拿着鸡毛当令箭,就算是当时四阿哥有什么错处,可他这么对自己的兄弟,也是太过分了。 云锦一直以为是康熙呢,所以她以前才没开口问,没想到居然是太子,不过算不是康熙,也和是康熙差不多,太子能罚四阿哥,这个权利还不是康熙给他的。云锦没想到在自己出事儿之前,四阿哥居然还和太子有过这一折,可他为什么后来却成了呢,难道说他心里对太子就没有一点埋怨吗? “爷,太子这么对您,”云锦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之前为什么还那么帮他做事啊?” “我不是帮他,我是帮皇阿玛,”四阿哥还是很平静的说道,“太子是皇阿玛立的,我帮他也就是帮皇阿玛了。” “爷这么说也有道理。”云锦点点头。 从这个事儿云锦更佩服四阿哥了,太子那人是个什么德性啊,你看那些个皇子阿哥们,哪有一个说他好的,可见得他是跋扈到了极点,对兄弟们也是不给面子的,其他人在他那儿受了辱,不是惹不起躲得起,就是与他对着干,再有象八阿哥那样与他斗心机,要把他拉下马的。可唯有四阿哥,却是带着十三阿哥一直对太子是恭恭敬敬的,对他交待下来的差事也是尽力完成。当然云锦并不是以为四阿哥对太子没有嫌隙,只能说他善于隐藏,不轻易表露出来罢了。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就比八阿哥之流强上一筹了。 “爷,钮祜禄侧福晋,”苏培盛过来禀报,“宫里来人了,说皇上宣您二位过去呢。” “知道了。”四阿哥从摇椅上起了身,对云锦说道,“赶紧回屋更衣吧。” 衣当然是要更的,总不能就这样进宫去,即便是行宫,那也是不成规矩的。不过云锦回屋之后,不只是给四阿哥和自己更了衣,还把京城那边刚送过来的水晶做的墨镜也带上了,这天气一天天的变热,阳光也一天天的变强,正好可以用来献宝。 四阿哥和云锦戴着墨镜走进热河行宫的时候,可是让那些个侍卫们吓了好大一跳,而他们引起的这种波动,太后和康熙在屋里面也得到了消息,所以当他们请完安坐下之后,康熙就开口问了出来。 “听说你们刚才眼睛上带了个什么东西过来?” 云锦赶紧把给太后和康熙准备的墨镜呈了上去。 “回皇阿玛,”四阿哥则是恭敬的回答,“这是云锦让人做的墨镜,在太阳下戴着就不会觉得刺眼了。” “是吗?”太后拿着那个墨镜在眼睛上来回比量着,“虽然现在是在屋里,可是看着就不错的样子,想来在外面肯定是不错的。云锦啊,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点拿过来呢?” “太后,”云锦笑着说道,“这个东西云锦虽是在京城之时就叫人琢磨着做了,但那时也不知能不能成,所以就没跟您和皇上说,这不,他们刚做好送过来,我们爷和云锦就带进来孝敬您二位了。” “好,”太后点头笑得很开心,“你们有心了。” “太后,”云锦四面看了看,没见到元寿,“元寿没在您这儿吗?” “我让人领着他到外面玩了,”康熙说道,“今儿个叫你们过来,是有事儿要对你们说,他在场不方便。” “请皇阿玛吩咐。” “请皇上吩咐。” 四阿哥和云锦赶紧起身向康熙行礼。 “先不忙,”康熙摆摆手,“你们先坐下,还要等一些人来。” 四阿哥和云锦互相看了看,也猜不出老康还要等谁,只好先坐下再说。 好在他们也没等多久,人就陆续的都过来了,原来不是别人,就是康熙这回带来的阿哥们。 “儿臣给皇太后祖母请安,给皇阿玛请安,给四哥请安。” “行了,你们都坐下吧。”康熙对这些阿哥们说道。 “今儿个找你们来,”康熙见大家都坐好之后,就开口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有些事儿让你们知道一下,这是咱们皇家的私事,也就不必让那些朝臣们参与了,”然后他头一个就点了云锦的名,“云锦。” “是,”云锦答应一声,“皇上请吩咐。” “你把元寿教得不错,”康熙笑着说道,“不光太后喜欢他,朕跟他也很投缘,很希望能经常见到他,所以,这次回京之后,朕打算把元寿接到宫中抚养。” 什么?云锦如晴天霹雳一般,老康没事儿偷自己的儿子玩也就罢了,现在公然要开抢了,虽然历史上也说过乾隆是由康熙亲自教养的,可是云锦记得那是在他执政最后一年的事儿啊,怎么会提前了这么多呢?怎么办?能想个什么办法,才能让元寿不至于小小年纪就陷在那深宫之中呢? “元寿能得皇阿玛抚育,这是他的福气,”云锦那边一时没说话,四阿哥替她开了口,“儿臣和云锦也是感激之极。” 云锦开始还有些恼怒四阿哥不跟自己商量,就一口答应,可是再想想,这事儿也只能是这么一个结局,毕竟康熙已经明确开口了,自己当真能拒绝不成吗?可是明白归明白,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就要离开自己的身边了,云锦的心里就难过的直想哭。只可惜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她却是连这点儿权利也没有的。 “皇上,”拒绝是拒绝不了了,先看看康熙要给元寿安排在什么地方,“不知您打算让元寿住在哪个宫里去?” “本来太后是想把他放在宁寿宫的,”康熙对云锦说道,“可是朕觉得太后年纪大了,照看元寿怕累着她老人家,不若养在其他宫内,常带着他去探望太后也就是了,所以朕决定还是将他放在延禧宫,那有贵妃、有和嫔,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云锦谢皇上的恩典。”云锦行礼谢恩。 听说是放在延禧宫,云锦倒确实是放心不少,贵妃娘娘一定会悉心照顾元寿的,那和嫔,自己跟她的关心也不错,且她这个人的性子也很好,对元寿也很喜爱,想来有她们在,元寿应该不会受什么委屈,但说实话,不管元寿在哪里,云锦都是不可能完全放下心来的,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他们皇家可能觉得孩子换来换去的养是很平常的,可是看看四阿哥和德妃母子俩,康熙居然还不引以为戒,抢了云锦的儿子,还一副施恩的样子,真是上哪说理去。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种事儿,在别人府上来看,还真应该是件好事、是个恩典,自己儿子被皇上看中接去宫抚养,这是多大的体面啊,本来在元寿这个年纪,应该是子以母贵的,可是经此一项,那基本上云锦就可以母以子贵了,李氏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怕是要气得肝疼了,而年氏的气性估计也是小不了的。 只是云锦现在却是无论如何也欢喜不起来,这等用与儿子分离的代价换来的恩典与风光,有什么好值得愉悦的,如果云锦可以选择的话,她是宁肯被四阿哥打入冷宫,也不想失去抚养儿子的权利。可是在这个皇权社会,云锦对康熙的这个旨意除了接受以外,也没别的可以说,挺多也就是在心里偷偷的骂他几句,用阿q精神来鼓励自己了。 “皇上,”云锦想了又想,克制了又克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不知元寿多久能回府一次?” 虽然能明显感到四阿哥身上散出来的寒意,但云锦只当他是给自己解暑了,现在还是争取能有多见到儿子的机会比较重要。 “怎么?”康熙看了看云锦,“你还怕他在宫里呆不习惯吗?” “回皇上的话,”云锦用非常恭敬的态度对康熙说道,“有您在宫里,元寿怎么会不习惯呢?只是您也说过,不能忘本,元寿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在宫里孝敬太后和您,这就是他的本分,但他也是我们府里的孩子,总不能让他与跟这边闹了生分不是?” 云锦这话说的有些大胆了,但她却是一定要说出来,四阿哥与德妃娘娘的前车之鉴摆在那儿,康熙看不见,云锦可不能置之不理,她是绝不会让儿子与自己的情分变淡的。虽然元寿这个小没良心的,被康熙轻易的就改造了去,但他对自己却还是很亲密很贴心的,这种感觉云锦可不想失去。 “哦,你是这么觉得的?”康熙盯着云锦看,“你觉得元寿住在宫里,就会与你府里闹了生分?” “回皇上的话,云锦不是这个意思,”云锦赶紧解释,“云锦是说,现在元寿还小,对许多事情还不能了解,如果突然之间就这么让他离府居住,说不定他就会以为是他阿玛和额娘不要他了,云锦觉得还是循序渐进为好。而且,如果元寿能定时回府来的话,云锦做的一些孝敬太后和皇上的东西就可以让他带回宫去了,省得云锦还要时常请旨觐见,招您老人家的烦。” “你也知道自己烦,”康熙瞅着云锦笑了笑,“想见儿子就说想见儿子,哪里找的这许多借口。”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上,”云锦狠狠的点点头,“云锦确实是想儿子,如果总也见不到元寿,怕是要疯掉的。” “云锦,别乱讲话,”太后出言提醒云锦之后,又对康熙说道,“皇帝,元寿毕竟年纪还太小,突然让他离了额娘,别说云锦不适应,就是元寿也不一定能马上习惯,我知道皇帝本来对此也是有所考虑的,就告诉她吧,别让云锦着急了。” “既然皇额娘开口了,”康熙笑着说道,“那朕就跟你说了吧,元寿每个月可以回府一次。” “皇帝,”太后那儿又了话,“刚开始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每个月两次呢?” “就依皇额娘的,”康熙笑着点点头,“云锦,这回您满意了吗?” “云锦谢太后恩典,谢皇上恩典。”云锦一个头磕在地上。 “好了,你起来吧,”康熙对云锦挥挥手,“元寿是你唯一的孩子,朕把他接进宫来,也要对你有所补偿。” “皇上这话,云锦担不起,”来了,云锦一听康熙这话,心里明白他是要说太子那个女儿的事儿了,虽然知道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但嘴里的客气话还是得说着,“元寿能进宫得您教诲,这是对云锦莫大的恩典,哪里还用什么补偿?” “行了,”康熙挥挥手,“朕已经安排了,你就在一边听着吧。” “是,云锦听从皇上的安排。”云锦行了个礼退到一边。 “胤禄。”出乎云锦的意料,康熙下一个居然是把十六阿哥叫了出来。 “儿臣在。”十六阿哥应声出列,看他的表情,似乎也是摸不着头脑。 “你今年刚生了一个女儿吧?”康熙笑着问道。 “是,”十六阿哥点头,“是今年的二月二十九日巳时,由儿臣的嫡福晋郭络罗氏所生。” “听闻郭络罗氏的身子不是很好,”康熙接着问十六阿哥,“抚养女儿也力不从心,是吗?” “回皇阿玛,是的。”十六阿哥再次点头。 “那由朕做主,你这个女儿交给云锦来抚养,如何?”康熙直接说道。 云锦本来听康熙问十六阿哥女儿的事儿,就觉得有些不对,听到这儿更是傻了眼,不是说太子的女儿吗?怎么成了小十六的女儿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接过来好了 “皇上,”云锦忍不住开了口,“那是十六福晋唯一的孩子……” “如果她能养好身子,这就不会是她唯一的孩子了。”康熙不以为然的打断云锦。 云锦看向十六阿哥,想来他也是应该反对的吧,要知道他现在也就两个孩子,一个儿子弘普是他侧福晋所生,再有就是这个嫡福晋郭络罗氏所生的女儿了,怎么会舍得送给别人养呢? “儿臣替郭络罗氏谢皇阿玛的体恤,”没想到十六阿哥稍有些惊讶之后,居然同意了,“只是以后要劳烦四哥和钮祜禄侧福晋了,我倒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云锦听了十六阿哥这话,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大的事儿,他居然也不跟自己的妻子商量一下,就痛快的一口答应了下来。要知道他的嫡福晋郭络罗氏可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在身边的,本来十六阿哥的第一个儿子也是郭络罗氏所生的,只可惜生出来的当天就夭折了,这事儿肯定已经让她伤心极了,现在又要把她的女儿送给别人抚养,十六阿哥就算不怕郭络罗氏跟他吵闹,难道也不怕她生气伤心之下身子会更糟糕吗? “老四,你怎么说?”康熙问四阿哥。 “儿臣谨遵皇阿玛吩咐。”四阿.哥上前对康熙行了个礼恭敬的说道,然后又转而跟十六阿哥说,“咱们是自家兄弟,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也没什么区别,没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你放心,我一定把她当成自己亲生的女儿一样看待。” “小弟谢过四哥了。”十六阿哥对四阿哥行礼致谢。 “云锦,你怎么说?”康熙又问云锦。 “云锦听从皇上的安排。”云锦上前.冲着康熙行了一礼,淡淡的说道。 瞧康熙这话问的,怎么说?云锦.能怎么说?这事儿明摆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她就是反对也没有用啊,只会平白弄得大家认为自己不懂事儿、对自己不满而已,何苦招得大家都不痛快呢?既然人家孩子的生父都愿意把她送过来,那自己还怕养吗?又不是没养过,元寿不是让自己养的很好吗?好到让人看着眼馋,直接就给抢去了。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养自己的孩子和养别人的.孩子毕竟是有本质上的区别,自己的孩子怎么养、怎么教育,都是正常的,可是对别人的孩子可就不行了,轻不得,重不得,稍有一点儿差错,肯定就会有人跳出来说事儿,就是没出什么乱子,只要人家想找你毛病,总也是能找到的。太子那儿的事儿还没弄明白呢,这又出来个十六阿哥,真是,自己怎么这么背啊,是不是今年犯太岁,也许应该找人算算了。 “那我就恭喜十六弟了,”十三阿哥笑着对十六阿哥.说道,“要知道钮祜禄侧福晋抚养孩子可是有一套的,你看元寿,身子强壮自不必说了,那个机灵劲儿就不是一般孩子能比的,我的女儿也就是已经大了,不然我也想把她送给钮祜禄侧福晋抚养呢。” “就是这么说,”十六阿哥脸上倒真是很有些高兴.的意思,“小弟也是这么想的。” “听你们这么说,”.十七阿哥也凑上了趣,“我倒是很遗憾自己没有女儿了,不然一定也要让云锦帮着养。” 云锦心里那个气啊,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啊?凭什么生个女儿都想让自己帮着他们养啊?自己又不是开幼儿园的。 “皇帝,说到这个事儿,我倒是想起来了,”太后这时开始说话了,“胤礽的嫡福晋前几日不是说,那个侧福晋唐氏的女儿,在里面不合群,想送出来养吗?不如就让云锦一并养了算了。” “皇额娘说的是,”康熙点点头,又问云锦,“云锦,你可愿意吗?” “云锦愿意为太后和皇上分忧。”云锦知道这才是今天的真正目的,也明白了十六阿哥的女儿估计也就是他们对外放出的烟雾弹,看着是因为让云锦抚养十六阿哥的女儿之后,才顺便让她一并抚养废太子的女儿,其实太后和皇上估计是把其他孙女排了个遍,最后才选个十六阿哥来打这个掩护的。 从行宫出来,五阿哥和八阿哥只随意说了些恭喜之类的话,就告辞而去了,而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则是跟着四阿哥和云锦回了狮子园。 “十六爷,”等大家都坐好,冰镇酸梅汤也摆上来之后,云锦开口问十六阿哥,“今儿这事儿固然是皇上提出来的,但你也不说跟十六福晋商量一下,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就不怕十六福晋跟你闹别扭吗?” “云锦,”十六阿哥摇了摇头,看着云锦说道,“你不知道,郭络罗氏第一个儿子殇了,第二个又是个女儿,她的心情也是不畅,再加上她连着两次生产,身子也是亏得很厉害,需要静养,确实没什么精力来照顾这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这孩子一直都是由她的奶娘带着,我对此也有些担心,前些天跟皇阿玛聊天时也说了一些,今天不管皇阿玛是出于什么考虑,才决定让你来带这个孩子,我都是很高兴的。” “十六爷,”云锦看着十六阿哥问道,“那可是您第一个女儿,您就这么相信云锦?” “这话说哪去了,”十六阿哥也看着云锦说道,“我如果连你都信不着,那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不就成了笑话了吗?” “好,十六爷,”云锦对十六阿哥说道,“就凭你这句话,你这个女儿云锦一定会帮你好好抚养的。” “那我就先行谢过了。”十六阿哥笑着对云锦行了一礼。 “十六爷,这我可是担不起,”云锦忙回了一礼,“您快坐下,云锦还有话要说。” “好。”十六阿哥依言坐了下来,“有什么话,你就” “十六爷,”云锦看着十六阿哥,很郑重的说道,“云锦不管皇上怎么说,这个孩子只是云锦暂时帮您和十六福晋抚养的,您和十六福晋什么时候想接她回去了,就尽管来。” “这个,”十六阿哥犹豫的看看四阿哥,见他对自己微微点头,就对云锦说道,“好,你这也是为我们考虑,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其实云锦也知道,把这个女孩子交给自己抚养,这是康熙定下来的事儿,哪由得十六阿哥这些人说接回去就接回去,只是自己却是要先把态度表明了,十六阿哥倒没事儿,他对自己还是信任的,可是十六福晋就不好说了,因为自己以前在宫里跟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交好的事儿,她对自己还有着一分心结呢,现在不说清楚了,谁知道她会想到哪里去,自己替人家操心劳力的养孩子,得不得到感激倒是无所谓,但如果最后还落不下好来,那自己可就太冤了。 “好了,反正这事儿也是回京城以后才能开始进行的,现在就不说他了,”十三笑着看向四阿哥和云锦,“我倒是有个事儿要问问四哥,今儿个在行宫里看到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身边放的那个东西,可是用你们从我这里要去的水晶做的?” “是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想起来了,“那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从行宫回来之时,四阿哥和云锦并没有戴那个墨镜,不为别的,就怕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看到了,顺手就抢去了,这两个可是云锦特意让他们做的情侣款呢,哪能随便送人。 “十三爷指的可是这个?”云锦接到四阿哥的眼色,从屋里另拿出一副墨镜来,自己和四阿哥的自然是已经收起来了。 “就是这个,”十三阿哥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着,“云锦又玩什么花样了?” “这个是墨镜,也叫太阳镜,”云锦笑着说道,“就是戴在眼镜上,可以防止阳光刺眼的。” “哦,”十三阿哥也是戴上摘下来,摘下来又戴上的折腾了好几回,甚至还走到屋外去对着太阳看了看,然后才回来坐好,“这东西不错,西北阳光强烈,这个弄好了,也许将来开战时能用的上。” 说完之后,十三阿哥的眼睛就看向了云锦,而四阿哥呢,他的眼光居然也放在云锦身上。 “爷,十三爷,”云锦心里那个汗啊,自己做出这个墨镜来,可没想到军用的问题啊,只是想着挡挡阳光,再有就是装装酷什么的,自己在现代时,跟军方也没什么瓜葛,怎么会知道墨镜在军事上有没有用啊,就自己看过的那些个战争片里,好象也很少见当兵的在打仗时还戴墨镜的,“这事儿云锦可不明白,云锦让人试着做这个,只是纯粹想用来遮阳光的,真的没想那么多,十三爷如果有这个想法儿,不妨去找工匠们试试。只是这个东西是用水晶做的,如想大量的做出来,成本可是不小的。” “那就等回京城以后再”四阿哥皱了皱眉,“老十三,这事儿你上点心。” “知道了,四哥。”十三阿哥笑着点头。 “我们的呢?”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冲着云锦摊开手。 “十六爷,十七爷,”云锦不明白的看向这两个阿哥,“你们的什么啊?” “别装糊涂,我们的墨镜呢?”十六阿哥这时可一点儿都没有刚才那副为女儿着想的慈父的样子了,要起别人的东西来居然是一副理直气壮的德性。 “您二位又没给我们水晶,”云锦冲他二人摇着头笑着说道,“让工匠们使什么东西做啊。” “你也没跟我们要啊。”十六阿哥很不忿的样子。 “那好,”云锦学他们的样儿,冲他们张开了手,“云锦现在跟你们要了,拿出来吧。” “四哥,”十七阿哥倒是学聪明了,不跟云锦斗嘴了,直接跟四阿哥说话,“云锦虽然是您的侧福晋,但我和十六也是您的弟弟,这事儿还是找你评理吧。”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管这事儿呢?”四阿哥看着十七阿哥问道。 “因为四哥一直以来都是在照顾我们啊,”十七阿哥很诚恳的对四阿哥说道,“四哥,你别看我和十六整天嘻嘻哈哈的,其实谁对我们是真心的,我们心里明白着呢,看四哥和十三哥为政事操劳,我们也早就想着帮忙分忧了,只是一直没得机会,这回墨镜的事儿,就让我和十六也跟着一起做吧,正好我们也可以跟十三哥学学。” “四哥,”十三阿哥笑着对四阿哥说道,“我现在事儿也不少,难得小十六小十七能想着来帮忙,四哥就答应了吧。” “两个弟弟能有上进之心,”四阿哥也露出了笑容,“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四哥既是同意了,”十六阿哥却还是没忘记要东西,“那墨镜之事?” “墨镜早就给你们备下了,”四阿哥冲他们笑了笑说道,“云锦只是跟你们开玩笑罢了。” “就知道爷向着你两个兄弟,”云锦在一边笑着说道,“多逗他们一会儿怕什么?” “好了,”四阿哥对云锦说道,“快去拿出来吧,别让两个弟弟着急了。” “知道了,这就去。”云锦笑着起身去屋里,将给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准备的墨镜拿了出来,递给他们二人,“给,拿我们爷一早就交待工匠要带上你们的份了。” 因为回京之后,元寿就要住到宫里去了,所以康熙还算仁慈,避暑这段时日,放他回狮子园的时候也增多了起来。云锦就借着这些时间,好好的带元寿玩了个痛快,当然孩子他爹也是要带着的,且不说要趁此机会加强他们父子的感情,就说云锦是个路痴,如果没有四阿哥带路的话,怕是领着儿子出去了,就不见得能找得回来。 虽然云锦也曾希望回京的日子永远不要到来,但时光无情,天气还是慢慢的变凉了,秋也高了,气也爽了,康熙老爷子的大驾也要回銮了。之前为了让元寿玩得开心,谁也没告诉他要进宫的事儿,现在回京在即,云锦决定还是由自己来跟他讲清楚比较好。 “元寿,”云锦带着元寿来到自己的卧室,“今儿个晚上你跟亲额娘一起睡,好不好?” “真的?”元寿一听此话,眼睛就是一亮,惊喜之情不言而喻,但马上又有些担心,“可是,亲额娘不是说,好孩子要自己睡吗?” “今天特殊,”云锦对他笑着说道,“亲额娘有话要对元寿说。” “那阿玛睡哪儿?”元寿又想到一个问题。 “你阿玛在别的屋里睡,”云锦看着元寿,用一副哀怨的神态,“怎么,元寿不喜欢跟亲额娘一起睡吗?” “哪有?”元寿马上扑到云锦的怀里,软软的小身子紧紧的帖在她身上,“元寿最喜欢和亲额娘一起睡了。” 云锦紧紧的抱着元寿,只觉得鼻子一个劲儿的酸,自己的心肝宝贝啊,马上就要进到那人心叵测的深宫之中去了,虽然有太后和康熙护着,但在那种地方,也难免会受人欺负,没有自己在他身边给他讲故事排解,他那小小的心灵会不会受到伤害。云锦的心里千折百转,全是对元寿的牵挂,但却只能强将眼泪忍回去,不能让元寿看到自己哭,不然他会吓到的。 “来,元寿,”云锦平复了心情之后,松开了元寿,笑着摸摸他嫩嫩的小脸,“亲额娘给你换衣服。” “好。”元寿乐不得的点头。 他可是好久都没跟云锦一起睡了,这次得以破例,自然是开心得不行。云锦给他换好衣服之后,他乖乖的躺在炕上等着,直到云锦躺上来,他才笑眯了眼靠过去,窝在云锦的怀里边。 “元寿,”云锦一只胳膊让元寿枕着,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头,“亲额娘问你,你喜欢的皇玛法吗?” “喜欢。”元寿抬头看着云锦,肯定的点点头,“皇玛法对元寿很好。” 果然,他和老康确实是有一种缘分在。 “那你愿不愿意住到宫里去,陪着皇玛法呢?”云锦柔声问着元寿。 “元寿一直在宫里陪皇玛法啊。”元寿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云锦。 “这里是行宫,”云锦给他解释着,“过两天我们就要回京城了,你皇玛法的意思是,等回京城以后,接你到皇宫里去陪他。” “皇玛法又不舒服了吗?”元寿皱着小眉头。 “不是,”云锦摇摇头说道,“你皇玛法没不舒服。” “那为什么还要元寿去陪他?”元寿不明白了。 也不能怪元寿这么问,这事儿也怪康熙,谁让他总以这个借口让元寿留在行宫呢。 “因为皇玛法喜欢你啊,”云锦笑着拧拧元寿的小鼻子,“谁让我们元寿长得这么可爱呢,所以皇玛法才想要多跟你在一起啊。” “那让皇玛法住到我们府里来好了。”元寿想了想说道。 “那可不行,”云锦失笑道。 “为什么不行啊?”元寿看着云锦,很认真的问道,“他不是阿玛的阿玛吗?元寿是跟自己的阿玛住一起,阿玛为什么不能和他的阿玛住一起?” “这个,”云锦想了想说道,“皇玛法还有老祖宗也需要他照顾啊。” “那就把老祖宗也接来好了。”元寿很理所当然的说道。(!) 第二百七十二章 怪不得身子总不舒服呢 “这个,也不行。”云锦头都晕了,如果把太后和康熙全都接到雍亲王府来住,那还不天下大乱了,“老祖宗和皇玛法,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家,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那,”元寿刚要开口,云锦赶紧用手指摁住他的小嘴。 “不,这个也不行,”云锦当然知道元寿想要说什么,“他们一大家子人太多了,我们府里装不下,所以不能都接过来。” “可是我们府里的地方很大很大啊。”元寿看着云锦的眼神很是怀疑。 “那也住不下,”云锦坚决的摇头,“元寿,你也进过皇宫的,咱们府里有皇宫大吗?” “没有。”元寿想了想,摇了摇头,有些泄气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云锦笑了笑,摸摸他的小脸以示安慰。 “亲额娘,”元寿眼珠转了转,又.问云锦道,“你跟元寿说过,阿玛总是很晚才回来,是为了要挣银子养活我们一家人,是吧?” “是啊,”云锦虽然觉得元寿的思维.很跳跃,但还是借机教育他,“阿玛挣银子很辛苦的,所以你一定不能乱花,知道吗?” “亲额娘,这话你说过好多遍了,”.元寿睁大了眼睛对云锦说道,“元寿是好孩子,不会乱花银子的。” “真乖。”云锦亲了亲元寿的小脸。 “亲额娘,”元寿又接着说道,“咱们家的人不多,阿玛都.那么辛苦,那皇玛法家里有那么多人,他肯定是累坏了,怪不得身子总不舒服呢。” 云锦看着元寿那一脸的同情,真是哭笑不得,要说.康熙辛苦那是肯定是有的,但要说是为了银子养家,那可就成了笑话了,这话真应该让康熙听一听,看他以后还会不会乱找理由抢人家儿子。 “是啊,皇玛法很辛苦的,”云锦顺着元寿的话说,“所.以他才想让你进宫去陪他啊。” “这样啊,”元寿皱.着眉头,表情很是纠结,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又充满希望的看着云锦说道,“亲额娘,让阿玛把咱们府再弄大些吧。” “元寿,”云锦觉得自己的头上的黑线应该很明显了,但她想了想,最后只是摸摸元寿的头,柔声跟他说道,“咱们府里就是弄得再大,老祖宗和皇玛法也是不会过来住的。” 云锦经过考虑之后,现在还是不要跟元寿说什么愈制之类的话,如果跟他说以四阿哥现在的爵位只能建这么大的府坻,不能再扩建的话,说不准元寿哪天就跟康熙提出要给他阿玛升职的请求了,四阿哥现在已经是亲王了,在众阿哥中已经是顶到头了,再往上那就只有辅政王和摄政王了,康熙听了这话,还能有个不恼的,虽然说自己也可以告诉元寿不能跟他皇玛法说这个事儿,但小孩子的事儿哪有个保准的,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为好。 “为什么不行?”元寿听到云锦这么说,不明白的问道。 “因为除了你阿玛以外,你皇玛法还有很多的儿子啊,”云锦笑着跟元寿解释,“如果他们只到我们府里来住,对其他人就不公平了。” “那就让皇玛法换着住啊。”元寿的主意想的倒是很快。 “可是老祖宗和皇玛法年纪都大了,”云锦摇摇头,否定了元寿天真的想法,“这么跑来跑去的,会累着的。再说皇宫里人那么多,搬来搬去的,也不方便。” “亲额娘,”元寿拉长着语音,带着点儿撒娇,带着点儿恳求,也带着点儿委屈。 “元寿,”云锦用手抬起元寿的小脸,看着他的眼睛,温柔的说道,“亲额娘知道你不想住在宫里,亲额娘也舍不得元寿,可是皇玛法是你阿玛的阿玛,你去陪他,也就是帮你阿玛尽孝道了。” “元寿真的能帮阿玛的忙?”元寿认真的问云锦。 “真的,”云锦心里酸楚,但脸上却是肯定的点着头,“阿玛要是知道你能帮他的忙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元寿想帮阿玛的忙,”元寿想了想,又问云锦,“可是,我要在宫里呆多久呢?” “这个,亲额娘也不知道,”云锦不想骗元寿,“不过,元寿每个月都可以回家两次啊,亲额娘答应你,每次你回来的时候,亲额娘都会亲手给你做好吃的,也会给你准备礼物的。” “那好吧,”元寿很勉强的答应了下来,“不过,亲额娘要常进宫来看我啊。” “放心吧,”云锦忍不住亲了亲元寿的脸庞,“元寿是亲额娘的命根子,亲额娘也很希望能经常见到元寿的。” 元寿也亲了亲云锦的脸,又往她的怀里挤了挤,小脸埋在了云锦的胸前。 “元寿,”云锦将元寿的头抬了起来,“你能听亲额娘的话,进宫去帮你阿玛孝敬你皇玛法,亲额娘很是安慰,不过,有些事儿亲额娘还要跟你说,你可要记住了。” “嗯。”元寿点了点头,眼睛看着云锦。 “你这次进宫,是要住在贵妃娘娘的延禧宫里,”云锦对元寿说道,“以前亲额娘在宫里的时候,也是住在那儿的。” “真的吗?”元寿赶紧说道,“那元寿要住亲额娘住过的屋子。” “好,就依你,”云锦点了点元寿的小鼻子,“贵妃娘娘一直都很疼你,你住进延禧宫,也要听她的话,有什么事儿不明白的话,你也可以去问她,知道吗?” “知道了。”元寿点头答应着。 “还有,”云锦很认真的嘱咐元寿,“除了在老祖宗、皇玛法和贵妃娘娘那里以外,不要随便吃其他人给的东西,也不要随便到别人那里不要一个人跑出去玩。记住了吗?” “元寿记住了。”元寿对云锦这些话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也点头应了下来。 “亲额娘知道,这样子是有些委屈你了,”云锦搂着元寿说道,“你在宫里的时候多忍一忍,等到你回府的日子,亲额娘一定陪你好好的玩个痛快。” “好。”元寿乖巧的点头。 “还有一件事,”云锦看着元寿,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等你进宫之后,亲额娘这里会多两个人,是你二伯和十六叔的女儿,她们的额娘身子不好,所以你皇玛法让亲额娘先抚养她们一段时候,等她们额娘身子好些了,再接她们回去。” “她们多大了?”元寿皱着小眉头问道。 “一个比你大些,一个比你小些。”云锦笑着回答。 “那亲额娘会不会很辛苦?”元寿担心的问道。 “元寿真乖,知道心疼亲额娘了,”云锦又亲了亲元寿的脸,笑着对他说道,“没事儿,她们都有奶娘随身侍候,不会累着我的。” 云锦跟元寿说清楚情况之后没两天,康熙就开始回銮了,因为体谅云锦母子即将分离,他和太后都没再叫元寿过去,这一路上云锦和元寿基本上就是形影不离,白天晚上的窝在一起,对元寿的任何事儿,云锦都是亲力亲为,就好象要把自己满腔的母爱一股恼的在这几天内全部倾注给元寿一样,而元寿也是史无前例的粘着云锦,开口闭口的都是“亲额娘如何如何”、“亲额娘怎样怎样”,四阿哥对他们母子俩的粘合劲儿也是无可奈合,而且在云锦和元寿一大一小两双充满渴望的眼神中,他偶尔也会加入到这种让他起鸡皮疙瘩的家族聚会中。 一家三口就这么腻着,一路回到了京城,可是刚一回府,元寿就病了,弄得大家这一通乱,这边大夫也请了,康熙那边太医也派来了,最后说是旅途劳累,感染风寒,调养些时日就好了。 “爷,”云锦看着睡在炕上烧得脸红扑扑的元寿,小声对四阿哥说道,“元寿进宫之事,您看能不能跟皇上” “这还用说什么,”四阿哥眼睛也放在元寿身上,眉头微皱的说道,“元寿现在病着,当然不能进宫,怎么也得等病好了以后啊。” “云锦不是这个意思,”云锦怕把元寿吵醒,拽着四阿哥来到外屋,先吩咐了等在外面的翠屏去给他沏茶,看身边再无外人了,才对四阿哥说道,“云锦是说,元寿虽然机灵懂事,但毕竟年纪还小,现在让他离开家入宫去住,他嘴上是答应了,但心里一定是不愿意的,这次的病怕就是因为心里总闷着的缘故,不然这一路上咱们都和他在一起,如何能感染上风寒呢?” “你不要瞎扯,”四阿哥又皱了皱眉,“小孩子的身子弱,一时受凉也是常事儿,如何能说到进宫上去了。” “不小心也罢,心情导致也罢,”云锦继续说道,“总之元寿是不想进宫这却是肯定的了。” “等他病好了,皇阿玛自然会下旨来,哪里由得他愿不愿意的。”四阿哥的脸色恢复了平静,“你虽是把元寿教得很好,但却难免娇惯了些,现在皇阿玛让他入宫,正好可以磨练他一下。” “元寿才这么小,哪里就需要什么磨练了。”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是你说的要弄什么挫折教育嘛。”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 “爷,这哪能一样呢?”云锦接过翠屏送上来的茶,示意她下去休息,因为元寿的病情,大家都不得安宁,也都累坏了,“再说了,云锦对元寿实施这个挫折教育时,可是一直在他旁边看着呢,也会给他讲故事排解心绪,如果他进了宫,要是受了欺负,没人帮他排解,说不定还得委屈出病来。” “行了,”四阿哥接过茶来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一边,“好好的皇宫让人说得好象龙潭虎**一样。” “也差不了多少了,”云锦接口说道,“至少里面有一个真龙天子呢。” “你就别担心了,”四阿哥叹了一口气,“元寿总是皇阿玛的孙子,接他进宫也是因为喜欢他,再加上皇太后祖母和贵妃娘娘,这么多人还护不住他一个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云锦的面色还是不展,“但云锦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没个安稳。” 四阿哥听完云锦这话,将手向她伸了过去,云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也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你这个样子,要是让元寿看到了,心情还有个不受影响的?”四阿哥握住了云锦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别担心了,以后我每天上朝之后,都想办法元寿就是了。其实你这也是瞎操心,我虽然不争什么,但好歹也是雍亲王,我的儿子有谁敢欺负?” “爷,”云锦眼睛一亮,“这可是您自己说的,到时可别嫌烦。” “什么话?”四阿哥没好气的送了云锦一个白眼,“你别忘了,元寿也是我的儿子。” 云锦虽然想把元寿进宫的时间,延的越往后越好,但却也不会用元寿的病情来做要知道生病终究是伤身的,能尽快好就尽快好,拖的时间长了,再留下病根就麻烦了。所以在云锦的悉心照料下,很快元寿的病情就痊愈了,收到这个消息后,康熙的旨意随后也下来了,元寿从此就开始了他在紫禁城里的生活。 本来是应该在元寿进宫之后,就把废太子和十六阿哥的女儿送到云锦这儿来的,康熙为此已经造好势了,为了怕惹人怀疑,不光是把十六阿哥的女儿同时送给云锦抚养,而且也安排了其他阿哥的女儿们互相的换着养,其他家的女儿们都换好了,唯有云锦这儿有点儿麻烦,倒不是云锦反悔不干了,而是继元寿病完之后又轮到云锦生病了。 云锦也明白自己这病的缘由,说白了就是一股火,她不能冲康熙,只好用病来泄了。不过能借此挡住了那两个女孩入府的时间,倒也算是一个意外收获吧。但云锦也不能让自己病太久的,在元寿过来前,必须得好起来,总不能让他在宫中还惦着自己吧? 康熙说话倒还算数,过了半个月,元寿就回来了,云锦的病在她全力配合治疗的情况下,也算是痊愈了。 “元寿给额娘请安。” 元寿由刚下朝的四阿哥接回来之后,先肯定是要到乌喇那拉氏那儿去请安,而四阿哥将他送到之后,就又出门去办差了。 “元寿快起来,”乌喇那拉氏赶紧过去将元寿搂在怀里,“让我嗯,长得越机灵了,元寿,想额娘了没有?” “想了。”元寿大力的点头。 “好,额娘知道元寿孝顺,”乌喇那拉氏笑得眉眼弯弯,“怎么样?在宫里过的好不好?” “好,”元寿笑呵呵的说道,“大家对元寿都很好。” “好了,去给你亲额娘请安吧。”乌喇那拉氏有些不舍的放开了手。 “元寿给亲额娘请安。”元寿走到云锦面前,行了请安礼。 从元寿一进门,云锦的眼睛就没离开他,从元寿出生以后,就没和他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心中的惦念自不必提,现在最主要的却是要知道他在宫中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他。 “快起来吧。”云锦伸手拉起元寿,上下打量着,还好,和他进宫前比,没有瘦,精神状态也不错,这个请安礼行的也标准多了,看来是有人教过了,“去给你李额娘和年额娘见礼。” “元寿给李额娘请安,给年额娘请安。”元寿听话的过去行礼。 “好了,快起吧,”李氏笑着对云锦说道,“还是得说钮祜禄妹妹在宫里的面子大,皇上那么多皇孙,单只点了元寿一个进宫,这是多大的体面啊,我们府里算是跟你沾了光了,以后你可得多提携着点儿我们弘时啊。” “李姐姐说笑了,皇上要元寿进宫,不过是看他淘气好玩,图个乐儿罢了,弘时阿哥书读的好,皇上也是夸过的,将来必然比元寿有福气,哪里还需要云锦提携啊,元寿,你过来,”云锦对李氏说完之后,也不等再她再说话,就把元寿叫到身边,给他理了理衣服,然后对他说,“去你额娘那玩儿吧,她这些日子可是想你想得紧呢。” “是,”元寿答应一声,就乖巧的走到乌喇那拉氏身边,偎在她的怀里,“额娘,元寿在宫里得了好多的赏赐,一会儿都交给额娘。” “好元寿,”乌喇那拉氏笑着搂着元寿说道,“额娘知道你有孝心,那些东西既是赏你的,你就自己留着吧。” “给我的就是给额娘的。”元寿毫不犹豫的说道,“贵妃娘娘说了,让额娘拿出一些来给府里的人分分,让大家都沾些宫里的喜气。” “还得说贵妃娘娘想的周全。”乌喇那拉氏笑着点头,“等过一会儿额娘就帮你分,其余的额娘帮你存着。” “额娘,”元寿很认真的说道,“亲额娘说过,咱们府里用银子的地方多,额娘管起来很辛苦,剩下的就都给你了,要不够,我下次得了赏再带回来。” “好元寿,是个懂事的,这么小就知道为我分忧了,”乌喇那拉氏笑着拍拍元寿的脸,然后又对云锦说道,“云锦,也亏得你处处为府里着想。” “是啊,”年氏酸溜溜的在一旁说道,“听说钮祜禄姐姐在宫里的时候,就帮过府里不少忙呢。” “年妹妹,”云锦瞅着年氏说道,“虽然说皇家生意里有些东西是云锦弄出来的,也由爷管过这些,但那决定可是皇上亲下的,与云锦无关。现在您这么说,倒好象是云锦之前与爷有什么私情似的,这话要传出去,云锦的名声受损倒没什么,可是爷那里” “好了,想来年妹妹也是一时口无遮拦,以后说话注意些,”乌喇那拉氏瞅了瞅年氏,又笑着对云锦说道,“你也有日子没和元寿见面了,先带他去你那儿玩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谢福晋。”云锦冲乌喇那拉氏行了一礼,带着元寿回稻香村去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爷就不能在这儿了? “元寿,”云锦领着元寿回到自己的屋里,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结结实实的连亲了他好几口,“想死亲额娘了。” “元寿也好想亲额娘。”元寿坐在云锦的怀里,也用他那软软的嘴唇亲了她好几下,“亲额娘,你怎么瘦了,还有,这几天为什么都不去看元寿?” “前些天额娘身子不舒服,不能进宫,”云锦还在不停的打量着元寿,“你在里面怎么样?吃的好吗?睡的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亲额娘病了?”元寿马上紧张的看着云锦,“我去找皇玛法叫太医来。” “元寿,”云锦拽住从自己腿上下地往外走的元寿,“我现在已经好了,你看,这不是没事儿了吗?其实之前也病得不重,只是怕进宫过了病气,所以才没去看你的。” “真的好了?”元寿也上下的看着云锦。 “真的好了,你看,”云锦张开手,.原地转了一圈向元寿展示着,然后又把他抱在怀里,“亲额娘只要一看到元寿,就什么病都好了。” “亲额娘。”元寿甜甜的笑着倚进云锦的怀里。 “元寿,”云锦将元寿重新放在自己.的腿上,摸着元寿的小脸说道,“你还没告诉亲额娘,你在宫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人欺负元寿,”元寿摇着头.说道,“只是元寿很想家,很想亲额娘。” “好孩子,亲额娘也想你啊,”云锦将抱着元寿的手臂.紧了紧,强忍住鼻酸说道,“只是宫里和家里不一样,你以后说话要注意些,象想家想亲额娘这种话,不要说的太多了,放在心里就好。” “为什么不能说?”元寿眨着大眼睛问道。 “这个,”云锦想了想对元寿说道,“你要是总说想家,也.许有人就会说你不愿意陪老祖宗和皇玛法了。” “可是元寿愿意陪他们啊,”元寿忙说道,“老祖宗和.皇玛法也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我.的元寿是个孝顺的乖孩子了,”云锦用自己的脸贴了贴了元寿的小脸,笑着对他说道,“不光我知道,就象你说的,老祖宗和皇玛法也是知道的,你阿玛和额娘自然也是知道的,还有贵妃娘娘和好多人都是知道的,不过除了这些人以外,还有其他人啊,这些人有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情况,也有可能是知道了却故意装不知道。” “我也是糊涂了,你现在还这些个你哪听的懂啊,”云锦见元寿一头雾水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元寿,你现在听不懂没关系,跟你说的话,你记着就是了,亲额娘是不会害你的,等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了。” “好,我记住了。”元寿乖巧的点着头。 “元寿真乖,”云锦抚着元寿的头,“今儿个是元寿进宫以后第一次回家,想吃什么,跟亲额娘说,亲额娘亲手给你做。” “只要是亲额娘做的,元寿都爱吃。”元寿笑眯了眼,“亲额娘,你说过的,元寿回来会有礼物的。” “放心吧,亲额娘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云锦笑着将元寿从自己腿上放到了地上,然后站起身来,伸手牵住了他的小手“跟我来吧。” “给小主子请安。” 云锦带元寿出屋后,稻香村里的人都在外面等着呢,刚才她急于与儿子亲近,没等他们请安,就直接将元寿带进屋里了。 “都起来吧。”元寿小大人似的象模象样的对这些人说道。 “说起来元寿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云锦笑着看了看元寿,对众人说道,“这些日子不见了,想来你们心里也惦记着,现在你们也看见了,元寿在宫里过的很好,还是象以前一样胖嘟嘟的,这下你们就放心了吧。” 众人都笑了,又夸奖了元寿几句,无外乎就是说他讨人喜欢,到哪里都惹人爱之类的。 “好了,你们也别夸他了,都各自忙”云锦吩咐众人说道,“红袖,你和陈风去把我给元寿准备的东西拿出来,张嫂,你先去按我安排的膳食做做准备,今天的菜我要亲手来做,李嬷嬷、翠屏、绿语,你们就在这儿帮我一起看着元寿吧。”这个绿语,就是红袖与陈风结婚后,乌喇那拉氏新给云锦添的丫环。 过了一会儿,红袖和陈风就把云锦给元寿准备的礼物拿了过来,其实也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就是之前研究婴儿车时,暂时先没弄的童车,随着元寿的长大,云锦就请十三阿哥的那帮工匠们帮着把这东西给弄出来了。当然云锦没让他们直接弄两轮的,而是先弄了个三轮的来过渡,不过就这样,元寿也是喜欢的欢呼雀跃,骑着满院子乱窜,负责保护他的陈风则是不离他左右。 “看来元寿很喜欢你给他准备的礼物啊。”正在元寿玩得高兴之时,乌喇那拉氏来到了稻香村。 “福晋,您过来了,”云锦本来是坐在那里看着元寿玩的,看到乌喇那拉氏过来了,就起身迎了过去,“赶紧进屋” “不用了,让他们加把椅子,”乌喇那拉氏摇摇头,“我就在这儿看着元寿,这些日子没见,我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福晋,那您就坐这儿吧。”云锦请乌喇那拉氏坐在她原来坐的椅子上,“翠屏,去把福晋前些日子赏我的毛披风拿来。” “福晋,现在天也凉了,还是盖上点儿,”翠屏将看见拿来之后,云锦亲自给乌喇那拉氏盖在身上,然后才冲玩得专心的元寿喊道,“元寿,你额娘来了,还不过来见礼。” “不用了,让他玩吧,”乌喇那拉氏忙阻止云锦,“元寿现在难得回来一趟,就让他好好的玩个痛” “额娘,”正说着呢,元寿已经过来了,他给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之后,将小身子也靠了过去,“看到元寿骑小车了吗?” “看到了,”乌喇那拉氏笑着用帕子抹了抹元寿头上的汗水,“亏了你亲额娘总能弄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看把你玩得一头汗,累不累啊?” “不累。”元寿使劲摇着头,眼睛时不时的还在看向那个小车。 “那你就接着去玩吧。”乌喇那拉氏自然是明白元寿的心思,笑着对他说道,“只是小心些,别玩得太累了。” “是。”元寿连连点头,“额娘,那我就去玩了。” “”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看着急不可待的奔向小车的元寿,她感慨着对云锦说道,“日子过得可真快,元寿都这么大了,可我却觉得你生元寿好象就是昨天的事儿似的。” “可不是嘛,好象一眨眼的工夫,他就长起来了,”云锦坐在新搬出来的、放在乌喇那拉氏下手的椅子上,眼睛也是一直盯着元寿看,“您说当初哪能想到他跟皇上这么投缘,居然会要接进宫去抚养,害得咱们心里心上八下的。” “这也是因为元寿有招人爱的地方啊,”乌喇那拉氏笑着对云锦说道,“这长得漂亮讨人喜欢就不说了,身子也比一般孩子壮实,而且又聪明又机灵又懂事,皇阿玛哪能不喜欢呢?这也是你教导有方啊。” “福晋,您这话说的可是让云锦的脸没处搁了,”云锦用很惭愧的表情对乌喇那拉氏说道,“要说教导,就云锦这跳脱的性子,能教出什么好来,元寿能象现在这么懂事,还不是福晋费心的结果。云锦教他的,怕也就是调皮淘气了,福晋您不知道,在热河行宫的时候,元寿可是没少祸害皇上的东西,没想到他老人家居然不吸取教训,还要让元寿住进宫里,云锦这些日子也想了,皇上这么做,说不定就是怕元寿再受云锦的影响。” “不会的,”乌喇那拉氏笑着摇头,“皇阿玛要真这样想的话,就不会把二哥和小十六的女儿交给你来抚养了。” 云锦听到乌喇那拉氏这话,收起笑容,看了看左右,翠屏立即走远了些,李嬷嬷、绿语因为正在照顾元寿,本就不在这边,乌喇那拉氏的贴身丫环安心,在看到乌喇那拉氏的暗示后,也跟着翠屏走了过去。 “福晋,”云锦见近前已经没有别人了,就认真的对乌喇那拉氏说道,“这两个孩子为什么会让我来抚养,想必爷应该已经跟福晋说了,现在云锦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养了,可又怕养不好,再招来闲话,正想跟福晋讨个主意呢。” “我能有什么主意啊,只能是帮你分析分析罢了,皇阿玛的旨意不能违,这两个孩子你肯定是养定了,剩下来也就是如何抚养的问题了。”乌喇那拉氏拉过云锦的手拍了拍,脸上带着同情之色对云锦说道,“这事儿也真是有些难为你了,小十六还好说,他跟你的关系本就很好,随你怎么教,只要小十六没意见,别人想也说不出什么来,可是另一个就不太好办了,二哥的身份本就特殊,盯着看的人肯定少不了,再说那个女孩,怕也不是好处的,否则二嫂也不会将她送出来了。” “福晋说的对极了,”云锦点点头,哀怨的说道,“云锦就知道自己的难处福晋是最能体谅的,唉,福晋,你说云锦这是个什么命啊,怎么就算是塌实不了呢?不能养自己的儿子,反倒要去帮别人养女儿,而且还不是一个,一下就来俩儿,皇上也是太瞧得起云锦了吧?” 其实乌喇那拉氏分析的也不全对,太子的女儿固然是个麻烦,但十六阿哥那儿也未见得简单,虽说孩子尚小,可以随自己怎么教,但她毕竟是人,不是一张白纸,随自己抹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她总有一天会长大的,会有自己的思想,如果再加上有心人的挑唆,与自己分心并不是不可能生的事情,尤其她的生母十六福晋对自己还是有心结的,她的阿玛十六阿哥固然与自己交好,但三人成虎这句话也不是白说的。 “按说我现在膝下犹虚,元寿又进了宫,是应该可以帮你的忙的,就算我事儿多忙不过来,也可以把其中一个交给年氏或者是其他人抚养,”乌喇那拉氏和颜悦色的对云锦解释着,“可是听爷说了皇阿玛的意思之后,我也不好插手了。” “福晋能为云锦如此费心,云锦已经是感激不尽了,”云锦因为手还被乌喇那拉氏握着,不能起身见礼,就在椅子上欠了欠身,算是表示个意思,“云锦也知道这两个孩子只能由自己来养了,只是还要求福晋帮个忙。” “你”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说道,“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忙。” “福晋,”云锦小声的对乌喇那拉氏说道,“您刚才也说了,二爷那个女儿怕是不太好处,所以二福晋才想将她送出来,云锦也想过这个问题,那孩子也不过才六岁,很多事儿都不见得是她能想到的,如果她的行为让二福晋都觉得无法接受的话,说不得就是有人在背后挑拨唆使。” “你这么想也有道理。”乌喇那拉氏眉头皱了皱。 “如果真的有人唆使的话,那应该就是她身边的人。”云锦接着往下说,“现在云锦不知道这人是一个还是几个,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更不清楚跟着她过来的人是不是就是这个人,所以,云锦想请福晋帮忙,盯住随她过来的所有人。” “这事儿是应该的,如果真要有这种人的话,也得防着他不要祸害到我们府里,你放心,我会派人盯着的,”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只是,你的院子里” “福晋,”云锦赶紧说道,“我这个稻香村里的人本就不多,又因为跟了云锦这种惫懒的主子,人也都蠢笨了,不适合做这种盯人的事儿,还请福晋派个人过来。” 云锦当然不能派自己院子里的人来做这种事儿,省得乌喇那拉氏以为自己想要与她争权夺利,现在云锦与宫里的关系和与皇子们的关系,已经够让乌喇那拉氏有压力的了,对府中的事务自己协助就是协助,千万不要去做什么额外的动作。再说,这种事儿涉及到废太子,如果不出事儿是最好,一旦有问题,乌喇那拉氏也只会相信她自己人的汇报。 乌喇那拉氏只相信自己人的汇报,其实云锦也是一样,所以她虽让乌喇那拉氏派人来,但并不意味着她就不会派出人去,毕竟这个孩子是由自己来抚养的,出了事儿也是要由自己负责的,这么重要的事儿,云锦自然不会大撒手,完全指望着别人,虽然自己虽不想夺权,但也是要自保的。 当然云锦派出的人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让乌喇那拉氏查觉了,这个人选云锦早已经决定了,就是乌喇那拉氏后给自己添的丫环绿语,不过乌喇那拉氏并不知道,这个绿语其实是青龙帮的人,是云锦要四阿哥托张玉斩找来保护元寿的,至于说弘时弘昼那里四阿哥找没找,云锦就不关心了。只说这个绿语,很可惜,还没等她挥作用呢,元寿就被康熙召进宫里住了,但她既然能被张玉斩派来,想必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元寿不在府中,也不能浪费了这个人才,这次盯人的事儿,就当是给她热热身了。 乌喇那拉氏在稻香村里跟元寿一起吃过饭之后,又将元寿带回自己的院子里玩了小半天,直到四阿哥回府后,才让元寿回到云锦那儿。 四阿哥今天回府的时候比以往早一些,他嘴上说的是差事完的早,但云锦却认为其实是因为他也想儿子,虽然他在进宫给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请安的时候,也可以借机元寿,但在宫里说话毕竟不如家里方便,而且元寿又经常是在康熙或者太后那里,也不是经常能见得着。 “看来元寿还是很喜欢这个小车的,”这时候天还没全黑,所以元寿还在院子里玩他的新玩具,四阿哥跟云锦就坐在一旁看着。 “是啊,”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爷见了十三爷,别忘了跟他说声谢谢。” “关于这个小车,”四阿哥看了看云锦,“今天十三弟还和我讨论了一阵儿呢。” “哦,”云锦来了兴趣,“十三爷是想做这个生意吗?” “你就知道生意,”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我们是觉得如果把这个车放大,也许可以用在兵事上,运个粮草什么的,应该是能省不少银子。” “兵事上的事儿云锦可不懂,”云锦也真是佩服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了,不光是忧国忧民,反应也够快,从这么个小车上,居然也能想到兵事,而云锦却只想用它来挣银子,“不过,挣银子和省银子也不冲突啊,您看元寿玩得那个高兴劲儿,就知道这个小车一定会卖的很好,挣的银子未必比省出来的少啊。再说,如果把这个小车放大,弄出能运粮草的车来,那一样也可以卖啊,象咱们府里,弄它一辆,买个菜什么的,不也是方便吗?” “等元寿回宫时,把这个小车也带回去,先让皇阿玛看看再说。””四阿哥想了想说道,然后又站起身来,把元寿叫了过来,“天不早了,别玩了,看弄得这一身土梳洗吧。” “爷,”云锦小心的对四阿哥说道,“元寿只能在家呆一天,今儿个晚上云锦想跟他一起睡。” “今儿个是元寿进宫之后第一次回府,就叫他过来吧,”四阿哥眉头皱了皱说道,“不过,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他早就一个人睡了,你别又给他养出毛病来。” “爷,”云锦见四阿哥同意了,就问他,“您今晚打算到哪个姐妹那儿?云锦差人先去送个信儿。” “怎么,元寿在这儿,爷就不能在这儿了?”四阿哥把脸一板。(!) 第二百七十四章 睡一个炕头 云锦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四阿哥这么一个冷情的人,怎么突然想体验一下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了呢?嗯……当然现在还没到烧炕的时候,所以还称不上是热炕头,但他这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要和元寿睡在一起的,是吧?这可真是太让人意外了,别说四阿哥了,其他的阿哥会这么做的也肯定不多。 “爷,”云锦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您是说您今晚要留在稻香村?” “怎么?”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不行?” “怎么会不行?”云锦忙笑着摇头,“这是您的府上,您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哪有不行的道理。只是今儿晚上元寿在这儿……” “这是元寿的家,他当然在这儿了。”四阿哥静静的看着云锦。 “不是,”云锦忙说道,“云锦是说,晚上元寿要和云锦睡一起。” “那又如何?”四阿哥盯着云锦问道。 “没什么,”云锦摇摇头,“既然爷.今个要留在这儿,那您就睡在主屋,云锦带元寿去他的房里睡。” “瞎折腾什么呢?”四阿哥冷冷的说.道,“一起睡主屋就行了,又不是睡不下。” 云锦这下可真是听明白了,四.阿哥是真的要和元寿一起睡。这可真是天上下红雨了,从元寿出生到现在,四阿哥可是从来都没有和他一起睡过的,虽说在狮子园的时候,云锦曾刻意的让他父子亲近过,也打破了他抱孙不抱子的错误观念,但不管四阿哥心里怎么想,最起码表面上都是处于被动接受的角色,现在他居然主动提出要和元寿一起睡,真是太出乎意料了,这深沉惯了的人突然走起亲民路线了,也挺让人不适应的。 四阿哥的这种决定不只是让云锦意外,就是元寿.也根本就没想到。在吃完宵夜,准备就寝之时,他得知了四阿哥也要和他们一起睡的消息,一下子就愣在了当场,云锦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元寿的眼睛还可以睁那么大。 不过元寿呆的时间也并不太久,等他醒过味来.之后,那可真是惊喜异常,云锦训练他养成的沉稳一下子就荡然无存,动作迅捷无比的蹿上炕,眼巴巴的跟那儿等着,四阿哥躺好之后,他就得得瑟瑟的往他阿玛那里挤,也不怕被那个常年制冷空调给冻着了。云锦见到元寿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感慨万千,看来母爱虽然伟大,但却永远也代替不了孩子对父亲的渴望。 对元寿这种有了阿玛就忘了亲额娘的行为,云.锦心里虽然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但也有些安慰,就云锦所知的历史,好象是乾隆对他的亲爹雍正并不是特别的亲,反而是对他的祖父康熙敬佩有加,也以他祖父亲自抚育过的经历为荣,时常拿出来说事儿。现在自己成了乾隆的额娘了,当然不想让这父子俩儿闹了生分,所以元寿现在能对他阿玛有孺慕之思,云锦也是非常乐见其成的。 虽说元寿这次.回府只能在府里住一天,但四阿哥早朝还是要照上不误的,所以云锦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早早的起来准备侍候着了,她看着被四阿哥搂在怀里熟睡的元寿,再看看四阿哥,觉得遗传这回事儿真的是很奇妙,爷俩儿就是爷俩儿,长的就是有几分相象。 “看什么呢?”四阿哥的声音是压在嗓子眼里出的。 “爷,您醒了。”云锦笑着说道,当然也是极力把声音放低,元寿还睡着呢。 “自然是醒了,否则怎么会和你说话。”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云锦服侍爷起身吧。”云锦也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不好意思冲四阿哥笑了笑。 “我倒是想起身,可他怎么办。”四阿哥看向怀里的元寿。 元寿现在不光是躺在四阿哥怀里,他的手还抱着四阿哥的手臂,四阿哥现在如果要起身的话,势必要把他弄醒了。不过,这个事儿当然是难不住云锦的,元寿可是她亲自养大的,对他的习性是再了解不过的了,只见云锦蜻蜓点水一般的在元寿的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时不时的又用手指轻轻的刮着他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元寿一会儿就不堪其扰的松开了抱着四阿哥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摸索着,想把打扰他好睡的东西赶走。云锦借机轻轻的引导着元寿翻了个身,把四阿哥完全的解放了出来。 “爷,”云锦见四阿哥没有马上起身,反而一直用眼睛盯着自己,就轻声叫了他一下。 四阿哥看了看云锦,也没说什么,径自起了身,云锦怕吵醒了元寿,默默的服侍他梳洗更衣,不象以往那般不时的与他闲聊几句,等帮四阿哥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云锦引着他来到外屋用早餐。 “爷,今儿个就在这儿用膳吧。”云锦到了外间,说话也可以稍微放开点声音了,但比起以往来声调还是降低了许多,然后她又吩咐绿语,“你去里面看着点元寿。” “是。”绿语答应着进去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送元寿回宫?”四阿哥一边用着早膳一边问道。 “怎么也得过了晌午吧。”云锦手上不停的在给四阿哥布菜。 “皇太后祖母是召你今儿个进宫吧?”四阿哥稍皱了皱眉。 “是,”云锦点着头,“云锦就打算在去宫中的时候,将元寿送回去。” “你自己看着点时辰,”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别太晚了。” “爷放心吧,”云锦笑着说道,“虽然太后和贵妃娘娘能够体谅,但云锦是不会让元寿回去的太晚的。” “你觉得皇太后祖母今儿个召你进宫是为了什么事儿?”四阿哥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能是为什么,”云锦也随意的回答,“不就是二爷和十六爷的女儿要过来之事嘛,云锦现在病也好了,差不多这两天也该送过来了。” “你既然知道,那准备好了没有?”四阿哥抬眼看了看云锦。 “有福晋的帮忙,已经差不多了,”云锦笑着说道,“爷就放心吧,不管怎么说,她们总还是爷的侄女,云锦会好生对待的,该做什么,云锦一定不会少做。” “那就好。”四阿哥自然也不会对云锦有过多的苛求,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接着吃云锦给他配好的早膳去了。 侍候着四阿哥离去之后,云锦回到里屋,让绿语先去休息,自己则重新上炕搂着元寿睡个回笼觉。 “怎么,还生气啊?”云锦看着元寿气嘟嘟的小脸,好笑的说道,“瞧你那嘴撅的,快赶上猪八戒了。” “亲额娘为什么不叫醒我?”元寿对云锦说的笑话一点儿也不捧场,还是一脸的不满。 “我不是想让你多睡会儿嘛,”云锦一边帮元寿梳头一边笑着对他说道。 “可是,”元寿扭头看向云锦,“这是我第一次和阿玛一起睡,我本来想送阿玛上早朝的。” “放心吧,儿子,”云锦放下梳子,捧起元寿的小脸,狠狠的亲了一口,“凡事呢,有一就有二,以后你一定还有机会的,到时我一定不心疼你,不管多早也要把你叫起来。” “阿玛真的还会和我一起睡觉?”元寿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虽然你阿玛这个人比较别扭些,”因为是四阿哥主动提起要跟元寿一起睡的,所以云锦说起话来很有信心,“但我想肯定会的。” “嗯,我相信亲额娘不会骗我。”元寿脸上绽开了笑容。 “不生气了?”云锦看着元寿,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亲额娘真是伤心啊,元寿只喜欢你阿玛,不喜欢亲额娘了。” “哪有,”元寿赶忙说道,“元寿最喜欢亲额娘了。” “是吗?可是看你刚才的样子,可不象啊,”云锦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亲额娘没叫醒你,还不是想让你多睡会儿,结果你居然冲亲额娘脾气。” “我,我是因为很少和阿玛在一起嘛,”元寿惭愧的低着头,“对不起啦,亲额娘,元寿不是有意冲您脾气的。” “元寿,”云锦用手指抬起元寿的脸,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又温柔的对他笑着说道,“亲额娘没怪你,你能这么喜欢你阿玛,亲额娘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呢?” “真的?”元寿睁大了眼睛看着云锦。 “真的,”云锦轻轻的拧了拧元寿的小鼻子,“还不赶紧转过身去,再不梳头,就来不及去给你额娘请安了。” “哦。”元寿笑着转来身去,让云锦继续给他梳头。 “对了,元寿,”云锦给元寿编好辫子之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等会儿去给你额娘请安的时候,不要说昨天你是和你阿玛一起睡的。” “为什么?”元寿不明白,他正为此事满心欢喜呢,巴不得与人分享一下。 “因为说了有人可能会不高兴啊,”云锦跟元寿解释着,“所以除非是有人特意问你这个事儿,否则你就不要说出来。” “是弘时哥哥会不高兴吗?”元寿想了想问道,“阿玛没跟他一起睡过吗?” “我也不知道你阿玛跟没跟你弘时哥哥一起睡过,”云锦看着元寿的眼睛说道,“总之,你不要说出来就是了,至于说有什么人会生气,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了。” “好,元寿不说就是了。”元寿有些泄气的答应着。 “元寿,”云锦抚着元寿的脸庞说道,“亲额娘知道你很高兴能和你阿玛一起睡,但是高兴也不必一定要说出来啊,就当做这是你与阿玛的秘密,好不好?” “好,”元寿一听自己和四阿哥之间能有秘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是元寿和阿玛的秘密,元寿对谁也不会说的。” “也不用这样紧张,”稻香村并不是铁板一块,这种事儿也未必能瞒得住,但想来也不会这么快就传了出去,所以云锦笑着对元寿说道,“如果没有人问你,你自然不用说,但如果有人问起来,你也不用撒谎,照实说就是了。” “好,我记住了。”元寿点头答应着。 “乖,”云锦赞许的摸摸元寿的头,“走,去给你额娘请安去。” 果然不出云锦所料,在给乌喇那拉氏请安的时候,并没有人知道四阿哥与元寿昨晚上睡在一个炕头上的事儿,所以大家在例行公事的请过安之后,随意的闲聊几句,包括对元寿在宫中的生活表示了“殷切的关心”之后,就各回各院了,云锦回到稻香村之后,不只是给元寿亲手做了饭菜,还做了好多点心,准备下午一起带进宫去。 在太后那里倒也没什么事儿,尝过云锦带去的点心之后,就如云锦所料那样,提到了抚养废太子和十六阿哥的女儿的事儿,对云锦能够替皇上为忧的行为进行了赞赏,也对云锦所受委屈表示了同情,然后就是通知云锦过两天那两个女孩就会正式的进入雍亲王府。云锦当然知道这是康熙的意思,既然拒绝不了,那就痛快的接受好了,反正迟来早来,总是要来的。 云锦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而且还没有一丁点儿怨言,让太后对她除了喜爱之余,更多了一份歉意,云锦其实并没有怪太后的意思,自己与她感情再好,也比不过她与康熙的母子情份,不过,她要是能因为这份歉意,而对元寿多照顾些,倒也不枉自己为他们皇室所做的付出了。 “云锦给娘娘请安。” “元寿给玛嬷请安。” 从太后的宁寿宫出来,云锦又带着元寿来到了永和宫,德妃毕竟是她的婆婆、元寿的奶奶,于情于理,这趟都是应该来的,虽然云锦和元寿的兴致都不怎么高。 “都起来吧。”德妃娘娘看了他们母子一会儿,才淡淡的话。 云锦带着元寿起身站在一边,虽然有椅子,但德妃没有话,自然是不能坐的。 “怎么是你把弘历送回来?乌喇那拉氏呢?”德妃看着云锦道,“虽然说你是他的生母,但也不能失了本分。” “回娘娘话,”云锦用很恭敬的语气和姿态对德妃娘娘说道,“福晋本是要亲送弘历回宫的,但因为身子突然不舒服,听说云锦奉太后宣召也要进宫,就让云锦将弘历一并带回来了。” “这倒真是巧了,”德妃娘娘看了看云锦和元寿,“你们坐下来吧。” “谢娘娘。” “谢玛嬷。” 云锦这才带眷元寿坐了下来。 “你说太后宣你进宫,”德妃看着云锦问道,“是为了什么事儿啊?” “回娘娘话,”云锦欠了欠身说道,“是为了二爷和十六爷女儿的事儿。” “是了,”德妃娘娘点了点头,“这事儿我听说过,是说要把这两个女孩都让你来抚养吧?” “回娘娘话,”云锦点点头,“是的。” “看来皇上对你倒真的是很看重,”德妃对云锦上下打量了一番,“居然把皇家血脉交给你来照顾,虽然是女孩子,但你也要小心了,别教得不伦不类,失的可是老四的体面。” 老四,德妃居然如此称呼自己的儿子,康熙这么叫四阿哥,是因为这些阿哥全都是他的儿子,这么叫着显得亲切,可是四阿哥是德妃娘娘的亲生之子,她这么叫就很有些生分了,云锦可不相信她会管十四阿哥叫做老十四的。而且德妃娘娘这番话,表面上看来好象是为四阿哥的体面着想,可稍一细品就知道,她还是怕四阿哥这边出了差错,会连累到她的心肝宝贝十四阿哥。 德妃娘娘要是觉得四阿哥能帮上十四阿哥的忙,也许能对四阿哥态度好点儿,只可惜四阿哥虽是个亲王,但却是除了办差之外,就一副于世无争的样子,而且那些差事也都是些个极琐碎的,可见得康熙并没有重用他的意思,那个亲王不过是在四十七年为老康侍疾时的奖赏罢了,德妃想到这儿,就觉得十四阿哥说的对,当时在康熙怒时四阿哥救助十四阿哥的举动,不过是在卖好而已,是利用这件事表示自己对兄弟友爱,以此来争得康熙的宠爱罢了。至于说元寿被康熙带进宫来抚养一事儿,虽然也多少传出些话来,但德妃娘娘却是并不在意,她认为康熙不过是喜欢的元寿的天真烂漫,弄他进来解个闷就是了,并不能代表什么。 “娘娘的教诲,云锦谨记在心。”云锦对德妃娘娘的这种态度已经是无所谓了,她的偏心已经是旷日持久,不是那么容易改过来的。 “你真能记住是最好,”德妃娘娘淡淡的看了看云锦,“还有,弘历能投皇上的缘固然是好事儿,不过他年纪尚小,你可不能教他些个谄媚之道。” “回娘娘话,”云锦平静的说道,“云锦拙嘴笨腮的,于谄媚之道全无头绪,就是想教也是教不来的。” “拙嘴笨腮?你?”德妃娘娘看了看云锦,眼中带着一丝不屑,但也没再说什么,反而是冲着元寿露出了笑容,“弘历,到玛嬷这儿来。” 元寿回头看着云锦,云锦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是不愿意过去的,这也难怪他,就连云锦心中也有些疑虑,德妃娘娘对元寿可是一直都不那么亲近的,今天突然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适应,不过,想来她是不会对元寿有什么不利的,元寿毕竟是她的亲孙子啊。 见云锦点头,元寿才走到德妃娘娘身边,赖于云锦的教导,他很礼貌的没有显示出有多么的不情愿,只是失了平日里的活泼,对答之间也是中规中矩的,整个一缩小版的四阿哥。德妃娘娘对着这样的元寿,也觉得有些无趣,没说几句话,就让云锦带着他退下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棘手的麻烦 “云锦给娘娘请安。” “元寿给娘娘请安。” 云锦带着元寿从永和宫里出来,就直接来到了延禧宫。 “云锦,跟我还弄这此客套做什么,”贵妃娘娘笑着对云锦说道,“快起来坐下,咱们好好说说话。” “娘娘,”元寿没等贵妃娘娘开口,就乖巧的直接走上去倚在她怀里,“元寿回来了。” “好,”贵妃娘娘将他搂住笑着问道,“元寿这次回家,你亲额娘给你做好吃的了吗?” “做了,”元寿点着头,“元寿给娘娘也带回来了。” 元寿说完这话,眼睛就看向云锦,云锦自然心领神会,马上将带来的点心呈给贵妃娘娘。 “云锦做的东西味道就是好,”.贵妃娘娘拿起一块点心尝了尝,又笑着摸着元寿的头,“好孩子,娘娘没白疼你。” “娘娘,”云锦看着贵妃娘娘说道,“当.初云锦在宫里之时,就得蒙娘娘护卫,现在元寿又是如此,娘娘对云锦的恩情,云锦这辈子都报答不完了。” “说什么报答不报答,”贵妃娘娘.笑着说道,“能看着你们母子俩好好的,我心里就高兴了。” “娘娘,”元寿扯了扯贵妃娘娘的衣襟,“什么是谄媚?” “元寿,”贵妃娘娘眼睛一凝,“你怎么会问起这个来了?.是谁跟你说的这个话?” “刚才玛嬷说的,她让我亲额娘不能教我谄媚,”元寿.张大了眼睛看着贵妃娘娘,“谄媚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元寿不能学?” “元寿,”云锦没想到德妃娘娘的话元寿会记在心.里,“这话在娘娘这儿说说还不打紧,可是在别人那儿,就不能再说了,知道吗?” “为什么?”元寿不.明白的问道,“这话不好吗?那玛嬷为什么说?” “元寿,”贵妃娘娘笑着对元寿说道,“你现在还小,还不懂这些个,等你长大些,娘娘再说给你听,现在,你就听你亲额娘的话,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了,记住了吗?” “元寿记住了。”元寿听话的点头。 “好乖,”贵妃娘娘赞许的冲他笑笑,“静雪,你先带元寿去休息吧,我要跟云锦说几句话。” “是。”静雪答应着带元寿下去了。 “娘娘,”云锦看着静雪的背影,突然想起了静香,她侍寝之后就搬出了延禧宫,也不知现在如何了,“那个静香如何了?”云锦对贵妃娘娘说话,自然不用太过顾忌,随便一些,贵妃娘娘反而高兴。 “她,”贵妃娘娘微微叹了一口气,“晋了答应没多长时间,就怀了身子,如果真能生下来,也倒是个依靠,可惜在五六个月的时候,一个不当心小产了,不光孩子没了,大人也没能救回来。” “什么?”云锦吃了一惊, 云锦自亮明身份之后,几次进宫都没听到静香的消息,心里就想着她的日子肯定是不太好过,可没想到她居然已经死了,自己与静雪她们也见过好几次了,为什么没人说这个事儿呢。想到静香之所以会被康熙点去侍寝,还是因为自己唱的一曲儿,云锦的心里就觉得不太舒服了。 “娘娘,”云锦看着贵妃娘娘面上也有些许自责之色,就把自己的心事放下,“虽说静香就这么走了,难免让人有些遗憾,但娘娘能做的都做了,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唉,”贵妃娘娘又叹了一口气,“毕竟是主仆一场,我又如何能不在意呢。自静香走后,我总在想,如果当时我能将她留在延禧宫,或者是对她多照拂些,也许她就不会走了。” “娘娘,您可不能这么想,”云锦忙对贵妃娘娘说道,“如果当时您让她继续留在延禧宫,估计多数人都会以为您是利用静香来争宠,至于说照拂,云锦相信,娘娘必然也是有吩咐的,只是不好照顾太过,让人说娘娘处事不公罢了。其实,要说在意,云锦是最应该在意的,静香可是因为云锦的一个唱曲儿才被皇上看重的。” “这事儿怪不着你,你不知道,”贵妃摇摇头,“静香那之前就对皇上起了心思,否则皇上也不会点她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既然进了宫,想当人上人也是自然的。只可惜,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娘娘,也未见得人人都象她那般想,”云锦柔声说道,“您看静兰、静雪、静叶她们,不就过得很安逸嘛。” “她们也有她们的事儿,”贵妃娘娘看着云锦说道,“这说话儿她们就要到了被放出宫的年龄了,只是到了这个年纪,想再找个好人家怕是很难了,她们跟了我多年,我总要有个安排,静兰已经跟我说了要留在宫里当个嬷嬷,就不出去了,我想着她也可以帮我看着元寿,就同意了。至于静雪、静叶她俩儿,我琢磨着,你马上就要抚养二阿哥和十六阿哥的女儿了,想来也是需要人手,不如就把她们接了去,当个供奉嬷嬷,你看如何?” “娘娘,”云锦惊喜的看着贵妃娘娘,自己正愁这个事儿呢,没想到贵妃娘娘却已经为自己考虑到了,“云锦知道这是您在帮云锦呢,云锦先行谢过了,回头就让我们爷去跟皇上请旨去。” “好,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贵妃娘娘笑着说道,“这事儿也不全是为你考虑,她们能到你那里去,也算是有福气。” “娘娘放心,”云锦诚恳的对贵妃娘娘说道,“静雪和静叶是从您这儿过去的,就冲这一条,我们爷就不会让人亏待了她们的。” “胤禛我自然是信得过了,”贵妃娘娘摇摇头说道,“只不知那个德妃到底是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的一个儿子,她居然不知道珍惜。” “娘娘,”说到德妃,云锦也想起了一个问题,“今儿个云锦带元寿去给德妃娘娘请安时,德妃娘娘居然主动的抱了元寿一会儿,这可是极为少见的事儿,您可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贵妃娘娘稍一考虑就笑着说道,“元寿在宫里深受太后和皇上的宠爱,哪个宫里的主子不上赶着对元寿示好啊,偏就他的亲玛嬷对跟他不亲,皇上对此虽没说什么,但却连着好些日子都没去德妃那里了,想来她也是觉察到了,所以才主动与元寿亲近的。” 原来是这样,云锦也松了一口气,如果德妃只是想示好的话,那就不会对元寿有什么不利的举动了,这样倒也不错。虽然云锦也知道,德妃娘娘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元寿是四阿哥的儿子、是她的亲孙子,而是怕自己的态度影响到老康对十四阿哥的看法,所以才会主动去亲近元寿的,但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做出了一种姿态,想来以后四阿哥的日子也能好过些了。 云锦回到雍亲王府之后,马上就去找乌喇那拉氏,将贵妃娘娘说要把静雪和静叶送过来当供奉嬷嬷的事儿告诉了她,她听后也是高兴的紧,一个劲儿的夸贵妃娘娘考虑的周她正愁如何要给云锦那儿添什么人呢,这下子不用烦了。 等到四阿哥回府之后,云锦和乌喇那拉氏一起跟他说了这个事儿,四阿哥自然也是赞成的,第二天就去宫里向康熙请旨,因为这两个女孩可说是老康硬塞给云锦,所以他也没有在这上面难为人,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而且同时还答应了静雪和静叶可以提前出宫,这样她们才能早做准备,以迎接他那两个孙女的到来。 终于到了康熙这两个皇孙女正式走进雍亲王府的那一天,十六阿哥上完早朝之后,就带着女儿过来了,而云锦和乌喇那拉氏已经在府里候着了。 “小弟给四嫂请安。” 十六阿哥进门之后先给乌喇那拉氏请安。 “十六弟,快请起。”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跟四嫂用不着这么客气,快坐下吧。” “云锦给十六爷请安。” 云锦见十六阿哥坐定后,也上前给他请安。 “快请起,”十六阿哥欠了一下身,等云锦坐下之后,他才开口问道,“四嫂,我四哥呢?” “他去接二哥家的女儿了。”乌喇那拉氏跟十六阿哥解释着,“看时辰,应该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四哥辛苦了,”鉴于二阿哥现在的状况,四阿哥去接也是应该的,所以十六阿哥并没有挑理,他看向云锦说道,“云锦,以后我的女儿可就交给你了。” “十六爷请放心,”云锦笑着对他说道,“云锦一定会尽力的。” “十六弟,”乌喇那拉氏问十六阿哥,“十六弟妹怎么没一起过来?” “她的身子又不舒服了,”十六阿哥摇摇头,“这样的身子骨,也真是没法抚养孩子,让四嫂和云锦受累,小弟实在是过意不去。” “小十六,”乌喇那拉氏笑睨着十六阿哥说道,“跟我们,你就不要说那些个客套话了。还不把你女儿抱过来,让我瞧瞧。” 十六阿哥示意一边抱着孩子的奶娘上前将那个女孩交给乌喇那拉氏。 “云锦,”乌喇那拉氏一边逗着孩子一边叫云锦,“你过来看,这孩子长得真不错,有几分象小十六呢。” “嗯,倒是有几分相象,”云锦走到乌喇那拉氏身边,看着那个正冲自己吐泡泡的没满周岁的小女孩,“不过,这样貌象十六爷也就罢了,如果性子也象他一般惫懒和无赖,岂不是糟糕。” “如果是那样的话,”十六阿哥和云锦开惯了玩笑自然是不会恼的,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就只能说是你教的不好了。” 十六阿哥不在意,可是那个奶娘的脸上却是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样子,正好让云锦看到了,她稍眯了下眼睛,问十六阿哥。 “十六爷,”云锦的眼睛看向那个奶娘,“这位是?” “哦,”十六阿哥顺着云锦的眼光看过去,“这是我女儿的奶娘,姓秦。”然后又指了指站在那个奶娘身边的小丫头说道,“这个是巧曼的丫头丹琴。” “巧曼?”乌喇那拉氏用疑问的眼神看向十六阿哥。 “巧曼,是我这个女儿的名字。”十六阿哥脸带笑容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回过身来看向奶娘和那个小丫头的神情马上就变严肃了,“我四哥府里的规矩大,你们可要安守本分,要是出了差池,爷可不会管你们。” “是,”那个奶娘和那个小丫头一起上前行礼,“奴婢谨遵爷的吩咐。” “四嫂,云锦,”十六阿哥看向乌喇那拉氏和云锦,“这二个人只要在你们府上,那就是是你们的奴才,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瞧十六弟说的,人家要是没犯错,我们凭什么教训啊,”乌喇那拉氏笑责着十六阿哥,然后又对那个奶娘和小丫头说道,“刚才你们主子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我们府里规矩大,你们既是过来了,就要守这边的规矩。” “是。”那个奶娘和小丫头对着乌喇那拉氏行了一礼。 “放心,”乌喇那拉氏看着有些忐忑不安的那两个人,温和的笑着,“你们既是来侍候巧曼的,我们自然不会乱支使你们。只要你们安守本分,就不会有人为难你们。” “奴婢谨遵四福晋的吩咐。” “皇阿玛对巧曼的事儿也是很看重,”乌喇那拉氏笑着继续说道,“从宫中派来了供奉嬷嬷来照顾她,就是这位安嬷嬷,”乌喇那拉氏指了指静雪,安是她的本姓,“以后有什么事儿,要多向她请示。” “是。”那个奶娘和丫环互相看了看,点头应承了下来。 “好,”乌喇那拉氏将巧曼交给静雪,“安嬷嬷,你先带巧曼格格去稻香村歇着吧。” “是。”静雪分别向乌喇那拉氏、十六阿哥和云锦各行了一礼,这才带着那两个人,抱着巧曼退下了。 “十六弟,”乌喇那拉氏看十六阿哥有些不舍的望着巧曼离去的方向,“用不着如此小儿形态,你是巧曼的阿玛,什么时候想她了,来看就是了。” “谢四嫂。”十六阿哥对乌喇那拉氏露出了笑脸。 “福晋,”云锦在一边凑趣的说道,“十六爷以前过来的就够频的了,您再这么说,怕是以后他这一天的膳食都得咱们府里给他准备了。” “准备什么?”四阿哥走了进来,冲坐在里面的十六阿哥点头示意。 “小弟给四哥请安。” 十六阿哥见四阿哥坐下了,遂上前请安。 “行了,你坐下吧,”四阿哥用他那淡淡的口吻问十六阿哥,“你的女儿带过来了?” “带来了,”十六阿哥点着头,“让安嬷嬷带去歇着了。” “爷想见见吗?”乌喇那拉氏笑着问四阿哥,“要不妾身让人把她再抱回来吧。” “算了,别折腾了,”四阿哥挥了挥手,“来日方长,她以后就在咱们府里了,我还怕见不着吗?” “爷说的是。”乌喇那拉氏笑着点头。 “小十六,”四阿哥看着十六阿哥问道,“可是舍不得了?” “没有,”十六阿哥嘴硬的摇摇头,“她也不是在别处,而是在四哥这里,我随时都可以过来,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说的好,以后你想孩子了就随时过来看。”四阿哥对十六阿哥点点头,然后又问乌喇那拉氏“你们刚才说我们府里要准备什么?” “没什么,爷,”乌喇那拉氏站起身迎了过去,笑着对四阿哥说道,“是云锦跟十六弟在开玩笑呢。” “你倒是有闲工夫。”四阿哥瞅了云锦一眼。 “爷,人接回来了?”云锦把话题岔开来。 “接回来了,”四阿哥吩咐苏培盛,“让她们进来吧。” “嗻。”苏培盛答应一声出去了。 过了一会,他领着三个女人走了进来,那个小女孩,应该就是废太子的女儿了,还有一个小丫环和一个中年妇女。 “奴婢给主子们请安。” 那个中年妇女一进门就对着众人行大礼,那个丫环也忙跟着学,小女孩见此情景,却是满脸不悦。 “起来说话。”四阿哥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爷,这就是二哥的女儿?”乌喇那拉氏问四阿哥。 “是。”四阿哥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乌喇那拉氏温柔的问着那个小女孩。 “回四福晋话,奴婢的小主子名叫以晴。” 那个小女孩没理乌喇那拉氏的问话,反而是中年妇女又跪倒在地代为回答了。 “这位是?”乌喇那拉氏看着那中年妇女,问四阿哥。 “回四福晋话,奴婢贱姓周。”那个中年妇女跪在地上,用很卑微的态度回话。 “这是我嬷嬷。”以晴一脸的怒气,大声说道。 云锦看着以晴和那个周嬷嬷的表现,头就开始隐隐作痛了。这个刺猬一般的女孩,明显的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自己要如何来教她?还有那个周嬷嬷,虽说是个下人,但也没必要卑微到这种程度吧?是被以前的主子虐待怕了,还是另有玄机呢?云锦注意到了一个现象,周嬷嬷越是卑微,以晴对四阿哥府上的人就越是不满。看来老康还真是给自己送来一个棘手的麻烦呢。 ps: 说说关于德妃的问题,之锦通过所查到的资料,觉得她应该是个偏心之极的母亲,说不定四阿哥之所以会这么阴郁,因缘也在于此。想想雍正登基之时,德妃对他种种不公平甚至是残忍的对待,如果不是对四阿哥的感情冷淡到了一定程度,对十四阿哥又宠爱到了一定程度,都是做不出来那些行为的。当然啦,德妃是否在康熙在世时就会表现的如此明显,还有待商榷,之锦也是因为比较讨厌她,才这样写的,不过亲们的意见,我一定会考虑的,或许以后会逐渐进行调整的。 再说说加更的事儿,之锦这个月虽然没有加更,但每天都是五千字以上,实际上是比以前写的多了,尤其是这个月还特别的忙,写这些字已经是之锦的极限了,所以,很抱歉,加更的要求之锦不能满足大家了。 更抱歉的话要放到最后来说,下个月要过年了,工作要收尾,年货要采购,家人要陪伴,所以之锦做了个决定,为了保证不断更,之锦决定:每天一章照旧,但字数却要减到三千多字,还请大家谅解。 弱弱的说明一下,以上的话不算钱,之锦顶着锅爬走……(!)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主子,四福晋是您的婶子,又是亲王福晋,您不能这么对四福晋说话,”周嬷嬷一脸焦急的对以晴说道,然后又对乌喇那拉氏磕了个头说道,“四福晋,这都是奴婢的不是,是奴婢没跟小主子说清楚,您千万不要怪罪小主子,小主子还小,有什么不当之处,就惩罚奴婢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乌喇那拉氏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她盯着那个周嬷嬷说道,“谁说要惩罚以晴了?” “是,是,奴婢该死,”周嬷嬷又使劲磕了几个头,“奴婢说话不当,还请四福晋处罚。” “周嬷嬷,”以晴过去扶那个周嬷嬷,“你又没做错什么,快起来。” “小主子,”看周嬷嬷脸上的神情,就好象是要舍生取义一般的悲壮,“您就别管奴婢了。” 云锦在一旁看着,当真是啼.笑皆非,现在她倒是很庆幸,在这种场合还轮不到自己唱主角,否则面对这么一场闹剧,也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为好。这个周嬷嬷到底是精明还是蠢笨,刚到雍亲王府的第一天,就上演这等忠仆护主的戏码,是不是也太早了些?而且,她耍的这个花样,也就只能骗骗象以晴那样的小孩子罢了,对成年人来说,简直就是笑话一场,除了会惹人厌憎以外,是不会有什么正面效果的。 “爷,”乌喇那拉氏让这个周嬷嬷闹.的是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个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据二哥和二嫂说,她是自小侍.候以晴的,”四阿哥沉着脸看着在他眼前上演的情景剧,“所以这次才让我把她一并带过来的。” “四哥,”十六阿哥看着正一脸忠贞对着以晴的周嬷.嬷,“她的脑子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爷,”乌喇那拉氏皱着眉对四阿哥说道,“如果她的脑.子真不好使的话,那就不能让她侍候以晴了,别再出什么乱子,还是把她送回二哥那儿好了。” “送倒是不用送回去了,”四阿哥的眉头微皱着说.道,“二哥说了,从今天起,她和那个丫环就是我们府里的奴才了,有什么事儿随我们处置就好。” “二哥这事儿做.的倒还算明白。”十六阿哥说道,“既然是这样,四哥你就看着处置好了。” “爷,妾身觉得,”乌喇那拉氏跟四阿哥请示着,“象她这种人,不论脑子有没有毛病,都不适宜留在咱们府中。只是她是从二哥那过来的,也不好待她过苛了,赏她些安家银子,打了吧。” 云锦在一边看着,只见那个周嬷嬷听见乌喇那拉氏这话,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喜色,不由得让云锦心中一动,产生了几分怀疑。 “爷,福晋,”云锦没等四阿哥对乌喇那拉氏的建议表态,就抢先开了口,“这个周嬷嬷毕竟是自小照顾以晴格格的,如果就这么打出去,怕是以晴格格心里过不来,还是先查清楚了再” 乌喇那拉氏没想到云锦会对自己做出的决定提出异议,很是诧异的看向云锦,云锦背着那个周嬷嬷,对乌喇那拉氏使了个眼色。 “也好,”乌喇那拉氏虽没明白云锦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对四阿哥说道,“毕竟以晴是要由云锦来抚养的,这事儿就让她来问问吧。” 四阿哥也看到了云锦使的眼色,所以并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周嬷嬷,”云锦上下打量着这个周嬷嬷,只见虽然是人到中年,倒还是有几分姿色,“你是自小服侍以晴格格的吧?” “请恕奴婢无礼,”周嬷嬷没马上回答云锦的问道,而是有些疑惑的问乌喇那拉氏,“不知这位主子是?” “这是我们府里的钮祜禄侧福晋,”乌喇那拉氏淡淡的对周嬷嬷说道,“以晴格格以后就是由她来抚养的,她的问话,你可要仔细回答了。” “怎么?小主子是要由侧福晋来抚养吗?”周嬷嬷愣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乌喇那拉氏淡淡的问道。 “没什么,”周嬷嬷忙回答道,“只是奴婢本来一直以为小主子是要由四福晋来抚养的,没想到皇上居然会是交给侧福晋。” “皇上的决定岂是你能置疑的,”乌喇那拉氏瞪着周嬷嬷。 “是,奴婢无状,”周嬷嬷又磕了一个头,“还请四福晋恕罪。” “好了,”乌喇那拉氏冷冷的对周嬷嬷说道,“钮祜禄侧福晋有话要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 “奴婢谨遵四福晋的吩咐。”周嬷嬷恭敬的说道。 云锦看到周嬷嬷居然还想挑拨自己和乌喇那拉氏的关系,心里的怀疑也就更加的深了,看她这意思,好象是诚心想要让雍亲王府的人都不喜欢她,而且她这么做的目的,极有可能就是为了让四阿哥把她赶出府去,可是为什么呢? 在这个时代,以她的身份,如果被主子赶出府,那可是一个非常大非常重的处罚,这意味着她从此以后都会被人瞧不起,以后的生活也会很不好过的,可是这个周嬷嬷却是在想方设法的想达到这种目的,哪怕为此冒着四阿哥与乌喇那拉氏被激怒之后可能对她重罚甚至处死的危险,看来她要离开府里的理由,比她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云锦多谢福晋给云锦这个询问周嬷嬷的机会,”云锦对乌喇那拉氏恭敬的欠身致意,“其实云锦也没什么重要的问题可问的,只是有件事云锦想不明白而已。” “哦?”乌喇那拉氏先是看了看周嬷嬷,然后才问云锦,“你有什么事想不明白啊?” “爷、福晋,还有十六爷,”云锦笑着说道,“且不说舍不舍得自小服侍的以晴格格,”云锦说到这儿,自然就看向了以晴,结果见她用自己小小的身子护着周嬷嬷,眼睛也正狠狠瞪着自己,云锦冲她随意的淡淡一笑,就转过头来接着对四阿哥、乌喇那拉氏以及十六阿哥说道,“就说从自身的生活来讲,咱们雍亲王府里的规矩虽然大些,但也总比在外面颠沛流离要强的多吧?” “云锦这话是怎么说的,”十六阿哥抢着说道,“能在堂堂的雍亲王府生活,可说是她天大的福气呢。” “所以啊,云锦就不明白了,”云锦看了看周嬷嬷,很随意的说了出来,“周嬷嬷为什么会这么不想留在我们府里呢?” “也许是我这雍亲王府里有什么地方让她看不上吧?”四阿哥盯着周嬷嬷,冷冷的说道。 “周嬷嬷,”乌喇那拉氏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冷肃的很,“这样,你把要离开我们府里的理由说出来,如果确实能说的过去,那我们也不是不可以成全。” “没有,”周嬷嬷突然听到云锦的话,有些呆住了,这时恢复了过来,哭天抢地的连声喊冤,“四福晋明鉴,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奴婢怎么会想离开这儿呢?小主子是奴婢自小服侍大的,奴婢怎么会舍得离开她,钮祜禄侧福晋,您不能这么说啊,您这是要致奴婢于死地啊。” “小主子啊,”周嬷嬷见四阿哥这些人不买她的帐,就一把抱住了以晴,“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是绝对舍不得离开您的。” “我知道,我知道,周嬷嬷,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以晴连连点头,然后又抬头看着云锦,愤怒的说道,“你不要乱讲,周嬷嬷是不会离开我的。” 云锦对以晴的质问,只是笑笑,根本就不予理会,她自然是不会与一个小孩子来辩论这个事儿的,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反正四阿哥他们已经知道这个周嬷嬷有问道了,看四阿哥的反应那么不得他早就有怀疑了,自然也用不着自己再去说什么了。至于以晴格格的想法,不是云锦瞧不起小孩子,她也经常跟元寿讲道理的,但这个以晴,明显的就是对云锦带着成见和怨气,在这种情况跟她说什么也是说不通的,还是省些力气吧。 “怎么,你真觉得我这雍亲王是摆设不成?”四阿哥冷冷的对周嬷嬷说道,“我这府里可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四爷,”周嬷嬷被四阿哥身上散出来的凌厉气息吓得收住了哭闹,但嘴上却还是在喊冤,“奴婢冤枉啊,请四爷明查。” “你放心,爷自然会明查的。”四阿哥声音冷得象冰一样,“来人,把以晴格格送到里面去休息。” “我不去,我要陪着周嬷嬷。”以晴站着不动。 “带她下去。”四阿哥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气势却不容忽视。 “以晴,听话,你先去休息,”乌喇那拉氏看着有些被四阿哥吓到的以晴格格,和颜悦色的说道,“周嬷嬷的事儿我们会查清楚的,你放心,我们是不会冤枉她的。” 以晴看看周嬷嬷,周嬷嬷在四阿哥的逼视下也不敢再说什么,于是以晴就跟着丫环们出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四阿哥暂时没理那个周嬷嬷,而是问起那个跟着以晴一起过来的小丫环。 “奴婢名叫采春。”那个小丫环吓坏了,战战兢兢的回答之后,又突然跪在地上,“四爷,这事儿跟奴婢没关系啊。”(!) 第二百七十七章 没搅了您的事儿吧? “什么事儿跟你没关系?”四阿哥盯着采春问道。 “什,什么事儿都跟奴婢没关系,”采春那么个小小的丫头,哪里能禁得住四阿哥这么严厉的问话,吓得浑身抖,说出来的话也零乱的可以,“奴婢什,什么都不知道。” 四阿哥见采春如此,眉头稍微皱了皱,看向了一边的乌喇那拉氏。 “采春,”乌喇那拉氏心领神会,对采春慈祥的笑着,“你是叫采春吧?” “回四福晋的话,”采春转向乌喇那拉氏,恭敬的回答,“奴婢是叫采春。” “你不要怕,”乌喇那拉氏的笑容更加柔和了,“只要你没犯错,我们爷是不会处罚你的。” “四福晋,”采春对着乌喇那拉.氏一再强调着,“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做过。请四福晋相信奴婢,奴婢没有撒谎。” “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不会骗.我的,”乌喇那拉氏接着用笑容安抚采春,“不过,有些事儿我还是还要问问你的,你可不可以老实的回答我?” “四福晋请问,”采春连连点头,“奴.婢一定有什么说什么。” “好,这样就好,”乌喇那拉氏的笑容越的亲切,“你是.什么时候进的二哥府里?” “回四福晋话,”采春回答着,“奴婢是家生子的奴才,自.小就在太子,哦,不,就在二爷的府上。”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服侍以晴格格的呢?”乌喇.那拉氏接着问道。 “回四福晋话,”采.春这时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些,“奴婢原本只是做些个粗活儿,到了咸安宫里之后才被派去服侍小主子的。” “原来你到以晴格格身边也不久,”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周嬷嬷,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服侍以晴格格的?” “回四福晋话,奴婢到小主子那儿去的时候,周嬷嬷就已经在那儿了,”采春见自己这个回答乌喇那拉氏有不满意之色,又马上加以补充,“不过,奴婢听说,周嬷嬷是在小主子出生之后,由我们福晋派过去的。” “好,你回答的很好,”乌喇那拉氏赞许对采春说道,然后又问了一句,“我再来问你,这次出来之前,周嬷嬷可见过什么人没有?” “采春,”周嬷嬷在一边跪着听采春答话,见乌喇那拉氏问到这一句,突然开了口,“四福晋问话,你可要仔细的回答,如果说错了话,你的老子娘可是要受你牵累的。” “先把她拖下去。”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嗻。” 两个下人应声过来,拖着周嬷嬷就往外走,周嬷嬷还想说什么,刚一张口,嘴就被堵上了,想要挣扎,那两个人不只有力气,也有经验,一点余地都没给她留,非常干净利索的将她拖下去了。 “采春,”乌喇那拉氏安抚的对采春笑笑,“你不要害怕,周嬷嬷只是想吓唬你才那么说的,其实刚才你也听到了,二哥已经将你们送给我们府了,现在你已经是我们府里的人,我们爷虽然对奴才们要求很严,但也是极为护短的,只要你忠心为主,我们爷是绝不会亏待你的,至于说你的老子娘,我想只要我们爷开口跟二哥要,他肯定是不会吝啬的。” “真的?”采春看向四阿哥,眼中带着惊喜的问道,“四爷真的能将奴婢的老子娘也一并要过来?” “你是不相信福晋,”四阿哥冷冷的问了采春一句,“还是不相信爷?” “我四嫂是堂堂的雍亲王福晋,还能骗你一个小丫头不成?”十六阿哥对采春说道,“你就放心吧,十六爷跟你保证,我四哥说话从来都是有一句算一句的。” “奴婢代奴婢的老子娘,谢过爷和福晋的恩典。”采春一个头磕在地上,脸上也带了喜色,称呼也马上改过来了。 其实采春这样也是正常的,做奴才的,主子的风光与否,直接关系到他们的生活甚至是生死,跟着一个亲王,自然要比跟着一个被圈禁的废太子要好得多的多了。 “回福晋的话,”采春现在回答乌喇那拉氏的问题也是爽快许多,“在奴婢们离开咸安宫的前两天,二福晋曾经找周嬷嬷到她那里去过,当时奴婢以为福晋是要嘱咐她小主子的事儿,所以也没怎么在意。不过,那天小主子正好有事儿要找周嬷嬷,奴婢就带她过去了,结果现二爷也在那儿呢,至于他们说些什么,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好,你回答的很好,”乌喇那拉氏笑着对采春点点头,然后又吩咐自己身边的丫环,“安心,你先带采春到旁边的屋子里去休息。” “翠屏,你也跟着”云锦见乌喇那拉氏说完这话之后,看了看四周的下人们,自然明白该清场了,“多跟采春聊聊,也方便我们以后照顾好以晴格格。” “是。” 安心和翠屏答应一声,带着采春下去了。 “派人去搜一下那个周嬷嬷,”四阿哥对乌喇那拉氏说道。 “好的,”乌喇那拉氏点头答应着,然后对她自己身边的嬷嬷说道,“这事儿关系重大,还是你去办吧。把她带来的东西,连同她自己都好好的搜一搜。” “福晋放心,奴才会办好的。”那个嬷嬷领命而去。 “你们也都下”四阿哥又吩咐屋里其他的下人们。 “嗻。” 那些下人们安静且有序的退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四阿哥、乌喇那拉氏、云锦和十六阿哥这几个人了。 “爷,”乌喇那拉氏带着些歉意对四阿哥说道,“看来这个周嬷嬷确实是有问题了,幸亏云锦机灵,否则妾身儿就让她骗过去了。” “福晋这话说的云锦可是惭愧之极,”云锦不好意思的对乌喇那拉氏说道,“本来云锦见周嬷嬷这副做派,也是觉得她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神智上不太清楚,不过云锦却只想着应该把她赶出去或者是交还给二爷了事,可没福晋想的那么周到,之所以后来会对周嬷嬷有所怀疑,也不是因为云锦有多么机灵,而是缘于云锦一直在注意以晴格格,毕竟以后她就要与云锦在一起生活了,云锦自然想了解一下她的性情,也就是因为云锦一看在看她,所以才注意到周嬷嬷在福晋跟爷说要放她出府之时,面上居然**了喜色,这才让云锦产生了怀疑。” “我就说嘛,”十六阿哥恍然说道,“我都没看出什么来,云锦就能觉出不对了,原来是这样。” “其实要说真的是凭自己看出端倪的,怕还得说是我们爷,”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在问周嬷嬷的时候,爷马上就能配合,这说明爷早就知道她有问题了,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才没有点破的,所以云锦从那个时候就一直在担心,自己这么沉不住气,会不会坏了爷的事儿,幸好有福晋后来那么机智从采春那里问出些情况,这下云锦可算有些放心了,爷,云锦没搅了您的事儿吧?” “你说你这冒失劲儿,多早晚能改啊,”四阿哥瞅了瞅云锦,“我本想着让人跟着她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结果却让你一句话就说破了。” “是云锦的不是,”云锦起身冲四阿哥行了个礼,“还请爷处罚。” “现在看来这事儿应该是跟二哥有关,”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是不宜让太多人知道。” “爷,”乌喇那拉氏笑着对四阿哥说道,“照您这么说来,云锦这回也算是错有错着呢,妾身给她求个情,就别做什么处罚了吧。” “你说了算吧,”四阿哥冲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又对云锦说道,“不过,你以后说话办事还是要注意些。” “是,云锦知道了,”云锦的态度很诚恳,“云锦多谢爷和福晋的宽容。” “四哥,”十六阿哥这时开口问四阿哥道,“你说这事儿跟二哥有关,那就是说这个周嬷嬷想被赶出府去,应该是他的授意了,难不成他是想通过这个奴才与外界通消息吗?” “现在什么都还只是猜想,”四阿哥平静的说道,“等他们搜身回来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去搜身的人回来了。 “爷,福晋,”乌喇那拉氏身边的那个嬷嬷上前来禀报,“奴才们翻遍了那周嬷嬷带来的东西,也搜遍了她的身上,倒是没现有什么夹带,不过她穿着的小衣却是有些问题,里面写着字呢。” “拿来我看。”四阿哥听到这话,脸绷得紧紧的。 虽然这个东西四阿哥平时是肯定不会去碰的,但现在事关重大,自然不能讲究太多,他接过小衣之后,展开来迅的看了一遍,看过之后,一言不,铁青着一张脸,将小衣递给了一旁的十六阿哥。 “四哥,”十六阿哥接过去看了一遍,脸色也变了,“二哥这也太不象话了,他就算是想通消息,也不能利用你啊,亏你平日里一直对他这么照顾,他这不是在害你吗?” “此事关系重大,”四阿哥沉着脸说道,“我就算是要照顾二哥,也不敢将此事瞒下来,还是要进宫去禀报皇阿玛。” “我跟四哥一起去,”十六阿哥马上表示,“这事儿我一直在场看着,也可以做个见证。” “那就有劳十六弟了。”四阿哥冲十六阿哥点点头,“虽然天已不早了,但宫门现在还没下钥,此事儿也不宜拖延,咱们这就走吧。”(!) 第二百七十八章 谅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送四阿哥和十六阿哥离去之后,云锦和乌喇那拉氏回到屋中坐在那儿面面相觑,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云锦,”乌喇那拉氏坐在那儿想了一小会之后,就把回到屋子里的下人们再一次的打出去之后,然后先开口对云锦问道,“你觉得那小衣上面会是写着什么?” “这个云锦可是猜它不出来,”云锦摇摇头说道,语气之中略带着讥讽,“咱们的这位前太子爷,行事太过怪异,时有惊人之举,云锦资质愚鲁,对他的奇思妙想,可是完全的摸不着头脑。” 云锦在乌喇那拉氏面前,并不掩饰自己的这种情绪,甚至还稍微的夸大些,这是为了向乌喇那拉氏表示自己并不是一个心机深沉之人,而且在她面前也是没有任何自己的秘密的。要知道云锦不管是论在宫里的根基,还是跟众皇子们的交情,都是会让乌喇那拉氏心里不舒服的,会让她觉得有些威胁,云锦自己本来也不想这样的,只是事儿赶事儿的,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这个形势,既然已经如此了,那就只能利用一切机会,想办法让乌喇那拉氏知道,自己对现在的身份很满意,很知足,一点也没有抢班夺权的念头。 “我知道你对二哥有怨气,”乌喇那拉氏听到云锦的话之后,看了着她说道,“想想他对你做出的事儿,你这个样子也算是人之常情,只是他现在都已经落得如此下场了,应该也算是得了报应了,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以后你还要抚养以晴格格,如果心里还是别着劲儿,那对你对以晴,甚至是对我们府里,都是没什么好处的,要知道让你抚养以晴,可是皇阿玛的意思啊。” “福晋,”云锦对乌喇那拉氏诚.恳的说道,“云锦不瞒您,要说云锦以后会把以晴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的看待,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至少现在云锦是肯定做不到的,不过,云锦怎么说也不会拿一个孩子来使性子就是了,也更加的不会让咱们府里难做的。” “我自然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乌.喇那拉氏拍拍云锦的手,“只是今儿个见了以晴,我不由得就有些替你担心,看她那个样子,怕不是个好处的,你以后可要有的烦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云锦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皇上的旨意,再不好处云锦也只能忍了,不然还能退回去不成?”说到这儿,云锦又有些好笑的说道,“可笑那周嬷嬷,居然还拿这个来挑拨云锦和福晋的关系,她可不知道,云锦可是根本就不想接这个烫手山竽的。” “她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儿啊,”乌喇那拉氏也笑了.笑,“而且以你这个惫懒的性子,要不是无可奈何,可是多一点事儿都不愿意做的。” “说到这儿,”云锦赶紧借此机会跟乌喇那拉氏说道,“.福晋,云锦有事儿想要跟您商量。” “什么事儿啊,”乌喇那拉氏问道,“跟我还有什么客.套的,直说就是了。” “就是这以后稻.香村里可是有三个孩子了,事情肯定少不了,云锦怕是忙不过来,”云锦涎着脸对乌喇那拉氏说道,“福晋能不能体谅云锦,这府里的事务云锦以后就不用再管了吧?” “不行,你本就没管多少事儿,没给你加差事就已经是体谅你了,想躲清静,那可不行。”乌喇那拉氏一口就拒绝了云锦的要求,“你那里表面上说是有三个孩子,但元寿已经住进宫里了,不过是偶尔回来住一晚,那个巧曼有奶娘照顾着,也不用你费太多心思,只有以晴稍微麻烦些,但想来你也是会好好对她的。” “福晋,”云锦看乌喇那拉氏不同意,也没再坚持,“云锦会好好对以晴是一回事,二爷的做法又是更一回事,爷亲自去接以晴过来,对他可算是尽到兄弟之谊了吧?可是他呢,居然利用这个事儿让周嬷嬷捣鬼,云锦虽不知那小衣上面写了些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就对了,如果今儿个咱们没现这里面的玄机,让她溜了出去,将来出了事儿,咱们府里受的牵累肯定是小不了。” “是啊,”乌喇那拉氏也是心有余悸,“幸好咱们及时现了,才躲过了这一场祸事。” “福晋,这场祸事是从何而来的?还不是因为二爷,”云锦接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福晋刚才说云锦对二爷心有怨气,这个事儿不假,云锦也不想否认,云锦不是圣人,对一个想致自己于死地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怨气呢,但云锦却也没想为此向二爷报复些什么,福晋也知道的,在二爷第一次被废之时,爷受皇上之命负责看管他的时候,也是因为念着兄弟之情,对他多有照顾,云锦当时可是什么都没说的。” “是,”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当时小十六、小十七,甚至包括十四弟在内,对爷的这种做法都是很有意见的,为此也没少跟爷闹别扭,可是你却毫无怨言,对爷的做法也表示支持,如此大度,也真是难得了。” “福晋,”云锦很真挚的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云锦不是大度,云锦只是不想总执着于这些事,再者,就象福晋说的,二爷已经被圈禁了,也算得了报应了,云锦虽不能说从此释怀,却也不想再纠缠此事了,现在云锦不想别的,只想跟着爷和福晋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也不知是不是云锦的命不好,真是应了那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让云锦抚养二爷的女儿是皇上的旨意,云锦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二爷今天这一出,云锦如果再不生怨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他这副狼心狗肺。” “云锦,”乌喇那拉氏脸上虽然也带着怒气,但还是出言制止云锦,“虽然二哥这事儿做的不地道,但你也不能口不择言啊,这样岂不是连爷带皇阿玛一起都说进去了。” “云锦也是太生气了。”云锦不好意思的冲乌喇那拉氏笑笑。 “我当然明白你不是有意的,”乌喇那拉氏对云锦摇摇头,“二哥也是太过分了,他这么做祸害的可是我们整个府啊。” “就是这么说,”云锦点头附和着,又有些担心的问乌喇那拉氏道,“而且,咱们虽不知道那小衣上面写了些什么,可是看爷和十六爷的神情,怕也不是什么小事儿,皇上听到之后必然是盛怒之极,就不知道爷会不会受到牵累。” “应该不会吧,”乌喇那拉氏眉头皱着,也是不能确定,“这事儿跟爷本来就没关系,再说,还有小十六跟着呢。” “福晋说的是,”云锦顺着乌喇那拉氏的话说道,“云锦也是多想了,爷一定会没事的。” 不过,虽然话都是这么说,但云锦和乌喇那拉氏心里也知道,康熙如果不是个迁怒的人,就不会有四十七年之时,所有成年皇子都被圈禁的事儿了。 “周嬷嬷自然是要等宫里处置了,”乌喇那拉氏转移了话题,问云锦道,“那个采春,你打算如何?还让她当以晴的丫头吗?” “为什么不让?”云锦无所谓的说道,“她本来就是以晴的丫头,总不能说刚向爷和福晋尽了忠,就把差事给丢了。再说有她在,以晴也可以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不至于对新地方太过不适应。” “这个采春是从二哥那儿过来的,你就不担心吗?”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接着问道,“尤其是今天看以晴那丫头,明显的让一些有心人给带坏了。” “如果今儿个采春没有向爷和福晋坦白的话,云锦说不得还想不用她去侍候,”云锦笑了笑说道,“可是因为她这么一来,云锦觉得让她呆在以晴身边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她已经背离了二爷那边,不能再得罪咱们这边了,再说,采春今天才向爷和福晋表了忠心,咱们就把她调了差事,总也是不好。当然啦,这只是云锦的想头儿,如果爷和福晋对这采春另有他用或者是采春自己不想再侍侯以晴了,那就另说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另一种可能了,”乌喇那拉氏想了想,“这个采春之前吓得话都说不利落,可是在向我和爷表忠心之时,却又似显得伶俐了许多,当时尚不觉得,现在想来却是有些让人起疑,也许,除了二哥以外,她还有另外一个主子?” “福晋这么一说,”云锦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好象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云锦也想起来了,好象确是有些可疑。” “既是这样,”乌喇那拉氏沉思了一会儿,对云锦说道,“采春的事儿就先不急着处置,等爷回来我问过他之后再” “好,那云锦就等着福晋的吩咐。” 云锦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一个小丫头而已,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如果是忠心的固然是好,如果另有鬼胎,自己的院子里可是有从宫里出来的两个供奉嬷嬷呢,谅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行了,爷这边我来等就是了,”乌喇那拉氏对云锦说道,“你先回稻香村那里还有两个小丫头在等着你呢,巧曼还小倒没什么,那个以晴,可是够你头疼的。”(!) 第二百七十九章 我跟你去 云锦没有直接回到稻香村,而是先到了安心和翠屏陪着以晴的房间里,这个小丫头以后就是自己的养女了,当然要带她一并回去了,总不能扔在这儿不管啊。 云锦走进那个房间,就见那个以晴正在闹脾气呢,而安心和翠屏二个人则在一旁赔着笑脸小心翼翼的哄着,还好,没出现云锦想象的那种最糟糕的场面,以晴总算是皇太子府里出来的正儿经八百的主子,没象一般被宠坏的小孩那样撒泼打滚的满地耍赖,要是那样的话,别看安心和翠屏是大人了,两个加一起怕也是弄不过她,毕竟她们是下人,总不能对以晴用强啊。 “主子。” “钮祜禄侧福晋。” 安心和翠屏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一眼看见云锦,就好象见着了救星,赶紧冲云锦行礼。 “我周嬷嬷呢?”以晴冲到云锦的面前,大声的问道。 “安心,”云锦没理以晴,而是先冲安心笑着说道,“辛苦你了,你回福晋那边我和翠屏这就带以晴格格回稻香村去了。” “是,奴婢先行告退了。”安心松了一口气,赶紧冲云锦行了一个礼之后就出门去了。 “我才不跟你走呢,”以晴见云.锦没理她,气得瞪大了眼睛,“我周嬷嬷呢,让她过来。” “你那个周嬷嬷啊,”云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对以晴说道,“我们爷还有事要问她,暂时先不能过来了。” “她要是不来,我就不走。”以晴一副倔强的样子。 “那随便你,你要是想在这儿呆.着,那我们就先走了,”云锦的笑容依旧,一点也没有受她的威胁,叫上翠屏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以晴说道,“不过,有件事儿得告诉你,你的周嬷嬷可不会来这儿找你。” “谁说的?”以晴大声说道,“周嬷嬷一定会来找我的。” “我说她不会,”云锦笑着摇摇头,“你刚才应该也听见.了,皇上是让我来抚养你,所以你的周嬷嬷如果要找你,也只会到我那里去找你,绝不会找到这儿来的。” “我不要你抚养,”以晴瞪着云锦,“我不喜欢你。” “那真是太巧了,”云锦依旧笑得风淡云轻,“我正好也.不怎么喜欢你,看来我们都只能凑和了,要不然你去跟你皇玛法说,让他给你换个人好了,这样我也省得麻烦。”说到这儿,云锦又做出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样子,“哦,对了,单靠你自己是不会那么容易见到你皇玛法的,不如这样好了,你先留在我这里,我会想办法带你进宫的,这样你就可以直接跟你的皇玛法说了。” “你能进宫去?能见着我皇玛法?”以晴看着云锦的.眼睛里满是怀疑。 “我家主子是雍.亲王的侧福晋,”翠屏在一边说道,“当然能进宫了,我们家小主子现在就住在宫里呢。” “怎么样?”云锦蹲下身子,用眼睛直视着以晴问道,“跟不跟我走,还是说你只是嘴上的夫,其实根本就不敢见你皇玛法?” “我有什么不敢的,”以晴冷不丁的见云锦如此,先是愣了一下,有些想往后退的意思,但马上又停住了,一脸坚决的对云锦挺了挺她的小胸脯,“只要你能让我见着皇玛法,我就跟你去。” “那就走吧。”云锦站起身来。 “我周嬷嬷呢?”以晴居然还没忘了这个人。 “放心吧,”云锦对她说道,“只要她没什么问题,我们爷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回到了稻香村,云锦带着以晴来到自己的堂屋,让翠屏去把静叶请过来。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静叶走进来向云锦行了个礼。 “静叶,”云锦给静叶介绍着坐在一边的以晴,“这位就是二爷家的以晴格格。” “奴婢给以晴格格请安。” “以晴,”云锦又给以晴介绍静叶,“这是唐嬷嬷,是咱们府里的供奉嬷嬷,以后就由她来照顾你,唐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以前是服侍贵妃娘娘的,对一些规矩礼节的最是明白,有好多事儿我都要向她请教,你要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可以问她。” “嗯。”以晴本来看又给她找了个嬷嬷,还有些不情愿,可是听到静叶是从宫里出来的,也就点了头,但还是强调着,“那周嬷嬷呢?她也要跟着我。” “只要周嬷嬷没有犯错,当然是要跟着你的。”云锦不禁也有些佩服那个周嬷嬷来,能让以晴如此念念不忘,这个周嬷嬷不是演技群,就是对以晴确实是有真感情的。 “你总说周嬷嬷犯错,她有什么错?”以晴盯着云锦问道。 “她犯没犯错,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云锦看着以晴说道,“这事儿最后是要由你皇玛法来决定的。如果你皇玛法认为她没犯错,那她马上就能回到你身边了。” “那好,我等着,”以晴听说要由康熙来决定,也不再坚持了,“相信皇玛法是不会冤枉周嬷嬷的。” “好,那我们就一起等着好了,”云锦冲以晴点点头,然后把翠屏叫过来,“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带以晴格格去用膳吧。” “静叶,”云锦等翠屏和以晴出去之后,对静叶说道,“你先坐下来,我有事儿要跟你商量。” “侧福晋别这么说,有什么话您吩咐就是了。”静叶忙对云锦行礼。 “还是坐下吧,”云锦笑着对静叶说道,“这样咱们说话也方便。” “奴婢谢侧福晋。”静叶还是坐了下来。 “静叶,”云锦看着静叶,柔声说道,“这次你和静雪能来这儿帮我,我真是非常的感激,现在我这里有两个格格,很明显的,是十六爷的巧曼格格好带的多,这个以晴格格,你也看到了,她的性子不是很好,再加上她又是二爷的女儿,照顾她自然是要费许多心力的。” “侧福晋放心,”静叶站起身来,对云锦恭敬的说道,“奴婢一定会尽力的。” “坐下坐下,”云锦冲她挥挥手,“我知道你会尽力,以前我在宫里的时候,我们也是相处过的,难道我还不信你吗?当然啦,我跟静雪的关系更亲近些,毕竟那个时候是她负责侍候我的,只是这并不是让静雪照顾巧曼格格,而你却要照顾以晴格格的原因,至少不是主要的原因。” “还请侧福晋明示。”静叶冲云锦欠了欠身。 “关于你和静雪照顾谁的事儿,四爷和福晋也是经过好一番商谈才决定的,”云锦接着对静叶说道,“以晴格格是二爷的女儿,以她阿玛现在的情形来看,好象是不应该有太多人注意的,可是其实却不然,我跟二爷之间的过节你也是知道的,在照顾他女儿的事儿上如果出了一点差错,那从上到下,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出来说话。所以这个差事是既费力又不讨好,我本来是想让静雪来干的,可是爷和福晋说你更显稳重些,而且静雪与我毕竟还有另一层关系,也要防着别人再说出什么来,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侧福晋言重了,”静叶倒真象云锦所说的那般稳重,面色平静的站起身来向云锦行了一礼,“奴婢能得爷和福晋的看重,那是奴婢的造化,奴婢一定会照顾好以晴格格的。” “静叶,”云锦示意静叶坐下来,有些感慨的说道,“记得我住在延禧宫的时候,咱们可是常在一起玩的,你现在越是对我礼数周全,倒越显得生分了。” “事隔多年,谁又能不变呢,”静叶看着云锦笑了笑,“您还说我,其实您又何尝不是呢?之前您跟奴婢说话时,可没绕这么大的圈子。侧福晋,有什么吩咐您就并不是只有静雪才能对您忠心的。” “静叶,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觉得让你做的事儿有些太难为你了,所以有些过意不去而已。”云锦见她误会了,忙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要你做的,以晴格格刚才说的那个周嬷嬷,是奉了二爷之命,准备要借这次机会与外界通消息的,幸好让爷识破了,否则咱们府里说不得就是大祸一场,此事虽然得以幸免,但也可以看出二爷现在可是不怎么安分的,也不知道他在此之后,还会不会再打我们府的主意,这事儿不能不防,另外,还有其他的那些个爷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所以你在照顾以晴格格的时候,也顺道注意些是不是有些虽有用心的人试图利用她身边的人甚至是格格本人,如果现了,也不要惊动他们,只管来告诉我或者是爷和福晋就好。” “以晴格格身边的人?”静叶楞了一下,这也难怪她,刚才见以晴的时候,她身边可是自己的下人呢。 “那个周嬷嬷,基本上是不太可能回来了,”云锦对静叶说道,“以晴格格带过来的那个采春,能不能过来,还要等爷和福晋拿主意。如果她要是过来了,你可要多注意她一些此。” “侧福晋放心,”静叶点点头,郑重的说道,“奴婢知道要怎么做的。” “记住,”云锦叮嘱如意,“不管你要做什么,总之一切都要以自身安全为前提。”(!) 第二百八十章 一个有经验一个没经验 四阿哥那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云锦并不知道,也没有留人给他等门。 本来今儿个是以晴格格和巧曼格格入府的第一天,按照人情道理来说,四阿哥应该是到稻香村来的,但是因为出了周嬷嬷这个事儿,云锦相信,四阿哥回府之后,要不就是自己单独歇着,要不就是会到乌喇那拉氏那里去,自己就不必去凑那个热闹了,还是应付院子里新添的两个小祖宗是正经。 其实说应付,倒也真是应付,巧曼那儿年纪小,养起来也不太费事儿,云锦把自己养元寿的经验告诉随她一起过来的奶娘秦嫂和丫环丹琴,当然静雪那儿更是早就说的清楚明白了,如此一来,云锦可是能省不少的心,基本上照顾孩子的那些脏活儿累活儿,都有人去做了,她只要负责逗她玩就行了。 这倒不是说云锦养元寿那会儿,干过什么脏活儿累活儿了,只是元寿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没有经验,自然是手忙脚乱,虽说也有奶娘和嬷嬷们帮忙,但云锦又怕他们缺少现代那些先进的知识和理念,所以她不光是每天都在回忆自己在现代时从各种渠道了解到的那些育儿经,很多事儿也都是自己亲力而为,一点儿一点儿的去尝试去努力,所以元寿才能长成现在这个白白胖胖招人喜欢的样子。 因为有了养元寿的经验,所以再抚养巧曼,相对来说也轻松的多了,再说她毕竟不是云锦亲生的,就算与她的阿玛十六阿哥再有交情,云锦也不能真的就把自己当成是她的亲娘,人家的亲娘可是十六阿哥的嫡福晋呢,自己只管把她照顾好,让她平安顺遂的长大,能对得起十六阿哥也就行了。 至于说以晴嘛,云锦没养过.这么大的孩子,自然没什么经验可以借鉴,但就她今天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属于你越上赶着越不是买卖那种类型的,所以云锦想,自己还是不要去试图与她亲密接触为好,照顾人的活儿就让嬷嬷丫头们去干,等时间长了,她自己觉得没趣了,或许会主动靠过来也不一定。 当然,这也只是云锦的猜测而已,.也或许以晴根本就不会靠过来,不过就算是这样,对云锦也没什么损失,就象她自己对四阿哥说的,该做的事儿自己是一定会去做的,至于做这些事儿是为了应付差事,还是自内心的,那就全凭云锦自己说的算了,别人可是管不着的。 不过,虽然说是应付差事儿,云.锦也还是等到两个孩子都睡下之后,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放软了身子躺在炕上,一动也不想动,这一天下来,也是够累心的了,尤其是想到周嬷嬷的事儿,云锦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如果让周嬷嬷把信息传了出去,不管里面是什么.样的内容,也不管采用的是什么样的方式,康熙早早晚晚,最终肯定还是会知道此事的,那个时候,他可不光是会对废太子动怒,四阿哥的失察之罪也是一样会让康熙恼火的,闹个不好,亲王丢了都是轻的,说不得又要被圈禁了,而身为他侧福晋的自己和身为他儿子的元寿,也是得不了什么好的。 虽然说,康熙也未见得就一定会对四阿哥做什么.处罚,但训斥一顿总还是免不了的,四阿哥这个人虽然是个冷脸的,但那脸皮却可是薄的很呢,要是因为这等事儿被康熙训一顿,他心里不郁闷之极才怪呢,自己府里替二阿哥养着女儿,结果他还这么算计自己,到哪儿也说不通这个理来啊。 云锦这边要胡思乱想着,耳朵却是有意无意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之后,云锦确定四阿哥不可能再过来叫门了,于是就把被一蒙,睡觉去了。 第二天云锦带.着以晴和巧曼,外加服侍这两个格格下人们,可谓是大队人马来到了乌喇那拉氏的院子里给她请安。 “云锦给福晋请安。” “以晴给四婶请安。” 以晴跟着云锦给乌喇那拉氏请安,倒还算中规中矩。 “以晴来了,快起来坐下吧。”乌喇那拉氏对以晴笑着说道,仿佛昨天的事儿没生一样,笑容居然还很慈祥。 云锦在一边很是感叹,昨天那个事儿,肯定让乌喇那拉氏对二阿哥心生芥蒂了,但瞧瞧人家,这脸上就是一点儿也不显。只是她这个样子,让云锦也看不出昨天那事儿的后果到底是如何了?康熙会不会对雍亲王府里的人进行处罚呢? “云锦,”云锦正想着呢,乌喇那拉氏见她站在那儿没动,就笑着说道,“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赶紧着坐下吧,我这里的椅子又不咬人。” 云锦见乌喇那拉氏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心也定了下来,看来昨天那事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至少雍亲王府是不会受什么影响的。 “咬人倒是不至于,”云锦坐了下去之后,也笑着对乌喇那拉氏打趣道,“云锦只怕这椅子太过舒适,坐下去容易,可站起来难。” “那就别站起来了,”乌喇那拉氏笑睨着云锦,“你就在我这里呆一辈子好了。” “那敢情好,”云锦笑着直门儿点头,“云锦可是巴不得赖在福晋这儿呢,一切都有福晋打点,云锦再什么心也不用操,只管享福就是了。” “美死你,”乌喇那拉氏笑骂一句,“你趁早把那要偷懒躲清静的想法收起来,我是绝对不会遂你的意的。这么大一个亲王府,哪能都指着我一个人来管,早些年还行,可是现在我年纪也大了,精力也不够用了,这才要你来帮我的,你要是总想着撂挑子,那可就对不起我的一番心意了。” “福晋,云锦不是怕自己干不好反误了您的事儿嘛,”云锦见乌喇那拉氏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推辞的话了,只好先答应下来再说,“不过,既然您这么说了,以后云锦一定尽力协助您就是了。” “这才象话。”乌喇那拉氏满意的冲云锦点点头。 “奴婢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 宋氏和耿氏等云锦和乌喇那拉氏的谈话告一段落的时候,才上前给云锦行礼。 “两位妹妹不要多礼了。”云锦笑着对她们说道,“快起来吧。” 还没等宋氏和耿氏退回到原位呢,李氏来了。 “奴婢给福晋请安。” “起来坐下吧。”乌喇那拉氏笑着对李氏说道。 “奴婢给李侧福晋请安。” 宋氏和耿氏也省事儿了,直接上前给李氏请了安。 “起来吧,”李氏随意的跟那宋氏和耿氏说道,然后又笑着看向云锦,“这么说,“钮祜禄妹妹也是刚来?” “是,我刚到没多久。”云锦知道李氏误会了,她因为看见宋氏和耿氏正在给自己请安,以为自己也是刚到呢,但要纠正她也没什么意义,所以就随意的应了她一句,就开始给她介绍以晴,“以晴,这是你四叔的侧福晋李氏,你叫她李婶就是了。” “以晴给李婶请安。” “快起来,真是个乖孩子,”李氏对以晴笑着说道,“听说你昨儿个就进府了,本以为你钮祜禄婶婶会带你到我那儿串个门呢,还给你准备了些礼物呢,结果我一直等到现在才见到你,只可惜那些礼物我没带过来,过会儿子,你看看是我给你送过去,还是你跟我去拿?” “我到您那儿去拿吧。”以晴连考虑都没考虑,马上就说道。 “以晴,”云锦静静的叫了一声,“你忘了,你还有好多东西要学呢。” 以晴看了看云锦,又看向李氏,一言不,但脸上却写满了委屈二字。 “钮祜禄妹妹,”李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至于这样吧,她只是到我的院子拿个礼物而已,这你也不让?” “李姐姐,”云锦笑着跟李氏说道,“按说以晴到你院子里玩,也没什么的,只是爷对以晴期望很高,之前也交待过云锦,让她这段时间多学些东西,别让她四处乱跑,很容易分心的。所以李姐姐为以晴准备的礼物,你可以差人送到稻香村来,或者云锦也可以派人去取。”云锦也学李氏对以晴那样,给了她两个选择答案。 开玩笑,在这个敏感时期,云锦怎么可能让以晴到李氏那里去。昨天的事儿李氏根本就不知道,以晴又只知道个零星,还是带着偏见的零星,如果李氏根据她的话,瞎猜了什么,再不经意的传了出去,对整个雍亲王府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别以为李氏做不出来这些个,她近些日子的行事比以前莽撞的多了,为此也遭到过乌喇那拉氏的提示和警告,但至今尚未见成效。 “行了,”乌喇那拉氏淡淡的说道,“云锦说的没错,这是爷的意思,李妹妹,你差人把礼物送到稻香村就是了。” “既然是爷的吩咐,奴婢还有什么可说的。”李氏也只能点头同意了,“等奴婢回院子之后,就叫人把礼物送去稻香村,” “这就对了,大家都是服侍爷的,要和睦相处才好。”乌喇那拉氏说到这儿,看了看众人,问出一句话来,“年妹妹怎么还没来?” 第二百八十一章 能不能也有此恩典呢? “福晋,”李氏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年妹妹又不是第一次来晚了,说不得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该来禀报一声啊,”乌喇那拉氏皱了皱眉,对站在她身边的安心说道,“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是。”安心答应一声就要往外走。 “福晋,不用了,”李氏出言阻止了,“这不,年妹妹已经来了。” “奴婢给福晋请安。”年氏一副柔弱的姿态走了进来,向乌喇那拉氏行礼说道,“奴婢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来迟了,还请福晋恕过。” “快起来坐下,”乌喇那拉氏关心的看着年氏,“看你脸色是不大好,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回福晋,”年氏的声音很虚弱,“.也没什么的,奴婢只是觉得浑身没劲儿。” “早膳用了吗?”乌喇那拉氏问道。 “没有,”年氏低着头回答,“看着就没什么胃口。” “还是请大夫来”乌喇那拉.氏瞅着年氏说道,“身子的事儿可是要紧的。” “奴婢听从福晋的安排。”年氏很是顺从的答应着。 “这就对了,”乌喇那拉氏笑着点.点头,然后吩咐安心,“这事儿你就去安排吧,不管让谁去办,总之要越快越好。” “是,奴婢遵命。”安心答应着马上出去了。 过了不一会儿,雍亲王府的管家李贵把大夫请来.了,乌喇那拉氏让安心领着他到另一间屋子里去,年氏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经过诊断之后,却原来是桩喜事,年侧福晋怀孕了,因为四阿哥的女人们都在屋里坐着呢,那个大夫进来也不方便,所以由李贵来向乌喇那拉氏禀报了这个喜讯。 “给大夫双份的赏,好生的送回去。”乌喇那拉氏听了.李贵的话,稍微的愣了那么一小会儿,然后就笑着吩咐道,“然后你再去宫中请太医过来。” “是。”李贵答应着出去了。 “福晋,”云锦见这种情况,知道自己是一时半会儿.走不成了,就向乌喇那拉氏请示着,“年妹妹有此等喜事儿,云锦自当在这里等候消息,只是以晴格格和巧曼格格年纪尚幼,在这里呆着也殊为不便,能否让她们先回稻香村去?” “也好,”乌喇那拉.氏想了想之后,点头同意了,然后她亲自对以晴说道,“今儿个是你第一次到我这儿来,本想多留你呆些时候的,可你年婶身子不舒服,也没法好生招待你,这样,你先回稻香村去歇着,以后有时间再让你钮祜禄婶子带你过来。” 虽然抚养二阿哥和十六阿哥的女儿这件事儿已经不容更改,但云锦也对康熙提出了条件,那就是放在她那里养可是,但是宗碟不能改,也就是说,从法律上,这两个孩子还是归属于他们的亲生父母,云锦只当她们的婶婶,可不当她们的额娘。听了云锦的这个条件之后,康熙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最后他是答应了下来,所以才有了现在以晴对四阿哥的福晋们以婶婶相称。 其实云锦所谓的提条件,说白了就是向康熙提请求,因为云锦可是一点谈判的资本都没有的,康熙如果坚持不答应,云锦就什么招儿也没有,只能乖乖听话,该抚养谁还是得抚养谁,所以由此可见,康熙对云锦还算是比较包容的。 “以晴告退。” 以晴对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之后,就跟随着静叶他们一起离开了,只是她在向屋子外面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看云锦,眼神中除了一直都有的冷漠之外,还有了些幸灾乐祸,另外,还有一点隐约的情绪是云锦没看出来的,似乎好象大概差不多可能是同情。云锦让以晴的这种眼神看的也是一愣,不知道她是在幸灾乐祸个啥,又是在同情个啥。 不过,云锦很快也想明白了,其实以晴的幸灾乐祸和同情(如果真的有的话),应该为的是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她以为年氏怀孕了,就意味着自己以后就要失宠了,也不知她是哪来的逻辑,也许亲爱的太子爷以前就是这么对他的妻妾们的。 云锦这边想明白了,那边太医也让李贵请来了,他到年氏所在的屋子里诊视之后,确认了之前那个大夫的诊断,年氏确实是怀孕了,只是身子虚弱,需要进些补药好生调理着。 “年妹妹,恭喜你了,”乌喇那拉氏让李贵给来的太医赏银并送回宫去之后,见年氏在丫环的搀扶下回到了主屋,就迈步迎了过去,拉着年氏的手说道,“你可要当心些,有身子了,哪好这么到处乱走的,快坐下来。” “谢福晋体谅,”年氏在乌喇那拉氏的搀扶下,笑着坐了下来,“只是这么一点路,应该不会有事儿吧?” “可不敢大意了。”乌喇那拉氏摇摇头说道,“爷的子嗣艰难,可是容不得有闪失。” “是,”年氏笑着点头,“奴婢记住了。” 得知自己怀孕的好消息,年氏的脸上是含羞带怯,桃花满脸,掩不住内心的志得意满,而四阿哥的其他女人们则是表现各异,李氏眼见自己的儿子弘时可能又要有一个竞争对手,心里自然是不舒服之极,所以嘴里虽然说着恭喜的话,但笑容却是有些僵硬;宋氏已经淡了争宠之心,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子女相伴而对年氏有羡慕之情,却没有什么妒恨之意;耿氏虽然有儿子,但已经有云锦和李氏两个侧福晋的儿子摆在前面了,年氏怀的这个不管是男是女,她都不是太过在意。 云锦当然也和其他女人一样,脸上带着笑的恭喜年氏,但是心底里却是在叹息,这倒不是因为她在为年氏怀了四阿哥的孩子而捻酸吃醋,虽然这种情绪不可避免的肯定还是有一点儿的,但现在让云锦暗自叹息的原因却不是这个,而是因为她知道,年氏生的孩子虽然不少,可是却没一个能活下来的。 虽然从云锦进雍亲王府以来,年氏没少明里暗里的刁难她,而且也总是想方设法的缠着四阿哥,但毕竟两个人现在还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怀的不管是男是女,总也是四阿哥的骨肉,孩子夭折了,伤心的可不光是眼前满心欢喜的年氏,还有云锦自己的老公四阿哥。 其实云锦不知道,因为自己的缘故,年氏怀孕的时间已经晚了,本来她这个孩子应该是在明年三月份就出生的,也就是说,按照历史,年氏应该是今年的六七月份就该怀上的,可是因为云锦穿了过来,在那个时候四阿哥并没有跟年氏在一起,而是带着云锦跟老康一起在热河那儿避暑呢。这样看来,虽然历史的大方向现在还没有改变,但是云锦这只蝴蝶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影响的。 乌喇那拉氏自然并不知道年氏腹中的这个孩子是早夭的命运,做为当家主母,她对年氏即将为四阿哥开枝散叶的消息表示出了极大的喜悦,除了一迭连声的叫人去通知四阿哥以外,又赐了年氏一大堆东西,并当即表态,在年氏怀孕期间,不必再每天过来向自己请安了,嘱咐她一定要好生的休息,把胎养好,有什么要求只管跟自己提。 “福晋,”年氏听了乌喇那拉氏的话,眼中闪着喜悦和自豪,“奴婢还真是有点小小的请求,不知您能不能答应?” “有什么要求你就说,”乌喇那拉氏笑着看着年氏,“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福晋,”年氏想了想对乌喇那拉氏说道,“您也知道奴婢的身子素来不太好,现在怀了身子,怕是以后可能会出不少状况,要只有奴婢一个人也就罢了,可是爷的子嗣却容不得有闪失,听说钮祜禄姐姐在怀元寿阿哥之时,皇上派了太医驻在别院之中,随时诊治,不知奴婢能不能也有此恩典呢?” “你说的是这个事儿啊,”乌喇那拉氏看了看云锦,然后笑着对年氏说道,“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虽说云锦当时是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特别吩咐让太医到咱们府里的,但你也是爷的侧福晋,怀的也是爷的儿子,这个要求想来皇阿玛应该是会同意的,等爷回来,我就跟他说,请他去向皇阿玛请旨。” “那奴婢就先谢过福晋了。”年氏起身向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 “快坐下,”乌喇那拉氏忙对年氏说道,“你自己也说过的,你的身子素来羸弱,现在怀了身子更是要小心,什么礼数之类的先放到一边,一切都要以肚子里的孩子为主。” “奴婢谨遵福晋的吩咐。”年氏很听话的只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并没有再次站起身来。 云锦自然明白乌喇那拉氏听了年氏的请求之后,为什么会先看看自己,当时自己怀元寿之时,太后和皇上是派了太医过来,但云锦却是没怎么用到他的,从怀孕期间的用药,到后来的分娩,可是把那太医气得不轻。 现在年氏提出要与云锦享受同样的待遇,其实倒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毕竟她怀的也是皇室之后,但因为乌喇那拉氏知道这里面的玄机,所以也不好做这个决定,所以话说的很艺术,听着好象是一力应承了下来,其实重点在于后面的让四阿哥向康熙请旨上,也就是说,乌喇那拉氏准备把这个皮球踢给四阿哥了,让他来决定由谁看护年氏的孕期。 ps: 历史上二阿哥和十六阿哥的这两个女儿,确实是四阿哥的养女,之锦是借用此史实进行了些杜撰。 在大家的支持下已经进入“全球写作大展(so)”中“历史纪实”类的百强,本月的四号到十号可以对此书进行投票,每个帐号每天可以投两票,总计可以投十票,这个不占推荐票,还请大家帮忙支持下,之锦在此表示由衷的感谢!(!) 第二百八十二章 真是给穿越者丢脸 自从年氏怀孕之后,四阿哥连着在她那里歇了好几晚,再加上他早出晚归的,在元寿再次回府之前,云锦都没怎么见着他的面,想来其他人应该也是如此,所以也就难怪年氏有现在如此这般的表现了。 年氏自从知道自己怀了身子之后,立时就娇贵的不得了,现在她得了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的允准,免了每日的请安,再加上太医的话,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养胎,只是她虽然没出来招摇,但闹的动静却是不小,不是这个东西吃不得了,就是那个味道闻不住了,从喝的水到吃的饭,从穿的衣到熏的香,无一不是挑剔到了极致,非是极品那是肯定不能用的,当然她也不是明确的说不用,只是品质稍差一些的,用了就害喜,谁还好意思让她将就呢? 当然年氏也不敢太过分了,毕竟四阿哥在皇子中一直都是节俭出了名的,如果她跟府里要的东西太过奢侈的话,惹恼了四阿哥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她用的这些东西,除了乌喇那拉氏让府里优先照顾她以外,她的娘家也是出力不少,尤其是她的那个哥哥年羹尧,更是差人送来了成车的东西,除了孝敬四阿哥这个主子以外,大部分都是给年氏的。 即使如此,年氏的做派还是引起了个别人的不满,现在雍亲王府里供应给四阿哥妻妾们的所用之物,都是先尽着年氏来挑,乌喇那拉氏说了,年氏现在怀着四阿哥的子嗣,一切都要以她为主,万不能有了闪失。 这话说出来,一个李氏就有满腹的不高兴,很了些牢骚,说也不是就年氏一个人怀过孕,现在府里的女人们可全都是过来人,上至福晋,下至宋氏耿氏,哪一个没有生育过,就没见过有一个人象她这么事儿的。没想到这话传到了四阿哥耳朵里,他大大的作了李氏一通,并将她禁了足,此举可谓是敲山震虎,府内一切的不合谐声音就此被消灭在摇篮之中。 云锦不是林黛玉,也没有她.那般的敏感,头花儿有的戴就行,倒并不在乎是不是人家挑剩下来的,实在就是不喜欢的话,不用它就是了,犯不着说破了让人家下不来台,况且自己现在又不是没有私房银子,真要是有那种府里分的差到不能接受,而那个东西又是自己需要的,着人再重新买过就是了,反正这样丢的也是四阿哥的人。 当然,雍亲王府并没有让云锦破.费自己的银子,最近供应给云锦的东西,品质上不但没有下降,相反的,倒是有所提升,这其实也是托了年氏的福,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本来也不想让后院的女人们太过心理不平衡,年氏虽然拥有了先行挑选的权利,但备选的东西却可以弄成几乎差不多的档次,李氏的不满并不是因为东西不好,而是和林妹妹一样,争的是优先权。 云锦不在乎东西的好赖和由.谁先挑,她在意的是四阿哥对自己的态度,虽然明知道四阿哥还有其他的女人,自己只是他的小老婆之一,也一再的告诫自己,可以对四阿哥有感情,但不要把感情放得太深,因为他看重那把椅子必然比看重自己要深,但云锦却一直认为,自己在四阿哥心目中应该是特别的,在四阿哥所有的女人中,也应该是他最看重的,可是没想到年氏这一怀孕,却让她的这种看法受到了很严重的考验。 本来四阿哥在对后院女人的问题上,也讲究个公.平,会按照她们各自的级别轮着班的过去,多的多不了几天,少的也少不了多久,就算是不受宠如宋氏,他每个月也会例行公事的去那么一回两回的,整不整实事儿的另说,但面子上的公平还是要有的。 年氏怀了身子,服侍不了四阿哥了,按说他晚上就.不应该在她那里歇着了,可是四阿哥却连着几天,都宿在那里,这还不算,有一天,他很难得的回来早了,与大家一起吃了顿饭,结果在饭桌上,他不是问这个菜年氏那边有没有,就是说这个点心可以给年氏那里送去些,这冷惯了的人突然肉麻起来,也当真是让人受不了。 如果四阿哥只是对年氏好一些,云锦倒还不至.于太过郁闷,毕竟人家现在是孕妇,照顾些也是应该的,可是,让云锦心里过不来的,是她感觉四阿哥对自己好象是有些疏远的意思,从以晴和巧曼入府以来,他一直都没到自己的稻香村来,弄得以晴现在看自己的眼神中同情的味道一天比一天浓了,就好象自己成了下堂妇似的,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云锦一直在安.慰自己,四阿哥这样对年氏是做给年羹尧看的,可是当四阿哥那天回府吃饭之时,云锦才觉得事情真的是有些不对了,那天她很难得的在众人面前主动开口与四阿哥寒暄,结果他对自己的话却是带搭不理的,反而一个劲儿的问起年氏的事儿来,要说这也是为了给年羹尧看的,是个人都不会相信的。 所以云锦这两天除了给元寿准备礼物之外,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难不成四阿哥对自己已经变心了吗?或者说是他根本就没有对自己动过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对他所付出的感情可就成了笑话一场了。亏得之前自己还因为知道年氏怀的这个孩子注定了是夭折的命运,颇有些担心四阿哥会因此而伤心呢,现在看来真是可笑之极。 云锦想想自己也真是给穿越者丢脸,不但没有改变古人,反而被古人同化了,居然效仿起封建社会的女人形态,以男人为天、为生活的重心起来了,枉费在现代受了那么多年新社会的教育,不光是做了人家的小老婆,而且居然还做得这么贤惠。 既然已经反省到了自身的错误,云锦决定要马上予以更正,四阿哥已经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自己何苦来还要上赶着去巴结他呢?从今往后,就只把他当成自己的领导好了,来了就好生支应着,不来也无所谓。反正有自己的儿子在,也不怕没有老来福。 想到儿子,云锦也很是兴奋,元寿回家的日子又到了,她已经准备好了礼物,也让张嫂按照他的口味,把做菜用的材料都备好了,只等他回来后,自己亲自下厨房。这一切都弄好之后,云锦又早早的就来到了乌喇那拉氏的院子里。 “奴婢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 云锦刚走进乌喇那拉氏的院子里,安心就从屋里出来了。 “快起来,”云锦笑着问她,“安心,福晋还没起呢吧?我知道今儿个来早了,我就在外面等等好了。” “钮祜禄侧福晋,”安心笑着说道,“这您可猜错了,我们主子已经起来了,而且她也猜到您会早来,这不,让奴婢出来候着您呢。” “是吗?”云锦有些意外,“那我们就赶紧进” “云锦给福晋请安!” 云锦进屋之后,果然见乌喇那拉氏已经收拾停当坐在那儿了,她赶紧上前行礼请安。 “快起来吧,”乌喇那拉氏笑着对云锦说道,“坐那儿说话。” “福晋,”云锦坐下之后,问乌喇那拉氏,“您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 “你为什么起得早,我就为什么起得早了,元寿也是我的儿子啊。”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其实他上次回府时,我就起得很早,本以为你会早来呢,结果你倒是沉得住气。” “不瞒福晋说,”云锦也笑了,“上次云锦是起了个大早,可是因为怕吵到福晋,所以才在稻香村那里一直挨到时候差不多了才过来的,那滋味可是不大好受的,所以这次云锦就想着先到您这儿来,哪怕在外面等些时候呢,也比在稻香村里坐卧不宁的强。要早知道福晋也是这般,云锦才不会在自己的屋里干靠呢。” “是啊,”乌喇那拉氏点头说道,“两个人一起说说笑笑的,时辰也过的快些。” “就是说啊,”云锦也深有同感,“福晋,您说,过了这些日子,元寿会是胖了还是瘦了?” 在云锦与乌喇那拉氏东拉西扯中,宋氏和耿氏过来了,她们进屋后见到云锦已经在坐了,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惊讶之色。 “奴婢给福晋请安,给钮祜禄侧福晋,”她们先是上前请安,然后又开始请罪,“奴婢们请安来迟,还请福晋责罚。” “这个,”云锦怪不好意思的,她只顾着想儿子了,忘了按照顺序,应该是由宋氏和耿氏先来请安的,“不是你们来迟了,而是我来早了。” “今儿个不是元寿要回府嘛,”乌喇那拉氏笑着对宋氏和耿氏说道,“云锦起了个大早,在稻香村里坐不住了,就提早过来了,这事儿你们没错处,自然也不用责罚了。” “谢福晋。”宋氏和耿氏站过一旁。 又过了一会儿,李氏也过来了,因为今儿个元寿有可能还是四阿哥给送回来,所以乌喇那拉氏也没让她们回去,而是一起留在她那里,算是给她们一个见到四阿哥的机会。 第二百八十三章 我先去别的地方歇歇 云锦现在可不那么稀罕看见四阿哥,如果不是因为他今儿个要带回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她才不会在这儿呆着跟等领导检阅似的等他回来呢,肯定老早就找理由回稻香村去了,你若无情我便休,云锦可玩不来“缠黏烦”那一套,又不是离了男人的宠爱就活不成了,犯不着把自己弄得那么不值钱。 当然,云锦也不是说以后就要对四阿哥横眉冷对,将他拒之门外,她可不会笨到自绝于雍亲王府,正相反,四阿哥如果到稻香村来,她还是依然会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态度恭敬的侍候着,这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元寿。只是面上对四阿哥的态度云锦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依旧热情,但她心里已经降下来的温度想要再升起来却是不大容易了,何况云锦也没有意愿要再升起它来。 “爷回来了。妾身给爷请安。” 乌喇那拉氏看见四阿哥带着元寿走过来,起身笑着迎了上去见礼。 云锦其实也挺佩服乌喇那拉氏,嫁了这么个冷情皇子,有没有蜜月期的云锦不知道,但就她所观察到的情况来看,乌喇那拉氏对四阿哥那是没的说,不论是从情爱上,还是从身份上,她都是把四阿哥当成自己唯一的依靠,而反观四阿哥对乌喇那拉氏呢,虽然他很尊重乌喇那拉氏在府中的权威,对后院的事儿也很少指手画脚,横加参与,该到福晋屋里去的时候也绝不含糊,但云锦却就是觉得这其中缘于情爱的因素并不怎么多。 不过,云锦现在对自己的认知已经产生了怀疑,之前她也觉得四阿哥对自己还是有情有爱的,可是结果呢,年氏一个怀孕,他的真面目就暴露出来了。其实以前他对年氏就已经表现出了宠爱之意,每次年氏生病,他都招之即去,这就应该很能说明问题了,可是云锦却总是一厢情愿的为他找理由、找借口,现在看来,全是她自己在骗自己,当时自己使计让年氏不能再以病为由招四阿哥前以为是为他省了奔波之苦,现在想来他可未见得领情,说不定还在心里埋怨自己多事呢。 只是现在,四阿哥埋怨也好,.不埋怨也罢,云锦已经不在乎了,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元寿身上,但是该有的礼数却是不能不尽,在四阿哥坐下之后,随着其他人一起,云锦也上前给四阿哥行礼。 “奴婢给爷请安。” 当然,云锦是不会自称奴婢的,但.因为她只是张了口,并没有出声音来,所以听起来的声音也就比较统一。 “都起来吧。” 四阿哥仿佛不经意似的看了.云锦一眼,淡淡的对众人说道。 “元寿给额娘请安,给亲额娘请安,给李额娘请安。” 等云锦她们再重新入坐之后,就是元寿请安的时.间了,因为年氏在自己的房中安胎,并没有在这里,所以元寿也得以少行了一个请安礼。当然年氏也是不用在这里的,在这里的人除了云锦之外,基本上都是存了想要见一见四阿哥的心思,这在人家年氏那里可不叫个事儿,她可是每天都能见着四阿哥的,再说可以不来给乌喇那拉氏请安,也是她的特权呢,自然是不能轻易就放弃了。 “元寿过来,让额娘好好”乌喇那拉氏对着元寿.张开了手。 “额娘。”元寿象个小大人一般的走上前去,倚入乌.喇那拉氏的怀里。 “好,”乌喇那拉氏.笑着摸着元寿的头说道,对四阿哥说道,“这元寿进宫之后就是不一样了,看起来可是稳重的多了。” “皇阿玛亲自抚育的,当然是不一般的。”四阿哥面容平静的说道,但看着元寿的眼里却是带着一份欣喜和自豪。 云锦却没有四阿哥的那种喜悦,她见元寿如此只是觉得心中酸楚,他现在的年龄正应该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啊,结果才进宫这么些时日,就成了这副老成的模样,不管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或是委屈,还是因为他的敏感和早熟,这都是抹杀了他的天真,让他丧失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好在看起来元寿虽说是稍微有些瘦了,但精气神还是挺不错的,这也让云锦的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爷,”李氏咬了咬嘴唇,有些委屈的对四阿哥说道,“弘时这些日子的学业有进益了,先生都夸奖他了。” “他本来就排在后面,有进益也是应该的,”四阿哥却并没有说什么赞扬之词,对李氏的话语间还有些训诫之意,“因为你的娇纵,弘时进学时的底子不好,以后还要让他再用些。” “是,”李氏点头答应着,又抬头用希翼的眼光看着四阿哥,“爷,弘时这些天都在想您,您看什么时候能他?” “你让他先好生学吧,”四阿哥随意的说道,“告诉他,他是我的儿子,可不能给我丢脸,我有工夫儿的时候自然会去看他的。” “是。”李氏无精打采的应了下来。 “李妹妹,”乌喇那拉氏笑着对李氏说道,“弘时现在是爷的长子,爷当然希望他能上进,这也是爷的一番爱子之情。” “是,奴婢明白。”李氏听了乌喇那拉氏这话,脸色才有所缓和。 “爷,”乌喇那拉氏又问四阿哥道,“您今儿个还出去吗?” “今儿事儿不多,暂时还用不着。”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们先聊着吧,我先去别的地方歇歇。” 在场的女人们有一个算一个,听了四阿哥这话,心里都明白他所说的别的地方,就是指的年氏那儿了,心里虽然郁闷,却还得脸上带笑的恭送四阿哥出去。 云锦与她们一起行礼送四阿哥,脸上也同样带着笑,但她的笑容却是自内心的,她已经决定要从心里把四阿哥移出去了,因此他要去哪里也就不关自己的事儿了,虽然说付出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收回来的,对四阿哥的这种行为云锦心底深处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点儿不舒服,但与她马上就要与儿子好好的一叙离别之情的喜悦相比,这点儿不舒服绝对的可以被忽略不计,早早的就被云锦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好了,”果然,在四阿哥走后没多久,乌喇那拉氏就对已经没什么情绪的众人说道,“没什么事儿你们也先回云锦,想来你为元寿也准备了不少东西,赶紧带他回” “福晋真是说着了,云锦是给元寿准备了不少礼物和吃食,”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问道,“不过,您要是不过去的话,元寿就是得再好的礼物,吃再可口的东西,他也是不会太高兴的,还请福晋勿必要赏光。” “好,”乌喇那拉氏笑着点头,“你们先过去,我这边还有点儿事儿,我先把它忙完了,一会儿就过去。” “好,那云锦就先告退了,”云锦带着元寿一起,给乌喇那拉氏行礼告辞,“云锦会和元寿一起,在稻香村里恭候您的大驾。” “钮祜禄侧福晋。”云锦带着元寿刚走出乌喇那拉氏的院子不久,耿氏就靠了过来跟云锦打招呼。 “耿妹妹啊,”云锦笑着冲她点头示意。 因为这是在外面,所以耿氏还是以尊称来对称呼云锦,而云锦自然也不会去纠正她。 “钮祜禄侧福晋,”耿氏看了看被云锦牵在手里的元寿,笑着说道,“四阿哥长得越得俊秀了,看这通体的气派,也难怪皇上如此喜欢呢。” “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云锦笑着说道,“耿妹妹不要夸得太厉害了。” “奴婢说的可是事实啊,”耿氏理所当然的说道,“哪象天申小子,成天一副惫懒的模样。” “天申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云锦笑着说道,“照我看,他将来肯定是个有福气的。” 云锦这说的可是心里话,元寿被老康抢进宫之后,耿氏经常会带着天申到她那里,所以云锦对天申的性子也有所了解,她倒是觉得这孩子的性情比元寿更象自己一些,基本上属于胸无大志那种类型的。其实做为皇室中人,想富贵荣华的过一辈子也是很容易的事儿,只要你不去争那个大位,现在看来天申的性子,应该是不会有那种野心的,历史上的他好象也是如此。 “奴婢替天申谢过钮祜禄侧福晋的吉言了,”耿氏笑着说道,“只是就奴婢来想,天申的福气怕是还离不开四阿哥的照扶呢。” “这话说的可不对,”云锦笑着摇头,“他们同为爷的儿子,将来谁照扶谁还不一定呢,不过不管是谁照扶谁,总之,他们兄弟要一体同心才好。” “正是这话,”耿氏马上点头,“奴婢也是这么想的,这不,四阿哥难得回来一次,奴婢想着能不能带天申过去,也好让他跟四阿哥学着些。” “说什么学不学的,”云锦笑着说道,“天申那孩子我也喜欢,你就带他过来吧。” “好,”耿氏高兴的说道,“奴婢这就去带他。” “这都到门口了,”因为他们是边走边说的,现在已经离稻香村的大门不远了,云锦就对耿氏说道,“你就先一起进来吧,等我让翠屏去接天申。” “不用了,”耿氏急忙说道,“元寿刚回来,你院子里的事儿肯定多,就不麻烦翠屏了,还是奴婢自己” 第二百八十四章 来这里捣的什么乱 “亲额娘,”元寿看着耿氏离开的背影,拽了拽云锦的衣襟,“您很喜欢天申吗?” “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云锦感觉到元寿这个问话的语气有些不太对,脑子转了转,心下也有些明白了,于是蹲下身来,看着元寿的眼睛,柔声说道,“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又没有做错什么,亲额娘虽不能说有多么喜欢他,但也是不会讨厌他的,怎么,元寿不喜欢他吗?” “不是,”元寿摇了摇头,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口,“亲额娘最喜欢的是元寿,对吧?” “你这个傻孩子,亲额娘当然最喜欢你了,”云锦使劲亲着元寿的小脸,又将他紧紧的拥在怀里,“你可是亲额娘的宝贝儿,亲额娘爱都爱死你了。” “亲额娘,我也最喜欢你。”元寿羞红着小脸,也回亲着云锦。 “元寿,”云锦摸着元寿的小脸,.温柔的问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元寿摇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人跟元寿说什么,只是元寿听到有人闲聊,说亲额娘现在有很多孩子在身边,肯定不会再象以前那么喜欢元寿了。元寿本来也不信的,可是刚刚听亲额娘说喜欢天申,所以” “所以你就有些相信了。”云锦看着元寿说道。 “嗯,”元寿点点头,又马上说道,“元.寿知道自己想错了,亲额娘别生元寿的气。” 云锦当然不会对元寿生气了,因为康熙的宠爱,他.在宫中肯定也免不了有人嫉妒,被说点儿闲话自然是免不了的,云锦也用不着问元寿是谁说的了,就是问出来了也没什么意思,肯定只是些个小喽啰,即使惩治了他们,也不会让元寿在宫中生活的更容易些的。 “亲额娘不生气,”云锦安抚的对元寿笑笑,然后很郑.重的跟元寿说道,“元寿,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你都要记着,你是亲额娘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你是亲额娘最爱的人,在亲额娘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没有人会越过你去,连亲额娘自己都不能。” “嗯,元寿记住了。”元寿倚进云锦的怀里,“其实这些.贵妃娘娘也有说,可是元寿却想听亲额娘自己说。” “小鬼头,”云锦用.手一刮元寿的小鼻子,一力,将他抱了起来,“来,亲额娘抱你进咱们的稻香村。” “好,”元寿用双手搂着云锦的脖子,软软的小脸靠在云锦的颈肩上,撒娇的跟云锦说道,“亲额娘,元寿好久都没听您唱曲儿了,今儿个能不能给元寿唱一个?” “那有什么不能的,”云锦笑着搂紧了元寿,“只要元寿想听,亲额娘马上就唱,你听好了。” 云锦将后世的“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以及“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这两歌的**部分串起来,反正这两段的词都差不多,也正好能表达云锦此刻对元寿的感情,当然肯定也是要做些改动的,否则如果元寿问为什么一定要是四分之三,云锦还真不好解释。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 你是我生命的完完等你回来,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 你是我生命的完完一辈子的爱。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完完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一生爱你永不改变,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完完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我要陪你直到永远。 云锦抱着元寿边走边唱,就这么走进了稻香村并直接奔堂屋的方向而去,因为她的眼睛一直在充满宠爱的看着元寿,因此也就错过了翠屏递过来的眼神。 “你们倒是挺乐呵的。” 四阿哥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吓了云锦一跳。她抬眼望去,原来四阿哥就站在堂屋门口,用他那清冷的眼神在看云锦他们母子。 “爷,您怎么到这儿来了?”云锦吃惊过后也马上反应过来,她将元寿放下地来,上前向四阿哥行礼之后问道。 “怎么?”四阿哥深沉的看着云锦,“你这里爷不能来?” “怎么会呢,”云锦笑笑说道,“这是您的府坻,您想上哪就上哪儿,哪怕您想上房呢,云锦也会让人帮您架梯子的。” “让人?”四阿哥目光一凝,盯着云锦问道,“且不说你偏排爷上房的事儿,就算真要搬梯子,你也不想亲自帮爷吗?” “爷,”云锦这时对四阿哥没了以往的敬畏,依旧笑意盈盈的对他说道,“云锦这点子力气,哪里是能搬得动梯子的,云锦虽才疏学浅,但凡事要量力而行这个道理却还是懂的,既然是自己做不了的事儿,也就不必瞎逞能了,免得一番好心到头来却坏了爷的事儿,还惹得爷心烦。” “你倒是想得明白。”四阿哥冷冷的说了一句。 “爷,”云锦没接他的话茬儿,他事儿都已经做在那儿了,还管自己想得明白想不明白干嘛,“外面天也有些凉了,元寿还小,还是进屋里说话吧。” “这个时候想起来凉了,在外面跟人闲聊的时候怎么不记着。”四阿哥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淡,不过倒也没坚持非得站在外面吹风,转身向屋里走去了,“还不赶紧进来,要是让元寿受了凉,怕是皇阿玛也饶不了你。” 算你还有当爹的自知,云锦暗自冲四阿哥翻了个白眼,牵着元寿的手走了进去,只是进屋之后,云锦就开始不闲着了。 “翠屏,赶紧着给爷换热茶,绿语,去把给元寿做的点心拿过来,”云锦不停的吩咐人,“红袖,去叫唐嬷嬷和安嬷嬷把以晴格格和巧曼格格带来,自她们来后,这还是爷第一次过来呢,怎么也得叫她们来请个安,对了,巧曼现在还请不了安,那也无妨,带过来让爷见一见也好,总也是爷的侄女啊。” 让云锦这么一忙活儿,一会儿工夫儿屋里就聚了一帮子人,巧曼见到云锦,就伸出手挣着小身子投入云锦的怀抱,这也是云锦看在十六阿哥的面子上,常去照看她的结果,至于以晴看到四阿哥来了,虽也有些惊讶,但还是守礼的上前请安。 “以晴给四叔请安。” “以晴,”四阿哥见了以晴,面色总算是放缓了些,他总不好冲小孩子来劲儿,“你在这里过的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以晴很好,”以晴看了一眼云锦,“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习惯就好。”四阿哥点点头。 “四叔,我周嬷嬷呢?” 这个问题以晴问过云锦好几回了,可是那次小衣之事的后续四阿哥秘而不宣,云锦也不知道内情,自然也无法告诉了以晴,所以以晴就一直渴望着四阿哥能来,结果没想到居然连着好几天都等不过来人,弄得以晴看向云锦眼神中除了有少许同情之意以外,更多的则是“恨铁不成钢”的轻视。 其实云锦真要想叫四阿哥过来,那有的是办法,只是她不屑于跟年氏玩这种内宅女人争宠的把戏给别人看,尤其是给四阿哥看罢了,所以轻视就轻视以晴不过是寄养在这里的一个别扭的小破孩而已,她的看法云锦可是根本就不在乎的。 只是以晴的看法云锦可以不在乎,可是元寿的看法云锦就不能不重视了,当她决定要对四阿哥关上心门的时候,也不是不担心元寿的,说是父子天性也好,说是云锦后天的教育也罢,反正现在元寿对四阿哥还是很有感情的,虽说是云锦还是会对四阿哥恭敬如常,但以元寿的敏感,肯定还是会现其中的不对劲儿的,到时候,岂不是让他伤心为难。 就象今天,见了云锦与四阿哥的相处之情以后,元寿的眼睛里就一直充满着担忧,云锦并不认为是自己演技不精的缘故,一定是四阿哥那张强制冷的冰块脸泄露的玄机,但现在却也顾不得追究是谁的责任了,还是赶紧安抚元寿要紧,只是四阿哥不走,云锦也没法跟元寿交流,只能冲他安抚的笑笑,用眼神示意他没什么大事儿。 “你周嬷嬷嘛,”正在云锦母子两儿用眼神进行交流的档口,四阿哥则是在回答以晴的问题,“她犯了些事儿,现在正由宫中审着呢。” “那,”以晴又接着问道,“什么时候能审完?” “这个我也不知道,”四阿哥摇摇头,“要看审的情况如何,也要看皇阿玛的意思。” “哦,”以晴听了四阿哥的这个答案,也有些灰心。 “行了,你们都下”四阿哥皱着眉看着屋里的这些人,“把元寿也带下去,我有话要跟你们主子说。” 四阿哥冷脸一板,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噤若寒蝉,马上就领命退了出去,不光把元寿带了下去,连云锦怀里的巧曼也让静雪给抱走了。 云锦冲走在后面,不时的担心回头的元寿温柔的笑着,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后,才回身看向四阿哥。 “爷,”云锦对四阿哥说话的口气还是很恭敬的,态度上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您有什么事儿要跟云锦说?可是元寿在宫中惹了什么祸?” “没有,”四阿哥的脸又板了起来,“元寿在宫里过的好着呢,能惹什么祸事,你也不说盼儿子点儿好,” “爷,”云锦不知道四阿哥不上他亲爱的年氏那里歇着,跑到自己这里来捣的什么乱,但也不再问了,想说他自然会说的,所以云锦拿起装热水的壶对四阿哥笑着说道,“云锦给您再续点水。” 第二百八十五章 到底是生的哪门子气? “续水?你往哪里续?”四阿哥眼睛盯着云锦,嘴里淡淡的说道,“你没看爷的杯子还是满的吗?” “续水?你往哪里续?”四阿哥眼睛盯着云锦,嘴里淡淡的说道,“你没看爷的杯子还是满的吗?” “云锦就是觉得这杯放着有些时候了,怕是有些凉了,这才想着给您换些热水的,如果爷不用,那就算了,”云锦笑着放下了壶,又一脸关心的问四阿哥,“爷,天儿已经开始凉了,您还要喝凉茶,怕是心火有些旺,要不要云锦让人去请大夫来” “又是让人?”四阿哥眯着眼看云锦。 “请大夫的事儿,云锦倒不是做不来的,”云锦还是温婉的笑着,“只要爷准许,云锦这就出府亲自去请。” 云锦说着话,就站起身来,一副随时准备出的样子。 “行了,”四阿哥冲云锦一瞪眼,“爷也用不着请什么大夫,你也不用出去抛头露面了。” “爷的身子没事儿就好,”云锦.好似松了一口气,“其实也是云锦瞎担心了,爷现在喜事临门,高兴都来不极呢,怎么还会有心火呢?” “爷有没有心火你还不知道吗?”四阿哥声音更冷了。 “爷,”云锦一脸无辜的看着四阿哥,“.您这么说真是让云锦无所适从了,那您的身子到底是有事儿没事儿啊,要是真有个不舒服的话,爷您可别不在意,得赶紧叫大夫来省得拖出大毛病来。” “云锦!”四阿哥一拍桌子,瞪着云.锦,“你是打定主意要跟爷装蒜到底了,是不是?” “爷,您这是怎么了?”云锦的脸色更无辜了,其实她心.里也确实是有些不大明白四阿哥的意思,明明是他的错,怎么现在弄得却好象是自己欠了他什么似的,“您说的话云锦怎么不明白呢?云锦可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 “对,你做的对,”四阿哥的脸色已经青了,恨恨的对云.锦说道,“你以后就继续这么做下” “苏培盛,”四阿哥说完这番话,抬腿往外就走,边走.边叫人。 “爷,”苏培盛很快出现在门口,“您有何吩咐?” “爷这是要走吗?”.云锦还没从四阿哥的无理取闹中反映过来,下意识的问道,“云锦送您。” “不用了,”四阿哥的脚步略停了下,但却没有回过头来,“你不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在稻香村里呆着吗?那就好生呆着你的吧。” “爷,”云锦愣住了,不明白四阿哥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样,“您这是要禁云锦的足吗?” “你说是就是吧。”四阿哥冷冷的撂下一句话,继续往外走去,并狠狠的瞪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一边的苏培盛,“你个死奴才,还不赶紧跟着,想让爷也看你的脸色不成?” “嗻。” 受到迁怒的苏培盛赶紧答应一声,跟了过去。 云锦却并没有象往常那样跟过去送四阿哥,她现在正陷入在迷茫之中呢。四阿哥今天闹的这一出,完全的出乎云锦的意料,本来看到四阿哥没去年氏那里,反而是来到稻香村,就已经让她够意外的了,但想着他也许是过了乍一得知心爱之人怀孕之后的兴奋期,开始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不太符合他的日常形象,对云锦的态度也是差劲儿了许多,所以才来这里想缓和下关系了。 可是没想到四阿哥在这里的所作作为却满不是那么回事儿,谁见过哪一个犯错的人会是这么理直气壮的,他这个态度哪里象是来主动来示好的,倒好象是来兴师问罪的一般。云锦才应该是那个脾气、摔脸子的人,可是却对他一直是不笑不说话,态度好的那是不得了,反倒是四阿哥却象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最后居然还将云锦禁了足,这理还真的讲不通了,都成了他的了。 倒不是云锦很在意被禁足的事儿,本来她也不是个爱到处溜达的人,禁就禁吧,自己在别院那时可是一连好几年都没出过院子呢,这对她来说可是算不得什么处罚,还省了每天起个大早去乌喇那拉氏那儿请安了呢,这可是年氏怀了身子才有的恩典呢,云锦受到的责罚居然与她的恩典差不太多,想想也觉得很有意思,只不知年氏知道后,会不会觉得很郁闷,但愿她跟四阿哥闹上一闹才好呢。 不过,即使是与年氏的恩典差不多,责罚也毕竟是责罚,传了出去也不是什么不好听的,虽然云锦本人并不在意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只要能安稳度日就好,但是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元寿要考虑,现在他还是子以母贵的时候,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出的状况太大了,对他肯定也是会有影响的。 虽然说历史上元寿是要当皇帝的,但现在经过云锦的翅膀一煽乎,这个事情也未见得就是那么百分之百的肯定了,康熙将他接进宫的时候已经提前了好几年,这几年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谁也说不好,再说从四阿哥现在对云锦的这种态度来看,将来会不会把皇位传给元寿也没准儿,而且现在他对年氏的怀孕又这么上心,虽然历史上年氏的孩子都是早夭,但叶大夫能治好十三阿哥的腿,说不定也能挽救年氏孩子的命,如果年氏的儿子能活下来,那么四阿哥的继位者就又多了选择。 就算这些都不会影响什么,但更重要的是,元寿在云锦这个不思进取的母亲的影响下,还会不会想当那个皇帝也是不好说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要由元寿自己来决定,自己主动放弃是一回事儿,因为其他因素不得不放弃则是另外一回事儿,云锦可不想成为那个“其他因素”。 索性现在云锦只是禁足,对元寿的影响应该还不大,甚至还有可能让宫里妒嫉元寿的人因此能消停些,这样也可以算是好事儿一桩,不过这也给云锦敲响了警钟,为了元寿和自己以后着想,除了要与宫中拉好关系以外,四阿哥这个大*oos也是不能随意得罪的,只是云锦这次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什么。 虽然云锦对四阿哥说话没有放软身段,但也一直是好言好语的,只是没有象往常一般照顾他的情绪,细细探询他的心理,为他分忧解劳罢了。可是云锦这么做,应该也是正常的啊,就凭四阿哥现在对她的态度,再要求她象往常一样用心,也是有些说不过这四阿哥到底是生的哪门子气? “云锦,”正在云锦暗自纳闷的时候,乌喇那拉氏匆匆走了进来,“生了什么事儿?” “什么?”云锦的脑子对乌喇那拉氏的问话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我刚才遇到爷了,”乌喇那拉氏解释着,“他跟我说,要把你禁足,这到底是怎么了?” “云锦也不知道哇,”云锦一脸委屈的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云锦回到稻香村之后,才看见爷在这儿呢,也没说几句话,爷就恼了,云锦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都说什么了?”乌喇那拉氏追※#17274;着。 “福晋,云锦真的没说什么啊,”云锦把自己跟四阿哥的对话向乌喇那拉氏简单复述了一遍,“就是这些,福晋,您觉得云锦可是有哪句话说得不当吗?” “倒是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乌喇那拉氏皱了皱眉,“或者是你的态度有问题?” “福晋,云锦冤枉啊,”云锦叫起屈来,“云锦对爷可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从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我也就是你平时的表现,想来也不会对爷有什么不恭敬的言行,”乌喇那拉氏安抚了下云锦,又沉吟着说道,“可是爷为什么会气成那样呢?” “云锦这也纳着闷呢,”云锦露出茫然之色,“爷如此行事,可是让云锦完全的摸不着头脑。” “想来爷这么做,自然有爷的道理,”乌喇那拉氏也没想出什么理由来,只好这么说,“他总不会无缘无故就如此的,你也好生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云锦点头应承着,“云锦会好生反省的。” “既然爷已经话了,”乌喇那拉氏拍拍云锦的手,“我也不好更改,只能委屈你一阵子了。” “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正如福晋所说,爷既然这么做,必然有爷的道理,云锦正好用这段时间来好好想想,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以后好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事儿的。”乌喇那拉氏很是安慰的对云锦点了点头。 “福晋,”云锦想了想,看着乌喇那拉氏问道,“不知爷这次要将云锦禁足多久?” “这个,”乌喇那拉氏有些尴尬,“爷刚才没说。” “看来爷的气性真是不小,”云锦叹了口气,“看来云锦也就是个呆在院子里的命了。” “你放心吧,”乌喇那拉氏安抚着云锦,“你会找时机跟爷说,早点给你解除禁足的。” “那云锦就先行谢过福晋了。”云锦冲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 “自家姐妹,不要说外道话,”乌喇那拉氏对云锦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云锦送福晋。” 第二百八十六章 可不兴你这么糟蹋 “这事儿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乌喇那拉氏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跟云锦说道,“爷前些日子也将李氏禁了足,现在不也没事儿了吗?想来你这里应该也就是几天的事儿。” “福晋,”云锦对乌喇那拉氏笑了笑,不想说李氏被禁足是明确了时间的,而自己这个则是没有期限的,也就是说什么时候才能解放,就要看四阿哥这个大爷的心情了,“您也不用宽慰云锦了,其实禁足对云锦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儿,云锦正好可以用这段时候修身养性,好好的检讨一下自己。” “你一直都是这么懂事儿,”乌喇那拉氏欣慰的拍拍云锦的手,“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早些出来的,府里的事务我可还等着你来帮忙呢。” “福晋说笑了,”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以您的能力,府里这点儿事儿玩着就办了,说什么要云锦帮忙,不过是您想抬举云锦罢了,云锦这要是还看不出来,岂不是辜负了福晋对云锦的一片心。” “你呀,”乌喇那拉氏冲云锦摇着头,“跟我这儿嘴能这么甜,怎么在爷那里就不好生哄着呢,你看那年氏……”乌喇那拉氏说到这儿,收了口,“好了,不说了,这也到门口了,你也不要送了,这几**就好生在稻香村里歇歇吧。” “云锦让福晋操心了。”云锦冲.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福晋慢走。” “行了。”乌喇那拉氏一摆手,“我走了。” “啊!”翠屏一开院门,就惊呼一声。 “怎么了?”乌喇那拉氏和云锦让她.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却见耿氏带着天申站在门外,手抚胸口,似乎也是被吓着了。 “奴婢该死!”翠屏跪下来说道,“惊了福晋和主子。” 看这情形,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不过是翠屏一开门,正赶上耿氏母子也到了门口,两下里没有准备,互相都被吓的不轻。 “翠屏你也是的,”云锦先反应过来,马上抢先开口训.翠屏,这样一来,乌喇那拉氏应该就不好再追究了,“跟着我在别院呆了那么几年,少不经事儿的,把人都呆傻了,这点子事儿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还不赶紧向福晋和耿格格请罪。” “福晋,您没吓着吧?”云锦不管翠屏又在那儿请罪,就.转向乌喇那拉氏,关心的问道,“这都是云锦教导无方,还请福晋责罚。” “我没事儿,”乌喇那拉氏示意扶住自己的安心松.开手,“翠屏你也起来吧,以后可不能这么冒失了。” “奴婢谢福晋恩典。”翠屏磕了个头才站起身来。 “耿氏,”乌喇那拉.氏又问站在一旁的耿氏,“你来这儿做什么?” “回福晋的话,”耿氏先向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才回话,“因为弘历阿哥住在宫中,天申很是想念,所以奴婢才想趁他回府之时,带天申来与他聚一聚。” “福晋,”云锦也在一旁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刚才耿妹妹是跟云锦说了这事儿的,”然后又转头对耿氏说道,“耿妹妹,本来云锦也想着让元寿和天申这小哥儿俩聚聚的,可是爷刚才已经下令将云锦禁了足,所以现在你和天申来这里已经是不太合适了,还是请回吧。” “什么?”耿氏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 “这事儿你就别问了,”乌喇那拉氏对她说道,“云锦已经说了,你和天申现在不适合呆在这儿,还是跟我一起离开这儿吧。想让他们哥儿俩相聚,也不急在这一时。” “是,奴婢遵命。”耿氏带着一脸疑惑跟着乌喇那拉氏离去了。 “你没事儿吧?”云锦看着翠屏已经把门关上了,就关心的问她道。 “奴婢没事儿。”翠屏摇摇头,又关心的问云锦道,“主子,您怎么样?” “我有什么怎么样的?”云锦笑了笑,“元寿回来了,我的心情可是好的不得了,你去把他带到我屋里来吧,我还没跟他亲近够呢。” “是,奴婢这就去。”翠屏答应一声,就要往元寿的屋子里去。 “等等,”云锦又想起来一件事儿,“还有以晴和巧曼,她们既是住在这儿,也该让元寿见见,一并带她们过来吧。” “是。” “亲额娘,你没事儿吧?”元寿一进屋,就一脸担心的问着云锦。 云锦并不意外最先过来的是元寿,翠屏毕竟跟了云锦这么多年,很了解她的心意。 “元寿,过来,”云锦中元寿敞开怀抱。 元寿软软的小身子扑进了云锦的怀里,但脸上的担忧之色却还是很明显。 “元寿,别嘟着个脸,”云锦搂着元寿笑得很是满足,用手轻轻的拧着他的小脸说道,“亲额娘给你生了个漂漂亮亮的模样,可不兴你这么糟蹋。” “亲额娘,你还开玩笑,”元寿拉下云锦的手,“阿玛都生气了。” “你看见了?”云锦看着元寿问道。 “嗯,”元寿点点头,“元寿不放心亲额娘,所以就偷看来着。” “好儿子,”云锦高兴的亲了元寿一口,“不枉亲额娘累死累活的生下你来。” “亲额娘,”元寿又把脸挣了出来,“你还没说,阿玛为什么要生气啊?” “不用管他,”云锦再接再厉的扳过元寿的小脸来,“你阿玛只是闹脾气、使小性儿而已。” “阿玛是大人了,也会这样吗?”元寿一边躲着云锦的狠吻,一边不相信的问道。 “你阿玛也是人,为什么不能闹脾气?”云锦总亲不到元寿,就摆出一副哀怨的、撒娇的样子,“元寿都不想亲额娘吗?这么久没见了,连亲都不让亲一下。” “元寿当然想亲额娘了,只是我有事儿要问亲额娘啊,”元寿看云锦还是用那幽怨的眼光看着自己,无奈的把小脸递了过来,“那,你亲吧。” 云锦一把搂过元寿来,结结实实的亲了好几口,又赖着让元寿也亲了自己好几下,这才满意的把他搂在怀里,笑着对他说道。 “好了,元寿有什么话要问亲额娘的?” “亲额娘,阿玛是要禁你的足吗?”元寿很担心的问道。 “是啊。”云锦点头笑着,好象这是件好事儿一样。 “那你怎么还笑啊?”元寿不明白云锦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元寿,你明白什么叫禁足吗?”云锦不答反问。 “知道啊,”元寿看着云锦说道,“就是只在呆在稻香村里,不能出去。” “这就是了,”云锦笑着说道,“元寿你想想,除了今年去避暑以外,平常就算是没禁足,亲额娘是不是也总是呆在稻香村里?当然,给你额娘请安那个不算。” “是这样的。”元寿想了想点点头。 “所以啊,”云锦理所当然的说道,“禁不禁足对亲额娘来说,没什么差别嘛,相反的,因为禁足,亲额娘还不用管府里的事儿了,可是省心省事儿的多了。” “那照亲额娘这么说,”元寿有些不明白了,“禁足倒是好事儿了?” “对亲额娘来说,是这样的,只是说起来不太好听而已,”云锦看着元寿问道,“元寿会在乎吗?会因为亲额娘被禁足了而觉得丢脸吗?” “才不会,”元寿马上说道,“元寿最喜欢亲额娘了,怎么会觉得你丢脸呢?” “那就行了,”云锦又搂住了元寿,“只要你不在乎,亲额娘就没什么好在乎的。你放心,亲额娘不会做出会伤害到你的事情来的。” “什么?”元寿没听清云锦喃喃的说话。 “没什么,”云锦又亲了一口元寿的小脸,“亲额娘是说,我最爱元寿了。” “主子,”正在这时,翠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以晴格格和巧曼格格来了。” “请她们进来吧。”云锦坐直了身子,元寿也离开云锦的怀抱,坐到一边去了。 “以晴给侧福晋请安。”以晴在静叶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起来坐下吧。”云锦冲以晴随意的笑了笑。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静叶也上前行礼。 “快起来吧。”云锦对静叶的笑容也比对以晴真挚。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巧曼的奶娘秦嫂抱着巧曼也上前给云锦行礼,当然静雪也是跟着一起。 “都起来吧,”云锦对秦嫂说道,“把巧曼给我抱会儿吧。” “是。”秦嫂将巧曼递了过来。 “元寿,”云锦对元寿介绍着这两个格格,“这个是你二伯家的以晴格格,论起来,你是应该叫姐姐的。” “姐姐。”元寿冲以晴点头笑着。 “我可不是你姐姐,”以晴绷着小脸说道,“我自己有弟弟,我弟弟在咸安宫里呢。” “既是以晴不愿意,那就算了,元寿,以后见了她,就别叫姐姐了,只叫格格就是了。”云锦淡淡看了一眼以晴,扭头对元寿说道,“来,你过来亲额娘怀里抱的是你十六叔家的巧曼格格。” 在此之前,以晴在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面前都是很规矩的,但在稻香村里,对云锦却多有不甚恭敬的举止,云锦一是懒得理她,二是犯不着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所以也不去管她,反正真要是太过了,静叶自会教她的。可是现在她对元寿也这样,云锦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偏偏老是受伤 “好,”元寿对云锦答应了一声,走到云锦的身边去看正在那咿呀学语的巧曼了,“亲额娘,这个妹妹很好玩啊。” “好玩吧。”因为元寿个儿小,云锦有意的放低了身子,让他能够看的清,“你看她象不象你十六叔。” “不象,”元寿对着巧曼端详了又端详,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妹妹比十六叔好看。” “哈哈,说的好,”云锦笑了起来,“巧曼是不能长得象她阿玛,否则将来怎么嫁人啊。” “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以晴见云锦他们母子俩自顾自的说话,不再搭理自己了,心里憋着气,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等一下,我这次回府,皇玛.法赐了不少东西,其中有一样是给你的,”元寿听以晴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儿,“翠屏姨,你去我屋里把桌上的那个盒子拿过来。” “我不要。”以晴听了元寿这话,脚步.略停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撂下一句话,又继续往外走去。 “以晴,”云锦扬声叫住她,“就算是.你不愿意把元寿当弟弟,总不能连你的皇玛法都不认了吧?” 以晴这才一脸不情愿的停住脚步站在那儿。 “小主子,您说的是这个吗?”翠屏一会儿工夫儿就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就是这个,这是最近新贡的瓷碗,”元寿点了点头,“麻.烦翠屏姨给那位格格送过去。” 云锦见元寿把康熙赐的东西就让一个丫环送.过去了事儿,明显的不合程序和规矩,本想出言提醒,可是见到元寿第一次号施令有板有眼的样子,又不忍打击他的情绪了,再说她也不想在以晴的面前说元寿的不是,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是。”翠屏显然对.此也是有些犹豫,她看向云锦,见云锦没有反应,这才答应一声,恭敬将那个盒子用双手捧了送到以晴面前,“格格,请。” “什么杯子?”以晴看着那个盒子,但没有伸手去接。 “翠屏姨,你打开给格格”元寿笑着对翠屏说道,“也让格格看看东西是不是有什么损毁。” “是。”翠屏答应一声,先将盒子放在桌上,然后才小心的打开它,轻手轻脚的从里面取出一只精致的青花瓷碗,双手捧着送到以晴的面前,“格格请看。” “这个真是皇玛法赏给我的?”以晴虽然还是没有伸手去接,但她看着那个碗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喜悦之情,但随即怀疑的看着元寿问道,“他为什么不自己送给我?” “这个不是皇玛法赏你的啊,”元寿睁着大眼睛看着以晴,“是皇玛法赏我的。” “你刚才不是说这是皇玛法赏我的吗?”以晴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不过是气大的。 “我没这么说啊,”元寿很无辜的说道。 “你刚才明明说皇玛法赏了好多东西,有一样是给我的。”以晴复述着元寿的话。 “是啊,”元寿点着头,“皇玛法赏了我好多东西,有一样是我给你的。因为你是我二伯家的女儿,现在又是住在我亲额娘这儿,我这才转送给你的。” “那我不要了。”以晴气极了,一伸手将翠屏递送在自己面前的青花碗挥了出去。 “主子小心。” 那个碗被挥出去之后,并没有直接落在地上,而是碰到了桌子角撞碎了,这还没什么,更要命的是,那个碎片四溅,其中有一片就冲着云锦和元寿的方向过去了,云锦怀里还抱着巧曼呢,下意识的用一只手将元寿揽入怀里,低头护住两个孩子,可是显然她的度没有瓷片飞行的度快,只觉眉毛上方一热,然后眼前就是一片血红。 “主子!” “亲额娘!” “来人哪!” “快请大夫!” “主子,让奴婢” 屋子顿时是乱成了一片。 “别吵了,”云锦用手捂着眉眼处,这时候才感觉出来疼痛,左眼里肯定是进去东西了,带累着右眼也睁不利落,索性就闭上了,不过就她的感觉来看,好象不是眼睛那儿出了问题,这多少让云锦的心定了下来,她先想到的就是先安抚元寿,他一定是吓坏了,“元寿。” “亲额娘。”元寿的声音明显的是在颤抖。 “元寿,不要害怕,亲额娘没事儿,”云锦安慰着他,“你现在不能慌,亲额娘还有事儿要你帮忙呢。” “好,元寿不慌,”元寿答应着,声音好似确实稳定了少许。 “静雪,”云锦开始吩咐差事。 “奴婢在。”静雪马上回声。 “你先把巧曼带回屋去,她只怕也吓着了,你好生看顾些。”云锦将怀中嚎啕大哭的巧曼递向静雪。 “是,奴婢遵命。” 静雪答应着带巧曼下去了,巧曼虽然用小手紧抓着云锦的衣服不放,但终究别不过静雪的力气,现在可不是满足她要求的时候。巧曼这个噪音制造者离去之后,耳边清静不少,云锦甚至觉得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翠屏,”云锦继续处理事务,“你去到福晋那里禀报一声,让她请大夫过来。” “奴婢这就去,”翠屏答应一声,然后说道,“主子,您先躺下来歇会儿吧。” “好,”云锦疼得冷汗都出来了,她本是个最怕疼的,结果偏偏却老是受伤,“我一会儿就去歇着。” “静叶,”云锦听到翠屏走了之后,才继续说道,“你也带以晴回屋” “是。”静叶答应一声,就对以晴说道,“以晴格格,请回屋吧。” “我……我……”以晴没理静叶,而是走到云锦的身前,期期艾艾的,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你走开,”元寿怒视着以晴,“都是你害的,等我告诉我阿玛,看他怎么罚你。” “元寿,”云锦想摸摸元寿的头,因为没睁眼,差点儿打到元寿的脸,看来元寿又长高了些,“亲额娘没事儿的,你不用这么担心。” “以晴,”云锦安抚完元寿,又勉力睁开右眼看了看以晴,然后马上又闭上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伤我的,你先回屋我现在疼得紧,实在是照顾不过来。” 以晴想了想,没有说什么,沉默着跟着静叶出去了,要不是静叶临出门前跟云锦打了招呼,云锦也不知道以晴这次是不是听话了。 “主子,您怎么了?”以晴刚出门没多久,红袖就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红袖,”云锦听到她的声音,“你来的正好,快扶我进去躺一会儿,我这疼的真是有些受不住了。” “主子,”红袖一边和绿语一起扶云锦往屋里去,一边唠叼着,“这好好的呆在屋里也能伤着了,你也小心些啊,也是怪奴婢,刚有事儿要忙,没能在一旁侍候着,这不,就出事儿了。” “红袖啊,”云锦有些无奈的说道,“本以为你成了亲会稳重些,没想到却越来越碎嘴了,快要赶上三姑六婆了。” “主子,”红袖也有些哭笑不得,“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拿奴婢开玩笑啊。” “我这不是分散下心神嘛,这样也就不会觉得太痛了。”云锦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如果真的对主子有好处,那您尽管损奴婢好了。”红袖忙说道。 “先给我扶到躺椅上,”云锦感觉是进了里屋了,就吩咐着,“绿语,你来我的眼睛怎么了?” “主子,”绿语走上前来,“您将手拿开,奴婢” 云锦将捂着眼睛的手挪开,感觉绿语的手指轻轻的扒开自己的眼皮。 “主子,”绿语看过之后,对云锦说道,“您的眼睛里进了血,现在奴婢也说不好有没有什么妨碍,也不敢擅动,还是等大夫来了再” “大夫当然是要等的,但现在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红袖在一边提出了疑问。 还别说,红袖这一提醒,倒让云锦想起来了,当时为了做花露水,云锦和十格格用高度酒提纯了,虽然不一定能赶上现代的酒精,但想来也应该会有些用处的,云锦本来把它当然家庭常备药跟四阿哥要了些的,结果真到了紧急的时候,倒差点儿给忘了。 “红袖,”云锦赶紧吩咐道,“你去把我跟爷要的那些做花露水用的提纯过的酒拿些过来,再弄些干净的棉布和水来。” 红袖答应着快步走了出去。 “亲额娘,”元寿在一边问道,“你刚才说有事要元寿帮忙的。” “是啊,”云锦点了点头,却引得疼痛更厉害了些,又倒吸一口凉气,“元寿陪在亲额娘身边,就是最大的帮忙了,这样亲额娘才会没那么疼的。” “亲额娘放心,元寿会一直陪着你的。”元寿马上就表了决心。 “好孩子,”云锦又伸手摸了摸元寿的头,这回倒是没摸错,因为她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以免真的打到元寿,对元寿说完,云锦又对绿语说道产,“绿语,一会儿我这里会很乱的,你一定要看好元寿,小心别被人踩到,他个儿小,人一多就容易看不着。” “亲额娘,”元寿拉长了声音抱怨着,带着点撒娇的意思,“你怎么能这么说元寿呢?太伤自尊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绝对不能有疤 云锦听了元寿这话,虽然疼痛依旧,心中却也是好一顿汗,自己没事儿时说的现代语录,没想到元寿居然也学会了,幸好不是什么犯忌讳的话,让人听见了也不要紧,反倒显得他小小年纪,也懂得幽默了,但更主要的还不在这个,而是由此可以看出元寿的聪明和孝顺,听见云锦和红袖的对话,就能想到用这种方式来缓和云锦的疼痛。有子如此,云锦的心中也涌起了一种甜不津儿的感觉。 “云锦,听说你受伤了?”还没等云锦对元寿说什么呢,乌喇那拉氏就一头撞了进来。 “福晋,”云锦听到乌喇那拉氏的声音,赶紧欠起身来,眼神睁开了少许,只是左眼一睁开就难受的紧,马上又闭上了。 “这是怎么了?”乌喇那拉氏见云锦一脸的血,左眼更是让血糊满了,吓了好大一跳,“我这才离开多大会儿,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了?” “额娘,”元寿带着哭音儿一头扑进乌喇那拉氏的怀里,“都是因为我,亲额娘是为了救我才被伤到的。” “元寿乖,”乌喇那拉氏忙抱住.元寿,“你可是吓着了吧?放心吧,额娘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你亲额娘会没事儿的。” “嗯,”元寿乖巧的点点头,“谢谢额娘。” “傻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乌喇那.拉氏抚着元寿的头说道,然后又问元寿道,“元寿,你告诉额娘,你亲额娘是怎么伤的?” “元寿,”云锦听到这儿,忙出声阻止元寿。 “云锦,你歇着你的,”乌喇那拉氏.对云锦摇摇头,“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总得闹明白缘由,刚才来得匆忙,也没问清楚。” 云锦其实并不是怕乌喇那拉氏知道事实后会处.罚以晴,以晴毕竟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对自己又一直很不礼貌,再加上刚刚又伤了自己,会不会毁容现在还说不准呢,云锦只是一个凡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会高尚到在这个时候还为她着想,只是云锦觉得这话不应该由元寿说出来罢了,可是经过乌喇那拉氏这么一说,云锦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这都怪元寿,”元寿一脸自责的说道,“元寿送的礼物.格格不喜欢。” “什么礼物?什么格格?”乌喇那拉氏没明白元寿的.意思,“元寿你给谁送礼物了?” “就是给以晴格.格啊,”元寿跟乌喇那拉氏解释着,“她说元寿不是她弟弟,不能叫她姐姐,所以元寿只好叫她格格了。” “哦,”乌喇那拉氏皱了皱眉,“元寿送以晴格格什么礼物,让她不喜欢了?” “是皇玛法赐给元寿的杯子,”元寿委屈的看着乌喇那拉氏,“早知道她不喜欢,元寿就不送给她了。” “什么杯子?”乌喇那拉氏的眼睛扫视了下四周,“拿来我” “杯子碎掉了,”元寿的眼泪掉了下来,“亲额娘就是被碎片伤到的。” “碎掉了?”乌喇那拉氏的脸一沉,“是怎么碎掉的?” “这事儿都怪奴婢,”翠屏上前跪在乌喇那拉氏面前,“是奴婢没拿好,才被以晴格格挥掉的。” “是以晴将杯子挥到你们主子那儿的?”乌喇那拉氏盯着翠屏问道。 “不是,”翠屏摇了摇头,“杯子是先撞到桌子碎掉后,碎片才四处乱飞的,当时主子、小主子和巧曼格格在一处,有一个碎片就冲那边飞了过去,主子为了护住小主子和巧曼格格,这才被伤到的。” “养你们这些奴才何用?”乌喇那拉氏恨恨的说道,“主子有事儿的时候,全都指望不上。” “奴婢该死,”翠屏冲乌喇那拉氏磕了个头,“奴婢护主不力,还请福晋责罚。” “主子,”正在这时,红袖急三火四的跑了进来,“东西拿来了。” “慌什么?”乌喇那拉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福晋,”红袖这才看见乌喇那拉氏在那儿呢,赶紧行礼,“奴婢给福晋请安。” “云锦也是心太慈了,把你们都惯坏了,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稳当,你起来吧,以后要好生服侍你们主子,再有这种事儿生,我是绝不轻饶,”乌喇那拉氏看了看翠屏,又看了看红袖,“你手里拿的什么?” “回福晋话,”红袖弯腰回答,“是奴婢主子让奴婢拿来的东西。” “福晋,”云锦这时也开口向乌喇那拉氏解释,“这是云锦让她拿来的,是要用来清理伤口的。” “这东西好用吗?”乌喇那拉氏疑惑的看着云锦,“不用等大夫过来再说吗?我虽让人到府外去请叶大夫过来了,但因为怕耽搁工夫儿,我也让人去年氏那儿,把爷派在那儿常驻的大夫先叫过来了。” 因为叶大夫的医术确有独到之处,四阿哥多有用他之处,这样要长期隐瞒身份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早在别院之时,叶大夫就已经有所怀疑了,四阿哥觉得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因为自己是皇子,就会在诊病上受太大影响,所以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了,这个叶大夫倒也没辜负四阿哥的信任,开方下药的,还真就没有因为畏于权贵而有太多顾虑。 同样的病情,经过叶大夫的诊治,就是比太医们好得快些,所以四阿哥与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在需要请大夫的时候,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只可惜他坚持不住在雍亲王府,每次都得去府外相请,有些个麻烦而已。但云锦很能理解叶大夫的这个做法,他毕竟只是一个平头百姓,跟皇子阿哥们交道,而且还是个封了亲王的,那是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更不会自投罗网的住进府里来呢。 “云锦谢福晋想得周全,”云锦听了乌喇那拉氏的话,也是有些犹豫,这从年氏那里过来的大夫,能不能信任可是个未知数,自己是伤在头脸处,如果他起了黑心,岂不没毁容也得毁容了,“只是有人怕又要说福晋对云锦偏心了。” “怕的什么,”乌喇那拉氏满不在乎的说道,“谁爱说让谁你为我们府里做了那么多事儿,我就是偏疼些也是应该的,不怕她们嚼舌根子。” “福晋对云锦的厚爱,云锦感佩于心,”云锦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不过,红袖拿来的只是清洗伤口之物,不会影响大夫诊治的。” “既是你心里有数,那就用吧,”乌喇那拉氏看了看门口,还没见大夫的身影,就吩咐安心,“你年氏那里怎么回事儿,大夫怎么还不过来?” “是。”安心答应着出去了。 “红袖,翠屏,”云锦得了乌喇那拉氏的同意,开始指挥人给自己清理伤口了,“你们先用棉布将我脸上的血擦净,注意别碰到伤口。” “是。”二人答应一声,就开始忙起来,红袖负责将干净的棉布用水打湿,翠屏负责给云锦擦拭。 “福晋,”正在乌喇那拉氏也关心的看着云锦这边时,李嬷嬷进来禀报,“大夫来了。” “快请进来。”乌喇那拉氏忙说道,只是进来的人却让她愣了一下,“叶大夫,怎么是你啊?” “怎么?”叶大夫听了乌喇那拉氏这话也愣了,“不是福晋叫人找我来的吗?” “是,是,”乌喇那拉氏马上点头,“麻烦叶大夫给钮祜禄侧福晋她被杯子的碎片伤到了。” “是。”叶大夫答应一声,就上前来给云锦诊视。 “现在看侧福晋的眼睛里只是进了血,一会儿清洗干净应该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了,”叶大夫一边看一边说道,“怪不得侧福晋这么疼了,伤口里还留有碎片,让我先将它拿出来。” 其实所谓碎片,其实就是些碎碴儿,饶是叶大夫放轻了手脚,但是在肉里扒拉来扒拉去的,还有个不疼的,云锦是一个劲儿的咬后槽牙。 “侧福晋,我知道很疼,”叶大夫与云锦也算是熟人了,“不过这儿却必须要清干净,您只好忍忍了。” “我明白的,”云锦勉强冲他笑笑,“叶大夫,您不用顾虑我。” “亲额娘,”在叶大夫给云锦诊治时,元寿已经悄悄的溜了过去,见云锦疼成这样,就伸出小手去在云锦攥成拳头的手上抚摸着,“疼的厉害吗?” “有元寿在这儿,”云锦用手握住了元寿的手说道,“亲额娘就不疼了。” 等到叶大夫将碎碴儿全部取出来,就开始为云锦清洗眼睛,结果证实了他之前的说法,云锦的眼睛并没有问题,然后云锦就跟叶大夫说,让他用酒精给自己消毒,因为之前药浴的事儿,叶大夫对云锦的一些看法还是很感兴趣的,以此也问了好多问题,可惜云锦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酒精在医学上的用途说了说,让他自行研究去。 叶大夫得了这些方法,现在虽然还不知道真假,但也是很高兴的,不过云锦这儿却是很郁闷了,因为她的眼睛虽然没问题了,但眉毛上方的伤口太深了,很容易会落下疤痕的。 “不行,绝对不能有疤,”四阿哥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叶大夫说道,“你想办法,需要什么跟爷说,一定不能让她的脸上落了疤。” ps: 今天是大年三十了,之锦在这里给各位朋友们拜年了! 为庆贺虎年的到来,之锦不会再让大家郁闷下去了,接下来的几天会满足一些大家对情节上的建议,先当然是要解除四阿哥和云锦之间的冰冻期,至于其他的,也会逐步的写出来,所以大家还有什么建议,请尽快的提出来,之锦会尽量满足你们的。 另外,虽然之锦最近的字数变少了,还是想跟大家求求票,粉红就不指望了,推荐就行。 最后,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乐乐、健健康康、顺顺利利的度过每一天。(!) 第二百八十九章 好事连连 四阿哥这一进来,屋里所有的人,只要是坐着的,全都站了起来,包括受了伤的云锦在内,好在伤处叶大夫已经给敷好了药,倒也不影响什么。 “草民给王爷请安。”叶大夫起身向四阿哥行礼。 “叶大夫请起。”四阿哥对叶大夫说话还是很客气的,但转过头来看着云锦脸上的伤,脸就铁青的可以,“云锦,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才离开多一会儿,你就弄出这一场来,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四阿哥这话说的跟乌喇那拉氏刚来时倒是差不多,可是语气就坏得不能再坏了,还有,那个“让不让人消停了”也是气人的紧,难不成受伤还是云锦诚心的不成? “爷,”云锦心里有气,脸上却展开了笑容,“都是云锦不好,那碎片要落地,云锦就让它落地好了,居然用脸去挡它,要是脸皮够厚的话,挡也就挡了,下人们还省得扫地了,可千不该万不该,云锦的脸皮本来没那么厚,偏自不量力的去挡这个横儿,弄得还没过年就见了彩头儿,给爷的心里也添了堵了,请爷看在云锦也受了教训的份上,如果要责罚的话,还请爷高抬贵手,从轻落。” “你,”四阿哥听云锦说的这番话,脸是越绷越紧,刚要就看见安心走进屋来,似乎是想向乌喇那拉氏禀报什么,看见四阿哥在这儿,就没有说出来,而是上前给四阿哥行礼,四阿哥这一肚子气顺势就在了她身上,“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爷,您且先坐下来,”乌喇那拉.氏赶紧跟四阿哥解释,“安心想是怕吵了你办事儿,不是有意要瞒您的。” “行了,”四阿哥坐下之后,对叶大夫说道,“叶大夫请坐。” “谢王爷,”叶大夫嘴上称谢,却是没.有马上坐下,乌喇那拉氏还跟那站着呢,他哪能就大咧咧的坐下来呢。 “你们也坐下吧。”四阿哥自然也.看出叶大夫的犹豫是为了什么,就对乌喇那拉氏和云锦淡淡的说道。 “安心,”乌喇那拉氏见大家都坐好了,就对安心说道,“.安心,有什么话还不快跟爷禀报,这府里没什么事儿是需要瞒着爷的。” “回爷的话,”安心又冲坐在上的四阿哥行了一礼,.才开口说道,“适才福晋听说钮祜禄侧福晋受了伤,就让人去请叶大夫过来,但因为听说钮祜禄侧福晋眼睛里都是血,福晋怕伤势严重不能耽搁,所以就叫人去请年侧福晋那里的大夫先来给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大夫都没来,福晋着急了,就让奴婢前去问问。” “那你问的结果是什么?”四阿哥听安心禀报后,眉.头皱了皱问道。 “回爷的话,听年.侧福晋那儿的嬷嬷说,”安心低头恭敬的回话,“年侧福晋听说钮祜禄侧福晋出了事儿,一时受惊,动了胎气,那个大夫正在给年侧福晋诊治,所以不能马上前来。” “受了惊,”四阿哥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那大夫是怎么说的?” “回爷的话,”安心继续回话,“那嬷嬷说,大夫正在给年侧福晋诊治,闲人不便入内,所以奴婢不知。” “看来是惊的不轻,”四阿哥闭了下眼睛,吁了口气,然后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就让她在院子里多歇几日吧,没什么事儿就不要出来了,省得再被什么给吓着了。” “是。”乌喇那拉氏点头应着,“妾身记下了。” “还有你,”四阿哥又转向了云锦。 云锦这时却正在心里感叹呢,四阿哥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把年氏也禁了足了嘛,他现在是着了什么魔,禁了这个禁那个,真想显摆自己是老康的儿子不成?连他爱圈禁自己儿子的恶习也要照样学样?虽然现在他还无权圈禁什么人,但给自己的女人们禁禁足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啊?”因为云锦正在云游天外,胡思乱想,所以四阿哥冷不丁的一问她,反把她吓了一跳。 “啊什么啊?”四阿哥更是有火了,“你这脸受了伤,脑子也伤了不成,刚才那嘴说话不是还利落的很吗?现在怎么就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了?” “可说呢,”云锦见四阿哥憋着一肚子火的样子,也不想去捋其锋芒,再说也没那个必要,于是假做头晕状扶着脑袋,“爷这一说,云锦的头真的就晕起来了。” 人的脑部是及其复杂的器官,就说头晕,即便是在现代医学中,也未见得能百分之百的查出原因来,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了,云锦很确认,就凭自己与叶大夫的交情,他一定能配合好自己的。 “爷,”没等叶大夫搭腔,乌喇那拉氏先开了口,“既然云锦不舒服,就赶紧让叶大夫给她” “那就”四阿哥对叶大夫说道,“还得麻烦叶大夫了。” 说完之后,四阿哥回身又瞪了云锦一眼,让云锦的心里很是不爽,看他那样子,好象是认为自己是在装病一样,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是,自己的头晕是假的,可是脸上的伤口却不是假的啊。 “王爷言重了,这是草民应当做的。”叶大夫忙对四阿哥行了个礼,“草民这就给侧福晋诊脉。” 叶大夫说完就开始给云锦把脉,搭上之后,叶大夫的神情就有些变化,又把了好一会儿,就在云锦觉得他有些装的太过了的时候,叶大夫松了脉,站起身来,向四阿哥行了一礼。 “叶大夫,”四阿哥见叶大夫如此,有些紧张的问道,“她可是真的伤了头?” “这伤没伤头的,草民现在还没太看出来,”叶大夫态度很恭敬的说道,“不过草民倒是诊出了另外一个脉象,或许侧福晋的头晕跟此有些关系。” “是什么?”四阿哥追问着叶大夫。 “说起这个脉象来,草民倒是要恭喜王爷了,”叶大夫冲四阿哥笑着拱了拱手,“侧福晋的脉象是喜脉。” “什么?”包括四阿哥、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在内,屋里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叶大夫,你可看准了?”四阿哥盯着叶大夫问道,“没出错?” “草民的医术王爷是知道的,”叶大夫笑了,“要说是个疑难杂症的,说不准草民会号错了,但一个喜脉草民要是都号错了,那草民干脆就不用吃这碗饭了。” “叶大夫,我们爷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太高兴了,”乌喇那拉氏忙跟叶大夫说道,“别说我们爷,就是我也是高兴的紧,叶大夫,您看云锦的身子没问题吧?” “没问题,”叶大夫笑着说道,“侧福晋的身子底子很好,只要中间不出什么纰露,就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爷,”乌喇那拉氏笑着对四阿哥说道,“最近我们府里真是好事连连哪。”然后她又走到云锦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云锦,恭喜你了。” 云锦则是在彻底的震撼和糊涂中,别人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啊,在真实的历史上,钮祜禄侧福晋可就只生了小名叫元寿的弘历一个儿子啊,那自己现在怀的这个,是个什么人哪?难不成,云锦想到一种可能性,心里就难受不得了,她觉得自己也许是在怀孕中间流了产,所以史料上才少有记载的。 “对了,叶大夫,”乌喇那拉氏见云锦对自己的问话没什么反应,就知道她又犯了呆的**病,倒也没恼,且让她自己慢慢醒转吧,乌喇那拉氏则开始问起叶大夫来,“有件事儿我还得问问你。” “福晋请问。”叶大夫又冲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 “就是我们爷刚进门时说的那个,”乌喇那拉氏对叶大夫说道,“云锦脸上一定会留疤吗?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倒是不能完全肯定会留疤,虽然说可能性大些,”叶大夫想了想说道,“但草民听说有一个‘复容霜’,是宫里专用之物,能修复疤痕,想来对侧福晋的伤势应该有些帮助。” “这个药,对腹中的孩子有没有什么影响?”四阿哥估计是想起云锦怀元寿时不吃药那个事儿了。 “治伤的是外用的药,”叶大夫谨慎的回答着,“如果没有人诚心在里面加点什么话,应该就不会影响到孩子,” “好,我这就进宫去向皇阿玛求赐此药。”四阿哥站起身来。 “王爷不用着急,”叶大夫赶紧跟四阿哥说明,“现在还不是用‘复容霜’的时候,得等这伤口将好未好之时,再来用它,那药效才能达到最好。” “那好,”四阿哥点点头,又坐了回去。“等拿回‘复容霜’的时候,还请叶大夫过来看着,省得错过了最合适用药的时候。” “那是自然的。”叶大夫点头答应了下来,“只是现在侧福晋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了,如果没有需要草民之处了,请容草民告退。” “好,”四阿哥点头答应了,又吩咐翠屏,“你去给叶大夫备双份的赏钱。” 叶大夫谢过之后,跟着翠屏走出了屋子。 “阿玛,亲额娘这次受伤都是为了我,”元寿见四阿哥对云锦有些不太友好,就一直护在云锦的身边,这时也开了口,“元寿明天就回宫,就让我跟皇玛法要这个复容霜吧。” ps: 今天是大年初一,也是情人节,之锦在这里祝大家节日快乐。 有好多读者一直希望云锦再生个宝宝,在新的一年,之锦决定满足大家的愿望。 大家还有什么想法可以尽管提,之锦会尽可能的满足大家的。 第二百九十章 最多我不生气就是了 “这事儿跟你也有关系吗?”四阿哥很是意外的看着元寿。 “都是元寿不好,”元寿很难过的低着头,“要不是元寿要送格格礼物,杯子就不会摔了,要不是元寿在亲额娘身边,亲额娘肯定能躲过去,就不会伤着了。” “元寿,这事儿不怪你,”云锦摸着元寿的头说道,“你也没想到事情会成了这样,再说,亲额娘能保护元寿,心里可是高兴的很呢。” “可是,”元寿抬手想摸云锦的伤处,又怕碰疼了她,就只蜻蜓点水般的触了触,泫然欲泣的说道,“亲额娘伤了脸,大夫说可能会留疤呢。” “怎么?”云锦看着元寿问道,“亲额娘脸上留了疤,元寿就不喜欢亲额娘了不成?” “当然不会了,”元寿投进了云.锦的怀里,“不管亲额娘变成什么样子,元寿都会一直喜欢你的。” “那就行了,”云锦搂住了元寿,情不.自禁的在他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只要元寿不嫌弃亲额娘,亲额娘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四阿哥.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云锦与元寿母子间的互动,“有没有人能跟我说清楚。” “爷,这事儿说起来也怪不着元寿,”乌喇那拉氏跟四.阿哥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然后又带些不满情绪的说道,“这个以晴,怎么是这样的性子啊,幸好这回云锦没什么大碍。” “额娘,”元寿又投入了乌喇那拉氏怀里,“真的是元寿.不好,格格不喜欢元寿,那元寿送的礼物她肯定也不喜欢,可元寿却还是送了,这才害得亲额娘受伤,还好额娘刚才没在这儿,要不元寿的错就更大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乌喇那拉氏疼爱的抱着元寿,“.你也是出于好意,哪里想到以晴格格会做出这种事儿来呢。” “阿玛,额娘,”元寿.看着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问道,“要不要责罚元寿啊?” “傻孩子,你又没儿错,罚什么啊。”乌喇那拉氏摇着头笑了笑,又看向四阿哥,“是不是啊,爷?” 四阿哥听了乌喇那拉氏说的事情经过之后,脸就更加紧绷了,这时只是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 “那,”元寿接着问道,“那个格格是不是做错事了呢?” “她当然是做错了。”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 “元寿没做错事不用罚,”元寿张大了眼睛看着四阿哥问道,“那格格做错事了是不是就该罚啊?” “罚是肯定要罚的,”四阿哥平静的看着云锦问道,“以晴现在是住在你这里,就由你来应该如何罚她?” “爷,这话云锦可不能说,”云锦一脸无奈的说道,“那以晴的阿玛是您的兄长、皇上的儿子,云锦哪里有权力罚她。” “没让你罚,只是让你”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说云锦也是没权说的,”云锦摇了摇头,“爷是一家之主,您想如何罚就如何罚吧,您要是不想罚也由着您。” “你现在倒是知道爷是一家之主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爷这怎么话说的?”云锦一脸疑惑的看着四阿哥,“云锦什么时候没把爷当成一家之主了?” “爷,云锦受了伤又有了身子,正该好好休息才是,”乌喇那拉氏这时插过来对四阿哥说道,“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呆太久了。” “你先回”四阿哥坐着没动,“我还有事儿要对云锦说。” “那好,爷也有日子没到云锦这儿了,她现在怀着身子,又受了惊,您是应该好好陪陪她了,妾身就先回了,”乌喇那拉氏站起身来对云锦说道,“元寿现在晚上睡觉也不挑地方了,今儿个就住我那里吧,你跟爷聊过之后,就好生歇着,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叫人去找我。” “云锦送福晋。”云锦站起身来。 “行了,你现在这身子,还送什么送,再说,爷还找有事儿跟你说呢。”乌喇那拉氏一挥手,又伸手去牵元寿,“元寿,跟额娘走吧。” “好哇,”元寿看了看云锦,笑着将小手递进乌喇那拉氏的怀里,“元寿还没在额娘那里住过呢。” “那好,今儿个你就好好的去住一住,额娘那儿可给你准备不少好东西呢。”乌喇那拉氏边说边带着元寿离去了。 元寿难得回府,却不能住在自己这里,云锦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舍了,忍不住偷偷的瞪了四阿哥一眼,都是他,如果不是他要留在这里,乌喇那拉氏就想着借此机会带他一起回去了,自然也就不会要元寿去当电灯泡了。 而且四阿哥这个大爷也真是怪,明明说有事儿要跟自己说,云锦为此还把所有的下人都打出去了,可是结果呢,他坐在那儿却是老神在在的,一声都不带吭的,云锦当然知道他的心思,是想等自己先开口问,可是她现在心里正乱糟呢,抛开之前四阿哥对自己和年氏的态度不谈,只说现在怀的这个孩子,就是云锦从来没有预料到的,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孩子,可是自己却怀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云锦还没闹明白呢,哪有心思搭理他啊。 既然他不说话,那大家就耗着谁耗过谁,反正第二天要上早朝的也不是自己,再说,云锦现在已经被禁足了,有的是时间可以用来补眠的。只是,想虽是这么想,但云锦毕竟是受了伤、失了血,精神难免有些睏钝,屋里长时间静寂的结果,就是云锦现在就冲上了盹儿了,坐在那儿就开始一个劲儿的点起头来。 “你最近的字写的如何了?”四阿哥突如其来的一声问话,让云锦吓了一跳,“拿来给我” “爷是问字吗?”云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虽然她本来一直都不喜欢练字,但因为想让四阿哥高兴,所以虽然是有一搭无一搭的,云锦总算还一直坚持着,可是最近心里和四阿哥生分了,自然也没有了练字的动力,基本上就没怎么动过笔,“云锦这些日子事儿多,就撂下了。” “也就是说,”四阿哥瞅着云锦的眼神很是清冷,“这么些日子,你是一点儿都没写。” “谁说的?”云锦看着他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说出这么一句来,但马上她就反应过来了,自己写是写了,可那个内容是绝对不能给四阿哥看到的,于是马上改口说道,“云锦这些天是懒怠了,还请爷不要怪罪,以后云锦会补上的。”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还是写了些,是吧?”四阿哥是多精明的人,云锦话里的破绽怎么会听不出来,“去,拿来给我” “爷,云锦真是没写,”云锦坚决不承认,“刚才云锦只是想狡赖一下,但马上想到就云锦这点儿小伎俩,肯定是瞒不过爷的,这才说了实话。” “那我去书房”四阿哥看了看云锦,忽然站起身来,“写也没写,一看就知道了。” “爷,还是云锦去拿吧。” 云锦赶紧上前拦住四阿哥,可不能让他去啊,那个惹祸的东西就放在那儿呢,云锦现在一个劲儿的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受心气的影响写出那个东西来,写也就写了,写完倒是毁了啊,可自己却因为头一次把字写的那么顺畅,就没舍得马上毁,想再放几天,放也就放了吧,刚才四阿哥让自己去拿字时,答应下来也就是了,正好可以借此到书房去将那个东西毁掉,然后哪怕是现划拉几个字给四阿哥看呢,也都比现在这个局面强,可自己之前也不知道脑子是犯了轴还是进了水,居然会出了那么个昏招,直接把四阿哥引去了。 “不用,我自己去。”四阿哥见云锦这个样子,反倒更坚持了,他避过云锦就往书房走去。 “爷,那些个字太难看了,”云锦紧走几步,又拦住了四阿哥,“云锦怕爷看了伤眼睛。” “没事儿,爷看你的字看惯了,”四阿哥还是不为所动,又绕开了云锦,“再伤也伤不到哪里去了。” “爷,”云锦一路跟着四阿哥,边走边拦,“您不是说有事儿跟云锦说吗?” “那个一会儿再说。”四阿哥在云锦的捣乱下,还是离书房越来越近了。 “爷,”云锦一扶头,“云锦的头又晕了。” “来人,”四阿哥伸手扶住云锦,一嗓子喊来了几个人,“苏培盛,你再去把叶大夫请来,翠屏过来扶你主子回屋里歇着,爷要去书房,有事儿到那儿找我。” “不用了,”云锦见这招儿也不行,干脆也不装了,站直了身子对四阿哥叫来的那些人说道,“你们都下没事儿了。” “嗻。”那些人看看四阿哥,见他点点头,就答应一声退下了。 “爷,云锦确实是写了些东西,”云锦对四阿哥说道,“可那是有一天闲着没事儿乱写的,都是些胡说八道的东西,爷看了一定会生气的,您何苦一定要去看呢?就当放云锦一马,咱回去了,行不行?” “你越是这么说,我倒越是想看一看了,”四阿哥目光中带着一丝警觉和疑虑,“最多我不生气就是了,只要它没犯什么朝廷的忌讳。” 第二百九十一章 做不得‘一怒为红颜’的事儿 “爷,您一定要看?”云锦挡在四阿哥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是,”四阿哥看向云锦,眼神略微犹豫了一下,但随即就坚定了下来,“我要看。” “您确定不会生气?”云锦再盯着问了一句。 “我尽量。”四阿哥经云锦这么一问,眉头皱了皱。 “爷,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云锦一听四阿哥改口了,有些着急的说道,“您刚才明明说,只要不犯朝廷的忌讳,您就不生气的。” “原来你听见了啊?”四阿哥冷冷的瞅云锦一眼,“那你还问什么?” “好,既然爷这么说了,那云锦就带您去书房。”云锦当没听到四阿哥的嘲讽一样,转身让开路,向四阿哥做了个请的姿势,“云锦相信以爷的为人,是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四阿哥只是轻哼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抬腿继续往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之后,四阿哥直接走到.书桌那里,用眼睛一扫桌面。 “你写的字呢?”四阿哥淡淡的问云锦。 “收在抽屉里。”云锦低头答道。 “过来啊,”四阿哥走过去,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就在云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儿,以为他马上就要打开抽屉的时候,他却对云锦说道,“把它拿出来。” 云锦一听四阿哥这话,真是无语了,你说他咋就那.么懒呢,人都坐那儿了,伸个手就能办到的事儿,偏让自己去做,或者……,不,肯定这个事儿与懒就根本没什么关系,而是他是在以折腾自己为乐呢。可是云锦就算知道他是故意的,又能怎么样呢,还得听话去做啊,毕竟现在虽然不把四阿哥当爱人了,但还是要当做领导的。 再说了,四阿哥虽然说不生气,但等他看到那个东.西之后,不生气才有鬼了,云锦只是扣住他的话,让他不至于罚自己而已,所以这期间的态度一定要好,否则让他有了处罚的借口,那可是自己找不自在了。 云锦听四阿哥的吩咐走过去要打开抽屉,可是.他却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儿,一点儿地方都不闪,这给云锦本来很简单的活儿造成了很大的难度,使得她只好对四阿哥动手动脚、连搬带按的,也不知他那个角度是怎么找得,反正最后是云锦几乎将整个身子都快挤进他怀里了,这才将那个倒霉的抽屉拉了出来,将放在最下面的那张纸取了出来。 “也难为你藏得.这么严实。”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语带讥讽的说道。 “不是有句话,叫藏拙吗?”云锦拿到了东西,赶紧从四阿哥的怀里撤出来,“云锦胡乱弄的东西,可是拙得不能再拙了,当然要藏在最底下了。” “怎么,”四阿哥看云锦手里拿着那张纸就是不递给自己,就盯着她问道,“又不想给我看了?” “爷,”云锦赶紧用双手将那张纸送了过去,“您要实在想看的话,那就不过,可是说好了的,您不能生气。” “我先看了再”四阿哥将那张纸拿在手里,看了看云锦之后,才打开来。 其实那纸上倒也没写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只是云锦因为四阿哥的态度觉得凉心,一时感慨之下,将李宗盛的那“凡人歌”的歌词写了出来而已。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问你何时曾看见,这世界为了人们改变, 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是否就算是拥有春天? (歌曲链接 四阿哥在看那歌词的时候,云锦就在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只见他的脸绷的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青,眼睛里的温度也呈直线下降的状态,大有达到零下的趋势,云锦见情况不好,脚步也开始向门的方向一点一点的挪。 “你这是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四阿哥一巴掌将那张纸拍在桌上,人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云锦让他一吓,差点儿一个箭步就蹿出门去,幸好及时想起如果这样做的话,四阿哥必然会更加的恼火,这才强行抑制住了心中的冲动。 “爷,您说好了不生气的。”虽然没有跑出门去,但云锦离四阿哥还是闪开了一大段距离。 “就你写的这些东西,爷要不生气的话,那就是圣人了。”四阿哥的怒气还在喷薄的边缘。 “爷是不是圣人,云锦不好说,”云锦赶紧赔着笑脸,“但爷是章嘉大师称赞的得了‘大自在’的人,心胸自然是宽阔的很,一定不会与云锦区区一介小女子一般计较了。” “你少拿话来添乎我,心胸宽阔也分对什么人、什么事儿,”四阿哥说话还是没好气儿,“你写出这等东西来说爷,还指望爷心胸宽阔吗?” “爷,”云锦赶紧分辩,“这个不是云锦写的,” “还犟嘴,”四阿哥没容云锦把话说完,“你是不是又要说这是无名说的啊,告诉你,爷不信。” “爷要是这么说,那云锦也没办法了。”云锦也很委屈。 “你写的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四阿哥又重新拿起那张纸来展开,看着上面的字,越说越是生气,“什么叫‘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爷什么时候让你终日奔波过了?” “这句话不是说云锦,而是说爷的,”云锦忙笑着解释,“云锦是说爷为了府里这一大家子人,终日奔波,着实的辛苦了。” “哼!”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脸色一点儿也没见好,“还有这个,‘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这又是说谁呢?” “还能有谁?”云锦现在只能是一直端着笑脸相陪,“当然是云锦了,十三爷不是一直说云锦是财迷吗?” “那这个‘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还有‘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这说的又是谁啊?”四阿哥盯着云锦问道,“谁跟谁成了分飞燕了,谁又要喊冤了?你倒是会夸自己,就你这张脸,也能称之为梦寐以求的容颜吗?” “爷,”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一直压在心底的火气也有些往上使劲儿了,自己这一天够倒霉的了,被禁足、被毁容、被审问的,这是招谁惹谁了,就算不看自己是个伤者,也要看自己是个才新鲜出炉的孕妇,哪能这么给脸子看,这么折腾人呢,“云锦可没说自己有什么‘梦寐以求的容颜’,别说是今天伤了脸,就算是以前脸上没有疤的时候,云锦也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国色天香的人物,哪里比得了年侧福晋楚楚动人?所以现在同是怀了身子,人家就拥有了爷春天般的温暖,而云锦却只得到爷严冬般的冷厉。” “照你这么说,”云锦这一使性子,四阿哥的脸色倒是好了些,他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问道,“那个要喊冤的人就是你自己了?不想‘苦苦恋’的人也是你了?这话说起来才真是好笑呢,你什么时候对爷苦苦恋过?” “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云锦走近几步问四阿哥,“云锦连孩子都给您生了,难道您还怀疑云锦有异心不成?” “再过来些,爷还能吃了你不成?”四阿哥瞅着云锦,伸手象招小狗似的冲云锦做动作。 云锦本不想过去了,他那个动作太不尊重人,可是听四阿哥的话头儿,好象是怀疑自己有了外心,这可是件大事儿,这个黑锅自己可是背不起,还是赶紧解释清楚为好,所以云锦听话的乖乖走了过去,四阿哥等云锦走到身边的时候,探手抓住云锦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爷,”云锦还没等坐稳当,就开口想跟四阿哥说清楚。 “要说你有异心,那倒不见得,但你对爷也不是全心就是了,”四阿哥抢先开了口,“你别否认,”然后又伸手挡住云锦想解释的意图,“以前你是想着自己多些,现在你是想着元寿多些,爷在你心里从来都不是在第一位的,对不对?” “元寿也是爷的儿子,爷不会连他都计较吧?除了元寿以外,云锦敢说,在云锦心里,没有别的男人,只有爷一个,”云锦没有正面回应四阿哥的话,但对四阿哥倒打一耙的行为也很是不满。“可是,爷的心里,别说是只有云锦一个女人了,怕是连第一的位置也不是云锦的,是不是?” “你还说,”四阿哥轻拍了下云锦的头,“你什么时候见爷大白天的对其他女人这样了?” “有没有这样,那都是您在她们院子里的事儿,”云锦嘟了嘟嘴,“云锦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又吃醋了,”四阿哥手上用劲儿搂了搂云锦,“其实女人吃点醋,使个小性儿,只要不过份,爷也不会追究的,可是这些日子,你把爷关在门外,那就有些太过了。” “爷,”云锦一听这话头儿不对,“云锦什么时候把您关门外了?” “还嘴硬,”四阿哥用手轻点了点云锦的嘴,“以晴、巧曼入府那天晚上,你不是就没给爷留门嘛,这个且不说,到第二天知道年氏怀孕了,爷不过是在她那里连着住了两个晚上,你就再也不等爷了,一到天黑就把门锁上了,这不是摆明了把爷拒之门外吗?云锦,爷是皇子,要做的事儿很多,要照顾的人也很多,做不得‘一怒为红颜’的事儿,这些你都应该知道啊。” 第二百九十二章 问了岂不是废话 “爷,您等会儿,这事儿云锦听着怎么有些不对啊,”云锦越听越觉着这里面有事儿,“以晴和巧曼来的那天,按道理讲爷是应该到云锦的院子里来的,但因为出了周嬷嬷的事儿,您进了宫,福晋坚持要在那里等您,云锦也想着,您回来后也许要和福晋商量下,晚上就不会过来了,这才让人不用给您留门的,但除了这一天以外,云锦可再没让人提前锁过门啊。” “你真的没锁过门?”四阿哥听了云锦这话,脸上也严肃了起来。 “翠屏。”云锦没理四阿哥,而是走到书房外,扬声叫道。 “主子,”翠屏应声走过来,“您有何吩咐?” “你随我进来一下。”云锦也没跟翠屏说什么,直接带着她走到里面去见四阿哥。 “爷,有什么话你可以问问翠屏。”云锦对四阿哥说道,“看云锦有没有撒谎?” “你这是做什么?”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我什么时候说你撒谎来着?” “爷是没说,但云锦却还是要.弄个清楚的,”云锦坚持着,“总不成是云锦梦游,做过的事儿却不记得了。” “什么游?”四阿哥没听清楚。 “跟撒呓怔差不多吧。”云锦随意的解释着。 “怎么这么说自己?”四阿哥皱了皱.眉,“没做过就没做过吧,查清楚就是了。” “正是该查清楚,”云锦接着四阿.哥的话说道,“翠屏我已经叫来了,稻香村里的事儿她基本都知道,就请爷问吧,想来爷应该相信她是不会帮着云锦来骗您的。” 云锦心里早就已经猜到了,在自己最早进到四阿.哥府里时,红袖和翠屏就是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派来既照顾自己也监视自己的人,说不得红袖之前的那些个趋炎附势的表现,都是有心人想用来测试自己的一部分,但是到了现在,她们未见得还身负监视自己的使命,甚至四阿哥还有极大的可能让她们把自己真的当成主子来对待,所以云锦也懒得再换人了,反正换来换去的,也跑不出四阿哥府里的这些人。 好歹红袖和翠屏还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呢,磨也磨.出感情来了,再换什么人要赶上她们也不太容易。不过,云锦却依然坚信,在她们的心目中必然先是四阿哥,至于随后是乌喇那拉氏还是自己,云锦也不是很确定,但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四阿哥的关系,她们肯定不会害自己和元寿就是了,能够保证这点就足够了,云锦要求的也不过是如此。 “你问吧,”四阿哥自然听出了云锦话里的嘲讽之.意,可是他却还是用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看着云锦说道,“我在这儿听着就是了。” “那好,”云锦想了.想点点头,找了个座儿先坐下来,然后才问翠屏,“翠屏,你还记得以晴和巧曼初来咱们院那天的事儿吧?” “奴婢记得。”翠屏答应一声“有什么事儿您只管问。” “好,”云锦冲翠屏笑了笑,接着问道,“那天我回稻香村之后,是不是让人把院门锁上?” “回主子话,是的。”翠屏回忆了一下回答道,“这事儿是奴婢吩咐下去的。” “我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云锦再问翠屏。 “回主子话,主子当时说,”翠屏恭敬的回答,“爷晚上肯定是要到福晋院子里歇了,咱们这儿就不用给留门了,提早锁上就是了。” “没错儿,”我是这么说的,云锦点点头,“那在这之后到现在,我还让你们提前锁过门吗?” “回主子话,肯定没有,”翠屏坚决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又犹豫了一下,“主子,其实就是以晴格格和巧曼格格初来的那一天,奴婢也没按照您的吩咐,把门提前锁上的。” “什么?”云锦也愣了,“那天咱们这儿也没提前锁门?” “没有。”翠屏坚决的摇着头。 “为什么?”四阿哥在一边问道 “回爷的话,”翠屏也面向四阿哥回答着,“主子虽然说爷不会过来了,但奴婢想着也许有个万一呢?反正那大门早点锁晚点锁也没太大防碍,总比把爷关在门外强。” “可为什么爷过来的那几次,”四阿哥眉头锁得更紧了,“都说是门已经上锁了呢?” “回爷的话,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翠屏又摇摇头。 “翠屏,”云锦这时想到了一个可能,“那门你每天晚上都检查吗?有没有可能是咱们院子里的人提前给锁上了?” “回主子话,”翠屏又把身子面向云锦,“这个绝对不可能,翠屏每天都去查看,主子没就寝前,院门肯定没锁。” “爷,”云锦想了想又问四阿哥,“您每次过来,都没有叫过门吗?” “翠屏,”四阿哥看了一眼云锦,没先回答她的问话,反而先对翠屏说道,“这次你没听你主子的话,虽说是为了主子好,但毕竟也是违了主子命令,一会儿去管家那里领罚。” “是。”翠屏冲四阿哥行了一礼。 “好了,你先下”四阿哥冲翠屏挥挥手,打她下去了。 “爷,”云锦见翠屏离开之后,又问了遍四阿哥,“您还没说您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叫过门呢?叫了之后,是谁开的?这些都还没问呢,您怎么就让翠屏下去了?” “我让她下去,自然有我让她下去的道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这才说道,“你说话也注意些,有我这个当爷的亲自叫门的吗?再说那几次我也没在这儿,哪里知道叫了门没有。” “您没在那儿,”云锦让四阿哥说糊涂了,“是怎么知道云锦这儿的门提前锁了呢?” “我不会叫人来看嘛。”四阿哥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说不得问题就出在爷叫的这个人身上了,”云锦觉得四阿哥根本就没资格脾气,现在看来,这可是他自己的人惹出来的事儿,“要不要也把他叫过来问问清楚。” “自然是要叫的,”四阿哥没起身,只对外扬声叫了一句,“苏培盛!”苏培盛就一溜小跑的进来了,也不知他之前是藏哪了,这门夫练就起来想必也不是很容易。 “主子,”苏培盛冲着四阿哥施了个请安礼,“您有何吩咐?” “你起来吧,”四阿哥对苏培盛说道,“我也没什么吩咐,只是想问你几句话。” “嗻,”苏培盛站起身来,肃手站立,“奴才一定如实回答。” “我来问你,当初晴格格和巧曼格格来的那天,我进宫回来,”四阿哥看着宿毒问道,“让你派人到这儿来一趟,你是叫谁来了?” “回主子话,”苏培盛一弯腰,“奴才派的是王安,因他刚进府,所以奴才想着让他借此熟悉下府里的情况。” “苏培盛,”云锦插着问了一句,“爷让你派王安来我这儿,是有什么交待吗?” “回侧福晋话,”苏培盛先看了看四阿哥,见他微微点头,才转向云锦回话,“主子让人给您传个话,就是他在福晋那里歇下了,让您不用等了。” “之后那几次呢?”四阿哥又把问权接了回去,“又是谁来稻香村这儿的?” “还是王安。”苏培盛回答着。 “王安现在哪里?”四阿哥问着。 “回主子话,”苏培盛说道,“他说家里出了事儿,告了半天假。” “去把他找回来。”四阿哥吩咐着。 “嗻。”苏培盛答应一声下去了。 “爷,原来您这阵子对云锦不阴不阳的,就是为了这个啊,云锦可真是伤心哪。”云锦借机满含幽怨的对四阿哥说道,“想云锦跟您这么多年,是什么样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虽然有时会有些小小的吃醋,但什么时候不识大体,让您为难了?您只凭下人的话,连问都不问云锦一声,就定了云锦的罪,也太让云锦寒心了。还有今天,云锦都受伤了,您不说疼惜也就罢了,居然又要看字,又要训人。” “谁说我不疼惜了?”四阿哥向云锦伸出手,云锦故意扭转身子不理他,结果他还是起身走向云锦,将云锦从椅子上扯起来,自己坐了下去,然后让云锦坐在他腿上,用手轻轻的抚摸云锦被包扎好的伤处,“爷不是让叶大夫好好给你治了吗?” “你自云锦受了伤之后,从没有问问云锦疼不疼,”云锦嘟着嘴说道,“只跟叶大夫说不能留疤,如果云锦真的留了疤,您是不是就更不待见云锦了?” “我没问你疼不疼,是因为我知道一定疼的,问了岂不是废话,”四阿哥虽然是在解释,但语气却还是那么淡淡的,说出来的话也很气人,“再说你有疤没疤都是你,爷不会因为你有疤就不待见你,也不会因为你没疤就待见你。” “那你到底是待见不待见云锦呢?”云锦转过身来盯着四阿哥问道,“云锦不相信爷这些日子对云锦这样,会仅仅是为了锁没锁门那点儿小事儿,以爷的精明,如果真在意这个事儿的话,早就直接来问云锦了,而不会放任这个误会存在到今天。所以爷要嘛就是不待见云锦了,要嘛就是有别的理由。” 第二百九十三章 岂不是太赔本了吗? “你先别说爷是不是待见你,先说说你是不是待见爷吧?”四阿哥也反盯着云锦的眼睛问道,“之前锁门的事儿,爷以为至少说明你心中还是在意爷的,所以此举虽既不合规矩又恃宠而骄,但爷还是将它隐了下来,没有告诉福晋对你进行责罚,那天爷提早回来,本是想用过膳后就跟你一起回稻香村把话说明白的,可是你开口却只问元寿的事儿,对爷做了什么根本就不在意,爷当时还觉得你是故意来气爷的,虽然冷了你几天让你反省,但也觉得你情有可原,可是经过今天一说,才知道,原来你并没有锁门,也没有吃醋,倒是爷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爷,那您到底是想让云锦如何做呢?”云锦很无奈的瞅着四阿哥,“您是希望云锦锁门啊还是不希望云锦不锁门?” “你别把话扯开了,”四阿哥静静的看着云锦,“这不是锁不锁门的事儿,而是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完完全全的在意爷?” “爷,”云锦咬了咬嘴唇,“您怎么又说这个话?云锦跟了您这么久,您都感觉不出来云锦的心意吗?那云锦也太冤了。” 四阿哥没说话,只是双手扶住云锦的腰,把她小心的放在地上,然后自己站起身来,走回书桌前的椅子那儿坐下。 “爷?”云锦见四阿哥如此,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愣愣的站在那儿。 “要说你一点都不在意爷,那是冤.了你,”四阿哥坐在那儿看着云锦说道,“不能否认的是,你一直对爷都是与其他人不同的,不只是帮了爷许多,甚至为爷能舍了性命,按说这些足以说明你是如何的在意爷了。” “爷,您说这些做什么?”云锦一听.说舍命救四阿哥的事儿,就觉得很不好意思。 “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爷也.一直都记着呢,”四阿哥表情依旧平静,“可是,虽然你为爷做了这么多,但爷却总还是觉得你并没有把自己全部都交给爷,你一直都是给自己留着余地呢。” “爷,云锦孩子都为你生了,整个身子都是您的了,”云.锦勉强对四阿哥笑着说道,“还能有什么余地可留的呢?” 四阿哥没说话,只是用他那清冷的目光静静的.看着云锦。 “既然爷已经认.定了,那好吧,云锦也跟爷坦诚的说一说,”云锦让四阿哥看得笑容渐渐的僵住了,后来干脆收起了笑容,“云锦怕死到了什么程度,爷也是知道的,可是爷刚才也说了,云锦能为您舍命,这说明什么,说明在云锦的心底,爷的生命是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这难道不能说明云锦对爷的在意吗?至于说爷觉得云锦没有全心投入的来对爷嘛,爷,您刚才还说过一句话,您说您是皇子,要做的事儿很多,要照顾的人也很多,做不得‘一怒为红颜’的事儿,而云锦,只是您的女人之一,与他人一起被您照顾着,自然是要懂事、知礼、守本分,不能做让爷‘一怒’的事儿。” “这么说,你不全心对爷,倒是为爷好了?”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云锦点了点头,“爷,您想啊,如果您的女人全都对您全心投入,那以女人小心眼儿的天性,为了抢爷的心思和眷顾,还不得打翻了天,打破了头啊,那爷您别说什么事儿都不用做了,就连皇上那边也会为您治家无方而对您失望的。” “你别总是扯这个扯那个的,”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爷也没说让所有的女人都这样,爷现在问的只是你。” “爷,”云锦走近了四阿哥,柔声说道,“您能看重云锦对您的心意,云锦很是感动,其实云锦对爷的心意也是勿庸置疑的,再用句刚才爷说的话,云锦对爷一直都是与其他人不同的,即便是在嫁给爷之前也是这样,这就足以说明云锦对爷的在意了,只是没嫁爷之前,云锦为避嫌疑,得矜持着,嫁了爷之后,又得克制着。” “你倒是对爷说过的话记得清楚,全用回爷身上了,”四阿哥瞅着云锦,皱了皱眉,“不过,你既然已经嫁给爷了,还克制个什么劲儿?” “爷,”云锦苦笑了一下,“云锦也是女人,也希望爷多喜欢云锦一些,多来云锦这儿一些,但为了爷,也为了云锦自己,这种想法都是不能放任下去的,否则云锦会越来越贪心,也会越来越缠爷,爷您是什么样的人物,岂会被一个女人所牵绊,到得最后,您会为云锦的不懂事而厌烦,云锦也会为爷的疏远而伤心,元寿和云锦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会为了咱们二人的矛盾而不开心的。” “你真的就是为了这个,”四阿哥盯着云锦问道,“才不把全部心思放在爷的身上的?” “云锦不是没把全部心思放在爷身上,”云锦看着四阿哥的眼睛,坚决的说道,“云锦只是不敢太过放纵自己对爷的心思罢了。” “你这么说就这么算吧。”四阿哥看起来并不是完全相信的样子,但也不打算再追究下去了。 云锦暗暗的松了口气,她当然不能对四阿哥说实话,做为一个从现代来的穿越者,在对方没对自己全情投入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的全部感情放了下去,岂不是太赔本了吗?且不说在四阿哥的心目中,那把椅子的位置肯定是最重要的,就说从他前些日子的表现来看,这个人在感情上也不是那么靠谱的,这冷一阵热一阵儿,自己真要完全投入进去,感冒烧都是轻的,一个不小心,连自己的小命都可能被扔进去了。 现在历史的展已经不完全是云锦所知道的那样了,她现在的要目标是保护好元寿,再来就是坚持自己一直以来的既定方针,背靠四阿哥这颗大树混吃等死,至于说情啊爱啊的,有了当然更好,没有也不会死人的。不过,虽然云锦认为四阿哥这些天对自己冷落的原因不会象他刚才说的那么简单,但从这儿也能看出他对自己是否全心爱他还是很在意的,那以后就在守住自己一颗心的情况下,对他多加一些温情吧,毕竟他是自己的男人、元寿的爹,也是他撑起了这个家,总还是要让他舒心的。 “爷,这字你也看过了,”云锦见四阿哥的别扭劲儿过去了,就笑着跟他说道,“就把它毁了吧,省得你再看到生气。” “先不忙毁,”四阿哥阻止云锦要拿走那张纸的企图,又展开来看了看,“让你练字,你历来就是个糊弄,写起这个来,倒是顺畅多了,先留着吧。” “只要爷不嫌弃,那就随您吧,”云锦见四阿哥如此说,也就不再坚持了,反正他都看过了,也不怕什么了,再说他也应该没脸把这个东西拿给别人看的,“您现在是不是回屋歇一会儿呢?云锦也该去为您准备膳食了” “行了,”四阿哥站起身来,对云锦说道,“你这刚受了伤,又怀了身子,还是跟我一起去歇着吧,膳食有张嫂弄就行了。” “云锦谢爷的体谅,”云锦面上含着笑,心里却对四阿哥颇有微词,现在你倒是知道我应该歇着了,刚才让我站那么长时间算是怎么个意思,“说实话,云锦也真是有些累着了。” “不是说怀了身子要多走动些吗?”四阿哥听了云锦这话,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扶着云锦往前走。 “爷,”云锦脚底绊了一下,“云锦这不是受伤了吗?” “走路看着点儿,”四阿哥先提醒云锦一句,然后才淡淡的说道,“你那不就是破了个口子嘛,只要不破相也就没事儿了,我以前练武之时受的伤可比这儿重多了,还不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爷,男女本就不同,再加上您乃非常人也,”云锦只觉得头上黑线又挂了下来,“云锦如何能跟您相比呢?” “我看你的身子骨儿就不错,”四阿哥和云锦走进屋里之后,四阿哥扶云锦坐了下来,自己也走到上位坐好,上下打量着云锦,“这回肯定能给爷再添一个儿子。” “爷,”云锦想到了一件事,“叶大夫说云锦怀了身子时,您为什么会那么惊讶呢?可是您觉得云锦不该再怀孩子吗?” “别胡思乱想,”四阿哥跟云锦解释着,“你生元寿那会儿,伤了元气,当时大夫说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没想到你恢复得倒快,现在又有了,我那时是太高兴了。” “什么?”云锦惊愕的问道,“大夫是什么时候说的?云锦怎么不知道。” “是我怕你伤心,不让人告诉你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爷,”云锦心里对四阿哥的体贴有那么点小小的感动,因此决定给他一个小小的礼物,“能不能让云锦今天放纵一回,把想要对爷表达的情意全都表现出来呢。” “好哇。”四阿哥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爷今天可要好好你是如何对爷表达情意的?” 第二百九十四章 这事儿由谁来担待? 云锦见四阿哥答应了,扭过头来先是在心里偷偷的、得意的小乐了乐,然后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好好的酝酿了一下情绪,等到她猛然睁开眼睛、再度转向四阿哥的时候,那张精致的瓜子脸上已经布满了妩媚,水灵灵的杏核双眸如星月般闪烁,她放电般的对四阿哥眨动着双眼,扇般的睫毛更似星云轻抚,虽然左眼还有些泛红,但并不影响整体的效果。 当然啦,云锦眨动眼睛的频率肯定也没有现代影视剧里那么快,一来她还没学会那种夫,二来她怕即使是自己真能做成那样,四阿哥基本上也应该不会觉得这是一个美丽的、充满诱惑的举动,说不得还以为云锦的眼伤又加重了,再把大夫叫了来,那可就真的成了个大乌龙了。 云锦估计时间,差不多到四阿哥完全领略了自己脸部的表情之后,才慢慢的婀娜的站起身来,轻摆腰肢,款款的走到四阿哥面前,缓缓的张开檀口,魅惑的用舌尖舔拭着红唇,四阿哥一直在注视着云锦,面上的表情虽然还保持着平静,但眼睛却是越的深遂了,就在云锦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翠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爷,主子。” “下去!”四阿哥的脸腾的一下就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恼火,“不是说了没叫别来打扰吗?没规矩的东西。” “爷,别火啊,”云锦心里虽然觉得四阿哥表情和语气十分的有喜剧效果,但面上却只是将媚态收起,安抚的冲四阿哥笑笑,“翠屏一向稳重,想来肯定是有事要回的,不如叫她进来问问看,省得误了爷的事儿。” “进来吧,”四阿哥绷着脸把翠.屏叫了进来,问话的语气也是硬绑绑的,“什么事儿?” “回爷的话,”翠屏恭敬的说道,“年侧.福晋那里的大夫来了,还跟来个嬷嬷。” “这个时候来还有什么用,”四阿.哥冷冷的说道,“让他们回” “爷,”翠屏犹豫了一下,“那个嬷嬷说有事儿要回爷。” “她说是什么事儿了吗?”四阿哥面容恢复了平静。 “说是跟年侧福晋有关,一定要当面跟爷禀报,”翠屏.回话道,“因此奴婢不敢隐瞒,这才过来打扰爷的。” 四阿哥回看了云锦一眼,云锦这时已经回到自.己的坐位坐下了,眼睛东瞅瞅西望望的,就是不看四阿哥。 云锦之所以这个样子,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这时.候不好表态,要大方知礼吧,四阿哥那边还希望自己在意他、能为了他吃醋,要使小性儿耍脾气吧,四阿哥心里虽然是窃喜了,但要是尺度没掌控好,违了府里的规矩,他一样也会加以惩处的,四阿哥这种奇特的心理,让云锦也多少也觉得不太好把握。 记着以前四阿.哥的性子没这么别扭啊,或者其实也不是他的性子变了,而是因为还有些其他的原因才造成了他最近做出的这些举动,那些他还没有对云锦说出口的原因,也就是因为目前这些情况的不明朗,所以现在年氏虽然再一次欺上门来,云锦还是决定暂时什么话也不说,什么态也不表,先看看四阿哥怎么做再说。 “把她叫进来吧。”四阿哥看云锦没有反应,就淡淡的吩咐翠屏。 “是。”翠屏答应一声刚要退下,云锦喊住了她。 “等一下,”云锦这时倒是看着四阿哥问道,“爷来了这么久,还没给您上饮品呢,爷想喝些什么?” “随便。”四阿哥淡淡的看了云锦一眼。 “天已经凉了,”云锦笑着请示四阿哥,“给你煮点热奶茶如何?” “随便。”四阿哥还是那一句话。 “那就给爷煮些奶茶吧,”云锦笑了一下,也不再问了,直接吩咐翠屏,“再给我热点牛奶来。” “是。”翠屏答应着退下了。 “奴婢给爷请安。”过了一会儿,翠屏领着一个嬷嬷走了进来。 “起来吧。”四阿哥这时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淡淡的问那个嬷嬷道,“你有什么事儿,一定要现在来回爷?” “回爷的话,”那个嬷嬷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奴婢主子的身子又不好了。” “不是说已经稳定了吗?”四阿哥皱了下眉,“怎么又不好了?” “回爷的话,”那个嬷嬷瞄了云锦一眼,才接着说道,“本来在爷专门给主子安排的大夫的调理下,奴婢主子的身子是已经稳定的多了,但是今儿个福晋派人来说,钮祜禄侧福晋受了伤,要大夫过去给奴婢的主子就受了惊,胎气也不稳了,因为爷的子嗣重要,所以奴婢才斗胆没让大夫到钮祜禄侧福晋这儿来,而是让他先给奴婢主子诊治。” “这个安心回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们那儿的大夫现在能过来了,想来年氏的身子应该也无碍了吧?” “回爷的话,不是这样的,”那个嬷嬷摇了摇头,“奴婢主子的身子到现在都没有好起来,但因为惦着钮祜禄侧福晋这边,所以就一直催着让大夫赶紧过来。” “翠屏,”四阿哥冲外面喊了一声。 “奴婢在,”翠屏应声走了进来,“爷有何吩咐?” “去把那个大夫叫进来。”四阿哥吩咐着。 “草民见过王爷。”那个大夫进来先向四阿哥行礼。 “起来吧。”四阿哥对那个大夫说话,语气还算是缓和的,“你是年府荐过来为年侧福晋保胎的,本王对你自然是信得过的,这些日子以来倒是有劳你了。” “王爷言重了,”那个大夫弯了弯腰,“这本是草民应该做的,当不得王爷这般说。” “年侧福晋素来身子虚,”四阿哥接着说道,“这一怀了身子,就更加的羸弱,在你照顾她的这些日子里,能够渐有起色,本王也是甚感欣慰的。” “能为王爷效劳,是草民的荣幸。”那个大夫又弯了弯腰。 “那么,”四阿哥盯着那个大夫,转为招牌性的淡淡的语气,“年侧福晋今儿个又是怎么了?她的身子如果连这么点儿事儿都禁不起,那现在离到她生产之时,还有好几个月呢,她又怎么可能坚持到那时候。这些日子以来,你给她的调理难不成只是为了欺骗本王所用的假招子,看起来很好,其实却只是个虚表,是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受不得的。” “王爷,不是这样的,草民斗胆也不敢欺骗王爷,”那个大夫听四阿哥这么一说,脸立刻就白了,汗也下来了,急忙的解释,“年侧福晋的身子虽弱了些,但经草民这段时间的调理,确实已经是好多了,今儿个年侧福晋的情绪虽是有些激动,但身子却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年侧福晋及身边的人对王爷的子嗣比较看重,为求谨慎,这才让草民随时诊视的。” “这么说,”四阿哥接着问那个大夫,“年侧福晋的身子并没有不好了?” “也不完全是,”那个大夫头上的汗更多了,“年侧福晋只是有轻微的不适,经过草民的调理,现在已经没有妨碍了。” “那这身子不好一说,是谁说出来的?”四阿哥冷冷的看着站在旁边的年氏院子里的嬷嬷。 “回爷的话,是奴婢,”那个嬷嬷赶紧跪倒在地,“虽然奴婢的主子一再说自己没有妨碍了,让大夫赶紧来钮祜禄侧福晋这儿,但奴婢看她一直是昏昏沉沉、有气无力的,就以为她的身子其实还是不太好,只是惦记着钮祜禄侧福晋才这么说的,奴婢一是担心爷的子嗣,二是担心主子的身子,这才急着来禀报爷的,这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与奴婢的主子无关,还请爷明查。” “你不是说年侧福晋已经没有妨碍了吗?”四阿哥又问那个大夫,“那她为什么会昏昏沉沉、有气无力的?” “王爷,”那个大夫正在一旁偷偷的拭汗,听到四阿哥赶紧放下手回话,“年侧福晋的身子确实是没有妨碍了,她之所以为昏昏沉沉的,那是因为草民用的药物所致,草民是想让年侧福晋好好的睡上一觉,这样也有利于调养她的身子。” “大夫的话你听明白了?”四阿哥盯着那个嬷嬷问道。 “奴婢听明白了,奴婢有罪”那个嬷嬷跪着给四阿哥磕了个头,“奴婢不懂医术,胡乱臆测,还请爷责罚。” “听说你是在年氏小时候就侍候她了,所以这次她怀身子时,年家才让你来照顾她,”四阿哥瞅着那个嬷嬷说道,“这么说起来,你也应该是老人了,经验应该足的很,怎么今儿个行事却这般的不稳重,这事儿你但凡问问大夫,也不会弄出这种岔头儿来,幸好钮祜禄侧福晋的伤势不重,府外的大夫又来的及时,否则,如果因为你自作主张留下大夫而使得钮祜禄侧福晋的伤情恶化,这事儿由谁来担待?是你能担待的起啊,还是由年府来担待?” 第二百九十五章 有的是愿意守规矩的人 “爷,”四阿哥冷肃下来之后的那个气场,即使是收敛了很多,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那个嬷嬷自然也不例外,当场吓得是浑身颤,声音也是抖个不停,“奴婢虽是年府的人,但今天这事儿却是跟年府没有一点儿关系啊,奴婢是因为护主心切,才使得大夫没能尽快的赶到钮祜禄侧福晋这儿的,您一定要明鉴哪!” 那个嬷嬷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毕竟她是从年家过来的,自然是见过些世面的,虽然是被吓成这个样子,但脑子里的思维却还是没有乱,她在对着四阿哥连磕了几个头,声泪俱下的说了一通儿之后,见四阿哥冷着脸坐在那儿毫无反应,略微犹豫了一下,突然间跪着向云锦膝行了几步。 “钮祜禄侧福晋,”那个嬷嬷又冲着云锦磕了几个头,“确实是奴婢过于担心主子,这才没让大夫马上到您这儿来的,幸好您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也没因为这事儿而有什么不好,否则奴婢的罪过就更大了,奴婢现在就跪在这儿,随您如何责罚,但这事儿与奴婢的主子和年府确实是没有关系的,请您一定不要为此而恼怒奴婢的主子。” 云锦见她直接对着自己来了,也不好再沉默下去,当然她也不想再沉默下去了,看来年府现在果然是觉得自己得了势了,居然连个嬷嬷都敢不把云锦放在眼里,说什么云锦和年氏一样没什么大碍,说什么不要为此恼怒年氏,这话里话外的,不就是想说云锦的伤势本来并不重,但却是趁着这时候来跟年氏争宠、想压年氏一头吗?还说让云锦责罚她,如果云锦真的这么做了,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是个妒妇加恶妇,有心人完全可以借此来宣扬,云锦居然连因为年氏娘家派来照顾她身孕的人都说罚就罚,可见得她平时是如何的嚣张,如何的欺压年氏了。 可是云锦如果要是将此事轻轻放过,对这个嬷嬷并不进行任何责罚的话,那她不光算是默认了她的话,而且也是在向年氏示弱,如果是这样的话,从些以后,云锦在府里的威信可就要大减了。当然她也是可以将这个事儿交由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来处置的,但那个嬷嬷咬定了她是护主心切才没马上让大夫过来的,而且也确实没有对云锦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再加上她又是从年府过来的,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想来也是不好对她做太重的处罚,可要是处罚过轻的话,云锦照样也是失了面子。 也就是说,云锦不管是中了.圈套还是示了弱什么的,形象都是要受损的,在府中的地位肯定也会受到影响,要搁在以往,云锦或许还不会太在乎这个事儿,但她现在有了元寿,再加上肚子里的这个新生命,就算是为了他们,云锦也是不能退让半步的。 云锦低头看着脚下的这个嬷嬷,.没想到她居然到了这时候还想给她挖坑,也太不把让自己当回事儿,好歹自己和年氏品级一样,也是侧福晋,真要论起来,自己的地位比她还是要高那么一点点的,再说,年氏有年府做后盾,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宫里有后台,那年羹尧再狂,还能越过太后和皇上不成?自己今天若是让一个嬷嬷就拿住了,那不光是枉费了自己在宫中呆的那些时日,枉费了贵妃娘娘对自己的教导,枉费了自己一个穿越者的身份,更是枉费了自己身为元寿的亲额娘。 “这位嬷嬷快请起,你这个样子.我可是受不起。”云锦心里生气,但脸上却是很和气的样子,而且还用手对着那个嬷嬷做了个虚扶的动作,但接下来说的话里面不说是带着刀吧,至少也是带着刺的,“你虽然是吃住在我们府里,却算不得我们府里的人,不愿守我们府里的规矩也是正常的,而这位大夫虽是我们爷派去照顾年妹妹的,但也是你们府里介绍的,自然也是跟着你一起守年府里的规矩了,我这次受伤,福晋怕耽搁时候派人去请这位大夫过来帮忙,你同意他来是情份,不同意他来是本分,别说我只是因为府外大夫来得稍迟,有破相这点儿危险了,就算是我因此瞎了一只眼睛,也是说不着你们什么的,更谈不上什么责罚了。” “钮祜禄侧福晋,”那个嬷嬷听了云锦这话,赶忙说道,“.您这话说的奴婢可是当不起,奴婢虽是年府派来的,但现在是在这府中当差,当然要守府里的规矩了,这次奴婢只是一时失了分寸,可当不得钮祜禄侧福晋这番话。” “是吗?”云锦淡淡的一笑,那个嬷嬷不是一切就往小.了轻了说嘛,那自己就往大了重了说,“那就奇怪了,我虽不才,但也跟着福晋管了几天家的,怎么不知道我们府里有这种可以不遵主子之命、自作主张、对当家主母的话置若罔闻的规矩呢?或者这不是我们府里的规矩,而是你们年府的规矩吧?” “还有,”云锦见那个嬷嬷相辩解,又出言打断了她,“.有件事儿我刚才听着也是一直不明白,或许这还是你们年府的规矩吧?就是你刚才说,你之所以会拖着这位大夫不让他过来,是因为你对年氏的身子状况没弄明白,那我又奇怪了,就算是你没有开口问这位大夫,那这位大夫给年妹妹诊了脉之后,居然也不对你们说明情况吗?就算是不对别人说,但你是专门负责照顾年妹妹的人,他连你都不说吗?” “这个,”那个嬷嬷.想了一个才回答,“当时奴婢出去为主子准备吃食,没在屋里,所以没听到大夫的话。” “好,就算你当时没听到,”云锦接着问道,“那这位大夫总是会对年妹妹说明情况吧?” “奴婢刚才说过了,”那个嬷嬷这回倒是马上回答了,“奴婢主子一直是昏昏沉沉的,自然是没法告诉奴婢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云锦淡淡的提醒那个嬷嬷,“这位大夫刚才也说过了,年妹妹是服了他的药才昏昏欲睡的,年妹妹身子不适,正需要吃过东西再喝药,你准备的吃食总不至于在年妹妹喝药时还没弄好吧?” “这个,”那个嬷嬷也确是个能狡辩的,“奴婢是给主子熬粥,主子自小就爱喝奴婢熬的粥,这粥嘛,自然是熬的时候越长越好了。” “所以,你宁可不关心年妹妹的身子,也要把粥熬好。”云锦点了点头,又阻止了那个嬷嬷想要开口的意图,“好,就算是按你说的,年妹妹因为昏昏沉沉的,没对你说明大夫的话,但大夫给她诊治时,总不至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屋里吧?” “钮祜禄侧福晋,请您说话注意些,不能随意污了奴婢主子的名声,”那个嬷嬷立即正色的对云锦说道,“当时屋里还有很多丫头在的。” “我当然知道年妹妹是不会与其他男人单独呆在屋里的,”云锦也没理那个嬷嬷的态度,而是接着往下问,“既然屋里还有很多丫头,那她们都没听到大夫说了什么吗?或者说她们听到了,却有志一同的决定要对你保密?” “或者是大夫只跟奴婢主子说的,没让那些丫头们听到。”那个嬷嬷还在找理由。 “可是刚才听这位大夫说,年妹妹的身子在他的调理下,已经是有所起色了,就是今儿个也是没什么妨碍的,”云锦一脸疑惑的说道,“这些话好象也不是什么不方便让丫环们知道的吧?” “奴婢主子自幼体弱,所以也不愿意让别人多知道自己身子的情况。”那个嬷嬷还是有答词。 “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了,”云锦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我本来还想着,就算是你当时没在场,但回来之后,总是要找大夫问个清楚的,可是你不光是在年妹妹的院子里没有问,就是在往我这个稻香村来的路上也没有问,你和这位大夫也算是同出于年府,就算是以往不识,但在我们府里也是相处了一段时候了,又都是为了照顾年妹妹,按说应该是配合默契才对,这怎么现在却弄得成了相对无言了呢?” “这位大夫只是年府推荐给爷的,但却不是年府的人,奴婢之前与他也不认识,”那个嬷嬷解释着,“等奴婢来服侍年侧福晋的时候,虽与他有所接触,但却始终合不来。” “爷,”云锦这时看向了在一边闲坐看戏的四阿哥,“云锦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都已经讲了这么多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爷,”云锦暗自白了四阿哥一眼,但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云锦是怕这位大夫和嬷嬷照顾不好年妹妹,您想啊,做为贴身服侍年妹妹的人来说,如果连年妹妹的身子如何都弄不清楚,那又怎么能照顾好年妹妹的身子呢?再说年妹妹不想让这位嬷嬷知道自己的身子状况,这摆明了就是不信任她嘛。而且她似乎是更愿意守年府的规矩,那不如就把她送回去,让年府再换个人过来。” “送回去是一定要的,”四阿哥冷冷的说道,“但再换个人就不必了,我府里有的是愿意守规矩的人。” ps: 非常感谢“蜂蜜豆豆”的精彩长评,之锦已经将其放入“精彩书评”与亲们一同分享。 每次看到亲们对之锦文章的关注,之锦就满心的喜悦,同时也有那么一些惭愧。 之锦为了尽量保障本文的质量,经常是写着写着就去查资料了,甚至有时会为了斟酌一个词语就用去了半个小时,这些都直接导致了之锦写文的龟到亲们洋洋洒洒的一个评论的字数就差不多赶上了本文的一章,之锦不禁也为之汗颜,以后一定要勤加努力,争取能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尽快的把度提起来。 第二百九十六章 从哪来回哪去 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心里也是暗暗点头,这才对嘛,如果这时候四阿哥还要向着年氏的话,那自己就可以彻底的死心了,这个人以后也不值得自己再为他付出什么了,好在他关键时候还是能顶的上去,知道维护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和权威,这也让云锦的心里对他又软了一分,女人啊,只要男人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就会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爷开恩哪,奴婢知错了,不要撵奴婢走啊,”那个嬷嬷听到四阿哥的决定之后,声泪俱下,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然后又不断的冲着云锦磕头,“钮祜禄侧福晋,奴婢主子还需要奴婢照顾呢,这个时候万万不能离人啊,你就高抬贵手,饶奴婢这一回吧。” “让你回年府,是爷的决定,需要我高抬什么贵手呢?”云锦淡淡的说道,“再者说了,你是年府送来照料年侧福晋的,既然不适合,当然要送回去了,我们年侧福晋可是怀着我们爷的子嗣呢,那是绝对不能大意的,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这个时候万万不能离人’,这话说得可是好没道理,难不成我们一个偌大的一个雍亲王府,除了你之外,就没人照顾年侧福晋了?在你的眼里,爷的福晋派到年侧福晋院子里其他的丫环嬷嬷们,都啥事儿不干,在那里成了摆设不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那个嬷嬷见云锦又上纲上线了,赶忙解释,“奴婢是说年侧福晋自小就是由奴婢服侍的,她的习惯奴婢比较了解。”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云锦从桌子上端起翠屏刚送过来的热牛奶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然后又将杯子放回到桌子上,“那就更不用你操心了,我都能让服侍自己的人明白自己的习惯和要求,没道理年妹妹做不到,她比起我来可是既聪明又会说话的,或者你的意思不是说年妹妹不会教,而是说爷和福晋派给年妹妹的人都是呆蠢愚笨的,连主子的话都听不明白、记不清楚?” “爷,”那个嬷嬷见跟云锦说话.占不到上风,索性也不求她了,而是转而对四阿哥说道,“奴婢绝没有钮祜禄侧福晋说的那个意思,爷和福晋派给奴婢主子的下人自然都是好的,只是多一个人总是好的,奴婢对主子的忠心那绝对是一等一的,有奴婢在她身边照顾着,主子的身子和心情都会好很多,爷,奴婢的主子现在可是怀着您的子嗣啊,如果这时候把奴婢赶出去了,您真的就这么放心吗?” 或者是那个嬷嬷刚进府没多久,.不清楚云锦的脾性,也或者是这阵子年氏的受宠让她的心气儿也高了起来,又或者是云锦这些日子随性的表现让她觉得好欺负,总之她现在是很不把云锦放在眼里了,她觉得她想跟云锦说话就说话,不想跟云锦说话就可以不说了吗?那她可就打错了算盘,既然她开了头,那如何结尾可就由不得她了。 年府不是觉得自己府里人多.吗?就年氏一个怀孕,就左送来一个右送来一个的,当云锦娘家没人是吗?其实佟佳氏早就有过想给云锦送来几个自己人使唤的念头了,但经过与云锦商量后,最后还是决定不整这个景儿了,如果说云锦是在娘家长大,有个帖身丫环什么的,在结婚之时带过来也就带过来了,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可是她的情形却不是这样的,如果云锦把自己都不太认识的娘家人弄到雍亲王府来,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的心里怕是难免会有点不舒服的,说不得因此更起了一层隔阂,那就得不偿失了。 当然云锦也不是个胡搅蛮缠的,自己不带娘家人.过来,就不让别人带,只是这年氏的娘家人也太自找没趣了,她既是能跑到稻香村里来惹事儿,那就别怪云锦使手段,让你从哪来回哪去,已经是云锦厚道了,居然还敢话里话外的在四阿哥面前给云锦扎针儿。 “这位嬷嬷,你这话说的又没道理了,”云锦冲着那个.嬷嬷摇着头说道,“你说你对年妹妹的忠心是一等一的,那年妹妹那里的下人们哪一个对年妹妹是不忠心的了?年妹妹怎么离了你身子和心情就不会好了,难不成我们爷和福晋的关怀再加上那么多人的照料,都抵不上你一个人?再说了,我们爷又为什么要不放心?难道说你觉得我们雍亲王府里并不安全,我们爷保护不了年妹妹,只有你才是年妹妹最需要的?”云锦说到这儿,转向了四阿哥,“爷,看来年府把我们这雍亲王府看的可是如龙潭虎**一般呢,要照这样说来,云锦当初一个娘家人都没要,却依然能顺利的生下元寿,并把他平平安安的养到这么大,也真是托天之幸了。而李姐姐带着弘时阿哥到现在居然没出什么事儿,更是个天大的奇迹了呢。” “钮祜禄侧福晋,”那个嬷嬷抬起头来盯着云锦,“奴.婢是在跟爷说话呢,您这时候插嘴似乎也不是贵府的规矩吧?” 云锦这时候偏.偏不跟她废话了,而是嘴角带着一丝浅笑,瞄着四阿哥,看他如何落。 “大胆!”四阿哥果然没让云锦失望,马上就厉声训斥那个嬷嬷,“钮祜禄侧福晋也是你这个奴才能随意指责的,就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本王如果不好生教训教训你,你也想不起来爷还是年家的旗主。” “苏培盛!”说完这番话,四阿哥对外面喊了一声。 “爷。”苏培盛一溜小跑的进来了,“奴才在此,您有何吩咐?” “那个王安,找到了没有?”四阿哥没先说那个嬷嬷的事儿,反而是先问起了王安。 “回爷的话,”苏培盛恭敬的回答,“奴才已经派出好几个人去找了,但现在还没有消息。” “嗯,有消息随时来报,”四阿哥点了点头,然后冷着脸吩咐着,“现在,你叫人把这个嬷嬷拖下去,重责八十大板,然后送回年府去,跟他们说,这个人自到我们府来之后,不但未能好生照料年侧福晋,也不能守府内的规矩,更有甚者,言语间还多次对本府说三道四的,这样的奴才我们用不起,让他们收回去。” “爷,奴婢冤枉啊,”那个嬷嬷这时才反应过来,哭喊个不休。 “慢着,”云锦一嗓子喊出来,让那个嬷嬷看到了希望,她停下了哭喊,眼巴巴的充满祈求的看着云锦,云锦没理她,迳自跟四阿哥说道,“打板子这种血淋淋的事儿,可别在云锦的稻香村里弄。” “也是,”四阿哥有意无意的扫了云锦肚子一眼,“你这里现在是不能见血光,那苏培盛!” “爷?”苏培盛哈着腰等候吩咐。 “把她带到下人的院子里受罚吧,罚完之后,就别让她回年侧福晋那儿了,直接送回年府去。”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另外,你去跟福晋说一下这个事儿,再派人到年氏那儿,跟她也说一声,让她早点儿歇息,不要再等这个嬷嬷回去了。” “嗻。”苏培盛答应一声,叫上几个人拖着那个嬷嬷出去了,她的嘴也被堵上了,从而没让她哭喊的噪音继续荼毒云锦的耳朵。 “你先回年氏那里”四阿哥对站在一边快吓晕的了大夫说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最好心里有数。” “草民知道,草民什么也不会说的,草民告退。”那个大夫如蒙大赫一般连连施礼退下了。 “爷,”云锦斜睨着四阿哥,嘴角向上弯了弯,“您确定年妹妹那里只去人告诉一声就行了?不用您亲自去安抚?” “行了,你也别说嘴了,”四阿哥淡淡的白云锦一眼,“赶紧让人摆膳吧,我有些饿了。” 在用膳之时,云锦很意外的得到了四阿哥的照顾,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儿,简直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了,其实四阿哥那所谓的照顾,并不是象云锦照顾他那么样的细心体贴(念及他是第一次,还是要以鼓励为主,就不批评了),只是给云锦挟了几筷子菜而已,但就是这样,也足以让云锦心里尝到甜蜜的滋味了,再加上四阿哥挟的那些菜又是云锦爱吃的和现阶段能吃的,这就更是让云锦甜到了心坎里。 鉴于四阿哥这段时候里表现的还算良好,所以在吃罢饭以后,他要求云锦将被那个嬷嬷打断的举动继续做下去时,云锦就很爽快的答应了,于是她先把之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在款款的走到四阿哥的面前之后,云锦狡黠的眨动着双眼,面含娇嗔的开口说道。 “爷,”云锦的声音也弄得甜腻腻的,“您觉得云锦漂亮不?” “还算不错。”四阿哥眼睛里放着光,但声音却很平淡。 “爷,”云锦只当他这一句话是夸奖,接着问道,“您说,云锦会不会破相啊?” “我不是让叶大夫好生给你治了吗?”四阿哥又淡淡的说道,“放心吧,以叶大夫的医术,是不会有问题的。” “爷,”云锦用手摸着四阿哥的脸的看着他,“你刚才说云锦的相貌还算不错,能不能请您具体是怎么个不错啊?” 第二百九十七章 羞也能把他羞死了 “不错就是不错,有什么好说的。”四阿哥抓住云锦的手,不经意似的把玩着。 “怎么会没有什么好说呢?”云锦抽回手来,退后两步,看着四阿哥的眼睛里波光闪烁,“只要您心里有,那还不张嘴就来啊。” “那你先来一个我听听。”四阿哥端起桌上的茶,自顾自的品了起来。 “好,那云锦就先给您做个示范,”云锦笑睨着四阿哥,“等云锦说完了,可就轮到爷说了。” “你先”四阿哥还是没把话说死。 “好,”云锦也不再继续紧逼,她也知道让四阿哥这个冷硬派系的人说这个是太强人所难了些,她也不是真想听他说这个,只不过是想难为难为他罢了,算是对他这些日子的表现给予的一个小小的处罚,要是他真的说出了一大堆肉麻的话来,那恐怕被雷倒的就是自己了,还是自己雷他比较好一些,“既然是给爷做示范,那云锦是不是可以假扮成爷的样子呢?” “好哇,”四阿哥的眼睛里也带了点儿好奇,“你扮吧。” “爷请稍等。”云锦笑着说道,“云锦这就去装扮一下。” 云锦走到卧室,开来柜门,从.一个隐蔽的地方取出了一件衣裳,这是她自避暑回来之后,赶着给四阿哥做的,本是打算在他生日时送给他的,结果因为年氏的事儿,心里跟他闹了生分,就懒得送他了,而是随意选了几样既不出挑也不寒酸的礼物跟其他女人的礼物一起送上算数,至于说收自己特别礼物收惯了的四阿哥当时会不会失望,那就跟云锦没关系了,想要特别礼物,不是还有年氏呢吗? 不过云锦还是讲究实际的,她没.象其他影视剧里那些执着的女人一样,把这件衣服给毁了,反而是好生的收了起来,也许在将来还可以用到呢,即使是不当成送给爱人的礼物,也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做为送给领导的礼物啊,虽然心境上是完全的不同,但只要起到作用就好。 今天四阿哥能对年氏的人这.样云锦觉得他表现的还行,于是就想着把这件衣服拿出来,当做是鼓励也好,奖励也罢,反正是那么个意思,省得时间过得太长了,四阿哥的身材要是生了变化,那这衣服就彻底没用了。 只是这送衣服也得送出点儿新意来,否则这不年.不节的,也没个特别的事由,冷不丁的送个礼物,也显得太突兀了些。虽然妻子给丈夫做件衣服也算不得什么特别的东西,但云锦跟四阿哥不是才冷战完嘛,所以云锦就借着假扮成四阿哥的样子的机会,把这件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这样送起来也显得自然些。 而云锦所谓的装扮成四阿哥的样子,其实也就是.套上这么件衣服,至于裤子什么的就免了吧,四阿哥虽不胖,但个头在那儿了,那裤子可是比云锦的腿长出了一大截,穿了很容易被绊着的,云锦可不想再受回伤了,其实就是这衣服穿在云锦的身上也是咣咣珰珰的,不光是袖子折了好几折,就是腰上也折了好大一块,勉强用带子系着,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形象,云锦自己都忍不住的乐。 “你这是装扮我呢?”四阿哥从云锦走过来那眉头.就皱着,“我什么时候这么乱七八糟的了?” “云锦这不是穿.的爷的衣服嘛,”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您的衣服对云锦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我什么时候有的这件衣服?”四阿哥这时候才觉不对,他仔细看了看这件衣服,“我怎么不记着呢?” “爷,您不记着那就对了,”云锦笑着说道,“这是云锦给您新做的,你自然是没见过了。” “你什么时候做的,”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我怎么都没注意呢?” “爷这阵子不是事儿多吗?”云锦咬着嘴唇冲着四阿哥笑,“云锦这儿您也没时间来,当然就不会注意到了。” “那你做好了怎么不给我呢?”四阿哥又问道。 “这不是才做好嘛,”云锦依旧笑意盈盈,“还没来得及呢?” “真的?”四阿哥盯着云锦,“你确定不是在我生辰时就做好了?” “怎么会呢?”云锦当然是不能承认了,她睁大了眼睛对四阿哥说道,“要是在那时候就做好了,云锦不就把它和那些礼物一起送给爷了嘛,怎么还会留在这儿呢?” “算了,不管你是什么时候做好的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又看了看那件衣服,“既然是做给我的,那你穿上干什么?” “云锦这不是要扮成爷的样子嘛,当然要穿爷的衣服了。”云锦理所当然的说道。 “哪有送人的东西自己先穿的道理?”四阿哥瞪着云锦,“还不赶紧脱下来。” “是。”云锦正好也觉着穿着这个表演太拖沓,顺势就脱了下来,“爷,来,云锦帮你穿上试试合身不?” “你看都皱成什么样了?”四阿哥穿上衣服后,低头看了看,冲云锦没好气的说道,“你就是会糟蹋个东西。” “爷,”云锦满面笑容的安抚他,“没关系的,等会儿云锦用熨斗给烫平就是了。” “这是什么?”四阿哥放下被云锦折起来的两只袖子才现上面还有刺绣。 “这是一个人在骑马射箭啊,”云锦看着四阿哥,一脸的疑惑,“云锦的绣活儿虽不好,但也能看出来吧。” “我当然看出来了,”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我是问你为什么要绣这个?” “皇上不是说过,满人要以弓马骑射为根本嘛,”云锦笑着说道,“云锦这也是禀持圣意啊。” “不是你跟皇阿玛说要重视火器的吗?”四阿哥瞅了瞅云锦,“怎么现在又想起弄这个了?” “弓马骑射虽抵不过火器的威力,但用来强身健体也是不错的啊。”云锦笑了笑说道。 云锦绣骑马射箭的图案当然不是她说的这个理由,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云锦通过推断及相关的查证,终于认定了四阿哥的星座是射手座,也就是人马座,但那个半人半马的形象要是绣了出来,怕是四阿哥接受不了,所以就改成这个样子了。 “都有你说的,”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然后把那衣服脱了下来,递给云锦,“好了,这个衣服你给我弄板正了,再好好的送给我。” “知道了,爷,”云锦接过衣服来,答应一声,放在一旁,“爷,您还要不要云锦给您做示范了。” “要哇。”四阿哥坐在那里点点头,“我这不正等着吗?” “既然爷的这件衣服不能穿,”云锦作势又要回里屋,“那云锦再去穿爷的另一件衣服去。” “你拉倒吧,”四阿哥出声阻止云锦,“就别再糟蹋我的衣服了,你就这么” “好,就听爷的,就这么着了,”云锦象个乖孩子一样的点点头,“不过,爷,云锦不用说的,用唱的可好?” “管你用什么,”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赶紧着就是了,哪这么多啰嗦?” “好,云锦这就开始了,”云锦心里对着四阿哥扮了个大鬼脸,面上却对他笑得温婉,“爷,您可听好了啊。” 云锦在跟四阿哥说要给他示范的时候,就想好了,要用新凤霞老师那段著名的评剧《花为媒》中张五可闯洞房的一段唱腔,那可是云锦很喜欢的一部戏,经典的唱段她也是张口就来,到了清朝之后,因为这时候还没评戏呢,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展示,现在赶上这么个机会,正好可以秀上那么一段,当然能不能有评剧的味道就别指望了,而且结合着自己的穿着和现在的情况,词也还是要改一些的。 雍王爷用目瞅,从上下仔细打量这位闺阁女流, 只见她头怎么那么黑,她那梳妆怎么那么秀, 两鬓蓬松光溜溜,何用桂花油。 高挽髻不前又不后,有个名儿叫回心髻。 银丝线穿珠凤在头上戴, 明晃晃走起路来颤悠悠,颤颤悠悠, 真亚似金鸡叫的什么乱点头。 芙蓉面,眉如远山秀,杏核眼,灵性儿透, 她的鼻梁骨儿高,相衬着樱桃小口, 牙似玉,唇如珠,她不薄又不厚, 耳戴着八宝点翠,叫的什么赤金钩。 上身穿的本是蓝袖衫,褟丝边又把云子扣, 周围是百合不到头,还有个花中君子兰草幽。 内套小衬衫,她的袖口有点瘦, 她整了一整妆,抬了一抬手,稍微一用劲儿,透了一透袖, 嘿,露出来十指尖如笋,她那腕似白莲藕, 人家生就的一双灵巧手,巧娘生下这位俏丫头。 下身穿八袱裙,捏百褶,是云霞绉,俱都是锦绣罗缎绸, 裙下边又把绣鞋儿露,满帮是花,银丝线锁口, 五色的丝绒绳儿又把底收。 巧手难描,画又画不就,生来的俏, 行动风流,行风流,动风流,行动怎么那么风流, 猜不透这位好姑娘是几世修? 美天仙还要比她丑,嫦娥见她也害羞, 年轻的人爱不够,就是你七十七、八十八、九十九, 年迈老者见了她,眉开色悦赞成也得点头。 世界上这个样的女子真是少有,这才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连演带唱的这一大段下来,云锦是唱的尽兴了,可是四阿哥虽然目光也随着云锦的唱词向她身上一一的看过去,明明眼睛里显示出来的是很饶有兴趣的样子,可是他的脸部却还是维持着面无表情的老一套上。 “都说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四阿哥等云锦唱完了,才淡淡的说着,“真应该让他来听听你这段,怕是羞也能把他羞死了。” “别说什么夸不夸的,也别管羞的的老王还是老李,”云锦让四阿哥小气了一下,本来是不想再难为他了,可是现在却一脸坚持的看着他,“云锦已经给爷示范过了,现在该轮到爷说了。” “这好话都让你自己说尽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没有,”云锦不让劲儿,“世间的好话多了去了,只看爷愿不愿意说了。” “反正我是想不出来了,”四阿哥摇了摇头,“要不,你就自己再说一个吧,算是替爷我说的。” “那怎么行?”云锦冲着四阿哥娇嗔的说道,“今儿个可是爷让云锦放纵的表达对您的情意的,云锦身为好孩子,自然也是想听心上人夸赞自己的容貌了。” “这样吧,”四阿哥带着点无奈的看着云锦,“你要是能再说出那么一大堆来,我就说。” “好,爷,这可是你说的。”云锦马上跟四阿哥敲定,“等云锦说出来了,您可是不能赖的。” “行,你”四阿哥冲云锦点了点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夸自己。”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不服她都不行 “能说的可多了,”云锦得意的冲四阿哥小哼一下,然后放着自己的茶碗不用,偏偏伸手到四阿哥那儿,端起他的茶碗来喝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将茶碗放回去的时候,顺手又用食指在四阿哥的脸上掠过,算是吃了他一记冻豆腐,“爷,你可听好了啊,云锦可是要说了。” 四阿哥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刮过的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看着云锦。 “面似芙蓉、眉如新月、耳如元宝、鼻如悬胆、齿如扁贝、口似樱桃,”云锦冲着四阿哥调皮的眨着眼睛,滔滔不绝的说着,“更添香腮似雪,乌如云,双颊飞红,嘴唇如豆,双眉飞柳,问世间有几人似这般灵秀,犹胜仲夏新月,隆冬飘雪,不让董永妻,羞煞广寒主。” “行了,行了,”四阿哥出声打断了云锦连珠炮一般的话,“你能好意思说的出口,爷可是听不下去了,真是没人有人这么夸自己的,你居然也不脸红。” “云锦这不是给爷打样嘛,夸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好脸红的,”云锦停住了话头儿,看来自己话唠的力还真是有些看长啊,也许四阿哥就算是解放了天性,也未准能赢自己了,“好了,既然爷不让云锦再说了,那就听听爷说的吧?” “好了,我说就是了,省得你再.弄出一大套来,”四阿哥瞅了瞅云锦,带着点儿无奈的说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爷,”云锦越听越不对劲儿,“让您夸.云锦,您怎么念起<洛神赋>来了?这个可绝对不能算数的。” “用夸洛神的词来夸你还不行?”.四阿哥让云锦这一插嘴,也停了下来。 “当然不行了,”云锦很理直气壮的说道,“这篇文章的.名字摆在那儿,那就是在说洛神的,跟云锦扯不上一点儿关系,爷,您想投机取巧这可不行,一定得另说一个。” “你当真是难缠,”四阿哥摇了摇头,“算了,今儿个就看.在你受了伤又有了身子的份上,爷纵容你一回,就再说一个吧,”然后他连思考都没思考一下,就说了出来,“莺莺燕燕春春,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 云锦听四阿哥另说的这个,心里却还是不太满.意,因为她对四阿哥说的这些词也是知道一些的,这是元代杂剧家、散曲作家乔吉写的[越调]天净沙.即事,是一叠字小曲,里面“花花柳柳真真”里的“真真”,是传说中的一个女子的名字,和纳兰性德写的“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里的“真真”,指的是一个人。 相传唐代进士.赵颜,在画工那里得到了一幅画,因为画中的女子漂亮之极,因此许愿只要她能变成活人,就娶她为妻。后来经过画工指点,赵颜呼唤这个女子的名字,叫了足足有一百天,昼夜不停,待女子答应后,又给她喝了百家彩灰酒,于是画中女子就变成了活人,与赵颜结合,并且生了一个儿子。但是赵颜和许仙一样,都是个没良心的,在儿子两岁的时候,他听到谗言说画中女子是妖怪时,就拿着剑要杀她,画中女子伤心绝望之极,说出了自己是南岳山上的仙女,然后吐出所喝的百家彩灰酒,带着儿子一起重新回到了画中。这个画中女子的名字就是叫“真真”。 纳兰性德在自己的词中写到“真真”,是想借着这个传说,来表达他对亡妻的思念之情,希望世间真的有这种招魂的方法,能让他把自己的妻子重新招回到人间。而四阿哥所念的乔吉这曲里虽然也写到了“真真”,但却是与纳兰性德的用意完全不同,在这里提到“真真”,只是用来赞美女子的容貌的,乔吉这曲子描写的是爱情的和谐美满,它不只是表达出了恋人久别重逢后喜悦的心情,还赞美了心上人的娇柔可爱,并说她言谈举止事事都很有风度和韵致,一切都恰到好处,是个无可挑剔的美人。 按说能得到四阿哥这样的赞美,云锦应该觉得满意了,可是用所遇非人的“真真”来比自己,还是让云锦心里不是那么舒服,再者,四阿哥这说来说去的,用的都是别人的词,他自己又不是不会写诗,给云锦写一又怎么了,哪怕是打油诗呢,那也是专属于自己的。 “爷,”云锦心思转了转,笑着看向四阿哥,“按说您这个已经把云锦说的很好了,云锦听了心中也是欢喜的很,可是云锦最想听的却是爷自己的话,不拘多少,只要是爷说的,那就都是好的。” “你的事儿倒是不少,”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自己的话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爷说过吗?”云锦疑惑的看着四阿哥,“云锦怎么不记得?” “我之前不是说,‘还算不错’吗?”四阿哥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这个也算?”云锦差点儿让他晃一跟头。 “‘不错’不行吗?”四阿哥又淡淡的说道,“要不就是‘还可以’?” “还可以”?天哪,这跟“还算不错”有什么区别?云锦深深的感觉到四阿哥就是在耍着自己玩,你看你看,他那深遂的眼睛里明显是闪着恶魔般的光芒,就差头上长两犄角了。 “爷,”云锦拉长了声音带着点不满、带着点娇嗔的叫着四阿哥,“难不成云锦真就长得没什么让爷可夸的吗?” “你过来,”四阿哥招手把云锦叫过去,拉着她的手说道,“你是我的女人,我看着你现在的样子觉得很舒服,这就行了,没那么多好听的话说给你。” 四阿哥没有为云锦专门写诗,连打油诗都没写,也没说什么华丽的词藻,精美的语句,但就这么一句简单的“我看着很舒服”,却是让云锦的心里涌起了一丝丝的暖意。算了,以四阿哥的为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不错了,其实他要是真的说出一大堆甜言蜜语来,云锦不只是会觉得雷人,肯定也会觉得其中有问题的,说不得还要猜测四阿哥是不是在想着要对自己耍什么阴谋诡计呢。 “爷看着云锦这样包着头也觉得舒服?”云锦虽然接受了四阿哥的话,但还是忍不住想找他点儿茬儿,“那是不是说云锦以后得天天打破头啊?” “你要是真想这么着,那我也没意见,”四阿哥轻皱了一下眉,然后看着云锦的眼睛说道,“当然我是希望你的脸上没有疤的,但如果就是有了,那我也不会在意的。” “嗯,云锦信爷说的话。”云锦将身子倚进四阿哥的怀里偎了一阵子,才抬脸问他道,“爷,您今儿晚打算歇在那里啊?” “你都把自己说成一朵花了,”四阿哥轻揽着云锦的腰,低头看着她,“我当然是要留这儿了。” “爷,”云锦笑着提醒四阿哥,“云锦现在这身子可是不方便侍候您啊。” “这我当然知道了。”四阿哥拧了拧云锦的脸说道,“我不**,只看花可以吧。” 四阿哥知道归四阿哥知道,但云锦却是一定要尽到提醒的义务,这不光是雍亲王府里的规矩,也是这个时代所有贵族人家的规矩,就算是四阿哥准了云锦今天可以放纵,但她也顶多只是跟他撒个娇、耍个痴什么的,象那个恃宠而骄破坏规矩的事儿,云锦还是不会去做的,这是四阿哥的底线,云锦是轻易不会去碰的。 “那云锦这就去铺床了,”云锦听四阿哥居然也开上玩笑了,不禁莞尔一笑,猛的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就把身子从他怀里撤了出来,一边倒退着往卧室走去,一边冲四阿哥眨着眼笑,“爷可要快些来啊。” “小心看着路,”四阿哥皱着眉瞪着云锦,“你就是嫌头上的伤不够多,也得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是,云锦会注意的。”云锦很是领情的笑着点点头,转过身去稳稳当当的走进了卧室。 等云锦铺好了床,过了有一会儿也没见四阿哥进来,不禁有些纳闷,就又回到外间,一看原来是年氏找来了,正跟四阿哥哭哭啼啼呢。一见这情况,云锦马上就要往回走,可是来不及了,已经被年氏看见了,也不知道她的眼睛是怎么长的,又得忙着掉泪,又得向四阿哥传递哀怨之情,居然还能看见云锦的动向,真是不服她都不行。 “钮祜禄姐姐,”年氏自看见云锦,就冲着她走了过来,云锦无奈也只好迎了上去,当两人渐行渐近,距离接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年氏突然对着她跪倒在地,吓了云锦好大一跳。 “年妹妹,这是怎么话说的?”云锦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扶,可不知谁一清嗓子,让云锦有所警觉,赶紧把手缩回来了,这年氏现在可是怀着孩子呢,要是自己冒然去扶,万一她就在这个时候,脚下一个不稳,摔上那么一跤,不管摔没摔出个好歹来,这事儿也都说不清楚了,所以云锦不只是自己收回了手,也没有叫自己的人去扶年氏,而是一指跟着年氏过来的丫环,“你,过来,赶紧扶你们主子起来。”(!) 第二百九十九章 尽量的离她远点儿 年氏的丫环站在那里,看了看云锦,又看了看年氏,犹豫了一下,却是没有过去。 “你怎么回事儿?”云锦很不满的瞪着她,“我是刚在里面不小心弄脏了手,要不然也不叫你了。你主子现在可是怀着身子呢,这要是跪个好歹来,你能担待得起吗?” “主子,”翠屏听到这话赶紧向云锦这儿走来,“您手怎么了?” “没事儿,只是弄脏了些,”云锦将手握着缩在袖子里,吩咐翠屏道,“你去给我打盆水来,我好洗手。” “是。”翠屏答应一声出去了。 “钮祜禄侧福晋的话你没听到吗?”而四阿哥这时却正冷冷的对年氏那个丫环说道,“还不去扶你主子起来。” “爷,不用了,”年氏忙开口阻拦.道说道,“奴婢的嬷嬷得罪了钮祜禄姐姐,奴婢是应该向钮祜禄姐姐赔罪的。” “年妹妹,有什么话还是起来再”云锦对年氏柔声说道,“你现在肚子里有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骨肉,这万一要是因为你这么着而使得孩子有个什么好歹的,不管是在爷面前还是在皇上那里妹妹你都是不好交待的。”说完,云锦又冲那个听了四阿哥的话向前走了两步,被年氏一说又站住了的丫环一瞪眼,“还不赶紧着过来把你主子扶起来,年妹妹真要是有个什么不合适,你有几条命都不够送的。” “来人,”见那个丫环这时候居然.还在磨蹭,四阿哥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把这个眼里没主子的奴才拖下去,好好的教教规矩。” “爷,”年氏一惊,赶紧跪着转向四阿哥那边,“这个丫头.只是脑子笨了些,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有意冲撞钮祜禄姐姐的,她好歹也是从小时候就侍侯奴婢的,爷就饶她这一回吧。奴婢的嬷嬷已经被爷赶出府了,身边就剩下这个丫头了。” “爷,”云锦这时倒是开口为年氏说情了,“看来年妹妹.对这个丫头还是很在意的,就饶了她这一回吧,权当是给年妹妹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了。” 其实云锦也知道,年氏既然已经说到那个份儿.上了,自己就是不求情,四阿哥也不见得会真的罚那个丫头,年氏毕竟怀着他的孩子呢,已经处置了她一个嬷嬷,如果马上又要动她的人,怕年氏真的会受不住的,万一她情绪受激过甚,有可能就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四阿哥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罢了,”四阿哥冲.拖着那个丫环的下人们一挥手,那些人放下她退了下去,四阿哥对那个丫环冷冷的说道,“这是你主子和钮祜禄侧福晋为你说情,爷暂且记下你这一回,以后如有再犯,一并处罚,绝不宽贷。” “是。”那个丫环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给四阿哥叩头,“奴婢谢过爷的恩典。” “去把你主子扶起来吧。”四阿哥冷冷的吩咐着。 那个丫环这时候动作倒是马上就过去扶年氏了,而年氏现在也配合了,赶紧就着她的手站起身来。 “年妹妹,你快请坐,好好的歇一歇,”云锦一边招呼年氏落坐,一边跟四阿哥提建议,“爷,年妹妹跪了这一会子,也不知对孩子有没有影响,要不去把她的大夫叫来吧,有他在,大家也都放心些。” “也好。”四阿哥点点头,“苏培盛去请福晋过来了,这事儿就你派人去办吧。” 云锦一听,好嘛,赶情儿一会儿乌喇那拉氏又要过来了,这样一天之内她可就来自己这里三回之多了,看来今天的稻香村就是个招人的地方啊,不光是乌喇那拉氏要来第三回,连年氏的大夫也要第二次回到这里了,但是这个去年氏那里叫人的活儿,云锦可不想安排自己的人去,现在与年氏身子有关的事儿云锦都不想沾,省得一旦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说都说不清楚。 “爷,”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年妹妹想来也不只带了这一个丫环过来,就让她的人去叫大夫吧,她们的路比较熟,这样也能快些。” “也好,”年氏马上对刚才差点被罚的丫环说道,“可心,这事儿就由你” “这怎么行?”云锦虽然没太看清楚,但感觉上却好象是年氏对那个叫可心的丫环使了个眼色,虽然这事儿不太能肯定,但云锦也不想冒险,于是就笑着开口说道,“年妹妹身边怎么能没人呢?看刚才年妹妹对可心这丫头那么紧张,就知道她是年妹妹的心腹,当然是要留在身边了,这种叫人的简单活,跟着妹妹来的其他不拘什么人都是能做的,就用不着她了吧,除非是年妹妹还另有什么特别的隐情一定得她去才行。” “钮祜禄姐姐说笑了,”年氏勉强对着云锦微笑,“我能有什么特别的隐情,不过是可心离着近吩咐着方便而已。” “原来是这样,”云锦很关心的看着年氏说道,“看来姐姐我要叫大夫来还是对的,年妹妹的身子想来还是弱的很呢,这才会连这几步路也不愿意走,其实年妹妹你也是想差了,这种事儿自然是劳烦不着妹妹的。”云锦说完对外面喊了一声,“外面谁在呢?进来一个。” “奴婢在呢,主子有何吩咐?”红袖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端着水盆的翠屏。 “翠屏把水送到里间一会儿我去那儿洗手,”云锦先跟翠屏说话,毕竟她手里拿着东西呢,然后才吩咐红袖,“你去把年侧福晋的人叫来一个。” “是。”红袖领命后出去了,不一会带着一个另一个丫环走了进来。 “奴婢给爷请安,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给主子请安。”那个丫环走上前来行礼。 “好了,”云锦抢在年氏的前面开了口,“这事儿比较着急,就不多说其他的了,你赶紧回你们的院子里,把大夫请到这里来。” 那个丫环愣了一下,偷偷的抬头去看年氏,四阿哥坐在正中间,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这种动作,脸立时就沉了下来。 “探头探脑的做什么呢?”年氏一看不好,马上抢先训斥那个丫环,“钮祜禄侧福晋既然吩咐了,你照做就是了,还不快着点儿。” “是,奴婢遵命。”那个丫环答应一声,胡乱行了一礼,也不管是冲着谁了,赶紧着快步走出去了。 “好了,这下我可放心了,”云锦见那个丫环离去之后,就笑着说道,“爷,那我先去净下手。” “”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这毛燥的毛病多早晚能改?这才进去多大会儿工夫就把手弄脏了。” “是,云锦以后会注意的,”云锦好脾气的冲四阿哥笑笑,然后又跟年氏说道,“年妹妹,你先坐着,我进去洗把手就来。” “钮祜禄姐姐请便。”年氏欠了欠身子对云锦说道。 “红袖,”云锦见红袖还站在那儿,就吩咐道,“年侧福晋的身子有些弱,照顾爷有些不大方便,你就留在这儿听爷的吩咐吧。” “是。”红袖福身一礼答应着。 “行了,”四阿哥有些不耐的对云锦说道,“不过是去洗个手,一会儿不就过来了吗?哪这么多麻烦?” “是,云锦这就去了,”云锦冲四阿哥笑了笑,这才走回里间去。 “主子,奴婢帮您洗吧。”等云锦进到里间后,翠屏已经把洗手的用具都准备好了,连袖子都挽上了,见云锦进来,忙走上前说道,“您到底在哪儿弄脏的啊,告诉奴婢,奴婢这就去收拾。” “不用了,”云锦笑着说道,“我手并没弄脏,只浸浸水做个样子就行了。我只是不想去碰那个年氏罢了。” “您这是?”翠屏疑惑的看看云锦,不过马上脸上就带了些恍然。 “你记着,也告诉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云锦跟翠屏说道,“以后遇到年氏都要绕着走,尽量的离她远点儿,千万不要去碰她,还有,她要是到稻香村来了,除非有大夫在场,也绝对不能给她送任何的吃喝,这万一要是出个好歹来,我们可是担待不起的。” “主子想的真仔细,”翠屏笑着点头说道,“就年侧福晋那身子骨,靠近她时还真得加小心。” 也许是宫斗多了,云锦对这种事情比较注意,也许也可以说是比较敏感,不过,防着些总不是坏事儿啊,毕竟年氏的孩子都是夭折的,云锦可不想让自己和自己院子里的人在这种事儿里沾上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嫌疑。 等云锦带着翠屏再回到外间时,四阿哥正在教导年氏呢。 “我看你身边的人很有些问题,”四阿哥对着年氏表情还算温和,“你要好好的调教才是,实在不行,我让福晋再给你派些人去,你现在怀着身子,身边没个得力的人怎么行?” “奴婢多谢爷的体贴,”年氏冲四阿哥欠身行了一礼,“奴婢的性子弱,身子又不好,自然有些事儿就管不好,所以哥哥才把自小带奴婢的嬷嬷派了来帮忙的” “那个嬷嬷就别说了,”四阿哥皱了皱眉,“她太不稳重了,不适合留在雍亲王府里,也不适合侍候你。”(!) 第三百章 费不了他什么事儿 “爷,”年氏可怜生生的看着四阿哥说道,“奴婢也知道她冲犯了钮祜禄姐姐,得此结果也是罪有应得,但想到她自小对奴婢的照顾,那八十大板差不多就是要了她的命,奴婢这心里就难受的紧。” “年妹妹,这是哪个奴才跟你胡沁的?”云锦笑着走上前去接过话来,“你那个嬷嬷可不是因为得罪了我才被爷处罚的,你要是这么说,可就屈了爷对你、对年府的一片心了。爷是看她行事甚不稳重,言语间又没个忌讳,这样的人留在身边,非但是没有助益,反而可能会招来祸事,爷责罚她也是为了年府好,是身为旗主的对门下的爱护,爷能为年府这么考虑,也是因为他对你的疼惜啊,姐姐为此可是羡慕之极的,妹妹你可别不领情儿啊。” “钮祜禄姐姐说的是,”年氏对云锦点点头,又很柔弱的对四阿哥说道,“爷对奴婢的好,奴婢心里自然是早就明白的。刚才钮祜禄姐姐说可心是奴婢的心腹,其实奴婢何曾有什么心腹,爷是知道奴婢的,奴婢这个人最是简单不过了,自进府以来,因为身子的缘故,与其他的姐妹们亲近的也不多,幸而有爷的体贴,这也是奴婢最开心、最重视的事儿了。”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在一边看着年氏在那儿跟四阿哥演戏,心里觉得无聊之极,眼神就不免有些游离,结果一眼看到乌喇那拉氏正走进来,于是赶紧起身上前行礼。 “快起来吧,”乌喇那拉氏笑着伸手扶起云锦,“你怀了身子,又带着伤呢,就别跟我行这个虚礼了,赶紧坐那儿歇着吧。” “云锦谢福晋,”云锦冲乌喇那拉氏一笑,“福晋先请坐。” “奴婢给福晋请安。”这时候年氏也上前来请安了。 “刚说完云锦,你又来了,”乌喇.那拉氏对年氏虚扶一下“你也是怀着身子呢,赶紧起来吧。”,然后对她们二人说道,“你们都回去坐下吧,我要去给爷请安了。” “妾身给爷请安。”乌喇那拉氏说完.之后,也不再跟云锦和年氏多说什么了,直接快步走到四阿哥面前行礼。 “你来了,”四阿哥冲乌喇那拉氏笑了笑,“先坐下吧。” “是。”乌喇那拉氏坐了下来。 云锦和年氏跟在后面,一直等.到乌喇那拉氏坐定了,才各自坐下了。 “爷找妾身过来,不知有什么事儿吩咐?”乌喇那拉氏.问着四阿哥。 “还是今儿个我跟你说过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年.氏身子不好,现在又怀着身子,禁不起什么刺激,以后没什么事儿就让她在院里静养吧。” “是,”乌喇那拉氏看了看年氏,“妾身明儿个就吩咐.下去,以后没事儿不要随便去惊动年妹妹。” “爷,”年氏赶紧说道,“奴婢的身子还没那么差的。” “还有,”四阿哥没.理年氏,接着往下说,“年氏那儿的大夫看着还是不行,明儿个我就去宫里请旨,看皇阿玛能不能派太医过来。” “这样也好,”乌喇那拉氏笑着点点头,“皇阿玛对爷的子嗣一向是比较关注,上次云锦和耿妹妹同时有喜时,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就派了太医来,这次咱们府里可是两个侧福晋同时有了喜,皇阿玛对爷的请求应该是不会拒绝的,这下可是随了年妹妹的愿了,她之前可就说过想请太医过府来长住的。” “福晋,”年氏赶紧解释着,“奴婢想让太医来,可不是为了奴婢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乌喇那拉氏笑着打断年氏,“你也是为了爷的子嗣着想,其实就算是为了你自己的身子那也是应当的,毕竟是有了一个好身子,才能更好的为爷开枝散叶啊。” “福晋说的是,”年氏点点头,“再说太医过府来,也不单只是为了奴婢,钮祜禄姐姐也是怀了身子呢,说到这儿,妹妹我还没向钮祜禄姐姐贺喜呢。” “咱们两人是一样的双身了,就别互相客气了,”云锦对年氏笑着说道,然后又转向乌喇那拉氏,“福晋,云锦的身子怎么也比年妹妹好些,皇上如果真派来了太医,就尽着年妹妹吧。” “这事儿等皇上准了之后再”乌喇那拉氏笑着对云锦说道,“不过依我看,以皇太后祖母对你的宠爱,怕是你不想用太医都不成呢。” “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四阿哥话了,“明儿个我就去宫里请旨。” “奴婢谢过爷,”年氏款款的站起身来向四阿哥行礼,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丝丝柔情,“在百忙之中还为奴婢的身子操心。” “云锦谢爷的体贴。”云锦也起身冲四阿哥行了一礼,却只是冲他笑了一笑。 云锦对太医并不很感冒的事儿,四阿哥是知道的,所以这请太医之举,明摆着就是为了安抚年氏用的,只是表面上看着是四阿哥为了自己的女人去请旨,好象是挺怜香惜玉的,实际上却是费不了他什么事儿的,说不定宫里一知道云锦又怀上了,没用四阿哥请旨,太医就直接派来了,四阿哥这明摆着给年氏的就是个顺水人情嘛,云锦心知肚明,却没有拆穿。 “行了,你们都坐下吧,”四阿哥对云锦和年氏随意的挥了挥手,然后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她们两个都怀了身子,以后就劳你费心照顾着了。” “爷放心,”乌喇那拉氏对四阿哥笑着说道,“这本是妾身应当做的。” “年氏的身子不好,就照方才说的,让她在院子里静养吧,没事儿不要让人去打扰,”四阿哥接着说道,“而云锦,她的身子虽是要好一些,但我今儿个已经罚她禁足了,这什么时候解禁,就由你看着办吧。” “是,”乌喇那拉氏笑着点点头,“妾身会看着办的。” “爷,”这正说着话呢,翠屏走进来禀告道,“年侧福晋的大夫已经到了。” “让他进来吧。”四阿哥吩咐着。 “王爷有何吩咐?”那个大夫又重新回到这里面对四阿哥,脸色也很是紧张。 “你去给年氏有没有什么不妥?”四阿哥淡淡的吩咐着。 “是。”那个大夫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遵命上前去给年氏把脉。 在大夫给年氏诊脉的过程中,云锦一直盯着那边看,当然她并不懂医学,也不是想要偷师什么的,只是防止那个大夫和年氏之间做什么暗号罢了。 “回王爷的话,”那个大夫战战兢兢的跟四阿哥回话道,“年侧福晋的身子虽还是有些弱,但并没有什么大碍。” 那个大夫在诊脉的中间确实是抬头看了几眼年福晋,但云锦也说不清他是为了诊病所需,还是为了别的,总之在自己“关切”的目光下,年氏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表情就是了。 “好了,既然没什么事儿,你就送年氏回”四阿哥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今儿个我就在这儿歇了。” “正是呢,”乌喇那拉氏点头笑着说道,“云锦今儿个受了伤也受了惊,又刚有了身子,爷是该在这儿好好陪陪她的。”然后起身对年氏说道,“年妹妹,我们就不要再打扰云锦了,来,我送你回” “是,”年氏站起身来,“爷,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随着这一大帮人的离去,云锦这里总算是安静了,这一天过的,连惊带吓又带着些喜,头上还见了红,当真可算是多姿多彩了。现在,她终于可以和四阿哥去就寝了,可是因为这一连串的打扰,早先制造的那些暧昧的气氛已经所剩无已了,云锦也懒得再花心思去营造了,还是快些安置了吧,毕竟自己现在也是个孕妇,休息好还是必要的。 可是想睡是一回事,能睡得着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虽不能说是久违了,但云锦也是有些日子没和四阿哥睡在一起了,现在倒是有些不适应了起来,她板板正正的平躺着那里,心里一片乱糟糟的,虽然是努力的闭着眼睛培养睡意,但成效却是甚微,基本上就是没有。其实睡不着也就罢了,可以辗转反侧一下也好,可是因为四阿哥就在身边,手又搭在她的腰上,这个举动云锦也不能做,当然了,要没他在身边,云锦也就不会睡不着了。可是现在云锦一个姿势坚持了这么久,实在是有些盯不住劲儿了,正在她准备豁出去,不管吵不吵着四阿哥也要动一动的时候,四阿哥那里却开了腔,原来他也没睡呢。 “你不睡觉,瞎寻思什么呢?”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爷不是也没睡吗?”云锦赶紧就势翻了个身,舒展了一下身体,将脸冲向了四阿哥。 “我是因为你没睡,你是为了什么?”四阿哥的姿势却还是没有动,连眼睛都没睁开。 “爷,”云锦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您这些日子对云锦的态度,真的只是因为没开院门的事儿吗?” 四阿哥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时没有出声,面上的表情虽然很平静,但云锦能感觉到他心里正在思考着。 “爷,”云锦轻声说道,“如果您觉得不方便告诉云锦的话,那就不要说了。” ps: 先“楚语”能够放弃盗版,花钱来订阅让之锦很是高兴,在这里也对所有支持之锦及本文的亲们表示由衷的感谢,之锦一定会尽心写好不辜负大家的厚爱和金钱。 再对“野蛮佳佳”的意见进行回馈:第一,“心腹”一词,云锦用来作为对年氏的讽刺,这应该还是可以的,但年氏没有马上否认,就是之锦的失误了,已经在这章进行补救了;第二,“奴婢”称呼的问题,满人对皇室来说,都是家奴,都应该自称奴才,李氏家是包衣,年氏家是汉军旗,也都在此列。当然啦,她们成为侧福晋之后,倒也不用按此规矩,只是关于侧福晋的自称,有说妾身的,也有说奴婢的,更离谱还有说是臣妾的,但之锦想,福晋和侧福晋总还是要有所区别的,所以就让侧福晋都自称奴婢,反正云锦有皇上和太后的恩典,可以自称名字,这也算是之锦的私心吧;第三,“节奏太慢”的问题,这个“tititea”也提到了,之锦以后会注意的,并再一次对大家提出的宝贵意见和建议表示衷心的感谢! 第三百零一章 你很喜欢当招风的大树吗? “其实,”四阿哥睁开了眼睛,看着云锦,“有些事儿我还真是不想告诉你的,只是这些日子看下来,如果不告诉你的话,你反倒会胡思乱想,做出些让爷生气的事儿来,想想还是告诉你的好。” “爷,”云锦张大着眼睛看着四阿哥,“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其实事儿有不少,我之前跟你说的也在其中,”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另外,还有太子,他让周嬷嬷传出来的信……” “爷,要是不方便的话,”云锦赶紧说道,“您就不用说了。”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四阿哥平静的说道,“之前是因为你一直跟我闹脾气,所以我才没告诉你的。” 这四阿哥,当真是想往猪八戒那面靠拢了,居然学会倒打一耙了,这到底是谁先跟谁闹别扭啊?就算是他之前认为自己有锁院门进行无声抗议的举动,但现在不也弄清楚是有人在搞鬼了嘛,结果他现在居然还这么说,当真是死鸭子嘴硬。 “爷,既然方便的话,那您就说.给云锦听听,这二爷的信到底是要给谁的?”云锦笑着问道,她当然不会去反驳四阿哥了,他这么个别扭的人,能表达出来对自己的在意,已经是很不容易了,风高不可扯过帆,得意不能过了头,他毕竟是一家之主,能顺着就顺着些,总是没亏吃的。 “就是以前支持他的一个大臣了你也不认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只是他在信中提到了一个人,就与你有关了。” “是谁啊?”云锦微愣了一下,废太.子跟自己一向是不对付的,也没什么往来,他提到的人,怎么会和自己有关系呢? “你阿玛。”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 “我阿玛?”云锦这回是真的愣住了,原来是凌柱,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父亲,他怎么会和太子扯上关系了呢? 对于这个父亲,云锦是没什么好感的,佟佳氏和云.锦已经建立了浓厚的母女之情,而他却是为了其他的女人辜负了自己的额娘,云锦又怎么可能会对他有好感呢。再说了,他跟云锦也没接触过,来探望云锦的,从来都是佟佳氏一个人,以至于说到现在就是走在大街上迎面碰到了他,云锦都不认识。 说起来就好象是笑话一样,实际上这却是真事.儿,云锦自小被掳,虽然进宫前曾经回府小住几日,但却是一直都没见过这位父亲,后来云锦出事儿隐居起来的那段时间就不说了,等到可以正式进入雍亲王府时,也已经与四阿哥举行过婚礼了,直接从别院就过去了,没有从娘家嫁人这一环节,这几下里一错,就造成了云锦和自己的阿玛倒现在都没见着面的情况。当然,如果真有这个意愿的话,怎么着也是能见着面的,只是凌柱不热心,云锦更犯不着上赶着,她现在的心里可是只有额娘,没有阿玛的。 “爷,”云锦皱着眉.头问道,“您是说,二爷的信里说他什么了?” “那信里倒也没直接提他的名字,”四阿哥先是看了看云锦,然后才说道,“只是跟那个大臣说,之前在什么地方见到的那个人看能不能利用一下,皇阿玛找来那个大臣问话后,才知道那个人就是你阿玛。” “利用?他有什么价值可以让二爷这等人利用的?”云锦面色不是很好,“爷,二爷是不是想通过他牵上我来对付您呢?” “现在倒还看不出来二哥有这个意思,”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他主要是让那个大臣想办法让他出来,许是想让咱们帮他说说情儿。” “这可真是笑话,”云锦学着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他放着那么些个正经兄弟不去求,反来找云锦这个险些命丧于他手的人来为他说情儿,难道说云锦在他心里就是这么宽宏大量、没心没肺的吗?” “想来是皇阿玛让你抚养以晴,才使得他有这种想法了吧?”四阿哥依旧淡淡的说道。 云锦的眉头又是一皱,就算是康熙让自己抚养以晴,跟废太子出不出来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难不成废太子是觉得,康熙此举是另有深意的,是在向他暗示,想要出来得云锦出面说情才行?应该是不至于的吧?废太子的脑袋得让门挤成啥样,起多大的包才会这么想啊,这也太没谱了吧?不过,他一个被圈在里面的人,想什么也没准儿,从高高在上的云端一下摔到烂泥里,没精神崩溃已经是不错了。 “就算是他有这种想法,”云锦也依旧继续学着四阿哥的语气,“那找爷不是比找他要方便的多吗?” “不许学我,”四阿哥轻敲云锦的头一下,“还有,那是你阿玛,别总是他他的。” “哎哟,”云锦故意雪雪呼痛,用手捂着头,幽怨的眼光却是学自年氏,“好嘛,以后云锦好生叫他就是了。” 这个时候讲究的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尤其老康更是看重孝道,所以这些阿哥们对方面也很注意,看德妃娘娘对四阿哥那个样子,他都是一直忍着,云锦当然是不会为个事儿而与他唱反调了。 “你还学,”四阿哥见云锦又学开年氏了,气得又瞪了她一眼。 “云锦这回学的可不是爷啊。”云锦连忙说道。 “谁都不许学了,”四阿哥板着脸说道,“好好说话。” “说正经的,”云锦恢复了自己正常的语气,“爷,就算是太子爷觉得找云锦说情有用,可他为什么不找您跟云锦说,您不光是他的兄弟,也是云锦最近的人啊。” “这有什么难想的,”四阿哥淡淡的说了一句,“二哥也许是觉得我不一定靠的住吧,所以才用你阿玛曾经投靠过他的事儿,来威胁咱们,如果咱们不帮他,他就把这事儿捅到皇上那里,再添个油加个醋的,想想之前他那些人的下场,你阿玛要是被皇阿玛罚了,不光是你的地位会受影响,元寿也一样,而我脸上也肯定是无光的很。” “那爷还说二爷没有想害你的心思,您可真是有个好哥哥啊,不过,”云锦无奈的说道,“我也是有个好阿玛,平时总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子,也真是让人受不了,他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会去投靠那个人。” “这事儿我问过他了,”四阿哥安抚的拍拍云锦说道,“他说那时他听说你遇害之事与二哥有关,所以才想混入二哥哥身边了解清楚的。” “这事儿他问您不就行了,还用这么麻烦的去找太子?”云锦很是不信这个说法。 “那个时候他又不知道你是我的人了,又见我跟太子的关系还不错,”四阿哥替凌柱解释着,“又怎么会来问我呢?” “那这事儿现在怎么办?”云锦虽然不信凌柱会为从来没见过面的自己做出这种事儿,但现在却也不是追究的时候,“皇上现在不也照样知道我阿玛投靠二爷的事儿吗?” “已经没事儿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其实二哥也是想差了,这种事儿如果是背地里做,当然为皇阿玛所不喜,也会进行严厉处罚,但如果大大方方的告诉皇阿玛,也就没什么事儿了,毕竟那个时候太子是储君,他命令你阿玛做的事儿,只要不是大逆不道的,照做也是正常的。” “爷是说,我阿玛全都跟皇上说了?”云锦看着四阿哥问道,“包括想跟二爷打听云锦遇害的事儿?” “那个当然不能说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只说是二哥找到你阿玛,让他做了几件事而已。” 这才是嘛,云锦就不相信凌柱敢跟康熙说那些话,而且那些话也未见得就是真的。 “那爷对云锦的态度也是跟这个事儿有关了?”云锦想了想问四阿哥道。 “凌柱虽没什么大事儿,但他帮太子做的事儿里也有一些是违了规矩的,”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皇阿玛还是对他做了一些处罚的。” “罚就罚吧,”云锦接着问道,“只是这跟爷对云锦的态度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怎么成了木头脑袋了,”四阿哥又敲了云锦的头一下,“皇阿玛才处罚了你阿玛,我却还是对你好,不是招人说闲话吗?就是做样子,也是做一阵儿啊。” “您做样子倒是告诉云锦一声啊,”云锦嘟着嘴说道,“这样云锦也好和你一起做啊。” “我倒是想和你一起做样子呢,”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可是一开始是没得空儿跟你说,后来因为锁门的事儿,我以为你违了府里的规矩,虽没让乌喇那拉氏罚你,但总要有所惩戒,就想着正好和装样子凑一起,对你冷一阵子吧。没想到倒是招来你写什么‘已成分飞燕’、‘何必苦苦恋’起来了,再要是不告诉你,你岂不是跟爷分了心。” “云锦哪里舍得跟爷分心呢?”云锦虽然对四阿哥展现着娇媚,但前阵子对他冷下来的感情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爷,云锦还有件事要问,”云锦又想起了一件事,“你不只是对云锦装样子吧?年妹妹那边呢?” “她怀了我的孩子,”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对他好些不应该吗?” “应该,当然应该了。”云锦扁扁嘴,又恢复了平躺的姿势,“爷,天不早了,赶紧睡吧。” “你呀,”就在云锦的身子又僵硬的不行,以为四阿哥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却开了口,“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对你的宠爱,再加上元寿又进了宫,你很喜欢当招风的大树吗?” 云锦甜甜的一笑,转身投入四阿哥的怀里,两人拥在一起,总算是都睡着了。 ps:抱歉,今天晚了些。(!) 第三百零二章 饶进去了好大一块 云锦睡是睡了,但并不表示她对四阿哥就重新燃起了感情,相反的,因为他的话,倒更让云锦明白了,在四阿哥的心里,高高在上的那把椅子还是最重要的。云锦就不信,四阿哥对年氏这阵子的宠爱,完全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挡风的人,没有一丁点儿年羹尧的因素在里面。 且不说年羹尧本人还是有一定才能的,就是康熙对他的看重,也值得四阿哥引起注意了。所以他在年氏怀孕后才会做出那些举动来,虽然不排除这里面有他所说的,让年氏帮云锦分担一些闲言碎语的可能性,但其中肯定也有他向年羹尧的示好之意。 但云锦觉得四阿哥对年氏的好,与其说是给年羹尧看的,不如说是给康熙看的。要知道四阿哥年可是年羹尧的旗主,犯不着去向他示好,也没有那个必要,虽然说年羹尧现在是四阿哥门下官位最高的,但却是个外官,就目前来看,对四阿哥的作用也不大。 但是康熙对年羹尧却是很重视的,这点四阿哥却不能不在意,而且之前康熙将年府划归到他的旗下,又将年氏赐给他做侧福晋,应该就是因为在一废太子之时,四阿哥表现的很好,康熙对他很满意,这才给的恩典,用意是想壮大一下他的声势,因为在此之前四阿哥的门人基本上都是没有什么大作为的。 四阿哥对于康熙的好意,不能光是心中感动,行动上还得做出表示,否则岂不是让老康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儿子却不领情儿嘛。但四阿哥身为皇子和旗主,又是那样一个冷情的性子,自然不会去主动跟自己的门下之人套什么交情,所以他的表示也就只能着落在年氏的身上了,再加上年氏又怀了身子,他的这些举动也就顺理成章了。 当然四阿哥对年氏好,并不.代表他就对云锦没了感情,也不代表他对云锦就不重视了。只是因为云锦一向都太懂事了,经常能善体人意,让他以为自己的这些举动云锦也能体谅呢。没想到却出了稻香村的锁门事件,这让四阿哥又有些恼怒,又有些惊喜,恼怒的是云锦的不懂事和恃宠而骄,惊喜的是,云锦对他还是很在意的,就因为这种矛盾的心理,使得他做出了对云锦冷一冷的错误决定。 四阿哥没想到自己这一冷下来,.云锦的心也跟着冷了,要不是他现了那“凡人歌”,及时改变了态度,云锦可能真的就把心门对他关闭了,要知道云锦可不是那种在男人变心之后,还依然执着的痴情女子。你若无情我便休,又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成了,云锦不止是生活的比较随意,就是对感情也是很随意的,有了更好,没有也无所谓,自己过日子,照样也能有滋有味的,再说现在还有元寿呢,这肚子里马上又要再添一个了,云锦想找乐儿的话,也是一堆一堆的。 幸亏四阿哥现了自己的错.误,及时的进行了弥补,也对年氏那边对云锦的无理做了相应的处罚,这才使得云锦没有完全对四阿哥死心,虽然他后面又马上说给年氏请太医,对她进行了相应的抚慰,但云锦对此倒也没有在意,反正是个顺水人情,又碍不着云锦什么,那年氏毕竟也是个孕妇呢,让她心情别太郁闷也是应当的,只要别以自己的心情不好为代价就行了。 只是经过此事这么一折腾,云锦前些时候对四阿.哥往前推进了的那些感情,全都倒了回去,甚至还饶进去了好大一块,而且云锦从此之后对付出感情一事儿,也会更加的小心和警惕,她现在的决定是,还是先把四阿哥当成领导来看待吧,尽职尽责的做好自己小老婆的工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舒舒服服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当然,要是能有元寿陪在身边那就更好了。 云锦心中打定了主意,所以一大早起来,就笑意盈.盈的服侍着四阿哥梳洗,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闲聊着,突然一个黑影晃到她的眼前,云锦下意识就是一躲。 “别动,”四阿哥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叶大夫的药不.错,已经不那么疼了,或者再换上几回,就差不多能好了,”云锦站着不动,任由四阿哥掀开包扎的棉布,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自己的伤口呢,昨天他回来的时候,已经都包好了,“爷看着如何啊?” “没想到有这么长,”四阿哥皱了皱眉,“看着还是有些红肿。” “就是因为长,”云锦的脸上一黯,昨儿个晚上她对着镜子也看到了,“所以叶大夫才担心会破相啊。” “叶大夫不是说了,有复容霜能修疤痕嘛,”四阿哥安慰云锦,“等我下了早朝就去找皇阿玛求取此药,先放到你这儿,省得要用时现找。” “那云锦就谢过爷的恩典了。”云锦露出笑容,对着四阿哥行了一礼。 “这有什么可谢的,”四阿哥伸手扶起云锦,“你现在也是有身子的人了,自己也多注意些,有什么想吃想用的,就跟府里的总管说。” “谢爷的体贴,”云锦笑着点头,将四阿哥身上的服装做了最后的整理,“早膳已经备妥了,爷现在用吗?” “用吧。”四阿哥点点头,抬腿向外屋走去。 “爷,”云锦跟在四阿哥身后,向他请示着,“元寿今儿个就要回宫了,云锦给他做了些吃食,云锦现在正禁足呢,也不好去送,一会儿能否请爷给带过去?” “行,”四阿哥也没回身,直接就应了下来,“一会儿你就给我吧。” 到了摆膳的地方,云锦给四阿哥盛了一小碗用骨汤熬的青菜粥,刚递过去,四阿哥还没等吃呢,翠屏就来报说,刚才下人开门时,看见乌喇那拉氏带着元寿正往这边过来了。 “爷,云锦去迎福晋,”云锦还没来得及坐下呢,正好也不用坐了,直接对四阿哥行了一礼,“就让翠屏先服侍你用膳吧。” “乌喇那拉氏这个时候过来,想来也是没用过膳的,”四阿哥放下筷子,“我等她来了一起用吧。” “也好,”云锦点点头,吩咐一边的翠屏,“赶紧去再给福晋备些早膳来,还有元寿的。” “是。”翠屏答应着匆匆的下去了。 “绿语,”云锦喊来另一个丫环,“你先在这侍候爷,我去迎福晋。” “行了,”四阿哥冲云锦挥挥手,“你赶紧”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匆匆的来到院子里,正好乌喇那拉氏也走进来了,她赶紧上前行礼。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伸手扶住云锦,“早说了,你现在有了身子,不用行这个虚礼了,怎么偏不听呢?” “云锦不碍的。”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眼睛快的扫了一下元寿,只见他正专注的看向云锦的额头呢。 “不碍?”乌喇那拉氏笑着伸手点了一下云锦的头,当然因为那儿有伤,她也不会点实了,“有碍就晚了。” “元寿给亲额娘请安。”元寿这时候上前给云锦行了行安礼。 “元寿快起来。”云锦蹲下身子扶起了元寿,上下看了看,然后笑着对乌喇那拉氏问道,“元寿昨儿个没吵着福晋吧?” “那倒是没有,”乌喇那拉氏摇摇头,“只是他担心你的伤,昨儿晚上没有睡好。” “亲额娘没事儿的,”云锦其实也看出来了,有些心疼的摸着元寿的小脸,“你瞎操什么心啊,今儿个回宫之后,要找机会好好的睡一觉,知道吗?” “知道了,”元寿点点头,然后伸手想摸云锦的伤处,又不太敢碰触的样子,“亲额娘,你这儿还疼吗?” “不疼了,”云锦笑着将元寿的手拿下来,握在自己手里,“有元寿关心着,亲额娘一点儿都不疼了。” “好了,”乌喇那拉氏在一旁说道,“你现在的身子可不能久蹲,快起来吧,也不能让爷在里面等久了。” “是,光顾着迎福晋了,险些忘了爷还在里面了,”云锦笑着站起身来,将元寿的一只小手握在自己手里,而另一只手,元寿则乖巧送进了乌喇那拉氏的手中,“爷刚才还说要等福晋一起用膳呢。” “那就赶紧进”乌喇那拉氏和云锦一起牵着元寿往屋里走,当然云锦还是尽量的落后那么一些。 “妾身给爷请安。” “元寿给阿玛请安。” “都起来坐下吧,”四阿哥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你怎么过来了?我还说一会到你那儿去呢。” “妾身就是不想让爷折腾才过来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省得您误了早朝。” “还得说是福晋,为爷想的就是周到。”云锦笑着在一边夸了乌喇那拉氏一句。 “嗯,”四阿哥冲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那就一起用膳吧。” 用完早膳之后,云锦给元寿准备着带进宫的东西,而乌喇那拉氏则是在服侍四阿哥穿上朝服。 “爷,”乌喇那拉氏一边服侍四阿哥穿衣,一边问着,“那个以晴,要如何处置啊?” “这事儿,”四阿哥皱着眉头说道,“还是等我回过皇阿玛之后再” “也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又心有余悸的说道,“真是万幸云锦的眼睛没事儿,昨儿个看她那样子,左眼里都是血,我吓得可是不轻,还以为她以后都看不见了呢。” “元寿,”云锦见元寿在那出神,就拍拍他的小脸,“想什么呢?” “没有,”元寿回过神来,冲云锦一笑,“元寿只是舍不得亲额娘。”(!) 第三百零三章 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四阿哥这一路之上没和元寿说什么话,只是这种沉默与以往的那种刻意隐忍不同,他是在想云锦对自己的态度呢,云锦表面上虽然看起来和以往差不多,该笑笑,该侍候自己也一样的周到和体贴,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觉得很不对劲儿,感觉上她离自己好象是又远了几分。 四阿哥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次真的是走了一步错棋,云锦再聪明也是一个女人,女人从来就是小心眼儿的,自己是哪一根筋不对了,居然会以为用不着跟她明说,她自然会明白自己对年氏只不过是虚以委蛇的,又是犯的什么别扭,有话不去直接问她,让那个该死的王安钻了空子,现在好了,本来云锦对自己就不是那么全心投入的,生了元寿之后才稍好些,结果叫这个事儿一弄,又退回去了。 也不知那个王安是谁主使的,昨儿个属下找了一夜,也没找着这个人,据说是他听说自己到稻香村了之后,才请假出去了,这明摆着就是知道事情败露了,找个借口逃跑了。如果这个王安聪明,只是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藏了起来,那自己继续在搜寻的属下们还有可能找的到,如果他要是笨到去找指使他的人,那十成里有九成是会被杀了灭口的。 其实会用这种方法来使坏的人倒也不多,自己那些兄弟们就是想往自己的府里放奸细,也不会让他来做这种事儿的,这对他们没好处哇。云锦这个侧福晋虽然是让他们很眼红,在宫里有太后和康熙的支持,又随时能出一大堆既讨巧又能得利的点子,但就算是云锦与自己闹僵了,也不可能去帮他们啊,这损人不利已的事儿,正忙于争储的他们应该是不会费事去做的。 再者说,四阿哥对于自己的这些兄弟们历来都是有防范意识的,他们那边的人想打入到雍亲王府里都困难,更何况是到了四阿哥的身边呢?看来这个主使的人比较可能是府内之人了,可是会是谁呢?从表面上看,应该是年氏,毕竟这事儿她是直接的受益者,但这样也太明显了,年氏就算是不很聪明,也不会笨到这种地步,毕竟这事儿很容易就会露馅儿的,到那时她不就成了第一嫌疑人了吗? 如果不是年氏的话,那就是.有人想利用这事儿来个一箭双雕了,先是造成了四阿哥和云锦的矛盾,如果再衍生出什么新的问题,那就算是将来误会解开了,两人的心里也会别扭的。再者又会让年氏落了嫌疑,即使是没有证据,总能在四阿哥心里留下个阴影吧?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四阿哥的所.有女人们就都值得怀疑了,李氏、耿氏、宋氏,甚至是乌喇那拉氏,都或多或少的在利益上跟云锦和年氏有冲突,就是年氏,也不能说完全就没了嫌疑,也有可能是她故布迷阵,让你觉得她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傻,从而认为是有人陷害她,其实就是她做的。 只有云锦,跟这事儿应该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结果四阿哥偏偏就对她使了性子,所以四阿哥也不能怪她现在这么对自己,只是现在就是想弥补也不能太着眼了,就算是心里对她再不同,再想专宠她,也要等皇位的继承者有了定论再说。幸好云锦现在表面上还是愿意跟他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所以四阿哥决定还是先慢慢的与她修复关系再说。 就这么一路想着,四阿哥带着元寿来到了延禧宫.的门前, “元寿,”四阿哥见时候不早了,就对被太监扶下车的.元寿说道,“我要去上早朝了,你自己进” “是。”元寿点点头,冲四阿哥象模象样的行了个礼,“.儿子恭送阿玛。” “你亲额娘的伤.已经没什么要紧了,”四阿哥犹豫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元寿的头,“你也不要太担心,在宫里要守规矩,听大人的话,知道吗?” “知道了。”元寿乖巧的又点了点头,“儿子记住了。” “那好,我走了。”四阿哥这才抬腿离开。 元寿这时的心里正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在稻香村听到四阿哥说要让康熙来处置以晴之后,就动起了小心眼儿,亲额娘受了伤,元寿的心里除了对自己懊恼之外,对以晴这个始作俑者也是耿耿于怀的,所以他回宫的这一路上就在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康熙好好的罚一罚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丫头。 四阿哥离开之后,元寿抿了抿小嘴,攥着小拳头给自己加了加油,然后脚步坚定的向延禧宫里走去。 “元寿给贵妃娘娘请安。” 云锦在宫里呆了这些时日,请安的动作已经是很纯熟了。 “元寿回来了,”贵妃娘娘对元寿笑眯眯的张开双手,“快过来。” “娘娘。”元寿快步走上前去倚在贵妃娘娘的怀里。 “怎么样?”贵妃娘娘笑着问道,“这次回去,你亲额娘又给你做好吃的了吧?让我看看吃胖了没?” “元寿昨晚是在额娘的院子里住的,”元寿低着头,手里无意识的摆弄着贵妃娘娘身上的佩饰,“没吃着亲额娘做的饭。” “哦?”贵妃娘娘愣了一下,但马上笑着跟元寿说道,“你额娘也是喜欢你,才让你到她那里住的,反正你半个月回去一次,下次再到你亲额娘那里住好了。” “娘娘,”元寿抬头看着贵妃娘娘,“元寿能不能回去住几天啊?” “元寿,”贵妃娘娘抚着元寿的小脸,温柔的说道,“娘娘也知道你这么小小的年纪就进宫来,肯定是想家的,更会想你亲额娘,但是宫里有你老祖宗,有你皇玛法,他们也很喜欢你啊,你且再住些日子,娘娘会找机会跟你皇玛法说说情儿,看能不能让你回家去过年。” “娘娘,”元寿听贵妃娘娘这么说,既不表示喜悦,也不表示失望,而是另起了一个话头儿,“我亲额娘让我带些东西来给您和老祖宗,咱们这就给老祖宗送” “这也太早了,”贵妃娘娘愣了一下,“怕是老祖宗还没起呢,咱们晚些时候再” “不嘛,元寿想早点儿把东西给老祖宗,”元寿坚持着,并用手摇着贵妃娘娘,“娘娘,现在就去嘛。”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贵妃娘娘只求元寿不提回家的事儿,想想现在去,如果路上走慢点儿,太后应该也会醒了,也就应了下来,“现在就去。” 贵妃娘娘想的是挺好,但元寿路上却是催的紧,以致于到了太后的宁寿宫,太后刚刚才醒,正在梳洗呢,等了有一会儿,太后才从里间被小玉扶着走了出来。 “臣妾给太后请安。” “元寿给太后请安。” 贵妃娘娘和元寿等太后坐好了,才上前行礼请安。 “都起来吧。”太后笑着问道,“你们今儿个怎么来这么早哇?” “还不是元寿嘛,”贵妃娘娘笑着回话,“他昨儿个不是回府了吗?云锦让他给太后带回礼物了,所以他就急着要给您送来。” “云锦是个孝顺的孩子,总是想着我,”太后点点头,对贵妃娘娘说道,“你坐下吧,咱们好说话,”然后又冲元寿招手,笑容满面的说道,“元寿过来,让老祖宗好好抱一抱。” “太后每次见到元寿都笑得那么开心,”贵妃娘娘坐在一旁打趣的说,“臣妾都有些吃醋了呢。” “元寿是我的重孙子呢,又这么乖巧懂事,还这么孝顺,知道一大早就跑来给我送礼物,我当然要笑了,”太后牢牢的圈住偎在她怀里的元寿,笑着白了贵妃娘娘一眼,“你也别说我,也没见你哪次对元寿板着脸来着。” “那倒是,元寿这孩子就是可人疼,”贵妃娘娘说到这儿,忽然捂着嘴“噗”的笑出声来,“记得云锦说过一句话,笑一笑,十年少,看来还真有道理,从元寿进宫以来,太后您就天天天的笑,您看,现在笑得连脸上的皱纹都不见了呢。” “哈哈哈!”太后也笑了开来,“没错,云锦就是会说些稀奇古怪的话,她在宫里的时候,就时时来逗我开心,现在,她不能住在宫里了,可是她生的元寿却又陪在我的身边,”太后慈祥的摸了摸元寿,然后对贵妃娘娘说道,“你当初把云锦接进宫来,可是让我享了不少的福哇,只是她却因此吃了好多苦,让我怪过意不去的。” “太后,您快不要这样说,”贵妃娘娘忙说道,“云锦常跟臣妾说,能得到您的宠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呢。” “老祖宗,”元寿这时在太后的怀里出了声,“元寿想回府去看亲额娘。” “你不是刚从那儿回来吗?”太后纳闷的问道,“难不成你没见着你亲额娘吗?” “不是,”元寿摇摇头,但小脸上却很是沉闷,一点儿也没有了以往的笑模样,“元寿见着亲额娘了。”说完就低下了头。 “太后,”贵妃娘娘忙说道,“元寿可能只是一时想家,等臣妾再劝劝他就好了。” “也难怪,他才是这么小的孩子,”太后点点头,然后抬起元寿的小脸,慈祥的问道,“元寿,是吗?你是想家了吗?” 元寿没有说话,抬起大眼睛看了看太后,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ps: 这是本月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开始新的一月,之锦打算恢复成五千多字一章,以答谢亲们对我的厚爱。(!) 第三百零四章 都是你做的好事! “元寿,怎么了?”太后和贵妃娘娘都是一惊,这元寿进宫已经有些日子了,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虽说是年纪小,难免有时会想家,但也从没见他掉过泪啊。 “元寿啊,”太后看着元寿眼泪汪汪的样子,那是真心疼啊,她拿着帕子一边给他拭泪一边慈祥的问道,“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有什么事儿你跟老祖宗说,老祖宗给你做主,”说到这儿,太后停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你要是真的不喜欢住在宫里,那我就去给你皇玛法让他准你回家,好不好?” “不是,”元寿使劲摇着头,声音里带着硬咽,“元寿喜欢老祖宗,喜欢皇玛法,也喜欢娘娘,元寿愿意住在宫里。” “那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贵妃娘娘着急的问道,“难不成是在哪儿受了什么委屈了?” “谁敢给元寿委屈受?”太后生气的说道,“元寿告诉老祖宗,老祖宗一定要教训他们。” “没有,”元寿还是摇头,“没人给元寿委屈受。”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啊?”贵妃.娘娘催着问,“你倒是快说哇,别让你老祖宗着急了。” “元寿只是想,”元寿抽咽了一下,大.大的泪珠又滑落了下来,“元寿只是想回家去看亲额娘。” “你不是说这次回府见着你亲.额娘了吗?”贵妃娘娘纳闷着问道,“怎么?这么快又想她了?” “也难怪,”太后怜惜的看着元寿,“他还小呢,难免会想.亲娘,尤其是云锦那样的亲娘,就更让人想了,我有些日子不见她,还想来着呢。” “太后说的是。”贵妃娘娘只是怕太后心里对云锦不.高兴,才抢着说话的,这时见太后这么说,当然是点头称是了。 “元寿啊,”太后又抬起元寿的小脸,“你今儿个刚刚.才回来,要是马上就又回去,也是不太好,这样吧,”太后想了想接着说道,“过两天,老祖宗把你亲额娘宣进宫里来,这样你不就能见着她了嘛。” “还是太后想的.办法好,”贵妃娘娘笑着跟元寿说道,“元寿,你还不赶紧谢谢老祖宗啊?” 太后和贵妃娘娘都以为元寿听到这话肯定会破涕为笑、雀跃万分呢,可是没想到,他的小脸上却是写满了伤心与难过,紧紧的咬着嘴唇,似乎是想隐忍着不哭出来,但只忍了一下下,就“哇”的一声扑到太后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这让太后与贵妃娘娘又是一惊,也很是摸不着头脑,元寿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一向是个聪明懂事早熟的孩子,以前就是因为想家想云锦而难过,也不会在她们面前撒娇耍赖、哭天抹泪的,反而是跟她亲额娘一样,每次见她们都是笑呵呵的的年纪,就知道想办法来逗她们和康熙高兴,乖巧的简直令人心疼。 可是今天,元寿却哭了,而且还哭得这么伤心,这么难过,这么的无法抑制,太后和贵妃娘娘互相看了看,心里同时有了定论,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元寿是断然不会这个样子的,可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呢?刚才他说了,不是因为想家,也不是因为受了什么委屈,难不成是因为在四阿哥府里出了什么事儿?贵妃娘娘因此想到了元寿昨儿个晚上没能跟云锦一起睡的事儿,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元寿不哭,老祖宗疼你,”太后并不知道元寿昨儿个晚上是在乌喇那拉氏那儿睡的事儿,见他哭得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有些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哄他才是,自她见到元寿以来,还从没见过元寿这么悲伤呢,于是轻拍着他的背说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老祖宗,老祖宗绝不饶他。” 而元寿只是把埋在太后怀里的头摇了摇,哭声还是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弄得太后也没办法,只好一个劲儿的摸着元寿的头,不停的说道,“元寿不哭,老祖宗疼你。”然后又用眼睛一个劲儿的看着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见太后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元寿又只哭不说话,于是用手指指自己又指了指元寿,见太后点头之后,才缓步走到太后身前,蹲下身来将元寿的小身子从太后的怀里扳了起来,元寿顺从的站起了身子,贵妃娘娘抬起他的小脸,只见元寿哭得眼睛鼻子全都红了,还在那儿一个劲儿的流泪呢。 “元寿啊,”贵妃娘娘拿出帕子来,一边给元寿擦着眼泪,一边柔声说道,“你可是个男子汉,是个爷呢,可不兴这么哭天抹泪的,让别人看见了,不只是要笑话你,也要笑话你阿玛的。看你,把太后的衣服都弄湿了。” 经贵妃娘娘这么一说,元寿收起了哭声,抬起刚被贵妃娘娘擦干净的小脸对太后一抽一抽的说道,“对不起,老祖宗,元寿把您的衣服弄湿了。” “没关系,”太后见元寿不哭了,松了一口气,疼爱的对他说道,“只要元寿不哭,老祖宗做什么都愿意,还在乎一件衣服吗?你快跟老祖宗说,你为什么哭啊?” “元寿哭,”元寿说到这儿,眼睛又有些红了,但他忍住没有掉泪,“是因为老祖宗说要宣亲额娘进宫来。” “怎么?”太后一听更不明白了,“难道元寿不希望你亲额娘进宫来看你吗?不是你说的,想看你亲额娘吗?” “不是元寿不想亲额娘进宫来,”元寿又一次的摇头,“是亲额娘进不了宫了。” “你亲额娘为什么进不了宫啊?”太后纳闷的问道。 “亲额娘受伤了,”元寿扁了扁小嘴,似哭未哭的样子,“还被阿玛禁了足。” “什么?”太后一听云锦受伤了,才松下的那口气就又提了起来,根本就没注意元寿后面还说了禁足的话,“你说什么?云锦受伤了?这孩子怎么老受伤啊,这回又是伤到哪里了?” “就是啊,元寿,”贵妃娘娘也是一听云锦受伤就急了,元寿后面那个话算是白说了,“你把话说清楚,你亲额娘是伤在哪里了?” “亲额娘,”元寿的眼泪就在眼圈里转着,“亲额娘是伤了眼睛了。” “什么?”太后和贵妃娘娘这下子可真是用心惊肉跳来形容了,紧张的盯着元寿看着,贵妃娘娘握着元寿的肩膀,不能置信的连声问道,“你是说,你亲额娘伤了眼睛?这是真的吗?是谁说的?” “是真的,”元寿想到云锦满脸是血的样子,“哇”的一声又大哭了起来,“元寿看见了,亲额娘眼睛里面全是血。” 太后和贵妃娘娘一听,这还了得,眼睛里面都是血,那这眼睛还能保得住吗?云锦这不是要瞎了吗?想到云锦那双明亮的、时而狡黠、时而温柔、时而甜蜜的大眼睛从此后就要瞎掉,她们怎么也不能接受。太后一时间慌了神儿,紧紧的搂着元寿,用求助的眼神儿看着贵妃,好象贵妃能有办法治好云锦的眼睛似的。 “老祖宗,”元寿还在太后怀里边哭边含糊不清的问道,“我亲额娘的眼睛会不会瞎啊?” “元寿,你先别哭,”贵妃娘娘终究是掌管后宫的人物,见这一老一小慌张成这个样子,就没让自己也跟着六神无主,而是定了定心神,又伸手到太后的怀里扳起元寿的小脸问道,“你亲额娘到底是怎么受伤的?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伤了眼睛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快告诉我们啊。” 元寿抽抽搭搭的把他如何送礼给以睛格格,结果被摔回来的事情又描述了一遍,除了说他做错了,送了人家不喜欢的东西以外,又加上了一句,“我只是想讨好姐姐,没想到却害了我亲额娘。” “那找大夫去看过没有?”贵妃娘娘急着问道,“你阿玛没来请太医过去吗?” “额娘已经请大夫了,”元寿对贵妃娘娘说道,“那个大夫说亲额娘会破相的,娘娘,什么叫破相啊?” 太后和贵妃娘娘一听,心里更是一惊,原来云锦不光是眼睛瞎了,居然还要破相,这伤的得有多严重啊。太后在听元寿讲的整个过程中,浑身就已经气得抖个不停了,听到最后搂着元寿的手都有些搂不住了,贵妃连忙把元寿拉出来交给一边的宫女带着。 “太后,”贵妃娘娘自己则是握住了太后的手说道,“您先别急,等叫太医再也许还有希望。” “反了,反了。”太后根本就没在听贵妃娘娘的话,只是喃喃的自语着,眼里也逐渐的冒出火来,她老人家颤颤危危的站起身来,贴身宫女小玉看到后忙抢上去搀扶,却不料太后狠狠的把她的手甩开来,大声的喊道:“反了天了” “太后息怒。”太后的这一嗓子,吓得贵妃娘娘、小玉和一屋子的下人即刻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就连元寿那边抽泣的声音也因此停了下来。 “去,把皇帝叫来,叫皇帝来!”太后这下子可是动了真怒,还在大声的喊着,“让他赶紧过来!” 屋里所有的下人从没听到过太后这么喊着说话,吓得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还是贵妃娘娘用手一捅小玉的后腰,小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爬起来,连应一声都忘了,提着裙子撒腿就往外跑去。 “太后,”贵妃娘娘看小玉跑出去了,就轻轻站起身来,劝着太后,“您还是先坐下来等吧,当心身子。” “云锦都伤成那样了,我还坐什么坐?”太后圆瞪着双眼,盯着贵妃娘娘,恨恨的说道,“我就站在这里等皇帝!他干的好事啊,他给云锦赐的好格格啊!我当时就觉得不妥,可他说了那么一番道理,我也只好同意了,本想着云锦也就是心里边会委屈些,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如此放肆,居然敢伤了云锦的年纪就如此狠毒,当真是反了她了。” 贵妃娘娘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陪在太后身边,小心注意着,随时准备搀扶她,毕竟太后的岁数大了,别再出了什么事儿。其实贵妃娘娘心里也生气,可是她能怎么说,那个以晴虽然与太后没怎么见过面,可是她也是太后的重孙女啊,想到云锦因为废太子父女俩所受的苦,贵妃娘娘的心里边也是一阵酸楚,不由的流下泪来,又赶紧着拭去了。 此时的宁寿宫恰如三九严寒一般,除了太后以及陪在她身边的贵妃娘娘时不时出的踱步声之外,连一点呼吸声都听不到,一屋子的下人都静悄悄的跪在那里,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个时候如果不小心出一点声响,那都是有可能要死人的,就连引起这场祸端的元寿,也只是静静站在那儿,偶尔用他那双哭得泛红的大眼睛,时不时的看看太后和贵妃娘娘。 这时候小玉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对着太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事儿吞吞吐吐的?”太后看着她,没好气的喝斥着,“去叫皇帝了吗?” “回太后话,”小玉对着太后行礼回话,“奴婢已经让外面的小太监去了,也交待过了,让他跑着去,越快越好。” “是说让皇帝马上过来吗?”太后沉声问道。 “回太后话,是的。”小玉点点头。 “那就行了。”太后不再理她了,继续踱着步。 “太后,”小玉又轻声叫着。 “还有什么事儿?”太后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 “回太后话,”小玉战战兢兢的说道,“其他宫里的娘娘在外面等着给太后请安呢。” “不见,让她们回去。”太后挥了挥手,干脆的说道。 “你去跟她们说,”贵妃娘娘在一边对小玉吩咐着,“太后今儿个有事儿,请安就免了。” “是。” 小玉答应着退下了,屋子里又恢复了鸦雀无声的境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太后毕竟年纪不饶人,就算是踱步,也是累得不轻,走得也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了下来,贵妃娘娘看着情势,悄悄的伸出手去扶住了她,太后扭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甩开。 “太后,”贵妃娘娘试探着问道,“您还是坐下来等吧,皇上就算是现在从朝堂上过来,也得有段时间呢。” “不,我就站着等他。”太后也来了倔劲儿。 “好,臣妾陪您站着等,”贵妃娘娘扶着太后的手上加了些劲儿,“您靠着臣妾些,就算是为了云锦吧,您要是为了她站出个什么好歹来,她心里还不得难过死啊。” “老祖宗,”元寿这时也跑到太后的另一边,“您靠着我。” “好孩子,”太后看着元寿,脸上总算是缓和了些,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老祖宗知道你乖,可是你太小了,扶不动老祖宗。” “我能扶动,”元寿急忙说道,并伸出小胳膊比量着,“我有劲儿。” “太后,”贵妃娘娘趁此机会,赶紧再劝太后,“您就看在云锦和元寿对您一片孝心的份儿上,先坐下来吧,等皇上来了,您再站也不迟啊。” “好吧。”想来太后是真的累了,听贵妃娘娘这么一说,终于坐了下来。 “你们也都起来吧,”贵妃娘娘对着跪在地上的下人们说道,“去,搬个脚凳来。外面再派个人,看到皇上来了来报。” “太后,”等脚凳搬来之后,贵妃娘娘对太后说道,“您刚才站了那么久,腿肯定酸了,让臣妾给您按按吧,臣妾可是跟云锦学过几手呢。” “云锦,唉!”太后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贵妃娘娘捧起太后的腿放在脚凳上面,亲自给太后做起了按摩,元寿也乖巧的捏着小拳头,轻轻的在太后的腿上敲着,太后睁开眼睛看了看元寿,眼圈一红,滑落了两行老泪。 又过了好一阵子,康熙终于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太后马上又站了起来,贵妃娘娘赶紧命人收走脚凳,自己则又站在太后的身边,探着手做虚扶状,而元寿,就站在太后的另一边,小玉见状,马上就跪在了地上,有机灵的下人也赶紧跟着跪了,其他的见这些人跪了,自然也就跟着跪了。 康熙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太后一脸盛怒的站在那儿,贵妃娘娘站在一边想扶又不敢扶,元寿则是红着眼睛站在另一边,看起来是哭过的样子,满屋子的下人跪了一地。这让他心里不禁也是一惊,太后这是怎么了,跟谁生这么大的气?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这时候康熙也没时间多分析了,赶紧上前给太后请安。 “安什么安?”太后没好气的说道,“我上哪安去?” “皇额娘,”康熙站起身来,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去扶太后,贵妃娘娘自然是赶紧让出地方来,“您这是跟谁啊?是谁这么大胆敢惹您生这么大气?”说完瞪了贵妃娘娘一眼。 “你瞪她做什么?”太后恨恨的摔开康熙的手,用手指点着他的胸口,一脸愤恨的说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太后,皇上,”贵妃娘娘一看形势不好,太后居然连皇上的面子也不给了,当众就训了起来,那自己在此可是多有不便啊,总不能看着皇上挨训哪,这让皇上多没面子,所以她拉起元寿的手,对太后和康熙分别各行一礼,“请容臣妾与元寿告退。” “好,”太后点点头,“你先带元寿回到时候我会再找你们的。” “是。” 贵妃娘娘带着元寿离去了,临走前还把一屋子的下人们也叫了出去,并且把门掩上了,门外只留下小玉和魏珠听候吩咐。 第三百零五章 康熙还真是有样学样 “皇额娘,您千万要保重身子要紧,莫要动了真气,”康熙见人都退了出去,急忙上前再次伸手去扶太后,并面带关切的说道,“您先坐下,儿子就是有什么错,您坐下再训斥也不晚哪。” “哼!”太后见康熙面带笑容、好言好语的劝慰,虽然是脸上还是带着怒容,也没有再摔开康熙的手,只是稍微的挣了挣,在康熙的坚持下,还是就着他的手坐了下来。 “皇额娘,”康熙见太后坐了下来,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自己却还是站在那儿,陪着笑容询问太后,“刚才那太监来时,话说的不清不楚的,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居然惹得您如此动怒。” “你自己做的好事,倒来问我,”太后听康熙这么一说,气又往上撞,用眼睛瞪着康熙,恨恨的说了一句。 “皇额娘,”康熙见太后气成这样,想了想,屈身跪了下来,很诚恳的说道,“儿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只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皇帝,你起来吧,”康熙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又是一国之君,现在居然跪在太后面前,让太后也有些过意不去了,叹了一口气,声调也缓和了下来,“唉,我也是太生气了。” “皇额娘,您这是为了什么啊?”康熙.站起身来,恭敬的问道,“还请您明示,儿子也好改正。” “现在改正还有什么用,云锦伤.都伤了,”太后伤心的说道,“苦命的云锦啊,都是太后无能,才害得你被人这样欺负。” “云锦?”康熙听了也是一愣,“云锦怎么了?受伤了吗?她.怎么总出事儿呢?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你还说她,”太后听康熙这么说,不高兴了,“她总受伤,.还不是因为你养的那些好儿子,一次是为了救你的四儿子,一次是你的太子要杀她,这回可好,连你的孙女也敢伤她了。” “我孙女?”康熙看太后在气头上,也不好提醒她自.己的孙女就是她的重孙女,“是哪一个啊?” “还有哪一个?”太.后恨恨的说道,“还不就是你强塞给她的那个胤礽的女儿。” “是她,”康熙皱了皱眉,“这个孩子也是太不懂事了,皇额娘,您别生气,儿子自会处罚她的,至于云锦那儿,儿子更是会加以安抚的,总让她心里过得去就是了。” 康熙说这话时,有些过于随意,因为他没觉得云锦会伤得有多么严重,最多就是起个包、磕个青、破个皮什么的,也不能怪他这样想,从常人的角度来分析也是如此,那以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娇生惯养的,也没什么劲儿,云锦身边又有一堆下人们围着,她能造成多大伤害呢?康熙哪里知道,这里面有个寸劲儿呢。 “安抚,”太后见康熙根本没当回事儿,是又气又伤心,不知如何泄才好,抓起桌上的茶碗,重重的砸在地上,“云锦的眼睛都瞎了,你拿什么来安抚?” “什么?”康熙见太后摔了茶碗,本就吃了一惊,后来再听到太后的话,这一吓更是非同小可,“云锦的眼睛瞎了?怎么会?” “太后!” “皇上!” 正在这时,小玉和魏珠听到里面东西碎掉的声音,虽不敢进屋去,但也是不放心,只好小心的冲里面叫了一声。 “离远点儿守着,”康熙沉声说道,“别进来!” “嗻。”小玉和魏珠二人答应一声,又向外挪动了几步站住了。 “皇额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康熙这时也着急了,“云锦的眼睛怎么会瞎了呢?” “你且坐下来吧,”太后见康熙也是一脸担心的样子,对他的气恨也消了些,挥手让他坐了下来,太后还是心疼康熙的,他现在岁数也不小了,总站着也累得慌,见康熙落坐之后,太后才把从元寿那里听来的云锦受伤的事儿说了一遍。 “魏珠,”康熙听完太后的话,先冲着门外叫了一声。 “奴才在,”魏珠应声快步走了进来,弯腰请示,“皇上有何吩咐?” “你马上去太医院,让他们把治眼睛比较好的,治头伤、外伤……”康熙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然后一挥手接着说道,“算了,让他们把最好的太医,全部都派去雍亲王府,给钮祜禄侧福晋诊视,告诉他们,务必要保住钮祜禄侧福晋的眼睛。” “嗻。”魏珠答应一声,“奴才这就去。” 说完之后,魏珠后退着走出房门,又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了,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去越远了。 “儿子没想到云锦会伤得这么重,怪不得皇额娘如此生气和难过,”康熙对以晴的不懂事也很是气愤,对云锦的眼睛又很是心疼,只是他比起太后要沉稳的多,吩咐完魏珠之后,康熙转过身来,皱着眉对太后说道,“这个以晴也是太过放肆了,不过,太后也不要太着急,现在云锦的眼睛是否真的会瞎掉还只是个猜想,等太医去看过之后再说不迟。” “希望云锦的眼睛真的会治好,那就真的是老天保佑了。”太后虽然听了元寿的话,觉得云锦的眼睛肯定是已经不行了,但经康熙这么一弄,她又燃起了一线希望,说着说着语气也变了,“皇帝让太医去是对的,如果太医看不好,皇帝就将全天下的名医都找来,哪怕就是换呢,我也一定要让云锦有一双好眼睛。” “皇额娘说的是。”康熙这时当然不会和太后唱反调,太后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说只是换个眼睛了,哪怕太后说要换个脑袋,康熙也会点头的。 “还有,”太后又想起了另一个人,心里依然是气恨难消,“那个以晴,皇帝打算如何处置?” “皇额娘的意思是?”康熙恭敬的问着太后。 “我的意思,”太后看着康熙说道,“我的意思是将她逐出皇室,皇帝能同意吗?” “这也有些太过了吧?”康熙有些犹豫了,“云锦受伤虽是因以晴而起,但她毕竟不是故意的,只是凑巧罢了。” “凑巧?皇帝,如果不是她脾气摔东西,如何会有这个凑巧?以晴也是我的重孙女,我也不想对她太过,但是她也太嚣张跋扈了。”太后又不高兴了,她盯着康熙说道,“皇帝,云锦对我们皇家那可是没的说的,她想的那些点子,为朝廷挣了多少银子,皇帝你心里应当是有数的,还有,她那时候舍命救了胤禛,现在又为我们生了元寿这么个乖巧懂事、人见人爱的孙子,云锦对我们皇家,那可是有功的啊。反观我们皇家对她呢,你有些个儿子对她明讽暗刺的就不说了,而你那个被废的太子居然要置她于死地,害得云锦嗓子受了伤不说,又躲起来好几年,就连嫁人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嫁,随便顶了个别人的名头算数,现在可好,你的孙女居然也伤了他,而且比他阿玛伤的还重,他阿玛不过是让云锦的嗓子哑了些,而她居然就要了云锦的眼睛,那再下一步,是不是云锦的小命也得送在咱们皇家之手哇。” “皇额娘,”康熙赶紧说道,“儿子不是说不罚以晴,这个以晴做错了事儿,当然是要罚的,儿子只是说,云锦现在的伤势到底如何,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您看是不是等有了定论再说?” “那就按皇帝说的意思办吧,”太后想了想也点头同意了康熙的意见,可是又加了个但书,“不过,对这个以晴你要是罚得轻了,那我可是不依的,云锦虽不是皇室之后,但在我心里可是比亲孙女还亲的,再说了,云锦是为了护住元寿才受的伤,如果真的把元寿伤了,你又该如何?元寿可也是你的孙子啊,对这样的人要是不重罚,那以后还有规矩吗?” “是,皇额娘说的是。”康熙见太后点头了,也不再争辩。 “皇帝,”太后看着康熙,语气放柔了下来,“不是我一定要与个孩子过不去,只是云锦太让我心疼了,她自那年入宫以来,就对我孝敬有加,事事都想着我,就算是在别院那几年也是如此,我身为太后,没能好好的照顾她也就罢了,最后居然还是我的孙子、重孙女伤了她,而且伤得如此之重,你说,让我这心里如何过的来呢?” “皇额娘的心思儿子明白。”康熙顺着太后说云锦的好话,“云锦不光是对您孝敬有加,挖空心思、百变无出其右的讨您欢心,就是对儿子,那也是一片忠孝之心的,这些儿子心里都有数的,儿子又何尝不是宠爱她呢,听说她伤了眼睛,儿子也是很难过的。” “皇帝能这么想,就最好,”太后冲康熙点点头,接着说着,“其实你那个胤礽,要真是个好样的也就罢了,可是看看他做出来的那些事儿,不只是对云锦妄下毒手,还倒行逆行,把你都气得病了好几场,也难怪他会教出那样一个女儿,云锦不计前嫌的收养了她,可是她呢,刚到云锦那儿才几天哪,连元寿都得送礼物讨好她了,一个不称心当着大人的面儿就敢摔东摔西的,这是哪里的规矩,咱们皇室有这样的后人,真是羞也羞死了。” “是太不象话了,”康熙附和着点头,“儿子一定会好生罚她的。” “皇帝,”太后还是对康熙絮絮叼叼的说着,“记得当时云锦本是不愿意养她的,说实话,我也觉得这样做是委屈了云锦,要不是你跟我说了那一番道理,我是不会同意的。结果现在你看,云锦居然让她害成了这个样子,你这哪是送去个孩子啊,你这个送去了一个孽障啊。” “是儿子做事不当,”康熙承认错误的态度很是良好,“儿子本以为她一个小孩子,云锦要治她还不是跟玩儿一样,当初在宫里时,云锦可是连老十四的面子都不给的。” “你也别拿小来说事儿,”太后不同意的摇头,“元寿但你看他,那么乖巧懂事,也知道孝顺,比以晴可是强百倍了,这次因为他送礼物给以晴,结果让云锦为了保护他而受了伤,还伤得那么重,元寿可是伤心的很呢。再说了,以晴跟胤祯怎么能比?胤祯比云锦大,互相之间又没多少往来,云锦顶他也就顶了,就是看在我们的面子上,胤祯也不敢找什么后手,可是以晴呢,是云锦的晚辈,是前太子的女儿,又是你放到她那里的,多少眼睛在盯着看云锦怎么做呢,轻不得重不得的,弄个不好,不只是她的名声被毁,连胤禛、元寿都会受到牵累的。你在这种情形下,云锦如何敢去治她呢?这不,她都反过来治云锦了。”太后说到这儿,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儿,“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等着,我得去云锦那儿她到底是伤成什么样了?” “皇额娘,”康熙一听太后要出宫,也是一惊,不是说太后不能出宫,康熙去避暑时也是经常的带着太后一起,只是要出宫之前必然要经过许多的准备,哪里能象平民百姓一样,说溜达出去就溜达出去了呢,他见太后说话间已经站起身来,准备要往外走了,赶紧上前去扶,“您先别急啊,这不是太医已经去诊视了吗?等他们回来,先问问情况再说,如果就是不好,那儿子陪着您一起过去,如果不是想象中那么严重,可以进宫的话,儿子就把她宣进宫来,也好让皇额娘看了放心。” “那……好吧。”太后在康熙的劝说下,勉强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然后又马上催促康熙道,“皇帝你赶紧去催太医,让再去人有什么消息随时来报。” “好,儿子这就去。”康熙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出了宁寿宫。 “派个腿快的去趟太医院,”康熙一出宁寿宫的门,就吩咐魏珠,“告诉他们再派人去雍亲王府,不管伤势如何,赶紧报回宫里来。” 当然康熙是不会象太后说的自己去催太医,这个活儿差个太监去办就行了,太后那也是一时着急口误了,康熙却正好顺着这个劲儿出来了,话说他那边早朝还没上完呢,就被太后叫来挨训了。 康熙回来的这一路上,是越想越气,这个老四,是干什么吃的,只是让他替那个不争气的老二养个女儿,他就闹得是左一出右一出的,前些日子刚弄出个小衣送信,今儿就来个摔碗伤人,这还能消停不能消停了,再说,云锦眼睛受伤这么重大的事儿,他在早朝之上却居然一声都不吭,居然还面不改色的,敢情朕让他“戒急用忍”,他就用在这儿了。 不行,没那么便宜的事儿,你老四府里惹出的事儿,却让我这个当阿玛挨了太后一顿好训,早朝还没上完呢,就被急三火四的叫到宁寿宫,又被劈头盖脸的训一顿,最后还被当成太监使唤一把,这个亏我可不能吃,这个气也不能憋在我这里,必定得找个人撒出去,既然是雍亲王府里出的事儿,老四你又绷着不说,那这顿排头你接的也算是理所当然了。 “把四阿哥给我叫来!” 康熙气恼之下,干脆早朝也不接着上了,让人把群臣打走之后,回到南书房里,头一件吩咐下去的就是这个事儿,今天反正也没心思处理政事了,就处理家事好了。 “皇上,雍亲王到了,在外面候旨。”魏珠进来禀告。 “让他滚进来。”康熙没好气的说道。 魏珠倒退着出去了,见到等在外面的四阿哥,也不敢多说话,只是做了个“请”的姿势,但眼神里却传达出一种让四阿哥“多加小心”的神态。 四阿哥看是看懂了魏珠的眼神,但却是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心思转了转,大略的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里好象没犯什么错啊?不管了,先进去再说,只是皇阿玛今天的心情不好,看来云锦的复容霜得改天再要了。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四阿哥迈步走进南书房后,向康熙行了个请安礼。 “安什么安?”康熙没好气儿的把太后跟他说的话又甩给了四阿哥,“朕养了你们这么一帮混帐行子,朕上哪安去?” “皇阿玛息怒。”四阿哥赶紧跪倒在地。 “息怒?你还让我息怒,”康熙四面看了看,一眼看见书案上的茶碗了,抄起来狠狠的砸在地上。 这康熙还真是有样学样,太后砸一个茶碗,他也砸一个,就算这是一只碗所引的血案,也不好这么浪费啊,要知道这宫里的东西,第一个都是精品,搁到现代那值老鼻子钱了,可是这么会儿工夫就砸了两个了,这要是让云锦那个财迷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啊。 第三百零六章 这次和以前不一样 “皇阿玛,”四阿哥见康熙把茶碗砸了,也没敢躲,好在他比云锦要幸运的多,四溅的碎片就没一个打到他的,不过,说不得四阿哥不会觉得这是幸运,他备不注还想因此受一点儿伤呢,这样也许康熙看在他流血的份上,怒气就会小一些了,可是既然现在没有受伤,四阿哥只好一个头磕在地上,面带惶恐的问道,“不知儿臣所犯何事,引得皇阿玛如此动怒?” “听说,”康熙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冷冷的看着四阿哥问道,“云锦的眼睛瞎了,这事儿你还打算要瞒朕多久?” 四阿哥一听就愣住了,心中纳闷,这云锦划伤了额头的事儿才刚晾了一宿,怎么就传成眼瞎了?是谁这么嘴快,府里的事儿随便往外说,而且还是胡说八道、随意夸张,等我查到了,看怎么收拾他。不过四阿哥生气归生气,当知道康熙是为云锦受伤的事儿生气后,紧张的心情倒是放松了不少。 “回皇阿玛,”四阿哥急忙跟康熙回道:“云锦的眼睛并没有什么妨碍,只是额头上不小心被划伤了,没想到居然会劳动皇阿玛探问,儿臣实在是惶恐。” “你是说,云锦的眼睛没事儿?”康熙瞪大了眼睛盯着四阿哥问道,“并没有瞎?” “没有,”四阿哥肯定的回答,“云锦的眼睛没瞎。” “不是说眼睛里全是血吗?”康熙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回皇阿玛话,”四阿哥一听误.会原来从此而来,马上解释着,“眼睛里有血这事儿是有的,但那只是额头上的血流到眼睛里了,洗出来就没事儿了。” 康熙听到四阿哥这话,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四阿哥应该是不会撒慌的,那这么说,云锦的眼睛并没有事儿了,太后和自己都是虚惊了一场。看来元寿毕竟是小孩子,见云锦受了伤,怕是吓坏了,也没弄懂是怎么回事儿,就跟太后说了,结果把大家都搞误会了,不管怎么说,没事儿就好,只要云锦的眼睛没事儿,以后的事儿就都好办了。 刚放下了心,又升起了火,老康.的心里更是气了,他恨恨的瞪着四阿哥,好哇,你的侧福晋划伤了额头,却让朕在宁寿宫下了跪,还在贵妃、宫女、太监面前丢尽了脸,当皇帝当到如此地步,也真应了云锦那句话,算得上是“千古一帝”了。总是说老四治府严谨有方,却原来是不出事儿则已,一出就来个天翻地覆,直接就闹到太后那去了,没能照顾好云锦,让她受伤了不说,连自己这个当阿玛的也跟着受连累,被太后训的抬不起头来。这个没用的东西,哪怕他能早点儿跟自己说一声呢,也不会让自己这么被动。 “不小心划伤的?”康熙背过身去,留给四阿哥一个冰.冷的后脊梁,声音也依然是冷的,“是云锦自己不小心划伤的,还是别人不小心划伤的?” “回皇阿玛话,”四阿哥跪在地上,低着头恭敬的回答,“.是茶碗不小心打碎了,碎碴儿溅到云锦额头上了,这才划伤的,大夫已经做过处理,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没有大碍了?”康熙转过身来,目光烔烔的看着四.阿哥,“朕怎么听说,大夫说会破相呢?” “这个,”四阿哥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大夫倒是说过这话,但” “但什么?”康熙生气的打断了四阿哥的话,“你到现在还不跟朕说实话,还想瞒着朕?” “儿臣不敢,”四阿哥又磕了个头,“大夫只是说有可能,还说如果有宫里的复容霜,应该就不会破相了,儿臣本来是打算今儿个跟皇阿玛求取此药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康熙抢白着问道。 “回皇阿玛话,”四阿哥恭敬的说道,“只因这是儿臣府内的私事,不敢耽搁国事,儿臣本想是早朝散后再跟皇阿玛提的。” “你刚才说,”康熙听四阿哥这么一说,也觉自己挑的这个毛病是有点儿占不住理,但他当然是不会认错的,而是马上就把另一问题抬了出来,这时候可不能弱了气势,“是茶碗不小心打碎了,碎碴子划到了云锦的额头?是这样的吗?那是谁这么不小心啊?” “这个”四阿哥又犹豫了一下。 四阿哥犹豫着不说,当然不是因为他对以晴有什么维护的心理,这个人只是自己的侄女,又不是女儿,而且她还伤到了云锦,自己心里对她气恨还来不及呢,双怎么可能会对她有什么怜惜维护之意呢。只是以晴毕竟是康熙的孙女,又是他强塞给云锦抚养的,她本身年纪又不大,四阿哥不能不考虑到,如果自己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告状,康熙的心里会不会有什么不满,认为自己对一个孩子如此刻薄,太没有容人之量,也缺乏亲情什么的,如果在他心里留下这么个印象,那自己就别想再争那个大位了,因为有了这个顾虑,所以四阿哥之前才会说什么“不小心”之类的话。 四阿哥的本意,是想着慢慢的把这事儿说出来,话既要说的委婉,最后还要让康熙明白真相,从而到既给云锦出了气,又不会让康熙觉得自己对以晴太过冷酷。可是康熙这么一追问,让四阿哥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应对才好,瞧康熙这样子,太后和他应当是已经知道真相了,那么现在能不能处罚以晴给云锦出气,已经不用四阿哥操心了,有太后出面,必然是不会让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的,剩下来的就是四阿哥自己如何表现的问题了。 按说处罚以晴已经是必然的事儿了,四阿哥正好可以简单的为以晴说上那么几句好话,在康熙那里给自己留下个大度和宽容的好印象,可是现在康熙的态度却有让四阿哥无所适从,看他现在气成这样,不象是希望自己为以晴说好话啊。 “回皇阿玛,”四阿哥最后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既定方针来,就算是康熙现在表现出来的是让自己能把以晴犯的错处全都说出来,可如果自己真这么做了,等过些日子康熙来翻过头来一想,还是会觉得自己没有容人之量的,“是二哥家的以晴格格,一不小心打碎了茶碗,碎碴撞到桌角崩了出去,这才伤到云锦的。云锦固然是受了伤,但以晴却也不是有意的。” “到这时候了,你还在瞒朕,”康熙又用眼扫了一圈,镇纸太重了,别敲出个好歹来,还是用扇子吧,虽说大冬天的用不着扇风,但桌子上还是摆了一把折扇当摆设的,现在正好可以用的上,康熙抄起折扇来,走到四阿哥的面前,使劲儿的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大声斥责,“碎碴子崩的?怎么就崩云锦的头上了,朕看应该崩在你脑袋上才对,省得你拿话来糊弄朕!”说到气愤处,康熙又一扇子敲过去,“明明是朕赐给元寿的瓷碗,让你说成了一般的茶碗,明明是负气摔碎的,你非说是不小心打碎的,你倒真是大方,云锦都受伤了,你还来装好人,看来太后说着了,云锦在你府里就是个受委屈的,弄得元寿现在回去一趟,还要送礼物讨好别人,现在太后连朕都怪上了,你这个家当得真是好哇!” 四阿哥的脑门已经让康熙敲红了,但他也只能硬挺着,心下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这话是怎么说的,弄得好象云锦娘儿俩在他府里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再说下去,怕是连下人都不如了。现在自己可算是知道谁在太后面前胡说八道了,肯定是元寿,背后指使的,自然就是他的亲额娘云锦了。 好个云锦,面上和我是一派和气,弄得我心里还直觉得内疚过意不去呢,结果她反过身来,就到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这儿给我上眼药,就算是自己和她闹了别扭,也只需在府里解决就好啊,哪能跑宫里告状呢?更何况告的还是瞎状。 “儿臣治家无方,”四阿哥心中有气,面上却还是很平静的,“还请皇阿玛责罚。” “怎么?”康熙见四阿哥没有惶恐之色,眯起了眼睛盯着他,“朕说错你了?你可是有什么不服的?” “儿臣不敢,”四阿哥又磕了个头,态度恭敬的说道,“皇阿玛将以晴格格放到儿臣府中抚养,本是皇阿玛对儿臣的信任,现在却闹到如此这般,还惊动了皇太后祖母,让她老人家和皇阿玛担心,确实是儿臣做事儿不周全,皇阿玛教训的是,儿臣应当受罚。” “罚是肯定的,少不了你的。”康熙盯着四阿哥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回到桌案旁坐了下来,吁出了一口长气,语气稍微的放缓了些,“云锦伤了的事儿已经惊动了太后,总得给她老人家一个交待,虽然朕也派太医到你府上去了,但恐怕太医的回话太后未见得相信,如果云锦确实伤的不重的话,朕就下旨让她进宫来拜见太后。” “皇阿玛放心,”四阿哥马上说道,“云锦的伤真是没那么严重,进宫肯定是没问题的。” “那好,”康熙点点头,“你这就回去,把云锦带到宁寿宫,朕已经着贵妃娘娘和元寿在那里陪着太后了。” “是,儿臣即刻回去办。”四阿哥冲康熙磕了一个头,因为跪得太久,腿已经酸麻了,所以起身的动作有些慢,就在他将起身还未全起来的时候,康熙那儿又话了。 “还有,把以晴也一并带进宫来,”康熙淡淡的说道,“不过不要让她去见太后,先送到我这里来。” “是,儿臣遵命。”四阿哥只得又重新跪好,再磕了一个头,起身起到一半,康熙又再次话了。 “让云锦尽量掩饰一下伤口,”康熙嘱咐着,“别惊着了太后,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能再过伤心。” “是,儿臣会吩咐她办的。”四阿哥又再跪了回去,又磕了一个头,这次还没等起身呢,康熙那儿就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得,也不用起了。 “什么吩咐?”康熙恨恨的对四阿哥说道,“你这脑袋到现在还转不过弯来,不是吩咐,是商量,是好言好语的商量,你懂不懂?云锦哪怕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委屈之意,太后还能善罢甘休吗?你当真要把这事儿闹大了不成吗?” “是,儿臣错了,儿臣会跟云锦商量的。”四阿哥又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结果老康又在他将起身未起身之际话了。 “那个复容霜,”康熙跟四阿哥说道,“你这次就一并带回去,也好在云锦那里卖个好,告诉那些个太医们,一定不能让云锦破了相,否则朕饶不了他们。” “是,儿臣谢皇阿玛的恩典。”四阿哥又磕了个头,只是这回儿,他也不再马上起身了,而是跪着那里不动,等着看康熙还有没有什么吩咐。 “还不”康熙看四阿哥答应完后,居然跪在那儿不动了,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的说道,“跪在那儿干什么,等着领赏不成?” “是,儿臣告退。”四阿哥终于得以彻底的站起了身子,退出了南书房。 皇阿玛还真有劲儿,四阿哥回府的途中,不时的用手揉着自己的脑瓜顶儿,云锦伤口的红肿退没退不知道,自己这儿肯定是肿起来了。四阿哥一路走一路生气,好哇,云锦,你居然给爷来阴的,虽说是之前爷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也不带这么整人的,让爷当了一早晨的磕头虫不说,这脑袋上还挨了好几下,爷都多少年没挨过打了,居然因为你被皇阿玛打肿了头,这要让兄弟们见了,还有个好说的。 这事儿明摆着的,云锦教唆元寿在皇太后祖母那儿告瞎状,弄得她老人家没等皇阿玛下早朝,就给叫过去了,没别的,皇阿玛肯定是在太后那儿被训了一顿,吃了一肚子气,这才把这股火到自己头上来的。行,云锦,你行!虽然说你受了伤,但又不是不能治了,你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吗?把家事儿闹到影响政务的地步,传出去,还不得说我老四治府不严、治家无方啊。 不行,这股风一定要止住,皇阿玛不是叫我跟你商量吗?那爷就好好的跟你商量商量。 云锦在现代的生活规律基本上是以“夜猫子”的生物钟为基准,晚上精神,白天睡觉,穿到了清朝之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这个生物钟已经被打破了,但是白天偶尔还是会睡会儿觉的,尤其是早上起得比较早的时候,象是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或是如今天一般服侍四阿哥上早朝之类的,这样算下来,云锦白天睡觉的机率还是很多的。 也别说云锦大白天的总睡觉,在古代一没电脑二没电视的,能做的消遣就那么几样,现在元寿也不在自己身边了,闲下来的时间不睡觉又能如何,不是有话说,“春睏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嘛,也就是说,一年四季的白天其实是都是有睡觉的理由的,尤其云锦被四阿哥禁了足,不用出院子管事儿,再加上她现在的身子与常人又不同,是有伤加有孕,更是可以睡得理直气壮,睡得光明正大了。 “主子,主子。”就在云锦象一只懒猫一样,窝在她暖暖和和的被窝里睡得正香的时候,一个很轻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呼唤着,对于熟睡的云锦来说,这个声音就象是夏夜里的蚊子一样讨厌,她在睡梦里皱了皱眉,从头到脚都缩进了被子里。 “哎呀,来不及了,”站在炕边的翠屏急得直扯自己的衣服角,没办法,用叫的不行,直接上手吧,她略微用力的推着云锦,嘴里还在焦急的呼唤着,“主子,快起来,出事了。” 啥?出事了?这三个字一钻进云锦的耳朵里,就让她的头脑激灵一下子,终于清醒了,这又是怎么了,自己这刚睡着个回笼觉就又出事儿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云锦睁开腥松的睡眼,入目见到的就是翠屏慌张的脸,忽然有一个想法就撞进了脑子,不会是以晴为了怕受到惩罚,做了什么傻事儿了吧?因为有了这个想法,云锦“呼”的一下子掀开被自己捂得热乎乎的被窝,坐了起来,“是不是以晴那儿出事儿了?” “没有,主子,”翠屏赶忙摇头说道,“不是以晴格格,是爷,爷来了,在外间等您呢。” 老天!云锦心下松了一口气,不禁用手扶了扶头,让她吓死了。 “翠屏啊,”云锦一边起身收拾自己,一边对翠屏说道,“你也是的,爷来了你慌什么,他又不是第一次白天过来。” “主子,”翠屏仍是慌里慌张的手上忙不停的帮云锦拾掇着衣服、头,“这次和以前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云锦没怎么在意,从四阿哥早起的表现来看,他对自己前阵子的所作所为是有了悔意的,似乎也有意思想要弥补自己,估计现在就是想采取实际行动了。至于说翠屏说的和以往不一样,想来是四阿哥不好意思让下人们看出来,装冷酷装得有些过了头,这才让翠屏误会了。唉!他从来就是个别扭的人。 “走吧。”云锦收拾好了,准备往外走去,虽然她已经决定不在四阿哥的身上做进一步的感情投入了,但有人送上门来讨好,还是要享受下的。 “主子,”翠屏小声的提醒云锦,“爷今儿个是踹开院门进来的。” 啥?云锦差点儿让她这句话绊个跟头儿。 第三百零七章 犯错在先却还要倒打一耙 四阿哥端坐在屋子的上之位,脸绷得紧紧的,浑身散着冷肃的气息。 云锦往里稍微探了探头,见着这种情形又缩了回来。 “爷怎么了?”云锦小声问跟在自己身后的翠屏,“是谁惹到他了?” “奴婢也不知道哇,”翠屏也小声的回答,“爷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云锦心下纳闷,瞅四阿哥这架式,火气肯定是不小,既然他是来到了稻香村,那应该就是冲自己来的了,可是自己也没惹他啊,相反的,是他欠自己的才对啊,不说前阵子无端被他冷落,就说昨儿个,自己又是受伤,又是现怀孕,又是被年氏欺上门来的,不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是应该对自己好生抚慰才是啊,之前他倒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可是没想到早上出门时还是好好的,怎么上个早朝这风向就变了呢?事情好象一下子就反过来了,他倒弄得是理直气壮的,瞧那阵仗,好象是自己有多对不起他似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出来!”正在云锦努力猜想四.阿哥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的时候,他却已经查觉到了她的位置,目光直射了过来,冷冷的说道,“你以为躲在那儿就没事儿了吗?” 躲?云锦的眼睛眯了起来,四阿哥.这是在说自己吗?自己一没犯错,二不理亏,光明正大的,有什么好躲的,要躲也是他这个犯错在先却还要倒打一耙的人躲吧。 “爷这是在说笑话吗?”云锦闭了.闭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大大方方的迈步走了进去,对四阿哥淡淡的笑着,“云锦又没做错事儿,又何需躲起来呢?刚才不过是在跟翠屏商量给爷上什么饮品比较好罢了,看爷这个样子,应该是有事儿要说了,那翠屏,也不用再麻烦了,有什么就给爷上什么好了。” “是。”翠屏答应了一声,又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云锦,.这才退了下去。 “爷,”云锦见翠屏下去之后,盈盈的走到椅子那儿坐.了下来,抬起双眼看向四阿哥,“有什么事儿,您” “怎么?”四阿哥皱了下眉,语气依旧是冷冷的,“你不.打算给爷请安了?” “这倒确是云锦.的不是了,”云锦的眉头也微微的皱了皱,“本来是以为爷要着急说事儿呢,就想着能省些时候是些时候,却忘了爷是在什么时候都要讲规矩的,云锦这就补上。” “云锦给爷请安。”云锦边说边站起身来,走到四阿哥前面,规规矩矩、端端正正、标标准准的行了一个请安礼。 四阿哥本想着学康熙那样,对云锦吼一嗓子“安什么安”的,可是在云锦那清澈的眼神的注视下,不知怎么的,那话就噎在嗓子眼里,没有出来。 云锦见四阿哥瞅着自己在愣,也不说起身的话,多少有些不满,他这是在做什么,变相体罚吗?正当云锦想不管不顾的自己起来时,却见翠屏端着茶走进来了,于是赶紧借着这个机会起身迎了过去。 “我来,”云锦伸手接过托盘,对翠屏吩咐道,“你先下不叫别进来。” “是。”翠屏稍微的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退出去了。 “爷,”云锦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掀开茶碗的盖儿一看,原来沏的是菊花,不错,翠屏这丫头选得很好,四阿哥火气太大,是该降降了,于是端过一碗来双手送到四阿哥面前,却只是淡淡的笑着说道,“这是今年新摘的菊花,您尝尝,清热降火的。” 云锦的态度既没有对丈夫的亲昵,也没有对领导的恭敬,现在是什么情况,是四阿哥做错事在先,本是应该他来讨好自己的,可是他不讨好也就罢了,居然还拿出一副如受害者一般来声讨的架势来,如果这时自己还是对他温柔体贴、甜言蜜语的,就算是对领导,也是太贱了些吧? 四阿哥看见云锦这毫不在意、不卑不亢的劲儿,本就有些生气,再加上一看到眼前这只茶碗,就想到康熙摔的那只,只觉得头顶被敲的地方又隐隐作痛了起来,心头火更是往上涌,接过茶碗来,甩手就扔在了地上。 “啪!”茶碗落在地上,摔成好几块,菊花和水自然也洒了一地,还在那儿冒着热气呢。 云锦这时却是愣在了当场,自己和四阿哥从相识以来,不是没闹过别扭、绊过嘴,但砸掉自己亲手奉上的东西,这却是头一回儿。有那么一瞬间,云锦甚至感觉自己的心都和这个茶碗一起碎了,说是说把他当领导,但感情的事儿哪是那么容易就收回来的,这个茶碗哪是砸在地上,而是砸在云锦的心上。 云锦脸上的笑容收住了,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尚存的对四阿哥的那些热情,也随着地面那挥散的热气,一分一分的凉了下来。 “爷砸这一个够不够?若是不够的话,这边还有,”云锦直直的立在那里,用清冷的眼神看着四阿哥,语调依然是淡淡的,“若是爷觉得摔茶碗不过瘾的话,那还一个茶壶呢,总得让爷尽兴了才成。” 四阿哥茶碗一扔出去就后悔了,自己是因为元寿到宫里告黑状的事儿生云锦的气,也想着要训她几句,但绝不是要跟她闹崩啊。看着云锦那受伤的眼神一点儿一点儿的冷下去,四阿哥的心也一点儿一点儿的沉了下去,他张开嘴,刚要说什么,翠屏却直接的走了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四阿哥恶狠狠瞪了翠屏一眼,厉声说道,“都没了规矩不成?” “爷,”翠屏偷眼看了看地上的茶碗,又马上看了看云锦,见她身上没再添什么伤,这才开始跟四阿哥禀报,“福晋来了,还有几个宫中的太医,说是来给主子治眼睛的。” 按说康熙传太医到雍亲王府在前,训斥四阿哥在后,这太医应该是比四阿哥早到云锦这儿的,但是他们得着旨意,听说是给云锦瞧病,有些人就不愿意来,打头的当然就是那个刘胜芳了,之前因为云锦产子的事儿,他好模好样的、闲着没事儿做奏了雍亲王府一本,结果却落得自己被降了四级,虽然康熙下旨的时候,不是以这个事儿为理由,而是另寻了他一个错处,但他心里当然明白是栽在哪儿的,也自此与雍亲王府结下了疙瘩,现在听说又是为云锦这个没把他这个太医当回事儿的人诊病,怎么可能会愿意来呢? 还有一些人,是因为听了康熙的旨意之后,觉得云锦的伤肯定是很严重,怕自己治不好受连累,这才不愿望来的。当然还有些人是刚入宫当太医,与当年的刘胜芳一样,想显一下名,觉得如果能把雍亲王的侧福晋治好了,那肯定会露脸得到皇上注意的,只是因为旨意说是要最好的太医,他们新来乍到,不好抻这个头罢了。 这老的不太愿意来,新的想来又不好明说,听康熙旨意时的意思,还不能只去一个两个人的,于是乎大家打了好一阵子太极推手,这才选定了到雍亲王府的名单,因为刘胜芳的怨念太过强烈,所以最终没有选他。 确定好人选之后,那些被选中的人为了稳妥起见,又按照从魏珠那儿所了解的云锦的病情,翻了会儿医书,这才出的。再加上他们是坐的轿,四阿哥是骑的马,自然度比他们快一些,而且,他们到了雍亲王府之后,自然要先去拜见雍亲王福晋,而乌喇那拉氏见突然来了这么些个太医,心中疑虑,自然要问一问缘由,听到他们说的云锦的伤情与事实不符,难免又解释了几句,这么一来二去的耽搁下来,就成了四阿哥先一步到了云锦那里了。乌喇那拉氏听说四阿哥已经回来了,但是直接去了稻香村,赶紧就带着太医们也过来了。 “让太医们在外面候着,”四阿哥听说来了这么多人,看了看地上的狼籍,略微犹豫了一下之后才吩咐道,“先让福晋进来。” “是。”翠屏答应着出去了。 “爷,出了什么事儿了?”没一会儿,乌喇那拉氏就快步走了进来,边走边问道,“您回来的这么早,太医也来了好几个,可是云锦有什么不舒服了吗?我怎么不知……”刚说到这儿,乌喇那拉氏就看到了地上的碎片和菊花,不由得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往云锦那儿上下打量着,“这是怎么了?云锦,你又伤着了?” “没有,”云锦冲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还是用那淡淡的语气说道,“这次这个茶碗碎的不是地方,准头不够,没能在云锦的脸上再来一下子。” “说这什么话,”乌喇那拉氏迅的溜了一眼四阿哥,责怪的看着云锦说道,“好象多少人诚心要害你似的。” 云锦见乌喇那拉氏来,就收起了对着四阿哥的清冷姿态,把藏在心中的委屈和哀怨放出来一些,站在那里不说话了。 “爷,这是?”乌喇那拉氏见云锦那个样子,应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就试探着问四阿哥。 “没事儿,”四阿哥盯着云锦看了一会儿,才平静的说道,“只是水太烫了,我一个没拿住,不小心扔地上了。” “什么,”乌喇那拉氏听到这话后赶紧上前检查四阿哥的手,“爷烫着没有?让妾身” “我没事儿。”四阿哥将手从乌喇那拉氏那儿抽了回去,“你坐那儿吧。” “爷没事就好,那妾身就放心了。”乌喇那拉氏笑了笑坐下来,又对云锦说道,“你是怀了身子的人,也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吧。” “云锦谢福晋。”云锦冲福晋行了一礼之后,坐了下来,无精打采的盯着地上的一朵被泡在水里的菊花,不再说话了。 “爷,”乌喇那拉氏看了看云锦,然后问四阿哥道,“宫里的太医是爷请回来的?” “不是,”四阿哥摇摇头,“是元寿跟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说,云锦受了伤,皇阿玛才派他们来的。” “可是他们怎么会认为云锦的眼睛出问题了呢?”乌喇那拉氏继续问道。 “是元寿说云锦受伤时,眼睛里都是血,”四阿哥看向云锦,“把皇太后祖母吓坏了,早朝都没散,就把皇阿玛叫过去训了一顿。” “元寿这孩子也真是的,话也不说清楚了。”乌喇那拉氏稍带点埋怨的说道,“现在太医既然来了,就让他们给云锦也好让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放心。” “看肯定是要看的,”四阿哥的视线还是放在云锦那里,“只是要完之后,云锦还要随我去见太后和皇阿玛的。” “是皇阿玛的旨意?”乌喇那拉氏问了一句,见四阿哥点头之后,笑笑说道,“是应该去的,这下怕是给皇太后祖母吓得不轻,见不着云锦是肯定不会放心的。” 乌喇那拉氏说完这话之后,云锦还是低眉顺眼儿的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四阿哥倒是又点了点头,但也不再说话了。 “翠屏,”乌喇那拉氏见四阿哥与云锦二人如此,也不再打圆场了,冲外面扬声叫道。 “奴婢在,福晋有何吩咐?”翠屏快步走了进来。 “去把那些太医请到厢房去,”乌喇那拉氏吩咐翠屏,“然后把你主子扶到那儿去让他们诊视,这里,”乌喇那拉氏看了看地上的碎片,“也找人来收拾下。” “是。” “主子,”翠屏出去不长时间就回来了,“太医那儿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过去了。” “福晋,”云锦站起身来,冲乌喇那拉氏行了一礼,“云锦这就过去了。”云锦说完就直接往外走去了,对四阿哥是连看都没看一眼。 那些太医虽然听乌喇那拉氏说了,云锦的伤势没那么严重,但还是将信将疑,这回算是亲眼见了,云锦的眼睛真的是没事儿,弄得这些太医们有的是松了口气,有的是泄了口气,松气的自然是因为可以不用被牵连了,泄气的则是因为没能施展身手,云锦现在可没心思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坐在那里始终是一言不,任由他们挨着个的查看自己的伤情,各自背着那些个不知所云的医后还是翠屏在一边问的诊断结果,就是云锦确实是没伤着眼睛,现在看来头也没什么事儿,只是这道划伤有些深,不过不要紧,等养好些,用上复容霜,应该是不会留疤的。 “怎么样?”乌喇那拉氏见云锦诊视回来了,迎上来问道。 “没什么事儿,跟叶大夫说的差不多,”云锦恭敬的回话,她当然不能对乌喇那拉氏耍态度,“眼睛没什么事儿了,头现在还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至于划伤,虽然深了些,但有复容霜也差不多能恢复。” “这就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笑着对云锦说道,“我现在去送太医,你准备下要进宫带的东西,早点儿和爷一起上路。” “云锦送福晋。”云锦对乌喇那拉氏说道。 “不用了,你赶紧收拾吧。”乌喇那拉氏临走前拉住云锦的手,小声的说道,“不要太任性了。” 目送着乌喇那拉氏离去之后,云锦照旧不理四阿哥,叫上翠屏,径自回到里间的卧室,开始换衣梳妆,做进宫的准备。 “你先下去。”四阿哥迈步走了进来,吩咐翠屏。 “是。”翠屏本来正给云锦梳头呢,听到四阿哥的吩咐,放下梳子就出去了。 云锦顶着梳了一半的头,站起身来,忙东忙西的胡乱收拾着。 “你坐下,”四阿哥坐在炕上,用手拍了拍他身边的地方,面容平静的对云锦说道,“我有话跟你说。” 云锦停下了动作,并没有坐在四阿哥的旁边,而是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坐也不是好好的坐,而是蜷着双腿窝在里面。 “象个什么样子?”四阿哥皱了皱眉。 “云锦本就是个惫懒的性子,”云锦也不看他,淡淡的说道,“爷若不高兴,再找个碗砸了,说不得这回能打正地方,直接要了云锦的命去,也省得爷以后烦心了。” “你还没完了,”四阿哥沉声说道,“就算是我一时气急摔了茶碗,但那也是因为你有错在先。” “云锦倒不明白了,”云锦抬眼看向四阿哥,“自爷早上走后,云锦连院门都没出,除哄了一会儿巧曼以外,就是在屋内睡觉,根本就没做过事儿,又何来的做错事呢?” “你别装糊涂,”四阿哥盯着云锦说道,“元寿为什么会去皇太后祖母那儿说那种话,还不是你教的。” “我教的?”云锦回盯着四阿哥,“请问爷,云锦是什么时候教的?昨儿个晚上,元寿是在福晋那里睡的,云锦也就是早上见了他那么一小会儿,还是在爷和福晋的面前,哪来的机会教他这些个。” “这,”四阿哥也是疏忽了时间上的问题,他一想到是元寿告的状,马上的反应就是云锦教的,是为了要向自己报复,说白了,这也是因为他做错事在先,心虚之下才会马上往这方面想的,现在虽然让云锦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自己过于草率了,但却还是想挣扎一下,要不然自己就成了错上加错了,不行,怎么也得让云锦也有点错,这样自己才好说话,“或许是你今儿早上趁乌喇那拉氏给我穿朝服时,偷偷跟他说的。” 第三百零八章 爱新觉罗家的家学 “亏您想得出来,”云锦心里就是再窝火,也被四阿哥的狡赖之词气乐了,“当时云锦和元寿离您和福晋才多远点儿,说话再小声,您二位也是能查觉的,就算是有些字句听不清,但声音肯定是能听到的,云锦哪来的机会和元寿说悄悄话呢?” “那也是你教子不严,”四阿哥还在找云锦的错处,“元寿才多大点孩子,居然就学会告状了,而且告的还是不实之状。” “不实之状?”云锦在椅子里挪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她对元寿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现在还没学会说谎呢,只是有时候说的不清楚、不完全罢了,她懒懒的看着四阿哥,淡淡的问道,“敢问爷,元寿哪一句话说的不实了?” “他说你眼睛要瞎了,这还不是谎话?”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爷,”云锦好整以暇的说道,“刚才您和福晋说的话,云锦可是听到了,元寿只是说云锦的眼睛里都是血,这个是谎话吗?” “就算不是谎话,”四阿哥接着.说道,“那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了,他明明就听到大夫说你的眼睛没事儿了,而且今儿个早上不也看到你好好的吗?” “爷,”云锦现在是一步也不想退了,“.元寿才多大的孩子,见到我伤得满脸是血,没吓出个好歹来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他把话说的巨细无遗、毫无疏漏吗?” “他吓坏了?他吓坏了还能想着.去告状?”四阿哥也不让劲儿,“小小的年纪,就学会了这种坏毛病,如不管教将来还了得,如果让爷知道是哪一个教的,定要他好看。” “云锦虽不知道元寿是怎么跟太后说的,但想来他.肯定不是为了告状,只是过于担心云锦的身子,说来这也是他的一番孝心,爷不赞赏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管教,这话就是说到皇阿玛那里也是说不出道理来吧?”云锦毫不犹豫的顶了回去,敢说我儿子,就凭你做的那些事儿,轮得到你说吗?“再说告状这回事儿,还用的着人教吗?这不是您爱新觉罗家的家学吗?远的不说,就爷您那些个兄弟们,有几个是没告过状的?” “放肆!”四阿哥瞪着云锦,喝了一声,“这话也是你能说.得的?” “不说就不说了,”云锦浑不在意的笑了笑,“云锦也.是太实在了,没事儿瞎说啥实话。” “你实在?”四阿哥.让云锦堵得一口气噎在胸口,恨恨的说道,“你要是实在,那天底下就没圆滑的人了。平时表现的乖巧懂事,一张口就是甜言蜜语的,怎么样,今儿个把本性显出来了吧,跟爷说话,都一句顶一句的,平时那些个本分规矩的样子到哪去了?” “爷,”云锦一听,心里这火腾的一下子就上来了,自己以前所有一切的好,只因为今天的不再隐忍,就要被全盘否定了吗?这也太欺负人了,她忽的一下站了起来,盯着四阿哥的眼睛说道,“您的意思是,云锦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用来骗您的?”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四阿哥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脑子有些混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呢?这么多年了,云锦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是清楚的很,只是今天云锦一反常态,对他针锋相对的,让他一时接受不了,“只是你刚才的态度” “云锦刚才的态度怎么了?”云锦没等四阿哥说完,就把话抢了过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云锦被人欺负成这样,还不兴反抗一下了?再说,云锦刚才有哪一句话说的不对了?” “谁欺负你了?”四阿哥见云锦如此,也有些负气。 “就你欺负我了!”云锦干脆连爷也不叫了,扯着嗓子大声叫了出来,“就你欺负我了!” “你”四阿哥看云锦这么激动,声音比往常也更见沙哑,心中忽然一痛,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扪心自问的想一想,”云锦瞪大眼睛直盯着四阿哥,把声调放低了些,语气中充满了沉痛,“我云锦自从认识你以来,可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是,我是为了保命才进的你府里,你也帮过我不少,可以说云锦这条命是你救下来的,我对你也是从心底里感激,皇上将我指给你,我也是满心的欢喜,一门心思的跟你过日子,能帮上你的忙是最好,帮不上的,也尽量的不给你找麻烦。” “你说这些做什么?”四阿哥出言想拦住云锦。 “你不是不知道,”云锦没理他,接着往下说,“你那些个女人们,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入府第一天,她们就要给我来个下马威,要不是我在宫里历练了那些日子,还不早被她们震住了,还有你那个心肝宝贝年氏,第一个晚上她就来叫你,这新人入府暖房三天,可是连格格都有的待遇,我一个侧福晋反倒是被人欺上门来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想着你外面的事儿够多了够累了,内院的事儿尽可能的就别让你烦心了,这才忍了下来。可结果呢,我这边忍了,她们那边可没忍,告状?”云锦冷笑一下,“要是我会告状,那年氏怕早不能这么舒服了吧?就她前前后后做出来的那些事儿,说出来的那些话,如果我去告诉了太后,就算她哥哥再有能耐,也是拦不住她受罚吧?” 四阿哥也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云锦,默默的听她说下去。 “我算是看出来了,”云锦眼睛盯着四阿哥,继续往下说,“什么懂事,什么本分,什么守规矩,全都是假的,你为人着想,谁为你着想啊?我想着少给人找麻烦,可麻烦找到我的时候,有谁管来着?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我受再多委屈,也比不过人家的撒娇哭诉,谁让爷只能看得到面上的眼泪呢?云锦心里的泪,流多少也是白流。” 云锦说到动情之处,眼中落下两行泪,她也不用帕子,直接用手就擦去了,然后依然用那被浸湿的眼睛瞪着四阿哥。 “云锦,”四阿哥见到云锦落泪,心下更是怜惜,悔意也是由然而生,他叹了一口气,从炕上站起身来,走向云锦,伸出手去把她揽在怀里。 云锦极力想推开四阿哥,但他的力量毕竟比自己要大的多,两条手臂虽瘦,却象铁棍一样,牢牢的圈住了她的身子,实在挣不过,云锦也不挣了,硬着身子站在那里,脸也绷得紧紧的。 四阿哥听云锦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么一大通,挟枪带棒的把自己说的是一文不值、连个好赖都不分了。其实云锦的好,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对年氏,自己不过是虚以委蛇罢了,本以为云锦心里清楚,所以才会满不在意、对年氏的事儿也没计较太多,没想到,她只是闷在心里不说出来罢了。唉,也是怪自己,如果早跟她说清楚不就没事儿了。还有,让皇阿玛打两下就打两下吧,以前又不是没挨过,怄的什么气啊,最不该的,就是自己居然还把这气到了云锦头上,她带着伤,平白无故的又受了气,当然委屈了,也难怪她对自己态度不好了。 “云锦,”四阿哥刚想安慰云锦几句,跟她好生解释解释,外面就传来了翠屏的声音。 “爷!” “滚出去!”四阿哥火了,冲外面大喝一声,这个翠屏,自己在打碎茶碗的时候,本想安慰云锦来着,就是她来搅了局,这才弄得云锦一口气窝在心里,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现在她又来了,合着她今儿个就是来与自己做对的? “翠屏,你进来!”云锦瞪了四阿哥一眼,现在他居然还敢在这里大小声,反正今儿个已然是奋起反抗了,那就反抗到底吧,也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于是云锦抡起胳膊来,使劲将四阿哥往外推。 这回倒是一推就把四阿哥推出去了,只是不是因为云锦突然之间劲儿长了,而是四阿哥怕翠屏进来看到不雅观,自己收回去的,没看他已经动的坐到椅子上了吗?而且他坐的椅子还是云锦之前坐过的,这下倒显得是云锦在跟他认错似的,否则为什么他坐着,云锦站着呢? “什么事儿啊?”云锦气得狠狠的瞪了四阿哥一眼,才转身问战战兢兢走进来的翠屏。 “是宫里来人了,”翠屏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阿哥,然后小声回话道,“说是来接主子您的,还有以晴格格,还说皇上有旨,让您即刻起程呢。” “知道了。”云锦这才想起之前四阿哥说过,要带自己进宫见康熙和太后来着,自己本来正收拾呢,头还是梳了一半呢,就让他脾气给打断了,惹了自己一肚子气,把这事儿都给忘了,看了看四阿哥那懊恼的表情,他肯定也是忘了。 “爷,”云锦对四阿哥虽然还是没有笑容,但称呼还是换了回去,“云锦这儿还要赶紧梳妆准备,总不能这么着进宫去见太后和皇上,以晴那边,就麻烦您去安排吧。”说完就转过头去,跟翠屏说道,“翠屏帮我梳妆。” 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站起身来,刚往外走了两步,又想到康熙的吩咐,脚下停住了,回过身来看着云锦,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但却没有再动,只是站在那里。 “爷,”云锦看了四阿哥一眼,淡淡的问道,“您还有事儿?” “皇阿玛说,”四阿哥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让你把伤口掩饰一下,尽量不要惊着太后。” “伤就是伤,明摆着在那儿了,”云锦这回连看都不看四阿哥了,对着镜子说道,“爷倒是跟云锦要如何掩饰啊?” 四阿哥只是站在那儿看着云锦,什么话也不说。 “行了,您出”云锦也没时间再难为他,淡淡的说道,“云锦会想办法的。” 四阿哥还是没说话,转身走出去了。 云锦没理四阿哥,只是把包扎伤口的棉布取了下来,冲着镜子看着那伤口,还是红肿着呢。 “主子,这么长的伤口,如何掩饰啊?”翠屏给云锦梳着头的手也停了下来,看着云锦头上的伤问道。 “是皇上的旨意呢,谁敢违背呢?”云锦淡淡的说道,“没办法也得想办法啊。” 只是,云锦看着镜子想,能不能掩饰住那就不是我的事儿了。 等到云锦收拾好,从里间出来的时候,四阿哥已经带着以晴在外面等着了,乌喇那拉氏也赶了过来。 “福晋,”云锦冲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过来用手相扶,看了看云锦的头上,“云锦,这次皇阿玛召你入宫,必是为了你受伤一事,本来我也是应该一同前去请罪的,但没有旨意,我也不好同行。” “福晋快不要这么说,”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云锦受伤,不过是件意外罢了,与福晋有什么相干呢?” “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乌喇那拉氏关心的对云锦说道,“只是你现在身子不同往日,这一路上,可要小心了,不过,有爷护着,想来也是不妨的。” “谢福晋关心。”云锦听到乌喇那拉氏说“懂事”二字,看了一眼四阿哥,然后笑着跟乌喇那拉氏福了下身。 “好了,快走吧,”乌喇那拉氏催着他们,“宫里的轿子都等急了。” 云锦看了看以晴,这个小姑娘明显的吓坏了,脸色都有些青了,云锦心里叹了口气,这都是造的什么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让自己赶上了。 “走吧。”云锦对以晴伸出手去,脸上虽没有笑容,但至少是温和的。 以晴看了看云锦的手,又抬头看了看云锦,犹豫了好一会儿,面上明显的在挣扎着,最后还是没有伸出手来,板着小脸硬硬的说了一句。 “我自己能走。” “你这孩子,”以晴这话一出口,不只是四阿哥的脸色一紧,就连乌喇那拉氏都气着了,张口就要训她。 “福晋,”云锦出声拦住了乌喇那拉氏,“算了,由她云锦真的该走了,总不好让太后和皇上等太久。” “是,”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不再搭理以晴了,“爷,你们快点出一路上照顾着云锦点儿。” “知道了,”四阿哥点了点头,然后对云锦说道,“走吧。” 云锦本来想着在乌喇那拉氏面前,跟四阿哥保持一种和睦的状态,象以往一样给他个笑容的,可是转念一想,不行,如果这样的话,备不住四阿哥又会认为自己心思深沉什么的,那自己可就真犯不上了,忍那么辛苦做什么啊,又没有人领情儿,不就率真些嘛,谁不会啊? 康熙想来也是认为云锦和以晴现在不宜离的太近,所以派来了两顶轿子,而四阿哥当然是骑马在前面走了。 四阿哥回过身来看了一眼后面云锦坐的轿子,心里叹了口气。皇阿玛让云锦掩饰伤口,云锦就带了个抹额,虽说是位置拉得很低,盖住了伤口,但这也掩饰不了什么啊,先说,这个抹额戴的位置也太低了,根本就是招人怀疑的,再说,太后也是知道云锦受伤的,如果不戴这个,也许还好点儿,戴了这个,太后就更疑心了,还有个不让她摘下来查看的吗? 云锦这样做明摆着就是掩耳盗铃嘛,不光是掩饰不住伤口,还平白的弄疼了自己,早起时四阿哥可是查看了云锦的伤情的,那伤口红肿的样子,他也是记得的,这个抹额系上去,肯定是要压疼的,如果因此弄得伤势加重,将来再留下疤来,那就更不好了。 而且,四阿哥又皱了皱眉,云锦这样做,皇阿玛见了也是不会高兴的,本就是他老人家的意思,让云锦掩饰伤口的,结果云锦就弄成这个不伦不类的样子,非但起不了什么掩饰的作用,反而会让皇太后祖母因为她的懂事而更为她心疼的,皇阿玛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现在虽不会说什么,但心里对云锦必然是要有所不满的。希望皇阿玛忘了让云锦掩饰伤口的事儿,不过这好象不大可能,那么,最好是让云锦直接去太后那里,这样皇阿玛就不会看到云锦这种拙劣的掩饰了。 四阿哥虽然有这个担心,但那时他也不好阻止云锦,宫里来人催的紧不说,乌喇那拉氏还在场,好言好语的说,云锦不见得会听,还会让乌喇那拉氏认为她没有规矩,如果自己强行命令云锦去重新掩饰,又会加重双方的裂痕,最主要的是,那个以晴。 四阿哥没想到以晴会是那么没教养的孩子,虽说第一次见她时,她的表现不是很好,但后来总还算是知礼,这次她伤了云锦,自己虽然对她也是很恼怒,但总想着可能有云锦之前对她比较冷淡的前因在,没想到今天,当着自己的面,这个以晴就敢给云锦没脸,那还有什么事儿她是不敢做的呢? 如果今天自己让云锦去重新掩饰伤口,不管云锦去与不去,都会让以晴起了疑心,她虽未见得会明白这里面的缘由,但肯定会觉得有问题,那她就很有可能去跟皇阿玛告状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本来还有可能瞒过皇阿玛的一线希望也都没有了,反倒会让皇阿玛认为云锦这么做是对他的旨意不满,那云锦前些年费心费力讨好皇阿玛的举动不是都白费了吗? 第三百零九章 这也太严重了吧? 但是,唉!四阿哥心里又唉了一口气,云锦会这么做,又怨谁呢?是谁先对她之前的懂事乖巧不领情儿的?还不是自己嘛。自己这阵子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会做错事儿呢?自己本来的初衷,除了对年氏虚以委蛇以外,不是也想借助这事儿来让云锦显示出对自己的心意吗?可为什么现在却把她越推越远了呢? 回想起跟云锦走过的这一路,四阿哥心里还是很清楚的,云锦才是自己心重的女人,是与自己最贴心的女人,只要她在自己身边,自己就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平和,那么温馨,那么舒服,这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给自己的感觉,那个年氏就更不行了。 对年氏,四阿哥从来就没有过那种心动的感觉,她的那些小伎俩自己其实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因为云锦表现的不很在意,而且也适时的加以了反击,所以自己才没有再去对年氏做什么,并不是真对她有什么怜惜之意。要说怜惜,年氏的那种装出来的柔弱之态,远没有云锦险些被太子所杀之后,夜夜不能成眠时,更让自己痛惜入骨。 四阿哥现在想来,自己对年氏的好,不只是要表现给康熙看,或者也想表现给云锦看,云锦对自己的态度,感觉上更象是对一个上司,总是自己让做什么做什么,虽然有时候有些敷衍,但总归会去做就是了,而自己对其他女人的眷顾,她甚至会比乌喇那拉氏还要懂事明理识大体,按说她这么贤惠,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可自己这心里却是怎么也乐不起来,总觉得她是戴了个面具,让自己看不清楚,于是下意识里就想着要逼出她的真性情来,可是现在她真的反抗了,自己这心里还是不舒服,想到云锦落下的那两行泪,四阿哥是又心疼又后悔。 四阿哥现在意识到,对年氏虚以委蛇不是不可以,但自己做的却是太多了,按他的本意,是想着要给外人一个自己专宠年氏的印象,以转移大家对云锦的注意力,但效果却是非常的不理想,现在想来,自己这个决定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从云锦进宫以来,她就一直是在风口浪尖之上的,成了自己的侧福晋之后,宫中有太后的宠爱,又有元寿这么一个儿子,更是别人关注的焦点了,区区一个年氏,怎么能与云锦相比呢。 看来所有的人都知道云锦.的重要,反观自己呢,四阿哥很认真的反省,自从自己得到了云锦之后,习惯了云锦对自己的体贴、懂事、听话、无所求,就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了,不但不去珍惜,反而总是计较于她是不是全身心的对自己,记得不知在什么时候,云锦说过一句话,“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现在就是这样,只是这种“福”,怕是让自己的这番折腾,以后不一定会再有了。 四阿哥倒不是认为以后云锦会.一直这样对自己冷淡下去,这个情况只是暂时的,只要自己态度好些,总是会缓和的,只是以后再想让云锦恢复成以前的那种样子,基本上是不可能了,这也是自己作的,怪不着别人,不过,往好处想,也算是给自己提了个醒,以后再处理类似问题时,就有经验了,不,这话也不对,以后自己也不可能会再让这种事情生了。至于说云锦,以后能随性些想来也会舒服很多,最多自己多迁就她一些、多照顾她一些也就是了,眼下最主要的,是把皇阿玛那一关过去了再说。 “你先去宁寿宫拜见皇太后祖.母吧,”进到宫中之后,四阿哥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对云锦说道,“因为你的事儿,皇太后祖母可是担心的紧,现在贵妃娘娘和元寿也都在那儿呢,我自己带以晴去皇阿玛那儿就行了。” 云锦看了看以晴,这个小丫头现在虽然尽力摆出.一副“我没有做错”的理直气壮的样子,但明显就是色厉内荏,心里还不知道怕成什么样呢?云锦有心想安慰她几句,但想到在府里时她对自己的态度,决定还是不去找这个没趣儿了,反正康熙应该也是不会对她做太严厉的处罚的,毕竟这是他的孙女啊,再说以晴虽然有错,但她也确实不是故意要伤人的,而且云锦伤的也不算重,照云锦的估计,也就是训斥一番、禁禁足什么的,如果能因此将她换给其他阿哥家养,那就更好了,云锦会为此谢天谢地的,这样以晴也好过,自己也省的烦。 “也好,”云锦对四阿哥点点头,她在宫里还是很注意.影响的,对着他面上虽然没有笑容,但表情还是很温和的,“那云锦就先过去了。” “你”四阿哥只想着赶紧把云锦先打走,省.得康熙要是派人来叫,那就麻烦了,“过会儿皇阿玛和我也会过去的。” “走吧。”云锦再点.了点头,对跟着侍候自己的人说了一声,转身又上了轿子,这也是特意为她准备的,怕她的伤口受了风。 “我们也走吧。”四阿哥看云锦走出一段距离,才对以晴说道,但只是低下头并没有伸出手,毕竟当着太监的面被人拒绝,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以晴的脸色又有些青了起来,但却闭紧了嘴,一声不吭。 “格格,奴才侍候您。”边上的一个太监赶紧上前弯腰伸手,意思是让以晴扶着他走。 “走开,谁让你侍候?”可是以晴并不领这个情,她冲着那个太监一瞪眼,又伸手去推了他一把。 那个太监不敢躲开,也不敢硬挺,怕那个反作用力再把格格给伤着,所以顺着以晴的劲儿将身子向后倾了倾,一副似倒非倒的样子。 “你打算让你皇玛法等你多久?”四阿哥连自己的儿子都很少哄,对这个别扭的孩子更是不会有多少耐性,他拧着眉头看着以晴,身上散出冷冷的气息,虽然比对其他人收敛了好多,但用来压制以晴,足够了。 “去就去,”以晴果然妥协了,但还是不甘心的说道,“我自己走。” “随你便。”四阿哥说完也不再理以晴了,径自往康熙南书房的方向走去了,反正还有太监照顾她呢,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四阿哥的脚步放慢了些,总得顾虑到以晴的腿现在还短着一大截呢。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孙女以晴给皇玛法请安。” 四阿哥经康熙宣召后,带着以晴进入了南书房。 “都起来吧。”康熙坐在上边,疑惑的问四阿哥,“云锦呢?” 按说是康熙下的旨,云锦进宫来,应当是先过来参见皇上才是。 “回皇阿玛话,”四阿哥恭敬的说道,“因为怕皇太后祖母担心,儿臣自作主张,让云锦先去宁寿宫了,还请皇阿玛责罚。” “罢了,这次先这样吧,省得皇额娘她老人家着急。”康熙也觉得今天情况特殊,倒是没追究,只是看了以晴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这就是以晴?” “回皇阿玛话,”四阿哥暗自松了一口气,“是的,这就是二哥家的以晴格格。” “你可知错吗?”康熙看着以晴那强作镇定的小脸,冷冷的问道。 “以晴没有错。”以晴咬了咬嘴唇,忽然大声说道。 “你把抚养你的侧福晋都伤成了那个样子,”康熙眯起了眼睛,“还说没错?” “我又不是故意的。”以晴依旧很大声,“那碗碎了到处乱飞,关我什么事儿?” “那碗平白无故的就碎了?”康熙的脸色也有些不好了。 “是元寿骗我,”以晴挺着胸说道,“他先说这个碗是皇玛法给我的,然后又说是他给的,我才” “这么说,元寿送你东西,反倒送出错来了?”康熙见以晴明明做错了事儿,却拒不承认,本就不是很高兴,现在她居然要把这事儿归到元寿头上加恼火了,“你一个不高兴就给摔了,还是当着长辈的面,这么骄狂,难道还不是错吗?” “她才不是我长辈,”以晴犟头犟脑的说道,“她只是个侧福晋,又不是我正儿经八百的四婶儿。” “听听这话,”康熙更生气了,“她自己的额娘还是个侧福晋呢,就这般瞧不起别人了,可见她心中哪里有尊长。” “皇玛法,”以晴见康熙对她板着脸,也很是委屈,“你太偏心了,只会说我,他们都欺负我,你也不说。” “谁欺负你了?是怎么个欺负法儿?”康熙盯着以晴,“你说出来,要真有这事儿,朕自然会为你做主,但要是你虚言欺君,那可是要一并处罚的。” “我没说谎,我四叔和那个钮祜禄侧福晋都欺负我了,”以晴想是豁出去了,用手一指旁边的四阿哥,“我刚一进府,他就把自小照顾我的周嬷嬷带走了,到现在也没送回来,还有采春,也不知道让他们弄哪去了?” “那个周嬷嬷我知道,”康熙看着四阿哥问道,“采春是谁啊?” “回皇阿玛话,”四阿哥对以晴的指控根本就不在意,“采春原来是以晴的丫头,因为乌喇那拉氏觉得她可能有些问题,怕她对以晴有什么不利,就准备先观察一段再说,暂时先让别的丫环去照顾以晴。” “听到了没有,是为你好呢,”康熙冲以晴冷笑一下,“至于那个周嬷嬷,是在朕这里,你是不是也要说是朕欺负你了?” 以晴愣了一下,那个周嬷嬷一直没回来,虽然云锦也说过她在康熙这里,开始时以晴也信了,可是后来她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她并不知道那个周嬷嬷做了什么,只以为是四阿哥和云锦故意要把她身边的人弄走,好便于欺负她呢,也许周嬷嬷已经让他们处置了也不一定,而且采春一直没再露过面,更让她坚信了这个看法,所以今天才会在康熙面前抖了出来,可是康熙这么一说,她才知道,原来云锦并没有骗她,但以晴却还是不想就这么认了错。 “就算是四叔说的是真的,还有那个钮祜禄侧福晋呢,”以晴想了想接着说道,“皇玛法你就不该把我交给她抚养,她在那个府里就是个不受庞的,四叔喜欢的是那个年侧福晋,人家又怀了身子的,吃食用物一切都是最好的,四叔也总是去陪她,从我到那儿之后,四叔就没到钮祜禄侧福晋这儿住过,而且还当众给她没脸呢,皇玛法你想,那个钮祜禄侧福晋但凡是个好的,四叔能这么对她吗?而且她受了冷落,心情不好,又怎么可能对以晴好吗?那个元寿,是不是也是因为钮祜禄侧福晋对他不好,才被皇玛法你接到宫里来的?以晴不想住四叔那里,你把以晴也接进宫来吧?” “是这样吗?”康熙的目光看向了四阿哥。 “儿臣近日是有些冷落了云锦,”四阿哥老实的承认了,“儿臣处置不当,还请皇阿玛责罚。” “你是越大越回去了,”康熙气得骂四阿哥,“凡事也该注意分寸,总不能顾了一头儿就忘了另一头儿吧,你才几个福晋啊,就弄得这么乱七八糟的,其他的事儿,我还敢指望你吗?还有,云锦是犯了什么错,你要当众给她没脸?” “云锦并没犯什么错,都是儿子不对。”四阿哥忙跪下请罪。 “算了,这事儿以后再”因为以晴在场,康熙也不好说太多,训了四阿哥几句,就转过身来接着问以晴,“你说钮祜禄侧福晋对你不好,她是缺你吃缺你喝了,还是缺你穿缺你戴了,又或者是打你骂你了?” “那倒是没有,”以晴摇了摇头,“但她把扔我在那儿就不管了,只叫丫环们来照顾我。” “那依你应该怎么着?”康熙瞅着以晴问道,“钮祜禄侧福晋应该亲自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有什么不对吗?”以晴睁大了眼睛问道,“我额娘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你额娘是你额娘,”康熙对以晴的不懂事很是无奈,“钮祜禄侧福晋是钮祜禄侧福晋,你额娘的做法本就不对,看你对朕满口都是你啊我啊的,可见得一点规矩都不懂,你还指望着钮祜禄侧福晋跟她学啊?” “以晴懂规矩,只是见着皇玛法太激动又太生气了,这才忘记了的,以晴以后会注意的,”以晴总算是认了一样,但她接着又开始找云锦的麻烦,“钮祜禄侧福晋对元寿和巧曼就很好,和对以晴完全不一样。” “那是因为他们比你小,”康熙扶了扶头,在对以晴的胡搅蛮缠有些不耐以外,对云锦也有了看法儿,你说你在做什么,让你抚养胤礽的女儿,你就是这么养的,扔那儿不管?看来这两个人还真是没眼缘啊,“无论怎么说,你摔碗就不对。” “我没想摔,我只是挥了挥手,不小心碰到了。”以晴仍然不认错。 “那也不行,”康熙瞪着以晴,虽然这个孩子的毛病不少,但胆气还是可嘉的,“一会儿到太后那儿去跟钮祜禄侧福晋认个错太后能不能轻罚你。” “我没错,”以晴使劲摇着头,规矩立马又没有了,又开始你啊我啊的了,“我不认。” “你,”康熙让这孩子气着了,“你要是不认,那以后就不要再呆在你四叔那儿了。” “那正好,”以晴当然不会受这个威胁,“我还不愿意呆了呢。” “老四,你的意思呢?”老康看着四阿哥。 “全凭皇阿玛做主。”四阿哥无所谓的说道,他现在也是希望这个小祖宗越早走越好呢,随便哪个兄弟受累都行,只别让云锦心里不痛快就好。 “你要是不想在雍亲王府呆了,”康熙一狠,对以晴说道,“那这个皇室你也别呆了,等朕把你送到江南的曹家去,他们家是包衣出身,对朕也还算忠心,把你送到那里去,也算是全了咱们的祖孙之情,但是从此以后,你就是他们家的人了,皇室再也与你无关。” 四阿哥一听,就是一愣,康熙这是要把以晴逐出家门啊,这也太严重了吧?要知道就算稍讲究点的家族,也视此为莫大的惩罚,除非是犯了什么大错,否则是轻易不会动用此责罚的,更何况是皇室中人了,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一下子跌落低谷,成了包衣家的孩子,这反差也太大了,以晴能受得了吗? 以晴当然是受不了的,她一听康熙这话,都傻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无心之失,居然会受到如此大的惩罚,难道说这个钮祜禄侧福晋真的是不能惹的?虽然她在雍亲王府时,也隐约的听说,她在宫里很受宠,但见四阿哥如此对她冷落,就觉得这只是一个谣传罢了,说不得就是钮祜禄侧福晋自己造出来的,为的是抬高自己的身份。听说这钮祜禄侧福晋还是个乐户出身呢,皇玛法怎么会看重她呢? 因为以晴的这种认为,所以对于误伤云锦的事儿,她虽然有些害怕,也有些悔意,但却也没有想跟云锦服软的意思,四阿哥跟她说康熙召她进宫问话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四阿哥和云锦要告她的状,想让康熙来惩罚她,于是这一路就在盘算,最后决定要先下手为强,先告了他们的状再说。就算是没告成,想来也不要紧,那可是自己的皇玛法啊,就算是见得不多,也不至于为了不重要的侧福晋而重罚自己吧,况且自己也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是以晴万万没想到,康熙居然要把她逐出皇室,这个惩罚可太大了,她完全的不能接受,包衣是什么,那就是自己家的奴才啊,自己怎么可以和他们是一家人呢? “走吧,”康熙站起身来,“我们去宁寿宫,这一路上你好好的想一想,是认错呢?还是去曹家?” 第三百一十章 这样的坚决不能要 四阿哥在康熙这边努力的维护云锦,却不知道现在太后和贵妃娘娘对他却是充满了恼怒,究其原因,又是元寿这个小机灵鬼儿闹的。 元寿对四阿哥本来是很尊敬和仰慕的,但当他知道四阿哥居然对云锦如此这般之后,就很有些不满了,在他心里亲额娘的位置那是最重要的,本来嘛,亲额娘既漂亮又聪明,既温柔又体贴,还会做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说的故事也是非常的有趣,就他想来,亲额娘是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喜欢的。 而元寿所见过的人也基本上都是如此,老祖宗、皇玛法、贵妃娘娘、十三叔、十六叔等等等等,本来他以为阿玛也是很喜欢亲额娘的,可是没想到他现在却喜欢上了那个说话总是娇里娇气的年额娘,四阿哥的这种审美观,元寿是很不能理解的,他就没觉得那个有气无力的样子有什么好,好象随时都需要有人扶着似的,多累人啊,听说自己将来也会有好多女人,这样的坚决不能要,不然既得派人侍候着,还浪费不少药钱,亲额娘说了,省点儿是点儿。 最让元寿生气的是,还不是阿玛喜欢上了那个年额娘,而是他不喜欢自己的亲额娘了,而且不但不喜欢了,居然还禁她的足,这可是让他相当的不满了,阿玛怎么可以这样呢?亲额娘有哪里做的不好了?就他所知道的,亲额娘对阿玛从来都是笑脸相迎的,让做什么做什么,一点儿也没有不周到的地方,阿玛处罚她,根本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嘛,说不得就是那个年额娘使的坏。 另外,在元寿看来,四阿哥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讨厌一个人,跟自己的玛嬷、宫里的德妃娘娘是一样一样的,他甚至也怀疑四阿哥会这么做,也有德妃娘娘在其中做了什么挑拨,因为她是既不喜欢自己,也不喜欢自己亲额娘的,所以现在元寿不只是对四阿哥不满,对德妃娘娘也是更加的讨厌了。 其实就这件事儿而言,元寿.还真是冤枉了德妃娘娘,她虽然是四阿哥的亲生额娘,但以她和四阿哥的关系来说,她对四阿哥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而且虽然她对云锦不满意,但她对年氏也未见得就喜欢的起来,因为康熙将年氏赐给了四阿哥、将年家拨入到四阿哥旗下,她心里也是有所不满的,就她认为,所有好的东西,都是应该赐给十四阿哥的。 元寿现在却也是顾不得再想德.妃娘娘的事儿,他现在只想着怎么能让老祖宗教训一下阿玛,让他知道,自己的亲额娘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之前跟太后和贵妃娘娘说到云锦受伤的时候,就提到了云锦被禁足的事儿,可是因为“云锦眼睛会瞎”这个消息太过震憾,所以后面的这句话,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元寿也一直在找机会重新把这句话说出来,现在跟老祖宗和贵妃娘娘一起等亲额娘进宫来,正是个好时候。 “老祖宗,娘娘,”元寿坐在太后的.怀里,看着她跟贵妃娘娘一副心不在焉、不时向外面张望的样子,小心的开口问道,“亲额娘的眼睛真的不会瞎掉吗?” “不会的,”贵妃娘娘转过头来,笑着对元寿说道,“刚才.你皇玛法差人来回话时,你不也听到了吗?你亲额娘眼睛里虽是进去过血,但已经洗出来了,不会有事儿的。” “也不知她头上的伤到底是怎样的?”太后满脸都是.担心,“听说就在眼睛上面,这要是留了疤,那不就破了相了吗?” “太后不要过于担心,”贵妃娘娘心里虽然也是记.挂,但面上还是得带着笑容安慰这一老一小,“刚才那人也说到了,虽然是伤的有些深,但只要用过复容霜,应该是不会留疤的。”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太后摇了摇头,“我总是要亲眼见到才放心,小玉,你去外面候着,云锦来了,就赶紧带进来。” “太后,小玉还得侍候您呢,还是奴才”还没等小玉答话呢,赵嬷嬷就上前说道,“只要侧福晋一到,奴才保准马上就给她带进来。” “你,”太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小玉云锦带着伤,需要人扶着,你岁数大了,腿脚难免有些不利落,别再磕着碰着了,那就不好了。” “奴才谢太后体贴。”赵嬷嬷的自请虽然没获同意,但觉得有太后这番体贴之词,脸上也足以有光了,弯腰行了一礼,退过一边了。 “奴才谨遵太后之命,一定把钮祜禄侧福晋尽快的、稳稳的送到您面前来。”小玉当然知道太后怕磕着碰着的是谁,领命之后就退出去了。 “亲额娘真的会入宫来吗?”元寿看看太后,再看看贵妃娘娘。 “会的,”太后搂着元寿点点头,“你皇玛法不是差人来说了吗?已经下旨召你亲额娘入宫了,一会儿你就能见着她了。” “不是说被禁足,哪儿都不能去吗?”元寿带点儿疑惑的问道。 “禁足?”太后眉头皱了起来,“什么禁足,谁被禁足了?” “元寿的亲额娘啊,”元寿张大了眼睛说道,“阿玛说让她禁足呢。” “你阿玛为什么要禁你亲额娘的足?”太后脸沉了下来。 “元寿不知道,”元寿摇着他的小脑袋,“额娘和亲额娘也都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儿,他又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或许年额娘知道。” “你额娘和你亲额娘都不知道,”太后脸色更不好看了,“你年额娘怎么会知道的?” “阿玛这些天一直都是呆在她那里的啊,”元寿理所当然的说道,“听说李额娘前阵子被禁足,就是因为年额娘,说不定亲额娘被禁足,也是因为得罪了年额娘吧?要不,昨天晚上年额娘怎么会到亲额娘那儿去呢?” “你年额娘昨晚上到你亲额娘那里去了?”太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把元寿放在地上,用手把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元寿,你仔细的跟老祖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元寿也不知道啊,”元寿无辜的摇着头,“元寿昨晚是睡在额娘院子里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年氏去你亲额娘那儿了呢?”贵妃娘娘在一边问道,她现在既是为云锦心疼,又是为四阿哥担心,如果胤禛真的是对云锦有什么不好的,那太后是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元寿昨儿晚上睡不着,偷偷的起来,想溜出亲额娘,结果听到丫头们这样说的,”元寿低着头,很惭愧的说道,“元寿不乖,老祖宗罚元寿好了。” “小小的年纪,就知道担心亲额娘的伤,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老祖宗不会罚你的,”太后摸了摸元寿的头,接着问道,“你昨儿晚上到你亲额娘那儿,都看见什么了?” “没有,”元寿又摇了摇头,“元寿昨儿晚上没去亲额娘那儿,元寿本来是想去的,可是听见额娘也要过去,元寿怕被现,就没敢去了。” “哦?”太后的眼睛也眯了起来,“这么说云锦那儿昨晚上可是热闹的紧呢,元寿,你知道你额娘为什么要去吗?” “这个元寿知道,”元寿好象是觉得自己终于知道一件事儿了,有点儿兴奋的点点头说道,“额娘是因为年额娘去了,她才去的,元寿在外面偷听到了,”说到这儿,元寿现自己失言了,又惭愧的低下头,对着太后认错,“对不起,元寿不应该偷听大人讲话的。” “没关系,”太后面色不好,但对着元寿说话语气还是缓和的,“你说说你都听到什么了?” “元寿也没太听明白,”元寿伸手挠了挠头,“好象是年额娘家里派来照顾她的一个嬷嬷被罚了,说是因为她在亲额娘那里对我们府里什么来着,啊,对了,是说三道四来着,而且还骂了亲额娘。” “该死!”太后听到这儿就火了,“这样目无主上的奴才,就应该处死才对,还罚什么罚?” “好象没处死呢,听说只是打了板子,”元寿摇着头看着太后说道,“然后年额娘就到亲额娘那儿去了,额娘说,那么晚了,阿玛跟亲额娘肯定已经歇了,年额娘不应该过去打扰,还说她身子不好,阿玛连每日的请安都给免了,让她只在院子里就好,结果她大晚上的还出来乱走,万一出个什么事儿就麻烦了,要赶过元寿见额娘要出来了,就回屋去了,后面的事儿就不知道了。” 后面的事儿也不用元寿知道了,就他说的这些,已经够让太后恼火的了,她现在对四阿哥那是相当的不满意。 “这个胤禛是怎么回事儿?”太后看着贵妃娘娘说道,“怎么能这么对云锦呢?弄得连个嬷嬷都敢上门去骂人了?” “四阿哥不是已经处置她了吗?”贵妃娘娘替四阿哥解释一句。 “打个板子算什么处罚?”太后不以为然的说道,“为了个年氏,就把云锦禁足,这也太不象话了!” “太后,”贵妃娘娘小心的跟太后说道,“四阿哥这事儿肯定有他做的不对的地方,但臣妾不相信他会这么糊涂,会为了年氏,把云锦禁足,或许是元寿听差了也说不定,之前他不也是说云锦的眼睛要瞎了吗?” “元寿只是说云锦的眼睛里都是血,这话哪里说错了?”太后听贵妃娘娘这么不高兴了,“我知道因为你姐姐的关系,你对胤禛有所偏爱,但云锦也是从你宫里出去的,好歹跟你也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受了这些委屈,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她呢?” “太后,”贵妃娘娘觉得自己现在就很委屈了,她走到太后面前跪了下来,“臣妾虽对四阿哥有所偏爱,但更加喜爱云锦,正如您所说的,云锦跟臣妾可是生活在一起的,她那么懂事的一个孩子,怎么能不让臣妾疼爱呢。听说她受了伤,臣妾也是心疼的不行,恨不能以身相待才好,又怎么会为了四阿哥而委屈云锦呢?臣妾对四阿哥的所作所为也是生气的紧,只是觉得现在事情还没完全弄清楚,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你起来坐下吧,”太后也觉得刚才对贵妃娘娘的语气有些重了,等她回去坐好之后,开口说道,“我刚才也是太生气了,话说重了些。” “太后快不要这么说,”贵妃娘娘忙欠身说道,“您能如此疼惜云锦,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当然疼惜云锦了,她可是我贴心的人呢,”太后还在生四阿哥的气,“就冲我的面子,不管为了什么,胤禛也不应该这么对她,对了,那个年氏,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儿,胤禛居然会这么宠她。” “太后,”贵妃娘娘看了看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元寿,有些犹豫,“是不是先让人把元寿**去?他年纪还太小……” “怕什么?”太后看出了贵妃娘娘的心思,“这事儿关系到元寿的阿玛和额娘,让他知道知道也没什么不好,别什么事儿都弄不明白,将来再吃了暗亏。” “太后您忘了,”贵妃娘娘听太后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了,“这事儿还是您告诉臣妾的呢,在第一次废太子的时候,皇上觉得四阿哥孝心可嘉,又看他门下没什么得力的人,这才将年家拨入他旗下,把年氏赐给他做了侧福晋。四阿哥想来也是为了不辜负皇上的心意,再加上年氏近日又怀了身子,所以才对她偏宠些的。” “我想起来了,是这么回事儿,”太后经贵妃娘娘一说,也想起来了,但对四阿哥的不满却并没有因为这事儿而消除,“但就算是如此,胤禛也不能这么做啊,对年氏好些我没说不可以,但也不能因此就对云锦不好哇。那个年氏,我听着就不是个稳当的,一个嬷嬷都敢如此张狂,主子就更可见一般了。你没听元寿刚才说,胤禛明明说让她在院子里呆着,她却偏偏大晚上的往外跑,而且还是胤禛歇在云锦那儿时跑过去,她是根本没把云锦放在眼里啊。不把云锦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不管她是不是皇上赐的,就算是怀了身子也不行。” “老祖宗,娘娘,”元寿这时又出声了,他眨着大眼睛,满脸疑惑的问道,“什么是怀了身子啊?是指身子不好吗?年额娘倒是一直说她身子不好来着,可为什么说亲额娘也怀了身子,是因为她受了伤吗?” “什么?”太后和贵妃娘娘又是一惊,只是这一惊当然是惊喜了,太后又把着元寿的肩膀,急切的问道,“元寿你说什么?云锦怀身子了?” “大家是这么说的啊,”元寿点了点头,然后又很紧张的问道,“有什么不对吗?是说亲额娘的伤很严重吗?” “不是,”贵妃娘娘忙笑着安慰元寿,“这是说你亲额娘又要给你添小弟弟或小妹妹了。” “什么时候?”元寿皱着小眉头问道。 “怎么也得过好几个月呢。”贵妃娘娘笑着逗元寿,想借此缓和下气氛,“怎么?元寿等不及了吗?” “那亲额娘还会跟以前一样喜欢元寿吗?”元寿却没有贵妃娘娘想象中的欢喜。 “傻孩子,”太后将元寿搂在怀里,“你亲额娘当然会跟以前一样喜欢元寿了,也许还会更喜欢的,元寿这么乖巧的孩子,谁会不喜欢呢?” “你这孩子也是瞎担心,”贵妃娘娘也笑着对元寿说道,“你亲额娘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她不是一直说你是她的心肝宝贝吗?只是,元寿啊,以后你就是哥哥了,可要帮你亲额娘保护好你的弟弟或妹妹啊。” “嗯,”元寿坚定的点点头,握紧了小拳头挥了挥,“元寿一定会保护好弟弟妹妹的。” “云锦怀身子了,”太后既高兴又有些担心的说道,“那她这次受伤会不会有什么影响?那些个太医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儿刚才来禀报时为什么都不说呢?” “想是因为太后和皇上急于知道云锦的伤情,”贵妃娘娘对此也有疑惑,但还是替他们想了个理由来安慰太后,“所以太医们检查完伤处,没等把脉就让人回来禀报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些太医也太糊涂了,”太后不太能接受这个理由,“就算是外伤,也没个不把脉的道理,何况云锦又不是伤了胳膊腿,是伤在头上呢。” “可能是他们一时疏忽了吧。”贵妃娘娘其实也觉得这个理由不能成立,她甚至想到,也许这又是元寿没听清楚,但现在当然不能跟太后说这个,那不是扫了她的兴吗?“或者是回话的人忘了说了。” 其实贵妃娘娘找的理由,不是冤枉了太医,就是冤枉了送信的人,太医给云锦看伤时,是诊了脉的,自然也诊出云锦的喜脉,也让人把信送回宫了,只是他们派出送信的人现在还在路上呢,而来宁寿宫送信的人,则是康熙派来的,他看太医那边迟迟没有消息,怕太后着急,就让人按照四阿哥的说法先来给太后送个信,四阿哥当时让康熙连摔碗带敲扇子的,心里正对云锦运气呢,压根儿就忘了说这事儿了。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会忘了说。”太后自然也不能认可这个理由,但她也不再追究了,而是吩咐一边的赵嬷嬷,“你出去跟小玉说一声,告诉她云锦怀了身子,让那些人都小心侍候着。” “是,奴才这就去,”赵嬷嬷上前行礼领命而去。 第三百一十一章 抬头见喜 “来了,来了,可算是来了。”云锦来到宁寿宫门口,轿子还没落地呢,就听着外面乱糟糟的一阵脚步声,等停稳之后,有人过来掀开轿帘,云锦闪目向外一看,只看见那儿站着一大帮人,所有的眼睛都齐唰唰的往她头上看,吓了她这好大一跳。 “哎哟,侧福晋啊,小祖宗啊,您可算是来了,”赵嬷嬷先开了口,她之所以也等在这儿,是因为太后知道云锦怀孕之后,觉得应该有个老人在外面比较好,“太后她老人家都等急了,您再不来可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会吃板子了。” “赵嬷嬷,”云锦冲她笑了笑,起身下轿,“怎么好麻烦您在这儿等呢。” “您慢着点儿,”赵嬷嬷赶紧伸手来扶,又对其他人大声说道,她的嗓门可真是不小,“你们都是木头人啊,还不赶紧过来扶着点儿,侧福晋要是有个好歹的,看太后饶得了你们哪个?” “赵嬷嬷,”云锦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哪里用得着这样,我又不是泥捏的,不过是伤了头,又不是自己走不了路。” “侧福晋,您可不能这么随便,”.赵嬷嬷一边扶着云锦下轿,一边碎碎念着,“您这怀了身子又受了伤,可是大意不得,这不,太后就是怕这些人年轻不稳重,才让奴才也过来侍候您的。” “如此,倒是劳烦赵嬷嬷了。”云锦笑着让她扶下轿。 “侧福晋这么说,奴才可是担不起,”.赵嬷嬷笑着说道,“这不是奴才应当做的嘛。”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小玉本是.站在一旁的,等云锦下轿站稳了,才上前来请安,其他的宫女太监们也一并跟着行礼。 “小玉姐姐,快请起,”云锦笑着伸手扶起小玉,然后又.对其他人说道,“你们也都起来吧,为了我这点儿事儿,让大家都跟着受累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云锦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小玉,“小玉姐姐,这里面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一会儿就麻烦你分给大家吧。” “奴婢(才)谢侧福晋赏。”那群人又行了个礼。 “不过是一点儿心意,”云锦冲那些人笑着说道,“大家.别嫌弃就好。” “奴婢就腆颜替他们收下了,”小玉接过荷包笑笑.说道,“侧福晋太客气了,每次过来都破费。” “侧福晋,太后那.还等着呢,”赵嬷嬷扶着云锦说道,“奴才扶您进” “稍等一下,”云锦对赵嬷嬷和小玉说道,“我这一路赶的急,头上的伤处有些疼,先找个地方让我简单处理一下,省得一会儿在太后面前失仪。” “侧福晋,”赵嬷嬷没明白云锦的意思,“到里面再处理也不迟,太后本就是想看看您的伤处的,太医那儿都已经差人去叫了。” “赵嬷嬷,”云锦笑着说道,“就是因为太后要看我的伤处,所以我才要先处理一下啊。” “赵嬷嬷,您还没明白吗?侧福晋是不想让太后担心,”小玉笑着对赵嬷嬷摇摇头,然后伸手来扶云锦,“侧福晋,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就到奴婢屋里” “说什么嫌弃,麻烦你倒是真的。”云锦对小玉点点头,又笑着对赵嬷嬷说道,“赵嬷嬷,还得麻烦你去跟太后说一声,嗯,也别我去处理伤处了,就说我的衣服不小心弄脏了,去处理一下,马上就来。” “侧福晋对太后的孝心,真是让奴才感动啊,”赵嬷嬷对云锦行了个礼,“那奴才这就去禀报太后。” “侧福晋跟奴婢来。” 小玉带着云锦到了她的房间,并请她在梳妆镜前坐下。云锦将抹额解了下来,对着镜子看了看,只见伤口被压之后,更显得红肿了。 “哎呀,”小玉在一边见了,也是一惊,“怎么伤得这么重?” “小玉姐姐,”云锦笑了笑,没接这个话头儿,“烦请你找支笔来。” “是啊。”云锦笑着点点头。 “奴婢这里哪有笔啊?”小玉心下纳闷,但还是答应着出去了,“请侧福晋稍待,奴婢这就出去给您找来。” 云锦拿出在家里调试好的胭脂,按说是应该在家里处理好再来的,只是还要戴抹额,就算是处理好了,一戴抹额肯定也全数抹掉了,只好到宫内现弄了。云锦对着镜子看着伤口形状,然后又用手轻轻的碰了碰伤口,本来是已经结痂了,结果这一路折腾下来,又有些疼了, “侧福晋,笔来了。”小玉拿着几支毛笔回来了,“奴婢不知您要什么样的,就各种都拿来些。” “还是小玉姐姐做事周到,怪不得太后这么喜欢你呢。”云锦对她笑笑,捡了一支粗细合适的,在自己的额头上描绘了起来。 “侧福晋真好心思,”小玉在一边看着,一脸赞叹的说道,“您对太后真是一片孝心啊,为了怕她老人家担心,可是费心了。” “太后对我又何尝不是宠爱有加呢。”云锦笑了笑说道,然后取出自制的头纱别在头上,当然不是象婚纱那般长的,只是在额上垂下来,长度嘛,只是刚刚过了眉毛,遮住了伤处,这种打扮在清朝还是比较另类的,所以云锦也不能在进宫前就用上,否则就算不会因为仪表不整进不得宫来,也会因此被传出一些闲言碎语的。 “走吧。”云锦看看装扮上已经没什么毛病了,自己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太后再要看出什么来,也就没办法了,于是站起身来对小玉说道,“别让太后等急了。” “云锦给太后请安,给娘娘请安。” 云锦进到屋中,自然是先要给太后和贵妃娘娘行礼请安。 “这个时候还弄这些个虚礼做什么,”太后急着说道,“赶紧过来让我瞧瞧,伤得到底怎么样了?”又对旁边的宫女嬷嬷们说道,“你们几个扶着啊。” “太后,”云锦也没等那些人过来相扶,直接走到太后面前,跪下身来,仰望着她,看着她一脸担心的模样,想到自己受的那些个委屈,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云锦没事儿的,让太后操心了,是云锦的不孝。” “云锦啊,”太后看到云锦落泪,也止不住的泪眼婆娑,一伸手将云锦拥入怀中,“你可是受委屈了。” 云锦伏在太后怀里,感受到太后的手正在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头,身子也在轻轻的颤抖,这份颤抖让云锦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一种温暖,一份自内心的关怀,想到在四阿哥那里受到的冷落和责难,云锦的心中酸楚不已,眼泪也默默的流个不停。 “太后,”贵妃娘娘在一旁陪着掉了一会儿眼泪,才上前来轻轻的劝慰太后,“地上凉,云锦又怀了身子,还是让她起来说话吧。” “对对对,瞧我都糊涂了,云锦快起来,”太后紧紧拉着云锦的手,好似再一松开她就会不见了一样,“快起来,坐到我身边来。” 云锦顺着太后的手站起身来,坐在小玉搬过来的椅子上。 “亲额娘不哭。”元寿也跑了过来,倚在云锦的怀里,用小手给云锦抹着眼泪。 “亲额娘自己擦,”云锦拿出一条帕子来递给元寿,“你去给老祖宗擦擦。” “好。”元寿接过帖子,站到太后面前,“老祖宗,您弯弯身,元寿给您擦脸。” “好孩子。”太后将元寿搂入怀中,将脸凑了过去,让他擦着。 “云锦无状,”云锦则是接过小玉递过来的帕子,将自己的眼泪拭去,“惹得太后和娘娘伤心,是云锦不孝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快让我你这是戴的什么,还不赶紧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还有,你的眼睛真的没事吗?听元寿那么一说,可是吓坏我了。”太后让元寿擦完脸后,让他站过一边,自己则伸手扳着云锦的头,细细的打量她的眼睛,又要用手去掀头纱,那份关切,又再次让云锦红了眼眶。 “太后,云锦没事儿的,”云锦按住了太后的手,看了看倚在身边的元寿,“当时只是血流到眼睛里去了,元寿也是吓坏了,这才没把话说清楚,让您担心了,还请太后不要怪罪。” “我怎么会怪他呢,”太后摇了摇头,“元寿也是担心你嘛,只要你眼睛没事儿就好。” “太后,”云锦冲太后甜甜的笑着,“云锦还没看到您老人家过一万岁的寿诞呢,眼睛怎么敢有事呢?”说完又打趣的向太后使劲的眨着眼睛。“您看,云锦的眼睛是不是还是那么亮,那么好看啊?有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明眸善睐、双瞳剪水、顾盼神飞,太后看,这是不是就是说的云锦啊?” “呵呵呵,”太后也忍不住笑了笑,用手指轻点着云锦的头说道,“你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有闲心耍贫嘴,还不赶紧把这头上的东西解开来,让我” “就是啊,”贵妃娘娘在一边也着急的说道,“快让我们到底伤成什么样了?” “这个啊,”云锦用手轻轻的碰了碰头纱,冲着太后和贵妃娘娘调皮的笑了笑,“可不能轻易的给您二位看呢,怎么也要得点彩头儿才行啊。” “你这孩子,”贵妃娘娘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云锦,“这个事儿你也拿来作耍,还不赶紧着摘下来。” “快摘下来,”太后故意板着脸对云锦说道,“再不听话,我可要生气了。” “好嘛,好嘛,云锦摘就是了,”云锦很委屈的扁扁嘴,对也是一个劲儿用眼睛盯着自己额头的元寿说道,“元寿,你看到了吧,这个就叫做以大压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亲额娘在太后和娘娘面前,只有乖乖听话的份,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埋怨我管你了。” “你怎么能这么教孩子呢,”贵妃娘娘啼笑皆非的看着云锦,然后对倚在云锦怀里的元寿说道,“元寿,你不是也担心你亲额娘的伤吗?那就把她头上的那个东西拿下来。” “是,”元寿本就等的着急,听了贵妃娘娘的话,很痛快的答应一声,就抬高了手臂去够云锦的头纱,“亲额娘,赶紧把它摘下来吧。” “好了,我自己来,”云锦按住元寿的手,对太后和贵妃娘娘笑着说道,“既然您二位一定坚持要云锦摘下来,那云锦就摘了,只是可不能再提别的要求了。” “这孩子,今天倒来了磨矶劲儿了,”太后摇了摇头,“赶紧摘下来吧,别让我着急。” “是,这不就摘了嘛。”云锦一边答应着,一边开始摘头纱,她先是将别住头纱的夹子一个个的取了下来,然后才慢慢的将头纱拿下来,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她的头上,随着头纱的揭开来,大家却愣住了,云锦的额头上并不见有什么伤痕,只是在左眉的上方,却有一个红通通的“喜”字,虽是稍微的带点儿倾斜,但也衬着云锦娇嫩的额头更添了几分白暂。 “这”太后与贵妃娘面面相觑,又看看云锦笑嘻嘻的俏脸,茫然问道:“云锦,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太后,娘娘,”云锦笑嘻嘻的说道“这呀,这就叫做抬头见喜啊!不是没过多久就要过年了嘛,云锦特意给大家讨个好彩头的。” “你这孩子,就是会弄这些个古怪,”太后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小玉,赶紧打盆水来,把云锦这额头擦干净,我要看伤口,可不是要看字。” “太后,”云锦用手捂着额头额头,“这擦了可不成,云锦费半天劲儿才写好的呢,就想着用它来讨个好彩头呢,皇上还没见到呢,哪能随便就擦了呢?” “你去你的,”太后吩咐小玉,然后又瞪了云锦一眼,“你这孩子,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弄这个来藏伤口的,怕我看了着急,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还不如痛快的让我看了呢,”见云锦还只是笑不说话,就对贵妃娘娘说道,“我年纪大了,本就眼神不济,云锦这划的左一道右一道的,弄得我更加的看不清楚了,你眼神好,看着她那个伤到底怎么样了?” 贵妃娘娘早就在细细的端量云锦那个“喜”字了,她的眼睛可不花,当然早就看出来了,云锦的额头上有一道红肿的新伤横在那里,被她巧妙的当作“喜”字中间的那一横,而其它的笔画则是用胭脂细细的画上去的,看上去颜色和形状都尽量的与那个伤痕相靠近,这就使得那伤痕较为自然的与这个“喜”字的融为一体了。 这么大一条伤口,又说是血都流到眼睛里去了,还有破相的危险,这肯定是说明伤的还是比较厉害的,这伤口也必然是浅不了,贵妃娘娘随便一想就能想得到,云锦受伤时一定很痛,可是她现在对着太后和自己,却是笑得既轻松又甜蜜,好象是受伤的是别人一样,浑不在意的,这要换了其他女人,怕是早就不知道哭闹成什么样,诉了多少委屈了。 云锦到底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她这是怕太后年纪大了,不想让她太过担心,可是她越是这样,贵妃娘娘这心里就越是不舍,本来还想着四阿哥或许是有什么隐情呢,现在见了云锦,就觉得还是太后说的对,不管是为了什么,四阿哥都不应该对云锦不好。 “你看了这会子,看清楚没有哇,”太后追问着贵妃娘娘,“怎么样啊?云锦的伤到底重不重啊?” “臣妾看着还好,”贵妃娘娘看向云锦,看到她恳求的眼神,觉得还是成全她吧,“虽然是伤口不算小,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太后您就放心吧,既然云锦不想让您瞧,这也是她的一番孝心,您就成全了她吧。” “好吧,”太后听贵妃娘娘这么一说,叹了一口气,总算是点了头,“那就随你的意了。”不过当她看到小玉端着盆盛水进来时,还是吩咐她,“你把水先放这了,一会儿等皇上来了再做道理。” “太后,”云锦见太后不再坚持了,就撒娇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云锦就知道,太后对云锦最好了。”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太后抬手想摸摸云锦的额头,却又怕弄疼了云锦,就用手那么虚抚着,心疼的问道,“这个伤,很疼吧?” “不疼,”云锦又把太后的手握在手着太后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道,“有太后这么关心着,云锦一点儿都不疼了。” “你啊,”太后反握住云锦的手说道,“以后凡事儿都要小心些,可不能再让我担心了。” “是,云锦知道了。”云锦冲着太后甜甜的笑着,“有太后和娘娘这么惦着云锦,云锦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老祖宗,”元寿在一旁插话说道,“元寿会保护亲额娘的。” “好好,”太后笑着点头,“元寿真乖,知道保护你亲额娘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再商量商量 等康熙带着四阿哥和以晴来到宁寿宫时,没看到他想象中的剑拔弩张,或是哭哭啼啼的场面,反倒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和以前云锦进宫来太后这儿承欢膝下的情形基本上一样,只除了云锦额头上戴了个古怪的东西。但现在当然是顾不上研究那是个什么东西了,康熙先是要带着那两个人给太后请安。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胤禛给皇太后祖母请安,给娘娘请安。” “以晴给老祖宗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侧福晋请安。” “你们来了,都起来吧。”太后本来正被云锦逗得笑意浓浓的脸,见到四阿哥和以晴,也板了起来,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才淡淡的说道,“皇帝,你且坐下说话吧。” 因为太后只叫了康熙坐下,那四阿哥和以晴自然只能站在一旁了。 在贵妃娘娘给康熙请完安之后,云锦带着元寿也过去给康熙和四阿哥行礼。 “云锦给皇上请安,给爷请安。” “元寿给皇玛法请安,给阿玛请安,给格格请安。” 按说元寿是应该叫以晴姐.姐的,但他却只叫格格,太后当然听元寿说过以晴不认自己是她弟弟的事儿,听到元寿这么称呼,又不满意的看了看以晴。 “快起来吧。”康熙很关心的看着云.锦的额头,“你这戴的是什么东西,伤口没什么大碍吧?” “云锦谢皇上关心,”云锦笑盈盈.的说道,“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云锦你坐下,”太后对着云锦还有个笑脸,但对康熙.他们,尤其是看向四阿哥和以晴的时候就是冷着个脸,“云锦从来都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受了委屈不说,连被人伤成这样了,还藏着掖着的,用尽心思来掩饰,就怕让我见了担心,这么可人疼的孩子,咋就在一些人那儿落不了好呢?皇帝这次如果不为她做主,我可是不依的,既然别人不疼惜她,那就由我来疼着好了。” “太后,”云锦和元寿还是站在那儿,以晴也就罢了,但.四阿哥站在那儿,云锦和元寿又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坐着呢,“您看您,又生气了,不是说过嘛,云锦这伤真的没什么的。” “你过来,带着元寿到我身边坐下,”太后对云锦招.招手,又带点儿埋怨的口吻说道,“你啊,凡事总是为人着想,受了委屈也自己忍着不说出来,人家就是看你这样,才敢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弄得一些小人居然都敢对你上头上脸的了,今儿个我就是让大家都知道知道,你可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人,谁都不能欺负了你去。” “太后,”云锦站那.儿没动,只是很感动的看着太后,“云锦能有您如此爱护,别说只是划了一条口子,就算是再划个七条八条的,也无所谓了。” “混说什么呢?”太后责备的看了云锦一眼,“你伤这一下子,就够让我心惊的了。” “皇额娘见过云锦的伤处了吗?”康熙看了看云锦,“她伤得很重吗?” “我见是见了,只是没看清楚,”太后对云锦说道,“你把头上的东西摘了去,让皇帝也看看,看他能看清楚不?” “是。”云锦见太后说的很坚决,知道推辞也没有用,也就不再矫情了,伸手再次把头纱解了下来。 “这是,”康熙见了云锦额头上的“喜”字也是一愣,“这有什么说法吗?” “云锦说了,”太后看着康熙说道,“这叫抬头见喜,其实皇帝肯定明白,她划了这么些道道,不过是把伤处藏在里面,不想让我见了担心罢了,她既然有这一番孝心,我也就不坚持着非要她洗掉了,我这老眼昏花的看不清楚,皇帝你总该能看清楚吧?佟佳氏刚才说不是很严重,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帮着云锦瞒我,本想着一会儿太医来了,让他再看看,现在正好你过来了,就由你帮我看看吧?” “皇额娘,云锦对您一直都是有孝心的,这个儿子当然也是知道的,您先别急,且让儿子好好看看,”康熙细细的端详着云锦的额头,“皇额娘,儿子不骗您,云锦的伤处是有些红肿,不过这也不要紧,儿子过来的时候,去胤禛那儿的太医也回来了,他们已经说了,云锦的伤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过阵子再用上复容霜,应该是不会留疤的,儿子已经让他们在外面候着了,皇额娘随时可以传他们进来问话。” “我自然是要问的,”太后点了点头,“赶紧叫他们进来吧。” “去传他们进来。”康熙吩咐魏珠。 “嗻。”魏珠答应着去了。 “云锦,”太后看云锦还站着,就对她说道,“叫你过来坐下,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一定要小心保重才是。” “云锦有身子了?”康熙也很是惊讶,“儿子怎么不知道呢?”说完看了四阿哥一眼。 “是儿臣疏忽,忘了跟皇阿玛禀报了。”四阿哥进门请过安之后,除了在见到云锦额头做了如此修饰时神情一动以外,就一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这时候见康熙如此,赶紧上前说道。 “这种事儿也是好忘的。”康熙恨恨的看了四阿哥一眼。 “这说明他根本就没把云锦的事儿放在心上。”太后很不高兴的看了四阿哥一眼。 “是儿臣的不是,”四阿哥老老实实的认错,“还请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责罚。” “太后,”贵妃娘娘见太后还想训四阿哥,就出言提醒,“太医们来了。” “行了,”太后冷冷的对四阿哥说道,“你先坐下吧,你不坐,云锦也不敢坐,至于责罚不责罚的,一会儿再说。” “是。”四阿哥答应一声坐下了。 “云锦,这下你可以坐了吧,”太后见四阿哥坐下了,对云锦说道,“过来,就坐在我身边。” “太后,云锦还是在下边坐吧。”云锦笑着跟太后说道,坐在太后身边,岂不就是坐在康熙和四阿哥的上了,刚才只贵妃娘娘在,坐坐还倒还无所谓,现在再坐那儿,就算是康熙不说什么,也难免他心里会不舒服的。 “太后,”贵妃娘娘也笑着跟太后说道,“就让云锦坐臣妾身边吧,由臣妾照看着,您总该放心了吧?” “好吧,”太后答应了下来,“那让元寿过来。” “老祖宗。”元寿本是一直呆在云锦身边的,听太后这么一说,就很自动自觉的过去倚在她怀里了。 “这可是正合了元寿的意了呢。”云锦笑了笑走到贵妃娘娘身边,冲她感激笑笑,然后挨着她坐了下来。 太医已经进来有一会儿了,见这些人还在说话,也不敢打扰,就在一边等着,等到这边的事儿说完了,这才上前见礼。太后先是详细的问了问云锦的伤情,着重在于云锦现在有身子了,这次受伤会不会对有什么影响,还有以后云锦的脸上会不会留疤,太医们一开始还不了把话说死了,但在太后的逼迫下,最后还是下了保正,就是这样,他们也没在太后那儿落好,太后责怪他们连云锦怀了身子这么大的事儿,居然都不赶紧来禀报自己一声,而且之前皇上问的时候,他们也没说出来。 那些太医们也很委屈,他们诊完了就急着回宫来复命,是在路上碰着皇上的,皇上只简单问了下云锦的伤情,就让他们跟着一起到太后这儿来,他们根本就没得功夫报喜,而且他们也以为四阿哥早就跟皇上说过云锦怀身子的事儿呢,现在这个责任居然落到他们头上了,可是也没办法,只能认了,好在太后和康熙都没对他们做出什么处罚,只是让他们负责把云锦治好而已。 等太医退下之后,太后又把屋中的下人们全都摒退了出去,然后就用那冷极的视线盯着以晴看,看的以晴心里直毛。 “皇帝,”太后盯着以晴看了一会儿之后,才问康熙道,“以晴目无尊长,居然伤了云锦,这事儿你打算如何处置?” “以晴,现在当着老祖宗的面,你可知道错了吗?”康熙没先回答太后的话,而是看着以晴问道。 康熙还是想给以晴一个机会的,他虽然废了胤礽,但毕竟是自己辛苦养育多年的儿子,心中对他还是有感情的,象之前他对外私传消息的事儿,康熙把所有参与此事儿的人员都处置了,对二阿哥却只是训斥一顿了事。以晴是废太子的女儿,虽然性格顽劣,但此次确实不是有意要伤云锦,云锦的伤也不是很严重,再加上以晴那个倔强的性子,也让康熙有那么一丝欣赏,所以在尽可能两全的情况下,他还是想保全这个孙女的。 以晴自从在南书房听到康熙说要把她逐出皇室之后,心里就一直在害怕,也一直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做,其实在康熙给她的两个选择中,不需要有多少脑子,都明白应当选认错,只是不过是口头上服个软,又少不了一块肉,以后还继续做她的天之娇女,以晴本来也打算要这么做了,毕竟被逐出皇室对她来说,可是个生不如死的事儿。 可是到了宁寿宫这里,所有的人也都站在云锦这一边,而太后,这个自己的曾祖母却去为云锦出头,为了她一个外人,却要求皇玛法惩罚自己,以晴越看这心里就越是不舒服,认错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闭紧了嘴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皇帝,你看看,”太后见以晴这个样子,就更生气了,“她在我这里都是这种态度,可以想象在云锦那里会是如何的放肆,指不定之前有多少不象样的事儿云锦帮她瞒着呢,这次是云锦伤了,否则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以晴,你是怎么回事儿?”康熙见以晴居然又犯了别扭劲儿,冲她一瞪眼,“之前朕说的话,你是没听清楚吗?还不赶紧跪下跟太后认错。” 以晴跪倒是跪了,但还是一言不。 “皇帝,”太后冷着脸说道,“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你打算如何处置吧。反正云锦这儿,她肯定是不能呆了” “皇额娘,”康熙又看了看以晴,然后才对太后说道,“儿子是想,把她送到曹家去,从此后咱们皇家就算是没有她这个人了。” “什么?”太后皱了皱眉,她虽然坚持让康熙处罚以晴,但没想到会罚得这么重,逐出皇室,这也太过了吧。 云锦在一边听着也是皱了皱眉,送到曹家去,那以晴不是成了秦可卿了吗?一直有人认为,秦可卿的原型就是废太子的女儿,曹家偷着将她养在府中,是为了当做隐藏的政治资本,云锦想到这儿,心里也犯了合计,这以晴的名字跟可卿在读音上也有那么几分相似,难道曹家不是偷偷养的,而是康熙将她送去的?可是那个秦可卿的结局很不好哇,因为与自己公公的暧昧关系而悬梁自尽,是存活的最短的一个金钗。 如果以晴真的就是秦可卿的话,那她凄凉的结局岂不就是因为自己才有的了吗?云锦一想到这儿,心里这叫一个别扭,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老康你也真是的,一个小孩子,就算是顽劣了些,教训教训也就行了,也不至于说逐出皇室就逐出皇室啊。就算是太后让你把他从我这里弄走,那四阿哥还有其他女人呢,再不行,你那还有一大堆儿子呢,放谁那里不好,干嘛琢磨着要千山万水的送到曹家去呢? 虽说是因为云锦穿过来的缘故,历史已经起了一些偏差,但也是有的改了有的没改,太子两次被废这事儿可还是按照历史来的,那她女儿的事儿会不会有影响呢?秦可卿的事儿虽不是正史,但野史也是史,谁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这个以晴的性格虽然与书中描写的秦可卿不一样,但云锦的心里还是不托底,再说了,就算她不是秦可卿,但只是因为一个无心之失,就落得个被逐出皇室的处罚,这也是太过了。 “皇帝,”太后看看云锦,对康熙说道,“这似乎也是有些严重了吧?她一个孩子犯了错,罚她就是了,这逐出皇室,也太过了吧?” “皇额娘,”康熙态度很认真的跟太后说道,“这以晴目无尊长,在长辈面前摔东摔西的,还让云锦受了伤,如果不从重处罚,也不好对云锦交待啊。” “皇上,您这话说的云锦可是担待不起,”云锦起身向康熙行礼,“云锦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处罚以晴格格的话儿啊,再说您要处罚人,又哪里需要跟云锦交待呢?您太言重了。” “那你的意思,到底是应不应该罚以晴啊?”康熙看着云锦问道,“太后可是一力为你出头的。” “太后对云锦的一片爱惜之情,云锦自然感佩在心,但太后也不是循私枉法之人,也是从来都不会让皇上您难做的。”云锦也是一本正经的对康熙说道,“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太后只是让皇上按规矩处分罢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康熙笑了,“说的好,那照你说,朕如此处罚以晴,可有不妥?” “云锦不敢妄议。”云锦恭敬的说道。 “你说说看,”康熙温和的对的说道,“这事儿毕竟你是受了伤的,朕想听你说说。” “云锦,你就说吧,”太后也对云锦说道,“就是说错了,皇帝也不会怪你的。” “要叫云锦说,”云锦看了看太后,“云锦就同意太后的话,这么处罚以晴格格有些太严重了,她虽说有错,但错不至此,云锦的伤,只是一个意外,怪不到她身上。” “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处罚她呢?”康熙接着问道。 “对以晴格格该不该罚,该如何罚,这事儿还是由皇上做主吧,云锦是不能置喙的,”云锦还是恭敬的对康熙说道,“不过,云锦倒是有个请求,还请皇上允准。” “什么请求?”康熙目光一凝,“说来朕听听看。” “云锦承受皇上看重,付于抚养以晴格格的重任,只可惜云锦却让皇上失望了,”云锦一脸惭愧的说道,“以晴格格自到云锦这儿来之后,与云锦之间就一直没有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这才生了这起本不该生的事儿,弄得是太后也跟着担惊受怕的,云锦未能帮皇上分忧,却给皇上惹了麻烦,实在是惭愧的紧。看起来,是云锦与以晴格格没有缘法,云锦恳请皇上将抚养以晴格格的重任,委托给其他皇子的福晋或侧福晋吧,” “对,”太后那边也紧着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以晴既是和云锦合不来,皇帝还是不要勉强了吧,省得再弄出象这次一样的事儿来。” “皇额娘,”康熙笑着跟太后说道,“云锦和以晴之间是不是有缘法,现在说还为时过早,她们相处的时候毕竟不长,您看一说到要将以晴逐出皇室,云锦就为她说情儿,这说明她对以晴还是有怜惜之意的,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没有缓和的。以晴做错了事儿,虽然有云锦说情儿,该罚却也是一定要罚的,只是罚过之后,是不是一定要把她从云锦这儿移出去,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ps: 因为有一些亲们强烈抗议,所以把第三百零九章四阿哥反省那一段重新修了一遍,大家重新去看看吧,有什么意见,欢迎大家再提出来。 第三百一十三章 还是有不妥之处 “还商量什么?”太后很不高兴的说道。“都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了,哪还有什么缓和的余地。云锦这次已经伤了头,皇帝你准备再让她伤到哪儿,才会觉得她们之间的关系没缓了呢?云锦现在还怀着身子呢,正是应该静养的时候,皇帝你就别给她添心思了。” “皇额娘,”康熙陪着笑脸说道,“儿子这不是和您商量吗?” “你要跟我商量,那我就是不同意。”太后坚持说道,“其实之前我也不想同意的,是你一个劲儿的劝,结果你看看,就弄成现在这样。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云锦受委屈了。” “好,”康熙点头应和着,“如果皇额娘坚持不同意的话,那就算了。其实儿子只是觉得,让云锦抚养以晴,是已经下了旨的,这没过多长时间就改了,未免显得太过儿戏了,况且这样一来。知道的,是因为以晴不懂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胤禛或是云锦犯了什么错呢,不然怎么会连抚养以晴的资格都给收回了呢。” “你不是说要处罚以晴吗?”太后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一罚她,大家不就都知道是她做错事儿了嘛。” “罚肯定是要罚的,但以晴年纪虽小,也是个姑娘家,无论是做何处罚,都是在内宅的事儿,外面的人哪里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康熙见太后听了自己的话,有所触动,又再接再厉的说道,“就算是外面的人都清楚了,可是以晴能去谁那儿呢?同样都是我的儿子,我总不能跟他们说,胤禛不能养一个不懂事儿的,就得让你们养着吧?” 云锦听了这话心里这叫一个别扭,老康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以晴不懂事儿,所以不能让其他的儿子来养,那合着就自己倒霉,养仇家的女儿不算,结果就因为她是个不懂事儿的,所以自己受了伤都推不出去。难不成真是湿手沾上干面粉,甩也甩不掉了?看起来云锦多年的工夫也比不过血缘的力量啊,儿子就是儿子,再不肖,老康心里也是向着他们的,儿媳总归是外人,更何况还是个侧的。 “照你这么说,你不能委屈了其他的儿子,就只能委屈云锦了?”好在太后还是在替云锦鸣不平,这多少让云锦的心理好受了些。 “儿子当然也不想委屈云锦了,”康熙看了看云锦,然后笑着对太后说道,“所以儿子才说要把以晴送到曹家去啊,虽说是罚的重了些,但这样一来,大家都不用委屈了不是吗?” “这个,”太后也有些犹豫了起来。 康熙的这两个选择,都不是太后乐于见到的,她当然是不想让云锦再接着抚养这个以晴了,可是又觉得将她逐出皇室这个惩罚也是严重了,但一时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来。 云锦在老康说出“再商量商量”的话时。就觉得事情不好,看来今天想把以晴推出去是不大容易了,康熙是何许人也,他要是打定了主意,怕是想改也难。你看看,三下五除二,就把太后的话挡那儿了。 不过老康聪明归聪明,但也是太不厚道啊,云锦这是招谁惹谁了,凭什么一定要照顾自己仇人的女儿,如果她真就是温顺乖巧也就罢了,可是正相反,这个以晴不但是行为放肆,对云锦也是毫不尊重,老康还非要云锦养她,这是不是也太欺负人了? 康熙与四阿哥当真是父子啊,云锦为他、为皇室、为大清做了那么多事儿,出了那么多力,到头来他还是觉得你付出的还不够,希望能榨取更多的好处来。现在云锦都已经怀了身子了,还让她继续抚养以晴,能者多劳也不是这么个用法吧?云锦也想过坚持拒绝了事,就是不要这个讨人厌的以晴怎么了?自己又不是闲着没事儿做,何苦一定要受这个累、忍这个气,再忍下去,人都要生癌了。 可是,就算是云锦能硬下心来不理会儿,事后也免不了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而且康熙甚至是太后那儿说不得还会觉得自己没同情心。再说,真要她眼看着以晴被逐出皇室、送到曹家去,这种事儿云锦还真做不出来。 “皇上,”云锦见太后犹豫不决,就走上前来,“可否容云锦说几句?” “当然,你说。”康熙想是也觉着自己的做法对云锦有些不公平,所以对她的态度很是温和。 “皇上,先云锦很是惭愧,您把以晴格格托付给了云锦,云锦却辜负了您的信任,闹成了今天这种地步,”云锦很诚恳的对康熙说道,“再来,云锦也很是感谢皇上,您在这种情况下,还依然愿意将以晴格格继续交由云锦抚养,这是您对云锦莫大的信任,云锦甚是感动,也很喜欢能做到让您满意的程度,但是,皇上也是知道云锦的,”云锦舒了口气接着说道。“德言容功,德且不去说它,其余三项,云锦既拙嘴笨腮,又姿容浅陋,女红一道更是不擅长,要不是看在太后和您的面子上,再加上我们爷对女色方面也不上心,云锦怕是早就被休弃了,所谓正人先正已,云锦本身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子。又如何能教得好别人呢?云锦只怕是会误了以晴格格。” “你把自己说的如此不堪,”康熙盯着云锦看,“想来是真的不愿意再抚养以晴了?” “云锦不是这个意思,”云锦摇了摇头,“云锦只是说凭云锦自己一个人是照顾不好以晴格格的,再说云锦现在也有了身子,更是力有不逮,所以,云锦想,能不能从宫里派个嬷嬷过来,象教导公主一般的专门负责教导和照顾以晴格格。” “皇阿玛,”四阿哥这时候走上前来言道,“云锦这个主意还是有不妥之处。” 云锦一听四阿哥这话,那恨得是牙痒痒,心说你这丈夫当的可真叫好,帮忙指不上你,搅局你可是一个顶俩儿,我这好不容易才想出的法儿,你却说有不妥,有什么不妥的?你就是见不得我有个清静是吧? “哦,你说说看,”康熙倒是很感兴趣的问道,“云锦这个主意有什么不妥的?” “宫里如果能派嬷嬷过来,那是以晴的造化,儿臣也为她高兴,”四阿哥一脸平静的娓娓道来,“只是与云锦同居一院却是有所不妥,宫里的嬷嬷负有教导之责,而云锦对以晴也有抚育之责,为防止双方看法不同多有冲突,再说云锦对这方面也确实是没有宫里的嬷嬷有经验,儿臣觉得还是将以晴移到别的院子里比较好,日常的教导就由宫里的嬷嬷做主,云锦没事儿时可以去看看,但也不要多打扰,只管配合嬷嬷照顾以晴的饮食起居就好。” 云锦听完四阿哥的话,也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四阿哥毕竟是未来的皇帝,这主意出的可有多妙,轻轻松松几句话,就让以晴搬了出去,免了云锦的教导之责,那个饮食起居,找个丫环嬷嬷的就能做,也不用云锦太费什么心,这下可是轻省多了。 “胤禛说的没错儿,”太后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生怕康熙那边再出岔头儿,抢着就把这事儿定了下来,“这么着吧,就让我这里的赵嬷嬷去吧,她是宫中的老人了,经验足的很,至于说以晴住的院子嘛,为方便照顾,不要离云锦太远,但也不要太近,省得云锦总过去,打扰到以晴的功课。”太后吩咐完了才看向康熙,“皇帝,你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康熙摇了摇头,“皇额娘想的很周到,儿子没什么补充的了。胤禛,既然皇额娘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你可是要好好的照顾云锦和以晴。” “是,胤禛谨遵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之命。”四阿哥依然是面容平静的向太后和康熙行礼。 “云锦谢太后和皇上的恩典。”云锦也跟着行礼致谢。 “行了,你们都起来坐下吧。”太后挥挥手,冲外面喊了一嗓子,“来人。” “太后,”小玉应声走了进来,“您有什么吩咐?” “你把赵嬷嬷叫进来。”太后吩咐道。 “是。”小玉虽是一愣,但却马上领命出去了。 “太后,”一会儿赵嬷嬷就走进来,“您唤奴才来有什么吩咐?” “是这样的,”太后把刚才四阿哥主意说了一遍,“你去收拾收拾,今儿个你就跟着一起到雍亲王府去吧,一定要好生的教导以晴格格,不能给我宁寿宫丢脸,知道吗?” “奴才知道了,”赵嬷嬷,“奴才一定不负太后之命。” “皇帝,”太后又对康熙说道,“既然将以晴交给赵嬷嬷教导了,那现在就让她跟着一起去吧,也让她们互相熟悉熟悉。还有,对以晴的处罚,也交由赵嬷嬷监督吧。” “好,就依皇额娘的。”康熙觉得这件事儿虽然没按自己的意愿进行,但总算是个两全之计,也就没再反对,转而对以晴说道,“以晴,云锦受伤一事儿,虽然你不是故意而为之,但毕竟是你目无尊长、行为放肆所致,朕本意是要将你逐出皇室的,因为云锦为你求情,这才留你下来,但处罚却是免不了的,朕就罚你禁足三个月,抄写《女诫》三十篇,你可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以晴这么长时间一直是跪在那里的,她是拿定了主意坚决不在云锦面前示弱的,如果康熙最后决定将自己逐出皇室的话,大不了就一头碰死,可是她没想到云锦却为自己求了情,又接受自己再回到雍亲王府去,还为自己讨来了太后宫里的嬷嬷,她觉得这样自己也算是有了体面,因此语气也就缓和了些。 “既如此,你且先就跟赵嬷嬷下去吧。”康熙冲她挥了挥手。 以晴动了动,因为跪得太久了,虽然有软垫垫着,腿也已经酸软的不行,赵嬷嬷见状赶紧上前来扶她。 “以晴格格,来,”赵嬷嬷一脸慈祥的微笑,“奴才扶您跟太后和皇上谢恩。” “以晴谢老祖宗和皇玛法的恩典。”以晴在赵嬷嬷的扶持下,冲太后和康熙分别磕了个头,又被赵嬷嬷半搀半抱着扶起来。 云锦听了康熙的处罚决定后,有些感叹,没想到康熙居然也会罚抄《女诫》,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女诫》是《女四书》之,是东汉班昭写作的一篇教导班家女性做人道理的私书,包括卑弱、夫妇、敬慎、妇行、专心、曲从和叔妹七章,内容集封建礼教之大成,也是这个时代读书女子的启蒙读物。云锦在要书看的时候,四阿哥先送过来的那批里就有这本书,当然《女四书》的其他三本《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也在其中,还有《烈女传》也一并送了过来,只是云锦简单翻过一遍之后,就束之高阁,让它们永远不见天日了。 云锦这时也很庆幸四阿哥给自己布置作业时,用的是他自己所写的字帖,他当然是不会去抄诸如《女诫》之类的东西了,从而也使得云锦避免接触这类没营养、害眼睛的东西,虽然只是大略的翻过一遍,但在云锦的印象中,这个《女诫》的字数好象不算少,大概有二千多字的样子,以晴禁足三个月,却要抄写三十篇,岂不是三天就要抄完一篇,算下来也就是一天要写至少六百多个字,这比四阿哥以前留给自己的作业还要多,云锦不禁同情的看了以晴一眼,这才注意到以晴腿软的样子。 “赵嬷嬷,”云锦出声说道,“这地上凉,你拿热盐袋帮以晴敷敷腿,别作下病来。” “侧福晋,您就放心吧,”赵嬷嬷笑着说道,“奴才会照顾好以晴格格的。” “佟佳氏,”太后看赵嬷嬷和以晴都下去了,对贵妃娘娘说道,“闹了这么长时候,想来元寿也累了,你先带他回去休息吧。” “是。”贵妃娘娘因为太后和皇上在场,刚才一直没有话,听得太后如此说话,也明白下面该要说四阿哥的事儿了,答应一声就起身带元寿离开了。 “元寿告退。”元寿用他那大眼睛看了看云锦,见云锦含笑冲他点头,也乖巧的跟着贵妃娘娘走了。 “胤禛,”太后看该打的人都打走了,把脸一板,盯着四阿哥说道,“现在该说说你的事儿了,你是怎么回事儿?我把云锦交给你,是让你这么照顾成这样的吗?” “胤禛行事不当,请皇太后祖母责罚。”四阿哥冲太后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哼,”太后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云锦受伤的事儿就算是个意外,但那个年氏呢,你居然专宠成那个样子,听说连她的嬷嬷都能跑到云锦那里去胡说八道。” “回皇太后祖母的话,”四阿哥恭敬的回话,“事儿是有这么回事儿,胤禛已经处置她了。” “处置?”太后冷冷的说道,“就是打板子嘛,如此胆大妄为的奴才,你不处死,居然只打了板子,这是为何?” “回皇太后祖母话,”四阿哥解释道,“因这个嬷嬷是在年氏怀了身子之时,由年府派来照顾年氏的,所以胤禛才只打了她八十大板,并将她送回年府好生管教了,听说是到年府后不久就死了。” “那年家是如何说的?”太后皱了皱眉。 “因为年遐龄跟年希尧在广东,所以京城的年府只有年羹尧居住,现在他又在四川任上,故府中其时并没有主家,”四阿哥跟太后说明情况,“他们只是来请了罪,说已经写信给年羹尧了,估计这两天信就要到了。” “这也罢了,我再问你,”太后接着往下问,“那个嬷嬷是为什么会到云锦院子里的,那个年氏又是为什么也去了呢?” “那个嬷嬷跟年氏的大夫一起到云锦那儿的,为的是解释之前为什么没过去的原因,”四阿哥不知道这事儿元寿没说,所以他是据实回话的,“结果言语间诸多放肆,胤禛这才处罚他的。” “你等会儿,”太后听出问题来了,“什么大夫?什么之前没过去?” 四阿哥这才知道自己说走嘴了,不禁看了看云锦,云锦却白他一眼,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又不是我告状的,你瞅我干什么? “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太后催着问。 这要搁往常,云锦就帮着四阿哥圆过去了,可是现在,云锦可没那心思,再说太后是在给自己出气,结果自己却上去横扒拉竖挡的,这不是不知好歹了吗?那让太后心里多过不来啊。 “回皇太后祖母的话,”四阿哥停了一会儿,见云锦没有说话的意思,也干脆实话实说了,“乌喇那拉氏听说云锦受了伤,眼睛可能会有问题,虽然让人去外面请大夫了,但怕来不及,就让人先去把年氏院里的大夫找过来,结果年氏一听这事儿后,就动了胎气,于是那个嬷嬷就没让大夫过去,让他在那边照顾年氏。” 太后一听这话,那是勃然大怒。 第三百一十四章 也真是够丢人的 “居然还有这种事儿?”太后的脸色阴沉沉的。“嬷嬷?胤禛你这话是骗小孩子吗?一个嬷嬷会有这么大胆子?亲王的侧福晋受了伤,福晋也了话了,可她居然敢留住大夫不放?这话说出去,谁信哪?不用说,肯定是年氏搞的鬼了,这个年氏也太张狂了,她是巴不得云锦出事儿才好是吧?是不是你这阵子的专宠,让她觉得可以为所欲为了?” “皇太后祖母息怒,”四阿哥看老太后气得厉害,也不为年氏辩驳,“这都是胤禛的不是,胤禛治家无方,随你责罚,只求您不要动气伤身。” “我不动气,我不动气行吗?”太后还是不依不饶,“我再不动气,云锦怕就要让你们给欺负死了。年氏扣留大夫这么大的事儿,你之前居然不说,还不是怕我责罚她吗?对她你倒是来了疼惜劲儿了,对云锦呢,她可是曾舍命救过你的。又为你生了元寿这么可爱的阿哥,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既然你纵容别人这么作践她,看来是对她根本就不在意,那干脆就让云锦到我这儿来好了,至少有个伤病什么的,还不至于看不上大夫。” “皇太后祖母,”四阿哥跪在地上,向太后磕了个头,“胤禛承认,这阵子对云锦是疏忽了些,这是胤禛的不对,胤禛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但要说对她不在意,胤禛绝对没有。” “胤禛,”康熙听到年氏那留住大夫一事儿,面色也是不郁,“都说你的府里规矩严谨,现在看来却是未必,宠女人也得有个限度,一定不能让她忘了本分。” “皇阿玛教训的是。”四阿哥又冲康熙磕了个头。 “这个年氏,也是时候该敲打敲打了。”康熙淡淡的说道,“只是现在她怀着身子,分寸上还是要把握些。” “她的身子不是不好嘛,来不来的就动了胎气,”太后在一边说道,“那就别让她四处乱走了,省得大晚上的还跑到别人的院子里。扰得别人不得安宁,这以后就让这年氏呆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好好的养着吧。” “胤禛谨遵皇太后祖母之命。”四阿哥没有任何的异议,“其实之前胤禛也是这么跟乌喇那拉氏说的。” “嗯,总算你还做了件明白事儿,”太后点了点头,又追问四阿哥,“还有,云锦禁足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她做错了什么?” “没有,云锦没做错什么,”四阿哥老实的说道,“那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误会?”太后看着四阿哥,本是要再训几句,想想还是做罢了,“既然是误会,那这个禁足可就不做数的吧?” “这是自然。”四阿哥很肯定的回答。 “好了,你起来吧。”太后的面色好了一些,看了看从四阿哥起身后,也站起来的云锦,挥了挥手,“你们都坐下吧。” “谢皇太后祖母。” “谢太后。” 云锦等四阿哥先落坐后,才到四阿哥的下坐下。 “你们两个本来感情一直不错。”太后看着四阿哥和云锦,“我对此也是一直很欣慰,现如今闹成这个样子,想来也不是你们希望的,好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们以后要和和美美的,云锦再给我添个大胖曾孙,我老人家也就没什么所求了。” “太后,”云锦对太后很是感激,“是云锦不好,让您担心了。” “只要你们过的好,我就高兴了,”太后对云锦点点头,又看着四阿哥说道,“以后你要是再敢欺负云锦,我可真要把她接进宫了。” “胤禛再不会了。”四阿哥又起身向太后行了个礼,郑重的说道。 “嗯,这样才好嘛,”太后笑着说道,“云锦也不要把这事儿记在心里,好好的跟胤禛过日子,知道吗?” “云锦知道了。”云锦也站起身来向太后行礼。 “那个复容霜,”太后又接着问道,“也别过些日子了,今儿个就拿回去,云锦这不是怀身子了吗?派两个太医去驻府,随时照看着,该用的时候马上就能用上。” “胤禛谢皇太后祖母的恩典。”四阿哥忙说道,“复容霜皇阿玛已经给我了。” “那就好了,”太后冲他们一挥手,“你们都坐下吧。” “皇额娘,”康熙在一边看着太后处理完了,笑着对太后说道,“这下您可放心了吧?” “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太后长出一口气说道,“别再闹出事儿来,我自然就放心了。” “行了,皇额娘,儿孙自有儿孙福,剩下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康熙跟太后说道,“过阵子咱们就去热河秋狝了,您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应该差不多了,”太后笑着点头,“已经去过几次了,要带什么,她们都已经有数了。” “那就好。”康熙点点头。 “皇帝,”太后看了看云锦,笑着对康熙说道,“你看是不是让元寿回府去住些日子,等我们从热河回来再接他回宫。” “行。就听皇额娘的。”康熙也顺着太后的眼光看了看云锦,笑着点了头。 云锦这下子可是喜上心头,如果受点伤却能换得元寿回家,那这伤受的也算值了。 *********************************************************************** 云锦的额头在宫里已经让太医重新处理上过药了,只是不是在宁寿宫处理的,而是在贵妃娘娘的延禧宫里,是云锦去接元寿时,太后让太医跟过去的,四阿哥当然也是一起过去的,因此还被贵妃娘娘又训了一顿,不过贵妃娘娘在私下里问云锦是如何与四阿哥相处之后。叹了口气跟云锦说了一番话。 贵妃娘娘说,对自己男人温柔体贴是应该的,处处为府里着想也没错儿,但在适当的时候该脾气的时候也得脾气,这样人家才不会忽视你的存在,而且有的时候,男人也希望女人能表现出对自己的在乎,吃吃醋、撒撒娇什么的,一味的大方,他还以为你心里没有他呢,当然这个尺度要把握好,不能象八福晋那样闹得满城风雨就是了。 贵妃娘娘也拿云锦在宫里与十四阿哥针锋相对的事儿出来说,说那时候的云锦可是很有冲劲儿的,怎么现在成了亲王的侧福晋,反倒没了脾气了,这可不行,进了皇室的门,成了皇家的媳妇,可不能只是亲和待人,该有的气势一定要拿出来,尤其是云锦也不是小门小户的,钮祜禄也是满族的大户,而且宫里的太后、皇上、贵妃娘娘,那都是云锦的后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被人欺到如此程度,也真是够丢人的。 云锦让贵妃娘娘说的,脸上一阵阵烧,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争气了,看来自己窝在别院里那几年真是把心气都磨平了,亏得进雍亲王府前还下决心要为了元寿而战斗呢,刚开始的时候倒还有几分样子,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又得过且过起来,只想着把雍亲王府这个大环境搞好了,自己的生活也会好起来,可是内院的斗争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你不和人斗,未见得人家不和你斗。 所以云锦也是暗下决心,以后的不能再让这种情况生了,自己不去欺负别人,但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自己,不过,这争宠家斗之事实在是非自己所长,短时间内还行,时间一长,怕是又要懈怠,不如扬长避短,想办法争取一个独立的空间,不与她们在一起搅和。当然了,四阿哥是不能放弃的,就算是不为自己,也为了元寿,与自己相处的时间该多少是多少,那是绝对不能随意减少的。 虽然云锦还是想着以后要跟四阿哥和睦相处,但现在却是不能轻易的就给他好脸,在带着兴高采烈的元寿回府的一路之上,云锦待四阿哥就象一个普通朋友一样,客客气气却又保持着距离。 “爷,元寿怎么又回来了?”四阿哥回府之后,先把太医安排好,然后就带着云锦和元寿直接奔向乌喇那拉氏那儿,乌喇那拉氏接到信儿迎了出来,见到元寿回府,也很是惊讶。 “云锦给福晋请安。” “元寿给额娘请安。” 云锦和元寿见到乌喇那拉氏,自然是要先行礼请安的。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双手扶起云锦,又拽元寿起来。 “福晋,”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太后和皇上快要去热河秋狝了,所以让元寿先回府住一段时候,等他们回来再来接。” “那赶情儿好,”乌喇那拉氏也是喜上眉稍,“元寿回府,那可就热闹的多了。” “不瞒福晋说,”云锦冲乌喇那拉氏笑了笑,“元寿进宫这些日子,云锦也着实想得慌,估计太后是看出来了,这才给了恩典。” “这是当然的了,所谓母子连心嘛,”乌喇那拉氏点点头,拉过云锦的手说道,“再加上元寿又这么可爱,我都想得厉害,更何况你了。” “只是云锦这阵子身子不是很方便,”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这照顾元寿的事儿,可能还得多麻烦福晋了。” “这我可是乐不得的呢。”乌喇那拉氏笑着拍拍元寿的小脸。 “行了,进屋说话吧。”四阿哥见她们在外面就聊上了,遂开口说道。 “瞧我,见了元寿光知道开心了,”乌喇那拉氏听了四阿哥的话,恍然一笑道,“爷,钮祜禄妹妹,快进屋吧。” “爷先请。”云锦笑着让四阿哥先走,只是那笑容比往常少了一份亲昵。 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没说什么,抬腿往屋里走去了。 乌喇那拉氏、云锦以及元寿跟在他后面也进了屋,等到大家都坐好之后,四阿哥淡淡的跟乌喇那拉氏说道。 “去把其他人也叫过来吧,我有话要说。” “是。”乌喇那拉氏听到四阿哥这话虽是一愣,但还是马上让安心去办了。 在等其他的人时候,云锦一直在和乌喇那拉氏说笑,时不时的元寿也会在其中说上几嘴,天真的话语是逗得她们两个开心不已,而四阿哥则是坐在一旁很少开口,乌喇那拉氏有时还会跟他聊那么几句,而云锦,则是面上保持着礼貌的奧,他问话则回答,不问也不主动开口,四阿哥今儿个倒也真是好脾气,云锦如此的态度,他居然面色还是很温和,一点儿冷气都没散播,这不只是与他这些日子的表现完全不同,就是与云锦没闹别扭时,他的态度也从没这么好过,完全没有了冷面王的风彩,惹得乌喇那拉氏都奇怪的看了他好几眼。 “奴婢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先来的自然是身份低一等的宋氏和耿氏,想是安心已经提醒过了,所以她们进的屋来,见到四阿哥在坐,也没露出什么惊讶之情,只是恭敬的给众人请安。 “都起来吧。”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今儿个爷有话要说,所以才叫你们过来,你们且先在一旁等等,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想是也快到了。” “是。”宋氏和耿氏冲乌喇那拉氏行了一礼之后,又冲元寿行了半礼,“奴婢给四阿哥见礼。” “宋姨娘、耿姨娘好。”元寿礼貌的站起身来冲她们二人颌为礼。 “钮祜禄侧福晋,”行过礼之后,宋氏退过了一边,耿氏却眼含关心的看着云锦的额头问道,“听说您受伤了,奴婢本想着去探望的,到了门口才知道太医过来了,就没去打扰,后来又说您进了宫,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吧?” “已经没什么事儿了,”云锦对她笑笑说道,“不过是一点儿小伤,倒是劳耿妹妹你惦着了。” “钮祜禄侧福晋,您太客气了,这不是奴婢应当的嘛。”耿氏笑着对云锦说道,“您没事儿就好,这样奴婢也就放心了。” 耿氏问候完云锦之后,又对元寿笑了笑,才退过一边,和宋氏站一块去了。 “奴婢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没过一会儿,李氏到了。 大家一通见礼之后,才该坐的坐下,该站的继续站着。 “钮祜禄妹妹,”李氏坐下之后,看着云锦被包扎的额头,大惊小怪的咋呼着,“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是伤在这个位置,这会不会留疤啊?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破相了吗?” “李额娘,”元寿听李氏这么说话,有些不乐意了。 “元寿,大人讲话,小孩子不要插言,”云锦先出言阻止元寿,然后笑看着李氏说道,“李姐姐这话问的好,其实我之前也是一直担心这个事儿呢,幸好太后派了太医来驻府,皇上也赐了宫中秘药复容霜,说是过些日子用上了,就不会留疤了。” “要说还得是钮祜禄妹妹,宫中的荣宠就是不一般,”李氏酸溜溜的说道,“只是划伤了就派来一大群太医,现在又要来驻府了。” “看来李姐姐的消息似乎是不太灵通啊,”云锦满面娇羞的笑容,声音也柔美了起来,“我不只是受了伤,还有了身子呢,想来也是因祸得福,要不是出了这事儿,我现在还不知道呢。” “是了,”李氏脸上的表情僵了僵,“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只是不能确定,现在听你一说,原来是真的,那我可要恭喜钮祜禄妹妹了,希望你能再为爷添一个阿哥。” “那就借李姐姐吉言了。”云锦笑眯眯的说道,“其实就我本心而言,我已经有元寿了,倒是想再生个格格,这样也就儿女双全了。” “那就希望钮祜禄妹妹心想事成吧。”李氏强笑着说道,然后好象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哎呀,要照这么说,昨儿个可是真险哪,幸好福晋英明,考虑周全,不光是叫了府里的大夫,也想着从外面再请大夫过来,也幸好是外面请的大夫及时赶到,要是干等着府里原来就有的大夫,钮祜禄妹妹这怀着孩子又带着伤,可是很危险啊。这年妹妹也是的,那都什么时候了,她还霸着大夫不放。” “李姐姐,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年氏这时也走了进来,难得她这回没来的太晚,“哪里是我霸着大夫不放,你不在场,就不要乱说,当时我是晕过去了,等我醒来,就马上让大夫过去了。” “哟,年妹妹,你今儿个来的很快嘛,”李氏对年氏的不满根本就不在意,“以前你一直都是姗姗来迟的,总说是身子不好,走不得快路,看来那个大夫是没白请,你现在的身子是好多了,可为什么昨儿个还说晕就晕呢,而且还晕的那么是时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年氏的脸色很不好看。 “行了,你们两个,”乌喇那拉氏喝道,“没见爷在这儿吗?就这么吵,成什么样子?李氏,你且少说两句,年氏,你赶紧给爷见礼,爷还有话要说呢。” “是。”年氏很委屈的答应一声,走上前来给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行礼。 “奴婢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 年氏行礼之时,微蹙着娥眉,满脸的幽怨,大大的眼睛泫然欲泣,柔弱的身子微微颤抖,好一个林妹妹,当真是我见犹怜,云锦在一旁不禁再一次惊叹于她的演技精良,这新版红楼梦要是找了她去,保证是收视一路飘红。 第三百一十五章 我应该怎么对你? “好了,见完礼就坐下吧。”乌喇那拉氏冲年氏挥挥手,然后对屋里的所有四阿哥的女人们说道,“大家都注意些了,今儿个找你们过来,是爷有话要说,你们好生听着。” “爷,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乌喇那拉氏见大家都把注意力提了起来,转脸看向四阿哥。 “先把元寿送回稻香村吧,”四阿哥看了看倚在云锦怀里的元寿,对乌喇那拉氏说道。 “是,”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叫过安心来,“派人把元寿先送到钮祜禄的院子里。” “是。”安心答应一声,上前跟元寿行礼说道,“小主子,请。” “亲额娘,”元寿抬头带着些担心的看向云锦。 “去吧,没事儿的,”云锦笑着跟元寿说道,“让张嫂给你做点儿好吃的,亲额娘一会儿就回去了。到时候给讲一个新故事,你好久没听亲额娘讲故事了吧?” “嗯,”元寿对云锦点了点头,然后又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元寿会叫张嫂多做一些好吃的,一会儿额娘也要和亲额娘一起来啊。” “元寿真乖,”乌喇那拉氏见元寿还想着自己,自然也是高兴的很,“你先去吧,额娘和亲额娘一会儿就过去了。” “昨晚上生的事儿,想来你们也都听说了,”四阿哥面容平静的坐在那儿,见元寿出去了,就用眼睛不经意在自己这些女人身上掠过,到云锦这儿略停了下,但也只是略停了下就过去了,他用他那招牌性的淡淡的口气说道,“钮祜禄侧福晋受了伤,这个事儿已经惊动了宫里,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很是震怒,幸好太医们看过之后,说只是皮肉之伤,没什么大碍,有皇阿玛亲赐的复容霜,以后也不会留下疤痕。造成钮祜禄侧福晋受伤的以晴格格,虽然是无心之过,皇阿玛还是做出了处罚。从今天开始,她被禁足三个月,皇太后祖母也派出自己宫里的赵嬷嬷到咱们府里来,专门负责教导她。” “爷,”乌喇那拉氏听到这儿,赶紧问道,“皇太后祖母宫里的嬷嬷要来,她什么时候到,妾身好做下准备。” “她今天就会到,”四阿哥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会跟以晴一起过来,因为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对以晴还有训诫,所以会晚些来。” “今天就会到,”乌喇那拉氏有些着急了,“那可得赶紧准备了,毕竟是皇太后祖母的人,可不能怠慢了。她既然是来教导以晴格格的,那是不是也住在稻香村里啊?” “不,她不住稻香村,以晴以后也不住在稻香村里,”四阿哥摇了摇头。把在宫里做出的决定告诉乌喇那拉氏,“因为云锦现在怀了身子,皇太后祖母怕她累着,虽然派了赵嬷嬷来,但还是决定让以晴另居他处。” “皇太后祖母的意思是,”乌喇那拉氏一时没弄明白,“要换个人来抚养以晴?” “不是,”四阿哥否认道,“以晴还是由云锦抚养,只是不跟她住一个院子而已,她单独住在一处,由赵嬷嬷照料着,云锦也能省些事儿,你看着给安排个院子吧,离稻香村不要太近也不远,方便云锦没事儿过去探望就行了。” “爷,”乌喇那拉氏略想了想,问四阿哥道,“您觉得止风院如何?云锦以前也住过的,对那里也算熟悉。” “止风院?”四阿哥沉吟了一下,又看了云锦一眼,“那个地方有些太靠里了,还是换一处吧。” 云锦眼观鼻鼻心的坐在那里,静静的听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说话,不表任何意见,止风院虽是自己住过的,但也是四阿哥的地方,他愿意给谁不愿意给谁都由他,云锦才不在意呢。别以为留下这么个院子来,就会让自己有所感动什么的。 “那,”乌喇那拉氏又再想了想,“听涛院如何?” “行,就是它吧,”四阿哥点点头,“不过,这个名字要改改,就叫……‘养性居’吧。” “安心,”乌喇那拉氏叫过将元寿送走后又重新回来侍候的安心,“爷说的话你听到了吧,快吩咐人去办,勿必在赵嬷嬷来之前办好。” “是。”安心答应一声下去了。 “以晴格格的事儿就说到这儿,”四阿哥看了看年氏,接着往下说,“年氏,皇太后祖母对你也有旨意。” “是,”年氏忙站起身来,垂肃立,“奴婢恭听太后旨意。” “皇太后祖母说你身子不好,以后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好生养着吧,没什么事儿不要出来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爷,”年氏猛的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年妹妹,”李氏在一边笑着说道,“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连太后的旨意都听不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不就是说你也跟以晴格格一样,被禁足了嘛,只是以晴格格只有三个月,你却是没有期限的。” “爷,”年氏没理李氏的冷嘲热讽。眼中泪水盈盈滑落,可怜生生的看着四阿哥,“奴婢做错了什么,太后要这么处罚奴婢?” “你自己做错了什么,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四阿哥对着年氏的泪水无动于衷,依旧是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语气。 “可是因为大夫的事儿吗?”年氏见四阿哥如此,更加委屈了,她咬了咬牙,扭身面向云锦,“钮祜禄姐姐,钮祜禄侧福晋,昨天我就跟你说过了,当时是因为我动了胎气,晕了过去,大夫忙于照顾我,才没马上到你那儿去的,等我醒来之后,就马上催着他过去了,为此事儿,自小照顾我的嬷嬷已经送了性命,这还不够吗?我知道太后宠你,可你就算是看我不顺眼,我这儿还怀着爷的子嗣呢,你就不能高抬贵手吗?” “年妹妹,年侧福晋,”云锦学着年氏的称呼,又学着四阿哥那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语气,“你错了,这事儿啊,你跟我还真说不着,你那个嬷嬷是因为随意对府中之事说三道四的,语出多有不敬,爷这才处罚她的,于我并不相干,这事儿我记得昨儿晚上你到我稻香村里来的时候。爷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怎么年妹妹今儿个就忘了?看来太后说的没错儿,你这身子确实是不大好,应该好生养养才是。” “这么说,”年氏盯着云锦问道,“你是承认,是你向太后告的状了?” “看来年妹妹不只是记性不好,连听力也有问题了,”云锦也看着年氏的眼睛,平静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向太后告状了?” “是啊,我听得很清楚,钮祜禄妹妹可从来没这么说过呢。”李氏又在一边搭腔。 “你没告状,太后怎么会处罚我的?”年氏还是没理李氏,继续盯着云锦问道。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云锦也懒得再跟年氏纠缠了,不耐烦的说道,“谁告的状你找谁去。” “不是你还有谁?”年氏根本不信云锦的话。 “是我说的,”四阿哥淡淡的开了口,“怎么?你有什么不满的?” “爷,”年氏不可置信的看着四阿哥,“是您?” “是我。”四阿哥沉声说道。 “爷,”年氏满脸受伤的表情,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流,“这是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样对奴婢,奴婢还怀着您的子嗣呢,您居然如此狠心?” “年妹妹,”李氏又凉凉的开口说道,“你别总子嗣子嗣的,现在孩子还没生呢,你又知道是儿子了?再说,为爷生子嗣的人还少了,福晋、我、钮祜禄妹妹,还有耿妹妹,不都是吗?而且,钮祜禄妹妹现在也是怀着身子呢,不只你一个人身子金贵。” “你住口,”年氏恼了,回身冲李氏喊道,“我跟爷说话呢,几时轮到你来插言?” “哟,这是怎么话说的?怎么说着说着就恼了?”李氏也是不让劲儿,“我倒是不明白了,你跟爷说话,我为什么不能插言?你是侧福晋,我也是侧福晋,按排位,我还在你之前,若是你说话我都不能插言,那你把福晋置于何地?” “行了,”乌喇那拉氏开口了,“李氏,你就少说两句。” “既是福晋有话,奴婢自当遵命。”李氏得了便宜,自然欣然从命。 “年氏,”乌喇那拉氏又对年氏说道,“皇太后祖母让你养身子也是为你好,你这般问了这个问那个,连爷都指责起来,可是对她老人家有所不满吗?” “福晋,”年氏对乌喇那拉氏委屈的说道,“奴婢怎么敢对太后不满?只是她老人家听信小人的挑拨,如此处罚奴婢,奴婢实在是冤枉。” “年氏,你说话也该注意些,谁又是小人了?”乌喇那拉氏很不高兴的说道,“刚才爷也说了,你的事儿是他跟太后说的,难不成你说爷是小人?” “福晋,您可不能也来冤枉奴婢,奴婢说的当然不是爷了,”年氏看四阿哥的面色沉了下来,着急的解释,然后又恨恨的看向云锦,“奴婢说的是那趁奴婢兄长不在京城,无人为奴婢做主,仗势欺人的。” “年侧福晋,”云锦被年氏的胡搅蛮缠和颠倒事非弄得啼笑皆非,真是服了她了,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你这是在说谁啊?” “我又没指名道姓,”年氏看着云锦的眼睛充满了愤怒,用讥讽的语气说道,“钮祜禄侧福晋接我的话茬儿,莫不是心里有鬼?” “你是没指名道姓,”云锦不紧不慢的说道,“可是你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我看啊?难不成你不光是记性不好,听力不行,这眼睛也有问题了不成?” “你,”年氏气极,干脆也不管不顾了,瞪着云锦说道,“我说的就是你,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当然是不对了,”与年氏的气极败坏相比,云锦更显得从容不迫,“你说我仗势欺人,那么我来问你,我欺负你什么了?我没让我的嬷嬷跑到你院子里胡说八道吧?我没大晚上的在爷跟你要就寝的时候,跑过去打扰吧?还有,我仗的是谁的势?是我娘家吗?这可是奇怪了,我怎么记得又派嬷嬷又派大夫过来的,不是我娘家啊?” “你装什么糊涂?”年氏更生气了,“你明知道我说的宫里对你的宠爱。” “宫里?”云锦睨着年氏,面上带着好笑的神情,“是了,刚才你说过太后宠我,可是我又不明白了,如果我要仗着太后的势来欺负你的话,需要趁你那哥哥不在的时候吗?还是你觉得你哥哥现在了不起了,连太后都要看他的脸色了?” “你,你含血喷人,”年氏气结,转身走向四阿哥,“爷,您就由着她这么诬陷我哥哥,他可是您旗下的人啊,说他不敬太后,岂不是连您也说进去了?” “你不先去说她,她就来说你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再者,说你哥哥为什么会带到我身上,你也说了,你哥哥是我旗下之人,不是我主子,只听说过奴才与主子同罪,没听说过主子与奴才同罪的。” “爷,”年氏愣愣站在四阿哥面前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对我?” “我应该怎么对你?”四阿哥看着年氏,淡淡的说道,“我之前就是觉得你身子不好,所以有些事情不想太追究,结果倒弄得你恃宠而骄了,太后这个旨意正合我意,你是应该好生的静养,既养养身子,也养养性子。” “爷,”年氏的眼泪说来就来,“奴婢什么时候恃宠而骄了?您不能听信谗言冤枉了奴婢啊?” 年氏哭着哭着,就有些上不来气的样子,身子也摇摇欲坠的往四阿哥那个方向倒去。 “你过来,”四阿哥伸手扶住了年氏,又对着年氏的丫环可心说道,“来扶你主子回去,告诉大夫好生的给她调理身子,如果有什么意外,你们哪一个爷也不会轻饶了。” “爷,”年氏推开来扶自己的可心,倚在四阿哥的怀里问道,“您是说,奴婢的禁足从现在就开始了吗?” “皇太后祖母的旨意都下了嘛,再拖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四阿哥淡淡的跟年氏说道,又对可心喝斥着,“还不赶紧来扶你家主子,站那儿做什么?” “爷,”年氏再一次推开可心,“奴婢听说,您也罚钮祜禄侧福晋禁足了,她为什么不从现在开始?” “罚她只是一个误会,现在查清楚了,我已经取消了。”四阿哥皱了皱眉,看向乌喇那拉氏,“我前面还有些事儿,这边就交给你了。” “爷放心,您去忙吧。”乌喇那拉氏走到四阿哥身边去扶年氏,年氏当然不能去推她了,四阿哥顺势将年氏送了过去,自己则抬腿向外面走去。 “爷慢走。”其他的女人们一起行礼送四阿哥。 “爷。”年氏却看着四阿哥的背影,悲声叫道。 四阿哥站是站下来了,但他却没有看年氏,而是看向了云锦。 “我晚上到你那儿去,给我准备些吃的。” “不知爷想吃什么?”云锦说话的语气好似服务员对顾客一般,还是那种没怎么经过训练的。 “爷的口味你知道,你看着弄吧。”四阿哥很随意的说道,说完也不等云锦答复就走出去了。 “年妹妹,”乌喇那拉氏示意可心过来接过年氏,自己则对她柔声劝慰,“皇太后祖母的旨意已下,你现在多说无宜,还是回院子里养身子吧,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早晚会解除禁令的。” “就是,”李氏又开了口,“说起这禁足来,最近我们府里可是常事儿,钮祜禄妹妹自不必说了,我也是没几天就解除了,只是年妹妹的禁足,是太后的旨意,要解除也得太后话呢,不过年妹妹你也不要着急,太后历来都是心善的,相信很快就会放你出来的。” “你放心,”年氏的脸色难看之极,她恨极的看了看云锦,然后对李氏说道,“我一定会很快出来的。” “年妹妹,你身子不好,且先坐下来歇歇,”乌喇那拉氏对年氏说道,然后又叫来安心,“你去年侧福晋那儿叫来几个人,让他们带着轿子过来,把年侧福晋接回去。对了,把大夫也叫过来。” “福晋,不用了,”年氏硬着声音说道,“我自己能走。” “可心,扶你家主子坐下,”乌喇那拉氏沉声吩咐可心,然后又对年氏说道,“你现在怀着爷的孩子,可不是闹意气的时候,如果真要是伤了爷的骨肉,怕是年家也不好对爷交待。听话,好生在这里等着。” 年氏听了乌喇那拉氏这话,再不情愿也只好坐下了。但她坐下之后,眼睛还是恨恨的看着云锦。 云锦自然不会去理她,舒适的坐在那里,跟乌喇那拉氏、李氏、耿氏她们聊着天,间或喝几口四阿哥一回来就让人准备的热牛奶。 第三百一十六章 这事儿做的不对吗? 乌喇那拉氏对年氏的态度和做法。云锦是能明白的,其实她对年氏也早就有意见了,但碍于四阿哥也不好多说什么,现在四阿哥对年氏作,乌喇那拉氏心里肯定也是高兴的,只是作为当家主母,她不能象李氏那样沉不住气而已。况且年氏现在毕竟还怀着四阿哥的孩子,打老鼠还得忌着玉瓶,就算是处罚,态度上也不能太强硬了,另外,她让年氏院里的人来接她,也是怕要是自己的人送年氏回去,万一有个什么好歹的,这话就说不清楚了。 但四阿哥这边的举动,云锦却是有些不太能理解了,按说这后院的事儿,应该是由乌喇那拉氏主持的,四阿哥对乌喇那拉氏的权威一向也还算是维护,这次对年氏的处罚,正常来说他是应该告诉乌喇那拉氏。由乌喇那拉氏来向众人宣布,可他这次却是自己来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用意,也许,他是想借此来向云锦表明态度? 只是他这种做法云锦并不领情,相反的,她倒是更觉得四阿哥这个人感情凉薄,不管他心里对年氏到底是有情没情,但毕竟也是他宠过的女人,这说翻脸就翻脸,变得也太快了,虽然可能也是因为年氏有孕的原因,他的态度多少还算有点温和,但比起以前来,那已经是相差甚远了,所以也怪不得年氏震惊之余反应不过来,脱口说了许多没规没矩的话,居然连年羹尧都拿出来说事儿了,想来四阿哥听了这话,心里一定是很别扭的,但这也怪不了别人,是他宠出来的。 年氏会如此,甚至之前她的那个嬷嬷会如此,当然是有她们自身的原因在,从年氏的话里话外可以看出,那年羹尧对她这个妹妹必然也是宠爱之极的,估计基本上就是予取予求的。到了雍亲王府,年氏和那个嬷嬷虽然不会把在年府的状态完全照搬过来,但这阵子既怀了身子又有四阿哥的宠爱,不免也让她们得意忘形起来,想想年羹尧的作派,这恃宠而骄应当也算是年府的特产了吧? 不过就算是恃宠而骄,也是先有宠后有骄的,不管四阿哥是出于什么动机,毕竟是他对年氏宠爱在先,现在他说翻脸就翻脸,再加上他之前对云锦的态度也是说变就变,冷一阵儿热一阵儿的,让云锦深刻的认识到,老康对四阿哥的评价还是正确的,他这个人还真是喜怒不定,自己以后可是要多加些小心,虽然他现在已经表现出了悔意,但自己坚决不能心软,一定不能再随意把感情投入进去了。 云锦一边在心里提醒自己,一边同乌喇那拉氏、李氏、耿氏她们聊着天,但却总是感到有一股冷冷的视线不时的投注在自己身上。云锦不用去查看,就知道这视线是源于年氏,她正因为“身子又不好了”,被乌喇那拉氏安置在躺椅上歇着呢。 “福晋,”安心过来禀报,“年侧福晋院子里的人来了。” “叫他们进来。”乌喇那拉氏吩咐道。 “是。” 安心出去不一会儿,就带进来一群人,有男有女的,那个大夫也在其中。 “草民给福晋请安了。” “奴才给福晋请安。” 那些人见到乌喇那拉氏都上前见礼。 “都起来吧。”乌喇那拉氏端坐着,一脸的雍容对那些下人们训话,“叫你们大家来,是因为太后有旨意,以后年侧福晋就在院子里好生调养身子,不要随意出门,现在你们就把她接回去,好生的照料,不能有丝毫的马虎,要知道年侧福晋的肚子里可是爷的骨肉,出了差错,你们可是担待不起的。” “奴才谨遵福晋的吩咐。” “大夫,”乌喇那拉氏又笑着跟那个大夫说道,“还劳你一路照看着,还有,以后年侧福晋的身子也要麻烦你继续照料了。” “这是草民应该做的。”那个大夫恭敬的冲乌喇那拉氏弯了弯腰。 “好了,”乌喇那拉氏吩咐他们,“你们这就接年侧福晋回去吧,小心扶着些。” “福晋,”年氏现在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她在丫环的搀扶下。来到乌喇那拉氏面前行了个礼,“奴婢会有一阵子不能前来跟您请安了,希望您能一直安康。” “年妹妹,”乌喇那拉氏淡淡的对年氏说道,“你安心调养身子吧,有什么需要的,就让下人来告诉我一声。” “福晋对奴婢的关心,奴婢谢过了,”年氏又恢复了以往的柔弱之姿,又向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奴婢这就告退了。” 年氏带着她的人退出去时,仿似不经意的瞥了云锦一眼,只是那一眼里充满着怨毒和愤恨。云锦虽是坦然无愧的与她对视,但心里却是打了个突,这个年氏现在对自己可是恨到了极点,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虽然她已经被禁足了,能做的有限,但既然现在元寿回府来了,凡事还是要小心为上。 “好了,”乌喇那拉氏见年氏已经走了,就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大家也都回去吧。云锦,今儿个爷在歇在你那里,你也该回去准备准备了。” “福晋,”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您不跟云锦一起回去了?元寿可让人做了好吃的等着您呢。” “不了,”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笑着对云锦说道,“今儿个爷要过去,我就不过去了,反正元寿现在也回府来住了,来日方才。以后有的是时间。” “是啊,”李氏也在一边笑着说道,“爷都说要去你那儿了,福晋怎么好过去呢?福晋又不是年氏。” “李姐姐这话说的可是话里有话啊,”云锦看着李氏,淡淡的微笑着,“难不成你是觉得我只是在说漂亮话,其实本意里是并不希望福晋到我那里去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可就说错了,以我对福晋的尊敬,无论她什么时候要到我那里去,我都是衷心欢迎的,再说了,年氏到我那里是什么时辰了?爷和我都已经就寝了,而现在还没到晚上呢,别说是福晋了,就是你们都过去,我也是欢迎的。” “钮祜禄妹妹,”李氏笑了笑说道,“你也太多心了,我什么时候说你不希望福晋去了。” “好了,都别说了,”乌喇那拉氏开口制止道,她先是淡淡的对李氏说道,“李氏,你今天的话说的也够多了,且消停些吧。”然后又笑着对云锦说道,“云锦,今儿个你也够累的了,我就不去了,让元寿把那些好吃的留着,我明儿个再去吃。” “好吧,”云锦点点头,“那云锦就告退了。” “耿氏,”乌喇那拉氏吩咐道,“你送送钮祜禄侧福晋吧。” “是,”耿氏欣然领命。“福晋放心,奴婢一定把钮祜禄侧福晋安全的送回稻香村去。” *********************************************************************** “钮祜禄姐姐,”出了乌喇那拉氏的院门,耿氏就改了口,一脸担心的问道,“您的伤真的不碍事了吗?” “谢谢耿妹妹的关心,”云锦一边往稻香村的方向走一边笑着对耿氏说道,“我真的没事儿。” “那就好,”耿氏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您可不知道,刚得着信时,说是你的眼睛不行了,后来又说要破相,害我吓这一大跳。” “眼睛是没什么事儿的,只是进去了血,弄出来就好了,”云锦随手拽下路边的一个树叶都掉没了的树枝,在手中把玩着,“但破相一说却是有的,幸好有宫中的复容霜,这样以后应该就不会留疤了。” “也是,以您跟宫里的关系,要什么药没有?”耿氏点了点头,又一脸忍不住的笑,“可笑那年侧福晋,以为自己有个巡抚哥哥就了不起了,以前你是不跟她计较,她倒来劲儿了,现在好了,被禁足了吧,而且还是太后直接下的旨,想出来怕是不那么容易了,真是活该,她以为谁都是好欺负的吗?” “怎么了?”云锦抬眼看了看耿氏,“年氏对你做过什么了?” “要是只对我也就罢了,”耿氏也不隐瞒,忿忿不平的说道,“可恶的是,她瞧不起天申,哼!我的身份虽然卑贱,但天申总是爷的骨血,也是她能随便说的,不就是仗着爷的宠爱嘛。” “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云锦不经意的将树枝折成一段一段的,“当了额娘就不一样了,以前不能忍的事儿这个时候也许就可以忍了,但以前能忍的事儿,说不得现在就不能忍了,只要关系到孩子,那咱们没个不急,要是有人敢对元寿做什么,我不跟他拼命才怪。” “正是这话呢,”耿氏点点头,“那年氏面上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傲着呢,别说您了,怕是连福晋她都没放在眼里,这次要不是您请出太后来,她还不知道要嚣张多久呢?” “耿妹妹,”云锦停下脚步看着耿氏说道,“怎么你也觉得是我向太后告的状吗?爷刚才不是都承认是他说的了嘛。” “爷是说了,但我以为他是在替你解围呢,原来真是他说的,”耿氏睁大了眼睛看着云锦,“看来爷对您是真的很在意,年氏居然敢对你张狂,这回可是自讨苦吃。” “好了,这事儿就说到此为止,”云锦郑重的跟耿氏说道,“爷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的,至于年侧福晋,太后也只是因为她身子不好才让她静养的,与别人可是没什么相干。” “当然,”耿氏会意的点头,“年侧福晋这回终于能好好的调养一番了,这也是太后给她的恩典。” “对了,元寿要回来住些日子,”云锦又重新开始往稻香村走,边走边跟耿氏说道,“过两天你把天申带过来,他们正也也是个伴儿。” “真的?”耿氏满脸喜色,“刚才听福晋说话有那个意思,但我也没敢问,原来四阿哥真的要回来了,这真是太好了。这下天申可要高兴了,等过两天我就带他过去,昨儿个我也真是的,元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母子想是有的是话聊,我却不识趣的带天申过去,真是太没眼力价儿了。” “没事儿,”云锦笑着说道,“我也希望他们哥俩儿相处的好哇。” “这是一定的。”耿氏连连点头。 就这样,谈谈说说的走到了稻香村的门口。 “耿妹妹,进来坐会儿吧。”云锦客气的相让。 “不了,”耿氏摇着头,“其实李氏话说的不好听,确也有几分道理,我可不想让爷看到了,再弄个没脸。” “瞧你说的,”云锦笑着摇着头,“那你就先回去吧,别忘了过两天带天申过来玩。” “奴婢告退了。”这时翠屏已经叫开了门,耿氏见乌喇那拉氏交待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冲云锦行了个礼,在自己丫环的陪同下回自己那儿去了。 “亲额娘,”云锦刚进院子,还没进屋呢,一个小身影就跑了来,一头扎进怀里,“你可回来了。” “乖,”云锦弯腰亲了亲元寿的小脸蛋,然后拉着他的小手,“走,有什么话咱们进屋去说。” “亲额娘,”进到屋里之后,元寿赶紧拉着云锦来到桌边,“这是元寿让张嫂做的,你快吃啊。” “元寿真乖,”云锦一看,全都是自己爱吃的,真是甜到了心坎里,又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怎么知道亲额娘爱吃这些?” 云锦这么问不是说元寿不细心,只是自己和元寿一起吃饭的时候,基本上就照顾他了,应该是没太展露自己的喜好,所以肯定是有人告诉他的,十之**是太后和贵妃娘娘。 “元寿问过老祖宗和贵妃娘娘了,”果然,元寿说出的答案和云锦想的一样,但他接下来又说出了一个人,“还有阿玛。” “好儿子,”云锦只当没听见元寿后面说的那一句,“知道孝敬亲额娘了,亲额娘太高兴了。” “亲额娘,”元寿被云锦搂在怀里,抬头看着她,“娘娘说你要给元寿再添弟弟或妹妹了,是真的吗?” “是啊,”云锦点点头,用手捏捏元寿的小鼻子,“你希望有个弟弟还是妹妹?” “只要亲额娘喜欢就好。”元寿嘟嘟嘴。 “怎么?”云锦这才现元寿的情绪不大对,“元寿不喜欢有弟弟或妹妹吗?” “元寿已经有天申这个弟弟了啊。”元寿张大了眼睛说道。 “那个不一样,天申不是亲额娘生的,不能总陪你一起玩儿,”云锦看着元寿,柔声说道,“再说,你不是一直说天申太懒,跟你玩不到一起去吗?” “可是,过些日子元寿还是要回宫里的,”元寿摇摇头说道,“就是有了弟弟妹妹,也不能总和他们一起玩儿的。” “元寿,傻孩子,”云锦这才反应过来,小家伙是吃醋了,她紧紧的搂着元寿,脸贴着他的脸,在他耳力说道,“你是亲额娘最爱的宝贝,这是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的,不管是谁,都取代不了你在亲额娘心里的位置。” “亲额娘,”元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元寿不好,元寿怕亲额娘生了弟弟妹妹,就不理元寿了,其实贵妃娘娘也跟元寿说过,亲额娘不会不喜欢元寿的,可是元寿还是想听亲额娘亲口说出来,元寿错了,亲额娘可不要生元寿的气啊。” “怎么会呢?”云锦笑着摸摸元寿的脑门,“元寿能这么看重亲额娘,亲额娘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元寿的气呢。其实亲额娘也很担心呢,担心元寿在宫里呆久了,就不这么喜欢亲额娘了。” “不会的,”元寿大力的摇头,又大力的点头,来加重他说话的语气,“元寿永远永远都会喜欢亲额娘的。” “好孩子,”云锦拥着元寿,心里实在爱极,忍不住又亲了他一口,“亲额娘也会永远永远都喜欢元寿的,只是元寿能不能帮亲额娘的忙啊?” “什么忙?”元寿挺起小胸膛,“只要能帮到亲额娘,元寿什么都会做的。” “等亲额娘给你生了小弟弟或小妹妹,”云锦充满爱意的看着元寿,“你能不能帮亲额娘一起照顾他,一起保护他不受人欺负啊?” “亲额娘,”元寿很庄重的说道,“这个元寿已经跟贵妃娘娘说过了,元寿一定会保护好弟弟或妹妹的。” “有元寿的帮忙,亲额娘可是放心多了。”云锦对元寿很是欣慰的笑着,随后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儿,“元寿,额娘受伤这些事儿,是你告诉太后和贵妃娘娘的吗?” “是啊,”元寿点头承认,“还有年额娘不让大夫来的事儿,元寿也跟她们说了。” 原来真是元寿说的,云锦虽不意外,但也有些纳闷,他小小的年纪,是跟谁学的呢? “亲额娘,”元寿说完之后,看云锦沉吟不语,心中也是忐忑,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元寿这事儿做的不对吗?” ps: 很感谢亲们对本文的评论,之锦每次看到都很开心,你们的意见和建议,之锦会认真研究考虑的,希望亲们多多留言,大家一起来把这个文弄得更好。 第三百一十七章 找一只便宜的茶碗来 “没有,元寿做的没什么不对的。”云锦对元寿笑着道,“元寿又没有说假话,怎么会不对呢?而且你这么做也是为了亲额娘对不对?” “是,”元寿点头承认,“谁让他们欺负亲额娘的。” “可是你不是很喜欢你阿玛吗?”云锦问元寿,“为什么这次连他的也告了?” “谁让他也欺负亲额娘来着。”元寿很理所当然的说道。 “元寿,”云锦又将元寿紧紧的搂在怀里,“亲额娘真是没用。” 云锦心里真是惭愧啊,怪不得贵妃娘娘说自己呢,自己也是太不争气了,居然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元寿小小的年纪,在宫里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还得想办法来保护自己,自己这额娘做的也太不合格了。 “谁说亲额娘没用了,”元寿在云锦的怀里使劲摇头,“亲额娘是最最厉害的,亲额娘能做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会说那么多故事,谁都比不过你。” “原来在元寿的心里。亲额娘这么好啊。”云锦抬起元寿的小脸。 “那是当然了。”元寿很肯定的说道。 “那亲额娘的话,元寿听不听啊?”云锦看着元寿问道。 “当然听了。”元寿一个劲儿的点头。 “那好,”云锦搂着元寿,柔声说道,“亲额娘跟你说,以后亲额娘会注意保护好自己的,你也要一样,知道吗?象这次告状的事儿,以后轻易不要再做了。”见元寿要说话,云锦用手点住他的嘴唇,“你对亲额娘的孝心,亲额娘都知道的,只是你要保护亲额娘,先就要保护好自己,记着,只有你好了,亲额娘才会更好。现在你年纪还小,说什么大家不太在意,但要是这种事儿做多了,难免就会有人怀疑了,这次的事儿是亲额娘不好,让你担心了,以后一定不会了,你在宫里也要和过去一样,只承欢于太后和皇上的膝下就好。” “那,以后亲额娘再受欺负、再受伤怎么办?”元寿看着云锦问道。 “不会了,”云锦抚着元寿的小脸。很坚定的说道,“亲额娘不会再让自己受欺负了。” “那好,我听亲额娘的。”元寿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担心的问道,“阿玛不会生我的气吧?” “不会的,”云锦摇了摇头,“你阿玛也是疼你的,你又没说谎,他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那阿玛和亲额娘还会和以前一样好吗?”元寿的小眉头还是皱着。 “瞧你,”云锦用手抚平元寿眉间的皱纹,对着他寿展露笑容,“皱着眉毛象个小老头似的,放心吧,阿玛和亲额娘这些日子只是闹了些别扭,过去就没事儿了。来,让我尝尝看元寿为亲额娘准备的这些好吃的。” “嗯,亲额娘先尝这个,”元寿听云锦这么说,也笑了起来,举手去够桌上的一盘点心。 “好吃,”云锦接过元寿递过来的点心咬了一口之后。又送到元寿的嘴边,“来,元寿也尝尝看。” *********************************************************************** “元寿,”吃完了点心,云锦又陪元寿玩了好一会儿,看天色不早了,就对元寿说道,“时候不早了,你该歇息了。” “可是阿玛不是说要过来吗?”元寿虽然也有些睏了,但还是想等四阿哥。 “你阿玛估计是有事儿要忙,会晚点儿来,”云锦笑着对元寿说道,“你先睡,等你阿玛来了,我让他来看你。” “亲额娘给我讲故事。”元寿又提出要求。 “好,讲故事。”云锦笑着点头,牵着元寿的小手一起回他的房间去了。 “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个因为过于勤政而累死的皇帝吗?”云锦一边给元寿掖被角,一边问他。 “是说那生了一个败家子的吗?”元寿想了想说道。 “对,就是他,”云锦笑了,“元寿还记得那个败家子啊?” “当然记得了,”元寿点点头,“亲额娘说他没事儿就修园子,又重用贪官,还不让人研究最先进的武器,最后弄得国家衰弱,被人欺到头上来,花大钱修的园子也让人烧了。还说元寿以后不能学他,有银子就多弄些武器和技术。” “不错。元寿记得很清楚,”云锦笑着摸摸元寿的小脸,“今天亲额娘就给你讲讲这个败家子的娘。” “他还有娘啊?”元寿张大了眼睛问道。 “他当然有娘了,”云锦好笑的轻拧元寿的鼻子,“他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元寿是觉得他要是有娘教的话,就不会那么败家了。”元寿想到了一种可能,“或者他娘自己就是个败家的。” “不,”云锦当然是要否认了,“他娘一点儿都不败家,相反的,他娘节俭的很呢,吃的菜都是自己种的。” “那不是和亲额娘一样吗?”元寿马上就想到了,但紧接着就摇摇头,“也不是,他娘连儿子都教不好,比亲额娘差远了。” “这倒也怨不着他娘,那个败家子是由他爷爷教导的。”虽然元寿经过云锦的教育,也许不会象历史上那么败家了,但云锦还是想撇清自己,“好了,咱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他娘的故事吧。” “好哇,元寿要听故事。”元寿一脸的高兴。 “这个败家子的娘。”云锦躺在元寿的身边,柔声述说着,“在败家子他爹没当上皇帝之前,只是他的一个妾” 云锦将四阿哥与自己的事情当故事讲给元寿听,当然是要重新编排一下的,不能与真实事件太过相似了,这个故事里没有以晴这个人物,只说是那个败家子的爹如何的喜新厌旧,那个新欢又如何的把败家子的娘害得大病一场,郁郁而终,最后是败家子的爹在败家子的娘死后。才现自己最喜欢的还是她,于是幡然悔悟,跪在她的坟前认错道歉,然后出家当了和尚,这在现实中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既然是yy,当然是怎么解气怎么来了。 “虽然说‘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云锦最后总结道,“但只怕有些过错,等你想改的时候已经都晚了,所以,最好就是开始就不犯错,或是少犯错,元寿,你记住,以后凡事想好了再做,别等出了问题再改,那可能就已经造成严重的后果了。” “嗯,我记住了。”元寿答应着。 “如果那个女子能什么话都跟那个皇子说出来,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儿了。”一个声音从门口处响起。 “阿玛。”元寿眼睛忽然一亮,喊了一声,就赶紧起身。 “元寿,”云锦听到声音,就知道是四阿哥来了,但她却没有马上回头,而是赶紧拿衣服给元寿披上,“小心着凉。” “行了,你躺下吧。”四阿哥走上前来,摸了摸元寿的头,“天也不早了,赶紧睡吧。” “是。”元寿听话的重新躺下来,但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一直在云锦和四阿哥的身上打转。 “爷,”云锦恭敬的对四阿哥说道,“要不您先回屋,云锦把元寿哄睡了就来。” “他都这么大了。还用得着哄吗?”四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 “爷,”云锦淡淡的看了四阿哥一眼,“元寿难得回府住,多陪陪他也是应该的。” “既然这样,我也等元寿睡了再回屋。”四阿哥坐了下来,看着元寿说道,“元寿,闭上眼睛赶紧睡吧。” “亲额娘,”元寿看看四阿哥,又看看云锦,“您能不能唱曲儿哄元寿睡觉啊,元寿好久都没听您唱曲儿了。” “好啊,”云锦对元寿的要求当然是要满足了,“元寿想听什么呢?” “只要是亲额娘唱的,元寿都喜欢听。”元寿笑着说道。 “那好,”云锦对元寿说道,“你闭上眼睛,亲额娘这就开始唱了。” “好。”元寿听话的把眼睛闭上。 云锦看了看四阿哥,轻声的开口唱了起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歌曲链接:http:.hating.netbsp;这“笑红尘”是云锦进到四阿哥府里之后,唱的第一歌曲,当时是随兴而唱,现如今经过了这许多事情,重新再唱来,却是另有一番感受,四阿哥看着云锦,听的也是若有所思。 元寿在云锦的歌声中沉沉睡去了,四阿哥与云锦悄悄的走出他的房间。 “去打水给爷洗漱。”云锦冲守在外面的翠屏吩咐道。 “把你主子换的药也拿来。”四阿哥也跟着吩咐一句。 “是。”翠屏答应着退下了。 “爷,云锦服侍您宽衣吧。”回到了卧室,云锦上前伸手去解四阿哥外衣的纽袢。 “你还在生气吗?”四阿哥握住了云锦的手。 “没有,”云锦浅笑着摇头,“云锦怎么敢和爷生气呢?” “还说没有,”四阿哥盯着云锦的眼睛说道,“听你刚才唱的那曲儿,就知道你这气性还不小呢。” “哪有?”云锦用劲往外撤自己的手,“不过是哄元寿睡觉随便唱的,再说,这曲儿也是云锦以前唱过的。” “虽说是以前唱过的,”四阿哥手上也用了劲儿,非但没让云锦抽回手去,反而将她拽入了怀中,“但今天听来却是另一种味道,而且是爷不喜欢的味道,什么叫‘心已无所扰’,什么叫‘爱恨一笔勾销’,为了什么‘花再美也不想要’,你想‘换得半世逍遥’还得问爷同意不同意呢?再说,我什么时候让你独自醉倒了?” “爷前阵子可是根本就没来过云锦这儿的,又哪里知道云锦醉没醉呢?”云锦挣了挣身子,挣不动也就放弃了,但也只是硬硬的站在那里,绝不往四阿哥的身上靠。 “还说没生气,”四阿哥手上又用了些劲儿,让云锦的身子与他更贴合了,“这话说的可有多酸呢。好了,我不是当众处罚年氏了吗?” “怎么爷觉得云锦气的是年氏吗?”云锦板着脸说道,“只要年氏受罚了,云锦就会开心?其实她怎么样云锦根本就不在乎,云锦气的是爷,是爷对云锦的心。” “到底说实话了吧?还是生气了,”四阿哥搂着云锦坐了下来,也使了些劲儿让云锦坐在他腿上,“你说你气我对你的心,其实我何尝不是气你对我的心,好了,事儿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想了,以后就象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吧。” “爷真会说话,”云锦还是绷着脸,“倒好象是云锦不想好好过日子似的,皇上让云锦抚养仇人的女儿,云锦忍了,爷对云锦冷落,云锦忍了,年氏上门来欺人,云锦也忍了,以晴伤了云锦,云锦照样还要把她接回来养着,这样的委曲求全,不就是想与爷好好的过日子吗?可是爷呢,却跑来摔杯摔碗的,现在倒说是云锦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就知道你记着这事儿呢,”四阿哥伸手拧了下云锦的脸,“爷是在宫里让皇阿玛训了一顿,心里怄极了,你不知道,皇阿玛不只摔了一个茶碗,还敲了我两扇子呢,你没看我现在头上还肿着呢。” “哦,”云锦看了看四阿哥头顶,不说没注意,一说还真看出有些肿的样子,云锦毫不在意的移开眼神,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的对四阿哥说道,“原来是皇上作了您,所以您就来作云锦了,那云锦何其无辜,尤其是你还冤枉是云锦让元寿告状的。” “这事儿是我想差了,”四阿哥清咳了一下,说出这么一句来,这对他来说应该就算是认错了,然后他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也想过了,我到你这儿来作,也不完全是因为告状的事儿,更主要的是,我把你当成最近的人,所以有火才朝你的,听说皇太后祖母也是跟皇阿玛了一顿脾气,摔了个茶碗呢。” “原来是这样,”云锦淡淡的说道,“太后有火朝皇上,皇上有火朝爷,爷有火就朝云锦,这可真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了,只是云锦这只虾米也真是倒霉,人家都有摔茶碗的地方,合着就云锦这儿是被人摔茶碗的,爷摔了不够,连个晚辈也能摔。” “看你这话说的,”四阿哥摇摇头,“以晴那儿皇阿玛不也处罚了吗?你要是还气不过,那现在你就摔爷一个茶碗好了。” “来,”四阿哥说着就从桌上拿了一个茶碗递给云锦,“就摔它,也让你出出气。” 云锦接过茶碗站起身来,这时四阿哥也不圈着她了,让她走出两步去,好方便她摔茶碗。 云锦拿着茶碗,抬手冲四阿哥比量了一下,见他稳如泰山的坐在那儿,一副来什么都接着的样子,这茶碗就是摔不出手。 “爷,主子,”正好这时翠屏在外面请示着,“水打来了,药也拿来了。” “进来,”云锦把翠屏叫进来,吩咐道,“你把水和药放下,再去找一只便宜的茶碗来。” “是。”翠屏不明所以,但还是领命出去了。 “你啊,”四阿哥听到云锦的话,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说你是财迷还真是没错,摔个茶碗也要拿个便宜的。” “多新鲜呢?”云锦把手中的茶碗放了回去,“这东西可是云锦的,摔了损失的也是云锦的银子。” “那你摔便宜的,损失就不是银子了?”四阿哥问道,“只不过是多少的区别罢了。” “主子,”翠屏这时把便宜的茶碗也送进来了,“这是咱们院子里最便宜的茶碗了。” “你去歇了吧,这儿不用你侍候了。”云锦接过茶碗来,打她出去休息,然后将手里这个便宜的茶碗也放到桌子上了。 “怎么,你不摔了?”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爷刚才也说了,”云锦白了四阿哥一眼,“摔便宜的损失的也是云锦的银子,再说了,雍亲王府里的茶碗,再便宜也有限,云锦这儿损失的已经够多了,以晴摔了个皇上赐的,爷也摔了个上好的,云锦再摔,是嫌自己的银子多吗?” “这可是你自己不摔的,”四阿哥露出了一丝笑容,“以后可不能再拿这个来说事儿了。” “爷听话也要听明白,”云锦摇了摇头,“云锦只是说不摔自己的,可没说不摔爷的。” “那好,”四阿哥今儿个很好说话,“我现在就叫人去取我的茶碗来,一只不行就两只,让你摔个尽兴就是了。” “算了吧,”云锦想想自己还是没有象晴雯撕扇那种糟践东西的习惯,“摔东西也得讲个心气儿,这茶碗且寄放在爷那里,留着以后我想摔时再摔。” “你倒是刁,居然留着后手,”四阿哥摇摇头,“行,就且让你留着吧,怎么样,现在气消了没?能就寝了吗?” “谁说不能了?”云锦娇嗔的睇着四阿哥,“刚才云锦就想给爷宽衣来着,是爷不让云锦动的。” “那你现在来吧,”四阿哥站起身来,张开双手。 云锦上前去给四阿哥宽衣,刚把外衣脱下来,四阿哥就一把抱住她往炕上放。 “爷,”云锦忙说道,“您还没洗漱呢?” “一会儿再洗。” “云锦的药也没换。”云锦躲着四阿哥的嘴唇。 “一会儿再换。”四阿哥说完嘴唇就覆了上来,将云锦下面的话堵了回去。 ps: 这段时间写家斗写得比较多,可能大家看得有些郁闷,其实只要跟一帮女人住在一处,这种事儿就是免不了的,但是大家放心,云锦就要脱离开这种生活了,以她的性格,也是不喜欢成天这么勾心斗角的,她马上就会离开雍亲王府,另居他处,恢复之前那种自得其乐的生活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更适于战时之用 “爷,”云锦气喘吁吁的从四阿哥的嘴下挣扎出来。并用手使劲撑着他的胸膛阻挡他往下压,“云锦还怀着身子呢。” “呼!”四阿哥一听云锦这话,动作立即僵住了,然后长出一口气翻到一边躺下。 “爷,”云锦赶紧起身下炕,一边用手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一边问四阿哥,“您现在是否可以洗漱了?” “不着急,”四阿哥躺在那儿没动,“我不是说让你给我准备些吃的吗?” “爷是现在要吃吗?”云锦愣了愣,“都这么晚了,再进东西,云锦怕您存了食。” “那也不能让我饿着啊。”四阿哥还是不起来。 “爷,”云锦见四阿哥非吃不可,也犯不着与他较劲儿,张口就想叫人,又想起自己已经让他们去休息了,现在再去叫也太折腾了,算了,还是用自己给太后准备的东西用上吧,“云锦这儿刚做了些油茶。要不您尝尝?” “油茶?”四阿哥欠起身问道,“是什么?” “您尝了不就知道了,”云锦去柜子里将包好的油茶拿了出来,“很方便的,一会儿就好。” 屋子里有翠屏刚煨上的热水,只是没有碗,就用那个最便宜的茶碗好了,总算也没白拿过来,云锦当着四阿哥的面操作起来,当然步骤是简单之极的,不过是把取些油茶放到茶碗里,再沏上热水拌匀就行了。 “爷,好了,”云锦做完之后,对四阿哥说道,“您请用吧。” “这就好了?”四阿哥在云锦操作的时候,就已经坐起来了,看着云锦在那里忙和,“这么快?” “本就是图方便做的,当然是越省事越好。”云锦笑着对走到桌边坐下的四阿哥说道,“爷尝尝滋味吧。” 因为没去厨房,所以云锦给四阿哥备的是茶匙,四阿哥接过去看了看,倒也没说什么,低头尝了一小口油茶,略品了品之后,就一点一点给吃光了。 云锦那边已经准备好漱口的东西了。看他吃完了,赶紧上前侍候着,顺便也让他把面也一起净了,整个都弄完之后,云锦又将那些用过的东西包括吃油茶的碗都放到了外间,第二天早上自然有人来收拾。 “那个油茶,”四阿哥就坐在那儿,看着云锦里里外外的忙和,等她终于歇下来了,才开口说道,“味道不错,做起来麻不麻烦?你这个是不是也要准备战时之用的?好象比你弄得那个面条好似更方便些。” “这个做起来倒也不算麻烦,就是用油把面粉炒熟加糖拌均而已,那个油最好是牛髓油,或者是羊骨髓油,如果嫌弄这个油麻烦,那么牛油、鸡油、豆油,随便哪一个都行,有条件还可以加些花生、芝麻一起炒,会更香些。”云锦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至于战时之用。这个云锦倒没往那方面想,云锦做它,是想让太后带着去热河的路上吃的,虽然说沿途也会有官员接待,但在行进之中,有它也方便些是不是?比吃那些个干巴巴的点心要好。” “原来是给皇太后祖母准备的,”四阿哥瞅了瞅云锦说道,“怎么没想给我准备些吗?” “云锦没听说爷这次秋弥也要去啊?”云锦纳闷的看着四阿哥,“再说,您就是去了,也是骑马,不象太后是坐马车,就算是油茶方便,你在路上也没法儿吃啊。” “你跟我明知故问是吧?”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我是说平常时候,我办差忙你也不是不知道,以前那些个肉松什么的你能想着,这个怎么就忘了呢?” “以前是以前,”云锦淡淡的说道,“以前和现在怎么同?以前云锦虽是住在别院,但是爷也是按时过来,现在云锦虽跟爷住一处了,可是与爷见面的时候反倒少了,这油茶虽是云锦才做出来的,但就算是云锦早做出来了,那些天爷也是根本就不过来的,云锦就是想给您,也没机会啊。” “你又来了,”四阿哥摇了摇头。“哪里是我不来,只不过是我以为你锁门了。” “说到这儿,云锦倒是想起来了,”云锦问四阿哥,“那个王安的事儿,您查得怎么样了?” “人已经跑了,”四阿哥眉头皱了皱,“我的人正在找呢。” “既然跑了,哪那么容易找着,说不得最后还弄个死无对证呢,”云锦也不是没想过这事儿,“而且,这事儿爷真的想查下去吗?别到时牵出什么人来,爷不好处置。” “你也别拿话来激我,”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这事儿不管是谁做的,我是一定要查出来的。” “那云锦就谢谢爷了,”云锦站起身冲四阿哥行了个礼。 “行了,你赶紧坐那儿吧,”四阿哥起身把云锦的药拿了过来,“我来给你换药。” “云锦自己来吧。”云锦伸出手想接过药来。 “我来。”四阿哥按住云锦的手,坚决的说道。 “好吧,那就有劳爷了。”云锦将头上包的棉布解开来。微仰着头面向四阿哥,等他来换药。 “还好,没再肿,”四阿哥先是仔细看了看伤口,然后才开始换药,“你也是的,怎么会弄胭脂在这儿划,就不怕沾到伤口上吗?” “不是爷让云锦掩饰的吗?”云锦淡淡的说道。 “我让你掩饰,可没让你冒加重伤处的险,”四阿哥看着云锦摇了摇头,拿条新的棉布开始给云锦包扎。“这万一要是留了疤,不就麻烦了嘛。” “这不是没事儿嘛,”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其实只要爷不嫌弃,就是留了疤又有什么关系呢?” “疤就是疤,有什么好嫌弃的,我身上还不是一样有,”四阿哥包扎完了,正笨拙的跟那儿打结,“我只是怕你介意,不是说女人都注重容貌吗?” “女人注重容貌,还不是为了男人,所谓女为悦已者容嘛,”云锦自我感觉四阿哥包扎的手艺不怎么样,就起身到镜子那边一看,果然是不怎么样,松松垮垮的,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掉下来了,不由得笑了起来,一边调整着一边说道,“爷,就您这手艺给云锦包包也就是了,咱堂堂的雍亲王,在外面可别露了,要保持您的威严啊。” “我不是怕你疼,才松点包的吗?”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上前帮着云锦调整着,“再说了,你以为我还会给谁包?” “是,爷能这么体贴云锦,云锦真是太感动了。”云锦感觉四阿哥是在越帮越忙,可是又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只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随便弄弄就好,只要可以坚持一晚上的程度就ok了。 “爷,时候也不早了,”云锦调整好之后。站起身来,“早些安置了吧。” “也好。”四阿哥点点头。 等云锦将被褥铺好,二人躺下之后,四阿哥伸手将与自己拉开一些距离的云锦扯过来搂入怀中。 “爷,”云锦以为四阿哥又要胡来,忙挣扎着,“云锦身子不方便。” “别动,”四阿哥的声音在云锦的耳边响起,“我不会做什么的,只是想象往常一样抱着你。” “爷。”云锦听四阿哥这么说,就停下了挣扎,躺在那儿不动了,四阿哥现在已经表示出了善意和认错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太拿翘了。 “云锦,”四阿哥见云锦不挣了,手上的劲儿也松了,他一只手接着放在云锦的腰上,一只手抚摸着云锦的脸颊,“这次的事儿,也是因为咱们之间有话不说造成的,但凡把话说开了,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以后你有什么事儿,什么想法,都要跟我说。” “爷,”云锦想了想,倚进了四阿哥的怀里,“云锦真要是什么都说,您肯定会烦的。” “怎么会?”四阿哥说道,“你能对我开诚布公,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好,”云锦将手放在四阿哥的胸前划圈,“云锦现在就有个想法儿想跟爷说。” “你说,”四阿哥抓住云锦在自己前胸活动的手,用大拇指在她手上抚摸着,“我听着。” “爷,”云锦没说先叹了一口气,“您觉不觉得,最近云锦都不象云锦了?” “怎么说?”四阿哥的手停了一下。 “云锦觉得自己还是在外面住的时候比较好,”云锦将用另一只手去握四阿哥的手,“在这里云锦总是小心翼翼时刻警惕的,过得很不开心,其实云锦的性子最是惫懒的,弄不来这些个勾心斗角的事儿,想那时在别院,云锦只管照顾好爷和元寿就行了,云锦还是喜欢那种简单的生活。” “你的身份已经公开了,是我雍亲王的侧福晋,哪能老住在别院里啊?”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再说,年氏现在不是已经禁足了吗?” “爷的女人又何止是一个年氏,”云锦幽幽的说道,“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一个王安,就有太多的可能了,云锦不想过每天这样猜来猜去,防来防去的过日子。” “王安的事儿,我不是说了嘛,”四阿哥手上用劲儿,紧了紧云锦的手,“一定会查到底的,等知道了是谁干的,我一定不会轻饶他。” “就算这事儿查清了,您就能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儿了?”云锦又叹了口气,“一个王安,就让爷和云锦的距离远了好多,要是再来几回,怕总有一天爷会厌了云锦的。爷,让云锦出去住吧,就以养病的名义,爷还象以前一样,偶尔的过去看看,哪怕次数少些呢,至少咱们之间是彼此信任彼此牵挂的。” “不行,”四阿哥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今儿个太医才说你没什么大碍,你就说要出去养病,谁信哪?再说,也没个亲王的侧福晋离府别居的。你说你应付不来府里的女人,可是我看你嘴皮子挺溜的,一点儿亏都不吃。” “爷,云锦也就是个嘴皮上的工夫,一见真章就不行了,所以才会让人欺上门来,”云锦还是不放弃,“再说,云锦想出府也不完全是为了自己,还有爷,云锦出去了,爷也可以另外有一个可以松泛的地界,这样不也很好吗?另外,最主要的是元寿,这孩子太过早熟,在宫里生活已经不容易了,回到家里还是这样子争来斗去的,对他的成长也是不好。” “没有这话,”四阿哥很坚决的否认,“我们兄弟还不是都在皇宫里长大的。” “正是因为这个,云锦才不想让元寿也重蹈覆辙,”云锦直截了当的说道,“爷,您不想想,您那些个兄弟现在都是什么样子?就是爷您,性子不也是一直压抑着吗?” “你如今越的大胆了,”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我们兄弟你是拿起来就说,也没个顾忌。” “云锦这不是只跟爷说嘛,而且,也是爷让云锦有话就说的,”云锦并没有害怕,但面色还是不展,“其实,比起担心元寿的性子,云锦更担心元寿的安危。元寿现在得了皇上的宠,不知有多少人眼睛盯着,心里恨着,云锦这心里实在是没有着落,与其这么整天的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带着元寿出去住,哪怕只是一个小院子呢,也是自得其乐。” “越说越不象话了,”四阿哥搂着云锦腰的手,向下移到她臀上轻打一下,“让你有什么就说,也没这么乱来的,先还说自己要离府别居,现在居然连儿子也想带出去了,你倒是真敢想,我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别说我不会同意,就是皇阿玛、皇太后祖母也不会同意的。” “唉!”云锦再度叹了一口气,“云锦也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总得试试才甘心不是吗?” “试什么试,想也知道我是不会同意的。”四阿哥又打了云锦一记屁股,然后看着她,郑重的说道,“你放心,元寿在宫里有贵妃娘娘护着,有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宠着,而且我也派人随时注意他了,他不会有事儿的,至于说在府里嘛,我相信没人有这个胆子敢动我的儿子。” “希望如爷所说吧。”云锦有些垂头丧气。 “要不这样,”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等我跟皇太后祖母说一声,这次的秋弥带你和元寿一起去,也好让你散散心。” “算了吧,”云锦意兴阑珊,“上次带元寿去,害我担心了一路,爷都忘了不成?再说,这次爷都不去,我跟元寿去算怎么回事儿。好了,爷,您也不用为云锦的事儿费神了,不早了,睡吧,别弄得明儿个早朝上犯睏。” “好,睡吧。”四阿哥松开云锦的手,张开怀抱,云锦象往常一般的窝了进去。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云锦半梦半醒之间,恍忽听到四阿哥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轻轻的。 *********************************************************************** “元寿给阿玛请安,给亲额娘请安。” 早上起来,云锦正侍候四阿哥穿衣呢,元寿就跑了进来。 “元寿啊,”云锦笑着对元寿说道,“这么早你跑来做什么?吓我这一大跳,今儿个又不用回宫,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想来送阿玛。”元寿笑着看看四阿哥,又看看云锦。 “当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云锦已经给四阿哥打理好了,用手轻点了点元寿的头,牵过他的小手,“走吧,一起用早膳去。” “那个油茶,元寿喝过没?”四阿哥问道。 “没呢,”云锦摇着头,“只爷自己喝过的。” “什么东西?”元寿听到马上问,“亲额娘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不过是用油炒的面粉而已,”云锦笑着说道,“你要想吃,今儿个早膳就用它吧。” “好哇。”元寿马上点头。 “小馋猫。”云锦笑着轻拧了一下元寿的脸蛋,又回身问四阿哥“爷您呢?也想吃油茶吗?” “不了,”四阿哥摇了摇头,“我还是喝粥。” “翠屏,”云锦走到餐厅后,正在侍候的翠屏说道,“你去给元寿调一碗油茶来,多加点儿干果进去。” “是。”翠屏答应着刚要走,云锦又叫住了她。 “还有,再包一包,给爷带着。”云锦看了看四阿哥,“爷,要照多少份量准备啊?” “够我吃就行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准备多了也没用。” “云锦不是想着,爷或者要送人嘛,既然不用,那就算了,”云锦对四阿哥解释完后,又吩咐翠屏,“去吧,按爷说的准备。” “等一会儿,”这时四阿哥又出声拦住了她。 “爷有何吩咐?”翠屏恭敬的问道。 “再多准备一份,量多点儿,”四阿哥说道,“我给皇阿玛看看,这个东西比那面条简单,更适于战时之用。” “这个事儿不是应当由十三爷负责吗?”云锦有些不明白了。 “是由他负责,不过他现在不是不在京城嘛,”四阿哥说道,“就由我替他代劳吧。” “十三爷不在?”云锦还在想总是隔三岔五就上门来的十三阿哥,最近怎么没消息了,却原来是出京了,“他去哪儿了。” “去盛京了。”四阿哥看了一眼元寿,轻声说道。 第三百一十九章 这可是你自己不愿意去的 “四哥,”十三阿哥爽朗的笑声又出现在云锦的稻香村里。“那个油茶确实不错,谢谢四哥代我向皇阿玛推荐,也谢谢云锦又为朝廷将士想出了一个好东西。” “十三爷,您这声谢云锦可不敢当,”云锦对十三阿哥笑了笑,“云锦的本意并不是为了将士之用的,只是为了让太后在去热河的路上随时可以吃到热食而已。” “虽然说你的本意不是为了将士们,”十三阿哥冲云锦笑着说道,“但毕竟也是让他们受了益了,我老十三代他们向你道声谢也是应该的。” “十三爷真要谢,就谢我们爷吧,”云锦看了看四阿哥,“那天晚上下人们都歇了,可我们爷却非要吃东西,云锦只好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了,结果我们爷立时就想到您那儿可以用到这个了,所以赶着跟皇上禀报,这也是我们爷对朝廷的一片忠心,对您十三爷的兄弟友爱之情。” “难不成就没有四哥对你的一番体贴之意吗?”十三阿哥笑看打趣云锦,“这样一来,你也算是对朝廷有功之人了。你这一番辛苦也算没有白费啊。” “对朝廷有功没功的,又能如何?不过是一个好名声罢了,”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云锦区区一个小女子,居于深宅大院,要这么个名声有什么用,说不得还是个麻烦呢。” “这话怎么说的?”十三阿哥愣了愣,“如何会成了麻烦呢?” “十三爷您想啊,”云锦倒是笑容满面的对十三阿哥说道,“有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云锦一介女子,不思相夫教子,成天价弄这些个奇思yin巧的东西,就算是对朝廷有点儿用处,但这种行为却不见得会被世人所称颂吧?也幸亏是我们爷心胸宽广,能容得下云锦这般胡闹,要换了别人,怕不早休了云锦八百回了。” “正是呢,”十三阿哥点头笑笑,“四哥可不是那种肤浅之人。” “所以云锦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幸运的人呢,”云锦笑了笑,站起身来,“十三爷,您且少坐,云锦去看看厨下的菜,应该差不多快好了。元寿已经去请福晋了,等她一到,就可以吃了。” “好久没吃云锦做的菜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这次我可一定要吃个过瘾。” “十三爷爱吃就好。”云锦笑笑,冲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福了福身,出屋去了。 “四哥,”十三阿哥收了笑容,看着四阿哥说道,“云锦心里还是有气啊。” “你也看出来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这么明显哪能看不出来呢。”十三阿哥摇了摇头,“四哥,我都听说了,你一向精明,怎么会把事儿弄到这种地步呢?” “我也是一时想差了,”四阿哥带着一丝苦笑说道,“本来是想让云锦更在意我的,结果却弄得现在这样。” “看着云锦平常总是柔声软语的,”十三阿哥感叹着,“没想到犯起性子来,也是这么倔的。” “她近些年来圈在别院里,就是想使性子也没处使去。”四阿哥摇摇头,“其实她的性子又何曾是个软的,不说当初她在宫里当众给老十四没脸,就说后来南巡时能举手杀人,但凡心性弱些,又怎么能做到呢?” “还是四哥看云锦看的明白。”十三阿哥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当然是没看明白的,”四阿哥继续摇头,“我要是看明白了,就不会出这个事儿了,我就是因为她心性坚强,所以才觉得她在府里肯定不会让自己受什么委屈,可却不知道她并不擅长勾心斗角,在宫里时,有贵妃娘娘帮她筹划着,她照着做就是了,在别院里更是只过好她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可现在进了府,就不同了,正面而来的冲突,以她的口才足可以应付,但是背地里那些个伎俩,她就不行了,也是怪我不留心,这才让个王安钻了空子。” “那个王安到底是什么来路?”十三阿哥皱了皱眉,“四哥你现在还没查出来吗?” “没有,”四阿哥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不过想来跑不出府里那几个女人。” “会不会是咱们那几个好兄弟干的?”十三阿哥提出其他的可能性,“这些年他们一直想往你府里派人。” “这我也想过,但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四阿哥分析道,“要是他们的人,不应该会做这种事儿,挑拨了我和云锦的关系,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以前还可以说,他们想让云锦帮他们赚钱,可现在已经是我的侧福晋了,就算是与我不合,也不会去帮他们啊。” “是不大可能,”十三阿哥也点头承认,“要是这样的话,这个王安的事儿倒不是很重要的,不过就是有人为了争宠而为之的,不会影响到您的大事儿。” “也不是这么说,”四阿哥面色阴沉,“我最恨人骗我,尤其是在我的府里,再说他现在放个人是为了争宠,如果将来再放个人做别的呢,我这府里讲究的就是个规矩森严,外面的人想尽一切办法都派不进人来,倒是让府里的人钻了空子。如果留着这么个缺口,以后还不一定添多少麻烦呢。” “四哥说的对,咱们确实是不能马虎,”十三阿哥点点头,“只是这事儿关系到您的内院,我老十三就不方便帮着查了。” “咱们之间有什么不方便的,”四阿哥白了一眼十三阿哥,“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府外的事儿就交给你来查吧。招王安入府和安排他当我随从的人,我已经抓起来了,也一并交给你了。” “他们说什么没有?”十三阿哥问道。 “没有。他们咬死了说不知道。”四阿哥摇了摇头。 “行,就交给我了,”十三阿哥笑笑说道,“我一定会查明白的,也好让四哥你对云锦有个交待。” “其实王安的事儿倒是其次,”四阿哥面容平静的说道,“云锦主要气的是我被皇阿玛作之后,迁怒于她的事儿。” “这事儿其实云锦倒也是想差了,”这回换十三阿哥摇头了,“想我有的时候心情不好,也冲兆佳氏火,谁让她是我最近的人呢。” “我不是还冤枉她,说她教元寿告的状嘛,”四阿哥淡淡的苦笑,“还有摔了她一个茶碗,之前以晴就是摔茶碗把她弄伤的,结果我又去摔一个,她这才气着了。” “这也难怪她,”十三阿哥笑了笑,“四哥,干脆你也让她摔你一个茶碗呗,这样她心里的气也就出了。” “你当我没试过,”四阿哥又翻了十三阿哥一个白眼儿,“云锦说砸来砸去,砸的都是她的东西,损失的也都是她的银子。” “噗哧!”十三阿哥忍不住乐了出来,“云锦还真是个财迷,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损失多少银子,四哥,你也是的,一点儿诚意都没有,你拿自己的茶碗让云锦砸不就是了。” “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也是这么跟云锦说的,”四阿哥无奈的说道,“她说砸东西也是讲究心气的,现在她不想砸了。先留着,等以后再说。” “哈,”十三阿哥又乐了,“她倒是会留后手。” “行了,不说她了,”四阿哥挥挥手,转移了话题,“你这次去盛京,情况如何了?” “很好,”十三阿哥说到这个就兴奋,“火器已经弄出好几个样式了,威力可是大的很,比那些个洋人做的好多了,那个连珠火铳,戴梓也做了改进了,真是个好东西,说到它,还得说云锦,这可是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呢。要不是她无意间听到了那两个女人的话,这么厉害的东西真就要被埋没了。当初我找到戴梓,跟他要连珠火铳的时候,他可是吓了好大一跳呢,犹豫了再三,是我连唬带吓的,这才拿出来的。” “那他现在呢,”四阿哥没接云锦那个话头,直接问戴梓,“做火器还算尽心吧?” “那是当然了,”十三阿哥笑着回答,“道理已经给他讲清楚了,什么有伤天和,你不做,自然有别人做,到时被伤害的就是咱们大清的百姓了,而且咱们武力够强的话,外敌也不敢轻犯,这样其实反倒会减少战争呢,人自然死的也就少了。他听了之后,也认为是这个道理,再加上这个也确实是他的兴趣,所以做的很是尽心,四哥,你别说,这个戴梓也真是个人才,有了他,这个火器才能进步的这么快。” “既是人才,就好生待他吧。”四阿哥点头说道,“另外,他岁数也不小了吧,让他多教些弟子。” “四哥放心,我已经找了好些个机灵的跟着他学了,”十三阿哥笑着点头,“这次我按皇阿玛的意思,让他们抓紧赶制出一批来,估计下次下仗时可能就要用上了,到时一定要他们尝尝厉害。” “皇阿玛现在对火器也重视起来了,也是你这差事办得好,”四阿哥对十三阿哥嘱咐道,“只是以后你在皇阿玛却是要更加的小心,千万不要招了他老人家的忌。” “四哥,我明白的,”十三阿哥收起了笑容,郑重的看着四阿哥,“我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自然会小心再小心的。皇阿玛,他老人家先是皇上,然后才是阿玛,这个话我一直都在告诫自己呢。” “行了,”四阿哥对十三阿哥露出了些笑容,“我不过是嘱咐一句,其实皇阿玛对你也算是不错了,每次出去都带着你,这不,这次秋狝,又巴巴的把你叫回来。” “皇阿玛带着我,固然有父子之情,但也未尝没有防范之意,”十三阿哥淡淡的笑着说道,“要按我的本心,我倒是更希望跟四哥一起留守京城呢,只是皇阿玛怕是不会让我们两个同时留下。” “其实我这次倒是想去呢,”四阿哥对十三阿哥说道,“带着云锦一起。” “四哥能这么想就最好了,”十三阿哥笑着看四阿哥,“本来按说你的家务事,小弟是不应该过问的,但云锦与我还算有几分交情,四哥就看在她以前受过那么多苦的份上,多体谅她一些吧。” “我是想多体谅的,但也得她领情才行啊,”四阿哥对十三阿哥说道,“你知道吗?前几天,云锦跟我说,想搬出府去。” “搬出府?”十三阿哥愣了,“她要搬去哪里?” “随便,别院也好,其他地方也罢,她说了,哪怕就是个小院子呢,”四阿哥眉头微皱的说道,“只要带着元寿,也能自得其乐。” “四哥,”十三阿哥想了想,劝四阿哥道,“你刚才也说了,云锦并不擅长勾心斗角这些事儿,经过这次的事儿,她想躲出去也是可以理解的,还是那句话,你多体谅些吧,只要你对她好,云锦那么聪明一个人,肯定是会明白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四阿哥点了点头。 “四哥,”十三阿哥又想了想,对四阿哥说道,“你刚才说想带云锦一起去秋狝,这倒是个好主意,等找个机会,你跟皇阿玛提一下,我在旁边帮帮腔,想来皇阿玛会同意的。对了,这次皇太后祖母不是也去吗?不行就找她老人家说说,她一定会很高兴让云锦一起去的。” “有皇太后祖母出面,倒是没问题,”四阿哥想了想说道,“只是还有个顾虑,云锦现在不是有身子了吗?我怕路上再出什么意外,还有元寿也还小。” “看来四哥对云锦确实是体贴,”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不过,有皇太后祖母随行,路上不可能走快了,肯定是累不着云锦的。至于元寿,热河也不是没去过,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可是从小就跟着皇阿玛四处跑的,比热河可远多了。” “倒也是,”四阿哥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定了,我会找机会跟皇阿玛提的。” “有四哥一起去,那就太好了。”十三阿哥满脸是笑容,“我也省得无聊了。” “去哪儿啊?”云锦这时走了进来,笑着问十三阿哥,“看十三爷高兴成这样。” “这个时候我还能去哪儿,不就是热河嘛。”十三阿哥笑着看云锦。 “我当是哪儿呢,”云锦也笑了,“热河您不是年年都去吗?还有什么可稀奇的。” “要说稀奇嘛,也有一件,”十三阿哥看了看四阿哥,然后才对云锦说道,“就是四哥想跟皇阿玛请旨,这次也跟着一起去秋狝。你猜猜看,他这是为了谁?” “爷,”云锦看向四阿哥,“您对云锦的心意,云锦领了,只是元寿难得在家里住几天,云锦想多陪陪他,还望爷体谅。” “那就带上元寿一起去呗,”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以前他也不是没去过。” “十三爷,去热河虽不远,但也不近,”云锦跟十三阿哥解释着,“元寿还小,云锦怕他路上受了病。” “你也是太小心了,”十三阿哥不以为然,“以前元寿那么小时,去了都没事儿,现在他长大了,身子也比一般的孩子结实,再说随行的还有那么些太医,怎么可能会让他受了病呢。云锦,四哥这么做,可是为了让你散心,你可不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 云锦当然明白四阿哥的心意,这些日子里,自己虽然是对他该怎么侍候怎么侍候,但却有意无意的时常展露出一些“自己还在生气”的信息,要让四阿哥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气的。而四阿哥,也是一直都在想办法来弥补的,只是碍于他的性情,做的都不是很露骨就是了,这次能为了自己,居然要请康熙改变旨意,可说是很大的诚心了,云锦再要不接受的话,就太不知好歹了。 “爷能为了云锦而去跟皇阿玛请旨,云锦很是感动,也非常的欢喜,”云锦看着四阿哥,很认真的说道,“如果没有元寿的话,云锦一定跟会乐不得的跟爷去的。只是元寿,爷忘了,上次去热河时,咱们是如何的提心吊胆,现在他虽然是大了些,但还是个孩子,身子总不如大人抗折腾,爷要是真想让云锦开心的话,莫不如就按皇上的旨意,留在京城,只要您能经常的来稻香村,跟云锦和元寿一起享享天伦之乐,那云锦就会很高兴很高兴了。” “你真的不想出去玩玩?”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爷,”云锦对着他巧笑嫣然,“云锦不是不想出去玩,尤其是跟爷一起,更是云锦衷心盼望的,只是现在真的不合适,爷总不希望云锦这一路之上,总是担心这儿担心那儿吧,这样玩下来也是没趣儿,不如等元寿再大些,那时候,咱们就可以四处游玩了,云锦可有好些地方想跟爷一起去呢,只要爷到时候别嫌云锦烦就好。” “这可是你自己不愿意去的。”四阿哥瞅着云锦,“别到时候再怨爷。” “云锦当然不会怨爷的。”云锦冲四阿哥甜甜的笑着,“只要爷不怨云锦就好。” “得,这次热河我还是要无聊了。”十三阿哥在一边说道。 第三百二十章 当然是不能吃了 “十三爷,您别说笑了。”云锦对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谁不知道十三爷交游广阔,到哪都有朋友,再加上您英姿飒爽、气宇不凡、风流倜傥的,每次出门都会吸引众多女子的关注,要不是十三福晋看的紧,怕是您的府里早就人满为患了呢,要说您会无聊,云锦可是再不会相信的。” “云锦这张嘴可真是不饶人,”十三阿哥无奈的苦笑,“叫你这么一说,好象我是专骗女人的浪荡子似的。” “说骗多难听,”云锦接着打趣道,“您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好了,别开玩笑了,”四阿哥开口问云锦,“你去厨下看的怎么样了?能用膳了吗?估计老十三好饿了。” “已经差不多了,”云锦笑着回话,“今儿个十三爷来的巧,有鲜虾可以吃呢。云锦可是让厨下准备了好几种做法,管教您大块朵颐。” “虾?”十三阿哥看了四阿哥一眼,“我相信你的法子做出来一定是好吃的,不过我记得四哥好象是不怎么爱吃海鲜的吧?” “这不是元寿回来了嘛,他爱吃这个,”四阿哥跟十三阿哥说道,然后又对云锦说,“你不是光准备虾了吧?老十三可是爱吃肉的。” “爷就是惦着十三爷,您放心,早已经做上了,”云锦笑着说道,“听说十三爷今儿个要来,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其实,说起来,吃虾要比吃肉好呢。” “这是怎么说呢?”十三阿哥有些不明白。 “肉毕竟太肥腻,吃多了对身体不太好,容易引一些疾病。”云锦只能这么说,总不能说什么胆固醇和饱和脂肪酸高吧? “我老十三就爱吃肉,也吃了这么多年了,没见有什么毛病,”十三阿哥却是不同意云锦的说法,“再说,不吃肉哪来的劲儿?” “我们爷就不爱吃肉,虽然这劲儿可能是比不过十三爷,但也没见小了。”云锦反驳道,“再说。这鱼啊虾的,营养可不比肉少呢,不是有句话说,‘宁吃天上飞禽四两,不吃地上走兽半斤’吗?” “这个是说口味上的吧?”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再说了,飞禽不也是肉吗?” “飞禽的肉与猪牛羊又有不同,”云锦跟他们普及健康知识,“猪牛羊是红肉,飞禽和海鲜是白肉,要少吃红肉,多吃白肉,这样身子才会更加康健。” “红肉,白肉,”十三阿哥更不明白了,“你这又是个什么说法?那白肉,不就是指的猪肉吗?” “云锦不过是这么随便叫着。”云锦这时也想起来了,白开水煮的猪肉,也叫做白肉,自己说现代的理论说顺嘴了,倒是忘了这个茬儿了。“那猪肉生的时候不就是红的吗?” “要说生的时候,那飞禽的肉不也是红的吗?”十三阿哥摇了摇头,“如果要按熟的来分,不光这猪肉和羊肉是白的,这个虾,做熟了,不就是红的了吗?你这么分,明显的没有道理嘛。” “哎呀,”云锦跟他讲不清楚,实际上她在现代时也没弄明白这个问题,反正专家就是这么分的,“您别管是怎么分的,反正就是这么个道理就对了,其它的就不说了,至少说猪牛羊肉比较硬,跟飞禽和海鲜比起来不太好克化是对的吧?至于说营养问题,随你爱信不信好了。” “信,”十三阿哥见云锦说不过自己就直接耍赖,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信,云锦说的我哪能不信呢,以后就按你说的,少吃红肉多吃白肉。” “少来了,”云锦白了十三阿哥一眼,“一看您说话的这个态度,就知道您是敷衍云锦呢,跟您说,云锦可没骗您,算了。这事儿跟您也说不清,等云锦直接告诉十三福晋去。” “可别,”十三阿哥赶紧说道,“你要是跟她说了,不管是真是假,我以后在府里可就再也吃不着猪牛羊肉了。” “看吧,说实话了吧?”云锦瞅着十三阿哥说道,“什么叫不管是真是假啊,摆明了您就是不信云锦嘛。” “你也没说出什么缘由来,要我怎么信呢?”十三阿哥笑看着云锦,“如果是其他的事儿也就罢了,你明知道我是无肉不欢的。” “云锦也没说您以后都不能吃红肉了,只是说让您少吃而已,”云锦知道十三阿哥是在逗自己,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话,但还是想劝他,毕竟历史上他是个短命的,都说是因为劳累,可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毛病呢?“十三爷,云锦是不会害您的,虽然说不出什么缘由,但这也是云锦多年观察所得的,您想想看。那些个吃肉吃得脑满肠肥的人,是不是身子都不好,也没有几个是长寿的。” “脑满肠肥,我还不至于这样吧?”十三阿哥笑了笑,又略微想了那么一小会儿,“也许你说的这个可能也是有的,但也不能说他们就是因为吃肉吃的,四哥也不爱吃肉,身子还不是一样不很好。” “他那是累的,”云锦横了四阿哥一眼,“说他也不听。再说我们爷是不爱吃肉,但他也不爱吃海鲜啊,每天就是些青菜豆腐的,让他吃点儿荤腥,还得哄着劝着的,这吃的跟兔子一样,干的却跟牛似的,还有个不累着的?” “混说什么呢?”四阿哥瞪着云锦,薄责道,“哪有这么比方的,你把爷当成什么了?再说吃什么是自己喜好,老十三爱吃肉,你弄给他就是了,别讲些个似是而非的道理来搅和,让他吃个饭都吃不塌实。” “四哥,”十三阿哥忙说道,“云锦这也是为我好。”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四阿哥点了点头,又对十三阿哥说道,“老十三,其实云锦说的虽然没什么确切的道理,但她之前说别的事儿时,倒也不全是胡诌,所以这次咱们宁可信其有,你也还是注意些为好,四哥可不希望你的身子出什么问题。以后,你肉尽可以吃,吃的时候也不要管那么多,怎么香甜怎么来,但是最好也别象往常一样,总是吃那些个,飞禽和海鲜,也多换着吃些,回头让云锦给你多写些做法带回去,让你府上常给你做着。” “老十三谢过四哥的关心了,”十三阿哥有些感动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放心吧,我会留着好身子的,我还要帮四哥的忙呢。好,以后就按云锦说的,少吃红肉多吃那个白肉。” “十三爷,这就对了,云锦是不会害您的。”云锦笑着对十三阿哥点点头,又看向四阿哥,“爷,您说十三爷倒是会说,那您自己呢?” “行了,”四阿哥对云锦说道,“我也适当的吃一些就是了,不过你想让人吃这白肉,总得弄出个好味道来,今天你既是叫人买了虾来,想必是有新鲜的做法了。” “爷放心,有好几种做法呢,只要您肯吃,总会有适合您口味的,”云锦见两人都说通了,心里也是高兴,不过有件事还是有些疑问,“不过,爷,这个虾可不是云锦让人备的,云锦还一直以为是爷吩咐人买回来的呢。” “自然不是我吩咐的,”四阿哥摇了摇头,“我什么时候管过厨房的事儿了。” “这倒怪了,难道是福晋吩咐的?”云锦有些纳闷的说道。 “什么事儿是我吩咐的?”正说着乌喇那拉氏走了进来,手里牵着元寿。 “福晋,”云锦忙上前相迎,“云锦给福晋请安。” “好了,快起来吧,”乌喇那拉氏笑着放开元寿的手,来扶云锦,“跟你说多少回了,跟我不用弄这个虚礼,何况你现在还怀着身子呢。” “这是应当的,”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再说现在还没显怀呢,哪里就那么娇贵了。这些下人也当真是没用了,福晋来了也不说一声,弄得云锦也没能出门相迎。” “我就是怕你这个,才没让他们来禀报的。”乌喇那拉氏笑着拍拍云锦的手,“行了,赶紧坐下来吧。” “老十三给四嫂请安了。”十三阿哥上前对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 “老十三啊,”乌喇那拉氏对十三阿哥的态度很是亲近,“你跟我还弄这个礼,还不赶紧起来。听说你前阵子出门去了,我们爷一直惦着,现在既回来了,可得象以前一样,常过来啊,对了,这次怎么没把十三弟妹也带过来?她是不是也快生了?” “劳四嫂惦记着,”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应该是还有些日子,只是现在行动不方便,所以就没带她过来。” “应该的,让她好生歇着吧。”乌喇那拉氏点头说道,“有什么缺的,只管来告诉我。” “那就谢谢四嫂了,”十三阿哥感激的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其实我也听兆佳氏说了,我出门这段时候,四嫂和云锦经常去看她,也帮了她很多。” “咱们两家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行了,都坐下说话吧。”四阿哥话了,“元寿还没给老十三请安呢。” “对,瞧我,光顾着跟老十三说话了,”乌喇那拉氏赶紧说道,“大家赶紧坐吧。” “元寿给十三叔请安。” 等大家都坐好之后,元寿上前给十三阿哥行礼请安。 “快起来,”十三阿哥一把拽过元寿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上下打量着他,“我来的时候,正赶上你去你额娘那儿了,没能马上见到你,十三叔还惦着呢,这下可得让十三叔好好看看,好小子,有日子不见了,长大了啊。听说你在宫里表现的不错,是个有出息的。” “十三叔,”元寿见着十三阿哥也很高兴,亲热的偎在他的怀里,“元寿好久没见到您了,您到哪去了?元寿还要跟您学功夫呢。” “十三叔出门去办点儿事儿,”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这不办完就回来看元寿了,你放心,功夫十三叔一定会教你的。对了,十三叔还给你带礼物了呢,已经交给你亲额娘了,回头一定要记着跟她要去,省得被她贪了。” “十三爷,”云锦笑睨着十三阿哥,“在您心里,云锦就这么没出息,连自己儿子的东西都抢?” “这事儿可说不准,”十三阿哥也开玩笑的说道,“要知道你可是个财迷啊,到了手的东西还能再拿出来?” “十三爷,”云锦瞅着十三阿哥说道,“云锦可没得罪你啊,不就让您少吃几块肉吗?至于你这么损人不?” “什么肉?”乌喇那拉氏不明白的问道,“为什么让老十三少吃,可是备的不够了?那让人赶紧去买啊。” “福晋,不是这么回事儿。”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乌喇那拉氏点点头,“那我们府里也尽量多吃这个白不行,这么说很容易引起误会,还是说飞禽与海鲜好了。” “就按福晋说的好了,”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对了,福晋,云锦还没您呢。” “这没头没脑的,”乌喇那拉氏愣了,“你谢我什么啊?” “不是福晋吩咐人买鲜虾回来的吗?”云锦冲乌喇那拉氏欠欠身,“想是福晋记着元寿爱吃海鲜,这才叫人专门买回来给他解馋的。” “不是,”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今天这虾不是我叫人去买的。” “那就怪了,”云锦沉吟着,“现在咱们府里每天的食材都是提前说好,有固定的商家专门来送的,如果云锦没记错的话,这些日子的单子上是没有海鲜的。” “没错,”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府里就你和元寿喜欢吃海鲜,可是你头上的伤还没全好,不能吃这些物,元寿也要跟着你不吃,所以这些日子的采买单上就没有海鲜,这么说,这事儿是有些奇怪,单子上没有,那这个虾是如何来的呢?” “还猜什么?”四阿哥脸色有些沉,他瞅了瞅乌喇那拉氏和云锦,“把采买的人叫来问问不就是了。” “是,”乌喇那拉氏答应一声,吩咐一旁的丫环,“安心,你赶紧去叫人。” “云锦,”四阿哥见安心快步出去了,眉头微皱道,“那个虾,你检查过没有?” “因为食材进府之后,必然是要经过检查的,所以这边只是简单看了看,并没有详查,”云锦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挺新鲜的,不象是有问题的样子。” “去,派人再去详细查查,”四阿哥吩咐一边的苏培盛,“看看到底有什么毛病没有?” “嗻。”苏培盛答应着也快步出去了。 “爷,”乌喇那拉氏有些不安的问道,“您是认为这个虾可能是有人做了手脚?” “平白无故出来的东西,总是要查清楚的。”四阿哥沉着脸说道。 过不一会儿,安心带着那个负责的人带回来了,他想是也知道出问题了,大冷的天出了一脑门子汗,进门就跪下挨着个儿的向屋里的一干主子们请安。 “奴才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给十三爷请安,给侧福晋请安,给四阿哥请安!” “起来回话。”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嗻。”那个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我问你,”四阿哥盯着那个人问道,“那个虾是怎么回事儿?” “虾?”那个人让四阿哥散出来的气势吓得有些失了魂,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虾?”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四阿哥的声音更冷了。 “奴才该死。”那个人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还不赶紧回话。”四阿哥这回也不叫他起来了。 “是,”那个人汗流的更快了,又不敢去擦,“虾,虾,啊,那个虾,”那个人磕巴了好一阵子,终于反应过来了,“这虾是老王家送来的,本来采买单上是没有的,但是他说,这是他现托人从海边快马送来的,知道四阿哥爱吃这个,特意孝敬的。奴才让人详查之后,确定这虾没什么问题才送进来的。” “这个老王家,你熟悉吗?”四阿哥接着问道,“他是怎么知道元寿爱吃海鲜的?” “他一直是给咱们府里送货的,倒是没出过什么事儿。”那个人跪在那儿,恭敬的回答,“至于四阿哥爱吃鲜的事儿,奴才没跟他说过,可能是他跟别人打听的。” “爷,”正在这时候,苏培盛也回来了。 “说。”四阿哥冷冷的吩咐。 “已经查过了,虾没问题。”苏培盛禀报着。 “没问题,”四阿哥皱了皱眉,然后对那个采买的人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嗻。”那个人赶紧退下去了。 “四哥,”十三阿哥在一边说道,“或许真是咱们多想了,根本就没什么事儿,只是那个老王家想讨好咱们罢了。” “也许吧。”四阿哥面色虽缓了些,但还是有些怀疑,“不过我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不对?” “爷,”云锦心里也觉得心里缀缀的,有些个不稳当,“不管这虾是有没有问题,今儿个都不吃了吧?” “当然是不能吃了,”四阿哥吩咐道,“再去问问,看什么东西是那老王家送来的,也一并挑出来,先不要动。” 第三百二十一章 砒霜之毒 “翠屏,”云锦赶紧吩咐着。“你去找那个负责采买的,问问哪些东西是老王家送来的,把那些东西都分出来单放,”说到这儿,云锦又回头问四阿哥,“爷,那采买的人经您这一问,说不得就会去找那个老王家的人,您看用不用嘱咐他几句?” “嗯,”四阿哥点点头,对绿语说道,“告诉他,对老王家问话的时候,注意语气,弄清他为什么会想到送虾来的就行了。” “是。”翠屏答应一声快步退出去了。 “苏培盛,”四阿哥也开始叫人。 “奴才在,爷有何吩咐?”苏培盛应声上前。 “你派些人,盯住那个老王家,”四阿哥绷着脸吩咐道,“在我没话之前,要随时掌握他们的去向。” “嗻。” “还有。”四阿哥接着说道,“那个虾,你是怎么查的?” “奴才是用银针试的,”苏培盛回话道,“之前已经有人试吃过了,刚才奴才又叫人试吃了一回,都没事儿。” “爷,”云锦插了一句嘴,“云锦记着好象太医们说过,有些毒是银针验不出来的。” “你去,”四阿哥对苏培盛说道,“到各个院子里,把老王家送来的东西全都封存起来,再把宫里派来照顾钮祜禄侧福晋的太医请去,让他们帮忙查验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妥。” “嗻。”苏培盛答应一声也出去了。 “绿语,”云锦想了想,又吩咐着,“你去告诉张嫂,今天准备的东西先都不要上了,用我们自己原有的东西,对了,前些日子我不是让做酸汤子的面了吗?今儿个就做它吧,再配上些咱们自己腌渍的小菜,至于肉嘛,就把那些酱好的肘子骨头之类的拿出来蒸一蒸,剩下的就让张嫂安排吧。总是要以快为主,时辰也不早了,做好了就摆膳吧。” “是。”绿语答应着往厨房去了。 “十三爷,”云锦强对十三阿哥笑笑,“今儿个对您不住了,只能让您吃些个临时凑合的菜了。” “这话说的就外道了,”十三阿哥摇摇头,“咱们两家谁跟谁啊,还用的着跟我客气吗?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否则敢在四哥的府里动手脚,这个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爷,您说,”乌喇那拉氏担心的看着四阿哥问道,“真的是有人要害咱们吗?” “这事儿现在还不好说,”四阿哥凝着脸说道,“但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这是当然的了。”乌喇那拉氏点点头,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了。 “爷,”云锦一直在想这个事儿,“照云锦想,如果说老王送来的东西有问题的话,那最有可能的还是那鲜虾。” “没错儿。”十三阿哥同意云锦的看法,“如果要在其他东西上做手脚,就没必要冒险再送鲜虾过来惹人怀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云锦的脸色也很难看,“那他们的目标就是元寿了。” “元寿,”乌喇那拉氏惊叫了一声,“对了,那个虾说就是给元寿的,难不成真的有人要害元寿。” “现在还没查清到底有问题没问题呢,”四阿哥沉着脸说道,“先不要那么紧张。”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四阿哥的脸上虽然力求保持平静,但眼睛里那阴郁的目光还是能看出他心情是相当的不好,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开饭的时候也一反往日的愉悦,压抑的气氛让大家都有些食不知味,云锦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吃不下什么东西,在乌喇那拉氏的劝说下,勉强吃了些,但却全堵在胃里,一点儿也下不去,反倒弄得更难受了。 终于把这顿饭吃完了,这时苏培盛也带着太医来回事儿了,那个太医说,经过他的检查,那个虾没什么问题,至少是没有他所知道的毒物的。 “难道说,”四阿哥皱了皱眉。“真是我们多心了。” “这也是有可能的,”十三阿哥笑笑说道,“四哥,咱们小心些自是没错的,不过那个老王家,想找个法子孝敬你这也是非常正常的,毕竟能与雍亲王府搭上关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他想多亲近些也是有的。” “那照这么说,咱们真是虚惊一场了,”乌喇那拉氏拍拍胸口,“这个老王家,真是让他吓死了。” “行了,没事儿就好。”四阿哥对那个太医说道,“这次麻烦你了。” “王爷说的这是哪里话,”那个太医弯腰恭敬的说道,“这本是臣当做之事。” “好,”四阿哥点点头,“爷前些时候得了块鸡血印石,听说你也喜欢这个,今儿个就赏你了。” “谢王爷的赏。”那个太医行礼致谢。 “行了,”四阿哥挥挥手,“苏培盛,你送太医回去吧。” “爷。”云锦心里一直觉得有什么事儿不对。现在看着太医和苏培盛离去,突然有所触动。 现代曾经流传过一件事儿,说是台湾有个女人吃了虾又吃了维生素c,结果中毒而死,美国那边的研究也现,虾等软壳类食物含有大量浓度较高的-五钾砷化合物(即砷酸酐,亦称五氧化砷)。这种物质食入体内,本身对身体并无毒害作用,但是,在服用维生素c之后,由于化学作用。使原来无毒的-五钾砷转变为有毒的三钾砷(即亚砷酸酐),又称为三氧化二砷,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砒霜。 但是后来中国的专家也说,这是要在大剂量的摄取维生素c的前提下,所谓大剂量,就是一次性摄入五十个中等大小的苹果,或三十个梨,或十个橙子,或生吃三斤以上的绿叶蔬菜,只要不过这个量,就不会有危险。正常来说,好象是没有多少人会一次性的吃下这么多东西,所以也没必要过于担心。 这次出现了鲜虾的问题,云锦心里一直就觉得有个什么事儿是自己忽略了的,这时候突然想了起来,这也是因为四阿哥不喜欢吃海鲜,元寿虽喜欢,但他一个小孩子吃不了多少,也不可能一次性吃下那么多的水果或是蔬菜,所以云锦一直也就没在意这个问题,就是现在,她虽然想起来了,但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就算是送虾来的人知道有这个方法,但他怎么能保证元寿会吃下那么多水果呢? “云锦,你可是有什么事儿要说?”乌喇那拉氏看云锦叫了四阿哥一声,就在那里愣着不说话,就开口问道。 “这个,”云锦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说出来,就算这次不是,但至少也给这帮人提个醒,以后如果遇到类似情况,也好知道有所防范,“云锦是想起一件事儿,只是又觉得与今天这事儿好象不太有关系。” “有什么你就说,”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别吞吞吐吐的。” “是。”云锦点点头,开始说了起来,“云锦曾听说,这虾一类的食品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吃多点儿也不打紧,但要是与大量的水果和青菜一起吃,那就会形成一种毒药。” “毒药?”十三阿哥抢着问道,“虾和水果?这事儿也太悬了吧?会形成什么毒药呢?” “砒霜。”云锦轻轻的说出这两个字。 “砒霜?”四阿哥盯着云锦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云锦也只是听说的,并没有亲眼得见。”云锦回答着。 “云锦,”乌喇那拉氏在一旁说道,“这事儿可能是你听错了,以前我也有过虾和水果一起吃的,连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过,更别说中毒了。” “福晋,”云锦跟乌喇那拉氏解释道,“云锦听说是要大量的水果。” “大量的水果,那得有多大量呢?”乌喇那拉氏接着问道。 “听说水果不同,量也不同,”云锦努力回想着现代看到的资料,“要是苹果或梨的话,可能要几十个吧,要是橙子,应该就会少一些,但差不多也要有十几个,别说元寿了,就是咱们大人,也不会一下子吃这么多的。” “这就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那元寿吃那些个冬枣就不碍事了。” “冬枣,”云锦听了心里一惊,这冬枣中维生素c的含量是相当高的,基本上会相当于其它水果的十几位甚至几十倍,要是吃它的话,可就不用那么大量了,“元寿,你刚才吃冬枣了?吃了多少?” “是,在额娘那里吃的。”元寿见云锦紧张的盯着自己,问的又那么急,也马上点头回答,“吃了很多。” “没错儿,”乌喇那拉氏倒是没有在意,“元寿是在我那里吃了些冬枣,但肯定没有你说的大量那么多。” “福晋,”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说道,“云锦刚才也说了,水果不同,量也不则,要是冬枣的话,就不用那么多了。” “是吗?”乌喇那拉氏也有些紧张了起来,只是有些,因为她现在还是没有相信云锦的说法儿,“要是这样的话,那幸亏今儿个没有吃那虾,否则元寿岂不是要有中毒的危险了。” “你确定这么平常的两样东西,在一起吃会中毒?”四阿哥有些疑问的看着云锦问道。 “云锦已经说过了,这事儿云锦只是听说的,是真是假,云锦并不很清楚,”云锦现在拿不准是有人处心积虑的想害元寿,还是只是个巧合,但元寿差点儿会中毒却是肯定的,这让她的心情非常的不好,而四阿哥却在这时还要怀疑自己的话,这让回话时,也带出了一点儿没好气儿,“爷要不信的话,找个动物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十三阿哥说道,“虽然这事儿听起来有点悬,但为谨慎起见,是应该试试的。” “试当然是应该试的了,”四阿哥自然是听出云锦语气间的不敬了,白了她一眼,然后叫过送完太医回来的苏培盛说道,“把那些虾和冬枣都拿去试,分成三组,一组只吃虾,一组只吃冬枣,一组虾和冬枣一起吃。” “爷,那些虾因为说是孝敬四阿哥的,所以全都在稻香村里,奴才马上就能取来,”苏培盛恭敬的问四阿哥,“只是那冬枣” “冬枣我那里有一些,”乌喇那拉氏没等四阿哥说话,就先开了言,“还有一些分给妹妹们了,你先到我那儿拿,如果觉得不够,再去其他院子里取。” “这么说,云锦这里也有了,”云锦赶紧说道,“怎么没人来告诉我呢?苏公公,您就先从我这儿拿冬枣吧,要是不够,再到福晋那儿取也不迟。” “嗻。”苏培盛答应一声就要出去。 “等等,”乌喇那拉氏出声拦住了苏培盛,“虾你就在钮祜禄侧福晋这儿拿,冬枣还是到我院子里取,我那儿的量足够用了。” “就按福晋说的办吧。”四阿哥也了话。 “嗻。”苏培盛领命而去了。 “福晋,”云锦对乌喇那拉氏说道,“瞧您,用谁的不是用啊,云锦这儿的冬枣,还不是福晋赏下来的,你也不用给云锦省着,最多以后云锦想吃了,再去找您要就是了,又何必一定要费事儿到您那儿去取呢?” “云锦,”乌喇那拉氏尴尬的说道,“不是我想给你省着,只是这个冬枣我还没让人给你送来呢。” “原来是这样。”云锦的脸红了红,赶情儿是自己自做多情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事儿也不对啊,不论是从自己和乌喇那拉氏的交情,还是自己的地位而言,这冬枣不分则已,要分一定是应该有自己的份儿啊,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云锦,你别多想,”乌喇那拉氏见云锦红了脸,赶紧解释道,“我只是怕你知道这冬枣的来源,心里不高兴,所以才犹豫着没让人给你送来。” “这个不是宫里赐的吗?”云锦有些奇怪的问道,冬枣是贡品,每年宫里收到之后,也会赏一些下来,她以为这次也是呢。 “不是,”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宫里的还没赏下来呢,这是年羹尧派人送来的。” “年羹尧?”云锦皱了眉。 “是啊,”乌喇那拉氏点头说道,“他信上说,自己家里的奴才没规矩,妹子又不懂事儿,得罪了钮祜禄侧福晋还有元寿阿哥,还惹得太后动怒,他很是惭愧,觉得很对不起主子,等回京述职时,定要来府上任主子处置,随信送来这些东西,不敢说是赔罪,只是让咱们尝个鲜。” “年巡抚这话说的云锦可是担待不起,”云锦的面色沉了沉,“这是福晋知道事情的原委,如果换别人看了这封信,还以为云锦有多蛮横无理呢。” “年羹尧这话说的是很有问题,爷已经写信去训斥他了,”乌喇那拉氏对云锦说道,“只是这冬枣已经大老远的送来了,也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他虽是爷的旗下,但毕竟是朝廷官员,是封疆大吏,也不好太扫他的面子。” “福晋勿需跟云锦说这些,”云锦对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云锦是雍亲王府的人,您和爷的任何决定云锦都会接受的。” “好云锦,”乌喇那拉氏也笑了,“早知如此,那冬枣之事儿我也不用这么为难了,直接给你送来就是了,你正怀着身子,吃点儿这个也是好的。不过,”说到这儿,乌喇那拉氏又皱了皱眉,“要真象你说的,说不定没送来倒是好事儿了。” “元寿还小,这事儿就别当着他的面儿说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先让人带他下去玩吧。” 云锦想想四阿哥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叫过翠屏来,让她带着元寿到别的屋子里玩,并殷切的叮嘱她,一定要好生看着元寿,如果他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就赶紧来告诉自己,还要马上叫人请太医过来。 “你这是做什么?”等翠屏带着元寿下去之后,四阿哥摒退了其他的下人们,看着云锦问道,“元寿不是没吃那个虾吗?” “他是没吃虾,可是他不是吃了好多冬枣吗?”云锦还是有些不放心,谁知道年羹尧会不会在冬枣上面做什么文章呢? 年氏受罚,以年羹尧的性子,必然是恨透了自己,这个时候送来冬枣,真的是没有任何的阴谋吗?冬枣和虾同时到了雍亲王府,又都提到了元寿,这真的只是个巧合吗? “那个冬枣是没问题的,年羹尧没那么大胆子,”乌喇那拉氏安抚云锦,“你看我也吃了,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福晋说的是,”云锦心中虽然还是不安,但面上却还是温顺的点头,“云锦到底还是不禁事儿,也太过于慌乱了。” “这是正常的,”乌喇那拉氏笑笑,“其实我心里也是担心元寿的,只希望你听到的那个虾和水果一起会成为砒霜的事儿,只是个谣传。” “爷,”正说着,苏培盛慌慌张张的一溜小跑儿的进来。 “什么事儿?”四阿哥皱着眉喝了一声。 “爷,”苏培盛跪倒在地回话道,“那个虾和冬枣一起吃的,真的死了,已经让太医看过了,说是中的砒霜之毒。” “那其余的?”四阿哥盯着问道。 “单吃虾和单吃冬枣的,都没事儿。”苏培盛说道。 ps: 今天的文晚了,再次向大家致歉。 另,“titita”好聪明啊,提前就知道这个黑手想弄的就是砒霜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你可还满意吗? “好哇!”四阿哥气得脸色铁青。狠狠的一拍桌子,“居然连这种匪夷所思的法子都用上了,看来我这些年来念佛念的,真让人以为我是好欺的了。” “爷,”乌喇那拉氏一脸的后怕,“这是幸亏云锦听过这个法子,不然咱们府里可就要出大事儿了。” 云锦此时是满心的愤怒和悔恨,都是自己太软弱,太息事宁人、得过且过,结果弄得自己受欺负不说,居然还让人把黑手伸到元寿那去了,这真是老虎不威,你把我当病猫,本想好好的当个宅女,只要能平安度日也就行了,结果却非要逼我当泼妇不可,做为一个女人,自己受多大委屈都行,但要有人想害自己的孩子,那可是绝对不行的。 “爷,福晋。”云锦双手攥拳,身子簌簌抖,嘶声对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说道,“这事儿摆明了是冲元寿来的,还请您二位为云锦做主。” “四哥,”十三阿哥也是火往上撞,“年羹尧这个兔崽子居然敢害主,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老十三,”乌喇那拉氏对十三阿哥说道,“先别这么武断,这事儿也不一定就是年羹尧做的。” “那冬枣明明就是他送来的,”十三阿哥还是怒气冲冲的,“不是他还能有谁?” “冬枣虽是他送的,”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但他远在四川,又怎么能保证冬枣和虾同时到府,又怎么能保证元寿会同时吃下冬枣和虾,而且吃的量也会达到一定程度呢?还有,这两样东西除了元寿,你四哥和我还有云锦都是有可能会吃到的,就算是他不在乎我和云锦的死活,那你四哥呢?你四哥如果遇了害,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福晋,”云锦这时当然不会沉默,她憋着一股气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年巡抚虽然在四川,但他在京城之中也是有府坻的。府坻里的下人肯定是不少,再加上送信的也是他的手下,这两下一凑,再加上咱们府里再有他们的内应,要做到冬枣和虾同时到咱们府上,并不是件难事儿。既然同时到了府里,这虾是指明了要孝敬元寿的,而冬枣也是个稀罕物儿,不管是福晋您得了,还是云锦得了,都不可能不给元寿吃的,至于量的问题,小孩子本就贪吃,这刚送来的新鲜枣子,就是多吃了些,想来我们也不会拦着,再说,就算是这次元寿没有吃过量,那他们以后也可以继续用这种方法来对付他,而且这次吃了没事儿,那下次再吃出了事儿。他们也更好分辩了。” “至于说爷会不会被害,这点儿他们是不会担心的,”云锦冷笑一声接着说道,“爷是什么样的人,想来他们肯定是已经多方了解过了,爷不爱吃海鲜,他们肯定是知道的,再说,爷平时也一向节制,吃水果也不会吃太多,这两下的分量都不够,自然是没有中毒之虞了,而福晋跟爷多年,口味上已经跟爷差不多了,也不可能中毒,就是云锦,他们想来也是知道现在有伤不能吃海鲜的,他们这次只是想对付元寿一个人而已,大家都吃了这些食物是最好,咱们吃了没事儿,元寿吃了就有事儿,那就只能说明元寿是在别处中了毒,这样他们年家就更没有嫌疑了。” 云锦以前说话总是讲究有据而,滴水不露,这次却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话里话外直指着年家,年羹尧、年府、年氏,她全都捎上了,有一种不管不顾的劲儿。这与她以往的风格大不相符,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这是进步了。 云锦虽然是现代来的,但因为只是个宅在家中的网络写手,没有直接的面对社会上的激烈竞争和尔虞我诈,到了这边虽然是一路上危险不断,但却也是一直有一些出于不同原因的人护着,在群芳楼里先是有香娘,后来又有任长平,再然后就是十三阿哥、四阿哥,一直到贵妃娘娘、太后乃至于康熙,所以真正到了内院斗争之时,需要她自己直接面对这些勾心斗角的时候,她还是落了下风。 这也是云锦制定策略上的失误,她是觉得只要自己对乌喇那拉氏恭敬守礼,对四阿哥体贴关怀,尽力的帮他和雍亲王府基业更加稳固,从而让自己成为他们不可或缺的人,这样自己和元寿也就安全了,可是她却忘了,在这里,自己并不是唯一的,不管是对乌喇那拉氏。还是对四阿哥。 四阿哥的女人虽不多,但也是有几个的,他就算对云锦的感情最特别,也不可能扔下其他的人不管,这点儿云锦倒是有心理准备的,而且她也想到了这些女人们哪一个也不会是省油的灯,只是她没想到的四阿哥的女人们,尤其是和自己一样的那两个侧福晋,好象都有些疯狂的基因,不管是李氏,还是年氏。 李氏这个人比较小家子气。但她为四阿哥生过三子一女,可见原来也是受过宠的,现在虽然年龄见长,但因为有弘时这个目前四阿哥最年长的儿子傍身,她还是很有底气的,只要觉得有人对自己或者是对弘时的地位造成了威胁,她就会开炮,虽然占上风的时候不多,但胜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而且因为她只是口舌之争,并没有犯过什么原则上的错误,所以也没受过什么实质性的惩罚,最多只是禁足而已。 而那个堪比林妹妹的弱不禁风的年氏,简直就是个恐怖分子,自小在家中所受的宠溺,让她养成了自私的性情,虽然外表是柔弱的,但内心却是骄横的,别看她平时在众人面前,最主要是在四阿哥面前装的可怜生生的,但要是真的不顺心到了一定程度,那她起疯来是既不给别人留余地也不给自己留余地,云锦受伤之后,尤其是太后处罚她之后,她已经跟云锦结下了死结。 云锦也知道年氏对自己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意思了,她虽然不能说怕了她,但为了怕麻烦,也想躲出去算了,毕竟一个府里住着,有这么一个人总是惦记着要害你,你无时无刻都得提防着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儿,尤其是元寿现在还住在府里,云锦又怀着身子,可是禁不住多少冲击的,所以云锦才会跟四阿哥提出要离府别居的事儿。但是这次,年家的做法已经触到了云锦的底线。他们对元寿的出手,让她下定了决心,这次对年家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锦,”乌喇那拉氏自然听出了云锦的话里有气,她安抚的对云锦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其实我何尝不是气愤之极,元寿也是我的儿子啊,有人要害他,我难道就不伤心愤怒吗?只是现在你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除了年羹尧送来冬枣之外,而这个冬枣本身又是没有毒的,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他想谋害元寿。” “证据不证据的,先放下不说,”云锦看了看乌喇那拉氏,又看着一直保持沉默的四阿哥说道,“现在的问题是,爷和福晋是不是认为这事儿与年家无关?是不是也认为年家是无辜的?是不是也认为这件事儿只是个巧合?刚才福晋也说了,这次幸亏是云锦听说过这么个法子,如果没有呢,那元寿的性命不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葬送了吗?”说到后来,云锦的声音越来越高。 “云锦,”乌喇那拉氏也看了看四阿哥,然后走到云锦的身边拉起云锦的手说道,“你别着急啊,其实我也知道这事儿年家有很大的嫌疑,如果真是铁证如山,那咱们当然要为元寿讨个公道,这胆敢害主的奴才打杀了都没人会说什么,问题是现在没凭证啊,这年羹尧虽是咱们的旗下,但毕竟也是个封疆大吏,这无凭无据的,就随意处置他,对朝廷,对皇阿玛那儿,都是说不过去的。” “谁说是无凭无据,只要下定决心要找,就一定能找得到的,”云锦在乌喇那拉氏走过来的时候,就站了起来,愤怒归愤怒,该有的礼数也是不能缺的,“那老王家是一条线,那送信来的人是一条线,年府是一条线,甚至年侧福晋那儿可能还有一条线,光是京城这边就有这么多的线头儿,更遑论四川那边了,这种下毒的方法匪夷所思,他们必然想不到有人会识破,也就不会把所有的证据全都毁掉,云锦不相信一点儿珠丝马迹也查不出来,就看爷想查不想查了。” “行了,”四阿哥从火之后,就一直沉着脸坐在那儿,一言不,现在终于开了口,“我什么时候说不查了,元寿也是我的儿子,我不允许有人对他有丝毫的不敬,更何况是要谋害他了。” “好,四哥,”十三阿哥在乌喇那拉氏和云锦说话的时候,不好插嘴进来,这时听到四阿哥的表态,马上请命,“这事儿就交给我来查吧。” “查自然是要查的,但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这个。”四阿哥跟十三阿哥说道。 “爷,”云锦一听四阿哥这话就急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着的什么急。”四阿哥挥手打断云锦的话,“放心,我自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云锦悻悻的闭上了嘴,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有什么会比元寿被人谋害的事儿更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是,”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然后对十三阿哥说道,“你想办法与岳钟琪联系上,让他准备接手四川巡抚的位置。” “四哥你真的决定了,”十三阿哥眼睛一亮,问四阿哥道,“现在就准备收拾年羹尧了。” “不错,”四阿哥点了点头,冷冷的说道,“他现在对元寿都敢出手了,再不收拾他还不定会做出什么来呢。” “就是,这小子早就该收拾了,”十三阿哥看了看云锦,意有所指的说道,“从一开始他就在左右摇摆,已经归到四哥的旗下了,却跟老八那边来往甚密,现在居然对元寿都敢动手了,真是胆大妄为之至,怪不得四哥之前要我多监视那边,与岳钟琪也着意交结,尽量想办法把他拉过来,原来是早有此见。” “我当然是没有预见到他敢对元寿不轨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只是觉得这个奴才太过张狂,怕不听号令,这才要你找岳钟琪当个后备,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原来爷早就对年家有防范了,”乌喇那拉氏笑啧的对四阿哥说道,“也不告诉妾身一声,害得妾身还以为” “以为什么,”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以为我是个贪图女色之徒。” “是妾身误会爷了,”乌喇那拉氏笑着冲四阿哥行了个礼,“爷还请别见怪啊。” “误会的又何止是你一个。”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意有所指的说道。 “爷的心思深沉,福晋都猜不透,更何况是云锦了。”云锦恭敬的对四阿哥弯了弯腰。 云锦也是确实没想到四阿哥早就开始准备撤换年羹尧了,如果没有元寿这个事儿,他也会找出另外一件事儿来作的,只是那件事是真是假就说不定了。四阿哥能一边和年氏卿卿我我的,一边暗中对她哥哥下绊子,当真是彻底的颠覆了“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这句话。 “可是,爷,”乌喇那拉氏又问道,“皇阿玛那边会同意吗?不是说他很喜欢的这个年羹尧吗?” “再喜欢他,他也是个奴才,但元寿可是皇阿玛的亲孙子,”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等咱们把他意图谋害元寿的证据交上去,皇阿玛怕是恨他都来不及了。” “这么说,证据还是要查的了?”乌喇那拉氏问道。 “当然是要查的,没有证据,皇阿玛怎么会处置年羹尧呢?”四阿哥点头说道,“老十三那儿负责联系岳钟琪,而他和我的手下,就会分几条线来查出年家意图谋害元寿的证据。” “那年氏那里”乌喇那拉氏犹豫了一下,“是由谁来查啊。” “年氏那里不用查,”四阿哥冷冷的说道,“象你所说的,年羹尧是朝廷的命官,我不能私下里处置,所以要搜集证据交由皇阿玛来落,而年氏,今天这事儿跑不出她的参与,她把太后的禁足令视为无物,与外界勾结谋害元寿,必是心性已经疯魔了,得需要好生静养才是,一会儿你就派人把她搬到一个偏僻的院子里,然后把院门封起来,在我没话之前,她那里的人一个都不许走出来,外面的人也更加不准进去。” “是,妾身遵命。”乌喇那拉氏郑重的冲四阿哥行了一个礼,然后又问道,“那,那个大夫呢?” “一并关着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年家既然派他来给年氏调理身子。怎么也得让他尽责才行啊。” “怎么样?”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我这番处置,你可还满意?” “瞧爷这话说的,”云锦笑着看向四阿哥,“元寿又不是云锦一个人的儿子,爷可是他的阿玛呢,只要您觉得满意,云锦就满意了。” 云锦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不满意的,四阿哥处置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可以了,年羹尧是朝廷命官,如果是小来小去的错儿,四阿哥这个当旗主的,对他打骂均使得,但象这种意图谋害皇室的,则还是要交给康熙处置的,而四阿哥将证据搜集齐全,一并交上去之后,年羹尧就是不死也是个配。 而年氏,因为是康熙亲赐的侧福晋,现在又怀着四阿哥的骨肉,他是既不能休,也不能打,只好监禁起来,院门一封,基本上跟圈禁差不太多了,也算是一个很严重的处罚了,等年羹尧那边处置过后,想必宫里对年氏也会有一个处罚结果的。 “你倒是滑头。”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然后对她和乌喇那拉氏说道,“行了,我这儿和老十三还要商量些事儿,你们这就去处理年氏的事儿吧。” “云锦也去吗?”云锦愣了一下。 “怎么,你不想去吗?”四阿哥看着她问道。 云锦心里其实是想去的,她并不是想去以胜利者的姿态炫耀什么,而是想当面跟年氏说清楚,别让弄得她好象是个受害人似的,其实从自己进府以来,都是她先挑起的争端,包括这次被太后处罚在内,可是她不思反省,居然对一个小孩子动了杀心,她好歹也是怀着身孕的人,就不想着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儿德吗? “云锦,你就跟我一起去吧。”乌喇那拉氏笑着对云锦说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有协管府务之责呢。” “那,好吧,云锦就陪福晋走一趟。”云锦点了点头。 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出了稻香村,没有直接去年氏的院子里,而是先回到自己那儿,带足了人手,才和云锦一起来到年氏这儿。 ps: “titita”的评论太精彩了,忍不住又用了一些,并在此表示深切的感谢。 另外,再厚颜跟亲们求求票。 第三百二十三章 必先让他疯狂 乌喇那拉氏和云锦来到年氏的院子前。只见大门紧闭,倒确实是一副被禁足的样子。 “去叫门。”乌喇那拉氏吩咐道。 “是。”一个婆子答应着上前拍门,“开门。” “谁啊?”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答声,“不知道我们侧福晋在奉旨养身吗?闲人不得随意打扰。” “看来年氏认为太后的旨意是对她的一种恩典了。”乌喇那拉氏看了看云锦,笑着摇了摇头。 “要不说年妹妹不是一般人呢,行事就是与众不同,”云锦也笑了笑说道,“既然是太后的恩典,那当初她反应的那么激烈就很让人无法理解了。” “福晋到此,”乌喇那拉氏与云锦聊天的功夫,那个叫门的婆子正大声冲门里说道,“还不开门。” “奴婢给福晋请安,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里面的人听到这话后,倒是很快就开了门,那个守门的也是一个婆子,开门之后,上前来给乌喇那拉氏和云锦行礼。 “行了。”乌喇那拉氏一摆手,直接奔着主屋走去。 “福晋,”那个婆子出声说道,“已经有人去禀报我们主子了,还请福晋稍待。主子一会儿就会出来相迎的。” “你让我等她?”乌喇那拉氏眯了眼看着那个婆子。 “大胆!”安心上前对着那个婆子就是一个耳光,“看清楚你眼前的是谁,是这个府里的当家主母,行动上还要受你限制不成?” “安心,”云锦淡淡的说道,“犯不上跟她多费唇舌,咱们还有事儿要办呢。” “我们走。”乌喇那拉氏冷冷的看了那个婆子一眼,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进了主屋。 “云锦,你也坐吧。”乌喇那拉氏当仁不让的在上坐了下来,又对云锦说道。 “是。”云锦也老实不客气的在乌喇那拉氏的下坐下。 “奴婢给福晋请安。”过了有一会儿,年氏才匆匆忙忙走了进来,看到屋里这个阵势,明显的吃了一惊。 “你先起来坐下吧。”乌喇那拉氏盯着年氏看了一阵儿,才开口说道。 “福晋,”年氏看了看云锦之后,才坐了下来,“您今儿个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事儿吗?”年氏在问乌喇那拉氏这话时,并未见得如何紧张,反而是隐隐的带有几分希翼。 年氏虽然被禁足,但自有办法与外面通消息,尤其是今天做了这么大的事儿,让她对云锦那边的动静是更加的注意,并因此认定,元寿肯定是中了毒了,不然太医也不会去,不过最终情况如何。却是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出来,她心里正在七上八下呢,结果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就找上门来了,这个时候她们不陪在元寿身边,却一起来到自己这儿来,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元寿被救过来了,二是元寿已经没了,就年氏而言,还是觉得后一种的可能性大些,现在云锦看向她的充满愤怒的眼神,也让她更加的坚信了自己的想法儿。 说实话,看到云锦好好的坐在那儿,年氏也是有些失望的,在她的计划里,云锦如果能因为伤心过度而造成流产的话,那才是最理想的,不过,能除掉元寿还是最主要的,毕竟在年氏认为,云锦就是仗持着有这个儿子。才会这么得宠的,只有除掉了元寿,自己以及自己的儿子才会有更好的机会。至于云锦肚子里的这个,来日方长,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年氏倒也并不在意,就算是她们来兴师问罪又如何,自己没什么可怕的,这次下毒的法子这么隐秘,是不会有人查出来的,年氏甚至想到,如果云锦要坚持说元寿中的毒是年家下的话,那自己就把事情闹大,请求当场验毒,把哥哥送来的冬枣全都集中起来,让人随便验,最后当然是验不出来的,到那时候占理的可就是自己了。 不过年氏倒并不是要利用这件事来让云锦受到什么处罚,相反的,她决定要表现的大度些,说自己因为体谅云锦的丧子之痛,就不追究她的诬告之责了,其实以云锦在宫中的关系来看,就是她想追究也是追究不出什么来的,年氏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决定要主动放弃的,她觉得这样一来,四阿哥就会认为她很懂事,也会对她有一份歉疚之情。然后自己再去好好的抚慰他失去元寿的伤痛,从而把四阿哥的心再拉回到自己身上,而失去了儿子这个依靠的云锦,将会慢慢的沉寂下去,直至消失。 “年氏,”正当年氏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乌喇那拉氏开口说话了,“这次我们过来,是来执行爷的意思。” “爷的意思?”年氏愣愣的问道,“爷什么意思?” 年氏一门心思想的是,那冬枣上确实没有毒,谁来查也不怕,但她却是没想到,四阿哥根本就不查,直接就处置她,这一决定出乎了年氏的预料,也让她乱了方寸。 “爷说,”乌喇那拉氏冷冷的看着年氏,清清楚楚的说道,“年氏视太后的禁足令于无物,与外界勾结谋害元寿,必是心性已经疯魔,现将其迁到幽思居静养。静养期间院门封起,没有爷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出入。” “什么?”年氏脸一下子白了,“幽思居?” “是,爷说要给你找个偏僻的院子静养,”乌喇那拉氏淡淡的说道,“我想来想去,只有幽思居是最合适的。” “是啊,”云锦盯着年氏说道,“反正你之前也是奉太后旨意养身,爷只是让你静养的更彻底一些罢了。” “我不信。爷是不会这么对我的,”年氏不相信的摇着头,然后突然看着云锦,眼睛里充满着恨意,“因为你,对不对?一定是你在爷的面前进了谗言,说我谋害元寿,有什么证据?” “你也是太小看爷了,事实摆在那儿,何用我来说什么?”云锦冷笑一声对年氏说道,“难不成在你心里,一直认为爷是个不分是非、爱听谗言的人吗?” “福晋,”年氏对乌喇那拉氏说道,“您可是要替奴婢做主啊,奴婢被禁足在这里,连门都不能出的,又怎么会去谋害元寿呢?” “哟,这时候你倒知道自己是禁足了,不说是奉旨养身了,”云锦凉凉的在一边说道,“不过,有些事儿不是一定要出门才能办的,你虽被禁了足,却没有断了与外面通消息,跟你那个哥哥联系的就更多了,是吧?所以他才会送来那等要命的东西。” “你少攀扯我哥哥,”年氏怒瞪着云锦,“要不是你仗势欺人,我哥哥也不会为了我来送礼物来赔罪,结果却让你用来诬陷我们,福晋,奴婢要求当众验毒,如果真在那冬枣上现了毒物,奴婢就是死也心甘。” “年侧福晋,”云锦盯着年氏冷冷的说道,“你话说漏了,如果你不是跟你哥哥有联系。又如何知道他送礼物过来了,而且还知道是冬枣,再者,我可不记得福晋和我说过冬枣有问题的话啊,你这可是不打自招了。” “就算是我和我哥哥有联系,又怎么了?”年氏昂着头说道,“我们没下毒就是没下毒,你的儿子死了,与我有什么相干?” “你当然是希望元寿有事儿了,”云锦冷笑道,“只是要叫你失望了,元寿好的很呢,活蹦乱跳的,只是你,却是越说马脚露的越多了,下毒,福晋和我说过谋害元寿的手段是下毒吗?” “元寿没事儿,”年氏虽然有点儿失望,但也因此有了些底气,“既然元寿没事儿,那就更证明我和我哥哥是无辜的了。” “年氏,”乌喇那拉氏叹了一口气,“你现在还想狡辩吗?爷已经让人去查送虾来的人了。” “虾,”年氏听到这个,面色有些慌乱,但还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什么虾?我不知道,谁送来的跟我们有什么相关?” “你确定吗?”云锦淡淡的说道,“你确定年家能把这事儿处理的那么干净,爷真就一点儿也查不出来?” “你凭什么来问我?”年氏瞪着云锦说道,“大家都是侧福晋,你凭什么来质问我,还当着福晋的面,你把福晋置于何地?” “凭什么,凭你想谋害的是我的儿子,”云锦不屑的看着她,“你不用在这儿挑拨离间了,实话告诉你,我今天会过来,就是有事儿想当面说清楚,这是我事先请准了福晋的。” “没错儿,这事儿是我同意的,”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因为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元寿?元寿虽是云锦所生,可却是在我名下的,我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也是我的依靠,你现在也是怀着身子之人,怎么能狠心做出这种事儿来,你就不打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儿德吗?” “福晋,您不能也这么说,奴婢没有害元寿,”年氏还在坚持,“是,奴婢与外面是通了消息了,所以知道今天太医去稻香村验毒之事,所以您说有人谋害元寿,奴婢才想到是下毒的,但是奴婢敢保证,奴婢哥哥送来的冬枣绝对是没有毒的,至于那个虾,奴婢不知道它是谁送来的,但奴婢能保证的是,如果它真的与我们年府有关的话,那就一定是没毒的,只是府里担心奴婢,送进来讨好钮祜禄侧福晋的。如果福晋不相信的话,奴婢还是那句话,愿意当众验毒。” “好,说的好,”云锦拍着手说道,“我真该为你击节叫好,不光是把刚才说漏的话给圆回来了,还表现的一派问心无愧的样子,看来你是真的很肯定这两样东西没有毒,才会一再要求当众验毒,只是你保你哥哥送来的冬枣也就罢了,怎么连那个你自己都说不知道来历的虾也一并做保了呢?” “福晋,”年氏还是跟乌喇那拉氏说话,“她这是在歪曲奴婢的话,您是听到的,奴婢刚才只是说,如果虾是年府送来的,那就肯定是没毒的,这个是想当然的,那个虾送进来说不定爷也会吃到,如果虾中有毒,岂不是连爷也一起害了,奴婢是爷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儿生,年府也不会这么笨到这么做的。” “照我看也没聪明到哪里去,”云锦淡淡的说道,“年侧福晋,你一再的强调可以当众验毒,就是笃定了这两样东西没有毒,是吧?那好,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就由你来亲自来试如何?来人,把东西端上来,”云锦叫人把自己准备的差不多可以达到中毒份量的冬枣和虾拿了上来,“怎么样,年侧福晋,您可敢把这些都吃下去吗?” “是啊,”乌喇那拉氏也看着年氏说道,“你可愿意把这些都吃下去,以示清白吗?” “福晋,冬枣是奴婢哥哥送来的,”年氏看了看那两样东西,眼睛缩了一下,但还是振振有词,“奴婢自然可以吃,但那个虾,现在也不能确定是我们府上送来的,奴婢可不敢乱吃,奴婢有个什么不打紧,可奴婢身上还怀着爷的骨肉呢。再说,奴婢现在害口,这海鲜是入口就吐,想吃也吃不下的。” “这倒是巧了,”云锦冷笑一声,“你虽然不愿意试,但今儿个在我那里却是已经试过了,你说的没错儿,那个冬枣和虾,不论是哪一个都是没有毒的,但把他们放在一起吃,那就好象‘十八反’一样,会让人中毒,而且是砒霜之毒,你说是不是啊?年侧福晋。”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果然年氏听了云锦这话,脸色煞白,但嘴依然还是很硬,“还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儿吗?” “算了,反正爷的处罚已经做出来了,你懂也罢,不懂也罢,都无所谓了,”云锦摇了摇头,“年侧福晋,收拾收拾,这就去幽思居吧。” 云锦跟年氏啰嗦了这么半天,就是想着看看能不能从她这里突破,让她在激愤之下,说出与年羹尧相勾结的事儿,这样也省得四阿哥那边再辛苦的去查了,可是她虽然有说走嘴的时候,但对厉害相关的事情还是咬死了不认的,云锦看再问下去也是枉然,也就不再跟她兜圈子了。 “我要见爷,”年氏瞅着乌喇那拉氏,“奴婢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受处罚。”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乌喇那拉氏淡淡的说道,“爷如果想见你的话,就不用让我们两个过来了。” “不,”年氏摇着头,“我不信,爷是不会这么对我的。” “那你让他如何对你呢?”乌喇那拉氏冷冷的看着年氏,“之前你害的他让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训斥,他念在你怀有他的骨肉,不与你计较,现在你却是变本加厉,元寿是谁,他不光是我和云锦的儿子,那也是爷的儿子,你想害他,爷岂能容你。” “没有,”年氏不断的摇着头,“没有,我没有害元寿,福晋,您一直对奴婢很好的,为什么现在也这么对我?” “亏你还有脸说,”乌喇那拉氏看着年氏的眼睛里满是冰冷,“这时候想起我对你的好了,你害元寿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呢?” “我没有。”年氏还是坚持说着这句话,好象说多了就成真的了一样,“福晋,这是钮祜禄氏的阴谋啊,是她要害我的。” “这可真是贼喊抓贼了,”云锦冷笑着看年氏,“从我入府的第一天起,你就一直在针对我,咱们到底是谁害谁啊?” “当然是你害我了,”年氏瞪大了眼睛看着云锦,“你明明是在我之前进府,却仗着宫中的关系,压在我的头上,这也就罢了,而从你进府以来,爷也不象以前那样疼我了,有什么事儿更愿意跟你去说,这肯定是你从中挑唆的。” “年氏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乌喇那拉氏摇摇头说道,“看来你跟了爷这么久,对爷的心性是一点儿也不了解,爷哪是随便谁就可以挑唆的。再说云锦跟爷的关系可是比你早多少年呢,当年她曾经舍命救过爷的,这事儿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皇阿玛将云锦赐给爷当侧福晋本就比你早,只是她一直住在别院里而已,爷几次生病都是她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你应当也是知道的,所以云锦的位份在你之上是很自然的,这也算不得是在害你吧?” “福晋,你不要被钮祜禄氏这个小人给骗了,”年氏用手指着云锦,恨恨的说道,“她害奴婢的地方可多呢,奴婢被太后禁足,又被爷处罚,还不都是她搞的鬼,福晋,你可要小心了,她害完我之后,接着就是要害你了。” 年氏现在的情绪很是激动,说话时的称谓也没那么严谨了,只是她马上就要是过去式的人物了,乌喇那拉氏自然是不会跟她计较的。 “老天要让一个人灭亡,必先让他疯狂。”云锦听了年氏这一番无理取闹的话,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乌喇那拉氏说了这么一句。 本来云锦过来想跟年氏说的话,现在也不用说了,跟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她的心态本就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再加上四阿哥的强硬态度,使她的情绪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但云锦却是一点儿也不同情她,这就叫做自做孽。 “谁疯了?”年氏听了云锦这话,立时就炸了,“我才不会灭亡呢,云锦,你等着,爷很快就会想明白的。” “大呼小叫的,象个什么样子?”乌喇那拉氏皱了皱眉,“来人,把年侧福晋送到幽思居去。你,”乌喇那拉氏指着年氏的丫环可心,“把东西收拾收拾,跟院子里的人一起跟过去侍候着。” “是。”可心苍白着脸,看了看被人强行扶着往外走的年氏,不敢再说什么,赶紧退下去收拾了。 “云锦,你个贱人,”年氏挣扎着喊道,“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你哥哥,”云锦淡淡的说道,“怕是自身难保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不是只有他们会借刀杀人的 四阿哥派出的人很快就回报了结果。那个老王家本身确实是没有什么歹意的,送虾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讨好雍亲王府,但他之所以会想到这么做,则是缘于有心人的提醒,当然了,给王府送的东西他们也不敢大意,虽然是主意是别人出的,但这虾却是他们自己进的,并没有经过外人之手,而且他们也已经亲身尝试过了,确定没有问题才敢送进来的,本来是想着能借此与王府拉近些关系的,可没想到小心来小心去还是出了事儿,老王家这下可是吓得不轻,没等怎么问,就忙不迭的把所知道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丝毫的细节都没有漏掉,力图能摘清自己的嫌疑。 因为虾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查的重点就在这个提醒老王家的有心人身上了,也很快就将他找到了,只可惜找到的却是一具尸体。不过。查探的人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上次王安的事儿,他们到现在都没查出来,已经够丢脸了,这次可不能再这么不明不白的就算了,他们是下定了决心,挖地三尺也要将暮后之人找出来,或许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也或许是因为此次下毒手法太过隐秘,所以暮后之人的善后工作做的也不是那么完备,反正最终,还是让这些人找到了蛛丝马迹,虽然是经过了七折八拐,还是着落在年府人的身上,而且这个人不止是与送虾之事儿有关,与年羹尧派回来的人也有过接触。 “行了,你下去吧,”四阿哥淡淡的吩咐来回报的人,“记着,把所有这些东西整理好,人证也看好了,过阵子也许就要用到了。” 这些四阿哥早就已经猜想到了,现在只是证实了而已,所以他对此虽然还是恼怒之极,但也不是很意外。 “嗻。”那个人答应一声,但并没有马上退下去,而是一脸的犹豫。 “怎么?”四阿哥盯着他看。“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回主子话,”那个人跪在地上,“这次的事儿查到年府之后,奴才现他们跟八爷他们那边时些联系。” “你是说,”四阿哥皱了下眉问道,“这事儿老八那边也有份儿了?” “回主子话,”那个人恭敬的话,“奴才不敢说八爷是否参与了这次的事儿,但年家的人与那边有接触却是不假,就是那个从四川回来的人,也是先去了八爷的府上,然后才到咱们府里来的。” “我知道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这事儿你盯好了,有什么再来回禀。” “奴才谨遵主子之命。”那个人磕了个头。 “好了,”四阿哥挥挥手,“没什么事儿你就下去吧。” “嗻。”那个人这才下去了。 “好奴才!”十三阿哥一直坐在一边,脸上充满着愤恨之情,但却没有马上任,一直等那个人走远了,才一拍桌子。“眼里当真是没有主子了。” “他这是看我这些年总是与世无争的,这才起了别的心思,”四阿哥眼里一片冰霜,冷笑一声,“拥立之功,他所图的可是不小哇。” “这等眼皮子浅的奴才,”十三阿哥恨恨的说道,“哪里会知道四哥的志向。” “这种人,就算是再有才能,也是不堪大用的,”四阿哥冷冷的说道,“老十三,岳钟琪那边怎么样了?” “放心吧,四哥,”十三阿哥说道,“他那边肯定没问题,他的才能不比年羹尧差,但忠心可是比他强多了。” “这就好,”四阿哥点点头,“告诉他,做好一切准备,防止年羹尧再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四哥,”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你的意思是,年羹尧可能会反?不会吧,他应该没这么大胆子。” “凡事总还是小心些为好,”四阿哥对十三阿哥说道,“之前咱们不是也以为他没这么大胆子敢对元寿下手嘛。” “这倒是的,那个奴才也算是胆大包天了。”十三阿哥点了点头,“不过,四哥,你说,这个事儿里头儿,老八那边做了什么没有?这次的事儿,我总觉得有些问题,要说单纯的只是年羹尧为他妹子出头儿,我却是不信有这么简单的。” “别说你不信了,我也是不信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年羹尧爱惜妹子是有的,但他绝不会为了妹子就做出这种事儿来,就算是下毒的法子再隐秘,总还是有风险的,谋害皇子,罪名可是非同小可,如果不是为了足够吸引人的利益,他是绝对不会做的。而老八那边,他们与云锦一向都不对付,现在元寿又让皇阿玛这么喜爱,难免不会让他们有一些想法儿,就算是我表现的再淡然。再与世无争,只要元寿在皇阿玛心里是特别的,他们一样会担心的。” “是啊,”十三阿哥点着头,“再加上这一次太后为了云锦居然连皇阿玛都作了,想来他们心里的想法就更多了,四哥,你多年来一直与世无争的,云锦也比以前沉寂了好多,可他们还是不放过哪怕是一点点儿的苗头儿,看来他们还真是着急了。这次幸亏是云锦听说过这个法子。不然真就要出大事儿了,元寿小小的年纪,那砒霜之毒,怕不是他能禁受的住的。” “不止是这样,”四阿哥面容平静,但声音却是冰冷,“元寿在宫里好好的都没有事儿,偏回到我府里住了这么几天就出事儿了,还查不出毒是从哪儿来的,就算是皇阿玛体谅我的丧子之痛,也会对我的能力失望的,我连一个儿子也护不住,还能做什么呢?” “而且,”十三阿哥也接着分析,“他们或者还想着,元寿一出事儿,云锦必然伤心之极,说不定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跟着出点儿意外什么的,要知道,云锦不只是自己在宫中受宠,还很会教孩子,你看她能把元寿教得这么好,估计再生出来的孩子也差不到哪儿去,十之**也是会得到皇阿玛看重的。” “没错儿,”四阿哥的声音冰冷依旧,“云锦教养孩子自有她的一套,元寿比弘时和天申可是强出了一大截儿,这才能让皇阿玛如此的喜爱,他们肯定不希望她再生出象元寿这样的孩子来,所以他们不会只在那儿干等着的,这次云锦没出事儿,他们肯定还有后着。” “四哥,”十三阿哥有些担心的看着四阿哥,“那照你这么说,云锦和元寿以后岂不是还有危险?” “那是肯定的,”四阿哥点了点头,“这次不管怎么说。也要向皇阿玛请旨,带着他们去热河。也正好趁此把府里好生清理一番,这些年我处罚的人少了,一个个的都不安分了,云锦再留在府里,也保不准再有什么人起了跟年氏一样的心思,这次离府,我会让人管得略微松点儿,让那些个心怀鬼胎的人都显显形,也好一并收拾了。” “带云锦和元寿走也好,”十三阿哥也同意四阿哥的想法儿,“本来定的是你留京的,老八他们必然也是按照这个来安排,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毕竟还是吃亏的,现在你突然将云锦和元寿带走,他们之前的布置就打乱了,如果他们想在热河重新布置,哼!”十三阿哥冷哼一声,“我就不相信,有咱们两个在,还能让他们得了逞。不过,四哥,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咱们也该想想办法。” “这是自然,这次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四阿哥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他们对我也就罢了,对我儿子出手,那就别怪我心狠。” “四哥,你想要做什么?”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问道,“你这么多年的韬光养晦,可不能白费了,有什么就交给我去做吧,反正我现在连个爵位都没有,也不怕什么处罚。” “老十三,”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眼神中闪烁着感动,“你对哥哥的好,哥哥岂有不知的,不过,四哥可不会让你去受罚的,这个事儿,咱们谁也不用出面。” “四哥,”十三阿哥疑惑的看着四阿哥,“你的意思是?” “不是只有他们会借刀杀人的。”四阿哥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 *********************************************************************** 元寿险些遇害的消息,让康熙震怒不已,他看着四阿哥呈上来的证据,气得手都在抖。 “年羹尧这个畜牲,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康熙咬着牙恨恨的说道,“亏得朕如此看重他,他居然会做出如此背逆之事。” “皇阿玛,”四阿哥跪在地上跟康熙磕了个头说道,“也是儿臣没用,皇阿玛将年家拨到儿臣旗下,本是对儿臣的一片爱护之情,儿臣深体圣恩,对其他门下要求很是苛刻,但唯独对年家却是有所不同,甚至为了年氏,让云锦受了不少委屈,可是儿臣却没想到,有些人是受不得仁的,你越对他仁,他越是认为你好欺,弄到现在他居然到了欺主害主的地步,儿臣治下无方,险些害了亲生儿子的性命,儿臣真是悔煞痛煞,还望皇阿玛在处罚儿臣的同时,也要给儿臣做主,给云锦做主,给元寿做主哇。” “你起来,”康熙对四阿哥说道,“这事儿你虽是有责任,但幸好你能及时现,才免去了一场祸事,元寿如果真要出什么事儿,别说朕会痛心之至,太后更是会心疼不已,她岁数大了,哪能禁受得起。” “回皇阿玛,”四阿哥站起身来,恭敬的对康熙说道,“这事儿还多亏了云锦,要不是她以前偶然听说个这个法子,儿臣是再也想不到有这么个下毒方法的。” “对了,云锦呢?”康熙有些担心的问四阿哥道,“她现在有孕在身,经此一事儿,没什么不适吧?” “皇阿玛放心,”四阿哥冲康熙弯弯腰,“云锦虽然受惊之下,胎气有些不稳,但经过太医的调理,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不然太后那边又要说话了,”康熙面色缓了些,点点头说道,“对了,朕记得以前太医就抱怨过,说云锦不吃他们开的药,这次她还是如此吗?” “回皇阿玛,”四阿哥说道,“云锦说她不吃药,是怕药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过在太医说自己的药不会有影响之后,她还是吃了些的。” “吃了些,云锦哪里是一说就听的人,她的主意可是正的很呢,”康熙可不怎么相信,“只怕是嘴上说吃了,其实都是倒了吧?” “皇阿玛放心,”四阿哥赶紧说道,“以后儿臣会亲眼看着她喝药的。” “罢了,”康熙摇了摇头,“她自有她的想法,勉强太过也不好,当时她诸多做法都与他人不同,但元寿却是比其他的孩子都要聪明壮实,可见得她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过你也要看好了,不要让她太任性了,朕还等着她给朕再生一个象元寿一般的好皇孙呢。” “是,儿臣一定好生看着她。”四阿哥领命。 “至于那个黑了心的奴才,”康熙的脸又绷了起来,他盯着四阿哥问道,“老四,你跟朕说实话,你觉得他真的只是因为她妹子被罚迁怒于云锦,才做出这种事儿来的吗?” “回皇阿玛,”四阿哥又跪了下来,“儿臣这些年钻研佛法,与人无怨,也没跟什么人结过什么仇,所以查到年府之后,也不必再查下去了。” “不必再查下去了,”康熙冷哼一声,“朕看你是不敢再查下去了吧?也是啊,能指使动年羹尧、又敢害元寿的,想来也不是个一般的人,不过他再不一般,那害的是你的儿子,你就不敢跟他碰一碰吗?朕看你这些年念佛,倒是念的没有一点儿火性儿都没有了。” “皇阿玛,”四阿哥平静的看着康熙说道,“元寿不只是儿臣最看重的儿子,也是儿臣最喜爱的女人所生的,儿臣对他是爱之如命的,他险些受害,让儿臣是心疼之极、愤恨之极,儿臣是宁愿受害的是自己,也不希望元寿受哪怕是一点儿伤害。可是现在,居然有人要他的命,还是这么的处心积虑、布置巧妙,如果不是凑巧云锦听过这个法子,元寿现在已经没有了。” 阿哥说到这儿停了下来,跪在那儿恭恭敬敬的给康熙磕了个头,只是这个头磕下去的时候,却是有一会儿没有起来,手里扒着地上的砖缝,全身不停的在颤抖着,等他再抬起头来之时,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但眼睛里却已经泛了红。 “皇阿玛,”四阿哥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但却越说越激动,“儿臣的性子您是最了解不过的,依着儿臣的本性,真是想豁出去,哪怕是闹它个天翻地覆呢,也要为云锦和元寿出这一口气,也要为他们消除这个后患,可是皇阿玛,儿臣能吗?” “皇阿玛,”四阿哥吁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神,又接着说下去,“您刚才也说了,能支使动年羹尧的,不是一般的人,其实想想就知道,除了您的儿子、儿臣的那些兄弟们,基本上也不会有其他的人了,儿臣受您的恩宠,现在贵为亲王,在兄弟们中位份最高,又会怕得谁来?真要闹了起来,儿臣是受害者,大概皇阿玛也不会太怎么处罚儿臣吧?” “既然你想的这么清楚,那你还担心什么呢?”康熙看着四阿哥问道,“你是真的养气的功夫练到了家,还是有什么把炳在人家手里?” “皇阿玛,”四阿哥看着康熙的眼睛,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隐隐的带着悲切,“儿臣这些年除了办差之外,就是钻研佛法、修心养性,再就是与云锦一起种个粮啊菜啊什么的,从不心存妄想,如何会有什么把炳落在人家手里。儿臣担心的是皇阿玛您啊,这些年兄弟们互相争斗,已经是让您伤透了心,二哥才废不久,已经是让您身心俱疲了,儿臣实在是怕您受此打击,再伤了身子,那就儿臣的大不孝了。不管怎么说,元寿现在并没有什么事儿,莫不如严惩年家,给那个暮后之人一个震慑,希望他能翻然悔悟。” “好,”康熙走下御座,亲手扶起四阿哥,“总算朕还有一个孝顺的儿子。” “皇阿玛,”四阿哥就着康熙的手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其实兄弟们对您都是有孝心的,只是有些个别的想太多了。” “行了,朕心里有数。”康熙拍拍四阿哥的手,“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消除后患,那么你是认为他们还有后着了?” “皇阿玛,”四阿哥借着这个机会赶紧跟康熙请示着,“儿臣斗胆想向皇阿玛求一个旨,请您允许儿臣此次带着云锦和元寿一起伴驾去热河。” “也好,”康熙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四阿哥的意思,“这下子太后可要高兴了。” “儿臣谢皇阿玛。”四阿哥忙行礼谢恩。 “起来吧,”康熙问四阿哥道,“你说说看,那个年家应该如何处置啊。” 第三百二十五章 你办事,我放心 “全部下狱?”云锦惊愕的看着四阿哥。“这也太重了吧?” 康熙当时问四阿哥如何处置年家,四阿哥自然是不好表太多意见,只是说他既然是违了国法,自然应该由刑部议处,康熙于是下令将年羹尧就地免职,解回京城,年羹尧的家里人自不必说,就连他的父亲和兄长这两家人也是全部下狱,一并查处。虽然年羹尧要害元寿的性命,让云锦恨的牙痒痒,但一听会株连到这么多人,还是有些不忍心。 “朝廷的法度就是如此,”四阿哥看着云锦淡淡说道,“他要谋害的可是皇孙,是大逆之罪。” 云锦一听,也不再说什么了,这个事儿自己还是别参与了,本来自己是受害人,可别弄个里外不讨好,再说既然法令就是如此,那么年羹尧在做这个事儿之前。就应该想到暴露了之后会有这么个结果,可他却还是做了,也就是说,他自己都已经不顾及他的家人了,那云锦又何苦来要去当这个以德报怨的圣人呢。 “那年氏呢?”乌喇那拉氏关心的问道,“皇阿玛准备如何处置她?” “年氏现在不是侧福晋了,皇阿玛已经将她从玉碟中除去了,从现在起,她只是一个咱们府上的一个奴才。”四阿哥说到这儿,端起桌上的茶啜了一口,然后对乌喇那拉氏淡淡的说道,“还得劳动你一下,年氏的住处又要换了,以她现在的身份,幽思居是不配住的。” “爷,”乌喇那拉氏有些犹豫的说道,“年氏她的身子向来弱,如果现在就跟她说这个,怕她受不住。” “哼,”四阿哥冷哼一声,“要不是因为这个,她现在就已经在大狱里了,哪还能这么舒舒服服的呆在咱们府里,只是换个地方,有什么受得住受不住的,规矩本就是如此。” “爷,”云锦轻声提醒四阿哥。“年氏不是怀着身子嘛,福晋也是怕她情绪激动,让您的子嗣有个好歹什么的。” “福晋的意思我当然是明白的,”四阿哥看着乌喇那拉氏说道,“只是年氏现在只是府里的一个奴才,又是戴罪之身,如何能再独住一个院子,至于说她怀的孩子嘛,我最近倒是总想起云锦说的那个,那个叫什么胎教是吧?当时听着觉得荒谬,现在看来却好象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你想想看,咱们弘晖的淳厚宽仁和元寿的古灵精怪,再想想你们两个怀他们时的作为,好象还真是有点儿那个意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年氏成天想的都是那些个肮脏的事儿,这孩子就是生下来了,也未见得能有什么出息,说不定也是个惹事闹灾的,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不生的为好。” 云锦听四阿哥这么一说。先是一愣,自己当时说胎教的时候,他可是根本就不信的,直接就归为无稽之谈了,现在如何又拿这个来说事儿了呢?再者说,他不是一向最重视子嗣吗?怎么现在还会说出这种话来了,但是再想想,历史上四阿哥曾经为了给弘历扫清道路,将弘时赐死的事儿,云锦就觉得他这么对年氏还没生出来的孩子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了,毕竟年家现在已经是注定是要获罪的了。 四阿哥表面是拿胎教来说事儿,但云锦却觉得他实际上是为了元寿着想,年家会倒,是因为谋害元寿,这个孩子生下来,说不得年家的人或其他的有心人,就会用这个事儿来挑拨他,与其那个时候兄弟间再出什么问题,还不如现在就解决了这个后患为好。要是从这儿来看,四阿哥虽然对年氏的孩子残忍了些,但对元寿那可算是没的说了,元寿如果要是再象历史上那般对四阿哥不亲近和不尊敬的话,从云锦这儿就过不去。当然以现在元寿对他爹的态度来看,这个事情应该是不太可能生的。 “妾身哪有爷说的那么好,”乌喇那拉氏听到四阿哥借弘晖来夸自己,是既欣喜又有些难过,“其实,年氏的孩子也是爷的骨肉,有爷的管教。想来怎么也不会没出息的,不过,爷说的也对,规矩就是规矩,妾身这就去安排年氏搬出来。”乌喇那拉氏说完就要起身。 “也不用这么急,”四阿哥摇了摇头,“明儿个再去也不迟,你坐下来吧。” “爷,福晋,”云锦看四阿哥是有话要对乌喇那拉氏说的意思,自然也不能不识时务,马上就站起身来,“云锦先告退了。”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你去吧,把元寿也带去。” “是,”云锦冲乌喇那拉氏打趣的笑笑,“云锦不会让他打扰爷和福晋的。” “这云锦,”乌喇那拉氏笑啐云锦一下,“连我的玩笑也开,要走就快些走吧。” “走,”云锦边往外走边说道,“这不就走了。福晋都赶人了,云锦再不识相,可就要挨打了。” *********************************************************************** “爷,”乌喇那拉氏看云锦走出去了,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些,看着四阿哥问道,“您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对妾身说吗?” “没错儿。”四阿哥点点头。 “妾身听爷的吩咐。”乌喇那拉氏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但马上又掩饰住了。 “来,你过来,”四阿哥冲乌喇那拉氏招招手,等他走进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自从你跟了我以来,这府里的一大摊子事儿,就一直是你操持着,也是累了你了。” “爷,”乌喇那拉氏有些不安的动了动,“您说这个干什么啊,这不是妾身应该做的嘛。” “虽说是应该做的,”四阿哥接着说道,“但毕竟也是不容易,我虽在女色上不着意,府里的女人也不多,但也没几个是好相与的,这么多年,你能让内院里一直很平静,让我能一心办差,我心里是很感谢你的。” “爷,”乌喇那拉氏更不安了,“您别这么说。” “你听我把话说完,”四阿哥拍了拍乌喇那拉氏的手,“别人说我冷情,说我刻薄,在兄弟间,除了老十三以外,没人与我交心,就连我一母同胞的十四弟也是一直与我别着劲儿,而我的亲生额娘……唉!你跟着我,想来也是吃了不少气吧?” “爷,”乌喇那拉氏啜嚅着,“妾身……” “对云锦,”四阿哥打断了乌喇那拉氏想说话的意图,“我是在意的,不止是因为她救了我的命,或者是帮我多少忙,而是她这个人很吸引我,她的灵动,她的机敏。她的才情,甚至于她的耍小聪明,都让我觉得与众不同,她差点儿让二哥给杀了,更是让我很疼惜,我不瞒你,她对我而言,是很特别的,尤其是她还生了元寿,从弘晖走后,元寿是我最满意最喜爱的儿子,当然,这与你的教导也是分不开的,都说云锦会教养孩子,其实你才是,前有弘晖,后有元寿,这两个孩子都经过了你的教养,也都很优秀,看来云锦当初决定把元寿放到你名下,是对的。” “爷太夸奖妾身了,”乌喇那拉氏露出一丝笑容,“其实妾身真的没有教元寿什么,主要还是云锦的功劳。” “我知道云锦,”四阿哥也笑了笑,“你别看她表面上象是很聪明的样子,其实她也就只是在小事儿上有那么几分机灵,真到了要劲儿的时候,她就不行了,大方向上还得你来掌控,我刚才说云锦对我是特别的,元寿是我喜爱的,所以这次年家对他们出手,我才会如此动怒,对年家包括年氏毫不手软。” 说到这儿,四阿哥看着表情很不自然的乌喇那拉氏,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一脸郑重的对她说道。 “但是你,你又是不同的,对云锦,我更多的象是对一个孩子,是宠爱的,是疼惜的,而对于你,则更多的是尊敬,但一样也有疼惜,我们是结的夫妻,我们所经历过的是别人所无法比拟的。” “爷,”乌喇那拉氏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落下来,“您别说了。” “我今天既然说了,你就让我说完,”四阿哥看着乌喇那拉氏,接着往下说,“你对我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因为有你,我才能心无旁骛的办差,因为有你,这个雍亲王府才得以安宁,我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了你,这个府会是个什么样子,我又会是个什么样子,有件事儿你还不知道,这次对付元寿,年家只不过是抬在面上的,暮后还有我的那些个好兄弟们,只是我没有追究,但如果他们对付的是你,怕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了。” “爷,”乌喇那拉氏眼泪是一个劲儿的流,“您这么说,妾身实在是受不起啊。” “没什么受不起的,”四阿哥摇了摇头,又说道,“你和云锦都是我最看重的女人,幸运的是,你们的关系还很好,云锦就不说了,她尊敬你、服从你都是应该的,但你能包容着云锦,爱护着元寿,却让我很是欣慰,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因为我的喜爱而喜爱。但是,我也知道,这些天来你吃了不少气,是因为年氏。她与云锦又是不同,云锦是懂事的,你对她好,她心里有数,也会以更大的善意回报,而年氏,她却是娇纵的,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骨子里是蛮横自私的” “有必要这么吃惊吗?”看着乌喇那拉氏看着自己的惊讶眼神,四阿哥又笑了笑,“是的,我知道,就年氏那点儿小花样儿,哪里能瞒的了我呢,我宠她自然有我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喜爱就是了。” “说到这儿,”四阿哥又拍拍乌喇那拉氏的手,“我就要说你几句了,我宠年氏是一回事儿,你也娇着她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你作为当家主母,可不能太好性了,就算是年氏怀着身子,只要她做的不对,你也要该说的说,该罚的罚,之前你要是给她点儿厉害,煞住了她的性子,也许她现在也不敢这么的胆大包天。” “是妾身处事不当。”乌喇那拉氏想要行礼,被四阿哥拽住了。 “我说这个不是要怪你,”四阿哥安抚的对乌喇那拉氏说道,“要真说起来,这事儿起因也是在我,甭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总是因为我宠年氏在先,这才让你不好办的,现在我把年氏交给你来处置,她肚子里的孩子保的住是她的造化,保不住也是她的报应,你不用太过在意,只把她当成府里一个普通的奴才就行了。” “爷放心,妾身会安排好的。”乌喇那拉氏点头说道。 “你办事,我自然放心,”四阿哥点点头,“只是今天我想要跟你说的,也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乌喇那拉氏疑惑的问道。 “这些日子,咱们府里又有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四阿哥的声音依旧是很平静,“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 “爷的意思是?”乌喇那拉氏问道。 “这些年我与世无争,象年羹尧这般起了别样心思的人肯定会有一些,”四阿哥对乌喇那拉氏说道,“老八那边能利用年家下手对付元寿,未必就不能再利用别人,为防他们的后着,这次我会带着云锦和元寿伴驾去热河,我离府这段日子,你也管得稍微松泛些,注意观察都有哪些人有问题,等我回来了一并处置。” “是。妾身一定按爷的吩咐去做。”乌喇那拉氏点头应了下来。 “这次又要辛苦你了,”四阿哥站起身来揽住乌喇那拉氏的身子,“不过,也只有你看着这个府,我才能放心。” “爷,你就放心吧,”乌喇那拉氏倚在四阿哥的怀里,“倒是你去热河那儿,可是要小心些,既然老八那边要对元寿下手,估计你们就是到了热河他们也一样会有动作的,你可是一定要小心啊,其实妾身算什么,咱们这个府里,真正少不得的是您啊。” “放心吧,”四阿哥点点头,“我一定会小心的,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且去安置了吧。” *********************************************************************** 得知云锦这次也要一起去热河,太后是既高兴又担心,高兴自然是因为有云锦的陪伴,她此次热河之行也会开心好多,担心的是,云锦有了身子,怕是禁不住一路的颠簸和劳累,既想让云锦跟自己一辆车,好能随时看着照顾着,又怕这样一来,云锦忙着照顾她,就顾不上自己休息了,最后经过贵妃娘娘的建议,决定让十三阿哥的作坊专门为云锦打造一辆车,务求舒适平稳,一定要保证云锦安全抵达热河。 准备一辆马车对十三阿哥的作坊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既然是为云锦准备的,十三阿哥还是来到雍亲王府,看看云锦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或者是什么新奇的想法儿,顺便也来蹭顿饭吃,虽然现在云锦不见得会下厨了,但她那些个层出不穷的想法,每每都会让人有新鲜感的。只是十三阿哥没想到的是,云锦对这个马车要求的要不是一星半点儿,提出的想法儿也是出奇的很。 其实这次云锦本来是不想去的,不是她不想出去散心解闷,只是她担心元寿还太小,担心他路上会生病,十八阿哥那一次出事儿,有些吓着云锦了,现在她可是在清朝啊,也没有什么防疫针可以打,小孩子又没什么抵抗力,染上了什么病菌就是个麻烦事儿。 可是四阿哥却是一再的坚持,又再三向云锦保证说不会让元寿有事儿的,云锦虽不能完全相信四阿哥的保证,毕竟生病的事儿也不是只要小心谨慎就一定能避免的,可是这次大家却有志一同的,没有一个人支持自己,太后、康熙,甚至是贵妃娘娘都来劝她,说她太杞人忧天了,热河又不是多远,元寿也不是没去过,再说现在是冬天,不象夏天时疫那么多,云锦想想也是的,而且她也确实不想让自己跟四阿哥之间刚刚缓和的关系又弄僵了,最后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不过云锦却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让太医与元寿随身同行,万一有个什么不合适的,也能就近马上照顾,这个要求大家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还说就是她不提,太医也是要派去的,一是为了照顾元寿,二来也得看着云锦的身子,她现在可是又怀了皇家的血脉呢。 至于说马车,云锦这两天也正在想这个事儿呢,其实马车她自己也不是没有,现在她是堂堂的亲王侧福晋,仪仗车轿、执事人轿夫等服饰,是等同于世子福晋而高于郡王福晋的,按照爵禄的等级排行,先是亲王,然后是世子、郡王、长子,再然后才是贝勒、贝子,也就是说就连那个一向好强争胜的八福晋,仪仗比起云锦来,差的也不只是一两个等级,这也是古代的女人们都不常出门,否则两家这么对门住着,八福晋每天看着云锦的仪仗进进出出的,还不得气个好歹的。 第三百二十六章 弹簧的事儿撂下了 按说这次出门云锦本来也应该坐她原来的车轿的,那是按照规矩打照的很标准的亲王侧福晋用车,气派是气派了,但要是走起远路来,这舒适度总还是差点儿意思,这次因为太后的体贴,使得云锦能得到一个专为自己量身打造的马车,云锦不能说不兴奋的。 云锦这时候因为事情已成定局,所以也尽量的把对元寿的担心放下,反正担心除了是给自己增加心里负担以外,也没有任何的好处,尤其是现在能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也没别的事情做,云锦于是就开始琢磨起如何布置自己的车了,为此她可是好生的花了一番心思。 难得有这个机会,怎么也得弄一个合自己心意的啊,不求外观如何乍眼,只要内部舒适自在就最好。云锦先想到的就是减震问题,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自然的也就想到了弹簧,云锦是想这个时代既然钟表都有了,那么再做个车上减震用的弹簧出来应该也不能算是什么难事吧?可是她跟十三阿哥把这个原理一说,虽然他听了是很感兴趣,也说会回去让工匠们好好研究下,但是云锦却有些泄气了,因为从她跟十三阿哥的对话来看,这方面实现的可能性可是非常的渺茫啊。 就云锦所知,弹簧用的应该是钢材,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钢材,得是弹力相当突出的,本来她想着这时候有那个软剑什么的,用那种材料就应该差不多,结果一问下来,却是差远了,做软剑的材料要是扭巴扭巴当车座上的弹簧使,基本上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断了。也就是说,这个弹簧的材料,不只是要有相当高的弹性,还得有相当强的韧性和抗压性,否则根本就用不了多长时间,现在大清所有的钢材根本就没有合适的。既然觉得希望不大,云锦也就不去多想了,丢给十三阿哥的工匠去操心好了,能弄成当然是更好,弄不成也会给他们开拓一个新的思路,也许会在别的什么地方用上也说不定。 弹簧的事儿撂下了之后,云锦就开始规划最大限度的利用车内有限空间的问题了,她拿出自己冥思苦想才画出来的图,跟十三阿哥笔笔划划的讲解着,先一张卧榻是必然要有的,这样才有利于好好休息,只是一张卧榻摆进去,车里本来就不大的地方显得就更小了,而云锦想要安在上面的东西却还有很多,而且下人上来侍候的地方也要预留出来,所以她这几天可是想破了脑袋,左颠倒右摆布的,光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实验,就不知有多少回了,这才总算是把一切能利用的空间全都利用上了, 这个地方要有个置物架,可以放一些茶壶茶碗什么的,那个地方要有个暗匣,可以放一些贵重的物品,例如云锦的饰什么的,在路上自然是用不着戴多少的,但到了热河之后,出席正式的场合还是要用到的,这块要弄几个抽屉,放一些备用的药品,还有零食什么的,在那块还要放个小火炉,除了用来取暖,还可以热水泡个茶冲个油茶之类的。 “云锦,”十三阿哥看云锦画功依旧不怎么样的图就已经够迷糊的,现在听云锦这么一说,就更晕了,“你这是出门啊,还是搬家啊?” “怎么了?”云锦睁大了眼睛看着十三阿哥,“不是太后说的,要力求舒适吗?” “你弄个卧榻在车上干什么?”四阿哥虽没看云锦的图纸,但光听云锦讲就已经皱了眉头,“难不成你打算这一路都躺着吗?” “谁说卧榻只能是用来躺着了,想坐还不是一样坐,”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云锦这叫就躺坐两不误,要按云锦本来的意思,是想弄个躺椅的,可是那个放腿的地方还是有些太矮了,云锦怕腿会肿,所以才想弄这个卧榻的。” “你现在就担心腿肿,”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根本就没显怀的肚子,“有点太早了吧?” “总是要有备无患嘛。”云锦笑笑说道,“谁知道皇上这次要在热河呆多久。” “能呆多久?”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年前肯定就回来了。” “就算是如此,在车里有个地方能躺着总也能舒服点儿啊,这不也是太后的意思嘛,不过爷也说的对,”云锦对四阿哥笑笑,又转而对十三阿哥甜甜的笑着说道,“这么着吧,十三爷,让那些个工匠把卧榻弄成折叠的吧,这样躺下坐着也都更方便些,记着让他们把云锦要的那种厚厚的软垫也按照这个样子分成两种啊。” “得,四哥,”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说道,“你这一说话,又给我找了个麻烦。” “十三爷真是会说笑,这个事儿对那些工匠们来说,那根本就不叫个事儿,”云锦说到这儿,脑子里突然掠过了一个念头,让她惊喜的叫了起来,“啊,十三爷,我想到了。” “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四阿哥瞪着云锦,“都是当额娘的人了,还这么不稳当。” “云锦这不是太兴奋了嘛。”云锦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些,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 “云锦,你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十三阿哥含笑问着云锦。 “刚才云锦不是说要做个可以减少震动的东西吗?”云锦笑看着十三阿哥说道。 “是啊,”十三阿哥点点头,“我不是说了会让工匠们合计合计的嘛。” “云锦知道那种东西不太好弄,”云锦摇了摇头,“至少在这次去热河之行,怕是弄不出来的,不过,云锦又想到了一种办法,就是弄气垫。” “气垫?”十三阿哥疑惑的问道,“这个是什么?” “就是用气做的垫子啊,”云锦笑着给他解释,“就是用牛皮之类的东西做外皮,里面装满了气,当然这个外皮是一定不能露气的。这样做出来的垫子,坐着软和,也能减震。” ps: 本想睡一觉起来一鼓作气写完五千字的,但最后还是睏住了,先这么多吧,其余的晚上再,总之今天一定够五千字就是了。 或者以后之锦就这么吧,把五千字分成两章,早上一章,晚上一章,这样之锦写起来也不会觉得太累。 第三百二十七章 这样也有这样的好处 “你还别说,如果这么弄的话。应该是有效果的,”十三阿哥想了想之后,也笑了,“真是服了你了,脑子是怎么长的,偏能想出这些新奇的主意来,这个气垫比起你之前说的那个东西,那是要简单的多了,想来工匠们很快就会做出来的。” “要是弄成了,”云锦笑着十三阿哥说道,“就麻烦十三爷,再照此给太后弄一辆吧,让她人家路上也能舒舒服服的。” “这不是应该的嘛,”十三阿哥笑着点头,“怪不得皇太后祖母如此疼你,你是有点儿什么也想着她老人家。” “老十三,”四阿哥这时也开了口,“如果这气垫真的好使的话,就给皇阿玛也弄一个,卧榻就不用了,他路上时不时的要接见官员。也不太方便,就弄个坐垫吧,这样也能舒服些。” “四哥,咱们可算是想到一起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等我那边弄成了,就拿过来让你们试试,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没有。” “如此,云锦就谢过十三爷了。”云锦冲十三阿哥欠了欠身。 “咱们还指不定谁谢谁呢,”十三阿哥爽朗的笑着,“这个气垫真要是弄好了,我那个作坊可又会多一笔进帐呢。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算你一份儿的。” “十三爷,瞧您,”云锦打趣的笑着说道,“现在也是说什么马上就想着挣银子了,亏得还总说我财迷呢,您要是再这样展下去,九爷那个财神的称号怕就要让出来了。?” “不当家不知些米贵,”十三阿哥感慨着说道,“这话一点儿都不假,这些年要是没有这些生意在,指着我那点儿俸禄,还不知会拮据成什么样子呢,就象云锦说过的那句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要是没有银子,我这火器营也做不到现在这个局面。” “对了,那个火器弄得怎么样了?”云锦好奇的问道,“比那些洋鬼子的玩意儿强很多了吧?” “兵械的事儿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四阿哥轻责云锦一句。 “没事儿的,”十三阿哥忙说道,“这个火器营本就是因为云锦才建起来的,问问怕什么的,你还怕她泄秘不成?” “算了,”云锦摇摇头说道,“十三爷,您还是别说了,云锦也不想知道了,我们爷说的有理,这种事儿是应该保密的。” “爷,”云锦见四阿哥虽没再说话,但看向自己的眼中却是带着些许怀疑,就冲他笑笑说道,“云锦不是赌气,是真的认为您说的有理,一国之武力情况和兵械技术,就应该是绝密的。不过,说到这儿,云锦倒是有个想头儿。” “什么想头儿?”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咱们大清是不是每三年都要举行一次大阅兵礼啊?”云锦开口问道。? “是啊,这是为了整饬军纪,检验训练成果的。”十三阿哥抢着说道,“说起来,正好明年就该到阅兵了呢。” “明年就有?那正好,”云锦理了理思路,才往下说道,“云锦是想着,除了整饬军纪,检验训练成果以外,还可以用阅兵来显示咱们大清的实力,在将士们的演习之外,咱们还可以适当的展示一下这些火器,当然啦,最核心的东西肯定是不能外露,阅兵的时候,把周边的小国全都叫过来,还有那些蒙古、西藏什么的,让这些地方看看咱们大清的实力,也让他们心存畏惧,轻易不敢来犯。还有,也可以让安排一个地方,让老百姓也能看到,这样会加强他们的爱国热情,让他们为自己身为大清人而自豪。” 云锦在现代受一些的影响,以为这个时候没有阅兵呢,之前还想着什么时候跟四阿哥说说。让他就此上个折子,这样他即使是没有兵权,但至少会让那些将士们对他有些好感,也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十四看看,不是只有你懂军事的。 可是当云锦为了谨慎起见,而查阅一些书籍的时候,才现自己又受了那些穿越的骗,阅兵在中国可是自古就有之的,甚至是早在四千多年前就有了,那时华夏部落领夏禹与南方各部落领会盟。会上众多的士兵们,手持各种用羽毛装饰的兵器,和着乐曲边歌边舞,以表示对南方部落领的隆重欢迎。当然啦,这种仪式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现代阅兵模式,只能说是个阅兵的萌芽而已。? 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大规模阅兵活动应该是在周武王会合八百诸候伐纣的时候,而开始频繁起来,则是在春秋时期,只是那个时候不管这个叫“阅兵”,而是叫做“搜”,因为起初阅兵是以打猎的方式进行的,后来才展为定期检阅军队或是战车,每年一次检阅步兵就是“搜”,三年一次检阅战车则是“大阅”。而五年一次连步兵和战车一起检阅,就叫“大搜”。 “阅兵”这一名称,准确的说是从汉代被叫起来的,也就是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当阅兵举行的时候,曹操亲自击鼓鸣金,以声响信号指挥受阅部队进退。在此之后,阅兵活动越来越正规和壮观,也因此产生了不少诗词,有意思的是,“名实俱亏。积弱之势既成,益见其恹恹不振”的宋代,却是咏叹“阅兵”诗作的数量相对偏多的,其中最有名的当属辛弃疾“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了,只是因为这里有为即将出征的战士饯行的意思,所以在现代时,云锦并没有将它与阅兵联系起来,这才会让那些给骗到的。 现在康熙的时期,“阅兵”已经是一种军事仪式和正规的训练制度了,所以也用不着云锦这个与军事基本上不感冒的人再来不懂装懂的混说,而且她也没有看过清朝的阅兵仪式,听说是有“军器”一项,但也不知会不会有火器的演示,自己这个建议,说不定也是拾人牙慧,毫无新意。 “向周边展示实力,激百姓的爱国热情,倒是有些意思,”十三阿哥对这个可以炫耀武力的事儿比较感兴趣,“四哥,说不得可以跟皇阿玛提一提。” “弄那么多人来,这银子需花销不少不说,安全问题怕也是要费不少功夫,”四阿哥皱了皱眉,但随即也下了决定,“也罢,弄这么一个大阵仗的阅兵仪式,想来皇阿玛看着肯定高兴,就由你来上折子吧。” “四哥,这个折子还是由你来上吧,”十三阿哥苦笑着说道,“皇阿玛刚刚让我办军需的差事儿不久,我就又上这么个折子,备不注他会以为我有什么野心呢。” “也好,”四阿哥看了十三阿哥一会儿。才点点头,“这事儿就由我来上折子。” “爷,十三爷,”云锦看气氛有点儿不大对,就在一边插话道,“您二位说完了没有?” “你又有什么事儿了?”四阿哥瞅着云锦问道。 “能有什么事儿,”云锦撇撇嘴说道,“云锦这儿马车的事儿还没说完呢,你们就说别的去了。” “云锦,你可真会耍赖,”十三阿哥笑了起来,“明明是你先说起阅兵的,这时候又来着急了。” “这事有轻重缓急,阅兵还有一年呢,可这马车过两天就要用了,”云锦瞅着十三阿哥很严肃的说道,“十三爷,您说吧,应该先弄哪一个啊?” “怎么跟老十三说话呢?”四阿哥在一边训云锦道。 “就是对十三爷,云锦才这么随便的,”云锦对四阿哥板着的脸是毫不在意,“因为他和爷是不分你我的,这要是换个别人,云锦自然会恭敬的一塌糊涂的。” “说的好,”十三阿哥大笑着点头,“四哥,云锦这话正合我心,咱们可不就是不分你我嘛,这些年也就是到了你这里,我说话才能无所顾忌。皇阿玛也是的,偏把老八给弄到你隔壁,要是把咱两家放一起该多好哇。” “你现在离我这儿也不远啊,”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说道,“多跑几趟累不着你的。” “我还不够常来吗?”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兆佳氏都说了,我就差长在四哥你这儿了,几天不来,就浑身不舒服。” “十三福晋快临盆了吧?”云锦关心的问着。 “也就是这几天了,希望能在我走之前生吧,不过,有四嫂荐的那个大夫和稳婆在,我倒也不是很担心,还有,那个巧克力也按你说的备好了。”十三阿哥点点头说道,“好了,话题又扯远了,现在赶紧说你的那个马车吧,”十三阿哥拿起云锦的那张图看着,“除了气垫之外,你弄的这些东西也太多了,虽然是尽量把所有的地方都用到了,可是也有不方便的啊,象这个放茶具的架子,就是摆在左手边的,这拿着能得劲儿吗?” “这也是没办法啊,不是没有其他的地方了吗?”云锦无奈的说道,“不过,这样也有这样的好处。” 第三百二十八章 都不够跑腿钱的 “好处,有什么好处?”十三阿哥纳闷的问道。 “好处就是,”云锦故意停了一下,然后才笑着说道,“可以避免别人的暗杀啊。” 云锦在设计这个图纸的时候,就想到了那由古龙大侠所写的,有名的武侠《楚留香》中的一个桥段,因为楚留香所住的船舱里地方不大,所以也是尽可能的利用一切空间,他的茶壶就是放在左手边的,时间长了他也养成了用左手拿茶的习惯,结果有一天他回到客栈里,现他的茶壶居然被移到了右手边,从而现那个茶里被下了毒。 “暗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眼睛对看了一下,神情也严肃了起来,“你怎么会想到这个的?你可是听说了什么吗?” “没有,云锦什么也没听说,”云锦好笑的看着他们,“二位爷这是怎么了?干嘛这么严肃啊?其实云锦这话真的不是想影射什么,云锦只是想到了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罢了。”说完就笑着把《楚留香》那一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吓了我们这一跳,还以为真有人要害你呢。”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不过经你这么一说,看来这东西摆的满当也有它的好处。” 云锦本来是不在意的,可是看十三阿哥的神情却觉得有些儿不太对,那笑容里有些勉强的意味儿,再加上之前他们的表现也有些可疑,按说以他们的城府,不应该因为自己的随口一句话就这么紧张啊,不对,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儿。 “爷,”云锦收起了笑容,眼睛直视着四阿哥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如果这个事儿和云锦有关,那您可不能瞒着云锦。” “没事儿,”四阿哥看了云锦一眼,淡淡的说道,“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和元寿,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不对,”四阿哥越是镇定,云锦越觉得有问题,“爷,您肯定是有事儿瞒着我呢,难不成这一路之上,真的会有人来暗杀云锦?” “别瞎想了,”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这次去又是皇太后,又是皇上,又是皇子皇孙的,哪一个不比你重要,谁稀得来杀你啊,都不够跑腿钱的。?!” “瞧您说的,好象云锦有多么不值钱似的,”云锦冲四阿哥翻了个白眼儿,“就算云锦身份比不得你们皇室来的尊贵,好歹云锦肚子里的这个还是皇室的血脉吧。” “知道你自己现在肚子里有孩子就行,”四阿哥平静的说道,“那就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了。太医不是说了,头三个月要小心嘛,你要是总这么心神不宁的,看弄个不好再动了胎气,伤了身子。” “爷,”云锦一脸认真的对四阿哥说道,“如果是云锦自己吓自己也就罢了,可要是真的有人要对云锦或是元寿不利,爷不告诉云锦,云锦也就不会有防范之心,这样歹人不是更有机会下手了吗?云锦知道,爷就是有所隐瞒,肯定也是为了怕云锦知道之后,会提心吊胆、心神不安的,从而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可云锦却也不是那种禁不住事儿的人,生死关头也是经历过的,爷,云锦只问您最后一次,到底有没有人要害元寿或是云锦,这次您要是说没有,云锦就信您。” “四哥,”四阿哥尚在犹豫,倒是十三阿哥先开了口,“本来也是怕云锦担心之下对身子不好,这才瞒着她的,可是现在她既然已经看出来了,就跟她说了吧,省得她心中总是猜忌,这样对身子也是一样的不好。” “好吧。”四阿哥想了想也点了头。 “爷,妾身来了。”正在这时,乌喇那拉氏牵着元寿的小手走进来。 云锦心下感慨,这可真叫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不过行动上却是马上站起身来上前行礼。 “云锦给福晋请安。”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没等云锦行完礼就上前将她扶住,“告诉你几回了,守礼也不在这时候。” “福晋,您请坐。”云锦没有跟乌喇那拉氏犟嘴,只是冲她温婉的一笑,然后肃手请她坐下。 因为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本就是先到乌喇那拉氏那边,然后再到云锦这儿来的,所以乌喇那拉氏只是对他们颌笑笑,就坐了下来。 “元寿给亲额娘请安。”乌喇那拉氏坐下之后,元寿才过来跟云锦请安。 “起来吧,”云锦扯着元寿的小手,将他拉起来,“你在你额娘那里,没捣乱吧?” 因为元寿马上就要跟云锦一起去热河,再加上云锦又怀了身子,所以这几天元寿多数时候是呆在乌喇那拉氏那边的。 “没有,”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我们元寿最是乖巧了,哪里会捣乱呢。” “福晋,”云锦笑着摇摇头,“不带这么宠孩子的,您这样会把他宠坏的。” “都象你似的,弄什么挫折教育就好了?”乌喇那拉氏白了云锦一眼说道,“我可没你那么狠心,再说了,元寿乖就是乖嘛,我可是没有说瞎话。” “是啊,是很乖,”云锦笑睨着元寿说道,“不过,云锦怎么听说,福晋那儿的东西这两天可是碎了不少了。” “男孩子嘛,淘点儿聪明。”乌喇那拉氏浑不在意,“一点儿东西算个什么?” “福晋,这样也太浪费了,可不能让元寿这么败家,”云锦笑着跟乌喇那拉氏建议,“要不您也弄些个便宜的东西,元寿在的时候就摆那些个,至少打碎了也能损失的少点儿。” “你快打住吧,”四阿哥喝住云锦,“你可别鼓动乌喇那拉氏,她那里时不时的有各府的福晋去串门儿,别再让人笑话,我堂堂一个雍亲王,就算是人家都说我吝啬,也没个好摆设都不舍得买的,就是你这里的这些烂东西,也赶紧的给我换了。元寿就是淘,又能打碎几个?” “爷,”云锦看了看四阿哥说道,“云锦这儿防的可不是元寿,他打碎一样可是要赔钱的,没银子就从他的零用钱里扣,所以他在云锦这儿,从来不敢象在福晋那里一样的疯跑。” 第三百二十九章 变相的告状 “看你这样子,难道说你防的是我?”四阿哥瞅了瞅云锦。“至于嘛,不就摔了你一个茶碗嘛,用的着记这么清楚吗?” “爷您是只摔了一个茶碗,”云锦一本正经的跟四阿哥解释着,“可是那茶碗和茶壶及另外的几只茶碗是一套的,碎了一个,就不成套了,既不能用它来待客,就连当摆设它也是不够格的,所以说,您虽然表面上只摔了一个茶碗,但实际小损失的却是一整套茶具的价值。” “好了,云锦,”乌喇那拉氏摇着头笑道,“十三弟说你财迷,真是一点儿也没错,跟爷你居然也算得这么仔细,赶明儿个我替爷赔你一套,这总行了吧。” “那赶情好,”云锦连连点头,又故意冲乌喇那拉氏涎着脸笑着。“不过,福晋,可不可以让云锦自己挑啊。” “小鬼灵精,”乌喇那拉氏笑啐道,“一点亏都不带吃的,好了,就让你自己去挑。” “我也去,”元寿急着说道,“亲额娘,我会挑。” “你会挑?”云锦上下打量着元寿,“我看是你会砸吧?” “真的,”元寿怕云锦不相信自己,赶紧说道,“皇玛法教过我的。” “你是说你皇玛法教过你?”云锦怀疑的看着元寿,“你这么小,皇上教你这个做什么?” “那天我和皇玛法聊天时,”元寿解释着,“说到因为要赔亲额娘的东西,身上没有零用钱的事儿。然后皇玛法就说,让我在他那儿挑一样东西赔给亲额娘,元寿说自己不会挑,皇玛法就教我了。” “那你挑的东西呢?”云锦问道。 云锦现在也不知是高兴好还是生气好,别看元寿应对之间宛如小大人一般,看着颇有几分少年老成的味道,但他要是玩起来,那可是疯的很,所过之处。跟闹了灾没什么区别,所以除了一些益智的棋牌类游戏之外,云锦从来都不让他在屋里散玩儿。 而且为了怕元寿长成个败家子,他打碎了东西云锦也让他照价赔偿,就是为了让他知道银子的重要,结果他小心归小心了,却只是在自己这里,出了这个门,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玩起来照旧是横冲直撞,反正打碎了东西其他人也不要他赔。 现在他居然还会跟康熙告穷了,云锦真是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反应,按说他知道从外面往家里划拉东西了,这应该算是好事儿,可是他索要的对象却是一国之君,而且理由还是自己扣他银子了,这不是变相的告了自己一状吗? “说啊,那个东西呢?不会是又让你摔了吧?”且不说元寿挑的那个东西是好是赖,云锦到现在可是还没见到呢?她倒没认为是元寿私下藏起来了,元寿跟自己可从来不玩这个心眼儿,只是元寿看着自己的表情是既有些尴尬又有些歉疚。不由得云锦心里猜测,难道说这个东西又让他给毁了,怕自己再扣银子,所以才不敢说的? “没有,不是元寿摔的,”元寿赶紧摇头,然后小小声的说道,“是那个……以晴格格摔的。” “什么?”云锦也愣了,“你是说,那个划伤我的茶碗,就是你从皇上那儿挑来赔给我的?” “是,”元寿很惭愧的点头,“元寿没想到会伤了亲额娘,要不也不会送她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云锦盯着元寿看,“这个茶碗既然是皇上让你赔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东西了,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送人本就是不对了,而且又让人用它伤了我,这个事儿,你说说,应该怎么办啊?” “那个茶碗我来赔好了。”元寿低着头说道。 “还有呢?”云锦接着问。 “还有什么?”元寿抬起头来看着云锦纳闷的问道,“最近我没再打碎亲额娘的什么东西啊。” “那个茶碗打着我的事儿就不算了?”云锦抱着胳膊看着元寿,“茶碗打碎了要赔,人打坏了就不用赔了?赶情儿我还比不上一个茶碗了?” “害亲额娘受伤,是元寿不对。”元寿听云锦这么说,立即歉疚的低下了头,“亲额娘怎么罚元寿都行。” “元寿,你过来。”云锦招手叫过元寿来,搂在怀里,对他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对亲额娘受伤之事儿,一直很难过,认为是你的错是不是?” “是。”元寿点点头,满脸都是内疚难过的样子。 “你听亲额娘跟你说,”云锦手上使劲儿,把元寿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搂着他,一手摸着他的小脸,“亲额娘这次受伤,只是个意外,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一点错儿也没有。?” “可是,”元寿看着云锦说道,“要是元寿没给以晴格格那个茶碗,就不会” “你给她那个茶碗,是想让她摔的吗?”云锦问元寿。 “当然不是。”元寿摇着头。 “那以晴打碎那个茶碗之后,”云锦再问,“碎片会撞到桌角,再划伤亲额娘的头。这是你事前就能想到的吗?” “不能,”元寿再摇头,但是他又马上说道,“但是,亲额娘要不是为了护着我,也不会伤着了。” “你是亲额娘的儿子,亲额娘护着你是应该的,”云锦用手轻刮下元寿的小鼻子,“不只是亲额娘,你的额娘、阿玛,包括你的十三叔。在那种情况下都会毫不犹豫的护着你的,这是因为我们都是自内心的在爱你。” “元寿也爱你们,”元寿大声的、坚决的对众人说道,“以后元寿也会护着你们的。” 本来正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云锦与元寿说话的众人,听了元寿这话,神情都有了些变化。 “好孩子。”乌喇那拉氏先就红了眼睛。 “好小子,十三叔信你,”十三阿哥笑着赞道,“不过,你还太小,现在主要应该是先学好本事,这样以后才能更好的护着我们。” “没错儿,”四阿哥对元寿淡淡的说道,“等你有了本事儿再说这话吧。” 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鼻子都快让他气歪了,心说你对儿子讲点儿好话会死啊,之前你抱都抱过元寿了,连抱孙不抱子的规矩也破了,现在何苦还非要装出一副严父的样子呢,真是见过假仙的,没见过这么别扭的。 “你十三叔说的是对的,”云锦心里暗暗的冲四阿哥翻白眼,但面上对元寿却是满是慈爱,“你看之前亲额娘就是本事不够儿,躲的度不够快,这才会把自己伤着了。你不是要跟你十三叔学武吗?等从热河回来,你就跟他好好的学,等你学好了、长大了,就换你来保护我们好不好?” “好,元寿一定会好好学的。”元寿坚定的大力点着头。 “那好,”云锦见把元寿的心结解开了,这样以后他就不会再用那带着愧疚的神情来看自己的额头了,也能恢复以往那开怀的笑了,心里自然也是高兴,就接着逗元寿,“现在咱们再来说说,我这治伤的银子怎么算?是不是也应该由你来赔啊。” 元寿看着云锦那不怀好意的笑。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趁云锦不注意的时候,缩头往下一溜,就从云锦的怀里溜了出去。 “亲额娘,这个银子元寿可不能赔,”元寿跑到乌喇那拉氏的怀里,转身冲云锦做着鬼脸,“您刚才也说了,你受伤这个事儿不怪元寿的,既然元寿没错,为什么还要出银子呢?” “好哇,”云锦一个不小心,元寿就跑出去了,看着他那恢复了开朗的样子,不禁笑从心起,“让你为亲额娘的伤出点儿银子,你就这么心疼,看来,这个儿子我是白生了。” “亲额娘,那不一样,”元寿没上云锦的当,“如果是为了孝敬您,那我出多少银子都是应该的,可是你说的是赔你啊,那这个元寿就不认了,要赔也得是那个以晴格格赔啊。”说完,他抬头问乌喇那拉氏,“额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行了,云锦,”乌喇那拉氏搂着元寿,笑着对云锦说道,“你跟元寿这么小的孩子要银子,好不好意思的,听说他的银子都让你扣光了,就这样,还欠着好多帐呢。” “好哇,原来元寿不光是跟皇上去告状,福晋这儿他居然也说了,”云锦故作生气的看着元寿说道,“福晋,这小子既然能让皇上帮他赔云锦茶碗,那就再让他去多要来一些好了,反正以晴也是他的孙女,他替以晴赔也是应该的。” “行了,”四阿哥皱着眉说道,“你还得意呢,看看元寿都让你教成什么样儿了?跟皇阿玛也敢要东要西的。再说了,治伤花你的银子了吗?太医是宫里派来的,叶大夫是府里请的,就连药,不是宫里赐的,就是府里买的,你何曾花过一分银子了?” “总得有个精神补偿什么的吧?”云锦不服气的嘟囔着。 “你还说。”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 ps: 这一章主要是为了解开元寿因为云锦受伤而内疚的心结,所以情节上没有什么进展,下一章应该就会出往热河去了。 第三百三十章 一场只能赢不能输的游戏 在四阿哥的强硬干预下。?云锦想敲康熙一笔竹杠的机会被迫落了空,不过十三阿哥作坊那边的气垫倒是研制出来了,再加上与之配套的松软的棉花外罩,一经露面就受到了广大皇室及王公大臣们的欢迎,太后对十三阿哥新给她做的马车更是满意之极,康熙也对那个坐垫的舒适性表示了肯定,并表示自己在车上虽然不能用气垫床,但可以带上几张,以备自己和太后晚上休息的时候用,另外,康熙还给各宫的主位娘娘各预订了一张气垫床。 气垫床可算是一炮而红了,一时间京城所有的高官显贵们的定单雪片般飞来,不管是这次扈从的还是不扈从的,都以能有拥有一张为荣,十三阿哥的作坊日夜开工,忙得是不亦乐乎,就这样还是供不应求,只好先尽着重要的人物来,好在大家都知道这个作坊的后台不简单,倒也没生什么强买强卖的事件。 九阿哥看到这个气垫床,不用多想就知道又是云锦的主意。不禁再一次后悔自己当初的错误决定,生生的把个摇钱树送到老四和老十三那里去了,真是让他又气又恨又眼红,这些年他虽然也用云锦想出来的法子挣了不少钱,但大多都是在皇家生意或老十三推出之后,他照着仿制的,盗版不盗版的,他倒是没有这个法律意识,只是觉得自己总是跟在老十三的后面跑,实在是有些丢人,但看着十三阿哥那里生意红火,银子赚得那叫一个火爆,九阿哥这个对赚银子情有独钟的人又怎么舍得放弃,最后还是让人赶紧买回几个来,好生研究研究这个气垫的工艺,力争要尽快做出来,好抢占一块市场。 本来云锦是建议十三阿哥,只卖气垫,那个打气的工具不能卖,虽然不能完全杜绝仿制品的出现,但至少也能拖延一段时间,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都不同意,他们的意思是,打气的工具本就不是什么很难的技术,而且现在购买气垫的都是皇族显贵,这个作坊是十三阿哥开的也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儿,如果这么藏着掖着。倒显得太小家子气了,再说也不是所有人买气垫都是在京城用的,总不能每用一回都得跑回来打气吧。另外,敢仿制十三阿哥作坊东西的人也不多,市场这么大,就算是分他一半,也够赚了。 云锦想想,能为了挣钱这么没脸没皮又自觉有实力与十三阿哥一争的,也就得是九阿哥了,本来让他挣点儿也没什么,可经过跟四阿哥的私下交流之后,云锦才明白了,原来这次元寿险些遇害,不只是年家人丧心病狂,背后居然还有八阿哥他们的指使,当时把个云锦气得是浑身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不放过自己,而且现在不只是要对付自己,连元寿也要一起对付了。 气过之后,云锦接下来就是感到恐惧。当初八阿哥他们想杀自己,只是因为自己背叛了他们,后来自己进了宫,得到了贵妃娘娘、康熙以及太后的宠爱,他们也就做罢了,可是现在元寿是皇室血脉,同时也受到宫中三大巨头的宠家,他们却还是依旧下手,这就表明元寿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威胁,是妨碍他们得到大位的障碍,所以他们才这么坚决的想要除掉他,想到这里,云锦不禁冷汗直冒,元寿现在的危险比自己那时候可是要大的多啊。?! 这次幸好八阿哥他们想把年羹尧推在前面,所以选择在自己这里下手,如果是在宫里的话,这种连太医都不知道下毒的法子,元寿怕就是凶多吉少了。可是元寿毕竟不能总呆在自己身边,从热河回来之后,他还要回到宫里去的,那时候他还能躲过八阿哥一伙的暗算吗?或者是还没等回到宫中,在热河就遭了他们的毒手也说不定。 当时云锦的脸色是差到了极点,已经和惨白没什么区别了,以前只知道自己是个怕死的,今天云锦才知道,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儿子的性命比自己的性命那可是重要的太多太多了。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揪心过。那种担心和惶恐也是前所未有的。她甚至想过要带着元寿离开这儿,躲开这一切的是非恩怨,可是理智又告诉她,那样做的话只会让人家更容易下手,也就只好作罢了。 四阿哥见云锦如此害怕,很难得的用他所不擅长的温言软语不时的安慰她,并一再的向她保证说,他不会让元寿有事儿的,而且老八那边很快也没必要再来对付元寿了,当他说这个话的时候,那眼中的温度简直可以与北极相比,让云锦心中都不禁一寒,从而也想到了八阿哥在历史上的下场,不过她当然不会去为这个想害自己儿子的人担心了,她心里现在只想着要如何确保元寿的安全。 从四阿哥的话里,云锦知道他对八阿哥居然对元寿下手,也是极为的恼怒,所以这次他不会再被动的防守了,虽然他没说要怎么做,但云锦觉得以他沉稳的性子,就是要对八阿哥那边做什么,也不会自己出手的,但不管是他要怎么做。都不会用太长时间就是了,说不定在热河就要动,否则他也不会坚持自己和元寿跟着他一起去了。 只是离出到热河,还有那么一段时间,四阿哥虽说已经派人严防死守了,但云锦还是不放心,每天恨不得从早到晚都把元寿放在自己身边,吃的东西更是自己亲自动手做,并且要先尝过一段时间之后,才敢给元寿吃,用的东西更是左消毒右检查的。简直可以说是杯弓蛇影了,四阿哥由着她折腾了两天,看着实在是不象话了,才对云锦是连劝诫带安抚的,说了好大一通,又说现在康熙也在关注这边,八阿哥那儿就算是再大胆,也不敢在这时候动手,这才让云锦放松了下来。 虽然云锦现在不那么草木皆兵了,但听说九阿哥又要用自己的主意来挣钱,心里怎么也舒服不起来,要知道八阿哥那边的活动资金,可都是由九阿哥提供的,他们拿着用自己的法子挣来的银子,却用它来害自己的儿子,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不过云锦倒也没别扭多久,因为她后来也想通了,既然四阿哥已经决定要对八阿哥那边出手了,那在此之前与那边还是保持原样、不宜冲突为好,这样就是将来他们出了事儿,也不会怀疑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头上。 而且云锦现在也没时间纠结这个事儿,因为目前的暂时安全,不代表以后也是如此,尤其这次热河之行,乃是为了秋狝,那些个弓啊箭啊的远程武器几乎是人人必备,谁知道会不会从哪里飞来个冷箭什么的,所以加强元寿的安全意识,也被云锦提到日程上来。 云锦这两天神经质的表现,已经引起了元寿这个聪明机敏的小子的怀疑,所以当云锦跟他说有人要害他的时候,他倒也没有太过惊讶,反而安慰云锦说,要害皇玛法的人也很多,结果他现在不还是照样活的好好的,皇玛法说过了,这是身为皇家人都可能会遇到的事儿。没必要弄得这么紧张。 云锦对元寿这种对即将到来的险境没有足够重视很不满意,认为这是老康灌输了他不正确的观念,是,想杀康熙的人肯定是多于元寿的,但是康熙受到的是什么样的保护,元寿哪里能比得上,再说,围绕在康熙周边的人,大多数也是仗着康熙的宠爱,才能过上有钱有权的好日子,他们不但不会害康熙,相反的还要尽全力的来保护他,这些优势,元寿在雍亲王府都不见得能有,更何况是在宫中了。 既然老康已经让元寿了解到身为皇室中人势必要有一定的危险,那么接下来云锦要对他加强危机主义教育,也就顺理成章和容易开始一些了,为了不让元寿幼小的心灵蒙上阴影,云锦让元寿权且把躲避这些危险当成一场游戏,一场只能赢不能输的游戏,只有把这个游戏玩好了,才能成为一个象他崇拜的阿玛和皇玛法那样的人。 虽然说是玩游戏,但云锦也告诫元寿危机意识也一定要有,不能盲目的自信和懵懂,要对潜在的各种各样的危险有一定程度的认知,并且把自己从太医那儿请教来的、不易被检测出来的下毒方法说给他听,又告诉他要分清楚那一大家子有些云锦说的上来、有些云锦也说不上来的亲戚中,哪一些是可以亲近的,哪一些是需要有多远躲多远的,还有,要学习在危机关头如何保持头脑清醒,如何进行自救和求救。 另外,这次热河之行,更是个多事之秋,云锦叮嘱元寿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没事儿不要到处乱跑,除了与亲额娘呆在狮子园以外,在行宫内,更主要的是在户外时,尽量的向皇玛法靠拢,争取陪在他的身边,实在不行,也要呆在阿玛或者十三叔的旁边,如果确有必要的时候,阿玛和亲额娘会让他装病的,到时他也一定要配合。 第三百三十一章 是要修园子吗? 云锦连着几天都在给元寿灌输着危机意识,时不时的还搞个演习什么的,要说元寿也真是个懂事儿的孩子,不仅一点儿都没不耐烦,还很配合,有不明白的地方也会很认真的询问着,只是他问的那些事儿有的云锦能讲清楚,有些事儿她却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还有些事儿是她知道但却不能告诉元寿的,至少现在他这么 云锦答不出的问题,她就会让元寿去问他阿玛,而遇上她不能答的问题,云锦就告诉元寿,你只要记着就好,等你长大了,慢慢的就明白了,元寿在这种时候就显示出他的聪慧来了,没象一般小孩子那样死缠着不放,只是点头认可了云锦的说法儿。其实这些事儿说起来不少,但也没用几天的时间,然后就是大家准备起程奔赴那注定了要有麻烦出没的热河了。 出的时候,云锦把自己这段时间在府里划拉的那一堆药啊、偏方啊什么的全都带上了,不只是针对这个季节会流行的疾病,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解毒的,就连那个仙人掌,云锦也是让人整盆的带着,虽然狮子园那里也种着,但云锦却怕在路上有个什么万一,需要用时怕是来不及去取,还是随身带着心里比较塌实。?四阿哥见云锦带了这么一大堆东西,只是微微的扬了扬眉,并没有说什么,跟送出来的乌喇那拉氏嘱咐了几句,对李氏、耿氏和宋氏,他却只是看了一眼,就下令出了。 这一路之上,元寿一改往常的好动,很听话的按云锦的吩咐,不是呆在太后的车上,就是呆在云锦的车上,即使看着外面那些阿哥骑在马上的英姿,眼睛里不时的流露出艳羡之情,也绝不开口要求下车去体验一下。云锦见元寿这般模样,是既心疼又欣慰,同时也下定了决心,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元寿,也不能再想着要当缩头乌龟了,偏安一隅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既然嫁给了要当皇帝的老子,又生下了会继承皇位的儿子,自己这个未来的太后,再想要去过现代那种宅女般的生活,基本上也是不现实的。 到了热河之后,除了定时去给太后和康熙请安之外,元寿就老老实实的呆在狮子园里陪在云锦的身边。 “元寿,”云锦心疼的看着元寿,以前他调皮大劲儿的时候,自己也曾埋怨过,可现在他乖巧了,云锦又舍不得了,“你在这里呆着是不是觉得闷啊?” “没有,”元寿笑着摇头,“有亲额娘在,又有这么多好吃的,元寿才不闷呢。” “好孩子,看你这么乖,”云锦笑着摸摸他的头,看着他的年龄应该也差不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可以实施了,“亲额娘就给你做一些好东西。” “做什么?”元寿眼睛一亮,“是好吃的还是好玩的?” “是好玩的。”云锦笑着说道,“而且是非常的好玩。” “那您快做啊,”元寿催着云锦,“快点儿啊,您都好久没给元寿做什么好玩的了。?” “你着什么急啊,”云锦笑着看看元寿,“这些东西亲额娘自己可做不了。” “那元寿帮你做。”元寿马上表态。 “不行,加你一个也做不了,”云锦笑看着元寿摇头,“别说加上你了,就是加上你阿玛和你十三叔,也是做不来的。” “什么东西这么难做?”元寿皱了眉头,“连我阿玛和十三叔都做不来。” “难做倒也称不上,只是术业有专攻罢了,”云锦笑了笑,把这次跟他们一起来的翠屏叫了过来。 “主子,”翠屏走了进来恭敬的问云锦,“您有何吩咐?” “你去找这园子的管事儿的,”云锦翠屏说道,“叫他找一些泥瓦匠、木匠、石匠,还有,再找些会编麻绳的。” “亲额娘,”元寿看翠屏领命出去了,就一脸纳闷的问云锦,“你这是想做什么?是要修园子吗?你不是说修园子是个劳民伤财又没意义的事儿嘛,怎么现在你又要修?” “元寿你这话说的既对又不对,”云锦笑着搂过元寿说道,“亲额娘是要修园子没错儿,但亲额娘想修的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园子,亲额娘是想在这个狮子园里给你修一个园中园,一个儿童乐园,” 没错儿,云锦就是想修一个儿童乐园,这是从元寿生下来之后,她就有的想法儿,但因为他年龄还小,也就一直没有操作这个事儿,现在为了弥补元寿,云锦也不等回府了,就在这狮子园里弄好了。 经过与工匠们的商量,其实只是云锦负责提建议,那些工匠们看看能不能做出来而已,当然,元寿也兴致勃勃掺上了一脚,在一边说了好多主意,既然是为他造园子,只要是能行的,云锦也尽量的让这些工匠们按他说的去做。定好了什么能修什么不能修之后,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了,雍亲王的园子要用工匠,来的自然都是各个行业里的翘,没几天这儿童乐园就建成了。 这个乐园的大门造型元寿要求由他来设计,开始他说是弄个金钱形状的门,可是云锦觉得康熙看了应该是不会高兴的,就算用的是“康熙通宝”也一样,到时他一定会说自己教坏了元寿,这么小的孩子就想着要钻钱眼儿了。 元寿也认同了云锦说的道理,马上就换了一个方案,说是弄两个胖嘟嘟的小猴子捧着一个大桃子,按说这样有祝寿意义的图案让太后和康熙肯定是会满意了,可是云锦这时却又后悔了,这是给元寿造成的园子,就应该以他的喜好为主,自己不应该给他那么多限制的,要体察圣意,也不一定非在这事儿上。 可是当云锦跟元寿说,要以他的喜好来做,用回他最初的方案时,元寿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云锦,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在云锦的追问下,说出那个金钱门其实也不是他自己喜欢的,而是他以为云锦会喜欢才选了的。 第三百三十二章 嬉乐园 儿童乐园正式开园之际,元寿邀请了太后及康熙这两个大清朝最重量级的人物前来捧场,同行的还有这次扈从的各位阿哥们,三阿哥、五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全都来了,阵容可谓是强大了,八阿哥本来也是在扈从之列的,但他跟康熙请了假,在来此的途中去祭典良妃了。 现在大阿哥和二阿哥已经彻底失势,剩下的三阿哥最长,爵位也是最高的亲王,他觉得自己的前途现在是一片光明,也很努力的想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从进了狮子园到儿童乐园这一路之上,他一直在跟在老康的身边,喋喋不休的说着前两天自己刚进呈的御制《律历渊源》。 “三哥,”十四阿哥大概是让三阿哥啰嗦的烦了,笑着插嘴说道,“我们都知道你和小十五、小十六带着那一干人等,弄这个《律历渊源》很是辛苦,现在既然已经大成了,你就可以歇一歇了,不要再为它费脑子了,也让皇阿玛好生的逛逛四哥的园子。” 十四阿哥话虽说的恭敬,但里面却充满了讽刺,那意思明摆着就是说,这个《律历渊源》也不是你一个人弄的,你就别显摆了,而且你缠着皇阿玛说这个,就是诚心不想让他好好的看看四哥的园子。?!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十四阿哥的性子还是那么……姑且说“直率”好了。 “四哥,”十四阿哥说完这段话也不等三阿哥再开口说什么,马上就看着四阿哥问道,“元寿说的那个园子还有多远?” “没多远了,”四阿哥象是没听出来十四阿哥话中的挑拨之意,平静的回答说,“这就要到了。” “太后,”云锦陪在太后的身边,用手给她指着,“您看,前面那个用布蒙着大门的,就是元寿的嬉乐园了。” “嗯,”太后点点头,又疑惑的问道,“怎么那个大门是用布蒙着的?” “那个啊,”云锦笑着说道,“那大门是元寿自己琢磨的样子,想给您和皇上一个惊喜呢。” “元寿也会搞惊喜了,”太后笑容满面看着云锦说道,“这是你教的吧?” “哪有啊?”云锦摇着头说道,“现在人家自己可是有主意了,这个嬉乐园里的东西很多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呢。?!” “是吗?”太后更高兴了,“那我可得好好的看一看。” “是啊,”十六阿哥在一边听了,也凑过来说道,“我也要好好的看看呢,前两天来都没让我看。” “不止是你,”十三阿哥也笑着说道,“连我都没让看呢,今儿个我可要好好的看一看,这小子到底都弄出些什么来。” 就这么说说笑笑的,一行人来到了大门前,还没等揭开幕布,就先就被门口那两只看门的石狮子狗吸引住了,或者应该说是被雷住了比较准确。 “这肯定是云锦的手笔。”十六阿哥上前用手拍着狮子狗的头,乐不可支的说道,“人家都是用狮子,她却是用狮子狗,真是太有意思了,太滑稽了,亏你怎么想出来的?你就算是不喜欢狮子,也找个威猛点儿的啊,人家用狮子守门是辟邪,你用这个狮子狗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就是说嘛,”小十七也是频频点头,“这也太好笑了,真就是只有云锦这样成天价儿闲着没事儿的人,才会弄出这种东西来。?!” “嗯,”云锦清了清嗓子,冲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眨了眨眼睛,笑容里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实际上,这个是你四哥想出来的?” “啊!”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本来还想着要继续拿云锦来开涮呢,结果听她这么一说,就地傻在那儿了。 “说啊,”四阿哥淡淡的看着他们两个,“继续说下去啊,怎么不说了呢?” “四哥,”十六阿哥涎着脸对四阿哥笑着,“原来这是您想出来的啊,真是太有想法了。” “谁让我成天价儿闲着没事儿做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也就只能想这些个滑稽的东西了。” “谁敢说四哥闲着没事儿做,我十六阿哥头一个就去收拾他,”十六阿哥拍着胸脯说道。 “就是,敢说四哥弄出来的东西滑稽,真是讨打。”十七阿哥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哈哈哈!”元寿看着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吃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哇,元寿,”十六阿哥恨恨的过去抓着元寿,“你居然也来笑我们,看我怎么收拾你?” “咳!”四阿哥没说话,只是咳了一声。 “四哥,”十六阿哥赶紧将元寿松开了,又用手去给他抚平被自己抓出来的衣服上褶皱,“我只是跟元寿闹着玩的。” “太后,”云锦忍俊不禁的笑着跟太后说道,“您看十六阿哥的脸变得好快啊。” “好啦,”康熙笑着摇摇头,“小十六,你也别闹了,还是先看看元寿弄出一个什么样的大门吧。” “对,”太后点头说道,“我也很想知道呢。” “元寿斗胆,”元寿小大人一般向康熙拱着手,“还请皇玛法和阿玛一起为元寿的嬉乐园揭开此布,以示正式开园了。” “好哇,”康熙看了看元寿,“我就好人做到底,既然字已经提了,这布我也帮你揭了。来,老四,咱们一起来。” “是。”四阿哥答应一声,走上前去与康熙一起将那个蒙住大门的幕布拉了下来。 “这是……”众人看到后,面部表情都有些异样。 只见那个大门的正中,是一张匾额,上边是康熙亲提的金灿灿的“嬉乐园”三个大字,这倒还没什么,关键是两边的图案,居然全都是卡通动物的形象,一个是马,一个是兔,马的形象很是威武雄壮,而那个耳朵长长的、牙也突出的兔子,他们看起来倒也不陌生,就是十三阿哥作坊之前推出的兔宝宝形象,而在现代大多数人们叫它兔八哥,可是在这里因为有影射八阿哥之嫌,被云锦忍痛放弃了,虽然她实在很想要影射一下的。 第三百三十三章 连属相都受欺负 “哈哈哈!”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这下可是找到了报复的机会。?指着那大门就笑了起来。 “皇玛法,”元寿看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有想要开口的意思,就赶紧抢在前面了言,“您知道元寿为什么要弄这样的一个大门吗?” “你且说来听听看。”康熙先是有趣的看了一眼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然后眼中带着笑意问元寿。 “听阿玛说,这个狮子园是您赐给他的,现在阿玛又在这里建了这个嬉乐园送给元寿,”元寿睁着大眼睛看着康熙,“只有您什么地方都没得到,元寿觉得这有些不大公平,可是元寿也没别的地方可以送给皇玛法的,干脆这个嬉乐园就算是咱们俩儿的吧,所以元寿才用咱俩的生肖来做这个园子的大门的,皇玛法,您觉得不好吗?” 云锦在一边听了元寿这话,心里却是有些疑惑,元寿是属兔、康熙也属马这没错儿,可问题是四阿哥也是属马的啊,之前元寿明明说,这个嬉乐园是阿玛给他建的,所以要用阿玛和自己的属相来做大门。当时自己还抗议来着,说建这个嬉乐园明明是自己的主意,怎么只用他们爷俩儿的属相呢?四阿哥当时就白了自己一眼,说门口不是放着狮子狗嘛,这不就是你的属相了,再说那还是两只呢,比他和元寿的都多。 当时气得云锦半天都没讲出话来,多一只有什么用,还是个看门的。?这可真是封建社会女人没地位啊,居然连属相都受欺负,人家的生肖都可以高踞在大门之上,偏自己的生肖却只能蹲在门口。还好元寿还是个孝顺的,见云锦郁闷的样子,主动提出用自己的属相与她的相换,可讨人厌的四阿哥却马上说没见用兔子守门的,很干脆的把这个提议驳回了,好象云锦真会接受元寿这个提议似的,好歹元寿也是她亲生的吧,自己怎么可能会让他的属相在他自己的园子里,屈居在下边呢? 后来当然是云锦妥协了,在门口就在门口吧,好歹也是一家三口在一起,谁让自己属什么不好,偏属了狗呢。 可是现在元寿把四阿哥的属相说成了康熙的了,云锦却顾不得幸灾乐祸,直接的反应就是马上偷偷的看向四阿哥,很担心四阿哥会因此对元寿有什么不满。可是四阿哥的脸色却是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相反的,他的眼底深处隐隐的还带着一种满意之情,于是云锦也明白了,她就说嘛,元寿小小的年纪,哪里就会为了奉承康熙而随便撒谎呢,肯定是四阿哥教他这么说的。 “十六叔,十七叔,”元寿这时候又很无辜的看着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刚才您二位是不是想说什么来着?” “没有,”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见元寿已经把这个图案扯到康熙头上去了,满肚子嘲笑的话哪还能说得出来,“我们只是想说这个马画得很好看,很威武。” “元寿,你这话说的可是有些问题啊,”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不说什么了,可是三阿哥却摇头晃脑的说开了,“什么叫皇阿玛什么地方都没得到啊?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大清地界儿上,哪有什么东西是不属于皇阿玛的呢?四哥,要说元寿小不懂事儿,可您怎么也不纠正他呢。” “三哥说的是。”四阿哥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就站在那儿不说话了。 “三爷,”云锦见三阿哥说元寿的不是,哪还能行,她看了看四阿哥,把话头接了过来,她先是笑着跟三阿哥解释着,“这事儿其实怪不得我们爷,因为这个园子是给元寿的,所以大多都是按他的主意来,这个大门也是让他全权布置,说实话,就连云锦和我们爷也是今儿个才见到的呢,本以为只是弄些个小孩子的东西,谁想到他会存了这个心思呢?” “元寿,”云锦然后又假意瞪着元寿训道,“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以为你皇玛法是什么人,那是一国之君,高高在上,想要什么没有,还用你巴巴的送个园子,而且如果送整个的也就罢了,居然却还是与你共有的,你把你皇玛法当成什么了,还不赶紧把话收回来,当他老人家稀罕呢?” “谁说朕不稀罕。”康熙本来一直在看着,听云锦这么一说,瞪了她一眼,开口说道,“从来只有朕赐给人家地方的,这回朕的孙子却要把自己的园子与朕共有,朕可是高兴的很呢。” “就是,”十四阿哥看了三阿哥一眼,“元寿只是个孩子,就能有如此孝心,建个园子还不忘皇阿玛,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儿,三哥,你就不要吹毛求疵了。?” 云锦奇怪的看了看十四阿哥,心说这个人一向是跟四阿哥不对付,今儿个怎么转了性了,如果说之前说三阿哥影响康熙逛狮子园的事儿,尚还有点儿挑拨离间的意思,那现在这话,可就是真的在维护元寿了,可是,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儿来的呢?是他自己转了性儿了,还是四阿哥跟他之间有什么默契了? “我也觉得这样挺好。”太后也开了口,“元寿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孝心,也算是不容易了,就算是有什么不合礼教的地方,也不要太较真了。” “皇额娘说的是。”康熙笑着点头,又对三阿哥说道,“老三,元寿还小,不能事事儿考虑周全,你也不要太挑剔了。” “是。皇阿玛说的是,”三阿哥行了个礼,“儿臣是读书读多了。” “读书多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康熙笑着挥挥手,“好了,没事儿了,咱们继续游玩吧。” “太后,皇上,”云锦趁机赶紧说道,“元寿弄这个园子时,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又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让您二位来看看,现在都已经到了门口了,是不是可以进去了呢?” “皇额娘,”康熙对太后笑着说道,“那咱们这就进去吧。” “好。”太后自然是欣然同意。 等两个侍卫将嬉乐园的大门打开来,这些人漫步走进园中,抬目望处,只觉眼前均是一亮,这里面的东西造型奇特新颖,却也是童趣盎然,身处其中好象也年轻了几岁。园内各种路径均是方砖铺就,直线与曲线互相交错相通,似乎是隐含着九宫八卦之意,而路的两侧遍植着花木,其实不只是路的两侧,就是这整个的园子也是由四面树花环合着,那点缀在园中的一个一个供人休息的屋子,却是被建成了不同的几何图型的样式,每一个的颜色都有不同,但都是很抢眼的鲜艳之色,这还不算,上面还分别画有不同的图案。 一行人挑了个最近的屋子走过去,才看出这些图案也不是一般的花啊草啊什么的,而是一些以前没看过的神话故事,其实都是云锦给元寿讲过的,象是什么天书奇谈啦。葫芦娃啦,神笔马良啦,人参娃娃之类的,各种情节绕着那些屋子画了一圈,整个就是个连环画。 因为这个嬉乐园建在狮子园的中心部分,所以走过来也费了些时候,太后已经有些见了疲态,所以云锦赶紧张罗着太后和康熙和众人进,只能说是来的人有些多了。 “这个故事我记着云锦以前也给我们说过,”十六阿哥先在外面转着这屋子转了一圈后,才进到里面,“只是这个顺序却好象是不对头。” “没错儿,”十七阿哥刚才也跟着一起看了的,这时也点了点头,“这顺序是被打乱了的。” “元寿,”康熙坐在那儿边喝热茶边笑着问元寿道,“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按顺序画呢?这样看起来也方便些啊。” “这是亲额娘的主意,”元寿被搂在康熙的怀里,放下手中的热果汁,笑着抬头回答,“她说,让看的人自己去排顺序,看的人不同,排的顺序也不同,这个故事也就会有好几种样子,也许有一些比原来的更好也说不定。” “偏你就有这么多的花样,”太后坐在那里,喝着由云锦奉上的热乎乎的奶茶,笑着用手指点着云锦,“好好的故事,让人费事儿猜什么。” “太后,”云锦正在给太后剥果仁呢,这时抬起头来笑着说道,“这个事儿啊,云锦可是有自己的道理在。” “哦,有什么道理啊?”太后感兴趣的问道。 “一个理由刚才元寿说过了,云锦也希望能开人的想象力,把一个故事展出不同的样子来,这样也有趣的很,不是吗?”云锦笑着解释着,“再有就是,云锦也想借此事儿,让元寿知道,从不同的方向看问题,就会有不同的答案,所以以后遇事儿也应该象这样。从多个方面想想才是。” 第三百三十四章 锱铢必较 “怪不得元寿这么聪明呢,”太后笑着点点头,“有你这么个随时都在教他的亲额娘在,他还能有个不聪明懂事儿的。?!皇帝,你说是吧?” “因势利导,”康熙也笑着看向云锦,“不错,云锦确实是把元寿教得很好。” “太后、皇上,”云锦站了起来,将手中剥好的果仁呈给太后,然后冲她和康熙行了一礼,不好意思的说道,“您二位也太夸奖云锦了,这云锦哪能担得起呢,其实元寿在宫中的时日虽不多,却是长进了不少,这还得说是太后和皇上的教育之功呢。而云锦,不过是领着他玩罢了。” “好了,你坐下吧,”康熙挥手示意云锦坐下,又看着她问道,“有件事儿我一直忘了问你了,听说,你还跟元寿要银子来着?” 果然,还是来了!那天听元寿说过之后,云锦就知道康熙会问的,只是没想到会拖到这时候。 “回皇上,”云锦赶紧说道,“云锦不是跟元寿要银子,是元寿打碎了云锦的东西,云锦要他赔而已。” “什么?”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先就叫了出来,吃康熙一瞪眼,声音又放小了些,但还是盯着云锦,很不可思议的说道,“你这爱钱爱的也太过了吧?连你儿子打碎了东西也让他赔?” “就是,”十四阿哥也来插言,“四哥府里想来不至于困难到这种程度吧?你一个堂堂的亲王侧福晋,至于这么锱铢必较吗?” 云锦不禁又奇怪的看了十四阿哥一眼,怎么他现在又开始讽刺四阿哥了?这好一阵坏一阵儿的,还有准儿没准儿了,要是他总这么抽风似的,那还不如象原来一样别扭到底的好,现在弄得自己都不知道应不应该损他了。 不过,云锦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决定还是保持着原来对十四阿哥的态度为好,十四阿哥的态度已经失常了,如果自己再一反常态,那不引得老康起疑心才怪呢,再说,自己也不觉得以四阿哥的谨慎劲儿,会和十四阿哥达成什么默契,就十四阿哥那个冲动起来就不顾后果的性子,跟他合作不是找坏事儿呢吗? “十四爷,”云锦淡淡的看着四阿哥,浅浅的露出一丝笑容,“您这话请恕云锦不能苟同,如果这锱铢是云锦所有的,那为什么不能计较呢?不管是多少的财富,都是从这一点儿点儿的锱铢开始积累的,如果连锱铢都不计较,又如何能打下坚实的基础,积累出自己所需要的财富来呢?老子说,‘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荀子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对了,还有一句话,那就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十四爷,现在您还觉得锱铢不应该必较吗?” 云锦一番话说的是一气呵成,那叫一个痛快,只是说完之后,她又有那么一点点,只是一点点抱歉,似乎、好象、大概、可能是自己把这段时间对四阿哥所生的气以及对自己所生的气,全都借着这次机会一股恼的在十四阿哥身上了,话说的貌似有么点儿重了。?! 而众人听云锦一下子说了这么一大堆,一时也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再加上十四阿哥让云锦数落的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更是让大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云锦,怎么能这么跟十四弟说话?”还是四阿哥先开口训了云锦,只是那训话的多少有点儿随意而已,“十四弟不过说你爱财而已,又没说错,偏你说了这么一大通。” “老四,”三阿哥笑着说道,“看来你这钮祜禄侧福晋真是读了不少书哇,这番话说的我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三哥快不要这样说了,”四阿哥摇着头说道,“她不过是爱跟人抬杠罢了。” “皇帝,”太后也笑着回忆道,“看着他们这样,我又想起云锦在宫里那会儿了,记得那时候云锦也是动辄就与这胤祯抬杠,两个人一见面就跟呛了火似的,好象是有一次吧,气得胤祯差点儿都要动手了呢,对,是有这么回事儿,还是胤祥给拦下了,是不是啊,胤祥?” “皇太后祖母记得没错儿,”十三阿哥笑着回话,“那时大家岁数都小,行事不免冲动了些。” “老十四,那时候还可以说你是年少冲动,现在你可是已经长大了,说话行事也要注意些,”康熙说了十四阿哥几句之后,又盯着云锦说道,“云锦,你这掉书袋的本事可是见长啊,这老十四平时嘴上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儿,可回回遇上你都给气成了关公,看来朕以后跟你说话也得加小心了。” “皇上说这话云锦可担不起,”云锦忙起身冲康熙行了一礼,“正如我们爷说的,云锦只是爱耍耍嘴皮子、抬个杠而已,这些不过是小道,见了您这尊真佛,云锦那点小家子气的东西就搬不上台面了。” “连真佛都说出来,再说下去不知道你又要扯出什么来了,”康熙对云锦摇了摇头,“行了,你还是坐下回话吧,朕问你,照你这么说,你觉得你要元寿赔银子给你是对的了?” “回皇上,”云锦坐下之后,冲着康熙欠了欠身说道,“其实云锦并不是真想要元寿的银子,只是希望能借此让他知道爱惜东西,知道挣银子的艰难罢了,省得他将来大手大脚的花钱儿没个数。” “云锦你这话我可不同意,元寿可从来不乱花钱,”太后摇着头笑着说道,“不说别的,就你和胤禛的性子来看,也不可能生下一个乱花银子的孩子啊。” “太后,”云锦笑着说道,“元寿是不乱花钱,可是他糟蹋的东西可不少了,不说云锦这儿,想来您那宁寿宫里的东西怕也是毁了不少了吧?” “男孩子皮点儿好。”太后不以为然的说道。 “就知道太后您向着他。”云锦笑笑说道,“所以云锦才让他赔银子的,至少得让他有个顾虑。” “他的银子要是不够赔呢?”康熙问云锦。 “那就欠帐啊。”云锦理所当然的说道,“他毕竟是云锦的儿子,欠条云锦也收的。” 第三百三十五章 需要多少脚钱呢? “欠条?”太后啼笑皆非的看着云锦。?“你这样也太过了吧?元寿才多大点孩子,就是打了欠条他也还不出来啊。” “没事儿,”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算呗,刚才都说了,云锦是他的亲额娘,又不是放利子的,是不会去催帐的,当然更不会跟他算利钱了。” “这样倒还说的过去。”太后笑着点头。 “皇额娘,你别被她骗了,”康熙瞅了云锦一眼,跟太后说道,“听她说什么时候还什么时候算,还不会去催帐,可是您不知道,在此之前,元寿所有的零用银子她是都扣下的,这是元寿现在还没有爵禄,等他有了,你以为云锦还会客气吗?” “云锦,”太后惊讶的看着云锦。“是这样的吗?” “是啊,”云锦很理所当然的点头,“元寿要是一点儿银子也没有,云锦自是不会催他,但他如果有了,那当然是要先还云锦了,总不能债主儿节衣缩食的,而欠债的反倒花天酒地的吧,这不是太没道理了吗?” 云锦这话一出口,听的人都有些若有所思看了四阿哥一眼,朝廷这些年都在清欠,虽然因为安玻璃门窗之事,收回了不少,但还有相当的一部分没有收回来,四阿哥虽不负责这个,但却对这些欠债的人没什么好脸,云锦这时候说出这个话,大家自然以为是四阿哥的授意,其实这事儿还真是冤枉了四阿哥了,这完全就是云锦话赶话的说到这儿,临时起意而已,不过她也确实是在讽刺那些个欠债不还却觉得自己很委屈的人就是了。?! “四哥,”十四阿哥因为又吃了云锦一顿排头儿,却碍于康熙的话不能当场作,正在气闷呢,听云锦这样一说,就转头看着四阿哥。“这是怎么话说的,节衣缩食?堂堂的雍亲王侧福晋,如何就会这般了?您是领着亲王俸禄的,府里总不至于这般拮据吧?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您要真有什么不方便的,就跟小弟说,多了没有,但小弟一定是会尽力的,实在不行,还可以找额娘那儿帮帮忙啊。” “十四弟的好意,哥哥我领了,但我这里确实是没什么难处的,自然也用不着去打扰额娘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虽然一向讲究节俭,但也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女人,云锦也就是随便那么一说,她混说的时候多了,我已经懒得训她了,你也不要理会了。” “是啊,”云锦也含笑说道,“云锦只是想表达一下夫唱妇随之意。说话未免夸张了些,还请四爷不要跟云锦较真儿才好。” “我就说嘛,四阿哥要真是手头不便的话,也不会给元寿修园子了,”十四阿哥闪了闪眼神,开玩笑似的说道,“不过元寿要将这嬉乐园与皇阿玛共有,是不是也有怕被云锦抢去当成赔偿之意呢?” “十四叔,”没等云锦说话呢,元寿就先开口了,“你这话说的不对。” “哦,”十四阿哥愣了一下,看着元寿问道,“我说的怎么不对了?” “刚才三叔也说了,咱们大清所有的地方都是皇玛法的,那元寿的嬉乐园当然也是一样的了,”元寿看了看三阿哥,三阿哥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元寿这时从康熙的怀里站直了身子,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而且亲额娘也说了,元寿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将来是要帮着皇玛法把大清的疆土扩得越来越大的,所以现在千万不能养成割地赔款的毛病。?” “好小子!”十三阿哥先就喝了一声彩,“这才是咱们大清国的气势呢。” “志气是很可嘉,”康熙看着元寿,眼睛里也满是赞赏,但却故意板着脸问他,“可是你欠你亲额娘的银子怎么办呢?” “元寿。”十六阿哥笑着跟元寿说道,“我给你出个主意,你阿玛既然能给你修园子,你就让他把这银子也一起替你还了吧。” “不行的,”元寿摇了摇头,“前些日子皇玛法给我一个茶碗让我赔给亲额娘,结果被别人摔碎了,所以亲额娘说,以后元寿只能用自己挣的银子来赔她。” “谁这么大胆打碎了皇阿玛所赐之物?”十阿哥刚才一直在外面看那些连环画,现在才走进来,听着元寿这话不禁好奇的问道。 五阿哥正好在他身边,就用手暗地里扯了他一下,十阿哥不明所以的看向五阿哥,五阿哥凑在他身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十阿哥面上露出恍然之色,为表示自己并不想要这个问题的回答了,就赶紧端起茶喝了起来,结果喝太急了,被烫了一下,又忙不迭的吐了出来,惹得大家一阵哄笑,倒也算这事儿遮过去了。?! “云锦,”十四阿哥这时却又替元寿来打抱不平了。“你可不能欺软怕硬啊,凭什么元寿打碎你的东西要赔,我听说四哥也打碎你一个茶碗呢,你怎么不敢要他赔啊?” 十四阿哥这话一出口,屋里各人的表情就各有不同,三阿哥先就看了十四阿哥一眼,然后又看了四阿哥一眼,四阿哥和康熙一样平静的坐在那儿,静静的喝着茶,五阿哥和十三阿哥在那里聊着天,十阿哥则是咧着大嘴在那里看着四阿哥幸灾乐祸的笑着。云锦表面上虽然依旧在笑着哄太后多吃一口点心,但心里却是一动,看来雍亲王府里那些起了别样心思的人之中,也有与十四阿哥有所牵扯的啊,只是这个人知道的却不那么完全,看来并没有深入到核心地带。 “十四叔,你这话又说错了,”元寿看着十四阿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阿玛也是要赔的,而且不能只赔一个茶碗,是要赔一套茶具呢。亲额娘说了,那是一整套的,打碎了一个,其余也不能用了。” “不会吧?”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咋舌道,“云锦,连四哥你也要他赔银子啊?” “云锦,你还真让他赔啊?”太后也笑着问云锦。 “太后,”云锦看太后应该是吃的差不多了,就放下手中的点心,笑着说道,“那打碎的可是云锦的东西呢,损失的也是云锦的银子,为什么不能让他赔啊。” “四哥,”十四阿哥这时却是问四阿哥,“你当真打算要赔云锦?” “看来十四弟对哥哥府里的事儿很感兴趣啊,”四阿哥淡淡的说道,“那我就跟你说说,是,我是打算赔她。” “不会吧,”十六阿哥不相信的看着四阿哥,“你还真打算赔她啊。” “你懂什么?”十三阿哥笑着白了十六阿哥一眼,“告诉你,小子,四哥说了,就算是赔给云锦又怎么了,云锦人都是他的。更何况那个茶具了。” “着哇。”十六阿哥眼前一亮,“我就说嘛,四哥怎么也不会让云锦这么嚣张的。” “十六爷,”云锦笑睨着十六阿哥,“云锦如何嚣张了?您倒是说说看啊。说不出来,可就别怪以后您来雍亲王府里,云锦不侍候了。” “没有,”十六阿哥故意缩了缩头,装模作样的左顾右盼,“谁说你嚣张了,有人说吗?” “亏你还是爷呢,”云锦也让他惫懒的样子逗乐了,摇了摇头。 “元寿,”十六阿哥象没听到云锦的话一样,迳自去问元寿,“刚才你说你亲额娘要你自己挣银子来还她,你打算怎么挣呢?” “亲额娘说,元寿可以帮别人干些活来挣银子,象我帮她种地,浇水,收菜,她都给我算银子的,”元寿看看云锦,嘟了嘟嘴,有些哀怨的说道,“只是给的太少了。” “瞧你那没出息劲儿的,挣你亲额娘的银子算什么本事?”云锦冲元寿笑了笑,“眼前大好的挣银子的机会你都不会用,可真够笨的?” “什么啊?哪里能挣银子啊?”元寿左右看了一圈之后,没得要领,只好对云锦好言相求,“亲额娘,你就告诉我嘛。” “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云锦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算了,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儿上,就告诉你吧,你看今天来了这么多长辈,都是第一次来你的嬉乐园,是不是应该有个人给他们引引路,再把各个地方的特点跟他们好好的说一说啊。” 众人本来还在好奇云锦要教元寿如何挣银子呢,甚至有些人还想要跟着学学,到时也能挣一笔呢,要知道云锦的主意,可都是不少挣钱的,结果没想到云锦却是在打他们的主意,这下了可都是愣在那里,一脸的啼笑皆非了。 “对啊,”元寿却是笑容立时绽开了满脸,马上就伸手拽住了康熙的手说道,“皇玛法,一会儿就让元寿给您领路,好不好?” “好哇,主意都打到了朕的头上了,”康熙笑看了云锦一眼,又低头问着元寿,“要你给朕来领路不是不可能,只是有句话朕却要问在前面,你领这个路,需要多少脚钱呢?” 第三百三十六章 这又不是在唱戏 “能为皇玛法领路,元寿就已经很高兴了,哪里会要什么脚钱儿,”元寿当然不是笨的,他歪着头笑着看康熙,“只是皇玛法要是能对元寿有赏的话,元寿就更高兴了。” “小鬼灵精,”康熙笑着拧拧元寿的脸,“都让你那个亲额娘带坏了。” “皇太后祖母、皇阿玛,”四阿哥这时看到苏培盛在门外对自己点头示意,就起身对太后和康熙行了个礼说道,“肩舆已经抬来了。” “皇额娘,”康熙点点头,然后询问太后,“您是想再歇会儿,还是现在就继续游玩?” “既然有肩舆了,那就现在走吧,”皇太后笑着站起了身,“元寿这个园子可是不俗呢,我真是要好好的看一看呢。” “太后,您慢着点儿。”云锦赶紧上前相扶,又拿过太后刚才脱下的披风服侍她穿上,“先披上这个,别着凉了。” “元寿,”四阿哥这时却正沉声叮嘱元寿,“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但你既是接下了领路的差事,那就得干好了,要知道这可是你第一次在皇玛法这儿领差事儿,可不能走到半路就喊累,那时阿玛可不会管你。?” “阿玛,你放心吧,”元寿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元寿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了,”太后笑着对四阿哥摇了摇头,“元寿还是个孩子呢,你也别要求太过了。元寿啊,你跟着老祖宗一起坐肩舆吧,在上面说也是一样的。” “不要,”元寿摇着头,“元寿要在前面领路呢,老祖宗,皇玛法,你们看着吧,元寿一定会干好的。” “好,”康熙点头赞许着,“这才是朕的好孙子呢。” 出了暖融融的屋子,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冷空气,精神虽然一爽,相应的也有些冷意,幸好大家在出屋前都穿上了披风,否则这一冷一热,可是容易感冒的,这时候,外面侍候的下人们也捧着手笼来呈给这些贵人们,而太后和康熙则是额外多了一个精致的手炉。?!那肩舆,本来四阿哥也是让人备了两台的,一台给太后,一台给康熙,可是康熙却说什么也不用,坚持要跟着大家一起往前走,不过他的步伐确实是很矫健,看来这些年总是到处旅游的公款也没白花,倒真是让他练出了一副好身子。 元寿听四阿哥一说,也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在康熙这儿领差事,是既兴奋又是紧张,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也不知是想表现自己的稳重还是怎么的,他居然迈起了小方步,这下可是把众人惹得是好一阵子大笑,太后在肩舆之上险些笑岔了气,不停的咳嗽着,云锦赶紧让抬肩舆的将太后放下,上前不停给她揉着胸口。 “哎哟,”太后好容易缓了过来,还是抑制不住的满脸笑容,“元寿这孩子真是太逗了,可是笑坏我了。” 云锦看着元寿,只觉得自己满头都是黑线,这小子不是故意的吧,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也太有喜剧细胞了,这点儿可是与他老子完全不同啊。? “元寿,”四阿哥好象是有些想揉额头的感觉,“这又不是在唱戏,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吗?” “四哥,这样多好哇,”十三阿哥的脸上笑意也依旧浓厚,“难得元寿能让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笑得这般畅快,这也是他的一份孝心嘛。” “是啊,好久没笑得这么痛快了,”康熙也感慨着说了一句,然后又笑着对元寿说道,“好了,元寿,咱们接着往前走吧,不过,这回你可要好好的走哇。” “是,皇玛法。”元寿红着脸点了点头。 元寿这回不迈方步了,但也没象一般小孩儿那样的蹦蹦跳跳,而是沉稳的走一步是一步的在前面领路,没走多远,就来到了一片游乐场,里面全都是一些各形各色的游乐设施,单是滑梯就有好几种,有组合的,还有各种动物造型的,比如长颈鹿和大象什么的,另外还有秋千啦,转椅啦,脚踩转筒啦,俱都是色彩明快的,那用人工推动的转马轮盘,上面的马经过上弦之后,还可以上下起伏。 元寿不光是挨着个的给康熙他们讲解每种设施的玩法儿,而且还上去亲身演示给他们看,康熙看着元寿玩也不禁来了童趣,上去玩了一回脚踩转筒,他这一开头儿不要紧,那些阿哥们也都上行下效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这两个家伙早就是跃跃欲试了,见到康熙都玩了,哪还客气什么,忙不迭的过去轮流玩了一个遍,而其余的阿哥们也各自选着自己感兴趣的上去试了试。 “这些玩艺儿可真不错,”十三阿哥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四哥,什么时候也帮我府里弄上这么一个,想来弘昌和弘暾肯定也是喜欢的紧。” “这有什么的,”四阿哥冲十三阿哥笑了笑,“等回京城以后,我就把修这些东西的工匠们派过去。” “还有我们呢,”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我们府里也要。” “十六爷,”云锦在一边忍不住的笑着说道,“云锦记着您一儿一女现在都还小吧,而十七爷,您现在还没有子嗣呢,弄这么些个小孩子玩的东西做什么?” “我孩子现在虽然小,难道还不许他们长大了,”十六阿哥说道,“先安着放那放着呗,总有他们能玩的时候。” “就是,”十七阿哥也是猛点头,“先安着,反正我以后总会有孩子的。” “好了,给你们安就是了,”云锦笑着对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说道,“其实你们四哥早就说过了,如果这些东西你们喜欢的话,就让工匠们去给你们安,不光是你们,其他的兄弟们也是一样,如果兄弟们要是嫌一家一家的安的慢的话,他也可以让工匠们把做法告诉你们,这样你们也可以找别的工匠们安了。” “那我们就谢谢四哥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冲四阿哥行了个礼,“我们不着急,还是等您的工匠们过来吧,我怕我们找的工匠不准成。” “行,”四阿哥点点头,“那就等回京城再说吧。” 第三百三十七章 石林 “你们几个,在那儿偷偷摸摸的说什么呢?” 太后看着这些老大不小的孙子辈们童心大。?也觉得有趣,下了肩舆跟康熙一着哪一个灵活些哪一个又略微有点儿笨拙呢,却见这边一些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禁好奇的问道。 “太后,”云锦见太后问起,就笑着走过去行了个礼禀报,“也没说什么,就是这几位爷见这个东西有趣,想在自己府里也安上一些,说以后好给小阿哥们玩。” “这是好事啊,难得他们对儿子有这份儿心,”太后笑着点点头,对康熙说道,“皇帝,在宫里也安上一些吧,这样元寿在宫里也有的玩了,而且胤祎他们几个肯定也会喜欢的。” “就依皇额娘之意,”康熙点点头,对四阿哥说道,“这事儿就交给你办吧。” “儿臣遵旨。”四阿哥行了个礼。 “皇阿玛,”三阿哥这时也过来了。“您可不能厚此薄彼,您还有孙子呢,儿臣那儿的孩子多,府里怎么也得安上一套才行。” “谁的孩子又少了?”十四阿哥马上说道,“皇阿玛,儿臣那几个小子可是皮得不轻,府里要是弄上这么一套,也能省心些。” “孩子少又怎么了?”十阿哥的大嗓门也响了起来,“我只有两个,老十七现在还没孩子呢,难不成我们就不能安了?” “安,安,都安,老四,这事儿就一并交给你吧,”康熙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看你们,都多大的人了,为了这点儿东西也值当这么抢来抢去的。” “儿臣可不是要抢什么,”三阿哥笑着对康熙说道,“儿臣是想借此让家里那些个小的们好生体会体会皇阿玛的恩典。” 三阿哥这话说的虽然是在拍老康马屁,但也算是实话,这些个云锦从现代演变的游乐设施,虽然在这里是个新鲜物,但毕竟是小孩子玩的,要说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喜欢也就罢了,不对。十三阿哥甚至是十阿哥都应该是真心喜欢的,但其余的那些,云锦可就不那么肯定了,就算是有兴趣,也不会象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浓厚就是了,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应该就是为了给康熙看的吧。 老康虽然对儿子们有防范之意,但他也是人,也希望能享受些天伦之乐,这些阿哥们自然也会想办法满足他这个心理,就象四十五年康熙出巡时,让人给一些阿哥们带回他亲笔书写的扇子,结果那些没得到的阿哥们就表现出很失望的样子,又作出对那些扇子“爱不释手、羡慕不已”的形态,等到康熙再补了一些相同的扇子送了回来后,又“欢呼雀跃”、“喜悦不已”。其实那些阿哥们哪里是就差了这个扇子了,不过是借此跟老康撒娇,以示父子亲密之意罢了,这次应该也是如此。 “皇阿玛,”十四阿哥见三阿哥抢先在康熙面前卖好,当然也不甘落后。?“虽然说四哥弄出来的这个东西很有趣,家里那些个小的也肯定会喜欢,但要就是为了安上这个,儿臣私下里跟四哥说也就是了,现在儿臣之所以会略过四哥,直接跟皇阿玛央求,就是因为阿玛亲自赐与的这份恩典才是儿臣最看重的。”说完这些,十四阿哥又很抱歉的对四阿哥说道,“对不起了,四哥。” “十四爷这话说的云锦可是不明白了,”云锦一听十四阿哥这话,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你奉承老康就奉承你的,非得把四阿哥拖进去做什么?看来刚才他的教训还是没有受够,“皇上为几位爷的府里安这些个玩乐之物,是父对子的疼爱,而我们爷为皇上分忧负责这个事宜,是子对父的孝顺,这本是一段父子相得的佳话,云锦没看出哪里有互相冲突或者是矛盾的地方,那么,您这一声对不起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钮祜禄侧福晋这张嘴可真是不饶人,十四弟不过白说了一句,就惹来你这么一大堆。”三阿哥先就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也不给十四阿哥再言的机会,直接对康熙说道,“皇阿玛,既然这儿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儿臣想。不如到别处看看吧,您觉得如何?” “皇额娘的意思呢?”康熙问着太后,脸上的笑容很平静 “那就接着往前走吧,”太后笑了笑,对呆在一边的元寿说道,“元寿,你继续领路去下一个地方吧。?” “好,”元寿点点头,笑着说道,“下一个地方,元寿带你们去石林。” *********************************************************************** 元寿所说的石林,虽然也是由一座座姿态各异、妙趣横生的石头组成,但却不是象是云南那边形成的自然景观,而是工匠们一斧一凿的人工琢磨而成,而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布于其中的那十二座生肖石头,不只是惟妙惟肖,颇有灵气,而且每一个下面都写有一些文字,是由四阿哥所题的,当然这些文字的内容,也是与它上面那个生肖的形态相对应的。 云锦陪着太后只是走马观花的看着,时不时的给她讲解一番,当然会讲的比较风趣一些。元寿也陪一边听着,时不时的插上那么一句。而康熙和其他人,则是挨着个的看那些个生肖石头下面配的字。 生肖的头一个,当然就是老鼠啦,而这里所刻的就是在后世众所周知、现在这里也比较流行的米老鼠形象,只见它的脸上洋溢着开心欢乐的笑容,只是它倚着的那个谷仓却是瘦瘦的,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而下面题的文字也是没有那么喜庆,居然是《诗经》中的“硕鼠”。 那些阿哥们看到这个文字,都拿眼睛去看了看四阿哥。但康熙却是没有什么表示,直接就走到下一个生肖那去了,众人当然也跟了过去。 鼠之后就是那吃的是草挤的是奶的、勤恳的老黄牛了,那牛的形象虽是很老实,可是那字却是硬气,也很简练,只是两句话,“横眉冷对千夫指,俯甘为孺子牛。” 康熙看到这个,却是沉吟了一会儿,才换到下一个,不过没想到那百兽之王的老虎,却是写了个“狐假虎威”的成语故事在下面,让他不禁莞尔一笑。 看到康熙走到自己生肖面前了,元寿也赶紧跑过去介绍了起来,只见那兔子长得一副死样怪气的脸,细细长长的耳朵,面条一般的胳膊,原来乃是“兔斯基”也,而下面的文字则是“宁株待兔”的故事。 龙的雕刻是大家最感兴趣的,也是这里面最复杂最费时的,这不是因为龙难刻的缘故,而是因为云锦所坚持要提的文字,使得这个石像一个就顶了十个,那文字就是“龙生九子。”虽然费事儿了些,但云锦却觉得在这里这个时代用这个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至于蛇,则是葫芦娃里那个美女蛇精的形象,文字上写着“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故事,本来云锦是想刻“白蛇传”来着,后来想起那里闲着没事儿坏人姻缘的大和尚与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老师叫一个名,也就放弃了。 再下来,就是康熙和雍正两大*oos的生肖马啦,可是费了云锦不少精神想应该写什么为好,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既合适康熙也合适四阿哥的,本来嘛,这两个人根本就太不相象了,实在想不出来了。云锦也懒得再花心思了,干脆让人刻上了“小马过河”那个童话故事,康熙看到这个时,很是奇怪的看了云锦一眼,这个表情倒是和四阿哥在写这个故事时相象了几分。 剩下的羊是喜羊羊的形象,文字是“亡羊补牢”,而猴,自然就是那美猴王孙大圣孙猴子了,写的故事是“心猿意马”,那个鸡,云锦采用了“小鸡快跑”中的样子,题字则是“闻鸡起舞”的典故。 到了云锦自己的生肖狗,她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好词儿,想到的都是些什么鸡鸣狗盗、狗仗人势、狼心狗肺、狗咬吕洞宾,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之类的贬义词,难得夸它干点儿活吧,还是狗拿耗子,如果要是四阿哥属狗的话,倒还好了,直接就用个嫁狗随狗就是了,可问题是现在是云锦属狗啊。 因为给生肖配字的差事儿,是云锦主动要过来的,这样写字的活儿就可以撂给四阿哥了,可是当她实在想不出来的时候,倒也没有死抱着面子不放,而是去咨询四阿哥,当然不是用那种“不耻下问”的态度,而是非常恭敬的去求教的,可是这位同志呢,倒是没说不帮忙,只是想了一会儿之后,居然给她来了句“打狗看主”,这算是什么意思吗?自己想到的那些虽然是贬义词,好歹也是欺负人的,他可好,直接就打上了。 算了,看来这个老公是指望不上了,还是自己想吧。好在最后总算是让云锦想起了一个,“白云苍狗”,虽然是沧桑了些,但总算不是贬义的了,再说,这个词是说世事变化无常,这与云锦的境遇倒是很象的。(!) 第三百三十八章 贪心不足蛇吞象 最后一个生肖,就是那富富态态、生活安逸的猪了,要是能够选择的话,云锦倒是希望自己能有猪一般的生活,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什么都不用考虑,什么都不用担心,虽谈不上自由,但胜在混沌,之前她那要混吃等死的愿望基本也就跟这个差不多,遗憾的是,那种生活方式离自己是越来越远了,而更为遗憾的是,形容猪的褒义词也不是很多,甚至云锦就没想起有什么合适的,想到的全是什么猪狗不如啦,狐朋狗友啦之类的,不光是骂了猪,连狗也给稍带上了,让云锦不禁是越想越郁闷。? 本来云锦是打算要用麦兜的样子来做猪这个形象的,但因为实在是选不出什么词儿了,最后只好决定还是选用了猪八戒,虽然和孙悟空重了,但好赖不济它也是天篷元帅啊,至于文字嘛,云锦在“猪八戒照镜子”和“猪八戒倒打一耙”之间,选择了“猪八戒吃人参果”。 “这个石林弄得果然是有些意思,”康熙不动声色的把整个石林看完了之后,又安顿着太后坐在一边休息,并派了人去侍候着,然后才盯着云锦看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尤其是那些个文字,每一个似乎都有它的寓意在,刚才听元寿说这都是你想出来的,是不是这样的啊?” “皇上,云锦哪有那能耐啊,其实云锦也是赶鸭子上架,随便弄弄的。?!”云锦苦着脸对康熙说道,“您知道吗?我们爷开始的时候,是想让云锦负责来写这个文字的,您也知道,就云锦那两笔字,哪能见人啊,这不是擎等着让云锦丢人现眼嘛,万般无奈之下,云锦才抢着先把选内容的差事儿给接了过来,只是没想到这个活儿也不容易干啊,皇上,您可不知道,虽然看着只有这十二样内容,但云锦为了想它可是费了多少事,劳了多少神,既要方便元寿演习的,也要方便工匠们雕刻的,头都不知让自己揪掉了多少,这才好不容易凑出这些来的,云锦哪里还有工夫儿顾得上什么寓意不寓意啊。” “你还有脸说,”康熙笑着瞅云锦,“就你那两笔狗爬字练了有多久了,朕就没见有长进。” “皇上,”云锦涎着脸对康熙笑着说道,“长进肯定是有的,毕竟我们爷每天都要检察云锦写的字,只是云锦愚钝,所以长进也就缓慢了些。?!” “说懒就是了,”康熙笑睨着云锦,“说什么愚钝,你啊,就会找借口。” “钮祜禄侧福晋,”康熙和云锦的话告一段落之后,三阿哥也凑过来问云锦,“这真是你一个人想出来的,四弟就真的没有帮你?” “三爷,可是有什么问题吗?”云锦看这三阿哥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太对,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话还是要答的,“我们爷嫌云锦总不正经练字,所以把话已经说在头里了,这次一定要云锦自己想,他是绝对不会帮忙的,本来云锦还想着他未必真能那么坚决,所以在想不出关于狗的好词儿来的时候,还去好言相求来着,结果他说倒是说了,却说的‘打狗看主’,您瞧瞧,哪有这样的?” “原来钮祜禄侧福晋肖犬啊,”三阿哥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想为自己的属相找个好词儿这是正常的,象你最后选的这个白云苍狗就还是很不错的。?” “三爷说笑了,”肖犬?云锦听这话怎么就那么别扭,你还不如说我是哮天犬得了,“这也是云锦用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呢。”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想出来了,”三阿哥还是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也是好事儿。” 云锦真是有些纳闷了,他绕来绕去的,到底是想说什么?突然之间云锦灵光一闪,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敢问三爷,”云锦小心的问三阿哥,“不知您的生肖是?” “蛇。”三阿哥的笑容更深了。 蛇?自己给它写什么来着,哦,对了,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看来问题找到了,三阿哥一直在这儿磨叽,估计是觉得自己写这话是在影射他想争夺储位吧?这可真是冤枉了,当时自己可真没想到这个啊,再说了,自己又上哪知道他的属相去啊。 “三爷,”云锦赶紧冲三阿哥行礼,“云锦弄这个生肖石象,不过是想着让元寿在玩闹中也能学点儿东西,绝对没有对三爷不敬的意思。” “三哥,你想太多了,”一直沉默的五阿哥这时开了口,“我相信云锦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你看我的生肖那里还写着‘亡羊补牢’呢?再说了,皇太后祖母的生肖也是蛇,难不成云锦对她老人家也有不敬吗?” “是啊,三哥,”十三阿哥也笑着对三阿哥说道,“我这老虎还让他写出一个狐假虎威来呢,可见得她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就是说嘛,”冲云锦笑了笑,“我跟十哥的生肖还让人说成了猪八戒呢。” 云锦一听,好嘛,原来不只是三阿哥在注意自己的属相啊,这些人全都很注意呢。当时自己选择文字内容时虽然也有考虑的,但却是没将这个考虑进来,真是的,四阿哥怎么也不提醒自己一声呢,云锦想到这儿,不禁狠狠的白了四阿哥一眼,可是四阿哥老神在在的呆在那里,根本就不理自己。 “朕看你们啊,全都是想多了,其实,只把它当成是一个平常之物也就是了,”康熙这时也笑着开了口,然后又问云锦,“对了,你十二个生肖的词儿都想了,就没想一个总结的?” “有的,有的,”元寿很是一个尽职的导游,听了康熙这话后,元寿马上就领着康熙来到石林的出口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那里有一块石头上也刻着一些文字, “那,”元寿用小手指着那里,“这就是了。” 康熙和众人定睛一看那石头上的字,又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只是笑过之的却也有那么几分若有所思。 第三百三十九章 看山看水看世情 那石头上写的东西之所以会引得这些人笑。只是因为那是一打油诗。 “远看大石头,近看石头大,石头果然大,果然大石头。” “这算是什么?”十阿哥读了一遍之后,大咧咧的说道,“这左一个石头右一个石头的,说了这一大堆,不全都是废话嘛。” “十弟,”三阿哥摇了摇头,很有些无奈的看着十阿哥说道,“你看东西不要只看表面啊,这话虽然看似浅陋,实则却是内藏玄机的。” “我老十可没你们那些弯弯绕儿,”十阿哥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嘛,偏要让人猜来猜去的。” “云锦,你来说说看,”康熙笑看着云锦说道,“这话里的寓意是什么?” “皇上,”云锦看了看十阿哥,对他点头微笑着,“其实这话里的意思,十爷刚才已经说出来了。” “我说什么了?”十阿哥不明所以的睁大了眼睛。 “他说归他说,”康熙笑着说道。“我现在是要听你说。” “皇上,”云锦又对十阿哥笑了笑,然后才对康熙说道,“我们爷这些年都在修习佛法,有时也会跟云锦说上那么一些,他说六祖慧能大师门下有“五大宗将”----青原行思、南岳怀让、荷泽神会、南阳慧忠、永嘉玄觉,其中以青原行思、南岳怀让最为杰出,而就是这青原行思提出了参禅的三重境界: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中彻悟,看山仍然是山,看水仍然是水。?!我们爷说,这位禅宗大师虽说的是参禅之理,但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哦,老四是如何说的?”康熙脸上的笑容依旧。 “我们爷说,”云锦看了看四阿哥,才接着说了下去,“人在涉世之初,对一切都是懵懵懂懂的,对他来说,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对一些隐在背后的东西却并不了解,结果处处碰避不说,有的甚至会枉送了性命。而活下来的那些,慢慢的也就明白了,摆在眼前的那山那水,不一定都是真实的,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抽丝剥茧之后,知道的也未见得就是事实,大多数人都是在这种挣扎彷徨中度过一生的,但也有一些人,会在洞察世事后反璞归真,明白了‘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去处世’的做人处世之理,这时候自然看山还是山,看水也还是水了,看石头当然也只会是石头了,皇上您看,这和十爷刚才说的不正是异曲同工嘛。” 其实,青原行思的这话是四阿哥跟云锦说的没错,但下面关于人生这段话。却是云锦跟四阿哥说的,当时还引得四阿哥诧异的看了自己一会儿,然后叹息了一声,将云锦揽进怀里,很是诚恳的对她说道。 “这一番话固然是有它的道理在,但由你的嘴里说出来,却让我很是难过。你自小就受了不少苦,即使是与佟佳氏相认又进了皇宫之后,也依然是受了不少磨难,但令人高兴的是,这些都没能让你失了乐观的天性,依旧是活的那么开心和满足,可是现在,你却说出了此等看破世事的话,难道说,前阵子年氏的事儿真的让你这么在意吗?” 当时云锦只是静静的依偎在四阿哥的怀里,一句话都没说,其实年氏的事儿她伤心是伤心的,也对四阿哥有了灰心之念,但还远没有到看破世情的地步,这些话只是她在现代网上看来的一些人生感悟而已,不过既然四阿哥为此而觉得对自己有愧,傻瓜才会去更正他呢。? 果然四阿哥见云锦如此,就认为她还是灰了心,于是又叹息了一声,揽着她的手臂也更紧了些,语气也更低沉了。 “你跟我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四阿哥将云锦从怀里拉出来。用手抬起她的脸,盯着她问道,“我最喜欢谁最在意谁,你真的不知道吗?你以为象年氏那种假话堆出来的人,真的会让我在意吗?” 云锦低垂着眼睛,不看四阿哥,也不说话。 “我知道前阵子让你受委屈了,”四阿哥吁出一口气,将云锦重新揽入自己的怀中,“我对你也总是脾气,但是老十三有一句话,最近我想了想,很有道理,他说当心里不痛快的时候,不跟自己最亲近的人,又能跟谁去呢?想来我对你也是如此,只是以前我没这么想过而已。” “这么说,”云锦一听这话,就马上从四阿哥的怀里挣出来,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爷决定以后有脾气都要冲云锦来了?” “当然不是,”四阿哥看着云锦笑了起来,“看吧。?你还是因为我脾气的事儿生气呢,一说这个就忍不住了,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对你脾气了。” “那爷的意思,”云锦还是盯着四阿哥问道,“是打算再找一个亲近的人了?” “自然不是了,”四阿哥又笑了,捏了捏云锦的脸,“你啊,表面上装的大方,其实最小心眼儿不过了。我去找别人,你不气翻了才怪呢。我的意思是,我以后都不再脾气了,至少不会在内院脾气了。” “爷,”云锦想想四阿哥能这么低声下气的对自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自己可不能不知好歹,得意太过了反倒不好,于是主动将身子倚进了四阿哥的怀里,“你能这么疼惜云锦,云锦很是感动,但是这气可不能憋在心里,那样会伤了身子的。” “那你的意思,”四阿哥抚着她的头问道,“是让我以后接着冲你脾气了?” “当然不是了,”云锦在四阿哥的怀里摇了摇头,又抓过他的手来把玩着他长长的手指,“云锦的意思是,以后爷有了烦心的事儿,就来跟云锦说说,云锦可以帮着你一起脾气啊,把气撒出去,心里就会舒服些了,只是话要说在头里,这是云锦帮您脾气,就是摔了茶碗茶壶什么的,也是要由您来赔的。” “哈哈哈,”四阿哥翻手握住了云锦的手,“外面都说雍亲王节俭刻薄,真该让他们看看你,比起你来,我可是要大方的多了。” “云锦攒这些银子,还不是为了爷嘛,”云锦嘟着嘴说道,“云锦一介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花的了几个钱,将来还不给了爷和您的子女享用。” “爷可是不会花你的银子的。”四阿哥搂紧了云锦,“好了吧,现在心里舒服些了没有?以后可不能再说这些个看破世情的话了,就是想也不许,知道了吗?” “知道了,”云锦偎紧了四阿哥,柔声说道,“云锦还要陪爷走一辈子的,才不舍得看破世情呢。” 虽然当时云锦答应了四阿哥再不说这个话了,现在她却是食言了,不过也不能完全算她食言,因为她没说是自己的观点,而是安在了四阿哥的头上,而且她在说之前,已经用眼神询问过四阿哥的意见了,他也用眼神表示了同意,当然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就是想不同意也不行了,不过,云锦会这样做,也是想帮他在康熙面前继续表现与世无争的态度,这话由云锦这个封建社会的女人说出来,会有些看破世情的味道,但要是由四阿哥说出来,则又是不同,会有一种洒脱随意的感觉,四阿哥应该也没有理由反对的。 “看来老四修习佛法确实是有了一定的境界,”果然康熙听了云锦这一番话之后,赞许的看了看四阿哥,“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去处世,这话说的不错,这样吧,朕有一凤眼菩提数珠,就赏给你了。”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四阿哥忙上前行礼谢恩。 “皇阿玛,”十阿哥扯着他的大嗓门对康熙说道,“刚才云锦,不,钮祜禄侧福晋不是说我说的和四哥说的异曲同工,你为什么只赏他不赏我?这不公平。” “你?”康熙笑着看了看十阿哥,“这样吧,朕也不想让人说嘴,刚才朕赏老四,是因为他对青原行思那番话的理解很透彻,你也来说说你对那番话的理解吧。” “什么话?”十阿哥愣了一下,“就是那个看山是不是山,看水是不是水吗?这有什么好说的。” “罢了,”康熙摇了摇头,“让你马上说出来也是难为你了,朕给你半月之期,你写出一番道理来给朕看,朕觉得好了,就也赏你。” “还要写啊,”十阿哥一听头都大了,“皇阿玛,那儿臣不要赏了。” “赏不要可以,但写却是一定要写的。”康熙对十阿哥说完,就又对众人说,“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众人们跟着康熙往外走去,经过呆站在那里的十阿哥处,都忍不住露出笑容,唯有十三阿哥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 “十哥,我很看好你哟。” “皇阿玛,”十阿哥让十三阿哥这一拍,也反应过来,忙追着康熙而去,“这事儿咱们再商量商量嘛。” 第三百四十章 是有向皇阿玛劝谏之意吗? 任凭十阿哥如何的求恳,那篇作业还是实打实的压在了他的头上,弄得他垂头丧气了好一会儿,不过这时候他那种大咧咧性子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没过多长时间他就把这事儿扔到脑后边去了,照旧是东瞅瞅西望望的,也不时的与其他阿哥们指指点点、说说笑笑的。 “那是什么?”太后在肩舆之上看见不远处高高的竖立着一个雕塑,眯着眼睛望去,“好象是个人的样子。” “太后说的没错儿,”云锦一直随行在太后的肩舆旁边,不时的给她讲解着,要是说元寿是这整个大清皇室旅游团的导游的话,那云锦就是太后私人专用的导游,“见着这个雕塑,就说明咱们已经到了园子的正中心了。” “我这眼睛是不行了,”太后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是谁,只好放弃了,“那个雕的是什么形象啊?” “太后,”云锦笑着说道,“这会儿云锦可得卖个关子了,那是元寿和他阿玛一起合计着弄的,就等着要给您和皇上一个惊喜呢,云锦可不能泄了这个密。?” “你这话我才不信呢,”太后笑看着云锦,“胤禛是那样古板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弄什么惊喜,肯定是你弄的鬼。” “太后,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云锦故作委屈的样子,“云锦可是最老实巴交不过的了,怎么会弄什么鬼呢?” “你老实巴交?”太后连连的摇着头,“这话说出去是再不会有人信的。” “太后,您怎么可以这么说云锦,”云锦手捂着胸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云锦真是太难过了。” “呵呵呵!”太后让云锦的样子逗的笑声不断。 说笑间,已经来到了雕塑的跟前,云锦扶着太后下了肩舆,走上前去观看那雕塑,当然也不能太靠前了,因为那个雕塑很高,在眼前反倒看不清楚了,这时候康熙那一行人也是离着一段距离在仔细的看着呢。?只见那方形的基座上布满了大清百姓的各种生活形态等图案,基座之上塑像则是一个骑着战马、身着盔甲、手持弓箭的将军,目光直视远方,表情刚毅。 “这不是皇帝吗?”太后这回可算是看清那个雕像的脸了,不禁惊讶的说道。 “没错儿,”元寿大声的说道,“就是皇玛法。” “真没想到你们会弄个皇帝的塑像摆在这儿,”太后很高兴的笑着,又问元寿道,“元寿啊,你为什么要塑你皇玛法的像在这里啊?” “因为元寿最崇拜皇玛法啊,”元寿很理所当然的说道,“皇玛法是最了不起的。” “看来元寿还真的是对皇阿玛一片孝心呢,”三阿哥笑着说道,“只是这上面的字却是有些不太妥当的。” 原来那雕塑的基座上还刻着几个大字,“嬉乐未敢忘忧国”,这当然也是四阿哥的笔迹了。? 云锦一听三阿哥说元寿,当然不愿意了,可是她刚要上前说话,四阿哥一个眼神递过来,让她止住了向前迈出脚步的意图。 “四弟,”三阿哥看着四阿哥,很诚恳的说道,“不是三哥要挑毛病,你这里借用了陆游的句子吧?” “没错儿,”四阿哥平静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病骨支离纱帽宽,孤臣万里客江干。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天地神灵扶庙社,京华父老望和銮。出师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灯更细看。”三阿哥时刻不忘展示他的文学休养,把陆游的这《病起书怀》整个的背了一遍,“现如今我大清国泰民安,有什么可忧的呢?而且你将这‘位卑未敢忘忧国’改成了‘嬉乐未敢忘忧国’,又将之刻在皇阿玛的雕像下,是有向皇阿玛劝谏之意吗?” “三哥,”四阿哥又用眼神制止云锦想说话的意思,然后才淡淡的对三阿哥说道,“我知道你这话是一片好意,但是四弟我却还是要说一句,你读书有些读迂了,你刚才也说了,这话是借用,如果每借用一句话,都要去考究它原来的情形,那样岂不是太累了吗?三哥,你在我们兄弟中文笔是最好的,可要按这个要求,你又敢保证你写的那些东西就没有不妥的地方吗?” “三哥不说话,那想来就是你也不能保证了,”四阿哥见三阿哥默然不语,就接着往下说,“既然以三哥这么讲究的人都不能做到的话,那就不要强求世人也这么做了吧。至于说现如今的国泰民安,那可是皇阿玛劳心劳力换来的,所谓创业难守成更难,我们身为爱新觉罗的子孙,可不能懈怠了,所以我才会写出这句‘嬉乐未敢忘忧国’给元寿的,不知道三哥为什么会想到皇阿玛那里去的?” “是啊,”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这园子是元寿的,名字又叫嬉乐园,这句话当然也是写给他的了,三哥,你想差了。” “你说这话是写给元寿的?”三阿哥没理十三阿哥,只盯着四阿哥问道,“那为什么要写在皇阿哥的塑像下?” “这有什么奇怪的,”四阿哥静静的看着三阿哥,淡淡的说道,“我是要元寿时刻不忘记自己身为皇家人的责任,将来好为皇阿玛分忧啊。” “原来是这样,”三阿哥的脸色阴沉了一小会儿,就马上笑了开来,“那倒是三哥我的不是了,我本来是怕那些个御史们对你说三道四的,没想到却是我误了,四弟,三哥跟你陪不是了。”三阿哥说完就要向四阿哥行礼, “三哥不可,”四阿哥伸手拦住三阿哥,“自家兄弟万不可如此,再说,你也是一番好意,我岂有不知的道理。” “皇玛法,”元寿一直在旁边看着自己的阿玛与三阿哥唇枪舌剑的,这时伸手拽了拽康熙的衣襟,一脸担心的问道,“是元寿不应该立皇玛法的雕像吗?” “不,不是,”康熙弯着腰对元寿笑着说道,“元寿能想着在自己的园子里立皇玛法的雕像,皇玛法很高兴。” “那就好。”元寿露出了笑容,“那咱们接下来就去看元寿最喜欢的地方吧。”(!) 第三百四十一章 训练场 元寿最喜欢的地方。?与其说是个游乐场,不如说是个训练场,康熙他们一行人走进来,只觉得满眼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其实这些对现代人来说却是司空见惯的,也不外乎就是一些什么单杠、双杠、高低杠,还有吊环、跳马、平衡木,以及用双手交替依次抓握横杠移进锻练臂力的空中平梯等等,这些在现代常用的运动器材,都让云锦给弄到这儿来了。 “这些东西都怎么玩?”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马上问云锦。 “元寿,”云锦冲元寿笑笑说道,“今儿个你是领路的,就由你来讲解吧。” 元寿点了点头,挨着个的分别介绍一遍,并说明他只不过是说了一些普通的玩法儿,大家还可以继续开一些别的玩法儿, “听着有些个意思,”十三阿哥笑了笑,“这几日不让我过来,却原来四哥你弄了这么多新鲜玩意儿,我不管你们如何。我怎么都是要去试试的。” “我们也要试。”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抢着说道。 “这么新奇的玩意儿,我当然也是要试试了。”十阿哥也是跃跃欲试。 “皇阿玛,”十三阿哥先问康熙,“您想试试不?” “我就不试了,你们玩吧,”康熙扶着太后走过一旁坐下来,“我跟皇额娘在这里看着就好。” “是啊,”太后笑着点点头,“看着你们玩得开心,我们心里也是高兴的。” “我们也在这儿陪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吧。”三阿哥和五阿哥也表示自己不下场了。 那些阿哥们包括十四阿哥,都挨着个的去玩那些个器械,当然那些个器材除了适合元寿这个年龄玩的儿童版以外,云锦还让那些个工匠们也做了成*人版的,就是为了这些阿哥们来也能有的玩的。只是有了成*人版的在侧,元寿就总觉得自己那个儿童版实在是不够看了,只是碍于云锦的耳提面命和殷殷叮咛,这才没有冒险去尝试那些个更高更难的,但云锦也答应他,等他再大几岁,把这些小的都玩熟练了以后,就让他去玩那些大的,而且还让四阿哥带他一起玩。 当然云锦的这个许诺四阿哥是不知道的,反正还有几年的时间呢,慢慢的再劝他也来的及,再说这些年四阿哥只顾着专心办差了,在锻练身体这方面实在是动得太少了,云锦也想着借此让他也练一练。就算要当个拼命皇帝,也得有个好身体才行不是吗? “你们这些死奴才,滚一边去!”十阿哥玩着玩着,突然了火,却原来是机械旁边站着的那两个下人,让他看着不舒服了。 因为来的都是些金枝玉叶们,云锦也是怕出个什么意外什么的,所以也按元寿来玩的时候章程,在每个器械那儿都安排着两个下人,随时保护着。 “表哥,”云锦笑着走过去,“因为您是第一次用这个东西,有他们在旁边,总也安全些不是吗?” “这些个东西这么简单,”十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怎么可能摔着我呢?” “表哥,”云锦笑得甜甜的,“您就当是为了让云锦放心,就让他们在这儿,可好?” “好吧。”十阿哥见云锦如此,也只好点了头。但随即对那两个人说,“你们站这儿是站这儿,但要离爷远一点儿,听到没有?” “好了,”云锦对那两个下人说道产,“你们也不要呆太近了,让十爷玩个尽兴吧。” “是。”那两个人答应一声向后撤了撤。 “阿玛,亲额娘,”云锦刚走回到太后和康熙的身边,元寿就笑着跟四阿哥和云锦商量,“现在是不是可以把那个绳网和蹦床安上了?” 元寿对他现在能玩的东西中,最感兴趣的就是这绳网和蹦床了,但四阿哥和云锦觉得这两样东西相对来说也比较危险,所以规定只有他们在场的时候元寿才能玩,平时这两样东西也是收起来的。怪不得他刚才只是给大家讲那些个器械的用法,却不亲身示范呢,原来是想要留着体力玩这两样呢。 “爷,您看呢?”云锦征求四阿哥的意见。 “什么东西啊,”康熙看着四阿哥说道,“既然元寿想玩就让他玩吧。” “是,儿臣遵命。?”四阿哥冲康熙行了个礼,然后吩咐负责看护嬉乐园的下人们说道,“去把那个绳网和蹦床拿出来安上吧。” “是什么?”太后也问云锦道,“怎么还得现安吗?” “绳网,蹦床,”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从来耳朵都尖,本来正在平梯那儿比着看谁快呢,听到这话就放了手过来了,“这又是什么。怎么不早拿出来?” “就是,四哥,”十四阿哥这时也过来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有好东西还藏着掖着的。” “太后,”云锦笑着跟太后解释着,同时也回答了其他阿哥们的问题,“不是我们爷和云锦有好东西还藏着掖着的,主要是因为这两样东西都是用绳子做的,如果总是放在外面风吹雨打的,必定是容易坏的,就是这样,每次安装之前,那些个下人们也都要好生检查一番的。再说这两样东西又是起高的,较其他的东西来说,有一些危险,所以我们爷才定下规矩,只有他或者云锦在的时候,元寿才可以玩这个的。” “嗯,”太后笑着点点头,“胤禛这事儿做的对,谨慎些总是好的。” “这就是在安那个高空绳网吧?”十三阿哥这时也走过来了,听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跟他说了情况之后。看了看那几个摆弄着一大堆绳子的下人问道,“是要怎么弄?” “就是把它绑在那个架子上就行了,只是一定要绑结实了。”云锦指了指那边立着的高高的架子,“然后就踩着绳子往上爬。” “幸好弄出了这个人字梯,”十三阿哥看看那些下人脚下的梯子,点了点头说道,“否则这么高的地方,随时安啊拆啊,也是个麻烦事儿。” “各位爷,”云锦看看那些个下人们正在有条不紊的忙活着,就对这些阿哥们说道。“看这样子这个高空绳网还是要等一会儿,各位爷不如先玩别的吧,那个蹦床也是很有趣的。”云锦说完往蹦床那个方向一指,却现元寿早就在那儿等着了,不禁莞尔一笑,“看来各位爷得排队了。” 蹦床安起来比绳网要快一些,再加上四面都有保护网,虽然也是高来高去的,总是比那个绳网安全些,要不是因为怕这时候的材质禁不住气候变化,就是放在外面也不是不可以的,反正元寿玩的时候都是有人在保护的。 “好了,老四,”等大家把这个蹦床和绳网都玩得差不多的时候,康熙看着四阿哥笑着说道,“现在你里面那个门是不是可以打开了,我想那里肯定还有些惊喜等着我们吧。” 老康的眼睛也是够毒的,居然看出那门里另有乾坤,没错儿,这个训练场分成了两大块,对元寿只开放了这外面的一块,里面的云锦说是说给元寿长大后准备的,但其实她是给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准备的,一是让他们锻练身体用,再一个就是希望他们能因此受到些启,把大清的军队好生的练一练,别到了后来都成了“东亚病夫”什么的。 “好哇,四哥,”十四阿哥又叫了出来,“你还是藏私了。” “十四爷,”云锦笑着看了看十四阿哥说道,“这您可是说错了,我们爷要是想藏私的话,就不会把那个门明打明的放在那儿了,他本就想着等你们把外面这些都玩过之后,就带你产进里面看看的,这事儿云锦刚才已经跟太后说过了。” “是。”太后点头证实着云锦话,“云锦说凡事要讲个先易后难、循序渐进,这里面的东西比外面的要难的多,所以要等你们在外面活动开之后,再到里面去玩那些比较好。” 其实云锦是想着,这些个阿哥没事儿就跑马打猎的,外面这些个器械太过简单,他们未见得会看在眼里,事实上也是印证了云锦的想法儿,三阿哥和五阿哥根本就没兴趣去玩,而十阿哥他们的,除了那个绳网和蹦床,其他的也都是玩两下就丢开手了,所以云锦再一次觉得自己和四阿哥的决定比较英明,如果让他们先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外面这些肯定就无人问津了。 “说那么多干什么,四哥,”十阿哥听说还有更难的,忍不住的说道,“赶紧着开门吧。” 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是连连点头。 “皇玛法,阿玛打开那个门之后,元寿也可以进去吧?”元寿这个小鬼灵精儿赶紧趁机跟康熙诉苦,“皇玛法,您不知道,元寿到现在都不知道那门里有什么,阿玛和亲额娘说什么都不让元寿看,还说元寿长大了以后才许进去呢。” “没关系,他们不让你进去,皇玛法带你进去,”康熙笑着安抚元寿,“哪有这个样的,这个园子明明是元寿的,却有地方不让他进去,这是什么道理?” 第三百四十二章 过关墙 虽然大家进这个门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些准备,但真正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还是有些惊住了。?! “这,”十四阿哥指着那些东西说道,“这些都是要给元寿玩的吗?” 其他人的眼神中也露出不信的神情,不过也难怪他们,这里的东西别说元寿这个小孩子了,就算是他们也未见得全都能玩的了。那个匍匐前进也就罢了,最多是有损些形象,但那个攀岩可不是一般人就能爬到最上面的,跟它比起来,那个梅花桩看起来倒相对的简单些了,只是下面却是水沟,这一个踩不好掉了下去,那身上可就好看了。 除了梅花桩这儿有水以外,另外还有一个地方有水,而且不只是有水这么简单,那个宽窄赶得上一条河了,因为这里玩的就是过河,只是这过河的方式却是比在梅花桩更容易掉进水里罢了,相比较云锦后让下人搬出来的那些个形形色色的东西而言,原来就固定在那里的独木桥倒算是最简单易行的了,要知道后拿出来还有只是单纯的一根绳子呢,要将它横在那里让人顺着爬过去,另外还有挂着一张网的,用绳子结着索道的,再有就是踩着滚筒的,更有甚者,居然还有一个大个的圆筒,说是让人站在那里面滚着过河的。?! “元寿现在当然是不能玩了,”云锦笑着说道,“怎么也得等他大一些,十三爷教过他功夫以后才行呢,也正是因为这个,我们爷才让人把这里锁起来的,没他的吩咐,是不能打开这个门的。” “既然元寿一时半会儿玩不了,”康熙看着四阿哥和云锦说道,“那你们现在就把这些弄出来不是太早了吗?” “皇上,”云锦抢在四阿哥前面,笑着冲康熙行了个礼说道,“说到这个,就有云锦的一点儿私心在里面了。” “哦,什么私心啊?”康熙也对云锦微笑着说道,“说给朕听听。” “皇上,”云锦看了看四阿哥,“您也知道我们爷的性子,办起差来认真的恨不能废寝忘食的,对自己的身子也不注意,前些年甚至还大病了两场,眼看着他是越来越瘦,云锦这心里急啊,所以就趁着这回给元寿修园子,也给他做了这些个,无非是希望他能把身子骨练的强壮些。?” “皇帝,”太后笑着说道,“你看云锦多贤惠啊,我本来也看着胤禛这些年的身子骨有些个弱,幸好云锦也想到了,胤禛,你可不能辜负云锦这一番心意,得好生的练练啊。” “胤禛谨遵皇太后祖母之命。”四阿哥上前向太后行了个礼。 “还有胤祺,”太后看着自己养大的五阿哥,是一脸的慈祥,“我看你的身子最近也不太好,你可要注意些啊,要不给你的园子里也安上这些?” “胤祺不孝,让皇太后祖母操心了,”五阿哥也赶紧上前行礼,“其实胤祺的身子倒是没什么的,不过看这些东西确实是有趣,说不得等回京城之后还得请四哥帮忙,帮胤祺弄上这么一个,没事儿的时候也好活动活动筋骨。” “自家兄弟说什么麻烦,”四阿哥对五阿哥笑了笑,“等回京城之后我就马上安排这事儿。?” “不用说了,”太后看其他阿哥也想要张口说话,笑着一摆手,“知道你们见着什么都馋的,只是胤禛那儿的工匠毕竟有限,再说他自己府里的也得用这些人,这样吧,胤禛,你回京城后找一个信得过的作坊,把做这些东西的方法告诉他们,就让他们去给他们每个府里都弄上这么一个。” 云锦听了太后这话,心里就在偷着乐,四阿哥找作坊自然是要找十三阿哥的了,太后这是变着法儿的让老十三挣银子啊,从而也是想让自己也挣些,云锦在老十三作坊里有分红的事儿,太后是知道的。 “谢皇太后祖母的体谅。”四阿哥又冲太后行了个礼说道。 “老四,”康熙看着四阿哥问道,“云锦说这些是为你弄的,那你到底是试过没有?你都能做上来吗?” “回皇阿玛,”四阿哥平静的说道,“儿臣试过了,只是尚有一些没能做上来。” “那,四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嘀咕了几句,然后小声的问四阿哥道,“你掉水里没有?” “初做时是肯定有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们要是想试的话,我建议最好是夏天再试那个水上的东西,现在水可是很凉的。” “嗯,”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点了点头,又马上问四阿哥,“四哥,这些东西我们今儿个是玩不了了,一旦弄个不好可是要失议的,过两天,不,就是明天,我们带好衣服过来,到时你可一定要开门让我们进来好生的玩一玩啊。” “四弟,这个是干什么用的?”三阿哥指着立在那里的一座墙问道,那上面光光滑滑的,什么都没有,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堵墙。 “这个啊,”四阿哥顺着三阿哥的手指看了看,笑着说道,“这个过关墙,就是把这里所有的一气呵成全都做完了之后,再爬到这个上面,表示过关之意。” “四哥,”十四阿哥看着四阿哥说道,“你这些东西可不简单哪,如果咱们大清的将士们也能此方法练兵的话,一定会有成效的。” “哈,老十四,”十三阿哥朗笑一声,“咱们真是想到一块去了,我正想着要向皇阿玛说这事儿呢,这比原来的那些方法都有趣的多,而且既练了身子,又练了反应,应该在各个营里都弄上一些的。” “先挑几个地方试试吧,”康熙想了想说道,“等效果确实好时,再给各个营都弄上。” “各位爷,”云锦见康熙他们说完了,就笑着对那些阿哥们说道,“这里的东西有没有哪位想体会一下的?”见大家没有响应的,云锦又笑了笑,“看来各位爷是累了,这嬉乐园看到现在也已经看完了,就请各位到屋里休息休息,狮子园里已经给大家备好膳了。” “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太后高兴的笑着,然后又关心的问云锦,“你今天可是走了不少路,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儿吧?” “太后,”云锦过去扶太后起身,“云锦没事儿,云锦还特意做了几样您爱吃的呢,一会儿您可得多吃些。”(!) 第三百四十三章 简易版的的肩舆 虽然康熙一行人今天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元寿的嬉乐园。但也不能看完了就打他们走,至少一顿饭还是要管的,所以下一项安排就是回到狮子园的主厅里进膳。四阿哥准备的两辆肩舆,是给太后和康熙的,在太后和其他皇子的坚持下,康熙已经同意回程坐上去了,而太后因为体贴元寿领路辛苦,也坚持让他和自己共乘一个肩舆,虽然有些累了抬肩舆的下人们,但好在元寿并不算太重。 现在问题就在云锦身上了,因为她现在身子与常人不同,太后觉得她走这一路已经够长的了,坚决不让她再走回去,免得生什么意外,本来她还想叫人再弄个肩舆来的,但让云锦拒绝了,有这么多皇子在这儿呢,他们在地上走着,云锦却高坐在肩舆之上,那不是逾矩也是逾矩了,太后当然也知道这样不妥。于是就埋怨起四阿哥来,为什么不多准备一些肩舆呢,这么多人过来,怎么也得一人一个才行。 其实这事儿也怨不着四阿哥,本来嘛,只是游个园子,太后和康熙年纪大了,坐着肩舆无可厚非,可是那些个皇子们就算是最长的三阿哥也还没到四十岁,哪里需要备着肩舆呢,尤其是在陪着太后和康熙游园之时,那样岂不是有不敬之意吗?所以就算是四阿哥按人头备着了,他们也是不会坐的,反倒是认为四阿哥没安好心的可能性更大些。 当然四阿哥也担心云锦的身子适应不了这种长时间的走动,但太后来了她也不能不出面陪着,所以只好尽量在每一个景点多逗留一些时候,让云锦可以借机多休息一会儿了,这样也是有用处的,至少现在云锦虽然是稍微的有些累了,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但是眼前太后态度坚定,又是对云锦的一片爱护之情,四阿哥和云锦当然也不好坚拒,所以云锦想了个办法,就是让工匠们赶着做了些滑杆,这是四川那边特有的交通工具,只是不知道这个时代出现了没有,这个滑杆做起来相当的简单。就是找来一把椅子,腿上固定上两根粗壮而结实的竹杆,竹杆的两头再各横跨着一根拱形的扁担,其实就是相当于一个简易版的的肩舆,这样既能和太后与康熙的肩舆区别开来,云锦也能得以休息,算是皆大欢喜了。 “嗨,你能不能提前跟我们说一说,”云锦坐在滑杆之上,正在观看风景之时,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指挥着抬他们的下人们将自己的滑杆凑到了云锦的旁边,“这回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来招待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了。” “嗨什么?”因为云锦一直是陪在太后身侧的,所以太后当然也就听到了他们两个这有些儿戏的称呼,不由得略带薄责的看着他们两个,“称呼也不好生的称呼,堂堂的皇子象个什么样子?” 云锦在一边窃笑着瞅着那两个与自己可算是角之交的阿哥,心里当然明白他们为何如此,虽然自己嫁了四阿哥,但他们私下里还是象以前一样叫自己的名字,云锦对此倒是不在意的,就是四阿哥虽不能说是乐见其成吧。至少也是默许了的,但是在公众场合,他们这么叫肯定是不合规矩的,可是叫“钮祜禄侧福晋”的话,他们又觉得叫远了,所以就干脆尽量的避免称呼,可没想到还是让太后抓到了。 但是因为云锦的原因,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与太后的关系也很亲密,所以对她老人家的责怪并没有什么害怕的表示,相反的,倒是对太后撒起娇来了。?! “皇太后祖母,”十六阿哥先跟太后嬉皮笑脸的说道,“想当年孙儿们与云锦可是一同承欢在您膝下的,早就已经熟不拘礼了,现在如果我们叫她一声‘钮祜禄侧福晋’,岂不是显得生分了吗?” “皇太后祖母,”十七阿哥也笑着跟太后打趣道,“是不是因为当时我们和云锦一起没少顺走您宁寿宫里的好东西,所以你才希望我们生分些才好哇?” “偏你两个就有这么许多话说,当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太后笑嗔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一句,又很怀念的说道,“其实我也常常想起云锦在宫里那会儿,那时真热闹啊,现在都四分五散了,还有的永远都看不到了。” “太后,”云锦看太后想到了十八阿哥,心中也是一酸,但面上却还是带着笑容去宽慰太后,“其实云锦有时候也很怀念那个时候。跟在太后身边,有您和贵妃娘娘护着,万事不用操心,只管无忧无虑的混吃混喝,但是现在也有现在的好哇,您看,十六爷和十七爷现在是不是已经沉稳多了,已经可以为您和皇上分忧了呢,而云锦,也生出了元寿这个鬼灵精,这也算是云锦的成就了吧?” “就是啊,”窝在太后怀里的元寿也了言,“现在还有我呢,老祖宗不喜欢吗?” 本来有了滑杆,元寿可以不用跟太后挤着了,但是他却说喜欢跟太后在一起,乐得太后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儿,搂着他一迭连声的说了好几句“好孩子”、“心肝肉儿”之类的,乐呵呵的带着他上了肩舆。? “当然喜欢了,”太后搂紧了怀里的元寿,“老祖宗怎么可能不喜欢元寿呢,你可是老祖宗的开心果呢。” “完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面面相觑。一脸无奈状,“皇太后祖母喜新厌旧,有了重孙子就不要孙子了。” “行了,别耍贫嘴了,”太后笑着对他们说道,“你们私下里怎么称呼云锦我不管,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定要注意分寸,知道吗?” “是,孙儿谨遵皇太后祖母之命,”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在滑杆向太后拱了拱手,涎着脸笑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要对她用正式的称呼,但在您这儿,就还象以前一样,是吗?” “真是两个滑头。”太后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算了,我不管你们了,你们知道分寸就好。” “谢皇太后祖母。”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向太后行了礼之后,又接着问云锦,“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了吧,今儿个你给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准备什么好吃的了?” “这个,”云锦冲他们狡黠的笑了笑,“一会儿到了你们不就知道了。” “元寿,”十七阿哥见云锦不说,转头去问元寿,“你是个好孩子,好孩子从来不撒谎,你告诉我们,你亲额娘今天准备什么好吃的了?” “十七叔,”元寿睁大了眼睛看着十七阿哥说道,“好孩子从来不撒谎,好孩子也一定要听话,亲额娘早就告诉元寿了,今天的菜对你和十六叔要保密的。” “切,”十六阿哥用着从云锦那儿学来的词儿来表示心中的不屑,“你不说就当我们猜不出来了,以你现在越来越吝啬的性子来看,也就只能是些个家常小菜了。” “没错儿,”十七阿哥也附合着说道,“说不定就是些什么烙饼卷大葱、青菜蘸酱之类的,皇阿玛早就说过了,你由来就是具有乡土气息。” “你们怎么说就怎么是了。”云锦才不会中他们的激将法儿呢。 “皇太后祖母,”十六阿哥拿出小孩向长辈告状的架式,“您看她,就提前告诉我们一下怎么了。” “太后,”云锦也马上嘟着小嘴,对太后娇声说道,“您看这二位爷。人家不想说,偏逼人家说。” “哈哈哈!”元寿在太后的怀里看着这些大人们象小孩儿的撒娇,忍不住乐出了声。 “你看看你们,”太后也摇着头一个劲儿的笑,“哪有一个有点儿大人样的,也不怕让元寿笑话。” “皇额娘,”这时康熙也让下人们抬着肩舆过来了,“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没什么的,”太后笑着跟康熙说道,“不过是他们几个在逗我开心罢了。” “哦,”康熙听太后这么说也不再问了,转而问云锦,“逛了这么久,想来皇额娘也应该有些饿了,你都准备什么吃的了?” 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一听康熙如此问,立即就窃笑出声,康熙不解的看看他们,他们立即收起了笑容,康熙转过目光来,看到太后和元寿也是一脸的笑,而云锦的脸上则是有些无奈的样子。 “皇额娘,这是怎么了?”康熙纳闷的问着太后,“你们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儿子说的有什么好笑的吗?” 康熙这一问,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那里又忍不住想笑了,可是当着康熙又有顾忌,就使劲低着头,可是这笑意上涌,却不是想忍就能忍住的,不时的从他们那里传出了“吃吃”的露气儿的声音,惹得康熙对他们瞪了好几眼,只可惜他们却是低着头根本看不见。 “其实说来真的没什么,”太后也忍不住的笑了,摇了摇头说道,“只是个巧劲儿,皇帝你不知道,刚才小十六和小十七正问云锦这个事儿呢,云锦要保密坚决不说,结果没想到你却过来问了。” “原来如此,”康熙也忍不住笑了笑,然后问云锦道,“既然是我们爷子三人对这个都感兴趣,那你就说来听听吧。” 第三百四十四章 算不算是一个恶趣味 “是啊,”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听康熙这么一说,头也抬了起来,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云锦说道,“皇阿玛都问了,你还要卖关子吗?” “皇上,”云锦笑了笑,放慢了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对康熙说道,“不是云锦对您也要保密,只是今天的菜肴众多,汤品、肉食、素食、冷食、热食、主食、甜点等等等等,不一而足,从选材到配料,再到做法、味道以及功效,要一一说清楚必然也是耗时不少,而现在,”云锦用手一指前方,那狮子园的主殿“乐山书院”不说是近在眼前,也是离着不远了,“马上就要到地方了,就是要说也是说不完全了,皇上何不亲自去品尝一番呢,毕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呀。?” “好哇,”康熙顺着云锦手指的方向自然也看到了主殿,不禁笑睨着云锦说道,“朕就说你刚才说话怎么会那么啰嗦呢,原来是要拖延时辰啊。你为了与小十六和小十七斗气,可是连朕也算计上了。” “皇上,”云锦对康熙笑着说道,“云锦这点雕虫” “菜品平常不平常的,倒没什么关系,”康熙也笑了笑,看着云锦说道,“有了在嬉乐园里看到的那些东西,朕已经不会觉得失望了,如果好生研究研究,在兵营里应该也是可以大用的,云锦啊,你这又算是为朝廷立了一功了,可想要什么赏赐吗?” “皇上,云锦想这些东西出来,只是为了给我们爷健身和元寿玩耍之用的,”云锦很诚恳的看着康熙说道,“这练兵之事,云锦可是一点儿都不懂的,能想到此,是皇上慧眼独具,云锦可不敢居功,更不敢要什么赏赐了。” “你说你对练兵之事不懂,可老四虽然不掌兵,但对这方面也不是不懂的,”康熙接着问道,“难道他也没想到这一层吗?” “朝廷上的事儿,我们爷很少对云锦说,”云锦恭敬的回答,“不过我们爷在玩那些东西的时候,倒是说过等他试好后要给皇阿玛说一说的,云锦本以为他是想让宫里也装上一些的,现在经皇上一说,也许是为了这个也说不定。” “胤禛真的去玩那些个东西了?”太后感兴趣的问道。 “应该是的,”云锦笑着跟太后说道,“虽然他去的时候,从不让云锦在场,但云锦偶然间看到他送去浆洗的衣服上满是泥水,想来肯定是玩过了。” “偶然间看到?”康熙笑着对云锦说道,“朕看你是故意去看的吧?不过说实话,朕这些年看老四刻板的样子也上看的够了,倒也真想看看他狼狈的样子呢。” 云锦听了康熙这话,心里那叫一个汗啊,看来四阿哥装酷装久了,想看他出丑的人可不只自己一个呢,怪不得他去训练时总是坚持不让自己和元寿跟去呢,想来也是怕有损自己的形象,不过就云锦特意去洗衣间所看到的他换下来衣服上的泥点子,已经够让她yy的了,当然云锦更想的是亲眼看到他从攀岩壁上掉下来,或者是掉到水里的狼狈相儿,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恶趣味吧。或者有一天,云锦憧憬着,自己能看到康熙和雍正两代帝王一起攀岩,然后又一起灰头土脸的掉下来,要是能再加上乾隆就更好了。 *********************************************************************** “去把东西端上来吧。”等大家都进了屋里坐下之后,云锦吩咐着下人们。 “是什么啊?”又是十六阿哥先开口问道,“还是奶茶吗?” “不是奶茶,”云锦摇了摇头,“太后、皇上,还有几位爷,秋冬时分,正是应该进补的,再加上刚才在外面走了这半天,想来也是有些冷了,云锦让人炖了几个汤品,大家先暖暖身子吧。” “没用膳就先喝汤,”十四阿哥提出异议,“这顺序好象有些不对吧?” “十四爷,”云锦笑着说道,“饭前先喝汤,胜过良药方,先用汤暖暖胃,然后再进膳,这样对身子是有好外的。” “既然云锦这么说了,”康熙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就客随主便吧。” 十四阿哥显然并没有认同云锦的话,但因为康熙话了,所以他也只好闭上了嘴。 “云锦,”太后对云锦的安排倒是很感兴趣,“你准备了什么汤啊?” “太后,”云锦笑着回答道,“云锦怕各人口味不同,所以准备了三种汤供大家选择,一种叫琼浆玉液,是把核桃仁和芝麻碾碎成汁加上西米,再加上些牛奶和豆浆一起煮的,可以补肝肾、润五肺、益气血的,还有一种是乌鸽蛋汤,是用何乌和熟地煎汁儿再加上鸽蛋和草菇一起炖的,可以补肝肾、益精血、乌须,再有一种,叫做小福寿全,是用鲍鱼、辽参、花胶、瑶柱、鸡子、鱼翅,冬菇等一起炖的,原来的那个福寿全,用料繁多,做起来太麻烦,这个小福寿全,只取了其中重要的主料,又都是大补之物,煲出来也滋味万千的,而且还有补五脏、壮腰力、有益气开胃、滋阴益精、清热明目的功效,因为是膳前喝,云锦怕它味道太过浓郁,加了些冬笋进去。” 这时下人们小心翼翼的端着三个大砂锅进来了,放在了一边的条案之上,云锦上前将盖子一一打开来,浓郁的香气伴随着热气飘散了出来。 “这些汤他们已经煲了好久了,现在味道正好,各位爷按自己的喜好来选吧,”云锦用勺子在装着小佛跳墙的锅里搅了搅,盛出了一碗,亲手奉给太后,“太后,云锦就帮您拿个主意,您就喝这个小福寿全吧。” “皇玛法,您喝什么?”元寿这时跑到汤锅前,对康熙说道,“元寿给你端。” 第三百四十五章 我这叫做为老不尊 因为给大家准备汤碗都是最份量也就只够吃几口的,所以大家可以把那三种汤都分别尝一尝,其中小佛跳墙是最受欢迎的,除了四阿哥这个不太爱吃荤的之外,大家基本都喝了两碗以上,而相较之下,倒是那乌鸽蛋汤因为药味太浓的关系,不太受青睐。康熙当然也没用元寿给他端汤,毕竟他还太小了,很容易被烫到的,不过对元寿的这份儿孝心,康熙还是很高兴的。 喝过汤之后,那边的宴席也摆下了,今天的菜品正如云锦所说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食材,肉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这次秋狝打回来的,青菜是狮子园这里的暖室所种的,粮食自然是四阿哥在圆明园种出来的了。 “这可真是,”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听完云锦的介绍,不由得打趣云锦,“皇阿玛说你由来具有乡土气息。你倒真是将之扬光大,居然还真象农家一般自给自足起来了。” “这有又什么不好吗?”云锦笑着说道,“如今天下大治,农家才得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自给自足,我们爷也能有闲暇以种田为乐,悠然于天地间而心意自得,这都是皇上的恩德呢。” “钮祜禄侧福晋,”三阿哥听了云锦的话,眼睛闪烁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你读书可算是渊博的,你刚才说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下面还有几句,你可知道是什么吗?” “三爷,”云锦愣了一下,这个她还真不知道,“您太抬举云锦了,云锦不过是闲来无事,混读几本书解闷而已,可比不得您博览群书,知人所不知,这个话有什么样的下文,云锦确实是不知,还请三爷帮忙解惑。” “钮祜禄侧福晋过谦了。?!”三阿哥笑了笑说道,“我也不过是凑巧知道这个罢了,这句话是出自《击壤歌》,全文是,帝尧之世,天下太和,百姓无事,田间老父击壤而歌,观者叹息道:‘大哉帝德!’老父回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凿井位饮,耕田为食,帝力于我何有哉!’,当然这最后一句还有不同的说法,《艺文类聚》、《乐府》、《诗记》说是“帝何力於我哉!”,《初学记》说是‘帝力何有於我哉!’,而《太平御览》则说是‘帝何德於我哉!’不管是怎么说吧,总之是这个老农对君王很是不敬就是了。” “三爷,云锦真是太佩服您了,凑巧知道的,你都能这么引经据典的。”云锦看了看三阿哥。他今天可不是第一次与四阿哥和自己这边咬文嚼字了,难不成真想弄个文字狱不成?“不过这个老农如果真的这么说,那就是他见识太过短浅了,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君王,他又怎么能这般的安然度日,自得其乐呢,希望我大清的百姓在享受与帝尧之世一般太和的生活之时,不会象那个老农一样的无知。” “是啊,”太后点点头,“得让那些个百姓知道,他们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可都是因为有一个好皇帝呢。” “皇太后祖母说的是,”十三阿哥对康熙说道,“皇阿玛,教化百姓,不能只教他们忠君,也要教他们爱君才是。” “皇阿玛,”三阿哥也马上跟康熙说道,“这教化百姓一事,就交给儿臣办吧。” “教化百姓可是件大事儿,不是一时之功,”康熙想了想说道,“还是让礼部先上个折子来看吧。” “是。”三阿哥虽然意有不甘,但康熙话了,也只好退了下去。 “老四,”康熙看着四阿哥说道,“朕听说你这几天找画师画了不少画儿,是放在何处了?让朕也看一看。?!” “皇阿玛,”四阿哥脸上微带几分尴尬之色。飞快的扫了云锦一眼,才冲康熙行了一礼说道,“那不是些儿戏之作,看了只怕是污了您的眼。” “皇玛法,”元寿笑呵呵的跟康熙说道,“元寿知道,那些画儿就放在阿玛的书房里。” “哦,是吗?”康熙笑着跟元寿说道,“那你带朕去看看。” “阿玛不让元寿到他书房去的。”元寿看了看四阿哥说道。 “没事儿,”康熙看了看四阿哥说道,“皇玛法让你去,你阿玛不会反对的。” 元寿看了看四阿哥,见他果然是没有要反对的意思,就笑着过去牵着康熙的手,领着他往书房那儿去了。 “云锦,”太后笑着问云锦,“那画儿里都画了些什么,看胤禛那样子,怕是你的主意吧?” “太后,”云锦笑着搀起太后来,“您现在就别问那么多了,赶紧着跟去看看,云锦包您看了之后。会笑逐颜开的。” “好,就听你的,”太后拍了拍云锦的手,在她的搀扶下也往四阿哥的书房去了。 其他阿哥们见状,那还有什么说的,管他喜欢不喜欢看的、爱去不爱去的,只能是跟着一起去了。?! *********************************************************************** “老四啊,”康熙进到四阿哥的书房,倒是没急着先看画,而是问四阿哥道,“你最近在写什么字呢?” “回皇阿玛话。”四阿哥行了一礼回答道,“儿臣正在抄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以祝代儿臣出家的育拙法弟初度。” 说完四阿哥将还没抄完的经文取出恭敬的呈给康熙观看。 “好,确实是静下心来所写的,也难得你有这份心意,”康熙仔细的看过之后说道,“这前面的《说法图》和后面的韦陀、四天王的《护法图》,综合了汉和藏的画法,这是唐卡的风格,可是宫中画师所画?” “皇阿玛所言不错,这确是儿臣请宫中画师所绘。”四阿哥恭敬的回答着。 “既如此,”康熙说道,“这装经的匣子也由宫中的工匠一并做了吧。”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四阿哥忙行礼谢恩。 “好了,”康熙一摆手,“现在可以把你的那些画儿拿出来给朕看了吧。” “皇阿玛请稍待,”四阿哥先将佛经小心的收好,然后才取出那些画来双手呈给康熙。 “皇额娘,您请这儿坐,儿子与您一同观看。”康熙拿着那一卷画儿,却没着急打开,因为这时他看到太后已经在云锦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就赶紧先把太后给让到书桌后边的椅子那儿坐下,然后将画儿放在太后的面前,展开来一张张的看过去。 那些个阿哥们这时也凑了过来,跟着一起看了起来。四阿哥和云锦外加元寿一家三口倒被挤到了外围,随着那画一张张的翻过,忍不住的笑声不时的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都是你,”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小声说道,“偏爱弄这些个古怪。” “这样多有趣啊,”云锦一边抚着元寿的头,一边忍俊不禁的笑着,“再说,又不是只画了爷一个,云锦和元寿不是也画了吗?” “可是现在丢脸的就只有我一个。”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只要爷同意,”云锦笔着说道,“云锦倒是不在意自己的画像拿给太后和皇上看的。” “你快消停些吧。”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虽说是满人的女子不象汉人那般讲究,也没有把女子画像给外人看的道理,还是留着给爷看吧。” “阿玛,亲额娘,”元寿抬着头看着四阿哥和云锦问道,“元寿的画儿可不可以拿给老祖宗和皇玛法看啊?” “爷,”云锦笑睨着四阿哥说道,“怎么样?元寿主动要求跟您一起丢脸呢,这可算是父子同心了吧?” “他和我能一样吗?”四阿哥又白了云锦一眼,“他那叫天真烂漫,我这叫做为老不尊。” “谁说爷老了?”这回换云锦白四阿哥一眼了,“爷要是老了,云锦这肚子里的孩子从哪来的?” “元寿,”四阿哥脸上泛起了红色,恨恨的瞪了云锦一眼,又低下头来对元寿说道,“你不想让老祖宗和皇玛法看你的画儿吗?那现在就去拿过来吧。” “好。”元寿高兴的点点头,答应一声就往外跑。 “别跑,”云锦一把拽住元寿,“不会好生走路吗?来人,侍候着小阿哥,别让他摔了。” “是。”一边的下人答应一声。 元寿冲云锦吐吐舌头,稳稳的迈步走出去了,只是刚一出门口,那步伐就加快了不只一倍,害得那些下人们也忙快步跟上。 “这孩子,也不知是随了谁了,这么鬼灵精儿。”云锦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回过头来却吓了一跳,原来四阿哥正在那儿瞪着自己,“爷,您这是在做什么,吓了云锦这一跳。” “当着元寿面,你混说什么呢?”四阿哥瞪着云锦说道,“亏你好意思说出口。” “哦,您是说那个啊,”云锦也想起来了,不禁笑了笑,“谁让您说自己老来着。” “老四,你过来,”两人正说着,康熙那边叫起人来。 “是。”四阿哥扬声答应着,又小声的对云锦说了一句,“等皇阿玛走了之后再跟你算帐。” “云锦等着就是了。”云锦也含笑 第三百四十六章 要画就画点特别的 云锦在现代曾经看到过一组《胤禛画像图册》,那些画中的四阿哥一会儿装扮成文人学士,宽袍巾服,徜徉于山水之间;一会儿又化装成渔父,蓑衣斗笠,垂钓于江渚之上,或着武士装,狩猎于山林;或穿僧侣服,化缘于路途,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最可乐的是他穿着洋人的服饰拿着个猎叉在山中与老虎对峙,当时云锦就让他雷得笑个不停,没想到这一代帝王也有这么童趣的时候。 等穿到了清朝,嫁给了四阿哥之后,云锦有时候也会想着让他照此cosp1ay给自己看看,反正这是在历史上真实生的事儿,想来他应该是不会反对的,或者还能再开创出一些更好玩的画也说不定,只可惜云锦却是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机会提出来,之前两个人感情好的时候,四阿哥也一直是端着自己那大男人的架子,云锦就合计着,如果自己冒然提出这个要求来,怕是会让他直接就给撅回来,那样的话,以后就没有余地了,还不如找一个十拿九稳的机会再说出来比较好。 因为这次的风波,两个人的感情虽然是出现了危机,但在四阿哥的着意弥补之下,也慢慢的在进行着修复,现在虽不能说恢复如初,但也已经比在京城时好多了,毕竟云锦对他还是有着真感情的,再说了,云锦还有元寿,也不能真的就和四阿哥闹崩了不是吗?既然要和他继续过下去,那还是放下心结往好了过才是正道啊。?而且云锦也反省过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儿自己其实也是有责任的,谁让自己表现的好象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事情自己都能解决似的,那人家当然就觉得不用再为你操心了。 当自己的男人是个强者的时候,女人最好还是不要太要强太明事理,男人的肩膀放着也是放着,能靠过去的时候,就大胆的靠过去,当然也不是说,要象个菟丝花一般的使劲缠着他,这样的话,没几下他就好烦了,应该是张弛有度的,偶尔的也可以弄出点小漏子来让他去弥补,也好能满足他英雄主义的大男人情怀。 云锦想明白了这些事儿之后,对四阿哥的感情也恢复了许多,再加上在狮子园的这几日里,四阿哥对云锦虽不能说是言听计从,至少是比以前要好说话的多了,云锦觉得这个机会不能浪费,就跟四阿哥提出要找来画师,给一家三口画几幅像,这个简单的要求四阿哥当然是不会反对的了,只是他没想到当画师到来之后,云锦会提出那等荒唐的要求。? 四阿哥初听云锦这个主意之时,是很坚决的一口否决的,但经过云锦一番装痴撒娇、死缠烂打和元寿的推波助澜之下,四阿哥最终还是同意了,于是才成就了现在太后、康熙及众家皇子看得乐不可支的这些画像。 当然云锦心里也明白,四阿哥会同意自己这个提议,很可能也有他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再一次在康熙面前表示自己淡薄名利,与世无争的心态,就好象之前的研习佛法,种菜种粮,为元寿建嬉乐园等等等等,但云锦现在却不想去计较那么多了,凡事看得太透就没意思了,现在她只要知道,嬉乐园是建给元寿的,这画是应自己所求才画的,不管四阿哥是不是另有目的,这都是他对自己母子的一分心意。 “四哥,”十三阿哥在四阿哥过去时,先就朗笑着说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画这么有趣的画儿,也不说叫我一声。?!” “就是,”十六阿哥也在一边附和,“也应该叫上我和十七才是,多好玩啊。” “没错儿,”十七阿哥连连点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四哥,你怎么能光顾着自己玩呢?” “快别说了,”四阿哥尴尬的摇摇头,“画这些个也是临时才决定的。” “是云锦的主意吧?”康熙笑着问道。 “是,”四阿哥略带惭愧的说道,“她说来一趟热河总要留下点念想,本来儿臣是以为她只要一些平常的画呢,没想到画师来了之后,她才说要画就画点特别的。” “四哥你就由着她胡闹?”十四阿哥疑惑的看着四阿哥。 “没想到四弟这出了名的冷情的人,居然也会惧内?”三阿哥也是啧啧称奇。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胡闹?什么叫惧内?”太后听着不高兴了,“不过是几幅画儿,云锦又没让胤禛做什么出格儿的事儿,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身子呢,为什么就不能顺着她些?” “皇太后祖母说的是,”三阿哥赶紧低头认错,“是胤祉话说的不当。” “皇太后祖母,”十四阿哥却是上前靠着太后说道,“胤祯不过随口说说,您何必生那么大气呢?胤祯只是没想到四哥居然也会对女人言听计从罢了。” “十四爷,您这话却又是说错了,”云锦在人群后面开了口,“看来您虽然是与我们爷同为德妃娘娘所生,却对我们爷的性子并不了解。” 云锦这一说话,大家就都回身向她那边看去。 “云锦,你过来。”太后被众阿哥围着,却是看不到云锦。 众人听到太后话了,于是闪开了一条路,让云锦走到太后的身边。 “钮祜禄侧福晋,”没等云锦站稳当呢,十四阿哥就抢着问道,“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画儿不是你叫我四哥画的吗?” “画画是云锦出的主意没错儿,”云锦笑着说道,“但云锦只是说要画出心中所想,所以这画中的内容,还是由我们爷自己定的。” 云锦这话也不能算撒谎,当时她说了好几种方案,而四阿哥从中选的,居然和云锦在现代看到的那些图基本一致,除了那个穿着洋装猎虎的以外,不过在云锦的坚持之下,四阿哥最后还是同意加上了,本来云锦还想加上四阿哥攀岩的,四阿哥同意是同意了,但却将场景改成了真实的崖壁,而云锦原来设计的灰头土脸的形象自然也被他否决掉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就随性一回又如何 “心中所想?”十四阿哥看了看四阿哥说道。?眼中充满了怀疑,“我四哥这个人刻板之极,又对朝政甚为上心,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个天马行空之想呢?你就是编,也得编个好点儿的理由啊。” “所以云锦说十四爷对我们爷的性子并不了解呢,”云锦依旧笑意盈盈,“您别看我们爷面上清冷,其实他的内心可是很热情奔放的呢,对朝政上心,是他对皇上的忠心和孝心、对百姓的爱心使然,是他对自己身为皇室所负有责任的尊重,但要是按照本心来说,我们爷却更是喜欢这种悠然于天地之间,享受田园之乐的生活,否则皇上亲封的具有乡土气息的云锦,也不会与他如此合拍了,是不是?” “我倒是不知道四哥居然还有热情奔放的一面,”十四阿哥撇撇嘴说道,“想来他这方面也只是表现给你来看了。” “胤祯,”太后喝了一声,“这是你当弟弟该说的话吗?” 十四阿哥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悻悻的闭上嘴不说话了。 “钮祜禄侧福晋,”三阿哥面带笑容的对云锦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但你说我四弟只是为了皇阿玛和百姓,才不得不对朝政上心,这点儿我却不太能同意,你会这么说,想来是不知道四弟他在办理朝政时,是如何的认真严谨,简直就可以说是拼命了,如果是不得已而为之,怕是做不到这样吧?” “三爷,”云锦叹了一口气对三阿哥说道,“当初我们爷累得病了两场还是云锦侍候的呢,您说的这些云锦又如何会不知道呢,只是这也是我们爷的性子所致,他不管是做什么事儿,就是一定要做好的,对朝政是如此,对种地又如何不是如此呢?您忘了,我们爷种粮没多久,就种出了高产的稻子了吗?” “这倒是真的,”十三阿哥点头说道,“四哥办差是大家公认的尽责,可他做别的事儿也照样认真,就看这嬉乐园,咱们谁又能象他似的。为儿子建个园子也会这么尽心呢,那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可都是有讲究的,那品味一看就知道是四哥的手笔。” “没错儿,”十六阿哥非常赞同十三阿哥的说法儿,“要是让某人来弄的话,备不注就弄成了一个大菜园子了。”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着云锦。 “也不能这么说,”十七阿哥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可说出的话却是在那儿凑趣儿,“或许是个果园也说不定。” “太后,”云锦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嘟着嘴跟太后撒娇着,“您看看这几位爷,他们居然把云锦看的这么没品味。” “你们几个,不许这么说云锦,”太后佯装生气的样子对那三个阿哥说道,“菜园、果园又有什么不好,好歹云锦种出的青菜和水果你们也吃了的。” “太后,”云锦拉长了声音,扭着太后的袖子不依的说道。“您怎么能帮着他们来欺负云锦呢?” “哈哈哈!”那三个阿哥倒是乐得不行,“再叫你嘴皮子不饶人,现在也尝到苦头了吧?” “老四,”康熙见云锦他们逗得太后一个劲儿的笑,当然也是高兴,但他却还有事儿要问四阿哥,“你自己说说看,云锦说的是你心中所想吗?你真的希望能悠然于天地之间吗?” “回皇阿玛,”四阿哥一脸平静的看着康熙回话道,“虽然儿臣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热情奔放的地方,但其他方面她说的倒也大体差不多,这几年研习佛法,儿臣越来越觉得心性淡然,如果真的悠然于田园之间,也未尝不是一种快乐。?” “那可不行,”康熙沉声说道,“再研习佛法,你也是皇子,你有你的责任,你爱种菜种粮,爱给儿子修园子,这朕都不管,但朕吩咐你做的事儿,你必须要象以前一样认真尽责。” “是,儿臣遵命。”四阿哥冲康熙认真的行了一礼。 “老祖宗,皇玛法,”正在这时,元寿捧着一堆画卷跑进来,“你们来看看元寿的画。” *********************************************************************** 太后和康熙看过元寿的画之后。自然又是乐了一场,元寿不象四阿哥那么有顾虑,在云锦的怂恿下,可是尝试了好多创新的造型,就差男扮女装了,本来云锦是有这个打算的,想留此为据,如果将来元寿不听话,也好有个要挟他的资本,元寿本来对此也是并不在意的,可是四阿哥却是坚决的、强烈的、严厉的加以反对,强权之下云锦只能屈服,这个计划也只好被迫放弃了。 等把这些个贵渭们都送走之后,云锦的腿已经很有些酸疼了,把元寿打回自己的屋里休息,云锦也和四阿哥也上了炕。 “你做什么呢?”四阿哥就是在炕上坐着也很端正的,自小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他看着云锦将她自己做的那个大大的软枕头从柜子里掏了出来,不由得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有这么累吗?你现在就要睡下了?” “不是,”云锦将那个枕头倚在墙边,对四阿哥笑着说道,“爷。您坐着那么板板的,累不累啊,来,靠着这个坐,会舒服很多的。” “我不觉得累,”四阿哥坐在炕桌后没动,“你坐那儿吧。” “爷,你过来嘛,”云锦娇声对四阿哥说道,“隔着那么远,咱们也不好说话不是?” “同在一个炕上。能有多远?”四阿哥虽然对云锦的托词很不屑,但还是坐了过来。 “爷,”云锦见四阿哥坐好了,顺势将身子倚在了他身上,又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您这样放着,咱们的孩子也能感受到的。” “净胡说。”四阿哥分明是不信,收回手来,将坐姿调整了一下,让云锦倚的更舒服些。想了想之后,还是将手环过云锦的腰,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爷,”云锦甜甜的笑了笑,将旁边的美人锤拽过来,锤着自己的腿,偶尔的也帮四阿哥敲两下,“您说,老八老九他们这次会要怎么害元寿啊,老九留京,老八又去祭典良妃,您说他们会不会是有意制造不在场证据,好叫别人来害元寿啊?” “老八老九也是你叫的,”四阿哥轻责云锦一声,但语气中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他们都要害元寿了,”云锦却是有些生气的说道,“云锦还要对他们客气吗?” “算了,随你吧,”四阿哥自然不会在这事儿上坚持,“只别在人前说顺嘴就行了。” “这云锦当然不会了,爷以为云锦是傻的啊,”云锦回头白了四阿哥一眼,没等他反应,又回过身继续倚在他身上说道,“爷,您还没回答云锦的问题呢。” “应该是不会,”四阿哥用手轻拍了下云锦的脑门以示对她刚才不敬的惩罚,然后很平静的分析着。“老九留京是早就定了的,而且皇阿玛近几年出行都没带他,而老八,如果想害元寿的话,也犯不着弄什么不在场证据,他奉命扈从,在这儿本就是正常的。” “那他们到底会怎么做啊?”云锦有些着急的问道,“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可是不太好防啊。” “你倒是和老十三说的一样,”四阿哥轻笑一声,“他说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如今你又这么说。” “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云锦回身看着四阿哥,“就是这话,主动的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爷,这么说,您是早有准备了?” “早就告诉过你了,”四阿哥微微紧了下云锦的身子,“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那敢情好,”云锦又开始把玩着四阿哥的手指头,“有爷这个顶梁柱在,云锦可是乐得享福了,不过还有件事,云锦要问问您,那个生肖雕塑的事儿,您怎么也不提醒云锦一声呢?害得云锦被三阿哥好顿刁难,如果您早跟云锦说声儿,云锦就不弄那些个文字了,就是弄也可以都弄些个好词啊。” “有什么可提醒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难得你高兴,就随性一回又如何,再说你又没故意针对谁,谁要是吃心了,那只能说是他自己心里有鬼,放心吧,皇阿玛见你如此没有心机,心里说不得会更高兴一些呢。” 云锦想了想,好象也是这个道理,自己能给老康挣银子是回事儿,但要是心思太过深沉了,也不是老康乐于见到的,那以后自己就不用凡事做得那么周全了,稍微的留下些差错,让老康觉得自己也就是个政治小白会更好。 “对了,那个十四爷今天是怎么回事儿?”云锦又想起了一件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四阿哥不很在意的说道。 “就是他冷一阵儿热一阵儿的事儿啊。”云锦将四阿哥的手摊开来,将自己的手放上去,还真是差了好大一截儿。 “他嘛,”四阿哥手一合,将云锦的手握在掌心,“不过是心有些大,想让我支持他,可是却又忍不住自己的 第三百四十八章 送礼送的郁闷 康熙在热河的驻狴期间,时不时的会把众皇子以及云锦、元寿召进行宫,陪着太后以及他自己闲话家常,实际上就是让大家说说笑话给他们解解闷罢了,这天大家又聚到了一起,不知怎么的就说起众官员送的礼物哪一个比较古怪起来了,说的是阵阵笑声不断。? “古怪的礼物说的差不多了,”三阿哥笑着说道,“胤祉倒是想起一个人,他送礼送的想来是最郁闷的。” “三哥,”十阿哥大咧咧的问道,“是谁送礼送郁闷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是广东巡抚满丕,”三阿哥对十阿哥的话也不恼,仿佛是忍俊不禁的笑着说道,“当时他给皇阿玛送礼,一共也就十几样东西吧,结果有六样皇阿玛批复是‘不要再送来’,还有两样,皇阿玛批复为‘无用之物’。” “哈哈哈!”大家听了也是一阵敞笑。 云锦好笑这余,心里也在想,估计当时他的礼单呈上去的时候,正赶上康熙的心情不怎么好,只能说他比较倒霉了,不过能让这么皇室中人笑得这么开心,想来他也不枉了,而且经三阿哥这么一说,也许康熙对他会有一分愧疚之心,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是因祸得福了。云锦想到这儿,心中一动,或许三阿哥提起他来也不是偶然的。 “皇帝,”太后笑着看向康熙问道,“你真的是这么批复的?” “是啊。”康熙也笑着点了点头。 “那皇上还记得他都送了些什么东西吗?”云锦很好奇的问道,“居然会让您做出如此批复。” “老三,”康熙看向三阿哥,“既然是你提出来的这个事儿,那就由你来说说吧,当时他送了些什么东西?” “回皇阿玛,”三阿哥起身行了个礼说道,“具体他都送了些什么,儿臣记不那么清楚了,只记得好象是有什么鼻烟壶、保心石、龙涎香、伽南香之类的。” “三哥居然也有记不清的时候,”十四阿哥笑了起来,“那小弟给你提个醒,其实我倒是不记得他送礼的全部都有什么,但我却记得皇阿玛不要他再送来的是什么,是黄羽缎、黄星星毡、洋氆氇、一座表,还有汉竹鼻烟壶和洋鼻烟壶。?!” “十四哥,”十七阿哥这时也开了口,“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皇阿玛说无用之物的是橄榄树干和富川席。” “橄榄树干?”云锦咋舌的问道,“他送这个东西来做什么?” “谁知道,”十七阿哥有些不屑的说道,“还一送就送了五百根。” “有五百要这么多?”云锦更惊讶了,他莫不是想送来让这边去提练橄榄油吧? “要说这个满丕也是太糊涂了,”三阿哥摇着头说道,“只管把自己觉得好的东西往这里送,也不管皇阿玛是否喜欢。不过他孝敬过来的葡萄酒倒还是好的。” 听着三阿哥的话头儿,云锦愈加觉得他这个笑话讲的是另有所图啊。 “我现在喝的葡萄酒是这个满丕送来的?”太后诧异的问道。 “没错儿,是他费尽了周折弄来的。”三阿哥赶紧说道。 “这么说来,”太后笑着点点头,“他倒也还算是有一番孝心了。” 只是太后说完这话之后,就只是笑着坐在那儿,再没什么表示了。 “其实,要说郁闷,这个满丕倒还算不上,”十四阿哥这时把话接了过去,“毕竟他是乱送东西自己招得,可是有一次马齐和赫奕给皇阿玛上请安折,结果那时皇阿玛正为干旱之事儿着急,就在上面批道,‘眹正愁不雨,什么万安,一安都没有’,这才是一下撞刀口上了呢。” “这个事儿他们可不该郁闷,”太后笑着说道,“反而应该高兴才对,皇帝能对他们这么讲话,说明皇帝心里对他们是很亲近的。” “儿子当时也是太心急了些。”康熙笑着说道。 “皇帝为天不下雨而心急,乃是将百姓疾苦放在心中,”太后很是欣慰的看着康熙说道,“所谓明君就是如此啊,只是凡事当以保重龙体为要。” “皇额娘对儿子的爱护和嘱咐,儿子记住了。”康熙很尊敬的看着太后,郑重的说道。 这母子俩正在感动之时,大家谁也不敢开口,免得破坏了气氛,所以一时间屋内就静了下来,由此守在门口的魏珠与人在小声说话的事儿也显出来了。 “魏珠,”康熙皱了皱眉头,叫了一嗓子。 “皇上,奴才在。”魏珠慌忙跑进来,行礼回话。 “你在那儿干什么呢?”康熙冷冷的问道。 “回皇上话,”魏珠又行一礼,“是八贝勒派人前来给皇上请安了。” “哦,”康熙目光一凝,“他自己为何不来?” “来人说,八贝勒尚未祭典完良妃娘娘,故而会再晚到几日,”魏珠小心的回话,“不过,他得了两只海东青,特让人带来觐献给皇上。” “海东青,”康熙听了脸色缓和了些,“去拿来我看。” “嗻。”魏珠答应着下去了。 “皇阿玛,咱们这刚说送礼之事呢,八哥就送来了海东青,只是他这礼物可是一点也不古怪的,正合皇阿玛秋狝之用,”十四阿哥上前跟康熙说道,“民间常说,‘九死一生,难得一名鹰’,八哥以两只献给皇阿玛,可见得他对您的一番孝心。” “皇阿玛,”三阿哥也赶紧说道,“儿臣记得您曾经作诗赞美这海东青,‘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性秉金灵含火德,异材上映瑶光垦。’此次秋狝您又有两只海东青助阵,必然是要收获良多了,到时可要赏儿臣一些啊。” 而云锦这时面上虽极力保持平静,内心却是已经惊愕的呆住了,在清朝皇室生活这么多年,海东青她自然是知道的,它的意思是世界上飞得最快和最高的鸟,号称是“万鹰之神”,据说是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只海东青,是满族人出猎的必备之物,但“万鹰之神”也是鹰,再加上是八阿哥送的,难不成那著名的“毙鹰事件”事件就要生在自己的眼前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真是个好儿子呢 等到那个蒙着布的大笼子被人小心翼翼抬进来之后。?康熙兴致勃勃的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吩咐人打开蒙布。 云锦陪在太后身边,也睁大眼睛伸长了脖子去看,眼看着“毙鹰事件”或许就要生在自己面前,她心里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本来在现代看清穿之时,虽然是最喜欢四四,但对于其他的阿哥也没什么过多的恶感,因为她总觉得皇位之争,没什么对错,成者王败者寇,自古就是如此。 可是从云锦到了清朝来之后,八阿哥那边却总是对她诸多为难,这已经让她对他们很不满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变本加厉,连元寿的性命也要加害了,这下可是让云锦从心里对他们生出了恨意,眼下如果真的是“毙鹰事件”的话,那按照历史,八阿哥自此在康熙朝就不会再有什么上位的机会了,相应的。元寿在宫中受宠爱与否也就与他无关了,他自然也犯不着再犯险再来加害了。 按说云锦应该是很乐于看到这种情况的生才是,可是她心里却不由得担心起来,当然她不会去为八阿哥他们担心的,别说他只会是失宠于康熙,就算是被康熙圈禁了、处死了,又与她有什么相干,她担心的是四阿哥,从知道元寿这次遇险,在背后有八阿哥的指使之后,四阿哥就已经明示暗示的说要对八阿哥出手了,只是云锦一直不知道他要怎么做就是了,直到现在八阿哥送来海东青,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或许这就是四阿哥的手笔? 只是这种方法虽然可以免了元寿的危机,但谁知道四阿哥那边行事是否机密,要知道康熙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精明着呢,尤其对自己的这些儿子们,他的防范意识也是浓厚的很,如果让他知道是四阿哥从中做了手脚,那么这些年四阿哥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虽然在历史上四阿哥并没有受这件事儿的影响,但云锦还是免不了要担心,之前年家的倒台,已经让云锦拿不准历史到底会如何展了,其实就连眼前这个笼子里的海东青是不是真的是将死之鹰。?云锦现在也是不能确定的。 “啊!”随着那个蒙布被掀开来,众人全都惊呼出声。 “怎么了?”太后对那个海东青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并没有跟康熙一同前去观看,还是端坐在椅子上,这时听大家的声音不对头,于是就问云锦,“出什么事儿了?” “云锦也不知道。”云锦虽然是站着的,但因为众阿哥将那个笼子围的太死,她的身量又实在是太小,虽极力掂高脚伸长了脖子,也是什么都没看到,不过从他们所出的惊呼来看,“毙鹰事件”的生应该是十之**了。 “皇阿玛!”随着四阿哥的一声惊呼,其他阿哥的也都闹哄哄的、此起彼伏的叫了起来。 “怎么了?”太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皇帝怎么了?” “太后,您慢着些。”云锦忙伸手扶着太后。 “别管我,”太后推开云锦的手,“快去看看皇帝怎么样了?” “朕没事,”康熙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你们都让开。?” 众人散了开来,露出了康熙的身影。他一左一右分别是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在扶着,再最先喊出声的四阿哥反倒是在一旁与其他阿哥们一起垂手站立着,云锦眼光闪过,只见那笼子里的两只海东青果然是奄奄一息,已呈垂死之态。再往康熙那儿看去,只见他脸色煞白,手捂着胸口,浑身簌簌抖,看起来马上就要晕倒的样子。 “皇帝,”太后惊呼一声,“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快传太医来。” “皇额娘,”康熙的声音也在抖,“您不要担心,儿子没事儿的。” “你这个样子怎么会没事儿,”太后焦急万分的看着康熙,又对扶着那些阿哥们说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你们皇阿玛到里面去歇着。” “皇额娘,”康熙摇了摇头,眼睛里闪着寒光,“儿子现在不能去歇着,儿子还有事儿要处理。” “可是你这个样子,如何还能处理事情?”太后还是很担心。 “皇额娘,”康熙坚持说道,“儿子能撑的住。” “太后,”云锦跟太后提议道,“不如把您的躺椅搬出来。” “是了,”太后点了点头,忙吩咐道。“快去把躺椅搬出来。” 躺椅很快就搬到了堂上,康熙这时也不推辞,在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搀扶下,躺坐在上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这到底是怎么了?”太后刚才光顾着担心康熙,还没弄明白是什么原因,这时见康熙如此,转而问那些个阿哥们。 那些个阿哥们没有答话,只是不约而同的将眼睛转向了那个装海东青的笼子。 “这是,”太后一看也是吓了一跳,随即恼怒之色也布了满脸,“这是胤禩送来给他皇阿玛的?” 众阿哥面面相觑,没有一个出来说话的。 “没错儿,这就是朕的好儿子胤禩送给朕的礼物,”倒是在躺椅上的康熙开了口,声音里满是疲惫,“皇额娘,他这是以此说儿子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啊,好一个八贤王,真是个好儿子呢,他真是有一颗孝心。”康熙说到这儿。脸色又白了几分,眼中落下两行泪来。 “皇帝,”太后坐在康熙的身边,用手握着康熙的手说道,也是老泪纵横,“皇额娘尚且健在,哪轮得到你称老迈,你可不要吓我啊。” “皇上,”云锦看老康这个样子,心里也是酸酸的,他这些年对自己也算是很不错的了。看着前两日还龙精虎猛的他现在却有气无力的躺在这里,不由得也红了眼圈,但面上却还是强做笑颜,“谁说您老了,前些时候您在嬉乐园里,可是给个大小伙子都不换呢,再说,宫里还有三个比元寿还小的阿哥呢,他们可还等着您这个皇阿玛给指个好福晋呢。” “这孩子,”太后让云锦说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不禁的白了云锦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什么儿子,”康熙苦笑一声,“不过是冤孽罢了。” “儿臣不孝。”康熙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阿哥们哪还能站得住,全都跪倒在地,向康熙磕着头。 “皇阿玛,”三阿哥一脸痛悔的说道,“儿臣万没想到八弟会做出此等事儿来,这也是儿臣没有尽到兄长督促之责,还请皇阿玛责罚,只是您万不可气坏了龙体。” “皇阿玛,”十阿哥却说道,“八哥是不会这么做的,这事儿一定有问题,还请您明查。” “十哥说的没错儿,”十四阿哥也开口说道,“八哥一向禀持着皇阿玛的仁孝之风,良妃娘娘去后,他至今还伤痛不已,又怎么会对皇阿玛做出如此不孝之事,还望皇阿玛三思。” “良妃,”康熙目光一凝,“要不是他弄出那么多事儿来,良妃也未见得会那么早就去了,之前他所做之种种,显见得已经没了兄弟之情。朕与他这父子之情,想来他也是不会在意的。” “皇阿玛,”四阿哥磕了一个头,沉稳的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儿臣以为还是查明为好。” “对,”十阿哥点头说道,“皇阿玛,儿臣还是认为八哥不会做出这种事儿来的,还是应该查清楚才好。” “四哥说的对,”十四阿哥也忙说道,“还是应该查明为好,对了,现在八哥所遣之人就在外面,何不召来一问,是曲是非,应该就会明了了。” “好,”康熙看了看十四阿哥,对魏珠吩咐道,“把那个奴才叫进来。” 云锦也是奇怪的看了看十四阿哥,本来她是很怀疑此事是四阿哥所做的了,可是看十四阿哥的表现却更见得可疑,他一直是在八阿哥的阵营里,为八阿哥分辩这事儿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问题在于他所说的话,他说八阿哥一向禀持着康熙的仁孝之风,八阿哥又不是储君,如此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就很让人深思了,这还不算最要紧,要紧的是他后来又把良妃娘娘的事儿拿出来当例子,这可是一个最不好的例子,要知道那良妃娘娘可是因为对康熙伤透了心才郁郁而终的,如果八阿哥对她的身死一直伤痛不已,那他对康熙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了。 更奇怪的是,十四阿哥的这些动作连云锦都看出来了,康熙不可能没察觉,可是他却是什么表示也没有,就象前些日子在嬉乐园里时一样的不动声色,或者他是在利用一切机会仔细的观察自己的这些儿子,看看他们的真面目到底是怎么样的。想到这儿,云锦的心里又是一紧,这个“毙鹰事件”四阿哥到底有没有参与啊?当然重要的不是在四阿哥参没参与,而是如果他参与了,留没留下什么痕迹。 正在云锦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一个战战兢兢的太监被带了进来,他就是这次被八阿哥派来送海东青的那个倒霉蛋,不管这事儿最后结果如何,反正他是不可能有好果子吃就是了。 第三百五十章 我们根本就不清楚 八阿哥除了派来那个倒霉的太监冯进朝以外,还派来了一个亲随,这两个人本来就已经吓得不轻了,康熙盛怒之下又着人将他们逐一夹训,这对他们来说更是雪上加霜,直弄得是汗落如雨,语无伦次,虽然一开始也是口口声声的喊冤,但在重压之下,还是说出了两个名字,居然是佟国纲的长子鄂伦岱以及遏必隆的第五子阿灵阿。? 康熙在太医的调理下,脸色本已经是好一些了,听到这两个人的供述,又气上心头,手也抖个不停。 “糊涂东西,”太后见康熙如此,怕他真是气出个好歹来,于是就直接命令侍卫,“没看到皇帝身子不豫吗?先把人押起来,等过几日皇帝有精神了再说。” 那些个侍卫们看了看康熙,康熙冲他们点点头。 “嗻。”侍卫们这才答应着下去了。 “你们也先回去吧,”太后又跟那些个阿哥们说道,“让皇帝好生歇一歇。” “太后,”云锦看了看康熙那个样子,想了想问太后道,“不知云锦这几日是否可以侍候在您身旁,云锦还能做些个补身的汤水,或者可以有些用处。?” “有你在身边陪着,我自然是高兴的,”太后看着云锦已经有些显怀的肚子,有些犹豫,“只是你这身子……” “太后,”云锦语气肯定的说道,“云锦的身子好着呢,在嬉乐园之时您不是见到了吗?” “好,”太后点了点头,“那这几**就留在我身边吧。” “是。”云锦冲太后行了一礼。 “你们也留下两个给皇上侍疾吧,”太后看那些个阿哥们还没走,就对他们说道。 “皇太后祖母,”十四阿哥马上就上前来说道,“就让我留下来吧。” “让我来吧。”其余的阿哥们也都上前请命。 “我知道你们都是一片孝心,”太后对众阿哥们说道,又拍拍十四阿哥的手说道,“你的性子太过活跃,这样虽然可以逗你皇阿玛开心,但侍疾之事还是要沉稳的人来做比较好,本来上次皇帝有疾,胤祉和胤禛就做的不错,只是云锦现在也留在这里,元寿也不能没人照顾……” “皇太后祖母,”四阿哥没等太后说完,就上前一步说道,“还是让胤禛留下吧,元寿可以交给老十三来带。?” “胤祥,你行吗?”太后不放心的问十三阿哥道。 “皇太后祖母,您就放心吧。”十三阿哥坚定的说道,“元寿在胤祥这里一定会好好的,他本也是要跟我学武的,正好这几日我可以给他打些根基。” “那就这样定了,”太后点头同意了,“胤祉和胤禛留下来侍疾,其他人就先回去吧,有事儿再叫你们过来。” “是。”那些个阿哥们见事情已成定局,虽然有些个不情愿,但也只好纷纷离开了。 之前康熙见元寿听他们说那些个无聊,就让侍卫们带着他出去玩了,结果十三阿哥却去找了他,告诉他说康熙生病了,他一听马上就急了,赶紧就赶了回来,连跟云锦打招呼都没顾上,直接就去看望康熙了。里写补汤的方子,准备交给御厨们照着做的,在这个非常时期,云锦决定还是不亲自动手为好,而且写完之后,她还会先交给太医,让他来看看是否与康熙的用药有相冲之处。 “亲额娘。”正写着,元寿走了进来,小小的脸上很是沉重的样子。 “见着你皇玛法了?”云锦见到元寿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去看过康熙了,于是搁下了笔,弯下身子向元寿张开了双臂。 “见着了,”元寿倚进云锦的怀里,很担心的问道,“皇玛法会不会有事儿啊?” “不会的,”云锦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跟元寿说道,“亲额娘跟你保证,你皇玛法不会有事儿的,过几日他就会好起来的,到时候还会继续教你读书写字。” “嗯,我相信亲额娘。”元寿展开了一丝笑颜。 “元寿,”元寿抬起元寿的小脸来,跟他柔声说道,“你皇玛法病了,亲额娘和你阿玛要留在这里照顾他,这几天你就跟着你十三叔吧。” “元寿知道了,”元寿点了点头,“十三叔刚才去找我时已经说过了。” “你十三叔在哪儿呢?”云锦以为十三阿哥已经回去了,没想到他却是去找元寿了。 “就在外面呢。”元寿用手往外一指。 “你这孩子,怎么也不早告诉亲额娘一声。”云锦赶紧起身走了出去。 “十三爷,”云锦见十三阿哥真的就在外间里等着,不由得埋怨道,“您也真是的,云锦又不是外人,跟您妹子也差不多了,您就直接进去又怎么了?” “没关系,”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我也没等多久。” 云锦当然也知道十三阿哥是不可能进去的,别说自己不是他的亲妹子,就是她的亲妹子,他也是不能随便进去的,这样于礼不合。 “十三爷,”云锦冲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这些日子元寿就要麻烦您了。” “看看这是谁在外道?”十三阿哥笑着看了看云锦,“元寿那孩子我可是比对我亲生儿子还亲,只带他这几天我还嫌少呢。” “十三爷这是见他的时候少,”云锦也笑了,“真要是让您总对着他,他能皮得你焦头烂额的。” “男孩子嘛,”十三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就要有这个劲儿,我那些个小子就是太老实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就带元寿回去了。” “云锦送您。”云锦说完冲十三阿哥使了个眼色。 十三阿哥心领神会,往外走的时候故意选了一个空旷的所在,停了下来。 “十三爷,”云锦左右看了看,一个旁人也没有,除非是有人安了窃听器,否则应该是不会有人偷听了,但因为元寿在那儿,所以云锦问起话来还是很小心的措词,“这次海东青的事儿,您和我们爷可曾听到过什么风声没有?” “没有,”十三阿哥肯定的摇头,“这事儿我们根本就不清楚,连八哥要送海东青的事儿我们也是今儿个才知道的。” 第三百五十一章 这事儿到底会是谁做的呢? 在宫里侍疾,能与康熙近身相处。?!让他看到自己的孝心,怎么说都应该是一件好事,但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却是很累人的,虽然还有太监和宫女们在侍候着,但你既然是侍疾在侧,自然也不能闲着了,侍奉汤药是本来就该做的,再精心一点儿的话,奴才们想到或没想到的事儿,你也都要想到做到吩咐到。 三阿哥是由来的会讨巧,表面上的功夫做的十足,凡康熙眼睛能看到的部分,他也都抢着去做去安排,四阿哥也不与他争,只把他不愿意管的地方,安排的井井有条。因为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全天候的侍候,所以在康熙休息的时候,三阿哥和四阿哥也会轮流的去休息,三阿哥当然是抓紧时间休息个够了。而四阿哥却是在利用这段时间,给康熙抄写佛经祈福。 云锦每天除了安排给太后和康熙的补汤以外,也会陪着太后去探望康熙,顺便也能看到四阿哥,看到他眼睛都熬红了,也不免心疼,私下里也会让人给四阿哥煲一些汤送过去,当然她是不能自己亲自去送的,要知道四阿哥是为了侍疾留在宫里的,云锦与他虽然是合法夫妻,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去嘘寒问暖,所以现在两人虽然每天都会见到面,但却基本上只是用目光互相示意一下,基本上说不上几句话。 本来云锦在“毙鹰事件”初时,心里已经肯定这是四阿哥为了给元寿报仇,也是为给元寿免除以后的危机,而对八阿哥的反击了,可是见到了十四阿哥的作为,再加上听十三阿哥那么一说,她又不很确定了,十三阿哥没必要对自己撒谎,而四阿哥想来也不会瞒着十三阿哥,要是这么说,这个事儿他们就是真的不知道了,那这事儿到底会是谁做的呢?现在宫里人多口杂的,别说现在不方便跟四阿哥说话了,就算是方便。?!云锦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去跟四阿哥求证这件事儿。 云锦之所以想知道这件事儿,并不是因为她有强烈的好奇心,也不是她对八阿哥有什么同情心,而是她总觉得这个事儿的背后没有那么简单,四阿哥因为元寿与八阿哥有心结这个事儿,康熙已经知道了,如果有心人想借这次的事儿一箭双雕,让康熙对四阿哥起了疑虑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她想来想去,却现自己一开始就想偏了,这事儿十四阿哥有参与是肯定没错儿的了,但他背后肯定也是有人在操作的,而这个操作的人,十之**就是现在病倒在床的康熙自己。 这个“毙鹰事件”八阿哥是被陷害这点儿应该是勿庸置疑的了,就算他因为良妃娘娘或是之前的事儿,对康熙有了怨愤之心,但他上位之心还没死,脑子既没进水也没长包,精神正常的不得了,如何会做出这等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来呢? 再说那送礼的两个人,按照常理来看。这一路之上,他们对那两只海东青的照顾肯定应当是要精心之极的,其实就算是一般人家,给别人送些活鸡活兔活鱼活虾之类的活物时,也是要时时检查的,这是古今皆同的人之常情,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是替皇子给皇帝送礼,更是要谨慎百倍的,可是偏偏现在康熙见到的海东青却成了奄奄一息的模样,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八阿哥派出的这两个人已经让人收买了,或者说这两个人本就是别人派在他那里的奸细,所以这时候才会宁可丢掉自己的性命,也要陷八阿哥以罪;再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两只海东青是进了行宫之后,才被人弄成这副模样的。?! 但不管那两只海东青是什么时候成了那副模样的,就凭它们能通过那严格的层层检查、层层把关的宫廷安全保卫制度,轻轻松松的、随随便便的就送到了康熙的面前,这就不是凭十四阿哥买通了宫里几个侍卫就能做到的,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康熙的安全早就出问题了。所以说,要让这两只垂死的海东青,如此轻易地就过五关、斩六将直接就摆到老康的眼皮子底下,没有康熙的私下里着人协调配合着,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想通了这一层,云锦不禁也暗暗心惊,没想到康熙居然会去设计害自己的儿子,可是再想想,他也有他的无奈。儿子们为了那个皇位成天鸡吵鹅斗的,甚至对他这个老子也已经造成了威胁,他当然是不能坐视这种情况的生了,八阿哥有群臣拥护,已经很招康熙忌讳了,可是他却还不安分,之前对付二阿哥的事儿就不说了,现在为了排除威胁,居然对元寿也要出手,那再下一个他要对付的说不定就是康熙了。 康熙现在虽然对八阿哥设计陷害,但其实说起来,他对自己的这些儿子还是很宽容的,就算是知道他们有不臣之心,也只是圈禁打压了事,这样固然是显出他的仁,但也给后来继位的四阿哥带来了无穷的麻烦,不过这些是后话,不是云锦现在就需要操心的。? 云锦现在担心的是,这件事既然是康熙在背后操作,那么凡是参与进来的,就一定不会逃过他的眼睛,那个十四阿哥现在估计还在自以为得计呢,孰不知他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被康熙看在眼里的,只是这件事儿四阿哥到底是参与还是没参与啊,虽然十三阿哥说他们不知道海东青的事儿,但四阿哥之前也跟自己表示过,他准备要对八阿哥出手了啊,也许他做的不是这个事儿? 正在云锦心里七上八下不得要领的时候,康熙的病情已经有了好转,这次他没象一废太子时病了那么久,只不过几天,就已经好多了,这更让云锦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而且这养病的几日,康熙也没闲着,他命人将所有成年的皇子全都招了来,包括那个送鹰的八阿哥,以及留在京城的九阿哥他们,当然被圈禁的大阿哥和二阿哥是不在其列的。 当那些个阿哥全都赶到了热河,康熙就将他们一起叫了去,因为担心康熙的身子,在他与众皇子说话之时,太后也坚持要在场,所以云锦也得以也陪在身侧。 云锦扶太后跟皇上进来的时候,所有的阿哥们全都跪在地上,她将太后扶坐在椅子上之后,就赶紧避过一旁站立。 “儿臣给皇太后祖母请安,给皇阿玛请安。”众阿哥齐声说道。 “有你们这等好儿子,朕还有什么可安的。”康熙冷哼了一声。 “儿臣不孝,请皇阿玛治罪。”众阿哥赶紧向康熙磕头。 “胤禩。”康熙冷冷的叫了一声。 “儿臣在。”八阿哥跪着前行几步, 云锦偷眼望去,见这时的八阿哥脸色煞白,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往日那种如春风般的温和模样已经是一丝皆无了。 康熙冷冷的看着八阿哥,把八阿哥祭祀良妃,事毕却不马上赶赴行宫,行止自由,蔑视朕躬,而后又献将毙之鹰,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的事儿说了一遍。 “皇阿玛,”八阿哥不断的以头叩地,“没能马上赶赴行宫,这是儿臣的不是,皇阿哥要打要罚,儿臣都认,但献将毙之鹰的事儿,儿臣确是冤枉,儿臣就算是再悖逆,也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来。请皇阿玛明鉴。” “皇阿玛,”九阿哥也磕头说道,“您想想也知道,八哥做出此等事儿来,自己岂能置身事外,是必然要受到您的责罚的,这对他一点儿好处也没有啊,儿臣可以担保,八哥绝对没有做出此等事儿来,必然是有人要陷害他,皇阿玛,您一定要明查啊,不要冤枉了八哥,让背后的小人得意了啊。” “皇阿玛,请您明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也一个头磕在地上。 “你们都住口。”康熙脸色铁青的看着他们,喝了一声。 康熙用眼睛严厉的扫视了一遍众阿哥,声音里充满了冰冷。 “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等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朕深知其不孝不义情形,即将所遣太监冯遣朝等于朕所御帷幄前,令众环视,逐一夹讯,伊已将党羽鄂伦岱、阿灵阿尽皆供出。” 说到这儿,康熙停了下来,盯着八阿哥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满脸的伤痛和疲惫,他声音沉痛的说道,“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 第三百五十二章 反正是没人敢去挑明 “皇阿玛!”八阿哥听到康熙这句绝情的话之后。猛的一下抬起头来,嘶声痛呼着,只见他额头上早已经见了血,脸上布满了绝望,喉头哽咽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皇阿玛,”九阿哥震惊之余,连着向康熙磕了好几个头,“您不能这么说,八哥是冤枉的,他对您真的是一片孝心啊,那些大臣们保奏他,也是奉了您的命令,您不能因此而定八哥的罪啊。” “胤禟,你放肆!”康熙怒瞪着九阿哥,“你这是在指责朕吗?” “是谁?”九阿哥见康熙不为所动,遂回身怒视着其余的阿哥们,“是谁陷害八哥的?我知道,跑不出你们这些个,有种的就站出来,偷偷摸摸的在背后算计人。算什么英雄?” 九阿哥这话可算是说得慷慨激昂了,可是他忘了,背后算计人,可是他与八阿哥常做的事儿,面上叫哥哥,暗里捅刀子,这本就是他们的擅长,而且他们不光是算计这些兄弟们,连女人和 “九弟,别说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八阿哥开了口,声音里满是无奈,然后他又对着康熙,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皇阿玛要如何处置儿臣,儿臣领了就是,只希望不要牵连到其他人。” “到这个时候你还来收买人心,”康熙看着八阿哥已经是一脸厌恶,“快收起你那副样子吧,朕看了恶心。” 八阿哥跪伏在地上,一言不,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皇阿玛,”十四阿哥这时却又开了口,“就算是没人陷害八哥。也有可能是那海东青禁不住长途运送,或者是那两个奴才在路上照管不周,现在又为了推却责任胡乱攀扯,并不见得一定就是八哥的过错。” 云锦对十四阿哥会帮八阿哥说话,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他自己没什么班底,就指望着接受八阿哥的了,所以虽然暗地里算计八阿哥,但表面上却还是要坚定的站在他那边,只是他这借口找的也是太过荒唐了,那海东青可是神鹰,是北国世界的空中霸王,飞跃雪山大江的不在话下,身体素质可见一般,怎么可能安安稳稳的呆在笼子里就禁不住了呢?至于说照顾不周,就更可笑了,八阿哥怎么可能会派两个不会照顾的人来送海东青呢?如果他真这么没脑子的话,那这次受到责罚也就不冤了。 不过老康没等八阿哥上书折辩,就下谕责骂,还说出那句父子绝情的话来,倒是云锦没想到的。看来康熙这次是铁了心要整治八阿哥了,就算是没有“毙鹰”,也会有“毙鸡”、“毙鸭”的事儿出来,总之康熙的话最大,说是你,就是你,不是也是,而且就算是有人看出来了也无所谓,反正是没人敢去挑明的,说不得还要默默的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在康熙面前一定要老实些。而这,也应该是康熙此次所为的主要目的之一吧。 “胤祯,”康熙这时冷冷的看着十四阿哥,“怎么?你又要讲梁山泊的义气,也要来说朕的不是吗?” “儿臣不敢。”十四阿哥磕了个头。 “不敢你就老实听着。”康熙哼了一声,“朕的谕旨还没说完呢。” “儿臣恭听皇阿玛教诲。”众阿哥又一起磕了个头。 康熙看了看眼前的这些儿子们,满脸悲痛的说道,“朕恐日后必有行同狗彘之阿哥,仰赖其恩,为之兴兵构难,逼朕逊位而立胤禩者。若果如此,朕唯有含笑而殁已耳。朕深为愤怒,特谕尔等,众阿哥俱当念朕慈恩,遵朕之上谕,始合子臣之理。不然,朕日后临终时必有将朕身置乾清宫内,尔等执刃争夺之事也。” 众阿哥们听到康熙此话,脸上全都变了颜色。口称有罪磕头不已。 “皇阿玛,何以说出此等话来,”三阿哥先就痛心疾的说道,“八弟做错了事情,您老人家痛心儿臣明白,儿臣未尽到兄长的督促之责,亦是有罪在身,皇阿玛无论如何责罚,儿臣都甘心领受,但请皇阿玛切勿做此语,儿臣听您这话,真是心痛欲裂啊。” “皇阿玛,”十四阿哥也马上说道,“儿臣虽有时候招您生气,但儿臣对您的孝心,您是知道的啊。” “皇阿玛,”其他阿哥们也纷纷表明心迹,“儿臣绝无不臣之心,请皇阿玛明鉴。” “皇阿玛,”四阿哥抬起头来,面容平静的看着康熙,语气坚定的说道,“如果儿臣对皇阿玛有不臣之心。愿堕十八层地狱。” “皇阿玛,”十三阿哥估计是想到了之前被康熙冷落的事儿,激动不已的说道,“皇阿玛如真的对儿臣见疑的话,儿臣愿一死以证心迹。” “皇帝,”太后看着这种情况,叹了口气对康熙说道,“之前在元寿的园子里,有龙生九子的雕像,可见得儿子多了,不可能都是一个样的。但不管怎么说,你都要相信自己,你的儿子对你还是有孝心的,虽然有个别人会做出一些令你伤心难过的事儿,那也只是因为他们被野心迷住了神智,待他们清醒之后,终会明白这世间亲情才是最重要的。” “儿臣也希望如皇额娘所说,”康熙也是叹了口气,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儿子们,声音缓和了些,“你们也不必如此,朕知道你们大多还是有孝心的,只是存了别样心思的人也还是有,朕还没老糊涂呢,以后你们行事且掂量些吧。” “至于胤禩,”康熙看向八阿哥,冷哼一声,接着将谕旨念完了,“胤禩因不得立为皇太子,恨朕切骨,伊之党羽亦皆如此。二阿哥悖逆,屡失人心,胤禩则屡结人心,此人之险,实百倍于二阿哥也。” 八阿哥跪伏在那里,浑身不停的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脸色已经与死人无异了,眼睛空洞,表情木然,仿佛行尸走肉一般,人的精气神是一点儿也没有了。 “儿臣对皇阿玛的一片孝心,苍天可表。”八阿哥的声音也象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飘渺无力,“皇阿玛既是如此看儿臣,未若赐儿臣一死。” 第三百五十三章 查不到我这儿来的 “今天就到这儿了。?!”康熙对八阿哥的话现在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理都没理他,只是对其余的阿哥们说道,“你们且先回去吧,都好好的想一想,以后自己应该怎么做。” “儿臣谨遵皇阿玛之命。”那些个阿哥们嘴上虽然答应着,但在康熙没走之前,都还是跪在那里没有动。 “老三,老四。”康熙没管其他人,只对三阿哥和四阿哥和颜悦色的说道,“这几日累了你们了。” “皇阿玛千万不要这么说,”三阿哥抢着说道,“能服侍在您身边,是儿臣的荣幸。” “儿子给父亲侍疾,”四阿哥却只是平静的说道,“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皇阿玛如此说,倒显得生分了。” “好,看来朕还是有些好儿子的,”康熙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些许笑容,“好了。现在朕的身子已经无碍了,你们也回去歇着吧。” “皇阿玛,”三阿哥忙说道,“让儿臣再侍候您些时日吧。” “不用了,”康熙摆了摆手,声音里有些疲累的说道,“你们现在就回去吧,朕也累了,要去歇一歇了。” “皇帝,”太后关心的看着康熙问道,“你没事儿吧,可要传太医来?” “不用了,儿子没事的,”康熙摇了摇头,“皇额娘,儿子生子不肖,倒是让您跟着操心了,想来您现在也累了,让儿子送您回去歇息吧。” “好。”太后点了点头,转头对云锦说道,“既然皇帝已经让胤禛回去了,你也跟着回去吧,这些日子他也是累得够呛,你多照顾他些。?!” “云锦谢太后的恩典。”云锦冲太后行了个礼。 太后摇了摇手,在康熙的扶持下离开了。 看太后和康熙已经离开了,众阿哥们这才纷纷站起身来,跪的时间久了。都有些摇摇晃晃的,云锦虽然见四阿哥很疲累,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上前去扶,只是站在原地没动,九阿哥和十四阿哥站起来之后,就去扶八阿哥,十阿哥本来也上前的,被十四阿哥有意无意的挤在一边,也就做罢了,只是很关心的看着八阿哥。可是八阿哥任凭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如何相劝,就是不站起来。 “八弟,你说你这事儿闹的,唉,”三阿哥这时走了过去,叹了一口气对八阿哥说道,“希望皇阿玛能早些消气,不会对你有什么太重的处罚,以后你有什么事儿三哥能帮上忙的,就尽管来找我。” 九阿哥在一旁怒瞪着三阿哥,一言不。 “谢谢三哥的好意。”反倒是八阿哥开了口。只是语气依旧是那么的空洞。 三阿哥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率先走了出去。 其余的阿哥们也都来安慰了八阿哥几句,然后各自离去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还站在原地,也犹豫着没动,后来还是十三阿哥冲他们摆摆手,这才随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老八,”四阿哥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走到八阿哥面前,“皇阿玛只是一时激愤,说话重了些,你自己可要想开些。?” “是啊,”十三阿哥也上前劝道,“之前皇阿玛对我何尝不是重言相责,现在不是也好了,八哥,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两位可是幸灾乐祸来了?”九阿哥哼了一声,很不满的看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 云锦能理解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为什么去安慰八阿哥,且不说他们毕竟还是兄弟,就说是在宫里人多眼杂的,也不能显得太绝情了,只是九阿哥这话却叫云锦很不舒服了。 “九爷,”云锦走过去,对着九阿哥施了一礼,然后才说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云锦却是不明白,八爷受到皇上的训斥。我们爷和十三爷为什么要幸灾乐祸?云锦记着他们兄弟之间也没什么不睦的事儿啊,难不成有什么事儿是我们不知道的吗?那还请九爷明示,如果是我们爷和十三爷之前真有什么对不起八爷和您九爷的地方,也好弥补不是?” “九弟,不要乱说话,”八阿哥先是训了九阿哥一句,然后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道,“九弟只是心情不好,这才随意乱脾气的,还请二位不要见怪。” “八哥,”十三阿哥很爽快的说道,“这没什么的,都是自家兄弟,我和四哥是不会在意的。” “哼。”九阿哥哼了一声,然后伸手去扶八阿哥,“八哥,我们走吧。” “是啊,八哥,”十四阿哥去扶另一边,“小弟先送你回去歇一歇吧。” “那小弟就先回去了。”八阿哥这时倒是站起来了,冲四阿哥点了点头,才在九阿哥和十四阿哥的扶持下离去了,十阿哥冲云锦点了点头。?也跟着离去了。 “四哥,”十三阿哥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说道,“八哥这次算是栽到底了,以后怕是没机会再起来了。” “一切还要看皇阿玛如何决断。”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 虽然云锦和四阿哥可以回到狮子园,但元寿并没有跟着回来,因为十三阿哥说,这两天他正给元寿打根基呢,还是在他那里比较方便,四阿哥和云锦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与十三阿哥分手之后,云锦本是想让四阿哥跟自己一起坐马车的。这样他也能趁机会歇一歇,可是他却坚持要骑马,云锦拿他没办法,他在外面总是要注意这些个体统规矩的,好在私下里对着自己的时候,他已经能放松下来了。 “来人,”刚一进狮子园的大门,云锦就吩咐下人们,“去把温石浴准备好,一会爷要洗浴。” “是。”下人们答应着去了。 “你这是做什么?”四阿哥皱了皱眉,“只准备热水让我洗洗就行了,洗完了我还有事儿呢。” “今儿个有什么事儿都先放下,”云锦看着四阿哥,坚持的说道,“这些天来爷您又给皇上侍疾,又抄经祈福的,已经是劳累不堪,再不好生休息,前些时候给您身子的那些调理就都白费了。爷,往后的这几天,想来您是消停不了了,在外面你如何操劳云锦不管,但回到狮子园里之后,就听云锦的如何?” 四阿哥深深的看着云锦好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云锦见四阿哥同意了,就赶紧张罗起来,将洗头洗身的物事全都准备好,本来还应该准备按摩精油的,但因为自己有孕在身,这些东西早就收起来了,再说这次她也没准备让下人们去服侍四阿哥,全程的工作她都要由自己来做,自然也不用费事去找把它出来了。 在四阿哥洗浴的过程中,云锦是一句话也没问四阿哥,只是尽心的给他擦澡按摩,让他疲累的肌肉得到彻底的放松,而四阿哥也是一句话也不讲。只是放松了身体,任由云锦为所欲为。 “爷,”云锦将四阿哥的头擦干之后,服侍着他躺在炕上,帮他掖好被角,“您好生睡一觉吧,云锦去给您安排些膳食,等您起来时就可以吃了。”云锦说完就要下炕,四阿哥却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握住了云锦的胳膊。 “爷,”云锦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四阿哥,“您可还有事儿要吩咐云锦?” “你现在身子也不方便,准备膳食的事儿就让下人们做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忙这一阵子也累了,一起来歇歇吧。” “好,云锦这就去吩咐他们,”云锦温柔的笑笑,“只是爷,您晚上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随便,只要不是汤就行。”四阿哥闭上了眼睛,随意的说道。 “这才几日,爷就喝怕了,好,不做汤就不做汤,”云锦莞尔一笑,想了想,又忍不住想跟他开开玩笑,“那就做个粥如何?” “你除了这些汤汤水水的,就没别的了?”四阿哥张开了眼睛,有些不悦的看着云锦。 “知道了,”云锦看四阿哥那副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云锦这就去吩咐,不会再让您吃这些个汤汤水水的了。” 等云锦吩咐完回来之后,见四阿哥如意料一般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没有动,并没有把自己的铺盖拿出来,当然她也没指望着他会做这些,如果四阿哥真的做了,说不得云锦还要以为他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了。 “过来,”等云锦上炕准备拿另一床被褥的时候,四阿哥却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对云锦说道。 云锦也不推辞,柔顺的躺了进去,头枕在四阿哥臂膀上。 “你,”四阿哥用手指抬起云锦的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就没什么事儿要问我吗?” “说实话,是有的,”云锦笑着点点头,“只是爷太累了,还是等您歇过来再说吧,云锦不急。” “其实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四阿哥又将手放到了云锦的肚子,淡淡的说道,“我承认,我这次是准备要出手对付老八了,其实我也采取了行动,撺掇老十四的人就是我派去的,他现在明面上虽然在老八的阵营里,其实他比谁都希望老八倒下来,这样老八的班底才能为他所用,当然我还怕他那冒失的性子,不能成事,所以也安排了人,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帮他一把,没想到后来却现了皇阿玛的人也开始参与其中了,所以我就赶紧把人撤回来了。” “你放心吧,”四阿哥将云锦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她的脸庞帖近了自己的胸口,“这件事儿不管怎么查,也查不到我这儿来的。” 第三百五十四章 您还看烈女传啊? 就象云锦所说的,这几天四阿哥都不能消停了,当然原因还在八阿哥那里,被康熙训斥的第二天,八阿哥就以奏折诉冤,结果康熙又把所有的皇子叫了去,下谕旨道,“朕前命将雅齐布夫妻充,乃敢违旨潜匿在京,朕已差官将雅齐布等正法,此事与二阿哥释放应正法之得麟相似,岂非藐视朕躬而为此举乎?伊摺内奏称冤抑,试问伊所谓冤抑者何在?总之,此人党羽甚恶,阴险已极,即朕亦畏之,将来必为雅齐布等报仇也。?!”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第二天,康熙又把所有的皇子叫了去,说的还是八阿哥的事儿,“胤禩甚是狂妄,竟不自揣伊为何等人,于复废二阿哥之时,来朕前密奏云,我今如何行走,情愿卧病不起。朕云,尔不过一贝勒,何得奏此越分之语,以此试朕乎。伊以贝勒,存此越分之想,探试朕躬,妄行陈奏,岂非大奸大邪乎?” 余下来的几天也是如此,反正是康熙一想到八阿哥的错处,就把所有的阿哥们都叫过去训一次,而每次阿哥们去的时候,都要跪在地上听康熙的训斥和谕旨,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也不好带护膝,怕让康熙看到了更是个麻烦,结果只有豁出腿去遭罪了。?八阿哥是如何的惨况云锦不知道也不关心,只是四阿哥每次回来膝盖不是青的就是红肿的,看得她心里一揪一揪的,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康熙那边一叫人,云锦这边就马上让人准备热盐袋。 “爷,总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云锦一边用热盐袋给四阿哥敷腿,一边说道,“现在天也凉了,总这么着腿会受不了的,皇上总不至于想让自己的儿子全成了瘸子吧?” “哪有这么严重,”四阿哥舒服的靠在躺椅上,“各家不是都准备热盐袋了嘛。” “这毕竟只是起个缓解的作用,只是治标又不能治本,”云锦摇了摇头,“虽然说皇上这么做也算是为元寿解除了危机,但云锦也不想让您把腿搭进去啊,”然后又充满希翼的看着四阿哥问道,“您就不能想个办法让皇上别这么折腾吗?” “这个时候谁敢去劝,”四阿哥也是摇摇头,“你没看太后都没出面嘛,不过你也不要担心,估计过两天就好了。” “唉,但愿如此吧。”云锦叹了口气说道,“不过回京城之后,可得找叶大夫来给您好好调理调理。” “行,”四阿哥点点头,“把老十三也叫来,他的腿以前不是差点儿有事儿嘛,这次可别再出什么问题。” “这是当然的,”云锦点了点头,又想了想说道,“把十六爷和十七爷也叫着吧,他们对您这位哥哥也很是仰慕呢。” “行,”四阿哥当然不会不同意,“到时候一起叫过来就是了。” “爷,您让一让,”云锦给四阿哥敷完腿,将东西放在一边,也准备挤到他的躺椅上。 “那不是有摇椅吗?”四阿哥嘴上是这么说,但还是把身子往边上挪了一挪。 “爷,”云锦舒服的窝到四阿哥的怀里,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云锦这不是给您机会与肚子里的孩子亲近嘛。?” “胡扯,”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他能知道什么?” “真的,爷,”云锦很认真的跟四阿哥说道,“现在他已经有感觉了呢,早些时候还动来着,只可惜动作不大,你可能是感觉不到。等他再长大些,您跟他说话,给他弹琴,他都会知道的,也会有所反应呢。” “你就编吧。”四阿哥用手点了点云锦的头,“想我多陪你些时候就直说,别扯这些个没影的事儿。” “怎么能说是没影的事儿呢,”云锦睁大了眼睛看着四阿哥,“这叫胎教,自古就有之的,‘夜则令馨诵诗书’、‘弹琴瑟调心神’不都是说的这个吗?” “胡扯,这是哪本书里说的?”四阿哥还是不相信。 “是《烈女传》和《备急千金要方.养胎》中说的啊。”云锦也觉得四阿哥不会看过这两本书。 “真是难得,你居然还会去看《烈女传》。”四阿哥笑睨着云锦,“我还以为你就是放那里当摆设的呢。” “这书云锦虽不甚喜欢,但有些话也是可以捡着听些的。”云锦冲四阿哥甜甜的笑着。 “是啊,你真是捡着听的,”四阿哥抬手刮了下云锦的鼻子,“那《烈女传》里还说,‘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呢,怎么也没见您听呢?” “啊?”云锦这下可是有些让四阿哥吓着了,“爷,您还看烈女传啊?” “浑话,我怎么会去看那个书,”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又拧了下云锦的脸,“我是听乌喇那拉氏说的。” “这云锦就不明白了,”云锦上下打量着四阿哥,忍俊不禁的笑着说道,“要不是爷有兴趣,福晋何以会对您说这个话呢?” “就你会抓话柄,”四阿哥抚着云锦的肚子说道,声音里带着些怀念说道,“乌喇那拉氏也是在怀弘晖的时候说的这话。” “爷,”云锦靠近了四阿哥,轻声的问道,“弘晖阿哥很优秀吧?” “他是不错,”四阿哥点点头说道,“而且因为他是嫡长子,我对他又看重了一层,所以失去他我很伤心,好在现在我有了元寿,他很聪明,又很机灵,有些地方甚至还过了弘晖,你把他教的很好,相信他一定会有出息的。” “元寿是爷的儿子,当然是会有出息的。”云锦听到四阿哥夸元寿这话,象寻常的母亲一样,喜笑颜开的。 可是她的心里却又想冲四阿哥扮个大大的鬼脸,是啊,元寿当然会有出息了,他可是乾隆皇帝呢,这个出息可是绝对够大的,只是希望在自己的教导下,他不要好大喜功,不要目光短浅,不要奢侈浪费,不要败家,想想看,这历史上的乾隆缺点还真是挺多的,看来对元寿的挫折教育还得要提到日程上来才行呢。 第三百五十五章 离府别居肯定是不行的 四阿哥果然是越来越了解康熙了。?!果然没过几天,康熙就停止了对众阿哥们的训斥,又象平时一般,游玩办公两不误,就这样一直呆到快年底了,他老人家才决定要启程回京。 云锦这段时间在狮子园里住着,远离了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觉得很是舒心,对那个京城也不是太想回去,觉得还不如就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算了,省得回去还要防着这个那个的,反正后世也有传言说,乾隆是在狮子园生的,既然元寿没生在这儿,就让他的弟弟或妹妹生在这儿好了。 “爷,”云锦看着正在教元寿写字的四阿哥,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要不云锦就留在这里待产好了,也省得路上折腾了。” “你就照这样接着练。”四阿哥皱了皱眉,先是对元寿说了一句,然后对云锦说道。“咱们出去说话,别影响元寿练字。” “好。”云锦点了点头,又笑着对坐在那儿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元寿说道,“你好好在这里练字,你阿玛的字可是很好的,你可不能给他丢脸,一会儿阿玛和亲额娘可是要来检查的。” 听云锦说出这话来,四阿哥的脸上就带出了很是不屑的样子,但因为元寿在场,所以他还算给云锦面子,没有说出什么来,可是等走出元寿的书房之后,他就上下打量着云锦,眼睛里语气里都带着浓厚的讥讽的味道。 “你检查?” “爷,”云锦笑盈盈的说道,“云锦字虽写的不好,但在爷的命令下好歹也写了这么久了,写得好不好总还是能看出来的吧?” “还是算了吧,”四阿哥不屑的说道,“等你练好字再说这话吧。?” “那就算了,”云锦满不在乎的说道,“以后元寿的字就交给爷您来负责好了。” “就知道你是这么说,”四阿哥摇了摇头,“你啊,对练字真的就一点兴趣也没有?” “云锦要是说没有的话,”云锦眼睛里充满希望的看着四阿哥,“是不是以后就不用练字了?” “美的你。”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云锦也知道爷肯定会这么说。”云锦撇撇嘴说道。 “好了。别说笑了,”这时他们已经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四阿哥迈步走了进去,对正在收拾行装的下人们挥挥手,“你们先出去。” “你刚才胡说什么呢?”四阿哥见下人们都出去了,才看着云锦问道,“现在离你生孩子还有好几个月呢,你就打算一直呆在这里,不回京城了?” “没错儿,”云锦给四阿哥斟上了一杯茶递过去,“云锦是这么想的?爷觉得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四阿哥根本不去接云锦手里的茶,“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爷,”云锦不在意的笑了笑,将手中的茶放下,柔声对四阿哥说道,“经过上次的事儿,想来您也应该知道了,云锦对那些个勾心斗角的事儿实在是不很擅长,云锦本来也想着要为了爷和元寿而努力去学习,可是,”说到这儿。?!云锦走到四阿哥的面前站住,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元寿和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让云锦不敢去冒险。” “你的意思是?”四阿哥盯着云锦问道。 “这事儿云锦已经想了好久了,”云锦脸带微笑的对四阿哥说道,“如果云锦现在还是一个人的话,为了对爷的一份情,可以去斗去争,最多输了就是赔上自己的一条命,又或者可以不去斗不去争,离开也好,在雍亲王府的一个角落里也好,只要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爷就好,可是问题是,云锦不是一个人了,做事自然也不能随性而为,要考虑到会对元寿造成什么影响,而现在,肚子里这个孩子的安全也是云锦要考虑的。” “你这话说的,好象我这雍亲王府是什么龙潭虎穴似的,”四阿哥的面色有些不太好,“怎么你认为我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护不住吗?” “云锦当然相信爷了,”云锦笑着倚到了四阿哥的怀里,用手去抚平他皱着的眉,“爷不要生气嘛,云锦现在怀着身子呢,难免会胡思乱想一些,还请爷多体谅才好。再说前阵子元寿险些被害的事儿,确实也是让云锦有些吓到了。” “你啊,现在真是越来越爱黏人了。那边不是有椅子嘛,”四阿哥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用手圈住云锦的身子,防止她滑下去,然后想了一会儿才说道,“离府别居肯定是不行的,你就不要想了,且不说规矩上不允许,就是从安全上来说也不行,如果真有人要害你,你在府外人家动起手来不是更方便吗?至于府里的事儿,你就更不用操心了,这次离开的时候,我已经着手在查了,这次回去会一并清理了,以后就不会再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了。云锦,你要学着相信我,我说没事儿,就一定会没事儿的。” “好,”云锦深深的看着四阿哥的眼睛,点了点头,“云锦就听爷的安排。” *********************************************************************** “妾身给爷请安。” “儿子给阿玛请安。” “奴婢给爷请安。” 回到京城,进了雍亲王府。乌喇那拉氏带着四阿哥的其他女人们和孩子们迎了过来。 “都起来吧。”四阿哥点了点头,又亲手把乌喇那拉氏扶了起来,对她笑了笑,“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都是妾身当做的,当得什么辛苦。”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倒是爷在外面让妾身担心不少。” “就是,弘时也问过您好几回了,”李氏在一边插嘴说道,又把怀中的弘时往前推,“到底是长大懂事了,知道关心他阿玛了。” “你现在学业如何了?”四阿哥对着弘时一脸的严肃。“师傅怎么说的?” “还好。”弘时见到四阿哥板着脸,就吓得战战兢兢。 “师傅都夸呢,”李氏赶紧抢着说道,“今儿个因为您回来,他想早点见到您,所以奴婢才让他请一天假的。” “慈母多败儿,”四阿哥冷着脸看着弘时,“以后不可荒废学业。” “是,儿子知道了。”弘时唯唯诺诺的答应着。 云锦现在却顾不得去研究四阿哥教育儿子的方法太过简单粗暴,她还得赶紧去给乌喇那拉氏见礼呢。 “云锦给福晋请安。”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上前扶起云锦,关心的问道,“这一路可是辛苦了,身子怎么样?来人,还不快扶钮祜禄侧福晋坐下。” “云锦谢福晋的关心,云锦没事儿的。”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还请福晋先坐。” “好,我先坐,”乌喇那拉氏在四阿哥的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也坐下吧。” “谢福晋。”云锦这才坐了下来。 “钮祜禄额娘,”天申这时却悄悄的蹭到云锦身边问道,“元寿呢,怎么没跟您一起回来?” “他让你皇玛法带到宫里去了,过两天才能回来。”云锦笑着跟天申说道。 经过这次八阿哥的事儿,康熙对元寿更是疼爱了,这次从热河回来,连府都没让他回,直接就带回宫里去了,云锦虽有不舍,但想到府里马上要搞清洗活动,他不在也好,省得被波及到,就连自己,也要躲在稻香村里避些时日呢。 “那,今天天申能到稻香村去玩吗?”天申又问云锦。 “不行,”却是四阿哥在一边说道,“这几天你不能去。” “天申,”云锦见天申苦着一张小脸。就笑着对他说道,“钮祜禄额娘刚回来,这几天要养养身子,等过些时候你再来玩吧。” “钮祜禄妹妹倒真是有孩子缘儿,”李氏笑着说道,“连天申都这么喜欢你。” “天申还小,”云锦笑着说道,“不过是喜欢我那院里的新鲜玩意儿罢了。” “天申,快过来,”耿氏在一边叫道,“不要缠着钮祜禄额娘。” “去吧,”云锦对天申笑着说道,“到你额娘那儿去。” “爷,”乌喇那拉氏这时候没工夫管天申的事儿,只是上下打量着四阿哥,关心的问道,“这次,您的身子没什么事儿吧?”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四阿哥冲乌喇那拉氏笑了笑。 “爷不知道,妾身有多担心,”乌喇那拉氏舒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有云锦在您身边照顾着,这才多少还能放心些。” “福晋快别说了,”云锦不好意思的对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看说的云锦脸都红了,云锦这粗手笨脚的,哪里能比得了福晋您呢,这一路之上可是没少让爷骂呢?” “钮祜禄妹妹这才是说笑呢,”李氏满脸是笑的说道,“谁不知道妹妹是最会照顾人的,做的一手好菜不光是阿哥们都喜欢,连太后和皇上也夸呢,听说这次皇上身子不豫,也是你在行宫里熬汤送药的呢。” 第三百五十六章 别什么人的话都听 云锦听了李氏的话,心里暗叹一声,又来了!然后下意识的看了四阿哥一眼,就算是他把府里清理的再干净又如何,女人们之间的斗争还是不会停止的。?只是这个李氏的脑子也是有些不够用,说话也越来越不知避讳了,说自己的闲话也就罢了,连康熙的闲话也敢说,可真就有些不知死活了。 “大胆,”果然还没等云锦答腔呢,四阿哥就瞪了李氏一眼,怒斥道,“皇阿玛的事儿也是你能随便混说的吗?” “是奴婢多嘴了。”李氏很委屈的低下头。 “李姐姐,”云锦见李氏那副样子,应该是还没意识到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就郑重的跟她说道,“我不知道是谁跟你胡编了那些事儿,其实你仔细想想就会明白,这是根本不可能的,给皇上侍疾的除了皇子就是公主,连皇子福晋都不会用,更何况是咱们这侧福晋了,这次侍疾的是爷和三爷,侍奉汤药的事儿也都是他们在做的,我只是在行宫里陪着太后罢了,至于熬汤一事,这倒是有的,但也不是我亲自动手的,况且在那种时候也是不容我去动手的,我只是写了几个汤水的方子,还是经过太医检验过之后才交由御厨熬的,另外,这汤也不是专给皇上的,太后和爷都是有的。李姐姐,你说我什么都没关系,但皇上的事儿你真的不应该乱说,这要是弄个不好,会给咱们府里惹祸的。” “云锦说的没错儿,李氏,”乌喇那拉氏看了看李氏,淡淡的说道,“你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些为好,你也不想弘时因为你而受牵连吧。” “你听明白没有?”四阿哥板着脸看着李氏,冷冷的说道,“凡事动动脑子,别什么人的话都听,白给人当了枪使,这话要是传到宫里去,倒霉的可不只你一个,到时候别说弘时会受你牵连了,有可能连这整个雍亲王府都会跟着受累的。” “奴婢明白了,”李氏这时才想过味来,也是一副后怕的样子,“这该死的奴才,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居心,看我不杖毙了她。” “你还是算了吧,”四阿哥淡淡的对李氏说道,“这个人就交给福晋来处置,你以后还是把心思用在照顾弘时上面吧。” “奴婢谨遵爷的吩咐。”李氏听了四阿哥这话,愣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冲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奴婢受奸人挑唆,险些做错了事儿,还望爷和福晋原谅。” “李妹妹,”四阿哥坐在那儿没说话,倒是乌喇那拉氏开了口,“你刚才那话是对钮祜禄侧福晋说的,如今要认错儿,也要先对她说才是。” “福晋说的是,”李氏的表情有些僵硬,转而面向云锦,强展开一个笑容,“钮祜禄妹妹,刚才姐姐话说的有些不当,还请你不要见怪。” “李姐姐,”云锦的笑容可是比李氏要自然的多,“说什么见怪不见怪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就应该心往一起想,劲儿往一块使,帮着福晋让爷没有后顾之忧,这样雍亲王府才能稳固,而我们也才能继续有好日子过,是不是?” “钮祜禄妹妹说的极是。”李氏尴尬的笑笑,“其实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姐姐我这个人是个直性子,有时说话也是有口无心,还请妹妹多担待才是。” “李姐姐这话又说外道了不是?”云锦冲李氏笑了笑。 “好了,”乌喇那拉氏笑着开了口,“话说开了就好,以后大家要和睦相处,就象云锦说的,心往一起想,劲儿往一块使,这样咱们这个雍亲王府才会越来越好。” “谨遵福晋教诲。”包括云锦和李氏在内的所有四阿哥的女人们一起向乌喇那拉氏行礼。 “你们先退下吧,”四阿哥冲李氏和宋氏耿氏他们说道,“我和福晋跟钮祜禄侧福晋有话要说。” 听了四阿哥的话,那些人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都只能各自行了个礼离开了,李氏临走前对云锦露出的那个笑容非常之假,不过这并没有让云锦在意,倒是弘时眼神里的恨意,让她心中一凛,历史上可是有传言说,弘时对弘历有谋害之心的,虽然不知道这个传言是真是假,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云锦觉得以后应该要加以防范了。 “爷,”乌喇那拉氏看其他人都退下了,就赶紧问四阿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八弟真的做出那种事儿了?爷受牵连没有?” “福晋,”云锦把话接了过来,“云锦看,过两天您把叶大夫找来一趟吧。” “怎么了?爷,”乌喇那拉氏紧张起来,站起身来,走到四阿哥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估计要不是云锦在这儿,她就会上手去摸了,“皇阿玛罚你了?您哪伤着了?” “我没事儿,”四阿哥冲乌喇那拉氏安抚的笑笑,“皇阿玛没罚我,是云锦话没说清楚。” “是啊,”云锦也忙跟乌喇那拉氏解释着,“皇上真的没罚爷,只是连着宣了好几天的谕旨,爷都是跪听的,云锦怕在凉地呆久了,再作下什么病来,所以想让叶大夫来给看看。” “原来是这样,吓我这一跳,”乌喇那拉氏用手拍拍胸口,不过旋即又紧张起来,“不对,云锦既这么说,想来爷的腿肯定是伤着了,妾身这就叫人去请叶大夫去。”说完转身就要去外面喊人。 “着什么急,”四阿哥伸手拽住了乌喇那拉氏,“我刚回来,别马上就弄这些事儿,也显得乍眼,还是过两天再说吧。” “那,”乌喇那拉氏犹豫了一下,勉强答应着,“好吧。” “福晋,”云锦见乌喇那拉氏还是很担心的样子,就笑着跟她说道,“这些天云锦都用热盐袋给爷敷腿呢,想来晚两天应该是不碍的。” “那就好。”乌喇那拉氏这才稍微放下了心,回到位置上坐了下来,“那叶大夫没来之前,爷可还要每天敷着。” “随你们吧。”四阿哥无所谓的说道,然后又淡淡的问了一句,“年氏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 可能是有人下了药 云锦听到四阿哥问及年氏。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向乌喇那拉氏,从去热河那天开始,她就再没有听到与年家或年氏有关的任何事情,想也知道是四阿哥有意而为之的,云锦自然也乐得当做没这回事儿一样,可是现在回到京城,回到雍亲王府了,这个问题也不能不面对了。 “年氏,”乌喇那拉氏小心的一边看着四阿哥的脸色,一边说道,“自从小产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好。” 年氏小产了?虽然因为四阿哥的态度,云锦也想过会有这种结果,但真的听到它时,心里却还是不那么舒服的,毕竟那也是一条生命,如果没有年氏之前谋害元寿的事儿,做为一个母亲,自己一定会为她而难过,可是现在,云锦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应该有个什么样的反应,最后决定,还是什么态也不表的好。 “还有,”乌喇那拉氏见四阿哥没有什么反应,又接着说道,“年家的事儿妾身还没跟她说。” 云锦听到这话,却是一愣,难不成康熙对年家就已经做出处罚意见了?可是,这样似乎也是太快了一些吧?或者,也是因为八阿哥这次倒台的缘故,康熙连自己的儿子都处治了,这个两边倒又胆敢谋害皇嗣的奴才自然也是不会放过了。 “没说也好,”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把她那个院子看死了,这段时候别再惹出什么事儿来。” “妾身明白的。”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又犹豫了一会儿,才对四阿哥说道,“还有,年氏一直说想见您一面。” “我现在没那个工夫儿,”四阿哥的眉头皱了皱,“等过些时候再说吧。?!” “她还说要见云锦。”乌喇那拉氏跟着又说了一句。 见我?云锦又愣住了,现在年氏跟自己还有什么可见的?她还有什么话能跟自己说,是想赔礼道歉?以她的性格,似乎不太有这种可能性;想兴师问罪?没那个道理,自己和她之间,怎么算也是她理亏的;想让自己帮忙给年家说情儿?这就更扯了,那年家可是因为谋害自己的儿子而入罪的。自己怎么可能会去给他说情儿,再说,这种事儿康熙也不会听自己话的。 “要见云锦?”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这事儿就让云锦自己看着办吧。” “是。”乌喇那拉氏点头答应一声。 再然后他们说的就是热河那边的事儿,对于八阿哥落到这种地步,乌喇那拉氏也适当的表示了一些同情之意,后来云锦见他们开始说到府中事务了,就赶紧站起身来。 “爷,福晋,”云锦笑着对他们两个说道,“云锦有些累了,想回稻香村去歇息了。” “是吗?”乌喇那拉氏马上关心的看着云锦,“那你赶紧回去吧。” “那云锦就告退了,”云锦冲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对了,福晋,爷让云锦给您这儿也准备了些盐袋,说是这几天在您这儿继续给腿热敷用,云锦已经交给安心了。?!” “好。”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看着四阿哥说道,“妾身会亲自侍候爷的。” “还有。福晋,”云锦又笑着跟乌喇那拉氏说道,“爷这回可是给您带回好几样礼物呢,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连云锦都不让看,您可记得跟他要啊。” “这云锦,”乌喇那拉氏笑啐一声,“居然连我也打趣起来了,不是说要累了嘛,还不快走。” “云锦当然要走了,”云锦冲乌喇那拉氏很有意味的笑着说道,“小别胜新婚,云锦自会识趣的。” “死丫头,”乌喇那拉氏的脸都红了,“出门一趟就学会了这些油嘴滑舌是吧?” *********************************************************************** 回到了稻香村,云锦梳洗之后,就直接歇下了,对四阿哥留宿在乌喇那拉氏那儿虽然不能说很高兴,但也不会介怀,毕竟现在就是这种制度,如果强求他专一,对人对已都不是一件好事儿,当然云锦也吸取了教训,一些小小的醋意该表现的时候也得表现出来,这样才能让四阿哥明白自己对他的在意,也有益于增加两人之间的感情。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四阿哥对府里进行清理的时候,云锦不只是自己窝在稻香村里坚决不出门,也告诫自己这个院子里的人没事儿不要出门。实在就是有事儿要办,也是赶紧办完赶紧回来,对其他的事儿一定要做到不打听不问。? 等到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一脸轻松的来到稻香村之时,云锦知道这次清理已经结束了,本来嘛,之前早已经看准了目标,行动起来自然是很快的。而且从他们的谈话中,云锦也听到一个消息,就是四阿哥让李氏交由乌喇那拉氏处置的那个奴才,据说李氏一回去就现她已经自尽了,当然云锦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可意外的。 那丫头既然能在李氏面前说上话,必然也是跟她比较亲近的,也就容易了解一些李氏的秘密,李氏怎么可能会把她活着交出来呢。从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的神态来看,他们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不想去追究而已,估计那个丫头本就在这次清理之列的。 不过现在云锦不关心这个,她现在只想知道四阿哥的腿会不会有问题,这次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过来也是因为这个,府中清理完毕了,乌喇那拉氏就急着要把叶大夫请过来,顺便也帮云锦把把脉,虽然有太医驻在府中。但现在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已经是更信任叶大夫了。 既然找了叶大夫来,当然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都一起过来了,叶大夫挨着个的给诊视了一圈,说四阿哥和十六阿哥及十七阿哥虽已经有风湿之兆,但好在是初期,贴几副膏药,再多做几次药浴就会好多了,倒是十三阿哥有些个麻烦。本来前几年十三阿哥的腿就已经要犯毛病了,虽然调理过来,但也还是要多回保养,可是十三阿哥却是好了疮疤忘了疼。腿上不舒服的感觉一消失,就把叶大夫的嘱咐扔到脑后去了,这样病因就又积了下来,再加上这次又长时间跪在凉地上,就更是加重了病情。 “可是,”十三阿哥疑惑的看着叶大夫,“我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啊。” “那是因为你身子壮,”叶大夫白了十三阿哥一眼,“所以一些小来小去的不舒服,你感觉也不那么明显,等到你觉得不舒服了,那就是已经病得不轻了。” 虽然叶大夫已经知道了十三阿哥的身份,但对他却还是依然说训就训,而十三阿哥居然也就那么听着。 “叶大夫,”四阿哥这时却是有些着急了,他看着叶大夫问道,“那现在治也不晚吧。” “晚倒是不晚,”叶大夫对四阿哥说话还算是比较客气,“只是麻烦些。” “那就麻烦叶大夫了。”四阿哥冲叶大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我这个弟弟一身的好功夫,他的腿可是不能有事儿的。” “四哥。”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眼睛中带着一丝感动。 “王爷千万不要如此,草民担待不起,”叶大夫忙回了一礼,“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您放心,草民不会让十三爷的腿儿有事儿的,只要他听话。”说完,叶大夫又瞪了十三阿哥一眼。 “好了,最多以后都听你的就是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 “十三爷,说了可就要做到啊,”云锦也对十三阿哥说道,“要不这样吧,福晋,”云锦看向乌喇那拉氏,“您跟十三福晋说声。十三阿哥在家的时候,就由她看着,十三阿哥要是到咱们府里,就由福晋你来看着,如果是在外面,自然就由我们爷和十六爷、十七爷看着了。” “用不用这样啊,”十三阿哥苦笑着摇摇头,“我是说话不算的人吗?” “我倒觉得云锦说的是,”乌喇那拉氏看着十三阿哥笑着点头,“老十三随心所欲惯了,是得这么看着他。” “四嫂,”十三阿哥冲乌喇那拉氏做了个苦脸,“您怎么也这么不厚道了?” “十三哥,”十六阿哥倒是冲着十三阿哥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你就认了吧,以后我们对你可就有监视之责了。” “叶大夫,”十七阿哥也一边冲十三阿哥得意的笑着,一边问叶大夫,“我十三哥都有什么忌讳,什么不能吃,什么不能做,你跟我们说清楚,我们也好看着他。” “好你两个小子,”十三阿哥两手一捞,分别攥住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的辫子,“居然敢跟我幸灾乐祸了。” 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把着辫根,一边雪雪呼痛,一边连声讨饶。 大家看着三兄弟笑闹着,都不禁露出笑容,唯有叶大夫在一边,脸色却是有些犹豫不定。 “叶大夫,”四阿哥注意到了叶大夫的不对,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王爷,”叶大夫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草民怀疑,十三爷的腿疾加重,可能是有人下了药。” 第三百五十八章 都已经心中有数了 “什么?”四阿哥听了叶大夫的话,猛然吃了一惊,随即脸色就沉了下来。 “四哥,怎么了?”叶大夫讲话的声音并不高,可是四阿哥那一声惊呼却是让大家都听见了,十三阿哥马上放开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走近了四阿哥,而其他人也都在关心的看着他。 四阿哥看了看周围,下人们早就被打出去了,只他们几个人在屋里,可却都是站在那儿的。这是因为叶大夫诊完脉是站着回话的,然后四阿哥给他行礼也站了起来,他这一起来,别人哪还能坐着,就全体都跟着站起来了,后来就是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十七阿哥笑闹,大家怕被波及,又各自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呆着,结果就造成现在每个人都不在坐位上的状况了。 “先坐下来再说吧。”四阿哥绷着脸说道,“叶大夫,你也请坐。” “四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互相看了看,问四阿哥道,“需要我们回避吗?”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好回避的。?!”四阿哥的脸色虽不好,但对这两个弟弟说话时,语气还是缓和了些。 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这才坐了下来,而其他人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但也都回到各自的位置坐好。 “爷,到底是怎么了?”乌喇那拉氏想到刚才四阿哥是和叶大夫站在一起的,不由得担心的问道,“是不是您的身子有什么不妥?” “不是我,”四阿哥沉声说道,“是老十三。” “老十三。”乌喇那拉氏诧异的看向十三阿哥,“叶大夫不是说能给老十三调理好吗?” “不是说这个。”四阿哥摇了摇头,对叶大夫说道,“叶大夫,这屋里没外人,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吧。” “好,”叶大夫先是看了看众人,然后才开口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是十三爷不听我的话,不注重保养,腿上才又出毛病了,可是再想想又觉得不对,十三爷的腿病经过诊治后,就算是他再不爱惜,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要重新病。” “叶大夫的意思是,”云锦皱了皱眉,“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我是这么想的,”叶大夫点了点头,“应该是有人利用十三爷的腿有这种隐疾,再借着这次又受了凉,故意下药来引它作的,照这个情形来看,应该也就是最近几天的事儿。” “好,真好,看来不光四哥你的府里要清理,我的府里也有不少有心人了。”十三阿哥的眼睛里也闪出了寒光,“真难为他们花这些心思,费这些事儿,有这个工夫直接取了我的命去岂不是更好。” “估计是怕露出破绽吧?”十七阿哥出言说道,“十三哥腿上有这个病底子,如果作起来,大家也不会怀疑什么,可是要是害了你的性命,那皇阿玛还不得彻查到底啊。” “王爷,”叶大夫见他们说起皇家的事儿来,赶紧起身告辞,“草民还是先回去给您几位备药吧。?!” “叶大夫,”四阿哥想了想,对叶大夫说道,“我看这样,这些天你就住到我府上来吧,你到我们府里治病的事儿,也不能说是什么秘密了,既然有人盯上了老十三,我怕他们对你也会有歹心,放心,你的家人,我会派人去保护的,或者,也可以把他们接到我的别院去住。” “还是王爷想的周全,”叶大夫虽然不愿意掺合这些事儿,但无奈自己已经被卷进来了,也只能如此了,“那草民就先行谢过了。” “叶大夫不要这么说,”四阿哥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儿是我们牵连了你,还请你不要见怪才好。” “王爷言重了。”叶大夫赶忙向四阿哥行礼。 “好了,”四阿哥对叶大夫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跟家人交待一声吧。” “也好,”叶大夫点点头,“有些东西我也要去取来。” 四阿哥叫了一个侍卫进来,对他吩咐了几句,就让他护送着叶大夫去了,然后他又接着开始分析十三阿哥的事儿。 “刚才小十七说的倒是没错儿,”四阿哥皱了皱眉说道,“但我想不明白的是,怎么会有人想要对老十三你下手呢?” “就是说啊,”十三阿哥也想不明白,“要说在第一次废二哥以前,可能会有人觉得我是个威胁,那时候不是也有人要行刺我吗?可是现在,我基本上就是闲人一个,值当他们费这个事儿吗?再说他们又不要我的性命,只想要我的腿,我的腿就算是残了,最多也就是不能办差了,现在又没战事,我那个差事也不是很要紧啊。” “或者,”十六阿哥见十七阿哥了言,也开始分析起来,“他们是想通过你来对付四哥,让四哥失去一个臂膀?” “不可能,”十三阿哥直接摇头否定了十六阿哥的看法儿,“四哥虽然是亲王,但除了办差之外,不是研习佛法就是种菜种粮,不会对人构成威胁,再说,就算是有人要对付四哥,这么做也太麻烦了吧?” “十三爷,”云锦倒是想到一种可能,“您刚才说,没到战事儿,所以你的差事不要紧,也就是说,要是有了战事,你这个差事就是要紧的了?” “那是当然的。”十三阿哥点点头说道。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问道,“云锦前些时候在宫里,好象是听说西北那边又不太平了?” “可能还真是这个事儿,”四阿哥眼睛一亮,对十三阿哥说道,“那个策妄阿喇布坦现在又不安分了,也许过不多久,朝廷就要对西北用兵了。要是这样的话,他们现在对你的腿下手,或许不完全是为了你的差事儿,说不得还怕你去抢那个领兵的位置呢。” 四阿哥这么一说,意思就很明确了,现在对付十三阿哥的人,就是除了他之外最有希望领兵的人,而这个人,大家基本上都已经心中有数了。 三百五十九章 我是不会对付你的 “真是岂有此理。?!”四阿哥的脸都气青了,“他现在到底是想做什么?要把所有的兄弟们都一网打尽吗?看来皇阿玛这阵子对他的宠爱已经让他忘乎所以了。” “四哥,”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反正我也没事儿,就算了吧。” “不行,”四阿哥坚决的说道,“哪能就这么算了,这次是幸亏现的及时,要不然你这条腿就……” “现在不是没事儿嘛,”十三阿哥依然笑着劝四阿哥,“你也说了,皇阿玛现在对他正是宠爱,而德妃娘娘那儿更是拿他当心尖子,你动了他,岂不是让二老伤心难过吗?” “都是因为额娘自小娇纵他,才让他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四阿哥恨恨的说道,“要不是皇阿玛才处置了老八,心情正不好……” “所以啊,”十三阿哥马上接过话来,“动了他。皇阿玛会难过,德妃娘娘会伤心,况且德妃娘娘对我也有养育之恩,还是当做没这回事儿最好。” “额娘对你……唉,”四阿哥叹了一口气,有些抱歉的看着老十三,“也罢,只是太委屈你了。” “这有什么可委屈的,”十三阿哥毫不在意的笑着说道,“我现在又没有什么事儿。”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四阿哥想了想,眼睛里又闪过寒光,“对他,我们可以不追究,但那些个参与其中的奴才,却一个都不能放过,也借此来警告那老十四,以后收敛些,离我们远点儿,我们不理他,他最好也别来招惹我们。” 见四阿哥他们要开始研究如何警告十四阿哥了,乌喇那拉氏和云锦互相看了看,起身说去安排给这些阿哥们的晚膳,就避了出来。 安排晚膳自然是个借口,这些早就安排好了,所以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出来之后。就直接到了云锦的房间里坐着闲聊。 “云锦,”乌喇那拉氏拉着云锦的手说道,“这次热河之行,幸亏有你照顾爷,唉,谁曾想,居然会出了那等事情呢。” “其实云锦所做的,换了谁都能做到,也许还会做得比云锦更好,”云锦恭敬的说道,“可是福晋就不同了,您是我们府里的支柱,有您在,爷在外面才能放心做事儿,爷常说,他知道您的辛苦,可是只有您坐阵府中,他才能安心,云锦也常想,您和爷之间的情份,看着平淡。其实最是隽永,多年以来,您和爷互相扶持,相辅相成,感情的亲厚,是谁都比不了的,那种熟念也是融合在生活的一点一滴中,要说爷在这个府里最离不了谁、最信任谁,那是非福晋莫属了。” “你就是一张嘴甜,”乌喇那拉氏话虽这么说,但脸上却泛起了红晕,不自禁的笑意也从眼睛中流露出来,“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 “福晋,云锦怕还是要少说了几分呢,”云锦很诚挚的看着乌喇那拉氏,脸上带着向往的说道,“云锦不想瞒您,对您和爷之间的这种情份,云锦是很有些羡慕和妒嫉的,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欣赏,看着您二人水**融、浑然天成的感情不经意的流露,就好象是看到一副好画,一篇好文一般的那么舒服,云锦不想、也没有能力去打破这种情境,只希望能够尽自己所能,能对你们有所助益,然后云锦可以在你们这两颗大树下,混吃混喝一辈子也就知足了。” “云锦,”乌喇那拉氏握紧了云锦的手。也很认真的对她说道,“你说你羡慕我,其实我才羡慕你呢,爷对你终归是不一般的,从他为你写的诗中就可以看出来。” “诗?”云锦愣了一下,“什么诗?” “我就知道,爷是不会跟你说的,”乌喇那拉氏笑了笑说道,“你在宫里的时候,爷曾经写过几诗,我还记得其中的一些句子,‘天孙犹有约,人世那无情’,‘夜凉徒倚处,河汉正盈盈’,‘可怜两地隔吴越,此情惟付天边月’,‘两地西风人梦隔,一天凉雨雁声寒’,‘桂花香好不同看’。爷的性子你知我知,如果不是动了真情,是不会写出这种句子来的。” “这,”云锦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诗句。?!“也许爷只是随意写的,并不一定是有所指的。” “你要这么想也由得你,我不过是想让你知道这事儿罢了,”乌喇那拉氏又笑了笑说道,“你刚才跟我说那番话的意思,我明白了,现在我也跟你说一些真心话。” “福晋请讲。”云锦将本来就坐的很端正的身子又直了直,恭敬的看着乌喇那拉氏说道。 “说实话,”乌喇那拉氏握紧了云锦的手,又想了一想,才开口说道。“之前我是想对付来着。” “福晋,”云锦惶恐的看着乌喇那拉氏。 “听我把话说完,”乌喇那拉氏拍了拍云锦手,接着说下去,“你进府避难的时候,爷对你就有几分不同,当时我虽看出来了,但却没有太过在意,毕竟你乐户的身份在那儿摆着,爷又是最重体统的,就算是对你有几分好感,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儿,可是没想到你却是满人之后,进宫之后,又得了太后和贵妃娘娘的宠爱,甚至连皇上对你也是与别人不同,我就想了,象你这么会卖乖讨巧的人,野心必然也是不小,如果被指给爷,仗着爷对你的情意,说不得就会兴风作浪,所以当时我是准备要想办法让皇阿玛将你指给别人的,比如十四弟,比如……太子。” 云锦听到这里,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在宫里还曾有过这种危机。 “虽然你是有太后和贵妃娘娘的宠爱,但额娘却是极度不喜欢你,况且十四弟和太子对你都是有些个想法儿的,再加上八弟他们又一直想对付你,所以我要想做手脚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的,”乌喇那拉氏面容平静的继续往下说道,“可是,你却是舍命救了爷,这就让我的想法有了改变,想来你也知道。我的一颗心全在爷身上,虽然对爷的其他女人们也会有妒嫉,但我想的更多的,却是怎么做才会对爷更好,当时爷有的子嗣全是李氏这个汉军旗所生,府里那些个女人们,又都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盘,我就想着,既然你对爷是真心的,又是满人,如果能够做到安分守已的话,那么到我们府里来,对爷也是有帮助的。” “福晋,”云锦听乌喇那拉氏说到自己舍命救四阿哥的事儿,不禁有些汗颜,“其实那时云锦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从那之后,”乌喇那拉氏又拍拍云锦的手,接着往下说,“我就开始想办法来观察你的品性,只是你在宫中实在是有些不便,后来,你被太子所害,住进了我们的别院,我这才能有机会好好的看你,结果我现,你聪明归聪明,但确实是没有野心的,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让爷更好,让府里更好。” “有些事,可能你知道,可能你不知道,但我现在都想告诉你,”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的眼睛说道,“你正式以侧福晋的身份进府之后,李氏和年氏对你的挑衅,其实我可以去压服的,但我没那么做,就是想看看你会如何应付,我又让你参与管理府务,结果再一次的印证了我的看法儿,你是真的只想舒服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对争权之事并没有兴趣,所以我现在对你是彻底的放心了。” 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她知道当了这么多年的亲王嫡福晋,府务一直牢牢的掌握在手中,乌喇那拉氏这个人肯定是不一般的,但没想到她不动声色的对自己观察了这么久,研究了这么久,幸亏自己没做什么触犯到她地位和尊严的事情,否则自己现在会不会好好的坐在这儿,都是个未知之数。 “但前些日子年氏的事儿,我确实是有些担心的,”乌喇那拉氏说到这儿皱了皱眉,“爷也曾对李氏宠爱过,否则她也不会生了三子一女了,只是李氏这个人很小家子气,虽然因为弘时是长子而有了野心,但并不足虑,可是年氏不同,她表面上娇弱清高,其实内心却是娇纵自私,只要她得了势,必然会惹出事儿来,果然最后不出我所料,庆幸的是,元寿没有出事儿,更庆幸的是,爷并没有因为她而迷了心性,果断的处治了年家,也断了以后的祸根。” “从此以后,这个府里就要靠我们两个一起来维护了,”乌喇那拉氏握紧了云锦的手,笑容还是一如往常一般的亲切,“所以,我今天才把话跟你说清楚,你用不着说好话来奉承我,我知道爷对我有情,但他对你也是一样的,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对付你的,其实我们两个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希望元寿好,希望爷好,爷是要做大事儿的人,我希望这个府里只会给他帮助,而不是给他添乱,李氏我是指望不上了,就让我们一起来努力吧。” 第三百六十章 你们可一定要小心提防着 与乌喇那拉氏一番谈话之后,云锦想了好几天,除了再次感叹自己这个现代的宅女在勾心斗角方面很废柴之外,倒也认同了乌喇那拉氏的说法,不管是以她对四阿哥的感情来说,还是以她自身的利益来说,她都不应该会在现在这种要紧的时候来对付自己的,这样只会惹得宫中不满,相应的也就扯了四阿哥的后腿,而且自己的一些点子,也确实是能帮到四阿哥的。 当然等四阿哥成了大事之后,这种情况还能不能维持就很难说了,好在云锦是四阿哥的女人,应该还不至于会出现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云锦也是暗暗的提醒自己,出主意是出主意,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既要突出乌喇那拉氏的主导地位,也不能让自己完全的淡出人们的视线。 云锦现在真是有些郁闷了,自己的日子怎么过成这个样子了呢?不是一直想着要浑浑噩噩、混吃等死的嘛,怎么成了现在时刻都要绷起一根弦,算计着过日子了,这么着下去,可不是长寿之道啊,自己的穿越已经把历史上钮祜禄氏的命运改了不少了,难道连长寿之运也要改了不成? “亲额娘,你在想什么呢?”元寿的声音打断了云锦的沉思。?! “没什么,亲额娘只是太想你了。”云锦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疼进心坎里的小人儿,一把将他紧紧的搂进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为了他,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短命自己也是心甘的。 “亲额娘,我也想你。”元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外面,然后才对云锦小声说道。 “元寿,”云锦也顺着元寿的眼光看了看外面,“皇上怎么会想起来给你派贴身侍卫了?” “皇玛法没说,不过,”元寿凑到云锦的耳朵边上说道,“我听说是阿玛跟皇玛法请求的。” “原来是这样啊,”云锦摸着元寿的头说道,“你阿玛对你还真是关心啊,你以后也一定要孝敬他,知道吗?” “知道。”元寿大力的点头。 “好了,”云锦冲他笑笑说道,“去把你的侍卫叫进来,亲额娘有话想跟他说。” “好,”元寿点了点头,先是在椅子上端正的坐好,然后才冲外面沉声喊道,“夏山,你进来。” “是,奴才告进。”随着元寿的喊声走进了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身材不高不矮,体型不胖不瘦,长相不好不坏,只是那气质却很是沉稳。 “夏山,”元寿小大人一般的跟那个侍卫说道,“这是我亲额娘,你上前见礼吧。” “是。”夏山答应一声,冲云锦行了个请安礼,“奴才夏山给侧福晋请安。” “快请起。”云锦笑着说道。 夏山肃手站在那儿,真是有几分不动如山的意思。 “夏山,”元寿又在一边说道,“我亲额娘有话要跟你说,你要象我的话一样听她的话,知道了吗?” “是。”夏山对云锦恭敬的说道,“请侧福晋吩咐。” “夏山,”云锦笑着说道,“这个名字倒是很配你,你确实是有山一般的稳重,我听元寿说,还有一个侍卫叫冷波,是吧?” “是,”夏山答道,“他在院外护卫,需要奴才将他叫进来吗?” “不用了,”云锦摇摇头说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在这一时,我说的话由你转告他也是一样,凡事还是要以元寿的安全为要。?!” “是。”夏山答应一声,“有什么话,还请侧福晋吩咐。” 云锦上下打量着夏山,尤其是注意的看了看他的眼睛,虽然不象武侠里写的那般精光四射,但也算是炯炯有神了。 “夏山,”云锦看着他,正起脸色,很认真的说道,“我知道皇上和我们爷肯定都对你们有所交待,所以其他的我也不说了,只一点儿,你和冷波都要注意,现在弘时阿哥也在宫里读书,虽然与元寿见面的机会不多,但如果他们碰面,你们可一定要小心提防着。” “是。”夏山面上一点儿没有奇怪的神情,还是那样的平静。 “如此,”云锦心中暗暗点头,站起身来对着夏山行了一礼说道,“元寿以后的安危就拜托你和冷波了。” “侧福晋不要如此,”夏山忙侧身让开,并还了一礼,“保护小主子的安全,本就是奴才的本分。” “那就有劳了,”云锦冲夏山笑笑说道,“好了,我的话说完了。” “小主子还有何吩咐吗?”夏山转身去问元寿。 “没有了。”元寿挥挥手说道,“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夏山分别向元寿和云锦行了一礼之后退出去了。 “亲额娘,”元寿等夏山完全走出去之后,才走到云锦的身边看着她问道,“你为什么让夏山他们注意三哥,难不成他对我什么不满的吗?” “他不是对你不满,他是对亲额娘不满,你只是被殃及池鱼罢了,”云锦叹了一口气,又把元寿拉到怀里说道,“亲额娘真的是一个很不好的额娘,不能好好的保护你,最后反而让你受了我的连累。” “谁说的?”元寿瞪大了眼睛说道,“亲额娘最好了,要不是你现那个枣和虾的问题,元寿现在就没命了呢,三哥他敢对你不满,我不会放过他的。” “你不要去找他,其实这事儿亲额娘也只是猜测,你三哥也不一定会这么做,”云锦对元寿摇了摇头,嘱咐他道,“就算他真的对你做什么,你现在有侍卫了,自有侍卫去解决,你也不要去告状,这事儿你不说,你的侍卫也会说的,如果皇玛法和你阿玛来问你,你就说不想因为兄弟不和,惹他们伤心,知道了吗?” “好。”元寿点点头,“我听亲额娘的。” “乖,”云锦抚了抚元寿的额头,“元寿,你小小的年纪就要离开亲额娘身边,住到宫里去,实在是难为你了。” “没事儿的,”元寿笑着说道,“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很想家,很想亲额娘,也很想阿玛和额娘,可是现在元寿也已经习惯了,只要亲额娘仍然爱我就好了。” “那是当然的了,”云锦又亲了元寿一口,“亲额娘最爱你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彩衣娱亲也是上讲的 只要是元寿回来。?云锦就会亲手做一桌好菜,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也会过来一起吃,营造出一片天伦之乐的气氛,这次也是一样,那两个侍卫当然不会和他们一起用膳了,但云锦也是亲手做了几个菜让人送过去,以后儿子的安全可是由他们来保护了,拉近点关系总是没坏处的。 因为云锦有孕在身,本来在用过膳之后,四阿哥就应该与乌喇那拉氏回到她的院子里了,但因为要商量太后的寿诞送些什么礼物的事儿,所以现在才聚到厅堂里,一边喝着云锦调好的热饮,一边谈论着。 从那次谈话之后,乌喇那拉氏对云锦还是一如既往一般的亲切,可是云锦对着她却是警觉了不少,她没想到乌喇那拉氏的心机是这么深沉,现在她是觉得有用的着自己的地方,如果有一天她认真要对付自己的话,那就凭自己那点儿道行,可是绝对不够瞧的。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分析看。想来在四阿哥登基前,云锦还是安全的,但四阿哥登基后,她的形势可就不太妙了,想想看,那时候康熙都离世了,太后自然肯定也是不在了,贵妃娘娘也不会有什么权利了,自己在宫中的三大庇佑全都没有了,相反的,新一任太后德妃对自己不满已久,新一任皇后又是这般的心思,就算是四阿哥将自己封为贵妃,恐怕也是有命受没命享的可能性比较大。 再想想,其实四阿哥登基前,云锦的安全也不一定就是绝对有保障的,毕竟现在距康熙六十一年还有七年多的时间,其中有变数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所以现在云锦一边跟乌喇那拉氏继续保持着亲密的关系,一边也想办法加深自己与四阿哥的感情,要知道最终能与乌喇那拉氏相抗衡的,也就只有他了,不管怎么说,一定得让他站到自己这边才行。? 所以说,别看现在表面上大家都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其实内心里都是各有算计的。 “云锦。你倒是说说啊,”乌喇那拉氏享受的啜了一口饮料,然后问云锦道,“从来你都是有一些好主意的。” “福晋,云锦这不是正在想嘛,”云锦苦笑了一下,“只是每年都要有新意,这么些年下来,云锦的主意也基本上差不多了。” “我相信你会想出来的,”乌喇那拉氏笑着鼓励云锦,“你从来都是有些个奇思妙想的。” “福晋,您真是太看得起云锦了,”云锦啼笑皆非的,“云锦对自己都没有这个信心呢。” 其实云锦这话倒真不是谦虚,年年过寿,年年送礼,太后的、康熙的、贵妃娘娘的等等等等,如果总是按份例送也就罢了,关健是之前云锦送出了新意,这就让收礼的人每年都有期待,这每年好几个新意。到现在已经好多年过去了,哪还那么容易再出新啊,早知道在热河画的那些画儿留一些别给他们看好了,至少现在还能拿来充个数。 “咦!”云锦想到那些画儿,突然灵感闪现。 “怎么样?”乌喇那拉氏笑了,“我就知道你有主意,快说,想到什么了?” “想是想到了一个,”云锦冲乌喇那拉氏笑笑,“不过不知道送给太后合适不合适?” “你先说说看。?”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大家一起参详嘛。” “现在不是流行这个吗?”云锦起身去拿了个瓷器过来,指着上面的图纹说道,“要是云锦没记错的话,这个图案是取自皇上让人刻版印制的《耕积图》吧?” “没错儿,”四阿哥点了点头说道,“南宋的楼俦在任于潜令时,画《耕积图诗》四十五幅,其中耕图二十一幅、织图二十四幅,皇阿玛在南巡时见到了,就命内廷供奉焦秉贞在此基础上,重新画了《耕积图》,有耕图和织图各二十三幅,每幅上均制诗一章,皇阿玛盖印后,命朱圭、梅裕凤镌版印制,用来颁赐臣工。” “想来皇上是很喜欢这个《耕积图》了?”云锦问四阿哥道。 “是啊,很喜欢,怎么了?”四阿哥看着云锦,没明白她的意思。 “云锦。”乌喇那拉氏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不会是想让爷也去织一匹布出来吧?” “福晋真是会开玩笑,”云锦只要想象着四阿哥织布的样子就很好笑了,“云锦只是让爷找人再画一个《耕积图》罢了。” “再画一个?”乌喇那拉氏皱了皱眉,“怕是不太好吧,这要是画的比皇阿玛那个差,没什么意义,要是画的比皇阿玛那个好,也未见得会让皇阿玛高兴。?!” “不,”云锦摇着头笑着,“福晋没明白云锦的意思,云锦是说,就照着皇上的这个《耕积图》来画,只是把里面的人换成爷和福晋的样子。” “这个主意好,”乌喇那拉氏的眼睛也亮了,“如此一来,皇上肯定是会喜欢的。” “好哇,”元寿也高兴的不行,跑到乌喇那拉氏身边扯着她的衣襟说道,“也要画上元寿。” “这是自然,”乌喇那拉氏搂着元寿说道,“不光是你,你亲额娘。还有你李额娘,你三哥和五弟都是要有的,” 云锦本来想到自己可以再次让四阿哥cosp1ay给自己看,心里已经很兴奋了,虽然有原图在那里,他不用真的去穿那些服装,但是画出来的他可是那么穿着的,说不得到时候自己还能说服他再画几张有趣的呢。这时再听到元寿的形象也要出现在《耕积图》中,想到他因此有理由可以多回来几次了,就更高兴了,不禁抬眼看向四阿哥。谁知正对上他的眼睛,原来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呢,云锦顺势冲他甜甜的一笑,柔声问道。 “爷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既然你们都说好,那就这样吧,”四阿哥还是点了头,不过他又接着说道,“不过这个礼物应该是皇阿玛喜欢重过皇太后祖母喜欢,再说也不是几天就能完成的,就留着送给皇阿玛当寿礼吧。” “爷说的不错,”乌喇那拉氏也点头同意着,“那云锦你就再想一个当皇太后祖母的寿礼了。” “啊?”云锦一愣,“还要想啊。” “是啊,”乌喇那拉氏冲云锦笑着眨眨眼,“这个已经留着当皇阿玛的礼物了,皇太后祖母的礼物还没有着落呢。” “这也太难为人了,”云锦很是为难的搔了搔头,想了一会儿之后,抬眼又看向四阿哥,“云锦真的是想不出了,要实在不行的话,干脆爷学皇上的样儿,上去跳支舞好了,反正彩衣娱亲也是上讲的。” 听了云锦的话,乌喇那拉氏和元寿都觉得很有兴趣,不禁把目光都投向了四阿哥。 “别看我,这肯定不行。”四阿哥一口就否决掉这个主意,又瞪了云锦,“你别瞎出馊主意。” “爷要是不想一个人演的话,”云锦想了想又说,“干脆这样,您跟皇上提个建议,反正太后的寿辰又是上元佳节,干脆来个大联欢如何?” “什么叫大联欢?”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问道。 “就是所有的皇子皇孙们,凡是比元寿大的,每个人都必须出一个节目,形式不限。跳舞唱曲儿都行,上去讲个笑话也行,除了皇子皇孙们以外,其他人如果愿意表演,也是多多益善,”云锦脑子里回想着春晚的样子,筛选着哪些可以用,“最好让皇上出一些奖品,演完之后,可以评个一二三等奖之类的,或者是什么最受欢迎奖,最有人缘奖什么的,反正就是大家一起玩嘛。” “听起来好象是很有趣的样子,”乌喇那拉氏笑着跟四阿哥说道,“妾身觉得倒是可以跟皇阿玛说着试试。” “反正你们就是想让爷上去演一个就是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真要是皇阿玛允了,我就上去写个字好了。” “那可不行,”云锦赶忙说道,“象这种写个字画个画之类的日常功课肯定是不行,否则三爷就好上去背书了,必须得是有趣的,这样子才好玩啊。” “就是,爷,”乌喇那拉氏也笑着帮腔,“是给皇太后祖母祝寿呢,您就演一个吧,臣妾记着你以前不是还跟十三阿哥一起给皇阿玛唱过曲儿呢。” “我可没唱,”四阿哥马上说明,“是老十三唱的,我只是奏了古筝而已。” “知道爷金口难开,”云锦笑着说道,“这回您也只弹古筝如何?唱曲儿的活儿让您的孩子们来就是了,弘时、元寿和天申,哥仨儿一起给您伴唱,这总行了吧。” “好哇,”元寿高兴的直点头,“我要和阿玛一起唱。” “爷,妾身看就这么定了吧,”乌喇那拉氏笑着摸摸元寿的头,对四阿哥说道,“让云锦这几天准备几个特别的曲儿给您来选。” “阿玛。”元寿也眼巴巴的看着四阿哥。 “好吧,”四阿哥终于点了头,“既是依了你们一宗,就再依一宗吧。” 第三百六十二章 犯的着替我考虑吗? 四阿哥对太后寿辰的提议,得到了康熙的认同和恳,太后知道后也是异常的高兴和期待,而能够参与此盛会的各方人士却是各有各的反应,那些虽然不是皇子皇孙,但也有资格列席太后寿宴的,大多对有这么一个在康熙面前讨好露脸的机会欣喜不已,就算是有个别人没有争宠之心,也怕自己消极应对,会让太后和康熙起了芥蒂,所以这拨人的表现是很一致,全都是踊跃的报名,表现出了积极参与的态度。?! 皇子皇孙们是不用报名的,按照康熙的旨意,他们是必须要表演的,所以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这样有争位之心的,虽然懊恼于又让四阿哥得了彩头,但也在积极的想办法、找高参,准备弄一个能够让康熙对自己更加欣赏的表演,而如五阿哥、七阿哥、十二阿哥等对帝位已经基本上放弃追求的人来说,相对来说就比较有平常心一些,只求准备的节目能表现自己的孝心就好,当然五阿哥会更精心一些,毕竟他是太后抚育长大的。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则是直接来到了雍亲王府,十三阿哥甚至把他的儿子弘昌和弘暾也带来了,总之就是一句话,他们的节目就交由云锦一同负责设计安排了。?! 其他的阿哥不管是怎么想的,也都算是在积极的准备着、练习着,但是八阿哥府里为这个事儿,却是弄得气氛是相当的不好。因为“毙鹰”之事,八阿哥回到京城后就一直称病不出,九阿哥和十阿哥一同去他府中探望,没几下说到太后寿辰搞联欢的事儿,八阿哥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又更暗沉了许多,九阿哥见状更是生气,立时就作了起来。 “这肯定又得云锦出的夭蛾子,”九阿哥不耐烦的挥退送茶来的下人,对桌上原来他很喜欢喝的热气腾腾的奶茶厌恶的看了一眼,恨恨的说道,“她这摆明了就是诚心的,就是想要看咱们的笑话。” “九哥,”十阿哥本来是正在喝奶茶的,听到九阿哥这么说,将奶茶放到了桌子上,却没附和九阿哥,反而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儿,云锦不过就是想讨好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她每年不都是这样吗?总是会想些个稀奇古怪的主意。” “看来云锦在你身上的功夫没白下啊,”九阿哥斜瞅着十阿哥,“她叫你一声表哥,你还真的把她当妹子一般的护着啊。” “九哥,”十阿哥不解的看着九阿哥,“你这是怎么了?云锦也没怎么得罪你吧,就算是她把一些主意交给老十三去挣钱,可是你不也跟着挣了不少银子吗?” “她是在帮老四和老十三,”九阿哥冷笑着说道,“我可领不着她这个情。” “九哥,”十阿哥还是很疑惑的看着九阿哥,“云锦现在是四哥的侧福晋,四哥又一向跟老十三交好,她帮他们不是很正常的吗?你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她可不是成了老四的侧福晋之后才开始帮他们的,”九阿哥瞪着十阿哥,“再者说,你别忘了,她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现在却一门心思的帮着别人,我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九哥你这话就不讲理了,”十阿哥摇摇头说道,“当初可是你把她送给老十三的。” “我当时不是想利用她去对付太子吗?”九阿哥气上心头,不禁口不择言,“谁想到这个小贱人她” “九弟!”八阿哥叫了一声,打断了九阿哥的话。 九阿哥这时才觉自己失言了,脸上不禁显出懊恼的神情,而十阿哥则是看看八阿哥,又看看九阿哥,眼睛中带着怀疑。 “九弟,”八阿哥看了看十阿哥,然后对九阿哥缓和了语气,“云锦现在好歹也是四哥的侧福晋了,你说话对她也多少尊重些。” “八哥,”九阿哥虽然后悔刚才失言,但对八阿哥说的话也是有些不理解,“她现在这么对你,你还要我对她尊重?” “我同意十弟的看法,”八阿哥端起了奶茶,在手中摩挲着,让杯子上的热度温暖自己的手掌,“云锦只是想让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高兴,并不是针对我来的。” “即使是如此,她也是够可恶的,”九阿哥悻悻的说道,“明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还出这个主意。” “她跟我们是什么关系,”八阿哥却是没恼,反而开始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啜着喝起奶茶来,“犯的着替我考虑吗?” “八哥,”九阿哥想了想之后,看着八阿哥问道,“你说,这次海东青的事儿,有没有老四的份儿?会不会是他知道了那件事儿,所以要对你报复。” “不象,”八阿哥也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如果他要真的知道什么,直接告诉皇阿玛就好了,犯不着冒着危险费这个事儿。” “八哥,九哥,”十阿哥看着他们,怀疑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吗?” “十弟,”八阿哥看着十阿哥,温言说道,“不是我们要瞒你,只是有些事儿你知道的多了,对你没好处。” “好了,老十,”九阿哥跟十阿哥的关系比较亲密,说话也比较随便,“该让你知道的,我自会告诉你,你先回去吧,我跟八哥再说几句话。” “那我就先回去了,”十阿哥听话的站了起来,临走前又对八阿哥说道,“八哥,你好好的养身子,不要想太多了。” “谢谢十弟了,”八阿哥也站起身来,“我送你出去。” “行了,八哥,”九阿哥跟着站了起来,“你现在的身子骨还折腾什么,赶紧坐下歇着吧,我去送他。” “这个老十,”九阿哥送走了十阿哥之后,回到屋中,对八阿哥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就是个没脑子的,什么事儿都指望不上他。” “我倒是很羡慕他,”八阿哥淡淡的神情近乎于木然,“有时候太聪明了,反倒是种痛苦。” 第三百六十三章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没想到老十四会做出这种事来。”九阿哥一脸愤恨的说道,“之前虽然也知道他一直惦记着咱们的人马和势力,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耍这种心机。” “其实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八阿哥淡淡的说道,“他不把我压下去,如何能让咱们死心塌地的支持他呢?只是老十四以前一直表现的遇事好冲动、总是直来直去的,所以咱们才没想到他也会出这等阴招,看来他也还算是有一些手段的。” “哼,”九阿哥不屑的说道,“他要是真有手段,就不会让我们查到他的头上了。” “这也难怪他,”八阿哥摇了摇头,“他已经尽量的隐藏自己了,只是咱们的眼线多,再加上有外力的帮忙,这才能查出他所做的手脚。” “外力?”九阿哥不明白的看向八阿哥,“八哥,你指的是什么?” “老九,你还没看出来吗?”八阿哥看着九阿哥摇了摇头,“你真的以为,凭老十四一人之力。就能做成这个事儿吗?” “没错儿,”九阿哥右手握拳击了下左手掌,“我就说老十四不会有这么大本事,肯定是有人帮了他的忙,八哥,你说会不会是老四?我觉得,他肯定是知道了我们在年家的事里有参与,这些日子他对府中进行清理,可是把咱们的人都清理掉了。?” “我还是认为老四应该是不知道这个事儿的,”八阿哥想了想之后说道,“老四府中一向规矩森严,只是这些年他修佛种菜的,才稍微松了些,元寿之事儿一出,他要是不进行清理,那才是怪事呢。至于年家的事儿,相关的人等已经都灭了口,年羹尧那里也不会说,谋害皇孙已经是重罪了,如果他再说出与咱们之间的事儿,岂不是罪上加罪,而且皇阿玛对这种事儿最是忌讳,那些和太子有关的人等,哪一个有好下场的,年羹尧又不是傻瓜,不会去触这个楣头的。更何况他现在连谋害皇孙一事儿也没认呢,只说是他手下的奴才糊涂犯错。怕受罚这才攀扯他这个主家的。” “不承认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全家被配了。”九阿哥很有些泄气的说道,“唉,本来是一箭双雕的事儿,既除了元寿,让老四不会仗着皇阿玛对他的宠爱再起了别的心思,又握住了年羹尧的把柄,让他为咱们所用,可是没想到现在却是卵覆鸟飞,元寿好端端的依旧在皇阿玛身边活蹦乱跳,而年羹尧却是被连根拔起了。” “我也没想到老四会对年家这么绝情,”八阿哥也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云锦在他心中的地位,没想到他那么冷情的一个人,也会做出一怒为红颜的事儿。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说明他真的没有争位之心,否则他怎么可能会舍得放弃掉年羹尧这个人呢?” “没想到云锦这小贱人还真是有几分能耐,居然能把老四给弄得五迷三道的,”九阿哥嗤了一声,然后又问八阿哥,“既然不是老四,那么是谁在帮老十四来算计咱们呢?难不成是老三?” “老三倒是很希望我能倒霉的。?!但这事儿也不是他能办成的,”八阿哥看着九阿哥,眼睛里一片悲凉,“九弟,能在行宫之中做成此事的,除了皇阿玛之外,还能有哪个?” “皇阿玛?”九阿哥惊叫一声,看向八阿哥的眼神满是惊异,“八哥,你能确定吗?” “你只是一直没往那方面想罢了,不然你也早就现了,”八阿哥闭了闭眼睛,声音里带着沉痛,“没想到皇阿玛会这么绝情,到底我也是他的儿子啊!” “皇阿玛,居然是皇阿玛!”九阿哥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既有惊愕,也有愤怒,还有伤心和失望,“他怎么能这么做?怎么可以这么做?一个父亲居然如此陷害自己的儿子,这叫个什么事儿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别忘了,”八阿哥吁出一口长气,伤感的说道,“他先是皇上,然后才是我们的阿玛,凡是对他的位子有威胁的人,他都会视之为敌人,包括他自己的儿子,看来那次朝臣们推举我为太子。已经让皇阿玛将我视为他的敌人了。” “八哥。”九阿哥看着八阿哥,不知道要如何劝慰他才好。 “九弟,”八阿哥看着九阿哥,满面消沉的说道,“八哥已经完了,皇阿玛不会再给我任何机会了,你跟着我只会受到连累,还是早找出路吧,老三以文见长,不适合你,还是老十四吧,他虽然也有些心机,却是不如你,你去帮他,会有一番作为的。?” “八哥,”九阿哥驳然大怒,站起身来走到八阿哥面前,盯着八阿哥大声的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老九在你眼中是那种见风使舵的人吗?别说老十四对你用出这等卑劣的手段,就算他是个好样的,我也不会舍你去帮他的,咱们可从来都是一体的,你好咱们一起好。你不好,我当然也是随你一起了。” “好兄弟!”八阿哥听了九阿哥的话,满面感动之色,目中落下泪来,站起身来一把拥住了九阿哥,“没想到我胤禩这连皇阿玛都唾弃之人,却还有一个好弟弟在身边。” “八哥,”九阿哥和八阿哥相拥了一会儿之后,扶着八阿哥坐到椅子上,对他诚恳的说道,“你也不要把事情想的这么坏。说不得皇阿玛只是一时之气,之前太子被废也有过复立,我相信你以后肯定还会有再起来的时候。” “九弟,”八阿哥示意九阿哥坐下之后,才对他说道,“你也不用话来宽慰我,我心里明白的,在皇阿玛这儿,我是没有机会了,所以咱们这帮人马不能再用我来出头了,本来你出面是最好的,可惜这些年你一直与我在一起,别人早将咱们看成是一体的了,看来,现今唯有便宜老十四了。” “什么?我不同意!”九阿哥马上反对,“八哥,你糊涂了!老十四跟皇阿玛一起来对付你,你还要把咱们的人都给他?” “我没糊涂,”八阿哥看着九阿哥,很认真的分析着,“这次海东青的事儿,老十四他并不知道皇阿玛在暗中使了劲儿,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得计了呢,其实他只是被皇阿玛推在面上用来转移别人注意的人罢了,就他那点儿心思如何能瞒得过皇阿玛,不过这倒正好可以为我们所用,以后我就不出头了,你那边带着人去支持老十四。” “这是为什么?”九阿哥不明白的问道,“虽然皇阿玛现在是把老十四推在前面当挡箭牌,但如果有了我们的支持,说不得他就能成事儿了。” “如果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八阿哥平静的说道,“本来我们之前就商量过,要让老十四出头的,只是因为那时我还没有完全失去机会,所以才一直没这么做的。现在正好是时候了,老十四要真的能成事,他的势力全是我们的人,还不是我们说什么是什么,如果因此让皇阿玛对他也生了忌讳,那也可以报他暗害我这一箭之仇。” “要这么说的话,”九阿哥想了想,目光中带着些阴狠的说道,“我倒是希望老十四能成事儿了,反正他周围的人全是咱们的,等到皇阿玛不在的那一天,老十四听话便罢,如果不听咱们就直接换了他,让八哥你上位。” “九弟,就算是老十四那时候有个什么不测,不能登基主事,咱们也不能擅自行事,总得让朝臣们选出继任者来才是,”八阿哥目光闪了闪,淡淡的说道,“再说现在说这些也是太早,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万一老十四要是也倒了,剩下的老三,虽然一直以长子爵高自居,但只靠那些个文人,也不是个能成事儿的,到时候皇阿玛会做如何抉择,就不是现在能猜测出的了。” “好,那就这么办,”九阿哥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说道,“之前老十四也一直想跟我接近来着,我因为心里生气,所以没怎么搭理他,等过几日我就见见他,***,他听了这个消息还不得乐疯了。” “这时候我倒想起初见云锦时,她唱的那些曲儿来了,”八阿哥端起奶茶来,忽然有些愣神,“什么‘玉碎瓦全’、‘将相王侯都看透’,尤其是她说用来自勉的那,‘人生得意莫言早’、‘浮云世事最难料’,可不是和我现在一般样吗?难不成她真的能预见到这一切,所以那曲儿里才句句都有劝诫之意?” “八哥,你想太多了,”九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她不过就是随口唱一些曲儿罢了,又不是她自己写的,不过说到她,八哥,太后寿辰之时,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八阿哥苦笑一下,“还是称病呗,我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勉强自己去演,说不得还要遭皇阿玛厌弃呢,至于弘旺,就由你带着去跟你那几个 第三百六十四章 性格天生 鉴于四阿哥只同意弹琴,其他的表演形式一概拒绝,云锦没办法,只能准备了几曲目让元寿以及弘时和天申各选一来演唱,开始时云锦是想让几个孩子同唱一歌的,这样显得亲情比较浓厚些,太后和康熙想来也是乐见的,可是弘时阿哥私下里看元寿那又嫉又恨的眼睛让云锦改变了主意,还是各唱各的好,省得他在演出时生“不小心”伤到元寿的事件,那时候元寿的侍卫们可是不会在台上保护他的。?! 但李氏却是并不愿意让弘时去唱云锦选的曲目,估计她是怕唱出彩儿来别人会认为是云锦的功劳,四阿哥也不勉强她,允许她和弘时自行选曲儿,他一样去给伴奏就是,这下李氏可是高兴了,以要保密给众人惊喜为由,时常请四阿哥到她的院子里与弘时单独练习。 云锦对可以不给弘时阿哥准备曲儿可是乐不得的,省得到时唱不出好来,反怪自己没有尽心,对于李氏借此玩争宠的小把戏,云锦也没放在心上,弘时不与元寿一起练习更好,省得他做出什么对元寿不利的举动来。 弘时那儿要唱什么曲儿,云锦不知道也不去打听,只管给元寿和天申准备了好几歌备选,结果他二人所选的歌曲,风格却是截然不同,元寿选的是云锦改编过的《不亦乐乎》,很有一种泱泱大国的宽容和大气,而天申却是选了逗趣的《女人是老虎》,让云锦不禁感叹,真是性格天生,非人力所能改变的。 至于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十七阿哥他们那些人,云锦则是干脆给他们弄到一起,编了一个小品,保准是既叫好又叫坐,不得奖都怪了,本来云锦是想让四阿哥和元寿也参与进去的,可是无奈四阿哥那个人实在是说不通,没办法也只能顺着他了。 云锦没象李氏一样,总找四阿哥来与元寿和天申一起练习,而是先让这两个小孩练的差不多了,才把他请来,当然同时也请来了乌喇那拉氏。 “云锦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 “元寿天申给阿玛请安,给额娘请安。” “奴婢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 云锦得到消息后,带着元寿和天申,以及陪天申一起过来的耿氏一起走到院子里迎接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 “都起来吧。”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又伸手扶起云锦来。 “云锦,这些日子可是累着你了,”乌喇那拉氏关心的看着云锦,“我看你这脸色怎么有些不太好哇。” “回福晋,”耿氏在一边回话道,“钮祜禄侧福晋一边要教两位阿哥唱曲儿,一边还要给太后缝制衣物,想是有些累着了,这几日脸色都不好,奴婢就说有太医在府里,请他们来看看,偏钮祜禄侧福晋就是不让。” “有这事儿?怎么不叫人去告诉我一声呢?”乌喇那拉氏看了看耿氏,又对云锦说道,“你现在的身子可是要紧的时候,不能由着性子来。” “福晋,”云锦冲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云锦没事儿的,就是有点累了,歇歇就好了,叫了太医来,又得开药。” “你不愿叫太医也行,那就叫叶大夫吧,”乌喇那拉氏想到云锦跟她说过的,怀孕期间不能吃太多药的话,“他正在府里为爷调理腿,爷,您看是不是请他过来一下?” “也好,”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的脸色,点了点头,吩咐苏培盛,“你去请叶大夫过来。?” “嗻。”苏培盛答应一声出去了。 “好了,都别在外面站着了,赶紧进屋去吧。”四阿哥说完就领头往里走。 “耿氏,”乌喇那拉氏对耿氏吩咐道,“你扶着钮祜禄侧福晋些。” “是。”耿氏遵命上前来扶云锦。 “福晋,”云锦好笑的说道,“云锦哪里有这么娇贵了?” “小心些总是好的,”乌喇那拉氏对云锦说道,“你可不能大意了。” “云锦谢福晋的爱护。”云锦在耿氏的搀扶下冲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 “跟我讲这些个虚礼做什么?”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赶紧进去吧,别让爷等着。” 进到屋中之后,大家依次坐好,只有耿氏没资格入坐,站在那里侍侯着。 “爷,福晋,”云锦吩咐人送上热饮之后,问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是不是现在就开始?” “先不急,”四阿哥摇了摇头,“叶大夫一会儿就过来了,等他给你看过之后再说吧。” “要不,”云锦提议着,“先让元寿和天申唱给您二位听听?” “好哇,”乌喇那拉氏看元寿和天申有些个跃跃欲试的样子,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唱两曲儿用不了多少时候,就让他们先唱来听听吧,我可是很好奇呢。” “就是,爷,”云锦也笑着跟四阿哥说道,“估计他们唱完之后,叶大夫差不多也好来了,您正好可以用他给云锦诊脉的时候,想想怎么配曲比较合适。” “你没给配吗?”四阿哥看了看云锦。 “云锦不是忙嘛,”云锦涎着脸冲他笑着,“再说,云锦是女子,配的曲儿也许不适合爷弹,还是爷自己来比较好。” “给皇太后祖母做的衣物还差多少?”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福晋那儿早几天就已经做完了,你怎么还在做?” “云锦的手比起福晋来可是笨的多了,自然就会慢一些,”云锦笑着说道,“不过,也只差一点点了,也许明天就可以做完了。” 给太后亲手缝制衣物,是云锦每年都要做的,但从她正式进入雍亲王府之后,要是只有自己给太后做的话,就显得太过乍眼和不知分寸了,于是就鼓动乌喇那拉氏也跟着做,虽然是平白的多了个活计,但乌喇那拉氏还是做得很愉快的,毕竟能让太后收下这种礼物的人家可是不多。 “阿玛,”天申歪着头瞅着四阿哥,“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唱了吗?” “把身子站直了,头摆正了,”四阿哥看着天申那样子,皱了皱眉,“小小年纪别养成这个坏毛病。” “是。”天申听话的站直了身子,头也正了过来,又再次的问四阿哥,“现在可以唱了吗?” 第三百六十五章 别再弄一些不着调的 四阿哥看着天申那满不在乎的劲儿。?!又不禁皱了皱眉,但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开始表演了。 元寿和天申唱曲儿时的动作和表情,云锦并没有帮他们设计,而是让他们自由挥,结果元寿无论是举手投足,或是眉目前的神情,简直就是一个活脱的小康熙,只是在不经意间,又能看出一些四阿哥的影子来,喜得乌喇那拉氏将他搂在怀里没头没脑的亲了好一气,四阿哥虽然还是端着他严父的架式,但眼睛深处的欣慰却是骗不了人的。 但要叫云锦凭心而论的话,其实还是天申表演的更吸引眼球些,他把一个初涉红尘的小和尚,被世间的繁华和少女的美丽晃花了眼的模样,演绎的是淋漓尽致,乌喇那拉氏看得也是乐不可支,表扬的话也说了不少。 “你怎么选了这么曲儿?”四阿哥却是没什么笑模样,转头去问云锦。 “云锦是觉得这曲儿比较有趣。本来是想找机会自己唱给太后听的,她老人家一定会喜欢的,”云锦笑着看了看天申,“没想到天申倒是和我的心意一样,那么多曲儿他偏就选了这个,而且爷不觉得他唱得很好吗?” “我现在正研习佛法呢,”四阿哥也看了天申一眼,“你唱这个不合适,还是换一个吧。” “我就喜欢这个。”天申瞅着四阿哥,并没有被他的冷脸吓倒。 “叫你换就换,”四阿哥瞪着天申说道,“哪那么多话?” 耿氏见四阿哥不高兴了,但她在这种场合也不能插嘴说话,只好一个劲儿的冲天申使眼色。 云锦看了看四阿哥,对他找的理由嗤之以鼻,什么佛法不佛法的,不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难成大器的样子吗?算了,既然他不喜欢,就让天申换一个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犯不着让他不高兴。? “天申,”云锦笑着对天申说道,“既然你阿玛不喜欢,那你就换一个好了,不是还有好多曲儿可选吗?” “可是,”天申还是不愿意,“我就喜欢这一个。” 这倒是真的。当时云锦将这些曲儿挨个唱出来给元寿和天申来选时,刚唱到这个,天申马上就选中了,其他的就连听都不听了。 “其实还有别的曲儿也不错的,”云锦没看四阿哥,也能感觉出他的不悦来,“原来准备的那些,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钮祜禄额娘就再给你准备几。” “好吧。”天申看了看四阿哥,勉强的点了点头。 “别再弄一些不着调的。”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 切!什么叫不着调,那“女人是老虎”在现代可是流传甚广呢,怎么到了这儿就成了不着调了。 “是,”云锦心里腹诽,但面上对四阿哥却还是一脸柔从的笑容,“这次云锦准备的曲儿,先让您看过没问题之后,才教给天申可好?” “你现在就想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马上过年了,宫里宫外的事情多,以后怕也没多少时候弄这个了。就趁今天定下来吧。” “爷,”云锦很为难的看着四阿哥,“这也太急了,云锦怕是一时想不出。” 这可真是没天理了,四阿哥前些天总去李氏那儿的时候,怎么不说事情多了,轮到自己这儿就这么急,当自己是练歌房的点歌机不成,说拿就能拿出来。?! “我相信你,”四阿哥对云锦笑了笑,“你一定没问题的。” “福晋,”云锦干脆不跟四阿哥说了,直接对着乌喇那拉氏嘟着嘴撒娇,“没有爷这样的,这曲儿哪是说想就能想出来的,您也知道就那些曲儿云锦也费了不少时候呢。” “虽说是急了些,”乌喇那拉氏笑着对云锦说道,“但爷说的也不无道理,现在离皇太后祖母的寿辰也没多少时日了,你能早点想出来,爷和天申就能准备的更好一些,省得在那一天出状况,是不是?” 是不是都叫乌喇那拉氏说了,云锦还能说什么,就是一个字,想吧。只是之前云锦已经将自己知道的适合那种场合唱的歌都想的差不多了,现在又让她想,实在也是太难为了。 “如果实在想不出的话,就算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在你之前准备的曲儿里随便选一个好了。” “爷,”云锦听到四阿哥这话,冲他一笑,还没等说什么呢,苏培盛来向四阿哥回话,“十三爷来了,正在院外呢。” “该死的奴才!”四阿哥瞪了苏培盛一眼,“不是说了十三弟来了就直接请他进来吗?” “奴才这么跟十三爷说的来着,”苏培盛赶紧跪下说道,“可是十三爷坚持要在外面候着。” “爷,现在就别说这个了,”乌喇那拉氏赶紧吩咐下人们,“你们,还不赶紧去请十三爷进来。” “我去迎一下他。”四阿哥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四阿哥带着十三阿哥走了进来,这时乌喇那拉氏带着云锦他们已经在门边候着了。 “十三弟,”乌喇那拉氏先对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到我们这儿了,你还弄那些个虚礼做什么,真要是把你冻坏了,十三弟妹还不得来找我算帐啊。” “哈哈,四嫂说笑话了,我老十三的身子哪里有这么娇贵?”十三阿哥爽朗的笑着说道。然后又向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小弟给四嫂请安了。” “越说你还越来劲儿是不?”乌喇那拉氏啧笑着看着十三阿哥,“还不赶紧着起来。” “云锦给十三爷请安。”云锦上前来给十三阿哥见了一礼。 “快请起,”十三阿哥笑着虚扶一下,“你教我和小十六小十七弄的那个,也不说一下子就弄好了,非让边练边改,可是把我们难为坏了。” “就是练起来才会知道那些地方有问题啊,也才能精益求精不是?”云锦笑笑说道,“现在是不是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多了?” “总是有你说的。”十三阿哥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让十三弟先坐下来吧。”四阿哥一话。大家才纷纷落坐,耿氏也退到一边。 “元寿天申给十三叔请安。”等十三阿哥坐下之后,元寿和天申就上前去给十三阿哥见礼。 “好小子,”十三阿哥一手一个扯起来,拉到自己的身边,先是看着元寿问道,“我教你的那些,可是一直练着?” “当然了,一天都没拉下。”元寿挺了挺小胸脯,“十三叔不信可以检查。” “信,十三叔当然信你。”十三阿哥笑着点点头,又转头看了看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天申问道,“天申,你想学功夫不?十三叔也可以教你。” “我不学那个,那太累了,”天申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希望的看着十三阿哥,“十三叔,您能带我出去玩吗?” “没出息的东西。”四阿哥瞪了天申一眼。 “行,改天十三叔带你们出去玩。”十三阿哥先是对天申许诺,然后又看着四阿哥笑着说道,“四哥,你也不要太苛了,小孩子贪玩一些也是正常的,” “你不知道,这孩子一点儿上进心也没有。”四阿哥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他了,你的腿怎么样了?” “叶大夫说已经好多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我也觉得最近松泛了不少,先还觉得是身子乏的缘故,现在看来就是这腿的事儿。” “还得再接着治,怎么也得去根儿才行。”四阿哥叮嘱十三阿哥,“要不是你府里现在还不干净,应该让叶大夫住到你府上去的。” “我到四哥这儿不是一样嘛,”十三阿哥笑笑说道。“反正也是走惯的。” “对了,”乌喇那拉氏想起来了,叫过苏培盛来问道,“叶大夫请来了没?” “回福晋话,”苏培盛恭敬的回话,“叶大夫已经在偏房候着了。” “四嫂,”十三阿哥失笑着说道,“不用这么急吧,我才刚来呢。” “本来是想等你来之后,再请叶大夫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解释道,“但到这儿这后,看着云锦的脸色不好,你也知道,云锦不太喜欢吃太医的药,所以请他来给看看。” “原来是这样,”十三阿哥点点头,站起身来,“那就赶紧着请叶大夫进来吧,我先回避一下。” “回避什么,”四阿哥白了十三阿哥一眼,“在我这儿你不是外人,就在这儿坐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十三阿哥笑笑坐了下来。 “去吧,”四阿哥吩咐苏培盛道,“把叶大夫就带到这儿来吧,正好一起十三弟也看看。” “嗻。”苏培盛答应着出去了。 一会儿工夫儿,苏培盛带着叶大夫走了进来。 “草民给王爷请安,给福晋请安,给侧福晋请安,给十三爷请安,给两位小爷请安。” “行了,”四阿哥摆了摆手,“侧福晋的脸色不太好,烦你去看看可有什么不妥的。” “是。” 叶大夫答应一声之后,就开始给云锦诊脉,中间皱了下眉,然后又仔细的诊了好一会儿。 “怎么了,”四阿哥看着他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侧福晋没什么大碍的,想来是近些日子有些劳累,等会儿草民用针给她调理下,再歇一歇就好了,”叶大夫起身回话道,“只是经草民诊脉,侧福晋腹中所怀有双生之兆。” 第三百六十六章 可能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什么?双生?”云锦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改变历史的又怀了身子不说,居然还是个双胞胎,虽然说一次生俩儿,会省不少劲儿,但在现在这个医疗环境下,危险也是不少的,那八公主当时生双胞女儿的时候,不就差一点没挺过来吗? “双生?”乌喇那拉氏也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起来,“那妾身可真是要恭喜爷了,没想到继八公主之后,皇室又要有双生孩儿了,皇阿玛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如霜那毕竟是皇阿玛的外孙女,皇阿玛都喜欢的什么似的,”十三阿哥也笑得很开心,“云锦这回生的可是正儿八经的爱新觉罗的子孙呢,不只是皇阿玛,皇太后祖母也会高兴极了,四哥,不说别的,单这个消息就是一个极好的寿礼呢。” “十三弟这个主意出的好,”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对在场的众人说道,“云锦怀有双生之事,在皇太后祖母寿辰之前,一定不能泄露了出去,这可是我们府里给她老人家最大的惊喜。”然后她又去问叶大夫,“您是否能诊出侧福晋所怀的双生孩儿是男是女?” “虽然《脉经》中就有诊脉知男女之法,而且如孙思邈等很多医者也都在书中写到相似的方法,但也有张介宾等一些人却认为此种方法属臆度之见,不能确论,”叶大夫想了想之后,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就草民的经验来看,这种方法似乎也是不太准确的。” “那就算了吧。”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 “叶大夫,”四阿哥这时却是看着叶大夫问道,“关于双生之事儿,你能确定吗?” “这个应该是不会错的,草民已经仔细诊过了。”叶大夫点点头说道,“不过怀有双生危险也会大些,草民对这方面不太擅长,王爷最好还是找其他的医者来给侧福晋调理才是。” “爷,您放心吧,”乌喇那拉氏见四阿哥看向自己,忙笑着说道,“这事儿妾身会安排好的。” “好,”四阿哥点了点头,接着对叶大夫说道,“那你现在就给侧福晋下针调理一下,然后再给老十三看腿。” 要施针在厅堂里自然是不方便的,再说一会儿给十三阿哥看腿,四阿哥的女人在场也不方便,所以乌喇那拉氏对照顾云锦为由,领着耿氏一起到偏房来看着叶大夫施针。 “侧福晋,”叶大夫施针后,对云锦说道,“您也是了解医道的,应该明白您怀有双生,危险也是加倍,一定要好生调理身子,不可太过劳心。” “谢谢叶大夫了,”云锦笑着对叶大夫说道,“您放心,我这个人最是怕死,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那就好,”叶大夫笑了笑,“草民这就去为十三爷诊治了。” “叶大夫,”云锦关心的问道,“十三爷的腿能去根吗?” “这个,”叶大夫犹豫了一下,“本来如果十三爷能听草民的话,好生保养,草民可保他这一生腿病都不会复,可是现在却是有些麻烦。” “上次您不是说,”云锦听叶大夫这么一说,忙急着问道,“十三爷的腿不会有事儿吗?” “草民是这么说过,”叶大夫点点头说道,“可是前些天十三爷在府中了暗算,敷腿之物又让人动了手脚,而且这次的药下的还很重,现在草民只能尽力让他在平时不会犯病,但要是气候恶劣的话,十三爷可能还是会有些不舒服的。这些十三爷本不让草民跟王爷说的,但草民想,以十三爷的性子,总得有人看着他注意保养才行,否则他的腿将来如何就不好说了。” “什么?老十三也是的,这种事儿还瞒什么瞒,”乌喇那拉氏皱了皱眉,然后对叶大夫说道,“这事儿你做的对,是应该让我们爷知道的,这样他才能更好的照顾好老十三,”说到这儿,乌喇那拉氏站起身来对叶大夫行了一礼,很诚恳的对他说道,“叶大夫,十三爷是我们爷最看重的兄弟,还请您一定要想想办法,不能让他有事儿,我在这里先谢过你了。” “福晋放心,”叶大夫赶紧还礼,“不说别的,就冲着王爷对十三爷的这份兄弟之情,草民就一定会尽力的。” “那就有劳了。”乌喇那拉氏冲叶大夫点了点头。 “唉,”乌喇那拉氏等叶大夫走了之后,叹了一声说道,“没想到十三弟还是没避过,他也是太不小心了,都已经让人下过一回药了,怎么还不知道当心。” “百密总有一疏,”云锦也叹了一口气,“福晋,对铁了心要害你的人,光靠防是防不住的。” “算了,这个事儿也不是我们女人家该操心的,”乌喇那拉氏关心的云锦说道,“你也不要再多想了,刚叶大夫不是才说你不能劳心的吗?” “大夫说话总是要夸张一些,其实哪里就至于这样了,”云锦笑着说道,“云锦皮糙肉厚的,身子可没那么娇贵。” “就这皮子,水光溜滑的,”乌喇那拉氏拧了拧云锦脸脸颊,笑着说道,“也好意思说皮糙肉厚,那我们就只能说是树皮了。” “才不是呢,”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其实福晋的皮肤的底子比云锦还要好呢,也比云锦要白净的多,只是这阵子操劳的多了,才稍许差了些,等云锦多给您做做面膜就好了。” “你快歇着吧,”乌喇那拉氏摆手说道,“你身子重本就要当心,更何况还是双生,可不能由着性子来,面膜的事儿让丫头来就行,你以后就是静养,操心劳力的事儿一点儿也不要做了,还有那些个菜啊粮啊的,你也别亲自动手了,只管看着下人们做就是了,对了,天申的那个曲儿就象爷说的那样,用现成的就好,你不要再费心想了。” “是啊,钮祜禄侧福晋,”耿氏这时也开了口,“您也不用惯着天申,就以前那些个曲儿,随便给他选一个就是了。” “可是,我已经想到了呢。”云锦笑着说道。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为什么是五亩地? “已经想出来了?”乌喇那拉氏惊讶的问道。?!“你不是说不好想的吗?” “本来是不好想的,”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还幸亏是福晋提醒了呢,否则云锦也想不到这个曲儿。” “我提醒的?”乌喇那拉氏纳闷的问道,“我什么时候提醒你了?” “就刚才你说种菜种粮什么的,”云锦依旧笑着说道,“云锦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种菜种粮?”乌喇那拉氏疑惑的问云锦,“你难不成想让天申唱个种菜的曲儿吗?” “有什么不可以吗?”云锦笑着说道,“现在爷在皇室中种田可是出了名的,天申唱这个不是正合适吗?” “福晋,奴婢也觉得这样不错,”耿氏在一边开口说道,“天申这个孩子没什么大志向,成天就知道贪玩,爷和福晋、侧福晋种地的时候他不也去捣过乱嘛,想来这个曲儿他应该会喜欢,最主要的是,也不会让爷丢了面子,这不是很好吗?” “福晋,”乌喇那拉氏还想再问什么,翠屏过来叫人了。“爷让您几位过去呢。” “叶大夫已经给十三爷诊治完了吗?”乌喇那拉氏问翠屏道。 “是,”翠屏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十六爷和十七爷也来了呢。” “他们倒真是会凑热闹,”乌喇那拉氏笑了笑,对翠屏吩咐道,“你去厨下告诉一声,让他们再多加几个菜。” “是。”翠屏应了一声出去了。 “好了,这种菜的曲儿成不成的,还是让爷说了算吧,”乌喇那拉氏站起身来,“我们这就过去吧,别让爷他们等着。?” “是。”云锦和耿氏答应一声,跟在乌喇那拉氏的后面向厅堂里走去。 “耿氏,”乌喇那拉氏走了两步之后,又停了下来,对耿氏说道,“今天这些爷来了,你在此多有不便,还是先回去吧,天申就留在这儿,等完事儿后我会派人送他回去的。” “是。” 耿氏倒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神情,平静的答应一声就出去了,不过要是云锦处于她的地位也会很愿意离开的,毕竟总站着也是很累人的。 “云锦,我们走吧。”乌喇那拉氏这时又吩咐着自己的贴身丫环,“安心。去扶着侧福晋。” “福晋,”云锦忙说道,“云锦没事儿的,用不着人扶,还是让云锦来扶您吧。” “才说过你,”乌喇那拉氏薄责着云锦,“又不听话了?” “那云锦就谢过福晋的爱护了。”云锦见乌喇那拉氏坚持,也只好让安心扶着自己往前走了。 等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回到厅堂之时,叶大夫已经离去了,几位阿哥正在和四阿哥一起研究着如何给元寿所唱的歌配上古筝的曲儿呢,见到她们过来,自然相互之间又是一番见礼,当然云锦是在安心的搀扶下完成的。 “云锦,”等大家都坐好之后,十六阿哥马上就说道,“你怎么不给我们也弄个象元寿唱的这种曲儿呢,又好听又简单,可比那什么劳什子小品省事儿多了。” “十六爷,”云锦笑着说道,“您想想,到那天唱曲儿的肯定有不少。?可是演小品的呢,却是只有你们独一份儿呢,云锦是向着您呢,您还不领情。” “可是这么边练边改实在是太麻烦了,”十七阿哥说道,“干脆一客不烦二主,主意既是你出的,你就一起给改完算了。” “这可不行!”乌喇那拉氏很干脆的反对,并对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说道,“云锦可是怀了身子的,大夫刚才说让她静养呢,不能再劳心了。” “有这么严重?”十六阿哥仔细的看了看云锦,“好象脸色还真是有些不好的样子,那就算了吧,还是我们自己弄吧。” 云锦看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怀有双胞胎的事儿,看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是连对他们也瞒着了,也是的,这两个人虽然已经成了亲,十六阿哥也有了孩子,但看起来却还是没有多少成熟的样子,成天就知道散玩儿,告诉了他们,备不注什么时候一高兴就说走了嘴。 “四哥,”十三阿哥对四阿哥说道,“不如我们到四嫂那儿去吧,也让云锦好生歇歇。” “云锦现在还不累,”云锦忙说道,“就趁着几位爷和福晋都在。把元寿和天申的曲儿弄完吧,这样云锦也了份心思,可以塌塌实实的歇着了。” “爷,这样吧,”乌喇那拉氏想了想说道,“反正云锦这边的膳食都已经备下了,咱们在这里吃过了再走,也趁这个时候,让云锦把她准备的曲儿教给天申,然后剩下的事儿就不用她管了,我来接手就行了。” “天申的曲儿你已经想好了?”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是啊,本来云锦是真想不出来了,多亏了福晋的提醒,才勉强想到了一个,”云锦笑着点头,“云锦先唱给爷听听,要是爷觉得没问题了,再让天申学,要是这还不行,云锦就把以前准备的那些曲儿拿来给爷看,爷从中选一个好了。?” “那好吧,你先唱来听听看。”四阿哥点点头,又吩咐下人道。“去把古筝给侧福晋搬过去。” “不用了,”云锦赶忙阻止,又笑着对四阿哥说道,“云锦还是清唱好了,这琴音还是留着爷来配吧。” “那就这么唱吧。”四阿哥挥手让那个准备搬琴的下人退下。 云锦看了看众人,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自己改编过的“油菜花”。 一条大路哟通呀通我家,我家住在哟京呀京城里, 府里土肥哟地呀地五亩啊,五亩良田哟种点啥? 谁曾吃过我种的菜,谁曾吃过我种出的粮? 谁的王府谁的阿玛?让孩子都下地种田。 何时才能得到休息。何时才能得我的收成? 我用收获做出佳肴,送给老祖宗尝一尝。 一条大路哟通呀通我家,我家住在哟京呀京城里, 府里土肥哟地呀地五亩啊,五亩良田哟种点啥? 一条大河哟通呀通我家,有妻有儿哟瓦呀瓦房大, 鸡肥鹅肥哟牛呀牛羊壮啊,种豆种稻哟油菜花。 歌曲链接: “四哥,”十三阿哥听了笑着说道,“这个曲儿倒是应景,想来一定会让皇太后祖母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可是为什么是五亩地?”十六阿哥提出疑问,“要说四哥府上有的地可不只五亩,可要说你们自己种的,五亩又太多了吧?” “哟,”云锦笑睨着十六阿哥,“没想到我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十六爷,居然也知道一亩地有多大了呢。” “你别以为编排我就能混过去,”十六阿哥对云锦说话还是很随便,“我就算不种地,也不会不知道一亩地有多少,你就说你这五亩地是怎么来的吧?” “十六,”十七阿哥偷偷的拽着十六的衣服,小声的叫他。 “干嘛?”十六阿哥没明白他的意思,回身问他。 “十六爷,”云锦笑着对十六阿哥说道,“叫你读书的时候不好生用功,这下露怯了吧?看看人家可是全都明白云锦为什么要说五亩地呢。” “你们真的都知道?”十六阿哥看了看其他,又看了看十七阿哥,“你也知道?” “十六,”十七阿哥提醒十六阿哥道,“你忘了,孟子说过的,五亩之宅……” “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十六阿哥接了下去,懊恼的说道,“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呢?” “你把这《梁惠王上》抄五十遍。”四阿哥瞪了十六阿哥一眼,“三天后拿来我看。” “四哥。”十六阿哥哀求的看着四阿哥,“这都要过年了,您当真忍心要罚我?” “八十遍。”四阿哥扫了十六阿哥一眼,淡淡的说道。 “四哥,”十六阿哥惨叫一声,“就五十遍好了,我不再讲价了。” “八十遍。”四阿哥的语气还是那么淡淡的。 “小十六,”十三阿哥笑着对十六阿哥说道,“我看你别再多说了,再说,四哥说不得又要涨数了。” “都是你,”十六阿哥哀怨的看了云锦一眼,“唱个什么曲儿不好,非唱五亩地,结果害得我被罚。” “这关云锦什么事儿,”云锦失笑着说道,“谁让十六爷您读书不扎实呢。” 其实云锦的心里也正在奇怪呢,没想到四阿哥连十六阿哥也罚抄书,而且听他们俩的口气,似乎已经是常有的事儿了,虽然说四阿哥身为兄长,又是亲王的身份,管教十六阿哥也是正常的,但他可是从来都不多这个事儿的,想当初连十四阿哥他都是懒得管的,当然了,十四阿哥也是不听他管的。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四阿哥开始管起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了呢?听说一废太子的时候,因为四阿哥对太子比较照顾,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还跟他闹过别扭来着,虽然因为自己的复出,让他们的关系有了改善,但云锦一直以为有幸让四阿哥罚写字的,除了他的儿子以外,就是自己了呢。 不过云锦对此倒是并不嫉妒,反倒是为四阿哥又能接受两个兄弟而感到高兴,另外,她还有个想头儿,如果多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这两个生力军,是不是以后四阿哥就不会再让自己练字了呢? 第三百六十八章 总是会觉得美中有不足 教会了天申唱“油菜花”之后,云锦对后续的事儿就再也不操心了,由乌喇那拉氏全权接手过去,云锦现在只管吃了睡睡了吃,因为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的下令,也没人敢来随便打扰她,所以云锦这些日子在稻香村里是啥事儿都不用管,啥心都不用操,小日子过的虽没能数钱数到手抽筋,至少也是睡觉睡到自然醒了。?按说这么舒适闲在的生活云锦应该是满意的不得了了,可是人啊,总是会觉得美中有不足,云锦现在就觉得,如果身边的人不要总是那么紧张兮兮的,自己的日子就会更舒服一些。 红袖、翠屏外加李嬷嬷,这三个自云锦刚进四阿哥府就跟着她的人,自从听了乌喇那拉氏略嫌夸张转述的叶大夫的话之后,就整天围绕在她的身边,时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稍有个风吹草动或是自己动作稍大些,就把她们吓得不行,忙不迭上前来扶,看她们那架式,别说油瓶子倒了,就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眼看就要摔碎眼前,她们的第一反应也是赶紧来扶云锦。 更过分的是,这三个人还让其他人的下人们和她们一样,走路做事力求轻拿轻放,声音一定要控制在最小范围内,免得惊吓到侧福晋。?!所以府里面其他地方正在为过年忙得的热火朝天、热热闹闹的,而唯有稻香村里却安静的一塌糊涂。只是这种安静法儿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消受的起的,至少云锦就觉得很瘆的慌,虽然头梳的很规整,不能竖起来,可是胳膊上的汗毛却是时不时的会起立敬礼的。 云锦也不是没为此提出过抗议,只可惜说一回被驳一回,最后她也不费事了,没事儿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古筝来增加些响动,就是这弹琴也是她努力争取来的福利,为此还引此据典的,说这是胎教很重要的一部分才获得许可的。 当然云锦也是可以强行命令她们听自己的吩咐,可是话说轻了,她们当没听到,太重的话云锦又说不出口,毕竟人家也是为自己好嘛,虽然过分了些,但想到如果自己出了意外,她们不只是会受罚,甚至可能会失去性命,云锦也就不好太怪她们了,算了,先这样吧,其实叶大夫那样说了之后,自己也不是不担心的,在乌喇那拉氏请的大夫上门前,还是先这么静养一段好了。?! 这天云锦又在随意的拨动着琴弦,李嬷嬷和红袖一边一个守在她的身边,好象她随时会倒下似的防备着,云锦现在也懒得再说她们了,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主子,”翠屏小心的走进门来,轻声说道,“福晋来了。” “福晋来了,”云锦马上站起身来,“快随我去迎接。” “主子,你慢着些。”李嬷嬷忙上前去扶云锦,嘴里第一百零一遍的唠叼着,“你现在的身子不同,凡事一定要小心才是。” “好了,李嬷嬷,”云锦笑笑说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就别说我了,赶紧去迎接福晋要紧。” “不用迎了,”乌喇那拉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已经进来了。?!” “福晋,”云锦一回身,果然看到乌喇那拉氏在安心的陪同下已经走进门来了,赶紧上前见礼,“云锦给福晋请安!” “你总是这样,”乌喇那拉氏没等云锦的礼行完就扶住了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要讲这些个规矩,赶紧坐下来吧。” “没能去迎福晋,”云锦先请乌喇那拉氏坐下,然后自己才在她下坐了下来,“云锦已经是失了规矩了。” “我就是怕你累着,所以才不让她们早来告诉你的,”乌喇那拉氏笑着拉起云锦的手,端详着她的脸庞,关心的问道,“怎么样,这几日可有什么不舒服吗?看着你脸色倒还好,今儿个我把赵大夫带过来了,以后他也会住在府里,专门负责给你调理身子,其实我早就差人去请他了,只是他回老家过年了,这还是从他老家把他接回来的呢。” 乌喇那拉氏说的赵大夫,就是八公主生产时她请过去的那位,在云锦生元寿的时候,也是他在,其实这个大夫还是四阿哥让青龙帮的张玉斩帮忙找的呢,只是乌喇那拉氏一直不知道而已,但云锦却是知道的,所以听到由他来给自己诊治,心里也是安心不少。 “云锦已经觉得好多了,”云锦用感激的目光看向乌喇那拉氏,“现在府里正是忙的时候,福晋还为云锦这么费心,云锦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话就说差了,”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笑着对云锦说道,“你为爷开枝散叶,已经是帮了我的大忙了,更何况你现在还怀着双生呢,我就是再忙再累,也是高兴的。想想看,如果我们府里要是能一下子再添两个阿哥,就不会有人说爷子嗣艰难了。” “其实,”云锦笑笑说道,“现在府里已经有了三个阿哥了,也不算少了,云锦倒希望自己肚子里的是女儿呢。” “哦,”乌喇那拉氏愣了一下,又含笑看着云锦问道,“嫁进皇室的女子,没一个不想生阿哥的,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福晋,”云锦也笑着看向乌喇那拉氏,“云锦是觉得女儿会比较贴心,再说,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丫头,云锦可以给她们穿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头,想想就觉得开心。” “都是当额娘的人了,还说孩子话,”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说道,“女儿早晚是要嫁人的,还是有儿子的好,那才是依靠呢。” “不是有元寿了嘛,”云锦握着乌喇那拉氏的手说道,“他可是福晋与云锦共同的儿子呢,也是我们共同的依靠。” “说的好。”乌喇那拉氏拍了拍云锦的手,笑了起来。 本来乌喇那拉氏的笑声并不大,但因为屋里太静了,倒显得很响亮起来了,让她的脸上不由得显出了尴尬之色,下面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福晋,”云锦这下可是找到机会了,“您现云锦这儿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了吗?” 第三百六十九章 来躲个清静 “这还用你说,我一进院子就感觉到了。?!”乌喇那拉氏又笑了笑,只是这回却没有出声,“是有些太静了,不过这也是为你的身子着想。” “可是这也太静了,”云锦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乌喇那拉氏说道,“您不觉得都已经有点瘆人了吗?” “别胡说,”乌喇那拉氏轻责云锦一句,但也忍俊不禁的露出了笑容,“叶大夫不是说了嘛,要静养。” “福晋。”云锦拉长了声音跟乌喇那拉氏说道,带着那么点撒娇的意思。 “好了,”乌喇那拉氏拍拍云锦的手,“等看看赵大夫的意思再说,”然后吩咐安心道,“去,把赵大夫请过来。” “是。”安心答应着出去了。 “草民给侧福晋请安。”没一会儿工夫,赵大夫就跟着安心走了进来。 “赵大夫快请起,”云锦与赵大夫也算老相识了,笑着对他说道,“这次又要麻烦您,害您连年都不能在家过。倒是我的罪过了。” “侧福晋这么说,草民可是担待不起,”赵大会弯了弯腰说道,“能为雍亲王府效劳,是草民的荣幸才是。” “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乌喇那拉氏也笑着对赵大夫说道,“赵大夫,你还是先给侧福晋看看吧。” “草民遵命。”赵大夫答应一声,就开始给云锦把脉。 “回福晋,”赵大夫诊完脉之后,站起身来恭敬的跟乌喇那拉氏回话道,“侧福晋所怀确是双生之兆。” “那她的身子如何,不是说双生会有危险吗?”乌喇那拉氏又接着问道,“前些日子她有些累着了,叶大夫说不能再劳心了。” “福晋放心,”赵大夫说话虽然谨慎,但也还是有一些自信,“侧福晋的身子底子还是不错的,双生虽然有凶险,但只要调理得当,也不会有太大问题的,不过,叶大夫的话也没错儿,有些事儿侧福晋还是要注意的,太花心思的事儿能免则免。”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事儿吗?”乌喇那拉氏关心的问道。 “其实怀双生和怀一个都是一样的,”赵大夫笑了笑说道。“跟侧福晋上次怀四阿哥时一样,还是那六条,**志、忌房事、节饮食、适劳逸、慎寒温、戒生冷,当然行动间更是要注意,象什么登高、下坡、临深、急行什么的,也要尽量避免。” “赵大夫,”乌喇那拉氏想了想问道,“过些日子就是太后的寿辰,你看那时候侧福晋能进宫吗?” “草民这几日抓紧给侧福晋调理调理,”赵大夫也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可以的,只是在宫里还需谨慎注意些才是。” “这就好,”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进宫之后,我自然会照顾她的,只是这几日就要麻烦你了。?” “福晋言重了,”赵大夫行了一礼说道,“这是草民当做的。” “福晋,”云锦看乌喇那拉氏好似问完的样子,就拽了拽她的衣襟提醒她。 “哦,对了。赵大夫,”乌喇那拉氏看看云锦,笑了笑问赵大夫,“之前叶大夫说了侧福晋要静养,你觉得静到这般情形如何?” “回福晋,”赵大夫的脸上也显出了笑容,“静养,并不是越静越好的,也不是终日不动,其实静养最主要是在养心,所谓精神内守,病安从来?要以动养生,以静养神,动静结合,这才能达到静养的目的。” “也就是说,”云锦忙急着问道,“我这里用不着这般静得吓人了?我没事儿时也可以多走走了?” “是否需要这般静,端看侧福晋是否喜欢,”赵大夫笑笑说道,“一切还以侧福晋觉得舒适为主,至于说走动,当然是可以的,也是必需的,只是一定要适量才好。” “你们听到了吧?”云锦看着那三个总围在自己身边不让自己做这做那儿的人,“我说的你们不信,大夫说的你们总该信了吧?赶紧跟其他人说声,以后都恢复平常的样子,看着你们提着气走来走去的,我都累的慌。其实我怀元寿的时候,你们也在的,那时候也没这般,我和元寿不也是好好的。” “这也怪不着她们,”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毕竟你这次怀的是双生,又有叶大夫的话在那儿了,她们”说完她又对那三个人说道,“好了,既然赵大夫这么说了,以后你们就照此做吧,李嬷嬷,你的经验多些,所以我才将你派来侍候侧福晋,以后你就多费些心,多跟赵大夫请教着,一定要把侧福晋照顾好了。” “奴才遵命。”李嬷嬷冲乌喇那拉氏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行了,”乌喇那拉氏摆了摆手,吩咐众人道,“安心,你送赵大夫出去,其他人也退下吧,我有话跟侧福晋说。” “是。”所有人答应着退了出去。 “福晋。”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问道,“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云锦?”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跟你闲聊聊天,”乌喇那拉氏笑着摇了摇头,“这些日子这事儿那事儿的,琐碎事儿一大堆,现在总算是弄的差不多了,我也借此机会到你这儿来躲个清静。” “这云锦可是求之不得,福晋,您坐到炕上吧,这儿暖和些。”云锦笑着起身,把乌喇那拉氏让到炕上坐着,边拉出床被来盖在她的腿上,边笑着说道,“这也就是福晋您,要是换了云锦,怕是早就焦头烂额了。其实云锦心里明白,福晋哪里是来躲清静的,您这是体贴云锦,怕云锦闷得慌,特意来陪云锦的。” “是有陪你的意思,但躲清净也是有的,”乌喇那拉氏笑了笑,拉着云锦坐在她身边,把被子分过去一半,“你不知道,这两天各府的福晋上门来的可是不少,咱们府的门坎都快让人踏破了。” “她们来做什么?”云锦不解的问道,“要说来送年礼,也不用她们亲自上门来吧?” “当然不是送年礼了,”乌喇那拉氏笑着摇摇头说道,“她们虽然也带着礼物过来,但却是为了联欢的事而来的。” “联欢的事,”云锦更不明白了,“这离太后生辰也没几天了,她们总不至于现在才来找您出主意吧?这样是不是也太晚了些?” “出主意倒是用不着我,她们只是上门来探口风的,毕竟这事儿是爷跟皇阿玛提议的,她们想知道其中有没有什么说道,”乌喇那拉氏拍了拍云锦的手,“真要想要主意,她们也只会找你,只是我一开口就说大夫让你静养,所以她们也就不好意思再张口罢了。” “原来是这样,”云锦笑了笑说道,“云锦就说嘛,咱们府里真要有好主意。那肯定是先尽着自己的,哪还有给她们的,就算有,必然也是差了一层,那些福晋要了还不如不要呢,要说跟云锦要主意,就更不可能了,云锦这些东西不过是小道,经过这些年也已经抖搂的差不多了,太后和皇上怕也是看腻了。”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乌喇那拉氏拉着云锦的手说道,“我知道上次跟你说的那番话,让你有些担心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心机很是深沉?” “福晋,”云锦想反驳却又觉得那样太假,可要承认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只好避重就轻的说道,“云锦明白你是一门心思的为了爷好,为了这个府里好,其实云锦也是这样的。” “我知道,”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笑了笑,然后目光迷蒙带着回忆的说道,“其实我也知道这些年我变了很多,想当初我刚被指给爷的时候,何尝不是心思单纯,只想跟爷好好的过日子,但是身为皇子福晋,哪里还会再容得你继续单纯天真下去呢?” “除了十三弟之外,”乌喇那拉氏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其他兄弟们与爷不亲近,宫里的额娘心里又只有一个老十四,皇阿玛虽然亲自抚育爷长大,但对爷也没有特别的宠爱之情,反倒给他下了个‘喜怒不定’评语,这可是让爷一直抑郁在心的,因而也养成了现在这个冷情的性子,我帮不了爷别的,只能把这个府里的担子挑起来,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要说我对你一点嫉妒之情也没有,那是假话,”乌喇那拉氏握着云锦的手,看着她诚恳的说道,“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爷对一个女人这么用心,现在又为你,断然的舍弃了年家。” “那是为了元寿。”云锦忙说道。 “听我把话说完,”乌喇那拉氏紧了紧云锦的手,接着说下去,“表面上爷对付年家,是因为他们对元寿下手,但如果没有你,也许爷只是会敲打他一下,不会象现在这样全然的放弃,连年氏的孩子也不要了,要知道,爷一向可是最重视子嗣的。” 看来乌喇那拉氏虽有心机,但对外面的事儿知道的并不多,至少她不知道四阿哥对付年家,并不单是因为他们胆敢对元寿下手,当然这也是主因,不过就算没有这回事儿,四阿哥对年羹尧私下里与八阿哥来往、脚踏两船的事儿也是不会容忍太久的。 第三百七十章 吃喝玩乐也一样有用处 云锦现在的心里正处于纠结之中,乌喇那拉氏虽然不知道四阿哥处置年家跟八阿哥也有关联这回事儿,但是云锦却是知道的,可是她也不能跟乌喇那拉氏说明白了,这样不但会让她与四阿哥之间起了嫌隙,也会让乌喇那拉氏对自己更加嫉恨,云锦可不会白痴到去捅这个马蜂窝。?!可问题是,现在乌喇那拉氏把四阿哥毫不留情对付年家的断然举动全都算在了自己头上,这样也不是件好事儿啊,刚才她也说了,四阿哥是个冷情的人,结果偏为了自己来了个一怒为红颜,这么说来,自己岂不是成了祸水了吗? “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看成祸水,”乌喇那拉氏用了然一切的目光看着云锦,继续平静的说道,“早些年我的确是这么担心过你的,害怕你进了府,会仗着爷的宠爱,扰得府里不得安宁,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你对爷是一片真心了,又一直都很懂事儿,虽然爷对你的动情我未见得能全无芥蒂,但我也不会去对付你而让爷伤心,爷跟我之间,那可是长久以来相濡以沫的情份,这不是其他人包括你在内所能代替的。?!” “福晋说的是。”反正现在是乌喇那拉氏说什么就是什么,云锦决定一率点头称是就对了。 “我知道,”乌喇那拉氏笑看着云锦说道,“虽然上次我跟你谈话时,已经明说了以后不会对付你,但你还是不能放心,相反的,因为我的话,你倒是更加的紧张了,是不是?” “云锦没有。”云锦小声的说道,她这回可不能称是。 “你不用否认,”乌喇那拉氏拍了拍云锦的手说道,“其实前阵子你劳心过甚,说是说因为联欢的事儿想曲儿,又要为太后缝制衣物,我相信这些原因肯定是有的,但更主要的还是因为你在担心我会如何对付你,是不是?” 云锦这回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你放心,”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的眼睛,郑重的对她说道,“只要你没起不该有的心思,我说了不会对付你,就一定不会的。想来你肯定也看出来了,爷是要干大事儿的人,可是现在能帮爷的人太少了,以你在宫里的关系,怎么说也能对爷有所助益,不管我是为了爷也好,为了我自己也好,我都不会去拖爷后腿的,更何况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儿子元寿呢。” 听乌喇那拉氏提到元寿,云锦心中一动,却还是什么也不说,只安静的坐在那儿,默默的听着。 “我很感激你将元寿放到我的名下,”乌喇那拉氏看了看云锦,笑着握紧了她的手说道,“当然你可能也是为了自身或者是元寿考虑才这么做的,但我毕竟因此而有了嫡子,在雍亲王府里的地位也稳固了许多,另外,虽然弘晖在我心里是最好的,但我也不能不承认,元寿也是个很好的孩子,将来必定是个有出息的,更难得的是皇阿玛也喜欢他,并因此对爷也关注了几分,这说来也应该是你的功劳。” “元寿能有今天这个样子,主要还是福晋教导有方,云锦可不敢居功,”云锦这回开了口,她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笑着的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云锦能教出来的,怕也就是象天申这般样的了。” “你还别说,”乌喇那拉氏估计是想到了天申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笑,“天申的样子跟你还真有几分相象,听你这么说,原来你也在教他吗?” “没有,就云锦这两下了,可不敢随便乱教人,”云锦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天申只是常到这稻香村来玩,与云锦见的多了,耳濡目染的,也学了几分云锦的惫懒模样,元寿要不是有福晋看着,说不得也跟他一个样了,您看现在爷不是不让天申到云锦这儿来了吗?估计就是怕让云锦给带坏了。” “不管是谁教出来的吧,”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总之我们都是希望元寿有一个好的未来,既然我们的目的一致,那就不要再你防着我我防着你了,今天把话说开了,你也放开心思,好生的静养,你肚子里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我都是很期待的,咱们爱新觉罗家这还是第一次有双生的孩子呢,皇阿玛肯定会很高兴的,也会因此对咱们府里又注意几分的。” “是,”云锦点了点头,“云锦听福晋话,一定好生静养。” “这样才对,”乌喇那拉氏也点头微笑着,又用手抚了抚云锦的头,“你别听我说了那么些妒嫉你和提防你的话,其实我对你更有一份怜惜和疼爱之情,说句托大的话,说我把你当妹子,不如说是把你当了我女儿,既然你今天说了要听我的,那么以后我们还是象以前一样相处,我依旧是把府里管好,让爷没有后顾之忧,而你,也依旧按照你以前的样子来帮爷,好不好?” “以前的样子,”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说道,“其实云锦所会的,也不过就是吃喝玩乐罢了。” “只要有新意,吃喝玩乐也一样有用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你不需管那那么多,只要不是太奢侈,我都会支持你的。” “这敢情好,”云锦眉开眼笑的连连点头,“那云锦以后可就是奉命吃喝玩乐了,到时候您可别说云锦不成体统不合规矩什么的。” “怎么也得适可而止些,”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的笑容,想了想,话头又转圜了些,“要是太过分,就是我不说你,爷也要说你的。” “那……好吧,”云锦勉强的点了点头,又小声嘀咕着,“要是这样的话,就有好多事儿不能做了。” “那你就捡能做的做好了,”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然后又想起一件事儿,“不过有一样,你不管要做什么,都一定要先问过赵大夫,得他同意了,你才能做,知道吗?” 第三百七十一章 还要继续当这个侧福晋吗? 也许乌喇那拉氏这次来的目的是想给云锦吃个宽心丸。?可是听她说完之后,云锦却更闹心了,几番接触下来,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不那么简单,几千年的三妻四妾积累下的内宅斗争经验,远不是自己这个来自只能一夫一妻的现代人所能比拟的,更何况云锦在现代也没结过婚,甚至连恋爱都没怎么谈过,宫斗的能力与乌喇那拉氏明显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属于无差别较量,结果根本就没有悬念。 更要命的是,乌喇那拉氏觉得自己的眼界很宽,其实却还没宽到一定的份儿上。是,她是能看出四阿哥与世无争的表相下,有着更高更远更强的追求,也看出云锦这个与宫中关系良好的人能为四阿哥的夺嫡之路加分不少,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云锦联合,力求为四阿哥提供一个稳固的后勤保障,帮助他取得最后的胜利,立下功劳的同时,又让四阿哥看到了她的贤惠和大度。将来一国之母的地位必然是更加的不可撼动。 如果只是如此的话,云锦并不介意与乌喇那拉氏合作,反正她并不想去当那个国母,怪累人的,她做这么多事儿也就是想给自己和儿子创造一个良好的安全的生活环境,而且最早的时候,她也是想着要靠在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这两棵大树下好乘凉的,只是现在她却觉得乌喇那拉氏这棵大树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稳固和牢靠了,因为她把四阿哥对付年家的缘由全都算在自己头上了。 这也就是乌喇那拉氏的眼界不那么宽的地方了,她只看出了四阿哥的志向,却没看明白他的全盘布局,她不知道四阿哥对年家的取舍早就已经有所考量了,元寿的事儿只是个引子罢了,即使是没有这一出,只要年羹尧不安分,收拾他也是早早晚晚的事儿,因为准备工作做的充分,所以这次四阿哥虽然断然处置了年家,却并没有影响他的大局,相反的也许更稳定了,一个忠诚的岳钟琪可是比一个左右摇摆的墙头草年羹尧强太多了。?! 所以说,年氏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她一直以为年家和年羹尧是她最强有力的后盾,可是她没想到兄妹之情终究是比不过争权夺利之心,年羹尧要真看重她这个妹子的话,无论四阿是否有上位之心,他都应该老老实实的追随着不离不弃。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暗地里去抱八阿哥那条大腿,在他的心目中,虽然八阿哥在康熙面前的宠爱不如以前了,但论起实力来,仍然还是个大热门,跟着他比跟着成天只知道念经种菜、没事儿还要来信教训自己要安分守已的四阿哥来说,要有前途的多了。只可怜了年氏,有事没事儿的还总是把他这个哥哥挂在嘴边,孰不知这个哥哥早就已经把她这个妹子放弃了。 当然云锦现在没那个心思,也没那个必要去可怜年氏,当初她起心要害元寿的时候,也没见她可怜自己来着,现在得到这个下场,只能说是她的报应。云锦现在担心的是,因为四阿哥舍弃年家的事儿,会让乌喇那拉氏对自己更为忌恨。碍于眼界尚不够真正的宽广,在乌喇那拉氏看来,康熙亲自划拨过来的年家就是四阿哥的一大助力,因此她才会对年氏的恃宠而骄一直都采取容忍的态度,也认为这次元寿既然没事儿,只敲打敲打年家也就够了。现在四阿哥将年家连根拔起的做法,无疑就是自断臂膀的极端不理智的行为。 当然乌喇那拉氏的眼界不够宽,也是有她的原因,这个时候的女人,自小受的教育就是不要去管男人外面的事儿,现在慈禧别说没出头儿,就连生还都没生出来呢,所以讲究的还是个后宫不得干政,那么乌喇那拉氏能稳稳的掌控雍亲王府的内宅,却对外面的情况并不清楚也就可能理解了,因为不了解外面的事儿,也就不会知道年羹尧一脚踏两船的事儿,更不会知道他这种行为让四阿哥觉得对自己的大业造成了不稳定的因素,早已经将其列为需要清除的隐患之一了。 不过云锦虽然能理解乌喇那拉氏为什么眼界不够宽,弄不明白四阿哥这般处置年家的真正原因,但并不等于她愿意让乌喇那拉氏把自己想成是引诱她老公荒废大事的妲己、褒姒甚至是陈圆圆之类的坏女人,在利用完之后,可以心安理得的除掉,一点儿愧疚都不带有的,只会觉得是在帮四阿哥、帮朝廷除掉了一个祸害,自我感觉高尚的不得了。 云锦既不想当良弓,更不想当走狗,所以听了乌喇那拉氏这番话之后,就越的不可能安心静养了,虽说是她指望着自己生下双胞胎,以此来招得康熙对四阿哥的注目,但这样一来,自己的声势也会随之而起的。?元寿已经够招眼的了,他虽然是挂在乌喇那拉氏名下。但不管是皇室中人还是朝廷大臣,随便叫起一个人来都知道这是云锦生的,再要是加上一个双胞胎,可想而知,云锦的风头必然是一时无两了,乌喇那拉氏真的能允许这种情况生吗? 云锦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个弯弯绕绕,索性也不想了,借进宫给太后贺寿之机,直接向贵妃娘娘讨教就是,凭她统率六宫的本事,分析些这个来,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摒退了众人之后,听了云锦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她目前的处境之后,贵妃娘娘叹了一口气,摇着头对云锦说道。 “难为你还是在宫里呆过的人呢,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娘娘,”云锦惭愧的说道,“云锦实在是太没用了。” “也怪不得你,”贵妃娘娘又叹了一口气,抚着云锦的脸庞说道,“你虽是看着精明,其实心思最是单纯,也是因为如此。太后和我才会这么疼爱你,但有得必有失,你这样的性子,在内宅里却是要吃亏的,当初让你跟了胤禛,就是觉得他的府里相对来说还算简单,没想到乌喇那拉氏倒是个有心机的。” “其实跟谁都是一样,”云锦摇了摇头,看着贵妃娘娘说道,“凡是皇子宅院里的女人哪有一个是简单的呢,简单也坐不稳嫡福晋的位置了。说来说去,还是云锦太不争气了,实在是有负您的教诲。” “你擅长的不在于此,这也是勉强不来的,”贵妃娘娘笑着安慰云锦,又看着她温柔的问道,“行了,事情我都知道了,现在我要问你,你是如何打算的?还要继续当这个上不上下不下的侧福晋吗?” “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云锦惊讶的看着贵妃娘娘说道,“难道您是想让云锦隐居起来,躲过这些个勾心斗角吗” 不过再想想,这也未尝不是个办法,本来云锦就这么想过,后来是为了元寿的未来才放弃了的,可是现在看来,自己的存在也许会让元寿更有危险也说不定,那还不如就由得贵妃娘娘安排呢,相信以她的经验必然会稳妥的多。 “如果真有合适的地方,云锦倒是愿意的,”云锦对贵妃娘娘点了点头说道,“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跟云锦一起了,要是元寿也能过来那就最好了。” “不行是吗?”云锦见贵妃娘娘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泄气的说道,“云锦其实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没关系,只要云锦能知道他一直好好的就行了,没了云锦,他就只有福晋这一个额娘了,相对来说,也安全多了。”说到这儿,云锦又问贵妃娘娘,“娘娘,您的意思是让云锦诈死啊,还是被掳,云锦觉得还是诈死好一些。这样一了百了,也不会让元寿的名声受损。” “你啊,”贵妃娘娘恨恨的用手点着云锦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怎么遇事就只想着逃避呢?你这一走,岂不是把男人和儿子全给了人家了吗?哪有你这样当额娘的,元寿小小的年纪,你就要把他扔下,亏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那娘娘您的意思是?”云锦让贵妃娘娘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的意思是,”贵妃娘娘白了云锦一眼,“与其当现在这个上不上下不下的侧福晋,不如就直接当个继福晋好了。” “啊?”这回换云锦睁大了眼睛看着贵妃娘娘了。 “既然乌喇那拉氏已经是这般防着你了,”贵妃娘娘满脸温柔的笑容,语气也是柔和之致,可是说出的话却是满含杀气,“与其等她将来对付你,不如先下手为强,直接就将她除了去,由你来接管雍亲王府好了。” “可是,”云锦完全没想到贵妃娘娘会这么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云锦哪有这个本事。” “不用你,”贵妃娘娘依旧是一脸的笑容,“你出面反而不妥,也容易让人怀疑,你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反正现在看来,乌喇那拉氏也不会马上就对你动手,到时我自有道理。” 第三百七十二章 打错了算盘 云锦听了贵妃娘娘的话,先是一惊,然后就是感叹着皇家人的心理素质真是太强悍了,本来她以为乌喇那拉氏已经算是高手了,可是跟贵妃娘娘一比,简直就是武大郞跟姚明比身高,根本就不是个儿啊,乌喇那拉氏最多就是私下里琢磨着如何算计自己,而贵妃娘娘呢,面上笑得春风和煦的,话说得也是轻描淡写的,但谈吐间一条生命就这么被规划了,就算是封建社会不拿人命当回事儿,可是象贵妃娘娘这样连亲王的嫡福晋也不当回事儿的着实也是不多。 云锦感叹完了,继而就是感动,想当初进宫时,额娘和自己还对贵妃娘娘有提防之意呢,可是没想到她对自己却是真心实意的,在宫里时是如何的受到人家的照顾就不说了,现在为了自己不争气,受了大老婆的威胁,人家也依旧愿意出手相助,手段狠不狠的另说,就这一份情,自己就得记一辈子。 看来乌喇那拉氏也是太过得意了,她只想着自己可以稳稳的把云锦抓在手里,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自己怎么说云锦就得怎么做,只要是没让人抓到把柄,太后和康熙也都不好为这家长里短的事儿出面,可是她忘了,云锦还有贵妃娘娘这个后台呢。 其实贵妃娘娘虽然桥段上比乌喇那拉氏高多了,但走的路线却是差不太多,从不以强势的一面见人,总是这么云淡风轻不温不火的,既维持了后宫的平和,又不让人觉得自己是个威胁,十几年了,宫里只有她这一个贵妃,其他的妃子也没对此表示过什么不满,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说乌喇那拉氏没看出贵妃娘娘的能力来,也是冤枉了她,只是她并不认为贵妃娘娘会插手四阿哥的内院之事而已。云锦虽然得贵妃娘娘的喜爱,但再喜爱也不是女儿,顶多也就是面授个机宜什么的,犯不着去为此而违反规矩,要知道,贵妃娘娘只是四阿哥养母的妹妹,四阿哥就算再念旧,顶到天了也就只能把她当个姨母来看,哪里有当姨母的去管外甥内院之事儿的,这要是让康熙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 宫里可以名正言顺来管这事儿的只有四阿哥的亲生额娘德妃娘娘,那才是乌喇那拉氏的正儿八经的婆婆,虽说这个偏了心的额娘对四阿哥不很待见,但对乌喇那拉氏还算是不错的,至少在四阿哥所有的女人中,她是最得德妃娘娘意的,而云锦自然就是最遭她厌的,这也是乌喇那拉氏敢于跟云锦把话挑明了说的原因之所在。 可惜的是,乌喇那拉氏没想到贵妃娘娘居然会真的愿意替云锦出头儿,而且出头儿的方式也是直截了当,不费话,干脆痛快的把你拿下,让云锦取而代之,这样所有的威胁也就都没有了,可谓是一了百了。 只是云锦这时候却是有些含糊了,毕竟她是来自一个法制的社会,不可能做到对取人性命之事视若无睹,虽然她在这个时代也杀过人,但那是正当防卫,与这个预谋杀人还是有本质的区别,况且乌喇那拉氏的话里虽有威胁之意,但她毕竟没有真的出手伤害过自己,就这么要了她的性命,云锦的心里还是有些过不来这个劲儿。 “娘娘,”对贵妃娘娘能为自己提出这么做,云锦还是非常的感动,“云锦一直知道您对云锦好,可是云锦没想到却是这般的好,简直就是把云锦当做女儿来看了。” “我本来就是把你当做女儿来看的,”贵妃娘娘笑着抚摸着云锦的头,“你额娘对我们姐妹有恩,我现在多少也算是比她有些能力,自然是要尽力照顾你周全。” “娘娘快不要再说有恩的话,”云锦拉住了贵妃娘娘的手说道,“额娘也早就跟云锦说了,她当时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什么恩,再说就算是有恩,云锦在宫中之时,您的百般呵护也什么都抵的过了。现在是云锦不争气,明明贵妃娘娘给安排的好好的日子,却让云锦过了个乱七八糟,云锦心里惭愧都惭愧死了,本是没脸来见娘娘了,可为了元寿和腹中的骨肉,今儿个还是腆脸来跟您说这些,为的就是想让您帮着琢磨琢磨,看以后云锦如何趋避风险,却万不敢让娘娘为云锦而犯险的。” “这话说的可就外道了,”贵妃娘娘握住了云锦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现在你的身份不同了,与你额娘相见也不大方便,就把我当成你的额娘吧,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就象今天这样来跟我说说,哪怕我不能解决呢,起码也能宽解你几句,可不许瞒着我,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其实在云锦的心里,”云锦将身子靠在贵妃娘娘的身上,悠悠的说道,“早就把娘娘当成自己的额娘了呢。” “这样就最好,”贵妃娘娘搂着云锦的身子,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当我是你额娘,那我为你做什么就都是应当的了,你就不要再管了,只管照常过你的日子就是了。”说到这儿,贵妃娘娘轻哼了一声,“乌喇那拉氏,她敢这样对你,是打错了算盘,她以为从我宫里出去的人,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娘娘,一定要除掉福晋吗?”云锦更依紧了贵妃娘娘,小声的问道,“其实她说是那么说,到底是没有真的出手害过云锦。” “你啊,”贵妃娘娘用手轻拍了拍云锦的脸,“就是心太软了,要知道,你不去害人,人家就来害你。乌喇那拉氏现在虽然没有出过手,但她话已经说出来了,你以为等到她认为需要动手的时候,会跟你客气吗?你现在放过了她,将来遭殃的不只是你,还有元寿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说要问我如何趋避风险,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风险消除掉,你以前不是说过一句话,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吗?怎么到了自己的头上,又想不清楚了呢。”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当然云锦最终还是要听从贵妃娘娘的安排。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这样才是最干脆彻底的解决办法呢,只是做为一个现代人,对一个尚未开始犯罪的人直接就处以极刑,让她多少觉得有些别扭,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这个社会终究与现代社会不同,乌喇那拉氏现在是没有真正对自己实施什么伤害,但可预知的是,她将来是一定会实施的,那么为了自己和自己孩子的安全,贵妃娘娘的做法是最稳妥也是最根本的解决办法。 其实云锦从没奢望过自己能改造古人的思想,相反的倒是自己被古人改变了不少,但即便如此,大多数时间里云锦却总觉得自己是一个看客,经常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就穿过来了,说不准哪一天睡了一觉又穿回去了,所以不自觉的还是以现代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虽然看到别人不把下人当人看的情况,已经能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了,但自己对下人的态度则还是象对雇工一样。从不没事儿就破口大骂或打个板子什么的,也因此才会对贵妃娘娘处置乌喇那拉氏的方法有些犹豫。 但这种犹豫也只是暂时的,不用太去斟酌利弊,云锦也知道贵妃娘娘的方法才是解决自己当前问题最好的办法,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元寿和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她都应该庆幸自己还有贵妃娘娘帮自己,否则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是云锦糊涂了,”云锦长舒了一口气,对贵妃娘娘笑着说道,“就全凭娘娘做主了,只是有一条,千万不能让您有什么危险,否则云锦就万死难赎了。” 越过了这道坎,云锦那颗总是飘飘荡荡的心也终于定了下来,她终于真正认识到自己已经是这个时代的一员了。 “这才对嘛,”贵妃娘娘搂着云锦的身子,笑着说道,“心地善良是你的优点,但也得分对什么人什么事儿,身为皇室的一员,该做决断的时候,就一定不能犹豫。” “嗯,”云锦倚在贵妃娘娘的怀里点头说道,“云锦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差得太多,以后还要请娘娘多指点。” “傻孩子,说什么指点,”贵妃娘娘搂着云锦。满足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没生过一儿半女的,你就是我的女儿,而胤禛是我姐姐抚养长大的,在我的心里也好比我的儿子一般,我最希望的就是你们能够和和美美、安安乐乐的,现在你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子,给我生两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其他的事儿不用你烦心,就交给我好了。” “有娘娘这般呵护,云锦可是享福了。”云锦对贵妃娘娘笑着说道,“只是想到为了云锦之事,累得娘娘如此操心,云锦总觉得很过意不去。” “你不是说把我当成额娘了吗?那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贵妃娘娘握着云锦的手说道,温柔的说道,“再说,我帮你总是一时的,将来雍亲王府还是要你来掌管的,这却是要全靠你自己了,我最多把自己的一些经验告诉你罢了。” “额娘,”云锦看着贵妃娘娘。眼神中充满了感动和坚定,“请恕云锦放肆,叫您一声额娘,您放心,从今以后,女儿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好女儿,这才是额娘的好女儿,”贵妃娘娘宽慰的笑了,“我总算是又看到以前那个自信的云锦了,额娘相信你一定会做好的。” “额娘。”云锦将身子又偎进了贵妃娘娘的怀里。 “行了,”贵妃娘娘搂着云锦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现在时候也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准备准备到前面去了。” “娘娘,”云锦笑看着贵妃娘娘说道,“今儿个就让云锦侍候您梳妆吧。” “好,”贵妃娘娘笑着点头,“我也享享女儿的福。” *********************************************************************** 云锦使出自己的全部手段,把贵妃娘娘打扮的雍容华贵、亮丽动人,既大气高雅又不盛气凌人,在云锦的搀扶下一进到太后的宁寿宫就受到了所有人的瞩目。 “这必是云锦的手艺了,”太后看着贵妃娘娘笑着说道,“小丫头偏心,光顾着贵妃了,把我都给忘了。” “云锦给太后请安,”云锦一边上前给太后请安,一边笑着对她说道,“云锦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太后您啊,云锦这不是就来侍候您了嘛。您今儿个可是寿星呢,当然是要压大轴啦。”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快起来吧,”太后笑着对云锦说道,“过来让我看看。” “太后,”云锦走近太后的身前,歪着头笑着问她道,“今儿个是您的寿辰,又是上元佳节,您打算赏云锦点儿什么啊?” “瞧这丫头刁的,”太后笑着点点云锦的额头,“我过寿辰,本是应该你送礼给我才是,怎么倒来讨起我的赏了?看来你这财迷劲儿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呢。” “太后,”云锦接长了声音,拽着太后的撒娇着说道,“正因为是您的寿辰,所以云锦才要讨赏啊,也好沾点您的喜气啊。” “嗯,说的倒是个理儿,”太后点点头,笑着说道,“不过要我的赏。也要看你送什么才行,我也不能亏本不是?” “各位娘娘可都听到了,”云锦笑着对康熙的众嫔妃们说道,“总说云锦财迷不知是随了谁,这回可算是找到主儿吧?” “好哇,”太后轻拧着云锦的脸颊,“居然还在这儿等着我呢。” 众嫔妃们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反正面上都是笑盈盈的跟着凑趣着。 “钮祜禄氏,”在众人的说笑中,德妃的声音就很突兀了,“太后也是你能打趣的。一点儿规矩也没有。” “是,娘娘教训的是。”云锦对德妃的冷脸已经很习惯了,心中并不在意,但面上还是冲德妃恭敬的行了个礼。 “云锦也是为了逗我开心,”太后的目光一凝,面上却依然笑着说道,“德妃就不要怪她了,今儿个是我的寿辰,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把平时那些个规矩且先放下吧,都随意些。” “谨遵太后之命。”德妃对太后行了个礼说道。 “行了,”太后冲她笑笑说道,“都说了不用讲那些个规矩了,今儿个还是胤禛的提议,我才能有这场热闹可看呢。他能有这番孝心,也是你教导有方呢。” “那不过是他应做的,当不得太后夸奖。”德妃目光低垂,恭敬的说道。 “云锦,”太后见德妃这个样子,也不再对她说什么了,转而问云锦道,“听说你前阵子身子不太好,连过年时宫中的宴席都告了病,现在如何了?” “太后,”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其实前阵子云锦只是稍有些累着了,我们福晋谨慎,才让云锦静养一段时候,就是为了让云锦在今儿个来好好的恭贺您的寿辰呢。”说到这儿,云锦学着男儿的样子,豪爽的拍着胸口说道,“您看云锦现在,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哪里还有一点儿不好的样子呢?” “好了,快别拍了,”太后笑着拉住云锦的手。又对乌喇那拉氏笑着点点头,“素闻你是个贤惠的,看你这般对云锦就知道了,胤禛有你这个福晋,也是有福了。” “孙媳当不得皇太后这般夸奖,”乌喇那拉氏忙上前向太后行礼道,“这本是孙媳应尽的本分。” “好,是个懂事的,”太后点点头,然后对云锦说道,“你去你福晋那儿去吧,我还想跟她们热闹热闹,一会儿你再来给我梳妆。” “是。”云锦冲太后行了个礼之后,走到乌喇那拉氏身边。 “你也是,”乌喇那拉氏低声对云锦说道,“就算是给贵妃娘娘装扮,也不需用这么久啊,连去给额娘请安都误了,也难怪她生气。” “是云锦的不是,”云锦不好意思的冲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福晋也知道云锦在宫中之时就多得贵妃娘娘的照顾,又有些时日不见了,这说着说着就忘了时候,还请福晋不要怪罪。” “我倒是没什么,”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说道,“关健是额娘那边,她本就对你有成见了,你进宫没先去跟她请安也就罢了,总算是贵妃娘娘的品级比她大些,她也不好说什么,可是你连去都不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这还不算,你又给贵妃娘娘打扮的这么光鲜亮丽的,你说,让额娘这心里怎么会怎么想呢。” “福晋,”云锦带着些委屈的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其实云锦何尝不想给在娘娘面前尽尽孝心呢,可是娘娘对云锦是一百个看不上,见了云锦就烦,哪里还能容得云锦给她装扮呢。” “好了,”乌喇那拉氏拍拍云锦的手说道,“我也知道有些委屈你了,不过额娘终究是会想明白的,你现在不是怀了双生嘛,等额娘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定就会对你改观了。” “但愿如福晋所言。”云锦笑着说道。 第三百七十四章 倒真是个有心人哪 ;锦说是这么对乌喇那拉氏说,但她当然也知道这是根刁一丁能生的事儿,如果不是云锦怀了双生,换成另外一个人,哪怕只是四阿哥的一个侍妾或丫头呢,德妃娘娘都还有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儿高兴,但偏偏是云锦这个跟她最不对盘的,她知道了这个消息非但不会高兴,说不得还会更加堵心了,这可不是云锦多想,你看那元寿基本上可说是人见人爱了吧,可是偏就她这个亲奶奶喜欢不起来,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元寿是云锦生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云锦是十四阿哥的女人,德妃对她怀有双生子这回事就肯定是会高兴万分的,当然了,如果云锦是十四阿哥的女人,德妃也不会对她这么排斥了,相反的,对这个能帮十四阿哥获宠的女人,她就算是再不喜欢也会去笼络的。唉,对这个偏心到了极点的额娘,云锦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对从她那里不时飘过来的尖锐的眼神直接就忽视掉,只当做没有查觉。 “云锦”太后今天的精神还是很不错的,跟娘娘们笑闹了一番之后,才笑着叫云锦,“你现在就来帮我梳妆吧,不过话可是说在前面,弄好了赏,弄的不好,可是要罚的。” “云锦谢太后的赏云锦听了太后这话,忙走上前去向她行了礼。 “看把你精乖的”太后笑着摇了摇头,“你就这么自信一定能拿到赏吗?” “当然了”云锦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就凭太后这身板、这面容,就是素素的一站已经就是极好的了,如果再稍微那么一倒饬,可是给个王母娘娘都不换呢,不信等云锦侍候您梳妆之后,让各位娘娘看看,有一个说不好的,云锦哪怕是被罚个倾家荡产也认了。” “哈哈哈!”众嫔妃们都笑了起来,“这话说的好。” “怪道太后这么喜欢云锦呢宜妃娘娘笑着说道,“瞧这伶俐劲儿的,可一下子把我们都比下去了。” “行了,别贫嘴了,赶紧着跟我到后面去吧,一会儿那些孩子们就要过来了太后笑着对云锦摇摇头。然后又对众嫔妃们说道。“你们也都借此机会歇息一会儿吧,养足了精神,一会儿还要看他们献艺呢。” “臣妾也去侍候您吧贵妃娘娘站起身来对太后说道。 “也好太后点了点头,在云锦和贵妃娘娘的搀扶下,进了后面的寝室里。 “太后”云锦和贵妃娘娘扶着太后落坐之后,端详着她的面容说道,“您这个妆容已经是很好了。看着也喜庆,想来应该是小玉姐姐的手艺了,不过今儿个是您的寿辰,云锦怎么说也要侍候您一回的,就麻烦您再受累一次。让云锦再重新给您上一回妆吧。” “这个先不忙”太后拉着云锦的手说道,“你先坐下来,贵妃,你也坐着。” “云锦”太后等云锦坐好了之后,一边仔细的看着她的脸,一边关心的问道,“你的身子到底如何了?过年时宫中的宴席你就告了病,刚才又在贵妃那里呆了这么久,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妥,真要有什么事儿,可不要勉强。不行今儿个这宴席你也别参加了,就在我这里歇着。 “谢太后对云锦的关心,云锦真的没事儿。”云锦听太后如此说,先去看了看贵妃娘娘,见她冲自己点了点头,于是先握住太后的手,笑着对她说了一句之后,又对跟在太后身边的小玉说道,小玉姐姐,麻烦你让人去打盆温水来,我要给太后卸妆。” “是。小玉看了太后一眼,见她点头后方才领命离去。 “说吧”太后看看贵妃娘娘,又看看云锦”你们在搞什么翱” “臣妾恭喜太后了。”贵妃娘娘起身冲太后行了个礼。 “恭喜?”太后疑惑的问道,“有什么事儿要恭喜我的?” “云锦她有喜了贵妃娘娘笑着说道。 “这我早知道哇。”太后不明白的看着贵妃娘娘。 “太后”。贵妃娘娘笑着说道,“云锦有喜您是知道了,只是您不知道,云锦怀的是双生 “什么?”太后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生?” “太后,您小心些云锦忙起身扶着太后。 “你快坐下来。”太后赶紧小心的拉着云锦坐了下来,盯着她问道”“贵妃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怀有双生?” “是”云锦微羞着点了点头,“已经有两位大夫看过了,都说是双生之兆。” “这真是太好了”。太后笑得合不旧前些时候如霜那丫头生下双生女。我就稀罕的不行。寺没呆多少时候她们就回蒙古了,没想到这会儿咱们爱新觉罗家也要有双生了,这可是头一份儿呢。云锦啊,你可真是个福星呢,先是生下了元寿这个聪明懂事的孩子,现在又怀了双生。怪不得今儿个来了就要赏呢,看来这赏赐给少了都不行呢。” “太后”贵妃娘娘笑着说道,“您现在明白了吗?就是因为云锦怀有双生,危险也多些,加上前眸子又有些劳心,所以才要在府里静养,没能进宫来赴宴的。” “劳心?为什么会劳心?”太后听了之后眉头皱了皱,正好这时玉端着盆温水进来了,太后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到外面守着,别叫人随便进来。” “是。小玉赶紧放下水盆出去了。 “太后,时候不多,云锦边给您边弄边说吧”云锦去拿手巾浸了温水,开始给太后卸妆,“其实说来也没什么的,那时候云锦不知道自己怀了双生,所以帮着府上准备献艺之事,略微有些累着了,经过这些天的静养,已经不碍事了。” “你坐着给我弄吧”太后听了云锦的话,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埋怨着说道”你也是的,就算不是双生,也不能由着性子折腾,还有,派去的那几个太医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说往宫里报一声。” “太后”贵妃娘娘笑着说道,“您这可就冤枉那些太医了,他们并不知道云锦怀有双生的事儿,又如何会向宫中禀报呢。” “不知道?”太后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看着云锦问道,“怎么,他们不是定期给你诊脉的吗?” “太后”云锦坐在太后的面前,一边给她拭着脸,一边笑着说道,“是我们福晋说,这个消息就是给您最好的寿礼,所以让所有人都瞒着,刚才云锦是怕您担心,才提前告诉您的,一会儿您可一定要装做不知道的样子啊。” “为了给我贺寿,就连太医的请脉都免了吗?”太后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太后。”云锦忙解释着,“我们福晋另外专门给云锦请了大夫了,就是上次生元寿时的那个”也是因为有他的调理,云锦的身子才好的这么快呢。” “这么说。”太后任由云锦在自己脸上拍拍弄弄,面容和语气都是一片平静,“乌喇那拉氏倒真是个有心人哪。” “是啊”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我们福晋一直对云锦都很好呢。” “那就好”太后对云锦笑笑,又,丁嘱她说道,“不过,以后还是要让太医定时给你诊脉,他们的医术毕竟好些,再说有他们在,我们也能及时知道你那边的消息。” “是,云锦知道了,就听太后的。”云锦笑着点头应工 “贵妃”太后又转而对贵妃娘娘说道,“你找时候跟胤慎交待一声,就说是我的吩咐,云锦怀有双生,可是咱们大清皇室的头一份儿,让他勿必要小心照顾着,一定要保证云锦母子平安。” “是,臣妾遵命。”贵妃娘娘郑重的起身冲太后行了一个礼。 “太后”云锦一边在太后的脸上勾勾画画,一边笑着对太后说道,“现在还不知道云锦肚子里是男是女呢,其实云锦倒是希望是女孩子,只是又担心将来被指婚的太远,会舍不得。” “到底是当额娘了,就是不一样,孩子还没生呢,就想到指婚了”太后看了看云锦,笑着说道,“你放心,无论你生男还是生女,都是咱们皇家的宝,别的我不敢说,一生富贵安乐是一定的。” “那云锦就替这两个没出生的孩子谢过太后了。”云锦正好给太后上完了妆,就站起身来行了个礼,然后又重新给太后梳了头,并另配了衣物饰品。 “太后”云锦扶着太后到镜子面前,“您看看,这样子可还满意?” 汗良好”太后看了看。笑着点点头,“还是你的手巧,不但看上去清爽了许多,也显得年轻了许多。” “太后本就长得少兴嘛”云锦笑着说道,“其实云锦是取了个巧,给您换了身衣服,看上去自然就不一样了。” “好了,这时候又来了谦虚劲儿了,忘了刚才讨赏那会儿了”太后笑着用手点了点云锦的脑门儿,然后对她和贵妃娘娘说道,“咱们这就出去吧,想来那些个小的们都已经过来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三百七十六章 暖暖身子暖暖心 “玛嫉。”天申看着德妃娘娘拉长了脸云锦。虽然不川一八人的这些恩怨,却还是开口说道,“扭祜禄额娘对我很好,没作践。” “在玛毋这里你不用怕她”德妃娘娘先是瞪了云锦一眼,然后又放柔了表情和语气对天申说道,“有什么委屈尽管跟玛毋说,刚才她是不是把你弄疼了,你告诉玛嫉,玛嫉会给你做主的。” “都说没有了。”天申非但没顺着德妃的意思往下说,反而睁大了眼睛很有几分不高兴的看着她,“天申不会撒谎的。” “哼!”德妃娘娘见天申这样,脸更沉了几分,冷冷的看着云锦说道,“你别得意,以后小心仔细着,让我知道你对胤模其他的孩子有一分不好试试。” 娘娘言重了”云锦对德妃娘娘恭敬的欠了欠身说道,“云锦在您面并可是万万不敢得意的。也请娘娘放心,您的教诲云锦记下了,其实云锦对我们爷的子嗣虽不能说是一视同人,但也是从不敢怠慢一分的。” “这话说的就不对。”德妃这下觉得抓住云锦的话把儿。“为什么不能一视同人,同为胤俱的孩子,你还要分出三六九等来吗?” “娘娘”云锦的态度依旧恭敬,“要是云锦说会一视同人,那就是云锦在说谎了,毕竟云锦也是个,凡人,凡人就有私心,对云锦来说,元寿肯定是最重要的,当然也不单是云锦如此,连亚圣也是先说了“幼吾幼”然后才说“以及人之幼。的,可见得这些间所有的母亲都是这样的,否则她就不只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也是一个失败的人,试问,如果连自己亲生的骨肉都不能好好珍惜和疼爱的话,那再说其他就更是枉然了。” “云锦,你不要太放肆了!”十四阿哥听云锦说出这番话之后,目光也瞪了过来。 “老十四”四阿哥冷冷的目光扫了过去,“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云锦也是你叫的吗?” “好哇”德妃娘娘让云锦的话气得脸色铁青,见四阿哥如此更是愤怒,“看来我网跟你说的话全都是白费了,这个女人对你真就那么重要吗?居然当着我的面就对你亲弟弟这般,就算是老十四直接叫她的名字不甚妥当,可那也是因为他急着维护额娘,这孝心上可是比你强多了。你刚才也见了,这个女人是如何对你额娘说话的,你要是只会宠不会管,额娘可以代你来。” “娘娘”云锦抢在四阿哥的前面开了口。她站起身来,走到德妃娘娘面前。恭恭敬敬、正正式式的对她行了个礼,“您是爷的额娘,怎么教云锦都是应当的,只是云锦愚钝,还请娘娘明示,云锦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犯了什么错,也好让云锦以后不会再犯。” 云锦这一起身,自然就引得屋内众人的注目,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看向了这边。 你且先坐下吧。”德妃娘娘看到这种情况,瞅了云锦好一会儿,最后终于还是勉强压住了火气,淡淡的说道,“这事儿以后再说。” “谢娘娘。”只要德妃娘娘不再无理取闹。云锦自然也不会在这种场合把事情闹大。 “爷,您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吧”云锦给四阿哥的茶碗里续了些茶,双手端着递了过去,她是特意选择从他身边这条线路回坐位的,然后又小声的对着他说道,“也暖暖心。” 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将在桌子下攥得死紧的手松了开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接过茶来,慢慢的品味着。 “福晋,您也喝些热的吧”云锦冲四阿哥笑了笑,又过去给乌喇那拉氏续了些热茶,也是双手递了过去。 “你也是的”乌喇那拉氏接过茶来,小声的对云锦说道,“何苦惹额娘不高兴,到最后还不是你吃亏。” “福晋”云锦无辜的看着乌喇那拉氏,也小声的说道。“您刚才可是看到的,云锦对娘娘的态度简直就是跟对太后和皇上一样的恭敬了。” “你”乌喇那拉氏还想说什么,这时太后和贵妃娘娘进来了,大家纷纷上前去请安,她自然也就没再说下去了。 都坐下吧。”太后笑着冲大家摆摆手,然后乐呵呵的说道,“今儿个我很高兴,不只因为是我的寿辰,更主要的是,你们都要彩衣娱亲的事儿,我可是一直期待着呢,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跟我透漏下你们都要做什么啊?” “皇太后祖母,那可不行”大多数的阿哥们都凑趣着说道,“这可是要保密的。到时一定给您个惊喜就走了。” “行啊,都会跟我保密了”太后也笑着摇了摇头,“罢了,反正我一会儿就知道了。” “说到保密,太后。”贵妃娘娘笑着说道。“我听说胤镇府里可是有一份特别的贺礼要献给您呢。” 乌喇那拉氏听到贵妃娘娘这么说,回身看了看云锦。云锦冲她做出一个既无奈又抱歉的表情,她也只好摇着头笑了笑。 “哦,是什么?”太后的演技不错,看起来就象是真不知道一样,带着几分好奇还有几分期待的看着贵妃娘娘。 “这个可不能由臣妾的嘴里说出来”贵妃娘娘笑着说道,“云锦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这事儿一定得由胤模的福晋来说呢。” “是这个道理,毕竟是他们府上的礼嘛”太后笑着点点头,看着乌喇那拉氏问道,“你是想现在就告诉我啊,还是要等着皇帝来了再说?” “什么事儿还得等联来啊?”正说着,康熙带着元寿走了进来,并上前给太后行礼。 “快起来坐那儿歇歇吧”太后先是笑着对康熙说道,又冲元寿招招手,“来,元寿,到老祖宗这儿来。” “皇额娘”康熙看着太后问道,“刚才您说什么事儿,要等儿子来了再微” “是胤植的福晋了”太后搂着元寿笑着说道,“说是他们府里有一份特别的贺礼要送给我。” “哦,是什么啊?”康熙看了看乌喇那拉氏,“联现在已经来了,你可以说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德妃是个有福的 “回皇太后祖母、皇阿玛。”乌喇那拉氏见大家的注意放在自己身上,只好走上前去对太后和康熙行了一礼说道,“这可是我们府的一桩天大的好消息呢,本想在大家敬献贺礼之时说出来讨个好彩头的,没想到云锦还是忍不住先告诉了贵妃娘娘。” “到底什么事啊?”太后笑看着乌喇那拉氏说道,“早说晚说都是说,现在皇帝也来了,人也全了,你就别卖关子了。” “本就是要当贺礼送给皇太后祖母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皇太后祖母既话了,孙媳自然没有不从的,其实这个消息也是与云锦有关的。” “云锦怎么了?”太后急着问道,“她不是好好的在那儿吗?” “皇额娘别急”康熙笑着对太后说道,“您没听乌喇那拉氏说是好消息嘛,说不得是云锦又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来了。” “必然是象皇阿玛猜的那样了”九阿哥酸溜溜的说道,“四哥真是得了个好侧福晋。总是能弄出些个讨巧的东西来献宝,真是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银子 “九弟这话算是说着了”。乌喇那拉氏笑着看了看九阿哥,“云锦确实是帮我我们府里不少,至少她弄出的这些东西可是让我们府里得了不少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的赏赐呢,说到这儿,儿媳还要再次感谢皇阿玛将云锦赐到我们府里来。”说完冲着康熙深深的行了一礼。 “行了”。康熙摆了摆手说道,“赶紧说你的消息吧,没看太后都等急了吗?” “回皇阿玛”。乌喇那拉氏笑着对康熙说道,“刚才您猜错了。这次云锦并没有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是她想弄,儿媳也是不敢让她劳心的,因为,大夫说了她现在腹中怀的可是双生呢。” “什么?。 屋内众人听了这则消息,都很是惊讶,随即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云锦的身上,只是其中的含义却是各不相同,离她最近的李氏眼中是嫉恨,十四阿哥的眼睛中却满是阴郁,而德妃的脸色则是又变青了几分。 “是真的吗?。太后一脸又惊又喜,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云锦,“云锦,你过来。” “云锦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云锦正在心中感叹太后的演技精湛呢,听到她的召唤,就含羞带怯的走上前去向她和康熙行礼。 “赶紧起来太后急忙叫起,然后又盯着她一脸迫切的问道,“你家福晋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怀了双生?” “回太后”云锦脸上泛起了绯红,“大夫倒是这么说的 “你这孩子。”太后埋怨的看着云锦,“这么大的好消息,刚才怎么不跟我说呢?” “太后”贵妃娘娘含笑对太后说道,“刚才臣妾不是说了吗?是乌喇那拉氏要给您一个惊喜。才不让云锦说出来的,要不是她在臣妾那里有些不适,臣妾要请太医来,她连臣妾也是不会告诉的。” “怎么?”太后关心的看着云锦,急忙问道,“你哪里不适?要不要紧?” “魏珠”康熙在一边吩咐道,“快去传太医过来。” “瞧魏珠答应一声出去了。 “亲额娘,您怎么样了?”元寿网进来的时候,见到天申倚在云锦的怀里,还有些不悦之色,这时听到贵妃娘娘的话,也忘了吃酷,只是走到云锦身边,担心的看着她。 “太后,皇上”云锦笑着摸摸元寿的头,又跟太后和康熙说道,“刚才在贵妃娘娘那里云锦只是稍有不适,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来人,搬个椅子过来让云锦歇着”。太后吩咐下人一声,然后又叮嘱道,“记着,要垫软和些 “太后”云锦不好意思的说道,“云锦的身子没那么娇弱。” “这可不行”。太后摇着头说道,“你怀有双生,这可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头一份儿。千万不能大意了。规矩什么的就先放放。你的身子是最主要的,还不赶紧坐下歇着。 “云锦谢太后的恩典。”云锦冲太后和康熙行了一礼,然后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元寿扶着云锦落坐之后。也跟着倚进她的怀里。并有意无意的往天申那边溜了一眼。云锦也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心下好笑,轻轻的拧了拧他的脸颊,元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又不舍得离开云锦的怀抱,就学着四阿哥的样儿,把手放到云锦的肚子上。 “对了”太后笑看着云锦和元寿母子间的互动,然后转头问贵妃娘娘,“你刚才说她在你那里有些不适,是怎么回事儿?””人突然间有些心慌贵妃娘娘点了点头说道。“臣妾心太医的,可是云锦就是不让,说歇歇就好了,也因此耽搁了去给德妃请安,想来德妃应该是不会怪她的吧?” “当然。”德妃笑着点点头,“胤俱能有这个福份,我这做额娘的自然也是高兴的,对云锦更是疼都疼不过来了,又怎么会怪她呢。” “就是说嘛”宜妃笑着说道,“我要是有这么个媳妇,我也会把她当成心尖子一样宠着的,还得说德妃是个有福的,我可是羡慕死了。说到这儿,臣妾也得向皇上恭喜呢,比起如霜那一对女儿来说,云锦生的才是你嫡嫡亲的孙子或孙女呢。” “其实如霜那两个女儿联也是喜欢的紧的”康熙也是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但她们终究不是姓爱新觉罗的,难免会有些不足,现在有了云锦这个,就全都有了。联太高兴了,皇额娘。这不只是您最好的贺礼,也是儿子最喜欢的礼物呢 “还得说是胤模的福晋有心了”。太后笑着对康熙说道,“皇帝可要重重的赏赐啊。 “那是当然的了康熙点头笑着说道,“今儿个是皇额娘的寿辰,明天吧,明天儿子就让人把赏送过去。” “谢皇太后祖母、皇阿玛的赏赐乌喇那拉氏行礼谢恩。 “好了,你且先回坐吧。”太后见太医已经奉旨赶过来了,就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 经过在偏殿里的诊脉,太医向太后和康熙回话。好多中医的术语云锦听不懂,但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她的身子目前看来没有大碍,但怀有双生和普通的孕妇不同,要特别的小心,不能操劳,不能累心,不能受惊,要保持心情愉悦,尽量减少一切不必要的危险动作,还有一些让云锦听了都头大的事情,这时候她越怀念起怀元寿那会儿的时光来了。 “皇帝”太后听完太医的话之后,有些担心的说道,“看来这怀有双生是好事,但也有危险。不如让云锦住到宫中来吧,我这里总安静些,也便于她休养 “云锦谢太后的关心”。云锦一听太后这么说,忙起导说道。“只是这样太麻烦您了,其实有我们福晋的照顾,云锦在府里也能休养的,真要是需要安静的话,还可以去别院,当初元寿就是在那里生的呢 “太后请放心”乌喇那拉氏也急忙上前说道,“孙媳一定会照顾好云锦的。” “你别多想”。太后笑着摆摆手说道,“我不是说你照顾不好云锦,也不是说胤镇的府里有什么不妥当,只是云锦怀有双生一事是我们皇室的一大喜事,一定不能有失,如果我不能时常看着她,心里总有些不塌实 “皇额娘”康熙笑着对太后说道,“您的意思儿子明白,儿子也不会容云锦有个什么闪失的,只是她现在毕竟是胤镇的侧福晋了,总是住在宫里也多有不便。” “太后”。贵妃娘娘笑着问太后道,“您是觉得云锦住在胤镇府里,您去看她多有不便,所以才想将她接到身边来的,是吧?” “是啊。”太后点点头说道,“只有她在我身边,我才能随时看着她的 “云锦怀有双生,是咱们皇室的大喜事,太后重视也是应该的”贵妃娘娘笑着说道,“只是皇上的顾虑也有道理,臣妾倒是有个。主意,太后和皇上看看是否可行?”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太后看了看康熙问道。 “臣妾的意思是”贵妃娘娘笑着说道,“太后和皇上不如从皇家的别院中选一处地方拨给云锦休养,再派些可心的人去照顾着,这样太后什么时候想见云锦了,随时都可以过去,而胤镇也可以时常过去照顾着。” “贵妃这个主意不错”。康熙点点头说道,“儿子会在畅春园的附近拨一处地方给云锦休养的。这样皇额娘去看她也方便,另外,儿子也会多派太医和侍卫过去,一定不会让云锦有失的。” “也罢”。太后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其实我也知道让云锦长期住在宫里不是那么方便,贵妃的这个主意到是不错,那就这么办吧,不过一定要尽快才好。” “皇额娘放心。”康熙笑着答应道,“儿子会安排妥当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三百七十八章 我就一直等着呢 “老祖宗、皇玛法。”元寿本来一直在云锦身边静静的一上人们说话,这时却走到太后和康熙的面前。朗声说道,“元寿也想去照顾亲额娘。” 云锦听到元寿这么说,一股暖流直接的涌进了心底最深处,这个儿子真是太贴心了,让她这个当额娘的都有些惭愧了,说实话。自元寿生下来之后,云锦就担心他会长成历史上的乾隆那样好大喜功的败家子,所以一直对他的要求都是比较严格,尤其是在钱财方面,更是坚决不允许他随意浪费,相比较其他未成年的小阿哥们,元寿的日子过得可不算富裕,也幸亏四阿哥也是个勤俭的性子,大家才没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云锦这么教育元寿的后果,却是闹出了误会,元寿自懂事以来,就以为自己的亲额娘是一个财迷,所以除了不在她面前糟蹋东西以外,也尽量帮着她收集一些值钱的东西,尤其走进宫这些日子,他可没少往云锦这儿划拉东西。虽然元寿理解方面出了些问题,但是因为达到的效果还算不错,云锦也没有太费心去纠正他,她总不能去跟元寿说,他将来会当皇帝,可是中国这个浃浃大国,也就是从他开始衰败的,更何况现在历史已经有所改变,将来会怎么样还是很难说的。 除了对元寿要求很严之外,云锦对元寿最感到抱歉的就是,他小的年纪就被迫离开了自己,进到宫中那个大染缸去生活,本来以为这样一来,他与自己的感情就会淡下来呢,没想到元寿却是与自己更亲近了,并且会想办法来帮自己的忙,现在又说要来照顾自己,云锦这个心啊,甜的简直都要化了。 “元寿真是个好孩子,这么小就知道要照顾他亲额娘了太后很欣慰的看着元寿说道,“不过你还太小了,现在你亲额娘就交给我们照顾,等你长大后再由你来照顾吧 “元寿,你老祖宗说的对”。康熙看着元寿问道,“你自己现在还需要人照顾呢,还是跟在皇玛法身边吧。” “跟在皇玛法身边元寿当然很开心啦”。元寿看着康熙犹豫着说道,“可是亲额娘那儿也要人照顾。” 云锦虽然对元寿的贴心很是满足和喜悦,但心里也在矛盾,要不要趁此机会向太后和康熙请求让元寿跟着自己一起生活呢,虽然这个想法非常的诱人,但她先要考虑的却是元寿的安全问题。从把元寿带到身边,又给他派侍卫这件事来看,老康应该是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了,那么跟着他还是比较安全的。 而自己这边呢,虽然太后和贵妃娘娘让自己脱离了乌喇那拉氏的掌控范围,住在康熙赐的皇家园林里,又有他派去的侍卫,看起来应该是很安全的,但是身怀双生的这个招人忌恨的事儿,谁知道又会引来什么样的麻烦,要是从这个角度来看,似乎又不那么安全了。 “元寿”云锦想了又想,权衡了又权衡,最后还是柔声对元寿说道,“元寿,你对亲额娘的孝心,亲额娘很感动,亲额娘也相信,你会照顾好亲额娘的,但是你现在还太小了,亲额娘舍不得让你如此辛苦,而且亲额娘还有这么多人在照顾,是不会有事儿,你就跟着你皇玛法吧,你不是说很喜欢他吗?” “是。”元寿大力的点头。 “这就对了”云锦笑笑说道,“其实你皇玛法也是需要人照顾的,你就替你阿玛额娘还有亲额娘在他老人家面前尽孝,也跟着他多学些本事,这样将来才能更好的照顾亲额娘,是不是?” “好吧”元寿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大家的意见,“那元寿还是接着去照顾皇玛法好了 康熙听云锦这么说,倒也没出言反驳,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 “胤被家的,云锦”太后见元寿的问题解决了,就对乌喇那拉氏和云锦说道,“你们还是先回到胤模那儿去吧,省得云锦总是站来站去的,坐不安稳。也把元寿带上吧,不是说他一会儿还要和胤镇一起唱曲儿嘛 “回太后的话”。乌喇那拉氏笑着对太后说道,“我们爷可不唱曲儿的,他只弹琴,为这云锦嘴都要磨破了,但他就是不肯 “罢了,胤模就是那个性子,不肯就算了”。太后摇了摇头说道,“他能弹琴我已经很高兴了,行了,你们下去吧,也好让元寿再跟他合一合。” “是”乌喇那拉再和云锦行了个礼。 元寿看了看眼前的两个额娘,然后乖巧的将手到递到乌喇那拉氏的面前。 云锦回到坐位上之后,天申又自动自觉的倚入了她的怀里,惹得坐在乌喇那拉氏怀里的元寿一个劲儿偷偷用眼睛瞪她。 “弘时啊”李氏这时也开了腔,“你赶紧去给你钮钻禄额娘贺喜,咱们大清皇室的第一宗双生可就在她肚子里呢,这可真是咱们府里天大的好消息呢,你身为长子,可真要好好的恭喜扭锁禄侧福晋一声,只可惜姐姐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只好先口头上道贺一声,礼物却要回府后再补上了 “李姐姐有这个心意,妹妹就已经很高兴了,哪好让姐姐破费”。云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你也别怪妹妹瞒着,是福晋不准云锦往外说的 “妹妹言重了”李氏忙笑着说道,“我可不是怪你,我只是太替你高兴了,太替爷高兴了。” “行了”四阿哥淡淡的看了看她们说道,“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闲话回府再说吧。” “还不是你平时欠管教。”德妃在旁边淡淡的来了一句。 云锦和李氏互相看了看,难得有默契的谁也没去管德妃娘娘。就当没听见一样,四阿哥更是保持着他一贯的沉默是金的风格。 “皇额娘”。还没容德妃娘娘再说什么呢,上面的康熙笑着问太后,“那边台子都已经搭好了,是不是现在就过去吧。” “好”太后高兴的站了起来,“从皇帝说了这事儿起,我就一直等着呢 第三百七十九章 也算是异数了 旧“;祝贺太后寿辰举行的大联欢。总的来说还是很成些参与宴会的王公大臣们就不用说了。表演起来是竭尽全力、花样百出,而那些阿哥们,包括十阿哥在内准备的节目也是花了心思的,唯有九阿哥带着自己和八阿哥儿子的表演明显的是在应付差事,让太后的眉头皱了皱,康熙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的样子,只是不能当场作罢了。不过想来以后肯定是会有找补的。 在所有的参演节目中,不出云锦所料,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十七阿哥这三家府里的小品,非常的具有喜剧效果的,搏得了场上阵阵的笑声。另外,元寿仿佛康熙缩小版的“不亦乐乎”让太后和康熙看得是老怀大慰,下场之后,直接就把他叫了过去,搂在怀里疼惜不已。而天申的“油菜花”则是让他们会心的莞尔一笑,至于弘时,唱的曲儿应该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只是比起元寿的“不亦乐乎”缺乏了大气和豪迈,和天申的“油菜花”相比又少了几分趣味,显得太过中正呆板了,不过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还是赢得了一些喝彩。 一切本来进行的很顺利、很圆满,四阿哥这边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了,主意是他出的,三个儿子表演,两个都很出彩儿,太后从头笑到尾,康蔡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带着丝丝满意之情,如果没有后来天申搞出的那个突然袭击的话,那就太完美了。 云锦没想到天申会那么大胆,在唱完自己改编的“油菜花。之后,又突然对太后和康熙说道,自己还会一曲儿。比这个有意思多了,在得到康熙恳之下。无视四阿哥的冷眼相对,径自把那个,“女人是老虎”连演带唱的呈现在众人面前,这下子全场都笑翻了,气氛比十三阿哥他们演小品时还要热烈。当然云锦也知道,众人笑成这样,不完全是因为这歌有趣和天申表演的活灵活现,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是由一直潜心研究佛法的四阿哥的儿子唱出来的, “哎哟,笑死人了”宜妃娘娘捂着肚子伏在桌上,“这孩子太逗了 “这曲儿逗人也逗”荣妃娘娘也忍不住满面笑容的说道,“谁成想一向严谨的胤植会有这么样的一个儿子呢。” “就是。”九阿哥也难得的笑开了颜,“四阿哥冰块一般死板的人,却有了这么一个孩子,也算是异数了 “九弟不要乱说”五阿哥制止九阿哥道,“孩子嘛,哪有一样的。” 九阿哥看了看这个与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抿抿嘴,最终没再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十阿哥大咧咧的说道。“这都是我今天听到的最有趣的曲儿了。” “这曲儿我今儿个也是头一次听呢”十三阿哥笑笑说道,“还真是有些意思 “十三哥说的斑苔儿”。十六阿哥连连点头,又带些埋怨的看了看云锦,“要是我早听到了,就不会轮到这小子唱了 “就是”。十七阿哥也附和着说道,“有给他准备两曲儿的,怎么不说分我们一个,也省得我们排那个小品劳心劳力的了。” “这个孩子到真是与胤模两个性子”太后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开了,“不过这个曲儿也真是有趣,可是让我好好的笑了一场。” “这个又是云锦弄出来的吧?。康熙摇着头笑着说道,“必是老四不许这孩子唱,所以才改了刚才那个什么“油菜花。的。 “皇上圣明”云锦笑着起身答话道,“行么事儿都瞒不过您 “坐下答话吧”康熙冲云锦摆了摆手,又笑睨着她说道,“说说看,老四本是研习佛法之人。你怎么会想起弄这么个曲儿来了?那个词初听似是逗趣之词。但细品之下,却觉得另有一番滋味。” “谢皇上”云锦谢过康熙之后,坐了下来,笑盈盈的答话,“其实说来这个曲儿也是云锦听我们爷说的一则故事,才编出来的 “哦”康熙看了看四阿哥,然后对云锦说道,“你说来听听 “皇上才才也说了。”云锦也随着康熙的目光看了看四阿哥,然后笑着回话道,“我们爷正在研习佛法,有时也会给云锦讲些这方面的故事,这曲儿讲的就是其中一个”。说到这儿,云锦拿出说书先生的派头来,清了清嗓子,想找个镇木拍一下,没找到,干脆用茶碗盖来客串一下,“话说在厂二,以前” “你就会作怪”太后看到云锦那个作派,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还不好好讲 “云锦遵命”。云锦冲太后笑了笑,然后才接着说下去,“在很久以前,有一个老禅师收留了一个三岁的小沙弥,带着他一起在一座高山上修行,就这么不见人烟的过了十多年,这个小沙弥也长大了,有一天老禅师带他下山,一路之上见到了不少牛啊马啊鸡啊狗啊的,小沙弥都不认识,禅师就一一的告诉他,这个东西叫什么,那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正说着,有一个少年女子袅袅婷婷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小沙弥就问师傅,“这个是什么东西?”禅师害怕小沙弥动了凡心,就板起脸正色跟他说,“这个是老虎,千万不能靠近她,否则就会被她被咬死,尸骨无存 “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吗?”九阿哥摇头晃脑的说道,“这老禅师倒会说谎 “等到师徒两回到山上之后”云锦没接九阿哥的话茬儿,接着往下说道,老禅师就问小沙弥,“今天在山下见到的那些东西,有什么会让你心里惦记铆。那个小沙弥说道,“别的东西现在都不想了,就只有那个吃人的老虎,心里却总觉得挂念。 云锦并没有跟康熙说谎,这个故事确实是四阿哥跟她说的,也就是那时云锦才知道原来这在现代流传甚广的歌儿居然是有典故的,而且还是个佛法典故,因此地才会把这个曲儿写出来让元寿和天申挑的,可四阿哥却认为天申根本领会不到这个故事的含义,只是唱着好玩,这样不但是对佛法的不尊重,也会让人觉得他轻浮,所以才坚决不让他唱这曲儿的。没想到天申虽然练了那个“油菜花”但这个,“女人是老虎”也还是坚持唱了出来。 天申开口唱“女人是老虎。时,云锦一边对四阿哥气得绷紧了脸很好笑,一边也在心里感慨,经此一事之后,在别人的心目中,天申就是个不成器的了,只要四阿哥还有别的儿子,就没人会把他当成威胁了,看来耿氏教育孩子也是很有一套的,或许今儿今天申的这场秀也是出自于她的唆使,否则一个孩子如何会有这么大的主意呢。 对耿氏用心良苦佩服的同时,云锦也在反思,如果不是自己知道历史,会不会对元寿的教育方式就不会象现在这样了呢?以自己的性子,说不得也会象耿氏对天申一样,不求他有什么大的出息,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反正有了皇室血统。吃喝不愁是稳保的了,野心太大了反倒容易招来祸事。 可是翻过头来否想想,元寿与天申的样子本就不同,让他不求上进也不太容易,再说,四阿哥也不会允许云锦这样做的。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总不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孩子身上吧。 “是有些意思,看来这少年慕艾乃是人之天性”。康熙听完云锦说的故事,笑了笑说道,“即使是修行了十几年的小沙弥,也不能脱了俗念。” “何止是小沙弥,那个禅师又何尝不是如此。”云锦笑着对康熙说道”“如果他心无杂念,何至于把女人当成是老虎呢。” “这也是老四跟你说的。”康熙看着云锦问道。 “那是当然的”。云锦点头微笑,“云锦对佛学一事可是没什么慧根。” “看来老四研习佛法的功夫没有白费”康熙笑着看向四阿哥说道”“不过,既然这曲儿是从佛法上而来,老四你为什么不愿意让这孩子唱呢?” “回皇阿玛”四阿哥起身向康熙行了一礼说道,“儿臣是觉得天申现在年纪还扛,领会不到这则故事的深意,反倒容易误入歧途。” “不过是一曲儿,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了康熙不禁笑了起来。 “是啊”太后也笑着说道,“不过是唱着完的,唱过就算了,何至于误入歧途呢?这孩子唱的好演的也好,我可不许你难为他,听到了吗?” “太后的话你听到了吧?。康熙对四阿哥说道,“这个孩子今儿个让她老人家这么高兴,也是他的一番孝心,你不能为这个事儿再去怪他。” “谨遵皇太后祖母、皇阿玛之命。”四阿哥向太后和康熙行了一礼。 第三百八十章 只会自己瞎操心 小为云锦怀孕不能给四阿哥侍寝。所以这些日子四阿哥小川山时。大多数都是白天,可是在太后寿辰这一天的晚上,四阿哥却来到了稻香村,这让云锦不禁有些意外,到不是自己怀了身子,四阿哥晚上就一定不能来,但是今天在宫里网说了要赐给自己一个皇家园林养胎,乌喇那拉氏的心里肯定会不舒服,所以云锦以为今天晚上四阿哥会去她那里的。 想虽然是这么想。但四阿哥能来自己这里,云锦还是非常高兴的,所以对他侍候的也就额外精心。 “行了,你就歇一歇吧”四阿哥坐在炕上,拉下云锦正在给他按摩的手,“这些让下人们做就好了,你现在只管把养好自己的身子就是了。” “那可不行”云锦笑着反握住四阿哥的手说道,“您在别处云锦不管,到了这儿,就不许别人来沾您的身。” 你现在的醋劲儿可是不小”四阿哥摇摇头,将云锦拉入自己的怀里,“我是怕你累着,你现在的身子不是金贵嘛。” 怖也拿我开玩笑。”云锦倚在四阿哥的怀里,用手轻轻的推了他的胸一下。然后就放在那儿不动了,“所谓金贵,也是因为怀了爷的孩子,要不然,别说云锦这肚子里只有两个了,就是有八个也未见得会这么受重视的。” “八个?”四阿哥轻笑着说道,“你要真能一下子生这么多,那我可是乐不得的,你知道爷的子嗣少,要多多益善。” “爷敢莫是把云锦当母猪了吗?”云锦又轻捶了四阿哥一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四阿哥握住了云锦的手。 “爷”云锦将脸贴近四阿哥的胸口,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云锦觉得自己变了,变小气了,都不象以前的自己了,本来今儿个应该劝您去福晋那儿的,可是却总舍不得说出口。” “行了,该什么时候去她那儿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四阿哥紧了紧搂着云锦身子的手,“说吧,叫我来有什么事儿?” “云锦什么时候所爷来了?”云锦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四阿哥。 “在宫里的时候,你不是给我的暗示吗?”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 “什么时候?”云锦见四阿哥说的肯定,不禁怀疑自己得了健忘症,“云锦怎么没有印象。” “就是你让天申过来认错的时候啊”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你握了我的手一下,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哦。”云锦想起来了,不由得笑了起来,“爷是说那个啊。” “怎么?”四阿哥瞅着云锦说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不小心才握到我的手的。” “当然不走了”云锦还是一脸的笑,“云锦是非常小心的在握您手呢,您没看云锦还拿天申来遮挡吗?” “所以啊”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你总不会是没事儿握着我手玩吧?” “爷”云锦用两手挂在四阿哥的脖子上。看着他媚眼如丝的笑着。“这说明您的手长得很好看啊,所以云锦才随时随地的都想握着把玩一番。” “别搞怪”四阿哥轻拧了拧云锦的脸颊。“老实交待。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爷。真的没什么”云锦将身子向下滑了些,将脸贴在四阿哥的胸口上,“云锦当时就是想与爷亲近些,就象现在一样,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想,只是贴着您、靠着您,感觉您的呼吸,听着您的心跳,享受着您的体温和怀抱,只要这样就好。 “傻瓜”四阿哥轻轻说了一句,然后将云锦往怀里紧了紧。好一会儿都没讲话,只是静静的搂着她。 “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过了一会儿之后,四阿哥附在云锦的耳边轻声问道。 “爷。”云锦抬头看着四阿哥。 “你那点儿心思可瞒不过我。”四阿哥点了点云锦的鼻子说道,“让我猜猜看,是不是这几天乌喇那拉氏对你说什么了?” “爷。”云锦听四阿哥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愣,随即心中一酸,集来他都知道,却任由自己揪着心,亏自己还为他怀着孩子呢,越想越气,干脆把身子从四阿哥的怀抱里往外挣。 “别动”四阿哥手上加了劲儿,没让云锦挣出去,“你以为我与她过了这么多年,会不了解她吗?信不信她跟你说了什么我都能猜的到,我不说,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告诉我罢了。都跟你说过了,让你相信我,结果你还是这样,有什么事儿只会自己瞎操心。” “云锦不是怕影响爷和福晋的感情嘛”云锦嘟着嘴继续赌气,“真是好心没好报。”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我和她的感情如何你才不关心呢,说明白了吧,你是怕跟我说了,我非但不相信你,反而会认为你在挑拨离间,对不对?” “就算是云锦这么想,又有什么不对吗?”云锦让四阿哥说中了心思,又挣不过他的力所,硬着身子坐在他的怀里,不服气的看着他说道,“上次年氏的事儿六 “年氏的事儿”四阿哥用手按住云锦的嘴唇,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伤了你,但凭心而论,你不是因为这事儿才开始不信任我的,是不是?所以有什么事儿你宁可去跟贵妃娘娘说,也不愿意来找我。” 云锦不做声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四阿哥说的本就没错儿,自己一直对他都不能全心信任,她也不敢这样,要知道眼前这个人可是个。未来的皇帝呢,虽然他现在对自己有情,但帝王终究是帝王,心思总是难测的。如果不存着一分小心,说不定不知道哪一下就会触了他的逆鳞。 “云锦”四阿哥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是怪你去找贵妃娘娘,她是我皇额娘的妹妹,也是我的姨娘,我跟她的关系比跟我亲额娘都更近一些,而且她对你也是一心维护,就是你不去找她,说不得我也会去的,毕竟宫里的事儿有她出面会好办的多”说到这儿,四阿哥将云锦紧紧的拥在怀里,将她的脸按在他的胸膛上,“我只是让你相信我,相信我不会让你、元寿,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儿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八十一章 不带这么玩人的, :知道是不是因为九阿哥在太后寿辰那种应付差事的举毒了康熙,还没等到出正月呢,康熙以“行止卑污,凡应行走处俱懒惰不赴”为由,谕令家人府停了八阿哥及其属下官员和执事人等的俸给,并将八阿哥拘禁在畅春园附近的一所园内。值得庆幸的是,拘禁八阿哥的园子与康熙赐给云锦的园子虽然同在畅春园附近,但却是有一段距离的,应该不至于生去八阿哥的人却错走到云锦这儿来的情况。 要说皇家的动作快起来也真是快,太后寿辰没过几天,康熙赐园子的旨意就下来了,云锦也随即带着红袖、翠屏、李掩姣就搬了过去,反正那园子是现成建好的,只要带了常用的东西和人员就走了,只是这回跟着自己的人却是比以往多多了,而且来历都不有康熙派来的,有太后派来的,有四阿哥派来的,备不注也有贵妃娘娘派来的,真可谓是豪门林立,在这么多人的保护下,真要是有什么人想对云锦动手脚怕也是不容易了。 这次云锦搬到园子里养胎,还把巧曼也带来了,怎么说她现在也是自己的养女,又是十六阿哥的女儿,当然是要好好照顾了,省得自己一见到十六阿哥就觉得心虚,虽然他没有说过什么,不过,还是带着吧,反正巧曼现在还由丫头婚据照顾着,也累不着自己什么,至于以猜,还是免了吧,自己现在这个身子,可是禁不起她再有个什么无心之失的。 跟着云锦来的还有赵大夫,虽然宫中也派了太医过来,但这个赵大夫却是乌喇那拉氏和云锦都坚持要带过来的,那些个太医们现在也想通了,只要康熙点了头,他们乐得有人替自己分担责任,反正云锦如果顺利的生下两个孩子,他们的功劳也跑不了,要是真有个万一,有这么个外来的大夫,他们也有理由推卸责任。 云锦当然是问过四阿哥赵大夫绝对不会有问题之后,才同意让他跟来的,也因为四阿哥的保证。她对赵大夫的信任程度也是要过太医的,毕竟那太医在宫中多年,关系盘根错节的,谁知道暗地里会不会跟别人有什么勾结,就算他们没问题,云锦也不想吃他们开出来的药,赵大夫都是按自己的要求,以食补为主给云锦进行调理的,这也是太医们不可能做到的,他们不照药册写方都是要受罚的,更别说以食带药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太医在民间明明医术都很高,可进了宫就显得平庸的原因所在,其实不是他们平庸了,只是变得谨慎罢了。 就这样,云锦在园子里的生活除了每天逗弄巧曼一会儿,就是在园子里散散步赏赏景,再来就是为画《耕织图》来做准备了,在处罚了八阿哥不久之后,康熙就带着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去巡幸畿甸了,四阿哥依然是留守京城,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给康熙准备寿礼。 因为那个《耕织图》是要把四阿哥一家都画进去的,自然也有云锦的份儿,当然还有元寿,康熙这次巡视并没有带着元寿,而是让他到这儿来住些日子,等他回来再接他进宫,云锦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但又不禁担心起他的安全来了。四阿哥嘴上虽然说她杞人忧天,但也还是在康熙派的夏山、冷波之外,又额外给元寿加了些人手。 四阿哥请来的画师当然还走出自宫廷,画工精湛,对这个提意也是非常的感兴趣,所以画得也很是认真,而四阿哥对这个事儿也是极为上心,不仅亲自监制,而且在每幅画上都有他的亲笔题诗,并盖有“雍亲王宝”和“破尘居士”两方印章。画成之后,连云锦这个不懂画的人都爱不释手,非要他同意让那个画师给自己再画一份,四阿哥让她缠不过,最后也还是答应了。 今年康熙的寿辰,三阿哥又请他到自己的熙春园进宴,他本想着这回云锦正在静养,肯定没时间想歪主意抢自己的风头了,可是没想到四阿哥居然又弄出个《耕织图》来,一下子把他的风头又给抢的所剩无几,三阿哥脸上依旧笑容满面,心里却是那个气啊,自己那些个女人们怎么就没有一个能出这种好主意的,还有花了大把银子养的那些门客们是干什么吃的,回回都让自己在老四面前落了下风。 云锦可没功夫管三阿哥的心里是如何的憋气和郁闷,她现在的肚子已经大的不象话了,行动能力也大大的降旧“飞没有人扶着。简直就是废人一个了。而且展到了庖个身也得叫人帮忙的地步,是谁说怀了双胞胎可以省事儿的,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想想好话这话是自己说的,那就算了,反正现在不站着自己的腰也是酸疼的要命了。 眼看云锦的肚子越来越大,要不是太后的岁数不饶人,她恨不能一天过来一回,不过贵妃娘娘倒是时常过来的,而且托她的福,云锦的额娘也得以进园子照顾云锦了,四阿哥也是能过来就尽量过来,虽然怀孕辛苦是辛苦了些,但有这么多人在关心自己,云锦觉得值了,真的值了。 额娘就不用说了,她是云锦自穿到清朝以来对自己最全心全意的一个了,她给云锦的是一份毫无私心的深切的母爱,至于四阿哥,他那般的性子却能对自己动了真情,这本县就已经算是个异数,而太后对云锦的宠爱应该说是两人合了缘,否则向太后示好的人多了,太后为什么却偏偏选了自己来疼爱。 再来说说贵妃娘娘,云锦不是没想过,她这么帮自己,未尝没有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意思,但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为自己打算和疼爱云锦,这两者并不冲突,云锦和她的利益是一致的,如果乌喇那拉氏一直象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大度、贤惠,那么贵妃娘娘也不会动她,只管与她处好关系就行,可是她却跑去跟云锦说了那么些有的没的,这下可是让贵妃娘娘不太高兴了,云锦是从她宫里出去的,乌喇那拉氏威胁她岂不是就是不给她这个贵妃娘娘的面子,再说了,如果乌喇那拉氏和德妃联起手来,那将来就算是四阿哥当了政,也未见得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好安排,所以贵妃娘娘才会想着要云锦取而代之,坐上雍亲王继福晋的位置。 但这也不能怪她,四阿哥是她姐姐的养子,与她的关系本就近一层,再加上云锦的关系,两下里来往的就更密切了,而德妃那个母亲居然一直在把四阿哥往外推,人弃我取,贵妃娘娘并没有亏欠德妃,也因为如此,她才敢插手四阿哥的家务事儿,虽然有点儿对乌喇那拉氏不起,但谁让她要对付云锦在先呢,总不能让云锦被人打到头上的时候,再去防守吧?还不如趁此机会让云锦掌了权,将来康熙走的那一天,她的生活也会更有保障些。 除了这些人以外,十三阿哥有时也会跟着四阿哥一起过来,看着云锦的肚子,也很是叹为观止。 “什么?”云锦睁大了眼睛着着十三阿哥问道。 “我是说”十三阿哥笑着说道,“皇阿玛派去出使土尔扈特部的人回来了 “这么久才回来?”云锦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事儿来,“要是云锦没记错的话,他们是五十一年五月出的吧?这说话都走了快三年了 “他们去的地方也是太远了……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当时我不是也派了些人跟去吗?他们不光是在那边学到了一些东西,还捡自己觉得对大清有用的东西带了回来,火器也带回了一些,现在火器营正在研究呢。当时这个主意可是你出的,所以我今儿个跟四哥一起过来,就是想送你些礼物表表心意 “十三爷跟云锦还用这么客气吗?”云锦笑看着十三阿哥摇了摇头。 “对了”。十三阿哥有些好笑的说道,“他们还说了些那些地方的风土人情,到是很有趣,他们说那里的男子,看见女子要免冠脱帽行礼,女子则“立地而叩。相还,最好笑的是,土尔扈特的阿玉奇汗,他竟然问图理深,平西王吴三挂的叛乱,不知道剿灭了没有?” “这消息也太闭塞了。”云锦也觉得很好笑,对那个“立地而叩”还是没太弄明白,不过从其他的情况来分析,可能就是曲膝礼。 “我今儿个带老十三来,还有件事儿要告诉你”四阿哥看着云锦,静静的说道”“皇阿玛这次避暑,要我扈从。不过十三弟不用去,到时他会经常来看你的。” 什么?云锦愣了一下之后,随后就是愤怒,老康你过了啊,不带这么玩人的,以前我没怀孕的时候,你公费旅游可总叫四阿哥留守来着。现在我快生了,你倒要把他带开了。 第三百八十二章 就算是父债子偿好了 “是啊,云锦。”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我会时常过来一。一好也可以教教元寿那小子,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他是否勤于练习了?让我抓到他偷懒,我可是一定要罚的,到时你可别心疼啊。” 云锦没理十三阿哥为调节气氛所开的玩笑,只是坐在那里一声不吭,静静的看着四阿哥。 “你不用担心”四阿哥也看着云锦,面容平静的说道,“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事儿的。” 云锦还是没有出声,但看着四阿哥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些埋怨,难道他以为云锦只是怕他不在时自己会有危险才不高兴吗?好吧,这方面的原因也有一些,但主要的还是,自己生孩子,孩子他爹怎么可以不在身边,虽然说这个时代不作兴男人进产房,但知道他就在外面守着,心也能安不少啊,要知道精神力量有时候是很强大的。 “我还是去看看元寿吧”十三阿哥见到这种情形,识趣的站了起来,“他带着那两侍卫到园子里转悠的也不少时候了,也该回来了。” “好,你先去吧”四阿哥冲丰三阿哥点点头,“一会儿我们再谈。” 懈。”十三阿哥会意的点点头,冲云锦颌道示真一下,就走出去了。 公儿个走过了吗?”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是”云锦淡淡的说道,“红袖和翠屏扶着在外面逛了会儿。” “那就进屋躺着吧”四阿哥过来扶云锦,“看你那个肚子,坐在这里我都替你窝的慌。” “爷要真能体会到云锦现在的感觉”云锦扶着四阿哥的手,吃力的站了起来,“云锦可就要喊阿弥陀佛了,可惜啊,除非是爷变成了女人,否则是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混说什么呢?”四阿哥嘴上轻责着,扶着云锦的姿势却是非常的小心,基本上是属于半扶半抱的那种,进到里屋之后,他一力,将云锦整个儿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到了炮上。 “爷没累着吧?”云锦坐在炕上,伸手努力试着去够自己的腿,可总也够不着,“云锦现在的份量可是不轻呢,爷也不怕闪着。” “你少糟贱爷了”四阿哥也脱鞋上了坑,一边伸手按着云锦浮肿的腿,一边说道,“爷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抱自己的福晋和孩子就会闪着。” “爷言重了”云锦又伸手去拽那个大枕头,“云锦有几个胆子也不敢糟贱爷啊?何况云锦也不是您的福晋。” “我一个堂堂的雍亲王,在这儿给你按腿”四阿哥见云锦够的辛苦,停下了手边的工作,先把枕头拿过来垫在云锦的身后。让她舒服的靠在上边,然后接着给她按摩腿,“你就是找遍了大清,也没一个福晋有你这待遇的。” “那云锦可是当不起”云锦说着就要往回抽腿,“快别委屈了爷。” “好了”四阿哥稍微用些力,按住了云锦的腿没让“强凡抽回去。当然也是因为云锦并没真心使力,“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其实我何尝愿意这时候离开呢,只是皇阿玛已经下了旨了,你要我怎么办?难道让我跟他说,我侧福晋要生孩子了,我要留在她身边,请你把旨收回去。” “这也是事实嘛。”云锦小声嘟囔着。 “是事实”四阿哥点点头。“可是其他的阿哥们在福晋怀孕时,可从来都没耽误过扈从的,远的不说,就说老十三,他嫡福晋生育之时,他还不是也在跟着皇阿玛出巡吗?难道独我特殊不成?” “你本来就特殊嘛”云锦不服气的说道,“云锦怀的可是双生啊,皇上不也说要慎重对待吗?” “所以啊”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也许皇阿玛会提前放我回来也说不定呢。” 云锦其实也明白这事儿怪不得四阿哥,让他去扈从的可是圣旨,你总不能叫他抗旨吧?说来说去,还是老康最可恶,好象是见不得人家过的好、诚心来捣乱似的,有那么多个儿子带谁不行,非得在这个时候把四阿哥带出去,也不知他是个什么心理。 怀了身孕本来就情绪不稳定,再加上遇到老康这么个变态的公公。云锦这心里能不窝火吗?这股气撒不到老康身上,就只好撒在四阿哥身上了,谁让老康是他阿玛呢,就算是父债子偿好了。 “爷”看四阿哥一点儿脾气也没有的侍候自己,云锦的心又软了,伸手把他叫到身边坐着,又将自己的身子靠了过去。“云锦知道这事儿您也是没办法。可就是忍不住心里别扭。” “我知道”四阿哥搂着云锦,手又放到了她的肚子上,“这不怪你,在这个时候你肯定是会害怕的,我答应你,只要有机会,我会想办法在你生孩子前赶回来的。” “爷,算了”云锦闹了一阵别扭之后,心情也舒缓了些,“还是顺其自然吧,皇上能开恩让您提前回来是最好,如果不行。您也不要强求,云锦这边有这么多人照顾着,是不会有事儿的。” “我知道。”四阿哥看着云锦的眼睛,点了点头。 “爷”云锦靠在四阿哥的身上,拉着他的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还是觉得有点不甘心,“您说,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之前总是让你留守,偏云锦要生了,他非要叫您扈从,敢莫是特为招云锦不顺心的?” “别胡说”四阿哥轻拍云锦的手一下,“皇阿玛为了让你养胎,连园子都赐了,为什么要让你不顺心。 “说不得就是因为赐了园子舍不得了,后悔了”云锦撇撇嘴嘴说道,“所以现在才故意来难为人的。” “你这脑子里成天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四阿哥抽回手来点了点云锦的头,“有影没影的事儿都能往一起凑合。” “好了,云锦不说就走了”云锦拉回四阿哥的手放在肚子上,笑决盈盈的问道,“爷,离行之前,您要不要给这两个孩子唱曲儿啊?” 第三百八十三章 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一来是说好了让元寿留下来的。那天十三阿哥还说要教、只呢。可真到要出的前几天,四阿哥却突然坚持说要把元寿也带着一起去避暑,任凭云锦如何反对都没有用,气得她差点儿把他网送来的花瓶照他那光亮的半月头上招呼过去,结果他凉凉的说了一句那个花瓶的价值,就让云锦住了手,留下了花瓶把他哄了出去。 因为避暑也是要从畅春园出,启程的前一天晚上,四阿哥就住在云锦这里,云锦气还没消,所以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四阿哥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四处看了看,又嘱咐了一些下人们几句,云锦见他没事儿人一般的样子,气又往上撞了起来。 “你现在倒是越的有脾气了”。四阿哥回来看到云锦那个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都几天了,你居然还在生气,只说让我注意胎教,你这个样子就不会影响孩子了?” “只要爷不带元寿去”云锦坐在炮上,抬眼看向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云锦自然就不会生气了,也就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了。 “晚了”。四阿哥走到云锦的身边坐了下来对她说道,“明儿个,就要启程了,现在就是想撤也撤不下来了。 “明儿个?”云锦一愣。 “没错儿”四阿哥半定的说道,“就是明儿个 “为什么没人来告诉我?”云锦狠狠的盯着四阿哥问道。 “自然是因为我不让他们说了。”四阿哥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云锦气结。抡起拳头就往四阿哥的身上打,一边打一边恨恨的说道,“你怎么这么狠心,为什么一定要带元寿一起去,你明知道他年纪还身体的抵抗力低,路上有个什么不合适,很容易生病的。 “我不会让这种事儿生的”四阿哥抓住云锦的双手,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你不是说了要相信我吗?。四阿哥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其实,元寿跟着我和皇阿玛一起走,比留在这里要安全的多 “爷云锦听四阿哥这么说,心里一动,停止了挣扎,抬头看着他问道,“您是不是知道什各了?。 “我不是知道了什么,我是按常理来分析”四阿哥搂着云锦坐在忧边,“你生产在即,我又去了热河,真有人要下手,那可正是个好时机呢,所以我不得不防着,将元寿带走,就是为了让那些人可以专心护着你 “那元寿呢云锦着急的问着四阿哥道,“你带他出去,就不会有危险了?” “你就放心吧”四阿哥握着云锦的手说道,“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爷”。云锦倚在四阿哥的怀里,又开始把玩着他手,“您希望云锦怎么顾自己呢?” “我希望”四阿哥将头靠在云锦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希望你能放下那些烦心事儿,该吃吃,该喝喝,好好的给我生下两个聪明健康的孩子,至于其他的,交给我就好了。” 云锦听了四阿哥这些话,从他的怀里直了身子,回过身看着四阿哥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将身子依进了他的怀抱,脸贴着他的胸膛。轻轻的,但是却坚定的说道。 “好,云锦就听爷的 ,, 这次康熙走依然是带着太后一起,扈从的皇子有三阿哥、七阿哥、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却没带着他最近一直夸奖的十四阿哥,这还不算,他还把扈从专业户十三阿哥留在了京城,却将留守专业户四阿哥带了过去,这种做法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测,不知老康这出人意料的扈从名单后面还隐武着什么用意。 云锦现在却没去想这些,她决定这次就真正的相信四阿哥一回,只管专心的养胎,其他的事情不去想,不去问,不去理,只是没有四阿哥和元寿的日子她过的是百无聊赖,说起来他们在的时候其实也不是天天来,可是那时云锦却没觉得怎么样,可现在他们爷俩儿这一走,云锦就觉得做什么事儿都懒洋洋的,提不儿情绪来,连逗弄巧曼都是有一下没一下的。 “要说还是你会养孩子”十三阿哥看着怀里的巧曼手舞足蹈、活泼之极的样子,笑着说道,“这孩子一到你这里,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云锦笑着说道,“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既没多出什么,也没少了什么。” “不是”十三阿哥摇了摇”直。“且不说这身子骨如何的结实,就是这精神头儿也”毛孩子强些,我都想着要把我的女儿送给你养了。” “十三爷,您可别开玩笑了”云锦失笑着说道,“您要这样的话,十三福晋还不得跟你拼命啊。” “我是说真的。”十三阿哥看着云锦说道。“要不是你怀着双生,我不好再麻烦你,我是真想把女儿送到你这里来的。” “把巧曼格格先抱下去吧。”云锦看了看十三阿哥。然后对巧曼的奶妈吩咐道。 “是。”巧曼的奶妈上前从十三阿哥的怀里接过了巧曼格格退了 “十三爷”云锦看着十三阿哥问道,“您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是不是跟十三福晋闹什么别扭了?” “没有,你想哪去了?”十三阿哥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女儿在你的调教会是个什么样子罢了。算了,其实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现在这个状况,我怎么会再给你增加负担呢。” “十三爷。”云锦看了看十三阿哥,觉得他确实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于是在心里想了想之后对他说道,“将您女儿送给云锦养,这肯定是不行的,不过,等肚子里这两个孩子生下之后,云锦的身子好些了,倒是可以时常招待您的小格格过来玩的。” 懈,那就这么说定了。”十三阿哥眼睛一亮,笑着对云锦点、头。 尔过话说在前面”云锦笑看着十三阿哥说道,“到时您和十三福晋可别埋怨小格格跟云锦学了一身坏毛病啊。” “不会不会”十三阿哥连连摇头,“她要真能学到你的本事,我高兴还不及呢。” “十三爷”云锦看着十三阿哥。笑盈盈的说道,“您要是再这么夸云锦,今儿个厨下就不用开火了。” 恢”十三阿哥疑数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锦让您说得脸这么热”云锦笑着抚着自己的脸,对十三阿哥说道。“估计打个鸡蛋上去就是荷包蛋了,还用开什么火啊。” 哈哈哈!”十三阿哥笑了起来,“这才是云锦啊,总是让自己开心主,也让身边的人开心,刚才你那个样子,我都有些不适妄了。” “让十三爷挂心了,倒是云锦的不走了”云锦对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其实云锦真的是想诸事不理,只管安心养胎的,可有的时候就是会想着元寿走到哪里了,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十三阿哥笑着点头,“只是你惦记的只一个元寿吗?我四哥那儿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 “他都那么大个人了,有什么可担心的。”云锦装做满不在乎的说道。 “既然这样”十三阿哥笑看着云锦说道,“四哥的信我就不用说给你听了。” 信?四阿哥来信了!这个没良心的,当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了,写个信明来,却是送给十三阿哥的,知道的是你们兄弟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暧昧呢。 尔说就不说了,当云锦很稀罕吗?”云锦摆出一副爱说不说的样子对十三阿哥说道,“反正他也是写给您的,不是写给云锦的,纸短情长。您就留着自己慢慢品味吧” “好了,我还是告诉你吧,不然谁知道你还能说出什么来。”十三阿哥让云锦说的打了个冷颤,急忙说道,“四哥和元寿都很好,四哥还因为对西北用兵一事的建言,很让皇阿玛满意呢。” “怎么?”云锦一愣,连忙问十三阿哥,“咱们要对西北用兵兵” 虽然云锦不记得十四阿哥当大将军王是哪一年,但记得好象没这么早啊,难道说自己的翅膀又把历史扇改道了? “正在商议呢。”十三阿哥说道,“现在朝廷里的意见不一致,有说打的。有说和的。” “那您和我们爷呢?”云锦问十三阿哥道,“是主战还是主和?” “我和四哥当然是主战的”十三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只是用兵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国库的底子还是薄啊。” 云锦听了十三阿哥这话也不出声了,虽然皇家生意对国库有所增补,可是也架不住老康折腾啊,每年四处旅游就不说了,还四处减免钱粮,其实好处一点没落到百姓身上,全便宜那些贪官污吏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十三阿哥从怀里捣出一个信封来递给云锦,“这是四哥写给你的信,托我给你带过来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八十四章 起码还秀气可爱些 ;锦将信将疑的接过信封。一看上面的字到真是四阿哥。匀,而且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只是写的却不是云锦的名字,而是“鲸鱼”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这个四阿哥倒是耍开幽默了,这也怪自己,那天把自己比做什么不好,偏说是鲸鱼。这下到让他有了打趣自己的话头儿了,早知道就说海豚了,起码还秀气可爱些。 “行了,信也送到了。”十三阿哥看云锦脸上的神情很是古怪,拿着信翻来覆去的就是不拆开来,自然也不会张口去问,而是站起身来说道,“我也该走了。” “云锦送十三爷”云锦将信收好,挣扎着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快坐着吧”十三阿哥忙说道,“看闪了身子不是玩的。” “没事儿”云锦在翠屏和红袖两个人的扶持下终于站了起来,对十三阿哥笑笑说道,“正好我也要散散步。” “这样啊”十三阿哥笑着说道,“那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儿,就先陪你在园子里走走吧。” “谢十三爷了。”云锦笑着点点头。 “十三爷”云锦在翠屏的扶持下,一边慢慢的在园子里溜达着,一边问十三阿哥,“您的腿现在如何了?” “很好啊。”十三阿哥看着云锦笑着说道。 “十三爷。”云锦盯着十三阿哥的眼睛。 “看来还真是瞒不过四哥和你”十三阿哥摇着头,依旧笑着说道,“好吧,阴天下雨的时候,稍微会有那么一点儿不舒服,其他时候真的没事儿。” “十三爷”云锦皱了皱眉,知道能让十三阿哥说出不舒服来,肯定不会象他表现的那么轻松的,“云锦知道你是怕我们爷为你担心,其实你瞒着只会让他更担心,您就听云锦一句,别跟我们爷似的,一办上差就不要命,好好的配合叶大夫把腿治好,有个好身体,才能做更多的事儿,欲则不达,这个道理不用云锦给您讲吧?” “你跟四哥倒真是有默契”十三阿哥看着云锦笑了笑说道,“连话说的都是一样,放心吧,我以后会注意的,就算是西北用兵的事儿我出不了头儿了,但还有好多事我可以帮着四哥一起去做的。” “听您这么说,云锦就放心了。”云锦笑着点点头。 “时候也不早了”十三阿哥陪云锦走了一段时间,见她有些吃力了,就笑着说道,“我真的该走了。” “那云锦去送您。”云锦忙说道。 “还是我送你吧”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把你送回去,我就走了。” “哪里有这样的规矩?”云锦摇着头说道,“自然该云锦送您的。” “你现在倒是跟我讲起规矩来了”十三阿哥一边领头往云锦的屋子走去,一边笑看着云锦说道,“当初你跟四哥和我说的话都忘了?你说我们如果想不规矩的时候。就到你这儿来。” “云锦那不是口误吗?”云锦感叹着说道,“不过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儿了,现在说起来却好象就在昨天似的。” “是啊,好久以拼了”十三阿哥舒了一口气说道,“好多事儿都变了,好多人也变了。” “那是自然的”云锦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如果数十年如一日,那不是人而是神了,就说十三爷您,那时候还没大婚呢,可是惹了不少的相思债吧?现在却已经是儿子女儿一大堆了。再过几年,连玛法都当上了,不过看起来倒依旧是风神俊朗,而且更添了几分深沉与威严,嗯,现在去骗小姑娘的话怕更是得心应手了吧?” “瞧你把我说成什么了?”十三阿哥笑着摇摇头,“我可从来不惹那些个乱七八糟的。” “是啊”云锦打趣的冲十三阿哥笑着,“您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嘛。” “罢了哟”十三阿哥连连摆手,“说什么万花,我家里那几个还没弄明白呢。” “都说八爷畏妻如虎,我看十三爷也是不遑多让嘛。”云锦抿着嘴笑,“十三福晋真是有福了。” “说八哥畏妻如虎,只怕也未必”十三阿哥摇了摇头,“如果他真是这样的话,就不会让九哥从江南给他买女子了。” “这就是又熊又不老实了”云锦笑笑说道,“不过刚才云锦也是说错话了,十三爷与八爷自然是不同,十三爷对十三福晋不是怕,而是敬,这跟八爷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所以云锦才这么羡慕十三福晋呢。” “你可用不着羡慕她”正好这时已经走到了云锦所住的屋门前,十三阿哥停下来看着云锦说道,“四哥为你可是用了不少心,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样过呢。” “十三爷,云锦明白的”云锦也看着十三阿哥说道,“爷的这份心,云锦会好好珍惜的。” “那就好。”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行了,我走了,你也赶紧歇着吧”然后又对迎出来的下人们说道,“你们,服侍好你主子,有什么事儿就叫人去找我。” 看着十三阿哥笔直的身子越走越远,云锦却不禁想起了当时十四阿哥屡屡与自己生冲突的样子,没想到那个冲动莽撞的少年,现在也会玩心机害人了,害八阿哥的毙鹰事件要说是毒的话,那害十三阿哥的腿却可以说是阴损了,虽然救治还算及时,但十三阿哥的腿终究还走出了毛病,所幸的是没象历史上说的那么重,不过西北领军的差事他肯定是得不到了,这下可算是趁了十四阿哥的意了。 只是十四阿哥似乎是得意的太早了,就凭他那点儿伎俩,连云锦都瞒不过,更何况是康熙那条老狐狸了,他不拆穿十四阿哥,就是想是把他推在前面,蒙蔽众人的视线,可怜的十四阿哥和德妃娘娘。现在还为老康表面上的宠爱而沾沾自喜、得意洋洋呢。 算了,不管他们了,还是回屋去看看四阿哥的信要紧,看看他这个。一贯死板的人能写出什么东西来。 第三百八十五章 姻亲不是那么好当的 一“:,。”来,早在从十三阿哥手里接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封信封的很严实了,看来四阿哥也是怕有人偷看会有损他一贯的冷硬形象吧,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信里写了些什么。 在听说四阿哥给十三阿哥来信之后,云锦还因为他没给自己写信而生过气,可是当知道他真的给自己写了之后,她又开心担心他写的东西会不会合自己心意了,以四阿哥的性子来看,云锦对那种“你浓我浓”之类的肉麻之语,是压根儿就不会去期待的,其实只要能有那么一点点儿的思念或是浪漫之意,就已经很能让她满足了,但她却又担心,如果四阿哥的信里也象封面似的只写着两个字一一平安。”那自己可真会让他抠死的。 不过总坐在这儿瞎想也不是个事儿。是好是歹总要看了才知道,云锦决定,如果四阿哥写好了还则罢了,如果写的不好的话,那就,,罚他唱曲儿,上次就让他赖过去了,没让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接受或许是天簌之音、也或许是荒腔走板的音乐胎教,只是这个处罚怕不太容易实施,现在四阿哥对自己的要求,只要不是太无理的基本上都能满足了,可唯有这唱歌之事,是任凭云锦风吹雨打,他自巍然不动。 拆开了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来,云锦凝目看了过去,只见上面的字虽然比信封上的两个字多一些,但也没多多少,还是保持了他一贯言简意炫的风格,先在说明自己和元寿的情况时,除了云锦之前想到过的“平安”二字之外,四阿哥到还是又多写了两个字:“勿念”。而在这四个字之后,只有一句话,“抹香鲸的肚子又大了吧?少喷点水。” 看着这既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的不沦不类的信,云锦的眼睛越睁越大,先是满面怒容,然后一点点儿转化成了笑容,而且笑意越来越盛,到最后是捧着自己高耸的肚子笑个不停,差点儿都笑岔气了。真是的,没想到四阿哥搞起幽默来居然会是这么冷的。 “主子”翠屏在外面听到云锦笑得有些止不住的意思,遂赶紧走了进来”“您怎么了?” “哈哈哈!”云锦还是忍不住的笑着,一边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翠屏挥手说道。“我没事儿,你先出去吧。 “是。”翠屏担心的看了看云锦,但还是听话的出去了。 云锦自顾自的在那儿笑了个痛快,后来还是想到了一件事之后,才勉强止住了笑意,擦了擦眼角透出的泪,把信纸又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又拿过那个信封来,把口儿撑开到过来晃了晃,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结果是没有。里面什么都没有,相当的干净,云锦不死心的又拿着顺着信封的口往里看去,还真的让她看出问题了,顾不得拿剪子。云锦直接用手将信封撕开来,只见里侧一个隐秘的角落写着五个字“小心李据嫉”。 “云锦”正在云锦拿着信封皱着眉头的时候,她的额娘俸佳氏走了进来。 “额娘,快过来坐”。云锦赶紧叫俸佳坐在自己身边,“不是让您歇一会儿吗?怎么又过来了?这些天您为照顾我可是累坏了,再不好生歇一歇,身子要受不住的 “我没事儿。”终佳氏笑着上下打量着云锦,“只要你好好的,额娘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是不是翠屏找您过来的?”云锦见终佳氏这样,也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过来,“是不是她说云锦无缘无故的笑个不停,怕出了什么事儿?” “她也是为你担心。”终佳氏笑了笑说道。 “我没事儿”。云锦跟终佳氏解释着,“只是接到了爷的信,看的有趣儿,云锦才笑的 “有趣儿?”终佳氏听了云锦这话,却是愣了一愣,可见得在她心目中四阿哥这个人是与有趣沾不到边的。 “不说这个了”云锦将那个被自己撕开了的信封递给了终佳氏,“额娘。您看这个。” “这次王爷给你的信就是装在这里面吗?”俸佳氏看到这几个,字。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是。”云锦点头说道。 “其实这个李接据,贵妃娘娘和我们最近一直都在注意的”。俸佳氏想了想说道,“既然四福晋对你已经起了忌惮之心,那她派来的人自然也是要防着的,所以最近才一直找借口不让她单独靠近你身边,要不是王爷说红袖和翠屏没问题,这两个人我也是信不过的。”一“:,。 一既然说没问题了,额娘也就不用担心她们两个了”对终佳氏说道,“有那工夫儿您还不如多歇会儿。” “好了。等你生下双生子之后,我自然会歇个够的。”终佳氏拍着云锦的手说道,“现在还是来说说李姓嫉吧,既然之前已经知道这个人可疑了,为什么王爷又专门写信来说这个事儿呢?是不是”终佳氏看着云锦说道,“她可能要动手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云锦苦笑着说道,“如果说之前福晋还有那么一点点儿可能会留着我来帮爷的话,经过了皇上赐这个园子的事儿,就全都没有了,她是不会留着一个自己掌握不住的人的,那么在这孩子出生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反正所有的大夫都说生双生本来就是危险的事儿。” “没错儿”俸佳氏点了点头,“别的不说,就是为了元寿,她都不会放过你的,元寿虽然是挂在她的名下,但有你在,她永远都是排在后面的,还有王爷,虽然额娘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如何,但就冲着他在外面还想着给你写信提醒,这情份就不一般,乌喇那拉氏不嫉妒才怪呢,只是不知道她会让李嫉嫉做什么 “爷既然写这么一句话过来”云锦又拿过那个信封来看了看,“想来他是知道什么了,可恨他话怎么也不说清楚了,还说不让**心呢?。 “这事儿你可怪不到王爷”。倍佳氏对云锦笑笑说道,“这信是从热河转过来的,中间要经过多少人的手,他哪能不小心一些呢?我相信,其实王爷那边肯定也派人看着李婚据呢,给你写这个,不过是想给你提个醒,让你心里有个防备罢了,不管怎么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加倍小心些,不管你身边有没有人,李嫉嫉都不能让她近你的身,厨下那儿也是不能让她靠近的。不过这事儿也不用你来操心,有我们这么多人在呢,还能看不住她一个人吗?, “额娘。”云锦拉着终佳氏的手说道,“有您在我心里真是塌实多了,只是我真怕累坏了您。” “额娘的身子好着呢”。任佳氏抚了抚云锦的头说道,“你就放心吧。你只管安安心心的给我生两个健健康康的小外孙就行了 “说不定是两个女孩呢”云锦笑着说道。 “那更好”倍佳氏笑着说道,“希望她们两个能象你一样,这么聪明懂事孝顺。” “云锦算什么孝顺呢”。云锦惭愧的说道,“自从生下云锦,额娘就只有跟着操心了,哪有一天享着女儿的福了呢。” “谁说的?”终佳氏挂着云锦说道,“你现在可是亲王的侧福晋呢,别说额娘了,就是我们整个府里也是受了你的益呢。说起来,还是额娘对不起你,要不是当时让你被人掳走,你也不怕吃了那么多的苦,连性命都差点儿送掉了,就是现在的体面,也是你自己挣出来的,额娘和这边的府里一点儿忙也没帮上。 “额娘,被掳之事只能说是云锦的劫数,与额娘有什么相干?”云锦倚在俸佳氏的怀里说道,“至于说现在的体面,要不是额娘的面子。云锦进不了宫,更得不到贵妃娘娘的疼爱,云锦所有的体面,都是缘于额娘,额娘因此而受益也是应该的。只是其他人,想到他们对额娘的态度,却也能得益,云锦就有些不那么开心了”。 “如果只是受益倒没什么”。终佳想了想对云锦说道,“我是怕他们打着王爷的名号在外面惹事儿,真要有这种卓儿的话,你不要顾虑我。万不能让他们损了王爷的名声。” “额娘放心。”云锦笑了笑说道,“雍亲王的姻亲不是那么好当的,他们要是安分些也就罢了,如若不然,头一个,收拾他的就是我们爷。到时他们可别怨我们爷下手太黑。” 扭祜禄凌柱,因为身为乾隆外公这个身份,经过清穿文的广泛传播,已经在清穿女中成为老爸的最好人选,可是真的成了他的女儿却不是那么好受的,到现在为止,云锦都没能好好的看看他长什么模样,只有一个大概的形象,至于他对云锦,也从不亲近,但好在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向云锦提出过希望四阿哥帮他升官财的要求,只是据说他那个侧室生下的儿子,却是有些不太安分,虽然现在还没有生以四阿哥之势压人的情况。但长此以往,必然是要往那个方向展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柑。,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八十六章 也怪不得我心狠了 。从那次谈过话之后。俸佳氏再没提过扭祜禄氏家那边。只专心照顾着云锦,云锦当然也看出了她在那个扭祜禄府里过的并不舒心,丈夫与她并不亲近。又没有儿子傍身,即便是有个当家主母的身份又怎么样呢,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的,也就是跟自己这个女儿在一起的时候,终佳氏才能真正的从心里笑出来,可是偏自己又是嫁到了皇室,碍于规矩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回。 看出来是看出来了,但云锦也没什么办法能够帮到她的。既不能让四阿哥去干预凌柱夫妻之间的关系问题,也不能把终佳氏接到自己身边来啊,她所能做的,也只是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与她多多亲近亲近了,现在她到是希望那个侧室的儿子在外面惹出些事儿来了,这样四阿哥可以名正言顺的好好教教他们了,凭他板起冷脸来的那个气场。不把那小子吓出个好歹来,就算他神经够坚强。 随着临产期越来越近,云锦的行动能力也退化到了最低的程度,每天勉强在屋子外边的院子里溜达那么几下就已经把她累得不行不行的了,这还是在两个人扶着的情况下,要是靠她自己,是连起身都很难的,腿一直都是肿的。腰更是酸的要命,而那个始作俑者却陪着老爹带着儿子在热河那边逍遥自在的,那次好赖还托十三阿哥送过一封信来,虽然里面就没写几个字,但至少真思到了,总算是聊胜于无,可从那儿之后,他再就一个字也欠奉了,还不如元寿呢,经常把路上的见闻绘成连环画的形式让人快递过来,顺便再带点点儿当地的特产什么的,所以说养儿防老,看来这话一点儿也没说错,老公真是指望不上的。 “主子”这天云锦正躺靠在炕上与终佳氏研究那些个小衣服呢,翠屏和红袖走进来禀报道。“十三爷来了,正在外面查看侍卫呢。” “好”云锦点点头,十三阿哥每次来都要先巡视一番安保工作,这已经形成惯倒了,“等他看完了,马上请过来。” “是。”翠屏答应一声出去了。 “主子”红袖却走到炕边,对正准备下抚的云锦的说道,“奴婢来扶您。” “好了”云锦在额娘和红袖的搀扶下,艰难的下了炕,“剩下由额娘扶我就行了,你赶紧让人在堂上备好躺椅,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守那些规矩了,就坐那个见十三爷吧。” “正应该这样呢”红袖点头说道,“主子现在的身子可坐不了那些板板的椅子。” 等云锦在额娘的扶持下,慢慢的走到堂上时,躺椅已经备好了,上面铺了好几层裤子,软度肯定不成问题。 “哎呀,主子”李嫉姥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过来,“您小心着些,奴婢扶您。” “李瑭毋。”红袖这时也赶了过来,正好挡住了李蛟据前进的路线,“原来您在这儿啊,刚才主子还让奴婢寻你来着,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您。” “奴才刚才去赵大夫那儿了,想问问主子这儿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没有”李嫉据听到红袖的话之后,眼睛略微的闪烁了一下,脸上却是挂着笑容又向云锦这边走来,“主子找奴才,可是有什么吩咐?” 这时红袖已经扶起了云锦的另一边,和终佳氏一起将她扶坐在了躺椅上,又将她的腿搬了上去,盖上了薄被。 “还是李嫉据细心”云锦将身子靠在躺椅上,舒出一口气,然后对李掩嫉笑着说道,“说来您是老据嫉了,当初云锦的规矩就是您教的,后来我遇难避居在别院,福晋又让您跟了过来照顾,云锦在感念福晋的仁厚之外,也觉得有些对您不起。” “主子,您说这个做什么?”李嫉毋忙跪了下来,“奴才可是万万担当不起。” “红袖”云锦对红袖吩咐着,“快把李嫉嫉扶起来。” “李嫉嫉”云锦见李瑭毋已经被红袖扶着站了起来,就看着她说道,“我说的是真心话,那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么样,或许一辈子呆在那里都算是好的,跟着我的人自然也是不能见天日的了,翠屏、红袖和陈风也就罢了,他们原来就是跟着我的,可是您,本来是福晋身边的嫉嫉,平白的为了云锦而被圈在那个院子里好几年。可说是方,妄之灾了。” “主子”李掩据又跪到在地,“奴才当不得您这么说,您一向对下人体恤,能照顾您是奴才的福分。” “李嫉据。快起来吧”云锦笑着摇摇头,带着些无奈的对李毋婚说道,“我只是一时有感而罢了,您总这么跪来跪去的,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主子快别这么说”李毋毋在红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奴才有什么做的不当,您尽管处罚。” “李嫉毋多想了”云锦笑着说道,“我是觉得您老成持重,希望能在生产之时多多倚靠您呢,您也知道我这次怀的是双生,到生产之时是很有些危险的,能有您这样有经验的姓嫉在身边,我也是安心不少。” “主子放心”李据毋弯腰行了一个礼说道,“奴才一定会尽心的。” “那就好”云锦点了点头,笑着对她说道,“十三爷说话就要进来了。您去把上次我让您整理出来要送给十三福晋的东西拿过来吧,一会儿好让十三爷顺便带走。” “是。”李嫉瑭行了一个礼退下去了。 “红袖,你去外面守着”云锦吩咐道,“十三爷要走到了,直接带他进来。” “是。”红袖也妄声出去了。 “额娘”云锦皱了皱眉看着终佳氏,“您看这李嫉嫉厂 “看来她还是要一意孤行啊”终佳氏看训次占李接据刚才站过的地方说道,“既是这样。就不要怪我们了。” “罢了”云锦抚着肚子说道,“本是看在她也照顾了我这么多年的份儿上,要给她一次机会的,既然她坚持要害我和我的孩子,也怪不得我心狠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双胞胎要出来了 …“主子,十三爷来了。“云锦母女二人正说着。红袖在总道。 “快请。”云锦欠起身想坐起来。可那庞大的肚子挡在那里,哪里能起的来,体佳氏赶紧过来扶。 “快躺着吧。”十三阿哥已经走了进来,看着云锦这样子,忙笑着阻止。 “十三爷”云锦不好意思的对他笑笑,“云锦没法儿给你请安了。实在是这个身子不方便 “行了”十三阿哥笑着摆摆手。直接坐了下去,“跟我还客气什么?。 “奴婢给十三爷请安 云锦不能给十三阿哥请安,但终佳氏却还是要的。 “快请起”。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这些日子还亏得你在这里照顾云锦,也是辛苦了。” “云锦是奴婢的女儿。奴婢做什么都是应当”终佳氏站起身来,却又跪到在地,对十三阿哥郑重的磕了个头,感激的说道,“到是十三爷这些日子为了云锦跑来跑去的,累的可是不轻,奴婢也听云锦说过,之前您对她的种种维护之处,请容奴婢以一个额娘的身份,好好的给十三爷行一个礼。” “可不敢当,快快请起”十三阿哥起身让到一边,“云锦是四哥的侧福晋,也是四哥托我照顾的,我尽心也是应当的。” “好了,额娘”。云锦笑着说道,“您快起来吧,看十三爷连坐都没法儿坐了。早跟您说过了。十三爷就好比云锦的兄长一般,这哥哥照顾妹妹还不是应当的嘛。” “这孩子,哪能这么跟十三爷说话俸佳氏站起身来,轻责着云锦。 “没关系。她说的也没错儿”十三阿哥这才重新坐了下来,又对俸佳氏说道,“您也请坐吧。” “谢十三爷终佳氏在云锦的下坐了下来。 “云锦。”十三阿哥这才好好的看了看云锦,“几天没见,怎么你这肚子又大了?我这时才真正理解了四哥为什么要写“鲸鱼。那两个字了。” “十三爷”云锦白了十三阿哥一眼,“好象您真的见过鲸鱼似的。 “我确实是没见过。”十三阿哥反问云锦道,“难道你见过不成?” “我当然见过”云锦满脸肯定的点点头说道。 “你见过”。十三阿哥愣了,疑惑的问云锦,“那个东西不是在海里吗?你也没去过海边,是如何见的?” “谁说没到过海边,就不能见到鲸鱼了?”云锦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在梦里见的,怎么,不许啊?” “哈哈哈!许!谁敢说不许啊?。十三阿哥大笑了起来,“这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四哥那儿写了鲸鱼。你这就梦到了 “十三爷”云锦冲十三阿哥翻了个白眼,“你四哥写鲸鱼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亏你现在还拿来说事儿。” “四哥不是不想给你写信,只是人多眼杂的,他怕让人见到了,反给你添麻烦十三阿哥对云锦解释道。“但是元寿让人送回来的那些个特产,你真的以为是元寿挑的吗?” “我也不是非要他写信来”云锦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哪怕是来个口信呢,也让我知道他们没事儿 十三阿哥只是看着云锦,光乐不出声。 “十三爷”云锦也知道自己那话说的有些无理取闹,四阿哥虽然没来信,可是元寿却一直与这边通着消息呢,这不就说明他们没事儿吗?惭愧之余赶紧岔开话题,“您刚才见那些个侍卫们,有没有什么不对的?” “没有。”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其实真要是想害你,从侍卫那儿下手的可能性不太大。你们还是要注意身边的人,那个李据悔,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她刚才去找赵大夫了”俸佳氏有些担心的说道,“说是要问问云锦这段时候需要注意什么。” “没关系”。十三阿哥笑笑说道,“赵大夫是我们的人,一会儿我过去看看就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了。” “如此有劳十三爷了俸佳氏冲十三阿哥行了个礼。 “您别总这么客气……十三阿哥笑着抬抬手。 “十三爷,外面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吗?”云锦对十三阿哥笑脸相问,“说几样来听听。云锦在这儿呆的都快闷死了。” “嗯,我想想”十三阿哥做沉思状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听说黑龙江将军镇国公杨福故去了。” “这个是有趣的事儿吗?”云锦很是诧异的看着十三阿哥说道。 “你听我说完啊。”十三阿哥笑着摇摇头。 “好,那您说。”云锦点着头说道。 “皇阿玛给他家里赐银一千两”十三阿哥接着说道,“谧襄毅。:子三官保暂署父任以外,还命人前往吊祭。” “这都是正常的啊”云锦忍不住又出了声,“要什么可奇怪的。” “奇怪的是派去吊祭的人”十三阿哥一口气把剩下的话说了集来,“有散秩大臣和硕额驸尚崇义,还有乾清门侍卫傅森等。最重要的是,还有九哥也要一起去。” “九爷?”云锦愣了一下之后问十三阿哥道,“难道这位黑龙江将军的地位很不一般吗?一个和硕额附去吊祭还不行,居然还要加上一个。皇子。” “他虽然是宗室,也没重要到这种程度。”十三阿哥摇了摇头,“如果是在京城里,也许还有这种可能,但现在是要到黑龙江去吊祭。” “十三爷的意思是”云锦又想了一想,然后眼前一亮的问道,“皇上是要借此把九爷调开?” “应该是这样没错儿”十三阿哥笑着点头,“想来是四哥跟皇阿玛通了气了,怕九哥在这个时候掺和进来捣乱。上次毙鹰的事儿,虽然是老十四干的,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把这口气出到四哥这儿来,还是防着些比较好。” “嗯”云锦点了点头,“是要防着他们破罐子破摔,希望云锦会在九爷回来前就已经把这两个孩子生下来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十三阿哥安慰云锦道。“九哥被调出京城了,他们就算是有什么想法儿也会放弃的。你想想看,十阿哥现在和你的关系处的还算不错,所以这种事儿他们应该是不会找他的,但是八哥又被拘着,所以即便之前有过筹谋,现在也已经没人主持了,他人要是够聪明的话,趁早收手是正理,否则只会自找倒霉。” “既然十三爷如此肯定,那云锦就不操这个心了”云锦对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说说看,您想吃什么,云锦让厨下云准备。” 还真是应了云锦和十三阿哥的话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有个李嫉嫉在这儿,虽然大家都留心注意着她,但是百密总有一疏,千防万防的。云锦还是被她“不小心”撞了一下,动了胎气,也开始了阵痛,双胞胎要出来了,不过好在月份也差不多了,云锦并没有太害怕,只是苦中作乐的想道,这下倒是松了自己的意了,在九阿哥尚未回京的时候,就开始生产了。 虽然有过一次生孩子的经历,但云锦还是疼了今天昏地暗,洗忽间已经看不太清周边的情况了,只觉得屋子里的人很多,一张张模糊的脸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但却好象是在水波中一样,看不清楚都是谁。 “侧福晋,您再加把劲儿”一个声音传到云锦的耳朵里,让她下意识的清醒了些,“就快好了,您使劲儿啊。” “云锦,你别怕,额娘在这儿。”终佳氏在云锦的身边握着她的手。 额娘”云锦喃喃的跟终佳氏说道,“我好疼。” “额娘知道”终佳氏的眼圈一红,但马上忍住了,“你再忍忍,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云锦,你坚强些”贵妃娘娘也走过来对云锦说道,“别忘了你肚子里有两个孩子呢,你打算放弃他们吗?” “不”云锦这下马上清醒了过来,“云锦不会放弃的。 “这就对了”乌喇那拉氏也在一边说道。“你一定要坚持啊。” 福晋”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说道,“您放心,云锦会的。” “娘娘”终佳氏对贵妃娘娘说道,“产房不洁,奴婢一个人在此就行了。您还是先在外面歇着吧,福晋,您也累坏了,出去歇一歇吧。” “我不累。”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说道。 “乌喇那拉氏”贵妃娘娘在一边说道,“咱们还走出去等吧,产房也不能有太多人呆着。” “也好”乌喇那拉氏见贵妃娘娘这么说了,也只好站起身来,“娘娘,妾身陪您出去坐坐吧。” 等贵妃娘娘和乌喇那拉氏走出去之后,云锦在稳婆的指挥下,又开始使劲儿了。 “好,侧福晋,就这样”稳婆连声说道,“用劲儿,对,就这样,再用劲儿,好,看着头了,再用些劲儿啊。” 云锦聚集了浑身的力气使了出去,随着一声“出来了。”只觉身下有一个东西滑了出去,心神一松,随即晕了过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一牡,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八十八章 居然连这种事儿都要偷会儿懒 “云锦。起来!该侍候我上早朝了。”一个声音在云边说道。 “好了,我就起了。”云锦象往常一样。嘴里答应着,但眼睛还是闭着,借机再赖会儿床。 “云锦,快醒醒”然后突然额娘的声弃响了起来,“你还有一个没生出来呢,再不醒来就晚了。” “什么啊?”什么还有一个?云锦模模糊糊的一时没弄清楚,只是隐约觉得奇怪,额娘怎么会进到自己和四阿哥的房间里来呢?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吧? “云锦,你忘了你正在生孩子吗?”四阿哥的声音又在云锦的耳边响了起来,“你真是要命,居然连这种事儿都要偷会儿懒。” “什么?”云锦一惊之下,马上睁开了眼睛。她想起来了,生孩子,没错儿,自己正在生孩子呢。不过,好象已经生出来了吧?“孩子呢?快抱来我看看。” “看什么看?”四阿哥没好气的声音在一边说道,“你还一个没生下来呢。” 啊?”云锦顺着声音看去,这才现四阿哥就在自己身边站着呢,“爷,您怎么进来了?哦,不是,应该说。您怎么回来了?” “我再不回来。不知道你又要闹什么天蛾子”四阿哥依旧是用那没好气的神情看着云锦,“好好的生个孩子。你还要中间休息一下,哪有你这样的,想吓死几个啊?” “是吗?”云锦努力回忆着,“不应该啊。我就是再没心没肺,也不会在那个时候睡过去啊。” “行了,别想了”四阿哥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有那力气就留着生孩子用吧。” “王爷”这时候体佳氏已经叫过赵大夫来给云锦诊视了,诊视完毕之后。赵大夫向四阿哥禀报道,“看侧福晋的样子,第二个孩子可能还得稍等会儿。” “王爷”传佳氏在一旁恭敬的对四阿哥说道,“既然云锦醒了。奴婢看您还走出去吧,这里终究不是您应该呆的地方。”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那憔悴的脸庞,布满红丝的眼睛,心中柔软之极,对他笑了笑说道,“您能为云锦进到这个房里来,云锦很知足了,您先出去歇一歇吧,看您累得这个样子,怕是赶了不少路吧?云锦这儿没事儿,您看现在我一点也不疼了。” “行,那我出去了”四阿哥点点头,向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云锦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你撑着些。 “外面什么声音?”云锦这时却支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响,好象有人在吵吵闹闹的。 “你生你的孩子”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别什么心都操。”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那样子,突然之间反应过来了,“云锦网才不是睡过去了,是晕过去了,是吧?” “你这个女人怎么说不听呢”四阿哥恨恨的瞪着云锦,“告诉你别操那些个闲心了。” “爷”云锦突然面容扭曲起来,身子也弓了起来,“等会儿再云锦吧,看来这第二个孩子也要出来了。” “什么?”四阿哥本来已经走到门边了,看云锦这样子,抬腿就往这边走。 “王爷”终佳氏上前拦住了他,“您先出去吧,这里有我们,云锦不会再有事儿了。” 四阿哥又看了看云锦,蔡后毅然转身出了屋子。 云锦这时也顾不得管四阿哥了,只管往下使劲儿,还好,第二个孩子虽然出来的慢。但并不太折腾人,一会儿工夫儿就生下来了。 “侧福晋。是个小格格。”稳婆将孩子包好送了过来,“您看看,多漂亮啊?” 云锦看了看,和元寿一样,皱巴巴的,而且还小的很,简直就象是”就象是老鼠那么大,好吧,或许夸张了些,那就算是田鼠那么大好了。 “把她姐姐也抱过来给我看看。”云锦鉴于上次生元寿时的经历,也不说孩子难看的话了,肯定也是长长就长开了,还是先看看两个闰女长得象不象吧。 “什么姐姐?”终佳氏愣了一下,然后恍然的笑了,“让你那一晕吓得。都忘了告诉你了,你第一今生的是个小阿哥,云锦,你真行,这一下子就生了个龙凤胎,皇上和太后知道的话。还不定会怎么高兴呢。” 龙凤胎,居然是龙凤胎,怀了双胞胎就已经很扯了,居然还是个龙凤胎,云锦觉得真是有些无语了,看来自己的这次穿越,还真是按着套路来的呢,先走出现个同穿女。小白的要命,然后又出现了年氏装病邀宠的老戏码,现在连龙凤胎也出来了,当真是看打算雷死人不偿命了。 雷人就雷人吧,至少在现在这个时空里能生下龙凤胎的皇室就自己一个,也算是一个荣耀。正想着呢,稳婆已经将小阿哥抱过来了,云锦虽然很疲累,但还是饶有兴致的将两个孩子放在一起,对比着好生端详了一番。 “看这两个孩子,长得真是一模一样”终佳氏也在一边看着,脸上笑的都快成一朵花了,“简直是漂亮极了,你看他们,虽然脸型有些象你,但五官却还是象王爷多些。” 云锦疑惑着看了看自己的额娘,她的眼睛没有毛病吧?自己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都看不出眼前这两个虽然长的很象,但却是皱巴巴的东西。有哪里象四阿哥了?又有哪?象自己了?还“漂亮极了”虽然是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但看着他们现在这样子,云锦可说不出这种违心的话来,还是等他们长开以后再看吧。 “是啊”云锦心里虽然不甚赞同俸佳氏的话。但也不会傻到宣诸于口,只是点头笑着说道,“他们真的是长的很象,应该是同卵的。” “什么?”俸佳氏没听清云锦后面的话,“什么乱?” “没什么?”云锦笑了笑说道,“额娘,我好累,要歇一歇,您帮我看着这两个小家伙,记着,不要让别人喂他们,我要自己喂。” “行了,你歇着吧。”传佳氏笑着说道,“生元寿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我记着呢。”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三百八十九章 她永远都是我的嫡福晋 一“:,。 丘锦一觉醒来的时候,还是和平常一样先用手去摸肚兰”一果手抬得老高却落个了空,原来高耸的肚子居然平了下去。 “啊!”云锦这一惊非同小可,享用力在炮上一按,一骨碌就坐了起来。 “干什么?”坐在一边的四阿哥让她吓了一跳,不禁瞪了她一眼,“怎么一惊一乍的?” “爷”。云锦根本就没管四阿哥说什么,直接就抓着他的手,睁大了眼睛问道,“我的肚子怎么没了?。 “你傻了吗?”四阿哥纳闷的看着云锦说道,“孩子生出来了,肚子自然就没了 “哦。对了”云锦这下也想起来了,松了一口气挪到四阿哥的身边靠着说道。“孩子已经生了,吓我这一跳。 “也不盖着些,不是说这时候不能受风嘛。”四阿哥拉过一床薄被来给云锦盖上,“我才让你吓一跳呢,好好的躺着,突然就坐起来了 “又不是乍尸”。云锦笑着说道,“爷有什么可吓一跳的。” “也没个避讳”四阿哥皱了皱眉看着云锦说道,“这种话也是能混说的。” “是云锦失言了,以后再不说了”云锦抬手抚着四阿哥的眉头,笑着问道。“爷看过两个孩子了吧?额娘说长的象爷,您觉得呢?” “可能吧四阿哥拉下云锦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淡淡的说道。 “爷。您是不是也没看出来?”云锦盯着四阿哥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云锦就说嘛,现在那两个孩子长得皱巴巴的,哪里就看出象谁了。” “哪有当额娘的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四阿哥手上用劲,捏了下云锦的手以示不满。 “爷”云锦笑了笑,满足的倚在四阿哥身上,“云锦没想到您真的能赶回来,云锦真是太意外了,也太高兴了 “有什么可意外的”四阿哥伸出胳膊去搂着云锦,让她靠的更舒服些。“上次生元寿那回儿我不是也赶回来了 “上次和这次怎么会一样呢,上次是您去请安,这回儿是皇上让您扈从。”云锦窝在四阿哥的怀里。抬头看着四阿哥,用手指轻抚着他的嘴唇问道,“您不会真的去求皇上放你提前回来吧?” “是元寿跟皇阿哥说的”四阿哥抓着云锦抚弄着他嘴唇的手,“再说皇阿玛对你生双生之事儿心里也惦着呢,就让我们回来了。” “元寿也回来了?那他呢?”云锦马上从四阿哥的身子里挣出来,押脖子往外看去,“我怎么没见到他,让他进来啊。” “他还没到呢,你老实呆着”。四阿哥把云锦的身子拽了回来,又将滑下来的被子帮她盖回去,“我是快马赶回来的,他还在后面呢 “爷把他扔后面了?”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更着急了,挪动着身子就要下坑,“您怎么能这么做,他一个小孩子,就算有侍卫跟着,这一路上也是有危险的啊,还不赶紧叫人去找啊。” “老十三去接他了四阿哥搂紧了云锦的身子,在她耳边喊了 “哦”。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停下了挣扎的举动,揉揉耳朵,埋怨的看着他说道,“原来是这样,爷怎么不早说呢 “你容我说了吗?。四阿哥冷冷的看着云锦说道,“你一门心思就惦记你那宝贝儿子,哪里还听得进我的话。” “什么我的宝贝儿子,难道说元寿不是爷的儿子吗?”云锦报复性的捶了下四阿哥的胸口,“再说,云锦什么时候听不进爷的话了,至于您喊那么大声吗?差点儿把云锦耳朵都喊聋了 “聋了也好”。四阿哥有点赌气的说道,“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让你相信我。你就是当耳边风。还要这耳朵做什么用?” “谁说云锦把爷的话当耳边风了?”云锦睁大了眼睛看着四阿哥,一脸坚定的说道,“云锦可是最听爷的话了,爷让云锦往东,云锦绝不会往西,爷让云锦打狗,云锦绝不会撵鸡。” “你就会贫嘴。”皿阿哥没好气的瞅着云锦。 “爷”云锦将身子紧紧的贴在四阿哥的身上,手也牢牢的圈着他的身子,“您是云锦的夫君,是云锦的心之所系,云锦又怎么会不相信您呢。只是云锦自小在那种地方长大,凡事靠自己惯了,一时有些改不过来。云锦以后会注意的,爷不要生气嘛 “我不是生毛”四阿哥搂着云锦的身子,舒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累,你要记着,凡事有我,你不再是无依无靠的了。” “嗯,云锦记住了”云锦点头答应着。手里摆一“:,。种粮种菜养孩子,其余的都交给爷操心就好了。” “怕是不行了。”四阿哥摇着头说道,“以后府里的事务需耍你来主持。你是躲不了清静了 “什么?”云锦吃惊的抬起头来看着四阿哥,难道说贵妃娘娘已经下手了? “你不知道”。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为你接生的一个稳婆因为对皇室不满。寻机报复,先是对你下手,导致你在生子过程中昏迷,阴谋败露后,又铤而走险来行刺于我,乌喇那拉氏为了救我,被她重伤了 “爷没事儿吧?”云锦吓了一跳,不禁上下打量着四阿哥,手也上去摸着。 “我没事儿”四阿哥拉下云锦的手握着。对她摇了摇头,接着说下去,“只是乌喇那拉氏到现在都没醒过来,太医看过了,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也许一辈子就是这样了。她是为救我才成现在这样子的,她永远都是我的嫡福晋,只是府中的事务还需有人掌管,之前你也曾协助乌喇那拉氏管理过府务,在乌喇那拉氏没醒来之前,府务就由你来主理吧,当然这还要等到你坐完月子之后,这几日我先请十三弟妹帮忙代管下。” “哦云锦愣愣的点头,四阿哥的话有些地方她还是不太明白,但有一点她却是清楚的。乌喇那拉氏怕是以后都不会醒过来了。 “你不要想太多”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好好的坐你的月子就走了 “爷放心。云锦会的云锦对他点了点头。 “王爷”正在这时终佳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什么事?。四阿哥问道。 “云锦是不是醒了?”体佳氏在外面说道。小阿哥和小格格该喂奶了。” “你还要自弓喂吗?”四阿哥皱着眉头看着云锦问道,“当初生元寿时你身份没公开。别人不会注意,现在这样,可不合规矩 “爷”云锦对四阿哥说道,“亲生额娘的奶水对孩子是最好的,能防止他生一些疾病的,您看元寿不就是比别的孩子结实很多吗?” “话虽是这么说”四阿哥想了想,还是摇着头说道,“但皇室的孩子都是喝奶妈的奶水长大的,我们几个兄弟还不是好好的。” “爷”云锦恳求的看着四阿哥。 “不是我不让你喂”四阿哥也看着云锦,头还是摇着,“只是皇家的规矩不允许 “至少让我喂十天。好不好?就十力”云锦见四阿哥的神情。就知道再坚持也没用了,但几天的时间还是要争取的,在现代时好象听说是前七天是最重要的,为防万一,还是再多加几天。 “好吧。”四阿哥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然后拿过一个枕头来让云锦倚着,自己则下了妩坐在椅子上,对外面说道。“进来吧 “王爷”终佳氏和翠屏一人一个抱着孩子走了进来,先对四阿哥行了个礼。 “快把孩子给我云锦急着伸手要孩子。 “来了”终佳氏笑着将自己怀中的孩子小心的递给云锦,“你先喂小阿哥吧,小格格还睡着呢。” “这小子倒是个急性子。”云锦网把小阿哥抱进怀里,他就用头到处乱拱,惹得她也笑了起来,网想撩开衣襟,又停下手看着四阿哥问道,“爷,您不出去吗?” “劳烦您在这里照顾云锦”四阿哥看了看云锦,云锦对他笑笑,最后四阿哥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对修佳氏说道。“我去看看乌喇那拉氏 “王爷放心终佳氏点头说道,“奴婢会照顾好云锦。” 云锦等四阿哥走后,这才开始给孩子哺乳。 “云锦,你也是的。”终佳氏埋怨的看着云锦说道,“怎么把王爷往外赶呢。” “我不是不好意思嘛云锦笑了笑,然后对翠屏说道。“把格格放在这儿。你先出去吧。我和额娘说说话。” “是。”翠屏答应一奂,网要将怀中的小格格放到炮上。 “来,把小格格给我。”俸佳氏伸手去接了过来。 “额娘”云锦等翠屏出去以后,赶紧问终佳氏,“福晋那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出来稳婆行刺爷的事儿了呢?。 关于龙凤胎不可能是同卵的问题,谢谢“肌哗口”的提醒,已经改过来了,同时也向大家表示深切的歉意。 第三百九十章 难道说这只是一个巧合 一“:,。 “这事儿说起来真是让人后怕”终佳氏坐在云锦的皂一,一边看着小阿哥吃奶,一边小声的说道,“没想到除了李嫉嫉以外,居然还有一个稳婆不妥当,差点儿就出大事儿了。” 浴说那个稳婆对我动了手”云锦看着小阿哥努力吭吸的小嘴。心里爱的不行,用手轻抚着他软软的胎,问终佳氏时的语气也就轻柔了许多,“是不是指我昏迷的事儿。” “是啊”终佳氏点头说道,“你网生完小阿哥,就晕了过去,赵大夫现有些不对劲儿,这才现是一个稳婆捣的鬼,幸亏王爷回来的及时。要不然你和小格格就没命了。事后我听赵大夫说,那个稳婆下的药本来应该是在你生完第二个孩子时才起作用的,那时你的体力消耗殆尽。是很难救转回来的,可是不知为什么,药效却提早作了,这真是托天之幸。” “那些太医呢?”太后和康熙派来的太医也跟着云锦来到这边的园子里照顾她,现在出了这个事儿,怎么没人提到他们呢? “他们”终佳氏恨恨的说道,“也不知福晋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虽不敢帮着她对付你,但也都躲到一边去了,你没看王爷听说时气的那个样子,脸都青了,估计他们以后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 “明哲保身,太医们历来不都是如此嘛”云锦到是没有一丝火气。只是摇了摇头说道,“这次搅到这件事儿里,也算他们到霉了,不过他们还算是好的,李嫉毋和那个稳婆想来是已经没命了吧?” “你猜的不错。”修佳氏小心的到门口看了看,然后回来小声的对云锦说道,“本来李毋婚参与了这件事,福晋基本上就不会再留这个活口了。结果她还一直找不到机会出手,到最后还是福晋亲自过来把我们调开的,你说福晋心里还有个不气的,在她把你撞了之后,福晋直接就命人一顿板子打死了,至于那个稳婆,听说是爷下令处死的。” “这小家伙吃好了,额娘,把小格格给我吧。”云锦看小阿哥吃饱了小心的抱起他来,轻轻的在他后背拍了拍,让他打出奶嗝来。 小格格还睡着呢。”终佳氏一脸疼爱的看着怀里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小格格,“这孩子,真是越看越象你。” “额娘”云锦抱着小阿哥,伸头去看终佳氏怀里的小格格,“您不是说她长的象我们爷吗?怎么这会儿又说象我了?” “我是说她的相貌长的象王爷”终佳氏笑着说道,“但是她的神情和性子可是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的,都是这般的不吵不闹,没事儿就爱睡个觉。” 这怎么能一样呢,云锦心说,那时自己一个成*人的灵魂困在小婴儿的身体里。什么都做不了。当然只能睡觉了,可是。等等。这个孩子总不会也是穿来的吧? 想到这儿。云锦不禁怀疑的看着小格格,手也不禁伸了过去,有些想把她叫醒问一问的冲动。 “别吵醒了她”终佳氏略微侧身躲过了云锦伸来的手,“让她睡醒了再喂吧。” “哦”云锦这才现了自己的举动,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轻拍着怀里的小阿哥,又小声问终佳氏,“额娘,那个”福晋救了爷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这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终佳氏摇了摇头说道,“当时我是在屋里照顾你呢,虽然药效提早作,但当时的情况也很是凶险,不然王爷也不会闯了进来,幸好天可怜见儿的,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好象记得”云锦皱着眉头想了想,“当时外面吵吵闹闹的。” “应该就是那时候了”终佳氏点点头说道,“当时我虽没在外面。但事后大家都说,那个稳婆下药害你事败之后,被侍卫拖了出去,经过王爷身边之时,居然挣脱了想对王爷行刺,是福晋舍身相救,王爷才幸免受伤的。” 云锦心里有些疑惑,虽然所托非人,但乌喇那拉氏让赵大夫出手对付自己这点儿已经是毫无疑问的,可是那个稳婆呢,之前自己一直以为她是乌喇那拉氏为保险起见另布的一道棋,可现在她却对四阿哥出手了,这就有些不对了,乌喇那拉氏是绝对不希望四阿哥出事儿的,难道说这只是一个巧合,一个变数,她的所作所为并不走出自乌喇那拉氏的授意? 不过云锦往深里想想,就知道这事儿是不可能的,那两个稳婆早在云锦生元寿那会儿,就已经是府中的人了,她们身家底细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再说云锦与她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因为生元寿,还对她们表示过感谢也打过赏了,关系处的还算不错,从哪方面来说,她们都不应该对云锦出手,除非是有人指使。 而且根据那个稳婆下的药来看,她想要的只是云锦的命,而对双生子却是要保的,那除了乌喇那拉氏以外,不会再有人会有这种想法了,至于说稳婆后来会对四阿哥出手一事儿,照云锦想是不可能的,试想那些个侍卫们都是有武艺在身的,怎么会轻易的就让一个女流之辈挣脱了呢? 最不可思议的,对一个谋害皇子侧福晋和皇孙之人,居然连身都没搜过,最终让她带着武器冲向了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对他们这些专职的安保人员来说。是根本就不可能犯下的错误,所以,这整个行刺事件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至于这人是贵妃娘娘还是四阿哥,或者是他们两个人的合作,云锦猜不出也不想去猜了,她只要知道他们是真心为自己就好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云锦笑了笑对终佳氏说道,“那肯定就是这么回事了。” “是啊”终佳氏会意的点头微笑着,“我们都是呆在屋里的,外面生了什么事儿,我们哪里会知道,自然是人家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 必然就是随了爷吧 一“:,。锦生下龙凤胎的消息不遥而走,在京城的皇室和王公一之间不说是造成了轰动吧,至少也算是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再加上其中还有行刺事件和福晋以身相救的壮举,雍亲王府这下可说走出了一次大大的风头,一下子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虽说是不符合四阿哥低调的形象,但他却一点儿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太后因为担心云锦生产之事儿,这次没有象平常一样跟着康熙一起去避暑,听到云锦生下龙凤胎,自然是高兴万分,但对居然有人敢对云锦出手也是愤怒不乙,本是想马上就赶过来的,还是贵妃娘娘劝住了她。说既然云锦这边已经没事儿了,也不差这两天,还是等到洗三时再一起过来吧。 “洗三”是中国古代诞生礼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仪式,也叫做“三朝洗儿”意思是洗去前世的污垢、以保今生平安吉利,苏东坡和欧阳修等也曾举办过或参加过洗三礼,并做有“洗儿诗”只是因为现代的人们都到医院生子了。所以这个。“洗三”的风俗也就逐渐消失了。 元寿那时虽然有太后赐的“鱼龙变化盆”以做“洗三”之用,但因为当时云锦的身份尚没有公开,还只是顶了一个“格格”的名份,所以只是在别院里草草办了一下。这回云锦怀了双生,太后和贵妃娘娘早就说要给她大办一场,偏又赶上了乌喇那拉氏重伤昏迷,在这个,时候大肆操办显然也是不合适的。 虽然不能大肆操办,但因为太后和贵妃娘娘要来,所以办还是要办的,四阿哥决定不用叫太多人来,只邀请了在京的皇子和福晋们就行了。即便是这样,其实人也不算少了,云锦在屋子里都能听到前面人声鼎沸的。 “这不行”太后早的就跟贵妃娘娘一起过来了,一人抱一个,正在逗弄两个孩子呢,听说只有这些人来,有些不大满意,“这人也太少了,洗三本是大事,又是皇家独一份儿的龙凤胎,怎么能办得这么冷清呢?。” “太后”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云锦觉得很好哇,这已经够热闹了。元寿那会儿可只有十三爷在呢。” “就是因为元寿那会儿太委屈你了”太后摇了摇头说道,“所以这次才要好好的弥补你,现在人还是太少了,去叫胤植把在京的宗室们都请来吧。” “太后。”云锦赶紧说道,“有您和贵妃娘娘护着,云锦哪里还有什么委屈。现在我们福晋还受伤昏迷着,这个时候真的是不适宜大肆操办的。” “太后”贵妃娘娘在一边帮着云锦劝太后,“云锦说的有道理,毕竟都说这乌喇那拉氏是为了救胤模受伤昏迷的,总不能显得咱们皇家太凉薄了不是?” “真是。”太后有些泄气的看着那两个孩子,“好好的日子不过,偏搞出这些事儿来,害我想给这两个孩子好好的热闹热闹都不行。” “谁说的?”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这诞生礼可不是只有这“洗三,这一项呢,满月剃胎、百日行认舅礼、周岁抓周,这都可以办啊,您看这“洗三”云锦不能出席,两个孩子又太就是大办了也不会有太多趣味,更何况那添盆之物还要归了稳婆,这多不合适啊。莫若等这两孩子抓周之时,太后再帮他们大办一场,好好的热闹热闹,您说如何?” “瞧你这出息,连自己孩子的添盆之物都要惦记了”太后笑着点点云锦的额头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他们周岁之时,可是要听我的大办它一场的。” “是,到时都听太后您的”云锦笑着点头。 “太后。贵妃娘娘”翠屏禀报着,“各位福晋来了。” “叫她们进来吧。”太后和贵妃娘娘互相看了看,但都坐在炕上没有动。 “给皇太后祖母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一会儿工夫那些个福晋们都走了进来,见太后和贵妃娘娘一人抱一个孩子坐在炕上,愣了一下。还是上前请安。 “都起来吧。”太后笑着对她们说道。 “皇太后祖母。让孙媳也看看这两个孩子,孙媳还没见过龙凤胎呢。”三福晋先开口说道。 “好”太后笑眯了眼睛,“快来看看吧,真是漂亮的孩子呢,这可是我们爱新觉罗家头一份儿的龙凤胎呢。 众福晋听了太后这话,纷纷围了过去。 “看看他们,好小哇。”十四福晋轻轻的碰了碰小阿哥的小脸,惹得他皱了皱眉毛。 “长的好象呢,哪一个是阿哥,哪一个是格格?”十五福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穿蓝的是阿哥,穿红的是格格了。”八福晋没好气儿的白了十五福晋一眼。 “你。”丰五福晋瞪着八福晋。 “怎么?”八福晋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虽然八阿哥现在被拘禁着,可是她的气势却是一点儿不减。 “好了,我们今儿个是来贺喜的”三福晋笑着打圆场,“看过了龙凤胎,还要向扭祜禄侧福晋道贺呢。” “云锦谢谢各位福晋了。”因为在坐月子。云锦可以堂而皇之的坐在炮上接待这些福晋们 “可惜这么热闹的场景四嫂却不在,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又是八福晋在煞风景,八阿哥有她这种媳妇,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有劳八福晋惦念”云锦摆出一副感激的姿态说道,“我们福晋在别院养伤呢,太后已经派了太医在那儿照料。” “前面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八福晋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的,结果贵妃娘娘这时开了口,“太后。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去吧。” “好。”太后点头答应着。 “皇太后祖母,孙媳来扶您。”三福晋赶紧上前扶着太后。 见三福晋抢着扶过太后,十四福晋撇了撇嘴,但也赶忙去扶贵妃娘娘了。 终于这一大帮人算走出去了,云锦松了一口气,叫过翠屏来。 “这些东西或收或扔”云锦指着那些福晋们送的吃食和小衣服吩咐道。“你看着处理吧。” “是。”翠屏答应一声,忙着收拾起那些东西来。 “还有,叫人看着前面”云锦想了想又说道,“也不知这个洗三得折腾多久,要是完事了,赶紧把孩子抱回来。” 也难怪云锦对洗三礼不是那么看重,一来是因为她在做月子,有多热闹她也看不着,二来是那些个皇子给的添盆之物虽然肯定不会太差,但却没云锦的份儿。而是归稳婆所有,怎么能让只得了些个吃食和孩衣物的云锦不感到郁闷呢。明明吃尽苦头费劲儿生下孩子的是自己,为什么到头来却便宜了那个,稳婆了呢,更有甚者,今儿个来的那个稳婆还不是给自己接生的那个。什么都不做却有那么多的好处可以拿,自己怎么就遇不着这好事呢? 云锦并不关心帮自己接生的另一个稳婆为什么没来参加洗三,她现在担心的是,那个盆里扔了那么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想来水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而且人越多洗的时间越长,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两个。孩子给激着。还有,那在酒盅里用香油泡了三天的、用红丝线穿好的绣花针,给小格格扎耳朵眼儿会不会造成感染。 就这么焦急的等待着,总算是等到洗三结束了,两个小宝贝终于被送了回来小阿哥愤怒的大声哭叫,表示出对这种仪式极大的不满,而被扎了眼眼的小格格则是安静的过分,却原来她又睡过去了,也亏得她在小阿哥这种魔音穿脑的噪音中还能睡得着。 “好了”云锦轻轻安抚着小阿哥,“没事儿了,不哭了啊,现在没人再来动你了。” “弟弟的嗓门好大”元寿也跟着弟弟妹妹走进来,爬到炮上来,看着躺在云锦怀里的小阿哥,揉着耳朵说道,“把外面的叔叔伯伯们都吵怕了,他们说虽然是响盆,可这也太响了。” 小孩子嘛。哪有不哭的。”云锦笑着轻摇着小阿哥。 “那妹妹怎么不哭?”元寿提出置疑。 “她”云锦眼睛也看向那个睡得正香的小格格,眼睛转了转,笑着对元寿说道。“你去吵醒她试试看,看她哭不哭。” “哪有你这样的?”四阿哥走了进来,白了云锦一眼,“女儿有你这种额娘,也真是倒霉。” “云锦不是怕她总这么睡”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会睡出什么毛病来嘛。” “能睡出什么毛病来”四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不就是总爱睡觉吗?她这是随了你了。” “那小阿哥这般不容人轻侮”云锦笑着看向四阿哥说道,“必然就是随了爷吧?” “我可没他这么爱哭。”四阿哥不上云锦的当。 小阿哥哪里是爱哭”云锦摇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他这是在表达自己的愤怒,现在他还说不了话,当然只能用哭声来抗议了。” “亲额娘”元寿好奇的看着云锦问道,“我洗三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嗯愤怒吗?” 第三百九十二章 既谨慎又着急 一“:,。 了云锦生龙凤胎引起很多人的羡慕和嫉妒以外,乌嗷,七的昏迷也一样受到了广泛的关注,经过太医的那番话,大家基本上都认定她是不会再醒过来了,也许就这么睡着睡着,就直接睡过去了,真要那样的话,一个福晋之位可就空出来了,虽然是继福晋,但那可是亲王的继福晋啊,很多有未嫁车儿的人家心思都因此而活泛了起来。 虽然四阿哥有云锦这个受宠的侧福晋在,而且她还才生了龙凤胎。声势正旺,但没有人会认为她会是继福晋的竞争者之一,因为在大清,还没有侧福晋被扶正的例子呢,嫡福晋去世了,也只会再另娶一个门户相当的人,所以现在众人关注的焦点已经从云锦和她的龙凤胎,逐渐的转移到了乌喇那拉氏的身上,大家都在猜她那口气到底能坚持多久,尤其是那些个春情萌动的未嫁少女们。 网开始听到乌喇那拉氏舍身相救四阿哥的时候,这些少女们还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可是现在她们大多数人想的更多的,则是四阿哥什么时候才会摆脱这个如活死人一般的福晋,而把自己娶回去做当家主母。只是太医传回来的消息却总是让她们失望,乌喇那拉氏的情况居然一直都是那么的稳定,既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还是那么一直睡着。 “四哥”。十三阿哥坐在四阿哥的,“你最近的桃花运可是旺的很哪,听说现在托人都托到贵妃娘娘那里去了。” “都是些无聊的人。”四阿哥眉头略微皱了一下说道,“理他们做什么?” “唉!”十三阿哥叹了口气说道,“四嫂现在这个,样子也真是让人叹惜,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儿来,云锦就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对她的地位也没什么威胁,她何苦一定要除之而后快呢?” “因为她看出我对云锦动了真情”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而且云锦能帮到我的地方也比她多太多了,云锦有宫中的支持,云锦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主意,可以帮我们得宠的同时又能挣到银子,云锦有得皇阿玛宠爱的儿子,云锦又怀了双生,这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太严重的威胁 “可是,四哥并不会让云锦取代四嫂的地位啊”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四嫂跟你这么多年了,连这点儿都看不出来吗?。 “这就是信任的问题了”四阿哥闭了闭眼睛,声音却还是依旧平淡。“我一直说云锦不能相信我,其实我这些女人们又有哪一个是相信我的呢?真要算起来,云锦已经算是最信任我的一个了,其他那些人,只会为了自己那点儿身份和地位互相的斗来斗去的,有哪一个是真正的在为我着想呢?包括我的嫡福晋在内。” “四哥”十三阿哥看着四冉哥,不知说什每才好。 “乌喇那拉氏”。四阿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这个名字,语调虽然平淡,其中却蕴含着悲痛和愤怒,“我一直以为她很贤惠,她把府里管的很好,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出了王安的事儿,我虽然也怀疑过她,但主要的目标却不是放在她身上,没想到前眸子终于查出来了,还真就是她所为,这让我很是吃惊,从而也对以前的一些事情怀疑了起来 “四哥,你的意思是?”十三阿哥惊讶的说道。 “不错,虽然现在没有证据,但从种种情况来分析,其实乌喇那拉氏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四阿哥点了点头说道“我甚至怀疑弘昉的天折也许与她有关,要不是后来弘晖夭折了,也许弘时也活不到现在吧。至于弘晌,自小就体弱,应该是没放在她眼里的,从而也多活了那么几年,但不管怎么说,在云锦顶了格格的名头跟了我的时候,李氏有两个儿子傍身,而她却没有嫡子,所以她才会去拉拢云锦来与李氏抗衡,云锦倒也争气,不光生了儿子,而且还放到了她的名下,让她重新有了嫡子。按理说她应该满足了吧?” “不,她并没有因此而安心”。四阿哥的脸上带着嘲笑继续说道“云锦当时身份虽然不能公开,但毕竟有宫中的支持,她怕自己不能完全掌控住,所以她借着云锦的提议,又去扶持一个耿氏出来,让她也生一个儿子来与云锦相抗衡,你看,她多有能耐,想让谁生儿子,谁才可以生,而我,却还一直在心里感激她持家有方,哈!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儿。亏得我还自认为府中规矩森严,没想到却是从头儿上就出了问题,我就说嘛,就算是我念佛种菜,不理世事,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出来那么多有外心的人,现在看来,这应该是乌喇那拉氏为了对付年氏和云锦而有意放纵的结果。” “没想到四嫂是这么有心机的一个人。”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说道,“真是看不出来 “当时她使出这一石二鸟之计”四阿哥面容恢复了平静,接着说下去,“本是想让云锦和年氏两败俱伤的,没想到年家被我连根拔起了,而云锦却更加的受宠了,没能如愿已经让她很懊恼了,再加上年氏又要见我又要见云锦的,估计更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如果不是那时我正好派人在清理府中人事,她怕弄巧成拙,想来早就将年氏灭了口了,不过经此一事之后,使得她在对付云锦的时候,是既谨慎又着急的。 “既谨慎又着急”。十三阿哥听的有些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谨慎的是”。四阿哥嘴角微微一晒,“她不敢轻易对云锦动手了,怕落得象年氏一样的下场,所以只用语言去威胁云锦,让她一直处在担心害怕之中。身子自然也就弱了,这样生产时出个意外就很正常了。着急的是,她不应该在没有全盘筹戈好之前就动手的,就象你说的。云锦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在乌喇那拉氏没威胁她之前,这个小傻瓜还想靠着她混吃混喝呢。” 第三百九十三章 蹭进了他的心里 其实四嫂的布局已经算不差了”十三阿哥感叹着说“只是她没想到贵妃娘娘会插手进来,更没想到四哥你早就已经对她有了怀疑。” “这么多年的相处,对她我当然是有所了解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也知道管理这么大一个府,没有一些手段是不行的,只是我没想到她的心机会那么深。居然连我都敢算计。” “四哥”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想了想问道。“如果这次四嫂没对云锦下手,你会不会也这么对付她?” “如果?哪里还会有如果”四阿哥吁出一口长气来,“其实云锦并不是个爱掌权的人,而且以她的性子来说,也并不愿意来操这个心,如果乌喇那拉氏能看清这一点儿,去跟云锦和平相处的话,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你也知道是不可能有这种如果的,乌喇那拉氏自己是个。爱权的,推已及人。自然把别人也想成这样,就算她这次没对云锦下手,以后也一定会的,云锦不能担惊受怕一辈子,我也不能防她一辈子。” 还有些话。四阿哥就算是对十三阿哥也是不能说出口的,那就是,乌喇那拉氏在决定要对付云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断了与自己多年以来的夫妻之情了。她明知道云锦对自己而言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对她也没有任何的不恭敬之处,可这些却丝毫也没有改变她的想法儿,可见得她根本就没把自己的感受当一回事儿,既然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可顾念的。 云锦不只是能帮四阿哥不少的忙,也还是他情感方面不可或缺的慰籍。 初接触云锦的时候,四阿哥真的没把她放在眼里,总觉得这个小女人太过胆太过怕死,又太爱耍小聪明,对他的威严表面上显得很是敬畏,可又时不时的会乍着胆子来挑衅一下,当然动作不会太大,只是试探性的,四阿哥严厉些,她就往后退退,四阿哥稍微一放松,她就赶紧往前挪两步,就这么一点一点儿的,慢慢的蹭进了他的心里。 也就是这么个胆小怕死的女人,却敢为了四阿哥而挺身去与其他人做对,象个小母鸡似的护着他,不允许别人说他一点儿不是,这可是连当初最疼爱四阿哥的孝懿皇后都没做到的,更别说那个心里只有老十四的他的亲生额娘了,可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子,每每都是站在他的前面,与他的亲兄弟们,与他的亲生额娘相对抗,哪怕是被无理刁难了一回又一回。也依然如故。 而那个口口声声一心为了四阿哥的乌喇那拉氏呢,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从来都是明哲保身、一言不的,原来四阿哥也以为这么做没什么不对,毕竟徒逞口舌之利也没什么意义,可是当云锦挺身而出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是觉得一阵阵的热,甚至热到觉得有些疼痛了,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有个人护着自己的感觉是多么的好。哪怕她的力量很是微薄,但有这份心就已经很足够了。 很可惜。云锦虽然可以为了四阿哥与任何人相对抗,却偏偏不能完完全全的相信他,不敢放心把自己交给他来保护,这固然有她自小生长环境的因素在内,但年氏那件卓儿的影响也不可忽略,所以受到乌喇那拉氏的威胁之后,她在自己想不出主意的情况下,宁可去找贵妃娘娘帮忙。也不来找四阿哥,虽然知道她是怕自己误会,但四阿哥的心里还是会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本来经过那次热河之行。云锦对四阿哥的态度已经缓和了很多,可乌喇那拉氏搞出这事儿之后,差点儿又都退回去了,幸亏四阿哥吸取了上次的教。直接找她把事儿说清楚,才没造成又一次的误会,但是他也因此坚定了要处置乌喇那拉氏的决心,何况就是因为她的威胁,才让云锦担惊受怕了好些日子,以致思虑过多,险些伤了身子。 “不管怎么说。”其实就是四阿哥不说,十三阿哥也明白他对云锦是如何的看重。“四嫂这次做的也太过了,有这种结局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其实应该要如何对付乌喇那拉氏,这个问题也让四阿哥好生的考虑了一番,先肯定是不能抓到她的错处直接休弃的,那样只会平白的损了他和雍亲王府的声望,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但如果派人暗杀了她也不好,因为按照大清常例,侧福晋是不太有可能被扶正成为继福晋的,如果被指来的人比乌喇那拉氏更糟糕那就麻烦了。所以,让乌喇那拉氏既不能管事。又能继续占着嫡福晋的位置,然后府务由云锦来代管,这才是最理想的。 只是要做到这点,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天时地利人和都是耍考虑到的,而且还要和贵妃娘娘配合好,那个负责看着稳婆的侍卫就是贵妃娘娘派去的山兰是想让他找机会借刀杀人、除了乌喇那拉氏的。经过二与她商量之后,她也觉得四阿哥的提议更好些。 说来那个侍卫也算是机灵的,当押着稳婆走到乌喇那拉氏身边时,假装阻止实际上却是把着稳婆的手,将他硬塞进去的刀稳稳的插进了乌喇那拉氏的身上。而四阿哥的反应也不慢,借着乱劲儿已经闪到乌喇那拉氏的后面,做出她为自己挡刀的假相,又借机下令处死了 剩下的就是由信得过的太医来保证乌喇那拉氏可以一直昏迷下去了。 而这些当然也是不能瞒着康熙进行的,现在老康对自己这些儿子们可都是看得很紧的,要是四阿哥这边瞒了他做这么大的事儿,恐怕这些年在他那里积累下的好印象就会被一扫而空了。告诉是告诉,但告诉的方式却得选择好了,由四阿哥去说显然是不合适的,最终还是由贵妃娘娘去请了太后出面,这才有了康熙叫四阿哥扈从的事儿,目的就是为了给乌喇那拉氏制造一个动手的机会,这样才便于他们后续计划的进行 所以说,乌喇那拉氏此次计划的失败,其实也真的怪不了她,想她一个宅院里的女人,再能算计,又如何能算计过这个包括了太后、皇上、贵妃、皇子在内的顶级智囊团呢。 “乌喇那拉氏家那边没问题吧?”皿阿哥看着十三阿哥问道。 “四哥放心”十三阿哥嘴角带着一丝嘲笑说道,“虽然四嫂昏迷不醒,但大家都知道她是为了救四哥才成了这样的,皇阿玛又下旨抚慰,现在他们可是觉得荣耀的很呢。 “就由得他们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毕竟乌喇那拉氏也是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以后他们府上有事儿,只要不过分,咱们都多少照应些 “四哥对他们可说是仁至义尽了,但愿他们知道好歹吧。”十三阿哥点了点头,很感慨的说道,“说实话,四嫂落得这般结局我本来是应该同情的,我常到四哥这儿,四嫂对我也还算照顾周到,可是想到云锦差一点儿就连自己带孩子都丢了性命,我对她就只剩下失望了,想到她居然亲自跑来把人调开。以便那个李娥婚行事,我就觉得后怕的很,不是说她也想要那两个孩子吗?她就不怕那一下子也会伤他们吗?。 “她是想趁我不在的时候,赶紧把这事儿做成了,所以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四阿哥说起这事儿来,脸色也不是太好,“能保全孩子是最好,即便不行,她还有元寿在名下呢,虽然元寿现在对云锦比较亲,但他毕竟还过几年就会把她当成唯一的额娘了。” “这也是四嫂要对云锦动手的原因之一吧?杀人霸子,这女人要是狠起来,真是让人有些不寒而傈啊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说道。“说来我们倒还是应该庆幸四嫂对双生的孩子还有保全之意,所以没把杀着放在李嫉嫉这儿,而是在产房里面,也应该庆幸赵大夫是我们的人,不然要是他与那个稳婆合作的话,云锦可就危险了。” “所谓智者千虑,终有一疏”四阿哥凝重的说道,“象这次,我们自岩已经准备的很严密了,结果意外却是一个接一个,先乌喇那拉氏来了,云锦的身边居然会被她调的一个人也不剩,还有,没能事先查出那个稳婆有问题更是一个大失误,从这事儿上也提醒我们,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勿求稳妥为上。” “这也是我处事不周”十三阿哥惭愧的说道,“四哥将云锦的安全交给我。结果却出了这等砒露,幸亏云锦最终化险为夷,否则我真是,” “老十三”四阿哥打断了十三阿哥的话。“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些吗?我不想说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话,其他那些个兄弟也不值得我说这个话,但你记得,你在我心目中远比手足还要重要。” “四哥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感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更何况”。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嘴边突然露出了一抹难得的微笑,“云锦也不是衣服,而是衣服料子。” “噗哧!”十三阿哥正感动着呢,听四阿哥这么一说,也不禁笑了起来,“是啊,这可是她自己说的呢,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因为有很多读者要求解密云锦生产时外面生的事情,以及四阿哥的心理活动,所以特写此章。 另小格格当然不是穿的,之锦怎么忍心这么雷亲们呢? 再,。”你不说不觉得,现在我越看那话越别扭,所以已经改过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 哪能事事尽如人意 一“:,。 锦这时候其实已经坐完月子了,但她却一直赖在园子,七是不回雍亲王府,反正太医也说她在生产时损身过度,应该多加调养,她乐得以此为借口在这里多躲些清静,虽然这样好象有些对不起十三福晋,但只要一想到那些个繁杂的府务马上就要由自己来管理了,云锦的头皮就有些麻,在现代时她可是宅女一枚啊,现在却让她管理一个王府,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她了。 不是云锦不知好歹,她当然也知道太后、贵妃娘娘和四阿哥这些人想方设法的把乌喇那拉氏拉下马来,就是为了要给自己消灾免难的。至于让自己代为主持府务,更是为了自己以后着想,虽然这样还是会免不了招人忌恨,但至少不会有人名正言顺的压在自己头上了。 云锦不想当扶不起的阿斗,更不想当糊不上墙的烂泥,所以府务她肯定是要接下来的,而且也一定要做好,只是她现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所以求着太后把令自己掌权的旨意压后再宣,等自己把身子再养好些,也等双胞胎再长大些,当然她也对十三福晋表示了极深切的感谢和歉意,并请求她能够在自己养身的期间内再帮帮自己。 虽然管理府务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儿,但现在府里那些女人们到还算安分,宋氏和耿氏不会惹事儿,而李氏现在又正是在为获得代管府务的权利而努力呢,就她来看自己的希望还是很大的,毕竟她的儿子弘时是四阿哥的养子,而且从坐位排序上,她也比云锦要略高一些,所以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十三福晋捣乱的。 另外,雍亲王府里刚刚才清理过,各项规矩执行的都非常的严谨,所以十三福晋管理起来倒也费不了太多的事儿,只要萧规曹循就好,故而她对云锦的这个要求并没有埋怨,反到笑着说,云锦帮她抚养女儿,她帮云锦管理府务,说来还是她占了便宜呢。 却原来是十三福晋听十三阿哥说,云锦同意让他们网出生几个月的女儿书琴可以经常到她那长住,于是就借着这次帮她掌管府务之机,直接就给送过来了,现在云锦这里简直就象个幼儿园一样,光是根据这些孩子们的年龄来安排食谱就够她忙一气的,更别说还有那些今日常琐事了,不过也因为有他们在,云锦这里也热闹了许多,嗯,,或许是有点太热闹了。 这天十三福晋来到云锦的园子里,本是想跟她说说雍亲王府里的现况,也顺便看看自己的女儿,结果还没进屋呢,远远的就听见里面呼嚎喊叫的,可是那些下人们却象没听到一样,该干嘛干嘛,十三福晋一头雾水、纳闷不已的走进屋子里一看,真是吓了她一跳,真是一副热闹不已的场景。 只见满兢的小孩各行其事。小阿哥摆动着小胳膊,正在愤怒的尖声哭叫,腿也不停的蹬来蹬去,元寿在一边轻轻的拍着他小声的安抚着,小格格则是皱着眉,嘴里“啊啊哦哦”的咕哝着,仿佛很有些不满的样子,自己的女儿和巧曼则是正在抢一只颜色鲜艳的小绣球,而云锦呢,却是坐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根本没有一点儿要管的意思。 “这是怎么了?”十三福晋看得膛目结舌的愣在那里。 “十三福晋来了”云锦网要下炕来行礼。被丰三福晋上前给拦 “得了”十三福晋顺势在云锦的身边坐了下来,“我天天都来,你要总这么着,我可要恼了。” “礼不可废嘛。”云锦笑了笑,也重新坐了下来。 “行了,象我不知道你似的”十三福晋睨着云锦说道,“就你那些个丰功伟业,我们爷早就跟我说了,不知道是谁说的,想不规矩就到她那儿去的,现在到来跟我说礼不可废了。” “十三福晋。”云锦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说道,“云锦记得你以前最是忠厚了,现在居然也拿云锦来打趣了,肯定是跟十三爷学坏的,你们倒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这个样子。你也不管啊?”十三福晋这时却顾不得与云锦说笑话,她揉了揉被吵痛的耳朵,指着眼前的一团乱向云锦问道。 “没事儿小孩子多活动活动有好处。”云锦不在意的笑笑说道。 “可是小阿哥在哭啊。”十三福晋疑惑的看着云锦说道。 “他不是在哭,他是在生气”云锦依旧含笑说道,“不用理他,一会儿就好了。” “哪有你这么当额娘的”十三福晋看着云锦摇摇头说道,“还不如元寿呢,他还知道去哄哄。” “哪能事事尽如人意,他闹过没人理自然就不闹了”云锦笑意盈盈的说道,“男孩子要坚强些才行。” “他还这么哪里懂得这些”十三福晋不同意云锦的说法,过去把小阿哥抱了起来,“你也太忍心了,要是皇太后祖母和贵妃娘娘看到了,看不说你才怪呢。” “当然不能让她们知道了”云锦看书琴也奔着十三福晋过来,就伸手把小阿哥接了过来,小阿哥一到她怀里就不哭了,咦咦呀呀的叫着好象在告状一样,云锦笑了笑,先把他哭花的小脸擦干净,然后轻点着他的小鼻子说道,“爱哭鬼,生气包,气性这么大可不好,你要学会随遇而安、得过且过,这样日子才能过得快乐,知道吗?” “额娘”巧曼见书琴不跟她抢了,也没意思的扔下那个小绣球,走到云锦的导边,靠在她身上撒娇着说道,“讲故事。” “今天的故事已经说过了”云锦摇着头笑着说道,“说好了,一天一个的。” “那唱曲儿。”巧曼从善如流。 “对啊,亲额娘”元寿也凑了过来,“那天你哄弟弟妹妹们睡觉曲儿挺好听的,再唱一遍吧。” “你十三婶在这儿呢”云锦笑着说道,“快别让我现丑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云锦就是太笨了 一“:,。 “那可不行”十三福晋听到云锦话之后,忙笑着说道,听我们爷说了,你唱的曲儿既新奇又好并,只可惜我一直没有这个耳福,今儿个既是说到这儿了,就让我也聆听一下佳音吧,正好也可以跟着你学学。以后好哄我那几个小子去。” “不过是随便唱着哄孩子睡觉用的。”云锦也不再推托了,笑着说道。“既然十三福晋这么赏脸,那云锦也就不矫情了,如果唱的不好。还请十三福晋多担待了。” “你太谦了”。十三福晋笑着摇头说道,“哪有不好之理呢。” 云锦冲十三福晋笑了笑,怀中抱着小阿哥,手里拍着小格格,又叫元寿和巧曼倚在自己身边,这才开始轻柔的开口唱道。 到天明不敢去睡。担心你汗流浃背, 看着你可爱到流泪,忘记了自己疲惫。 宝贝。宝贝,爱你一辈,不求你有什么作为, 健康,快乐,给你栽培,只求你平安快乐。 将娇儿抱在怀担心难免,额娘我有话对你云。 宝贝,宝贝,人心险恶,你要自己小心防备。 赚的钱给你花费,担心你念书太累, 到一天你长大成*人,担心你能否安乐。 宝贝,宝贝,爱你一辈,不求你有什么作为, 健康,快乐,给你栽培,只求你平安快乐。 将娇儿抱在怀担心难免,额娘我有话对你云, 这些界如此莫测,千万要谨慎应对, 千辛万苦把你栽培,那苦心你知道没? 歌曲链接:3馏 “怪不得我们爷爱听你的曲儿”十三福晋搂着,“这真是唱到人心里去了,咱们做额娘的图儿女什么,不就是个平安 “这曲儿也就是咱们女人间唱唱罢了”云锦笑着对十三福晋说道。“要是让那些爷听到了,怕是会不高兴的,尤其是我们爷”云锦清咳一声,板着脸学着四阿哥那冷冷的表情、淡淡的语调,“也不说教孩子点儿好。爷的孩子岂能这般胸无大志。” “爷已经听到了十三福晋脸上的笑容刚刚展开,笑声尚未响起,四阿哥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云锦循声望去,只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双双走了进来。 “给四哥请安。”十三福晋赶紧站起身来。给四阿哥行了个礼。 “元寿给阿玛请安,给十三叔请安元寿也动作迅的跳下炕去。给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行礼请安。 “云锦给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 只云锦动作慢些,不过这也怪不着她,她怀里还抱着小阿哥呢,总得先把他放下来啊,而且动作还不能大了,否则这小子可是会不高兴的。这不,即使云锦放的已经是小心又小心了,骤然离开额娘的怀抱,还是让那个小子不乐意的紧锁着小眉头,挥动着小胳膊小嘴也扁了起来,眼看着又要放声。 “快看,是阿玛来了云锦在四阿哥面前可不能任由他去哭。匆匆行完礼之后,马上将小阿哥扶着坐起来,用手撑着他的后背和颈部。让他对着四阿哥的方向。 这时四阿哥被哭泣的前奏声音引得,正皱起眉头向这边看来,这一大一小两张面容就这么对视着,相似的面容,相似的表情,那场景说有多卡通就有多卡通。 “哈哈哈!”云锦看得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禁放声笑了起来,突如其来的笑声又引得那两张面孔一同转了过来,眼睛里又是同样充满了疑惑,这下云锦更是笑得不行了。身子都软了,亏得她还记得自己得扶着小阿哥,否则怕早就成了滚地荐芦了。 “象个什么样子?”四阿哥还没明白云锦在笑什么,皱着眉头瞪着她说道,“十三弟和十三弟妹还在这儿呢,你什么噫症?” “亲额娘,您怎么了?。元寿也没弄懂云锦在笑什么,看阿玛的神情不对,忙走过来对云锦说道,“快别笑了 云锦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样笑很不好,她也很想停下来,只是现在笑意一直上涌,一时哪里止的住咬牙瞪眼全都用过了,就是不行,最后只好搂着小阿哥将头埋在元寿的怀里,尽力将笑声压住。 “云锦,你这是怎么了?”十三阿哥关心的问道,“什么事儿这么好笑,说来听听,让我们也笑笑啊。” “是啊”十三福晋见云锦笑得太厉害,忙伸手把小阿哥抱了过去,“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嘛,不是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 云锦在元寿的怀里努力的做着深呼吸,又清了好几回嗓子,手里还暗中掐着自己的大腿,这才总算是勉力止住了笑意,可是当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四阿哥,又看了看小阿哥, 一“:,。 旧乙们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模一样的,都是在锁着眉头瞪这让她再也忍不住了,又放声笑了起来,只是这回她却是边笑边用手点着四阿哥,又点向小阿哥。 “哈哈哈”。云锦这一比戈”十三阿哥他们顺着看过去,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对父子面容与表情间的神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四阿哥不解的问道,“你们都在笑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说完还纳闷着摸了摸脸。 “哈哈哈!”这下大家的笑声更大了。 “元寿!”四阿哥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瞪着元寿说道,“去拿面镜子来 “不用了,四哥。”十三阿哥摆着手。边笑边说道,“不用拿镜子了,你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四阿哥沉着脸问道。 “四哥”四阿哥毕竟是丈夫的兄长。所以十三福晋笑得还算是含蓄些,收起来也相对容易些,“我们并不是在笑您,只是小阿哥和您长得太象了,居然连神情都是一模一样的。” “噗哧!”云锦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我儿子自然长得象我,这有什么可乐的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行了”。十三阿哥慢慢的收起了笑容之后,站起身来,对十三福晋说道,“我们也别在这里打扰四哥和云锦了,这就回去吧。” “好。”十三福晋答应着小心的把手中的小阿哥放躺在炕上。又抱过书琴来亲了亲,这才站起身来准备和十三阿哥一起告辞。 “十三爷,十三福晋”云锦看着他们问道,“今儿个你们还不打算把书琴接回府吗?。 “我的福晋现在帮着四哥暂管府务呢,没有时候照顾书琴”。十三阿哥笑着对云锦说道,“等你什么时候回府,我们什么时候再来接她。” “快了快了云锦虽然知道十三阿哥是在找借口,但她自己理亏在先,只好笑着打马虎眼,“太医说云锦再调养些日子就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十三阿哥笑着说道,“那书琴就再麻烦你照顾些时日吧。反正你这里孩子多。也不差他一个 “只要十三爷和十三福晋放心”。云锦无奈的说道,“云锦一定尽心就走了。” 等送走了十三阿哥,四阿哥让人把巧曼带回屋去,又将元寿打去做功课,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和云锦以及双胞胎。 “你刚才唱的曲儿是怎么回事儿?。四阿哥坐在那里看了云锦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啊?”云锦还以为四阿哥要为自己刚才笑他的事儿来作她呢,没想到他却是先问起那歌来了,“爷问那曲儿啊?有什么不对吗?” “你说呢?。四阿哥还是看着云锦,语气淡淡的问道。 “云锦觉得很好啊”云锦笑笑说道,“就象十三福晋说的,咱们为人父母的,不就图着孩子能平安快乐就好嘛。” “那赚的钱给他花费,担心他念书太累,不求他有什么作为是怎么回事儿?”四阿哥接着问道,“难道你就希望爷的儿子这般没有出息 “爷”云锦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一般人的家里,自然希望所有的儿子都争气有出息才好,可是在咱们皇家却不应该是这样的,从古至今,不论哪朝哪代,出息的人越多,麻烦也越多,云锦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让爷受到有如皇上一般的苦处,所以只希望他们平安快乐就好,反正他们身为皇子,就是什么都不做,一生也是吃喝不愁的,何苦还要让自己学得那么累呢?” “难道说你宁可自己的儿子象天申一般的惫懒吗?”四阿哥皱了皱眉头说道。 “天申那样也没什么不好啊”云锦笑着说道,“其实云锦倒是羡慕耿格格呢,她是个明白人,早早的就让自己处于对任何人都无害的境地,即便爷的子嗣不多,她也能让想办法不让天申成为别人的阻碍,所以天申现在的处境比元寿要好的多,也安全的多。云锦就是太笨了,要是早早的就想到这些,就不会把元寿教成现在这样了,他也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白白的受了这许多磨难。” “我很庆幸元寿是现在这个样子”。四阿哥走到云锦的身边,将她带往自己的怀里。“再说以他的性子,就是你不教,也一样会有出息的,在皇家,儿子有出息的多了不好,但一个都没有也不行,爷总该有一个儿子承袭家业的 第三百九十六章 哪里敢随便乱出主意 一“:,。一一“爷觉得元寿有这个本事哗”云锦倚靠着四阿哥柔声, “元寿年纪虽却绝非一般稚童可比”四阿哥这边揽着云锦的身子,那边却伸出手去用手指轻轻抚弄着小阿哥嫩嫩的小脸,“况且又有皇阿玛的亲自调教,将来的成就必定是不可限量。” “云锦不指望他能有什么不可限量的成就”云锦悠悠的说道,“云锦只想着他能平平安安的,不要再遭人觊觎就好了。” 这时小阿哥不堪四阿哥的烦扰。皱着眉扭头躲避着,又抬起小手象赶蚊子般的在脸上挥动着。 “放心吧”四阿哥看着小阿哥的样子,嘴角不自禁的扯起了一抹微笑,“现在皇阿玛和我对元寿的安全问题都是很注意的,再说元寿的身边也有侍卫,不会有事儿的。” “话虽是如此,但云锦总还是免不了要担心”云锦轻笑着抓住还在小阿哥脸上肆虐的四阿哥的手,“不是云锦不相信爷,只是做额娘的总是免不了如此。” “我明白。”四阿哥反握住云锦的手说道。 “没想到云锦也有这般婆婆妈妈的时候”云锦自嘲的笑了笑,“想当初,在没进爷的府抵之前,云锦可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心里想的只是如何保全自己的小命儿,可是现在,却有这么多人让云锦想去保护,一个当然得说是额娘,她可谓是这个世上最疼云锦的人了,只可惜我那个阿玛却对她薄幸,使得她在府中过的并不舒心”说到这儿。云锦转过身来看着四阿哥,恳求的说道,“爷,能不能答应云锦,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多帮着云锦护着她些。” “这是当然。”四阿哥平静的点了点头。 “那云锦就多谢爷了”云锦对四阿哥嫣然一笑,然后回过身来。看着那对双胞胎,一脸的满足。“再来就是这些孩子们了,他们是云锦疼到心坎里的人,是云锦的命根子,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云锦在生了这些孩子之后,才能真正体会到当时自己被人掳走时额娘的心情,所以,我誓,绝不会让我的孩子生任何的意外。” “都说让你放心了”四阿哥轻拍了云锦的手一下,淡淡的说道,“他们是我雍亲王府的子女,对他们意图不轨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轻饶的。” “云锦相信爷”云锦又回过身来,伸出双臂揽在四阿哥的脖颈上。深情的看着四阿哥说道,“云锦还想要跟爷说,虽然额娘和孩子们对云锦非常重要,但您却是云锦的一切,您是云锦的男人,也是云锦的保护神,您容忍了云锦的懵懂、任性和笨拙,为云锦和孩子们撑开了一片天,可是,云锦明明知道您的能力群,只要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成,偏偏却总是有一种冲动,也想去保护您,您说,云锦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啊?” “当然不是”四阿哥一把将云锦搂在怀中,把她的头紧紧的按在胸口,“我很高兴你这样,自皇额娘薨逝后,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要保护我的人,希望你不会有让我失望的一天。”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云锦脸贴着四阿哥的胸口。一字一句的说道。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一句话也不说,只觉得满屋子连空气都充满着温馨,过了好一会儿,四阿哥才把云锦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 “你想要保护我。我很高兴”四阿哥握着云锦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只是也要顾着自己。” “云锦记住了。”云锦笑着对四阿哥点点头。 “额娘那里”四阿哥稍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了下去,“对你的印象本就不好,待你掌管府务之后,与她见面的次数必然就会更多了,有些事儿不要与她太过计较,否则吃亏的还是你,知道了吗?” “爷放心,云锦明白的。”云锦收起了笑容,认真的跟四阿哥答应着。 “不过有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在”皿阿哥语气又恢复了平静的说道。“想来她也不会太难为你的。” “嗯。”云锦点了点头,然后转移了话题,“爷,这龙凤胎生下来也这么久了,您总不能连个名字也不给起吧?” “这两孩子的名字都得由皇阿玛来赐的”四阿哥顺着云锦的视线看向双胞胎,“等他老人家回鉴时自然就有了。 “他老人家不是天天都往京城这边送信吗?就不能顺便把名字稍带着提提?”云锦疑惑的问道。 “什么叫顺便?什么叫稍带?这可是你孩子的名儿,哪能这么随意呢?”四阿哥掐了掐云锦的脸颊说道,“再说,你生这龙凤胎,在咱们爱新觉罗家可是前无古人的头一份儿呢,皇阿玛慎重些也是正常的。”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平静的面容,就是觉得有什么事儿不太对。“是不走出什么事儿了?” “也没什么”四阿哥想了想,还是时云锦说道,“就是皇阿玛现在右手有些问题,已经不能写字了,这几次批阅都是用左手写的。” “是怎么弄的?”云锦拧着眉毛想了想,好象有的清穿中提到过这个事儿,但并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 “信上倒是没说”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不过据说是钓鱼累着了。” 云锦不禁哑然。钓鱼把手给累残废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你一向有些个见识与众不同”四阿哥问云锦,“这次你可有什么办法吗?” “云锦又不懂医。不过是在市井间听来的一些东西罢了”云锦笑了笑说道,“哪里比的了太医们的医术卓绝。” “这个时候就别斗气了”四阿哥摇着头说道,“你要是真有办法,就赶紧说出来吧。” “爷,云锦真的不是在斗气”云锦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云锦是真的不知道,更何况现在连皇上的面还没见着呢,到底是何种原因造成的也不知道,又哪里敢随便乱出主意。”,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比叭匕,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三百九十七章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你要实在不想说就算了。我也走过于担心了。”四阿一川丘锦这个样子,也不再问下去了,“其实你说的也对,皇阿玛的身子至关重要,咱们是不应该乱出主意的。 “爷”云锦看看四阿哥,觉得他话虽是这样说,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又想到老康对自己总算也是不错,倒有些不忍心起来,“云锦只是听说,有人用针炙和拔火罐的方法来治肢体酸痛的,不过对皇上的手疾是否适用云锦就不清楚了。” “针炙,太医们倒是有用过的”四阿哥微皱着眉想了想,“不过这拔火罐,好象一直都是用于痈肿疮毒的吧?” “爷。”云锦笑笑说道,“管它好用不好用的。咱们把这个建议提过去,也就算是尽了心了,至于说能用不能用的,让那些太医们斟酌就走了。” 云锦之所以敢说出这个主意来,就是想着拔火罐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儿,在现代基本上都把它做为一个保健的项目了,就算是拔不好,至少也是拔不坏的,再说了,虽然在清穿中看到过康熙犯过手疾的事儿,但却并没有着墨太多,也就是说康熙的手疾应该走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四阿哥跟康熙提了这个建议,是他孝心的体现,说明他对康熙身体的关心,要是用这个方法治好了,就算撞了大运,要是没用或者是没什么效果,那也是由太医作主的,跟四阿哥这边也没什么关系,总之是只有利没有弊的事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或者先去找叶大夫问问看吧”四阿哥还是比较谨慎的,“毕竟你也只是听说。虽然最后用与不用由太医决定。但我们也得见到效果才是,先让叶大夫找病人试试看,有效果了再跟皇阿玛建议。” “还是爷想的周到”云锦点头微笑着说道,“这样是更稳妥些。” 虽然觉得这么直接拿人做试验,似乎有不人道的嫌疑,但反正也是拔不坏的,云锦也就犯不着去为封建社会没人权而感叹了。 “爷”云锦见这个事儿说完了。就把话题又拉回到双胞胎的名字上,总不能一直这么小阿哥小格格的叫下去吧,离康熙回鉴还有一段时间呢,“要不咱们先给这两个孩子起个乳名吧,也省得大家乱叫一气。” “咱们?”四阿哥看了看云锦,“可别又跟我说你那些个宝宝贝贝、平平安安之类名字的,爷的孩子绝对不能叫那些个俗气的名儿。” “那些名字也没什么不好的,好听又好记,寓意也好”云锦笑着摇摇头,“不过爷既然是不中意,云锦也就不会再提了,云锦到是又想到一个,先说小格格。爷您看,香荣这个名字如何?” “香芋?”四阿哥看着云锦。 “是啊”云锦笑着点头说道,“爷不是也喜欢的喝等莉花茶吗?这个名儿总不俗气了蝴” “还算是差强人意”四阿哥想了想之后,很是大方的点了头,“行。就依你了,就叫香朱吧。” 小格格,你听到了吧”弃锦凑到小格格的身边,抓着她的小手轻轻的摇了摇,“你以后就叫香芋了。” 小格格本来是正在睡觉的,让云锦这么一弄,睁开眼睛淡淡的看了云锦一眼,又闭上眼睛接着睡去了。 “真是的”云锦不甘心的盯着两个孩子说道,“明明是我拼死拼活生下来的,结果一个两个的都跟你们阿玛一个样。” “象我有什么不好?”四阿哥也挪了过来,跟云锦一起端详着两个孩子。“没我。你也怀不上孩子。” “是”云锦将导子靠了过去。一脸甜笑着说道,“爷最劳苦功高了。既然您这么辛苦,那这给小阿哥起乳名的事儿,干脆也由云锦来想就好了,省得您再花心思。” “哦”四阿哥看了看云锦,“难不成你连小阿哥的名字也想好 “云锦是想了一个。”云锦冲阿哥的诌笑着说道,“听说朝廷要对西北用兵了,以我朝的天威,必定能大破敌军,得其旌麾,只是叫旌麾显得杀伐气太重了,不如就取“游车载旌析羽。中的旌羽二字如何?” “旌羽,旌羽”四阿哥见到云锦那副笑容,眼中就已经泛起了警惧之色,听她说完之后,把这两个字喃喃的念了几遍,念到后来,眉头已经皱了起来,看着云锦问道,“你确定要给儿子叫这个名字?” “怎么了?”云锦心中忐忑,面上却还是带着笑,一脸无辜的问道,“有什么不好吗?” “女儿的名字也就罢一。歹把抹香二字颠倒了一下。”四阿哥盯着云锦的眼睛…凡。“可是儿子,你真的要叫他鲸鱼?就不怕他长大了怨你吗?” “为什么要怨云锦?”云锦见四阿哥已经识破了自己的把戏,也就不再装下去了,很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是爷赐给云锦的雅号,云锦能大方与他们分享,他们应该感到荣幸才是。要是有怨的话,那就是他们不孝了。” “算了吧”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嫌我说你胖了,这才拿孩子撒气的,我可不能由得你胡闹,让儿子女儿将来被人取笑,这乳名之事还是不用你费心思了。我自会为他们起的。” “爷”云锦赶紧为自己争取些权利,伸手拽着四阿哥的胳膊说道小阿哥的乳名也就罢了,可是刚才你明明同意小格格叫香芋了,这食言可是要肥的,您总不希望将来云锦把这鲸鱼一词用于您身上吧。 “正好”四阿哥不为所动坐在那里,“你不是总说爷太瘦了吗?能长点肉也是好事一桩。” “爷”云锦马上改变了策略,变拽为搂,对着四阿哥撒娇着,“这“抹香鲸,和“鲸鱼”虽然是爷为了取笑云锦的身材,但总也是爷第一次给云锦起的昵称呢,云锦可不想让它们就这么随风而去了,既然这称呼是缘于双胞胎而起,那把它们做为这两个孩子的乳名,岂不是相得益彰吗?这样也算是给云锦留个念想了。” “你要是真喜欢我给你起绰号”四阿哥斜睨着云锦说道,“没问题,我随时都可以给你起它十个八个”只是这些都是专属于你的,别往我儿子女儿身上安。” 怖”云锦见四阿哥没得商量的样子,知道再坚持也是无望,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那您可给他们想好乳名了吗?” “当然想好了”四阿哥说道,“儿子就叫安之,女儿就叫乐之。这不也合了你对他们的期望吗?” “爷起的自然是好的,那就叫这个吧。”凭心而论,四阿哥这回起的名儿还算可以,至少不象元寿、天申那般的古板无趣,但自己琢磨了好长时间的名字一个也没被采纳,还是让云锦有些不太能高兴的起来。 “来人”四阿哥没理云锦的郁闷,直接叫人进来。 “爷”翠屏轻声走了进来。 “叫小阿哥和小格格的奶妈来”四阿哥吩咐道,“把他们抱下去吧。” “是。”翠屏答应着出去了。 “爷”云锦还处于失望之中呢,一时没弄明白四阿哥的意思,疑惑的看着他问道,“孩子们睡的好好的,抱下去做什么?还没到喂奶的时候呢?” “你出了月子都多久了?”四阿哥搂了云锦的腰上一把,“也该侍候侍候爷了吧?” “爷”云锦一听就红了脸,“不是云锦不想侍候您,只是为生这两个孩子,云锦的身子可是走样的很呢,到现在都还没恢有” “爷看已经差不多了。”四阿哥上下打量着云锦,“最多爷不嫌你就走了。” 正在这时,奶妈们进来了,云锦对她们嘱咐一番,才让她们一人抱一个,把双胞胎抱出去了。 “行了”四阿哥搂过云锦来,“别总顾着那两个小的,你的注意力也该往爷身上放放了。” 怖”云锦从四阿哥的头下努力的躲着。“您等等。” “等什么?”四阿哥停下了动作。 “爷”云锦赶紧下了炮,捋了捋头,对四阿哥说道。“能不能请您到另一个屋里稍等等会儿,云锦要做些准备。” “你又要耍什么花样?”四阿哥盯着云锦问道。“睡个觉有什么可准备的。”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眼波流转,颊上飞红,咬了咬嘴唇说道,“这是云锦生下双胞胎之后头一次侍寝,总要做点准备,让您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啊。” 懈”四阿哥看了云锦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我就看看你到底要怎么个不一样法儿。” “我出去了,你好生准备吧”四阿哥下妩来。向外走去。 “爷放心,云锦准备好了,就会差人去请您的。”云锦冲他行了个礼。 四阿哥走到云锦的身边,一把拽起她来,将嘴凑在她的耳边,呼出的热气让云锦的脸越的红了起来,而他说出的话也让云锦的心中颤动。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第三百九十八章 就“俗”到底吧 一“:,。 丘锦既然已经出了月子。自然不会没想过与四阿哥同房”只是她虽然一直坚持着做瑜伽,但是身材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出于女人爱美的天性,她这段时间才一直有意无意的回避着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四阿哥既然主动提出来了,看来避是避不了了,那就把之前想的那些东西准备上吧,至少在身材不够好的情况下,还可以用情调来凑一凑。 只是由于时间的关系,有些计划已经是来不及实施了,虽然云锦已经让人去侍候四阿哥沐浴了,但问题是现在洗澡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因为她已经让人琢磨着弄了个淋浴出来,虽然与现代的全自动化比不了。有些地方还得人工来操作,但比起浴桶来还是更适合在夏天洗澡用,既方便又凉爽,四阿哥是个,级怕热的人,网开始还说云锦在洗澡上面花了太多心思,以前是温石浴,现在又弄这个淋浴,可是说是这么说,等真弄出来的时候,可没见他少用了。 既然四阿哥那边拖延不了多少时蒋,云锦早先想的那些策略也只能偷工减料了,西餐之类的先口《掉,反正四阿哥也未见得会喜欢吃。不过红酒他倒还能接受,尤其是经过云锦那次在宫中的演示之后、康熙着人在国内酿造的葡苟酒,味道比起老外带来的那些,更加甜美香醇,现在他老人家不只自己每天都要喝一些,还经常做为福利赏给臣子们,四阿哥这边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现代常见的浪漫,主要的就是西餐、红酒、玫瑰花,现在西餐不用了。红酒也有了,接下来的就是玫瑰花了,本来云锦一直以为玫瑰花是泊来品呢,穿到这里才知道。却原来也是源于中国的,不过象这种事儿,云锦自到清朝后知道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心里感叹着。看来国家宣传的力度还是不殉哇,直接导致了好多人抱着中国早几千年就有的东西。却跑去崇洋媚外。 对于如何给后人培养国家自豪感的问题,并不是云锦现在所关心的。她正忙于处理翠屏她们采回来的花呢,为了赶时间,不只是玫瑰,只要是红色的,云锦都让她们采回来了,以节省时间为主,当然有虫子的是坚决不能要的。可是等真正看到那一束束鲜红的花朵时,云锦却有些犹豫了,这样好象也太俗气些了吧?但她没犹豫太久也就想明白了,在现代搞这种气氛的太多了,自然是让人觉得俗气,可在大清,自己肯定是头一份儿,又何来的俗气可言呢?将一些开得特别新鲜和水灵的留下来布置餐桌,剩下的云锦都扯成花瓣撒到炮上去了,反正已经是“俗”了,就“俗”到底吧。 翠屏和红袖看着云锦可劲儿的折腾,站在一边互相看了看,眼中虽然有些迷茫,但也没有去开口去问,反正这个主子常有些惊人之举,她们已经习惯了。 “葡萄美酒玫瑰花”云锦没注意翠屏和红袖的小动作,只是端着下巴看着餐桌上的布置沉吟着,“好象还差了点儿什么。” “主子”红袖开口说道,“是不是食物啊?张妓正按您的吩咐 “不是这个”云锦摇了摇头说道,“我记得还应该有什么来着。不知怎么的,就是想不起来了。” “主子”翠屏看着云锦安慰道,“您别急,慢慢想。” “哪能别急啊”红袖却急着说道,“这已经耽搁不少工夫儿了,咱们不急,爷那边也要等急了,主子,您快想啊,想出来了,我们也好快去准备。” “你别催我”云锦摆了摆手,还在思索着,“越催我越想不起来,感觉就在嘴边上,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好象就是个平常之物,对了。是蜡烛!” “蜡烛”红袖一下子泄了气,一指屋里为照明点起的玻璃罩下的蜡烛。“主子,奴婢还当您说什存呢,原来是说蜡烛,这不是就有吗?” “不是指这个”云锦想起来了,面上也展开了笑容说道,“去拿几个烛台来,要不带玻璃罩的那种。” “主子是要用前些日子做的那些个香蜡烛吗?”翠屏问云锦道,“奴婢这就去取来。” “不是”云锦摇了摇头,“不过那个你也去取来吧,然后再去拿一些红蜡过来。对了,再拿几个小碗来。” “是”翠屏答应着出去了。 “主子。你到底在做什么啊?”红袖见屋里没别人了,才开口问 “我啊”云锦笑着说道,“我是在弄情调呢,你学着点儿,到时候也可以给陈风弄。” “主子说笑了”红袖笑着摆摆手,“情调这个东西,奴婢不懂,听着就是个雅致的,就我们这样的,哪配弄这个啊?” “都是一样的人,有什么配不配的”云锦笑着说道,“上次我做香蜡烛时,我不是也给你和翠屏一些了吗?没事儿的时候就点一个,与陈风花前月下一番不是挺好的吗?” “他”红袖笑了起来,“主子快别招奴婢笑了,就陈风那个闷头闷脑的样子,哪里还会什么花前月下啊,不过。那个香蜡烛倒真是好的,也是亏得主子有心思才想的出来,奴婢用了一次,就再舍不得用了。 “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云锦笑着摇摇头,“你喜欢,等下次咱们多做些就走了。” “那奴婢就先行谢过主子了。”红袖忙对云锦行了个礼。 “主子”翠屏这时拿着东西走了进来,笑着对云锦说道,“您别理她。那么好的东西,奴婢们能得一些已经是福气了,可不敢再贪。” 尔值什么”云锦笑着说道。“都是自家有的东西,做起来也不费事儿,你们跟着我吃苦受累的,也是难为了,这点儿东西当得什么。” “主子”红袖和翠屏齐齐向云锦行礼,“奴婢可当不起您这么说。” “好了”云锦笑笑说道,“不说了,东西既拿来了,咱们就快些布置起来吧。” 第三百九十九章 红色跟你真挺配的 “怎么这么暗?” 这是四阿哥应云锦的邀请走进餐厅里时说的第一句话。 “爷”云锦在心里冲他翻了个白眼儿,面上却是笑得甜甜的对他行了个礼,“云锦这厢有礼了。” 汁高什么古怪?”四阿哥眼睛环视了四周一圈,最后视线落在餐桌上摇曳的红烛,“怎么把玻璃罩都撤了,弄这么暗做什么?” “爷”云锦也不等四阿哥话了,直接站起身来,笑着对他说道,“您不真得这样才有气氛吗?” “什么气氛?”四阿哥淡淡的瞅了云锦一眼道,“什么都看不清的气氛?” 云锦心里不由得又冲四阿哥翻了个大白眼,真是的,用玻璃罩这才多久哇,以前还老说自己点的太多了,浪费蜡烛呢,现在到又来嫌暗了,这可是正合了那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就是这么朦朦胧胧的”云锦依旧笑着说道,“才更显情趣不是吗?” “等你把菜吃到鼻子里去,就更有趣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遥自到位坐下了。 云锦摸了摸鼻子,也跟着入了座。唉,要指望眼前这个人象仲士一般给女士拉椅乎,不如去培老母猪上树还倒更有可能一些。 “这就是你的准备?”四阿哥坐在餐桌匕,看看那花束,又看看盘子里的煎的牛肉和蘑菇之类的菜。 “是啊”云锦点头倩笑着,“这花看着可以赏心悦目,这些菜也正好配这酒。” “怎么只有红色的花?”四阿哥瞅了瞅云锦问道,“我记得你平时也不是很喜欢红色啊。” “今儿个不是特殊嘛”云锦笑着说道,“这红烛配红花才显得喜庆,怎么,爷不喜欢?” “你喜欢就好。”四阿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淡淡的说道。 四阿哥虽然没说什么,但云锦却觉得有些事儿有点儿不太对,不是因为四阿哥对自己营造的浪漫不是很捧场,当然这点儿也多少让她有些失望,不过想想也难怪,对于古人来说。说洞房花烛夜,估计没几个人不知道的,可是烛光晚餐这回事儿,就基本上不会有多少人知道了,也不会认为是种气氛、情调、意境什么的,至于浪漫那就更不用想了,这个词儿现在虽然已经有了,可是却是当纵情、任意来讲的,例如苏轼的“年来转觉此生浮,又作三吴浪漫游”又如曾巩的“当今文人密如栉,子勿浪漫西与东”与“罗曼蒂克”可是一点儿也挨不上边的。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呢?就算是四阿哥对自己的安排不甚满意,应该就象网进屋时那样,直接说出来或是嘲讽几句,以他的性格来说这才是正常的,那么现在这般的吞吞吐吐肯定就是有问题了,是在哪里转变的呢?云锦回想了下,对了,四阿哥是在看到那些花时,才不太对劲儿的,难道说其中有什么花是犯忌的?再想想,不对,不是花犯了忌讳。而是颜色,问题出在颜色上。 该死的罗曼蒂克。为什么一定要用玫瑰呢?用玫瑰也就罢了,为什么一定要用红的呢?不知道这个时候侧室是不能用大红色的吗?怪道四阿哥的神情不对呢,或许他是以为自己在借此表示想转正的意图?这可真是冤枉死人了。其实自己真正想要的就是能啥心都不操,只管混吃等死就好,谁耐烦去当那个既麻烦又累人的嫡福晋呢。 “爷,不是”云锦想通了四阿哥异样的原因,赶忙解释着,“云锦用这个颜色的花真的没有一点儿别的意思,爷可千万别多想,云锦这就把它们丢出去。” 懈了”四阿哥起身拽住要去拿花的云锦。“既然没别的意思。还丢什么丢,就摆这儿吧。挺好看的。” 峪,云锦真的是”云锦还想着跟四阿哥再解释解释。 “我知道”四阿哥用手指按住云锦的嘴,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什么性子我自然知道,只是在这个时候还是要谨慎些为好,免得让人传了出去,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爷能明白云锦,云锦就安心了”云锦握住四阿哥的手,在唇边亲了亲说道,“云锦性子疏懒跳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容易犯下错来,以后还望爷多指点才好。”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以后稍加注意些就好了”四阿哥反握着云锦的手说道,“现在,我们赶紧用膳吧,一会儿都凉了。” 怖”云锦现在看着那花的颜色,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云锦还是先把这花拿出去吧。” “不拿,就放那儿”四阿哥坚决的说道,“刚才是我想多了,其实摆个红花也没什么的,更何况今儿个特殊,咱们就好好的喜庆一番,要是还有这样的花。就都摆上来。” “这里是没有了。”云锦看着四阿哥尴尬的笑了笑。 “是不是屋里还有?”四阿哥见云锦那副表情也明自了,“你的名堂倒是不少。” “云锦这就叫人去给屋里那些收了。”云锦忙说道。 都说不用了。”四阿哥从后面搂住云锦的身子,阻止她欲出外叫人的举动,又俯下身来贴近她的脸庞,在她的耳边说道。“说来也是我不好。了有些扫兴了。你就当没刚才那回事儿。原来怎么想的儿几旧怎么做。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就其他所有的事儿都抛开,让我好好的看看你是准备如何侍候我的。” “爷”云锦让四阿哥的亲密举动弄红了脸,向下一溜,从他的怀里转过身来,对着他眼含春水的媚笑着说道,“咱们还是先用膳吧,毕竟饱暖才能思那个啊。” “好,先用膳。”四阿哥瞅着云锦眼中带笑的说道。“用完膳再那个。” 这顿饭四阿哥吃的如何,云锦是不知道,反正她在四阿哥若有若无的眼光下,是食不知味的。就这么吃着吃着,吃到后来,吃得她心头火起。自己好歹也是来自片横行的现代人,就算没吃过猪肉,至少也见过猪跑吧,玩暧昧这回事儿哪能输给一个古代人呢?尤其这个人还是以古板严肃出名的冷面王,这也太给清穿女丢人了,不行,一定得扳回这一城来。 好不容易吃完了那顿饭,云锦拽着四阿哥的手来到卧房的门口,然后停了下来。 “爷”云锦抬头对四阿哥笑笑说道,“您在这儿稍等会儿,容云锦进去准备一下。” “又要准备?。四阿哥看了看周边,“刚才好歹还让我去卑了个。澡。又在其他的屋子里歇了歇,现存你就打算让我在门外站着 “爷”云锦对着四阿哥抛了个媚眼过去,“这次用不了多一会儿的,您不是想看云锦打算如何侍候您吗?那就委屈一下吧。” “也罢”。四阿哥这才点了叉,但还是问了一句,“那我什么时候进去呢?” “到时候您自然就知道了云锦又冲四阿哥抛了个飞眼之后,才扭身进到屋子里。 “呼!”云锦进到屋子里之后,用手抚着胸口,呼出一口气来,定了定心神,看了看屋里的布置,其他都还好,只除了炮上花瓣的颜色有些让云锦不太舒服以外,只是现在也还不及换了。不管了,反正四阿哥也说没事儿,顶多以后不弄就走了。 云锦先迅脱下身上的衣服,在关健的部位用花水点了点,然后先换上用雪缎制作的三点式内衣,再穿上仿现代样式的露肩的晚礼服,却是用黑纱裁制的,若隐若现的撩人情思,这样黑与白的对比,再加上满炕的红,颜色上就很惹人眼球,穿好了服装之后。云锦又将小碗里装的香熏蜡烛点燃。香气慢慢的萦绕满屋。 云锦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到琴旁坐了下来,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摆出一个性感的姿态,这才开始弹唱起来。 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 静静的等待是否能有人采摘。 我就象那花一样在等他到来, 拍拍我的肩我就会听你的安排。 摇摇摆摆的花呀,她也需要你的抚慰, 别让她在等待中老去枯萎。 我想问问他知道吗我的心怀, 不要让我在不安中试探徘徊。 我要为你改变多少才能让你留下来, 我在希望中焦急等待你就没有看出来。 摇摇摆摆的花呀,她也需要你的抚慰, 别让她在等待中老去枯萎。 我想问问他知道不知道我心怀, 不要让我在不安中试探徘徊。 如果这**她真的存在你就别再等待, 因为那团火在我心中烧得我实在难耐。 让我渴望的坚强的你呀经卓出现在这里, 我无法抗拒我无法将你挥去。 歌曲链接:比仙一唔引艘 不出云锦所料,随着歌声响起,四阿哥就走了进来,云锦盯着他的眼睛专注的唱着,四阿哥则是站在那儿静静的听着,唱过两遍之后,云锦估计四阿哥已经记住旋律了,就用目光示意四阿哥坐到她的身边接过琴去继续弹奏,而自己则是用舞蹈的动作慢慢的站起身来,围着四阿哥转了一圈,把身上的性感服饰好生的展示了一番,果然引得他的眼睛更加深遂了。 现在已经换成了由四阿哥伴奏,而云锦则是边歌边舞了,只是她的舞蹈都是围绕着四阿哥开展的,说她是把四阿哥当钢管那是有些太过了。但那舞蹈中的挑逗之意却是相当的明显,而且时不时的还对四阿哥这摸一把那掐一下的吃吃豆腐。 随着云锦不时的骚扰,四阿哥的眼神也越来越深遂,最后琴声轰然一声响,被推到在地,而云锦则是被腾空抱起扔到了炕上,随后四阿哥的身上也压了上来。 “爷”云锦伸胳膊搂住四阿哥,“云锦还没侍候您宽衣呢。” “免了。”四阿哥堵住了云锦的嘴,屋子里已经是一片春意。 漏*点过后,四阿哥躺在云锦的身边,从炮上捡起一片花瓣,在云锦的脸上轻轻滑过。 “还别说”。四阿哥语气平淡的说道,“红色跟你真挺配的,你放心,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穿着大红站在世人的面前。”,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眺凶叭已,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章 请你帮我 一“:,。一”;锦在给四阿哥搞了一把浪漫之后,决定以后坚决不能“那一套了。一开始的时候,四阿哥就嫌那蜡烛暗,然后花的颜色又险些惹出事儿来,到后来就是这炕上铺花瓣一事儿也不是什么好主意。这花汁沾在身上能洗掉。可是沾到衣服和被子上就比较麻烦了,被褥什么的还好说。可以交给专人去洗,只是那个黑纱礼服和雪锻内衣,四阿哥已经明令不允许其他人看到。更不能流传出去,这就让云锦有些不好办了。 不是说云锦不能自己动手去洗,虽然自穿到清朝来以后她就基本没怎么洗过衣服。即便是在群芳楼里,也因为要被奇货可居,怕把她手弄粗了,这些活儿也是不用她做的,但好歹云锦在现代时也还是属于劳动人民阶层,洗个衣服对她来说也算不得是什么难事儿,难的是现在这上面斑斑点点的,她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才能弄干净。 “主子”翠屏走进来,见云锦正皱着眉在那儿呆,遂上前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翠屏,你来了”云锦抬头看了看翠屏,然后拿出一条剩下来的雪锻边角对她说道,“你去问问看,如果这上面沾了花汁,应该如何洗净?。 云锦决定还是先问问看,如果就是洗不净了,或者是太麻烦的话,那就干脆烧了算了,就算被四阿哥说成是糟贱东西也认了,谁让自己闲着没事儿弄那一炕的花瓣搞情调呢。 “是。”翠屏看了看云锦,却什么也不说。只答应一声伸出双手接过那个雪锻的边角,就要往外退去。 “等一下云锦心中一动。出声叫住了她。 “是。”翠屏很听话的站住了,恭敬的问云锦,“主子还有何吩咐?。 “翠屏”云锦笑着时她说道,“你坐下 “奴婢不敢。”翠屏弯腰说道。 “要你坐你就坐”云锦面上依然带着笑,“我有话跟你说,你站着,我总仰着头也累得慌。” “这,奴婢谢主子赐委。”翠屏犹豫了一下,然后冲云锦行了个礼,搭在椅子边上坐了下来。 “翠屏”云锦也不管她那种坐法儿难受不难受,只是笑着对她说道,“说起来你跟着我也有十多年了,我这个主子对你虽说不上有多坏,但也说不上有多好就走了 “主子,您怎么会这么说呢?”翠屏忙说道,“您对下人们从来都是温和的,就算是做错了事儿,责罚的也不重,对奴婢更是一直都很好,从来都没有打骂过。” “你这话可说明不了什么,你又没做错事儿,我不打骂也是正常的。”云锦摆了摆手制止翠屏再说话的企图,“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自己的事儿。开始的时候,因为我也是寄人篱下,所以不好跟你们太过亲近,后来我成了侧福晋,却又出于这样那样的考虑,只想知道你们不会害我就成,却不想去把你们收为自己的心腹。这次李嫉毋出事儿,我后来想想,也未尝没有我的原因在内,如果她跟着我那几年,我能好好的与她谈谈心,也许她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主子,您别这样想”翠屏劝着云锦说道,“那李嫉据本就是福晋的人,家里人都在福晋手里攥着呢,就是您再与她交好,她也一样要听命于福晋的 “她是听命于福晋的”云锦看着翠屏问道,“那你和红袖呢,就是听命于爷的,是不是?” “主子”翠屏站起身来。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云锦举手示意她坐下来。等她坐好之后。才继续说道,“按说这个话我是不应该把它说开来的,不论爷之前派你们来服侍我走出于什么目的,到了现在,我相信只会剩下一个。原因了。那就是为了保护我,是不是?” “这事儿自然是瞒不过主子的。”翠屏恭敬的说道。 “也是爷不想瞒我,所以我才会知道的。”云锦笑了笑说道。“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我不想把话说开来,现在却还是对你说起的原因。我来问你。你一直不愿意嫁人,是因为爷想让你留在我身边的缘故吗?。 “不是的。”翠屏摇了摇头说道,“是翠屏跟着小姐过得很是安逸,所以不想嫁人 “不管是与不是,总是我耽搁了你”云锦摇了摇头,对翠屏说道,“我早就跟爷说过,让他在门下里留意着。有那合适的,再把你嫁过去 “主子,奴婢一。翠屏还想说什么。 “到时候我会让你先见见他的”云锦 一“:,。”她,接着说下去。“如果你不愿意。我自是不会强”出去的。” “奴婢谢小姐的恩典翠屏起身冲云锦行了个礼。 “坐下吧。”云锦冲翠屏摆摆手。又继续说道。“红袖嫁了,固然是因为她与陈风日久生情的缘故,但你性子沉稳。更适合留在我身边想来也是原因之一 “主子太夸奖奴婢了翠屏在椅子上欠了欠身。 “沉稳是好事儿”。云锦笑了笑,接着说道,“但太过沉稳就没必要了。我相信爷会尽力的来保护我,但是他在外面事情也是太过繁忙,我不忍心让他再为了我多操心,既然爷信的着你,那我自然也一样,请你帮我,帮我在府里做事相对稳妥些,提醒我不要在无意间犯了什么忌讳 “主子,您千万不要这么说”翠屏不安的在椅子上动了动身子,“奴婢可是当不起 “你当得起”云锦仍然笑着说道,“就象这次我让你们采红色的花束,红袖也许没看出什么问题来,但你,我想不可能没看出来其中的不妥之处吧?。 “主子”翠屏赶紧起身跪了下去,“翠屏有错,请您责罚 “你没有错”云锦笑着伸手拉起翠屏来,按着她坐在椅子上,“这事儿也不怪你。应该怪的是我,是我一直和你们保持距离,有什么事儿都是直接吩咐你们去做。从来不跟你们商量。” “主子这么做是应该的翠屏忙说道。 “不”云锦摇了摇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我们冰清玉洁的女孩家,难道还比不上个臭皮匠不成?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先别管我是怎么想的,只要你觉得有不妥当的地方就跟我说出来,如果我有其他的用意,我自然会告诉你。如果是我疏忽了,你这一提醒不也就省得我犯错了吗?这样也和爷要你保护我的用意是一样的,对不对?” “既然主子这么瞧得起奴婢。奴婢自当效犬马之劳翠屏站起身来。郑重的对云锦行了个礼。 “好”云锦稳稳的受了这个礼之后,笑着对翠屏说道,“以后咱们一起努力,虽然肯定做不到让爷回府后一点儿烦心事儿没有,但能少一桩是一桩 “奴婢谨遵尖子之命。”翠屏又行了个礼。 “好了”。云锦笑着对翠屏说道,“我的话说完了,你要没什么事儿的话,就下去吧 “主子。”翠屏网想退下,又犹豫着站住了。 “可是有什么事儿吗?。云锦看见了她的动作。于是笑着问道。 “主子”翠屏靠近了些,举着云锦网给她的雪锻边角,轻声问道,“您是不是有衣物沾上了花汁?” “是。”云锦含笑点了点头。 “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翠屏又问道。 “没错儿。”云锦又点点头。 “主子”翠屏想了想之后对云锦说道,“既是这样,即便是奴婢拿着这个去问。也是不甚妥当的,这雪锻想也不是奴婢能用的东西,而洗衣房里人多口杂的,网把那染了花汁的被子送去。接着又去问雪锻,难免会让她们瞎想,万一要传了出去,也许就走了样,不如奴婢拿去试试,能去除是最好,不行就毁了它,省得以后麻烦。” “还是你想的周全,那就这么办吧。”云锦点头笑着说道,“其实说起来也真没什么,不过是我跟爷挑情所用的衣物,但是爷觉得不太能登大雅之堂。所以才搞的这么神秘,其实我倒是不怕什么的,反正我专搞稀奇古怪之物也走出了名的。” “谨慎些总是好的。爷也是为了主子着想”。翠屏笑着说道,“那这样,奴婢就先下去试了,等能试出结果来,再来禀报主子 “去吧云锦笑着点头。 等翠屏出去之后,云锦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消失了,刚才虽然跟翠屏说了那么多。但最终自己还是没有把内衣和晚礼服拿出来给她看,而她也并没有流露出一丝想看的意思,从这点上来看。她是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心腹了,不过也无所谓,就算是她把今天的话告诉四阿哥,四阿哥也只会让她照着自己话去做的,那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有个稳妥的人在身边时时提醒自己。怎么说也是好事。至于说她以后是听命于自己还是听命于四阿哥,就现在看,对云锦来说是一样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零一章 有一场热闹可看呢 一“:,。”也该培养一些自己的班底了,这并不是她不相信四阿哥,只是她总不能象个苑丝花一般的一切全指着四阿哥,这样别说太后和贵妃娘娘会对自己失望,就是四阿哥过不多久也会烦的。 当然培养自己的班底并不是要与四阿哥分心,相反的,云锦的第一批班底用的就是诸如翠屏这样的四阿哥的人,其实真要说起来,在雍亲王府里。要建立完全属于自己的班底,也是个相当不智的举动,云锦如果这样做的话,那就是自绝于四阿哥,成了乌喇那拉氏第二了。 虽然这样表面上看来,云锦的一切都是依附于四阿哥的,如果有一天自己不招他待见了,他一样可以象扳倒乌喇那拉氏一样来扳倒自己,但云锦与乌喇那拉氏却是有所不同,她有儿子,有女儿,这些才是真正属于她的班底。 当然云锦也并不是想利用儿女与四阿哥相抗衡,相反的,她是打算要好好的教育这几个孩子,让他们与四阿哥感情相融,这样才能把四阿哥团结在自己的周围,虽然目前看来她与四阿哥的感情浓厚,但她心底还是保有一分理智,能与四阿哥一直这么琴瑟和鸣的当然是最好,但自己总会有年老色衰的时候,难保四阿哥没有另有新宠的那一天,那么就希望到时候自己至少还能够和他相敬如宾。 这不是云锦悲观,也不是她对四阿哥没有信心,只是在这个一夫多妻的时代,且先不论四阿哥本身是否能做到从一而终,就是他想这么做康熙也是不会准许的,没看八福晋善妒也是八阿哥到台的原因之一吗?虽然不排除是老康在找借口,但也能从另一方面看出这个时代人们的想法,更何况这些皇子们的婚姻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与政治挂着钩的,又哪能由得了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雍亲王府里的女人本就不多,现在乌喇那拉氏虽然还是嫡福晋,但却已经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了,而年氏也因谋害元寿一事,被削了侧福晋的名份。所以云锦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做好了迎接新人的准备,只希望老康厚道些,不要再指过来一些刺头儿就好。 不过,关于进新人的事儿,并不是云锦当前要考虑的,现在康熙已经回鉴了。她也该回雍亲王府了,太后那边的懿旨已经为了她拖了好久了。再不回去就说不过去了。当然这段时间云锦也不全是在休养身体。十三福晋经常会过来跟她说一些府里的事儿,让她也从中学到了好多管理的经验,再加上以前协助乌喇那拉氏时见到的那些,去芜存精的也整理了不少,剩下的就是付诸于实践了,虽然心中还有些忐忑,但云锦已经准备好了。 本来四阿哥是跟云锦说等他上朝回来之后,陪她一起回府的,但让云锦拒绝了,总不能事事都靠着四阿哥出面摆平,这些日子他为自己做的也算可以了,乌喇那拉氏的事儿外人不知道,但四阿哥冲冠一怒为红颜、将年家连根拔起的事儿,经过有心人的渲染,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落得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名声,对四阿哥的上位之路可未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虽然四阿哥对这个事儿并没有太在乎的意思,而且他年家的事儿他也并不是全为云锦而做的,但云锦有感于他这段时间总的表现还算良好。就想着要补偿他一下,或许把雍亲王府支撑起来,给他一个稳固的后方,也算是他没白为自己怒了一场吧。 虽然没用四阿哥陪伴,但云锦回府那天也并不低调,因为太后就是选在那天向雍亲王府下达懿旨的,所以云锦不只是坐了全套的亲王侧福晋的车驾,侧福晋的正式行头更是披挂了一身,一路上的风光是有了,可是热也是热极了,幸好现在已经过了酷热的时候,否则非中暑不可。 终于回到了府里,管家李贵带着一大堆的丫环仆人过来迎接,只是四阿哥的其他女人们却不在场。云锦不禁心中有些疑惑,李氏不来是正常的,她们同为侧福晋,自是谁也不用迎接谁。可是宋氏和耿氏也没来,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李贵能当上雍亲王府的管家,自然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见云锦的目光一扫,就已经心领袖会了。 “扭祜禄侧福晋”李贵上前一步,恭敬的对云锦说道,“李侧福晋早起吩咐宋格格和耿格格,今儿个宫中有旨意下达,为示尊敬之意。让她们一并到正屋恭候 云锦先是心中一晒,就李氏这样一个女人,四阿哥居然和她生了三子一女,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品味?若她单只是笨一些也就罢了,可是居然还不知道收敛,非要在人前显摆,她也不想想,如果太后真的想让她代管府务的话,还用等到自己回府后再宣懿旨吗? 不过翻过头来想想,云锦又觉得这个,事儿不那么简单,李氏就算再蠢。也不至于这点事儿都掰不开啊,更何况她能升到侧福晋之位,又怎么会是没脑子的呢?所以她敢明目张胆的这么做,必然是有她的信心所在。 是什么呢?云锦心思电转,突然想起十三福晋说过,李氏这些日子可是没少折腾,甚至走了宫里德妃娘娘的路子,当时自己对此根本就没有在意,就算是贵妃娘娘不方便直接插手雍亲王府的事儿,可是还有太后在那儿,且轮不着德妃娘娘说话呢,可是看李氏现在这样,也许她的信心就是来源于此吧? “既如此,我也去正格格还就别过去了,奶娘带着他们去稻香村歇息吧,李管家,烦你叫几个人把这些东西也一并送回去,其余的人就散了吧,翠屏,绿语,你们随我一起去正屋。” 想起刚才李贵转述李氏的话是“宫中有旨意”而不是“太后有懿旨。”云锦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看来自己网刚回府,就有一场热闹可看呢。 第四百零二章 皇上的心思我可是不敢乱猜 一“:,。一州“绿语”云锦走在去往主屋的路上。对跟在自己身侥语说道。“这些日子把你留在府里,过的可还好?没受什么委屈吧?” “谢主子的关心”绿语与云锦保持着落后半步的距离,恭敬的回话,“奴婢过的很好,没受什么委屈。” “那就好”云锦点头微笑着说道,“当时是因为你有功夫在身。才留你在府里的,为的是怕有人会来稻奔村里找麻烦,但是后来想想不免还是有些担心的,你身手再好,也只是一个人,万一要是因此有个什么闪失,那我可就要懊悔一生了。” “能得主子如此挂怀,是奴婢的福气”绿语微微弯了弯腰说道,“主子请放心,除了李侧福晋来过几回以外,咱们稻香村并没有出过什么事儿。” “哦”。云锦挑了挑眉问道,“她来做什么?” “自福晋出事之后”。绿语轻声回答,“李侧福晋就时常过问府中的事务 “爷不是请十三福晋来帮忙代管的吗?”云锦疑惑的看着绿语问道。 “是这样没错儿”绿语点点头说道,“但是十三福晋并不能一直呆在咱们府里,爷回来的时候也不多,所以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李侧福晋挺身而出,主动去过问府务的。” “府里不是才重申过规矩吗?”云锦眉头微皱,淡淡的说道,“怎么李管家就由着她过问吗?” “府里的劫矩主要还是针对奴婢下人们的,李侧福晋毕竟是主子,没有爷的吩咐,想来李管家也不好驳”绿语小心的回话道,“不过重要的事情,李管家还是会等十三福晋来了才处理的,李侧福晋能拿主意的也只是一些杂事而已。” “李管家这样做,李侧福晋能甘心吗?”云锦看了看绿语问道。 “她不甘心又能如何?”绿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本来爷也没让她代管府务,她现在之所以能自行其事管一些杂事,也是李管家给她面子。毕竟那时府中她的位份最高。就是爷问起来也有话说。但是她如果手伸的太长,那李管家就不会再继续容忍下去了,跟爷一禀报,自然不会有她的好果子吃,李侧福晋也不是傻的,这个道理也是懂的。” “看来当初让你留守府中,还真是做对了,你倒是有些见识的”云锦赞叹着对绿语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我是想着。既然元寿住在宫中。你也不方便照顾他了,那以后就由你来照顾小阿哥和小格格好了,可是现在我却是有些犹豫了。红袖嫁人也有些日子了,我身边又正是用人之机,你正是我所需要的,只是小阿哥和小格格的安危也不容轻忽 “对奴婢来说,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主子效劳”绿语恭敬的说道。“不过主子要是为小阿哥和小格格的安危担心的话。那倒大可不必了 “哦,这是为什么?。云锦看着绿语问道。 “爷已经让张帮主再找两个会武艺的女子来侍候小阿哥和小格格了。”绿语笑着对云锦说道,“想来爷是想给主子一个惊喜,这才没跟您说的。” “惊喜倒未见得。估计爷是想等选到合适的人之后才跟我说的吧。”云锦笑了笑说道,“既然爷没说,我也只当不知道好了,你就先负责照顾小阿哥和小格格,等爷找来人了以后再说。” “是,奴婢遵命……绿语停下身来,对云锦行了个礼。 “好了,起来吧”。云锦领头继续走着,边走边接着问绿语,“网才你说李侧福晋到咱们稻香村来过几回,她是想做什么?” “回主子话”。绿语面上露出了笑容说道,“李侧福晋对您很是关心。一直担心您回来会缺东少西的。所以才一直想进稻香村来帮您布置布置,只可惜奴婢受了爷和主子的吩咐。不得让外人进入。所以只能拒绝她的好意了,没容她进院就请她回去了,说来也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很。” “是啊云锦也笑了,点着头说道,“浪费了她的一番好意,是应该不好意思的。” 说笑间一行人已经离正屋不太远儿了,只见正屋的门外一边一个,站着两个丫环,看云锦她们走来就冲里面说了句什么,云锦只当没看见,还是继续和绿语、翠屏边聊边走着。 “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夹。 当云锦还差十几步就要走进正屋的时候,那两个丫环走上前来请安。 “你们是谁啊?”云锦停下脚步看着她们问道。 “回钮祜禄侧福晋的 一“:,。,其中一个丫环回禀着,“奴婢们是李侧福晋的人。 “那怎么站这儿了?”云锦的眼光中充满着怀疑,“我记着李侧福晋不是住在这儿的吧?” “我们主子是在里面恭候宫中的旨意呢另一个丫环说道。 “原来如此”。云锦恍然的看了看她们,“倒是我孤陋寡闻了。没想到几日不见,李姐姐倒是多了些排场,走到哪儿居然都要带着守门的了,也不知爷是什么时候订的这个新规矩?” “主了”。绿语马上弯腰跟云锦请示着,“是否需要奴婢也去叫两个人来帮您守门?。 “算了吧。”云锦摆摆手,继续往屋走去,“虽然你主子我和李姐姐同为侧福晋,但我自小摔打惯了的,没李姐姐的身子金贵,就别东施效颦了 “主子,您这是在损奴婢吧”绿语笑着说道,“奴婢才是自小摔打出来的呢。” “是啊”刚才云锦问绿语府中之事时,翠屏只在一边安静的听着。这时才跟着凑了句趣儿,“所以才这么皮糙肉厚的。” 云锦主了卜三人就这么连说带笑的走进了正屋,至于那两个正呐呐无言的丫环,自然是没人有再去搭理的。 走进正屋之后,云锦闪目望去,只见李氏正跟站在她身前的宋氏和耿氏一脸慈祥的絮絮叼叼呢,意思无外乎也就是管理一个府是如何的辛苦、希望这两个人以后多多支持她之类的,不过宋氏和耿氏虽然是一脸的恭敬站在那儿听着。但还是能感觉出她们的眼底还是有些厌烦之意的。唉!云锦心中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在之前的内院斗争中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哇,至少在察颜观色这方面走进益了许多。 “看来李姐姐这些日子是辛苦了”。云锦笑着开口说道,“云锦这厢给你道乏了。” “奴婢给扭祜禄侧福晋请艾宋氏和耿氏听到云锦的声音之后,赶紧走过来请安。 “两位妹妹请起。 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你二位可还好吗?。云锦笑着伸手相扶。顺势就与她们闲聊起来,把那个,明知道自己进门了、却装做没看见的李氏晾在了一边。 “劳钮祜禄侧福晋惦记,奴婢们一切都好”宋氏和耿氏笑着回话道。 “耿妹妹”云锦又看着耿氏说道,“天申现在如何了?功课学的如何了?” “亏扭祜禄侧福晋还惦着他”耿氏脸带惭愧的笑着,“天申也是太不争气了,成天就知道玩,对功课也不知道上心,唉,奴婢也是拿他没办法了 “小孩子贪玩些也是有的。”云锦笑着对耿氏说道。“等他长大些自然就知道争气了 “我知道钮祜禄侧福晋是在宽奴婢的心”耿氏一副惭愧的样子,“那元寿阿哥才比天申大多少呢,看看他现在的出息,再看看天申。奴婢可真是无地自容了,唉,奴婢现在也不指望他什么了,只希望他能安安分分的,别惹出什么祸事来就好。” “我瞧着天申倒是好的”云锦笑着看着耿氏说道,“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了。” “钮祜禄妹妹回府了,快坐下吧李氏这时终于忍不住了。笑着对云锦颌了领说道,“因为要准备拜接宫中旨意,所以没让宋妹妹和耿妹妹去迎你,想来你是不会怪罪的吧?。 “怎么会呢?”云锦对李氏没有起身的事儿也没挑理,还依她的话坐了下来,“宫中的旨意自然是要紧的 “元寿呢?。李氏见云锦对自己的下马威表现的很顺从,并没有什么不满之色,脸上的笑容也加深了一些,“怎么没跟妹妹一起回府呢?” “皇上一回鉴就把他召进宫去了”云锦笑着说道,“说是有日子没见,要考较他的功课 “我记得元寿还没到进学的时候吧?”李氏脸上的笑容略微僵了一平。 “李姐姐记得没错儿,可不就是还没到嘛”云锦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也一直在担心,就元寿现在学的那点儿东西哪里禁得住皇上考较呢?” “皇上哪里会是真的想要考较元寿的功课呢?”李氏重新展开了面上的笑容,只是语气里却是带着点酸溜溜的味道,“肯定是有时候没见想他了 “会是这样吗?”云锦淡淡的看着李氏笑着说道,“皇上的心思我可是不敢乱猜。” 第四百零三章 旨意就要撞车了 一“:,。一…“扭祜禄妹妹这话说的可是重了”李氏的笑容又僵住,我哪里是在猜皇上的心思呢?不过是咱们姐妹间的闲谈而已。” “好,那我们就来闲谈”云锦也没揪着李氏的口误不放,而是浅笑着问她,“李姐姐,我没在府里这些时日,你过的可好哇?” “好自然是好的”李氏自然乐得转移话题,她看着云锦笑着说道。“只是有个小小的遗憾,您那个稻香村,是爷那些兄弟们都爱去的地方,可是我却是一次都没有去过呢。” “这倒是我的不走了”云锦笑看着李氏说道,“咱们姐妹相处了也不少时候了,居然也没请你来做客过,过两天云锦一定扫榻以待,好生招待李姐姐一番。” “那好哇”李氏笑着点头,有意无意的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绿语。“你要是不这么说,我还以为你不欢迎我前去呢,妹妹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想送些东西到稻香村以备你回来时好用,结果可是吃了闭门羹。连门都没进去呢。” “有这事儿?”云锦也看向绿语。 “回主子”绿语上前禀报道,“您搬到园子里这段时日,奴婢奉命留守府中,当时爷就吩咐过的,不能随便让人进到院子里,否则就要处罚奴婢呢。” “糊涂东西”云锦板起脸来刮斥绿语道,“爷那么吩咐,是怕我不在院子里,有些眼皮子浅的奴才进了去,不管是少点什么或是多点什么都不太好,也容易说不清楚,可李侧福晋是随便什么人吗?她能不怕嫌疑在我不在时来咱们稻香村送东西,也是为了我们的姐妹之情,你怎么会连她都拦了呢?还不快去向李侧福晋赔罪。” “罢了”李氏听云锦这么说,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悻悻的,对给她行礼赔罪的绿语摆摆手,说话的口气也没有之前那般好了“既,是爷吩咐过的,就算我多事儿了。” “李姐姐请不要见怪”云锦对李氏抱歉的笑着说道,“之前元寿差点儿在我那里遇险,爷和我也是太过紧张了,绝对不是冲您去的。” “我也是当额娘的人,自然明白你的心情”李氏看了看云锦,对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只是你也不能紧张太甚了,仿佛全府里的人都要害你似的,连生子都要搬到园子里,虽然是皇上的恩典,也是太过张扬了。这样对爷也是不好,你看我在府中生了那么多孩子,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云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生了四个孩子,死了两个,这还叫好好的?那她可真不知道什么叫不好了,非得生一个死一个,或者是一尸两命吗? “现在爷为了你。落得个垂色的各声”李氏见云锦不说话,得意的继续往下说。“娘娘可是很不高兴呢,要不是我这边帮你转圈着,说不定处罚早就下来了。” “娘娘?”云锦的眉毛微皱了皱。 果然李氏跟德妃勾上了,这个女人跟乌喇那拉氏合作不成,马上又去联合李氏,当真是想要与云锦作对到底了是不是?难不成她是听信了外面的传言,以为四阿哥不帮十四阿哥的忙,是因为云锦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这个当额娘的,可就太不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四阿哥的意志可不是一般的坚定,他哪里是会惑于女色的人呢? “没错儿,是娘娘”李氏端出上级对下级的态度来对云锦说道,“娘娘听到了那些传言,很是生气,特意把我宣进宫去,叮嘱我不能只顾着照顾弘时,就不管府里其他的事儿,好歹我也是爷的第一个侧福晋。弘时又是爷的长子,现在福晋成了那副样子,我就算是不能帮爷的忙,也不要让府里的人和事拖累到爷才是。” 果然,德妃是属意李氏来代管府务的,那么李氏在这儿等的宫中旨意就是德妃下的了,这可真是热闹了,云锦坏心的想着,眼看着旨意就要撞车了呢? 本来代管雍亲王府府务的人选,四阿哥自己就完全可以做主的,但贵妃娘娘怕云锦以侧福晋的身份主持府务,尤其是陪着四阿哥出席一些正式场合时,会被人小瞧了,又怕有什么节外生枝,所以还是去恭请太后下道懿旨,说这样会更稳妥些,现在看来贵妃娘娘这个决定真是太英明不过了,如果今天没有太后的懿旨,那德妃娘娘插的这一扛子,就会让四阿哥与贵妃娘娘所做的一切事情都给李氏做嫁衣裳了。 虽然在这个时代,母亲插手管儿子后院的事儿并不稀奇,但皇家母子的关系与那些个官宦人家或是大户人家还是有所不同的,宫里的娘娘并不与儿子生活在一起,有资格来给她请安的,也就是福晋和侧福晋,其他那些个格格侍妾什么的,她可能一生都不会见到,自然也就很少有人会去干预儿子后院里的事儿,最多就是在选秀时,帮着儿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罢了。 现在德妃娘娘会下旨直接干涉四阿哥的代管府务人选,当然是件非常让人意外的事儿,可是太后居然也会为此下了懿旨,就更加的不会有人想的到了,就是因为双方都没想到,所以才搞出这种乌龙。可怜的李氏。还在那里沾沾自喜的以居高临下的态度对云锦摆谱呢,孰不知马上她费尽心机得来的护身符就要失效了呢。 云锦看着李氏在自己面前那一开一合的嘴,却根本没注意听她都在讲些什么,心里只是在好笑的猜测着,不知道一会儿是德妃的旨意先到呢?还是太后的懿旨先来?但不管哪个先到,最后不堪一击的只能是德妃的那一张,且让李氏现在得意一会儿吧,等一会儿估计她还哭都哭不出来了。 只是,这两张意思截然不同的旨意同时上门,必然又会让雍亲王府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一向力求表现低调的四阿哥继“冲冠一怒为红颜”之后,又要再一次成为了人们八卦的对象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比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零四章 咱们一起去接旨吧 一“:,。“一六氏的话没说多久就停了下来,云锦就那么云淡风轻的“一儿一言不,眼睛虽然在看着她,却是明显的神思不属,根本就没在听自己说什么,这让她很没有成就感,而更让她郁闷的是,云锦在真正看向自己的为数不多的目光中,却是闪现着同情的意味儿,没错儿,就是同情,也可以说是怜悯,看着马上就要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却用这种眼光来看自己,李氏不由得心里暗自恼怒。 就是这个,女人,让自己在爷的面前彻底的失了宠,想当初四阿哥对自己也是很不错的,他的女人中自己是生育最多的一个,从四十三年嫡子弘晖夭折之后,四阿哥剩平的两个儿子全都是自己生的,可是就在那个,自己最应该得意的时候,云锦却走进了四阿哥的府里,网开始听说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把她放在心里,不过是一个乐户,最重规矩的四阿哥是不会在这种女人身上费神的。 可没想到没过多久,这个女人就风生水起了,不只是变成了满人之后,而且还与贵妃娘娘扯上了关系,被招进了宫里,虽然自己对她的好运稍微的有那么一点点羡慕,但也还是没有去在意她,毕竟她受到了太后和贵妃娘娘的宠爱,选秀时就算没有留牌,也必然是要当嫡福晋的,跟四阿哥应该是牵扯不上关系了。 后来听说她在跟皇上南巡的时候出了事儿,自己还叹惜着说她的命实在是不好呢,从小就被掳走了不说,这网过上点好日子就丢了性命,可奇怪的是,从那之后,爷对那个一直是病殃殃的扭祜禄格格就有些不同了,送她到别院休养这还倒没什么,但爷也三番五次的过去看她就有点儿让人想不明白了,要说是因为扭祜禄格格与那个女人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的话,可也没听说过爷跟那个女人之间有过什么啊。虽然觉得奇怪。但当时自己也没想太多,还想着爷可能是为了讨好太后和贵妃娘娘才这么做的呢。 再后来年氏进了府,用她那假清高的神情,如迎风摆柳一般娇弱的身躯,一举赢得了爷的宠爱,自己也就把这扭祜禄格格放到一边,不再去关注了,而是专心的去对付那个皇上亲赐的年侧福晋,说起这个,来。自己的心中也是有不平的,同样是汉军旗,自己就得是从侍妾格格做起,直到接连生育了皇孙才得以由四阿哥请封为侧福晋,而那今年氏。却只因为有个好哥哥。就可以让皇上直接做为侧福晋赐过来,只在这一点上就生生的压了自己一头,怎么能不让自己心中不忿呢? 再说那个,年氏,别看她表面上娇娇弱弱的,可是真正对付起来却不那么容易,有着爷的宠爱和福晋的袒护,自己几次挑衅,最后都落了下风。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边年氏的事儿还没解决呢,那边钮祜禄氏却生出一个元寿来。 元寿这个孩子一出生就同时获得了太后、皇上和贵妃娘娘的喜爱,把其他皇孙们的风头抢的是干干净净,自然弘时也不例外,虽然爷对弘时的教育还是很重视,但自己却能感觉的出来,他心中喜爱的却已经不是弘时这个长子了,也不是耿氏生的最小的儿子天申,而是这个元寿。 而最令自己没想到的是,那个钮祜禄格格早就已经偷梁换柱的成了云锦那个女人了,在第二次废太子时,皇上挑明了她的身份,然后雍亲王府中就又多了一个皇上亲赐的侧福晋,合着爷的三个侧福晋里,只有自己是请封的。这也太让人没面子了,而且算下来,这三人之中,自己的地位虽然稍高那么一些,但实际上却是最不得势的,云锦就不用说了。不只是自身有宫中的关系,而且她的儿子也投了皇上的缘,而年氏则是有爷的宠爱,反观自己,也就只有弘时这个长子可以拿来说事儿了。 虽然对云锦也有嫉妒之心,但因为她进府之后,一直都不争权夺利的,即便是爷让她协助福晋管理府中事务,她也是一切都听命于福晋,从不主动去管事儿,所以自己一度将注意力还是放在年氏的身上,毕竟爷在她身上简直已经达到了专宠的程度,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可是自己还是错了,没想到云锦这个小贱人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不只是一举打压下了年氏,甚至爷为了她连年家都给连根拔起了,却原来,在爷心目中最看重的竟然是她,而且她在宫中的受宠程度也让自己吃了一惊,只不过是受了那么一点点儿小伤嘛,居然会惊动了太后、皇上、贵妃娘娘这三个宫中说话份量最重的人。 真是应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云锦的好运也接连不断。怀了双生,又被皇上赐了园子休养待产,最后居然还生了龙凤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的心都凉了,要是照着这个势头儿展下去。那除非是等到弘时被册封世子,否则自己就真的要被她压过去了。 幸好随着云锦生下龙凤胎一并传来的,还有乌喇那拉氏昏迷不醒的消息,这下自己可是有了机会了,代管府务可是一个很大的权力呢,用不着花心思太猜,以爷对云锦的宠爱程度为看,必然是要让她来负责的了,但是爷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云锦也不是人见人爱的,宫中的德妃娘娘,爷的亲生额娘,就对云锦讨厌之极,她肯定是不想让云锦得意的,自己正好利用这一点,现在皇上以仁孝治国,爷总不会不听自己额娘的话吧。 “李侧福晋,扭祜禄侧福晋”。李氏正在琢磨自己掌了权之后,要如何对付云锦呢。下人们进来禀报,“宫中的旨意到了。” “扭祜禄妹妹”。李氏站起身来,得意的笑容不自禁的浮现出来,“咱们一起去接旨吧。 接下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同情谁? 口: 新的一个,月又到了,祝大家五一快乐! 第四百零五章 宫里又有旨意来了 一“:,。 “好啊,李姐姐先请云锦笑着站起身来,对李氏佐,请的姿势。 “你们都跟看来吧。”李氏又对宋氏和耿氏说道。 “是。”宋氏和耿氏看了看云锦,齐声答应着。 为了让李氏尽情的高兴。云锦在随她往外走的时候,故意落后她半步,既然她想立威,那就让她尽兴好了。 李氏见云锦能如此的懂事,志得意满的看了她一眼,端起当家主母的架子领头往外走去。 在内宅的入口处。见到李管家正陪着一个太监站在那里。云锦仔细看去,还真是自己认识的,永和宫里的李公公,看来是德妃娘娘那儿的旨意先到了,不过这也正常,太后那儿估计是想着云锦回府后还要歇一会儿,所以才没这么早来宣旨的。 “李公公”李氏见到李公公,笑容立时堆了满脸,加快了脚步迎上前去,“烦劳您跑这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为娘娘办差,是奴才的本分,说的什么烦劳”李公公用眼睛扫了扫跟在李氏身后的众女人们,尤其在云锦的身上停了一停,然后笑着对李氏说道,“李侧福晋这话奴才可是不敢当 “李公公太客气”李氏笑得眼都眯了,“请里面用茶。” “用茶就免了”李公公端着架子说道,“还是先宣旨意吧,娘娘的差事可不敢误了 “李公公说的是”。李氏乐不得的答应着,“那就请到正屋宣旨吧 于是一行人在李氏的带领下又重新回到了正屋,本来接旨的程序,就是要先把宣旨的人迎进来,然后再到正屋里宣读旨意,李氏这次之所以会先把大家提前集中到正屋去等候,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要给正好今天回府的云锦一个下马威,二是想借机竖立自己的威信。 “李侧福晋”。李公公又用眼睛扫了一圈在场的人,“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李氏笑着说道,“我一早就把她们召集过来了。” “那就好”李公公点了点头。将捧在手中的旨意打开来宣了起来。 旨意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乌喇那拉氏受伤昏迷不醒,雍亲王府的内宅不能没人主持,德妃做为四阿哥的亲生额娘,自然要替儿子分忧,现特命李氏全权代管内宅的事务,其余人等不分贵贱均要好生听命行事。 “奴婢谨遵娘娘的旨意。”李氏领头对着旨意深深的行了一礼,云锦等人自然也是随着。 “李侧福晋”李公公将德妃娘娘的旨意交到李氏的手上,笑着跟她说道,“娘娘还有口谕你,说以后这个府里就要靠你支撑了,还望你能不负她所望,如果有人不服管教,该罚就罚,记着,有娘娘给你做主呢。” “奴婢谢娘娘的恩典”李氏满脸激动的说道。“请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做好的。” “大家都听到了。”李氏转过头来,对在场的众人说道,“承蒙娘娘器重,将这府中内宅的事务交由我来代管,为不负娘娘深恩,我一定要让咱们雍亲王府有一个崭新的面貌,所以你们要注意了,能配合我的自然有赏,做不到的也别怪我不讲人情了,李管家,齐帐房”。李氏得意的看着李管家和帐房齐方说道。“过一会儿到我这儿来,把府中的情况,全都详细的跟我说一遍 “是。”李管家和齐账房行礼答应一声。 “奴婢恭喜李侧福晋了宋氏和耿氏互相看了看,上前对李氏行礼恭贺一声。 “两位妹妹请起”。李氏笑着对宋氏和耿氏说道,“以后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就只管来跟我说 “那奴婢就先行谢过李侧福晋了。”宋氏和耿氏又行了一礼。 “扭祜禄妹妹”李氏又看着云锦,笑意满脸的说道,“按说你是协助过福晋的,这代管内宅之事本应该是由你来做的,可是娘娘体谅你网生龙凤双胞不久,怕你太过操劳,这才让我来接下这个差事儿,你心里可不要对姐姐有什么不满啊,说不得以后有什么事儿我还要找你商量呢 “李姐姐说哪里话来?”云锦的脸上一点失望沮丧之色都没有,对李氏笑得也是春风和煦的,“你也知道云锦不是个爱管事儿的,能什么都不做才好呢。以后有李姐姐照管府务。云锦只管和孩子们享福就走了,只是辛苦李姐姐操劳,到是让云锦有些过意不去呢。” “扭祜禄侧福晋”。李公公这时收起了笑脸,对云锦淡淡的说道,“娘娘也有口谕给你。”一“:,。 二恭听娘娘旨意,还请李公公示下云锦见惯了德”宫里的冷脸,自然也犯不着跟李公公这个人一般见识,只是面容平静行了个礼,恭敬的站在那里,等他说出德妃娘娘口谕的内容。 “娘娘口谕”。李公公板着脸看着云锦说道,“扭祜禄侧福晋诞下龙凤双胞,于雍亲王府有功,但希望你不要居功自傲,在李侧福晋掌管府务期间,对她的吩咐要认真遵从。如果让娘娘现你仗着王爷的宠爱。行那不服旨意之事,可别怪娘娘无情。” 李公公这话说的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李氏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些,而宋氏和耿氏则是有些担心的看着云锦。至于李管家和齐账房还有其他的下人们则是安分的呆在那里,既不出声,也不表态。 “云锦谨遵娘娘教诲云锦早在听说德妃娘娘有口谕给自己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没有好话了,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自然也就不会在意了,听完了口谕之后,云锦按照规矩行了个礼,面上却没有一点委屈之色,语气也是一片平静。 “希望扭祜禄侧福晋能真的把娘娘的旨意记在心中才好。”李公公见云锦听到德妃娘娘的旨意,好象没事儿人一般根本就不在乎,未免有些心有不甘,又多加了一句。 “娘娘的旨意。我自然会记在心中”。云锦淡淡的看了李公公一眼。“这事儿似乎就不需要李公公操心了吧。” “扭祜禄侧福晋”。李氏在一边喝了一声,“你怎么能这么跟李公公说话呢,他可是娘娘宫中的人 “即使是娘娘宫中的,他也是一个,奴才”云锦对李氏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还请李姐姐教我,我应该如何跟一个奴才说话呢?。 “你!”李氏瞪起眼睛看向云锦。 “大胆!”李公公用他那公鸭嗓子对云锦喝道,“娘娘的旨意网。宣完,扭祜禄侧福晋就这般跟李侧福晋说话,你当真是要公然违旨了吗?” “李姐姐”云锦没理那个李公公,只是看着李氏淡淡的说道,“我只走向你请教一个问题而已,这似乎是没有违了娘娘的旨意吧?到是这个李公公,身为奴才对主子不敬也就罢了,居然还随意在我们府里大呼小叫的,不知是哪果的规矩?” “扭祜禄侧福晋,你说话也该注意些了”。李氏冷冷的看着云锦说道。“李公公就算是奴才,也是娘娘的奴才,娘娘宫里出来的,别说是人了,就是猫啊狗啊的,咱们都是要高看一眼的,这也是做晚辈的对娘娘的一番孝心。” “如此。妹妹受教了”云锦对李氏深施一礼,一脸恭顺的样子,“我实在不知道,原来娘娘宫里的奴才,居然在咱们府皂有特权,不但可以对欺主,还可以恐意喧哗,这到是我孤陋寡闻了,本来我看皇上身边的魏珠公公,不管是对爷还是对咱们都是恭恭敬敬的,就以为娘娘宫里的人也应该是如此呢,却原来不是这样的,娘娘宫里的人比皇上身边的人要重要的多了。” “李公公”云锦转身又对李公公说道,“请原谅云锦以前没听说过这个规矩,听了李侧福晋的教诲才明白过来,刚才多有冒犯了,还请公公不要见怪才是。”说完这番话之后,云锦冲李公公也深施一礼。 李公公听云锦对李氏说的那番话,脸色就一阵青一阵白的,现在看云锦居然冲他行礼赔罪,更是吓了一大跳,赶紧闪过一边。 “扭祜禄侧福晋”。李公公这时也不摆架子了,对云锦行了一礼说道,“您这样奴才可是当不起,李侧福晋那么说,只是想对娘娘表示尊敬之意,但奴才可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扭祜禄侧福晋如果觉得奴才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当,尽管责罚就走了 “李公公忘了”。云锦淡淡的说道,“现在娘娘可是把府务交给李侧福晋代为掌管的,该不该责罚,该如何责罚,你应该去跟她请示才是 “好了”李氏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我看这事儿不过是一场误会。就这么算了吧。” 正在这时,一个下人走进来,对着李管家耳语着。 “什么事儿非得这时候说?。李氏这下找到了出气口,眼睛马上横了过去,“一个个的,都没规矩了,是吧?” “回李侧福晋”。李管家对李氏行了一礼回话道,“宫里又有旨意来了。” 第四百零六章 应该收回哪一个啊 一“:,。 “又有旨意?”李氏愣在那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用刁备公问道,“李公公。娘娘说过还要有旨意来吗?” “奴才没听说。”李公公也很纳闷。 “李侧福晋”李管家这时开口问李氏道,“是否应该去迎一迎?” “哦”李氏马上点头说道,“当然要去迎接,大家随我一同前去。” 云锦当然知道这是太后的旨意到了,但也不去说破,照旧跟在李氏身后半步向外走去,结果在刚才李公公等待的地方,果然看到的是太后宫中的王公公。 “奴才给两位侧福晋请安。”王公公虽然见到云锦所站的位置愣了一下,但还是紧走两步上前来请安,“请恕奴才有旨意在身,不能见礼。” “这位是?”李氏却是没见过王公公的。 “这是太后宫中的王公公。”李公公当然是认得王公公的,他的地位比起人家来要低的多了,于是赶紧上前见礼,“您怎么过来了?” “我自然是来宣旨的”王公公看到李公公也是一愣,“到是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回王公公”李公公对着王公公的态度比对云锦还要恭敬些,小的也是来宣旨的。” “你也是来宣旨的?”王公公的眉头皱了皱,但却没有再接着问下去,而是看着云锦问道,“扭祜禄侧福晋,您看奴才在哪里宣旨?” 云锦没回答王公公的问话,只是看向李氏。 “王公公”李氏见大家都在看自己,底气也足了好多,对王公公笑了笑说道,“请到正屋宣旨吧。” 王公公看了看云锦,云锦只是冲她笑笑,什么话也不说,他也就不再问了,跟着李氏等人一起向正屋走去。 而那个李公公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这些人一起回去了,走的时候,还嘟囔了一句“我等王公公一起走”也不知他是说给谁听的。 王公公宣的太后的旨意跟德妃娘娘的大同小异,也是在对乌喇那拉氏的不幸表示了遗憾之后,又确定了代管府务的人选,只是这人选的名字却是换成了云锦,而且还加了一条,在云锦代管府务期间,一切待遇全都比照嫡福晋的来,并随旨赏赐了相应的头面和饰。 “可是。”李氏一听这个旨意当场就傻在那儿了,“德妃娘娘已经命我代管府务了啊。” “有这种事儿?”王公公疑惑的目光看向李公公。 “是的。”李公公点头承认李氏所说的话,“刚才小的就是来宣德妃娘娘这个旨意的。” “那现在怎么办?”王公公看着李公公说道,“太后的旨意我也已经宣了,你难不成还让我收回来吗?” “可是,德妃娘娘的旨意小的也已经宣了啊。”李公公有些不知所措,“太后怎么不早说声啊。” “那你的意思是”王公公不高兴了,瞪着李公公说道,“太后颁旨意,还要经过德妃娘娘的同意吗?” “不是”李公公马上否认,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太后的旨意连皇上都是要遵从的。德妃娘娘哪里敢违背。” “你能想的明白就好”王公公语气缓和了些,但眼睛还是盯着李公公,“那你说,咱们来颁的这两个旨意,应该收回哪一个啊?” “当然是收回娘娘的”李公公赶紧说道,并转身对李氏说道,“李侧福晋,对不起了,太后的旨意在此,还请您把娘娘的旨意还给奴才吧。” “李公公,这”李氏很有些不情愿的看着李公公。 “李侧福晋,请您快一些”李公公继续催着李氏,“奴才还要跟娘娘交旨去呢。” 李氏心里那个气啊,话说你是来宣旨的。结果你宣到是宣了,宣完之后却又要把这个,旨意带回去,哪里有这么交旨的呢?没想到哇,李氏又恨恨的看了云锦一眼,难不成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克星不成?自己好不容易求得了娘娘的旨,加了多少小心。赔了多少好话,娘家送的礼就更别提了,可是没想到太后居然也会涉足此事儿了,她轻描淡写的一出手,就让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全体都泡了汤。 “扭祜禄侧福晋”王公公没管李公公那边是如何的跟李氏要回旨意,只是笑着把自己手里捧着的旨意双手交给云锦,“您把这个旨意收好了,奴才这就要回宫去跟太后交差了。” “王公公”云锦也用双手接过旨意,将它交给翠屏保管好之后,才笑着对王公公说道,“谢谢你跑这一趟,府中没想到会因为这事儿接到两道旨意,一时有些行止欠妥,还望王公公不要笑话才好。李管家,给王公公封些银子来”云锦转头吩咐着,看了看正站在等李氏交还旨意的李公公,“也给李公公封一些吧。” “扭祜禄侧福晋”王公公笑着对云锦说道。“跟奴才您还客气什么,奴才哪敢要您的银子啊,这要是让雍亲王知道了,还不得活劈了我。” “其实我们爷只是严肃了些,哪里就有那么可怕了”云锦笑着摇摇头说道,“现在到叫你们说的跟夜叉一样。” 云锦在这边和王公公开着玩笑,李公公那边却已经从恋恋不舍的李氏手上,拿回了德妃娘娘的旨意,可是他却没有轻松下来,反而心里就象揣了个耗子,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送走了王公公和李公公他们,云锦坐在椅子占,对在场的众人说道。 “既然大家都在,我就讲两句。其实我的话不多。前不久。爷和福晋网对府里进行了一番梳理,虽然现在福晋生病不能继续管理府务了,但她定的规矩却还是要继续执行的,大家什么都不要多想,且各安其位吧。” 且不说云锦这番话一说出来,众人们的反响不一,只说现在外面又有一个人走进来。与李管家咬上了耳朵,然后就见李管家的眼睛睁得不能再大了。 “扭祜禄侧福晋”李管家上前一步,向云锦禀报着,“宫中又有旨意到了。” , 第四百零七章 你也别想躲清静 一“:,。 “既如此,李耸家,你先去支应着,我们马上就去迎接。听到宫中又有旨意到府,云锦也是一愣,这回连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但不管如何,总得先去迎接才是。 “是”李管家答应一声快步出去了。 “李姐姐,两位妹妹”云锦对李氏和宋氏耿氏笑了笑说道,“咱们府里今儿个可真是热闹啊,虽说对咱们这种人家来说,接到宫中的旨意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可是在一天之内连续接到三个,怕就是没几个府境有这个殊荣了,咱们这就赶紧着过去迎接吧。” “既然太后让钮祜禄妹妹代管府务”李氏对云锦将嘴角向上扯了扯,酸溜溜的说道,“又说你一切待遇均比照嫡福晋,那我们自然是要唯你马是瞻了。” “我代管府务。不过是在福晋养病期间的权宜之计罢了”云锦体谅李氏刚刚才从云间掉落地面的失落,对她的话并没有去计较,边领头往外走,边笑着对众人说道,“只是我无德无能,蒙太后不弃委以重任,心中实在是惴惴,希望姐妹们都能伸手帮我一把,毕竟这个雍亲王府是咱们大家的,是咱们的立身之本,只有它稳固了,咱们才能有好日子过。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扭祜禄侧福晋说的是”耿氏先开口说道,“奴婢虽不才,但也希望能为府中出一些力,以后有什么是奴婢能做的,请您尽管吩咐就是。” “扭祜禄侧福晋说的是”宋氏也恭敬的说道,“奴婢愿听钮祜禄侧福晋吩咐。” “两位妹妹倒真是懂得机变之道,这风向转的好快啊”李氏眼睛冷冷的在宋氏和耿再的身上扫过,然后对云锦不阴不阳的说道,“不过这也难怪。红祜禄妹妹话说的明白啊。这帮你就是帮雍亲王府了,换言之,不帮你就是与雍亲王府过不去了,这等口实压下来,别说是她们两个格格了。就是我这个姐姐又哪敢说一个,“不。字呢?” “大家能达成共识就最好了”云锦对李氏话中的刺儿不加理会,反而着意对她笑着说道,“尤其是李姐姐,能得娘娘赏识,才能必是可见一斑,还望以后能多帮帮妹妹才是。” 妹妹真是太客气了”李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能得娘娘赏识算什么,已经宣了的旨意还不是说让人收回去就让人收回去了,还是妹妹聪明。要得就得太后的赏识。就算这次来的是皇上的旨意,你也是用不着担心了。” “李姐姐,我念你心情不好,所以一些事不与你计较。”云锦扫了李氏一眼,淡淡的说道,“但你自己也应该注意些,说话时嘴上也该有个把门的,就算这次是皇上来的旨意又有什么可担心的?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皇上的旨意咱们只有遵从的份儿,如果你要是不能抱着一颗尊敬、谦卑的心去接旨的话,那你还是不要去了,省得到时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给爷、给咱们府里惹下祸事。” “我只是一时口误”李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虽然是恼怒之极。也恨不能转身就走,可是她却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怠慢旨意的罪名。她可是担待不起,“因是自家姐妹间的闲聊。所以我说话才随意了些,妹妹又何必说的这么严重呢?看来代管府务就是不同了,妹妹的架式到是端的十足,得了,我以后在你面前说话注意些也就走了。” “李姐姐这话说的到是不错”云锦也不让着李氏了,她停下脚步回过身来,严肃的看着她以及宋氏和耿氏说道,“现在我跟以前确实是不同了,得蒙太后委以代管府务的重任,自然是不可能再象以前一般的随意了,我是不想在你们面前摆什么架式的,但你们也要尊重我的身份,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我云锦不是容不得人的,大家相安无事最好,但如果有人想乱了府中的规矩,可别怪我不念及往日姐妹的情 “扭祜禄侧福晋放心”宋氏和耿氏忙行了一礼说道。“奴婢们一定会谨守规矩礼数的。” “我让大家按照往日旧例各行其事,没有去烧上三把火”云锦看着站在那儿一声不吭的李氏,接着说道,“并不是说我没有放火的能耐。我只是不想引起府中无谓的动荡罢了,但如果真要有人想跳出来找别扭,那我把话放这儿,我是绝对不会介意用他来立威的。” “奴婢们不敢。”宋氏和耿氏明知道云锦冲的不是她们,所以并没有惶恐之色,只是态度恭敬的又对云锦行了一礼。 “我自然相信姐妹们都是明白事理的”云锦对着宋氏和耿氏脸上展开了笑容,“我也不过是把话说在头里以防万一罢了,行了,既然大家没问题了,就赶紧走吧。”说完云锦看也不看李氏,领头接着朝前走去。 杂氏和耿氏自然随后跟上,李氏站在那里咬了咬 一“:,。“一一最终还是一跺脚,也跟了上来。 ,” “还真让李姐姐猜着了,看来这次还真的是皇上的旨意呢。”云锦远远的看见那个来传旨的太监,认出是跟着康熙的赵昌,对身后的李氏笑着说道,既然她已经识时务跟了过来,云锦当然也不会小家子气,只是李氏心里却还是没过来那个劲儿,再加上她觉得云锦这话,是在向她显摆自己与宫中的关系非浅。连皇上身边的太监都认得,所以只是扯了扯嘴角,却什么话也没说。 赵昌见到云锦一行人过来,也跟王公公一样快步迎了过来,相较之下,越显出李公公“小人得志便鸦狂”不过这也难怪,他的主子德妃娘娘的素质也没好到哪里去。 与赵昌寒暄了几句之后,云锦将他请到正屋去宣读旨意,却原来是八公主和硕温恪公主如霜带着双胞胎女儿与额附仓津来朝,康熙高兴之余,特命云锦将龙凤胎也带进宫去热闹热闹。 云锦一听是这个事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当初见到赵昌之时,心里也是打了个突的,当然她并不担心康熙的旨意与太后的旨意内容相悖,他还没无聊到去管四阿哥后院的地步,云锦担心的是康熙会不会现在就往四阿哥府里送新人,虽然新一轮的选秀是在明年。但他要真想赐人,也不是没有人选的。 现在听说是这个事儿,云锦放心之余也是高兴万分,她与八公主可是有日子没见了,开始是因为云锦隐居不能得见,后来是因为八公主体弱所以仓津虽然年年来朝,但却没有带她同来,听赵昌说,这回也是听说云锦生了龙凤胎,八公主这才坚持着要着双胞女儿一起回来看一看的,也不知道记忆中那两个红猴子一般的丫头长成什么样子了,算起来应该也是快十岁了。 “赵公公还请稍待”云锦对赵昌笑着说道,“且容我准备一番,我今儿个也是网回府不久,还什么都没有整理呢。 “皇上也想着这事儿呢”赵昌笑着说道,“所以特意容了些时候,只是还请红祜禄侧福晋不要耽搁的太久了,太后和皇上可都在等着呢。” “赵公公放心”云锦笑着对赵昌说道,“你先请去用些茶点,我会尽快准备好的 “你们也都听到了”云锦等赵公公被人带出去之后,才对屋里的人说道,“我这儿马上要进宫去,按照皇上的旨意,还要在太后的宫中住上几日,我不在的这些时候,希望大家能谨慎做事,真有了什么问题就去找李管家。” “扭祜禄侧福晋”。李管家忙对云锦说道,“怕有些事儿奴才也做不了主啊。” “你说的到也是,让我想想看。”云锦听李管家这么说后,眼先,下意识的转向李氏,结果她反到拿起架子来了,眼观袅袅观心的坐在那里,一副等你来求的样子,云锦不禁心头火起,我就不信了,少了你这块臭豆腐,我还做不出酸枣糕了?再说,就是你真想做,我还要考虑考虑呢谁知道你会不会给我使个坏什么的呢。 “现在府中只有我和李姐姐是侧福晋”云锦对李氏一脸温柔的笑容,“按说我不在,应该是由李姐姐来做主的,可是我看李姐姐的脸色不是很好,想来是身子不爽,既然如此,可不能再让你累着了,李管家,真要有什么你做不了主的事儿。就跟耿格格请示好了 “扭祜禄侧福晋”耿氏吃了一惊,忙对云锦说道,“奴婢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云锦摇头阻止耿氏,“你也是这个府里的主子,刚才你不是还说要为府里出力的吗?” 云锦早就看出这个,耿氏是个聪明人,自己想做而没做到的背靠大树好乘凉、扮猪吃老虎混吃等死的策略,她到是玩的挺溜儿的,这可不行,既然自己得不了清闲,你也别想躲清静,干脆都提到明面上来,这样也省得自己担心了。有这么个聪明人隐在暗处,总是让人不那么塌实的。 防: 好多亲希望之锦能够加更,其实之锦也很想的,只是现在虽然走过节休息,但之锦却又多了个活儿,就是陪母亲打牌。所以只能看情况了,之锦会尽量挤挤时间,也许能多写一些出来。 虽然五一是双倍月票,但之锦碍于自己的度太慢,实在是不好意思跟亲们求票,大家就随意吧。 另,之锦投票调查的问题换了,看看大家喜欢之锦下一本书写什么时期的。 这一本结文还遥遥无期,之锦就想下一本了,是不是太过那啥了? 第四百零八章 不打算让他有一番作为吗 一“:,。“有什么话你一会跟我到稻香村去说吧,现在我还要赶紧跟李管家交待几句。” “是,奴婢遵命。”耿氏见云锦如此说,只好暂且做罢了。 “李管家”云锦笑着对李管家说道,“我现在时候不多,得赶着回稻香村做进宫的准备,干脆这样吧,你跟着我一同过去,在路上边走边说如何?” “奴才听从扭祜禄侧福晋之命。”李管家行了一礼说道。 “如此,那我们现在就走吧”云锦在起身之前,先对在场的其他人说道,“好了,没事了,你们都下去了吧。” “奴才奴婢告退。”那些下人们行礼后纷纷离去。 “奴婢也告退了。”宋氏向云锦行了一礼,象生怕被人抓丁一样,赶紧退了下去。 “就这样?”李氏让云锦的决定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结果没两下人就都要走完了,她铁青着脸看着云锦说道,“你居然让一个格格代管府务?” “李姐姐,你身子不好,就别为这个操心了”云锦一脸关心的对李氏说道,然后看了看跟在李氏身边的丫环夏兰,转头吩咐李管家道,“对了,门外李侧福晋不是还有两个丫头在那儿守着吗?你去把她们叫进来帮着夏兰送李侧福晋回院子,另外再去请个大夫来。” “是。”李管家答应一声。赶紧出去叫人。 “我的身子没事儿。”李氏气哼哼的看着云锦说道。 “李姐姐”云锦用安慰的口吻对李氏说道。“我知道你是好意想帮忙,但这身子可是大事儿,你就不要逞强了,一定得保养好了,李管家”云锦又对网带着人回来的李管家说道,“记得,我不在府里这段日子,府中事务一概不得去打扰李侧福晋,要是她劳心烦神的伤了身子,我回来可是不饶你。” 恤祜禄侧福晋放心,奴才记住了。”李管家冲云锦行了个礼。 “行了。”云锦站起身来,对耿氏和李管家说道,“时候也不多了,你们跟我一起走。” “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这么没眼力劲儿的,怪不得李侧福晋派你们去守门呢”云锦看李氏还要讲话,赶紧吩咐李管家带回的那个丫环,“还不赶紧着跟你们的夏兰姐姐一起扶李侧福晋回去啊。” 说完之后,云锦不再理李氏了,风风火火的带着耿氏和李管家往外走去,翠屏和绿语也赶紧跟在后面出去了,留下李氏在那里气得说不出话来,而那两个丫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看夏兰站在一边没动。还以为自己献殷勤的时候到了呢,一边一个过去扶李氏,结果正好让恼羞成怒的李氏一人赏了一巴掌。 , 云锦自然不知道自己走后,屋子里生了什么事儿,反正她也不关心,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准备进宫,在路上云锦把自己想到的可能生的事情以及如何解决,匆匆忙忙的跟李管家说了一遍”丁嘱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打扰四阿哥,当然也要看情况,如果真的出现他和耿格格都解决不了的紧急问题,那么该请示也得请示,别拖出事来。 “好了”云锦见已经走到了稻香村的门口,而且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就对李管家说道。“咱们先说到这儿吧,你去招待好赵公公。如果再想到什么未尽的事儿,在我走之前咱们可以再说。” “是。”李管家答应一声退下了。 “联妹妹”云锦对耿氏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久别相见,咱们本来是应该好好的畅谈一番的,可这时候不等人。只能边忙边跟你说话了,还望你不要怪我怠慢才好。” “这是哪里的话”耿氏忙说道,“侧福晋忙成这样还能想着奴婢,奴婢感激万分。” “行了,赶紧进来吧”云锦笑着招呼耿氏进门,“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妹妹俩谁跟谁啊,那天申就差长我这儿了。” “天申是喜欢到你这儿来玩”耿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说实话,他跟你比跟我这个额娘亲多了。” “天申虽然贪玩,但他心里是有数的,你的好他看的清楚着呢。”云锦走到屋里坐了下来,以目示意耿氏也坐下。 “主子”红袖走了过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奴婢担心死了,要不是顾着小阿哥和小格格,奴婢都要过去找您了。” “红袖”云锦顾不得跟红袖闲聊,直接吩咐她道,“八公主回来了,皇上宣我带着小阿哥和小格格到太后的宫中住些日子,进宫需要准备什么,你是知道的,这就带着绿语赶紧去收拾,再把咱们做的那些新奇有趣的小玩意也带上,好送给八公主和两位格格。” 泣么急?奴婢这就去。”红袖答应一声,带着绿语赶紧去准备了。 “翠屏”云锦接着叫人,“你来帮我梳妆,我先洗脸上妆,你去给我配一套服饰。” “是。”翠屏答应一声。也去翻衣柜了。 “侧福晋”耿氏见云锦洗脸,也过去侍候着,“巧曼格格没跟您一起回来吗?” “现在是在我的屋子里,你就别侧福晋侧福晋的叫着了”云锦一边用洗面之物在脸上按揉着,一边对耿氏说道,“因为在园子里。她跟十三爷家的书琴玩的高兴,让十三福晋接过去玩几天了,也幸好她没跟着我一起回来,不然我这突然间进宫,还真不好安排,说不得也只能把她托付给你了。” “侧福晋说笑了”耿氏见云锦用水净了面,把擦脸的手巾递过去,“天申都让奴婢教的乱七八糟了,可不敢去祸害巧曼格格了。” “耿妹妹”云锦擦干净脸,拉着耿氏的手坐到梳妆镜前,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其实天申的聪明不下于元寿,你真的不打算让他有一番作为吗?” 口: 不好意思,上一章一个笔误,把八公主的双胞女儿写成快十岁了,其实是快七岁了,多亏“”的提醒,现在已经更正了,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零九章 在其位谋其政 一“:,。”一“侧福晋说笑了。”耿氏虽然还是在笑着。但是表情己那么自然了,“就天申那顽劣的性子,哪里能跟元寿阿哥相比呢?那可是一今天上一个地下的。” “都说不要跟我这么生分了”云锦一边往脸上拍上花水和自制的面霜,一边对耿氏笑着说道,“我还记得,在我成为爷的侧福晋之后,你是爷的女人中第一个来我这个院子里的,当时你可是与我姐妹相称的。而且还为我分析了府里的情况,让我可是受益非浅呢。” “其实那时候奴婢也是有私心的。”耿氏小心的看着云锦说道。“奴婢是觉得侧福晋是个心善之人,又有宫中的关系,才想着跟您交好。目的就是想为天申找个靠山,奴婢不求别的,只求能让天申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好。” “那现在呢?”云锦在镜子中冲耿氏笑了笑说道,“你不愿再和我姐姐相称,可是觉得我的心已经不善了吗?” “不是的”耿氏忙站起身来说道,“奴婢绝对没有这么想,奴婢只是觉得侧福晋现在的身份地位与往日不同了,如果再与奴婢姐妹相称。怕损了您的威望。” “说什么身份地位,说什么威望,说白了不过是招祸的东西”云锦停下手中化妆的动作,回过身拉起耿氏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诚挚的说道。“耿妹妹,你是个明白人。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必然是明白的,我现在表面上看来是风光无限,可其实却是危机四伏,我知道你只想平安度日,不愿出头,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想如此呢?只是我现在处于这个位置。就是不想出头也不行了,如果有其他人选的话,我也不想来扰乱你平静的生活,想也知道以你的身份掺合到这里,必然是要受很多委屈的,当然风险相应也是会有的,是太勉强你了,但府里的情况你也知道,除了你之外,我真就没别的人可以信了。” “算了”云锦说到这儿,停下来想了想,然后长叹一口气说道,“这样对你太不公平,我也不能自私太过了,一会儿我就跟李管家说。在我不在府里的时候,有事儿就去找李侧福晋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才几天的工夫儿,她就是想捣乱也做不了多少事儿,何况还有爷镇着呢,想来也是翻不起多少风浪的,还是不要打扰你平静的生活了。” “姐姐”耿氏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云锦说道。“你既是记得我来找过你的事儿,当然肯定也记得我说过的话。我当时跟你说过,我的愿望就是天申能够平安的长大成*人,只要姐姐你能帮我这个忙,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当时虽没明确的答复我,但这些年来我和天申能这么安稳度日,你也是帮了忙的,你其实是完全可以用此来要求我的。” “我不想这么做”云锦摇了摇头说道,“已所不欲,勿施与人,我知道受人要胁的苦,又怎么会这么对你呢?你并不是我的仇人啊。再说你和天申能安稳的度日,主要也是有赖于你自己的努力,虽说我也帮了些小忙,但那也是在不影响我和元寿的利益的前提下,我可没脸以此来挟恩图报。” “姐姐”耿氏长出了一口气,反握住云锦的手,一脸放松的神情,展开了笑容说道,“你能为我如此考虑,妹妹如果要是再推托的话。也就枉自为人了,有什么事儿你就尽管吩咐吧,只要我能力所及的,总不会负你就走了。” “好妹妹,谢谢你!”云锦一脸感动的看着耿氏说道,“我知道这样是太难为你了,不过你放心,凡事儿自然还是由我出头儿,你只要协助我就好,只是不管我怎么护着你,你总免不了还是要受些委屈的。” “没关系,妹妹受得住的,姐姐就不要担心我了”耿氏笑着说道,“还是赶紧准备吧,总不好让太后和皇上等太久的。来,妹妹侍候姐姐梳妆。” “好,那就烦劳妹妹了。”弃锦点头笑着,转过身来,继续上妆。 云锦一向不喜上浓妆,再加上年轻皮肤好,也不用过多修饰,所以上妆的时间并不长,上完妆之后耿氏开始帮她梳头,这时翠屏也将配好的服装和头面饰拿了过来请云锦过目。 “怎么用这个?”云锦只看了耸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主子”翠屏忙解释道,“因为太后的旨意是今儿个才颁布的,咱们还来不及准备嫡福晋的衣服,就连这些头面和饰也是太后才赐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用嫡福晋的服饰了?”云锦看着翠 一“:,。触一,气中带着些责怪,“本来看着你还算明白,谁知道也一二晓,事。太后虽说我与嫡福晋一般待遇,但我的身份毕竟还是侧福晋,哪里能这般招摇?” “姐姐”耿氏笑着对云锦说道。“我看翠屏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的,这次皇上是招你到太后的宫中暂住,你如果不这么装扮,岂不是辜负了太后的一番好意?。 “妹妹这么说倒也有理,可是我还是不想太招摇,福晋正在养病呢。别让人说出什么来,对爷和咱们府总是不好的”。云锦想了想,对翠屏说道,“这样吧,整体的服饰还是按侧福晋的规格来,至于太后赏的那些头面和饰。就选几样不打眼的配上吧。” “是,奴婢这就去换过。”翠屏退了下去。 “姐姐也是太过小心了”。耿氏边接着给云锦梳头,边笑着说道,“其实有太后的旨意在,你就是按嫡福晋的打扮来也没人敢说什么的。” “就是因为太后宠爱于我,所以我才要更加的小心”云锦叹了一口气说道,“否则有些人就算是现在不敢说什么,也会记在心里的,等到将来对景儿说出来,我就算不是罪过也是行为不检了。” “唉!”耿氏也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羡慕姐姐,宫中有太后和贵妃娘娘的盛宠,元寿又深得皇上的疼爱,如今又生了龙凤双胞。名气可谓是扶摇直上,都想着姐姐一定是春风得意,谁又能想到您还有这么多的顾虑呢。”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是宁可不要这些名气的云锦苦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和妹妹差不多,可是天不遂人愿,最终我还是站在了人前。” “姐姐”耿氏劝慰云锦道。“既然已经是这样了,你还要打起精神来才好,以后雍亲王府的内宅可就要靠你来撑着了。” “是啊云锦笑了笑说道,“在其位谋其政,既然我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就一定要当好这个家,让爷没有后顾之忧,也让这个府成为孩子们可以乘凉的大树,只是单凭我自己肯定是做不来的,所以还请妹妹一定要帮我。” “姐姐既这么说了”耿氏笑着对云锦点头说道,“那就算是为了天卓,我也一定会尽力的。” , “云锦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宜妃娘娘请安,给八公主请安,给额附请安”。 云锦进到太后的宁寿宫时,除了皇上和贵妃娘娘以外,抚养八公主长大的宜妃娘娘也在,当然八公主和仓津额附也在,还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粉妆玉琢的女孩,必是八公主的双胞女儿了。 “快起来吧。”太后笑着对云锦说道,“赶紧把那对宝贝抱过来给大家看看吧,他们可是一直在等着呢。” “是”云锦笑着答应一声,“他们就在门外的小车上呢,云锦这就去把他们抱过来。” “就连车一起推过来吧太后笑着说道。 “是云锦答应一声去门外推车了。 “太后刚才那话真是说着了。臣妾可真是急着要看看这难得一见的龙凤双胞呢”。宜妃娘娘笑着说道,“太后早就见过了自然不心急,臣妾可不行,双胞本就是够稀罕的了,更何况是龙凤双胞,臣妾今儿个可是要开眼界了 “宜妃妹妹说的没错儿”。贵妃娘娘笑着点头说道,“今儿个两对双胞同处一室。一对是皇上的外孙,一对是皇上的孙子,真可算是咱们大清皇室的一段佳话了。” “贵妃说的好。”太后笑眯了眼说道,“这可是咱们爱新觉罗家从来都没有过的喜事呢,也是皇上有道,才得上天如此眷顾。” “皇额娘说的是”。康熙也笑容满面的说道,“当时如霜生得双胞女儿之时,儿子就已经觉得是幸事了,没想到胤植居然也得了双胞,而且还是龙凤双胞,这可真是令人喜出望外啊。” “皇阿玛八公主这时也笑着对康熙说道,“说来云锦与这两个丫头也是有些渊源呢。当初要是没有云锦。说不定女儿早就没了性命了。更何况她们了 “还有这回事儿?”太后愣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 第四百一十章 起名的事儿且先放放 一“:,。 “是啊”宜妃娘娘也是疑惑的看着八公主,诧异的问”“这事儿我怎么也没听说过呢。” “太后”贵妃娘娘笑着对太后说道,“这事儿确实是有的,当时乌喇那拉氏见如霜的情况不好,就把云锦带过去了。因为那时云锦还是住在老四的别院里呢,她怕您知道了会担心,所以特意嘱咐我别跟您说。想来如霜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才没跟宜妃妹妹说的。” “走了”太后点了点头说道,“如霜生双胞的时候,云锦是还住在胤模的别院里呢。不过。”太后的眉头皱了起来。“那时云锦也是网嫁给胤模没多久吧?也没有经历过生孩子的事儿。乌喇那拉氏把她带过去做什么?” “听云锦说。”贵妃娘娘笑着说道。“乌喇那拉氏是因为云锦与如霜原来关系就不错,想着也许她可以在一旁鼓励如霜坚持下去的。” “皇太后祖母。”如霜笑着对太后说道,“幸亏是云锦去了,否则孙女现在就不在这儿了。要不是她在,谁能想到那巧克力会有这个作 “是啊”贵妃娘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臣妾也是没想到云锦居然大胆,什么都不懂,也敢冒然出手,虽然是救如霜心切,终究也是太冒险了,幸好如霜母女最终还是得以平安了,真是托天之幸啊。” “看来这乌喇那拉氏到真是个有心人了”太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次又为了胤模伤成这样,贵妃,你可得让太医好生照看着。” “太后放心”贵妃娘娘笑着应承着,“臣妾一定会关照好的。” “太后,皇上”云锦这时推着小车走了进来,“云锦带安之和乐之来拜见你们了。” “安之,乐之?”太后疑惑的看着云锦。 “太后。”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这是我们爷给他们起的乳名。” “倒是好名儿。”太后笑着点点头,然后对康熙说道,“说到这儿,皇帝还一直没给他们起名呢吧?” “皇额娘,起名的事儿且先放放”康熙笑着说道,“先让儿子看看这两个孩子吧。” “我看你这么沉得住气,到现在才回来,还以为你不急呢?”太后笑着对康熙摇摇头,又对云锦说道,“云锦哪,赶紧把孩子推上前来吧,没看皇帝都等急了吗?” “是。”云锦答应一声,将小车推到康熙的面前,“皇上,他们还睡着呢,云锦这就叫他们醒来。” “不用了。”康熙摆了摆手说道,“还是等他们自己醒来吧,反正你是要住在太后这儿的,也不着急回去。” “谢皇上体谅。”云锦冲康熙行了个,礼。 “这个车儿到是有趣儿”贵妃娘娘因为已经见过这两个孩子了。所以没象其他人那般着急,反而倒是注意起车子来了,“乍一看象是两辆车似的,倒是正好给双胞胎用。” “这是十三个专为这两个孩子订制的”云锦笑着说道。“就是为了照看起来方便的。” “嗯,没想到老十三的心倒还挺细的。”太后仔细看了看那个小车之后。笑着点点头说道,“其实看着倒也简单,只是难为他肯花这分心思。” “哈!这可是正赶上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正说着呢,十三阿哥还有四阿哥以及元寿就走了进来。害得本来正准备要走过去看龙凤胎的那些人也赶紧回位,准备互相请安见礼。 “你们几个怎么会这么巧,一起走到我这里来了?”等到大家都请安完毕,太后看着他们几个问道。 “回皇太后祖母的话”四阿哥的回话保持着一向严谨的风格,“我们不是凑巧碰上的,胤模与十三弟是奉皇阿玛之命在一起商量西北兵饷的事儿,元寿则是去跟十三弟学功夫的。” “是啊”十三阿哥笑着接过话来,“因为元寿听说皇阿玛下旨让云锦带安之和乐之到您这儿来了,就急着要过来。我和四哥不放心,就陪着他一起来了。也幸好是这样,才能听到皇太后祖母对我的夸奖。不过,您可不能只说说就算了,怎么也得赏点东西下来啊。” “亏得你还说云锦财迷呢?”太后用手指点着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我看你这沾边就赖的本事也是不遑多让呢。” “老祖宗”元寿看着八公主的两个,女儿问太后,“她们是谁啊?” “看我,光顾着跟胤祥说笑了,都忘了告诉元寿了。”太后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跟元寿介绍着,“这是和硕温恪公主,你应该叫他八姑姑的,这是你姑姑的额附,这是他们的女儿大双和小双,她们跟你弟弟妹妹一样,也是双胞胎啊。” “元寿给八姑姑请安,给八姑父请安。”元寿听完太后介绍,紧走几步上前去见礼。 “快起来”八公主起身拉起元寿拽到自己身边上下打量着,然后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这就是哥哥你在信中提到的四哥家的千里驹吧?本来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和四哥要好,才这么夸他的,现在看来。你倒是还少说了几分,你光说他如何有出息了,却没说到他长得这么漂亮呢。” “八姑姑”元寿抿了抿嘴角,睁大了眼睛看着八公主,很认真的跟说道。“男人是不作兴说漂亮的。” 呛哈哈!”众人让元寿逗的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好好好”八公主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才对元寿说道,“不说漂亮,那你说应该用什么词儿呢?” “男子汉大丈夫,本是不应该注重相貌的”元寿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是亲额娘说,能长得让人赏心悦目总是好事,可是元寿也不想象卫阶一般没出息的被人看死,所以八姑姑如果实在要夸元寿的相貌,就说还看的过就好了。” “哈哈哈!”众人又大笑了起来。 阵阵的笑声到底还是惊动了那正在睡觉的安之和乐之,乐之还好说。只是不满的皱了皱眉,挥了挥手臂,然后又接着睡去了,可是那安之就不干了,愤怒的红了脸,因为音功能的进化,他不再单纯的靠哭声来宣泄不满了,而是咖唯呀呀的大声都囔着,酷合着手挥脚蹬,表示出强烈的抗议之情。木站折炮址已更改为。oo旧敬请登陆阅读! 第四百一十一章 连祥瑞都说出来了 一“:,。一旧“哎哟,不好,咱们把那两个孩子吵醒了宜妃娘。道。 “听这嗓门,就知道是安之。”太后笑着说道,“赶紧把他抱起来吧。这小子可不是个好性儿的 “是云锦网要上前抱安之,结果让离小车更近的康熙抢了个先。 “我来看看”。康熙俯下身来抱起安之,动作还算熟练,想来这也有赖于他的孙子很多的原因,尤其是自元寿出生以来,他可是没少抱的。“看来倒真是个有气性的。” 不怪康熙这么说,安之被他抱起来之后,并没有变得老实起来,虽然脖子还挺不那么硬实,可胳膊腿儿却是一点儿都不消停的,挥来蹬去的,在康熙的怀里使劲儿的折腾着。 “皇上”云锦见状赶卑伸手过去,“这安之太淘了,别把您的身服弄皱了。还是让云锦来抱吧 “不碍的。”康熙冲云锦摇了摇头,将安之抱的稳稳的,笑着对太后说道,“皇额娘,还别说。这小子的劲儿还真不” “安之我是早见过的,洗三那会儿,他才那么点儿大”太后用手比量的距离比起耗子来可没大多少,“满同时虽然长了不少,可我也没想到现在居然又长了这么多,这哪还是象是双胞的孩子啊,看起来比和他一般大的孩子还要壮实,现在我才真信了,云锦确实是会养孩子的。” “是啊。”八公主笑着点头说道,“大双和小双她们在这么大的时候。耳没安之这么硬实。” “太后和八公主太夸云锦了”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又懂得什么了。不过正赶上元寿和安之比较皮实罢了,没看那乐之一天到晚只知道睡吗?” “这倒是真的,乐之好象总是睡不够似的”。贵妃娘娘的目光转向了乐之,结果正对上她睁得大大的眼睛,“哎哟,原来我们乐之已经醒了呢 “快抱过来。”太后忙说道,“能见到乐之清醒的时候可是不多呢。” “太后”贵妃娘娘亲自走过去抱起乐之来,向太后的手中递去,“您看啊。这乐之一直在盯着您看呢 “可不是嘛”太后看向乐之,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呢,心里高兴的不行,赶紧小心的伸手接过去好生抱着,“看看这眼睛,多有神啊。” 乐之舒服的窝在太后怀里,眼睛依然看着太后,并伸出小手去碰了碰那那满面皱纹的脸庞,对着那一脸慈祥的笑容,居然抿了抿嘴唇,回了嫣然一笑。 “皇帝,你看,你们看啊”。太后这下可是乐坏了,赶紧对众人献宝。“乐之居然对我笑了,看她笑得多好看啊。” “真的,我看看,哎哟,还真是笑了呢”贵士攒娘笑着看向乐之,也很高兴的说道,“太后,看来乐之跟您有缘啊,托您的福,臣妾可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容呢。” 康熙看看乐之的笑颜,又低头看看安之,这小子现在已经不闹腾了,而是低着头在把玩着他的大手呢。还拿不稳东西的小手却与大拇指上戴的那个翡翠扳指较上了劲儿,康熙这一低头,他似乎是感应到了,将头抬起来向后仰着去看,结果用的劲儿大了些,直接仰到了康熙的怀里。他顺势靠在康熙的身上,不知是因为什么,居然福至心灵的冲着康熙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魇。 “皇额娘”。康熙也不自禁的回了安之一个笑容,又抬头对太后说道。“您看,这安之也笑了呢。” “真是的啊”宜妃娘娘看看安之,又看看乐之,笑着对康熙说道。“皇上,您看,这事儿可有多巧,安之和乐之是龙凤双胞,现在龙对您笑,凤对太后笑,这可真是相得益彰啊。” “宜妃这一说还真是”太后高兴的点点头说道,“都说是国泰民安才会出祥瑞,现在皇帝将大清治理的海宴河清,上天才会这将这两个孩子赐给我们爱新觉罗家。 “他们是祥瑞,那我们是什么?”大双和小双这两个小女孩却有些不高兴了,从安之和乐之进来之后,就抢走了她们的风头,这已经让她们心中很是不满了,再听到大家这么夸他们,就更生气了。 “大双小双”。八公主赶紧喝斥她们,“不许随便乱说话,我是怎么教你们来着,再这样,以后不带你们出来了。” 云锦见太后居然将安之和乐之抬的如此之高,说成是上天所赐也就罢了。居然连祥瑞都说出来了,虽然明知她是在为龙凤胎造势,但想到那些古装电视剧里的祥瑞们,云锦还是忍不住有些啼一“:,。”一;。再见到当时自己帮忙生出来的两个红猴子,长成了“丁爱的小女娃,却又是一脸委屈的样子,云锦的心都软了。 “你们也是祥瑞啊”云锦对那两个小女孩笑着说道,“你们可是大清皇室第一个双生呢,比起他们来,你们要早着好几年呢。” “两个小丫头,过来!”十三阿哥坐在那里,对着大双小双爽朗 虽然八公主这些年没回京城,但十三阿哥每次随扈到蒙古去的时候,可都会抽时间去看她的,这两个,外甥女对他可是亲近的很呢。 “舅舅。”大双小双快步走到十三阿哥身边,一左一右的待在他怀中。 “怎么?吃醋了?”十三阿哥用手轮着刮了刮她们鼻子,“没出息劲儿的,你们可是姐姐呢,哪能跟这么小的弟弟妹妹争宠呢。” “谁吃醋了?”大双小双让十三阿哥这么一说。也红了脸。赶紧 “没吃醋就好”十三阿哥笑着揽住她们两个。“我就说嘛,大双小双可不是这么小气的。” “舅舅”大双小双看着十三阿哥撒娇的说道,“带我们去玩吧。” “现在不行,舅舅这儿还有事儿呢”十三阿哥笑着对她们说道,“这样吧,舅舅找个人带你们去玩。” “元寿,十三叔托你一件事”十三阿哥笑着对元寿说道,“虽然大双小双比你大,但她们是第一次来京城。也是第一次宫,你能不能带她们到各处转转?” “十三叔放心”元寿郑重的对十三阿哥行了个礼说道,“元寿一定会照顾好两位姐姐的。” “谁用你照顾了?”大双小双冲元寿做了个鬼脸,又回对十三阿哥说道,“舅舅,我们不用他带啦,他还这么” “你们别看他小”十三阿哥笑着对她们说道。“要论起对宫里的熟悉程度,他可是比我都强呢,去吧,舅舅不会找错人的。” “好吧。”大双小双有些勉强的点了点头,却还是加了个但书,“不过先说好,要是我们觉得无趣了,就不用他带了,我们自己玩去。 “大双小双,混说什么呢?”八公主忍不住又刮了自己的双胞女儿一句,“元寿好意带你们,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这宫里有多大你们不晓得,要是没人带着,你们不走丢了才怪呢。” “没关系”十三阿哥对八公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就按她们说的好了。” “老祖宗,皇玛法,贵妃娘娘”大双小双对自己不信任的态度并没有让元寿沮丧,他遥自走到太后和康熙面前,正正经经的行了一礼说道。“元寿受十三叔之命,要带两位姐姐到宫中各处转转,不知您几位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好孩子”太后笑着点头说道,“带她们好好的玩一玩吧,多带些侍卫,虽然是在宫里,也还是要注意安全的。” “老祖宗放心。元寿省得的”元寿笑着说道。“元寿不会带她们走太远的。” “大双小双是从蒙古而来”康熙对元寿说道。“你受命待客,可一定要尽好地主之宜啊。” “皇玛法放心。”元寿点头应承着,“元寿不会让您失望的。” “日子过的真是快啊”太后见元寿带着大双小双离去了,感叹的说道。“元寿说话也长这么大了。懂事了。也能招待人了。” “这还得说皇上会调教人呢”贵妃娘娘笑着说道,“否则元寿小年纪,哪里会懂得这些。” “太后”正在这时,有人来禀报,“德妃娘娘请见。” “叫她进来吧”太后略微皱了下眉之后。笑着对大家说道,“她来的倒是正好,大双小双的玛接宜妃都来了,怎么能少了她这个龙凤双胞的玛毋呢。” “臣妾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德妃娘娘走了进来,见到四阿哥和云锦在内,虽有些意外,但还是行礼如仪。 “起来坐下吧。”太后笑着说道。 谢太后,谢皇上。”德始娘娘起身后坐了下来。与宜妃娘娘颌道为平山 见德妃娘娘坐好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赶紧上前请安,八公主额附自然也是一样,云锦却是轮在最后。 “正说你呢”太后见众人都礼毕坐好之后,才笑着对德妃娘娘说道。“你就来了,快来看看胤俱的龙凤双胞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比。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四百一十二章 脑子真的已经坏掉了 一“:,。 “是啊,这龙凤双胞也灌了满弄了,臣妾自然是要好生江”。德妃娘娘看看分别被太后和康熙抱在怀中的乐之和安之,笑了笑说道,“说起来,臣妾也真是惭愧,枉自身为他们两个的玛嫉,今儿个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这也难怪。”贵妃娘娘笑着说道,“云锦生下龙凤胎之后,有些伤了身子,太医说要在园子里静养。所以今儿个她还是第一次进宫呢,太后和我会提前见过这两个孩子。也是我们到园子里去的,本来也是想叫你一起的,但正好你那时候身子不舒服,怕过了病气给孩子,也就只好做罢了,还请德妃妹妹不要因此而见怪才好。” “怎么会呢?”德妃眼睛眯了一下,但笑容还是依旧,“贵妃娘娘也是为了两孩子好,妹妹还要替胤模谢过您呢 “妹妹还跟我客气什么”贵妃娘娘大方的摆摆手说道,“且不说云锦跟我的关系,就说这龙凤双胞是也是皇上的孙子孙女,又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头一份儿,我也该多关心和照顾他们一些的。” “娘娘有心了”。德妃在椅子上冲贵妃娘娘欠了下身表示了敬意之后,就带着一脸不安的神情看向太后说道,“臣妾今天过来,虽然也有着想看一看这两个,孩子的意思,但主要却是来向太后请罪的 德妃这话早就在云锦的意料之中。在听说德妃娘娘过来的时候,云锦就猜想她是来请罪的了,算算时间,那李公公回永和宫应该是有一会儿了,德妃娘娘知道自己的旨意被顶了回来,恼怒非常这是一定的啦,但恼怒之后,德妃娘娘也会有害怕,虽然是她的旨意先到的,但毕竟内容却是与太后的旨意相悖的,怎么算错儿都是在她那里的,所以她才会赶看来请罪,至于说想见孩子的话嘛。只要想到她见到自己和四阿哥在时的眼睛里闪过的诧异,就知道她不过是顺着太后的话随口一说罢了。 “请罪,请什么罪?。太后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但却没给德妃娘娘留下回话的空档,就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儿一样,遥自转而面对着康熙说道,“对了,皇帝,有件事儿我忘了跟你说一声了,这胤镇的福晋乌喇那拉氏伤成这样,一时半刻是不能主事儿的了,可是这雍亲王府的内宅总得有人来主理,云锦是胤模的侧福晋,德才兼备,又生有元寿和龙凤双胞,应该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所以我已经下旨,在乌喇那拉氏伤未好之时,就让她来代管雍亲王府的内宅了,并吩咐对她的一切待遇都按嫡福晋的来。” “这些内宅之事儿皇额娘做主就好”。康熙不在意的笑笑说道,“不用跟儿子说了。” “总是要告诉你一声的太后笑着对康熙说道。 太后和康熙说完话之后,又去逗弄起怀中的孩子来了。贵妃娘娘和宜妃娘娘不时的在一边凑着趣儿。而四阿哥、十三阿哥及八公主夫妇与云锦这些晚辈们,虽然碍于德妃的面子,没有跟着太后他们一起说笑,却是沉默不语的坐在那里。没有人来搭理德妃娘娘刚才说的那话茬儿了。 德妃没趣儿的坐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些人把自己当成了隐形的一般,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怒火忍不住的向上涌,她不敢对太后和康熙那些人表示不满,所以一直在用眼睛冷冷的瞪着四阿哥,仿佛这所有的错儿都是四阿哥造成的,她所受到的难堪也均是由四阿哥引起的一般。 早先德妃娘娘虽然偏心十四阿哥,但还没到这种歇斯底里的程度,那时她只是觉得四阿哥应该一门心思的去帮十四阿哥,现在居然展成了,只要是十四阿哥没有的,四阿哥都不应该有,可是偏偏她的这种想法却实在是不好实现的很,因为四阿哥有而十四没有的实在是太多了。 四阿哥当上了亲王,十四阿哥没有;四阿哥有十三阿哥这个始终站在他身边的兄弟,十四阿哥没有;四阿哥有元寿这个儿子,十四阿哥的儿子虽然不少,却没一个能有元寿这么受康熙宠爱的;四阿哥现如今又添了龙凤胎,十四阿哥别说没有了,他可是好久都没能再添个一儿半女的了虽然十四阿哥的侍妾们每过一段时候就会轮着班的有小产。的消息传出来,但也依然还是惹出了一些风言风语,引得康熙那天还有意无意的问了她一回。 还有一点四阿哥有而十四没有的,德妃却不知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愤怒了,那就是四阿哥有云锦,而十四阿哥没有,虽然云锦对她很没有礼貌经常与她针锋相对的,可是细想想,那些却都是因为她在替四阿哥抱不平,没想到老四那么个死板板的人,居然会有一个女人对他这么死心爆地的,而十四阿哥呢,他那些个女人平时全都围在他的身边,可是德妃娘娘也明白,真的要是需要她们冲在头里的话,保准是一个比一个的跑得快。 云锦不知道德妃娘娘是怎么回事儿,居然眼睛仿佛要冒火一般的一个劲的怒瞪四阿哥,难不成她是想让四阿哥替她出头向太后请罪吗?如果她真的是这么想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她的脑子真的已经坏掉了。四阿哥就算是再愚孝。也不会去冒这种傻气的,更何况经受了这么多年的打压,四阿哥对自己的这个额娘早已经不再抱有任何的期望了,看他现在正眼观袅袅观心的坐在那里,好象在打坐一般,对德妃娘娘射过去那些眼刀更是好象完全没有察觉一样呢。 四阿哥可以当做没有察觉,可是云锦却不能。她不能让德妃识髓知味,随时随地都可以抓着四阿哥挫磨一翻,哪怕就是让她面子上有那么一点儿下不来呢,也要让她知道,四阿哥不是她想欺负就可以随便欺负的。 第四百一十三章 没事儿你就先回去吧 一“:,。 “太后”。云锦看了看德妃娘娘,然后笑着对太后说道,占妃娘娘好象是有话要跟您说呢 其实德妃娘娘来请罪是没错儿的,但看到这里有这么多人,尤其是还有额附这个蒙古人在,她就不该再坚持说这个事儿了,等以后另找机会就走了,即使说出来了,见太后没搭理她。也应该识趣的闭上嘴,可是她偏还要希望四阿哥替她出头,好!既然她坚持一定要当众丢面子,云锦也不介意成全她,不用四阿哥出头,她来就好了,看看太后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哦”太后停下了逗弄乐之的动作,看了看德妃娘娘,“是这样吗?德妃,你真的有话要跟我说吗?” “是。”德妃娘娘冷冷的看了一眼云锦。咬咬了牙,下定了决心,走到太后面前,跪了下来说道,“太后,臣妾要跟您请罪。 云锦实在是想不明白德妃娘娘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或者她是以为当着大家的面说这事儿,太后也不好给她难堪?又或者她还指望着康熙见她脸面被扫却还能来请罪,从而认为她是个懂事明理的?要是这样的话,那她的智商也太值得商椎了吧?难道她不知道康熙对她早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吗?她到现在之所以还能稳居妃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于她有四阿哥这个不招她待见的儿子。太后和康熙以及贵妃娘娘现在之所以不与她一般见识,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主要就是怕处罚了她,会伤了四阿哥的面子, 其实说起来德妃娘娘的命在宫里的女人中已经算很好了,她本是镶蓝旗包衣,却能从一个。“宫女子”走到今天一宫之主的位置,不能不说是有一些能耐的,而且她也是有过盛宠的,从她一共给康熙生了三子三女就可以看出来,只是除了夭折的皇六子、皇七女、皇十二女以外。四阿哥是由孝懿皇后抚养的,而皇九女温宪公主则是由太后抚养的,德妃娘娘却只有一个十四阿哥得以养在身边,这也直接造成了她现在对十四阿哥宠爱的没了边。 虽然自己生的孩子不能养在身边。对德妃娘娘来说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但宫中的规矩既然如此,也不是只有她一个如此,宜妃娘娘所生的五阿哥胤棋还不是由太后抚养长大的。与其有时间自哀自怨的。还不如借此机会与太后和孝懿皇后当时还是贵妃把关系拉近些才是。当然,德妃娘娘那时也是这么做的,所以她才会稳居永和宫主这么多年,又得以抚养了十三阿哥和十五阿哥。 可是当十四阿哥一天天的长大,开始涉及到一些利益之争的时候。德妃的心思就起了变化,再加上她年老色衰已经失了康熙的宠爱,更是把一片心全都寄托在小儿子的身上,不惜一切的去维护他,渐渐的就钻进了牛角尖里,开始觉得周边的人都欠了她的,岂不知她越是这样,周边的人离她自然也就越远。 就象现在,德妃娘娘这一跪,吓了众人一跳小一辈的人以四阿哥为,马上全部站了起来。 “皇太后祖母,皇阿玛”八公主见到这种情况,自然不会再呆在这里,忙冲额附仓津使个眼色,双双上前向太后和康熙行了一礼说道,“大双小双不懂事,如霜怕她们与元寿闹别扭,想和额附跟过去看看 “也好”。太后对如霜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去吧,正好看着孩子们别玩太久了,过一会儿就要用膳了。” “皇太后祖母放心”八公主笑着说道,“孙女会尽快将他们带回来的。” “皇太后祖母,皇阿玛”。四阿哥也上前一步,对太后和康熙说道。“胤镇与胤祥还要商议西北兵饷的事儿,也请告退 “好”康熙冲他们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去吧,好生商议着。定下来章程后,给我上折子。” “太后,皇上”云锦看小一辈的人都申请回避了,也连忙跟上,“云锦也跟八公主一起去吧,元寿要是玩野了,八公主怕是叫不回他来 “不用了”太后摇了摇头,“元寿是个,懂事的孩子,哪里用你过去。你还是留在这儿吧,安之和乐之还需要你照顾呢。” “是” 云锦只好答应一声,站过一边。 八公主和十三阿哥离去前都看了看云锦,用眼神向她表示了同情和祝福,而四阿哥看过来的那一眼,却是什么情绪都没露,或者没有任何的情绪也是一种情绪吧。 “好了”太后看着德妃淡淡的说一“:,。一,“人也走的差不多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太后”德妃娘娘先磕了个头,然后才开始说道,“今儿个臣妾让人往胤镇的府里送了个旨意”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个”太后打断了德妃娘娘的话,“因为你一直不管胤植府里的事儿,所以我也没问过你就宣了旨,没想到却是驳了你的意了。这到是我行事有些不周了。” “太后这话,臣妾实在担待不起”德妃娘娘又一个头磕在地上,“臣妾是因为自己没有体会太后的心意而心中有愧,这才来请罪的。” “皇额娘,“康熙看了看德妃娘娘,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什么事儿啊?” “德妃,你起来说话吧”太后对德妃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才对康熙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刚才我跟皇帝说过的。让云锦代管雍亲王府的内宅一事儿,没想到我派人去宣旨时,正赶上德妃也为了此事颁了旨意过去,只是她属意的人不是云锦,而是李氏。 两份旨意正撞到一起,最后还是德妃的人大度,本来是他先宣的旨,却还是将旨意收回了,现在德妃又为此事儿来请罪,倒显得我小气了呢。” “太后,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德妃娘娘网站起身来,听太后这般说马上又跪了下去。 “好了,太后既叫你起来说话。你就起来吧”康熙冲德妃娘娘摆摆手说道,“你能为胤模府里的事儿操心。本意是好的,也是你这个当额娘的应做之事儿,不过既然是和太后的旨意不同,自然当以太后为尊。这点儿你做的也没错儿。” “皇上”德妃娘娘站起身来看着康熙说道,“其实太后对云锦的宠爱臣妾也是知道的,臣妾也不是没想过让云锦来代管老四内宅之事儿的,只是想到她网生完龙凤双胞,身子还需调养,怕累着了她,所以才想让李氏先管一阵儿的。” “这么说倒是我想的没有你周全了”太后对德妃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不过旨意既然已经颁了,就先这样吧,反正云锦的身子现在看着也还好,且让她先管着,如果要真是力有未逮,那时再换人也来的急。” “太后说的是。”知已娘娘当然只有点头的份儿。 “既是这样,那这事儿就算走过去了,你也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太后笑了笑说道,“没别的事儿吧?没事儿你就先回去吧。” 德妃娘娘虽然未见得就喜欢呆在这里。但听到太后这么明确的让她走,还是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康熙。 “没听到太后的话吗?”康熙只是对她摆了摆手,“事情既然说完了。你就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德妃娘娘硬着身子行了个礼。 “皇帝”太后也没等德妃娘娘完全的走出屋子。就笑着对康熙说道,“你看看这两个孩子,是不是长得和胤模很象啊,尤其是安之,简直跟胤植就是一个模子里玄出来的。” “说的就是啊”云锦这时带着满脸的委屈开了口,“明明是云锦十月怀胎,又千辛万苦的生下他们,结果却长得没有一分象云锦的,太后,您说云锦是不是也太冤了?” “你这丫头,连这个醋你也吃?”太后笑着对云锦说道,“再说元寿长得不是有几分象你吗?” “太后说的好听,还几分,其实元寿就算是长得有象云锦的地方,也不过就是这么一点点罢了”云锦用小手指比量着说道。“真要说起来,元寿长得可是最象皇上的。” “这倒是真的。”太后笑着点头说道,“元寿不只是长得象皇帝,就连这一举一动也都皇帝越来越象了。” “所以说云锦最冤了啊”云锦继续装模作样的苦着脸说道,“生的孩子就没一个象自己的。” “这可是没办法了”太后笑着摇了摇头,“要不你就再多生几个,好了。生的多了,总会有一个象你的。” “太后!”云锦的脸立时就红了。 “安之的面貌与老四到是真的象”康熙与众人笑了一阵后说道,“只是性子可就差的远了,这小子看起来就是个性子烈的,与老四的稳重可是两个劲儿。” “皇上忘了”贵妃娘娘笑着说道,“胤模原来的性子可不是象现在这般稳重的,所以您才让他“戒急用忍。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四百一十四章 鸿雁好还是红薯好 一“:,。 :熙为安之和乐之起的名字传出来之后,安之的“弘瞧、没什么。可是乐之的“虹雌”却是引得各方人士纷纷动容,虽然早知道四阿哥的龙凤双胞让太后和康熙极为重视和喜爱,却没想到一个女孩的名字居然起的皇孙一般模样,虽然并没有用皇孙专属的“弘。字,而是用了彩虹的“虹”但字不同音同,听起来可都是一样的。 四阿哥得了龙凤双胞。这本身已经很是让众人羡慕加嫉妒了,现在康熙又如此赐名,再加上太后的祥瑞之说,使得四阿哥在继“冲冠一怒为红颜”之后,再一次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也幸好是有那次重色轻权的表现,让人对他起了轻视之心,这才没让他成为被某些有心人重点防范的对象,不过总还会是有些个磕磕绊绊就走了。 这些流言蜚语云锦也听说了,不过她并没怎么在意,也一点儿都不担心,男主外女主内,这事儿且轮不到她操心呢,再说这点儿小把戏让云锦去解决的话,也许还会费点儿功夫,但对四阿哥来说却根本就算不上是个什么事儿,在这方面云锦时他有绝对的信心,所以她根本连问都不去问他。 当然云锦就是想问也是没多少机会的,她这几天住在太后的宁寿宫里,见四阿哥的机会并不很多,虽然顶了个重色的名头,但四阿哥的性格决定了他做不出没事儿就找个,借口溜过来看看老婆孩儿的事情,就算是“偶然”再遇到了。也大多是和一帮人在一起,决不会单独去与她说什么话的,最多也就是和她打打眉目间的官司罢了。 好在云锦也不是那等缠死人不偿命的痴情女子,就算是对四阿哥有情。也不会一玄不见就要死要活的。更何况她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四阿哥,也不是双胞胎,而是元寿。 云锦没想到龙凤双胞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因为康熙每天给太后请安的时候,都要看上一看,所以引得宫里其他的娘娘们也都纷纷涌上门来,而宫外那些个开府的皇子们,还有王公大臣们,沾边不沾边的都借着这个机会往太后这儿凑。 既然他们是借着安之和乐之的名义来的。云锦当然就收到了不少的礼物,转手卖出去也是笔不小的收入了,可是她却没有去为这意外之财而高兴,而是担心元寿的心理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要知道以前在宫中。集宠于一身的可是元寿呢,现在突然风向标换了,大家都开始围着安之和乐之转了,反到把他冷落到一旁了,这种落差可是连有些大人都受不了的,元寿能想得明白吗? 虽然云锦为了怕元寿养成乾隆那自大的毛病,总是对他实施一些挫折教弃,但这并不等于她会让元寿患上什么心理疾病,更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之间起了嫌隙,所以她现在才把元寿叫到自己的屋中,准备与他好生的谈一谈。 “元寿”。云锦拥着元寿靠坐在躺椅上,抚摸着他的脸庞问道,“这些日子你和大双小双玩的还开心吗?” “我可不是玩”元寿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我是领了皇玛法的差,去尽地主之宜的 这事儿说来也是有意思,那天元寿带大双小双出去之后,没带她们到别处,而是直接领到了宫中仿他在热河的嬉乐园建的游乐园中去了,挑了几个有难度的游戏玩下来,那两个小女孩就已经让他折腾的钗横乱。衣裳不整了,要不是他考虑到现在水有些凉了,没让她们去玩那些个水上项目,等八公主和仓津额附找过去的时候,一准看到的就是两只落汤鸡了。 云锦见到大双小双的狼狈样子之后,本来是想着她们一定是恨死元寿了,可是女孩的心思就是怪,经过此事之后,大双小双反而对元寿的印象完全改观,一改之前的轻视不说,还还跟康熙要求,以后都要由元寿负责来带她们四处游玩,看来坏小子更受欢迎的定律在古代也是一样成立的。 “那你的意思是,不喜欢和她们在一起了?”云锦笑了笑接着问道,“要是你皇玛法没派你的差事,你就不愿意理她们了?” 大双小双对元寿的印象到是改观了,可是云锦不知道元寿对她们是怎么看的,他现在天天陪这两个小丫头在宫里四处游玩,是因为他也喜欢和她们一起玩,还是因为受了康熙之命不得不从,又或者是想避开安之和乐之受宠的场景? “也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元寿无所谓的说道,“她们虽然刁蛮些,但论起来也是我的姐姐,又是十三叔的外一“:,。一,就是皇玛法没派差事儿,我也不会不理她们的,只人定会象现在这样,每天都陪她们各处去走罢了。” “元寿。”云锦决定不跟儿子兜圈子了,直接对元寿问道,“这些日子,大家都宠着安之和乐之,你心里会不会有什么不舒服?” “安之和乐之是我的弟弟妹妹啊”元寿看着云锦说道,“他们能受宠,我当然也是高兴的,怎么会不舒服呢?” “元寿。”元寿抚摸着元寿的脸庞说道,“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你和安之乐之都是我的骨肉,都是我疼入心坎里的宝贝,但是你又有不同”云锦说着将元寿搂进了怀中,“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初为人母的喜悦可不是什么事儿都能比的,那时因为一些原因,我只能住在别院里不能露面。也是因为如此,你的洗三、满月和周岁都没能大办,这也是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的地方,不过也是因为这样,使得我可以全心的照顾你,你是我亲自哺育的,不象安之和乐之必须要用奶娘。” 额娘”元寿自乌喇那拉氏“生病”后就在私下里管云锦叫额娘了。他趴在云锦怀里悠悠的冉道,“您那时是因为二伯才住在别院里的吗?” “你听谁说的?”云锦一惊。从怀中拉出元寿看着他问道,“是你阿玛跟你说的吗?” “不是,是九叔和十四叔说的”元寿摇了摇头,握住云锦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激动的问道,“他们说当时二伯要杀您,差一点儿就将您烧死了,您的嗓子就是那个时候弄哑的,对不对?” “元寿”云锦反握住元寿的手,笑着对他说道,“这些是大人间的事儿。你不要管,再说事情也过去了,你二伯他,现在被圈禁着,也算受到报应了吧。” “他要杀额娘,哪里能这么算了呢?”元寿小脸板的紧紧的,眼睛里闪着怒火说道,“元寿一定要给额娘出了这口气的。” “额娘知道你孝顺”云锦伸手又将元寿拥进怀中,摸着他的头说道。“不过这个事儿不许再提了,他终归是你皇玛法的儿子,你要是存着这个心思,让你皇玛法知道了,是不会高兴的,再说额娘现在不是也没事儿嘛,不只是当了亲王侧福晋,而且还有了你这个好儿子,比起他来已经是好太多了,我都不计较了,你也就忘了吧。你那九叔和十四叔跟你说这些,也未见得就是存什么好心。” “额娘放心”元寿倚在云锦的怀中,对她笑了笑说道,“这事儿阿玛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们柱里有数的。” “你阿玛跟你说了什么了?”云锦心下生疑,看着元寿问道。 “没什么啊”元寿狡黠的笑着,避开了这个,话题,“阿玛说,安之和乐之是我的弟弟妹妹,我要帮着额娘好好的照顾他们,不能和他们闹了生分,阿玛不希望他和十四叔的事儿在我和安之的身上重演。” 元寿这话让云锦有些意外,没想到四阿哥居然也能想到这一层,居然比自己还要早的跟元寿谈过话了,只是这个,话说的似乎有些生硬了。虽然看元寿并没有什么芥蒂的样子,云锦还是决定再给四阿哥补补漏儿。 “不会的”云锦看着元寿。郑重的对他说道,“额娘不会让我的孩子之间起了嫌隙的,额娘不是你玛姓,虽然我也很喜欢安之和乐之。但寄育最大期望的却是你,这点你阿玛也是一样。 “我知道”元寿点了点头,也郑重的说道。”我不会让阿玛和额娘失望的。” “元寿”云锦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其实我和你阿玛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关健还在你是怎么想的。照我看。象天申那样率性而活也挺好的,至少不用那么累,你不要考虑别人,只想你自己。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我现在过的就是我想过的日子”元寿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坚定的意味,“也许住在宫里我会舍不得阿玛和额娘,也会想家,但我更想受到皇玛法的肯定,受到阿玛的赞赏。为额娘争气,这样我就会很高兴了。”。: 看到有读者问这个文是否要结了,之锦是否要开新文的问题,在此解答一下: 本文还一段时间才会结。之锦也当然会开新文,但应该会在本文结稿以后。 第四百一十五章 这就是我想过的日子 第四百一十六章 快乐不知时日过 ,兰熙召云锦带安之和乐之进宫是为了让太后开心。而太一,一天都能见到八公主和云锦的两对双胞胎也确实高兴的很,虽然云锦也曾因为上门来恭姿的人太多,怕吵了太后的清静而提出过回府的请求,但却让太后和贵妃娘娘给拦住了。她们的意思是,云锦刚接掌雍亲王府的内宅,这里面肯定有些人和事儿是一时弄不清楚的,不如就借这个机会在太后这里多住些日子,让这些问题多暴露出来一些。反正有四阿哥在那儿,总不会出什么大漏子的,这样等云锦回府的时候,正好可以一并收拾了。 至于云锦担心打扰太后清静的事儿嘛,太后和贵妃娘娘到是并不担心的,现在之所以还容得那些人来来去去的,是因为太后尚能应付的过来,要是真到了一定程度,就是太后不闭门拒客,康熙也会下旨的。 云锦听了太后和贵妃娘娘的话后,就安心的在宁寿宫里住了下来,这一住就一直住到安之和乐之已经四个多月了,而年关也快要到了,于是选了一个贵妃娘娘在的时机,云锦又向太后提出了回府的请求。 “为什么?你在这里住的不舒服吗?”太后疑惑的看了看云锦,又仿佛想了什么似的眯起了眼,“是不是有什么人对你和安之乐这不敬了?或者是说了什么闲话了?你告诉我,我必不会轻饶了他们的 “太后,您想到哪去了?。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有您的宠爱,谁敢对云锦和安之乐之不敬呢?巴结讨好还来不及呢。至于闲话什么的,别说云锦没听到,就是听到了也不会拿它当回事儿的。” “那你又何必着急回府呢?”太后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云锦,又看看一边的贵妃娘娘,“不是说好了吗?你住在这里,让那个府里的一干人等把所有的心思都暴露出来,等你回去了正好可以一并收拾了 “太后”贵妃娘娘对着太后笑了笑,帮着云锦解释道,“您是快乐不知时日过,云锦在您这里已经住了两个月了,有什么问题也都该暴露出来了 “什么时候了?”太后一愣问道。 “马匕就要腊八了。”贵妃娘娘笑着说道。 “还真是”太后也笑了。对云锦说道,“我光顾着高兴了,都没注意到日子,是啊,你是该回去了,年关将至了,胤植府里的事儿肯定也是繁杂的很,也难为他来请安的时候提都不提一句,好吧,你就回去吧,我给了你代管雍亲王府府务的权责,总不能让它成了摆设不是?唉!只是我这里又要冷清了 “太后”。云锦走到太后的身边,蹲下身子拉着她的手说道,“您对云锦的好,云锦知道,您舍不得云锦,云锦又何尝舍得离开您呢?在您这儿住的这些日子,是云锦这几年来过的最清闲自在的日子。云锦何其有幸,能得到您与贵妃娘娘照顾和扶持,这才能一路平安的走过,只是云锦却是不争气的很,时常会有让您二位操心之时。” “别说这些个”太后拍拍云锦的手,先是吩咐下人给云锦搬过一个椅子来,然后说道,“你啊,看起来聪明伶俐,其实心思却最是淳厚善良,这在皇家之中是很难得的,所以我和贵妃才这般的喜欢你,虽然是在那特殊的情况下将你指给了胤镇,却也是我们所乐见的,毕竟比起其他皇子来,他的府上还算是简单的,再加上你的性子是随遇而安的,不会去与人相争,本想着这样你就应该可以过的很好了,可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更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最终你还是受到了那些磨难,好在事情都过去了,你也是有惊无险,现在你不再屈于人下了,又有我和贵妃在后面撑着,有什么事儿你就放开手去做吧。” “太后,贵妃娘娘”云锦在下人搬来的矮椅子上坐了下来,靠在太后的腿上,眼中落下泪来,哽咽的说道,“云锦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都是为了保命求生,本以为在这个世上,除了自己以外,不会再有人在乎云锦的生死了,可是没想到云锦却是想错了,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云锦自进宫之后,也确实是最危机重重,可是却也在这里,云锦才觉得还有人是关心自己的,是爱护自己的,自己的这条小命还是有人在乎着心疼着,云锦不知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才能得您二位如此的呵护。” “傻孩子”太后摸着云锦的头,眼中也带着感动的说道,“说这些做什么呢?” “云锦”。贵妃娘娘用帕子拭了拭了眼角,对云锦说道,“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虽不能说你就是无忧无虑了,但有太后和我在,总不会让你受太多委屈就走了 “好了”。太后拿过云锦的帕子,帮她拭干了眼泪,笑着对她说道,“你也是当额娘的人了,还哭鼻子,一会儿元寿过来见了,还不得笑话你啊,快别哭了。唉!要不是安之和乐之还离不开额娘,我是真想把他们留下来的,现在他们正是好玩的时候呢。” “太后”云锦展开了笑容对太后说道,“云锦又不是不再进宫来了,您可是封了云锦待遇与嫡福晋一般呢,这样云锦就能安时进宫来请安了,到时云锦将安之和乐之也带进来,这样您就能经常的见到他们 “我倒是忘了”太后皱了皱眉说道,“你顶了嫡福晋的职责,就要定时进宫来给德妃请安了,那个德妃,真不知要怎么说她才好,这些年越的不知所谓了,要不是顾着胤镇的面子,我真想让皇上撤了她的妃位。就她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能当的起一宫之主呢?” “云锦”贵妃娘娘想了想说道,“你进宫给德妃请安,自然是要吃些气的小来小去的,不用跟她计较,但你也让丫环们警觉着些,如果她太过分的话,就来告诉我。” “太后,贵妃娘娘”。云锦笑着点头说道,“您二位放心吧,云锦会小心的 第四百一十七章 这到底是谁的不是 一“:,。 锦进宫的时候,是自己过来的,可是回去的时候,却八可哥来接的,这固然是因为太后和贵妃娘娘的坚持,但云锦也没有一力反对到底,她也知道,以这种方式回去,是一种姿态,走向雍亲王府里所有的人显示,从此以后。云锦就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了。 拜别了太后和贵五珊娘,再嘱咐了赶过来相送的元寿几句,云锦跟在四阿哥的后边走到宁寿宫的门口,却是被那里的景象吓了一跳,太后为云锦准备的轿子摆在那里是正常的,还有一些赏赐这云锦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大堆。那些个,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之类的就不说了,问题是还有不少猪肉、羊肉、海味、干货等吃食,更有甚者,居然还有活鸡活鸭在笼子里懒洋洋的打盹儿。 “看来你这段日子在宫里没有白呆”四阿哥的目光在那些赏赐上扫视了一下之后。看着云锦的眼光中就不禁流露出几分笑意来,“这收获颇丰啊。” “那是”云锦虽然也很意外,但太后的一片好意肯定也不能拒绝。于是笑着对四阿哥眨了眨眼睛说道,“年关将至,云锦不才,司代管府务之职,这新官上任,总要给大家带些年货回去啊。” “你就一张嘴贫。”四阿哥对云锦摇头笑了笑说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上轿吧。” “爷”云锦却站在那里没有动,而是看着四阿哥的眼睛,笑意盈盈的问道,“爷是要带云锦回家吗?” 云锦说这话时,把重音放在了“家”字的上面。 “当然”四阿哥看着云锦,坚定的说道,“我们一起回家。” 四阿哥的回答也把重音放在了“家”上。 好,云锦这就跟率回家了。”云锦冲四阿哥点头微笑着,网要上轿又停了下来,故意的问他道,“爷,云锦坐轿您走着,云锦心里可走过意不去,不如云锦陪您一起走吧。” “混说什么呢?”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这是太后给你的恩典,还不赶紧上去。” 云锦嫣然一笑。转身走过去上了轿。”, 等云锦迈出轿子的时候,已经走出了宫门了,四阿哥的马和云锦的车驾已经等在那里了,只是那旁边却站了一个人,细看了下,居然是十四阿哥,正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四阿哥和云锦呢,而他的小厮则是牵着马站在不远处。 “十四弟。”四阿哥脸色如常的走向十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站在这里,想是专为等我了,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十四阿哥没马上答话,而是把冷冷的目光看向了跟在四阿哥身后走来的云锦身上。 “十四弟。”弃锦见十四阿哥看了过来,就冲他颌并微笑着。 “看来这生了龙凤双胞就是不一样了”十四阿哥冷冷的说道,“只是我劝你还是要注意分寸为好,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吗?不给我请安也就罢了,这十四弟也是你能叫的?” “十四弟”云锦依旧微笑着说道,“我的待遇与嫡福晋一般,是太后下的旨,我不知道你走出于什么原因可以不遵,但云锦可是没胆子违抗的。” “你!”十四阿哥瞪着云锦,冷笑着说道,“好好好,我不管你是嫡福晋也好,侧福晋也罢,你总不能对额娘无礼吧,你住在宫中两个多月。却不能每天去跟额娘请安,这就是四哥府里的孝道吗?” “我住在宫里两个月”云锦收起了笑容,既然这十四阿哥给脸不要。那也犯不着跟他客气了,“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带着安之和乐之陪伴太后的,如若我每天都去给德五珊娘请安,岂不是成了假公济私?” “你们”云锦说完话之后,也不再看十四阿哥了,径自吩咐安之和乐之的奶娘们,“带着小阿哥和小格格上车去,别把他们冻着了。” “老十四”四阿哥这时却冷冷的看着十四阿哥,开口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特意堵在这里,就是为了要指责我的不是吗?” “你说你的待遇与嫡福晋一般”十四阿哥没理四阿哥,还是瞪着云锦说道”可是你为什么还是一口一个德妃娘娘,连额娘也不叫一声?” 云锦见四阿哥已经弃了口,自然就不用自己再去与十四阿哥逞口舌一“:,。”于是静静的站在四阿哥身边,对十四阿哥的话一乏儿不闻的样子。 “皇太后祖母虽封了云锦待遇与嫡福晋一般”四阿哥果然又对着十四阿哥开了口,“可是云锦对长辈们却是并没有改口,这也是她对乌喇那拉氏家族表示尊敬之意,不独是额娘,你没听到她对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都还象以前一般称呼吗?” “好,就算这些你们全都是有理的”四阿哥冷哼一声,“可是连出宫之时也不去拜别额娘。这总是你们的不走了吧?四哥,你不是贵妃娘娘生的。这点你可要弄清楚了。” “云锦是受了皇太后祖母之命离宫回府的,难不成十四弟是希望我们对旨意阳奉阴违,中途转去他处?”四阿哥板着脸瞪着十四阿哥,语气越说越严厉,“你居然还敢对贵妃娘娘无礼,你才要弄清楚,是贵妃娘娘到的宁寿宫,并不是我们去延禧宫的。再说了,你既然知道我们没去拜别额娘。想来你是一直在额娘的宫里了,既然额娘想见我们。你为什么不早差人到太后处来禀报,而是耍等在宫外,见我们出宫了再来指责,这到底是谁的不是?” “额娘才不想见你们”十四阿哥让四阿哥堵的怒火中烧,大声喊道。“你们真以为自己有个什么龙凤双胞,就是什么香饽饽了?所有的人都要捧着你们了?告诉你们,额娘才不是这样的,额娘最讨厌你们了。她才不想见你们呢?” “既然是这样。”四阿哥的脸色铁青,硬着声音说道,“我们不去拜别额娘。岂不是正合她老人家的意思,那十四弟你堵在这里振振有词的指责,又是所为何来呢?” “额娘不想见你们是一回事儿,你们去不去见她又是一回事儿”十四阿哥直着嗓子说道,“你是额娘生的,就算是对她没有孝心,装装样子总可以吧?” “我倒不明白了,我们爷怎么就没有孝心了?”云锦本来不想搭理十四阿哥了。可是听到他这话也太伤人了,忍不住冷冷的开了口,“是不长进让德妃娘娘操心了吗?我们爷贵为亲王,比十四弟这个贝勒可是强上好几级呢。是无后了吗?我们爷现在有三个儿子,虽然比十四弟你少一个,但却是刚刚才添了龙凤胎呢,到是十四弟你,好象是有好几年都没有再添上一儿半女的了吧?” “你!”十四阿哥让云锦说到了痛处,气得上前一步。 “你想做什么?”四阿哥横身挡了上去。 “怎么?恼羞成怒了吗?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云锦在四阿哥的身后探出头来,接着往下说道。“说我们爷没孝心。我们爷对德妃娘娘缺了礼数了吗?逢年过节的,还有德妃娘娘的寿辰,我们爷哪一次落于你十四弟之后了?我们爷没听德妃娘娘的话了吗?德妃娘娘叫我们爷要兄友弟恭,我们爷曾经为了你去挡刀,这个兄友算是做到了吧?倒是十四弟你,屡屡与我们爷过不去,成天价儿横眉竖眼的,这个弟恭怎么说也是算不上的吧?说我们爷没孝心,我记得让德妃娘娘操心最多的。可不是我们爷,而是十四弟你吧?” “真是好一张利口”十皿阿哥这时也不拼了,站在那里冷笑着说道,“真不愧是从乐户里出来,就是不唱小曲儿。这卑皮子也利索的紧。” “老十四”四阿哥冲十四阿哥怒喝一声,“云锦是皇阿玛亲指给我的,也是你的嫂子,你说话放尊重些。” “我怎么不尊重了,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十四阿哥梗着脖子说道,“什么嫂子?我可不认,有这种嫂子,我的脸上也是无光。” 云锦听到十四阿哥这话,从四阿哥的身后闪出身来就要向前去与他理论。 “没错儿”四阿哥一把拽住云锦的手,又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盯着十四阿哥冷冷的说道,“云锦自幼被掳,曾流落于民间,这点儿她从没有隐瞒过,她虽在乐户里呆过,心思却是一片纯净,不象有些人,虽然在这金碧辉煌的宫里长大,心却早已经脏了。” “你说谁呢?”十四阿哥瞪着四阿哥问道。 “我说谁。谁心里明白”四阿哥声音依旧冰冷,“刚才老十四你说。不认云锦这个姓半,可是云锦却是皇阿玛亲自给我指婚的,你不认她这个妓子,是要违抗皇阿玛的旨意呢?还是不想当这个皇子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 你凭什么能与我切磋 一“:,。你居然为了她这样说我?”十四阿哥听了四阿哥这话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了,直接冲上来对着四阿哥一拳就挥了过去。 四阿哥抬手一挡,将十四阿哥的拳头格了出去,可十四阿哥却没有就此停手。反而接着又扑了过来,四阿哥顾忌到身后的云锦。并没有闪开,反而迎了上去。 “好哇”四阿哥边与十四阿哥拳脚相对。边斥他道,“你居然敢对我动起手来了,当真是目无尊长了,看来额娘真的是把你惯坏了,今儿个我就好生教教你。” “你少提额娘”十四阿哥的手脚不停与四阿哥挥来挡去,“你要真孝敬额娘,就不会宠着她了。” 兄弟俩你来我往的就在这皇宫的大门外打了起来。 云锦怕自己在跟前拖了四阿哥的后腿,赶紧闪开一边,可是心里又免不了担心,虽然自己记得四阿哥好象也是学过功夫的,但这几年都没见他练过。想来肯定也是退步不少了,现在虽然没看着他落于什么下风,但时间长了说不准就是要吃亏的。 “你们几个站那儿做什么?”云锦回身看向自己府中的下人们,只见他们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那么干看着,云锦心里这叫一个气啊,不由得喝斥道,“还不赶紧给两位爷拉开啊。” “不许上来。”四阿哥在与十四阿哥打斗中却还有关注到云锦的话,直接对那些人下了命令。 “爷”云锦见那些下人本是要动了,可是听了四阿哥的话,又都老实了,不由得恨恨的直跺脚。 这时宫里的侍卫们看见这边的情况也跑过来了一些。云锦一见到他们心中一喜。赶紧迎上去把他们叫过来。 “你们”云锦用手指着四阿哥和十四阿哥打得热火朝天的地方,急忙对宫里的那些个侍卫们说道。“赶紧去把四爷和十四爷拉开。” “憾。”那些个侍卫们答应一声,就要往前上。 “都不许过来!”这回却是十四阿哥开了口,“谁过来,别说爷见一个打一个。” 经十四阿哥这么一喝,那些个侍卫们立时停下了脚步。 “赶紧过去啊。一群糊涂东西”云锦见状是连着急带生气,“真要是让四爷和十四爷哪一个受了伤,你们担待的起吗?还不快去,有什么事儿我担着。” “奴才遵命。”那些个侍卫听云锦说的有道理,这才赶紧着上前将两位阿哥拉了开来。 十四阿哥被侍卫们拉开之后,不停的挣扎着,所以侍卫们只好用尽全力将他拉住,而四阿哥被拉开后,则是马上停下了动作,稳稳的站在那里。侍卫们自然也就松开了手。 “好哇”十四阿哥见到侍卫们只拉着自己,却不管四阿哥,更加恼怒了,大声叫嚣着,“你们想打群架是吧?都来吧。看看爷怕不怕?” “你是谁的爷?”四阿哥冷厉的看着十四阿哥说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就欠好好的教刮一顿。” “来啊,谁怕谁啊?”十四阿哥瞪着四阿哥说道,“有种别叫人拦着我。” “这是怎么了?”正在这时,九阿哥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十阿哥依然跟在他的身边,“四哥,老十四怎么得罪你了?你居然要让侍卫把他抓起来。” “九弟不要胡说”四阿哥冷冷的看了一眼九阿哥,“你什么时候听见我说让侍卫抓老十四了?” “可是侍卫们明明就是抓着他啊”九阿哥一指十四阿哥那儿,“这里就您和扭祜禄侧福晋两个主子,不是你让的。难不成是扭祜禄侧福晋的命令?” “九弟说笑了。”云锦冲九阿哥笑了笑说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权力,虽然说关心则乱,但你也要看看清楚,这些侍卫们哪里是抓着十四阿哥。明明是拦着他嘛,你不知道,十四爷刚才非要和我们爷切磋下功夫,侍卫们怕他们伤着。这才出手相拦的,结果你这一来就说十四弟被侍卫抓了,换一个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你是诚心要咒十四弟呢。” “谁说是切磋了?”十四阿哥却依然不老实,还在叫嚣着,“我就是要揍那个被你这狐媚子迷住的不孝的东西。” “你放肆!”四阿哥的脸已经沉到底了。 “爷”云锦见四阿哥又有要上手的意思,赶紧上前拉住他的说道,“让云锦跟他说。” “你小心着。”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最终还是点了头。 “爷放心吧。”云锦冲他一笑之后,才走向了十四阿哥。 “十四弟。”云锦冲十四阿哥笑意盈盈的。 “你要干什么?”十四阿哥警慢的看着云锦,又使劲的挣扎着,“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还不赶紧放开爷。” “现在你们可不能放手”云锦忙对那些侍卫们说道,“如果你们松了手。让十四阿哥伤着这里哪一个,你们都是担待不起的。” “我福晋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四阿哥冷冷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要是让十四阿哥伤到了她,我头一个就不会饶了你们。”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十四阿哥虽极力挣扎,奈何侍卫们人多,一时半会儿是挣不开了。 “没想怎么样”云锦依然笑着对十四阿哥说道,“既然此事是因我而起,十四弟又坚持要以武力解决,那小女子不才,愿与十四弟切磋一番。” “云锦。”四阿哥喝斥了一声,“男人的事儿。你跟着掺和什么,还不赶紧到车上去。” “爷,没事儿的”云锦回身冲四阿哥笑笑说道,“云锦心里有分寸的。” “你?”十四阿哥停下了挣扎着动作,不屑的上下打量着云锦,“你凭什么能与我切磋。我一手指头就能把你打趴下了。” “十四弟缘何瞧不起人呢?”云锦摇头微笑着说道,“你也知道,云锦曾流落民间多年,也学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这功夫一道嘛,多少也是会一些的。” “云锦”丰阿哥疑惑的问云锦道,“你真的会功夫?怎么从来没见你露过?” 第四百一十九章 谁求不着谁啊 一“:,。所谓真人不露相”云锦回对十阿哥笑了笑,又意一旨的看了看十四阿哥说道。“只有那些半调子,才天天把个打打杀杀的挂在 “好!”十四阿哥气到极至,冷笑一声说道,“我这个半调子倒要看看你这个真人有什么高明的?” “老十四”四阿哥周身散着寒气,语气也象结了冰一样,“你当真走出息了啊,不只是对我这个兄长不敬,如今连你嫂子也要动手了是吧?目无尊长,恃强凌弱,欺负女人,你就这点儿能耐了吗?你自小受的教育都到哪里去了?” 四阿哥并没有象十四阿哥那样吼声如虎,他的声量并不高,只够在场的人听到而已,但每一个听到的人心中都会升起一丝寒意,雍亲王怒了。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往常的四阿哥已经让人觉得很不好应对了,每次见到他都不由自主的战战兢兢,生怕什么地方出了砒漏,让这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冷面王抓到了,那可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可是没想到那时的他却还不是最可怕的,现在见到他真的怒时的样子,众人只觉的凉意爬满了脊背。 “谁说我要与她动手了?”十四阿哥的嚣张之态让四阿哥的气势压的些许收敛了些,但随即十四阿哥也查觉到了,心中懊恼之余,面上的姿态反而做的更形狂妄了,干脆将目光向天,一副不屑的模样,“我才不象你,只会躲在女人的身后,告诉你,爷才不屑与女人动手”四阿哥说到这儿。将目光又射向了四阿哥,恨恨的说道。“今天爷要治的是你!是你这个见了美色就忘了额娘的不孝之子 “你说话放尊重些”云锦向前迈近一步,眼睛迎上十四的目光,毫无惧意,大声娇喝着说道,“在我们面前且轮不到你称爷呢。” “云锦,你退下四阿哥走上前来,盯着十四阿哥的眼光中如冰如刀,声音也依旧冷厉。“今天我这个当哥哥的倒要看看你能如何 四阿哥说完话之后,冲那些拉住十四阿哥的侍卫们耸手一挥,那些侍卫们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退了下去。 “好,很好,四哥果然有威严”十四阿哥见侍卫们居然如此听四阿哥的话,更加的恼怒了,将辫子一甩缠到脖子上,衣服下摆也提起来掖到腰间,将四阿哥一伸手摆了个起势,“来,让我也瞧瞧我们的冷面王到底有什么能耐。” “哼!”四阿哥冷哼一声,将外衣脱了下来,递向云锦,“这是你自找的,别说当哥哥的我欺负你。” 云锦这时却是连着急带担心,四阿哥能不能打得过十四阿哥她是一点儿底气都没有,而且就冲这十四阿哥算计八阿哥的手段来看,这小子也是个手黑心狠的,今天他坚持要与四阿哥动手,究竟是不是一时冲动现在还不知道呢。 四阿哥最近的风头也是太盛了些,虽然有那个重色轻权的名声让他的声望低了许多,但康熙对元寿和龙凤胎的重视,仍然会让某些人心有防备的,说不定十四阿哥就是想抱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态度,有枣没枣都先给一杆子再说,这才故意挑衅让四阿哥与他对打的,这样他才趁此机会使出个什么阴招来,伤了四阿哥的颜面或是让他象七阿哥似的有个什么残疾,一举绝了四阿哥上位的希望,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即使事后会受到康熙的责罚也值得了。 不是云锦把事情想的太复杂,而是这皇家里本就没什么简单的事儿,所以虽然她出头之举受到了四阿哥的阻止。她还是觉得不能让四阿哥直接跟十四阿哥对上为好,就算十四阿哥没想使什么阴招,四阿哥与他对打也没什么好处,要知道四阿哥可是以沉稳见长的,这在宫门前与自家兄弟打斗之事,胜了不会给他长分,败了反倒会失了威严,怎么算都是不合适的。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如果四阿哥就此罢手,一样会失了脸面,还更助长了十四阿哥的气焰,也让在一边看热闹的九阿哥得了意了,打死云锦,云锦也不相信九阿哥是走过路过无意间碰上这场闹剧的,这事儿要是没有他在其中捣鬼才是怪事了。 既然四阿哥不能就些罢手,云锦又不能让他去亲自动手,那看来还是由自己出面才是上策了。 “爷”云锦没伸手去接四阿哥的衣服,反而对他行了个礼说道,“云锦有事儿要求爷。” “什么事儿?”四阿一“:,。一一叫云锦皱了皱有 “爷”云锦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却抬起头来对四阿哥甜甜的笑着说道,“圣人说过,杀鸡焉用牛刀,对这十四,何需劳爷亲自出手,今天的这事儿既是由云锦引起的,就让云锦去打这个头阵吧。” “你?”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相处多年,他自然知道云锦并不会功夫。“男人间的事儿你就不要掺和了,还是退到一边吧。” “四哥”九阿哥在一边笑着搭了腔,“真没想到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媳妇这么有担当,就遂了她的愿吧,正好也让小弟领略下巾烟英雄的风采。” “九哥,你开件么玩笑?”十阿哥忙说道,“云锦哪里能打的过老十四。” “十弟可别这么说”九阿哥摇头晃脑的笑着,“没听刚才她说真人不露相吗?说不定我们是集体看走了眼,人家的功夫深不可测,是个武林高手也未可知呢。” “你先起来再说”四阿哥借着扶云锦起身的时候,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爷。”云锦一边服侍着四阿哥穿上外衣,一边笑着对他说道,“您可是雍亲王呢,虽说是十四弟挑衅,但在这宫门前打架也是有失体面的,皇上知道了肯定也是不喜,不就是要教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嘛,请爷把这个机会让给云锦吧,让云锦这个新晋的嫂子也显一显威风,省得让人瞧低了。” “好,这话说的提气”九阿哥喝了一声彩,又对十四阿哥说道,“老十四,你可要小心了,人家可是要拿你立威呢。” “看来四哥你也就是躲在女人身后的料了。”十四阿哥冷笑着看向四阿哥。 “十四弟你也不用使这激将法儿”云锦伸出食指来对十四阿哥左右晃了晃,笑着对他说道。“你也号称是懂懂兵事的,这兵对兵将对将的姓巨想来也是明白的,你急着想找你四哥的教,不是不可以的,谁求不着谁啊,是吧?”云锦说到这儿笑容更深了些,“只要你够资格,就完全没问题,虽然你离着我们爷的爵位差着好几级,但毕竟是自家兄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也不需你过五关斩六好了,只要你越过我去,我们爷自然会出面的。” “好!”十四阿哥让云锦气得脸红的跟关公有一拼,“爷本来是不屑与女人动手的,既然你坚持要找死,那就怪不得爷了。” “哎哟,我好害怕啊。”云锦连装模作样都省了,嘴上说着害怕。面上却依然是不经意的笑容,语气也是轻描淡写的,“我听说,会这么狂妄说话的,不乎有几种人,一种是真有本事无所畏惧的,一种是虚张声势唱空城计的,还有一种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的,就不知道十四弟你是属于哪一种了?” “那就动手吧”十四阿哥冷冷的看着云锦说道,“爷会让你知道爷是哪一种的。” “着的什么急啊”云锦对十四阿哥摇着头笑着说道,“就算是十四弟你一心想要欺负女人,也不用做的这么明显吧?总得容我准备准备吧。” “好,好”十四阿哥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沉着声音说道,“就且容你交待遗言好了。” “老十四”四阿哥沉着脸瞪着十四阿哥说道,“你说话要注意了。” “爷”云锦倒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没关系的,他要逞口舌之利就让他去好了,真要走到了战场之上,十四弟能凭这唇枪舌剑说退敌人,也算是他的本事。” “不敢”十四阿哥冷冷的说道,“论起这嘴上的功夫,我照着你比可是差远了。你还是赶紧准备吧,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云锦,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四阿哥看着云锦皱了皱眉,他能想明白云锦抢着出头的原因,心下里也很感动。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有信心,难不成她真的有什么护身绝技不成吗?可是就算这样,也还是会有危险的。再说她是自己的福晋,自己在宫门前动手有失体面,难不成她动手自己的脸面上就好看了不成? “爷,您放心吧。”云锦看穿了四阿哥的担心。对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云锦不会有失,也不会让您丢面子的,有您在一边掠阵,云锦心里可是有底的很呢。” 第四百二十章 不赢我强出什么头 一“:,。 一“你小心些四阿哥犹豫了一下之后,最后还是只叮川,丘锦一声。 看云锦这个样子。四阿哥知道她应该是又想要什么诡计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以她一贯的机灵劲儿,想来也吃不了什么亏,最多自己在一边多注意些也就走了,虽然说这事儿不一定就需要她去抛头露面,而且这样也显得自己无用了些,可是看着她一介小小弱弱的女子之身,却努力的想去维护自己,不让别人来伤害自己,四阿哥心里却不能不感动的,尤其当想伤害自己的是他亲生的额娘和弟弟的时候,就更显出云锦的可贵。 “爷放心吧”云锦对四阿哥笑着说道,“云锦还要和您过一生一 “你去吧一向讲究规矩的四阿哥,这次并没有对云锦当众向他示情的不稳重行为表示不满。而是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有我在这儿看着呢,你只管放手去做,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那是当然的啦”云锦一脸得意的说道,“云锦之所以敢这么有恃无恐的出头。就是因为有爷在这里镇着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九阿哥这时大感慨的说道,“前眸子听那关于四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话,我还觉得有些过了呢,却没想到原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四哥居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啊。” “九弟。”云锦转过头去看向九阿哥,对他嫣然一笑说道,“前些日子你热闹看的很过瘾吧?冲冠一怒为红颜,也真难为这有心人将这事儿传的比话本还要精彩了,今儿个就让你再看出好戏,看看这红颜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也不枉了你特为跑过来这一趟,是不是?” “好哇”。九阿哥也不否认,笑着点头说道,“我真的要好好的开开眼界呢。看看你的武术是不是和你的舞艺一样好。” “那就请九弟拭目以待吧云锦笑了笑说道。 “云锦”十阿哥这时却是有些担心的问道,“你到底行不行啊?老十四的功夫可是很不错的。” “表哥,你放心吧。”云锦对这个憨厚的十阿哥印象还是很不错的,“有我们爷护着呢,我不会有事儿的,再说,你也会帮我掠阵的, “当然十阿哥顺口答应一声。 “老十九阿哥瞪了十阿哥一眼。 “怎么了?”十阿哥不解的看着九阿哥,“难道十四弟还真打算要把云锦怎么样吗?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就算会两下功夫也是有限,随便交交手也就走了,他总不能太认真吧 “认不认真的,也得打起来再说十四阿哥沉着脸说道,“好了,你现在准备好了没有?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没有了”。云锦笑着翻了十四阿哥一个白眼,用手比量自己身上穿的福晋服饰说道,“没见我还穿着旗装呢吗?你就打算让我踩着花盆底跟你交手吗?这样你就算是胜了,又有什么光彩了?。 “好”。十四阿哥憋着一口气说道,“那你赶紧去换装吧。” “那就请十四弟稍待吧。”云锦笑着对十四阿哥说道,“不过,也许不会那么快的,女人嘛,梳妆总是会慢一些的,十四弟有过那么多女人。应该是会明白的。是吧?” 云锦见十四阿哥脸都有些紫了,觉得话说到这份儿也够了,再刺激下去,说不得他就不顾一切开始动手。于是冲四阿哥笑了笑就到车上换装去了。幸好云锦这次是在宫中长住之后才出来的,车上有不少换洗的衣服,要是换了平时,谁没事会多带一身衣服备用啊。 “主子”。跟车过来接云锦回府的翠屏和绿语也过来帮着云锦梳妆,翠屏一边给云锦卸下旗头一边很有些担心的问道,“您真的要和十四爷打啊?” “当然啦云锦坐在那里任由翠屏和绿语给她重新梳理型,自己将指上的甲套摘了下来,边揉着寻指边说道,“话都说的这份儿上了,能不打吗?。 “可是,主子翠屏疑惑的弄着云锦,“您真的会功夫吗?” “翠屏,你傻了吗?”云锦噗哧一笑,一边将腕上的手镯也摘了下来一边摇着头说道,“你什么时候见我练过功夫来着?” “郡主子您怎么能抢着与十四爷动手啊”绿语一听就急了。手上不免就用劲了些,“不行就让奴婢来吧,奴婢总算学过两下子,总能支持几个回合的。 “就算多支持几个回合又如何?”云锦揉了揉被绿语扯痛的头皮,笑着说道。“最后还不是个输。” “难不成主子你还想着赢不成?。绿语惊讶的看着云锦。 “当然啦”。云锦白了她一眼说道,“不赢我强出什么头?难不成是专为给爷丢人的?” “可是尖子你连功夫都不会啊?”绿语着急的说道。 “你真是的”翠屏也白了绿语一眼说道,“主子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有办法的 “还是翠屏聪明,山自然有妙计的。”云锦一边在饰中挑拣着适合穿便服戴的,一边笑着说道,“你还是专心帮我梳妆吧,虽然不用太着急,但也不能拖太久了。否则我怕那老十四又和爷打起来了。” 云锦换装的时候,心里还想着,拖了这么久的时候,老康那边应该得着信了吧?说不定等自己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命人来阻止这场的争斗了呢。可是没有,等她穿着一身利落的便装下车之后,放眼看去。侍卫们倒是多了些,阿哥也多了几个,可是康熙的旨意却是连一个影儿都没有,不过云锦不相信他不知道这回事儿,那么就只能说康熙是想看看大家在这事儿上什么样的反应了,那些侍卫中必然是有他的人在的。 “云锦,你怎么样?”十三阿哥还有十六阿哥以及十七阿哥见云锦下了车,都走了过来,而四阿哥则是被九阿哥拉着,不知在那边说些什么。 “什么怎么样?我很好啊。”云锦笑着看看他们,“倒是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四哥与老十四在宫门前打起来了”十三阿哥说道,“得着这个,消息,我们怎么能不赶过来呢,听四哥说是老十四先挑起来的?” “当然是他了,我们可没那闲工夫去招惹他”云锦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他今儿个是了什么疯?我们网一出宫门,他就等在这儿。找着茬儿的跟我们爷吵架,最后也是他先动的手。” “原来是这样”十三阿哥皱了皱眉头,然后对云锦说道,“十四弟也是太糊涂了些,不过现在既然我来了,自然就用不着你来出面了,一会儿你只管靠后就是。” “十三弟。”云锦对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说道,“本来我看你们这些人都到了,大家一起说和着,这事儿肯定就会过去了,可是听你这么一说,看来这老十四还是坚持要打?” “可不是嘛”十六阿哥愤愤的说道,“哥哥们嘴都说破了。可是十四哥他就是咬死不松口,说四哥不赔不是他就不算完。” “我本来还想着看在德妃娘娘的面子上。放他一马的”云锦笑了笑说道,“既然他坚持要找倒霉。那就怪不得我了。一会儿你们都不要管,只管看好戏就走了。” “既然换好装了,就开始打吧”十四阿哥这时扬声冲云锦这边说道,“再磨蹭也是枉然的。” “十四弟”云锦冲十四阿哥摇了摇头,用大姐姐在看不受教的弟弟一样无奈的表情说道,“各位兄弟在此,总得容我前去见见啊,你不至于连这点儿礼数都不懂了吧?” 十四阿哥听云锦这么说,也知道自己造次了,但他当然是不会认错的,只冷哼一声,站在那儿不吭气了。 “三哥,五弟,七弟,十二弟,十五弟”云锦也不再理十四阿哥,缓步走到其他阿哥那边去,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居然把你们都惊动了。” 那些阿哥们笑着跟云锦互相见礼寒暄了几句。 “五弟”云锦有些担心的问五阿哥,“这事儿没传到太后那儿去吧?太后她老人家年事已高,这些个烦心的事儿能不让她知道就别让她知道为好。” “放心吧”五阿哥笑着说道,“我已经着去吩咐了,任何人不得以此事打扰太后。” “那就好”云锦放心的笑了笑。 “弟妹”三阿哥端着兄长的架子,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对云锦说道,“弟妹,不是我当哥哥的说你,就算是四弟和十四弟有个什么嫌隙。你当嫂子也该从中调和才是,怎么能自己也跟着要上手了呢?” “三哥您这话真是说着了”云锦对三阿哥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就是怕他们两兄弟起嫌隙,这才自己上手的,至少对我这个当嫂子的,十四弟总该留些情面,事情也就不会展到太过糟糕的地步,这样总比他们两兄弟打个你死我活的要强吧?现在既然是各位兄弟都来了,还请你们帮忙劝劝吧,我们爷的心胸我知道,虽说今天是十四弟挑的事儿,但他念在兄弟的情分上,是不会与他计较的,至于十四弟那边,就请各位兄弟们费心了。” “好,弟妹果然是宽宏大量”三阿哥笑着说道,“其实刚才我们已经劝十四弟好一阵了,最后他说只要四弟和你给他赔个不是,他就会罢手了,只是四弟坚决不同意,双方这才僵在这儿,弟妹既然想的这么明白,不如去劝劝四弟,这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他们是一母的兄弟,何苦闹的这般脸红脖子粗呢,不管怎么说,四弟是哥哥,就让让十四弟吧。实在不行的话。你作为嫂子就替四弟赔个不是算了,这总比你与十四弟打一架要强吧?” “三哥”云锦眼睛眯了眯,脸上依然带着笑的说道,“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只是我宁可和十四弟打上一架,也绝不愿意去赔这个不是。” “弟妹,你又何必这么固执呢?”三阿哥叹了一 一“:,。 “三哥”。云锦打断了三阿哥的话,正色的说道,“你知道十四弟说我们爷什么吗?他说我们爷对额娘没有孝心,如果我替我们爷认了这个错儿,岂不是陷我们爷于不义,我不敢妄称什么贤妻,但这为夫君招祸的事儿却是万万不能做的,想来这也不是三哥所期望的吧?” “三哥”四阿哥这时也走过来了,“我说过了,这个事儿是绝对不行的,我没让他认错儿,已经是够宽容了。” “那随你们吧”三阿哥讪讪的说道,“我也是不想你们兄弟相争罢了 “三哥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好了没有?”十四阿哥那边又开始叫嚣了。 “十四弟你过来”云锦对十四阿哥笑着说道,又招呼其他的阿哥们。“各位兄弟也请过来 “什么事儿啊?”十四阿哥不耐烦的走了过来,“从来没有打个架这么麻烦的。” “十四弟”云锦看看人都围过来了,笑着对十四阿哥说道,“现在兄弟们都在,我再问你一句,你还坚持要与我比一场吗?” “怎么?你害怕了?”十四阿哥嘲讽的看着云锦,“没关系,你要是害怕了,换四哥上来好了。” “我早说过了”。云锦摆了摆手说道,“只要你过了我这关,我们爷自然会来教你的。我现在问你,只是念着你是我们爷一母同胞的兄弟。想放你一马罢了 “放我一马,好大的口气!那我们就来比比看好了。”十四阿哥冷笑一声,“这样,为免兄弟们说我欺负女人,我让你一只手好了。” “让一只手嘛,倒不必了”云锦的笑容忽然变得俏皮起来,“省得呆会你输了又找缘由,说嫂子欺负你。” “不过”云锦抢在十四阿哥开口前又说道,“如果平打平的话。对你也不甚公平,输了自然没面子,就算是赢了,也不过是小叔子欺负嫂子。没什么光彩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十四阿哥又气又急。“只要你利下道来,我全应着就走了。” “老十四!”九阿哥在一边脱口叫了一声。 “好,十四弟不愧是爽利的汉子”云锦好似没听到九阿哥的叫声,笑着对十四阿哥击掌赞叹着,“那嫂子就不客气了,刚才换装的时候,我还真想过了,这眼下是在皇宫的大门口,你和我又是叔嫂,这么拳来脚去的,也太为不雅,不如我们来个。文明点儿的比法儿。” “怎么个比法儿”九阿耸抢先开口说道。“难不成你要跟老十四比唱曲儿吗?” “九弟!” “九哥!” “老九!” 好几个人同时开口喝止九阿哥,包括四阿哥在内,他的身上又开始散寒气了。 “要是比唱曲儿,那算是我欺负十四弟了”云锦不在意的笑了笑,悄悄在衣袖间握了握四阿哥的手,然后接着说道,“比法儿由我来说,应不应的就在十四弟了,怎么样?不至于连听都不敢听了吧?” “好,你说!”十四阿哥沉声说道。 “绿语”。云锦叫来自己的丫环,“你去折一个树枝来。不用太粗。” “是。”绿语瞅准了离的最近一颗大村,跑过去几下就蹿了上去,一会儿工夫就折了一个树枝回来。 “好俊的功夫”。十七阿哥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一个丫头居然也会有如此功夫。” “主子”绿语回来后恭敬的双手将树枝递到云锦的面前。 “不是告诉你不用太粗吗?”云锦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就这个吧,你去,用他在地上利一个。圈子,要大一些,足可以装下两个人的。” “是”缘语二话不说,答应一声就去划圈。 “你这是在搞什么鬼?”十四阿哥看着绿语一会儿工夫就划好的那个大圈,一头的雾水。 “是啊”。十六阿哥也急着问道,“你戈这么个圈是要做什么啊?。 “这个圈子就是我和十四弟一会儿比试的场地”云锦笑着对众人解释道,“呆会我们两个人都站到圈子里去,如果我把他打出了圈子,就算我赢,如果他把我打出了圈子,就算他赢,要是我们都出了圈子”说到这里。云锦斜着眼睛看向十四阿哥。 “你是女人,我不占你的便宜”。十四阿哥恨恨的说道。“如果我们两个都出了圈子,那就算你赢好了 “好。十四弟果真是大度,那嫂子就占你这个便宜了云锦点头微笑着,“各位兄弟,你们对云锦这个。办法可有什么意见没有?” : 又让亲猜着了,云锦用的确实是“”所说的黄蓉退敌计呢,虽然老套了些,但胜在实用。 后果很严重。 一“:,。 “这个法子也算公平。”众位阿哥自然都没提出什么异议来。 九阿哥虽然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但他想了又想,也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就算是云锦占了些便宜,可是如果十四阿哥连跟云锦都要打个平手的话,那他也太窝囊了,云锦是从群芳楼里出来的,她当时是绝对没学过功夫的,就算是后来老四和老十三教过她,她这些年又生元寿又生龙凤胎的,想来也没多少时间练习,又哪里能跟十四阿哥相比呢。 “那好”十四阿哥见大家都认可了这个法子,率先向那个圈里走去,“我们这就开始吧。” “等一下”云锦扬声叫住十四阿哥,笑着说道,“十四弟,比试开始前,总得说说彩头吧。” “彩头儿?”十四阿哥一愣。 “当然啦,“云锦笑看着十四阿哥说道,“没彩头儿的比试有什么意思?十四弟不会是觉得我闲着没事儿陪你逗闷子吧。” 好”十四阿哥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赢了,他老四要当面向我认错儿,说他是个忤逆额娘的不孝之子。” “老十四,“云锦收起了笑容,板起了脸,沉声说道,“你现在不是孩子了,说话做事也有个,分寸,这个事儿是可以当彩头来说的吗?如果我说要是我赢了,你就要向天下宣布你是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恶徒,就算是你有必赢的把握,你敢赌吗?” 十四阿哥当然不敢赌,他要是敢把这事儿当彩头儿,那康熙就算是不把他逐出皇室,也得立马将他圈禁起来,别说什么上位的希望了,就是想重见天日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小四皱,你何必这么认真呢?”九阿哥笑着打起了圆场,“老十四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这样吧,我来出个主意,这不是快过年了嘛,不如就赌今年的年礼吧,输了的一方送给另一方的年礼要加倍,我想这样你应该是会满意的吧?” “九弟”云锦对九阿哥笑了笑说道,“看来你也是听说了我财迷的名头,这才说出这样的彩头儿来,可惜你想错了,我这次真的不是冲着银子或是年礼去的。” “怎么?”九阿哥眼光闪烁了一下,依然笑着问道,“难道说老十四的银子你不屑要吗?” “不是我不屑要。是我们不忍要,也不能要”云锦笑着对九阿哥摇了摇头说道,“论排行,我们爷是兄,十四弟是弟;论爵位,我们爷是亲王,十四弟是贝勒;论养家糊口,我们爷也没有十四弟的压力重,毕竟我们爷的妻妾和子女的数量都比不上十四弟。我们又怎么忍心要十四弟的银子呢?” “你放心吧”丰四阿哥气得脸都青了,“你要是真能胜了我,我必不会欠你们的就走了。” “我当然知道十四弟是个讲信用的”云锦笑着说道,“真要是有个万一,我侥幸胜了这一场,你是必定会履约的,可就怕给了我们,你府上的年过的也就拮据了,如果再让德妃娘娘知道了。又会伸手帮衬你,这样岂不是成了我们爷伸手向自己的额娘要银子了吗?这种事儿我们爷可是万万做不出的。” 向德妃娘娘要银子,这事儿四阿哥当然是没做过的,但十四阿哥却是一直在做的,也许不是他主动伸手的,但是德妃娘娘的大部分体已都给了他却是一定的,所以云锦这番话一说出口,十四阿哥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之极。 “你也太小瞧人了吧?”九阿哥笑着对云锦摇摇头说道,“不过是多一份年礼嘛,哪里就至于让十四弟拮据了,要不我来当个保人,如果十四弟真要输了的话,这银子他给不出来我给,总不会麻烦到德妃娘娘就走了。” “那也不好。就算不麻烦到德五琳娘,但她老人家知道了还是会生气的”云锦摇着头说道,“这样,如果十四弟赢了这一场,就按九弟之前所说,我们府里今年给他的年礼翻倍,可如果是我侥幸取胜的话,不要求十四弟别的。只要他以后对我们爷有一个做弟弟的该有的态度,在一些重要的场合,视他与我们爷身份的不同。有一个正确的礼数就 云锦之所以会提出这样一个,彩头儿,是因为她想到历史上皿阿哥登基之后,十四阿哥对他就很是无理,别说是没有一个臣子应有的谦卑了,就是弟弟该有的恭敬也是一丝都没有的。这要是换了其他人。有一百个也死光了,可是四阿哥却只是让他去为康熙守陵,虽然行动不得完全的自由,但却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就这样,一“:,。,二有很多人为十四阿哥抱不平,说四阿哥对他太刻薄”,道他们是怎么想的?难道说,就因为十四阿哥是他的兄弟,四阿哥就要由着他不管不顾的当着众人的面挑战至高无上的皇权不成吗? “这本来就是老十四应当做的事儿”九阿哥听了云锦的话之后,略微一想,就赶紧提出反对,“怎么能拿来当彩头呢?” 云锦当然明白九阿哥反对的原因,如果十四阿哥应了这个赌。那就是承认了他现在对四阿哥没有一个当弟弟应有的态度,更没有尽到正确的礼数了。 “没关系”云锦很大度的摆了摆手说道,“我们爷与十四弟毕竟是亲兄弟,哪里用的着算那么清楚,再说刚才定比试规矩的时候。十四弟也让我占了个便宜,这彩头儿之事就当我礼尚往来好了。” “好了。九哥”九阿哥还要再说什么,十四阿哥不耐烦的打断他,“她想用这个来装大度,就让她装好了,这在场的谁不明白她是因为自己赢不了,才这么说的,不过,话我可是要说在当面,虽然我不缺你们那份年礼。但既然是彩头儿,我是一定要收的,而且要大张旗鼓的收。” “十四弟放心”云锦笑意盈盈的对十四阿哥说道,“要是你赢了,我们府里自会敲锣打鼓的把年礼给你送去的,可要是我赢了,你也要讲信用啊。” “好,就这么定了。”十四阿哥点了点头说道,“那现在应该是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云锦笑着冲十四阿哥做了个,请的手势,“十四弟请吧。” 十四阿哥一点儿没有女士优先的伸士风度,直接迈步就往圈子里走去。云锦笑了笑。迈着随意的步子也跟了过去。 “十四弟。咱们两个谁占先手啊?。云锦到将进圈还没进圈的时候,边走边含笑开口问着十四阿哥。 “既然已经让了,就让到底”十四阿哥一副大方的样子,“你先动手好了 “那就承让了云锦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云锦之所以会在圈外把这事儿问清楚,就是怕进到圈子里之后,十四阿哥一个按捺不住,直接抡拳挥来,那样就只会是有两种结果,一是自己被他逼出圈外,一是自己被他打晕在地。现在所有的铺垫都已经按计划完成了,可以给十皿阿哥一个教了。 “十四弟云锦着在圈子里,叹了口气看着十四阿哥说道。“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可是真让你四哥动了肝火了,自我认识他以来,还从来没见他这么生气过呢,所以我才代他来教你,这样你才能牢牢的记住一句话”云锦说到这儿,忽然笑魇如花,语气也显得很是怪异,“四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说完这句话之后,云锦迈步走出了圈子。 “你这是做什么?”十四阿哥见云锦不动手,却先讲起话来,本来正不耐烦呢,结果她讲究之后,却走了出去,一下子就愣了。 “小四嫂九阿哥倒是反应的快,“你这样就算是认输了吗?” “当然不走了”云锦笑着看舟九阿哥,“咱们之前可是说好了的,如果我把十四弟打出了圈子,就算我赢,如果十四弟把我打出了圈子,就算他赢,现在我虽出了圈子,却不是被十四弟打出来的,怎么能算我输呢?。 “你居然使诈!”十四阿哥大怒,脚下一动就要冲过来。 “十四弟不要动!”云锦大声喝道,见十四阿哥一惊之下果然停了下来,就笑着说道,“别怪嫂子我没提醒你,要是我们两个都出了圈子,可是算你输的。” 这时其他阿哥们和那些侍卫也都明白过来了,虽然极力压抑着,但此起彼伏的笑声还是不断的传出来,十四阿哥的脸上由红变喜,由紫变白,都快成调色板了。 “小四嫂可真有本事啊”九阿哥阴沉着脸看着云锦说道,“居然连这种赖皮的法子也使出来了 “兵不厌诈嘛”云锦不经为然的笑笑,又对十四阿哥说道,“十四弟。看来你比你四哥可是差的远呢。还是先好好练练,再与他比试吧。 “各位兄弟”云锦说完也不管十四阿哥是什么反应,转头对其他阿哥们说道,“不好意思,今天把他们都惊动了来。如兄弟们没什么事儿,就请去我们府上坐坐吧,虽说我们府里一向讲究节俭,但一顿好酒菜还是招待得起的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不能急于一时 “老九。你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弄的?”八阿哥一脸不高一与着九阿哥说道,“咱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趁着这次老十四现在对老四不满,让他们亲兄弟俩相斗,能伤了老四是最好,就算不行,也要让皇阿玛对他失望,怎么最后却变成老十四和云锦斗法了呢?” “还不是老十四”九阿哥恨恨的说道,“吃云锦两下激,就沉不住气了。” “你别往老十四那里推,你当我被拘在这里就什么事儿都不知道了吗?”八阿哥眼睛盯着九阿哥说道,“当时老四明明是要阻止云锦出头的,可你却拿话去搅和。” “其实我也没想瞒八哥你,我不是怕你生气嘛”九阿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再说如果老四真的想阻止云锦出面的话,就算我再搅和,他也不会听啊。” “话虽是这么说,但你这么做肯定是不对的”八阿哥看着九阿哥摇了摇头,“九弟。我知道你对错失了云锦这个人很是耿耿于怀,可是她现在已经是老四的人了,你再懊恼也是没用的。” “我就是气不过”九阿哥一脸愤愤不平的说道,“明明这云锦是我们先现的,结果我们一点儿没借上力不说,反而让老四那边占尽了便宜,真是让人越想越抠。” “所以你才会一有机会就想毁了她?”八阿哥挑着眉问九阿哥。 “我这么做也没错啊”九阿哥理所当然的说道,“若云锦只是会想些能挣银子的点子也就罢了,可是你也看到了,她多么有心计,老十四在她面前就从来都没占过上风,今天更是把我们所有的兄弟们都耍了,就算是老四没想动什么心思,可有这样的人留在老四身边,你就真的能放心吗?” “云锦今天这一手确实是玩的漂亮”八阿哥到也不吝于赞美,“这一步一步都占着先机,看来老十四这次的哑巴亏也只能是吃下去了。” “就是啊”九阿哥点着头说道,“她还用一个会功夫的小丫头来当幌子,害的我和其他那些人都以为她多少也会两下子呢,谁想到她最后却是用了这个赖皮的法子呢。” “不管是不是赖皮,反正最后是管用了”八阿哥摇了摇头,然后问九阿哥道,“对了,那老十四现在没什么吧?” “怎么可能没什么呢?”九阿哥既好气又有几分好笑的说道,“连生气带窝火的,八哥你是没看到,他那脸都已经不是正经颜色了,要不是最后我和老十强把他拽了出来,还不定他要在那个圈子里呆多久呢?要是那样的话,咱们大清的圈禁之法可就又要多一种了,这云锦也是太损了些。” “其实从她那方面来说,她做的并没有错儿,毕竟是老十四先对老四挑衅”八阿哥感叹着说道,“现在我有时也在想,这个云锦是不是一个福星啊,你看自从她跟了老四,这老四银子也有了,儿子也有了,爵位也有了,皇阿玛对他也有几分另眼相看,现在更难得的是,她还真的是一门心思的维护着老四,老四这个福气真是有些让人羡慕啊。” “所以啊”九阿哥恨恨的说道,“既然我们没这个福气,那老四干脆也别有了。” “九弟”八阿哥看着九阿哥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怎集就想不明白呢,现在不是对付云锦的时候,她网生了龙凤胎,盛宠在身,皇太后祖母更是把她当成心尖子一样,连德妃娘娘的面子都扫了,你现在针对她不是自己找别扭吗?” “那怎么办?”九阿哥郁闷的问道,“难不成就让他们这么得意下去吗?虽然老四一直没有争储的意思。朝臣中也没有支持他的,再加上之前咱们也让人将老四重色轻权的名声传了出去,按说他是不会有什么作为了,可是最近因为龙凤双胞的事儿,他的风头可是不如果云锦再挑拨他几句,谁知道他会不会起了别样的心思呢?” “我本来觉得,云锦并不是一个喜爱争权的人”八阿哥想了想说道,“可是她不争不争,现在却已经有了与嫡福晋一般的地位了,所以现在我也说不准了,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去对付她都是不智的,你别忘了,上次我们对元寿下手的法子那么隐秘,最后都没能成功,要不是那年羹尧不敢说出我们来。现在我怕就不会是被拘这么简单了。今后我们行事一定要慎重,要谋定而后动,别再弄出那偷鸡不着蚀把米的事儿了。” “好吧。”九阿哥有些勉强的答应着,“我以后注意些也就是了。” “再说”八阿哥看了看九阿哥说道,“云锦再怎么聪明,也是个女人,是依附于老四的。只要把老四打到了,她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做为了。” “可是要对付老四,云锦总在里面挡横啊”九阿哥急着说道,“象这次,我都已经在老十四那里把话掂好了,本想着这次老四一定没好果子吃了,可是最后还不是让云锦给搅了,不但没伤着老四,反到让老十四失了面子。说起来这老十四的脑子也是太不够用了,那个彩头儿,他怎么能应下来呢,我那么拦都拦不住,这不是自己把话把儿送给人家了吗?” “他脑子要是够用的话”八阿哥笑了笑说道,“我们也不能放心的将他推在面上啊,放心吧,皇阿玛现在也是要用他,不会因为这点事儿就动他的,至于老四,与人相斗,却让自己的女人出面,就算是云锦给他找足了借口,这话传出去怕也是好说不好听吧。” “好,这话我回去就让人散布出去”九阿哥点头说道,“只是就这样吗?没有什么实质的行动吗?” “做大事者不能急于一时”八阿哥看着九阿哥说道,“我们不能再轻举妄动了,只要看准了机会,才能一击而中。还有,我毕竟是被拘在这里的,虽然你是以探病为由过来的,但以后还是少来为好。 : 昨天为了陪母亲过节,所以是两章并一章在早上出的。可是却忘了跟亲们交待一声了,害得一些亲晚上还在等,太不好意思了,在这里跟大家说声对不起。 另外,之锦现在也正在安排时间。看看下个月能不能多写一些来回报一直支持本文的亲们。 第四百二十三章 我们回家了 一“:,。 、阿哥和九阿哥的如意算盘最后是否能得逞,还要看天人和等多种因素,这且暂时放下不提,先说说云锦和四阿哥这边在比试后回府的情景。 虽然比试结束后,云锦开口邀请了众皇子,但那些阿哥们并没有跟着他们去雍亲王府做客,毕竟十四阿哥那时还直挺挺的站在圈子里呢,他们这时候去赴宴,岂不是摆明了和十四阿哥过不去吗?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交恶也就交恶,可是现在八阿哥已经把自己的势力转而支持老十四了,再加上近来康熙也经常的夸奖十四阿哥,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他们当然是不会轻易做出什么会令人误会的举动来的。 但是十三阿哥和十六十七阿哥是不会有这种顾虑的,尤其是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可是乐不得能跟去大吃大喝一顿的,但却让十三阿哥揪着耳朵给拽走了,一边走还一边他们忒没眼力劲儿,云锦在宫中住了这么些日子,今儿个是头一天回府,他们跟着去岂不是影响了人家夫妻团圆吗? 十三阿哥拽走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是选在他们和四阿哥一起离弃宫门前之后,估计他是怕自己这些人走了,剩下九阿哥和十四阿哥,或许会恼羞成怒,对四阿哥采取什么激烈的的手段也说不定,看十四阿哥那紧攥的拳头,僵硬的身子,还有那惨白的脸色,十三阿哥的这种担心也不能说是多余的。 也正是因为十三阿哥选择了这个时候才离开,所以他的打趣并没有让云锦太过难为情,因为这时她的心思正放在四阿哥身上呢,自己用计将住了十四阿哥,在场的人,有高兴的,有生气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可是众人眼中最大的受益者四阿哥却是一点儿欣喜的神情都没有,而是皱着眉头看向十四阿哥,眼中带着一些怜悯,但更多的却是悲凉。 “九弟,十弟。”当时四阿哥看了十四阿哥一会儿,最后却是走向了九阿哥和十阿哥,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十四弟虽然与我一母同胞,但对我却并不亲厚,这可能也是因为自小我对他要求过于严格的缘故。好在有你们和老八一直与他交好,今儿个的事儿一,我也不说什么了,总之就拜托你照顾好他吧。 “四哥这话就兑见外了”九阿哥当时的脸色其实也不是很好。但还是带着笑容对四阿哥说道,“十四弟与我们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一样也是我们的弟弟,我们当然会照顾好他的。” “四哥放心吧”十阿哥占了点头说道,“我们会把他送回家的。” “如此就有劳九弟和十弟了。”四阿哥冲九阿哥和十阿哥行了一礼之后,返身走了回来。 “走吧,回府了。”四阿哥走到云锦的身边。抬起了手。居然就在众人面前替她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头,然后只说了一句话,就径自走去上了马。 云锦头一次承受四阿哥在人前对自己的亲热动作,却是没有一点儿喜悦兴奋之情,相反的,看着四阿哥那有些落漠的身影,心中满是心疼与酸楚。十四阿哥今天能公然的这般对四阿哥。固然是有他人挑唆的因集在,但从他的语句中也能感觉出来,德妃娘娘肯定也起到了一些推波助澜的作用,看来她现在对四阿哥已经是极度的不满了。 虽然此前四阿哥一直就不受德妃娘娘的待见,十四阿哥也是因为受她的影响,对四阿哥这个兄长是毫无尊重之心,但不管怎么样,至少他们在人前或多或少总还是会装装样子,可是今天十四阿哥的行为,已经让他们之间完全的撕破了脸,四阿哥与德妃娘娘之间的母子之情,与十四阿哥之间的兄弟之情,因为今天的事儿,不说是荡然无存,至少也是所剩无已了,这怎么能不让四阿哥感到伤怀呢? 虽然说替自己出战的云锦获胜了,但受戏弄的一方是自己的亲弟弟,四阿哥这时要是能满心鼓舞和欢欣的话,那他就不是四阿哥了,别看他一天到晚绷着张冷脸,其实他这个人却最是重情不过了,可他偏偏却得不到自己亲生额娘的疼惜,都说母爱是最伟大的,最无私的,德妃娘娘在这点上却实打实的当了一个反面教材,要不是宫中的制度严谨,不可能有借腹生子这种闹剧的生,云锦差点儿就要怀疑四阿哥到底是不是德妃娘娘亲生的了。 德妃娘娘的绝情,十四阿哥的无理,让四阿哥感到失望和心痛,见到他这个样子,云锦自然也高兴不起来,所以在十三阿哥他们过来辞行的时候,她只是心不在焉的随意寒暄了几句,心里却一直琢磨着自己今天耍弄十四阿哥的事儿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那吃亏的可就是自己或是四阿哥了。 只是四阿哥会不会也这么看呢?也许自己不出头的话,四阿哥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也说不定呢。云锦越想越觉得自己今天的事儿或许是做错了,这下把十四阿哥得罪苦了,以后德妃娘娘那边对四阿哥和云锦就会更加的刁难,这以后进宫请安基本上就是要在忍受中度过了。 正当云锦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雍亲王府到了。轿帘掀起,翠屏和绿语先出了马车,然后再扶着云锦平来,云锦身着网才在车上重新换好的侧福晋服饰走到了四阿哥面前。 “爷”云锦抬起头来,看着四阿哥的眼神很复杂,“您没什么事儿吧?” “我没事儿,你别瞎想”四阿哥看了云锦一会儿,突然嘴角向上扯,露出了一抹微笑,又伸手重重的握了握云锦的手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走吧,我们到家了。” “是啊”云锦看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王府大门,笑着点了点头,“我们回家毛” 第四百二十四章 你就不心疼 “奴才奴婢恭迎王爷明府。钮祜禄侧福晋回府。 李贵率着一干下人在雍亲王府的大门口迎接四阿哥和云锦。 “都起来吧 四阿哥淡淡的吩咐一句,也不看他们,直接就往府里走去,但脚下却有意放慢了些度,照顾着云锦踩着花盆底也能跟上来。 “谢王爷。”李贵和那些下人们赶紧站起身来,跟在后面听候吩咐。 “爷”云锦跟在四阿哥的身边,看他一直往内宅而去。不由得疑惑着问他道,“您现在就要歇着了吗?” 因为云锦今儿个出宫的时辰比较,虽然是与十四阿哥闹了一场气,但回府的时候也比四阿哥平时回府的时候早些,往常这个时候,四阿哥大多还是在外面办差的,就是偶尔回来的了。也是在外间的书房里处理一些事务的,很少会这么早就进内宅的。 “我先去主屋”四阿哥先是白了云锦一眼,然后才说道,“等你理完事之后,再去稻香村歇着 云锦这才明白了四阿哥的心思,原来他是想在自己头一天回府理事时,给自己壮壮门再呢。想来他也是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怕镇不住自己那些女人,尤其是李氏。四阿哥的这番体贴之意,让云锦心里暖暖的,她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四阿哥看低了自己而不高兴,相反的,只要四阿哥喜欢。她更愿意做个弱者。女强人的生活从来都不是她所羡慕的。 “爷”云锦对四阿哥深情的笑了笑,柔声说道,“主屋是您和福晋所住之处,云锦虽有代管府务之责,却也是不好在那里理事的 “那你的意思是”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要在稻香村理事吗?” “这样也不好”。云锦赶紧摇了摇头。她可不想让自己精心布置的稻香村成了一个杂乱的办公场所,“福晋在外养病,府中之令就转而由稻香村出。这对福晋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敬的,不如爷另外给云锦在主屋附近划一处地方,专供理事之用如何?” “主屋之外,好象是没什么合适的地方了。这样吧”四阿哥吩咐李贵,“以后主屋里的偏房就给钮祜禄侧福晋理事用了。” “奴才遵命李贵赶紧答应着。 “云锦谢过爷了”。云锦笑着冲四阿哥点头致谢,然后就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吩咐起人和事来,“李管家,后面车上的那些个吃食是太后赏下来的,你安排人收到厨房里去。” “是。”李贵答应一声,马上点了几个人去应差。 “绿语”云锦又对跟在身后的绿语说道。“你将小阿哥和小格格送回稻香村去休息吧,把太后其他的赏赐也一并带回去。还有,让人把温石浴准备好,爷一会儿过去好用。” “是。”绿语答应一声,到后面去找奶娘了。 李贵一听云锦这话,又忙命了两个人去帮绿语拿东西。 “李管家。”云锦笑着对李贵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扭祜禄侧福晋言重了”李贵弯着腰的说道,“这是奴才的本分,可当不得您辛苦二字 “李管家过谦了”云锦笑了笑说道,“这偌大的一个雍亲王府,事务可不是一般的繁杂,也亏得有你里外忙活着,可是让王爷和我省了不少心。” “扭祜禄侧福晋过奖了李贵的腰弯得更深了,“这都是奴才应当做的。” “太后让我代管府中内宅事务”云锦笑着说道,“可这两个多月我却是一直住在宫中。倒是难为你了,没出什么要紧的事儿吧?” “回钮祜禄侧福晋的话,因为您临走前让耿格格代管。所以倒是没出什么要紧的事儿”。李管家恭敬的回话道,“只是有一些事宜,虽不是紧急的,但却是需要您回府来定夺的。 “既然不是紧急的,那就明天再回吧云锦淡淡的说道,“今儿个王爷和我都乏了,见见府里的人之后,就要去歇息了。” “是。”李妾答应一声。 “你派人去时一下李侧福晋和耿格格、宋格格。”云锦又吩咐李贵道,“让她们到主屋里来 “回扭祜禄侧福晋的话”李贵弯腰说道,“她们已经等在那儿了?。 “什么?。云锦停了脚步,看着李贵问道。 四阿哥听见李贵的话,也皱了皱眉,见云锦站住了,也跟着停了下来。 “李侧福晋说您今儿个回府,必然是要在主屋理事的”李贵站在原地,恭敬的对云锦行了一个礼说道,“所以叫着耿格格和宋格格一起到那里等您了 “王爷不在府中”。云锦皱了皱眉,“怎么能让人随便进入主屋呢? 主屋是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住的屋子,李氏未经允许就进入显然是不合规矩的,四阿哥听到这个话,脸色也有些不好起来。 “回扭祜禄侧福晋的话”李贵解释道,“李侧福晋她们只是等在主屋外面,并没有进去。” “这是做什么?”云锦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大冷的天站在外面,岂不是要冻坏了。” 虽然云锦是说自己不在的时候,由耿氏主事儿。但毕竟李氏是侧福晋,而耿氏只是格格,有些事儿李氏还是有话语权的,只是她这样的做法儿却是有些过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她不是想让雍亲王府病倒几个,吧?或者她的目的就是这样,云锦网一回府,四阿哥的女人就病倒几个”又是为了迎接她而冻坏的,这话传了出去,云锦心狠手辣不能容人的名声也就落下了。 “弘时阿哥没站那儿吧?”云锦想到一事儿,赶紧问道。 “是。”李贵点头说道。 “胡闹!”云锦生起气来,“你刚才怎么不说这个事儿?弘时阿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要是冻出个好歹来,你能担待的起吗?” “扭祜禄侧福晋息怒。”李贵行了道,“奴才也劝过李侧福晋,可是她坚持要这样,说只要这样才能表达对您的尊敬之意。” “真是。”云锦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这李氏就算是要与自己作对,也不能拿自己的儿子来作践吧? “爷”云锦顾不得再说李贵什么,只是赶紧对四阿哥说道,“咱们赶紧过去吧,这大冷的天,冻坏了可不是玩的。” “那是她的儿子”四阿哥脸色铁青,“她愿意冻着他,就冻着好了。” “快走吧。爷。”云锦伸手拽着四阿哥赶紧往前走,“弘时是李姐姐的儿子,又何尝不是您的儿子呢。” “哼!”四阿哥虽然冷哼一声,但脚下的动作还是加快了。 , 四阿哥和云锦临近主屋的时候,果然见到门外站着一群人,均是冻的簌簌抖,云锦赶紧看向弘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他穿得还算厚实,想来李氏还是心疼儿子,就算想算计云锦,也不忍心真的让弘时冻太狠了。 “奴婢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 李氏见到四阿哥也与云锦一起过来了,也吃了一惊,但又赶紧掩饰住了,带着耿氏和宋氏一起上前行礼请安。 “弘时给阿玛请安。给福晋请安。” 弘时也上前来行礼,只是面对云锦的时候有些个不情不愿。 四阿哥什么话也没说,拂袖直接进了院子。 “大家赶紧进屋暖和暖和吧”云锦也顾不上管李氏他们称呼上的问题。赶紧招呼这些人进屋。并吩咐李贵道,“李管家,你赶紧去请大夫过来,一会儿给大家把把脉,这大年下的,可别冻坏了哪个。” “是。”李贵答应一声,赶忙退下了。 “你”云锦迈进院子里,随手叫过一个丫环来,“赶紧去厨房告诉一声,让他们马上煮些姜汤来。” “是。”那个丫环也答应着快步离去了。 “快进屋吧”云锦一边领着大家往屋里走去。一边对李氏说道,“李姐姐,不是我埋怨你,这大冷的天儿,你带着妹妹们站在外面已经是不合适了,却还让弘时阿哥也去受这份冻,你也太狠心了吧?他是你的儿子啊,你就不心疼?” “奴婢当然心疼啊。”李氏的嘴唇冻的都有些紫了。“可是您有管理府中事务之权。又有嫡福晋是一般的待遇,奴婢自然不敢造次,这才带着妹妹和儿子一起来迎您回府。” “李姐姐”云锦皱了皱眉,一边伸手扶着李氏往屋里走去,一边对她说道,“刚才我就想说了,太后虽封我与嫡福晋一般待遇,但也只是待遇相同而已。名份上我还是侧福晋,你这般与我相称,我固然是担待不起,也与规矩礼数不合的。你跟着爷比我久,这些应该比我明白啊,这种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有理由对咱们府里诟病吗?” “侧福晋勿怪。”李氏虽然让云锦搀扶着走进屋,却摆出了一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样子,“我这也是为了向您表示尊敬之意啊。” “你的尊敬之意,就是要让儿子生病吗?”四阿哥坐在屋里的主坐上,冷冷的看着李氏。 第四百二十五章 有苦一起吃 一“:,。 “爷!” 李氏听到四阿哥这话,“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云锦正扶着她呢,她这猛然往下一跪,差点儿把云锦都带到了。云锦见状也不管她了。开始过去轮流查看弘时和耿氏宋氏的情况,只是弘时那小子一直用防范的眼光看着她,说什么也不让她碰自己。 切!不碰就不碰,当自己稀罕吗?要不是因为他是四阿哥的儿子,云锦才懒得搭理他。 怖”李氏用一副很受伤的表情看着四阿哥,“您怎么能这么说奴婢呢?弘时是奴婢的亲生儿子啊。奴婢怎么可能会想让他生病啊,奴婢是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他受到任何伤害的,只是钮祜禄侧福晋现在与嫡福晋是一般的待遇,她今天回府,弘时如果不来迎接,我怕有人说他失了礼数。” “混话!”四阿哥瞪着李氏说道。“与嫡福晋一般待遇怎么了?乌喇那拉氏也从来没有让你们这么做过,你这样装模作样到底是想给谁看的?” “爷,难不成您以为奴婢是存了什么坏心吗?”李氏睁大了眼睛看着四阿哥,泪水顺腮往下流,“爷,奴婢跟了您二十多年了,奴婢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奴婢承认因为之前娘娘曾下过旨让奴婢代管府务。奴婢怕扭祜禄侧福晋心里对奴婢起了嫌隙,所以才领着弘时一起来迎接她,奴婢这么做。只是为了表示对她的尊敬之意,并无其他啊。” “行了”四阿哥不耐烦的喝了一声,“不管你是存了什么心思,你让弘时和耿氏宋氏冻成这样却是事实,如果他们真的冻出个好歹来。别怪爷唯你是问。” “爷以为弘时冻成这样,奴婢不心疼吗?”李氏眼泪还是流个不停,伏在地上哀声说道,“如果他要真有个,好歹,也不用爷处罚奴婢了。奴婢自去赴死就走了。” 峪”云锦走到四阿哥的身边坐下,但眼睛却是很担心的看向弘时以及耿氏和宋氏那边,“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看起来他们确实是冻着了,还是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样才能防止他们受病吧。” 耿氏和宋氏这次着实冻的不轻,脸都青了,身子一直抖个不停,而弘时和李氏虽然穿的衣服厚些,但却没想到自己与四阿哥会让十四阿哥闹得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也一样是受了寒,看李氏跪在地上,眼光却不时看向弘时的样子,估计她现在心中也是担心的要死。 “李管家是去请大夫了吧?”四阿哥说道,“再叫人多煮些姜汤来。” “姜汤已经着人去煮了,估计过一会就可以端来了”云锦努力想着后世防感冒的方法。“爷,我倒是听过一个法子,只是没试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管用。” “管它有用没用,先试试看吧”四阿哥沉着一张脸说道,“实在不行。就请太医来,丢人我也认了,谁让我有个这么懂事儿的侧福晋呢。” “那好,弘时阿哥、宋妹妹、耿妹妹,还有你们几个”云锦对弘时、宋氏、耿氏和跟着他们一起受冻的下人们说道,“照我说的做,用自己的手掌使劲搓你们颈后的际,每只手都搓一百下,李姐姐”云锦看向还跪在地上的李氏说道“你也快起来跟他们一起做吧。” 李氏却没马上起来,而是用眼去看四阿哥。 “怎么,还等人去扶你不成?”皿阿哥冷冷的说道。 “谢谢爷。”李氏站起身来走向弘时。“弘时,赶紧搓啊。” 云锦说出这个法子后,宋氏和耿氏还有其他的下人们,都听话的赶紧搓了起来,唯有弘时,一脸警惧的看着云锦,手也迟迟的不抬起来,走到李氏了话,他才开始搓了起来。云锦也不去管他们,自己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他们坚持要自残,那自己也没办法。 “奴婢真的出汗了呢。”耿氏搓完之后笑着说道,“这回奴婢可是跟扭祜禄侧福晋学了一招了说不得以后可以用在天申身上呢。” “出汗就好”云锦松了一口气,笑笑说道,“我这还有一个法子,你们也可以试一试,就是在晚上睡前用葱白和姜再加上些盐一起捣烂。按顺序擦前胸、后背、手心、肋窝、肘窝、脚心六个地方,再盖被子睡上一觉,要是再能出些汗,也许明儿个早上就没有大碍了,不过这两天还是要尽量避免再受凉,你们就在屋子里好生歇着吧,不要出来乱走了。” “没想到扭祜禄侧福晋还会这一手儿”李氏用帕子擦了擦弘时头上的汗珠,笑着说道,“看来我们以后再生病就不用请大夫了。” “李姐姐,话可不是这么说”云锦对李氏笑了笑说道,“我这不过就是一时应急的法子,至于是不是能真的管用,一会儿还得让大夫看看再说。” 正说着呢,姜汤也送上来了,众位受凉的人员一人一碗全都喝了下去。 “云锦,你也喝一碗吧”四阿哥看看云锦说道,“今儿个你在外面站的时候也不短。 峪知道云锦不喜欢姜味儿”云锦摇了摇头说道,“再说云锦也没受凉,就不需要喝那玩艺儿了吧?” “去,端过一碗来给钮祜禄侧福晋”四阿哥用手一指一个丫环,沉声吩咐道,然后又开口云锦,“防病的东西也由得你爱喝不爱喝的,还是你觉得那个药汤更好喝些。” “那好,云锦喝。”云锦笑着亲手去端过一碗姜汤送到四阿哥面前。“不过,爷也要和云锦一起喝,爷在外面站的时候比云锦还长呢。” 云锦是故意的,因为四阿哥比她更不喜欢姜味儿,所以她做菜时,能不放姜就不放姜,实在要放,就放大块的,吃的时候能便于挑出来,所以她让四阿哥也喝这姜汤,固然是有怕他着凉之意,但与他有苦一起吃的想法也一样是有的。 果然四阿哥看着那碗姜汤,立时就皱眉头,又犹豫了一下。最后才伸手接了过去,一仰头全部喝了下去。云锦见状,莞尔一笑,也接过丫环递过来的姜汤一饮而尽。 第四百二十六章 你倒是大方 一“二了一会工夫儿,李贵也把叶大夫请过来了,空气中弥儿让他的鼻子耸了耸。看到四阿哥那有些紧绷的脸色却没有开口问什么,四阿哥对叶大人的态度一向比较客气,但也只轻描淡写的说自己和云锦在外面受了寒,因为临近年根,怕作下什么病,这才请叶大夫来看看,而其他人。也顺便请叶大夫给诊视一下,看看身子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知是云锦的办法起了作用,还是姜汤的功用,又或者是这些人的身体素质都很好,反正经过叶大夫的诊视,包括云锦和四阿哥在内,大家的身子都没有大问题,虽然耿氏和宋氏有些略感风寒的症兆,但只要好生休息两天就没大碍了,云锦在心里暗暗祈祷,但愿李氏导演的这出闹剧就至此结束吧。让大家能过一个消停年。 送走得了云锦那不知有效没效法子的志得意满的叶大尖,四阿哥将以后云锦就在主屋的偏房里理事的决定告诉了李氏他们,也不理他们听后是如何的脸色。就吩咐他们回自己屋里去休息,然后就直接带着云锦回了稻香村。 “爷”云锦回到稻香村之后,看着四阿哥放松下来之后显得有些疲惫的脸庞,很是怜惜的说道,“温石浴已经准备好了,云锦服侍您去洗浴吧,出一身透汗,人也会舒服很多的。” “好吧。”四阿哥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跟云锦一起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爷”到了温石浴室之后,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那边浴桶之中已经装满热水了,您先去泡一会儿解解乏,云锦简单卑洗下,就去服侍您。” “让下人们服侍就好了,你也一起来泡泡吧”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这些天在宫里侍候皇太后祖母,想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云锦说过了,有云锦在。就不用那些下人们来碰您的身子”云锦冲四阿哥笑了笑,“爷放心吧,有太后宠着,云锦哪里会累着呢,再说了,等您去办差的时候,云锦有多少泡不得,今儿个云锦就是专为侍候您来的。” “也好。”四阿哥点了点头,径自宽衣进了浴桶,闭上眼睛享受着热水的熨帖。 云锦在浴桶中滴了几滴舒缓肌肉的精油,又拧了个热手巾盖到四阿哥的脑门上,这才匆匆的到另一边去洗了个战斗澡。 等云锦洗好之后,就赶着过来给四阿哥搓澡、冲身,然后和他一起到温石浴中蒸了好一会儿,最后开始为他用精油进行按摩。 其实云锦虽然学了些按摩的手法,但手上的劲道并不足,再加上又蒸过温石浴,就更没有什么劲儿了,只是她亲手给四阿哥按摩,本就是为了一个情趣。她忙活的高兴,四阿哥也瞅着乐呵,有没有效果反到是次要的了。 云锦涂满精油的小手在四阿哥的身上抚按着,看着他虽然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但眉间却还是一丝抑郁之气,知道他的心情依旧不好,也是的,网被德妃娘娘和十四阿哥伤了心,回到府中又遇上李氏搞出这种名堂来,而弘时,明明是被他的亲娘冻成那样的,却把一肚子的怨气记到了四阿哥头上,虽然不敢表面作出来,但对四阿哥是一点儿也没有亲近的意思,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也不知李氏这是犯了哪根神经,装可怜是年氏向来所使的套路,李氏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没想到今天她却是学了个十足十,只是她却不好生琢磨琢磨,就算是想学习敌人的长处,也要搞清楚那是不是适合自己啊,琼瑶***戏码哪里是谁都能演的,那年氏年轻貌美,又生的娇娇弱弱的,哭起来又别有一种凄美之态,正是苦情戏女主角的不二人选,而李氏年已过不惑,以熟女之姿,却去搞小女儿这一套,看起来那是相当的别扭。 其实叫云锦来说,李氏真的不用去学任何人,她自有她的优势,跟着四阿哥二十多年的情份,还有弘时这个儿子傍身,四阿哥又为她请封了侧福晋,已经是很不错了,那宋氏比她侍奉四阿哥还早,且为四阿哥生了第一个孩子。到现在却还是格格,只是因为她生的两个孩子都是女儿,又都在未满同时就夭折了,由此可见,这个时代的女人,有没有儿子区别是很大的,所以李氏现在最主要的并不是争风吃醋,而是要好好教育弘时,只要弘时争气,四阿哥自然就会对她另眼相看。 耸然云锦也不是想让李氏就此息了争宠的心思。只是觉得她应该量体裁衣,熟女自有熟女的好一。:要拿捏好了。未尝不是一大亮点,云锦会这么想不是一:多么大度,而是防得了李氏也防不了以后进府的那些个新人,四阿哥就算对自己再有情,云锦也不会天真到以为他会至此从一而终,太后和贵妃娘娘已经跟她说过了。明年的选秀。康熙肯定会给雍亲王府赐新人,而四阿哥不管喜不喜欢,总不会拒绝就走了,更不会因为这样就觉得对云锦不起,因为他自小受的教育就是这样的,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 “你在想什么?” 四阿哥的声音响起。云锦这才现他正盯着自己看呢,这才现自己按摩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没什么”云锦笑了笑,又往手上倒了些精油,接着给四阿哥舒缓僵硬的肌肉。“云锦只是在想弘时阿哥,或者爷以后要多在他身上花点儿心思,他是您的长子,他出息了您脸上也有光啊。” “有那么个额娘,想出息也难了”四阿哥的脸一子沉了下来,忽然又若有所思的看向云锦,“或者,,以后弘时就由你来抚养吧。” “爷”。云锦吓了一跳,赶紧说道,“您可千万别打这个主意,云锦现在的孩子够多了,再说云锦也没那个本事,一个以晴格格云锦还没教明白呢,更何况是弘时阿哥了。 而且爷要是这样做的话,不只李姐姐会恨死云锦,就是弘时阿哥也会心怀不满的,如果他跟云锦赌上气,故意不好生学习。岂不是适得其反了 “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四阿哥嘴角微微上翘,伸手掐了掐云锦的脸蛋,“瞧你就说这么一大堆,中间都不带歇气儿的 “原来爷是和云锦开再玩笑的”。云锦手上捏拳使劲儿捶了一下四阿哥的臂膀,“我差点儿让您吓死了。” “放心吧四阿哥握住了云锦满是精油的手,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爷,看弄一手油”云锦忙用手巾将四阿哥的手擦干净,又弯下身子将脸贴近四阿哥的胸口,柔声说道,“别担心,弘时是您的儿子,云锦相信,在您的调教下,他一定会有出息的,将来元寿和安之还要靠他这个兄长照应呢 “李氏这样对你”四阿哥用才被擦干净的手抬起云锦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就一点儿也不生气吗?” “气,怎么能不气呢?”云锦也看着四阿哥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刚才云锦真的是气的要命,见到耿妹妹和宋妹妹冻成那个样子,见到弘时阿哥冻成那个样子,云锦怎么能不气呢,李姐姐这时在拿他们的身体跟云锦斗气呢。也就不想想,万一真要走出个好歹的,可不只是云锦名声受损这么简单。还好,最后是没事儿了,云锦的气也消了几分,再想到李姐姐也不过是患得患失罢了,就又消了几分,现在又得了爷的关心,云锦就什么气也没有了 “说的好”。四阿哥轻拧着云锦的嘴角,“这小嘴真是越来越甜了。” “爷”云锦一笑。一边给四阿哥按揉着上半身,一边悠悠的说道,“您找个时候是看看李姐姐吧,她整出这么多事儿来,不外乎也就是想要您的疼爱。” “你倒是大方”四阿哥用手拍了云锦的头一下,“居然拿我去送人情 “爷”云锦用手在四阿哥的胸口上划着圈,“不是云锦大方,只是李姐姐她们也是爷的女人,云锦不能这么自私,虽然云锦也希望独享爷的宠爱,但只怕这样弘时阿哥会对您起了怨憩之心,爷,就算是为了他,您还是多抚慰抚慰李姐姐吧,就象是皇上,太后跟云锦说过,德妃娘娘这些年在宫中的所为皇上早已经不喜了,只是为怕伤了爷的体面。才一直没有对她做什么处罚的。” “皇太后祖母真的这么说?”四阿哥握住了云锦手问道。 “当然了”云锦笑看着四阿哥说道,“云锦什么时候骗过爷了?。 “爷去抚慰李氏”。四阿哥挑眉看着云锦,“你就一点儿不吃醋。” “吃啊”云锦媚眼如丝的看着四阿哥,嘴唇从四阿哥的胸前一路向上亲,“所以云锦要先将爷吃干抹净,这人,这心,这嘴。我都要吃了” “别光说嘴”四阿哥一把将云锦拽到了榻上,“爷倒要看看你吃不吃的下 第四百二十七章 别给你过了病气 去看了看安之和乐之,然后才带着翠屏来到主屋的偏房里,开始了她正式代管府务的第一天。 “奴才奴婢给扭祜禄侧福晋请安!” 李贵带着一干下人给云锦请安行礼。 “都起来吧。”云锦淡淡的吩咐道。 “谢钮祜禄侧福晋众人起身后分站在两侧。 云锦端坐在主位,看着这些下人们低头肃立,恭敬的等待着自己的吩咐,心想难怪人人都爱当领导。这可以颐指气使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有些陶然,而且眼前的这些人还只是府中的一部分,是能多少掌些权的要是所有的下人全过来的话,这个屋里可是装不下的。只可惜自己志不在此,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少的优越感,反而倒是觉得压力重重,危机也重重。 不过既然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那该做的事儿就一定要做好了。本来太后亲封云锦与嫡福晋一般待遇。按规矩四阿哥其他的女人们也应该来向她请安的,一来是她们昨天受冻需要静养,二来云锦也嫌麻烦,就免了她们这一项,所以现在人已经算到齐了,云锦也开始了她简短的就职言。 “我进宫之前跟大家也说过了。”云锦用眼睛淡淡的扫视了一圈那些下人们,然后才开口说道。“福晋原来定的规矩继续执行。现在我还是这话,除非是我明确下令改正的,府中规矩一切如常,各处人员也是一样,当然我也会注意观察,如果现有人胜任不了现在的活计,是能力问题的我自会进行调换,要是人品问题,我今儿个把丑话说在头里,就别怪我拿他做伐了。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那些下人们一起行礼回话。 “好,听明白就好,你们记得把我这话都交待下去”云锦对他们点点头,又点了几个丫头吩咐道,“你们几个,去李侧福晋和耿格格、宋格格她们那儿看看。问问她们的身子可有什么不适的没有?” “是。”那几个丫环答应着出去了。 “好了”云锦展开了笑容对其他人说道,“有事儿要回的,现在可以开始回了。没事儿,就各忙各的去吧 云锦此话一出,行礼退下的就有一大半人,剩下的基本上都是高管了,也只有他们才有直接向云锦回事儿的权利,不过他们回的事儿也都不是很大,只是琐碎的紧。虽然如此,云锦还是很谨慎的,每件事儿都听的很仔细,不明白的也问清楚了,并指定了一个通文墨的人在一旁将这些全都记下来,省得一个不小心中了什么绊子,到时也好有据可查,自己是新官上任,防着些总是没坏处的。 就在事儿回的差不多了,云锦的头也有些大了的时候。去探望李氏、耿氏和宋氏的丫环们分别回来了,本来离主屋最近的是李氏的院子,可是回来早的却走到耿氏和宋氏那边去的丫环,云锦见到是她们先回来,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耿氏和宋氏这两个被冻的最厉害的,身子并没有什么不适,反倒是那穿的最多的弘时阿哥受了寒,正卧病在炮呢。 “你们”云锦听到从李氏那里回来的丫环禀报之后,眉头皱了皱,看向还剩的那几个等着回事儿的下人们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要回吗?” “回扭祜禄的话”那些人一起行礼说道,“奴婢没什么要紧的事儿 “既然这样,那就先别回了,我要赶着去看看弘时阿哥如何了,你们把事儿跟他说一声,让他先记下来。”云锦指了指那个负责记录的人,吩咐他们道,“能按老规矩解决的,你们就自行解决,如果没有规矩可循,就等我回来再处理 “李管家”云锦吩咐那些下人。又对李贵说道,“弘时阿哥的身子要紧,还要麻烦你再跑一趟,把叶大夫请来。” “扭祜禄侧福晋言重了,奴才这就去。”李贵恭敬的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翠屏,跟我一起去李侧福晋那里看看弘时阿哥去。” 云锦站起身来,带着翠屏一起向李氏的院子走去。等她进到李氏的院子里时,就看见满院子的下人们被李氏指挥的东一头西一头的,一会儿叫这个去煮姜汤,一会儿叫那个去拿暖炉的。 “李姐姐”云锦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弘时阿哥怎么样了?” “扭祜禄侧福晋李氏回头看向云锦,一脸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云锦心下一晒,刚才在院外远远的就见有人看到自己就跑进来了,这李氏偏要装出一副才见到自己的模样,这般做戏又是何必呢? “李姐姐”云锦伸手握住李氏的手说道,“听说弘时阿哥的身子不舒服,我当然要过来看看,你放心,我已经让李管家去请大夫过来了。” “谢谢扭祜禄侧福晋了”李氏含着眼泪说道,“弘时是我的命啊,他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着了 “李姐姐,你先别急。”云锦忙用安抚的口气对李氏说道,“先带我去看看弘时阿哥吧。 “扭祜禄侧福晋的好意,我代弘时领了”李氏摇了摇头,“只是他身子不爽,大年下的别给你过了病气 “没事儿,我身子骨还行”云锦迈步径自下人出入最多的房间那儿走去,“弘时阿耸可是爷的长子,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走进那房间,热气扑面而来,鼻子里也全是姜味儿,云锦闪目看去,那弘时躺在炕上,脸色绯红。眼圈青,嘴唇干裂,还真是一副病态。 这个事儿也真是邪了门了,那弘时也不是个病羔子,身体虽然不象武人一般强壮,但身为皇孙自小好吃好喝的,抵抗力还是应该有的,更何况昨天他可是挨冻最轻的人呢,结果当时受其他人都没有事儿,偏他出了状况,亏得当时四阿哥还特意叮嘱叶大夫重点看看弘时的身体状况呢。 第四百二十八章 邪风入骨 一“:,。 “弘时阿哥”虽然明白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但见弘时羊子,云锦还是赶紧上前问道,“你身子哪里不舒服?” “我全身都不舒服。”弘时阿哥有些赌气的说道。 “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跟你扭祜禄额娘说话呢?。李氏轻责了弘时一句,然后又笑着对云锦说道,“扭祜禄侧福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想来他不过就是受了些寒。汗就好了,这点儿小事儿当不得你亲自过来” “这说的是什么话”云锦淡淡的看了李氏一眼,“弘时阿哥是爷的长子,他的身子不舒服,怎么能说是小事儿?。 “是”李氏连忙说道,“扭祜禄侧福晋说的是,是我说错话了 云锦疑惑的看了李氏一眼,这两个月不见了,怎么她的性子变了这么多,以前在自己面前,她或多或少还是要端些架子的,就算是现在自己有掌管府务之权,以她原来的性子也不至于这么做小伏低的,而且在联氏代管府务的时候。她也没闹出什么事儿来。这可不象是她的风格啊。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顾着弘时阿哥的身子要紧。”云锦冲李氏摆了摆手,又笑着对弘时说道”弘时阿哥,我已经让人去请叶大夫来了,有他在,你的身子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弘时躺在忧上,有气无力的冲云锦抬了抬眼皮。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好生歇着吧”云锦不在意的笑了笑,回身对李氏说道,“咱们出去说话吧。” 云锦现在自然不会与弘时一般见识,他还正在生病呢,不过看他那个样子,肯定是把他受的这番病痛之苦记在自己头上了,这可真是没处讲理了,李氏和他弄出的这一出苦肉计,明摆着是要算计自己的,结果反倒弄的象是他们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这都是什么人啊。 “这到底是怎么弄的?”云锦心里虽然明白,但却不能挑明,面上还是要关心的询问李氏。“昨儿个大夫看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这都怪我没照顾好他”李氏一脸自责的说道,“弘时的身子底子本来也不算太好,再加上昨儿个又冻了一场,回来之后本来应该要好生休养的。可是他却惦着师傅留下的课业还没完成,又去温了会儿书。结果就成这样了。” “他是什么时候不舒服的?”云锦皱了皱眉问道。 “回钮祜禄侧福晋的话”李氏态度恭敬的说道,“后半夜的时候,弘时就觉得不甚爽利了,我让人煮了姜汤。以为他汗就好了。没想到早起却又重了些。” “既是夜里就不舒服了”云锦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不清大夫来看?也不差人去告诉爷和我一声?” “昨儿个是扭祜禄侧福晋第一天回府”李氏弯腰说道,“更何况你和爷也是在外面受了风回来的,也需要休息,我怕劳师动众的,惊扰了你们。” “糊涂”云锦轻喝一声,“爷是最重子嗣的,弘时阿哥有恙,如何能不禀报于他?更何况连个大夫也不清一个,你这个额娘是怎么当的?” “钮祜禄侧福晋息怒”李氏的态度甚至都有些谦卑了,“这事儿是我处置不当,只是还请看在弘时阿哥身子不舒服的份儿上,让我先照顾他,等他身子好了,您该当如何责罚就如何责罚。” “李姐姐”。云锦叹了一口气,对李氏说道,“你对我不用这个。样子,我虽代管府务,但咱们一样还是姐妹啊。” “钮祜禄侧福晋大量”李氏将腰又弯了几分,恭敬的说道,“但太后封你与嫡福晋一般待遇,我可是不敢造次。” “算了”。云锦见她如此,也不想再说什么了,“随你吧。” 过得一会儿,李贵带着叶大夫过来了。 “叶大夫。”云锦赶紧迎了上去,“又要麻烦您了。” “钮祜禄侧福晋客气了”叶大夫也不多寒暄,直接问道,“听说是三阿哥身子不舒服了?昨儿个草民看他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叶大夫有所不知”。云锦点了点头说道,“李侧福晋说他昨儿个因为要完成师傅留的课业,没能按您说的好生休息,结果后半夜身子就不爽利了。喝了姜汤也未见好。 “且容草民去诊脉看看叶大夫听了云锦的话,皱了皱眉。 “叶大夫请。”云锦赶紧将叶大夫让到弘时的屋里。 “三阿哥”。叶大夫把了脉之后,问弘时道,“请问,您昨儿个是不是在汗的时候受了寒?” 弘时张了张嘴,又 一“:,。岫山六氏,然后将嘴又闭上了。 “叶大夫”李氏听叶大夫这么说,赶紧摇了摇头说道。“弘时昨儿个本就挨了冻,我如何会让他在汗的时候再受寒呢?。 “可是这脉相”叶大夫沉吟着看向弘时。 “没错儿”弘时粗着嗓子说道,“是我在用姜汤汗之时,嫌太热背了额娘把被子掀了的 “这就对了”叶大夫点了点头说道,“三阿哥这么说与草民诊的脉相倒是相合的,不过这样一来到有些麻烦。” “幕么?”李氏吃了一惊。 “这受寒之事,本就是可大可小的”。叶大夫郑重的说道,“三阿哥在汗之时受寒。更是医家之大忌,如果让邪风入了骨,怕是从此以后身子都不得爽利了。” 弘时听到叶大夫这么说,脸色当时就青了,看了看李氏,又看了看云锦,看着李氏的眼光中带着一丝埋怨,而看着云锦的眼光中则满是愤怒。 “不划毒受个风寒嘛,怎么会这么严重?。李氏一听脸都白了,急着跟叶大夫说道,“那你还不赶紧给他治啊 “草民是大夫,自然会尽力的”叶大夫面有难色的说道,“只是最后结果如何却是不敢保的 “这叫什么大夫?。李氏火了,怒瞪着叶大夫说道,“连小小的受个风寒都治不了,还敢到雍亲王府来讹诈,还不与我打了出去。” “扭祜禄侧福晋,既然李侧福晋瞧不上草民,那草民就告退了叶大夫是连十三阿哥都敢数落的人。哪里会怕李氏,直接就要拂袖而去。 “叶大夫”云锦赶紧上前相拦,“李侧福晋只是担心弘时阿哥,说话不免重了些,还请你不要见怪,你现在可不能走,弘时阿哥还需要你来诊治呢 “钮祜禄侧福晋”李氏这时也不装模作样了,眼睛直瞪着云锦说道。“弘时是爷的长子,你不说赶紧去宫里请太医,就随便找这么个,庸医来诊治,难不成真要让他有个什么好歹来,才趁了你的心吗?” “李侧福晋”。云锦板起了脸,正色的对李氏说道,“我体谅你心情不好。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什么叫趁了我的心了?你的意思是我盼着弘时阿哥生病吗?那我到要好好的与你分辩一番了,他在外面挨冻是我带去的吗吗?他夜里不舒服,是我不让去请大夫的吗?他汗却又掀了被子,是我看护不周吗?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也就罢了,你居然到认真编排起我来了。说叶大夫是庸医,你可知道,不只是我和元寿,连爷和十三爷的脉他都是诊过的。” “钮祜禄侧福晋”叶大夫摇了摇头说道,“您还是按李侧福晋所说,去宫里请太医来吧,草民医术浅陋,别耽误了三阿哥 “李侧福晋”云锦盯着李氏的眼睛说道,“弘时是你的儿子,为免你再说出什么来。这个主意就由你来拿吧,你要是真不愿意让叶大夫给他治的话,我这就差人将他送走,你说要请太医,我这就亲自进宫去求太后,只是这一来一回的,弘时阿哥能不能再拖的起,你可要想好了 “这”李氏也犹豫了,一时拿不定主意。 “额娘,就让叶大夫给我治吧。”弘时这时却了话,说完之后又问叶大夫道,“叶大夫,你觉得我这个病有几分治好的把握?我指的是,一点儿病根也不留 “三阿哥”叶大夫看着弘时说道,“草民一定会尽力的,只要邪风尚未入骨,就一定能让您完全康复。” “既然弘时阿哥这么说了”云锦也不管李氏了,直接对叶大夫说道,“那就请叶大夫开方子吧 “叶大夫,弘时阿哥的病真的很严重吗?”在另一个房间里,云锦瞅了个下人们离的远的时机,悄声问叶大夫道。 本来云锦心里很确定这是李氏和弘时是在施苦肉计,所以面上虽然关心,但心里却没以为弘时会真的有什么危险,可是听了叶大夫的话,她的心里也打起鼓来。 “钮祜禄侧福晋放心吧叶大夫嘴角露出了些笑意,对云锦眨了眨眼睛,“对这种自己找病的人,不吓吓他怎么对得起他这番心思呢 原来叶大夫是故意这么说的,吓自己这一跳,云锦白了他一眼,网要说什么,外面李贵却快步走了进来。 “钮祜禄侧福晋”李贵脸色很严肃的说道,“年氏那边出事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这是你欠我的 一“:,。 氏? 云锦不禁一愣,好久都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她又出什么事儿了? 这可真是的。太后和贵妃娘娘让自己在宫中呆了足足有两个多月,本来就是想看看府中会有什么人跳出来的,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这段时间基本上雍亲王府可以说是风平浪静的,从上到下,象说好了似的,全都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连李氏被耿氏生生压过一头去,都哑忍了下来。啥事儿没惹。可是等自己一回来呢?连个喘气的儿时间都不带给的,就一出接一出的,连被关多时的人都闹起来了。 云锦叫翠屏先在那儿招呼叶大夫开方子,自己则将李贵叫到外面去询问情况。却原来年氏被关之后一直闹着要见四阿哥,见达不到目的就开始说要见云锦,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年氏逐渐觉得累了,到也消停了下来,谁知道今儿个不知为什么了疯。又开始闹了起来,一直吵着让云锦去见她。有个粗使丫环随口说了她两句。结果她居然在盛怒之下,将那个丫环杀死了。 “死了?。云锦又愣了,那个娇娇弱弱的年氏。居然也会杀人了? “是。”李贵点头说道。“据说是年氏拔下头上的暮子。将那个下人刺死了 暮子?居然也是窖子,想当初云锦为了保命就是用誓子刺死了一个。人,而今年氏也用答子杀了一个,人,看来以后这菩子也应该被归入到危险品的行列中去才是。 “那个丫环有家人吗?”云锦想了想问李贵道。 “有”。李贵回话道,“她是个,家生子的奴才。老子娘都在咱们的庄子上呢。” “先好生安抚着”云锦吩咐李贵,“不要让他们闹事儿。” “扭祜禄侧福晋请放心”李贵忙说道,“借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不管怎么说,人家的闰女死了”云锦叹了口气说道,“多给些银子吧。” 云锦也没别的好说,虽然她现在代管府务,但对年氏应该怎么处罚,还不是她能拿主意的,这只能等四阿哥回来再处理。至于那个丫环。她除了同情之外,也是做不了太多的。毕竟她不能让年氏以命抵命,年氏虽然不是侧福晋了,但她的身份仍然不是一个奴婢所能比的。 “扭祜禄侧福晋心善,奴才替那丫头的爹娘谢过您了李贵向云锦行了一个礼。 “银子再多能买回人家一个活生生的女儿吗?。云锦摇了摇头说道,“年氏真是造孽啊。” “年氏那边还在闹呢”。李贵小心的向云锦请示道,“您看看要怎么解决?” 之前年氏也提出过要见云锦。那时她不管事。自然有的是理由可以推托,哪怕就直接说就是不想见她,也没人会说有什么不对的,可是现在不同了,如果年氏只是吵吵闹闹的,还可以置之不理,可是现在出了人命了,要是云锦还不过去,那她这个代管府务的事儿也就别做了。 “一会儿我过去看看吧。”云锦想了想对李贵说道。 云锦在往关着年氏的院子去之前,先差人将开好方子的叶大夫送出府去。又将方子交给李氏,并嘱咐她要好生照顾弘时,相信经过叶大夫那一吓,她一定不敢再拿弘时的身子健康来搞三搞四了。”, 年氏被关的院子,是处于府中最隐秘的角落,说是最隐秘,其实就是最偏僻、最阴暗的、最冷清的,云锦虽然进入雍亲王府好几年了,却也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 “李管家,这位是?。把守大门的两个下并不认识云锦,但见她的穿着打扮也不敢造次。 “这是扭祜禄侧福晋”。李贵赶紧对他们说道,“还不赶紧请安。” “奴才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那两个下人赶等请安。 “起来吧”。云锦看了看周围凋落的景象,又看了看门上栓着的大锁,面无表情的淡淡吩咐道。“开门 “瞧那两个人答应一声。赶紧去开门。 云锦一走进院子,就见到院子里站着男男女女好几个下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正神色不定的往自己这边看过来呢。难怪年氏这么有精神呢,原来即使她现在没了名份,也还是有不少人在侍候她的。 “都没规矩了吗?”李贵喝斥他们道。“扭祜禄侧福晋到了。还不过来请安 “奴才奴婢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 那些下人们这才上前来行礼请安。 云锦用眼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只见一个盖着白布的人躺在地上,地上的血迹虽然收拾过了,但还是能看出来的。 “都起来吧。”云锦淡淡的说道。 “谢锁祜禄侧福晋。”那些下人站起身来。 “年氏呢?”云锦冉道。 那些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一个老婆子出面回话。 “在屋里呢,可心在里面侍候呢。” 一“:,。一硼兰”云锦没再往尸体的方向看去,只是淡淡的吩咐道,、也别就这么放这儿,先好生盛敛起来,等她的老子娘来再商量后事 “瞧。”李贵答应一声,“一会儿奴才就差人去办 “嗯。”云锦点了点头,又对这院子里的下人们说道,“你们也别站这儿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回钮祜禄侧福晋,奴才们现在没什么事儿可做”又是刚才回话的那个婆子出面说道,然后突然跪了下来,“求红祜禄侧福晋了,放奴才们出去吧。卑怕是做粗使的活计,也比被关在这里强啊。” “求扭祜禄侧福晋开恩啊其余的下人们也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云锦让他们吓了一跳。 “扭祜禄侧福晋”那个婆子说道,“奴才们是原来侍候年侧,年氏的人,年氏犯了事,累得我们也一起被关在这里,求扭祜禄侧福晋开恩。放奴才们出去吧,年氏的事儿,我们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啊,我们只是下人,只知道服侍主子的。” “关你们在这里,是爷的意思,我可没权利放你们出去。”云锦也想起来了。当时元寿险些中毒之时,四阿哥曾让乌喇那拉氏把年氏及其他的下人还有年家送来的那个大夫一并关起来的,没想到这些人到现在还在这里。 “罢了”。看着那些人瞬间失去神采的眼神,云锦也有些心软了,“等我找时候问问爷再说吧 “谢钮祜禄侧福晋的恩典那些下人们一齐给云锦磕着头。 “真好!” 年氏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云锦循声望去,只见年氏已经走出了屋子。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呢,有日子没见了,她比原来又瘦了些,眼神中带着几分狂乱,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可是却并不难看,不但不难看,还别有一种凄绝之美。 “真好,好极了,扭祜禄侧福晋真是有善心啊,这慈悲都到我的奴才这儿来了年氏嘲讽的看着云锦,然后又用凌厉的眼神看向那些下人们,“只是你们,有现在求她的,当初为什么要争看到我这儿来呢?走了,当时我受宠啊,府中什么好的都先尽着我来,你们当然是抢看来巴结了。现在说到这儿,年氏用手一指云锦,“她得了势了,你们又去巴结她了,你们这些势利小人。我倒要看看,等她落泊的那一天,你们又当如何?” “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儿做的话”云锦没理年氏,只管对那些下人们说道,“就先回你们的屋中去吧 “是那些下人们答应一声,纷纷起身退下了,没一个人去搭理年氏的。 “你们年氏气结。盯着云锦恨恨的说道。“锁祜禄侧福晋。你好大的威风啊,他们是我的奴才,且轮不到你来落呢。” “你何必与他们为难呢”。云锦看着年氏漆淡的说道,“难道你真想让他们陪你关一辈子不成?。 “那又如何?。年氏仰着头说道,“谁让他们当初瞎了眼,选了我这个主子呢,只能自认到霉了 “他们倒霉不倒霉的。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还得由爷来落。我们多说也是无宜”云锦冷冷的看着年氏问道,“说吧,你用一条人命来做代价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我要见爷!”年氏干脆的说道。 “这事儿我说了也不算云锦冲着年氏摇了摇头,“爷不想见你。我总不能把他绑来吧?” “你撒谎!”年氏大声说道,“爷不可能不想见我的,一定是你从中作梗。你好狠毒啊。见我受到爷的宠爱。就想方设法的来害我,害得我被关在这里,害得我失去了孩子,现在又拦着爷不让他与我相见 “这可真是做贼的喊抓贼”云锦冷笑一声说道,“你被关在这里。是因为你要对元寿下毒手,我不说你也就罢了,你居然到振振有词起来了。你失去孩子跟我又有什么相关,那会儿我可是远在热河呢,你居然也知道失去孩子的苦楚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害我的孩子,还要杀了别人的孩子,难道只你孩子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都不是命了吗?” “你又来诬赖我”年氏瞪着云锦问道,“我杀了谁的孩子了?。 “她云锦用手一指躺在地上的丫环的尸体。 “我当你说谁呢?原来是她”年氏嘲讽的看着云锦,“怎么?光凭太后的宠爱震不住人了吗?现在你要靠讨好这些奴才来在府中站住脚了吗?不过是个奴才。死也就死了,谁让她顶撞我来着。” “奴才怎么了?奴才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云锦冷冷的说道,“除开你的家世,你比他们又强到哪里去了?而你那个好的家世,现在也已经败了,你现在的地位比起他们来又能好多少?你居然也敢草管人命 “你少跟我说这些废话”。年氏历声说道,“要不是你总不来见我。我也犯不着做这种事儿,所以她的死你也有份儿。再说了,你不是也杀过人吗?要是我没记错儿的话,用的也一“:,。八口,对吧?你与我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云锦不屑的看着年氏说道,“我那是为了保命而不得以而为之,是正当的防卫,而你,则是为了要见我而挑起事端,是蓄意的杀人害命。” “我没有”。年氏一口否认,“我是因为她对我不恭敬,才一时气愤错手杀了她的 “算了吧,留着你的辩解去跟别人说吧,我不感兴趣云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到底有没有话要跟我说,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弈里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我去处理呢。” “我跟你之间无话可说。”年氏大声嚷着。 “那太好了云锦一刻也没有犹豫,直接转身往外就走。 “你站住!”年氏没想到云锦动作会这么快,愣了一下之后,见云锦都快走到大门其了,赶紧矢叫一声。 只可惜她的声音再大,云锦也充耳不闻,脚步连停也没停接着向 “我有话说年氏开口承认道。 “你到底有准儿没准儿?”云锦满脸不高兴的回身看着年氏,“连自己有没有话说都拿不准吗??。 “我有话说”年氏没理云锦话中的嘲讽之意,只是睁大了眼睛瞪着云锦说道。“但不是跟你,你让爷来看我。” “你说什么?你不是要跟我说话?”云锦怒了,“那你总一而再再而三的闹着要找我做什么?甚至不惜为此害了一条人命。” “你别总提她,说我的事儿呢,你提她做什么?。年氏不耐烦的摇摇头说道,“你想办法让爷来见我。” “凭什么?”云锦静静的看着年氏,觉得她的脑神经已经紊乱了,“我凭什么要帮你?你是要害我儿子的人,你真的以为我会以德报怨吗?连圣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凭什么以为我能做到?” “我没害你儿子”。年氏使劲的摇头,“那个事儿跟我没关系,跟我哥也没关系,你冤枉了我们,害得我哥被流放。害得我被关在这里。害得我失去了孩子。这是你欠我的,所以你要帮我把爷找来。” “我不帮”云锦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也不欠你的,你现在的脑子已经不清楚了,还是让那个,也被关在这里的大夫给您好生的治一治吧。” 云锦说完这番话,也不再看年氏的反应,更不想再听她的胡言乱语,再一次的转过身向外走去。 “爷要是不来看我,我就悬梁自尽。”年氏在云锦背后大声嚷着。 “请便”。云锦头也没回,脚步也没停,只淡淡的留下再个字” 云锦只觉得自己来看年氏真的是一个大大的不智之举,这种拿着不是当理论的人,跟她说话都是纯属多余。 所以当晚上四阿哥回来的时候,云锦告诉了他弘时阿哥生病的消息,也告诉了她年氏杀了一个人只为见自己一面,而见自己那一面也只为了见四阿哥一面的事儿,甚至说了年氏的奴才哀求放他们出来的事儿,却并没有提及年氏威胁说要自杀的话。 云锦才不相信年氏会自杀呢,虽然说他的家败了,她的家人被流放了。她的孩子没有了,她被关在这个院子里守活寡,这些拎起来一种,都可能让人丧失斗志,可是年氏却还有心思打扮自己,今儿个她虽然穿的素净,但却在小地方见真章,明明应该是憔悴不潜的,偏又有一份凄凉的美。 试问一个要死的人,如何还会在意这些呢?她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这话来。只能说明一件事儿。那就是她在虚张声势。就象用一条人命引自己前来一样,她是想用自己的命来引四阿哥到来,只可惜她的这种如何算盘怕是打不起来了,四阿哥可不是对谁都怜香惜玉的。 四阿哥听说弘时生病,脸就已经沉了下来,但看云锦还没说完的样子,网动一动的身子就又坐稳了。等云锦全部讲究请他拿主意的时候。四阿哥想了想说道。说和年氏关在一处的奴才们他自会解决,云锦就不用为这事儿烦心了。 而对于年氏杀人的事儿,因为不能去报宫那样只会更加的有损雍亲王府的尊严,所以四阿哥最终虽然也同意了云锦多给点安抚银子的建议。但却让人对年氏那个院子里的奴才传话说,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可以自行采取保护措施,真要到了紧急关头儿,允许他们防卫,至于说让四阿哥去见她的话,告诉年氏现在没那闲工夫儿。 处理完这些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四阿哥本想在稻香村用膳的。但云锦知道他心里还是很惦记弘时的,就催他赶紧过去探望了,而自己则是食不知味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把饭吃完,逗弄安之和乐之去了。 正当云锦被性情一正一反的两个小家伙逗的开怀畅笑的时候,李贵又来禀报了。 “扭祜禄侧福”李贵恭敬说道,“那今年氏,舰自尽了”。 本章是两章并成一章的,所以晚上不会再有更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三十章 不让人往歪里想都难了 ,氏真的死了! 云锦站在她的尸体旁边,心里一片迷茫和困惑。虽然年氏说过要自尽的话,但云锦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完全没有一点儿想放弃生命的样子,她保持着自己的容貌,她一再要求见四阿哥。这些都说明她对自己能够重新复宠还是抱有期待的,一个心底有希望的人怎么可能会去自杀呢? 可是现在事实却摆在眼前,年氏真的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了,死的不能再死了,看着她那青白的脸,云锦的心里还是觉得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白天她还在对自己振振有词呢,虽然精神方面有些偏执,但绝没有一点儿弃世的样子啊,怎么会隔不多久就上吊了呢? “云锦。”一只熟悉的手落在云锦的肩上,四阿哥过来了。 “爷”云锦回头看着四阿哥,眼睛还是怔仲的。“年氏”死了。” “我知道。”四阿哥的声音很镇定。“虽然突然了些,但她也算咎由自取,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不对”云锦眼睛里开始泛起了怀疑的神情,“今天她跟我说话时还是好好的,她不可能自尽的。” 云锦说到这儿,双手一分将年氏的领子扯开来,记得在现代看姆那些刑侦片的时候,说是被人勒死后再做成上吊假象的话,脖子上会有两道淤痕的。 “你做什么?”四阿哥被云锦的动作吓了一跳,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四阿哥的动作显然没有云锦快,年氏的领口已经被敞了开来,只是却让云锦失望了,那细长的脖颈上只有一道淤痕。 “你要干什么?”年氏的丫环可心本来是跪在一边的,这时也对云锦叫嚣着,“我主子就是因为和你今天说了话之后,才自尽的,现在你还要对她的遗体不敬,你也太欺负人了。” “把她拖下去。”四阿哥不耐烦的一挥手。 “瞧。”两个下人答应一声上前来将可心往外拖去。 “扭祜禄氏”可心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你害死了我家主子,你会有报应的。” 拖着可心的下人听她这么乱嚷,赶紧将她的嘴堵了起来。 “直接杖毙!”四阿哥沉声说道。 “等一下。”云锦忙出声拦阻。 “怎么?你还想为她求情吗?”四阿哥扬手阻止了下人向外拖人的动作,看着云锦问道,“明明是她侍候主子不力,却胡言乱语抵毁与你。这种奴才留着也是祸害,你的好心不要用错了地方。”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云锦不是要为她求情,云锦只是觉得年氏自尽这事儿有蹊跷,想留着她查问清楚。” “侧福晋的话你们听到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然后吩咐那些下人们。“将这个院子里的人全都关起来,好生看住了,尤其是她,更要留活口。” “瞧。”那些下人答应一声将可心拖下去了。 云锦刚才一直在注意观察可心,在自己说出事有蹊跷的时候,她的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惊慌之色,虽然很快就掩住了,但却让云锦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儿。 “云锦”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没什么事儿吧?” “没什么啊?”云锦疑惑着看向四阿哥,“爷,怎么了?” “没怎么,没事儿就好”四阿哥摇摇头说道,“你不用想太多,年氏会自尽,是因为我始终不来看她,以致于她心灰意冷所致,这与你并无干系,她选在与你谈话之后做出此举,不过就是想恶心你一下,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的眼睛问道,“您真的觉得年氏是自尽的吗?” “难不成你是真的以为她的死有问题吗?”四阿哥疑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想以此为借口,来应付流言呢。” “什么流弃?” 云锦愣了一下。也马上想到了,是啊,自己没管府务之前,雍亲王府风平浪静的。啥事儿没有。自己网一接手,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儿,先是弘时阿哥被冻出了病,然后又连着死了两个人,那个粗使丫环也就罢了。年氏却是因为涉嫌谋害元寿而失了侧福晋之位被拘起来的,结果她早不死晚不死,偏在云锦跟她见过面谈过话之后死了,这不让人往歪里想都难了。 虽然四阿哥可以下令不许将此事外传,但流言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你越是捂着盖着,越是传的厉害,说不定传到后来全都走了样,再说既然是有心人设计,就是你想捂着盖着。肯定也是藏不住的。 “你放心”四阿哥看云锦那样子,就知道她也已经想到了,“不过就是些流言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传两天就过去了,想当初说我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嘛,只是,说不得你要受些委屈了。” “委屈我倒是不怕的”云锦摇了摇头说道,“只是代管府务之责是太后亲封的,现在出了这些事儿,岂不是连她老人家的面子也伤了,这都怪我没用。” “不怪你”四阿哥摇了摇头,“年氏的事儿是我对她姑息了,本来是念及她总算服侍过我一场,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法来报复,而李氏。”四阿哥的眼中闪着寒光,“显然是我对她太过宽仁了,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幸好是弘时没什么大碍,且先容她逍遥着,等以后看我怎么收拾她。” “爷”云锦没管李氏,还是接着说年氏的事儿,“云锦还是认为,年氏不是自尽的。虽然今儿个她跟云锦说过如果爷不来看她她就自尽的话,但云锦却没看出她有一丝一毫想死的意思,她还想着重新在您这里获宠呢,如何舍得去死。” “既然你这么说”四阿哥看了云锦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那我就先叫人来验看一下年氏的尸身,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 “谢谢爷。”云锦知道四阿哥其实还是认为年氏是自尽的,“除此之外,还且爷让人不要擅动这个院子里的一切。” “好”四阿哥点了点头说道,“我让他们一切保持原样,你可以随时来看。” 第四百三十一章 再避也是枉然 一“:,。 一“时阿哥生病的事儿当然是要告诉宫里的,而年氏虽然”除了侧福晋之名。但她毕竟是康熙赐过来的人,现在死了,按礼也是要向宫里报一声的,这两下里事儿一出,还没等四阿哥回府呢,太后就马上下旨召云锦进宫了。 “云锦给太后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云锦进到宁寿宫,不出意料之外的看见贵妃娘娘也存那儿。 “快起来”太后急着问云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死了人了呢?” “云锦真是没用,给太后和贵妃娘娘丢脸了。”云锦苦笑着将事情经过跟太后和贵妃娘娘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太后听过之后皱了皱眉头说道,“胤滇府里平日里看着挺肃静的,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些不安分的 “以前福晋在的时候,可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云锦惭愧的说道,“这还是云锦不能服众的缘故。” “乌喇那拉氏与你怎么会一样呢?”贵妃娘娘摇了摇头说道,“她是嫡福晋,那些人就算是想尽了办法把她拉下来,照样还会有继福晋上门,与其添个更厉害的,还不如留着乌喇那拉氏这个一向讲究贤良的呢,至少她没有子嗣。可是你就不同了,自己在宫中受宠,元寿也深受皇上的喜爱。胤模对你又另眼相看,这回的龙凤双胞更是占尽了风头,要是任由你这样风光下去,她们哪里还会有什么出头之路。你在宫中两个月。府里却一点儿动向也没有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猜到他们是要等你回去后再动手了,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做的这么绝罢了。” “云锦代管府务,是我下的旨”太后沉着一张脸说道,“那个李氏居然有意让儿子生病来陷害云锦,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了,她当真以为我就处置不了她吗?” “李氏固然是可气”贵妃娘娘想了想对太后说道,“但臣妾认为现在处置她还为时过早,一来我们没有证据说弘时生病是她有意造成的。二来现在还有年氏的事儿,既然是有心人设计的,必是马上就要传的满城风雨了,这个时候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太后。”云锦见贵妃娘娘说的与四阿哥一样,也跟着一起劝太后。“云锦知道您是心疼云锦,云锦也一样觉得李氏可恶,等将来必要有一番道理的,只是现在还是先解决年氏的事儿要紧。 “也好。”太后点了点头说道,“且先便宜了她吧。” “云锦”。贵妃娘娘又问云锦道,“听你刚才说话,好象你对年氏自尽的事儿还有怀疑?。 “没错儿,云锦认为年氏并不是自尽的。”云锦肯定的点了点头。将自己的理由也一并说了出来。 “你这么想原也没错儿”贵妃娘娘听后想了想说道,“只是却没有什么实质的凭证,怕是说服不了人 “还有年氏的丫头可心”云锦对贵妃娘娘说道,“据说年氏悬梁就是她第一个现的,后来我说这事儿有蹊跷之时,她眼中也带了一些慌张之色 “既是这样,那就着人好生审问,一定要让她说出实情来。”贵妃娘娘点点头说道,“对了,胤镇对这个事儿也是和你一样看法的吧?。 “虽然他按我说的把相关人等关了起来,也把年氏的院子封了”。云锦摇了摇头说道,“但他还是认为年氏是自尽的多些。” “可心的事儿,你跟他说了吗?,贵妃娘娘看着弃锦问道。 “没有”。云锦又摇了摇头说道,“昨儿个的事儿太多了,没来得及 云锦当然不是来不及说,就那么一句话有什么来得及来不及的。只是她在说出年氏不是自尽的话来之后,四阿哥并没有相信她,而是直接认为那是她为了应对以后的流言而准备的对策,所以她觉得,如果自己再说出可心的事儿,四阿哥就算是没认为自己在撒谎,也会以为自己是因为心中存了此念,才看谁都可疑的。 “这样不好”贵妃娘娘摇了摇头,略带薄责的对云锦说道,“在这个时候,你一定不要瞒胤模任何的事儿,不管他相不相信,你都要把自己的现告诉他,这样也便于他对这个,事儿有个,全部的了解,才能拿出最好的对策来,你要相信他,他所做的一切肯定是为你好的。” “是,云锦知道了”云锦听话的点点头,“回头云锦就跟他说 “还有件事儿,我也要问过你的意思”贵妃娘娘问云锦道,“弘时也好,年氏也罢, 一“:,。 一小儿不管怎么说,总是在你管理府务时出的,真要论起”了也有治府不力之责,在那些个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这风言风语必是会传的沸反盈天,你要不要先避避风头?” “避?。云锦苦笑一下,“上哪避?避到几时?云锦避过好多回了,不想再避了。也避无可避了。如果这次的事儿云锦避了,那下次呢?既然有这么多人要对付云锦,那云锦就是再避也是枉然”。云锦深吸一口气,对贵妃娘娘坚定的说道,“不,云锦这次不避了,云锦代管府务之责是太后封的,云锦既然领了就不会轻言退避。有太后和贵妃娘娘在后面撑着,云锦如果还要行避让之事的话,也太没出息了”。 “好!”贵妃娘娘赞许的笑了,“你能这么做,才真正的象是我皇家的媳妇了。” “没错儿”太后也点头说道,“就算是治府不力又如何?哪个府里没出过事儿了?云锦你就安心管你的府务,有人不服的话,让他找我来说话。” “太后”云锦正要对太后表达感激之情,守在门外的小玉就进来禀报。“德妃娘娘求见。” “太后”。贵妃娘娘一笑说道。“找您说话的人来了。” “当时云锦生龙凤胎那会儿,可没见她这么着急”太后却是收起了笑容,“这回李氏和年氏出事了,她到是来的快。 “太后,贵妃娘娘”。云锦想到一事儿,赶紧对太后和贵妃娘娘说道。“德妃娘娘这次过来,可能也不全是为了李氏和年氏,昨儿个” “哦,胤祯那儿又怎么了?”太后疑惑着冉道。 “太后,是这么回事儿云锦又把昨天和十四阿哥比试的前后说了一遍。 “好”太后听到十四阿哥在宫门外挑衅之事,本来是很不高兴的,后来听到云锦治他的法子,又笑了起来,“对他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就应该这么治他 “原来还有这回事儿”。贵妃娘娘也笑了一眸子,“不过胤祯吃了这么大的亏,那德妃这次来怕是心火更盛了。” “吃亏也是他自找的,德妃居然会把儿子教成这副德性,幸好胤模不是她养大的太后冷哼一声,然后对候在一边的小玉说道,“好了,去叫她进来吧。” “是。小玉答应着出去了。 过不多时,德妃娘娘走了进来,对站在那儿的云锦连看都不看一眼,遥自去向太后和贵妃娘娘行礼请安。 “行了”。太后面色淡淡的对德妃娘娘说道,“既来了,就坐那儿吧。” “云锦给娘娘请安。”云锦见鹤已娘娘落坐后,也上前行礼。 “你这个礼我可是不敢受”德妃娘娘沉着脸冷冷的对云锦说道,“堂堂的亲王侧福晋居然在宫门前与自己的小叔子争斗,你不要脸面,我还要呢。” “那照你的意思,胤祯做为小叔子,在宫门前与自己的嫂子争斗就很有脸面了是吗?”太后的脸也沉了下来,看了德女珊娘一眼,淡淡的说了她一句,然后又对还保持请安姿势的云锦说道,“云锦,你过来,我这肩膀有些酸,你来帮我按按”。 “是。”云锦赶紧站起身来走到太后身边,把她操起肩来。 “太后。”德妃娘娘咬咬牙。终于还是对太后开了口,“您不能再这么宠着云锦了,您不知道,她现在也太不象话了,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也就罢了。又借代管府务之机在府中作威作福的。” “哦,她是怎么个作威作福的?。太后眼皮都不撩一下,随意的问道。 “为了迎接她昨儿个从宫中回府”。德妃娘娘气哼哼的说道,“李氏她们在外面冻了大半天,弘时都被冻病了。” “弘时生病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也派了太医过去,想来一会儿他就会来回话了”。太后打断了德妃娘娘的话,冷冷的看着她问道,“不过既然你对此事这么清楚,那我就来问问你,李氏她们在外面等候迎接云锦回府,是谁的命令?是胤镇的,还是云锦的?如果不是他们,那府中就只有李氏的位份最高了,莫不是她自作主张的吧?。 “这”德妃娘娘稍一犹豫,马上说道,“就算是没有谁的命令,也是因为云锦在协助乌喇那拉氏之时,对李氏她们压制太过,这才让她们战战兢兢,不敢稍为触犯的 第四百三十二章 小惩大戒 一“:,。 “你身在宫中,对胤俱府中的事儿又是怎么知道的?了脸说道,“听你口口声声都维护李氏,莫非是这李氏跟你说的不成?她照顾弘时阿哥不力,我还没来得及理会呢,她倒抢在前面传起是非来了。看来是要好生处置一着了。” “太后不要误会”。德妃娘娘忙说道,“这事儿不是李氏说的。 “不是她说的,那是谁说的?”太后盯着德妃娘娘问道,“难不成你这个当额娘的还在儿子府中埋了眼线不成?” “当然不是”。德妃娘娘赶紧否认道,“我也是听传言这么说的。” “糊涂!”太后不悦的看着德妃娘娘说道,“道听途说的事儿怎么能做的了准呢,居然还跑到我这里来胡说。德妃,你也是知天命的年纪了,多少也该稳重些才是。” “臣妾知错了。”德妃娘娘不甘愿的说道,“臣妾也是想着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才提卓云锦两句的 “话虽是这么说。”太后拍了拍云锦正在给她揉肩的手说道,“但云锦我是信的过的,她办事一向稳妥,会出这种事儿,必然是有人在算计她,照我看,你喜欢的那个李氏,就很有些个不妥当,确实需要好生提点一番 “太后”德妃娘娘还要说什么。 “好了”。太后扬断她的话,“若是还有什么话你就跟贵妃说去吧,她才是主理六宫之事的人。只是要长话短说。一会儿云锦还要给我们做保养呢,唉,这孩子一片纯孝之心,可是就有那眼皮子浅的人,总是与她过不去。” 太后说完这些旁敲侧击的话之后,也不再理德妃了,一脸舒服的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只管享受着云锦的按摩。 “太后”贵妃娘娘笑着对太后说道,“您请稍待,臣妾会尽快处理好德妃所说的事宜的。” 太后也没睁眼,只挥了挥手,表示听到了贵妃娘娘的话了。 “德妃妹妹”。贵妃娘娘看着德妃娘娘问道,“太后的话你也听到了,还有什么事儿你就赶紧说吧。” “贵妃娘娘。”德妃娘娘看了看太后和云锦那边,眼神闪烁了一番。然后才开口说道,“我要说的还是胤模府里的事儿,想来你也应该听说了,年氏自尽了,而且是在与云锦谈话之后自尽的,且不说都云锦在这事儿上有没有责任,就说她锦刚刚接手府务,就出了这么些事儿,就算构不上治府不力,至少一个,失察之责总还是有的吧?我觉得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先停了她的代管府务之权的,省得别人说出一些闲话来。” “谁又能真正避免的了闲话呢?妹妹你还不是一样,要照你的说法。如果有人说妹妹你的闲话,我是不是也该先停了你的主宫之位啊?。贵妃娘娘淡淡的看着德妃娘娘,摇了摇头说道,“妹妹你久居深宫。却对外面的事儿如此关注,这个样子可不好,胤模虽然是你儿子,但咱们与普通百姓家里还是有所不同,你只管安分的呆在宫里就好。不要有事儿没事儿就去掺和儿子内宅的事儿了。” “贵妃娘娘”德妃还准备要说什么。 “好了”贵妃娘娘打断了德妃娘娘想说话的意图,淡淡对她说道,“太后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网我和云锦哄了半天她这才有点笑模样,结果你又跑来说这些个,这不是招她老人家烦吗?就这么着吧,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你不要再去搅和了。现在,你要是没别的事儿了,就先回去吧 “谨遵贵妃娘娘的吩咐”德妃娘娘虽然不甘。但贵妃娘娘话已经说到那份儿上了,也只能离去,只是她临去前却对云锦说道,“云锦,你侍候完太后和贵妃娘娘,到我那里去一趟,有些东西要你捎给老四 “你那里有什么东西,派些奴才们去送到胤被府上就走了”太后睁开眼睛看着着德妃娘娘问道,“云锦侍候完我们后,就该回府去了,就别折腾她再往你那里一趟了,不过有件事儿,你说的到也是有道理,雍亲王府出了这些事儿,云锦失察之责还是有的,这样吧,小惩大戒,在这些事儿没解决之前,没有我和皇上的宣召。云锦不得随意进宫。 太后做出的这个决定,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奖赏,云锦进宫一般也就走出自两种原因,一是奉诏,二是定时来给四阿哥的额娘德妃请安。所以说,太后的一个惩罚,其实是掐断了云锦被德妃娘娘打击报复的途径。 “是,太后说的是,那臣妾就先告退了德妃娘娘当然也明白太后的意图,可是又没法反驳,只好悻悻的退下了。 “云锦”。贵妃娘娘等德妃娘娘离去后,有些担心的对云锦道,“今天德妃虽然让太后和我打走了,但她肯定是不会罢休的,日后流言四起,必然有她的煽风点火在内,你和胤镇的心里要做好准备。” “娘娘放心吧”云锦苦笑着说道,“这种事儿,云锦和我们爷已经习惯了。” “这个德妃”。太后不禁摇了摇头说道,“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了,胤植也是她的儿子,她总这么着算是什么嘛。” 云锦对德妃娘娘的这种行为也很是无语,就算是她再宠爱十四阿哥。也没必要如此打压四阿哥这边吧,四阿哥与十四阿哥毕竟是一母同胞,四阿哥有个什么不好,十四阿哥也光彩不到哪里去啊。一个正常的母亲,总会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相亲相爱的。而德妃偏偏就与众不同,她的心里好象就只能接纳一个儿子似的,对十四阿哥心心念念,对四阿哥却是半点儿情意也没有。 但其实德妃娘娘的做法也未必就是在帮十四阿哥的忙,是,表面上看,她是在为十四阿哥谋福利,但其实对十四阿哥损害最重的就是她,是她把十四阿哥惯成了现在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是她的宠爱让十四阿哥越来越自私,而这些全都被包括康熙在内的其他人看在眼里,她越是为十四阿哥去争,就越让人对十四阿哥失望,这么折腾下去,十四阿哥本来就不多的那点儿上位的希望,一定会被她这个亲爱的额娘给彻底毁掉的。 第四百三十三章 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一“:,。 ;妃娘娘离去后没过多长时间,前去诊治弘时的太医就,按照临行前太后的吩咐过来回话,在太后关心、“细致”的询问下,也说出了汗时受寒的诊断结果,于是李氏照顾皇孙不力的罪责也就此定了下来,太后盛怒之下,差人把德妃和四阿哥一并叫过来。 先到的自然是德妃娘娘,她刚才的目的没有达到,心中本来是很郁闷的,现在才回去不久又被太后叫了过来,又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太后明显不豫的脸色,心中也不禁忐忑。 “不知太后宣召臣妾,有何吩咐?”德妃见太后一声不吭,硬着头皮开口问道。 “你着的什么急”。太后冷哼一声,看都不看李氏一眼,“等胤镇来了一起说。” 德妃娘娘见太后如此,更是心里没底儿,无奈贵妃娘娘和云锦只顾着逗太后说笑,一点儿暗示都不给自己,心下里更是把云锦恨的要死。 还好四阿哥来的度也是够快,等他请过安之后,太后才吩咐小玉、把那个太医叫进来。 “太医”。太后还是没看德妃娘娘,只淡淡的吩咐太医道,“你把给弘时阿哥诊脉的结果告诉德妃和雍亲王,让他们也好生听听看 太医从来都是明哲保身的,虽然这次诊出了汗后受寒之相,开始时却并没有打算说出来的,因为被诊脉的是雍亲王的长子,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内情,闹个不好再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值了,他只管治病,至于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病症,本也是与他无关的。 可是没想到太后却是问的太过细致了,一步接一步,丝毫都不放松。那太医也不是傻瓜,几个冉题下来,再看看前些日子风头强劲的雍亲王钮祜禄侧福晋也在,自然也清楚了当前的情况,看来太后是已经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了,只是等自己再加以证实而已,因此也就不敢再瞒,如实回禀了上去,如今得了太后的令,少不得又跟德妃娘娘和四阿哥说了一遍。 等太医说完了,太后挥手命他退了出去,然后又开始问四阿哥当时云锦跟他一起回府之后的种种,四阿哥也如实说了。 “你可听明白了?。太后冷冷的看着德妃娘娘说道,“你刚才来只说弘时是因为迎接云锦而受了冻,岂不知这是他自己的额娘作的,你说云锦作威作福,可是她为了弘时和那两个,格格,法子也想了,姜汤也煮了。大夫也请了,能做的都做了,可再看你宠爱的李氏,平白的带着弘时和那两个格格挨了冻不说,现在却是冻得最厉害的两个格格都没事儿。偏在她照顾下的弘时却生了病。” “弘时年纪尚小”德妃娘娘却还在找理由,“身子弱些也是有的 “太医的话说的那么清楚了,你却还是要这么说”太后更生气了。冷冷的盯着德妃娘娘说道,“云锦到底是哪点儿不好?你就这么看不上她,非要给她扣上个不贤的名声。” “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德妃娘娘看太后动了真怒,也不敢再强辩下去。 “你最好是没有”太后冷哼一声,然后对德妃娘娘和四阿哥淡淡的说道,“那个李氏。既然连自己的儿子都照顾不好,这个侧福晋不如让贤了吧。” 太后这话让德妃娘娘吃了一惊,身子动了动,似乎想去求情,但最后却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动。 德妃没动,云锦却是要求情的,因为她知道太后这次并不是真的要免了李氏的侧福晋之位的,侧福晋是上了皇家玉碟的人,哪里能说免就免。何况只是一个照顾弘时不周的原因,也是不足以服众,太后之所以会这么说,一来是要让李氏有畏惧之心,二来也是为了让自己显显贤德。 太后的好意云锦当然不能辜负,而且就算是真的免了李氏的侧福晋之位,对现在这种局面也并没有什么好处。只会是乱上加乱罢了。再说李氏就算是被免了,也一样会呆在雍亲王府,一样还是四阿哥的女人。与其再添一个如年氏一般的侧福晋进来,还不如留着这个四阿哥对她已经失望到底的李氏占着位子,至少她的脑子并不聪明,娘家也没什么势力。 “太后”。云锦上前给太后行了个礼说道,“李氏虽然照顾弘时阿哥不力,但请您念在她跟了我们爷二十多年的份儿上,念在她是弘时阿哥亲生额娘的份儿上,就饶过她这一回吧 “到底是云锦大度”太后赞许的对云锦点点头说道,“李氏胡为害你损了名声,你却还要为他求情, 一“:,。一阿,这般好的儿媳妇,你上哪找去?你想想看,自她罚一滇以来,雍亲王府是不是越来越好了,难道这不是你乐于见到的吗?” “太后说的是。”德妃娘娘这回并没有争论。 “也罢”太后看了一眼德妃娘娘,然后说道,“既然是云锦为李氏说情儿,弘时这次也没有什么大碍,就且饶过她这一遭,不过侧福晋之位可以不兔了她的。但该罚还是要罚的,云锦”太后问云锦道,“现在雍亲王府的内宅由你代管,你且说说看,要如何罚她才好?” “太后”。云锦想了想说道,“就罚她不得随意出院吧,也让她可以好生反省反省。” 把李氏禁足,主要不是为了惩罚,而是避免她在这个非常时期再给自己添什么乱。 “还是太轻了些”太后不太满意的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既然让你管,就由你做主吧,只是以后可不能再由着那起子人胡闹了 “云锦谨记太后的教诲云锦感激的向太后行了个礼。 “李氏的事儿简单,云锦就可以处理了”。太后又看向四阿哥说道,“但年氏的事儿。怕是有些麻烦,你和云锦都要仔细应对着 “胤镇谢过皇太后祖母的提点。”四阿哥恭敬的向太后行了一礼。 “德妃”。太后看着德妃娘娘。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帝赐了你这个“德。字,你也该对的起它的意思,以后别听风就是雨的,做事之前多想想清楚,省得带累了你的儿子们 “谢太后的教诲……德妃脸色僵硬的向太后行了一礼。 “好了,我也乏。太后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且自去吧。” 四阿哥以及贵妃娘娘、德妃娘娘听了太后的话之后。纷纷上前行礼告退。 “太后”云锦却担心的看着太后有些疲累的脸庞,“都是因为云锦,才让您这么操心劳累的,就让云锦给您做了保养之后再走吧。” “算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出宫去了太后对云锦笑着说道,“其实我这里的宫女们经过你和太医的调教,也都会几下子了,只是没有你贴心罢了。等你府中的事儿处理好了。我再召你进宫来。” “那太后你好生歇息吧,云锦这就告退。”云锦也不再多说了,以免影响太后的休息。 “你就放心吧”贵妃娘娘走出宁寿宫,看到云锦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就笑着说道。“太后这儿,我会多来探望的 “有娘娘在,太后这儿当然是用不着云锦担心了”云锦一笑之后,又对贵妃娘娘说道,“只是娘娘也要多加保重才是,年关将至,宫中事务繁杂,娘娘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这嫁了人就是不同了,你越来越罗嗦了,也难为胤模受的了你”贵妃娘娘打趣了云锦一句之后。又收起了笑容嘱咐四阿哥道,“年氏的事儿。你要小心些处理,别着了人家的道儿 “娘娘放心”。四阿哥冲贵妃娘娘行了一礼说道,“胤慎会注意的。” “我知道你是谨慎的”。贵妃娘娘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和德妃就先回去了,你们也赶紧出宫去吧。” 德妃娘娘是四阿哥的亲生额娘,按常理说,贵妃娘娘是应该先行一步,让他们母子说说话的,可是德妃这个额娘却是与一般额娘不同,如果贵妃娘娘真这么做了,等着四阿哥的必然是劈头盖脸的一场好刮,贵妃娘娘当然也知道这种情况,所以直接把德妃娘娘带走了,德妃虽然不太高兴,却也没说什么,反正要教四阿哥以后的是机会,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爷”云锦看着德妃娘娘的背影,有些担心的对四阿哥说道,“看来德妃娘娘这次的气不小啊 “反正你这段时候是不用进宫了”。四阿哥说道,“额娘的火气再大,也是不到你身上了。” “真是不识好人心”。云锦白了四阿哥一眼说道,“云锦是担心您挨啊。” “有担心我的,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四阿哥瞅了瞅云锦说道,“年氏的事儿,你以为是那么容易过去的吗?” “对了”。云锦赶紧问四阿哥,“您不是找人去验看年氏的尸身了吗?有结果了吗?” “有了。”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验看的人说,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第四百三十四章 我没有认为什么 一…”;锦听说验尸的结果没什么可疑的。当然是有些失望一。旦却并没有影响她的判断,不过在宫中明显不是说话的场所,所以她也不再问什么了,只是直接上了轿子,跟着四阿哥一起回雍亲王府去了。 一路之上,不论是在宫门前换马车之时,还是在府门前下马车之时,云锦都能感觉到有一些异样的眼光在看自己,这说明流言已经开始传播了,看来自己真的是很让一些人碍眼了,居然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留。 虽然说“三人如虎”但云锦还真没把这流言放在心里,现在太后和贵妃娘娘相信自己。四阿哥也相信自弓,而康熙那么聪明的人,想来也不会被这种拙劣的计谋骗过去的,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其实真要严格说起来,这次针对云锦而设的计谋也不能说不好,但再好的计谋也要分什么时候使、什么人使,象豁出弘时阿哥自伤身体来栽赃这一计,如果能有耐心一点儿,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使出来,那未尝没有可能给云锦套上一个谋害皇孙的罪名,可问题是他们在云锦网一回府的头一天就使出来了,而且使的还是这般的拙劣,大夫一把脉就能诊出来的事儿,亏得当事人还演的这么卖力。 能把好好一个计谋使得时间上头一个就不对,过程中更是错漏百出的,除了德妃和李氏那两个没脑子的以外,想来也不会有别人了,所以她们一个挨一个挨罚,纯属就是自找的,而那个自甘当受害者的弘时阿哥,这次也因为她额娘出的好主意彻底的失去了他阿玛的心,本来四阿哥对他就已经有些失望了。只是还想再调教看看,没想到正在这个当口,他却与李氏搞出这种飞机来。 枉李氏跟了四阿哥二十多年,见四阿哥这些年低调,就真以为他好性了,却忘了他这个人最恨的就是别人对他欺骗和背叛。尤其是他身边的人,现在却是自己的女人和儿子做出这种事儿来,他心里愤怒可想而知,李氏光想着要压过云锦和元寿了,却没想想如果云锦的名声毁了,四阿哥这个为她“冲冠一怒”的人不是也成了有眼无珠之人了吗?不过也幸亏李氏这么没脑子,才使得云锦这么容易就破了这一计,虽然没对李氏做什么太严厉的处罚,但能让她禁了足,也省了自己很多麻烦。 相对于李氏和德妃的这个苦肉计,年氏自尽的事儿就要高明许多。但它也一样有一个破绽。那就是生的时间同样是在云锦回府的头一天,让人在猜疑云锦的同时也不免画上一个问号,就算是年氏有意图毒害元寿之嫌,但她现在已经倒了台,云锦身负代管府务的权力,想要治她的话,有太多的时间和方法,至于蠢到在回府的头一天就跑去逼她自尽吗? 不过除了时间间题以外,年氏自尽的事儿似乎就再没什么错漏了,连四阿哥都相信她是自尽的,而且验尸的结果也没什么可疑的,云锦要查清事实看来是不那么容易了,不过再不容易也还是要查,否则顶了这么个逼死人命的嫌疑在身,自己虽不在乎,却怕会影响到元寿和安之乐之。 仿如没察觉到那些猜测狐疑的眼光,云锦大大方方的下了车,倒是四阿哥冷冷的用眼光那么一扫,芒刺在背的感觉就全没了。云锦心中一笑,面上却端起了当家主母应有的架式,与四阿哥一起走进府去。 “爷”进到府中之后,云锦笑着问四阿哥,“您现在是去前宅还是后宅?” “我先去前宅安排一些事儿,晚点再去你那儿。”四阿哥对云锦 “正好。”云锦笑着说道,“我也要先到李侧福晋那里,一来是看看弘时阿哥身子如何了,二来也把对她的处罚告诉她。”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又吩咐跟在他们身边的李贵道”安排几个人跟着侧福晋 “瞧李贵答应一声。 云锦还想做一件事儿,于是先看了看李贵,李贵见状赶紧识趣的退后几步, “爷”。云锦见李贵跟自己够远了,才对四阿哥说道,“我还想去年氏那儿看一看 “她那里,连院子带屋子,我已经找人看过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回话也说是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有可心,也着人审过了。她坚持说年氏是自己回的屋子,她是后进去的,进去之后现不好,马上就叫人了,这话也问过当时在场的下人了,他们都说确实是这么回事。” “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云锦皱了皱眉,失望之下不禁带着点赌气的问四阿哥道。“爷是不是认为年氏就是自尽的,我说这事儿可疑,就是为了要找借口为自己推托。” “我没有认为什么,我不过是把查出来的结果告诉你罢了。”四阿哥平静的说道”“我也不认为你需要找什么借口,就算年氏是自尽的,也是她自己的决定,又与你有什么相干?” “如果现在我还坚持认为年氏的死有可疑呢?”云锦睁大了眼睛看着四阿哥问道。 “那我就让人接着查下去。”四阿哥想都没想,直接就说了出来。 “爷”。云锦听四阿哥这话,心头一热,鼻子不禁有些泛酸,她低头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才对四阿哥说道,“我还是觉得这事儿有可疑,有件事儿,之前我怕你不信我,就没对你说,那天我说这事儿有蹊跷时,看见可心的眼中有一丝惊慌之色。” “还有这事儿?。四阿哥也没追究云锦隐瞒他的事儿,而是皱着眉头想了想,“那我再让人审审她 “审自是要审的,但没有证据,多半她还是不会说,所以还是要靠咱们自己查云锦看着四阿哥说道,“府里边我自会负责,但府外的事儿就只能劳烦爷了,您就当是为了让我安心,多派出些人手吧。” 第四百三十五章 查查又何妨呢 一一“什么叫劳烦?这难道不是爷的府低吗?”四阿哥听了话。白了她一眼,又故作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快走吧,你自去管你的内宅。外面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 “知道爷外面的事儿多”云锦对四阿哥眨了眨眼笑着说道,“不用您撵,我这就告退了。” 云锦说完话之后,对四阿哥行了个礼,然后才带着丫环们离去,只是走没两步,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眼波流转,笑意盈盈的说道,“我也有日子没下厨房了,今儿个就亲手做上几个菜,您可要早些过来啊。” “知道了”四阿哥眼中隐约有一抹笑意,却偏要皱着眉说道,“怪道贵妃娘娘说你越来越罗嗦了,赶紧去吧。” 云锦一笑,这才真的离开了。 “李贵,跟我去书房。”四阿哥吩咐李贵一声。就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爷”四阿哥走没几步,就有下人快半走过来禀报,“十三爷来了。 “快请进来!”皿阿哥听到十三阿哥过来了,脚步一转,改变了方向。直接向大门口走去。 小弟给四哥请安。” 十三阿哥这时已经进来了,他是四阿哥最重视的兄弟,下人们自然不会让他在门外等候,本来是正想往书房去呢,却见四阿哥过来了,于是他快走两步到跟前来请安。 “跟我还整这景儿做什么?”四阿哥一把拽起十三阿哥。 “礼不可废嘛。”十三阿哥就着四阿哥的手站起身来。 “行了”四阿哥白了十三阿哥一眼说道,“你跟我之间还讲什么礼。” “四哥”十三阿哥收起笑容,看着四阿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到书房里再说。”四阿哥面色也沉了下来。 到了书房之后,分主客坐好,四阿哥却没有马上对十三阿哥说话,而是开始了一系列的吩咐。 “苏培盛”四阿哥先叫过随身太监来,“你去厨下看看,今儿个懒了什么甜汤,给你十三爷盛一碗来。”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李贵”四阿哥接着说道,“去叫人再审那个可心。一定要查出年氏的死因。” “瞧。”李贵愣了一下,也马上答应下来。 “四哥,难不成这年氏的死因还有问题吗?”十三阿哥见屋里没有其他人了。才开口问道。 “十三弟,你来的正好”四阿哥没先回答十三阿哥的话”你去找下张玉斩,让他派出青龙帮的人,查查那些流言都是哪些人传出来的。” “好,回头我就找他”十三阿哥点头说道,“其实就是不查也知道,能传的这么快。老八那边肯定是掺了一脚的。” “不只是老八。”四阿哥闭了闭眼睛说道,“就是我额娘还有老十四也是有份的。” “四哥”十三阿哥皱了皱眉说道,“是因为那天在宫门前的事儿吗?” “那也算是原因之一吧”四阿哥淡淡说道,“我额娘一向不喜云锦,这次她又狠狠的扫了老十四的面子,我额娘又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呢?” “可是娘娘怎么也不想想。那天老十四却是奔着扫你的面子去的”十三阿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要不是云锦拦在前面,说不得他还要借争斗把你打伤,以确保你不会影响到他的夺嫡之路,这个娘娘怕是还不知道吧?” “也许额娘是不知道的”四阿哥的眼神很是阴郁,“但是就算是她知道了又如何,她有可能会为了我而去责怪老十四吗?说不得反去帮他倒更有可能一些。” “娘娘她。唉”十三阿哥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是太宠老十四了些。” “她宠老十四没关系,她对我不亲近我也不怪她”四阿哥语气很平淡,面色也很平静,但周身却散出一股寒意,“但是她不该与李氏耿手设计云锦,尤其不该用让弘时生病的方式,不管怎么说,生病都是会伤身的,弘时是她的亲孙子啊。她就不怕有个万一吗?” “四哥你是说,弘时生病的事儿。是娘娘与李氏有意设计的?”十三阿哥疑惑着问道,“可是李氏如何会与娘娘牵上线的呢?” “李氏攀额娘自然是不好攀的,可是额娘要找李氏却是方便的”四阿哥吁出一口气说道,“她下一道旨意召李氏进宫,我还能拦着不成?” “怪道那时候娘娘会下旨让李氏代管府务呢”十三阿哥看向四阿哥的目光中带了些不解,“可是四哥你既然知道她们之间有牵扯,怎么也不防着些呢?” “我虽然猜出她们要对付云锦。却不知她们居然会用这,。”四阿哥面上显出了怒意说道,“额娘那边也就罢了,反正她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可是李氏,弘时是她的亲生儿子啊,她当真是猪油蒙了心不成?而弘时那个不成才的东西,居然也敢骗我 “好了,四哥”十三阿哥劝着四阿哥,“好在太医说,弘时的病并不要紧 “我到希望他干脆病死算了”四阿哥没好气的说道,“对他我是一点儿期望也没有了。” “对了,四哥”十三阿哥转换了话题问道,“那年氏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说她不是自尽的吗?” “就我看。她自尽的可能性还是多些”。四阿哥长出一口气,也顺着这个话题说了越来。“事实上我以为她自尽的时候应该更早些才是,年家是因为她倒的,侧福晋之位也没了,怀的孩子也掉了,她能坚持到现在才自尽,估计就是为了临死也要报复云锦一下,可也就是因为她等得太久了,才迫不及待的在云锦刚刚回府的时候就闹开来,反倒让人觉得蹊跷了。” “还别说,就是因为她死的时候太巧了,那些个传言才显得不那么令人信服十三阿哥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既然四哥你也认为年氏是自尽的,那刚才为什么还要让人去查呢?” “我认为年氏是自尽的,可是云锦却不那么认为”四阿哥有些无奈的说道,“她坚持说年氏自尽的事儿有问题 “哦”十三阿哥挑了挑眉,“云锦为什么会有这种看法呢?” “她的想法跟我正好相反,她说年氏没有求死之心”四阿哥将云锦的理由说了一遍,连看到可心有惊慌之色也说了,“可是我已经让人把能查的都查过了,却是一点儿可疑之处也找不出来。” “如果云锦真的看到那个丫环有惊慌之色的话”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说不定这里面真有问题呢?” “初听云锦说的时候,我也觉得这里面可能有问题”。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可是再想想,她是年氏的帖身丫环,肯定知道不少事儿,如果年氏是自尽的还好说,如果是被人谋害的,那她这个知道太多的丫环自然要担心被人灭口了,有些惊慌之色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四哥你这么想,那为什么还要让人去审那个丫环呢?”十三阿哥问道。 “这毕竟只是我的猜测,对不对的也不一定,还是审审比较稳妥”。四阿哥一笑说道,“再说了,云锦既然认为有问题,查查又何妨呢?” “看来四哥对云锦倒是真上心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才传过你冲冠一怒为红颜。现在你又要为博红颜一笑而查案了。” “谁说我只是为她”四阿哥白了十三阿哥一眼说道,“我只是想借此之机,将府中之人再清洗一遍,上次只查了下人,这回从上到下一起查,省得以后再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我这眸子光顾着火器的事儿了,对其他的事儿都没留意”十三阿哥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想来,你这边的事儿出的也是太多了些。是该好好查查了,那青龙帮在皇阿玛那里走过了明处的,流言的事儿可以让他们查,这个事儿却是不好找他们的,还是交给我吧 “好,就交给你了”四阿哥对十三阿哥说道,“凡是与我府中暗通消息的,一个都不要放过 “四哥放心吧。”十三阿哥目光中一片坚定之色,“我不会漏过一个人的,不管有多少盘根错节,我都会查他个底儿掉的。” “我相信你会的四阿哥点了点头,又问十三阿哥道,“你上次说要跟皇阿玛提在西北用火器的事儿,现在怎么样了?。 “没戏了”十三阿哥泄气的摇了摇头说道,“亏我费了那么些时日来准备材料,可是皇阿玛却一句西北战事尚还用不到这些,就给驳了回来。 “如果不用这些新式火器”四阿苛皱了皱眉说道”怕是没那么快结束战事,必将要多耗钱粮的。” “这话我也说了。”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可是皇阿玛就是不许,说现在还不是露这些火器的时候。” “罢了”四阿哥对十三阿哥说道,“既然皇阿玛不许。那就算了吧,好在这些年有那些皇家生意在。户部的银子倒是没以前那么紧了,还能支撑一眸子的 “也只好如此了。”十三阿哥叹了口气说道。,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灿,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四百三十六章 还我一个清白 阿哥与十三阿哥在书房说话的工夫儿。云锦带着翠屏”…再加上李贵派来的几个下人已经来到了李氏的院子里,李氏见云锦虽然并没有端什么架子,但后面却跟着好几个府内的下人,一副随时听候吩咐的样子,自然明白代管府务的权利还在云锦那里,心中失望之极,面上也不禁带了出来,云锦只当做没看见,只催着她带路去看望卧病的弘时。 虽然太医已经说过弘时没什么大碍了,但亲眼瞧见他的气色比自己早先来的时候好了些,还是让云锦松了一口气,虽然这场病是他自找的,但毕竟也是从迎接云锦回府而起的,如果真要有个什么万一、好歹的,四阿哥伤心不伤心的暂且不论,光那些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有心人造出的流言,就够恶心云锦好一眸子的了。 弘时阿哥好些是好些了,只是对着云锦依旧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因为他总归是四阿哥的儿子,所以云锦本来还打算看看能不能加以挽救的,想着如果真要是能改造好的话,也省得再防着他会去加害元寿了,可是现在看来这小子根本就不受教,自己到他这儿来,不管走出于真心还是职责所在,总归是来探病的,况且自己还是他的长辈。他居然摆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偶尔看向自己的眼光中也满是不屑的神情。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呢,云锦虽然不是那种恶毒的后母,但也不会委曲求全去将就一个小破孩,你受改不改,我还不稀得管了呢,由得你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好了,由得你越来越让四阿哥失望好了,最多将来四阿哥伤心的时候,我多安慰安慰他就走了,反正他也不只你弘时这一个儿子。而说到元寿的安全问题,反正他也不常在府里呆着,身边又有侍卫跟着,弘时真要胆敢有所动作的话,吃亏的还不知道会是谁呢。 至于现在弘时这种不敬的态度,云锦虽然失望,却也没有生气,他家教不好,又不是自己教出来的,可犯不上为此着恼伤身,何况他现在怎么说也是个病人,又是个孩子,与他一般见识也失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云锦只说了些个探病常用的客套话,就说自己还有事儿做。起身离开了那间屋子。 李氏自然也跟出来相送。云锦由着她送到快出院门口的时候,才将对她的禁足令说了出来,李氏听后,脸色数变,开始是惊愕,然后是恼怒,看她那样子随时就要嚷越来的时候,却又有些犹豫越来,大概是装柔弱装的久了,弄得她现在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反应了。 云锦没工夫等李氏想清楚,留下两个下人看着院门之后,就带着其余的人往拘禁过年氏也是她毙命之所在的院子里去了。 奴才给扭祜禄侧福卑请安。” 院子门口守着的还是那两个下人,见云锦带人过来,赶紧上前来行礼。 “起来吧”云锦叫起他们二人问道,“你们在这儿守门有多久了?” “回扭祜禄侧福晋的话”那二人恭敬的说道,“自年氏被拘在这里。就是由奴才们守门的。” “唉!也是辛苦你们了”云锦叹了口气,又叫过翠集来,“翠屏。给他们看赏。” “奴才谢扭祜禄侧福晋的赏。”那二人赶紧又行了个礼。 “这是你们应得的”云锦笑着叫他们二人起身,“虽然年氏已经不在了,但这门还需要再守一眸子,你们再坚持几天,等这事儿了了。我自会让李管家给你们安排个好差事。” “奴才谢扭祜禄侧福晋的恩典。”那二人听了云锦这话,面上也泛起了喜色。 “好了”云锦看着那个紧锁的大门说道。“去把门打开吧,我要进去看看。” “瞧。”那二人答应一声,赶紧去把门打开了。 前两次云锦来的时候,院子里都站着好些个下人,现在因为年氏的事儿,那些个下人们都被四阿哥押起来了,所以这次云锦走进来的时候,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更加显得空旷阴森。 怜们在这里等着吧”云锦吩咐跟自己进来的那些人,“我自己进去看看。” “主子”翠屏的面色略微有些青,明显也是害怕的,但还是强撑着对云锦说道,“奴婢陪您进去吧。” “看你害怕的那个样子”绿语的脸色确实还算正常,“还是我陪主子进去吧。” “不用了,你们就在这儿等着”云锦是要去勘察现场的,不想人太多破坏了证据,于是正色的的对她们以及下人们说道,“谁都不许跟过来。” “是。”翠屏和绿语见云锦如此坚持,互相看了看。也只好答应了。 云锦话虽是那么说,但真的一脚迈进年氏上吊的屋子后。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尤其是因为四阿哥下令要保持屋子的原样。所以那条致年氏于死地的白绫还挂在那儿,随着云锦开门时带进来的风悠悠荡荡的,更是让云锦身上的汗毛都站起来了。 虽然云锦因为成了穿越大军中的一员,使得她对自小所受的无神论教育产生了很严重的怀疑,但她现在这样却不是因为害怕年氏的鬼魂所致,而是一个正常人,尤其是一个正常的女人,第一次进入案现场所有的自然反应。 云锦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然后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对年氏说道。 “年氏,我知道你不是自尽的,所以,如果你真的有灵的话,那就好生的听我说。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你,自我入府以来,你就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对付我,最后甚至对元寿下手,但好在你并没有得逞,而且又为此受到了惩罚,所以我虽不喜欢你,却并没有想取你性命,可是现在你却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想你一定也是不甘心的吧,那就保佑我查出事实的真相吧,还你,也还我一个清白。” 第四百三十七章 一定会留下痕迹来的 二实云锦哪里会勘察什么现场。本来还想跟一些刑侦及…商样学样,可是拘于条件所限,很多东西都是做不了的,别说是什么。、血型之类的了,就算是指纹,云锦也不知道这时候的粉能不能当指纹粉来用,再说就算是取到了又如何?云锦也没有仪器来分析,更没法儿跟嫌疑人相比对,难不成还要用“滴血认亲”吗?更何况这样的证据,这个时代的人也是无法理解,更无法认同的,所以云锦刚才起了这个念头,随即就放弃了,她现在来这个屋子。不过是想再看看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云锦在心里对年氏说过那番话之后,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先环视了整个屋子一遍,除了那些当时下人们从梁上放下年氏而造成的零乱以外,房间里还是很整洁的,布置的雅致而有巧思,既让人感觉到主人的品味,又能从中隐隐看出生活困窘的境地。 其实四阿哥虽然下令将年氏拘起来,对她的生活起居却并没有苛克,当然以前侧福晋的待遇是没有了,可是吃穿用也还是不愁的,绝对不至于到眼前这般拮据的程度,乌喇那拉氏是不会对四阿哥的吩咐阳奉阴违的,而经过清洗之后的下人们也不敢从中贪污,那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年氏是有意识布置成这个样子的,为的就是让四阿哥看到之后对她生起怜爱之意。 云锦仔细的一处一处查看下去,越看越证明了她的想法,年氏真的是在为复宠做准备,她写的思念四阿哥的诗词,她为四阿哥缝制的衣服,她投四阿哥所好尚未抄完的佛经,怪不得她一直吵着要见四阿哥,原来是万事俱备,只矢他这个东风了。 云锦看完了整间屋子,没现什么其他的可疑之处,因为听到四阿哥的话,心里有了准备,所以倒也没有太过失望。只叫人把整理了年氏为四阿哥所做的诗词、衣服、佛经,一并带走,临行前又嘱咐了那两个看门的下人,将此院封了,除四阿哥和自己的吩咐以外,再不许别人进入。 云锦带着年氏那些东西回到稻香村之后。四阿哥还没过来,不过却使人来传了话,说是十三阿哥到了,晚上多加两个菜,云锦对此并不意外。听到这些流言,十三阿哥不来才奇怪了呢,只是当她洗手做好翼汤,跟着四阿哥进来的却不是十三阿哥,而是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 “给小四嫂请安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一见到云锦,就嬉皮笑脸的上前来行礼。 “少在我面前整这个兰儿了”。云锦白了他们一眼说道,“有能耐你们就一直别起来 “小四嫂既然有令”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真就保持着请安的姿势不动。“那小弟也只好坚持了。” “行了,别闹了”四阿哥眼中隐含笑意的对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说道,“还不赶紧起来,别让下人们看了笑话 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笑嘻嘻的站了起来。 “爷”。云锦横了他们一眼说道,才笑着问四阿哥道,“不是说十三弟来了吗?怎么换成他们两个了?” “我们两个怎么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叫了起来,“难道你不欢迎吗?。 “欢迎,怎么能不欢迎呢?”云锦笑着说道,“只是今儿个的饭菜是按我们爷和十三爷的品味准备的,一会儿吃不顺口,可别埋怨。” “只要是你做的,没有不顺口一说。”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笑了。 “老十三有事儿出去了”四阿哥这是才得空儿跟云锦说道,“正好他们两个来了,又都没用膳,我就给带过来了 “到了四哥这儿,自然要留着肚子吃好的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笑着说道。 “是不是好的,我不敢说,但既然两位弟弟来了,一顿饱饭还是管得起的”。云锦当然知道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这时候上门,是对自己的关心之意,笑着对他二人说道,“赶紧进屋去吧,我这就让人去准备,你们先用碗甜汤暖暖身子,一会儿就可以用膳了 “甜汤嘛,已经在前面用过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说道,“还是快点儿摆膳吧,我们可是好久没吃到你做的菜了,今儿个可算是来着了。” “好。我这就去吩咐”。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爷,您带两位弟弟去房里吧,妾身去厨下看看。” , 耸然十六阿哥和…一,哥二人过来并不是真为了吃这一顿饭的。他们除了对一言的那些人表示出愤慨之情以外,还问四阿哥有什么他们能帮上忙的地方。只是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就算是帮忙也是有限的,所以被四阿哥很委婉的拒绝了,但他们能在这个时候过来表示善意,四阿哥和云锦还是很承情的。 等四阿哥将酒足饭饱的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送走之后,就要往云锦的房里走去。 “爷”云锦上前拦住他说道,“妾身有话想和您说。” “我当然知道你有话要说”。四阿哥疑惑的看着云锦问道,“只是也不用急于这一时片剪的吧?连回房都等不及了吗?” “不是”。云锦笑着说道,“妾身是想请您到书房说话 云锦所说的书房,并不是四阿哥在前院用于号施令的书房,而是指设在稻香村里的那间,本来设了是给云锦练字用的,可是她只是应付差事的写那么点儿字也花不了多长时间,最后用的最多的还是四阿哥。 “书房?”四阿哥皱了皱眉问道,“你又搞什么鬼?” “没有”。云锦摇了摇叉说道,“只是有些东西放在那儿,想请爷看看 从年氏那里拿回来的东西,云锦当然不会放在自己的房里,也只有放在那儿比较合适了。 “那就去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也不再问什么,抬腿往书房那儿去了。 “好了”四阿哥在书房里坐好之后,才看着云锦问道。“有什么东西拿过来吧 “爷,这是妾身今儿个从年氏那个院子里拿过来的东西”。云锦将那些东西一一的摆给四阿哥看,“这是她写的诗词,全都是思念您和希望与您重修旧好之意,这是她给您做的衣服,还差着一些尚没有缝制完毕,这是她抄写的佛经,也是投您所好的,只是也差着一些没有抄完。” “你拿这些东西过来做什么?”四阿哥没伸手去接碰那些东西,反倒看着云锦问道,“难不成你是怀疑爷与她私下里还有交往吗?” “当然不是子”云锦赶紧摇头说道,“爷如果想见年氏,大大方方去就走了,哪里犯的着私下里交往。” “那你是对年氏有恻隐之心了?”四阿哥接着问道,“想完成她的遗愿,让我知道她的真心实意?” “妾身没那么大度”。云锦更加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年氏企图谋害元寿的性命,我要是对她有恻隐之心,岂不成了东郭先生?” “那你把这些拿过来做什么?”四阿哥一指云锦摊开摆在桌上的那些东西问道。 “妾身是想用这些,来说明年氏不是自尽的。”云锦也指着那些东西对四阿哥说道,“年氏对爷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妾身不知道,但从这些东西上来看,她想重新得到爷宠爱的心思却是肯定的了,今儿个妾身仔细看过了年氏的屋子,那里虽然布置的极为检朴,但保养修饰面容的物品却是上佳的,女为悦已者容,一个一心想自尽的人是不会有这种心思的,您再看看这诗词。看看这没缝完的衣服,没抄完的佛经,哪里有一点儿想放弃生命的迹象 “除了这些”。四阿哥听到云锦这番话之后。才伸手将桌上的东西拿起来一一检视着,然后又问云锦道,“你还现其他什么可疑的地方了吗?” “没有。”云锦泄气的摇了摇头。 “你能看出这些来。已经比我派去的人强了,你把这些东西拿过来,最主要的是想说服我吧?”四阿哥将那些东西扔回桌子上,看着云锦说道,“不错,我之前并没有认为年氏的自尽有什么问题,在我看来以她的性子早就应该这么做了,之所以会拖到现在,也许就是会了报复你,现在看了这些,我不得不认为你说的是有道理的。” “既然爷也认为妾身说的有道理”云锦赶紧说道,“就要抓紧了,这拖的时候越久,就越不好查了 “还用你说,你以为老十三今儿个没过来用膳是做什么去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然后又说道,“虽然我之前觉得年氏的自尽不见得会有什么问题,但你那么坚持,也让我觉得有些不妥当了。当然要派人查清楚了,正好借此可以再把府里梳理一番。只是年氏的事儿设计的如此巧妙,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查出来的。”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说道,“只要事儿是人做的,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来的 第四百三十八章 武林高手来了吗 锦虽然对四阿哥话说的坚定,但其实她心里也不是司”底的,年氏院里的各个地方她都看了一个遍,还是没现一点儿可疑的地方,那些被关起来的下人们她也挨着个的问过了,各种问题翻过来覆过去,颠个三又倒个四的问了好几遍,每次的问法都不尽相同,时不时还把话题扯的老远,等被审问的人分散了注意力的时候,抽冷子又再把问题兜回来。 云锦这些从罪案剧集中学来的审问技巧,简直把那些下人们折腾的都快神经了,结果偷个鸡摸个狗、污棵葱顺头蒜之类的事儿问出来一大堆,可是最关健的年氏自尽的事儿还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到是那些一旁观看的人看着她的眼神很有些敬佩,他们这几日可是跟着扭祜禄侧福晋学了好几手,审问的技巧也因此得以提高了一个档次。 云锦这边查案查的焦头烂额,李氏那边也不消停,那天禁足令说的突然,她一下子不知道该作出如何反应,正犹豫间,云锦就已经走了。李氏憋了一肚子火,就对那两个留下来看守门户的下人了出来,她先是把他们好一顿骂,说他们狗仗人势云云,然后又语带威胁,说自己和弘时会对他们如何如何,可是那两个下人却是一直都是满脸的恭敬,凭她说什么都绝不顶嘴,等到她泄完了,那两个人才把云锦教他们的话说了出来。 “李侧福晋放心,奴才们在这里不过也就是走个过场、装装样子,您尽管当奴才们不存在,以前怎样现在还怎样,不只是您的下人可以随意进出,就是您也是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奴才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拦着您的路。钮祜禄侧福晋也早吩咐了,不得对您有任何的不敬,她说下这禁足令是因为她职责在身不得不如此,您如果不想遵守也随您,您要想找爷去评理也只管自便。” 这番话一开始还让要李氏听的很顺耳呢,可是越听却越不对劲儿,越琢磨越不是味儿。云锦这是什么意思,她下了禁足令,却根本不理会自己是否遵守,一副听凭自己爱怎样就怎样的架式,摆明了就是挖个坑等自己往里跳嘛。现在云锦身负代管雍亲王府内宅之职,如果自己对她所下的禁足令视之于无物的话,岂不是会让那个最讲究规矩的四阿哥厌帐,更有甚者。也许她还可以借题挥,让宫里的太舟直接废了自己的侧福晋之位都说不定。 李氏越想越觉得云锦阴险,看着眼前这两个低头哈腰一脸笑的下人更是觉得碍眼,可是却又没理由作,只好故作大度说了句“本侧福晋岂是那等不守规矩之人,既然是由扭祜禄侧福晋代管内宅之事,那就算她所乱命,本侧福晋也只有服从的,哪里有视之于无物之理”然后就恨恨的拂袖而去了。 其实云锦哪里有李氏想的那么阴险,如果她真想要借此生事的话。还用交待那两个下人这么说话吗?云锦敢打赌,如果反过来,那二人不是这般好言好语的,而是用言语相激的话,那以李再那个性子,百分之七八十是会冲动的违反禁令的。云锦没这么做。是因为现在还不想对付她,只想让她老实呆着,不要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添乱就好。 只是李氏虽然让禁足令困住了,可弘时却没有,他得知自己付出了生病的代价,却没能象想象中那样让云锦受到严厉的处罚,她依然还是侧福晋,她依然还在代管府务,而她下的第一道惩罚的命令却是给自己的额娘的,这怎么能不让他心头火起,以前乌喇那拉氏在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府中位份最高的应该是自己的额娘,代管府务的也应该是自己的额娘才对,可是现在却让一个出身乐户的人压了过去,如果自己再不象额娘所说的那样奋起相争,那世子之位岂不是也要被元寿抢去了。 当弘时养好病过来跟理论的那天,云锦还在思索年氏的事儿,只是却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年氏得势之时帆扯的太足,连乌喇那拉氏她都没怎么放在眼里,更何况其他人了,自然是积了不少怨恨。现在落了迫,未尝没有人想去痛打落水狗,如果她还有复宠之意让别人知道了,就更加的有理由要除掉她,而除掉她这个旧爱的同时又嫁祸给云锦这个新欢的做法,让嫌疑人的名单更加多了起来,可是虽然看似人人都有可能,仔细想想却人人都不太容易做到。 想除掉年氏又嫁祸给云锦的人,当然以四阿哥的其他女人们为最有嫌疑,可是年氏被拘禁,也不是谁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就算是想到办法与里面的接触上了,又是如何造成年氏自尽的假象的呢?据验尸的人说,年氏确实是窒息身亡,而且她身上除了自缢的伤痕以外,再没有其他伤处,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确是自己上吊的没错儿,如果说她不是自尽的,那就只能是受人威逼了,可是根据现在所知的情况来看,当时那个院子里的下人们包括可心在内,全都有不在场的证明,难道还是另有人潜进去了不成? 拘禁年氏的院子是在府中深处最隐秘的地方,又有人在外看守,这样都能有人混进去,又在没对年氏造成任何伤痕的情况下,逼她自尽,难道是武侠山说中那些个高来低走、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来了吗?所以他才会进入雍亲王府里如走平地一般,而年氏毫无反抗能力则是因为被他点了穴?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的话,那也太可怕了,现在他只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了年氏的性命,如果将来他要再要做点别的,自己这边岂不是也要任人宰割?而这样一个高手,却来要了年氏的性命,又是所为何来呢? 云锦越想越乱,正在头疼之际,翠屏来报,弘时来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不送! “请他进来吧。”云锦揉了揉眉心。吩咐翠屏道。 算算时候。他也是该来了,正好可以让自己换换脑子。 “弘时给钮祜禄额娘请安。” 虽然是来理论的,虽然很勉强,弘时还是给云锦行了个礼。 “起来吧云锦笑着对弘时说道,“你身子可是全好了?。 “劳钮祜禄额娘惦念了”弘时也扯起一抹笑容说道,“弘时已经全好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云锦一脸关心的看着弘时说道,“还是要好生休养,可不能再大意了 “谢钮祜禄额娘的关心”弘时笑容僵了一下,“弘时以后会小心的 “那就好”云锦放心的笑着说道,“这些日子因为怕影响你养病,所以前没去看你,但我确实是很关心的,对你病情的进展也一直在关注着,其实我也知道你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正想着让你再巩固两天再去看你的。没想到你就先过来了,咱们真是想到一块去了,你来我这儿应该也是怕我担心吧?真是有心了 “扭祜禄额娘说的是”。弘时的笑容更加勉强了,“您这么关心弘时,弘时怎么能不来谢过呢?”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谢不谢的,你跟我可用不着这么见外”云锦的笑容却是更加深了,“不管怎么说,你这次生病,总是从迎接我回府而起,真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的,我心里是肯定会过不去的,现在见到你身子能得以康健如初,我也放心多了,这样对太后和娘娘我也能有个交待了 “钮祜禄额娘”弘时赶紧起身对云锦行了个礼说道,“这次的事儿真是不好意思,弘时和额娘本来是想对您表示恭敬之意的,没想到弘时的身子不争气,反到差点儿让您担上干系,还请扭祜禄额娘不要见怪 “快起来,我又怎么会怪你呢?”云锦笑着伸手虚扶一下,又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我只是觉得李姐姐这个额娘太不当心了,这大冷的天,也亏她舍得,算了,不说了,重要的是你现在没事儿,这样就好,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去宫里读书?。 “我打算明天就去。”弘时回答道。 “明天,这么快聊”云锦笑着说道,“那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才能应付师傅的课业啊。” “扭祜禄额娘”弘时哪里会就这么被云锦打回去,他对着又扯出一抹微笑来说道,“弘时今儿个过来,一是想让您知道我的身子已经好了,二来是有件事儿不明白,想向您请教一下。” “哟,这我可当不起”云锦笑着摇了摇说道,“虽说我比你痴长些年纪,但却比不得你有名师指点,再说,我会的那些东西你和李姐姐一向也是看不上的。你要真有什么问题不明白,有来找我的。不如去找你阿玛,他知道你勤学好问,心里肯定也会欢喜 “不”弘时坚决的说道,“这事儿只有钮祜禄额娘能解答。 “你还真的瞧的起我啊”云锦的眼睛眯了一下,笑容却还是依旧,“那我今儿个就腆脸给你当回师傅,说说吧。看看我能不能为你解惑 “扭祜禄额娘”弘时见云锦居然老实不客气的以师傅自居起来,心里又恼了起来。网想作,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忍住了,“弘时是想问问,我额娘所犯何错,您要对她下禁足令。” “怎么,李姐姐没跟你说吗?。云锦笑着问弘时。 “额娘说是因为我生病之事儿,让您担了干系。”弘时看着云锦说道,“不过,我想扭祜禄额娘应该是不会这么没有肚量的吧?” “没想到弘时阿哥到是我的知音了”云锦看着弘时笑了笑说道,“没错儿,我当然是不会因为这个事儿就对额娘做处罚的,当时我本来是跟你额娘说清楚了的,却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对你说,想来这是她自己的理解吧?” “那扭祜禄额娘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才对我额娘下禁足令的呢?”弘时盯着云锦问道。 “本来我是不应该在你面前说你额娘不是的,但你既然问了,我也不好再瞒你”云锦和颜悦色的跟弘时说道。“我对你额娘下禁足令,是因为她对你照顾不力,居然让你在汗之时受了寒,险些落了病根 “汗时受寒,是我自己造成的,与我额娘无关”。弘时赶紧说道,“扭祜禄额娘要罚就罚我好了。” “弘时阿哥,你是在跟我说笑吗?”云锦笑了,看着弘时说道,“你要是做错了事,自有你阿玛处罚”这块儿的 “你是因为不能处罚我。所以就处罚我额娘吗?”弘时眼睛中带着不满的着着云锦说道,“扭祜禄额娘,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公平吗?” “我处罚你额娘,是因为她做错了事,并不是因为你”云锦也收起了笑容,正色的对弘时说道,“你做没做错事,这要由你阿玛决断,不归我管,但你额娘在你受冻之后对你没有尽到照顾之责,她既然给你服下了汗之物,就应该好生看护着,可是她却还是让你受了寒,这难道不是错吗?弘时阿哥觉得这事儿不公平吗?那我来问你,你觉得你生病之事儿与你额娘无关,她在这事儿里没有错处?那么与我有关吗?我在这事儿里有没有错呢?” “没有”话说到这份儿上,弘时当然不能说云锦有错了,“这事儿是我自己造成的,与额娘和钮祜禄额娘都没有关系。” “你错了。”云锦语气虽然温和,却是干脆的否定了弘时阿哥的答案,“虽然不是我让你额娘带着你来迎接我的,虽然不是我让你额娘给你服下汗之物。虽然不是我让你额娘对你看护不力的,但我身负代管府务之责,却让你在府里因为没被照顾好而生病,依然是有错儿的,所以太后也对我进行了诚和责罚,对此我并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公平的,相应的,我对你额娘的处罚。也没有什么不公平的。” “太后不过是罚你无诏不得进宫”弘时让云锦一连串的话说的恼羞成怒,也就急不择言起来,“除了奉诏以外,你进宫也就是跟玛瑭请安,玛掩本就看不上你,能得不去,对你来说哪里算的是责罚。 “弘时阿哥,你说话要注意了”。云锦低喝了一声,冷冷的看着弘时,语气严厉的说道,“我本来是用不着跟你这些的,内宅之事你阿玛都很少干涉,当然也轮不到你来过问,我不过是看在你是在为你额娘抱不平,总算有一分孝心的份儿上,才跟你说了这么多,解释了这么多,没想到你却越的不知进退了。我和德妃娘娘之间关系如何,也是你这个当小辈的该评论的吗?” 弘时话说出口之后,也觉得有些不妥当,可是见云锦居然公然跟他翻脸,还是有些愣住了,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好了,我不想再跟你说什么了”云锦冲弘时挥了挥说道。“你要是认为我处罚不公,大可以去找你阿玛说去,你要是认为太后处罚不公,也可以去找你皇玛法,反正你在宫里读书,要见皇上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我什么时候说我认为老祖宗处罚不公了?”弘时赶紧声明,“你不要胡说 “看来弘时阿哥的身子还是没有金好,这才网说出的话,就不记得了”云锦摇了摇头说道”“罢了,你赶紧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我这儿了,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吗?回去也告诉你那额娘,等她禁足令解除之后,不要来给我请安了。省得你们再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又记在我的头上不要紧,可是府里总是有大夫太医常来常往的总不是什么好事儿。” “翠屏,送客!”弘时还想说什么,云锦却直接赶人。 “你总要给我个话,你打算关我额娘多久?”弘时坚持问了出来。 “我想我没必要告诉你。”云锦淡淡的看了弘时一眼,然后又冲他挥了挥手,象是挥走一只讨厌的蚊子一般,“好走,不送。” 弘时涨的通红。狠狠的瞪了云锦一会儿,然后一跺脚,气哼哼的拂袖而去。 “这个三阿哥也太不象话了”绿语很不满的说道,“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了。” “算了,由他去吧。”云锦不在意的说道。 “主子,您就不气吗?。绿语很不明白的看着云锦。 “有什么可气的”云锦一笑说道,“他没礼貌是他额娘没教好,我犯的着生毛吗?。 云锦真的没有生气,今天本就是她有意对弘时进行测试的,既然大家注定是走不到一起去了,那以后就是敌人了,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自己总要知道以后元寿的对手水平如何啊?结果却是几句话就可以让他气的失态,看来这个弘时跟他额娘一样,难成什么大气候。当然也有可能是弘时在扮猪吃老虎,故意装的平庸来让人放松警惧,只是据云锦的观察。这种可能性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眺已,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第四百四十章 这些13129 试弘时的能力问题。只是捎带手的事儿。云锦现在最“小问题还是在解决年氏自尽之谜上,只是她查来查去,年氏的屋子连带院子她不知看了多少遍。那些下人们让她问的都成条件反射了,只要一见到她的面,不用她问,就主动的把自己在年氏死亡那天所做的事巨细靡遗的说上一遍,包括什么时候吃的饭,菜式是什么,吃了几碗饭,喝了几勺汤,就差说嚼了几下了。 正当云锦冥思苦想依然毫无头绪的时候,翠屏来报说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过来了,云锦看了看天色心下虽然疑惑,但还是迎了出去。 “给爷请安。”云锦先是给四阿哥行了个礼,然后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十三弟,上次你来连面前没露就溜了,说吧,该如何罚你?” “就罚我今儿个把菜全都吃光好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 “真是好办法,这便宜都让您一人占去了。”云锦摇着头笑着说道,“好了,不管如何罚,还是赶紧进屋吧,别在外面冻着了。” 因为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这回过来的早,离饭点尚有一段时候,所以云锦将他们让到正屋的厅堂落坐之后,忙叫人去灶上把今儿个煮的甜汤送来两碗。 “爷,十三弟,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到妾身这儿来了?”云锦等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才诧异的问着他们。 “妾身?”还没等四阿哥说话,十三阿哥倒是笑了起来,“总听你自称云锦,这冷不丁的说妾身,我还真是听的不习惯呢。” “别说你听的不习惯了。我说的也是别扭的紧”云锦歪着头看着四阿哥笑着说道,“都是我们爷,非要我改其。” “在老十三面前当然用不着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我是怕你在其他人面前说顺了嘴,太后既然封你与嫡福晋一般待遇,你总不能还把名字挂在嘴边吧?” “那以后只有你二位在的时候,就是云锦,其余的时候就是妾身如何?”云锦笑着问四阿哥道。 “随你,只要你不会弄乱了就行。”四阿哥无所谓的说道。 “哎呀,十三弟”云锦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云锦真是要好好谢谢你,这多亏是你说了那么一句,不然以后云锦就只好一直妾身下去了。” “怎么,叫妾身还委屈你了?”四阿哥瞅着云锦淡淡的说道。 “怎么会呢?”云锦对四阿哥一脸柔情的笑着说道,“自称妾身,是嫡福晋才能有的待遇,爷让云锦改口,是怕别人看轻了云锦,这是爷对云锦的爱护,云锦岂有不知的,只是在爷的面前。云锦还是喜欢自称云锦,在爷众多的女人中,云锦是唯一一个以名字自称的,这个自称伴着云锦与爷一路走到现在,云锦实在是舍不得就此丢掉,就让云锦保留它吧,在私下里用它来与爷说话,会让云锦觉得与爷更加亲近的。” “由着你吧。”四阿哥没想到云锦会当着十三阿哥的面就说出这种话来,心里虽然受用,但脸上也不禁隐隐的有些热,也不去看十三阿哥会是什表情,只是故作不在意的说道,“不过是一个称呼。你一时改不过来直说就好了,偏要找寻出这么多借口来。” “四哥,我好羡慕你啊。”四阿哥没去看十三阿哥,可是十三阿哥偏偏却摇着头,在一边着感叹。 “行了,十三弟”云锦开始时并没有觉得自己这些话有什么可怕人听见的,可是见四阿哥不好意思的样子,不知怎么的,脸也起烧来,正好十三阿哥这时候说起话来,赶紧借打趣他来掩饰,“谁不知道你和十三福晋琴瑟和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从来只有别人羡慕你的,你哪里还用羡慕别人啊?” “好了,别开玩笑了”四阿哥清了清嗓子,脸上也恢复了平静,“赶紧说正事儿吧。” “正事?”云锦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是不是你们查到什么了?” “先别说我们了,说说你”十三阿哥笑着问云锦道,“听说你的审问技巧很是高明啊,怎么样,有没有收获?” “十三弟你是诚心抠我是吧?”云锦冲十三阿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收获没有,想法倒有一个。” “想法?”十三阿哥眼睛一亮,“说来听听看。你的想法从来都是都是不俗的。” “想听啊?”云锦笑着问了十三阿哥一句,然后仰起头来,将下巴抬得高高的,“偏不告诉你!” “好哇,六月债还得快。”十三阿哥笑了起来。“你报复的倒快啊。” “别卖关子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有什么想法就快说出来吧,大家一起分析下,看看是不是有道理。” “不是云锦卖关子”云锦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这个想法云锦自己都觉得有点悬乎。” “悬乎不悬乎,先说来听听看。”四阿哥说道。 “爷知道云锦问过很多人了”云锦白了一眼又露出笑容的十三阿哥,然后接着说下去,“那院子那屋子也看了好几遍,可还是什么都没现,云锦还曾经让人盯着府里的其他人”说到这儿,子锦停了下来看了看四阿哥,这个其他人他应该知道指的是哪几个。 “应该的”四阿哥平静的说道,“既然是查案子,自然要全面。” “是”云锦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些人或多或少,都与府外有些联系。” 说到这儿,云锦就比较郁闷了,本来她还以为在雍亲王府里,自己算是与外界接触最多的人了,毕竟自己经常会到宫中去,又与一些阿哥们有交情,可是没想到经过这一查,却原来其他人也都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连那个看起来最老实的宋氏也不例外。 “这些我知道。”四阿哥依然平静的说道。 啥?他知道?云锦本来以为自己说出这话来,四阿哥会吓一跳呢,没想到被吓到反而是自己。 第四百四十一章 还是原装的看着顺眼些 一“她们的事儿一会儿再说。”四阿哥在云锦疑惑的目光容依旧平静,“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好”云锦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除了知道这些人与府外有联系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以外,云锦再没查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所以才有了这个想法儿。从现在的种种迹象来看,年氏应该是自己虽上去的 “难不成。”十三阿哥听了云锦这话,皱着眉想了想说道,“你认为年氏是在受人胁迫的情况下。才不得不自己吊上去的?” “没错儿。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云锦点了点头说道”“不然就没法解释现在这种情况了。” “可是”十三阿哥又问道,“不是说其他的下人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吗?” “所以啊,云锦才有个想法”。云锦左右看了看小声的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道,“爷,十三弟,你们觉得,会不会是有什么武林高手潜入我们府里做下此事的啊?”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看云锦那郑重其事的样子,还以为她有什么高论呢,都很聚精会神的在那儿听着,没想到却等到了这么样的一个答案,这幸亏是没有在喝茶,否则两兄弟肯定会集体喷洒出来的,即便是这样,也还是把他们雷的够呛,十三阿哥想笑又不能笑,弄得是一个劲儿的咳嗽。 “你以为我们府里是什么地方”。四阿哥很有些无奈的看着云锦说道,“是那些个江湖人士说能进来就能进来的吗?” “就算是他们进来了”十三阿哥忍着笑问云锦道,“他们又能用什么方法来威胁年氏自己把自己吊死呢?” 云锦看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那个样子,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能是有些不大对头了,只是武侠里不是都这么写的吗?抛开现代那些悬之又悬的形同于玄幻的新型武侠不说,就是那什么“三侠五义”之类的。不也是这么写的吗?那里的武林高手们出入王公显贵的府低甚至是皇宫之中,都是如入无人之地的,就算是艺术高于生活,但也取材于生活不是吗? “也许”云锦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完,“他们是先用点穴,让年氏动弹不得,然后再将她吊上去。” “哈哈哈”。十三阿哥这下忍不住了,直接就放声大笑起来。 “这又是你从那些个杂书中看来的吧?”四阿哥摇着头,眉梢眼角也耸着些许笑意,“真该把它们都毁了才是,看看你都走火入魔了,这些事儿也是能信的吗?” “难道这些都不是真的?”云锦愣愣的问道。 “当然不是真的了”十三阿哥边笑边说道。“要是武功高些的就可以出入王公府第于无人之境,那这天下不就大乱了吗?” 云锦想想。还真是的,真要是象书中所写的,随随便便一个武林高手就可以闲着没事儿到皇宫里溜达,那当皇帝的那还有什么安全可言,要知道一国之君虽然高高在上,但看他不顺眼的人也是比比皆是。要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到宫里的话。杀皇帝还不就跟玩似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随时都可以改朝换代了,清朝又怎么可能在从始至终的反清复明中延续了近三百年之久。 自己怎么会连这些都没想到呢,可见得真是看书看多了,前世今生加一起,闲暇时间全用来看这些闲不需要对书里的事儿太当真,可是不知不觉的还是被带进沟里去了,谁知道这早期的写手们居然也会这么夸张,也会这么忽悠人呢?不过这事儿不是真的更好。至少自己不用担心四阿哥将来当皇帝之后会莫名其妙的被人摘去脑袋了,虽然金脑袋很值钱,但还是这原装的看着顺眼些。 四阿哥见云锦的想法被自己和十三阿哥这么无情的、甚至是嘲笑的否决掉,却是一点儿沮丧的意思都没有,反到是笑眯眯的端详着自己的脸,不,不对,她看的并不只是自己的脸,正确的说,应该是在看着自己的头才对。看就看了,还一副非常满意的神情,那个样子跟她在夏天选到了一个很合心意的西瓜时一模一样。 “好了”四阿哥让云锦的眼光看得心里打了个寒颤,赶紧转移了话题,“既然你那么没什么进展,那老十三,你就说说我们查到的东西好了 十三阿哥也被云锦不同寻常的表现弄得有些疑惑,听见四阿哥这么说,之后,也赶紧整理了下思绪,开始说起来。 帛一样。我也是先开始杳四哥府中那些人。”十三阿哥…吕马上集中注意力看向自己这边,不禁笑了笑,接着说道,“可是除了四哥之前知道的那些生意之外,倒是再没什么可疑之处。” “生意?”云锦一愣。 “没错儿”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就是你想的那些个点子,四哥为皇家挣了不少银子,让那些人也心动了,所以就勾着自己的娘家,想捡一些合适的偷偷做起来,只是她们怕四哥知道,不敢做大了,其实她们不知道,早在她们有所动作的时候,四哥就已经知道了,而且还让人给了他们一些方便,否则她们哪能做的这么顺利,不过四哥是不会让她们与皇家争利的,给她们选的都是皇家生意之外的点子,虽然只是小来小去的,但积少成多,现如今应该也是很可观了,当然比起你来,还是差的远了。” 原来如此,在这京城之中用自己点子挣钱的,也不过就是那么几家,皇家自然是最大的,不与它争,也不可能与十三阿哥争,这样剩下来的就只有是九阿哥了,怪道四阿哥之前听到云锦说他的女人与府外有联系,并没有吃惊呢,原来是他在扶植自己的女人们与九阿哥抢挣外快,九阿哥少挣了银子云锦当然是高兴的,可是那些女人们用自己的点子挣了银子,不给自己知识产权费、不给分红也就罢了,居然还没有一个承自己情的,尤其是李氏,算计自己的时候,那是一点儿也不手软。 “早知道爷这样大度,云锦也自己起个买卖了。”云锦没想到而四阿哥这样一个古板的人,居然会纵容自己的女人们做生意,纳闷之余,不由得也酸溜溜的说道。 “有皇家和老十三那边的分红还不够吗?”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那点儿小钱你也好意思挣。” “蚊子再小也是肉嘛。”云锦小声嘟嚷着,“你能帮她们挣,就不能帮我挣了?” “云锦”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你这话说的可不公平啊,四哥帮她们挣的不过是个零花钱,帮你挣的可是大笔的银子啊,你别忘了,四哥管理皇家生意时,你的分红比起现在来可是多的多啊。再者说,四哥还给了你一对龙凤胎呢,这可是谁都比不上的。” “啐”云锦红了脸说道。“十三弟也拿我来开玩笑。” “不说不笑不热闹嘛”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好了,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还要不要听了?” “听是要听的”云锦点了点头说道,“但银子也要赚,等年氏的事儿过去了,爷也要帮云锦起今生意,专门用来打击九阿哥那边,谁让他总没法没了的跟云锦做对来着。这次流言的事儿他又跳出来,既然他一定要与云锦作对到底,那就来吧,云锦要让他财神九的绰号从此就流水落花春去也。” “起生意就起生意”四阿哥又白了云锦一眼,“瞎拽什么词儿?” “四哥,你还别说,这句词这么用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十三阿哥倒是觉得好笑的紧,然后又对四阿哥说道,“起今生意专门对付老九,这个主意不错,真要能把他们的财路断了,他们也就没什么戏可唱了,只是这事儿不宜由四哥你来安排,还是我来吧。” “行”四阿哥点了点头,对十三阿哥和云锦说道,“等年氏的事儿了了,咱们再合计。” 云锦和十三阿哥当然是没问题的,这个提议由此也就顺利的得以通过了。 “十三弟,现在你总算可以说说你都查到什么了吧?”云锦看着十三阿哥问道。 什么叫我总算可以说?”十三阿哥笑看着云锦摇了摇头说道,“你可真会到打一耙啊。” “哎呀”云锦着急的说道,“管他是一耙还是一铲。是正打还是倒打,你就赶紧说吧。” “刚才你那个关子没卖好”十三阿哥说到这儿还有些想笑的意思,但忍住了,又接着说道,“现在我这个关子可是真正的出乎意料。让你猜八百次你也猜不出来。” “我一次也不猜,你赶紧痛快的说出来”云锦瞪着十三阿哥说道,“不然以后我就用你的肚子来找齐。” “这么凶”十三阿哥装模作样的缩了缩脖子,“好了,我说就走了,我这个关子就是,太子又出事了。” 第四百四十二章 好个“无意间” 三“太子?”云锦一愣。这年氏的事儿跟太子有什么关系一。两者之间怎么会有牵扯的? “当然他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只是我们被圈禁的二哥”十三阿哥着说道”他虽然已经到如此地步了,却还是不死心,居然趁着二嫂生病的时候,又往外传消息了。” “又传消息了?”云锦不禁扭头看了看将言权交给十三阿哥后就闭目养神的四阿哥。 云锦听到二阿哥又往外传消息,就想起了上回他在那个周嫉嫉的小衣上写消息向外传信的事儿,还好那次被及时现了,四阿哥这才没跟着沾包,这回他居然又要传信,当真是要害死人不偿命是怎么的?上次利用以晴的嫉婚,这回又是利用二福晋生病,看来他这种人,除了自己以外,是不会把别人的生命安全放在他的考虑范围内的,自己的老婆孩子也不例外。 “是啊,又传了”十三阿哥也看了看四阿哥,笑了笑对云锦接着说道,“这回他是让给二嫂诊治的太医贺孟烦代传书信,可能是为了怕再象上次一样被现,所以这次的信是用矾水写的,只有用水浸湿了才能显现出来。” “矾水?”云锦的眉毛皱了起来,原来十三阿哥现在说的就是历史上的“矾有这么回事儿,却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生的,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走了,记得太子传书出来是因为有什么战事他想当将军来着。而现在可不正是西北用兵的时候嘛。 “二哥让贺孟帕传的信是给正红旗满洲都统镇国公普奇的,想让他代为保举自己出任领兵的大将军。”果然十三阿哥说出来的和云锦想到的是一样的。 “普奇?”云锦的眉毛又皱了皱,觉得有个事儿不大能说的通,“我记得之前二阿哥打过一个叫普奇的,之前张明德的事儿好象跟他也有关,那个和这个不是一个人吧?” 这个时候同名的人多了。象是《康熙微服私访里》那个总是在皇帝把事办得差不多之后才出现的于成龙,康熙就有两个,一个以“天下”蜚声朝野,曾任过知县、知州、知府、道员、按察使、布政使、巡抚和总督、加兵部尚书、大学士等职,于康熙二十三年病逝,而另一个史称“小于成龙”的则是以治河见长,在老于成龙手下做过知州,还曾得到过老于成龙的保举,也是一个清官,于康熙三十九年去世。还有费扬古,努尔哈赤的小儿子叫这个名字,董鄂妃的弟弟也叫这个名字,乌喇那拉氏的父亲还叫这个名字,这费扬古在满语中是”儿子”的意思,所以重名的也很多, “这你可猜错了”十三阿哥摇着头笑着说道,“这个普奇就是那个普奇,是同一个人。” “能以德报怨,他倒真是大度。”云锦也摇着头说道,“这点我是自愧不松了,只是既然事情做的如此机密,十三弟又是如何知道的?” “四哥不是让我撒开了人去查年氏的事儿嘛”十三阿哥有些好笑的说道,“没想到那个事儿还没查到什么呢,无意间倒把这个事儿查出来了。” 云锦也不禁有些哑然,看来这四阿哥当真是二阿哥的克星了,两次传信,居然都是被他破坏了,莫非真是报应,二阿哥差点儿要了自己的命,结果自己的男人屡次坏了他的好事儿,最后还将坐上他没能坐上的皇位。 “这事儿你们禀告皇上了吗?”云锦有些担心的问道,当然她不是担心二阿哥受什么处罚,而是担心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会不会受到那些太子党们的忌恨和打压,会不会让康熙对他们产生什么不满,要知道老康虽然将二阿哥圈禁起来,但对这个培养多年的儿子终究还是与别人不同的。 “没有”十三阿哥的眼光又看向了四阿哥,笑着说道,“这事儿辅国公阿布兰已经在无意间知道了,我们自然是不能掠他人之美了。本来阿布兰还有些犹豫的,但是他堂叔贝子苏努力主他上奏揭,现在皇阿玛已经着家人府详审此案了。” “这个苏努是八阿哥的人,还是老十四的人?”云锦跟十三阿哥的眼光也看向了四阿哥,看他还是那副闭着眼睛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用问,这事儿必然是他的策戈了。 好个,“无意间”十三阿哥的人“无意间”查到这事儿,这云锦信,可要说这辅国公阿布兰也是“无意间”知道的,云锦要信他就见了鬼了。想到这儿云锦不禁也有些感叹,说起来普奇、阿布兰和苏努都是广略贝勒褚英这一支的后裔现在却因为政治斗争而兄弟相残。阿布兰这一揭,二阿哥想出任大将军固然是成了泡影,可是普奇也是必然要受到严惩的。 哦就知道难不住你”十三阿哥看着云锦笑了,“没错儿。苏努是老八的人。 看着吧,这回他们两处都得不了好去,也算是四哥为你出了一口气了。” “只怕最后的结果是协从必除,恶不究了”四阿哥这时终于睁开了眼睛,淡淡的开口说道,“那二哥和老八都被皇阿玛关起来了,你还指望他老人家对他们怎么处理?” “虽然是这样”十三阿哥没让四阿哥这话扫了兴致,依旧笑着说道,“能让皇阿玛心中对他们更加厌憎也是好的,更何况有了这个事儿,云锦这边的流言也不那么引人关注了。” “云锦谢谢爷和十三弟为给云锦而费的这些心力”虽然知道四阿哥这么做不见得单是为了给自己出气,云锦还是笑着起身冲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行了个礼,“云锦倒不在意他们这次会不会受到处罚,只希望他们受到这次教之后能收敛些,不要再惹事儿了,让我们也能消停一些。” “但愿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明显是对此根本没抱有什么希望。 口: 我的同事有事临时找我去帮下忙,坐了一夜火车赶过去,本想在那边抽空写的,可是我自己的本本坏了,我同事的本又老抽筋,为了不影响亲们看文,匆匆办完事又坐了一夜火车赶回来,只是即使如此还是耽误了今天早上的更新时间,在此再次跟亲们表示歉意……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四十三章 就到此为止吧 “十三弟”。云锦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也没再活题再说下去,而是又去问十三阿哥,“除了二阿哥的事儿以外,年氏的事儿你那边都查到什么了?” “没有”十三阿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查到现在还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云锦虽然没有一下子泄了气,但心中也是难免有些失望,府内自己查的就毫无头绪,本想着府外会有些突破的,没想到也是同样,查了这么些天,最后一切又都重归于零。 此时窗外居然纷飞起冬雨来了,云锦走到窗边,虽然隔着玻璃窗也可以看到雨景,但她还是伸手推开窗户,让那潮湿而寒冷的微风吹了进来,雨在风中。丝丝冰冷。云锦闭上眼睛,深吸一口凉凉的空气,任那纷纷的细雨拂在脸上,烦乱的心绪在这丝丝雨声中虽然稍微平静了些,却又更添了一分凉意。 静静的看着雨丝在空中纷飞,脑海中回忆着年氏留下来的那些字字句句,这些东西云锦已经不知看过多少遍了,早已经烂熟于胸了,现在她又再一次的在每一个字里行蒋中细细的寻找着,似乎答案就藏在这里面。却又让人摸不到。 “相思相见长何日?此时此夜难为微。脑海中浮现着那绢秀的字体,云锦轻轻的叹了口气,年氏盛如夏花的生命现在已经消失殆尽了,可是在她提笔写下这些诗句的时候,除了要让四阿哥感动以外,是不是还有盼、有怨、有念、有悔、有泪、有甜? 年氏当时的心境已经不可考了,但云锦这时候的心思却是让她自己都难以捉摸的。查了这么些时日了,明里暗里、府里府外不知道动用了多少人马,结果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却又回到了原点,云锦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执着,这样的用心,究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是为了还年氏一个公道。 即使是经历了穿越这种事,但云锦还是不太相信鬼神之说的,虽然之前她也在心理与年氏对话过,但那也只是为了平复自己回到现场时那份紧张的心情,并不是真的寄希望于年氏的灵魂,来给她什么启示。现在调查进入了死胡同,云锦居然在心里闪过一丝念头,到真的希望年氏是这窗外雨丝中的一线,给她一个坚持下去的信念。 云锦伸出手去,接着窗檐上滴落的雨滴,感受着凉风袭来,想来年氏在那个小院里,也常常会这样的失落吧,那时她所有希望和未来只寄于四阿哥一身,她的复宠与否,不只是关乎她一个人,也关乎到她的家族能否重新振兴起来。 她的家族?云锦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光明,年氏家族是什么?现在最核心的人物应该就是那流放在外已经被四阿哥弃用年羹尧了。此时他肯定是应该已经得知年氏死去的消息了,但却好象是没有任何的表示,外面的流言中也没有他的掺与。这似乎冷静的有些过分了,想到他之前根本没顾及年氏,直接投入到八阿哥的阵营当中去,或许,,年氏的死与他是有关系的?可是年家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流放在外了,又怎么会跟年氏有所联系呢?云锦皱了皱眉,网闪过的一丝光明,瞬间又回到了错踪复杂的线路上。 这时窗外的风开始吹得急了,让云锦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一只大手将她拉过一边,自己则去把窗关了起来,原来是四阿哥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云锦的身后。 “弘时才网好,你也想着凉不成吗?”四阿哥关好窗,回过身来有些责备的看着云锦。 云锦对着四阿哥露出了点笑容,轻轻的掸掸附在衣袖上的水珠,只要窗户有缝,便能进来东西。表面上看来好象是年氏与年羹尧完全断绝了联系,但真的是如此吗? “爷,对不起,云锦想事情想出了神,没让您和十三弟冻着吧?”云锦又对站在一边关心的看着自己的十三阿哥吐了吐舌头说道,“真要是把十三弟冻出个好歹来,十三弟妹还不得把我吃了啊。” “看你又有心思开玩笑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十三阿哥笑着问云锦。 “也不能算是想到什备了,只是有一个疑问”云锦笑着说道,“大家还是坐下来再说吧 “爷”等大家重新坐好之后,云锦看着四阿哥问道,“年羹尧知道到年氏死讯时,可有过什么意外之举?” “年羹尧?”四阿哥皱了皱眉,“没听说他有意外之举,只是写了一篇悼文,寄托哀思。” “那悼文的内容爷可知道?相信他肯定应该听到我逼死年氏的流言了。;锦接着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他就不曾骂过我?不”玉里有什么恶言相向?” “你是在怀疑年翼尧吗?。四阿哥眉头还是皱着,“别说他现在已经被流放在外,失了势力,就算是他兵权在握又如何,他是我旗下之人,又怎么敢对主子的女人恶言相向?” “上次他也是爷旗下之人”。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还不是把主意打到了元寿的头上。” “正是因为有上次的事儿,所以他才不敢再得罪我,现在他的生死未来,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中呢。”四阿哥依然还是坚持他的说法。然后叹了一口气,对云锦说道,“年氏之死,你就到此为止吧,查了这么久了,仍旧是没个所以然,我看你被此事也折腾的够呛。时不时的就神情恍惚,算了吧,反正有太子这个事儿顶着,对你的流言很快就会过去的” “爷”云锦感受着四阿哥的体恤,心下虽然感动,但仍是不肯放弃的说道,“就算不为云锦,为了年氏,也应该查下去的。不管之前年氏之前对云锦做过什么,时元寿做过什么,她都不应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是我一定不让你查,而是查了没查出结果来”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再这样下去,说不得你会作下病来的,算了吧。年氏说不得现在正在天上享福,岂非好过被拘在那个没有希望的小院?”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恳切的说道,“年氏是死在咱们府里的,是死在我去看过她之后,既然看出有问题,就这么放弃了,我总是不甘心,再让我一回吧,再顺着年翼尧这条线查一查,如果还是没有结果,我也,”云锦说到这儿,咬咬嘴唇,“认了”两个字终究没有说出口。 “你也怎样?。四阿哥看着云锦笑了笑说道,“还是舍不得认下无果这种结果是吗?罢了,你说说看,你为什么会认为年翼尧与年氏的死有关呢?” “爷”云锦没有直接回答四阿哥的问题,而是反过问他道,“你对年羹尧这个人如何评价?。 “治军有序、练军有法、遣军有道、却无半点忠诚可言。”四阿哥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如果是良将不应该懂得为主子分忧,而不是玩弄权势,那不是他可以碰的,也是他碰不起的,所以今天才落了个流放的结果 “那么,十三弟”。云锦又问更懂军事的十三阿哥道。“爷认为那岳钟琪与年羹尧相比如何?” “岳钟琪是难得的将才”十三阿哥看了看四阿哥说道,“但与年羹尧相比,终究是少了些霸气。况且他还是个汉人,怕皇阿玛用起他来还是有些顾虑。” “这就走了。”云锦点了点头说道,“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元寿的事儿,如果年羹尧没有投入八阿哥那边,爷和十三弟一定会坚持用年羹尧,而不会用岳钟琪了,是吗?” “应该是这样的吧。”十三阿哥又看了看四阿哥。 “既然爷和十三弟是这么想。那么年羹尧必然也是如此”云锦笑了笑说道,“也他心里,未尝不会想着,也许爷有一天会重新启用他,毕竟当初砒霜的事儿他一直都没有认,只说是下人背着他做的,如果能有个机会当爷的面为他自己辩白,再表表忠心,说不得爷就会认同了他的说法呢。”说到这儿,云锦又想起一事来,赶紧问道,“爷。年羹尧有没有提出过要来京城为妹妹奔丧的说法?” “如果他来奔丧”。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自然就有了机会能再见我一面,因此也会有了一个辩白和表忠心的机会,对吗?” “云锦是这么想的。”云锦点了点头。 “没有,年羹尧没有提出来京城奔丧的请求”。四阿哥对着云锦摇了摇头,“就算是他提了,也是不会被允准的,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 “没有吗?”云锦又失望了。 “云锦”。四阿哥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把这件事儿放下吧,你总这么疑神疑鬼、东想西想的下去,都不象你了,再这样下去,那个快乐的闲适的云锦都快没有了。” 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心中一震,是啊,自己最近是有些太执着了,就算是年氏之死是有人要对付自己,现在也没起到太大的作用,就算查不出来也没什么大要紧,要是为它再轻忽了自己身边的人,实在是有些犯不上的。 第四百四十四章 就不萧规曹随了 一爷”。云锦既然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了,认错也是很三,“是云锦太执着了,这件事儿既然爷和十三弟已经在查了,云锦就不应该再去为它费神了,爷放心,云锦会马上吩咐人将所有的人证物证都交给爷来处理的,以后也再不去想它了,只管相夫教子、管好府务就好,只是有一样,爷查出了结果之后,如果觉得是云锦可以知道的,还请告诉云锦一声。” “云锦你糊涂了”。十三阿哥摇着头笑着说道,“四哥才说过不查了,你怎么还想他告诉你结果呢?” “十三弟”云锦白了十三阿哥一眼说道。“你以为只有你了解我们爷啊?你当云锦是傻子还是聋子?刚才我们爷只是叫云锦到此为止而已,哪有一个字一句话是说他自己也不再查了?以我们爷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在明知有可疑之处的情况下,却放之不管不顾的。” “好!”十三阿哥击案喝彩,“你当真是四哥的知弃,四哥真是好福气啊。” “云锦跟我们爷这么多年了”云锦话是对十三阿哥说的,眼睛却是看向四阿哥,“如果连他的性子都不了解,哪里还有资格再当他的女人。十三弟说我们爷好福气,其实云锦能跟着爷才是好福气,是天大的好福气,远的不说了,就说刚才,我们爷不明说自己还要接着查的事儿,就是为了怕云锦心中还惦记着这事儿,因此而不得安乐,要是换了别人,既然存了这份心思,就应该直接对云锦说自己也不查了,可是我们爷却没有,这是他不愿意欺骗云锦,云锦对此很是感激,按说这是爷的一片好意,云锦应该装不知道的,可是云锦也不愿意欺骗爷,所以还是说出来了 “既然你知道了”四阿哥眼神很亮,语气却很平淡,“那我也不瞒你,我是会查到底的,年羹尧那边,我也会让人盯着的,所以你就别瞎操心了,有结果我自会跟你说的。” “是,云锦知道了。”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这下云锦可是松快了,爷,您不知道,这几天云锦的心里就象是压着块大石头似的,重的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还不是你自找的。”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是,是我自找的。”云锦老实的点头承认道,“本来云锦是一个,很随遇而安的人,管的也不过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琐事,这次代管府务,本是想认认真真的做出一件事来给爷长脸的,没想到居然会把自己给陷进去了,要不是爷提醒,还不定云锦会折腾到什么时候呢?看来云锦就不适合太正经的做事,想要让府里象福晋在时一样的运作怕是不行了。” “谁说让你象她了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你只管按你自己的方式做就行了 “既然爷这么说”云锦瞅着四阿哥,笑得那叫一个甜,“那以后云锦可就不萧规曹随了,只是别过了一段时候,爷再来埋怨府里的气氛不一样了 “气氛一不一样的倒是无所谓”四阿哥觉得云锦这个过于灿烂的笑容很有些问题。于是赶紧给自己网放给她的权利加了个但书,“只是不能违了规矩。” “放心吧,爷”云锦还是那样甜甜的笑着,“云锦不会做出格的事儿的。” 四阿哥看着云锦那个样子,心里还是隐隐的觉得不妥,可一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妥来,再加上云锦能一改这几日的沉重,笑得那么开心,也是四阿哥的心中所愿,所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既然你们都不想瞒对方了”十三阿哥见四阿哥和云锦说完了话,也来插上一嘴,“那我也不想瞒你们了,实话实说,我真的真的有些饿了,咱们是不是可以摆膳了呢?”十三阿哥边说边还捂着肚子,“我这里早就唱空城计了。 “噗哧”。云锦让十三阿哥的话和神情逗的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可是云锦怠慢了,云锦这就去吩咐他们摆膳 , 等用过膳之后,云锦又提议趁着十三阿哥在的时候。大家一起到年氏的那个小院子里看看。也许有什么他们以后调查需用的东西。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自然点头应了,三人就一起安步当车来到了那个拘禁年氏的地方。 说也奇怪,前几次云锦来的时候,不管身边跟了多少人,总是会觉得这里阴森森的有些瘪人,尤其走到年氏住的屋子里,也就是她上吊的屋子里,身上就一个劲儿的凉,所以每次她虽然尽量仔细,但也尽量快的看完所有东西,然后刻不容缓的立即离开,可是这回不同,跟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起来,云锦非但什么都没感觉到,心里也是安稳不少,或许人家说贵人阳气重还是有道理的。 因为云锦的心里安稳了,所以也很有兴趣的一样一样跟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介绍着。 “爷,十三弟,你们来看”云锦拿起一个花瓶来给他们看着,“这个缺口明显是最近才打坏的,也真难为打坏这个东西的人,打的大小既要能保证让人乍一看看不出来,可是仔细端详后却又可以现,只是这个人却忘了一件事,这断面也太干净了,一看就是最近才断的,这屋里摆的东西大概都是这样的。其实这些物什虽然不是什么古董,但也是值些钱的,这样也是太糟蹋东西了。” “爷。十三弟,你们再来看”云锦感叹完花瓶,又去拿起年氏梳妆台上的东西来,“虽然你们的女人不少,但想来对这个还是不大了解吧?这些钗环这类的饰是不值钱的,可是这保养皮肤描眉画鬓的家什却是最好的 “还有这些”。云锦又带着他们到书桌那儿去,拿出年氏还没用的那些纸递给他们”她作诗、抄佛经用的纸,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是不错的,可惜却被人用水浸过了。” “水浸过的。”十三阿哥重复的说了一遍。 “水浸过的。”云锦说完之后,也突然有所领悟,眼睛直直的看着四阿哥。 第四百四十五章 云锦觉得很庆幸 小为年氏不管是抄佛经还是作诗。用的纸全是一样的。口八被水浸过的一般,所以云锦之前一直认为这也是年氏用来表示自己生活拮据的方法之一呢,可是今天听过那个“矾书事件”之后,再看到这些纸,自然就产生不同的理解。 “来人!”四阿哥看着那些纸,脸也沉了下来,扬声对外面叫了一声。 “主子有何吩咐?”苏培盛快步走了进来。 “去打盆水来。”四阿哥沉声吩咐着。 “冷的就行。”云锦加上一句。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迅的退下了。 过不多时苏培盛就亲自端了一盆水进来。 “放那儿”四阿哥一指那个书桌,等苏培盛将盆在上面放好之后,又一挥手,“退下吧。 等苏培盛退出之后,屋子里也没有外人了,三个人马上就开始了测试工作,连着试了几张,却都没有什么问题,云锦心里也有些怀疑起来了,也许这真的就只是年氏装穷的手法,并不是什么矾书密信? 另外,还有一什事也是云锦不能确定的,她虽然知道有这个矾是个什么原理,矾书浸水后能显出字来,但晾干之后再次浸湿是不是还能再显出来。这她就不知道了,不过看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依旧面容严肃的一张一张的小心的把那些纸放在水里试着。想必应该是可以的吧。 那些纸被试到一多半的时候,终于有一张有反应了,上面呈现出了蓝色的字体,虽然让水浸的多少有些模糊,但四阿哥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上面的笔迹。 “果然真的是年羹尧那个奴才。”四阿哥脸都有些青了,可见是气得不轻,“他当真是觉得我不舍得杀了他吗?居然还敢在我的府里搞鬼。” “四哥”十三阿哥仔细的看了看那纸上的内容,“这上面是说让年氏佯装自尽的,可是现在她为什备却真的死了呢?这个可心,就是现年氏上吊的那个丫环吧?却原来年羹尧的信就是由她转给年氏的,想来年氏之死的关健就在她身上了。” “这个丫头,之前怎么问她她都死不承认,只是口口声声的喊冤”四阿哥的脸绷的死紧,“这回我倒要看看她的嘴硬到什么程度。”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那可心以前不招,是因为当时虽然有所怀疑,并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而她又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据,招了就命不保,自然是要死抗到底,只是被关了这么久,审了这么多次。心里的承受能力也已经有所下降,现在有了这个矾书,再加上大刑侍候,没过多久,口供就有了。 云锦虽然之前灵光一现,怀疑到了年羹尧,但却没想到他真的会对自己的亲妹妹下如此毒手,他在信中让年氏以佯装自尽的方式将四阿哥引来,好借此能够重新复宠,可暗地里吩咐可心的却是借此机会要了年氏的性命,所以那些下人们才会看到年氏一个人进房间,因为可心说会算准时间进去将她救下来的,年氏当然没想到一直疼爱自己的哥哥会想要自己的命,所以并没有怀疑,自己将自己吊了上去,没想到可心时间是算了,却是算准了她送命之后才进去的。 可心明面上是年氏的陪嫁丫头,其实却是年羹尧的人,她跟着年氏进到雍亲王府来,本也就是为了打探消息来的,只可惜年氏虽然也受宠了一段,但四阿哥却从不将外面的事儿带进内宅里,所以她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后来年家到了,年氏被拘,她也跟着一起被关到这个院子里了,本来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也许就是这样了,没想到年翼尧却传进消息来了,让她先安抚年氏,为以后的复宠做准备,然后就是这个命令,至于把云锦牵到里面,纯粹是可心的自由挥,年羹尧并没有明确的指示,他只说把事儿闹得越大越好,水扰得越混越好。 等到那些盯着年羹尧的人传回来消息之后,才知道年羹尧对可心说的也不是实话,他说年氏的死,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个与四阿哥重新接触的机会,其实他只是在钓鱼,正如四阿哥所说,年氏身亡。他一个,被流放的兄长是没有权利回京奔丧的,所以他想的只是看看有谁会跟他联系而已,在他想来,四阿哥是必然会的,因为年氏毕竟是死在了雍亲王府,四阿哥不管是以什么方式,多少总要给年家一个交待的,而八阿哥那边,说不定也是会有动作的。 年羹尧之所以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却还有这种自信,想来是因为他这个案子的证据其实并不那么充分,所以占害皇孙的罪名,却只是流放而已,再加上康熙以前对足很看重的,所以他相信,只要有一个适合的契机,自己是一定能重新再得重用的。 年羹尧并没有猜错,年氏一死,四阿哥这边确实是派人传了个信给他,但却只是一个简单的报丧,而八阿哥那边也有人和他联系,态度上比四阿哥这边倒是亲近的多了,只是他却还是有些犹豫,毕竟现在四阿哥才是他的旗主,上次的背叛就已经让他受够了教,所以这次一定要谨慎才行,否则复起不成,反而送了性命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年羹尧是个有才的,但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到自己的头上,怎么能不让四阿哥恼火之极。本来他是想直接派人去做了他的,可是当知道八阿哥那边还跟年羹尧有联系时,虽然心中的怒火更盛,却还是改变了计刮,准备先按兵不动,不远不近的吊着年羹尧,反正他现在还是自己的旗下,与他接触也没什么犯忌讳的,倒是老八那边,希望他行事够周密,别让自己现他和年羹尧私下里搞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那时可就别怪自己不念及兄弟、主仆之情了。 两份矾书,四阿哥这边虽然调查出了结果,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而家人府那边却是对太子以矾水作书传信一事,做出了初步的处罚决定,称应将普奇拟绞立决,贺孟慎拟斩立决,最后康熙改成普奇照前拘禁,贺孟烦改拟斩监候。 没过多久,康熙又下谕给吏部,“翰林何掉,为人狂妄。众所共知。联钦赐以举人进士,伊当终身感激;乃生性不识恩义,将今时文章比之万历末年文章;将伊女与胤俱抚养;又为潘末之子壹缘,罪应正法。但念其稍能记诵,从宽免死,著将伊官衔并进士举人革去,在修书处行走。如不恢改,著该管官员即行参奏。 这何掉曾经侍读于八阿哥,与他关系十分密切,明眼人一听这个旨意,就知道是冲着八阿哥去了,康熙当然知道阿布兰是八阿哥一党的,所以才会给他一个教,阿布兰是举报人,处置他不合适,这何掉就成了替罪羊了。至于真正的当事人,废太子二阿哥和八阿哥。却是如四阿哥所料一般,并没有再做什么其他的处罚。 这些事儿四阿哥并不瞒云锦,他靠在云锦屋中的躺椅上。将云锦搂在怀中,象在讲旁不相干的人和事一样,淡淡的把这些事说给她听,云锦依偎着四阿哥的胸膛,静静的听着,听过之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说什备好。 “你真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四阿哥呼出的气息在云锦的头顶吹过。 “云锦觉得很庆幸。”云锦想了想说道。 “庆幸?。四阿哥没想到云锦会说出这句话来,不由得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些事中什么地方让你觉得庆幸了?是想说他们没害到爷,还是爷没去当那个告之人?” “不是”。云锦在四阿哥的胸膛上摇了摇头,“云锦庆幸,是因为爷不象那些人似的,心中只有自己,为了自己连亲兄弟,亲妹妹都可以害,都可以致之于死地,这样下去。他们将来只会落得个孤独终老的结局,而爷对人与他们却不同,只要是真心对爷的,爷对他们也会还以真心,所以爷才有十三弟这样知心过命的兄弟,还有十六弟和十七弟,现在虽没有能力帮你什么,却是从心里敬佩着您,真正的把你当成了他们的兄长,云锦为爷有这些好兄弟而庆幸,云锦也为自己有爷这样一个好夫君而庆幸。” “你说的对”。四阿哥摸了摸云锦的头,轻叹着说道,“能有这些好兄弟,我是应该庆幸的。” “云锦自己觉得很庆幸”云锦小心的看了看四阿哥说道,“却为年氏感到很可悲。” “年氏那般对你。那般对元寿”四阿哥低头看了看云锦问道,“你还会为她感到可悲吗?” “爷,死者已矣,有什么恩怨都该放下了”。云锦叹了一口气对四阿哥说道,“况且现在年氏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出卖,她泉下有知,想必也是会难过之极的吧,云锦与年氏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交,但也能感觉出她对年羹尧这个哥哥的崇拜和爱戴,每当她自觉受了委屈的时候,就会把这个哥哥抬出来,似乎是只要有他在,就能为自己遮风挡雨一般,可是她怎么能想到。最后鲁她的,就是这个她心心念念,全心全意信任着的哥哥呢?” 第四百四十六章 肉丸子成精 二赖于那封矾书。年氏自尽的事儿总算是查清楚了。可凡一二也有件事不太明白,按说这样要紧的东西是应该看后即销毁的,年羹尧在信上也是这么跟年氏说的,可不知为什么年氏却留下了它,虽然她把其他的纸也打湿了来掩饰。但终究还是不稳当的。 不过再想想,云锦觉得也还是有可能的,年氏被关在那个小院子里多时,肯定是非常希望能与外界交流,对亲情更是极为的渴望,年羹尧这封信对她来说,代表的是家族还没有放弃她。代表的是哥哥对她的关爱,她不舍得轻易毁掉也是可以理解的,本来她藏的也算是隐秘了,没想到因为太子的矾书事件,这封信还是被现了,这只能说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 既然事情已经查明了,云锦自然也不用再记挂于心了,至于说暂时还不能将真相公之于众,以及年羹尧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云锦就不去关心了,一切交由四阿哥处置就好,以他那种恩怨分明的性子,是不会轻易饶过三番两次来算计自己的奴才的。 而太后罚云锦在这些事没解决之前,没有她和皇上的旨意不得进宫之事,就更不是个问题了,这对云锦来说更象是奖赏,而不是惩罚,因为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定期去向德妃娘娘请安了,可以想见的,那可绝对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儿。 当然过年期间宫中的那些家宴太后还是让云锦去参加了的,能借此机会与太后和贵妃娘娘相聚云锦是很高兴的,可是列席于众福晋之间,却不是那么让人愉快了,倒不是云锦应付不来,而是在那些不友好的目光用膳。再好吃的东西也味同嚼蜡了。 那些很不友好的目光,除了来自原来就对云锦很不友好的八福晋郭络罗氏、九福晋栋鄂氏和十四福晋完颜氏以外。还多了一个十五福晋瓜尔佳氏,现在十五阿哥基本上可以说走进入了十四阿哥的阵营,让云锦不禁有些感叹,不过这也没有太出乎她的意料。毕竟十五阿哥也是由德妃娘娘抚养的,在她的感召下,十五阿哥会这么做也是理所当然的,只希望他别帮着十四阿哥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儿,也省得四阿哥将来找他秋后算帐。 其实说不友好,也只是脸色上的,毕竟云锦是太后亲封的与嫡福晋一般待遇,这些人就算是想拿云锦的身份来冷嘲热讽,也得掂量掂量后果,再说她们之中的灵魂人物八福晋郭络罗氏。因为八阿哥现在处于被拘禁中,气势已经大减,就算是她依然端着架子,可毕竟他老公的爵位与四阿哥相比差着好几级呢,自然在云锦面前不敢放肆太过,否则一个不知礼数不懂规矩的帽子就要扣下来了。 所以那几个人对着云锦时该行的礼数一个不少,话说的也很是谨慎,就算是嘲讽的话,也是小心措词,以免让云锦抓住了把炳,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云锦对于抓话把可是很有研究的。只是顾虑这么多的话,那嘲讽的话自然说的也就不那么犀利了,让云锦打着太极三言两语就挡回去了,其实云锦真要想较真的话,就凭她们那口才,根本就不是个儿,只是大过年的云锦觉得还是应该以和为贵的好。但她当然也没有表示的太软弱可欺了,否则丢的可是四阿哥的面子。 八福晋她们在口舌上没占到什么便宜,就想在其他的地方找齐,用膳的时候她们有志一同的要将云锦排挤在外,只可惜有十三福晋和十六福晋在,她们是注定要失望了,只是除了她们这些不友好的人士以外,还有个三福晋也让云锦不那么舒服,她面上看着对云锦是亲亲热热的,可是云锦却怎么看她怎么觉得假。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听弦歌知雅意,三福晋的意思云锦当然也明白,三阿哥现在也是要冲那把椅子使劲儿的,当然是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了。四阿哥这些年又是研习佛经,又是种菜种粮,最近又为女色所迷起来,在三阿哥的眼里,当然算不得是他的竞争对手了,既然不是竞争对手,那这个能办差的弟弟自然是要着意拢络的。 就这样一个一个宴席的吃下来,冬至宴、除夕宴、元旦宴、上元宴、太后的万寿节,一个个宫中的宴会吃下来。云锦反倒瘦了许多,面对着那些或关心或幸灾乐祸的询问,云锦只笑说自从自己生了安之和乐之以后,就不太容易长胖了,这可是一个难得的福利呢,既保持了身材,又省了重新做衣服的钱,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瞅向了九福晋那边,让她气得脸都青了。 要知道九阿哥本来是长得是艳若桃李、非常的具有阴性之美的,只可惜这个时代并不流行伪娘,幸亏他是皇子,否则还不知要招来多少麻烦呢,就算是这样,在他出门在外的时候,那些不认识他的人也还是免不了投过来些异样的眼光,使得九阿哥侍卫们时不时的就要教教那些不长眼的人,实战经验也因此得到了不少的提高。 可能是实在不堪这种眼光的骚扰,但又不能毁容,所以九阿哥开始努力的使自己的身材往横向展,几年下来成果那是非常的显著,冷不丁一看,还以为是肉丸子成精了呢,简直是让人有些不忍卒睹,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了,九阿哥见这种方法有效,自然很有些沾沾自喜,可是九福晋就不那么高兴了,之前夫君长得比自己还漂亮,她还觉得很自卑呢,觉得别人看她的眼光都带着些嘲弄,可是现在嘲弄的目光变成了同情,却更加的让她不好受。 不提九福晋的郁闷。且说云锦在这次的新年,除了去宫里参加家宴之外。还在雍亲王府里搞起了春晚,府里的下人们每人都要出一个节目,除了一三等奖以外,还有什么最受欢迎奖、最佳创意奖、虽佳表演奖。但最让大家津津乐道的却是最具笑果奖、最佳着装奖、最有勇气奖、失意奖、安慰奖之类的恶搞奖项,评委们除了自己府里的这些主子们,还把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连同他们的福晋也都请来了。 嫂子会揍你! 小节,在这个时代还是指的立春而言,农历的正月初“春节”还是在辛亥革命以后的事儿呢,所以这次的联欢会当然也就不能叫春晚了,更何况它还是在下午而不是在晚上举行的,毕竟那时候没有电灯,大晚上的搞晚会。一来是太费蜡很不带俭,二来也是看不清容易出危险,既然不能称之为春晚,云锦干脆就直接叫“联欢”了,既简单又好记,最主要的是她也不耐烦再去想其他的名字了。 云锦之所以要搞这个联欢,其实也是管理府务的一种方法,她想过了,既然沿用乌喇那拉氏那一套并不适合自己,穷则变,变则通,所以一定要有所变化,这些女人们为什么总要这么勾心斗角的,除了为自己和儿子的利益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们实在是太闲了,除了一早去给嫡福晋请个安之外,就啥事儿没有了,成天价无所事事,没心思也闲出心思来了,那自己就给她们找些事儿做,也省得她们有那么多的闲暇时间来搞东搞西的。 所以这次雍亲王府里的联欢,云锦就是让宋氏、耿氏和刚解除禁足令的李氏一起来负责的,自然还是采用包干到户的方法,这样也省得出现有问题互相推谭,甚至阴谋陷害事件的生。宋氏负责食物的安排,耿氏负责节目的审查,而李氏则是负责整体的流程以及场地的布置。 李氏虽然不甘心听从云锦的命令,但这种府里总动员的活动,要是不参加的话,又怕四阿哥那边对她更加的厌恶,所以也不情不愿的应了下来,不过等真的上手之后,她还是忙得很起劲儿的,自己一号施令。下面的人就赶紧动作。本来无一物的场地在自己的规戈下一点点、儿的成型,这种成就感实在是很好,想象着四阿哥看到自己的能力时赞许的眼光,再想到云锦说还要请其他阿哥们也来观看,李氏就更加的卖力了,毕竟她是负责整体的,这场联欢办成了,头一个的功劳就是她的。她怎么能不兴奋呢。 云锦让李氏负责整体流程,一来是因为她毕竟是侧福晋,位份比宋氏和耿氏要高,二来这个差事看着要紧,却是最不容易出事和做手脚的。而宋氏,一直都是很小心谨慎的,让她负责食物,虽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惊喜。但肯定是不会出错的,至于说到节目的内容。那可是整场联欢的灵魂,交给那个能调教出天申来的耿氏则是再合适不过了。 本来府里的下人们还是有些放不开的,但有些心思灵动的人却明白了。以前大家各司其职,未见得都能让主子看到,这次是个难得的在主子面前露脸的机会。如果再不珍惜,还想等到什么时候呢?他们这一踊跃,再加上耿氏派出的人加以煽动,其他的人也跟着想明白了,自然马上也卖力起来。而经过这次联欢之后,四阿哥还真从中现了一些人才,并利用他们的特长给予了重用,使得以后下人们在参与这些活动时。更加的积极和努力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在上下一心的情况下,雍亲王府的这场联欢自然是办得十分之成功,场面相当之火爆,喝彩声、哄笑声此起彼伏,连四阿哥都时时的笑了出来,更别提十三阿哥和十六十七他们了,简直是笑得前仰后合的。虽然说在太后的寿辰上已经搞过一回联欢会了,可那是在宫里,演节目的是众皇子皇孙,大家再乐也是有拘束的,哪里能象现在这般的无拘无束。 节目演完之后,云锦又上台表了一番感言,感谢了众人一年来的辛苦,对一些有特殊贡献和特别勤恳的人,给予了表扬和奖赏,然后再由四阿哥这个一家之主上台总结性言,结果他老人家还是那么的言简意核,只说了一句“希望大家能再接再厉”然后就直接捞干的了,“李贵,红包!” 雍亲王府的联欢取得了成功,让十三阿哥和十六、十七阿哥他们觉得很是有趣,回府后也照此搞了起来,云锦在与四阿哥应邀去当评委的时候,把自己府里最出彩的几个人和节目也带了去助兴,后来这几家一起商议,既然大家都喜欢这种联欢的节目,那就每年都搞一次,先由各个府里选拔节目,最后汇总到一起演出,这样既增加了节日的喜庆,又促进了团结,自此以后,每到新年伊始之际搞一次联欢,在这回家府抵里就形成了习俗,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就此漫延了开去。一直到春节联欢晚会的出现,算是达到了一 在联欢的成功案例之后。云锦又相继推出了春季运动会、技能大比拼等一系列的活动,再加上女人们之间的一些联谊活动,总之是让四阿哥的女人们随时都有事儿做,不会长日无聊,自然也就不胡思乱想了,再加上四阿哥对这些活动还算支持,也能时不时的列席一下,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让这些女人们有了更加积极的参与热情。当然这样也不能说就完全的杜绝了阴谋诡计的产生,但至少最近一段时间还是很消停的。 云锦通过这些活动也在逐渐的了解她们,在不违反府内规矩的情况下,尽量的投其所好,不能奢望说让每个人都满意,但至少让她们不会再有太多的怨慰。等她们对自己有了一些信任度之后,云锦又找她们合伙做生意,其实说合伙也是高抬她们了,不过是云锦从自己新近要做的生意中,分了几股给她们罢了。 其实做这个。生意倒不差她们那点儿银子,云锦不过是借此机会把她们的利益绑到自己身上罢了,自从知道她们几个人在外面前另有生意之后,云锦就一直在琢磨这个事儿,反正现在她们也是在私下里用自己的点子来赚钱,那还不如干脆就放到明面上,这样她们再想害自己也要想想清楚,是不是真舍得放弃每年得到的那些红利。 云锦这次要经营的生意,取名叫“窈窕淑女”其实就是一间女子会所,是集美容、美体、美、健身、休闲、聚会宴饮等等的只招待女宾的结合场馆,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原则,云锦不只是找来十三阿哥当合伙人,还让四阿哥把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一起找来了,只是当她在稻香村说子来的时候,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还有些不以为然,真是太没有眼光了,活该他们这些年就没挣到什么外快,看看人家十三阿哥,那眼睛可是立马就亮了。 “看看十三弟,再看看你们。”云锦啧啧有声的看着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摇着头说道,“少爷羔子就是少爷羔子,这眼光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儿啊,本想让你们跟着挣点儿零花银子的,看你们这么不屑的样子,还是算了吧。” “十三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没理云锦的嘲讽,直接看着十三阿哥问道,“你真的觉得这今生意能赚到银子?” “不是能赚到银子”十三阿哥先是摇了摇头,看着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又接着说道,“而是能赚到多少银子的问题,这个店要是开起来,每年的红利会是你们俸禄的好几倍都不止 “真的有这么厉害?”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还是半信半疑。 “不信就算了。也不用你们拿银子出来了”云锦不屑的白了他们一眼说道,“最多我把压箱底的银子都拿出来,还不信了,少你们两个臭鸡蛋,我还做不成糟子糕了。” “我们什么时候说不拿银子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忙说道,“你越的尊道了,连问问都不许了吗?” “许别人问,就不许你们问。”云锦又白了他们一眼,“我出的点子,那可是众多有识之士智慧的精华,难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见有哪一个不赚钱了?。 “这可是胡说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摇头晃脑的笑着说道,“你哪里有那么多有识之士了,最多也就是和四哥商量商量罢了。” “别扯上我”四阿哥淡淡的在一边说道,“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就算是我自己想的又怎么了?”云锦也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说法儿,干脆就用放赖的口气对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说道,“你们信不过吗?” “信的过,信的过”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连连点头,忙不迭的说道,“只要是你说的,我们都信,哪怕你说太阳从西边升起来呢,说吧,需要多少银子,我们照出就走了。” “这还差不多”。云锦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放心吧,嫂子是不会害你们的 “其实”。十七阿哥促狭的对云锦挤了挤眼睛说道,“与其说我们相信你,不如说我们相信四哥,虽然他说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但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小子”。云锦冲十七阿哥一瞪眼,挥了挥拳头说道,“不要迷恋哥,姓子会揍你!” 第四百四十八章 居然会把银子分给别人 一“哈哈哈!”众人听到云锦这话、俱都是一阵敞笑。 小四嫂,你尽管揍他,不用给我留面子”十六阿哥边笑边学着云锦以前说过的话,摇着头对十七阿哥说道,小十七,我也是真佩服你,居然有胆子敢去惹小四嫂,你忘了,那号称武艺高强的十四哥可是都输给小四嫂了。” “真是的,我怎么忘了这茬儿了”十七阿哥也做出一副懊恼的样子。“人家小四嫂可是个侠女,真要是打起来,我可不是个儿啊。” “知道不是个儿就好”云锦也配合着志得意满的高主的仰起头来说道“念在你还算老实的份儿上,就且放过你这遭吧。” 大家看着云锦和十七阿哥做戏,不禁又是一阵笑,最近几个府里让云锦带得总是在一起搞活动,使得这些人的关系也更见亲近了,象这种随意的调侃那是经常性的。不过能参与进来的女性也就是云锦和十三福晋而已,十六福晋或许是年纪尚小的缘故,与这种场合很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而十三福晋虽然能加入进来,却总还保持着一份矜持,弄到最后,也只得云锦可以跟这几个阿哥可以随意的嬉笑怒骂罢了,当然这只限于只有他们几个在场的时候,如果有其他女人在,云锦还是会保持一份庄重的。 “好了”四阿哥并没有煞风景。等大家笑过这阵儿之后,才开口说道,“先别说笑了,说正事儿吧。” “既然点子是云锦想出来的”十三阿哥面上还是带着笑意的看向云锦说道,“那就让她先说有什么看法儿吧。” “我能有什么好说的”云锦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管出主意,经营的事儿我可是插不上手的,还得你们在外面张罗,到时候别忘了分成有我的一份儿就好。” “那就这样吧”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毕竟这方面我还算熟悉些,负责经营的人就由我负责来找,至于分成的事儿小十六和小十七的银子不多,就少拿些,算你们二人各二成的份子,我和四哥这边各占三成至于四阿哥你和云锦怎么分,你们自己说了算。” “我不要”四阿哥当然是知道云锦的打算的,在跟大家说这个事儿之前,云锦就跟他说过了,所以这回很干脆的说道,“都算她的吧。” “其实我那份儿也是打算给兆佳氏要的。”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自今年头上又生了这个小子以后,她总吵着说体已银子太少了。将来怕孩子们不够分。” “那我”十六阿哥也赶紧说话。 小十六”十三阿哥截住了十六阿哥的话头儿,“你还是算了吧。我和四哥这么做,是因为我们不缺银子,你不同,你现在爵位既不高,又没有其他进项,还是先顾着自己吧,等你银子挣的多了,四哥和我再帮你起几今生意,到时你再给十六弟妹也不迟。” “其实小弟我确实是很缺银子”十六阿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以前不觉得,现在一开府,事事都要钱,我还真是有些穷于应付,只是二位哥哥都这么说,再加上这又是做的女人的生意” “女人的生意怎么?”云锦不高兴的瞅着十六阿哥说道,“女人给的银子就不是银子了吗?小十六,教你个乖,女人的银子才是最好挣的。不信你问问你四哥,那些个皇家生意里,是不是那些个花水、精油之类的挣的最多。” 小十六就是学不乖”十七阿哥笑吟吟的说道,“看我什么废话都没有,给我我就要了,这是两位哥哥的照顾,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你当然要了,你又没有福晋。”十六阿哥瞪了十七阿哥一眼。 “行了,当我不知道你啊”十七阿哥回了十六阿耸一个白眼,“就算是你把这个钱算在十六嫂的头上,等你要花的时候,她还敢不给你吗?” “行了,你们两个”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就谁也别说谁了。”云锦摇着头笑了笑说道,“十三弟这个分法儿,其实我也是占了便宜的,不过我这一份里还要分出一些给爷的其他女人们,所以就不跟你客气,直接笑纳了。” “真的假的?”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惊讶的看着云锦说道,“你居然会把银子分给别人,我们没听错吧?” “你还别说,云锦倒还是真有招儿”十三阿哥开始时也是一愣,不过马上就明白了这里的原因,点点头说道,“让她们从你的手里拿份子。以后也就不好跟你闹别扭了。” “这也是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只好用收买人心这一招了。”云锦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转换了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来研究研究这个店应该如何做吧。” “这个专门招待女子的店,我们肯定是不在行的”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还是由你和兆佳氏拿出个章程来,我让人照着做就走了。” “那好”云锦点头说道,“让十三弟妹改天过来,我们商量一下。女人想要什么女人最清楚,还有那些人,她们既然拿了股,让她们也表些意见。 “对了”云锦又转头看向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丁嘱他们道,“这个开店的事儿,你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告诉其他人知道,免得多生事端。” “这我们当然知道”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很不以为然的看着云锦说道“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我没以为你们是傻子。”云锦端详着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感叹着说道,“只是我还把你们当成是宫里的那两个小毛头罢了。没想到现在你们都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噗!”十三阿哥正在喝茶,听到云锦这话,一下子就喷了出来,他边咳嗽边对四阿哥说道,“四哥,你也该管管云锦这张嘴了,这以后有她在的时候,别人还敢不敢喝东西了。” “就是”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是一脸的啼笑皆非,“说的这般老气横秋,好象你比我们大多少似的。说我们是小毛头,当时你不也是小丫头一个。” 第四百四十九章 赔了算我的 六然现在云锦享有和嫡福晋一般的待遇,但她其实并刁。八每天早上请安这一套的,自己既不喜欢去给别人请安,也不喜欢别人来给自己请安,反正都不是自内心的,要这个形势有什么用?只会平白的影响自己和他人的睡眠质量而已,一点建设性的作用都没有。 本来云锦是想在自己代管府务期间废除这个规矩的,可是四阿哥却坚持不同意,说上下尊卑必须要有所表现,这个规矩绝对不能乱。云锦心里明白其实他也有借此让自己立威的意思,自然也不会拂了这番好意,于是请安活动照旧,只是把原定在傍晚进行的工作疑难问题请示挪到了早上请安这个时段,这样大家都省事。 同样是请安,云锦与乌喇那拉氏也是不同的,她走的是亲民路线,每次都要和颜悦色的与大家闲聊好一会儿,然后才让大家散去,而云锦则是不同,如果有人有事要说,那就大家一起讨论,讨论不出结果来,自己再拍板,如果大家都没什么事儿。那点个卯就可以回去了,嘴上工夫花的再多又有什么用,根本就打动不了那些女人的心,莫不如直接来实惠的,先让她们有事儿做,然后再付诸一定的利益,这样她们虽然未见得会喜欢自己,但至少也不会太讨厌的,毕竟谁跟银子都是没有仇的。 现在她们对自己吩咐的差事已经不太有什么抵触的情绪了,遇到问题也愿意向自己请教,这固然有让自己担责任的意思,但她们能照着自己说的办理,说明她们开始对自己有一些信任度了,接下来就应该趁热打铁,开始进行下一步。将她们的利益绑在自己身上了 在与十三阿哥和十六十七阿哥商议过之后的第二天早上,正巧众人都没什么事儿。本来还想着跟往常一样,马上就能回去补眠了呢,结果云锦却笑着说她有一件事想跟大家说一下。 “扭祜禄妹妹,是不是你又想到什么比试了?”与宋氏耿氏相比,李氏当然拥有第一言权,她现在又恢复了以前对云锦的称呼。既然柔弱那招不管用,自己也就不用再装了,毕竟那样还是挺累人的。 李氏会抢着说话,当然也是为了把这个差事抢到手,现在她也尝到了办理活动的甜头儿,一来可以得到下人们的奉承,二来还可以从活动经费中扣下少许,只要不过分,四阿哥和云锦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太理会的。 “不是”云锦摇了摇着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说,你们这些日子以来做的很好,办的那些个比试活动也都很成功,这些爷都是看在眼里的他对你们的能力也非常满意,希望你们以后能继续努力。让咱们王府好上加好。” “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李氏有些得意的说道,“爷是知道我的能力的,以前我只是没机会施展罢了。” “李姐姐放心,以后我一定会给你更多的机会的。”云锦对李氏点了点头,又笑着对大家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好多人都羡慕咱们府呢,说咱们府里的主子们都是识人的,在这样的府里干活也干得痛快,听李贵说,有好多人正想方设法的想进到咱们府里当差呢。 “他们嘴上是这么说”李氏这时却撇了撇嘴说道,“其实冲的还不是咱们府里待遇高,这隔不多久就搞个这比试那比试什么的,既有的玩又能拿赏,谁会不喜欢来呢?不过”李氏看着云锦,做出一副很关心的模样说道,“钮祜禄妹妹,你别怪我多嘴,就算是爷的爵位高俸禄多,怕也禁不住总这么折腾吧?” “看来李姐姐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云锦心中冷笑一声,你贪污活动经费时,怎么不说这个话呢?但面上却还是微笑着说道,“我今儿个就是想和你们说这个事儿呢。” “是不是这些个比试以后就不搞了?”李氏忙问道。 刚才李氏还暗示云锦管理府务时败家呢,现在又有些担心云锦真的会放弃搞这些活动了,这些日子指挥着下人们做这做那的,又可以对参赛人员评头论足的,生活是从没有过的充实,如果真的再打回原样,那她岂不是又要无聊了。 要叫李氏说,自然是云锦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办这些比试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这样她也可以尽情的花用,省得还惦记着现在花的多了,将来儿子就会继承的少了,只可惜这只是美丽的幻想而已,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 “比试还是要搞的,做事哪能半途而废呢?”云锦当然看出了李氏心里的矛盾,却也不会点破,而是笑吟吟的继续说下去,“我的意思是,既然这些比试给府里增加了额外的花销,那就应该想办法让府里再有些额外的进项才是。” “额外的进项?”李氏疑惑着看训跺段云锦问道,“府里除了爷的俸禄,再就是庄子里的出息。哪里还能有什么额外的进项?你不会是想让参加比试的下人们出银子吧?” “当然不走了,下人们才挣几个钱,我哪能要他们的啊?”云锦笑着摇头说道,“要挣银子,自然是做生意来的快了。” “这哪行?”李氏象吃了摇*头*丸一般,一个劲儿的晃脑袋,“爷肯定是不会允许。再说这满人做生意也是违反朝廷法度的。” “明面上的当然是不许了”云锦眼含笑意的从她们的脸上一一扫视而过,然后才意有所指的说道,“只要找个人出头,还不是随你去做,那九阿哥,不就是生意遍地都是吗?姐妹们这么聪明,想来是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了吧?” 耿氏在云锦的眼光下是镇定的一个”早在查年氏自尽的事儿之后,她就想到自己在外面有生意的事儿怕是要露馅儿了,于是干脆找机会跟云锦挑明了,所以现在她听到云锦这话,面上一点儿惊慌之色也没有,依然保持恭敬的姿态站在那儿。 宋氏虽然面色僵了一下,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头又往下低了低,摆出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逆来顺受的样子,其实她也算是聪明的,以最早跟着四阿哥并为他生下第一个孩子的身份来说,只要她不对别人造成什么威胁,别人也不会闲着没事儿来找她的麻烦。 “扭祜禄妹妹”李氏则是有些紧张的盯着云锦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氏当然紧张,听云锦这话头,是知道自己在外面有生意的事儿了,她不会是想让自己把这笔银子拿出来做那个比试用的奖赏吧?那可不行,这是自己费了好多工夫才攒的,是准备将来弘时有个不时之需用的,绝不能让云锦这么轻轻松松的算计了去,就算是闹到爷那里,自己也是不会让步的。 “李姐姐以为我能有什么意思?”云锦看到李氏那紧张的样子,笑了笑说道,“难道我会让你们来出办这些比试的银子吗?放心吧,只要你们的银子不是贪府里的,有多少都是你们自己的,我是不会去打主意的,相反的,我倒是要再给你们找个进项。 前些日子我去宫里参加家宴的时候,曾经不经意的跟人说起过一个主意,现在有人看好了这个主意,想用它来做生意,让我再帮着合计合计,并说会给我几成份子我想着咱们府里最近花销大了,这倒也是件好事,就应承下来了。” “既然是给你的份子”李再马上紧跟着问道,“怎么又说是给我们找进项呢?” “说实话”云锦对李氏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说道,“如果是在以前,这个事儿我就是要做,肯定也是在暗地里,所得的银子也只会是我的私房,根本不会用于府里因为那时是福晋管家,我犯不上去出这个头,可是现在是我在管家,那我自然就不会吃独食,这个份子里,不只是有姐妹们的,就是府里的这些比试所用的花费也全都由这里来出。” “府里这些比试的花费可是不小啊”李氏泄气的说道,“那生意能不能挣足这些银子都是个问题,更别说分给我们了。” “李姐姐”云锦笑了笑说道,“你跟云锦也处这么多年了,云锦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别的能耐没有,在挣银子这方面还算是有些门道,但凡是我出的主意,有几个不赚钱的?” “扭祜禄妹妹不要怪我问太多”李氏笑着对云锦说道,“不是我们信不过你,但我们的私房钱攒的也都是不容易,拿出去凑份子的事儿,当然是要谨慎了。” “原来李姐姐是担心这个”云锦笑了,摆摆手说道,“那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这个份子钱不用你们出,我来出就可以了。挣了算你们的,赔了算我的,如何?” “这怎么好意思?”李氏一听眼睛就亮了,但嘴上却说道,“哪能让你破费呢?” 第四百五十章 丧气总比丢掉性命要强 ”只氏当然只是嘴上客套。其实她跟云锦哪里会不好意思。有这个结果对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赔,赔的是云锦的银子,挣了却是她自己的,怎么算都是自己合适,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只是不好一下子答应而已,总要装装样子客气一下的。 “李侧福晋说的对”没想到耿氏这时顺着她的这个客气话往下说了,“奴婢哪能占扭祜禄侧福晋的便宜呢,您出的当然是您的,奴婢银子不多,有多少算多少吧。” “就你那点银子,能顶的了什么?”李氏让耿氏这话气得不轻,轻蔑的看着她说道,“钮祜禄妹妹要做的生意必然是个大生意,你就是把全部身家扔进去,也不见得能听个响。” “那李侧福晋的意思是。”耿氏故行迷茫的看着李氏说道,“让扭祜禄侧福晋先帮我们掂上,然后我们再从分红里连本带利的还她?” “你”李氏瞪了耿氏一眼,网要说件么,让云锦给打断了。 “好了,自家姐妹不用这么客气”云锦笑着对李氏她们说道,“我说我出,就是我出,其实李姐姐那话还真说着了,这次的生意确实是个大生意,要投份子的话,我也是没有那么多银子的,当然人家也不差我这点银子,只是因为这主意是我出的,所以才给我几成份子意思一下,银子也是人家先出。等挣了钱再从慢慢从我这边的分红里扣除。但是咱们之间就不用这样了,赔了就不用说了,肯定全是我的。要是挣了,只要我得了分红就必然有你们的。” “哦”李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问云锦道,“这个人是谁啊?这么有钱,又这么照顾你,对了,你说是在宫里说到这个主意的,那这个人” “李姐姐”云锦眼光一凝,看着李氏淡淡的说道,“有些事该打听的打听,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知道的太多未见得是一件好事。” “其实我也不想多问”李氏笑笑说道,“只是我怕爷问起来不好回话,还是妹妹你打算瞒着爷。” “我是从不瞒爷的,爷早就知道了。”云锦也笑着说道,“这事儿本也是爷跟那个人谈好之后再跟我说的。” “原来妹妹你还没跟那个人当面谈过啊?”李氏眼睛转了转问道。 “最近我不是无诏不能进宫嘛”云锦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查觉出失言一般懊恼的看着李氏,“李姐姐,你这么套我的话可不好哇,你要是真想知道,就去问爷好了,我可担不起泄露机密的责任。” “哪有,我不过是随便一问,哪里是想套你的话呢”李氏这时越觉得这背后的人来头不看来这门生意必然是要赚大钱的了,欣喜之余也不敢再问下去了,赶紧转移话题,“对了,那个人给妹妹多少份子呢?” 云锦好似还在生气一般,没好气的看了李氏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哦,走了”李氏作出一脸恍然状说道,“这个也是应该要保密的吧?那我问问我们会占多少份子总可以吧?” “虽然说问别人的银钱多少是个忌讳”云锦看了看李氏,淡淡的说道,“但这事儿我倒也没想瞒你们,那个人给我三成份子,除去府里各种比试的花用之外,我准备拿出一成来给你们,李姐姐占四,宋妹妹和耿妹妹各占三吧,视情况的变化再做调整,剩下的那部分给爷一些作为他的应酬之用,就算是咱们几个人的心意,另外,还要给进咱们府的新人们留一些。” “新人?”李氏愣了一下。 “是啊”云锦看着李氏说道,“年氏已经故去,福晋又在养病,现在爷只有我们四个了,今年又是大选之年,就算是爷不说什么,皇上能不赐人过来吗?” “就算是如此”李氏面色不豫的嘟囔着,“也没有网进来就给份子的。” “当然是不会网来就给了”云锦摇着头说道。“等什么时候我看她们比较安分了再说,在此之前,这个银子就算是我偏得了。毕竟这个,主意是我出的,人家这个份子也是给我的。” “这是应该的。”李氏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也只好认了。 云锦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李氏,看来还真是,不给没人说什么,可要是给少了就有人不满意了,幸亏自己早就有了准备,还是赶紧把话说明白了吧,省得她再起什么狠毒的心思,那自己可就是弄巧成拙了。 “不过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们”云锦用眼睛逐一的从她们三个人脸上看过去,“因为那个人还指望着我再给他出挣钱的主意。所以跟爷是话讲当面,这个份子只是给我一个人的,必得我本人才能领取,如果我要是有个不测,这个份子也就跟着没有了。” “爷什么时候会这么听别人的话?”李氏怀疑的看着云锦。 “这事儿是爷跟我说的,你要不相信,可以去问他。”云锦淡淡的说道,“另外还有件事,我也要说在头里,这也是跟爷说好的,如果我要是真有个不测,我所有的钱财留给我的子女,连爷也不能去挪用,如果连我的子女也一起遭遇了不幸,那就将这些钱财捐出去。” “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李氏有些怏怏的说道,“怪丧气的。” “丧气总比丢掉性命要强”云锦淡淡的说道。“虽然皇上圣明,海清河宴,但图财害命的人也不是没有,我总要防患于未然。” “对了”耿氏见屋里的气氛有些僵硬,遂开口岔开话题说道,“扭祜禄侧福晋,奴婢承您白给了这些份子,却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生意呢?” “看我,光顾着说别的了,最主要的东西都忘了”云锦露出了笑容说道,“这次的生意是与女人有关的,店名暂且先为“窈窕淑女”是专为咱们女人服务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之后。云锦又对众人说道,“女人的要求女人最了解,你们也想想看,如果你们到这样一个店里,最希望里面有什么,最希望能得到什么样的服务?这可是咱们自己的店,做好了大家都有银子赚的。” 第四百五十一章 赔钱关门那都是轻的 一月,到让自己出主意。李氏的精神又来了,诣诣不绝的说乙条,只是绝大多数不太符合云锦对这间店的定位,但有这种积极性毕竟是好的,所以云锦并没有一口否定,而是引导着她往正确的方向去思考,宋氏和耿氏想了一会儿之后,也提出了些自己的建议,你还别说,集当上皇子的女人,总还是有一些能力的,即便是李氏,后来也说出了一些可以让人眼前一亮的主意,云锦将之整理起来,再融进一些现代的经营理念,先行制定出一套方案,接下来就是等着其他合伙人一起商量了。 “爷。您招呼这些弟弟们吧,云锦和十三弟妹有事儿要先去商量商量。”当十三阿哥带着十三福晋以及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再次过来的时候,云锦匆匆的与他们见过礼之后,随意的跟四阿哥说了一句,也不容他答话,就直接拽着十三福晋往自己的屋里去了。 那些阿哥们还没见过如此风风火火的云锦。一时不免有些愣住了,等反应过来之后,云锦和十三福晋已经都走没影儿了。 “四哥”十三阿哥对四阿哥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看来云锦对这个店还是很上心的。” “就是”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边笑边连连点头的说道,“认识云锦这么久了,还从没见过她对其他什么事儿这么着急过呢。” “想来这是给女子开的店,她能有用武之地吧,所以就难免兴奋了些”四阿哥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先招呼这些弟弟坐下,然后无所谓的说道,“别去管她们了。难得有个营生儿可以摆弄,就随她们折腾去吧,咱们还是来说说男人的事儿吧,小十六,听老十三说,你这次和他以及十二弟一起扈从皇阿玛去巡视畿甸的时候,很有了一些想法是吧?” “想法儿倒谈不上。只是小弟有些感触”十六阿哥对自己能正式参与到这种讨论之中,尤其是得到一直严弃的四阿哥的关注,心底是既兴奋又忐忑,面上却尽量保持着庄重的神情。“皇阿玛虽然勤政,但下属的官员却还是多有阳奉阴违之辈,着实让人着恼。” “皇阿玛宽仁”四阿哥微微叹息着说道,“下面的人难免就有些放纵,这事儿你着恼也是没有用小十六,且记着那些人吧,早早晚晚会有收拾他们的一天。” “嗯。”十六阿哥点了点头说道,“我听四哥的。” 小十六,小十七”四阿哥看着这两个弟弟,从今天开始,他决定要开始培养他们了,光在声势上支持自己并不够,他们也该长些本事了,“你们现在大了,也应该明白些事儿了,趁着有机会跟皇阿玛到外面去的时候,凡事多留意些,但要记得多看多听少说话,虽然有老十三照应着,也需防着别人对你们生出什么嫌隙来,有什么事儿不明白,且先放在心里,找时机说与我和你们十三哥听,我们自然会帮你们分析。” “多谢四哥的提点。”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一起站起身来,冲四阿哥行了个礼,“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们的看重。” “跟我可用不着这样”四阿哥在他们网一行礼的时候。就起身扶起了他们说道,“你们可以算是我自小看着长到大的,我性情一向严谨,不如其他兄弟们亲切随和,连十四弟也与我不亲近,只一个老十三一直与我交好,现如今难得你们两个也能对我亲厚,虽然咱们兄弟众多,但能有你们三个真正知心的,我老四很知足了,今儿个我也代老十三说一句,从今以后,你们这两个弟弟我们照应定了。” “四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感动的看着四阿哥。 “行了”十三阿哥爽朗的笑着说道,“大男人家别做出这副小女人状,以后这种事儿多了,你们别看四阿哥表面上严肃,其实重情着呢,老十四被撺掇的跟他离了心,四哥一直引以为憾,现在有我们几个。让他照顾着,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四哥”十六阿哥听十三阿哥这话,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亲哥哥十五阿哥,“十五哥他,” “不用说了”四阿哥冲十六阿哥摆了摆手说道,“小十五是我额娘养夫的。对老十四亲近也是在所难免,你放心,只要他不与我作对,我自不会去难为他的。” “多谢四哥。”十六阿哥站起身来,又冲四阿哥行了个礼。 “这个礼我受了”四阿哥等十六阿哥行完礼之后,才起身扶起了他,“是为了成全你对小十五的一番兄弟情意,但愿他能知道你的这份心思,不要让我失望。” “四哥”十三阿哥看话说到这份上也差,一。就改变了话题。“前眸子,皇阿玛的新贵人去世。工马远在畿甸还就丧仪事降旨,而且彩仗居然借用了惠妃彩仗的仪制,惠妃倒还没有什么表示,可是听说老八知道了却是抠的不轻呢。” “虽说这个新贵人也是皇阿玛很得意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但也不至于用到一宫之主的彩仗,皇上这是借惠妃娘娘来敲打老八呢,他要是再不知收敛,抠的事儿还多着呢。” 四阿哥他们在前面说着男人的事儿,云锦则和十三福晋在自己的屋里讨论女人的事儿也很是热烈。本来十三福晋对自己要对这么大的一个,生意做出决策,还有些不自信,但见到云锦的那套方案时也来了兴致,毕竟这是她所熟悉的领域,还是能说出一些东西来的,所以就兴高采烈的与云锦一起逐条商议起来。 “十三弟妹”等两人说的差不多之后,云锦叫人拿进纸笔来,对十三福晋笑着说道,“来,你来执笔,虽然我们爷一直让我练字,可是我的资质实在是太愚钝了,总也练不出来,只好劳动你了,咱们把才才商量好的分出两份来。 “你哪里是资质愚钝,不过是不喜欢罢了”十三福晋也算走了解云锦的,只是却对她的话还是有点儿疑问,“不过,为什么要分两份呢?又要如何分呢?” “怎么分?”云锦对十三福晋笑眯眯的说道,“当然是一些可以拿出来与外面那些爷们商量的写到一份儿上,其余的那些涉及女子私密的事儿虽写一份儿,这份儿就由你收起来交给十三弟,让他再给负责这个。店的女掌柜去斟酌看看有什么可改进的没有,又或者”云锦冲十三福晋挤了挤眼睛说道,“你想跟十三弟私下里商量也是可以的。” “啐!”十三福晋脸上立时红了,“你怎备不与四哥商量去?” “就他那不解风情的样子,跟他能商量出什么来?”云锦笑着说道,“还得说是十三弟懂得疼人,算上今年年初的这个小阿哥,你这耳是已经生了五个了呢,他对你算得上是情深意重了。” “爷是对我很好,但也比不上四哥对你,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可是让女儿家羡慕至极的事儿呢”十三福晋笑着打趣云锦,但语气中却也带着一分苦涩,“只是咱们身为皇家的媳妇,哪里真的能独享宠爱,总还要讲个贤惠的。” 十三福晋虽然是嫡福晋,但连着几年孩子都是由她所出,也难免有人说出些个不好听的话来,她又是个好面子的,不愿意让人拿她与八福晋那个母老虎相提并论,所以再不情愿,也还是劝十三阿哥广施雨露,府里这才有了个正怀着孕的乌苏氏。 “好了,不说这个了”云锦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想到即将会有新人进府,她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还是赶紧把这个写出来吧,再拖下去就到用膳的时候了。” 好。那你说,我写。”丰三福晋笑着点了点头。 , “还别说,你们商量的这些到真是不错儿。”十三阿哥拿着方案看了一遍之后,转手递给了四阿哥。 “这个事儿就你们看着办吧,我不参与。”四阿哥接过来看也不看,直接就递给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他们。 “这个安保是指什么?”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网看了个头,就遇到一个不明白的词儿。 “安保,当然就是安全和保卫了”云锦笑着说道,“咱们这个店是个新鲜玩意儿,赚钱那是肯定的了,但麻烦会比别家的生意多些,要知道咱们店里那可都是女客,万一让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冲了进去,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云锦才把安保问题放在位,一间专为女子开的店,必然会引起人们的猎奇心理,保不齐就会有一些不长眼的或是被有心人唆使的人去捣乱,这间店的定位是走高端路线的,客人们非富即贵,皇亲国戚们应该也是常有的,这要是被人冲进去了,可是要出大乱子的,要知道里面可还有美体的项目呢,真要出了事。赔钱关门那都是轻的。 第四百五十二章 人家可未必高兴啊 “他们敢!”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听了云锦这话。却是”旧不以为然,“有咱们在后面镇着。看哪个敢来捣乱?” 小十六小十七”十三阿哥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摇着头说道,“四哥才说过的话,你们忘了,凡事要多想想,你们觉得我们是皇子,没人敢惹,别忘了这京城里有势力的人多了,未见得人人都把我们放在眼里,就算是人家不敢明面上招惹我们,但暗地里呢?要知道咱们这个店与别的不同。客人都是贵人家的女眷。他们也不用做别的手脚,只要花点儿银子收买几个小地痞无赖,也不用多,哪怕只闯进来一回,这个店的名声也就毁了。以后谁还敢来?” “十三哥说的对”十六阿哥很是受教的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咱们还真要多找些侍卫守好门户了。” “还有顺天府尹那边”十七阿哥接着说道,“也让他派些人,没事儿就过来看看。” “这才是主意”十三阿哥对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点了点头说道,“还有道上的那些朋友们,我也会去打招呼的。” “爷”十三福晋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云锦和我商量着,外面当然是要有侍卫把守的,但是店里面也要备着几个会武功的女子。如果不小心让人混了进来,也能有今后着。” “行”十三阿哥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去安排。” 云锦与十三福晋相视一笑。就知道这个事儿就交给老十三负责就对了,他的“侠王”称号可不是白来的,黑白两道那都是相当有面子的。 安保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店面的装潢问题了,云锦与十三福晋虽然也商量出方案来了,但却都没有画设计图的才能,只靠嘴说,总是不能让人有一种立体的感觉,最后还是这些年让云锦锻炼出来的十三阿哥将她们的构思付诸于纸面上,这才让大家得以开始讨论。 现代有句话说,“想要害一个,人,就让他去装修吧”云锦不知道在清朝这个话是不是也一样适用,但至少这个店是用不上的,大家只要定下了方案就不用再操心了,自然由十三阿哥那些作坊来全权负责,必然是会保质保量又省钱的。 “什么?”十六阿哥拿着十三福晋写的那个方案往下看,又提出了置疑,“这店里的侍女要用出宫的宫女来当,这岁数也太大了吧?” 也难怪十六阿哥这么说。在这时候,宫里的宫女是要到三十岁才能离宫的。 “你们男人当然喜欢侍女们越是年轻漂亮越好了”云锦白了十六阿哥一眼,“可是你别忘了,咱们这是只招待女子的店,可不需要这个,由宫里出来的人侍候着,那多有体面。” “就是”十三福晋也笑着说道,“宫里出来的人,既懂规矩,又会服侍人,用她们来当这个店的侍女,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十六阿哥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怪不得十三阿哥只是含笑不语,四阿哥更不用提了,一早就表明了立场,绝不表意见,就连十七阿哥也是坐在那儿一言不,看来自己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行,便算你们说的有理”十六阿哥在这些人面前承认说的不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好丢份儿的,“那这联系宫女的事儿就交给我去办好了。” “正要说这个事儿呢”云锦也笑着对十六阿哥说道,“你现在可是在内务府当差呢,这事儿当然要由你去做了。” “那我呢?”十七再哥赶紧问道,“我做什么?” “这开业的事儿就交给小十七办吧。”十三阿哥在一边笑着说道。 “好哇。”云锦和十三福晋都点头同意。 “好”十七阿哥很兴奋的说道,“我一定会办得热热闹闹的,让整个京城都知道。” “不对”云锦对十七阿哥摇了摇头说道,“你和小十六犯了一样的毛病,总忘记咱们这个店是招待女客的,尤其是达官显贵家的女眷,你真要是弄得锣鼓宣天、鞭炮齐鸣的,人家可未必高兴啊。” “是啊”十三福晋对十七阿哥笑着说道,“虽说没有名令不许,但我们女人家又哪里能象你们男人这样行动没有拘束呢?除了亲戚朋友之间的走动以外,基本上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咱们这店虽然新颖,她们也会想来尝试,但却绝不愿意宣之于众的。” “开业不就是为了要让大家知道嘛”十七阿哥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你这不让说,我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小十七,你也是糊涂了”十六阿哥见十七阿哥也露了怯,虽不能说幸灾乐祸,但也有那么几分高兴,小四嫂和十三嫂说不让人知道,只是不想让外人知道而已,到了里面还不是想怎么热闹就怎么热闹。” “在里面?”十七阿哥低着头沉思着,“在里面当然是不能放鞭炮了,也不好弄的动静太大,要不”他抬起头来问道,“在里面弄场歌舞表演吧。” 飞个主意好。”十三阿哥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云锦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十三弟妹,就把我们想那些个抽奖之类的活动一并放在这里面吧。” “行啊,这样就更热闹了。”十三福晋自然没有意见。 “你这个贵宾卡又是怎么回事?”十六阿哥又从那个方案中找到了一个疑问,“是象那些个作坊一样花钱多了可以有折扣吗?” 云锦看着十三福晋,让她来回答这个问题。 “也不全是这样”十三福晋稍微犹豫一下,然后就笑了开了口,“高级一些的卡是有折扣的,但这个卡最主要的作用是在于,只有身怀这个卡的人,才能进到我们店?来,享受我们的服务。 也就是说,我们这个店,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没有这个卡,有再多的银子我们也不接待。” “哪有这样的”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都觉得不能理解,“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钱吗?哪有把银子往外推的道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四百五十三章 完颜氏也委屈着呢 干个店不广招客源。却要凭卡才能进入,这不是把银兰推吗?这种事儿,别说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了,就算十三福晋之前也是不能理解的,还是云锦从各种角度跟她掰开揉碎讲了半天,她才弄明白,现在听到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对此也有同样的疑问,十三福晋先是抿嘴一笑,然后就开始滴诣不绝的讲了起来。 十三福晋有意要显示下自己的能力,所以并不是把云锦的话重复一遍就算数,而是在那些理论的基础上又加以了扬光大,说的那可真是一套接一套的,不光是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听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是云锦也是满脸的佩服之情,倒是十三阿哥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看来这才是十三福晋的本色,所谓真人不露相当如走了,此项条款就在十三福晋的侃侃而谈中得以全票通过了。 等到一切商量完毕之后,接下来就是店面布置装修等具体实施的问题了,这些就不是云锦和十三福晋需要操心的问题了,她们只要等着所有事情全部完成之后前去验收就行了。她们这边是轻松了,可是十三阿哥那边却是有些赶,因为他马上又要出门了,每年老康雷打不动的避暑时间就快到了,十三阿哥当然也是雷打不动的扈从,所以一定要在此之前将这个店开起来,这样有什么问题他也好随时解决,幸好今年是闰三月,时间上面还能多少宽裕些。 当然云锦和十三福晋也不是什么事儿都不用做了,她们要帮着把那些贵宾卡的声势造起来。只是这个目标却是根本就没用她们费什么事儿,就已经完成了,而且完成的出乎意料的好,出乎意料的圆满。 这些贵宾卡在“窈窕淑女”在准备开业的过程中最先做好的东西,由在内务府办差的十六阿哥负责送卡,当然他并没有亲自出面,只是在十三阿哥的配合下,暗地里使了些手段。使得内务府将这个卡做为一项福利送到宫中各主位娘娘的手里,后来大家也是因此对这个店的来历有了许多猜疑。 除了内务府送的以外,借康熙寿辰进宫祝贺之机,云锦又额外给了太后和贵妃娘娘一些,她们二人自己的当然是最高规格的紫金卡,有了这个卡,店里所有的一切服务全部免费,当然以她们的身份来说,基本上是用不到的了,好在店里有的那些东西,宫里基本上也已经有了,就算一时没有,也会很快配上的。 紫金卡这种代表身份的卡当然是由内务府统一送进宫来的,云锦额外给太后和贵妃娘娘的是一些可以打七折的金卡,以供她们送人情用,这个金卡的数量是有限的,等这个店的名气打出来之后,肯定会有人要花大价钱来买的,云锦不好直接送她们股份,只好以这种方式来让她们得利了,至于那些可以打八折的银卡和打九折的通宝卡,不是太后和贵妃娘娘这种规格的人应该持有的,由她们手里往外放这种卡,只会平白降低了她们的身份。 太后和贵妃娘娘未见得就差这点儿钱,但总也是云锦的一份心意,这些年来要不是她们明里暗里的照顾,她这条小命早就没有了,哪里还会有现在这番风光。太后和贵妃娘娘也是通透的人,当然明白云锦的心思,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就收下了。 只是云锦没想到从自己这个带有几分报恩心理的举动开始,居然形成了一连串的反响,不只是贵宾卡的声势扶摇直上,就是“窈窕淑女”也因此而声名大噪。还没等开业,本钱就差不多赚回一半了。 原来太后和贵妃娘娘在得了这个卡之后,并没有马上宣扬,一直等到“窈窕淑女”店面布置的初具规模,又受到一些关注之后,才很郑重的放出一两张去,能让太后和贵妃娘娘挑出来赠卡的,当然不会是一般二般的人家,他们一边把这个卡吹的天上有人间无的,来显示宫里对自己的恩典以外,一边也派人抓紧打听“窈窕淑女”这家店是什么背景,居然让太后和贵妃娘娘对这个卡如此看重。 不打听不要紧,这一打听才现这间店神秘的紧,居然没人说得清它的后台是谁,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来头那是绝对不会小了,否则不会由宫里的娘娘来往外放卡,于是不免对这个卡又看重了几分,而经过他们这么一番连吹捧带调查的折腾下来,“窈窕淑女”店里贵宾卡的身价是打着滚的往上翻,一时间请求到宫里蛇见的人此起彼伏,一波儿接一波儿,六,一让太后和贵妃娘娘赚了不小的一笔,而宜妃娘娘、荣旧上、甚至惠妃娘娘也都是斩获不少。 看到别人大把的收礼物数银子,德妃娘娘可是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内务府也是给她送过卡的,金卡虽然只有两三张,但银卡却还是有个,十几张的,可是她当时根本就没当回事儿,随手就赏给进宫来请安的十四福晋完颜氏了,等到明白了这个卡的价值,再找完颜氏来问时,她却苦着脸说已经全都分给亲威了,一张都不剩了,气得德妃娘娘一个劲儿的说她败家。 其实完颜氏也委屈着呢,当时德妃娘娘给她的时候,根本就没说过这东西有什么好,只说那个店虽然不成体统,但这个东西做的还算精致,让她拿去送给亲威朋友们也算是份儿心意,自己为了谨慎起见,回去还特意问了十四阿哥,他也说这种胡来的店肯定长不了,她想既然是这样,那个。卡留着也就没什么用了,还不如趁早送出去还是个人 谁知道后来这个店会火成这个样子呢?而且还隐隐的有传闻,就这个店就是皇家在背后支持的,要知道那里面的侍女可都走到年龄后出宫的宫女呢,这些人岁数大了。嫁人不易,再加上有些娘家人不待见,生活的困苦就可想而知了,办这个店就是为了给这帮人找个出路的,没见那些金卡、银卡都是宫里的娘娘们出来的吗? 经过这些言论一宣传,现在能不能进这个店,可不只是享受服务那般简单了,简直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了,所以要办卡的人可是踊跃不山可是人家店里说了,金卡和银卡不卖只送,而且是有数量限制的,今年的额度已经满了,至于以后。每年也最多就是增加金卡十张,银卡三十张,谁能得着就要看缘分了,能在店里办的只有通宝卡,却也不是想办就能办的,除了需要交纳高额的办卡费用之外,身份也一定要够才行。 如果有钱而身份不够,就算是从别人那儿买到了卡,也一样走进不去这个店的,也就是说,光有卡还不行,还要有身份才行。虽然如此,这个卡的价钱也是居高不下,毕竟京城里别的没有,就是有身份的人多而卡的数量却只有那么点儿,杯水车薪,大家谁也不想失了面子,价格自然也就越炒越高了。 话虽这么说,但也不是没身份就一定不能进“窈窕淑女”和,凡事都有个例外,如果你家里对朝廷有重大贡献,即使身份不够。也是可以破例办个通宝卡的,至于贡献的大小就以向朝廷捐献了多少钱粮来计算,这些当然是跟康熙私下里达成的协议,要是没有这个好处,这个精明的老头儿怎么可能让这家店借着皇家来进行炒作呢。 由此可见,要办一张“窈窕淑女”的贵宾卡有多么不容易,尤其是金卡和银卡那更是千金难求一张,可是完颜氏偏偏随手就赠出去十多张,十多张啊,那是多少钱啊,不只是德妃娘娘气得要死,十四阿哥也冲她了好大一顿火,完颜氏除了郁闷的逆来顺受以外,也暗自庆幸,还好自己长了个心眼,那张代表自己身份的金卡没有一起送出去,否则其他如姓们都到“窈窕淑女”去享受服务,唯有自己进不去,这脸可就丢大了。 完颜氏是郁闷之中带有一丝庆幸。可是李氏却是在欣喜之余又有些不满足,“窈窕淑女”的卡这么抢手。将来店里的生意也肯定是错不了,对此地当然是高兴不已的,毕竟她在这里面也是有份子的,可是自己的份子实在是太少,将来能得多少红利还不清楚,现在一张卡就值这么多钱,如果自己手中能有化八张金卡银卡的,岂不是赚大了。 云锦没想到李氏会有这种心思,她现在正开心着呢,不过不是为了“窈窕淑女”尚未开业就取得了这么重大的成功,虽然这事儿也挺值得开心的,但与元寿回府相比就算不上什么了。 因为元寿渐渐长大了,小气的康熙将他每半月回府一次改成一个月回来一次了,真是的,他自己又不是没有儿子玩儿,比元寿大五岁的有胤祎,比元寿小两岁的有胤祁,跟元寿同岁的还有胤禧和胤祜,再不济那还有一个大肚子的陈氏,马上就能再给他添丁了,放着这么多萝卜头在宫里,他却还偏要和自己抢,就是皇帝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第四百五十四章 不希望他受您小时候受的苦 …;了元寿回府住那一天。云锦忙得是团团乱转。要给他卫适的房间,虽然元寿的房间一直都是保持原状并有专人打扫;要给他准备可口的饭菜,虽然能提前准备的早就准备好了,剩下的就是等元寿回来后开火现做了;要给他预备新奇的礼物,虽然其实早好几天就已经做得了,云锦只觉得要做的事儿太多了,象赚钱这种小事儿,早就被她丢在一边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正日子口儿,云锦早上服侍四阿哥起身时,一边低头给他整理着衣服,一边絮絮叼叼的问道,元寿最早什么时候能出来?会不会有什么事耽搁了?回家的路上会不会出什么事?要是有人劫道,那两个侍卫管不管用?是不是家里派人去接好一些?如果自己到宫门口去等他,会不会让他被人看不起? 四阿哥让云锦问烦了,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你如此担心,干脆我一会儿让人传话进去。让元寿等我回府里再接他一起回来吧,那样就最稳妥不过了”云锦一听,啥玩意儿,等你回府,等你回府天都黑了,那还不黄花菜都凉了,不禁抬起头来看着四阿哥,网想说些什么,却后知后觉的现了四阿哥眼中的不悦。 “爷。”云锦心思一转,就知道这个别扭的男人又在吃儿子的醋了,于是对着他嫣然一笑,将身子倚进他的怀里,柔声说道,“元寿是云锦为您生的第一个孩子,云锦疼他些也是应该的嘛。” “这么说,你对安之和乐之就不会这样了?”四阿哥的语气依旧淡淡的。 “这”云锦讨好的对四阿哥笑着说道,“太后说了,安之和乐之是祥瑞啊,自然也要好生疼爱。” “享,总是有你说的”四阿哥冷哼一声说道,“你之前不是说要对元寿实施什么挫折教育嘛,那现在这个样子又算什么?” “挫折教育也分是什么人给的,是为什么目的给的啊,“云锦叹了口气,看着四阿哥说道,“咱们给他的挫折,目的是为了教导他,磨砺他。这个自然是可以有的,但是换了其他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怕这挫折就是为了刁难他,折磨他了,这个却是云锦很不希望有的,但云锦也知道,元寿身处宫中这种挫折却是难免的,既然不想有的挫折都已经有过了,又何苦来再折腾他呢,就让他在回府的这一天好好的松泛下,享受享受家族的温暖。父母的呵护吧。” “放心吧”四阿哥抚了抚云锦的头说道,“元寿是我的儿子,这点挫折难不倒他的。” “爷。”云锦将头顶贴近了四阿哥的胸口之所以会用头顶,是因为四阿哥站在地上,她用脸够不着,手里摆弄着他的纽绊,悠悠的说道,“云锦知道元寿一直很崇拜爷,虽然他的外表是在学着皇上,可是内心里却是在学您的。云锦也希望元寿象爷一样,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是云锦却不希望他受您小时候受的苦。” 四阿哥伸手搂住云锦的身子,下刨阁在她的头顶上,默默着站着一声不出。云锦也将身子紧紧的贴在四阿哥的身上。两只手环绕在他背后,也是静静的不说话。 “看你”过了好一会儿,四阿哥才将云锦推开来,面容平静的说道,“好好的衣服又让你弄乱了,还不赶紧整理好,我上朝要迟了。” “放心吧,爷”云锦一笑,手脚麻俐的边帮四阿哥整理边说道,“时候还早,误不了您的。” “爷”等云锦服侍着四阿哥一切准备就绪,临要送他出门之时,又对他展开了一个异常甜蜜的笑容,“正好今儿个云锦没什么事儿,不如就送爷去上早朝吧,送到宫门口就回来。” “别跟爷玩心眼儿。”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你老实在家呆着,元寿是个懂事的,只要宫门开了,他肯定也是急着回来的。” 因为知道希望不大,所以云锦不过是白问一句,被驳回了也没怎么失望。陪着四阿哥走到稻香村的门口之后,就回去接着准备迎接元寿回府的事宜了。 云锦忙了这样忙那样,其实都是在瞎忙,后来见众人让她干扰的什么事儿也做不了,也不禁莞尔一笑,亏自己平时还自认为洒脱,却原来当了母亲还是与别人一样,这孩子就是心头肉,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他揣在怀里呵护着。 云锦虽然不再与众人捣乱了,在屋里却还是有些坐立不安,等到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几次三番的到门口去查看,到后来干脆就直接站那儿候着,终于在她的殷殷期盼中,元寿走进了视野,远远的见云锦站在那儿,他赶紧加快脚步向这边走来。 云锦欣慰的看着他小小的身影越行越近,一个月不见,好象他又长开一些了,原本胖墩墩的身材也抽长了一些,这小脸也似乎清秀了些。都是那个老康闹的,害自己自己在元寿的生长过程中缺席了好多,不能全程看到他的成长变化。 “儿子给额娘请安!” 云锦正腹诽着康熙的不厚道呢,元寿已经走到跟前来了,给她行了一个标准的请安礼。 看到元寿小大人一般的给自己行礼,云锦的心里说不出是个滋味,有甜蜜,有苦涩,有酸楚,最后都化为了狂喜,也顾不得旁边还有人在场,一把将元寿搂在怀里,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顿亲,嘴上的唇彩就此沾了他满脸。幸好是云锦自制的淡淡的粉色,否则元寿的脸上就有热闹可以看了。 “额娘”元寿一脸无奈的倚在云锦的怀里,眼睛里却闪着欣喜之情,“您又来了,儿子已经不是小孩了,当着别人的面,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 “臭小子”云锦用手一拍元寿那光光的脑门,眉眼间带着笑,语调却是恨恨的,“在额娘面前你还讲什么面子,说,这些日子不见了,有没有想额娘?” 好多亲们想元寿了,于是赶紧给大家解馋。 第四百五十五章 我的头又不大 “当然想了”。元寿用手捂着被云锦拍过的地方,故作嗲声嗲气的说道,“儿子是日日想,夜夜盼,没想到好不容易见着额娘的面,结果却挨了一巴掌。您说儿子冤不冤?” “啐!”云锦轻啐一声,挑眉看着元寿说道,“这是从哪学来的恶心人不偿命的腔调,居然跑来对额娘用,可不是找打吗?”说到这儿。扬手作势又要打。 “夏山、冷波”元寿身手灵活的躲到一边,叫着跟在他身边的那两个护卫,“还不赶紧跟我额娘请安。” “奴才给扭祜禄侧福晋请安!” 元寿这两个侍卫的性格可算是相辅相成,一个冷一个热,一个稳重一个灵动,而且看的出,他们对元寿也是很忠心的。 “快起来吧。”云锦笑着伸手虚扶一下,“我这个儿子一向调皮,你们跟着他,想来也是辛苦不少。我在这里谢谢你们了。” 虽然这两个侍卫跟着元寿也有些日子了,但云锦与他们的接触却是不多,所以说话和态度上也就比较客气。 “扭祜禄侧福晋言重了,奴才们当不起。”夏山和冷波赶紧又行了个礼。 “好了,咱们也别这么客套来客套去的了”云锦笑了笑说道,“一会儿我亲自下厨,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多吃些。” “我额娘做的菜那可是连皇玛法都夸的”。元寿在一边对他两个侍卫说道,“你们今儿个算是有口福了 “奴才们谢过扭祜禄侧福晋。”夏山和冷波又是一个礼。 “看来有我在这儿,你们的礼也行不完了”云锦再次叫他们起身之后,摇着头笑着对他们说道,“行了。我和元寿也进屋去了,你们也且忙你们的去吧,等饭做得了。我会让人给你们送过去的。 “谢钮祜禄侧福晋夏山和冷波再次行礼。 “好了,元寿,我们快走吧”。云锦笑着向元寿伸过去,“再不走,你这两个侍卫的腰就直不起来了 元寿对夏山和冷波做了个鬼脸,走到云锦的身边将手放到她的手心里,老实的让她牵回房去了。 进到屋中,母子俩自是又有一番亲热,可是母慈子孝还没一会儿呢,就有人来报,说李氏来看望元寿了。 云锦与元寿互相对看了看,眼中都闪着疑惑,不明白李氏挑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以前元寿回府她可从来没来看过的,难道说是因为知道“窈窕淑女”将来会挣大钱,所以想来拉拉关系,以后也好多得些红利?就算真是如此,这来得也太早了,人家母子这才网见面,她就闯了来,也太煞风景了。 “让她进来吧。”云锦淡淡的吩咐道。 人既然来了,也不好不见,且听听看她有什么意图吧。 听着李氏一脸诌笑的提出的那个要求,云锦和元寿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这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白得了份子还不够,居然连卡的主意也打上了,还“七八张”还“金卡银卡”也真亏她好意思说的出口。 这个金卡银卡为什么会值钱,一来是不易得。二来是身份够,想那宫里妃位以上的娘娘们,除了代表她们自己身份的可以打五折的白金卡以外,能送人的金卡和银卡加一起也就十来张,至于嫡福晋更是除了自身的金卡以外,只有十几张银卡可以送人。李氏一个侧福晋,有什么资格来要什么金卡银卡,就是给她了,她也是送不出去的。 要知道金卡银卡虽然值钱,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除了钱要给到位以外,身份也是要达到一定程度的,否则你就是拿了这个卡,“窈窕淑女”一样也走进不去,到时候不只是拿卡的人没面子,就是送卡的人脸上也一样不好看。而李氏,愿意从她手里拿卡的人,身份肯定是不够的。 不过李氏虽然不自量力,可是这次总还算能守住秘密,没把“窈窕淑女。这个店的内幕透露出去,不管是因为是从她自身利益考虑,还是因为四阿哥的告诫,总之她没在这事儿上给大家找麻烦,虽然有了老康在背后的支持,她就算是透露出去倒也不怕什么。 说到老康的支持,就要说说宜女瞅娘了,因为九阿哥的商业眼光,使得她在这个卡上也是结结实实的挣了些好钱,本来她还想帮着儿子打听一下这个店是谁的后台呢,可是康熙有意无意的几句话,就让她改变了主意,反而转过头去叮嘱九阿哥,千万不要去招惹这间店,免得便宜没占到,反 一一身腥。 宜妃娘娘的做法算是聪明的,虽然同是皇子,但这个店十三阿哥他们开的,九阿哥却开不得。十三阿哥他们开店的同时,还想着为朝廷募集钱粮,而九阿哥挣了钱却只会用于当政治资本,八阿哥虽然还被拘禁着,但朝中大臣们支持他的呼声还是很高,加上十四阿哥现在又在争取兵权,康熙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再有大笔的资金入帐呢? 十三阿哥他们开这个店却又是不同了,抛开最大的股东是云锦和十三福晋两个女人不谈,这四个阿哥都是时康熙的皇权没什么威胁的,四阿哥虽然是亲王,却是个孤臣。没有外力支持,十三阿哥虽然也精于兵事,手里却没有权力,何况经过这些年的磨砺,他已经安稳了许多,至于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就更不用说了,还是两个小孩子,要位份没位份,要阅历没阅历,要人脉没人脉,根本就成不了事儿的。 既然这些人就是挣了银子也出不了什么事儿,那老康就没有理由不支持了,况且除了帮朝廷募集钱粮以外,他们还答应每人抽出一成份子来孝敬给他这个皇阿玛。用来补充内务府的库银呢,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虽然有了老康后台,基本上是有恃无恐了,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李氏这回虽然提出了过分的要求,云锦也并不直接给她没脸,反而是耐心的跟她解释着,又说如果自己这边的卡挣到了钱归自己的话,那么分她些也是无妨的,可是因为自己是股东,挣的钱要先入到帐里,到最后一起分红。连自己也是得不着的,更别说给她了。 说完之后,云锦又有意无意的提醒李氏,如果德妃娘娘那边的卡不是都给了老十四而给这边几张的话,那这个钱到是可是拿的,李氏虽然不知道云锦说的是不是实话,但关于德妃娘娘那几句到还是有道理的,失望之下,对德妃娘娘也多了些不满。 “额娘”。元寿在李氏走后,笑眯眯的凑到云锦的面前问道,“原来这个卡这么抢手啊 “怎么?”云锦挑着眉看着元寿问道,“你是不是也想要几张?” “我可不要”元寿赶紧摇头,“女人店里的卡,我要来做什么。真要缺银子,我会自己想办法去挣的。” “好小子,有志气。”云锦用食指一点元寿的脑门,笑着说道,“那额娘就等着你挣着银子来孝敬了。只是可别让额娘等太久啊 “放心吧,额娘”。元寿信心满满的说道,“我可是您的儿子呢,不就是挣银子嘛,小菜一碟,等明年您生日的时候,我就用自己挣的银子给您准备礼物。” “好,那我明年可就等着了”。云锦笑着点点头,然后又看着元寿问道,“只是有件事儿,我要问问你。“窈窕淑女。里的卡你自己虽然不要,可是就没别人跟你要吗?”说到这儿,云锦冲儿子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例如,你玛嫉?” “玛掩”。元寿忍不住噗哧一乐,笑着说道,“玛嫉这次可是气坏了呢,人家都赚着钱了,她却只能干看着,气得她一个劲儿的埋怨丰四婶呢 “想来她老人家对我也是没少埋怨吧?”云锦想象德妃窝火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快意。“你十四婶的卡送光了,可我这里还有,居然不想着赶紧给她送进去,岂不是罪过?。 “这额娘您还真猜错了”元寿摇了摇头说道,“玛据现在就指望着从你这里弄些卡呢。埋怨也不会挑这时候的。” “埋不埋怨的,我也不会把卡给她”。云锦淡淡的笑了笑,“她自己有的时候,没想着大儿子一分一毫,全数给了小儿子,现在却又来找大儿媳要,我要是真给了她,她怕是转手又是给你十四叔。按说这当妓子的,不是不能贴补小叔子,但给了人家却还得不着好,我的头又不大,为什么要去做这个事。” “额娘说的对”元寿点了点头说道,“玛毋也是太偏心了 “元寿”云锦想了想,看着元寿说道,“她总典是你的亲玛嫉就算再有什么不对,你对她也不要失了礼数 “是,我知道了。”元寿面色一正,认真的答应着。 “当然”云锦又冲元寿眨了眨眼睛,“如果她太过分。你也不要忍着小受大走这个道理一定要记住。” “嗯,这个我是不会忘记的。”元寿也冲云锦眨眨眼睛。 最近有些亲们反应本文的情节有些拖沓了,之锦以后会注意更正的。 希望大家继续提出宝贵的意见和建议。 第四百五十六章 想低调也不成了 测一;锦虽说不想当大头,话也说的硬气,可到底也还是拿一一派卡来让元寿给德妃娘娘带回去,她不是没想过假说自己的卡也象十四福晋完颜氏一样送人了,不过即便她这么说了,想来也是不会有人相信的。抛开她以往会赚钱的名声在外不说,就是单冲了与自己关系一直良好的太后和贵妃娘娘都赚钱了这一点来看,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会吃这个亏的。 算了,给她些就给她些吧,如果元寿这次没拿回这个卡去,她也会再叫四阿哥来要的,对他德妃娘娘可就未见得会象对元寿这么好气了,反正早晚都是要给。那就给的痛快些吧,既然李氏那边自己都能给好处,也犯不着偏与德妃娘娘过不去了,毕竟她还是四阿哥的亲生额娘,她高兴些,四阿哥的日子也就能好过些。 当然云锦将这个卡给了出去,也没指望德妃娘娘会对自己有什么感谢之意,以她那种人性,只会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说不得还会埋怨自己不主动送过去呢。对这个偏心到了一定程度的婆婆,云锦早已经不报什么指望了,只是为了四阿哥,面子上总还要说的过去罢了。不过,她也不是全然的逆来顺受,时不时的也会反击一下,象这次,她就借着贵宾卡的事儿在德妃娘娘和李氏中间放了一根刺,虽然短时间内不一定起什么作用,但将来就不好说了,至少也能让她们之间的联盟不那么紧密吧。 果然德妃娘娘得了卡之后,并没有对云锦有什么赞许之意,因卡而得到的收益是不是全给了十四阿哥不得而知。反正雍亲王府这边是分无没有的,只是四阿哥和云锦对此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没有希望自然就不会有失望了,再说云锦现在也没工夫去理会这些杂事,“窈窕淑女”要开业了,她要忙的事儿多着呢。 因为有康熙暗地里的支持,再加上十三阿哥借机造势,这“窈窕淑女。还没开业就已经声势落大了,让所有的明里暗里的股东们欣喜之余,也对开业庆典进行了调整。原来计划的低调行事、里面再见真章的做法显然已经是行不通了,现在你就是想低调也不成了,不管是有卡的还是没卡的,男的还是女的,都瞪着眼睛等着看呢。 所以开业庆典不只要办,而且还要办的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外面敲锣打鼓、舞狮耍龙的事儿,由着十七阿哥去折腾,而里面的表演则是由云锦全程参与策划,那些个歌舞表演也进行了重新编排,勿求新颖独特,夺人眼球,让人有不虚此行之感。 李氏见云锦参与了开业的编排之事,就想着她是不是也可以进去先巡视一番,让云锦给否决了,开玩笑,她这一去,岂不是把雍亲王府在这个,“窈窕淑女。里有股份之事给暴露了吗?之前大家的猜测归猜测。毕竟是没有证据,谁也不好说什么,她这一提前进入,跟向全京城的人挑明了有什么区别。 而云锦参与开业典礼的筹办事宜,则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虽然没明确对外宣扬,但很多的高层人士都知道,许多的皇家生意其实就是云锦的点子,她不只是有许多的奇思妙想,而且在歌舞上也有长才,这“窈窕淑女”据说也是皇家办的,冉她跟皇家的关系来看,请她参与其中帮忙策戈一下也是正常的。 拒绝了李氏想在开业前就去巡视一番的要求之后,云锦又透露给她一个消息,就是各府的福晋之间已经商量好了,“窈窕淑女”开业庆典那天,只允许侧福晋跟着一起去,其余的格格之类的,即使是有卡在手,那天也不许去。果然李氏一听这个消息,心情就好了许多,对自己的份额只比宋氏和耿氏高出一点儿,她心里一直是有所不快的,现在知道她们连去参加店里的开业都没资格,她自然是要暗自得意了。 云锦对李氏这种气人有笑人无的小人心理也不去理会,她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只要她不来跟自己捣乱就万事伙,反正宋氏和耿氏也不会愿意去参加开业典礼的,想也知道,那一天的“窈窕淑女。里,身份比她们高的人是一把一把的,她们去了,也只是给人行礼、行人吆喝的份儿,哪有在府里呆着自在,有卡在手,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去,又何必上赶着去当人的陪衬呢。 时间过的很快。“窈窕淑女。开业的那一天终于到了,其实是十三阿哥赶得急,紧赶慢赶的终于抢在了避暑行程出的前一个星期,当然在这个时代,不叫“星期”而是叫“七雌”星期日是日耀日、星期一是月耀日、星期二是火耀日、星期三是水雌日、星期四是木耀日、星期五金耀日、星期六是土耀日,现在中国已经没人这么叫了,但在日本、韩国和朝鲜则还是在沿用这个名字。 话扯远了,还是接着说开业的那一天。话说那天天还没亮呢,“窈窕淑女”的门前就开始有人聚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群也越来越密集,幸亏十七阿哥早就让人拉开了警戒线,并派了衙门里的差役专门负责把守,虽然有公器私用的嫌疑,但总比临到开业时再赶人要强,再说按目前人数增长的趋势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赶的,不是人家不愿意退,而是已经无路可退了。没看远处的树上都已经全是人了吗? 之所以会来这么多人,这个店来历的神秘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大家还是来看女人的,要知道这些达官显贵的女眷们,在娘家的时候是“养在深闰人未识”嫁人之后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绝少在人前露面,即便是满人的女儿偶尔会参加个打猎避暑之类的贵族活动。也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能看到的,听说今天全京城除宫里以外最有身份的,最有势力的人家的当家主母都会到场,那还有个不来开眼的。 第四百五十七章 还有谁能这么糟贱东西 “窈窕淑女”的门前人越来越多了。众人渴盼的眼神一业用“窈窕淑女”的夫门,可是它关得紧紧的,一点儿要打开的迹象都没有,本来嘛现在离吉时还差的远呢,不开门也是正常的。 可喜的是围观者虽然众多,却并没有生什么踩踏事件,这都要归功于那些个将人群分成几排的栏杆,而每排站到三十多个人的时候,又有两条线隔开一个过道,方便有人出来进去的,远远的看去,就是一个,个排行有序的长方型。 网开始大家看到这些栏杆和线的时候,还觉得有些碍眼,认为它每排之间的距离很不合理,那宽窄两个人装不下,一个人又有些太宽敞,还有那些个过道,简单就是浪费地方嘛。可是现在才觉出它的好来,除排除了踩踏事件之外,还减少了被偷东西的风险,而且也不会被挤的透不过气来,站累了还可以活动活动手脚,临时有事儿想出去的话,也是方便的紧。 挤是不会觉得太挤了,可是那些个来太早的人,等到现在也饿了,精明些的拿出自己带的东西吃了起来,而那些只想着占地方、没想到吃饭问题的人却傻了眼,有心想出去买,又怕地方被人占了,不由得腹诽这些维持秩序的差役们。说什么为了整洁起见,不允许那些卖吃食的小商贩们进到太靠里的位置,不然现在自己不就可以直接买来吃了吗? 正在这些人走又不舍得走,留肚子又饿的受不了的两难之际。“窈窕淑女”的侧门打开了,引得众人一阵骚动,那些肚子饿的人也来了精神,踮足向那边看了过去,却见里面出来几个小厮,每个人都推着一个车在太阳光的照耀下,上面亮晶晶的晃眼。 众人的眼睛都看直了,这车上”这车上,居然都装着大大的玻璃罩虽然这些年京城里的显贵家里已经都装上了玻璃窗,但对平民百姓们来说,这玻璃还是个稀罕物,没想到“窈窕淑女”居然就将它们用在卖食品的车上,这手笔也太大了吧,看来传言没说错,这家店肯定是皇家开的,否则还有谁能这么糟贱东西呢。 随着小厮们将车推过来,大家这才明白为什么要装玻璃罩了。原来这样直接就可以看到里面前有什么食物了,可即便明白了,大家还是觉得这样太败家,想知道有什么食物。直接说就好了,再不济也可以打开来让人看看啊。什么?不卫生?算了吧,这是在大街上,讲的什么卫生要讲这个,你直接下馆子好不好? 感叹完了“窈窕淑女”的败家,又近距离的看着玻璃过足了眼瘾,大家又开始惊诧于这家店的不凡来了,瞧瞧人家,不愧是皇家的买卖,就是与别的店不同,怪不得敢专做女人的生意。不只是这车上的玻璃招人眼,就是这里面的食物也是独具一格,就没一样认识的。看来肯定是专供贵人们吃的东西。 小厮们将车推近人群之后,也不吆喝,只微笑的站在那里,任由众人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讨论着,终于有人乍着胆子问了问价钱,却原来价钱也不是贵的很离谱,于是马上有人掏钱买了一份儿,还有的人是每样都各买一份儿,贵人们吃的东西啊,有了机会当然要都尝尝了。 有人带了头,当然就有人跟风儿。着着吃的人一脸的满足和赞叹。大家纷纷的掏起了腰包,那些从家里带来吃食的人,本来还是一脸得意的,这时候却觉得人家看过来的眼神却是很有些瞧不起的意思,于是大多数都收了起来,另买了一份儿这种新奇的吃食。 其实所谓新奇的吃食。不过就是云锦按照中国人的品味改良过的汉堡、三文治和热狗罢了,之所以会选这三样,一来是没人见过这种食物,二来是制作简单,味道虽然不如中国食物那般讲究,但胜在热量高顶饿。 吃在民间,这些来看热闹的人中。也是有一些美食家的,虽然他们觉得这种食物的味道并不算太精美,但在其他人的赞叹声中也不敢出声去反驳,何况这个食物虽然作法简单,但用料还是很足的,光看这实打实的肉饼,这个价钱也还算过的去了,更何况还配有冰品可喝呢。 如果说对这些西方快餐食品的味道还有人提出异议的话,那这个冰品可是获得了众人的一致赞美。站了这么久了,虽然有栏杆相隔,人与人之间并没有挨得太紧,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那热度也是够瞧的,何况今天还是个大晴天呢。大家正在焦渴难耐之际,这个冰品就送来一丝丝、凉生生,每一口里面前好象有冰碴一般,喝丁,一身的暑气都消失无踪了,没什么说的,就是一个字,爽! 这边小厮们的食物还没卖完呢,侧门又走来一些人。也是推着车,只是上面却没有玻璃罩了,只是放着几个不同型号的桶,原来是来收餐具和垃圾的,原来刚才购买食物的钱中还有这些餐具的押金,只是他们除了收到一些包在食物外面的油糊糊的纸张以外,餐具收回的却不多,很多人都将这印着卡通图案的制作精美的餐具留作纪念了。 等众人都吃喝差不多了之后小厮们推着车撤了回去,留下众人们感叹着人家是真会做生意啊,这还没开业呢,就先挣了一笔银子,这么多人啊,就算是薄利多销,也够一个小本生意挣一年的了。正在大家你言我语的议论纷纷中,远远的锣鼓声传来,舞狮队来了。 舞狮是中国古老的民间艺术,早在三国时期就有了,只要是喜事,都可以请舞狮队去热闹一番,开张庆典那更是不可少的,这次十七阿哥请来的是京城舞狮队中的翘楚,他们来此之前也对这个店做了些背景调查,当然凭他们是查不出什么确切的结果来,不过也让他们知道了这家店的不凡,更知道今天要来的客人们的重要性,那还有个不精神抖擞的。 中国的狮舞主要分南狮和北狮,京城的舞狮队舞的当然是北狮,不只是狮子的全身披满了金黄色的毛,连舞狮人的裤子和鞋上也都披上了毛,远远的看起来就跟真狮子相仿佛一般,狮头上有红结者的是雄狮,有绿结者则是雌狮,还有两只小狮子,围着那两只大狮子嬉闹,在它们中间穿来跑去,不时戏弄着大狮子,大狮子也不以为甚,时时的对他们安抚一番,一路行来,尽显天伦之乐,众人看得是津津有味。 到了“窈窕淑女”的大门前,因为大门尚未开启,所以舞狮队先要的是文狮,受到惊吓时的惊恐,互相亲密时的甜蜜,再加上搔痒、舔毛、伸腰、打滚、掏耳朵等等憨态可拘的动作。引得众人时不时的出阵阵笑声。 就在这锣鼓喧天中,“窈窕淑女”的大门终于打开了,里面走出几个精壮的下人,舞狮队见门开了,立时开始展露自己的技能,翻山越涧、登山直立、跳、转、腾、扑等等惊险动作,让人叹为观止,可是那些精壮的下人们对眼前的景象丝毫也不动容,有条不紊的将外面面来就已经很干净的地面又清扫了一遍,又在大门的两边挂上了长长的鞭炮,然后目不斜视的分站在大门两边,一动也不动。 他们站好之后,“窈窕淑女里”又走出几个女子来,虽然看上去岁数不小了,却另有一种沉稳和大气,大家知道这就是从宫里出来的宫女了,皇宫对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来说,那可是高高在上的,里面出来的人都是要顶礼膜拜的,即便是宫女那也走了不得的,那可是在贵人身边呆过的人哪,于是都不由自主的屏息静气的看着。 只见这些女人们身着统一的服装,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是有一定的规范,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是很有讲究的,通身的气质就是比一般的女子不同,让一些有身家的人暗自后悔不迭,早知道如此,就花些钱买一个来做妾了,只是他们却没想过,这些女子就算是嫁不出去。也不是他们能攀得上的,要不是因为“窈窕淑女”的背景特殊,她们的娘家是宁可让她们出家,也不会让她们出来抛头露面的。 不提这些侍女的身份让围观的民众不由自主的敬畏,就是她们正在做的活计也是让他们咋舌不已,却原来她们正手提着花蓝,从门内到门外,用花瓣铺出了一条五彩的大道来,舞狮队见状也赶紧退过一边,不敢挡了这些女子的去路。闻着扑鼻而来的花香,众人惊叹着,奢侈啊,真是太奢侈了,看看人家这手笔,别说什么女子店了,就以前那些店,哪个能比得过? 花瓣之路铺好之后,那些侍女将花蓝交由别人收走,自己则是在门里分列两边站立,过不多时又从里面走出一个打扮爽利的中年女子,面容并不算得如何漂亮,却是给人一种干净舒服的感觉,她笑着给舞狮队的领队打了赏之后,又和声细语的对来围观的百姓道了谢,然后笑吟吟的一声令下,霎时间鞭炮齐鸣,“窈窕淑女。正式开业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四百五十八章 莫不是想抢功不成 三炮响过之后。接下来就是贵客们进场了。最先踏上…是那些通过向朝廷捐钱粮而取得资格的商人妇们,能捐出那么多钱粮的人家,也不是一般的商家,当家主母自然也是有些见识的,可是再有见识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总是不免有些紧张的,可是想到借此机会能给自己家的生意打响招牌,她们最终还是故作镇定的踏上了娇嫩的花瓣。 随着她们的行进,自有人高声的报着她们夫家的名号,至于先后顺序则是以所捐钱粮的多少决定的,多的在前面,少的在后面,真要有一模一样的就并列,只是由于互相攀比的原因,这种情况却是没有出现。网开始这些人的脚步都是有些小心翼翼的,但走了一小段之后,差别就显出来了,有些人是越来越镇定,有些人是越来越兴奋,而有些人则是越来越胆怯。 那些打扮爽利的中年女子就是十三阿哥找来的“窈窕淑女”的女掌柜,名字叫白秋,她落落大方的站在大门口,与每一个踩着花瓣路过来的商人妇打着招呼,然后再叫出一个在里面站着的侍女来领她们进店。 等商人妇们全都进去之后,那些精壮的下人们迅的将那些被踩过的花瓣收拾干净,然后侍女们又提着花蓝开始撒上新的花瓣,只是这回的花瓣全都是红色的,却原来是轮到那些官员家的主母进场了,顺序自然是按照她们夫主的品级来定的,从夫人、淑人、恭人、宜人、安人一直到孺人,这么一路排下来。 接下来进场的先是世爵的那些家。象什么一等公、二等公、三等公、一等伯、二等伯、三等伯之类的,然后是在京居住的公主、郡主、县主、郡君、县君、乡君,再然后就是宗室的家眷了,每换一拨人,就要重新撒一次花瓣,从官员起就全是红色的,只是每次都换一种花,到的宗室家眷进场时铺的全是红色的月季,本来云锦是想用牡丹的。毕竟有那句“唯有牡丹真国色”的诗句摆在那里,只可惜这个时候牡丹还没有开呢,只好改成月季了。 这么多达官显贵们的家眷到来,车驾仪仗自然是不能少了,虽然“窈窕淑女”也安排了地方供大家休息等候,但如果这么多人的车驾一起过来,肯定也是放不下的,所以在给各府下贴子的时候,还写上了希望她在什么时候过来为宜,这样她们一来就可以进场了,就算是偶尔有几家早到的,也能安排开了。 当然对女客们是否愿意走这个鲜花地毯的事儿,“窈窕淑女”也是先征求了各家的意见,如果不愿意走的,会给安排从其他的地方提前进入,有些汉人的官员家多是采取了这些办法,而旗人家的女眷们则多选择了从大门进入,事情既然已经炒到了这个地步,自然谁也不愿意让人小瞧了,仪仗全都摆的十足,只是除商人妇以外,其余的女眷头上都多了顶帷帽。 云锦虽然是“窈窕淑女”的股东,也参与了开业庆典的全部策戈,但到了正日子口却只是一个看客,和其他福晋们一起踩着花瓣走了进来,好奇的看着四周的光景。不过这可不是她在装相,因为这确实是她第一次走进这个店里,之前的策划不过是案头工作而已,并不需要她实地考察的。 虽然这里的格局云锦心中已经很清楚了,但真正看到实物还是不一样的,一进大门,先进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大大的水池。正中间是一朵用白石雕成的莲花,从花心中涌出潺潺清集。顺着花瓣流入下面的水池之中,声音清洌,让人浑然忘俗。 绕过这个水池,就是“窈窕淑女”的内厅大门了,门口有两列护卫守护,这个时候跟随而来的下人们就要止步了,自会有人安排他们去休息等候,这也是安全措施的一种,大门口的侍卫是一道,这里的护卫又是一道,再加上里面会武术的女子,一共三道严密的防卫,想来再怎么狡猾的混混,也是混不进来的。 云锦与其他福晋们一起走入大厅之中,只见那些个商人妇们正规规矩矩的坐在大厅之中,见自己这行人走进来,赶紧起身行礼,想来之前进来的那些人,她们也是这么做的,只是这回的态度应该是更恭敬了些。 “起来吧。”三福晋当仁不让的开口说道,“难得你们能想着为朝廷分忧,我们爷已经将这些事儿奏明皇上了,还望你们以后还能继续如此。” “谢三福晋夸奖”那些个商人妇们经人提醒后,才知道这是三福晋,于是赶紧谢恩,小的们一定会努力。” 其他人见三福晋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将功劳往自己那边揽,互相看了看,眼中均带有嘲讽之意。却都没有说什么。 “却原来这间店是三哥家开的啊,那今儿个。可是要向三嫂贺喜了。”八福晋却不管不顾,话就那么说了出来,或者她觉得以八阿哥上前的处境,她再注意也是没用的了。 “我什么时候说是我开的了?”三福晋的脸色变了。 “不是你开的”八福晋依旧笑着说道,“那人家捐钱粮以换贵宾卡的事儿啊,三哥怎么会出面向皇上奏明呢?” “就是,三嫂”九福晋也凑趣的说道,“是你开的就是你开的呗,我们也没想跟你借钱,你急着否认做什么?” “本来就不是我开的,我承认什么”三福晋脸都都气白了,咬着牙对八福晋说道,“满人不准行商,八弟妹是知道的,难不成你这么说是想抵毁我们爷吗?这些人。”三福晋一指那些个商人妇说道,“他们家既是为朝廷做出贡献,我们爷向皇上奏明不也是应该的吗?” “应该,应该的事儿多了”八福晋冷笑一声说道,“因为三哥的诚实,大哥才受到如此惩罚,这是他的不应该,也是三哥的应该,只是这捐钱粮一事儿,应该是管户部管吧?我记着三哥好象是没在户部呢,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三哥这手也卑得太长了吧?如果这家店是你们开的,倒还好说,可是现在你又说不是,那三哥他现在这么积极。莫不是想抢功不成?” 第四百五十九章 是不是你那些个兄弟们做的 ,到两位皇子福晋针尖对上了麦芒。那些个商人妇们噤”只单的站在那儿,什么话也不敢讲了,心下也不禁暗暗的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呆在包间里享受服务呢。虽然她们手持通宝卡,只能在这第一层呆着,但却另有好多包间可以休息,她们等在外面,就是想借机会与这些贵人们拉上关系,为家中的生意找今后台,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个场景,这亲的认识法儿还不如不认识呢。 事情展到了这种地步,其他福晋们也不好看热闹了,但谁先出头又是个问题,五福晋和云锦互相看了看,她们两人其实都不是爱管闲事儿的人,尤其是云锦,虽然太后封她与嫡福晋一般待遇,但名份上她还是侧福晋,按说她不出头也没人会说什么,但因为太后的关系,五阿哥府里与云锦的关系一向还算不错,这时候当然不好让五福晋一个人出头了。 云锦与五福晋一起举步上前,将那两个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人隔了开来,云锦去劝三福晋,五福晋则去劝八福晋,其他福晋们见她二人上去了。也都跟了过去,你一言我一语的劝着,那两个人僵到这种程度其实心里也是有些后悔的,尤其是八福晋,三福晋就算是抢了功,也不抢她家的,自己实在是犯不着为了这事儿与她相争,而且还是当着这些商人妇面前,实在是太有失风度了,见众人来劝,也就借机下台了。 “各位福晋白秋这时也赶紧上前说道,“请随奴婢来,专门侍候您几位的地方还在上面 三福晋和八福晋虽然不吵了,但总还是有些别扭,大家把她们二人隔了开来,跟着白秋一起往楼上走去。 第一层布置的已经较之一般的店面好了许多,品味也非一般的暴户可比,但是第二层却又是上了一个档次,尊贵之气扑面而来。 “各位福晋”这时白秋才介绍说道,“凡能进到“窈窕淑女。的,都可以到第一层享受,而这第二层,却是只有银卡以上的才能上来。 “那金卡呢?”九福晋开口问道,“是不是就可以到三层了 “九福晋说的没错儿”。白秋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一会儿奴婢自会带您几位过去 金卡只有宗室的正妻才有资格拥有,另外还有郡主和公主也是有的。象李氏即使身为亲王的侧福晋,却依然只有银卡,只能留在了二层,不过这回她倒是能想得明白,就算是跟着这些人上去了,自己也只是敬陪末坐的份儿,而在这一层,她可是领头的,那优越感可不是一般二般的。 白秋拍了两下手,叫来一批侍女来招待这些银卡客户们,然后才带着剩余的人们接着往第三层走去。只是这往第三层的楼梯与刚才从第一层到第二层的楼梯并不在一处,而是在另一边,走到那儿还需从第二层的中间穿过。 “这楼梯为什么不安在一处呢?”九福晋一边四处看着第二层的景致一边问道。 “这么安排,是为了怕有些银卡的主子们一不小心走错了层。”白秋笑着回答着。 “这样的安排到确实是有心思”八福晋点了点说道,“分开两处,那马虎的人也不会“不小心。了 “今儿个是想让几位主子各处都看看”。白秋没接八福晋的话,而是笑着接着介绍道,“所以才带您几位这么去第三层的,其实另有一条路是直通第三层,一会儿看完表演之后,主子们就可以从那边直接上来” “表演?”九福晋一边上楼一边又问了,想来她这次是身负间谍的使命了,“什么表演?” “九福晋且不要着急”。白秋依旧笑容满面的说道,“且先在这里歇一歇,喝点儿我们店里特有的花茶,表演要开始的时候,奴婢自会带几位主子过去的 时间赶的才网好,白秋的话说完了,大家也正好走到了第三层,虽然知道这一层的布置肯定是比第二层的要好,可是没想到却好到这种程度,整个三层就是一个微型的山林景观,除了有山有水有花有树以外,其间还点缀着几座山石和古朴的木椅。整体布置虽是取材于自然,但却处处体现出大气,一草一木一花一石,无一物是不讲究的。 大家各自选取自己中意的地方坐了下来,侍女们送上了泡好的花茶。闻草木之清香,听溪水之潺潺,再加上乐女们演奏着“云水佛心”的曲子,配上清风习习,水流声声,简直与身处仙境一般,只觉整个身心都安静了。 之后的表演却是与这里的静截然不同,虽然大家不明白为什么 台要独出心裁的长出一条在观众席间。但那些个热闹一一歌舞还是很吸引人。只是没想到歌舞表演完毕之后,居然还有服装展示,原来那一条伸出的舞台就是为了让大家能更好的看到服装的样式啊。女子爱美之心自古有之,看到这些风格各有不同、极具巧思的衣服,众人的眼睛也亮了。 订到了自己喜欢的服装。这些女人们又重新回到包间之中,享受了全套的美容美体美的服务,等再走出来时,自家的下人都有些认不出她们来了,从型到化妆全都变了,简直就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起码年轻了五、六岁,经此一来,她们以后必然会是这里的常客了,“窈窕淑女”开业典礼算是圆满的结束了。 云锦身为股东与创始人,看到“窈窕淑女”这般成功,自然比别人又多了一分欢喜,本想着回到府中与四阿哥好生分享一番的,可是没想到却是有个坏消息在等着她。 元寿失踪了! , “元寿失踪了?”云锦听到这个消息险些晕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有侍卫陪在身边吗?这好端端的在宫要呆着居然也能失了踪,这宫里还是人呆的地方吗?” “别胡说”四阿哥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元寿不是在宫里失踪的。” “不是在宫里”云锦愣了一平。“那是在哪儿?” “今天不是你那个店开业嘛”四阿哥皱着眉说道,“他跟皇阿玛央求,说要来看看热闹,皇阿玛本来不许的,却禁不住他的纠瘪,又想着有侍卫陪着,应该不会有事,就同意了,没想到就出了事。” “这孩子,之前我说要带他去,他说那是女人的店坚决不去。现在却又自己去凑的什么热闹”云锦恨恨的说了一句,然后又问道,“元寿失踪了,那夏山和冷波呢?” “他们没事儿,正在外面到处找人呢。”四阿哥说道。 “他们没事儿?”云锦的眉毛立了起来,“他们是元寿的侍卫,元寿失踪了,他们却没事儿。这个差事是怎么当的?” “这事儿他们当然是脱不了责任的”四阿哥冷冷的说道,“只是现在找元寿要紧,等找到了人,再罚他们也不迟。” “不对”云锦想了想,摇着头说道,“夏山和冷波,我接触的虽不多,但也能看出还是很细心的,要不皇上也不会派他们来保护元寿了。这回会犯了这个错儿,必然是有其他的原因,爷,您实话跟有说,是不是你那些个兄弟们做的?他们还有完没完了,对个孩子至于这么下毒手吗?”云锦越说越气愤,嗓门也越来越高。 “你先别急”四阿哥虽然也急。但还算冷静,“是不是他们做的,我现在还不知道,我派人去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回过来。” “那这次夏山和冷波是被谁调开的?”云锦盯着四阿哥问道。 “是老十四。”四阿哥沉声说道,“他在街上遇到了元寿他们,就一直拽着夏山和冷波问宫里的事儿。问皇阿玛的事儿,结果元寿就不见了。” “老十四”云锦咬着牙说道,“我找他去。”说完抬腿就要往外走。 “你等等。”四阿哥一把将她拽住。 “你放开我”云锦使劲往外挣着。“儿子都丢了,你还顾及什么兄弟之情,你顾及,我不顾及,我要去问问他,他到底想怎么着?那个位子就这么重要吗?亲情他不要了,人性也不要了吗?元寿还是个孩子。欺负他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冲我来。” “云锦,你冷静些,你听我说”四阿哥将云锦狠狠的搂在怀中。“你现在去找老十四,也是找不到他,他也在外面找元寿呢。再说,就算是他做的,你问他。他就能承认了吗?元寿就能回来了吗?” “爷”云锦倚在四再哥的怀里大哭起来,“那怎么办?元寿难道真的回不来了吗?” “不会的”四阿哥声音依旧沉静,“元寿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他有事儿的,你放心,过不多时他就会回来了。” “爷”四阿哥这种沉静的态度也让云锦的心也渐渐的定了下来,她抬起头来看着四阿哥说道。“云锦信您,只要您说元寿没事,他就一定会没事儿的。” 第四百六十章 他倒真是无毒不丈夫 锦虽然对四阿哥还算有信心,但事关元寿的安危。主一儿全的安心是不可能的,再说元寿这回是在大街上失踪的,这没头没绪的,想马上就查出来,又谈何容易?如果是有人绑票倒还好,顶多也就是破财免灾,可如果是四阿哥那些兄弟所为,那就麻烦了。 现在唯一能安慰云锦的是,既然那些人会冒险在光天化日之下掳走元寿,那就说明他们并不想马上要了元寿的性命,这样也就给营救行动创造了时间。 现在外面找元寿的人马到处都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当然是把能派出的人都派出去了,青龙帮也是全体动员,只是所有人都是在密访,不敢进行大规模的按捕,怕惊动了贼人行那杀人灭口之事。 康熙这边也派出了密探四处查访,他现在也是恼火的很。之前因为元寿险些遇害的事儿,不只是给他派了侍卫,对他的活动范围也是有限定的,除跟自己出行以外,基本上就是皇宫和雍亲王府两点一线,所以一直都没出过事儿,也就是因为没出过事儿,所以自己才放松了警怯,定许了他这次出宫去看“窈窕淑女”开业的请求,本想着为了维持秩序,今天京城里有很多差役和兵丁在巡视,元寿身边又有侍卫保护,不会出什么事儿,可没想到偏偏就真的出了事儿,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吸引了侍卫的注意力造成的。 康熙这一气是非同小可,元寿这次出宫可是临时起意的,自己事先都不知道这回事儿,结果出宫才没多久。连“窈窕淑女”的边都还没看到呢,人就被掳走了,难道这些人是成天都在盯着他。寻机而动吗?那个老十四,真的是象他自己所说的,只是偶遇元寿吗?他说自己纠缠元寿的侍卫只是无意而为,那他自己的侍卫呢,都是死人不成,元寿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都不知道? 本来康熙还想招跟着十四阿哥的侍卫们来问问的,可没想到十四阿哥已经以护主不力为由将他们全都处死了,想问也没得问了,他到真是无毒不丈夫。只是十四阿哥这样一来,康熙更是对他更是不满了,这个儿子本是他拿来当挡箭牌的,没想到却让他越的自大起来,以垂死之鹰陷害八阿哥在先,在宫门前意图加害四阿哥在后,现在又开始对付起元寿来了,那他下一步呢,是不是就要对付自己了? 康熙心里合计着,看来是要好好的敲打敲打这个老十四了,别以为得了八阿哥的人脉,就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就他那点儿能耐和心思,也就能在宠他宠的不知所已的德妃面前耍耍罢了,在自己这儿,简直就如儿戏一般,只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找到元寿,且让他先得意些时日吧。 康熙和四阿哥派出的人,还是以其他皇子们为主要的查探对象,三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和十五阿哥。还有八阿哥,这些人更是重点盯防,不管是他们的府低还是别院、花园什么的,连同八阿哥被拘禁的地方在内,全都是严防死守,里面有间谍,外面有监控,勿求连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十四阿哥虽然自己也是别人的盯防对象,但他同时却也在盯着别人,单看他那个卖力劲儿,要是换了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他和四阿哥有多么兄弟情深,对元寿又是多么宠爱呢。其实他就连愧疚之心都谈不上,元寿失踪了,他只有高兴的份儿,就算这个事儿不是他主使的,他必然也是参与其中就走了,否则也不至于要杀自己的侍卫灭口了。 这么多密探在行动,尤其是十四阿哥那方的人还有意无意的泄露着行踪,那些被监视的皇子府如果再没有察觉,那警惧性也就很值得怀疑了。这些皇子们听到禀报之后,一开始当然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何方人士所为,能胆大到全面监视皇子的府抵,想必来头不会小了,等静下心来一想,头一个他们就猜到了康熙的头上,这下可就有些慌了神,不知道是自己的哪一件事儿做的不隐秘,被皇阿哥知道,这下怕是祸事临头了,说不得也要落得和大阿哥及二阿哥一般的下场了。 象十阿哥这种愣头青到还没什么,在想冲出去与外面的人理论被家人拦住之后,干脆采取不管不顾的战略,爱咋咋的,反正皇阿玛总不至于会行那江湖中的暗杀之事,等睡醒了之后再说,真要有什么事儿,明天早朝应该就会见分晓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 三阿哥则是不同,大阿哥和二阿哥落得如此下场,和他都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再加上这些年他也确实是有些个动作,现在见了这阵仗,心里自然虚,已经在考虑如何向康熙认错,应该丢哪个车来保自己这个,帅了。 三阿哥害怕,十五阿哥比他还害怕百倍,他可是没什么根基的,自己的额娘身份太低,虽然依附于呼声很高的十四阿哥,无奈却没有实力帮他什么忙,只是做点儿跑腿的活计而已,真要有什么事儿的话。估井被推出去顶雷的人除了他也就没别人了,越这么想,十五阿哥就越害怕,象马上就要上刑场一般,跟家人交待着一切,差点儿连后事都安排好了。 八阿哥现在被拘着,府里只有八福晋坐阵。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她一点儿都不在乎,告诉大家往常如何现在依旧如何,外面的事儿根本就不要去理会,最多脑袋掉了也就是个碗大的疤,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说的倒是痛快了,可这府里的下人们听到她这么说,更是吓坏了,无头苍蝇一般的四处打听消息。 九阿哥那儿还算镇定,从大阿哥和二阿哥的例子来看,皇阿玛应该是不会行杀子之事儿的,最多也就是圈禁,何况自己虽然也做了一些事儿,但并没有问鼎之心。再严重顶多也就是个削爵了,那点俸禄自己还看不上眼儿呢,反正只要有个皇子的名头,照样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可以赚。 第四百六十一章 都在雍亲王府集合了 二在众皇子心中乱猜之际。他们派出去打探的人也回来一。原来根本就不是象他们所想的那样,外面那些人虽然是在监视他们的府概,为的却不是要对付他们,而是因为元寿丢了,他们充其量也只是被怀疑的对象而已。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各皇子松了一口气之余,心思还是另有不同,三阿哥在幸灾乐祸之余,又开始想着明天要如何装好人,十五阿哥到还有一分怜悯之心,现在他虽然投了十四阿哥这边,但对之前与云锦在一处玩的情份也还是记得的,反倒十阿哥听说了这个消息,居然也不睡了,派人帮着找了起来,看来云锦这个表哥也是没白认。 九阿哥对十阿哥不分敌我的做法气得要死,可是又不好去拦,怕哪句话说的不好,再叫十阿哥那个大嗓门宣扬出去,反到给自己和八阿哥招祸,算了,由着他折腾去吧,这么多人都找不到元寿,就不信会让这个草包找着了。 九阿哥一边派人通知八阿哥,一边也纳闷,这事儿是谁做的呢?从当时的情况来看。老十四倒是很有嫌疑的,也许真就是他干的,毕竟现在他对自己的亲哥哥可是恨的牙根儿疼,可是他做事之前为什么不跟自己这边商量一下呢?看来自己这边对老十四还是要加紧防范,免得白白的替他人做了嫁衣裳。 不提这些阿哥们的心思各有不同,再说回雍亲王府,云锦心里惦念元寿,恨不得亲自到外面去找才好,只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不讲究身份规矩之类的,就说她虽然也是生在京城在长京城,可对外面却依然还是人生地不熟的劲儿,出去了也只是给大家添乱,反倒影响了找元寿的度,只好勉强静了心坐在府里等消息。 但母子连心,这时候云锦又哪里坐得住,四阿哥在前面主事。她一个人呆在卧室里也是瞎想,索性叫人把安之和乐之抱了来,紧紧的搂在怀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到元寿每次回府对他们的疼爱劲儿,眼泪忍不住的簌簌而落。 安之和乐之好似感应到了云锦的心情一样,一反往常的脾性,安之也不闹了,乐之也不睡了,都伸出白嫩的小手去抚摸云锦让泪水浸湿的面宠,惹得云锦将头埋在他们的身上结结实实的大哭了一场。 云锦在后面焦灼伤心,四阿哥则和十三阿哥一起在前面的书房里布置人手、等待消息,只是接连几处传回的消息都是没现什么情况,饶是四阿哥这些年练就了一身的沉稳,这时也不禁有些焦燥起来,在屋子中间走来走去的。 “四哥”十三阿哥紧锁着眉头坐在一边,“你说这个事儿到底是谁做的?” “还能有谁?”四阿哥走回位子匕重重的坐下,“除了咱们那些个,好兄弟们,谁还能与元寿一个孩子过不去?尤其是那个老十四,这眸子就一直跟我过不去,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下作。” “现在看来老十四是最可疑的”十三阿哥还是皱着眉说道,“可是如果真的是他所为,他又怎么会亲自去拦住元寿的侍卫呢,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或者他是想着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四阿哥有些不耐的说道,“又或者他本就是个没脑子的,反正这事儿跑不出他掺了一脚就走了。 “四哥说的没错儿”十三阿哥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儿老十四肯定是参与了,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应该不是主谋。” “不管怎么说,他参与了就是根本不把我当兄长了”四阿哥冷冷的说道,“我念着与他一母同胞,这些年一直让着他,他到越的得意了,居然敢对元寿下起手来现在我且不与他理论,等找到元寿之后,我自然要有一番道理的。” 正在两兄弟商谈间,有下人来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到了。 “请。”四阿哥说了一句请,网站起身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就已经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了。 “四哥”十六阿哥一看见四阿哥的面,马上就问道,“元寿怎么样了?” “四哥,十三哥”十七阿哥看了看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有些埋怨的说道,“出了这么大事儿,怎么也不派人跟我们说声啊?怎么样,元寿回来了没有?” 你们且先坐下吧。”四阿哥看了看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摇了摇头说道。 “到现在还没消息?”十六阿哥满面焦急之色,“我们耸了人过来了,现在就吩咐他们也出去找,就不信了,在这京城里还有人是我们找不着的。” 十七阿哥也是连连称是,与十六阿哥抬腿就要往 “小十六小十七”十三阿哥上前拦住他们说道,“你们带来人最好,这时候我们也正缺人呢,只是这找人也不是乱找的,还得要统一布置才行,免得找乱了更麻烦。” “行”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很干脆的说道,“这些人就交给十三哥你了,你只管吩咐他们就走了。就是我们哥俩儿也是一样,随你调派。” “你们出去就太招眼了。”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说道,“没看我和四哥也只是在这里等消息嘛 “那我们也一起在这里等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这才坐了下来。 十三阿哥网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带来的人分派完毕,就又有人来报,说十阿哥到了。 “有请。”四阿哥皱着眉看了看十三阿哥,还是起身准备相迎。 “四哥”结果十阿哥和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一样,根本就没在外面等候,直接就闯进来了。一见四阿哥的面,就直着嗓子说道,“元寿丢了,你怎么也不派人去告诉我一声呢?且不说咱们是兄弟,就是云锦也是叫我一声表哥的,你也太见外了吧?” “老十”。四阿哥苦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怕打扰兄弟们吗?” “这是怎么话说的?”十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元寿都丢了,你还怕什么打扰,我已经把我的人都派出去了,这会儿正撒开了四处找呢。” “十哥”十三阿哥跺脚道,“我们一直秘而不宣。就是怕惊动了贼人对元寿不利。你这一派人出去,怕是要打草惊蛇了。” “老十三。”十阿哥不屑的看了看十三阿哥说道,“你真以为我就是个没脑子的吗?我当然告诉他们要隐秘行事了。” “是我太小心了,十哥勿怪。”十三阿哥这时候自然不会与十阿哥起冲突,反而起身冲他行了个礼。 “罢了”十阿哥大大咧咧的一摆手说道,“大家都是为了找到元寿嘛。” “老十”。四阿哥虽然意外于十阿哥的到来,但见他确实是真的在关心元寿,心里也还是很领情儿的,于是对他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四哥承你这份情儿了。” “什么情不情的”。十阿哥满不在乎的说道,“元寿也是我的侄子,他丢了我难道能不管吗?” 正当众人对十阿哥开始另眼相看的时候,下人又来报,却原来是五阿哥、七卑哥和十二阿哥一起过来了。 这三个阿哥都是对储位没什么想法儿的人,四阿哥这些年也是采取低调的策略,所以三个府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再加上云锦与太后和苏麻喇姑的关系,五阿哥和十二阿哥与四阿哥府又近了一层,听说元寿出事了,也马上赶过来了,只是因为他们的消息网不象其他家那么灵通,所以就显得晚了些。 但他们既没象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那样带了人过来,也没象十阿哥那样直接派了人出去,而是先来问问四阿哥是否需要人手,如果需要的话,他们马上派人去调,这也是个一个沉稳的做法。虽然现在去查探的人已经不少了,可是十三阿哥还是跟他们三个府各要了些人,把他们派到十四阿哥负责的区域去了。 十四阿哥说是因为自己与元寿的侍卫说话,才让元寿走丢的,所以坚持要亲自出去找。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阻拦不住,心中也是暗恼,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不加害元寿就是好的,哪里会是真心要找人呢,只好在找人的同时,还要派人看着他那边,现在再将这三个阿哥府中的人派过去,十四阿哥再想捣鬼怕也不容易了。 又过的一会儿。三阿哥也来了,他本来是没想来的,可是听到有这么多的弟弟们都过来了,哪还能在家坐的住,换了衣服马上也跟了过来,坐在那儿摆着长兄的款儿,说着不咸不淡的安慰人的话,惹得大家心里厌烦,面上却还要过的去。 十五阿哥本来还在犹豫呢。以他的本心是想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可是又炮让十四阿哥知道了着恼,这时见大家都去了,自然也乐得赶紧过来了。正好在路上碰到了也正要前去装装样子的九阿哥,也就结伴同行了。 所以现在康熙所有成年的皇子,除了被关起来的大阿哥、二阿哥和八阿哥,以及在外面“找”元寿的十四阿哥以外,基本上都在雍亲王府集合了,康熙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虽然知道难免有人是走个过场,但也对自己的儿子大多数尚还有兄弟之情也有了一些安慰之意。,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口。,章节更多,支持作者, 第四百六十二章 扔东西的事儿太没准 ,;锦这时候还不知道府里来了这么多人,她之前吩咐过”元寿有消息以外,什么事儿都不要来打扰她,再说雍亲王府的规矩,前面来了什么客后面也不能打听,以前十三阿哥他们过来,除非是要到云锦这里用膳或是有其他事情,否则四阿哥也是不会通知她的。 云锦这时正在哄两个孩子睡觉,抱着安之和乐之哭了一场之后,她纷乱的心绪似乎也平静了些,也开始认真的分析起这件事来,越想越觉得这事似乎不太象是其他皇子们所为,但凡看元寿不顺眼的,不过是怕康熙太过宠爱于他,因而对四阿哥也重视起来,影响到自己的争储地位罢了,可是四阿哥这些年修佛种菜的,一直低调做人,对他们的威胁并不大,他们就算是要对元寿动手,顶多也就是象上次八阿哥利用年翼尧的事儿一样,搂草打兔子,稍带手的防患于未然。 何况经过那次的事儿之后,康熙专为元寿配了侍卫,说明他已经起了警怯之心,在这个时候花心思去策划对付元寿,就很有些不智了,除掉一个对他们来说未必算得上是威胁的小孩子,却要冒让康熙震怒的风险,岂不是太蠢了吗? 再说如果是他们对付元寿的话,直接要了他的命岂不是更容易,又何必要费事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掳走他呢,他们一不会要丹元寿来勒索钱财,二也不会想从元寿那儿得到什么秘密,冒险掳了他,又要冒险藏着他,这根本就说不通嘛。 可是如果不是皇子们所为,十四阿哥在里面掺的那一脚又是怎么回事儿呢?难道真的是一个偶然吗?不,云锦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儿,这边有人想掳走元寿,那边十四阿哥就调开了侍卫问话,这要是巧合的话,那老母猪都能上树了。元寿这件事儿,十四阿哥必然是使了坏的,只不知他和那掳人的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的,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临时起意的可能性大些,否则十四阿哥也不会亲身上阵来调开侍卫了。 云锦分析来分析去,还是没有分析出什么结果来,虽然觉得皇子所为的可能性,但也不敢断然排除,毕竟为了那把椅子,那些人可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的。分析不出主使人来,元寿会被藏在那儿就更没有头绪了,都怪自己,好好的开什么“窈窕淑女”弄得元寿临时起意出宫,四阿哥事先不知道,自然就不能象往常一般提前安排了人在暗处守着了,否则就算掳元寿的人再厉害,那些人至少也能暗中跟着,现在也可以来报个信指个路了。 对了,指路!云锦想到这儿。也想到了一件事儿,之前云锦曾经给元寿讲过不少故事。其中就有格林童话里的“糖果屋”说到那对兄妹想用点心末儿指路,结果却被鸟吃了的时候,元寿一脸不屑的说那个兄长太笨,森林之中什么动物都有,用吃的来当路标,不被鸟吃掉,也被别的吃掉了,平白的浪费了点心。害的妹妹饿肚子。 云锦当时间他,如果以后他遇到这种事,他会怎么做?他说扔东西的事儿太没准,保不齐就被谁捡去了,不如沿途找机会作个自己专有的记号,这样家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了,说完就兴致勃勃的设计着自己用什么记号为好,只是他设计的那些太过繁琐,不是一把长弓就是一匹骏马之类的,让云锦一口就给否定了,说如果到他需要作记号的时候,必然是情况比较紧急的时候,哪有时间让他慢慢的画这些个,再说这种记号也太招眼了,也不利于隐蔽,还不如就画个圈或是叉就行了,可元寿却说那样太简单了。谁都可能画,又怎么能知道是他呢。 母子俩经过了一番热烈的讨论之后,最终选定了“佐罗”那个,“”字商标,后来元寿也真的找来一块滑石装在随身携带的荷包里,说是以后遇到了事情好用,只是这件事儿过去有些时日了,云锦都有些快忘了,但愿元寿还记得。 “来人!”云锦一想到这个,精神立时一震,张嘴就喊了一声,喊过之后,才想起安之和乐之还在身边呢,可别吓着他们。忙低头看去,还好,这两个孩子今天尤其的乖,乐之只略皱了皱眉,换了个姿势接着睡去了,安之虽然睁开了眼睛,却没象往常一般的吵闹。只是用不悦的眼神在看云锦,云锦伸手拍哄他两下,他也自闭眼睡去了。 翠屏这时也走了进来,网要说话,见云锦正冲她使眼色,请示的话就没说出口。云锦指了指孩子,又指了指外面,嘴里无声的说了奶妈两个字,翠屏会意,出去不大一会工夫儿,就将安之和乐之的奶妈带了进来,这时云锦已经重新将安之哄睡了,悄声下了炕,用眼神示意奶妈照顾好孩子,自己则带着翠屏走出了房间。 “叫人去请爷过来。”云锦离开房间之后,忙压低声音对翠屏说道,“说我有事要跟他说。” “是。”翠屏答应一声,出去吩咐过人之后,又端了一盏茶回来给云锦。 云锦哪里有心思喝茶,坐在正厅之中,只想着元寿现在不知如何了,会不会受苦,希望这孩子知道识时务,千万别仗着跟十三阿哥学过几天的三脚猫功夫就跟那起子强人犟起来,他这么点儿大的孩子,断然不会是人家对手的。 “主子”一会工夫儿,翠屏派去请四阿哥的下人回来了,跟云锦禀报着,“爷说他要待客走不开,您要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就过去说吧。” “那咱们就过去吧”云锦站起身来边走边问那个下人道,“都谁来了?” “主子恕罪”那个下人弯了弯腰说道,“因是苏公公出来对奴才说的,奴才并没有进去,所以不知道。” “糊涂东西”翠屏骂了他一句,“你没长嘴吗?不会问啊?” “算了,我们去了不就知道了。”云锦也觉得这个下人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虽说府里有规矩,但既然四阿哥已经叫自己过去了,自然是不会瞒自己了,只是这会儿她没心情去教他,还是赶紧去对四阿哥说元寿的事儿要紧。 第四百六十三章 且记着这一遭 一阿哥说有客。却还让云锦过去。所以云锦就以为肯定工哥还有十六阿哥以及十七阿哥因为担心元寿过来了,一走进书房才现,却原来是这么大的阵仗,除了自己想到的那三个阿哥以外,居然所有成年的皇子都在这儿了。真没想到四阿哥成天板着一张冷脸,居然还这么有人缘。 云锦一走进门,还没等四阿哥说话呢,十阿哥那个大嗓门就先响起来了。 “云锦,你没事儿吧?我知道你一定很担心,没事的,你放心吧,我已经派出人去了,元寿肯定能找回来的。” “表哥,谢谢你。”云锦勉强笑着对十阿哥,然后又对所有的阿哥郑重的行礼说道,“也谢谢各位兄弟们,为元寿的事儿还劳烦你们过来,真走过意不去。” “弟妹这话说远了”五阿哥欠身说道,“元寿丢了,是皇室的大事儿,我们哪能置身事外呢,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赶紧找回孩子最要紧。” “是啊”三阿哥被十阿哥抢了先已经很郁闷了,一不留神五阿哥那边也说上话了,心中更是不悦,急忙开口说道,“勿必要在今天晚上找到元寿,如果到了明天。皇太后祖母那边可就瞒不住了,她老人家要是因此急出个好歹来,谁能担待得起?。 “三哥”。九阿哥摇着头说道,“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元寿丢了,大家都着急,都想着快些找回来。这不是人都派出去了吗?可这没头没绪的,什么时候能找回来可不是只凭张嘴说说就成的,你又何必借着皇太后祖母来说事儿呢?” “老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三阿哥很不高兴的看着九阿哥说道,“我哪有借皇太后祖母说事儿了,我只是担心她老人家的身体,难道这也有错儿吗?” “关心皇太后祖母的身体当然是没错儿了”九阿哥一脸不屑的说道,“可是现在咱们是为了元寿失踪的事儿来的,你不想着如何把孩子找回来,倒想着皇太后祖母怪罪下来,谁去承担,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好了,三哥九弟今天能过来,我很感激,只是现在我只想着如何把元寿找回来,其他的话就不要在这儿说了,说了也是没意义,只要元寿回来了,皇太后祖母自然也就不会着急了”。四阿哥沉声说道,然后又看着自己这些兄弟们,长舒一口气说道,“都说是无情最是帝王家,可今天我才深刻的体会到。在咱们爱新觉罗家就没这么一说,今天为了元寿失踪的事儿,各位兄弟们都能赶过来,我老四承下兄弟们的这份 四阿哥说完站起卓来,冲着大家郑重的行了一礼。众阿哥见状,也忙起身还礼。 “四哥”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说道,“这话跟兄弟们岂不是外道了,五哥刚才的话说的对,现在什备都别说了,把元寿找回来最为紧要。”说完他又看看云锦,“对了小四姓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 云锦这时心里正冲三阿哥和九阿哥运气呢,虽然知道他们两个对元寿并没有什么感情,这次过来,往好里说也就是来走走过场,要往坏了想,说不定事儿就是他们做下来的。现在过来只是来探听情况的,但不管是为了什么,这面子上的事儿总应该顾忌一下吧,可没想到他们居然真就不分个时间场合,在这里居然就斗上嘴了,分明是一点儿没把元寿的事儿放在心上嘛,这种人太也可恶。 正当云锦气得双手抖,准备不管不顾的跟他们二人好好的理论一番的时候,四阿哥开口了,虽然话语中也隐含着指责之意,毕竟言词尚不够尖刻,让云锦听了很是觉得不过瘾,但想想毕竟人家是打着关心元寿的名义来的,真要是把话说的太僵了也不好,不如且记着这一遭,以后得了机会再找回来。 只是十三阿哥这一问,又让云锦有些犯了难,本来她以为只有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在的。就算是五阿哥、七阿哥和十二阿哥也在都不要紧,自己的那些想法都还可以说,但有十阿哥在,就有些怕他那一张大嘴走露风声了,更何况现在三阿哥和九阿哥也在场,这话可就更不好说了,虽然自己分析认为皇子参与此事儿可能性不大,可不大不等于绝对没有,再说还有十四阿哥那个变数在里面,如果自己把元寿那个暗号说了出来,让贼人知道了,岂不是给元寿招祸吗? “怎么了?。四阿哥见云锦犹豫着不说话,皱了皱眉看着她问道。 “也没什么的”。云锦灵机一动。连忙说道,“妾身是想着,有这么多的兄弟们帮忙,说不得元寿今儿个晚上就能救回来了,只是他在那贼人手中怕是不会有什么吃喝了,又不知他陷身的地方离府里有一绌所以就让厨下做了许多点心。想让十三弟分给在外面一。一来是让他们也垫一垫饥,二来是找到元寿之时,也有东西可以给他吃,不至于饿的太狠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四阿哥听云锦在这个时候居然说起吃食来了,话里又单点出十三阿哥来,就知道她是另有意图的,但面上还是冷冷的横了云锦一眼说道,“你还想着这些吃吃喝喝的事儿,元寿闲极无聊闹着出宫,惹出这么大事儿来,饿一顿都是轻的。” “元寿又不是私自出宫,他是得了皇上的允准的。”云锦很有些替元寿抱委屈的嘟嚷着,“真要饿出个好歹来您不心疼妾身还心疼呢。” “你还说。”四阿哥的眼睛瞪了起来。 “四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听到云锦在这种紧急的时候。居然要给外面的人点心,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想到她也是一片慈母之心,又觉得没什么了,反而劝着四阿哥说道,“小四嫂说的也没错儿,元寿被人掳了,肯定也是吓的不轻,可别让他再饿出个好歹来,带些点心就带些点心吧,这些奴才们得了您的点心,肯定也会更卖力的。” “是啊,四哥。”五阿哥、七阿哥和十二阿哥也劝着四阿哥说道,小四嫂说的也没错儿,也不知道这孩子被关在什么地方,如果离府里尚有一段距离,能先吃几块点心垫一垫也是好的,一来可以解饿,二来也能分散他所受的惊吓之情。” “既然兄弟们都这么说”四阿哥点了点头,对十三阿哥说道,“那老十三你就辛苦一下吧,唉”四阿哥又瞪了云锦一眼,“就你会没事儿找事儿。 “行了,四哥。”十三阿哥站起身来说道,“叫我说小四嫂这事儿想的周到,再说这又哪里算得上辛苦了,我去去就来。” “等等”云锦和十三阿哥网要出去,四阿哥又开口叫住了他们,对云锦说道,“你别光想着你的宝贝儿子,兄弟们在这儿也坐了会儿了,赶紧叫人备些吃喝过来。” “这事儿还用爷吩咐。”云锦说道,“妾身进来那会儿,就让翠屏去通知厨下置上了,估计再过一小会儿就得,只是时候仓促,还请兄弟们不要嫌简陋才好。” 几位阿哥们欠身与云锦客套了几句,云锦才得以走出书房来。 “云锦,怎么明事儿?” 十三阿哥出来之后看看左右无人才开口问云锦,云锦将自己与元寿讲故事时约定了一个记号的事儿跟十三阿哥说了一遍。 “我到是知道着寿的荷包里有一块滑石,原来是做这个用的。”十三阿哥听后点了点头,“好。我这就给我的人吩咐下去,让他们注意这个记号,希望元寿没忘记这个约定才好。” “其实”云锦有些担心的看着十三阿哥,“就算是元寿没忘,怕他也没功夫去画。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他掳走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他有机会去画记号呢,说不得一早就让他晕过去了呢。” “你也别想的那么坏”十三阿哥劝云锦说道,“四哥和我一开始也想着是其他的兄弟们所为,可现在看来却有些不象,只要不是他们做的,元寿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多不过是遇上了人贩子,或是绑票的,咱们满城撒开了去找,一定会找到的。” “可是老十四他”云锦还是想不明白十四阿哥在这事儿里是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以他亲自去拦住元寿的侍卫来看,这事儿肯定不是他的主谋,事先也未见得会有什么策划”十三阿哥把之并和四阿哥的分析加上自己的总结说了出来,“说不得只是因缘际会赶上了,就顺势助了那贼人 “即便是如此,也是够没人性的”云锦恨恨的说道,“现在我且不与他理论,等元寿回来了再说。” “你与四哥倒真不愧是一家子,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十三阿哥摇着头笑了。 “那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云锦又对十三阿哥说道,“那你就让人跟我去拿点心吧。” “还真有点心啊?”十三阿哥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只是用它来当借口的呢。” “虽是当借口。但点心也是有的”云锦说道。“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去找元寿啊。” “这样正好”十三阿哥点了点头说道,“我本来还想着让人去买一些来帮你圆谎呢。” 预告一平: 从明天开始,之锦打算每天更七千字,以报亲们的支持,还请大家有票票的多多支持! 第四百六十四章 留意一切可疑的地方 ,寿这事儿也真是怪了。按说满京城都布满了人,即仗儿”不到人,总也应该有点儿消息吧,可是没有,其他作奸犯科的事儿被误打误撞的查出来一大堆,与元寿有关的却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随着天色越来越晚,大多数阿哥们都告辞而去,但俱都留下话来,如果有消息了。不拘多晚也一定去告诉他们一声。 因为人员都是十三阿哥负责调派的,他自然要留在雍亲王府。可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却也是坚持不走,四阿哥劝了几回没劝动,也就由着他们了,派人收拾出房间来给他们下榻,可是他们说自己要睡觉回家去睡就好了,留在这儿就是为了要陪着四阿哥的,这样元寿找到了,他们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四阿哥感于他们的情份儿,最终还是点了头。 四阿哥在前面有三个弟弟陪着,可是云锦在后面却是只有她自己,倒不是没人愿意来陪她,十三福晋和十六福晋已经都过来了,让云锦又给送回去了,这两个人一个才生完孩子不几个月,一个正怀着身孕,怎么好让她们来跟着自己熬,其余阿哥也说让自己的福晋过来,都让云锦给推辞了,反正自己心中的这份苦楚也不是别人能分担的,何苦又折腾她们过来呢。 就是耿氏想来陪着,也让云锦拒绝了,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等着元寿归来,不想让其他人打扰,坐在元寿屋子里,云锦再不相信神佛,也不禁默默的祈祷着,只要元寿能够无恙,让自己减寿多少年都无所谓。哪怕是让自己立时就死了呢,只要元寿能够无恙。 云锦知道要是元寿回来了,四阿哥一定会第一时间让他过来的,所以心里在祈祷着。耳朵也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可能是因为想元寿想的太狠了,神思也有些恍惚,时不时的就觉得听到了元寿的声音,结果兴冲冲的迎了出去,却只看到站在院子里的翠屏、红袖和绿语,正用担心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一次次的失望而返,云锦的心却绷得越来越紧,她隐约记得一个剧集里说过,失踪人员最佳的找寻时间是四十八小时还是二十四小时来着,反正是时间过的越长,希望越渺茫,元寿现在虽然还没到那个节点上但失踪也有十个多小时了,到现在却还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眼看着天色一点儿一点儿的变亮,云锦这心里也象泼油煎过一般的一阵疼过一阵。 这时院子里又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云锦依然象前几次一样快步跑了出去,虽然极有可能还是她听错了,可也有可能是元寿真的回来了啊。只是这回虽然不是云锦听差了,却也不是元寿回来了,而是四阿哥和十六阿哥以及十七阿哥过来了。 “怎么样?”云锦希翼的看着他们问道,“有消息吗?” 那些人看着云锦一夜之间憔悴了许多的面容,熬红的眼睛却充满着希望,那句“没消息”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可是话虽没说出口,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是明明白白的摆在那儿。 “爷是带弟弟们还用早膳了吧”云锦虽然失望,却坚持着不绝望,脸上甚至还带了几分笑容看着四阿哥他们,“妾身已经让他们备下了。请爷带弟弟们先去安坐,早膳马上就送过去。” “云锦,你别这个样子”十六阿哥有些不忍的说道,“你要是想哭就哭一场吧。” “我不哭,我为什么要哭”云锦依旧笑着说道,“母子连心,虽然我不知道元寿现在在哪儿,却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好好的,那我还哭个,什么劲儿啊。” “是”四阿哥点了点头,顺着云锦的话头说道,“元寿只不过是被些不长眼的小贼们弄了去,虽说是免不了要吃些苦头,却也能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就不会冒险行动了,从这点儿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爷,您猜怎么着,我昨天也是象您这么想来着”云锦冲四阿哥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不过,经过昨天一夜的思来想去,我的想法却又转变了呢。” “哦,你变得倒快”四阿哥看着云锦的笑容,淡淡的问道。“那就说说看,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现在想”云锦笑意盈盈的说道,“如果那些小贼们一直让元寿睡着也就罢了,可要是让元寿清醒了,那到霉的还不知道是谁呢。看着吧,昨儿个夜里不是没消息嘛,说不定今儿个白天就有消息了。” “看来你和四哥又想到一处去了。”十三阿哥笑着看了看四阿哥,又看了看云锦说道,“四哥刚才已经吩咐过了,白天尤其要抓紧,留意一切可疑的地方,还有什么车船店脚牙,当铺饭馆之类的,都安排人去盯着了,只要有什么可疑的动向,一定不会让他漏过去的。” “这就好”云锦对四阿寻笑了笑说道,“我相信,元寿就算跑不出来,也会想办法对外报信的,要是连这两下子都没有,也枉费是咱们的儿子了。” “这到是的”十六阿哥连连点头的对云锦说道,“元寿只要学了你那些鬼点子的一半,就够应付那些小贼的了。” “就是就是”十七阿哥也赶紧附和着说道,“那些小贼和你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不够瞧的。” “你们两个”云锦给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一人一个大白眼,“这是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啊?” “当然是夸你了”十六阿哥一脸讨好的表情对着云锦,“我们这不是顺着你的话在说嘛。” “就是啊”十七阿哥点着头说道,“这虎母无犬子,元寿是你的儿子,当然是不会把那些小贼放在眼里了。” “你们不就是想说我是母老虎嘛”云锦知道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是故意开玩笑,来让自己放松心情,虽不忍辜负他们的一番好意与他们逗了几句,终究还是没有心情,“只要元寿能回来,就算是母老虎我也认了。” 口: 本月每天三章,早午晚各一章,早集还是八点,中午暂定十二点,晚上时间还是固定不下来。 如有变动,会尽量提前通知亲,有票的多多支持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烛凶。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六十五章 虽然他很大男子主义 ;锦在侍候四阿哥他们吃早膳的时候,自己是一口都没。说是等他们走了以后她再消消停停的吃,其实她是实在没有胃口,怕吃进去也是吐出来,平白的让四阿哥担心,现在一切都要为找元寿让路。自己可不能让四阿哥分了心思。也是因为这个,云锦虽然没什么心情,但在四阿哥他们面前,却还是一直面带着笑容,勿求体现自己的坚强给他看,可是送走他们之后,云锦的脸立时就垮了下来。 “主子”红袖看着云锦的样子。很是心疼的说道,“您这又是何必呢?在爷面前有什么好掩饰的。” “你别看爷面上不显”云锦闭了闭眼睛,语气中充满了疲惫的说道,“其实元寿丢了,他心里比谁都急,我要是总哭天抹泪的,岂不是又让他添了一份心思。” “可是您这么熬着也不是个事儿啊?”翠屏也开口劝道,“等元寿阿哥回来了,你却熬到了。这可让他怎么好呢?” “元寿是个孝顺的孩子”云锦悠悠的说道,“在我没累倒之前,他一定会回来的。” “胡闹!”四阿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哪有用自己的身子赌气的?” “爷”云锦让四阿哥那一嗓子吓了一跳,定了下神面上牵起笑容来回身看着他问道,“可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 “我没什么东西忘拿的”四阿哥瞪着云锦说道,又冲翠屏她们一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是。”她们答应着退下去了。 “爷”云锦笑着问四阿哥道,“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云锦吗?还是”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元寿有消息了?” “暂时还没有”四阿哥对云锦摇了摇头说道,“把你的笑容收起来吧在我面前还用的着这么累吗?相信我,我一定会把元寿带回来的。” “云锦当然是相信爷的”云锦收起了笑容,伸手握住四阿哥的手看着他的眼悄说道,“云锦也不是想瞒着爷什么,云锦只是不想让爷为自己分心,现在一切都是要以找元寿为主,不是吗?” “元寿要找,你的身子也要顾”四阿哥盯着云锦说道,“刚才你说什么,元寿没回来之前,你都要这么熬着,这成什么话?” “爷是专为,丁嘱云锦回来的?”云锦感动的将身子倚进四阿哥的怀里。“爷不用担心云锦,云锦没事儿的。不过是睡的晚了些” “还骗我”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眼睛都熬红了,分明是一夜没睡。” “爷还说我”云锦也回看着四阿哥的眼睛说道,“您当您的眼睛还象以前那么清亮吗?” “我没事悔”四阿哥无所谓的说道,“我熬惯了的。” “这种事儿哪里是可以习惯的”这回换云锦盯着四阿哥说话了,“早就跟您说过要养好身子了,您就是不听,再这样,叶大夫上门的日子又不远了。” “这说你呢。怎么扯到我头上去了?”四阿哥抬断了云锦的愣嗦,“总之。一会儿你要好生的去歇一歇。” “爷”云锦对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云锦不是不想歇着,云锦也不是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只是云锦终究是个女人,是当额娘的,在没看到元寿回来之前,又哪里能睡的着呢。” “睡不着也躺着”四阿哥看着云锦的眼睛说道,“你要是再这样下去真会生病的,你既然相信我会把元寿带回来,就要听我的话,从现在开始,元寿没回来之前,你不许再到元寿的屋里去了,一会儿我走后,你抓紧吃点儿东西,吃不下也要混吃一点儿,吃完后就到咱们屋里好生歇着去。” “好,云锦听爷的”云锦乖巧的点了点头,也不跟他犟,反正他走以后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不过爷也要答应云锦,您也要找机会好生休息一下,云锦不能生病,您更不能,您是一家之主,云锦和元寿以后还要指望您呢。” “我会荆情况的。”四阿哥含糊的说道。 四阿哥这样的答应并不能让云锦满意,她也知道四阿哥只要撒出去了。根本就没有休息这一说,如果他真懂得劳逸结合的话,也就不会有历史上那个最勤勉的雍正皇帝了,不过既然自己穿过来了,这个恶习就一定要给他纠正过来的,自己可没有当寡妇的瘾,绝不会允许他操劳致死只是现在却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先等他上完了早朝再说吧。时间真的是有些快来不及了。 “爷”云锦看了看天色,犹豫了一下,又对四阿哥说道,“如果元寿那边有什么消息,” “放心”四阿哥坚定的说道,“我一定会以最快的度把他带到你面前的,只是我罚他的时候,你可不准心疼。” “好”云锦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却含笑对四阿哥说道,“这回任凭爷怎么罚他,云锦绝不说情就是。”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准又心软。”四阿哥点了点头。扬声叫道,“来人!” “奴婢在,爷有何吩咐?”翠屏她们应声而出。 “红袖”四阿哥吩咐着她们,“你去告诉李管家,今天早上的请安和回事全都免了,有什么事儿他能拿主意就拿,不能拿等我回来再说。就是别来打扰你主子。绿语,去你主子屋里给她铺好被褥,一会儿让她好生歇着。翠屏,你服侍你主子赶紧用早膳,然后再去厨下吩咐她们做几样你主子爱吃的补品,等她睡醒了好吃。一会儿你们几个都要看着你们主子歇着,要是我回来还看她是现在这个样子,什么话我也不说。直接打你们的板子。” “是。”那三个。丫环答应一声,赶紧各忙各的去了。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絮絮叼叼的说着这些他平时从来不管的事儿,眼睛又湿了起来,虽然他很大男子主义,虽然他有好几个老婆,虽然他看重皇位更重过自己,可是他能这么用心的对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我真的要晚了,这就走了”四阿哥摆了摆手,匆匆的往外走,走两步又回头说了句,“记得休息!” 第四百六十六章 就你这样的还想领兵呢 ,一叶熙晚上也没睡好,一早起来听说元寿还是没有找到,一,是又愤怒又担心,愤怒的居然有人如此大胆,敢掳走皇孙,而且还是在京城的大街上,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个顺天府尹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而担心却是有两个,当然最主要的是担心元寿的安危,可是康熙还担心这事儿自己那几个儿子参与了没有,虽然说元寿对他们没有直接的威胁,他们犯不上冒这个险,可是这个皇位已经弄得他们五迷三道了,谁又能说他们就肯定不会出手呢,更何况十四阿哥已经很明显的卷在里面了。 康熙心中虽然担心,但在早朝上却没先说这回事儿,一来此事尚不能宣扬,二来也是国事为主,他压着心绪,好似没事儿人一般与群臣说着西北之事,并下谕给议政大臣,“两路兵驻扎已久,军中哨探之事甚属紧要,倘有棘忽致策妄阿喇布坦之人在边境私自往来,则大有关系。其严加防范之处,著议具奏。寻议,各防守处派能干并员,不时巡查,若策妄阿喇布坦之人有归顺前来者,作解送来京。其私行往来者,即行拘执。” 国事谈完之后。康熙摒退众臣,单留下了顺天府尹和众位皇子。 顺天府尹昨儿晚上就觉得不对劲儿,本来“窈窕淑女”开业,有那么多人旁观,那么多贵人到场,却什么事儿都没出,他还得意着呢,心想皇上知道了,就算没有明面上的封赏,至少也会记着自己还是有能力的,可走到了晚上,就有手下人来报说街上动静不太寻常,一番打探之下,却原来是皇家之人不知在查什么,而且各府都有,他赶紧约束手下人不要妄为,不要参与,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儿,沾上了可未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今天上朝见皇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说西北兵事,顺天府尹心下还庆幸呢,幸亏自己没有参与皇子们的事儿,可是现在自己被留了下来,再看到康熙那面沉似水的样子,他不禁也战战兢兢起来,难不成昨儿个。晚上京城中出了什么事儿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肯定是这些皇子们所为啊,可是自己要如何去回皇上呢?照实说,会得罪了皇子们,装糊涂,说不定皇上一震怒,自己就要回家吃自己了。 正当顺天府尹心下难为之际。康熙冷冷的开了口,他这才明白,不是皇子们做了什么,而是皇孙丢了。这一下顺天府尹更是惶恐了,光天化日之下,一个皇孙在自己的辖区被人掳走了,如果真要有个什么好歹的话,那自己就别说什么吃自己的话了,能不能保住这条命都是两说呢。 好在康熙现在并没有追究责任,只是责令他一定要把元寿找到,至于怎么做,只要他听十三阿哥的调派就好。顺天府尹当然是知道十三阿哥的,虽然现在没有爵位,却是个真有本事的。有他领头去查,找到人的可能性也会大一些,于是赶紧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退到外面去候着了,等十三阿哥出来后好听命行事。 康熙逐一打量着自己的这些儿子们,心里暗自叹息,自己对他们从小就着力培养,现在倒是个个都有能耐了,可是却没几个往正路上使的,只管冲着皇位使劲儿,老大、老二、老八这几个蹦得最欢的,已经让自己拿下了,偏有人还不领悟,老三本是以文见长的,这些年却已经失了稳重,处处都以长子自居,事事都要抢功,而老十四,在老八的扶持下、在自己的姑息下,当真觉得自己了不得了,这些年越的自大起来,行事也不加避讳,这次元寿的事儿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且等元寿找回来之后。一定要有所处置了,这当挡箭牌的,有些自满是可以容忍的,却不能放肆太过了。 还有老八,虽然让自己拘了起来,野心却还是不死。如果不镇伏了他,早早晚晚都是个祸害。老九就是个不成器的,明明生母的出身比老八强出一截,偏甘愿奉老八为,一门心思的替老八筹划,老十四更是个傻的,还真以为自己能掌握老八的人脉呢,能反客为主呢,只怕等他真得了势,会让人反噬的连渣儿都不剩呢。 倒是老十,虽然以前跟老八老九他们走的近,但其实这个儿子就是个愣头青,不过是因为跟老九的私交不错,才跟着他们起哄架秧子的,现在因为云锦的搅和,老十与老四这边就有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老八那边不知是怕老十跟他们离了心,还是担心他说走了嘴,反正大事小情儿就开始不太与他商量了,老十只是一根筋,并不是傻瓜,当然是能感觉出来的。自然也与他们有所疏远了,康熙对此还是很乐见的,尤其是这次元寿的事儿 山一能二话不说的就派人出去找。虽说莽撞了些。但却办一,熙对他有了几分改观。 至于老五、老七和老十二,他们三个虽然没有修道,却把道家的“清静无为”做的是头头是道,凡事能不出头就不出头,自己对皇位没有什么企图,也不准备投入到其他的阵营中去,对党派之事从不沾惹,只求明哲保身,虽然没对朝廷做出什么大贡献,至少安分,康熙对他们也就不好太苛责了。 现在看来,老四还算是好的,既不象老三、老八和老十四那样为皇位争红了眼,也不象老五他们那样无为,虽然也修佛养性,但对朝廷、对百姓却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份关心,一些难办的、得罪人的、别人不愿意办的差事交过去,他也能毫无怨言的完成,再加上他还能挣银子挣了银子也不自己留着,至少大头是归国库或是康熙的,不象那个老九,只顾着自己和老八,国库空不空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老四还有一样好。就是他面上虽然严肃,却很是重情,因为德妃的偏心,他明里暗里受了不少气,吃了不少亏。可他从没在自己面前埋怨过一分,就这份孝心已经是难得了。还有上次老八对元寿下手,他也看在自己的面子和兄弟的情份上忍下来了,怪不得老十三那样文武全才的人,也甘愿跟着他,这样也好,有他镇着,老十三才不会惹出什么旁的事儿来。 只是老四受了这么多委屈,这次的事儿无论如何也该给他个交待了,更何况元寿是自己宠爱的人,是由自己亲自抚养的,去谋害他的人,岂不是连自己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元寿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吧?”康熙想到元寿现在生死未卜,脸色又沉了几分,说话的语气中也就带了几分严厉,“联希望这事儿与你们俱都无关 “皇阿玛”十四阿哥抢先出列说道,“不管怎么说,元寿失踪的事儿,总是儿臣疏忽所致,虽然昨儿个儿臣找了一夜都没有消息,但今儿个上早朝前儿臣已经吩咐过了,千万松懈,一定要继续找下去。” “疏忽”。康熙看了看十四阿哥虽然有些泛红却依旧神采奕奕的眼睛,冷冷的说道,“你这一疏忽,惹出了多大的事儿,你找一夜又如何,谁这一夜又睡得安稳,看看你四哥他们的眼睛,这一夜怕是根本就没阖眼。” “是儿臣的错”十四阿哥这回错儿认得很快,又冲四阿哥深施一礼说道,“四哥,小弟向你赔不走了 “赔不是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现在一切都以找元寿为要,十四弟能亲自去找元寿,我很感激,只是还望你约束手下,动静小些,免得惊动了贼人对元寿不利 “老十四”康熙皱了皱眉对十四阿哥说道,“这事儿联也听说了,大家找人都是暗访,唯有你的人四处泄露行踪,你这样的找法还不如不找呢 “儿臣本是嘱咐他们要隐秘行事的”。十四阿哥忙说道,“想是有奴才着急立功,这才露了行踪,皇阿玛放心,儿臣一定会严加约束的。 “连几个手下都管不好,就你这样的还想领兵卿”康熙冷冷的看着十四阿哥说道,“罢了,你还是把人收回来吧,没有你的人捣乱说不得我们找元寿还快些。” “皇阿玛”十四阿哥还再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康熙的神情严厉不由得又咽了回去,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儿臣谨遵皇阿玛之命。” “你们”。康熙见十四阿哥领命了,也不再看他,只对其他皇子们说道,“听说昨儿个都到老四那儿去了,显着倒还有几分兄弟之情,联希望你们以后也能这样 “皇阿玛放心”三阿哥上前说道,“儿再身为兄长,一定看着弟弟们。 “这次找元寿的事儿。”集熙没理三阿哥,又接着说道,“就由老十三统一布置,他需要什么人啊物啊的,你们都配合着些就走了。” “谨遵皇阿哥吩咐众皇子齐声说道。 “行了,你们都先回去吧”。康熙冲儿子们挥挥手,又对四阿哥说道,“老四留下,跟我去给太后请安。” : 今天是儿童节,祝亲们节日快乐! 本想着今天就让元着回家以示庆贺的,可是却没写到。 不过之锦跟大家保证。明天,明天元寿就可以回家了。 还有,之锦说这个月每天三章,不是把以前的章节拆成三章,而是加更一章。 , 第四百六十七章 真当我不会罚你吗 江熙带四阿哥去给太后请安。无非就是想找个借口瞒着。省得她老人家担心罢了,四阿哥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在用早膳的时候,就已经跟云锦商量好了,只说元寿出宫去看“窈窕淑女”开业之后,回府看到云锦正在做个物件儿准备孝敬给太后,元寿就想跟着一起做,也表表自己对老祖宗的孝心,只是这个物件做起来有些繁琐,需要在府中住几日。 四阿哥在路上跟康熙又重新圆了一遍这个说词之后,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倒是康熙看着这个本来很话痨,被自己说过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的儿子,心有不忍,出言安慰了几句,父子之间的关系虽不能说因此而近了一层,至少比起以前来也有了些许的改善。 当康熙与四阿哥快来到宁寿宫的门前时,却现那里已经停了一个。肩舆,这不禁让他们有些纳闷,因为太后岁数渐长,不耐久坐,早已经将嫔妃们的请安都免了,康熙也有吩咐,着各嫔妃无事不得前去打扰,那这个肩舆会是谁的呢? “老四”康熙问四阿哥道,“联眼神不行了,你看看,那个肩舆可是贵妃的?” 因为贵妃娘娘与太后投缘,康熙倒是许她可以时常过来探望的。 “不是,看那规格应该是妃位娘娘的”四阿哥细看了看那肩舆摇了摇头,又看向站在一旁的下人们,不由得吃了一惊。 “怎么了?“康熙也注意到了四阿哥的异常。 “那肩舆旁的奴才,好象是儿臣额娘宫里的。”四阿哥也不隐瞒,马上说了出来。 “不好。”康熙听了也吃了一惊,“要坏事,赶紧进去。” 康熙和四阿哥也不管上来请安的奴才,直接快步冲着屋里而去,可是晚了,太后已经从德妃娘娘那里知道了元寿失踪的消息,康熙和四阿哥进来,正赶上太后一口气没上来,晕到在抢上前的宫女小玉的怀里。 “快,赶紧宣太医过来!”康熙一边大声命令着,一边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接过太后,高声叫道,“皇额娘,皇额娘,您醒醒。” “皇阿玛”四阿哥赶紧上前说道,“快按人中。” 康熙也是急忘了,这时赶紧伸手去按太后的人中穴,过得一会儿,太后才悠悠的缓了过来。 “皇额娘,“康熙担心的看着太后问道,“您觉得怎么样了?” “我怎么了?”太后才醒过来,还没反应过来。 “皇额娘”康熙扶着太后,让她在椅子上坐好,才轻声说道,“您刚才晕过去了,儿子已经宣太医过来了,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晕过去?”太后愣了一下,旋即想了起来。猛的站起身来,一把攥住康熙的手,急切的问道,“德妃刚才说元寿丢了,是不是真的?是她骗我的。是不是?” 康熙怒上心头,狠狠的瞪了德妃娘娘一眼,德妃这时也吓得不轻,她只是怕元十四阿哥会因为“元寿失踪”一事担上什么责任,所以才跑到太后这儿来想说明情况的,没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太后如果真要有个什么好歹的,她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皇额娘,“康熙瞪过德妃娘娘之后,又回过头来安慰太后道,“儿子已经派了人在全城进行按捕了,过不多时,元寿就可以回来了。” “这么说,“太后死握着康熙的手,盯着他问道,“元寿是真的丢了?” “是。”康熙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好好的呆在宫里,如何就丢了呢?”太后生气的问道,“刚才德妃说,是在宫外丢的,他是怎么出去的?” “太后,您先坐下,坐下之后儿子再跟你说。”康熙又要扶着太后坐下来。 “元寿都丢了,我还坐什么坐?”太后恼了,身子一挣,对康熙直眉瞪眼的说道,“你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额娘别急,悔子这就说”康熙连忙跟太后说道,“元寿想去看看“窈窕淑女,的开业,跟儿子请旨,是儿子同意他出字的。” “这也就罢了”太后听说是康熙同意元寿出宫的,到也没说什么。直接往下问道,“可是他身边不是有侍卫吗?他们都是死人啊,怎么会让元寿丢的?” “据说是元寿刚到街上,就正巧遇到了胤祯”康熙冷冷的看了一眼德妃娘娘之后,才对太后说道,“元寿的侍卫被胤祯叫过去问话,视线又正好被胤祯的侍卫们挡住了,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元寿就不见了。” 康熙每次说到“胤祯”的时候,都加重了语气。听得德妃娘娘心里也一跳一跳的,直在那儿担心十四阿哥会不会因为这事儿受到什么处罚,除了担心十四阿哥以外,她还对四阿哥生起气来,要不是你的儿子没事儿瞎跑,何至于会让十四阿哥摊上这场无妄之灾。 “胤祯”太后咬着牙念出这两个字,恨恨的看着德妃娘娘说道,“你说,你们到底是存了什么心,在宫里时,你就对元寿一百个看不上。现在胤祯又这般害他,元寿只是个孩子啊,他碍着你们什么了,你们非除掉他而后快。” “真枉啊,太后”德妃娘娘跪倒在地,连声喊冤的说道,“胤祯是元寿的亲叔叔,臣妾是他的亲玛嫉啊,我们怎么可能会去害他呢?太后您一定要明鉴啊,切不要听了他人挑拨。 德妃说到这儿,暗暗的瞪了四阿哥一眼,这个儿子实在是自己的克星,自己多次受责罚都是为了他,现在他一个儿子丢了,就弄得这么天下大乱的,什么时候太后和皇上对十四阿哥的儿子这么好过了? “你别看他”太后把德妃娘娘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就更生气了,“胤模什么也没说过,你当我和皇帝是瞎子、聋子吗?你是怎么对云锦和元寿的,真当我们不知道吗?我们只是看在胤被的面上不与你计较罢了,你倒越的来劲儿了,我当我不知道你到我这儿来的目的吗?元寿丢了,你不思如何去找,反而来为那始作俑者开脱,真当我不会罚你吗?” 第四百六十八章 元寿找到了! …“臣妾不敢。”德妃娘娘见太后气成这个样子。也不一;说什么。 “你不敢,你不敢的事儿可真是不多啊。”太后气哼哼的瞪了德妃娘娘一眼,然后对康熙说道,“皇帝。我实在是气不过了,这德妃也是太不象话了,你看她哪有一点为元寿着急的样子,今儿个胤滇的面子我也不顾了,说什么也要罚她。” “皇额娘”康熙看太后气得浑身都哆嗦,赶紧扶着她坐下来,“德妃该打该罚,您只管做主就是,只别气坏了身子。” 德妃娘娘看太后是要动真格儿的了,康熙也一点儿不帮着自己,不由得心里也有些害怕,自己都这般岁数了,要是再被罚个狠的,那可就丢了大人了,而且也会带累十四阿哥没脸,可要是让她认错,她又有些不甘。 “德妃”。太后看德妃娘娘居然到现在还不知认错,气越往上撞,“我本来一直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给你这个,“德。字,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是因为你正缺这个,既然你无才少德,又怎配得这一宫之主的位子,不如就,” 康熙因为担心太后的身子,一直在太后的身边站着,这时见太后要夺了德妃的位份,轻轻的一拽太后,眼神经轻的往四阿哥的方向飘了飘。 “罢了”。太后看看四阿哥绷得紧紧的脸,还有眼中的伤痛,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说是说不看在胤俱的面子,可我还是要为他着想,总不能让他因为你这么个额娘而受人褒贬,本想夺了你一宫之主的位子。现在且先放着吧。传我的旨意,为给元寿祈福,着德妃入宫中庵堂茹素抄经百日。” “太后德妃娘娘一听太后要变相的把自己拘禁起来,惊呼一声。 “德妃”太后盯着德妃娘娘,语气严厉的说道,“你别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如果元寿好好的回来便罢,但凡他有一丝损伤,别说你的妃位不保,你那宝贝儿子想再有什么作为也是做梦,你不要以为我做不出来 “太后”。德妃娘娘嘶声说道,“您不能这样,元寿丢了,是因为他贪玩出宫,跟臣妾和胤祯有什么相干,你这样说太不公平了 “公平,你们对元寿又何尝公平了?”太后冷笑着说道,“至于元寿是不是你们弄丢的,你们心里有数,元寿网一出宫,偏偏就碰上了胤祯,偏偏就在胤祯对侍卫问话时元寿被掳走,偏偏元寿的侍卫又被胤祯的侍卫们挡住了视线。我不相信事上会有那么巧的事儿,你相信吗?哼!敢动我的心头肉,就要想着会有这样的后果 “这”德妃娘娘让太后说的愣了一下,但又马上说道,“太后您不能不讲道理,谁又说不能有这些巧合呢?如果真是胤祯要对付元寿,他又何必亲自去问侍卫的话呢?” “说我不讲道理也好,不公平也罢”太后沉着脸说道。“既然今儿个皇帝让我做主,那我老太婆就独断专行了,你们想的明白是最好,想不明白我也管不着,总之一句话,今天之内,只要元寿能好端端的回来,凡事还有的商量,如果过了今天。我还见不到元寿,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行了。”德妃娘娘还待要分辩,太后一挥手说道”“你下去吧,把我才才的话说与你那宝贝儿子听,你也准备准备去庵掌的东西,茹素抄经从今儿个起就算开始了。” “皇上”德妃娘娘又看向康熙,希望他能主持个公道。 “太后的话你没听到吗?”康熙横了德妃娘娘一眼,“还不赶紧退下 德妃娘娘悻悻的退下了,临走前狠狠的瞪了四阿哥一眼,这个儿子不能要了,太后要罚自己。他连个情儿都不带求的,哪有一点儿孝心,亏得太后和康熙还口口声声看他的面子,当自己好糊弄吗?不看他面子,说不得还好些,皇上为什么会那么说十四阿哥,太后为什么会这么不待见自己母子,还不是受他和那个云锦挑唆的,还有那个元寿,平时对自己就阳奉阴违的,现在没事儿乱跑跑丢了,居然也要牵累上胤祯,当真与他额娘一样,是个扫把星。为他祈福,想的美!要祈福也只会是为了胤祯,他才是自己的指望,等他将来遂了心愿,自己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到时大家再见真章。 四阿哥这时的心已经凉透了,这就是自己的额娘,这就是自己的生母,就算是自己不是她抚养长大的,可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对自己真的就没有一点儿骨肉亲情了吗?就算是对自己没有,那元寿呢?元寿可是她的亲孙子啊,现在丢了,多少人都在着一”十阿哥这个平时跟自己不对付的人。都急着派人去找。公她呢,她这个亲玛嫉呢?一点关心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急着为老十四撇清,话里话外居然还有怪责元寿之意。这样的额娘。不值得自己再为她伤怀了。 太后也看到了德妃娘娘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可不是着魔了,放着这么好的儿子。非要把他往外推,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直接把胤镇转到孝懿皇后名下了。 “胤镇”太后先让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康熙还有四阿哥坐下来,然后怜惜的看着四阿哥说道。“你这个额娘啊,不是我一定要罚她,她也实在是太不象样子了。” “皇太后祖母,皇阿玛”。四阿哥起身对太后和康熙郑重的行了一礼,面容平静的说道,“胤镇谢谢您二位的恩典,在如此震怒之时,尚要顾及胤镇的体面,希望额娘经此一来,真的能有所觉悟。” “皇帝”太后才不相信德妃会变,只是当着四阿哥的面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转而对康熙说道。“今儿个我可是耍了无理了。” “皇额娘要的好”。康熙笑着说道,“儿子都没想到,您居然会反应这么快,直接就用话把德妃和老十四扣死了,老丰四在这事儿上有问题,这谁都能看出来,可问题是看出来归看出来,却没有什么任何凭证,儿子挺多也就说他个处事不当,到是皇额娘您这么一耍无理。他们倒没法说什么了。说不得真就会有效果呢。” “这么说我还是能帮上些忙的”太后瞅着康熙说道,“那你还凡事都瞒着我?” “皇额娘何止是能帮些忙,是能帮大忙的”康熙连忙说道。“儿子不是想瞒您。只是怕您担心之下伤了身子。” “我当然明白你的心意”太后对康熙笑了笑说道,“其他的事儿也就罢了,事关云锦和元寿的事儿,你以后可不能再瞒我。” “是,儿子知道了。”康熙点头说道。 “还有”太后严肃的对康熙和四阿哥说道,“这耍无理的事儿,可以由我来,但是找元寿的事儿,却是要你们去的。我刚才那话也不是说着玩的,如果今天之内再找不到元寿,那我可是不依的。” “皇额娘放心”康熙赶紧说道,“现在全京城都是咱们的人,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元寿一定会好好的回来孝敬您的 “这样就好太后点了点头,对康熙和四阿哥说道,“你们就别在我这儿耗着了,赶紧去找元寿吧 “皇额娘。”康熙看着太后激动过后有些白的面色,不放心的说道,“儿子还是等太医诊过脉之后再走吧。 “我没事儿太后摇了摇头说道,“刚才也就是一股急火,冲德妃泄了一顿现在也松快多了,你们赶紧去吧,只要把元寿找回来,我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那儿子告退了康熙站起身来。 “皇太后祖母保重,胤模告退。”四阿哥也站起身来。 “快去吧”太后挥着手说道,“找到元寿后,马上把他带过来 找人的事儿,十三阿哥已经布置好人了,康熙又免了四阿哥的差事,所以他出宫之后,就直接回府了,不出意料的。十三阿哥还有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已经等在那儿了,四阿哥叫人去云锦那里看看,如果云锦睡了,就别叫她,如果没睡,就让她到前面来。不过据四阿哥的估计,云锦十有**是没睡的,这丫头一向对他的话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果然云锦是没睡的,不是她不想听四阿哥的话。她也躺在炕上了,只是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闭上眼睛是元寿,睁开眼睛还是元寿,与其这样,还不如起来做些吃食,这样等元寿回来,也能马上就有的吃,再有,十三阿哥他们今儿个也必是要过来的,膳食也得准备一下。 云锦正在厨房忙着呢,四阿哥那边就来人叫她,她以为是元寿有消息了,飞一般的奔了过去,却原来只是让她和他们在一起等着,云锦知道这也是四阿哥对自己的体恤之意,怕自己呆在后院胡思乱想,自然领情的留了下来,与他们几个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一些琐事。 闲聊之中,云锦的眼睛总是不自觉的向外看去,希望能看到元寿跑进来,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就在天色逐渐的暗下来,云锦的心也越揪越紧的时候。好消息终于来了,元寿找到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币,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四百六十九章 要怎么赔我 一一“元寿阿哥找到了!”一个下人一路快跑过来。脸上满八毒之情,口中还不停的喊着这个消息。 “元寿找到了!”云锦一下就跳了起来,紧跑两步上前一把抓住那个下人的手问道,“在哪儿?元寿在哪儿?” “侧福晋。”那个下人一个没注意,就被云锦抓住了他的手,吓得他赶紧抽回来跪在地上。 “你说啊。元寿在哪儿呢?”云锦还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又伸手要去握他的肩膀。 “云锦”四阿哥这时也走了过来,伸手将云锦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你别急。让我来问。” “好,您问。”云锦急忙说道,眼睛还是盯着那个下人不放。 “说吧,元寿在哪儿?”四阿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盯着那个下人,淡淡的问出几个字来。 不过四阿哥的面容看上去虽然如平常一般的平静,声音也还是那么冷肃,但云锦却还是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到那隐藏的激动与期盼。 “回主子话”那个下人这时也平静下来了,恭敬的回话道。“元寿阿哥就在后面,马上就到了,奴才奉李管家之命,先一步过来告诉主子。” “元寿!”云锦一听这话,急着就要向门口奔去。 “他既然回来了,你着的什么急?”四阿哥握紧了云锦的手。不让她跑出去。 “爷。”云锦着急往外拽着自己的拜 “不许乱跑”四阿哥手上用劲儿,“就在这儿等着。” 云锦也知道自己就这么跑出去,实在是有损亲王侧福晋的威严,可现在她哪有心思顾这个,只想着赶紧见到元寿,可是四阿哥瘦归瘦,劲儿却是不她挣了好几下都挣不开,当着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以及十七阿哥的面,尤其是还有下人们在场,也不好太与四阿哥撕扯,只好不情不愿的站住了,可是眼精却一直巴巴的盯着门外。 “我去迎他。”十三阿哥爽朗的笑容又显现了出来,“这小子,可是把我吓得不轻。” “我们也去。”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一边说一边跟着十三阿哥快步向门外走去了。 “在爷的府里做事”四阿哥的心里当然也是急的,却还是尽力保持着稳重,又沉声对那个来报信的下人说道,“要学着沉稳些,不能这么大呼小叫的,这次念在元寿的份儿,就不与你计较了,一会儿自去齐帐房那里领份儿赏吧。” “奴才谢爷的赏。”那个下人听到四阿哥他,正一头冷汗呢,没想到最后还有赏,赶紧行礼谢过。 “下去吧。”四阿哥挥了挥手。 “瞧。”那个下人答应着下去了。 四阿哥虽然在与这个下人说话,但眼睛却自觉不自觉的总向门那边看去。云锦却不象他那样克制,她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儿。 “额娘。”随着元寿的一声喊,他的小身影终于出现在了。 在乌喇那拉氏受伤之后,元寿私下里就改口叫云锦“额娘”了,云锦劝了几回他不听也就罢了,反正当着外人的面他还是很注意的。现在他却是当着大家的面,就这么叫出来了,由此也可见他的激动与急切。 “元寿”云锦这时也顾不得元寿叫的是什么,看到他的身形就已经忘记了一切,手也不知是四阿哥松开的,还是自己挣开的,反正连跑几步。将向自己飞奔而来的小身子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真的是元寿,元寿真的回来了。云锦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把这两天来的惊吓和恐惧全都泄了出来。 “额娘,我回来了。”元寿也紧紧的贴在云锦的怀里。 “元寿”云锦哭了一阵儿之后,才反过劲儿来。赶紧检视着元寿的浑身上下,又将他的脸捧在手中,仔细的端详着,“你这两天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挨饿,有没有挨打?” “没有”元寿使劲摇着头说道,“我没事儿。” 云锦看元寿确实好好的。什么伤也没有,一副吃得饱睡得好的样子,一直提得高高的,绷得紧紧的心终于也放下来了,这一放松不要紧,云锦只觉得全身忽然一点劲儿都没有了,本来是蹲在地上将元寿揽在怀里的,也险些坐到地上。 “额娘,额娘。”元寿头一个就感觉到了云锦的身子不稳,赶紧用手扶着叫起来。只是他人小力微的,却是有些扶不住。 “云锦。”四阿哥早就站在一边了,见状马上伸手将云锦接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云锦靠在四阿哥胸前。只觉得眼前有些花,赶紧闭着眼做了几个深呼吸,调适了一下,然后再睁开眼睛,感觉上就好了些。 “爷”云锦冲四阿哥笑笑说道,“云锦没事儿了。” 小心点儿。”四阿哥松开了扶着云锦的手,淡淡的说道。 “额娘”元寿看着云锦,担心的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没事儿啊。”云锦低下头来看着元寿,一边温柔的对他笑着,一边将手伸了过去,元寿还以为云锦是要牵他的手呢,网要把小手递过去。没想到云锦手腕一翻,已经将元寿的耳朵拧住了。 “臭小子”云锦这时笑容也收起来了,一脸恨恨的对元寿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尤其你的身份地位又与别人不同,更是要多加注意。上次你的小命儿差点儿就没了,你还不警觉吗?还敢自己乱跑?” “哎哟!额娘。轻点儿”元寿连声呼痛,却不敢挣扎,“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个店开业嘛,再说我也没乱跑,我是请示了皇玛法之后才出来的。” “你还说”云锦的手上又用了些劲儿,“想看店里开业,之前我也说要带你去的时候,你为什么坚决不干?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嫌跟着一群女人去丢人嘛,可就算是这样,你也可以找你阿玛帮你安排啊,这下好了。被人掳走两日,急得我眼泪流了两大桶,你说,要怎么赔我?” 第四百七十章 连这种银子你也挣 “赔?”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一听云锦这话,当时就是…川 “额娘说吧”倒是元寿,自小到现在已经让云锦罚得很习惯了,“这次是元寿让额娘担心了。您说罚多少就罚多少。元寿拿不出的,照例从月银里扣就走了。” “云锦,你不是吧?”十六卑哥和十七阿哥瞪大了眼睛看着云锦,“连这种银子你也挣?” “我这哪里是挣银子”云锦白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一眼,“我这是在罚他好不好,这样他以后才不会再犯同样的错儿。” “好了”十三阿哥在一边笑着说道,“罚元寿的话以后再说,云锦,你还没谢过你表哥呢,这回可是他把元寿带回来的呢。” “表哥”云锦刚才的注意力全在元寿身上了,这时才现十阿哥正站在一边呢,于是马上过去对他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感激的说道,“谢谢你把元寿带回来,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太大的恩典,以后你但凡有命,我云锦不管是水里还是火里,绝不会有一句二话的。” “你不要这样说”十阿哥却很有些尴尬的说道,“其实我真的没做什么,就算是没有我,元寿也一样能回来的。” “不管怎么样,先进去再说吧。”四阿哥听到十阿哥这话,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倚在云锦怀里的元寿,见他正冲自己挤眼睛,四阿哥不禁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招呼大家到屋中坐下。 “是我这个当嫂子的不走了,光顾着元寿了,却忘了大家都站在外面。众位弟弟们快请进屋吧。”云锦听四阿哥这么一说,也现了自己的失礼,一边往里面让人,一边吩咐着自己的丫环,“绿语先带元寿回稻香村简单梳洗一下,给他换身衣服再带过来,看他现在这身都成什么样了。翠屏,你也一起回去。把厨房里懒着的汤端来。大伙都累一天了,也需要补一补了。” “是”翠屏和绿语答应一声。带着元寿离去了。 “我看你是着急给元寿进补吧?”十六阿哥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笑着说道。 “就是”十七阿哥点头应和道,“真不愧是母子,有这会儿心疼的,刚才又何至于连打带罚的呢?” “怎么?”元寿回来了,云锦的心情也舒畅了,也有情绪跟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逗闷子了,“你们这是在跟元寿吃醋吗?亏得我念着你们昨儿个一夜未睡,一早就吩咐人懒到现在,火候正足呢,你们不领情正好。我乐得省下了。” “哪能不领情啊?”十六阿哥忙笑着对云锦说道,“我不领谁的情,也得领小四嫂的情啊,我们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你总不会介意吧?” 小十六,你这话可是说错了”十七阿哥呵呵笑着把话接过去,小四妓当然是不会介意的,其实她这话也是在我们开玩笑呢,好歹咱们在宫里也一起玩了那么久了,这你都看不出来?” “还用你说,我当然看出来了”十六阿哥冲十七阿哥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这不是顺着她的话说,想让小四嫂开心吗?” “好了,怕了你们两个了”云锦摇着头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让我开心,说真的,这次元寿的事儿,也是劳烦你们不少。别的我不敢说,这补品还是管够的你们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只别补大了招得弟妹打上门来就行。” “这个却是说不着我”十七阿哥得意的摇头晃脑的说道,“我还没大婚呢。”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十六阿哥横了一眼十七阿哥,“还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啧晚一天也是好的。”十七阿哥笑着说道。 懈了,你们也不小了,多学着办点儿正事,别一天到晚的斗嘴”四阿哥一句话,就让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收了声,老实的坐在那里。 “元寿找回来的事儿”四阿哥又看着十阿哥问道,“十弟派人去禀报皇阿玛了吧?” “没有”十阿哥摇了摇头,随意的说道。“找到元寿的时候,宫里毛经下钥了,我想就算是派人,也一样走进不去,不如等明儿个再说吧。” “这怎么成”四阿哥皱了皱眉说道,“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一直惦着这事儿呢,就算进不去宫里,也该让人传个信,好让她们放心的睡个安稳觉。” “是我想的不周了”十阿哥随意的说道,“那四哥你就派人去吧。” “苏培盛”四阿哥看十阿哥这样子,就直接吩咐自己身边的太监道,“你赶紧去一趟,务必让人把话带进去,就说十阿哥已经把元寿找回来了。” 四阿哥本来是想着,不管是什么前因后果,元寿总是老十找回来的,按正理来说,他第一个反应就应该让人去禀报皇阿玛,就算不为在他老人家面前得好,至少也不能让他埋怨吧?明知道太后和他那边在为元寿担心,结果这边找到了却不马上告诉他们一声,别说是一国之君了,就是换一般人家的父亲也是要着恼的。 当然啦,皇阿玛那边也是派了人出来的,就是老十这边不去报,他也是会知道的,可是他知道是一回事,老十报不报又是虽一回事,只是看十阿哥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如果真让他去报,说不得还会把好事弄成坏事了呢,那还不如自己派人去呢,只要不把他的功劳落下。想来老十也应该说不出什么来。 “不能这样说”可没想到十阿哥一听四阿哥吩咐的这话,却是赶紧摇头说道,“本就是元寿自己跑出来的,我不过是正好路过,把他带回来而已。” 这是第二次听十阿哥这么说了,第一次说,四阿哥可以当他是谦虚,可要是第二次说,那这里面肯定是有事儿了,难道说元寿真的是自己逃出来的?本想着既然元寿回来了,这事儿是谁做的自然也就明白了,可是看十阿哥这副样子,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七十一章 我不渴 “不管怎么说。元寿总是十弟带回来的没错儿。”四阿心培盛一挥手说道,“去吧,就照我吩件的说。” “瞧。”苏培盛答应快步离去了。 “哎!”十阿哥有些想拦,看苏培盛已经走远了。只好又坐了回去。 “怎么,十弟”四阿哥看着十阿哥问道,“你可是有什么事儿要说吗?” “没有”十阿哥摇了摇头,略微有些苦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无功受禄,心里觉得有愧而已。” “表哥。我们爷又没说错儿,元寿就是你带回来的啊,有什么愧不愧的?”云锦也看出十阿哥有些不对劲儿了,不过她也看出十阿哥对元寿并没有坏心,而且不管元寿是不是自己跑出来的。总归是十阿哥带他回来的,就冲这一点,以后也要对他好些。 “对了,光顾着为找到元寿高兴了”十三阿哥笑着问十阿哥道,“还一直没问你呢?十哥,你到底是怎么现元寿的?” “其实也没怎么”十阿哥的笑容却是有些不自然,全然没了平时那种大咧咧的样子,“我在府里等消息一直等不着。气闷了就带了人出来随意乱走,结果就碰上元寿了。” 就这么简单,屋里其他人面面相觑,大家翻遍了京城,只差挖地三尺了,都找不到,而他随便那么一溜达,就碰上了,这也太玄乎了吧? “那当时除了元寿之外,还有其他人在吗?”十六阿哥问道。 “是有两个贼人跟着元寿,让我给了结了。”十阿哥的语气里居然有些闷闷的。 “了结了?”十三阿哥的眉头皱了皱。 “是,了结了。”十阿哥睁大了眼睛看着十三阿哥,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神情问道,“那两个贼人居然敢掳元寿,我了结了他有什么不对?” “我什么时候说不对了?”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我只是可惜没有抓活口而已,不过也没关系,不是还有元寿吗?” “那你妾问元寿好了”十阿哥梗着脖子说道,“我只是杀了两个,小贼,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十六阿哥不解的说道。“十哥什么脾气啊?” “谁脾气了?”十阿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看你看”十六阿哥一指十阿哥,“都这个样子了,还说自己没卑气。” “好了。都不要说了”四阿哥看了看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皱着眉说道,“老十三你也是的。老十的性子直你又不是知道,看着了元寿,哪还能想那么多,不过是两个小贼,了结了也就了结了,就不信没了他们就查不出背后的人了,就算是查不出来,最多以后让元寿多注意些也就走了,还有你小丰六,明知你十哥的脾气不好,你非跟他犟个什么劲儿?” “谁跟他犟了?”十六阿哥小声嘟嚷着,吃四阿哥瞪了一眼,便不说话了。 云锦看着十阿哥的表现,心里也明白了,他八成是知道掳走元寿的人是谁了,只是却不好说出来,能让他这么为难的人还能有说,跑不了八阿哥和九阿哥,亏自己还一直以为这事儿跟皇子不会有太大关系呢,没想到还真是他们所为,这个老八难不成是想那储君之位想疯了,自己还在拘禁中呢,居然就行此冒险之事,他就不怕被查出来,再也翻不了身吗? 这种得不偿失、又馊到了极致的点子,九阿哥居然也不反对吗?他虽然一直是个狗头军师,但也不是一点脑子也没有,对这种弊一定大于利的事儿,他非但不去制止,反而照着执行,走出于一个什么样的心理?难不成是他的脑袋进水了,又或者是让门挤了? 还有那个老十四,之前还觉得他参与到此事中来,兴许还有其他隐情,也兴许只是适逢其会就顺手推波助澜了一把,可既然此事是八阿哥和九阿哥做的,那他的参与就不见得是一个偶然了,只是他参与的这么明目张胆、这么堂而皇之,直接把嫌疑揽到了自己身上又算是怎么回事儿呢?莫不是想故布迷阵? 可就是这三个阿哥的弱智行为,却差点儿让元寿吃个大亏,要不是他想法子逃了出来,要不是遇到了十阿哥,最后事态会展成什么样,那可就不好说了。云锦感激而又同情的看了看十阿哥,怪不得他这么郁闷呢,很明显的,八阿哥他们做这个事儿之前,别说跟十阿哥商量了,就连说都没说一声,这种明显的防范。让一直在帮着他们的十阿哥情何以堪呢? 云锦有心想安慰十阿哥,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正犹豫间,看到元寿已经梳洗干净走回来了,后面还跟着翠屏和绿语,带着一些人端着补品。 “补品来了。”云锦等她们摆好之后。亲手上前盛了一碗,交到元寿的手上。“去,给你十叔送过去。要不是他,你就回不来了。” 云锦这话也不是乱说的,十阿哥会知道这事儿与八阿哥、九阿哥有关,想来是因为他认识他两个小贼的缘故,他出手杀了他们,说明他对八阿哥他们还有一分情义在,如果他的这分情义再重几分的话,当时他也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救助的晚些,元寿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就不好说了。 “十叔”元寿听话的端着碗走到丰阿哥面前,恭敬的双手将碗送了过去,“元寿谢谢十叔的救命之恩。” 十阿哥满脸涨红的坐在那儿看着元寿,也不伸手去接那个碗,过了一会,突然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我不渴”然后就运自离开了。留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十阿哥这天外飞来的一句谁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才好。 “额娘”最后还是元寿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气氛,端着碗问云锦道,“十叔走了,这个怎么办?” “你自己吃吧。”云锦看看其他人都有了,对元寿笑笑说道,“吃完了赶紧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被掳走的,又是被谁掳走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比。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四百七十二章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锦虽然也想知道这事儿到底是怎样的,可她却并不急寸。十阿哥把那两个贼人杀了灭口,却把元寿带回来,这就说明元寿知道的并不多,尚不足以指控八阿哥那边什么,至于元寿之前指出的自己被关的地方,云锦也敢肯定,是不会有什么线索的。 既然如此,也就不用着急了。也让元寿安心吃点儿东西。定定心神之后再慢慢说。反正四阿哥和自己都是不会与八阿哥那边善罢甘休的,有没有证据都是一样。其实在场的其他与云锦想的也差不多。所以也都并不急于去问这个事儿。 “好了,我吃好了”元寿自己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匆匆吃完东西之后,将碗放到桌上,对大家说道,“你们问吧。” “先说说你是被掳走的?”十六阿哥抢先问道。 “不”十七阿哥反对道,“应该先捡要紧的说,这事儿是谁干的?” 元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应该听谁的为好。 “从头说。”四阿哥一话,全体都没有异议了。 “那天窈窕淑女开业,我想去看看。”元寿说到这儿,下意识的往云锦那边看去,只见她的眼睛正狠狠的瞪着自己呢。 “接着说。”四阿哥淡淡的看了云锦一眼。又对元寿说道。 “那天窈窕淑女开业,我想去看看”元寿先讨好的对云锦笑笑,重新开始说道,“跟皇玛法请示之后,就带着夏山和冷波一起出宫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元寿网说到这儿,就有人来禀报,夏山和冷波过来了,正跪在大门外请罪呢。 “让他们进来吧。”四阿哥板着脸,冷冷的说道。 “瞧。”那个下人答应着退下去了。 “阿玛”元寿扛的看着四阿哥说道,“其实这个事儿也怪不着他们。” “他们是你的侍卫”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任务就是保护你的安全,结果你却在他们的身边被人掳走了,难道不应该怪他们吗?” “元寿”十三阿哥摇着头对元寿说道,“我知道你和他们呆的久了。难免有体恤之心,可是体恤归体恤,责任却是要分清,这次如果你是被人强行绑走,他们奋起反抗了,只是力有不逮,那还有情可原,但他们却是被人轻易的调开,这就是他们的过错了。” “不是这样的”元寿赶紧说道。“当时十四叔叫他们的时候,他们是请示了我的,是我让他们过去的。” “你自然也是有错的,这个咱们一会儿再说”十三阿哥沉声对元寿说道,“现在先说你的侍卫,即使是在你的允许之下,他们也不能因此就没错儿了,保护你的安全,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不管怎么样,他们也不能放任你离开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可是”元寿疑惑的问道,“他们是我的侍卫啊,难道不应该听从我的命令吗?” “元寿”四阿哥皱了皱眉。看着元寿问道,“你是想为那两个人开脱,还是自己没想明白?” “两样都有了吧?”元寿老实的说道,“我确实也是有些不明白。” “你认为是皇命重要,还是你的命令重要?”四阿哥没做解释,反而问元寿道。 “当然是皇命重要了。”元寿不假思索的说道。 “这就走了”十三阿哥开始挥他四阿哥代言人的职责。跟元寿解释着,“他们是你皇玛法派来保护你的,这就是皇命,现在他们听了你的命令,却违了皇上的旨意,你说有错没错呢?” “我明白了”元寿点头说道,“这么看来,他们真是有错了,是应该要罚的,不过既然我也没什么事儿,就罚的轻些吧。” “那可不行”十六阿哥马上说道,“罚得轻了,他们怎么能长教呢?” “这事儿闹的这么大”十七阿哥想了想说道。“皇太后祖母和皇上都知道了,不重罚怕是说不过去了。” “他们是你的侍卫”四阿哥看着元寿说道,“怎么罚你说了算吧。” “还有”云锦这时也插了一句。“那个害他们违了皇命之人,也该一并罚了。” “额娘总是不放过我”元寿有些无奈的看着云锦说道,“看元寿受罚,您就那么高兴吗?” “受罚总比送命强”云锦板着脸说道,“我只恨平时罚的你少了,才让你惹出这场祸事来,太后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要为你操心。你还不知道吧?她为你都急晕过去了。” “老祖宗没卓儿吧?”元寿着急的问道。 “太医诊视的时候,你阿玛不在场,听说是没什么要紧”云锦很是担 一,道。“不过没见到她老人家我总是不放心,你明儿个心”二紧过去看看,尽快送个信出来,也省得我们担心 “是元寿点头答应着。 “都是为了你这小子”云锦恨恨的看着元寿说道。“累得大家都不得安宁,你说你该不该罚?” “元寿知错了元寿惭愧的低下头说道,“任凭额娘处罚。” “元寿,你抬起头来”。云锦沉声对元寿说道。“有错自然当认,但却不能失了心气,你记着。你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你是个男子汉,垂头丧气不是你应当做出来的。” “是”元寿头仰的高高的,一脸坚定的说道。“元寿记住了 “当然”。云锦见元寿这样,又怕他走了极端,赶紧接着说道,“让你不要垂头丧气,并不是让你遇事不知转圆、徒逞匹夫之勇,需知有时候迂回一下,是为了能更快的达到目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听起来很豪迈,很想壮,但却不是一个当主上的人应当为之的,你的一个。决定,会关系到很多人的命运,而因为你皇室的身份,甚至还可能会关系到国计民生,所以一定不能冲动,凡事想清楚了再做”。云锦说到这儿,现自己说走了题,赶紧往回收,“就象这次,你一个随意的命令,不只是要害得夏山和冷波受罚,也害得这么多人跟着操心受累,宫里宫外都不得安宁。” 云锦说的话虽然跑偏了,但正值年少冲动的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听了却很有触动,正要好好的往下听呢,结果云锦又生生的把话题转回来了。 “小四嫂”十六阿哥好笑的说道,“你这转得也太硬了吧?。 “转的硬不硬的倒不要紧”十七阿哥若有所思的说道,“刚才四嫂说的话却是很有几分道理。我要好好的想一想,说不得以后还要来跟你说一说 “什么几分道理?”云锦白了十七阿哥一眼说道,“我说的话什么时候没道理了?不过刚才的话,可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根据你四哥平时的行为总结出来的,所以你要是有什么没想明白的。就找你四哥说去。” “云锦这话说的没错儿”。丰三阿哥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四哥行事是比我们稳重的多,尤其是百姓的疾苦,他更是放在心上时时念着。” “行了,话越扯越远了”。四阿哥摇了摇头,对元寿说道,“你额娘平时的话虽然有不少是没什么大用的,但刚才那几句却还不错,你一时不见得能完全明白,且记在心里,没事儿的时候多想想。” “是,元寿一定会记得的。”元寿起身郑重的对四阿哥和云锦行了个礼说道,“请阿玛额娘放心,元寿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们和所有关心元寿的人担心了。” “好”四阿哥点点头说道,“你能有这个心,也不枉这次受这一场教。” “其实担心总是会有的”云锦却一笑说道,“只要你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就会一直为你担心的 “阿玛”。元寿看了看已经在门外跪了一会儿的夏山和冷波,问四阿哥道。“是不是可以时他们进来了。” “我说过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他们是你的侍卫,这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好了。” “好元寿回到位置上坐好,板着小脸对外面扬声说道,“夏山,冷波。你们进来吧 “奴才有罪,特来领罚。”夏山和冷波跪在那儿,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你们可知错吗?”元寿看了看他们,淡淡的说道。 “奴才没能保护好主子”。夏山开口说道,“害主子遇险,本当自刻谢罪的,只是念着主子的安危,才芶活到这时,现在看主子安然无恙,奴才也可以安心赴死了。” “冷波”。元寿又问道,“你怎么说?” “奴才没什么好说的”冷波给元寿磕了一个头说道,“护主不力,本就是死罪,能见到主子好好的在这儿,奴才们已经知足了。” “好。真好”元寿冷笑一声说道,“犯了错不想着怎么改过,却只想着一死了之,你们一死倒简单了,可你们的家里人怎么办?你们的主子我怎么办?再找一些象你们一般的废物来?主子还没怎么着呢,自己倒想先死了?” “主子!”夏山和冷波惊愕的抬头看着元寿。 “还不赶紧站起来,跪着有瘾啊?”元寿瞪着他们说道,“记着,你们是我的侍卫,垂头丧气不是你们应当做出来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啦,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七十三章 想借此来算计谁 卜人听元寿小大人一般学着云锦的话,心里赞叹之余也心;好笑,可是面上却都有志一同的显得很严肃。 “主子教的是”。夏山和冷波依言站起身来,却还是坚持说道。“但奴才确实是有过在身,理当受罚的。” “有过则罚”元寿背着手站起身来,走到他们面前,正色说道。“我可没说会饶了你们。” “是”夏山和冷波冲元寿行礼说道,“还请主子责罚。” “本来我觉得当时你们会到十四叔那里,是我让你们过去的,你们并没有什么责任”元寿小小的个子站在身材高大的侍卫们面前,气势却是一点儿都不弱。声音也是极稳,“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你们是皇玛法派来保护我的侍卫,你们的行动不应该受到任何的人和任何事的影响,这次虽然我也有不对,但你们听从乱命离开了我的身边,又让我离开了你们的视线,却是犯了大错的,我罚各打你们一百五十大板,你们服也不服?” 云锦听了心中一凛,一百五十大板,那是要打死人的,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痛痛快快赐他们一死呢?本来这夏山和冷波心里是以为必死,无疑了,元寿刚才那番话一说,又让他们有了生的希望,结果现在却又说出了这么个处罚结果来,这落差起伏也太大了吧。 或许是元寿根本就不明白这打板子是怎么回事吧,否则以他才才还想为这两个人求情的样子,不应该会做出如此决定来啊。还是提醒他一下吧,省得真闹出人命来,云锦网要张口说话,四阿哥一个眼色就递了过来,云锦一愣,又看十三阿哥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把话又吞了回去,还是先看一看再说吧,或许元寿是另有打算的。 “奴才心服口服,谢主子恩典。奴才们这就去领罚。”夏山和冷波倒是镇定,从死到生,从生到死,瞬县之间就变了一个来回,可他们的面色却是一点不变,对元寿说话也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好象元寿说的不是一百五十大板,而是十板子一样。 “站住!”元寿对着往外退出的两个人喝了一声,“我话还没说完呢。” “是”夏山和冷波闻声停了下来,冲元寿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请主子吩咐。” “你们是我的侍卫,一百五十大板打下去,岂不是好长时候都不能动,如此我身边不就没人了吗?”元寿看着夏山和冷波说道,“再说打坏了,我还得养着,所以我想了个办法。把这一百五十大板拆开,分一个月打完,每天五板子,只是要在宫里当着其他侍卫的面儿打,怎么样?有问题没有?。 “没有”。夏山和冷波略微愣了一下,但还是马上点头接受,“这是奴才们当受的,也可以让其他人引以为戒。” 云锦虽然松了一口气。却是不明白元寿这一着是所为何来?五板子当然是打不坏人的,除非是打板子的人别有居心,只是这每天都打,还要当着其他侍卫的面,也太丢脸了。而自己的侍卫丢脸,元寿的脸上又能好看到哪里去呢? “当然,你们会犯错,也有我的原因”元寿话还没说完,“所以我也要一并受罚,不过我是主子,岁数又就不打板子了,改打手心好了,你们挨五下板子,我挨五下手心,也和你们在一处受罚。” “这怎么行?”刚才自己受罚时,夏山和冷波倒是很沉稳,一听元寿居然连自己也要罚,面色就变了,“本就是奴才的错儿,主子怎么能受罚呢?”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们不用再说了”。元寿拦住他们的话说道,“现在我要跟我的阿玛、额娘还有几位叔叔讲我遇险的事儿,你们就站在一边吧,我有什么地方说漏的,你们也可以补充。” “是夏山和冷波虽然还是觉得不妥,也只好听话的站过一边。 云锦怀疑的看了看元寿,这小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自己说他应该受罚,可没想到他会这么个罚法儿。五下手心并不算个什么事儿,想来那执行的人也不敢认真去打,只是这当众受罚却是个很没面子的事儿,让自己的侍卫丢脸已经有些不可思议了,现在居然还要亲身上阵,元看到底是想做什么?又或者说,他是想借此来算计谁? 想到元寿是想算计人,云锦也就很容易想到元寿想算计的是谁了,必然是十四阿哥没跑了。要知道元寿虽然年幼,却与一般的小孩不同,除了在云锦和四阿哥面前以外,可是从来不肯吃亏的,这次因为十四阿哥导致他被人掳走了二天一夜,可以说是元寿出生以来吃过的最大的一次亏,他要不想报复回来就见了鬼了。 看来十四阿哥这回可是惹了个小煞星,元寿的报复很简单,却很实用,本来他被掳的事儿知道的不算多,这要换了别人,必然也是不愿意张扬的,毕竟这不是什么露脸的事儿,可是元寿却反其道而行之,让自己和自己的侍卫当众受罚,这必然会引起大家的关注,等到大穿着明白他们受罚的原因,却原来是因为听从了十四阿哥的话,十四阿哥这脸可就丢大了。 想到十四阿哥会被元寿气得疯的样子,云锦心下也是暗自期待,不过元寿这么小的孩子就能想到用这种法子来算计人,即便是在宫里历练过的,也是太过聪明了吧?难不成他也是穿来的?摇了摇头,云锦对自己的这种胡猜乱想也是嗤之以鼻,谁说聪明的就一定是穿来的,历史上的神童多了,难道个个都是穿越者? 再说穿越者也就是比古人多了些现代的知识,知道点历史的进程罢了,真要论起聪明来。别人如何云锦不知道,至少自己是差远了。远的不说,就说元寿的这个算计,自己还需要想想才明白,可是看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样子,他们肯定是早就想到了,幸好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是一副网想通的样子,让云锦还算有几分安慰。,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七十四章 瘦马是什么马 “那我就接着往下说了。”元寿当着自己侍卫的面儿。”兄了儿女的情态,一板一眼的说道,“我跟夏山和冷波出宫之后,看时辰还早,就先在街上逛了逛,那时夏山说觉得后面好象有人跟着似的。可是看了几回却没见到人,我听了之后,也往后面看,就见到十四叔他们了。” “那跟着你们的,就是你十四叔他们吗?”十六阿哥问道。 “当时我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十四叔要找夏山他们问话,我也没多想,就让他们过去了”元寿摇了摇头说道,“后来我才积压物资当时跟着我们的。是掳我的那个人,至于十四叔是不是也跟着,那我就说不好了。” 蜕不好就先不去管它了”十三阿哥说道,“你接着往下说。” “嗯”元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十四叔是把夏山他们叫到一边说话的,我也不好过去听,但我站的却也离他们不远,而且还是夏让和冷波能看到的地方,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就突然晕过去了,一醒来就已经是在那个关我的地方了。” “听你这么说。应该是被人用迷药迷了”十三阿哥皱了皱眉,又问夏山和冷波道,“你们当时是个什么情况?老十四找你们问什么?” “回十三爷话”夏山恭敬的回话道,“十四爷其实也没问什么,不过是宫中的一些杂事,奴才们虽然在回话,却也一直在注意看着主子,可是十四爷的侍卫们不知为什么,突然围了过来,挡住了奴才们的视线,奴才觉得不好,强把他们拨开,主子却已经不见了。” “你们就没问问那些侍卫为什么要过去吗?”十三阿哥又问道。 “当时奴才们只急着赶紧找主子”夏山回话道,“没顾得上去问,等后来要找他们问的时候,他们已经让十四爷处死了。” “这也罢了”十三阿哥接着问道,“那你们在找元寿的时候,有没有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因为十四爷和他侍卫所做的事儿,让奴才们有些怀疑”夏山接着回话道,“所以奴才们在找主子的时候,也找了些地方上的人对他们多加注意,除了不是那么尽心以外,他们倒也没做什么特别可疑的事儿,只是在今天十四爷进宫出来之后,他们之中就有一个人离开了一会儿。” “哦”十三阿哥挑了挑眉问道,“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知道”夏山点头说道“据跟着他的人说,他是去了一家客店,但呆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出来了。” “那家店据说是九爷的产业。”冷波补充了一句。 “嗯”十三阿哥点了点头。“接着说。” “后来这个人就回十四爷那儿了,再后来就听说主子找到了,奴才们就赶过来了。”夏山继续说道,“至于那个人在客店找的是谁。奴才们还没有查到。” “这个人也许就是十叔杀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元寿接过话说道,“听他说是来给谁送瘦马的,十三叔,这瘦马是什么马啊?” “这个十三阿哥皱了皱眉。 “元寿”十六阿哥笑着对元寿说道,“这瘦马可不是马,而是女人” “为什么要管女人叫瘦马啊?”元寿疑惑着问道。 “元寿”云锦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不是什么好事儿,你别再问了。” “哦。”元寿似懂非懂的答应一声。 “元寿”十三阿哥问元寿道,“就是这个人掳的你吗?” “不是”元寿摇着头说道,“是另一个人,送瘦马的这个人之前并不知道他要掳我,见到我之后还跟那个人了好大一顿脾气呢。”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十三阿哥赶紧问道。 “送瘦马的人怪那个人在京城里惹事儿”元寿回忆着说道。“说是看在亲威的面子上才带他来开开眼界的,没想到他居然敢在京城掳人,这下怕是要给主子招祸了。那个掳我的人说那个人太胆说他主子那么大的身份,谁吃了豹子胆敢去招惹他?又说他有赏钱可以拿,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总不能白来京城一趟吧,我身上的东西怎么也值些个银子,再把我带到南面卖去当小绾儿又能挣一笔。”说到这儿,元寿又问十三阿哥,“对了,十三叔,什么叫小绾儿啊?也是朝廷的官员吗?还有把人卖去当官的吗?” “该死!”四阿哥脸立时就沉了下来,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云锦的心里更是别扭,没想到这个人心里居然是打着这种龌龊的主意儿,十阿哥直接杀了他都算便宜的了,不知道在此之前他还祸害过多少孩子呢,真应该千刀万剐才对。 “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呢?”十三阿哥没回答元寿,直接往下问。 “我看掳我的那个人贪财”元寿见大家这个样子。知道这个绾儿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了。就不再问了,“就撺掇他去当铺里当我的东西。” “好主意。”十六阿哥点头说道,“我们在各当铺都安排了人,只要拿你的东西过来,一准没跑儿。” “我也是这么想的”元寿摇了摇头说道,“可是那个人虽然贪财,却并没上当,还差点儿打我一顿,说怕我家里报了官,东西不能在这边出手,连我说让我家里拿钱来赎我他都不肯。” “他打你了?”云锦一听就急了,就想拉过元寿再检查一遍,“我看看伤哪儿了?” “没有”元寿连忙说道“他没打我,只是吓我来着,可能是看我小吧,他倒是没觉得我是在骗他。” “那后来呢?”十七阿哥忙问道,“他又是怎么让你跑出来的?” “我跟他说”元寿先看了看四阿哥,然后才说道,“我娘怕我姨娘们的儿子跟我争家产。另买了处房子,好多银子都放在那儿,只一个,老管家看守,只要他带我过去老管家为了救我,肯定会把银子给他的。 “你这么说。他就信了?”十六阿哥有些怀疑的问道。,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七十五章 练到皮糙肉厚 ”一“他其实是不太信的。”元寿摇了摇头说道,“可是听”主子又舍不得,他爱赌钱。可是身上没钱不能去赌,所以才冒险在京城掳人的,只是没想到我身上也没银子。” “不会吧?”十七阿哥一脸惊讶的说道,“你身上居然没银子?一点儿都没有吗?” “没有”元寿看了看弃锦,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欠着额娘好多银子呢,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银子。” “你既是没银子”十六阿哥也向云锦看过去。却被她瞪了回来,只好摸了摸鼻子问元寿道。“还在街上逛什么?” “谁说的没银子就不能逛街了”元寿很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只看不买不可以吗?再说,我没银子,夏山和冷波有啊,如果我真看到了好东西,可以跟他们借啊,最多等我转手卖了之后,再加点利钱还他们。” “你还要倒腾卖东西?”十七阿哥听的眼都直了,“你打算卖给谁?” “多了”元寿扳着手指数给他们听。“半祖宗啊,贵妃娘娘啊,宜妃娘娘啊。荣五瞅娘啊,还有其他的娘娘们。外面的东西新鲜又有趣,她们喜欢的紧呢。” 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面面相觑,决定下次进宫的时候,一定要问问自己的额娘,让这小家伙骗走了多少银子。 “这是你额娘给你出的主意吧?”十六阿哥意有所指的又看了看云锦,“你在宫里卖东西,我皇阿玛就不管吗?” “皇玛法为什么要管?”元寿睁大了眼睛说道,“我又没骗她们,那些东西是多少银子买来的。我都跟她们实话实说,她们愿意给我跑腿钱,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以,当然可以。”十七阿哥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有那样财迷的额娘,就有这样财迷的儿子。” “行了,话又扯远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元寿,你接着说,那个人不信又怎么着了?” “那个人不信。”元寿思路已经让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打乱了。往回找了找才继续说道,“我就跟他说,他可以把我藏在一边,自己先过去看看,确认没事儿再带我过去。他开始也不干,坚持让我先把地方告诉他,我当然也不干,说这样他拿了银子就不会放自己了,不管他怎么威胁,我也只告诉那个地方在城北。那个人没办法,只好带我出来了。说只要到了城北,我就必须告诉他具体的地址,否则他就马上带我回去,银子也不要了。” “你打算把他领哪儿去?”十六阿哥好奇的问道。 小十六。”十七阿哥对十六阿哥摇了摇头说道,“你傻了?外面全是咱们的人。只要元寿露了面,马上就会被人现了,还用领那个贼去哪儿嘛。” “倒也是。”十六阿哥摸了摸光光的脑门,失笑着说道,“都是让刚才元寿说的卖东西的事儿弄的,我这才一时没想起来的。” “笨就是笨,还不承认”云锦不屑的看他一眼说道,“偏要找什么理由。 “然后呢”十六阿哥不搭云锦的话茬儿。又去问元寿,“他带你出来,你就趁机跑了。” “这事儿真是好险”元寿有些后怕的说道,“他网带我走出来不久,我还没来的及做记号呢,那个卖瘦马的人就来了,他本来脸色就不好,好象是很紧张的样子,一看到那个人把我带出来了,脸色就更差了,对着我就冲过来了,我一看不好,也顾不得再找什么机会,使劲挣开了那人,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我是雍亲王的儿子,谁救了我赏银千两。” “有人救你吗?”十七阿哥赶紧问道。 “当时我光顾着跑了,也没注意”元寿摇了摇头说道,“我把在嬉乐园练的那些东西都用上了,才没让那两个人追上,只是也甩不脱他们,幸好后来看到十叔了。” “那两个贼人呢?”十三阿哥问元寿道,“他们是怎么被你十叔杀死的?” “我只想着赶紧跑到十叔那儿去,没注意那么多”元寿想了想说道,“不过当时好象十叔是愣了一下的样子,然后就命人把那两个人杀了。” “四哥”十三阿哥看向四阿哥说道,“照元寿这么说,这个事儿倒并不象咱们之前想的那样了,只不过是那个人临时起意,自己做下的。” “那个送瘦马的人提到的主子”四阿哥游思了一下之后,问元寿道,“你知道是谁吗?” “这他到是没说”元寿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听掳我的人话里的意思,那个人的身份很高,一般人是惹芒儿,可是那送瘦马的人却很是小心,总担心给他主子惹。一二。看来他的主子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不太好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对夏山和冷波说道。“按说我们说话,是不应该留你们在这儿的,但你们既然是元寿的侍卫,多知道些也是有用处的,也便于你们以后更好的保护元寿,我希望。这次的事儿,不会再生了。” 四阿哥说这些话的时候,面容很平静,语气也很平淡,但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却都感觉到一股寒意。 “王爷放心”夏山和冷波郑重对四阿哥行了一礼,“奴才们必不会再让您失望 “好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瞧。”夏山和冷波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四哥”十三阿哥摇摇头说道,“本来我看老十那样子,还以为之前我们猜错了呢,这事儿真的是老八和老九他们做的,可是现在看来,倒是冤枉他们了,原来只是那个不长眼的混蛋自作主张。 十三阿哥这话和云锦想的是一样的,从十阿苛带回元寿开始,她心里就认定了这次又是八阿哥和九阿哥在对付元寿,也一直在琢磨着要如何报复他们,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么个结果,不过是一个烂赌徒的自作主张,居然就搅得宫里宫外,甚至整个京城都不得安宁。 “也不能这么说”十六阿哥摇了摇头说道,“要不是他们让人送瘦马来,也就不会出这个事儿了。” “九哥那边是每年都有人送瘦马的”十七阿哥说道,“这次也不过是照例而已。坏只坏在多带的这个人,元寿刚才不是说了吗?他跟那个送瘦马的人是亲威,这次是跟看来开眼界的,所以才会对京城的情况不了解,看到元寿有侍卫在侧,居然也敢打主意去掳人。” “元寿”。云锦瞪着元寿说道,“以后你到列面,只准穿粗布的衣服,还有,身上的那些零碎也都给我摘下来,这次要不是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不至于会引来这个人 “什么花枝招展”元寿嘟了都嘴说道,“我又不是女的,再说我哪有什么粗布衣服,这次穿的已经是我最差的衣服了。” “没有就做”。云锦坚决的说道,“我会让人给你多做几身的,家里宫里都放着,你只要出门就换上,那些个玉佩、荷包之类的也都不准带,总之是打扮的越穷越好。” “那我干脆扮成叫花子好不好?”元寿涎着脸对云锦笑着说道。 “好哇”。云锦瞅了元寿一眼,笑眯眯的说道。“只要你不怕丢人,我又有什集可怕的?” “也不用这么草木皆兵的吧?”十三阿哥笑着摇摇头说道,“再说就元寿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哪里象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呢?” “那就练”云锦咬着牙狠的说道。“把他的细皮嫩肉练到皮糙肉厚。” “额娘”元寿叫了起来“我可是您儿子,不是您仇人啊。” “你还说”云锦恨恨的对元寿说道,“你跟着你十三叔练武也有一眸子了,居然连个小贼都对付不了,丢不丢人?” “这也怪不了元寿”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他是被人用药掳走的,再说他只是个孩子,跟我练的也只是些基础的东西,怎么能打得过一个大人呢,元寿能临危不乱,自己想办法逃出来,这本身已经很不容易了,一般的大人也未见得能做到呢。” “元寿”四阿哥看着元寿,正色说道,“你这次被掳之后的表现,阿玛很是欣慰,只是与其身处险境之后再想办法脱身,不如开始就将危险消灭的好,要做到这个”光有聪明是不够的,还必须有自保能力,就象这次,要不是你有在嬉乐园练的那些底子。又跟你十三叔练出个好身体,那两个人不就追上你了吗?” “是”元寿对四阿哥的话还是很听的,“儿子以后会跟十三叔好好学功夫的。” “这就好”。四阿哥点了点头,“好了,这再天你也累了,跟你额娘去歇着吧。” 正当云锦要带元寿回稻香村的时候,宫里那边居然派人过来了,要带元寿马上进宫,说太后和康熙想马上见到元寿,看到来人中太后和康熙的人都有,假传旨意的可能性是没有了,可之前元寿被掳造成的惊悸还在,云锦坚持着与四阿哥他们一起将元寿送到了宫门前,目送着他进宫之后才离开。 第四百七十六章 谁会相信他啊 。寿回来了,有许多人高兴也有许多人失望,而九阿哥却是郁闷的不行,自从十阿哥上门来与他大吵一顿,摔门而去之后,他的一口气就一直窝到了现在,随着元寿重新回到宫里,康熙又当着众皇子的面表扬了元寿临危不乱的机警之后,九阿哥就更窝火了,那个送瘦马的是已经让十阿哥杀了,否则九阿哥可是恨不得将那个该死的奴才打倒在地,再踏上几千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生。 虽说每年送瘦马到自己这儿来已经是常倒了,可现在这边的情况不好,他就应该尽量不惹人注目的,你说你什么时候带人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带人过来,带人来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带个赌鬼来,带个赌鬼来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个没钱的,没钱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个傻大胆的,在京城就敢随便掳人,掳人也就罢了,居然偏偏就看上元寿了,掳上元寿也就罢了,居然还能让他三言两语的就骗着带了出去,真是找死也不挑个地方。 幸好他可能是怕让自己知道他带了个,外人来,没让那个烂赌鬼和他住在一起,否则元寿要是被关在自己的客店里,那岂不是更说不清楚了。可即便是如此,自己这方面的嫌疑也是落下了,虽说没有证据吧,可搁谁心里不是这么想啊。 虽然四阿哥和元寿并没有添油加醋,相反的还替贼人的身份做了些遮掩,可就是因为他们话未说尽,反倒让大家想的更多了。本来就是那个赌鬼自作主张的事儿,让他们这么一含含糊糊的说出来,却是根本没有几个人相信了,现在大家都认为四阿哥和元寿肯定是被自家人害了,这才有苦说不出的,而这个自家人当然就是九阿哥了。 早先听说元寿被掳,九阿哥还暗算庆幸呢,也派了人出去查是谁干的,心想如果这次既能让元寿送了命。又可以让这嫌疑落到其他兄弟的头上,那可就是两全其美了,可没想到这个大黑锅却莫名其妙的让自己背上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啊?自己就算是再没脑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已的蠢事来啊,可问题是现在谁会相信他啊? 那个该死的奴才虽然让老十杀了,可是他年年都到自己那儿去送瘦马,认识他的人也不少,这回他又是大白天的在大街上追着抓元寿,那么多人的眼睛看着,能不被认出来吗?虽然元寿说并不知道是谁掳的自己,虽然说康熙还让人接着去查,可是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明明白白就是已经认定了,这也太让人憋的慌了,与其这样委屈的代人受过,还不如索性敞开了把话说清楚了呢。 九阿哥想是这么想,却不敢当真这么做。 其实这瘦马虽然他也得了,但主要却是为八阿哥按罗的,只是碍于八福晋的河东狮吼,才送到九阿哥府里的。按说八阿哥现在被拘了,今年的瘦马就不一定非送过来了,可是九阿哥想着也许康熙很快就会把八阿哥放出来了,那时有这些瘦马在,也可以让八阿哥开开心。 再者,说是送瘦马,其实送来的也不单是瘦马,还有银子呢,那是八阿哥和九阿哥在南面拉拢的人送来的孝敬,这个事儿可是万万不能露的,如果让康熙知道了,那可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所以九阿哥虽然委屈,虽然窝火,却只能咬着牙一声不出,生生的咽下了这个哑巴亏,心里却又把十四阿哥恨到了骨子里。要不是他的帮忙,元寿有侍卫在侧,怎么也不会被一个赌鬼掳走,自然也就不会有九阿哥现在的有苦说不出了。 十四阿哥与四阿哥这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俩,现在基本上已经是势同水火了,尤其是十四阿哥,对四阿哥那简直就是一百个看不上,这固然有八阿哥和九阿哥的挑唆,德妃娘娘对此也是功不可没,这次元寿被掳之事儿,十四阿哥从中做了什么,大伙也都是知道的,本来九阿哥还想着要借此汪翁得利的,可没想到最后这个嫌疑却是落到自己身上了,这个十四阿哥,真是害人不浅哪。 心里恨着十四阿哥,九阿哥忽然又觉得这事儿还有一个地方可疑,据自己客店里的人来报,那个送瘦马的人是在跟一个人说过话之后,才跑出去的,最后却在抓元寿的时候,被十阿哥处死了,那到客店里找他的人是谁呢? 老四那边的人就不用想了,他们要是知道这个人与掳元寿有关,就算不直接将他拿下,也会跟着他去找元寿的,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元寿四处乱跑、最后被老十所救的事儿呢?老三那边的人也不象,其余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就没必要做这个事儿,那就只剩下一个人可疑了,那就是老十四。 这事儿网出的时候,九阿哥也怀疑过十四阿哥,觉得他是不是与那个掳人都串通好的,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元寿网出宫就被人掳了呢,至于十四阿哥亲身去调开侍卫的事儿,九阿哥虽然觉得很蠢,但也猜他或者是想故布迷阵。现在知道做这个事儿是自己这边的人,他就明白之前自己想错了,不管是那个送瘦马的。还是那个烂赌鬼,十四阿哥都是不会与他们串通做什么事儿的。 那么十四阿哥参与到这个事情中来,就真的只是恰逢其会了。看到有人跟踪元寿,就过去推波助澜了一把,给那个赌鬼制造了掳人的机会,可是他在制造机会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这个赌鬼是何许人也吗?虽然说这个赌鬼的事儿九阿哥自己也不知道,可是既然他觉得到客店找送瘦马的人就是年四阿哥派去的,那这个事儿就说不准了。 说不定老十四不知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那推波助澜之举,就是为了一举两得了,既打击了老四,又削弱了自己和八阿哥的实力,虽然现在自己这方面上是在全力支持老十四,但骨子里却还是以八阿哥为尊的,这点儿老十四怕是看出来了,所以才会宁可冒着处于嫌疑之地的危险,也要助那赌鬼成事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 还敢有人听吗 一阿哥那边郁闷着,十四阿哥的心里也不痛快,本来他八心,元寿倒个大霉的,就算是没能丢了小命,至少也要吓出个好歹来,没想到现在却是让他出了个大风头,小小年纪临危不乱。有大将之风。”康熙的夸奖之词,让十四阿哥听了,这心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不就是编了一个瞎话骗了一个赌鬼嘛,至于把他夸成这样吗?好象是天上有地下无似的,他真要这么厉害的话,当初也就不会被人掳走了。 还有,元寿被掳走之后,居然招得所有的阿哥们都跑到他雍亲王府去了,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个冷面冷心的刻薄之人,还有这么好的人缘,如果说一个两个说不定还是个面子上的事儿,可是现在却是全都去了,看来自己以后对这老四也需要多加注意了,看来他也不是只会靠着云锦和元寿在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面前卖乖讨好。 想到太后,十四阿哥就更生气了,元寿是她的重孙子。自己的儿子就不走了吗?为什么她对元寿就这么另眼相看,居然为了他而处罚自己的额娘,并做出那样蛮横不讲理的决定,虽然元寿的被掳,自己是帮了点儿小忙,可从现有证据来看,最多也只能说自己一个处事不当,皇太后祖母怎么可以暗示找不回元寿,自己就不能当储君了呢? 太后的威胁虽然让十四阿哥觉得委屈和愤怒,却也让他不敢轻视,好在元寿被掳的事儿他也只是推波助澜了一把,主使却是另有其人,听到德妃娘娘跟他转述的太后的话,他也觉得庆幸,幸好那天偶然间看到了那个总给九阿哥送瘦马来的人与掳元寿的人在一起说话。否则现在十四阿哥就是想找到人,也是做不到的。 真要是因此而失了储君之位,那可是大大的得不偿失了。 其实当看到那个与给九阿哥送瘦马的在一起的人正不怀好意的跟踪元寿之时,十四阿哥当时第一反应就从心里觉得兴奋,他知道这下自己的机会来了,元寿真要让人杀了或是接了去,不只走出了自己在四阿哥和云锦那里的一口恶气,最主要的却是可以借此打压八阿哥和九阿哥。 十四阿哥对八阿哥和九阿哥的不满,已经有好些日子了,他们嘴上说的好听,要全力支持自己,表面上看,他们好象也是这么做的,可自己也不是傻子,难道真的看不出来,他们做的这些只是给人看的,其实他们心里真正支持的还是老八,现在是老八失势,他们没办法才让自己出头的,如果哪一天老八重新得了势,这些人会毫不犹豫的转向老八。要想得到他们全心全意的支持,只有让老八真真正正的没了夺储的希望。所以当他见到这个与九阿哥有关系的人,居然想对元寿不利的时候,十四阿哥就觉得这是上天给自己的一个机会,哪里还能再等,就算是被人怀疑也无所谓了,先帮着这个人成事要紧。 本来十四阿哥是想着,等过几天,估计着元寿吃足了苦头之后,再把这条线索告诉康熙的,这样既打击了八阿哥和九阿哥,又能显示自己的能力,可没想到太后却下了那样一道命令,他知道太后真要较起劲儿来,康熙也是要给面子的,考虑了又考虑,权衡了又权衡。十四阿哥终究还是不敢拿自己最重视的皇位去冒险,只好派了个人,去把元寿真正的身份告诉那个送瘦马的人,至于那个赌鬼,他是不知道在哪儿的。 虽然这样说的结果也未见得能让元寿好好的回来,但十四阿哥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他总不能亲自去把元寿救回来吧,亲自调开元寿的侍卫,已经让他处于嫌疑之地了,现在太后一话,他马上就把人找回来了,这下不是自己干的也是自己干的了。莫不如这边通知那个人,那边再把老十那个草包引去,这样即使元寿出了什么事儿。有九阿哥这个主使之人在前面顶着,想来皇太后祖母也顾不上罚自己了。 后来的展虽然有些出乎十四阿哥的预料,但除了元寿毫未伤让他有些失望以外,效果却还是不错的,那今年年来给九阿哥送瘦马的人,满大街追着抓元寿,让很多认识他的人都看到了,这下九阿哥主使的罪名可是坐实没跑了。虽然十阿哥下令把那两个人杀了,可这么明显的杀人灭口,是个人就能看出来的,康熙自然不会被他们蒙了去的。 可是十四阿哥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久,就变成了愤怒,因为元寿的侍卫开始受罚了,只是这次受罚却与以往不同,当众打板子并不稀奇,稀奇的是每天都要来上一回,更新鲜的是,元寿自己也跟着他们受罚,十四阿哥网听说时,还以为这又是四阿哥立威的手段呢。心下不禁为他的愚蠢嘲笑了好一气儿。 那老四想的挺好,连自己的儿子犯错也要罚,既让康熙知道了他的公正无私,又让下人们对他产生一种敬畏之心,初看之下,好象是不错,可是他忘了,元寿现在是由康熙抚养的,哪里由的他想罚就罚,更何况还是这种罚法儿,这不是让元寿的脸面受损吗? 可是当十四阿哥听说了他们受罚的原因之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却原来他们受罚,不是因为护主不力,而是因为听从乱命,虽然他们没说听从的是谁的乱命,可是这哪里是能瞒住人的,稍一打听也就知道了,这哪里是在打他们,明明是在打自己的脸啊,听了自己的话要挨打受罚,那以后自己的话还敢有人听吗? 更让十四阿哥不痛快的事儿还在后面呢,本来他是想着九阿哥怎么着也该被罚个狠的。而那个被拘着的八阿哥肯定也会受到波及的,可是等到康熙公布调查结果的时候,却是一句都没提到他们。只说是两个贼不长眼的掳错了人,现在他们既然已经死了,就把他们的家人给披甲人为奴好了。 没处罚八阿哥和九阿哥已经很让人郁闷了,可十四阿哥没想到的是,康熙却因为他处事不当,把他的贝勒位也革了,这下可是让他傻了眼,怎么事情的展跟他预期的完全不一样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四百七十八章 我是来告状的 “叶熙可不管十四阿哥是郁闷还是不痛快,又雪上加霜的,口阿哥扈从避暑的资格也给取消了,换成了二十阿哥胤祎,再加上之前定好的三阿哥和硕诚亲王胤扯、七阿哥多罗淳郡王胤佑、十三阿哥胤祥、十五阿哥胤偶以及十六阿哥胤禄,一行人奉着太后浩浩荡荡的往热河去了。 云锦在家里却是愤愤不已,因为康熙把元寿也带走了,说是将他留在京城不放心,要一直放在眼前看着才好,真是的,也不想想,元寿上次会出事儿,还不是因为他给放出了宫,算了,不跟他一个老人家一般见识,反正有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跟着,太后也在那儿,元寿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儿的,至于自己的想念,已经是常事了,想啊想啊的,不习惯也习惯了,再说自己还有安之和乐之要照顾呢。 至于“窈窕淑女”云锦已经不去管它了,反正头儿已经开好了,剩下的就是经营上的事儿了,这个交由白虹就好,她那高薪可不是白领的,因为元寿是在去“窈窕淑女”的路上出的事儿,所以云锦现在对这家店也起了迁怒之心,不愿意再去为它花心思,甚至连去都懒得去了,倒是李氏她们,时不时的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过去一趟。 这个时代的女性们,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女眷们,是很少会抛头露面的,“窈窕淑女”的出现,让她们有了透风的机会,家主们不但不会因此不高兴,反而鼓励她们经常过去,妻子能有进到这家店的资格,自己的脸面可是增光不少的。另外还有一点,也不能不说,自从到了那“窈窕淑女”之后,黄脸婆也变得赏心悦目了。 四阿哥当然是不需要靠这个来增光的,不过他也没阻止李氏她们就走了,自己的女人们能变漂亮些总是好事儿,虽说那里的消费不便宜,去一趟总是会花不少银子的,但这钱自会从她们的分红里扣,又不用他来出,而且她们有了这个地方可去,府里也清静不少,又何乐而不为呢。 康熙一行人走后,京城的皇子就以四阿哥为长为尊,于是他又开始没黑没白的忙了起来,云锦苦劝了几回,他嘴上到是答应了,可转过脸来却还是外甥打灯笼,最后居然连晚上就寝都搬到书房里去了,恨得云锦牙根直痒。 其实现在五阿哥也在京城呢。那也是个亲王,就没听说他有这么忙,也就四阿哥这个工作狂,做事爱认真不说,凡事也爱亲力亲为,怪不得老康不管走出去巡视也好,避暑也罢,基本上都不带着他呢,估计就是想有四阿哥在京城里压阵,他在外面也玩得放心。 其实四阿哥在京城主事,也不是说凡事就由他做主了,很多事都是要向康熙请示的,但当然他也不能就此而得轻闲,康熙批示的谕旨,还要他来执行的,象这几天,因为一直没有下雨,天气开始干旱,四阿哥就奉了康熙谕旨,与礼部一起开始准备祈雨事宜,不止是停了会饮娱乐。并且他自己还开始了斋戒。 云锦见四阿哥的脸一天窄过一天,眼睛也越来越眶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在一天的天黑之后,直接冲到了前面的书房去找四阿哥,果然,不出她的预料,书房里的烛光还亮着,四阿哥还没有歇下。云锦这时不由得暗恨自己,明什么玻璃灯罩啊,到让这工作狂更加的爱熬夜了。 “奴才给扭祜禄侧福晋请安。”苏培盛正守在书房之外,见云锦到来,赶紧上前见礼。 “去禀报爷”云锦皱着眉头看着书房里的光亮,淡淡的吩咐苏培盛道,“就说我来了。” “请扭祜禄侧福晋恕罪”苏培盛却没有动,只是恭敬的对云锦说道,“爷早有吩咐,他在书房的时候,内眷之事不得前去打扰。” “爷的规矩我自然知道”云锦面上没有任何不悦之色,平静的说道,“我来也不是为了内眷之事,你去跟爷说,我是来告状的。” “告郴”苏培盛愣了愣。 “是,告状”云锦点了点头说道,“我要告的还是一件关系人命的要紧之事儿,而且现在还正在生,如果爷再不接案。怕就为时晚矣。” “扭祜禄侧福晋”苏培盛冲着云锦恭敬的行了一礼,苦着脸说道,“您就别难为奴才了。” “我这怎么是难为你呢?”云锦摇了摇头说道,“我这可是全按爷的规矩来的啊。 “罢了”苏培盛叹了一口气说道,“奴才就冒死进去禀报一声。” “放心吧”云锦冲他一笑说道,“爷要怪下来,我替你承担就是了。” “那奴才可不敢。”苏培盛说道,“只望爷罚奴才的时候,您能帮着说句话就成 “行了,你去吧”云锦笑笑说道,“我担保爷不会罚你就是。 “扭祜禄侧福晋”过了一会儿,苏培盛走了出来,“爷请您进去。” “请?”云锦笑了,四阿哥的脾气自己还不知道,他在办正事时最恨别人打扰了,“怕他说的没这么客气吧。” “这”苏培盛尴尬的笑笑。 “好了,我进去了,你在这儿守着吧,也许过一会儿你就可以去歇着了。”云锦说完之后就迈步毒进了书房。 “爷”云锦进去之后,看四阿哥还在伏案写着什么,“云锦来了。” 四阿哥却没理她,还是接着写着,云锦看看他眼睛里的红丝,使劲儿握着手,忍住想上前将笔从他手里夺下来的冲动,只是站在那里,等他把那份东西写完,幸好没等多一会儿。四阿哥就放下了笔。 “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四阿哥揉了揉眉心说道。“放心,我会注意身子的。你让人送来的补汤我不是都喝了吗?” “爷”云锦心疼的看着四阿哥说道,“象您这么熬。光喝补汤哪里还能管用呢?” “好了,别说这个了”四阿哥转换了话题,淡淡的问云锦道,“你叫苏培盛进来说你要告状,还说什么关系人命,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云锦可没闹。是真来告状的。”云锦一脸认真的说道,“只是云锦对这告状的规矩不清楚,是不是先写个状纸什么的。要不要跪下来,这民告官是不是要先打一顿板子啊?” “行了,你就别闹了,我这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呢”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你有什么事儿就快说吧,是不是有什么说情的人找到你那儿去了?” “这种事儿云锦怎么会来烦爷呢?”云锦也摇了摇头说道,“云锦真的是来告状的。” “好,那你说吧”四阿哥有些无奈的问道,“你要告谁啊?” “大人容禀”云锦冲四阿哥行了个礼,清清楚楚的说道,“女子要告和硕雍亲王。” “哦”四阿哥的表情一点儿也没显得意外,只是挑了挑眉问道,“他做了什么事儿了?” “他杀了小女子的男人。”云锦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的男人死了?”四阿哥咬了咬牙,盯着云锦问道。 “不是,现在还没有”云锦摇了摇头说道,“不过雍亲王要是再这样害他。就快了。” “雍亲王怎么害你男人了?”四阿哥的语气里带着点忍耐的情绪。 他让小女子的男人不分日夜的一直做事”云锦很严肃的说道,“就是想害他劳累至死,这是杀人不用刀啊,请大人为小女子做主。” 云锦说完这番话之后,对着四阿哥就跪了下来。 “云锦,你这是做什么?”四阿哥走过去将云锦拽了起来,“好了,我做完这点儿,马上休息就走了。” 怖”云锦摇了摇头说道。“您总是这么说,这回云锦说什么也不信了,您要是不跟云锦回去歇着,就让云锦在这里陪您一起熬好了。” “云锦,我这书房”四阿哥看着云锦,皱了皱眉。 “我知道爷的规矩”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您放心,白天没有您的话,云锦是不会过来的,云锦只在晚上才过来陪您,晚上您这儿总不会有外人了吧?如果还有什么不方便的,云锦也可以呆在外面的。只要让我看着您,知道您能按时休息就好。” “你这又是何必呢?”四阿哥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便依你了,以后我会按时回内宅休息,只是今天我还有事儿要做完,这是明儿个等着要的。” “那云锦在这儿陪您。”云锦赶紧说道。 “行”四阿哥看了看她,点点头说道,“你愿意陪就陪着吧。” 云锦知道四阿哥能允许自己留下来已经是给了好大面子了,也不再多言。看着他在那好儿奋笔疾书,自己也不闲着,时不时的给他磨墨换茶,剪灯花什么的,但都静静的进行着,务求不要打扰到他的思路。 “好了。”又过了好一会儿,四阿哥终于写完了,整理好之后,他站起身来伸了伸胳膊,又押了押腰。 “爷”云锦赶紧过去一边帮他揉着腰,一边说道。“现在可以跟云锦回稻香村了吧?” “好”四阿哥点了点头,与云锦一起往外走。 “爷”正在这时,苏培盛又进来了,“十七爷来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七十九章 又想出什么夭蛾子 七阿哥。这大晚上的。他怎么来了?云锦和四阿哥互,一一看、眼神中都带着疑惑。 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扈从康熙避暑去了,京城里四阿哥这边阵营的人也就剩下了十七阿哥,因为他的经验尚还不足,所以四阿哥现在只是在培养他,并没有委以重任,但这位同志的热情却是很高的,难得有这么个在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他是无论如何不想错过的,所以每每四阿哥交待下去的差事。他都要竭力做到最完美。 如果只是这样到也罢了,可问题是十七阿哥还要时不时的上门来舟四阿哥请示汇报一番,以期得到四阿哥的批评指正或表扬,弄得四阿哥的工作量也平白的增加了好多,恨得云锦直想拿饭锅照着头敲他。 现在他又跑来了,而且还是挑四阿哥要去休息的时候,最好他是真有什么急事,否则云锦可是不介意让他受受教的。 “我去迎一下他,你就在这里等着吧。”四阿哥虽然有疑惑,但面容还是很平静。 “好的。”云锦听话的点了点头。 四阿哥出去没一会儿,就和十七阿哥一起进来了,这是因为十七阿哥最近来的频繁,所以四阿哥吩咐以后让他直接进来就好了,所以自然也就不用迎出很远了。 小四嫂也在啊”十七阿哥进来看到云锦后,愣了一下。 “是啊,我也在”云锦笑意盈盈的看着十七阿哥说道,“十七弟这么晚过来,想是有什么急事吧?”如果只是他的表现欲又升级了,那什么话也别说了,云锦会直接轰人,并将他列为永久拒绝往来户,这个小子就欠这样教,否则他的灯泡总要闪亮。 “确实是有急事”十七阿哥也感觉出了云锦话中的不善,赶紧说道,“否则我也不会这么晚来打扰四哥。” “既然如此,那你们谈吧”云锦听十七阿哥这么说。也不好再逗留了,起身对四阿哥说道,“我回稻香村了。” “既然来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就不用回避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儿,你听听也无妨,还可以帮着琢磨琢磨。” 四阿哥既然话了,云锦当然也不会推辞,又重新坐了下来。 “说吧”四阿哥对十七阿哥说道,“刚才你只说是二哥那出事儿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二哥?云锦一愣,四阿哥口中的二哥,当然是那个废太子了,他又弄出什么事儿了?莫非又是想往出传递消息,这左一出右一出的,还有完没完了? “这事儿我也是网得到消息,只是不知道是个什么缘由,又不确定会不会对咱们造成影响,所以才赶紧过来告诉四哥”虽然没有外人在,可是十七阿哥却还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说道,“今儿个不是轮到贝勒满都虎、副都统宗室善寿在咸安宫值班嘛,在一更的时候,里面有人敲云板叫门,他们二人就会同了章京等人开门问话,却原来是二哥亲自过来了,他说他属内的一个太监叫吴晋朝的,因为行为恶劣。被他囚在一个空房子里,没想到这个钱却在晚上撬门逃了,他们在里面找遍了都没找到,怕他越墙出去了,所以叫门,让他们在外院详加查看。” “吴晋朝,好象没听说过”四阿哥想了想之后,才问十七阿哥,“怎么,这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十七阿哥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想着也许四哥知道这个人呢?那这么看来,这事儿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有没有关系,你先把话说完再说。”四阿哥平静的说道。 “好,我这就说”十七阿哥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贝勒满都虎、副都统宗室善听二哥说了之后,就率着章京、护军校、护军等人四处查找,最后是在大门内东厢房后板牌上,找到了这个太监。” “现在这个太监人呢?”四阿哥皱着眉问道。 “交给内务府看管了。”十七阿哥说道。 “一个太监”四阿哥沉吟着说道,“怎么会让二哥这么在意呢,居然要亲自参与找寻?” “是不是二哥又要往外递信”十七阿哥猜测道,“结果让这个太监知道了,这才急着找到他杀人灭口的。” “如果是这样”四阿哥看了看十七阿哥说道,“那他开始就不会把他关到空房子里了。” “也对,我怎么忘了这茬儿了”十七阿哥有些懊恼,但马上又接着分析,“可是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原因呢?难道说这个太监知道了什么二哥想知道的秘密吗?可是二哥现在都这样了,就算是知道了一些秘密,又能如何呢?” “这个可不见得”云锦淡淡的说道,“咱们这位曾经的太子爷,心思可多着呢,之前两次对外报信,险些害得我们爷也跟着受牵累,谁知道现在他又想出什么天蛾子?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总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就对了,只靠猜的话。可能性就太多了,真正知道原因的,只有那个太监吴晋朝。” “这是当然的啦”十七阿哥看着云锦说道,“只是现在他是由内务府看管的,我们总不能把他提出来审问吧。” “当然不能审了”云锦摇着头说道,“非但不能审,连沾边都不要沾,照我想,这事儿应该跟咱们没太大关系,就别自己找事儿的往里掺合了。” “是不是跟咱们有关系,现在还不能确定”四阿哥对云锦的话并不完全认同,“不过不掺合倒是对的。这事儿肯定是要报到皇阿玛那里去的,咱们先不要有动作,看些时候再说。” “好”十七阿哥起身说道,“我这就吩咐下去,暂时先不要再查了,只注意的事情展,随时汇报就好。” “你去吧。”四阿哥对十七阿哥说道,“吩咐那些人小心些,不要让人察觉了。” “我知道了”十七阿哥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先走了,得赶紧去告诉他们,之前我可是让他们找机会查查清楚呢。” “快去吧”四阿哥摇着头对十七阿哥说道,“别真的弄出什么事儿来。” 第四百八十章 快瘦成仙风道骨了 ,七阿哥走后。四阿哥就跟云锦一起回稻香村休息了议太子那边的事儿,在回内宅的路上,云锦又提出了一些猜想,四阿哥有的直接否决,有的觉得还有待考虑,但到了卧室之后,他就不再多说话了,洗漱之后,直接到头就睡,而且睡眠质量看起来还不错,看儿也没受废太子那儿的太监事件的影响,这除了说明四阿哥的沉稳之外,也说明他实在也是累坏了。 就是说嘛。即使四阿哥是未来的皇帝,他也是个人,不是个神,是人就要吃饭,是人就要睡觉,哪能象他那么熬,看着他睡着后放松下来的疲惫面庞,云锦的心里是又恨又气又心疼,这个人,对差事比对自己都亲,难道自己的魅力就这么差吗? 云锦倒不是想让四阿哥天天陪着自己,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四阿哥你有别的爱好都无所谓,象三阿哥那样跟文人们做做小诗啦,象十三阿哥那样练练功夫啦,象五阿哥那样收藏个骨董啦,哪怕是象九阿哥那样挣挣银子也不错,只别跟工作玩命啊,这身子四阿哥不在乎,云锦可是在乎的很,她可不想当寡妇,这个历史她是一定要改的。 下定了这个决心之后,云锦决定以后要对四阿哥象对元寿一样的管理,只要他人在府里,就一定要看着他定时用膳,按时睡觉,就走出门办差,只要能送饭去的地方,都要按时送过去,就算是被人笑话,也比累坏了身子强,再说就四阿哥那张冷脸,敢笑他的人也不多。 四阿哥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现有什么异常。早膳还是象往常一般的讲究什么营养均衡,云锦也象往常一样对他絮絮叼叼,说的还是那些老生常谈,什么不能太劳累啦,差事是做不完的啦,身体是办差的本钱啦,真是罗嗦的要命,自己的身子自己还不知道嘛,虽然这些日子是累了些,但还不至于到累坏的程度。 四阿哥虽然觉得云锦罗嗦,但也知道她是在心疼自己,对此他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云锦终于开始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了,而不是象以前一样有些叫人捉摸不定,这是一个好现象,一定不能把它吓回去,所以他对云锦的嘱咐虽然明知道做不到,却也不断然拒绝,你说着我就听着,至于能不能做到,到时候再说,反正你也不能到府外面去监督我,大不了以后晚上在府里办差时让她陪着就走了。正好还可以享受一下红袖添香的乐趣呢。 云锦不知道四阿哥的心里在打着让自己陪他一起熬夜的心思,还在盘算着中午给他送什么菜式,用不用多带一些好让他请同僚一起吃,不过自己男人是什么德性她也知道,以他那差劲的人缘来看,想来愿意和他一起的吃饭的人不会太多,或者是根本就不会有,跟他一起吃,吃的好赖且不说。对着那张冷脸,说不定会吃的胃疼。 四阿哥也不知道从今儿个开始,自己就要有人来送饭了,以前他都是跟大家一起吃工作餐的。只是一忙起来就经常顾不上吃了,害得跟他一起办差的人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云锦决定给四阿哥送饭,实际上对他的员工们也是一个福利。 四阿哥未见得不知道底下人的怨慰,只是他觉得既然自己能做到,他们为什么就做不到,可是他却没想想,他哪是一般人啊,能象他这样拼死办差的,天底下能有几个?跟着他的人也是苦命。摊上了这么个工作狂上司,除了时常要对着他一张冷脸以外,还要被操的筋疲力尽,眼看着一个个已经快瘦成仙风道骨了。赶上哪天四阿哥有事没过去,他们就觉得象走过年一样的欢欣鼓舞,例如今天的早晨就是这样。 这天早晨,四阿哥做为坐阵京城的第一号人物,询问了各处的事宜之后,选了废太子这边上报的事儿来视察,等四阿哥过去之时,负责看过咸安宫的王公大臣们已经都到了,有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多罗贝勒满都虎、还有以登色为的三个镇国公以及辅国公阿布兰,外加都统善丹、护军统领英贺孜、护军统领宗室楚宗、副都统宗室善寿;副都统雅图、副都统杨都等一干众人。 “怎么你们都到了?”四阿哥看到眼前这么多人,不禁皱了皱眉头。 “没办法啊”。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看了看四阿哥,摇了摇头带着点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们身负看守咸安宫之责,现在这里面跑出人来了,我们能不来吗?倒是你雍亲王,闲着没事儿怎么跑这儿来了。” 这雅尔江阿的身份可是不低,他是当初开国的八个铁帽子王和硕郑献亲王济尔哈朗之后,却是八阿哥一党,与四阿哥一直都不太对付。 “皇阿哥不在京城,嘱我代行政令”。四阿哥没跟他一般见识,只淡淡的说道,“听说这边出事儿了,我自然要来看看。既然你在这儿就正好,这事儿本就应该是由你解决的。” “那就请雍亲王在一边看着吧,看看我是否会循私”雅尔江阿大咧咧的看了看四阿哥,大声吩咐人道,“来人,开门,叫人。” “瞧。”几个下人答应着,走上前去打开大门,隔着铁栅栏大声冲里面叫道,“有人没有?出来几个,爷们来了,还不出来答话?” 喊声才落,里面就跑出几个人太监打扮的人来。看到外面有这么多人。也是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请安。 “都起来吧雅尔江阿很有气势的一挥手说道,“爷是为了昨晚上逃出来的那个太监来的,去叫个知道这事儿的人过来,爷要问话。” “回简亲王的话”。那几个人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奴才们就是知晓此事之人,二爷特命奴才们在此等候回话的。” “哦”雅尔江阿看了看那七个人,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二阿哥现在倒是晓事了不少,行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就赶紧说吧,要是有一句假话,看爷不废了他。” 第四百八十一章 没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 “奴才们斗胆也不敢说假话。”那七个太监连连叩头禅一。“实是这个吴晋朝恶劣至极,又行了许多悖逆之事,奴才们这才禀报二爷知晓的”说到这里,那七个太监又说了好些个吴晋朝所做的恶劣之事,然后又接着说道,“二爷宽仁,本来是想先将他关着,待大人们过来,再将他逐出的,可没想到他居然敢逃跑,这才惊动了王爷,也是奴才们看守不当,请王爷治罪。” “治罪不治罪的,以后再说”雅尔江阿一脸认真的说道,“只是这么大的事儿,可不能只听你们几个奴才所言,去,请二阿哥过来,让他亲自与我们讲明。” 四阿哥听到雅尔江阿这么说,眉头又皱了皱,但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二阿哥虽然面上有不甘之色,却还是亲自来了。现在的他可是胖了许多,也难怪。成天呆在园子里,没事儿净生孩子玩儿了,也没什么运动可做,不胖才怪了呢。 “二阿哥”雅尔江阿看着二阿哥的那落迫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现在你的身份不同往日,我就不给你见礼了。” “哪里,应该是我给你见礼才是”二阿哥脸上一片难堪之情,却还是上前给雅尔江阿行了一礼说道,“胤仍给简亲王请安。” “这我可不敢当”雅尔江阿嘴上说着不敢当,可身子站在那儿却是一动不动,生生的受了这个礼,“二阿哥快请起。” 在场的其他人,却觉得这雅尔江阿有些过了,这二阿哥的太子之位虽然被废了,但他总归还是康熙的儿子,你私下里折辱折辱他也就罢了,这当着众人的面行此无礼之事,就不怕传到康熙的耳朵里给自己惹祸吗?只有四阿哥知道,雅尔江阿此举是冲自己来的,他是现想借折辱二阿哥来给自己个眼罩着看, 雅尔江阿虽是八阿哥一党,但八阿哥失势却没怎么波及到他,康熙对他的圣眷也并没减,依然让他掌管家人府,这也让他觉得自己有在各位皇子面前也有了一些优势,只是他的这种看法,有的皇子买帐,有的却是根本就不理他,四阿哥就是无视他的那些人中的代表,雅尔江阿一直对此耿耿于怀,这次正好四阿哥来了,想起他以前就总跟在废太子身后,那正好,就在他面前折辱他以前的老大,看他能耐自己何? 到康熙那里告状说自己折辱二阿哥吗?他那儿的太监跑出来了,自己身为看管他的人,问问话也不应当吗?至于行礼请安一事,自己的品级比那个什么也不是废太子高出了多少,还受不得他一礼吗?再说这个礼也是他自愿行的,自己可没逼他,在场这么多的人都可以做证的。四阿哥要是以此琐碎毛事上奏,准保他碰一鼻子灰。 “简亲集唤我前来”二阿哥不知道这雅尔江阿是冲着四阿哥去的,只觉心中满是屈辱,不过经过这几年的圈禁,他的性子也磨出来了,忍耐的咬了咬牙,哑声问道。“是为了那太监吴晋朝之事儿吗?” “谁说不是呢?”雅尔江阿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个该死的奴才,都被圈在这里了,还不老实,不仅去行那悖逆之事,居然还敢逃跑,象这样的奴才,二阿哥就应该将其当场处死才对,还关什么关?听那几个奴才说你宽仁,我倒是惊讶的紧,难不成二阿哥现在也学了那妇人之仁吗?” “我是罪孽深重之人”二阿哥听了雅尔江阿的话中暗含的讽刺之意,眼睛里带着些忿恨,但最终还是淡淡的说道,“只希望能虔心为皇阿玛祈福,如何能多造杀孽。” “二阿哥果然是孝敬之人”雅尔江阿听二阿哥提起康熙,不由得冷笑一声说道,“只可惜有些为时过晚吧?” “简亲王这话却是说错了”四阿哥冷冷的在一边开口说道。“孝心,从来都是不晚的。” “雍亲王果然与二阿哥情深意厚啊”雅尔江阿看了看四阿哥,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记得在二阿哥第一次被废之时,雍亲王就对他着意照顾,所以二阿哥复登太子之位时,对其他人都一力打压,只对雍亲王另眼相看,现在雍亲王又是如此。莫不是认为二阿哥还有复起之时吗?” 雅尔江阿此话一出,二阿哥的眼中却突然焕出神彩来,渴望的看向四阿哥。看曾经风光无限的太子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四阿哥也是有感叹的,只是这又能怨谁呢?还不是他自己找的,就算是他当了太长时间的太子有些不耐烦了,也不能在康熙还活得七旺八旺的时候去捣鬼啊,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尤其他居然还对云锦下杀手,自己没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难道他还指望着自己帮他吗? 只是四阿哥虽然没有帮二阿哥的意思,但也不想看这雅尔 ,茗张。 “简亲王,你说话造次了”四阿哥冷冷的看着雅尔江阿说道,“复起不复起的,是皇上定夺的事儿,岂容你我胡乱猜测 “谁猜测了?”雅尔江阿瞪着眼睛说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雍亲王你可不能随便污我,否则我誓与你理论到底。” “你只管去”四阿哥脸上如平常一般的冷肃,“到时我必奉陪就走了 “好了,好了”多罗贝勒满都虎看事儿还没问清楚呢。这两个亲王倒戗起来了,赶紧上前劝道,“大家都是为了办差嘛,别伤了和气,雍亲王,您现在是京城主事儿之人,想来一会儿还有的忙,且请到这边先休息一下,简亲王,您请二阿哥出来,不是有事儿要问他吗?” “哼!”雅尔江阿听满都虎的话之后,也想起现在京城中可是以四阿哥为主,虽然他未见得敢对自己为难,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康熙那里给自己上眼药,到也不好把关系弄得太不可收拾,遂冷哼一声,看向二阿哥问道。 “二阿哥,关于吴晋朝之事”雅尔江阿有些没好气的伸手一指那七个太监说道,“他们刚才也说了不少,只是奴才之言,我不敢信,所以请你过来问问,他们说的可是实话吗?” “不知他们是如何说的?”现在太子已经谨慎多了,即便这几个,太监是自己的人,也不也随便胡乱认可他们的话。 “哼!”雅尔江阿又冷哼一声,向那两个副都统看去。 副都统雅图赶紧上前将那几个太监的说法对二阿哥重复了一遍,现在这里只有自己和另一个副都统杨都的官职最象这种事儿当然要由他们来做了。 “没错儿”二阿哥听完雅图的叙述之后,点了点头说道,“事情就是这样的。他们跟你们说的均都是事实,这个吴晋朝,我也被他蒙骗了,我本是要将他交由你们处治的,现在倒是不必麻烦了,直接由你们处理就是 “这不是废话吗?。雅尔江阿冲二阿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道,“你在我们手上,当然要由我们来处置了。” “还有一事儿”二阿哥想了想说道,“我这里丢了个玉佩,不知被他藏到哪里去了,你们要是问出来的话,还请告诉我一声。” “我说呢”。雅尔江阿恍然说道,“二阿哥什么时候有了这等仁心了,原来是要留着活口好问玉佩的下落啊,什么玉佩啊,二阿哥这么宝贝?” “我现在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宝贝”二阿哥淡淡的说道,“如果这玉佩不是皇阿玛所赐的话,我也不会着急找回来 “好了”雅尔江阿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我会问他的,你回去吧,带上你的奴才们。” “现在我要去审那个吴晋朝了”。雅尔江阿等二阿哥和那七个太监走了之后,看了看四阿哥说道,“雍亲王要不要一起来啊?。 “我要是你的话”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就不会去问,直接给皇上写折子就好 雅尔江阿让四阿哥说的一愣,转念一想,不禁冒出一头冷汗,好险啊,差点儿就要掉进坑里了,吴晋朝不过就是一个太监,何至于二阿哥亲自出面过问呢?这件事儿里面明明就是有猫腻,怪不得之前都没有人审过他呢?这帮可恨的,简亲王看了看周边的这些人,也不说给我提个醒,让我险些犯下大错儿。 不过,这个与自己一直不对付的四阿哥为什么会来点醒自己呢?难道说他现在也想明白了。知道与我作对不会有好结果了?看看他那板得死死的冷脸,好象也不是,算了,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帮了自己一回,我承了这份情儿就是,他大度我也不能小气,最多以后他不跟我别扭,我也不找他麻烦就走了。 可是雅尔江阿没想到,四阿哥会提醒他,并不是他大度。也不是他对雅尔江阿有什么好感,他只是想在这事儿直接摘到康熙那里去罢了,通过昨天的分析,再加上今天看到二阿哥的表现,他越的觉得这事儿应该是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带来好处呢。既然这样,他又怎么可能让雅尔江阿来破坏呢? : 紧赶慢赶写出来,然后就要开始写明天的了,只是明天一早还要出门,也不知能写出多少来。但愿能正常更新吧,否则接连几天晚更,之锦就很不好意思了。 接下来想求求票。之锦很少求票,不是我不重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既然写了文,再不好意思也要求,现在就喊一嗓子: 有票的捧个票场,没票的捧个人场! 第四百八十二章 先搁那儿吧 阿哥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的让雅尔江阿对他的芥蒂消…些。他看咸安宫的事儿已经处理完了,就又到其他地方去查看了,至于给康熙的折子。有负责看守二阿哥的正主雅尔江阿在哪儿,倒不用四阿哥来操心。 四阿哥视察过几个出了点不大不小的事儿的地方之后,就来到了户部,这才是他主管的地方,他手底下的那些个官员本来正趁四阿哥不在,偷得浮生半日闲呢。见他这么快就过来了。又马上紧张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立时变得跟四阿哥一样的严肃和正经。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埋头工作的官员们肚子里开始觉得空了起来,可是四阿哥却稳坐在那里不动,手里的工作也一点没有要停歇的意思,那些个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说饭点儿已经到了,可却谁也不敢动,只好无奈的揉了揉瘪瘪的肚子,认命的继续苦干了。 正当大家觉得今天这顿工作餐又泡汤了的时候,苏培盛却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了,只是他并不是一个人进来的,而是带了一个人。并且是个女人,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看她的穿着应该是个丫环,岁数虽然稍嫌大了些。可是那通体的气派却也是不俗,大家不禁有些感叹着,到底王爷就是王爷,这个婢女可是给个千金小姐都不换啊。 “爷。”苏培盛悄声走到四阿哥面前小心的叫着,只是他叫的声音太四阿哥又太过聚精会神,根本就没听见。 怖。”苏培盛又提高了些声音。 无奈四阿哥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 “爷!”苏培盛这次的声音明显的增高了,太监那特有的尖细嗓儿让在坐的各位心里不由自主的都打了个哆嗦。 “什么事儿?”四阿哥这回听是听见了,可是也不高兴了,他的头虽然还是没有抬,但是一股怒气已经从他身上散了出来。 “爷,该用膳了。”苏培盛赶紧弯下腰来,诚惶诚恐的说道。 “免了。”四阿哥头依然没有抬起来,硬邦邦的扔出两个字。 苏培盛回身看看那个女子,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爷。”那个女子将手中的食盒先放到一边的桌上,款款的走上前去,对四阿哥行了个礼说道,“主子让奴婢给您送膳来了。” “翠屏”四阿哥听到女人的声音,不禁惊讶的抬起头来,“怎么是你?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主子让奴婢给您送膳来了。”翠屏恭敬的对着四阿哥,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送什么膳?”四阿哥皱了皱眉说道,“我们这儿有吃的,你拿 那些个官员听说这个叫翠屏的是来自己的顶头上司送饭来的,眼睛不由得都是一亮,不约而同的看向四阿哥,眼睛中充满了希望,这回自己应该能吃上东西了吧?可是听四阿哥这么一说,他们一下子就泄了气,是,有吃的,堂堂户部,掌管着全国的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财政等事宜,能没吃的吗?可问题是你不吃,谁敢去吃啊? “爷。”翠屏还是那副恭敬的样子,温婉的表情说道。“您多少吃一些吧,这是主子忙了大半天才做好的呢。” “我现在哪有工夫吃?”四阿哥看了看满屋子的下属,淡淡的说道,“就先搁那儿吧,你也可以走了。” 那些官员们本来心里都在猜这个女子是扭祜禄侧福晋的丫环呢?不然怎么会有勇气来捋四阿哥的虎须,可是见四阿哥一点没给面子的打走那个丫环。心里又不禁怀疑了起来,不是说四阿哥为了那个扭祜禄侧福晋都“冲冠一怒”了吗?想来必定是宠爱无比的,虽然想象不出四阿哥会如何示情,但这轰走人家的丫环,置人家的好意于不顾却绝对不是正确的选择。 “爷。”翠屏却是并没有听从四阿哥的话马上离去,而是走到食盒那儿,将它打了开来,把里面的食物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边往桌上摆边说道,“主子交待了,今儿个送来的东西不能凉着吃,要是您暂时没时间用的话,就先分给其他人吃好了,她会再做一些送过来的。” 随着那食盒的打开。诱人的香味就弥漫了整个屋子,饥肠辘辘的官员们不由自主的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再看到那精美之极的饭菜时,有几个人的肚子居然叫了起来。四阿哥听说云锦要把她亲手做给自己的饭菜给这些人吃,心里已经有了几分不悦,再看到这些人垂涎欲滴的样子,就更回的恼怒了。森冷的目光直接就向出声音的地方瞪了过去。 那几个官员在四阿哥长时间的压迫下,已经有了一些抗击打能力,见四阿哥的眼神看过来,也回以了一脸的无辜,这肚子叫不叫,可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这属于不可抗力,是不应该因此而受到责罚的。 四阿哥环视了一下众人,见到那些对着桌上的食物,眼睛似乎都冒绿光了,很有些要蠢蠢欲动的样子,不禁也小小的反省了下,也许自己做的走过了些。 “行了”四阿哥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去用膳吧。” “谢王爷。” 那些个官员们大喜之下,对着四阿哥行了个礼就赶紧往外走,不过也有几个人在走的时候,忍不住再看了看桌上饭菜,看这卖相,闻这香味,想来一定是非常好吃,可惜啊,自己没这个口福了,不过能借这个光,得以去填饱肚子也是不错的。 “各位大人”翠屏看到那些人的表情,微微一笑说道。“在外面有奴婢的主子给您几位熬的汤,主子说了,跟爷办差,你们也是辛苦了,请保养好身体,这样才能更好的耸我们爷。” “还请姑娘替我们谢谢你主子,只不知她是哪一位?”一个官员大胆的在四阿哥目光的注视下开口问翠屏。 “奴婢主子是王爷的侧福晋扭祜禄氏。”翠屏卑那个官员笑笑说道。 果然是她,那些官员们暗暗点头,能让四阿哥停下手边的工作,自然是他宠爱之人了。 “都快些吃”四冉哥这时却又开口了,“吃完了我们好继续。” 四阿哥这话一出,好几个官员脚底都绊了一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八十三章 一群可怜的娃 “;锦觉得自己第一次送饭的成果还是很让人欣喜的。刁口口么说,四阿导是将那些东西都吃完了,可是当天四阿哥却难得的按时回了府,又直接来到了她的稻香村,让云锦又不免有几分担心起来,不知道他会不会认为自己的举动影响了他的威严。 云锦对此其实也是有准备的,她想好了一肚子的说词,来应对四阿哥的种种责难,可是四阿哥回到稻香村之后,却只字不提送饭的事儿,只管自己看书练字,倒弄得云锦心里不托底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希望自己知难而退吗? “爷”云锦一边给四阿哥捶腿一边等着他问话,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他始终不出声,只好自己开口了,“今儿个云锦让翠屏给您送去的膳食可还中吃?” “还不错。”四阿哥的眼睛还在书上面,淡淡的回了云锦一句。 “那”云锦小心的打量着四阿哥,轻声问道,“以后云锦就接着让她送了?” “随你”。四阿哥无所谓的说道,“只是以后就别让翠屏进去了,只把食盒交给苏培盛就好。” 啊?四阿哥这么一来,云锦倒是有些愣住了,本来以为自己要跟他厮缠许久才能拿到这个许可的,可是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这也太容易了吗?会不会是四阿哥在使诈啊? “爷”云锦想再跟四阿哥确认一下,“您真的同意以后云锦给您送餐了吗?” “你越来越罗嗦了”四阿哥看也不看云锦,用他那招牌性的淡淡的语气说道,“就这么点儿小事儿。你要问几遍?”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实在是有些摸不准他的脉,“这怎么能是小事儿呢,保证您的身子健康可是云锦的第一要务呢。” “我不是让你送饭了吗?”四阿哥将,“你还想怎么样?。 “云锦还想让您按时就寝”。云锦笑着借机说道,“至少要保证每天有四个时辰的觉。” “这是不可能的”四阿哥肯定的摇了摇头,“我从小到大,自记事以来,就从来没有一天睡过这么久的。” 真是可怜的娃。云锦同情的看了四阿哥一眼,这睡觉睡到自然醒可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四阿哥居然从来没有体验过,当然啦,四阿哥每天起床到也没用人叫过,从表面上看也可以说是“自然醒”的行列了,可那只是生物钟的作用所致,与睡到饱的那种自然醒,是绝对不能同日而语的。 “你这是什么眼神?”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不过就是睡个觉嘛。婆用就好,有什么多了少了的,就你说的那个标准,我那些个兄弟们估计没有一个能做到的 一群可怜的娃,云锦再次感叹道。想想清朝的皇子们也确实是很可恰,从小就被带离亲生母亲的身边不说,到六岁的时候,就要备好小冠小袍褂小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随众一起站班当差,当然他们那时候最主要的还是上学。 只是他们上学的时间也实在是太早了,寅时就要到书房了,寅时是几点,是早上三点到五点啊,要在这个时间赶到学习的场所,皇子们差不多凌晨两点就要起床。而且要一直学到晚上六点才能下课回家,而且不是偶然一天,是天天如此,这就叫做“无间寒暑”。至于皇子们所要学的东西,更是既多且杂,象什么四书五经、《史记》、《汉书》、策问、诗赋之类的,还有满蒙汉三种文字以及弓箭骑射,可说个个都是文武双全,在现代时常听人说要给孩子们解负,拿他们来跟这些皇子们比一比,那幸福可不是一点半点儿啊。 想到这些,云锦又不由得担心起元寿来,他可离六岁不远了,现在又是由康熙亲自抚育,等他入学之后,估计康熙对他的要求也会和对皇子们差不多,可是康熙那要求是哪里是好达到的,“书必背足一百二十遍。”只此一项就不太好达到了,可是康熙却要求的很严格,据说他在检查皇子们背书的时候,是拿出书来随便点一段就让皇子背。还必须得一字不错才算过关。 可怜的四阿哥,可怜的十三阿哥,还有那即将可怜的元寿,想要人前显贵,就要背后受罪,这句话放在这些皇家小孩子们身上。是再合适也没有了,从小这么一直过来,即使长大后不用再去上学了,却又换成了要上早朝,怪不得四阿哥说他们兄弟可能没一个会因为睡觉花那么长时间呢,不过云锦认为四阿哥这话说的也不一定对,除了他这个对自己都要求的那么严苛的人以外,又怎么知道其他阿哥们不会在白天 还有一件事云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有康熙的例子摆在那儿这些皇子们明明知道皇帝并不是那么好当的,老康那么爱玩的人,也不敢对国家大事懈怠,起早贪黑的处理政事不说,有今天灾什么的,还要下罪已诏,照云锦看来,当皇帝即使可以得到一些享受,但与这个重担比起来,还是得不偿失的,更何况云锦也没觉得皇帝有什么特别好的享受,穿,有可能是最好的,但吃却是未必,至少是让人不能吃得尽兴的。就这么个付出与收获严重不对等的破职业,居然惹得这些人前赴后继、义无反顾的往上冲,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 四阿哥肯定是个。勤政的不用说了,这个是经过历史检验的。就云锦看来,其他那些个想上位的阿哥们,除了二阿哥以外,也没一个是想上台后当个只管享受的昏君的,当然他们有没有能力治好一个国家那是另外一回事儿。 这难道就是康熙对他们的精英教育起的作用,从小养成的这个习性,已经让这些人将这种忙碌操心劳累的生活视为理所当然的了,并且开始追求没有最累,只有更累了? “你又想什么去了?”四阿哥看云锦说着说着,又走了神,虽然已经习惯了,但还是有那么几分无奈。 “我只是在想元寿”云锦对四阿哥笑笑说道,“他眼着着也快到要上学的年龄了,马上步爷的后尘,过那种暗不见天日的生活了。” “混说什么?”四阿哥用书在云锦的头上敲了一记。 “爷”。虽然不疼,云锦还是用手捂着被敲的地方,摆出一脸的委屈说道,“云锦哪有说错儿,就那上学的点儿定的,就算是没到身披月亮归的程度,至少也是头顶星星去吧?说不见天日有错吗?云锦不说伸手不见五指已经是很客气了。” “你当我们上学是只窝在屋里吗?”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且不说我们还要学弓箭骑射布库什么的,就是中间,也是有休息时候的。” “那点儿时候顶什么用啊”。云锦小声嘟嚷着,然后又抬着看着四阿哥问道,“爷,您说如果咱们跟皇上说,要自己在家里教元寿,您认为他老人家会不会同意?” “你说呢?”四阿哥对这种白痴性的问题都懒得回答。 “云锦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云锦叹了一口气说道,“云锦只是可怜元寿,他还这么这么打熬对身子可是不好的 “你就是瞎操心”。四阿哥没好气的对云锦说道,“我从小不也这么过来的,还有老十三小十六小十七。我们这些兄弟们又有哪一个,不是这么过来的,身子不都好好的?” 云锦虽然没有再出言反驳四阿哥,其实她心里对四阿哥举的例子是很不以为然的,你只把现在留下来的阿哥们拿出来说事儿,怎么不说那些个早天的呢?再说,就你那越来越向竹竿靠齐的身子骨,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也好意思说是好好的。 “对了”。四阿哥见云锦不说话了,对她的受教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要是打算以后都给我送吃的。最好多弄些清淡点儿的。” “爷”。云锦强忍住对四阿哥大叫的冲动的,深吸一口气,展舁了一个温柔的笑魇对他说道,“您为了祈雨,这都已经吃素斋戒了,还要怎么清淡啊 “我是说”。四阿哥视云锦的笑魇于不顾,淡淡的说道,“菜里别放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拜” “爷”云锦咬了咬牙,这个人,把自己的好意当成驴肝肺了,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是上好的药材好不好,是自己费心请叶大夫开出来的药膳,“您别小看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云锦将来的幸福可就在它们身上呢。有了他们,才能让爷的身子得到调理,才能让您不再这么消瘦下去,才能让云锦不那么担心,才能,” “好了”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过白说一句,就引得你这么多话,算了,由得你吧,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好了 算你识相,云锦在心里对四阿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才才要是再叽叽歪歪的,自己就决定以后送饭之时就顺带汤药一碗了,不是嫌在菜里味道不好吗?那就直接吃吧,保证滋味十足。真是的,又不是孩子了,居然还挑嘴,或许他以前在户部不怎么吃饭,是因为那工作餐不合他的口味吧,那自己这次送饭到是正合了他的心意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八十四章 乐极生悲 …。部的官员这些日子的心情好了许多,每天不但能定时。,了,而且还有汤喝。即使不太情愿,但也不能不承认,这都是托那个冷脸王爷的福,虽然没见到扭祜禄侧福晋,但见奴知主,单看那天来的那个丫头,就可以想见主子是多么的不俗了,更难得的是知道体恤人,每次给王爷送饭都不会忘了给自己这些人带汤,有时候王爷有事没过来,饭是不送了,但汤还是会照样送过来,有这样的一个上司夫人,就算是被操的狠了些也无所谓了,再说四阿哥要求虽然严苛,但却是赏罚分明的,只要你认真做事,就一定会出头,从来不会生与属下抢功的事情。 四阿哥也觉得自己的属下这眸子的工作热情提高了许多,本来他还对云锦使的什么夫人策略不以为然的,现在也觉得还算有几分道理了,就决定由着云锦去折腾了,至于他自己,除了户部之事以外,还有一件事要操心,就是年羹尧那边有消息了。 从知道年氏的死因之后。四阿哥就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年羹尧,看看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还有那八阿哥,这次元寿的事儿虽然不是他和九阿哥主使的。总归也是由他们引起的,如果他们不让人来送瘦马,那个赌鬼又怎么会跟过来,再说还有上次对元寿下毒一事儿,四阿哥也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八阿哥如果不与年羹尧搅和到一起便罢,如果他们还不死心,想闹出点儿事来,四阿哥是绝对不会介意去“帮”他们一把的。 只是四阿哥没想到,现在不只是年羹尧是和八冉哥搅和到一起的事儿,太子那边太监逃跑的事儿居然也与他们有关。 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向康熙就拿获越狱太监吴晋朝出奏折之后,康熙的批复很快就回来了:“吴晋朝著送至此地”。雅尔江阿看到这个批复,也是暗暗的擦了一把冷汗,好险啊,幸亏自己当时没有去审这个吴晋朝。否则的话这个排头就吃定了,心下对四阿哥的看法因此又好了几分,见到四阿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亲切,倒弄得四阿哥有些丈二和尚了。 那天四阿哥虽然提醒了雅尔江阿一句,为的却是自己的利益,也没指望着雅尔江阿会领情儿,自然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所以现在雅尔江阿的这种态度的转变就很让四阿哥有些奇怪了,虽然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看谁尔江阿的样子,却不象是要算计自己什么,算了,且不去管他,反正示好总比交恶强,现在主要的还是如何处理年羹尧这档子事儿。 年羹尧观望了一段时间之后,见四阿哥这边对他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心里也渐渐的凉了,没想到自己这个主子是这么薄情之人,自己的妹妹侍候了他这么长时间。连孩子都差点儿给他生了,现如今却又在他的府里丢了性命,没想到这样还换不回他一丝的怜惜,换不回他对自己的重新看重。罢了,既然他弃自己如敝履,那就别怪自己要背主了。 八阿哥那边则是与四阿哥不同,他们一直没有放弃年羹尧,一直在与他保持着联系。年氏死后更是频繁了,只是年羹尧心有余悸,不敢重蹈覆辙,跟四阿哥对自己一样,他对八阿哥那边也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现在他终于对四阿哥死了心,再加八阿哥虽然失势了,但他的实力和人缘还在,推在前面的十四阿哥呼声也很高,有所作为的空间还是很大的,于是年羹尧最终还是接下了八阿哥的橄榄枝。 八阿哥之所以一直没放弃年羹尧,其实也是有赌博的成分在里面,毕竟之前康熙对这个人还是很看重的,再加上他的案子也没什么直接证据证明与他有关。未见得就没有重新翻身的机会。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虽然对元寿下毒事后,自己没有出面做什么,但能在这个时候对他示好,想来年羹尧也是会领情的。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八阿哥那边虽然人脉众多,却一直缺少军方的支持,十四阿哥虽然诈唬的欢,其实能力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好,不过是因为他是皇子,人家奉承他罢了,这种事儿是瞒不过康熙的,就算真的有一天他派十四阿哥出征了,也是不会给他一分实权的,最多也就是用他皇子的名头鼓舞士气罢了。 而年羹尧就不同了,他之前可是封疆大吏,不管是文韬还是武略,都是上数的,西北那边又正是用人之机,如果策划得当的话,说不得他就能借此重新一飞冲天,从而自己也增加了一大助力。 尤其八阿哥现在正值不顺之时,年羹尧的投靠就显得尤为的重要,因为自己被拘禁,八阿哥嘱咐九阿哥,一定让大家都小心些,凡事不要出头儿,尽量不要惹麻烦,没想到最后却让一个送瘦马的闹了这么一出,自己这边得了个嫌疑不说,最后闹得十四阿哥的贝勒之位还被革了,八阿哥的郁闷可想而知。虽说十四阿哥的别有居心令人帐恶,但总乒他现在是自己阵营推在面上的人物,他受了罚,自己的脸上也不好看。正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年羹尧投靠的好消息,八阿哥能不高兴吗? 可是八阿哥没想到,还有让他更高兴的,就是年羹尧在流放期间,让人了一批秘密的属下,个个都有武艺在身,这次也要一并带过来,本来年羹尧是想着借这些人来重新取得四阿哥重用的,没想到四阿哥居然这般待自己,那他就等着后悔吧,把这些人献给八阿哥,可以让他对自己更加的重视,反正这些人是自己的手下一力练出来的,也不怕别人抢了去。 八阿哥听了这个消息之后,饶是很有城府,兴奋之情也是溢于言表,这可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啊,暗探自己也有过,但这批人又是不再,练他们的人虽是年羹尧的手下,却是将领出身,他出的人岂会是等闲之辈,有了这批人在手,有很多事自己都可以操作了。 八阿哥太高兴了,却是忘了一句老话,那就是,乐极生悲。,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口,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八十五章 有人应该着急了吧 丘说年羹尧那儿迹有这样一群人。八阿哥恨不能赶紧枷一手下,这几年他总觉得自己的暗探越来越不得力,有好多事情都查不出个,结果来,自己现在会落到这个地步,不能说没有这方面的原因,虽说年羹尧这批人不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但一样也是能用的,他投到这边来,也是希望自己能成事,他好跟着沾光,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耍什么心机。 其实要是认真说来。年羹尧之前就已经投过八阿哥一次了,当时因为四阿哥无意争储,而他又贪这份拥立之功,于是就背了主,后来因为谋害皇孙元寿犯了事儿,八阿哥为避嫌疑与他停了联系,而年羹尧那时也现,原来四阿哥也有那么果敢的一面,虽然很遗憾那是为了其他的女人,而不是自己的妹妹,但既然他有能力。那自己到是要再看看了。 四阿哥的人脉虽然不如八阿哥,但也不是一点儿优势也没有,他虽是德妃娘娘所生,却是由孝懿皇后抚养,孝懿皇后薨逝后,康熙又亲自抚育,身份上虽然与元后所生的废太子不能比。但也勉强可算是嫡子,爵位又是皇子中最高的,至于能力,当然也是有的,康熙曾经说他耐烦琐碎,这话大家都不知道是褒是贬,你可以理解为是说四阿哥只会做些小事,但要从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上来理解。则又是另一番道理。 所以这么来看,四阿哥其实还是很有竞争力的,奈何他自己却宁愿念佛种菜,这才让年羹尧失望之下投了八阿哥,如果四阿哥哪怕是拿出处置年家的一半魄力来参与夺储的话,自己也就不会背主了。年羹尧本想着用自己妹妹的死,来消除四阿哥对年家的怒气,也好重新得到他的重用,可是没想到四阿哥却根本就不理他了,只顾着去宠那个扭祜禄氏。年羹尧见状,也只能决定再一次叛主了,毕竟他可不想在那个苦寒之地流放一辈子。 八阿哥对年羹尧的这些个心理其实也是明白的,也知道这个人好左右观望,所以对他也不是没有防范之心,只是他太缺军方的人了,所以才会在年羹尧被流放之后,还寻机与他联系,康熙之前对他的看重固然是一个因素,另外他自身的能力也是有的,就算是不能再起复。也一样可以帮到自己,这不,他人还在流放之地呢,这边就能给自己送来一批人用了。 只是八阿哥自己尚在拘禁之中,所以这批人暂时是由九阿哥接的手,接手之后,九阿哥难免要试试他们的本事,就派了他们一个任务,让他们调查一下这几天那些个荒谬的传言是从哪里来的。弘暂与废太子之间有没有过接触什么。 弘暂是废太子二阿哥的第二个儿子出生在康熙三十三年,因为他兄长的夭折,不仅成了二阿哥的长子,也还是康熙的嫡长孙兼皇长孙,一直很受康熙的宠爱,二阿哥虽然被圈了,他却在外面,待遇方面也没受什么影响。只是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市面上多了一种传言。说是康熙传位也未见得就一定传给皇子,说不定会给皇孙呢,而这个皇孙指的是谁,大家心里不说自明,反正总不会是元寿这个小孩子就走了。 九阿哥虽然觉得这件事很是无稽,但总也是要查一查,看看废太子到底还想折腾什么,正好这批人来了,就把他们派出去了,你还别说,这批人的能力真确实是不错,不只是把外面的事儿查的差不多了,咸安宫里也潜进去查了一圈,又安然无恙的出来了,可是他们走出来了,与他们接头的、八阿哥布在二阿哥身边的吴晋朝却让人现了。 这个吴晋朝本是一步暗棋,摆在那儿一直都没用,没想到才用一次就出事儿了,九阿哥是如何的懊悔且先不说,只说废太子当时抓到吴晋朝,心里头一个念头就是害怕,自己都已经被关到这里了,那些个兄弟们居然还不放过,还要往这里派人,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大阿哥网被圈禁的时候,就一直说有人要杀他,当时自己还笑他杯弓蛇影来着,现在自己也摊上了。要知道二阿哥当太子多年,得罪的人只有比大阿哥多。那还有个不害怕的。 不过二阿哥的害怕没有持续太久就想明白了,不管是什么人把这个。奴才放过来的,他的目的都应该不是来要自己的命,否则的话。吴晋朝在里面呆了这么多年,总有机会碍手的,既然不是为了暗杀自己,那自然就是来探听消息的了,那就更不能放过了,自己被圈在这里,心情烦燥之下,难免会说一些个委屈抱怨的话,其中也难免有犯了忌讳的,如果让这奴才传了出去,皇阿玛对自己就更失望了。 按说二阿哥既然如此担心的话,他就应该将这吴晋朝直接处死了事就完了,可是他又想知道他往没往外传消息,都传了些什么消息,他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想着也许能从他的口中知道些对自己有利的秘密,于是就决定还是先审审他,反正这里面平常也没什么会进来,待审出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再处死他也来的及,可没想到才审一个晚上,这个奴才就跑了,这下二阿哥可就有些慌了,在里面没找到之后,又叫外面的人帮着找。 只是外面的人找到吴晋朝之后,却没有将他交给二阿哥落,二阿哥对此本来也有些担心的,可是后来一想,这奴才在这里面也呆了这么多年了,知道的消息也早就传出去了,现在再去灭口已经没有意义了,莫不如就让皇阿玛知道好了,反正他对自己早已经失望了,也不差这一宗,倒是这奴才的主子,皇阿玛查出之后。是断然不会饶了他的。 因为二阿哥是这么想的,所以第二天才只叫那七个太监出面的,没想到雅尔江阿却还是把他叫出去折辱了一番,不过也由此知道了,他们已经准备将这吴晋朝之事禀报给皇阿玛了,那么,现在有人应该着急了吧? 第四百八十六章 愿望是好的 、阿哥当然着急。他急得不得了。急得想把来报信的九打一顿,怎么会这么没脑子呢?想试试这些人并不是不可以,让他们进咸安宫也无所谓。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他们跟吴晋朝联系啊。 “八哥”九阿哥现在心里也是很懊恼,可是看到八阿哥气成这样,还是劝慰道,“我知道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周,可这吴晋朝与咱们并没有直接接触过,甚至连面前没见过,就算是皇阿玛问起来。咱们也可以完全不承认嘛。” “老九”八阿哥看着九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咱们是可以不承认,问题是咱们不承认,人家就不会这么想了吗?现在皇阿玛已经对咱们本来就很有戒心,这次出了这个事儿,就算没有证据,他的恼怒也是一分也不会产的。” “可是吴晋朝什么事儿都没做过啊”九阿哥虽然觉得八阿哥说的对,但还是没觉得事件有多么严重,“再说他又不是在什么要紧的地方,现在皇阿玛对那个老二已经根本就不看重了,应该不会为这么件事儿太动肝火的。” “你!”八阿哥有心想对九阿哥火,但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主要的不是吴晋朝是在什么地方,做没做过什么事儿,而是在这个人是我们安排的,皇阿玛会想,既然废太子这么不重要的地方我们都安排了人,更别说其他地方了,说不定连他身边都有,你说他会不会动肝火,他不只会大动肝火,肯定还要对一些要紧的地方进行一番仔细的盘查,咱们这回的损失绝对小不了,你现在还认为这是小事儿吗?” “虽然如此”九阿哥脸色有些白,却还是狠的说道,“但安排人的又不只是我们一家,要损失也是大家都损失。就算是弘暂也一样,那小子跟他的阿玛一样,都是个不安分的。我就不信他没安排人,老二这回想看我们的笑话,说不得他儿子受的损失更大。” “你现在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八阿哥恨其不争的看着九阿哥说道,“你忘了,吴晋朝可是与年羹尧的那批人见过面的,那些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如果让皇阿玛知道了这个事儿,你觉得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这事儿我倒是忽略了”九阿哥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不禁恨恨的说道,“那个雅尔江阿也是的,不把吴晋朝杀人灭口也就罢了,哪怕是先跟我通个气呢,怎么能就把这事直接报给皇阿玛了呢?” “这事也不能怪他”八阿哥摇了摇头说道,“他也不知道这吴晋朝是我们的人,又怎么会想着与你通气,再说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呢,他也不好动手啊。说到底还是我们的人不得力,人都到了内务府的大牢才知道,想下手也晚了。” “这事儿也难怪他们”九阿哥沉着脸说道,“那老二是一直等到我们的人走后。才下手抓的吴晋朝,我们又没有其他的人在里面,不能马上知道也正常,怪只怪老二太废物,人都抓到了,居然还能让他跑了。这才把事儿闹成现在这样。 “也不见得就是老二废物”八阿哥皱着眉头说道,“说不定吴晋朝的逃跑也是他的安排呢。” “我可不信他有这种心机”九阿哥不屑的摇了摇头,又生气的说道,“不过也无所谓了,他既然给我们弄出这么大的麻烦,我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那也等这事儿过了之后再说”八阿哥又摇了摇头,有些疲惫的说道,“只是这事儿能不能顺利的过去,现在却不好说呢。” “八哥”九阿哥看着八阿哥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哪知道要怎么办?听天由命呗”八阿哥无力的靠在椅子上说道,“只希望吴晋朝的嘴能紧一些,或者皇阿玛查不出那些人的底细,只把他们当成一般的暗探吧。” 八阿哥的愿望是好的。只可惜他不知道,四阿哥这时已经知道了他与年莫尧勾搭上的事儿了,对年羹尧手下有一批人也隐隐有所察觉,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这些人也许并非是泛泛之辈,可是四阿哥派去查他们的手下。却是十三阿哥练出来的。 十三阿哥是何许人,论起懂兵事来,他在皇子中可是屈一指的,别看十四阿哥闹得欢实,在十三阿哥面前。他可是连瞧都不够瞧的。至于年羹尧,倒也算是有能力的,否则八阿哥不会这么看重他,只是跟十三阿哥比起来,还是要逊色不少的。 十三阿哥在一废太子的时候,曾经表现过一回他在兵事上的能力,可是却换回了康熙几年的冷落,自此他就沉寂了下来,再没在这方面出过头,大家因此也不再将他放在眼里了,却不知道他现在虽然没有爵位,手里却是掌握着火器营这个大清最厉害的武力呢。 除了负责火器营之外,四阿哥手下的人也是由十三阿哥来练的,他在练这些人的时候,不光用到了自己兵事上的能力,还把一些从江湖中人学来的一些手段也用上了,如此练出来的人,哪里是年羹尧的那些人能比的,查他们还不跟玩儿似的,上次元寿失踪的事儿,要不是里面掺了一大堆的巧合,这些人也早就查出来了。 正因为有了这样一些人,四阿哥这些年来虽然不显山露水的,消息却是越来越准了。现在知道年羹尧与八阿哥的事儿,怎么可能会放他们好过,就算康熙没查出来这批人的身份背景。四阿哥也会暗地里帮他一把的。 上次八阿哥和年翼尧合伙害元寿,虽然最终没有达到目的,却也让四阿哥恨在心里,他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更何况那次害得还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尤其现在年羹尧不只是杀了年氏,更是再次背主,四阿哥哪里还能再容他留在世上。 至于那个挖自己墙角的好弟弟八阿哥,让他彻底的失了康熙的心,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 一参就是一大片 ”八阿哥和年翼尧的事儿是四阿哥亲自布置下去的。呈,三阿哥临走的时候,将传递消息的事儿交给了十七阿哥,但这些人的存在,十七阿哥却是不知道的,不是不信任他,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而四阿哥也不过是将任务布置下去就不用费心了,只管等消息就好,这些年下来,他对这些人已经很有信心了,再说现在他也没时间来操心,因为祈雨已经开始了。 说来老天还算是给四阿哥这个未来的皇帝一些面子,从他开始祈雨之后,时不时的都能飘那么点儿雨丝,只是这点雨丝与早情相比,是太过杯水车薪了些。 但不管大雨还是雨丝,总归是下了些,按说康熙知道了,怎么也应该有几分高兴的。 可走出乎大家的意料,康熙不仅没高兴,反而接二连三的脾气人,先是一些臣子因为热河得雨,给康熙上的折子里面有“臣等不胜忻幸”之语,就招得他大为光火。说这雨“止于此处,得雨有何忻幸。”又把部院诸臣都牵上了,说他们“但知营求财贿、在家安逸而已。”并直接推断他们“求雨之处、未必亲到”。 最到霉的要数大学士嵩祝,康熙先是说他只把自己的旨意抄京师,却并不对官员们“直书申饬。”又不“严查题参”又说他平时只知道奉承李光地和赵申乔,以期让他们在自己面前为他说好话,让汉大臣对此很是轻视。这还不算,康熙还把以前的事儿也翻出来了,说他趋奉二阿哥、隐匿得麟逃走之事、与噶礼结亲,亏他还自称能自守,自己所用的大学士也有三四十人了,从未见有如嵩祝一样的。到后来,康熙的措词也越来越严厉,说索额图和噶礼自己都能杀,而嵩祝更甚于他们,难道自己会因为畏惧他是镶蓝旗之党,就不敢杀了吗? 嵩祝听到康熙这么说,吓得是魂不附体,连连叩头请罪,康熙又借此作了一回,说最近看那些全部院诸臣,并不以朝廷事务紧要、民生关系重大为念,只会图恩威由已、多方设法、极力结党而已。又说现在部院诸臣越次升用者多,对一切礼仪都尚且不谙。更何况其他。再次对他们“不胜忻幸”之语表示了深切的失望之后,说这些人肯定没去祈雨,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这样下去,难免以后就会有欺君之罪了。 康熙在对现今臣子们表示不满之后,又感慨着“今满洲大臣内,无能令汉大臣心服者”于是重新启用了马齐,任命他为武英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原任尚书穆和伦虽行补授,却对自己一力责骂的嵩祝没做什么处罚。只让他立即驰驿前往京城,问清楚用“不胜忻幸”之语的是谁,祈雨不到的都有谁,查清楚后一定要严查题参。如果他再绚情面,让自己知道了。定斩不饶。 作完嵩祝之后,康熙又下谕严词切责了所有京城里的官员,大家不清楚康熙这是犯了哪根神经,不管是京城的,还是热河的,所有的官员全都战战兢兢,不知道什么时候祸事就会降到自己的头上来。 四阿哥自然知道康熙这是因为吴晋朝之事弄得心火上升所致,却觉得这样敲打一下官员们也未必不是好事,再说虽然不是所有人,但大部分人确是象康熙所说的一样,只会贪图享乐,根本没把民生之事放在心上,就象这次祈雨的事儿,有自己在场。还有很多人敷衍行事,更何况其他呢。 虽然四阿哥是奉康熙之命与礼部一起行祈雨之事,但他只是协从,主事的还是礼部,所以他虽看不惯那些官员的偷懒之举,却只是记在心里,并没有作,现在康熙下谕切责,到正是合了他的心意,别人都在担心,他却是暗暗称快不已。 之后康熙又接连谕对京畿地方“至今雨未沾足”表示出了极大的焦虑,又决定“每日止进膳一次。”说要“先人而忧、后人而乐。”希望可以感召上天。 吴晋朝事件的后续事宜,四阿哥并没有瞒云锦,所以她也知道康熙作那些官员们是为了什么,至于他后来对早情表示关心的举动,自然也就认为这是他为前眸子所怒气而找的借口,可是等到她听说了停止进膳一事,却改变了看法,看来康熙是真的对这个早情很担心,虽不能说一点儿没有找借口的意思,但也不能不承认,康熙除了有些固步自封以外,对民生还是很关心的,想来也是因”他才最终选择了四阿哥这个接班人吧。 只是云锦却是有一处不明白,就是康熙重新启用马齐的事儿,这马齐可是八阿哥一党,当时为了举荐八阿哥当太子一事,与康熙生争执,气得康熙从坐平跑下去,对他大打出手,马齐也是个犟的,被众人拉开之后,居然就那么拂袖而去了,这才惹得康熙罢了他的大学士之位,虽然在四十九年俄罗斯来互市的时候,康熙因为马齐懂边事,让他署了内务府总管,但大学士之位却一直没复。 这次康熙明明为了吴晋朝一事在光火,而这吴晋朝又是八阿哥的人,在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要重新任命马齐卿而且还让他当户部尚书,现在四阿哥就在户部呢,这不是给他弄去了一个掣肘的人吗? 云锦的疑惑也没多久,经过四阿哥一说也就明白了,马齐虽然是八阿哥一党,却没那么铁杆,他只不过是与当时的太子不睦,担心太子继位后会受到迫害,这才去支持其他皇子的,他最先支持的也不是八阿哥,而是大阿哥,后来看大阿哥不成事,这才转而投向了八阿哥,当时与康熙相争,其实也并不全然为了八阿哥,主要还是因为康熙扯出了他祖父的一些不光彩的往事,现在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他已经不再去介入皇子们的争斗了。 既然马齐已经不能算是八阿哥一党了,再加上他的弟弟马武与四阿哥的关系也还算不错,那么他能来户部对四阿哥来说也可以说是件好事,毕竟他还是有能力的,现在四阿哥成天忙于祈雨之事,户部那边已经没太多时间去管了。 云锦作为一个从现代过来的人,当然对祈雨之事并不很以为然,不过她是绝不会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的,只是更加用心的照顾四阿哥的身子,这个人,同样都是祈雨,他却比别人郑重的多,也用心的多,老早就开始了斋戒不说,每次参加过仪式之后,回到府中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让云锦看得心疼不已,却也没什么办法可想,弄到最后她也开始祈祷赶紧下大雨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四阿哥的身子就快受不了了。 兴许是上天真的听到了这些人的祈祷,大雨终于下来了。被康熙派来的大学士嵩祝赶紧向康熙报喜,可惜他的霉运还没过去,又让康熙了一顿,说宋儒有言,“求雨得雨,早岂无因。”这话自然有它的道理,现在虽然下雨了,可雨势未必能坚持多久,“有何可喜之处”求雨绝对不能停,一定要“处处沾足”才行。 随后礼部上的折子也让康熙驳了,说他们前眸子奏说求雨,说到雨足为止,现在又说只求七日,对祈雨之事从何日起、至何日止并未声明,“甚属朦混”后来礼部重新上折子,将祈雨之事详细禀明,又说已经派人查看过了,京城周围,雨水都足了,康熙见了这个折子之后,才重新开始照常进膳。 雨下来了,祈雨也可以停了,但并不等于就没事儿了,那个大学士嵩祝,可是奉了康熙之命到京城调查的,得了几次诫,他哪里还敢再行怠慢,揣着调查结果回到热河之后,就赶紧去见康熙,康熙并没有当着人面问他,而是将左右都摒退了,他们说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反正走过没几天,这嵩祝就开始参人了。 这不参则已,一参就是一大片,先是参户部尚书赵申乔、工部尚书王殒龄、左都御史范时崇吏部侍郎傅伸、刑部侍郎李华之、学士蔡升元、王之枢、彭始搏詹事王奕清,说他们都没有亲自到祈雨的地方,属于溺职,应交与吏部和都察院严加议处。 又参大学士王损、副都御史郝林二人,说他们以患病为由,只到祈雨之处一二次而已,亦属不合,应交与吏部察议。 然后又参了九卿等人,说他们不虔心祈祷,反于奏折内妄称忻幸,甚属不合,应将涉及到此事的九卿诸臣,交给没涉及到此事的其他九卿诸臣严加议处。再然后还参了礼部,说他们对雨泽沾足与否、及浸地几许之处,不行明白具奏,甚属溺职。应将礼部堂官等人交与吏部都察院严加议处。最后嵩祝连自己也参了,说他既奉皇上旨意,却不能即时题参,实系庸劣愚昧,应该将他一并交部严加议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第四百八十八章 这不是祸害人吗 、学士嵩祝的大面积参人,造成的动荡可是不他月门,人不只是身居高位,而且涉及的面积也是相当的广泛。包括六部和都察院在内的所有要紧的部门都有人被参,更为要紧的是,这些人之中有很多都是一些皇子的人脉,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很多人都措手不及,都四处派人去打探消息,上下活动,以期能将损失降到最低,一时间弄得鸡飞狗跳的。 虽说这种情况是由嵩祝的疏参所引起,但大多数人倒是并没怎么太怪他,想也知道,这种事儿的背后站着老康呢。且不说这着祝是康熙派到京城去的,也不说他回到热河之后与康熙的密谈,就凭他的胆子也不是能干这存大事儿的,要知道之前康熙他的理由之中,就有人家不肯参他、他也不参别人的这一项。 这么一个会钻营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一下子参了这么多人,几乎是将整个大清朝有权势的官员和紧要部门全都得罪光了,除非是有人授意,而这个授意他的人,也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康熙。这点儿大家都是看的很清楚的,大家不清楚的是,康熙这次搞出这么大的举动,几乎将所有的机要部门全都清洗了一遍,到底是为了什么?别说那些个祈雨时去没去的话,那话只能骗骗无知的老百姓罢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那吴晋朝的事儿还有那么多人知道。不需多久。很多人就已经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关联。那些没想明白的,皿阿哥也派人暗地里帮他们想明白了,当然这种帮忙沿袭了他一贯的低调风格,做好事是从来不需要留名的。 想明白的众人这下对八阿哥的意见可就大了去了,你说你都被拘禁了,还瞎折腾啥?明摆着,废太子那儿已经一点儿戏都没有了了,你还往那里派什么人,派了人也就罢了,居然没事儿还要往外跑,这下好了,让人送到皇上那儿去了,带累的大家跟着一起到霉,你当培养一个人脉那么容易呢,这下让你一个人搅得全都玩完儿了,这不是祸害人吗? 三阿哥气得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要不是正在热河扈从,他真想冲到八阿哥那里破口大骂他一顿,就算是有辱斯文也顾不上了,自己的实力本就不够,只是有些个文名罢了,要不是还占着个长子的名份,哪里有资格去争储,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在战战兢兢经营人脉,没想到刚网。有些小成,就让八阿哥一下子给破了,要说他是有意而为之到也罢了,可其实却是他自己倒霉,却连累到了大家,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十阿哥因为没往各处安排什么人,所以倒是没受什么损失,只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心里也不好受,虽然自己现在与八哥和九哥他们已经慢慢的分开了,但毕竟之前也曾经形影不离过,当然自己会和他们在一起,也是因为和九哥的私交好,可是在一废太子的时候,自己也确实是全心的在耸八哥,那毒药带在身上并不是个摆设,如果真要有什么事儿的话,自己是真能与他们一同去赴死的。 可是现在却是物是人非了,十阿哥这个一向以莽撞闻名的人,觉得很怅然,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八哥和九哥开始不信任自己了,好象是云锦认了自己这个表哥,开始与自己亲近的时候吧,也许自己应该感谢她,她的这个举动不管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最终的结果却是使自己脱离了这个。漩涡,可是见到昔日的同伴受到打击,尤其是听说八哥病了之后。十阿哥的心里却怎么也庆幸不起来,只觉得难受的很。 十四阿哥现在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难受,他只觉得愤怒,愤怒的要命,愤怒的想放火,愤怒的想杀人,自己为什么这么到霉,明明是应该帮自己的人,却总是来害自己。老八和老九这回出的这个昏招,看着好象是人人都受损失,其实损失最大的人是自己。现在这边的阵营是以自己为的,所以老八的人脉受损,也就是自己的人脉受损,更让十四阿哥心疼的是,他自己费了好多心血才弄出的几条线也都给毁了。 相比较而言,那些没想争储的阿哥们,损失就比较小了,因为没有野心,所以也就不需要去建什么人脉,虽然也在一些地方安排了一些人,不过也是为了打听消息以自保罢了,虽然毁了也心疼,却不至于伤筋动骨。 虽然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大多数都在生气和郁闷中,但也有人是很高兴的,头一个就是圈在咸安宫里的废太子二阿哥,当他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顾不上去安慰眼前愤愤不平的弘暂,心里只觉得解气的很,自己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老八使了坏是没跑了,可自己的那些个兄弟也是没安什么好心,现在老八自己受着损失。却还要承受其他人的怨气,怎么能不让自己开心呢。就算是弘暂也一样跟着受损失也值了,再说能跟他搭上关系的人也不见得是什么重要人物,毁了就毁了,重新再找人就走了。 除了二阿哥以夕一,另一个受着损失心里却还在高兴的人,当然就是四阿哥了,其实在此之前,他对这种结果有所预料了,可是却什么应对措施也没做,眼睁睁的放任了自己损失的生,云锦也知道他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如果人家都受损失了,唯有四阿哥没事儿,那还不成为众矢之的啊。 虽然受了损失,但却是不大。抛开四阿哥的人缘不谈,就他那性子来说,一般人他也是看不上的,他看好的人。都是实干型的,这样的人一般不会轻易站队,而四阿哥也不需要他们站什么队,只要他们能认真办差就行了,时间久了,他们自然会认同自己的。 当然也有些人出于或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会主动的靠过来,四阿哥虽并不拒绝,却也不会为他们额外做件么,这次他损失的大多是这些人,自然也就算不得什么损失了。 : 看来第二章定在中午十二点是个错误。能做到的时候很少,所以之锦决定将它改到下午五点了,请大家谅解。 第四百八十九章 这是与云锦过不去哪 一,然四阿哥没受什么大损失。云锦也就不用为他心疼了。“子趁着祈雨结束这个空档,安排一下安之和乐之的抓周事宜,当初元寿抓周时,自己就因为还呆在别院里,没能参加,现在说什么也得好好的办、一办,以弥补自己这个遗憾。 云锦到清朝之后,也不是没参与过别人家孩子的抓周,可是没想到轮到自己操办时,却是这么的麻烦和琐碎,更麻烦的是,本想着祈雨结束了,四阿哥能抽出一些空闲时间来帮自己的忙,可她却忘了,康熙搞的这次大清洗,涉及到的官员众多,使得一些政务因为人手严重不足而捉襟见肘,四阿哥为了补漏,忙得是脚打后脑勺,别说什么帮自己的忙了,他不把自己累倒了,就算是好的了。 这天云锦正在主屋的偏房里与李贵管家商量一些府中的事宜呢,绿语过来禀报说,四阿哥回府了。 “爷回来了?”云锦看了看外面天色,还早啊,连四阿哥平时下班的点儿都不到,更别说现在忙成那样了。 “是,已经都到稻香村了绿语接着说道。 “好,咱们马上回击”云锦对绿语点点头,又对李管家说道,“刚才说过的就先办起来,其余的等明儿个再说吧。” “瞧。”李贵答应一声。 “绿语”。云锦边往稻香村走边问道,“爷的补品懒上了没?” “主子放心吧”绿语笑着说道,“爷一进园子,奴婢就叫张嫂懒上了。” “补品虽好,总进也不是良策”云锦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睡补,爷最近累得太狠了,能结结实实的歇几天是最好的,可问题是现在根本就做不到,也只能先这么拿补品盯着了,唉,再这样下去,我真怕他损了本元 “主子也不用太担心”。绿语劝着云锦说道,“等爷忙过了这个劲儿,您再请叶大夫过来给他好生调理调理也就走了。” “也只能如此了。”云锦点了点头说道。 就这么边走边聊着,云锦很快就回到了稻香村,见四阿哥正坐在厅里等自己呢。 “云锦给爷请安”云锦给四阿哥行礼之后,疑惑的问他道,“您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回府了?可是事情都解决了 “你想得到好”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一下子少了那么多人,还大多都是主事的,哪里有那么快能解决 “那爷您回来是?”云锦又问四阿哥。 “我回来是收怜行装的”四阿哥面容平静的对云锦说道,“皇阿玛召我到热河行在去。” “什么?”云锦一听四阿哥这话,立时就炸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还嫌爷不够累吗?居然要你千里迢迢的赶过去供他驱使?再说了,生安之和乐之的时候,他就把爷带走,这回办周岁,他又来叫您,这是与云锦过不去哪,还是瞧这两孩子不顺眼?” “别胡说了。到热河哪里能说的上千里迢迢?”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赶紧帮我收拾收拾,明儿个我就起程。” “爷”云锦虽然不满,却也没办法,总不能让四阿哥抗旨吧,只好一边在心里骂康熙变态,一边回屋里给四阿哥收拾行装,“不是云锦埋怨,皇上那儿有那么多皇子陪着还不够吗?非要跟云锦抢您?” “我也是皇阿玛的儿子,他叫我去也是没什么不正常的。”四阿哥跟着云锦一起走进里屋。听着她这略带些孩子气的话,看着她愤愤不平的脸庞,嘴角不由得向上扯了扯,但语气却还是淡淡的,“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也不只我自己,其他兄弟不也都是这样嘛。” 云锦想想倒也是,康熙带人出门,哪里还会看管人家家里有什么事儿的,多少皇子都因此错过了孩子出生的时玄,相比较来说。四阿哥还算好的,毕竟他很少扈从,生元寿那会儿他就在京城,生安之和乐之的时候,他虽然被康熙叫了去,却也还是赶了回来。 “那”云锦想到这儿抬头看着四阿哥问道,“抓周的时候,爷还能象上次一样赶回来吗?” “上次情况特殊,这次四阿哥摇了摇头,看看云锦终究没有直接说出来。“且到时候再说吧。” “如果您回不来,那这个抓周还有什么意思?。四阿哥的话中之意云锦还有个听不出的,心中就有几分赌气,收拾东西的手劲儿也跟着大了些,“元寿不在,太后不在,皇上不在,十三弟不在小十六也不在,大家都不在,让安之和乐之抓给谁看啊?” “按照以往的惯例”四阿哥想了想说道,“如果皇阿玛从京城又召了皇子过去。自然也会再派回来一些。” “那又如何?”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会把爷再派回来吗?” “想来是不太可能。”四阿哥这回到是直接说出来了。 “那您还说这个做什么?”云锦忍住心里想向四阿哥翻白眼的冲动。 “不是你网说的,抓周时怕这边没人吗?”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皇阿玛派回人来,这边的客人不就能多些了吗?。 “爷”云锦瞅着四阿哥,心里那叫一个无语,“云锦要那么多客人有什么用?没有您在。哪怕是全京城的人都来呢。云锦照样也是不会开心的。” “行了。”四阿哥嘴角上扬的更厉害了,却还是装得很平静的说道,“看你那样子,好象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最多我想办法赶回来就是了。你当我不想看安之和乐之抓周吗?” 云锦虽然一直在撒娇作痴的抱怨着老康跟儿媳妇抢人的恶劣行径,可当她听到四阿哥这话之后,却又赶紧开口劝解道。 “爷”云锦将身子靠在四阿哥的身上,声音也缓和了许多,“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您可千万别到皇上那里去找不痛快,其实皇上叫您去倒也好,在那边你总不会有这么多差事要忙吧?正好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云锦这边没事儿的,只是想跟您撒撒娇罢了 “就你这点儿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四阿哥伸手刮了刮云锦的鼻子,又搂着她在坑边坐了下来,“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的。” : 抱歉,定下第二章新布时间的第一天就晚了,本来是已经写得差不多了,修一修就可以了,只是之锦没想到会这时候才回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四百九十章 会让我的心情好很多 一一咋熙既然有令。四阿哥不去是不行了,云锦心里再有怨心办法的,毕竟论起抢人来,谁也抢不过皇上的。算了,就当四阿哥去疗养了,如果能借此机会把他那瘦弱的身子骨调整好,云锦也就不计较康熙的这种不厚道的行为了。 因为存着让四阿哥去疗养的心思,云锦就盘算着让四阿哥把叶大夫一起带去,结果却被他严词拒绝了,云锦苦劝无果之下,也只能让叶大夫有针对性的为他开出了一些调理身子的药品。让他一并带过去。除此之外,云锦还在四阿哥的行装里备了很多休闲娱乐的东西,以期能让他在那边保持一个相对轻松愉快的心境,要不是怕他费心神,云锦还想把魔方也装进去呢。 另外元寿的东西也不能少。他现在也在热河呢,当初他走时匆忙,自己也没来的及准备什么,现在正好趁四阿哥过去的时候带给他,什么吃的喝的用的玩的,云锦整理出来一大堆,倒比给四阿哥带的东西还要多了。除了给元寿的之外,还有给太后的,给十三阿哥的,给十六阿哥的,甚至七阿哥、十五阿哥和二十阿哥的礼物都给备上了,唯独没有康熙的份儿,这也算是云锦对他抢人之举的一个小小的报复吧。 饶是四阿哥这些年练就的沉稳,看着云锦收拾出来的那足以装上两大车的行装,也不禁有些膛目结舌。 “这些”四阿哥愣了好一会儿,才用手指着那满满的一大堆东西,问云锦道,“都是让我这次带去热河的?” “是啊”。云锦随着四阿孪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点了点头说道,“爷觉得还有什么不足的吗?。 “不足?”四阿哥咬了咬牙说道,“哪里还会有什么不足?简直太足了,不能再足了。足大了。” “要不是怕爷带太多东西影响行程”。云锦却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想再多装些呢 “真不容易,亏得你还能想到会影响行程”。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手又指向那些东西说道,“你以为现在就不影响了?这么多东西,没两辆车能装下吗?” “爷”。云锦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所谓穷家富路,多带些总是好的,省得要用时却找不到,两辆车就两辆车呗,总不会有人敢抢您吧?。 “这不是有没有人抢的问题”。四阿哥带着几分无奈的看着云锦说道,“而是有没有必要,你以为我是要去什么地方?那边什么没有,还用我带这么些东西去。再说我是要骑马过去的,也拿不了这许多 “爷要骑马过去?”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立时就皱了眉,“这可不行,您现在的身子哪里禁得住这么折腾?不只是要坐车,而且还要坐那辆十三弟给您新做的那辆 那辆车是云锦和十三爷特意为四阿哥设计打造的,外面看着不张扬,其实却内有乾坤,里面基本上就是一个小小的房间,吃的喝的用的,都有地方摆放,还有一张气垫床,随时可以在上面憩一下。 “不行,坐车太慢了”。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皇阿玛宣召,我当然要尽快赶去 “皇上只说是让您过去,也没给您限定时候”云锦坚持着说道,“再说他肯定也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而不是一个累得筋疲力尽的儿子。 经过云锦和四阿哥的几轮激烈的谈判,双方最终达成了协议。四阿哥乘坐那辆特制的马车过去。但云锦收拾的行装也要精简,给太后和阿哥们的礼物可以留着,其余的都要大面积缩水,被四阿哥撤下来最多的。却是给元寿的那些,云锦心疼之余。也不禁暗暗好笑,原来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又在跟儿子吃醋了。 四阿哥启程了,云锦却不能随行,一来康熙没有旨意,二来雍亲王府也得有人主管。最主要的是,安之和乐之还要有人照料。只是随着四阿哥的离去。云锦对他们的抓周已经没有想大办的心情了,来的人就没几个是会真心祝福的,就算是办的热闹又有什么意义呢?早知如此,不如就叫来额娘一起,一家人吃吃喝喝的,岂不轻松自在?可是现在不行了,贴子虽没出去,但舆论却是已经造出去了。 云锦在京城不甘不愿的继续操办着安之和乐之的抓周事宜,四阿哥那边也已经到热河行在了,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和元寿听到消息都迎了过来。 “四哥”。十三阿哥关心的看着四阿哥说道,“看你好象又瘦了,这眸子累得不轻吧?” “你怎么也婆婆妈妈起来了”。四阿哥对十 一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事儿尚累不坏我的,到是你们血。可有什么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皇阿玛出了这一招,虽然罚的是在京城的官员,却也让这里的人老实本分了不少。” “只可怜那个嵩祝”十六阿哥也笑着说道,“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事儿不是他想做的,但也没几个人对他有好脸,弄得他现在郁闷的不行。见人就躲。” “凡事都有因果”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要不是他平时办差不尽心这事儿也未见得会落在他的头上。” “阿玛”元寿见四阿哥他们正事说完了,赶紧插进话来问道,“听说额娘要为弟妹们办抓周,元寿能不能回去看看啊?” “这事儿你得问你皇玛法”四阿哥对元寿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我问过了”元寿有些泄气的说道,“皇玛法说到时候再说,可是我看他那意思,好象是不想让我回去的样子。 “四哥”十六阿哥冲四阿哥摔了挤眼睛问道,“皇阿玛在安之和乐之的抓周前,把你召到这边来,云锦就没说什么?” “你认为她会说什么?”四阿哥静静的看着十六阿哥说道。 “算了,当我没说。”十六阿哥讪讪的摇了摇头,明明四阿哥并没怎么样,可是在他眼光的注视下,自己就愣是不敢放肆,可能这就是王者之气吧。 “云锦让我给你们带礼物来了”四阿哥从十六阿哥身上移开了视线,对大家说道,“就在后面的车,应该一会儿就到了,等我见过皇阿玛之后,再分给你们吧。” “太好了”元寿兴奋的说道,“额娘肯定给我带了不少好吃的来,这次我走的匆忙,也没带多少过来,让大家一分就没了。” “她是给你耸了好多”四阿哥看着元寿说道,“只是都让我给撤下去了。” “啊?撤下去了?”元寿一愣,失望之色就呈现在脸上,“阿玛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就是,四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云锦做的点心啊,多可惜。”十六阿哥这时又搭言了,他就是吃一百个豆也不知道腥的主儿。 “这是热河行在”四阿哥瞪了这大小两个谗猫一眼说道,“又不是什么穷乡僻壤,难道还能少了你们吃的?” “少自然是不少了”元寿嘟着嘴说道,“可是那些和额娘做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味儿啊。” “没出息,不过是一点儿吃食。至于你拿出这个样子来吗?”四阿哥有些不满的看着元寿,最后却还是说道,“罢了,你额娘带给我路上吃的还剩了些,你自己到车上去拿吧。” 谢谢阿玛!”元寿欢呼一声,奔着四阿哥的车就冲过去了。 “没想到元寿还能这么活泼”十三阿哥看着元寿迅爬上车子的身影笑着对四阿哥说道,“他在皇阿玛面前,简直就象个小大人一般。我本来还担心他压抑太过,现在看他在你面前能如此放松开怀,我也放心了,到底是父子,他一点儿都没被你的冷脸唬住。” “有云锦那么个额娘在”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想来也没多少人多少事能唬住他了。” “这倒是真的”十三阿哥也笑了,“云锦也确实是与别人不同,就说上次元寿被掳的事儿,明明看着她是吓坏了,要换其他的女人,元寿找回来,还不得疼宠个不停啊,可是她呢,却居然要元寿赔她流眼泪的钱,说实话,当时我都听呆了,对了,我还没问呢,这个钱云锦真的要了吗?” “自然是要了”四阿哥眼中带着一分笑意说道,“我不是让她练字嘛,她就想让元寿代写以做为赔偿。” “想来四哥是不会同意的了。”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的样子,也会意的笑了。 “我岂会让她的阴谋得逞”四阿哥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为了她居然有要偷懒的企图,现在她要每天的练字已经由五张提到十张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四哥想来也知道云锦的字是练不出来了”十三阿哥有些不解的问四阿哥道,“你为什么还要让她一直写呢?” “她不是练不出来”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对这个没兴趣罢了我早已经对她不抱什么指望了,只是她练字时的那一张苦脸,会让我的心情好很多,这个乐趣我怎么会轻易放弃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址办,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九十一章 又与人密谈了 “儿集给皇阿玛请安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他们聊没”就赶紧到行宫来拜见康熙了。 “你来了”康熙看了看明显有些消瘦的四阿哥,想到这次清洗,基本上没他什么人,语气中就带了几分欣慰之情,“这些日子累坏了吧?” “为皇阿玛分忧,本是儿臣份内之事,岂敢说累?”四阿哥对着康熙就不象与十三再哥那般随意了,而是恭恭敬敬,一板一眼的。 “行了”。康熙对四阿哥这副样子也已经习惯了,当然不会指望四阿哥做什么承欢膝下的小儿女之态,“京城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我能想得出来,你能让它一直没出什么大乱子,肯定也是花了很多心思,费了很多精力的,又怎么可能不累呢?” “回皇阿玛的话”。四阿哥态度依然恭敬的说道,“累是累了些,但儿臣还能受得住。” “这次联叫你过来”康熙笑着问四阿哥道,“云锦怕是很不高兴吧。” “回皇阿玛”。四阿哥弯了弯腰说道,“她不会也不敢。” “不敢才有鬼了”。康熙摇着头笑了笑,“那丫头面上看着胆其实真正能让她害怕的没几个人。好了,不说她了,你现在把京城里的情况跟我说说吧,虽然嵩祝也禀报过,可是我还想听听你怎么说 “是四阿哥应了一声,一脸认真的跟康熙禀报着。 “嗯,我知道了”。康熙听完了四阿哥的禀报,又跟他讨论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对四阿哥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把身子好好的养一养,省得云锦担心之下又埋怨我不尽人情。 “云锦怎么会埋怨”四阿哥解释着,“其实她是很感谢皇阿玛的,她说皇阿玛是为了体恤儿臣的身子,这才让我离开京城,到热河来安心休养的。” “哦”。康熙挑了挑眉看着四阿哥说道,“她真的这么说?对你不能参加安之和乐之的抓周,她也没说什么?” “儿臣不敢欺瞒皇阿玛”。四阿哥赶紧欠腰行礼说道,“安之和乐之的抓周。云锦看得很重,儿臣不能参加,自然会有些失望,但她也明白,儿臣既是安之和乐之的阿玛,也是皇阿玛的儿子,两下相比,尽孝才是最主要的。儿臣这次来,云锦还准备了礼物给皇阿玛呢,当然还有给皇太后祖母的,就放在行在外面的车上,儿臣一会儿就送进来 四阿哥这话当然是在说谎,云锦根本就没给康熙准备什么礼物的,只是在康熙面前,四阿哥却不能这么说,在府里的时候,他可以由得云锦以这种方式来表示对康熙的不满,可是在路上却早就将礼物打散重新分配过了,康熙所占的份额只比太后略少一点儿。 “既是她的心意,联就收下了”康熙对四阿哥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就下去休息吧,这几天就不用当差了,也不用过来请安,还有那礼物,也派人来送就好了,也省得你再跑一趟,你现在主要是把身子调理好再说。” 康熙没觉得得四阿哥这话是在骗自己,就他想,云锦就算是对他再不满,也不会光给别人礼物,而唯独漏了自己的,要说是光给自己而漏了别人还差不多。实际上康熙这么想也没问题,云锦要不是知道四阿哥肯定会在路上给康熙攒出一份礼物来的话,她也不会这么任性了。为方便四阿哥给康熙攒礼物,她可是有意将其他人的礼物都加厚了几分呢。 “谢皇阿玛关心”四阿哥听康熙说完话之后。向他行了一礼说道,“那儿子告退了 ,” 四阿哥与康熙密谈一番之后,就回到了他在热河的园子狮子园休养,外人是一个也不见,这又让大家猜测了好一阵。上次康熙和那个嵩祝也是密谈,结果谈完之后,却掀起了如此大的风波,康熙现在又与人密谈了,不知道接下来他还会做什么。 其实康熙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在接见过四阿哥之后,又应三阿哥的邀请,到他的园子里逛了逛并用了一顿膳,然后就开始着手处置这次被参的那些人了。 不过在处置这些人之前。康熙却先处置了内务府总管赫奕,理由是礼部本来已经将大雨沾足停止祈雨的事儿报上来了,可是这个赫奕却错把以前祈雨的折子报了上来。“奏事如此棘忽,殊属不合”将他的工部尚书以及内务府总管之职一并革去,其恩诏所得的荫生也一并革退。 赫奕的事儿,只是为这次康熙大面积处置官员开了个头,在此之后,康熙又下旨,以在奏折上“妄书不胜忻幸之语,祈雨处又不亲到”为由,将户部尚书赵申乔、工部尚书王殒龄、左都御史范时崇、吏部侍郎傅仲、刑部侍郎李华之、学士蔡升元、王之枢彰始搏、詹事王奕清俱著降三级留任,恩诏所得荫生俱著革退。 以“祈雨乃其专责,并不虔心祈祷,而雨泽曾否沾足之处又不明白具奏”为由,将礼部尚书赫硕咨革职,恩诏所得荫生著革退;陈铣、侍郎二禹、王思轼、胡作梅俱著降五级留任。恩诏所得荫生俱著革退。 以“祈雨处虽曾亲到,奏折妄称不胜忻幸之语亦属不合”为由,将大学士萧永藻、学士星峨泰、长寿、吏部尚书张鹏丽、侍郎孙柱、李旭升、汤右曾、户部侍郎傅尔劣纳、吕履恒、兵部尚书殷特布、行郎党阿赖、田从典、刑部尚书赖都、张廷枢、工部侍郎王度昭、左副都御史董弘毅、郝林、通政使周道新俱著降二级留任。恩诏所得荫生俱著革退。 至于那个倒霉蛋大学士嵩祝,则是以“不将在京诸臣不虔诚祈雨即行指名参奏”为由,将其革职留任了,当然恩诏所得的荫生,也是一样的著革退。嵩祝最终能落个留任,也算是顶这个黑锅所得的宽免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宽免对他来说是幸还是不幸了,因为这样一来,大家就更加不待见他了。 其实真要论起宽免,嵩祝并不是罚得最轻的,对他康熙虽然是留了任,却是革职留任,而对另一个人,康熙却是什么都没追究,这个人就是大学士王损。 第四百九十二章 更加的让人浮想联翩 二六熙对王攒不仅是没有什么都没追究,反而还亲自给他”儿二的理由,他说在起驾来热河之前。自己就曾对王损说他气色很不好,想来定是生病了,让他今年夏天在家里好生调养,如果现在因为祈雨没到的事儿处罚了他,就与先前自己说的这个话不相符了。 可是康熙这个理由不找则已,一找就让人想的更多了,虽然嵩祝参王损的理由是“以患病为辞,于祈雨处只亲至一二次。”但最后九卿报请对他处罚的理由却是“妄称不胜忻幸之语”而康熙现在为他找的免予处罚的理由,却是针对祈雨时没到而言的,这里面的前后矛盾之处,自然更加的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这王损的身份背景也自有特殊之处。 王损,字藻儒,号颌庵,江苏太仓人,是著名画家王时敏之子,明朝的榜眼王衡之孙,明神宗宰相王锡爵的曾孙,他生于顺治二年,在康熙九年中了进士之后,被选为庶吉士。后任编修,先后任过山东乡试正考官和左右赞善等职,在康熙三十年升为内阁学士,三十三年又升为户部右侍郎,从此,他就辗转任职于吏、刑、工、兵、礼诸部,五十一年时升为文渊阁大学士,后任慕修《玉牌》副总裁官,长期供职于中枢。 象王损这样在六部都任过职的,在历朝的官吏中都很是少见,由此也可见康熙对他的看重,但这些都不足以让众人认为是康熙对他宽免的理由当然大家也更不会认为康熙是体谅他七十多岁的年纪。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却公认的理由是,王损可是一直主张重新复立太子的。 其实王损主张复立太子,并不是因为他是什么所谓的太子党而是因为他这个人非常的看重正统,太子是康熙的元后所生,是嫡子,就冲这点儿,就足以让他支持了,从太子再次被废之后,他就时不时的跟康熙磨矾这个事儿,康熙让他弄烦了,这才说他面色不好,可能有病,让他在家休养的,结果现在倒成了用来给他宽免的借口了。 众人可不管这王损是不是真的太子党,反正他是支持太子复立的就已经足够了,其实现在废太子的人已经不多了,这个王损在那硕果仅存、为数不多的人当中,也算是身份最高的了,康熙在全面处置朝臣的时候却独独的放过了他,怎么会不让人多想呢?尤其这次的事儿,本就是由八阿哥在太子那里安排人引起的,那么康熙此举是单纯的为了安抚废太子,还是另有什么别的意图呢? 除了康熙放过了王揽这件事之外,还有三阿哥和四阿哥的事儿,也在大家猜测的范围内,虽然这次被处罚的人当中也有这两位皇子的人,可康熙却是在见过他们二人之后才下的处罚决定,这里面又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呢?处罚他们的人,会不会只是个掩饰呢? 不能怪这些朝臣们爱乱想,而是在这个皇权社会,站队的正确与否,可是至关重要的。三阿哥对他们的心理当然也是相当的了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拉拢人气的机会,虽然没有明着说康熙对自己是如何的看重但他的种种表现却都是为了向人显示这一点。 反观四阿哥,却是什么都没做。事实上从他来到热河之后,除了跟康熙见过一面之后,就遵旨一直呆在狮子园里静养,根本就不见外人,看着倒象是在闭门思过一般,这点在三阿哥的语焉不详和若有苦无的暗示中,似乎也是得到了证实。 于是很多人心里就开始了另一些盘算,是不是自己该别换门庭了?皇子中有可能登上储位的也就那么几位,就目前来看,三阿哥当然是最大的热门,所谓立嫡立长,三阿哥虽然不是嫡子,但自大阿哥和二阿哥被圈禁之后,他也算是长子了,而且他是亲王,在皇子中位份也是最高的,还有,三阿哥还颇有文名,这点也是让康熙看重的,也正是因为他颇有文名,所以以前支持他的也多为腐儒文人,其他方面的人本来就少现在又被处置了一批。正是用人之时,自己要是投过去了,想来也是能得重用的。 至于四阿哥,他虽是德妃娘娘所生,却是孝懿皇后的养子,除了废太子以外,也就是他能算是嫡子了,再加上他也是亲王的爵位,又一向能办差,按说应该是可以与三阿哥分庭抗礼的,只可惜他虽然处理朝政很是认真,却似乎对储位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行究佛法、种菜种粮的也就罢了,他居然还好女色,冲冠一怒为红颜,对于帝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而且四阿哥实在也算不得什么好主子,他看不上的人,就是投了过去,他也是带搭不理的,就说这次处罚吧,别人都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自己的人救下几个来,唯有他什么都不做,连个情都不带说的。他看不上的人,他不理也不救,可是被他看上了,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事儿,看看跟着他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累得东倒西歪的,好象风大一点儿就能刮跑似的,跟了这么个主儿。怕是没什么福可享的。 如果单从三阿哥和四阿哥的对比来看,当然是投三阿哥要好的多了,而且三阿哥现在对他们也有招揽之意,只是这些人还是想观望一番,因为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其他人也不是没有机会的,十四阿哥虽然刚被革了贝勒之位,但康熙这些年对他的另眼相看也不容小觑,还有八阿哥,虽然他现在被拘着,虽然他刚犯了错,虽然从一废太子时起,康熙就对他很严厉,但他“贤王。的名产,还是让人对他报有希望的。 当然还有太子,本来以为他已经是彻底没戏了,可是经过这件事儿之后大家又有些看不清楚了,也许他还有希望?或者前眸子那个。“传位于皇孙”。之说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 口 不好意思,又晚了!或者第二章布的时间改成下午五点到六点吧。 第四百九十三章 真是着相了 小为朝臣们都在为自己以后的出路盘算着。到让京城官五积受罚事件的影响力降到最低了,不过不管它影响大不大,都不是云锦所关心的,随着安之和乐之周岁即将临近,她要忙的事儿也越来越多了,当然她心里也是存着几分期盼,希望康熙能大慈悲,放四阿哥和元寿回来参加的,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云锦不得不承认。这个康熙根本就是个不近人情的。 不过从热河那边传来的消息,多少还是让云锦有些安慰的,至少四阿哥能得到切实的休息了,至于其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云锦也听到了一些,让她不禁对四阿哥又增加了几分佩服,这样沉稳才是做大事的人呢,那个三阿哥,想是被那个什么“长子”的说法弄迷了心。八阿哥的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呢,他居然还要招摇,这样下去,只会招得康熙的反感。 为了配合四阿哥的低调,再加上应付那些自己不熟的人也太累,云锦将原定隆重的抓周仪式缩减成了家宴的形式,只邀请了京城里的皇室和宗亲们,本来她想着现在四阿哥顶了个闭门思过的名声,肯定会有不少人为了避嫌只会礼到人不到呢,没想到收到请帖人的,包括那个一向与四阿哥不对付的和硕简亲王臣雅尔江阿在内,都回话说肯定会亲自过来,一定要看看这被太后称为“祥瑞”的龙凤胎会抓什么东西。 这么多人上门来,光是安排膳食就够费神的了,幸好府中的责任都层层分下去了,再加上李氏耿氏宋氏她们也可以帮忙,有了之前举办那些活动的经验,她们应付起这种事儿来也还算很有章法的。当然谁负责哪块一定要安排好,象李氏,就绝对不能让她接触吃食等要紧的地方,而安之和乐之的所用之物,云锦则是一定要亲自负责。就这样,雍亲王府龙凤双胞的抓周仪式在紧张而有序的准备中。终于要开始了。 正日子那天,云锦早早的就起来了,洗漱之后,对着镜子细细的梳妆打扮,不是因为自己要第一次行福晋之责招待这么多的客人,而是为了今天是安之和乐之的好日子,虽然他们现在还不懂事。但云锦还是想尽量做到最好,这样等他们将来长大时,听到别人描述今天的场景时,也不会觉得失望。 “主子”绿语在一边服侍着云锦梳妆,看着她在脸上描描画画的,面容就越的精致起来,不由得赞美道,“这人长的漂亮,怎么打扮都好看。” 虽然看过主子好多次梳妆了。可觉得每次都有一些不同,不同的衣服。不同的场合,甚至是不同的心情,主子的妆容都有不同,但却从不象其他人一般。用胭脂糊了满脸。这也难怪,主子的皮子可是好的很呢,用胭脂盖住就可惜了,象现在这样最好,看着象没施过脂粉一般,却显得皮肤晶莹,眉眼分明,与其他福晋站在一起,生生的就显出几分脱俗来。 “有人说过一句话”云锦笑着看看绿语说道,“世间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话虽说的绝对了些,但也有几分道理在,你本身就是个美人胚子,皮肤经过保养之后也更加的光滑了,等我再教你一些化妆的方法,那可是给个杨贵妃都不换呢?” “主子莫不是在说奴婢胖了吧?”绿语怀疑的看着云锦,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你啊”云锦让她的样子逗笑了,摇了摇头说道,“我好好的夸你,你非要多想。” “谁让主子老是爱开玩笑呢。”绿语也有些不好意思。 “主子爱开玩笑还不好”翠屏在一边笑着说道,“难道你非要主子骂你才舒服” “既然这样”云锦也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后我再不跟绿语开玩笑就走了。” “主子。”绿语赶忙急着说道,“奴婢可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最喜欢听主子开玩笑了。” “傻子”翠屏冲绿语翻了个白眼说道,“主子这话本身就是在跟与你开玩笑呢。 “好了,我知道你们是好意”云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就算爷不在,今天这今日子我也会很开心的,你们也不用逗我笑了。” “完了,让主子现了。”绿语俏皮的一吐舌头。“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翠屏平时那么稳重,今天却跟你这丫头一起说笑。我还有个看不出来的”云锦笑着站起身来,“好了,不说了,走,咱们到安之和乐之那里去。” “是。”翠屏和绿语互相对看了一眼,同时答应一声,跟着云锦一起走集屋门。 来到安之和乐之房屋的冉前,绿语悄声过去时了一个丫环来。 “给小安。”那个丫环见到云锦赶紧上前请安。 “安之和乐之醒了吗?”云锦声冉她道。 “回主子话”那个丫环也小声的说道,小主子们还没醒呢 “他们的奶娘呢?”云锦又问道。 “奶娘们已经醒了”那个丫环说道,“刚才已经轮流出来洗漱过了。” “好”云锦听到奶娘们尽责,心下也是高兴,吩咐众人道,“你们在这儿守着,我进去看看。” “是众人答应一声站过一边。 云锦轻手轻脚的走进安之和乐之的房间,他们的奶娘看见她,赶紧迎上前来,云锦抬手阻止了她们,眼睛已经被安之和乐之吸引过去了,今天的男女主角们正在炕上睡得不亦乐乎呢。 示意奶娘们先出去之后,云锦坐在抚边仔细的端详着熟睡的两个家伙,看着这两个历史上本来没有的孩子,除了满心的疼爱之外,还有几分担心,毕竟皇家的孩子夭折率太高了。 元寿还好些,只要历史不会改得很离谱,他就是个长寿的,可即使如此,在他被掳走之时,云锦也是担心的要命。而安之乐之,云锦对他们将来会如何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平安的长大,不知道他们将来会做什么,不知道安之会不会象弘时一般与元寿相争,也不知道乐之会不会被赐婚到蒙古去。 这时安之突然翻了个身,:;。拳头“嗵”的一声落在炮上,在寂静的清晨里,显得声音是额外的大。把云锦吓了一跳,结果人家兄妹二人可倒好,好象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照样是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仿佛天塌下来也与他们无关似的。 云锦摇了摇头,脸上展开了笑容,自己真是着相了,象自己这般穿越而来的毕竟是凤毛麟角,不知道历史,难道就都不生养孩子不成了吗?就算知道历史,也还有个会改之说呢,现在这个清朝已经就让自己扇得有些偏离了。十三阿哥的腿没象历史上那么严重,年氏死了,年羹尧也给流放了,火器方面虽然自己不打听,可是看十三阿哥的样子,也知道现在就算不是领先于世界,至少也是属于第一流的了,谁又知道以后还会怎样呢? 元寿会不会还是乾隆皇帝,现在云锦也说不好,就算是,经过自己的教育,也应该与历史上的败家子不同了吧?而安之和乐之,就算是不知道他们的命运会如何,但自己是决不会容许他们有事的,更加不会让兄弟阅墙的戏码在自己的孩子之间上演,还有,乐之也坚决不能去和番,就算是她自己看好了蒙古人,也必须让他住到京城来,否则一切免谈,如果四阿哥有意见,那自己也不介意带着孩子们出去游玩游玩,吃遍天下小吃,可是自己前世的愿望呢。 “主子”云锦出了安之和乐之的房间之后,奶娘们上前请示着,“需要奴婢叫小主子们起来吗?。 “不用了云锦摇了摇头说道,“让他们睡吧,现在睡足了,也省得一会儿抓周时没精神。” “是。”奶娘应了一声。 离了安之和乐之那儿,云锦又去看了看巧曼和书琴。她们倒不象安之和乐之那样住在一起,而是另有另的屋子,云锦过去的时候,两个丫头一个都没醒呢,云锦照旧吩咐人不用叫,让她们睡到自然醒好了,反正抓周的时间也不会太早。还有以蒋,云锦已经走到她住的院子门拼了,最后还是没有进去,只叫翠屏去把赵姓嫉请出来。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赵据嫉出来后对着云锦行了个礼,满脸的笑容,从她到雍亲王府之后,云锦是一点儿都没亏待她,好吃好喝就不用提了,赏钱从来也是丰厚的紧,就连她家里的子侄们也都给安排差事了。 “赵嫉姣快请起”云锦亲手将赵嫉嫉扶起来,笑着对她说道,“您本来是在太后身边享福的,却到这儿来帮我的忙,我可是从心里过意不去 “侧福晋也太客气了”赵婚嫉笑眯眯的说道,“每次都这么说,其实奴才不过是做了份内之事儿罢了。对了,今儿个是小主子抓周之喜,奴才在这儿恭喜侧福晋了。” “多谢赵嫉接了。”云锦伸手从翠屏那儿接过一个红包递给赵嫉掩,笑着说道,“这点小意思不敢说是赏,只是给你沾沾喜气。” “小主子的喜气奴才当然要沾一沾了,如此就谢过侧福晋了。”赵件嫉笑着将红包收了起来。 “以晴最近怎么样?”云锦跟赵嫉姣又客气了几句之后,才开始问她。 第四百九十四章 不想闹出什么事儿来 “还不错。”赵接嫉点了点头说道,“奴才看着已经了。” “嗯”云锦也点了点说道,“我来的次数虽然不多,但瞧着她也是比以前好多了,看来可以适当的安排她参与一些活动了。说话她也快十岁了,也该让她多见见世面了。” “侧福晋不会是想叫她参加今儿个安之和乐之的抓周之喜吧?”赵掩掩皱了皱眉问道,“依奴才看这却是有些不妥。”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云锦摇摇头说道,“今儿个是安之和乐之的好日子,我可不想闹出什么事儿来。” “那就好”赵姣姣点头说道,“虽然她现在看着是安分了,但毕竟有之前的事儿在那儿,奴才怕她心里也许还有怨气。” “这个我心里也有数”云锦笑笑说道,“她本是今天之骄女,结果现在却落到寄人篱下,心里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她凭什么对主子有怨气”绿语有些不忿的说道,“险些害主子破了相,她还有理不成了?” “其实要认真说起来,那个事儿她到也不是有意的。”云锦笑了笑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赵婚嫉,以晴虽然娇纵了些,但我想她的本质应该还是不坏的,只是小孩子心性,有些事儿未必能想那么明白,就劳烦你多开导开导她了。” “侧福晋太折煞奴才了”赵嫉嫉点头说道,“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您放心,奴才一定会照您吩咐做的。” “今儿个事儿多”云锦又对赵悔嫉说道,“我就不进去了,你告诉以晴,今天外面来的客人虽说都是宗室,与咱们是亲威,但大多也都是爷们,她在场多有不便,还是在这里好生歇着吧,等开宴时我自会着人来叫她” “侧福晋放心。”赵嫉悔笑着说道,“我会一直陪着以晴格格的。” “嫉嫉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云锦对着赵嫉嫉笑了笑说道,“那我就走了。” “奴才恭送侧福晋。”赵婷婷冲云锦行了个礼。目送她走远后,才回身走进院子里。 “格格,您怎么起来了?”赵毋嫉回到院子里,才见到以晴正站在院子中间看着她那呢。 现在的以晴和刚进雍亲王府时那个娇纵的小女孩已经完全不同了,沉静了许多,虽然她的年龄在现代来看,还是个孩子,其实就是在这个时代,也是个孩子。但孩子总归会长大,只不过是有的早些,有的晚些,以晴以前或许算是晚些的,现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儿之后,已经算是早些的了。 “刚才是扭祜禄侧福晋来了吗?”以晴静静的看着赵毋姣,语气平和的问道。 “是”赵据嫉点点头说道,“是侧福晋来过了。” “她为什存不进来?”以精接着问道。 “今儿个是安之和乐之小主子抓周之喜”赵姣嫉回答道,“侧福晋要忙的事儿很多。听奴才说您还没醒,就没进来。” “是这样啊”以晴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她说什么没有?” “侧福晋说”赵嫉姣对以晴的态度说不上有多么恭敬,但奴才的本分却还是有的,“今儿个外面来的客人虽多是宗室,但也大多是男子,您出去也多有不便,让您先在这儿歇着,到开宴的时候,她自会着人来叫您。” “好”以晴弈到赵嫉悔的话,神色却没什么变化,只是又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知道了,这就回房歇着了,赵掩嫉您也歇着去吧。” “是。”赵赔嫉冲以睛行了个礼。“格格只管歇着,侧福晋那边来人了,奴才自会去叫您。” 以晴没再说什么,摆了摆手就自行进屋去了。 赵嫉嫉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对她的这种表现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表面上看来她是安分规矩了许多,可是却又太安静了,倒不是说安静些有什么不好。只是就是觉得有些别扭,不过赵毋据也没再多想。只是叫来两个丫环,让她们看好门户,然后就走回自己屋里休息去了。 云锦并不知道刚才以晴就在院子里,她现在正去迎接今天府里来的第一拨客人,就是自己的额娘。当然与她一起来的,还有那个与自己不怎么集的阿玛。 “云锦给阿玛请安,给额娘请安。”虽然不愿意,但云锦在称呼上还是把凌柱摆在了终佳氏的前面。 “快起来。”终佳氏赶紧伸手把云锦拽起来。 “你现在是亲王的侧福晋了”凌柱却皱着眉对云锦说道,“太后又赐你与嫡福晋一般待遇,就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能随意的跟人行礼,免得让人看低了。” “阿玛说的是。”云锦淡淡的说道。 云锦自与凌柱见过面以后,态度就一直这样,不冷也不热,不咸又不淡的,面上的礼数一分不少,但父女间应有的亲热也是一丝都没有,另外,她从来都没跟凌柱犟过嘴,他说什么自己就听着,至于做不做的再说。 “你。”凌柱见云锦的态度还是这样,面色就很不好看。 “李管家”云锦才不管凌柱的面色如何呢,叫过李贵来吩咐着,“你招待下我阿玛。我跟额娘到里面有些事儿要说。” “是”李贵答应一声,冲凌柱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敬的说道,“扭祜禄大人这边请。” 凌柱没动地方,用眼睛盯着云锦看。 “阿玛可是有什么事儿要跟女儿说吗?”云锦却微笑着回望着凌柱,用客气而又有些疏远的语气淡淡的问他道,“如果不是很着急的话,就过一会再说吧。女儿第一次办抓周之事。心里总是没底,要赶着向额娘请教一番呢。 虽然因为我自小被掳,额娘没能替自己亲生的孩子儿办过,但她却替您其他的孩子办过。经验总还是有的。您说是不是啊,阿玛?” “你说是就是吧。”凌柱的面色在红白之间转换着。最终趋于平静,淡淡的说道,“李管家。前面带路吧。” “李管家”云锦吩咐道,“你可一定要把我阿玛侍候好了,千万不能怠慢了。” “瞧。”李贵答应一声说道,“扭祜禄侧福晋放心,奴才一定会安排好的。” 第四百九十六章 实在也是太平常了 “哈。好热闹啊习”十三阿哥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一讥屋里。也没由得吃了一惊。 “老十三,你怎么回来了?”九阿哥看到十三阿哥走进来,也不禁一愣。 “给五哥请安。给九哥请安,给十二哥请安”十三阿哥先对三个兄长行礼请安之后,才对九阿哥笑了笑说道,“是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命七哥和我带着小二十,来给安之和乐之试脾送赏的。” “你是说”九阿哥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弘暂,然后问十三阿哥道,“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的赏是从热河送来的?” “没错儿”十三阿哥点头说道,“所有的赏赐都是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亲自定的。” 屋内众人本来看到十三回来武,已经有些意外了,再听了他的话之后,都不约而同的有些吃惊,对龙凤双胞的受宠更是咤舌不已,皇孙试睥,有赏赐是正常的,只是大家本以为不过是让宫里面准备些送来就是了,没想到太后和康熙会在热河备好,专门让三位皇子们送过来。 云锦见到众人的反应,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安之和乐之风头太盛了,这样可未见得是什么好事儿,但她也没什么办法能把这个势头压下去,这个时候她倒是希望桌上的东西不是都有好彩头儿。如果有个糕点糖果之类的,哪怕是钗环胭脂什么的也好啊,反正看安之的性子,就是抓了胭脂也成不了贾宝玉的。 当然云锦想归这么想,但皇家的定例她却是不会轻易去改的,一来是这么做一定会让太后和康熙不高兴的,毕竟这个时代对抓周之事还是很重视的,尤其是老人家,否则皇家也不会只弄那几样东西做定例了,还有就是,如果云锦加了什么不该有的,而安之和乐之偏又抓到了,大家肯定会以为是事先练好的,这样不但没起到让人看轻安之和乐之的作用,反倒会引起人们的警觉,觉得她是在扮猪吃老虎,那样岂不是得不偿失了?莫不如干脆放开了,随人家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今天是安之和乐之抓周,自己只管高兴就好,至于其他的,都且放到以后再说吧。 “十三弟”云锦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今儿个大家捧场,人来的齐,你四哥又不在,我真是忙得晕头转向,幸亏有五弟和小十七帮着我招呼大家,现在你回来了,就劳烦你也帮帮忙,十三弟妹还在里面帮我招待女眷们呢,我去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她一声,也让她高兴高兴。” 小四嫂去吧”十三阿哥笑着点头说道,“这里交给我了。” 小四嫂”九阿哥这时却开口说话了,“你这事儿安排的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之前你让五哥和小十七帮忙招呼也就罢了,毕竟论长论尊,这里都是以五哥为。他说什么大家都只有服气的,而小十七又是最小的,多做些也是应当的,可现在你又让老十三出面,那置老十四于何地啊?他与四哥可是一母同胞啊,难道上次元寿被掳的事儿,你还跟他记仇吗?他当时拦住侍卫之举不过是无心之失,现在元寿好好的跟皇阿玛在热河避暑,老十四却是连贝勒之位都被革了,说起来这事儿可是他的损失更大呢。” 云锦心里话,我当然记仇了,要是你家孩子被人掳了,你会不恨吗?无心之失,呸,我要相信你就见了鬼了,贝勒之位被革了又如何,他是少了吃了,还是少了穿了?是破了皮了还是流了血了?比损失大元寿是无辜被人关了两天一夜,而他则是犯错了被罚,是他应当安的,这是一回事儿吗?能放一起比吗? “九弟”云锦心里暗恨,脸上却笑得很甜,“你这话是在埋怨我,还是在埋怨十四弟啊,你明知道十四弟的性子爽直,最不耐烦这些个人情往来之事儿,刚才五弟和小十七主动提出要帮我的时候,十四弟没有出声,我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自然也就不去麻烦他了,九哥与十四弟一向交好,对他的性子应该是再了解不过了,怎么这会儿你还要这么说呢?至于元寿的事儿吗?既然你都说了十四弟是无心之失了,我怎么还会记恨他呢?再说那些什么损失不损失的话,九哥不觉得在这个场合说出来,只会让十四弟难堪吗?” 十四阿哥这时很生气,对云锦他自然是有怨的,但是现在他对九阿哥则更是愤恨,真要论损失,他和八阿哥给自弓造成的,可比老四和云锦这边厂二多。现在他居然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自己贝勒之一以,的事儿,这不是明显在扫自己的面子吗?难不成真以为自己离了他们就不行了吗? “九哥”十四阿哥沉着脸说道,“今儿个是四哥家的龙凤双胞试睥,我们是上门贺喜的,要说就说些贺喜的话,至于其他的,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九哥”十三阿哥看着九阿哥,脸上虽然含着笑,语气中却带着几分不满,“你说这话,是不是觉得我老十三连个爵位都没有,不够格来招呼你们呢?” “九弟”五阿哥也开口说道,“四哥家的事儿,自有小四嫂做主,你这话是说造次了。 其实在场的很多人都觉得九阿哥这些话说得不太合适,包括他们一党的在内,经过康熙的这次清洗。自己这边已经损失的够多的了。不管怎么说,十四阿哥现在是他们阵营中的人,是大家推在面上的人,九阿哥当众扫他的脸面,对自己这一党又有什么好处。 “好了”九阿哥知道十四阿哥最近对自己这边意见挺大,本想借着这次机会挑拨一下,把他的愤怒转到老四和云锦那边去,没想到倒惹得大家都有些不满了,只好讪讪的说道。“算我多事儿就走了。” “请大家稍坐”云锦也懒得再与九阿哥纠缠,只笑着对大家说道,“我去去就来。” 云锦到里面除了把十三阿哥还有七阿哥回来的消息告诉十三福晋和七福晋以外,还告诉了大家太后和康熙要从热河给安之和乐之送来赏赐的消息,当然听到这个消息后,女眷们的反应也是不一,有的高兴,有的羡慕,自然也有嫉妒的,但面上却是满面笑容的在祝贺着。 接下来,不管里面的还是外面的客人就都在等着太后和康熙的赏赐过来了,大家也知道不用等太多时间的,毕竟试猝也是有吉时的,这赏赐总不会在试脾之后才送来的。果然过了一会儿,送赏的人就来了,只是不是七阿哥,而是宫里贵妃娘娘和其他娘娘那儿的人,当他们听说太后和康熙的赏赐马上就到,自然不敢先宣他们的,都在那里和大家一起等着,好在也没等多久,七阿哥他们也到了。 七阿哥顾虑小二十年纪还怕他受不了路上的颠簸之苦,同时也怕把那些个赏赐震坏了,所以才让十三阿哥先行前来报信,他们在后面慢行,不过他们也是掐算着时间的,自然不会来得太晚、 到了雍亲王府之后,七阿哥也对来的客人之多有些吃惊,但他有圣旨在身,自然也不会先与大家寒暄,直接就开始宣旨了。太后对安之和乐之的赏赐之厚自不必说了,就是康熙,他虽然不放四阿哥回来,但赏赐上也还是很大方的,白玉碧玉连环二件量寿佛一尊、青玉灵芝如意一件、玉匙一件、水晶菱花笔洗一件、白玉仙舟一件,青玉娃鼓一件、银晶三层盒一件、珊瑚小朝珠一盘、玛瑙连环二件。 大家听了这些赏赐,都不禁咤舌不已。窃窃私语着,原来这龙凤双胞真的是隆宠之至,就连元寿试猝时也没得这么多东西,看来皇孙中是无人能与其比肩了,同为皇孙的弘暂听了这些议论,脸上的神情可是不那么好看,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对四阿哥的儿女试猝能得此重赏,自然也很是不舒服,可是看到弘暂这副样子,又不由得在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太后和康熙的赏赐宣完了,云锦谢恩之后,又将七阿哥请到一边,接下来就是接宫里的娘娘们赏赐了。 头一个接的当然是贵妃娘娘的赏,她自然给的也是重赏,紫檀嵌玉、小如意一柄、玛瑙鹤式水盛一件、红白玛瑙寿量笔架一件、白玉撇口酒钟一件,白玉扇式盒一件,还有帽圈、玉玩器、金锁、象牙花囊、绵夹单衣和鞋袜等等。 接下来就是四阿哥的生母德妃娘娘了,没想到宣布之后,却是又让在场的人意外了,只是这回的意外却是与之前的不同,不是因为赏的礼物太厚了,而是因为太薄了,大家虽然知道德妃娘娘与四阿哥的关系一向不睦,可也没想到这么得太后和康熙看重的龙凤双胞试猝,做为他们亲玛掩的德妃娘娘,除必备的如意以外,只多赏了一个玉器,再就是些衣物之类的了,这实在也是太平常了。 第四百九十七章 许他个拥立之功就行了 目一般来说,皇孙试脾,做为她的亲玛嫉。是应该比其任习等级的娘娘们赏的多些的,德妃娘娘这次赏赐如此平常,给出的理由是说她现在正在茹素抄经,不宜奢华,可是不宜奢华,也并不等于这么的寒酸啊,有她这么低的样板挡在前面,倒让其他娘娘有些不好办了,比她赏的多吧,既与规矩不合,也会招得德妃娘娘生气,可要是给的比她少吧,又实在找不到什么比德妃娘娘赏的那种玉器更差一点儿的东西了,如果光是赏些帽子、衣服和鞋袜之类的东西,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而且让太后和皇上知道了,想来也是不会高兴的。 不过这些娘娘们没过多一会儿就想明白了,虽然说德妃娘娘早就不受宠了,要不是碍于雍亲王的面子,说不得妃位早就被废了,但也犯不上为了给她孙子送礼而跟她置气,就按照规矩来给,就算是给的礼薄了,也是因为德妃娘娘造成的,太后和康熙要怨也只能怨德妃娘娘,至于四阿哥和云锦这边,都是明白整理的人,不会因为这个事儿而怨她们的,最多以后再找机会补他们些礼物就走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娘娘都比德妃娘娘的礼薄,宜妃娘娘可不怕得罪德妃娘娘。相反的她正想找机会给德妃没脸呢,没想到她倒自己送上来了,在知道了德妃娘娘赏的东西之后,她把那些个已经准备好的衣帽鞋袜全都收起来不赏了,直接赏料子,说是不知做什么样的会合云锦之意,不如让她自己做。都有些什么料子旨意中没说,可是在场的都是什么人哪,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那全都是上等的贡品,比起德妃娘娘赏的东西来,可是贵重的不只一星半点儿啊。 十四阿哥现在正郁闷呢,德妃娘娘的赏赐网一宣完,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向自己,眼神似乎都带着几分觉悟,几分了然,几分嘲弄,几分鄙视,好象额娘会这么做就是自己在背后撺掇的,他们难道忘了,自己的额娘被太后罚在庵堂茹素抄经,已经多日与自己不曾见面了吗? 十四阿哥对眼前这些人有怨慰,可是他心里更埋怨的还是自己的额娘,你就是再想出气,再想给老四没脸,也别选在这时候啊,且不说会不会把自己至于嫌疑之地,就说皇阿玛网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儿,你马上就整这么一出儿,不是找到霉呢吗? 其实十四阿哥这时已经不想与四阿哥作对了,至少是暂时不想了,经过元寿被掳之事以后,他已经明白了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对元寿宠到什么程度,宠到可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罚自己的额娘到庵堂茹素抄经,宠到元寿公开在宫里设计让自己没脸也视若无睹,宠到只以一个处事不当的罪名就革了自己的贝勒之位。这些都足以让他明白了,如果自己再与元寿过不去的话,那自己想当上储君的希望就一点儿也不会有了。 另外。十四阿哥现在对八阿哥和九阿哥那边已经不象以前一样寄予厚望了,他知道这些人是不会真的支持自己的,非但不会真的支持自己,还没事儿暗地里给自己捅刀子,要是与他们再合作下去,那到最后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这个认知十四阿哥以前就已经有了,所以他才会去培养自己的力量,没想到却被八阿哥和九阿哥的一个昏招给全盘搅乱了,现在他不禁怀疑,也许这正是八阿哥的目的,他是宁可损失掉一些人手,也要把自己的势力打掉,这样自己才能老老实实的听他们话,任由他们的摆布。 可是十四阿哥却偏偏的不想任由别人摆布,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跟在八阿哥后面一腔热血的少年了,现在他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了,他不想当小弟,想当大哥了,所以他才会使诡计去算计八阿哥,图的就是他的势力,没想到八阿哥说的挺好,可实际做的却满不是那么回事儿,既然他们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不如就换人好了。 十四阿哥想要另找人来帮自己的时候,头一个想到的并不是四阿哥,这也是习惯使然,毕竟他与四阿哥争斗多年,从心里已经把他当成敌人了,所以他才会一有机会就想对付他们府里的人。可是当他把自己其他的兄弟都想过一遍之后,却现最合适帮自己的人选就是与自己一母同胞的四哥。 四哥虽然不象八哥那样有官员支持,也不象八哥那样有广泛的人脉,可是皇阿玛对他的印象却一直都比较好,不然也不会封他为亲王了,再说凭借着云锦与元寿,他与皇太后祖母的关系也很好,这点也是很主要的,因为皇太后祖母的话,连皇阿玛也要听上三分的。 另外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拉来了四哥,也就意味着拉来了老十三,且不说那老十三在兵事上也有些个能力,就说他在挣银子这方面还是很有两下子的,他虽然没有封爵,但凭借云锦的点子,这些年却是挣的盆满钵满的,谁都知道,八哥会有这么大的势力,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有九哥给他提供银子,而这老十三所能挣的银子可未见得比九哥少的。 十四阿哥越想越觉得拉拢四阿哥为已所用是个好法子,再想想,其实自己和四哥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之所以会弄到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老八和老九他们从中挑拨的,只要把事情说开了,自然也就没什么了,再说四哥既然没有自己争储的意思,那帮别人总不如帮自己的亲兄弟保靠,只要自己许他个拥立之功就行了。 十四阿哥的主意打的是挺好,只是他还没找到机会跟德妃娘娘说,这才造成了今天这一出的生,让他心里是又憋气又窝火,看来自己的额娘也是太小气,太没远见了,怨不得太后和皇阿玛近来都看不上她,自己真的要跟她谈一谈了,否则再这么下去,自己贝勒之位好复,她的妃位就怕是要保不住了,额娘的身份也是关系到自己争储的资格的。当时皇阿玛不就是以良女晰娘的辛者库出身来否决八阿哥的吗?额娘这个宫女子出身也未见得会好多少。 第四百九十八章 小家伙是在搞什么鬼 四阿哥在那边郁闷不已。而九阿哥却是很有几分高兴他就是因为觉得十四阿哥跟他们越来越离心,有些要独立门户的意思。所以才出言去挑拨他和云锦的,这要搁在以前,十四阿哥一准会因此与云锦再次生冲突的,从而也会对四阿哥更加不满,没想到今天却是与以往不同,十四阿哥不但没与云锦争论,反而冲自己耍上了脾气,这个情况可是不太好,这次清洗让十四阿哥损失不本来自己还觉得是不幸中的幸事呢,可现在看来却是让他坚定了想甩开这边的心思了。 这可不行,现在十四阿哥是自己这边推出去的争储人选,所有的布置都是围绕他布置的,他要是脱离开去,一切就都搅乱了。不行,绝对不行!在没找到替换他的人之前,坚决不能让他另起炉灶,尤其是不能让他与别人合作,否则自己这边之前为他的造势岂不是成了为他人做嫁了。 九阿哥也想到了,十四阿哥如果想再找别人合作,最好的人选就是四阿哥,所以刚才他才会顺着云锦的话当众对自己表示不满,正在琢磨着想个什么办法来分化他们呢,德妃娘娘就来了这么一手,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啊,之前总觉得十四阿哥有这么个没头脑的额娘是个隐患,说不得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看来也不是没好处啊。 说起德妃娘娘没脑子,九阿哥就不由得为宜妃娘娘的聪明和与自己有默契而骄傲起来,到底是自己的额娘,就算是双方没通过气,可她做出来的事儿,就是合了自己的心意,她今天不惜扫德妃娘娘的脸面也要向四阿哥表示亲近的举动,德妃娘娘知道后肯定会对四阿哥更加不满的,只要她一直对四阿哥保持这样的心态,再加上自己派人进行些挑拨,十四阿哥的盘算是必然会落空的。 云锦虽然也感觉到了今天十四阿哥没象以前那样的浑不吝,但却没想到他是起了要与四阿哥合作的心思,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是不会在意的,因为这个想法本来就是很愚蠢的,四阿哥一直是以孤臣的形象示人的,从不介入党争之中。怎么可能会与人合作?就算是合作。也不会选十四阿哥,即使是选了他,不管是论长论嫡论尊,也只能是以四阿哥为主的,十四阿哥又凭的什么想让四阿哥屈居在他之下,的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对德妃娘娘的低级表现,云锦虽然没觉得奇怪,但心里却还是有气的,今天是什么日子,是安之和乐之的抓周之喜啊,德妃娘娘就算对四阿哥和自己再怎么不满,也不该把气出在孩子身上,她的所为不只是失了身为长辈的风度,更有损于皇家的体面,她以为这么做就会让四阿哥没脸吗? 如果没有太后、康熙和贵妃娘娘的重赏在前,或许一些不明情况的人见德妃娘娘如此,还会猜测四阿哥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了,否则一个母亲是断然不会当众给自己儿子难堪的,可是现在,其他人的重赏,更衬出了德妃娘娘的凉薄和无理取闹,她的此种举动,无异于是公然的与太后和皇上做对,尤其这种举动还是在她受罚期间做出的,就更加的让人不能理解,不由得怀疑她精神方面是不是有些不大正常了。 云锦虽然对德妃娘娘有气。但没过一会儿就丢在脑后了,就让她作吧,作到四阿哥完全对她凉了心,作到太后和康熙对她忍无可忍,到时她就知道人神共愤,天怒人怨是什么滋味了。现在,还是安之和乐之的抓周要紧,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就统统的抛在脑后吧。 抓周是一种试儿的风俗,婴儿周岁为猝,所以抓周也叫试猝,盛放抓取之物的器具称为“睥盘”在吉时快到的时候,下人们早已在屋子中央摆上了一个果品桌,绘有百子图的红漆脾盘盛的有玉陈设二事,玉扇坠二枚、金匙一件、银盒一圆、犀钟一捧、犀棒一双、弧一张、矢亡枝、文房一份,皇家定例就是如此。自然不会有人不识趣的提出什么增减的意见来。 云锦这时也把在里面休息的女眷们请了出来,大家都围在了桌子旁边,等着看有祥瑞之称的龙凤双胞会抓取什么东西。 “安之,来”云锦先抱过安之来,将他放在果品桌上,用手指着那些东西说道,“到那边去。看看你喜欢哪个”就拿哪个 安之却坐在那里没动,只用他那与四阿哥极其相似的眼睛看了看围在自己身边的众人小的眉头皱了皱,似乎是有些不满的样子。大家等了一会儿,总不见他有所动作,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在搞什么鬼。 “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儿?”九阿哥先开口问道,“不会是人多把他吓着了吧?” “怎么会呢?”十三阿哥笑笑说道,“九哥想是与安之接触不多,不了解他的性子,他可是由来胆子就大的,断不会因为人多就吓着的。” “哦,这么说,十三弟走了解他了”九阿哥一指依然坐在那里不动的安之间道,“那他现在这样子坐那儿不动是怎么回事儿?” “看他这样子”十三阿哥打量着安之说道,“似乎是有些不高兴了,是吧?”十三阿哥不确定的看看云锦。 设错儿”云锦点了点头说道,“是与他平时脾气前的样子差不多,可能是一下子见了这么多人,有些不大适应吧。” “才老十三不是说,安之不怕人多吗?”九阿哥赶紧问道。 “不怕人多,并不等于愿意被这么多人看着啊”云锦一笑说道,“这么一大群人围着看,想来就是九弟也是不会自在的吧?” “小四嫂的意思是”九阿哥似笑非笑的看着云锦说道,“是让我们大家都走开,好让安之自在些吗?” “当然不走了”云锦笑着对众人行了礼说道,“云锦只是要请大家多包涵,安之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再稍等会儿就好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九十九章 这种事儿还有重来的吗 还是怎么的,居然上前将安之抱到猝盘前,并扯着他的小手往弧和矢那儿领,“来,听十四叔话,选喜欢的拿。” “十四弟”。云锦没想到十四阿哥会这么做,还不及做什么反应,只惊讶的叫了一声,不过就是这一声,也被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的声音盖住了。 “不可。”十三阿哥和七阿哥这两个较为熟悉安之性子的,见到十四阿哥的这种举动也不约而同的一起出声制止,结果还是晚了。十四阿哥的动作已经完成了。 “完了”。十七阿哥一掩面,“十四哥,你惹祸了 “怎么了?”十四阿哥觉得自己是做了件好事,没想到没得到表扬不说,反而引来了这样的反应,自然有些不高兴,看着十七阿哥说道,“我帮我侄子也不对了吗?” “老十四”十三阿哥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说你不对,只是你不了解安之的性子,你看看化。 十四阿哥才将安之抱过去,就听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在那儿喊,心情不悦之下,也就没注意安之的反应,这时听十三阿哥一说,注目看去,才觉情况不对。安之现在眼睛瞪得圆圆的小嘴抿的紧紧的,脸色也开始红。这回不用十三阿哥解释,大家都看出来了小家伙 “这是怎么了?”十四阿哥指着艾之,莫明其妙的问道。 “十四哥”十七阿哥摇着头说道,“你不知道安之的性子,如果他不高兴了,千万不要惹他,让他自己生会儿气就完了,否则他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哈哈哈”十阿哥最近的心情本来不是很好,听到这个话之后也笑了起来,“听你这么说,这小家伙的性子跟我差不多嘛。” “是吗?”五阿哥指着安之间十阿哥道,“你小时候也是这般的抓周吗?” “这个”十阿哥看向安之,也为他的举动有些惊着了。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看来我不如他,这脾气也太坏了 原来这时候安之开始从猝盘抓东西了,只是抓起一样就狠狠的扔了出去,而且大部分都是扔向十四阿哥,偶尔也有几样是扔往九阿哥那里,十四阿哥还好,总算他还是有些身手的,都接下来,九阿哥近来运动量身子又福的厉害,猝不及防之下,倒是弄了个手忙脚乱,连累他身边的人也跟着左躲右闪的。 安之也没把猝盘里的东西全扔完,还留了个两样,就是十四阿哥网才领着他的手去摸的弧和矢,他一手拿起一个来,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蹒跚着走到十四阿哥面前,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他,将那两样东西近乎于摔的扔进十四阿哥的怀里,然后又走向十三阿哥,靠在他怀里,用小手指着十四阿哥,恨恨的念着“打,打!” “哈哈哈!”安之的这些举动让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然后不知是在谁的带动下,全都开怀大笑起来。 “今儿个我可是开了眼了”。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摇着头笑着说道。“没想到小小的孩童,居然有如此大的脾气 “我也服了”。十阿哥也笑着说道,“本来我以为自己的脾气已经够坏的了。比起他来还是自愧不如啊。” “表哥”。云锦冲十阿哥摇着头笑着说道,“我还没说你呢,你倒谦虚起来了 “说我什么?。十阿哥疑惑的看着云锦问道。 “都说是外甥象舅”云锦笑着说道,“安之这般的坏脾气,肯定是随了你这个舅舅了 十阿哥听云锦这么一说,仔细端详着十三阿哥怀中的安之,自四十九年生过第六子弘晦,他再没有过一儿半女,看着孩子就格外的亲,这时看着这个小家伙,越看越觉得和自己有几分相象,越看也就越喜爱,不由得裂开嘴笑了起来。 “还真别说”十阿哥摇头晃脑的笑着说道,“你不说不觉得,你这么一说。我看着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不如把他给我当徒弟吧 “十哥,这安之可是先跟武示好的”十四阿哥赶紧将刚才安之扔给他的弧和矢举了起来,忙不迭的开口说道,“要收徒也得我先来。” 十四阿哥哪里肯让四阿哥与十阿哥再拉上关系,这十阿哥现在虽然与八阿哥和九阿哥疏远了,但以他们三人长久的关系来看,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走到一起,尤其是在自己离开之后,八阿哥和九阿哥肯定是要再找十阿哥回去的,要知一山介哥这个人本身虽然莽撞无才,但他的身家却是不容人。 十阿哥的外祖父太师果毅公遏必隆,是大清开国五大功臣额亦都和努尔哈赤第四女和硕公主穆库什的儿子,他有两个女儿是康熙的后妃,一个是孝昭皇后,一个就是十阿哥的母亲温倍贵妃,也就是说,在从皇子间。除废太子以外,论生母的地位,是以十阿哥为的。除此之外,十阿哥的嫡福晋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在康熙的诸子妇中出身也是最高的。是外藩郡王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的女儿,所以上次封爵时,九阿哥只是贝勒,而他却是郡王,大家也觉得很正常。 以十阿哥的身家,本来是很有参与夺嫡的实力,可是他却对此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屈尊于辛者库出身的良妃娘娘所生的八阿哥之下,虽然有九阿哥自幼与他交好的因素在内,也是够让人奇怪的,现在如果十四阿哥离开八阿哥的阵营,十阿哥无疑是个替代他的最好的人选,十四阿哥怎么可能愿意让他与自己想要合作的四阿哥再扯上关系呢? “谁当师傅的事儿先放一放,先说说安之这次的抓周结果怎么算啊?。九阿哥插话进来。把这个收徒弟的话题岔开了。 九阿哥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事儿应该是如何的反应,十四阿哥要与四阿哥拉近关系,自己当然不愿意,可是十阿哥与四阿哥关系近了,自己也不高兴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人都开始往老四这边靠拢了呢?尤其这次龙凤双胞的试猝,来的人这备妾,这么企,要是让九再哥有些诧异。 平时看老四冷着个脸独来独往的,除了老十三以外,没跟什么人亲近过啊,难道说这些没有争储之心的聚到一起形成一党以他为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一党的势力可是不虽然他们不争储,却有能力左右储位的所属,谁争取到他们,也就成功了一半,是因为如此,老十和老十四才这么卖力的争着当这个小孩的师傅吗?那自己这边是不是也该改变策略,与老四拉好关系呢? “是啊”。七阿哥也问道,“皇阿玛那边还等着回报呢?安之这么个抓法儿。应该如何报呢?” “这个。”五阿哥看了看十四阿哥,要不是他没事瞎捣乱,也不至于惹得安之乱脾气了,“安之好象是什么都没抓啊,要不,就重新再来过?” “这种事儿还有重来的吗?”七阿哥也看了着十四阿哥。 “谁说安之什么也没抓”十四阿哥又把弧和矢举了起来,“他不是抓了这两样吗?大家不是都看到了吗?” “那哪叫抓啊”十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就扔好不好?” “抓也好,扔也罢。”十四阿哥白了十阿哥一眼说道,“总之最后在安之手里的是这两样就对了 “要叫我说”十七阿哥笑着说道,“那个弧和矢是安之帮十四哥抓的。而他自己抓的则是十三哥呢。” 大家听了十七阿哥这话,都看向十三阿哥。还真是,安之的小手正牢牢的抓着十三阿哥的袖子呢。 “给老十四弧和矢还好说,毕竟老十四也是个爱兵事的!”十三阿哥苦笑着说道”“可是我这算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以后试猝还要增加上活人不成?” “正因为猝盘里没有,才预兆着天意啊”云锦灵机一动说道,“看来安之是要自己选师傅呢。” “他当安之的师傅”十阿哥忙问云锦道,“那我呢?” “你当然是他的舅舅了”云锦笑着对十阿哥说道,“俗话说,娘舅亲,娘舅亲,砸断了骨头连着筋,有什么关系比这个还近呢,再说,谁又规定舅舅不能教外甥了?” “好,既然是这样”十阿哥笑着点点头对十三阿哥说道,“那这个师傅我就让你了。 “那我呢?”十四阿哥刚才也说了要当安之的师傅,可云锦却把自己给略过去了,就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听说十四弟想领兵不是吗?。云锦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十四阿哥手中的弧和矢,“我是怕你没时间教安之。” 十四阿哥听云锦这么一说,再看看手里的弧和矢,心中也是一动,太后一直把这龙凤双胞说成是祥瑞,说成是上天所赐,现在安之谁也不给,偏偏就把这弧和矢给了自己,这是多好的兆头啊,要是好好操作的话,说不定自己就可以心想事成的到西北领兵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柑,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五百章 这才是小四嫂的女儿呢 之的抓周虽然让十四阿哥搅活了一下,弄出了那么个”最后总算还是勉强圆了过去,接下来,就轮到乐之了,云锦让安之的奶娘先把他带下去,省得一会儿他再把乐之的抓周给搅了,下人们重新将猝盘装好摆了上来,其实里面的东西跟安之的差不多,只是少了弧和矢,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乐之也有样学样的拿这个东西往十四阿哥身上扔。 云锦从奶娘手中接过女儿来,却没马上放到果品桌上,她心里其实多少还是有几分担心的,这两个孩子的性子生来就是与众不同,刚才安之闹了一出,这乐之可要安分些才好。 “乐之”云锦温柔的冲乐之笑着,轻轻的抚着她的小脸蛋说道,“今儿个是你试脾的好日子,可不许耍性子,好好的去抓东西,不拘什么,只要抓起来就好。” 乐之当然是听不懂云锦在说什么了,不过对云锦的亲近还是很受用的,她眯着眼睛靠在云锦的怀里,脸上露出很满足的笑容。云锦心里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又亲了亲乐之嫩嫩的小脸,才将她放在桌上,又因为知道女儿疏懒的性子,直接将她放在睥盘的边上,省得一会儿再出现她懒得爬过去的情形。 云锦的想法是好的,乐之坐在猝盘前面,表现的也很不错。在里面挑挑捡捡的,好象是很有兴趣的样子,只是不论什么东西,她拿在手里没过两秒钟就放下了。一大群人就这么围在桌边,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拿起这个”放下了,拿起那个,又放下了。 因为有了安之的前车之鉴,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去打扰乐之了,只默默的看着这个小女孩存桌上自己玩得欢实。云锦却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早知道这样,不如就让奶娘练一下他们好了,也省得现在这么尴尬,她对着众人抱歉的笑了笑,只觉得自己的头都疼了,要不是顾虑形象,她都想直接冲着乐之喊。小祖宗。你快别折腾了,随便拿一个得了,这么耗着大家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乐之与安之不同,她对于众人关注的目光,根本一点儿也不在意,只是坐在桌上自己玩自己的,玩了一会儿之后,想是有些累了,居然将手中的东西一放,就躺在猝盘的边上自顾自的睡去了。 刚才乐之迟迟不选定物品的时候,还有些人在窃窃私语,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则是一片安静。大家一个说话的都没有了,主要也是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云锦也是处于彻底的无语状态,好好的一个抓周,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安之那儿还可以找理由,说是十四阿哥先去惹了他,可是乐之呢她这个样子算是怎么回事儿,猝盘里那么多东西,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抓两样,一个两个的。非要都弄出些个别出心裁来呢,想自己和四阿哥从来都是低调做人的,为什么生下来的孩子却偏要高调行事呢? 安之和乐之的祥瑞之名已经是够招眼的了,一个抓周,尤其是猝盘里的东西都有定例的情形下,居然也能让他们搞出花儿来了,而且花样还各有不同,也真是难为他们了。为什么?云锦很想随便揪住一个人问一问,为什么自己生的孩子就没一个能正正经经的抓个周呢? “现在,我到是想起元寿试猝时的情形了”十三阿哥最先出了感叹,“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他们兄妹三人还真是”十三阿哥停顿了一下之后,才接着说道,“各有千秋。” “是啊”十七阿哥也点头说道,“想当初元寿抓周时也是没抓猝盘里的东西呢。” 云锦瞪了十七阿哥一眼。自己已经够抠的了,他还在这里火上浇油,生怕大家想不到是怎么的。 元寿的抓周是在宫里进行的,当初己还隐居在别院,又是顶着个格格的身份,所以没能到现场。但据当时在场的人转述,他对猝盘里的东西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冲着康熙就过去了,拽着他的胡子不撒手,后来还是康熙还是用自己随身的玉佩才将自己的胡子换了回去。 当然后来四阿哥是要将玉佩还回去的,只是康熙没收,说是既然赐出去了,就没有往回收的道理,虽然康熙没收,四阿哥只好精心的收了起来,这么贵重的物品,可是不敢给小孩子随便戴在身上的。 不过玉佩的事儿是后话。就说元寿抓周抓的是康熙的胡子一事儿,可是让大家津津乐道了好久呢,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下来,没想到安之和乐之又闹了这么一出,本来云锦还想着等安之和乐之这次正常的抓完了周,大家对元寿的那次意外也就不会太在意了,没想到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自己省心,这下子人们可是有的说了。 “看来小四嫂生的孩子就是与众不同”十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每个都有特别之处,怪不得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都那么喜欢了。” 十四阿哥说话时没象丰三阿哥和十七阿哥那样压低嗓子,声音有些大,吵到了乐之,她皱了皱眉,翻个身又继续睡去了。 “特不特别的以后再说吧”七阿哥疑惑的问道,“安之好歹还抓了个老十三,可这乐之的试猝结果要如何向皇阿玛禀报呢?” “七弟你看”五阿哥一指躺在桌子上睡得不亦乐乎的乐之,“乐之的手可是放在脾盘上的。” 大家也随着五阿哥的手看过去,没错儿,刚才乐之翻身之后,一只白生生嫩呼呼的小手就搭在脾盘边上。 “那又如何?”九阿哥没明白五阿哥的意思,“难不成要跟皇阿玛说乐之抓的是一只盘子吗?” “当然不走了”五阿哥白了九阿哥一眼,对众人说道,“乐之抓着睥盘,就等于把所有的东西都抓了。” “对啊,五哥说的有理”十七阿哥一拍手,眼睛一亮说道,“只抓一两样算什么,所有的东西都要,这才是小四嫂的女儿呢。” 云锦当时就觉得黑线垂了满头,小十七这说的什么话?说乐之就说乐之干嘛扯上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贪财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五百零一章 总是要找个两全的法子 砻之和乐之不同寻常的抓周过程。经过在场众人们的!。迅的在京城流传开来,现在要是在茶楼什么地方一坐,保证不多时就能听见有人说“龙凤胎就是不一般”之类的聊天内容,就是老百姓们孩子,开头也是先说什么“看人家雍亲王的孩子。你们哪怕学到一成呢。”最要命的是,当再有孩子抓周的时候,家长不再期待他去抓什么吉利的东西,而是希望他什么都不抓才好,孩子明明都把东西拿到手里了,他们却想办法往下抢,惹得一些不愿意撒手的孩子好一顿哭闹。 不过由于京城的人们都津津乐道于安之和乐之引的这新一轮传言,倒是冲淡了之前大批官员纷纷落马造成的紧张气氛,这也算是他们对京城人民的一个贡献吧。当然除了京城以外,安之和乐之的试猝表现也在热河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后在行宫里听过康熙转述当时的情景后,合不拢嘴的笑着说道,“我就说嘛,这龙凤双胞的试猝半定是不冉凡响的,想来当时的情景一定是好玩的紧,只可惜咱们没能到场亲眼看到,不过只要想到在场的人反应,我已经觉得够好笑了。” “皇额娘”。康熙也是一脸笑的说道,“你说这云锦生的孩子,怎么就那么特别,从元看到现在的安之乐之,就没一个跟一般孩子一样的。” “这样才好啊”。太后笑着说道,“孩子要是都长成一样的,那多没趣啊。现在看来,当初皇帝你把云锦赐给胤镇真是赐对了。否则就凭胤镇那孩子的严谨劲儿,怎么可能会生出这么三个出彩的孩子呢 “皇额娘说的是”康熙点了点说道,“这三个孩子确是与别人不一样,要知道咱们皇家试猝之物都是成定例的,本是极稳妥的,没想到他们却还是能玩出这么多花活来,当时元寿拽住儿子的胡子,已经够让人意外了,没想到安之和乐之居然更有甚者 “这才说明他们与众不同啊”太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抓周就是为了试儿嘛。你看元寿当时抓的是皇帝你,他现在不只是跟你亲厚的很,就是一举手一投足都跟你没两样,一看就是有出息的,安之和乐之试猝如此不凡,想来将来也一定会成就一番作为的。” “但愿如皇额娘所说康熙点点头,然后收起笑容问太后道,“皇额娘。您说这德妃要如何处置?” “德妃”。太后脸上的笑容也没了,皱了皱眉头说道,“她怎么就这么不晓事呢?都已经罚她到庵堂了,她还不醒悟,胤镇也够倒霉的,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额娘 “德妃如此冥顽,,康熙沉思着说道,“按说是应该好好的教一番,以她近几年的所为来看,就是废了她的妃位,也是应当的, “我明白”。太后接过话来,点头说道,“皇帝是打老鼠怕碰着玉瓶,废了德妃的妃位没什么,可是伤了胤模的体面就不值了,说来也是当初你不好,直接把胤俱的玉碟改了多好,现在省多少心。” “皇额娘说的是。”康熙没反驳太后的话。 “你也不用顺着我说,我刚才那话也只是气话”。倒是太后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别说是咱们皇家了,就是民间大户,嫡母养妾室的孩子多了。也没有改人生母的。我只是恨这德妃太过份。哪有与自己儿子这般过不去的额娘,偏心的我见多了,没见过这么偏心的。这胤植和胤祯摆到一起,长个眼睛就知道谁会有出息,偏她拿那个不成气的当个。宝 “德妃也确是太不象话了”。康熙眼中带着怒气说道,“老十四现在这么不成气,跟她的偏疼溺爱也是有关系的 “其实胤祯这次的表现还算可以”太后想想说道,“虽说他搅了安之的抓周,但听着应该不是有意去破坏的,倒象是有几分想与胤植修好的意思。 “皇额娘想的没错”康熙点点头说道,“现在老十四应该明白老八那边是靠不住的了,所以才想来拉拢老四。” “也亏他想的出”太后轻哼了一声,不屑的说了句,然后又问康熙道,“既然胤祯有这个想法,那为什么德妃还要这么做呢?” “德妃现在不是在庵堂嘛”。康熙笑了笑说道,“老十四是没机会跟她说自己想法的改变了,她自然就照着以前来了。” “嗯”太后点了点头,嘲讽的说道,“她是想为胤祯的贝勒之位被革而出气呢,却没想到反到挡了她的宝贝儿子的路了,现在胤祯不定会怎么埋怨她呢,真是活该!想也知道,我们会给安之和乐之重赏的,她居然还敢送这样子的礼,这哪里是在打胤被的脸,明明就是在扫我的面子嘛。” “皇额娘息怒”康熙看太后越说越气,赶紧劝慰道,“为德妃这么个不可理喻之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大不了废了她的妃位就走了,至于胤模,儿子再找理由抬举他也就走了。” “我没事儿”太后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皇帝先不要着急,总是要找个两全的法子才好,这事儿先放一放吧,等回鉴之后再说吧。对了,过两天你去行围,准备带谁过去?” “我看着老四的身子还不是很好,就让他继续在这里歇着吧”。康熙回答道,“我带老三小十五小十六去 “也好”。太后点点头说道,“我瞧着胤植也是太瘦了些,唉,这孩子办差归办差,也不用这么卖力啊,弄坏了身子,可是一辈子的事儿,这回皇帝把他叫到这儿来休养,确实是个好主意。” “皇额娘说是好主意”康熙笑笑说道,“想来云锦还会怨我呢 “也怪皇帝你太过促狭了些”。太后也笑了,摇着头说道,“什么时候召胤镇来不好,偏等安之和乐之要抓周了才下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零二章 无私也显得有私了 ,哈哈哈!”狮子园里也是一片笑声,笑得最大声的就八:阿哥,都有些要笑岔气的意思,揉着肚子说道,“哎哟,真是太好笑了,没想到安之和乐之才这么点儿大,就居然这么会耍宝,我现在倒真是羡慕小十七,能当场看到那个场面场面,没能适逢其会,我真是太亏了。” “你也注意点形象”十五阿哥看十六阿哥笑得这般放肆,不禁白了他一眼说道,“堂堂皇子笑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皇子又怎么了?”十六阿哥满不在乎的说道,“皇子就不是人了,皇子就不能笑了?” “小十六。”三阿哥端着兄长的架子看着十六阿哥说道,“别怪三哥说你,你现在也不小了。该学着沉稳些了 “三哥说的没错儿”十六阿哥先看了看四阿哥,然后才冲三阿哥笑着说道,“小弟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有欠缺,所以才一直跟着四哥向他学习再,毕竟论起沉稳来,咱们兄弟中当以四哥为,不是吗?” “可以想见的是”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不是一个好的学习对象,否则也不至于你现在还是这般的沉不住气。” “四哥”。十六阿哥苦着脸看着四阿哥说道,“我知道我这沉稳功夫学的还不到家,可是也不能什么时候都讲沉稳啊,那样也太累了,象这回听了安之和乐之的表现。你心里肯定是高兴的,为什么就不能痛痛快快的笑一场呢 “不过是小孩子顽劣。有什么可笑的”。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好好的抓个周,都能闹成这个样子,我就是要笑。也只能是苦笑 四阿哥说这话时的面色虽然是淡淡的,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但真熟悉他的人还是能从他的眉梢眼角,看出他内心的喜悦和骄傲。 “以四弟一向沉稳的性子”三阿哥笑笑说道。“能有元寿和安之乐之这样,,这样跳脱的孩子,也算是个异数了。” 三阿哥刚才让十六阿哥噎了一下,心里很是有些着恼的,只是现在他现在网损失了一批人脉。正是用人之际,再说这些个小兄弟们虽然没什么权势,现在却正得皇阿玛宠受,自然也不好和他们起什么冲突,但要是什么也不说的话,三阿哥又觉得落了威,只好没话找话的跟四阿哥说了几句。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四阿哥听到三阿哥这几句不咸不淡的话。面色没有一点变化,依旧用他那招牌性的淡淡的语气说道,“他们的额娘就是个异数。自然生出的孩子也就与众不同了。” “四哥这话说的太对了”十六阿哥笑着连连点头说道,“小四嫂真的不是个一般的人物,也是皇阿玛英明,把她赐给了四哥,要是换了别人的话,怕是降不住她。” 小十六”十五阿哥皱了皱眉说道,“哪有当小叔子这么说嫂 “这倒没什么”。四阿哥无所谓的说道,“说来你们也是自小的交情,随便些也无妨,象小十六和小十七这样就很好,兄弟间不要闹的那么生分了。” “就是”。十六阿哥着着十五阿哥说道,“亏得小四嫂还总惦记着你 “她还惦着我吗?”十五阿哥有些意外的问道。 “可不是嘛”十六阿哥点头说道,“我们到四哥那儿去的时候,她总是要问起你的,有时做到你爱吃的菜时,也会说要是你在就好了。偏你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突然就和四哥生分了。” “我哪里是跟四哥生分了”。十五阿哥赶紧说道,“我只是怕打扰四哥,有你和小十七总去吃白食就够了,我可是不好意思总过去的 十五这话就说远了”。四阿哥看着十五再哥。语气带些不悦的说道,“你四哥还不至于说请你们用几次膳都请不起的,你要是因为这样不登四哥的门。那可是看不起我了 “四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十五阿哥忙要解释,可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借口,“唉。既然四哥不嫌小弟无能,那以后我经常去讨教就是了,只走到时您可别嫌烦啊 “嫌烦我就不会叫你来了”。四阿哥淡淡的一笑说道,“只是你如果真要是有什么不能来的理由,也不要勉强,四哥不想让你难做。” “四哥。”十妾阿哥看着四阿哥。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老四”。三阿哥赶紧笑着插进话来,“你也别光说小十五,你也是一样,三哥的府里你也没去几回,难不成也有什么不能去的理由吗?今儿个我把话说这儿了,我府里的大门,随时都向兄弟们敞开着,如果你们不来,可就是瞧不起我了 “其实三哥你也知道我的性”就很少再出门。不过既然三哥这么说了,我回京后一定前去拜访就是。” “这才对”三阿哥点了点头,看着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说道,“还有你们也是一样 “连四哥这么不爱动的人都说要去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十六阿哥笑着说道,“一定前去拜访就是,只是三哥到时一定要准备些好吃的啊。 “放心,少不了你的”三阿哥笑着说道,“虽然我府里未见得会有老四府中那么多花样,但也不会太差了就是 “好了,不说这个了”。四阿哥转换了话题,问他们三个道,“马上就要行甩了,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三阿哥笑了笑说道,“本来我在这方面就不擅长,不过是跟着凑凑热闹罢了。倒是老四你,最近看着气色还是不大好,到时可要小心些才好。” “承蒙三哥挂念”四阿哥对三阿哥点头致意后说道,“不过我估摸着皇阿玛这次未见得会让我随行。” “哦。这是为什么?”三阿哥疑惑的问道。 “还不是因为我这身子不争气嘛”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在京城的时候,云锦就一直说我累得太狠了,身子会吃不消的,我也没当回事儿,这次来热河,一放松下来,还真是什么都找上来,一直就觉得浑身没劲儿,看来是该好生休养一番了。” “四哥你要是能早听小四嫂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差事哪有办得完的时候,总是要悠着些才是”十六阿哥担心的看着四阿哥说道,“对了,我听说,小四嫂本打算让叶大夫跟你一起过来的,不如我现在去派人把他接来吧 “算了吧。”四阿哥摆了摆手制止十六阿哥说道,“哪用这么兴师动众的,我的身子我知道,休息一段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再说就是真要找大夫,这里不是有太医吗?何至于大老远的折腾叶大夫过来呢,他来了,少不得又要罗嗦我一番。” “四哥”。十六阿哥看着四阿哥,笑着问道,“你是怕叶大夫罗嗦,还是怕小四嫂担心啊?” “你皮痒了是不是”四阿哥白了十六阿哥一眼说道,“敢跟我这么没大没小的 十六阿哥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就不再说什么了。 “对了,四哥”三阿哥看着四阿哥,一脸关心的说道,“这次安之和乐之在试猝时的情形,固然是让人很意外和高兴,但是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那边,不会对德妃娘娘有所不满吧?虽然德妃娘娘这次给安之和乐之的礼是太薄了些,但他总是你的额娘,你得空还走到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那儿探探口风,要是有个什么不好的,也能替她求求情 “三哥这话说的造次了四阿哥正色的说道。“德妃娘娘是我的额娘。她无论给安之和乐之什么礼物都是当玛姣的一片心,有什么薄不薄的。至于说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要如何处置宫妃,又岂是我们能置喙的。”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三阿哥有些悻悻的说道,“真要是德妃娘娘受了处罚,你的脸面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如此多谢三哥的关心了”。四阿哥又恢复了淡淡的神情,淡淡的语气。“我额娘如果真要是有了什么错处,当儿子替她分担也是应该的 “三哥放心吧。”十六笑着说道,“你忘了小弟现在是在内务府呢。各位娘娘们真要有什么事儿,有什么需要照顾的,小弟自会尽力的 “这倒是”三阿享笑笑说道,“有十六弟,到是不需要我多操心了。” “宫里的娘娘们自不需要咱们多操心”十五阿哥也开了口说道,“可是八哥那边呢,听说他现在病到了,咱们用不用派人去问问?” “叫我说,还是暂时不用了”三阿哥抢先说道,“如果他真的病重了,太医自然会向皇阿玛上折子,我们冒冒然的去关心,无私也显得有私了。” “既然三哥这么说了”四阿哥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那咱们就这么办吧。” 感谢、花挂子的打赏,感灿“。、花挂子、猪猫红军的粉红票:非常的感谢! 另外,还要对钱充丢了的“肥更肥”表示由衷的同情和慰问,记得早些时候群里的一个朋友,钱也是充没了,也是说在传奇交易的,提醒亲们都小心些。 第五百零三章 纯粹的白使唤人 六河那边在谈论着安之和乐之的抓周情形。而云锦却在”阿哥的身体,虽然十三阿哥一回来就对她说四阿哥的身子没什么大碍,但她还是不放心,第二天又把十三阿哥和十三福晋一并请过府来。 “十三弟”云锦看着十三阿哥问道,“云锦想听你说句实话,我们爷的身子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云锦,你怎么了?”十三阿哥笑笑说道,“我昨儿个不是说过了嘛,四哥的身子没事儿,虽然有些累了,但并不要紧,歇息一段自然就好了。” “十三弟。你可别骗我”云锦还是有些不柜信,“要不是爷的身子出了问题,为什么一到热河就在狮子园里闭门静养,为什么这次给安之和乐之试猝的赏赐,皇上却不叫他回来?虽然走前他也说过,皇上刚召他过去,未见得能马上就让他再赶回来,但我却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他现在的身子禁不起路上的折腾?他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 经过了这些时日,云锦当然也明白了康熙叫四阿哥过去,主要的目的就是让他休养,只是不清楚他为什么一定要在安之和乐之抓周前召他过去,看起来就好象是诚心要和自己作对似的,想来想去,她也没想起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或者是让他不满意了,本来是想抛在脑后不去管他了,可是听说四阿哥到了热河后就在狮子园里闭门不出静养身子,这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了。 以四阿哥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没什么让老康不满意的地方。那就不存在闭门思过的问题,也就是说,四阿哥真的是在闭门休养了,可是他走的时候,身子虽然疲累,却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啊,难道说是在路上或走到了热河之后,又出什么事儿了吗? “爷”十三福晋看云锦这么担心,也对十三阿哥说道,“四哥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你就跟云锦说说吧,这么瞒着,她反而会更担。” “好吧”十三阿哥想了想之后点点头,对云锦说道,“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也真的是没什么,四哥想是前些日子累的狠了,到了热河这么一放松,身子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什么?”云锦一惊,“怎么也没人告诉我一声,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放心,四哥没事儿的”十三阿哥赶紧安抚云锦道,“皇阿玛已经派了太医给他诊治了,也说是劳累过度,调养一段就好了,四哥不让跟你说,也是怕你担心。” “我就说他不能总这么累”云锦恨恨的说道,“可他偏不听,之前又不是没耸出病来,现在却还是这样,见着差事比见着我都亲,这下好了,又累出毛病来了。” “云锦”十三福晋听云锦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四哥再对差事上心,也没对你这么上心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可不是谁都有你这个福气的。” “十三弟妹”云锦这才觉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脸上不禁一热,“你也拿我来玩笑,真要论起疼人来,我们爷十个也顶不上十三弟一个的。” “怎么说到我这儿来了”十三阿哥摇着头笑着说道,“你们女人之间斗嘴,我可不参与。” “我现在哪有心思斗嘴。”云锦接着问十三阿哥道,“十三弟,你还没跟我说,你四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 云锦现在明白了,四阿哥是在一下子突然放松的情况下,积蓄在体内的劳累一下子了出来。这才病倒的,这就好象现代有些人,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一退休身子就开始生病是一样的道理。 “云锦,你这真是关心则乱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看我这嬉皮笑脸的样子,你还不明白吗?我能放心回来,那四哥肯定就没事儿了。” “爷”十三福晋白了十三阿哥一眼说道,“亏得您也知道自己是在嬉皮笑脸,还不赶紧跟云锦把话讲明了,没看她急得茶碗都快拿不住了吗?” “好了,我说就走了”十三阿哥看了看云锦紧握在手中的茶碗,笑了笑说道,“也省得云锦的茶碗拿不住掉在我身上,你放心吧,四哥现在很好,经过太医的调理,他的身子已经没什么事儿了,虽然还有些没力气,但太医说,养养就好了,你不知道,前两天皇阿玛还让他写扇面呢。” “怎么?”云锦听说四阿哥确实没事儿,心也放了下来,“皇上又缺东西赏人了?” 这个康熙,喜欢四阿哥的字也没这么喜欢的,每年都让他写扇面,一写就是百余柄,写完之后,他就拿去赏人,也不说给个报酬什么的,纯粹的白使唤人。 “是啊”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我走之前,皇阿玛网赏了江宁巡抚吴存礼一柄呢。” “他倒真是大方。”云锦撇了撇嘴说道。 “皇阿玛能看好四哥的字这是好事啊”十三福晋疑惑的问十三阿哥道,“怎么看云锦这意思好象有些不大高兴?” “你不知道”十三阿哥笑着跟十三福晋解释道,“云锦是觉得皇阿玛总用四哥写的扇面赏人。却一点赏赐也不给四哥,有些太小气了。” “不会吧,这个事儿你还跟皇阿玛计较?”十三福晋诧异的看着云锦,“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只会觉得是荣宠,想都想不来呢,你还想要赏赐?” “我不是由来的财迷嘛。”云锦自嘲的笑笑说道,“其实我也知道这是皇上对我们爷的看重,可是我就是觉得有些亏了,这些扇面要是拿出去,得卖出多少银子来啊。” “亏你想的出”十三福晋忍不住笑了起来,“四哥写的东西你居然还想拿出去卖。” 在这里当然是不行了,云锦心里话,你不知道在后世,四阿哥的墨宝值多少钱,虽然不能说是价值连城,却也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眼看着康熙将这些比同体积的金子还要贵重的扇子就这么一把一把的赏出去了,能不云锦让心疼吗? 第五百零四章 疑似伤寒 “其实我也不过就是想想。”云锦笑了笑说道。“人家一个愿挨、父慈子孝的,我这点儿小杂念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我们爷开心就好了。” “瞧她”十三福晋指着云锦对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说的自己好象有多委屈似的。” “本来就是嘛”。云锦笑着说道,“象这回,安之和乐之试猝在即,皇上却想儿子了,我还不是乖乖的给人打点行装。” “这也是咱们做皇家媳妇的本分。”十三福晋估计也想起了自己生孩子十三阿哥却在外面扈从的事儿,说这话时笑得很勉强。 “好了,别说笑了”十三阿哥转换了话题,问十三福晋道,“听说八哥生病了,我要去看看,你是想先回府,还是在这儿呆一会儿?” “爷先去吧”十三福晋笑笑说道,“我想去着看书琴。” “八阿哥生病的事儿”。云锦想了想说道,“我倒是好象隐约听说过,但却不大了解具体的情况,昨儿个八福晋过来也没跟我提这事儿,她可跟你说了吗?”云锦看着十三福晋问道。 “没有”十三福晋摇了摇又说道,“八嫂那个人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是死要面子的,八哥现在是在拘禁中,她怎么还会对别人提起此事儿呢?” “八阿哥病的很重吗?。云锦又问十三阿哥道,她努力想着历史上八阿哥有没有这么一场病,却一时想不起来。 “我也不知道”。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只是听人说起了这个事儿,想着总是兄弟。应该去看一看的。” “让我猜一猜。”云锦笑了笑说道,“肯定是九阿哥跟你提起这事儿的 “这个好象妇良容易猜的吧?”十三阿哥也笑了,“现在除了他还有谁会在我面前提起八哥呢?。 “不管怎么说”。云锦感叹着说道,“这九阿哥对八阿哥倒还是一直都很维护,出银子出力的,从来没有二话。” “八哥能有这么多人帮他”。十三阿哥点点头说道,“总也是有他过人之处的 “你这次去探病”云锦觉得历史上好象有件事儿跟八阿哥生病有关,却一时想不起来了,于是嘱咐十三阿哥道,“最好还是加点儿 “怎么?”十三福晋警觉的问云锦,“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我只是觉得”。云锦想了想说道,“九阿哥特为的跟十三弟提这件事,也许会有什么别的心思也不一定。” “爷”十三福晋马上急着对十三阿哥说道,“那你就别去了。 “只是探个病,能有什么事儿?”十三阿哥不以为然的笑笑说道。 “十三弟。”云锦一脸郑重的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不要大意了,你忘了之前你腿病的事儿了?还是去找五弟、七弟他们一起去吧,这样就老九他们想要心机。也得顾虑顾虑 “对”十三福晋连连点头说道,“多找些人,五哥、七哥、十哥、十二哥,十七弟,能找的都找上,反正他们和八哥也是兄弟,找他们一起去探病,既不犯毛病,也省得别人说你和八哥之间有私情。” “也好”十三阿哥想想之后点头说道,“那我就多找几个兄弟一起去,这样你们总放心了吧”十三阿哥又对十三福晋说道,“你就在这儿陪着云锦吧,等我看过了八哥再来接你。” “瞧你们这夫唱妇随的劲儿”云锦笑睨着十三阿哥他们夫妻两个说道,“可是看我们爷不在,特为眼气我的?” “真是不识好人心”十三阿哥摇着头笑着说道,“我说要来接她,还不是想把八哥那边的情况一并告诉你。” “承蒙你的好真了”云锦笑笑说道,“那你就快去吧,十三弟妹这儿,有我照应着。你只管放心,不会让你母来找不着媳妇的。” 那天十三阿哥到八阿哥那里探完病后,回来对云锦说看着没什么大碍,就是精神差了些,想来只是因为这次损失了不少人脉。而急火攻心罢了,舒解开来就没事儿了。可云锦心里却总觉得这里面好象不那么简单,感觉有什么事儿就在嘴边上,可却总也想不起来。可走过不多时,就有消息说,八阿哥那边已经没事儿,云锦于是觉得自己疑心太过了,也就将这事儿放下了。 四阿哥不在,府里其他女人们也不需要争宠了。相对来说也就安静些,云锦打理府中事务也跟着相对容易些,除此之外,云锦还经常的与四阿哥通信,将他之前隐瞒自己生病的事儿好一顿埋怨,勒令他以后不管大事小事儿,只要跟他身子有关的,就一定不能隐瞒自己,四阿哥对此的回答只有两个字“罗嗦。”看的云锦是完全的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他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好在后来四阿哥的来信,虽然还是保留了他言简意核的风格,却时不时的会将他那边的情况加以说明,先是康熙去行围了,带着三阿哥、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只把他留在热河休养,然后是他在休养期间参禅种菜,心情很是舒畅,身子也逐渐恢复了,后来康熙又回到热河了,只是却把跟着他去行围的三个阿哥打回京了。 云锦当然知道三阿哥和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回京了,只是她却觉得很奇怪,康熙以前出巡,总是弄了一大帮的儿子围在身边,这次开始时也是这样,可现在他却把其他人都打回来了,连扈从专业户十三阿哥也不例外,却惟独把四阿哥一个人留在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锦不明白,大家也不明白。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康熙此举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风向又要转了,康熙现在又属意四阿哥了?虽然四阿哥也是亲王,又得孝懿皇后抚养,所生的儿女又极得太后和皇上的宠爱,但这也还是显得太突然了,之前是一点征兆都没有啊。 就在大家猜测纷纷的时候,又一个消息传了出来,八阿哥病重,疑似伤寒。 第五百零五章 这也太没默契了吧 、阿哥病重了,疑似伤寒。 这个消息一下子让云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自己这些日子一直想不起来的原来是这个,记得以前的那些清穿书中就提到过这事儿,说是八阿哥患了伤寒之后,康熙得了消息,只说了句“勉力医治”后来又因为八阿哥养病的地方挡了他回京的路,又绝情的命人将他移走,那些书是要以此来说明康熙为了巩固他的帝位,对八阿哥乃至其他儿子们是如何的枉顾亲情。 云锦不管康熙对八阿哥是不是绝情,她现在只担心四阿哥,因为那些清穿书中,除了说康熙如何凉薄的对待八阿哥以外,还说到四阿哥也因为回京去探望八阿哥而遭到康熙的不满。所以云锦听到八阿哥可能是患了伤寒的消息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马上给四阿哥写信,告诉他好好的在热河休养,不要管其他人的闲事儿,府里边一切都好,用不着他惦念,也不用急着回京,反正康熙也快回鉴了,他跟着一起回来就好。 信出去之后,云锦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让人去把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请到府里来,不过因为四阿哥没在府里,为了避嫌,她也将十三福晋一并请了过来。 焦急中等人,就觉得时间过的异常的慢,左等右等不见人来,云锦也有些坐不住了,正想着再派人去看看的时候,十三阿哥他们终于过来了。 “云锦,我们来了。”十三福晋见到云锦之后,笑着打招呼。 “怎么这么久?”云锦一边请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落坐,一边拉着十三福晋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来。 “他们是因为先到府里来接我,所以才晚了。”十三福晋笑着说道。 “哪里晚了?明明是你着急好不好?”十七阿哥摇着头问云锦道,“到底什么事儿啊?弄得你这么心急?” “十三弟,小十七”云锦也不多做寒暄了,直接冉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听说老八那边病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上次你们去看他时。不还是说没什么大碍吗?”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十七阿哥疑惑着看着云锦问道,“八哥的事儿,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你先别管这个”赶紧告诉我啊。”云锦着急知道情况。 “上次我们去看他时,他确实是没什么大碍”十三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太医也是这么说的。” “那他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儿?”云锦忙问道,“难不成是他装出来的?” “这到也不是”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说道,“据向三哥他们禀报的太医李德聪说,在上个月的二十八号,侍候八哥的下人就叫他过去诊视,那时八哥看着象是疟疾,但病情还算轻,只是他开了药,八哥却一直不肯服用。从本月的七号开始,八哥的病情就加重了,李德聪又找了太医戴君选一同前去诊视,本来是想要禀告驻京皇子们的,可是八哥说。他是获重罪于皇父之人,很久都没能得见圣颜了,现在还有什么脸面求生,坚决不让太医把他的病告诉我们这些阿哥们。等到了初十的时候,八哥的病势又重了不少,甚至到了有可能会有性命危险的程度,李德聪怕出了事担待不起,这才来禀报三哥和五哥他们。” “老八他这样算是什么意思?”云锦皱着眉头说道,“难道他是想用苦肉计?” “是不是苦肉计我现在说不好”十三阿哥又摇了摇头说道,“不过三哥叫我们一起又去看过八哥了,他现在的确是病得不轻。三哥他们也详细问过太医了,说八哥病势确实是很严重。如果三、四天内能稍有好转,那还无妨,如果还是不好,就说不得会怎么样了。” “那皇上对这个事儿是怎么说的?”云锦想了想又问道。 “皇阿玛说要勉力医治”十三阿哥皱了皱眉说道,说到下面的话时脸上却又隐隐露出了一丝笑容,“又说老十四向来与八哥相好,让他同太医一起商酌调治。” 云锦也知道十三阿哥为什么在笑。康熙这话,明摆着是把十四阿哥和八阿哥归为一党了,当然这话也并没有说错,虽然现在十四阿哥与八阿哥有矛盾,但他毕竟还没脱离开来。可是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儿,这么挑明了说又是一回事儿,尤其还是康熙在谕旨上说的,那代表的就是他的态度,现在康熙这些年一直在打压八阿哥,现在把十四阿哥归类到他那边去,对十四阿哥而言,情况可是不大妙啊。 本来八阿哥这次的病重,说不得十四阿哥会心下窃喜,也庆幸着他尚还没有与那边翻脸,如果这次八一,二个什么万一的话。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收八阿哥的“一了,那些人不想支持他都不成了,除去八阿哥以外,什么九阿哥、十阿哥,都不足以够成对他的威胁,康熙这次的谕旨,如果没有那句“向来相好。的话,他应该是很愿意去照顾八阿哥的,可是现在,想来他会觉得比吃了个苍蜗还恶心吧。 十四阿哥恶心不恶心,不在云锦关心的范围之内,她现在担心的还是四阿哥会不会因为此事受连累的问题。八阿哥这次为什么有病了却不吃药,他是真的不想活了,还是另有什么计谋?就云锦所知的八阿哥,是不应该有轻生念头的,况且最近也没生什么让他万念俱灰的事儿啊,那么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就很让人怀疑了。 “十三弟小十七”云锦很郑重的对他们二人说道,“老八这件事儿,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你们还是小心些为好。我已经给你们四哥去信了,让他不要急着回来,十三弟,等你们跟他通信时,也嘱咐他一声。” “云锦”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你想多了,其实没那么严重,你就放心吧 云锦看着十三阿哥这样,心中一动,或许这里面有什么事儿是自己不知道的。算了,他们心里有数更好,只要四阿哥不会提前回来,就不会有问题了。 , 见了鬼了! 云锦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四阿哥,恍如在梦中一般,她伸手轻轻的去碰了碰四阿哥的脸,又摸了摸他的手,然后,掐了下去。 “唯”四阿哥收母手去,瞪着眼睛看着云锦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原来不是梦”云锦晃了晃头,然后也瞪起眼睛看着四阿哥说道,“不是说让你别回来吗?。 “这是我的府抵”。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云锦也白了四阿哥一眼说道,“太后和皇上不是已经在回鉴了吗?你不老老实实陪着。回来凑什么热闹?” “不是你写信让我回来的吗?”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什么时候。”云锦叫了起来,“我信里明明写的是让你不要回来,你把信拿给我看,我不可能会写错的。” “不用看了”四阿哥拽住云锦,阻止她要去翻自己行囊的举动,“你信上没写让我不要回来。”四阿哥又按住云锦的嘴。不让她反驳自己的话,接着往下说道,“只是说让我不要急着回来。” “这就走了”云锦又白了四阿哥一眼,他居然学会说话大喘气了”“那爷怎么又说是云锦要你回来的?。 “我觉得你这是在说反话”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所以就回来了。” 云锦气结,自己殷殷,丁嘱,他却当成是在说反话,这也太没默契了吧? “爷,我的好四爷”云锦恨恨的看着四阿哥道,“您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我是在说反话来的?” “你不是一贯如此吗?”四阿哥挑着眉看着云锦。 “爷,您这可是在造谣了”。云锦又叫了起来,“云锦哪里有这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好了,不开玩笑了,这次是皇阿玛要我回来的 “皇上?”云锦还来不及对四阿哥也会开玩笑这一现象表示惊讶,就因为他的话愣住了,“皇上为什么要叫爷回来?” “在皇阿玛驻跸两间房的时候”四阿哥将云锦拥在怀里,舒适的靠着墙坐在坑上”“他问我,老八病了,我派没派人去看看,我说没有,他就说应该派人去看看。” “皇上只说是让您派人去看看”云锦抬着看向四阿哥问道。“您就亲自回来看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四阿哥轻拍了云锦一下,接着说道,“我是先派人回来看了,说是老八的情形很不好,所以我就在皇阿玛驻跸密云县的时候,跟他请旨回京来探望老八。他同意之后,我就先回来了。” “爷”。云锦听四阿哥这么一说。眉头不禁皱了皱。“您什么时候跟老八关系这么好了,为了看他,把太后和皇上都扔下先回来了,现在皇上身边就您一个皇子扈从,你这么着请旨跑回来,难道他不会生气吗?” 第五百零七章 快要被风呛倒了 一一阿哥回来之后。云锦见他的身子比去热河之前长了点一。一力上也好了许多,心里自然很是高兴,本想着让他再接再厉继续调养一段的,可是他除了去看过八阿哥之后,转过身来又一头扑在了工作上,让云锦恨得牙根直痒痒,看来自己是冤枉老康了,他的做法才是对的,对付四阿哥这种见了差事不要命的,就得把他关起来才行。 不只是云锦,现在京城里的各方政界人士也都在关心着四阿哥,只是云锦关心的是他的身子,而其他人关心的是他的前途罢了。之前大家见四阿哥除了办差认真以外。所作所为并没有要争储的意思,所以对他也并不怎么关注,可是这回康熙独留下他一个人扈从,在其余皇子们都在京城的情况下,又专门派他回来看望八阿哥。俨然就是康熙的代表人了。 康熙这段时候的表现很是耐人寻味,先是废了前些日子一些另眼相看的十四阿哥的贝勒之位,又对病重的八阿哥一副不大关心的样子,可是对四阿哥却开始宠爱起来,知道他办差操劳了,现巴巴的下旨把他召到热河养身,如今又如此这般,康熙的这些做法自然让大家认为是风向变了,他准备要抬举四阿哥了,由此也想到,虽然四阿哥的人脉没有八阿哥那么广,但以他的身份地位来说,是完全具备当储君的条件的。 正因为这些人有了这个认识,四阿哥回京不过几日,登门造访的人就一拨接一拨的,四阿哥一向是个冷面无情的,白天又在户部办差,很多人不敢前去打扰他,就开始走夫人路线,弄得云锦接连几天都不得安宁。 云锦实在是不堪其扰,决定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现在自己每天的时间都让那些个福晋、公主、郡主、县主、郡君。还有什么夫人、淑人之类的填满了,这还是因为四阿哥的爵位高,其他诸如县君、乡君、六品格格还有什么恭人、宜人、安人、孺人之类的不敢上门,否则的话,恐怕她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天四阿哥下差回来之后。用过膳回到卧室,拿了一本书坐在躺椅上看,而云锦则在炕上给喂安之和乐之一些煮得烂烂的菜肉粥,不过却是先喂安之,这小子一贯的性急,脾气又不好,喂的稍慢一些,他就会上手来抢,为避免出现打翻饭碗的悲剧,还是先把这个小祖宗侍候好了,再去喂乐之好了,反正看那小妮子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己在那儿玩的挺好。 “爷”云锦一边给安之喂食,一边跟四阿哥埋怨着说道,“皇上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下旨切责您啊?” “怎么?”四阿哥听到云锦这话,抬头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还盼着我被皇阿玛骂不成吗?” “不是云锦盼着爷被皇上骂”云锦忍不住冲四阿哥翻了个白眼说道,“不是说您要自污嘛。怎么现在却成了木秀于林了?就算您的身子骨是铁打的,受得住风摧,可我这边却快要被风呛倒了 “呛到了?”四阿哥疑惑的看着云锦,“什么风会呛人?” “香风啊。”云锦怕安之吃的太快呛到了,有意的放慢了些喂食的度,却惹起了他的不满,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就边含含糊糊的喊着“饭饭”边伸手去抓云锦手里的粥碗,云锦赶紧将手抬高,躲开那小子的狼爪。 “什么香风?”四阿哥看着安之皱了皱眉。 云锦没马上回答四阿哥的话,而是先将粥碗放在安之够不到的地方,然后双眼盯着那小子。就这么看着他不动,安之蹬腿瞪眼、大声嚷嚷什么招都用过了,云锦就是不为所动,还是那么看着他,双手也使劲的把住了他的身子,让他不能起来到处乱跑。 安之闹了一阵脾气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坐那儿不再挣扎了,云锦见他老实了。也放开了手,重新拿过粥碗来,安之见到粥碗,又性急起来,网要往前凑。吃云锦瞪了一眼,又不甘不愿的退回去了。 “这才乖”云锦看着安之,对他温柔的笑着说道,“来,张开嘴我看看,吃完了没有?” 云锦当然知道安之嘴里的粥已经咽下去了,可是她还是要他再张开嘴给自己看看。一来是让他吃饭别那么急,二来也是为了建立自己的权威性,这小子现在的脾气越的大了,不约束不行了。安之这几天也让云锦练出来了,听话的张开了嘴,也如愿的又重新吃到了粥。 “你还没说呢。什么香风?”四阿哥见安之老实下来,眉头也展开了,接着问云锦道。 “什么香风?。云锦让安之这一打岔,险些忘了刚才的话题,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哦,云锦说的是那些个女眷们的脂粉香啦,以前爷不是管过精油和花水的皇家生意嘛,她们为了讨好您,全都擦了那个过来的。 擦了那个倒也不要紧,问题是有的人擦的也太多了,象是生怕云锦闻不出来似的,恨不能一瓶子都倒在身上,别提那味儿有多冲了。要再这么下去,云锦早晚要被呛倒的。” “你自找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谁让你见她们了?。说完又事不关已的接着看书去了。 “爷,您说的倒轻松,那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是亲戚套着亲戚,朋友挨着朋友,您那边已经都推了,我这边再不见,人岂不是都得罪咙,了云锦这时已经喂完了安之了,正用手帕给他擦嘴呢,听到四阿哥这话,心中有气。手上的劲儿也不免用大了些,安之吃疼之下,抬起小手抓了云锦的手一把,看向她的眼神中也带着不满之意。 “对不起哦”云锦忙亲了亲安之的小脸安抚他,“这都怪你阿玛乱说话。” “你自己手重。少扯到我这儿来。”四阿哥眼睛虽然看着书,但耳朵却还是好使的。“再说,那些人得罪也就得罪了,有什么的。这些个见风使舵的人,我才看不上呢。” 第五百零八章 这小子象谁了 旧爷”。云锦一边将安之放到一边,给他一个装着水赏子让他自己捧着喝,一边对四阿哥说道,“云锦知道您看不上那些人,可是现在朝廷中却是这种人居多,咱们虽然可以不与他们结交,但也用不着与他们生隙吧?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该敷衍的时候还是要敷衍些的,爷既然不惯如此,那就由云锦来吧。” “既然你想的这么明白”四阿哥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云锦,眼神中掠过了一丝感动,但说话的语气却依旧淡淡的,“那你还有什么可埋怨的?。 “我不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嘛”云锦只顾着给乐之喂饭,没注意到四阿哥的表情,听到他的话之后,抬头看看他,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所以我现在才盼着皇上赶紧表态,这样我也就能得清静了,听说十三弟和小十六、小十七因为和爷交往比较好,现在府里每天也一样是贵客盈门呢 “放心吧”四阿哥又端起书看了起来,“我估计也就这两天旨意就会下来了。” 安之这时喝完了水,将小杯子放在炕上,自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冲着四阿哥的方向走了过去,云锦正在给乐之喂饭,见此情景赶紧放下饭碗。过去拦住了他,可是他对四阿哥明显很有兴趣小小的身子一直向外挣着,白嫩嫩的小手也冲着四阿哥使劲的张着。 云锦见安之这个样子,索性抱着他下了炕。将他放到四阿哥的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四阿耸正在看书,被怀中突如其来的小人儿吓了一跳。 “爷就帮云锦看会儿他吧”。云锦一边接着回去给乐之喂饭,一边对四阿哥说道,“虽说是君子抱孙不抱子,可以前元寿爷已经抱过了,也不差再加上一个安之,云锦还要给乐之喂饭呢,实在是忙不过来 “忙不过来叫奶娘来就好了,扔给我算什么?”四阿哥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将手中的书放到了桌子上,两手插在安之的腋下,将他举在自己眼前,皱着眉头看着安之,安之也不挣扎,同样皱着眉头回看着四阿哥。 “我可不想事事都交给奶娘”云锦摇着头说道,“孩子是云锦跟爷生的,这含怡弄儿之乐哪能平白给了别人,有事儿忙的时候没办法,有工夫儿了当然要自己来。” “你就会整些特立独行的事儿。”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含怡弄孙你也能改成弄儿,我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让别人看了成何体统?” “有什么不成体统的?”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大蒋律哪一条写着阿玛不能抱儿子了,再说了,又有谁会闯到这里来?” “你好了没有?”四阿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因为安之与他对看的有些腻了,开始在他的身上蹦起来了,胖胖的小腿虽然短。但还是挺有劲的,尤其是蹬在肚子上,并不是件好受的事儿。 “爷再稍等会儿”云锦冲四阿哥笑笑说道,“乐之这孩子不象安之。她吃饭是要讲究细嚼慢咽的 的确。乐之与安之的性子截然不同,吃饭也是一样,一口饭含在嘴里半天,就是不咽下去,云锦也拿她没办法,只能软磨硬泡、连劝带哄的。这样她的度才能加快些。但也只是加快了一些而已,跟安之的度是根本就不能比的。 “你快些四阿哥皱着眉给安之换了个姿势,不让他站着,而是让他坐下来。 可是安之坐着也不老实,一会儿去拉四阿哥的玉佩。一会儿又拽四阿哥的扳指,再一会儿又去扯四阿哥的辫子,四阿哥使劲儿瞪着他,眉毛都有些要竖起来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可安之却依然故我,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样子。 四阿哥见瞪人不好使,只好诉诸于武力,攥住了安之的小手,不让他再东摸西摸,安之被限制住了行动能力,委屈的瘪了嘴瘪,却并不哭出来,只是用足了全身的力气往外挣着小脸涨得通红。 “这小子象谁了?。四阿哥看着安之那倔强的眼神。觉得很有些不可思议。 “象谁?”云锦噗哧一笑说道,“象您了呗,这么百折不挠、坚忍不拔的,除了爷,谁还能有这样的性子啊。” “胡说八道”。四阿哥皱着眉说道,“我的脾气哪有这么坏?” “是。”云锦一本正经的看着四阿哥说道,“谁敢说您的脾气坏,您是由来的好脾气,那些个下属们见着您。一个个的都可随便了,一点儿也不象耗子见了猫似的 “前两天你不是还说自己不会说反话吗?。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看她已经给乐之喂完饭了,就举着安之从躲椅上起身,将他送回到坑上。 “云锦这不是顺着爷的话说嘛”云锦笑真了四阿哥。一砻之也是个奇怪的。四阿哥那般对他。他却一直非常想何哥亲近,被放回炕上之后,马上就站起身来,张着两只小手,奔着四阿哥又扑了过去,云锦也不去拦,四阿哥本来将安之送过来之后,就想走到一边椅子那儿去坐的,见此情形也只好停了下来,迎着安之奔来的方向,伸胳膊将他接住了。 四阿哥接住是接住了,却并没有把安之搂在怀里,而是伸长了胳膊,让他靠不到自己身上来,安之的小腿不停的向前迈着,无奈上身让四阿哥控制住了,怎么都走不到他想要走进的怀抱中去。 云锦在安之往前扑时,虽然没去拦,眼睛却一直在注意看着,见四阿哥接住了安之,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接着打理乐之去了,这小妮子,好象是睡美人转世似的。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睡觉,这不,网吃完饭,又打上哈欠了。 “来人。”云锦本想着让安之和四阿哥再玩一会儿的,可是看乐之这个样子,也只好对外面扬声叫道。 喜毛”翠屏应声走了进来。 “去叫奶娘来,把丈之和乐之带回屋去吧。”云锦吩咐道。 “是。”翠屏答应一声出去了。 过不多时,奶娘们就到了,乐之已经是晒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奶娘直接抱走就行了,而安之却不甘愿离开四阿哥的怀里,一直“阿玛阿玛”的叫着,使劲推挡着奶娘伸过去的手,四阿哥跟安之在一起时,一直都是皱着眉头的,这时的眉头皱得就更紧了,一抱将安之抱了起来,云锦一看他那气势,以为他是要将安之扔到奶娘怀里呢,眼睛不由得瞪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还不前面带路。”结果四阿哥抱起安之来,却只叫奶娘在前面带路,赶情儿他是要亲自将安之送回去。 云锦见四阿哥如此,心里一松,随即笑意就控制不住的涌了上来,好在四阿哥抱着安之马上就走出门了,没用她忍多久,就可以痛痛快快的笑一场了,只是怕四阿哥听到了难为情,她是将头捂在被子里笑的。 ,” 四阿哥说对了,没过几天,康熙的旨意就下了,说他圣驾在外,随驾的皇子就四阿哥一个人,可是是他却置扈驾之事于度外,奏请先回京去看视八阿哥,看他对八阿哥的关切之意,也好象是党庇八阿哥的人,既然如此,那八阿哥的医药之事,就着四阿哥料理了。 众人一听这切责之意很是明显的旨意,虽然不知道四阿哥是什么时候党庇了八阿哥,但他失了圣心则是可以肯定的,于是雍亲王府门前的“车马喧嚣”立时就变成“无人问津”了。当然也不是绝对没有人来,十三阿哥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里的常客的,而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是听到消息后。就马上赶来了。 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到雍亲王府来,本是为了要安慰四阿哥的,在他们想来。四阿哥现在即使不是消沉绝望,至少也会是郁闷之极的,没想到他们走进书房之后。却是看到十三阿哥和四阿哥相谈甚欢的场景,这下可是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四哥,十三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两个明显心情不错的兄长,疑惑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儿猜猜看”十三阿哥笑看着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说道“四哥说他网回来的时候,云锦就猜到了,你们总不至于比云锦还要差吧?” “什么?”十六阿哥看了看四阿哥,又看了看十三阿哥,“四哥网回来的时候,云锦就猜到了?那也就是说,四哥回来之时,就知道会被皇阿玛责了?” “明知道会被皇阿玛,却还是要做”十七阿哥沉思着,“这是为了什么呢?” 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并不是笨人,他们想了一会儿就想明白了,两人互相对看一眼,然后看向四阿哥,异口同声的说道,“四哥,您是想自污?” “就知道你们会想出来的”四阿哥欣慰的点点头。“既然明白我的意思,以后行事上就多注意些,不要与我太接近了,这段时间我和老十四一起料理老八的医药之事呢。” 感谢“书友凹出,昭”的粉红票以及“蜂蜜豆豆”的评价票,还有“野蛮佳佳”一如既往的支持,以及“只为来看圣鼠王”及众多亲们的推荐票,有了你们的支持,之锦才有了动力。,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零九章 总算有人替自己挡祸了 广八阿哥诊治的太医们很是郁闷。而其中最郁闷的当然心一四阿哥后找来的李得宗了,本来八阿哥的病只是由李德聪和戴君选负责的。他们没看着八阿哥吃药。致使他病情加重,却连累了自己也跟看到霉。被临时揪了来当劳工也就罢了,可是十四阿哥话里话外那意思,分明就是不想让八阿哥疮愈嘛。这种暗示让李得宗不仅是郁闷,而是上升到恐惧了。 至于李德聪和戴君选,他们也没轻松到哪里去,虽然十四阿哥只对李得宗做了暗示,但他们是谁,他们是太医啊,长年的侍候这些皇亲贵胄们,最常做的事儿就是察颜观色,十四阿哥又有意识的让李得宗跟他们透了口风,自然也让他们心里害怕之极。 这八阿哥可是皇子啊,虽然被拘禁着,也是当今皇上的儿子,自己这些人如果治不好他,说不定就会被冠上一个“医术不精,误诊皇子”的罪名,可要是极力救治吧,十四阿哥暗示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皇上对八阿哥生病一事,只说是“勉力医治。”这么淡漠的指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深意呢?也许皇上不想背个杀子的罪名,所以想趁此机会让八阿哥病重不治? 想到这一点,更是让这几个太医怕得要死,如果皇上真的打着这个主意的话,那自己这些人可就大祸临头了,到时候肯定是要被灭口的。恐慌之下,倒让他们团结起来了,偷偷的凑在一起达成了共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八阿哥不治,那自己这些人是肯定好不了的,那莫不如就竭尽全力的把他治好,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毕竟皇上是不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儿子了,还是个未知之数。 共识是达成了,可是如何做却是个问题,康熙是让十四阿哥协同太医。商酌调治的,而十四阿哥打的主意,也是不想让八阿哥好起来,自己这些人如果竭力救治的话,必然会惹恼了他,到时候非但人没救成。也许小命就先送了。 正当这些太医们两难之际,康熙又下旨意了,让四阿哥料理八阿哥的医药之事,而四阿哥也象他以往办其他差事一样那么认真,每天都要见自己这些人,详细询问八阿哥的身体状况和用药情形,这下可是让这些太医们喜出望外,总算有人替自己挡祸了,有四阿哥在此,他们就可以放手医治八阿哥了,如果十四阿哥问起,就说四阿哥看得太紧,不敢轻忽。 虽然这些太医们心中高兴,但面上却还是做出苦不堪言的样子,成天价在十四阿哥和其他人面前叫苦不迭。说四阿哥不只是成天盯着他们,而且还总是板着脸,周身上下都散着冷肃之气,看来是户部呆久了倒真象是催债的了,弄得自己这些人总是战战兢兢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和松懈。 其实太医们这么说也没错,四阿哥本就不爱笑,现在更是绷着一张脸,看谁都是冷冷的,对手下也异常的严厉,大家对此也能理解,觉得是个人在这时候都应该会很不高兴的,说起来四阿哥也是倒霉,毕竟是皇上一直强调让这些阿哥们兄友弟恭的,也是他先问四阿哥派没派人去看八阿哥的,这要是换了别人,十个有八个也会选择和四阿哥同样的做法,没想到皇上却翻脸不认人,来了这么一手,看来皇上的犯忌之心日盛,自己还是小心些为好。 外面对四阿哥的传言,也不可避免的传到了雍亲王府里,云锦知道四阿哥是自污,自然不会去在意,可是她不在意,不等于别人也不在意,宋氏和耿氏还算好。可李氏却是在早上的请安加聚会上,直接开口问了。 “扭祜禄妹妹”。李氏盯着云锦问道,“这两天外面的传言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这么对爷,难道爷真的是失宠了吗?。 “李姐姐”云锦看着李氏皱了皱局,然后淡淡的说道,“爷在外面的事儿,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至于那些个流言,也不是你应该听的。” “什么不是我应该听的”。李氏没好气的说道,“窈窕淑女里的客人们议论纷纷的,我哪能听不到,前些日子只要是我去了,大家都围过来讨好,可现在呢,见了我就躲。” “李姐姐既然说到这儿了”。云锦看了看在坐的众人说道,“那我就跟大家说一声,现在是非常时期,没什么大事儿尽量不要出门,还有,这窈窕淑女也暂时不要去了。 “奴婢遵命。”宋氏和耿氏平时本就很少出门,答应的很是痛快。 “去不去窈窕淑女倒不是什么大事儿”。李氏的脸色却变了变,不过想来现在她在窈窕淑女受别人冷落也不是件舒服的事儿,所以倒也没提出什么异议来,只是接着追问云锦道,“只是你也应该让我们弄清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啊?虽说是爷在外面的事儿,我们不该多问,可现在已经影响到弘时了啊。” “哦”。云锦挑了挑眉,看着李氏问道,“弘时那边怎么了?” “还不是那些个传言闹的”李氏急忙说道,“宫里跟他一起学习的人,现在也都躲着他走了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云锦笑笑说道,“要我说,这起子势利人远着些也好,还清静了呢,这样弘时阿哥也可以专习的学功课,爷对他的学业可是一直很关注的 “扭祜禄妹妹,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李氏不满的看着云锦说道,“弘时的学业固然重要,但也不能没有朋友啊,他可是爷的长子。你难道希望他没人相助吗?” “李姐姐,现在这种情形下,我不想处罚什么人,但也请你说话注意些”。云锦板着脸盯着李氏说道,“我什么时候不希望没人相助弘时阿哥了,难道你觉得他身边围着的全是势利小人,就是好事儿了?” “我也没有说你什么啊”。李氏被云锦的气势一压,态度缓和了些,也不再拿弘时说事儿了,“我只是担心爷,怕总这么下去,他郁结于心,会伤了身子的。” “放心”。云锦淡淡的说道,“爷的身子不会有事儿的。爷没你想的那么不堪一击 第五百一十章 谈什么父子之情 放心了,虽然她知道后面还有将八阿哥移回家中的事儿。却已经不在她的关心范围内了。云锦本来一直觉得,夺嫡之争没有谁是谁非,虽然她因为四阿哥的勤勉而支持他,但也对八阿哥有一定的同情之心,觉得他在母妃出身不好的劣势下,却能做成那么的声势,也实属不易,又觉得康熙对他也确有不公之处,先是用他母亲的出身来否决他。不论是对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的女人,都显得太过绝情,后来又因为他在自己回京的途中生病,而让他挪地方,对儿子也未免太过凉薄了。 可是现在看来,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八阿哥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太让康熙寒心,他也不至于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康熙三令五申的告诫各皇子和朝臣,不准结党,可八阿哥却偏偏不听,康熙对臣子讲“仁”他比康熙还要“仁”拉拢了一大批朝廷重臣不说,居然还要对太子行那谋刺之事,怎么能不让康熙震怒呢? 一废太子之时,朝臣群起保举他一人,未尝没有逼字的意思在里面,要不是十三阿哥提前做了准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不好说了。可就是这样,康熙还是给了他机会,虽然当时废了他的贝勒之位,但不久就又复封了。 虽然康熙把话说的很明白,不可能把皇位传给八阿哥,可是他却并没有死心,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康熙的底线,居然连元寿这样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就因为他是受康熙宠爱的,八阿哥先绝了与康熙的父子之情,又怎么能怪康熙对他严惩。虽然那老鹰不是他送的,但以他的所作所为,得到这样的处罚也并不冤。 再说康熙对八阿哥只是拘禁,并没有象对大阿哥和二阿哥那样永久圈禁,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可是他却还走动作连连,又与年羹尧勾结起来,弄了那样一批人出来,用心何在?康熙只暗中命人将这些人和年翼尧一并除去,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这个时候如果八阿哥还要与康熙来谈什么父子之情,岂不是很可笑? 云锦对八阿哥已经没了同情之心,并不代表别人也没有,好比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他们对八阿哥以前的所作所为并不是特别了解,所以对康熙的做法就有些不解,本就想找个机会问问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正好四哥跟他们说,云锦准备做一些消暑的食物,请他们第二天过来尝尝。 云锦做的吃食本就对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有吸引力,更何况十三阿哥肯定也会同去,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解开心中的疑问,于是那天两人将手头的事儿抓紧处理完,就忙不迭的来到了雍亲王府。 “奴才给十六爷请安,给十七爷请安!”李贵带着一帮下人在门口迎接这两位阿哥。 “都起来吧。”十六阿哥命他们起身之后,又问李贵道,“我四哥回府了吗?” 要是按照以往的情况,四阿哥这时候肯定还在外面办差,不会回府的,可是最近不同,他每天除了问询诊治八阿哥的太医们以外,就走到户部那边点点卯,把差事分派下去之后,基本上就是回府歇着了,外人看来他是因为得了康熙的斥,心中郁闷所致,而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知道其中的缘由,当然也不会担心。 “爷已经回府了,还有十三爷也来了。”李贵恭敬的回话道,“爷还吩咐了,等两位爷来了,就请直接到稻香村,奴才这就给两位爷带路。” 等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走到到稻香村的时候,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以及云锦已经得了消息,迎到院子里来了。 小弟给四哥请安,给小四嫂请安,给十三哥请安。”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连忙上前行礼。 “还不赶紧起来”四阿哥上前伸手将他们二人拽了起来,“在家里不用这么着。” 小十六,小十七”云锦看着他们笑着说道,“你们今儿个来的可是晚了啊,本以为你们听到有吃的,肯定会抢个头名呢,没想到居然比十三弟都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摇头晃脑的说道,“咱们这叫做赶的早不如赶的巧。” “行了,别跟这儿站着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有什么话进四嫂”十六阿哥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跟云锦说道,“别让她们给我上茶,我要喝冰镇酸梅汤啊。” “知道了”云锦笑着说道,“早就给你们备上了。” “舒服”十六阿哥端起冰镇酸梅汤,几口就喝完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再来一碗。” “去,再端两碗来。”云锦看看十七阿哥那边也已经喝完了,笑笑吩咐翠屏。 “四哥,十三哥”十六阿哥见十八,那时他老人家可是亲自去照顾的。” “是啊”十七阿哥点头接着说道,“我听说,有一次皇阿玛本来是要出巡的,结果四哥生病了,他老人家连行程都推迟了,一直等到四哥病情好转之后才起程的。可看他现在对八哥,先是说“勉力医治”后又说他“有生以来好信医巫,被无赖小人哄骗,吃药太多,积毒太甚。此一举,若幸得病疼,乃有造化。 倘毒气不静,再用补济,似难调治”这话明明就是在讥讽八哥嘛,现在又要移他回家,虽说是有忌讳,却也让人不太能理解,他老人家为什么会如此呢?” “八哥当然是不能跟四哥比的”十六阿哥又把话接了过去,疑惑着问道“可是也至于如此吧,就连大哥二哥病了,皇阿玛也是一样关心的,为何惟独对八哥如此,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事儿是我们不知道的?” 第五百一十一章 彻底的摸不着头脑了 “就知道你们心里想不明白。”十三阿哥和四阿哥互相川川,然后笑着对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说道,“你们以为今儿个叫你们到这里来,真的只是为了吃吗?” “这么说,这里面真的是有缘由的了?”十六阿哥眼前一亮。急着问道,“十三哥你赶紧说啊。” “十三弟”云锦笑着说道,“你就告诉他们吧,也省得他们误会了皇上。” 十三卑哥一笑,把情况跟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十六阿哥恍然说道,“我说呢,皇阿玛怎么会这么对待八哥,却原来是八哥做的太过分了。” “这么说,八哥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十七阿哥看着十三阿哥,有些犹豫的说道,“十三哥,那你,” “有什么话就直说。”十三阿哥笑着看着十七阿哥说道,“跟我你还用的着这么吞吞吐吐的吗?” “十三哥”十七阿哥想了想,还是问出来了,“一废太子的时候,你被圈的时候最长,又一直到现在都没被封爵,可是与你当时联系了将领去保驾之事儿有关?” 小十七可是觉得,皇阿玛是因为对我有了防范之意,才这般对我的?”十三阿哥一笑说道,“我到不是这么想的,我觉得皇阿玛只是认为我太过张扬,想磨砺我一番,以备新君而用。” “你们不要乱想”四阿哥也开口说道,“其实皇阿玛是另有差事让老十三去做,才用这个法子让大家不去注意他的。” 云锦听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话,面上虽然也含着笑,但心里却知道他们说的并不是实话,当然,他们说的这些也不是完全都不对,但就云锦想,康熙当时冷落十三阿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象十七阿哥说的那样,是对他起了防范之心,做一个帝王的儿子。你可以不成才,你可以不争气,但你不能有对帝位造成威胁的实力。 八阿哥会落得今天的下场固然是有他自己的原因,但朝臣们的支持让康熙有了危机感也是一大主要原因,而十三阿哥居然能调动将领们,虽然是为了保驾,但也足以让康熙起了防范之心了,在这种情况下,康熙能重新启用十三阿哥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历史上的十三阿哥可是一直沉寂到四阿哥登基之后,才得以施展才能的。 云锦心中虽然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说出来,其实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未见得不明白,只是做出这种事来的是他们的皇阿玛,他们自然是更没法说了。 “四哥,十三哥”果然十七阿哥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了,而是又说回到八阿哥,“九哥坚决不同意将八哥移回家中,说什么“万一不测,谁即承当。的话,可是我看八哥的样子,却未必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严重当然是不严重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已经问过太医了,这时候移动他,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四哥既然知道了,九哥不可能不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激烈的反对呢?”十六阿哥不解的问道,“甚至为此蛮不讲理的冲四哥火,他为的又是什么呢?” 啧九冲爷火了?”云锦本来只是在那边静静的听他们聊着,可是听到这儿就不禁皱了眉,“他这又是抽的什么疯?” “还不是因为皇阿玛让四哥负责将八阿哥移回家中的事儿嘛。”十三阿哥对云锦说道,“四哥征求我们这些阿哥们的意见,大家都说应该移,九哥就火了。 “是皇上下的旨,他冲我们爷来的什么劲”云锦不高兴的说道,“真有本事的,找皇上理论去啊。” “他哪有那胆子啊”十三阿哥笑笑说道,“不过是想把这事儿拖延下来罢了,前两天八哥不是说要见皇阿玛吗?估计九哥此举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八哥想见皇阿玛”十六阿哥猜测着,“是不是想认错啊?” “差不多吧”十七阿哥点头说道,“就象之前他得病却不吃药一样,想驳取皇阿玛的怜惜。” “认错要是有用的话,还要律法做什么?”云锦冷哼一声说道,“照我看,他想见皇上,可皇上未必想见他。” “皇阿玛现在驻跸在汤泉”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三哥已经前去禀报此事了,我们且听命行事就走了。” “就是”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这事儿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且不去管他了,云锦,今儿个你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了?” “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云锦笑笑说道,“不过是凉皮和冷面罢了。”” “小四嫂”喝完最后一口冷面汤,十六阿哥摇着头说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这话是从何说起啊”云锦一边将大家让到厅里休具,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十六阿哥说道。“合着我费了这么大劲儿,做出东西来请你吃,还吃出罪过来了?你要是不爱吃,就别吃啊,吃了这么多,现在还得便宜卖乖。” “小四嫂,你别说了”。十七阿哥打断了云锦的话,“小十六的意思我明白,今天这些东西虽然简单,但夏天吃却最是爽口不过,他也不是不爱吃,只是觉得你做出来的太晚了。” “对,小十七说的,就是我想的。”十六阿哥连连点头说道,“你要是早点做出来,这个夏天也好过些。” “这个夏天过去了。还有下一个夏天,有什么可惋惜的”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再说我也是刚知道有这些个做法,我们爷今儿个,也是第一次吃呢 “怎么说”。十三阿哥问云锦道,“这个不是你想出来的做法?” “我哪有那本事”。云锦笑笑说道,“这个凉皮,其实是陕西那边的做法,传说早在秦始皇的时候就有了,至于这个冷面,则是朝鲜那边的做法 “朝鲜”十三阿哥笑着说道,“现在已经让皇阿玛教社的老实多了 “走了”。十六阿哥也想起来了,“你在宫里做那个手抓饼时,就做过这个泡菜。” “没错儿”云锦点头笑着说道。“朝鲜其他的吃食也就罢了,只这个冷面,我觉得在夏天吃着还算可口 “面也就罢了”十七阿哥回味着说道,“主要是那个汤,喝起来很是爽口,是用什么做的?” “是用牛肉熬的清汤,做法倒并不费事,不过用时长些”云锦笑着对十七阿哥说道,“你喜欢吃。等一会儿我把方子给你,这样你府里也可以做了。” “我也要。”十六阿哥忙说道,“还有那个凉皮的方子也给我。 “行了”云锦白了十六阿哥一眼,“哪儿都少不了你。都给你就走了 ,, 云锦他们这边轻松快乐着,而十四阿哥的心中却正在纠结,本来他是想着借八阿哥这次生病之机,做点手脚,让他干脆一病不起,这样自己也好名正言顺的接手他的势力,可是没想到皇阿玛又派了四阿哥来料理八阿哥的医药之事,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不过十四阿哥对此也没太过沮丧。到觉得这也未见得不是一件好事,之前康熙对四阿哥的厚爱,众人对四阿哥的追捧,这些都让他起了危机意识,生怕四阿哥因此起了夺嫡的心思,那他岂不是网把八阿哥压下去,就又多了个对手,好在没过多久,康熙就对四阿哥起了嫌隙,下旨切责于他,虽然歪打正着的搅了十四阿哥的好事,但也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四阿哥的事儿解决了。可是八阿哥这边却还有尾巴,现在十四阿哥再想借机除掉他已经不太可能了,因为要移走八阿哥之事,三阿哥到康熙那去禀报,却胡出主意,说什么借皇上之名,诳其入内,惹得康熙大怒,说这是悖逆大义,连夜就把三阿哥以及鄂伦岱和观保打回京让众皇子和这两位臣子一起再行商酌。 众人因为三阿哥的自作主张,受了康熙的斥,心下都有些不满,但这时却不是作的时候,只好遵旨重新商议移八阿哥回家之事,九阿哥见康熙旨意中虽然斥了众人,但移八阿哥之意却很是坚决,虽然还是阻拦,但已经不象之前那般坚决了,最终八阿哥还是被移回了家中休养,也算是变相的解除了他的拘禁,可是这样的解除方式,却不是他所希望的。 八阿哥被移回家中,不只是他和九阿哥不高兴,十四阿哥也不高兴,本来有四阿哥在侧。已经打乱了他想借机要了八阿哥性命的计划,现在八阿哥回府之后,再想实施这个计划就更不容易了。 更让十四阿哥纠结的是,康熙又加派了固山贝子苏努、舅舅倍国维、大学士马齐、领侍卫内大臣公阿灵阿、鄂伦岱、侯巴浑德这些八阿哥一党的人前往看视他,并让他们同四阿哥一起多方延医,竭力对八阿哥进行调治。 康熙的这种做法,让十四阿哥彻底的摸不着头脑了,皇阿玛到底是对八哥死心了还是没死心啊? 第五百一十二章 那就做思想看好了 ”凡找不准方向,不知道康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就连他派去的那些照料八阿哥的大臣们也有些把持不定了,他们中的有的失甚至觉得这是康熙对八阿哥起了怜惜和愧疚之意,有可能会重新重用他的预兆,马齐还好些,他现在已经决定要站内大臣公一等公阿灵阿这样的,则不免就有些蠢蠢欲动的意思。 四阿哥却知道康熙是根本不可能将大位传对八阿哥的,那么按理说,他就不该受这个事儿的影响,应该象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办差办差,该回府回府,该陪老婆孩子陪老婆孩子,可是他偏不,他居然要在这个时候,跑到老康驻跸的汤泉接着去扈从随驾。 云锦是正在陪着安之乐之玩积木时,听到四阿哥说出这个决定来的,可气的是,他说出这个让人不可思议的消息时。就好象在说“我要吃饭”或“我要喝水。一般的随意。 “什么,你说什么?。云锦诧异的看着四阿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问道,“你说你要到汤泉去找皇上?” “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本来我就是在扈从皇阿玛的,因为老八病了,我才先行回来探视。现在老八已经移回家中了,也用不着我做什么了,那我自然是要再回到皇阿玛身边了。” “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云锦还是不明白四阿哥的意思,“皇上没几天就回来了,你跑过去一趟有什么意义?。 “意义当然是有的”四阿哥瞅着云锦说道,“皇阿玛下旨让苏努、传国维、马齐、阿灵阿、鄂伦岱、侯巴浑德和我一起多方延医,竭力对八阿哥进行调治。” “这个我知道啊,是皇匕才下的旨意嘛”。云锦点了点头,疑惑的看着四阿哥说道,“他不是让你和这些人一起想办法调治八阿哥吗?你为什么还要到汤泉去找他呢?” 四阿哥却不说话了,只静静的看着云锦一会儿。然后就自顾自的品起茶来。 云锦见四阿哥这个样子,心里不由得恨老康恨得要死,你说你闲着没事儿非让四阿哥“戒急用忍”做什么,生生的把一个话痨变成了现在这个惜言如金的性子,好好的话就不跟你好好说,非让你猜来猜去的。 云锦正气呢。只觉手上一疼,低头看去,却原来是安之正用小自己呢,见到云锦在看他,他也用一脸不悦的神情看着云锦,云锦这时才现。原来四阿哥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自己手里正拿着一块积木,听了他的话。太过惊讶,不仅忘了放下,反而紧攥在手里,安之拽了几回都拽不出去,急了,就上手来拍了。 云锦歉意的冲安之笑了笑,赶紧松手将积木还给安之,安之接过积木后,却还是不动,脸上依然是那副不高兴的样子。云锦于是又凑上前去,亲了亲他嫩乎乎的小脸,安之这才用差强人意的眼神看了看云锦,然后接着去玩积木去了。 把安之打点完之后,云锦下意识的又看向乐之,见她睁着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正静静的看着自己呢,那神情跟刚才四阿哥看自己时一模一样,云锦心里又爱又气,卑手把她抱过来,泄愤似的没头没脑的亲了好一顿,等她终于亲够了,将乐之放回到炕上以后,乐之用小手抹了抹被云锦亲过的脸颊,眼神中带着无奈的神情看了看云锦,然后也不跟安之一起玩积木了,而是爬到一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来,闭上了眼睛,又睡觉去了。 云锦简直都无语了。她觉得乐之才才看自己的眼神,就好象在看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想想自己刚才赌气的动作,也确实是不太象大人,这都是让四阿哥气的,才害得自己在女儿面前没了面子,于是又恨恨的瞪了四阿哥一眼,结果一眼瞪过去,现四阿哥也正在看着自己呢,那眼神和刚才乐之的眼神一个样。 以前只觉得安之和四阿哥很象,没想到乐之居然也有跟他如此想象的时候,云锦一时间不禁有些看呆了。 “傻看什么呢?”四阿哥淡淡的声音传来,“还不赶紧想,想完了好给我整理行装,我明儿个一早就启程 云锦听到四阿哥这话。气得冲他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怕他觉得自己精神方面不太正常,云锦都想用一休那经典的思考造型来雷他一把了,不过想想还是不要太出格为好,这个动作还是等自己把一休的故事给孩子讲过之后。再拿出来吧。可是不做出什么动作来表示自己的不满,云锦的心里又实在是气不过,既然不能做一休的思考造型,那就做思想看好了,虽然现在自己是在炕上,但也一样能做的。 蹐起腿摆出了思想者的造型之后,云锦也确实是在思考,四阿哥网才已经有了提示,这个事儿跟康熙叫那些人来照顾八阿哥有关,据自己所知,那些人全都是八阿哥一党的,别人或许认为康熙这么做,是对八阿哥有了怜惜之意,甚至是对自己让他移地方表示出歉意,但云锦却不这么认为,只是以前她觉得既然康熙是绝不可能将皇位传给八阿哥,那么他无论怎么对他,都与自己和四阿哥没什么关系。可是经四阿哥这么一说,再仔细想想,这里面还确实是有事儿。 在知道八阿哥肯定无望之后,康熙的用意其实并不难猜,他之所以会这么做,无非是怕八阿哥一旦有个什么不测,他们那一伙人会制造出一些八阿哥是为人谋害的舆论,把这个事儿栽赃到自己的头上,所以康熙才要先制人,指定八阿哥的亲信去一手负责治疗,以避免给自己造成被动的局面。 而这些人里面,只有四阿哥一个人不是八阿哥的亲信,所以他必须要想办法从料理八阿哥的医药之事中撤出来了。否则说不定就要跟着沾包了。 第五百一十三章 要文斗不要武斗 “爷。”云锦恍然的看着四阿哥问道。“您这次要去汤门。八想让皇上免了你料理八阿哥的医药之事吧?” 云锦话说的虽是问句,但其实却是信心十足,事儿都想到这种程度了,要是再不明白四阿哥要去找康熙做什么,云锦也就白在清朝混了这么多年,白跟着四阿哥这么久,白生了聪明的元寿和祥瑞的龙凤双胞了。 “不是。”出乎云锦的意料之外,四阿哥居然摇了摇头,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来。就很是干脆的否认了她十拿九稳的猜测。 “不是?”云锦愣住了,满眼俱是疑惑的看着四阿哥。 尔是”四阿哥又坚决的摇了摇头,眼神平静的看着云锦,用他那招牌性性淡淡的语气对云锦说道,“我是去向皇阿玛请罪,稍带着请求他免了我料理八阿哥的医药之事的差事。” 四阿哥此话一出,云锦差贞儿晕倒,忍不住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想到以一向以严谨形象示人的四阿哥,居然学会说话大喘气了。这是跟谁学的坏习惯,有人管没人管了? “哎哟!” 云锦正腹诽着呢,突然从天外飞来一物,正打在她的怀里,疼倒是不怎么疼,只是吓了她一跳。定睛看去,却原来是一块积木。 “安之”云锦转头去瞪着手还没完全收回去的安之。板着脸问道,“你在做什么呢?” 虽然云锦也知道安之未见得能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但却要他感觉到自己生气了,从安之手上的姿势来看,这明显不是个意外,而是他有意而为之的,云锦可以容忍孩子调皮,却绝不允许他们无理取闹,无缘无故的攻击他人已经是不对了,更何况自己还是他的母亲。 四阿哥这时脸也板了起来,眼神凌厉的看着安之,虽然还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但周身却已经散出冷肃的气忍安之间有性子。也是一个网满周岁的孩子,哪能受得住四阿哥如此强硬的气势。不禁瑟缩了一下,然后又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挪动着小小的身子挨挨蹭蹭的凑到云锦的身边。 “打,打”安之伸手到云锦的怀里将他月才扔过来的积木拿了起来,放到云锦的手里,又用手指向四阿哥,口齿不清的喃喃的说道。 “安之”云锦看看四阿哥,又看看安之,手里举着那块积木诧异的问他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用这个去打你阿玛?” “打,打阿玛。”安之的手虽然被四阿蓦瞪过来的眼光吓得缩了回来,可是嘴上却还是坚持着,只是说完之后就将头埋进了云锦的怀里。 “哈哈哈!”云锦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安之是因为自己冲四阿哥翻白眼,才给自己送武器来的,这孩子,真是,,太可人疼了。 “你还笑。”云锦高兴了,可四阿哥的脸色却很是不好看,他瞪着云锦说道,“看看孩子都让你惯成什么样了。” “云锦觉得很好啊”云锦一脸笑容的说道,“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想办法保护自己额娘了,多有孝心啊。” “让自己的额娘来打自己的阿玛,这算哪门子的孝心?”四阿哥起身走到炕边,伸手去抓安之,“把这忤逆的小子给我,让我好好的教他一番。” 尔谁搞体罚”云锦急忙用身子护着安之,笑意却还是未敛,“要文斗不要武斗。” 蜕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说道,“你还不让开。” “不让”云锦笑眯眯的摇着头说道,“有话好好说嘛,动手动脚的象什么话?您可是堂堂的雍集王呢,打一个才满周岁的孩子,传出去多有**份啊。” “我教我自己的儿子,谁敢说什么?”四阿哥没好气的说道,“你也知道他网满周岁,现在说他哪听的懂,唯有揍一顿才会长记性。” “不行”云锦坚决的摇着头说道,“别家的孩子或许听不懂,可咱家的安之不一样。爷可别忘了,他可是太后亲封的祥瑞呢。” “你就贫吧”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好,那你现在就说他,我倒要听听,这个祥瑞是不是真的能听明白。” “说就说。”云锦点头答应着,看了看四阿哥又有些不放心,抱着安之向远处挪了挪,身子也一直挡在他们中间。 四阿哥见状哼了一声,离开炕边,坐回到椅子上。云锦看他如此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是她信不着四阿哥,只是这个时代讲究的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一套,老子打儿子是天经地义的,没人会说有什么不对。 “安之”云锦将安之的小脸从自己的怀里抬起来。让他看着自己将手中的积木放在炮上,又指着四阿哥对他摇着头说道,“这是你的阿玛,别看他总冷着一张脸,其实心里疼你的很呢,所以你要孝顺他,不能对他无礼,更不能打他。” “打,打。”安之似懂非懂的看着云锦,又伸手指了指四阿哥,眼睛里有些疑惑,也有些犹豫。 尔行”云锦抓着他的小手,摇着头温柔而坚决的说道,“不能打,就算他欺负额娘也不能打。 “谁欺负你了?”四阿哥开始听云锦说的还不错,没想到最后她又加了这么一句,就白了云锦一眼。 “就您欺负我了”云锦笑意盈盈的看着四阿哥,眼睛里水汪汪的,“您一直在欺负云锦来着,从云锦入府一直欺负到现在。” “来人!”四阿哥看着云锦的眼睛变得深邃起来,突然扬声冲外 “爷”翠屏应声走了进来。“您有何吩咐?” “去把安之和乐之的奶娘叫来”四阿哥吩咐道,“让她们把孩子抱去歇着。再把洗漱之物拿来来,爷准备就寝了。” “是。”翠屏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爷,您不是让云锦给安之讲道理吗?”云锦眉眼弯弯的看着四阿哥笑着说道,“云锦这还没说完呢。” “等爷走之后,你再好好的跟他说。”四阿哥深深的看着云锦说道。 感谢“侠刀卡加利人”的粉红票,“悠悠的生活”的评价票,以及“我爱羊羊”江山指尸等亲们的推荐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一十四章 也不知道是象了谁 ……习为双方心下都有着默契。所以四阿哥在康熙驻跸的泛门请罪之举其实也就是走走形势,当着随扈的官员们,他那一贯平静的表情中带着几分诚惶诚恐的跟康熙解释说,因为皇阿玛问自己是否派人去看八阿哥,于是就派了人去看,结果回来报称八阿哥病的很重,故而才奏请回去看视的。然后开始承认错误,说自己“未审轻重,实属错误,罪所难逍”最后才说现在八阿哥已经到家了,自己又一向不谙医药,也没什么可料理的了。故而请求皇阿玛免了自己这个差事。康熙对四阿哥的解释虽然表示出释然的意思,却又假模假式的了他一顿。这才准了四阿哥的请求。 于是四阿哥就继续随驾在康熙身边,只是剩下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也不过才一两天,康熙就从汤泉回到了畅春园,四阿哥的扈从工作就此也算是结束了,护送太后回宫之后,他也继续开始了忙碌,前眸子为了表现自己受到康熙诫之后的沮丧,户部的事务有好多都没做完,虽然手下已经有了一批干吏,但少了四阿哥这个主要劳动力,度上还是差了不少。 云锦知道太后回宫了,也赶紧做着准备工作,因为她知道太后马上就会派人来宣召的。果然在太后回宫后的第二天,传旨的太监就来了。 “奴才给扭祜禄侧福晋请安”。那太监卑迎出来的云锦笑着说道,“恕奴才有旨意在身不能全礼。” 对这个传旨的太监云锦并不陌生,上次太后命自己代管雍亲王府内宅事务的旨意,就是这个王公公来宣的,当时还与德妃娘娘的旨意相冲来着。 “王公公客气了,请随我到正屋宣旨。”云锦笑着将王公公迎了 太后的旨意其实不用宣,云锦也知道,就是要宣她进宫嘛,自然安之和乐之也是要带着的。 “王公公且稍坐”。云锦在王公公宣过旨意后。笑着对他说道,“且容我准备一下马上就随你进宫 “极祜禄侧福晋跟奴才不用客气”。王公公恭敬对云锦行礼说道,“您只管忙您的,奴才在此等候便是。” 因为早有预料。所以云锦准备的时间也不长,给太后和贵妃娘娘的礼物早已经收拾好了,只要换件衣服就可以走了。 “扭祜禄侧福晋,这是什么?”王公公看跟在云锦身后的,不只是抱着安之和乐之的奶娘,还有一个小丫环,手里拎着个食盒。 “哦”云锦看王公公手指的是那个食盒,笑笑说道,“这是我新做的几种吃食。想带进宫给太后和贵妃娘娘尝尝。照说按规矩不应该随意往宫中带吃食,我也想到宫中再做,可是这几样东西虽然简单,却很费时,这些还是从昨天就开始准备的 “这吃食。别人自然是不能随意往宫中带的,可是钮祜禄侧福晋却又不同”王公公笑着说道,“太后早有交待,对您用不着讲这个,她乐不得您多带些个进去呢。” “既如此。”云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王公公,我们这就赶卓走吧,别让太后等急了。”” “云锦给太后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云锦走进宁寿宫时,不出意外的看到贵妃娘娘也在场,赶紧上前行礼。 “快起来吧”太后笑着对云锦说道,“快把安之和乐之抱过来。我可是有些日子没见这两个他们了,真是有些想了。 “太后”。云锦调皮的看着太后说道,“您只想着他们,就不想云锦了吗?” “没出息。”太后笑睨着说道,“跟自己的孩子争什么宠,还不赶紧把他们抱过来 “太后,不用抱过去,现在他们走得已经很好了呢。”云锦一笑对太后说道,然后一手一个,牵着安之和乐之走到太后和贵妃娘娘面前。 “真是走得不错啊,看来除了他们的试猝,我还错过不少呢太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安之和乐之迈着小腿的样子,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又张开双臂。迎着他们说道,“来,过来,到老祖宗这儿来。” “乐之”。云锦笑着蹲下身来,对乐之说道,“去,到老祖宗那儿去 乐之看看云锦,又看看太后,歪着头想了一小下,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乖巧的挪动着小步子稳稳的走了过去。安之见乐之走了,马上抬腿也要跟过去。云锦赶紧拽住他。 “安之”云锦将安之转向贵妃娘娘的方向,对他说道,“你到贵妃娘娘那儿去。” “娘?”安之看了看贵妃娘娘,又有些疑惑的看着云锦。 “是娘娘。”云锦笑着件正他,””只娘那儿去。” “安之”贵妃娘娘这时也不在椅子上坐着了,而是象云锦一样蹲下了身子,对着安之张开了手臂,温柔的呼唤他道。“来,到娘娘这儿来。” “娘娘。”安之看着贵妃娘娘喃喃的重复着,然后冲她咧开嘴笑了,露出还没长齐的乳牙,然后就迈着小腿,跟头趔趄小跑着奔她过去了。 贵妃娘娘见安之跑得东倒西歪的,忙挪动身子往前去迎。就在他马上要摔倒之前,接住了他。 “阿弥陀佛”太后刚才也看得提心吊胆的,见贵妃娘娘将安之拥入怀中才松了一口气,看着那象没事儿人一般把玩着贵妃娘娘身上佩饰的安之,再看看静静的坐在自己怀中乐之,摇着头笑着说道,“这两个孩子的性子真是差的太多了。” “可不是嘛”云锦笑着说道,“安之的性子太急了,脾气也大,所以云锦才不敢让太后抱他,怕他犯起性子来把您累到了。 “一个小孩子,能累到什么?太后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倒觉得男孩子闹点好。” “太后想是忘了”贵妃娘娘看了看怀中的安之,笑着说道,“安之在试睥之时,就跟十四阿哥好一顿脾气呢。” “娘娘”云锦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您快别提这事儿了,云锦都觉得没脸见人了,您是知道云锦的,那是再本分规矩不过了。我们爷更不用说了,严谨的给个老夫子都不换的,可偏生我们的孩子却都是这么的个别,就连个试猝,都一个两个的不让人安生,也不知道是象了谁了。” “象了谁?象了你呗”贵妃娘娘笑着对云锦摇了摇头说道,“你刚才说对了,我是知道你的,你表面上是一直接规矩行事,但其实骨子里却最是跳脱不过了,否则又怎么会弄出那么些个新奇古怪的东西来呢。” “娘娘”云锦嘟着嘴看着贵妃娘娘,拉长了声音说道。“您怎么能这么说云锦呢?” “贵妃说的没错”太后点头笑着说道,“我听说了安之和乐之试睥时候的事儿,再想到元寿那时的样子,就很想知道你小时候试猝是个什么样子?” “云锦不记得自己试没试过猝了”云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想来应该是没有,听云锦额娘说,云锦是在周岁前就被人掳走了,而那群芳楼里的人。怕是不会给云锦办试猝之礼的。” “倒是我失言了。”太后听云锦这么说,不禁有些歉意的看着她说道。 “这有什么的,事情都过去了”云锦对太后甜甜的笑着说道,“现在云锦有太后和娘娘的疼爱,就好象是泡在蜜罐里一般,幸福快乐的不得了,那些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云锦早已经不在意了。” “其实”贵妃娘娘见太后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样子,就打趣云锦说道,“你要是试猝的话。肯定是与乐之一般,把所有的东西都抓到手的,差别只在于乐之是无意的,而你必然是有意的。” “娘娘”云锦也明白贵妃娘娘的意思,配合着她做出一脸委屈的神情演戏,“您这么说未免太不厚道了,云锦是那么贪财的人吗?” “你就是!”太后和贵妃娘娘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互相看了看,都会心的笑了。 “太后,娘娘”云锦苦着脸说道,“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谁欺负人了?”康熙边说边走了进来。 “皇帝。”太后见到康熙,笑着说道,“你也明宫了。” “是”康熙给太后行礼说道,“儿子给皇额娘请安了。” “快起来吧。”太后忙说道,“赶紧坐那儿歇着,你这网回京,事儿肯定是多。就不用专门过来一趟了,有这工夫儿歇一歇多好。” “其实儿子过来,一是来给您请安”康熙笑着说道,“二也是借机偷个懒。” “我知道皇帝这么说是为了逗我开心”太后笑着对康熙说道,“其实只要看到你身子好好的,我就比什么都高兴。” 孔子和皇额娘的心思一样”康熙笑看着太后说道,“每次过来,看到您硬硬朗朗、高高兴兴的,儿子也跟着开心。” “云锦给皇上请安。”云锦插空上前给康熙行礼请安。 “云锦”康熙看着云锦,笑了笑说道,“你这两个儿子可是又出彩了啊” : 其实“书友四,口旧碧巫囚”的要求,之锦看到了,可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切换了镜头,因为最近正在严打。之锦怕被河蟹”哈哈哈!说笑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之锦真的很不擅长写漏*点戏啊,惭愧中爬走。 第五百一十五章 围场的狐狸要倒霉了 “皇上”云锦看着康熙。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这么说?” “瞧你这样子,好象还不高兴?”康熙看着云锦问道,“这是为什么?人家可是巴不得孩子有这个出息呢?” “这算哪门子出息”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胡搞出来的罢了,云锦宁可他们象别人一样,老老实实的抓几样东西,也省得让大家这般的议论。” “怎么?”太后眼神闪了一下,看着云锦问道,“可是有人说什么不好的话了吗?” “没有”云锦赶紧摇头,对太后笑着说道,“有太后和皇上宠着,谁敢说安之和乐之的不是,只是云锦觉得他们还这么就被人捧成这样,怕以后会成了小时了了。的仲永。” “怎么会呢?”太后笑着说道,“我相信,有胤镇和你这样的阿玛和额娘,还有皇帝这个皇玛法,又怎么会让这种事儿生在他们身上。” “就是”康熙笑着说道,“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自小就要刻苦攻读,哪里是那个方仲永所能比的。” “说到这个,元寿怕是明年就要入学了吧?”太后问康熙道,“以他的资质。再加上皇帝的教诲,想来在皇孙中一定是拔尖的。对了。他今儿个怎么没和皇帝一起过来?” “皇额娘这话是为云锦问的吧?”康熙先看了看云锦,才笑着对太后说道,“从儿子一进门,她就心神不定的一直向门外偷瞄。” “皇帝既然看出来了”太后也笑了,“就赶紧告诉她吧,她们母子这一分开也有几个月了,想也是正常的。” “儿子谨遵皇额娘之命”康熙笑着对太后点点头,然后对云锦说道,“元寿本来是跟联一起的,听说你来了,就先回去拿礼物了,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元寿这孩子真是可人疼”太后笑着说道,“既聪明又懂事,还有孝心,这次到热河避暑,难为他小小的年纪,就知道要照顾我和皇帝,实属难得。云锦啊,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云锦惭愧”云锦赶紧起身冲太后和皇上行了个礼说道,“元寿能有这份出息,都是太后和皇上教化之功。 “太后,元寿阿哥到了。”正说着呢,王公公就进来禀报了。 “快叫他进来。”太后忙吩咐道,然后笑了笑说道,“没想到元寿倒是成了曹操了,一说就到。” “元寿给老祖宗请安,给皇玛法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亲额娘请安。” 没过一会儿,元寿就走了进来。挨着个的行了个礼。 “快起来吧。”太后笑着说道,“赶紧到你额娘那儿去吧,刚才她还一直惦着你呢。” “亲额娘。”元寿刚才进来时的步子迈得很稳,这时向云锦走来时。却能看出有些急促。 “元寿。”云锦的心里也很激动,从元寿一进门,眼睛就一直盯着他看,黑了些,想来是跟着康熙四处游玩行围晒的,还瘦了些,也许是在外面没吃到可口的东西,又或者是想家的缘故,毕竟他再聪明,再沉稳。也才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 “元寿”云锦情不自禁的用手抚摸着元寿的脸庞,一脸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吗?这次出门。没给太后和皇上惹麻烦吧?” “元寿才没惹麻烦呢”元寿拉着云锦的手,满脸兴奋和高兴的说道,“元寿跟皇玛法去行围。还射到了一只狐狸呢,皮子我已经带回来了。等给亲额娘做衣服。” “是吗?”云锦感受着元寿的欣喜,心中也是高兴,“元寿这么有本事啊,亲额娘这下可是有福了。” “元寿没用,这次只打到一只狐狸,连一件衣服都不够做”元寿有些不满意的摇了摇头,然后很坚决的表态说道,“这个您先留着,等明年,元寿一定多射几只,让老祖宗、皇玛法、贵妃娘娘还有阿玛都有皮子做衣服。” “这么算下来的话”太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怕是明年的狐狸都要叫你包圆了。” “哎哟小祖宗”贵妃娘娘突然叫了起来,“这个你可不能拿。哉一下可不是好玩的。” 原来是安之又不安分了,这会儿大家都在注意元寿。就有些忽略了他,于是他就四处张望,现了贵妃娘娘怕伤了他而摘下来放在桌上的指套,就伸手去够,幸好那指套放的位置离他有些远,他神长身子一动,就让贵妃娘娘觉了,否则以他那愣头青的性子,真有可能会弄伤自己的。 “安之和乐之现在也长这么大了。”康熙分别看了看安之和乐之,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几个月不见小孩子长得快着呢”太后将与她同坐一把椅子的乐之放到地上,指着康熙对她说道,“乐之,去,到你皇玛法那里去。” 乐之迈开小腿,稳稳当当的走向康熙,到他身边之后,抬起头来,用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康熙看了看,然后冲他微带羞涩的一笑,软软的小身子就倚进了康熙的怀里。 “好了,好了,你也去找你皇玛法去吧。”安之看乐之到那边去了。在贵妃娘娘的怀里也坐不住了,一个,劲儿的往下直出溜儿,贵妃娘娘实在也是抱不住他,就放他下了地,松开手让他到康熙那儿去了。 安之一得自由,马上就小跑着冲康熙过去了,结果上身倾得太厉害。腿的度又跟不上,最后几乎是撞进了康熙的怀里。 “这两个小家伙”康熙一手搂着一个”左看看右看看。脸上也绽了笑容,“几个月不见了,性子还是这般的不同,一个急一个慢,一个快一个稳的,元寿小时候本也是顽皮的,和这安之一比,倒显得中和多了。” “你们还记得我吗?”元寿也走到康熙的身边,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你们的哥哥,你们要快些长大,到时候我就教你们练武,带你们一起去行围,也好多打些狐狸。” “阿弥陀佛”太后笑了笑说道,“看来这围场的狐狸要倒霉了。” 一鸣惊人 二“元寿这么小的孩子。”康熙却没有笑,反到有些感慨“工。“就能对弟妹们友爱,对尊长们孝敬。而联的儿子,却是为了皇位迷了心,什么父子兄弟,全然的都不放在心里了。” “皇帝叫人去看过胤俱了?”太后听到康熙这话,自然知道他在说谁,带着几分关心的问道,“他现在情况如何?真的很不好吗?” “皇额娘不用担心,儿子已经派刘胜芳前去看过了”康熙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想来胤俱过不了几日就会疮愈了。” “过不了几日?”太后皱了皱眉,看着康熙问道,“皇帝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这胤俱是在装病不成?” “装病嘛,倒也不完全是”康熙沉着脸摇了摇头说道。声音虽然很平静,却并没有刻意去掩饰其中的气恼和厌帐,“只是也没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罢了,刘胜芳说是有疟疾之症,儿子已经赏了金鸡纳了,用了对症之药,过不几日他必然会疮愈的。” “我记得”太后想了想又再问道,“之前的太医好象也说过胤俱的病象是疟疾吧?难道却一直没按这个来治吗?” “皇额娘忘了”康熙淡淡的说道,“胤俱说很久不能见我的面,没脸求生,所以拒不服药,再对症的药,如果不吃的话,病也是好不了的。” “这个胤俱,为了见你一面,就要如此的糟蹋自己的身子吗?”太后皱了皱眉,又问康熙道,“那皇帝觉得他现在就一定肯吃药了吗?” “虽然我没能如他所愿,在回京的路上召见于他”康熙依旧淡淡的说道,“但他也因此解除拘禁回了家,皇额娘看着吧,过不了几日,他自会进宫来请罪的。” “胤俱是做错了很多事儿,但他总还是你的儿子”太后叹了一口气,劝康熙道,“虽然如此做践自己的身子很让人生气,但如果他是真的悔过了,从此安分下来,总也还是一桩好事。” “皇额娘怕是要失望了”康熙摇了摇头说道,“胤俱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这次儿子虽然伤了他的根本,但他是不会死心的,早早晚晚还是要跳出来的。真到了那时候,儿子也就顾不得许多了”说到这儿,康熙的语气一变,恨恨的说道,“身体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胤俱行此苦肉之计,是为大不孝,大清的基业如何能传给此种人?” “皇上,请容臣妾告退。”贵妃娘娘见康熙说着八阿哥的病悄,却有往朝政上转的趋势,想到后宫不能干政,赶紧起身要走。 “你坐着吧”康熙长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对贵妃娘娘说道,“也没什么好回避的,一会儿联还有事问你。” 听到康熙不让贵妃娘娘回避,云锦心下也就明白了,八阿哥这回是真真正正的失了帝心,康熙已经不把说他当成是朝政了,自然是没有一丝的可能会把皇位传给他了。 “是。”贵妃娘娘听到康熙这话,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但面上却是什么都不显,只恭敬的对康熙行了一礼,又坐回去了。 “元寿”贵妃娘娘坐下之后,又对元寿招招手说道,“你把安之和乐之带到我和你额娘这儿来,省得他们扰了你皇玛法和老祖宗说话。” “是。”元寿乖巧的答应一声,伸手去牵安之和乐之的小手。 云锦提着心在一旁看着,生怕安之间闹什么别扭,康熙现在的心情可不好,别再把他惹恼了。可是没想到这回安之很是给她做脸,一点、儿也没有要耍赖的意思。不但马上将小手放到了元寿的手上,甚至还性急着扯着他抬腿就往云锦的方向去。元寿却是站在那儿不动。也使劲攥着安之的小手,没让他动,因为乐之正在跟康熙较劲呢。 乐之本来和安之一样,是站在地上倚在康熙怀里的,这时却正在用手拽着康熙的衣襟要往他的身上爬。云锦一见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没想到好不容易安之不出状况了,而最是安静的乐之却来了这么一手,她平常不是对什么事儿都懒懒的嘛,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乐之乖”云锦当然不能亲自动手从康熙的怀里将乐之扯出来。只好对着她展开笑容,用温柔之极慈爱之极的语气对她说道,“别跟皇玛法闹,赶紧到额娘这儿来。” 可是乐之这个小丫头片子,象是存了心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似的,不管是云锦的笑容还是云锦的话语,她都是一丝一毫也不予理会,只管象个树袋熊一样攀在康熙的身上,吭哧吭哧的努力的向上爬着。云锦真是要晕倒了,本来一直以为乐之是上天给自己的赏赐,虽然抓周时也出了点状况,但比起元寿和安之来,那是要省心的多了,可没想到她却单单挑了在康熙的面前犯性子。 要不是身在宫中。要不是宫中三巨头都在,云锦简直都想要举头问苍天了,难道说自己的人品就这么不好?无缘无故的被扔到清朝来不说,没过两天好日子就被掳到乐户中不讲,搅到夺嫡的烂事中不提,被太子追杀险些丢了小命不论,为什么生的孩子也是个个不省心。 元寿也就罢了,除了别人对他的攻击谋害绑架以外,就他自己本身而言,这个历史上有名的败家子,到现在为止还是相当的聪明乖巧,跟云锦也是相当的贴心,可是安之和乐之这两个被云锦这只蝴蝶扇出来的孩子,从怀上他们开始,基本上就没怎么让云锦消停过。 “没关系”康熙这时的心情虽然不好,可见到自己的孙女的这般举动也觉得很是有趣,冲云锦摆了摆手之后,伸手将乐之提起来,搂入怀中看着她逗趣的问道,“你这般的缠着皇玛法,可是有什么话要对联说吗?” 乐之不象安之说话早,或者是她懒得说,总之到现在为止,她连阿玛额娘还没叫过呢,当然也不会对康熙说什么,她只是歪着头看着康熙,伸出小手去摸了摸康熙已经很有些皱纹的脸,然后冲他甜甜的笑了笑,将头凑了过去,用柔软的嘴唇在康熙的脸上亲了亲。 “皇帝”太后见乐之如此表现。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乐之好象是在安慰你呢” 第五百一十七章 这种事儿拦是拦不住的 ”长舒一口气说道,“有这么体贴的孙女,我还跟那个不孝子置什么气。” “皇上”。云锦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赶紧趁机拍康熙的马屁,“看来还是您更招人喜欢,乐之可是从来没对人这么亲热过呢,连对她阿玛都是带搭不理的。” “是吗?。康熙笑意更深了,看着怀里的乐之间道,“乐之喜欢皇玛法吗?” 乐之的回答是又亲了亲康熙的脸。 “看来乐之跟皇帝还真是有缘呢?”太后笑着说道,“刚才她对我也没这么亲昵。” “自从四十七年的第二十女夭折后”。康熙用手摸着乐之的小脸,有些感慨的说道,“联就再没有添过女儿了。” “是啊”太后点点头说道,“宫里已经好多年没有女孩了。皇帝最小的公主就是那嫁给孙承运的惠靖了 “如果太后和皇上不弃”。云锦听到康熙和太后这么说,不禁有些担心,康熙已经抢走了元寿不会再来抢乐之吧?于是急忙开口说道,“云锦会时常带乐之进宫来的。” “放心”康熙看看云锦了然的笑着说道,“联不会让乐之住在宫中的,看你那样子,好象联要抢你的女儿似的。” “皇上明鉴”云锦虽然又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赶紧对康熙笑着说道,“云锦哪敢做此猜想,皇上的孙女那么多,乐之能得您的恩准,时常进宫来承欢膝下,已经是她的幸事了 “行了,你那点儿小心思就别在联面前使了”康熙看着云锦似笑非笑的说道”“联现在有元寿陪着,已经够了。至于乐之,就象你说的,常带进宫来给我瞧瞧吧。” “云锦谢皇上恩典。”云锦站起身来。对康熙恭敬的行了一礼。 “你先别急着谢我”康熙摇了摇头说道,“联还有件事儿没说呢,说完了你再一并谢恩不迟 “还请皇上明示云锦恭敬的站在那儿没动,等候康熙示下。 “年氏”康熙提到这个姓氏,眉毛略微皱了皱,但声音还是很平静的接着说了下去,“年氏已经不在了,乌喇那拉氏现在又是那么着,老四现在的子嗣虽然不能称之为单薄,但府里的女人太少了也不象样,按制,亲王可封侧福晋四人,现在却只有你与李氏两人,这且不说,连格格也是只有两个,这也太少了,该再进些人了 “皇上说的是”云锦心里早有准备,虽然诧异于康熙网一回宫就说这事儿,倒也没觉得太意外只是又对康熙恭敬的行了一礼,“云锦也早有此意,还请皇上做主 云锦当然知道,不管自己有没有这个意思,康熙都是要赐人进府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大方点。省得象八福晋那样落个妒妇之名,甚至八阿哥不得储位的原因也要拿她来说事。这种事儿拦是拦不住的。四阿哥要是真的看重自己,府里有再多女人也不怕,如果失了他的心,那有没有其他的女人也无所谓了。 “好”康熙点点头说道,“既然你也这么说,那正好,今年选秀,联已经让贵妃给众皇子们留意了,你准备准备。过几日联会挑两个,规矩安分的赐过去,暂且就先做格格吧,待冉后生下子女,是否要报为侧福晋,由胤模自行斟酌 “云锦替爷谢过皇上的恩典云锦又行了一礼。 既然是给四阿哥找女人。云锦要谢恩当然也是代他谢,至于贵妃娘娘这儿,早就跟云锦通过气了由她来挑人,肯定会挑两个不招灾不惹事,脑子也不是那么聪明的人,不过云锦也不能大意了就走了,要提防着是不是有人在扮猪吃老虎。 “对了”康熙又想起一件事儿,问云锦道,“胤模原来那两个格格里,有一个是弘昼的生母吧?” “皇上说的没错儿”云锦点头说道,“耿格格确是天申的亲生额娘 “那老四为什么没将她报封为侧福晋呢?”康熙疑惑的沉吟着,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想来他是有自己的考量,这事儿联就不管了,只希望到明年的这时候,你府里会至少再添一个侧福晋 “皇上放心”。云锦心下腹诽,不管,不管你还赐两个人过来,但面上却还是恭敬的对康熙说道,“我们爷一向诚孝,必不会违了您的意思。” “那就好。”康熙点点头。 “皇上”。贵妃娘娘笑着转移了话题说道,“臣妾听说云锦这次还带了吃的过来,您也一道尝尝吧。” “是什么好东西?”康熙笑着问云锦道,“还要你从宫外带进来?。 “回皇上话,东西其实很“兰不过就是两道面食。”云锦笑着回话道。“前两天请十三弟和小十六小十七去尝过了,因为他们说还可以吃得,这才想着带进宫的,本来在宫里做也是使得的,只是这两道吃食虽然简单,做起来却用时颇长,所以云锦才在府中做好带来,如果太后和您用着可口,云锦再将做法留下。” “好哇”。元寿高兴的说道,“又可以吃到亲额娘做的东西了 “元寿”康熙看了看元寿说道,“你这次跟联出巡,表现的很好,联很是欣慰,这样,等会你亲额娘回府的时候,你也跟着一起去吧。多呆些日子,把因为这次出门而漏掉的回府日子都补上,只一样,在府里也不可误了学业,知道吗?” “皇玛法放心”元寿高兴的冲康熙行了一礼说道,“元寿不会让您失望的,等元寿回宫之后,皇玛法只管考较。” “云锦谢皇上恩典。”云锦这次的谢恩可算是自肺腑了,元寿可以回家里连住好几日呢,这可是今天进宫之后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云锦带元寿回府的当天晚上,本来不是四阿哥来稻香村的日子,可是他却还走过来了。 “云锦给爷请安。”云锦听到禀报后也没意外,毕竟元寿回来了,他做为阿玛当然是要来看看的。 “元寿给阿玛请安。”元寿也跟着云锦一起迎了出来。 “嗯”四阿哥对他们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就往屋里走去了。 云锦和元寿互相看了看,又做了个鬼脸,才跟在四阿哥的后面也走进屋去。 “元寿回府的日子不是还没到吗?”四阿哥坐在主位上,看着云锦问道“是您求皇阿玛让他提前回来的?。 “哪里啊”。云锦说到这个,脸上就忍不住的露出笑容,“是皇上自己提出来的,还说这次元寿跟着他出巡,错过了几次回府的日子,这次要一并补上。让他在府中多住几日呢。 “瞧你高兴的那个样子”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淡淡的说道,“我把话说在前面,这些日子你可不能光顾着领他玩,功课一定不能让他耽搁了 “儿了几个月没回家了。好不容易可以多住几日,您也不说高兴高兴。”云锦嘟嚷着说道,“和皇上一样,就知道惦着他的功课,元寿还没到上学的时候呢,早早的就让他学这么多,也不怕累到他?。 “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四阿哥又白了云锦一眼说道,“皇阿玛现在就教元寿功课,也是对他寄予厚望,你别跟着捣乱。” “我什么时候捣过乱了?”云锦不服气的瞪了四阿哥一眼说道,“我只是心疼儿子,没看几个月不见,元寿都瘦了吗?” “几个月不见的是你”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扈从皇阿玛的时候。可是一直见元寿来着。再说元寿卑里瘦了?不过是黑了些显得 “好好好,云锦说不过爷,爷说的都有理,行了吧?”云锦觉得再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干脆转移了话题说道,“既然这样,元寿在府中这段日子,就由爷负责他的课业,云锦负责他的起居如何?也省得您说云锦纵了他玩乐。” “也好”四卑哥想了想说道,“反正我对你也是不放心 “元寿”云锦忍住冲四阿哥翻白眼的冲动,见元寿正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二人吵嘴,忙冲他一笑说道,“你先回屋去歇一歇,一会儿额娘亲自去给你做几样好吃的 “额娘”元寿虽然站起了身子。却还是有些犹豫着没动地方,“你别跟阿玛吵,学那些功课是元寿愿意的,元寿并不觉得累。” “额娘和阿玛不是在吵架,只是在谈话而已”。云锦又冲他笑了笑。“去吧,额娘有些事要跟你阿玛说,你在场不大方便。” “那好,额娘一会儿可要多做些好吃的啊。”云锦看看四阿哥,见他的脸色很正常,并不象生气的样子,就放心的点头离去了。 “什么事?”四阿哥等元寿出去之后,才问云锦道,“还要把元寿支出去说。” “云锦要恭喜爷”云锦起身冲四阿哥行了个礼说道,“皇上说侍候爷的女人太少,过几日要再赐两个妹妹过来呢。”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看着安排就是了。” , 第五百一十八章 谁都是承担不起的 “爷要添新人了。云锦淡淡的一笑说道。“不管怎么”锦都是要恭喜爷的,自从云锦进府之后,爷就再没添过新人,现在年氏没了,福晋又病着,虽说爷在这方面不是太在意,但总对着我们这几个人,怕也是要看腻了吧?皇上这次要赐过来的两个妹妹,是贵妃娘娘帮爷挑的,想来必定是又乖巧又懂事又水灵,不会让您失望的。” “你明知道我不在意,还说这些个不咸不淡的话做什么?”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皇阿玛赐人过来,也是常例,而娘娘所挑的,不只是会合我的心意,更会和你的心意,你蒋意安置就好了,少拿这些事来烦我。” “既如此,我就命李管家按照以往的例子操办了”。云锦又笑了笑说道,“只走到时候爷可别说云锦怠慢了两位妹妹。” “你没完了?”四阿哥没好气的瞪了云锦一眼。 “好。既然爷不爱听,那云锦就不说了”。云锦从善如流的转移了话题说道,“不过还有件事云锦要请示爷,弘昼也不小了,爷有没有打算要请封耿氏为侧福晋?今儿个皇上还问起这事儿了呢?” “哦”。四阿哥皱了下眉,看着云锦问道,“是皇阿玛想让我请封耿氏吗?” “那倒不是”云锦摇了摇头说道,“皇上说这事儿你自己考量,只是希望明年我们府里至少再添一个侧福晋。” “那就等明耸再说吧四阿哥随意的说道。 “爷。”云锦看了看四阿哥,轻声说道,“今儿个在宫里,皇上也提起老八的事儿了?” “说什么了?”四阿哥面色不动的问道。 “皇上说”云锦说话的语气也很平淡,“身体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又说老八过不了几日,应该就会痊愈了。”然后云锦又将康熙的话详细说了一遍。 “哼”四阿哥冷哼一声说道,“老八惯会使这些伎俩,且让他折腾吧,既然皇阿玛心中有数了,他再怎么折腾也是枉然。” “不管怎么说,爷还是要小心些为好”云锦却知道八阿哥一直到四阿哥登基以后,还是给他惹了不少麻烦,“老八既然连自己的身子都能狠下心来作践,更何况是其他。” “放心吧,我不会小觑了他的。”四阿哥点点头,然后又跟云锦说道,“你不是说要做吃的嘛,赶紧去吧,我也有些饿了 “好,云锦这就去云锦答应着站起身来,又随口问了一句,“用不用云锦派人去告诉李姐姐一声,说爷在这儿用过了膳再过去 “不用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已经让人告诉她今儿个不过去了,你去把元寿叫来吧,正好趁这段时候,我考较一下他的学业 “好。”云锦本来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答应一声就走出去找元寿了。 其实四阿哥能在元寿回府的时候留在这儿,云锦是很高兴的,至于李氏嘛,反正她对云锦的心结由来已久,也不差这一件两件的了,何况四阿哥想到哪个院子,是他的自由,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至于说请封耿氏为侧福晋的事儿,云锦虽然觉得可以考虑,但既然四阿哥搁下不提,她也不会再问了,反正康熙给了一年的时限呢,到时候再看吧。而迎接新人一事,四阿哥自己都抱着一种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云锦也就犯不上太上心去操办了,吩咐李管家按照以往的例子准备就好,自己则只管安心的享受着和元寿以及安之和乐之的天伦之乐。 元寿回府了,带着雍亲王府也经常有客人上门,十三阿哥是元寿的师傅,他上门来是为了教授武艺,而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则什么借口都不找,明明白白的说自己是上门来蹭吃喝的,要知道这几日,云锦可是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呢。 云锦虽然口头上总是损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其实心里对这种局面还是很乐见的,大家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自己就是再忙一些也是高兴的,而用膳之后,他们几个坐到一处对朝政的议论,也不避着云锦,只是云锦大多只是安静的听,虽然有时候会说上几句话。但真正表意见的时候却是少之又少,就象现在一样。 “看来八哥是真的很想见皇阿玛一面了”。十六阿哥放下手中盛着酸梅汤的碗,开口说道。“居然会因为两个字而跑到宫门处跪求。” “什么两个字?”云锦疑惑着问道。 如康熙所料,在他回宫后没过几日,八阿哥就通过魏珠报了病愈,当初移他回家时,是九月二十七日,当时他还病得要死要活的呢,结果在十月初五就疮愈了,这度也确实是快了些。药物对症是一方面,至于其他的就很有的让人联想了。不过康熙却没对此多说什么,也没有召见八阿哥,只下令将之前停了他的俸银俸米俱照前再支给他。 “八哥不是病愈了吗?”十七阿哥跟云锦说明道,“皇阿玛就派人问他病后想吃些什么 “皇阿玛的原话是说”十六阿哥把话接了过去,“联此处无物不有,但不知与尔相宜否,故不敢送去”八哥就因为这“不敢。两个字,跑到宫门外跪求,请皇阿玛免用这两个字呢 不敢?康熙居然用了这两个字?之前听说了返还八阿哥的俸银俸米之事,云锦还以为他又念及父子之情了呢,可是听到这两个讥讽之意甚浓的字,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不敢?康熙不只是父亲,还是皇上,他用这两个字,不只是八阿哥,谁都是承担不起的,到也不能因此就说他惺惺作态了。 “皇阿玛说出的“不敢。两个字,怕是除了皇太后祖母,天下没有谁能担得了”果然十三阿哥也是这么说,“只是八哥跑到宫门外去跪求。却又有不妥。” “就是嘛”。十六阿哥点头说道,“觉得承担不起。上个折子请罪就走了,跑到宫门外跪求算什么?” 第五百一十九章 您就从了吧 “八哥这么做确实是不甚妥当”十七阿哥接过话去说止,“就算他是想借此机会面见皇阿玛,可他这样做,岂不是会让大家认为皇阿玛对他太过绝情吗?” “或许他这么做,本来也就有这个意思在内的,所以皇阿玛才会说他“每用心于无用之地”“于无事中故生事端十六阿哥皱了皱眉说道,“现在他到宫门外这么一跪,如果皇阿玛能见他,自然遂了心愿,如果皇再玛不见他,正好也可以驳取朝臣们的同情。” “是啊”十七阿哥点点头说道,“虽然之前八哥也损失了一批人,可就凭他贤王的名声,还是有不少人的心里走向着他的。都想着只有他成事了,自己才有好日子过呢。” “贤王?”十六阿哥冷笑一声,“还不是拿着朝廷的东西送人情换来的,他不顾律法帮多少人遮掩罪过就不去说了,到了内务府我才知道,他送出去了多少东西,那笔烂账,我和十二哥到现在都还没弄干净。要是我主事儿的话,早就直接送到皇阿玛那儿去了,偏十二哥不想惹事。” “也怨不着他,十二哥是不想参与到这些争斗中去”十三阿哥笑着对十六阿哥说道,“你也不要管那么多,只管做好你的差事就行了,其实这事儿就是你们不说,皇阿玛心中也是有数的。” “我听十三哥的。”十六阿哥长舒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就是说出来了,也没什么大用,反倒惹人嫌忌,说不定还会连累到我额娘。” “你能想到这些就很好。”十三阿哥点点头,又看向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说道,“你们两个现在的实力不够,八哥现在虽然不得宠,却也不是你们能惹的,所以凡事不要轻易出头。”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互相看了看,然后由十六阿哥开口说道,“只是我们真的很希望能帮上你们的忙。” 小十六,!卜十七”四阿哥看着幽门两个,郑重的说道,“你们有这个心意,四哥很高兴,也很感激,放心吧。四哥会安排事让你们做的。” “好。”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高兴的点头说道,“那我们就等着听四哥吩咐了。” “有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云锦听到这里。却突然了一句感慨。 “什么话啊?”十七阿哥听云锦冷不丁的蹦出这么一句,也是一愣。 慨是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云锦瞅着眼前的四个阿哥们,摇了摇头说道,“人家都想着集少干一点儿是一点儿,可是你们呢,却都是听着有活干就高兴,也不知是天性如此,还是让我们爷带坏了。” “瞎说什么呢?”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说道,“你当人人都象你这么惫懒?” “四哥”丰三阿哥笑着说道,“云锦也是关心你的身子嘛,其实你也真是应该注意了,可不能再累到了,云锦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身体是办差的本钱。” “就是,四哥”十六阿哥对四阿哥说道,“差事是办不完的,我们可都是唯你马是瞻的,你可不能累倒了。” “有事弟弟服其劳”十七阿哥也说道,“你也不要总自己操劳,看哪些是我们能做的,你只管交待过来就是,即便是我们做不来的,至少也可以帮帮你的忙嘛。” “是不是云锦跟你们说什么了?”四阿哥瞅了云锦一眼,然后跟自己的三个弟弟说道,“你们别听她的,我的身子哪里有那么娇贵,不过你们的话既然说在这儿了,那以后我让你们做起事来,你们可别喊累。” “啊?”十六阿哥看着四阿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只觉得身上冷,看来以后这日子怕是不大好过了,不由得眼神就象云锦那边溜了过去。 “爷。”云锦赶紧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劳逸结合,才是办差之道,人要是都累得没精神了,办起差事来也是事倍功半。 “四哥”十三阿哥又笑着劝四阿哥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你就采纳群言吧,以后咱们要做的事儿多了。” “就是,爷”云锦也连连点头,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您就从了吧。” “又说些个乱七八糟的话”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然后对众人说道,“好了,就依你们了,以后我尽量不再熬夜就走了。” “那这两天云锦就把叶大夫请来”云锦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给爷和几位弟弟诊诊脉,把身子都先调理到最好。” “好啊”十六阿哥赶紧点头说道,“正好这两天我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呢。” “我倒没觉得身子有什么不适”十七阿哥说道,“不过让叶大夫看看也好,说不定有什么小毛病我不知道呢。” “我也好久没见叶大夫了”十三阿哥也笑着点头说道。“其实这些日子我也没太注意身子,也不知道他诊过我的脉之后,会不会又骂我一顿?” “你的腿如何了?”四阿哥虽然知道他们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同意让叶大夫过来,可听到十三阿哥的话,还是不由得关心的问道,“这些天有没有不舒服?” “我觉得还好”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除了阴天下雨时稍微有些酸以外,其他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的。” “让叶大夫再给你好好诽里调理”四阿哥叮嘱十三阿哥道,“他让你平时做的那些个保养你也要坚持,别觉得稍好些,就扔到一边去了。” “四哥”十三阿哥摇了摇头,笑着对四阿哥说道,“你还说我,你不也是这样。这话咱们共勉吧。” “还有你们两个也是一样”四阿哥又对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说道,“把身子都调理好了,以后要用你们的地方多了。” “四哥”十三阿哥等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答应之后,收起了笑容对四阿哥说道,“那个阿灵阿近几天的表现可是不太寻常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越看越有趣 一“阿灵阿?”十六阿哥疑惑的着问道。“他是八哥那一啊。有行么不寻常了?” “没错儿”十三阿哥点头说道,“阿灵阿一直是很坚决的支持八哥的,前些日子奉皇阿玛之命,为八哥料理医药之事时,他还在为八哥造势,可是皇阿玛回宫之后,召见他密谈了一回,从那以后,他的表现就有些不大寻常了。” “走了”十七阿哥用手一敲桌子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次八哥跪在宫门外请罪,阿灵阿不只是当时什么话也没说,事后也没做什么动作。这要换了往日。他就算不为八哥抱不平,私下里也会帮着他四处诉委屈的。” “十三哥,你的意思是,阿灵阿现在准备放弃八哥了?。十六阿哥还是没想明白,“可是阿灵阿支持八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以说是那边主要力量,皇阿玛说了什么话。会让他马上就改了主意呢?” “皇阿玛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阿灵阿跟皇阿玛密谈之后的这几天,经常到十哥的府里去 “表哥?。云锦也听愣了,“这事儿跟他又扯上什么关系了?不是说他已经跟老八那边不太来往了吗?” “正是不来往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阿灵阿才会去找他的 “四哥的意思是。”十三阿哥皱了皱眉说道,“阿灵阿现在想转而支持十哥了?” “十哥?。十六阿哥诧异的说道。“不可能吧?没听说他有这个心思啊?” “人家有这个心思还要大张旗鼓的说出来不成?。十七阿哥虽然这么说,可是他自己也是有怀疑,“不过,十哥,怕是不会有这个能 “就是”。十六阿哥很不以为然的说道,“虽然十哥的家世是够了,可是储位可不是家世好。就能坐上的。 二哥还是元后所生呢,现在又怎么样?当然了,十哥不象二哥那般不堪,可是他的脑子” “小十六。小十七。”云锦看着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问道,“你们真的觉得十阿哥很笨吗?” “你的意思是?”十七阿哥若有所思的看着云锦。 “虽说是龙生九子,乎乎不同”云锦想了想说道,“但资质方面总不会差的太多,以前我也觉得十阿哥的脑子不太聪明,可是从他渐渐的从八阿哥那边脱离出来之后,我就又有了另外一种看法 “你是说”十六阿哥也看着云锦问道,“十哥平时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 “不,也不是这么说”云锦摇了摇头说道,“性情天生,哪里是有那么容易装,更何况还要从小装到大,我到觉得十阿哥的性子确实是鲁莽憨直的,只是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笨而已,这点我想爷和十三弟应该也已经看出来了,而阿灵阿,说不得在皇上的提醒下,现在也知道了 “不错”。四阿哥点了点头说道,“所以阿灵阿才会去找老十,与其支持失了圣宠的老八,不如去支持自己的外甥。” “依我看”。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说道,“老十未见得会有这个心思,以前他和八哥九哥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家世本来是最高的,可是他宁可装傻去支持八哥,也不自己出来挑头,这说明他对储位就根本没兴趣,现在又怎么可能还会愿意出这个头呢?阿灵阿这回怕是又要打错主意了 “不管怎么说”四阿耸淡淡的说道。“阿灵阿党附老八多年,必然掌握了他不少秘密,我们对他要多留意些。” ,, 事情从来都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四阿哥这边网说完阿灵阿之事没两天,康熙就开始分配这次选秀出来的女人们了,一些当然是留给他自己,再有一些则是赐给皇子们,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就是得了的,也是有的多有的少,象四阿哥这回就得了两个格格,不过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意外的,毕竟对一个亲王来说,只有两个侧福晋和两个格格,也是太少了。 云锦也没指望着四阿哥会象一些清穿中那样,去拒绝康熙再赐新人过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对他来说,对云锦有情,跟接受皇阿玛的赐与完全是两码事儿。对云锦有情。他可以宠爱她,可以放纵她,哪怕是为了她背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好女色的名声,但为了她去拒绝一一专来的两个格格,则完全不在此列。 从选秀的女子中挑出一些人来,赐与给皇子和宗室们,这是祖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没见有哪一个会拒绝的,此种行为不仅是等同于抗旨,更是完全的没有意义,你要不喜欢赐来的女子,大可以放在府里摆着,又不是养不起,再不愿意还可以放到别院去,何苦去招得皇上的不满呢。就走出了名的妒妇八福晋,以前康熙赐下格格时,也是老老实实的接回去,只是压着八阿哥不让他请封侧福晋罢了。 当然啦,康熙赐人的话说出来之后,是绝对不能违背的。但在他赐人之前,却还是可以做做工作的,八阿哥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侧福晋,就是八福晋做工作的结果,康熙虽然对关说的人给了面子,却因此对八阿哥产生了不满。一废太子之后,虽然八福晋再没有去宫里做什么工作,可康熙也没兴趣再给八阿哥赐什么侧福晋了。 有此先例在前,众家福晋们自然也没有一个再去宫里做工作的了,云锦也不会蠢到去破这个例,只等看到时候去宫里领人回府就走了,只是现在大家的心思都不在自己府里得没得人,得了几个上面。而是把注意力都投向了十七阿哥,因为康熙给他指婚了,本来给十七阿哥指婚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以十七阿哥的年纪,也是该有嫡福晋了,可是这个嫡福晋的人选,却是让大家都吃了一惊,她的父亲就是果毅公阿灵阿。 康熙的这道旨意一下,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都在纷纷猜测,十七阿哥的生母只是一个庶妃,在宫中并没有什么地位,康熙如何会赐与他一个出身这么高的嫡福晋呢?阿灵阿是外戚承恩公,比三阿哥的岳父都统勇勤公鹏春的民公的爵位还要高些,仅次于八阿哥的岳父和硕额驸明尚,这样一来,康熙的诸子妇排行第一自然是十阿哥,第二是八阿哥,第三就是十七阿哥了。 更耐人寻味的是,阿灵阿是众所周知的八阿哥一党,而十七阿哥则是与四阿哥走的近,虽然四阿哥没有表现出争储的意思,却是与八阿哥一向不和,现在康熙下了这个旨意,其中的用意很是让人费解,尤其是阿灵阿对此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看向十七阿哥的眼光也很有几分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味道。 十七阿哥自己对这道旨意也是完全的没有心理准备,所以在送走与自己商谈结婚日期的阿灵阿之后,就急看来到雍亲王府里。一到门口,就见李贵已经等在那里了。 “奴才给十七爷请安。”李贵见十七阿哥到了,赶忙上前行礼。 “是四哥让你来等我的?”十七阿哥见到李贵。心中自然明白。 “是”。李贵笑着说道,“爷说只要十七爷一到,就带您到稻香村去,十三爷和十六爷已经到了 “那好,我们快走吧十七阿哥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迈开了步子。 听说十七阿哥已经到了,云锦和四阿哥他们一起迎到了院子里。 “十七弟,恭喜你了。”云锦一见到十七阿哥风风火火走进来的样子,就不由得笑了出来。 “嗨!这个时候就别开我玩笑了”。十七阿哥一顿足,也顾不得行礼,就急着问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道,“四哥,十三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先别急,进屋再说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四哥。十三哥”。十七阿哥到屋中坐下之后,又急着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阿玛为什么会下这样一道旨意?。 “小十七。你急什缸”十六阿哥笑看着十七阿哥说道”“这是好事啊,我可是盼都盼不来呢。” 十六阿哥这话虽然是当着玩笑话说出来的,但其中也带着一分酸意,这也难怪。十六阿哥的岳父才是三品官,比起阿灵阿来自然是差得远了。 其实真要论起出身来,十六阿哥原也是比不过十七阿哥的,他的生母王氏是汉人,父亲是知县王国正,而十七阿哥的生母陈氏,是满洲镶黄旗人,父亲是二等侍卫云麾使陈希敏。只是十六阿哥的生母比起十七阿哥的生母要受宠的多,再加上只是十六阿哥又比十七阿哥年长两岁,所在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时候,倒是经常以十六阿哥为。现在忽然间十七阿哥多了一个这么显赫的岳父,十六阿哥心中自然难免有些个异样。 第五百二十一章 巾帼不让须眉的能有几个 一小十六、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十七阿哥没好气的看一:阿哥一眼,“你当我很愿意结这门亲吗?” “好了,小十七,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十三阿哥微笑着劝十七阿哥道,“其实小十六没说错。反正你总是要娶亲的,有个显赫的岳父总归是件好事。” “可是那阿灵阿”十七阿哥急着说道。 “阿灵阿又如何?”四阿哥打断了十七阿哥的话说道,“他是他,你是你,你这门亲是皇阿玛指的,就算是阿灵阿将来惹出什么祸事来,想来皇阿玛也不会牵连到你的 “就是啊。小十七”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有这么个岳父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让人知道皇阿玛是很看重你的,所以才会将阿灵阿的女儿指给你当嫡福晋,这样大家自然也跟着会高看你一眼了。” “可是他是帮八哥的啊”。十七阿哥的面色虽然缓了些,但还是有些不能释然,“现在又想着去支持十哥,总之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就对了,上次咱们不是还说要注意他来着吗?” “此一时彼一时也”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既然他马上就是你的岳父了,那我们对他的做法自然也就要跟着改变了,现在看来他对八哥也不象以前那么死忠了,而他想转而去支持的十阿哥又肯定会让他失望,既然如此,那莫不如就借你的关系把他拉过来好了,我们不需要他在明面上的支持,只要把八哥那边的一些秘密告诉我们就好了,当然这个事儿做起来并不容易,一定要非常的谨慎。短时间内千万不要有动作 “那好吧。”十七阿哥想了想。终于无奈的点了点头,“希望他能看清楚状况,别害我跟他一起到霉。” “小十七。”十六阿哥又开口打趣着十七阿哥道,“你可要当心些,你将来的嫡福晋出身和八福晋差不太多,别性子也是一样,那你可就有的受了。” “行了,小十六”。云锦瞪了十六阿哥一眼说道,“你就别吓他了,虽说咱们满人姑奶奶豪爽大气,但象八弟妹那样巾烟不让须眉的能有几个?” “这到是的”。十六阿哥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怕是能赶上她一半的也不多 云锦知道十六阿哥笑,必然是以为自己的话是针对八福晋好妒的名声去的,其实却不是这样的的。做为现代穿来的人,云锦虽然觉得八福晋的做法在这个时代很另类,尤其是身为皇子福晋,做出此举来更是不合事宜,但在心底深处,云锦对她还是有一分佩服的,佩服她能做出连自己这个现代人都不敢做出的行为。 可是除了这条之外,八福晋的飞扬跋扈,她的仗势欺人,她的自私霸道,却都是让云锦很不能接受的,说来她与年氏还是有几分相象的,都是自小在家受尽了宠爱,所以养成了凡事都要以自我为中心的心态,但八福晋的出身比起年氏来却是要高的多,她的母亲安亲王岳乐的女儿,而岳乐则是太祖爷努尔哈赤的孙子。 当然,如果单是因为有这么个良好的出身,倒也未见得就能让八福晋这么的目空一切。连自己的丈夫都要压过一头,说不让他娶侧福晋,八阿哥就愣是不敢娶,其实这其中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八阿哥在与她的政治联姻中,明显的处于弱势。 八福晋郭络罗氏因为生母早亡,是在安亲王府长大的,很受安亲王的宠爱,康熙将她指给八阿哥时,又将八阿哥封在岳乐宗支所在的正蓝旗,自小受尽生母出身低下之苦的八阿哥,得到了这么强大的妻族,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自然是紧紧的靠过去了,所以当时安亲王府与其说是嫁女,不如说是招婿,就连那娶亲的婚宴都是在安亲王府举行的,康熙那么多的皇子中。会这么做的,八阿哥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只是八阿哥娶了这样一个妻子,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还是不幸?是,妻族的强大是帮了他很多,可是八福晋也给他带来诸多的麻烦,她对八阿哥的生母良妃娘娘很不尊重,而且与如姓间的关系处得也不是很好,除了九福晋以外,基本上没有几个福晋是真心与她结交的。最主要的是,她的善妒,不只是让八阿哥的子嗣艰难,更让康熙对他受制于妻很是不满,甚至将其列为八阿哥不能得储的原因之一。 “好了,不要说笑了”。四阿哥摇头阻止了十六阿哥对十七阿哥的打趣,一脸严肃的看着十七阿哥说道,小十七,既然皇阿玛已经下旨赐婚了,你就不要想的太多,只管好生准备就走了,对阿灵阿,虽然不用与他太过接近,但对长辈的尊重一定要有。” “还有”。十三阿哥接着说道,“皇阿哥为你指了这门亲,必然会引起很多人的侧目。那些个上门讨好、锦上添花的人就不说了,要防的是有些人别有居心。所以你说话办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别让人有心可趁 “四哥,十三哥”。十七阿哥一脸郑重的答应着,“你们的话,我记下了。” “小十七。”云锦也端起当嫂子的架式对十七阿哥说道,“阿灵阿是阿灵阿,他女儿是他女儿,你不能因为阿灵阿的缘故而对她有偏见,要知道做女子的一旦嫁了人,就以夫为天了,从此以后,你就是她的依靠,如果你因为一些混帐的理由对她不好的话,让我知道了。我可是不依的。” 不能怪云锦对十七阿哥说话老气横秋的,初遇十七阿哥的时候,他才七、八岁大。还是个孩子,她也一直把他当弟弟来看,现在弟弟长大了,要成家了。云锦心底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种长嫂如母的感觉。 “这你只管放心”。十七阿哥对云锦教性的说话表示出任何的不满,反而笑着说道,“我不是那种不辩是非的人,只要她尽了女人的本分,我自会给她体面的。” 感谢“琳帝”还有“卡加利人”的这么重的打赏,感谢“琳帝。的两张粉红票,感谢“书友凶口飞四弥心。的评价票,感谢“神圣鼠集。“江山指”等很多没有留名的亲们的推荐票,有了你们的支持,之锦一定会认真的把这本书写好的。 第五百二十三章 我应该怎么对你说话 “虽然按常理来说。老四是不可能与老十四联手的;却没有笑,想了想说道,“但我们也不能大意了,还是应该多注意着点儿,至于老十四对云锦有心思的事儿嘛,虽说是早些年的时候就开始了,但也不能现在就一定没有了吧?” “八哥说的没错儿”九阿哥心领袖会的笑着说道,“这种男男女女的事儿哪里有个准儿呢,那云锦虽然是生过三个孩子的人了,但模样身段却依旧娇好,老十四要不是对她的心思始终未死,又怎么会一直与老四过不去呢?这么说来,上次在宫门前,老十四与云锦的比试,说不得里面就有些玄妙呢 “还有”。八阿哥又露出他那久违的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说道。“老十四这些年一直都没有一儿半女的,这其中的缘由也很是让人费解。” “让人费解,就让大家一起来想好了”。九阿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议论的人多了,说不得就会有结论了。这事儿交给我去办好了,我一定会多找些人来一起想的 “嗯,你去办吧”。八阿哥点了点头说道,“想来过不多时,老十四就会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彻底收起来了 “爷”这时八福晋却突然走了进来。也没跟九阿哥打招呼。直接问八阿哥道,“好好的。怎么想起请客来了?。然后又吩咐随她进来的端着花果茶的下人道,“行了,把东西放这儿,你下去吧 “瞧那个下人放下茶壶之后,退了出去。 “弟给八妓请安九阿哥起身给八福晋行了一礼。 “行了,你坐着吧,看你这一身肉我都替你累的慌”八福晋对九阿哥摆摆手说道,“不是八嫂说你,象以前那样漂漂亮亮的多好,你偏弄成这样,害得九弟妹也被人取笑。” “你怎么过来了?”八阿哥没等九阿哥说话,就插了进来问八福晋道。 “不是爷叫人传话说要请弟弟们冉膳嘛”八福晋转头看着八阿哥说道,“我听说爷还请了老十和老十四来?” “没错儿”八阿哥点了点头说道,“我是让人去请他们了,你让厨下好生准备着 “还请他们做什么?”八福晋一脸愤恨的说道,“老十四就别说了,那就是个忘恩负义的,那老十,前些年还在这边来来去去的,嫂子长嫂子短的,结果见你失了势,立马就躲得远远的,这种势利小人还理他做什么?。 八阿哥静静的看着八福晋在那儿酒诣不绝的数落着自己的兄弟们,心里不禁有些恍惚,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帮了自己还是害了自己。自己一直任由她这般放肆,是因为要利用她娘家的权势,还是真心喜欢她? 当时康熙将郭络罗氏指给八阿哥,他是满心的兴奋,虽然那时的安亲王已经被降为安郡王了,但在康熙的诸子妇中却也走出身最高的,即使后来十阿哥得了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的女儿为嫡福晋,论出身是压过自己了,但一个外藩郡王,比起家大业大、根基深厚的安王府来说,势力是差的远了。 八福晋嫁过来后,安王府就开始全力支持八阿哥,他能拉拢那么多的臣子,也是得益于此,所以对八福晋也一直都是呵护有加,虽然八福晋对良妃娘娘不敬让八阿哥有些不满,但也还是忍了下来,觉得她只是从小被宠坏了,慢慢的就好了。八福晋对他的女人刻薄,坚决不让他立侧福晋,八阿哥认为这是她对自己用情至深的表现。八福晋高傲张扬,说话做事从来都不知道顾忌,八阿哥又觉得这正是她与一般女人不同的地方,是难能可贵的率直天真。 可是现在,当八阿哥处于最低谷的时候,当八阿哥众叛亲离的时候,当八阿哥已经完全失了帝心的时候,当八阿哥要低调做人的时候,八福晋却依旧不知收敛,还是如以往一般的无所顾忌,说话也不过脑子,在嘲讽九阿哥的同时,又随口把九福晋卖了进去,九阿哥听了她这话,回去不找九福晋的麻烦才怪了。 九阿哥也就罢了,反正他是坚定的八阿哥党,不会因为八福晋的有口无心而改变立场,可是十阿哥和十四阿哥,本来就已经与八阿哥离心了,八阿哥正要想尽办法往回拉他们呢,结果八福晋却说上这么一大堆,如果一会儿十阿哥和十四阿哥过府时,她还是这般的态度,那即使他们本来有心再回来帮八阿哥,也会因此而改变主意的。 “好了”八阿哥心中突然不耐烦起来,开口打断了八福晋的话,“老十和老十四是我的弟弟,你当嫂子的怎么能这么说话?让你准备膳食,你去准备就走了,我请弟弟们吃饭,广”三得征求你的同意不成吗?” “爷”八福晋愣住了,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八阿哥问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 “我应该怎么对你说话?”八阿哥看了看八福晋,淡淡的说道。 看着八福晋这副受伤的样子,八阿哥没象以往一般感到心疼,而是有了几分厌烦,想是受了之前九阿哥说话的影响,他居然不由得想起云锦来,那个女子虽说也是满人大姓之后,但却只是一个旁支,他阿玛不过是一个四品之职,而且她自幼还失陷于乐户,名声上多少也是有损,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却是得到了宫中的宠爱。 贵妃娘娘还可以说是因为与她的母亲同出一族,有几分香火之情,可是太后对她荣宠之极,就不能不说是个异数了。还有皇阿玛,对她也是别眼相看。要不是因为在南巡时废太子闹了那么一出,很有可能就是个嫡福晋了。 想到这儿,八阿哥都不禁怀疑,皇阿玛会不会是因为怕委屈了云锦,才将老四直接从贝勒晋封为亲王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云锦可谓是真真正正的旺夫了,想那老四,自得了云锦之后,不只是晋了亲王,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也是扶摇直上,又接连得子,居然还生出个龙凤双胞来,就连太后对他也亲近许多,再加上云锦生财的点子层出不穷,老四真可以说是人财两得了。 反观自己呢,虽然妻族显赫帮了自己不少的忙,可也因此遭到了皇阿玛的嫌忌,而郭络罗氏的善妒跋扈之名,更进一步的让皇阿玛对自己产生了不满,想想也是的。受制于妇人,弄得子嗣不旺,如果自己的儿子是这般,自己也会象皇阿玛一样认为他没出息的。 “爷,你怎么了?”八福晋见八阿哥突然之间对自己这般态度,觉得他一定是生病了,赶紧上前来摸他的脑门,“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我没事儿”八阿哥在八福晋的手摸上来之前,躲了开去。淡淡的说道,“你赶紧去准备膳食吧。” “爷。”八福晋还想再说什么。 “快去”八阿哥冷冷的瞪着八福晋说道,“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爷。”八福晋怔怔的站在那儿,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有”八阿哥冷冷的说道“一会儿老丰和妾十四来了,你要不就不要入席,去了就要象个嫂子的样,别说些个着三不着两的话。” “爷”八福晋的柳眉竖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没个嫂子样了?什么时候说活着三不着两了?” “你觉得你现在很有嫂子的样儿吗?”八阿哥用很是疲惫的眼神看着八福晋说道,“我现在已经够烦了,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八嫂”九阿哥虽然也觉得八福晋有时候说话行事不甚妥当,但八阿哥这么突然的作,也让他有些意外,反应过来之后,赶紧来打圆场赔着笑脸对八福晋说道,“八哥病网好,又有这么多事儿要操心。也是太累了,还请您多体谅他。老十和老十四,虽然有他们不对的地方,但现在我们正是用人之际,如果能把他们重新拉过来,总也是好事。” “好吧”八福晋虽然还是有些不甘,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先聊着,我这就去安排膳食。” “还有”八阿哥又冷冷的说道,“以后你也不可随便到书房来。实在是有事,也先让人通传一声。” “你”八福晋有心想火,但想想还是忍下了,咬了咬嘴唇,盯着八阿哥的眼睛,高扬着头。冷冷的说道,“好,我记下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八福晋一不告退,二不行礼,就这么转身运自 “八哥”九阿哥看着八阿哥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八嫂这样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是想改,也不用这么着急啊。” “就因为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我才不能再等了”八阿哥有些疲倦的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大家还可以看我的面子,让她三分,可是现在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难道还让她象以往一般,动辄得罪人 以: 之前写八阿哥和八福晋成婚的婚宴是在安亲王府,但其时安亲王已经被追降为郡王,所以府抵不能称为安亲王府,现已更正,请大家谅解。 另外,还要感谢“卡加利人月下鬼魅愤怒的棉花”“乐翩翩”的粉红票,感谢川江山指尸等亲们的推荐票,非常谢谢大家。 , 第五百二十二章 他倒真会异想天开 如少熙将阿灵阿的女儿指婚给十七阿哥。四阿哥这边虽然”外。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但好在并不大,而且现在也看不出此举对这边来说是福是祸,所以决定谨慎行事,先照旨而行,其他的什么都不做,看看后续是如何展的再说。只是他们这边能沉得住气,八阿哥和九阿哥那边可就坐不住了。 “八哥。”越加福的九阿哥大步走进八阿哥的书房之中还没坐下,就急着开口问道,“皇阿玛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将阿灵阿的女儿指婚给小十七?” “你先坐下来”八阿哥现在的身子瘦了许多,确实是一副病后的样子,听了九阿哥这话。脸色也不大好看,抬头看了看九阿哥那再滚滚的身子一眼,沉声说道,“坐下再说。” 从八阿哥的府门走到书房,这段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九阿哥负担着他身上的一堆肥肉,急步走过来,确实是有些犯喘,听到八阿哥这话,就赶紧坐了下来,也是幸好这里的椅子比较宽大。要是一般小门小户人家的平常坐椅,恐怕还未见得能容得下他的体积。 “来人。”八阿哥叫个下人进来吩咐了一句,“给九爷上茶。” “刷上热茶了”九阿哥这时才觉得自己的嗓子干,赶紧说道,“有能马上喝的,不拘什么,赶紧送过来,我真是有些渴了,有凉的最好。” “九爷的话你听到了”八阿哥见那个下人还在等自己吩咐,不耐烦冲他挥了挥手,“还不快去。” “瞧。”那个下人答应一声退步往外走。 “回来。”八阿哥突然又出声叫住了他。 “请爷吩咐。”那个下人停了下来。又向八阿哥这边走向几步问道。 “给九爷送些温的过来,不能太凉了。”八阿哥吩咐着,又对张口要说话的九阿哥摇了摇头说道,“你正累的汗呢,一杯凉物下去,还不激出病来?” “行,就按八哥说的”九阿哥也不再坚持。只催着说道,“让他赶紧送来吧。” “你快去吧”八阿哥冲那个下人又一挥手,但又跟着吩咐了一句。“再找个人去把管家叫过来。” “瞧。”那个下人这才退下了。 过不一会儿,那个下人用托盘盛着一杯新榨的果汁走了进来,九阿哥也不等他放到桌上,伸手从托盘里拿过来,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不,两杯”九阿哥喝完之后,还是觉得渴。 “九弟,别一下喝太急了”八阿哥摇了摇头对九阿哥说道,然后又吩咐那个下人道,“去让她们煮些花果茶来。” “瞧。”那个下人答应着出去了。 “八哥”九阿哥睁大了眼睛看着八阿哥,只是现在脸上的肉太多,再使劲睁也没显得有多大,“你现在还有心思喝花果茶?那可是云锦那个贱人弄出来的玩意儿。” “不管是谁弄出来的”八阿哥淡淡的说道,“只要是好东西,能为我所用就好。” “爷,奴才来了。”正在这时,八阿哥府里的管家到了,在门外请示着。 “进来吧。”八阿哥扬声说道。 “奴才给九爷请安”管家进来之后先冲九阿哥行了个礼,然后躬身对着八阿哥请示道,“爷有何吩咐?” “让人去把十爷和十四爷请来”八阿哥吩咐道,“再去找福晋,说我交待的,让她准备些精致的饭菜,今儿个我要请弟弟们用膳。” “瞧。”管家答应着下去了。 “八哥”九阿哥有些恨恨的说道,“还叫他们来做什么?老十现在已经跟咱们远了,而老十四,那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现在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八阿哥摇了摇头说道,“皇阿玛现在已经不可能让我坐上储位了,老十四虽然可恶,但我们支持了他这么久,不能说放弃就放弃,这次我们固然是损失不但对老十四来说,损失更大,他私下里拉拢的人基本上都没了,如果他能就此收了异心,老老实实的为我们所用,那我们就可以照以前商量的,先全力保他上位,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可是皇阿玛现在对他也不象以拼了”九阿哥却觉得有些问题,“他的贝勒之位都被革了。” “革了怕什么?革了还可以复嘛,我之前还不是一样”八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次我生病,皇阿玛最先就命他协同太医诊治,也就是把他归入到我们这一边了,除了我们,还有谁能这么支持他,还有谁会去支持他?” “现在想来”九阿哥想了想说道,“他在那两个所谓祥瑞试脾上的表现就很有些异常,难道说他是有意想去找老四联手?” “老四?”八阿哥冷笑一声说道,“他到真会异想天开。老四怎么可能会跟他联手?看老四办差那个卖命劲儿,他是一门心思的想当贤王了,怎么可能会去趟这个深水?再说他就算要支持,也不会去支持老十四的,虽说他们是一母同胞,可是有德妃娘娘那么个偏心的额娘在,再加上之前老十四对他的种种,老四不对付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去帮他?” “没错儿。”九阿哥点了点头说道,“老四怎么说也是个亲王,身边还有个老十三,而老十四现在却是要什么什么没有,拿什么让老四支持他?更何况德妃才在他儿女的试猝上给了他没脸。 “其实我们也应该感谢老十四这么样的额娘”八阿哥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说道,“要不是有她的帮忙,咱们之前分化老四和老十四也没那么容易,真要是让他们兄弟联起手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现在自然是没有这种可能了”九阿哥也笑着说道,“老四并不是个糊涂人,他要是真帮老十四得了势,依老十四那性子,是绝不会念及兄弟之情的。说不得转过头来就会对付他。再说了,还有个云锦挡在那儿呢。还记得吗?早先老十四可是对云锦有那么些心思的,真要是让老十四得了势,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第五百二十四章 这点儿小事也来报 …“八哥”九阿哥看着八阿哥,不知道如何劝慰他才好竟他也知道,抛开家世不谈,这个八嫂,实在不是八哥的好助力。 “行了,不说她了”八阿哥摇了摇头,转换了话题说道,“还是说说阿灵阿吧。” “对了,阿灵阿”九阿哥这时才想起自己来找八阿哥的主要目的,“皇阿玛把他的女儿指婚给小十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八阿哥淡淡的说道,“还不是想让咱们多损失些人手嘛。” “阿灵阿又岂是一纸指婚就改主意的”九阿哥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抛开他一直支持八哥不说,就说那个小十七,哪有一点儿能当上储君的可能?阿灵阿会只凭一个女儿,就转而支持他?那可真成了笑话了。” 十七没有当上储君的可能”八阿哥看着九阿哥说道产,“那老十呢?他也没有吗?” “老十?”九阿哥愣住了,看着八阿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八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八阿哥却没马上回答九阿哥的问题,而是拿起桌上的茶壶,将已经放温的花果茶到了两碗,一碗推向了九阿哥。一碗他自己端了起来,小小的啜了一口之后,又放回到桌子上。 “当初我们三兄弟在一起”做完了那些动作之后,八阿哥看着九阿哥,用很平静的语气说道,“虽然是以我为,但其实你和老十的出身都比我高,尤其是老十,除了废太子,或许还有那个被孝懿皇后抚养过的老四以外,就属他额娘的位份最高,要不是他与你交好,也未见得会来支持我,现在他已经渐渐和我们疏远了,为什么不能为自己争一争呢?” “八哥”九阿哥听了八阿哥这话,满脸诧异的看着他说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是不是最近皇阿玛对你太过分,让你受刺激了?就凭老十那脑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个心思?” “九弟你错了”八阿哥还是那么平静的看着九阿哥,脸上却带着几分自嘲之意,“我原来也以为老十的脑子笨。可是最近我才觉,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如果他的脑子笨,他就不会和云锦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如果他的脑子笨,他就不会疏远我们了,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的脑子笨,阿灵阿就不会去找他了。” “我还是觉得这事儿是八哥你想多了”九阿哥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不能相信八阿哥说的话,“老十和云锦的关系,其实我们都知道,是云锦一口一个表哥的叫着,老十又是个脸热性憨的,这才对她留了几分情面。而疏远我们的事儿,更是我们为了怕他说话不注意泄漏了秘密,又为了笼络老十四,而先去疏远他的,至于说阿灵阿到他的府上嘛,那就更不能算什么了。阿灵阿是老十的舅舅,他上门去看看外甥,又有什么可奇怪的?那些密探也是无聊,这点儿小事也来报给你。” “舅舅去看外甥是没什么可奇怪的”八阿哥摇了摇头着九阿哥说道,“可是他早不去,晚不去,偏在皇阿玛与他密谈之后去看外甥,这难道还不可疑吗?” “或许只是个巧合吧?”九阿哥想了想说道,“又或许是皇阿玛说了老十的什么不是,所以阿灵阿才去提醒他。” “皇阿玛说起老十来是肯定的”八阿哥冷笑一声说道,“但却不一定说的是他的不是,照我看,怕是跟阿灵阿暗示,老十其实也是可以争储的。” “所以阿灵阿才会去找老十?”九阿哥一脸的疑惑和不相信,看着八阿哥问道,“目的就是为了撺掇他去争储?” “难道不可能吗?”八阿哥脸上泛起一丝冷笑,继续往下说道,“皇阿玛现在对我已经是彻底失望了,不只彻底失望,而且还是彻底放弃,彻底厌恶,看我生病以来的他对我的态度,他是巴不得我死掉算了,之前的清洗,已经让我损失了好些人手,可是皇阿玛还不算完,现在又想把阿灵阿给分出去,先是让他对老十抱有期望,然后再将他女儿指给小十七十七虽然不能争储,但他总也是皇子,再加上他与老四、老十三他们要好,真要是去帮老十的话,也是一大臂助。” “阿灵阿就肯定老十一定有争储的心思?”九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就算他是象八哥说的,脑子并不那么笨吧?可是也未见得他就一定想上位啊?老十的性子我知道,他才不会耐烦受那么拘束呢。 我说句话,八哥你别介意,如果老十真有这分心思的话,那他之前也不会去支持八哥你了。” “我没什么可介意的”八阿哥虽然说不介意,却还是坚持他的看法,“不过我觉得,就算是他之前没有,也不等于现在没有,之前有废太子在,有大哥在,再加上我有众多朝臣的支持,他当然不会起什么别的心思,可是现在情势不同了,老大老二被圈了,我也失势了,如果阿灵阿能去支持他的话,他又何乐而不为呢?要知道,阿灵阿掌握的可是咱们整个的班底啊。” “八哥”九阿哥皱了皱眉,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是说,这阿灵阿是铁了心要改主意了?” “你看他现在的样子还不明白”八阿哥了撇了撇嘴说道,“几次三番的往十阿哥府中跑就不说了,对小十七也是和颜悦色的,哪里有一分不情愿的样子?” “八哥也说这阿灵阿总几次三番往老十那儿跑了”九阿哥这回觉得自己得了理了,摇着头对八阿哥说道,“这就说明他的建议老十并没有同意,八哥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咱俩也别争了”八阿哥摇着头说道,“且等会儿看吧,如果一会儿老十能应邀请而来,那就说明他也许还是心向我们的,可如果他要找借口推辞,那就必然是起了其他心思了。” “那,就依八哥的。”九阿哥点了点头,“我相信老十是一定会来的。” 第五百二十五章 倒不如就顺水推舟 乙难怪九阿哥对十阿哥这么有信心。因为之前十阿哥,的疏远,其实是他们先有事不找他一起商量的,十阿哥只是在现了这种情况之后,不再想以前一样有事儿没事儿就凑过来而已,但只要他们有事找他,他总还是会过来的。 可是没想到这次十阿哥却是让九阿哥失望了,当下人们来报,说十四阿哥说一会儿就到,而十阿哥却说府中有事不过来的时候,九阿寻的脸色已经黑到底了。 “九弟”八阿哥看着九阿哥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各有志,你也不能怪老十,毕竟他也是皇阿玛的儿子,有想法也是应该的。 “我去找他”九阿哥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走去,“我要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站住!”八阿哥厉声喝道。 “八哥,你别拦我”九阿哥却没听他的,还是接着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我一定要去问问他,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他是不是都不顾忌了。” “九弟”八阿哥见九阿哥没停下,赶紧起身快步去追。终于在屋子外面挡住了他的路,八阿哥看着他,一脸无奈的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别说老十未见得会承认,就是他承认了,你又能如何呢?他能以贵妃娘娘之子的身份帮我多年已经是他的情份了,现在我失了势,又有阿灵阿要去支持他,老十想争一争也是正常的。” “可是九阿哥还是有些不忿。 “别可走了”八阿哥拉着九阿哥走回屋中坐好,感慨着说道,“趋吉避凶,是人的本性,虽然老十在我落迫的时候离我而去,但我并不怪他,能有你始终不离不弃的在我身边支持我,我已经很幸运,很感激了。” “八哥,咱们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九阿哥看了看八阿哥,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完之后,又伸手去拿花果茶来。 “那个已经凉了”八阿哥忙说道,“我叫人来换换。” “不用了。”九阿哥已经将碗拿到手里了,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就很好,我正想喝些凉的。”说完之后将手中的花果茶一饮而尽。然后将碗放到桌上。 “别喝的那么急。”八阿哥边责怪的看着九阿哥,边又给他倒上 “八哥”九阿哥拿起茶碗来,却没有再喝,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一边在手里把玩着那个茶碗,一边皱着眉头思考着,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看着八阿哥说道,“经过这次的事儿,已经彻底的不能以你的名义去争什么了,如果老十真的有那个心思的话,那我们与其和老十四那个白眼狼合作。还不如去支持老十呢。至少他不会给我们使绊子。” “这个”八阿哥愣了愣,看着九阿哥想了一想之后说道,“支持老十不是不可以,但我们之前商量的是,老十四没什么根基,把他扶上位之后,只能听我们的摆布,可是老十不同,有了阿灵阿的支持,他还会听我们的吗?” “八哥”九阿哥看着八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们支持了老十,自然不会是要摆布他,他要是真的上了位,自然是不会亏待我们的。” “原来老九你是这么想的”八阿哥皱了皱眉,然后也端起了茶碗,放到嘴边轻啜着。啜了好几下,也没喝进去多少,过了一会儿,他把茶碗放回到了桌子上。看着九阿哥说道,“我也不是说我们之间,就必须以我为,可是老十真的适合吗?他能这么多年都在我们面前装傻,能在我们落迫之时毅然抽身而去,能背着我们与阿灵阿来往,如果咱们真的扶着他上了位,谁又能知道他以后会怎么做呢?” “八哥”九阿哥有些诧异的着着八阿哥问道,“你不说你不怪老十吗?” “我是不怪他”八阿哥叹了口气说道,“但不怪他,并不是就信任他了,他现在让我看不透,我觉得支持他,还不如支持老十四,至少很多事儿我们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 “八哥”九阿孪看了八阿哥一会才说道,“其实我到现在还不相信老十会有想上位的心思,否则就不会是阿灵阿去找他,而是他去找阿灵阿了。老十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咱们兄弟之间。他跟我的感情最好,他额娘温倍贵妃不在后,也是我额娘抚养他的,我对他还走了解的,老十鲁莽憨直的性子是天生的,就算是如你所说的有些藏拙,也不会是为了要骗我们。想来就是怕象阿灵阿这样的人去撺掇他争储吧。” “你说老十没有这个心思”八阿哥想了想,问九阿哥道,“那他现在又为什么要与阿灵阿来往,为什么今儿个找他又不来。” “这个我说不好。”九阿哥摇了摇头说道,“才才我也很生气,觉得老十真的是在背后算计我们,幸好你拦下了我,冷静下来之后,你也想明白了,不管老十藏拙了没有,之前他支持八哥时肯定是不遗余力的,后来是咱们先远了他,而不是他背离了我们,刚才八哥你也说过了,阿灵阿去找他,是在和皇阿玛密谈之后,再加上皇阿玛现在又将阿灵阿的女儿指婚给了小十七,看来皇阿玛是诚心想再进一步的打压咱们,把阿灵阿从这里分出去了,那阿灵阿掌握着咱们许多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如果他起了异心,咱们的损失可就大了,倒不如就顺水推舟,跟着他一起去支持老十好了。” “你不是说老十没这个心思吗?”八阿哥静静的看着九阿哥说道。 “他没这个心思,我们可以劝着他有啊。”九阿哥笑笑说道,“虽然他一直没参与争储,但以他的家世,再加上我们的支持,肯定会把老十四有希望的。” “九弟说的也有道理,让我好好的想一想”八阿哥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闪过的一道寒光,语气平静的说道“不过在做出最后的决定之前,我们先不要有所动作,一会儿老十四来了,也要象我们之前说好的一样进行,就算是我们以后支持老十了,也不用马上就把老十四推开。” “行”九阿哥痛快的答应着,“我记着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二十七章 岂不是枉为人女 ;锦那天到了阿灵阿府中并没有看出太多的端倪,这也心预料的,毕竟她是一个女人,只能到内宅里去,而这个时代的女人们,尤其是官宦人家的女人们,很少会与参与男人在外面的事儿,虽然也有女眷们对阿灵阿的突然过世表示出了些许的怀疑,但也仅限于是怀疑而已。 而云锦的族妹如容,也就是十七阿哥未来的嫡福晋,本来应该是一个满心喜悦和荣耀的待嫁求子,现在却变成了一身孝服的苍白着一张脸的小姑娘,云锦心下叹息一声,提出了想与她单独谈谈的要求,阿灵阿府里的家眷们自然不会反对,马上就给她们安排了一个屋子。 如容”云锦拉着她的手说道,“我十七弟那边很担心你,这不特意让我代他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只管说。” “不用了。”如容木着一张小脸。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什么可需要帮忙的,扭祜禄侧福晋和十七爷就不用费心了。” “如容”云锦看了看她,试探着问道,“你可有什么话想对我十七弟说吗?” “倒是有两句话”如容想了想,抬眼看着云锦说道,“还请扭祜禄侧福晋帮忙告诉十七爷一声。” “好,你说吧”云锦点头说道,“我一定把话带到。” “请钮祜禄侧福晋告诉十七爷”如容的静静的看着云锦说道,“奴婢福薄,还未嫁夫便已克父,害了阿玛的性命不说,也耽误了十七爷,以后如果皇上有什么其他的旨意,还请十七爷不要以奴婢为念,奴婢即使是在守孝之时,也会诚心祝福十七爷一生顺遂快乐的。” “唉”云锦叹了一口气,对如容说道,“你也别这么说,你阿玛的事儿虽然突然了些,但你也别想太多了,安心的给他守孝,十七弟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虽说是你和他还没有见过面,相信他也不会随便委屈你的。” “奴婢谢过钮祜禄侧福晋”如容站起身来冲云锦行了一个礼。 “快起来”云锦伸手相扶,“你是我的本家,是我的族妹,用不着这么拘礼。” “扭祜禄侧福晋!”那如容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不禁没有起身,反而对着云锦跪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云锦赶紧往起搀她,“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坐下来咱们好好说。” “扭祜禄侧福晋。”如容身子往下使劲,坚持着不站起来,睁着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云锦说道,“奴婢还有一事相求。” “说什么求不求的”云锦还是往起扶她,“能帮的我一定帮,你先起来再说。” “扭祜禄侧福晋。”如容坚持着说道,“奴婢所求并非一般的事,您就让奴婢这么说吧。” “好”云锦若有所悟的看着如容,也不再劝她了,松开手,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说道,“你说吧。” “扭祜禄侧福晋”如容对着云锦磕了个头,然后才开口说道,奴婢的父亲与四爷来往不多,但阿玛却跟奴婢提过您,说您是继孝昭皇后和温倍贵妃之后,扭祜禄家族中最出息的女子。” “这话我可是当不起”云锦淡淡的说道,“我不过是一介平凡的女人,与孝昭皇后和温倍贵妃相比,那可是天差地别。” “不只是我阿玛”如容看着云锦说道,“十爷也是这么说的。” “十爷和你阿玛”云锦见如容不说正事,却先跟自己兜圈子,也不去说破,只顺着她的话说道,“不过是看在我与他们同出一族的份儿上,才随便夸上那么两句罢了,你可千万别当真。” “皇上把奴婢指给十七爷”如容悠悠的说道,“奴婢心里欢喜之余,心里也存了念头,想着与十七爷成亲之后,有机会与您亲近,也好跟您多学着些。可是现在六 “跟我学不敢当”云锦摇了摇头说道,“但说到亲近。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奴婢现在已经不敢存此念想了”如容又对云锦磕了个头说道,奴婢对以后的日子不敢多做猜想,只求侧福晋一件事。” “什么事?”看来终于说到正题了,云锦看着如容淡淡的问道。 “奴婢的阿玛走得实在蹊跷”如容又冲云锦磕了个头,看着云锦的眼睛,很是坚定的说道,“求四爷主持公道。” “你们府里报的是病逝”云锦平静的看着如容说道,“我们爷又能主持什么公道?” “他们是怕惹祸上身,这才想着要息事宁人、委曲求全。可是奴婢”如容咬了咬嘴唇,接着说道,“奴婢却不能让阿玛走得这么不明不白,前些天,阿玛还满心高兴的与奴婢谈天,教导奴婢为媳之道呢,结果转眼间就天人永隔,连他期盼的女儿的成亲都没能等到就走了,而且走得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这么的冤枉,奴婢如果不能为他老人家讨个公道,岂不是枉为人女?” “就算你说的有理。”云锦淡淡的说道,“可是现在朝廷已经下了定论了,我们爷又能做什备呢?” “奴婢没说让四爷帮着奴婢阿玛翻案,奴婢也知道这不可能”如容摇了摇头,恳求的对云锦说道,“奴婢是想求四爷,帮奴婢查清事实。” “你如何认定我们爷会帮你呢?”云锦静静的看着如容问道。 “奴婢曾听到过十爷和阿玛的谈话”如容对云锦说道。“他们虽然与四爷不常来往,却对他凡事认真严谨的性子很是佩服,再说十七爷,十七爷与四爷也算交好,所以奴婢才斗胆请四爷帮忙。” “好了”云锦也知道十阿哥和阿灵阿说起四阿哥的认真严谨,绝对不会是佩服的语气,只是现在也不用去计较这么多了,她看着如容问道,“我可以代你给我们爷说说,能不能成的,我不保准,只是我还要问你一句,如果我们爷去查了,也真的查出什么来了,之后呢?是不是需要我们爷或是十七弟去帮你报仇?” “奴婢万不敢牵累四爷和十七爷”如容磕头说道,“如果四爷能帮奴婢查清事实,奴婢已经是感激万分了,至于剩下的事,就不劳四爷和十七爷再费心了,到时奴婢自有一番道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灿凶“,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五百二十六章 我不成亲了 …门为这次给十七阿哥指了嫡福晋。指的又是阿灵阿的女,二以想见的康熙是很重视这次联姻,所以贵妃娘娘建议,是否让其他被赐侧福晋和格格的府里先等等,等十七婚后,再接那些女子进府,也可以让这些女孩在家中多呆些日子。太后和康熙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儿而驳了贵妃娘娘的面子,正好还可以借此命人尽快为十七阿哥选个吉日。 云锦知道贵妃娘娘此举一是为了配合康熙把阿灵阿从八阿哥阵营中分出来的举动,二来也是多给自己争取了一些适应的时间,心里自然是感激的。只是她觉得,既然已经定下来了,那么早来晚来都是一样的,这种事儿,无论有多少时间,也都是不能完全适应的。再说现在云锦也没时间去想这种事儿,也或许是她故意不去想,反正她现在除了忙于府内事务和照顾孩子以外,就是琢磨着给十七阿哥开一个什么的礼单了。 在她接手府务之后。虽然也有安排过礼尚往来的事儿,但却没有遇到皇子娶嫡福晋的事儿,虽然有前例可循,但云锦决定还是仔细些为好,之前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成亲时,自己正在隐居,没办法参加,这次十七阿哥成亲,怎么也得表示些自己的心意才是。 这天云锦正在一边把着乐之的小手帮她做些体操,省得这小妮子总不动,影响她动作神经的育,一边看着安之在炮上起劲儿的折腾,脑子里还琢磨着应该再给十七阿哥准备些什么特殊礼物的时候。翠屏走进来了。 “什么事?”云锦看着翠屏问道。 “主子”。翠屏禀报着,“集培盛过来了 “他怎么过来了?”云锦疑惑的看了看天色,还早啊,虽然经过上次自己和十三阿哥他们一唱一和的之后,四阿哥已经不象以前回府那么晚了,但也没这么早过啊? “叫他在厅里等候”云锦吩咐翠屏道,“再把安之和乐之的奶娘叫过来。” “是。”翠屏答应一声出去了。 云锦将乐之放到炕上,网一松手这小丫头就赶紧躲到远处去了,还不时的用眼睛提防的着看着云锦,好象生怕云锦再抓她过去蹂躏似的,云锦看着她这样子,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乐之也是太懒了,这都快一岁半了,安之虽然还是有些磕磕绊绊的,但也可以满地跑了,可是她呢,却是弗必要的时候,坚决不走,也不知道把那些力气省下来做什么。 还有说话这方面,乐之也是让人起急,她倒也不是不说,只是有一搭无一搭的,你正儿八经问她的时候吧,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种无视的态度,你问你的,她玩她的,再问多了,人家干脆就躺下睡觉去了。可是不定什么时候,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她又会突然冒出那么一两句来,非但冷不丁的吓你一跳,有时候还极具雷人的效果。 云锦就纳了闷了,难道说这龙凤胎还真就是天生异象、天赋异禀了不成?安之象个炮筒子,没事儿就作一番也就罢了,这乐之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家,明明网生下来的时候还很乖巧安静的,可现在怎么就往腹黑的方向展了呢? “主子”。安之和乐之的奶娘这时走了进来,请示云锦道,“是不是要奴才把小主子抱回去?” “嗯”。云锦点了点头,见安之正往炮边走过来,一边上前用身子挡住了他,一边吩咐奶娘道,“安之现在正是好动的时候,看好他别让他伤到,乐之嘛”云锦不怀好意的看了看乐之说道,“想办法让她多动动,一个姑娘家,这么懒还得了 “是。”奶娘们恭敬的答应着。 存奶娘们抱着不情愿的安之和懒洋洋的乐之回屋的时候,云锦也向厅里走去。 “奴才给扭祜禄侧福晋请安。”苏培盛见云锦出来,赶紧向她行礼请安。 “起来吧”。云锦笑了笑问道,“是爷回来了吗?” “是”。苏培盛答应一声之后说道”“还有十三爷和十六爷十七爷也到了。爷请扭祜禄侧福晋到前面书房去。” “那现在就走吧云锦听后皱了皱眉,马上站起身来跟着苏培盛一起到前面去了。 一路走,云锦也一路在想,四阿哥以前并不是没叫云锦到书房里去过的,只是次数寥寥无几,这些阿哥们虽然也常见,却大多数都是在自己的稻香村里,现在他提早回府,又派了苏培盛来叫自己,想来肯定走出事了,而且这里面或许还跟自己有关,或者是要自己做些什么。可是自己一点儿历史的皮毛,不知道的事儿也太多了,还是别瞎猜了,到了了。 “给爷请安。”云锦到了书房之后,先给四阿哥行了礼。 “起来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等云锦与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及十七阿哥见过礼坐下之后,看眼前这几个人的面色虽然有些严肃。但也不是特别的肃穆,想来应该跟他们的关系不是特别的大,心也放下了些。静静的坐在那儿不出声。 “你刚才在干什么呢?”四阿哥看了看云锦问道。 “也没什么”云锦不知道四阿哥是真的想知道,还是随口问问,就微笑着说道,“只是一边看着安之和乐之,一边想着给小十七成亲准备什么样的礼 “小四嫂”十七阿哥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不用准备了。” “不用准备什么?”云锦一时没明白十七阿哥的意思。 “我不成亲了”十七阿哥摇了摇头说道,“所以你不用准备礼了。” “不成亲了?”云锦愣住了。 这康熙指的婚哪能说不成就不成了?看十七阿哥这个样子,应该不是他这边出问题了,那就是女方那方面的事儿。可这成亲的日子都订了,又能出什么事儿呢,既然叫自己过来,想必应该是与那女孩子有关了,难道说那女孩子病了?或者走出了什么意外?云锦心中胡乱猜想着,不由得看了看十七阿哥的头顶,不会是他还没成亲,那边就闹出什么绯闻来吧? “那个”云锦小心的问道,“是不是我那个族妹的身子有什么不妥啊?用不用我过去看看?” 云锦的阿玛凌柱虽然出身偏支,却也同阿灵阿一样是扭祜禄氏家族的一分子,云锦管十阿哥叫表哥他都是认的,叫阿灵阿的女儿做族妹自然也是叫得着的了。 “确实是要麻烦小四嫂去一趟”十七阿哥对云锦欠了欠身说道,“只是不是探病,而是去致哀 “致哀?”云锦一惊,难不成还没成亲,女方就死了? 这小十七也太背了吧?虽说是个包办婚姆,虽说老丈人与他站的队不同。但有个显赫的妻族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可是眼看着就要成亲了,结果女方却没了,难不成他象老康一样,就是个克妻的命? “是啊”。十三阿哥见十七阿哥话一直没说清楚,干脆插进来说道,“阿灵阿病逝了。” “什么?”云锦更惊讶了。 这是怎么话说的?前两天不是还说这阿灵阿经常跑到十阿哥那里去吗?怎么说没就没了?病逝,什么病这么厉害? “也就是说”云锦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我那族妹要守孝三年了 “是啊”十七阿哥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才说不成亲了 “也不能这么说。”云锦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是暂时不成亲了而已 “三年啊”十七阿哥淡淡的说道,“谁知道其中会生什么事儿呢?” “只要皇上一天没有收回成命”云锦看了看十七阿哥说道,“我那族妹就一天是你的未来的嫡福晋,这事儿又不是她愿意的,你可不能迁怒于人啊。”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十七阿哥苦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事情变得太快了,这前两天还准备喜事呢,这两天就要办丧事了,我就说我不要成亲吧。这网一指婚,就出了这个事儿。” “这事儿里面”。云锦看了看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犹豫着说道,“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呢?” “当然有蹊跷了”十六阿哥抢着说道,“要不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前两天人还好好的,突然间说没就没了。” “有蹊跷是一定的了。”十三阿哥看着云锦说道,“只是我们不知道这事儿是冲着谁去的?是阿灵阿自己招的怨,还是怕小十七结了这门亲。又或者,是因为之前阿灵阿与老十那边的接触?”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与小十七总归是有些关系的,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四阿哥对云锦说道,“你是十七的嫂子,又与他们府里同出一族。到那儿去看看也是在理的,虽然说内宅之人未见得会知道什么,但你也要多留意些。” “行,我知道怎么做。”云锦点了点头。 第五百二十八章 是福是祸谁知道呢 云锦从阿灵阿的府里回到稻香村之舟,见四阿哥和十一哥以及十六、十七阿哥都毛经等在那儿了。 “怎么样?”十六阿哥问云锦道。“你看出有什么问题没有?” “怀疑还是有人怀疑的,只是并没有证据”云锦摇了摇头,然后又看向十七阿哥说道,“倒是我那个卜族妹,却是让我很是惊讶。” “她怎么了?”十七阿哥皱了皱眉,问云锦道,“可是有什么说话举止不当之处?” “那到是没有,皇上指给你当嫡福晋的人,怎么可能会举止失当之处”云锦又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惊讶,是指她的性情而言。没想到她小小的年纪,倒是刚烈的很。” “网烈?”十三阿哥挑了挑眉毛。看着云锦问道,“这话是从何说起?” “爷”云锦对四阿哥笑了笑说道,“云锦的小族妹,也就是咱们未来的十七弟妹,托云锦向您提个请求。” “跟我?”这下连四阿哥的眉毛都皱起来了,“她对我有请求。” 十六阿哥一听这话,马上就看了看一旁的十七阿哥,而十七阿哥的眉毛也因此皱得更深了。 云锦见状也觉得这话说得不好,虽然不会有人认为四阿哥会跟如容有什么私情,但如容不向十七阿哥提要求,反而走向四阿哥提,也难免大家不会多想,至少十七阿哥自己会觉得如容是小瞧了他,假如如容求的是十七阿哥,十七阿哥办不了或许也会向四阿哥求助,但他是一回事儿。如容绕过他,直接去求四阿哥,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沮实我看如容那意思”云锦心下暗骂自己思量不周,面上却象没事儿一般的继续说道,“本是想求十七爷来着,可因为是我过去的,只好就说求四爷了。” 判、四嫂,你不用拿话来遮掩,我不是那气量小的”十七阿哥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她不该在这时候给四哥找麻烦而已。你网才也说了她的性情才烈,能让她求四哥的,当然不会是小事,我也能猜出几分来,虽然我们也在查这个事儿,但如果让她搅进来,怕是就不那么稳妥了。” “看来虽然没见过面,也还是知妻莫若夫”云锦笑了笑说道,“没错儿,如容是想求爷查清阿灵阿究竟是如何逝世的?” “你没答应她吧?”十七阿哥问道。 “没有,我只说可以帮她带个话回来。”云锦摇了摇头,又对十七阿哥说道,“说到带话,小十七,如容也有话要我带给你。” “什么话?”十七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她说不想耽们了你”云锦想了想说道,“如果皇上另有旨意的话,你也不要以她为念,她会诚心祝福你一生顺遂快乐的。” “这是什么话?”十七阿哥眉毛又皱起来了,有几分恼怒的说道,“我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她来操心了,再说皇阿玛的旨意下不下,又岂是她能胡乱猜测的?” “行了小丰七”十六阿哥劝他道,“人家也是好意嘛,这一守孝就是三年,她怕你等不及也是正常的。” 云锦这时却想起自己问如容对十七阿哥是如何想的时候,她那凄然的笑容,她说自己阿玛在时,对十七阿哥还能有几分助益,现在阿玛已经没了,自己只是一个孤女,就算是守孝三年之后,十七阿哥还愿意要自己,自己也没脸去当这个嫡福晋了,能得个侧福晋就于愿足已。 小十七”云锦叹了口气,对十七阿哥说道,“如容说这话也是为你好,难道你是想要一个紧巴着你不放的女人吗?照我看,那如容性情虽然有几分网烈,却也是个懂事的”云锦将如容的话说了一遍给十七阿哥听,然后又说道,“现在她与你尚未见过面。就能如此为你着想,以后真要是跟了你,说不得也是你的造化。” “她想的也未免太多了。”十七阿哥听到云锦转述的如容的话之后。面色缓和了些,但嘴上却还是很硬,“嫡福晋也好,侧福晋也罢,也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的。” “不管是嫡福晋还是侧福晋,总是要过三年以后再说,倒不用现在就为这个想太多”云锦摇着头说道。“我更担心的是,如果爷查出来阿灵阿真正的死因,那如容会做些什么?她说不要小十七和爷操心,到时她自有一番道理,这个道理她是要如何讲呢?” “哦,她是这么说的?”十三阿哥语气中稍带几分惊讶的说道,“看来云锦说对了,咱们这个未来的十七弟妹,到真有几分性情。阿灵阿府中那么多男人,却只有这么个小小的女子想到说要讨回公道,且不论她想如何做,单这一分气度就不一般小十七有福了。” “是福是祸谁知道呢?”十七阿哥却摇了摇头说道,“为阿玛枉死而强硬倒也罢了,如果她凡事都是这么着,那就未见得是好事了。我可不想府里成天都弄得剑拔弩张的。” “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了?”云锦失笑的说道,“我瞅着如容不象是那泼辣的性子。” “是不是的等以后再说吧,反正还有三年呢”十七阿哥又问云锦道,“依你看,她说的一番道理指的是什么?” “这我可猜不着”云锦摇着头说道,“我也问过她了。可她就是不说,现在她阿玛网去,一时激愤之下,兴许就钻了牛角尖小十七。你与她毕竟是有了婚约的,如果有机会的话,不妨开导开导她,我看她对你还是在意的。” “看看再说吧,反正她想做什么也是在查清事实以后的事儿”十七阿哥看起来好象是无所谓的样子,又问四阿哥道,“四哥,你说这事儿是不是老八那边做的?” “很有可能”十六阿哥点头说道,“不是说阿灵阿有意转而支持十哥嘛,说不得是老八现了,这才要除掉他的。 “这事儿四哥和我也是这么想的。”十三阿哥和四阿哥互相看了看,然后说道,“所以已经让查这事儿人把重点放在老八那边了,也许过些日子就会有消息了,到那时我们再决定怎么跟未来的十七弟妹说吧。” 第五百二十九章 其实也没什么 了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及十七阿哥他们,云锦与四久哄了会安之和乐之,然后洗妆一番准备就寝。 “爷”云锦枕着四阿哥的一只手臂,躺进他的怀中问道,“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今天大家一起说话时,四阿哥开口很少,当然了,他平时话也不多,可是象今天这般基本不太开口的样子倒也不多见,虽然他的面容一直很平静,但云锦也还是能感觉出来他心情不是很舒畅,好在刚才自己哄安之和乐之的时候故意耍宝。让他的心情已经有所缓解了,现在问他,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表示下关心而已,他能说出来是最好,可以更进一步的放松心情,如果有什么顾忌不想说,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很想知道。 “其实也没什么四阿哥搂着云锦淡淡的说道。 “那爷就不用说了”云锦忙说道,“云锦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我话还没说话呢”四阿哥在云锦的背上拍了一巴掌,“你着什么急?” “云锦不是怕爷有什么为难嘛”云锦嘟了嘟嘴说道,“虽说有事都憋在心里对身子不好,但如果有些话不方便对云锦说的,爷也千万不要勉强,跟十三弟说也是一样,只要爷的身子爽利,云锦就一切万事大吉 “十三弟是十三弟,你是你。”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再说现在十三弟也不在这儿,你是想让爷到他的府上去说吗?。 “哪能让爷这么大老晚的往外走呢?。云锦见自己推的太快,居然引起了四阿哥的不满,赶紧讨好的笑着对他说道,“您要是不嫌弃的话,且先跟云锦说说吧,虽然云锦不能帮爷出什么好主意,至少您说出来心里也舒服些不是?” “本来也是你先问的”。四阿哥斜睨着云锦说道,“等爷要说了,你又来了矫情了 “是是是,是云锦矫情。”云锦连连点头说道,“爷这就请说吧。云锦听着呢。” “其实也没什么”四阿哥又白了云锦一眼,才开始说道。 “爷,这句你刚才说过了云锦提醒四阿哥道。 云锦是故意打断四阿哥的话的,谁让他刚才冲自己耍脾气来着,那自己也要气气他,这样才算是礼尚往来嘛。 “老实行着!”四阿哥这回的巴掌拍在云锦头上,白眼也换成了瞪眼。 “好嘛云锦故作委屈的扁了扁嘴说道,然后一边将四阿哥网网拍过自己的手拿过来把玩着,一边说道,“云锦洗耳恭听就是了。” “其实也没什么”见四阿哥又拿这话做了开头,云锦差点儿笑出了声,赶紧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可是身子的颤抖还走出安了她。 “其实也没什么”。四阿哥手上用力,使劲捏了捏云锦的手之后,才接着往下说道,“就是戴钟那奴才不让我省心。” 戴锋?他不是被打到外面去了嘛,他又闹什么事儿了?这个戴锋,总是以四阿哥的谋士自居,出的主意有些还算是差强人意,有些就比较馊了,而他又偏爱在四阿哥面前罗七八嗦的,四阿哥的本性虽是个话痨,却耐不得别人罗嗦。为图耳根子清静,也怕把他留在京城里不定什么时候成了祸害,就远远的打他到外面历练去了,先走到湖广,现在则是在福建。 戴锋当然是不想去的,到外面哪有在雍亲王府呆着舒服,可他不想去,好生的求求四阿哥也就罢了,他偏耍聪明,给四阿哥写了封什么不知所谓的信,里面全是些什么如何扮猪吃老虎以夺取皇位的话,幸好四阿哥让自己给烧了,否则要是让别人得了去,四阿哥的研究佛法和种菜种粮等等与世无争的做法,就成了别有居心了。 当然四阿哥本身也是有低调行事以隐藏心中雄心的意思,戴锋能看出来,也算他有几分小聪明,但他这么把话直接说出来就太没眼力价儿了,尤其是他还宣之于笔墨,好象生怕别人想治四阿哥没有证据似的,幸好是没被外人得了去,否则还不知会闹出多大的祸事来呢。 记得当时四阿哥还写信了他一顿,具体内容云锦不记得,大概就是我就是想争储也不会照你说的去做,何况当皇帝是个苦差事,自己躲都躲不及,你要是真为我考虑,就闭上嘴之类的,这些年四阿哥也一直冷着他。怎么现在又提起来他来了。 “戴锋”。云锦从四阿哥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他又怎么了?” “这个 岫。四阿哥有些恨恨的说道。“他居然想到西北去。在”且力。 啊?不会吧?云锦也愣住了,戴锋是个文人啊,他要跑到再北去做什么啊? “他这些年不是一直写信来说自己身子不好吗?”云锦皱了皱眉问四阿哥道,“他难道就不怕到西北去病情加重吗?。 戴锋从离了京城之后,就一直想办法要调回来,就在今年早些时候,他还给四阿哥来信说。“奴才自问愚昧,功名之志甚淡。兼之福建水土不服。染病至今,特启主子。意欲将来告病,以图回京也。”四阿哥也知道他是在托词,就给他回信说,“接你来字甚不喜欢。为何说这告病没志气的话,将来位至督抚方可扬眉吐气,若在人宇下,岂能如意乎?天下皆然,不独福建为然也。” 之后戴释有一眸子都没再提回京的事儿了,云锦还以为他彻底死心了,怎么现在又说要去西北了呢?这前后的差别也太大了吧?难道他在福建水土不服,到西北就好了不成?虽说南北的气候差异很大,但也没这么治水土不服的。 “他说屡次告病都不准”四阿哥没好气的说道,“就想着捐兵饷二千两,到西北军前效力去,又说要回到京里来,当面与我细细回禀 “这么说,他不是真的想去西北?”云锦想了想问四阿哥道,“而是想借此机会回京城里来?”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四阿哥冷着脸说道,“都不应该搅和到西北军事上面去,多少眼睛都在盯着那儿呢,他一个文人跟着掺和什么?” “看来戴钟还真是回京心切呢”云锦笑了笑说道,“只是他这样越来越沉不住气的样子,怕是回来了也是给爷惹麻烦。” “就是这个话”四阿哥点头说道,“要不是看在他对我也算是一片忠心的份儿上,就凭他这个磨矾劲儿,我早就处治他了。 “爷,您何必跟他计较呢?”云锦见四阿耸话虽然说的平静,可脸色却还是很不好看,就笑着用手抚着四阿哥的胸膛为他顺着气说道,“就象您说的,戴锋虽然糊涂,对您总是一片忠心,您之前不就是取他这一点,才对他的种种胡闹之事,睁一眼闭一眼吗?幸好他凡事还知道先跟爷说声,否则要是让别人知道回到皇上那儿去了,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他要是有事不先跟我说”四阿哥冷哼一声说道,“这个奴才也就彻底不能要了。” “行了,爷”云锦又伸手摩挲着四阿哥的脸,笑着劝他道,“别生气了,我想爷一定已经过他了,他现在也一定知错了 “认错?”四阿哥却更生气了,满脸愤怒的说道,“他要真的能知道错就好了,搅和到西北军事也就罢了,在我斥他之后,他居然,居然说要弃台湾 “台湾?。云锦又让这个戴锋给闹愣了,这是哪跟哪儿啊?怎么东一头西一头的?网折腾完西北,怎么又开始说台湾了,这,这八杆子也打不着啊。再说了,你网说完在福建水土不服不久,这回就说要去台湾,那两个地方的水土又有什么差别了? “戴钟他”云锦疑惑的看着四阿哥问道,“他怎么想起要去台湾了?。 “他说”。四阿哥气得脸色铁青的说道,“台湾远在海洋之外,另各一方,沃野千里,台湾道一职兼管着兵马钱粮,若是将他补了这个缺,他可以替我吞聚练。“可为将来之退计 这最后一句“可为将来之退计。”四阿哥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的,身上所有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可见愤恨之深。 云锦也是彻底的无语了,这个戴锋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怎么会说出这个话来了?想当初他在府低的时候,偶而还会出个差不多的主意来的,这怎么出去历练之后。主意却越来越馊了。他想当台湾道就直说好了。说什么“将来之退计”难道说四阿哥争储失败之后,就只能退居台湾了? 且不说四阿哥这还没怎么着呢,他那边就触据头,就是凭四阿哥这些年的低调表现,即使是登不上大宝,也不用退居台湾啊。要知道四阿哥从来没有表现出自己想要有想要争储的意思,凭是谁当了皇位,非但不会来难为他,反倒是因为他办差的能力卓越,一个贤王的位置必是跑不了的。 第五百三十章 说成江湖下三烂了 “爷。”云锦见四阿哥气得不轻。展臂紧紧抱住他。柔,悲道。“这个奴才诚然是可恶之极,但也不值当您气成这样子,那岂不是成了为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了吗?” “哼!”四阿哥冷哼一声说道,“爷才不会为个奴才来与自己过不去。” “就是就是”云锦连声附和着说道,“爷本就因为他个糊涂眼皮子浅的,才把他打出去历练,没想到他不思长进,反到越的迷了心,居然说出这等混话来,爷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教教他,否则他再这么下去,说不得就会惹来祸事了。” 或者戴释想为四阿哥找后路是一番好意,但云锦却觉得这是一个再坏也没有的主意了,简直就是给四阿哥埋了个大地雷,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炸得他万劫不复。抛去这封信的内容如果被康熙和其他阿哥们知道了,四阿哥的日子会陷入怎样不堪的境地,大宝之位那可是不用想了,就算这事儿没有泄露出去,一切展就如他信上所说的,四阿哥最终争位没有成功,他戴锋就真的觉得让四阿哥避居台湾会是个好主意吗? 不管最终是哪个阿哥获胜,新君登位,最重要的就是政局稳定,四阿哥做为先皇得力的办差阿哥,又是亲王之爵,那必是要重用的,可是他呢?却不识抬举,反提出要到台湾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去,新君就算是不怀疑他在争储时是不是做过什么怕他追究的事儿,也要气恼于他给自己上眼药,这不是明摆着说新君气量狭容不得兄弟吗? 这个道理连云锦这个对政治不是很感兴趣的人都能想明白,而戴锋这个以谋士自居的人却把它当成一个绝妙的主意提出来,除了说他是脑子突然进了水,或是被猪八戒附体了,云锦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来了。 看四阿哥的面色还是不豫,云锦心里不由得暗恨戴释,他闲着没事抽疯,害得四阿哥生气上火,累得自己还要费心安慰,我这是招谁着谁了? “爷”云锦心里生气。却还得好言好语的劝慰四阿哥道,“您就不要生气了?这个奴才不开眼,你也的,罚也罚的,只不许气伤了身子。” “他到想呢”皿阿哥面色缓和了些,只声音还是有些冷,“爷会为他气伤身子,你也太看重他了。” 怖这么说云锦就放心了,这好不容易才把身子调理好了”云锦边说边轻柔的解开四阿哥衣服上的绊纽,把手伸进去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胸膛,“爷的身子可不只是爷一个人,也是云锦的,云锦可不容爷再糟蹋了。” “那你就好好看看,爷的身子是不是依然强壮。”四阿哥见云锦如此,也把那戴释丢在一边。翻身压在了云锦的身上。 云锦与四阿哥缠绵着”里却对戴钟更加不满了,为了弥补他捅出来的漏子,自己连美人计都用上了,虽然之前她也有挑逗四阿哥的时候,但那只是为了增加夫妻间的情趣,这个戴锋和她既没交情也没来往,要不是为了抚慰四阿哥的心情,管他去死呢。 本来云锦以为戴锋这回做出了这等事儿来,四阿哥就算是不要他的命,也不会让他好过了,没想到他只是写信去了他一顿,“你在京若此作人,我断不如此待你也。你这样人。我以国士待你,你比骂我的还利害。你若如此存心,不有非灾,必遭天谴。我劝你好好做你的道罢。”言词虽然激烈些,到底没做什么严厉的处罚。 通过这次的事儿,云锦也更加的明白了四阿哥的为人,在这些兄弟间其实他是最重情不过的,只要是对他一片真心,他自然也不会负你,象这个戴锋,虽然履履出些昏招,但只凭他的一片忠心,四阿哥气归气,却始终没把他怎么样。 说四阿哥对兄弟们绝情。也要看他的兄弟们对他做了什么?十四阿哥对他种种不敬之处,要是换了别人。有一百个头都不够砍的,四阿哥只将他去守灵,已经是便宜他了,而八阿哥和九阿哥他们四处造谣,破坏四阿哥的名誉不说,还勾结着弘时去行造反行刺之事,换了哪个皇帝会不严惩?当初李世民可是杀兄弑弟外加软禁父亲昵,照样也是获得了千古一帝的美誉。 至于什么血滴子、粘竿处什么的。那更是胡扯。云锦虽是女子,但有些事四阿哥也是不瞒他的,到现在为止,她从来没在四阿哥或是十三阿哥的口中听到过有血滴子这么个东西,想一想,好象这个东西最早是在一些武侠中出现的。市井之言自然就更不足证了,四阿哥真要有这么一支队伍,必是隐藏的相当机密,怎么可能会传的沸反盈天的? 至于粘竿处,那倒是有的,但绝不是象那些后世的一些中写的那样,是四阿哥做皇子时创立的情报特务机构,并且在他继位后继续利用这一组织帮助自己铲除政敌,实行恐怖统治。实际上粘竿处还有另外一个名称叫做尚虞备用处。是一个专门掌协卫扈从的官方机构,与四阿哥是半点关系也扯不上的。 鉴于现在这些血滴子、粘竿处毛类的谣言尚没有传出来,那必然就是在四阿哥登基之后的事儿了,想想四阿哥也真是够倒霉的,收拾了康熙留下的烂摊子,留下了厚厚的家底让乾隆来败,勤奋也勤奋的够了,最后基本上就是累死的,结果世人提起来却只说是“康乾盛世”根本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要是光这些也就罢了,康熙舍不得杀儿子,舍不得自己的名声受损,留下了一堆野心勃勃的人给四阿哥捣乱,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四阿哥身上扯,有影没影儿的都拿出来编排。改诏书?那诏书要那么好改的话,八阿哥结交了那么一大堆臣子,他怎么不去改?还什么血滴子、特务机构,好好的一个皇子,都让他们给说成江湖下三烂了,四阿哥要真是这么一个人,康熙又不是瞎的聋的。还不早把他圈起来了。 : 鞠躬感谢“冀呗,匕幽大人杨淑英”投的粉红票,“冀呗,匕丹”莎”投的评价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匕,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五百三十一章 不足以表达我的哀思 掀一六说四阿哥他们只是怀疑阿灵阿的事儿与八阿哥有关的,阿哥就是完全的肯定了,他相信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儿,阿灵阿才跟自己表示过要脱离八阿哥,转而支持自己,结果没过几天,人就突然死了,他就算真是笨到家的,也不可能相信这只是一个偶然,更何况他跟八阿哥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自己这个面上看着一向与人为善的八哥到底是个样的人,他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数的。 正因为十阿哥心里有数,所以当他听到阿灵阿突然病逝的消息之后,才会一怒之下把自己的书房给砸了,砸得相当的彻底。砸得相当的用力,砸得连自己的手上都受了伤,砸完还不算,他还仰天大叫,叫声之惨厉,让得了消息赶过来的十福晋都吓了一跳。 泄完之后,十阿哥一直冷着脸,既不让十福晋宣太医过来,更不让她给自己的手上药,就这么带着伤到了阿灵阿的府上致哀,结果却在那里遇到了九阿哥,十阿哥虽然没搭理他,却只觉有一口气闷在胸口,让他上不去下不来的,回到府中之后,就大声喊着叫人送酒过来。 至于喝酒的地点嘛,就在那被十阿哥砸得不剩什么的书房里,其实那个书房本来他是很少去的。基本上就是八阿哥和九阿哥过来待客用的,被砸了之后,十福晋还想要再给里面重新摆上东西,让十阿哥知道了,一嗓子就给吼回去了,最后只好在屋里摆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了事。 “爷。”正当十阿哥在那个空荡荡的书房里喝着闷酒的时候,一个下人走了进来。 “什么事?”十阿哥连看都没看他,不耐烦的问道,“没看爷正在喝酒吗?” “爷。”那个下人小心的禀告着,“九爷来了。” “滚出去!”十阿哥的手中的酒杯直接砸了过去,大声喝道,“什么九爷九奶的,爷什么人都不见。” “哈哈!”这时九阿哥却从门外走了进来,打着哈哈对十阿哥说道,“十弟,几日不见,你的脾气倒越大起来了,连我都不见?” “你是什么人?”十阿哥眯起醉眼看着九阿哥,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过头来又去骂那个下人道,“混帐东西,养你们做什么用,连个门都看不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闯进来。” “你先下去吧。”九阿哥的笑容僵了一下,对那个下人说道。 “瞧。”那个下人赶紧答应一声下去了。 “九哥好大的架式啊”十阿哥大咧咧的坐在那儿,斜着眼看了看九阿哥。冷泠的说道,“连我府里的下人也得听你的吩咐。” “老十,你这是在做什么?”九阿哥皱了皱眉看着十阿哥说道,“你是在和我脾气吗?” “我哪敢啊?”十阿哥的声音更冷了,“我难道不怕自己明儿个就病逝了吗?” “老十”九阿哥没接十阿哥的话,只是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环顾了屋里一周说道,“你这屋里是怎么了?那些东西都哪去了?” “我砸了。”十阿哥又拿了个杯子,也不让九冉哥,倒上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砸了?”九阿哥的眉毛又皱了皱。 “怎么?”十阿哥斜了九阿哥一眼,淡淡的说道,“我舅舅没了,还不兴我砸点儿东西以示哀思吗?” “用砸东西的方法来表示哀思,还真是特别。”九阿哥干笑一下 “我觉得不这样不足以表达我的哀思之情。”十阿哥斜睨着九阿哥说道,“我老十从来就是这么不着们的,怎么九哥你不知道吗?” “谁敢说你老十不着调”九阿哥连忙说道,“敢得罪咱们爷们,看我不废了他。” “我本来就是个不着调的”十阿哥咬了咬牙,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恨恨的说道,“否则也不会舅舅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却只能在家里砸这些个死物。” “老十”九阿哥边伸手去拿十阿哥的杯子,边劝他道,“我知道阿灵阿病逝了。你心中难过,但也不能这么喝酒,如果让人知道了奏给皇阿玛,总是不好。” “怕什么?”十阿哥甩开九阿哥的手,又拿起酒坛来倒了一杯,因为动作过大,酒洒了一桌子,屋里的酒气顿时更浓了起来,“皇阿玛要是因此治了我的罪,岂不是正如你们的意。我只恨早不如此。否则也不至于害了我舅舅的性命。” “老十”九阿哥手上的动作停住了,看着十阿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十阿哥连看都不看九阿哥,继续喝着酒。 “老十”九阿哥坐了下来,盯着十阿哥问道,“你的意思是,阿灵阿是我们害的?” “你自己心里明集”十阿哥还是没看他。 “我没有”九阿哥摇了摇头,郑重的对十阿哥说道,“从小到大,咱们一直在一起,你知道我不会对你撒谎,我说我没有。阿灵阿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我害的。” “九哥”十阿哥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眼看着九阿哥说道,“你敢保证不是你害的,可是你敢保证不是八哥害的吗?” “这”九阿哥犹豫了一下。 “你也不敢保证。是不是?”十阿哥冷笑一声说道,“其实你心里怕也是早就想到了。” “不会的”九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八哥不会这么做的,他没理由这么做。” “没理由吗?”十阿哥盯着九阿哥说道,“九哥,你是想骗我,还是想骗自己,从我舅舅这几日总到我的府上来。怕是八哥心里就不安稳了吧?” “老十,我问你”九阿哥没回答十阿哥的话,反而看着他问道,“阿灵阿这几日总来找你,是为了什么?是不是想劝你去争储位?” “没错儿”十阿哥很干脆承认了,“他是这么说的,还说皇阿玛话里隐隐的也有这个意思,还说他可以把以前支持八哥的人都拉过来支持我。” “那你呢?”九阿哥盯着十阿哥问道,“你答应了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三十三章 哪里能家里外头都一样呢 阿哥的生日快要到了。云锦正想着要给他准备一个什一为生日礼物之时,结果却来了一个很让她奇怪的客人,不,也不能说奇怪,应该说是让她意外的客人。 “你说谁?”云锦诧异的看着翠屏问道,“谁来了?” “是十福晋。”翠屏又对云锦禀告了一遍,这一遍字咬得更清楚了些,尤其在那个“十”上面,“她说有事前来拜访。” 她怎么来了?云锦很是意外,自己虽然是叫十阿哥表哥,但其实两个府之间除了礼节上的往来之外,都没打算再进一少亲近的,所以自己与十福晋之间也就没什么交情,虽然说自己对她还是有几分同情之意的。 十阿哥的嫡福晋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是蒙古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的女儿,身份在康熙的诸子妇中那是最高的。可偏偏却不得十阿哥的宠爱,被个出身于郭络罗氏家族的妾室压得死死的。日常除必需的场合之外,十阿哥都是不带她出席的,而她自己基本上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倒是比汉人家的女儿还要还要能宅,蒙古儿女的豪放之气更是一丝也没有。 “不管怎么说。先去迎着吧。”云锦站起身来带着翠屏前去迎接这位稀客了。 “妾身给小四嫂请安。”远远的见云锦来迎了,十福晋对着云锦行了个辛山 “十弟妹快请起”云锦紧走几步,上前扶起十福晋,笑着对她说道,“你到我这儿来,可是让我太意外了,所以迎接的也迟了些,想来你是不会见怪的吧?” “妾身自然是不会的。”十福晋好象没听出来云锦是在开玩笑,急忙摇着头说道。 看着十福晋那一脸焦急的表情,云锦心下也有几分好笑,看来那句老话又要说出来了,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十阿哥就是个憨的,娶了个嫡福晋比他还憨,只是现在看来,十阿哥的憨里是带着几分演戏的成分,只不知道眼前的十福晋是不是也是这样? “好了,十阿哥既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表哥,咱们两家与别家的又是不同,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云锦笑着拉住十福晋,边往前走边说道,“走,到我院子里说话去。” “小四嫂”等十福晋到了稻香村之后,见到院子里种着蔬菜水果的玻璃大棚吓了一跳,“我到是听说你爱种个菜什么的,冬天温室里出产的那些我们也得益不少,可没想到你在自己的院子里也弄这么大的阵仗。” “闲来无事打时间嘛”云锦笑笑说道,“我们爷还一直说我呢糟蹋东西呢,说既然花银子弄了这么玻璃屋,不如就在里面种些个花花草草的,看着也风雅,偏我非要种这些个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可我却觉得,花花草草的固然是好看,怎奈我不是惜花之人,还不如种点菜什么的实用,想吃时就去摘,又方便又省钱。 “四哥不让你种,你还种,就不怕他生气啊?”十福晋疑惑的看着云锦问道。 “有什么可怕的?”云锦领着十福晋走进温室大棚,并让他也跟着自己摘几个水果,水嫡再象云锦交待她说道。“交待厨下洗干净了,送来给十弟妹尝尝鲜。” “小四嫂别客气。”十福晋忙说道。 “不客气。”云锦拿帕子擦拭干净自己刚才摘水果的手,然后让着十福晋往屋里走去,边走边对十福晋说道,“说实话。对我们爷那张冷脸,我还是要怕上几分的,只是这院子既是我的,当然就随我喜欢来布置,这个却是不能听他的。”说到这儿云锦笑了笑。然后接着往下说道,“其实等我真种上了,我们爷也爱得紧呢,他现在侍候这些东西比我都勤。” “真的?”十福晋听云锦这话,表情就有些不大相信的样子,“我还以为四哥在家也是不芶言笑的呢。” “哪里能家里外头都一样呢”云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们爷在外头严肃,是为了办差时有威严,回到家里自然是要松泛些了,否则什么时候都紧绷着,岂不是要累坏了?” 正说着,云锦和十福晋已经走进屋子里了,经过一番推让之后,两人终于坐了下来。 “翠屏”云锦吩咐道,“去给十福晋上茶,然后去催一催厨下,抓紧把那些个果子洗好送过来” “是,翠屏答应一声出去了。 判、四嫂”十福晋有些拘禁的轻微的动动身子,小小声的对云锦说道,“我并不渴。我这次来是有事儿要求小四嫂。” “也不急在这一时”云锦等茶水和水果都上来之后,才挥手摒退下人们,看着十福晋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了?” 小四嫂”十福晋也没心思去喝茶吃水果的,见屋里没人了,就起身对云锦行了个礼“请你和四哥却救救我们爷吧?” “十弟妹,快起来”云锦赶紧扶起十福晋,对她柔声说道,“有什么话咱们妾下好好说。” “我们爷他”十福晋还没等在椅子上坐定呢,就开始说起十阿哥的事儿来,“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吃东西,只知道喝酒,我怕他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所以才来找你和四爷帮忙。” 云锦对十福晋没有单说找自己帮忙、而是把四阿哥也扯进去并没觉得奇怪,看她特意挑在快要下差的时候上门,其中寓义不说自明。 “他这是为什么?”云锦对十福晋的用心倒没怎么在意,更没什备反感,只是赶着问她道,“是与你闹什么别扭了吗?” “不是”十福晋使劲的摇头说道,“我怎么敢跟爷闹别扭,是我们爷的舅舅过世后。他就这样了。” 原来如此。云锦心里也明白些了,不过她还是有个疑问。 “你为什么不去找九弟默” 虽然他们近些时候走动少了,可总比跟四阿哥走动的勤吧? “我本来也是想去找九弟的”十福晋皱了眉头说道,“可是我们爷不让?” 十阿哥不让?这是怎么回事儿,云锦本以为十福晋是私下里过来的,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十阿哥的事儿,难道这都是他的安排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三十二章 你自己信吗 “九哥。”十阿哥静静的看着九阿哥问道。“刚才你柚一、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说我知道你,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呢?你觉得我会答应他吗?”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答应他”九阿哥看了十阿哥一会儿,然后才肯定的说道,“我也是这么跟八哥说的。 “可是他不信,是吗?”十阿哥嘴角微微处翘,露出了一丝冷笑说道,“否则我舅舅也不会突然之间就病逝了。” “不是的”九阿哥忙说道,“八哥虽然不是完全相信,但他也还是听了我的法子的。” “你的法子?”十阿哥听到九阿哥这话,心中觉得有些不对,赶紧问道,“你跟八哥说什么法子了?” “我跟八哥说”九阿哥对十阿哥说道,“既然现在皇阿玛已经不可能让他当储君了,老十四那儿又是个朝三暮四不靠谱的,莫不如就象阿灵阿一样转而支持你好了,反正你上位之后,也不会亏待我们的,当时八哥也是同意了的。” “你”十阿哥攥紧了手中的酒杯,差点儿想冲着九阿哥扔过去,最后却还是忍住了,闭了闭眼睛,长出一口气说道,“我本以为我老十就是个憨直的了。没想到九哥你也这么没脑子,这话能是随便说的吗?你害死我舅舅,害死武了!唉!” “怎么了?”九阿哥愣了,疑惑的问道,“我这话说的有什么不对?你上位总比老十四上位强吧?虽说这眸子咱们来往的少了些,但论起关系来,咱们总是比老十四更近一些的。” “九哥,你糊涂了!”十阿哥摇着头说道,“对你来说,我上位自然比老十四好些,可是对八哥来说,却不是这样的。皇阿玛虽然不会让八哥当储君了,但八哥想上位的心却是没死的,当初他为什么会挑老十四来支持,那是因为老十四他没有根基,德妃娘娘只是一个宫女子出身,就算是让老十四登了大宝,也只是八哥的一个傀儡罢了,如果他听话还则罢了,否则就是废了他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武就不同了,你想想,如果你们支持我上了位,八哥想要架空我的话,我舅舅会肯吗?扭祜禄家误会肯吗?” “不会吧?”九阿哥半信半疑的说道,“八哥不会这样的,他说过我们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九哥。你,唉!”十阿哥看着九阿哥,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已经是够傻的了,过了这么些年才多少有点儿看明白八哥,你跟着他那么久,就一点儿也没查觉吗?贤王之名是咱们扬出去的,难道你自己也陷进去了吗?别的且不说,你想想咱们这些兄弟中,凡是一母同胞的,八哥都要想办法拉过来一个,你和五哥就不用说了,老四和老十四是他一直叫咱们去挑拨的吧?还有小十五和小十六,本来一直是与云锦那边亲近的,不也是他让老十四撺掇德妃娘娘把小十五生拽过来的吗?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怕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吗?” “这”九阿哥犹豫着说道,“你想的太多了吧?八哥他,未必有这个意思。那时支持他的朝臣众多。他不一定会花那么多心思在这上面。” “好,之前的事儿就不去说了”十阿哥也不坚持,接着往下说道,“就说这次的事儿吧?皇阿玛跟我舅舅密谈之后,我舅舅他就接连几次来我的府上,以八哥的聪明,他必是猜出来我舅舅是准备要改弦易张转而支持我争储君之位了,之前我愚笨的名声在外,碍不着八哥什么,可是如果我舅舅把人手都拉过来就说不好了,再加上你也跟他说要支持我,那他还有个不担心的?他现在只是除掉了我舅舅一个,已经算是念及兄弟之情了。” “老十”九阿哥看着十阿哥问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鲁莽憨直的呢,真没想到,原来你的心思这么重,你跟我说实话,你之前装疯卖傻的,连我都给瞒了去,是因为你早就在防着八哥了吗?” “不是这样的”十阿哥摇了摇头说道,“我这人一向耐不得麻烦,所以从来也没想着去争那个位子,咱俩的关系好,你既是看好了八哥,那我随着也无所谓,真要是他上位了,我也可以当个太平王爷,主,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也不错,我一直大大咧咧、行事不走脑子,一来是懒得花心思,二来是想让我舅舅死心,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死心塌地支持八哥?” “可是你总是骗了我们。”九阿哥用责备的厂川,着十阿哥。 “这也不能叫骗吧?我只是没把我全部的心神使出来而已,反正八哥那儿人才济济,本也是用不着我去花心思的”十阿哥平静的看着九阿哥说道,“不过,虽然我没把全部心思用在支持八哥上,但也没负了他不是吗?当时一废太子的时候,我可也是真心为他去争,为他去抱不平的,我那个毒药可并不是带去装样子的,就连你们拿我当枪使的时候,我不是也一直在配合着吗?后来你们远了我,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识趣的离开,这次舅舅来找我,说要支持我当储君,我也是极力拒绝的,一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材料,二来也是怕八哥多想,可是没想到最终却害了我舅舅的性命。” “阿灵阿突然病逝确实有些可疑之处。”九阿哥皱了皱眉说道,“但也不能说一定就是八哥干的,皇阿玛不是将他女儿指给小十七了嘛,也许是有人看小十七不顺眼呢?所以才会他们成亲之前出手 “九哥,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十阿哥看着九阿哥,又摇了摇头说道,“我倒认为正是因为有了皇阿玛的指婚,八哥才更有理由对我舅舅下手小十七跟四哥那边交好,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要是让他跟我舅舅拉上了关系,我的势力不就更大了吗?总而言之,这里面最关健的人就是我舅舅了,只要他不在了,八哥的秘密也保住了,人手也保住了,我也没能力再出头去跟他去争了 “老十”。九阿哥有些不高兴的十阿哥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八哥?” “我为什么不能?”十阿哥面容平静的看着九阿哥说道,“我到现在还叫他一声八哥,已经是很好性了,你不要逼我说出难听的来。” “老十”。九阿哥听到十阿哥这么说,有些愣的问道,“你是真的要与我们分道扬镀了哗” “九哥”十阿哥看着九阿哥,摇了摇头说道,“你怎么还不明白?不是我要跟你们分道扬镀,而是八哥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把我当成是一路人,他让我跟着他,只不过是为了我身后的扭祜禄家族罢了,再就是有些事需要我这个鲁莽憨直的人冲在前面,你想想看,他什么时候让我接触你们的机密之事了?” “那是我们怕你性子急,不小心说漏了嘴”九阿哥解释着。“要是你早露集这个性子来,我们又怎么可能瞒你?” “算了吧”十阿哥又摇了摇头说道,“我是早露出这个性子来,不知道八哥会算计我多少回呢?蠢笨的我可以为他去冲锋陷阵,可是一个有脑子的我。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威胁了 “不”九阿哥也摇着头说道,“就象八哥之前说你起了上位的心思,我不信一样,你说八哥对咱们有这种用心,我也不信。” “信不信由你吧”。十阿哥平静的看着九阿哥说道,“反正该说的话我说到了,之前我没说,是因为咱们俩对大位都没有野心,八哥应该不会对付咱们,尤其是你,一直在全力的尖持他,八哥能有今天的实力,有很大一部分是你用银子铺出来的。可是现在我却不能那么肯定了,他能忌惮于我的母族,对我舅舅下手,你的母族郭络罗氏也是大” “我不信”九阿哥的脸色变了,声音高了起来,“你不要因为阿灵阿的逝世就随意迁怒于人,八哥不会这么你,更不会这么对我的。” “我也希望他不会这么对你。”十阿哥长舒了一口气,淡淡的对九阿哥说道,“好了,话说到这份儿上,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九哥,我不想坏了我们之间的情份儿,也不想再听你为八哥说话了,你回去吧,有机会就替我告诉八哥一声,不管怎么说,早些年他也确实是护过我几分,所以这次舅舅的事儿我就忍了,如果以后他要是再对我母族做什么的话,就别怪我老十不讲情面了,到时大家撕破脸来,我这莽撞阿哥的名声可不是平白来的。” “老十”。九阿哥皱着眉头看着十阿哥说道,“你一定要这么着吗?” “九哥,走吧”十阿哥这回不再看九阿哥,又开始自顾自的喝起酒来,“我不想再说什么了。现在我只想好好的醉一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三十四章 谁的演技更强 “他不让?”云锦疑惑的看着十福晋问道。“他为什一川一?他不是一向跟九弟交好的吗?” “以前是这样的没错儿。”十福晋点点头说道,“只是现在他们已经闹翻了。” “闹翻了?”云锦吃了一惊,这可真是没听说过,九阿哥和十阿哥是同年所生,从小一起长到大,不说是形影不离,也是总在一起的,想当初自己在宫里之时,他们和八阿哥可是铁打的三人组呢,见着一个,就见着另两个了,怎么说闹翻就闹翻了。 “是。“十福晋又点了点头说道,“舅舅去后,我们爷的心情就一直不好,那天九弟过来,我本以为能帮着我劝劝他的,没想到他们最后却不知怎么的就闹翻了,我们爷甚至还吩咐说,以后九弟来了,不要让他进门,小四嫂,你是没见,当时九弟那脸啊。都看不出正经颜色了。什么话也不出,气哼哼的就走了。” “他们是因为什么闹翻的?”云锦皱了皱眉,莫非是为了阿灵阿,这么看来,他的死真的是与八阿哥有关了。 “我哪知道啊?”十福晋摇着头说道,“爷的事儿是从来不让我过问的,所以他和九弟说话时,我都是在外面守着的,谁知道他们最后怎么会闹成那个样子,从九弟走后,我们爷就一直喝闷酒,手上的伤也不让人上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来找你的。” “怎么?十弟受伤了?”云锦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个事儿十福晋网才怎么没说呢?“伤的重不重,请太医去看过没有?” “爷不让去请太医啊”十福晋满脸的担心和无奈的说道,“不过瞧着倒不是很严重,可是总不上药也不是回事儿啊。” “十弟怎么会让手受伤的?”云锦听说不严重,也放下心来,不过又有些怀疑,“难不成他与九弟还打架了不成?” “没有”十福晋赶紧摇头说道,“我们爷的手,是在他砸书房时弄伤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出来个砸书房的事儿了?”云锦心下暗叹一声,这个十福晋,话说得这么不清不楚的,到现在自己也闹没明白这事儿的始末,“十弟妹,你先不要急,把这事儿从头至尾的详细的说一遍,这样我们就是去劝他,也知道从哪开始不是?” “是我不好,我太担心爷了,话没说清楚。”十福晋听了云锦这话。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其实十福晋知道的也不多,她只知道十阿哥听到阿灵阿病逝了,就大雷霆,把书房砸了个稀巴烂。连手都弄伤了,自己要去请太医。他不让,自己要再重新修饰书房。他也不让。从阿灵阿府里回来之后,就开始喝酒,九弟来了,又闹得不欢而散。 “现在爷告了假,也不去上朝。成天就在那个书房时喝酒”十福晋叹惜着说道,“府里面谁劝也不听,连郭络罗氏去,都让爷给轰出来了。” 云锦都不知道应该说十福晋什么好了,她倒真是贤惠,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找那个郭络罗氏去安慰十阿哥,那不只是她的情敌,也是受十阿哥宠爱的人啊。十阿哥一共有过六个儿子,四个都是这个郭络罗氏所生,现在仅存的两个,除了十福晋所生的弘暄以外,另一个弘瞻就是她生的。 如果这个郭络罗氏是个懂事的也就罢了,可是她仗着与同出一族的八福晋有几分交情,仗着十阿哥的宠爱,一直都压十福晋一头,现在十阿哥在伤心难过,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十福晋却让她去安慰十阿哥,虽然她的嫡福晋不可动摇,但她就不怕十阿哥的心更偏了吗? 不过现在看来,这种事儿想来是不会生的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那个郭络罗氏之前会因为与八福晋的英系受宠,怕是现在就要因为这个而失宠了。 要是这么想来,十福晋的做法倒也是歪打正着,她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许多的。 或许,云锦心中突然略过了一个想法,这个事儿并不是什么歪打正着,而是十福晋有意而为之的,她是诚心要借这次机会,一举打倒那个郭络罗氏,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十福晋平时表现出来的憨傻就是装出来的了,难道说继十阿哥之后。他们府里又要出个实力派的演员? 云锦看着十福晋那一脸焦急和忧虑的面庞。也分不出真假来了,真是的,让十阿哥这么一搅和,自己也疑神疑鬼起来了,再说了,就算她是装出来的,又与自己何干?且让她跟十阿哥搅和去吧,看他们两口子谁的演技更强,真要是他们斗起法来,想来也是好看的紧,只可惜不是在自己的府皂生,这个戏码自己是看不到了。 “十弟妹”云锦笑着拉着十福晋的手。柔声安慰她说道,“你放心,十阿哥既是我们爷的兄弟,又是我的表哥,我们断不会看着他糟蹋自己的身子。” “来人。”云锦对十福晋说完之后,就扬声对外面叫了一声。 “主子”翠屏应声走了进来,“您有何吩咐?” “打个人”云锦停了一下,改口说道,“不,还是你自己去吧,到前面跟李管家说声,等爷回来了,勿必请他到我这里来一趟。” “是。”翠屏答应一声,退步走了出去。 “十弟妹,你且放心等着吧”云锦又笑着对十福晋说道,“看时辰,我们爷也快回来了,等他来了,咱们大家一起商量看看,要怎么才能把十弟劝过来。” “谢过小四嫂了。”十福晋站起身来,对云锦行了一个礼。 “快别这么着”云锦赶紧过去将她扶起来,按到椅子上坐好,对她说道,“别看咱们两个府里平常来往不多,但其实心里都在互相关心着呢,上回元寿丢了,还是我表哥帮着找回来的呢,我们爷也常在我面前夸十弟呢,说他有内秀。” “是这个话没错儿”十福晋点头说道,“我们爷虽然跟我话不多,但我瞧着他对四哥也是很敬重的,否则这回我也不会到这儿来求助。” 第五百三十五章 要不要我也滚远些 阿哥回到府中。知道十福晋来了,也是有些诧异。再月丘锦请自己过去,略想了想,也想到这事儿应该是跟阿灵阿的事儿有关,于是也不耽搁,直接就奔稻香村来了。 “云锦给爷请安。”云锦迎到院子里,给四阿哥行了个礼。 “给四哥请安。”十福晋也跟在后面对四阿哥行礼。 “十弟妹快请起。”四阿哥温和的说道,“在云锦这儿,不用这么拘束,她本也不是个安生的性子。” 四阿哥这么一说。十福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名声在外,既是能为云锦这么做,那当然就是喜欢之至了,要不是四阿哥的平时总是冷着脸,十福晋觉得他应该对云锦更疼爱些才是呢。 可是云锦却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四阿哥在外人面前这么亲密的说自己,不过她也马上反应过来了,看来自己能不能看到十阿哥和十福晋的戏码尚不知道,就先要演一出给人家着了,那就演吧,反正戏码人人会演,各有巧妙不同。 “爷”云锦斜睨着四阿哥,拉长了声音娇嗔着说道,“您怎么能在十弟妹面前这么说云锦,云锦早先摆出来的嫂子架式,这下全都泡汤了,您这不是招十弟妹笑话我吗?” “哪里”。十福晋赶紧说道,“我羡慕你们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笑话?要说笑话,我这个嫡福晋无能,不能让爷舒心,才是一场大大的笑话呢 “对了,爷”。云锦上前走到四阿哥的身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柔声说道,“十弟这两天情绪不好,十弟妹想让咱们去劝劝呢然后轻声把事情经过简单对四阿哥说了一遍。 “十弟也是的,再怎么说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四阿哥脸上带着几分薄怒的说道,“看我不好好的他一番。” “爷”云锦赶紧说道,“当初元寿丢的时候,可是十弟把他带回来的,这次他有事儿,您一定要好好的劝他,不能来不来的就人。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就开始叫人。 “奴才在苏培盛是跟着四阿哥进来的,正远远的守在一旁,见四阿哥叫人,一溜小跑着过来。 “去把你十三爷请来四阿哥吩咐道。 “爷”云锦插话说道,“把十三弟妹也请来吧,这样我去十弟府上也好有个伴。” “怎么?”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你也要去?” “当然啦”云锦点头说道,“总不能让十弟妹自己一个人回府吧?。 “也好”。四阿哥也点了头,对苏培盛说道。“就按利福晋说的去吧。”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小四嫂”十福晋却有些不明白了,问云锦道,“为什么要叫十三弟来?” “十弟妹别急”。云锦也知道她是怕知道的人多了,更扫十阿哥的面子,就笑着对她说道。“十三弟不是那等幸灾乐祸的人,再说了,现在十弟心情正差,要是犯起性子来,怕是我们爷未见得能按住他 “怎么?”四阿哥听了云锦这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到现在也不让我进屋,可是想让我就在这里等到十三弟过来吗?” “当然不走了”云锦也不禁笑了,摇着头说道”都是让十弟的事儿急得,都忘了大家还站在院子里呢,十弟妹,爷,赶紧进屋吧,虽说还没到冷的时候,但总吹风也是不好,真要是冻出个好歹来。那可就是云锦的罪过了。” “翠屏”。云锦边让着四阿哥和十弟妹进屋,连吩咐人,“赶紧让厨下去熬姜汤来,给爷和十弟妹驱驱寒气。” “你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好象你的身子有多壮实似的。” , 等到十三阿哥和十三福晋过来,了解了情况,一行人再跟着十福晋来到十阿哥书房外面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还好大家都在云锦那里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可以想见的,在这里肯定还是要折腾一番的。 “爷还在里面吗?。十福晋看着书房里的灯光,叹了口气,叫过守在外面的下人冉道。 “是。”那个下人点头说道。 “还在喝酒吗?”十福晋又问了一句。 “爷才又叫搬了几坛进去。”那个下人没明确的回话。但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好了,你下去吧。”十福晋叹息一声,吩咐他道。 “这那个下人犹豫了下。 “去吧,你们都下去吧”十福晋对所有在外面的下人们说道,“我不叫你们,都不要过来 “要不要问爷一声?”这时却有一个下人提出异议。 云锦和十三福晋互相着了看,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十福晋在府里的威信居然如此之低,这下人当着自己这些人的面儿,就敢对她的吩咐提出置疑,也是太没规矩了些,这个十阿哥是怎么回事儿?这是他的嫡福晋啊,是府中的当家主母,怎么会让她落到这般地步的? 只是这毕竟是别人的府上,所以云锦和十三福晋就是再看不惯,也没有随便开口代十福晋教人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那边想来也是如此,只是十三阿哥的眉毛皱得很深,而四阿哥的脸也沉了下来,身上的冷肃之气不经意间散了出来。 “不用了”十福晋却好似被人轻慢惯了,也没火。只是挥挥手,对那些下人们说道,“爷要是问起来,一切都有我来承担。” 那个下人好象还想说什么,四阿哥一个眼光看过去,也不是太凌厉,只是冷冷的,淡淡的一眼,就已经让他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言了。其他下人们见状,自然也是识趣,都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 “四哥小四嫂,十三弟,十三弟妹,这边请十福晋却好象不知道生了什么似的。带着他们走到书房门前,抬起手来,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敲了下去。 “滚”。只听得十阿哥怒吼一声。然后又是一声脆响,也不知摔碎了什么。 “爷”十福晋咬了咬嘴唇,扬声对里面说道,“四哥和十三弟来了。” “请他们回去吧。”里面静了好一会儿,十阿哥的声音才传出来,只是里面充满着疲惫,“就说我身子不爽,已经睡下了。” “爷十福晋有些尴尬的看着四阿哥他们。 “去吧”。十阿哥的声音不耐烦起来,“不要再来烦我。” 十三阿哥这时走上前去,礼貌的冲十福晋欠了欠身,十福晋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让开位置,退到一边去了。十三阿哥回了十福晋一个微笑,然后走到门前,正当大家以为他要抬手敲门的时候。结果他抬是抬了,却不是抬手,而是抬脚,一脚就把那书房的门踹开了,“坪”的一声,吓了大家一跳。 “混帐”。屋里的十阿哥也吓了一下,手中碗里的酒都洒出来了,大怒之下,抬头就骂,结果现是四卑哥站在门口,声音就哽在喉咙里了。 却原来十三阿哥踹开门之后,就闪身让过一边,伸手请四阿哥先进,四阿哥自然是当仁不让的走过去了,只是他走到门边就停住了,没有要往里迈步的意思,云锦一点儿也没觉得奇怪,相反的她还很佩服四阿哥,没让里面那冲天的酒气顶个跟头,已经是绝好的定力了。 “你说谁呢?”四阿哥冷冷的看着十阿哥问道。 “四哥,你怎么过来了?”十阿哥放下手中的碗,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那帮该死的奴才,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通报什么?。四阿哥冷冷的说道,“好让你说已经睡下了?” “小弟给四哥请安。”十阿哥歪歪倒倒的走过来,要给四阿哥行礼,却差点儿绊到在地。 “爷。”十福晋正在门外担心的探头往里看呢,见状赶紧冲进去扶住十阿哥。 “走开!”十阿哥一把推开十福晋,不耐烦的说道,“不是说了别来烦我吗?还有其他那些个烦人的婆娘,统统让她们滚远些 “表哥”云锦走到四阿哥的旁边站住,笑盈盈的看着十阿哥说道,“我这个烦人的婆娘也来了,要不要我也滚远些?” 走到门前,云锦才知道,四阿哥之所以不往里迈步,不完全是为了那冲人的酒气,还有这满地的碎片,基本上都下不去脚了,所以刚才十阿哥才会绊到,幸好刚才他推十福晋那一下子,没让她摔倒。否则可就要出大事儿了。 “云锦”十阿哥愣了一下,疑惑着说道,“你怎么也来了?” “我来看看我英明神武的表哥啊”云锦心中有气,面上却笑得更甜,“看看你是如何的大神威,把女人孩子都吓得不敢靠前的,这一看还真是长了见识了,我云锦的表哥果然是不同凡响,能把个好好的书房变成这比废墟还不如的样子,能把十弟妹这个弱女子一把就推到一边去,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好!真是太好了!我真是为有这么一个表哥而骄傲啊 第五百三十六章 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传统 小四嫂。”十福晋先扶着十阿哥坐到椅子上。然后踩心一毛的碎片走过来,幸好她没穿着花盆底。所以虽然走得不是那么稳当,到底也没绊着,到得云锦面前,她诚恳的说道,“我们爷只是因为舅舅去了。心里难过,有些喝多了,你就不要同他计较了。” “我倒不知表哥居然有砸东西的瘾,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传统?”云锦说到这儿,不由得想到了四阿哥当时砸茶碗的事儿,眼光下意识的向他那边扫了一眼,换来他的白眼一枚。 “十弟妹。你也太纵着他了。”云锦心中暗自好笑,面上却又叹了一口气,对十福晋说道,“虽说侍候爷是咱们的本分,但也要分是什么事,象这种伤身子的喝法,可是万万不能由着他的,还有这个”云锦一指桌上的那一摞碗,“你居然连给他砸的东西都预备着了,浪费不浪费的且不说了。想来你们府里也不缺这两个银子,可是连砸了整个书房都没能让他的心情好起来,这些个碗又当得了什么事儿,反倒是弄得满地的碎片容易伤到人。” 小四嫂说的是。”十福晋低着头,有些委屈的说道,“是我没能照顾好爷。” 小四嫂,你也别说十嫂”在十福晋走过来的时候,四阿哥就避过一边了,十三福晋也得以走上前来,站到他原来的位置,看了看地上的碎片之后,对云锦说道,“你看看这地上的碎片,还不明白吗?必是十哥先砸的酒坛子,十嫂没办法了,才给他备着碗的。” 云锦看了看地上的碎片,确实是有不少一看就是酒坛子的。 “看样子确实是如此”云锦点了点头,又问十福晋道,“只是既然是送了碗进来,又为什么都不让人把原来的碎片收拾了呢?这弄得满地,要是不小心摔一跤,或是落上个东西溅起来,都是很容易伤人的。” “我是想叫人收拾的”十福晋看了看十阿哥小声的说道,“可是爷嫌那些人吵他,都给撵出去了。” “或许是我想错了”云锦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向十阿哥,满脸笑容的说道,“看来表哥你砸这么些个东西,不只是为了泄,而是用来拦人的,你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我们现在不就是被拦在门外了吗?” “好了,云锦,你就不要再损我了。”十阿哥叹了一口气,又对十福晋说道,“你还不赶紧叫人来把这里收拾了。” “是。”十福晋答应一声就要往外走。 “先不急着收拾”云锦拦住十福晋的路,笑着对她说道,“十弟妹还是先另找个能让大家好好说话的屋子吧,这里酒气太重了,我怕闻得多了也会醉。” 去吧。”然后又走到十阿哥身边说道,“爷,妾身扶您过去吧。” “不用”十阿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吓得十福晋又奔过去扶他,“爷自己能走。” “表哥”云锦看十阿哥那个样子,心下暗叹一声。柔声对他说道,“我看你也是喝得有些多,还是先在这里歇一会儿吧,等十弟妹叫人来给你梳洗一番再过去。” “是啊,爷”十福晋也忙说道,“等妾身叫人来把这满地的碎片收拾了,再给您梳洗一下,您清醒之后再去与四哥说话也不迟啊。” “行,你们先过去吧。”十阿哥想了想也点了头,然后习惯性的又去拿酒碗。 “表哥!”云锦不高兴的看着十阿哥。 “好了”十阿哥听云锦这么一嗓子,也现了自己的动作,将手中的碗放到桌上。“我不喝就走了,你们就先请到正屋去吧,等我梳洗清醒之后,马上就过去。” 十福晋领着四阿哥和云锦他们一行人来到正屋门前。只见里面漆黑一片。 “四哥小四嫂,十三弟,十三弟妹”十福晋又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你们且稍待,我这去找人来点上烛火。”说完她迈步就走,准备去找人。 “十弟妹”云锦出声叫住了十福晋,“你叫一声也就走了,又何必亲自去找人?” “这…”十福晋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刚才不是让他们退下了吗?” “这话是怎么说的?”云锦皱了皱眉说道,“就算是刚才让他们退下了,也总要留个人在附近等着听吩咐吧,难不成就全都大摇大摆的去歇着了不成?这敦郡王府里不会这么没有规矩吧?” “哟,这是谁啊?”这时却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敦郡王府里有没有规矩,咱们福晋都没说什么,你算是哪棵葱哪头蒜,这话也是你能随便说的吗?” “十弟妹”云锦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过话了,不怒反笑,看着十福晋问道,“这说话的是哪一个?” “她就是郭络罗氏”十福晋一脸尴尬的说道,“想来是要去探望爷,经过这里吧。” 云锦是个路痴。刚才又只顾着跟十福晋走,也没记路。不知道这个郭络罗氏探望十阿哥却走到正屋这儿来,是不是真的顺路,不过她那个作派却是很让人看不过去,只见她被一个丫环搀扶着,另一个丫环在前面打头灯笼引路,还有两个丫环跟在她的身后,就这么前呼后拥、袅袅婷婷的走到自己这些人近前来了。 恁心而论,这个郭络罗氏长得到还是不错的,只是一张略带些硬朗的面孔,偏要拿出娇弱的姿态来。看起来就有些不伦不类。尤其是她在看到正屋门外有这么多人在那儿站着的时候,那撇嘴斜眼一脸不屑的样子更是叫人看着牙碜。 “福晋”那个郭络罗氏却不知道这些人看她就是个笑话,还觉得自己是看了别人的笑话呢,得意洋洋的对十福晋说道,“不是奴婢说您,就算是爷这眸子心情不好,不太管事儿,你也不能带这么些个外人进府吧,再说这天儿也不早了,你弄这么些个男男女女的进府,怕是好说不好听吧?” 第五百三十七章 我还真就管定了 “郭络罗氏”十福晋着急的冲那个郭络罗氏一瞪眼禅一。“你不要乱说话。” “哟!”郭络罗氏见平时一向退让的十福晋,现在居然敢瞪自己,眼睛也瞪了起来,声音也拔了几个高度,“到底是有人来撑腰了,这话说的也硬气了,我倒是要问问福晋,我的话说的到底有哪里不对?难道只准你招些个乱七八糟的人进府来,就不允许别人说话了不成?要知道这敦郡王府的名声坏了,我的弘瞪也是要受影响的。” “我倒不知道敦郡王府的规矩竟然是这样的”十三福晋冷笑一声,开口说道,“一个妾室居然敢如此对嫡福晋讲话?嫡福晋的所作所为。也是你能随意褒贬的吗?” “你又是什么人?”敦郡王府听到十三福晋的话,脸都气红了,眼睛直瞪了过来,语气也是极其的不好,“我跟我们福晋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说我们府里没规矩,我看你才没规矩呢,想替别人出头,也该看看自己的身份够不够?你好好的看看清楚,这是敦郡王府,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这里的事儿也是你能随便管的吗?” “是,我的身份是不够”十三福晋气极而笑,“我们爷别说是郡王了,连贝勒都不是,可是今儿个你们府里的事儿,我还真就管定了。” “你快闭嘴”十福晋喝斥郭络罗氏道,“你知道他们是行么人吗?” “我管他们是什么人?”郭络罗氏本来多少还有些顾忌的,可是听到十三福晋的话,心里就有底了,仰着头对十福晋大声说道,“就算是福晋您的娘家人,也没有大晚上来窜门的道理,所以说这蒙古人就是没规矩,看看这男男女女的也不知道个避讳,福晋你不在乎自己的脸面也就罢了,别没得连累一府的人。” “放肆!”云锦断喝一声,瞪着那个,郭络罗氏厉声说道,“蒙古人也是你能编排的?当今天太后就是蒙古人,你居然敢对她老人家不敬,你自己的脑袋不要了,连你儿子的脑袋也不要了吗?你想害死这一府里的人吗?” 云锦也隐隐看出来了,这十福晋可能就是想借自己这些人来整治这个郭络罗氏了,否则她也不会到现在都不去表明自己这些人的身份,云锦会出面去喝斥这个郭络罗氏,并不是说她愿意被人当枪使,只是因为这个郭络罗氏也太过分了,当小妾的张扬到这种程度,浑不把嫡福晋放到眼里。也真是罕见了。 其实这个郭络罗氏的桥段并不高。同样是以娇弱的姿态见人。年氏比她可是高明的多了,况且年氏的出身也比他强百倍,人家好赖还有个哥哥能帮上四阿哥的忙,而这个郭络罗氏呢,娘家那边不但没对十阿哥有任何的助益,相反的还假借十阿哥的名头惹出不少事来。 云锦不相信十阿哥会真的看重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想来之前对她的宠爱,一是为了八阿哥的关系,二也是为自己的装傻造势,现在他已经与八阿哥明确的翻脸了,那这个女人自然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可笑她还不自知,还在这里不知所谓的振振有词,她说别的也就罢了,居然波及到了最疼爱自己的太后,云锦怎么可能还会沉默下毒。 “你别胡乱冤枉人,我可没有对太后不敬”郭络罗氏听到云锦的话。先是害怕的瑟缩了一下,但马上又张狂起来,“倒是你,居然敢与太后相提并论,你也真是太抬高自己了,太后他老人家认得你是老几啊?” “爷”云锦笑着转头问四阿哥道,“这事儿我也糊涂了,您说太后宠了我这么多年了,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老几啊?” “跟她罗嗦什么?”四阿哥冷着一张脸说道,“直接命人将她拿下。等会儿十弟来让他处置就走了。” “你们”那个郭络罗氏再蠢也知道有些不对了,忐忑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啊,你给我们府里闯祸了,知不知道?”十福晋恨恨的对郭络罗氏说道,“那是爷的四哥雍亲王和他的扭祜禄侧福晋,还有爷的十三弟和他的嫡福晋,看看你都胡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啊”那个郭络罗氏听到这些人的身份也吓傻了。随即又反应了过来,充满怒火的眼睛看着十福晋,“是你,是你陷害我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的身份?” “我到是想说”十福晋看着郭络罗氏摇了摇头说道,“可是你哪容我说话了?” “十嫂”十三阿哥冷冷的说道。“跟她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连我的嫡福晋她都敢指着鼻子骂了,可以想见她平时在你面前是如何的张狂了,今儿个我倒要看看十弟如何给我交待?” “奴婢给四爷请安,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给十三爷请安,给十三福晋请安。”那个郭络罗氏赶紧上前行礼,“请恕奴婢先前不知之罪。” “这个时候你到是想起来行礼了。”十三福晋冷冷的说道,“只是我的身份怕是不够,受不起你的请安。” “十三福晋恕罪”那个郭络罗氏见状赶紧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说道,“奴婢之前确实不知道几位爷和福晋的身份,我们爷让我代管府务,所以听说府里来了几个面生的人,才赶着过来问问的,并无对您几位不敬的意思。还请明查。 云锦皱了皱眉,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今天这个郭络罗氏就是入了圈套了,看她刚才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她应该确实是不知道自己这些人的身份,当然以她的身份来说。没见过自己这些人倒也正常的,可是去禀报她的下人们也不知道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能守在十阿哥书房门外的人,必然也是日常侍候在他身边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与十阿哥虽不亲近,到底也是兄弟,年节之上还是有往来的,这些平人们一个两个不认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到也罢了,绝对不可能所有人都不认识的。 第五百三十八章 我是不会过问的 川行了云锦摇了摇头说道,“你毕竟是十弟的女人。一跪在这儿了,且站过一边,等十弟来了再做处理吧。” “谢钮祜禄侧福晋郭络罗氏站起身来,带着跟着她的那几个,丫环退到一边站着。 “十弟妹”云锦看着十福晋说道,“现在正好有人来了,你就赶紧吩咐吧,我们在这里站着不要紧,可十弟总在那屋子里呆着也不是个,事儿,你也知道他再在喝多了酒,走路不稳当,可别出了什么事儿 云锦现在虽然还是很看不上这个郭络罗氏,可是对十福晋却也没什么好感了,妻妾相争本是正常的,每个府里都有,但把自己这些人也算计进去就有些过了,自己这些人是为了劝十阿哥而来的,可她却把十阿哥扔在一边,只顾着利用这些人与郭络罗氏斗法。这又岂是为妻之道。 也许十福晋对十阿哥这样,是因为十阿哥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她在这个府里的地位也确实是很艰难,可是凡事都是有因才有果,或许十阿哥由于种种原因是宠那个郭络罗氏多了,但应该也不至于到了宠妾灭妻的程度,至于在外面的体面还是给了她的,至于府里的事儿,十阿哥要装傻,自然是由着这些女人们去斗,十福晋占着嫡福晋的位置,本就有着绝对的优势,想要得权其实并不是难事。 可是十福晋不但没这么去做,反而是一再的退让,弄得府里成了现在这般妻不象妻妾不象妾、乌烟瘴气的样子,十阿哥只是装傻,并不是真傻,看到这种情形还有个不恼的,又怎么可能对十福晋喜欢的起来。 云锦对十阿哥府中之事其实也有些耳闻,在见过十福晋几次后,还以为她是因为心思憨直,不会做那些个勾心斗角的事儿,所以才被人欺到头上的去的,可是现在看来,她的心思也未见得比别人少一分半分,只是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来争而已。 “,让你们先进去歇着。” “福晋不用叫别人了”站在一边的郭络罗氏忙说道,“就用奴婢这几个丫环吧。” “我怎么好劳动妹妹的人呢?”十福晋冲郭络罗氏淡淡的笑了笑,扬声冲外再叫道,“来人。” “奴才在十福晋的喊声刚出口,应声就,跑过来一个下人。 “你这个奴才!”郭络罗氏看着那个下人,脸都青了,恨恨的说道。 “郭络罗氏”。云锦看了郭络罗氏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也该注意些,现在这里站着的都是什么人,岂能容得你大呼小叫的。” “奴婢知错”。郭络罗氏冲云锦行了个礼说道“可是,钮祜禄侧福晋,刚才就是这个奴才去跟奴婢说府里来了面生的外人,行动上鬼鬼祟祟的,所以奴婢才会来此看看的。” “是吗?。十福晋看着那个下人问道,“郭络罗氏说的可是实情?。 “回福晋的话”那个下人回话道,“是奴才去回的郭络罗氏格格不假,可那是因为她叫奴才盯着福晋和府里动向的奴才只是说福晋带了几个人进府,绝没有说什么鬼祟之语 “十弟妹。”云锦皱了皱眉说道,“你们府里的事儿,等我们走了以后再问吧,现在你赶紧让人去照顾十弟是正经。” “爷的四哥和十三弟来了”十福晋想是感觉到了云锦话中的不耐,也不再问那个下人了,直接吩咐道,“你赶紧去叫几个人来,分成三拨,一拨到这里来把主屋的烛火点上,收拾干净了好请贵客去歇息,再一拨去爷的书房,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了,再给爷简单梳洗一下,然后再侍候爷到这边来,另一拨去厨下,抓紧烧些热汤热茶来,最好熬一些姜汤过来,万不能让贵客们冻着了 “瞧。”那个下人答应着快步离去了。 “看看十弟妹”云锦笑着对十三福晋说道,“这交待的多清楚明白啊,想来管起府务来肯定也是一把好手,十弟怎么会放着一个这么个闲内助不用呢?” “想来是人家妾室更有能耐吧。”十三福晋恨恨的看了旁边的郭络罗氏一眼。 “回扭祜禄侧福晋。回十三福晋”郭络罗氏也知道自己得罪十三福晋惨了,真要是她追究到底,自己是绝不会有果子吃的,听她这么一说,就赶紧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说道,“爷虽然到奴婢的府里多了些,但府中事务却一向是福晋管的。一二日子是福晋跟爷说自己的身子不爽。不能劳累。所以,让奴婢代管府务的。” “是啊”。十福晋见云锦和十三福晋都向她看过来。也点头说道,“这点郭络罗氏倒是说的没错。爷虽然宠她了些,虽然不让我太拘了她,但管理府务的事儿还是一直由我来做的,只是这些日子因为爷的心情不好,我担心之下,身子也有些不太爽利,爷怕我劳累,这才让郭络罗氏代管府务的。” 云锦听到这番话之后,眉头却不禁微微一皱,这个十福晋表面上是认可了郭络罗氏的说法,可是仔细想想却现她的话里含有深意,什么叫做“不让我太拘了她”这一句话就很能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再想想,十福晋这话说得应该也是属实的,之前十阿哥和八阿哥九阿哥那边交好,那个郭络罗氏不只是跟八福晋有关系,跟九阿哥也是有亲威的,要知道宜妃娘娘可也走出身于郭络罗氏家族呢,所以在那个特定的时期,十阿哥肯定是很宠这个女子的,十福卑即使是掌握了管理府务的大权,那个郭络罗氏也免不了会恃宠而娇,给她找不少的麻烦。 看这个郭络罗氏的做派,想来是没少给十福晋难堪的,十福晋对她必然也是恨之入骨。所以当十阿哥与八阿哥和九阿哥那边闹翻的时候,十福晋才会开始反击,之前让郭络罗氏到书房去给十阿哥添堵还不算完,又利用自己这些人让她犯下更大的错儿,这个十福晋,抖真是不作则已,作起来就要一棒子把人打死。 十福晋自己作也就罢了,说不得云锦还会暗赞她一声谋定而后动,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利用自己这些人对十阿哥的感情,将他们搅和到这些妻妾相争的烂事里,平白的让十三福晋被那个郭络罗氏骂了一场,连包括太后在内的蒙古人都跟着受了连累,这就让云锦觉得不能很不高兴了。 “我就说嘛”云锦点了贞头,淡淡的说道,“十弟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做出宠妾灭妻的事儿来,竟然让一个格格掌管府务,原来是因为十弟妹的身子不爽了,这可是个大事儿,赶明儿我一定请太后派个太再过来,给十弟妹好好的诊一诊脉。” “这个郭络罗氏真是多嘴,倒累得卜四嫂惦念了”。十福晋赶紧对云锦说道,“其实将养了几日之后,我的身子已经没什么了,就不用劳动太医们 “那就好”云锦笑着点了贞头说道,“等一会儿十弟过来了,我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省得他心里还为十弟妹担心。” “小四嫂说笑了。”十福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至于你”云锦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郭络罗氏说道。“本来十弟府里的事儿不该是我一个当嫂子该过问的,但既然是我遇到了,就要说上几句,你是一个格格,就要认清自己的本分,别说皇家是最讲规矩的地方,就是一般的人家,也万没有一个妾这么张狂的,十弟越是宠你,你越是要认清自己的本分,即使暂时代管了府务,也不能对福晋带进来的人如此无辛山” “是,奴婢知罪郭络罗氏冲云锦磕了个头说道,“奴婢是真的不知道您几位的身份。” “冲你这话,你就还没明白”云锦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今儿个不是我们,而是你们福晋的娘家人,你就能无礼了不成?要知道你们福晋的娘家是蒙古的贵族,你对他们无礼,往小里说,是你不守规矩,欺压正室,往大里说,是破坏了满蒙的关系,这个责任岂是你一个小的格格能担的起的?。 “是,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郭络罗氏又磕了个头。 “行了,你起来吧。”云锦冲她点了点头说道,“今儿个你犯的错,自然由你们爷和福晋处罚。我是不会过问的,只是我希望你在受罚之后,能痛改前非,真的安分下来,好好侍候十弟,抚养孩子,那就不枉了我今天跟你说的这番话了。” “奴婢谢过钮祜禄侧福晋的恩典。”郭络罗氏恭恭敬敬的对云锦磕了个头,又冲十三福晋磕了个头,“奴婢先前对十三福晋多有冒犯之处,奴婢不敢请求十三福晋的原谅,只能给您诚心的磕个头,以表奴婢的忏悔之意。” : 感谢小莉心”“曹“曹”的粉红票,以前“我爱羊羊”等亲们的推荐票! 第五百三十九章 云锦可从来都不是圣母的 …三福晋对这个郭络罗氏是很生气的,她一个堂堂的皇三,居然被一个小妾当面如此的斥,更何况那话里面还对自己身份的置疑,这更是戳到了十三福晋的心里去了。十三阿哥一直没有进爵,这使得十三福晋在柚姓里的地位就比较尴尬,其他人也就罢了,尤其是那个十四福晋,仗着十四阿哥年纪比十三阿哥爵位却比他高,而履履在她的面前张扬,直到前段时候十四阿哥被革了贝勒之位,她才安分下来。 十三福晋对十四福晋这种小人得志的姿态,并不是特别的在意,她对十三阿哥没有获得爵位之事也没有任何的埋怨,就是有埋怨,她也不会去埋怨十三阿哥,而是埋怨康熙的不公,当然她这个心声是不会对外人表露出来的,可是并不能说她心里就一点儿都不会介意了,现在这个。郭络罗氏无意间说到了这个最让她敏感的事情,还是当着十三阿哥的面儿,十三福晋一为是觉得自己的面上过不去,二来又怕十三阿哥因此而心里不舒服,所以暗自打定了主意,如果十阿哥不给自己一个交待的话,那自己可是绝不算完的。 但十三福晋却是没想到云锦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让她的心里不禁有些吃惊,云锦那话里虽然说对郭络罗氏如何处罚,她不会过问,可是接着她又说希望郭络罗氏受罚之后会痛改前非,能安分的侍候好十阿哥,好生抚养孩子,也就是说,云锦不只是认为郭络罗氏罪不致死,而且也觉得她以后照旧有抚养自己孩子的资格。 十三福晋也不是坚持一定要处死郭络罗氏。可要是按云锦话里的意思。对这个郭络罗氏是不是也太宽了些?之前云锦不也是在斥责她嘛,为什么现在态度又变了呢?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的问题吗?十三福晋正合计着呢,站在她身边的云锦就用手轻轻的在她的手心里勾了一下。 “你起来吧”十三福晋虽然不知道云锦是什么意思,但也不轻易随便表态了,只是对着荒视过的郭络罗氏,她的脸色还是冷冷的,“既然小四嫂都这么讲了,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一切全都交给你们爷和福晋处置就走了。 “奴婢谢十三福晋恩典。”郭络罗氏又冲云锦和十三福晋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来。 “我也要谢过小四嫂和十三弟妹”十福晋在一边笑了笑说道,“这郭络罗氏虽说是犯了错,但毕竟是我们爷宠爱的,我正愁着要如何处分呢,没想到您二位居然能如此宽大为怀,想来我们爷知道了,也是会很感激的。” “十弟妹言重了”云锦淡淡的说道,“我们只是不想参与到你们府中的事务中去罢了,况且郭络罗氏有句话也并没有说错,她确实是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所谓不知者不罪,我们也不会揪着这事儿不放,至于说她刚才口出不逊的事儿,为免给十弟找麻烦,我们也不会去满处宣扬,想来十弟妹应该也是如此想的吧?” 云锦这般行事,不完全是因为十福晋对自己这些人的欺骗和利用,自然更不会是为了救这个郭络罗氏,这种人这种事如果要走出在雍亲王府里,那自己也是要处罚她的,云锦现在之所以会这么说,主要还是为了十福晋对待十阿哥的态度。 看十福晋才才只顾着与这个郭络罗氏歪缠。只顾着引诱她说出更多得罪自己这一行人的话语,只顾着想如何让自己这些人更讨厌郭络罗氏一些,却全然忘了书房里还有一个喝多了的十阿哥等着人照顾,十阿哥的憨傻虽蔡是装出来的,可他的性子鲁莽却是真的,如果他久等没人去,说不定就会自己走出来找人,或者是直接走到这边来,他本是醉酒之人,站着还不稳当呢,如果一不小心摔一跤,那满地的碎片,十福晋就一点儿都不担心他会伤着吗? 十阿哥虽然与八阿哥和九阿哥交好多年,对云锦却是一直都没什么恶意,在她认了这个表哥之后,更是对她照顾三分,那次元寿被掳走,还是他帮着找回来的,真要说起来,八阿哥和九阿哥会对他疏远,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在内,所以云锦对他是既有感激之情,又有几分愧疚之意的,她现在也确实是把十阿哥当成自己的表哥来关心着的,所以刚才见他糟蹋自己的身子才那么愤怒。 而十福晋做为他的妻子,非但对他的身子并不在意,反而还以关心他的身子为名,将自己这些人骗来帮她铲除异异已,这怎么能不让云锦恼怒呢?当然啦,这个郭络罗氏也未见得就如何在意十阿哥的身子,以她的张狂劲儿,受些教本也是应该的,云锦会为她说话的原因,一来是为了恶心恶心那个算计自己这些人的十福晋,二来还是为了十阿哥。 云锦相信,如果十阿哥知道这个郭络罗氏今天做了些什么,是真的会废了她的,可是这样除称了十福晋的意之外。云锦见不到半点对十阿哥的好处。先从情感上来说,十阿哥能宠爱她这么多年,不管走出于什么理由,总有积累出一些感情来的,如果一气之下,将她打杀了,以后回想起来,难免会有些愕怅。 再有,这个郭络罗氏也是十阿哥的儿子弘瞻的亲生额娘,总不能让这个儿子因为这件事与十阿哥分心吧?还有,十阿哥现在虽然与八阿哥和九阿哥闹翻了,但那毕竟是私下里的,如果十阿哥马上就处置了与八阿哥和九阿哥有一些关系的郭络罗氏,也会招来些闲言碎语的。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云锦都不希望这个郭络罗氏会被罚的太狠了,尤其是不要因为自己这些人的缘故,至于十福晋嘛,虽然她可能也有令人同情的地方,但又与自己何干?总不能被人利用了,还要兴高采烈的帮人数钱吧?云锦可从来都不是圣母的。 第五百四十章 大家都是这么仁厚的人 三福晋听云锦说“不想参与到你们府中的事务中去一是“不想参与你们府中的事务。”心里就已经觉得不对,这两句话看似差不多,可细品之下却是有所不同。听她话里的意思,难道自己这些人无意间搅和到十阿哥府中妻妾相争的事情中去,根本就不是个偶然,而是被人设计的吗?心中存了这个疑惑,十三福晋再把今天的情形从头想了一遍,不需费多少时间和力气就想明白了,脸色自然也就跟着很不好起来。 十三福晋本以为是这个妾室太没规矩,居然敢对自己不敬,可是没想到她的不敬居然是有人有意诱导出来的,日常看着十福晋是个憨直的,却不料她是这么的有心机,有心机也就罢了,她居然还敢算计到自己这些人头上,这真是太过分了。十三福晋现在对郭络罗氏的恼怒已经不象刚才那么盛了,因为她对自己的出口不逊并不是有意的,倒是这十福晋,有意引导着郭络罗氏得罪自己的做法很是让她愤怒。 这个郭络罗氏现在得了代管府务之权,正是得意之时,听到十福晋领了些男男女女的进府,她还能有个不来看看的吗?偏十福晋一直有意不表明自己这些人的身份,有意无意的去勾郭络罗氏的火,所谓相骂无好口,尤其是郭络罗氏又是在十福晋面前张狂惯了的人,受此一激,嘴里自然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十福晋必然是对这个郭络罗氏的性子了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才会行如此诱使之法,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郭络罗氏必然会说出一些对自己这些人大不敬的话。自己这些人平白受了一个小妾的污辱,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十阿哥要给自己这些人交待,就必然会严惩这个郭络罗氏,而她只要等着坐收渣人之利就好了。 十福晋此计确实是好计,也非常的奏效,可是自己这些人又凭什么被她用来当枪使,又凭什么要受这样的言语污辱,话虽是这个郭络罗氏说出来,但跟十福晋自己说出来没什么两样,相反的十福晋的做法比这个郭络罗再更加的可恨,毕竟这个郭络罗氏是在不知道自己这些人身份的前提下才说出那些话来的,而十福晋却是以关心十阿哥身子的名义,将自己这些人请来,却又故意去引诱郭络罗氏说出不敬之语。如果她对自己这些人,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敬意,也不会有这般的算计。 “是啊”十三福晋想明白了情况,自然不会让十福晋得其所愿,所以跟云锦一样,她也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个郭络罗氏既然是无心之过,我们当然不会再去追究,想来十嫂也不想你们府中因为这个事儿受到牵累吧?。 十福晋这时也觉出云锦和十三福晋的态度有些不对,只是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想到刚才云锦一再让自己去照顾十阿哥的话,就以为她们是因为自己对十阿哥的关心不够才有所不满的。于是赶紧想办法去弥补。 “没想到小四嫂和十三弟妹宁可委屈自己,也要为我们爷和我们府里着想十福晋一脸感动的说道,“我真是太感激了,怪不得我们爷平时一直说四哥和十三弟都是仁厚的人呢。看你们二位就知道了。” 云锦差点被十福晋的话给雷倒,四阿哥虽然为人严肃、处事严厉了些,倒也不是没人夸过他,只是却从没有人用“仁厚”这个字眼来夸过他的,当然啦,云锦也不是认为四阿哥没有“仁厚”这个美德。只是冷不丁的听到这个听起来与八阿哥的形象更靠谱的词,还是忍不住小的受惊了一把,尤其是十福晋还把这个话推说是十阿哥说的,这就更加的让人觉得无厘头了。 “哈哈哈”。原来不是只有云锦觉得十福晋这话太过滑稽的,十三阿哥那边已经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十三福晋本来一直用指甲掐着指甲来忍笑的,结果被十三阿哥的笑声一引,实在也控制不住了,掏出帕子来捂住嘴浑身一个劲儿的颤抖。 “那是”云锦这时却一本正经的对十福晋说道,“我们爷从来都是这么的仁厚说到这儿,十三阿哥的笑声更响了些,十三福晋本已经渐渐有些平复的身子又颤抖了起来。四阿哥那边则是冒着冷气,向云锦射来冰刀一把接一把。 “所以”。云锦对这一切都恍如未觉,依旧平静的对着十福晋继续往下说道,“十弟妹你大可以放心,你和十弟想如何处罚这个郭络罗氏,都是你们府里的家务事,我们是绝不会去干涉的,你们也千万不要想着要给我们什么交待,我们也不想你们府里因为今天的事儿而受到什么牵累,能息事宁人是最好,毕竟大家都是这么仁厚的人了嘛 云锦话一说完,十三阿哥和十三福晋又笑了起来,四阿哥就一直使劲瞪着云锦,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忽略了十福晋那一阵青一阵红的脸色。 也不能怪大家给十福晋没脸,要是云锦和十三福晋都想明白她的心机了,没道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想不到,之前他们作郭络罗氏,是为了给十阿哥的嫡福晋面子,可是后来十福晋置十阿哥于不顾的行为,他们是比云锦还要着恼的,不管怎么说,十阿哥都是他们的兄弟,怎么可以被人如此的算计和轻慢,更别说这个人还是他的枕边人,这个女人也真是太可恶了。 当然他们心里再着恼,也没有大伯子和小叔子直接去人的道理,而且他们一个大男人家家的。也不好去掺和到这些妻妾相争的烂事里,但是现在看云锦和十三福晋已经表明了立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支持十阿哥的嫡福晋是情分,支持自己的福晋那可就是本分了,他们只是视十福晋于无物,却什么难听的话都没讲,已经是好涵养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眺,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四十一章 这些人的脑子都坏掉了吗 小四嫂说的是。我们爷要知道你几位能这么为他着想。定会很高兴的。”十福晋尴尬的笑着说道。“还有郭络罗氏,能得您几位的说情儿,也是她的造化了。” 十福晋现在当然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真是的,自己怎么会随口说出这么一句来的呢?也难怪人家笑。十阿哥会说四阿哥仁厚,这可不就是笑话吗?都是因为事情的展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才会让自己犯下这种错误来。 十福晋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展到这一步了,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不是吗?当初知道自己将会被指婚给这个十阿哥的时候,家里也帮着打听过了,结果说他就是一个草包。当时父亲也问过自己,用不用他向皇上求情,看能不能让他换个人选,却被自己拒绝了。 圣意不可违是一方面,可是十福晋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才同意这门亲事的,她一个蒙古王公之女能嫁给皇子,已经最理想的婚姻了,而除了十阿哥之外,其余的皇子不是已经有了嫡福晋,就是年纪太勉强一个还算合适的十二阿哥,却是由宫里的一个婚嫉养大的,这样的人怎么能与自己相匹配呢? 而十阿哥的母族则是朝廷的显贵,有了这个关系再加上自己家在蒙古的地位,想来是没多少人敢对他们不敬了,就算登不得大宝,只要十阿哥没行么行差踏错,一个王爷之位肯定也是跑不了的。至于说十阿哥的蠢笨之资。也没什么不好的,要是他太精明了,自己又怎么能拿捏的住他呢?听说朝廷里有不少人对蒙古人还是有些看不起的。 只是十福晋嫁过来之后才现。这个府里居然还有这么个郭络罗氏的存在,因为八阿哥和九阿哥的关系,那叫一个受宠啊,自己冷眼旁观着,十阿哥对她不说是言听计从,也差不太多了。于是本来打算降服十阿哥的十福晋果断的改了主意,决定先蛰伏下来,看清情况之后再说。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十福晋再次庆幸自己的主意改变的好,看看那八福晋到是把八阿哥压得死死的了,可是结果呢,宫里宫外对她都不待见,最后康熙还把她的善妒列为八阿哥不能得储位的原因之一,可以想见的是,八阿哥心里会对她有多么愤恨。 可是这个八福晋祸害八阿哥府里也就罢了,居然还搅和到自己的府里来,那个郭络罗氏虽说是与八福晋同出一族,可她毕竟只是一个格格,一个侍妾,八福晋堂堂的一个皇子福晋与她来往,也不怕掉了身价,还有那个九阿哥,和十阿哥本就是兄弟,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犯得着也拿这个郭络罗氏来说事儿吗?说白了还是那个八福晋搞的鬼,受了人家两句好话,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哪有一点皇家媳妇的稳重。 想想这十阿哥也是太不争气了些。堂堂贵妃娘娘所出的皇子,居然跟在一个辛者库贱妇生出来的八阿哥身后摇旗呐喊,居然还要与他同生共死。事后自己知道了,可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十阿哥真要有什么好歹的话,那自己的日子可是好过不到哪里去的。 幸好后来十阿哥晋了郡王,再后来八阿哥他们也开始与十阿哥疏远了,而且十福晋所生的十阿哥的嫡子弘暄也一天天的长大了,她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想着是不是要开始对付那个郭络罗氏了。对十福晋来说,那个郭络罗氏就是个没脑子的,自己要是想对付她的话,几个她也早死了,可是要在不破坏自己苦心营造出来的形象下,将她置于死地就多少有些困难了。 十福晋嫁给十阿哥之后,现情势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有那个郭络罗氏在,有八阿哥和九阿哥在,她知道,十阿哥是不会象自己以前打算的那样宠爱自己了,如果自己还要去争的话,以那个郭络罗氏故做娇柔的样子,以十阿哥鲁莽的性子,说不得只会碰得头破血流,于是十福晋当机立断,立即就开始装傻充愣,十阿哥你不是憨嘛,我比你还憨,反正我是蒙古来的,不了解这些人情世故也是正常的。 这样一个憨傻的十福晋,自然是不会去行那欺负小妾之事的,即使偶然有什么对她照顾不到的地方,也只是她心思单纯的原因,还没等十阿哥怪罪呢,她就把自己怪了一千遍一万遍了,这样一来十阿哥自然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相反的倒认为她其实并无恶意,而且她也有不容易之处,虽然没有就此对她,来,但人前人后,还是很给她面子的。 但只是这样,十福晋是不会满足的,她堂堂一个。蒙古郡王的女儿,又是郡王的嫡福晋,现在还有嫡子傍身,凭什么还要仗着别人才能有面子,那个郭络罗氏作威作福的也够了,现在八阿和九阿哥已经跟十阿哥闹翻了,她的靠山已经到了,自己又凭的什么还要留着她来恶心人? 只是十阿哥毕竟宠她那么久了,抛开八阿哥和九阿哥的因素以外,感情肯定也是有的,更何况她也有一个儿子,从五十一年开始,十阿哥就莫名其妙的再没添过一儿半女,所以他对仅存的两个儿子还是很看重的,自然也不会轻易的去动他们的生母。 因此十福晋虽然决定要对付郭络罗氏,却也不想由自己出面,为此她也算计过十阿哥的其他女人们,可是那些个女人被郭络罗氏压制的久了,又没个一儿半女的,早就没了底气,没一个敢去招惹她的,徒然让她气得半死。幸好这回阿灵阿死了,十阿哥又一直在那儿借酒浇愁的,十福晋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十福晋跟云锦和十三福晋并不熟。其实她跟哪个福晋都不熟,之前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常在一处的时候,那八福晋也只和九福晋交好,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而其他人因为阵营的不同,自然也不会来与她攀交情,所以她利用起这些人来,也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十三福晋并不是十福晋的选择,她选的是云锦,一来是因为云锦与十阿哥比别人多了几分亲戚关系,二来是十阿哥曾经帮着他们找回了元寿,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云锦的身份很是尴尬,她极受太后的宠爱,又掌管雍亲王府内宅事务,可是却不是嫡福晋,想来她对此也一定是耿耿于怀吧? 还有四阿哥,平时看看到是道貌岸然的,却居然能做出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等没出息的事儿来,想来他对这从乐户出来的钮祜禄侧福晋是宠爱之极的了,如果他听到郭络罗氏这个小妾居然敢对云锦大放厥词、口出不逊,必然是会火冒三丈的吧?以他一向对人严苛的名声,想来必不会允许十阿哥轻饶了郭络罗氏的。 云锦会把十三福晋也给扯进来,这并不是在十福晋计刮之内的,但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尤其是郭络罗氏对十三福晋身份上的置疑,简直是太完美了,自己倒是忘了十三福晋其实对身份上的事儿也是很在意的,也许相对于那个扭祜禄侧福晋来说,她更容易撩拨一些。 果然十三福晋大雷霆,十三阿哥也说要让十阿哥做了交待,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可是现在却为什么会出了岔子呢?这些人刚才明明还在对那个郭络罗氏生气呢,怎么转脸又说不追究了呢?对他们的不敬他们不追究了,对蒙古人的不敬,他们说怕牵累到十阿哥府里不让张扬。那还让十阿哥和自己处罚郭络罗氏什么呢?说她居然连自己带进府来的人也要来查看?她现在可是代管府务呢,府里来人了,她出来查看一番也是正常的啊。 现在对十福晋而言。罚不罚郭络罗氏,怎么罚郭络罗氏已经不是最主要的了,最主要的是,刚才云锦和十三福晋话里话外里,还透着些许对自己的不满之意。这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难道说是她们看出什么来了吗? 可就算这样又如何呢?那些个对他们不敬的话是郭络罗氏说的,得罪她们的也是郭络罗氏。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啊,她们为什么不去恨那个郭络罗氏,反而对自己不满了呢?这也太让人想不明白了?难道说这些人的脑子都坏掉了吗? “福朱”这时一个下人过来向十福晋禀报道,“主屋已经收拾好 “好”。十福晋赶紧对四阿哥他们说道,“各位快请里面坐吧,实在是太怠慢了。” 四阿哥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迈步就往主屋走去,其他人也很自然的跟了过去。 “郭络罗氏”十福晋这时却对站在一边的郭络罗氏吩咐道,“你先下去吧,爷决定了如何处罚你之后,我会派人去告诉你的。” 十福晋当然不能留着这个郭络罗氏在这儿呆着,不然等十阿哥来了,她上前一请罪,这些人再帮她说两句情,不只是罚不着她,说不定自己还要落个埋怨。 第五百四十二章 你到底是怎么管事的 ;锦他们在主屋坐下之后,马上就有下人们过来。送上,心卜姜汤,十福晋一个劲儿殷勤的劝着大家,可是云锦本就对姜味不喜欢,再加上现在对十福晋这个人也看不上,也不愿意太给她面子,所以只用茶水沾了沾唇略做敷衍就放下了。 “爷”倒是十三福晋一脸担心的劝着十三阿哥道,“您还走进碗姜汤吧,这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别再着了凉,您腿上可是有病根的。” “我没事”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倒是你要喝一些,你的身子弱,禁不起受寒的。” “看看你们两个这相敬如宾的劲儿,到让我觉得自己太不象样子了”云锦笑着打趣了他们一句,然后又对四阿哥说道,“爷,要不您也喝碗姜汤吧,驱驱寒气。” “看你喝完自己那碗再说。”四阿哥淡淡的说了一句。 云锦看看四阿哥,再看看姜汤,想想这些日子四阿哥的身子还不错,应该不会被这点儿寒气所打倒,所以也就笑了笑不再继续劝他了,可是云锦不劝了,四阿哥却生气了,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倒弄得她有些莫名其妙的。 “都是我不妹”十福晋这时满怀歉意的对大家说道,“我是万没想到自己才病了这几天,府里的事儿就乱七八糟的,实在是太怠慢了,大家还是都喝些姜汤吧,真要是着了凉,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我们倒没什么”云锦对十福晋笑了笑说道,“倒是十弟妹,既然是病体初愈,真的应该多喝些热的驱驱寒。” “我不要紧的”十福卑忙说道。 什么不要紧啊?”正说着呢,十阿哥迈步走了进来。 经过梳洗之后的十阿哥清爽了许多,衣服也换过了。浑身的酒气也淡了许多。 “爷”十福晋赶紧迎了过去,伸手去扶十阿哥,“您没事儿了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十阿哥不耐烦的说道,躲开十福晋的手,遥自走上前来给大家见礼,“给四哥请安,给小四嫂请安,刚才老十我喝多了。很有些失态,还请你们不要见怪。” “行了,老十,赶紧坐下来吧。”四阿哥淡淡的看着十阿哥说道,“另一个站不稳,再摔一跤。” “四哥说笑了”十阿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给十哥请安。”这时十三阿哥和十三福晋也上前给十阿哥见礼。 “快请起。”十阿哥伸手扶起十三阿哥,又对十三福晋虚扶一下,“都是我这做哥哥的不好,还累得你们上门来。” “十哥说这个可就见外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咱们不是兄弟吗?” “对,是兄弟。”十阿哥也笑了,对十三阿哥他们说道,“来,大家都坐下说话。” “来人。”等大家都坐下之后,十福晋冲外面叫了声。 “奴婢在。 十福晋的叫声刚落,外面就走进来一个丫环,和她刚才要收拾主屋里还要亲自去找下人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云锦和十三福晋互相看了看,却是什么都没说。 “赶紧去给爷端碗热茶来解解酒。”十福晋吩咐那个丫环道。 “十弟妹”云锦开口说道,“这用茶解酒,对身子并不好。” “是吗?”十福晋愣了一下,“这我还真不知道,那好,就让厨下赶紧熬醒酒汤来。” “现熬醒酒汤终究要费些时候”云锦笑着说道,“等熬好了又太烫不好入口,不如先让厨下用温水调些蜂蜜来。那个解酒也是很好的。” “人人都说小四嫂聪明机伶,知道很多绝妙的法子,今儿个我算是见识到了。”十福晋看着云锦,露出一脸钦佩的笑容,转过头对那个丫环说道。“我小四嫂的话你听到了吧?还不赶紧照着去做。” “是。”那个丫环答应一耸退下了。 “十弟妹这话说的云锦可是担当不起”云锦等那个丫环走出去之后才笑笑说道,“不过是一个解酒的法子,早些年宫里就在用这个了,十弟是个爱喝酒的,十弟妹真应该留意些才是。” 不是云锦非要拿话刺十福晋。而是她实在是有心不象话,她要真对十阿哥有心,就算是不知道这个法子,这几天厨下就应该常备着醒酒汤的,就算之前没备着,刚才也应该先让人把醒酒汤熬好的,哪有等十阿哥来了现熬的道理。再说了,云锦这话也没说错,宫里是早就开始用这个法子解酒了,不过此法也是缘于云锦的事儿,就不用再跟十福晋说了。 “就是啊”十三福晋也点头证实着云锦话,“我们府里也早就用这个法子了,怎么十嫂还不知道吗?” “那我倒真是孤陋寡闻了”十福晋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只我进宫的次数不多,再说我又是从蒙古来的,不懂个人情世故的,跟大家的关系也处不太好,有很多事儿都不知道,以后还希望你们能多帮帮我,再有这些个法子什么的。可要记得告诉我一声啊。” “不过是一个解酒的法子,怎么又扯到蒙古上去了”十阿哥皱着眉对十福晋说道,“再说那个人情世故的,你网来时不懂还情有可原,现在你都在这儿过多少年了,还不懂,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怖教的是。”十福晋面上带着委屈,姿态却摆的很恭敬,起身对十阿哥郑重的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说道,“都是妾身做的不好,不只是惹爷烦心,还累得四哥他们心里也不痛快。” “怎么回事?”十阿哥愣了一下,瞪着十福晋说道,“为什么四哥他们会心里不痛快?你到底是怎么管事儿的?” “都是妾身不好”十福晋惶恐的弯腰说道,“这几日因为身子不爽没管府务,没想到府中就乱了规矩,四哥他们到主屋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外面也没个人守着,妾身本想着亲自去找人来,正好郭络罗氏就过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对四哥他们口出不逊,把十三弟妹气得不轻,十三弟还说要让爷给他个交待呢。” 第五百四十三章 再装也没什么意思了 “那郭络罗氏呢?”十阿哥沉着脸问道。 “妾身怕她在这儿呆着。”十福晋恭敬的回答着,“让四哥他们看了生气,就打她先回去了。” “四哥小四嫂,老十三,十三弟妹”十阿哥气哼哼的瞪了十福晋一眼,然后站起身来对四阿哥他们行了礼说道,“我真是太惭愧 “行了,十哥,自家兄弟用不着说这个”十三阿哥打断了十阿哥的话。笑着说道,“再说我们也没怎么着,我是说过让你给我个交待的话,那也不过是个气话,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了,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你们府里的事儿,你自己处置就好”四阿哥也淡淡的开口说道。“我们今儿个不是为这个来的。” “是啊,爷”十福晋见丫环端着蜂蜜水过来了,就上前接了过去,双手捧着递到十阿哥的手上,笑着对他说道,“如何处罚郭络罗氏的事儿,等四哥他们走后再说吧,您现在说这个”不是更招他们生气吗?” “怎么十嫂以为我们爷刚才那话只是随口说来骗人的吗?”十三福晋淡淡的笑着说道,“我倒不知我们爷原来在十嫂的眼里就是个口不应心之人。” “十三弟妹,我不是那个意思。”十福晋赶紧解释着。 “行了,你先下去吧。”十阿哥皱着眉对十福晋说道,“我跟四哥他们有事儿要说。” “是。”十福晋对十阿哥行了个礼,又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道,“劳四哥和十三弟多劝劝我们爷,我就不陪了”然后又转向云锦和十三福晋说道,小四嫂,十三弟妹,我那里还有些绣活儿上的事儿不明白,正好你们来了,就帮着指点指点吧。” 十福晋这事儿其实做的没错,男人家说话,女人们避开也是正常的。所以云锦和十三福晋也都站起身来。 “十弟妹客气了”云锦笑着说道,“其实我在女红上是最笨的了,这事儿啊。咱们都要跟十三弟妹学习。” 小四嫂,你也来笑我”十三福晋摇着头说道,“要说学习,我要跟你学的多着呢。” “就你那兵手艺,跟谁学也是白搭。”这时十阿哥却开口对十福晋说道。“你就自己回去歇着吧小四妓和十三弟妹就留在这儿跟我们说话。” “爷。”十弟妹没想到十阿哥会这么说,一时间也愣住了。 “表哥”云锦笑着对十阿哥说道,“你们爷们说话,我们在这里总是不便,还是避一避的好。” “不用了。”十阿哥摇着头说道,“这些事也没有什么怕让你们知道的,你们就留在这儿吧,也许有些地方还需要听听你们的意见呢。” “端”云锦和十三福晋互相看了看,还有些犹豫,其实在这里听听倒也没什么,只是只自己两个人留下来,而十福晋这个正牌的女主人反倒要被撵走,就算是自己不在乎她有脸没脸,但这么看也是不太合规矩的。 “十弟既这么说了,你们就留下来吧。”四阿哥这时又了话,“客随主便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吗?” “如此,我们就留下来了”云锦和十三福晋坐了下来。 “你还不赶紧下去,等什么呢?”十阿哥看了十福晋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是,妾身告退。”十福晋咬了咬嘴唇,却还是行了个礼退下去了。 悖!”十阿哥等十福晋离开之后,冷哼一声说道,“装模作样,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懈哇”云锦一听十阿哥这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你居然早就知道了,亏得我还一直为你担心,怕你被人骗了来帮人数银子呢。” “她跟着我这么多年,如果连那点儿伎俩都看不出来”十阿哥摇了摇头说道,“那我岂不比傻子都不松了。” 之前四阿哥他们就怀疑过十阿哥的愚笨是装出来的,现在听他的话语。看他的神态,又进一步得到了证实。 “你不是比傻子都不如,你就是个装傻子的”云锦恨恨的对十阿哥说道,“还有脸说人家装模作样,真要论起装模作样来,她哪里能比得过你啊?你就是装模作样的祖宗。” “十嫂可惜了”十三阿哥也摇头晃脑的说道,“她本来一定还觉得自己很聪明呢,没想到却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 “十哥”十三福晋诧异的看着眼神清明无比的十阿哥问道。“你这醉酒之事,难道也是装出来的?” “他当然是装出来的”云锦忿忿的说道,“他哪有一处不是装的。” “云锦,你也不的说的这么狠吧?”十阿哥苦笑着说道,“我知道之前自己有些藏拙了,可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你还说”云锦眼睛直瞪着十阿哥说道,“你那叫藏拙吗?你那就是装傻。再说了。你就算是要装傻,也把府里管好啊,这弄得乌烟瘴气的,你连喝个酒都不能放开了,有个什么趣啊。” “你当我愿意啊”十阿哥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可是一个傻大怒粗的人,能把府里管得井井有条吗?本来我还指望着嫡福晋能帮我些呢,她虽是蒙古来的,总也是王公之女,管家应该是没问题的,谁成想却是这么个耍心机的东西。装傻装单纯也就罢了,反正我也在装,可是她不但不压着郭络罗氏,却纵着她闯祸,这可真是把我当傻子来看了。” “那你现在呢?”四阿哥淡淡的问十阿哥道,“可还打算继续装下去吗?” “不装了”十阿哥舒了一口长气说道,“已经有这么多人都看穿了,再装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说呢,你怎么会那么对十嫂”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原来是准备重振夫纲了。” “这些年我也让她和那个郭络罗氏闹够了”十阿哥淡淡的说道,“也是时候整肃了,就象云锦所说的,我不能在自己的府里喝个酒都不能放开了,还有那个郭络罗氏,她今天会对你们说了什么,你们不说我也猜得到,就算你们不追究。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四十四章 原来是本色演出 “我已经说过了。你们府里的事儿。你自己处置”着十阿哥眼里带着关心的神情问道,“我们这次过来,只是关心你,你现在怎么样?” “我还能怎么样?”十阿哥的脸色阴了下来,声音也低沉了。“我没想到我和舅舅支持了八哥这么多年。他居然还会狠心下此毒手,我能怎么样?还能杀了他替我舅舅报仇吗?” “十哥”十三阿哥看看四阿哥,然后问十阿哥道,“照你这么说,这个事儿真的是八哥所为吗?我们也有过猜测。只是却拿不准。” “不用猜了,就是他做的”十阿哥有些疲累的说道,“没想到我藏拙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害了我舅舅的性命,自额娘去后,舅舅一直很照顾我的,当时他会支持八哥,其实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我。没想到却是走上了一条绝路。” “八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十三阿哥皱了皱眉问道,“难道只是就因为阿灵阿多去了你府里几次吗?” “果然这事儿是瞒不了人的”十阿哥苦笑着说道,“不过当初我也没想瞒,我以为我们是甥舅,互相来往本就是平常之事,可是没想到舅舅是在与皇阿玛密谈之后再来我这里的,这样当然就比平常的往来引人注目了,我也没想到,自己以为很高明的藏拙,居然是那么容易被人看出来,先是皇阿玛,再然后是我舅舅,然后就是八哥”说到这里,十阿哥停顿了一下,闭了闭眼睛,然后才接着往下说道,“现在连你们也知道了,想来肯定还有很多人是知道的,枉费我还自鸣得意,看来也不过是给人看了笑话罢了。” “你要这么说的,那我也很是惭愧”四阿哥面容平静的看着十阿哥说道,“其实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鲁莽憨直的呢,这次也是因为见阿灵阿与皇阿玛密谈之后就总往你那儿跑,才隐隐有所感悟的。” “是啊”十三阿哥也点头对十阿哥说道,“我以前也是这么觉得呢。所以一直很有些打怵与你共事,就怕你歪缠起来有理说不清。” “胡说!我什么时候歪缠过?”十阿哥瞪了十三阿哥一眼说道,“我那叫理直气壮。” “行了,你不是说不装了吗?”云锦冲十阿哥翻了个白眼说道,“怎么还拿出这个浑不吝的劲儿?” “我的本性就是这样子啊”十阿哥苦笑着说道,“所以我才说我不是装傻而是藏拙,我只是顺着自己的性子来,做事不去动脑子而已。” “原来是本色演出”云锦点点头,喃喃的说道,“走了。这样才是最自然的。” “什么?”十阿哥没听清楚云锦的话,看着她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云锦摇了摇头说道,“我是说你这样的装傻法,是很不容易被看出来的,怪不得能瞒了我们这么久呢。 “算了,你要非说是装傻那就算装傻好了”十阿哥无奈的摇着头说道,“不管装傻也好,藏拙也罢。被人看出来了,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反倒更引人注目,只是我没想到,会累了舅舅的性命,更没想到下手的居然是我和舅舅一直支持的八哥,这真是太讽刺了。” “你们都说之前没看出十哥装傻来”十三福晋疑惑的问道。“而且是连十哥的亲舅舅都没看出来的,那皇阿玛是怎么看出来的?” 十三福晋此话一问出来。大家都有些触动,不约而同的开始了沉思。 “也许这就是皇尖的英明之处了。”云锦想了想说道,“说不定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你们呢,对自己的儿子他总是要多加留意的。” 云锦说是这么说,但却觉得可能性不太大,康熙的岁数大了,要为自己选接班人是正常的,派人对自己这些儿子多加观察也是正常的,只是对十阿哥观察的这么仔细就不那么正常了,别说十阿哥一直表现的很愚笨,就是冲着他一直与八阿哥那边的关系良好,康熙就不可能会有把皇位传给十阿哥的可能。既然不可能,那就不应该会在他这边用太多心才对。 “或许是这眸子我与八阿哥疏远了,让皇阿玛看出些端倪来了?”十阿哥也认为云锦的猜想不太可能,但是他也没直接反驳,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应该是不会”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至少我们没这样想过,又不是你疏远八哥他们的,而是他们疏远你的,你不再上门去也是正 “你们一直说是皇阿玛看出来的,就不能是那阿灵阿看出来的吗?”十三福晋也提出一种耳能性,“当时密谈的可是两个人啊。 “不可能”十阿哥马上就否认了这个猜想,“要是我舅舅看出来了,他肯定是会先来找我,而不会先去跟皇阿玛说的。” “或者”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皇阿玛其实也没看出来呢。” “这怎么会?”十阿哥又开始反驳,“如果他也没看出来,又怎么会跟我舅舅说?”只是他话一说出口。又若有所思的停了下来。 云锦这时也明白了四阿哥的意思,或许康熙真的是没看出来十阿哥的藏拙,他不过是想把阿灵阿从八阿哥那边分离出来,所以随意猜想了一下,没想到还真就误打误撞的猜中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十阿哥也真是太到霉了,这么自毁形象,就为了能安稳度日,偏偏被自己皇阿玛的一个胡乱猜想而破坏了,还因此赔上了舅舅的一条命。 “皇阿玛”十阿哥自然也想到其中的玄机,声音中也带了几分痛苦之意,“我本还以为皇阿玛是真的对我这个儿子有些看重了呢,虽然我根本就没想去争储,虽然我的伪装被看破了,虽然我的生活因此而不能再平静了,但想到他老人家真的觉得我这个儿子还是有才干的,我心里也还是觉得很高兴,可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缘自于他的随意猜想,那让我情何以堪?枉我还一直为舅舅的死而对八哥那边不满,却原来始作俑者居然是我的皇阿玛吗?” “十弟你也不用这么着”四阿哥看十阿哥很有些激动的样子,又劝慰他道,“其实我也只是瞎猜罢了,或许皇阿玛是真的看出了什么,毕竟他既是皇上,又是咱们的阿玛,对咱们的了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四哥说的是”十三阿哥也赶紧说道,“皇阿玛的见识哪里是我们能比的,说不得他老人家早就看出你在藏拙了,这时候见你与八哥分开了,才跟阿灵阿说明的,我想皇阿玛这么做,固然是有着打压八哥那边的意思,但未尝没有要给你增加些实力的想法。” “老十三这么说,倒也是靠谱的”四阿哥点头说道,“象是之前,皇阿玛把年羹尧一家转到我门下,又把年氏赐给我做侧福晋,不外乎也是觉得我这边的实力太差,想帮我补充一下,只是没想到这个奴才胆大包天,居然连元寿都敢算计。想来皇阿玛也是怕再出现这种状况,才去找阿灵阿,只有他才肯定不会背叛你。” “所以,十哥”十三阿哥又说道,“皇阿玛对你应该是看重的。现在你和八哥分开了,有些话我也可以跟你说了,八哥的手实在是伸的太长了,你知道吗?八哥可是一直与年羹尧勾着呢,这次皇阿玛会这么落他,估计也有这个因素在内,否则为什么这边年羹尧刚死,八阿哥那边就病重,而皇阿玛却连面前不愿意与他一见呢?” “八哥和年羹尧有关系,我以前猝是知道一些”十阿哥点了点、头说道,“只是我以为在年羹尧被配之后,他们就断了,没想到居然还一直有牵扯。算了,他们那边的事儿我已经不关心了,至于皇阿玛那边,我就当你们说的是对的吧,这样想着,我心里还能好受些。” 也难怪十阿哥会这么说,其实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分析连云锦都不相信,因为不管康熙是否真的看出了什么,他这么做都对十阿哥很不公平,从现在种种情况来看,不管十阿哥是不是藏拙,康熙都不可能会把皇位传给他的,他让阿灵阿从支持八阿哥转而去支持十阿哥,自然也就不会存在什么给十阿哥增加实力的意思,而只是单纯的想削弱八阿哥的势力而已。 只是康熙这么做,却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十阿哥被抬上了争储的舞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如果十阿哥是象他以前表现的那样愚笨鲁莽,即使是有阿灵阿的筹谋。在夺储的路上必然也是横冲直撞的。闯祸无数的,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赔上了。而如果十阿哥拿出本性的话,这多年来的伪装也就示于人拼了,这般的有心机的一个皇子,又有了夺嫡的心思,哪个新君会容得了他? 第五百四十五章 当嫂子的不带这么小气的 一对了。表哥。”云锦看十阿哥的情绪很是低落。就话题问他道,“如容那边的事儿,还得要你拿个主意。” “什么如容?”十阿哥正在感怀呢,冷不丁听云锦这么一说,也没反应过来。 “如容就是如容啊?”云锦瞅着十阿哥说道,“亏你还一直舅舅、舅舅的念着。这会儿连他的女儿都不记得了吗?” “原来你说的是舅舅的女儿如容啊”十阿哥恍然说道,“她也是我的表妹,我怎么会不记得呢?只是我们之间接触并不多,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也就那么几次,你这抽冷子一说,我哪能一下子就想起来呢?” “是表妹你就一定记得吗?”云锦笑盈盈的看着十阿哥道,“要不要咱们打个赌?你的表妹你要是能全记得,我就输你一千两银子,你要是记不全,你就输我一千两银子,如何?” 这爱新觉罗家和扭祜禄氏加一起,可以管十阿哥叫表哥的女子不说有成百上千个。阵容也绝对是小不了,还有那一表三千里的。出了五服的,就不相信他能全记得。 “一千两,你也太狠了吧?”十阿哥大力的摇着头说道,“我一年的俸银也不过才五千两。算了吧,我可不上你的当,我的表妹也太多了,我可认不过来。” “切!小气鬼。”云锦不屑的冲十阿哥撇撇嘴说道,“怎么着你也一个堂堂的皇子,又是个郡王,连一千两银子也舍不得,也不怕人家笑话。” 小气就小气了,被人笑话总比白吃亏强。”十阿哥笑了笑说道,“明知是输的赌还要去打,岂不是傻子了吗?” “唉”云锦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时候我真的很怀念之前的那个,表哥,要不你还是继续装傻吧?” “不装!”十阿哥干脆的说道。 “装吧”云锦讨好的冲十冉哥笑着说道,“就象以前一样,冷眼观世情,笑品众生态,多潇洒啊。” “不装,坚决不装”十阿哥立场十分的坚定,头也摇得非常大力,“都已经让你们看穿了,我还装,拿着吃亏当便宜占,岂不是去了潇,光剩洒傻了?” “不装就算了”云锦泄气的说道,“把头摇那么快做什么,好象我要逼良为娼似的。” “混说什么呢?”四阿哥也知道云锦是想逗十阿哥放松心情的,所以看着云锦和十阿哥斗嘴也不参与。听到云锦说出这句来,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说道,“这话也是你一个当嫂子能说的吗?” “好嘛,算我失言了”云锦这边对着四阿哥认错,那边又瞪了十阿哥一眼,恨恨的说道,“都是表哥不好,要是你早早的答应我,不就没事儿了,也不会害得我现在还要被爷。” “这事儿怎么赖上我了?”十阿哥失笑的说道,“难道我不装傻还不成了吗?这可真没处说理了。” “你不知道”云锦感慨着说道,“我其实一直很羡慕以前那个憨憨傻傻的表哥,觉得能这么随性的过日子,是一件很快慰的事儿,就算自己做不到,看着别人能做到也是好的。” “冷眼观世情。笑品众生态”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说起来很好听,可是又有谁能做到呢?” “其实我就算真的是个憨傻的”十阿哥也笑着摇摇头说道,“也不可能随心所欲的过日子,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冷眼观世情,笑品众生态,我可做不到那么潇洒。” “你听她胡说呢”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开口说道,“这个话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别说咱们皇家了,就是一般的百姓,也没有人真的能做到的,自己都是众生中的一员了,冷眼观谁去,又笑品谁去?” “爷说的是”云锦也觉得自己真是着相了,居然乱起感慨来,不由得也笑了。“我只是因为一向憨傻的表哥突然变聪明了。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才随口混说的,你们听过就算了,不要把它放在心上。” “不管是憨傻的,还是聪明的”十阿哥看着云锦,郑重的说道,“我都是你表哥,这点是不会变的。” “嗯,我记下了”云锦回看着十阿哥,也一脸诚恳的说道,“我也希望表哥变聪明之后能过的更好,虽然不能随性而为,也不要屈着自己。” “放心吧”十阿哥眼中略过一丝阴郁,面上却还是带着笑说道,“现幕我也没什么地方值得人家来对付我了。 “十弟”四阿哥对十阿哥说道,“四哥也不多说什么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能帮的我绝不会推辞,要是闲了闷了,四哥也欢迎你来坐坐,只是话要说在前面,我可陪不了你喝酒。” “哈哈!四哥陪不了,我陪!”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论酒量,咱们兄弟中也就数我和十哥了,以前碍于八哥那边,也不好请十哥过来,这以后咱们可要好好的喝个够,四哥酒量虽然不行。但他府里的好酒却不少,再配上云锦那儿的下酒菜,老十三保你一定会尽兴而归。” “这话说的”云锦笑着摇头说道,“你请客,却让我们府里出酒出菜,便宜可不是都让你占去了。” “这事儿可怪不到我们爷,谁让你那儿的菜新鲜呢?”十三福晋笑着在一旁替十三阿哥帮腔,“在府外面买的,总没有现收现做来的好吃。 “既觉得这样好吃”云锦瞅着十三福晋说道,“你就自己种些呗。” “才不呢”十三福晋摇着头笑着说道,“我只喜欢种个花花草草的,不喜欢种菜,再说,既然有你们种了,我要吃只管去拿就好了,何苦还要自己费劲?” “赶明儿个我就把院子里的菜都拔了”云锦恨恨的说道,“省得成天招你们这些谗嘴猫过来。” “当嫂子的不带这么小气的”十三阿哥摇着头对云锦说道,“才网想讹十哥一千两银子没得逞,现在居然连几棵菜都舍不得了?” 非常感谢“琳帝”那么重的打赏和粉红票,也谢谢“以一巫然,等亲们的推荐票。这几天事儿多,更新的时间不固定,也在此向大家表示歉意。 第五百四十六章 我口拙 一你就听她说吧。”十三福晋斜睨着云锦笑着说道。“不得呢,那些个菜就象她的心肝宝贝一样,她舍得拔才怪?还记得那次安之不小心扯落几个果子的事儿吗?当时小四嫂可是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对”十三阿哥连连点头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云锦的脸板的啊,吓得安之好久都不敢到她身边去。” “哪里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云锦啼笑皆非的看着十三阿哥夫妇说道,“再说安之那是扯落几个果子吗?他是连整个枝儿都扯下来了,也不知道那个小子哪来的那么大劲儿,还有,就安之那小子,还知道害怕吗?他是跟小十六小十七玩疯了,才不到我身边来的。” “反正你喜欢种菜就对了”十三福晋笑着说道,“既然你喜欢种,大家也喜欢吃。这不正是得其所哉嘛。” “罢了罢了”云锦无奈的摇着头说道,“我说不过你,就随你们吧,反正你们不来小十六小十七也是要来的,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轰,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瞧你把我们都说成什么了?”十三福晋好笑的看着云锦说道,“吃你几顿饭,难道还要我们付银子不成?” “你要给,我也没有不收的道理”云锦笑着对十三福晋说道,“我还怕银子多了咬手不成?” “美得你。”十三福晋白了云锦一眼说道,“你就慢慢等吧,也许哪天我一个想不开,会赏你个三瓜两枣的也说不定。” “十三弟妹”云锦诧异的看了十三福晋一会儿,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你跟十三弟学坏了,居然也变得牙尖嘴利了,唉,这学好不容易,学坏咋就那么快呢?” 小四嫂,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我这拙嘴笨腮的。可是从来都说不过你的,要指望着我教她。那在你面前还能翻过身来吗?” 小四嫂。”十三福晋瞅着云锦笑意盈盈的说道,“你可别冤枉好人,我这口才可全是跟你学的,这才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呢。” “爷”云锦冲四阿亨看过去,“您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一起欺负我吗?” “这个事儿我也帮不上忙。”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知道的,我口拙。” 云锦气结,四阿哥居然说他口拙,好象这屋里的人都不了解他似的,话说他是那口拙的人吗?就算他现在将自己话痨的本色隐藏了起来,平时也总是讲究个沉默是金什么的,可是他要真的开口说出个一句两句来,可是能噎得人半死,这样的人要是叫口拙,那这些上就没有会说话的人了。 “爷”云锦拉长了声音对四阿哥说道,“您太过分了,看人家十三弟,还知道个妇唱夫随的。您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云锦受欺负,就不能搭把手呢?” “噗!”十三阿哥网入口的茶,听到云锦这话立时喷了出来,他咳了两声,看着云锦摇着头说道。“你这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啊?妇唱夫随,你可太会编排人了。” 十三福晋赶紧起身去给十三阿哥拍后背,一边拍一边满脸绯红看着云锦,恨恨的直跺脚,可是碍于云锦说的那句“妇唱夫随”的话,她却是不好再言了。 “怎么?这个是实话啊,难道不能说吗?”云锦一脸无辜的看着十三阿哥,然后看了看十阿哥。做出一副恍然状说道,“哦,走了,看我这张嘴,也不分个场合就瞎说啥实话?十弟,你可别误会啊,十三弟其实真不是那样人,我不过是开玩笑的,你千万不能当真啊。” “行了”十三阿哥冲云锦拱拱手说道,“我们夫妇认输就走了,你快别再说下去了,再说我就出不了这个门了。”然后他又冲四阿哥苦笑着说道,“四哥,我谢谢你刚才没帮小四嫂的忙,要是你们夫妇联起手来,怕是能气倒一个两个的。 “你们也都收敛些吧”四阿哥看着他们摇了摇头说道,“十弟可没见过你们这嬉笑怒骂的样子,也不怕让他看了笑话?” “你们”十阿哥看了看十三阿哥和十三福晋。又看了看四阿哥和云锦,疑惑中带着几分羡慕的问道,“你们平时就这样吗?” “十哥”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这才哪到哪儿啊,现在是小十六小十七没在。要不还有热闹的呢,只是我们夫妇两嘴皮子笨,总是被他们欺真,好在以后有十哥了,到时你可一定要站在我们这边啊。” “罢了吧。”云锦摇头笑着说道,“就你们,也好意思说嘴皮子笨,那小十六和小十七总是被你们损的哇哇直叫呢。再说我表哥来了,当然要站在我这边了,你们抢什么啊?” “想当初我和八哥九哥也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十阿哥有些回味,也有些感伤的说道。“只是那种场面却是好久不见了。” “八弟是要做大事的人。”云锦撇了撇嘴说道。“哪能象我们这样玩物丧志,成天只知道瞎闹。” “算了,不说这个了”十阿哥摇摇头问云锦道,“刚才你说如容怎么了?” 云锦见自己这些人说了几回让十阿哥常过来玩的话,十阿哥虽然对他们的斗嘴玩笑也有些羡慕的神情,却始终都没有表态,知道他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也就不再纠缠这个事儿了,让他自己考虑吧,说的多了反倒不好。 反正现在十阿哥已经与八阿哥那边分了,他自己又没有争储之心,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他也不可能去支持,那么能加入到四阿哥这边和大家一起吃喝玩乐固然是好,如果和五阿哥他们一样保持一个无为的然状态也不错。 “如容好象是知道什么了。”云锦顺着十阿哥的意思转移了话题,本来她也是想说这个事儿的,“上次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还托我们爷帮她查她阿玛去逝的真相呢,表哥,你看这个事儿要怎么办?”,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 第五百四十七章 不用您再费心了 一三于如容的事儿。十阿哥虽说让云锦不要管了。由他来一一。但云锦想到她当时跟自己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心里总还是惦记,再说她毕竟还是小十七未来的嫡福晋,所以云锦后来又到阿灵阿的府上去看过一次如容。 上次云锦过来致哀的时候,阿灵阿的府上还有些乱哄哄的,这次来门前却是冷清的多了,不过倒也不能因此就说是人走茶凉,卓竟府中要守孝,如果这时候还弄得客似云来的,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云锦来到了内宅,见阿灵阿的嫡福晋还有阿灵阿儿子阿尔松阿的嫡福晋,带着未成年的儿子和未嫁的尖儿包括如容在内已经在院子里相迎了。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大家见到云锦都紧走两步上前,头一个当然是阿灵阿的嫡福晋上前给云锦见礼。 “夫人快请起。”云锦伸手相扶。 其实云锦也出身于钮祜禄氏,按辈分算的话,这阿灵阿的嫡福晋比云锦还大一辈呢,只是在这里却不按这个论,皇权至上,云锦是皇子的侧福晋,就是阿灵阿在世时,见到云锦也一样是要行礼的。云锦当然也不会脑残到跟人讲什么人生而平等之类的话,在这个时代说这种话。跟找死无异,她能做的就是安然受礼,免得累人累已。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 等阿灵阿的嫡福晋站过一边之后,阿尔松阿的嫡福晋就带着其他人上前来给云锦请安。 “大家都起来吧。” 云锦伸手扶起了阿尔松阿的妨福晋,对其他人只是抬了抬手。 “侧福晋请到屋里歇息。”阿灵阿的嫡福晋肃手相让。 云锦笑了笑,在众人的陪同下,来到主屋坐在位上,其他人则都坐在她的下。 “夫人”云锦等下人们上完茶水之后,才看着阿灵阿的嫡福晋说道,“您的气色看起来比上次好多了 “有劳侧福晋关心,奴婢也觉得身子比那时候好些了”阿灵阿的嫡福晋说到这儿。站起身来对云锦行了个礼说道,“侧福晋,上次您到府上为先夫致哀,府中因为事情来的仓促,有些乱糟糟的。对您实在是有些怠慢,今儿个奴婢们在对您表示感激之余,还要请您恕罪 阿灵阿的嫡福晋这一起身,其他人自然也跟着站了起来。 “夫人快快请起”。云锦也赶紧站起身来,上并扶起阿灵阿的嫡福晋,“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再说。” “侧福晋请坐。”阿灵阿的嫡福晋反手过来扶着云锦让她先坐下。 云锦也知道自己不坐,这帮人也没法坐,所以也就不跟他们客气了。 “夫人”。云锦等大家都坐下之后,笑着对阿灵阿的嫡福晋说道,“您知道,我也走出身于扭祜禄家族,算起辈分来,您比我还要长一辈呢,所以跟我万万不用这般客气 “咱们扭祜禄家族一直都以您为傲呢阿灵阿的嫡福晋恭敬的欠了欠身。 “夫人过奖了”云锦笑笑说道,“咱们钮祜禄家族有孝昭皇后和温倍贵妃在前,我实在是当不得为傲这个词。” “您现在是雍亲王的侧福晋”阿灵阿的嫡福晋笑笑说道,“又代行嫡福晋之职,自然是咱们族中的骄傲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云锦笑了笑,对阿灵阿的嫡福晋说道,“这次我来之前,爷也说了几句话让我带过来 “恭听雍亲王教诲。”阿灵阿的嫡福晋赶紧站起来,恭敬的站着。 其他人又跟着站了起来。 “都坐下”云锦只得又起身去扶阿灵阿的嫡福晋,“我们爷说了,不过是几句家常话,不用恭听了 “是那些人这才坐了下来。只是并不没有坐实,站头挺胸的,看起来就很不舒服。 “我们爷说”云锦也不管他们坐的舒不舒服,赶紧把四阿哥的话说了出来,“因为皇上有命,皇子不得结交大臣,所以他素日与阿灵阿没什么往来,只是阿灵阿突然病逝,于朝廷实在是一大损失,他的心里也觉得很是惋惜,还请夫人节哀,特备了一些药材,给夫人补身。” “奴婢谢雍亲王的恩典。”阿灵阿的嫡福晋又站起身行礼谢恩。 其他人自然又跟着起来了一回。 “我们爷面上一向清冷”云锦又扶起了阿灵阿的嫡福晋,大家重新坐好之后,她笑着说道,“但对阿灵阿还是一向敬重的,没想到他会突然,,不说这个了,既是咱们同出一族,而如容又与小十七是那样的关系,你们府中之事。我自然也会看重几分,如果真要有什么困难,只管去找我 “谢侧福晋恩典。”阿灵阿的嫡福晋又要站起身来,云锦赶紧挥手止住了,“快别这样了,再这么着咱们这话也不用说了 “是。”阿灵阿的嫡福晋又坐了下来。 “当然”。云锦笑着继续说道,“以贵府的一…”三力。实在也是用不着我帮什么忙的。我不过是白说着。一万,就怕万一不是?” “侧福晋说的是。”阿灵阿的嫡福晋欠了欠身。 “好了,我也不多坐了”云锦笑着说道,“看着夫人的身子康健,各位也都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只是我在临走前,能不能跟如容单独说几句话?” “侧福晋请”阿灵阿的嫡福晋站起身来,“奴婢们这就回避。” “额娘”如容这时开口说道,“女儿能不能请侧福晋到女儿的房间里坐坐?” “好啊”云锦没等阿灵阿的嫡福晋说什么,直接就答应了,“我正好也想看看如容的香闰呢。” “那。好吧”阿灵阿的嫡福晋见已经是这样了,也不好反对,只叮嘱如容道,“好生招待侧福晋,千万不要失礼。” “夫人放心吧”云锦笑着说道,“您把如容教养的很好,我很是喜欢她呢。” “侧福晋过奖了”阿灵阿的嫡福晋躬身说道,“如容还有些地方难免会失了规矩,还望侧福晋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云锦笑着拉起如容的手,“咱们这就走吧。” “奴婢给扭祜禄氏侧福晋请安。”如容回到自己的屋中之后又重新给云锦行了个礼。 “快起来。”云锦伸手扶住如容,仔细打量着。 云锦刚才就打量过如容了,见她的情绪比上次看应该是好的多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时候近距离再看她,确实是已经稳定多了,眼中的阴郁之气已经没有了。 “你这些日子过的如何?”云锦拉着如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柔声问她道。 “奴婢过的很好”如容点头说道,“谢侧福晋关心。” “跟我说话不用这么着”云锦笑着对他说道,“你不要忘了,将来咱们可是柚姓呢。” “侧福晋”如容脸红了一下,然后对云锦说道,“上次奴婢说过了,守孝三年,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谁知道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呢?” “放心吧”云锦拍拍她的手说道,“君无戏言,皇上的旨意哪是那么容易更改的。” “奴婢现在只想安心来阿玛守孝。”如容低着头说道,“其余的事儿就听天由命了。” “你阿玛有你这个女儿,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云锦叹了一口气,又问如容道,“上次你托我的事婚” “侧福晋”如容打断了云锦的话,抬起头来看着云锦说道,“奴婢表哥敦郡王来找过奴婢了,他说会为奴婢做主,让奴婢只管守孝就好,奴婢也准备按表哥说的去做了,之前请托侧福晋的事儿就不用您再费心了。” “那就好”云锦点点头,想了想之后又问如容道,“你不会怪我把这事儿告诉十阿哥吧?” “怎么会呢?奴婢还要谢谢侧福晋呢”如容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表哥其实跟阿玛的关系也是很好的,阿玛去了,他也很伤心,之前奴婢没找他,一是男女有别不太方便,二是奴婢跟他实在也是不熟,怕他不会理奴婢这个小丫头,再有,奴婢也不瞒侧福晋,之前奴婢对八爷有疑心,因而对表哥也有几分戒备。” “你对八阿哥有疑心?”虽然知道是八阿哥干的,但如容一个足不出户的小丫头居然也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去,也是很让人费解,“你阿玛可是一直支持八阿哥的。你怎么会怀疑他的头上去?” “阿玛是一直支持他没错”如容脸色暗了下来,悠悠的说道,“但是他后来已经决定要转而支持表哥了,结果网决定不久,就突然病逝了,奴婢当然要怀疑八阿哥了。 “原来你知道你阿玛改主意的事儿。”云锦有些诧异,没想到阿灵阿会对女儿说这些。 “嗯。”如容点了点头说道,“阿玛很疼奴婢,在奴婢选秀的时候,跟奴婢说了些事,说怕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容易信错人,吃了暗亏,后来皇上将奴婢指婚给十七阿哥,阿玛高兴之余,在奴婢面前说走了口,奴婢才知道阿玛打算要离开八阿哥,当时奴婢就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阿玛可是掌握着八阿哥好多势力呢,八阿哥怎么会那么容易让他离开?可是阿玛正在兴头上,奴婢说了他也不听,只说这是皇上的暗示,又说八阿哥现在已经没多少人可用了,奈何不了他,可是没想到他这话才说没几天,是” 再次感谢“琳帝”重赏,还有“亿乐”多次的打赏,感谢“寒风。飞雪”的粉红票和评价票。 天在看 一原来你是因为这样才怀疑八阿哥的。”云锦点了点头。里却有些犯嘀咕。 没想到这如容不只是性子有些网烈,见识也是不一般,小十七得此嫡福晋,也不知是祸是福,不知道是不是受自己和小十六的荼毒太多了,云锦私下里觉得小十七好象比较喜欢性情温顺一些的女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如容怕就得不了他的欢心了。 不过再转念一想,云锦又觉得自己是在杞人忧天了,如容虽然有主意,但看她的样子却不是个娇纵的,现在只是因为自己的阿玛枉死,才表现出几分网烈的性子。与自己的丈夫就未见得会是如此了,再说他们就是要成夫妻。也是三年之后的事儿,就算是长嫂如母,也没有必要现在就来担心。 “不过”。云锦看着如容,又疑惑的问道,“既然你知道你阿玛想转而去支持你表哥,之前你又为什么说你对你表哥也有戒备之心呢?” “这个事儿是奴婢多想了”如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奴婢知道表哥之前与八阿哥一直交好,又听阿玛说一直在藏拙,那也就是说他本来是无心争储的,阿玛这回要弃支持他,等于是揭开了他隐藏自己的秘密,又破坏他和八阿哥的关系,奴婢想着甥舅亲,未必亲得过兄弟,所以才对表哥有所怀疑的,可是经过表哥跟奴婢的一番长谈之后,奴婢也明白了,表哥虽然不想争储,但对奴婢的阿玛却还是很亲近的。” “是啊”。云锦点了点头说道,“十弟这些日子可是难过的紧,一直在借酒浇愁,连朝都不去上了。只是八阿哥那边毕竟是他的亲兄弟,他恨归恨,却不能立时有所动作,这点儿你要体谅他些才是。” 十阿哥对阿灵阿的去世,难过是肯定的,那是他的亲娘舅,又是为了要支持他才送的命,不难过才怪了,所以他才会因此断然与八阿哥那边闹翻,可即便就是这样,十阿哥也不能公然去为阿灵阿报仇一是八阿哥是他的兄弟,不管怎么说,也跟他交好了那么多年,他可以与他翻脸,却不会要他的性命。再一个,朝廷已经公开说阿灵阿是病逝了,十阿哥如果再为此去闹,岂不等于说是对康熙不满了。 “奴婢明白的”如容也点着叉说道,“表哥也跟奴婢说了他的难处,奴婢能够理解也能够体谅,毕竟八阿哥是表哥的兄弟,奴婢如果现在坚持要报仇的话,就是在难为表哥了,不过表哥也说了,他现在已经跟那边闹翻了,如果那边再要做出什么对奴婢家不利的事儿,他就绝不会再善罢甘休了。” “我相信十弟会说到做到的”。云锦又点点头说道,“这下你就可以放心了吧?你不知道,上次我来看时,你跟我说的那番话,可是让我一直担心着呢。” “是奴婢做事不加思量,太过任性了”。如容站起身来,对云锦行了个礼,惭愧的说道,“累得侧福晋担心了。” “这也难怪”。云锦伸手扶起如容,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来,“你突然间失去了阿玛,心里难过不平也是正常的,也难为你一个女儿家,能有这份刚烈,你阿玛没白疼你一场。” “网烈之词,奴婢耳当不起”如容低着头说道,“奴婢只是想为自己的阿玛讨一个公道罢了 “公道?”云锦苦笑了一下说道,“傻丫头,不是所有的事儿都能去讨公道的 “侧福晋”。如容小心的看着云锦问道,“听说您之前曾经被人追杀过?” “哦”云锦看着她问道,“这事儿大家都是怎么说的?” “其实也没什么”。如容小心的措词道,“大家只是说。当时您得罪了一个很有权势的人。受了重伤,被四爷养在别院里,所以后来皇上才将您赐给四爷为侧福晋的 “这话有对的,也有不对的,住在四爷的别院里,本就是皇上的意思”云锦笑笑说道,“至于说我当时受了重伤,这倒是真的,可要说得罪了很有权势的人却又不尽然了,我虽得太后的宠爱,但也不过是一介平凡的女子,哪里敢随意去得罪什么有权势之人呢?不过是在错误的时候出现在了错误的地方罢了。 “错误的时候,错误的地方?”如容愣了愣。 “是啊”云锦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当时那人正在说一件对他来说很要紧的事儿,偏让我适逢其会的在那个时候走到那儿去了,其实我真是没听到什么,可是那人又怎么会冒这个险呢?总是宁杀错,勿放过了 “这么说,侧福晋倒真是惹来一个无妄之灾了。”如容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在那人现在也遭了报应了。” “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云锦拍拍如容的手说道。“你阿玛的事儿也是一样,害他的人,早早晚晚会有人收拾他的。” “嗯”。如容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如容也想通了,不会再象以前那般执着了。” “那我就放心了”。云锦笑了笑,问如容道,“对了,你找我到你屋里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说话吧?” “侧福晋猜的没错儿”。如容起身去拿出了一个绣屏递给云锦”“奴婢请侧福晋过来,是想把这个绣屏送给侧福晋,以谢您对奴婢的关心,这是奴婢亲手绣的。手艺不精,还望您不要嫌弃才好 “真好”。云锦接过绣屏来,端详了一番笑着说道,“正是我喜欢的样式,那我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其实云锦在如容去拿东西的时候,心下还有些忐忑,怕是她叫自己帮着传给十七阿哥什么订情信物,那自己可就尴尬了,后来见到那个明显是绣给女子之用的绣屏,再听到如容的话,才放下心来。 看来在孝期内会与人谈情说爱的事,只有在某些人笔下的里才会生,在现实的世界里,尤其是这个规矩森严的贵族社会里,连十三阿哥的母妃去世时,三阿哥剃了头,网升上去的郡王之位就被降了,更遑论其他。 感谢“分飞的柳絮”的打赏,感谢“洛花欲舞蝶”的三张粉红票,感谢“我爱羊羊”等亲们的推荐票。 第五百四十九章 这样家常的就好 工灵阿的事儿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云锦也盘算着是不儿肚亥恢复定期去宫里给德妃娘娘请安了。 云锦现在享有与嫡福晋一般的待遇,自然也要履行嫡福晋的职责,这个职责不只是要管理好雍亲王府的府务,还有要每月定期递牌子进宫给德妃娘娘请安。其实请安本也不算什么,不过是每个月那么一两次罢了,比起那些与婆婆们同住的媳妇们,皇子福晋已经松快太多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媳妇们是要每天去到婆婆那儿去立规矩的,婆婆吃饭时,她也得站在一旁侍候着,而皇子福晋的婆婆们都在宫里,自然也不可能容得她们每天去侍候。 其实如果不是德妃娘娘是那样一个蛮不讲理的母亲的话。别说走进宫请安了,就是按这个时代的要求每天去立规矩,云锦也是无所谓的。毕竟她是四阿哥的生身母亲,没有她。也就没有四阿哥,可是她偏偏却是那么一个偏执的人,一门心思的就认定了十四阿哥,认为所有的人都应该是为十四阿哥服务的,凡是跟他过不去的,或是没有帮他的人,都是坏人,哪怕这个人是她自己另外一个亲生儿子也是一样。 德妃娘娘对四阿哥都是说就,一点面子也不给了,对云锦自然是更不可能有好话了,在她的眼中,云锦就是个专门给十四阿哥添堵捣乱、破坏他名誉、影响他前途的不要脸的贱人,云锦就没一次在她的永和宫里得着过好脸,不是揪着她曾陷身于乐户之中的事儿不放,就是说她没有乌喇那拉氏贤惠,没有李氏听话,说四阿哥不知道怎么瞎了眼,居然会迷上她这个惯于用小曲儿迷惑人的狐狸精,居然为了她连年羹尧这样的有用之才都弃而不用了。 云锦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德妃娘娘这是在为四阿哥惋惜,她也明白,德妃娘娘早就已经把四阿哥所有的一切都当成是十四阿哥的后备力量了,觉得他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是应该为十四阿哥服务的,而现在四阿哥对她的话不再象以前一样言听计从,都是因为有云锦从中挑拨的关系。 云锦也不在意德妃娘娘对自己的不好,反正一个月就那么两回,就当替四阿哥尽心了,反正她所说的话。自己只当是耳边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至于一些体罚之事,因为云锦受太后和贵妃娘娘的宠爱,她也不敢做的太过了,怕给人留下把柄,她总算也知道自己的形象受损,对十四阿哥是会有影响的。 只是云锦不在意,并不等于其他人也不在意,头一个就是太后,她可见不得自己宠爱的人就这么被德妃搓*揉,所以才借着年氏的事儿。对云锦下处罚金,说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云锦未奉太后和康熙的宣召不得入宫,其实就是变相的保护云锦不用每月都去受德妃的欺负,而且还不影响自己与云锦享受天伦之乐。 可是现在年氏的事儿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年羹尧都已经死了,虽然处罚金还没有撤消,但别人的福晋都进宫去给婆婆请安,偏自己不去,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中,但长此以往,对四阿哥的孝道怎么说也是有影响的,四阿哥不说是他体谅自己,但自己如果也只图自己舒服而不提,那就不应该了。 “主子”正当云锦想着要怎么去跟太后说,让她老人家撤销处罚令的时候,翠屏走了进来,对云锦行了个礼说道,“爷派人传话来了,说他和十爷一会儿就过来。” “十弟?”云锦听话愣了一下。 上次云锦和四阿哥一干人等在十阿哥府里连引诱带拉拢的,十阿哥却一直回避着不表态,自己本以为他是因为支持了八阿哥一场,却落得个舅舅不明不白死去的结果,心已经伤透了,决定要然物外,与其他兄弟们也保持距离,管你是想争储还是不想争箍,总之是一概不沾了。没想到就在她以为十阿哥不可能再过来的时候,他却来了。 “我记得十弟爱吃烧烤之物来着”云锦想了想,吩咐翠屏道,“去让厨下按这个准备着,只要切好就行,料一会儿我亲自去拌,对了,多弄些鸡翅,要是有新鲜的鱼虾也备上些。” “是。”翠屏答应一声出去了。 “绿语”云锦冲外面叫了一声。 “主子。”绿语挑帘走了进来。 “来帮我梳妆。”云锦说道。 “好。”绿语高兴的答应一声,赶紧走过来。 云锦象以前迎接四阿哥过来之时一样,先净了净面,洗去一天积累下来的油光,又拍了些花水和面霜,然后才开始在脸上勾勾画画,而绿语这时也轻柔的解开云锦的头,慢慢的用梳子梳通,等云锦的妆上好之后,她已经将挽的前期功夫做好了。 “主子”绿语见云锦已经化好了妆,这才开始给云锦挽,挽好了头之后,取来放着头花的盒子,从中选出一朵大红色的,放在云锦的头上比量着给云锦看,“奴婢看您这个妆有些淡,要不要戴朵艳一些的花?” “不用了”云锦笑笑摇头说道,“别弄得花花绿绿的再吓着人来” “主子说笑了”绿语笑着说道,“除了穿吉服以外,您从来都是这么素素淡淡的,不过是戴朵花,哪里就能称的上花花绿绿了?” “就用这个吧”云锦伸手去盒里挑了朵颜色比较素淡的花递给绿语道,“丰阿哥既是爷的弟弟,又是我的表哥,虽然不常过来,但也不是外人,这样家常的就好。” “是,还是主子有见识。”绿语笑着说道。 “你就会说好话,这又算得什么见识了?”云锦笑了笑,对网进走进屋来翠屏说道,“你去帮我挑身衣服来。” “是。”翠屏答妄一声,转身到衣柜那里取出一套大方而不失优雅和庄重的衣服出来,“主子,您看这个可使得吗?” “行,就是它了。”云锦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又对绿语说道,“这些日子我下来,那新来的两个丫头还不错,以后就让她们专门负责照顾安之和乐之吧,也省得你两头的跑。从今儿个起,你就跟翠屏一样是我的大丫头了,虽然我也喜欢你爱说爱笑的,但有些地方你也要多跟你翠屏姐学着些。” 第五百五十章 你们每天就是这么吃喝玩乐吗 “是。主子。”绿语高兴的点了点头。 “这回可是松了你的意了”。翠屏对绿语摇了摇头,又对云锦说道”“主子不知道,她啊,早盼着这一天呢 “你过来归过来”。云锦郑重的对绿语说道,“但是安之和乐之那边你也要注意些,那两个丫头虽然也有些身手,但对宅门里的事未见得知道多少,你进来的久,常去提点着她们些 “主子放心吧”。绿语坚决的说道,“奴婢一定教好她们 云锦打开手饰盒,从里面挑了副耳环,翠屏赶紧上前帮着她戴上。 “主子”翠屏一边和绿语一起服侍着云锦换衣服,一边跟她禀报着”“奴婢已经吩咐厨下了,她们说其他的都好办,只是要请示主子,那鸡翅弄的多了,剩下的身子怎么办?虽说有冰窖,可放久了也不好,又不能连着几日都**肉 “没事儿”。云锦笑笑说道,“先放冷库里,明儿个不是元寿要回府吗?就给他做个炸鸡腿,再用鸡胸肉加上蒜苗包饺子,剩下的鸡骨什么的,可以用来熬高汤 “到底是主子有办法”绿语笑着说道,“刚才奴婢听翠屏姐姐说,还有些担心呢,怕爷知道咱们为了用鸡翅结果剩下那么多鸡生气呢,爷一向都最讲究节俭了,没想到主子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连骨头都用上了。” “可是那鸡肉那么多,都用来包饺子的话,也太多了”。翠屏又提出疑问,“就是小主子回来,怕也是吃不完 “指望着元寿,当然是吃不完的了,明儿个让爷把十三弟和小十六小十七都请来,一会儿再问问十弟来不来,加上他们几个,有多少也剩不下的。”云锦又对翠屏笑笑,然后对绿语摇了摇头说道,“还有你,别光捧我,虽然好话我也乐意听,但你以后也学着翠屏一样,多提些意见,我还指着你翠屏姐嫁人后,你能顶起大梁来呢。” “是”绿语点头说道,“奴婢以后一定好好跟翠屏姐学。” “主子。”翠屏一听云锦的话,抬起头来看着她。 “你不要急,这事儿最后还得看你的意思”云锦对翠屏笑着说道”“只是你岁数也不小了,我怕耽误了你,看看红袖,和陈风都成亲都多长时间了。就你还单着呢,其实我请爷给你指一个也不难。只是我又怕你不喜欢,今儿个就咱们主仆在这儿,我索性把话说开来绿语你也一样,你们既然跟了我,我自然会为你们打算,其他的都好说,惟有这亲事是女孩家一辈子的事儿。可不能马虎了,绿语现在还不着急,翠屏你心里也要有个打算,我不催你,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就走了 “奴婢谢主子恩典”翠屏冲云锦行了个礼,感激的说道,“奴婢知道,奴婢的事儿,主子这些年一直惦着呢,奴婢嘴笨,说不出什么来,可心里却是万分的感激,只是奴婢现在只想着服侍好主子,并没有旁的心思。 “罢了”。云锦摇摇头说道,“你现在既然没心思,那就过眸子再说,只一条,等你真看好了什么人,一定要记得跟我说。” “是”翠屏垂答应着。 “好了,这个事儿就说到这儿了”、云锦站起身来说道,“咱们现在就去厨下拌料去,你们在旁边也学着些,备得将来嫁了人,人家笑话我连身边的人都没教好。” “看他们哪个敢”绿语一边扶着云锦往外边走一边说道,“奴婢大嘴巴抽他 “行了,就显你有功夹了”云锦点了点绿语的脑门,嘱咐道,“真要遇到什么事儿,你下手也要小心着些,别一点儿小事就把人打重了,徒惹些麻烦 “主子放心吧”。绿语摇着头笑着说道,“奴婢心里有数的。” 等那些肉啊、鱼啊、鸡啊什么的都拌好了之后,云锦估摸着时间觉得四阿哥他们应该快过来了,就派了人在院门前去候着,可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眼看着饭点都要过了,不由得云锦有些纳闷了起来,难道说他们另有安排,不过来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四阿哥也应该来个,信儿啊。 正当云锦犹豫着要不要派个人到前面看看时,下人们来报,四阿哥过来了,跟他一起过来的,除了十阿哥以外,还多了个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以及十七阿哥。 “快去”。云锦一听这话,赶紧吩咐绿语道,“没想到他们也会来,赶紧让厨下把各种东西加足了 “是。”绿语答应一声急步向厨房走去了。 “云锦给爷请安。”云锦则带着翠屏迎到院子里,见四阿哥他们迈步走进来,赶紧上前行礼。 “起来吧。”四阿哥还没容那些弟弟们给云锦见礼呢,就先对她说道,“难得十弟今儿个过来。我把十三弟他们也叫来了,让厨下多准备些东西,他们可都是能吃的主儿 “放心吧。爷。”云锦对四阿哥笑了笑说道,“云锦已经吩咐下去了,总不会让弟弟们饿肚子就走了。” “给小四嫂请安这时候其他阿哥们才上前来给云锦见礼。 “快快请起云锦伸手虚扶一下,“今儿个人来的齐全,咱们一会吃烧烤,大家正好一起热闹热闹。” “好啊。”十阿哥点了点头说道,“我就喜欢吃那个。” “我自然是知道表哥喜欢吃这个的”。云锦对十阿哥笑了笑说道,“所以今儿个准备了好多新鲜的花样,表哥难得上门来,总不会让你失望就走了。” “对了,那个鸡翅多弄了没有?”十六阿哥赶紧问道,“上次你弄的那些根本就没够吃 “放心吧”云锦笑着对他说道,“今儿个一定让你吃个够就是了 “你也是”四阿哥刻云锦皱皱眉说道,“先让弟弟们进屋啊,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爷”云锦对四阿哥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云锦不懂待客之道,这里面有个道理,今儿个不是吃烧烤嘛,云锦怕那些东西吃起来火气太大,想着还是要配些青菜水果才好,所以云锦想着” “行了”四阿哥打断云锦的话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就是十弟难得过来一趟,你又要显摆你那个菜园子了吗?” “要不说爷是云锦的良人呢”。云锦笑盈盈的说道,“云锦想什么,您一猜就猜出来了。” “正好”。十阿哥笑着说道,“以前云锦也往我府里送过菜,可是我还真没看过她的菜园子呢,这回正好开开眼 “十哥”十三阿哥笑着对十阿哥说道,“你真该去看看的,云锦那个菜园子品种可是不少。最难得是新鲜。” “是啊”十六阿哥也笑着说道,“我们想吃什么,哪里还等得她去送,直接就过来摘了。” “小四嫂”十七阿哥摇着头对云锦笑着说道,“你惨了,这以后十哥要是也过来摘的话,你那些个菜怕就不够吃了。” “你们懂什么。我这叫做”云锦叹了口气,感慨着说道,“辛苦我一个,幸福几府人啊!” “好!”十六阿哥忙说道,“本来我还有几分不好意思的,你既是这么说,那我可见天来摘了。” “美得你云锦冲他翻了个白眼说道,“要来可以,拿银子来”。 “你也太小气了吧?”十六阿哥摇着头说道,“就几个菜钱,你也好意思要?”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要?”云锦理直气壮的说道,“菜是我辛苦种出来的。 “按说四哥的俸银也不低啊”。十七阿哥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山四嫂你不至于要靠种菜为生吧?”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云锦白了十七阿哥一眼,“我这叫勤俭持家好不好?” “这都是云锦你种的?”在斗嘴中,大家已经走到了暖室里,十阿哥站在那儿用手指着那些品种多样的蔬菜问道。 “是啊”云锦笑着点着头说道,“那边还有些水果,一会儿我也带表哥你去看看,还有,这些日子我正琢磨着要在这里挖个池子养鱼呢,只是不知道行不行,所以先在庄子上试试,要是真能成了,那就能随时吃到鲜鱼了 “那赶情好”。十六阿哥眼睛一亮,马上说道,“到时候我们就随时都可以过来吃烤鱼了。” “想吃烤鱼在你府里就不能吃吗?”云锦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十六阿哥说道,“偏我养出来的鱼味道不一样吗?” “不是你养的鱼味道不一样”十七阿哥摇头晃脑的对云锦说道,“而是看见你心疼的样子,吃起来就会觉得美味许多。” 小十七这话深得我心十三阿哥一本正经的点着头说道。 “十三弟”云锦啼笑皆非的看着十三阿哥说道。“不带你们这样的,你们这不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 “你们每天就是这么吃喝玩乐吗?”十阿哥看着大家说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第五百五十一章 诚心给人添堵 “我到是想呢云锦看了看四阿哥。摇着头对十阿哥…几“表哥也知道,我们爷办起差来是什么样子的,之前为祈雨把身子都累坏了,被皇上叫去热河休养,连安之和乐之的试猝都没能参加,这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又哪来的时间每天都这么喝喝玩乐的?也就是今儿个表哥你来了,爷才把十三弟他们也叫来,大家一起忙中偷闲,乐呵乐呵。” “就是”。十六阿哥笑着说道,“前些日子十哥你告假在家不知道,皇阿玛那一番大调动,可是让我们忙得差点儿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哪里还有闲心吃喝玩乐啊?也就这两天略微松泛些,可以趁着你过来的时候闹一闹 十六阿哥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前些日子大家是一直都在忙,说起这个来,其实也跟阿灵阿的事儿有关系。阿灵阿的突然离世,不只是十阿哥气恨,如容伤心,康熙更走出离的愤怒,他这边网安排阿灵阿从八阿哥的阵容中分出来,转过头来,阿灵阿就病逝了,这岂不是照着他的脸上抽了一巴掌吗?偏偏这事儿还不能让世人知道,否则这皇子暗害大臣,这皇室的尊严也跟着没了,所以也只好按病逝来处理了。 康熙虽然没有明面上处罚八阿哥,但却接连做出了几番动作。先是谕令大学士和众大臣们,重申了密折制度的重要性,说这个是为了让自己“明目达聪。”这些奏折都是他自己亲自批阅的,所以他们所奏的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自己都没有不知道的,这样那些个文武大臣,知道有密折在,却不知道里面前说了些什么,自然也就会各加“警惧修省”了。 康熙对大臣们告诫完之后,又派人去给各成年皇子传话,让他们不要以为自己是皇子,就可以为所欲为,自己是他们的阿玛,也是皇上,对臣子们的要求,对他们也一样适用,都好好自省一下,看看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赶紧马上改过来,这样他还可以不加追究,如果还执迷不悟,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知道内情的人当然明白康熙这些话其实是在警告八阿哥,他的意思无外乎就是告诉八阿哥,你做的那点上不得台面的事儿,联全都知道,这次不追究不代表以后不追究,你最好放老实点儿,以后要是再出天蛾子,别怪自己这个当阿玛的不讲情面了。 但就算知道康熙是冲着八阿哥去的,其他的皇子们也不敢松懈。都赶紧查查自己和自己的下人们最近做没做过什么会让康熙不满的事儿,如果有的话,赶紧抹平了,谁知道康熙会不会在气恼之余,拿自己来泄愤。 皇子们都如此,那些个臣子们当然也不敢懈怠,一时间反省自醒之风刮遍了京城,不只是那些仗势欺人的、官官相护的、以官压民的情况少了好多,就是之前的好多纠纷,也因此而调解了不少,最大的受益者应该就是顺天府尹了,好多难缠的案子都解决掉了,高兴得他成天春风满面的,比娶了小老婆还乐呵。 康熙在造福了京城人民之后。还在继续折腾,又开始整顿起八旗来了,什么调正红旗蒙古都统宗室巴赛、为正黄旗满洲都统了,什么升镶蓝旗蒙古副都统胡锡图、为正红旗护军统领了,什么升镶红旗护军统领晏布、为正红旗蒙古都统了,什么调正黄旗蒙古副都统宗室善寿为镶蓝旗满洲副都统了,什么正蓝旗满洲副都统温普、为正白旗护军统领了等等等等,连续几个调令下来,让人眼花缭乱的一塌糊涂,这基本上是把八旗的官员进行了一个大调换嘛。 不过这些官员的调换看着虽然凌乱,其实细品起来,里面却是很有门道的,除四阿哥所在的镶白旗基本上变化不大以外,对其他各皇子们而言,那可就是甘苦自知了,看着好象只是官员互换了这么一下,但对他们的实力影响却是不小的。 八阿哥所在的正蓝旗损失最大,他的心腹基本上都被调走了。换来的不是只对皇上忠心的,就是些明哲保身的,三阿哥所在的镶蓝旗损失也不继在朝廷损失了一批心腹官员之外,这次旗中又损失了好几个,最可恶的是,两次事件都是因为八阿哥而起的,把个三阿哥气得,也不顾有辱斯文了,在府中直接就爆了粗口。 与康熙之前的谕旨让顺天府尹受益了一样,这次八旗官员的调换也有受益人,如果说四阿哥是因为对手实力下降而间接受益的话,那直接受益人就是十阿哥了,他所在的正红旗经过这一次调换,实力有了显著的提高,想来这也算是康熙变相给他的一种补偿吧。 另外,除了调换这些官员以外,康熙还将皇子们的所在旗也重新安排了一番,现在皇子们所在旗集中在镶蓝、镶白、正蓝、正红这四旗,结过新一轮的整合之后,看起来颇为耐人寻味。 相比较而言,四阿哥所在镶白旗算是最清静的了,除了他以外,就是五阿哥、七阿哥和十二阿哥,都是些不争的主儿了,而十阿哥所在的正红旗,除了之前的十五阿哥之外,这次又多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都是些没有实力的,可想而知。这两个旗以后是不会太引人注目了。 但在镶蓝旗的三阿哥心里就不那么舒服了,除他之外,这个旗里还有大阿哥、二阿哥,随着他们被圈禁,自然只剩下他一家独大了,康熙会再调皇子进去,三阿哥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只是他没想到,康熙会将十四阿哥这个走到哪儿都不安生、又与八阿哥关系密切的人安排了过来,这让三阿哥心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三阿哥那边觉得别扭,其实八阿哥的心里更别扭,他和九阿哥所在的正蓝旗实力已经受损不小了,康熙还把十四阿哥也调走了,换来的是跟老四铁得不能再铁的十三阿哥,你说,这不是诚心给人添堵吗?这还不算,康熙还把二十阿哥也安排到他那去了,他可还没成年呢,能顶个什么用? 第五百五十二章 拿不准的事儿就不要出头 一小十六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来了。”十阿哥笑看着工哥和十七阿哥说道,“你们现在可是跟我一个旗了,这以后我可是免不了要有差事派给你们了,到时你们可别叫苦啊。” 十阿哥当然是不可能网想起来,他今天会上门来,估计也是因为这一系列调动,康熙的这些作为,固然是给十阿哥带来了好处。但也把他彻底的从八阿哥那边摘了出来,再加上与四阿哥交好的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归入到他所在正红旗里了,他要是再坚持独善其身,那也就太矫情了,莫不如加入到四阿哥这些不争的人当中,与他们一起吃喝玩乐的,也可以让康熙对他放心。 “十哥”十六阿哥听到十阿哥这么说,不由得警惧的看着他说道,“我记得小弟没得罪过你吧?” “就是”十七阿哥也忙说道,“有差事归有差事,你可不带玩人的啊。” “怎么会呢?”十阿哥冲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挤了挤眼睛说道,“我老十是那种人吗?最多也就是你们去办差,我来这里吃喝玩乐罢了。” “十哥”十六阿哥和十七苦着脸说道,“你这样可太不厚道了。” “好了”四阿哥看看时候不早了,浅笑着说道,“都别说笑了,大家赶紧选自己的喜欢的摘了,吃烧烤可是费时候的。” “我可不象他们,只顾着说话”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我这边已经摘了好多了。 “我看看”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顾不得担心以后是不是要被操劳了,过去看看十三阿哥摘的那些,摇着头说道,“十三阿哥。你也不厚道啊,居然只摘自己喜欢的。” “我这不是怕抢了你们采摘的乐趣吗?”十三阿哥笑着说道。 “算了,我们自己摘去。”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这时也觉出饿来了。赶紧奔着自己喜欢吃的菜过去了。 十阿哥是第一次摘菜,自然觉得有趣儿,要不是云锦陪着,怕是连网长出的果实都摘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些半生不熟的被他摘了下来,让云锦看了很有几分心疼。终于等到大家都摘好了,云锦赶紧一边吩咐下人将菜收到厨房去收拾,一边带着这些爷们离开自己的菜园子,进到屋里之后,自然还要叫人来侍候他们洗手,算算时候,那些后添进去的肉也该入味了,又忙着叫摆膳。 “四哥”吃饱喝足之后,十阿哥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对四阿哥说道。“过几天我就要扈从皇阿玛去偈暂安奉殿和孝陵了,听说四哥你这边有可以使得路上舒服些的马车,能不能借小弟来用用。” “十弟要用尽管拿去”四阿哥大方的说道,“不过今儿个你先别带走,这两天让云锦多准备些路上吃用之物,到时连马车一起一并给你送过去。” 其实这种马车通过十三阿哥的作坊,已经在贵族之中流传开来了,皇室更是早就配备了,四阿哥这边的顶多也就是能多放些吃吃喝喝罢了,但十阿哥既然以此做为这次登府的理由,大家自然也不会去拆穿他。 “那我就不客气了。”十阿哥经过了跟大家的一番笑闹之后,已经随意多了,连谢也不说一声,反而对云锦嘱咐道。“多准备一些吃的,还有酒,少了我不够吃。” “表哥”云锦啼笑皆非的说道,“吃的我可以给你多准备,可是那酒却是不行,万一你喝多了,在皇上面前失态,岂不是我的罪过。” “看来你也有糊涂的时候”十阿哥大咧咧的说道,“谁让你给我准备烈酒了,就刚才喝那些个甜滋滋的就行了,既解了馋,又不醉人。” “表哥”云锦失笑着说道,“那个可不是酿出来了的,而是用酒和果汁现调出来的。” “无所谓了”十阿哥摆了摆手说道,“管它是酿的还是调的,你只管多弄上几坛子放车上就行了。” “几坛?”云锦嘴角抽搐着,最后还是没忍住,冲十阿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道,“表哥,不是我说你,你没知识,也该有见识,没见识,也该有常识,我都说了,这个是加了果汁调出来的,是现喝的,放久了味道就变了,你还要带上几坛子,就算是我调出来了,你就不怕路上馊了啊?” “那我不管”十阿哥拿出以前那副浑不吝的样子说道。“总之你要让我路上有的喝才行。” “不是有葡萄酒吗?”云锦白十阿哥一眼说道,“你喝那个不就好了,那也是水果酿出来的。” “不要那个”十阿哥摇着头说道,“那个味儿我不喜欢。” “那我也没办法了”云锦无奈的说道,“不如这样,我把调酒的方子给你,你路上自己配着喝。” “我哪有那个耐性。”十阿哥的头摇的那叫一个欢。 “你不会让你的小厮调啊?”云锦恨恨的看着十阿哥,想动人的心思都有了。看来人真是要深入接触才能了解,从来不知道,十阿哥居然会是这么无赖的。 “也只好这样了”十阿哥很勉强的点了头说道,“不过这酒和水果你要帮我多准备啊。” “好”云锦气哼哼的瞪了十阿哥一眼说道,“我给你备着,不过话说在前面,这酒和水果带的多了,其他吃的可就没地儿搁了。” “没关系”十六阿哥忙说道,“十哥有酒喝就行了,其他东西给我就行了,我马车上有地方。” “我看你肚子里更有地方吧?”云锦笑看着十六阿哥,然后对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这到底是你出门,还是他们出门啊?我怎么觉得比你出门我要准备的东西还多呢?” “这有什么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他们要什么,你只管准备,等下次我出门的时候,你也可以跟他们要啊。不过,爷不爱那些吃吃喝喝的,就让他们折成银子吧。” “四哥。”十阿哥愣愣的看着四阿哥,“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 “你才知道啊”十三阿哥笑着对十阿哥说道,“其实四哥也是风趣的,只是轻易不露而已。” “玩笑归玩笑”四阿哥嘱咐十阿哥和十六阿哥道,“不过有些事儿你们要记得的,皇阿玛最近的心情不大好,你们路上可要小心些,拿不准的事儿就不要出头。记住了吗?” “我知道了。”十六阿哥让四阿哥照顾惯了,没觉得什么,答应一声也就罢了。 倒是十阿哥,以前在八阿哥那边,一向是被人撺掇着出头的,听了四阿哥这话,心里颇有几分感触。 第五百五十三章 这小子还能倔得过我 小十六。”云锦见大家的事情好象是说得差不多了。旧,个空儿问十六阿哥道,“是把巧曼带到这儿来,还是你到她房间里去?” 巧曼已经快满三周岁了,长得胖嘟嘟的很是惹人爱,云锦虽然很喜欢她,却觉得就这么着把她放在自己这里养也很是尴尬,她与以晴的情况不同,她有阿玛有额娘的,而且还是十六阿哥的嫡长女。当时是因为康熙想让自己抚养以猜,又怕只养这一个有些扎眼,才把巧曼也一起弄过来的,现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而且那以晴虽然还在自己名下,却已经是分院另过,如果还让巧曼与亲生父母分离,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虽然康熙的旨意不能随便乱改,但以十六阿哥和自己府里的关系,也不是不可以变通嘛。巧曼依旧可以放在自己名下,但十六阿哥要接她过去玩玩,想来也是不会有人提意见的,至于要玩多长时间,那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嘛。 本来云锦觉得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可没想到十六阿哥却是不同意,说他的福晋郭络罗氏不是个会照顾孩子的,巧曼回去了未见得有在这里生活的好,反正自己也常过来,可以时时看到机,而且看着巧曼与安之和乐之玩得也很乐呵,还是不要把他们分开为好。云锦见十六阿哥这么说,再想到十六福晋对巧曼一直都是不闻不问的,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原因,但也不再坚持了。 “还是抱到这儿来吧”十六阿哥虽然不同意把女儿接回去,但对她却还是由衷的喜爱,一提到她就是满脸的笑意,“正好跟十哥要一分见面礼。” “真是近墨者黑啊,没想到小十六现在也象云锦一般的贪财了,放心吧,少不了你女儿的”十阿哥对十六阿哥完感慨之后,又对云锦说道,“把安之和乐之也抱出来吧,我也给他们带礼物来了,上次试猝以后。我还没见过他们呢。” “那敢情好”云锦笑着点头说道,“表哥既知道我贪财,这礼物想来也一定是不会轻了吧?” “是给安之和乐之的,轻不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十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然后又收起笑容,对她说道,“二哥的那个女儿,我也带了东西来,等你转交给她吧。” “这是表哥的心意,还是你当面给她吧。”云锦笑着说道,然后对外扬声叫道,“翠屏,绿语。” 奴婢在。”翠屏和绿语双双走了进来。 “翠屏,你到以猜那儿去,就说十爷来了。叫她过来见见”云锦吩咐道,“绿语,你去叫人把巧曼还有安之乐之抱来。” “是。”翠屏和绿蒋答应着退下去了。 “以猜她现在怎么样了?”十六阿哥皱了皱眉头说道,“还象以前那样刁蛮吗?” “现在看着已经好多了”云锦笑着说道。“本来上次试猝的时候,就想叫她出来见见大家的,可是那时候男客太多,我觉得多有不便,也就罢了。” “记得试猝那天,十哥还要当安之的师傅呢。”十七阿哥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十阿哥斜眼看着十三阿哥说道,“只可惜好好的一个徒弟,却被人抢走了。” “我可没抢”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是安之自己选的我,再说当时不是你自己决定要当他舅舅的吗?” “我那叫大度”十阿哥摇着头说道,“不跟你一般见识罢了。” “那我真是要谢谢十哥了”十三阿哥冲十阿哥拱拱手说道,“谢你把这么好一个徒弟让给我。” “你教归你教,可不许把他教傻了。”十阿哥正色的对十三阿哥说道,“安之这小子的脾气禀性跟我最象,我可不希望他将来没了灵气。” “原来表哥这样就是灵气啊”云锦做出一脸恍然的样子说道,“云锦可真是长见识了。” 懂什么?”十阿哥不屑的说道,“我这叫有内秀。” 呛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笑声中,巧曼在奶娘秦嫂还有丫环丹琴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阿玛。”巧曼远远的看见了十六阿哥,挪动着小腿跑了过去,扑在他的怀里。 巧曼现在正是似懂事非懂事的年纪,对自己的亲阿玛十六阿哥很是亲近,当然这也是因为十六阿哥每次过来都要去逗她玩一阵的缘故。 好。”十六阿哥伸手抱起了巧曼,笑着说道,“乖女儿。” “巧曼”云锦看着巧曼,柔声说道,“你见人应该先做什么?” “请安。”巧曼奶声奶气的说道。 “那你现在呢?”云锦瞅着她。 哦。”巧曼不好意思从十六阿哥身上滑了下来,对着众人似模似样的行了个礼,“给 :卜安。” “没想到小十六还有这么个好女儿。”十阿哥笑着看着巧曼,对她招了招手,“来。到十伯这儿来。” 巧曼不仅没过去,反而跑到十六阿哥的怀里躲了起来,然后又偷偷的打量着十阿哥。 “巧曼”云锦柔声对巧曼说道,“没事儿,去吧,你十伯不吃人。” “哈哈!”十六阿哥边笑边往十阿哥的方向推着巧曼,“去吧,那是你十伯,去给他见礼,再跟他要礼物。” “我算是服了”十阿哥无奈摇着头说道,“哪有你们这么教孩子的?” “给十伯请安。”巧曼这时走到十阿哥的身边,冲他行了礼。 “好孩子”十阿哥拿出礼物递给巧曼,“给,这是十伯给你的见面礼,拿好了,别叫你那个阿玛抢去了。” “切!我还用抢吗?”十六阿哥不屑的看了十阿哥一眼,然后对巧曼说道,“巧曼,过来,把那东西给我,我看看你十伯出手小不气。” “给。”巧曼很听话的跑过去,将才碍手的东西递给了十六阿哥。 “完了”十阿哥摇着又说道,“没想到巧曼有这么个贪财的阿玛,云锦啊,看来只能辛苦你了,指着小十六,巧曼的嫁妆都没了。” “这可不用十哥操心”十六阿哥白了十阿哥一眼,“等巧曼出嫁的时候,我必让她风风光光的。 “阿玛”巧曼抬头问着十六阿哥道,“什么是嫁妆?” “这个”十六阿哥脸也红了,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好。 “该!让你当着巧曼的面儿胡沁。”云锦瞪了十六阿哥一眼。 “又不是我起的头儿”十六阿哥又白了十阿哥一眼,“是十哥先说的。” “阿玛,什么是嫁妆啊?”巧曼还很执着的问道。 “这个”等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十六阿哥尴尬说道,一眼看到奶娘抱着安之和乐之来了,这下算是有救星了,赶紧说道,“你看,安之和乐之来了,你去领着他们些。” “哦。”巧曼答应着,听话的走了过去。 “你把他们放下吧”巧曼小大人似的对安之和乐之的奶娘说道,“我来带弟弟妹妹过去。” 奶娘看向云锦那边,云锦冲她点了点头,她们才把安之和乐之放到了地上。 “来,拉着姐姐的手。”巧曼伸手过去牵安之和乐之的小手。 乐毛倒是乖乖的让她牵着了。可是安之哪里是这么安分的性子,见着屋里这么多人,他就开始兴奋了,在奶娘的怀里就已经开始不老实了,这一放在地上还得了,抬腿就跑起来。跟头把式的撞进了四阿哥的怀里。 “老实些。”四阿哥伸手扶住安之的小身子,冷冷的看着他说道。 “阿玛。”可惜四阿哥的冷脸对安之一点威慑力也没有,他扭着小身子要挣开四阿哥的手,想往他的身上爬。 “站着,别乱动。”四阿哥把着安之的身子不放,对他低喝了一声。 “阿玛。”安之手上动不了,开始动起了腿,想迈到四阿哥的大腿上去,只可惜他那小短腿哪里能够得着,倒把四阿哥裤子和衣服下摆好一顿踩,幸好他的鞋底不脏,否则四阿哥这一身就没法看了。 “哈!”十阿哥看的那叫一个高兴,“我就说这小子象我嘛,看这倔头倔脑的样子,真是太好玩了。” “可不是嘛”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四哥一板脸,朝廷大员都吓得真哆嗦,可是安之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怕的意思,这个徒弟我真是收着了,将来必是个有出息的。” “安之”十阿哥冲安之笑呵呵的说道,“到舅舅这儿来。” “好象安之真会记得你似的。”十六阿哥不屑的对十阿哥一撇嘴。 果然,安之听见有人喊他,回头看了一眼,不熟,又马上转了过去,接着往四阿哥的身上攀登。 “看吧”十六阿哥幸灾乐祸的说道,“就说他不记得你吧?” “十哥”十七阿哥笑着说道,“你别白费力气了,只要有四哥在场,安之是谁都不认的,别说你了,我们倒是常来了,你看他刚才理过谁了?” “就是”十三阿哥也笑了笑说道,“我这个徒弟现在连我这个师傅都还没认呢,更何况是你这个不怎么熟的舅舅。” “不行”十阿哥也来了倔劲儿了,走到四阿哥的面前就要去抱安之,“我还就不信了,这小子还能倔得过我? 口: 感谢“无尤倦眼清眸瓦蚓四”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五十四章 这么的......不修边幅 玛。”安之见十阿哥来扯自己。更是抓紧了四阿勺服不撒手。 十阿哥那边在用力的往怀里抱安之,安之这边又用力的攥紧了四阿哥的衣服,这两个人这么一较劲儿不要紧,可四阿哥就惨了,刚才被安之的攀登已经弄得有些不甚整齐的衣服,这下基本上就可以说是乱七八糟了,连绊纽都被扯开了几个。 “都放手。”四阿哥的脸都青了,他从来在人前的服饰都是规规整整的,什么时候这么丢过人了,尤其还是在自己的弟弟们面前。 “啊”十阿哥这时也现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赶紧松开抱着安之的手,讪讪的对四阿哥说道,“四哥,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儿”四阿哥吁出一口气,勉强用平静的声音对十阿哥说道,“是安之淘气,怪不得十弟。你还是去坐着吧。” “好好,我就回去坐着。”十阿哥听话的赶紧回到自己的坐位那去了。 十阿哥这边是停了,可是安之那边却还没有,他见十阿哥不再来抱自己了,觉得自己取得了胜利,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得意的笑容,小的身子更加使劲儿的往四阿哥贴过去,脸也往四阿哥怀里扎,这下好了,四阿哥的衣服除了凌乱不堪之外,又多了许多安之的口水。 “安之,到额娘这儿来。”云锦见四阿哥瞪着安之的样子,有些要家暴的意思,赶紧走到他身前蹲身伸手去抱安之。 “额娘”安之回身看了看云锦,又看了看四阿哥,犹豫着不愿意撒手,“阿玛抱。” “安之乖”云锦看着安之的眼睛,面上虽然含着笑,语气却很坚决,“你先到额娘这儿来。等晚些时候再让阿玛抱。” “阿玛。”安之抬头去看四阿哥。 “听你额娘的话。”四阿哥瞅着安之的小脸,脸色也平静了些,沉声对他说道。 “哦。”安之这回总算是听话了,松开抓着四阿哥衣服的手,投入到了云锦的怀抱。 “你先过来看着他。”云锦叫过安之的奶娘来,让她照顾安之,自己则赶紧为四阿哥整理那乱糟糟的衣服。 安之见云锦转手就把自己交给奶娘,本来还有些不高兴,可是看到云锦是与四阿哥在一起,虽然小嘴还是扁了扁,到底还是没有脾气。 “爷”云锦把四阿哥的衣服摆布整齐了,可是那上边的口水印却不是帕子能擦掉的,“您还走进去换件衣服吧。” “也好。”四阿哥瞅了瞅身上,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弟弟们歉意的说道,“我失陪一下。” “四哥请自便。”那些阿哥们赶紧站起身对他欠了欠身。 “绿语”云锦因为自己要在这时陪着这些阿哥们,就吩咐绿语道,“你过去侍候爷。” “是。”绿语答应一声,连忙跟在四阿哥的身后往里屋去了。 “哈哈哈!”等四阿哥走出去之后,这些阿哥们忍了许多的笑声也响了起来。 “今儿个真是开眼了”十阿哥笑得最凶,“我还从来没见到四哥这么的酬不修边幅过。” “别说是你了”十三阿哥笑得很是爽朗,“就连我也没见过呢。四哥这副样子,可是亲切了不少呢。” “表哥你还说”云锦也是一脸的忍俊不禁,摇着头对十阿哥说道,“要不是你,我们爷又怎么会成了这副样子?” “这么说来”十六阿哥笑着对十阿哥拱了拱手说道,“我们倒真是要谢谢十哥呢,今儿个可是得了你的济,才能见到四阿哥这般模样呢。” “快别说了”十阿哥一边笑一边摆手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们要是这么说,岂不是让四哥恨我吗?” “怕什么?”十七阿哥冲十阿哥挤了挤眼睛笑着说道,“最多就是象云锦说的,牺牲你一个,幸福一群人。” 讣十七你说的到轻巧”十阿哥白了十七阿哥一眼说道,“凭什么就得我牺牲?” “好了,别开玩笑了,小心让我们爷听见了,面子上下不来”云锦从奶娘那儿抱过安之,走到十阿哥的面前,对他说道,“安之。这个,是你舅舅,快叫人啊。” “坏人。”安之一看面前的是刚才来强抱自己的十阿哥小脸一下子就板了起来,指着他对云锦告状道。 十阿哥这时正露出一脸笑容伸手要去接安之呢,没想到安之却说出这么一句来,当时就尴尬的愣在那了。 “哈哈哈!”刚刚停息下来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十哥”十三阿哥边摇头边笑着说道,“早告诉你了,你偏不听。这回可丢脸了吧?” “十哥你也太不了解安之了”十六阿哥怀里抱着巧曼,幸灾乐祸的看着十阿哥说道,“他可不是能用强的。” “还是乐之好”十七阿哥笑眯眯的对怀里搂着的乐之说道,“咱们乐之最乖了,是不是?” 乐之对十七阿哥还是很给面子的,并没有对他的话置之不理。而是对着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哈哈哈!”十阿哥这下可得着理了,冲着十七阿哥说道,“我到不知道小十七你居然是这么没趣儿的,连乐之都懒得理你了。” “那也比你强”十七阿哥反口相讥道,“起码她还让我抱。” “谁说的”十阿哥不服气的说道,“安之刚才只是跟我不熟,你们看着,他一会就会让我抱了。”说完之后,十阿哥打开一个自己带来的神盒,从其中取出一柄银制的小刀来,伸到安之的面前,晃来晃去的逗着他说道,“安之,看看这个,想不想要?” 安之看看那小刀,又看看十阿哥,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伸出了小手去拿。 “叫舅舅”十阿哥把手收了回来,笑着对安之说道,“叫舅舅这个就给你。” “坏蛋!”安之拿了个空,气得小脸都红了。 “哈哈哈!”十六阿哥他们都开始笑了起来。 “表哥”云锦也忍不住笑了,边对十阿哥伸出手边说道,“对安之这样可不灵,来,给我吧。”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为“笑里藏刀’现身说法 一…“唉。”十阿哥叹了一口气。将小刀放在云锦的手里说一。“谁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这般的不好糊弄呢。” “这刀?”云锦拿到手里掂了掂,份量倒是不重,也确实是柄刀,只有巴掌大但再小也是刀,所以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十阿哥道。 “放心吧。”十阿哥会意的对云锦笑着说道,“这是我专门让人打给安之玩的,尖的地方都磨圆了,这刀鞘不是那么容易拔下来的,里面的刀不只没开刃,还磨钝了好些。” “表哥有心了”云锦冲十阿哥笑着点了点头,将小刀放到安之的小手里,“安之,来,拿好了”然后指着十阿哥对他说道,“他是你舅舅,不是坏蛋。” “舅舅?”安之手里拿着小刀,疑惑的看着云锦。 “对,舅舅。”云锦冲安之笑着,用手点着那个小刀对他说道,“这个也是舅舅给你的啊,来,对舅舅说谢谢。” 安之怀疑的将目光看向了十阿哥,十阿哥为了挽回自己在安之心目中坏蛋的形象,忙不迭的冲着他露出一脸慈祥和蔼的笑容,只是十阿哥虽然也算演了几年的戏。但这种表情却显然不是他所擅长的,看起来到是与狼外婆象了个十足十。安之想是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笑容,冷不丁的吓了一跳,一点时间都没耽搁,干脆直接的回身扑入云锦的怀里。 “十哥”十六阿哥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赶紧用手挡住怀中巧曼的眼睛对十阿哥说道,“你快别这么笑了,简直太让人瘪的慌了。” “是啊,十哥,你这样会吓坏小孩子的。”十七阿哥也想对怀中的乐之如法炮制,结果却见乐之正舒服窝在他怀里打瞌睡呢,根本就没看十阿哥那边。也就做罢了,只是意思意思的抱怨了几句。 “十哥”十三阿哥摇着头看着十阿哥说道,“你平时就这么对我那两个侄子笑吗?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怎么了?”丰阿哥一脸莫备其妙的问道,“我这笑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怎么。”云锦安抚的拍了拍怀里的安之,苦笑着对十阿哥说道。“表哥你这笑也没什么不对,不过就是为“笑里藏刀。现身说法了一番而已。” “哈哈哈!”大家听了云锦这话,再看看十阿哥那尴尬的样子,又哄堂大笑了起来。 “什么事儿这么好笑?说来我听听。”这时四阿哥换好衣服走了进来,听见大家的笑声,淡淡的开口问道。 “四哥,你过来晚了”十三阿哥笑着对四阿哥说道,“没看到刚才十哥那惊为天人般的笑容,真是太可惜了。” “哦”四阿哥看向十阿哥,疑惑着说道,“十弟的笑容有什么问题?” 十阿哥这一问,又引得大家笑了一场,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两人一边笑着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刚才十阿哥想对安之示好,结果却因为笑容太过“和蔼”反而把安之吓着了的事儿说了一遍。 “不会吧?”十阿哥摸摸自己的脸,有些郁闷的说道,“我的笑容真有那么差劲儿吗?” “十弟别听他们的。我看你笑得挺好的”四阿哥摇了摇头对十阿哥说道,然后又看向云锦,“难得十弟这么喜欢安之,你就把安之给他抱着吧。” “当然好了,云锦也希望安之能多跟表哥亲近些呢。”云锦笑着点了点头,也不跟安之商量了,直接把他放到了十再哥的怀里。 “啊!”安之突然落入到一个陌生的怀抱,立时就起了反弹小身子使劲儿往外挣着,手脚也不停的往十阿哥的身上招呼着,“坏蛋。” “安之”四阿哥皱着眉头对安之断喝一声,“不许这么没规矩。” 安之被四阿哥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动作也停了下来。 “安之”云锦埋怨的看了一眼四阿哥,站在安之抓不到自己的地方,对他柔声说道,“没事儿的,额娘在这儿呢,不要怕。” “额娘。”安之冲云锦伸着山手。 “安之,听话”云锦将安之刚才挣扎间掉在地上的小刀捡了起来,放在他的小手上,对他笑着说道,“舅舅是喜欢你呢,你看看,这个小刀就是他送你的,以后他还会给你好多好玩的东西,也会带你去骑大马。” “骑大马?”安之本来是要将手里的小刀扔出去的,听到云锦这话,也停了下来,眼睛也不禁一亮。 “安之最喜欢骑大马了,对不对?”云锦点头笑着,指着十阿哥说道,“舅舅那儿有好多大马啊。” “对,对”十阿哥忙冲安之连连点头说道,“舅舅那儿有好多马,等舅舅带安之去骑大马,好多大马。” “好,骑大马。”安之不挣扎了,伸手去扯着十阿哥,想现在就往外走。 “不行”云锦赶紧说道,“今天安之先玩小刀,改天舅舅再带你去骑大马。” “骑大马。”安之皱着眉头看着云锦,他对骑大马的兴趣明显大过玩小刀。 “安之”云锦沉下脸看着他说道,“听话,不然舅舅就不带你去了。” 安之看看云锦,又抬头去看十阿哥,十阿哥这时也不敢再笑了,只是板着一张脸,可那安之对四阿哥的冷脸都不怕,当然更不在乎十阿哥的这副面容了,只是想想还要靠这个笑得挺难看的舅舅带自己去骑马,最后还是决定不再闹了,老实的呆在十阿哥的怀里,低着头玩着刀。 “呼!”十阿哥见安之终于静下来了,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说道,“好家伙,这小子也太难缠了。” 小孩子嘛,还不都是这样。”云锦笑笑说道。 “主子”这时翠屏上前来禀报,“以晴格格来了。” 云锦抬眼望去,只见以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儿了,正静静的看着自己这些人呢。 “以晴过来了”云锦对她笑了笑说道,“站在那儿做什么吗?快过来,你十叔今儿个难得过来,还给你带了礼物来,你上前去见见吧。” 第五百五十六章 打打酱油看看戏 “爷。”送走了十阿哥他们。当天晚上四阿哥就宿在了”寸。云锦一边在坑上铺被褥一边问四阿哥道,“您说,老八那边如果知道十弟到咱们这儿来了,会怎么想?” “耸他呢。”四阿哥坐在那儿拿着一本书翻着,听到云锦的话,头也不抬,只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我当然是不管他了”云锦一笑说道,“我反正呆在府里,他怎么想也碍不着我,只是我担心爷,现在皇上虽然对老八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想法了,但老八那个人却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谁知道他将来还会作出什么妖?” 云锦觉得老八这个人,基本上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每每觉得已经把他打落在地了,甚至有时候还踏上了一只脚,结果隔不多长时间他就又忽忽悠悠的站了起来,然后就是再给你搅和点事儿出来,不管是大的小的,还是多的少的,反正总是不让你痛快就走了,堂堂一个皇子,什么脏的臭的烂招都使得出来,打不过你,就抹你一身大鼻涕,打不死你也恶心死你,简直比市井下三烂还不如。 “他爱作就让他作去”四阿哥不在乎的说道,“他作的越多,皇阿玛就越烦他,早早晚晚把自己作成和大哥二哥那样,他就踏实了。” 云锦看四阿哥决心要当酱油党了,想想八阿哥现在的心思也实在是难猜,之前在他有顾虑的时候,行事多少还有个限制,现在却是有如乱头的苍蝇一般,谁也说不准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动作来?既然不好猜,那不如索性就不猜。就象四阿哥所说的这样,打打酱油看看戏,等真的威胁到了自己再说。 “翠屏,绿语”云锦铺好了被褥,从坑上下来,又叫进翠屏和绿语来吩咐道,“去准备洗漱的东西吧。” “是。”她们答应一声出去了,过不多时就端着东西进来了。 “爷”云锦走到盆边,一边将手巾浸到水中,一边对四阿哥说道,“别看了,看再累着眼睛,洗洗睡吧。” “嗯。”四阿哥将书一合。站起身来走过来。 云锦侍候着四阿哥洗漱之时,突然想起安之在他身上造反时的情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想什么呢?”四阿哥淡淡的看了云锦一眼。 “好了,没事了,你们都去歇着吧”云锦没回答四阿哥的话,先吩咐翠屏和绿语,等她们端着东西退出去之后,才一边给四阿哥脱衣服一边笑着说道,“今儿个您那样子,十三弟说看着很是亲切呢。” “你还说”四阿哥当然也知道云锦这话是从何而来,白了她一眼说道,“都是你惯的,安之现在越来越不象话了。” “我觉得安之这样很好啊”云锦笑着惦起脚,抚摸着四阿哥的脸说道,“难得他不怕爷这张冷脸,你们父子俩多亲近些有什么不好?” “你还是让他多与十弟亲近些吧”四阿哥抓住云锦的手说道,“我看着十弟到真的是很喜欢安之。” “十弟到确实是喜欢安之的”云锦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忍不住笑着说道,“不过安之可是对骑马更感兴趣呢。” “总之”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好生教着安之些,现在他还倒没什么,长大了可不能桑今天似的这么没规矩。” “好了,我知道了”云锦对四阿哥笑着说道,“其实爷也不用担心,有您这样的阿玛,安之怎么可能会不守规矩呢?” “那可说不准”四阿哥瞅了瞅云锦说道,“除了我这个阿玛,他还有你这么个额娘呢。” “我这个额娘怎么了?”云锦斜睨着四阿哥问道。 “也没怎么?”四阿哥淡淡的一笑说道,“只是有时候不那么规矩罢了。” “云锦哪里不规矩了?”云锦眼波流转的看着四阿哥,伸出双手挽着四阿哥的脖子,向下用力,让他弯下身来,然后亲了亲他的喉结,“是这里不规矩了?”又亲了亲他的脸颊,“还是这里不规矩了?” “你哪里都不规矩!”四阿哥一把抄起云锦的身子,扔到了炕上,不等云锦惊呼出声,就压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 “爷”漏*点过后,云锦窝在四阿哥的怀里,对他说道,“明儿个又是元寿回府的日子了。” “我知道。”四阿哥闭着眼睛说道,“你不是还请十三弟他们明儿个过来吃饺子嘛。” 峪”云锦抚了抚四阿哥的脸,柔声说道,“云锦想进宫去接元寿。” “你要干什么? 工哥睁开眼睛看着云锦问道。“皇太后祖母又没召你,能进宫?要接元寿,我去不就行了。” “不是”云锦笑着对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云锦也不是一定要去接元寿,其实云锦是有事想跟太后说。不过明天是仓促了些,还是爷找个机会跟太后提一句吧,这几天就行 “你有什么事要急着跟皇太后祖母说?”四阿哥皱了皱眉看着云锦问道。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温柔的笑着说道,“云锦是想求太后免了对云锦的处罚金,当时是因为年氏的事儿,太后才罚云锦不得自己递牌子进宫的,可是现在年莫尧都死了,这个处罚金是不是也应该解除了?” “年羹尧是死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但却没说是他谋害的年氏,皇太后祖母不解除你的处罚也是有道理的,你就不要去多事了 “爷”。云锦叹了口气说道,“太后为什么会下这道处罚金,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太后和爷体谅云锦,云锦却不该太任性,算日子,德妃娘娘应该已经抄完经出了庵堂了。不管怎么说,她是爷的生身额娘,云锦也该去尽一个儿媳应尽的责任了。” “额娘虽然抄了经”四阿哥盯着云锦问道,“却未见得能改了心性,你就不怕吗?。 “有什么可怕的?”云锦笑笑说道,“她还能吃了云锦不成?最多也就是罚罚站,听点不太入耳听的话,一个月也就那么两天,忍忍就过去了 “也罢四阿哥伸手抚着云锦的脸颊,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这几天我找个机会跟皇太后祖母说一声也就走了。” “还有”。云锦按着四阿哥的手,用自己的脸在他的手掌上蹭着,“十七弟既然暂时不能成亲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把皇上赐的那两个妹妹接回来了?” “这个事儿不急”。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快年下了吗?让她们在自己家里过了年再说吧。” “也好”。云锦点了点头说道,“就让两个妹妹以姑娘的身份在自己家里过最后一个新年吧。想来她们府里也会感谢爷的体谅的 四阿哥闭上了眼睛,没有接话。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又开口叫他道。 “什么事?”四阿哥没睁眼,只是淡淡的问道。 “以睛”。云锦轻轻的说出这个名字。 这个丫头今天看着倒是稳当了许多,只是有些太稳当了,显得有些呆板了。云锦虽然因着二阿哥和她以前的行为不喜欢她,但现在既然是她在管理府务,总还是要为她打算一下的,毕竟她现在已经是四阿哥的养女了。 “以晴怎么了?。四阿哥眉头略微皱了下,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语气也依旧淡淡的,“她不是好好的吗?看起来也规矩了许多 “是规矩多了”。云锦笑笑说道,“所以云锦想,是不是应该让她多出来走走,这说话也是快十岁的姑娘了,也该见见世面,学点东西了 “学什么?。四阿哥终于睁开眼睛看着云锦问道,“不是有赵掩据教她了吗?要学刺绣女红什么的,找人来教她就好了。” “爷”云锦对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以晴是爷的养女,将来一个郡主之位是跑不掉的,站出来代表的也是咱们府里的气派,总不能跟个小家碧玉似的吧?还有再过的几年之后,她也是要指婚的,那些管家的能力也是要一点点学起来的,光会些个刺绣女红的怎么行?” “嗯”。四阿哥想了想点头说道。“今儿个看她气度上是差了些,如果她能安分的话,你带她出去见见世面也好,不过,她现在还离指婚还早着呢,管家的事儿先不忙教她,省得再添些个不必要的麻烦,先看些时候再说。对了,既然要带她见世面,你去额娘那里请安时,就带她一起过去,哪里的世面也没有宫里的大。” “这个”。云锦犹豫了一下,德妃娘娘在自己面前可是什么话都说的,以晴还是个姑娘家,听了那些总是不太好,“也不用这么急着就进宫吧?” “你别忘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她是二哥的女儿。自小也是住在宫里的。” “可是”。云锦还想再说什么。 “可什么是?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四阿哥翻身压住云锦,“既然你不想睡,那咱们就做点别的吧 口: 感谢“逸刀友刃洛花欲舞蝶。书友,羽凶助魔女兔兔幽幽大人”投出的粉红票。 第五百五十七章 因为府外的一个人 刁为心里惦记着元寿。所以虽然晚上被四阿哥折腾了好云锦还是早早的就醒过来了,见四阿哥还在熟睡,也不吵他,小心翼翼的下了炕,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简单的拢了拢头,又拿了几样梳妆用的东西,然后才悄声的走出卧室。 今天是轮到翠屏在外间值勤,这个丫头一向警醒,云锦网一走出来。她就听到了动静,起身出来一看是云锦,赶紧迎了过去。 “嘘!”云锦冲翠屏比划着禁声的手势,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她跟着自己。 “好了”云锦一直走到厢房之中,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才开口说话,“去把洗漱的东西拿来吧,我就在这里梳洗一下,省得吵了爷。” “主子,您这是惦记着小主子,又没睡好吧?”翠屏关心的看着云锦。 “没有”云锦笑笑说道,“我睡得挺好了的,就是”。 “奴婢这就去打水来。”翠屏也不再多言。说一声就退出去了。 “主子”过不多时,翠屏拿着东西回来了,跟她一起过来的还有绿语,“您又早起了?” “什么又?”云锦摇着又说道,“不过一个月就一次罢了。” “主子”绿语一边和翠屏一起服侍云锦洗漱,一边说道,“虽说是一个月一次,可您这起得也是越来越早了,翠屏姐和奴婢知道小主子今儿个回府,您肯定又要起早,还商量说要说什么也要早早起来服侍您呢,结果又让您抢到前面去了。” “当娘的心毕竟不同”云锦笑着说道,“这个你们现在还不懂,等你们嫁人生子之后就明白了。” “奴婢才不嫁呢”绿语摇头说道,“奴婢要一辈子服侍主子。” “你有这个心我很高兴,但我可不能这么耽误你们”云锦笑着说道,“你们一心向主,我这个当主子的自然也要想着你们吗?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安排个好归宿的。” “奴婢不急。反正奴婢也还”绿语笑着看了看翠屏,对云锦说道“主子要想着就先想着翠屏姐吧。” 小蹄子”翠屏瞪了绿语一眼。恨恨的说道,“你要想嫁人就直说。少拿我来打趣。” “怎么?”云锦这时已经洗漱完毕,正在那里化妆,听着绿语这话里好象有话,再看看翠屏的神色也象是有些不大自然,就抬眼看着她问道,“你可是看中了什么人吗?” “主子别听她胡沁”翠屏一边从梢开始一点点往上的给云锦梳通头,一边又瞪了绿语一眼说道,“奴婢可没她那些个花花肠子。” 绿语在一旁张了张嘴,看样子是还想说什么,可是见翠屏一个劲儿的瞪她,就又把嘴闭上了,没有把话说出来。 “翠屏”云锦看了看绿语,心下虽然有些怀疑,却也没有追问,只是对翠屏说道,“我之前也说过了,你要是真有合意的人,一定要跟我说啊,别绷着不好意思,这种事一旦错过了,可没地儿买后悔药去。” “主子”翠屏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受情绪的影响,还是那么轻柔,“奴婢真的没有。” “既是这样就算了”云锦看了一眼绿语,淡淡的对她说道,“绿语。你也是的,该学着稳重些了,别听着风就是雨的。” “好嘛”绿语低着头说道,“奴婢以后不说话就走了。” “瞧瞧”云锦白了绿语一眼说道,“我不过才说一句,你就拿出这个样子来了,好象受到大委屈似的。” “主子说奴婢,是为奴婢好,奴婢怎么会委屈呢?”绿语依旧低着头说道,“奴婢是在反省呢。” “真是这样吗?”云锦手上描着眉,嘴里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就按你说的来,你以后就不要说话了。” “主子。”绿语赶鼻抬起头来,拉长了声音叫着云锦。 “主子,您信她的卿”翠屏笑着对云锦说道,“她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真要是让她以后不说话试试看,不憋出病来才怪呢?” “还不赶紧过来帮主子梳头”翠屏又对绿语说道,“就你那点儿小聪明,也敢在主子面前卖弄。就是想逗主子一乐,也不是这般的逗法儿。”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其实我也是跟她开玩笑呢”云锦笑了笑对翠屏说道,然后又看了看绿语,“不过,玩笑话归玩笑话,有些事绿语你还是要注意些,尤其是你这张嘴,在什么人面前能说什么话,心里一定要有数,这些事儿翠屏你以后也常提点着她些。” “主子放心”翠屏冲云锦行了个礼,答应一声,“奴婢会好好教她的。” “行了,这里有绿语就行了”云锦对翠屏说道,“你先去梳洗吧,然后再去看看爷起来了没?” “是。”翠屏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主子。”绿语看翠屏走出去之后。就要急着对云锦说话。 “看看你,又沉不住气了不是?”云锦在镜子里瞪了绿语一眼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翠屏姐好,可你也知道她脸皮薄,你就算是知道了什么,怎么不能私下里跟我说吗?” “是”绿语恭敬的说道,“奴婢知错了。” “好了”云锦笑了笑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翠屏真的看中了什么人吗?” “其实奴婢也不肯定”绿语想了想说道,“只是看翠屏姐这几日有时候有些心思不定的样子,所以才觉得有些问题的。” “哦”云锦皱了皱眉说道,“这我到是没注意。” “翠屏在主子面前哪敢走神,主子当然也就注意不到了”绿语笑着说道,“就是奴婢,要不是成天跟她在一起,也不一定能现呢。 “你今儿个能说出那话来,想必也是打听过了”云锦看着绿语说道,“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吧,一会儿我还得去给爷准备早膳呢。” “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主子”绿语笑着回话道,“奴婢确实是打听过了,翠屏这几日心思不定,可能是因为府外的一个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已,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五十八章 此李卫是不是彼李卫 “府外的人?”云锦又皱了皱眉。“翠屏怎么会认识什”的人?” “主子”绿语一边熟练的给云锦挽着,一边笑着说道,“您忘了,她不是每天都会去户部给爷送饭吗?” “难道她看上了户部里的什么人吗?”云锦皱了皱眉问绿语道,“是个官员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到是有些难办了,云锦倒不是认为翠屏只能嫁给自己府里的人,只是这府外的人如果是四阿哥的门下倒也罢了,四阿哥赏给他一个女人,即使不能当正妻,他也不敢小看了。可要不是四阿哥的门下,而又是个官员的话,那就不好张这个口了,闹个不好还会落个结交臣子的罪过,别说四阿哥不会同意了,云锦也不会去张这个口。 “不是。”绿语赶紧摇头说道,“不是户部里的,是在路上碰到的,也不是官,听说象是个武夫。” “路上碰到的?象是个武夫?”云锦看了看绿语说道,“你这丫头就别卖关子了,还不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奴婢这不就说了嘛”绿语笑着说道,“听跟翠屏一起去送饭的下人说,那天他们在路上差点儿被一辆疾驰的马车撞到,幸好有一个人把翠屏姐推开,结果倒害得他自己受了伤。翠屏姐当然过意不去了,第二天就托了个下人给他送去了伤药,后来又当面谢了他一回,按说这个事儿应该也就算完了,可是那个人却从此开始每天都在翠屏姐经过的路上等着,见到了翠屏姐也不多话,只是冲她行个礼。翠屏姐开始还以待的,后来就不怎么理他了,但是他还是天天的等在那儿,天天的行礼,只是这几天不知怎么的,那个人却不在那儿等着了,然后翠屏姐就开始这样了。” 云锦听绿语说完之后,觉得这个男人虽然有些冒失,倒也还算知礼,而且这么看来翠屏对这个男人也是起了心思了,只是他这几天不再露面又是怎么回事儿呢?如果是因为被什么事儿绊住了倒还好说,要是因为他没有耐性了,或是想吊吊翠屏胃口的话,那这个人的品性就有些问题了。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云锦问绿语道,“你说他长的象个武夫?那他有多大了?长得如何?” “哎呀,主子”绿语摇着头笑着说道,“快别提那个人的长相了,奴婢本来还觉得能让翠屏姐心思不定的人,不说是长得玉树临风,至少也是仪表堂堂吧,可打听之后,才知道他居然是长得那般模样。” “怎么了?”云锦皱了皱眉问道,“他长得很难看吗?”“难看不难看的,奴婢一说您就知道了”绿语用手比划着说道,“听说他有二十多奴的样子,身材魁梧,膀大腰圆,脸也是大的很,皮肤虽然很白,却长了一脸的麻子。主子,您想啊,这样的长相能好看到哪里去?翠屏姐要是真的看上了他,那可真是可惜了。 “不能以貌取人”云锦摇了摇头说道,“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说不定他真是个有能耐的呢。对了,既然给他送了伤药,那他叫什么名字总该知道吧?” 知道了名字,也好让四阿哥去调查调查,看看他是不是翠屏的良配?只要翠屏有意,难看点打什么紧,反正总不会象“大宅仁里金二那样就走了。 “名字倒是知道的”绿语点头说道,“说是叫李卫。” “什么?”云锦吃了一惊,忙问绿语道,“你说他叫什么?” “叫李卫啊”绿语让云锦这么一问,也有些吓到了。赶紧问道,“主子,这个人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云锦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摇着头说道,“他没什么不对,是我听差了,还以为是另一个公呢。” 李卫,没想到李卫在这个时候露面了,只是刚才绿语描述的形象与《李卫当官》里徐铮的扮相也差太远了,所以才带给云锦这么大的冲击,不过那电视剧骗自己也骗的够多了,倒也犯不着现在才来惊讶,再说,此李卫是不是彼李卫,还不一定呢。 不过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就是那个李卫的话,那说明翠屏还是很有眼光的。李卫将来可是要飞黄腾达的呢,也是雍正最宠爱的臣子,本来自己在四阿哥府里没见到他,还有些觉得奇怪呢,现在看来,说他是四阿哥府里的奴才出身,怕也是二月河大人的杜撰。 虽然李卫不是四阿哥府里的奴才,但以历史上雍正对他的宠爱来看,他想必也是个有才能的,既然让自己碰到了,当然要提醒四阿哥注意了,别看他现在还不是四阿哥的门下,想来再过不久就应该走了。 对了,好象四阿哥还有个宠臣叫什么田文镜来着,要不是也顺道跟他提一句呢?想到了李卫,自然的就想到田文镜,只是云锦马上又否决掉了自己这个突奇想,且不说她隐隐记得自己好象不知在哪里看到过,这个田文镜还有个酷吏的名声,就说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么个人,也没法跟四阿哥说的通,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既然他历史上是四阿哥的臣子,那么早晚都是会遇到的。 至于李卫,既然因缘际会,已经碰到了,又与翠屏有了机缘,当然就不能再错过了。 “这个事儿我知道了”云锦对绿语说道,“这个李卫我也会让爷去查一查,只是先不要让翠屏知道。” “是”绿语点头答应着,“奴婢知道了。” “还有”云锦想起了一件事,皱着眉头问绿语道,“你刚才说。翠屏他们差点儿被马车撞利,是谁敢在京城的大街上这么乱跑?” “主子,您再也猜不到那马车是谁家的?”绿语摇了摇头对云锦说道,“是弘暂阿哥府里的,当时那马车差点儿撞到翠屏姐,却连停都没停,赶马车的人还翠屏姐他们没长眼呢。” “弘暂”云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居然是他。”,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五十九章 可见得是个没出息的 一一“爷还没起来吗?”等云锦这边把早膳都准备的差不多,刃到卧室门前。听听里面居然还是没动静,就悄声问守在外面的翠屏道。 “是。”翠屏点了点头,也小声的回答道,“奴婢一直在这儿守着,爷一直没叫人。” “时候也不早了。我去叫爷”云锦吩咐翠屏道,“你去把洗漱的东西端来吧。” “是。”翠屏答应一声退下去了。 云锦揭帘走进卧室,看到四阿哥真的还躺在炕上,心里也不禁觉得有几分奇怪,话说这位勤政大爷的生物钟可是一向都很灵的,不管多晚睡觉,早上到点儿就醒,半分都不会耽搁,今儿个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如此贪睡呢? 莫不是,云锦心里突然一惊,他的身子又不舒服了?提着一颗心,云锦快步走到炕边,仔细端详着四阿哥的脸庞,好象没什么潮红的现象,听听他的鼻息,也并不粗重,可她还是不放心,坐到坑边,伸出手去摸四阿哥的额头。 “你上哪去了?” 云锦没想到,她的手刚刚碰到四阿哥的脑门,就被一把攥住了,吓了她这一大跳。 “爷”。云锦定了下神,这才现四阿哥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盯着自己看呢,她不禁用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抚着胸口,娇嗔的对他说道,“您醒了啊,怎么也不出个声呢?看看吓云锦这一跳 “你都没在这儿。我出声给谁听?”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爷,翠屏一直就在外面候着呢。”云锦赶紧说道。 “她是她,你是你。”四阿哥看了云锦一眼,语气还是淡淡的说道,“你一大早上不在这儿侍候,跑哪儿去了?” “爷”云锦一边往回抽自己的手,一边笑着对四阿哥解释道,“云锦不是给您准备早膳去了吗?” “你当爷好糊弄呢?”四阿哥攥着云锦的手一直不撒开,冷冷的看着她说道,“你以为你一大早偷偷摸摸的起来,爷就不知道了?做早膳,做早膳用的着起那么早吗?” “没想到还是吵到您了”云锦见四阿哥脾气,想着可能是自己起来时吵到他了,赶紧对他陪笑柔声说道,“好了,是云锦不好,爷别生气了,以后云锦会注意的。爷,时候不早了,让云锦侍候您起身吧 “哼。”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到底还是松开了云锦的手,让她侍候自己起身。 “主子云锦正给四阿哥穿衣的时候,翠屏的声音在外面响了 “进来吧。”云锦一边给四阿哥扣着绊纽,一边扬声对外面说道。 “是翠屏答应一声,端着四阿哥的洗漱用品走了进来。 “放那儿就行了”。云锦吩咐道,“你下去吧。” “爷”云锦等翠屏退下之后。一边继续服侍四阿哥洗漱,一边问他道,“翠屏前些天差点儿被弘暂的马车撞到的事儿,您知道吧?”云锦才不信这种事儿没人去禀报过四阿哥。 “怎么了?”果然四阿哥没有一点儿吃惊的样子,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没怎么?。云锦见四阿哥已经洗完脸了。赶紧递上拧好的手巾,脸上带笑的说道”既然爷知道这事儿,想来也知道当时有一个人救了翠屏了?。 “你冉他做什么?”四阿哥用手巾将脸上的水擦干,皱着眉看了云锦一眼 “爷”。云锦见四阿哥这样,不由得心中一动,看着他小心的问道,“这几天那个人不在那儿等翠屏了,不是您派人做的手脚吧?” “什么做手脚?”四阿哥将手巾扔到脸盆里,走到桌边坐下来,“爷用的着对他做什么手脚,爷不过是让人教了教他规矩而已,让他知道有些人不是他能胡思乱想的。” “原来真的是爷做的”云锦叹了一口气。走到四阿哥的身后,边给他梳头边担心的问道,“您没把他怎么样吧?” 本来还想着能让四阿哥提前收了李卫呢,没想到他不仅没对李卫有什么爱才之心,反倒先派人去对付他了,这要是真把他打出个好歹来,历史上那个被雍正宠爱的李卫还会不会有了?四阿哥会不会就这么平白的损失了一个人才?还有翠屏,好不容易她动了心思,以后他们还会有机会吗? “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四阿哥听云锦唉声叹气的,在镜子里瞪了她一眼。 “哪是云锦关心他啊”。云锦回了四阿哥一个白眼说道,“是翠屏在关心他呢,本来我还琢磨着这个人突然没动静,是不是没二三。没想到却是爷干的好事。” “翠屏怎么会关心他的?”四阿哥有些疑惑的问道,“不是说她一直都不愿意理他吗?” “爷,女儿家的心思您哪里懂得啊”云锦对四阿哥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救命不救命的且不说了。就说如果翠屏真的不想见这个人的话,怎么还会天天从那里路过,她不会换条路走啊。” “这么说,翠屏是真的看上这个人了?”四阿哥皱了皱眉。 “云锦并没有问过她,所以现在也不好说,不过从各种情形来看,她不象表面上那么讨厌他就走了。”云锦摇摇头中,又追问道,“爷,您还没告诉云锦呢,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您没把他解决了吧?” “瞎想什么呢?”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爷是那样的人吗?爷只是让他知道翠屏的身份不是他能攀得起的。让他死了这份心罢了。” “这是怎么话说的?”云锦愣了一下,给四阿哥编辫子的手也停了下来,问四阿哥道,“难道他天天的这么等翠屏,居然连她的身份都不知道吗?” “他到是想打听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可是雍亲王府里的人,是那么好打听的吗?都让爷派人挡回去了。” “这么说”云锦想了想,问四阿哥道,“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翠屏的身份吗?” “当然了,“四阿哥点头说道,“爷的人只跟他暗示翠屏的身份跟皇室有关,这小子还算识时务,真的就不再纠缠了。” “可是爷”云锦心里着急,手上也就用了些劲儿,“你把他赶跑了,那翠屏怎么办?” “轻点儿。“四阿哥的头被云锦拽疼了,瞪了她一眼,“那个人连个科举都考不过,还是家里出钱给他买的监生,这般没出息的人,翠屏怎么会看上他的?” 云锦赶紧冲四阿哥陪了个笑脸,心里也很有些无奈,真是没想到四阿哥还没见到李卫呢,就对他这么不满,唉,这本来好好的事儿,怎么就会弄到这样了呢? “爷”云锦决定还是要挽回李卫在四阿哥心中的形象,一边继续给他编着辫子一边笑着对他说道,“未见得考不上科举的人,就一定没有才能,您不也常说,看人不看其名,而看其才吗?您之前可是答应过云锦,要给翠屏一个恩典的,现在她好不容易儿心思,您可不能棒打鸳鸯啊。” “不行”四阿哥想了想说道,“听说这个李卫本来是要来捐官的。结果却为了个女子这么花心思,可见得是个没出息的,这样的人能有个什么才。翠屏跟他可惜了,等爷在门下给她选个好的就走了。” “爷”云锦这时已经给四阿哥编好辫子了,却还在手里攥着不松开。笑着跟四阿哥说道,“您这话说的云锦可就不愿意听了,想您现在也是有着“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好色之名呢,谁又敢说您是个没才的?” “他是个行么东西?也配跟爷比?”四阿哥将自己的辫子从云锦的手里抽出来,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这事儿就说到这儿了,去用早膳吧。 云锦见自己明明说的是好话,可却把给四阿哥说恼了,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赶紧快走两步,跟过去准备服侍他这位四大爷用早膳,真是的,亏他还让康熙免了他喜怒不定的考语呢,从他今儿个早上的表现来看,这个毛病倒是越来越重才是呢。 “你们退下吧,我来侍候爷就行”云锦对站在餐桌旁的翠屏和绿语说道。 “是。”翠屏和绿蒋虽然看不出来四阿哥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的情绪,但听云锦这么吩咐,却也觉得有些不太对,所以退下的时候,都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云锦。 云锦一边服侍四阿哥用早膳,一边在心里合计着还要不要再为李卫说好话,说吧,可能会进一步触怒四阿哥,不说吧,以四阿哥现在这么反感李卫的态度来看,将来还会不会再象历史上那般的重用李卫真是件不好说的事儿,如果就这么错过了一个人才,实在也是太可惜了,另外,不管以后四阿哥还会不会再重用李卫,错过了这一次,翠屏和李卫是肯定不会再有机会了。 “爷”云锦思来想去,觉得翠屏跟了自己这么长时间,自己总该为她再争取一次,所以看四阿哥吃得差不多时,陪着笑脸对他说道,“云锦跟您打个赌如何?” 第五百六十章 犯的着去跟一座山较劲吗 “你最近到是打赌上瘾了?。四阿哥放下手中的筷子为瞅了云锦一眼说道,“上次你在十弟府里跟他打赌没打成,怎么,现在又想着要跟我打了?怪不得皇阿玛说,赌博之风,禁之不止呢。看看你一个堂堂的皇子亲王侧福晋都这么热衷于此道。还怎么指望其他百姓们会遵从法纪呢?。 云锦被四阿哥扣来的大帽子压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话说四大爷你也太过了吧?不过是夫妻毛间的小小情趣,你至于把问题引申到这个高度吗?还上纲上线的,连朝廷法纪都扯出来了,这以后还让人说话不了? “爷云锦忍下心中的不满,到了一杯牛奶塞给四阿哥塞,又极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对他说道,“这打赌和赌博怎么能是一回事儿呢?。 “有什么不一样?。四阿哥淡淡的问了这么一句之话,就运自的端起杯子喝起来,好象云锦回不回答都无所谓一样。 “爷云锦一直等到他喝完牛奶,又递过一杯水去给四阿哥漱口,然后才说道,“这打赌和赌博当然不一样了,赌博的为了赢取财物,而打赌则不尽然,当然,有的打赌也是为了赢取财物,就象我前两天跟十弟说赌一千两银子那样,只是既然十弟没有同意,这个赌自然也就不成立了,其实十弟要是真同意了,我也会反对的,爷是这么重视法纪的人,云锦又怎么可能去做会给爷带来麻烦的事儿呢?。 “这我到是没看出来四阿哥漱过口之后,淡淡看了云锦一眼。 “爷云锦没理四阿哥的冷嘲热讽,递上帕子给他试嘴,然后柔声继续往下说道,“您想想看,前眸子跟老十四在宫门前打赌的时候,云锦可曾跟他索要过财物吗?既然没有索要过财物,当然就不是赌博了,自然也就不在朝廷法纪禁止之列了,不然御史们也不是吃干饭的,还不早就弹劾了。” “你然来然去的,说的到是很过瘾嘛”。四阿哥淡淡的瞅了云锦一眼说道,“可你又怎么知道御史们没有弹劾呢?” “有吗?”云锦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云锦怎么从没听爷说过呢?” “爷犯的着什么事儿都跟你说吗?”四阿哥冲云锦翻了个白眼。 云锦见好好的四阿哥又恼了,心思电转之下,也想明白了,这种事儿四阿哥当然是不会说谎的,他说有御史弹劾。那就必然是有了,而他一直没告诉自己,当然不会是因为怕丢脸,更不可能是因为要保密,只是因为他在体贴自己,毕竟这事儿是自己挑起来的,如果知道他因此被御史弹劾了,更有甚者是被康熙责罚了,就算自己走出于好意,心里也难免会不舒服的。 “是,爷说的是”。想通了这一层,云锦心头一暖,脸上的笑容就更甜了,看着四阿哥的眼光就不禁有了些流转之意,只是她也没有因此而忘了自己的目的,“可是云锦要打的这个赌。只是咱们夫妇间关起门来的事儿,想来那些御史们总管不到这一块吧?。 “看来你这个赌还真是坚持要打了”。听了云锦这话,四阿哥本来稍微有些缓和的脸色又冷了下去,淡淡的看着她说道,“那你就说来听听吧,不过,话说在头里,你要还是说那个李卫的事儿,那就免开” “爷。”云锦一下子就泄了气,赌气的瞪了四阿哥一眼说道,“您要这么说的话,那云锦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云锦这时候是真的打算放弃了,四阿哥既然这么不待见李卫,自己要是再坚持下去的话,非但不能帮到李卫和翠屏,说不定还会起到反效果,反正条条大路通罗马,自己又何必一定要跟他顶牛?云锦可不认为自己有愚公的那个一根筋的执着劲儿,此路行不通,换一条就行了,犯的着去跟一座山较劲吗? 还说什么乎乎孙孙无穷尽也,愚公这个犟老头却是不知道,他这种行径到了后世,至少是要格成滥伐林木罪的,再弄个不好,还有什么重大环境污染事故罪、损毁名胜古迹罪、毁坏珍贵树木罪、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等等一系列罪名在那里等着呢。 云锦是肯定不会去给自己的子孙们找这种麻烦的,当然啦,李卫的事儿也等不了那么久,她只是想四阿哥这边既然行不通。那就走十三阿哥的路子吧,正好今天也请了他过来吃饺子,找个机会跟他说说,让李卫先到他那儿去呆一段儿时间,是金子总会光的,等十三阿哥知道这个李卫真的是个人才,由他来向四阿哥推荐的话,总比自己现在这么空口说白话要好。 要是十三阿哥那里不行,还有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呢,再不济还有一个十阿哥在那儿顶着,云锦觉得自己刚才真是有些钻了牛角尖了,眼看着能帮忙的人这么多,又何必非要在四阿哥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呢,弄得他不高兴,自己也不痛快。至于翠屏,如果她真的对李卫有意,最多自己再留她一两年罢了,想来到了那个时候,事情总会有个结果了吧? “爷,您上朝的时候快到了”。云锦想通了,也不再说什么打赌的事儿了,笑着站起身来,对四阿哥说道,“云锦送您出门吧。” “怎么?”四阿哥却坐在那里不动,看了看云锦问道,“你不想跟爷打赌了?” “不打了”云锦摇着头说道,“是云锦不懂事,惹得爷一大早不痛快,云锦给爷赔罪了。”说完云锦冲四阿哥行了个礼。 “翠屏的事儿,你不管了?”四阿哥还是坐在那里不动,看着云锦问道。 “还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对那个李卫上心呢。”云锦笑着说道,“先放一眸子再说吧。” “放一眸子,冲你这句话,就知道你还没死心”。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好了,你那点儿心思我还看不出来?你也别去祸害十三弟他们了,趁着我现在还有些时候,赶紧坐下来跟我说说吧,你到底想跟爷打什么赌?” 第五百六十一章 赌注 “事关李卫的也行?”云锦有些意外的看着四阿哥问道。 “叫你说,你就叫,哪那么多废话?”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云锦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机弄得一时有些反不过劲儿来,这可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明明自己都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四阿哥却在这个时候松口了,难道他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你说不说?”四阿哥淡淡的问云锦道,“不说我就走了。” 蜕,说”云锦赶紧坐下来,笑着对四阿哥说道,“云锦这不就说了嘛。” “说起别人的事儿,你到是挺来劲儿的啊。”四阿哥又白了云锦一眼。 啊。”云锦又愣了一下,四阿哥这是什么意思,他倒是让自己说还是不让自己说啊? “说啊!”四阿哥瞪着云锦。 “哦”云锦小心的打量着四阿哥,斟酌了下语句。才开始说道,“云锦是想着翠屏在咱们府里呆了这么久了,眼光和见识都是有的,说不定这个李卫确实是有些个能耐,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何不试试他呢?” 其实云锦现在真是有些不太想跟四阿哥说这个事儿了,她觉得还是找十三阿哥帮忙更稳当些,可是四阿哥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自己要是不说的话,反而会四阿哥招得更加生气的,都一早上了,他这气就一直没顺过。 “你想让爷怎么试他?”四阿哥淡淡的问道,看上去面容也是平静的很,也不知道他心里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爷不是说李卫想捐个官吗?”云锦冲四阿哥笑了笑说道,“云锦就想着,爷不如把他要到自己门下,给他安排个职位。看他一段时候,如果他真是个有能耐的那自然是最好,爷既得了人才,翠屏也能有个好归宿,如果他是个不成气的,再打了也不迟啊。” “哼!”四阿哥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爷的门下是那么好进的吗?” “那就先不收他到门下好了”云锦忙从善如流的说道,“爷不拘什么地方,先给他安排了,看一段时候再说。”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四阿哥看了看云锦问道。 “是啊。”云锦点了点头说道。 “你不是说要跟爷打赌吗?”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那赌注呢?” “哦,走了”云锦这时也想起来了,忙笑着说道,“如果这个李卫真是个有才的,如果翠屏也确实是看上他了,那云锦就请爷将翠屏赐给李卫。” “如果他不成气呢?”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那就罚云锦给爷亲手做一身衣服如何?”云锦笑着说道。 “如果这个李卫是个有才的,你就不给爷做衣服了?”四阿哥的脸色又不太好了。 娜能呢?”云锦忙陪笑着说道,“云锦只怕自己的手艺爷看不 这话还真不是云锦谦虚,自己在女红方面本就不是特别擅长的,自跟了四阿哥之后,也没给他做几样东西,反正四阿哥也不缺那几个做衣服的银子,哪里用的着她多动手,不过是在一些特殊的日子里表表心意罢了,但云锦虽说动手做的时候不多,有时候却也会跟那些个专业人士提点建议,看能不能改良改良样式什么的,当然是不会大动的,省得一个不小心再违了制。 “爷看不看的上,是爷的事儿”四阿哥看了看云锦,冷冷的说道,“你做不做,则是你的事儿了。” “是,是”云锦连连点头,忙不迭的说道,“是云锦想差了。爷放心,云锦一定好好的给爷做身衣服,等过年的时候您就能穿上了。” 云锦决定今儿个还是不要惹四阿哥了,他明显的有些犯抽,可能是因为昨儿晚上没睡好的缘故吧,就算是平白的多了项活计也只好认了,只要他敢穿,自己还怕做吗? “既然做衣服是应该,那就不能用来耸赌注了。”四阿哥脸色缓和了些,继续说道。 “爷说的是”云锦又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个赌注就由爷来定好了。” “如果李卫真是个有才的”四阿哥想了想说道,“那就如你所说,把他收到我门下,翠屏也可以赏给他,如果他要是不成气的,那你就再给我生个儿子。” 还生?云锦看了看四阿哥,自己已经都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了,不只是乾隆给他生出来了,连祥瑞都生出来了,这还不够吗?就算自己有些个投机取巧,一下子生了俩,就算这个时代不讲究计刮生育什么的,可是三个孩子应该也不算少了吧? 好吧,云锦想到十三福晋到现在为止已经给十三阿哥生了五个孩子了,好象自己这三个也不算太多,可是四阿哥把这个拿来当赌注也太奇怪了吧?刚才他还说自己给他做衣服是应该的,难道这给他生孩子就不应该了?可见得自己的直觉是对的,今儿个早上四阿哥确实是情绪不太稳当,对他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怎么?”四阿哥见云锦没马上说话,脸“呱嗒”一下又落了下来,“你不愿意?” “怎么会呢?”云锦忙笑着说道,“只是云锦没想到爷会这么说罢了。给爷生孩子是云锦是巴不得的事儿,又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这事儿好象不是云锦想生就能生的吧?” 云锦这话其实就有点儿不尽不实了,虽然她并没有吃什么避孕的药,但她却有意无意的将四阿哥来自己这儿的时候安排在了自己的安全期,从而也大大的降低了自己再度怀孕的可能性,云锦是觉得有了元寿和安之乐之这三个孩子已经够了,可显然四阿哥却不是这么想的。 “只要你想,爷自然会让你如愿的。”四阿哥站起身来,“好了,我要去上朝了,平白的让你闹了这半天。” “是云锦不好。”云锦赶紧起身相送,陪着笑脸,唯唯诺诺,只求赶紧给这个疑似更年期作的四大爷打走。 “你”四阿哥走到门边,又回过身来,看了云锦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没事儿就去躺一会儿,别成天瞎操心。” “好”云锦连连点头答应着,“爷的话云锦记住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眺,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六十二章 去找他谈了谈 ,小着四阿哥远去的背影。云锦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儿把他对付走了,真是的,不就是替李卫说了几句好话嘛,至于他一早上都这么阴阳怪气的吗?自己让他用李卫,还不是为了他好,等他将来用顺了手,看自己怎么埋汰他,非让他给自己承认错误不可。 当然云锦也只是这么想想而已,让四阿哥认错,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别看云锦牙尖嘴利的,可在皿阿哥面前根本就施展不开,往往她在那儿诣酒不绝的说了半天,结果被人家轻描淡写的一句半句就给顶回来了,反倒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所以说。就是凹《,不管是现在时还是将来时,都不是云锦这种没追求、不努力练级、跟白板新人差不多的人士所能惹得起的,就算偶然间被她抓到一点儿理,也在人家身份的高压之下,不得不弃械投降,谁让这个助《还有一个身份,是自己的饭票呢? “翠屏,绿语”云锦不再想皿阿哥,一边往回走着,一边扬声叫道。 “主子”翠屏和绿语听到云锦的叫声,赶紧走出来问道,“什么事儿?” “赶紧让厨下把肉朵了,把面也和上”云锦吩咐道,“咱们抓紧时候先把饺子包上。” 显然四阿哥网吩咐的那句“没事儿去躺一会儿”的话。早让云锦给扔脑后去了,不过这也不怪她,四阿哥说的是“没事儿”去躺一会儿,云锦现在有事儿,当然就不用去躺了。 “主子”绿语听到云锦的吩咐,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时候就包,有些太早了吧?那饺子不是晚膳时才要吃的吗?” “说你傻吧?”翠屏用手指点了点绿语的头说道,“主子是想多留点儿时候陪小主子呢。” “哦,是啊。”绿语恍然说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等你想起来,黄瓜菜都凉了。”云锦摇着头笑笑说道,“好了,咱们赶紧准备吧,朵肉和面的事儿让张嫂来,再叫上几个人多录些时虾仁儿,你们就跟我去割蒜苗。” “你先跟主子过去”翠屏对绿语说道,“我去厨下吩咐着。” “翠屏,你等等”云锦叫住翠屏,然后对绿语说道。“绿语,还是你去厨下吩咐吧,让翠屏跟我过来。我正好有事要对她说。” “主子”绿语想是明白了云锦要跟翠屏说什么,就笑着跟云锦请示道,“您有事儿跟翠屏姐说,就到屋里去吧。这割蒜苗不是什么累活。也用不了多少时候,奴婢先去厨下吩咐一声,马上就去割。” “也好。”云锦点点头说道,“那你就去吧,只是小心别祸害了我的菜园子。” “瞧主子您说的,奴婢是那笨手笨脚的人吗?”绿语冲云锦撒了句娇,又对着翠屏蕴含深意的笑了笑,就迈步往厨房去了。 “主子。”翠屏疑惑的看着云锦。 “先进屋再说吧。”云锦领先往屋里走去。 “是。”翠屏答应一声,赶紧跟上了。 ,” “主子”翠屏进到屋里之后,先给云锦泡了茶递上去,然后才开口问道,“您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 “翠屏”云锦看了看翠屏,对她说道,“我是有话要跟你说。你先坐下来吧。” “奴婢不敢”翠屏站着没动,“奴婢站着听候主子吩咐就行了。” 云锦也没再让,反正翠屏就是坐下也是坐不实,再加上自己一会儿与她的说话内容,她也免不了要站起来行个礼什么的,坐着反到不如站着舒服。 本来云锦没打算这么早就问翠屏的,想先调查李卫一番,可是她又想了想,还是应该先问清楚为好,如果翠屏对李卫真的有意,那么她这些日子没见到他。心里必然也是惦记,让她知道自己这方面的打算。心里也能安稳些。 万一要是绿语猜错了,翠屏对李卫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自己这些人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就这么将她赐了过去,岂不是有可能会造成一对怨侣。当然啦,这个时代也不兴什么自由恋爱的。主子将奴才送人本也是平常之事儿,但云锦还是希望能合她们心意最好, “翠屏”云锦想了想,看着翠屏问道,“听说你前些日子差点儿让马车撞了?” 惧实那已经是早些时候的事儿”翠屏恭敬的回话道,“因为也没出什么事儿,所以就没跟主子说。” “你不想给咱们府里惹事,这我知道”云锦笑着对翠屏说道,“只是如果再有这种事儿,还是应该告诉我一声,至少要让我和 有数。” “是,奴婢记住了。”翠屏对云锦行了个礼。 “撞完马车之后呢?”云锦又冉翠屏道,“你有没有事儿想对我说呢?” “奴婢不明白”翠屏疑惑的问云锦道,“主子您指的是什么事儿?” “好了”云锦笑笑说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是问你,是不是有个人天天在路上跟你行礼啊?” “一定是绿语那丫头嘴碎”翠屏一听云锦这话,再联想到刚才绿语的表情,那还有个不明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但还是避重就轻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这个人在撞马车的时候救了奴婢,但奴婢与他并无私情,而且他现在也已经不再跟那儿行礼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再等在那儿跟你行礼了吗?”云锦问翠屏道。 “主子”翠屏抬头看向云锦,“难道是您?” “不是我,是爷”云锦笑着说道,“爷听说有这么个人一直在纠缠你,所以让人去找他谈了谈。” “主子”翠屏一惊,网红起来的脸又吓得白了,忙跪在地上对云锦说道,“他对奴婢并没有非礼之事啊。” “这个我知道。”云锦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爷也不会只是警告他一番了。” 奴婢谢爷和主子对奴婢的关心。”翠屏松了一口气,对着云锦磕了个头说道。 “起来吧”云锦对翠屏说道,“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是。”翠屏站起身来。 “翠屏”云锦看着翠屏,郑重的对她说道,“我这个话问出来,你可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 “主子问话”翠屏连忙说道,“奴婢不敢欺瞒,一定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到不是怕你欺瞒,我只是”云锦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我问你,你对那个李卫,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 “主子”翠屏的脸又红了些,低下头来说道,“奴婢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你明白的”云锦笑着说道,“你只是不好意思罢了。” “主子”翠屏想了想对云锦说道,“奴婢不敢欺瞒主子,主子的意思奴婢确实明白。奴婢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心思,不过奴婢觉得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那个人也不来了。” “我倒是觉得,他能当断就断,倒还显得有几分魄力,也许将来会有些作为也说不定。”云锦笑着说道,“要知道,爷虽然没让人明确告诉他你的身份,却让他知道是跟皇室有关的,如果这样他还来纠缠,这样的人我反倒会瞧不起了。” 不是云锦不懂感情,她只是对一些打着爱情的旗号而放任自己的行为很反感,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但如果明知道这种爱是不可为的,却还要去坚持,造成结果只能是伤人伤已,甚至是伤害到自己的亲人,那这种爱是不是太自私了些呢? 尔管怎么说,他跟奴婢已经没有关系了。”翠屏对云锦的话。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谁说的?”云锦笑了笑说道,“现在爷已经决定要给这个李卫一个职务,准备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才能了。所以我才要问你,你对他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 “主子”翠屏有些怀疑的看着云锦道,“您的意思是,爷有意要将奴婢赐给他吗?” 池许有这个可能”云锦看着翠屏说道,“但是先却是要知道你的意思如何,再来还要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能耐,我可不能让你跟了一个草包。” “主子”翠屏突然反应过来了,“爷今儿个跟你置气就是为了这个吗?” “这你就别管了”云锦摆摆手说道,“你只管说你时这个李卫到底有没有意就行了。” “主子”翠屏跪了下来,感动的对云锦磕了个头说道,“没想到您会为了奴婢花这许多心思。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尔知道说什么就别说了”云锦笑着说道,“你只要告诉我,你喜不喜欢这个李卫就行了,剩下的事儿就交给你主子我来办。” “主子”翠屏看着云锦说道,“本来奴婢以为自己是对他一点儿都不在意的,可是这几天没见着,奴婢又觉得好象缺了点儿什么,奴婢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算不算是喜欢他。” “要不这样”云锦笑笑说道,“你也再想想,反正李卫那边,爷也是要看一段的,等确定他真的是个有才的再说。 口: 感谢“琳帝愤怒的棉花”的粉红票,还有“我爱羊羊”等亲们的推荐票,谢谢你们的支持! 第五百六十三章 谁说额娘生病了 道,看看她现在平和安静的样子,一点儿也没受刚才和自己那一番话的影响,李卫要是真能得了她。也算是有福气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成过亲了没有?他能有钱来捐官,想来家底也是不错的,听绿语说他也有二十多岁了,这样的年龄,家里再有些钱,想来成亲应该是不会太晚的。 想到这儿,云锦又觉得这事儿自己有些太操之过急了,乍一听到李卫这个名字,让她太过兴奋了,光想着他会是四阿哥的干将。他将来会有光明的前途了,却忘了想想最根本的一条,如果他已经有老婆了怎么办?难道要让翠屏去做小吗?翠屏虽然是下人出身,却是雍亲王府的下人,以她这样的品貌,这样的人才,给人当妾实在是可惜了。 倒不是说云锦瞧不起做妾的,她自己还不是正室呢,再说翠屏就是跟了李卫,也是雍亲王府赐过去的,想来也是不会受太多委屈的。可李卫如果是在家里有老婆的情况下,还随便去对一今年轻女子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即使是在这个可以一夫多妻的时代,也显得太轻浮了。这样的人,翠屏跟了他真的好吗? 李卫有才能这点儿是经过历史验证的,可是有才的人未见得就一定是个好丈夫。还好,这件事儿现在还没成定局,听翠屏话里那意思,她对李卫充其量也只是刚刚儿心思,正好四阿哥也还要试试李卫的才能,等他知道他确实是个人才的时候,自然也会去了解他的家庭情况,还是先把这事儿放一放,到时候再说吧。 “额娘,额娘,我回来了。”云锦饺子还没包完呢,外面元寿的声弃就响了起来。 “元寿,元寿回来了。”云锦“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幸好翠屏扶的急,要不然面前的那盆饺子馅直接就翻到地上了。 “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云锦忙扔下手里的正包着的饺子,急忙走出屋外。 “额娘,额娘,你在哪儿了?”云锦走到院子里,就见到元寿从正屋里跑出来。 小主子,您慢着些。”绿语紧跟在他后面追着说道,“主子在厢房呢。” “元寿。”云锦见元寿如此“活泼”的模样,也不禁愣了愣,这个样子对他这般年龄的孩子来说,自然是再正常不过了,可对元寿来说却是不正常的,虽然私下里他在自己面前时时还会有些个小儿之态,但在人前。他可是一直都力求保持着小大人的稳重之态的。 “额娘。”元寿听到云锦的叫声,转过头来看到她叫了一声,急跑过来,一头就冲进了她的怀里。 “元寿”云锦也顾不得自己手上还有面了,蹲下身来搂住了元寿急着问道,“额娘在这儿了,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问到这儿,云锦眼睛也眯了起来。 是什么人敢欺负了自己的宝贝?康熙是干什么吃的,抢了自己的儿子去,就不能好好的保护他吗?如果他要是做不到的话,那就换自己来吧,也让人知道知道,自己在宫里受宠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为了元寿,自己可是什么都豁得出去的。 “额娘”元寿这时从云锦的怀里抬起头来,一脸焦急的看着云锦问道,“您怎么了?” “什么我怎么了?”云锦忙不迭的上下打量着元寿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儿啊”元寿摇了摇头。担心的看着云锦问道。“不是额娘身子不舒服吗?” “我?”云锦听元寿这话,也闹糊涂了,“我很好啊。” “额娘没生病吗?”元寿疑惑的看着云锦问道。 “没有啊”云锦也很疑惑的看着元寿问道,“你听谁说额娘生病了?” “阿玛啊。”元寿还有些不确定的上下看了看云锦说道。“额娘,你真的没事儿吗?” “我当然没事儿。”云锦冲元寿笑了笑。 虽然面上带着笑,其实云锦心里可是气得要命,话说这个四大爷是不是也太过了,跟自己别扭一早上也就罢了,居然还在儿子面前咒自己生病,看看把元寿这小脸都吓白了,他这到底是抽的哪门疯,犯的哪根神经? “元寿”云锦用力将元寿抱了起来,好长时间没这么抱他了,虽然有些重,但感觉真叫好。“你看,就凭额娘这个力气,象有病的吗?你别听你阿玛胡说。” “额娘”元寿见云锦真的没事儿,松了一口气之后,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边往下挣着身子边说道,“你放我下来,我都已经大了,不用人抱了。” “好啊”云锦冲元寿摇了摇头。故作委屈的样子说道,“元寿长大了,不用额娘抱了,额娘成多余的了。” 额娘”元寿停止了挣扎的动作,老实的让云锦抱着,无奈的对她说道,“您总是这样。” “好了”云锦笑笑将元寿放到地上,“额娘不逗你了。” “元寿给额娘请安。”元寿站定之后,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规规矩矩的冲云锦行了个礼。 “乖”云锦笑着对他说道,“起来吧。” “奴才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一直跟在元寿身后的夏山和冷波这时也上前来跟云锦行礼。 “起来吧”云锦抬了抬手说道。“你们也辛苦了,元寿既已到家了,你们也去歇息吧。” “绿语”云锦吩咐站在一旁的绿语说道,“你安排他们去休息吧,别忘了送些点心过去。” “是。”绿语答应一声,对夏山和冷波说道,“请两位跟我来吧。” “谢扭祜禄侧福晋”夏山和冷波冲云锦又行了个礼说道,“奴才告退。” “主子”夏山和冷波退下之后,翠屏也走了过来,“赶紧洗洗手吧,看弄得小主子都是一身的面。” “哎呀,真是的,先别管我了,赶紧带元寿去换身衣服。”云锦听翠屏这么说,才现自己手上带着面就去抱元寿,结果弄得他一身都是,不由得懊恼的摇了摇头说道,“都是让爷害的,好好的咒我生病做什么?” 第五百六十四章 好去帮他的忙 “额娘。”元寿仿佛想到什么。叫了云锦一声。 “什么事?”云锦低下头来看元寿。 “没什么事儿。”元寿想了想,摇了摇头对云锦说道,“我只是想问问,额娘在做什么呢?弄了这一手的面。” 恢”云锦对元寿笑笑说道,“额娘是在包饺子呢。怎么样?元寿要不要来帮忙啊?” “还是不要了。”元寿赶紧摇着头说道,“皇玛法说了,着子远庖厨。” “臭小子”云锦点了点元寿的脑门,笑着说道,“当额娘是好糊弄的吗?君子远庖厨,是为了不杀生,你跟着你皇玛法猎都打了,还远什么?懒就说懒,找什么借口?” “额娘这话还是跟皇玛法去说吧。”元寿一边躲云锦的手,一边说道。 “还敢躲”云锦又点了元寿几下,笑着说道,“混小子,居然拿你皇玛法来压我,你当我真不敢去问吗?” “那就等额娘问过皇玛法之后,儿子再去包饺子吧。现在我还是听额娘的话,赶紧去把衣服了。”元寿说完赶紧就往自己的屋子里跑去了。 “主子,您也赶紧洗洗手陪去,边洗手边吩咐绿语道,“你和翠屏也别包了,我想提前包出来,本是为了有时间多陪陪元寿的。既然元寿提早回来了,自然也不用那么着急了,让厨房的人先收起来吧,包好的那些放到冷库里,其余的就等着晚上现吃现包。” “是。”绿语点头答应着,“奴婢服侍您换好衣服就去吩咐他们。” “绿语”云锦洗过手之后,回到自己卧室里换了衣服,对镜理妆的时候又吩咐绿语道,“你去叫奶娘们把安之和乐之也抱过来吧,元寿难得回来一次,让他和弟妹们在一起多玩一会儿,也好好的松泛松泛。” “主子”绿语笑着说道,“奴婢知道您想小主子,可是小主子能得皇上喜爱养在宫中,可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呢。” “人人都羡慕的事儿,就一定是好的吗?”云锦摇了摇头,“皇上喜爱元寿,这我当然高兴,这样对元寿的将来会有好处。这我也知道,可是我还是心疼元寿,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住在宫中,就算是有皇上疼着,又哪有在父母面前随意呢?” “额娘”随着门帘被挑起,元寿走了进来,笑着对云锦道,“元寿在宫里过的很好。您用不着为我担心。”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云锦吩咐绿语和跟着元寿过来的翠屏道。 “是。”翠屏和绿语答应着退出去了。 “元寿。你过来。”云锦牵着元寿走到炕边,抱着他上炕,然后自己也坐了下去,让元寿倚在自己的怀里,拥着他说道,“额娘知道元寿懂事,只是额娘看着元寿小小的年纪就这么拘着自己,实在是心疼。 额娘。元寿没事的”元寿舒服的靠在云锦的怀里,笑着说道,“皇玛法对元寿很好,也教了元寿好多道理。” “元寿”云锦想了想问元寿道,“以前额娘问过你,现在额娘还要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住在宫里吗?额娘知道皇上对元寿好,只是你明年就要开始进学了,到那时就更累了,如果能回家来住,至少晚上还能松泛些,现在你不用想别的,只想你自己,如果你想回家,额娘会想出办法来的。” “额娘”元寿在云锦的怀里转了身,看着云锦说道,“元寿知道额娘心疼元寿,其实元寿也想回家,想多跟额娘在一起,但元寿更想多学些本事,元寿看阿玛办差实在是太累了,又没多少人能帮他,害他都累病了,所以元寿想赶紧长大,好去帮他的忙。” “好儿子。”云锦搂紧了元寿,在他脸上亲了亲,“你对你阿玛能有这份孝心,额娘就放心了。你阿玛要是知道了,心里也会很安慰的。” 云锦记得历史上的乾隆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康熙,也以康熙对他的抚育为荣,对自己的阿玛雍正反倒是不太提,虽然现在元寿从小对四阿哥很有些亲近之意。但在康熙的抚养下,会不会又走回历史上的老路了呢?现在看元寿知道心疼自己的阿玛,知道他阿玛办差辛苦,看来他虽然跟了康熙这么些日子,对四阿哥的敬爱之心还是未减,这也让她的心也放了下来。 “额娘”元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云锦。 “怎么了?”云锦疑惑的看着元寿问道。 “额娘”元寿小声的说道。“其实,其实阿玛并没有跟元寿说您生病邮,他只是叫人来跟元寿传话,说您要休息,让元寿晚点再回来,是元寿理解错了,听说您要休息,就以为您生病了。才赶紧跑回来的。元寿刚才不该瞒额娘的,害额娘也误会阿玛。” “原来是这样啊”云锦看着元寿脸红红的样子,心里爱极,忍不住伸手去掐了掐,“这事儿不怪元寿,是你阿玛没说清楚,元寿能这么关心额娘,额娘很高兴呢。” “额娘不怪元寿吗?”元寿抬着看着云锦问道,“元寿明明知道额娘误会了阿玛,却没马上告诉您。” “元寿跟额娘说说”云锦笑着搂着元寿问他道,“你为什么不马上告诉额娘呢?” “谁让阿玛不让元寿早点回来见您的”元寿嘟了嘟嘴说道,“他都天天跟额娘在一起了,元寿每个月就回来这么一天,他还要让元寿晚点回来。” “所以你就想让额娘误会你阿玛,埋怨他一顿是吗?”云锦笑着问元寿道,“那你现在怎么又说出来了呢?” “元寿怕因为这事儿害得阿玛和额娘吵架。”元寿红着脸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云锦笑着对元寿说道,“元寿已经想明白了,也改正了自己的错误,额娘为什么还要怪你呢?只是这件事,额娘却要从另一方面跟你说说。” 第五百六十五章 跟爷学学如何处事 一“额娘您说。元寿听着呢。”元寿一脸认真的看着云旧比。 “元寿”云锦又忍不住狠狠的亲了元寿一口,才拥着他说道,“你刚才隐瞒你阿玛的话。虽然可以造成额娘和他的一时误会,但你不觉得这太容易被揭穿吗?只要我们两下一对证,不就知道是你搞的鬼了吗?” “可是元寿本来也没想着让你们一直误会下去啊。”元寿看着云锦说道。 “额娘知道”云锦对元寿点头说道,“你这个事儿做的没错儿,额娘也不希望你对自己的家人用心机。额娘要说的是,你以后做事要注意保护自己,你是皇家中人,又这么受皇上的宠爱,免不了有人要对付你,你也免不了要去对付别人,额娘希望你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象今天这事儿,如果不是对阿玛和额娘,而是换了别人的话,你就不能光考虑要如何造成他们的误会,还要考虑不能让人怀疑到你身上,知道吗?” “元寿明白了”元寿低下头来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元寿以后会注意的。” “同样的”云锦继续对元寿说道,“当有人要对付你的时候,你也要多想想,是不是这个人的背后有其他人在指使。” “嗯。”元寿又点了点头。 “元寿”云锦搂着元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额娘本来是不应该这么早跟你说这些的,可是你既然住在宫里,有些事早知道总比不知道要拜额娘的话,可能你现在未必能全想明白,你只要记在心里,以后慢慢的就知道了。” “好。”元寿乖巧的答应着,“额娘的话,元寿一定会记得的。” “好儿子。”云锦俯下头,亲了亲元寿的脑门。 “主子。”正当云锦和元寿享受着天伦之乐的时候,翠屏在外面禀报道,“安之和乐之小主子来了。” “把他们带进来吧。”云锦扬声说道。 “是。”奶娘们答应着,抱着安之和乐之走了进来。 “给主子请安,给元寿小主子请安。”奶娘们进屋后,先跟云锦和元寿行礼。 “额娘,额娘。”可安之却不是个安分的,他看到元寿倚在云锦的怀里,马上就伸着小胳膊冲着云锦一个劲儿的叫,身子也使劲儿的往那挣着,奶娘都有些抱不住他了。 “把他们放到坑上吧。”云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额娘”安之一到悔上,就直接扑到云锦的怀里来,伸出小手把元寿往外推,“额娘是我的。” “安之。”云锦冲安之一瞪眼,“不许这样,这是你哥哥。” “没关系的”元寿笑笑,给安之让出了地方,又去把乐之抱了过来。“我是哥哥,理应让着弟弟妹妹的。” “不行,不能这么惯着他”云锦将安之放到礁上,指着元寿说道,“叫哥哥。” “额娘。”安之又往云锦的怀里扑。 “叫哥哥。”云锦用手抵住安之的身子,不让他近前。 “额娘。”安之的小脸开始红了起来,这是他要开始脾气的前兆。 “额娘,算了”元寿摇了摇头说道,“安之还不懂事。” “不行,不能让他这么没大没小的”云锦坚持着,盯着安之说道,“叫哥哥,叫哥哥额娘就抱你。” “安之”元寿对安之笑着说道。“叫蓦哥啊,你不记得哥哥了吗?” “叫啊”云锦也对安之说道,“这是哥哥啊,前些日子才陪你玩过的,你忘了?” “哥哥。”安之看了看元寿,虽然还是有些不情不愿的,但最终还是叫了出来,叫完之后,就扑进了云锦的怀里。 “乐之”云锦伸手揽住安之,又看向乐之,“你也叫哥哥啊。” “哥哥。”乐之不象安之,她对元寿一直都是很亲近的,边叫边对他伸出了小胳膊,甜甜的冲他笑着。 “好妹妹。”元寿伸手抱住了乐之。 “元寿,你过来。”云锦叫过元寿来,将三个孩子都圈在自己怀里,笑着对他们说道,“你们都是额娘的宝贝,将来一定要相亲相爱的。” “额娘,你放心吧。”元寿笑着说道,“元寿会好好爱护弟弟妹 “额娘知道你会的”额娘摸了摸元寿的头,然后对又有些蠢蠢欲动的安之瞪了一眼说道。“老实呆着,不许对哥哥没礼貌。” 安之虽然放下了伸向元寿的小胳膊,却瞪过去一眼。 “臭小子”云锦恨恨的在安之的身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额娘”元寿摇着头笑着说道,“你也知道安之的性子,每次我回来的时候,他都要闹一阵脾气的,等过一会儿就好了。” “何止呢”云锦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知道,你走之,。乙的脾气闹得更厉害呢。我琢磨着。可能他其实是很飞叭你在一起的,可是你呆没两天就走了,所以他才会冲你脾气。” “是这样吗?”元寿伸手去拽安之,笑着对他说道,“安之喜欢和哥哥玩是吗?” “走开,走开”安之伸手推着元寿。 “这是我家,我才不会走开呢”元寿将安之拽到自己怀里,“安之,你不喜欢哥哥吗?” 尔喜端”安之还在推着元寿。 “可是哥哥却很喜欢安之啊”元寿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对安之说道,“安之不喜欢哥哥,哥哥好伤心啊。” 悸哥。”乐之这时却挪了过去,挤到元寿的身边说道,“喜欢。” “乐之喜欢哥哥吗?”元寿伸出手去技着乐之,笑着问她道。 “喜欢。”乐之给了元寿一个大大的笑脸。 好乐之”元寿亲了亲乐之,笑着说道,“哥哥也喜欢乐之。” 安之见元寿不理自己了,嘟了嘟嘴,不甘心的动了动身子,本来是往外挣的身子,现在却往里靠了。 “元寿”云锦见安之的态度开始松动了,知道他这个劲儿已经缓过来了,笑着起身下了坑,“你带着他们玩吧。我去安排一下府务。 “好。”元寿点了点头说道。“额娘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云锦当然不会只让三个孩子呆在屋子里,安排了奶娘和丫环进去之后,她才匆匆的到正屋那儿去处理今天府中的杂事,等他再回到稻香村的时候,见安之的情绪已经完全扭过来了,与元寿玩的那叫一个疯,乐之在元寿面前也不怎么犯懒了,能跟着一起动一动。 跟自己的孩子们在一起玩,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四阿哥快回来的时候,经过翠屏的提醒之后,云锦叫人把安之和乐之带回屋里休息,自己则和元寿赶紧收拾一下玩闹中弄得有些乱糟的仪表,准备迎接一家之主的归来。 “云锦给爷请安。” “元寿给阿玛请安。” 听到下人们来报四阿哥回府之后,云锦带着元寿迎到了院子里。 “起来吧”四阿哥看着元寿淡淡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爷。”云锦赶紧笑着抢在前面说道,“还说呢,您派的什么人啊,话都没说清楚,害得元寿以为我生病了呢。吓得一大早就跑回来了。” “我问你了吗?”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都是一家人,谁说还不是一样”云锦笑着说道,“爷,外面天凉,有什么话进屋说吧。” “哼。”四阿哥看了元寿一眼,才往屋里走去。 云锦和元寿对视一眼,互相做了个鬼脸,也赶紧跟了上去。 怖”云锦进屋之后。赶紧吩咐翠屏给四阿哥上梨汤,等她端来之后,云锦亲手送到四阿耸面前,陪着笑脸对他说道,“这是云锦亲自为您熬的梨汤,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还好。”四阿哥端起碗来喝了几口,放到一边,对元寿说道,“你以后行事也该沉稳些,别毛毛燥燥的,连个话都听不明白。” “是。儿子知道了。”元寿站起身来冲四阿哥行了个礼。 怖。”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其实您应该高兴啊。今儿个元寿虽然是听错了话,但却能从中看出他的孝心,还有件事儿您不知道,这次您累病之事,元寿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他对云锦说,要多学些东西,快些长大。好帮您的忙呢。” “你有这个心是好的”四阿哥看了看元寿,面色好了许多,“但也不要操之过急。功课上的事儿不能懈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阿玛,这可是您说的”元寿一听就乐了,忙不迭的说道,“那儿子以后可要多请教了。” “你先自己去琢磨,实在想不明白了,再来问我。”四阿哥白了元寿一眼说道。 “那是自然。”元寿连连点头说道。 “爷”云锦心中一动,对四阿哥提议道,“今儿个早上咱们说的那个人。您有没有打算去跟他接触接触?” “你想做什么?”四阿哥皱着眉看着云锦。 “云锦是想”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如果爷想先见见这个人的话,是不是可以带着元寿一起,也让他有机会跟爷学学如何处事。” 感谢“幽幽大人”投出的粉红票。 第五百六十六章 到宫里接受再教育 主于是不是要亲自去接触李卫。又会不会带着元寿一起。”阿哥并没有做出明确的表态,只说走过些日子再说,云锦其实也只是突奇想,想着让元寿也接触一下李卫,不见得现在就要他准备自己的人脉,但能与四阿哥的宠臣有一个良好的关系至少总不会是件坏事。 一晃眼,元寿已经回宫有几日了,李卫的事儿一时还没有消息,倒是太后那边召云锦时宫的旨意下来了,和往常一样,特意嘱咐把安之和乐之也带进去。 “云锦给太后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云锦来到宁寿宫时,不出意外的看到贵妃娘娘也在那儿。 “快起来吧太后看到云锦。自然是笑容满面的。 “谢太后,谢贵妃娘娘。”云锦谢恩之后站起身来,又去领过安之和乐之来,“来,给老祖宗和贵瞅娘见礼。” 安之和乐之哪里懂的这些,又哪里会行这个礼,不过是在云锦的把持下,摆个姿势罢了。 “好好”。太后见着安之和乐之,笑意更深了,冲他们两个伸着手说道,“来,到老祖宗这儿来。” “太后”云锦攥着两个孩子没有撒手。当然主要是对安之更用力些,嘴上也忙着对太后说道,“让乐之过去吧,这安之太活泛了,别累着您。” “没关系”太后笑着说道,“男孩子调皮些才好,我看着也喜欢。” “那,好吧”。云锦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嘱咐着安之和乐之,“去,到老祖宗那里去吧,记着,要老实呆着,不要调皮。” 云锦也知道以艾之和乐之的年龄,根本不可能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但她还是要说,不只是说给安之和乐之听,也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说,太后和贵妃娘娘可能不会在意,但却不能让别人说自己不懂礼数。 安之刚才被云锦把着行礼的时候,就有些不太愿意,身子一直扭来扭去的,这时总算是得了自由,哪里还能再站的住,迈着小腿,“腾腾腾。的冲着太后就跑过去了。 “好孩子。”太后虽然被安之冲进来的力道撞了一下,但还是笑眯了眼,将他抱进怀里。 可是安之又哪里是个能安分呆着的性子,被太后抱在怀里连几秒钟都不到,就开始要往旁边的桌子上爬。 “好孩子”太后忙拦着他说道,“你想要什么,老祖宗叫人拿给你,咱不去那儿,看再烫着。” 那桌子上不只是摆了些干果,还有茶水呢,太后当然不会让安之爬过去,可是她毕竟岁数大了,与安之较起力来也有些费劲儿,一时间不由得让安之闹碍手忙脚乱的。 “太后”。贵妃娘娘见状赶紧说道,“还是让安之到臣妾这儿来吧,您也抱抱乐之,看她都在那儿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乐之不管干什么事儿都是静悄悄的,再加上安之这个好动份子,所以经常就会容易被忽略掉,象刚才太后的注意力就完全被闹腾的安之吸引过去了,没看到乐之已经静静的、稳稳的走到了她身边。 “好”太后也实在是有些把不住安之了。借着贵妃娘娘的话就松手将他放在地上,对他说道你去贵妃娘娘那儿去吧 “安之”。贵妃娘娘也对安之伸开双手说道,“到娘娘这儿来 可是安之这时候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太后这边的桌子上的东西吸引住了,眼见得刚才马上就把过去了,结果突然间又被放在了地上,当然不服气了,攀着桌子腿就要往上爬,能摆在太后这里的桌子,当然是很结实的,可是再结实,毕竟也是四条腿支持着,安之现在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一条桌腿上,桌子虽然还是稳稳的屹立着,可桌子上的东西却不那么稳当了,都开始震动起来了。 “安之”。云锦这时也顾不得规矩,赶紧上前一把将安之强行抱了过来,恨恨的对他说道,“你就不能老实会吗?” “哈哈”太后怀里搂着乐之,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安之的精神头儿倒是真足啊,将来必是个有出息的。” “太后,您就别夸他了”。云锦使劲儿摁住怀中的安之,对太后一脸苦笑的说道,“云锦真是让他闹得没法了。幸好乐之还是个静的,如果她也象安之这般的闹腾,那云锦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嗯。”太后看着怀里的乐之,笑眯眯的说道,“这不是正好嘛,安之是男孩子,所以活泼,而乐之是女孩子,自然就稳当了,是不是啊,乐之?”太后逗着乐之间道。 “乐之”。云锦赶紧对乐之说道,“叫人啊。叫老祖着。” “老祖宗乐之用她那软软的声音甜甜的叫着太后。 “哎太后笑眯眯的答应一声,“乐之好乖啊 “乐之”。云锦又看向贵妃娘娘的方向,对乐之说道,“还有呢,叫娘娘。” “娘娘乐之听话的对贵妃娘娘叫道。 “好贵妃娘娘高兴的说道。“娘娘给乐之准备礼物了,一会儿想看来拿啊。” “娘娘”。云锦笑着说道,“哪好回回都让您破费呢?” “你别管,这是我给安之和乐之的。”心一汽娘笑着摇了摇头。又冲安之伸开了手说道。“来。安,且娘娘这儿来,娘娘这有好吃的啊 “娘娘,这安之太淘气了。”云锦鉴于刚刚安之的表现,没敢马上放手,跟贵妃娘娘请示道,“您还是别抱着他了,就让他在你旁边的地上自己玩吧,您帮云锦看着他就好。” “我倒也真怕自己有些抱不住他”贵妃娘娘犹豫着说道,“只是这地上流。” “没关系”云锦忙说道,“地上铺上些东西就好了 “来啊。”太后忙叫过人来。 “奴婢在,太后”。小玉走了过来,向太后行了个礼说道,“您有何吩咐?。 “去”。太后对小玉说道,“多拿几床被子来,垫的厚些,让安之在上面玩。” “太后”云锦赶紧说道,“不用,拿毯子来就行了。” “那怎么行?毯子太菠了,安之坐着岂不是会络着”太后摇头说道,然后又吩咐小玉道。“去,就拿被子,越多越好。” “是。小玉答应一声重复了一遍说道,“拿被子,越多越好,奴婢这就去。” “太后”云锦看着小玉退下,无奈的对太后说道,“何苦来糟蹋东西?那被子铺在地上,岂不是弄脏了吗?” “弄脏了怕什么?”太后不以为然的说道。“弄脏了可以洗,再不济还可以换,不过是些被子,哪里有安之金贵?” “太后,您看这被子要铺在什么地方?。过不多时,太后宫里的下人们就捧着被子过来了。小玉上前向太后请示着。 “就铺在这中间吧”太后指了指地中间,“这样咱们说话也都能看到他。” “太后”贵妃娘娘笑着对太后说道,“还是放到臣妾这边吧,要是一会儿有人来拜见,这中间的地方占了总是不大好。” “也好太后想了想也点头同意了贵妃娘娘的意见。 只是安之那个性子。就是铺好被子,怕他也不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呆在那上面。所以大家都觉得,除了贵妃娘娘那边以外,其他的地方还是要有东西拦着的,但是用什么东西好,却是费了几分思量,用人吧,大家说话不方便,用椅子吧,怕安之又要往上爬,弄个不好很容易摔到,用被子吧,肯定是挡不住安之这个活猴的。 最后还是贵妃娘娘想起来,当初元寿入宫住在她那里时,云锦曾经送进来的小车,虽说是活动范围小了些,但好在周边都有护栏,安全性比较高些,太后也是见过那小车的,想想也觉得用这个比较好,于是就赶紧命人去延禧宫搬过来。 在等小车的时候,云锦就把安之放在被子上玩耍,自己则在一旁看着他,网把安之放上去的时候,他还想往外跑。接着去爬桌子,后来云锦只好拿了几个桌上的干果,在被子上用手上下翻飞着耍给他看,这才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也开始拿着那些个桂圆、红枣什么的学着云锦的样子扔了起来。 只是安之扔起这些干果来,方向自然是没个准儿的,有的直接掉下来打在他身上,当然也有的是打在云锦身上的,就是一旁的贵妃娘娘也跟着沾了几回包,也就太后离得远些,才没能占着这个便宜。除了扔在人身上之外,也有的直接扔在被子上,这些倒没事儿,捡过来让他重新扔就走了,还有一些扔出被子外地上的,太后直接就让人捡去扔了,说怕安之不小心送到嘴里吃了生病。 虽然云锦也觉得这些个上好的干果就这么扔了有些可惜,就算是被安之扔到地上有些脏了,再洗干净就走了,但太后已经话了,她当然不会出声制止,这皇宫里浪费的东西多了,几个干果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再说是不是真的扔了也不一定,这宁寿宫的下人们多了,不一定会便宜到哪一个呢。 安之开始时扔的还挺有兴趣呢,但是他才多大点儿年纪,如果也能象云锦那样扔出花样来,那才奇怪呢,但他可弄不懂这个道理,自然是越扔越急了,越急扔的就越远,而相应的被淘汰下来的干果也就越来越多,太后已经让人重新送进来好几回干果了,云锦都有些担心,安之要是再扔下去,太后这里还有没有的吃了。 好在这时候小车终于被从延禧宫里搬过来了,随小车一起拿过来的,还有当时元寿的一些玩具,云锦也不管安之愿意不愿意,赶紧将他放进了车里,见他张嘴要喊,又拿出从家里带来的,他比较心爱的玩具放到他手中,这个世界才总算安静了下来。 “太后,贵妃娘娘云锦不好意思的对太后和贵妃娘娘说道,“都是云锦教子不力,每次进宫来,安之都闹您二位不得安宁。” “热闹些好。”太后笑着说道,“我岁数大了,就喜欢热闹 “你也别说安之了”贵妃娘娘笑着对云锦说道,“其实他这样,太后看着耳高兴呢,每次你带他进宫之后,太后都要把他做的事儿说上好几天呢,你不知道,要不是皇上看安之实在是太过好动,怕太后累着,都有心想把安之接到宫中让太后抚育呢。” 云锦吓了一跳,心里直道好险,本来以为安 ;猴一般的闹腾劲儿太过要命,没想到现在倒还成了”一丘了。否则的话,他也得象元寿一般,到宫里接受再教育了。 “太后”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虽说云锦也希望安之能陪在您身边,一来是可以代云锦给您尽孝,二来他跟在您身边也能多学些东西,可皇上想得更加周全,这安之也实在是太闹腾了,偶而的进宫来在您面前闹一闹还是个乐儿,要是总陪在您身边,怕您就没得清静了,要是再累着了您,那就是云锦的罪过了。” “这个我也知道”太后搂着乐之笑着说道,“安之我是很喜欢,但我岁数大了,真要是成天看着他,也没那个精力,最多想他的时候,召你进宫来也就走了。” “太后”贵妃娘娘想了想,对太后笑着说道,“不如您把乐之养在身边吧。” “乐之”太后低下头来,看着乐之安静的小模样,心中也是一动,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云锦一共就这么三个孩子。元寿已经进宫了,乐之间进来,岂不是就剩下安之了。” 云锦这时的心思却是纷乱之极,刚才听贵妃娘娘说皇上曾经有意将安之接进宫来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提了起来,幸好最后只是虚惊一场,没想到这心才网刚放下。贵妃娘娘又提出了这个建议,安之算是保住了,可这乐之又危险了,安之不用进宫可以说是他性子的原因,这乐之要怎么说,难道说她爱睡觉,所以不能进宫吗? 云锦也知道,太后岁数大了,身边有个孩子热闹着也是件好事,云锦也不是不想孝敬太后,如果有可能的话,云锦倒想把太后接到自己府中,早晚陪在身边侍候着,可问题太后现在是住在宫里,元寿小小年纪就被接到宫里被拘着,云锦的心里已经是够难过了,难道还要让乐之也受这个苦吗?乐之是个女孩子,在这个时代能自由自在生活的日子本就不多,如果再进了宫,那她的童年基本上就可以说是没有了。 可是太后,太后那边云锦也是要考虑的,太后对云锦的宠爱。云锦一直是感怀于心,可以说如果没有太后,就没有云锦的今天,别说现在身居亲王侧福晋之位了,说不得连她的小命也早就没有了,云锦也知道太后的嘴上虽是那么说,但看她紧紧搂着乐之的样子,就知道她其实也是希望乐之能进宫陪她的,难道真的要让乐之代自己去报答太后的 “云锦”贵妃娘娘冲云锦使了个眼色说道,“你愣什么神啊?可是太高兴了吗?” 云锦虽然有些埋怨贵妃娘娘的突奇想,可她心里也知道贵妃娘娘的提议是为自己好,元寿现在已经得了康熙的宠爱,如果乐之间被太后养在宫中,那不只是对自己,就是对雍亲王府也是很有好处的,况且乐之有了这个底子,对她将来的指婚也是大有好处的。 虽是自己能不能得好处。雍亲王府能不能得好处,都不是云锦所考虑的,乐之的指婚她也不担心,将来四阿哥可是要当皇帝的。乐之做为皇帝的亲生女儿,曾养在太后宫中的光环对她来说,也就不是那么太重要了。 云锦想的最多的还是太后,看着她一脸的皱纹,看着她眼中的希翼,想着她为了自己对康熙脾气,想着她为了自己对付乌喇那拉氏,想着她为了自己处罚德妃娘娘,想着她在众多的重孙子重孙女中,独独对自己的子女另眼相看。想着她之前对自己种种的好,再想到现在已经快康熙五十六年了,自己虽然不记得历史上太后是什么时候逝世的,但康熙是在六十一年薨的自己却是知道的,而太后肯定是在康熙之前就已经故去了这也是没错的,照这么来看,太后的日子也剩不了几年了。 罢了,云锦心下叹息一声,就让乐之留下陪着太后吧,让这个一直宠爱自己的老人高高兴兴的走远她剩下的日子,至于乐之,就算自己这个当娘的对不起她,等将来有机会再好好的补偿她吧。 “娘娘说的对,云锦确实是太高兴了,高兴的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了”云锦展开了一脸笑容说道,“之前云锦还为安之没福气被太后养在身边懊恼呢,没想到这个馅饼却掉乐之脑袋上了。” “云锦。”太后眼睛一亮,盯着云锦问道,“你真的舍得?舍得让乐之进宫来陪我?” “太后,您这说的是哪里话”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乐之能在您身边是她的福分呢,之前云锦一直遗憾自己在宫中时日太短,陪在太后和贵妃娘娘身边的日子太短,没想到现在乐之到是有这个福气了,要不是她是云锦的女儿,云锦说不得还会有几分妒嫉呢。” “亏你好意思说”贵妃娘娘打趣着云锦说道,“跟自己的女儿你也争?” “谁让太后和贵妃娘娘会调教人呢”云锦笑着说道,“云锦恨不得一辈子都陪在您二位身边呢。” “云锦”太后叹了一口气,对云锦说道,“我没老糊涂。我明白你让乐之进宫来,是为了陪我,看你刚才那个样子,其实你是舍不得的,对不对?” “太后”云锦跪了下来,抬头看着太后说道,“云锦不”。云锦心中确实有不舍。毕竟乐之是云锦的女儿。骤又怎么能舍得呢?可是想到她是跟着您,云锦又很高兴,能被您养在身边,这是乐之她的福气,也是她的造化,有了您的调教,乐之的将来必定是一片光明,想到这些,云锦心中就是有再多的不舍,也都烟消云散了。” “云锦,你起来”太后看着云锦,点了点头说道,“我很欣慰,我没疼错人,我知道其实你还有话没说出来” “哎呀”云锦刚网站起身来,听到太后这话,赶紧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抢过来说道,“太后您太精明了,居然知道云锦还有话没说出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既如此,云锦也不瞒您了,就老老实实的全招了,其实您别看乐之总是这么安安静静的,就以为她是个淑女了,其实她的本性就是个懒虫,做什么事儿都是得过且过的,您以后调教起她来,怕是要费一番工夫的,不过您已经说要把她留在身边了,就算是云锦说了实话,您也不带反悔的啊。” “这丫头”太后摇着头笑着说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忘了逗我开心,你放心吧,乐之在我这儿,我一定会好好疼她的。” “太后言重了,有您在,云锦哪里还有什么不放心之说”云锦冲太后行了个礼说道。“云锦倒是要谢过太后的恩典,谢谢您对云锦的厚爱,对乐之的厚爱。” “这事儿咱们虽然就可以定了,但却不能马上就办”太后想了想说道,“怎么着也得跟皇帝说一声,还有胤植那边,你也得告诉他一下,所以今儿个乐之你先带回府去,趁着这几日多做些准备,等到正式的旨意下达之后,再送进宫里来。” “是”云锦冲太后行了个礼说道,“云锦谨遵太后之命。” “好了,你坐下吧。”太后冲云锦摆了摆手,见怀里的乐之又开始瞌睡了,遂叫过小玉来小声的对她说道,“把她抱下去,安排到我房里睡下,记着,身边一定要留人侍候着。” “是。”小玉答应一声小心翼翼的接过乐之,抱着她退下了。 “安之那小子怎么样了?”太后问贵妃娘娘道,“也睡了吗?” “没睡”贵妃娘娘探头看向小车里面小声对太后说道,“正自己玩呢。” “那就让他玩吧。”太后点了点头,又对其他下人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那些下人们答应一声,纷纷退出去了。 “云锦”太后看着云锦问道,“刚才光顾了说安之和乐之的事儿了,都忘了问你了,你托胤镇给我带话,说要进宫来,可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吗?” “嗯”云锦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又对太后行了个礼说道,“是有几件事,想跟太后您求个恩典。” “哦”太后笑着看看云锦问道,“你是想给自己求恩典呢,还是给别人求恩典?” “有为云锦自己求的,也有为别人求的”云锦恭敬的对太后说道。 “你先说说”太后示意云锦坐下之后,才问她道,“给自己求的是什么?” “太后,之前因为年氏的事儿,太后罚云锦,在此事未查明之前,不得您或是皇上的宣召,不得随意进宫”云锦对太后说道,“云锦今儿个想请太后开恩,免了对云锦的这个处罚。” “为什么?”太后看着云锦问道,“现在也没说年氏的事儿查清楚了啊。 “太后,您是知道的”云锦笑着说道,“这事儿其实已经查清楚了,只差没明确说出来而已。” “虽然你现在不是每个月都能进宫”太后盯着云锦问道,“但有我的宣召,你进宫的次数也不少,又何必一定要解除这个处舁呢?” “太后”云锦看着太后,笑着说道,“云锦知道,太后的这个处罚,其实是在保护云锦,但是她是我们爷的生身额娘,太后既然赐了云锦与嫡福晋一般的待遇,云锦自然也该尽嫡福晋应尽的责任。” “太后”贵妃娘娘笑着对太后说道,“云锦想的也对,德妃毕竟是胤镇的额娘,她总这么不去请安,对胤被的名声也不好。再说德妃网被你罚过抄经茹素出来,想来也不会象以前一般的禀性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太后摇了摇头说道,“指望着德妃改禀性,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之前我给过她多少次机会了,也没见她有什么变化,这次虽然罚她抄经茹素,可是她居然在安之和乐之的试猝上闹了这么一出,她这个样子,可有一点儿要改禀性的意思吗?” “太后”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改不改在她,去不去可是在 “罢了”太后点了点头说道,“就依你了,不过话说在头里,如果她再难为你,你可不许再象以前一般忍着了,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太后,您放心吧”贵妃娘娘笑着对太后说道,“等云锦进宫的时候,我就派人去盯着那边如何?” 第五百六十七章 什么娘就养出什么样的儿子 “也好”太后听了贵妃娘娘的话之后,点了点头说道。一定要让人看紧了,真要是觉得不对劲儿,可以用我有事找云锦的理由,将她从永和宫里带出来。” “是,臣妾谨遵太后之命。”贵妃娘娘起身郑重的对太后行了个礼。 “云锦谢太后的恩典。”云锦也起身向太后行礼谢恩。 “好了,你们都坐下吧。”太后冲贵妃娘娘和云锦摆了摆手,然后又问云锦道,“你要为自己求的恩典就是这个吗?” “是。”云锦点点头说道。 “真该让德妃知道知道的”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她有你这样的一个媳妇,不知是几辈子烧了高香才得来的,偏她还不知足,那眼睛也不知是怎么长的?” “太后”云锦对太后批评德妃娘娘的话也不好接言,只好转移了话题对太后说道,“您既是已经准了云锦为自己求的恩典。现在可否容云锦为别人求一求恩典呢?” “你说吧”太后看看云锦,顺着她的话问道,“想为谁跟我求 “先是为我们爷”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其实说是为我们爷跟您求恩典,说白了也是为云锦,为我们雍亲王府,我们爷身居亲王之位,身边服侍的人现在却只有云锦等四人,实在是不成话。幸而今年的大选,蒙贵妃娘娘恩典,为我们爷选了两个格格,本来是打算十七弟成亲之后就让她们过府里来的,可是现在十七弟那亲事又要延后 “唉”太后听云锦说到这儿,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小十七也是够糟心的,好不容易指了婚,谁想到会出了这种事。你当嫂子的多劝着他些吧。还有老十,那阿灵阿是他的舅舅,听皇上说,他连着几日都告病没上朝,这孩子平时一向大大咧咧的,看来这回是真伤心了,也是让人担心啊。” “太后放心”云锦忙笑着对太后说道,“十弟既是我们爷的弟弟,也是云锦的表哥,我们自不会让他一个人伤心的,不只走到他的府上看过他了,前些日子元寿回府时,我们爷还请了他和小十七到府里来吃饺子呢,又找了十三弟还有十六弟来做陪,云锦看着,他们的心情已经是好多了,十弟还许了安之一匹大马呢。” “我到忘了,你跟老十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呢”太后笑着说道,“这事儿你和胤慎办的好,兄弟嘛,就是应该互相帮忙的。” “太后说的是。”云锦笑着点点头说道,“我们爷就是这样,表面看着清冷,其实心里最是重情不过了。” 嗯”太后也点了点头说道,“胤镇是个好孩子,能对长辈尽孝,对兄弟们友爱,我记着在四十七年初次废太子的时候,老十四对皇帝出言不逊,惹得皇帝要对他动手的时候,就是胤镇帮老十四去挡刀的,可是再看看德妃和老十四是怎么对他的,真是什么娘就养出什么样的儿子。 “说起当时十四弟惹怒皇上的事儿”云锦还是不说德妃娘娘的事儿,只说那次为十四弟挡刀的那一出,“不只是我们爷去帮他挡了刀,五弟也冒险上前去拦皇上了。”五阿哥是太后教出来的,说他好太后肯定会高兴的。 “胤棋当然也是好孩子,我对他也很欣慰。”太后听到云锦提到五阿到,果然脸上就见了笑模样,“可见得谁生出来固然重要,但谁养的却更是要紧,虽然是一母同胞,不同的人养就是不同的样子,孝懿去的时候,德妃说没时间养胤植,我还一直对她不满呢,现在看来,倒是件好事了,真要是把胤镇放到她那里去,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太后这话,德妃娘娘要是知道了,固然是会气得火上房,可宜妃娘娘知道了,心里也不会舒服的,那五阿哥和九阿哥可都是宜妃娘娘生出来的,所以虽然太后话虽是冲着德妃娘娘说的,却也把宜妃娘娘给牵扯进去了。只是云锦可不觉得太后这话是无心之失,说不得她就是想借此机会敲打敲打宜妃娘娘和九阿哥,谁让九阿哥一直力保八阿哥,这次又弄出了阿灵阿的事件呢。 当然如果太后的话根本就传不到德妃娘娘和宜妃娘娘的耳朵里,那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但以云锦在字中呆那段时间的经验来看,太后在自己宫里说出的话,固然不是能随便能外传的,但象这种意有所指的话,却是肯定能传出去的,既不用明旨意,又敲打了人,有些事是要这么来处理的,只是当今天的这个话传” 太后说的这个话会不会传出去毕竟是以后的事儿,现在的问题是,她这个话云锦和贵妃娘娘都不好接,云锦是小辈就不用说了,贵妃娘娘却也有她的顾虑,如果太后只是批评德妃娘娘和宜妃娘娘的话,贵妃娘娘做为掌管六宫之人。还可以说上几句,或是请请罪,说自己没尽到管理之责什么的,可是现在这话却是涉及到了已经成年的皇子,贵妃娘娘虽然掌管六宫,毕竟不是皇后,不是皇子们的皇额娘,自然也就不好搭言了。 “对了”太后见贵妃娘娘和云锦只是坐在那里恭敬的听自己说话,却并不接言,当然也明白是因为什么,想想自己的意思已经说到了,也就转移了话题问云锦道,“你既是和老十是亲威,那和阿灵阿那边自然也走了,你是不是也去过他府里致哀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太后”。云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云锦确实是去过阿灵阿的府上了,除了致哀之外,事后云锦还去过一回,主要是为了见见未来的十七弟妹 “我想也是”。太后也点了点头说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太后、皇上和贵妃娘娘帮十七弟挑的嫡福晋。还能错的了吗?”云锦笑着说道。“您放心吧,虽然她很伤心,但却是很有分寸的。” “嗯”太后又点了点头说道,“其实那孩子我也只见了一次,看着倒是个文静的,没想到眼看着要成亲了,却摊上这么个事儿,唉!也是个可怜的啊 “太后”贵妃娘娘笑着劝慰太后说道,“您也不用为她担心,这孩子臣妾也是见过的,虽然文静,但自有一股子韧劲儿,否则咱们也不会选她做了小十七的嫡福晋,这次的事儿对她虽然是个打击,但有老十和胤模、云锦他们照应着,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的。这三年的守孝,就当是磨磨她的心性了,您要是心疼她,等她出了孝期,再为她做主就走了 “也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在不在呢?”太后摇了摇头说道。 “太后”。云锦和贵妃娘娘同时惊呼出声。 “太后,快呸了”。云锦也顾不得了,抢在贵妃娘娘面前,对太 “太后”贵妃娘娘也忙着对太后说道,“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看您现在这身子多好哇,依臣妾看,哪怕再过个二、三十年的,您都依然会是硬硬朗朗的 “那我不成了老妖精了?。太后笑着说道。 “太后,快呸了云锦依然坚持着,经过穿越这种诡异的事件之后,她对唯物主义已经不那么坚定了。 “好”。太后好脾气的按云锦的要求,呸了几声,然后才笑着对贵妃娘娘说道,“那等阿灵阿家的这个女孩出了守孝之时,贵妃你想着要提醒我一声啊。” “臣妾遵命。”贵妃娘娘起身对太后行了个礼。 “好了,坐下吧太后冲贵妃娘娘摆摆手,又问云锦道,“你刚才说要给胤镇要什么恩典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太后”贵妃娘娘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太后说道,“哪是您想不起来了,是云锦还没说呢。她网说到十七弟的亲事,你就把话接过 “是吗?。太后想了想。笑着点点头,“还真是我把话打断了,那云锦,你现在就接着说吧,你想给胤镇要什么恩典?是他想要把这两个,人马上接进府里吗?” “太后”。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十七弟的亲事既然不能马上举行了,按理云锦是应该尽快安排皇上所赐的两个妹妹进府的,可是我们爷不同意,他的意思是,等过了年再说,云锦想想这样也好,一来年根上,不管是我们爷还是府里都比较忙,再来也可以让两个妹妹能以姑娘的身份最后在自己家里过今年,所以今儿个才来求太后和贵妃娘娘的恩典。” “这不是什么大事儿,虽是皇帝的旨意,我也可以代他做主”太后笑着说道,“既是赐给你们了,就准你们便宜行事了,爱什么时候让她们进府你们做主就走了。对了,既然你说年根下你们这么忙,那你的处罚金到也不用这么快解除了,也等过了年再说好了。” 口: 感谢“懒懒熊。神经大猫。的粉红票,还有“懒懈熊”的评价票。 第五百六十八章 生他十个八个的才好呢 “太后。”云锦没想到太后说着两个女子进府的事儿吹。”然又想起自己处罚金来,而且还直接给改了期限,不由得愣了一下。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太后摆了摆手说道,“就过年以后,到时候贵妃提醒我一声。” “是。”贵妃娘娘答应着。 “太后,您是为云锦好。云锦可不会不知好歹”云锦想想也不再坚持了,对太后笑着说道,“云锦乐得借您这把大伞,再舒服些日子。” 云锦要给德妃娘娘请安。只是为了帮四阿哥尽义务,并不是为了让德妃娘娘领自己或是四阿哥的情儿,当然她也知道德妃娘娘是不会领情的,本来她是想,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进宫请安,那么早一点就比晚一点强,再加上年底还要给德妃娘娘送年礼,不如干脆就赶在德妃娘娘抄完经之后算了,省得她和十四阿哥那两个矫情的再挑出什么理来。 可是与德妃娘娘他们的挑理比起来,云锦当然还是更看重太后的心意,太后尽量往后拖着解除对自己的处罚金,还不是为了怕自己在德妃娘娘那受委屈嘛,自己要是硬扭着,岂不是反到伤了她老人家的心,算了,过完年就过完年了,德妃娘娘不高兴就不高兴了,反正她对四阿哥不好已经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儿,自己这个面子工程早一天晚一天也差不了什么,晚去一些,难听话还少听一些呢。 “放心吧”太后看着云锦说道。“只要有我在,这把大伞就会一直护着你,不会叫你受委屈的,就是我不在了,还有贵妃呢。” “太后”云锦着急的对太后说道。“您又说这种话。” “好好,不说了”太后这回没用云锦说,直接呸了两口,笑着对云锦说道,“这下行了吧?” “太后”云锦看着太后,郑重的说道,“您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吓云锦了,云锦胆禁不起的,您就算不考虑云锦,还要考虑乐之呢,您可是说过,要把她抚育成*人的,这事儿您可不能赖皮的。” 不是云锦小题大做,而是她觉得人的求生意志其实是很关健的,尤其是老年人,如果她的这个气泄了,那身体就很容易出状况了。 “瞧这孩子,我几时赖皮过了?”太后笑着对云锦说道,“放心吧,乐之是你的女儿,我会好好的把她抚养长大的。” “太后”贵妃娘娘笑着对太后说道,“您不知道,云锦还要再给胤镇生个孩子呢。” “是吗?”太后眼睛一亮,看向云锦连珠炮般的问道,“云锦,你有身子了?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有几个月了?来人,赶紧宣太医来” “太后”云锦被贵妃娘娘说出的话弄愣了一下,结果太后这边居然就要宣上太医了,自然也不顾不得再愣了,赶紧出言阻止太后说道,“云锦没怀孕,不用叫太医了。” “没有?”太后疑惑的看着云锦,眼睛里带着几分希望,又有几分失望。 没有。”云锦看到太后这样的眼神,倒真是有些希望自己已经怀上身子了,可是她现在确实是没有,也只能摇头了。 “贵妃?”太后见云锦摇头,还有些不死心的看向贵妃娘娘。 “是臣妾没说清楚”贵妃娘娘忙解释道,“胤模是说。想让云锦再给他添个孩子。” “原来是这样”太后这下彻底的失望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让我白欢喜一场。” “太后,还要请太医来吗?小玉已经被太后叫来了,这时听到事情的展已经改变了,不知道还要不要照着太后之前的吩咐做,只好上前请示道。 “去吧”太后想了想吩咐小玉道,“让他们来给云锦请个平安脉,云锦生了安之和乐之也这么久了,也该有身子了,让他们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太后。”云锦让太后这话说的,都不知道患么接言了。 话说这安之和乐之连一岁半都没到呢,哪来的“这么久了”还“该有身子了”好象自己现在没有还没有怀孕有多么奇怪似的。就是母猪也不能这么快吧? “去吧。”太后冲小玉挥了挥手,“让他们快点儿来。” “是 小玉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云锦听到“他们”这个字眼时,更加的傻了眼,赶情太后还要招一个太医团过来不成? “太后”云锦忙上前跟太后说道,“云锦的身子好好的,招太医过来实在是没有必要。” “有没有必要,等他们来了再说。”太后摇着头对云锦说道,“你生的孩子个个都这么讨喜,不多生几个可惜了,一会儿让太医们给你好好的瞧瞧,把你的身子调理的棒棒的,也好多给我们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 “太后”贵妃娘娘笑着说道,“胤模也只是说让云锦再给他生一个的,可是听您这意思,一个还不够?” “当然啦”太后笑着说道,“一定要多多益善,生他十个八个的才好呢。” 十个八个?云锦已经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原来太后已经打定主意让自己当母猪了,照她这么说的话,那自己这辈子什么事儿也不用做了,光是生孩子和养孩子就已经够忙的了。 “十个八个?”贵妃娘娘听到太后的话也笑了起来,“太后,您还真是不贪啊。” “什么不贪啊?”正说着话,康熙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名叫元寿的小尾巴。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了。”康熙走上前给太后行了个礼。 “快坐下吧。”太后笑着对康熙说道。 “元寿给老祖宗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亲额娘请安。”元寿等康熙坐好了,才上前挨着个的给众人请安。 “好,接起来吧。”太后笑着对元寿招招手说道,“来,到老祖宗这儿来。” “老祖宗。”元寿快步走到太后的身边,倚在了她的怀里。 “臣妾给皇上请安。”贵妃娘娘这时上前去给康熙请安。 “起来吧”康熙对贵妃娘娘笑了笑说道,“你能常来陪皇额娘,联很高兴。” “谢皇上”贵妃娘娘笑着对康熙说道,“能陪在太后的身边,是臣妾的荣幸。” “云锦给皇上请安。”云锦二,已娘娘请完安时。自己也走上前去给康熙请安。 “你来了”康熙看着云锦笑笑说道,“怪不得老远就听太后笑得那么开心呢。” “是太后在拿云锦打趣呢。”云锦笑着回话道。 “哦”康熙看着太后问道,“皇额娘说什么呢?说出来也让儿子乐乐。” “我可没有打趣她”太后笑着对康熙说道,“给胤模生孩子本来就是她该做的。” “怎么?”康熙着向云锦问道,“云锦又怀身子了?” “看吧”太后看向云锦笑着说道,“皇帝也希望你能赶紧怀上孩子呢。” “太后。”云锦对太后嘟嘟嘴说道,“不带您这样的,您是故意没把话跟皇上说清楚的。” “皇额娘”康熙看着太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云锦到底是怀没怀身子。” “这事儿现在还说不定呢”太后笑着说道,“云锦是说没有,不过也有可能是时日尚早,她不知道,一会儿等太医来就能确定了。” “太后”云锦一看这事儿越整越大了,赶鼻说道,“您就别开玩笑了,云锦很确定,云锦现在没怀身子,再有。云锦的身子也很好,不用招太医来了。” “不管怎么说,叫太医来看看总是好的。”康熙虽然没太明白情况。但还是选择支持太后,“就算没怀身子,也可以请个平安脉嘛。” “那太医又没长着三头六臂,有什么好看的。”云锦在嗓子眼里嘟嚷着说道。 “你叨咕什么呢?”康熙看向云锦问道。 “没什么”云锦赶紧笑着说道,“云锦是说谢太后和皇上对云锦的关心。” “哥哥,哥哥!”康熙还想要说什么,这时候安之却造起反来了。本来他是坐在小车里自己玩着呢。听到外面的声音,探出头来一看,一眼就见到元寿了,这下他可不干了,在小车里上蹿下跳的蹦,弄得那车晃晃悠悠的,吓得旁边的贵妃娘娘赶紧用手去扶他。 “我就说怎么把元寿的小车都弄来了,原来是安之在里面啊”康熙见贵妃娘娘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行了,把他放地上吧。” “是。”贵妃娘娘也实在是摁不住安之了,听到康熙的吩咐,赶紧把他提溜起来放到了地上。 “哥哥”安之被贵妃娘娘放下来的时候,脸正好冲着康熙,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着,居然叫着“哥哥”冲着康熙跑了过去。 “叫皇玛法。”康熙接住了横冲直撞过来的安之,啼笑皆非的纠正着他的叫法。 “哥哥”安之却没理康熙的纠正,反而拽住了他身上的玉佩,一边往下扯,一边冲着元寿叫道,赶情他不是奔康熙去的,而是冲那个玉、佩。 “安之”云锦也顾不得康熙在场了,赶紧走过去喝止安之道,“不耸胡闹,还不松开。” “额娘”安之攥着手中的玉佩不撒开。委屈的看看云锦,“玉、玉。” “安之听话,这玉玉是皇玛法的”云锦边从安之的手里往外掏那块玉佩,边对他说道,“赶紧松开。” “玉玉”安之扭着身子躲云锦,嘴里还坚持着说道,“玉玉,哥哥,玉玉。” “元寿”云锦这时也现了,赶情康熙今天带的这块玉佩和元寿身上带的差不多,所以让安之误会了,于是赶紧叫过元寿来,对他说道,“把你的玉佩给安之看。” “安之”元寿走过来,听云锦这么一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紧解下身上的玉佩亮给安之看,一边温和的对他说道,“哥哥的玉玉、在这儿呢。” “玉玉。”安之看看元寿手里的玉佩愣了一下,不由得张开手看看自己抓着那块玉佩,眼睛里充满着疑惑。 云锦赶紧趁机从安之的手里将康熙的那块玉佩拿了出来,这时才现栓着玉佩的丝绳还挂在康熙腰间呢,经过安之和自己这一番抢夺,康熙那衣服自然跟着也有些乱了,这下云锦的脸也红了。 “皇上”贵妃娘娘见状,赶紧过来,从云锦的手里拿过玉佩去,一边给康熙整理衣服,一边笑着说道,“看来安之是以为您拿了元寿的玉佩呢。” “哈哈哈”康熙不禁没为自己被安之看成是小偷而生气,反而大笑了起来,“没想到安之居然会帮他哥哥打抱不平了,是个好子。”说完解下那块玉佩,放到安之的小手里说道,“既然这样,联就把这块玉佩赏你了。” “皇上”云锦连忙从安之的手里将那块玉佩拿出来,对康熙说道,“这玉佩太贵重了,安之受不起。” “有什么受不起的”康熙瞪了云锦一眼说道,“安之是我的孙、子,他什么都受的起。” “安之,快谢谢皇玛法。”云锦自然不会再客气了,开玩笑,能让老康戴在身上的玉佩,自然不会是便宜货,他既然愿意给,当然要收下了,就算不能拿去卖银子,留着传家也是好的,当然前提是,千万不能放在安之身上,否则过不了两天,这个玉佩就不会是完整的了。 “玉玉。”安之这时还没太弄明白呢,否则也不可能让云锦这么轻松的将玉佩拿了过去,他疑惑的左右晃着头。看着元寿手里的玉佩,又看看云锦手中的。 “好了,别管玉玉了”云锦将玉佩收进自己的怀里,将安之的身子转过来冲着已经坐下来的康熙,教他说道,“来,见过你皇玛法,说,给皇玛法请安了。”云锦边说边把着安之的身子,摆成请安的动作。 “起来吧。”康熙看着云锦收起玉佩的动作,嘴角不由得往上扬了扬。 “来,安之”云锦将安之抱了起来,放到康熙的怀里,对他说道,“叫皇玛法。” “皇玛法”可能是刚才抢了康熙的东西心里不好意思吧,安之很难得安静的坐在康熙的腿上而没有折腾,虽然叫起人来多少还是有些勉强。 “来。给皇玛法谢一个。”云锦眼中带着一抹坏笑的对安之说道。 口: 两章合一章,今天的已经全部更出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 总是天马行空一些 “谢一个?怎么谢一个?”康熙也来了兴趣,逗着安之“安之要怎么谢皇玛法啊?” “对,安之,快给皇玛法谢一个。”云锦笑呵呵继续对安之说道。 “安之”元寿也一本正经的在一边鼓励着安之说道,“这是咱们的皇玛法啊,是最疼咱们的了,你可要好好的给他谢一个啊。” 安之看看云锦,又看看元寿,然后又抬起头来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康熙,看到人人都是一副期待的样子,自我表现欲也上升了起来,拽着康熙的衣服从坐在他的腿上改成了站在他的腿上。康熙不知道安之想做什么,见他站得颤颤悠悠的,赶紧用手去扶着他的身子,怕他一不小心再掉地上,结果却忽略了安之的小手,让他一手一个,抓住了康熙的耳朵。 “这是做什么?”康熙让安之的动作吓了一跳,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的耳朵可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抓过的。 “皇玛法”元寿在一边忍不住的笑着说道,“安之在跟您谢谢呢。” 谢谢?”康熙正扶着安之呢,手腾不出来,本想着扬头把耳朵挣出来无奈安之小归手还是挺有劲儿的,挣的狠了,耳朵还真疼,不由得白了云锦一眼说道,“这就是你教给安之的谢人法?” “皇上明鉴。”云锦笑着说道,“这可不是云锦教的,完全是安之自己想出来的。” “这个谢法儿”太后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边笑边摇着头说道,“也太奇特了吧?” “就是”贵妃娘娘也用帕子捂着嘴笑道,“臣妾还是头回见皇上这般模样呢。” “你还说”康熙瞪了贵妃娘娘一眼说道,“还不过来把帮联把这小子扯开。” “皇玛法”元寿忙阻止道,“安之还没谢完呢。” “哦,还有吗?”太后也来了兴趣,笑着说道,“那快让他继续谢啊。” “皇上”贵妃娘娘本已经起身要往康熙那边去了,听到这话,又停了下脚步,笑着对康熙说道,“既然太后这么说了,那就等安之谢完了恩,臣妾再过去吧。” “贵妃也学坏了,居然想看联的笑话了”康熙眯着眼睛看了看贵妃娘娘,然后又瞪了云锦一眼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让安之赶紧谢完吧。” “是,云锦谨遵皇上之命”云锦先恭恭敬敬的对康熙行了个礼,然后才笑着对安之说道,“安之别生气,大家不是笑你啊,你继续谢吧,快,赶紧给皇玛法谢一个,谢一个皇玛法才喜欢安之啊。” 原来安之刚才正在进行的动作却让这些人的笑声打断了,这时已经有些不太高兴了,皱着小眉头左右看着大家小脸也鼓了起来,不过手里攥着康熙的耳朵的劲道倒是没松,听到云锦的话之后,他有些不太情愿的嘟了嘟小嘴,但还算给面子,小手开始往下使劲儿的拽着。 康熙一来是耳朵在人家手里,二来也是想看看安之到底想做什么,所以也没挣扎,顺着安之的劲儿低下头来,结果眼前一黑,安之一个大头顶了过来,直接顶到了他的脑门上。虽然不疼,但也吓了他一跳。 “谢谢。”安之用自己的脑门顶着康熙的脑门,眼睛看着康熙的眼睛小嘴扁了扁,说出“谢谢”两个字之后,就开始了没头没脑的在康熙脸上和头上展开了洗礼。 “哈哈哈!”太后看到康熙被安之亲了一头一脸的口水,实在是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笑到后来,气都有些喘不匀了。 “太后”贵妃娘娘赶紧过去抚摸着太后的胸口帮她顺气,又对子锦说道,“快把安之从皇上那里抱开吧,别让太后笑太厉害了。” “是。”云锦虽然答应着,但其实也不用她去抱了,安之完成了谢恩的动作之后,就自动自的从康熙的身上出溜了下来,跑到元寿身边去了。 “皇上”云锦一边给康熙递上帕子让他擦脸之用,一边笑盈盈的对他说道,“安之就是这样。他心中越是感谢,亲的也就越多,今儿个。” “照你这么说”康熙用帕子擦着脸上的口水,似笑非笑的看着云锦说道,“联弄得这一头一脸,还应该觉得十分之荣幸了?” “好了”太后这时笑着对康熙说道,“安之是小孩子嘛,我看这样挺好,起码表示他还是很愿意跟你亲近的。” “皇额娘说的是”康熙对太后摇着头笑了笑说道,“只是这种亲近法儿子却是有些消受不起。” “云锦”贵妃娘娘笑着问道,“安之一直都是这么个谢人法儿吗?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娘娘不知道就对了”云锦笑着对贵妃娘娘说道,“安之的这种谢人法,是他最近才想出来的,在此之前,也就只对他阿玛和元寿使过。” “他对胤镇也这样过吗?”贵妃娘娘又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这小家伙,怎么会想出这么个古怪的谢法呢。 “安之是小孩子嘛,总是天马行空一些。”云锦笑着说道。 只是云锦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的脸上却是有些热,其实这个法子也不能算是安之想起来的。只能说是他看来的,是自己跟四阿哥**时,一个不小心被安之看到了,不过这个实情打死她也是没脸说出来的,所以只能让安之背上这个黑锅了。不是有句话说,有事弟子服其劳嘛,这儿子比弟子可是要近得多了。 不过安之现在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背上被云锦放了个不大不小的黑锅,他正扯着元寿在宁寿宫里四处探宝呢,这走走,那碰碰,反正屋子里的一切就没有他不感兴趣的,绕了一圈之后,他找到了最让他感兴趣的地方,那就是自己才谢过的康熙。 只见安之一会儿去扯康熙身上的挂坠,一会儿去牵康熙的衣角,最后连康熙的辫子他也要去拽一拽,而这时候安之的兄弟友爱性也充分的得到了显示,他不管拿过什么东西,都要展示给元寿看,只可惜他每展乏“就直接被元寿没收还给康熙了习 因为元寿从上次回府到现在没过几天,安之对他还没有产生不满情绪,对这个会带着自己玩的哥哥还是很愿意亲近的,所以虽然对他这种吃里爬外的行径有些不太满意,却并没有火,只是不时的在康熙的身上找着些新鲜玩意儿,也许他觉得如果自己能找到一个让元寿喜欢的东西,那他就不会再还回去了。 只是这样一来,康熙就很有些不胜其扰了,本想跟太后好好说会儿话的,可是这两个孩子却在他身前身后绕来绕去的,把他的眼睛都绕花了不说,还不时的被东摸一把,西扯一下的,连头都差点儿被扯散了。更可气的是,太后和贵妃娘娘外加云锦,都在一边闲闲的看热闹,没一个想过来为他解围的。 “元寿”康熙想来是觉得别人指望不上了,于是吩咐元寿道,“安之难得进宫一趟,你带着他到外面玩去吧。” 云锦听到康熙这话可有些不高兴了,觉得他这个爷爷实在是太不合格了,就算是你不想被安之打扰,也不能给他撵到件面去啊,现在可是冬天呢,安之又才那么点儿大,他就不怕冻坏孩子吗? “皇帝”没等云锦说话,太后也提出异议了,“外面天冷,就别让孩子们在外面玩了,要是受了寒,那就不好了。” “皇额娘。“康熙忙跟太后解释说道,“是儿子话没说清楚,儿子不是让他们在外面玩耍,只是让元寿带着安之到各宫去转转,听说了安之试猝时的表现,宜妃她们一直想见见他呢。” “也好。”太后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安之乐之试猝时,她们也是送了礼的,去见见也好,只是德妃那里就不要去了。听说她这些日子身子不大舒服,别让孩子们过了病气。” “太后,皇匕”云锦听康熙和太后这么说,赶紧站起身来说道,“就让云锦带他们过去吧,云锦也一直想去谢过各位娘娘呢。” 让元寿一个小孩子带着一个更小的孩子满宫走,就算元寿再懂事,就算元寿再早熟,云锦也是不会放心的,更何况还有安之这个活猴一般性子的变数在内。 “皇额娘的意思呢?”康熙看看太后问道。 “如果是为了感谢试脾时她们送的礼物,那自然是应该由云锦带着安之和乐之一起过去的”太后想了想说道,“可要是这样的话,去的地方就太多了,现在天冷,可不能这么折腾孩子,再说乐之还睡着呢。这样吧,也别说什么答谢试猝礼物的话了,既然皇帝说宜妃她们想见见安之,就让贵妃带着元寿和安之到荣妃和宜妃那儿去坐坐,云锦和乐之就别去了,一会儿太医还要来诊脉呢。” “就按皇额娘说的做”康熙点了点头,对贵妃娘娘说道,“那就劳烦你带着元寿和安之去吧。” “瞧皇上这话说的,这不是臣妾应当做的吗?”贵妃娘娘笑着站起身来,对太后和康熙行了一礼说道,“那臣妾这就带他们过去了。 “嗯,你去吧。”太后和皇上点头说道。 “麻烦娘娘了。”云锦起身冲贵妃娘娘行了个礼说道。 “跟我还用的着说这个”贵妃娘娘薄责的看了云锦一眼说道,“赶紧过来帮我把安之放到车里面。” 安之现在正对康熙身上的东西兴致勃勃呢,哪里有那么容易让他离开,云锦和贵妃娘娘外加元寿,三个人连哄带劝再加威胁,终于才算是让安之重新回到了那个小车里,只是康熙又付出了一个荷包为代价。 “看来贵妃这个差事可是不容易啊”太后在贵妃娘娘和元寿离开之后,摇了摇头说道,“这安之的精神头儿实在是太足了。” “是啊”康熙也心有余悸的说道,“儿子见过的孩子也算不少了,真没见过象安之这般活泼的,看来没将他接进宫来是对的,否则别说皇额娘了,就是儿子也是吃他不消。” “哈哈”太后笑了笑,对康熙说道,“原来皇帝真的打过这个主意,其实安之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嘛,男孩子活泼些也是应该的,想想他做的那些事儿,不是挺有趣的嘛。” “皇额娘的意思是”康熙听了太后说话的口气,忙问道,“想将安之接到宫里来抚养吗?” “那可不行,云锦现在就这两个儿子,元寿已经接进宫来了,哪能再把安之接进来”太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刚才商量着,想把乐之接进来,放我身边养着。” “好啊。”康熙一听就笑了,点头说道,“这个主意好,乐之那孩子乖巧的紧,儿子也很喜欢,将她接进宫来养在皇额娘身边,既能陪着您,又不闹人,正是再合适不过了。” “皇帝”太后看着康熙说道,“乐之既然是养在我的身边,位份上如果太低了。我可是不依的。” “皇额娘放心吧”康熙忙笑着说道,“儿子知道怎么做。” “太后”正在这时,下人来禀报说,“太医们到了。” “宣他进来。”太后吩咐道。 “臣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过不多时。几个太医走进来,给太后和皇上见礼。 “起身吧。”太后对太医们说道,“今儿个叫你们来,是想让你们给胤植的侧福晋诊个平安脉。” “臣遵旨。”那几个太医答应一声。又对云锦行礼请安,“给扭祜禄侧福晋请安。” “快请起”云锦笑着对他们说道,“今儿个麻烦各位太医了。” “扭祜禄侧福晋客气了”太医们弯腰说道,“请容奴才们诊脉。” 诊脉当然不能在这里诊了,云锦与太再们移到另一间屋子,诊完脉之后,又一起回到了太后那儿。 “怎么样?”太后一看太医们回来了,就急着问他们道,“云锦的身子如何?” 口 这是第一章和第二章的合并出。 第五百七十章 多看几年才够本 “回太后的话”。太医恭敬的回话道。“扭祜禄侧福晋”引只是略微有些劳累,没什么大问题,待臣等开一些补药,喝上几副,再多注意休息,过些时日也就好了。” “她”太后看着太医问道,“就没什么其他的消息吗?。 “太后的意思是?”太医没明白太后话中的含义。 “太后是想问康熙把话接过去,问太医道,“扭祜禄侧福晋怀了身子没有?” “回太后话,回皇上话”太医这下是明白太后的意思了,可是他却又有不知道的了。就是他不知道这怀身子一说是从何而来的,所以回答起来就很有些小心翼翼,“方才臣等均为扭祜禄侧福晋诊过脉,并无一人现有喜脉之兆 “没有就没有吧”。太后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接着问道,“照你看,她什么时候能怀上身子呢?” 云锦听到太后的问话,只觉得自己满头的黑线,也深深的为这个回话的太医感到杯具,他如果能够预测出来自己什么时候会怀孕的话,那他就不是太再,而是巫医了。 那个太医听到太后这话,脸上也是直抽抽,面色也是红一行白一阵绿一阵的,显然也是觉得这个话没法回答。可是太后的问话又不能不答,不过太医总归是太医,与后宫的人打交道多了,自然有他们应对的一套方法,他先是说了一大堆云锦的脉相。继而又说了一大堆的医理,用医学术语把太后、康熙和云锦彻底忽悠晕了之后,最后才很是委婉的说出结论,云锦的身子很好,只要在条件成就的情况下,随时都可能怀孕。 “好”。太后虽然对云锦现在没有怀上身子有些失望,但对太医的这个诊视结果还是很满意的,笑眯眯的说道,“有赏 “谢太后恩典太医们赶紧行礼谢恩,只是云锦注意到他们在听到太后打赏的话之后,都不约而同偷偷的松了口气。 “嗯”。太后又想到了一件事,对云锦说道,“要不这样,派两个,太医到你们府上去,好随时为你诊视。” “太后”云锦一听吓了一跳,忙起身对太后行礼说道,“刚才太医已经说了,云锦的身子没有问题,您要是再派太医过来,不仅于制不合,也让皇上难做,这样,云锦答应您,真要是觉得不舒服,云锦一定会马上向宫里请旨传太医如何?” “也好”。太后点点头说道,“那我可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是云锦只得答应一声,“太后放心吧,有消具云锦会第一个让您知道的。” 看太后这般希望自己怀孕的样子,云锦也不是不心动的,再想想之前四阿哥前些日子借赌约说出来的话,说明他也是很想让自己再生一个。的,看来自己真应该再考虑考虑了,对一个现代人来说,三个孩子已经不少了,可是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做为皇子的媳妇。却是讲究多多益善的。既然让自己生孩子是这么多人的期望,而自己也不是不喜欢孩子的人,或者真的可以考虑再生一个。 不过生孩子这个事儿,可不是云锦自己一个人能说了算的,她之前其实也没有喝过避孕的药,只是算计了一下安全期而已。现在想怀孕了,虽然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但也不是百分之百就能保准的,再说过了年还有两个新人要进府呢,谁知道到时四阿哥是不是能那么老实的按自己的时间表走呢? “你们记着”太后看云锦痛快的答应了自己,自然也是高兴,对太医们说道,“以后如果是扭祜禄侧福晋身子不舒服来宣,一定要尽快派最好的太医过去。” “臣等谨遵太后之命。”那些太医行礼答应。 “好了,没事儿了,你们下去吧太后对那些太医们挥挥手。 云锦看着太医们退下,有心想说既然太医们已经来了,不如就趁此机会给太后和康熙也请个平安脉,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太后和皇上是有专属太医负责的,请平安脉的时辰也是固定的,虽然说让别的人诊一诊或者会有其他的看法,但这些老油子太医们,又哪里敢随便说什么。 “云锦,你可是想说什么吗?”康熙想是看出了云锦的犹豫,开口问她道。 “回皇上”云锦笑着对康熙说道”“云锦只是想着,乐之这时候应该醒来了,是不是应该让她来拜见皇上。刚才安之都得了皇上的礼,皇上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你现在是越的财迷了康熙摇着头笑了笑说道,“居然连孩子的礼也算计上了 “给孩子礼物也是应该的嘛”太后笑着”。“再说乐之对皇帝可是亲近的很呢。本就应该让她来……二帝的。” “来人”太后叫人过来吩咐道,“去看看导之醒了没有,醒了的话,就带她过来。” “是”那个下人答应着,过不多时,就将乐之抱来了,“太后。乐之格格已经醒了。” “乐之”云锦赶紧上前接过乐之来,将她放在地上,领到康熙的身边,对她说道,“来,给皇玛法请安。” “请安。”乐之被云锦把着行了礼,嘴里吐出两个字来。 “对,请安”云锦赶紧说道,“给皇玛法请安。” “玛法。”乐之又吐出两个字。 “是皇玛法。”云锦纠正乐之。 “玛航”乐之还是只说两个字。 “好了,玛法就玛法。”康熙对乐之笑了笑说道,“乐之也没叫错,联本来就是她的玛法嘛。” “玛法。”乐之将小小的身子倚进了康熙的怀里,冲他展开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好”康熙将乐之抱了起来。掏出一个玉坠子直接挂在了乐之的脖子上说道,“这是皇玛法赐给你的。 乐之伸出小手将那个玉坠子拿起来,歪着头看了看,然后抬起头来,又给了康熙一个大大的笑容。 “乐之”云锦提示乐之说道。“给皇玛法谢谢啊。” “不用谢了。”康熙对安之刚才的谢法显然还记忆犹新,见乐之正往自己的脸上凑过来。忙不迭的躲到一边,边躲边说道。 “哈哈哈”太后看康熙这个样子,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冉云锦道,“这乐之的谢法也和安之一样吗?” “哪能呢?”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刚才说了,安之的谢法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乐之也是一样,这两个孩子的性情不同,谢法自然也是不同了。皇上不让乐之谢恩,乐之可是很委屈呢。” 康熙低头一看,可不是嘛,乐之见康熙躲她,大大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悬悬欲滴的小嘴也是瘪啊瘪的,可就是不哭不出声来。 “哎哟,瞧我们乐之这个委屈劲儿啊”太后虽然眼睛有些花了,但因为离康熙坐的不远,所以乐之的样子她也看到了,不由得心疼起来,对康熙说道,“皇帝,你也是的,就让她谢谢呗,最多也就是再擦一回脸了。” “好,好”康熙看乐之那小模样,心也软了,脸也柔了,头也摆回来了,对着乐之说道,“乐之不哭啊,皇玛法让你谢,你谢吧。” “乐之乖啊”云锦也赶紧用帕子将乐之的眼泪擦掉,又拿起康熙网赐给乐之的玉坠哄她道,“乐之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看看,这是皇玛法给乐之的啊,漂亮不漂亮?来,快谢谢皇玛法。” 乐之其实很少哭的。事实上她的态度大多时候都是懒懒散散的,对一些事情也是无可无不可的,你要是想拿一些好吃好玩的东西去逗她的话,那肯定是要失望的,她的原则是,你给她,好就拿着,不给她,也无所谓,有抢东西的时候,她还不如去睡一觉呢。 但是乐之这么对别人可以,别人这么对她可不行,你想找她她玩时,她如果不愿意玩,是坚决不会给你面子的,但如果她找到你时,你要是不给她面子,那可就麻烦了,当然,她不会象安之那样的吵闹不休,可是她却会端出象现在这样一张受尽了委屈的面容,眼泪就这么要掉不掉的来驳人同情。 不过乐之这副可怜生生的模样,也不是见人就摆的,至少在云锦面前摆了两次不管用之后。她就再也不摆了,可是她不在云锦面前摆,却会在那个四阿哥摆,而那个以冷肃出名的、总是板着一张冰块脸的四大爷,被乐之的这一套吃得死死的,于是乎有好几回,云锦被自己的女儿算计到,因此而收到了四阿哥的白眼数枚,甚至还被教育不要因为乐之老实就忽视她。 云锦甚至怀疑,这次贵妃娘娘让乐之进宫陪太后,是不是四阿哥的主意,一来是想让自己有空闲再生个孩子,二来是让乐之能脱离开自己这个堪比后娘的额娘?不过想想四阿哥对女儿那副疼入心坎里的模样。应该也是不可能,乐之进了宫,他想见女儿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当然云锦其实是可以在四阿哥那儿戳穿乐之的真面目的,可是她却不想这么做,能见到英明神武的四阿哥被自己的女儿骗的团团乱转,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情啊,至少要好好的多看几年才够本。,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旧,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七十一章 关注的太过激烈 “乐之不只是四阿哥这个未来的助《。就是眼前这儿几时的凹《康熙也让乐之的眼泪骗的一愣一愣的。上赶着陪着笑脸对乐之说道”“来,给皇玛法谢一个” “玛法乐之眨着还有些湿润的眼睛看着康熙,用小女孩特有的软软甜甜的声音委屈的叫了一声。 “皇帝”。太后在一边看到乐之这样。可是心疼极了,语气中略带着埋怨的对康熙说道,“你也是的,干嘛躲乐之啊?别说乐之不一定会象安之那般谢法。就是也那样又有什么不好了,不是还透着他们和你亲近吗?。 “皇额娘”康熙苦笑着对太后说道,“儿子才才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嘛,儿子现在就让乐之谢一个就走了。” 康熙说完就自动自觉的抱起乐之,让她立在自己的腿上,而且还将头凑了过去,只是脸上的神情却颇有些个视死如归的意味。乐之歪着头打量着康熙一小会儿,然后才伸出两只嫩嫩的小手臂,揽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嫩乎乎的小脸凑了过去,贴到了康熙的脸上。然后又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口。 云锦在一边看着心下也是有些惭愧,其实乐之的这个谢法和安之一样,同样也走出自于那次四阿哥和自己之间的**,只不过乐之是用了前一段,而安之用的是后一段罢了。 “哈哈哈”康熙估计是做好了再被蹂躏一番的准备,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这么一番甜蜜的举动。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高兴的把乐之举了起来。六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跟乐之玩起了抛接游戏,边抛边大笑着说道,“好孙女,这个谢法好,皇玛法太喜欢了 “玛法,玛法。”乐之被康熙在空中一抛一接的,却并不害怕,反而配合着边叫着康熙边出了银玲般的笑声。 “皇帝”。太后看着康熙与乐之玩闹的样子,也是一脸欣慰的笑容这乐之可爱吧?” “当然可爱毛”康熙将乐之抱回怀里,在她的脸上使劲儿的亲了一口说道,“简直是太可爱了,皇额娘要将她接进宫来,简直是一个太英明的决定了。” “皇帝喜欢就好”太后笑着对康熙说道,“说来这云锦生出的孩子,真是没有不讨人喜欢的,元寿就不用说了,看皇帝你对他的喜爱,就知道他有多懂事了,还有这乐之,就是一个小可人儿,简直是能让人疼到心坎里,就是那安之,虽然活泼了些。但也给咱们添了不少乐趣 “所以皇额娘才想着让她多生几个?”康熙看了看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 “是啊”。太后也看向云锦,点头笑着说道,“这么好的孩子,当然要多多益善了 “太后”云锦红着脸避重就轻的说道,“您太夸他们几个了,其实他们也不过是因为年纪小才显得可爱些,能得到您和皇上的喜爱是他们的福分,能逗太后和皇上开心,也算是他们替我们爷和云锦尽一份孝心了 “所以,既然你生的孩子能逗我开心,就要多生几个”太后没让云锦把话岔过去,笑着把事儿直接挑明了说,“趁着我还在的时候,也让我多开心开心。” “皇额娘”。康熙赶紧站起身来,对太后说道,“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话来了?” “太后”云锦起身跪在地上,对太后说道,“您不是答应云锦不说这个话了吗?不就是生孩子吗?云锦也没说不生啊,您说想要几个,吧。云锦一定尽力就走了 “皇帝别担心,云锦你也不用急,你们都坐下吧”。太后示意康熙和云锦坐下之后,才安抚的对康熙说道,“我也不过是顺口说说,我还等着云锦多生几个孩子,我好多得些趣呢。”说到这儿,太后又笑着对云锦说道”“云锦,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想要几个。你都生。” “太后”。云锦啼笑皆非的看着太后说道,“您喜欢云锦生的孩子,这是云锦的荣幸,云锦身为皇家的媳妇,为咱们皇室开枝散叶本也是云锦的本分,只是这生孩子一事,可不是云锦一个人想生就能生的。 “我相信,只要你尽心就一定会怀上的”太后笑着说道,“在你没跟胤穗之前,他的子嗣一向艰难,可是自你过府之后,眼见着他就添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安之和乐之还是龙凤双胞,皇帝”。说到这儿,太后又看向康熙说道,“看来这云锦是个旺夫的啊。” “皇额娘说的是”。康熙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自从云锦跟了老四之后,老四那儿的子嗣是不太用儿子操心了 “对了”太后又对康熙说道,“今年的大选,你让贵妃给胤植挑了两个做格格,是吧?” “是”。康熙看了云锦一眼,才对太后点头说道,“老四的子嗣是不太用儿子操心了,但儿子觉得老四位居亲王之位,身边侍候的人少了也不象话,所以才趁着这次大选,让贵妃给他挑两个本分的,怎么,可是有什么问题对吗?” “没有,没什么问题”。太后摇了摇头说道”云锦也说胤模身边只她们四个女人侍候着实在是太少了,她今儿个进宫还跟我商量,要尽快把这两个格格接进府里去呢 “不过是两个格格”。集熙不以为然的说道,”、止个时候也就走了。” “皇帝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太后笑着对康熙摇头说道,“就算格格的位份不高,但总也是皇帝你所赐,云锦慎重些对待也是应该的。本来各家是要等胤礼的亲事办完之后,才接这些个女子进府的,现在既然胤礼的亲事一时也办不了了,贵妃就让各家该接人就接人了 “既然是这样”康熙在听到太后说十七阿哥的名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又展开笑容对太后说道,“那就按贵妃说的办就好了。” “云锦也是这个意思,想尽快把人给接进府去”太后笑着说道,“只是让我给拦下了。” “哦。”康熙看着太后,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笑着说道,“皇额娘这么做,必然是有您的考量了 “不错”。太后点头笑着对康熙说道,“一来嘛,我是为那两个女子着想,这不马上就要到年底了嘛,就让她们以姑娘的身份在自己家里再过一次年吧,嫁了人之后,可就没那么松泛了。” “皇额娘仁爱,您对她们的这番体恤之心,她们一定会很感激在心的”。康熙笑着对太后说道,“只是除了体恤她们之外,皇额娘还想看看云锦能不能在这段时候怀上身子吧?” “到底是皇帝知道我的心思,没错儿,我是有这个意思”。太后笑着点头说道。“不过,除了这个以外。我还担心胤被的身子,皇帝别忘了,你这个儿子的病可是才好不久的,这纳新人之事,我觉得还是缓缓才好。” “还是皇额娘考虑的周全”。康熙点头同意了太后的说法,对云锦说道,“那就按太后说的办吧,等过了年之后,再让那两个人入府好了 “云锦谨遵太后和皇上之命云锦赶紧起身对太后和康熙行了个礼说道。 “好了,你坐下吧。”太后冲云锦摆了摆手,然后又对康熙说道,“皇帝,胤礼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这”康熙也犹豫了一下,想了想之后才对太后说道,“儿子也正想跟皇额娘商量这个事儿呢,这指婚的旨意已经下了,改是不好改了,可是胤礼现在也不小了,让他三年后再娶嫡福晋好象也不太合适。” “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太后摇着头笑着说道,“既然皇帝你已经下了指婚的旨意,君无戏言,总不能因为人家姑娘没了阿玛,咱们皇家就反悔吧?三年后再娶嫡福晋又如何?最多你挑两个家世差不多的,先赐给胤礼做侧福晋好了 “也只好这样了”康熙想想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唉,其实阿灵阿家的女儿也是可怜,还有小十七,说来也是儿子误了他。” “这跟皇帝有什么关系?”太后忙说道,“皇帝本来也是为他好嘛,谁能想到事情会成了现在这样呢?再说皇帝也不用太过担心了,网才我也跟云锦说过了,让胤俱多照顾着些胤礼这些小弟弟们。” “嗯。”康熙笑笑对太后说道,“老四对人虽然严苛了些,但这些地方做的还是不错的,儿子听说,前几天元寿回府的时候,他还找了一些弟弟们去吃饺子呢。”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太后笑着说道,“也是老四想着这些日子老十和小十七的心情不好,想借着引子让他们开心罢了,皇帝前些日子不是还担心老十呢吗?听云锦说,老十现在已经好多了。还许了安之一匹大马呢。说起这个来,皇帝,你不觉得这安之的性子跟老十还真是有些象吗?。 “安之和老十”。康熙想想也笑了起来说道,“还别说。这两个还真是有那几分相象,枉安之长得跟老四那么样。这性子怎么会随了老十呢?” “皇帝怕是也忘了”。太后笑着说道,“云锦也走出自扭祜禄氏家庭,她跟老十可也算得上是表兄妹呢,这外甥象舅,也是上讲的。” “云锦出身扭祜禄氏家族的事儿,儿子到是没忘,只是没往安之的性子那方面想罢了,再说儿子也不记得老十有安之这么活泼”。康熙说到这儿,不由得低头看了看怀里乖巧的乐之,一脸好险的样子说道,“还好,乐之的性子没随了老十。 “皇帝,别说了”太后想到乐之象老十一般胡搅蛮缠、大大咧咧的样子,不由得也打了个寒颤,赶紧拦住了康熙的话,“乐之是个女孩,怎么可能会象老十?你看看乐之,多乖巧,多夫静,又聪明,又懂事。把她和老十扯到一起说,岂不是糟蹋了她 “是。是”。康熙笑了笑,伸手去逗怀里的乐之,“咱们乐之可是个淑女呢,哪里能跟你十叔那个莽汉比,是不是?” 安之毫不吝惜的给康熙展示着甜美的笑容小手抓着康熙的大手可劲儿的摇。清脆的笑声让人听了从心里往外的感到舒服。 “看皇帝这么喜欢乐之”太后笑眯了眼,看看康熙说道,“那就尽快下旨让她进宫来吧 “好”康熙点头说道,“儿子会让人拟旨来看的。” “对了”太后又想起了一件事,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对康熙说道,“还有一件事儿,也是年后要办的 “什么事儿啊?。康熙看太后这样,赶紧郑重的问道。 “这事 二云锦来跟我求的恩典呢”太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止,“唉,这孩子也实在是懂事。她求我免了对她的处罚金,让她能定时进宫来给德妃请安,以尽孝道,说这是她给自己求的恩典,看看这些孩子们,再看看德妃,她就不觉得没脸吗?” “德妃那儿,儿子会再去说她的。”康熙赞许的看了看云锦,然后又问太后道,“至于处罚金的事儿,皇额娘觉得什么时候解除好就什么时候解除吧。” “云锦本是求我马上解除的”。太后对康熙说道,“只是也让我给拖到过年以后了。” “当时处罚金是皇额娘下的”康熙对太后的话一点儿也没有意见,“什么时候解除自然也是由皇额娘说了算。” “什么时候解除处罚金,我自然是可以说了算的”。太后却对康熙提出要求,“但是这个处罚金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解除了,当初下这道处罚金,是因为年氏的事儿,现在要解除,年氏的事儿就要说清楚了,可不能让云锦这边受着委屈,那边却还要背个坏名声。” “儿子明白了”康熙马上点头说道,“这事儿就交给儿子办吧,儿子会把年氏的死因公布于众的 康熙对太后的话一向不太违背,这云锦是知道的,对太后的这个算不上什么难办的要求,康熙会一口答应下来云锦也不意外,只是他说这个话时眼神中闪过的那一抹狠历史情。却让云锦疑惑了一下,难道说康熙还要借着解除自己的处罚金来做什么尖章吗? 想想当初的处罚金,是因为要查年氏的死因而下的,现在已经查实年氏的死是由年羹尧策划的,而年羹尧做出此事的目的,是为了引起四阿哥或是八阿哥,甚至有可能是康熙对他的关注,而最后的结果,大家也如他所愿,全都对他加以关注了。 八阿哥对他加以关注了,对他练出来的那批人手喜爱之极,忙不迭的将他们收入自己的阵营,没想到被九阿哥的一个试探,搅得乱了营,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四阿哥也对年羹尧加以关注了,所以把他和八阿哥互相勾结的事儿悄悄的摘到了康熙那儿,而康熙对他的关注最为激烈,知道他已经被配了,居然还不老实,还要与八阿哥结党,而且还帮着八阿哥练出那么一批人来,这下子关注可就大劲儿,一下子就把他关注死了。虽然是康熙命人处死了年羹尧,但碍于八阿哥涉及在内,所以对外只说是意外而死,就象这回阿灵阿的“病逝。一样,都被粉饰太平了。 太后让康熙给解除处罚金一个说法,云锦本来以为他只会就年氏的死说事儿呢,可是看康熙这个样子,好象却不是那么简单了,或许他是想借着这件事儿,来做做文章也不一定,至于说他想做什么文章,云锦一时也猜不出来,只好想着等回府后再找四阿哥去分析了,毕竟他是康熙的儿子,又是康熙的继任者,对康熙的套路总该有所了解吧。 “云锦谢太后和皇上的恩典。”云锦站起身对康熙行礼谢恩,面上带着笑,心里却在祈祷,希望老康不要再徒生波澜,再让自己陷进什么狂风恶浪中去啊。 “行了,你坐下吧。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恩典”太后摇了摇头,对康熙说道,“云锦要去给德妃请安。这是她和胤慎的孝心,我自然不会阻止,但你可把话说在前面,要是德妃太过分。在宫中闹出什么不体面的事儿来,那我可是不会对她客气的。” “后宫之事,自然由皇额娘说了算。”康熙话说的很干脆,“如果有人敢乱来,皇额娘只管处置就是。” “太后,皇上”云锦见这个事儿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来,对太后和康熙行了一礼说道,“云锦还有一件事要求您二位的恩典 “看来你这次进宫,要求的事儿还真不少呢”太后笑着说道,“解除处罚金说是为自己求的,接两个格格进府,说是为自己和胤模求的,桩桩都提到自己,其实没一件是你自己能得了好处的,你现在求的这事儿,总该是真的为了自己吧?” “太后明鉴”。云锦笑着说道,“云锦现在求的这事儿,确实可以说是为了云锦自己。”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康熙看着云锦问道,“你这“可以说是,是什么意思?” “我到是明白她的意思了”。太后叹了一口气,对云锦说道,“说吧。你又要为真亲王府里的谁讨恩典了?” “太后说的没错儿”云锦笑着说道,“奴婢是想为以睛格格讨个恩典 “以睛?”太后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问云锦道,“以晴是谁啊?。 “太后”。云锦忙提醒太后说道,“您忘了,以晴是二哥家的女儿,蒙皇上不弃,交到云锦名下抚养的。 “我想起来了”。太后皱了皱眉说道,“就是把你的头打破的那个,丫头吧?我不是派了赵据据去教她郝矩了吗?她又惹什么事儿了?” “没有”。云锦赶紧摇头说道,“以晴格格没惹什么事儿,相反的,她这些年在赵掩姣的服侍下,稳重了许多 “那就好”太后点点头说道,“那就让赵婚据接着乙。已。 “太后”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这以晴格格说话也快十岁了,云锦想让她出来见见世面,身为皇家之女。总该有些气派才是。” “既是放在你名下,你看着办就走了”太后无所谓的说道。 “太后”云锦依旧含笑对太后说道,“云锦本来是想带以睛到各个府里转一转,也带着她管理一些府务,可是我们爷却说,要想让以晴有皇家的气派,最好是能带她进宫来,如果她能在宫里表现的好,那以后到哪儿都不会怯场了,云锦想想我们爷这话到也有理,只是带以晴进宫之事,云锦却不敢擅自做主,所以特来向太后和皇上请示。” “老四这话说的有理”康熙笑笑说道,“要论世面,哪里也没有宫里的世面大,也亏得你们能为以晴这般着想,尤其是云锦,能不计前嫌,联很安慰”说到这儿,康熙又笑着对太后说道,“说来儿子也有时候没见过以猜了,老四和云锦既然有这个想法,皇额娘就答应了吧,这样您也可以亲眼见见以晴现在是不是真的稳重了。” “你确定”太后看着云锦问道,“以晴真的改好了吗?” “太后”云锦笑着说道,“云锦虽然不与以晴格格住在一个院子里,但也是时常去照顾些饮食起居的,以云锦看来,她确实比以前稳重了许多,前些日子十弟到府里来的时候,以晴也去见过了,弟弟们也夸她文静呢。” “既如此”太后想了想说道,“那就等年后你进宫给德妃请安时,带她一起来吧,让她跟着你各个宫里走走,也让她看看皇家规矩到底是怎么样的。” “云锦代以猜格格谢过太后和皇上的恩典。”云锦再次对太后和康熙行礼谢恩。 没想到太后的想法倒是与四阿哥不谋而合,看来他们还真的担心德妃娘娘会对云锦不利呢,云锦心下感动之余,却并没有太过担心,她觉得德妃对自己最多也就是象以前一样说几句难听话,再搞搞罚站罚跪之类的体罚,有太后和贵妃娘娘在,她总不至于太过分的,对她这种人,你越把她当回事儿,她就越来劲儿。 “行了,快起来暖”太后摇着头对云锦说道,“听说你要进宫来,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结果有事儿是有事儿了,却全是为别人求的,一点儿也不想着为自己求些好处。” “太后”云锦笑着说道,“这怎么能是为别人呢。这些本来就是云锦当做之事啊。云锦是我们爷的侧福晋。自然应当对德妃娘娘尽孝,云锦代管雍亲王府事务,为爷纳新人自然也是份内之事。以睛是养在云锦名下的,为她的将来着想,更是云锦责无旁贷的事儿。再说,云锦虽然没求,却是得了个大大的好处呢。” “什么好外啊?”太后疑惑着问道。 “太后不是说,要把乐之养在身边嘛”云锦笑着说道,“能得太后亲自抚育,这是多大的福分啊,云锦都恨不得跟乐之交换了呢。” “我可不要你。”太后笑着说道,“你还是接着跟胤植去多生几个孩子吧。” “太后”这时有宫人来报,“贵妃娘娘他们回来了。” “快让他们进来吧。”太后笑着说道。 “太后”过不多时,贵妃娘娘带着元寿推着小车走进来了,笑着对太后说道,“我们回来了。” “你这是”太后看着贵妃娘娘的模样,诧异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不怪太后惊讶,贵妃娘娘刚才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面容上带着疲累之态不说。那衣服头虽然看出是经过了整理,但一样也能看出之前的凌乱。 “太后,快别提了”贵妃娘娘摇着头,摆出一副不堪其苦的样子说道,“安之这个孩子简直是太累人了,在小车里还好些,只要一把他放到地上,就满处的乱跑,一屋子的人都抓不住他。” “没伤着他吧?”太后探头往扛车里看去。 “那倒没有”贵妃娘娘赶紧说道,“他玩得可开心呢,只是苦了臣妾这些人,让他累得东倒西歪的。” “没伤着安之就好”太后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叫我说你们也是没用这么多人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吗?” “太后”贵妃娘娘叫苦不迭的说道,“安之可不是一般的孩子,那精力是绝对的充沛,您是没见哪,他把宜妃宫里弄得是沸反盈天的,东西摔了一地,简直象乱军过境一般,臣妾看宜妃妹妹都快哭出来了。” “娘娘”云锦惭愧的对贵妃娘娘说道,“都是云锦没教好安之,害得娘娘受累了。” “安之的性子就是这样,哪里能怪的了你”贵妃娘娘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之前我还说要照顾这两个孩子呢,结果倒是幸亏有元寿在了,他的话安之多少还能听些,否则现在我们还回不来呢。” 口: 感谢“亿乐”的多次打赏,感谢“褪色的记十鹏”的粉红票,感谢“夏有凉风冬有雪”的评价票。 还有,之锦很想一下感慨,红楼梦啊,看到你被糟蹋成这样,我太心蒋了。 第五百七十二章 阿玛有什么可怕的 一一“是吗?。太后笑看着元寿说道。“我倒不知道元寿还“本事呢 “老祖宗,娘娘只是在说客气话,您怎么也当真了呢?”元寿不好意思的说道,“安之闹起来的时候,连我阿玛都是招架不住的,更何况是元寿了。这次幸亏娘娘跟着一起过去了,否则宜妃娘娘的宫里怕就什么东西都剩不下来了。” “这小子闹过一场之后,就这么睡了?”康熙看了看在车里熟睡的安之,摇了摇头道。 “小孩子不都这样嘛”。贵妃娘娘笑着说道,“安之想是刚才玩得太累了,在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 “哼!。康熙冷哼一声说道,“他到是睡的香” “元寿”。云锦这时却担心的问元寿道,“宜妃娘娘那里被毁坏的东西很多吗?” “很多”。元寿坚定的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些同情的看着云锦说道,“而且听说有好多都是皇玛法赐过去的。” 听到元寿这话,云锦真是有些欲哭无泪了,这个臭小子,这是专捡贵的东西祸害是不是?康熙赐过去的东西那能是凡品吗?那得值多少银子啊?刚才从康熙手中抠出一个玉佩来,云锦还岩得有些赚到了呢,没想到这小子转过头去就给你毁个大的,这一进一出之间比较起来,相差的也太悬殊了吧? “太后,皇上,娘娘”。云锦苦着脸对宫中三大巨头行了个礼说道,“都怪云锦不好,生出这么个惹祸精来,害得宜妃娘娘受了惊吓。” “宜妃怕不只是受了惊吓吧?”康熙淡淡的看着云锦说道。 “皇上说的是”云锦忙又对康熙行了个礼,然后一脸真诚的说道,“宜妃娘娘不只是受了惊吓,眼看着代表着皇上心意的所赐之物被损毁了,还不知宜妃娘娘会有多心痛呢,安之也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虽说是子不教父之过,但现在安之还没开始接受我们爷的教导呢。再说我们爷现在也没在这儿,所以只好由云锦先代安之给皇上赔罪了,过会儿云锦一定会带着安之去宜妃娘娘那里,给她赔罪的。” “你快别去吓宜妃了,估计她现在看着安之还心有余悸呢”。康熙摇了摇头说道,“再说这个事儿,你就打算赔一下罪就算完了?” “当然不走了”云锦忙摇着头说道,“如果赔罪有用的话,还要规矩法度做什么?真要论起来,就凭安之毁坏御赐之物这一项,就够治他一个大罪的,只是他的年纪还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了解,您就是罚了他打了他,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那依你的意思,这个事儿就这么算了?。康熙看着云锦淡淡的说道,“宜妃那里损毁的东西也就算白毁了?” “哪能呢?。云锦躬着身弯着腰,态度摆的十分之谦卑,语气中也充满着悔过之意,“安之如此顽劣,做出此等事儿来,云锦实在是无地自容,再看看元寿在皇上您的教导下,如此知礼稳重,云锦就更是惭愧了,看来皇上不只是天下之圣主,就是在教育子女上面,也是为常人所不能及,所以弃锦有个想法,不如把安之也留在皇集身边,一来是他做错了事,应该任由您处罚,二来是让他也能象元寿一般。时常接受您的教导。” “你当联好哄呢?”康熙白了云锦一眼说道,“真要把安之留在联身边,联那里的东西还能剩的下吗?” “皇上,云锦相信您”。云锦用满是信任的神情看着康熙说道,“在皇上的英明指导下。安之一定会越来越规矩沉稳的。” “少来”。康熙对云锦的夸赞之词一点儿也不领情,想都没想,就直接驳斥她道,“你相信联,联还不相信自己呢。安之那个性子,联可消受不起,是谁生出来的,就由谁教育去,少推到联这里来,联这里有元寿就够了。” “云锦谨遵皇上之命”。云锦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冲康熙行了个,礼,低着头说道”“这就带安之回家好生教育去 “太后,娘娘”云锦又向太后和贵妃娘娘行礼说道,“如果您二位没有别的吩咐,云锦这就告退了 “联说你可以走了吗?”还没等太后和贵妃娘娘说话呢。康熙就先开了口,“差点儿被你混过去,你到真会借机脱身,对安之损毁的那些东西,你就没个说法吗?。 云锦觉得康熙这个人实在是不厚道,话说宫里的东西不说每天都有损毁,也差不太多了,也没见他非揪着人赔的。元寿初进宫时,也打破了不少东西,他还不是一笑置之,为什么到了安之这儿就一定要揪着不放? 当然,自己的儿子打碎了宜妃娘娘的东西。云锦也很觉得惭愧,如果宜妃娘娘要是住在宫外的后,那自己二话不说,肯定是照价赔偿,外加精神赔偿和利息。可问题是,这是在宫里,打碎了东西,只要不是有意的,报了上去,基本上都是会给补回去的,很少有让打碎东西的人去赔的,再加上宜妃娘娘又是个受宠的,康熙怎么也不会叫她吃了亏就走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宜妃娘娘的心爱之物总是被安之打碎了,云锦对此不会没有表示,她也一直在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样进行补偿,云锦虽然爱财,却并不吝啬,更何况这次确实是安之闯的祸,该补偿人家的云锦一分也不会少,可现在康熙却非要云锦对这事儿给个明面上的说法儿,就显得很不厚道了。 其实云锦也知道老康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就是想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想看,一一。这个“贪财”的人在破财时的难受致儿嘛。真是的,心一…康熙也是一代帝王,怎么会养成这种恶习的?算了,既然躲不掉了,他想看。那就演给他看吧,谁让人家是老大呢? “皇玛法”正当云锦决定要演一出葛朗台时,元寿却走了上前,对康熙行了一礼说道,“是元寿没看好弟弟,才让他闯了祸,他损毁的东西,就由元寿来赔吧。” “你赔?”康熙看了看元寿,摇了摇头说道,“你自己还欠着你亲额娘的银子呢,你拿什么来替安之赔?” “没关系的”元寿笑着说道,“元寿将来也是会有儿子的,元寿还不完,可以让他来还嘛,就象皇玛法教元寿学过的,“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乎乎孙孙无穷匿也。” “好小子”康熙见元寿摇头晃脑的背着“愚公移山”里的话,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居然跟你皇玛法掉起书本来了。” “哥哥,哥哥康熙怀里的乐之看到元寿,伸出小手一直叫着他。 “皇玛法”。元寿走了过去,用手握着乐之的小手。笑着对康熙说道,“元寿是想让皇玛法知道,您教的东西元寿都记得呢。” “你啊”康熙抬手抚了抚元寿的头说道,“有这么个贪财的亲额娘,再有这么个能破坏的弟弟,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怕是你欠的银子,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没关系”元寿对康熙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说道,“亲额娘说过,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哈哈哈。”太后和贵妃娘娘在一边听元寿说话,不禁笑了起来。 “别听你亲额娘胡说”。康熙又白了云锦一眼,有些恨恨的说道,“现在我到真是庆幸,我把元寿接到身边来了,否则还不知道会被你教成什么样呢?” “所以说”。云锦涎着脸对康熙笑着说道,“云锦才想着把安之也交给皇上您教啊?” 云锦心里这时那叫一个美啊,好儿子啊,自己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居然舍身来替自己解围了,看来历史上说乾隆对母至孝不是假话,更难得的是,他并不是说替安之赔银子就算完事儿了,而是讲究了方式方法,不只是为云锦解了围,也逗了康熙开心,从而让这债务的事儿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丢过一边了。 只可惜这么好的儿子,就让康熙生生的霸占去了,云锦想想真是有些不甘心,所以才故意又提起了安之的事儿来让康熙烦烦心,当然这话也是在她非常肯定康熙对安之敬谢不敏的情况下才会说,否则要是弄巧成拙,真的连她最后一个孩子都被弄进了宫,那云锦可就真的要无语问苍天了。 “算了吧,联还想多活几年呢”。康熙果然是对安之心有余悸,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象安之这般的性子,偶而进宫来一趟还是个趣儿,真要是总放在身边。联怕是消受不起,还是留给老四解闷吧。” “对了”。太后很感兴趣的问云锦道,“胤植能管住安之吗?。 “想来应该是可以的吧?”贵妃娘娘猜测道”“就胤模那个冷脸,别说孩子们了,听说就是一般的臣子见了他也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呢。” “我看悬”。康熙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适才云锦曾经说过,安之的谢人法是对老四使过的,如果老四真要是能镇得住他的话,他又如何会对老四做出那等举动来呢?” “皇上这么说倒也是”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又问元寿道,“元寿,就你看,安之怕不怕你阿玛啊?” “阿玛有什么可怕的?”元寿很是疑惑的说道,“除了他不太爱笑以外,也没什么嘛 “我到忘了”太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元寿一直对胤植都是很亲近的 “照这么说来”贵妃娘娘笑着说道,“胤植在外面虽然是一副冷厉肃杀的模样,可走到了家里,或许对孩子们还是很亲切的。” “是这样吗?”康熙看着云锦,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们爷在外面是什么样,云锦并不常见,所以也不大清楚”。云锦想了想,对太后和康熙他们说道,“但就我们爷在府中的表现来看,亲切这个词能不能用在他身上倒是值得商椎,当然啦,云锦觉得在我们爷心里,对兄弟们、对子女们都是无愧于“亲切。这两个字的,只是我们爷内敛惯了,所以单从面上来看的话,可以说他认真,可以说他严肃,可以说他方正,也可以说他古板,但无论如何是与“亲切。二字搭不上边的,如果有人要是说我们爷看起来很亲切,别说其他人听了会如何,就是云锦听了,也会觉得是一个笑话的 “这话说的对”贵妃娘娘想想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对太后说道,“太后,您还记得吗?好象之前有什么人,说胤被这个人由来的伶俐呢,当时听到这话,咱们可是好好的笑了一场呢。” “没错儿,好象是有这么回事”。太后也笑了起来,摇着头说道,“唉,胤模这个人,还真就象云锦说的这样,心里面明明是在关心人家,可面上却非绷着”。说到这儿,太后看了看康熙说道,“皇帝,说来他这个性情,还是因为你而造就的呢 “怎么说到儿子这儿来了”康熙也笑着说道,“儿子只是觉得老四做事有些过于急燥,所以稍加劝诫而已,是他自己矫枉过正的。” “这矫枉也太过了些”。太后摇了摇头说道,“听说外。“都开始叫他冷的王 “照儿子看。这也没什么不好”康熙笑笑说道,“有老四这个冷面王在,对那些个偷懒耍滑、成天只想混日子的官员们也是一个震慑。” “冷面王也就罢了”太后面色有些严肃的问康熙道,“胤镇位居亲王之位,这个称号也是相当的,可是我怎么听说,还有人叫胤俱为贤王的,这朝廷的爵位名号也是可以混叫的吗?” “这事儿子也听说了”康熙皱了皱眉说道。“儿子已经着人去查了,到要看看这个风是从哪里吹出来的。” “嗯,皇帝派人去查就好了。”太后点点头,然后又问贵妃娘娘道,“这话一岔又说远了,刚才咱们说到哪儿来着?” “太后”贵妃娘娘笑着对太后说道,“刚才臣妾在问云锦,胤镇在家里对孩子是怎么样的呢?” “走了”太后看着云锦,笑着说道,“这个事儿我也很想知道,平时看元寿提起胤镇来,既尊敬又不失亲近,难道说胤模在家里并没有在外面那般的严肃吗?” “太后”云锦笑着回答道,“刚才云锦也说过了,我们爷在外面是什么样子,云锦并不是太清楚,可是想来在府中是要比在外面放松些的,毕竟家里就是让人休养的地方嘛。如果回到家中还要事事讲规矩,处处论礼数,岂不太累了吗?” “说的不错”太后笑着点头说道,“那照你这么说,胤模在家里就不严肃了吗?” “到也不能这么说”云锦笑了笑说道,“虽说在家里会放松些,但也不会改了性情,我们爷是严肃惯了的人,不会因为在家里就变成云锦这般的嬉皮笑脸了,刚才元寿不也说我们爷不太爱笑嘛,不过这事儿说来倒也怪了,云锦总是端着一副笑脸,说话也是柔声细语,可是这些孩子们却偏爱与那个不会笑的阿玛亲近,您说云锦委屈不委屈?” “你啊,这么大个人了”太后笑着对云锦摇了摇头说道,“还跟小孩子似的争宠,好不好意思的。” “这么说”康熙看了看怀中的乐之,问云锦道,“这乐之跟老四也是很亲了?” “说起来云锦也真是惭愧”云锦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对康熙说道,“云锦所生的三个孩子对他们阿玛都比对云锦亲近,不过说到最爱与我们爷亲近的,当属安之为第一,他就有那么一股子不管不顾的劲儿,只要见到我们爷,管他是冷脸还是笑脸,管他手里有东西没东西,那直接就是往身上扑,任凭我们爷再怎么躲、再怎么吼都没用,经常是被他闹碍手忙脚乱的,至于说乐之,要说她对我们爷亲近,那也是相对于云锦来说的,相对于安之的闹腾来说,这个丫头就太过于安静了,真要论起来,她对太后和皇上倒是最亲的。” 集熙听到云锦的话之后,低头看了乐之一眼,而乐之象是要印证云锦话似的,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甜甜的笑容。 “不错,联也这么觉得”对着乐之这么可爱的笑脸,康熙的脸上也不知不觉的展开了笑容,逗着乐之说道,“乐之喜欢皇玛法是不是?” 乐之伸出小手去摸摸康熙的脸,“咯咯”的笑出声来。 “皇玛法,“元寿看着乐之,一脸惊讶的说道,“看来乐之真的是很喜欢您呢,元寿从没见她这么高兴过。” 当然不管是云锦也好,还是元寿也好,他们的话都是有些言过其实,这乐之在康熙面前很高兴是不假,可是她在四阿哥和元寿面前笑得也是很欢畅的,不过现在是为了哄老康高兴,这个事实也就不必说出来了。 “是吗?”康熙听了果然很高兴。笑呵呵的对太后说道,“看这乐之对皇额娘和儿子的亲近劲儿,把她接到宫中抚养真是再对也没有了。” “是啊”太后笑着说道,“皇帝这些年儿子一直在生,可格格却一个都没有,宫中好久都没有女孩了,这乐之幕宫,总算是弥补了这个不足了。” “皇额娘这是在怪儿子了”康熙笑着说道,“儿子虽是皇帝,也控利不了这生儿生女的事儿啊。” 康熙虽然话说的很无奈,其实语气中却带着骄傲,就在今年的五月份,他还刚刚添了一个儿子,就是二十四阿哥胤视,想想看他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孩子还是一个接一个的生,而且还都是儿子,又怎么能不让他得意呢? “太后”这个时候小玉过来禀报说,“宜妃娘娘来拜见您了。” “得”太后看了看云锦说道,“苦主来了。” “太后”云锦尴尬的说道,“云锦都惭愧的无地自容了,您还拿云锦来打趣。” “好了”太后笑了笑,吩咐小玉道,“叫她进来吧。” “是。小玉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臣妾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不一会儿,宜妃娘娘走了进来,挨着个的给宫中三大巨头行礼请安。 云锦忙和元寿一起站过一边。 “宜妃来了”太后笑着对宜妃娘娘抬了抬手说道,“快起来坐下吧。 “谢太后。”宜妃娘娘又行了个礼才走到贵妃娘娘的下,也就是刚才云锦所坐的位置坐下来。 “云锦给宜妃娘娘请安。” “元寿给宜妃娘娘请安。” 云锦见宜妃坐定之后,才带着元寿上前去给她行礼。 “快起来吧”宜妃起身扶起云锦,按着她坐到自己的下,拉着她的手说比了难得进字一趟,就别跟我拘礼了,快婆下说话吧。“ “宜妃娘娘”云锦开口准备跟宜妃娘娘道歉。 “安之呢?”宜妃娘娘却抢过话来问道。 “他睡了。”云锦往那个小车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小子”。宜妃顺着云锦的眼光也往小车里看了看。抿嘴笑着说道,“玩够了,闹够了,他倒睡去了。” “宜妃娘娘”云锦站起身来,满面羞愧对宜妃娘娘行了个礼说道,“刚才安之在您那里” “是啊,安之刚才到我那里玩来着,看他玩得开心。我也高兴呢”。宜妃娘娘打断云锦的话,又对太后和康熙说道,“太后,皇上,真可惜你们没看见,我那里可是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呢。” “宜妃娘娘”。云锦接着对宜妃娘娘说道,“听贵妃娘娘说,安之毁了您不严东西” “说这些个做什么?快坐下吧,你这么站着,我看着也累”。宜妃娘娘再一次打断云锦的话,又拉着她坐了下来,笑着对她说道,“孩子打碎几样东西还不是正常的嘛,你别看现在胤裤人模人样的,当初他可是没少毁我的东西,那个时候我是恨的牙根都痒痒。可是现存回想起来,却觉得好笑的紧,这安之虽说活泼了些,却正对了我的性子,再说咱们娘俩是谁跟谁啊,想当初你在宫里之时,还给我熬过粥喝呢,你跟我还见外吗?” “好”太后点头笑着说道,“宜妃到底是大度的 “太后。”宜妃娘娘松开云锦的手,笑着对太后欠了欠身说道,“臣妾可当不得您这句“大度”说实话,看着皇上赐的东西被摔坏了,臣妾确实是有些心疼,不过物件是死的,人是活的,且不说安之是皇上的亲孙子,就凭云锦与臣妾之间的情份,臣妾也不可能会去追究什么的,再说了,安之才多大,臣妾要是跟他置气,那臣妾成什么人了?。 “说的好”太后笑着对康熙说道,“怪不得皇帝喜欢宜妃,确实是个懂事的,既然是你送的物件被毁了,那皇帝你就再赐她几样吧。” “好”康熙欠了欠身对太后说道,“回头儿子就去挑几样东西赐给宜妃 “等我也捡些东西赏你几样”。太后又笑着对宜妃娘娘说道,“总不叫你吃亏就走了 “太后您这样,倒让臣妾不好意思了”宜妃娘娘红着脸说道,“好象臣妾过来是专为讨赏了似的 “不是这个意思”太后笑笑说道,“你来的意思我明白,我和皇上赏你也是因为你懂事 “那臣妾就谢过太后和皇上的恩典了宜妃娘娘起身卑太后和康熙行礼谢恩。 “云锦也要谢过宜妃娘娘”。云锦等宜妃娘娘坐下之后,也上前对她行了个礼说道,“谢谢您在安之和乐之试脾时送的礼。” “你又来了”。宜妃娘娘一把拽过云锦,让她坐下之后,对她说道,“再跟我这般外道,我可恼了,孩子们试脾之礼,我当长辈的表示点心意,不是应该的嘛,本来还想着多送些过去的,可是唉,你别嫌礼薄就行了。” “怎么会呢?”云锦笑笑说道,“宜妃娘娘的礼可是花了心思的。云锦感激还来不及呢。” “你喜欢就好。”宜妃拍拍云锦的手,又看向康熙怀里的乐之,笑着说道,“这就是乐之吧?看看跟皇上这个亲近劲儿,哎呀,长得真是好模样,说来臣妾的孙女也不少了,还真没一个能比得上她的呢?瞅瞅这大眼睛,再瞅瞅这小嘴,看着就让人从心眼里爱的慌 “你既喜欢,那以后你就常来看看她吧”太后笑着说道”“我已经决定要把乐之养在身边了。” “是吗?”宜妃娘娘愣了一下之后,马上起身对太后行了一礼说道,“那臣妾可要恭喜太后了,有乐之这个可人儿的陪伴,您一定会笑口常开的,只是这样一来,臣妾怕就失宠了,本来臣妾还能时常来与太后聊聊天的,现在您得了乐之,怕就要将臣妾扔到一边去了。” “瞧你这张嘴。真是能说”。贵妃娘娘摇了摇头,斜睨着宜妃娘娘笑着说道,“跟乐之争宠,你好意思不好意思?。 “看吧”。宜妃娘娘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臣妾没说错吧,这乐之还没进宫呢。臣妾已经不招人待见了。” : 感谢“书友眺留。晰缨凹”的打赏,感谢“佰乐。悠宵“”投出的粉红票。 再说说那个让我心痛的“新红楼”当初弄那个选秀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这个,“红楼梦”不会好看了,再然后又出来那个“铜钱头”更是让我凉了心,基本上也就不太去关注它了,其实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知道这个版本的“红楼”会很烂,却没想到它会烂到如此这般的程度。那选角,那演技,那化妆,那服饰,那旁白,那音乐,还有那些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常识性的错误,我承认我实在是没那个心里承受能力去看这个披着“红楼”外衣,却怎么看也不象是“红楼。的东西,实在是太太太让我心痛了。 另,《后宫甄螺传》我也看过,如果要让孙俪来演女主的话。与我心中想象的女主也是相差很多的,气质上完全就不合嘛。,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柑,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七十三章 朕许你今天暂且不做君子 “行了,别开玩笑了。”康熙跟大家一起笑过一阵儿之一。主对宜妃娘娘说道,“你且坐下来吧,大家好生说说话。” “是。”康熙大人话了,宜妃娘娘自然要听话,笑盈盈的回到位子上坐好。 “皇额娘”康熙看了看怀中冲他展露笑容的乐之,回了一笑之后,问太后道,“乐之进宫之事,您看选在哪天合适?” “照我的心思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太后想想笑着说道,“不过也不要马虎了,还是先挑个好日子才是。” “好”康熙点点头说道,“那这事儿子就着人去安排了,尽量赶在儿子去暂安奉殿和孝陵之前将乐之接进宫来。” “行。”太后笑着点头说道,“听说你这次去暂安奉殿和孝陵,点了毒十扈从?” “是”康熙答应一声。又问太后道,“除了他之外,还有十二和小十六,皇额娘可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皇帝办事素来稳妥,能有什么问题?”太后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也觉得老十最近心情不好,你能带他出去散散心自然是好的。” “皇额娘说的是”康熙恭敬的笑着说道,“儿子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太后关心的看着康熙说道,“皇帝你的岁数也不小了,自己的身子也要当心,这说话就要到冬至了,你又要去祀天了,这些天就多歇一歇,别累着了。” “皇额娘放心”康熙感激的对太后笑笑说道,“儿子的身子没问题,之前大臣们也以儿子年高恐致烦劳为由,请遣大臣恭代去祀天的,但让儿子拒绝了,儿子自御极以来,每逢大祀都要亲诣行礼,现在儿子虽然年纪渐高,但身体康健,这些事累不着儿子的。” “我也不过是嘱咐一声”太后笑笑说道,“皇帝心里有数就好。” “皇额娘是关心儿子”康熙笑着说道,“儿子心里很是感激的”。 “太后,皇上”大家闲聊了一会儿之后,云锦见时候不早了,起身对太后和康熙行礼说道,“云锦该告退了。” “不忙”太后笑着说道,“我早就人去跟胤镇说了,让他过来接你。” “太后”正说着呢,小玉进来禀报说,“雍亲王来了。” “看看,到了不是?”太后笑着对云锦说道,然后又吩咐小玉道,“叫他进来吧。” “太后,皇上”宜妃娘娘听说四阿哥来了,赶紧起身说道,“容臣妾先行回避。” 四阿哥是成年的皇子,做为皇上的妃子宜妃娘娘当然是要避嫌的,按说贵妃娘娘其实也是应该避嫌的,只是因为四阿哥是孝懿皇后的养子,自然也就是她的外甥,因为感念孝懿皇后的抚养之恩,四阿哥在进宫给德妃娘娘请安的时候,也会向贵妃娘娘请安,当然这是经过向太后和康熙请旨被准许了的。因为贵瞅娘与四阿哥的这种特殊关系,太后和康熙也准许了他们在人前遇见不用回避,当然私下里肯定还是要避嫌的所以在听到四阿哥过来的时候。贵妃娘娘并没有动,只有宜妃娘娘起身要回避。 “行了”康熙对宜妃娘娘摆摆手说道,“他也呆不了多久,再说你也算是他的母妃,就且不用回避了。” “谨遵皇上之命。”宜妃娘娘向康熙行了一礼之后,这才重新坐下来。 “胤俱给皇太后祖母请安,给皇阿玛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宜妃娘娘请安。” 过不一会儿,四阿哥迈步走了进来,看到坐上的宜妃娘娘脚步略停了下但随即又走上前来恭敬的给大家见礼请安。 “快起来坐下吧。”太后笑着说道。 “谢太后。”四阿哥又冲太后行了个礼,然后才坐了下来,这个位子当然又是云锦让出来的。 “云锦给爷请安。” “元寿给阿玛请安。” 云锦带着元寿过去给四阿哥行礼请安。 “起来吧。”四阿哥冲他们点了点头。 云锦的位子四阿哥坐了。她自然就坐在元寿的位子上,而元寿则是又往下移了个位子。 云锦今儿个到了宁寿宫之后,已经换了好几回位子了,先是康熙来了贵妃娘娘把自己的位子让出来,云锦自然也得给贵妃娘娘让出来,然后宜妃娘娘来了,云锦再让,现在四阿哥来了,云锦自然还是要让出来,这是她的身份和辈份使然,相应的元寿的身份和辈份最低,自然也跟云锦一样,来一个人换一回位子。 当然这些事情对云锦和元寿来说。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了,并不会因些就觉得有什么委屈,因为这不只是规矩,也是礼数,除了四阿哥以外,这些人的辈分都比云锦大,年纪也比她大,就从尊敬长辈上来说也是应该如此的,这个不只是在古代,就是在现代一些稍微有点儿家教的人家也是应该如此的,断然不会出现象王夫人坐在林妹妹的下,还有薛姨妈坐在上坐,贾母却陪在一侧诸如此类的闹剧。 “老四”康熙看着四阿哥说道。“今儿个的差事都办完了?” “回皇阿玛话”四阿哥起身说道,“该做的都差不多了。” “行了”太后拦住康熙的话说道,“朝廷中的事儿,就不要在我这里说了,你不是一直都说胤植在差事上面很是用心嘛,那还有什么可 “皇额娘”康熙笑着对太后说道,“我这不是随口问一句吗?” “你啊”。太后摇着头对康熙说道,“天天都在为那些个朝廷上的事儿操心,唠个闲话都要拿差事起头儿,累不累啊?到我这里就好生松泛松泛吧。” “是”康熙笑着对太后欠了欠身说道,“儿子谨遵皇额娘之命,只唠闲话,不谈朝政 “这才对嘛”太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对胤镇说道,“胤模啊。刚才我们商量着,想把乐之接到宫里来,放到我身边抚弃,你觉得如何?。 “皇太后祖母”四阿哥面色未动,只眼神略微的闪了一下,就赶紧冲太后行了个礼说道,“乐之能得您亲自抚育宫中,是她的福气,也是胤模的荣幸胤镇在此谢过皇太后祖母的恩典。” 云锦这时自然也赶紧站起身来,跟着四阿哥一起行礼谢恩。 “好,好,快起来吧”。太后笑着抬了抬手,然后看看四阿哥,又看看云锦说道,“你们放心,我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一定会把乐之抚养好的。” “太后,您这话说到哪里去了?”云锦忙笑着说道,“乐之跟在您身边,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要不是怕累着您,云锦还想着把安之也交给您呢,有您的教导,就算他长不成五弟那般的稳重,至少也不会象现在这样的闹腾。” “怎么”。康熙淡淡的看了云锦一眼说道,“推不到联这里来,就要往太后那里推吗?告诉你,想也别想,不是说安之最亲他阿玛嘛。就让老四教育他好了,联相信,在老四的教育下,安之总不至于长成老十那样吧?” “皇阿玛说的是”。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然后对康熙行了一礼说道,“胤模是万万不敢把安之送进宫来累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的,胤滇也会好好的教育好安之,不让皇阿玛失望。” “教育安之,可是任重而道远啊”康熙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老四,你还不知道吧,刚才安之可是把你宜妃母妃那里搅了个乱,连联赐的东西也损毁了不少呢。” “有这回事儿”。四阿哥吃了一惊,赶紧对宜妃娘娘行了个礼说道,“宜妃娘娘,都是胤模教子无方,才使得安之在您那里多有冒犯,胤模在此给您赔罪了 “快起来吧”宜妃娘娘对四阿哥抬了抬手,又嗔笑着对康熙说道,“皇上您也是的,不过是小孩子捣乱嘛,算个什么事儿了,您何苦还拿出来说呢,好象臣妾有多小气似的。” “你是不小气”。康熙笑着说道,“反正你的损失太后和联都会替你补上的 “皇上,瞧您这话说的”宜妃娘娘笑睨着康熙说道,“您也把臣妾看的太扁了,难道说太后和您不给臣妾补上,臣妾就会为了安之一个小孩子顽皮的事儿,而揪着四阿哥和云锦不放了吗?” “或许你是不会”。康熙笑着说道,“不过老九可就说不准了。” “皇上”宜妃娘娘眼睛凝了一下,依旧笑着对康熙说道”“胤裙虽然爱财了些,但也不至于跟他的兄弟们较劲儿的。” “是嘛”。康熙看了看宜妃娘娘,淡淡的说道,“但愿你这个当额娘的,是真的了解自己的儿子。” “皇上”宜妃娘娘收敛了笑容小心的看着康熙问道,“可是胤裙做错了什么事儿吗?” “没有”。康熙淡淡的说道,“他能做错什么事儿呢?他有你这么个出身大家的母亲。不思自己有什么做为,反而一心一意的去帮老八。兄弟情深的很呢,联的儿子如果都象他一般,联可是省心的多了。” “皇上”。宜妃娘娘赶紧跪倒在地,对康熙说道,“臣妾教子无方,还请皇上治罪 “好了”。太后对康熙说道,“你就别说宜妃了,胤循是她的儿子,他做事不争气,宜妃可比你还要着急的,只是她身处宫中,你又能让她怎么样呢?” “罢了,起来吧”。康熙冲宜妃娘娘挥挥手,有些疲累的说道,“联对你是迁怒了,刚才云锦也说过,子不教父之过,老九也不是现在才开始这样的,联当初又何尝没有敲打过他,可是他却依然如故,连联的话,他尚且是敷衍着,更何况是对你了 “皇上”。宜妃娘娘听到康熙这话,更加的惶恐了,哪里还敢站起身来,对着康熙磕了个头说道,“胤裤他只是没明白皇上的苦心,臣妾会好好教他的。” 因为宜妃娘娘跪着,四阿哥和云锦还有元寿自然是不能坐着了,云锦站在一边看着宜妃娘娘现在这副样子,心里不由得也很是感叹,想想刚才宜妃娘娘是何等的活跃,周旋在太后、康熙和贵妃娘娘三大宫中臣头之间,不论是行为举止,还是说话谈笑,都可谓是滴水不露,难怪康熙会对她一向是宠爱有加。 可是转眼间,意气风的宜妃娘娘就落得个现在跪地请罪的地步。究其原因,却是因为她生了个九阿哥的缘故。宜妃娘娘虽然很受康熙的宠爱,但她却没有象荣妃和德妃生那么多孩子,只有三个儿子,除开十一阿哥胤裕夭折以外,还有五阿哥和九阿哥,五阿哥自小又是被太后抱去抚养的。所以她身边的也就只有一个九阿哥了,可偏偏就是这九阿哥不争气。 说九阿哥不争气,并不是”二敛财,皇子的爱好多了。三阿哥爱文。十三阿哥好正、阿哥好古董,谁又规定了乌阿哥就不能爱财,只是他爱财也就爱财了,可是他却把自己敛来的财用来支持八阿哥上位,这就让康熙很不高兴了。 康熙对八阿哥的不满就不必说了,只说这九阿哥身后有那么一个高贵的母族,又有十阿哥这个要好的兄弟,却跑去替八阿哥敲鼓助威、摇旗呐喊,这样又熊又不老实的人,又怎么能让康熙瞧得上呢?要不是因为有宜妃娘娘的面子在,上次的封爵,九阿哥说不定连个贝勒也捞不上,就这样,排行在他之后的十阿哥的爵位也还是过了他。 当然啦,就象康熙说的,九阿哥也不是现在才支持八阿哥的,他之所以在这时候拿出来对宜妃娘娘作,估计也是因为最近八阿哥那边的行事让他太生气了。为了朝局稳定,他又不能马上作他们,还得替他们隐着瞒着,康熙这口气想是窝得久了,就到宜妃娘娘这儿来了,虽说是迁怒,但没有九阿哥,也迁怒不到宜妃娘娘这儿来了。所以说生个儿子不成气,那还不如没有呢。 云锦见景思情,也暗下决心,对自己孩子的教育一定要跟上,不求你有多么的争气,也不求你立多大功劳,只要你不招灾不惹祸的就好,未见得一定要和历史上的荒唐王爷弘昼那样办丧事吃祭礼的,但身为皇家血脉,吃穿已经不愁了,还乱追求个啥? 想当然的,云锦的这种小女人的思想,四阿哥他老人家是看不上的,所以可以想见的,将来在女子的教育问题上,两个人的观点必然也是要有冲突的。对元寿,因为知道他是将来的乾隆,而且看来他也确实是对这方面比较有追求,所以云锦只是在教育他不要败家,不要好大喜功上下功夫,志向方面的事儿就任由康熙和四阿哥去教导。 但是对安之和乐之,或者还有以后出生的孩子们,云锦就决定不要把他们教得太有追求了,她可不想自己的亲生骨肉间也来上一次九龙夺嫡,看看这个是很热闹,可是真的参与进来,却不是那么好玩的。 “行了”康熙看着宜妃娘娘的样子,心也软了,勉强对她笑了笑说道,“你起来吧,胤裤那儿,你能劝着他别跟老八一起胡闹当然是最好,只是联看怕是难了,到时你也不用太失望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联已经看开了。” “皇帝何以说出此等话来?”太后担心的看着康熙,郑重的说道。“你的儿孙众多,有些个不肖的自然在所难免,但好的还是大多数的,且不说老三、老五、老七他们,就说眼前的老四,为了朝政已经累病了多次,还有那老十、老十二、老十三、老十四小十六、小十七,不都是帮着你办了不少差事嘛,就是老九,虽然跟老八在一起的时候多了些,但在差事方面还是做的不错的吧?除了这些以外,你还有好些个小阿哥呢,他们还都指望着你教育呢,你又哪里有资格说什么看开了?” 也难怪太后这么着急,康熙的父亲顺治当初也说是看开了,看开到要出家了,诺大的一个江山也不管了,想来太后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吧。 “皇额娘教的是”康熙见太后如此,也知道自己说话过了,赶紧将乐之放在地上。站起身来对太后行了一礼说道,“是儿子一时想差了,您放心,儿子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行了”太后这才笑着说道,“只要皇帝想通了就好。” “玛法”乐之刚才窝在康熙的怀里,本来是有些昏昏欲睡的,结果被这么突然放在地上,立时就清醒了,她站在那儿,看看康熙,又看看太后,最后还是把两只嫩嫩的小胳膊伸向了康熙,奶声奶气的说道, “好乐之”太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有了你皇玛法,就不要老祖宗了吗?” “哪能呢”康熙伸手抱起了乐之,笑着对她说道。“乐之是怕老祖宗累着,才不去打扰的,是不是?” “看来这乐之跟皇帝就是亲”太后笑着对康熙说道,“你就是冲着她,也不该说出刚才那样的话来。” “皇额娘放心吧。”康熙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儿子只是一时有些感叹罢了,并不是真这么想的,没想到反累得皇额娘担心,这是儿子的不孝了。” “我担心到没什么”太后笑着说道,“只要皇帝好好的,咱们大清朝好好的,我就什么都不求了,只每天看着我的乐之就够了。” “来,乐之”康熙抱着乐之走到太后的身边,将她放在太后的怀里,对她说道,“看老祖宗这么疼你,你也给老祖宗谢一个吧。” “好哇。”太后看着乐之,笑得眼都眯了,“刚才看着乐之谢皇帝的时候,我就在眼谗呢,现在乐之可要好好的谢谢老祖宗啊。 “谢谢。”乐之也真是给云锦做脸,伸手抱住太后,将她嫩嫩的小脸贴了过去,然后除了亲了太后的耳朵,她还自由挥的亲了亲太后的脸颊。 “好乐之,乖乐之”太后高兴的一脸皱纹都开了。连声对康熙说道,“皇帝你看见没?乐之还多亲了我一下呢。” “看见了”康熙故意摆出一副不甘心的样子说道,“这回皇额娘不说乐之跟儿子亲了吧?儿子给了她个玉坠,她:过是亲一下。可是您还什么都没给呢,她就亲了您两。立要是赏下东西来,还不得亲您满脸啊。” “那我倒是乐不得的”太后喜笑颜开的说道,“只要不是象安之谢你那般的亲法儿,乐之爱亲多少下我都随她。” “说到这儿”康熙看向四阿哥,淡淡的问道,“你是怎么教安之的,他就这么个谢人法儿?” 四阿哥一听太后说到安人谢了皇阿玛,眼光就瞪了云锦,云锦自然不能在这里跟他说什么,只能回他一个无奈的眼神,当然是不是真的无奈,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了。 “回皇阿玛”听到康熙的问话,四阿哥自然也没工夫再去瞪云锦了,赶紧上前回话道,“这安之的谢人法儿,不是儿臣教的,是”四阿哥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儿臣也知道不好,了他几回,可他就是不改,以至于今儿个冒犯了皇阿玛,儿臣教子无方,还请皇阿玛治罪。” 云锦心里暗乐,安之当然是不改了,每当他这么谢四阿哥的时候,自己都是会给他奖励的,这样他要是能改才怪了呢。 “治什么罪?”康熙白了四阿哥一眼说道,“在你眼里,你皇阿玛会为了这点儿小事就治人于罪吗?” “是儿臣说的不对”四阿哥忙说道,“应该是请皇阿玛责罚。” “太后”贵妃娘娘这时听到小车里出的咕哝声,探头去看了一眼,笑着对太后说道,“安之醒了。” “联也不责罚你”康熙听到贵妃娘娘的话之后,对四阿哥说道,“就让安之当着大家的面儿,再谢你一回就行了。” 云锦差点儿忍不住乐出来,赶紧用手暗暗的掐自己的大腿,这康熙也太会打击报复了,自己在人前出了丑,就一定要让四阿哥也现一回眼,不过对此自己倒是不反对,能让四阿哥破功,这也是自己喜欢看到的场景呢。 “皇帝这个主意好”太后听到康熙的话之后,也是连连点头,并赶紧对贵妃娘娘说道,“贵妃,你把安之抱出来吧,好让他去谢胤模。” “是。”贵妃娘娘看了看四阿哥,虽然眼神在传递着一个抱歉的意思,可是面上忍俊不禁的神情却是泄露了她真实的内心想法。 云锦的大腿都要让自己掐青了,不知道这四阿哥是太没人缘,还是太有人缘,居然弄到大家都想看他出糗的样子,就连才起身坐下不久的宜妃娘娘,都是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做人做到如此地步其实也是自找的,谁让四阿哥平时总绷着脸呢,基本上每天都是一副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也难怪大家都想看看他破功的样子了。 “皇阿玛”四阿哥这个时候的脸色就已经开始有些松动的迹象了,带着些尴尬也带着些恳求的看着康熙说道,“这个就不用了吧,儿子一直在教安之改了这毛病的,哪能让他再做呢?” “没关系”康熙大方的一挥手说道,“联准他明儿再改,刚才因为联是被谢的,所以也没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做的,现在就要好好的看一看,一次看不清楚就看两次,直到看清楚为止。” “阿玛”这时安之已经被贵妃娘娘从小车里抱出来了,一眼看到了四阿哥,他的兴奋之情就抑制不住了,在贵妃娘娘的手里就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小身子也使劲扭着要往地上去。 温孩子,劲还真大。”贵妃娘娘都有些把不住了,赶紧顺着安之往下出溜儿的劲儿将他放到了地上。 “阿玛,阿玛!”安之兴高采烈的连喊带叫就冲四阿哥跑过去了。 安之的年龄太腿相对来说自然也就太短,再加上他想投入四阿哥怀抱中去的心情又太过急迫,这种种情况加在一起,就造成了他现在身子在前腿在后,跑起来跟头把式的样子。 “安之”四阿哥无可奈何的上前蹲身接住安之马上就要摔到地上的身子,板着脸记他道,“说过多少回了,不许跑,不许跑,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阿玛!”安之对四阿哥的话置若罔闻小小的身子使劲儿向前,要往四阿哥的怀里扑。 “站好,不许动!”四阿哥把着安之的身子,伸长了两只胳膊,使得安之枉自徒劳的迈动着两只小腿,却是一步也前进不了。 “老四”康熙不高兴的对四阿哥说道,“联说要让安之谢你的,你这么把着他,让他怎么谢?” “皇阿玛”四阿哥抬头对康熙说道,“您说过的。君子抱孙不抱子。” “联许你今天暂且不做君子”康熙看着四阿哥说道。“你还不赶紧松开,让安之好好谢谢你,他这个谢法儿,宜妃怕是还没领教过吧?” “说真的”宜妃娘娘笑着说道,“臣妾还真是不知道,这安之的谢法儿很特别吗?” “特不特别的,你一会儿看了就知道了”康熙笑了笑,又对四阿哥说道,“怎么,老四,你还想抗旨不成吗?” 感谢“书友o化溺。晰缆凹”的打赏,感谢“倾清我心”投出的粉红票。 第五百七十四章 老康由来不是个厚道人 一州阿哥当然是不能抗旨的,所以再不情愿,也还是接受旨儿子口水的洗礼,当然就云锦对四阿哥的了解来看,他虽然经常责安之,但对这个儿子独独对自己亲近的行为,心下里其实应该是暗喜和得意的,安之的谢人法虽然激烈了些,可却是从他和云锦的**演化而来,所以他面上虽然表现的很抗拒,内心里说不得也是有几分高兴呢。 只是这私下里被儿子亲着玩,和在大庭广众下被人命令着挨亲,绝对不是一个概念,尤其是那老康由来不是个厚道人,亲了一回不够,居然以看得不清禁为由,让安之亲了一回又一回,弄得四阿哥的衣服也乱了,脸也湿了,头都有些蓬了。 云锦本来也是想看看四阿哥的热闹来着,初见四阿哥在众人面前被亲的灰头土脸的,虽然没跟其他人一样,笑得那么开心,但心里其实也是有些个暗爽的,可是她没想到老康会这么过分,居然还没完没了了,虽然说四阿哥是他的儿子,可也是他的臣子,是大清国的雍亲王,你身为一代帝王,也总以明君自诩,就是这么以耍弄臣下为乐的吗? 何况现在不只是太后、康熙、贵妃娘娘这些长辈在场,还有云锦这个四阿哥的侧福晋和元寿这个四阿哥的儿子在场,让安之谢四阿哥一回也就罢了,就算是开个玩笑,让大家娱乐一下,你这左一回右一回的,是笃定了四阿哥不能抗旨吗? 当然四阿哥确实是不能抗旨的,但是安之却是可以的,他是小孩子嘛,哪里懂得什么圣旨,什么叫旨意不可违,还不是由着心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虽然他非常愿意跟四阿哥亲近,虽然他非常愿意在四阿哥的脸上烙上自己的印迹,但一个动作总是不停的做,也是会让他烦的,更是会让他累的,所以在云锦的一个眼色下,安之不玩了,把头趴在四阿哥的怀里,说死也不出来了。 “好了”太后笑着摇摇头说道,“看样子安之也累了,这时候也不早了,胤慎,你和云锦先带安之和乐之回去吧,等旨意下了再把乐之送过来。” “云锦先给老四整理一下”康熙笑了笑对云锦说道,“这么着出去可不象话。” “是。”云锦面上含笑答应着,心里却冲康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个样子还不是你弄的,现在到来装好人了。 四阿哥将安之交给元寿看着,安之经过才才与四阿哥的一番亲密接触,心灵上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再加上又是跟自己喜欢的哥哥在一起,自然也不闹脾气了,乖乖的让元寿牵着,由得四阿哥和云锦走到另一侧的屋子里整理仪表去了。 “老祖宗,皇玛法”元寿却牵着安之的手,走到太后和康熙的面前行礼说道,“一会儿元寿去送送阿玛和亲额娘吧。” “这是应当的。”太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且带着安之去坐着等他们吧。” “是”元寿答应一声,牵着安之到一边坐下了。 “皇帝”太后看着元寿小大人一般的模样,笑着对康熙说道,“你确实是把元寿教的很好,也难怪云锦想把安之也交给你来教导了。” “皇额娘也拿儿臣来开玩笑”康熙笑着说道,“元寿表现的好,可不只是因为有儿子的教导,他本身的乖巧懂事聪颖也不容忽视,安之聪颖或许也有,可是这乖巧怕就谈不上了。” “哈哈哈!”太后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看来皇帝你时这安之还真是避之惟恐不及啊,不过,我怎么好象听说,你之前曾经有过想把安之接进宫来的念头呢?” “皇额娘说的没错儿”康熙笑着说道,“之前儿子看他每次进宫后,皇额娘都要津津乐道好几天,确实有过想把他接进宫来承欢于皇额娘膝下的念头,但是今儿个再次领略过安之的表现之后,儿子就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儿子对他尚且吃不消,更何况是皇额娘了,还是乐之好,有乐之这样乖巧可人的孩子陪在皇额娘身边,儿子也放心的多了。” “乐之是很好”太后看看安之拽着元寿跟他絮絮叼叼的样子,展开了满脸的笑容说道,“但安之也不错啊,男孩子本就活泼,安之这么爱闹,说不得将来还能替皇帝你开疆辟土呢。” “皇额娘说的是”康熙顺着太后的目光看向安之,脸上也带着笑说道,“儿子也没说安之不好,儿子只是说他太活泼了,咱们娘们年纪都大了。跟他折腾不起,所以这教导之责还是交给老四的好,咱们只管享受天伦之乐就走了。” “皇帝这话说的倒也是”太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只是这安之和乐之本是龙凤双胞,虽说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宫外,也还是要让他们能经常见 “这好办”康熙笑笑说道,“以后多让云锦带安之进宫来给皇额娘您请安就走了,等安之间大些,咱们还可以带着他一起去避暑、秋猕。” “太后,皇上”云锦这时已经给四阿哥整理完毕了,笑着走到太后和康熙的面前说道,“等安之能狩猎的时候,怕那围场里的动物就不得安生了。” “嗯”太后打量着四阿哥,只见他脸上的口水洗干净了,头也重新梳过了,身上的衣服虽然在这里没的换,但也尽量的给弄平整了,再看看他脸上那面无表情的表情。不由得笑着说道,“又是一个严肃规矩的雍亲王了。” “皇太后祖母,皇阿玛”四阿哥规规矩矩的对太后和康熙行礼说道,“时候不早了,胤镇告退了。” “太后,皇上”云锦也赶紧跟着四阿哥一起行礼说道。“云锦告退。” “去吧”太后点了点头,又对元寿说道,“你去送送你阿玛和亲额娘吧。” “是。”元寿在四阿哥和云锦进屋来时,已经站起身来了,这时牵着安之的手走上前来,学着云锦的样子摆弄着把安之的小身子摆成行礼的样子,“来,安之,跟老祖宗和皇玛法告退。” “乐之”云锦也在下面冲还倚在太后怀里的乐之招招手说道,“过来,跟老祖宗和皇玛法告退,咱们要回家了。” 乐之见云锦冲她招手,动了动身子,却没有马上走下来,而是抬头看了看抱着她的太后。 “去吧”太后见乐之这样,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慈祥的对乐之说道,“先跟你额娘回家,等过几天老祖宗再接你过来。” “乐之”云锦笑着对乐之柔声说道,“跟大家说再见了,咱们要回家了。” “再见。”乐之在太后的脸上亲了亲,然后又走到康熙那儿,在康熙的脸上也亲了亲,再然后是贵妃娘娘,连宜妃娘娘那儿也没漏下,挨着个的亲了一遍之后,才走到云锦的身边,将小手放进了云锦的手里。 “这孩子真是耳人疼”宜妃娘娘摸着被乐之亲过的地方,笑着说道,“臣妾现在真是有些遗憾,自己没能生个女儿呢。” “你现在生也不晚。”贵妃娘娘打趣的对宜妃娘娘说道。 “臣妾可比不得皇上,生女儿的事儿,还是等下辈子吧”宜妃娘娘笑着看了看康熙说道,“至于这辈子,反正乐之过几天就要进宫了,大不了臣妾就每天赖在太后这儿了。” “这我信”贵妃娘娘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种事儿你能做出来。” “好了,都别说笑了。”康熙笑着说道,“老四,你和云锦这就回去吧,冬至说话就要到了,事情也越来越多,你要仔细些,不过也要注意身体,不能再累着了。知道了吗?” “儿臣谨遵皇阿玛吩咐,也谢过皇阿玛关心。”四阿哥冲康熙恭敬的行了一礼。 “好了,去吧。”康熙冲四阿哥和云锦挥了挥手。 四阿哥和云锦又冲大家行了礼,这才真正的告退出来了。 “元寿”走到宁寿宫门口,云锦蹲下身来拉着元寿的手说道,“今儿个额娘又给你带了些东西来,吃的用的都有,已经搁在太后这儿了,你记得抽空儿过来拿啊。以后你要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就算额娘不能马上进宫,叫人告诉你阿玛也是一样的。” “你也是的”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离元寿上次回府才多长时间,你给他带来的那些东西怕还没用完呢,这回又带来,也不怕把他惯坏了。” “爷,元寿是什么样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云锦笑睨着四阿哥说道,“哪是送这么点儿家常的东西,就能惯坏了的。” “行,你要送就送。只别扯上我就行。”四阿哥不耐的说道,“快走吧,再不走宫中就要下钥了。” “好了,这就走了。”云锦伸手把元寿搂入怀中,狠狠的抱了一会儿,然后又在他脸上亲了亲,才对元寿说道,“元寿小小年纪就离开家住到宫里来,额娘一直很为你心疼,还好以后乐之也要进宫来了,你也算有个伴儿,额娘总算也安慰些。” “额娘放心吧”元寿倚在云锦的怀里笑着说道,“元寿在宫里过的很好,现在乐之妹妹来了,元寿也会照顾好的。” “额娘知道你会的。”云锦抚了抚元寿的脸庞着说道。 “好了”四阿哥又催着说道,“冬至过后,皇玛法就要到暂安奉殿和孝陵去了,到时候元寿就能回府住些日子了,有什么话等到那时候再说个够吧。” 第五百七十五章 因为有了云锦 那日从宫中回到府里之后。云锦就开始忙着准备乐之灿口一用的东西乐之和元寿不同,元寿是男孩,又下定了决心想要帮他阿玛做事,所以能跟在康熙身边学习,也是他自己的心中所愿,所以云锦不舍,却也由他去了。可是乐之就不一样了,她是个女孩子,是应该娇养在父母身边的,要不是为了太后,云锦是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她进到宫里的。 可既然现在乐之进宫已经成了定局,那么云锦能做的也就是多给她准备些东西,让她在宫里尽量能过的自在些了,其实真要说起来,倒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太后既要接乐之进去,什么吃的用的必然是会准备齐全的,不过云锦还是戈拉了一大堆。基本上都是乐之平时常用和常玩的,离开父母到宫中那个陌生的地方,身边熟悉的东西多些总是好的。 在给乐之准备的同时,云锦和四阿哥还要商量着给宜妃娘娘那边送什么礼物合适,总不能安之把人家的东西毁了就算白毁了吧?因为现在十六阿哥在内务府办差,而宜妃娘娘那儿损毁的东西都是要上报的,所以安之造成了人家多大的损失,倒是很容易算出来的,这边只要照着这个价值看着准备礼单就走了。 这么算下来,宜妃娘娘那儿虽然被安之大闹天宫了一场,却是占了便宜的,四阿哥和云锦这边赔给她的其实已经比她损失的高了,何况太后和康熙那边对她也有补偿。只可怜了云锦,四阿哥说安之是她的儿子,又是她带着进宫时闯的祸,所以这给宜妃娘娘送的礼,让她由自己的体已银子里出一部分。 云锦虽然心疼瘦下去的荷包,对此倒也没提出什么异议,虽然安之也是四阿哥的儿子,但四阿哥却不只是自己这一个老婆,也不只安之这一个儿子,他这次造成的损失不算要是全部由府里的资产来赔的话,耿氏那边不见得会说什么,李氏那边就不好说了。 不过宜妃娘娘那么个精明懂事的人儿,自然不会把礼物收下就算完了,又借着由头让九阿哥给四阿哥府里回了一份礼,价值跟四阿哥送过去的礼虽是差了一些,但差的并不多,这个事儿到此为止也就算走了结了,可是这么算下来,最吃亏的却是云锦了。 宜妃娘娘的损失,其实康熙已经着内务府给她补上了,宜妃娘娘为示自毛领了四阿哥的歉意,在回礼上又稍差了一些,再加上太后和康熙赏的东西,所以宜妃娘娘其实是占了便宜的,而太后和康熙赏的东西是出自内库的,也不能说是吃了亏,至于雍亲王府呢,虽然送出去的礼比收回来的重,但也没吃亏的。因为送出去的礼物有一半走出自于云锦的体已可是收回来的礼物云锦却一点儿也得不着,因为九阿哥说的很明白,这礼是送给雍亲王府的,不是给某个人的。 云锦很怀疑,不,她很确定,九阿哥这么做明显的就是在针对自己,因为当时送礼给宜妃娘娘的时候,可是点明了这里面有云锦的心意的,现在九阿哥还礼时,却对云锦的事儿只字不提,明摆着就是耍看看云锦好不好意思染指这些东西。 其实这事儿对云锦来说,无关于好意思不好意思,而是有没有必要,虽然府中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就是从九阿哥送过来的礼物中抽出一部分,也未见得会有人说出什么来,可是现在自己身负掌管府务之责,这么着把公中的财物和自己的财物混在一起是大忌,再说自己虽然损失了一些财产,也不至于到伤筋动骨的地步,犯不上去做这些个。容易让人垢病的小动作,就权当自己为这个府里谋福利好了,毕竟这也是自己的生活的地方啊。 本来人说破财免灾的,可是云锦不知道,紧随这次破财之后的,却有一个针对她的阴谋正在筹划着。”, 自那次跟十阿哥谈崩之后,九阿哥也曾径直接去找八阿哥质询过,八阿哥倒也不瞒他,坦然承认了阿灵阿的死是他派人去做的,对此他的解释是,他认真考虑过九阿哥的提议,也认真考虑扶十阿哥上位的事儿,可是他越想却越觉得这个事儿不对,十阿哥能在他们面前装疯卖傻这么多年,这心机也太过深沉了,实在是让人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八阿哥对九阿哥说,十阿哥能在众人面前装傻装的如此逼真,又焉知道他对咱们的兄弟之情不是装出来的?他让九阿哥好好的想一想,在众兄弟中,大家都说十阿哥是草包,在自己这些人中,十阿哥除了闯祸以外,也确实是没什么作为,可为什么最后在封爵的时候,他却越过了咱们两人,直接封了郡王呢? 八阿哥跟九阿哥分析说,那个时候,皇阿玛正是对他不满的时候,作为支持他的人,都跟着受了连累,就连当时的小十四还挨了板子呢,而老十,这个在咱们阵营中遇事总是冲在前面的人,按说他即使不是受责罚最重的人,至少也应该是和大家差不多吧?可结果呢?他却是得了咱们这些人中最高的爵位,这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一个好的母族和妻族吗? 八阿哥当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他说论母族,九阿哥不见得比十阿哥差多尖,而论妻族,十福晋虽是郡王之女,但在京城的势力比起八福晋来,还是差的远了,所以他能在咱们这些中脱颖而出,独得郡王之位的原因就很耐人寻味了,说不得当时咱们的失势,就是他在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也未可知。 八阿哥说,这是当时十阿哥没有自己的势力,他就能因势利导,在咱们这些人全面受挫的情况下,他却取得了最大的利益,如果现在再让阿灵阿去支持了他,让他掌握了咱们所有的人脉和秘密,那咱们以后还会有活路吗? 八阿哥又说,老十四虽然跟咱们也不是一条心,可是论起心机来,他比着十阿哥却是差远了,至少咱们对他是有把握可以掌控的。而对十阿哥呢,别说什么掌控了,你现在觉得对他还有一丝一毫的了解吗?对他这种不知道暗地里给咱们下了多少绊子的人,我只是去让人去除了阿灵阿,已经是很顾念兄弟之 九阿哥听到八阿哥这么说十阿哥,先还替他辩一辩的,可后来慢慢的也顺着八阿哥的话去想了,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在,他越想也越觉得十阿哥这个人有些可疑起来。以前与他的种种兄弟之情,现在想来却好象都是有目的的。 等到后来知道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他们去了十阿哥府里,再后来十阿哥又去了四阿哥府里,九阿哥至此就完全的相信了八阿哥的推断,看来十阿哥确实是有野心的,现在他失了阿灵阿,就开始拉拢四阿哥他们了,怪不得之前他和云锦总是表哥来表妹去的,却原来早就有着脚踩两只船的打算了。 于是继那次讨论十阿哥的为人之后,九阿哥再次来找八阿哥。却是为了商量要如何对付十阿哥和四阿哥这些人。 “八哥”九阿哥坐在八阿哥的,“真没想到,老十居然是这种人,亏得那时候我还为他辩解呢,没想到他真是象你所说的一样有心机,有野心,我以前会把他当成好兄弟,真是瞎了眼。 “这个事儿也难怪你。是老十他太会装了,我早先不也是让他骗了吗?”八阿哥轻叹着说道,“其实我之前虽然看出他有心机有野心,但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会造势。本来我以为除掉阿灵阿,就可以阻止他的野心,没想到他却能利用这件事儿去为自己创造机会,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啊。” “创造机会?”九阿哥疑惑的看着八阿哥问道,“八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老十是在利用阿灵阿的死吗?你之前不是说,除掉了阿灵阿,老十就没实力去玩什么花样了吗?” “没错儿”八阿哥点叉说道,“除了阿灵阿以外,老十也就没什么可拿的出手的实力了,可我没想到他却能利用这事儿去为自己创造更好的机会,你想想看,当时他作出一番悲痛的样子来,不是差点儿让你和我翻脸吗?后来也利用这个,让他那个蒙古福晋把老四他们引了过去,从而成功加入到了那些人之中,还有皇阿玛,不也是因为体谅他失去舅舅之痛,才决定要带着他一起去竭暂安奉殿和孝陵的吗?” “没错儿”九阿哥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很是安气的说道,“当时我也以为他伤心过度了呢,心里对你也有几分埋怨,没想到他却是在做戏,亏他口口声声的如何尊敬爱戴这个舅舅,却连他的死都要拿来利用,呸!没想到我老九居然会被这等奸诈小人骗得团团转。” “九弟也犯不上为他生气”八阿哥安抚着九阿哥说道,“知道了他的为人,以后小心防范些也就走了。” “八哥”九阿哥问八阿哥道,“你说皇阿玛带他去偈陵,只是为了安抚他吗?会不会是皇阿玛对他起了别的什么心思?” “现在应该是不会”八阿哥想了想说道,“不过以后就很难说了,说实话,皇阿玛这次带老十去偈陵,我没觉得有什么要紧,倒是老十跟老四他们搅到一起,让我觉得事情不大妙。” “八哥”九阿哥看着八阿哥问道,“你是在担心,老四他们会支持老十上位?” “我是这么想的”八阿哥点了点头说道,“老四虽然位列亲王,但我们一直也没太将他放在眼里,一来是他一直没什么野心。二来他也没什么实力,不只是没有朝臣支持,名声也不是很好,刻薄、严苛、再加上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我想皇阿玛总不会将皇位传给这样一个人吧,再说看他办差那个琐碎劲儿,也不是个能当大事的人,不过这种人做臣子到是不错的,本来我还想着,等我们掌权的那天,只要他能忠心,对他也不是不可以重用的,现在看来,不只是我这么想,老十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他不只是准备上位之后用老四,而是现在就要把老四的优势利用起来。” “老四的优势?”九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他除了生了个招皇阿玛喜欢的儿子以外,还有什么优势?” “不能这么说”八阿哥摇了摇头说道,“从老十投过去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我想明白了,其实这个老四,还真是至关重要的人物,你想想看,如果取得了老四的支持,必然也就取得了老十三的支持,还有小十六和小十七。” “他们?”九阿哥不屑的说道,“要是之前的老十三,也许还可以说有些用处,现在的他已经废了,别看皇阿玛又给了他差事,可却始终不给他封爵,从这儿来看,他就没什么可指望的了,至于小十六、小十七,不过还是毛孩子,有什么大用?” “不能对他们小看了”八阿哥严肃的说道,“你只看到老十三到现在没封爵,却忘了他之前的盛宠了吗?皇阿玛的行事历来让人捉摸不定,谁知道这里面有着什么样的文章,还有小十六小十七,你别以为他们生母的位份又低,就不拿他们当回事儿,现在他们也开始办、差了,又焉知道他们将来不能成气候呢?这次皇阿玛将阿灵阿的女儿指给小十七,你就没想想这里面有什么门道吗?” “而且”八阿哥看看九阿哥开始沉思起来,又接着说道,“你别忘了,除了这些人以外,老四还和老五、老十二面上虽然不大来往,但却是另有一番交情的。” “老五,老十二”九阿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走了,云锦。” “没错儿,就是云锦。”八阿哥点头说道,“因为有了云锦,老四才得了皇太后祖母和贵妃娘娘甚至是皇阿玛的看重,因为有了云锦,老十三虽然没封爵,财富方面却可以与你比肩,因为有了云锦,老四才有了元寿这个让皇阿玛喜爱之极的儿子,因为有了云锦,老四又有了让太后称之为祥瑞的安之和乐之,因为有了云锦小十六和小十七才会跟老四这么亲近,因为有了云锦,被太后抚养的老五和被苏麻喇姑抚养的老十二才会与老四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这一切的一切,关健都在云锦身上。” 感谢“书友傻》万矾胡颍坐骑如风”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眺,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爷喜欢爷愿意 “听八哥这么一说。到真是没错儿。”九阿哥以拳击掌…几。“本来那云锦是咱们弄来对付原来那个太子的,没想到非但没借上她什么力,反倒让她坏了咱们好多事儿。” “真要说起来”八阿哥浅浅的笑了笑说道,“那个太子被废,也未见得没有几分云锦的因素在内,只是和我们的预期不一样罢了。” “这事儿说来也是邪气”九阿哥有些忿忿的说道,“本来我们是想要借着云锦乐户的身份,让她从老十三的府里去太子那儿,这样既让皇阿玛觉得太子不成气,也让老十三失了宠。现在看来,虽然拐了个弯,但还是达到了咱们的目的,太子确实是被废了,老十三也确实是失宠了,可为什么咱们这边却一点儿好处也没得着呢?” “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八阿哥淡淡的说道,“就因为你说的那个弯拐得太大了,所以也就跟着有了这些个变数,老十三虽然失了宠,但老四却起来了,从云锦进到他的府里之后,他就一路青云,先是跟贵妃娘娘关系更进了一层,又因为云锦得了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的青睐,再然后就是升了亲王,跟着就是有了元寿。又有了那两个祥瑞,要不是年家让他自己给弄废了,他现在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了。” “所以才说他胸无大志嘛。”九阿哥不屑的说道,“要是八哥你有了这些个优势,早就不是他现在这种局面了。云锦跟着老四真是浪费了。 “这也是咱们识人不明造成的”八阿哥叹了口气说道,“初见云锦的时候,我虽然也觉得这个女子不那么简单,却也没多想,谁能知道到了现在。她居然能造成这么大的变数呢?” “这也怪不得哥”九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云锦没有认回身份,凭她一个乐产,怎么也闹不成现在这种局面,不过有件事我却是一直在懊恼,当初虽说要派个女子到那个太子那里去打探消息,但也并不是非云锦不可,如果那时候不把她放出去,她自然也就认不回身份了,她那些个赚钱的点子也就是咱们的了。” “你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八阿哥看着九阿哥,无奈的说道,“那云锦明摆着就是不愿意跟咱们混在一起的。否则她把那些个赚钱的点子随便说上一两样,你还会舍得把她送出毒吗?想想她当时唱的那些曲儿,说的那些话,她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说不愿“玉碎”只想“瓦全”她的心意你还没明白吗?” “你是说”九阿哥皱着眉头说道,“她是看出来咱们有上位之心,所以才不愿意耸我们,会跟着老四,就是因为他没有野心?” “应该是这样的”八阿哥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她和老四真要是有上位之心的话,断然不会把年家废掉的。要知道老四的门下,就只有他这一个拿的出手的,还是皇阿玛赐过去的。换了别人,哪舍得就这么给处置了?” “这样也看出老四是多么宠云锦了”九阿哥面带嘲讽的笑着说道,“亏他平时还总做出一副岸然道貌的样子,却原来也是个好色之徒。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也少一个对手。” “本来是这样的”八阿哥对九阿哥说道,“可是现在老十靠过去就不好说了。” “老十?”九阿哥又皱了皱眉说道,“老十难道会打着让老四支持他上位的主意吗?” “为什么不会呢?”八阿哥看着九阿哥。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老十韬光隐晦多少年了,之前有太子在前,他不好出面,才躲在咱们身后,现在好不容易皇阿玛注意到他了,他又怎么可能还甘心再沉寂,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老十是这么的有心机,阿灵阿被咱们除掉了,他虽然受了打击,却能马上想到借此之力再寻良机,如果老四他们真的让他拉了去,那咱们还真就麻烦了。” “确实是这样”九阿哥沉思着说道,“老三那边虽然蹦的挺欢,但他的倚仗不过是些个清流。不足为虑,老十四现在与咱们有些分心,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没有别人支持他,他还是会乖乖回来的,只是这老十,如果真要得了老四那些人相助。确实是有些棘手。” “何止是棘手”八阿哥摇了摇头说道,“除了老大老二以外,剩下的这些兄弟中,论长属老三,论贵却是属老四和老十,老四的贵,是因为他顶了个孝懿皇后的养子之名,但他的生母德妃却是宫女子出身,而老十的生母就是温传贵妃,所以说起贵来,老十也未见得比老四差,如果老四他们支持了他,老五、老七、老十二虽然不一定就会靠过去,但对他们总会比对老三和咱们亲近些的,如果这么算下来的话,他们那边有老四和老五两个亲王,老七、老十两个郡王,再加上管理内务府的老十二和小十六,这个实力有谁能抗衡?” “皇阿玛不是最讨厌结党吗?”九阿哥想了想说道,“当初他就是为了这个来对付咱们的,如果老十他们真的凑到了一起,皇阿玛怕也不会安心吧?” “他们和我们又有不同”八阿哥否认了九阿哥的说法,“皇阿玛讨厌的是臣子与臣子间的结党,讨厌的皇子结交臣子,但他对兄弟之间能相亲却还是乐见的,老四和老十三还有小十六、小十七这些年就一直经常聚在一起 了看皇阿玛什么时候责怪过?那是因为他们凑在一起只玩乐,而且他们与臣子们除了办差之外,从来都不怎么交往,所以皇阿玛才对他们这么放心,老十这么聪明的人,当然不会去改变他们什么,他只要让这些人接受他也就够了。你听说了没有?老十现在四处在找合适的小马呢,说是他欠安之的。 “哼”九阿哥冷哼一声说道,“老十倒是越混越出息了,居然连刚过周岁的孩子都讨好起来了。” “老四那么宠云锦”。八阿哥笑了笑说道,“老十想靠过去,最方便的当然是对她的孩子示好了 “看来真象八哥你说的”九阿哥沉着脸说道,“所有事儿的关健就在云锦这儿,最近太后马上又要将她生的乐之接到身边抚养了,这下子老四那边就更有脸面了。” “对了”八阿哥看着九阿哥,关心的问道,“听说上次皇阿玛因为你跟我在一起的事儿,对宜妃娘娘有些不满?” “没事儿”。九阿哥随意的说道,“就象你说的,老四他们可以聚在一起,同为兄弟的我们为什么就不可以,何况现在出面争那个位子的也不是你。皇阿玛没理由不让我和你来往嘛。” “既然皇阿玛借着宜妃娘娘来提醒你,或许你撤出去也是好的”。八阿哥看着九阿哥,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这边的实力在皇阿玛的打压下,已经大不如拼了,你再搅和在里面,也不知道以后是祸还是福,倒不如及早抽身,如果最后我能侥幸上位,自然会与你共享荣华,如果我们这边不幸失败了,总算你还能得以保全,不至于被继位者厌弃。” “八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九阿哥不高兴的看着八再哥说道,“我老九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吗?别说现在咱们还是有希望的,就算是真的没希望了,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灯兄弟,八哥什么也不说了”。八冉哥一脸感动的看着九阿哥,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看看下面要做什么?。 “好”九阿哥也坚定的对八阿哥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说道,“既然八哥你说这一切的关健在云锦导上,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也象对阿灵阿似的了结了她算了。” “不行”。八阿哥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做的后果,只能是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不至于如此吧?”九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阿灵阿是老十的舅舅小十七未来的岳尖,对他都可以动手了。了结一个云锦又怕什么?。 “要不是因为阿灵阿掌握了咱们太多的秘密。我也不会如此犯险行事”。八阿哥平静的跟九阿哥分析道,“为此咱们的损失也不老十的公然翻脸,八旗的调动,还有你额娘被皇阿玛责,怕也是有这个原因在内。一个阿灵阿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那集荣宠于一身的云锦了。” “皇阿玛是个要脸面的人,阿灵阿的事儿,他不是也替咱们瞒下了”。九阿哥还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云锦不过是一个女人,动了也就动了,最多也就是再挨皇阿玛一些责,反正咱们现在能损失的已经损失差不多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云锦哪里是一般的女人?”八阿哥摇了摇头说道,“皇阿玛废了太子有她的原因,老四弃了年家也是为了她,更别说皇太后祖母和贵妃娘娘为了她是如何给德妃娘娘没脸了,咱们要是去动他,且不说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会怎么做了,就是老四起疯来,怕也不是咱们现在能受得起的,只是为了她生的元寿。老四只家连根拔起。让老十四丢了爵位没了脸面,这还是在元寿没受到什么伤害的情况下,如果咱们动了他的心尖子云锦,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虽然想不出,却也不想去尝试,也尝试不起。” “老四,哼”。九阿哥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都说爱新觉罗家出情种,本以为到了皇阿玛这儿就截止了呢,没想到又出了这么个老四,看来这个云锦还真是个红颜祸水呢。” “红颜,云锦还可算的上”八阿哥淡淡的说道,“称她为祸水,却未免太抬举老四了。” “管她是不是祸水了”。九阿哥问着八阿哥道,“既然你说不能了结她,那就说说应该怎么对付她吧。” “我记得之前咱们曾经说过一回”八阿哥笑笑说道,“要把云锦和老十四之前的那些事儿宣扬出去。结果后来因为这事儿那事儿的,就先把它搁那儿了 “对啊。我怎么忘了呢?。九阿哥拍拍自己的脑门说道,“让她身败名裂比要她的命要好的多了,只要她身败名裂了,宫中的宠爱自然也就没有了。她生的那些个孩子也就不会那么让人宝贝了,而咱们的好四哥怕也不会再喜欢她了吧?” “为防皇阿玛派人压制”八阿哥对九阿哥嘱咐道,“这事儿且等皇阿玛起驾去暂安奉殿和孝陵之后,再行找人散布消息。” “好九阿哥兴奋的点头说道,“这事儿我知道怎么办,保管在皇阿玛回来之时,风声已经传遍全城,让他想压下来都不可能。” “也别弄得太过火了”八阿哥提醒九阿哥道,“老十四我们还用的着呢,别把他的名声搞臭了。”一一“放心,我有分寸的。”九阿哥笑着说道。 云锦不知道八阿哥和九阿哥又开始算计自己了,她正为要和乐之母女分离而伤感呢,在冬至康熙祀天之后,宫中的旨意就下来了,云锦亲手抱着乐之送到了宁寿宫,又满脸笑容的离开了,一直到宫门口要换车时,云锦的脸上还是在笑。 “主子,天冷,快上车吧。”翠屏和绿语轻声对云锦说道。 “好的。”云锦嘴上答应着,却还是回头看了看那道宫门。 想到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乐之才会回到自己身边,云锦的心里就象针扎的一般疼,虽然她知道有了乐之的陪伴,太后的心情会好很多,虽然她知道太后一定会对乐之宠爱有加,但想到乐之小小的年纪就离开父母身边,还是让她心酸不已,可是这种心酸却不能摆在面上,给人看的只能是笑容,笑些,再笑些。 “爷。”云锦被翠屏和绿语扶着登上了雍亲王府的车驾,却现四阿哥早已坐在里面了。不由得怔在那里。 “愣着做什么?”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伸手把她拽到自己身边说道,“还不坐好。” “哦。”云锦的脑子被与乐之分离的悲伤充斥着,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执行着四阿哥的命令,乖乖的在他身边正襟端坐。 “走吧。”四阿哥看了云锦一眼,然后冲外面沉声吩咐道。 四阿哥一声令下,车开始行进了起来,云锦坐在那里,有些呆呆的样子,脸上居然还挂着笑,四阿哥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出手去,揽住了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云锦却被四阿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挣开了身子。 “你做什么?”四阿哥也让云锦的动维卜着了,瞪着云锦问道。 “爷”云锦这时慢慢的脑子也转过劲儿来了,看着四阿哥疑惑的问道,“您怎么来了?” “你现在才看到我来吗?”四阿导冷哼一声说道。 “不是”云锦连忙摇头说道,“云锦的眼睛又不是有毛病,这都跟爷在一个车里坐了这么会儿了,怎么会才看到爷来了呢?云锦的意思是,你您现在怎么会在这里,您不是应该在户部里办差吗?” “男人外面的事儿你少管。”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 “爷。”云锦看四阿哥有些气不太顺的样子,低下头来想了想,然后小心的看着他问道,“您不是被免了差事吧?” 四阿哥的回应是狠狠的瞪了云锦一眼,扭过头去不理她了。 云锦看四阿哥这样子,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不然以他这么个对差事有着狂热之情的人,又何至于现在无所事事的跑出来与自己坐马车玩呢?只是这事儿是什么时候生的呢?今天早上还好好的,不过,云锦偷眼看看四阿哥,好象早上自己的心思全在乐之那儿,对四阿哥根本就没怎么去关注。可是既然他并没有说什么,那就当是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吧,也就是说,这事儿是今天才生的,可是为了什么呢? 看四阿哥被解职之后来找的是自己,对自己又是一副这般生气的模样,不由得云锦不往自己身上想,难道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才导致四阿哥被免职的吗?可是想想自己最近好象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啊?唯一与往常不同的,就是十阿哥到府里来了,或者说就是因为这个,招了老康的忌讳? 可是之前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十七阿哥经常到雍亲王府里来啊,那时候也没见老康有什么不高兴,为什么独独对十阿哥不同呢?或许是因为,之前十三阿哥他们都是没有爵位的,四阿哥跟他们混在一起,对老康不会造成什么威胁,而十阿哥不只是郡王,母族和妻族又很有实力,老康怕他和四阿哥联合起来实力过大? “爷”云锦想想十阿哥最终会到府里来,与自己跟他是表兄妹还是有一定关系的,于是充满歉意的看着四阿哥,伸手拉过他的手来柔声安慰道,“皇上想来只是一时生气,不会永远免了爷的差事的,爷正可以利用这段时候养精蓄锐,这样等皇上再派爷差事时,您才能有精力有体力更好的为皇上分劳啊。”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四阿哥大力将手抽了回去,白了云锦一眼道,“你巴不得爷被免了差事是吧?” “爷没有吗?”云锦疑惑的看着四阿哥问道。 见四阿哥没好气的又瞪了自己一眼,云锦心下明白,看来真是自己想错了,不由得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还没来的及说出自己关于康熙对十阿哥之事儿猜想,否则不挨四阿哥一顿好才怪呢。 “爷”云锦看看四阿哥,平白的被自己说免了差事,也难怪他如此气哼哼的样子,赶紧讨好的对四阿哥笑了笑说道,“人都说越到年根下越忙。可是爷却能早早的就把差事办完了,爷要是能早这样,差事办完了,就早早的回来休息,也不会有以前累出病来的事儿了,云锦不是不想爷被免了差事,云锦只是担心爷的身子嘛。” “你少拿好话来填和我”四阿哥还是一…一;锦好脸色。“爷没那么大的能耐,今儿个的差事也没“那爷怎么过来了?”云锦愣了一下,天下红雨了吗?这位勤勉之极、喜欢跟差事对命的家伙,居然学会偷懒了? “爷高兴,爷喜欢,爷愿意”四阿哥瞪着云锦说道,“怎么,你不许?” “爷”云锦陪着笑脸说道,“云锦怎么会不许呢,您高兴,云锦也跟着开心啊。” “别笑了。”四阿哥还是没好气的说道,“笑得难看死了。” 云锦收起笑容,看着四阿哥,恨不得伸手去捶他一顿,这什么人啊?就算是自己刚才误会了他,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实在是太不象话了,本来自己今天的心情就不好,他不说来哄哄自己,反到来气人。 咦?云锦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难不成这位四大爷翘班过来,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心情不好,所以来哄自己的?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就好象有些做的过分了,不只是没理会人家的好意,反而胡猜乱想,硬把他的一番体贴之心,给掰成了被解职后跑来泄愤。 “爷”云锦带着几分小心,又带着几分歉意的看着四阿哥问道,“您可是怕云锦心情不好,特意来接云锦的?” “我是怕你水淹宫门”四阿哥冷冷的说道,“才顺路来看看的。” “爷”云锦听到四阿哥这话,心中一热,鼻中却是一酸,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悠悠的说道。“能得您如此体贴,云锦真是太开心了,就是立时死了都值了。” “瞎说什么?”四阿哥斥责了一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过手来揽住了云锦的肩膀,“您忘了,你还欠我一个孩子呢哪容得你死啊活啊的乱说。” “爷”云锦忍不住笑了下来,含在眼中的泪水却掉了下来,她赶紧用帕子拭了,才抬头来对四阿哥说道,“那赌注您还没赢呢。 “该打,爷不赢你难道就不给爷生孩子了吗?”四阿哥拍了云锦的身子一车,然后又搂着她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乐之,其实我又何尝舍得?我也知道你是为了让皇太后祖母开心才送乐之进宫的,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伤心了,乐之是在宫里,又不是在天边,你可以经常来看她的。” “云锦知道自己可以常进来看乐之”云锦含泪看着四阿哥笑着说道,“云锦也知道太后会把乐之照顾的很好,云锦更知道太后有了乐之的陪伴会很开心,云锦只是,云锦只是” “好了。”四阿哥将云锦揽入怀中,叹息着说道,“别再笑了,你这么着笑,看着实在是很不好看,想哭就哭出来吧,哭过这一场之后,就不要再伤心了。” “爷。”云锦将头埋进四阿哥的怀里,痛痛快快、结结实实的哭了一场。 “好了”四阿哥看云锦哭得差不多了,将她的脸抬了起来,用帕子给她拭着泪说道,“这回哭痛快了吧?那以后就别再哭了,你不是说过吗?哭着过也是一生,笑着过也是一生,我希望你能象自己说的那样,笑着过一生,我还是比较喜欢看那个成天笑得没心没肺的云锦。” “云锦什么时候笑得没心没肺了?”云锦破涕为笑道,“不带您这么损人的。” “你以为你笑得很有心有肺吗?”四阿哥拧了拧云锦的脸说道,“好了,笑了就好,乐之能养在太后身边,可是别人家盼都盼不来的好事儿呢。你刚才不是说让我养精蓄锐吗?你也是一样,趁乐之不在府里的时候,多努点力,争取明年再给我生个儿子。当然,再来个龙凤双胞我也不反对。” “爷”云锦笑睨着四阿哥说道,“这事儿是云锦努力就能行的吗?” “放心吧”四阿哥在云锦的耳边说道,“爷也会很努力的。” “爷”云锦用手指刮着四阿哥的下巴说道,“您可别光耍嘴啊。 “你等着看”四阿哥攥住云锦的手,使劲握了握之后。又扬声对外面吩咐道,“好了,回府吧。” “是。”外面答应一声,车开始转向了。 “爷”云锦妾正了身子,疑惑着问着四阿哥道,“刚才不是在回府吗?” “还说自己不是没心没肺呢?”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道。“都过去多少时候了,要不是我让人找个地方兜圈子,现在还不早到府里了。” “好好的,不回府兜什么圈子?”云锦回了四阿哥一个白眼道,“真想在外面逛,就好生的逛,坐在车里兜圈子,算是个什么趣儿?” “不兜圈子”四阿哥又瞪了云锦一眼说道,“你觉得你刚才哭得那样子能见人吗?” “爷”云锦看了看四阿哥被自己的眼泪鼻涕荼毒过的胸前,笑着回他一句,“您觉得您这样就能见人了吗?” “该死的。”四阿哥这时才现自己胸前的一片狼籍,恨恨的看向云锦说道,“你有帕子不用,蹭我一身做什么?” 这几天文章的有些晚,请大家见谅! 另,感谢“琳帝书友傻》万迟4坐骑如风”投出的粉红票! 第五百七十七章 你额娘自有阿玛来保护 玉之进宫之后没多少日子。康熙就带着十阿哥、十二阿一十六阿哥从畅春园启行,往暂安奉殿和孝陵去了。老龙不在家,又有三阿哥上蹿下跳的张罗主事,四阿哥相比往日来说,就有了些闲暇的时间开始关注起自己的孩子来。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除了刚从宫里回府来住和元寿之外,现在府里的那三个儿子。弘时畏畏尾,天申惫懒耍滑,而安之则又实在是太过闹腾,居然就没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因此四阿哥更加坚定了想要云锦再给他生一个儿子的信念,于是就提出要带着云锦他们去圆明园住些日子。 云锦时圆明园一直心里有些个情结,虽然它被赐给四阿哥已经好多年了,但她却始终找着各种各亲的借口避免到那里去,这次也是一样,她说现在快近年底了,府中事务繁多。卑里走的开,如果四阿哥真的想去园子的话,不如就带着孩子们去玩一玩吧,也可以让自己这些女人们腾出时间来,准备过年的事宜。 四阿哥一看云锦不陪自己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让自己当幼儿园园长,心里不高兴之余,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云锦确实是非常不喜欢圆明园。只是四阿哥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圆明园到底是哪里得罪云锦了,居然招得她如此的不待见。想想她对自己当初隐居的别院,和在热河的狮子园,都还是很喜欢的。为何独独对这圆明园如此的不满,连去都不愿意去呢? 四阿哥想不明白,问云锦也问不出个头绪来,索性也放弃了,虽然自己怎么看也觉得还是圆明园的风景好,但既然云锦有这个怪僻,干脆就到别院去住一眸子好了,反正那个地方离雍亲王府不远,也不影响她处理府务。 云锦听说要到别院去,倒是一点儿没推托,满口的就答应下来,并对日常的府务料理进行了分派,在李贵权责范围内的,就由他自行处理,如遇需要请示的,时间上来的及的就到别院来问自己,需要马上就做出指示的,可以由李氏和宋氏、耿氏协同料理,由李氏为主,而宋舟、耿氏为辅,当然一些要紧的事务是必须要来请示自己的,另外,每天一次的汇报工作也是必不可少的。 其他的女人们对四阿哥只带着云锦去别院,心里舒服不舒服的就不说了,至少面上倒还是一团和气,就算是李氏,也因为之前四阿哥对弘时的功课相应的不满意,心里正忐忑着呢,自然不敢在这时候再多说什么,再说云锦还将府里主事的权利给了她呢,这多少也让她心里有了几分满足。 既然府里的事儿已经安排妥当了,云锦也不管那些女人们都是怎么想的了,反正管也管不过来,年后还要再来两个呢,等四阿哥登了基,还有六宫粉黛呢,要是都去管的话,那自己也不用干别的了,还是那句话说的好,“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只要自己不存了心害人,其他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去体恤别人,谁来体恤自己啊。 带着元寿和乐之一起,云锦乐乐呵呵的跟着四阿哥一起来到了别院。安之除了跟云锦一起进宫以外,这还是第一次和全家一起出门,这小子可是乐疯了,坐在车里就不老实,一直缠着元寿问这问那的,元寿对这个弟弟倒也真是有耐心,也得说孩子们的世界大人们是不容易走进去的,安之间的那些个问题,云锦自问都有些难以回答,实在是太无厘头了,可是元寿却偏偏能回答的出。而且回答的还让安之十二分的满意。 云锦对元寿的聪明暗自赞叹之余,不由得心里也产生了些许怀疑,元寿能这么利落的回答出安之的那些令人很想挠墙的问题,不会是因为这些问题是他自己以前问过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接受他这些问题荼毒的,差不多只能是老康了。想象着那时康熙脸上的表情,虽然为时已晚,云锦还是很想为他鞠一把同情之泪。 “主子,到了。”就在元寿对安之的问题逐渐也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车停了下来,外面翠屏的声音响了起来。 “安之,你稳当些。”云锦一把攥住正要往外蹿的安之,板着脸刮了他一句,然后对元寿和声说道,“元寿,你先下去吧。” “好”元寿笑着点点头说道,“我下去接着安之。” “还是元寿懂事。”云锦舒心的叹了口气说道。 “额娘”元寿看了看云锦怀里那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安之,笑笑说道,“安之还小嘛,您不是说元寿小时候也很调皮吗?” “也没这么皮的”云锦摇了摇头,看车帘被挑起来了,就笑着对元寿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小心着些。” “知道了。”元寿答应着,在绿语的扶持着下了车。 “接着安之些。”云锦当然不会让元寿去接安之,虽说他很有哥哥的样儿,但他毕竟也是个孩子,哪能接的住这个活猴。她这话是对绿语说的。 “阿玛”没想到安之这小子网一出车,就看到四阿哥了,他那叫一个兴奋啊,上蹦下跳的,好象久别重逢了似的,其实也不过是在路上这一段而已,况且在车上时,安之也还经常的会揭开帘子,对在外面骑马的四阿哥抱之以热情洋溢的笑容。 安之这抽冷子的一通蹦达,要是换了一般人还真拢不住他,幸好绿语身上有顺一总算是把他稳稳的放到了地上。 “阿玛”。下了地之后,安之拔腿就要往他亲爱的阿玛那里跑。 “安之听话”。元寿赶紧上前去牵住安之的手说道,“先跟哥哥玩,一会再去找阿玛 安之看看元寿,再看看被翠屏扶持着下了车的云锦板着的脸,嘟了嘟小嘴,虽然有些不情不愿,到底也还是安静了平来。至于说四阿哥那对别人很具杀伤力的冷脸,对安之来说,是从来也没有威慑力的。 关于这点,其实也一直很让云锦觉得困惑,四阿哥一沉脸,据说是满幕的文武连带那些皇子们,也是要打怵几分的,就是自己这个与他也算是比较亲近的枕边人,见了他那副样子,有时候也会心里打鼓的,元寿虽然不怕,但遇到这种时候,也是要谨慎些的,更别说弘时了,那简直就是如耗子见了楼一般的战战兢兢。 可为什么安之就能将这个人人皆买帐的四阿哥的冷脸视之如无物呢?是他天生的缺心眼吗?这当然是不会的了。因为安之对云锦的脸色那可是相当买帐的,看云锦沉下脸的时候,他可是马上就知道收敛的,所以云锦对安之的行为也只能解释为,在他横冲直撞的外表下面,藏了一颗敏感的心,能够感受到四阿哥心底对他的爱惜之情。至于真相是不是如此,那就让大家去见仁见智吧。 “奴才奴婢给爷请安,给扭祜禄侧福晋请安,给元寿小主子请安。给安之小主子请安这时候别院的一大帮下人们上前来给四阿哥和云锦他们请安了。 “都起来吧。”四再哥沉声吩咐道。 “瞧下人们答应一声,俱都站起身来。 “爷”。云锦一手牵着元寿,一手牵着安之,对四阿哥笑了笑说道,“咱们进去吧。” “嗯。”四阿哥看了看元寿和安之,结果看见安之那小子正冲他做着鬼脸,惹得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也不再说什么了,直接迈步就往别院里走去了。 云锦抿嘴一笑,领着元寿和安之跟上了四阿哥的脚步,保持着落后于他半步的距离。” 来到了自己以前住的院落,云锦打下人们去收拾东西,自己则牵着元寿和安之在院子里四处观看着,安之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哪里还能安稳的呆着,急着要各处探宝,云锦也不拘着她,吩咐他的奶娘和丫环看着他,自己则和元寿在一边闲逛。 “元寿”。云锦看着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心中不能说是没有感慨的,“你还记得这里吗?” “当然啦,我是在这里出生的,也在这样生活过,怎么会不记得呢?。元寿点点头,在院子里这比划比划,那指指,“我记得这里以前种过菜的,啊,那棵树还在,额娘你曾经坐在这块大石头上抱着我讲故事的。”说到这儿,那个小小的人儿居然也学着那些个酸儒的样子,摇头晃脑的吟着,“少小离家老大回” “哈哈哈!”云锦笑弯了腰,使劲揉着元寿的脑袋说道,“可见得你皇玛法教你背诗了,居然在这里混说,你才多大点儿,就老大回了,让我看看,你的鬓毛衰没衰?” “额娘”。元寿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笑着对云锦说道,“那您说,在这里要吟什么诗合适?” “嗯。让额娘想想”。云锦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思考了一番说道,“应该背这,“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你才是混说”四阿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责着云锦道,“没的教坏了孩子。” “爷。”云锦回头冲四阿哥一笑说道,“您不是在书房指挥那些个,下人摆你那些宝贝书吗?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哼”。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你还有脸说,不说帮着爷去收拾东西,反而到这儿来躲清静 “爷。”云锦一边伸手挽着四阿哥往一旁夏天乘凉时用的石头桌椅那儿走去,一边笑着对他说道,“云锦不是怕把您的东西弄乱了吗?来,到这儿来坐,虽说天气冷了,但偶而在外面坐坐也是不错的 翠屏和绿语看云锦他们在院子里呆着,已经拿了几个厚垫子在一边备着了,这时赶紧上前摆在那个椅子上,又送上了泡好的热茶,还有手炉等取暖之物。 “爷,主子”翠屏柔声说道。“还是别坐太久了小心受寒 “好了”云锦笑着对翠屏说道,“我们也只是略坐坐,你先下去。别让那些人把东西摆乱了。” “是翠屏答应一声。和绿语一起退了下去。 “爷,先喝点热茶暖暖身”云锦到了一杯茶给四阿哥,又倒了一杯递到元寿面前,见他凝着神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元寿。想什么呢?” “额娘”。元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站起身双手接过茶杯来。 “坐下吧云锦冲元寿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之后,又问了一遍道,“你刚才想什么呢?” “我在想刚才额娘说的那句诗呢”。元寿笑笑说道,“桃花依旧笑春风,倒是挺好听的,可是似乎不是那么应景。现一”是冬天。哪里有桃花呢,还有那人面又是指的什么? “好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小孩子别打听那么多,你只要知道你额娘这诗用的不对就行了然后又对云锦说道,“你也是的,这诗也是在孩子面前说的?” “这有什么的?”云锦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道,“明年元寿也该入学了,到时可是要学诗经的,照着爷的说法,那“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有那“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也未见得适合元寿读吧?” “就你歪理多”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先生如何讲课也是你能编排的?” “好,好”。云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爷的理是正理,云锦的理是歪理,云锦再不说就走了,其实云锦看到这个院子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与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那时候可不正是桃花幕开之时吗?。 “是吗?”元寿听了云锦这话,眼弃一亮的问道,“我是听说过阿玛在额娘进宫前就跟您见过了,原来是在桃花开的时候啊。那是在什么地方呢?” “这话也是你能问的?。四阿哥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瞪着元寿说道,“大人的事儿是你能打听的吗?” “元寿”。云锦想了想对元寿说道,“你先去看看你的屋子收拾的如何了,一会儿再过来 “是。”元寿起身冲四阿哥和云锦行了个礼,离开了。 “怎么?”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看,淡淡的开口说道,“刚才我不让你说那些个诗词给元寿听,你现在倒想把咱们之间这些事儿告诉他了不成?” “爷”云锦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怕咱们不说,也会有人跟他说的。您刚才也听到元寿的话了,既然已经开始有人在元寿面前说闲话了,怕是接下来就会说的更多了,与其让他听那些个走了样的传言,还不如咱们大大方方的告诉他呢。” “我倒要问问夏山和冷波”四阿哥冷冷的说道,“他们这个差是怎么当的,让元寿听了这么些人乱七八糟的话。” “这也怪不着他们”云锦叹了一口气说道,“只要是人家有心要说给元寿听的,又岂是他们能挡住的,谁人背后无人说,更何况云锦确实是在乐户呆过的。” “元寿是爷的儿子”四阿哥沉着脸说道,“他才不会随意相信那些个流言的。” “爷”云锦把手放到四阿哥的手上,柔声对他说道,“云锦也知道元寿不会相信那些个流言,但云锦担心有人会用这些流言来撩拨元寿,引他去做一些过火之事,所以云锦想着,莫不如咱们把这些事提早告诉他,让他心里也有个准备,也省得将来被人利用。” “这起子小人”四阿哥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冷冷的说道,“只会冲着女人和孩子下手,就这样的人也想成事,他们也把皇阿玛想的太简单了。” “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知道自己已经失了势,所以才想着做最后的挣扎罢了,爷又何必为他们动气。” “不对,这事儿有些不太对。”四阿哥突然皱了皱眉,然后扬声对元寿屋里的方向叫道,“元寿过来。” “元寿小主子”有下人赶紧过去叫元寿,“爷叫您呢 “阿玛。阿玛!”安之本来正在院子里埋头玩的正欢呢,突然听到四阿哥的叫声,马上连喊带叫的冲着这边就跑过来了,他那跟头把式的跑法,吓得奶娘和丫环们赶紧追过去将他抱了起来。 “将安抱回屋里去四阿哥冷冷的吩咐着。 “是。”奶娘和丫环赶紧答应一声,抱着安之就往他的屋里去。 “走开,走开”安之在奶娘的怀里挣扎不休,一边推着她一边高声叫着,“阿玛,阿玛。” “安之”。云锦板着脸盯着安之说道,“不许胡闹。” “阿玛,阿玛。”安之在云锦的眼光下老实了些,但还是委屈的冲着四阿哥那边张着手。 “安之听话”云锦见安之那个样子,语气也软了下来,“一会儿阿玛就去看你 “好了”。云锦见安之总算老实了,就对奶娘挥挥手说道,“快抱他去吧。 “是。”奶娘冲云锦行了个礼,匆匆抱着安之下去了。 “阿玛”元寿这时也快步走了过来,先对四阿哥行了一礼才问道,“您叫我?。 “嗯,你先坐下”四阿哥冲他点点头,然后问他道。“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听说我和你额娘的事儿的?” “就在这次离宫的时候”。元寿对四阿哥说道,“我偶然间听到的。” “偶然间听到的”四阿哥皱着眉问元寿道,“你在哪里偶然间听说的?。 “就在贵妃娘娘宫外不远的地方”。元寿想了想说道,“那天我先去老祖宗那里告别,然后又到贵妃娘娘那里告别,从延禧宫里出来后,走不多远,就听到有两个宫女闲聊,一个说额娘住在延禧宫的时候,就跟阿玛和十三叔熟识了,另一个就说其实额娘早在入宫前就跟阿玛和十三叔认识了,因为她们是贵妃娘娘宫里的,所以我也没有太在意。” “那两个宫女在说你阿玛和额娘的闲话”。四阿::似水,盯着元寿问道。“你居然没有太在意?” “不是”元寿忙起身说道,“儿子已经教她们了,只是听到她们话语间对阿玛和额娘并无不敬之意,所以才没有多做追究。” “你说她们是延禧宫里的吗?”四阿哥又接着问道,“那你见过她们吗?” “没有。”元寿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四阿哥脸又黑了些,沉声对元寿说道,“你也是在延禧宫里呆过的,既然没见过她们,为什么不去问问贵妃娘娘?” “爷”云锦连忙帮元寿解释道,“延禧宫里的宫女那么多,如果不是近身侍候的。元寿哪能个个见过?再说元寿已经从贵妃娘娘那里告辞出来了,两个宫女没事说主子的闲话当然是不对,但元寿既然觉得她们并没有说什么坏话,自然是教过也就走了,难不成他还要再回去找贵妃娘娘讨个说法吗?” “不是这么说”四阿哥沉着脸摇了摇头说道,“有人说咱们俩的闲话,偏偏还让元寿听到了,这事儿他不觉得妇了吗?就算是没想到派人去查,也不能随意教几句就算了,至少应该确认下那两个宫女到底是不是延禧宫里的人。” “阿玛说的是”元寿赶紧说道,“这事儿是元寿做的不对。以后元寿一定会注意的。” “罢了”四阿哥吁出一口气对元寿说道,“你以后能注意就好,坐下吧。” “阿玛”元寿小心的看着四阿哥问道,“这件事里到底有什么问题?” “苏培盛”四阿哥没回答元寿的问题,倒是扬声把苏培盛叫了过来。 “主子”苏培盛一溜小跑过来行了个礼说道,“奴才在。” “拿我的贴子,去请十三阿哥还有十七阿哥过来”四阿哥吩咐道,“说我请他们过来吃酒。” “憾。”苏培盛答应退下去了。 云锦这时也有所警觉了,看来是又要出事了,而且这个事儿十之**是冲自己来的。不管是什么人所为,那些人选在康熙离京之后作,看来是决心要把事儿闹大了。只是那些人要说自己什么呢?自己曾经陷身于乐户,这不是个秘密,再拿起来说顶多只能恶心恶心人,并不能起什么作用,想想两个宫女说自己在进宫前就和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认识,难道他们是想造自己和十三阿哥的谣言不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太荒谬了吧?虽然自己是从十三阿哥府里进的四阿哥府里,但那时自己只有十岁,你总不能说一个十岁的孩子会跟人有什么私情吧?更何况十三阿哥和十三福晋鸠蟋情深,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这话儿要是说出去,又哪里有人会去相信啊? 如果不是十三阿哥的话,他们还要把自己跟谁扯到一起去呢?云锦心里打了一个冷颤,不会是老康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恶心人了,现在不比以拼了,那时自己没嫁人,他们想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现在自己是四阿哥的侧福晋,是康熙的儿媳妇,如果这些人再编排这些流言,那第一个恼的就是康熙。 康熙是什么人,他是最重脸面的,怎么可能会容忍人家说他与自己的儿媳妇牵扯不清,如果那些人真的造出这种无稽之言的话,那就等着看康熙会怎么收拾他们吧,不把他们毁得万劫不复才怪呢。 “爷”云锦想了一会儿,也不能确定那些人到底要如何编排自己,也干脆不想了,对四阿哥说道,“您可还有话要跟元寿说吗?要不要到屋里去说?” “不用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屋里现在正乱,就在这儿说吧。” “也好。”云锦将四阿哥和元寿面前已经有些凉的茶泼掉,又重新倒上了热的。 “阿玛”元寿对云锦谢过之后,才乖巧的对四阿哥说道,“元寿听着呢,您有什么话,就吩咐吧。” “也不是什么吩咐”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然后对元寿说道。“只是有些事要告诉你,本来是想等你长大些再说的,可是现在看来有些人等不及了,与其让你从别人那里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如现在我们直接告诉你,也省得你将来做出些什么冲动的事儿来。” “是”元寿郑重的说道,“阿玛请说。” “想来你应该知道,我要说的是关于我和你额娘之间的事儿”四阿哥端起茶来抿了抿,又放了下来,然后开始淡淡的说道,“你额娘是出身于扭祜禄氏家族这事儿,你是知道的,可是她自小却被歹人所掳,陷身于乐户之中十年”四阿哥将云锦与自己是如何结合的事,概括的对元寿讲了一遍。 “额娘”元寿听过之后,眼中带着怜惜的看着云锦说道,“没想到您居然遭过这么多的磨难,您放心,儿子以外绝不让人再欺负你。” “你额娘自有阿玛来保护”四阿哥淡淡的看了元寿一眼说道,“告诉你这些事儿的目的是,现在看来也许有人又要拿你额娘以往的事儿来做文章了,所以让你心里有个数,也省得被人利用去做些个蠢事。” 口: 感谢“轩刃名”的打赏,感谢“乐谣”的两张粉红票和评价票。 第五百七十八章 绝对一眼就能挑出来 小弟给四哥请安。给小四嫂请安。” 等云锦和四阿哥住的院落收拾得差不多之时,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也到了,因为四阿哥提前有过吩咐,他们直接被请进里面,见四阿哥和云锦带着元寿已经迎到了院子里。赶等上前见礼请安。 “快起来吧”四阿哥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今儿个我网搬到别院来,准备了些好酒好菜,找你们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如此小弟就讨扰了。”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笑着说道。 “元寿给十三叔请安,给十七叔请安。”元寿也赶紧上前给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见礼。 “起来吧。”十三阿哥笑着对元寿说道,“既然这段时候你回府来住了,那我可就要经常来考较你的功夫了。” “元寿也正想跟十三叔说呢”元寿一脸坚决对十三阿哥说道,“元寿要好好学功夫,这样以后就能保护额娘了。” “傻瓜”云锦笑着摸摸元寿的头说道,“你先把你自个保护好就行了。” “四哥”十三阿哥却从元寿的话里听出这里面有事,看向四阿哥问道,“可走出什么事儿了吗?” “先进屋里再说吧。”四阿哥没马上回答,先把大家请进屋里。 到了屋中众人坐好,云锦又吩咐人来上了些茶水点心,四阿哥见东西摆的差不多了,就将所有的下人全都摒退了出去,告诉他们不得吩咐,不准入内。 “四哥”十三阿哥再次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现在倒是没出什么事儿”四阿哥沉声说道,“不过我想可能就快出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十七阿哥急着问道。“四哥,你到是快说啊。” “其实说起来也不过是元寿听了两句闲话”四阿哥转成了往日淡淡的语气说道,“不过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不太好的苗头。”说到这儿,四阿哥对元寿说道,“元寿。你把你刚才跟我们说的话再跟你十三叔和十七叔说一遍。” “是。”元寿答应一声,将那些话跟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复述了一遍,然后又检讨了一番自己没有提高警慢、粗心大意的行为。 “这事儿到也不能全怪你,毕竟你还想不到那么多”十三阿哥笑着安慰了元寿几句,然后又皱了皱眉说道。“只是这几年都过去了,好好的,怎么又要把云锦的事儿往外扯了?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用说,这肯定是八哥九哥他们搞出来的事儿”十七阿哥恨恨的说道,“他们八成是想用这些事儿来搅乱我们的阵脚。” “我也想着是他们所为”四阿哥的眉头也皱了皱说道,“只是他们刚刚才因为阿灵阿的事儿被皇阿玛暗中打压过,正应该是休养生息的时候,为什么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开始闹事儿呢?” “还不是因为皇阿玛已经出去了吗?”十七阿哥说道,“所以他们才想着借机生事。” 判、十七这么说也有道理”十三阿哥点头说道,“皇阿玛不在。才是放流言的好时候,这种事儿皇阿玛自是不好下旨意压制的,等他老人家回来的时候,流言必是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 “这个事儿我也想到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不明白的是,他们冒着被皇阿玛再行处罚的风险,来传云锦的流言,为的是什么?我一不结交臣子,二不争权夺利,对他们并没有什么防碍,他们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过不去?” “当然是因为你在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那里比较受宠了”十三阿哥对皿阿哥笑着说道,“他们针对云锦也好,元寿也罢,说白了,就是因为他们觉得这是你受宠的原因之所在。 “他们也太抬举了云锦和元寿了”云锦摇了摇头,带着几分不屑,又带着几会无奈的说道,“太后和皇上是那么浅薄的人吗?岂会因为一个女子和小孩子就随便看重一个人?他们怎么不想想,我们爷在差事上下的那些功夫,为办差累倒了多少回,有搞这些个旁门左道的,不如把安安分分的把差事办好是正经。” “象这般兢兢业业的,我们兄弟中也只出了四哥这么一个”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正因为他们做不到,所以也不把事情往那方面想。” “四哥”十七阿哥这时开口说道,“我刚才一直在想你的话,他们为什么要冒着被皇阿玛再行处罚的风险,也要在这个时候挑事儿,想来想去,我觉得应该是因为十哥的原因。” “哦。“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对视一眼,然后对十七阿哥说道,“你且说说看。” “我岩得”十七阿哥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开始说道,“是因为十哥开始跟咱们交往了,这才使得他们这么紧张,他们怕十哥加入进来之后,咱们会因为实力的增强,而起了与他们竞争的心思,所以才想提前动,造出一些流言来,让我们疲于应付,也就没工夫去想别的做利的去了。” 小十七”十三阿哥笑看着十七阿哥说道,“行啊,你居然能想的这么清楚了,看来不能把你当孩子来看了。” “我本来就不是孩子了”十七阿哥笑着说道,“我想的也不多,只希望能多帮再位哥哥的忙就好了。” “既然小十七有这份心”四阿哥山…”一阿哥说道。“你以后就多带带他。” “行”十三阿哥痛快的答应着,看向十七阿哥笑着说道,“话可是你说出来的。到时候你耳别叫苦。” “那自然不会。”十七阿哥答应一声,忽然又有些警慢的看着十三阿哥说道,“不过十三哥,你可不带故意整人玩的。” “我额娘说了。”元寿听十七阿哥这么说,不禁想起云锦对自己说的话来,“合理的要求是锻炼,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练。” “元寿”十七阿哥意味深长的看着元寿说道,“你有这么个额娘,我很同情你。 “好了,别开玩笑了”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小十七,你网才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也有不足 “还请四哥指教。”十七阿哥端身而坐,恭敬的聆听着。 “你说他们是因为老十开始跟我们交往,才想着要闹事,这点儿是很有可能的”四阿哥一脸平静的说道,“可要说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们疲于应付流言,而没心思做别的事儿。那就太小瞧他们了 “没错儿。他们的计策出来,都是要一箭好几雕的。”十三阿哥沉吟着说道,“只是因为不知道他们会从哪方面来造流言,所以我现在想到的也不多,不过我想。他们既然是冒了被皇阿玛再行处罚的风险,那么就一定是不动则已,一动声势必然不小 “那我们要怎么阻止他们呢?”十七阿哥问道。 “四哥”。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问道,“你准备要怎么做?。 “正象十三弟所说,现在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要从哪方面来造流言”。四阿哥沉声说道,“而且流言这种东西,也不是咱们想阻止就能阻止的了的,想当初二哥还有皇阿玛相护呢,他们还不是一样能放出传言来,所以我们这次查流言的来源是一方面,但重点却要放在查老八、老九有什么丑事上。这次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我会尽快布置下去的”十三阿哥点了点头,然后又对十七阿哥说道,“小十七,这回你就跟着我一起办这个事儿吧。” “好哇”十七阿哥连连点头说道,“八哥和九哥他们今儿个传这个,明儿个传那个的,我倒要看看,他们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脖攒事 “别地儿不用去”。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只往江南那边去查,保证是一抓一把,以前四哥只是不愿意去理会罢了,没得为这些事污了眼,没想到他们现在到越的不知进退了,连败坏女人名声的这种下三烂的主意居然也打。既然如此,也犯不着再为他们留什么里子面子了,统统扒下来大家干净。” “四哥也真是的”十七阿哥埋怨的着着四阿哥道,“既然知道他们有这些烂事,早抖出来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又不是什么好事”。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说出来毁得也是我们皇家的名声,这次如果他们不拿云锦的名声来说事儿,我依然还是不会把这些事宣扬出来的 “皇家的名声十七阿哥哼了一声说道,“八哥和九哥当初传出二哥那些话时。何尝想到过皇家的名声,他们做出那些事儿来的时候,何尝理会过皇家的名声,他们想造小四嫂流言的时候,又何尝顾及过皇家的名声,四哥,我看你也不要抱什么指望了,这次咱们皇家的名声注定是要再次受损了。既然如此,你也不要和他们客气了,把他们做的那些事全都抖出来,也省得大家“贤王贤王。的叫着,听着叫人比吃了个苍蝇还恶心 “贤王的事儿。”云锦看了看十三阿哥说道,“太后已经过问了,皇上说他正在查,只是十三弟还有个,“侠王。的名声,怕到时候他们会拿出来说事儿 “侠王?”十三阿哥冷哼一声说道,“这个名声可不是我自己叫出来的,而是他们放出去的,不过是为了给老八那个,“贤王。的名声找个,遮掩罢了,就算他们拿出来说事儿又如何?我现在什么爵位也没有,他们能奈我何?” “这事儿皇阿玛既然去查了,自然是会查清楚的”。皿阿哥淡淡的说道,“再说老十三是什么样的人,皇阿玛又不是不知道 “爷说的是”。云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想多了。” “对了”四阿哥想起来一件事问十三阿哥道。“那个李卫,现在如何了?” “我跟他接触了几回”十三阿哥笑笑说道,“觉得这个人还成,本来他捐的官,是要给他安排在兵部的,让我找人给改成户部了,过几天就好去上任了,到时候四哥你再看看 “哦”。四阿哥挑了挑眉看着十三阿哥问道,“你跟他接触其?” “是”丰三阿哥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穿着便服,在街上与他偶遇之后,在一起吃过几回酒,这个人虽没太读过什么书,但却是极聪明的,又不流于世俗,如果着意加以培养的话,未尝不能成为一个人才 “是这样吗?”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然后对十三阿哥说道,“这样吧,也不用等他到户部了,你就在这两具安排个时间,让我先见见他 “我也要见见”十七阿哥忙说道,“听十三哥这么一说,我也有兴趣了,我也要看看这个李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阅读最新童节就洗涧书晒细凹曰甩姗齐伞”十三哥如此夸奖。” “四哥”十三阿哥笑着问四阿哥道,“您想以什么身份见李卫?是以雍亲王的身份,还是以我兄长的身份?” “自然是你兄长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那要安排在什么时候呢?”十三阿哥接着问道。 “不是说他过几天就要进户部了吗?”四阿哥想了想说道,“那就明天吧。” “爷。”云锦赶紧叫了四阿哥一声。 “怎么?”四阿哥眼光看过来。 “爷”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元寿一直住在宫里,难得出个门,不如您明儿个就带他一起去吧,也让他跟着您见见世面。” “爷一个大男人,带个孩子象什么话?”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淡淡的说道。 “四哥”十三阿哥笑着提议道,“不如带着云锦一起吧,快到年底了,现在带着家眷一起出门的也不少。” “那就这样吧”四阿哥点了点头,又对元寿正色说道,“今儿个让你在这儿听了这么多,一是让你对以后生的事儿心里有个数,二来也是让你知道身为皇家中人,要经历些什么,这些事儿你可能有的地方听不明白,这没关系。你且记在心里。等将来就明白了。你只要记着,今天听到的事儿。对任何人都不能说,我说的是任何人,听明白了吗?” “阿玛放心”元寿郑重的点头说道,“元寿明白的。” “还有”四阿哥又对元寿说道,“知道了是谁要对付咱们,心里有数就好,面上一定不能带出来。” “元寿知道”元寿又点了点头说道,“这个皇玛法也教过元寿的,不能把自己的心思摆到脸上。” ,, 十三阿哥还是很有效率的,当天晚上就差人送信过来,说已经跟李卫约好了,明天在悦宾楼见。 第二天四阿哥提早了些从户部回来,云锦侍候着四阿哥换了便装,佩饰什么的也都换了。只是也没换成太平常的,就凭四阿哥的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如果打扮的太过朴素的话,反倒着了痕迹,就连元寿也是打扮成大户人家小少爷的模样,而云锦自己则是换上了汉装,衣物饰看着虽然简单。却是由内而外透着一股子尊贵,当家主母的派头隐隐而现。 四阿哥对云锦安排的装束应该是很满意的,什么毛病出没挑,就带着他们一起出门了。因为在隐藏身份,他们没坐府中的车驾,而是用了两起平常的小轿,只是这平常,也是相对而言的,在一般人看来,能坐在这种轿子里的人,自然也是非富即贵的,正好与四阿哥和云锦他们的打扮相合。 虽然难得一家三口一同出门游玩,但因为怕被人认出来,他们也没有到处闲逛,而是直接来到悦宾楼。 “主子,到了。”随着轿子停了下来,绿语在外面说道,并打开了轿帘。 “这就是悦宾楼?”云锦搭着绿语的手走下轿来,看了看眼前的两层楼,见惯了宫中建筑,只觉得平常的很。 “是”绿语笑着说道,“不过是能歇个脚罢了,跟咱们府里自然是不能比的了。” “这位爷”那个店小二听到绿语的话,有心想说两句不服气的话,可是他毕竟是有眼色的,看到这些人通向的气派,自然知道不是他能得罪起的,所以赶紧迎上前来点头哈腰的问四阿哥道,“不知您是用饭啊还是住店?” “我们爷和奶奶不住店,只想找个地方歇歇脚,用点吃的”四阿哥当然不会与店小二搭言的,自有小厮上前问话,“你们这儿可有雅间吗?” “有,有”店小二连声答应着,将人往里请,“请跟小的来,雅间在楼上。” 云锦牵着元寿的手,落后于四阿哥半步,在店小二的带引下,往贵宾楼里行去。 “四哥”刚刚走到楼上,十三阿哥的声音就从后面响了起来,“是四哥吗?” “你怎么在这儿?”四阿哥回过头看去,只见十三阿哥正和十七阿哥还有一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人走上楼来,皱了皱眉问道。 “哎呀”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忙走上楼来见礼,“没想到真是四哥,还有四嫂和元寿,真是难得,你们也是来做饭的吗?” “是啊”云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不是快年底了吗?我跟你四哥出来逛逛,选些年礼,这不有些走累了,看着这家还算干净,准备歇个脚,用些吃的,没想到却碰到两位弟弟了。” “原来是这样,这真是太巧了”十三阿哥笑了笑,然后又对店小二说道,“你站在做什么呢?还不赶紧安排我们进雅间?记着,找个清净的地方。” “是,是,几位请跟小的来。”店小二答应着,赶紧选了个雅间安排大家进弈。 具位客官”店小二一边给大家到茶,一边殷勤的问道,“不知几位要用些什么?” “行了”十七阿哥说道,“只管捡你们拿的出手的上来就是了。” “菜且不急”十三阿哥吩咐道,“告诉厨下要细做,先捡几样干果上来。” “是,几位客官稍等…店小二一看是大主顾。笑眯了眼。赶紧退了下去。 “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去了?”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又看向李卫问道,“还有这位是?” “四哥”十三阿哥忙笑着说道,“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网认识的朋友。叫李卫,今儿个是我叫了小弟约了他一起过来吃酒的。李卫,这是我四哥。” “见过金四爷。”李卫起身冲四阿哥行了一礼。 “嗯”四阿哥上下打量了李卫一番,然后淡淡的说道,“坐吧。” 云锦见四阿哥这副派头,心里暗自好笑。之前大家还装的象模象样的,可是一到行礼的时候,就露馅儿了,不过这也难怪,四阿哥怎么可能会去给李卫还礼呢?只是这样一来,怕是他的身份就很有泄露的危险了,看看李卫现在的神情,明显已经是有所怀疑了。 不过这个李卫长得实在是太那啥了,虽然听说过绿语的形容,但真看到这个人之后,云锦还是有些个出乎意料。他的身体长得膀大腰圆的倒也没什么,问题是脸大如盆,鼻孔中通,皮肤到是白的很,却是一脸的麻子,实在是太”不同于凡人了,扔到人堆里绝对一眼就能挑出来。 “四哥”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我这个朋友网捐了个官,过几天就要到户部任职了。” “是吗?”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听说户部现在是四阿哥在那儿,怕是不好混啊。” “我的官虽是捐的,但却不是为了混的。”李卫不卑不亢的说道。“听说四阿哥为人严谨,办差认真,户部在他的带领下,风气极好,这正是我李卫想去的地方。” “说的到是挺好”四阿哥看了看李卫说道。“只是四阿哥却是个重才的,怕是你这样捐来的官他看不上眼。” “李卫不才”李卫淡淡的说道,“虽然读书不多,却也不是酒囊饭袋之徒,四阿哥既是重才之人,李卫就必然会入他的眼。” “好大的口气”四阿哥冷冷的说道,“那我可就要拭目以待了。” “请金四爷放心”李卫起身冲恭敬的对四阿哥行了个礼说道,“李卫必不会让您失望的。” “看你这样子”四阿哥淡淡的看着李卫说道,“想是认出我是谁了吧?” “奴才给雍亲王请安。”李卫给四阿哥行了请安礼。 “四哥,你真是的”十三阿哥懊恼的摇了摇头说道,“我跟李卫见过几次面了都没露行藏,偏你网见了他这么会儿工夫,就让人看穿了。” “我本来也没想瞒着”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也说了,他过两天就要到户部去了,再瞒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其实”李卫笑着说道,“之前奴才也已经觉得十三爷不是一般人了,只是没敢往皇子上想而已。 “好哇”十三阿哥笑着说道,“爷只当是瞒过你,没想到是你也在瞒爷。” “奴才不敢”李卫冲十三阿哥行了个礼说道,“还请十三爷恕罪。” “行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既然已经被拆穿了,那爷就实话告诉你了,这位你猜的没错,是爷的四哥,当朝的雍亲王,这位是他的侧福晋。这个则是他的儿子弘历阿哥,这位是爷的十七弟,而爷是当今的十三皇子。” “给十三爷请安,给十七爷请安,给侧福晋请安,给小阿哥请安。”李卫一一重新见礼。 “越来坐下吧。”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咱们还象以前一样说话就好。” “奴才不敢。”李卫忙弯腰说道。 “叫你坐,你就坐”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爷还有话要问你呢?” “是。“李卫搭了个椅子边坐了下来,恭敬的对四阿哥说道,“请四爷示下。” “我听说”四阿哥冷冷的看着李卫说道。“之前你曾经对一个女子歪缠不休来着?” “这纯是胡言”李卫忙起身说道,“奴才前些日子是曾经对一个女子倾心,但却没有丝毫越礼之事,后来知道她的身份不是奴才攀的起的,也就死了心了。” “现在你跟我们扯上了关系。”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还有什么人是攀不得的吗?” “能得见几位爷,已经是奴才的大幸”李卫恭敬的说道,“哪敢再仗势胡为,几位爷放心,出的此门之后,奴才绝不会再提起与几位爷见过面的话。” “好,记住你说过的话”四阿哥看着李卫说道,“爷把话讲在当面,爷是由来的刻薄之人,你虽跟十三弟有过几顿饭的情份,但爷绝不会因此对你有什么照顾的,相反的,爷会更加严苛的对你,你要是干的不够好,爷会毫不客气的打了你,到那时,你的前途也就没了,所以,你要改主意就趁现在,爷不会难为你,还可以把你调到其他地方去。” “不用了”李卫摇头说道,“奴才到京城也有些日子了,自然是听说过四爷的严苛之名,可是奴才不愿意改主意,四爷放心,奴才如果不能成气,不用您打,奴才会自己卷铺盖走人的。” 感谢“止…杨淑英”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涵“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七十九章 颇能体会周瑜的心情 一一阿哥肯定不是说瞎话的主儿,他说会对李卫严苛。就一、心照着这个样子来,自李卫到户部上任以来,四阿哥示意手下的人,把什么难做的、得罪人的活儿全都扔给他去做,并吩咐道,李卫要是做的不好,当骂则骂,该罚就罚。 户部的人不知道这个长得五大怒粗的人是怎么得罪了四阿哥。话说平时自己的主子也不是个以貌取人的啊,听说这个人到京城来也没多久,怎么会没长眼就得罪四阿哥了呢?不过也好在他得罪的是四阿哥,顶多只是让他多办些差事,这要是换了其他厉害点的宗室,怕是这个李卫现在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回来了吧? 不过四阿哥与李卫过不去的事儿,也引得很多人往更深的层面去思索,四阿哥是谁啊,那是当今的四皇子,是堂堂的雍亲王,为什么会单单要去难为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呢?真要是看他不顺眼,除掉他不就完了?别说什么四阿哥信佛。不愿意杀生的话,皇室出身的人,哪里真有一个善心的,再说就算是如此,以四阿哥的权势,把人调走不就完了,何至于非放在自己身边看着闹心呢? 莫非说这个李卫是有什么背景不成吗?可是好多方面的人都去他老家查过了,只不过是江南铜山一个普通的家境比较富裕的人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又或者是他进京之后,与其他皇子生了什么牵扯?听说他之前本是被分到兵部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却换成了户部,这里面说不得就有些蹊跷了,也许是什么人派他这来卧底的,却不巧让四阿哥知道了。所以才这么可劲儿的折腾他。 不过这种说法也是不太能取信于人的,因为如果四阿哥真的认为这个李卫是来卧底的话,那他最应该做的是找个理由打了他,就算是碍于某些原因不能打。也会将他扔到一边闲置不理,可是现在呢?四阿哥却可着劲儿给这李卫分派差事,虽说有一些边边角角的,但其中也不乏有一些要紧的。 于是一些有心人又往深里查,这才查出来,原来李卫到京城之后,还曾经犯过桃花呢。这个桃花的底,李卫查不出来。不代表这些人查不出来,却原来是四阿哥最当宠的扭祜禄侧福晋身边的得力大丫环啊。这下就全明白了。看来李卫会被调到户部来,应该就是四阿哥派人使的坏儿,他是要把这个人放到自己这里来挫磨,以惩治他居然胆敢肖想扭祜禄侧福晋身边的人吧? 想想这个李卫,也确实是有些不自量力,虽说不知道他肖想的那个。丫头长相如何。但只凭她能服侍在如此受宠的扭祜禄侧福晋身边。就肯定不是凡品,就凭你李卫长成这个德性,居然也敢心存妄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太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不过这个事儿也分怎么说,那些个有心人虽然也觉得李卫这个人太不知上下,可这件事的本身却是让他们觉得很可以利用的。四阿哥不是以办差认真出名吗?现在他为了自己侧福晋身边的一个丫环,拿手下人当出气筒,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再配合着马上就要传出的关于这个扭祜禄侧福晋的传言,四阿哥的名声想不倒都难了。 于是本来已经停息下来的关于四阿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传言,立时又有了后续展,自为了那个红颜废了朝廷的一品大员以后。四阿哥对那个红颜的宠爱还是丝毫未减,现在居然变本加厉到为了她身边的丫环都敢拿朝廷的官员出气了,这简直就是为因私废公现身说法嘛,那个。叫李卫的也太可怜了,居然会惹上了这么个以“刻薄”闻名的阿哥。 李卫是可怜了,户部的人本来对他还没什么的,虽说四阿哥让人派了他些难做的差事,但这位主子的心性由来难猜,大家搞不清楚他对这个李卫到底是个什么意图,再加上李卫办差也没什么夫错,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也没人对他行什么落井下石之举。 可是自从那些个流言传出之后,户部中人看李卫的眼光就不同了,别人没见过翠屏,可户部的人见过啊,要知道扭祜禄侧福晋每天给自己这些人送汤送菜的。可都是翠屏送过来的,虽然后来在四阿哥的命令下,翠屏不再进来了,可她的长相和做派已经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了,那可是给个千金小姐都不换的人物啊,也是眼前这么个麻子脸的丑夫可以肖想的吗? 户部中对翠屏有想法的不在少数,只是碍于自己已经有了正妻,或是官职低微,或是不想与皇子多有牵扯等等原因,而没敢跟四阿哥开口,没想到这个连书都没什么读过,经常会读些错别字的大老粗李卫居然也看上了她,看上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示爱,这实在是太唐突佳人了,没什么可说的,那些个脏活儿累活儿跑腿的活儿就都便宜他了,四阿哥把他调来户部简直是太英明了,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于是李卫可就惨了,天天从早忙到晚,要不是身子壮实如武夫一般,怕是早就累趴下了,就这样还得不着一个好脸色,不过他倒也有股子倔劲儿,咬着牙就这么坚持下来了,分派过来的差事无论多累人,多麻烦,他都尽量的办好,慢慢的到也让他赢得了一些好评。毕竟户部在四阿哥的整治下,那些个官僚习气已经不多了,象李卫一…一拳实肯干又有能力的人。即使是不招人待见,也是不会一,的。 其实李卫之所以能坚持下来,也有多方面的原因,虽然他做好了会被四阿哥难为的准备,但却没受到整个户部的人的排挤,累到极致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过想撂挑子的想法儿,家里又不缺他这几个饷银,自己又何必要受这个气,可是想到之前四阿哥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就不甘心就这般的认输,再说,还有那个翠屏。 翠屏,李卫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倾心的女人叫翠屏,是四阿哥侧福晋身边的一个丫环,而这个侧福晋就是那天见到四阿哥时,跟在他身边的那一个了,看她的通身的气度,也难怪翠屏会有那般的仪态了,本来自己已经对她死了心。可是现在听说过了她的身份之后,李卫又开始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李卫会有这种想法,其实也是因为云锦,别看他的身子傻大怒粗,可他的脑子活泛啊,当知道云锦就是翠屏的主子之时,李卫心里就合计着,自己跟翠屏这事儿应该还是有缓的。如果四阿哥根本就没想着把翠屏嫁给自己的话。那这红祜禄侧福晋也犯不上来看自己了,所以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表现,让雍亲王知道,也要让翠屏知道,我李卫不是一个庸才。 在李卫的努力慢慢的开始初见成效的时候,伴随着四阿哥因私废公的传言,关于云锦那些个流言也开始流传开来了。当然这些是在四阿哥和云锦他们意料之中的,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些流言传出的伊始,却是因为在京城里演出的一部戏。 这部戏的事儿。最早来告诉四阿哥和云锦的,还是十七阿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四阿哥主管户部,在年底的时候,要对官员进行考核,成天忙的是晕头转向,而十三阿哥除了管理给军方的战备供给以外,私下里还有火器营的事儿要打理,也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去关注这些个。戏儿啊曲儿啊的事情,只有十七阿哥,因为帮着十三阿哥查八阿哥和九阿哥那边的动态。从而也得以知道了这部戏的存在。 话说十七阿哥来说那部戏的那天,其实跟往常倒是没什么不同,四阿哥刚刚从外面办完差回来,云锦到院子里将他接进屋来,一边服侍着换衣服,一边跟他闲聊着。 “爷”云锦先除了四阿哥外面的披风,递给一边的翠屏,然后边解着四阿哥的纽绊,边关心的看着他说道,“这些日子云锦瞅着您的面色又有些不大好了。” “我没事儿。”四阿哥平静的说道,“这眸子是忙了些,过些日子就好了。” “翠屏,你去厨下,让把爷的补汤熬上”云锦将四阿哥的外衣宽了下来,交由身边的绿语收好,又吩咐她和翠屏道,“绿语,你去打盆热水来,要还有些烫手的。” “是。”翠茶和绿语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爷”云锦等她们两个出去之后,一边服侍着四阿哥换上家常的衣服,一边对他说道,“云锦也知道您这眸子忙,但也好歹注意些身子,看看这网做好没多久的衣服,穿着又有些松了,这网养起来没多少的肉,眼见着又没了。” “你当爷是什么?”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什么养起来的肉?” “本来就是嘛。”云锦将四阿哥的辫子从衣服里拿出来,给他扣好纽绊后,让他在躺椅上靠好。给他脱了鞋,又拿出自己给他做的软底拖鞋放在一边,然后过去打开他的头,一手给他按摩着头部,一手摸着他瘦削的脸颊说道,“看看,这脸都窄了。” “好了”四阿哥闭上眼睛说道,“等忙过这眸子,我多歇些几天也就走了。” “爷总是这么说”云锦无奈的说道,“云锦倒要看看您这次的话能不能算数?” 皿阿哥在那里闭目养神,也不搭言,云锦也不再说话了,只管静静的给他按着头让他得以放松。 “主子,热水来了。”这时绿语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脸盆走了进来,上面来搭了一条手巾。 “放这儿吧。”云锦冲自己的身侧示意着,“在里面滴两滴精油,要绿茶的。 绿语先是把脸盆放在一边,在云锦的身旁摆了个凳子,然后再将脸盆放在上面,又回身去拿出精油来滴好。 “好了,你下去吧”云锦见绿语做好了之后。就点点头对她吩咐说道,“等到了用膳的时候再过来。” “是。”绿语退身出去了。 “爷”云锦忍着热将手巾浸湿,拧成半干,对四阿哥说道。“云锦用热水给您敷敷脸,好解解乏。” “嗯。”四阿哥没睁眼。 云锦将手巾展开,敷在四阿哥的脸上,用手轻轻的按压着,等凉了之后,再放入盆中重新浸湿,往复几次后,等盆里的水没那么热了,云锦将手巾扔回盆里。继续着给四阿哥按摩着头部。 “主子”绿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云锦皱了皱眉,见到绿语后问道,“有什么事吗?” “主子”绿语看看还在躺椅上闭着眼睛的四阿哥,回话道,“十七爷来了。”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四阿哥听到后也睁开了眼睛。 “他到哪儿了?”云锦问道。 “说是李管家一厂七爷过来呢。”绿语回话道。 “好了,知道了”云锦吩咐绿语道,“去把爷的鞋拿过来,然后把脸盆收拾了。” 本来是想着四阿哥回来后穿着拖鞋舒服些的,但要见客时穿着那个就不合适了。等他穿好鞋后,云锦又动作迅的给他梳好辫子。然后陪在他身侧,一同出去迎接十七阿哥。 小弟给四哥请安,给小四嫂请安。”四阿哥和云锦走到院子里时,十七阿哥正好也网走进来见着他们赶紧上前见礼。 “好了,快起来吧。”四阿哥看了看十七阿哥,平静的说道,“有什么话进屋去再说。” “好了,都下去吧,不叫你们,不要过来。”到屋中上过茶过来之后,四阿哥吩咐下人们道。 “四哥”等下人们都下去之后,十七阿哥才开始问四阿哥道,“你最近看戏了没有?” “看戏?”四阿哥没想到十七阿哥会问出这话来,看着他愣了愣才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忙成什么样了。哪有时间去看什么戏?” “怎么?”云锦笑着对十七阿哥说道,“你这个时候跑过来。就是要说一出戏吗?是什么好戏啊,让你这么兴奋?” “不是”十七阿哥急忙说道,“我是觉得这个戏有问题,说不定就是八哥和九哥编出来的。” “不会吧?”云锦也让十七阿哥说愣了,“就算是老九有个群芳楼,也不至于去干这编戏的事儿啊。” 小十七”四阿哥皱了皱眉问十七阿哥道,“你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八哥和九哥他们耍对云锦造谣言嘛”十七阿哥说道,“所以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注意他们那边,结果现他们居然是想利用一出最近在京城演的戏来编排小四嫂。” “有这种事儿?”四阿哥的脸沉了下来。 “这是怎么话说的”云锦觉得很是无语,“老八和老九想造我的流言,还用编一出戏这么费劲吗?” “爷。”正说着,苏培盛在外面叫了一声。 “什么事?”四阿哥沉声问道。 “十三爷到了。”苏培盛回话道。 哦”十七阿哥忙说道“是我叫人去请十三哥过来的。” “快请。”四阿哥吩咐一声,然后大家又一起到院子里将十三阿哥迎了进来, 小十七”等大家重新落坐之后,十三阿哥问十七阿哥道,“你把我叫到这儿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十三哥”十七阿哥疑惑的看着十三阿哥问道,“你也不知道那出戏的事儿吗?” “什么戏?”十三阿哥同样也是一愣。 “原来十三弟也不知道吗?”云锦笑笑对十三阿哥说道,“刚才十七说,老八和老九编了一出戏来造我的流言呢。” 尔会吧?”十三阿哥疑惑的说道,“就是造个谣言,至于这么费劲吗?” “我也是这么说啊”云锦看着十七阿哥说道。小十七你说说看,他们为我编了一出什么戏?可还更精彩吗?” “叫你们这么一说”十七阿哥想了想说道,“我到也不能确定这出戏是不是他们编的了,不过他们在利用这出戏来编排小四嫂是肯定的了。” 哦好象是隐隐听说过,最近京城里新近有了一出什么戏来着”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只是我最近事儿多。也没去关法,怎么,这出戏的内容还和云锦有关?” 小十七。”四阿哥沉着脸问十七阿哥道,“你把事儿讲清楚了,这走出什么戏?” 飞戏的名字叫“梅花烙”十七阿哥开始说道。 “咳咳咳!”云锦正喝了一口茶,想好好听听八阿哥和九阿哥是如何将自己编入戏中的,结果却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就将茶呛入了嗓子。 “象个什么样子?”四阿哥黑着脸瞪着云锦。 “云锦”十三阿哥看着云锦问道,“怎么了?这个戏名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咳咳”云锦边咳边摆手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太雅了。” 的”十七阿哥轻哼一声说道,“名字雅,内容可就没那么雅了。” “别管它雅不雅”四阿哥看了云锦一眼,然后对十七阿哥说道,“你先把内容说来听听。” “好”十七阿哥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说以前有个官宦人家的公子。因被人夸为文武双全,所以被皇上看好了,把公主指婚给了他,谁知他私下里早就已经看好了一个歌女,不只是在公主进府前就将她养为外室,后来还在他母亲的帮忙下,将那个女子弄进府里,被公主现之后,为怕公主去告诉皇上,他们竟将公主软禁起来。最后还把公主吓疯了,最后还是公主的奶娘冒险跑出来告诉了皇上,惹得皇上大怒,决定要处置这一家人。” “虽然说这家人很可恨。”四阿哥皱着眉问道,“但这出戏跟云锦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我还没说完呢”十七阿哥接着说道,“就在皇上要处死那个歌女的时候,那个公子的母亲才说出实情来,原来这个歌女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当时她这个正室是和妾同时怀孕的,她怕生下女儿来失了宠。所以偷龙转凤,将女儿换成了男 “我还是没听出来这与你小四嫂有什么关系?”四阿哥看着十七阿哥淡淡的问道。 “这个”十七阿哥看了看四阿哥说道,“剧里的这个歌女。是在孝期内与那个公子好上的。而且还怀了身孕,所以现在就有传言说,即使出身好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要是在那种地方呆过的人,就免不了行些个不端之事,然后。 “然后,就扯上了你小四妓曾经陷身于乐户的事线,是吧?。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是”。十七阿哥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戏才在京城演没多久,四哥,十三哥,你们赶紧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能禁了它。” “没这么简单。”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说道,“老八和老九既然想借这个戏生事,又怎么会容得咱们轻易禁了它,再说你越禁,说不得人家说的越多。” “岂有此理”。四阿哥一拍桌子,恨恨的说道,“居然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堂堂的皇子,居然去编起戏码来了。 “这个戏。”云锦摇了摇头,悠悠的说道,“不是他们编的 网听到梅花烙的戏名时,云锦虽然惊讶,但也想着可能是重名,可是听到十七阿哥转述的剧情之后,自然知道这实实在在的就是那个在现代让自己看过之后愤怒不已的电视剧了,虽然这里为怕犯忌讳。隐了剧中的年代,但剧情却是丝毫没有变化,而这个写出此剧来的人,明显的也是对这个剧很不感冒的人。 虽然大家对这个剧有同样的看法,但这个人在这个时候推出了这个。剧,却是给八阿哥和九阿哥提供了对付自己的武器,这实在是太让人黑线了,而更令云锦感到气愤的是,自己居然被拿来与那个小白花相提并论,实在是太污辱人了。 “我就说嘛”。十三阿哥一击掌,对云锦说道。“看你刚才的表现,就知道你以前听说过这个戏,你既然说不是八哥和九哥他们编出来的,那你肯定知道是谁编出来的吧?” “对啊”十七阿哥也追问着云锦,“你说是谁编的这个戏,我们好去找他,看看他是受了谁的指使?其实也不用问了,戏可能是早就写好了,但用它来编排小四妓,肯定是八哥和九哥的主意,只要找到了这个编戏的人,我们也就有证据了,等皇阿玛回来了,我们也好说话。” 云锦苦笑了一下,能编出这个剧来的人,肯定是从现代穿来的,而在这个时空,自己知道的同类,只有那个名义上已经薨了的十公主了,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又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她居然还能祸害到自己,这也太邪性了吧?云锦现在颇能体会周瑜的心情,也真是很想仰天长叹一声,既然已经把自己扔到这里来了,为什么还要再扔来一个十公主啊? 扔来一个十公主不要紧,如果她能安分守已的过日子也行,可是她偏不,非要搞出些事儿来,好,就算之前她是为了要保命,所以才做了那些个自私的事儿,好在也没造成什么太大的恶果,那也就罢了,可是你现在已经如愿没有嫁到蒙古了,那你就好好的过日子呗,堂堂一个官宦夫人,你没事儿弄的什么戏码啊?你是怕人不知道你诈死,所以才想用这种来引人关注是吧? “云锦”十七阿哥看云锦不说话,不由得纳闷的问道,“你怎么了?快说啊,这个戏到底是谁编出来的?” “我其实也不知道是谁编出来的”。云锦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曾经听人说过这出戏的内容而已。” 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眼神闪动了一下,似乎是想问什么,但是又看了看十三阿哥。最终没有问出来。 “云锦”十三阿哥这时却已经查觉出来有些不对了,他看着云锦问道,“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听说过这出戏了?” “是。”云锦点了点头说道。 “是从无名那里听说来的?”十三阿哥的脸色沉了下来,接着问云锦道。 “是云锦又点了点头。 “啪!”十三阿哥恼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恨恨的说道,“胡闹!她到底多早晚能懂事?” “十三弟。你先不要这么生气”。四阿哥上前按着十三阿哥坐下来,平静的对他说道,“现在这事还不一定呢,谁说就一定是她做的?” “是啊”。云锦也忙说道。“也许还有人听说过这个戏呢?也未见得就是她说出来的。” 云锦和四阿哥这话虽然是为了劝慰十三阿哥,但其实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既然老天能把云锦和十公主同时扔到这个时空里来,又怎么见得没有其他的穿越人士在这里呢? “谁啊?”十七阿哥一头雾水的问道,“你们在说谁啊?” “没谁”四阿哥对十七阿哥说道,“这出戏的事儿,就交给你十三哥去查吧,你先不要管了,只把老八老九那边盯好就行了,既然他们要借这出戏生事,怕是这两天流言就要四起了,到时你且注意看着,都是从哪里地方放出来的流言。先不急着去动他们,到时候我自有道理 第五百八十章 流言四起 仁管《梅花烙》到底是不是那个隐姓埋名起来的十公主口小来的,反正这出戏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在京城还是很火的。连带着容纳他们演出的茶楼也跟着生意兴隆,本来还有很多的大户人家也争相找他们过府去演出的,想借此教育自家的儿女要恪守本分,务必要以那个对公主不敬的公子和那个孝期失贞的小自花为戒,不能做出不成体统的事情。 可是后来,随着关于云锦的流言传出来,有些心思灵动的人家率先取消了请戏班回府的打算,开玩笑,现在这出戏已经有着讽刺当朝雍亲王爷最得宠的扭祜禄侧福晋的嫌疑了,却还依然能在京城里演出,明摆着就是有人在背后支持,而这个人的势力还绝对不能小了,至于说这个背后的人到底是说,明眼人其实基本上也是可以肯定的,必然也是当今的皇子无疑了。自己有几个脑袋,敢去掺合到这些皇子之争的事里,自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了。 有人开了头,自然就有人跟随,慢慢的那些心思没那么灵动的人家,也察觉出这里面的问题了,于是请这个戏班子进府的人家越来越少,当然也不是说就没有了,还有些八阿哥的铁杆粉丝,以及对四阿哥相当不满的人家了。 其实那个戏班子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他们从南面得了这么一出戏,本来觉得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呢,心想着这下总算是有机会能在京城打开一个局面了,闯出一番名声来了,耳是现在局面到是打开了,名声也闯出来了,却是被搅和到皇子福晋的传言里去了,这下可把他们吓坏了,这种事儿哪里是他们一个小小的戏班子所能承受的起的?要是追究起来,自己这些人的人头落地都是轻的,说不得还要被灭了九族呢? 可是现在他们想不演都不行了。因为已经有人找上门来了。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现在这出戏演与不演,在哪里演,已经不是他们自己能说了算的了,一切行动都要听从他的安排,戏班子的人虽然不知道这个找来的人是个什么来头儿,但看他居然有胆子敢与雍亲王做对,想来势力也是不这下更是让他们欲哭无泪了,话说自己只不过是演一出戏而已,怎么就会落到这般田地了呢? 只是现在戏班子也没别的办法了,那个人说的好,现在他们就是不演了,雍亲王也不见得会放过他们,想当初当今圣上亲赐给雍亲王的另一个侧福晋年氏,她的哥哥年羹尧还是封疆大吏、朝廷的一品大员呢,就是因为得罪了这个扭钻禄侧福晋,全家都被连根拔起了。 戏班子的人听了这个人的话。再想想自己这些个戏子。跟朝廷的封疆大吏比起来,那可是连草芥都不如的,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两眼一闭,听天由命的继续演下去吧,只希望这个人背后的势力真的能与雍亲王爷相抗衡,只希望自己这些人能够在他们相争的夹缝里求得一线生机。 针对云锦造出来的谣言内容,因为四阿哥并没有加以隐瞒,所以云锦也知道的很是全面,却原来他们不是说自己和十三阿哥,更不是说自己和康熙,而是说自己和十四阿哥,外带了点废太子的事儿在里面。 云锦听过谣言的内容之后,也很佩服八阿哥和九阿哥,他们当真是不愧是造流言的行家里手,不只是把早先自己网进四阿哥府里时,十四阿哥曾经来要过自己的事儿重新扒拉了出来,还把自己在宫门前与十四阿哥的打赌之事也拿出来说事儿,本来是两下争斗的事儿,到了他们嘴里,却好象成了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了。 当然这些话他们并没有说的太明了,可是就是这份儿隐约,这份儿暧昧,才更加的容易引人暇想,现在云锦和十四阿哥之间。已经被他们描述的好象梅花烙里那个歌女唱的小曲儿“西江月”里的句子,有股子“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的味道了,而之前两人之间那些不对付的事儿,在他们的嘴里也都成了“打是亲骂是爱”的表现了。 面对着京城里的流言四起,四阿哥的态度却是根本当它们不存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他平时冷面对人的好处来了,当他绷着一张严肃的脸时,没有人会不识趣的到他面前去说些个不中听的话,不管是想幸灾乐祸的,还是想好意提醒的,在他冷洌眼光的注视下,统统都闭上了嘴。 云锦其实也很想向四阿哥学习的,她也想将这些个流言视为无,物,只是无奈她没有四阿哥那种能够屏弊一切的功力,况且府里还有个。李氏。本想着自己现在不住在府里,不用每天接受她的请安,也就犯不着为这个事儿接受她的难了,没想到她却是直接找上门来了。 当听到翠屏来报李氏跟着李管家一同过来的时候,正在跟元寿和安之笑闹的云锦眼睛眯了一下。 “先把李管家带到堂屋里去”云锦松手任由让安之将自己手里的玩具抢了过去,淡淡的吩咐翠屏道,“至于李侧福晋,则安排到其他的房间里歇息着,等我与李管家处理完府务之后,再叫她过来。” “是。”翠屏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元寿”云锦对元寿笑笑说道,“你在这里看着安之玩,我去去就来。” “额娘”元寿看涧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旧坐说道。“元寿跟你一起去吧,府里的事儿。儿子也想呢。” “你的心思额娘知道”云锦摸了摸元寿的头,笑着说道,“放心,额娘没事儿的,如果连这点子事儿都摆不平,额娘也就不配耸你的额娘了。” “好”元寿笑着对云锦点头说道,“元寿就在这里等额娘回来。 “乖。”云锦抱了元寿一下,本来还想去抱安之的,结果见他却只顾着去扯元寿陪他玩,于是用手指点着他的脑门,恨恨的说道。”没良心的,就知道玩。” 安之却把这儿当成云锦是在跟自己玩,身子被戳的往后一到一到的,却还是出一阵阵的笑声。 “安之还小嘛。”元寿忙过去护着安之。 “有你这个哥哥惯他,他怕是长大不了了”云锦摇着头笑了笑,下了炕叫过奶娘和丫环们吩咐道,“看好了两个小主子。” “是。”奶娘和丫环们一起答应着。 “额娘放心”元寿对云锦说道,“有我看着艾之呢,不会让他有事的。” “我当然相信元寿了”云锦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是让她们在这里。方便你叫个水啊点心啊什么的。行了,你们玩吧,我去了。” , “奴才给钮钻禄侧福晋请安。”云锦来到堂屋,李管家已经等在那了,见着云锦过来,忙行礼请安。 “快起来坐下吧”云锦虚扶一下,然后走到上坐那儿端坐了下来。 “扭钻禄侧福晋”李管家在云锦坐下了。才走上前说道,“奴才是来回报今天的府务的。” “我知道,不是每天就这个时候嘛。”云锦笑着说道,“李管家,那就坐下来开始说吧。” “扭钻禄侧福晋”李管家不仅没坐下,反而又冲云锦行了一礼说道,“奴才办事不力,今儿李侧福晋非坚持着要跟来,奴才实在是没法子一, “好了”云锦笑着对李管家说道,“李氏是主子,她坚持要来,你自然是不好拦的,这个理儿我自然是明白的,你也不需放在心里,你自说你的府务就走了。” “是。”李管家不再提李氏的事儿,赶紧着把今天的府务跟云锦汇报了一遍。 “嗯。”云锦点了点头说道,“其他的都不错,只是我虽说了府里临时有事,以李氏为主,但也不能把为辅的宋氏和耿氏当成是摆设,一些个小来小去的事儿,就别去劳动李氏了。” “是。奴才明白。”李管家忙点头说道。 “行了,爷和我住在别院这段时候,累得你每天来回的跑,我这心里也怪不落忍的”云锦笑着对李管家说道。“听说你娘身子这几日不大好。可巧前儿有人送来一颗参,看着还不错,一会儿让人拿给你,给你娘补补身子。” “没想到奴才家里的事儿,居然劳动了扭钻禄侧福晋惦念,真是罪过了”李管家赶紧对云锦行礼说道,“奴才在这里谢过主子的恩典了。” “不过是一颗参,不值什么”并锦笑笑说道,“你也是雍亲王府的老人了,家里有什么困难,就只管跟我说,我办不了的还有爷呢。” “奴才记住了,谢钮钻禄侧福晋。”李管家又冲云锦行了个礼。 “好了,府里事儿多,你赶紧回去吧”云锦吩咐李管家道,“至于李侧福晋,一会儿我叫人送她回去也就走了。” “是,奴才告退。”李管家弯腰退身走了出去。 “绿语,去送送”云锦吩咐站在一边的绿语道,“然后把李侧福晋请过来吧。” “是。”绿语答应一声跟着李管家出去了。 “主子”翠屏拿出一个手炉递给云锦,“暖暖手吧。” “嗯。”云锦接过手炉来抚摸着,笑着问翠屏道,“你说李侧福晋现在跑过来,是想说什么事?” “奴婢不知。”翠屏低头说道。 “你不知?其实你心里明白着呢”云锦摇了摇头。看着翠屏笑着说道,“好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李侧福晋的事儿,那就说说你吧。” “奴婢有什么好说的?”翠屏低着头说道。 “翠屏”云锦收起了笑容,郑重的对翠屏说道,“那个李卫到户部也有些日子了,听爷话里的意思,好象表现的还不错,看着应该是个,有出息的,你想想清楚,如果对他有什么心思的话,就早点儿告诉我,我也好去安排。” “主子”翠屏还是低着头说道,“奴婢,奴婢作凭主子做主就是了。” “你这么说,那就是对他有意了”云锦笑了笑说道,“其实之前我还有担心来着,怕这个李卫家里有妻室,你过去当妾再受了气,可爷查过之后。说这李卫的元配早已经故去了,且并无子女留下,这么看来,他的条件也算不错了,既然你也有意,那我就跟爷说一声,一定不能让人抢了先去。” “主子”翠屏感激的看着云锦说道,“有您为奴婢这般考虑,奴婢还有什么好怕的,抢了就抢了,奴婢还不嫁了呢 讧您身边服侍您一辈子,那也是奴婢的福分。” “我可不能这么耽误你”。云锦摇了摇头,然后又有些忍俊不禁的说道,“那个李卫,我也算是见着了,没想到长的是那么特别,看来你也是个菲慧眼识人的 “主子”翠屏红着脸说道,“你就别打趣奴婢了,先开始见着他时,奴婢也以为他是一个粗鲁之人呢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云锦笑着说道,“这话用在他身上,倒是再合适不过了。” “主子,李侧福晋来了。”正在云锦和翠屏谈笑之时,绿语掀开帘子,请李氏进屋来。 “给扭钻禄侧福晋请安。”李氏走进来之后,对着云锦行了个礼。 “快请起”云锦将暖炉放到一边,上前伸手将李氏扶了起来,笑着说道,“李姐姐,这大冷的天。您怎么有兴致出门到这儿来了?。 “多日不见妹妹了”李氏笑着对云锦说道,“姐姐就想看来看看你。” “多谢李姐姐惦记着”。云锦对李氏笑了笑说道,“李姐姐快请坐 “不敢”。李氏笑着说道,“妹妹先请。” 云锦与李氏推让了一番之后。到底是自己先行坐了下来,然后李氏才在她的下坐下。 “绿语”云锦重新拿起手炉来,又吩咐绿语道,“还不赶紧吩咐人给李侧福晋看茶来。” “是。绿语答应着,走到门边吩咐人去了。 “妹妹不要客气。”李氏假笑着对云锦说道。 “知道姐姐不缺茶吃”云锦笑了笑说道,“不过该尽的,总是要有的。” “姐姐尝尝这茶”。等茶送上来之后,云锦笑着对李氏说道,“妹妹在里面加了些花瓣,不知可还中吃?” “妹妹的心思就是巧。”李氏笑笑说道,“连吃个茶都有这般的花样。” “哪里,这也是宫中的法子,妹妹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云锦笑了笑,然后问李氏道,“姐姐大冷的天过来,想来也不全是为了见见妹妹吧?” “妹妹是个爽快人,那姐姐也不兜圈子了”李氏放下茶碗,对云锦说道,“妹妹,这些日子,你可听说过什么传言吗?” “哦”。云锦看了看李氏,淡淡的说道,“我一直住在别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听说过什么传言。” 这个李氏可不是没脑子嘛,四阿哥成天出去当差,都对这些个传言置之不理,她却偏偏巴巴的跑过来问。 “妹妹”李氏用一副关心的神情看着云锦说道,“现在京城里都传遍了,风言风语的,对你的名声可是不大好哇。” “怎么?。云锦淡淡的问李氏道,“这个传言原来是跟我有关系吗?” 云锦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李氏这个样子,是诚心要来给自己添堵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难道说她以为借着这个传言。把自己压到了,她就能得势了吗?又或者她以为把自己扳倒了,元寿和安之也就会跟着失势,而弘时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四阿哥的接班人? 李氏如果是这样想的话,那她也天天真了,人家费这么大劲儿放这些个传言,哪里会只为了对付云锦一个区区的小女子,必然是要捎着后面四阿哥这条大鱼的,云锦的名声要是毁了,四阿哥的名声又能好到 “可不是嘛”李氏看云锦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有些急切的说道,“外面现在传的风言风语的。都说你跟十四爷之间有些个不清不楚的。” “这可不是胡说嘛”。云锦不以为然的笑笑说道,“谁不知道我跟老十四一向不合,当众下他的面子都有多少回了,这种传言又哪里会有人相信呢?。 “现在人家可不这么看”李氏忙说道,“人家说你们这是在打情骂俏呢 “放弗。云锦将暖炉往桌上一放,厉声说道,“李氏,我敬你比我年长几岁,你可别让我说出不好听的来,这种话也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这可不是我说的”李氏赶紧解释道,“是外面前在这么传。” “外面人怎么说,我管不着,也不想去管”云锦盯着李氏,冷声说道,“我只问你,你把这些个混话说给我听,是什么意思?你可是也在怀疑我与十四弟之间有什么吗?” “天地良心,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李氏马上叫起屈来,连忙说道“我不过是想提醒你注意些” “注意什么?”云锦冷冷的看着李氏说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儿。有什么可注意的 “无风不起浪”李氏看着云锦说道,“这些个传言总不会平白无故的跑出来吧?” “李姐姐只记得说无风不起浪,却忘了莫须有了吗?”云锦冷笑着说道,“我却不知,李姐姐你专程跑到别院来,提醒我注意,是要我注意些什么?人家造出几句传言来,李姐姐就想借此给我安上一个行止不端的罪名吗?” “我也知道妹妹你很生气”。李氏忽然叹了一口气对云锦说道,“其实我听了这个话,也是气得很,这不只是在坏妹妹你的名声,也是在坏我们府里的名声啊,现在弘时上学都没法上了,人家见了他就指指”,我来找妹妹。也是想让你拿出个办法来习 “外面的事儿,自有爷去处理”。云锦淡淡的说道,“不是咱们女人家应该过问的 “可是现在关系的却是妹妹你的名声啊”李氏急着对云锦说道,“你怎么能不想办法赶紧解决呢?” “照你看来”。云锦挑眉看着李氏问道,“我应该如何解决呢?” “你可以解释啊”。李氏说道,“总不能就让这个传言继续说下去吧?” “解释?”云锦不由得笑了,“李姐姐是让我跟谁解释?你已经说了,现在外面已经是传的风言风语了,难不成你是让我跟全城的人解释吗?。 “我听说他们是借着一出戏来传出这些话来的。”李氏跟云锦建议着说道”“妹妹既然能编曲儿,想来编戏也是没问题的,你就也编出一出戏来,把这些事说明白不就行了。” “亏你想的出”云锦实在是不知这李氏到底是长着什么脑子了,“雍亲王府的侧福晋去编戏,那爷的名声,我的名声,咱们一府的名声就彻底不用要了。” “好,就算这个主意不可行”。李氏急着对云锦说道,“那你倒是想出个别的办法来啊。” “没什么可想的”。云锦摇了摇头说道,“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 “你上下嘴皮一碰,说的倒真轻松”。李氏斜眼看着云锦说道,“你可知道爷为这件事,被娘娘叫进宫去骂了好一顿呢。” 这事儿云锦还真不知道,不过想想德妃娘娘确实是做的出来的,既然传的是云锦和十四阿哥的流言,那德妃哪里还能坐的住,现在自己的处罚金还没有解除,她没办法还找自己撒气,自然要把一腔怨忿出在四阿哥头上了。 只是德妃娘娘在骂四阿哥的时候,却是没有想过,其实四阿哥也是这事儿的受害者,那些个传言,虽然说了早先十四阿哥曾经到四阿哥府中要过云锦的事儿,但重点却不在十四阿哥身上,而是在说云锦是如何的在群芳楼里时,就对十四阿哥行了勾引之事。进宫之后,又攀了高枝,与太子有了牵扯。后来阴错阳差之下,被康熙指给了四阿哥。但她心里对十四阿哥却还是念念不忘,所以才一直与十四阿哥过不去。 如果说十四阿哥会因为这件事会名声受损的话,那四阿哥只会比他多不会比他少,毕竟这件事里的女主角,是他的侧福晋,是他儿女的额娘,不过德妃娘娘当然是不会想到这些的,她眼里心里能见到的,只是她的宝贝命根子十四阿哥,而对四阿哥则是从来都不予理会的。 “看来李姐姐跟德妃娘娘的关系还是那么的亲厚”云锦想也能想象出来,德妃娘娘面对着四阿哥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心里虽然替四阿哥心疼,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对李氏说道,“居然连爷被娘娘过的事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个”李氏愣了一下说道,“我也只不过是听说罢了。” “听说?。云锦淡淡的看着李氏说道,“李姐姐,别说妹妹没提醒,宫闱中事,不是那么好听说的,你还是要谨慎些为好 “好,我以后注意些也就走了”。李氏随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对云锦说道,“那这个事儿,你到底要打算怎么做?。 “怎么我说了这半天,你还没听明白吗?”云锦看了看李氏,淡淡的说道,“我是什么也不会做的 “你怎么能这样自私?”李氏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云锦说道。 “我自私?”云锦看着李氏说道,“我怎么自私了?” “这传言明明是针对你来的”李氏恨恨的说道,“你却什么都不做,那让弘时怎么办?” “弘时怎么了?”云锦问李氏道。 “弘时现在每天上学都让人冷嘲热讽的”。李氏不高兴的看着云锦说道,“弄得他连书都背不好了。” “要是连这点事儿都承受不住的话”。云锦冷冷的说道,“那还能成什么大气?。 “你犯的错儿”李氏气哼哼的说道,“凭什么要弘时去随承受?” “瞧瞧,真心话说出来了不是?”云锦淡淡的看着李氏说道,“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其实说白了,你今儿个过来,就是为了兴师问罪的,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李氏强硬的说道,“你自己做出这些丑事来,连累了整个王府,还有脸跟我振振有词,要是我的话,早就自请下堂了。” “原来奔着让我自请下堂来的”。云锦看着李氏说道,“如果说有了传言,我就要自请下堂,那如果赶明儿个也有了李姐姐的传言,你是不是也要自请下堂呢?” “我又没做什么丑事”李氏冷哼一声说道,“哪里会有传言?。 “传言嘛”云锦笑笑说道,“又不要什么证据,自然是可以随便说的,不是有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嘛,那不管你对人如何。都可以掰到私情上去,你信不信?” “你”。李氏瞪眼看着云锦道,“你这是想要无中生有,造我的谣言吗?” “我是说”。云锦看着李氏,冷冷的说道,“你最好是赶紧回府里去,不该你管的事儿,就不要出头。” 第五百八十一章 爷就能做的了主 “走了还心有不忿的李氏,云锦静静的坐在那里,手…识的摸着那个手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主子”翠屏有些担心的看着云锦,倒了一碗茶双手端着追过去小心翼翼的说道,“喝点茶吧。” “放那儿吧”云锦回过神来,看看翠屏手里的茶,淡笑着说道,“你也不用这么着,我没事儿的。” “主子”去送李氏的绿语这时也回来了,掀帘进屋后对云锦说道,“您待人也太宽了。那个李侧福晋居然敢跑到这儿来跟您这么大声,您居然只是打她回去就完了。” “现在这个时候不同往常”云锦淡淡的说道,“多少眼睛在看着咱们府里呢,李氏跑到别院里来已经是够扎眼的了。要是我再处罚了她,岂不是又给那起子造谣的人添了话题。” “这李侧福晋也真是的”绿语忿忿不平的说道,“主子您是没看到,她网刚走的时候。可是耸着满脸的不高兴呢。” “她会是个什么样子,我想也能想出来”云锦笑了笑说道,“我也犯不着跟她置气,她不高兴总好过我不高兴,是不是?” “就是”翠屏忙对绿语说道,“你也实在是不懂事,现在咱们主子是当家主事之人,别人的脸色如何,你犯的上去理会吗?” “是啊”绿语点头笑着说道,“管人家高兴不高兴呢,咱们自己高兴就好。” 云锦现在倒不是在为李氏来闹场而烦心,这个李氏就是个没脑子的,凡事都爱出个头拔个尖的,听说她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想想应该也是如此,如果她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话,那应该也没机会为四阿哥生了那么多的子女了。想来她那时候还是很安分的,所以四阿哥才会亲自上表将她请封为侧福晋。到现在为止,只有李氏有这个待遇,云锦和年氏的侧福晋之位,都是康熙亲封的,估计也是因为这个不同,所以才让李氏有些个恃宠而骄吧。 其实四阿哥之前是不是真的宠爱过李氏,云锦并不知道,从她进府以来,四阿哥对这个李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因为弘时的原因才对她那里多几分关注,所以说即使是以哼哼宠,现在也没了,所以云锦猜想,李氏之所以会时不时的拿出这副娇纵的样子,摆一摆自己侧福晋的款儿,估计也是为了要给弘时造势。 弘时是四阿哥的长子,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他成为世子的机率应该是很高的,李氏自然也会对此抱有很大的期望,可是后来局势的展,却越来越让李氏觉得不好,云锦后来居上,不只是声势鹊起,现在就连雍亲王府内宅的大权也让她掌了去,而她生的儿子元寿又那般的得康熙的看重,后来还生了被太后称之为祥瑞的双胞胎,如果任由这个。局面展下去,那弘时还能有戏吗? 李氏并不知道四阿哥心中的目标是那把龙椅,所以她眼睛盯着的只是亲王世子的位置,也因此地才会时不时的出来闹上一闹,云锦猜想,她这样做的目的,也未见得都是因为缺心眼的缘故,可能有很大一部分,是象《红楼梦》里赵妖娘一般,想提醒大家注意到他们母子的存在,想法是好的,可是做法就很欠妥了些。 雍亲王府不管是乌喇那拉氏当家的时候,还是云锦当家的时候,都是很注重规矩的,连丫环下人的待遇都从来不会克扣,更何况李氏这个。生有子嗣的侧福晋了,既然不缺吃不少穿,那么如果易地而处的话,就算是跟李氏有一样的想法,云锦也肯定会把功夫花要培养弘时上,而不是去破坏自己在四阿哥心目中的形象。 当然啦,云锦如果真的处于李氏这般处境的话,那十之**,是会采取耿氏的做法,明哲保身,务求把儿子培养成一个纨绔,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为以后当一个闲散王爷而努力奋斗。只可惜这个愿望在元寿这儿明显是达不成了,或者可以在安之身上实践一下,但一定不能让他养成天申那种恶习,云锦可不希望看到安之将来和弘昼一起比着办祭礼的景象。 至于说弘时,他虽然也是四阿哥的儿子,毕竟不是云锦生的,自有李氏去照顾。她愿意折腾就让她折腾去吧,自己只当是看戏了,有这么个人占着一个侧福晋的名额,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幸事,至少应付她不用太过费神,这也是云锦对李氏虽然有所呵责,却一直没太加以什么实际性责罚的原因之所在。 所以说李氏来别院这儿闹了一场,并没有让云锦有多么在意,她在意的是,听李氏话里的意思,现在这个流言好象波及的面还不虽然四阿哥跟自己说了流言的内容,可却没说流言的声势如何,从李氏居然想借此机会逼云锦自请下堂,可见得它的影响必然是很广泛了,现在连德妃娘娘都已经知道了,没道理太后和贵妃娘娘不知道哇,按常理她们早就应该宣召自己进宫去问个究竟了,又为什么还一直没消息呢? “额娘。”云锦正在沉思呢,一个软软的小身子突然冲到她身上来,她下意识的搂住了一看,原来是安之这个活猴。 “你们怎么出来了?”云锦将安之抱进怀里,拧了拧他的小鼻子之后,又伸手将元寿拽到身边问道。 “额娘。 二看着云锦问道,“李额娘走了?” “走了。”云锦笑着点点头。 “她来做什么?”元寿皱着小眉头问道。 “没什么”云锦拍掉安之要去够桌上茶碗的手,笑着对元寿说道。“她只是听到了一些外面的传言,想来问问应该如何应对。” “她不是在府里呆着吗?”元寿疑惑的问道,“怎么会听到外面的传言了?” “你忘了”云锦笑着对元寿说道,“你三哥弘时可是每天都要去上学的。” “三哥也是的”元寿学着四阿哥的样子,板着一张小脸说道,“上学就好好的上学,听那些混话做什么?” “元寿,你坐这儿”云锦拍拍身边的椅子对元寿说道,又将在怀里扭动的安之放到地上,让翠屏和绿语看着他玩,自己则看着元寿问道,“如果是你听到了一些关于你或者是关于你家人不好的传言,你要怎么做?” “如果是些小事的话,我会当面他们。”元寿想了想说道,“如果事情比较严重,我就会去告诉阿玛。” “不错”云锦赞许的贞了点头说道,“你能因时制宜,根据不同的情况,采取不同的办法,这很好,你现在还即使是有侍卫在侧,也切忌不要把自己置于险地。记住了吗?” “嗯,我记住了”元寿点点头看向云锦问道,“李额娘来说的传言,是关于额娘的,是不是?” “是”云锦干脆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儿之前咱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传的很厉害吗?”元寿有些担心的问道,“额娘想要如何应付?” “额娘和你想的一样”云锦笑笑说道,“这事儿啊,就交给你阿玛去处置了。” “什么事交给我处置?”随着问话声,四阿哥下脚踏了进来。 “阿玛”还没等云锦和元寿反应过来呢,安之就一高蹿了过去,上手就抱住了四阿哥的腿。 “这怎么弄的?”四阿哥一看安之两只小手上的灰一点没糟贱全蹭自己身上了,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瞪着翠屏和绿语说道,“怎么让主子身上弄这么脏。” “云锦给爷请安。” “元寿给阿玛请安。” 云锦赶紧拽着元寿过去给四阿哥请安。 “爷”行完礼之后,云锦也不等四阿哥说话就直接站起身来,笑着对他说道,“安之刚才在地上玩,当然会脏些了”又赶紧吩咐翠屏和绿语道,“还不快带小主子下去梳洗一番。” “是。”翠屏和绿语答应一声,走到四阿哥身边去抱安之。 “不嘛,不嘛”安之死死的贴在四阿哥的腿上,扭动着小身子,坚决不让翠屏和绿语碍手,“阿玛抱,阿玛抱。” “把他洗干净了。”四阿哥眼见得安之的口水都蹭到身上来了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直接将他扯了下来,扔给翠屏和绿语。 “阿玛。”安之从四阿哥身上被拽了下来,哪里肯甘心,在绿语的怀里手舞足蹈的要挣扎下地,幸好绿语是学过武的,倒还没让他得逞。 “安之”元寿赶紧过去安慰安之道。“哥哥陪你过去,等你洗干净了咱们再来找阿玛。” “安之爱闹,你看着他些也好”云锦走过去,瞪了安之一眼,又看了看元寿,对他点了点头说道。“一会儿你再和他一起过来吧。” “额娘放心”元寿点头说道,“我会看着安之的。” “安之听话”云锦见安之老实了些。对他奖励的笑了笑,又吩咐绿语和翠屏道,“绿语,你将安之抱去给他奶娘和丫环们,让她们把他身上梳洗干净了再送过来。翠屏,你赶紧去给爷上茶来。” “是。”翠屏和绿语答应着都退出去了。 “爷”云锦看看四阿哥身上让安之弄的那一团乱,笑着对他说道,“先进里屋,让云锦侍候您换一身吧。” “安之这孩子该管管了。”四阿哥看看自己衣服上的狼籍,摇摇头说道,“不能让他总这么随意胡来。” “爷”云锦一边跟随着四阿哥往里屋走,一边笑着对他说道,“也就是对您,安之才会这般热情的,您看他多会对别人这样了?” “这种热情,我可是承受不起”四阿哥板着脸说道,“都说他象老十,我可没记得老十小时候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安之这般的闹腾是随了谁了?” “安之的性子是随了谁的,云锦不知道”云锦进到里屋,先从衣柜里拿出四阿哥的便服来放到一边,然后上前边给四阿哥解着衣扣边笑着看向四阿哥的头说道,“云锦只知道他的卷毛头肯定是随了您的。” “你也拿爷来取笑”四阿哥伸手掐掐云锦的脸颊说道,“爷的头卷怎么了?你不喜欢?” “怎么会呢?”云锦将四阿哥的外衣宽了下来,又拿起便服来帮他换上,“爷的头多有特色啊,云锦敢断言,过些年之后,大家一定会想尽各种法子,以使得头卷起来的。” “少拍爷的马屁。”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问她道,“刚才你跟元寿说什么呢?什么事儿要交给爷来处置?” “还不就是那些传言嘛”云锦手上忙着给四阿哥穿衣服,脸上对四阿哥说道“爷,您还别说。元寿现在也有见识,刚才云锦问他。如果他听了对他或家人不利的传言,他会如何做,您猜他怎么说?” “跟我卖什么关子”四阿哥抬手拍云锦的头一下说道,“还不赶紧说出来。” “好好的”云锦摸了摸被四阿哥拍过的地方,都着卑看着四阿哥道,“爷干嘛打我?” “再嘟嘴”四阿哥低头在云锦的嘴上咬了一口,瞅着她说道,“再嘟嘴爷就再咬。” “爷”云锦捂着嘴,白了四阿哥一眼说道,“您只是喜欢狗,并不是属狗的,哪能随便咬人啊。” “好哇”四阿哥一把搂着云锦的腰往自己的怀里带。恨恨的说道。“你敢把爷跟狗比,那爷就好好的咬咬你。” “爷”云锦一矮身从四阿哥的怀里钻了出去,躲到一边红着脸笑看着他说道,小心一会儿元寿和安之进来了。” “躲那么远做什么?”四阿哥的脸色恢复了平静,看着云锦说道,“爷还能吃了你不成?爷的衣服还没穿好呢,还不过来服侍着。” “云锦过来了”云锦往四阿哥那边走去,边毒边小心的看着他说道,“爷要非礼勿动啊。” “赶紧着吧。”皿阿哥淡淡的说道,“不是你说一会儿元寿和安之就要进来了吗?” “还跑”云锦网走到四阿哥的身边,就让他一把抱了过去,轻咬着她的耳朵说道,“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爷。”云锦让四阿哥抱的身子软,赶紧哀求着说道,“快放手,要是让元寿和安之看见了,云锦就不要做人了。” “爷这会儿饶了你。”四阿哥搂着云锦在她耳边说道,“可是晚上你却不能再扭捏了,爷说什么你都得依着。” “好了,好了”云锦紧张的看着门外,应付着对四阿哥说道,“都依了爷还不成吗?爷赶紧放手。” “这可是你说的”四阿哥又在云锦脸上轻咬了一口之后,才放开了手,一本正经的说道,“赶紧给爷更衣吧。” 云锦捂着脸,恨恨的白了四阿哥一眼,才接着上前给他穿衣服,这个。时候她真是想念那时候跟自己说“不能白日宣淫”的四阿哥啊,可是现在他的脸皮却是越来越厚了。 “爷。”云锦怕四阿哥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就一边服侍着四阿哥穿衣,一边又捡起刚才的话题来接着说道。“既然您猜不出来,云锦就直说了吧,元寿刚才说,如果他听到了传言,是小事儿的话,他会当面去那些人,如果事情比较要紧的话,他就会来找爷商量,您看,这孩子可走出息了不是,居然会因时制宜了。” “当然了,爷的儿子当然走出息的。”四阿哥理所当然的说道,然后又淡淡的问云锦道,“今儿个李氏过来,除了把这些个传言告诉你以外,还想做什么?” “爷。”云锦当然知道这别院里的事是瞒不过四阿哥的,正好她也没想瞒,先按着四阿哥靠在躺椅上,自己一边给他揉着肩,一边就把李氏来说的话简明抚要的学了一遍,然后又柔声对四阿哥说道,“虽然李姐姐这么对云锦,但云锦却觉得她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是因为云锦的事儿,累得弘时阿哥上学都上不好,只是她想事情没想全面,她想着赶紧解决掉这些流言的心愿是好的,为弘时阿玛着想的一片慈母之心我也能体谅,可她却没有想到,如果云锦这个时候如果自请下堂的话,那岂不是把这些流言坐实了吗?” “哼”四阿哥冷哼一声说道,“她那种脑子自然是想不到这些的,还有那个弘时,连这么点传言都能影响到他读书,这个定力也太差了。” “好了,云锦已经告诉李姐姐,这事儿会交由爷来处理,让她不要再管了。”云锦劝了四阿哥几句,然后又看着他问道,“只是爷被娘娘叫去责的事儿,爷怎么没告诉云锦?” “你听谁说的?”四阿哥愣了一下,又皱着眉头说道,“那个李氏,居然还与我额娘有来往吗?” “想来是娘娘担心云锦管不好府务,所以才多关心了些”云锦接着又问四阿哥道,“爷,娘娘对您,是不是又说什么过分的话了?” “她一向都是如此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已经习惯了。” “爷”云锦有些惭愧的说道,“都是因为云锦,要不是云锦惹出这些个流言来,您也不至于又被德妃娘娘一顿。” “这事儿明摆着是他们要对付我”四阿哥拍拍云锦按在他肩上的手说道,“否则你一个女子,他们为什么要造你的谣言。说白了,你是受我之累。” “爷”云锦低下头来,将脸贴到四阿哥的脑门上,悠悠的说道,“不管是爷受云锦之累也好,云锦受爷之累也罢,只要在爷的身边,云锦就什么都不怕了。” “放心”四阿哥拉着云锦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对她说道,“派去江南的那些人快要回来了,再过些日子,咱们就可以反击了。 “爷”云锦倚坐在四阿哥的身边,用自己的手指与他的手指交缠着,低着头吟道,“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倍老”然后又抬起头来旧一口阿哥的眼睛说道。“听起来很美是不是?可是爷您知比一有人却说这是一最悲哀的诗。” “是什么人这么说的?”四阿哥皱了皱眉看着云锦问道,“又为什么要这么说?” 什么人说的并不重要”云锦笑笑说道,“重要的是说这个话的人认为,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是不由我们所支配的。比起世间的力量来,我们的力量妇良小的,所以什么“永远在一起”什么“一生一世不分离”其实都是不由我们自己做主的。” 谁说的?”四阿哥攥紧了云锦的手说道,“爷就能做的了主,你这辈子别想离开爷的身边。” “爷,这可您自己说的”云锦将身子靠进了四阿哥的怀里,柔柔的说道,“那以后云锦的命就跟爷绑在一起了,所以您一定要好生保重身子啊,您知道,云锦最是惜命不过了。” “云锦”四阿哥伸手环过云锦的身子网要说什么。 “阿玛”这时候元寿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进来吧。”云锦一惊之下,赶紧从四阿哥的怀里抽身出来,又将两人交缠的手分了开来,到离他的躺椅有两步远的椅子上坐下来之后,才对外面说道。 “阿玛,额娘”元寿牵着安之的小手走了进来,笑着说道,“看看我们安之洗得干净不干净?” “阿玛”安之可没心思展示自己清洗之后的成果,松开元寿的手。就往皿阿哥那里奔过去。 小没良心的”云锦半路上将安之截了下来,将他抱在怀里,捏着他的小脸,恨恨的说道,“见了阿玛,就不要额娘了是不是?” “阿玛,抱抱”安之左右晃着头,看看四阿哥,又看看云锦,斗争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向四阿哥张开了手。 小坏蛋,额娘白养你了”云锦又掐了掐安之的小嫩脸,将他放到炕上,一边挡着他不让他往四阿哥那里蹿,一边对四阿哥说道,“爷,您还走到炕上来坐吧,这样大家都消停。” “哼。”四阿哥躺在那里没动。 “阿玛”云锦冲元寿使个眼色,元寿会意的走到四阿哥那里去,摇着他的身子说道,“上炕来吧,元寿好久都没跟您一起聊天了。” “跟你有什么天可聊的?”四阿哥看了看元寿问道,“给你布置的功课都做完了?” “当然做完了”元寿笑着说道,“不信阿玛可以考元寿,不过要您先到炕上去坐。” “罢了”四阿哥从躺椅上站起身来,对元寿说道,“一会儿你要是答不出,可是要吃板子的。” “只要阿玛舍得。”元寿推着四阿哥往炕上去。 “阿玛,阿玛”安之看四阿哥往自己这边来了,那个兴奋劲儿就别提了,上窜下跳的,云锦都有些摆弄不住他了。 “好了,爷”云锦赶紧对四阿哥说道,“您快着些吧,云锦快把不住这小祖宗了。” “他是谁的祖宗,你把不住不会把他扔那儿啊?”四阿哥听云锦这话,反到站那儿不动了,“我是专门看孩子的不成?” “爷,您真是的”云锦无奈的冲四阿哥摇了摇头,又板着脸冲安之喝道,“你老实些”趁他一愣之机,将他按坐到炕上,指着他说道,“坐这儿不许动。”然后又对元寿说道,“你看着他点儿。” 见元寿过去安抚愣愣的安之去了,云锦也走到四阿哥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往炮上带。 “爷”云锦撒娇的对四阿哥说道,“您是云锦的祖宗行了吧?赶紧着,云锦侍候您上炕。 好不容易将四阿哥推上了坑,云锦又到炕柜里拿出两床被子来,将其中一床垫在四阿哥的身后,让他倚着墙舒服的坐好。 “好了”云锦冲安之拍拍手,一指四阿哥那边对他说道,“去吧。 安之真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立即连滚带爬的蹿到了四阿哥的身边,心满意足的靠在他怀里,拉过他阿玛的大手玩的不亦乐乎。 “你”四阿哥瞪着云锦说道,“你就是这般教孩子的?” 怖”云锦拿起另一床被子垫在自己身后,靠着四阿哥坐好,伸手冲过元寿来搂在怀里,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咱们一家人这么并肩坐着,您不觉得很舒心吗?” 舒什么心?”四阿哥没心思体会什么家庭的温馨,他现在正跟安之在那儿拔河呢,使使劲儿的将自己的手从安之的嘴里抽出来,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臭小子,这是你阿玛的手,不是蹄膀。” “阿玛,阿玛”安之对四阿哥的冷脸天生的具有免疫力,咧着嘴咯咯笑着继续去抓四阿哥的手。 四阿哥越是躲他,安之玩的越是开心,追逐着四阿哥手,安之在四阿哥的身上爬来爬去的,最后到底还是四阿哥被他骚扰不过,恨恨的把自己的手又重新塞回给他,他这才一脸幸福的窝在四阿哥的怀里,用他那小小的乳牙接着啃蹄膀,哦,不是啃四阿哥的手去了。 口: 感谢“屹如姚“比”投出的粉红票。 第五百八十二章 这么浪费金子 “爷。”云锦见四阿哥让安之咬得脸色有成黑之趋势。儿桑笑着对他说道。“云锦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想跟您请教一下。” “你说吧。”四阿哥看看还在跟自己手较劲儿的安之,吁出了一口气之后,面色恢复了平静,看着云锦说道。 “爷”云锦搂着元寿,想了想问四阿哥道。“既然德妃娘娘都已经知道这传言的事儿了,太后和贵妃娘娘没理由不知道吧?” “你是想问”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为什么她们这些具子没有宣召你进宫去,是吧?” “云锦的心思,爷当然是明白的。”云锦笑着点了点头。 “元寿”四阿哥没马上回答云锦的问话。反而先看向元寿肃着一张脸问道。“你对这个事儿是怎么看的?你认为宫里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旨意宣召你额娘呢?” “嗯。“元寿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元寿其实也说不大出来,或许老祖宗她们认为额娘呆在别院里很好,这样就听不到那些传言了。” “那难道说她们就不想问问你额娘是怎么回事吗?”四阿哥又问元寿道。 “元寿觉得”元寿挠了挠头对四阿哥说道,“如果老祖宗和娘娘想知道这件事儿的话,找阿玛问应该比找额娘问更清楚吧?” “不错,你能想到这些已经不错了”四阿哥嘴里虽然在夸元寿,但语气却还依然是那么严肃,“只是以后说话就说话,不要加那么些小动作,这样很容易被人看穿你心里真实的想法。” “哦。“元寿忙把手放了下来,点头认真的说道,“元寿记住了。” “爷”其实元寿想的这些,云锦也不是没想过,她不过是想找个话题来转移下四阿哥的注意力罢了,没想到却因此让元寿得了个彩,心里自然也很高兴,笑着对四阿哥说道,“照元寿这么分析,太后和贵妃娘娘已经找过爷了,是吗?” “等你想起来,黄瓜菜都凉了”四阿哥淡淡的瞅云锦一眼道。“早在额娘找我之前,她们就已经叫我过去问过话了。” “我就说嘛”云锦讨好的对四阿哥笑着说道,“太后和贵妃娘娘怎么会这么沉的住气,原来是有爷的安抚在前啊。” “我的话虽然让皇太后祖母和贵妃娘娘放心了些”四阿哥平静的说道,“但她们对这事儿还是很关注的,毕竟这关系到你的名声,只是她们想如果急急的宣你进宫去,反倒更给人那些人添了口舌,不如等过两天如霜来京时,再召你进宫说话。 “今年如霜又要进京来了吗?”云锦看着四阿哥问道,“还带着那两个女儿吗?那云锦可要赶紧准备些礼物。” “如果只是额附倒也罢了”四阿哥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霜要来,自然是要带着那两个女儿了。” “可是那什么大双小双的吗?”元寿在一旁皱着眉问道。 “原来元寿还记得她们啊”云锦拧了拧元寿的小脸说道,“也难怪。我记着上回她们可是点名要你招待的,看来她们对你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不过额娘可要把话说在前面,她们是你的姐姐,你可不能动什么歪心思。” 这个时候是讲什么亲上加亲的,那康熙也是娶了自己的表妹的,云锦觉得自己还是要提前给元寿打个预防针为好,当然同时也是说给在一旁的四阿哥听的,省得他到时候胡乱指婚、乱点鸳鸯谱,八公主跟四阿哥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啊,元寿跟大双小双自然也就是近亲了。 “元寿才多大”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你就跟他说这些个,再说如霜的女儿又有什么不好了?” “谁说她们不好了?”云锦当然也不好跟四阿哥说什么近亲结婚的害处,只好笑着说道,“只是她们是双胞胎。长得又是一模一样,爷就不怕将来认错了儿媳吗?” “也罢了,到时候再说吧。”四阿哥想了想,倒也没再说什么,本来嘛,现在元寿才多大,还不到说这个事儿的时候。 “到时候我也不要她们”元看到是很坚决的说道,“那么刁蛮的人,我可不喜欢。” “哦”云锦感兴趣的看着元寿问道,“那元寿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象额娘这样的就最好了。”元寿倚在云锦的怀里说道。 “是吗?”云锦听到元寿这话,心里甜丝丝的,搂着元寿,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一口,笑着说道,“额娘真有那么好吗?” “哼”四阿哥的脸又拉下来了,冷冷的看着元寿说道,“这些间哪有一模一样的人,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 “那元寿就不娶亲了”元寿抱着云锦搂着自己的胳膊说道,“只要额娘在元寿身边就好。” “这可不行”云锦笑着搂着元寿说道,“额娘可舍不得你一个人耍单儿。” “说话就要上学的人了”四阿哥瞪着元寿说道,“还赖在你额娘怀里,象个什么样子?” “额娘说了”元寿一点儿没动地方,舒服的窝在云锦的怀里,笑眯眯的说道,“元寿在她面前永远都是孩子。” “你现在是觉得额娘好”云锦捏着元寿的小脸蛋说道,“可就怕你娶了媳妇就忘了额娘了。” “才不会呢”元寿在云锦的怀里转了个身。睁大了眼睛看着云锦说道,“元寿会一辈子都孝敬额娘的” “额娘相信你。”云锦笑着拍拍元寿的小脸。 云锦当然相信乾隆,毕竟他孝敬太后在历史上都是很有名的,甚至为装她的头都要用金子建一个塔,当然对这点云锦是相当不赞同的。不过是些新陈代谢的头嘛,用不用的着这么浪费金子? 云锦对元寿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她只希望自己教出来的孩子,一不象历史上的乾隆那样败家和好大喜功,二别象奶奶剧中那般的脑残,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白痴鸟,还让自己一大把岁数的老娘去迁就他们。想到了奶奶,云锦自然也就想到了梅花烙,从而也想到了十三阿哥这几天一直都没过来,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起来,他不会是亲自跑去找十公主了吧? 第五百八十三章 慈悲之心 “爷。”云锦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问问四阿哥。“十邓些日子怎么都没过来?” “他啊”四阿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他说没脸来见你,这些天正在查那件事是不是那个人所为呢。” “十三弟也真是的”云锦也摇着头笑了笑说道,“就算真是那个。人所为,也跟他没关系。他有什么好没脸的。” “额娘”元寿在云锦的怀里抬头问道,“你们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小孩子乱打听什么?”四阿哥看元寿一眼,淡淡的说道,“反正是你不认识的。” 峪。您真是的,孩子有求知的**是好事,应该要鼓励的”云锦白了四阿哥一眼,然后柔声对元寿说道,“元寿,阿玛和你额娘网才话里说的那个人,是一个秘密,现在你还知道的多了也不好,等你长大些,额娘再告诉你。不过,关于这个人。你千万不要跟别人提及,连皇玛法那儿都不能说,知道吗?” “好。”元寿点了点头说道,“我只当没听过这个人就走了。” “时。就是这样”云锦赞许的抚了抚元寿的脑门。“元寿真聪明。” 四阿哥这时候却没工夫理云锦和元寿的互动,因为安之现在对他的手已经失去了兴趣,开始在他的身上往复的攀登着,最后居然把他的辫子拿在手里撕扯起来。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四阿哥对自己的儿子可没有忍完再忍的耐性,强硬的将自己的辫子从安之的手里扯出来,顺手还狠狠的在他的小身子上拍了两下。 云锦见四阿哥动上了手,赶紧伸手将安之从四阿哥的怀里抱过来,本想好生安抚他一下的,结果这小子却不领情,挣命一样的非要回到四阿哥那儿去,气得云锦也照他屁股蛋上拍了两巴掌,又将他扔回给四阿哥。 安之对四阿哥可谓是一片热情洋溢了,但是四阿哥对他却是根本就不愿意接收,一直用手臂上下阻拦着他,不让他往再爬到自己的身上来,祸害自己的辫子和衣服。 安之这时候却显出来自己随遇而安的隐藏个性,本来他是要冲着四阿哥的辫子去的,但在根本无法接近的情况下。却也没有死气白赖的继续坚持。而是开始用四阿哥阻拦的手臂当起了单扛,玩起荡秋千的游戏来了。 “爷”云锦见四阿哥脸又开始黑起来,心中好笑之余,又赶紧去分散他的注意力,笑着对他说道,“关于那出戏,云锦这几天也仔细回忆了下其中的内容,到是觉得其中有些内容说不得可以利用一下。” “说来听听看。”皿阿哥看着吊在自己胳膊上的安之,皱了皱眉却还是忍耐的说道。 “云锦好象曾听说过”云锦轻咳一声,压下涌到嘴边的笑意,才开始说道,“老八在狩猎的时候,经常是要想办法活捉那些动物的,是吗?” “是有这么回事儿。”四阿哥这边点着头。那边将往自己身上赖的安之摁坐在炕上。 “八叔为什么这么做?”元寿却有些不明白了,看着四阿哥问道。 云锦见安之耍赖的模样,知道他是有些玩累了,可又舍不得离开四阿哥身边。就去拿了安之在自己这里午睡用的小枕头来,放在自己和四阿哥中间,让安之可以躺在那儿靠着四阿哥入睡,结果这小子紧贴着四阿哥躺下还不算完,又要拉着四阿哥的一只手这才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你八叔当时说”云锦在这儿忙着给安之打点睡觉的事宜,四阿哥也在那儿回答着元寿的疑问,“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不忍伤害这些生灵。” “元寿”云锦看着安之躺下之后,问元寿道,“你觉得你八叔这话说的对吗?” “元寿觉得不对”元寿摇了摇头说道,“皇玛法说,狩猎是为了让我们练习弓马骑射的,如果都象八叔似的去活捉,又如何练习呢?” “没错儿”云锦点头笑着说道,“元寿这话说的再对也没有了,要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阿玛这些年一直研习佛法,是最为了解的了,可是你看他在秋猕之时,虽不象你十三叔、十四叔那样热衷,却也是认认真真的去演练,因为这是他此去的目的之所在,这是他身为皇子和臣子的本分和责任。” “我知道”元寿点头说道,“皇玛法跟我也是这么说的,元寿上次也是这么做的。” 你做的对”云锦笑着亲了亲元寿的脸。然后接着说道,“那咱们再来说说你八叔,他如果真要觉得不杀生就是有慈悲之心的,那索性就别一…了。就算是因为皇命去了。也可以不去狩猎。就算是,了、也可以一只动物也不打,就算是被大家认为是无能之辈也在所不惜,如果他要是这么做的话,那我就算是不同意他的见解,至少也还佩服他几分 “可是你八叔却不是这么做的”。云锦抬眼看向四阿哥,继续往下说道,“他偏要活捉那些个动物,这样既在众人面前标榜了自己的慈悲之心,又显示了自己的能力,倒当真是一举两得了,只是可恰了那些个动物们,却是白白的受了惊吓。但是你八叔却不想想,他这么做,把你皇玛法置于何地?把他的兄弟们置于何地?把围场里的那些个八旗子弟们置于何地?要知道大家可都是射杀了猎物的,他这么做岂不是说,只他自己是有慈悲之心的,而你皇玛法和其他这些人却全都是没有的。 “对了,爷”。说到这儿,云锦问四阿哥道,“云锦听说,那个骑射得来的猎物,有一些是要当场烤制赏赐给众人食用的,是不是?。 “是这样没错儿。”四阿哥点了点头。 “那云锦想,皇上想来不可能不赏给八弟吧?”云锦又问道,“那他当时推辞了没有?吃了没有?” “皇阿玛的赏赐,他怎么可以推辞?”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淡淡的说道,“吃嘛,当然也是吃了的。” “那”云锦接着问道,“看八弟妹的穿着,想来狩猎得来的皮毛,八弟府上也是有分赏的吧?” “你这不是已经知道了嘛,还问什么?。四阿哥随意的说了一句,就把注意力转到安之那儿去了,他见那小子已经睡着了,就想着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结果网一动,安之的小眉头就皱了起来,嘴里还咕咕哝哝的,弄得他也只好保持原状了。 “听到了吧?”云锦看着四阿哥和安之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了一下,赶紧掩饰性的清了清嗓子,又接着对元寿说道,“你八叔虽然自己不去狩猎动物,可别人打来的猎物,他却是吃的,狩来的皮毛,他也是要的,如果说这就是慈悲之心的话,那是不是也太过肤浅了呢?” “好了”四阿哥打断了云锦话中,淡淡的说道”你说了这么多,到底与那出戏有什么关系?” “爷”。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子锦记着那出戏里的那个公子,就是据说是“文武双全”却一没有考取过功名,二没有上过战场,二十多岁了还只是每天闲逛,什么差事都没办过” “看来你对这个人很不待见啊。”四阿哥瞅着云锦,眼睛里带着椰愉。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云锦笑着说道,“云锦相信,但凡是有点见识的人,都不太可能看得上这种人的”。说到这儿,云锦低下头来看着元寿问道,“元寿,你觉得这种人有出息吗?” “没有”元寿坚决的摇着头说道,“元寿现在也没说整天闲逛的,他都二十多岁了,就没个正经事做吗?宫里的侍卫们可都是十多岁就开始当差了” 看来奶奶虽然历史不好,却也不是太小白,至少她知道不能把这只耗子放到康熙朝,且不说这些皇子皇孙们没有一个是白给的,就是这个时候的八旗子弟也大多数是可以称之为精英的,就耗子那点儿半瓶醋的水平,放在这里根本是连瞧都不够瞧,还什么文武双全呢,就是想给纨绔子弟当典型都不够格。 “就是说嘛”。云锦想到这儿,越觉得应该给元寿树立个好榜样,“想当初,你阿玛可是没到二丰岁,就随着你皇玛法去打葛尔丹了呢。所以元寿你要记得,看一个人的能力,不能光听那些拍马之词,还要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实事 “别把我和这种人扯一块说”四阿哥听到这话却不愿意了,狠狠的瞪了云锦一眼。 “好,不把您跟他扯一起说,那就把他和八弟扯一起说吧”。云锦忙冲四阿哥讨好的笑了笑,才接着说道,“据云锦记得,这个“文武双全。的公子,之所以会被人称道,就是因为他在狩猎的时候,想尽办法捉到了一只白狐,最后却只取了它一撮毛,就将它放掉了。从此就被人称之为有“慈悲之心”不过这只是云锦听过的版本,不知道现今京城里上演的还有这段没有?” “既然是原来就有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即使它现在没有,也应该让它恢复原貌的 第五百八十四章 总该让她自己反击一下 上云锦谈过话的第二天。四阿哥就来到十三阿哥府门前” “四爷”十三阿哥府的管家得到信儿后,命人往里去禀报十三阿哥,自己则赶紧跑来迎接,“快,里面请。”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感情好是众所周知的,只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十三阿哥到四阿哥府上去的,所以这个管家看到四阿哥虽然有些意外,却还是毕恭毕敬的把四阿哥往里面让。 小弟给四哥请安。”十三阿哥得着信儿之后,快步的迎了出来。在路上见到四阿哥就紧走两步赶紧上前行礼请安。 “快起吧。”四阿哥伸手拽起十三阿哥来,淡淡的对他说道,“这几日你忙的没时间到我那里去,我自然只好来看你了。” “你先下去吧”十三阿哥打走管家之后,一边让着四阿哥往正屋那儿走,一边带着几分惭愧的对四阿哥说道,“我这不是不好意思见云锦嘛,你说那个不让人省心的,之前害的云锦差点儿丢了性命,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真是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确定是她所为了吗?”四阿哥用眼光扫了扫周边,见确实没什么人,才开口问道。 “虽然还没得着准信儿”十三阿哥恨恨的说道,“但已经从那个。戏班子里打听过了,这出戏是他们从海宁那边得的,这除了她还会有谁。四哥,我真是拿她没办法了,您说她好歹也是自小在宫里面长大的,怎么现在到是连个大户人家的女子都不松了呢?堂堂安宦人家的夫人,居然弄起戏文来了,我现在不只是不好意思见云锦,我连陈家都不好意思见了,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人家不得说他们家风不好啊。” “她这样做实在是有些过了”四阿哥摇了摇头对十三阿哥说道,“云锦的事儿且不去说它反正没有这出戏,那帮人也是要造云锦的流言的,只是她这个样子,一来失了体统,二来也容易暴露身份,我看你还是找个机会过去当面跟她说说清楚为好。” “四哥说的是”十三阿哥点头说道,“只是现在我走不开,且等过了年吧,我一定要去好好的教她一番。” “行了,想来她也是个明白事理的”四阿哥拍了拍十三阿哥的肩膀说道,“让她以后安分些也就走了,至于你,也不要为这事儿跟我们生分了,这些日子里,云锦和元寿就一直在问你怎么不过去了,我只说是你忙,倒害得云锦埋怨我给你安排的事儿太多。” “嘿嘿”十三阿哥让着四阿哥到,“好了,为了不让四哥着我背黑锅,我过几日就抽空儿硬着头皮过去就是了。” “还什么过几日?”四阿哥横了十三阿哥一眼说道,“就明儿个,吧,带着十三弟妹一起,云锦已经从叶大夫那里拿了方子,今儿个在家里忙着熬汤底呢。说是这些日子大家都累着了,要给咱们做药膳的粥底火锅补补身子呢。” “来人,快去沏好茶来”十三阿哥一边吩咐下人,一边感慨的摇着头说道,“亏得云锦不管做什么,都想着我们夫妇,当真是比亲妹子还亲,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你说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不着调的亲妹妹呢?当初害我,我也认了。本想着随了她的心愿,总该老实了吧?结果现在又闹这么一出,还让人安生不了?” “好了”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有那么句话嘛,本事大不如不摊上,摊上了就将就着吧。” “云锦这话倒是说的明白,我可不是就得将就了嘛”十三阿哥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看着四阿哥说道,“对了,四哥,光顾着说我这事儿,您今儿个过来,不只是为了要我明儿个过府去用膳吧?” “美的你”四阿哥睨着十三阿哥,不咸不淡的说道,“请你去用膳,一张帖子就够了,至不真于我这当哥哥的亲自上门来?” “这么说,四哥是有事儿要说了。”十三阿哥等下人上过茶之后,将周边服侍的人全都摒退了下去,然后看着四阿哥问道,“四哥放心,现在我这个府里虽比不得你那儿安全,但只要我想,也是走漏不了风声的。”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看着十三阿哥问道,“我问你,那出戏你看过没有?” “没有”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说道,“我怕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所以并没有亲自去看过,但却已经让手下人去了,内容和小十七说的差不多,怎么,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什么大问题”四阿哥平静的说道,“只是云锦想起了原文里有一个内容,觉得可以跟老八扯到一起,想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或者可以利用一下。”四阿哥于是将云锦的话跟十三阿哥简单说了一遍。 “云锦说的这个内容”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没听我的手下说起过,不知道是他觉得不重要,还是已经给删掉了。” “如果要是删掉了的话,那就再给它添回去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四哥”十三阿哥皱着眉,看着四阿哥说道,“去江南查证的人快回来了,到时候只凭那些东西,就足以让老八老九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了,而他们利用这出戏诽谤云锦名声的事儿,也会有人一并给抖出来,如果咱们现在也利用这出戏做文章的话,闹个不好,反倒容易惹来嫌疑,这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没关系,让咱们的人谨慎些也就走了”四阿哥依旧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损害的毕竟是云锦的名声,总该让她自己反击一下。这样她的心里也会舒服些。” “四哥”十三阿哥这才恍然,看着四阿哥的眼神中也带着几分好笑,“我真是没想到,原来我那一贯冷情的四哥,也有如此体贴的时候。” “好了”四阿哥没理十三阿哥的打趣,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去安排吧,我回去了。” 四阿哥也不等十三阿哥再说话,抬起腿来自顾自的走了,只留下十三阿哥还在那儿好笑不已。 感谢“书友心州引出伤,弘书友解蚓屯刃弛旧”的打赏,感谢“乐谣”投出的粉红票! 第五百八十五章 这出戏真是功德无量 ,:城的百姓们继《梅花烙》热演之后,又有了新话题,一个打着高度忠实于原著旗号的戏班子的到来,他们才知道自己以前看的那出剧居然是被删改过的,看过这出原版的剧之后,再经过一些“专家。的讲解,大家才觉得这个样子才是符合常理的。 就是说嘛,之前那个班子演的,说是皇帝看好了那个公子的文武双全,这才把公主指给了他,可是大家左看左看,横看竖看,也没现这位公子哪里有表现出文武双全了,说文吧,他没参加过科举,也没取得什么功名,不过是能念两句肉麻兮兮的诗,说武吧,也没见他上过战场,立过战功,即使是在日常生活中也没见他有多么能打。基本上打架的事都是身边的人干的,当然啦,大家公子打架不用自己动手也是对的,可是除了见他冲公主咆哮以外,再也没见他有多厉害啊。 好吧,就算他在宫里曾经上演过与刺客对打的好戏。可是那一看就是假的好不好?皇宫那是什么地方,如果刺客能随随便便大白天的就跑进去,那些个侍卫也都不用活着了,都该拉出去砍头。所以说这场闹刺客的把戏除了证明那个皇帝是个爱“烽火戏诸候。的昏君以外,再就是证明了这个公子其实也没什么大本事,不过是瘸子里面拔大个而已。 另外,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这位公子之所以会在皇宫里出彩儿,不过是因为在场的其他人根本就不想与他争,毕竟大家都知道这是皇家在选附马,有很多青年才俊,是不属于靠女人集头儿的,所以才不约而同的隐藏锋芒,最终却成全了这么个文不成武不就。却上窜下跳极力显摆的货色。 之前大家看原来演的那出戏,还以为说皇帝也有走眼的时候呢,现在看了原版才知道,却原来这位公子早就开始为自己造势了,好一个捉白狐放白狐的慈悲心肠的公子,既想不杀生,就别去行猎,去了却玩这么一手,合着就你有爱心,别人都是残忍的,是吧? 再说了,除了那只白狐之外,戏里也没再说他放过其他什么动物,既然没说,那想来就是没有的,却原来这位公子爷善心,是还要看这动物长的漂亮不漂亮的,怪道那么多的穷苦之人,他都没看在眼里,只对那个歌女怜惜不已,还不是因为她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 原来的那个戏班子演的戏,着力点都在那个歌女的身上,说她怎么不自爱,在酒楼里抛头露面唱些个情啊爱啊的小曲儿勾引男人,为了攀高枝儿,居然放着自己父亲的遗体在侧,却非要卖身五十两银子。五十两啊,现在一个大户人家的丫环也才值十两好不好?她这么做,明摆着就是要等那个被她迷晕了头的公子嘛。 之前大家觉得这个女子虽然真正的身份是尊贵的小姐。可是却因为走入了歌女的歧途,而变得不自重自爱起来,还戴着孝呢,就跟那位公子谈情说爱,而且还孝期失贞,居然连孩子都怀上了,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现在看了这个原本的戏之后,才知道这个女子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个公子更不是玩意儿。 小小的年不幽,会使心机,懂得为自己造势,这造出势来,你倒是能好好的用功来配合也行啊,可是他却偏生不爱在正途上用心思,只想着偷懒取巧,听到皇帝要选附马,就急赤白白脸的上赶着表现,还不是打着让皇帝对他另眼相看的主意。如果他要是真能对公主敬着爱着倒也罢了,想来皇家也不在乎替公主养个附马,可是他呢,这边惦着娶公主得权势,那边又念着养歌女外室,真是便宜都让他占去了。 所以说,大户人家教出来的,也未见得都是好的,还要看这个人上进不上进才是,养个象这位公子这般模样的儿子,那还不如不养,听听他在戏里面说的话,说什么只要他母亲能接受那个歌女,他自然会孝敬她的,敢情他对母亲的孝心却还是有条件的,这可真真是让人大开了眼界。 百姓们的纷纷议论,其实都只是针对这个剧而言,是表面化的,是层面上的,可是在暗地里却有另一种深层次的、就象之前影射云锦一样的待言,又在悄悄的蔓延开来。只是这回影射的是八阿哥了。 之前影射云锦的话,其实也不过是借用了这出戏里那个小妾的身份,因为她本是尊贵人家的千金,却曾经沦为 “吼”这点与云锦有些相似之处。但真正的知情人却知道心:同的,这个女子是自愿当歌女的,而云锦则是被歹人掳走卖入乐户的,况且云锦也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客人,并在十岁的时候。就已经离开那儿了。所以说,之前的那些传言,不过是借这个戏来带动后面说云锦和十四阿哥的闲话的,可那些事却只是捕风捉影,看着好似说的很热闹,其实是一点儿证据都没有。 而这次影射八阿哥的话,则又有不同了,经过有心人的那么一比较,使得那个公子简直就好象是八阿哥的代言人似的,狩猎的时候活捉动物就不用说了,这个可是八阿哥他们一直以来都在自我宣传的,关于不求上进一说,又有人爆出,之前因为八阿哥字写得不好,康熙让他每天都要写几篇字来练习,结果他却让别人代写了,自己交上去充数的事儿。 说到娶公主,大家又会自然的想到八福晋的身上去,八阿哥虽为皇子,但以他生母良妃娘娘的出身来看,他能娶到八福晋确实是高攀了,再想到当时连婚礼都是在女方家办的,这岂不是跟额附尚了公主是一样的吗? 至于说孝顺一事,那就更别提了,谁都知道,八福晋对良妃娘娘的出身可是一百个看不上的,进宫之后也只是对八阿哥的养母惠妃娘娘尊敬有加,对良妃娘娘则一直都很冷淡,八阿哥明知道此种情况,却也从未表示过不满。 当然也有人会拿良妃娘娘离世后,八阿哥忧伤成疾出来说事儿的话,则又有人会告诉你,人走都已经走了,做出这个样子来还有什么用,早有孝心的话,当初就别搞出那么多动作来,母以子贵的道理他不是不知道,却依然要做出那些个惹皇上不高兴的事儿,累得自己的母亲也被责骂,最后闹得个郁郁而终,这又算得什么孝心了?快不要说什么忧伤成疾的话了,明眼人谁看不出,他的伤心有一多半是因为自己失了势呢。 经过这番有凭有据。有理有证的推演之后,这后治人的传言已经形成了东风压到西风的趋势,也使得各路人马或高兴,或担心,或生气,或着急的种种反应不一。 最高兴的当然要属三阿哥了,他看着这两股传言互相较劲儿,心里那是乐开了花,这下可真是鹃蚌相争,自己这个淡翁要得利了,老八那边一直就很让三阿哥头疼,从一废太子以来,不知道有多少回,眼看着他就要倒了,可是他总是会颤颤悠悠的又站了起来,跟个苍蝇似的一直在你眼前晃,现在眼看着他的名誉就这么被一出戏给毁了,而这出戏又很有可能会让那个老四疼爱之极的侧福晋在宫中失了宠,三阿哥简直是太感谢这出戏了,觉得这出戏真是功德无量,如果让他知道是谁这么有才编出这么一出戏来的话,他一定会好好的给一份重赏的。 十四阿哥对后一股传言的出现也很是欢迎,之前传他和云锦的流言时,他开始也很困惑,不知道这是谁在毁自己,后来见传言主攻的对象是云锦,而对自己这边则主要是以“少年风流”做淡化处理之后,才意识到这是自己那八哥和九哥的手笔。 十四阿哥明白,这是他们看出自己有想拉拢四哥的意思,所以才想用这种传言来搞破坏了,你还别说,这种方法虽然卑鄙,却很实用,有了这么个传言之后,四哥远着自己避嫌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再来帮着自己呢?权衡了利弊之后,十四阿哥觉得,自己还真的只能再投回到他们的阵营,先借他们的势力重新取得皇阿玛的重视再说了。 十四阿哥虽然做出了这个决定,但对八阿哥和九阿哥这么算计自己是不可能没有怨恨的,所以当这股影射八阿哥的流言传出之后,他心里那才叫一个解气。该你们居然会跟云锦去卖弄戏文,那云锦是能以曲儿答题之人,编个戏文还不是信手指来的,用这种方式去造她的流言,活该你们被反制。 置于个处于中间地带的诸如五阿哥和七阿哥的人士,在影射云锦的流言传出后,他们在背人的时候,对四阿哥表示了一下对云锦的关心和慰问,后来八阿哥的传言一出,他们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见到四阿哥的时候,对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第五百八十六章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天里。皇亲宗室们还有朝廷官员们。可说走过足了”心。看足了热闹,在这个时候,除了那些个异常坚挺的八阿哥的死党们之外,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好戏嘛。远观即可,近玩就不必了,省得沾一身不是。 所以这些人虽然经常身着便服,混迹于茶楼之中看戏,却坚决不把戏班子往自己的府里招,因为他们心里明白,谁在这个时候把戏班子请回去康熙回来之后就会请他去吃一顿大大的排头。 而那两个戏班子心底里忐忑不已,面上却还要互相打擂台打得起劲儿,一番比较下来,却是后来者居上,还是原著的戏文更得大家的欢心,当然这里面也有八阿哥的一份功劳,试问谁不想知道一些皇子的秘史啊,即使不是正史,野史看着也热闹啊。 八阿哥和九阿哥对此种局面当然是恼怒气愤之极的。他们没想到自己本来觉得是天外飞来一笔的妙招,却被人用来杀了自己一个回马枪,这种影射之事,你又没法去跟人分辩,只能是哑巴吃黄连,咽不下也得咽了。 “我这就让人去把那个戏班子的人抓来”九阿哥气得在地上来回的走,“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样的戏子,胆子这么大,胆敢连皇子阿哥都不放在眼里了。” “你信不信?”八阿哥声音疲惫的说道,“你要是这么做的话,传言立时就会说咱们被人说中了痛处,恼羞成怒了,不然你以为之前老四他们为什么一直没有动作?” “可是也不能就让他们这么演下去啊。”九阿哥恨恨的在八阿哥的对面坐了下来,端起茶来想喝一口,又重重的放下了,“没想到那个云锦居然有如此的心思,能想到用同样一出戏文反过来对付咱们。” “这也是咱们疏忽了”八阿哥摇着头说道,“那个云锦既然能编曲儿,自然也是能编戏的,咱们却居然想用戏文来对付她,这打一开头起就错了。如果按照原来的法子去做,虽然放出去的话不见得会传的那么快,但至少不会弄出现在这个局面来。” “这倒是我的不走了”九阿哥又重新端起了茶碗,啜了几口茶之后说道,“我当时只想着这出戏一定会很受欢迎,所以才想利用一下的。” “这怎么能怪你呢”八阿哥又对九阿哥摇了摇头,一脸诚恳的说道,“虽说这个主意是你出的,但也是我同意的,当时那个戏文的内容也是咱们一起看过的,要说错,那也是我们两个都错了。” “八哥你这么一说”九阿哥这时候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想了想之后说道,“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个事儿里有些地方不太对。” “怎么了?”八阿哥皱了皱眉,看着九阿哥问道,“可是老四那边还有什么其他的招数?” “不是这个”九阿哥摇着头说道,“我是说后来改过的这个戏文,里面好象有咱们之前删掉的东西。” “哦”八阿哥精神一下子集中起来,追着问九阿哥道,“真的有这回事?你能确定?” “没错儿”九阿哥又想了想,然后确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曾经去看了一出,当时光顾着生气了,也没注意到这些,现在想来,那里面确实有一些咱们事前删掉的东西,因为当时咱们只是为了要凸显那个歌女的错处,才删了些那个公子的戏。所以我也没太注意都删掉了什么,现在想想,云锦加进来的,有一些就是咱们删掉的。” “这么说”八阿哥微微皱着眉头说道,“云锦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出戏了?又或者是她跟这个编戏的人认识?对了,我不是让你去找那个编戏文的人了吗?” “我已经派人去了”九阿哥摇了摇头说道,“也找到了戏班班主所说的出处,只是却是个死胡同。” “怎么说?”八阿哥问道。 “说是那个人已经死了。”九阿哥沉着脸说道。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八阿哥脸色也严肃起来说道,“你网去查,他就死了?” “你说”九阿哥看着八阿哥问道,“这事儿是不是老四那边杀人灭口?咱们用不用拿这个来做做文章?” “怎么做?”八阿哥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奈的看着九阿哥说道,“说老四去杀一个编戏文的,因为这出戏影射了他的侧福晋,可是放着那戏班子好端端的在那儿接着演戏他不去动,却先要大老远的跑去跟编戏的过不去,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他们不是说后来这个戏班子演的才是原来的戏文吗?”九阿哥接着说道,“咱们可以说这个编戏的想要拆穿他们,结果就被杀人灭口了。” “老九”八阿哥揉了揉眉心说道,“你好好想一想,之前这出戏影射云锦的时候,那个编戏的没出事,偏等着影射我的时候,他就死了,要说杀人灭口,你说人家会认为是谁做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九阿哥有些焦燥的说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我说”八阿哥想了想说道,“这个编戏的人死的太过蹊跷,说不得老四他们的弱点就在那儿。” “可是人死都已经死了”乌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就算是他们的弱点,现在也没了。” “你确定死的那个”八阿哥看着九阿哥问道,“真的就是那个编戏的吗?” “八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九阿哥疑惑的说道,“难道说老四他们还能把这个人藏起来不成?这也太费功夫了吧?而且也完全的没有必要。” “让我想想”八阿哥抬手阻止九阿哥说话,手抚着额头想了一会儿,才抬头对等得有些气闷正在喝茶的九阿哥说道,“本来我是认为现在这个新戏是云锦编出来的,可是既然这里面还有些原来的内容在内,再加上这个所谓编戏的死,我倒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了,老九,你觉得,会不会是这个云锦和这个编戏的本来就是认识的?” “不太可能吧?”九阿哥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有些犹豫的说道,据我们的查证,那个编戏的是在海”;锦从来都没到那边去过,又怎么能跟他扯上关系呢?…怎四那么个道貌岸然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侧福晋和一个写戏文的凑 “你又怎么知道云锦没去过海宁了?”八阿哥看着九阿哥说道,“要知道从老二要杀云锦一直到他再次被废,这中间的几年。咱们对云锦的行踪是一无所知的,说她在老四的别院隐居,也只是皇阿玛和老四的说词,谁知道是真是假?再说了,就算是云锦没到海宁那边去过,就不许那个编戏的到京城里来过吗?” “可是,就算是云锦认识这个编戏的又如何?”九阿哥不明白八阿哥的意思,“八哥你是想说他们两之间有什么私情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八阿哥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我们一不能确定云锦去没去过海宁,二不知道这个死的人是不是就是那个编戏的,就是想说他们有私情,也没个由头啊。我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至于说什么问题,我现在还说不出来,只是感觉这里面不对。” “原来你也没弄明白”。九阿哥疑惑的看着八阿哥问道,“那八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是想”八阿哥沉吟着说道,“派人盯紧了老四那边的人,也查查他们以前的事儿,看看他们与海宁那边有没有过什么联系?有联系的话,那边的人到底是谁?我有一种感觉,这个人或许就是他们的软胁所在。” “好。我会派人去查的。”九阿哥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然后又问八阿哥道,“那边可以去查,耳是这边的事儿呢?就让他们继续这么着毁你的名声吗?” “不这样,又能怎么着?”八阿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多少人在盯着咱们,咱们是说多错多,做多错多。” “他们能改戏文,我们为什么不能改?”九阿哥提议道。“我们也可以把云锦的那些事儿加到戏文里。” “云锦的很多事儿都是牵到太后的”八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弄个不好,咱们又是一身腥,再说,现在才改,已经晚了,失了先机了。要我说,先去把那个戏班子处理了吧。” “八哥”。九阿哥又不明白了,看着八阿哥问道,“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们要是去找那个戏班子的麻烦,会让人说是恼羞成怒吗?怎么现在又让我去处理他了呢?” “我不是说老四他们那个戏班子”八阿哥淡淡的说道。“我说的是咱们那个。 “八哥,你疯了?。九阿哥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八阿哥问道,“本来咱们现在就已经是处于下风了,你还要把那个戏班子撤了,这不是明摆着表示认输了吗?” “九弟,你先不要着急,坐下来,坐下来,我跟你说”。八阿哥起身按着九阿哥坐了下来,又给他重新到了杯热茶,然后才坐下来,温和的说道,“这一局我们本来就已经输了,认不认又有什么关系呢?先前只有我们一出戏,皇阿玛虽然也有可能会生气,但也不见得会为了云锦一个女子而做什么大动作,可是现在是两个戏班子在打擂台,是一个,皇子跟另一个皇子的侧福晋较劲儿,还引得朝廷内外议论纷纷的,这要是传到皇阿玛的耳朵里,那还有个不恼的,到时候怕是大家谁都得不了好,而当其冲就是先挑起事端的我们,到不如我们先撤下来,把自己的痕迹抹干净了,让老四那边去张狂好了,我们趁机多收集些他与戏班子勾结的证据,到时候也让皇阿玛看看,这个平时一贯表现的兄友弟恭的老四,是怎么为了一个女人抹黑自己弟弟的。” “你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九阿哥心有不甘的说道,“只是就这么认输。我总是不服气 “这有什么的?”八阿哥笑了笑说道,“这些年咱们受的挫折和屈辱还少吗?苏轼不是说过嘛,“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对”。九阿哥看着八阿哥点了点头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八哥,你能忍得,弟弟就陪你一起忍。” “好弟弟”。八阿哥看着九阿哥,感动的点了点头说道,“也就是因为有你,我才能一直坚持到现在。不过,你也不要泄气,这次的事儿,咱们也不是没有收获的,不管怎么说,云锦的名声已经受损了,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很要紧的,你看这些日子太后和贵妃娘娘一直都没召见她,或许是她们对云锦也有些失望了。再有,老十四不是也已经打消了脱离咱们的企图。乖乖回来了嘛 “老十四”九阿哥冷哼一声说道,“他这是没有别的人好靠了才回来的。摆明了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以后对这个集尔反尔、朝三暮四的家伙,咱们还是得小心着些 “这是当然的”八阿哥笑笑说道,“他本来就跟咱们不是一条心,这次回来又是被咱们逼回来的,心里有气也是正常的。” “八哥”。九阿哥恨恨的说道,“你最近不常出门,所以不知道,那个老十四,最近看那那个改过的戏看的很是高兴呢,一副幸灾乐祸的德性,让我看了就让我想揍他。” “行了,跟他一般见识做什么?”八阿哥浑不在意的安慰着九阿哥说道,“有跟他置气的工夫,你还是多查查海宁那边,说不得会有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 “好九阿哥点头说道,“八哥,你放心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一定会让人好好的去查一查的 这是今天后二章合二为一。 感谢“书友o口仍引懈缆灯。的打赏,感谢“寒风飞雪”、“”投出的粉红票! 实在是高 一;锦虽然没亲眼见到“原版。《梅花烙》形成的声势。阿哥惬意的心情和十七阿哥的描述中,已经可以想象的出来了,八阿哥和九阿哥他们现在想必是一头包了,这也让她的心里暗自痛快了许多,至于后续事宜,她也不再去关心了,自有四阿哥去解决,这就是有个能当家主事的男人的好处。 当然云锦这个当家主母,也有她的责任要去承担,进入腊月了,各项应酬也多了起来,年礼也该备着了,而先要准备出来的。就是给八公主和硕温恪公主如霜跟她的额附翁牛特多罗杜楞郡王和硕额驸苍津的礼物,因为他们已经到京城了,还下了贴子,邀请云锦到公主府去做客,只是接到贴子后的云锦,看着上面的内容却多少有些疑惑。 “主子,爷回来了。”正当云锦拿着那个贴子琢磨的时候,翠屏进来对她禀报着。 “好,咱们这就去迎接吧云锦对着镜子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妆容,才站起身来。 “我去叫小主子。”绿语说了一声,就准备往外走去找元寿和安之。 “绿语”云锦出声所住绿语说道,“先别叫他们,等用膳再找他们过来好了 “是。”绿语答应一声,跟在云锦身后一起去迎接四阿哥了。 “云锦给爷请安。”云锦来到院子里,等四阿哥出现在门口时,走上前去迎接。 “奴婢给爷请安。”翠屏和绿语随后跟着行礼。 “都起来吧。”四阿哥伸手扶起云锦来,皱了皱眉问道。“元寿和安之呢?。 “云锦没叫他们来。”云锦忙跟他说道,“爷,云锦有事想跟您商量商拜。 “什么事?。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云锦笑着说道,“还是先让云锦侍候爷换过衣服再说吧。”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迈步往卧室里走去了。 “行了”云锦跟在四阿哥的后面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对跟在她身后的翠屏和绿语说道,“你们不用进来了,有事儿就去忙,没事儿就在外间守着吧 “是。”翠屏和绿语答应一声,停住了脚步。 “爷”云锦进屋之后,一边服侍四阿哥换衣服,一边问他道,“您今儿个累不累?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先进些点心垫垫。” “行了,你有话就说吧。”四阿哥打断了云锦的话,淡淡的说道,“等会儿就用膳了,这时候进什么点心?” “爷”云锦也不再跟四阿哥寒暄了,直接跟他说了八公主来贴邀请自己过府的事儿,然后有些疑惑的说道,“您说如霜为什么现在就叫我过去,往常不是在他们锐见完太后和皇上之后,才开始与咱们这些亲威们往来的吗?。 “皇阿玛现在不是还没回来嘛”四阿哥没有怎么在意的说道,“想是她等不及想早点见到你们这些姐妹吧,虽然有些不大合礼数,倒也没太大关系,既然请你了,你就去吧。” “爷这么说到是有理”。云锦笑了笑,让换过衣服的四阿哥坐在躺椅上,散开他的头,开始如往常一般的给他按摩放松着,“只是如霜这次的贴子上没写让云锦带元寿和安之一起过去,这却是有些奇怪了,往常她不只是在贴子上写明,还会特意让来人强调一下的 “哦,她没写吗?”四阿哥也愣了一下,“那个来下贴的人也没提?。 “是啊”云锦一边用手指在四阿哥的头部梳理着,一边柔声说道,“所以云锦才觉得有些奇怪,往常她总是要我带孩子一起过毒的,这次也不知道是她疏忽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如霜不是丢三落四的性子”。四阿哥还是没对这些女人家的事儿太过在意,遥自闭上了眼睛说道,“可能是她有什么事想跟你说,怕你带着孩子去不方便吧。你就先自己过去,如果真是她疏忽了。再叫人来接元寿他们过去也就走了。” “后接元寿他们过去当然可以,只是云锦在想。如果是如霜有事要说,会是什么事这么神秘呢?”云锦手上按着四阿哥的头,边琢磨着边说道,“难道是想让云锦在太后面前帮着说说大双小双指婚的事儿?这不可能啊,现在说这事儿也太早了吧?”云锦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问四阿哥道,“爷,是不是额附出什么事了?如霜想找您帮着说说情什么的?” “没听说仓津出什么事啊”。四阿哥想了一会儿之后说道“算了,现在想也是白想,什么事儿,你过去就知道了,只是如果真是仓津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不要随便答应她什么 “这是当然的了”云锦给四阿哥按完了头,开始给他打辫子,“要真是额附的事儿,又哪里是云锦能做主的,当然会先回来跟爷商量的。 “嗯,就这样吧”四阿哥忽然皱了皱眉头说道,“老十三这两天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总也见不到人,等明儿个我去找他,看他知不知道些什么。” “说起来,从上次来吃过粥底火锅之后,十三弟又有好几日没上门来了”云锦将四阿哥的辫子放到四阿哥的胸前,一边给他揉肩,一边说道,“我本来还以为他是因为这些日子那个《梅花烙》打擂台的事儿让他又不好意思来见我了呢,怎 ,略爷也很少见他吗?” “是啊”。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从新剧的事儿安排完之后,就看不见他人影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或许是火器营那边有事吧”云锦猜测着说道,“这不走到年底了嘛,也许他去给那些人送年货了 “亏你想的出”四阿哥对云锦的猜测嗤之以鼻,“你把十三弟当成什么人了,今年货还用他亲自去?他就不怕被人跟踪吗?再说了,虽然我没见到十三弟,但也知道他并没有离开京城。” “抛开需要保密的问题不谈,十三弟为什么就不能亲自去送年货,这不是还显着他平易近人嘛”云锦移到四阿哥的身侧姿下来,边给他按着胳膊边笑着对他说道。“说到这儿,云锦还有件事要跟爷商量下,云锦想着,过几日派人给您的手下送些年货,毕竟人家跟着您,可是受了不少累的。” “什么叫跟着我受累,他们那是在为朝廷办差”四阿哥睁开眼睛,横了云锦一眼,又嘱咐她说道,“你送归送,可不能送太贵重的东西,省得人家说我收买人心 “好,我知道了”云锦笑着点了点头,又问四阿哥道,“明儿个,我到如霜那里去。爷可有什么要嘱咐的吗?或者有什么话要云锦带去 “也没什么话要带的”。四阿哥随意的说道,“你看着关心她一下就好了,看看她有什么缺的没有,他们网到京城,也许有些东西备的不全。” “好。”云锦点头答应着,然后对四阿哥说道,“爷,您先在这儿歇歇吧,我去厨下看看,膳食备好了再来叫您。” “这事也用你去吗?”四阿哥看了云锦一眼淡淡的说道,“爷出银米养着那些下人,不是让他们白吃饭的。” “那”云锦笑了笑对四阿哥说道,“云锦嚣,陪爷一起歇着吧,只是还请爷稍待,云锦要先去吩咐一有” 云锦走出卧室,吩咐了守在外间的翠屏和绿语几句之后。又回到屋里,挨着四阿哥躺了下来,虽然当时这个躺椅做的够大,虽然他们两个人都不是胖子,但云锦的身子还是有一半是四阿哥的身上的。 “对了”。四阿哥搂着云锦,不经意的对她说了一句,“老八把他们那边的戏班子给撤了。” “撤了”。云锦一愣,从四阿哥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四阿哥问道,“什么叫撤了?” “撤了就是撤了”。四阿哥平静的说道,“就是不再演了。” “是不演《梅花烙》了,还是什么都不涔了?”云锦皱了皱眉,八阿哥这是要搞什么鬼? “那个戏班子已经都没了,还演什么。”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没了”云锦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四阿哥问道,“爷的意思是,老八把这个戏班子里的人全都” 虽然云锦也想到了这个戏班子既然被卷入了这件事儿里,不太可能会有什么好结果,可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还是很不舒服,这可是好几条人命啊,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反正是没人再见过他们了”四阿哥面色还是很平静的说道,“至于说他们人都到哪去了。也没人知道。” 当然是没人知道了,虽然八阿哥和九阿哥跟这个。戏班子的关系,是很多人都能猜测出来的,但那毕竟也只是猜测而已,八阿哥和九阿哥又怎么会留下这些人来让这些猜测可以有证据支持呢?当然想让别人找不到是很多方法的,那时候云锦不就是被四阿哥藏起来了嘛。只是云锦可不相信八阿哥和九阿哥会为这些戏子们花费功夫,所以他们的结局基本上就是凶多吉少了,这也是在这个时代草芥之民的悲哀。 “老八既然撤戏了”。云锦心下里为这些人叹息一番之后,又接着问四阿哥道,“那咱们这边要不要撤呢?。 “等我跟老十三商量一下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反正现在该起的作用已经起到了,撤了也无所谓了。” “撤了也好”。云锦将头伏进四阿哥的怀里说道,“皇上也快回来了,别弄得让他老人家烦心 云锦不想去问四阿哥他对这个,戏班子打算如何安排,也不敢去问,怕真的四阿哥说出来了,自己的心里难受,倒不如自欺欺人的好。当时自己也是太过意气了,也没多想想后果,唉慎是不应该去弄这什么原版的戏,平白的又要害这么多人。 “是该撤了”。四阿哥搂着云锦说道,“所以我才要跟老十三商量一下,看怎么把这些人打散了安排出去。 “爷”云锦抬头惊喜的看着四阿哥问道,“您是说” “就知道你在胡思乱想。”四阿哥轻拧了下云锦的脸腮说道,“这个戏班子是弄来给你出气用的,我怎么会随意处置他们,这样岂不是给你造孽吗?放心吧,我不是老八老九他们,不会轻易干犯天和的 “爷就不怕他们泄秘吗?”云锦这时又为四阿哥担心了。 “放心吧”。四阿哥将云锦的头按在胸口说道,“我们只派了个人给那个班主送了个本子而已,至于其他的,那个戏班子又怎么可能知道?所以现在只把那个送本子的人藏好就行了,要不是怕老八他们去找“之班子的麻烦、我根本都不用去管它 “爷”云锦抚摸着四阿哥的脸膛,舒出了一口长气说道,“谢谢您为云锦做这些事。” 云锦知道,四阿哥话虽然说的轻巧,但他这么做还是担着风险的,想那八阿哥和九阿哥又何尝会让那个戏班子掌握什么证据呢,现在不还是让他们人间消失了嘛,因为他们知道,这才是最稳妥的保密方法。 “该打帕们之间说什么谁为谁”四阿哥在云锦的身上拍了一巴掌,然后接着说道。“别看老八他们现在不对咱们这边的戏班子动手,但他心里肯定是恨着呢,早早晚晚是会找他们麻烦的,所以我想着把那个戏班子打散,分给各个宗室或大臣们 “这是爷早就打算好了的吧?。云锦眼睛一亮,斜睨着他笑着说道,“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全都是貌美女孩子的戏班子 当时听说是这样的一个戏班子,云锦还单纯的以为是为了能吸引更多的人来看呢,现在听四阿哥这么一说,才想明白,看来四阿哥是早有安排了。从这一点上,谁高谁低就一眼立现了。象八阿哥和九阿哥那样杀人灭口不过是太普通不过的招数了,而四阿哥这一手才是真正的妙招儿。 在这个时代里。戏子们的地位是很低下的,生活也是朝不保夕的,所以这些个青春妙龄、貌美如花的女孩子们能各个宗室大臣们的府中,对她们来说,自然是一个很好的去处,同时也让八阿哥和九阿哥没办法再对她们下手了,另外此举还会产生另一种效用,那就是因为有了这些人的存在,这出戏的影响也就一直都会有,毕竟这出戏太红了,人家一看见这些女孩子,自然而然的也就会想起来了。 “就透着你聪明”。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说道,“怎么,这个法子不好吗?” “高,实在是高”云锦冲四阿哥一挑大拇指,说出了这句经典的台词,然后又忍不住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笑了起来。 “什么事儿?”四阿哥伸手将云锦的头自己的怀里抬起来,看着她问道,“你憋着什么坏呢?” “没有”。云锦还是一脸的忍俊不禁,边笑边说道,“云锦哪敢跟爷憋坏呢?” “不对”四阿哥摇着头说道,“这里面一定有事儿,你说不说,不说爷可家法侍候拜” “真的没什么嘛”。云锦笑得眉眼弯弯的,都着嘴对四阿哥说道,“爷难不成还想屈打成招不成吗?” “好哇”四阿哥翻了个身,将云锦摁到自己的身子下面,盯着她说道,“居然敢编排爷了,快说,再不说,看爷怎么治你?” “爷要怎么治云锦?”云锦抬起两只胳膊围上四阿哥的脖子,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说道,“云锦受着就走了 “你现在嘴倒是硬了,一会儿可别求饶四阿哥俯下头来。堵住了云锦的嘴。 “阿玛”。正当云锦被四阿哥挑削情动之时,外面元寿的声音响了起来。 “什么事儿?”四阿哥从云锦的身上抬起头来,沉声对外面问道。 “儿子来给您请安。”元寿在外面说道。 “爷,你赶紧起来啊。”云锦小声的对四阿哥说道,边说边推他。 “我现在有些乏了,想先歇一会儿”。四阿哥没动地方,只对外面的元寿说道,“你不用进来了,等一会儿用膳时你再行礼吧 “是。”元寿答应了一声。过不一会儿又开口说道,“额娘在里面吗?安之想找她 “你额娘今儿个有些累了,正睡着呢”。四阿哥皱着眉对外面说道,“你先去吧,等用膳时把安之一起带过去就走了。” “好吧,那让额娘好生歇着吧。”听的出元寿的声音里有些勉强,但他还是答应着离去了。 “爷”。云锦的脸已经红透了,一边急着要起身,一边埋怨的对四阿哥说道,“都是您,您让元寿怎么想啊?还不赶紧让我起来。” “起什么起?。四阿哥将云锦摁回到躺椅上,重新俯下头来,边亲着她边说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再给我生个儿子的。” “也未见得就是儿子”。云锦在四阿哥的嘴下挣出一个空儿来说道,“说不定是个女儿呢。 “那就再生”。四阿哥坚决的说道,“爷相信,你一定会再生儿子的 “爷”。云锦还想抗议。 “专心点儿四阿哥不满的又将云锦的嘴堵了起来。 看来四阿哥真是铁了心想叫自己给他再生一个儿子了,第二天云锦在去八公主府里的路上,坐在车上边捶着自己酸的腰身边想道,现在这个时空虽然大的方向还是没有偏差,但也已经让自己这只蝴蝶煽的有些走偏了,八公主还有她那两个双胞胎的女儿,还有安之和乐之,在以前的历史上,这都是不存在的,既然已然是这样了,想来也不差自己再多生一个了。 “如霜给小四嫂请安。”进到公主府之后,只见心公主迎上前来,冲自己行了个礼。 “如霜”。云锦赶紧将伸“一、公主扶起来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咱们之间还用弄一旧,虚礼吗。 “小四嫂”。八公主对云锦笑着说道,“咱们之间关系再好,也不能失了礼数。” 八公主之所以会跟云锦行礼。自然也是因为太后所命云锦如嫡福晋待遇相同的缘故了。按照大清的规矩,亲王福晋的待遇是与皇后所生之女固伦公主相同的,而象八公主这样的和硕公主的待遇则是与亲王世子福晋相同的。 “好了”。云锦笑着拉着八公主的手说道,“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不说这些个见外的话,怎么样,这一路过来,可还辛苦吗?” “还好”八公主一边让着云锦往双那两个孩子太过顽皮,有些不省心 “对了”。云锦用眼睛看了看周围,问八公主道,“大双小双呢?怎么没见她们来,我还给她们带了礼物过来呢。” “我没叫她们过来”八公主拉着云锦的手,一直带她来到了里屋,对着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等她退出去之后,才笑着对云锦说道,“按说我到京城之后,应该是先拜见过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之后。再请你过来的,今儿个却是我失礼了。” “没关系的”。云锦看八公主将自己带到里屋来了,心里自然疑惑,但面上却还是带笑说道,“我也很想早点见到你呢。” “云锦”。八公主有些惭愧的看着云锦说道,“你一向是聪明的。想来也能猜出我请你单独来此是另有原因的 “说实话,收到贴子的时候。我还真是有些疑惑呢云锦心里有些警觉,却依然温和的笑着说道,“开始我以为或许是你疏忽了,但你一向谨慎,应该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所以我也想到你是有事儿要找我了,你是不是想早点儿给大双小双弄一个恩典啊?。 “云锦你这是在说笑了”八公主勉强的笑了笑着说道,“大双小双才多大,哪丹这么早就求恩典。” “如霜”云锦看着八公主这样子,心底叹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说道,“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咱们这种关系,还用藏着掖着吗?” “主子。”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不是我藏着掖着”。八公主却直接将一口气叹了出来,无奈的对云锦说道,“好了。她已经过来,你见了再说吧 “谁啊?”云锦好奇的向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让她进来吧。”八公主没回答云锦的话,直接对门外吩咐道。 “是”。只听外面那个侍女答应一声,然后门就被推了开来,那个侍女不知道是对谁恭敬的说道,“您请进去吧。” “哈”随着一声大喊,门口蹦进了一个人。 云锦冷不防,被这个人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下子吓了一跳,差点儿惊呼出声,赶紧用帕子遮住了嘴。 “干什么?。八公主明显也给吓着了,瞪着那个人埋怨的说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正形。” “你就知道说我那个人悻悻的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 “好了,你下去吧”。八公主没理她,直接吩咐那个侍女道,“在门口看着,谁也别让过来 “是那个侍女答应着退出去了。 “是你这时云锦也看清了那个蹦进来的人是谁了,原来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老乡,那个十公主如月。 “没想到吧。”如月兴冲冲的走到云锦面前,笑着对她说道,“云锦,好久没见了,你还好吗?。 “还好”。虽说之前因为《梅花烙》的事儿,云锦已经重新又想到了如月的存在,但亲眼见到她时,还是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八公主之后,才笑着对如月说道,“你也还好吗?” “有什么好的”如月挥了挥手说道,“天天呆在那个府里,哪里也去不了,闷都闷死了。” “如月”。八公主让云锦那一眼看的面有惭色,赶紧对如霜说道。“怎么这么没规矩,还不赶紧跟云锦见礼。” “见什么礼?。如霜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哎呀,我现在虽然是陈世绾的夫人。但咱们都知道我的身份,姐姐你让我给云锦见礼。这不是难为她吗?” “不管你是陈夫人,还是如月,你都应该给云锦见礼的”。八公主沉声说道,“连我见了云锦都要行礼的,更何况是你?。 “怎么?。如月疑惑的看着云锦,面上虽然含着笑,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满的说道,“四哥虽然升了亲王,但也不至于让你一个和硕公主给他的侧福晋见礼吧,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姐姐你居然也会开玩笑了,就算你嫁到了蒙古去,也不至于这么被人怠慢吧 “十公主这话才是说笑了”云锦端坐着淡淡的笑着说道,“我倒是头一回听说,大清的公主会因为嫁到蒙古去而被人怠慢,这话要是让皇上和蒙古人听去了,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我们爷虽然被封为亲王,也是万不敢有这般想法的。” 感谢“”投出的粉红票! 第五百八十八章 真正聪明的都是不外露的 “如月。”八公主面含怒色。看着如月说道,“你混禅,划云锦虽然名分上是侧福晋,但太后早已经有旨,她的待遇是与嫡福晋一般样的。” “原来是这样啊”如月略微有些吃惊的看着云锦,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行下礼去,“如月给扭祜禄侧福晋请安。” “怎么说话呢?”八公主又恨又气的瞪着如月说道,“你应该叫云锦做小四嫂。” “好了”云锦站起身来将如霜扶了起来,笑着对八公主摇了摇头说道,“想当初咱们三人在宫里之时,可是如同亲姐妹一般,可用不着讲究这些个,不过,有件事儿我倒是想知道,十公主不是在海宁吗?怎么又会到了如霜你这里的?” “唉,这事儿说来我也是气恼的很。”八公妾摇了摇头,没马上回答云锦的话,却先对外面叫道,“来人。” “主子有何吩咐?”守在外面的侍女走了进来。 “去把我让你准备好的茶点端过来。”八阿哥吩咐道。 “是。”那个侍女答应一声走出去了。 “来”八公主又拉着云锦和十公主往炕那边走去,边走边说道,“咱们到坑上说话吧,坐着也暖和。” “好哇”如月高兴的说道,“咱们虽不能大被同眠,至少可以盖着被聊聊天,这也是一种情趣呢。” “大白天的,盖什么被?”八公主轻责着如月,然后又对云锦说道,“云锦,你别理她说的那些个混话,咱们就围着坑桌,边吃茶边说话就好工 “好了吧”如月有些郁闷的说道,“从见了你之后,你就没停点儿的我。” “你是为你好”八公主用手点了点如月的额头,又笑着对云锦说道,“来,咱们上炕坐吧。” 云锦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笑了笑,跟着她们姐俩一脱鞋上炕,围着炕桌坐了下来。 “主子。茶点来了。”过不一会儿,那个侍女端着一个大茶盘走了进来。 “嗯,摆到炕桌上来吧。”八公主点点头,等那个侍女摆好后又对她说道,“你接着去门口守着吧。” “是。”那个侍女答应一声,带着那个大托盘出去了。 “云锦”八公主把那些个点心往云锦的身边挪了挪,笑着对她说道,“来,尝尝看我这里的点心,是蒙古那边的做法,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味道不错”云锦拿心来,咬了一小口,慢慢的咀嚼着,咽下去之后,冲八公主点头笑着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方便把方子给我,我回去也可以试着做做。”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一会儿我就叫人去写来给你”八公主笑看着云锦说道,“看来云锦还是老样子,记得当时在宫里,你就愿意弄个吃食什么的,不只是皇太后祖母和皇上喜欢的很,我记着就连宜妃娘娘都特意找你要过粥呢。” “其实她们哪里是喜欢吃那些个东西”云锦浅笑着说道,“不过是不好意思让我丢面子罢了。” “你们也差不多一点好吧”如月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大家都这么熟了,你们用不用的着这么客气啊?” “看你,这么些年都过去了,还是这般沉不住气”八公主皱着眉头说了如月几句,然后又对云锦说道,“云锦,你不知道,那时我在蒙古见她居然找了过去,可是吓坏了。” “有什么可害怕的”如月嘟着嘴对八公主说道,“我又不是鬼,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没死吗?” “我是早知道”八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没想到你会随随便便的就跑出来,你就不怕被人现吗?” “就是因为怕被人现。所以我才没直接回京城,而是先到你那儿去了”如月得意的说道,“所以说我聪明吧?” “这话你当着我的面说也就罢了”八公主白了如月一眼说道,“现在云锦在这儿呢,你也好意思说自己聪明,谁不知道云锦走出了名的慧质兰心啊。” “这话说的可不对”云锦摇着头笑着说道,“真正聪明的都是不外露的,只有半吊子才象我这样四处显摆的。” “你也是太过自谦了”八公主笑着对云锦摇了摇头,又看向正在吃点心的如月说道,“你也别光顾着吃,你不是说有事儿要找云锦吗?我问了你一路,你也不跟我说是怎么回事儿,现在云锦你也见到了,总该说说是什么事儿了吧?” “云锦”如月放下点心,伸手拉住了云锦的手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无聊时 …那个戏。居然会让人利用了去害你。当我知道这个我这叫一个气啊,你说八哥九哥他们是什么人啊,居然会对一个女人使这种手段,你现在怎么样?皇太后祖母有没有怪你?如果真的不好的话,等姐姐进宫时,让她帮你说说话 “什么戏啊?”八公主一头雾水的问道,“如月,你堂堂一个官家夫人,怎么跟一个戏扯上关系了?还被人用来害云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姐姐,你别生气嘛”如月松开云锦的手,改去拉起了八公主的手说道,“你知道因为怕被人看见,我总得窝在府里,都快把我闷死了,所以才想着写一出戏来让大家乐呵乐呵,当然我是不会让人知道是我写的,只是我又怎么会知道八哥他们居然这么恨云锦,会想到利用一出戏来害她呢?” “你去写戏?你居然去写戏?。八公主脸色青的看着如月说道,“如月,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当初在宫里的时候,虽然你也较其他姐妹们活泼些,但我想毕竟是小孩心性,大了就会好了,没想到你却是越大越不成体统了,你是什么人?你是皇阿玛的女儿,你是公主,你怎么可以去写戏?” “我哪里还是什么公主?”如月用带着些幽怨的语气说道,“天下人都知道,那个和硕敦恪公主早就已经薨逝了,我现在不过是陈世绾的夫人而已。再说,写戏又怎么了?我们在宫里时不是还演过戏吗?。 “你现在不是公主,怪的谁来?是你自己不要当这个公主的,现在却来抱怨给谁听?当初你自顾自的丢下所有的人就跑了,害得哥哥被皇阿玛迁怒,到现在连个爵位都没封上”。八公主把自己手从如月的手里抽了出来,气急的说道,“再说在宫里演戏,和你现在的做为能一样吗?我们在宫里演戏,是为了让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开心,那叫做彩衣娱亲,这和你给那些个戏子们写戏能一样吗?” “好了”。如月凑到八公主的身边,搂着她说道,“我也没抱怨啊,我知道是我连累了哥哥,可是我也没法子啊,有些事你不知道,我要是嫁到蒙古去,那我就真的会薨迷了 “你又来浑说了”八公主还是气恨未消的说道,“莫非你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这事儿啊,你不懂”如月蕴含深意的看了看云锦说道,“但云锦是知道的,对不对?” “别问我啊”。云锦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亲姐俩儿的官司,我可是断不明,不过有件事儿我到是想问问,你说你没让人知道这出戏是你写的,这事儿你敢保证吗?要知道八阿哥那边既然是用了这出戏,说不得就会去调查的,你真的安排的天衣无缝吗?” “这个”如月想了想,脸色也有些白了,“我应该是安排的很周密的吧?。 “难道说,你对此并不能肯定吗?。云锦她没想到如月居然会如此的大意,面色也不禁郑重了起来,盯着她的眼睛说道,“这事儿可不能打马虎眼,要知道真要是把你查出来的话,那咱们的祸事可就大了。” “本来我是安排的很好的”如月咬了咬嘴唇说道,“但是能不能禁的住八哥他们去查,我现在也说不好了 “如月”。八公主的脸色也白了,紧张的看着如月问道,“你到底是写了出什么戏?居然惹得八哥他们要去查你?” “唉,其实也没什么嘛”如月叹了口气,把戏里的内容大概的讲给八公主听了一遍,然后很是郁闷的看了看云锦说道,“本来是一出很简单的戏嘛,谁知道八哥会想着用它去害云锦呢?这真是无妄之灾。 “唯今之计”。云锦想了想说道,“还是找十三弟赶紧把海宁那边如月留下来的漏洞补上,千万不能让八阿哥那边查出十公主尚在人间的事儿。” “也只好如此了”。八公主叹了口气,又恨恨的对如月说道。“也不知道我和哥哥是哪一辈子欠了你的,总是要为你收拾这些烂摊子。 “说到我哥,我现在倒是不担心了”如月眼睛转了转,突然笑了起来,轻松的说道,“既然他已经知道这出戏是武写的了,以他的聪明,肯定早已经把我的漏洞补上了,真是的,白白害怕了一场。” : 感谢“山上女大王”的打赏,感谢。一直以来精彩的评论。 第五百八十九章 就这么见不得自己过的好吗 “你是说。”八公主疑惑的看着如月问道。“哥哥早就一几;写这出戏的事儿了?” “是啊”如月点头说道,“要不是他派人来问,我还不知道八哥用它来害云锦的事儿呢?” “他就容得你这么胡闹?”八公主不置信的看着如月说道,“也没说说你?” “我哪里还等的他去说我”如月笑着说道,“我这不听到消息就跑到你那儿去了嘛。” “那十三弟知不知道你在如霜这儿?”云锦看着如月问道。 “他当然不知道”如月笑着摇着头说道,“如果他要是知道,肯定早就过来教我了。” “你还知道哥哥会教你”八公主恨恨的看如月一眼说道,“你做出这等事来,就应该好好的教你一顿才是。” “好了,你就先别说我了”如月看了看云锦说道,“还是先问问云锦现在怎么样了?那出戏对你的影响有多大?” “是啊,我净顾了跟如月生气了,都忘了问你了”八公主赫然的对云锦笑了笑,又关心的问她说道,“怎么样?这个戏没造成多大影响吧?” “影响肯定是有的”云锦笑了笑说道,“只是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八阿哥那边的戏班子已经撤了。” “撤了?”如月惊讶的问道,“八哥怎么会撤了呢?” “那照着你的意思”云锦看着如月说道。“是应该让这出戏一直演下去了?” “如月”八公主也责备的对如月说道。“你怎么说话呢?” “这个戏虽然是我写的,但既然对你有影响,我当然不会希望它一直演下去了”如月赶紧对云锦说道,“我只是奇怪,八哥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把这出戏给撤了。” “再演下去对他没什么好处”云锦淡淡的说道,“他自然就撤了呗。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月着急的问云锦道,“云锦你到是说清楚啊。” “是啊”八公主也看着云锦,柔声问道,“我也是有些好奇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八哥他们既然用这出戏来害你,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撤了呢?” “也没什么”云锦浅笑着说道,“不过是因为又出了一个戏班子,也在演这出戏,可是内容却与他们演的略有些不同。”云锦把后来戏的内容和引的传言跟她们说了一遍。 “好哇。”八公主连连点头说道,“要说还是云锦聪明,这才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这哪里是我聪明”云锦笑着说道,“我不过是把八阿哥删改掉的给改回来罢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出戏的内容的?”八公主有些怀疑的看看云锦,又看如月。 “是我以前听如月说起过的。”云锦也看了看如月,然后才笑着说道。 “是啊”如月也笑着说道。“没想到八哥用我的戏也就罢了,居然还乱改,幸好云锦还记得这出戏的内容,又给改了回去,否则我倒真成了罪人了。” “说罪人就太严重了”云锦淡淡的说道,“毕竟你写这出戏的时候,并不知道会被人利用,只是你以后行事真的应该注意些,你也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比较特殊,还是尽量不要让人注意为好。” “云锦说的对”八公主对如月说道,“你的年纪不小了,也该懂事了,象写戏文这种事以后坚决不能做了,还有偷偷摸摸的跑到我这儿来的事儿。也很是不象话,虽然你跟夫家找了借口,但过年期间主母不在府中,总是会让人垢病的。更不要说哥哥知道了会是如何的着急了。说到这儿,我还要赶紧派人去跟哥哥说一声。省得他那边担。” “好了”如月嘟着嘴对八公主说道,“告诉他就告诉他好了,最多我豁出去挨他一顿训好了。” “你本来就该挨训的。”八公主瞪了如月一眼说道,“要照着我,打你一顿才好呢。” “我就不信你会舍得?”如月冲八公主笑着撒了句娇,然后又看着云锦说道,“云锦,我听说,你一共生了三个孩子是不是?那个弘历呢?是跟大双小双在一起玩吗?赶紧叫人带过来。我好象见见他呢。” “没有”云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今儿个我没带他们过来。” “是我没让云锦带孩子过来的”八公主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云锦。对如月说道,“我觉得今儿个这种场合不适合孩子们过来。” “这有什么的”如月浑不在意的说道。“论起来我也是弘历的姑姑呢,有什么不能见的?” “你现在的身份,又算他哪门子姑姑呢?”八公主瞪了如月一眼说道,“别把孩子给闹糊涂了。” “如霜的顾虑很对”云锦笑着说道,“我倒不是怕元寿和安之闹不清,只怕他们童言无忌,万一在别人面前说走了嘴,那就不好了。” “元寿,安之”如月疑惑的问道,“他们是谁啊?” “瞧你糊涂的”八公主责怪的看了如月一眼说道,“亏得你还一直惦着云锦生的弘历,这元寿就是弘历的乳名,安之是他的弟弟。” “原来元寿就是弘历啊”如月自动的把安之忽略了过去,摇着头笑着说道,“云锦,你也是的,怎么会给他起这么个乳名啊,一点儿都不可爱。” “如月。”八公主瞪着如月喝了一声。 “是他阿玛起的。”云锦却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就难怪了”如月也没把八公主的喝声放在心里,依然笑着说道,“四哥从来就是个严肃的人,也难怪会起这么个名了。” “云锦”八公主无奈的看了看如月,然后对云锦笑笑说道,“孩子们现在都还好吗?上次回去之后,大双小双还一直念着元寿呢,还有安之和乐之,也有一岁多了,应该也是能满地走了吧?” “他们都很好”云锦笑着对八公主说道。“元寿越的象个小大人了,安之就正好与他相反,活泼的是一塌糊涂,至于乐之,现在被养在太后身边了。” “是吗?”八公主惊讶的笑着对云锦说道。“那可真要恭喜你了,能得皇太后祖母亲自抚育,乐之的福一不小啊。” “我也是这么觉得。”云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云锦”如月插话进来看着云锦说道,“你真行,居然生了三个孩子身材还没走样的太厉害,我只生了一个女儿就不敢再生了,实在是太疼了。” “如月,你说这是什么话?”八公主瞪着如月说道,“云锦的身材哪里走样了,我看着倒是越的好了。” “没关系的”云锦笑了笑说道,“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我们爷喜欢孩子,身材什么的我也就顾不得了,再说生孩子虽然辛苦,可是看着他们一天天的长大,心里那种幸福也是无可代替的。就象安之,皮的时候吧,真是恨不得拉过他狠狠的打他两巴掌。可是事后想起来,却只觉得满心都是甜蜜。” “是这么回事儿,来,吃点心”八公主将点心又往云锦那边送了送,笑着说道,“其实我们女人有什么可求的呢,不就是孩子们结结实实、健健康康的嘛。” “姐姐”如月皱了皱眉看着八公主说道,“从我到蒙古之后,就没见过你的额附,现在你又不提他只提孩子,难道他对你不好吗?” “他跟我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又哪里说的上好与不好。”八公主摇了摇头说道。 “怎么回事?”如月的眉毛竖了起来,大声说道,“他可是在外面养了女人了?他居然敢如此对你,看我不告诉哥哥去收拾他” “行了,你小声些。”八公主拽了如月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这也不能怪额附,而是咱们大清的规矩就是如此。” “什么规矩?”如月疑惑的问道。 云锦倒是听明白了,这确实是规矩,公主嫁人之后,并不是与额附住在一起的,而是另建公主府居住,公主与额附相见,需得公主宣召。 “如霜”云锦皱了皱眉问八公主道,“可是有人做伐?” 云锦在现代曾经看过这方面的文章,说是公主出嫁后,宫里会派有嫉妹去侍侯,结果弄得公主要宣召额附,还得贿赔这些人,否则就会被横加阻止,甚至被耻笑为思淫,这种情况也直接导致了清朝的公主们极少有生儿育女者,只有一个例外的,那就是道光皇帝的大格格。 这位大格格因为婚据的阻拦,与额附符珍结婚一年多始终未得见面,故而在一次拜见道光皇帝的时候,向他询问将自己嫁与何人,经过道光惊诧相询之后,她说出了姣掩不让她们夫妻相见之事,道光大怒,说他们夫妻间的事儿,可以自行做主,据据不得干涉,这才有了大格格与额附符珍日后夫妻生活和睦,生育子女八人的情况。 这位大格格之所以会得到道光的旨意,也是因为她自身的受宠,只是道光的这份旨意只是给了大格格一个,并没有明令下旨废除此种制度,所以其他那些不受宠的公主们还是依然如故,与自己的额附长年不得相见。 “算了,不说这个了”八公主摇了摇头说道,“还是说说你吧,四哥对你一直那么好,你又有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真是让人羡慕啊。” “对了,云锦”如月笑看着云锦说道,“你总是在说安之,怎么对元寿却是不怎么提呢?你就不怕他埋怨你偏心吗?” “元寿对安之比我还上心呢”云锦在八公主的相让下,正拿心来,听到如月的话,就把正往嘴里送的动作停了下来,对她笑着说道,“现在安之的心里,排在头一位的,是他的阿玛,其实是他哥哥,再然后才是我。” “是吗?”如月又来了兴趣,追着问云锦道,“安之居然会对四哥这么亲近,这我可想不出来。那四哥对他呢?四哥是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元寿?” “如月”八公主皱着眉看着如月说道,“人家家里的事儿,你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我不过问问嘛”如月都着嘴说道,“这有什么要紧的。” “我们爷对自己的孩子,都是从心里喜爱的”云锦面上依然带着笑,看着如月说道,“无所谓更喜欢谁。” “好了,云锦,你别理她”八公主赶紧对云锦说道,“吃点心啊。” “好。”云锦对八公主笑了笑,将手中的点心再次拿了起来,送到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慢慢的嚼着。 “几年过去了,事情真的是变了好多”如月突然在一旁起了感慨,“当初在宫里过的无忧无虑的我们,现在却都是嫁了人了,好在都还不错,虽说云锦是侧福晋,但有皇太后祖母的庇护,也不算差了,只是可惜了四嫂,我记得她是一个很贤惠的人呢,没想到居然会伤成了那个样子。” “是啊”云锦将嘴里的东西咽下之后,点头说道,“我们福晋是很贤惠的,伤成这样真是很令人惋惜。” “想来四哥耸时一定是伤心极了吧?”如月又接着说道,“云锦你当时一定是好好的安慰他了吧?所以四哥现在才会对你这么好。” “如月。”八公主脸色铁青,瞪着如月说道,“你是怎么回事?几年过去了,你怎么却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云锦手里捧着茶水,轻轻啜着,茶水还是热的,身下的坑也是热的,可是她的心里却是冰凉一片,虽然现在如月说话比以前更加的幼稚,也更加的口无遮拦,但云锦想想倒是也能理解,她虽然隐姓埋名的嫁于陈世绾,但陈家却是明知她是什么身份的,对她自然不敢怠慢,必是全家人都要捧着她的,所以才会让她越的自大起来。 只是云锦不能理解的是,从重逢到现在,如月虽然口口声声对八阿哥利用她写出来的戏来害自己表示歉意,可是云锦却一点也没从她的身上看出一分的歉疚之情来,相反的,她倒是觉得如月一直都想找出自己的不如意之处来,先是说那出戏的影响,然后又拿元寿和安之谁更得宠爱来说事儿,现在居然把乌喇那拉氏也扯出来了,她就这么见不得自己过的好吗? 口: 感谢“山上女大王”再次的打赏! 第五百九十章 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锦这些年力求让自己不太去想这个十公主的事儿,奴儿,既蔡自己已经摆脱了这个霉星,再多想也是无益,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十三阿哥的妹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关系又摆在那儿。自己如果坚持跟她较真的话,对大家都不好。反正上现在她已经是离自己这些人远远的了,也祸害不到自己什么了,自己也可以把她抛在脑后了。 可是云锦没想到极品之所以称之为极品,就是因为他们不管离你有多远,所做出来的事情都是可能会波及到你的。要说这次梅花烙的出现已经让云锦隐隐觉得情况有些不大妙的话,那现在见到这个已经薨逝了的十公主如月,居然被八公主大老远的从蒙古带到京城,她就觉得头皮一阵一阵的麻,总觉得有一把刀就悬在自己和四阿哥以及三个,孩子们的头上。 可是这个如月呢,不仅没想过自己莽撞的行为会给自己和周边的人带来多大的麻烦,反而对云锦生活尤为的关注,瞧这架式,好象是不问出些自己生活中有什么不如意,就很不甘心似的,可是这是为什么呢?云锦仔细回忆了一下以前两人相处时的情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如月的地方啊?是,自己一直对她有提防之些,也从来没想着跟她交过心,但扪心自问,在能帮她的时候,自己可都是尽力的。 可是反观如月呢?之前她几次三番的拖云锦的后腿,连累云锦多次遇险,甚至差点儿送了性命,这些且都不去说了,就说这回吧,当然,云锦也知道,她把这出戏写出来并不是为了要害自己的,可是客观上却是造成了这个事实,她没有一个诚心诚意的道歉态度也就罢了,却还一再的在言语上引自己不痛快,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不会是,云锦看了看如月,心里想着,不会是她在妒忌自己吧?当看到自己的地位扶摇直上,连她拿出以前的身份来都需要向自己行礼的时候,或许开始觉得自己当初抛弃了身份和一切出走的决定是一个错误?尤其是当她看到本应早天的八公主还活在人间,而四阿哥又有了个历史上没有的龙凤胎,想到事态的展未见得都和历史一样,想到如果她当时没有离开的话,那么她现在就还是受万人瞩目的公主,所以后悔了? 可是当时逃跑是如月她自己决定,云锦既没有左右过她,也挑唆过她,那么她现在把这一份忌妒的心理放到自己的身上,是不是也太过无稽了些?当时不是她在给自己的信中亲笔写着如何对那个陈世绾一见钟情的吗?现在一切都按照她的心愿完成了,她不想嫁到蒙古去就没去,她想嫁给陈世绾,就成了他的正室夫人了,那么她现在这副心有不甘的样子又是所为何来呢?后悔,如果她现在后悔了,那个代她嫁到蒙古去却送了一条命的女人岂不是太冤了? 云锦承认,自己也自私,自己也怕死,可是自己在保命的同时,却还是尽量的不去伤害到别人,可是如月呢,连亲哥哥的安危她都不顾了,更何况是其他人了。云锦现在简直都有些怀疑,这个如月不是从现代穿来的,而是小燕子附体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来,明明是自私透顶的人,却偏偏拿出个很仗义的模样,拿着不是当理说,好象所有的人都应该围着她转似的。 云锦觉得,如果小燕子是一个真实人物的话,那就绝对不会是象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大而化之和嚣张跋扈,想她可是在市井混迹了那么多年的,如果一直是这样的性子,那不知要死多少回了。她后来之所以会越来越无所畏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其实就是被乾隆那些人惯出来的,就象这个如月一样,要是没有十三阿哥和八公主在,想来她也不会这么的有恃无恐。 如月的自私,云锦早已经领教了,对她的惹事能力也很是头疼,所以当在八公主这里意外见到她时,云锦的头一个反应,就是想掉头就走,可是她却不能这么做,八公主好不容易回京一次,下了贴子请自己过府做客,大家都会觉得她们必然是要在一起畅谈好久的,如果进入公主府不久就匆匆而返的话,必然会引起猜疑,在现在这个非常时期,自己的动向可是有很多人在关注的。 所以云锦心罢不管再怎么堵的慌,也只能先留下来,把时间拖到合理的程度后,再说离去的话。只是她面上虽然含笑与这姐妹俩寒暄着,心里却已经凉了,这种心凉对的不是如月,对她云锦已经不抱什么希望,这份心凉对的是八公主,自己总算也是冒险救过她们母女的人,她真的就能为了她的妹子把自己置于险地吗? 八公主不会不知道,如月回京城来是一件多么凶险的事儿,闹个,不好会害了很多人。可是她却依然把她带来了,带来也就带来了,如果她能保证自己的公主府里够安全的话,那就悄悄的带来,再悄悄的带回去倒也罢了,可是她却不,偏偏的还要依着如月的性子下贴把自己骗了来。 不是云锦要用词这备严重,而是八公主的行为的确让她有一种受骗的感觉,她其实可以先把十三阿哥找来的,那是她的亲哥哥,她想兄妹相聚,没人会说出什么来,可是她却没有,而是先把云锦找了来。这就让云锦的心里很不舒服。 如月现在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为身边的人带来灾祸,云锦不由得有一种猜想,八公主之所以不找十三阿哥来,是不是就是因为怕连累到自己的哥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八公主就太让自己寒心了,她怕连累自己的哥哥,就不怕连累自己吗?就不怕连累到自己身后的四阿哥。和自己那三个儿女吗? 不过听八公主和如月话里的意思,十三阿哥是并不知道这件事的,这也让云锦略感安慰,如果十三阿哥象八公主这般一心只为如月。却全然不顾及自己和四阿哥的安全的话,那以往两家之间的交情就是一个笑话了。 第五百九十一章 我为什么就不可以 八公垂的态度!所以会让云锦感到心凉,并不是因为她灶月的忙,毕竟如月是她的亲妹妹,血缘关系摆在那儿了,要八公主置她于不顾也不现实,云锦在意的是,八公主为了如月罔顾自己和四阿哥的安全,如果如月的身份不小心暴露了,那来过公主府的云锦必然是要受到牵连的,而四阿哥也会被扯进去。 其实冲着如月跟十三阿哥的关系,她要走出了事,四阿哥和云锦肯定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必然也是会想办法帮她脱身的,可是自己主动帮忙是一回事,被人拉下水又是另外一回事,或许八公主觉得自己的公主府安全无虞,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管怎么说,她的这种做法都是给云锦造成了安全上的隐患。 相对于对八公主的失望,云锦对十公主的表现反到是不太在意了,因为她现在已经对她不抱任何的希望了,没有希望自然就没有失望。但不在意不等于没脾气,云锦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理由要去容忍如月这些无理的言词,她也不是孩子了,八公主愿意纵容她是她的事,云锦可没义务惯着她,如果她要是再出言无状的话,那自己也没必要客气了。 “是我的不是”行到八公主的斥责之言,如月到是很爽快的认了错,“我不该提起四嫂来的,倒是招得云锦不痛快了。” “这话可就让我听不明白了?”云锦淡笑着说道,“难得你这么关心我们福晋,我心里只有感激,又为什么要不痛快呢?只是我竟不知道你跟我们福晋的关系居然是这么好的,我跟我们福晋也是相处多年了,倒是没怎么听她提起过 “四嫂不是以为我已经薨了嘛,还有什么好提的”。如月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又无所谓的挥挥手,接着对云锦说道,“好了,咱们不说她了,还是说说这些年的事儿吧,本来说好了我要给你写信的,可是我哥怕我泄露了身份,坚决不许我与青龙帮的人接触,也不让他的人帮我带信给你,弄得我也只好食言了,你不会怪我吧?” “这又什么好怪的”。云锦笑笑说道,“十三弟这么做是对的,以你的身份,本来就是应该谨慎小心的,再说青龙帮毕竟是江湖帮派,咱们身为女子也不好与他们往来的。” “你怎么会这么说?”如月一脸惊诧的看着云锦说道,“当初你的命还是青龙帮的人救的呢,现在你却是不想与人家来往了,如此岂不是忘恩负义吗?” “如月”。八公主忍无可忍的扯了如月一把,低声喝道,“你越说越不象话了,别说云锦现在地位尊贵,就是一般的大户人家的闰秀,也没有与江湖帮派来往的道理。” “原来如月是这么认为的吗?”云锦板起了脸,严肃的看着如月说道,“那我这个当嫂子的到是要好好的与你说道说道了,是,当初青龙帮的人是救过我,但那也是因为我们爷的请托,所以如果论到恩义,那我对的也应该是我们爷,至于对青龙帮的感谢,由我们爷去表示就好,当然啦,我对青龙帮也不是没有感谢之意,只是我觉得,这份感谢放在心底就好,保持距离,才是对大家都好的事儿,所以你也不要再想着让人家帮着送什么信,那不只会让你处于险境,也是会给人家添麻烦的。” “云锦说的对”八公主忙对如月说道,“以后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当你的官家夫人就好,别弄那么多事儿出来。 “好”如月赌气的说道,“我以后就当个活死人,这样总行了吧?”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八公主气结的看着如月说道,“让你安分也是为你好,你自己现在什么处境你不知道吗?你的身份要是暴露了,会有什么后果,你不明白吗?让你老老实实的呆着,就这么难吗?你说你这回惹出这个事儿来,给大家添了多少麻烦?” “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如月梗着脖子说道,“我就应该躲在那个府里不见人,闷死了也是活该 “如月”云锦睁大了眼睛瞪着如月。沉着脸问她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知道为了达成你现在的生活,多少人付出了代价,当初跟着你的下人受了多大的处罚且不说了,那个代你嫁到蒙古去的女人可是送了命的,就算这些人在你心中都不重要,可是你哥哥呢?他到现在连个爵个都没封上也就罢了,可你又知道不知道,他为了你的事儿被圈禁,腿上落了病,到现在阴天下雨的都不舒服。当初是你哭着喊着不嫁到蒙古去,丢下了一切就那么跑了,又是你说看上了陈世绾,现在大家按照你的愿望满足了你,你为什么还要说这个话?” “谁说这是我要的生活了”如月回瞪着云锦说道,“我要的生活,可不是这样不能见人的生活 “这在你当初逃跑的时候不就应该想到了吗?”云锦看着如月说道,“难道你以为一个已经薨了的公主,是可以随便就出来见人的吗?” “既然你都能死而复生重新露面了”。如月不服气的说道,“我为什么就不可以?” 云锦一听如月居然会说山叭钟话来,货得自只跟她说了纹半天的话,简直就是平白出了身份,是污辱了自己的智商,这种人你跟她讲道理,纯粹就是白扯,她不只是没有心,而且还没脑子。 “如月”。八公主既生气又无奈的看着如月说道,“你跟云锦怎么会一样?当初云锦出事之后,是一直没找到人的,自然可以重新露面,而你,则是嫁到了蒙古薨在那儿了,现在都已经安葬了,如何还能再重新露面?你让人如何圆这个话?更何况你现在还是嫁了人的。” “好了,你们姐俩聊吧”。云锦也实在不愿意再呆在这儿听如月这些不知所谓的话了,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就挪身下了坑,笑着说道,“我也该回去了,孩子们在家我也有些不放心 “那好,我也不多留你了”八公主也下了炮,笑着对云锦说道,“我给孩子们也带了些礼物过来,你一并带回去吧 “我也给元寿准备礼物了”。如月也忙着下炮说道,“我这就去拿来 “那就谢谢了云锦笑着点了点头。 “云锦”。等如月急匆匆的走出屋去之后,八公主歉意的拉着云锦的手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如月现在会这么不懂事,对她给你带来的麻烦,我这当姐姐的在这里跟你道歉了 “好了”。云锦扶起对自己行礼的八公主,笑着对她说道,“我们爷跟十三弟好的就如同一个人似的,我跟你们在宫里时也是情同姐妹,跟我还用说什么对的起对不起的,只是如月大而化之惯了,做事不太去想后果,你这个当姐姐的就得帮她多想些,以她现在的身份到京城来,实在是一件太冒险的事儿。” “这个我也知道”。八公主点了点头说道,“只是我实在是让她缠不过,想着只要她能老实呆在公主府里,想来也不会有人现的 “你觉得以如月的性子,她真的能老实的呆着吗?”云锦看着八公主问道,然后又拍拍她的手,柔声对她说道,“这个姑且先不说,就说你今儿个叫我过来,其实也很冒险,你网回到京城来不知道,因为那出戏的事儿,现在有多少人在盯着我。你真应该先了解下情况,现在这般冒然行事,很容易将那些人的注意力转到你这边来的,如果让人现了如月的存在,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是,我是太急了”八公主也承认的说道,“其实我也是想先探探风声的,本来是要先把哥哥找来问问的,可是如月怕哥哥来就会直接把她送走了,所以催着我先把你请来,我也是不忍拒绝她,所以就” “如月也真是的,你不知道有这出戏的事儿也就罢了,她可是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还要把自己连同大家一起置于险地呢?”云锦皱着眉说道,“她这样也未免太过任性了吧?难道她真的认为这些人是万能的,出了什么事儿都能解决吗?” “那现在怎么办?。八公主有些担心的说道,“看来我真的要赶紧把如月送回去了。” “送回去是一定要的”。云锦点了点头说道,“只是一定要稳妥,千万不能让人现了,这事儿你办不合适,还是交给十三弟去办吧。” “唉,都怪我,不该让如月一央求,就心软了”八公主叹了口气,又看着云锦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我哥哥的腿受了病,这是真的吗?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是真的”云锦又点了点头说道,“想是十三弟怕你担心才一直没告诉你的。” “唉,你说我们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妹妹呢?”八公主又叹了一声。 “说什么呢?”这时如月迈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面上带着一丝不高兴的神情说道,“我这个妹妹怎么了?” “没怎么”八公主笑笑说道,“有你这样一个妹妹好啊,总让我和哥哥有事儿做,也不会无聊了 “好了,以后再不麻烦你了,还不成?。如月对八公主摇了摇头,又笑着对云锦说道,“云锦,这是我给元寿带的礼物,我想他一定会很喜欢的。” “哦,是什梨”云锦接过那个礼盒来,笑着问道,“我能先睹为快吗?。 “那可不行”。如月赶紧摇头说道,“这是送给元寿的,当然要让他第一个看了。这个礼盒我是封好的,你可不能擅动,等过两天我见到元寿时可是会问他的 “行”。云锦看看被封住的礼盒,笑了笑说道,“我一定会转交给他的。” “好了”八公主对如月说道,“你在屋里呆着吧,我去送云锦 “那我就走了”。云锦想了想,还是对如月说了几句,“如月,你当初逃跑,违了皇命,忤逆了皇上,连累了十三弟,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要保命,可是现在你却为什么不把当初你拼命要保的性命不放在眼里了呢?” “谁说我”如月急着说道。 “如果你还看重自己的性命”云锦拦住如具的话说道,“那我劝你且安分些吧,你好生想想,如果让别八孟了你怀在世。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在等着你。众此渊联禾你在陈府也走过的太安逸了,把这些间的险恶都抛在脑后了 “我。如月还要说话。 “好了”。云锦拍拍如月的手,笑着说道,“这话呢,我也就是这么姑且说着,听不听的在你,天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就别出去了,让人看到了,大家都有麻烦。” “云锦,我送你八公主挽着云锦手往外走。 “好云锦和八公主一起向外走去。 云锦和八公主走到院子口的时候,翠屏和绿语已经从耳房里出来,等在那儿了。 “车备好了吗?”云锦随手将如月给元寿的礼物交到绿语手上,然后问她们道。 “回主子话,已经备好了。”翠屏恭敬的答话道。 “好了,叫过来吧”。云锦点了点头,又对八公主说道,“我这就走了,等你拜见过太后和皇上,再到我们府里去坐坐。” “好”八公主答应一声,又吩咐着下人把给元寿和安之的礼放到车上去,然后对云锦有些惭愧的说道,“今儿个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行了,什么也别说了云锦按按八公主的手,笑着摇了摇头诺道,“我走了 “如霜,你快回去吧”。扶着翠屏的手上了车,云锦冲八公主挥了挥手笑着说道,“过几日我们再聚。” “好,你慢走。”八公主也笑着说道。 “走吧。”云锦冲翠屏一点头,翠屏将车帘放下,车开始走了起来。” 随着车帘放下来,云锦笑容立时就收了起来,双手握拳,浑身开始起抖来,脸色也变得煞白。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翠屏和绿语看到云锦这副样子,吓得赶紧凑过去。 “噤声云锦抖着嘴唇说出两个字。 “主子”。翠屏压低了声音问道,“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我没事儿云锦长吁了一口气,靠在车上闭上了眼睛,疲累的说道。 “主子”。绿语急着说道,“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叫没事儿呢?要不就先别走了,让八公主请个太医来瞧瞧吧。” “不用,回去云锦没睁眼,只简单的吩咐着。 “那我让车快着点儿绿语抬身就要去吩咐车夫。 “坐下云锦睁开眼睛,瞪了绿语一眼。 “好了”。翠屏看出事情不对了,赶紧拽着绿语坐下来,小声的对她说道,“你就听主子的吧,老实坐着。” 云锦看绿语坐下了,又闭上了眼睛。只是她眼睛闭上了,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刚才在公主府里被自己强压下来的气愤和恐惧这时全都涌上了心头,这时候她只有一种想法儿,就是赶紧见到四阿哥,把这些事统统的告诉他,让他赶紧想办法解决。 可是,不行啊,云锦连让车加快度都不敢,更何论去找四阿哥了,她就怕有一点疏忽让人看到了心中起疑,然后追查下去,现了如月的秘密,那大家可就真的要同生共死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各路人马都在盯着那张龙椅呢,在这个时候出讽漏,那还能有个好?这个如月简直就是个惹祸精,这日子网消停点儿,她就冒出来裹乱,而且小祸她都不屑去惹,要惹就惹大祸,惹那种足以要人命的大祸。 “主子”时间好象是迂了好久,当云锦觉得自己身上的温暖都已经被抽光了的时候,翠屏小声的禀报着,“就快到别院了。” “嗯云锦睁开眼睛看了看翠屏和绿语,见她们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必然是难看的紧,云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去,正准备用手揉揉脸,让面色好看点儿,却觉碍手心有些疼,张开一看,原来是拳头攥的太紧了,指甲把手心刺破了。 “主子”翠屏和绿语见云锦瞅着自己的手心,也顺着看了过来,一见出血了,也是一惊。 “不过是破了一点儿皮,没什么大不了的”。云锦随意的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对翠屏和绿语说道,“你们听着,一会儿下车时,要象往常一样,多一句话不要有,多一个动作也不行,记住了吗?。 “是翠屏和绿语答应着。 “还有”。云锦又吩咐道,“一会儿也别去叫元寿和安之,我想歇一会儿,等爷回来请他直接进屋来 “是。”翠屏和绿语又答应着。 “看看我的脸色怎么样?”云锦用手背搓了搓脸,然后问翠屏和绿语道。 “很好”。翠屏仔细端详了下云锦的面色说道,“跟平时差不太多。” “那就好”云锦扯起嘴角,展开了笑容说道,“咱们准备下车吧 第五百九十二章 你就凑付着跟哥哥玩吧 阿哥本来是要找十三阿哥问问。八公主今儿个请云锦几”儿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可是派了人去之后,却没找见十三阿哥,这不禁让四阿哥觉得有些纳闷起来,说起来这几日十三阿哥一直是神龙见不见尾的,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本来四阿哥是没觉得八公主那边会有什么问题的,可是十三阿哥行踪这么一渺茫,到让他觉得有几分不安起来,再想到云锦好象也是觉得这里有些不大对头,这样一来,四阿哥心里也就有了些要打鼓的迹象,可是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八公主那边会出什么事儿,为此他还特意让人查了下她的额附仓津,结果回报来也说他并没有出什么事儿。 可即使是如此,四阿哥心里却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点不安于是他看了看今天户部里的事务,觉得并没有什么急于在当天就要完成的,于是在临近下班的时候,提早了那么一点点时间收工,留下了一干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的手下继续在那里奋战。 别院里看门的下人们看到四阿哥提早回来了,赶紧兵分两路,一路去告知侧福晋和别院里的管家,一路则赶紧到门前等着迎接四阿哥。别院里的管家得着信儿,急忙跑到门口的时候,四阿哥正在下马。 “奴才给爷请安。”管家赶紧带着众下人们迎了过去,屈身行礼。 “起来吧。”四阿哥淡淡的吩咐着。 “谢爷的恩典。”众下人们一同站起身来。 “爷”管家迎到四阿哥面前,低头弯着腰恭敬的说道,“您回来了?” “侧福晋回来了吗?”四阿哥随手将马缰绳扔给了管家,淡淡的问了一句。 “回爷的话”管家的头更低着了些,看不出他对四阿哥在大门口就问侧福晋的事儿有没有什么惊讶之情,反正他回话的语气还是依然很恭敬的,“侧福晋已经回来一会儿了。”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然后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内院走去,苏培盛赶紧紧随在后。 “行了”管家将马缰绳递到一直跟在四阿哥身后侧的马夫,然后对在场的下人们说道,“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晒。”大家答应一声,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了。 四阿哥进到自己和云锦住的院子里,只看见元寿带着安之还有翠屏和绿语迎了过来,却没见到云锦,眉间不由得轻微的皱了皱。 “阿玛,阿玛!”安之看到四阿哥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用力挣着想往四阿哥那边冲过去,只可惜他的小手被元寿抓的紧紧的,任凭他憋得小脸通红,也是挣脱不出来。 “元寿和安之给阿玛请安。”元寿牵着正跟他较劲儿的安之上前给四阿哥行礼请安。 “起来吧。”四阿哥看了看他们,淡淡的说道。 “奴婢给爷请安。”翠屏和绿语等元寿起来之后,也赶紧上前来 “嗯。”四阿哥只嗯了一声,然后又看向元寿问道,“你额娘呢?” “额娘好象身子不舒服”元寿有些担心的说道,“从八姑那里回来,连儿子们都没见,就直接进里屋去了。” “不舒服?”四阿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声音也低沉了下来,“派人去请太医了没?” “没有”元寿摇了摇头说道,“额娘传话出来了,不让去请。” “胡闹!”四阿哥低喝了一声,直接吩咐道,“苏培盛,你赶紧去请太医过来。” “晒。”苏培盛答应一声,就要退下去。 “苏公公等等。”翠屏这时却开了口,先是冲苏培盛说了一句之后。又对四阿哥行了个礼说道,“主子说,等您回来之后,先请您进屋去,她有事儿跟您说,太医且先不用请。” “苏培盛回来,你先在外面候着。”四阿哥看了看翠屏的表情,对已经退到院子口的苏培盛说道。 “瞧。”苏培盛直到四阿哥了话,这才停下了脚步。 “阿玛”元寿见四阿哥向里屋走去,赶紧牵着安之的手跟了过来,对他说道,“能不能带元寿和安之一起去,从额娘回来元寿还一直没见过她呢。” “刚才翠屏不是说了嘛”四阿哥顿了下脚步,然后对元寿说道,“你额娘有事跟我说,你且带安之回去吧,等我跟你们额娘说完事儿后,再叫你们过来。” “那,好吧。”元寿虽然还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停住了,没再跟过去。 “阿玛,抱抱!”安之见元寿不跟着四阿哥走了,这下可着急了,神着小身子一个劲儿的往前探着。 “听话,一会儿阿玛再去看你。”四阿哥在安之殷切的呼唤下停了下来,走到让安之够不到的地方,伸出手去握了握他向自己这边伸展着的小手,语气虽然淡淡的,但却能听出其中的亲切之意。 说完这番话之后,四阿哥又转身往内室里走去了。这回任由安之怎么呼唤,他也不再回头了,反倒是脚步更急促了些。 “好了,安之”元寿有些无奈的对一脸委屈的安之说道,“阿玛找额娘去了,你就凑付着跟哥哥玩吧。” “说吧”四阿哥这时候也没心思理元寿这有些哀怨之意的碎碎念,而是边往卧室里走,边冷冷的问着跟在他身后的翠屏和绿语“你们主子出什么事儿了?” “回爷的话”绿语听到四阿哥冰冷的语气,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翠屏倒还算镇定,开口回话道,“主子在跟八公主进屋前还好好的,可是从里面出来上了车之后,脸色就不好了。” “是啊,爷”有了翠屏开口在前,绿语也敢说话了,“您是没见,当时主子的脸色煞白,浑身一个劲儿的哆嗦,两个手紧握着拳头,连自己的手心都给掐破了。” “你们主子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去请太医来?”四阿哥的脸色越的阴沉,脚步也更快了。 “奴婢是想去请来着”绿语紧随着四阿哥的脚步,赶紧回话道,“可是主子不让,说要等跟您说过话之后。再说请太医的事儿。” 感谢“乐谣”的打赏! 第五百九十三章 让她从此安分下来 锦给爷请安。” 云锦这时已经好多了,之前她只是一时没过来那个劲儿,冷不丁的见到如月,听到她那些个不着调的话,心中连担心带愤怒,再加上对八公主的失望,这种种的感情搅和在一起,偏偏当时还要忍着不能作出来,所以才会在车里一时失控,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她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除了脸色还稍微有些苍白以外,看不出与以往有什么不同了,听到四阿哥的声音,她赶紧走出屋去迎接。 “嗯。”四阿哥打量了她一下,点点头说道,“进屋再说吧。” “是。”云锦挥手示意跟在后面的翠屏和绿语退下,自己则跟着四阿哥走进了里屋。 “说说吧”四阿哥走进屋之后,在椅子匕坐了下来,问亦锦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爷”云锦从衣柜里拿出四阿哥在家穿的常服来放到一边,笑着对他说道,“还是让云锦先侍候您更完衣再说吧。” “那就边换边说吧。”四阿哥也没坚持,站起了身,走到屋子中间。 云锦走到四阿哥面前,伸手去解他的绊纽,网解开两颗,云锦就停下了手,将身子靠进了他的怀里。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四阿哥也没问,只是伸手环住了云锦的身子。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站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 “爷”过了好一会儿,云锦才从四阿哥的怀里撤出身来,接着给他宽衣,边解绊纽边对他说道,“今儿个我在八公主那里看见如月了。 “什么?”四阿哥眉头立时皱了起来,“她怎么跑那儿去了。” “说是她跑到蒙古去找八公主的”云锦悠悠的说道,“八公主耐不住她的缠磨,就将她带到京城来了。” “胡闹”四阿哥低喝一声。“如霜现在怎么也这么不懂事了?如月是能到京城里来的人吗?还有,她又为什么要把你找去?” “是如月说要跟我赔不是”云锦面无表情的边给四阿哥脱衣服边说道,“因为她没想到老八会用她闲着无聊写的一出戏来害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就在海宁呆不住了,因为怕直接到京城来被人现,所以就先跑到到蒙古去找八公主,跟着她一起过来,为的就是跟我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她为了说一句对不起,就要闹得大家都人仰马翻的吗?”四阿哥冷哼一声说道,“无聊?她闲着无聊做什么不好,堂堂一个官家夫人,却跑去写什么戏,这成什么体统?再说,她就不怕人家顺着这条线查到她头上,当初她非说自己嫁到蒙古去会死,所以宁可不管不顾的逃跑,怎么,这个时候她又不怕死了吗?” “如月说”云锦将脱下来的四阿哥衣服放在一边,又拿起便服来给四阿哥换上,“她本来是安排的好好的,一般人是查不到她头上的,只是她没想到因为我的关系,会让八阿哥注意到这出戏。要是他们去查的话,她那些安排有用没用就不好说了,不过她到也不担心,因为她说十三阿哥既然知道这出戏是她写的,必然会帮她把所有漏洞补上的。” “照她这么说,老八会去查她,还成了你的不走了”四阿哥冷着脸说道,然后脸色又沉了一下,看着云锦问道,“老十三知道她到京城来了吗?是他让八公主找你过去的?” “不是”云锦摇了摇头说道,“十三弟并不知道,他连如月在八公主这儿也不知道。” “嗯”四阿哥的面色稍好了些,点了点头说道,“怪不得老十三最近总找不着人,估计是听说如月不见了,正急着找人呢。” “那我们用不用集紧去跟十三弟说一声?”云锦给四阿哥换完了衣服,正想再去给他按摩。 “今儿不用按了,咱们就这么说说话吧”四阿哥没往躺椅那儿去,而是拉着云锦的手坐到了炮上,“老十三那里肯定是要告诉的,不过方式一定要隐蔽些,如霜今儿个把你请去,实在是愚蠢之极,这下我们的行动更加要小心了。” “我见到如同时就知道不好”云锦靠在四阿哥的怀里说道,“我也知道现在必然是有人在注意我的行踪,所以虽然很想马上就找你商量,可还是坚持着在公主府呆足了时候,又不敢叫人去找你,只是在别院等你回来。” “你不让人去请太医来,也是因为这个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 “本来也没什么事儿,是云锦禁不住事儿,一时紧张才那样的”云锦笑笑说道,“爷看云锦现在不是很好吗?” “这也叫很好?”四阿哥拉过云锦的手去,看着她手心里的伤,眼神有些阴的。 “也就是破了点皮”云锦翻过手来,按着四阿哥的手柔声说道,“现在已经上过药了,没事儿了。” “哼”四阿哥的脸还是沉的,语气也不是很好,“这么多年了,如月一点儿也没懂事,倒是越的胡来了,她把我们当成什么了,专为她收拾烂摊子的吗?还有如霜,她只顾着疼她的妹子, ,别人的安危了吗?” “说实话”云锦将头倚在四阿哥的肩头说道,“在如霜那里遇到如月,我是除了担心和害怕之外,也觉得很失望,如月就不说了,她一直就是那个样子,可是如霜她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爷,咱们还是赶紧想想这事儿怎么解决吧?” “怎么解决?。四阿哥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愤怒说道,“当然是赶紧把如月扔回海宁去,让老十三派人把她看紧了,如果他要是看不住的话。那就换我来 “爷”。云锦皱了皱眉。抬起头来看着四阿哥说道,“如月那边怕真的要多加注意,今儿个听她那意思,恐怕是对现在的生活有些不太满意了,她说既然我都能死而复生重新露面了,她为什么不可以?。云锦把今天在公主府里生的事儿跟四阿哥说了一遍。 “看来她这脑子已经不清楚了,居然还想跟你比”。四阿哥的阴着脸说道,“要不是因为老十三”四阿哥停了一下,语气恢复了平淡说道,“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我会解决的,你就不要再担心了。” “有您在”。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松了一口气,将头又重新倚到了四阿哥的肩上,柔声说道,“云锦就什么都不怕了。” “你本来就无须怕什么”。四阿哥拍拍云锦的手说道,“那个如月既不是你放走的,也不是你藏起来的,就算是被人现了,也怪不到你头上,就算是这次你到如霜那儿会引起一些怀疑,也不是不能搪过去的。” 云锦靠着四阿哥,什么话也没说,她的担心当然不只这些,她还担心如月要是被抓的话,会不会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说出来,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的,一来是这样可以把云锦乃至于四阿哥拖下水,说不得会给自己挣出一条活路来,二来是她现在对云锦明显的是有一种忌妒的心里。如果她走到了绝路,怕也不会愿意让云锦好过的。 当然,云锦可以对如月的指控拒不承认,好赖不济她还有无名这个。曾经存在的人可以当挡箭牌用,而如月所说的那个人则是根本就没有见过,可是就算是能洗脱嫌疑,被她这么一嚷。也总会在某些人的心里留下一些印迹,云锦身上的传言够多了,她可不想再加上一个妖女的称谓。 而最让云锦在意的是,四阿哥会不会因此而怀疑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因为知道他是未来的皇帝,不管是现在时还是将来时,多疑都是帝王的天性,不能否认的是,云锦起初会靠近四阿哥这边,确实是存有这方面原因的,可是后来她对四阿哥却是实打实的对他产生了感情,如果这份感情遭到了怀疑,那让云锦情何以堪呢? 听四阿哥刚才的口气,如果不是碍着十三阿哥的话,说不得他就要将如月处理掉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云锦或许心中会有那么一两分的不忍,却绝不会反对的,且不说如月多次让自己遇险,就说她现在已经危及到了四阿哥以及孩子们的安危,云锦就不会再善心了。可是,唉,十三阿哥,有他在,四阿哥和自己总是要顾虑几分的,不过十三阿哥这回要是也跟八公主一样姑息那个如月的话,那他可就太叫人失望了。 “好了”。四阿哥见云锦默然不语,想了想说道,“还有件事儿,我也一并告诉你吧,其实皇阿玛知道如月的事儿。” “您说什么?”云锦吃了一惊,猛的抬起头来看着四阿哥,诧异的问道,“您是说,皇上知道如月的事儿,他都知道如月什么事儿?。 “他能知道什么,如月写戏的事儿才出不久,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但是如月是嫁到陈家去的事儿,皇阿玛是知道的 “皇上是怎么知道的?”云锦疑冉着问道。 “你以为天下的事儿有多少能瞒过皇阿玛?。四阿哥看看云锦说道,“行了,这回放心了吧?其实京城里最难防是皇阿玛的耳目,而能追究如月、处分如月的,也只有皇阿玛,可偏偏如月的事儿,皇阿玛又是知道的,所以现在我们只要把其他人防住就行了,只要没有人把如月还活着的事儿摘到明面上,咱们就不会有事儿的 “原来是这样”云锦舒了一口气说道,“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这么担心了,爷也真是的。” “不是我不早告诉你”。四阿哥平静的说道,“只是皇阿玛不让我告诉别人。” “十三弟也不知道吗?”云锦小心的问道。 “皇阿玛特意说明的,坚决不能告诉老十三。”四阿哥叹了一口气说道,“皇阿玛说老十三重情是好事,但他有时也太过意气用事,这事儿让我别告诉他,他说要看看,老十三会不会为那个不肖的妹妹做出什么糊涂事儿来。这些年如月在海宁呆的还算安分,皇阿玛对老十三也渐渐的开始启用了,我本来觉得这事儿就这么着过去了,没想到那个如月到底还是又闹开了事儿,这回啊,就要看老十三的了,希望他不要让皇阿玛失望,不要让我失望 “爷放心吧”云锦柔声对四:,道。“云锦相信十三弟不会犯糊涂的。” “我也相信老十三,他不会让我失望的。”四阿哥点了点头。又看看云锦说道,“好了,不说这事儿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出去准备用膳了?元寿可一直担心着呢。” 用过膳之后,当四阿哥和云锦正跟元寿和安之互动,享受着亲情之乐的时候,十三阿哥过来了。 “有请。”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起身出去迎接了。 “翠屏去叫安之的奶娘和丫环来,把他带回屋去。”云锦赶紧吩咐翠屏,然后又对元寿说道,“本来你十三叔来了,你是应该去见个礼的,可是今儿个大人们有事儿要说,让绿语送你回屋去吧,没事儿就早点歇着。” “好。”元寿听话的点了点头,在绿语的侍候下回屋去了。 云锦换了身见客的衣服,又简单整理了下妆容,然后走出去准备迎客。 “给小四嫂请安。”过不多时,四阿哥带着十三阿哥走了进来。十三阿哥见云锦迎了过来,赶紧上前两步行礼请安。 “十三弟快请起。”云锦笑着虚扶一下,“请到屋里坐下。” “我来的太晚了,没打扰你们休息吧?”十三阿哥到屋中坐下之后笑着说道。 “没有”云锦笑着说道。“刚才我们爷正检查元寿的功课呢。” “对了,元寿呢?”十三阿哥问道。 “我怕我们之间有些事不好让他听见。”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所以没叫他过来。” “你们兄弟俩聊”云锦笑着起身说道,“我先失陪了。” “你坐着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老十三不是外人,你也用不着回避了。” “是啊”十三阿哥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今儿个要说的事儿也没什么可瞒你的。” “那好吧。”云锦笑笑重新坐了下来。 “老十三”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说道,“我本以为你是因为今天我让人去找过你的事儿才过来的,可是听你刚才这话,你也是有事儿要跟我说啊,那就先说你的事儿吧。” “唉”十三阿哥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四哥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是又气又急,那个《梅花烙》居然真的是如月弄出来的,更可气的是,她现在还不知所踪了,我这几天都找疯了,也不知道她跑那儿去了,我是真怕她又闹出什么事儿来。” “老十三”四阿哥和云锦互相看了看,然后对十三阿哥说道,“你要找如月的话,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她在哪。” “四哥你知道如月在哪?”十三阿哥愣了一下。看着四阿哥问道,“怎么回事儿,是她惹什么祸了吗?” “我不知道她惹没惹什么祸。”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只知道她现在在如霜那儿。” “如霜?”十三阿哥又是一愣,“如月怎么跟如弈到一起去了。” “十三弟”云锦卑十三阿哥笑笑说道,“如霜已经到京城的事儿,想来你是知道的。” “是啊”十三阿哥点头说道,“我正打算这两天去看看她呢。” “昨儿个如霜给我下贴子,请我在今天过去相聚”云锦笑着说道,“结果我过去之后,才现如月在那里呢。说是如月跑到蒙古去找了如霜,跟着她一起到京城来的。” “太不象话了”十三阿哥听到八公主请云锦过去的事儿,已经皱了眉头,再听到如月到蒙古找如霜一起来京城的事儿,就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恨恨的说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一个两个都是如此,如月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没想到现在连如霜也这么不懂事了,她怎么能把如月带到京城来呢,还下贴叫云锦过去,她这是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吗?” “行了,老十三”四阿哥过去按着十三阿哥坐下来,语气平稳的对他说道,“你别激动,听云锦说说今天的事儿,咱们再商量商量看要怎么办?” “其实如霜也是被如月缠磨不过,这才带着她一起过来的。”云锦把今天在公主府里生的事儿又跟十三阿哥说了一遍。 “就是这么回事儿”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说道,“老十三。如月虽然也是我妹子,但跟你的关系更亲,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 “四哥放心吧”十三阿哥这时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他忍着气对四阿哥说道,“我会让她从此安分下来的。” “还有”四阿哥又嘱咐十三阿哥道,“虽然云锦尽量注意不惹人怀疑,但如霜没进宫前先请云锦过府,这事儿本身就已经招了眼了,再加上我不知道如月的事儿,今儿个又派人去找了你,怕是更会让人疑惑,你行事要多加小心。 “嗯”十三阿哥哑着嗓子说道,“我知道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九十四章 疑2432 司为怕太着痕迹。所以十三阿哥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小从了个不会惹人注目的日子去了公主府,对见了他之后很是雀跃的如月兜头泼了一大桶凉水,给了她一顿狠狠的排头,直将她骂的眼泪哗哗的,还是依然没给她一点儿好脸,至于八公主,也一样未得幸免,遭到了十三阿哥严厉的指责,之后还“送”给了她几个机灵壮实的丫环,以保证如月在京城的日子绝对要做到足不出户。 而将如月送出京城的时机,就要谨慎选择了,虽然十三阿哥手下有一批得力的手下,但要将一个大活人从公主府里带出京城,这个人还是主子的亲妹妹,既不能怠慢和逾矩了,也不能露出行藏,这可是一项很艰巨的任务。不过好在,时间并没有过太久这个时机就来了。 这时候云锦和四阿哥已经住回雍亲王府去了,虽然云锦也希望能过些二人世界的生活,但离着年下最来最近了,府里的事务也越来越多,上门拜见的各类人士也是此起彼伏,自己和四阿哥要是再不回去,那也有些太不样了。 这天四阿哥在书房里埋头工作又时了,云锦过来连送汤带找人,网把他劝得态度有些软和了,苏培盛就在门外鸡毛子喊叫。 “主子,门上传话过来,说十三爷和丰七爷到访。”其实苏培盛虽然有点尖嗓子,但并不很难听,声音也不大,只是因为云锦心中懊恼,才听着不顺耳的。 只是云锦在听到苏培盛话里的内容时,也觉得有些奇怪,对十三阿哥可能会在这些日子上门来,云锦的心里都是有准备的,毕竟他还肩负着处理如月这个麻烦的使命呢,可为什么十七阿哥会跟他一起来呢?十七阿哥应该是并不知道如月早在成亲前就逃跑了的事儿啊。 “好了,待我前去迎接。”四阿哥对外面的苏培盛吩咐了一句。然后又对云锦说道,“你且在这里等着吧,我去把他们接进来。” “这些东西”云锦指指桌七四阿哥刚才要收拾还没收拾的东西问他道,“就这么搁这儿吗?” “你帮着我收一下吧。”四阿哥随意的摆了摆手,然后运自出去了。 “来人!”云锦一边归置着桌上的东西,一边冲外面叫人。 “主子。”翠屏和绿语应声走了进来。 “一会儿爷的十三弟和十七弟要来”云锦吩咐她们道,“绿语,去准备些茶点吃食,翠屏留下来把这屋里收拾一下。” “是。”翠屏和绿语答应一声,绿语走出去了,而翠屏挽起了袖子在屋里开始收拾起书房里待客的地方,至于书桌上的东西,她自然是不会来乱动的。 等云锦将书桌上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之后,翠屏那边也已经收拾好了,云锦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带着她一同走出屋去迎接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果然云锦和翠屏网走出屋没几步,就见四阿哥带着他两个弟弟过来了。 “给小四嫂请安。”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见云锦迎过来,自然赶紧上前行礼。 “快起来,大家进屋说话吧。”云锦笑着虚扶一下。 等大家进屋分主次坐好之后。绿语也用食盒提着茶点过来了,云锦用眼神询问四阿哥自己是否需要回避,四阿哥也用眼神示意暂且不用。 “四哥”还得说是十七阿哥年轻,说话不喜欢绕圈子,省过了一大堆寒暄之后,直接够奔主题,对四阿哥说道,“今儿个过来,是有件事儿要告诉你,三哥那边可能是要倒霉了。今儿个直隶巡抚赵弘樊疏言、真定知府刘民瞻向上报,说是三哥游行于山西等省,沿途官吏都好生接待着,可是经他们查证却并没有部文,觉得那人可能是假冒的,所冉特请示予以严查。皇阿玛从热河行宫出不久。正是驻跸在喀喇和屯呢,接到折子后正着刑部严查呢。” 云锦听到十七阿哥说的这个消息很觉得疑惑,三阿哥这个时候肯定是在京城没错的,因为就在刚才,四阿哥还说他正在做的案头工作是三阿哥急要的呢,他又怎么可能会瞬间转移到山西那边去了呢?可是要说这个人是冒充的,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因为按照按这个时候的制度,皇子及其属人要离开京城,是需要批准登记的,既然这个直隶巡抚和真定知府都能查出这个所谓的三阿哥没有勘合相当于现代的介绍信,那想来其他省的官吏要查出来也不难,又怎么会容得他于山西等省通行无阻,而且还能令沿途官更好生接待的呢? 云锦虽然觉得这事儿里有事儿,可那毕竟是三阿哥的事儿,倒也没让她太过疑惑,而让她感到更加疑惑的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乃至于十七阿哥,对这个消息却是一点儿疑惑的意思都没有,尤其小十七那脸上明显就是等着要看好戏的神情。这让云锦不由得又产生了新的疑惑,怕是这个冒充三阿哥的事儿,他们早就知道了吧? “这个赵弘赞和刘民瞻跟咱们的关系脱清了吗?”四阿哥看了看十三阿哥问道。 “放心吧,四哥”十三阿哥从进屋之后,也终于开了口说道,“我只不过是找了个不相干的人过去给他们传了个话,这两个人一心想着为八哥那边出点子力,所以听了这事儿,立马就上报了。” 果然如此,这事儿他们不只是早就知道,而且这次的出事也是由他们一手策划的。 “原来是这样”十七阿哥这才恍然道,“这上报的两个人居然是八哥那边的人,而这个消息则是咱们放给他的。” 小十七”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该学着沉稳些了,以后你接触类似这些机密的事会越来越多。象现在这样总显群于色可不行。” “我知道了”十七阿哥点点头,又忍不住的为自己辩解了几句,“其实我也是在你们面前才这样。在别人面前人家可是说我有四哥的风范呢。”涧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 第五百九十五章 哪怕是姓王二麻子呢 快拉到吧。”十三阿哥白了十七阿哥一眼说道。“板脸,是群臣都害怕,你那脸板着。最多也就能吓唬吓唬小孩子罢了。” “十三哥你也太损我了。”十七阿哥笑着说道,“再说我不是正在跟四哥学着呢嘛。” “行了,别开玩笑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现在事情已经出了,想来各方的人都要动起来了,我们这时更加的要稳。” “嗯”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点头说道,“我们会约束底下人的。” “老十三”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说道,“现在那些人的注真力已经被移开了,你那边的事儿也可以开始做了。” “我知道,我已经艾排下去了”十三阿哥点了点头,有些惭愧的对四阿哥说道,“这次咱们提早把这事儿抖出来,我实在是” “说这个做什么”四阿哥摆了摆手说道,“你只要把事儿办妥就行了。” “四哥放心”十三阿哥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让那边再出差子了。” 十七阿哥在一旁听的是一头雾水,偷偷的看向云锦,云锦隐蔽的冲他摇摇头,他想了想之后,拿心吃了起来,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谈话既不接言也不问。 其实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没说多少话。事情他们既然早就定好了,现在也不过是简单再交待几句罢了,过不多时,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就一起告辞离去了。云锦吩咐了人来将书房收拾好,然后劝着四阿哥跟自己回稻香村去休息了。 “你就没什么要问的吗?”在回稻香村的路上,四阿哥淡淡的问云锦道。 “这事儿既然爷替云锦撑着了”云锦笑着说道,“云锦还操这个心做什么?” “你倒是会躲清净。”四阿哥哼了一声说道。 “那是”云锦得意的说道,“云锦虽说没爷的能耐,却比爷有福气。” “这话是怎么说的?”四阿哥看了看云锦问道。 “您看,云锦没能耐吧。却有爷这个有能耐的靠山”云锦笑看着四阿哥说道,“不象爷似的,有一大帮的手下,却还让自己起早贪黑的忙乎差事。” “有话就直说”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拐什么弯子?” “直说?”云锦哀怨的看着四阿哥说道,“云锦直说的还少了?可是爷什么时候听进去了?前脚答应的好好的,要好生休息,注意保养身子,可只要一见到差事,你就把答应云锦的事儿忘的干干净净了,恨不得眼睛冒绿光的往那差事上扑。” “说什么话?”四阿哥瞪着云锦说道。“你把爷当成什么了。还眼睛里冒绿光。 “云锦这不就是打个比方嘛。”云锦笑着说道。 “要打比方,这话说你还比较合适”四阿哥淡淡的说道,“钮祜禄氏不就是狼吗?” 云锦一滞,自己到把这茬儿给忘了,钮祜禄氏在满语里就是狼的意思,而且它的图腾也是狼,自己用眼睛冒绿光来说四阿哥,到是让他轻易的就驳回来了。 “这”云锦笑笑说道,“云锦现在可是爷的人了,这要是按照汉人的规矩,我是应该冠以夫姓的。其实云锦到不在乎自己是姓扭祜禄氏还是跟着爷姓爱新觉罗,是姓狼还是姓金。只要能跟在爷的身边。哪怕是姓王二麻子呢,云锦也认了。” “你又来浑说了”四阿哥狠狠的剜了云锦一眼。 “是,是”这时两人已经走进稻香村了,云锦边用双手轻推着四阿哥进房,边巧笑倩兮的说道,“是云锦浑说,我的爷,这天也不早了。赶紧歇着吧。” 云锦虽说了不操心,但四阿哥后来还是把对如月是怎么处置的告诉了她,本来四阿哥是想让十三阿哥自己一力解决的,但是八阿哥和九阿哥盯的紧,十三阿哥一时不好动作,只好找四阿哥商量,看看能不能用个什么方法,把那些人的注意力引开,这才有了那个假冒三阿哥事件的爆出来。 其实这个事儿,四阿哥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个假冒三阿哥的人其实不是别人,就是三阿哥的门人孟光祖,他到四川的时候,以三阿哥的名义给岳钟琪送了礼物,接到岳钟琪的报告之后,四阿哥就开始关注起这个事儿,并收集了相关的证据,准备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它抖出来,给三阿哥一个沉重的打击,结果现在却因为如月的事儿,而将这步棋提前用上了。 倒不是说现在用了这步棋对三阿哥就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影响不会太大而已,因为现在康熙对三阿哥并没有到厌弃的程度,所以这个时候爆出这个事儿来,就形不成那压在骖驻身上最后一根稻草的效果了,康熙虽然会对他的观感有所下降,但必然是要想办法帮他遮掩的,从而也就起不到四阿哥他们当初所想的致命一击的作用了 当然啦,四阿哥也可以不在现在用这步棋,可如此有把握的、十拿九稳的把八阿哥和九阿哥那边的人调开,除了这件事以外,一时还真找不出更合适的来,如果单是为了那个如月。损失了这步好棋当然是不值得,但其中涉及到十三阿哥,那则又是另一说了。 十三阿哥对四阿哥一直都是没话说的,当然啦,四阿哥对他也是一样,所以说在康熙的儿子里面,能象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这般兄弟情深的可是不大多,十三阿哥自小就对四阿哥亲,这些年来也一心在帮着他,只是摊上这个妹妹的事线,就缺少了一些杀伐果断之气。 其实十三阿哥也有他的难处,如月是很自私没错儿,他被圈禁,以及没被封爵,都跟她有关系。可是再怎么恼她,再怎么怨她,她毕竟也是十三阿哥的亲妹妹,四阿哥也知道,让十三阿哥看着如月有危险不管已经是不大可能了,更别说让他大义灭亲了,现在只希望他能有办法让如月以后再也惹不了祸就行了。 十三阿哥倒也没让四阿哥失望,把如月送回海宁之后,就将她软禁在一个院子里,基本上如同圈禁一般,陈家对这个媳妇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历来也只是把她当祖宗一般的供着,现在听了十三阿哥的话,对外只说是陈夫人染恙,配合着十三阿哥将如月看的死死的。 如月那边的事儿暂时就算是解决了,云锦却又想起了一件事,跟四阿哥说过之后。四阿哥派人去将十三阿哥请了过来,大家互相见礼之后。进屋按主次落坐。 “如月”等茶点上来之后,四阿哥挥退了下人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十三阿哥道,“她现在还闹吗?” “听说最近好些了”十三阿哥提起如月来,脸上的笑容立即收住了,脸色也有些阴沉,“不象前一眸子那样大吵大闹了。” 小心些”云锦也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关心,“别让她伤到自己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招她都已经用过了”十三沉着脸说道,“我也不知道她一个自小在宫里长大的格格,是怎么学会这些粗鄙村妇的套路的,不过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她要是闹就由她闹去,反正吃穿都不少她的,其它的不用管她。” “还是小心些的好”云锦接着对十三阿哥说道,“别真的出什么事儿。” “没事儿”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说道,“从妇之前为了保命,宁可扔下一切就那么逃跑了来看,她才不会拿自己的性命舁玩笑呢。” “那就好。”云锦说完之后,叹了一口气。 “云锦”十三阿哥看着云锦,有些惭愧的说道,“难为你现在还为如月担心,她这次做出这些不着调的事儿,把你害得可是不浅。” “说实话”云锦看着十三阿哥,诚恳的说道,“当初听到小十七说起《梅花烙》这出戏的时候,我想到可能是如月所为,心里不是没有怨的,我也一直期盼着是自己猜错了,可没想到不只是这出戏是她弄出来的,而且她还去找如霜,跟着她一起到京城来了,那时候我的心里就不只是怨愤了,我还有担心,还有害怕,她这样可是把咱们大家都置于危险的境地啊,所以我对如月简直是失望之极了,要说以前她的惹祸还是不懂事的话,那现在则根本就是随心所欲,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别人都不在她眼里了。” “她现在是太不象话了”十三阿哥又是气愤又是惭愧的点头说道,“都是我这个哥哥没教好妹妹,如月如此,如霜也是如此。 “十三弟”云锦笑了笑对十三阿哥说道,“其实你这个哥哥已经做的很好了,如月可说是害你不浅,可是你却一直在护着她,能有你这么个好哥哥,她可真是有福气。云锦对她可从来都是羡慕的很呢,至于如霜,虽然这次的事儿做的很不妥,但她是在对情况不甚完全了解的情况下,又走出于一片姐妹之情,才有些这些做为的,既然现在她也已经知错了,你也不要呵责太过了”云锦安慰了十三阿哥几句之后,看了看四阿哥,见他轻微的点了点头,遂又开口对十三阿哥说道,“说到如霜,这正是我们今儿个找你过来的原因,有件事儿我们想跟你商量商量。” “是关于如霜的?”十三阿哥疑惑着问道,“她又做什么错事了?” “没有,如霜没再做什么错事”云锦赶紧说道,“是这样的,那次到如霜那儿见如月的时候。我还听到了一件事,因为当时只顾着急如月的事儿,所以就暂时没跟你们说。” “是什么事儿啊?”十三阿哥看了看四阿哥,又看着云锦问道。 “咱们皇家公主嫁出去之后。不是要住在公主府里嘛”云锦对十三阿哥说道,“而且宫里还派有嫉据服侍着。” “没错啊”十三阿哥点头说道,“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 “上次八公主话虽没说明白”云锦顿了顿说道,“但我听她那意思。好象是在她想宣召额附的时候,姣接们总要阻止似的,六一“和额附一年到头也见不过几面。” 云锦虽然对这次八公主的所作所为很有些失望,但看她后期的表现还不错,在被十三阿哥斥之后。也对自己的行为表示了深刻的反省,对云锦和四阿哥也表示了深切的歉意,想想她毕竟是十三阿哥妹妹,怎么着也比如月强,既然四阿哥和自己连如月都放过不追究了,没道理还非揪着八公主不放。 当然不揪着八公主不放,并不等于一定要帮她的忙,只是云锦想着。这事儿明着虽是帮了八公主。实际上却是冲着十三阿哥,让他好好看看,他的两个妹妹是如何对云锦的,而四阿哥和自己又是怎么对她们的。况且如果能就此解决这个问题,那整个清朝的公主们都会承了四阿哥的情儿。 “有这种事儿”十三阿哥的眉毛皱了起来,“如月怎么没跟我说呢?” “十三弟,你也是的”。云锦对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说道,“这种事儿,你让她怎么好意思对你这个当哥哥的说呢,就连对我,她也是含含糊糊的 “这些个嫉嫉是很可恶”。十三阿哥皱着眉头说道,“但是她们毕竟是宫里派去的,我们虽然可以教她们,但也不好随意将她们打了。” “我们爷也是这么说”。云锦点了点头说道,“可是这样也总不是个事儿,咱们大清的公主是何等的尊贵,哪能让这些个妹姚们给挟持着啊。听说有的公主,为了要见额附,还要给这些婚据们贿赔呢。” “不行就直接把这个事摘到皇阿玛那里去”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他肯定也不知道这些事儿,我说呢,咱们嫁出去的公主能生儿育女的怎么都不多呢,这连额附的面儿都见不着。又怎么能怀上孩子呢?” “这样不好”。四阿哥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咱们跟皇阿玛说,皇阿玛必然知道是如霜说出来的,可是如霜并不是没有生育,她已经有两个女儿了,而且也跟额附一起回京了几回,听说回京之时,她以中途遥远为名,并没有带着那些据婚。所以如果话是由她说出来的,即使是真的,怕是皇阿玛的心里也会不大舒服,如果再要因此觉得她不懂事,那反到对如霜不好了。” “这到也是”十三阿哥点了点头说道,“其他公主未见得就比如霜强,人家都没说话,只如霜挑头,也确实是不大好 “不如我去跟太后说说?”云锦提议道,“太后也是女人,她应该能理解的。” “就算是皇太后祖母理解了,可她要解决问题,不还是要找皇阿玛嘛”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儿不是又转皿来了吗?” “我看就让如霜忍忍吧”十三阿哥赌了一口气说道,“其他人能忍,她为什么不能忍?再说她一个堂堂的和硕公主,跟如月瞎起哄一个,顶俩的,可却连个掩姣都制不住。也是太过没用了。” “这事儿也怨不得如霜”云锦摇摇头说道,“这些个掩姣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哪一个是白给的?她们可不是直着跟公主索贿,只在公主要宣召额附的时候,说些什么怕别人说公主“无耻淫荡,之类的话,面上一片忠心耿耿,一副全心为公主的清誉着想的样子。你让如霜怎么办?是能跟她们吵?还是把她们视之无物?真要那样的话,那些嫉婚们也不需多做什么,只在宫里宫外散布些谣言也够如霜烦的了。 “这些我又何尝想不到,所以我才说让她先忍忍嘛”。十三阿哥叹了一口气说道,“等我以后慢慢的寻找时机,再加以解决。” “我到是想了个办法”云锦的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儿,这时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儿,“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嗨”。十三阿哥催着云锦说道,“这个时候你还卖什么关子?有什么办法就赶紧说啊。” “好,你们听听看能不能这么做。”云锦点头说道,“不是说有公主会给嫉妹们贿略吗?我想着其中应该会有些宫中所赐之物,现在公主们不管是嫁在京城的还是蒙古的,大多都在京城呢,如果到那些个当铺之类的地方去查查,说不定会有些收获,然后顺藤摸瓜,也就把公主出嫁后被据嫉挟持的事儿给抖出来了。” “妙啊”十三阿哥一拍巴掌说道,“这样既不会让人怀疑到如霜,又能把问题解决了,云锦,你这个主意出的再好也没有了 “这样的话”。四阿哥想了想,淡淡的说道,“索性这个事儿我们也别出面了,由顺天府或内务府的人出面最好。” “四哥说的对”十三阿哥点头说道。“只是这当铺里的东西咱们还得先查准了,这事儿既是因如霜而起,那就交给我去办吧。” “嗯”。四阿哥对十三阿哥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一句,“做事心些,不要露了行藏。” “放心吧,四哥”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我知道怎么做。”,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凶叭已,章节更多,支持作涧书晒加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 第五百九十六章 有下情冒死回禀 飞十三阿哥说过八公主跟额附相见难的事后第二天。下了旨意,宣云锦于明日进宫觐见,同时旨意中还说明连同元寿和安之一并带进宫去。云锦接到旨意后,心里也明白,康熙既然已经回京了。元寿又该住进宫里了。 虽然元寿早就被老康强抢进宫了,但他每次离去云锦都是万分的难舍,看着明明聪明伶俐的孩子,现在却越变越象小老头,云锦心里这个,难受啊,恨不得化身为奶奶剧中的咆哮马,抓住康熙的肩膀,狠命的可劲儿摇,在他的耳边用“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那套经典台词烦死,他。 “唉”云锦在车上搂着元寿,不自禁的又轻轻叹了口气。 “额娘”元寿舒服的依偎在云锦的怀里,笑着对云锦说道,“你不要再叹气了,元寿能在家里住这么久,已经很高兴了,再说宫里也是元寿住惯了的,额娘放心吧,元寿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额娘是心疼你”云锦抚摸着元寿的小脸,柔声说道,“看着你小小的年纪,就这么沉稳,这么懂事,额娘的心里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皇阿玛也是这么说我的”元寿睁大了眼睛看着云锦,故做不解的问道,“可是额娘为什么说这样会让你不高兴,难道沉稳懂事不是好事吗?” “臭小子,敢打趣你额娘了。”云锦嘴上骂着元寿,却低下头去在他的小脸上狠狠的亲了几口说道。“沉稳懂事自然是好的,问题是你现在岁数太小了,这么早就接触这些个,实在是非额娘所愿。” “皇玛法说了”元寿摸了摸自己被云锦亲过的地方,看着她说道,“元寿要想保护好自己喜欢的人,就要学会这些东西。” “你这么小”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能把自己保护好就不错了,谈什么保护别人?乐之现在由你老祖宗养在身边,应该是吃不了什么亏,安之有额娘和你阿玛保护呢,你真要有那么心,还是多用来放在自己身上吧,你平安健康,才是额娘最大的希望。” “额娘”元寿看了看躺在车里睡得不亦乐乎的安之,又抱着云锦的胳膊说道,“元寿不只是要保护安之,更要保护额娘。” “额娘是大人”云锦心下感动,却摇着头笑着对元寿说道,“应该由额娘来保护你的。” “额娘”元寿想了想对云锦说道,“那天你给我的那个那些个刀小剪什么的,是不是我十三叔的妹妹给的?” “什么你十三叔的妹妹?”云锦笑着点了点元寿的鼻子说道,“你应该叫她姑姑的,你忘了,她是大双小双的额娘,额娘想着,今儿个进宫应该就能见到她了。” 其实元寿说的那个小刀小剪的,是如月给他的礼物,其实也就是瑞士军刀的简化版,或许她是没弄出来那种一体式的,所以就用了个环,把那些个小刀小剪小挫之类的串在一起。只可惜云锦早已经找宫里的工匠们做出一体式的送给元寿了,所以元寿对这个好象钥匙串似的东西直接就放在一边,再没看过第二眼。 “我说的不是如霜姑姑”元寿却看着云锦的脸,郑重的说道,“我说的是十三叔的另一个妹妹。” “元寿,你说什么呢?”云锦吃了一惊,看着元寿问道,“你十三叔哪里还有什么另一个妹妹,他另一个妹妹早就没了。” “额娘就不用骗我了”元寿摇着头说道,“我都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云锦皱了皱眉,难道说元寿偷听的?自己和四阿哥说这些机密之事时,外间都是有翠屏或绿语守着的,如果这样还能让元寿偷听到,那这两个丫环也太失职了。 “我阿玛告诉我的。”元寿公布了答案。 “你阿玛?”云锦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来自己真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冤枉两个丫环了,只是四阿哥为什么要跟元寿说这种事?这不是给孩子增加压力吗? “是我问阿玛的”元寿跟云锦解释着说道,“元寿现在也不了,阿玛也说应该多知道点事儿了,这样在遇事儿的时候,也知道如何对付。” “元寿”云锦搂着元寿说道,“你阿玛说的固然有道理,只是你现在这么就要承担这么多,实在是…” “额娘用替元寿担心,其实应该是元寿担心额娘才是的”元寿倚在云锦的怀里,把话接过来说道。“这件事?本来最伤心的就是额娘,我阿玛都说了,当时你帮了那个如月好多,可是她却没少祸害你,这次流言的事儿,她又搅和进来,而且还对你态度很不好,这是我没见到她,不然非好好的骂她一顿才是。” “元寿”云锦在元寿的脑门上亲了一口说道,“元寿能这般维护额娘,额娘很是安慰,可是如月不只是你十三叔的妹妹,也是你阿玛的妹妹,不管你心里怎么看她,但面上的一声姑姑你还是应该叫的。” “嗯,元寿在人前会注意的。”元寿点了点头。 “想来你阿玛也应该告诉过你”云锦摸着元寿的头说道,“但额娘还想再跟你说一遍,如月的事儿现在没几个人知道,所以你一定不能说漏了。” “元寿知道”元寿又点了点头,然后仰头看着云锦问道,“不过,现在她的事儿真的解决了吗?听阿玛说,只是把她关起来了。这样真的保险吗?” “元寿”云锦搂着元寿,叹 气的对他说道,“那是你十三叔的亲妹妹,只要她以川一乐惹事也就罢了 “但愿她真的能安分吧。”元寿窝在云锦的怀里,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说道,“要是她以后再惹事儿,我相信阿玛绝对不会再容她了。” “好了,不说她了”。云锦给元寿整理整理服装说道,“快进宫里了,该准备一下了,我叫安之起来。” “安之真是能睡,这一路都没醒。”元寿看向安之,脸上含笑说道。 “他还小嘛,没起这么早云锦伸手去轻摇安之,柔声叫他道。“安之,安之,起来了。” 安之皱着小眉叉,挥了挥小手,翻个了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安之”。云锦把安之抱起来,给他摆成坐姿,接着叫他道,“起来了,快到地方了,快醒醒。” 安之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迷瞪瞪的看了云锦一眼同,然后小身子一软,枕到了云锦的腿上,又闭上眼睛了。 “安之”。元寿也在一边推着安之,小声叫着他道,“起来了,要进宫了。” 云锦和元寿母子两人连哄带劝,答应了好多不平等的条件,这才让安之彻底的醒了过来,只是脸上还满是不高兴的样子,抬起小手就要去揉眼睛,云锦按住他的小手。拿帕子沾了点车上备着的恭水,给他擦了擦眼睛,然后又重新给他梳理着睡乱了头。 时间算得刚刚好,等云锦这边一切准备就绪,也到宫门口,换了车继续前行,走了一会儿之后就来了宁寿宫。翠屏和绿语过来服侍着他们母子三人下车之后,宁寿宫里的下人们也迎了过来行礼。 “给扭祜禄侧福晋请安!给小主子们请安!” “都请起吧。”云锦笑着对他们抬了抬手。 “请侧福晋跟奴婢来,太后可是等急了。”一个婚掩引着云锦往宁寿宫里行去。 “有劳妹嫉了云锦冲她点头笑笑,牵着元寿和安之往里走去。 安之哪里有过走路稳当的时候,抬腿就是跑,只可惜让两只手分别被云锦和元寿拉住了,跑不起来。只能以进三步退两步的方式蹦达着前进。 “云锦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宜妃娘娘请安。”云锦进到宁寿宫厅堂的时候,不出所料的,八公主已经在里面坐着了,还有她那两个双胞胎女儿大双和小双,除了她们娘仁儿之外,太后和康熙,还有贵妃娘娘以及宜妃娘娘也在坐,云锦带着两个孩子赶紧上前行礼。 “元寿和安之给老祖宗请安,给皇玛法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宜妃娘娘请安,给八姑姑请安。”云锦说完话之后,元寿也在她的身后一侧开始行礼请安。 因为云锦和元寿在行礼,结果安之那边就没人限制他的行动了,本来在行礼前,云锦已经嘱咐他老实在那呆着了,可是他又哪里是那么老实的性子,还没等太后他们叫起呢,他趁云锦眼错不见的空,拔腿向前冲了过去。 “安之”。云锦急得一头汗。又不敢高声,只能压着嗓子低喝他,“太没规矩了,还不赶紧回来!” 安之虽然比较听云锦的话,但也分在什么时候,只要不是直接面对着云锦,他就会放肆些,尤其现在云锦的声音又不大,对他就更没有威慑力了,所以他根本就没去理会,遥自闷着头冲进了康熙的怀里。 “漆卜子”康熙迎住了安之冲过来的劲头,笑着说道,“劲儿还真不小 “皇上请恕罪”。云锦赶紧又冲康熙行了个礼说道,“安之实在是没规矩,请容云锦带他过来重新给您几位见礼、赔罪。” “行了”康熙笑着挥挥手说道,“安之才多大,你就是压着他行了礼,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等他长大些之后再说吧 “云锦,你坐下吧”。太后笑着看看云锦和元寿说道,“元寿,到老祖宗这儿来。” “老祖宗”元寿依言走到太后身边,笑着说道,“您这些日子还好吧?” “好,好”。太后将元寿揽入怀里,点头笑着说道,“老祖宗很好,元寿也还好吧?” “老祖宗好,元寿就好了元寿对太后笑眯眯的说道。 “嗯,这些日子不见,元寿的嘴倒是更甜了”太后笑着看看云锦,对元寿说道,“是不是你亲额娘教的你啊?。 “太后”。云锦坐在那儿,笑着对太后说道,“自内心的话,又何用人教呢?” “如霜给小四嫂请安!”这时八公主带着两个女儿走过来,给云锦行了个礼。 “快请起。”云锦伸手扶起八公主,又看向大双小双说道,“这是大双小双吧?有时候没见了,倒是越长越漂亮了。” “长得如何且不说,只是太顽劣了些”。八公主笑了笑,又对大双小双说道,“你们怎么还站着?赶紧给你小四伯母请安啊。” “大双小双给小四伯母请安。”大双小双看了看云锦,然后才一起行下礼去。 “好孩子”。云锦将她们二人扶了起来,笑着问她们说道,“怎么样。到京城可还习惯吗?” “除了不能随便出门去玩,其余还好”大双小双回答了一句,然后又指着太后怀里的元寿问云锦道,“那个就是元寿吗?是上次跟我们一起玩的那个吗?” “是啊”云锦点了点头说道,“他就是元寿。” “那又是谁?”大双 一;着正在康熙身上攀登的安之间道。 “他是安之。”云锦笑笑说道,“你们上回也见过的,只是那次他还很” “额娘还总说我们”大双小双看着八公主说道,“你看他比我们皮多了。” “住嘴”八公主喝了她们一声道,“你们多大了?安之才多大?你们去跟他比,可见得真是有出息了。” “大双小双也没说错,安之是比一般的孩子皮多了”云锦笑着摇了摇头,又担心的看着康熙说道。“皇上,他太闹了,还是让云锦看着他吧。” “安之是男孩,闹些也是正常的”康熙笑着看看在自己怀里翻来覆去的安之说道,“既然他头一个就奔联来了,那就让他在这儿多玩会儿吧。” “谢皇上宽仁。”云锦起身冲康熙行了个礼。 “好了”太后笑着对云锦说道,“你也是太小心了,皇帝跟安之这也是天伦之乐,你就安心坐着吧。” “云锦只是怕累着皇上。”云锦笑笑说道。 “皇帝累了自然会说的”太后笑着着云锦说道,“你就不想见见乐之吗?” “想啊,当然想”云锦也笑了,看着太后说道,“云锦真是想看看,乐之在太后的抚育下出息成什么样儿了呢?” “你就会说好话”太后笑着摇了摇头,吩咐站在身边侍候的小玉、说道,“你去看看,乐之醒了没?醒了就带过来吧。” “是。小玉答应一声退下了,一会儿工夫几个奶娘和丫环簇拥着她抱着乐之走了进来。 “太后小玉将乐之放到地上,对太后行礼说道,“奴婢去的网刚好,小主子那儿刚刚收拾好。” “乐之,看看那是谁来了?”太后笑着指指云锦对乐之说道。 “乐之”云锦早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蹲到了地上,冲着乐之张开双臂说道,“到额娘这儿来。” “额娘。”乐之歪着头看了云锦一会儿,才挪动着小脚步走了过来,投入到了云锦的怀中。 “乐之”云锦紧紧的抱着乐之,将脸埋进她的身子里平息了一下情绪,才抱着她站起身来,笑着对太后说道,“太后,要说还是您会养人,看看乐之才到您身边多久,这都快成小胖妞了。” “哪里有”太后笑眯了眼睛说道,“乐之哪里胖了,我还嫌她太瘦呢小孩子就应该白白胖胖的才好。” “红祜禄侧福晋小玉笑着提醒云锦道,“现在小主子会请安了呢。” “是哗”云锦惊喜的看着乐之,逗着她问道,“原来乐之这么聪明啊,来,乐之先给老祖宗请个安让额娘瞧瞧。” “说是会请安了,其实还得你带着她才行。”太后笑着说道。 “那有什么问题”云锦笑着牵起乐之的小手,领着她走到太后的面前,然后松开手,做了个请安的姿势,对乐之说道,“来,乐之,象额娘这么做,说,给老祖宗请安。” 乐之照着云锦的样子,比利了两下,标准什么的自然是谈不上了,不过是照猫画虎罢了,话也不可能说的那么完整,也不过是“请安”二字而已。 “好好”太后笑着对乐之点头不已,“乐之真乖。” “来,乐之”云锦忍不住在乐之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又领着她来到康熙面前,“给你皇玛法请安。” 乐之如对太后一般,还是只说了“请安”二字,行礼的姿势也是半斤八两。可是还没等康熙说什么呢。安之却开始动作了,他在乐之走过来的时候,两只眼睛就一直盯着她,这时见她到了眼前,哪里还能安分,一个劲儿扭动着身子,从康熙的身上滑了下来。 “妹妹。”安之嘴里喊了一嗓子,一个虎扑过去抱住了乐之。 乐之被安之冲了一个趔趄,幸好云锦手急眼快,从背后将她顶住了,乐之站稳之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双手一起使劲儿推开了安之,安之没防备,被她推的向后倒去,这回是康熙从后面扶了他一把,才免于他没落得摔个屁股墩的下场。 “妹妹。”安之皱着眉头看着乐之,大无畏的又走上前去,只是这回他不再去抱乐之了,而是伸手去摸乐之的脸颊。 乐之这回没拒绝安之,任由他的手伸了过来,自己也伸出手去摸了摸安之的脸,最后居然还扯了一把,当安之痛呼出声后,乐之却抿嘴笑了。这要是别人弄痛了安之,他可是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可是现在是乐之,他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脸,非但一点儿也没有怒的意思,反而去牵起乐之的手,对云锦说道,“额娘,妹妹。” “没错儿。”云锦笑着对安之点了点头说道,“这是你妹妹。” “到底是龙凤双胞,心意还是相通的,“太后笑着摇摇头说道,“看看安之这个一贯霸道的。见着乐之也知道相让。好了,别让她们在这拘着了”太后又自己怀里的元寿说道,“你带你弟妹们去别处玩吧。” “好”元寿对太后点了点头,又对康熙行了个礼说道,“皇玛法,元寿暂且告退。” “嗯”康熙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去吧,等过一会再跟联一起回去。” “是。”元寿答应一声,又对太后说道,“老祖宗放心,元寿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嗯,元寿从来就是懂事的好孩子”太后看着元寿欣慰的点了点头,又吩咐那些奶娘和丫环们道。“你 照顾着吧,现在天冷了。别让他们出去。只在这宫里……二是了。” “老祖宗”大双小双刚才见大家都把眼光放在乐之和安之身上,面上已经有些不高兴,这时现太后让去他们去玩,却没叫上自己,就忍不住开了口说道,“我们也要去玩。” “好”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又吩咐小玉道,“再去叫几个人,叫她们一定看好这些孩子们,不容有失,否则仔细她们的皮。” “是小主跟那些奶娘丫环们奉着元寿等几个孩子出去了。 “好了,孩子们出去了,咱们也可以说些事儿了”太后看向云锦问道,“云锦,前眸子那些个流言是怎么回事儿?这么长时间都不消停,皇帝这刚回来,居然也听说了。” “太后”云锦面含委屈的说道,“云锦也不知道哇,莫明其妙的就有人造出这种谣言来,云锦也不知自己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 “听说”宜妃娘娘犹豫着开口说道,“好象是因为一出什么戏惹出来的,也不知这个戏是谁写出来的,居然敢影射亲王福晋,这胆子也太大了,查出来一定要严惩才是。” “戏嘛,确实是有一出戏”云锦笑笑说道,“由谁写出来的云锦并不知道,不过云锦却不认为写这个戏的人就是针对云锦而来的,云锦虽没亲看过这出戏,但听说戏中的内容主要还是教商人们要遵守礼法的,至于影射之事儿,怕只是被人借用了而已” “哦”太后看着云锦问道。“我是听说过其中涉及到了一出戏,可是戏的内容倒不是很知道,你且说来听听看。” “说是这样”云锦把戏的内容说了一遍,然后笑着说道,“听说有些人家看过戏之后,对自家的子女都加强管教了呢,怕他们也象戏中的那两个人一样,做出些败坏门风之事。” “如果单从这方面来讲的话”太后点了点头说道,“那这出戏到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你说的这个戏里的内容”康熙这时却看了看云锦问道,“想来是后来的那个戏班子演的吧?” “什么先来后来的?”太后疑惑着问道,“难不成这出戏还有两样的不成?” “要不说什么事儿都瞒不过皇上”云锦对康熙笑了笑,又对太后说道,“太后,您也说着了,这戏虽是同一出戏啊,但还真是有两样,先来的戏班子演的比后来的少了些公子的戏。” “不管它是先来的还是后来的”太后想了想说道,“这出戏既然被人用来影射咱们皇室了,那就不能再容着它演下去了。” “太后说的是”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据云锦所知,现在这个。戏已经不再演了。” “那两个戏班子呢?”太后又冉道。 “好象是一个走了,一个散了吧,具体的云锦也没太打听。”云锦想了想说道,“本来要不是因为这出戏给云锦造成了些困扰,云锦根本就不会关注它们。现在既然戏已经不演了,那云锦管它们在哪儿呢?” “那个写戏的人呢?”康熙开口问道。 “这云锦真就不知道了”云锦摇了摇头说道,“云锦前些日子一直都住在别院里,足不出户的,就刚才说的那点儿事儿也是我们爷托人帮着打听的。” “老四就没去查查这个事儿?”康熙接着问道。 “云锦不敢瞒皇上”云锦恭敬的说道,“本来云锦也求我们爷查查这事儿的,可是我们爷却把云锦了一通儿,他说身正不怕影斜,不过是几句传言而已,人家说腻了自然也就不说了,让他一个堂堂的亲王去跟个戏班子较劲儿,平白的辱了他的身份。就是让他托人打听的事儿,还是云锦求了他多少回他才勉强同意的呢。” “倒是难为你了”康熙淡淡的对云锦说了一句,然后又看向八公主问道,“如霜,说来你回到京城也有些日子了,这出戏你听说过没有?” “这个”八公主愣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好象隐约听下人们提过一点儿。” “皇上”宜妃娘娘笑着对康熙说道。“如霜虽是讲规矩不过了,您刚才没听大双小双说,连她们都不让出门,她又怎么能清楚外面这些个事儿呢?对了,如霜,你不是给你皇阿玛带了礼物来吗?赶紧呈上去啊。” “典。”八公主答应一声,对小玉说道,“麻烦小玉姐姐去外面叫我的丫环一声,让她把我带来的那个小盒子带进来。” “是。小玉答应一声出去不一会儿,就把八公主的那个侍女带了进来。 “来,东西给我”八公主对那个侍女吩咐道,“你下去吧。” “太后,皇上”那个侍女将东西送给八耸主之后,却没有听话退出去,而是对着太后和康熙跪了下来说道。“奴婢有下情冒死回禀。” 口: 前一眸子听书友说《后宫甄缀传》要拍电视剧,由孙俪主演,当时还觉得她的气质和我心目中的甄媚不大一样呢,没想到现在又听到一个,消息,说是电视剧要把这部本来是架空的历史背景,改到清朝去,甄稷就是生下弘历的扭祜禄氏,而弘历名义上虽然是雍正的儿子,但其实他的生父是十七阿哥。 我这下真的是无语了 第五百九十七章 这事儿你可要查清楚了 “哦。”康熙目光一凝。看了看那个侍女问道。“你有一;情要回禀啊?” “皇阿玛,你不要听她胡说”八公主刚才让那个侍女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时呆住了,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快步走上前来,也顾不得行礼了,抢着开口说道,“她前些天生病了,脑子有些不大清楚。” “是吗?”康熙意味深长的看着八公主问道。 “是,是”八公主连连点头说道,“按说她这个样子,如霜是不应该将她带到宫里来的,可是如霜见她这两天已经好多了,又念着她长年在如霜身边服侍的情份,这才带她一起过来的,没想到却因此而冒犯了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还请皇阿玛重重治如霜的罪。” “治罪不治罪的且另说”康熙看着八公主说道,“你可知道你这个侍女要说什么吗?” “左不过是一些胡言乱语”八公主摇着头急着说道,“说出来也是污了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的耳朵,请皇阿玛不要问了,让如霜将她带回去处置吧。” 云锦在那个侍女开口之后,心也提起来了,有什么事情会让她冒死也要向太后和康熙陈情呢?现在云锦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如月尚在人间的事儿,这下她可是又气又恼又担心,这个八公主也真是的,怎么连身边的人都弄了这么个靠不住的呢? 不过云锦再着急,也不好在这个场合耸着八公主说话,那样只会徒然惹别人怀疑,尤其是现在还有个九阿哥的亲生额娘宜妃娘娘在,而让她心中有一分安慰的是,康熙是知道如月这个秘密的,所以他也应该不会愿意让这个侍女当众说出这个话来才是。 “罢了”康熙果然不再追问下去了,对八公主说道,“你的侍女。就由你处置吧。” “是。”八公主赶紧冲康熙行了个礼,然后瞪着那个侍女说道,“还不赶紧跟我下去。” “皇上”没想到那个侍女却根本就不听八公主的话,对着康熙一个劲儿的叩头说道。“请容奴婢把话说完 “还看着做什么?”太后这时冷哼一声开口了,她对自己宫里的下人们冷冷的说道,“你们都是死人啊?皇帝和公主都话了,你们还不将人拖出去。” “皇上”那个侍女一看不好,趁着那些下人们还没过来之际,语极快的说道,“您救救我们公主啊,她让那些个掩掩欺负的好惨。” “等一下。”康熙出言阻止已经抓住那个侍女正准备往外拖的下人们,看了看那个侍女,又看看八公主,而八公主这时脸色先是一片通红。然后又马上转成了煞白。 云锦听到侍女的喊话也是一愣,听她话里的意思,好象不是要说如月的事儿,而是要告状,而且是要告一些婚接的状。这姣掩虽说是宫中的老人,但不管资历怎么老,那也是奴才,会让这侍女说出公主被欺负的好惨的话,再加上前两天四阿哥和自己网和十三阿哥商量完要如何处置如霜身边那些嫉嫉的事儿,所以云锦很快就对这里面的缘由有了几分领悟,看来这个侍女是要代她家公主告御状啊,这必然又是那个如月出的主意了。估计她在现代也看到或听说过,清朝有个大格格如何跟她皇阿玛争取了与额附自由相见的说法,所以挑唆着这个侍女在这里给用上了。 且不说这种事儿由一个侍女出头来说并不合适,很容易使人猜测她是受人指使,也会让康熙以为八公主的心机很重,而且就算是这个侍女没受人指使,纯属自作主张,那康熙也很有可能会认为八公主御下无能。 也不说那位大格格的事儿在历史上是否真实存在,就当它是真实存在的,那也是清朝后期的事儿,与现在的情况自然是有所不同。与晚清时期公主嫁人后多是居住在京城不同,现在的公主则大多是嫁到蒙古去的,在那山高皇帝远的偏远地方。又是额附的地盘,想来那些个陪嫁掩嫉就算是对公主有所挟制,也不敢太过严苛,更何况八公主已经与额附生有双胞女儿,再加上几次过年期间两人一同从蒙古回京,要是这样还说不知道自己的额附是谁,那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怎么回事?”康熙看着那个侍女问道,“联的女儿如何会被婚据欺负?是哪些据嫉如此大胆。” “就是那些宫里派出的陪嫁嫉概,”在康熙的命令下,那个侍女被那些拖人的放了下来,重新跪好对康熙禀告着。 “你闭嘴”那个侍女网一开口,八公主就气急败坏的抢着对她喝斥了一声,然后也跪下来对康熙说道,“皇阿玛,您别听这个奴才胡说。如霜没受什么欺负。” “怎么回事儿?”太后也满面疑惑的开了口问道,“皇帝,这事儿你可要查清楚了,宫里派出陪嫁的姣掩是为了服侍公主的,如何会成了欺负她的人,如果真有这种欺主的奴才,一定要严加惩处才是。” “皇太后祖母,皇阿玛”八公主都要哭出来了,一个劲儿的祈求着说道,“真的没事儿,如霜求你们了,不要再问了。” 云锦见八公主这副样子,说明这个侍女做出此种行为来,必然是没有经过八公主的同意了,再看到她脸上那副又气又急又懊恼的复杂表情,也知道这事儿与如月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估计如月可能是先跟八公主出了这个主意,可是没被八公主采纳,所以才撺掇了这个有忠心却没脑子的侍女出头。 如月为什备会这么做的原因有很多,想表现自己的聪明,想对八公主示恩,想借此取得十三阿哥和八公主的原谅,而得以留在京城,当然也有可能纯粹是好意,就是为了帮自己的姐姐得到幸福,不过能她一贯的心性来看,这种可能性不太大。至少不会是这么纯粹。 当然云锦之前想帮八公主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心思也不是很纯粹,她主要为的是十三阿哥,一来是这事儿自己已经知道了,怎么着也应该表示个姿态,也省得日后被这姐俩在十三阿哥那里上眼药,二来是这次十三阿哥能将如月形同圈禁一般的看管起来,心里必定也是不好受的,能给他机会帮自己另一个妹子一把,想来对他也是一个安慰。 口: 之前在文中曾经说过勇于争取与额附相见的大格格是道光的女儿,可是后来经查证,道光女儿的额附中没有一个叫“符珍”的,到是咸丰长女的额附是一等雄勇公“符珍”只可惜这个女儿出嫁一年之后就去世了,也与这个说法不符。现在之锦也搞不清楚此种说法是象资料中所称的“史说”还是野史了,只能将前文此处进行修改,将些含糊过去罢了。 第五百九十八章 再稳妥也只能搁置了 ;锦这时也已经了解了一些关于公主陪嫁嫉嫉的事儿,三陪嫁据嫉虽然是内务府派给公主的下人,但这些下人们的权力却是很大的,不只是管着公主府的日常事务,而且这公主与额附的往来也是由她来负责的,也就是说,公主宣召额附时,据据进行劝阻,这也是在她职责范围内的。 朝廷赋予了陪嫁嫉嫉们如此大的权力,再加上公主们出嫁之后,与宫里接触的机会也不多,即使见到了皇上或宫里的娘娘们,这些夫妻间的事儿,她们也不好意思宣诸于口,这才造成了这些据嫉们敢于去挟制公主或是勒索钱财。 即便走了解到了这些,但因为对八公主这次所作所为的失望,云锦对她所说的话也不是很相信的,她会想着去帮她这个忙,一来是为了十三阿哥,二来也是为了四阿哥,这也是云锦的一个私心,她想让大清的公主都承四阿哥的情儿。 云锦所想的这大清的公主,是要分两部分来说的,第一就是当朝的公主,她们的背后大多是连着蒙古的,如果能让她们心中对四阿哥感念的话,那蒙古那边就算不能成为他的助力,至少也不会成为阻力吧?不过也是因为如此,这事儿要是处理的不好的话,也容易引起康熙对四阿哥的疑心和戒心,所幸云锦后来也是想到了这些,这才出了那个在当铺中现公主东西的点子,这样事情就牵不到四阿哥这边了,至于将来如何在合适的时机,如何将此事公开,四阿哥自然会有考量的,就不用她来操心了。 云锦所想的另外一部分大清的公主,则是指雍正朝往后的那些公主们,每当想到后世们对四阿哥那些个诽谤之词,什么阴险狠毒啦,靠薄寡恩啦,云锦的心里就很是不平,如果能因为这个事儿,让后世的公主们都得了福利,也许能帮他拉回些分数也不一定呢。 不管是为了四阿哥也好,十三阿哥也罢,这些理由在云锦的心目中都不是最主要的,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有效果更好,没有也不会太失望,对云锦来说,最重要的是乐之的福利,要知道她也是大清公主的一员啊,云锦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将来因为这种狗屁规矩,而郁郁终生,正好现在有了这个契机,能提前解决掉这个隐忧是最好,如果等四阿哥登基之后才说这个话,说不得那些人又会说四阿哥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而置规矩礼法于不顾了。 虽说云锦要帮八公主的心思并不纯粹,但她的做法却是很谨慎的,力求不要对八公主有任何的损害。本来大家伙也计哉得好好的,十三阿哥想来也开始进行前期的准备工作了,事情要是成了的话,不只是包括八公主在内的所有公主都会受益,而且还不会牵累到其他人,到那时候八公主只会是众多的受害人之一。而不是引人注目的出头鸟。 可是经过八公主的侍女闹了这么一出,怕是要让大家的那一番费心商量都成了浮云了,就算是八公主那里的毋嫉确实是有很严重的错处,也不能这么着说出来,且不说是不是真有那个大格格直接向皇帝告状的事儿,就算这个事儿不是野史,那清朝的公主多了,为什么只出这么一个?可见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主意。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要陈情,也不能直接跟康熙陈情啊! 这宫里有康熙也要尊敬的太后,有掌管六宫的贵妃娘娘,有抚育八公主的宜妃娘娘,跟她们哪一个陈情不行,非得跟康熙这一个大男人陈情?八公主肯定也是知道这里面的关碍,所以才跟云锦透露这个事儿,而不是自己出面陈情,想到却让这么个侍女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想来她现在心里是恨死这个侍女和那个出主意的人了。 “如霜你站起来坐到一边去,还有,你们都下去。”康熙看了看八公主着急成那个样子,眉头皱了皱,将屋内其他的下人们挥退了出去。 云锦看康熙的样子,估计是他还只以为这侍女要说的是那些个嫉掩对公主不敬之类的话,恐怕不会想到他将听到的却是关于女儿跟女婿的房中之事,虽说要想废了这规矩。还是得由他来下旨,早晚这事儿他也是要知道的,但是从自己老娘和老婆那里听说是一回事儿,听女儿的侍女当着一屋子人的面说又是另外一回事,尤其这些人里不只有自己的老娘和老婆,还有儿媳妇,这康熙的心里到时候还不定怎么抠呢。 “太后,皇上”云锦觉得自己再呆在这里听下去,就很不合适了,于是走上前去跟太后和康熙行了个礼说道,“云锦想去看看那些个孩子,也不知道安之使性子了没有?” “你也不用回避了”太后摇了摇头说道,“你也是有女儿的人,现在又管着府务,留下来听听,看看那些个接据在作什么妖呢?” “是。”云锦听太后这么说,也只好留下来了。 “说吧”康熙端坐着看着那个侍女涧书晒加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 “的问道。“你说公主被婚嫉们欺负了。到底是怎么回” “皇阿玛”八公主又开了口。 “你先别说话”康熙看了八公主一眼,然后接着问那个侍女道,“你说吧。” “是”那个侍女看了看八公主,神情有些犹豫,可能是她也觉出有些不对了,但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了,话也只能继续说下去了,“回皇上的话,那些个掩嫉本是侍候公主的奴才,可是却一再的阻止公主宣召额附,弄得公主一年到头也见不到额附几面,连他长什么模样都快忘了。 “有这种事儿?”康熙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冷冷的看了八公主一眼,然后对太后说道,“皇额娘,儿子突然想起来前面还有事儿要处理。如霜的事儿,就交给您来问吧。” “好”太后听了那个侍女的话也皱了眉,听到康熙这么说,忙点头说道。“皇帝有事儿就去忙吧,如霜的事儿,我会问清楚的。” 康熙面沉似水,站起身来遥自离去了。 “如霜”太后皱着眉头看着八公主说道,“你也是的,有什么事儿,你可以跟宜妃说,不行还可以跟贵妃说,再不济还有我呢,这种事儿哪有当着你皇阿玛面儿说的?” “皇太后祖母”八公主起身又跪到在地,含泪对太后说道,“如霜真的没想到这个奴才居然会做出这等事来,还请您责罚。” “太后”贵妃娘娘虽然看向八公主的眼神中有责怪之意,但对着太后还是为她说好话,“依臣妾看,如霜不是这等不懂事儿的人,必是这个奴才自作主张。” “是啊”宜妃娘娘也忙说道,“太后,您也看到了,刚才如霜是一个劲儿的在拦着,都是这个奴才,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居然这么害她的主子。” “行了,你起来吧。”太后摇了摇头,对如霜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做了,话也起了头了,那就说完它吧,怎么着,是你来说呢,还是让这个奴才接着说?” “皇太后祖母”八公主这时还没起身,又一个头磕在地上说道,“如霜求您,这事儿您就别问了。” “云锦,你去把如霜扶那儿坐着”太后对云锦说道。 “是。”云锦答应一声,赶紧过去扶八公主,轻声对她说道,“如霜,事情已经这样了,怕是没有退路了。” “云锦”八公主看着云锦,眼里的泪落了下来,咬着嘴唇说道,“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一嗨!” 看八公主这个样子,想来是对如月怨到了极点了,如月的这次出现,除了祸害到云锦,到现在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后遗症之外,还祸害到了她的亲姐姐八公主。这事儿被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云锦基本上也能猜出会是个什么结局了。 那些个姣掩讨不了好这是肯定的了,总不能让堂堂一个和硕公主白告了一顿状。可是八公主却也是吃亏吃定了的,且不说她以后在太后和康熙的心目会落个不懂事的印象,就是在其他人眼里也得不了好,什么思淫啦、不知耻啦,那些个物伤其类的嫉接们不宣扬的满城都是才怪了。 “好了,快起来。”并锦虽然对八公主的感情不象以拼了,但对她的遭遇也还是很同情的,只是她除了在心里为她叹气之外,是什么也做不了,也只能是将她扶起来,送回椅子那儿坐下。 “罢了,如霜你也不要说了”太后看了看八公主,叹了口气,然后冷冷的瞪着那个侍女说道,“既然是这个奴才挑出来的事儿,那就由她来说吧。” “回太后的话”那个侍女看着八公主如此的模样,已经是一脸的彷徨,听到太后的问话,更是战战兢兢。跪着回话道,“那些个毋婚们,总是找各种理由阻止公主宣召额附,公主没办法,只好拿出财物来贿赔她们,这才能得以见到额附。” “哼!胆敢勒索主子,她们的胆子倒是无卜”太后冷哼一声,又看着那个侍女问道,“我来问你,你主子和额附多长时候能见一次?” “回太后的话”那个侍女听到太后骂那些个嫉姣们,心里又有了几分高兴,忙回话道,“虽说主子用财物贿略了那些据据们,但一个,月也只能得见额附一到两次,最多也不过是三到四次,不过这种时候却是极少的。” 云锦一听这侍女说出这个话来,心下又是一叹,完了,这下子八公主的体面算是让她全给毁了,虽说一个月只见这么几次是有些少,但这也要分跟什么人比,现在听她回话的都是什么人哪?那都是宫里的女人。 且不说太后不得顺治帝的欢心,估计基本上从进宫到顺治驾崩,她就没跟自己的尖君见过几回。只说是贵妃娘娘和宜妃娘娘,一个是掌管着宫务,一个可以说是康熙的宠妃,就这样的两个人,一个月见不到康熙一面的时候也是二一,与她们比起来,八公主这样已经是好太多了,又心一…让她们从心里同情的起来呢? “如霜,这个奴才说的可是实情?”果然贵妃娘娘和宜妃娘娘都没有再说什么,太后眉头也皱了皱看着八公主问道。 “回皇太后祖母的话”八公主的情绪这时也稳定了下来,低着头回话,声音中带有几分认命的味道,“这个奴才虽然可恨,但她所说的倒大多是实情,内务府送来悔姆们照顾如霜本是好意,可是那些个毋嫉们也实在是太过跋扈,根本不把如霜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不只是对额附时时的冷漠相待,每当如霜欲宣召额附时,她们更是百般的阻拦。” “皇太后祖母,如霜不是不知礼的人。如霜也不是不能象其他公主一般的隐忍”。如霜说到这儿,抬头看着太后,面带委屈的说道,“可是大双小双久不见他们的阿玛,总是要哭叫不已,如霜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用财物来贿赔她们,这才能让大双小双与她们的阿玛见上一面。可是长此以往,如霜的财物也所剩不多,所以宣召额附的次数就只能是越来越少了,这个奴才怕是见多了大双小双的哭叫,这才自作主张的。” “你是说其他的公主府里的掩姣们也是如此吗?”太后看着八公主问道。 “或许有例外”。八公主斟酌着语句说道,“但想来大多也是如此,如霜听说还有公主为了娇赔掩姣而典当宫中所赐物品的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太后冷冷的说道,“那我一定要让皇帝严惩这些嫉概们,这起子奴才都爬到主子头上来了,简直是无法无天,这还了得。”太后越说越生气,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来人!” “太后有何吩咐?”小玉应声走了进来。 “去派人把八公主府里的嫉悔们带过来。”太后厉声吩咐道。 “皇太后祖母”。八公主赶紧说道,“那些嫉掩们这次没跟到京城里来。” “没跟来?”太后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如霜。 “是”八公主回话道,“因为中途实在走过于遥远,那些个婚嫉们的岁数也大了,如霜就没让她们跟来 “你倒是心疼她们”。太后哼了一声说道,“只是她们身为奴才,却只顾自己安逸,居然连公主回京都不随侍了,真真是可恶,实在是该罚!” 云锦听太后的话里却是有话,明着是在说嫉概们,实际上却也是表达了对八公主的不满,这也怪不着太后,实在是因为八公主的话确实很让人起疑,这边网说完姣悔们如何的欺负她和额附,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那边又说据嫉们因为他们的一声令下。就留在了蒙古,这话让人听着,只会觉得八公主言过其实了,这些赔嫉们还是很听话的。 云锦其实也早就明白了,八公主之所以会在自己面前提起与额附相见难的事儿,就是想让自己告诉十三阿哥。十三阿哥虽然是她的亲哥哥,这话八公主也是不好直接跟他说的,何况告诉了云锦,也就等于告诉了四阿哥,有了他和十三阿哥的帮忙,她的事儿也好解决一些。 事实上她这分心机也是用对了,不管走出于什么原因,云锦确实是将她的事儿告诉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他们也商量出了一个稳妥的办法,如果没有今天那个侍女的横空出世的话,说不得她真就能达成愿望,摆脱掉那些个掩概们,与自己的额附长相厮守了。 可是现在,这事儿已经闹到这份儿上了,这边的计划再稳妥也只能搁虽了,总不能网出了八公主告状的事儿,马上就出了一件案子与八公主的事儿相应和,那样的话,就即便真是个巧合,也不会有人相信的,估计是个人就能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可是八公主在对云锦用心机的时候,却忘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她那个惹祸精的妹妹也在旁边,这就直接导致了这个事情走到了现在最糟糕的地步。其实这事儿就是不用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帮忙,只凭八公主的心机,也一样能想出一个较为稳妥的方法,可糟就糟在如月在中间插了一杠子,打了她个措手不及,也造成了她现在前言不搭后语的局面。 “如霜的据嫉应该如何处罚。我自会交给皇帝来处置”太后想了想说道,“只是如霜的话既然说明了,我也不能光解决她一个人的事儿,其他公主那儿也要查查,是不是跟如霜说的一样,小玉,派人出宫去传我的旨意,宣和硕惠靖公主进宫来。” “是随着小玉领命退出,云锦的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这和硕患靖公主其实就是九公主,记得自己在宫里时,她与八公主和十公主就有些不大对盘,现在太后找她进宫来问,她能向着如霜说话吗?阅读最新童节就洗涧书晒细凹口甩姗齐伞 第五百九十九章 她老人家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公主听到太后要召来和硕患靖公主的时候。神情也凡抬起头来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是在看过太后脸上阴郁的表情后,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只是把目光移向了宜妃娘娘,宜妃娘娘并没有无视八公主那恳求的眼神,但却冲她隐蔽的摇了摇头。八公主眼中的希翼随着宜妃娘娘的摇头而熄灭了,幽怨的看了云锦一眼,沮丧的低下了头。 云锦当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为八公主出头,虽然她觉得八公主要争得夫妻自由相处的想法算不得什么大错。如果她这次没有罔顾云锦的安危,将她请到藏有如月的公主府的话;如果她没有对云锦使心机,而是直接请求她的帮忙的话,那说不定这个事儿早就已经解决了。 当然啦,在那个侍女出来陈情之前,云锦也还是在帮八公主忙的,只是现在,她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趟进这个浑水里去了。 云锦也能大概想出来八公主刚才没对太后说出口的是什么话无非就是不能只叫和硕惠靖公主来,应该把所有现在在京的公主都叫来,可是这个话她自己不方便说,宜妃娘娘不方便说,云锦就更不方便说了。 康熙一共有二十个女儿,存活到被计入到公主排行的却只有十人,其中又有七公主在尚没满十一周岁就薨逝了,所以最终嫁人有封号的公主只有九个,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九个公主中的三公主和硕端静公主、五公主和硕温宪公主、六公主和硕纯惠公主,外加那个十公主和硕敦恪公主也已经薨逝了。 也就是说,剩下的公主抛开八公主和硕温恪公主和太后宣召的九公主和硕患靖公主以外,还剩下大公主和硕纯禧公主、二公主固伦荣宪公主和四公主和硕恪靖公主三个,按说这三个公主相较于那个嫁于汉人的九公主来说,与八公主的经历倒更相类似一些,毕竟她们全都是嫁到了蒙古,要宣召她们也是方便的很,因为要过年的缘故她们也都来到了京城。 “来!”太后也看到了八公主的表情,有些不太高兴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叫了些人进来吩咐道,“把这个奴才带下去看好了。” 太后这时候对八公主的不满。不是缘自于对她处事不当的失望,而是觉得她现在的这般委屈之情,是对自己一片好心的辜负。太后觉得自己不宣召那三个公主来,完全是为了八公主好,她认为这三个人是不可能会说出什么对八公主有利的话来的。 先说大公主,她其实并不是康熙的亲生女儿,她的生父是康熙的弟弟恭亲王常宁,而且她是康熙十年生人。到现在已经是年过不惑,听说日子过的十分之平和,这时候再来问她这些个夫妻的房中之事,确实是很有些不合适不说,她也未见得会说出什么来。 再来说说四公主,她所嫁的额附敦多布多尔济,是咯尔咯蒙古土谢图汗部也就是现在的外蒙古第三代图谢土汗,四公主下嫁之时,那边因为喀尔丹的侵扰造成的战火尚未停熄,所以导致四公主三次迁居,最终将公主府建在归化城北门的扎达河东岸。不过,是金子就会光,即使是住所一迁再迁,四公主还是展现出了自己的能力,赢得了“海蚌公主”的美誉。 “海蚌”是满语,意思就是“参谋议事”从这个称号就能看出,四公主是个参与政事的公主。如果说四公主在归化的府城不受当地将军和督统衙门的管辖,而且将军、督统还得给她跪安问好,是公主们都应该受到的礼遇的话,那《咯尔咯三旗**规》可是在她的允准下制定的,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她的权力有多大了,当然这部法律的制定肯定是得到了康熙皇帝同意的。但四公主的地位也由此可见一斑。 而四公主之所以能在咯尔咯都有如此高的地位并可以参与政事,这也是与她的能力分不开的,自她下嫁之后,咯尔咯诸部全体内附,没有再起过内江,与内地的文化和经济得以交流,晋商也得到了大展身手的机会,另外。四公主对当地的老百姓也是相当的体恤,不只是“恭俭柔顺,不恃皇家之骄,娴于礼教”而在其暂住清水河期间,还曾圈地四万余亩开垦种地,吸引了杀虎口外大批汉民前来垦殖,连年丰收,使得百姓皆感其盛德。 只可惜这么有才能的四公主,她的额附却很是“庸劣无能”并因此被罢了土谢图汗的封号,由亲王降到了郡王,这样的夫君,又如何能让性情与探春有些差相仿佛的四公主看的上眼呢,所以在咯尔丹被消灭后,四公主并没有跟着她的额附一起回到味尔咯草原,而是选择留在了归化,额附每半年过来向她请一次安,至于为她在库伦修建的公主府,则成了一座没有主人的空府。 这额附半年才来请一次安,那些嫉据们怕是想拦也没什么理由吧?况且以四公主的能力和权势,只要她真想见额附的话,是绝不可能会让那些个嫉据挟制住的。太后觉得自己要是把她找了来问,只怕是会更加的显出八公主的无能来。 最后再说那二公主,她与大公主和四公主则又有不同,她是康熙女儿中唯一的一个固伦公主,是深受康熙宠爱的公主,宠爱到了连二公主与额附 一兰来的家信都要亲自过问的地步。还曾经先后四次远赴”主所嫁的巴林部去巡视,为方便接驾,二公主甚至还在自己的公主府附近为康熙修建了一座行宫。 且不说二公主与她的额附乌尔襄生有一儿一女,就凭她如此受康熙的宠爱,与康熙的来往是所有公主中最密切的,说她会被那些陪嫁婚嫉们挟制,那岂不是打康熙的脸一样吗?再说二公主还有一项与其他公主不同,那就是她的生母荣妃娘娘还在世,在宫中的地位也仅次于贵妃娘娘,而且她还有一个贵为亲王的亲哥哥三阿哥,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受到一些奴才们的欺负而不敢出声呢? 所以在太后看来,最有可能与八公主一样被嫉掩们挟制住的,就只有那个嫁给散秩大臣汉军旗人孙承运、一直居住在京城里的九公主了。她虽然对八公主有些失望,但毕竟她也是自己的亲孙女,虽比不得自养在身边的五公主温宪公主,最近几年也见面不多,但还是有一分疼爱之心在的,如果经过查证之后。这些内务府派出的嫉嫉们,确实普遍存在着为了勒索钱财,无端阻止公主宣召额附的行为,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改进或废除这个制度的。 云锦在这点上想的却是与太后略有不同,因为八公主说的话,她也对那些陪嫁嫉据的权限进行了一些了解,加上现代所看到那个文章给她留下的印象,再加上大多数的公主也确实没有生育过儿女,而生育过的六公主只一个儿子,八公主虽有两个女儿,但却是双胞,最得宠的二公主,也不过是一儿一女,这个数量实在也是太少了,所以她觉得那些姓掩们既然负责公主宣召额附之事,那么就难免会有些人借此来取得一些好处的。 置于说那些包括得宠的二公主在内的其他公主们,始终没有一个对此事进行过投诉的原因,怕还走出于颜面上的考虑,只要那些据嫉们做的不是太过分。她们也犯不着跟一起子奴才太过计较,毕竟这公主下嫁内务府派出陪嫁据嫉的事儿,是历朝以来的规矩,谁又会愿意顶着个,“想男人想疯了”的名头,跳出头来破坏这个规矩呢?不过,如果有人先起了头,再就此事问到这些公主们的话。也未见得她们不会半推半就的帮忙说上几句话,可是如果九公主头一个就否认了话,那这个事儿就难说了。 当然云锦也认为,以九公主的情况来看,要是论受据嫉们的气,也应该是以她为最了。本来她的生母袁氏只是一个贵人身份,又是汉人,这也使得她在其他公主面前很是自卑,后来因为生母去世,九公主得以养在惠妃娘娘身边,身份这才算有所提高。 可能是因为九公主是康熙长大成*人的女儿中唯一一个具有汉族血统的女儿。所以她最终也成了康熙唯一一个指婚给汉人的公主。她的额附孙承运,是与张勇、王进宝、赵良栋并称为“河西四将”的振武将军甘肃提督孙思克之子,他的母亲计氏。是太宗教汉公主的女儿,算起来也算是康熙皇帝的表姐。说来到也不算是太辱没她了。 可是成为九公主额附的孙承运,虽然袭了父亲的一等男的爵位,却并没有被康熙委以重任,只被封了个散秩大臣的闲职,再加上大阿哥和八阿哥不久后就失了势,惠妃娘娘自身都要战战兢炮的处事,自然也没心思来管九公主这个养女的事儿。 虽然云锦估计九公主必然是受了掩嫉们的挟制,但却不能保证她会当着太后的面儿说出来,尤其是让她看到了八公主和自己在场,那就更悬乎了。当初妄锦在宫里的时候,这九公主就总觉得自己高她们一等,在她们面前也总愿意摆着款儿,这等一会儿她会说出什么来,云锦这心里还真没数。 只是云锦却不想在这里就此事表什么意见,别说是她对九公主和其他公主们会怎么说并没有个准数,就是有准数,她一个小辈儿也没有在这里说话的份儿,按说以她的身份来说。这种事儿其实是应该回避的,可是刚才太后已经驳过她一回了,她也不好再开口了,只好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太后闲聊着。 虽说是闲聊,云锦没多大一会儿也来了兴趣,因为太后说的都是个,乐之在这里如何生活的事儿。这当然是云锦最想听的话题,也是让她听的最是津津有味的,贵妃娘娘和宜妃娘娘也在一旁凑着趣儿,贵妃娘娘自然是不用说,但听着宜妃娘娘那活头儿,她倒还真的是常到太后这宫里来的,只不过是来看乐之,还是来借机在太后面前表现的,那就大家去见仁见智了。 说到这点,德妃娘娘就明显的没眼力价儿多了,乐之与宜妃娘娘可说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人家都恨不得天天往这里跑,她一个正儿八经的玛嫉,却是当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儿一样,每次到太后这儿来请安的时候,别说主动提起来了,就是别人说到了。她也是根本就不接言,听宜妃娘娘话里话外那意思,德妃娘娘因为那个流言的事儿,直到现在对云锦的劲儿还大着呢。 不过对德妃娘娘的做为,云锦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在她看来,德妃娘娘不来看乐之更好,真要是她过来了,云锦还担心她把对自己的恨意报复涧书晒加凹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二:二身上呢。以她那脑子说不准这事儿还真能干的出来。 “太后”。正当大家说的兴处小玉进来禀报道,“和硕意靖公主到了 “叫她进来吧。”太后满脸的笑容收了收,变成了微笑。 “给皇太后祖母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宜妃娘娘请安,给红祜禄侧福晋请安,给八姐请安。”过不多时,九公主走了进来,见到屋子里有这么多人,也愣了一下,但马上她就反应过来了,赶紧上前行礼。 “坐那儿吧太后听到九公主没叫云锦小四姓,而只称她为红祜禄侧福晋,脸上的笑容又收了一些,淡淡的说道。 “谢皇太后祖母赐坐。”九公主又行了一礼,才在最下坐了下来。 “说起来,自你出嫁之后,就没进过几次宫”。太后看着九公主说道,“少少的那么几次,我也没机会问问你,你这日子过的怎么样啊?” “孙女谢过皇太后祖母的关心”九公主马上站起身来,对太后行了一礼说道,“孙女过的挺好的 “自家祖孙聊天,不用那么拘束,坐下说话吧”。太后冲九公主挥了挥手,然后看了看八公主,才问九公主道,“你额附呢?他对你好不好?。 “回皇太后祖母的话”。九公主随着太后的目光也注意到了八公主。神情之间就更加的带了几分谨慎,语气也更加的恭敬了。“额附对孙女很好。” “虽说你的额附是汉军旗”。太后又接着对九公主说道但好歹你是住在京城里,有什么事儿。宫里也能照顾着,比起你那些嫁到蒙古去的姐姐们也算是另有一分好处的。” “是,宴太后祖母说的是九公主低着头说道,但眼角的余先,却往八公主那边扫了一眼,“孙女也一直感激着您和皇阿玛对孙女的照顾。” “照顾不照顾的就不说了”。太后摇了摇头,又问九公主道,“我且问你,你跟你额附之间,可有什么不顺心的没有?。 “回皇太后祖母的话”。九公主恭敬的说道,“孙女和额附过的很好,皇阿玛对我们也很照顾,前些时候,他老人家还多加十倍的赏赐给额附好多的牛羊马匹呢,而且皇阿玛还想到额附不善于游牧牲畜,又安排了上驰院代为饲养。” “嗯”太后点了点头说道。“皇帝能这般做,也是他对你这个女儿的一片疼惜之情 “孙女知道”。九公主面上满含着感激说道,“孙女也一直在心里谢着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呢。” “好,是个懂事的”太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看着九公主说道”“不过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事儿。” “皇太后祖母”。九公主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太后问道,“孙女不知道您有什么事儿可问,还请您明示 “我听说”太后顿了一下。接着问九公主道,“内务府派下来的婚嫉,有些个不法之事?。 “皇太后祖母”。九公主愣了一下,低下头来遮住她闪烁的眼神说道,“孙女不知您说的不法之事,是指的什么?” “听说”。太后盯着九公主问道,“有内务府派去的陪嫁嫉嫉为了勒索钱财,居然胆敢以公主宣召额附之事做伐?你那里可有此事啊?” 云锦一听太后这个问法儿,就知道这事儿坏了,九公主必然会以为是八公主在给她上眼药呢,她要是能顺着这个话说才怪了。 “回皇太后祖母的话”。果然,九公主一下子就起身跪到了地上,一脸委屈的对太后说道,“别的府里如何孙女不知道,但内务府派给孙女的掩据都是很好的,再说孙女就是再不堪,也至于为了与额附相聚而去贿赔奴才的 “真的没有吗?。太后看着九公主说道,“你可别拘着面子不肯说啊,如果真有婚嫉们真的做出此种不法之事,我必要皇帝给你们做主的。” “是啊,九妹”。八公主这时候忍不住了,开口对九公主说道,“皇太后祖母已经这么说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如果不是那些个掩嫉拦着你见额附,你怎么会到现在都没个一儿半女的呢?。 云锦在一旁暗叹一声,完了,如果说之前九公主还有些犹豫的话,经过八公主这么一插言,那肯定是要绝口否认了,想来这八公主也是心里承受的压力太大了,这才走了这么一步败招。 现在就且不说在太后问话时。你插进嘴来有没有规矩了,就说这九公主本来就已经在怀疑是你给她上眼药了,你又做出这般的行径来,那不是直接承认了此事是因你而起了吗?虽然说这事儿乍一听起来,好象是给了九公主一个改善自己处境的契机。但因为八公主搅和在里面,她想的必然也就多了。 九公主不是没想过八公主那里可能也有毋掩们做伐的事儿,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八公主在如月的“帮忙”下。已经是冲锋在拼了,所以她现在觉得这就是八公主和云锦设计出来的局,她们是想把自己推在前面,故作好心的在太后面前为自己鸣不平,这样一来,她们得了个“爱护妹妹”的好名声不说,八公主也能跟着一起受益,而自己呢,从此与内务府的过结就算是结下了,还落了:门,淫”的坏名声。 “八姐这话说的我可不敢芶同”。九公主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冷着脸对八公主义正言辞的说道,“想来你是因为自己有两个女儿了,所以才说这个话,可是你别忘了。除了我以外,还有大姐、三姐、四姐、五姐,甚至是包括你的亲妹子十妹在内,都是没有一儿半女的,难不成你也要说她们因为没钱贿赔掩姣们,而不能时常与额附相见?反过来说,你是不是还觉得生有儿女的姐姐们,都是贿赔过掩嫉们的?” “皇太后祖母”。九公主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也不等八公主再说什么,就跪在那里冲着太后磕了个头,然后满腔悲愤的说道,“孙女的为人您是知道的,最是守礼不过了,孙女知道,身为女儿家,这自尊自重是头等要紧的,即使内务府派来的概掩提醒孙女宣召额附,孙女也都要再多想想,不敢让皇室女儿的名声在孙女这儿受损。孙女不知道是何人在皇太后祖母面前说孙女府里的是非,孙女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罪了此人,孙女只求皇太后祖母万不要相信她的话,她这是在毁孙女的名声啊,还请皇太后祖母为孙女做主。” 九公主说完又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她就是想用这种激烈的行为和言词来破坏掉八公主和云锦的阴谋,九公主觉得她们也太过份了,哪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这么利用和陷害别人呢?再说了,她们害谁不好,偏要来害自己,自己现在已经够不受宠的了,额附又连个实权都没有,如果再让她们毁了名声,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更何况九公主认为,就算最后查实了那些个嫉嫉们的罪证,皇太后和皇阿玛把那些个掩嫉给换了,又焉知道后换来的这些就是好的,天下乌鸦一般黑,好歹以前那些总还是喂足了的,如果又换了新的来。那自己和额附岂不是花的更多吗?所以九公主下定决心,坚决不能让八公主和云锦的目的得逞。 云锦用帕子掩住嘴,止住了想打喷嚏的冲动,想不出自己是让九公主的表演给雷的,还是有人在骂自己,不过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有九公主的这番话垫底,其他的公主们怕是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看来八公主这次真是要输的一败涂地了。 云锦心里也很是懊恼,本来还想着借此事给乐之解决后顾之忧呢,看来暂时也是不行了,只能等以后再说了。唉!这个如月,功力真是强大,走到哪儿,就祸害到哪儿。人都已经被送走了,留下的后手却还是能闹的人措手不及。 “好了”。太后见九公主反应如此强烈,也不由得摇了摇头,对云锦说道,“云锦,你去扶她起来坐下吧。” “是。云锦答应一声,起身去扶九公主,“舟公主,快请起吧。” 九公主搭着云锦的手站了起来,趁人不注意却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云锦让九公主瞪得先还觉得有些莫明其妙,想了想也明白了,她既是怨恨了八公主,那就一定会把自己一并怨恨在内的,谁让自己一直跟八公主的关系还不错呢。 可是天地良心,这回的事儿真是与自己很不相干,自己虽然也想着要解决这个事儿来的,但却绝不是这种缺心眼的解决法儿,可是这话自己却是没法跟九公主解释,就是解释了她也不会听。你说这平白无故的惹上了这么个仇家,自己是招谁惹谁了?看来如月跟自己就是八字不合,只要一碰到她,就非要触霉头不可。 “你也不用这么着激动”太后见九公主坐下了,就温言对她说道,“我也不过是问问,如果你府里的据嫉们都是安分的,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皇太后祖母放心”九公主欠了欠身,对太后说道,“能让内务府派给公主们做陪嫁的掩姣,那都是守规矩的,就算是有些个劝谏之言,那也是为孙女好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太后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你也要记得,就算她们是内务府派去的,你该拿出主子款儿来的时候,也不能含糊了。咱们皇家的女儿,守礼是一回事,可却不是谁都能拿捏的,说破天了她们也是奴才不是?。 “是”。九公主起身对太后行了一礼说道,“孙女谨遵皇太后祖母的教诲 “好了”。太后对九公主笑着说道,“我也是听到有这么个说法,所以才把如霜和你找来问一问,既然你没受委屈,那就好小玉,把我准备的那些东西赏给和硕惠靖公主,然后送她出宫去吧。” “孙女谢皇太后祖母的关心和恩典”九公主又冲太后行了一礼说道”“那孙女就告退了 “好,你去吧太后点头笑了笑。 “八姐姐”。九公主网要往外走,又停了下来,看着八公主说道,“看样子你在府里是受了委屈的,就好好的跟皇太后祖母说说吧,她老人家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口: 感谢“月色微凉蓝烟渺”投出的三张粉红票,感谢“琳帝书友凹出,。投出的评价票。 第六百章 躺着都中招啊 “如霜,我问你”等九公主退出之后。太后看着八公山心了皱眉问道,“你刚才说过,有的公主为了贿略姣掩,把宫中所赐物品都典当了,你指的是哪一个啊?” “皇太后祖母”八公主自九公主绝口否认之时,脸上的神情就很灰败了,听到太后的问道,起身跪到在地,一脸羞愧的说道,“如霜只是听到一些传言,并不知道具体指的是哪个姐妹。” “又是传言?”太后的脸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这些时候的传言也太多了吧?看来是应该好好的清理清理了 “皇太后祖母”。八公主对着太后磕了一个头说道,“都是如霜不好,是如霜对奴才管教不严,还请皇太后祖母重重的治如霜的罪。” “你也别总是说治罪”。太后有些疲累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不是治你的罪就能解决的。罢了,你且先回去吧,等我琢磨琢磨,到时自会有旨意给你。” “皇太后祖母八公主还想再说些什么。 “好了,如霜”宜妃娘娘这时也话了,暗暗的冲八公主使了个,眼色说道,“太后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你就先回去吧。” “是八公主估计也是想到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于是站起身来,冲太后行了一礼说道,“如霜谨遵皇太后祖母之命,这就告退了。” “等等”。太后又想到了一件事儿,就对八公主说道,“把你那个。奴才一并带走,皇帝已经说了,你自己的奴才你自己处置,我也不耐烦理她 “是八公主黯然的行了一礼,默默的退了下去。 “这事儿”。等八公主走后。太后看了看在坐的众人,开口问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云锦微低着头,垂目端坐,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安,这种事儿也不是她一个小辈可以随便置喙的。而宜妃娘娘,因为八公主是她抚养长大的,所以今天闹的这一出,让她的脸上自觉无光的很,心里正郁闷着呢,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不过好在有贵妃娘娘在坐,倒也轮不到她先开口。 “太后”贵妃娘娘既没人挡在她前面,又不能让太后的问话落了空,想了想之后,站起身来向太后行了一礼说道,“说到这件事儿,臣妾还要向您请罪,您和皇上将主理后宫事务的责任交给了臣妾,可是臣妾却对出嫁后的公主们关心不够。在今天闹出这事儿之前,对陪嫁婚悔们是否有欺上瞒下、欺压公主的事儿,居然一点儿也没有警觉和体查,这实在是臣妾的失职,还请太后责罚。” “太后”。宜妃娘娘听见贵妃娘娘这么说,也赶紧站了起来,上前对太后行礼道,“这事儿不能怨贵妃娘娘,实在是臣妾的不是。当初您和皇上将如霜托给臣妾来抚养,是对臣妾的信任,可是臣妾在如霜出嫁之后,却对她关心的不够,只觉得如霜说自己过的很好,那就一定是很好了,没想到她心里却存了这么多的委屈没跟臣妾说,这也是臣妾这个当额娘的失察,还请太后责罚臣妾。” “好了”太后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就别争着揽责任了,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要知道的是,你们觉得这如霜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太后”。贵妃娘娘和宜妃娘娘互相交换了下眼神,然后先开口说道”“这如霜府里的事儿,臣妾确实是不知,不过据臣妾对如霜这孩子的印象来看,到不象是个爱撒谎的 “是啊,太后”宜妃娘娘跟着说道。“如霜在宫里时,您也是常见的,一向都是个规矩老实的孩子,虽说现在嫁出去有几年了,性子多多少少会有些个变化,但依臣妾想来,总不至于违了本性吧?对了”。说到这儿,宜妃娘娘看了看云锦。对太后说道,“臣妾听说,在如霜入宫之前,曾经请云锦过府去闲聊。不知道云锦对这个事是不是知道的清楚些?” 云锦在贵妃娘娘和宜妃娘娘起身后,就已经跟着起身站在一侧了,见到宜妃娘娘看过来的眼光,她就知道不好,听到她的话之后,心里更是暗叹一声,自己这是什么命啊?如霜这个事儿虽说她是想掺一脚来着,可走到现在为止自己这边还什么行动都还来不及做呢,怎么却总是招人惦记呢? 话说自从那个侍女冒出来之后,云锦就一直都尽量不去引人注目,力求于隐身,当个旁观酱油党或是布景板什么的,可偏偏却总有些不大不小的麻烦莫名的掉到自己脑袋上,这可真是躺着都中招啊。 “哦,有这回事儿?”太后听了宜妃娘娘这话,也把目光投向了云锦问道,“如霜之前找过你?她跟你说过这事儿没有?” “回太后的话”云锦心思电转,最后还是决定跟太后实话实说,一时撒谎容易,但却不能保证永远不被拆穿,她可不想到那时候让太后对自己失望,所以挪步上前,对太后行了一礼,恭敬的回话道,“前些日子,如霜确实曾经下贴找云锦过府一叙,主要也就是叙叙离情,闲话家常,至于这个事儿嘛,云锦不敢隐瞒太后,如霜虽没象今天在这儿说的这么清楚,但也隐约的透露过一些。” “原来你真的知道这个事儿。”太后看着云锦,有些埋怨的说道,“怎么也不说提前跟我说一声呢?” “太后”贵妃娘娘笑着提醒太后道。“您忘了,云锦也是今儿个,才应召进宫来的,她哪有时间对您禀明呢?。 “走了,我倒真是忘了”太后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说道,“唉!都是让今儿个。这事儿弄得我头昏脑涨的。” “太后”。贵妃娘娘担心的看着太后说道,“臣妾看您的精神不大好,是不是有些累着了?要不要宣个太医来?” “行了”。太后摆了摆手说道,“别弄得那么兴师动众的,我没那么娇贵。” “太后”宜妃娘娘也一脸不放心的说道,“依臣妾看,您就算是不清太医过来,也先去歇一歇吧,太后您的贵体要紧,可是万万不能操劳的。” “出了这种事儿”。太后摇了摇头说道,“我哪里能歇的下?。 “太后”。云锦看太后的面色确实是有些疲累 ,就小心的提出建议道。“不如移步到里间说话吧。 “也好”太后点了点头说道,“我也真是有些乏了,反正就咱们几个人,也不用讲那么多规矩了,咱们这就到里间去吧。” “小玉,赶紧进来侍候着,太后和我们要移到里间去说话”。贵妃娘娘一边叫进小玉来吩咐着,一边和宜妃娘娘上前一左一右,扶着太后站起身来,“太后,臣妾来扶您。” “都坐下吧,咱们也好说话”。太后在众人的侍候下,躺坐在铺得软乎乎的躺椅上。腿上由云锦盖上了被子,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对站在一旁的贵妃娘娘、宜妃娘娘和云锦三人摆了摆手,又吩咐正在摆茶点的小玉道,“好了,你去外面侍候着吧,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是。小主将手中的活儿放下,答应一声恭身退了出去。 “太后”贵妃娘娘亲自去给太后倒了杯茶,双手递了过去,恭敬的说道,“您先喝口茶,顺顺气,有什么话慢慢说。” “是啊,太后”。宜妃娘娘看太后端着茶啜了一口,赶紧端着一碟子点心过去,“从早上各宫前来请安,到现在也不少时候了,您也吃口点心掂掂吧 “好太后点了点头,要将手里的茶往旁边的桌子上放,贵妃娘娘赶紧接手接过去放好,太后从宜妃娘娘拿的点心碟子里拿起一块来,小小的咬了一口,慢慢的嚼着。 “行了”。太后吃了半块点心,就不再吃了,在云锦的服侍下妆了口,然后对贵妃娘娘她们三个人说道,“你们也别忙了,都坐下吧。” “谢太后赐坐贵妃娘娘和宜妃娘娘对太后行礼之后坐了下来。 “太后”云锦却没有坐下,而是对太后行礼说道,“让云锦给您捶捶腿吧 “好太后羔了点头。 得到太后的集并之后,云锦搬个了矮凳坐在太后的身侧,弄始给她揉起腿来。 “云锦”。太后靠在躺椅上看着云锦问道,“你说如霜跟你隐约提过这件事,她是怎么说的?” “太后”。云锦一边给太后按腿,一边回话道,“其实如霜也只是略微提了那么一两句,话说的也很含糊,云锦不过是从一些迹象猜测出一点儿而已 “你这个猜测跟别人说过没有?”太后又问道。 “回太后的话”。云锦这时却不能实话实说了,赶紧摇着头说道,“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云锦哪里敢对人乱说?云锦本来想着,今天进宫之后找个机会,单独跟贵妃娘娘和宜妃娘娘提一提,看看是不是需要找人去查一查?” “嗯,这才是正经做法”。太后点了点头说道,“先私下里查清楚,如果确有些事,我再去找皇帝斟酌,总会想出个合适的名目来解决此事的。可是如霜呢,偏放着这么个稳妥的法子不去做,弄个不知进退的奴才来,把她们夫妻间的事儿直接的摘到了皇帝面前,这要传出去成个什么话?是咱们皇家对嫁出去的女儿照顾不够,还是公主们自己不尊重?”太后越说越生气,声音也不知不觉的大了起来。 “太后息怒”。贵妃娘娘和宜妃娘娘赶紧起身劝慰道,“不要气坏了身子 “太后千万不要动气”。云锦也赶紧说道,“气大伤身,您可是答应过云锦,要好生保重身子的,乐之还等着您将她抚养成*人哪 “我没事儿了,你们不用担心,都坐下吧提起乐之来,太后的情绪就慢慢的平稳了下来,见贵妃娘娘她们三人紧张的围着自己,挥了挥手,又问云锦道,“你跟如霜也还算相宜,你对她这件事儿是怎么看的?。 “太后”。既然太后问出来了,云锦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为八公主说几句好话,她毕竟是十三阿哥的妹子,她的名声受损了,对四阿哥和一向与她相宜的云锦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云锦想了一会儿,恭敬的对太后说道,“不是云锦帮如霜说话,从如霜的话里听来,这婚悔阻拦她宣召额附已经是有几年了。她就算是要想找皇上做主,有这几年的时间,足可以想出一个好法子来了,肯定比云锦刚才所说的还要稳妥的多,怎么可能会用了这么一个最糟糕的方式呢?太后,如霜虽不养在您身边,总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她的性子如何就不说了,只说她的脑子可不是笨的,再怎么着也不会做出此种蠢事来的 “太后”听了云锦的话,宜妃娘娘也忙说道,“这事儿最可恨的就是那个自作主张的奴才,如霜也走到霉,生生的让她给祸害了。” “哼,奴才不好,也是她治下不严造成的”。太后冷哼一声,又看着云锦问道,“听你话里的意思。你觉得如霜那里的嫉瑭确实是有不法之事了?” “太后”。云锦对太后柔声说道,“云锦觉得,如霜似乎是犯不着在这种事儿上撒谎。” “我也是这么想的”太后皱了皱眉说道,“可是惠靖她” “太后”贵妃娘娘忙说道。“虽说她们同为公主,但各有各的府械,侍候的姣掩们也各不相同,一个公主府里的奴才欺主,并不等于所有的公主府里奴才都欺主不是?” “贵妃娘娘这话说的对极了。”宜妃娘娘也说道,“再说了。那九公主虽然刚才嘴上是这么说,但也未见得她府里就一定没有这种事儿,说不得是她脸皮子薄,不好意思说罢了,就是那如霜,被那些个嫉炮欺压多年,要不是今儿个被那个奴才抖出来,不也一直忍着吗?” “既然这样”。太后看看贵妃娘娘说道,“这事儿就交给你去查吧,等查清楚了再说吧。” “是。”贵妃娘娘起身对太后行了一礼说道,“臣妾遵旨。” 口: 感谢“洛花欲舞蝶冬眠中的熊。书友心乃凶引引欲溺”投出的粉红票。 感谢“愤怒的棉花”的建议,其实我也很想分段更新的,只是最近事儿多,所以才有些不大正常,我会尽量恢复正常的,还请大家继续支持之锦。 第六百零一章 你倒是想的长远 把这事儿交给贵妃娘娘处理之后。就不再提这个云炮。只把元寿、安之和乐之叫进来逗着他们玩,贵妃娘娘、宜妃娘娘和云锦跟着凑了一会儿趣之后,见太后有些瞌睡的意思,也就都起身告退了。 “云锦啊”走到宁寿宫的门前,宜妃娘娘对云锦笑着说道,“今儿个多亏得你替如霜说话,我替她谢谢你了。” “宜妃娘娘言重了”云锦笑着说道,“云锦也不过是说几句实话而已。” “就是这几句实话难得”宜妃娘娘感叹了一句,又展开了笑容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怎么样,有没有工夫到我那宫里坐坐?” “等下回吧”贵妃娘娘在一旁笑着说道,“今儿个我还有些话想跟云锦说说。” “那好,就等下回”宜妃娘娘自然不会强求,笑着拍拍云锦的手说道,“咱们可说好了啊。” “得蒙宜妃娘娘抬爱”云锦笑着对宜妃娘娘说道,“云锦再进宫时,必定前去给娘娘请安。” “好了”贵妃娘娘对宜妃娘娘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且先回宫去吧。” “是。”宜妃娘娘对贵妃娘娘行了一礼道,“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了。”然后上了她的肩舆离去了。 “乐之”云锦伸手抱起了乐之,脸贴着脸搂着她好一会儿才分开,笑着对她说道,“额娘要走了,你在这里要乖乖的,要听老祖宗的话,听到没有?” 乐之歪着头看着云锦,没有说话,却伸过头来,在云锦的脸上亲了一口。 弄得云锦心里是又酸又甜,只觉一股热气在往眼睛里冲,忙将乐之递回到宫女的手里。 “天儿冷”贵妃娘娘时那些个跟出来侍候乐之的据嫉宫女们说道。“赶紧把乐之抱进去吧。” “是。”那些人对贵妃娘娘和云锦等人行了礼之后,抱着乐之回去了。 “妹妹!”安之看那些人把乐之抱走了,这下可不干了,拔腿就要去追。 “安之。”云锦赶紧几步抢到前面拦住安之,伸手将他抱了起来。 “妹妹!”安之指着乐之,一边往外挣一边对云锦叫着。 “是,那是你妹妹”云锦安抚着对安之说道,“你老祖宗留她在这儿住几天,过些日子额娘再带你来看她。” “妹妹,回家。”安之不理云锦的话,在她怀里一个劲儿的扑腾着。 “安之,你又不乖了?”云锦让八公主那事儿弄得已经够郁闷的了,也没什么耐性再去哄安之,瞪着眼看着他,“你老实呆着,妹妹过些日子就回家了。” “额娘”元寿过来对云锦笑着说道。“贵妃娘娘不是有事儿跟您说吗?就让我带安之去我那里玩会儿吧。时候差不多的时候,我再把他带到娘娘那儿。” “能行吗?”云锦犹豫着,元寿可是跟康熙住一个宫里的,安之到哪里去,可别再惹出什么事儿来。 “没事儿。”元寿笑着说道,“我只让他在我屋里玩就行了。” “行了,你就别操心了,别看元寿他现在可是稳当着呢。”贵妃娘娘笑着对云锦摇了摇头,又吩咐那些个侍候元寿的下人们说道。“你们听好了,侍候好两位小主子。” “晒。”那些人答应一声。 “那好吧”云锦虽然答应了,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吩咐绿语道,“你也一起跟过去吧。” “是。”绿语答应一声,跟着元寿一起走了。” “来,咱们上炕聊,那儿暖和。”到了延禧宫之后,贵妃娘娘直接将云锦带到她的卧室,拉着云锦的手上了炮。 “云锦”贵妃娘娘等茶点占摆好之后,将下人们全都摒退了下去,又让贴身的丫环在外间看着,然后才看着云锦问道,“你老实跟我说,如霜的事儿,是不是那如月搞的鬼?” “娘娘!”云锦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着贵妃娘娘。 “怎么?”贵妃娘娘瞪了云锦一眼说道,“还想瞒着我呢?老四和老十三已经都跟我招了。” “娘娘,这您可冤枉云锦了”云锦笑着对贵妃娘娘说道,“不是云锦要瞒您,只是当时如月出事儿的时候,云锦已然是住在别院里了,等后来能见人的时候,那十公主已经薨逝了好几年了,云锦也早将她扔到脑后去了,哪里逛想的起来跟您提起她来呢。” “也罢,就算你说的有理吧。”贵妃娘娘倒也不是真要怪责云锦,只把之前的问题重新问了 二“你还没说。这如霜的事儿。是不是如月的主意” “娘娘”云锦摇着头说道。“这个云锦真的不知道,是,之前如霜叫我去公主府的时候,如月就在那儿了,如霜提起姣掩的事儿时,如月也在场,但她当时可并没有出过什么主意,至于说云锦离开之后,她说没说什么,云锦就不知道了。 “那,你猜呢?”贵妃娘娘看着云锦问道,“你猜这事儿是不是她的主意呢?” “猜?”云锦愣了一下。看了看贵妃娘娘说道,“云锦猜管什么用呢,从八公主今天的神情来看,她那儿已经认为是如月做的了。” “如霜有这么个妹妹,也是够倒霉的。这下可是让她弄得哑巴吃黄连,有苦没法说”贵妃娘娘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说道,“不只是她倒霉,老十三也是够难为的了,你就不用说了,当初老十三也是让她累得不轻,这次还不定如霜会让她祸害到什么样子呢?”说到这儿,贵妃娘娘又转了语气说道,“不过,这话说回来了,要不是她把如月带到京城里来,也不会有这个事儿了。” “本来十三弟已经派人将她看起来了”云锦苦笑着说道,“谁曾想她还会留下这么今后手呢?” “只是看起来,终究不是那么保险”贵妃娘娘摇了摇头,又叹口气说道,“只是有老十三在,也就先这样吧。” 云锦对贵妃娘娘这话也不好接,只是默默的坐在那儿。 “不知道老十三现在是否知道了如霜被她祸害的事儿?”贵妃娘娘沉吟着说道。 “除非是如霜一出宫就和他见着了”云锦摇了摇头说道,“否则的话,十三弟是不可能现在就知道的。” “老十三知道这件事后,怕是会气得不轻”贵妃娘娘说道。“对他这个自私而且不着调的妹妹,也是会更加的失望吧?希望以后他能想明白些,他把人家当妹妹,可是人家在逃跑的时候,可曾为他这个哥哥想过一分吗?” “对这个如月,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些。”贵妃娘娘想想又嘱咐云锦道,“既然她是被看起来的,说明就不是自愿的,那她以后能不能真的安分下来,怕就难说了,她既然能从海宁跑到蒙古去,又怎知道她不会从那个被看的地方跑出来呢?听着老四和老十三话里的意思,她现在对你也不象从拼了,你一定要多加注意,知道吗?” “有娘娘这么关心云锦”云锦探手握住贵妃娘娘的手说道,“云锦怎么敢不注意呢?” “傻话”贵妃娘娘反握住云锦的手说道,“你在我心里就如同女儿一般,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啊?” “娘娘。”云锦感动的看着贵妃娘娘说道,“云锦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居然能得娘娘如此的爱护。” “行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说正事吧。”贵妃娘娘拍了拍云锦的手说道,“既然如霜那儿掩嫉的事儿,你早已经知道了,想来应该也跟老四说过了吧?是不是也打算要帮她的忙来着?”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娘娘”云锦笑着说道,“这事儿云锦是跟我们爷说过,而且也跟十三爷一起也商量了一个法子。” “我还不知道你”贵妃娘娘白了云锦一眼说道,“成天就知道对别人瞎好心,人家找你去见如月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你的安危了吗?哼,想找你帮忙的时候,到是知道在你面前念叼了。” “其实”云锦笑了笑对贵妃娘娘说道,“云锦想帮这个忙,倒不完全是为了如霜,云锦是怕将来乐之也会遇到这种事儿。” 说到最末一句的时候,云锦有意压低了声音,毕竟乐之如果要遇到情况,也必得是公主才成。 “你到是想的长远”贵妃娘娘心领袖会,也压低着声音说道,“既如此,那好吧,你且把你们想的法子说来听听。” 云锦本来觉得这个计划已经是没用的了,可是贵妃娘娘这么一问,让她也反应过来了,对啊,现在是由贵妃娘娘负责来查此事的,如果利用好这个契机,也未见得那个计划就不能实施了,只不过八公主的名声,怕还是要有些受损了。 “嗯”贵妃娘娘听完云锦说的计划之后,点头说道,“这个法子还是不错的,等老四和老十三来请安时,我再跟他们商量商量。” “主子。”正当贵妃娘娘和云锦事儿说的差不多之时,外再有人叫道。 “什么事?”贵妃娘娘皱了皱眉头,扬声问道,“不是不让你们来打扰吗?”涧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 怀璧其罪 “主子”外面的声音听起来象是平儿。只听她低声而说道”“皇上快到了 “进来回话贵妃娘娘愣了一下,对外面吩咐道。 “是走进来的宫女果然是平儿。 “能确定皇上是要到咱们这儿来吗?”贵妃娘娘看着平儿问道。 “没错儿”平儿恭敬的回话道,“外面的小太监说看得真真的,同行的还有元寿和安之两位小主子。” “知道了”。贵五瞅娘淡淡的对平儿吩咐道,“你先出去准备着,我马上就去迎驾。” “是。”平儿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云锦”。等平儿出去之后。贵妃娘娘快收拾了一番妆容后,对云锦说道,“按说今儿个皇上不应该会到我这儿来的,或许是跟如霜的事儿有关吧,赶紧跟我一起去迎驾吧。” “是。”云锦也是这么想的,答应一声,跟在贵妃娘娘的身后快步走出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 贵妃娘娘和云锦走到延禧宫的门口不多时,康熙就走了进来贵妃娘娘赶紧上前行礼。 “好,快起来吧。”康熙笑着伸手扶起了贵妃娘娘。 “云锦给皇上请安。”云锦也随后上前对康熙行礼。 “起来吧。”康熙淡淡的对云锦说道,“你倒是有闲情逸致,来此故地重游毛。 云锦觉出康熙这话里有些不善的意味,可是却想不出其中的缘由,难道说他也因为如霜的事儿对自己迁怒了? “皇上”贵妃娘娘忙上前说道,“是臣妾找云锦来说些事情的。” “嗯康熙淡淡的应了一声。 “元寿跟贵妃娘娘请安。”元寿在这时候牵着安之的小手走上前来行礼。 “快起来。”贵妃娘娘伸手扶起了元寿,又摸了摸安之的头,对康熙笑着说道,“皇上您瞧啊,安之这会儿多乖巧啊 “是啊康熙看了看安之,淡淡的说道,“真是太乖巧了,都不象他了。” “额娘安之从贵妃娘娘那儿挣出身来,走到云锦身边,倚在她的身上揉着眼睛。 “皇上、娘娘有所不知”云锦按住安之的手,笑着对康熙和贵妃娘娘说道,“他这是犯晒了,否则哪有这么老实的。” 云锦说完这番话之后,却现元寿正在一旁冲自己使眼色,只是一时间也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却又没有机会相问。 “皇上”。贵妃娘娘笑着对康熙说道,“进屋里坐吧,外面凉。” “好康熙对贵妃娘娘笑了笑,在贵妃娘娘的陪同下向屋里走去,云锦赶紧带着元寿和安之跟了过去。 “来人,赶紧着”。等大家坐好之后。贵妃娘娘马上叫过人来吩咐着,“把安之带到里间去睡会儿,记着,身边一定要有人侍候着。” “是。”延禧宫里的掩嫉和下人们赶紧走过来,要服侍安之到里面去。 “去吧云锦将赖在自己身上的安之抱起来,笑着对安之说道,“娘娘这里可舒服了,你去睡吧,等你睡醒了,咱们就回家。” “回家。”云锦说了这么多话,安之只对最后两个字有感觉,将头顶在云锦的怀里撒娇,“安之要回家 “好,好”。云锦笑着点头哄安之道,“安之先去睡,等你睡醒了。额娘就带你回家。” “回家安之死赖着抓着云锦不放,皱着小眉头说道”“安之要回家 “好,好,回家”云锦笑着摸着安之的小脸说道,“可是要回家得有车不是,你先跟她们去,等车备好了,额娘就带你回家。”好说歹说的,总算是糊弄着安之让那些人抱下去了。 “皇上恕罪”云锦看着安之被人抱下去之后,扭回头来却见康熙正静静的看着自己呢,不由得吃了一惊,赶紧站起身来,冲他行了一礼说道,“云锦失仪了。” “联来问你”康熙看着云锦,淡淡的问道,“安之平时在你们府里是个什么样子?” “皇上”。云锦虽然弄不明白康熙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却感觉他现在的情绪不高,所以就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了来子不消停吗?” “皇上”。云锦一听康熙这话,心说坏了,赶紧又行了一礼问道,“是不是安之又闯什么祸了?” “也没什么”。康熙淡淡的说道,“不过是把我屋子里的东西毁了一半罢了。” “什么?”贵妃娘娘惊呼一拜 云锦这一吓也是非同小可,康熙屋子里的东西,那值多少银子就不用说了,主要是那里面必然是有很多要紧的东西,这要是被安之 了。那雍亲王府可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这个安之。儿毁了宜妃娘娘的东西几天啊,现在居然又把康熙的东西给毁了,他这惹祸的本事倒是见涨啊。 “皇上”云锦连忙跪倒在地,对康熙说道,“安之闯此大祸,实属云锦管教不严,请皇上治罪。” “皇玛法”元寿也在云锦的身边跪了下来,对康熙磕了个头说道,“都是元寿没看好安之,才让他惹出这个事儿来的,您治元寿的罪吧。” “皇上”贵妃娘娘在一边小心的问道,小孩子家不懂事您就别生气了,看再伤了身子。” “多”康熙轻哼了一声,看了看云锦和元寿说道,“行了,都起来吧。” “谢皇上。”云锦和元寿站起身来,垂而立。 “联刚才的问话,你还没答呢”康熙看着云锦问道,“安之在你们府里也这样吗?” “回皇上的话”云锦小心的措词说道,“安之的性子您是知道的,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他哪里有消停的时候,自他能走,不,他何尝有过走的时候,那抬腿就是跑,应该说自他能爬的时候,我们府里的东西就已经开始朝不保夕了,所以现在只要他到哪屋,都有人先去把里面怕毁的东西收拾干净了。” “合着”康熙看了看云锦说道,“联和宜妃那里的东西被毁,还是怨我们没收拾干净升” “皇上恕罪,云锦不是这个意思”云锦赶忙说道,“云锦只是想说,安之从来就是这么闹腾的。这也怨云锦无能,没教好他。” “皇玛法”元寿走到康熙的身边,倚着他说道,“这事儿都怪元寿,是元寿把安之带过去的,皇玛法你那儿被安之弄坏的东西,就让元寿来赔吧。 “你赔?”康熙刮了舌元寿的鼻子说道,“联记得你还欠你额娘好多债没还呢,你莫不是还想跟联说什么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吗?” “是皇玛法您教元寿要爱护兄弟的,元寿替安之赔银子也是听您的话啊。”元寿摇着康熙的胳膊撒娇着说道,“再说这个事儿,皇玛法您也有错啊。” “哦,联的东西被毁了。联到有错了?”康熙挑着眉看着元寿问道,“那联到要问问了,联的错儿在哪了?” “谁让皇玛法那里的东西既好看又新鲜来着”元寿调皮的对康熙笑着对说道,“看着就让人喜欢,所以安之才会想去看看的,只是他人太小了,力气又不够,这才不小心把它们弄坏了的。这应该就是皇玛法跟元寿说过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 “鬼灵精”康熙捏了捏元寿的脸颊,失笑着说道,“也不说学些好的,只跟你额娘学这些个胡搅蛮缠的话。” “皇上”贵妃娘娘借机凑趣说道,“这元寿真是越来越懂事,越来越聪明了,比在臣妾这里的时候可走出息多了,还是您会调教人啊。” “就是说嘛”云锦接到贵妃娘娘递过来的眼神,也赶紧笑着奉承着老康道,“皇上可是天之子啊,是掌管天下、教化万民的,只要到了您的手里,那顽石也能变美玉的。” “罢了”康熙睨着云锦说道,“你也不用这么奉承联,联可不上你的当,那安之不管是顽石也好。美玉也罢,都留着给老四消受吧。” 云锦心下暗自好笑,她就是因为看出了康熙受不了安之的活泼劲儿,所以才这么说的,如果康熙真要对安之动了心思,她躲还躲不过来呢,再顽皮,那也是自己的儿子,三个孩子已经有两个进了宫,这硕果仅存的一个”可不能再有闪失了。 “皇上”云锦心里虽然在偷乐,但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心虚的样子,对康熙说道,“云锦也没说什么啊。” “你说没说,联都是这话”康熙横了云锦一眼说道,“你要是以为把安之送到联这里来,就能把这个事儿抹了,那你可是打错了主意。” “皇玛法。”元寿听康熙这话,急忙抬着看着他叫道。 “你又着急了?”康熙看着元寿说道。“忘了皇玛法教你的了?遇事要沉稳。” “是”元寿低着头说道,“元寿做错了。” “看在元寿的份儿上”康熙安抚的拍了拍元寿的手,然后对云锦说道,“联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但是联那里的东西却不能平白的损毁了,尤其是那些个珍本,这些都要从老四的俸禄里扣出来。” 口 感谢“月色微凉蓝烟渺”几次的打赏。感谢“合合”的四张粉红筑菲燃溪些糊事蒜懈灿毖需解皇 第六百零三章 已然是给他留了情面了 ;锦听到康熙这话。只觉得自己的私房银子马上就要长飞走了,虽然他说扣的是四阿哥的俸禄,但从上次安之损毁宜妃娘娘东西的例子来看,这笔银子最后大概还是要着落到自己头上了,谁让这安之是自己生出来的呢?而且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的银子是要实打实的扣出去,因为康熙才不会象宜妃娘娘那样给什么回礼的。 “是,云锦谨遵皇上之命。”不管怎么样,云锦都只能先答应下来,还好他只是说从四阿哥的俸禄里扣,这样也就算是分期还款了,总比让雍亲王府一次性赔偿好一些,只是这个安之,以后可一定要看好了,再这么下去,自己的私房银子再多,也禁不住赔啊。 “好了,你坐下吧。”康熙冲云锦挥了挥手,又冲外面叫了一声,“魏珠!” “奴才在。”魏珠快步走了进来,对康熙行了一礼。 “你着人去跟雍亲王说一声”康熙淡淡的吩咐道,“让他赶紧进宫来把他的宝贝儿子接回去,联可没那么多东西禁得起他玩。” “瞧。”魏珠答应一声就要退出去。 “等等!”康熙叫住了魏珠。又对元寿说道,“你也跟着去一趟吧,把联的损失告诉你阿玛,省得他以为说联是在讹人。” “皇玛法说笑了,阿玛哪里会这么想呢?”元寿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听从康熙的话,起身由魏珠侍候着出去了。 云锦心下虽然明白,康熙这是有话要问贵妃娘娘,所以才把元寿支出去,可是要支出元寿去,有的是理由可以找。犯的着又拿安之的事儿来说吗?他不是说了不追究什么责任了吗?损失也让自己府里赔了,犯的着再去找四阿哥的不痛快吗? 所以说老康这个,人其实也是小气的紧。而且他的小气是因人而异的,尤其是对云锦,他好象从来就没大方过。想到这儿,云锦也不禁猜测,是不是自己用私房银子赔宜妃娘娘的东西的事儿,让康熙知道了,所以他这回才故意想要看自己的笑话,要知道,之前元寿也不是没有毁过宫里的东西,他可从来也没说让自己府里赔的话。 “如霜的事儿”云锦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康熙挥退了下人,问贵妃娘娘道,“太后是怎么处置的?” “太后将这事儿交给臣妾去查了”贵妃娘娘将后来宁寿宫里生的事儿跟康熙学了一遍,然后说道,“正好云锦在宫里,臣妾就把她叫过来,想问问她是不是听说过什么。” “那你听说过什么吗?”康熙看着云锦问道,“如霜这次跟你透了口风,那之前呢?就一点儿都没提起过吗?” “皇上明鉴”云锦站起身来。对康熙行礼说道,“想当初,云锦住在宫里之时,与八公主的关系确实是不错,可自云锦出事之后,一直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我们俩统共也没见过几回,就算是双安之间的友情依旧,也不会亲密到说这种事儿,其实八公主这回跟云锦透的那点儿口风,想来也是一不小心说走了嘴。” “那其他公主府呢?”康熙又问云锦道,“如霜说其他公主那儿也有这个事儿,你在外面听没听过?” “皇上您也是有”贵妃娘娘略带埋怨的看着康熙说道,“别说云锦一个亲王侧福晋,不会没事儿出门闲逛,就是这公主府里的事儿,也不可能传到外面去啊?如霜会这么说,想来也是听她府里的嫉掩们说的。” “如霜这次的事儿做的,实在是有些”康熙皱了皱眉,对贵妃娘娘说道,“算了不说她了,既然皇额娘把这事儿交给你了,那你就好生查吧。” “是”贵始娘娘起身冲康熙行了一礼说道,“臣妾一定会把此事查清楚的。” “好了,你们都坐下吧。”康熙摆了摆手,犹豫了一下之后,又对贵晰娘说道,“荣妃那里” “臣妾明白的”贵妃娘娘会意的接过话来,笑着说道,“臣妾会把事情跟荣妃妹妹说清楚的,让她好生问问二公主,一定不会让二公主把委屈窝在心里的。” 云锦心下暗暗咤舌,果然受宠的公主就是不一样,固伦荣宪公主什么都没说,康熙就都替她想到了。哪象八公主,已经明确的提出了指控,到现在为止,连康熙一句怜惜的话都没换来,相反的,到是引起了他一些不满,当然,这也是与八公主指控的方式有关系的,但如果做出此事的是二公主,也许康熙的不满情绪就没有这么多了。 “不过”贵妃娘娘看着康熙说道,“臣妾还有事想向皇上请示。” “你说吧。”康熙冲贵妃娘娘点了点头说道。 “太后和皇上将此事交给臣妾来查,是对臣妾的信任”贵妃娘娘为难的说道,“可是这公主府之事,却在生在宫外,臣妾身处宫中,查证起来,终究是有些不方便。” “我明白你的意思”康熙想了想说道,“这样,联让小十六来协助你,外面的事儿可以交他来办。他在内务府做事,查起来也方便些。” “臣妾谢过皇上。”贵妃娘娘起身冲康熙行了一礼。 说完如霜的事儿之后,贵妃娘娘和云锦就开始跟康熙闲聊逗趣儿,被引得几次开怀大笑之后,康熙的情绪也好了很多,就在这个时候,平儿走了进来。 “宴上,主子”平儿禀报说,“雍亲王到了。” “宣他进来吧。”康熙把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淡淡的吩咐道。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过不多时,四阿哥走了进来,冲着康熙和贵妃娘娘行礼,元寿跟在他身后,也跟着一起行礼。 “元寿过来。”康熙看了看四阿哥,没叫他起身。而是先把元寿叫了过去,搂在怀里。 元寿有些担心的看着四阿哥,又看了看站过一边的云锦,云锦冲他隐晦的使了个眼色,元寿会意的静静的倚在康熙的怀里,并 说什么。 “你也起来吧。”过了好一会儿,康熙才淡淡的对四阿哥说道。 “儿臣谢过阿玛。”四阿哥站起身来,面色没有丝毫改变。 “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好事吗?”康熙看了看四阿哥说道。 “是。”四阿哥对康熙行了一礼说道,“刚才元寿告诉儿臣了安之如此顽劣,都是儿臣疏于管教之过,还请皇阿玛责罚。” “幸好这回只是毁了些联的珍本,大臣们的折子并未受损”康熙看着四阿哥说道,“否则你说联如何罚你。才能弥补这个损失?” “儿臣惶恐。”四阿哥弯腰低头说道。 云锦在心里腹诽着,康熙这话说的实在是无理,这折子不是没毁嘛,那还说来做什么?哪有为没有生的事情问罪的? “罢了”康熙很是宽宏大量的挥手说道,“之前联已经说过不再追究了,现在自然也不会反悔,不过,这损失可是要在你俸禄要扣的。” “是”四阿哥点头说道,“理应如此。” “老十三最近都在做什么?”康熙看了看四阿哥说道。 “估计也就是他那些差事吧”四阿哥略微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回答道。“具体的儿臣也不大清楚。” “他的差事有那么忙吗?”康熙冷冷的说道,“连自己的亲妹子都顾不上了?” 估计四阿哥是没明白康熙的意思,所以把头又往下低了些,没有说话。 “罢了,带云锦和你那宝贝儿子回去吧。”康熙不再说什么,开恩放四阿哥和云锦回家了。 “皇阿玛皇上,贵妃娘娘”四阿哥和云锦冲康熙和贵妃娘娘行了一礼说道,“儿臣云锦告退。” “皇玛法”元寿抬头看着幕熙,刚要开口。 “行了,你去送送吧。”康熙没等元寿说话,就直接允了他的要求。 谢谢皇玛法。”元寿冲康熙行了一礼,赶紧跟着四阿哥和云锦一起走了出来。 “额娘”走出正屋之后,元寿惭愧的看着云锦说道,“都怪元寿,没看好安之。” “这怎么能怪你呢?”云锦蹲下身来,摸着元寿的脸颊说道“要怨也怨额娘,你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呢,看不住安之这个活猴也是正常的,上次贵妃娘娘还跟着呢,他不是照样把宜妃娘娘那儿的东西给毁了。” “敢情你还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儿啊?”四阿哥沉着脸对云锦说道,“以后你也该好好管管安之了,不然将来他还不定会惹出什么祸来呢?” “云锦不是一直在管他嘛”云锦苦笑着说道,“可是爷你知道的很清楚啊,这小子哪里是个听管的,在咱们面前他还能老实些,这一离了眼,他就成了浑不吝了,本来云锦想着他对元寿的话还算听一些,没想到” “阿玛,额娘”元寿插进话来说道,“本来安之在元寿的屋里玩得好好的,可是皇玛法听说安之来了,就叫把他带过去,网好他那里有一些大臣进献的新年贺礼,安之进去见了喜欢,皇玛法就吩咐不让人拘着他,让他自己去玩,没想到安之玩着玩着,就玩出祸来了。” 云锦这才明白,就是说嘛,她就一直在纳闷,元寿本来说是要带安之到他的屋子里去,又怎么会把康熙屋里的东西毁了呢?难道说安之一个不到两岁的孩童,居然有能耐越过一堆下人跑出屋去了?而且跑出屋去还不算完,还能那么准的就跑到老康的屋里,又能当着满屋子奴才的面,把屋子里的东西毁了一半,就算是安之比一般的孩子活泛些,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却原来是康熙自己惹的祸,是他叫人把安之带到自己屋里去的,是他不让人拘着安之的,就安之那性子,有人看着,还四处扑腾呢老康居然还敢由着他随便散玩,现在只毁了他半屋子的东西,那已然是给他留了情面了,真要是让安之要开了,那些个折子算什么,说不得连房子都能给点了。 “原来是这样”云锦对元寿笑了笑说道,“看来你皇玛法对安之的破坏力还走了解的不够啊,你以后要注意多提醒他一些才是省得他又借机扣你阿玛的俸禄。” “嗯,我记住了。”元寿点点头,又对四阿哥说道,“阿玛,你的俸禄,等我有了银子会还给你的。” “你以为我跟你额娘一样吗?”四阿哥揉了揉元寿的头,斜睨着云锦说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要过银子了?” “是啊”云锦站起身来,一本正经的点着头说道,“爷是没跟元寿要过银子,爷只跟他额娘要过而已。” “你儿子闯的祸,当然要由你来出银子了。”四阿哥理所当然的说道。 “安之是云锦的儿子,难道就不是爷的儿子了?”云锦歪着头瞅着四阿哥问道。 “行了,别耍贫嘴了”四阿哥没好气的瞪了云锦一眼道,“赶紧带安之出来吧,一会宫里该下匙了。” “好”云锦笑着说道,“爷请在这里稍待,云锦这就去把咱们的儿子抱出来。” “主子”云锦在宫女的引领下来到安之睡觉的主子还在睡呢。” 云锦往炮上看过去,只见安之躺在那里,头卷卷的小脸红扑扑的,睡得那叫一个香,实在是舍不得就这么把他叫起来。 “就别叫他了”云锦想了想对绿语说道,“省得他没睡好再闹腾。” “就这么抱出去?”绿语问道,“不会着凉哗” “没事儿”云锦笑着说道。“我抱着他,用被子裹严了,等上了车就没事儿了。” 你还别说,看来这破坏半屋子东西还是挺费体力的,从给安之穿上外衣,包上被子,再到被云锦抱到怀里。安之除了半眯着眼睛看了云锦一眼之后,就一直雷打不动的熟睡着,一直到四阿哥和云锦告别了元寿,登上了车,他还窝在云锦的怀里睡得不亦乐乎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零四章 只能受着了 ;“这小子,惹了这么大的祸,他倒睡得塌实。”四阿的看了看在云锦怀里熟睡的安之,摇了摇头说道。 “皇上不是说不追究了吗?。云锦看着四阿哥笑了笑说道,“爷就不要生气了。” “这时候你又不心疼你的银子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道。 “心疼又能怎么样?”云锦侧了侧身子,为安之挡住从车外面吹进来的冷空气,然后笑笑对皿阿哥说道,“就当是爷给皇上尽孝心了呗。” “你到是会想”四阿哥换了个位置,让云锦靠在他怀里,这样正好把他冷空气挡到了他身后,“皇阿玛可不会把它当孝心,他老人家说的明白,那是赔他被安之弄坏的东西的。” “总要给皇上一个台阶下啊云锦将头倚在四阿哥的怀里,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安之的里,如果只是叫过去喜欢喜欢也就罢了,可是有宜妃娘娘的例子在前,他老人家居然还敢让安之随便去玩,这才惹出这场乱子来。 可是这事儿是这么回事儿,却总不能让皇上说,自己这半屋子的东西被毁了,纯粹是自找的吧?现在拿咱们来说事儿,扣爷的俸禄,一来呢,是保了皇上的颜面,二来呢。也给了爷一个尽孝的机会,这样不是很好吗?再者说了,云锦觉得这事对爷也是有好处的 “哦”。四阿哥低头看着云锦,淡淡的说道,“我的俸禄马上就要被扣了,而且还不知道要扣多久,就这样。你还说有好处?” “爷,这凡事总是有利有弊。相辅相成的”云锦笑意盈盈对四阿哥说道,“爷既然破了财,自然是有好处的,世人总说是爷您对人严苛,通过这个事儿。也让他们看看,您对自己也是一样的严格要求,还不满两岁的儿子损毁了东西,即使毁的不是外人的东西,而是他亲玛法的,可是因为他的玛法是皇上,皇上的东西不只是他老人家自己的,也是咱们大清朝的,所以您宁可带着一府的人吃糠咽菜,也要作价赔偿。” “爷什么时候让你吃糠咽菜了?”四阿哥轻拧了拧云锦的脸说道,“你少跟爷玩这个心眼儿,凭你再怎么说,这个银子你至少也得出一半。” “出,出”云锦侧着头,用脸颊贴着四阿哥的手说道,“云锦什么时候说不出了?等云锦的私房花光了,再跟爷要就走了 “那你就等着吧”。四阿哥圈着云锦的身子,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皇阿玛今天说老十三顾不上他妹子,是怎么回事?难道如月那边又出什么事儿了?” “爷猜错了”。云锦摇了摇头说道,“皇上这回说的不是如月,而是如霜 “如霜?”四阿哥的眉间皱了起来,“如霜又怎么了?” “前天咱们和十三弟一起说的那事儿云锦叹了口气说道。“今儿个被如霜的侍女直接说给皇上听了。” “什么?”四阿哥吃了一惊,声音不觉略高了些,“怎么会出这种事?如霜怎么会这么糊涂?” 安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吵到了,身子在云锦的怀里扭了扭,眉头也皱了起来。 “您轻着点儿”云锦用肩往后轻撞一下四阿哥,又忙去安抚着安之,等他的眉头松开来,重新进入到熟睡的状态之后,云锦才低声对四阿哥说道,“从如霜今天的表现来看,这事儿她之前并不知道。” “她不知道”。四阿哥的声音也放低了,但里面不悦的情绪却还是能听的出来的,“这种事儿,没有人授意的话,哪个奴才敢自作主张?尤其还是直接跟皇阿玛说的,就算是她不怕死,难道不怕带累她的主子吗?” “授意自然是有人授意的”云锦又叹了口气说道,“不过应该不是如有” “是如月?”四阿哥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并不高,却充满了冷意,云锦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从其中听出一些磨牙的声音。 “从如霜的表现来看,想来是她。”云锦把今天在宁寿宫里生的事儿简单跟四阿哥说了一遍,然后苦笑着说道,“爷,今儿个如霜肯定是很难受的,可是云锦也未见得好受到哪里去,看如霜那意思,想来是有些怪云锦没帮她说话的,可是太后和皇上那边呢,也有些埋怨云锦,既然之前听如霜露过口风,却不先去跟他们说一声,而九公主,想来现在已经恨上云锦了,瞅她看云锦那样子,必然认为这事儿是云锦和八公主一起在算计她。” “九公主那边你不用去管她”。四阿哥搂着云锦说道,“等这事儿结束了,她就会知道谁是谁非了。而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也只是二二一。随口那么一说。不会真的怪你的。至于如霜嘛的声音又冷了下来,“要不是她把如月带到京城里来,能有这个事儿吗?你不去怪她,就已经很大度了,她还有什么脸来怪你?” “唉,其实冲着爷跟十三弟的关系”云锦对四阿哥说道,“云锦后来还是找了机会在太后面前帮如霜开脱了,现在太后把这事儿交给贵妃娘娘去查,皇上又派了小十六去协助,这么看来,这事儿的结果也许不会太糟。只是,如霜的名声,” “那也没办法,她只能受着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希望得此教后,她以后行事之前能多想想。至于如月那边,也希望她真的能安分下来,否则”说到这儿,四阿哥不再往下说了。 云锦知道,八公主这次的名声是毁定了,当时那个侍女在向皇上陈情之前,也没请求摒退左右,结果屋子里主子奴才一大堆,她就那么说出来了,这秘密还怎么可能保的住呢?就算是当时在场的人都不是多嘴的,可还有九公主呢,她可是不会帮着如霜守秘的。 “对了”云锦又想到一件事,对四阿哥说道,“咱们之前想的那个法子,云锦也跟贵妃娘娘说了。她说要跟你们商量商量呢。”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说道,“贵妃娘娘这是怕其他的公主们象九公主那样,碍于名声有话不敢说,所以才想着看看是不是能用这事儿帮她们遮掩一下的。” “说起贵妃娘娘”云锦抬着看着四阿哥,啧笑着说道,“爷把如月的事儿告诉了她,怎么也没跟云锦说一声呢,害得云锦今儿个在娘娘面前那叫一个尴尬。” “有什么可尴尬的?”四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娘娘跟如月又不是有什么亲密的关系,怕是早将她丢到脑后去了,咱们没事儿跟她说这个做什么?要不是这次她问起流言和那出戏的事儿,老十三也不会告诉她的。” “爷”正说着呢,外面苏培盛的声音响了起来,“快到了。” “知道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奴才奴婢给爷请安,给扭祜禄侧福晋请安。” 四阿哥和云锦下车之后,一群下人们迎了过来。 “嗯,起来吧。”四阿哥点了点头。 “主子,把小主子给奴婢抱吧。”绿语走到云锦的面前来接安之。 “算了”云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别把他弄醒了,还是我抱着吧。” “走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又看看她怀里的安之,抬腿往里 云锦抱着安之跟在他的身后。翠屏和绿语随侍在她的身旁,而苏培盛利是侍候在四阿哥的另一侧。 等一行人回到稻香村之后,云锦吩咐翠屏和绿语侍候四阿哥到里屋去歇着,自己网先去把安之送回他的屋子里,将他小心的放到坑上,又轻声吩咐他的奶娘和丫环们看好了,这才回到自己的屋里。 “那小子还在睡?”四阿哥看云锦进来,淡淡的问她道。 “是啊”云锦笑着点头说道,“还是睡的那么香。” “你也太惯着他了,抱了一路都不撒手”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还有,你让他睡这么久,晚上他又该闹人了。” “爷”云锦笑笑说道,“只要您在这儿,安之又什么时候不闹人了?” “不老实就揍”四阿哥冷哼一声说道,“他害得我俸禄都被扣了,还有脸了不成?” “好”云锦笑着说道,“只要爷下的去手,云锦不拦着您就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别到时又来装慈母。” “云锦本来就是慈母,又何必要去装呢?”云锦笑了笑说道,“再说了,您现在打安之,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打了不是跟没打一样吗?” “好了,爷”云锦说完之后,没等四阿哥再说什么,就转移了话题说道,“咱们刚才在车上的话还没说完呢,云锦想问问爷,皇上也知道如月下落的事儿,贵妃娘娘她知道吗?” “因为当时有老十三在场,我也没法儿跟娘娘说。”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你问这话的意思,现在由娘娘来查这个事儿,而这个事儿里面又有如月搅和着,是应该让她知道的,这几天我会找时机告诉娘娘的,这样她心里才会有数,在皇上那里应对间也不会出问题。” 感谢“卡加利人”投出的三张粉红票,“水研月”投出的两张粉红票,以及小莉儿谣”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址牡山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零五章 老天何以待我如此 呈四阿哥因为安之损毁康熙的东西被召进宫的时候。十;则是被八公主派人请去了公主府。 “如霜给哥哥请安。”十三阿哥到后,八公主迎到了院子里。 “快起来吧。”十三阿哥笑着对八公主说道,“说来咱们兄妹倒是想到一起去了,你要是今儿个不找我,这两天我也要来找你了。” “是吗?”八公主勉强扯开笑容说道,“哥哥可是有事儿要找如霜吗?” “如霜”十三阿哥看着如霜的面色,皱了皱眉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哥哥”八公主苦笑了一下说道,“先进屋再说吧。” “好。”十三阿哥点了点头,跟八公主一起往屋里走去。 等下人们把茶点摆好之后,八公主挥退了他们,又安排了人在门外守着。 “如霜”十三阿哥皱了皱眉问八公主道,“你到底怎么了?” “哥哥”八公主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你先说吧,你找如霜有什么事儿?” “我这事儿不急”十三阿哥看着八公主问道,“你赶紧说吧,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哥哥。”八公主叫了十三阿哥一声,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十三阿哥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哥哥,哥哥给你做主。” 十三阿哥这么一说,倒让八耸主哭得更厉害了。 “你要是心里实在憋的慌,那就哭一场吧”十三阿哥看八公主这个样子,也不再急着追问了,只是温言安慰着,“哭出来会舒服一些的。” 八公主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之后,才渐渐的止住了。 “哭痛快了吗?”丰三阿哥柔声问道。“哭痛快了就跟哥哥说说吧” “哥哥,今儿个太后召了如霜进宫去,没想到”八公主一边用帕子拭着泪,一边把今天在宁寿宫生的事儿跟十三阿哥学了一遍。 “如霜,你是怎么回事?”十三阿哥听到那个侍女居然自作主张,将八公主的夫妻之事当众陈情之后,脸就沉了下来,看着八公主说道,“你到底是怎么治下的?一个奴才就敢随便把你的私事往外说,这种人你也能随便就带进宫去?” “哥哥”如霜苦笑着说道。“她平时也不是乱说话的人,这次会这么做,也是被人撺掇的。” “是谁撺掇她的?”十三阿哥皱着眉问道,“是谁要这么害你?” “是如月”如霜苦着一张脸看着十三阿哥说道,“自她听说我被嫉毋们欺负的事儿之后,也曾给我出过主意,让我见到皇阿玛时,问问他把自己指婚给谁了?说自己总也见不到额附,把他的名字和长相都忘了。” “荒唐。”十三阿哥脸沉似水的说道。 “如霜也知道这个主意实在是不好”八公主接着说道,“所以马上就拒绝她了,可是没想到她却去撺掇了那个奴才。” “她荒唐,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十三阿哥火冒三丈,劈头盖脸的着八公主道,“要是你不知道这个事儿也就罢了,可是你明明知道如月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也知道她一向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又最爱坚持已见。你为什么不早做防范?居然还让她说通了你的贴身侍女,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看不住,难怪你会让一些蛟嫉挟制住。” 八公主让十三再哥得泪流满面,哽咽不能成言。 “如霜,不是哥哥要说你,你这事儿处理的实在是太差了。”十三阿哥看八公主这个样子,说出的话虽然还是在埋怨,但语气已经缓和了几分,“既然那些个掩姣们做出这种欺主的事儿来,你为什么不早来告诉我,就算是不好意思对我这个哥哥说,也可以跟你嫂子说嘛,再不济去跟贵妃娘娘说也行啊,毕竟她是掌管六宫的人,这事儿勉强也管得过。可是你先是忍着不说,后来说了却是在如月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面前说,这哪里是要解决事儿。明明是要把事情闹大吗?” “哥哥”如霜听十三阿哥这么说,满脸委屈的说道,“如霜哪里是要在如月面前说这个事儿啊,我那话明明是说给云锦听的,只是如月正好也在旁边而已。如霜不是没想过这个事儿,如霜也不是对付不了那几个嫉婚,其实要除掉她们并不难,随便找个什么借口也就走了。可是除掉了她们,内务府又会派新的来,那些个接掩都是些一丘之貉,换了新的来,情形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所以如霜认为”八公主接着说道,“要想彻底解决掉这个事儿,只有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才能做得到,只是由谁去跟他们说这个事儿最好,如霜也很是费了一番思量,哥哥你如霜是肯定不能找的。因为如月的事儿,你已经被皇阿玛不待见了,如霜不能再因为自己的事儿让哥哥受牵累了,再说这也不是你一个大男人去说的事儿。” “找贵妃娘娘或是宜妃娘娘的事儿,如霜也想过”八公主又说道,“只是如霜虽然是由宜妃娘娘养大的,但她也同时是九哥的生身额娘,九哥与哥哥和四哥一直不是很对付,这事儿如霜也是知道的,所以如霜怕自己对宜妃娘娘说起这事儿的话,会对哥哥有什么影响。” “至于贵妃娘娘,如霜跟她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密,所以如霜才想到了云锦”八公主接着分析道,“在宫里。如弈虽然是公主,可是论起在受到的宠爱来说,却是远远的比不上云锦,况且她的主意一向很多,如霜本以为她知道了如霜的处境之后,应该是会帮忙的。” “可是”八公主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如月的事儿,云锦好象是对如霜生了怨气,所以听了此事后到现在,一点儿表示也没有,今天在宫里也是什么话都不说,当然啦,在那种时候,她不说话也是对的,省得平白受了如霜的连累。” 如霜垂着眼睛,将这些话娓娓道来,声音低清婉转,又含有一丝柔弱之气,只是她说完之后,却没听见十三阿哥说道,不禁抬起头来看过去,只见十三阿哥脸色已然是二一请之极。眼中好似要冒出火来似的正直直的瞪着自。 “哥哥”八公主让十三阿哥看得心惊。小心翼翼的问他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老天何以待我如此”十三阿哥没理八公主的问话,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我以为有如月这么个妹妹,已经是我的不幸了,没想到一个如此,两个也是如此,我竟是连一个懂事知礼的妹妹也没有的。” “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八公主小心的看着十三阿哥问道,“可是如霜做错了什么吗?” “如霜”十三阿哥看着八公主,眼睛里一片失望之色,“难道你认为自己没有做错的地方吗?从你带如月来京城,到你下贴将云锦请来与如月见面,你说你哪件事做对了?” “这些我知道啊”八公主忙说道,“我也知道那是我做错了。” “可是你却还要把今天的事儿怪到云锦头上去”十三阿哥闭上了眼睛,疲累的说道,“如霜,你太让我失望了。” “哥哥”八公主忙说道,“我没有” “你还说你没有”十三阿哥睁开眼睛,看着八公主说道,“先,你跟云锦说姣掩那个事儿已经是不应该了,你只看到了她在宫中受宠,却看不到她一直是处于危险之中吗?那次如月非撺掇着皇阿玛带云锦一起去南巡,结果差点儿让她送了命,嗓子也受了伤,从那儿之后,她只能隐居在一个小院里,形同圈禁一般。因为只要让别人知道了她尚在人间的消息,她的性命就要不保了,可就是这样,她却有一次冒险离开了那个小院,来到你的公主府,救了你母女三人的性命,这些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记得,我都记得”八公主连连点头说道,“对此我也一直很感激云锦的。” “你记得?你要是记得,就不会做出这些事,说出这些话来了。”十三阿哥冷冷的看着八公主说道,“云锦现在虽然身为侧福晋,却与嫡福晋一般待遇,又掌管着雍亲王府的内务,这些且不说了,就说她生出来的几个孩子,元寿养在皇阿玛身边,乐之养在皇太后祖母身边,这盛宠之下必有隐忧,有多少人在盯着她,等着拿她的错处来对付四哥呢。你和如月倒好,一个弄了一出戏,让人利用看来编排云锦,闹得是满城风雨,这事儿还没了呢,你又打算着让她帮你在太后那陈情,你是生怕别人不注意她,是不是?” “哥哥”八公主忙解释道。“我跟云锦说那话的时候,还不知道京城里有这些个谣言呢。” “就算你不知道吧”十三阿哥依旧沉着脸对八公主说道,“这也不是你去找云锦帮忙的理由,因为你不了解京城的情况,可是哥哥我了解,所以你要想解决这件事,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先让我知道,你哥哥我虽然不招皇阿玛待见了,但也并不是废物,就算我解决不了我也可以找别人帮忙,真有需要云锦出面的,我也可以和四哥商量一个稳妥的法子来。” “哥哥”八公主急着要插嘴。 “可是你呢”十三阿哥没容八公主说话,接着往下说道,“直接去跟云锦说了这事儿不算,还当着如月的面儿说,惹出祸事来,又怨云锦没跟你说情儿。你也不想想,在那种场合下,上面坐着一堆长辈,说的是公主和额附的夫妻之事,云锦凭什么身份帮你说话?” “我也没怨云锦不帮我说话啊。”八公主怕十三阿哥拦她的话,也不叫哥哥了,直接快的把这句话说出来。 “你没怨?”十三阿哥冷冷的看着八公主说道,“你没怨,刚才摆出那副姿态来,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出息了,敢在哥哥我面前用心机、告刁状了。你这么做,可还是把我当成亲哥哥吗?” “哥”八公主震惊的看着十三阿哥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你事儿做在那儿,让我怎么说?”十三阿哥摇了摇头,又对八公主说道,“对了,之前不是说我这次来有事儿跟你说吗?我现在就来告诉你。” “什么事?”八公主小心的问道。 “你不是说云锦对你所说的事儿一点儿表示也没有吗?”十三阿哥淡淡的说道,“其实她已经把这事儿跟四哥和我说过了,而且她也帮你想了一个很稳妥的法子,既不用你出头,又能解决问题”十三阿哥把那个计跟如霜说了一遍,然后接着说道,“我来就是想把这事儿告诉你,让你稍安勿燥,过段时候就会有好消息了,没想到现在却弄成这个样子。”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八公主既惭愧又懊恼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早说”十三阿哥哼了一声说道,“我也得有工夫啊,年下的事情本来就多,如月弄了一出戏来还没解决利索呢,你又把她带来了,我还要安排不着痕迹的把她送走,这不网消停下来准备跟你说嘛。” “那现在怎么灿”八公主沮丧的问十三阿哥。 “怎么办?凉拌!”十三阿哥恨恨的说道。 “哥”八公主拉长了声音。伸手拽着十三阿哥的胳膊摇着“你还真生我气啊,如霜已经知道错了。” “你以后一定要注意”十三阿哥在八公主一个劲的软言认错之后,脸色好了一些,但还是冷着脸对八公主说道,“行事前也要多为别人想一想。” “好,我知道了。”八公主使劲点着头。 “你这个事儿让如月这么搅和一下,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现在也不知道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是个什么意思,等我明儿个见了四哥再说吧。只是。”十三阿哥看了看八公主说道,“你的名声怕是六 “也只好听天由命了。”八公主低下了头。 口: 感谢“曹凹曹卜明褪色的记十馏倦眼清眸”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零六章 可还没稀罕够呢 :小十六的明面协助和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的暗里配合下,二娘娘很快就将公主府里嫉嫉们的欺主行为查清楚了,太后和康熙知道了以后,自然很是恼怒,三大巨头聚在一起商量了好一会儿,最后康熙传下旨意,说内务府派出陪嫁嫉悔,本意是为了让她们照顾公主的,结果没想到她们却罔顾皇命,借管理公主府内事务之机,欺上瞒下,将府内财务据为已有,更有甚者连宫中赐给公主之物也敢偷取挪用,现命将有此恶行的嫉据们按律予以严惩。 除此之外,康熙还命令,从此以后,撤消宫里赋予陪嫁据嫉们在公主府内的一切权利,交由公主自行作主。此旨意一下,反响可是不公主们虽然在早先贵妃娘娘询问她们一些事情之时,心里就已经有了些猜测,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结果,能够名正言顺的拿回对公主府的掌控之权,不只是与额附相见没了阻碍,平时的日子也会舒心许多的。 康熙的这道旨意,得到了一片赞誉之声,公主和额附们对他的感激就不用说了,就是那些个皇子们心里也为此暗暗高兴着,毕竟他们也都有女儿,即使自己最后不能上位,还有女儿被新皇收为养女的可能性在呢,能提前为女儿们解决了这个隐患,自然是好事一件了。所以当有那么零星几个不识相的,想跳出来说什么“祖宗规矩”之类的话,也被各方人士齐心合力的压了下去。 不过,对康熙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去查公主府内事务的原因,大家还是很好奇的。官方的说法是,巡城御史在一家当铺里,现了宫中之物,经过上报查实之后,原来是公主府内的财物,被陪嫁嫉据们偷出来的。再往深里一查,原来这种事儿,所有的公主府都有。那些个陪嫁嫉姓们,借着自己有宫里赋予的管理公主府内事务的权利,随意将府内财物据为已有,引得康熙震怒,所以才下此旨意。 除了这个官方的说法之外,还有另外一则小道消息也在消消的传播,说是有公主因为这些个陪嫁嫉概们阻碍了她与额附相聚,所以当面向康熙告状,这才引了此事。至于说是哪个公主这么“勇猛。”有说八公主的,也有说九公主的,毕竟在开始查这个事儿之前,只有她们两个进了宫,而且也只有象她们这么年轻的公主,才会时时想与额附相聚的。 虽说这件事给不少人带来了好处,但说到这告之人时,却是没有多少赞扬之词的,除了话语间隐隐调侃这个公主“思夫心切”之外,对她会对自己的皇阿玛直言夫妻间的房中之事也很觉得不可思议。在宫中那么严格的规矩教导下,居然还会有如此大胆而“豪放”的公主,实在是让人咤舌不已。 九公主当然不甘心平白的背了这么个名声,于是在自己的公主府内摆宴,着重请了一些些惯于打探传播小道消息的官家女眷们,席间有意无意的说起自己那日进宫的情形,什么是临时接到旨意啦,什么自己到的时候,八公主乙经在内啦,什么自己当时如何为掩嫉们说好话啦,什么听说那个时候八公主的一个侍女被太后和皇上拿下啦等等。 九公主的这些话一经传出,再加上与宫里传出的一些风声相印证,到底是哪个公主“得了相思病。”居然将夫妻之事宣于人前的,自然也就不言而谕了。之前因为那出《梅花烙》而引的传言,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迅的被这新一轮的传言所取代,堂堂的和硕公主因为想与额附长相厮守而告御状,这事儿可是新鲜的紧呢,一时间各种版本的说法,象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京城。 八公主引了这次事什,让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很多人直接或间接的得到了好处,只是在享受成果之前,她却很是受了些难堪,每次出现在人前,就会被一些好奇的目光所围绕,而那些个窃窃私语,因为说的人多了,也让她能隐约可闻了。从此之后,八公主除了参加宫中的宴席之外,其余不论是皇子府还是公主府的请宴,她都以久不回京城有些“水土不服”导致身体略有不适的理由,能推就推了。 八公主饱受了流言的困扰,而云锦也没轻松到哪里去,之前因为《梅花烙》引的流言虽然平息了,可是新一轮的流言却也没有放过她,不论是九公主的话,还是宫里传出的消息,都隐隐的指出,八公主在说这个事儿的时候,云锦也是在场的。本来在场到也没关系,毕竟那时在场的也不只是云锦一个人,可问题是另有一个消息是,在八公主进宫之前,曾经找云锦过府相聚,所以有些传言的版本也就和云锦有了关系。 说云锦和八公主合谋还是好的,还有的直接就说这个主意本来就是她出的。这可真是天地良心,云锦虽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有多么的聪慧,但好歹也是在皇室纠纷中历练了这么多年的,现在又是雍亲王府里实际意义上的当家主母,自己象是会想出这等蠢笨主意的人吗? 对自己平白的受此牵累,云锦的心里也很是不舒服,总是招惹这些个流言蜚语,对一个女人,尤其还是皇家的媳妇来说,可并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这种流言现在不只是波及到了自己,连住在宫里元寿也能在“偶然”间听到一些风声了。 想也知道,如果没有一些人有意的推动,这些个流言不会二快,内容也不会说的这么损,而这些推动流言的人叭乙有其他诸如三阿哥或是九公主方面的参与,但最主要的力量还是来自于八阿哥和九阿哥那边。看来上次《梅花烙》事件,让他们得的教干还是不够深重啊。于是四阿哥一声令下,对八阿哥和九阿哥那边新的一轮打击又开始了。 派去南面查八阿哥的人其实早已经回来了,但四阿哥却没想马上动用,因为之前因为那出戏引的两种流言之间的对抗,已经让八阿哥的形象受损不少了,所以四阿哥想选择一个更合适的时机,再把这些资料爆出来,以期能彻底的将八阿哥的实力一举摧毁。 再者说,四阿哥还有另外一个顾虑,那就是现在关于皇家的流言已经够多的了,先是关于亲王侧福晋的。然后又是皇子的,紧接着又出来公主的了,如果再加上这些个,那皇家的丑闻真就成了今年京城百姓的年夜饭了。 可是四阿哥为皇家的名声考虑,人家却不管那套,大过年的这都快要封印了,他们居然还不消停,非要给你找别扭,既然如此,四阿哥决定。那就干脆大家都别消停了,找来十三阿哥他们,也不等什么时机了,把南面收集来的那些资料全都放出去。 十三阿哥早就想这么做了,他看着八公主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子也一天天的瘦下去,虽然是怒其不争,却也伤其不幸。那是自己的亲妹妹啊,居然被人说成这样,这时候他的心里固然是对如月那个惹祸精更加的愤恨,但对八阿哥和九阿哥也是格外的恼火。只是之前不想防碍四阿哥的计哉”所以才一直忍而不,现在四阿哥话,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来吧,老八,老九,你们且好好的享受一场吧。 京城的百姓们今年算是开足了眼界,这今年过的可谓是精彩纷呈,先是一出戏接连引了两拨有关皇室成员的流言互相对抗,硝烟尚未散尽。和硕公主的流言又出来了,大家正说的热闹呢,两大皇子在江南的风流事儿又爆了出来,听着真是比什么评书都过瘾啊。 百姓们听着热闹,可是官员们心里可就,是另一番感受了,因为这回针对八阿哥和九阿哥的可不只是流言了,而是有言官直接上书了。并且举出了实例,包括那边有什么地方在为八阿哥和九阿哥培养瘦马和妾童,如何有人以九阿哥的名义强娶民女等等,一时间与八阿哥和九阿哥有关系的,或是与江南有关系的官员,是人人自危。 康熙听了这些,气得全身颤抖,直接命家人府即刻派人前去江南。等把这个不平静的年过完之后,去查案的人也回来了,康熙看着手中的资料,虽然有些个避重就轻,但还是能看出八阿哥在江南那边的做为的,那些个风流事儿康熙到不是很在乎,关键是这回还查出了那边到现在为止还有人在为八阿哥继位而造势,而且这个声势还不 这下可是触了康熙的逆鳞了,没想到自己多次的打压,这个老八居然痴心不改,看来他对这个皇位是势在必得了,想到八阿哥近期惹出的左一个事儿右一个事儿,康熙也不耐烦再与他夹缠了,也不说停什么银米了,在康熙五十六年正月网过,直接下旨将八阿哥的贝勒之位再次革掉了。 除此之外,还下令让八阿哥老实呆在府里,无事不许随意外出,外人也不得擅自进入。 云锦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不禁一叹,只是软禁,不是圈禁啊。看来老康对八阿哥这个儿子还是有姑息之意啊,只是这姑息背后的原因,却让云锦费了一些思量,如果说他是因为对这个儿子尚有几分父子之情,云锦却是无论如何不肯相信的,想那前太子,康熙与他的父子之情是要过八阿哥良多的,还不是说圈就圈;要说是老康怕八阿哥的势力太大,自己处置太过会引起反弹,那更是胡扯,之前康熙对八阿哥可谓是从面子到里子打击了个底儿掉,哪有一分一毫的忌惮之意。 照云锦想,康熙会这么做,其实就是怕再圈禁一个儿子,会损害了他“仁君”的名声,可是这样他“仁君”的名声是留下了,可是却给下一任的皇帝留下了麻烦。实话实说,康熙的这些儿子们还都算是有些才能的,可越是这样,惹的麻烦也就越大,记得历史上雍正登基之后,正是他的这些个样兄弟们,给他造成了最大的阻碍。 不过,康熙的行为虽然让云锦失望,但想想八阿哥被软禁起来总也算是好事,虽然九阿哥未见得能从此安分下来,但独木难成林,少了八阿哥的九阿哥,想成气候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京城里的流言大战,最终以一个皇子被软禁的结果告一段落了。等时态稍微平静之后,太后又下了旨,解除了她对云锦的处罚金,恢复了她定期递牌子进宫的权利。对此事,康熙也有谕旨传出,将年氏之死,交系年羹尧所为之事也交待明白了,只是对他与八阿哥勾结之事还是只字未提。 接到太后的旨意之后,云锦带着以晴和安之一起来到了久违的永和宫。进到宫中之后,见德妃娘娘斜倚在坐椅上,手里捧着个手炉漫不经心的拨涧书晒加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处六:云锦自然知道德妃娘娘这个作派。是为了给自己一,威。但她既然来了,自然是早就做好这方面的心里准备了。所以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牵着安之的手,和以晴恭敬的站在一旁,一声不出。 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但云锦也还是很担心的,这份担心不是为了第一次跟自己来给德妃娘娘请安的以睛,而是因为安之这个过分活泼的孩子,话说他已经接边砸了宜妃娘娘和康熙两个屋子,如果再把永和宫里的什么东西给毁了,那以德妃娘娘的性子,必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就象现在,虽然自己在外面已经好生嘱咐过了,但安之可不是个能老老实实站着不动的,过不一会儿,就开始左扭右动了。 “额娘,妹妹呢?。好在安之的目光在屋里扫视了一圈之后,似乎是有些兴致缺缺的意思,只是缠着问云锦。 “来了。”安之一开口,德妃娘娘也不能装没看见了,抬眼看了云锦一眼,淡淡的问道,“怎么也不出个声呢?” “云锦不敢惊忧娘娘。”云锦赶紧牵着安之的小手,带着以晴走上前去,规规矩矩给德妃娘娘行了个礼,“云锦给娘娘请安。” “孙女给玛姣请史以猜跟在后面也开始行礼。 德妃娘娘也不叫起身,只是用目光冷冷的上下打量着云锦。 “额娘”。安之看云锦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动,就上手来拽她道,“走哇,找妹妹。” “行了,起来吧。”德妃娘娘淡淡的说道,“这礼既然行的不真心,那行不行的也就无所谓了。” “谢娘娘云锦直视将德妃娘娘嘲讽的话无视掉,牵着安之的手和以晴一起站过一边,等着德妃娘娘的示。 “额娘,走哇安之明显是不喜欢这里,扯着云锦的手就要往外走。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样的孩子”。德妃娘娘冷冷的看着安之说道,“这不规矩的人,养出来的孩子也是没规矩的很 “娘娘说的是”。云锦淡淡的说道,“想来太后和皇上也是这么想的,这才把元寿和乐之养在宫中 “果然是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这嘴皮子的工夫到是有几分”德妃娘娘眼睛一眯,厉声说道,“只是你现在既然进了皇家的门,就把你那些个不安分的心思收起来,别平白无故的带累了别人。” “云锦谢过娘娘对我们爷的体恤”。云锦冲德妃娘娘行了一礼,故意屈解她的话说道,“云锦行事多有不周之处,的确是有连累到我们爷的时候,云锦多谢娘娘的提醒,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这就是二阿哥的女儿吗?。德妃娘娘面色一沉,瞪了瞪云锦,又看向一边的以晴问道。 “是云锦点头说道,“这就是皇上交由云锦抚养的孩子,名字叫以晴。” “怎么会这么瘦,看看这模样可怜见的”。德妃娘娘上下打量着以晴,语气温和了些问道,“你在老四的府里过的好吗?” “回玛姣的话”。以晴行了一礼回话道,“以晴过的很好 “看这个样子,可不象是很好的样子”。德妃娘娘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云锦,冷冷的说道,“你也多上点心,别不是自己生的孩子就不注意,自己的孩子就惯的没规没矩的,人家的孩子就管得成了木头样了。” “娘娘有所不知”云锦摆出一副很是恭敬的姿态说道,“云锦可没本事教出以晴这么好的规矩,这是太后和贵妃娘娘亲自派出嫉赔教的,如果娘娘认为有问题,回头儿云锦跟太后提一提,换娘娘的嫉嫉去好了。” “太后那儿的嫉妹教的自然是最好的德妃娘娘的脸色立时就青了,这句话好象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样。 “额娘,走。”正好这时安之开始拽云锦。 “好没规矩的孩子,居然几次三番随便插言。”德妃娘娘的火一下子就到他身上去了,冷冷的看着云锦说道,“你真是养出一个好孩子。” “娘娘息怒”云锦弯腰说道,“别看安之长的高,其实他才一岁多点,还不懂事呢,前些日子还把皇上屋子里的并西砸了一半呢 “你这是拿皇上来压本宫了?”德妃娘娘眯着眼睛看着云锦,恨恨的说道,“你是想说他砸了皇上的东西。皇上都不罚他,所以本宫也不能为这点小事儿罚他了?” “云锦没有这个意思”云锦还是弯着腰,语气也依旧不卑不亢的说道,“事实上皇上也不是不罚安之,只是因为安之还所以皇上罚的是我们爷罢了,今儿个娘娘认为安之没规矩,那也是云锦没教好的缘故,所以娘娘要责罚的话,请责罚云锦。” “本宫可是不敢”。德妃娘娘冷冷的盯着云锦说道,“你一口一个,安之还岂不是在说本宫与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吗?” “娘娘言重了”。云锦跪倒在地说道,“云锦绝没有这个意思。” “额娘。”安之看云锦跪下了,忙上前来扯她,“起来。” “来人”。德妃娘娘一拍桌子,扬声叫道。 “主子”。随着德妃娘娘的喊声,外面一下子走进两个人来。一个,婚嫉一个宫女,冲着德妃娘娘行礼问道,“您有何吩咐?” “去!”德妃娘娘一指安之。“把这小子拉开。” “安之 二至姐这儿来。”以猜没等那两个人上前。赶紧抢步过去的手。 “坏人!”安之却躲开了以晴的手,迈着小腿跑到德妃娘娘面前,皱着眉头瞪着她小嘴里吐出两个字来,然后然后抬起小腿来踹了德妃娘娘一下。 “反了,反了!”德妃娘娘没想到安之会有这个动作,先愣了一下,然后是勃然大怒探手就要去抓安之,可是安之哪里会让她抓到,拍开她的手,就跑到一边去了,气得德妃娘娘大叫了起来,“这还得了,这当孙子的居然打起码据来了,这是什么世道?你们还看着做什么,还不去把他给本宫抓起来。” “安之过来。”云锦也没想到安之会有这个动作,跪在地上冲安之张开双臂说道。 安之听话的跑过来,扑入云锦的怀里。而那个嫉据和宫女居然也跟了过来,也真的伸手要去抓安之。 “我看你们哪个敢动他?”云锦弯下身来,紧紧的将安之护在怀?,冷冷的看着她们。 “动手!”德妃娘娘见云锦这样,更加生气了,对着那两个人命令道,“有本宫在这儿呢,怕她做什么?” “娘娘”云锦一边护着安之躲闪着,一边对德妃娘娘说道“您当真要与一个才一岁多的孩子认真吗?您不怕失了身份吗?” “本宫有什么可**份的?”德妃娘娘冷冷的说道,“本宫是要教他规矩,他才一岁多就敢对长辈动手了,长大了还得了?” “你们敢动手?”云锦见与德妃娘娘说不出理来,便直接对那个据嫉和宫女厉声说道,“你们不怕太后和皇上处治你们吗?” 那婚嫉和宫女本来一直在尽力要从云锦的怀里将安之扯出来的,因为云锦护的紧,结果把云锦的脸上都弄出伤来了,想到云锦在宫中的受宠程度,心下不由得也有些忐忑,再听到云锦这话,手上也不由得松了劲儿。 “别听她的”德妃娘娘对那两个有些松手的下人说道,“本宫就不信了,孙子忤逆,本宫这个当玛姣的管教管教,还有会人拦着不成?怎么,你们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吗?” 那个掩姣和宫女听了德妃娘娘这话,又加重了手劲儿,云锦左躲右挡,眼见得力有不支,正在心急之时,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是怎么了?”延禧宫里的平儿走了进来,对德妃娘娘行了一礼道,“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 总算是来了!随着这个声音的传来,那个掩姣和宫女停下了手,云锦也松了一口气,她等的就是这个,之前贵妃娘娘就说过,只要自己进宫来,她就会派人注意永和宫这边,如果觉得不对劲儿或是时间过长,就会马上让人进来,只是她没想到会是平儿过来。不过这时云锦也顾不得想太多了,放松之余,她急忙的查看安之的周身上下,看他伤到了没有。 “额娘。”安之这时却现了云锦脸上的伤,伸出小手去摸了摸,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睛里却闪着泪光。 “是平儿啊”德妃娘娘看了看平儿,淡淡的说道,“怎么?贵妃娘娘可是有什么示吗?” “回德妃娘娘的话”平儿笑着说道。“太后宣扭祜禄侧福晋到宁寿宫去。” “这就怪了”德妃娘娘看着平儿,冷冷的问道,“太后的话,为什么不是宁寿宫的人来传,却是延禧宫的人来呢?” “回德妃娘娘的话”平儿依旧笑着回话道,“太后算计着侧福晋进宫的时辰,以为她这个时候是在我们延禧宫呢,所以派了小玉过来,结果现侧福晋还没到呢,小玉姐就让奴婢过来请人,她回去跟太后回禀一声,省得太后着急。” “罢了”德妃娘娘面色虽然不豫,但也只能点了头,“既然太后宣召,那你就带云锦过去吧,不过安之要留下,本宫这个当玛据的可还没稀罕够呢。 “回德妃娘娘的话”平儿摇了摇头说道,“太后的旨意是说,让侧福晋把她带来的人一并带过去呢。” “行了”德妃娘娘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忍住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说道,“都走吧。” “云锦告退。”云锦站起身来,对着德妃娘娘行了一礼。 “孙女告退。”以晴这时也走了过来,跟德妃娘娘行礼。 而安之则趁云锦行礼之时,挣出了身子,再次迈腿冲到德妃娘娘那儿,以他最快的度打了德妃娘娘一拳。然后又跑到那个嫉嫉和宫女那里,挨着个的打了一拳,见她们不敢反抗,接着又每人踹了一脚,本来他还要接着打的,却被云锦赶过去抱住了。 “这”德妃娘娘没防备,又被安之打到了,不由得气结,用手指着着安之一个劲儿哆嗦着,“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奴婢告退。”平儿脸憋的通红,赶紧冲德妃娘娘行了一礼,跟云锦和以晴一起快步退了出去。 口: 感谢“蜂蜜豆豆”的打赏,感谢“琳帝书友傻万旧出,沁封宝宝是小财迷书友,四引引。臼莹草冰沙川曲倦眼清眸”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眺凶,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零七章 阿玛打坏蛋 子,您的脸”云锦抱着安之跟平儿一起从屋里走…册一时候,刚才被拦在外面的翠屏和绿语,还有以晴的姣掩和安之的奶娘一起迎了过来,见到安之在云锦的怀里挥着小拳头挣扎着,绿语赶紧要上前去接,结果却现了云锦脸上的伤,她立时就惊呼起来,“这是怎么弄的?” “别说了,快走。”云锦摇了摇头,就抱着安之快步往永和宫外走。 翠屏和平儿交换了一下眼神,也赶紧跟了上去,绿语却是往云锦网出来的屋里看了一眼,恨恨的跺了一下脚,才随着众人一起走出去了。 “侧福晋,您怎么样了?”走出永和宫没多远,平儿就忙不迭停下来,开始查看云锦脸上的伤情,“哎呀。伤口不小呢,都出血了,这可怎么好?” “怎么会弄成这样?”绿语又急又气的说道,“早知道会出这事儿,奴婢就是闯,也要跟着进去了。” “好了,别说了,我没事儿的。”云锦摇了摇头,顾不得管自己脸上的伤,将安之放下地,赶紧蹲下身来仔细触探着安之的周身上下,关心的问道,“安之,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有没有哪里疼?” “坏人!”安之摸摸云锦脸上的伤,然后一脸怒气的还要往永和宫那里冲。 “安之!”云锦赶紧将安之拽回来,“别去。” “坏人,打坏人!”安之气,亨哼的用小手指着永和宫的方向。 “那是你玛妹。”云锦用手摸了摸安之的小脸,无奈的说道。 “玛掩是坏人!”安之还是满脸的恨恨不平。 “主子,你的手。”绿语这时又惊呼了一声。一把抓住云锦的手。 原来云锦的手刚才因为护着安之,也被弄伤了,估计是指甲抓的,上面有好几条伤口,甚至延伸到了手腕之上,都在往外沁着血。只是她刚才情绪紧张之下,全然没有注意,这时才开始觉得疼起来了。 “没什么大事儿,上点药就好了”云锦摇了摇头,用帕子按住手。站起身来对那些人说道,“咱们赶紧走吧,别让太后那边等急了。” 云锦在说这个话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冲翠屏使了个眼色,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守在永和宫门口的下人。 “主子”翠屏心领袖会,一边紧张的查看着云锦的手,一边有意的抬高了声音说道,“怎么能说没什么大事儿呢?您看看,这伤口有多深啊,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太后见了不定有多心疼呢。” “别让太后知道不就行了嘛。”云锦笑笑说道。 “这么明显的伤口”平儿也帮腔说道,“太后又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呢。” “主子您就是心太善了。”绿语斜眼看向永和宫的那些人,恨恨的说道,“让人欺负成这样还不让说。” “就你话多”云锦白了绿语一眼说道,“行了,都别说了,赶紧走吧,先找个地方给我清洗下伤口,看能不能遮掩一下。” “主子”翠屏摇了摇头说道,“这么深这么长的伤口,哪里能遮的住?再说,就算手上的伤遮住了,脸上的呢?又如何去遮?” “遮什么?”绿语不满的说道,“主子您是被人弄伤的,为什么要遮掩?” “平儿”这时小玉带着人抬着一个肩舆过来了,因为云锦被翠屏和绿语围着,所以她第一眼见到的是站在一旁的平儿,语气中不禁略带薄责的说道,“平儿你也是的,叫你来请侧福晋到太后那里去,你在宫外面站着做什么呢?侧福晋呢?” 小玉”云锦听到小玉的声音,示意翠屏和绿语让了开来,对玉笑着说道,“我在这儿呢。” “奴婢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小玉见到云锦,急走两步,赶紧上前来行礼。 “翠屏,绿语,还不快去将你们小玉姐姐扶起来。”云锦笑着吩咐道。 “侧福晋,您这是”小玉起身之后,抬起头来正要跟云锦说什么,这才现云锦脸上的伤还有那被弄乱了头饰,吃惊的说道,“这是怎么了?” 小玉姐姐,我们主子伤到了。”绿语一边扯过云锦的手来给玉看,一边忿忿不平的说道,“不光是脸上,你看看这手,都伤成这样了。” “好了”云锦赶紧把手抽回来,重新用帕子捂好,轻责着绿语道,“不过是一点小伤,别这么蝎蝎蛰蛰的。” “哎呀,怎么会伤成这样了?小玉见到云锦手上鲜血淋漓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指了个跑得快的宁寿宫的下人吩咐道,“赶紧去请太医到宁寿宫去,就说侧福晋伤到了”然后又对周边的人说道 乍们都是死人哪,这么多人侍候着。居然还让主子伤佯子,一会儿看太后饶得了你们哪个?” “算了,这事也怪不得他们。”云锦笑笑对小玉说道,小玉,我这个样子去见太后,怕惊着她老人家,还是先到别处上好药再说吧。 为了给安之讨一个恩典。以防止他以后会受到德妃娘娘的伤害,云锦并没有打算对太后瞒下这件事,当然想瞒也是瞒不过的,只是她觉得有伤在身已经够了,上面的血最好还是先弄干净了,也省得把太后吓到了,毕竟她的岁数实在也是不小了。 “侧福晋小玉一边用帕子仔细的将云锦受伤的双手包好,一边对她恭敬的说道,“不是奴婢不遵您的话,只是太后已经听说您在这里可能是受了刁难了,所以才急着让奴婢带着肩舆来接您,要是回去的晚了,怕是太后会等得心焦,再者说,您是脸上受了伤,手上的伤口也太深,依奴婢拙见,还是交给太医处理为好。” “好吧”云锦想了想,也怕处理不好会留下什么疤痕,于是点头说道,“不过等一会儿到了宁寿宫小玉先进去跟太后说一下,让她老人家有个准备。” “这是侧福晋对太后的孝心小玉给云锦包好手之后,又服侍着她上了肩舆,笑着对她说道,“奴婢自当遵命。” “安之过来。”云锦在肩舆上坐好,伸手接过被绿语抱起递过来的安之,将他搂在怀里,然后又看了看以晴,犹豫了一下。 在宫里面行走,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肩舆的,就是云锦现在坐的这个,也是太后的恩典,安之还和她一起坐是没问题的,可要是以晴也坐上来的话,就不合规矩了,再说三个人坐一个肩舆,即使安之还也嫌挤了些。 判。四婶只管带着安之”以晴赶忙说道,“以晴在下面走就好。” “也好”子锦对以晴点了点头,又对她的供奉嫉嫉,也就是以前延禧宫里的静叶说道,“唐嫉婷,照顾好以晴格格。” “奴婢遵命。”静叶对云锦行了一礼。 “走吧。”云锦淡淡的吩咐一声,随着肩舆被抬起来,一行人离永和宫越行越远。 “玛婚”安之坐在云锦的怀里,转了个身看向身后永和宫的方向,捏着小拳头冲那边挥舞着喊道,“坏蛋!” “安之”云锦用包着帕子的手将安之的小拳头按下来,将他搂回到怀中,柔声安抚着他说道,“好了,不气了,额娘会想办法不再带你来这儿的。” “额娘。”安之倚在云锦的怀里,气哼哼的说道,“阿玛打坏蛋。” “那是你阿玛的额娘”云锦对安之摇了摇头说道,“你阿玛不能去打她,你也不能。” “她打额娘。”安之又摸着云锦包着帕子的手。 “没事儿,额娘不疼”云锦温柔的对安之笑着,又用双手环着安之,下巴在他的头上蹭着,轻声说道,“额娘很高兴。” 是,云锦是很高兴,准确一些说,是很欣慰,很感动,她没想到平时那个淘起气来就没边的安之,那个见了阿玛就忘了额娘的安之,那个,还不到两周岁的安之,居然已经知道护着自己这个,母亲了,想到安之踹德攒娘时的样子,云锦的嘴角又忍不住想往上翘,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主子,怎么了?”翠屏在肩舆旁听到声音,赶紧问道。 小四婶”跟在肩舆不远处的以晴走过来,关心的问云锦道,“是不是伤口疼了?” “还好,能忍的住”云锦回答了以猜之后,又用手指轻触着脸上的伤口,有些担心的问翠屏道,“我脸上的伤不要紧吧?” 云锦毕竟是女人,看安之没事儿之后,也开始担心自己的颜面问题了。 “回主子话”翠屏看着云锦的脸,小心的说道,“看着伤处不很深,有太医的诊治,想来应该是无碍的。” “那就好。”云锦松了一其气, 四婶”以晴还跟在云锦的身利,有些不安的看着她说道,“以晴没用,刚才也没能帮上您的忙。” “不相干”云锦摇了摇头,淡淡的对以睛说道,“娘娘是你长辈,她的命令你是不能去违抗的。” 感谢“书友伤继歇弛旧”的打赏,感谢“海飞翔之翔紫藤妞妞洛花欲舞蝶”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零八章 当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三锦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她也是真的没怪以晴。安之的亲骨肉,自己维护他是天经地义的。是一个母亲的本能。而以晴呢,虽然是养在自己名下,毕竟与自己没什么太深的感情,所以云锦根本就没指望她会去冒着被德妃娘娘处罚的危险,来帮自己抵挡那个姣掩和宫女。 “以晴很羡慕安之”。以晴看着被云锦搂在怀中的安之,悠悠的说道,“能有小四婶这般的相护,他实在是很幸福。” “我是安之的额娘,本就是应该护着他的,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云锦看着安之,见他也正向自己看过来,眼睛里居然是一片担心的神情,心下一暖,用自己的脑门在安之的脑门轻轻的蹭着,柔声说道”“倒是安之小小的年纪就知道护着额娘,这才是最难得的。” “小四婶,你是不是很讨厌以晴?”以晴看着云锦和安之母子间的交流,忽然开口问道。 “以晴格格”跟在以晴身边的唐据嫉忙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跟侧福晋讲话?” “没关系”。云锦抬起头来,用眼神示意唐姣掩退过一边,然后搂着安之看着以晴,淡淡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以晴看了看云锦的额头,那里曾经被她伤到过,面色平静的说道,“我之前曾经害你受过伤,险些破了相。 “不能说我讨厌你,只能说是我没有喜欢你”。云锦想了想说道,“不是因为你曾经害我受过伤的事儿,毕竟那事儿你也不是故意的,但我不喜欢你当时的态度,虽然那时候你的年纪不大,但也不算小了,哪些事情不能做,哪些话不能说,你不是不明白的。” “原来是这样吗?”以晴的神色明明是不太相信的样子,但也不再追问了,而是低下头来说道,“以晴现在也明白了,当时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很没有规矩。只是不知道现在改还来不来的及?” “你现在才多大?”云锦看着以晴,淡淡的笑笑说道,“你的人生还没有真的开始呢,有什么来不及的呢?我们爷让我带你进宫来,就是让你多见见世面,让你能具备些皇家女子应有的风范,只不过今儿个却是让你跟着受惊了 “四叔和小四婶能为以晴如此费心,以晴很是感激”。以晴对云锦笑了笑,然后又疑惑着问道。“至于今天的事儿,以晴也很不明白。玛婚她为什么 “也不为什么?”云锦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只是她不怎么喜欢我罢了。” “也是不喜欢吗?”以晴沉吟着,然后又着着云锦问道,“那玛婚每次见到小四婶,是不是都会这样呢?。 “以前虽也有不愉快的时候。但并没有象今天这么激烈,以后会怎么样,我现在也不知道”。云锦摇了摇头,看着以晴说道,“不过今天看她对你的态度倒还是不错,要不这样,以后进宫,咱们分开来给娘娘请安,也省得你受我的牵忍” “小四婶这是说哪里话来?。以晴睁大了眼睛看着云锦说道,“以猜是跟小四婶一起进宫的,哪有分开请安的道理,虽然小四婶没让以晴改口,但皇玛法既将以睛养在小四婶的名下,以晴就是小四婶的女儿了,今儿个是因为事突然,以晴一时被吓着了,才没能帮到您的忙,以晴心里已经很是懊恼了,如果小四婶再这样说的话,以晴就真是无地自容了 “我已经说过了,这事儿与你不相干,你也用不着懊恼”。云锦淡淡的笑了笑,又对以晴说道,“至于是否要分开请安的事儿,你也再好生想想,如果你还是要和我一起去,那我自然也不会反对,只是话我要说在头里,以后如果娘娘对我有什么不满之处,你也不要随意反驳,毕竟她是长辈,今儿个如果不是为了安之,我也不会去违抗她的命令。”云锦可不想以后再闹出什么以晴为了她与德妃娘娘拼死相抗之类的戏码。 “以晴记住了以晴点了点头说道。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云锦看着以晴问道,没等她回答呢,又接着说道“如果没问题的话,那今儿个咱们就说到这儿吧,我脸上有伤,说多了话也有些疼 “小四婶恕罪”。以晴忙说道,“是以晴太粗心了。” “没事儿”。云锦摆了摆手,对以晴说道,“如果你还想与我详谈,以后有的是时间。” “是。”以晴答应一声,退过一边,不再与云锦说话了。 ,, “侧福晋,您可算是来了”。到了宁寿宫门前,还没等云锦从肩舆上下来呢,好几个下人就已经迎了过来,“太后都等急了,问了好几遍了。” “了不得,这是怎么了?”可是等她们走到近前,看到云锦的样子,又俱都唬了一跳。 “好了,别一惊一乍的了”。小玉对他们吩咐道,“你们侍候着侧福晋和小主子,我先进去禀报太后 “主子,您手上有伤,还是奴婢来抱小主子吧。”当云锦要去牵安之的时候,安之的奶娘连忙上前对云锦说道。 “也好”。云锦点了点头,对她说道,“一定要看好了安之,别让他惹祸。” “是。”奶娘答应一声,伸手去抱安之。 “额娘。”安之抱着云锦的腿,躲着奶娘的手。 “安之乖”奶娘哄他道,“让掩嫉抱你,咱们紧跟着你额娘。” “不嘛,安之要额娘。”安之还是不撒手。 “算了”。云锦这时心里对安之充满了疼爱,也不勉强他,对奶娘说道,“还是让我来带他吧。” “可是您的手”。安之的奶娘看看云锦的手。 “没事儿,让安之牵着我就走了。”云锦笑了笑,对安之说道,“来,安之,扯着额娘的衣襟走。” 云锦用一只手揽着安之的肩膀,招呼着以晴一起往宁寿宫里走去。进到宫里之后,云锦趁着在外间等宣的时候,赶紧让翠屏给自己整理下有些散乱的头饰,没过多久,小玉就急步走了过来。 “快小玉见着云锦赶紧说道。“太后叫侧福晋赶紧甄。呢。” “走吧。”云锦叫上以晴,揽着安之走进去见太后。 “不用行礼了”还没等云锦上前见礼呢,太后一见她走进来就急忙说道,“赶紧过来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太后”云锦揽着安之走上前去,离着太后还有一段距离处站住了,笑着对她说道,“其实云锦不曾受什么伤?” “你这孩子,这脸都这样了,还说不曾受什么伤?”一旁的贵妃娘娘急步走了过来,伸手轻触着云锦脸上的伤,然后又要去查看云锦的手,“还有手,把手给我看看。” “娘娘。”云锦赶紧将手藏到后面,“真的没什么,一会儿叫太医来看看就好了。” “怎么?”贵妃娘娘瞪了云锦一眼说道,“你不是说我跟你额娘一样吗?女儿受了伤,当额娘的连看都不能看吗?” “娘娘,其实真的没什么”云锦见贵妃娘娘如此说,也只好把手伸了出来,“只是不小心被划了几下罢了。” “这”贵妃娘娘不理云锦,逞自将帕子解了开来,一见到那雪白粉嫩的手背上那几条长长的血淋淋的伤口,眼睛立时就红了,“这还叫没什么?你还想伤到什么样?” “怎么了?”太后急着说道,“云锦伤的很重吗?贵妃,你把云锦给我带过来。” “太后”贵妃娘娘也不管了,云锦的手匕有伤,她就拉着云锦的手臂,将她硬拽到太后的面前,对太后说道,“您看看云锦这脸,再看看她这手,德妃她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讣玉!”太后看到云锦这个样子,气得浑身都在抖。 “奴婢在。小玉赶紧上前听候吩咐。 “去把德妃给我叫过来”太后恨恨的说道,“再差人去看看皇帝散朝了没有?散了的话,也请过来。” “是。小玉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太后,娘娘”云锦对太后和贵妃娘娘说道,“都是云锦不好,让您二位担心了,其实这伤只是看起来比较严重的。” “你这孩子”太后薄责着云锦说道。“什么叫看起来比较严重,明明就是很严重,你难道就不知道疼吗?” “太后,云锦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怎么会不知道疼呢?”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只是有您和贵妃娘娘这般的爱护,云锦就是受再重的伤也觉不到疼了。” “打嘴”贵妃娘娘轻拍了云锦一下说道,“你还想再受几回伤?” “不许打额娘。”安之一直是跟在云锦身旁的,见贵妃娘娘如此动作,立即就抢过来将贵妃娘娘的手拍掉。 “安之,不许没规矩”云锦赶紧对安之说道,“这是娘娘,一直很疼你的贵妃娘娘,你不记得了吗?” “好小子”贵妃娘娘摸摸自己被安之拍过的手,失笑着看向安之,摇了摇头说道,“居然这么小就会护着额娘了。” “安之,过来”太后招手叫着安之,“到老祖宗这里来。” “不!”安之紧紧的贴着云锦,坚决不动地方。 “安之,去啊”云锦忙对安之说道,“到老祖宗那儿去,她最疼安之了。” “不要”安之一口拒绝,抱着并锦说道,“安之要额娘。” “太后,娘娘”云锦苦笑着对太后和贵妃娘娘说道,“想来是安之有些被吓到了。” “可怜见的”太后着着安之怜惜的说道,“居然被自己的亲玛悔给吓成这个样子,这叫什么事儿啊?” “太后”贵妃娘娘笑着对太后说道,“依臣妾看来,这安之虽然是在害怕,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云锦呢。您没见刚才臣妾只是轻拍一下云锦,他就冲过来了吗?” “是啊”太后想想也欣慰的笑了,“没想到安之小小的年纪,居然就有如此孝心了。” “太后您还夸他”云锦摇着头说道。“安之以下犯上,居然敢对娘娘动手,论理当罚才是。” “以下犯上?”贵妃娘娘摇头失笑着说道,“安之才多大?你怎么会用上这个词来了?” “不是云锦用词严重”云锦苦笑着说道,“是因为今天这事儿,就是因为安之这孩子以下犯上而引起的。” “哦?”太后皱着眉看着云锦问道,“你是说,德妃今天把你伤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安之这个才一岁多的孩子冒犯了她?” “云锦”贵妃娘娘也看着云锦问道。“你说说看,今天这事到底是怎么生的?” “太后,娘娘”云锦对太后和贵妃娘娘说道,“这事儿还是让以晴来说吧,当时她也在场。” “以睛。”太后和贵妃娘娘这时才把目光放到以晴的身上。 “以晴”云锦赶紧提醒以晴道,“赶紧给太后和贵妃娘娘请安啊。” “以晴给老祖宗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以晴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起来吧”太后等以晴站起身后,马上问她道,“今儿个在德妃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从头到尾的说来给我听听。” “是。”以晴又行了一礼,将事情生的经过如实的说了一遍,没添加,没删减,也没篡改。 太后听到德妃被安之连踹带打之后,都有些忍俊不禁,但想到德妃娘娘居然要对安之动手,脸色也很不好看起来。 “这德妃妹妹也真是的。”贵妃娘娘皱着眉头说道,“安之才多大,就要追究他的忤逆之罪,这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她到当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太后阴着脸说道,“居然跟自己的亲孙子,一个一岁多的孩子较起劲儿来了,哪有一个一宫之主的样子。” “太后”贵妃娘娘想了想,跟太后建议道,“这个事儿,是因为德女讲妹要处罚安之引起的,受伤的又是云锦,不如把胤模也叫来吧。” “也好”太后点了点头说道,“德妃要罚安之,又把云锦伤成这个样子,也该让她给胤镇一个交待。” 防: , 第六百零九章 安之又有动作了 ”良底看出了无奈之情。 “太后”贵妃娘娘看着太后,犹豫了一下说道,“臣妾说把胤镇叫来,是因为不管怎么说,云锦总是在宫里受了伤,究其原因又是他的额娘要处罚他的儿子之故,所以想着应该跟他当面把这事儿说清楚了,可是您如果存了德妃妹妹会给胤模什么交待的话,怕是要失望了,您想想,就她那个性子,能不给胤模没脸就不错了。” “哼!她还敢给胤镇没脸?”太后冷着脸说道,“难道真当这宫里没人了吗?” “来人!”太后越说越生气,扬声对外叫道。 “太后。”一个宫女快步走了进来。 “跟着云锦的人呢?”太后恨恨的说道,“把她们叫进来。” “是。”那个宫女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奴婢给太后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那个宫女出去后不一会儿,翠屏和绿语就走了进来,走到太后面前行礼。 “看你们平时还象个样子”因为云锦常带翠屏和绿语进宫,所以太后对她们两个还有些印象,这时上下打量了一番她们,然后冷冷的说道,“今儿个是怎么回事?自己连个头丝儿都好好的,却让主子弄了一身的伤,你们就是这么侍候主子的?” “奴婢该死!”翠屏和绿语赶紧跪了下来。 “太后”云锦起身对太后说道,“这事儿也怨不得她们,她们当时并不在场。” “老祖宗”以晴也赶紧对太后说道,小四婶说的没错,那时候她们是被玛派人拦在外面的,这事儿要怪就怪以晴,要不是以猜当时被吓呆了,至少也可以帮小四婶挡几下的。” “以晴”太后刚才只注意听以晴说云锦在永和宫的遭遇了,并没有怎么注意到这个人,看了看以晴,现在看了看她问云锦道,“就是胤视的女儿,之前伤过你的那个吧?” “是啊”云锦点头说道,“因为太后的恩典,云锦今儿个带她进宫来,一来是让她给您和贵妃娘娘请安,二来也是让她见见世面、长长见识。” “嗯”太后看着垂低目、规规矩矩站在那里的以晴,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看着是比以前稳当多了。” “都是太后派去的赵嫉据教导有方。”云锦笑着说道。 “太后”正在这时一个宫女进来禀报道,“太医来了。” “快叫他进来。”太后脸上的怒气稍微收了些,急着吩咐道。 “是。”那个宫女退了出毒。 “奴才给太后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扭祜禄侧福晋请安给主子请安。”不多时,一个太医走了进来,上前行礼请安。 “行了,现在没工夫弄这些礼数了”太后摆摆手说道,“想来你也知道了,雍亲王的侧福晋受了伤,你赶紧给她诊治。” “是,奴才遵旨。”太医恭敬的弯腰说道。 “你们两个”太后冷冷的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翠屏和绿语吩咐道,“护主不力,按说要了你们的命都是便宜的,只是看在云锦说情的份上,且饶了你们这一遭,如果以后再犯,定要二罪归一,严惩不怠。” “是。”翠屏和绿语对太后磕了个头说道,“奴婢记住了,谢太后的恩典。” “好了”太后冲她们一摆手,严厉的说道,“赶紧侍候你家主子去给太医诊治,还跪着那里做什么?等着讨赏呢?” “是。”翠屏和绿语又磕了个头说道。“奴婢遵命。” “太后”云锦见太后不追究翠屏和绿语的责任,笑着说道,“那云锦就先过去了。” “去吧。”太后点了点头,又嘱咐那个太医道,“好生给侧福晋诊治着。” “奴才遵命。”太医行礼说道。 “安之”云锦对一直贴在自己身边的安之说道,“你到老祖宗和娘娘那儿去玩吧,额娘一会儿就回来。” “不”安之紧紧抱着云锦就是不撒手,“我要额娘。” “行了”太后摇了摇头说道,“难得安之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孝心,你就带他一起去吧。” “那好吧。”云锦笑着点了点头,又对以晴说道,“你留在这儿,陪着太后和贵妃娘娘吧。” “是。”以晴恭敬的对云锦行了个礼说道,“以晴会好生侍候老祖宗和贵妃娘娘的。” ,” “太医,劳烦您了。”云锦在一个宫女的引领下,揽着安之走进另一间屋子里坐下,对跟着进来的太医说道。 “侧福晋太客气了,这是奴才的本分。”太医将医箱放在一边,对云锦行了一礼,然后开始给她进行诊治。 太医在处理云锦的伤处时,安之也是紧贴在云锦的身侧,谁拉也不松开,大家怕扯疼他,也不好硬来,只要由着他了,结果这下太医就遭了殃。每当他触疼了云锦伤口的时候,都会招来安之的拳打脚踢,甚至是嘴咬,弄到后来,云锦只好一边竭力忍住伤药浸入伤口时的疼痛,一边还得紧紧的搂住安之,以免他再对太医施暴。 太医在给云锦处理脸上的伤口时,就有些皱眉,当打开云锦手上的帕子时,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结果又为自己惹来了安之的一脚。 “安之,不许这样,太医是好人,他在给额娘治伤呢”云锦看着安之闹的实在是不象话了,也不再好言相劝了,直接冲他低喝道,然后又叫来绿语吩咐着,“你看住了他。” 云锦现在双手被太医诊视着。不方便压制安之了。好在安之见云锦板起了脸,也安分了下来,不太跟绿语挣扎了,只是还是坚持要倚在云锦的身边 “太医”云锦见安之终于老实下来了,赶紧抱歉的对太医说道,“这孩子实在是太过顽劣,还忘您不要见怪。” “侧福晋言重了,奴才万万当不得。”太医忙弯腰说道,“小主子有此孝心,奴才心里很是感佩呢。” “行了,您就别夸他了。”云锦二:兰。又问太医道,“太医。您看我这伤, “回侧福晋的话”太医一边小心的给云锦手上的伤口抹药,一边恭敬的回话道,“脸上的伤处倒还没什么,只要精心调治,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只是这手上的伤却是有些麻烦,伤口太深了” “我明白了。”云锦笑着对太医说道,“没关系的,您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好了。” 虽然从太医话里的意思来看。自己的手上怕是要落疤了,但云锦到并没有怎么懊恼,比起安之的安全来说,这些根本就算什么,况且以今天在永和宫里的情形来看,自己没有破相已经是万幸了,只是云锦不认为这是德妃娘娘手下留情的结果,只能说是她不知道会有这种情况生,否则只要她吩咐那个姣悔或是宫女,下手时多少狠一些,偏一些,那自己的脸怕就保不住了。 “多谢太医了”云锦在太医诊治之后,对他笑着说道,“您这药真不错,虽然网上的时候有些痛,但现在却有一种凉凉的感觉,感觉很舒服。” “侧福晋满意就好。”太后对云锦行了个礼,将药箱收好。 “好了,太医”云锦站起身来对太医说道,“咱们一同去见太后吧。” “侧福晋请。”太医忙恭身相让。 “太医请。”云锦也知道太医是不可能走在自己前面的,所以嘴上与太医谦让了一番,却还是揽着安之,领先向屋外走去。 “侧福晋回来了”走到临近正屋的时候,早有好几个下人赶紧迎了过来,“快进去吧,太后一直等着呢。” “好。”云锦笑着点了点头。 被这些人簇拥着,云锦走到太后所在厅堂的门口,却见翠屏暗暗的冲自己使了个眼色,云锦一边跟身边的人说笑着,一边用余光看过去,却原来是永和宫里的人,看来德妃娘娘已经到了,只是她带的人里没有伤了自己的那个据嫉和宫女。 心下虽然一动,云锦的面上却声色不改,脚步也一丝不乱,微笑着揽着安之走进屋去。走进去之后,只见德妃娘娘果然在那儿,只是她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站在那儿,看那样子应该是在接受太后的斥,只是她并不是老老实实的在那里听着,而是不时的开口解释着,结果弄得太后的脸色越加的不好看。 “太后,贵妃娘娘,云锦回来了。”云锦笑着毒上前去,对太舟和贵女珊娘行了一礼。 “快起来吧。”太后看到云锦,面色缓和了些。 “云锦给德妃娘娘请安。”云锦起身后,又冲德妃娘娘行了一礼。 “起来吧”德女揪娘冷冷的说道,“我可当不起你的礼。” 还没等云锦起身呢,安之却又有动作了,自他进屋见到德妃娘娘之后小小的脸庞就绷了起来,趁着云锦在行礼、揽着自己的手松开来的时候,他就冲着德妃娘娘一头撞了过去。德妃娘娘冷不防,被他撞的向后退了两步,站定之后,一看又是安之,不由得气往上撞,抢上前伸手就去抓他,安之因为平时顽皮闹腾而培养出来的灵活劲儿,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只见他一闪身就躲过了德妃娘娘的手,反而趁她还没回过身来的时候,在后面又踹了她一脚。 “反了你了!”德妃娘娘刚才让太后数落的心里已经很是不满了,这时候又当着贵妃娘娘的面被自己的孙子如此戏弄,不由得怒上心头,转过身来抬起手冲着安之就挥了过去。 云锦这时已经抢步过来了,又岂会让安之被她打到,早一把将安之扯了过来,德妃娘娘这一下挥了个空,身体的平衡就保持不住了眼见的就要摔到地上,云锦网将安之护到身后,见到这种情况,下意识的就去扶她。结果扶是扶住了,可是德妃娘娘站稳后,一看扶自己的是云锦,大力的一抡胳膊,直接就将云锦甩开来,重重的摔到在地。 其实以德妃娘娘的力道,本来是不至于让云锦摔的这么狠的,只是云锦如果按照她挥出去的方向倒下的话,就会正好压到安之,所以云锦使劲扭了下腰,硬生生的改变了方向,结果本应仰面摔到的身子,现在却是结结实实的扑倒在地上。 “额娘!” “云锦!” 四婶!” “侧福晋!” “云锦”乱哄哄的一片喊声中,最先抢到云锦身边的,却是贵妃娘娘,她一边伸手去扶云锦,一边紧张的问道,“怎么样了?伤到没有?伤到哪了?” “坏人!”云锦还没顾上回答贵妃娘娘呢,安之那边却已经是狂了,只见他眼睛里全是怒火小脸涨得通红,卷卷的头都好象要立起来了,象个炸了毛的小狮子一般。攥着小拳头向德妃娘娘那儿冲了过去,对着她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喊道,“坏人,打你!打你!” 或者是德妃娘娘的那一挥手,也是下意识的举动,又或者是她以为那一下不至于让云锦摔倒,总之现在看到云锦扑倒在地上,德妃娘娘也是愣了一下,也就没防备安之又冲了过去。一时间到让她弄了个手忙脚乱、狼狈不已。 “娘娘”云锦看到这个情况,也顾不得自己伤不伤了,赶紧对贵妃娘娘说道,“快,把安之抱过来。” 云锦当然着急,别看安之现在好象是占着上风,可他毕竟是个不到两岁的孩子,等德妃娘娘缓过味来,再象挥自己似的把安之挥出去,那可就要出大事儿。贵妃娘娘想来也明白了,急忙站起身来,急步过去抱安之。 “你也去”云锦见以晴也过来扶自己了,就把她也往那个方向推她,“去帮娘娘把安之抱过来。” 安之虽然可是激怒之下却也不是立时就能制住的,贵妃娘娘和以晴她们合两个人之边,这才终于从德妃娘娘的身上把安之拽了下来,就是这样,安之在她们两个人的把持下,也还是挣扎不休,手脚挥舞着,眼睛怒视着德妃娘娘,嘴里“坏人、坏蛋”的喊个不停。 感谢“乐谣”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一十章 你受过多少回伤了 “安之!”云锦伏在地上。冲着安之大声叫道。 “额娘”安之听到云锦的声音,这才安静了下来,眼睛也转向了云锦,小手伸着指向德妃娘娘,“她打你!” “安之乖”云锦把声音放柔了,对安之伸出手说道,“过来扶额娘。” “额娘,安之扶额娘。”安之挣扎着要下地,贵妃娘娘和以晴见状也放开了手。 “额娘。”安之跑到云锦身边,抓住云锦手,往起拽她。 “嘶!”云锦的手让艾之这么一拽,不只是手背上的伤疼起来,就是手心也疼了起来,原来刚才扑倒之时,云锦伸手撑地,把手掌也弄伤了,幸好宁寿宫里的地面很平整,所以云锦的手心只是疾肿,并没有戈伤。 “怎么了?可是伤着了?”贵妃娘娘赶紧走过来,从安之的小手里将云锦的手拿出来,“哎呀,这都肿了。” “怎么了?”太后在小玉的扶持下也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伤着哪儿了?” “太后不用担心”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云锦没事儿的。” “云锦,你到底是伤哪了?”贵妃娘娘这时却怀疑起来,“为什么一直趴在这儿不起来?” “估计是腰扭到了,没什么大碍。”刚才云锦就感觉到了,自己一动腰就疼的象要断掉一样,所以她才叫贵妃娘娘去抱安之的。 “腰扭了?”太后急忙叫道,“太医,你赶紧过来看看。” “太后”云锦赶紧说道,“还是叫人把云锦挪到别处吧。” “你先别说话”太后对云锦摆了摆手,问正在给她检查的太医道,“她的腰怎么了?” “回太后的话”太医起身对太后说道,“侧福晋的腰不只是扭伤了,关节也有些许错位,确实是不宜移动。 “这是怎么了?”这时康熙走了进来,看着一群人都在地当中站着,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皇额娘,你在吗?” “皇帝你的正好。”随着人群分开来,露出由贵妃娘娘扶着的太后来,她也不等康熙行礼,直接对他说道,“你看看我这宇寿宫里,都成什么地方了?居然当着我的面,就把云锦打成这样。” “云锦受伤了?”康熙看了看趴在地上的云锦,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四阿哥和元寿,皱着眉头问道,“是谁弄的?” “额娘”元寿一看云锦趴在地上,已经急忙抢了过去,蹲在云锦的身边,看到她脸上的伤,脸就开始绷紧了,“你的脸,还有手,这是谁干的?额娘,你到底伤了多少地方?”元寿脸上已经满是怒气了。 “额娘没事儿”云锦身子动了动,只觉腰部一阵剧痛,脸色又白了些,却伸手对元寿笑了笑说道,“赶紧扶额娘起来,额娘要给皇上请安。” “你快别动了。”贵妃娘娘赶紧说道,“太医不是说了你不宜移动吗?你看看你都疼成什么样了?这个样子哪能行礼请安啊。” “好了,请安的事儿先放在一边”康熙看了看云锦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先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玛”这时一直守在云锦身边的安之又喊了一嗓子,奔着四阿哥就跑过去了,一手指着他,一手指着德妃娘娘说道,“她是坏人,她打额娘,打安之,阿玛去打她。” 四阿哥自看到云锦趴在地上。脸上带着伤,手上也包着的时候,脸就沉了下来,再看到德妃娘娘站在那里的时候,眼神也阴郁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又松了开来。 “玛嫉”现在换元寿守在云锦身边了,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德妃娘娘问她道,“安之说是真的吗?我额娘真的是你枰成这样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元寿、安之,不许胡说。”听到安之和元寿的话,四阿哥虽然出言呵责着,但语气却并不严厉。“那是你玛悔。”只是最后这一句,却是充满着冷意。 “就是她,玛嫉是坏蛋。她打安之,还打额娘。”安之坚持用手指着德妃娘娘,又边去拽四阿哥边说道,“阿玛去打她。” 四阿哥没让安之扯过去,而是牵着他的小手,走到太后和贵妃娘娘面前。 “胤镇给皇太后祖母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四阿哥冲太后和贵妃娘娘行了一礼,然后又对德妃娘娘恭敬的行了一礼,淡淡的说道,“胤镇给额娘请安,安之童言无忌,还请额娘不要见怪。” “阿玛”安之疑惑的看了看四阿哥小手指着德妃娘娘说道,“坏人,打坏人。” “太后,贵妃娘娘”四阿哥伸手将安之抱了起来,淡淡的看了德妃娘娘一眼,然 和贵妃娘娘弯了弯腰说道。“请容胤植去看看云锦。 “去吧。”太后点点头,对四阿哥说道,“没想到云锦会在我这里被人打伤,是我没照顾好她啊。” “皇太后祖母,您这话胤模和云锦可当不起”四阿哥对太后弯腰说道,“您对胤模和云锦的照顾,胤模和云锦一直记在心间。” “行了,别说这个了”太后摇了摇头说道,“你赶紧去看云锦吧。” “你怎么样了?”四阿哥抱着安之走到云锦身边,低头看着云锦,淡淡的问道。 “爷”云锦从下往上看着四阿哥,看着他的脸上虽然如往常一般的面无表情,但眼睛里却好似闪着一股暗火,于是冲他笑了笑说道,“云锦没用,给爷丢脸了。” “你是够没用的”四阿哥眼光一凝。然后淡淡的说道,“你说自我遇到你以来,你受过多少回伤了?这次不过走进宫请个安,你都能伤到趴在地上,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看来,以后我要教你些功夫了。 “好啊”云锦笑着说道,“爷愿意教,云锦还怕学吗?只走到时候,爷别嫌云锦这个徒弟愚笨就好。” “皇帝”太后看着四阿哥和云锦之间的交谈,怜惜的叹了口气,然后冷冷的看德妃娘娘一眼,对康熙说道,“你这个德妃,在我的宫里,当着我的面打安之、打云锦。让云锦伤成这个样子,皇帝,你看该怎么办吧?” “太后”德妃娘娘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太后说道,“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是安之以下犯上,对臣妾忤逆不敬,居然动臣妾,所以臣妾才要教教他的,而云锦的摔倒,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以下犯上,忤逆不敬”太后冷笑着说道,“皇帝你听听,这是多么严重的罪名啊,却被安到了一个才一岁多的孩童身上,这可真是一今天大的笑话,对了,我还忘了,在永和宫里,你也是因为这个罪名,要处罚安之,并把云锦的脸上和伤的吧?” “皇上明鉴”德妃娘娘对着康熙跪了下来,恳切的说道,“臣妾真的没让人去打她。” “你是没打她”太后冷哼一声说道,“你只是让人去打安之,如果云锦不去护着,这些伤就在安之身上了。” “皇额娘”康熙过去扶着太后说道,“德妃的事儿,一会儿再说,现在还是先让太医给云锦治伤为宜,总不能让她一直趴在这儿吧。” “是,我都让人气糊涂了”太后瞪了德妃娘娘一样,然后叫过太医来问道,“你刚才说云锦不宜移动,是吧?那就在这里治吧。” “回太后话”那个太医对太后行了一礼说道,“侧福晋的腰伤确实不宜移动,但在这里治伤也多有不便,奴才到是想了个法子,可以用一个木板把侧福晋挪到其他屋里去,这样奴才也好给她治疗。” “行,就按你说的做”太后点了点头,马上叫人来吩咐道,“赶紧去弄一个木板来。” 在等木板的时候,太后又问了太医之前为云锦诊治的情况,当知道云锦的手上极有可能会留下疤痕时,太后又狠狠的瞪了德妃娘娘一眼。 “来人”太后又叫进人来吩咐道,“去永和宫,把胆敢蒋了亲王侧福晋的奴才们带过来。” “太后”德妃娘娘看着太后饮青的脸,又看着康熙叫道,“皇上。” “按太后说的做。”康熙淡淡的挥退那个下人,又扶着太后说道,“皇额娘,儿子扶您去坐着吧,你放心,等把云锦挪出毒之后,儿子会处置好这事儿的。” “嗯”太后点了点头,在康熙和贵妃娘娘一左一右的扶持下,回到位子上坐好,又往下看了看脸色苍白的云锦,叹着气说道,“本来还想着让乐之跟云锦见见的,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现在让乐之怎么看,让她看看自己的额娘被人打成什么样子吗?” “太后”云锦忙对太后说道,“云锦就不见乐之了,一会儿让我们爷见见她也就走了。” “那就这样吧”太后又看着德妃娘娘,恨恨的说道,“你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儿?云锦一番孝心去给请安,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何至于把人伤成这个样子?我就纳了闷了,云锦怎么招你了,胤植又有什么不好,你非一门心思的要和他们过不去?” 口: 感谢“轩刃名逸佤麦楚儿”“弛四”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一十一章 你可后悔吗 “太后”德妃娘娘跪在地卜,委屈的说道,“臣妾沁糊” “你还不承认?”太后气哼哼的看着德妃娘娘说道,“你当宫里的人都是瞎子吗?你怎么对云锦的大家都看不到?早先就几次三番的为难她,是我下了处罚金,才让她得以不再受你的刁难,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又为什么会解除这个处罚金?那是云锦恳求的,因为你是胤模的生身额娘,她要在你面前尽孝。可是你是怎么做的?这解除处罚金后的第一次请安,你就把她弄的脸上手上都是伤,这还不算,刚才就在这里,你当着我的面儿,居然就下狠安之,那是你的孙子啊,你怎么能下的了这个手?” “正因为安之是臣妾的孙子,所以臣妾才要教他”德妃娘娘不服气的说道,“太后只说看到臣妾对安之动后,可是安之对臣妾的无礼太后难道就没看到吗?有哪一家的孙子可以对自己的玛嫉拳打脚踢,这般的忤逆难道不应该教吗?” “你还好意思说?”太后抓起身边的一个茶碗就摔到了地上。 随着茶碗落地,云锦吓了一跳,当然能在太后宫中的茶碗,价值自然是不菲的,可是云锦却不是因为这个而心疼,主要是她现在还在地上趴着呢,虽说那个茶碗没砸到自己这里来,但那碎片会不会溅过来就不好说了,自己以前可是吃过这个亏的,况且四阿哥和元寿他们也还在自己身边呢。 估计四阿哥和元寿也跟云锦想的一样,所以在茶碗落地的瞬间,元寿由本来跪在云锦身边的姿势,改成了伏在她的身上,挡住了她的头脸,而四阿哥则是将安之的头压到怀里,背过身来挡住了碎片可能飞来的方向。虽说四阿哥和元寿的动作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并没有持续多久,但云锦摔倒的位置正在地当间儿,直接导致他们的举动也非常的显眼,在场的众人全都看了个正着,自然引起的反响也是不一。 云锦顾不得感动,头一个反应就是担心,腰伤让她起不来,但眼睛却是一直在四阿哥和元寿的身上打转,生怕他们被那些个不长眼的碎片伤到了,要不是屋里这时安静的有些吓人,一迭声的连问怕也是少不了的,幸好元寿的耳语和四阿哥安稳的神情,让她的心马上就放了下来,老老实实的继续趴在那里等着木板的到来。 以晴静静的站在一边。也没有出声。只是用一脸关心的神情看过来,眼睛里又带着几分羡慕之意。而太后和康熙还有贵妃娘娘,他们三个人的情绪基本上是差不太多的,对元寿的孝心和四阿哥的爱子之情都很是欣慰。至于跪在地上的德坐揪娘是四阿哥的亲生额娘,是元寿的亲玛婚,她也有被碎片伤到的风险这件事儿,则被众人选择性的失明了。 可是德妃娘娘没有失明,她把四阿哥和元寿的举动看得是清清楚楚,心中越的恼恨,她觉得这个儿子从生下来就开始让自己堵心,孝懿皇后在的时候,就对她这个养母比对自己亲,孝懿皇后不在了,他又开始对贵妃娘娘亲起来了。更令德妃娘娘生气的是。四阿哥不只是与她这个母亲不贴心,就连对十四阿哥这个弟弟他也没有一个做哥哥的样子。 在德妃娘娘的心目中认为,四阿哥之所以对十四阿哥不好,就是因为他在妒忌,妒忌十四阿哥的聪明懂事,妒忌十四阿哥受宠,所以他当时才会对在康熙那里更加受宠的十三阿哥卖好,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没想到十三阿哥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所以四阿哥现在又开始转而对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卖好了。 对四阿哥竟然不去帮十四阿哥的忙,竟然不尽全力的去支持十四阿哥,德妃娘娘一直是气愤难平的,认为这就是四阿哥就是个心性凉薄之人,他居然能放纵云锦一个女子三番五次的欺辱自己的亲弟弟,这般的致兄弟之情于不顾,可见得他在皇上和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些个孝心,全都是假的,是做给人看的。 而现在眼前生的事儿,更加的让德妃娘娘气往上顶,好哇,现在他们居然当着人面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有危险的时候,一个两个的都只顾着去护云锦那个小贱人,却对自己这个亲生额娘和玛嫉视而不见,怪不得安之会如此的忤逆不孝,原来都是跟老四学的。 “皇上,您看到了吧?”当屋子里因为太后的掷茶碗和四阿哥导元寿的动作而变得一片安静之时,德五揪娘气愤的开口对康熙说道,“胤俱他们就是这么对臣妾不敬的,他们眼里只有那个女人,哪里把臣妾这个额娘玛掩放在眼里,怪不得安之会做出那等以下犯上的行径,有这么个阿玛和额娘,能学出什么好来?” “你还好意思说”太后的脸色本来已经缓和些了,正想着问问云锦有没有受惊,四阿哥和元寿有没有伤着呢,结果德妃娘娘却说出这等话来,太后的脸一下子又板了起来,瞪着她说道,“安之才多大,他才一岁多,你就要追究他什么以下犯上,什么忤逆不孝,你就不怕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吗?你多大的人了,还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这个孩子还是你的亲孙子,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太后”德妃娘娘对太后解释着说道,“不是臣妾要跟一个孩子涧书晒加凹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引胁,只是安!的所为。并不是一般孩午的调皮,他凡经是让纵得丹法无天了,要是再不管教,说不得就会惹出大祸来 “听听这话说的,你到是真会无理取闹,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错吗?”太后瞪着德妃娘娘说道,“你也不用话里话外,总要去暗指云锦,刚才的事儿大家都看到了,要不是云锦去扶你,现在摔在地上的人就是你了。可是你呢?自己站稳了,却把云锦给打到了。” “太后”德妃娘娘忙说道,“天地良心,臣妾可没有打她,臣妾只是甩开她而已 “你还要强辩”太后愤恨的看着德妃娘娘说道,“你将她甩倒在地,和你将她打倒在地。有什么区别?要不是云锦强改了摔倒的方向。怕是现在安之也躺那儿了 “臣妾只是轻轻将她甩开而已”德妃娘娘眼冒怒火的看了看云锦,又对太后说道,“她怎么会摔倒的,臣妾可是不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是想说,云锦是故意摔到了来陷害你的?你这话说出来,怕是只有你自己信吧?”太后转过头来对康熙说道,“好了,皇帝,事情是怎么回事,想来你也听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儿就交给你去处理吧,我实在是与她夹缠不起了。一会儿伤了云锦的那个婚嫉和宫女,也一并交由你来审吧。” “是,皇额娘”康熙淡淡的着了德妃娘娘一眼,然后对太后笑着说道,“这事儿就交给儿子来办吧,儿子一定会处理好的 “你要如何处置她我不管”太后对康熙说道,“只是以后我不希望在我这宁寿宫里再见到她 “太后,皇上!”德妃娘娘听到太后说出这话来,也着急了,赶紧叫着太后,又叫着康熙,语气中充满了恳求之意。 要知道宫里嫔以上的娘娘们,每日都是要到太后这里来请安的,太后说不想见到德妃娘娘,那除了是将她永久禁足,就是要夺了她的位份了,这不管是哪一个”德妃娘娘都是承受不了的。 “儿子知道了康熙这回连看也不看德妃娘娘了,只是恭敬的对太后说道。 “主子”这时有太监来禀报说,“木板拿来了。” “快拿进来太后忙吩咐道。 “瞧。”那个太监答应一声出去了。不多时有两个太监从外面抬进来一个木板。 说他们抬进来的木板,实在是委屈了它,那其实是一件上好的木材,厚厚实实、平平整整的一大块儿,上面还铺着精美的被褥,看那两个太监的用力程度,就知道份量也是很足。 “快”太医指挥着一些宫女们说道,“把侧福晋抬上去,一定要轻。” 可是那些个宫女们一动,云锦这腰就疼的厉害,虽然没出声。汗却马上流下来了。 “这样不行四阿哥皱着眉拦住那些个宫女们,指着那木板上的被褥说道,“把那个拿下来,慢慢的放到侧福晋的身下去。” “是。”宫女们一边答应着,一边松开了手,云锦也不禁松了口气,咬着的牙也放松了。 按照四阿哥的主意,最终宫女们协助合作,用被子将云锦给抬到了木板上。 “太后,皇上,贵妃娘娘”。云锦趴在木板上对太后他们说道,“云锦暂且告退 “这个时候就别多礼了,赶紧去吧。”太后急忙说道,然后又吩咐着那个太医,“一定要把侧福晋治好 “奴才一定尽力。”那个太医弯腰行礼说道。 “皇太后祖母,皇阿玛,贵妃娘娘”。四阿哥将怀中的安之放了下来,牵着他的手让他冲不到德妃那里,对太后康熙他们行了一礼说道,“请容胤俱也跟过去看看 “老祖宗,皇玛法,娘娘”元寿也赶忙跟着行礼说道,“元寿也想去 “行,你们去吧太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德妃娘娘,叹了一口气说道。 “老祖宗,皇玛法,妇已娘娘”以晴这时也走过来行礼说道,“以晴也想去照顾小四婶。” “以晴?是你?”康熙打量着以晴说道,“居然长这么大了 “可不就是以晴嘛,她不只是长大了,人也懂事多了”。太后对康熙点了点头,然后又对以晴说道,“你就别去了,留下来,皇玛法说不定有事儿要问你呢 “是以晴答应一声说道,“以晴谨遵老祖宗之命 , 到了另一个房间,太医让人将抬着云锦的木板放在屋子中间的桌子上,在四阿哥冷冷的目光注视下,先是指导着几个宫女在云锦的腰上好一阵儿的按揉,然后他才走过去,把着云锦的身子轻轻的晃了晃,突然力,一按一推之间,云锦的腰间“咯嗒。一声响,她也忍不住的叫出了声。 “怎么了?”四阿哥瞪了那个太医一眼,抱紧怀中对着太医怒目而视、蠢蠢欲动的安之,皱着眉头冉云锦。 “侧福晋”太医让四阿哥瞪的微微一瑟缩,但还是抬头对云锦说道,“你轻轻的动动腰试试,动作不要大 “哎,真的不疼了。”云锦轻轻的扭了扭腰,适才的剧痛之感已经没有了。 “不是不疼了,只是疼的轻了些”太医恭敬的说道,“侧福晋是刚才疼的狠了,现在突然间减轻,就觉得不疼了。” “那我可以起来了吗?”总是这么趴着,云锦也觉得不舒服。 “侧福晋且稍待”太医说道,“奴才已经让人去取护腰带了。侧福晋系上再起来比较好,否则容易再扭到。” “你就安分些吧”四阿哥淡淡的对云锦说道,“都趴这么长时候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元寿”云锦对四阿哥笑笑,叫过元寿来问道,“你怎么跟你皇玛法一起过来了?” 康熙和四阿哥应该是网下完朝就被太后派的人叫来了,那个时候元寿是不应该跟他们在一起的,难道是老康特意叫上他一起过来的? “是我听说额娘今儿个,进宫”元寿一直在桌边担心的看着云锦,听云锦说不疼了,脸色也放松了下来,“就赶着把皇玛法布置的功课做完了,要去看额娘,结果在路上碰到了皇玛法和阿玛,元寿就跟着一起过来了,没想到额娘却伤成这个样子。” “额娘没事儿的”云锦看着元寿还是阴着一张小脸,就对他笑着说道,“这不是已经让太医治好了吗?” “王爷”这时太医已经又拿了伤药过来,对四阿哥行了一礼说道,“容奴才给侧福晋的手再上些药。 “太医”元寿抬头看着太医问道,“我额娘的手真的会留疤痕吗?” “回小主子话”那个太医一边给云锦仔细的涂着药,一边对元寿说道,“侧福晋手上的伤太深了,就是用了宫里最好的药,也不敢保证一点疤痕不留。” “什么就是?”四阿哥冷冷的说道,“难道你现在给侧福晋用的不是最好的药?” “奴才不敢”那个太医赶紧说道,“奴才给侧福晋用的自然是最好的药,只是现在用的是伤药,等伤口收了口之后,才能用去疤痕的药。”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依旧沉着脸对太医说道,“好生给侧福晋治着,治好了,爷自然有赏,治不好。哼!” “王爷放心,奴才一定尽力。”那个太医脸色一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被四阿哥这么一吓,用的伤药比起之前来多了至少一半,包的棉布也是一层又一层。 “用不用这么严重啊?”云锦举着被包得好象两只粽子一样的手,失笑着说道。 “你要是不伤着,自然就不用包成这样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道。 “雍亲王,侧福晋”这时一个太监双手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奴才把护腰带取来了。” “给太医。”四阿哥淡淡的吩咐道。 “王爷”太医过去按过那个护腰带,对四阿哥行了一礼说道,“这护腰带里放着一些活血止痛的药物,侧福晋带着,行动间也方便些。” “用了这个,之后”四阿哥问太医道,“以后就没问题了吗?” “回王爷的话”太医的额头又开始冒汗,弯着腰对四阿哥说道,“侧福晋不只是腰扭伤,关节也有错位,这次治好了,以后如果不心的话,还是会再复的。” “嗯。”四阿哥盯着太医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王爷的话”太医的腰又往下弯了些说道,“奴才是说,侧福晋的腰虽然落下了病根,但只要以后注意些,也是不会复的。” “你”四阿哥瞪了太医一眼,然后冷冷的对他说道,“先去给侧福晋治伤吧,然后我再问你。” “是。”太医把护腰带的用法教给在一旁侍候的翠屏和绿语,然后和四阿哥一起避到了外面。 “太医呢?”等云锦绑好了腰带,在翠屏和绿语的扶持下坐起来的时候,四阿哥也进来了,只是太医却不见了。 “他能做的已经做好了。我让他回去收拾收拾”四阿哥走到椅子那儿坐了下来,淡淡的说道,“过会儿我会去请旨,让他到府里继续给你诊治。” “其实我觉得这个太医还是不错的”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您看我这腰,刚才还疼的要死要活的,现在就跟没事儿一样了,爷您就别吓唬人家了。” “我可没吓唬他”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再说,要不是因为他有这两下子,我也不会让他到府里来。” “爷,既然云锦的伤已经治好了,那咱们是不是应该回太后那儿去了?”云锦笑着扶着腰要站起身,翠屏和绿语赶紧上前搀着。 “你这个样子就叫治好了吗?”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说道,“你还是坐下吧,太医说了,你这腰网正过来,不能马上走动,得先歇一歇。” “那好,云锦听爷的。”云锦笑笑又在翠屏和绿语的扶持下,走到四阿哥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又招手叫元寿道“元寿,到额娘这儿来。” “你自己现在什么样不知道啊?”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说道,“还要抱元寿,能的你?” “额娘”元寿笑着说道,“元寿坐你身边就好。” 元寿边说边去搬凳子,绿语忙过去帮忙,…“个凳子紧贴着云锦的身边摆好,示寿就在那里坐了下积※ “你们两个”四阿哥这时却把脸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翠屏和绿语说道,“是怎么侍候你们主子的,让她伤成这个样子?” “奴婢该死,没保护好主子”翠屏和绿语冲着四阿哥跪了下来说道,“请爷治罪。” “爷,这事儿跟她们不相干”云锦赶紧对四阿哥说道,“她们当时并不在场。” “你们先下去”四阿哥看了看云锦。对翠屏和绿语吩咐道。“到外面守着。” “是。”翠屏和绿语答应一声,起身退了出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安之做了什么?惹得她要动手,可是又砸了什么东西?” “爷”云锦看了看在四阿哥怀中昏昏欲睡,却还要硬挺着看向自己的安之,想着今天他维护自己的种种,心里甜滋滋的,先冲他温柔的笑了笑,然后才看着四阿哥,一脸欣慰的舒了口长气说道,“云锦今天真是觉得很高兴,云锦没想到,平时闹腾的叫我头疼,又对你亲过对我的安之,却能这么维护我这个额娘。” “不是说你护着安之吗?”四阿哥也看了看怀中的安之,然后问云锦道,“怎么又成了安之维护你了?” “爷,您听云锦说啊。”云锦笑着把今天在永和宫里的事儿说了一遍。 当云锦说到安之去打德妃娘娘的情景时,四阿哥和元寿先是一愣,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元寿一扭头,将脸埋进云锦肩上压抑的笑了起来,四阿哥的脸上肌肉抽搐着,清了好几回嗓子,才把眼中的笑意逼了回去。 “元寿”四阿哥看元寿还伏在云锦的身上,就叫他道,“你额娘身上有伤,你忘了吗?还往上靠。” “哦。”元寿忍着笑抬起头来,也学四阿哥的样子清嗓子。 “然后呢?”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的脸和手,脸色又沉了下来说道,“额娘因为这个就要打安之?结果却打了你?” “云锦也没想到娘娘会那么大的火”云锦摇了摇头说道,“看她那个样子,云锦实在是怕安之会吃了亏,这才把他护在怀里的。至于云锦这伤,到确实也不是娘娘下令打的,而是因为那个毋嫉和宫女来云锦怀里抢安之时弄的。” “反了她们了!”四阿哥冷冷的说道。“敢抢我的儿子,又伤了我的福晋,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额娘”元寿也是满脸愤恨的问云锦道,“那两个奴才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又不常到永和宫去”云锦摇了摇头说道,“哪里知道她们的名字?太后已经派人去传她们来了,想来肯定是要处置的。所以你也犯不着去跟她们置气了。” “也要看看是怎么处置的”元寿还是很生气的说道,“真是要了她们的命也就罢了,否则我可是不会让她们好过的。” “那你这腰又是怎么弄的?”四阿哥倒是不再问那嫉嫉和宫女的事儿,而是问起了在宁寿宫里的事儿。 “如果说云锦在永和宫里受的伤,娘娘未见得能想到的话,这回云锦就说不准是不是意外了。”云锦皱着眉将自己受伤的前后说了一遍道,“云锦没想到娘娘居然会对安之下那么重的手,重到云锦将安之拉开后,她都站不稳的程度,如果她这一下真的打到了安之,那现在会是什么样,云锦都不敢想。” “玛嫉也太不象话了”元寿恨恨的说道,“不光要打安之,额娘去扶她,她还要害额娘跌倒。” “你可后悔去扶了她吗?”四阿哥静静的看着云锦问道,“如果你知道这一扶,会落下终身的病根,你还会去扶她吗?” “我想我还是会的,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爷的额娘,是元寿和安之、乐之的玛嫉。”云锦想了想说道,“说实话,因为她对爷一直以来的不公平,对元寿一贯的无视,再加上对今天对安之的狠心,云锦的心里也是有恨的,云锦不是圣人,云锦也没高尚到要以德报怨,云锦不瞒爷,在永和宫受伤之后,云锦也想过要跟太后皇上告状,一是为安之求个恩典,让他以后不用去永和宫了,二也是要让她受到处罚,如果太后和皇上真的罚了她,云锦应该也是不会为她求情的,可是让云锦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到在自己面前,却是没办法做到的。” “可是她却餐眼睁睁的看着额娘摔倒。”元寿气愤的说道。 “元寿”云锦看了看四阿哥,对元寿说道,“那个她,是你的玛掩,你言语间要注意些。” “这个玛嫉,元寿以后离她远一点儿。”四阿哥淡淡的对元寿说道,然后又对云锦说道,“以后不只是安之别去她那儿了,你也不要去了。”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说道,“这样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四阿哥眼睛里闪着阴郁的光,语气冷冷的,“我没那么多福晋和儿子能供她枰着玩。 口: 感谢“莫明其妙的人飞”投出的粉红票和更新票,感谢“飘飘似沙鸥”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一十二章 终于要离开了吗 等到四阿哥和云锦再回尖见太后和康熙的时候。德妃娘不在屋里了。 “赶紧着”。太后见云锦被人扶着走进来的,没顾得上管正在给自己行礼的四阿哥,就连忙吩咐人道,“扶她过来坐下 “谢太后恩典云锦的腰虽然勉强在人扶着下能走动了,但要做行礼的动作却还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她还是坚持着让翠屏和绿语扶着她大概做了个意思表示。 “你赶紧坐那儿吧”太后略带些埋怨的对云锦说道,“这个时候还讲什么礼数,你还要不要你那腰了?” “云锦知道太后关心云锦”。云锦直着腰在翠屏和绿语的扶持下一点点的坐了下来,脸色虽然让这一番折腾疼得有些白,但还是带着笑说道,“只是云锦的身子哪里有那么娇气了?再说这太医的技术也是极好的,您看刚才云锦还一动不敢动呢,现在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说不得明白就能活蹦乱跳了呢 “你这孩子就是会宽我的心”。太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倒想看你明天就活蹦乱跳呢。只是你这伤可不能大意了,太医的嘱咐你一定要做 “是,云锦记住了云锦笑着对太后点了点头。 “行了,你也坐下吧”。康熙示意四阿哥坐下,又把元寿叫到自己身边之后,才问四阿哥道,“安之呢?” “回皇阿玛的话”。四阿哥恭敬的对康熙说道,“他睡着了,所以儿臣将他留在外间了。” “睡着了?联看是累坏了吧?”康熙轻哼一声,语气虽然带着些许严厉,但眼睛里却又隐约可见一丝笑意,“小小年纪,居然就能对他玛掩拳打脚踢了,这身子骨可是不错啊 “安之做出此等没规矩的事儿来”四阿哥忙跪到在地,对康熙说道,“全是儿臣没尽到教导之职,还请皇阿玛责罚。” “行了,你起来吧康熙摇了摇头说道,“联不是糊涂的,不会为了小儿的不懂事之举而行责罚之事的,你以后要好生的教养他。” “是,儿臣一定好生管教他四阿哥起身后又冲康熙行了一礼说道。 “是让你教养,不是让你管教”康熙瞪了四阿哥一眼说道“安之虽然比一般孩子闹了些,但联瞧着却是有咱们满人的血性,将来应该是能成大气的,联是老了,如果再早几年,联一定要把他也放到身边来。” “儿臣谢皇阿玛对安之的夸奖。”四阿哥又冲康熙行了一礼。 云锦在一边却听的心里却很有些感触。同样的一件事,在德妃娘娘那里就是以下犯上,忤逆不孝的罪行,在太后看来就是小孩子不懂事胡闹,而在康熙的嘴里说出来,却成了有满人的血性了。 “皇上就是皇上”贵妃娘娘这时也笑着说道,“总是比别人看的更深一层,臣妾原本只以为安之这次的行为,只是小儿的率真呢,可是皇上却能从中品评出他的满人特质来。” “我先前只是说安之调皮”。太后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听皇帝这么一说也才恍然,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嘛,安之的性情可不就是咱们满人的天性吗?。 云锦却越听越是无语了,这是不是抬的也有些太过了?元寿和乐之分别养在康熙和太后身边,已经够招人注目的了,本来自己还庆幸,安之虽然是龙凤胎之一,但因为他这份儿与众不同的“活泼”劲儿,应该是三个孩子中最不会让人“羡慕妒忌恨”的吧?可没想到康熙今天却给他这么高的一个评语,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怕是又要不得清静,不过,从自己到清朝以来,其实也没多少日子是清静的。 “皇阿玛”四阿哥这时很郑重的对康熙说道,“儿臣一定会好生教养安之的,让他不只是有咱们满人的血性,也要有咱们满人的沉稳,更要有咱们爱新觉罗家的气度。” “说的好”康熙赞许的对四阿哥点了点头,随即又不放心的嘱咐他说道,“你教导归教导,但不也不要太过严肃了,别让他失了玉性 “儿臣谨遵皇阿玛之命。”四阿哥又行了个礼。 “皇帝”。太后这时对康熙说道,“安之的事说完了,咱们再来说说云锦吧,你看云锦现在这个样子,走路尚且困难,怕是禁不起车马劳顿,不如就让她留在我这里吧,这样太医治起来也方便 “好啊”。元寿听了太后这话,急忙点头说道,“亲额娘能留在宫中最好了,这样元寿也可能常来侍侯您了。” “云锦怎么好打扰太后?”云锦却连忙推辞道,“云锦回府里休养几日就好了。”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乐不得你多在这里陪陪我呢”太后看着云锦说道,“再说了,你这个样子要折腾回府,怕是这伤要不重也难了。”太后说到这儿,又看向四阿哥问道。“胤模,你说是不是?” “皇太后祖母对扭祜禄氏如此疼爱,是她的福气,胤模对太后的恩典也感怀于心,只是”。四阿哥停顿了一下说道,“她这个人时常会招惹到一些莫明其妙的麻烦,大伤小伤也是不断,胤镇怕她住在这里。会烦劳到县太后祖母 “云锦是受过不少的伤”。太后皱着眉说道,“这一回更是在我的宫里,当着我的面伤到的,不过,你脏”不可能总有人在我技甲这么放肆※ “皇太后祖母”四阿哥忙对太后说道,“胤镇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老四,就按太后说的,让云锦留在这里休养吧。”康熙做出了决定,然后又淡淡的对四阿哥说道,“对了,还有件事儿要告诉你,今年是太皇太后崩世三十周年。她生前对你额娘多有宠爱,所以适才你额娘向联请旨,要到暂安奉殿去为太皇太后守灵抄经,联念及她也是一片孝心,已经恩准了。” “儿臣谢过皇阿玛成全额娘的一片孝心。”四阿哥稍微愣了一下,马上对着康熙深施一礼,声音虽然极力克制,但也能听出其中的颤抖之意。 云锦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一惊,她知道德妃娘娘在太后的宫里闹了这么一出,康熙不可能不做处罚,她也设想了几种方式,甚至连位份降等都想到了,却没想到康熙会直接将她打去给孝庄文皇后守灵。 惊过之后,云锦刨兑不清楚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了,这个困扰了四阿哥和自己很久的女人,终于要离开了吗?不能不说。康熙的这个处理方法还是很面面俱到的,既应了太后那句话,以后德妃娘娘不会再到宁寿宫来了,又顾虑到了四阿哥的颜面,只是经此一来,德妃娘娘肯定是要将四阿哥恨之入骨了,两人之间所剩无已的母子之情也将荡然无存了。 云锦知道,四阿哥面上看着淡,其实却是一个非常重情的人,自己的生身额娘对他不亲,他嘴上不说什么,其实心里是很在乎的,虽然经过一次一次的受伤,一次一次的失望,让他心中的这份对母爱的渴望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可是知道自己的额娘既然被变相驱逐出宫,四阿哥的心里肯定也是不会好过的。 “皇阿玛,儿臣有个请求”四阿哥跪倒在地,对康熙郑重的说道。“额娘此去,儿臣希望能亲自护送。” “好”康熙深深的看了四阿哥一眼,点了点头说道,“联准了。”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四阿哥一个头磕在地上。 接下来的日子里,上演了很多的事情,先是听说四阿哥到德妃娘娘的永和宫,被她命人挡在宫门外,拒不见面,再来就是十四阿哥到雍亲王府里大闹了一场,砸坏了若干的东西。被四阿哥命人将他给扔了出去。然后是康熙把十四阿哥叫过去斥一番之后,却又准了他也要去护送自己的额娘的请求。 倒是云锦在宁寿宫里养伤,却是非常的清静,每天与太后和贵妃娘娘说说笑笑的,又与元寿和乐之享受着天伦之乐,按说应该是其乐融融的,可是她心里却总有一份牵挂,四阿哥出去护送德妃娘娘已经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这一路上他受了多少的闲气和委屈,那十四阿哥又是个蛮不讲理的主儿,再加上德妃娘娘的袒护,想来他的日子必然没有一玄是好过的。 “主子,爷来了。”正想着呢,翠屏走进来禀报道。 按说翠屏不是宫女,是不应该留在宫里的,但是太后怕换了人侍候云锦不习惯,就将她留下来了,至于绿语,云锦怕她的性子在宫里惹出麻烦来,就叫她回去帮着照顾安之了。 “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云锦听到翠屏的回话,愣了一下,马上又要从榻上起来前毒迎接。 “主子,您慢着些。”翠屏赶紧过来扶,“太医不是说了嘛。您不能做太大动作的。” “好了,我知道了”云锦随意答应着,又赶紧吩咐翠屏道,“快,去给我找件亮色的衣服来。” 等云锦换好衣服,整好妆容。正准备要走出屋门的时候,随着门帘一掀,四阿哥却走了进来。 “爷,您怎么过来了?”云锦又是一愣,然后上前行礼道,“云锦给爷请安。” “行了”四阿哥没等云锦的礼行下去,就伸手将她扶起了,“你的腰还没好,弄这个景儿做什么?” “其实已经差不多了”云锦笑着说道,“是那个太医太过小心,非要我再歇一段。” “让你歇,你就歇着”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别瞎逞强。” “是,云锦遵爷的命就走了。”云锦对四阿哥点头说逛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这时跟在四阿哥身后走进来的小玉上前跟云锦见礼。 “快快请起。”云锦忙示意翠屏上前扶起来小玉来,又笑着对玉问道,“太后忙什么呢?我还说一会儿过去蹭她老人家的点心吃呢。” “太后就知道侧福晋惦记着她的点心呢,这不让奴婢给送来了”小玉一边吩咐后面的下人将点心摆好,一边笑着对云锦说道,“太后倒是没忙什么,不过她的意思是,雍亲王既然过来了,侧福晋就好生与他聚聚吧,过一会儿会有人把乐之格格送过来的。” “有劳了”云锦冲小玉笑笑说道,“还请代我谢过太后。” “那奴婢就先行退下了。”小玉冲四阿哥和云锦笑笑,行了一礼退出去了。 “主子,奴婢也退下了。”翠屏也忙说道。 “去吧。”云锦点了点头。 “爷”。翠屏临退出之前,又对四阿哥说道,“太医嘱咐了,让主子最好多在床上歇着 “知道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出去吧,在外面守着。” “是。翠屏轻步退了出去,将屋门关好。 “过来”。四阿哥走到床边坐好,看着云锦说道,“让爷看看你。 “爷”云锦走到四阿哥的身前,拉着他的量着他,眼底泛起疼惜之情,“您又瘦了。” “你的腰怎么样了?”四阿哥两手一合,轻探着云锦的腰问道,“怎么这护腰带还绑着?” “太医说还要再绑些日子云锦挨着四阿哥坐了下来,伸手抚着他瘦削的脸庞,“看看您瘦的,才养起来的肉又没了。” “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哪里瘦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有些累了,咱们还是躺下来说话吧 “好。”云锦笑着看着四阿哥点点头。 云锦网要去给四阿哥拿枕头,却让四阿哥接手了过去,又在他的轻扶下慢慢的躺了下来。 “爷”。云锦等四阿哥躺下来之后,倚进他的怀里,柔声说道,“您这一路上很苦吧?” “有什么可苦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那里皇阿玛年年都耍去的。” “云锦是指爷的心里”。云锦抚着四阿哥的胸膛,悠悠的说道,“这一路上怕是苦透了吧?” “苦透了也就不苦了”。四阿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吁了出来,然后语气依旧淡淡的说道,“这一路我本来也是想去做个了断的。也因为这一路,让我彻底的下定了决心,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再去求了” “爷”云锦将身子更紧的倚向四阿哥,柔柔的说道,“您还有云锦,还有元寿,还有安之乐之,还有弘时,天申,还有十三弟、小十六小十七,还有好多的人,这些不用您去求,就是您的。” “是”四阿哥揽着云锦说道,“我自有属于我的人,我不会允许有人从我这里将你们夺走的,任何人都不能。” 云锦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的和四阿哥依偎在一起,这个时候言语已经是多余的了,只需静静的相拥,就已经足够了。 只是云锦在为四阿哥感伤之余,却觉得德妃娘娘又做了一件蠢事,当然自她见到德妃开始,就没见到她做过一件聪明事,只是以前大家看在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甚至是十四阿哥的面子上不与她计较罢了,可是大家越是对她不予理会,她就越的不知所谓,最终达到了大家忍耐的极限,直接将她扔出了宫。 宫妃到宫外去守灵,在大清朝来说,德妃娘娘可说是头一份儿了,尤其是康熙没说期限,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有文章可做,因为没期限,可是说是无限期,也可以说是随时可以解除,如果登基的新皇是她的儿子,完全可以借此理由,大大方方的将她接回来当太后。当然,这么做的前提是,这次到宫外去守灵。并不是一个处罚,而只是旨意上所说的准其所请。 可是德妃娘娘呢,不只是在宫里就开始对四阿哥作起来,又让十四阿哥找四阿哥闹了一场,然后在这一路上必然也是和十四阿哥一唱一私怨声载道的,这样一来,宫里宫外大多数的人都明白了,这是康熙对她的变相处罚,既然是处罚,新皇就不能随意更改了,就算是新皇可以有恩旨,但要封为太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说,德妃娘娘等于是自己把自己的退路给掐断了,当然人家是根本没想过四阿哥会当上新皇的,她觉得如果自己的儿子能当皇帝,那只会是十四阿哥,所以她才会这么无所顾忌的泄怨恨,因为她觉得只要十四阿哥当了皇帝,必然是要把自己封为太后的。 “主子”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之后,翠屏在门外说道,“乐之格格来了 “进来吧四阿哥先行坐起身来,又扶了一把云锦。 “阿玛乐之一进来,就直接奔着四阿哥去了。 云锦在一旁不禁掬了一把辛酸泪,话说自己生的这三个孩子,好象都是对四阿哥比较亲。 “乐之”四阿哥伸手将乐之提起来放到床上去,看着她说道,“想阿玛了没有?” “想了乐之清脆的说道,又用小手摸了摸四阿哥的脸。 “乐之”。云锦也赶紧凑过去问道,“想额娘了没有?” “你天天都见她,有什么可想的?”皿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云锦笑着说道,“这样算下来,云锦与乐之有几个时辰没见了,怎么着也够上一秋了吧?” “说起这些歪理来”四阿哥又白了云锦一眼说道,“你是一个顶俩。” “正理歪理,都是理嘛。既然是理,能说总是好的”云锦笑着逗乐之道,“是不是,乐之?。 “是。”乐之也不管听没听懂云锦的话,只顾着点头大声说道。 “你别教坏了乐之。”四阿哥瞪着云锦说道。 “难道说乐之象云锦就是坏的。”云锦故作委屈的说道,“云锦到今天才知道,却原来在爷的心目中,云锦是个坏的。” “行了,快收起你这套吧”四阿哥不屑的对云锦说道,“爷不吃这个”好了,不跟爷说笑了。”云锦也笑了起来,然后摇了糊次,微笑着对四阿哥说道,“爷,云锦自觉这腰已经好多了,总是住在太后的宫里也是不大好,虽然太医还说要养着,但回府里养也是一样的 “真的能行吗?”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一路折腾下来,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云锦笑着点头说道。 “行”四阿哥想了想说道,“一会儿咱们一起去跟太后说。” “好”云锦笑着点头,然后又对四阿哥说道,“还有一件事儿,就是宫里赐给爷的那两个格格,是不是也该进府了?” “这事儿你看着刃就行了”。四阿哥皱了皱眉说道,“早进府晚进府也差不多的 “那等云锦回了府,就开始办这个事儿吧。”云锦想了想说道,“这个事儿实在是拖的太久了,怕是人家都等不及了呢。” “要不就快办,要不就再等等四阿哥却又对云锦说了句。 “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云锦疑惑的问四阿哥道。 “今年避暑,皇阿玛点了我扈从”四阿哥一边逗弄着乐之,一边对云锦说道,“我想着带你一起去,到那儿多泡泡温泉,对你的腰有好处 “可是云锦要是跟爷都走了”。云锦却有些犹豫的说道,“府里怎么办?安之怎么办?。 “安之带着”四阿哥马上说道,“至于府里,前些日子咱们不也都没在吗?也没见就翻了天了,让李氏和耿氏管着就走了 “带着安之去?。云锦还是很担心,“可是他才这么点儿大。” “带安这去,是皇阿玛的意思”。四阿哥抬着看了看云锦说道,“你没看出来吗?其实皇阿玛对安之一直都是很有兴趣的,要不是安之有那个闹腾劲儿,怕是早叫他抱到身边了。” “爸云锦当然看出来了”。云锦笑笑说道,“不然上次他也不会被安之砸了半屋子的东西了,害得云锦跟着破财。” “行了,你也不用总念着你那些体已”四阿哥把着乐之要去拽他辫子的小手,对云锦笑了笑说道,“将来叫安之补给你就走了。” “叫他补?”云锦嗤之以鼻的说道,“他别再让惹出祸来,让云锦再出银子,云锦就要念阿弥陀佛了,指望他补,还不如指望着爷补给我呢。” “你少打我的主意”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说道,“爷还指望着别人补给我呢。” 云锦听四阿哥这个语气,就知道国库里的银子又不多了,也不知道是又让人借空了,还是康熙败出去了,估计两者都有吧,近几年来,康熙免钱免粮的地方太多了,长此以往,国库想不空也难了。 “爷”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云锦相信您一定会有办法的。不过真要走到了急用的时候,就是让云锦将全部身家补给您又何妨?” 四阿哥当然有办法,雍正自登基以来,可是把康熙朝留下来空空的国库添的满满的,也是因此,后来的乾隆才有底气那么败的,只是云锦可不想让四阿哥象历史上的雍正那么累,所以她才老早就开始帮着康熙挣银子,只是这边挣,那边连借带免的,最后也剩不下多少了。 “行了,留着你那些银子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爷还不至于到花女人银子的地步。” “什么男人女人的,女人的银子就是银子了?”云锦白了四阿哥一眼道,“爷跟云锦还分的那么清楚吗?” “好了,你就别跟这儿装大方了”四阿哥将自己的辫子送回到眼泪汪汪的乐之手中,恨恨的看了云锦一眼道,“爷还不知道你,财迷的名声岂是白来的。” “云锦是财迷不假,可云锦并不是吝啬的,不然也不会用私房银子帮着安之赔人家了不是吗?”云锦让四阿哥瞪的有些莫明其妙,想想他刚才的动作,有此恍悟,忙从乐之的手中将四阿哥的辫子抽了出来。 “惹她哭做什么?”四阿哥看到乐之的眼泪又充斥了眼眶,赶紧将辫子塞了母去,回过头来又瞪了云锦一眼说道,“有其母必有其女 “云锦又怎么了?”云锦让四阿哥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说的是一头的雾水。 “想当初”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爷初见你的时候。你就是玩着爷的辫子来着 “走了,就是那次扯了爷的辫绳是不是?。云锦也想起来了,感叹着说道,“要不是那条辫绳,爷也不会记得云锦了,云锦也认不了额娘,认不了额娘,就进不了宫”云锦想想又问四阿哥道,“要是没有那条辫绳,没有后面的那些事儿,您当时会要了云锦吗?” “这个我没想过,或许会,或许不会吧。”四阿哥愣了一下,然后又不以为然说道,“现在这些事已经生了,再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是云锦着相了”云锦笑了笑说道,“是啊,现在再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重要的是,现在云锦已经跟爷在一起,而且还生了三个,可爱的儿女呢” 口: 今儿个要感谢的人太多了,时间剩的又不多了,留到明天一起感谢吧。 第六百一十三章 那就让她来好了 为回府休养事,云锦和四阿哥一同尖向太后提出请求,忧后虽然还有几分不舍,但也知道云锦留在这里时候太久了也不合规矩所以将太医宣来,经过详细的、再三的询问之后,确认了即使经过从宫里到雍亲毒府里这一段“漫长”车马劳顿,只要多加注意,对云锦的腰伤也不会有什么妨碍之后,太后终于点头放了行。 当然出宫之事,也不是说走就走的,太后是同意了,还要跟康熙和贵女攒娘说,还要与元寿和乐之依依惜别,还要等着太后赐下各种高档保养品和宫中秘制的去疤美容圣品,所以等云锦真的离开之时,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儿,随同她一起回府的,除了那些个大包小裹的宫中赏赐之外,还附赠了驻府太医一名。 将太医交由李管家去安排住处,云锦则是坐着轿子直接进了内宅,在翠屏和绿语的小心扶持下,缓缓走了下来,接受着大家的迎接。 “给扭祜禄侧福晋请安。” 头一个。上来请安见礼的当然是李氏。 “快,把你们主子扶起来”云锦对李氏时的下人们吩咐着,然后又笑着对她说道,“我这腰还使不得力,不能亲自去扶姐姐,还请姐姐不要见怪 “妹妹言重了,这话我可不敢当。”李氏站起身来笑了笑说道,“倒是弘时因为要上学,要晚些时候才能给妹妹见礼,还望妹妹不要见怪才是 “自家姐姐间说什么敢当不敢当的话,没的到显得生分了云锦也笑了笑说道,“再说弘时阿哥上学是正事,我又有什么可见怪的了?。 “妹妹不怪就好”。李氏笑了笑,然后又一脸关心的看着云锦问道,“怎么?过了这么些日子,妹妹这腰还没好利索?” “都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哪里有那么快的?”云锦笑着说道。“不过因着太后抬爱,让我得以在宫中休养了这么些日子,现下倒也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行动间还需注意些 “既如此,妹妹回府后也要好生歇着才是。”李氏还是满脸的关心。 “天申给扭祜禄额娘请安这时天申却走上前来给云锦见礼。 “快起来吧云锦对李氏笑了笑,把目光转向天申笑着对他说道,“什么时候天申跟扭祜禄额娘也这么拘礼了?。 “扭祜禄额娘”天卓冲云锦皮皮的一笑说道,“你可给天申带好东西回来了?。 “天申”。联氏忍不住开口呵斥道,“不许这么没规矩 “没事儿”。云锦对耿氏摇了摇头,又对天申笑笑说道,“少不了你的就走了,咱们府里的孩子人人有份儿,一会儿等我找出来给你们。还有以晴”云锦看着牵着巧曼的手,站在一旁的以晴,笑着说道“不只是我给你的,还有太后和皇上给你的,我都一并带回来了。” “以晴谢过小四婶”以晴牵着巧曼的手,走上前先谢过云锦,然后见礼请安,“以晴和巧曼给小四婶请安。” “好,起来吧。”云锦笑着点了点头,对巧曼招了招手说道,“巧曼,到小四婶这儿来 小四婶”。巧曼迈着小腿走到云锦身边,抬头看着她,张开两只小手说道,“抱抱。” “巧曼乖,让你安嫉嫉抱着云锦估计巧曼是站累了。于是示意她的供奉嫉毋安毋嫉,也就是以前延禧宫里的静雪过来抱着她。 “以晴”。云锦与巧曼贴了贴脸亲热过之后,又看向以晴笑着问道,“你这些日子过的可好吗?。 “谢小四婶关心,以晴过的很好。”以晴对着云锦又行了一礼说道。 “嗯”。云锦点了点头。又看看四周问道,“安之呢?怎么没把他带来?” “回主子话”绿语忙回话道,“爷说小主子性子急,怕会撞到您的腰,所以今儿个特意派人来交待先别带他过来的 “他那么点儿大的孩子,又何至于了?”云锦心下虽然感动于四阿哥的体贴,但面上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奴婢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这时耿氏和宋氏才走上前来行礼。 “两位妹妹请起云锦笑着说道,“这些日子劳你们协助李姐姐处理府务,也是辛苦了。” “奴婢不敢当辛苦二字”宋氏恭敬的说道,“其实奴婢资质愚钝,在府务上实在帮不上什么忙,所谓协助,也不过是听命从事而已,实在是谈不上什么辛苦。” “要说辛苦”耿氏也赶紧说道,“还得是李侧福晋,这些日子府里之所以能这么平静,也是仗着李侧福晋大事小事的操心。” “李姐姐的辛苦我自然是知道的云锦看着李氏笑了笑说道。 “主子”。翠屏轻声提醒云锦道,“太医说您不能久站。” “是啊,主子”。绿语也忙说道,“爷也有嘱咐,让您一回府就到稻香村歇着呢。” “瞧你们,我哪里就有这么娇贵了?。云锦轻责了翠屏和绿语一句,然后对眼并的众人说道,“这事儿也是怨我,看见大家光顾着高兴了,居然让大家跟着我站了这么久,如果大家不嫌弃的话,就请到我那稻香村坐坐吧 “妹妹这话就说远了”。李氏笑着说道,“你那里连爷都是愿意常去的,更何况是我们了,只是妹妹有伤在身,需要静养,去的人多了怕是会吵到你,不如你看着有话要跟谁说,就叫谁过去吧。” “到底是姐姐体贴妹妹”。云锦见李氏还凡副管家***样午。淡淡的笑说道,“也好。我也确哭女有此累了,一时也没什么话想单独跟谁说的,不如这样,有话要跟我说的,就请随我到稻香村坐坐,如果暂时没有,那就等改日,我再找大家闲叙。” “既然扭祜禄侧福晋累了,我看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了”李氏忙对其他人说道。“就是有话要说,也不用非赶现在,改天也是一样。” “奴婢原也没什么话说”耿氏笑笑说道,“看到钮祜禄侧福晋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奴婢就很高兴了。” “既是这样,那我就回去歇着了”云锦看了看众人,笑着说道,“改天再找大家叙谈。” “妹妹请便”李氏笑着对云锦说道,“你只管好生休养身子。别为了那些个琐事操心。” , 回到了稻香村,让安嫉据把巧曼带回去,云锦也在翠屏和绿语的心扶持下回到了四阿哥和自己的卧室。 “主子”绿语一边和翠屏一起服侍着云锦换上家居的衣物,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李侧福晋也太不象话了,她这不是明摆着不想把管理府务的权力交回来嘛。” “你生的什么气?”翠屏白了绿语一眼说道,“那府务是她想管就能管的吗?就算的们主子不说话,爷也会说话的。” “其实她要是真能把这个府务管好,我到乐得轻松呢”云锦淡淡的说道,“左右我也不是个爱操心的人。” “主子,您可不能这么想”绿语赶忙说道,“就李侧福晋那人性。真要让她掌了府,还不把可着劲儿的挤对您啊,您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几个小主子想啊。” “我也不过是那么一说”云锦抬手卸着头上的钗环,淡淡的说道,“既然已经成了皇室的一员了,又哪里能躲的了清静呢。” “郡主子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让李氏把权交回来呢?”绿语疑惑的问道。 “这个权力是爷交给她的,要收回来也要由爷话才好”这时翠屏已经上前来接手往下卸云锦头上的饰了,云锦就将手上、腕上的装饰一一取下来放在桌上,“再说,我也真想歇几天,一来是要好生养着我的腰,二来是有些事儿我也不太想自己去办。” 翠屏见云锦不往下说了。也就不再问了,绿语还有些要开口的意思,被翠屏一个眼色使过去,也闭上了嘴。等云锦的衣服也换好了,饰也都拿下来了,翠屏就扶持着她往抚那边走去,绿语赶紧从坑柜里拿出几床被褥来,在炮上铺好,然后也来扶着云锦,让她缓缓的卧在上面,两个按照太医所教的方法,给云锦按起腰来。 按好之后,翠屏和绿语又重新给云锦绑好护腰带,扶着她靠着墙坐好,当然后面是垫了几层被褥的。 “好了”云锦觉得自己的腰按过之的,轻松了许多,也来了精神,就吩咐绿语道,“你去把安之带过来吧。” “是”绿语笑着点头说道。小主子这些日子也一直在念着主子呢。” “只怕是念着他的阿玛更多些吧。”云锦笑笑说道。 “主子真是的”绿语摇着头说道,“这个醋您也吃?放心吧,依奴婢听着小主子念着您的时候,可是比念着爷的时候多。” “行了,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知道嘛”云锦也摇着头笑着说道,“你赶紧去把他抱来吧,这些日子不见了。我倒是真有些想他了。” “是,奴婢这不就去了嘛。”绿语笑着走出了屋门。 “翠屏”等绿语走出去之后,云锦对翠屏说道,“咱们既然已经回府了,等我跟爷说说,你和李卫的事儿,也该挑今日子办了。” “主子”翠屏红着脸说道,“等您腰好了以后再说吧。” “你不知道”云锦对翠屏说道,“这次避暑皇上点了爷扈从,如果不抢着在此之前先把你的事儿办了,这一下子又要错过一年了。” “错过就错过吧”翠屏低着头说道。“奴婢不急。” “你不急,李卫可是急的”云锦笑笑说道,“他的年纪也是不了,想来家里边肯定也是催着他续弦呢,我怕拖的时候久了,再出什么差子。”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奴婢就不嫁了。”翠屏摇了摇头说道。 “行了,我是你的主子,这事儿就由我看着办吧”云锦笑着看了看翠屏说道,“你就等着上花轿吧。” “主子。”翠屏头垂的更低了。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云锦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靠着,“估计你嫁出去那会儿,咱们府里也要进人了。” “主子”翠屏一边帮云锦调整着后面被褥,一边问道,“您说的进人,指的是?” “你忘了”云锦笑笑说道。“去年宫里就给爷赐了两个格格,结果因为这事儿那事儿的,一直拖到现在都没办,我想着这事儿也拖的太久了,索性趁这个时候一并办了吧。 “主子刚才说不想自己去办的事儿,就是这一宗吗?”翠屏想了想问道。 “可不是嘛”云锦笑笑说道,“虽是格格,总也是宫里赐来的,总不能弄得寒酸了,只是我这腰不做劲儿,怕是劳烦不起,既然李氏愿意管事儿,那就让她来好了。 云锦不想现在就把权接回来,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这次去避暑,四阿哥也要带着自己,到时候府里的事儿还是要交给李氏来主管的,与其这时候收回权来再交出去,然后等到避暑回来再往回收,还不如一直让她管到避暑回来后再说也就罢了,也省得出了岔子妄任分不清。只是现在自己要一同去避暑的事儿还没完全定下来,虽说四阿哥的话不太可能会更改,但云锦还是不想随便说出来。 “这样也好”翠屏笑了笑说道,“到时候办的是好是歹,总有李侧福晋顶着,与主子没什么相干。” “绿语那边”云锦跟翠屏嘱咐道,“你记得提点一下,别让她在外面乱说话。” “主子放心吧。”翠屏点头说道,“绿语虽然不太沉稳,但却不是个会在外人面前多嘴瑰” “唉,这个丫头什么都好”云锦叹了一口气说道,“就是差在有失沉稳这一条上了,虽说现在有我照应着,但你也看出来了,有些人有些地方我自身也是难保的,更别说要保住她了,你趁着没出嫁之前好生调教着她些,我还指望着她接你的班呢。” “是,奴婢遵命”翠屏对云锦行了个礼说道,“奴婢一定会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跟绿语说清楚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云锦点了点头。 “主子”正在这时,绿语在外面说道,“我把宝之一见到云锦,就在绿语的怀里呆不住了,一个,劲的喊着往出蹿,“额娘回来了。” “小主子,小祖宗,您轻着些。”绿语被在自己怀里上窜下跳的安之闹了个。手忙脚乱,赶紧将他放在坑上,却没有马上撒手,把着说道,“你额娘身上有伤,你不能使劲儿碰她,不然她会疼的,知道吗?” “知道了”安之不耐烦的从绿语的手中往出挣扎。 “来,你就在这儿坐着。”绿语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怕自己一松开,安之就会狠命的扑到云锦身上,所以就抱着他,将他放在云锦的身边。 “额娘!”安之一到云锦身边,立时就往云锦的身上趴去。 小主子”绿语赶紧把安之抓下来,“奴婢网说的话,您就忘了?看弄疼了你额娘。” “没事儿”云锦笑笑,伸手拉过安之的小手来,对绿语说道,“把他放到我身边吧。” “主子,您可小心着些啊”绿语小心的将安之摆在云锦的身边,又叮嘱他道,“小主子,千万不要再往你额娘身上去了啊,她身上有伤,不能碰,碰了会疼的。” “好了,我会注意的”云锦笑着对翠屏和绿语说道,“你们下去吧,让我们娘俩儿呆一会儿。” “是。”翠屏和绿语答应一声退出去,临出门之前,绿语还不放心的对云锦说道,“主子,您小心您那腰啊。” “知道了。”云锦冲绿语笑笑,看着她被翠屏拉了出去。 “额娘”安之这时候却伸手来扯云锦手上包着的棉布,边扯边说道,“不要这个。” “安之乖”云锦把着安之的手,笑着对他说道,“额娘手上有伤,一定要包着才能好。” “伤?”安之疑惑的看着云锦。 “是啊”云锦笑着点了点安之以前被摔破过膝盖说道,“就象安之这里伤到一样,额娘的手也伤到了。” “额娘疼吗?”安之忙用小嘴在云锦的手上呼气,“安之给额娘呼呼。” “有安之呼呼,额娘就不疼了。”云锦笑着将安之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笑着问他道,“安之想额娘了没有?” “想了。”安之使劲点着他的小脑袋。 “哪儿想了?”云锦继续问道。 “这里想了。”安之拍拍胸口说道。 “是这里吗?是这里吗?”云锦忍不住将安之举了起来,将头埋进他的小胸膛里蹭着他说道,“原来安之是心里想额娘啊。” 安之被云锦蹭的痒,不时“咯咯”的笑出声来,这清脆欢畅的笑声也让云锦的心里很是舒服。 “你做什么呢?”正当云锦和安之的母子互动的起劲儿的时候,一声断喝打断了这种温馨。 云锦被突如其来的直抖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把安之搂在怀里,然后才抬头看过去,这才现是四阿哥沉着脸走过来了。 “阿玛!”安之也看到了四阿哥,从云锦的怀里一跃而起,奔着他就扑过去了,“阿玛,额娘回来了。” “爷,您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云锦疑惑的看着四阿哥网问了一句,就看到四阿哥接过安之来,朝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不由得惊呼一声,“爷,你做什么?” “哼!”四阿哥顺手将安之扔到炕里面,瞪着云锦说道,“你不要你的腰了,刚回来就这么折腾!” “云锦也没做什么嘛。”云锦让四阿哥瞪的缩了缩身小声说道。 “还说没什么?”四阿哥推开又往自己身上非来的安之,冷冷的看着云锦说道,“是谁刚才在举着安之呢?这是你现在能做的吗?” “安之又不沉,有什么要紧?”云锦小声嘟嚷一句,见四阿哥冷冷的目光射过来,忙讨好的对他笑着说道,“好了,是云锦错了,云锦不该不爱惜自己。” “多。”四阿哥又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安之扯了下来。 “安之过来。 往常有四阿哥在的时候,云锦叫安之是叫不过来的,因为他根本就是充耳不闻的,可是这回想来是因为有些日子没见云锦了,所以安之晃着头,看看云锦,又看看四阿哥,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 “你又要做什么?”四阿哥却没有犹豫,直接伸手把住了安之,瞪了云锦一眼。 “云锦没要做什么啊?”云锦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四阿哥说道,“云锦只是想看着安之,好让爷能换衣服罢了。” “爷养着那么多下人,是白花着银米的吗?”四阿哥对外叫了一声,“翠屏绿语进来。” “爷。”翠屏和绿语应声快步走了进来。 “把这小子抱到一边去”四阿哥将趁机赖在自己怀里的安之扯出来扔给绿语,然后又对翠屏说道,“给爷换衣服。” “绿语”云锦身子一动,正想下炕,被四阿哥眼刀一扫,又老实的坐回去了,看看在绿语怀里边蹦边喊“阿玛”的安之,招手叫道,“把安之抱过来吧。” 绿语赶紧将安之抱到云锦身边,但却还是把着他,不过这时安之已经不想往云锦的身上扑了,他的注意力全在四阿哥那儿,不只是眼神一直跟随着他移动小手也一直冲那边伸着小脚更是蹬的坑上坪坪做响, “安之”看到安之见了阿玛忘了额娘的德性,云锦气得伸手到绿语的怀中去拧安之的小脸蛋,“你个坏小子,见了阿玛就忘了额娘。” “阿玛”安之连看都不看云锦,还是对着四阿哥深情的呼唤,“安之要阿玛。” “小坏蛋”云锦不甘心的将安之的小脸硬扳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恨恨的对他说道,“你要阿玛,就不要额娘了吗?” “安之要额娘”安之看了看云锦,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嫩嫩的说了句,还没等云锦笑容上脸,他又拧过身去,对着四阿哥张开了手,“安之也要阿玛。” 判。没良心的”云锦气的用手指戳了戳安之的脑门,然后看到自己手上包着的棉布,眼珠一转,马上捧着手痛呼一声说道,“哎哟,额娘的手又疼了。” “主子,怎么了?让奴婢看看。”绿语忙将安之放到一边,就要来查看云锦的手。 云锦偷偷的掐了一把绿语,暗暗的冲她使个眼色,绿语这才恍然,啼笑皆非的看着云锦。云锦也觉得自己此举很有些幼稚,正不好意思呢,安之却已经扑了过来。 “额娘哪疼?安之帮额娘呼呼。”安之这下也不闹着找四阿哥了,而是一脸认真的对着云锦的手上呼呼的吹气。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四阿哥这时已经换完衣服了,吩咐翠屏和绿语退下之后,瞪着云锦说道,“瞧你这个出息,居然跟儿子使起苦肉计来了。” “管它什么计,好使就行呗”云锦不好意思的随口说了一句,然后赶紧转移话题问四阿哥道。“爷,您今儿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皇阿玛让我们去拜奠明朝诸陵,今儿个早回来是做做准备的。”四阿哥上坑挨着坐了下来。伸手将安之捞起来放到自己腿上,然后说道。 “你们?”云锦疑惑着问道,“你们是谁啊?” “还能有谁?”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就是我们这些皇子呗。皇阿玛说距他上次去明朝十三陵有四十年了,怕陵寝会有毁坏之处,或者看守的人等有棘忽之处,所以叫我们去看看。” “要去多久?”云锦问道,“我叫人来给爷收拾行装吧。” 云锦本想着跟四阿哥说李卫和翠屏的事儿呢,现在也只好等他回来以后再说了。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又不是多远,很快就回来了。”四阿哥坐那儿没动,淡淡的说道,“还是先说说你吧。接你回府来,并不是说你那腰就好了,你也要注意些,难道真想落个病根吗?” “是”云锦心下感动,靠在四阿哥的身上说道,“云锦知错了,以后一定小心。” “嗯”四阿哥看了看正用全身力气与自己的一只手较劲儿的安之,眼底泛起了一丝笑意,“这些日子你好生休养着吧,把身子养好了,才能跟我一起去避暑。” “说到这个”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赶忙对他说道,“云锦也要请爷的示下,既然爷让云锦好生休养,那府里的事务还是让李姐姐她们继续管吧。” “也好”四阿哥想了想点头说道,“反正咱们去避暑的时候也要交给她的。” “那”云锦看了看四阿哥说道,“两个格格进府的事儿,也交给她们来办了?” “行”四阿哥扭过头来看了云锦一会线,又回过头来继续用手跟安之较劲儿,无所谓的说道。“你看着办就走了。” 口 古凯婷贱耕赞嘛望端捞咖谴鹏齿逛匹古楚逸韵”投出的评价票,感谢“山上女大王”的催更票。 另外,“张忆鸣”投出的四张催更票,之锦也看到了,只是你选的是口。的字数啊,之锦实在是达不到,只能望之兴叹了,不过还是要在此表示感谢。 第六百一十四章 也得你想学才成 第二日伺候着四阿哥因为云锦的腰伤,辛要,作怀是牡猜绿语她们做的,云锦大部分时候也就走动动嘴出之后,又等太医例行诊了脉,腰上做了一番按摩,护腰带和手上也换过了药,云锦这才重新回到了卧室。 “主子”网一进屋,绿语就急忙去从坑柜里拿出几床被褥来,“折腾一早上了,您赶紧歇着吧。” “嗯”云锦一边让翠屏服侍着换下为了送四阿哥而穿的比较正式的衣服,一边对绿语吩咐道,“你派人去看看安之和巧曼醒了没有?等他们用过早膳之后,就带到我这儿来。还有以晴那儿,也派人去叫过来吧。” “主子”绿语有些不赞同的说道,“安之小主子和巧曼格格也就罢了,叫以晴格格来做什么,别又闹出什么事儿来,您现在的身子可是禁不起折腾。 “没事儿,只是说说话,不碍的。”云锦笑笑说道。 “行了,主子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话?”翠屏对绿语说道,“昨儿个才跟你说的话,你就忘了?” “好了,我这不就去了嘛。”绿语将被褥铺好,然后冲云锦行了一礼退出去了。 “主子,绿语她”翠屏有些无奈的看了看云锦。 “我知道”云锦笑笑说道,“性愕天生,要改哪有那么容易?我也没奢望她以后能和你一样,只要她明白,哪些话能讲哪些话不能讲,在什么地方应该用什么样的规矩,不至于让人抓着什么把柄,吃了不必要的亏,这样也就可以了。” “是”翠屏点头说道,“奴婢会好生跟她说的。” “嗯,那就行了。”云锦点了点头,将大部分的饰卸了下来,然后在翠屏的服侍下上了炕,合衣而卧。闭目养神。 翠屏给云锦盖好被子,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在门口截住了派完任务回来交差的绿语,和她一起到外间侍候了。云锦虽然闭着眼睛,但并没有睡着,这些声响其实她也是能听见的,不过她也不去理会儿,只是神游天外,任思绪纷飞。 “妾子”过了好一会儿,翠屏走进来,轻声的叫道。 “什么事?”云锦睁开眼睛看了看她问道。 “以晴格格来了。”翠屏恭声回话。 “哦,叫她进来吧。”云锦作势起身。 “以晴给小四婶请安。”以晴走进来的时候,云锦已经在翠屏和绿语的侍候下,靠着厚厚的被褥绮坐在炮上,腿上也盖着被子,她赶紧上前行礼请安。 “快起吧。”云锦对以晴笑了笑,又拍了拍自己的身侧说道,“到炮上来坐吧。” “以晴不敢逾矩。”以晴又行了一礼道。 “行了,你四叔不在,咱们也不用拘那些个礼了”云锦笑着对以晴说道,“过来坐下吧,咱们也好说话。” “以晴谢过小四婶。”以晴谢坐之后。却也没有大咧咧的就去坐在云锦身边,而是在云锦的对面侧身坐了上去。 “绿语”云锦这看了看绿语问道,“安之和巧曼那边派人去了吗?” “回主子话”绿语恭身回话道,“已经去过了,说是小主子们网起,正准备侍候他们用膳呢,等用完膳就抱过来。” “嗯”云锦点了点头,又吩咐着翠屏和绿语道,“你们退下吧,在外面侍候着就行了。” “是。”绿语虽然还有些不放心的着了看以晴,但还是让翠屏拉着退出去了。 “上次在宫里的事儿”云锦看着以晴,温和的问道,“没吓着你吧?” “以晴没事儿”以晴摇了摇头,脸上显出惭愧的神情来说道,“只是恨自己没用,没能帮上小四婶的忙。” “你也不用想这么多”云锦微笑着说道,“在那种情形下你原也做不了什么的,倒是你在事后,能将当时的混乱说的一丝不差,这一份沉稳,就已经很让我惊讶了。” “小四婶过奖了。”以晴脸色变了变,然后马上说道,“以晴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本来我是想着去过宫里之后,再带你到各府去走走,多见见人的”云锦对以晴顾左右而言它的回答笑了笑,又接着对她说道,“不过却出了这种事儿,现在我这腰还要养一眸子,怕是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法领你出门了。” 小四婶不用考虑以晴。”以晴忙说道,“以晴只希望小四婶的伤能早点好。” “你有这份心小四婶很高兴”云锦对以晴笑笑说道,“正如你所说的,你是养在我的名下。自然也算做是我的女儿,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来找我。” “以晴谢过小四婶”以晴忙站起身来,对云锦行了一礼说道,“以晴现在别无所求,只希望以后能每天来给小四婶请安。” “你想来,我当然欢迎”云锦笑着点点头说道,“现在你规矩也学的差不多了,也该学些掌家理事的本事。我们爷是亲王,你养在他的名下,说不得将来就是一个郡主之位,所以该有的气度一定要有,不能随便让人小瞧了。” “以晴谨遵小四婶的教诲。”以晴对云锦又行了一礼。 “主子。”这时翠屏在门外轻声叫道。 “什么事?”云锦扬声问道。 “李侧福晋那里来人了。”翠屏禀告着。 “带引讥来锦淡淡的笑了笑说道 “是。”翠屏答应一声,去带人了。 “以晴,你坐下吧。”云锦看到以晴还站在那儿,就笑着冲她摆了摆手说道,“我还想着怎么能让你开始学着理事呢,这下倒是正好了。” 小四婶”以晴网要问什么,外面翠屏的话声就响了起来。李侧福晋的人带到了。 “进来吧。”云锦淡淡的吩咐道。 “奴婢给扭祜禄侧福晋请安。”一个大丫环打扮的人走了进来,给云锦行了一礼,却又看到以晴也坐在炮上,估计她可能是不确定以晴的身份,所以神情间带着有些几分犹豫。 “怎么?”云锦眼见着这个丫环很是眼生,想来是李氏新晋上来的,看着她的姿态虽然摆的恭敬,但眼中却隐约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的样子,也懒怠去问她的名字,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说道,“以晴格格你也不认识吗?” “奴婢该死”那个丫环忙对着以晴行下礼去,“奴婢给以晴格格请安。” “这亏得还是大丫环”云锦看着那个丫环,冷冷的说道,“居然连府里的主子都认不全,也不知道这李侧福晋是怎么治下的?” “奴婢该死”那个丫环看来也是害怕了,忙对着云锦跪了下来,恳求着说道,“求扭祜禄侧福晋恕罪。” “算了吧小四婶”以晴想了想,对云锦说道,“也是我不常在府里走动,她没见过也是有的。” “以晴,有些事儿今儿个也该让你知道知道”云锦对着以晴的脸色放缓了些,但转过头来看着那个丫环又绷了起来,声音也依旧是冷冷的,“咱们府里的规矩,这奴才们一进府,头一件事就是要认主子,我却不知李氏管府,这等没眼色的奴才没打了也就罢了,居然还放到自己身边了,看来到底是她比我宽泛。” “小四婶”以晴想来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神情间有些惴惴的。 “罢了”云锦冲以晴使了个眼色,阻止了她的话头之后,又看着那个丫环淡淡的说道,“今儿个既是以晴格格为你说情,又有李侧福晋的面子在那儿,我也就不追究了,如果以后你要是再有认不得主子之事,可未见得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奴婢谢扭祜禄侧福晋的恩典。”那个丫环对着云锦磕了个头,然后又对着以晴磕了个头,“奴婢谢以晴格格恩典。” “行了”云锦也没叫起,直接问那个丫环道,“说说吧,李侧福晋叫你过来有什么事儿?” “回扭祜禄侧福晋的话”那个丫环这回不只是姿态上了,神色间也老实了许多,恭敬的回话道,“我们主子说,今儿个的府务已经处理完了,不知您有什么示下?” “其他人呢?”云锦问那个丫环道。 “都在那边等着您示下呢。”那个丫环回答道。 云锦当然知道李氏怕自己回府后马上夺她的权,只是她这么做却是有些太着痕迹了,不过对她来说,可能是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毕竟这掌府的权力是太后赐给云锦的,就算是四阿哥站在她那边,也不会去驳太后的旨意,更何况现在四阿哥也不是站在她那边的,这样就更显得她处于劣势,所以李氏才会想用这种先下手为强的方式。 只是李氏也不想想,如果云锦真要收权的话,她不管先下手还是后下手,其实都是没有用的,当然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李氏对自己的这种无奈境地其实是明知的,只是她对自己被云锦压在头上,实在是太郁闷,所以每当有机会的时候,她总要出来抗争一下,即使是明知争不过,至少也要让人看到,自己是有资格与云锦抗争的。 不过因为云锦并没有打算现在就收权,所以李氏这次的举动就成了多余的了,如果她不是那么心急的话,云锦今天早上没象往前在府里一般,过去接受大家的请安,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可是李氏却没想那么多,只抱着多留一天权力是一天的想法。趁着云锦尚没话之前,就赶着把府务处理完了,又把其他人留在那里,还不是怕他们会过来跟云锦通气嘛。 “我没什么好示下的”既然这个府务还是要由李氏代管,云锦自然也不会去插手,所以只是对那个丫环说道,“跟你们主子说,我已经跟爷商量过了,因为现在我的腰伤尚没好,所以这管理府务的事儿,还要继续劳烦她费心了。” “是。”那个丫环眼中不自禁流露出一丝喜意,忙低下头来说道,“奴婢会如实禀告我们主子的。” “还有”云锦淡淡的对那个丫环说道,“告诉你们主子,我这里有事儿要跟她说,看她什么时候方便过来一趟。” “是。”那个丫环又答应一声。 “行了,你退下吧。”云锦冲那个丫环一挥手说道。 “奴婢告退。”那个丫环又冲云锦磕了个头才起身退了出去。 “小四婶”以晴等那个丫环退出去之后,才一脸不安的对云锦说道,“刚才以晴冒进了,不该随便帮人求情。” “没事儿,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云锦对以晴笑笑说道,“再说你也是对这些个规矩不了解,只是以后说话前还是要多想想才是。” “是,以晴记住了。”以晴忙说道。 “不过既凡…了要让你学着掌家理事。那我就从这件事开始跟你说说一云锦微笑着对以晴说道,“这以后说话前要先想想的事儿你是知道了,但是还有件事儿你也要记得,你是主子,在奴才面前说出的话,不要随意收回更改,那会有失你做主子的威严,知道了吗?” “知道了。”以晴点着头,感动的对云锦说道,“多谢小四婶对以晴的教导。” “这没什么的”云锦笑笑说道,“我不过就是说说,也得你想学才成。” “小四婶”以晴突然站起身来,对着云锦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云锦猛的将身子前倾,牵动到腰伤,她赶紧用手按住,对以晴说道,“赶紧起来。” 小四婶”以晴对着云锦磕了一个头,抬头看着她说道,“以前以晴不懂事,对您多有不敬之处,甚至害您受了伤,今儿个以晴给您磕头赔罪了。” “好了”云锦对以晴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还说它做什么?你赶紧起来,我这腰可受不了了。” 小四婶,您的腰怎么样了?”以晴听云锦这么一说,赶紧站起身来过去扶着云锦,又一脸懊恼的说道,“都是以晴不好,又做错事了。” “好了”云锦在以晴的扶持下,慢慢的靠回去坐好,“我没事儿的,不过突然动作太快了,缓一会儿就好了。” “扒四婶”以晴看着云锦说道,“以晴还是太冒失了,以后还请小四婶多多教导。 “说起教导”云锦看着以晴说道,“有件事儿我想先问问你。” 判、四婶请说。”以晴看着云锦,郑重的说道,“以晴一定如实回答。” “没那么严重,你先坐下来”云锦笑了笑,拉着以晴让她妾在自己身边,然后才对她说道,“你要学着掌家理事,不如先看看咱们府里的事务是如何管理的,只是现在府中事务是李侧福晋在打理,所以我要先问问你,你可愿意先跟在她身边吗?还是想等我重掌府务之后,你直接跟着我?” “以晴听小四婶的。”以晴低头想了想之后,然后抬着看着云锦说道。 “那就这样吧,你先跟着李氏,看着她是怎么做的,然后再跟着我”云锦对以晴说道,“这样你就可以看看我们在各种事的处理上有什么不同,也可以想想哪一个更好,如果你能想出更好的主意那就最好了。” 判、四婶,以晴可没这个本事。”以晴忙对云锦说道。 “你先不要妄自菲薄,有没有,也得先试过再说。”云锦对以晴笑笑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李侧福晋来了,我就跟她说,不过,有些话我要嘱咐你,不管是跟着李侧福晋也好,跟着我也好,在我们处理事务的时候,你只要多看多想多听,却不要多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事后再问。” “是,以晴记住了。”以晴点头说道。 “那就好。”云锦也点了点头。 云锦之所以这么安排以晴,也有她的考虑。以晴说话就要十岁了,这在现代来说,当然还是吃喝打屁的小孩一个,可是在古代却已经是不小了,再过几年就可以嫁人了,再怎么对她没感情,毕竟也是养在自己名下的,总不能什么都不教就嫁出去吧。 应该怎么个教法,云锦也想过,针织女红什么的,那都是常例,做为一个郡主来说,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一个当家奶奶,如何管好府务那才最主要的。看到她现在安分了许多,对自己好象也有亲近之意,云锦不是没想过将她带在身边,可是想到赵嫉嫉那时说起过的“以晴有些看不透”的话,再加上这次在宫里以晴冷静过分的表现,不由得云锦的心里也画上了一个问号。 虽然以晴是养在云锦的名下。但经过那次事儿之后,双方基本上也没多少接触,当然也就没什么感情,所以以晴是真心改过也好装装样子也罢,对云锦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她也不在乎以晴是怎么看自己的,她只想着尽到自己的本分就好。 可是如果要把以晴带到自己身边,云锦觉得那就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了,毕竟抛开住在宫里的元寿和乐之以外,自己身边还有安之和巧曼两个孩子呢,真要是以晴包藏了什么祸心,那自己岂不是引狼入室。 所以云锦才决定,让以晴先跟着李氏,先让自己观察她一段时候再说,如果她的深沉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不得不为之的话,那也就罢了,自己会象之前打算的那样好好的教她,也会为她准备一份厚厚的嫁妆,如果她的心里藏了什么其他的不该有的心思,那云锦也不介意再把她关回到那个院子里直到出嫁再说。 等到李氏过来的时候,云锦正与以晴一起坐在坑上,看着安之和巧曼在那散玩呢。 “妹妹好悠闲啊。”李氏笑着走了进来,对云锦行了一礼道。“给扭祜禄侧福晋请安了。” “姐姐快请起”云锦笑着说道,“妹妹我腰上有伤,没法扶你了。” “行了,你就歇着吧。”李氏没等云锦相让,就自顾自的笑着坐在坑上,曰着安!和巧曼说道。“你还别说。泣两孩子倒真象是北拙渊似的。” “他们是自小一起玩的,当然亲密了。”云锦笑着对已经站到地上的以晴说道,“以晴啊,还不给李侧福晋行礼请安。” “以晴给李侧福晋请安。”以晴对着李氏行了一礼。 “快起来吧。”李氏笑着说道,又伸手叫过以晴来,拉着她的说道,“看以晴现在也快出落成大姑娘了,想想当初她进府时的事儿,就好象是昨天的事儿一般呢。” “可不是嘛”云锦也笑着说道,“说话咱们都老了。” “行了,不说玩笑话了,以晴你也坐下眶”李氏笑容僵了僵,放开以晴的手,转移了话题对云锦说道,“听说刚刚我那个丫头冲撞了妹妹,这不我赶着赔礼来了。” “她倒是没冲撞我”云锦浅笑着说道,“她只是不认识以晴这个主子罢了,也亏得这是在我面前,这要当着爷的面如此,就算是有以晴为她求情,那个丫头怕也是要丢掉半条命的,李姐姐跟着爷这么久,自然知道爷是最讲规矩不过的。” “是,我当然知道”李氏咬了咬牙说道,“我瞧着这个丫头还算老实,这才将她提了起来,没想到却是这么个没记性的,既是她在妹妹这儿犯了错儿,等会儿我就让人将她捆了送来,任由妹妹落。” “不用了”云锦笑着摇头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不追究了,这说出口的话,我是从来不会收回来的。只是希望姐姐以后多约束着手下的人就走了。” “妹妹放心”李氏干笑着说道,“我一定会好生教她的。” “你怎么管教你自己的奴才,我就不管了”云锦笑着对李氏说道,“我找你来,也不是要说这个事儿的。” “有什么事儿,妹妹就说吧。”李氏忙问云锦道,“可是缺什么少什么了?我马上命人送过来。” “我什么也不缺”云锦笑着说道,“李姐姐别忙,好好的听我说,想来那个丫头已经把我的话告诉姐姐了,我虽然回了府,但这腰伤还是要调养好些日子,所以昨儿个我跟爷商量了,这以后的府务还要烦劳姐姐费心了。” “是,那个奴才跟我说了”李氏点头说道,“妹妹你只管放心休养吧,府务的事儿就交给我了。” “姐姐管府,我当然是放心的”云锦笑着说道,“只是还有些事儿。我也要跟你说说。” “妹妹有什么话只管说吧。”李氏亲自从云锦这里听到由她继续掌府的消息后,心下大定,笑着对云锦说道。 “是这样的”云锦笑着叫过以晴来,对李氏说道,“刚才姐姐也说了,以晴说话也是大姑娘了,咱们爷的意思是,她也该学着掌府理事了,省得将来指婚出嫁后被人小瞧了,本来我是想着自己带着她的,可是我这腰却不作劲儿,既然现在是姐姐掌府,那就一并烦劳姐姐了,以晴”云锦对以晴说道,“以后你每天都到李侧福晋那儿去,看着她是如何管理府务的,多跟着她学学,知道吗?” “以晴知道了”以晴起身冲李氏行了一礼说道,“烦劳李侧福晋为以晴费心了。” “原来是这样啊”李氏听到云锦这话,先是愣了愣,想了一下之后,伸手将以晴拉了起来,笑着对她说道,“既然是爷的话,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以晴这孩子我看着就喜欢,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来问我。” “以晴谢过李侧福晋。”以晴又对李氏行了一礼。 “好了,你这孩子就是这么多礼。”李氏又将以晴拽了起来,笑着对云锦说道,“你放心吧,以晴这么聪明懂事,肯定会好生学的。” “我相信她会的”云锦对以晴笑了笑说道,“以晴,我有事要跟李侧福晋说,你先回去吧,从明儿个起,你就开始跟着李侧福晋吧。” “是。”以晴答应一声,分别对云锦和李侧福晋行了一礼说道,“以晴告退了。” “好了,你去吧,明儿个我等你来。”李氏对以晴笑了笑,等以晴走出去之后,扭过头来问云锦道,“什么事儿啊?还怕以晴知道。” “也不是怕以晴知道,只是当着她的面说这个不合适”云锦笑笑说道,“李姐姐还记得吧,去年宫里给爷赐了两个格格,到现在还没接过来呢,我跟爷也商量了,总这么让人家等着也不合适,你看着把这事儿抓紧办了吧。” “宫里赐人的事儿,我当然是知道的”李氏的笑容有些不自然起来,看着云锦说道,“可走过了这备久她们都没进府,弄得我都有些忘了。” “本来是早该将她们接进府来的”云锦听出李氏话里的含意,笑笑说道,“可是爷体恤她们,说等过了年再接过来,让她们以姑娘的身份在家里过一今年,结果过了年,我正想准备这事儿呢,就受了伤,只好麻烦姐姐你了。” “好”李氏点点头,坚定的说道,“既是爷和妹妹把这个事交给我了,那就由我来办吧。” 口: 感谢“书友巾鸭叫曲幽大人”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一十五章 鸡同鸭讲 那天李氏专后,宋氏和耿氏也来请安了,云锦将因为自口赞养伤,所以与四阿哥决定以后的府务还是继续由李氏来主理、她们来协助的事儿告诉了她们,并说如果府中事务太过繁忙的话,就不用来给自己请安了。宋氏和耿氏连忙表示,别说她们在管理府务上面基本是插不上什么手的,就算是真的有事要繁忙,请安也是断能免的,这礼不可废是一回事儿,再有她们对云锦的伤情很是关心,不每天过来看看心里总是会惦记。 其实这话,云锦也跟李氏说过,只是与宋氏和耿氏的反应不同,李氏只是说让云锦好生休养,而对自己会不会来请安的话,却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或者她是真要按云锦的意思视情况而定,忙了就不来,闲了再来吧。至于说以后是闲的时候多,还是忙的时候多,自然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儿了。 且不管李氏是如何想的吧,再说回宋氏和耿氏,她们与云锦之间的会晤很是融洽,三方的交谈也是非常的亲切友好,总之等她们离开的时候,情绪比来的时候要好很多,当然耿氏的收获要更大一些,听到云锦要边养伤边享受弄儿之乐时,她趁机将天申提了出来,说起之前他与元寿在一起玩的趣事,又说到云锦对天早一直是多么的照顾,再说到天申对云锦是如何的想念,还有他现在独自一个人玩是怎样的孤单,最后才提出。能不能让天申时常的过来与安之和巧曼一起玩乐。 不管耿氏这个人有没有心机,至少她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在对云锦示好,再说天申这个孩子云锦也是很喜欢的,他又是四阿哥的儿子,这个要求云锦自然也不好拒绝,只是她觉得与其说李氏是想让天申和安之和巧曼一起玩乐,还不如说她是想让天申与云锦的关系更亲密些,毕竟天申是和元寿同岁的,以他的年龄要是能与安之和巧曼玩到一起去才怪了。 当然元寿也是会与安之玩的,可那只是一个做哥哥的在哄弟弟,至于天申嘛,云锦想了想之后,决定还是要好生的嘱咐嘱咐安之和巧曼的奶娘和丫环们,对这个蔫坏的小子一定要多加提防,如果说他会伤到安之和巧曼那倒还不至于,但若是使个什么诡计耍着他们玩,说不得天申还真是有可能干出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云锦过的很是悠闲,虽然她在宫中受伤之后,紧接着就有德妃娘娘去为孝庄文皇后守灵,也引了一些传言,但除了十四阿哥叫嚣了一阵后,被康熙单独叫过去一次就偃旗息鼓、闭门称病之外,并没有闹的太厉害,这里面固然有八阿哥刚遭到康熙的严厉打击的因素,但正闹得如火如荼的假亲王之事也是功不可没的。 其实这打着诚亲王名号在外面招摇的,不是别人,就是三阿哥自己的门下,而他之所以能够巡游五省,各地官员不仅无人敢问,反而供迎唯谨,究其原因也是在这个,时候,某些真的皇子也经常到外地招摇,正因为有这个风气,所以才闹得地方上无从辨真伪,估计康熙对这种事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下旨严查。 康熙在谕旨中写道,对这个“假称诚亲王胤扯、巡视五省招摇”的人,已经差人去各省查筝,“必获方已”否则一些个,“狂妄书生”会将这些个传言当真,将诚亲王胤扯“于各省吓诈取贿”之事“笔之于书”那样的话可是“关系声名非小”又说,“此等不畏王法、假冒王差、胆大生事者,不可谓无其人” 康熙大张旗鼓的让人调查此事,说白了就是想借着这次假亲王败露的事儿,把以前其他皇子们在地方上造成的恶劣影响消除掉。为此还不惜把自己抬出来,说宋太祖、明太祖都有易服微行之事,为的是怕人蒙蔽圣听,但此等事,他却是“断不行”康熙说,“举国臣民以及仆隶,未有不识联者”微服出行不但无益,而且有妨大体,就算想知道天下的事,也“不系于此也” 康熙的此番用意,能瞒过大部分的百姓,能瞒过一些地方上的官员,但那些皇子们却是明知的,所以在这个非常时期,除了与此事直接相关的三阿哥异常的低调之外,其余的皇子们也都是空前的老实,对门下要求的也十分的严格,生怕自己撞了上去,平白的触了霉头。 而这种情形也间接使云锦也受了益,没了府外的传言心一。她在府内的生活也是格外的轻松。除了四阿哥留宿在懵愕时要侍候他这位爷以外,每天早上起来用罢早膳之后,就是接受大家的请安,不所她所料,在开始的前两天,李氏都没有过来,可当她见到除了自己以外,其余人包括以晴在内,都是先去云锦那儿请过安之后,才来到她那里陪同她管理府务的时候,也开始过来给云锦请安了。 这个请安既是规矩,也是礼数,是为了让大家知道上下尊卑,所以云锦虽然也很希望能多睡一会懒觉,却也不会随意的免掉它,还是坚持着每天都早早起来的接见这些人,当然她也不会留她们太久,见礼之后寒暄两句也就让大家散了。 再然后就是太医例行的诊脉,还有按摩换药,等这些折腾完了,剩下的时间就随云锦逍遥了。每天睡睡回笼觉,看看书,弹弹琴,等安之和巧曼醒来之后,逗着他们玩乐,另外云锦还为天申准备了许多诸如脑筋急转弯、推理题、破案题还有拼图、找茬儿之类的智力游戏,让他沉迷在其中,有效的避免了他闲着没事儿会拿安之和巧曼取乐的可能性。 而这些游戏引的后果是,天申具有了很强的散性思维,使得四阿哥与他交谈的时候,每每有鸡同鸭讲的感觉,气得他对云锦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起来,并且严令云锦不得再给天申弄这些“不着四六”的东西。 这些个游戏虽然因为被天申用来捉弄他阿玛,而不得四阿哥的眼缘,但却让偶然间现它们的十六和小十七非常的感兴趣,十三阿哥也觉得很是有趣,拿走了好多,说是也要给他的儿子开开智力,值得一说的是,元寿回来看到了,也直说云锦偏心,都没给自己弄这些好东西,于是乎也弄回去一大堆。 元寿把这些东西拿回宫中如果只是自己玩到还不要紧,关键是他还用它来考较别人,最先授受荼毒的自然就是离他最近的人,于是从此以后康熙也不得清静了,除了元寿以外,还因为元寿很具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好东西要与大家共同分享的精神,连宫里的二十一阿哥胤禧、二十二阿哥胤祜也时常问他些个稀奇古怪的问题,甚至后来皇子们的老师也跑来向他投诉,说是包括已经十岁多的二十阿哥胤祎在内那些个孩子们,总弄一些个,乱七八糟的问题来难为他们。 康熙连调查也省了,直接把四阿哥所进宫去了一顿,让他管好自己的女人,说她既然在养伤就要有个养伤的样子,不要弄些个旁门左道的东西来教坏皇子皇孙们,虽然后来经过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以及十七阿哥的劝说,康熙将这些个东西去其“糟粕”存其“精华”选取了一些用于给年幼的皇子皇孙们启蒙了,但云锦还是又遭到了四阿哥的一番干斥。 不过云锦倒也没太在意,反正四阿哥斥自己又不是头一回了,最多是老老实实的认错,再诞着脸哄他几句也就完了,他总不会对自己施以家暴的。再说这个事儿过去也就过去了,现在最妾要的是准备避暑的事宜。 随着云锦的腰伤一天天的见强,一年一度避暑的日子也眼见看来到了,这次康熙还是照例奉着太后一同前往,至于扈从的皇子除点了四阿哥之外,雷打不动的十三阿哥当然也在其列,另外康熙带点了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五阿哥还有二十阿哥一同随驾。京城的事务则是交给十阿哥和十二阿哥主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协从。 浩浩荡荡的大部队象以前一样从畅春园启行,头一站就先驻跸在汤泉,因为云锦的腰伤,太后和康熙赐了她一个单独的汤池,听过了康熙说的一大通泡温泉的好处之后,云锦将安之哄睡之后,兴致勃勃的换好浴衣,泡温泉去也。 这当然不是云锦头一次在清朝泡温泉,只是以前多是人家把温泉水运回去给她泡的,现在却是直接在室外泡汤,边泡着温泉,边欣赏着美景,虽然身处于行宫之中,却也让云锦有了一种野趣之感。 只是这温泉水也太烫了些,又或许是云锦的皮肤太嫩了,反正她是一点点的试探着深入,费了好些功夫,才总算是将全身都滑进了池中。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六百一十六章 谁带他合适 吊然坏是货得温泉水大热了此,但想到刚才康熙所说乱功的神奇之处,云锦还是坚持着多泡了一会儿,想着也许这样多坚持几回,自己的腰伤就能去了病根也说不定。直到她岩得有些上不来气的时候,才叫过在一旁侍候的翠屏和绿语扶自己出来。 等云锦从池中出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体轻如燕,连脚底下都轻飘飘的,要不是翠屏和绿语在两边扶住了。云锦甚至觉得自己都能飞上天去了,当然她心里明白,这并不是温泉的效用好,而是热水泡太久了,有些虚脱了。 “这是怎么了?”四阿哥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爷”云锦飘乎乎的眼神看向四阿哥,笑容也是虚浮的,“您怎么进来了?” “爷”翠屏赶忙对四阿哥说道,“主子好象是泡的时候太长了。” “你们都是怎么侍候的?”四阿哥冷冷的看了翠屏和绿语一眼吩咐道,“还不赶紧把你主子扶进去,再去请太医来。” “爷”云锦被扶着回到卧室的坑上,没顾得上歇息就连忙对四阿哥说道,“不用叫太医来了吧,云锦歇歇就好了。” 且不说这么晚了叫太医来太过招摇,泡个温泉居然也能泡虚脱了,这说出去也实在是太丢人了。 “去请。”四阿哥淡淡的时翠屏说了一句,又吩咐绿语道,“你去给你主子弄一杯**来。” “是。”翠屏和绿语答应一声同时退了出去。 “爷”云锦泄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歇歇就好的事儿,何苦非要折腾太医呢?” “怎么?”四阿哥到了一杯水递给云锦,淡淡的对她说道“这个时候知道丢人了?既然如此,刚才为什么不注意些,平时洗个脸都用不了太热的水,这么热的汤泉你居然也敢泡这么久?” “谁让皇上把汤泉说得神乎其神的呢?”云锦将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嘟着嘴说道,“云锦就想着也许多泡一会儿,这腰也许就不会留病根儿了。” “喝那么快做什么?”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将杯子拿了回去,然后坐到云锦的身边说道,“你这腰自有太医们照看,谁许你自作主张乱来了?” “好了,是云锦错了,以后再不这样了。”云锦认错向来是很快的。 “你也不用想太多了”四阿哥看看云锦说道,“这次皇阿玛特意把那个擅长跌打损伤的太医一并带来了,还有叶太医,我也让人将他送到狮子园去了,等咱们到那儿之后,再让他好好给你看看。” “爷”云锦正要说什么,绿语正好回来禀报说道,“**拿来了。” “送进来。”四阿哥淡淡的吩咐道。 “爷”绿语用托盘端着一碗奶走了进来,对四阿哥说道,“一时间找不到牛奶,只有这播桃酒。” “行了。端来给你主子喝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主子”绿语将那碗婚桃酒,其实就是人乳,双手捧着送到云锦面前,对她说道,“奴婢已经去过腥气了,您赶紧用吧。” 云锦虽然对喝人乳还有些不习惯,但却也不想拒绝四阿哥的好意,所以端过奶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好了,你下去吧。”云锦将递给绿语对她吩咐道。 “爷”等绿语退出去之后,云锦看着四阿哥笑着说道,“您也不用为云锦的腰操心,太医不是说嘛,只要云锦不做什么什么剧烈动作,这腰伤就不会再犯的,爷也知道云锦一向是个懒的,哪里会做什么剧烈动作,所以这留不留病根儿,对云锦来说,都是一样的。” “刚才你不是还说想去病根吗?”四阿哥静静的看着云锦问道。 “爷,您这是逼着云锦把实话说出来啊!”云锦不好意思的瞥了四阿哥一眼,红着脸说道,“好吧,云锦就老实招了,云锦刚才之所以会泡那么久,并不是为了自己的腰,而是听人说,多泡温泉,对皮肤很有好处呢。云锦不想让爷说云锦臭美,才拿腰来说事儿的,没想到终究还是瞒不过爷。” “是啊,你终究是瞒不过我的。”四阿哥盯着云锦的眼睛说道。 云锦让四阿哥盯得有些心慌,正要移开视线,正好翠屏在外面说话了,原来是太医到了。 “请太医到侧屋稍待。”云锦赶紧吩咐道,然后又马上现自己愈矩了,赶紧对着四阿哥笑笑,为时已晚的问道,“爷,是应该这样吧?” “去吧。”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淡淡的对外面说道。 “是。”翠屏在外面答应一声。 , 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息,云锦已经没什么事了,所以那个太医看过之后,只是说些体虚之类的话,留下个滋补的方子就走了。倒是第二天,云锦去跟太后请安的时候,她正网听说云锦夜间招过太医的事儿,赶紧拉着云锦的手把她周身上下端详个仔细,虽经云锦一再说明,还是又把昨夜的那个太医叫过来好生询问了一番。虽然那个太医和云锦,都再三保证没什么大事儿,但太后听到了体虚那个话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正在这时,康熙过来给太后请安了。 “快起来吧。”太后笑着对康熙说道,“赶紧过来坐下。” “云锦给皇上请安。”云锦等康熙坐稳后,才上前给康熙见礼。 “起来坐下吧。”康熙冲云锦笑笑点点头。 “谢皇上。”云锦又行了一礼才在下坐下。 “奴才给皇上请安。”这时那个太医也上前给康熙行礼。 “你怎么来了?”康熙没顾得上叫那个太医起身,就扭头问太后道,“皇额娘,可是您身子有所不适?” “我没事儿”太后笑着说道,“只是因为昨儿个云锦那边叫了太医。我不放心,就找他来问问。”说到这儿,太后冲那个太医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没你的事儿了,你退下吧。” “瞧。”那个太医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云锦可是有什么不好吗?”康熙看了看云锦问道。 “回皇上话”云锦到这个时候自然也顾不上遮掩了,赶紧起身把对太后说过的话又对康熙说盗道。“云锦没事儿的只是昨儿个听皇卜说泡汤泉的那瑕,就在里面多呆了一会儿。” “原来是这样,好了,你坐着吧”康熙示意云锦坐下来,又笑着对她说道,“这汤泉虽好,却也不能泡的太久了。” “是,云锦惭愧。”云锦让康熙这话说的脸上**辣的。 “皇帝”太后这时却摇着头对康熙说道,“我刚才问过了,云锦其实是因为体虚的缘故,才会泡一会儿温泉就受不住的。” “哦”康熙又看了看云锦,然后对太后说道,“那以后就让太医好生替她调理着。” “以后是以后”太后对康熙说道。“只是这一路之上,也得心些才是,我想让云锦跟我坐一个车,我要亲自看着她心里才放心。” “皇额娘既有此想法,儿子自当从命。”康熙笑着点了点头,又对云锦说道,“那今儿个起驾。你就和太后同车而行吧。” “太后,皇上”云锦忙又起身冲太后和皇上行了一礼说道,“云锦得太后这般的爱护,心里实在是感动之极,云锦也很希望能和太后共处一车,这样也能对太后尽一分孝心,只是这次云锦是带着安之一起出来的,这个孩子的性子太后和皇上是知道的,云锦只怕他会扰了太后的清静。” “这有什么的?”康熙笑了笑说道,“让宜妃照顾着他就行了。” 云锦倒是知道康熙这次是带了宜妃娘娘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康熙会把安之安排给她照顾,网想要说怕宜妃娘娘看不住安之,可是看太后和康熙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的样子,就把话又给咽回去了。 等要出之前,云锦找了个机会见到四阿哥,将太后要自己跟她同车而行的事儿告诉了他。 “皇太后怎么想起要你跟她同车而行了?”四阿哥皱了皱眉问云锦道。 “还不是爷昨儿个非要请太医来闹的”云锦白了四阿哥一眼说道,“太后听说了,就把他叫过去问,那太医就把我体虚的那些个套话又跟太后说了一遍,弄得太后不放心了,结果就让我跟她同车而行了,说要亲自看着我她才放心。” “估计皇太后祖母是想起温宪来了。”四阿哥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道。 温宪?云锦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和硕温宪公主,是康熙的第九个女儿,排序为五公主,自小养在太后身边,极受太后的宠爱,康熙出嫁的女儿这中,只有两个是嫁在京城的,一个是九公主,她是嫁给了汉人孙承运,也有满汉联姻的意思。 而另一个嫁在京城的,就是这五公主和硕温宪公主了,与九公主不同的是,她是嫁入满人之家,而且这个满人之家还不是一般的人家,而是有着“终半朝”之称的、出了孝懿皇后和当今贵妃娘娘的终佳氏家族,算起亲威关系来,五公主的额附舜安颜还是康熙的侄子呢,由此可见太后和康熙对她的宠爱。 只可惜红颜薄命,天不假年。这个五公主出嫁仅仅两年之后也就是在康熙四十一年的时候,有一次康熙侍奉太后往热河行宫避暑时,太后也带着她一同前往,结果太后一路上都没事儿,反而是年仅二十岁的五公主因中暑而去世了。而四阿哥之所以说起和硕温宪公主会有些伤感,是因为这个五公主也是由德妃娘娘生的,是他的亲妹妹。而云锦也能理解太后为什么对自己的身子如此紧张了,心里瞬间充满了感动。 “爷”云锦虽然为太后对自己的宠爱之情充满了感动,但是安之的问题却还是要解决的,于是看着四阿哥说道,“跟太后同车而行,能有机会侍候她老人家,云锦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安之怎么办?” “你不带他一起过去?”四阿哥疑惑着看着云锦冉道。 “爷糊涂了?”云锦摇着头对四阿哥说道,“安之那个闹腾劲儿,哪能带到太后车上啊,那还不扰了她老人家的清静吗?皇上的意思是,让宜妃娘娘带着他,可是云锦却担心,就安之那性子,怕不是宜妃娘娘能制得住的。 “那有什么办法?”四阿哥皱了皱眉说道,“安之那小子除了我和你的话还听些,其他人哪个也制不住他。” “那怎么办啊?”云锦担心的说道,“如果那些人看不住安之,让他掉下车来怎么办?” “你也想太多了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就算宜妃娘娘拿安之没办法,那车上还有宫女侍候着呢,我就不信了,几个大人还能连个孩子都看不住了?” “爷,您自己儿子是什么样子,您还不知道吗?”云锦忍不住白了四阿哥一眼说道,“你想想看他之前在宫里大闹过的那几个地方。宜妃娘娘那儿,德妃娘娘那儿,甚至是皇上那儿,哪个地方的宫女少了,不只是有宫女,还有掩嫉和太监们呢,不是照样让安之搅了个乱七八糟。” “你觉得这是个好事儿啊?”四阿哥回瞪了云锦一眼说道,“还好集思拿出来说。” “云锦只是想说这安之真要犯起性子来”云锦看着四阿哥说道,“不是宜妃娘娘车驾上那几个人能制住的。” “那你说怎么办?”四阿哥瞅着云锦问道,“你说谁带他合适?” “爷刚才说了,也只有咱们两个人的话安之才能听些”云锦看着四阿哥小心的说道,“云锦现在没法带他,爷您” “亏你想的出”四阿哥没容云锦说出来,就打断了她的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爷是在随驾,随驾你懂不懂?再说爷是带孩子的人吗?” “云锦也没说让爷您带着安之啊”云锦满脸委屈的看着四阿哥说道,“云锦只是想让爷派些人在宜妃娘娘的车驾附近留意着,有什么不好的声响,你也好有个防备。” “这样也罢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好了,快出了,安之这边我会安排的,你赶紧回去侍候太后吧。” “好。”云锦答应一声,就要往回走。 “还有”四阿哥却又说出一句话,“你也留意些自己的身子。” 口: 今天的温泉没有安排河蟹的内容,不过这次避暑肯定不只这一回泡温泉的机会,如果以后会安排的。 第六百一十七章 您老人家真相了啊 即使有宫女在,但云锦既然与太后同车而行了。那好多世一侍候的活计,她很自然的就要接手,可是太后却是坚决不许,让云锦只管躺下来歇着,其它的什么都不许干,在云锦的再三央求之下,才总算是允许她不用躺着了,而是坐在那儿陪太后聊天。 “太后”云锦将软垫摆好,让太后靠在上面,然后自己坐在她的身边,笑着对她说道,“托您的福,云锦又能到跟着一同去游玩了。” “怎见得就是托我的福?”太后笑看着云锦问道。 “太后,云锦可不是傻瓜”云锦从宫女手中接过酸梅汤来双手奉给太后,看着她笑着说道,“皇上以前可是很少点我们爷扈从的偏这回云锦受过伤之后,就点了他,还恩准云锦同行,云锦要是再猜不到太后的身上,那这脑子也不用要了。” “皇帝也不是不愿意带胤植出来”太后先喝了一口酸梅汤,然后笑着对云锦说道,“只是这京城里总要留人坐阵,所有皇子中就属他沉稳,自然留他的时候也就多了。” “云锦明白”云锦笑盈盈的对太后说道,“我们爷能得皇上如此看重,云锦也觉得与有荣焉。” “有件事可能你不知道”太后将手中盛着酸梅汤的碗递给一旁的宫女,然后拉着云锦的手说道,“你只猜到了是我跟皇帝说要让胤滇扈从,不过你是否知道,让你一同来是胤植跟我请求的。” “我们爷?”云锦疑惑的看着太后问道,“太后,您确定是我们爷跟您请求的?” “没想到吗?”太后对云锦眨了眨眼,然后笑着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也没想到呢,我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孙儿,居然会为了他的侧福晋来求恩典。” “我们爷”云锦这时只觉得心里暖哄哄的,暖得脸上都热了起来,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柔了起来,问着太后道,“他是怎么说的?” “他啊”太后拍了拍云锦的手,一脸欣慰的说道,“估计是听太医说你的腰怕是会落下病根这后,就一直惦记着呢,又想着泡汤泉对你的腰有好处,于是就求我这次避暑带着你一起过来,他能这么看重你,我当然是高兴了,自然一口就应了。” “虽说我们爷有心。”云锦感激的看着太后说道,“也得太后成全才行。” “胤镇本来只求我带你来的”太后握着云锦的手说道,“可是我却让皇帝点了胤模扈从,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私心,前些日子乱七八糟的事儿一个接一个”弄得这年前年后的你们一直也怎么消停过,所以我想着带你们出来清清静静的悠闲些时日,说不得等回京城的时候,你就会有好消息了呢。” “太后”云锦让太后说的脸更红了。将脸埋到她的怀里撒着娇,“你怎么打趣起云锦来了。” “我可不是在打趣你”太后搂着云锦说道,“我是真的盼着在我有生之日能看到你再为我们爱新觉罗家生下后代。” “太后”云锦忙抬起头来,紧张的看着太后说道,“您怎么又说这个话了?” “好。不说了”太后笑了笑说道,“我只是想再听到你的好消息罢了。你不知道,那时候你在我宫里摔倒之时我有多害怕,一来怕你受伤,二来怕你那时万一要是已经有了身子,会出个什么好歹来。 “太后”云锦也顾不得再害羞了,搂着太后的胳膊对她表着决心道,“云锦现在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一定会努力争取尽早再怀上身子的。”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太后点点头笑着说道。 “太后”云锦看上路已经有些时候,就关心的问太后道,“您要不要躺下来歇歇?” 太后的车驾本就宽大的多,再加上经过十三阿哥作坊的改良。里面的设施还是很齐全的,基本上就相当于一个移动的小型卧室一般,把侧面的挡板抬起来一合,就是个平面,可供人在上面躺着歇息的。 “不用”太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咱们就这么说说话吧。” “那好”云锦笑着答应一声,然后又对太后说道,“不过还是把挡板抬起来吧,云锦怕时候长了,太后的腿会觉得控的慌。” “也好。”太后点了点头。 抬挡板的事儿,自有宫女们去做,云锦则去拿过一个靠垫来让太后枕着,又给她腿上盖了一床薄被。 “行了,你坐这儿吧”太后拉着云锦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这些叫她们做就好了。” “能侍候太后,可是云锦的福气呢”云锦依偎着太后坐了下来,笑着对她说道,“再说云锦也没做什么,您别听那个太医危言耸听,其实云锦的身子真的没事儿。” 小心些总是好的”太后拉着云锦手,看着她手背上的伤痕皱了皱眉,又抬手抚上当时云锦脸上受伤的地方,叹了口气说道,“还好,这脸上没留下疤痕。” 云锦也顺着太后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说实话,身为女子,谁也不愿意身上有疤痕,更何况是伤在“女人三张脸”之一的手上,可是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如果纠结不放也不过是徒惹烦恼。 “太后”云锦笑着反握着太后…小京道,“您也不用再为云锦担心,太医说了,众伤痕再甘北年就淡了,到时兴许就看不出来了。” “多!”太后估计是又想到了云锦受伤时的情形,脸还是绷了起来,“她也是太过放肆了,居然在我的宁寿宫里当着我的面儿就敢动手,也怪我之前总不理会她,如果早点处置了她,也不会让你出这些事儿了。” “太后,事儿都已经过去了,您就别再动气了”云锦抚着太后气得起伏不停的胸口,低声劝慰着她道,“其实云锦心里明白,以前您不理会她,多一半是看在我们爷的份儿上,现在这么处置她,又是为了云锦和安之,能得您如此的爱护,不知是云锦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只盼着能时常侍候您左右,多跟您尽尽孝心。” “我真是不明白了”太后平息了下情绪,拉着云锦的手说道,“象你这么明白懂事的孩子,既能生养,又能帮夫,那个德妃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就是瞧着你不顺眼,三番两次的与你过不去,就算是偏着小儿子,也没这么个偏法儿的吧?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只会让人迁怒于胤祯吗?” “想来是因为云锦曾经陷身于乐户的事儿,让娘娘的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吧?”云锦也不好顺着太后的话说,只能从自身来找原因了。 “这个事儿我和皇帝都没放在心上,用的着她来耿耿于怀吗?”太后嗤之以鼻的说道,“照我说,她就是脑子坏掉了,且不说她对胤俱这个亲生儿子是如何的刻薄,又如何把个胤祯宠成了那样莽撞无礼的性子,就说她想偏小儿子也不是这么个偏法,胤镇是亲王,元寿又养在皇帝身边,你在宫里的关系就更不用说了,要是有这样的兄嫂相护,胤祯能多得多少好外?这要是换了别人,着意拢络你们都来不及,这才是一个正常人的作为,可是她呢,却反其道而行之,非要把你们推得远远的,把自己和胤祯弄到现在这种众叛亲离的地步。” 云锦心里话,太后,您老人家真相了啊,德妃娘娘可不就是脑子坏了嘛,她的表现那明显就是典型的精神偏执症,所以才会几次三番的做出这些愚蠢的行径来,一再的挑战别人的底线,终于把人惹火了,将她扔出宫件,大家落得清静。不过,虽然现在四阿哥已经对德妃娘娘彻底的凉了心,但毕竟那也是她的生母,云锦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沉默不语。 “云锦”太后自然也知道这个话云锦没法接,所以数落了几句之后,就转移了话题,问云锦道,“听说你把那两个格格接进府去了?” “是接进去了,只是却不是云锦接的”云锦笑着点点头说道,“云锦前些日子不是要养伤嘛,再加上马上又要跟着避暑,所以这段时候的府务一直都是由李氏在掌管的,这接人入府的事儿也是交给她来办的。” “我就说嘛”太后点了点头说道,“听着这事儿办的就不象是你的手笔。” 也难怪太后会这么说,主要是李氏接人进府的日子选的实在是太过费心思,她早不接人,晚不接人,却偏偏选在四阿哥没功夫去理新人,而且马上就要出门好几个。月的时候,把人接进来了,这不是明摆着给人下马威吗? 另外,虽说格格进府本也不需要什么隆重的仪式,但毕竟她们也是宫中所赐,本身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总也要象点样子才是。可是李氏选的这今日子,却是雍亲王府中正忙的时候,那时府中为了男女主人同时要随驾忙得是不亦乐乎,相较来说,格格进府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形式上自然也随意的多了。 四阿哥根本就在意过这件事,之前他说交给云锦来办他不管,现在交给李氏来办他也不管,当然这事儿本来也不需要他来管什么,他只管去亲近美人就行了,可是就连这点儿他也没去做,为了准备扈从事务,那几天他都是早出晚归的,回府之后还要在书房和十三阿哥以及十六阿哥、十七阿哥他们商量事儿,连膳食都是云锦打点好了,着人送到书房用去的,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和精力去顾什么美人。 那两个格格的事儿,四阿哥没管,云锦也没管,但另一件事她却坚持着让四阿哥给办了,那就是翠屏嫁给李卫的事儿,当然也不是马上就成亲,只是先把事情说定了而已。毕竟翠屏嫁给李卫是当正室,当然不能草率行事儿,下订什么的一样都不能少。 而因为翠屏的事儿摆在那儿,更显出了这两个格格进府的寒酸和随意。 虽然对李氏的做法不赞同,但既然管府的权力交给了她,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话,云锦自然也不会去过问,不过身为雍亲王府的当家主母。她还是派人把那两个,格格叫过来,好言好语的抚慰了一番,说四阿哥现在确实是很忙,等从热河回来之后,自己一定会马上安排她们与四阿哥相处,那两个格格看着还是很老实本分的,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讲,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至于态度上没有任何的怨恐,恭敬的接过云锦给的赏赐,规规矩矩的退出去了。 看着那两个**妹妹,云锦的心里多少有些泛酸之外,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还是两株清涩涩的小嫩苗啊,在这个时代就要嫁为人妇了,真不知曰一何哥底从回来点后能不能有那个牙口下的去“想来李氏也是因为事情太多,所以才办的匆忙了些”听到太后提起这件事,云锦笑着对她说道,“说起来这事儿也是怪云锦,要是早点儿开始安排就好了,或者在宫里休养之时让爷回去跟李氏提一句也好,结果到弄得她接手后什么都没准备,有些个疏忽也是难免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太后摇了摇头说道,“本就说了年后再接她们进府,你没早安排也是正常的,不过是两个格格进府,安排起来也不需费什么事儿的,就算你在宫里休养时没交待,从你回府休养到咱们出前,这都多少日子了,那个李氏至于拖了那么长时候,还办成这副模样吗?说白了,还是她这个人太小家子气,等这次回去之后,你赶紧把府务接回来,别让她再闹笑话了。” “是”云锦忙对太后说道,“等一回京,云锦就马上把府务接回来。” “嗯。”太后点了点头,看了看车里的绿语,问云锦道,“对了,这次你带来的丫头,怎么不是上回在宫里侍候的那个?” “好叫太后知道”云锦笑着对太后回话道,“那个丫头要嫁人了,云锦让她留在府里备嫁呢。” “要嫁人了?”太后愣了一下说道,“要说那个丫头的岁数是不了,我看她那个岁数还不嫁人,还以为她要当嫉嫉了呢。怎么?现在要嫁人了?” “是啊”云锦笑着说道,“要嫁人了,而且嫁的还不是一般人呢,她嫁的是我们爷的一个手下。”云锦把李卫和翠屏的事儿跟太后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到也是一份好姻缘。”太后笑着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夕。面却有些喧哗起来。 “小玉,去问问。”太后皱了皱局说道。 “是。小玉答应一声,掀起车帘走了出去。 “太后”过不多时,车驾也停了下来小玉进来对太后禀告道,“好象是后面的车驾上出了什么问题,要不要奴婢过去看看?” “去吧。”太后吩咐小玉道,“问清楚了赶紧回来禀报。” “是。小玉又退了出去。 “把挡板放下吧。”太后又吩咐其他的宫女们。 那些宫女在收拾的时候,云锦则忙着给太后整理着服饰和妆容,然后再迅的把自己也整理好。 “太后”等了一会儿之后小玉来回话了,可能是走的急了,声音有些喘息,还有些急促,“是宜妃娘娘那边的车驾出的事儿。” “宜妃娘娘?”云锦一听心就提了起来,安之就在宜妃娘娘的车驾上啊。 “怎么回事?”太后也是一惊,忙问小玉道,“你把话说清楚了,宜妃那儿的车驾出什么事儿了?” “回太后的话小玉恭敬的说道,“奴婢也不知道究竟走出了什么事儿,奴婢过去的时候,只看到宜妃娘娘的宫女们身上有些乱糟糟的样子,倒没见有谁受伤的样子,听说好象是安之小主子在闹脾气。至于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走,去看看。”太后说着就要下车。 “太后”云锦忙阻止太后,“哪好劳您的大驾,云锦去就行了。” “也好”太后想了想说道,“安之听你的话,你去最好,实在不行,就把他抱来吧,跟咱们一个车。” “是,云锦这就过去了,绿语,你留在这里护着太后。”云锦吩咐绿语一声,就马上下了车。 “小玉跟去侍候着。”太后连忙吩咐了一声。 “是。小玉答应一声,跟在云锦的身后匆匆往宜妃娘娘的车驾去了。 小玉”云锦一边快步往那边走去,一边担心的问小玉道,“安之怎么样,没受伤吧?” “这个小玉犹豫着说道,“安之小主子是被抱在雍亲王的怀里,就奴婢看来,倒不幕是受伤的样子。” 小玉这话说的并不肯定,云锦的心当然也就放不下来,不由得暗暗的埋怨自己,当时明明想到了宜妃娘娘制不住安之,为什么不坚持把自己的想法跟太后和康熙说出来,还有四阿哥也是的,明明说他会安排的,结果还走出了这个事儿。 云锦顾不得沿途那些个侍卫和下人们纷纷冲她行礼,一路急行走到宜妃娘娘的车驾那儿,这时康熙和四阿哥已经在那儿了,还有其他扈从的皇子也在,周边也清了场。侍卫们将那儿围了一大圈,看到云锦过来了,康熙招手让侍卫们放她过来。 “额娘。”这时候的安之并没有被四阿哥抱在怀里,而是在地上站着呢,看到云锦走过来,眼前一亮,一脸兴奋的就要往她这边跑,结果被四阿哥把他的手攥得死死的。 “云锦给皇上请安。”云锦走过去的时候。眼睛迅的在四阿哥牵着的安之身上打量了一番。看起来确实不象是受伤的样子,心下稍微一定,才对着康熙行下礼去。 “起来吧。”康熙淡淡的说道,“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吧。” “云锦来了”这时候宜妃娘娘也从车驾里下来了。 “云锦给宜妃娘娘请安。”云锦忙对着宜妃娘娘又行了一个礼。 “快起吧。”宜妃娘娘笑着说道,“这事儿 “娘娘说哪里话?”云锦忙一脸惭愧的对宜妃娘娘说道,“云锦知道,必是安之顽劣,让娘娘受惊了。” “哼!”康熙在一旁冷冷的说道,“他何止是顽劣啊,他一个人把宜妃车驾里的所有人都给闹了个手忙脚乱。” “云锦有罪”云锦不管怎么样,赶紧先低头认错,“是云锦没教好安之。” “皇上”宜妃娘娘对康熙行了一礼说道,“这事儿不怪云锦,是臣妾没看好安之,辜负了皇上的托付。” “好了”康熙缓和了脸色对宜妃娘娘说道,“你也让安之闹的够呛,先回去歇着吧。” “是。”宜妃娘娘冲云锦笑笑之后,回到车上去了。 云锦偷偷的看了四阿哥一眼,他牵着安之的小手,沉着一张脸,周身散着冷气,而安之却还是那个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伸着没被四阿哥牵着的小手冲着云锦“额娘、额娘”叫的那叫一个欢。 “这子,他闹过了倒象没事儿人一样了”康熙又爱又恨的看了安之一眼,然后又问身边的人道,“太后那边派人过去了吗?” “回皇上话”那个。侍卫回话道,“已经派人过去了。” “嗯”康熙点了点头。然后又对四阿哥和云锦说道,“联先到太后那儿去了,你们商量着给安之安排个地安吧,不过话说在头里,宜妃这儿他是呆不住了,太后那儿也别想。” “是。”四阿哥和云锦赶紧冲康熙行了一礼。 “行了”康熙又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让夫家原地休息一会儿。” “瞧。”那人答应一声,退下去将康熙的命令安排下去了。 “都站在这儿做什么?”康熙看了看其他的皇子们说道,“都跟联去给太后问安去。” “是。”众皇子答应一声,跟着康熙走了。 临走前,那些皇子们都冲着这边笑了笑,只是笑容却是各有不同,九阿哥不用说,那是明显之极的幸灾乐祸的笑,五阿哥、七阿哥还有十五阿哥的笑容也很明显,就是单纯的关心而已,至于三阿哥,他的笑容其实也是关心的,只是那里面却带着兄长的款儿,唯独而十三阿哥的笑容不是对着四阿哥和云锦,而是对着安之的,带着几分有趣,还有着一些欣赏。 “爷”等康熙走了之后,云锦才上前问四阿哥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问你的好儿子去。”四阿哥没好气的说道。 “安之”云锦看四阿哥那个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蹲身下来,看着安之间道,“告诉额娘,你闹什么呢?” “安之要骑大马。”安之大声的说道。 “安之乖”云锦对安之说道,“你先坐车,等到了地方,咱们再骑大马。” “不嘛”安之扭着身子说道,“现在就骑。” “安之!”云锦瞪着他,声音也严厉了起来。 “额娘”安之见云锦板起了脸,神情间的倔强也放缓了几分,反而添了一些哀求的样子在里面,“安之要骑大马。” “不行。”云锦直接否决了安之的恳求,“先坐车,以后再骑大马。” “你还是想想让他坐谁的车吧。”还没等安之撒赖呢,四阿哥倒是冷冷的开了口说道,“皇阿玛可是说了,宜妃娘娘这儿他不能呆了,太后那边他也不能去,现在你打算把他送谁的车上去?” “爷,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云锦站起身来问四阿哥,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悖。”四阿哥先是冷哼了一声,又瞪了安之一眼,才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出的时候,安之还有些渴睡,所以云锦将他送到宜妃娘娘的车里,他也没怎么闹,只顾着被眠去了。可是等他睡醒了之后就不得了,云锦和四阿哥这两个唯二能牵制他的人不在身边,他可是得了势了,看到窗外骑在马上的人,这就闹开了,非要出去骑大马不可。 宜妃娘娘左哄右哄,许诺了条件无数,安之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只管闹着往车外扑,这下可是把宜妃娘娘车里的人吓坏了,这要是让安之摔出个好歹来,那可是谁都吃罪不起,于是全体人员就开始在车里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宜妃娘娘的车驾虽没有太后的大,但也不算小了,可是地方虽不也禁不起这么折腾,眼见得左摇右晃的,外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是吓得不轻,后来宜妃娘娘看这样实在是危险,果断的命令停车。 皇家出巡的队伍都是浩浩荡荡的,宜妃娘娘的车驾一停,后面的都跟着停了下来,自然有人马上去报给了康熙,而四阿哥安排注意宜妃娘娘车驾动静的人,也把消息报到四阿哥那儿,等他赶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安之在冲康熙使性子,而宜妃娘娘的宫女们则全都是一副钗环凌乱、衣裳不整,仿佛经过了一番浩劫之后的模样。 口: 感谢“魔女兔兔曹凹曹”投出的粉红票,感谢“紫藤妞妞”投出的评价票! 第六百一十八章 这主意可是一举数得呢 云锦和四阿哥商量来商量尖“最终办没想好把安!众个放到哪个车上才稳妥,虽然除了太后宜妃娘娘之外,还有随同的女眷们坐着车,但经过安之大闹宜妃娘娘车驾的戏码之后,怕是也没有几个人敢把这个烫手山芋接过去了。 康熙的车驾那就更不用想了,且不说他能不能制得住安之的话,就说他是一国之君,代表着大清的威严,每到一处,地方官员都是要来接驾的,也万没有在车里带着个孩子的道理。象元寿,在康熙面前也可算是荣宠之至了,也一样是给他另备了一个车。 “对了,元寿呢?”云锦突然想起一直没看到元寿,他的车离着康熙不远,康熙都过来,他怎么不见人? “阿玛,额娘,我在这册呢。” 人啊,真是不经念叼,网说到元寿,元寿就快步走了过来,除了侍卫之外,十三阿哥也一同过来了。 “安之”元寿走过来,目光也是先看向安之,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儿吧?伤到没有?” “哥哥”安之冲着元寿一脸委屈的说道,“艾之要骑大马。” “元寿,你别管他”云锦不理安之,先关心的问元寿道,“你怎么才过来?你那边没出什么事儿吧?” “元寿没事儿”元寿赶紧摇头说道,“因为之前皇玛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所以不许我过来。” “既然你皇玛法不让你过来。”四阿亨冷着脸对元寿说道,“你为什么又跑了来?” “阿玛”元寿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儿子过来是跟皇玛法请示过的。” “你皇玛法明明去太后那儿了”四阿哥怀疑的看着元寿问道,“你是如何跟他请示的?” “儿子就是在老祖宗那儿请示的皇玛法啊”元寿笑着说道,“皇玛法只是不许儿子到这边来,但没说不许儿子去老祖宗那儿啊。” “四哥”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元寿说的没错儿,我们到皇太后祖母那儿时,元寿就已经在那儿了,说是不放心老祖宗的安全,特意过去看看的,皇阿玛对元寿的这份孝心很是赞许呢,对他想来看看的请求自然一口就准了,而我也自动请缨护送他过来了。” “那真是有劳十三弟了”云锦冲十三阿哥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么大老远的把元寿安全的护送过来。” 什么护送?这遍地都是护卫,就差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了,有什么好护送的?十三阿哥明摆着就是想来看热闹的,还偏要美其名曰。 “元寿不只是我的侄子,也是我的徒弟”十三阿哥不仅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而且还摆出了一副“大恩不言谢”的样子来说道,“我护着他的安全,也是应该的,说什么有劳不有劳的。” “如此”四阿哥斜睨着十三阿哥说道,“我就承了十三弟的情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十三阿哥忙笑着问道,“怎么样?四哥和小四嫂商量好了没有?准备让安之跟着谁啊?” “商量好了”云锦看着十三阿哥那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笑意盈盈的说道,“既然安之想骑大马,所以我们就决定让安之跟着十三弟了,要知道不只元寿是你的徒弟,安之也是啊。” “啊?”十三再哥这下傻了,看了看安之,又看了看四阿哥。 “没错儿”四阿哥点头说道,“我们想来想去,觉得安之跟着你最是稳妥了,一来你是他的叔叔,二来你是他的师傅,三来他跟你也亲近,四来也满足了安之的愿望,五来由你护着,安全也是无虞。” “是啊”云锦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说道,“这主意可是一举数得呢。” “四哥小四嫂”十三阿哥苦着脸说道,“就算我老十三不管随驾的事宜了,也豁出去不怕人笑话了,可是你们就不担心安之这么的孩子跟着我骑马,身子能不能受得住啊?” “没事儿”正在哄着安之的元寿也抬起头来,对十三阿哥说道,“元寿可以跟着十三叔一起骑马,也好帮您看着安之。” “行了,你小子就别添乱了。”十三阿哥瞪了元寿一眼说道。 “元寿这个主意很好冉”云锦笑着点头说道,“虽说这样十三弟要看着两个孩子,但有他在,安之多少也安份些。” “不过”四阿哥在一旁沉思着说道,“十三弟刚才也说了,他身负着随驾的责任呢。” “没错儿”十三阿哥忙连连点头说道,“四哥说的没错儿,这随驾的事宜可是不能耽误了。” “要不这样”四阿哥想了想,然后做冉了决定,“我阿玛说说,你帮我看着安点,你随驾的事骨就由我来联了 “四哥”。十三阿哥瞅着四阿哥哭笑不得的说道,“您还真是体贴小弟啊。” “那是”四阿哥表情很是严肃的对十三阿哥说道,“你能对我的儿子尽到叔叔和师傅的爱护备至。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也要好生体谅你这个弟弟了。” “好了”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我认输了,我说不过你们一家子,是我不好,不该想看来看热闹,四哥,你就饶了我吧,安之这个小祖耸我可是侍候不起 “十三弟,你真的确定吗?”云锦笑看着十三阿哥说道,“我现在可是越想越觉得安之着你是个好主意呢。” “确定,很确定,我完全确定”十三阿哥忙说道,“安之我现在真的带不了,等他再大一些,再大一些,我肯定会尽到一个做叔叔和做师傅的职责,不只是要教他骑马,还教他射箭,我所会的功夫也都会全教给他。” 云锦怀疑的看了看十三阿哥,很深切的怀疑他此话的居心,他要把所会的功夫都教给安之,是不是想着这样他的破坏力也会被提的高高的,然后就可以回来祸害自己这一家了? “阿玛,额娘”。毕竟十三阿哥是他的师傅,所以元寿还是开口为他解了围,“就让安之和我坐一辆车吧 “那怎么行?”云锦皱着眉说道,“你自己还需要人照顾呢怎么能让安之到你那儿去呢?” 虽然安之对这个哥哥的话相对买帐些,但再怎么说元寿也是个孩子,他自己一个人坐一辆车云锦已经很担心了,怎么还能把照顾安之这个活猴的艰巨的任务交给他呢?元寿虽然跟康熙出门不是一回两回了,但自己一个人坐一辆却是从这次才网开始的,这也是他自己要求的,以前他不是跟太后一辆车,就是由其他嫔妃们带着的。 其实元寿本来是要求骑马的,因为避暑回来之后,他就要去上学了,所以他觉得自己是大人了,应该跟他阿玛和叔叔一样,骑马随行了。 但是这个要求一经提出,就被太后和康熙掐死在萌芽状态,不过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所以才许了他独乘一辆车,却又派的侍卫在侧。全力保护他的安全。 “没事儿的”元寿牵着安之的小手冲云锦笑着说道,“我那里有那么多的侍卫呢,总不至于连个安之都看不住吧。” “就这样吧,元寿你好生看着他些”。四阿哥点了点头,又瞪着安之说道,“安之,你也安分些,不许再胡闹了 安之回给四阿哥的一个大大的笑脸,他现在也不闹着要骑马了,而是一手扯着四阿哥一手扯着元寿,在那里荡上了秋千。 “爷,这样不好吧?”云锦见元寿扯着安之有些吃力,忙上前接手,又看着四阿哥说道,“元寿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那你还能想到别的办法吗?。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然后说道,“行了,就这么着吧,至少安之对元寿的话还能听些,而且他那里有侍卫,安之要是犯浑,那些人也能制住他 “那好吧”云锦想想也确实没有别的更好的安排,只要勉强的点了头,然后又说道,“我再把绿语也派过去吧 “不用了,额娘”。元寿忙说道,“绿语要走过来,您身边就没人了 “我在太后那里要什么紧”。云锦笑着说道,“虽说安之不认生,但有个熟面孔在总是好的。另列。”云锦意有所指的看着十三再哥。 “我明白”十三阿哥举着手说道,“我会常到元寿车外面巡视的。” 想好了解决方式,下一步就走向太后和康熙禀报,听说让安之和元寿同车而行,离着自己又近了些,康熙虽然有些担心之色,但还是点了头,下令让元寿身边的人多加留意,好生侍候着,然后又派了两个宫女过去。而太后那边,对两个孩子同坐一车,当然也是担心,有心想接安之过来与自己一车,又怕累到了云锦。孰不知云锦却是在担心安之会扰了太后的清静,不管怎么说吧,总之最后太后还是认了可。 就这样,总算是把安之的事儿安排好了,大部队也得以继续前行,这一路之上,云锦一边侍候着太后,一边竖着耳朵留意外面的声响,还好总算是没再出什么事儿,浩大的皇家避暑队伍顺利的来到了南石槽。 口: 感谢“”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一十九章 皇玛法带你去骑大马 圣驾驻跸到南石槽!后,云锦本来是跟到太后的屋里的,可是没呆多一会儿就被太后撵了回来,说是让她先顾好自己,多休息休息,把身子养好,也好应付接下来的行程。云锦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安排给四阿哥和自己休息的屋中,进门之后,没见到四阿哥倒是元寿带着安之在那里。 “额娘”安之见到云锦,就连忙跑过来扑到她身上,满面笑容的说道,“带安之去骑大马。” “知道了”云锦掐了掐安之的小脸,笑着说道,“你倒是记得清楚。” 安之会这么说,当然是有原因的,他之所以在这一路上会这么乖,也是得益于云锦答应他到了地方之后,会带他去骑大马,这不,网到了地方,他就惦着让云锦履行承诺了。 “元寿,你阿玛和十三叔呢?”云锦问元寿道。 这骑马之事,云锦可是不怎么通的,也就是勉强能骑而已,所以她当时答应安之的时候,是指望着四阿哥的。而且十三阿哥在一旁也是拍得胸脯嘭嘭响,结果真到了履行承诺的时候,他们哥俩儿却是连人影都找不到了。 “阿玛和十三叔让皇玛法找去了”元寿回答云锦道,“还有三伯和其他叔叔也在那儿。 “哦。”云锦点了点头,既然是康熙找去了,想来应该是有朝政要商议吧,于是笑着哄着安之道,“你阿玛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了,让他带安之去骑大马。” “好,阿玛带安之骑大马。”听到让阿玛带自己骑大马,安之更高兴了,也不闹着要出去了,眼巴巴的盯着门口看。 可是没想到,这回四阿哥他们议事的时间却是长的很,眼看着天都快要暗了,人还没回来,安之这时也不管阿玛不阿玛了,开始闹了起来,云锦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安抚他要紧,否则明儿个上路也是麻烦。 “元寿”云锦问元寿道,“你那两个侍卫在哪儿呢?” “就在外面。”元寿对云锦说道,“要儿子把他们叫进来吗?” “不用了”云锦摇了摇头,对元寿说道,“你吩咐他们就行了。你让他们去马厩那儿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咱们带安之过去骑马,让他们多找些人侍候着。” “好。”元寿笑着答应一声说道,“我这就去吩咐他们。” “嗯”云锦点了点头说道,“快去快回,我先带安之去换身衣服。” “知道了,我马上就回来。”元寿冲安之笑笑说道,“安之,咱们要去骑大马了。” “骑大马”安之听了这话,立时就蹦了起来,抬腿就要往外冲,“安之要骑大马了。” “回来”云锦一把拽住安之,轻责着元寿说道,“你走你的就是了,招他做什么?” “我这就走。”元寿看自己惹祸了,冲云锦吐吐舌头,赶紧着快步走出去了。 “安之”云锦顾不得去看元寿象逃一样出去的身影,只是一把将安之抱在怀里,边往里屋走去,边对他柔声说道,“咱们先换衣服,换了衣服再去骑大马。” 带着安之换好了利索些的衣服。云锦带着他和元寿一起,在众多下人们的簇拥下来到了马厩附近的一片空地处,夏山和冷波已经带着几个侍卫牵着几匹大马小马的站在那儿等着了,看到云锦等人走过来,赶紧行下礼去。 “奴才给钮祜禄利福晋请安,给小主子请安。” “行了,都起来吧。”云锦微笑着说道,然后看了看那几匹马问道。“这几匹马可还温顺吗?” “钮祜禄侧福晋放心”一个马夫打扮的人行下礼去说道,”的敢保证,这几匹马的性子最是温顺不过了。” “好。”云锦点了点头,看看手里牵着的早已经有些按捺不住的安之笑了笑,对那些侍卫们说道,“你们带着小主子们遛几圈吧。” “奴才谨遵扭祜禄侧福晋之命。”众侍卫们赶紧行礼说道。 “夏山”元寿点名吩咐道,“你来照顾我弟弟吧心些,别让他摔了。” “瞧。”夏山行礼答应一声,走到云锦的面前。 “夏侍卫”云锦冲他笑了笑,将安之的小手交到他的手里说道,“我把安之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钮祜禄侧福晋放心”夏山对云锦行礼说道,“奴才一定会护得小主子安全。” “好了,去吧。”云锦点头让夏山带着迫不及待的安之骑他那心心念念的大马去了。 “额娘”元寿也有些跃跃欲试的对云锦说道,“我也去骑一会儿吧。” “行,你去吧。”云锦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他旁边的人道,“都侍候着些。” “主子”一个下人搬过椅子来,绿语上前用帕子拂了拂椅子面,对云锦行礼说道,“您坐这儿。” “嗯。”云锦过去坐了下来。 要说这地方不愧是用来接驾的,下人们就是有眼色,云锦网一坐下,就有一干下人们赶紧着忙碌起来,有人过来支上了伞,为云锦遮挡住那不算特别强烈的阳光,她身边也马上摆上了一个小桌子,上面的茶水点心是林林种种。 “主子,用茶。”绿语用银针将各样吃食试过之后,才双手捧过茶碗递给云锦。 “看看”云锦接过茶碗来啜了一口,又递回给绿语,然后看着元寿骑着小马奔跑的样子,笑着对绿语说道。“这元寿骑起马来,还是挺有模有样的嘛。” “那是啊”绿语将茶碗放回桌子上,笑着对云锦说道,“主子,您忘了小主子可是给您猎回过狐狸呢,骑个马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行了,你也别夸他了”云锦笑着说道,“你当我没参与过围猎,就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了,元寿能猎着狐狸,至少有一多半的功劳是在侍卫身上了。” “主子,话可不是这么说”绿语摇着头说道,“要说有侍卫,大家都有,又有哪个象小主子这般年幼就猎得狐狸了?” “是,你家小主子最了不起,最有本事,这样行了吧?”云锦的语气虽是玩笑的,但内心却也是自豪的很呢,且不说那个狐狸是怎么猎得的吧,就说元寿马上就想着要把“旧自只。纹份孝心就凡经让她心里美滋滋的说了,糊泣骑马上来说,他小小年纪就已经比自己强太多了。 “主子,您看啊”绿语这时笑着对云锦说道,“看把安之小主子高兴的,就差在马上站起来了。” 云锦把目光从元寿这边,转到安之那边。绿语说的一点儿都不夸张,安之是被夏山环抱着骑在马上的,可是他却是一点老实气儿都没有,动来动去的,兴奋不已,一会儿要在马背上站起来,一会儿又俯身去摸马的身子,更有甚者,他的小手还时不时的去扯一扯马的鬃毛,弄得夏山手忙脚乱的不说,那匹马也是焦燥不已,一个劲儿的甩头。 “这孩子”云锦摇了摇头说道,“什么时候能安生下来呢?” “主子”绿语看着夏山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您看夏侍卫那模样,怕是连汗都出了一身了吧。” “你还笑?”云锦责备的看了绿语一眼说道,“他会那个样子,还不是安之顽劣闹得。” “是,奴婢错了。”绿语虽然认着错,但眉梢眼角却还是带着笑意,云锦也不去理她,只管轮流看着元寿和安之在场上绕着圈子。 “奴才奴婢给皇上请安。给诚亲王请安,给雍亲王请安,给恒亲王请安,给淳郡王请安,给九贝子请安,给十五爷请安,给二十爷请安。”突然之间周边的奴才一起跪了下来,原来是康熙带着众皇子们过来了。 “云锦给皇上请安,给三哥请安,给爷请安。”云锦赶忙起来给康熙他们见礼,这时也体现出来她地位提高了的好处来了,她不用给那么多人行礼了。 “起来吧。”康熙抬了抬手说道。 “给小四姓请安。”利益于四阿导的排行在前,倒是其他的皇子们来给云锦行礼了。 “众位弟弟们快请起。”云锦连忙抬手虚扶一下,笑着说道。 这时元寿也看到康熙过来了。赶紧从马上下来,一溜小跑过来见礼。 “元寿给皇玛法请安,给三叔请安,给阿玛请安,给五叔请安,给七叔请安,给九叔请安,给十五叔请安,给二十叔请安。”元寿辈份只能是一个一个的请安。 “起来吧。”康熙看着元寿,脸上就有了笑模样,“看着你骑马,倒是越来越有样子了。” “是皇玛法教的好。”元寿笑着对康熙说道。 “这话说的可不对”康熙也笑了,“这骑马可不是联教你的。” “皇玛法虽然没教孙儿骑马”元寿看着康熙笑着说道,“可是皇玛法却对孙儿说过,咱们满人要注重弓马骑射,所以孙儿学骑马,也是遵从皇玛法的教诲。” “好”康熙点头说道,“元寿这话说的好。” “阿玛。”这时夏山也带着安之过来,这小子兴奋的满面红光,见着四阿哥连忙叫了一声,扑了过来。 “还不赶紧给你皇玛法请安。”四阿哥冲安之一瞪眼,将他扑过来的身子推了出去。 “老四”康熙看到这个情景,瞪了四阿哥一眼,责他道“安之还是个孩子,你这么严厉做什么?” “是。”四阿哥恭卓行了一礼,不再说话了。 “安之”云锦见安之被四阿哥推出来,正在愣,赶紧对他说道,“去,给你皇玛法请安。你阿玛教过你的,你忘了吗?” “皇玛法,请安。”安之歪着头想了想,元寿在旁边做了请安的动作给他提醒,他看到了,居然也心领袖会,上前对着康熙行了个礼,当然只是摆个样子,不会那么标准的。 “好”康熙见到这么老实给自己请安的安之也很是高兴,拉着他的小手问道,“你刚才做什么呢?” “安之骑大马了。”安之听到康熙问这个,脸上立时就笑得灿如夏花一般,声音既响亮又清脆,摇头晃脑的在那儿显摆着。 “哦,安之骑大马了”康熙笑着问安之道,“安之喜欢骑大马吗?” “喜欢。”安之连连点头说道,“安之要天天骑大马。” “好,到底是咱们满人之后,这么小就喜欢呆在马背上。”康熙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了看那些马匹,忽然来了兴致说道,“来皇玛法带你骑马。” “皇上”云锦吓了一跳,安之刚刚在夏山的怀里是什么样子,自己可是看到的,如果他把那些个花样使到康熙身上,那可就坏了菜了,于上赶紧上前行礼说道,“安之顽劣,云锦怕伤了皇上您的龙体。还是让我们爷带他吧。” “你怕伤了联”康熙听到云锦这话,却有些不高兴了,“难道就不怕伤了老四吗?” “皇上”云锦忙解释道,“云锦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康熙摆了摆手阻止了云锦话,直接吩咐道,“牵马过来”然后又牵着安之的手说道。“走,皇玛法带你去骑大马。” “皇玛法”安之听到康熙之话,对他笑得那叫一个谄媚,“安之要骑大马。”边说边用手指着场上最为高大的一匹马。 “好”康熙笑着一口应了下来,并将命令传达下去,“就把那匹马牵过来。” 云锦本来还想劝的,可是四阿哥却冲她使了个眼色,再看看康熙的兴致高昂,她也就不再说话了,眼睁睁的看着康熙上了马,又把安之接过去放在身前,打马开始在场上跑了起来。 “爷”云锦有些担心的走到四阿哥的身边,低声问他道“皇上带着安之,不会有事儿吧?” “没事儿”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皇阿玛也是自小骑马的。马术精着呢。” “可是安忌”云锦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儿的”四阿哥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刚才皇阿玛了好大一通火,现在难得他老人家高兴,就让他乐一乐吧。” “怎么了?”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心里一惊,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吧? 口: 感谢“强蚓咕万蔚廷”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二十章 大雨哗哗下 世康熙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火。自然是因为有事儿生;“是这事儿倒并不是什么新生的事儿,与四阿哥和云锦也不太有什么相干,因为让康熙火还是那个有人冒充诚亲王在外招摇的事儿,本来康熙是想借着大张旗鼓的严查此事,可以把以前某些皇子们的不良行为掩饰过去的,结果没想到这么一查下来,居然又查出来了曾有过架鹰牵犬的侍卫太监到各省去招摇的事儿。 这太监岂是一般人家所能有的,基本上除了宫里以外,只有皇子皇孙们才会配备,这下康熙他老人家可就光火了,没想到他们不只是纵容门下在外面招摇,居然连太监都放出去了,于是这次随驾的皇子们就遭了殃,不管与这事儿有没有牵扯,都被叫过去集体挨了一通好刮。 当然这皇子是关起门来的事儿,对外康熙还是要竭力维护皇室的形象,想尽办法把皇子们往出摘,先是以“放鹰应在口外,岂有差往南省之理”把那些个太监也定义为假冒的,又拿自己举了一堆例子,包括曾经有赖士向太监郜海求取一些御用红京米,部海都因规矩严谨而不能得,只能在街市采买了诓哄赖士的事儿,来说明自己派人出差要求的是如何的严密,“俱给有凭文,亦行文督抚令其知悉”凡有恩赐,“亦有凭据送去之人、所赏之人,俱登记档案” 这样一来,康熙就有理由将各省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肆行诈骗之人的缘由,归责为地方官员审查不严之过,说那些人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理应将差人留住”然后“叩禀王阿哥”求证,那么虚实自然立辨,可是这些人不仅“犹豫不奏”而且还“馈送盘缠图芶且令其出境光天化日之下,容此魅魅旭勉任意横行”任由他们败坏皇家的声名。因此虽然孟光祖被凌迟处死,对这些官员也是要追究责任的。 勉强将皇子们的过错掩饰了下去,又狠狠的过众皇子们之后,但康熙的心情还是不好,所以听到元寿在和安之一起骑马之后,就决定过来看看。结果这一看就来了兴趣,带着安之驰骋起来,安之也是争气,坐在康熙的身前,虽然还是很兴奋,但却没象在夏山怀里那么折腾,让云锦不由得暗松一口气,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会看人下菜碟的。 康熙其实是很喜欢安之的,只是让他的闹腾弄得有些却步,现在看到安之在自己怀里这么高兴,看着他的眼神也很是亲密,老爷子的心情也不禁好了起来,放开了度,让马撒开了跑起来,引得安之兴奋的笑声叫声不断,从此之后,每当驻跸,康熙就时常的叫人带安之过去跟他一起骑马。 云锦看到安之跟康熙的感情因为骑马而越来越亲密,却不禁又多了一份担心,这老康不会再把安之也抢走吧?可是四阿哥却对她的顾虑嗤之以鼻,说现在元寿和乐之已经进宫了,就是从权衡之道来说,康熙也不可能再把安之接进去了。除非是拿元寿来换,不过想来康熙是肯定不会这么做的,拿一个已经调教的差不多的聪明伶俐懂事贴心的孩子,来换一个破坏狂,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划算的。 云锦不管四阿哥这话是不是贬低了安之,反正只要这个儿子没有被抢走的风险就好,至于他跟康熙的关系,在不会被接进宫的前提下,云锦也乐得见到他们往亲密的方向展,再说因为每天都能骑到马,安之在路上也安分老实了许多,这也是好事一桩,至少没有再生因为他而停止前进的事情,大部队也得以如期的在四月底来到了热河行宫。 云锦在本想着狮子园安顿下来之后,就带着安之到那个游乐园去玩要的,可是天公不作美,开始下起大雨来,而且还伴有雷电,云锦一看,得,什么地儿也不用去了,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呆着吧。 “好了,把安之带回去歇着吧。”云锦看着安之跟自己玩闹之后,有些犯晒了,就吩咐他的奶娘和丫环们道。 “是。”奶娘和丫环们答应一声,过来抱安之。 “安之要在额娘这儿睡。”安之抬起小手来揉着眼睛,犯着晒还不忘对云锦撒娇。 “安之不是说自己长大了吗?”云锦看着安之迷迷瞪瞪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按住他的小手,不让他再去揉眼睛,又柔声对他说道,“夫孩子可都是自己睡的。” 其实让安之在这里睡倒也没什么,只是自从康熙让四阿哥好生教导安之以后,四阿哥就坚持要培养他的自立能力了,云锦虽然觉得只是白天在自己事儿去反驳他。 “嗯”安之这段时候总是以大人自居,所以一听云锦这么一说,也就点了头,“安之是大人了,要自己睡。” “好乖。”云锦在安之的脑门上亲了一口,才让人把他抱下去了,还不忘叮嘱了一句,“别让他睡太久,省得晚上走了晒。” “主子”安之被抱走后,绿语就忙对云锦说道,“您和小主子玩的时候可不短了,趁着爷还没回来,也赶紧歇一歇吧。” “不用了,我没觉得累。”云锦摇了摇头,边下炮边吩咐绿语道,“去给我沏壶茶来吧。” “是。”绿语答应一声出去了。 “主子,茶来了。”绿语端着茶点回来的时候,云锦已经坐到窗边 “摆这儿吧”云锦以目示意绿语将茶水和点心摆到自己身边的桌子上,然后又对她说道,“好了,我这儿没事儿,你也去歇着吧,有事儿我再叫你 “是绿语给云锦倒好茶之后,才拿着托盘退了出去。 云锦没动桌上的点心,只是端起茶碗来,噢着茶香,看着窗外的雨景,这个时候就体现出玻璃窗的好处来了,身居室内,不用开窗,不用受风,就能看的着暴风雨的场景了,只可惜这个玻璃还不是非常的透明,看的不是很清楚,工艺还是有待于提高啊。 看着外面瓢泼一般的大雨,云锦不禁想起了一句儿歌,“大雨哗哗下,北京来电话”现在电话自然是不能来了,也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如何了?虽说京城与热河这边也有信件往来,但这些个家庭琐事还是不宜传递太多的。其实对雍亲王府的事儿,云锦虽然也有些不大放心。但却不是特别的惦念,她主要想的是留在京城里的那些个女儿们。 虽然安之在康熙的授意下带过来了,但太后却担心乐之经受不住那车马劳顿。所以临行前将她托养在贵妃娘娘那里了,这样她也放心。云锦也放心,所以云锦对乐之更多的是思念,而不是担心。而巧曼那里也是一样,她现在可是在她亲生的阿玛和额娘那里,当然也是不会被亏待了的。 至于以晴,她与云锦没有太深的感情,所以云锦也没什么可想念的,担心就更用不着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就凭以晴现在的地个和身份,也没什么值得别人去对付她的,云锦对这个尚不满十岁的小女孩,更多的是看不透,她拿不准以晴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样的,也就没法决定要以什么样的心态来对她。 “想什么呢?。正在云锦东想西想之际,四阿哥回来了。 “爷云锦回头一看,连忙把手中的茶碗放下,过去行了一礼。“云锦给爷请安 “行了,起来吧。”四阿哥拉起云锦来,又问了她一遍。“你刚才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我进来都没听见?” “也没想什么,不过是呆而已”云锦笑着摇了摇头,看到四阿哥的衣服下摆上已经湿透了,赶紧上前帮他宽衣,“爷,看您。这衣服都湿了,还不赶紧换下来,当心又受了凉 “绿语”。云锦又扬声叫进绿语来,急着吩咐道,“赶紧让厨下熬姜汤来。 “主子放心吧”绿语带了几条手巾过来,笑着说道,“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 “算你有眼力价儿”云锦点了点头,又薄责着绿语说道,“不过我还是要说你,爷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来禀报声,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是我吩咐了不要禀报你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告诉了你又怎么样?这么大的雨,你还想出去迎我不成吗?” “又有什么不成的?爷都能在外面了。云锦为什么不能?”云锦睨了四阿哥一眼,然后吩咐绿语道。“把爷的衣服找出来,你就退下吧。” “是绿语答应一声,从衣柜里把四阿哥家常衣服拿出来一套摆到一边,然后退了出去。 “爷”。云锦用手巾给四阿哥擦干身子之后,又给他换好衣服,然后让他躺到躺椅上,又拿出被子来给他盖上,然后才坐在躺椅旁边将他的辫子打开,给他擦着已经湿了梢,“这么大的雨,您受凉没有啊?要不要把叶大夫请过来看看 “我又没事儿,有什么可看的?”四阿哥摇了摇头,又看着云锦说道,“还是让他把你那腰治好是正经 “叶大夫已经想了好多法子了。”云锦笑着说道,“光是按摩的手法,绿语都学了好几手了,云锦瞧着,要是照这么折腾下去,将来她都能顶半个跌打损伤的大夫了。” “别只管折腾,也得有效果才行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哪能没效果呢?”云锦笑着说道,“今儿个绿语已经开始在我身上试了,您还别说,经过她这一按啊,云锦的腰还真是松快了不少呢 “有用就好”。四阿哥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我让人把他带过来还是对的。” “那是自然的”。云锦笑着看向四阿哥说道,“爷的决定什么时候错了?。 “你过来”四阿哥拉着云锦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侧,又问她道,“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你坐在窗边真的是在呆吗?” “其实也不全是呆”。云锦一边给四阿哥按摩着肩膊,一边笑着对他说道,“云锦是在赏雨呢 “赏雨?”四阿哥挑着眉看着云锦说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个闲情雅致了?” “怎么?”云锦白了四阿哥一眼,手上也加重了一下力道,“云锦为什么就不能有闲情雅致了,难道在爷的心目中,云锦就是个俗人不成吗?。 “雅不雅,俗不俗,不在于人说,而在于心”。四阿哥眼睛也看向窗外,看着那雨纷纷而落,眼中带着些许愉悦之色说道,“其实不独你在赏雨,我也在赏雨,看到这大雨倾盆而下,想到今天百姓们应该会有个好收成了,我心里也很是舒畅的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云锦吟着诗圣的著名诗句,看着四阿哥说道,“同样都是在赏雨,云锦不及爷多矣,云锦只是单纯的看景儿,而爷却是时时的都把百斟…疾苦放在心卜。云锦实在是惭※ “外面这些事儿本来就不用你操心,你有什么好惭愧的?”四阿哥轻拍了云锦一下,忽然眼中带着一丝戏德的看着她说道,“既是你自认不俗,想来刚才赏雨之时,应该是会有佳作吧?能不能吟出来。也要让感受一下你的雅致。” “爷”云锦红着脸瞪着四阿哥说道,“您这不是难为云锦吗?您明知道云锦不擅此道的。” “没关系”四阿哥笑着对云锦说道,“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爷不笑你就走了。” “写雨的佳作就没有”云锦想了想,对四阿哥笑着说道,“不过曲儿倒是有一个,不知爷可有兴趣听没有?” “好哇”四阿哥点头说道,“我也好久没听你唱曲儿了,今儿个,你就唱个来听听吧。” “云锦也不搬琴过来了”云锦笑着说道,“就用这雨声来应和吧。” “你倒是会取巧”四阿哥笑睨着云锦说道,“行,你就清唱吧。” “爷,您可听好了啊。”云锦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哗啦啦啦啦下雨了,看到大家都在跑, 吧吧吧吧吧大马车,上面的人儿是多幸福, 哗啦啦啦啦淋湿了,好多人脸上失去了笑, 无奈何的望着天,双叹气把头摇。 感觉天色不对,最好把雨伞带好, 不要等雨来了,见你又躲又跑, 轰隆隆隆隆打雷了,胆小的人都不敢跑, 无奈何的望着天,叹叹气把头摇。 “你啊”四阿哥听过之后,眼中脸上都泛起了笑意,却伸出手去拧了拧云锦说道,“就知道你要耍怪。” “这怎么能叫要怪呢”云锦对着四阿哥笑着说道,“云锦这叫写实。” “你总是有的高说”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好了,说正经的吧,今儿个。皇阿玛还说来着,你没事儿的时候,多到行宫去陪陪皇太后祖母。” “这是自然的啦”云锦笑笑说道,“不过,爷,是不是咱们也该准备着请太后和皇上到咱们这园子里来巡幸啊?” “我好象听说三哥也有这个意思来着。”四阿哥皱了皱眉说道,“按照惯例,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他们去了那边,就不会再来咱们这边了。” “今年皇上万寿的时候。三哥不是已经请皇上去到他园子里去了吗?”云锦有些不满的说道,“怎么到了这儿他还抢?” “这不走出了那个孟光祖的事儿了嘛。”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三哥这也是怕皇阿玛恼了他,想尽办法讨好呢。” “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云锦摇了摇头说道,“如果皇阿玛真的恼了他,又岂是游个园子能讨好得了的?” “算了”四阿哥也摇了摇头说道,“他想讨好就随他去吧,你就别跟他凑这个热闹了。” “其实我也不是想跟他抢”云锦看着四阿哥说道,“我是另有心思。” “哦”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你有什么心思?” “这次爷不是叫人把叶大夫带过来了吗?”云锦小心的看着四阿哥说道,“云锦就有了个想头儿,想着有机会让叶大会给太后诊诊脉。” “你怎么会起了这个心思的?”四阿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坐起身来对云锦说道,“皇太后祖母那里天天都有太医去请平安脉,你去裹的什么乱?”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郑重的说道。“不是云锦要裹乱,只是云锦眼见着太后自过了年之后,这身子就越的不经劳累了,这次出来与她老人家同车而行,更是看的清楚,云锦也不是信不过太医,只是爷也知道宫里的太医那可都是人精儿,都是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就算是看出什么来了,怕也不敢随意下药。” “那你又怎见得叶大夫就敢随意下药了?”四阿哥看向云锦的目先,充满了不赞同,“何况对皇太后祖母,本就是不能随意下药的。” “爷”云锦叹了口气,对四阿哥说道,“云锦也知道对太后不能随心行事,云锦也不是想让叶大夫随意下药,只是想着让叶大夫给太后把把脉,如果他说不出什么来,那就罢了,如果他真有什么主意,咱们自然也不能随意给太后用,自然也是要问过太医之后再说。” “爷”云锦看了看四阿哥的脸色,又接着说道,“太后一直对云锦疼爱有加,云锦实在是想为她尽一分心力。但是云锦也知道,随便找大夫给太后诊脉,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儿。说不得皇阿玛就会因此而对咱们起了嫌隙,所以云锦才想着让太后到咱们园子里来巡幸,到时候 “你是想瞒着皇阿玛,让叶大夫私下里给皇太后祖母诊脉吗?”四阿哥盯着云锦说道,“你这胆子也太大了。” “爷”云锦起身跪倒在地,对四阿哥说道,“云锦哪里敢瞒皇上,那可是欺君之罪啊,云锦怎么会给爷招这个祸,云锦是想着借太后和皇上到咱们园子巡幸之机,让叶大夫给云锦治腰,如果能借此让太后和皇上对他的医术起了兴趣,也许会主动提出让他诊脉也说不定啊。” “怕是你这个主意要白打”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的身子是何等的尊贵,他们的脉案更是机密,哪里会随随便便就让一个外来的大夫诊脉。” “要是这样还不行的话,也只能死心云锦对四阿哥说道,“系少我尽办心也能安些。” “你起来吧”四阿哥伸手拽起云锦来,对她说道,“这事儿等我再想想吧。” “云锦给爷出难题了。”云锦靠在四阿哥的怀里说道,“要是实在为难的话,那就算了。” “行了,你也是一番孝心”四阿哥沉吟着说道,“太后也是我的祖母,我也是希望她身体康健的,只是这请外面大夫的事儿,一定要谨慎。” “是”云锦点头说道,“云锦只管听爷的话就走了。” 四阿哥想事情从不拖泥带水用那么长时间,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跟云锦说,她可以进宫去陪太后说话了,不过他也明确说道,来过之后,让不让叶大夫诊脉,云锦不能表示任何意见,全凭太后和康熙自己决断,云锦本来也是这个意思,自然很痛快就应了下来。 择日不如撞日,趁着这天没下雨,再加上四阿哥也要去了解京城里的雨势,所以云锦决定这就带着安之进宫去。 “云锦给太后请安。”进了热河行宫之后,云锦带着安之给太后行礼请安。 “给老祖宗请安。”安之经过四阿哥的刮练,现在请安也有些个模样了。 “好,快起来坐下吧。”太后看见云锦就笑容满面的。 “太后”云锦带着安之坐在一旁,笑着问太后道,“您身子可还好啊?” “还好”太后对云锦笑着说道,“就是容易累了些,不过年纪大了,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太后”云锦心下一沉,却还是对太后笑着说道,“这一路过来车马劳顿的,别说是患了,就是云锦也时常觉得有些乏的,歇几日就好了。” “是啊”太后点头笑着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安之”云锦拉住了想四处去探险的安之,对他说道,“来之前,额娘是怎么跟你说来着?快去请老祖宗啊。” “哦”安之这下也想起来了,拔起小腿就跑到太后面前,搂着太后胳膊说道,“老祖宗带安之去玩。” “好娥”太后拍了拍安之的小脑袋,眼睛却疑惑的看着云锦问道,“他这是想让我带他去哪玩啊?” “这孩子,在家教得好好的。出来就忘了,一门心思的就知道玩。”云锦摇了摇头,苦笑着对太后说道,“太后,是这样的,之前云锦不是在皇上赐给我们爷的狮子园里建了个游乐园吗?到了这儿之后,元寿就把这事儿告诉安之了,结果安之就两天就闹腾着要过去玩。 “那你就带他去呗”太后笑着说道,“他一个小孩子,自然是爱玩的。” “太后,带他去当然没件么了,既然到了这里,也没有不带他去的道理”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只是云锦想着先请您去过之后,再带他去,结果到了他嘴里就成了要您带他一起去玩了。” “老祖宗带安之去玩”象为了证实云锦的话似的,安之正好在这个时候,用手搂着太后使劲摇,“安之要去玩。” “好好,老祖宗带安之毒玩”太后也是头一回见安之扭股糖一般的样子,笑着对云锦说道,“你那个园子也是有趣的,我也正想再去看看呢。” “皇额娘要去哪里啊?”正在这时,康熙带着元寿走了进来给太后行了个礼,“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给老祖宗请安,给亲额娘请安。”元寿也若前行礼。 “行了,快坐下吧。”太后笑着对康熙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皇玛法”见着了时常带自己骑大马的皇玛法,安之也顾不上缠着太后,奔着康熙就过去了,“皇玛法,安之要去玩。” “安之要玩什么?”康熙一脸笑着接住了安之,低头问他道,“又想骑大马了?” “老祖宗”元寿故作委屈的对太后说道,“皇玛法见着安之,就不理元寿了。” “可怜见的”太后笑着对元寿张开手说道,“来,你皇玛法不理你,老祖宗理你。” “老祖宗。”元寿走到太后身边,待进她怀里。 “好小子”康熙笑看着元寿说道,“居然会告状了,安之的醋你也吃?” “元寿”太后笑着对元寿说道,“咱们不理你皇玛法,老祖宗带你去玩。” “老祖宗要带安之玩”安之一听太后说这个话,赶紧说道。 “那你皇玛法呢?”太后逗着安之说道。 “老祖宗和皇玛法”安之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康熙,很有些犹豫,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做出了决定道,“一起带安之去玩。” “这可不行”康熙忙摇头说道,“你老祖宗年纪大了,不能带你去骑大马。” “皇帝”太后笑着对康熙说道,“这可你想错了,安之这回不是要去骑大马了,而是要我带他去游乐园呢。” “游乐园?”康熙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了,“哦,是那个狮子园里的吧?” 口: 今儿个。太晚了,抱歉! 第六百二十一章 可是想跟我陈情吗 吊然二阿哥表示出讨想请大后和康熙到自只的园子里巡干“甘意思。但可能是因为担心康熙还在为孟光祖的事儿,对他有恼恨之意,怕自己在人前提出来会遭到直接的拒绝面子上不好看,所以三阿哥只在私下里隐晦的对康熙流露了一下这个想法,估计是想先看着康熙的反应再说。 孟光祖是三阿哥的门下,这事儿康熙当然是知道的,所以对三阿哥自然也是很恼怒的,只是这事儿展到了现在,却已经不是三阿哥一个,人的问题了,经过这么一番查实下来,其实还有一些阿哥是比三阿哥还要招摇得多的,三阿哥不过是撞正了倒霉点,正好被人拿来当了出头的橡子罢了。 看到三阿哥这些日子以来,表现的格外的低调,每每见到自己都是一副战战兢兢忐忑不安的样子,又想到这个儿子总还是有几分文采的,康熙的心里也不由得心软了几分,再说他一直努力着要把皇子们从这事儿里摘出来的,如果在这个时候给皇子们没脸,岂不是又要引得一些人胡乱猜测了。 因为以上种种原因,康熙本来是打算要给三阿哥这个面子了,准备给他些个暗示,让他正式提出请求来,结果还没等到他将这个想法付诸于实行,却因为太后的话知道了四阿哥也有要请自己去巡幸园子的意思。 康熙倒没认为这是四阿哥有意要跟三阿哥来抢这个恩宠,毕竟三阿哥也没在人前表示出这个,想法嘛。再说了四阿哥也是难得跟自己出来一回,这回又是带着太后宠到心坎里的云锦过来,他会有请太后和自己去巡幸园子的想法也很正常的。 而在两个儿子同时有这个心思的情况下,康熙没做什么考虑就选择了四阿哥,一来当然是因为太后有这个意愿,二来是他也想看着安之在游乐园里撒欢的样子,三来就是对四阿哥不只是能严于律人,更能严于律已的行为给予表扬,经过这次全国大范围的查下来,才知道那些四处招摇的人,不管是真的假的,没有一个是打着四阿哥旗号的,由此就可见四阿哥平时御下是如何之严谨了。 至于之前要给三阿哥面子的想法嘛,康熙也无所谓的放下了,反正他也没正式提出请求来,再说今年自己万寿的时候,不就是在他的园子里接受皇子们拜贺的嘛,那样应该也就可以了,给的面子太多了,反到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就这样,选了一个风日晴和的天气,太后和康熙来到了狮子园里,且不说那天四阿哥和云锦是如何的精心招待,也不说元寿是如何的象个,小大人一般的当着导游,还不说安之是如何的活泼调皮,引得太后和康熙老怀大慰、童心大,至于三阿哥和九阿哥话里话外对四阿哥传达出隐约或明显的不满情绪则更不用去说了。 只说那天恭请着太后和康熙游过园子回到主屋歇息之时,云锦按照计哉,适度的表示出腰部的不适。 “云锦”。太后看着云锦有些僵硬的动作,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太后,没什么云锦对太后笑着摇了摇着,又连忙直了直腰,引得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 “还说没什么?”太后看着云锦的样子,着急的说道,“是不是你的腰又疼了,赶紧着宣太医过来。” “太后,不用宣太医”。云锦忙对太后说道,“云锦没什么事儿 “看你这样子,哪象是没事儿的”。太后看着云锦摇了摇头说道,“身子不舒服,就要看太医,可不能这么任性。” “皇额娘,怎么了?”康熙刚才正跟儿子们在一旁闲聊呢,听到太后这边的动静,赶紧关心的问道。 “云锦的身子不舒服”。太后对康熙说道,“我正想宣太医来呢。” “看着面色好象是不大好”。康熙看了看云锦说道,“来人。去宣太医过来 “皇上”。云锦忙对说道,“真的不用安太医,云锦过会儿就好了。” “云锦,你这是怎么回事?”太后疑惑的看着云锦问道,“为什么坚持不找太医过来?” “太后”。云锦犹豫了一下,才对太后说道,“云锦这腰现在是由叶大夫在看的。” “四哥”十三阿哥听了这话,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原来你把叶大夫带来了,有他在的话,小四嫂这伤应该也是无碍的了 “老十三”康具看着十三阿哥问道,“你也知道这个叶大夫吗?” “是啊”十三阿哥点着头说道,“皇阿玛,前些年儿子的腿不是有些问题吗?就是这个叶大夫帮着治好的。” “哦”太后关心的问着十三阿哥道,“你的腿有过问题我是知道的,我还以为是太医治的呢?怎么却原来是这个叶大夫吗?” “皇太后祖母”十三阿哥笑着对太后说道,“你之前认为的也没错,我的腿太医们也是治过的,经过他们治过之后,症状也确实是缓解了许多,这叶大夫,只是后来帮着进一步的巩固了一下。” 十三阿哥这话说的很艺术,表面上听来好象是说他的腿主要是太医的治的,但在坐的也都是人精儿,他话中的深意自然是能听的出来的,既然太医治过之后,只是症状缓解,那么十三阿哥现在跟好人一般能跑能跳的,自然就是叶大夫“巩固”的效用了。 “之前就有太医说你府里另请有大夫”康熙看向四阿哥问道,“可是这个叶大夫? “回皇阿玛话”四阿哥对康熙行礼回话道,“儿臣府里常用两名大夫,一是专为接生时准备的赵大夫,另一个就是这个叶大夫。这回云锦的腰受了伤,听太医说恐会留下病根,所以儿臣才将他带过来,以方便他能定期进行调理 “先别管胤镇府里请了几个大夫了”太后摆了摆手说道,“既然这个叶大夫是个有本事的,就赶紧叫他来给云锦诊治吧。” “那就叫他来吧。”康熙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见见 “是。”四阿哥答应一声,走出去吩咐了苏培盛几句,他领命快步离去了。 “云锦”。太后关心的对云锦说道,“你的腰不好,赶紧坐那儿吧。” “行了”康熙看看还站着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也坐着吧 “草民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给诚亲王请安,给雍亲王请安,给恒亲王请安。给淳郡王请安,给九爷请安,给十五爷请安,给二十爷请安,给小主子请安 没过一会儿,叶大夫在太监的引领下过来了,或许是因为平时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接触的多了,他见着太后和皇上虽然有些紧张,但还算镇定,想来是因为苏培盛提点过缘故,他请安的顺序也没有错落,当然这个小主子只是指的元寿而言,安之因为刚才玩的太凶,费了不少体力。现在补眠去了。 “就是你给雍亲王的侧福晋治伤的吗?”太后看了看行过礼之后跪在地上的叶大夫问道。 “回太后的话”叶大夫冲着太后磕了个头说道,“草民不才。蒙雍亲王信得过,这些日子确是在帮着侧福晋调理伤情 “刚才联的十三皇子说过”康熙也看着叶大夫,淡淡的问道,“他的腿伤是你给治好的,可有此事啊?” “回皇上的话”叶大夫又冲着康熙行了一个礼说道,“十三爷的腿伤能得恢复,主要得益于太医之前的诊治之功,草民不过是在此基础之上,略做调理,也是因为太后和皇上的洪福,十三爷的腿伤才能有所进益 “倒是个会说话的”康熙浅笑了一下说道。 “皇阿玛”。九阿哥这时却开了口说道,“儿臣有一事不明,想问问这位叶大夫。” “你问吧。”康熙看了看九阿哥,面上神色未动,只是点了点头。 “叶大夫”。九阿哥盯着叶大夫问道,“你说我十三弟的腿恢复了,可是下大雨那天,我怎么瞅着十三弟的腿却还是不那么得劲儿啊?。 “回九爷的话”。叶大夫恭敬的对九阿哥说道,“草民所说的恢复,只是指的在平常时候与常人无异,但在阴天下雨之时,十三爷的腿还是会有些不适的 “原来你所说的恢复,却还是要留着这样的尾巴吗?”九阿哥的声音里充满的嘲讽,“那就难怪了,我记着小四嫂在从京城里出的时候,本来如好人一般样了,可走到了这里,经过你的诊治之后,却开始不适起来了。” “回九爷话”叶大夫是经过四阿哥气场熏陶出来的,所以应付起九阿哥来很是不卑不亢,“侧福晋之前看着是跟常人无异了,但其实却是有着隐伤,弄个不好就要复,草民这是要先把侧福晋的症状引出来,这样才能有根治的希望。” “云锦”。太后听了九阿哥的话,皱着眉头看着云锦问道,“这个,时大夫到底行不行啊?要不还是叫太医来吧?” “太后”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太医们已经说了,云锦这伤治到这般时候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仔细调理养护了,既然也是要调理,云锦就想着不如让叶大夫来调理好了。毕竟叶大夫为我们府里诊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他调理着总是比一般人要好些的,是不是?” “你这么说到也没错儿”。太后听到云锦话,目光凝了一下但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赶紧去让他调理吧。” “太后”云锦起身对太后行了一礼说道,“为了给云锦调理身子,叶大夫可是教了绿语好多按摩的手法,与宫里的很有些不同,倒是另有一番感受,太后不如去感受一番可好,正好也可以舒解一下刚才游园子的疲累 “也好”。太后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却不动声色,只是微笑着对康熙说道,“我也确实是有些累了,正想着要松快松快呢。” “是儿子的不是”集熙听太后这么一说,赶紧起身说道,“应该早些让皇额娘去歇息才对 “不相干”太后对康熙笑着说道,“我也是听说有新鲜的按摩手法,才突然觉得有些累的,其实也就是想尝个新鲜罢了。” “既然云锦试过了,想来应该是无碍的。”康熙笑着对太后说道,“一会儿如果皇额娘觉得好的话。儿子就让他把这个手法传到宫里。” “好,如果真的好,那皇帝也是能用得上的”。太后笑着对康熙点点头,又笑着对云锦说道,“咱们这就走吧。” “侍候好太后。”康熙对云锦嘱咐一句。 “是。”云锦答应一声,然后走到太后身边,与小玉一起扶着她走到里屋去了。 原们井暂且退大后讲到里屋坐下辽后,生把下人肘了出去。 “是小玉、绿语还有一干下人们答应着退步走了集去。 “太后”。云锦倒了一杯茶水双手捧着奉给太后,笑着对她说道,“先喝点茶吧。” “你先坐下,我有话要问你太后接过茶来,一口也没喝,就放在了桌上。 “太后”。云锦坐下来,看着太后说道,“有什么话,您就问吧,云锦必定是知无不言。” “我问你”太后盯着云锦问道,“这个叶大夫到底是什么人?” “他就是一个大夫啊。”云锦让太后问愣了,疑惑不解的看着太后。 “你还要瞒我?”太后看着云锦说道,“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进来见他?可是他有什么事儿想跟我陈情吗?” “太后”。云锦一看太后会错意了,连忙解释道,“您误会了,云锦怎么可能引着什么人到您这儿里来陈情?就算是那个人真的有什么冤情,有我们爷在,有皇上在,哪里就轮得到云锦去管了?这女子不得干政的道理,云锦还是明白的 “不是就好”太后舒了一口气说道,“我就说嘛,云锦是不会干出这等糊涂事儿来的 “太后”。云锦看着太后,诚恳的对她说道,“云锦真要是那么糊涂的人,哪里还配得上太后这般的疼爱呢?。 “那这么说”。太后拉着云锦的手说道,“这个叶大夫确实只是一个大夫了?” “是啊”云锦连忙认真的点着头说道,“他确确实实只是一个大夫而已 “他到这里来”太后又跟着问道,“也只是单纯的为你治伤?” “太后”。云锦握着太后的手,诚恳的对她说道,“您相信云锦,刚才在外面我们爷和云锦,包括十三爷,没有说一句假话 “真的没有一句假话吗?”太后笑了,睨着云锦说道,“说胤祥的腿能得以恢复,主要是太医们的功劳,叶大夫只是巩固而已,这也是真话吗?” “这个”云锦的脸也红了,笑着看着太后说道,“也不能算是假话吧?只能说是个人认为不同,不敢胡说罢了 “你到是会巧辩”。太后笑着白了云锦一眼,然后又收起了笑容,皱起了眉头说道,“那在你们看来,这宫里的太医们不如这个叶大夫了?。 “也不是这么说”。云锦摇了摇头,对太后说道,“能进宫里当太医,那自然都是大夫里拔尖的人物,当然不可能不如叶大夫。” “那为什么胤祥在太医们的诊治下,只是症状缓解”太后看着云锦问道,“而经过叶大夫的巩固。却得以恢复了?” “太后”。云锦当然不能说当时是太医可能是被什么收买了,诚心不想让十三阿哥的腿好起来,只好小心的斟酌着语句对太后说道,“既然症状缓解,说明太医们的诊治还是有效果的,至于说没能达到最后恢复的效果,照云锦想来,可能是宫里的太医们诊治的都是尊贵的人物,谨慎惯了,有些个重药狠药不敢下的缘故。” “你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太后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在宫里行医,一个不小心就是杀身之祸,也由不得他们不谨慎,一般的调理身子和一些常有的病痛,开一些温和滋补的方子,他们自然是高明的,但真要是有个急病,需要用一些非常之法的,他们就不敢了,心里只存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想法,这治起病来,自然也就没有民间的大夫来的有效用了。” “太后说的是”云锦点头附和着说道,“云锦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府里才另请了两个大夫,就是备着一旦有这种情形时可以用。” “这两个大夫的底都查清了吗?”太后又问云锦道。 “放心吧。太后”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我们爷去查的,不会有错儿的 “嗯,胤被是个办事妥当的,既是他查过了,那就不会有问题了。”太后点了点头,又疑惑着问云锦道,“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我也进来呢?真是只想让我来感受下这按摩的手法吗?” “太后”。云锦犹豫着看了看太后,然后咬了咬牙,起身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太后吃了一惊,心伸手去拉云锦,“你腰上还有伤呢,有什么话起来说。” “太后”。云锦跪在那里没动,看着太后说道,“您就让云锦这么说吧。” “那好”。太后看了看云锦,收回了手对她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太后”。云锦对着太后磕了个头,然后神情恳切的说道,“自过了年,您的精神头不如以拼了,云锦见了心里着急啊,想帮着您调理身子,又不知从何入手,所以才” “所以才想把我引来”。太后看着云锦说道,“你是想让这个叶大夫帮我诊治?。 “云锦不敢随意让宫外的大夫给太后诊治”云锦对太后说道,“云锦只是觉得这叶大夫治病经常会另辟蹊径,想着让他给您把把脉,看看他是不是能另有一番见解,或许可以从吃食上调理调理什么的 “云锦”。太后看了云锦好一会儿,然后再次伸手来拉云锦“你起来 “太后”云锦站起身来,对太后说道,“云锦知道这样做犯了大不违 “行了,你别说了”太后打断了云锦的话,拉起云锦的手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没白疼了你一场啊。” “太后”云锦看着太后说道,“这么说,您同意让叶大夫给您把脉了?” “你宁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尽这份孝心”太后笑着拍了拍云锦的手说道,“我又怎么能驳呢?” “那好”云锦听到太后答应了,着急的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去叫叶大夫进来。” “等等”太后叫住云锦,笑着对她说道,“你着什么急啊?哪里用你一个当主子的跑出去了,叫一声也就走了。还有,叶大夫进来之后,也不急着给我诊脉,你刚才也说了,我这没精神头,从过年之后就开始了,不在于这一时,还是先让他给治腰吧。” “也好,就听太后的。”云锦想想也对,应该先让太后看看叶大夫的医术,然后再诊脉也不迟,于是扬声把小玉和绿语叫了进来 “绿语小玉进来自然去服侍太后,云锦则吩咐绿语道,“去请叶大夫进来吧。” “是。”绿语答应一声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带着叶大夫走了进来。 “草民给太后叩头,给侧福晋叩叉。”叶大夫走了进来,跪下来给太后和云锦见礼。 “好了,起来吧。”太后笑着对叶大夫说道,“刚才雍亲王侧福晋可是一直跟我这儿夸你的医术呢,今儿个我也见识见识。” “草民不敢当侧福晋的谬赞”叶大夫恭身而立,垂对太后说道,“草民这点雕虫小技怕是入不了太后的法眼。” “你也不要再谦虚了”太后笑笑说道,“能给皇十三子治好腿,又岂能只是雕虫小技?行了,我也不耽误工夫儿了,你赶紧着给侧福晋调理腰伤吧。” “草民遵命。”叶大夫冲太后行了一礼说道。 叶大夫诊过脉之后,绿语让下人们在屋里摆上了一座屏风,云锦在里面,叶大夫在外面,太后则是坐在正中间,两边都能看着,就这样,在叶大夫的指导下,绿语开始给云锦按起摩来,而小玉则是领命在一旁仔细看着她的手法。叶大夫不时间着云锦的感受,并随之指挥着绿语变换的按摩的个置和手法,按完之后,又给云锦用了拔罐和艾炙的法子,然后又让她将放好药的护腰带再系上一个时辰。 “怎么样?”太后等云锦起身之后,关心的看着她问道,“可是有效用吗?” “是啊,太后”云锦轻轻摆动着腰给太后看,“您看,云锦现在觉得好多了。” “行了,你别动来动去的了”太后对云锦摇摇头说道,“赶紧坐那儿歇着去吧。” “太后,云锦现在没事儿了”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这么按过之后,云锦觉得浑身都松快了不少,您要不要也试试看?” “也好。”太后点了点头说道,“我就试试,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太后”叶大夫听了太后这话,赶紧弯腰禀告道,“草民这按摩的法子是因人而易的,适合侧福晋的法子,未见得适合您。” “那你的意思是?”太后看着叶大夫问道。 “草民斗胆”叶大夫跪了下来,对着太后磕了个头说道,“能否容草民给太后请一下脉,这样草民才能专为太后安排一套按摩的法子。” “那好吧。”太后看了看叶大夫,点头说道,“那就准你请脉吧。” “讲太后。”叶大夫又磕了个头,站起身来。 经过一番布置之后,叶大夫总算是给太后把上脉来了,云锦紧张的在一旁看着,只见叶大夫眉心似乎微微的皱了皱,让云锦的心也揪了起来,不过随即再看,好象又象没什么事儿一样了,弄得云锦不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怎么样?”太后等叶大夫把完了脉之后,问他道,“我的脉相如何啊?” “太后的身体康健,脉相自然无恙。”叶大夫起身冲太后行了个礼说道,“草民已经想好给太后按摩的法子了,请太后一试。” “好。”太后看看叶大夫,又看看云锦,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就试试你这按摩的法子,与宫里的有什么不同。” “来,太后,您到这里躺下。”云锦扶着太后到屏风里面躺下来,绿语和小玉则在外面听着叶大夫讲着给太后如何按摩,应该如何使力,用什么样的手法,使多大的劲儿,记住之后,她们又重复了一遍给叶大夫听,确认无误之后,才进到里面给太后按了起来,叶大夫照样在外面随时指挥着。 “太后”等太后接受完按摩之后,云锦和小玉将她扶到椅子那儿坐好,然后笑着问她道,“您觉得怎么样?” “真不错”太后点了点头说道,“我这身子松快多了,好久没这么舒服了。” “太后”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云锦没说错吧?” “叶大夫”太后笑着拍拍云锦的手,然后看着叶大夫说道,“你可愿意进宫吗?” 口: 感谢“莫言莫语”的打赏,感谢“蔚廷伤乐苍穹海兰峨鳞呈汪糊馏芯潇毖陆城幽 第六百二十二章 是人为的吗 关于进宫之事,在此之前四阿哥也曾问过叶大夫的,虽北州学医之人来说,好似入宫当太医是最高的目标,但叶大夫对此却没有什么兴趣,本来嘛,他不愁吃不愁喝的,为什么一定要进到那个规矩大的不得了,诡计多的不得了,浑水深的不得了,危险也有的不得了的宫里面,就算是说有个太医的名头可以唬人,可以让一般的宵小官吏不敢轻诲的话,但是有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面子顶在那里,同样也可以达到这个目标的。 所以说对进宫之事,叶大夫其实是并不很想的,但是因为四阿哥和云锦的请托,他还是同意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为太后把脉了,要说叶大夫这个人确实是一个很合格的医者,对病患确实有着一颗父母心,如果换了别的人,既然不想进宫,那么给太后把脉也好,按摩也罢,马马虎虎的做做也就走了,让太后觉得他没比宫中的太医强到哪里去,自然也就不会起召他进宫的念头了。现在太后在叶大夫针对性的按摩之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之感,决定要招他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而叶大夫对此决定除了谢恩之外,也不允许他有别的意见。 看到太后从里屋出来,就一副神清气爽、精神奕奕的样子,康熙当然也是很高兴的,在太后的竭力推荐下,康熙也亲身体验了一回。没有了男女大防的避讳,这次的按摩是由叶大夫亲自操刀的,自然比绿语和小玉要来得更有效一些,康熙的感受也就更深入了一些,这样一来,招叶大夫进宫基本上就成了定局了。 当然即便是太后和康熙都有了这个意思,叶大夫也是不能说进宫就进宫的,为宫里人看病,哪里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的,那是要连祖宗八代都要查个底儿掉的,即使是之前有人查过了也不成,必也得要宫里的人再重新查过才是。 三阿哥一派忠心耿耿的模样,对康熙说出了这样一番意思的话之后,又回过头来对一边的四阿哥很是诚恳的解释着,说自己这话可不是为了针对而说的,纯粹是为了宫里的安全着想,让他千万不要在心里起了嫌隙才好。 四阿哥对三阿哥的话,一点儿也没有恼羞成怒的意思,当然更不会去反对了,相反的倒是一力的赞成,端着一张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的脸。声音也是一如既往一般的平淡,四阿哥表示道,就是三阿哥不提,自己也是要跟康熙请求的,请求他在命人在查证叶大夫家世人品之时,切不要因为他之前查过了而有所懈怠和疏漏,务必要一切从严从细为好。至于说嫌隙不嫌隙的话,四阿哥连理都没理,那本来就是没影的事儿,既然三阿哥是为宫里的安全着想,那四阿哥为的什么要有嫌隙? 太后听到三阿哥和四阿哥的话,也笑着表态说,皇家要进太医,自然是要慎之又慎的,既然四阿哥这么说了,那就权当之前根本没有人查过叶大夫,一切都要重新来过才是。康熙本也是这个意思,当然一口就应了下来,于是叶大夫进宫的事儿就这么先搁下来了,等查实的结果报上来以后再说。 等打点着太后和康熙玩也玩好了,吃也吃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将他们和其他皇子们送走之后,四阿哥和云锦,外加留下来的十三阿哥回到了正屋坐下,把时大夫请了过来。 “你们下去吧四阿哥等下人们奉完茶之后,淡淡的挥退了他们。 “叶大夫”十三再哥看着叶大夫问道,“怎么样?我皇太后祖母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王爷,侧福晋,十三爷”。叶大夫看着四阿哥他们,面色凝重的说道,“太后的身子,不是太好啊。” “怎么?”四阿哥的眉头皱了起来,“真的有事儿吗?” “是”叶大夫点点头说道,“太后表面看着很好,其实有很多问题积在体内,说不准行么时候就要爆出来了。” “叶大夫”四阿哥听了叶大夫的话,眉头深锁的看着叶大夫问道,“照你看,太后的身体状况,有可能是人为造成的吗?” “还什么可能不可能,这明摆着就是人为的”十三阿哥从被太医算计过自己的腿之后,就对太医们存了念想了,所以听叶大夫一说,直接就不往好地方想了,气哼哼的说道,“这宫里的太医,胆子到是越来越大了,之前算计我的腿,现在居然连太后都算计上了。” “这个。事儿算不算是人为,草民无法断定”叶大夫看了看十三阿哥,然后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但给太后诊治的太医应该是有责任的 “这话怎么说?”十三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既然太医有责任,自然就是人为的了 “老十三”四阿哥看了十三阿哥一眼,沉声说道,“我知道你对太医没有好印象,但也不能太武断了,先听叶大夫把话说完。” “好,你说”。十三阿哥看着叶大夫说道,“我倒要听听看,这帮太医们又做了什么好事?” “好了,叶大夫”云锦听叶大夫说太后的身子不太好之后。心里就一直悬着,赶紧催着问叶大夫道,“你只管把你诊脉的结果说出来就是,究竟是不是人为,不用你来断定 “是”。叶大夫点了点头,开始说道。“据草民诊脉来看,太后应该是一直在用一些温补滋养的方子,宫里的太医们在这方面还是很擅长的,太后能如此长,仇们应该也是尽了力的。只是现在太后年纪大了,身体,州“题也就越来越多了,虽然也用了些对症的药物,但却太过温和了,而有些则是只治了标,却没有完全的治本,这样一来二去的,就把问题都积了下来。” 云锦听太医这么一说,也觉得确实没法说这是不是人为的了,或许应该这么说,人为可以说是人为,但是不是人为故意的却不一定了。能给太后诊治的那可基本上都是院判级的太医,他们医术肯定是精的,但为人肯定也是格外的谨慎,不见得有胆子敢去谋害太后,就算是用药温和了些,也可以说是因为太后的年纪大了,身体各方面的机能也差了,在这种情形下,太医们怕太后的身子受不住,不敢下一些重药狠药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说那些个治标不治本的行为,也可能是因为太医们被康熙逼的狠了的缘故。太后身子不舒服,康熙自然担心和生气,想来也应该会有一些责令他们尽快治愈的言词,这些太医们为了逃脱责罚,故而才想办法让太后的表相迅的好起来,却将病根留在了体内,但即便就是如此,太医们其情虽然可悯,其心却也是当诛的,因为他们的这种行为,不仅是对太后和皇上不忠,也有违了医者的根本。 虽然用以上的观点来解释这些太医的所作所为,也还说的过去,但身处于勾心斗角的皇家之中,凡事就不能只看表面,谁又能真的肯定,这些个太医做出这些事来,背后就真的没有人唆使呢?要知道被他们置安危于不顾的病人,可是当朝的太后啊,以他们的医术,不可能不知道只治标不治本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可他们却在明知的情况,依旧这么做了,这如果让人现了,被追究起来,那可是谋害太后的罪过,是要抄家灭族的啊,这些太医们真的可能只因为要逃脱一时的处罚,而甘冒此险吗? “我就说这帮太医没什么好东西”这时十三阿哥听了叶大夫的话,面色更加难着了,“居然敢损伤皇太后祖母的身体,欺哄皇阿玛,真是死不足惜。”说到这儿,十三阿哥又忽然想了一件事儿,忙盯着叶大夫问道,“对了,今儿个你给我皇阿玛按摩前,也是请了脉的,他老人家不会也象太后一样吧?” “十三爷既然问出来了,草民也不想瞒各位”叶大夫叹了口气说道,“皇上的情形与太后大同小异,只是因为皇上的身体比太后康健些,所以病的时候想来也会比太后晚一些。” 居然连皇上也云锦的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因为担心太后的身体而行的一时之举,却引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到底只是太医们的失职,还是一起蓄谋已久的阴谋啊? “可有办法补救吗?”四阿哥的脸色已经沉到底了,看着叶大夫问道。 “积病已深”叶大夫摇了摇头说道。“看太后的脉相,离病之时已经不远了,到时候纵然是草民尽全力勉强能够挽回,也不过是能再多延续几年而已。” “叶大夫”云锦心惊的问道,“你说病之时不远了,指的是什备时候?” “照着草民推断”叶大夫脸色凝重的说道,“就算是在避暑时不病,回京之后必然也是难免了。” “那如果你现在就开始给太后诊治呢?”云锦又急着问道。 “不管谁来诊治”叶大夫摇了摇头说道,“太后病,已成必然之势了,而且此次病必然来势汹汹,弄个不好,就镰”说到这儿,叶大夫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了。 “苏培盛!”四阿哥阴着一张脸,沉声对外面喊了一声。 “奴才在。”想来是听出了四阿哥的语气不是很好,苏培盛进来时异常的小心,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讲。 “送叶大夫去休息。”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对叶大夫说道,“叶大夫,请。” “叶大夫,你先去歇息吧。”四阿哥依旧沉着脸,但对叶大夫说话还是尽量放缓了语气,“有事我再叫人去请你。” “王爷客气了”叶大夫起身冲四阿哥行了一礼道,“那草民就先行告退了。” “爷”等叶大夫退出去之后,云锦急忙看着四阿哥说道,“这可怎么好?我只看太后精神头儿不如以拼了,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已然是这样了,急也没用了”四阿哥皱着眉沉声说道,“只希望这次太后能够撑过去吧。还有皇阿玛那儿,等叶大夫进宫之后,也要好好的帮着调理调理。” “四哥”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说道。“既然皇太后祖母病在即,那这叶大夫进宫的时候,可是要挑好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四阿哥点了点头说道,“我会斟酌好的,既不能耽搁了皇太后祖母的病情,也不能让他吃了挂落儿。” 云锦也明白这个意思,如果叶大夫进宫早了,正给太后诊治时,太后病了,那这个责任可就落到他的头上了,到那时别说给太后治病了,怕是连他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所以即便心里再为太后担心着急,云锦也没有乱表意见。 “四哥”十三阿哥皱着眉头看着四阿哥问道,“你说这个事儿会是谁做的?打死我,我也不相信那些个太医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损伤皇阿玛和皇太后祖母 “能在太医院里动手脚的人,想来肯定是不简单”四阿哥沉吟着说道,“用的又是这种法子,说明这个人不仅是很谨慎,而且也很有耐心。” 真是不愧为自小在勾心斗角中长大的阿哥们,他们根本就没想过会不会是太医们失职的问题,直接就将此次事件定义为惊天大阴谋了。 “会不会还是老八老九那边的人?”十三阿哥想了想问四阿哥道,“上次害我腿的太医不就是他们的人嘛,虽然已经被咱们想办法除去了,但想来他们既然在太医院里动手脚了,说不得还会有其他的人。” “这个可能当然有”。四阿哥沉着脸说道,“因为有皇太后祖母在,使得他们在对付咱们的时候,总是有些绊手绊脚,为此而起了狠毒不孝之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可是为什么连皇阿玛也是这样了呢?要知道他们现在已经遭到皇阿玛的厌弃,老八被关在府里,老九是个不成气的,老十四也被革了个。如果这个时候皇阿玛出了事,他们能得了什么好?” “刚才叶大夫不是说了吗?。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说道,“皇阿玛病的时候会比太后晚,说不得他们想趁这个时候来布置好一切呢?又或许是因为皇阿玛这些年对他们的打压,才使得他们想铤而走险的,说不定他们觉得越往后拖,对他们越不利,想着提前动呢。” “好了”。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是不是他们,查查就知道了,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吧,记着,老八老九那边固然要查,但其他方面也不能疏漏了,我有种感觉,这件事儿,未准就是老八他们干的,就算是他们有参与,说不得也有别的人掺合在里面。” “我知道,我让人仔细查的,四哥你就放心吧。”十三阿哥点了点头说道。 “这个事儿查自然是要查的。”虽然做出了决定,但四阿哥的脸还是沉着的,“可是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的身子终究是毁了,让我知道是谁做的,一定不会轻饶了 “爷”云锦这时想起了一个问题,问四阿哥道,“今儿个叶大夫给太后和皇上请了脉,当着人面,太后和皇上都没细问,可是咱们却是不能一点儿说法也没有,您给云锦个章程,如果太后问起来,我该怎么回话为好?” “对太后还是瞒着吧”。四阿哥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她老人家岁数大了,身子又是那样,如果听了这个话,心火一起,怕是就要病在即了。” “真是的”云锦又伤心又生气,眼睛也红了起来,“好好的出来玩,怎么又会出了这么个事儿呢?” “事儿已经出了,只能是想办法解决”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你以后多去陪陪皇太后祖母,让她老人家常开心着些。叶大夫那边的事儿,我会安排好的 “云锦,你也不用太担心”十三阿哥劝慰了云锦几句,“太后吉人天相,叶大夫的医术咱们也是知道,想来她老人家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的 “主子这时候绿语在外面出了声。 “什么事儿?”四阿哥皱了皱眉问道。 “小主子醒了,吵着找人呢。”绿语在外面回话道。 “爷”虽然知道安之吵着找的未见得是自己,但云锦赶紧站起身来,对皿阿哥说道,“我去看看吧 “行,你去吧。”四阿哥点了点头。 “十三弟,你先在跟你四哥聊着吧”。云锦临走前对十三阿哥说道,“一会儿我去厨下,再给你们做几道点心当夜点 “好啊”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那就有务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云锦也冲十三阿哥笑了笑,然后对四阿哥行了个礼,这才出去了。 “四哥”。云锦走后,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问道,“听刚才你话里的意思,你打算把这个事儿告诉皇阿玛吗?。 “不告诉又能怎么办?。四阿哥叹了一口气说道,“叶大夫进宫已经是确定的了,他今天这话能跟咱们说,将来未准儿就不会跟皇阿玛说,就算是他不说,那过一眸子太后了病,皇阿玛又岂能不怀疑?与其让他老人家以后猜疑着,不如现在实话实说的好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十三阿哥想了想也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后怕的说道,“幸亏是云锦担心皇太后祖母。叫叶大夫给请了脉,才把这事儿给抖了出来,否则咱们还蒙在鼓里呢 “是啊”。四阿哥也点了点头说道,“幸亏是这样,否则等皇太后祖母了病,怕真就有什么不忍言的事儿了。” “可不是嘛”十三阿哥深有戚戚焉的说道,“要不是叶大夫今天露了这一手,皇太后祖母和皇阿哥也不会想着让他入宫,若是等到太后病的时候,就算咱们敢推荐叶大夫,皇阿玛也不见得会用的 “说来云锦的这一片孝心,对她自己也是一个助益”四阿哥沉吟着说道,“如果皇太后祖母真的出了事儿,那云锦怕也是要受些影响的。” “嗯”十三阿哥点头说道,“虽然宫里还有贵妃娘娘的看重,但在皇阿玛面前,还是皇太后祖母的话要管用的多。” “行了,不说这个了”。四阿哥想了一会儿之后,站起身来对十三阿哥说道,“既然决定了要禀报皇阿玛,那就宜早不宜迟,咱们现在就 “现在?”十三阿哥愣了一下,却还是跟着站起身来说道,“等咱们过去之后,行宫怕是要下匙了。” “那也要去”四阿哥坚定的说道,“有皇阿玛不见咱们的但却没有咱们知道这种事后不马上去回禀的。” “四哥说的是”十三阿哥点了点头说道,“那咱们现在就去。” ,,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带着叶大夫一起,来到了热河行宫,跟守宫门的侍卫说明情况之后,在宫门外跪候。 “雍亲王,十三爷”过了好一会儿,去传话的侍卫回来了,恭敬的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道,“皇上传你们进去呢。” “走吧。”四阿哥站起身来,和十三阵哥一起带着叶大夫走进了宫,当然十三阿哥没忘赏了那个去传话侍卫的银子。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被太监引到了行宫康熙的书房,留下叶大夫在外面等候,他们二人进去跟康熙行礼。 “起来吧”康熙看着这两个儿子,淡淡的说道,“你们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皇阿玛”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没有起身,反而跪倒在地,对康熙说道,“儿臣确是有要事要向皇阿玛回禀。” “左右退下吧。”康熙看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好一会儿,才对下人们说道。 “瞧。”魏珠答应一声,带领着众宫女太监们退了出去。 “有什么事儿,说吧。”康熙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道。 “回皇阿玛”四阿哥冲着康熙磕了个头说道,“儿臣要向您请罪。” “哦”康熙看着四阿哥问道,“你有什么罪要向联请的?” “回皇阿玛话”四阿哥又对康熙磕了个头说道,“今儿个云锦在让叶大夫诊治的时候,想到皇太后祖母自过了年,精神就很是欠佳,就请着她老人家去按摩,从而使皇太后祖母被太医之外的人请了脉,虽是因她的一番孝心而起,却也是犯了宫里的规矩,这也是儿臣管教不严之过,还请皇阿玛责罚。” “你这么晚跑来”集熙没说罚,也没说不罚,只是盯着四阿哥问道,“就是为了让联责罚你的吗?” “回皇阿玛,不是的。”四阿哥沉声说道。 “那你就把来意说清楚吧”康熙淡淡的说道,“说清楚了。联才好决定罚不罚你。” “皇阿玛”四阿哥又给康熙磕了个头,然后面色严肃郑重的说道,“正是因为叶大夫给皇太后祖母请了脉,所以才现了一些问题。” “有什么问题?”康熙的语气依旧淡淡的。 “回皇阿玛话”四阿哥忙对康熙说道,“据叶大夫诊视,皇太后祖母因为之前几次身子不爽时,都只治了标,而没治本,已经积病在身多时了。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这时候康熙也紧张起来子。 “皇阿玛”这时十三阿哥开口接“跺与说了下去,“据叶大夫说,皇太后祖母积病太多太深,一旦病,怕是很有些凶险。” “有这么严重?”康熙听了面色也沉了下来,“老四,老十三,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儿臣已经将叶大夫带来了”四阿哥忙对康熙说道,“皇阿玛耳以问他。” “魏珠”康熙急忙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奴才在。”魏珠快步走了进来,对康熙行了礼。 “去,把外面那个姓叶的大夫带进来。”康熙吩咐他道。 “瞧。”魏珠答应一声,退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带着叶大夫走了进来。 “行了,你退下吧。”康熙将魏珠打出去之后,详细询问了叶大夫。 叶大夫对康熙的询问,自然不象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那样直接和随意,因着之前四阿哥的嘱咐,他也没说太后马上就要病在即的事儿,但基本上也是说明了自己的诊断,并说皇上如果不信,可以找其他的大夫来看。 康熙听了叶大夫的话,面沉似水,后来又开口问了自己的脉相,叶大夫也战战兢兢的说了个。大概,让康熙的脸色更是黑成了锅底一般,挥叶大夫退出去之后,他沉寂了好一会儿没有出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十三”康熙最终还是开了口,却是先问十三阿哥,“你跟联说实话,当时为什么太医没能治好你的腿?” “皇阿玛”十三阿哥对康熙磕了个头说道,“太医给儿臣治腿,却是越治越糟,后来经过叶大夫诊治之后,说是太医们给儿臣腿上敷的药里有其他的东西,这才使得儿臣的腿久治不愈,叶大夫说,如果此药长期用下去,儿臣这条腿也就废了。” “给你治腿的太医是哪个?”康熙寒着一张脸问道。 口: 感谢“书友四7妞,四旧然,投出的三张粉红票,感谢“紫藤妞妞”投出的评价票,感谢“皓霜”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二十三章 能做多少算多少了 ”十三阿哥看着康熙说道。 “死了?”康熙一愣,看了看四阿哥,又看了看十三阿哥,然后问道,“是怎么死的 “皇阿玛”十三阿哥满脸悲愤的说道,“儿臣与四哥的关系你是知道的,这个叶大夫是他推荐给儿臣的,是他一直在用的人,按说儿臣对他的话应当是坚信不已的,可是当时儿臣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却是根本不敢相信,儿臣觉得太医院是为咱们皇家诊治身体的地方,如果那里都会出问题的话,岂不是荒唐吗?可是经过叶大夫的治疗之后,儿臣的腿却是一点点儿的好起来了,虽说现在天色变化时还会有些不舒服,但比起之前来已经是强太多了,不由得儿臣不怀疑那两个给儿臣治腿的太医院了,可是等儿臣准备找他们来问话的时候,却得到消息说,那两个太医已经突急病死掉了 “有人敢谋害皇子,而且还是太医所为,出了这等大事儿”。康熙盯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问道,“你们为什么不早来告诉联?” “皇阿玛”。十三阿哥抢着对康熙说道,“四哥本来是想禀报您的,可是儿臣没让,儿臣那时做错了事儿,皇阿玛已经对儿臣很失望了,儿臣不想再为自己的事儿让皇阿玛操心,再说那个时候儿臣的腿已经好了,那两个,太医也已经死了,这事儿说出来也是全无凭据,又何苦还要再说出来招得皇阿玛不痛快呢?” “走了”康熙听了十三阿哥的话,眉头又皱了起来,“你的腿是在那次之后,才开始出出问题的 “皇阿玛”四阿哥对康熙磕了个头,语气沉重的说道,“这事儿说来也是儿臣处置不当,虽说是老十三阻止,但儿臣毕竟也没坚持,当时儿臣虽然觉得两个太医敢对皇子下手着实可恶,但想到既然老十三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那些太医又已经死无对证,再把这事儿说出来,不过是徒惹风波而已。那时候二哥的事儿刚刚平息不久。皇阿玛也是网从大病中恢复不久,所以儿臣就依了老十三的话,觉得还是不要再让皇阿玛烦心为好。但是儿臣没想到,太医院里的人居然连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的万金之躯也敢损害了,早知如此,儿臣不管有没有证据,都应该将老十三的事儿禀报皇阿玛的,虽说查证一番未见得会有什么结果,但说不定会让那些太医们从此心存畏惧,不敢再随意胡为了 “如果他们真的连太后和联的身子都敢加害,哪里还会有什么畏惧之心?”康熙脸色阴沉,语气凝重,盯着四阿哥说道,“随意胡为?老四,你觉得那些太医只是随意胡为,还是为人唆使呢?” “这个”事情没有查清之前,儿臣不好说”四阿哥想了想对康熙说道,“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大逆之罪,请皇阿玛查实后予以严惩 “老四”康熙看了四阿哥世会儿,然后又问道,“你觉得叶大夫所说的话可信吗?有没有可能是他看错了?” “回皇阿玛的话”。四阿哥沉思了一下,抬头看着康熙,面色诚恳而凝重的说道,“儿臣用叶大夫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他的为人也多少有所了解,也是因为如此,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儿臣才会急看来求见您,但是这件事实在是太过重大,不管儿臣是怎么认为的,都请求皇阿玛再详加查实 “行了,这事儿联知道了”康熙面色又沉了下来,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挥挥手说道,“你们且先回去吧 “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对康熙磕了个头,起身准备退下。 “还有”这时康熙却又开了口。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赶紧停住脚步,恭身而立等着康熙的吩咐。 “老四”康熙看着四阿哥说道,“那个叶大夫,你带回去好生安置,联不想再出了什么死无对证的事儿。” “儿臣谨遵皇阿玛旨意。”四阿哥对康熙行礼领命。 “行了,你们去吧康熙又冲四阿哥挥了挥手。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这才退了出来,带着叶大夫回到了狮子园,这天晚上十三阿哥就住在了这里,和四阿哥两个人在书房里商谈了一夜,云锦虽不赞成四阿哥熬夜损害身体,但也知道现在情况特殊,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带着叶大夫出去了一趟,想也知道他们去干嘛了,所以云锦也不去打扰他们,只是亲自到厨房给他们做了宵夜和早点派人给送过去。 天亮之后,康熙把皇子们招了过去,自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领命而去之后,云锦就在园子里一直悬着心,连陪安之玩乐的时候都时不时的走着神儿,惹得安之不满的依在她怀里厮磨着耍赖,又吵着还要到游乐园去玩,云锦这时正在焦急的等消息,怎么可能会跑到游乐园里去,就让下人们带他过去,并嘱咐他们一定要看好了安之,不能让他受了伤。 可是安之见云锦不陪他去,居然说自己也不去了,要留在这里陪额娘,这个体贴的表现让云锦不禁感慨不已,只觉得以前给他收拾那么多的烂摊子,赔了那么多的银子都没什么了,倚坐在炮上,看着在自己身边玩闹、并时不时的抬起头来赏自己一个大大的笑脸的乐之,云锦的心里在甜蜜之余,却还依然在担心四阿哥那边。 “主子,爷回来了好在没过多久,绿语就来 “阿玛回来了,阿玛回来了!”安之一听绿语这话,就赶紧着要跳下炮去。 “安之”云锦一把抓住安之,摇着头对他说道,“先把衣服弄好,然后额娘再带你去接阿玛。” “好”安之连连点头说道,“安之要接阿玛。” “好生给他整理着”云锦吩咐安之的奶娘们一声,也忙起身下坑,简单整理好妆容之后,对已经被整理好衣服的安之说道,“来,跟额娘去接你阿玛去。” “阿玛,阿玛。”安之蹦蹦跳跳的跟着云锦一起走到院子里。 “云锦给爷请安。”等四阿哥走进院子里,云锦先迅的在他身上扫视一圈,没现什么被责罚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对着他行下礼去。 “给阿玛请安。”安之现在请安的话已经可能说的比较完整了,但是姿势方面还是欠缺些意思,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毕竟他现在还太小了。 “阿玛”只是安之这小子。行完那个一点儿也不符合标准的请安礼之后,也不等四阿哥叫起,就直接的扑向了四阿哥,“阿玛回来了,阿玛带安之去玩。” “阿玛跟你额娘有事儿。让她们带你去玩。”四阿哥一边伸手拉起云锦来,一边沉声对安之说道。 “哦。”安之看了看四阿哥,又看了看云锦,见他们都是板着一张脸,很是严肃的样子,也只好点了点头,只是那张小脸上满是委屈和郁闷。 “安之乖。”看着一向横冲直撞的安之露出这等表情来,云锦的心也软了,对他展开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道,“你先跟奶娘她们去玩,晚点儿额娘给你做好吃的。” “还要给安之唱曲儿。”安之趁机提出请求来。 “好,好,今儿晚上额娘唱曲儿哄安之睡觉”云锦见四阿哥的脸又有些要黑的趋势,赶紧答应一声,马上吩咐安之的奶娘和丫环们道,“带他去玩吧,一定要看好了。” “是。”奶娘和丫环们答应一声,赶紧上前来抱着安之退下了。 “爷”云锦转头对正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四阿哥说道,“赶紧进嘛”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又伸手去扶他的胳膊,“来,云锦侍候爷进屋。” “哼。”四阿哥抽回自己的胳膊来,自顾自的领先往屋里走去了。 云锦笑了笑,也快步跟上。 四阿哥直接走到了里屋,云锦一边侍候他换衣服,一边询问今天康熙找他们前去,是不是与昨天的叶大夫之事有关?知道有人要谋害自己,而且已经付诸于行动,并且已经起到了作用,康熙的震怒可想而知,当初前太子二阿哥虽有不轨之心,毕竟没对康熙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即使是那样,康熙也把所有成年的皇子们全都圈了起来。 可是听了四阿哥和话,云锦才知道,康熙今天只是没对皇子们进行什么责罚,甚至对叶大夫诊脉的事儿提也没提,今天叫他们过去。先是作了一番礼部的人,说他们对京城何时下雨不能即时奏闻,雨势大小沾足与否,也并未声明,说“各处报雨。皆未有如此之糊涂者”着他们的主管两日内星夜过来面奏。 康熙对礼部会这么严厉,应该是心中气恼之余,对其迁怒了,而他对叶大夫的事儿只字不提,云锦想想也明白了,毕竟这个事儿关系太大,康熙不能只听信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这一家之言,一定要查证之后再做打算。 另外,从康熙的心里,想来也是不愿意相信会有人来谋害自己,自己的寿命有可能会因此受损,估计他现在巴不得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的是谎话呢。 想到这儿,云锦也不由得暗叹一声,让叶大夫给太后诊脉,却现了这么个大阴谋,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当然云锦并不后悔当时自己提出了这个想法,要不是因为这样,那太后岂不是更加的危险了,现在总算是还为她老人家争得了一线生机。 只是以后会如何的展,云锦却是一点儿数儿也没有,毕竟这事儿在历史上、至少在云锦所知的历史上是不存在的,天子一怒,血流千里,现在的情形比一废太子时要严重的多,太后和康熙的身子是明明白白的受了害,寿数也将要受损,康熙要查实清楚之后,那些个太医和主谋自然是在劫难逃,但会不会牵累到别人,尤其是这件事的知情人,那就非常难说了。 “爷,十三弟呢?”云锦听说今天康熙没提叶大夫的事儿,也就不再问了,朝廷上的事儿四阿哥要是说了,自己就听着,他要是不说,自己最好也别打听,所以她转移话题问四阿哥道,“他没跟您一起回来?” 到了热河之后,十三阿哥经常是呆在狮子园里的,再加上现在出了这么要紧的事儿,他没跟着四阿哥一起回来。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皇阿玛过两天要去汤泉”四阿哥换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对云锦说道,“点了他随从,他回自己的府上准备去了。” “皇上又要去汤泉了?”云锦一愣问道,“咱们不是才从那儿到热河来吗?” “皇阿玛要去”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摇了摇头说道,“自然是有他的理由了。” 云 ,曰到四阿哥的动作又愣“随即办想起了康熙!前对四咒作用的夸赞,这就难怪了,听说了自己的身子有可能被人算计了,不管是真是假,他肯定是想着赶紧去用那神奇的汤泉调理一番的。而点了十三阿哥随行,应该也是件好事,在得知自己很有可能在被人谋害着之时,康熙必然是对身边的人充满着怀疑,在这个时候,能让他带在身边的人,必然是他比较信得过的。 “太后也去吗?”想明白了康熙的用意,云锦马上问四阿哥道。 “这个,皇阿玛没提起”四阿哥又摇了摇头说道,“想来是怕车马劳顿皇太后祖母的身子受不了吧。” “太后不去也好”云锦点点头说道,“云锦也怕她的身子受不住,这些日子云锦多去陪陪她,也再问问叶大夫,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先帮太后调理调理,或者可以减少些她老人家病时的风险,再叫绿语跟叶大夫多学些适合太后的按摩手法,云锦虽然也可以侍候太后,但毕竟绿语有功夫在身,按起来的效用到底是比云锦要好的多。” “行,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四阿哥点头同意了,然后又看着云锦说道,“你也别光惦着太后,我这坐下都这么半天了,你也不说给我倒杯茶来” “爷,茶能提神,您就先别喝了”云锦对四阿哥说道,“云锦知道您昨儿个一夜都没说,已经给您熬了汤了,您喝了之后,赶紧着补会眠吧。” “不拘什么,赶紧拿来吧。”四阿哥说道,“我着实有些渴了。” “绿语!”云锦对外面所了一声。 “主子”绿语答应一声走了进来,“您有何吩咐?” “去把给爷熬的汤端来吧。”云锦吩咐道。 “是。”绿语答应一声,出去不多时,就用托盘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来。 “来,给我。”云锦上前接过汤碗来,放到四阿哥面前,“爷,您慢些用小心烫。” “你退下吧。”四阿哥把绿语打走之后,才开始喝汤。 “爷,还用吗?”四阿哥喝完之后,云锦又问他道,“外面还有呢。” “不用了”四阿哥摇了摇头。 “那爷就赶紧歇着吧。”云锦叫进绿语来,让她把碗拿出去。 “你也一起来歇着吧”四再哥看着云锦说道,“昨儿个你让人又是送茶又是送点心的,肯定也是没睡多少。” “好”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云锦陪爷一起歇着。” 云锦先上坑把被褥铺好,侍候着四阿哥躺下来,又下炮将自己的外衣脱下,饰什么的也除了车来,然后重新上坑躺在四阿哥的身边。只是她闭着眼睛躺了好一会儿,却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又因为怕吵了四阿哥休息,动也不敢动。 “你不赶紧睡,胡想什么呢?”四阿哥突然开口说道。 “爷”云锦被四阿哥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向四阿哥,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呢,于是抚着胸口对他说道,“您还没睡啊,吓云锦这一跳。” “我到是想睡”四阿哥看着云锦,淡淡的说道,“可是你这身子僵的这么硬,让我怎么睡?” “爷”云锦将身子从四阿哥的怀里移了出来,笑着对他说道。“那您睡吧,云锦不吵你了。” “你”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伸手将她拽了回来圈在怀里,淡淡的说道,“说说吧,你在想什么呢?” “爷”趁机换了个姿势,倚进四阿哥怀里悠悠的说道,“云锦有些担心。” “好了,你也别想太多了”四阿哥搂着云锦说道,“皇太后祖母吉人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爷”云锦抚着四阿哥的胸口说道。“太后那边云锦当然是担心的。自云锦进宫之后,她就对云锦疼爱有加,云锦能有今天,也是多赖于她的相护,现在她被人害成这样,云锦怎么能不担心呢?可是云锦现在不只是在担心,也在担心爷。”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四阿哥闭上了眼睛,淡淡的说道。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问道。“皇上现在是要先查实叶大夫的话,所以才对此事只字不提吧?” “应该是。”四阿哥还是闭着眼睛,语气也依旧淡淡的,“怎么了?” “爷,您别这样无所谓的好不好?”云锦摇了摇四阿哥的身子说道,“等皇上查实了,叶大夫的许说的没错儿,那他会不会象一废太子时那样,迁怒到你们身上啊?” “你啊”四阿哥睁开眼睛看着云锦,照她的脑门拍了一下说道,“就会瞎操这些闲心,这事儿又不是我做的,你有什么可担心的?皇阿玛就是迁怒,最多也就是象上回似的圈起来一段时候。” “什么叫闲心?”云锦还了四阿哥一个大大的白眼,嘟着嘴说道,“最多再圈一回,爷,你这上下嘴皮一碰,说的好轻松啊,您以为您现在的身子骨还象那个。时候那么抗折腾啊?” “甭一天拿爷的身子骨说事儿”四阿哥拧了拧云锦的脸颊说道,“说的爷好象风一吹就倒似的,告诉你,爷的身子好着呢。” “是吗?”云锦斜睨着四阿哥,然后伸出手去抱着他的腰,嗔嗔连声的说道,“就您这腰条,还大言不惭的说身子好呢,等再长 “爷的腰条怎么了?”四阿哥翻身压住云锦,探手去摸她的腰,“还是先让爷看看你的腰条吧 “爷”云锦跟四阿哥嬉闹了一眸子。又伸手环住四阿哥的脖子,双了口气说道,“咱们尽快怀个孩子吧,如果太后见到云锦有了身子,心里一欢喜,说不得就挺过这一关了。” “县太后祖母真是没白疼你一场”四阿哥抚着云锦的脸说道,“放心吧,爷我肯定会努力的,能不能怀上身子,就要看你的肚子争不争气了”, 等到第二天,四阿哥又被康熙招去之后,云锦把叶大夫请了过来。 “草民给侧福晋请安叶大夫走进来,对着云锦行了个礼。 “快扶起来云锦对一旁的绿语吩咐着,又笑着对叶大夫说道,“叶大夫,你跟我们府上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跟我还用的着这么见外吗?” “礼不可废”。叶大夫顺着绿语的力道站起了身子,对云锦笑着说道,“侧福晋对草民抬爱,草民却不能不讲规矩。” “叶大夫太拘礼了”云锦笑着对叶大夫说道,“快请坐吧 “谢侧福晋叶大夫冲云锦又行了个礼才坐了下来。 “叶大夫”云锦看着叶大夫,有些惭愧的说道,“说来我真是对你不起,为了我的请托,居然把你搅进了这趟浑水里 “侧福晋言重了,这事儿怎么能怪您呢?”叶大夫对云锦欠了欠身说道,“您也是对太后的一片孝心,再说这事儿之前,王爷和您也是问过草民的意见的。 草民如果不愿意,大可以拒绝的。” “那时本来以为只是一次平常的请脉而已”云锦苦笑着说道,“谁能想到却会是这样一种结果呢,如此一来,到是让叶大夫担了风险了,不过您放心,我们爷决不会让您有失的 “草民明白”叶大夫笑笑说道,“这么多年的交道打下来,草民信得过王爷,也信得过侧福晋。” “好”云锦笑着看着叶大夫,点了点头说道,“您信的过我们就好,您放心,我们必不会让您失望的。” “侧福晋言重了”叶大夫连忙起身说道,“侧福晋还是象平时一般的称呼草民吧,这“您。字草民可是当不起 “好了”。云锦对叶大夫说道,“叶大夫,你请坐吧。” “谢侧福晋叶夫夫又重新坐了下来。 “叶大夫”。云锦笑着对叶大夫说道,“今儿个我请你过来,也是有事相求。” “草民当不起侧福晋一个“求。字”。叶大夫欠身对云锦说道,“侧福晋有事只管吩咐 “叶大夫”云锦收起了笑容,看着叶大夫,郑重的问道,“你上次说太后的身子马上就要病了,是不是?。 “没错儿。”叶大夫点了点头说道。 “叶大夫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云锦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你也说过积病难返,病已经不可避免了,云锦现在只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法子,比如说先帮着太后调理调理身子什么的,可以有利于太后抗过这次病的?” “这个叶大夫看着云锦说道,“不瞒侧福晋,自给太后诊过脉之后,草民也一直在想这个事儿呢,也想到了一些法子,或许可以试试,但却不能保证一定有效。” “有就比没有强”。云锦露出了笑容,忙对叶大夫说道,“还望叶大夫教我。” “草民不是存私”叶大夫皱了皱眉说道,“也不是不想教侧福晋,只是这些调理的法子,不只是一些膳食之法,还需要认得准穴位,另外还需要一些针炙之法,怕侧福晋不是马上就能学得会的。” “叶大夫”云锦想了想说道,“认穴之事就交给绿语,她学过功夫,应该没问题的,至于针炙之法嘛,这确实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您看看,能不能用别的法子代替一下?要是实在不行,也没办法了,毕竟现在你还不能进宫。也只好能做多少算多少了 “嗯”叶大夫点了点头说道,“绿语对穴个到是认的准,针炙之事,等草民再想想,看看能不能找个其他的法子代替。” “有劳叶大夫了。”云锦对叶大夫笑了笑,又对他说道,“还有一件事儿,云锦也想找你帮帮忙。” “侧福晋请说叶大夫又冲云锦欠了欠身。 “叶大夫”云锦脸红了一下,然后对叶大夫说道,“太后一直想看我再生一个孩子,我想着如果我这时怀上了身子,说不得她老人家一开心,身子也会好些,所以想请叶大夫帮我调理调理身子。” “侧福晋”叶大夫犹豫了一下,对云锦说道,“现在您可是不太适合有身子啊。” 口: 感谢“书友旧芍飞心。既2书友心引曰旧历”投出的粉红票,感谢“悠育”投出的粉红票、催更票和评价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二十四章 能瞒多久瞒多久 ”叶大夫。云锦听到叶大夫纹么说,不禁愣了下,拙用!就反应了过来,抬断了叶大夫的话,对站在一边的绿语说道,“绿语。你去外面看着 “是绿语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叶大夫,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云锦看着叶大夫问道。“我为什么不适合有身子?” “侧福晋”叶大夫忙对云锦说道,“草民不是说侧福晋以后都不适合有身子,而是说您现在不适合有身子。” “现在不适合?。云锦看着叶大夫问道,“这是为了什么?。 “侧福晋”叶大夫看着云锦说道,“您忘了您的腰上还有伤了吗?草民网开始帮您调理的时候,心里也没有把握,可是经过这些日子以来,却是已经见了成效,这么看来的话,也许再过个一年左右,您的腰伤就能完全康复了,那个时候您想要怀多少个孩子都没问题。可是如果您现在就想要怀有身孕的话,那这腰伤的调理就不得不中断了,因为草民为您用的药,还有按摩的穴个,有一些是不利于受孕的。” “那就暂时先中断一下好了云锦这是第一次听叶大夫明确的说自己的腰伤能完全康熙,也就是说不会留病根了,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对于说要暂时中断治疗的话,却没有太在意,只是笑着对叶大夫说道,“最多等我生完了孩子再重新开始调理就好了。” “侧福晋,事情没有您想的这么简单”。叶大夫摇了摇头说道,“您这腰上的伤,要想完全康复,时间上很是关键,也就是说,必须要尽快调理才行,如果拖的久了,病根也就留下了,另外,您要是怀了身子。身子重的时候腰自然是要受力的,而生产的时候,那腰上也是要吃劲儿的,这样一番折腾下来,您这腰伤,怕是不只是会留下病根,说不得比以前还要加重了叶大夫怕云锦再误会,一口气把所有的后果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云锦低下头来沉吟着。 云锦不是年氏,她一点儿也设有想当柔弱女子的心意,所以也非常不希望自己身上带着什么病根,她只想跟四阿哥和几个儿女一起舒舒服服的活着,更何况四阿哥从听了太医说的会留下病根的话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从为了让她泡汤泉而求太后带她来避暑,到私下里把叶大夫带到狮子园来,都是在为了让她好起来而做出的努力。即使是不为了自己,就冲着四阿哥的这份心意,云锦也不能任性胡为。 如果这事儿搁在平时,云锦也没什么可犹豫的,怀孩子什么时候都可以,总不能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又糟蹋了四阿哥和一番心意,可问题现在太后即将就要病,叶大夫又说她的这次病将是十分的凶险,真要到了那时候,太后能不能撑下来,除了大夫的医术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她本人的意志力了。 云锦想尽快怀七身子,为的就是想在那个时候可以用来增强太后的意志力,虽然说这个不一定有效果,但总也是一分希望不是?可是没想到叶大夫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了,如果云锦为了怀孕做准备而中止治疗,那么她必然将会终身落下病根,要是她真的怀上了身子,等她生产完之后,腰上留下的病根也许还会比以前要更严重些。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只是为了一个极小的可能而已,虽说有时候意志力是可以战胜宿命的,但有效果的时候却是少之又少,这次会不会力挽狂澜,现在也是谁都不知道。用一个必然去赌一个极其小的可能,只要不是个,喝醉了酒,撞晕了头的烂赌徒,就一定不会去赌的。 “叶大夫”云锦既没有喝醉酒,也没有撞晕头,更不是个烂赌徒,但她却决定要赌这一回了,“请你停止为我腰伤的调理,改为让把我的身子调理的更容易怀上身子吧。” “侧福晋”叶大夫皱着眉看着云锦说道,“草民不能明知道这样会损伤您的身子,却依然这么去做,那样也有违我们学医人的本分,草民说句不中听的话,其实太后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就算是心情愉悦,也未见得” “好了,叶大夫,你不用说了”。云锦打断了叶大夫的话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的腰伤着想,可是你不知道太后对我是多么的重要,她是如何的护着我,疼着我,她是我最亲最亲的人,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要全力去争取。如果您不帮我,那我就只能去找那些个不知道可靠不可靠的太医去了,你总不会看着我冒这个风险吧?” “既然侧福晋如此的坚持,那草民就只有遵命了。”叶大夫点了点头说道,“侧福晋对太后的孝心,真的是很让草民感动”。 “那就有劳叶大夫了”。云锦对叶大夫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问叶大夫道,“你刚才说如果我的腰伤坚持调理,有可能会不留病根的话,有没有跟我们爷说过?” “没有”。叶大夫摇了摇头说道,“这也是草民刚刚才诊视出来的结果,还没来的及跟王爷说 “没说最好,那就不好跟他说了”云锦赶紧对叶大夫说道。“还有我要中止调理腰伤才能怀身子。和怀了身子以后会让腰伤加重的事,也不要告诉他 “这”叶大夫犹豫了,“如果王爷不问,草民可以不主动告诉他,可是他要是问起来呢呢?草民可没有那个胆子敢去骗雍王爷。” “只要不是他明确的问出来,就烦请叶大夫先瞒着”云锦想了想,跟叶大夫说道,“能瞒多久瞒多久,等到我有了身子,他就是知道也晚了,总不能让我打掉吧?。 “也罢”。叶大夫想了想还是点了头,“那就按侧福晋所说的办吧。” 口: 我试着恢复以前的更新状况,就是早上八点有一章,剩下两章会在下午和晚上更出,但能不能保持之锦现在却是不能肯定。,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二十五章 你也学会跟我说谎了吗 认真的听取了叶大夫所汝的如何给太后调理身子的方法,心;云锦带着绿语来到了热河行宫,递牌子求见太后。这时候受宠不受宠就能看出来了,云锦没等多久,太后那边就传召了,比她递牌子求见德始娘娘时快得多了,当然德妃娘娘那时晾着她等那么久也是有好处的象上次就是因为时间拖的长了,太后和贵妃娘娘不放心,这才会派人过去,否则还不知道情况会展成行么样呢。 “云锦给太后请安。”云锦走进太后的行宫,上前给太后见礼。 “快起来吧。”太后笑着对云锦说道,“到这儿来坐下。” “谢太后。”云锦走到一旁的椅子那儿坐了下来,笑着问太后道,“太后,您这几日身子可还康健吗?上回到狮子园巡幸没累着吧?” “没有”太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上次在你那里按了一回之后,这几天都觉得身子轻快多了。” “太后,不过才一次而已”云锦笑着说道,“哪里就有那么大的效力了,不过既是太后喜欢,那云锦这次就没来错了。” “哦”太后看着云锦说道,“皇帝去汤泉了,我本也想着叫你进来陪我说说话,可又想到胤镇和你正好可以趁这个时候好好的歇一歇,说不定就会再给我歇出个重孙来。就忍住了没叫你来,没想到你却自己递牌子了,看来咱们也算是心有灵犀呢,只是听你这话头儿,赶情儿你这次来不是只为了陪我说话的?” “太后这话算是说着了”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云锦就说嘛,这两天心里怎么总是没着没落、不上不下的呢,却原来是跟太后心有灵犀闹的啊。不过云锦这次进宫,除了思念太后之外,还想着让您每天都能享受到按摩的乐趣。” “你不会是去跟叶大夫学那按摩之法了吧?”太后看了看云锦,不太赞同的说道,“要是平时你有这份孝心当然是好的,但是现在你腰上有伤,再这着可就不对了,按摩叫谁来不行啊?那天小玉和你那个丫头按的就很好嘛。” “太后放心,不是云锦给您按”云锦忙对太后说道,“说实话,叶大夫这个按摩的法子,云锦就是腰上没伤,也不是立时就能学会的,那不只是对力道上有要求,还需要对穴位要认得相当准确,那天和小玉、一起给太后按摩的绿语,曾经学过一些功夫,学这个到是再合适没有了,这次云锦就是带着她一起过来的。” “好,那就叫她进来吧”太后点了点头说道,“我正好也想再松快松快呢。” 太后吩咐了。自然有宫女出去将绿语带了进来。 “奴婢给太后请安。”绿语进来后规规矩矩的给太后行了礼。 “起来吧。”太后上下打量了绿语一番,问她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云锦的?我记得好象是有些时候了吧?不过到是没怎么见过你。” “回太后的话”绿语俯恭立回答道,“奴婢本是服侍元寿小主子的,后来小主子进了宫,奴婢就转而服侍侧福晋了,后来有了安之和乐之两位小主子,奴婢又服侍他们了一段时候,近些时候,才又重新回到侧福晋身边的。因为奴婢性情不甚稳重,侧福晋怕冲撞了宫里的贵人,所以进宫时带翠屏多一些。” “听说,你很有些功夫?”太后接着问绿语道。 “回太后的话”绿语恭敬的回话道。“奴婢不过是学了些粗浅的功夫,上不了什么台面,也就是稍有些力气罢了。” “嗯”太后点了点头对云锦说道,“我瞅着这丫头还是不错的,你身边也确实是该有这么个人,既然她能重新回到你身边,想来安之和乐之的身边也有这样的人了吧?” “是”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这都是我们爷安排的。” “胤镇倒真是个细心的”太后笑了笑对云锦说道。“等回鉴之后,你把服侍乐之的那个人送进宫来吧。” “云锦谢太后恩典。”云锦赶紧起身对太后行礼谢恩。 “好了,快起来吧”太后笑着对云锦说道,“有什么话咱们呆会儿再说,先让这丫头给我按摩吧。” “是,云锦这就侍候您到内室。”云锦听到太后的话,赶紧上前去扶她。 “太后”到得内室之后,云锦捧着小玉沏来的清茶奉与太后,笑着对她说道,“您先喝些茶,在按摩之前。绿语还有问题要跟您了解,这也是叶大夫嘱咐的。” “好,你问吧。”太后接过茶来啜了一口,然后对绿语淡淡的说道。 “太后”等到太后喝过了茶,绿语的问题也问完了,正准备开始按摩的时候,云锦上前对太后行了一礼,笑着请示道,“这按摩之事云锦是帮不上忙了,不过云锦倒是跟叶大夫学了些有助于调理身子的膳食,想现在就去做了来,这样等您按摩结束后不久就可以用了。” “行,你去吧。”太后点了点头说道。 “太后”等云锦从厨房回来的时候,按摩刚刚结束,她笑着对太后说道,“那些个膳食也快好了,一会儿你可要好好尝尝,看看云锦的手艺退步了没有?” “你做的自然是好的”太后一脸舒适的倚坐在躺椅上,对云锦笑了笑,又吩咐小玉、绿语还有屋里其他的下人们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要跟云锦聊聊家常。” “是。”下人们答应一声,静静的退了出去。 “云锦”太后看人都走干净了,看着云锦问道,“你跟我说实话,那个叶大夫给我请脉的结果,到底是怎么样的?” “太后”云锦心下一惊,面上却还是带着笑对太后说道,“那天叶大夫不是已经跟您说了嘛,您的身子康健,脉相无恙。” “云锦,你也学会跟我说谎了吗?”太后盯着云锦说道,“那天胤被和胤祥为什么在行宫都下匙之后还要请旨进来?皇帝为什么急着又去了汤泉?你今儿个。为什么又是按摩又是膳食的,来为我调理身子?” 口: 感谢“紫藤妞妞”投出的评价票。 第六百二十六章 十六阿哥来了 云锦心里暗自思忖。太后既然凡经有所怀疑了。如果要砌词掩饰的话,只会让她胡乱猜疑,如果因此再造成心情郁结,那反倒不好了,但要是将实情合盘托出当然也是不行。那样的话,一下子急火攻心,说不定太后马上就要病了,不如半真半假的说一些,只要把话说圆了,太后自然也不会怀疑了。 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借此机会让太后的心里有个准备,等到将来病的时候,她就不会太过恐慌。至于说之前四阿哥曾经有的嘱咐,那是建立在太后完全不知情的基础上,现在太后已经产生了疑问,情况已经生了变化,决定自然也要因时而改了。 “太后”。打定了主意之后,云锦站起身来,对着太后跪了下来说道,“不是云锦对您说谎,只是现在这事儿尚没有确定,所以云锦不敢胡言。” “云锦,你起来坐这儿太后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对云锦说道,“你不用管这事儿确定不确定,只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走了 “是,太后”。云锦坐到太后的身边。看着她诚恳的说道,“那天太后自狮子园回行宫之后。叶大夫才说出他为您和皇上请脉的实情,他说之前您和皇上身子不爽的时候,因为只被治了标而没有治本,所以体内积了些病因,虽然能调理过来,但难免还是要病上一场。我们爷和十三弟听说之后,虽拿不准他所说的是真是假,但因为事关重大,也不敢耽搁,所以赶紧到了行宫,将此事禀报了皇上。” “治标不治本吗?”太后的脸沉了下来,眼光凝了凝说道,“我只说是这些太医胆子总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却没想到人家的胆子其实大得很呢,对皇帝和我也敢算计,这回幸好是你担心我,找来叶大夫请脉,否则岂不是真的让他们得了逞了?” “所以说太后和皇上吉人天相嘛”云锦忙笑着说道,“所以才会得以提前现此事,正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呢。” “知道是谁的唆使吗?”太后却是没有笑模样,皱着眉头问云锦道。 “这个云锦真的不知道”云锦也收起了笑容,摇了摇头说道,“云锦知道的。都跟太后说了 “不见得全说了吧?”太后却对云锦摇了摇头说道,“叶大夫是不是还说了,我身子的情况要比皇帝的严重?。 “哎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太后”云锦又笑了起来,对太后说道,“叶大夫是说过,太后年纪比皇上大,平时也没皇上动的多,再加上男女身体也有不同,太后的情况自然会稍许严重些,但也没什么大关系,诊治时精心些就没事了。既然没什么关系,云锦又怕太后会多想,刚才就隐了没说出来,没想到太后明察秋毫,还是猜到了 “这又什么难猜的了?”太后淡淡的说道,“照往常来看,皇帝去汤泉,一定会请上我一起的,结果这回他却自己去了,只说是怕我车马劳顿,等他到后让人取了汤泉水送过来也是一样的。话说的好象是很有道理,可是为什么之前几次过来,都是请着我一起去汤泉的,偏偏这回让叶大会请过脉之后,就改了让人送汤泉水过来了?这样我要是再不怀疑,那就白在宫里呆这么久了。 却原来是康熙的做法让太后起了疑,想想也是,如果只是叶大夫请脉倒也没什么,最多给太后的没精神找个合理的缘由也就走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在宫门下匙后还请旨进行宫,也可以说是因为朝廷政事,可是康熙却在这个时候决定重新回到汤泉,又不象往常一般奉着太后一起过去,太后自然会起疑了。云锦这个时候又跑过来,连按摩带膳食们理的,太后不问才奇怪了呢? “太后”既然太后已经知道了,云锦的话也可以直说了,“我们府里用叶大夫已经有些时日了,对他的为人多少还走了解的,虽然他说的话现在还没有查实,但不怕一万,就所万一,多加防范总是好的,现在叶大夫尚进不得宫来,只好由云锦跟他学些调理之法,希望能对太后的身子有所助益 “能有你这么个孝顺的孙媳,我很高兴”太后拉着云锦的手说道,“这次也是因为你的孝心,我和皇帝算是躲过了一劫 “太后这话,云锦可是万不敢当”云锦忙对太后说道,“您和皇上都是上天庇估之人,就算是没有云锦。也不会轻易就让这些宵,之徒害了的 “行了,这事儿我心里明白太后拍拍云锦的手,又对她说道,“你现在的腰还有伤,让你每天过来为我“旧,也实在是大辛苦了,不如把绿语和那个膳食调理!法凝个,纹样你也不用天天过来了 “太后”。云锦知道太后这是真心为自己考虑,所以笑着对她说道,“那膳食调理之法,云锦是一定会留下的,这样云锦回狮子园的时候,太后也好让其他人做给您吃。只是绿语留下却是有些问题,这按摩之法,叶大夫是要根据您的身子随时调整的,其实那膳食调理之法也是如此。当然啦,这些绿语也是可以带来的,不一定非要云锦来。”说到这儿,云锦面带委屈的对太后说道,“太后如果不想见云锦,那云锦就只好不来招您烦了。” “偏你爱做怪”。太后点了点云锦的脑门说道,“我只是怕你辛苦,真要依着我的心思,你住在这儿才好呢。” “太后”云锦搂着太后的胳膊说道。“云锦到您这儿来,只有享福的,哪有辛苦的?” “行,那你就天天来吧”。太后笑着对云锦说道,“只是不许多呆,别忘了,你还要再给我生个重孙子呢。” “侧福晋,您回来了?”从太后行宫里回来之后,狮子园的管家赶紧迎了上来说道,“爷在书房呢。说您回来了就直接过去。” “知道了”云锦心里一动,面色却保持不变,中,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边往里走边问管家道,“除了爷,可还有别人在吗?。 云锦知道,能到四阿哥书房,四阿哥又会叫自己过去的,除了他的兄弟之外,基本上也不会有其他人了,现在十三阿哥已经随康熙去了汤泉,剩下的三阿哥、九阿哥和十五阿哥与四阿哥不在一个阵营,而五阿哥和七阿哥又是一向明哲保身的,不管是谁过来,都不能不说是一件奇怪的事儿。 “回侧福晋的话”管家弯腰回话道。“十六爷在呢。” “十六爷?”云锦脚步一停,看着管家问道,“你是说爷的十六弟在这儿?” 刚才云锦还觉得其他阿哥在奇怪呢?可是现在看来,无论是谁在,都没有十六阿哥在更奇怪了,因为他这次可并不是这次的扈从人员,怎么会突然从京城里跑过来,到了四阿哥的书房里呢? “回侧福晋的话,确实是十六爷没错儿。”管家恭敬的回话道,“是奴才亲见的。” “好,我知道了”云锦对管家点点头说道,“你退下吧,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瞧管家答应一声退下了。 “主子,十六爷怎么会过来了?”绿语疑惑的问云锦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云锦淡淡的说道,“走吧,咱们去书房。”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走到书房的近前,看到苏培盛正在门外守着呢,他见云锦走过来,忙紧走两步过来行礼。 “起来吧云锦笑着对苏培盛说道。 “利福晋稍待”苏培盛对云锦恭敬的说道,“容奴才前去跟爷禀报。” “你去吧。”云锦点了点头,站在原地说道,“我在这里候着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退着走了几步,然后才转身走到书房门口,冲里面禀报着。 “侧福晋”不一会儿,苏培盛就小跑着过来,对云锦说道。“爷请您进去呢 “走吧云锦对苏培盛笑笑,带着绿语走进了书房。 “云锦给爷请安进到书房里,云锦抬眼看去,果然十六阿哥在呢,只是现在却不忙打招呼,还是先给四阿哥行礼。 “起来吧”四阿哥冲云锦点了点头说道,“十六弟来了 “给小四姓请安啦。”十六阿哥对着云锦行了个礼。 “快快请起”云锦笑着抬手虚扶了下十六阿哥,又对四阿哥说道,“既是十六弟来了,那云锦就吩咐厨下多准备些菜吧。” “行,你看着办吧四阿哥点头说道,然后又对十六阿哥说道,“你坐下吧,一会儿听听你小四嫂怎么说。” “绿语”云锦听四阿哥这么说,赶紧叫过绿语来吩咐道,“去吩咐厨下,多准备些你十六爷爱吃的菜。” “是绿语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爷,十六弟”云锦打走绿语之后,坐下来问四阿哥和十六阿哥道,“可是又出什么事儿了吗?” 第六百二十七章 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先不忙说这个。你系说说今儿个、去见皇太后祖母的六”四阿哥自绿语出去后,脸色就沉了下来,没先回答云锦的问道,反倒先问起她来了。 “太后今天直接问我叶大夫请脉的结果”云锦对四阿哥说道,“她老人家对这个事儿已经怀疑了。” “什么?”十六阿哥一听就皱了眉,着急的说道,“不是说都在瞒着她皇太后祖母卿如果她知道了,心情一激动,身子岂不是更糟?。 “太后在宫里呆了几十年了,哪里是那么容易瞒得住的?”云锦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先前叶大夫请脉的事儿还好说,爷和十三弟在宫中下匙之后还请旨进宫,也可以用商量朝廷之事混过去,可是皇上却在那之后,赶着又重新回到汤泉,还跟太后说要让人运汤泉水回来给太后,这些事儿加在一起,太后哪还能有个不怀疑的?” “那你是怎么跟皇太后祖母说的?”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我能怎么说”云锦叹了口气说道。“太后既然已经怀疑了,我自然不能一口否定,那样只会让她老人家胡思乱想,说不定还会因此而心情郁结,可是又不能实话实说,所以只能是半真半假的对付过去了 “半真半假?”十六阿哥问道,“怎么个半真半假?” “太医治标不治本的事儿,我照实跟太后说了”云锦对四阿哥和十六阿哥说道。“至于造成的后果当然不能照直说了,我跟太后说,虽然积了病因,但调理调理就会好,只是会病上一场。” “这样也好”。四阿哥点了点头说道,“至少皇太后祖母在病的时候,不至于太过紧张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云锦也点又说道,“太后的必里有了准备,再加上武天天带着绿语去给她老人家按摩,调理身子,能撑过病的机会就会多一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云锦这番话,十六阿哥吃惊的看着她问道,“你是说,皇太后祖母有可能撑不过病?怎么会有这么严重?” “怎么,你还不知道吗?”云锦听十六阿哥这么一问,到是有些愣了。 “小十六”。四阿哥叹了口气说道,“刚才我没跟你说太多,皇阿玛的暗愉自然也不会说太细,你只知道这次的事儿,让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积下了病因,可你不知道,也很有可能会损及到他们的寿数尤其是皇太后祖母,叶大夫说,估计在回京前后。就要病,而此次病会相当的凶险,到时能不能熬过去。怕是要看天意了。” “什么?”十六阿哥跟太后的关系一直还不错,这些年康熙对他也还算宠爱,出行时经常带着他,所以一听四阿哥这话就呆了,一迭连声的说道,“居然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怎么下的了这个手?。 “暗谕?”云锦却注意到了四阿哥话中的词汇,“这么说,小十六这次过来,是受了皇上之命了?” “皇阿玛给我下暗谕,不是让我过来,而是让我查那些个太医的,可是”十六阿哥现在的脸色难看之极,“那些给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诊治的那些太医们,全都死了 “死了?全死了?”云锦吃了一惊,急着问道,“怎么会?什么时候死的?。 “没错儿,全死了,一个都没留,哪怕是当时跟过去的助手,都没一个活着的”十六阿哥恨恨的说道,“那时接到皇阿玛的暗谕,让我好好查查这些个太医,我是一点儿时候都没敢耽误的,可就是这样,在我还没找到他们之前,他们就已经全都死了。” 云锦的脸色现在也不好了起来,这么多条人命,一下子就没了,虽然这些太医们基本上或多或少都跟谋害太后和康熙有一些关系,云锦对他们也有怨恨,但是现在处置他们的不是国法,明摆着就是那个主谋在杀人灭口,而这个主谋,十之**应该是个皇子,而且还是这次扈从出来的皇子,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太医要坏事的消息。 当时叶大夫给太后和康熙请过脉的事儿,他们耳都是在场的。 云锦现在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这些死去的人里面,或许就有曾经给自己请过脉的,就这么干脆利落的被别人处置掉了,实在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情,只是在皇家之中这种事儿其实也多了。别说几个太医,就连阿灵阿那个当朝十皇子的亲舅舅,朝中的重臣,还不是说杀就杀了。 可是云锦现在却顾不得为这些人命去伤春悲秋了,再说她也犯不上,这些人可都是参与了谋害太后和康熙的,云锦纠结的是他们不是被绳之以法的,而是被人灭了口,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有这么狠的心性倒也罢了,反正能在皇家中存活下来的人,都不可能是什么单纯良善之辈,可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么多的太医全体除掉,这个能耐也太大了吧? “知道是谁干的吗?。云锦皱着眉头问十六阿哥。 “就是不知道才气人”。十六阿哥愤怒的一拍桌子,气恼的说道,“这些个太医有被毒死的,有被砍死的,有被烧死的,有被砸死的,甚至还有是被咬死的,总之这死法可说是五花八门,看着好象是一点儿联系也没有,可是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然一下子全都死了,真要说没关系,那才是见了鬼呢 “不可能一点儿联系都没有吧?”云锦想了想问道,“这么多太医,全都是迅碍手,就算是凶手武艺高强,也不可能完全掌握他们的行踪吧?” “这点儿我也注意了”。十六阿哥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让人查过了,每个死去的太医身边,都有那么一两个人失踪了,问他们的来历,也没人说的清楚,只说是那个太医自己带回来的,我派了人四处去找,到现在却是一个也没找到 第六百二十八章 哪一个都不能小觑了 :生了这种事情,十六阿哥的心情十分之糟糕。被四着用膳,也是勉混吃了几口,然后就告辞走了,说要回到自己的住处好好准备准备,等康熙从汤泉回来,好向他回话。 在四阿哥去送十六阿哥的时候,云锦也没象往常一般叫人把安之带过来增强家庭的紧密性,而是自行回到了卧室,叫人送来了茶水点心摆在炮桌上,为与四阿哥的谈话做着准备。 小十六怎么样了?”等四阿哥回来。云锦将下人们全都打出去,一边侍候他换衣服,一边问他道,“他不会胡来吧?” 现在康熙把查太医的事儿交到了十六阿哥手里,如果他气急之下冲动行事,也许会中了别人陷井也说不定。 “胡来到还不至于”四阿哥皱着眉头说道,“初听到居然有人胆敢对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下手,自然是气急难当,不过小十六现在也不小了,过些时候就能想明白了。” “爷”云锦让着四阿哥到炕桌边坐下来,又到了一碗茶摆到他身前,然后到炮桌的另一侧坐了下来,对四阿哥柔声说道,“今儿个云锦已经跟太后请示过了,以后每天都要到行宫里去,一来陪太后说说话,二来也可以按照叶大夫的法子给太后调理调理身子。” “嗯,你去吧”四阿哥点了点头说道,“这次也是幸亏你想起让叶大夫给皇太后祖母请脉,这才得以现了这个事儿,否则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只可惜还是晚了些,唉。你多去尽尽孝心吧。” “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太后的。”云锦拉着四阿哥的手说道,“只是皇上那儿?” “皇阿玛跟皇太后祖母不一样”四阿哥皱了皱眉说道,“咱们不好做的太多,不过我已经让叶大夫按照皇阿玛的身体状况想了些调理的法子,等皇阿玛从汤泉回来,我就递上去,至于用不用的,就由他老人家自己决定吧。” “还是爷想的周到”云锦点了点头,又问四阿哥道,“爷,照您看,这事儿可能是谁做的呢?云锦本来是想着,能在这么短的时候内将这么多的太医和相关人员全部除去的人,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势力呢,或者就是手下有一群可以高来低走的江湖人士,可是听了小十六的话,才知道其实自己想错了,这个人只是预先在那些人的身边安排了人手。”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显得他的阴险狠毒”四阿哥冷冷的说道,“能对自己的祖母和父亲下这个毒手,这个人够毒,敢去谋害一国的太后和皇上,这个人够狠,而能够事先就在那些太医的身边安排下了人,在事情有暴露危险的时候,立时就可以予以灭口,这一份心机也够深的。” “这么说,爷也认为这事儿是皇子们所为了?”云锦对四阿哥的话深表认同,不管这个人有没有势力,只他这一份心性,就够让人好生提防的了。 “哼”四阿哥冷哼一声说道,“这种事儿,除了我那些兄弟们,谁还能干的出来呢?又有谁有必要这么做呢?” 云锦也早就认为这事儿是皇子们中的一个所为了,只是究竟是谁却还是要分析,会做出此事来的,必然是对皇位有企图的人,有嫌疑的人,应该就是在那夺嫡的九龙之中了,所谓指的是大阿哥、二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当然也不是说这九个阿哥都要去争夺皇位,而是说他们都参与了其中而已。 现在大阿哥和二阿哥已经被圈了,且不论他们在外面还有没有势力和人脉,只说太后和康熙如果被谋害成功之后,他们可是得不着什么好处的,即使新君登基后,或许有可能会对他们施恩以显仁政,那也是只是可能而已,为了一个不着边际的可能去冒这么大的风险,除非大阿哥和二阿哥现在已经被关得彻底傻掉了。再说新君会是谁,他们现在也未见得能拿的准,如果上位的是跟他们不对付的,那他们这么做,岂不是把自己送入了绝境吗? 剩下的皇子里面,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当然是不用考虑了,现在十阿哥也已经退出了八阿哥那边的阵营,应该也是没什么嫌疑的,至于十四阿哥,以他平时鲁莽冲动的性情来看,应该不象是能筹划出这等计谋的人,这么算下来,也就只剩下的三阿哥以及八阿哥和九阿哥这两方了。 “真的是象十三弟所说的,是老八和老九那边做的吗?”云锦看着四阿哥冉道。 “有这个可能”四阿哥挪了挪地方。靠着墙坐下说道,“老八现在虽然已经被软禁了,而且势力也已经被康熙打击的七零八落,但是百足之虫,死而未僵,他们会有一些隐藏的实力留下来也不足为奇。” “这到是的,所谓瘦死的骆鸵比马大。老八和老九毕竟是经营了那么多年,实力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被打击殆尽呢?”云锦拿着一个靠垫放在四阿哥的身后, 江己也绮着他坐了下来。拉过他的一只手来握着说道,,是皇上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一点儿空儿也没给老八留,况且他现在也已经被圈在府里了,那么他现在来算计皇上。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皇阿玛没给他留空儿,他自己不会找空儿吗?”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别忘了他可是得到过群臣支持的。现在实力有损,但支持他的人还是不少的,如果经过精心的策划,事情未必不能向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展。” “嗯,爷这么说也有道理”云锦点了点头说道,“老八被皇上一再的打压,心中的怨憩肯定也是不少,说不定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儿来,那三哥呢?爷觉得三哥有没有可能呢?” 如果说八阿哥和九阿哥有可能的话,那三阿哥也是一样,他这个人表面上文化人一般,可却是一肚子的阴险,大阿哥和二阿哥,甚至是八阿哥会落到这般地步,其中都少不了他的影子。 “三哥。他当然也是有可能的”四阿哥反握住云锦的手说道,“现在还在外面的皇子中,以他为长,也是亲王之爵,自然是要有些想法的。” “看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儿”云锦倚在四阿哥的身上说道,“他的想法可不是现在才有的,从二哥再次被废之后,他做的就更明显了。只是有件事儿云锦却是想不明白,不管这事儿是谁做的,都应该是冲着那大位去的,可是现在圣意未明,这个人为什么会认为自己一定能成事呢?如果是老八的话,还可以是因为爷所说的,是另有谋划。可要是三哥的话,他又是凭的什么这么做呢?” “如果是三哥做的,那他就应该是觉得现在的形势最有利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大哥二哥被圈了,我只知道研习佛法、种种菜、宠个女色的,老五、老七、老十二也早就不掺和这事儿了,老八被软禁在府里了,老九那就是个撑不起来的,老十也从那边脱离出来了,老十三早就失了宠,老十四的位份被革了小十六和小十七更是不可能,这么看下来,可不就数着他了吗?” 让四阿哥这么一说,还真是,现在这个局势从表面上来看,可不就显着三阿哥最有上位的可能了吗?但是如果时候拖久了,那就不好说了,没心思的可能有心思,失宠的可能复宠,革掉的位份也可以重新再封,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个小阿哥们也会成长起来了,为免夜长梦多,三阿哥想抓住机会先制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虽然说八阿哥那边和三阿哥最有嫌疑,但也不能确定就一定是他们两个所为,同是皇子,谁能确定其他人就一定没有想法,或许还有人也象四阿哥一样,也在韬光养晦、暗积实力、蓄势待,这些人都是自小在深宫里成长起来的,哪一个都不能小觑了。 “唉”云锦也不再跟四阿哥讨论下去了,没有证据说什么也是白说,于是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太后和皇上不知道会多伤心难过呢?处心积虑害自己的居然是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怪不得皇上不愿意相信呢。” “想来皇阿玛现在已经见到小十六派人加急送去的快报了”四阿哥有些担心的说道,“怕也是正在火呢。他的身子现在本来就不大好了,可不要因此而气着才好。” “不气着才怪呢”云锦又叹了口气说道,“就连咱们听了都气得不行,更何况是皇上了,看着吧。不过我现在倒是更担心太后,出了这么多条的人命,事儿已经闹大了,太后是不可能不知道了,我真怕她老人家再气出个好歹来。” “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四阿哥握着云锦的手紧了紧说道,“就象你今天说过的,皇太后祖母是在宫中过了几十年的人了,这些儿事儿还是禁得起的。” “爷说的固然有道理”云锦还是不大放心的说道,“云锦也相信太后能禁得起,可是禁得起归禁得起,毕竟也还是难免要生气伤心,她的身子现在不同往日,就算一时能受的住,云锦也怕会加重了病的危险。” “既然是这事儿太后肯定是要知道的。那你担心也是没用”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到时候多给皇太后祖母调剂下心情也就走了。” “也只能这样了。”云锦点了点头说道。 “还有”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你照顾皇太后祖母的时候,也不要凡事都亲力亲为,奴才们能做的,就让她们做去,你也小心着你那腰。” “云锦谢爷的关心”云锦对四阿哥笑着说道,“本放心吧,云锦会注意的。” “对了,叶大夫是怎么说的?”四阿哥问云锦道,“你每天去皇太后祖母那儿,对调理腰伤有没有什么影响?” “爷想太多了,哪里会有什么影响呢?不过就是需要把调理腰伤的时候调了下而已”云锦对四阿哥笑了笑,又忙转移着话题说道,“好叫爷知阅读最新童节就洗涧书晒细凹曰甩姗齐伞 ;锦还让叶大夫在给云锦调理腰伤的时候。也帮着云锦们“心子。好更快的怀上孩子呢 “嗯,这样也好”。四阿哥点头说道,“我本想着等你腰伤好了之后。再让他给你调理身子的。怕是两样一起调理,会有什么冲克。” “能有什么冲克了?”云锦心里一惊。赶紧笑着接过话来说道,“既然叶大夫已经答应了,那还能有什么冉题 “没问题就好”。四阿哥点了点说道,“有了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的事儿,这次避暑必然是不得平静了,你可不要再出什么麻烦了。” “爷放心,云锦不会的。”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天后也不早了,咱们就寝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锦每天都要到行宫里去陪太后说话聊天外加给她调理身子,而康熙估计是因为接到了十六阿哥送去的快报,也很迅的从汤泉那边回来了,把皇子们大臣们叫去,了好大一通火,惩治了一批负责京城治安的官员,又责令刑部会同家人府一起,尽快将这些个太医的命案侦查清楚。但康熙并没有让十六阿哥接着回去主持这事儿。而是派了五阿哥和七阿哥回京,在这两位阿哥离开之前,康熙又找他们私下里说了几句,至于说的什么,那就没人知道了。 虽然又有皇子又有刑部又有家人府在查这件事儿,派出了大大小的官员无数,一时间弄得京城里风声鹤唳的,可是这么多日子的严查暗访下来,却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那些个太医身边失踪的人,就好象人间蒸了一样,一个也没找着,弄得康熙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赶到这时候上折子的官员,都是小心再小心,折子上的词句更是斟酌了再斟酌。 太后那边当然也知道这事儿了,她老人家的沉稳这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只说了句“朝廷的事儿由皇帝料理就是”然后就当没有这回事儿一样了,太后不提,云锦当然就更不会提了,只是每天变着法儿的逗太后开心,尽量让她保持着一个良好的心态。 在太医的命案尚未查清的时候,康熙准备去行围了,按说他现在是不应该有这个心情的,可是这个行围可不光是为了去玩乐,除了要让满人们弓马骑射娴熟之外,还要趁机考核官吏、检阅军容,更有向蒙古展示大清实力的政治意义,所以不管康熙有没有心情,他都是一定要去的,而这次康熙带去行围的人。是三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 带十三阿哥去,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他一直都是铁打不动的扈从皇子,就算是在一废太子时失了宠的时候也是一样,只不过有很多人认为康熙那时是为了提防十三阿哥才带着他去的,康熙那时候是怎么想的,云锦并不知道,但至少她能确定,现在康熙带着十三阿哥,并不是因为对他有戒心,正相反,这走出于对十三阿哥的绝对信任。从这次康熙再度去汤泉开始,他就让十三阿哥紧跟在自己身边,而且还让十三阿哥秘密调了一些身上佩有火器的暗卫过来,让他们随时随地的保护自己。 至于带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去,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本来康熙这些年出行也总是带着这些小阿哥们的,为的就是锻练他们的能力,而行围正是考察他们弓马骑射功夫的时候,只要是扈从过来的小阿哥们,每次都是要去的。 而没带四阿哥同去,还是没什么可奇怪的,更加不会有人觉得这是康熙不信任他,因为现在云锦每天都要去行宫陪太后的,而太后也多次跟去给她请安的女眷们说起,希望云锦能再生一个孩子,所以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四阿哥之所以被留了下来,肯定是太后的意思,为的是让他多与云锦在一起,好满足她想抱重孙子的愿望。 九阿哥被留了下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因为八阿哥的缘故,九阿哥早就失了圣宠,要不是因为他的母妃宜妃娘娘这次也随同过来了,九阿哥也未见得会在扈从皇子之列,再加上前些天因为一件琐事,康熙网把九阿哥严厉的斥了一顿,又怎么可能马上就带着他一同去行围了呢? 这样看来,康熙这次行围带谁去,不带谁去,基本上都在情理之中,可唯有三阿哥却是一个特例,不过因为知道太医病案缘由的人并不多,所以会觉得奇怪的人也不多,这要是在以前,康熙带着三阿哥一起去,本来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可问题就在于现在出了这件事儿,那么康熙再带着他就有些奇怪了,云锦不相信以老康的精明,会对这个儿子一点儿也没起疑。涧书晒加凹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 第六百二十九章 疑的不是地方 ;锦的疑惑其实只在网知道行围名单那一会儿,等她再心几一后,就觉得这事儿实在是没什么可奇怪的,康熙对三阿哥的态度无外乎就两点,要不就是起了疑,要不就是没起疑。但不管起疑与否,康熙都是要带着他一起去的。 如果康熙没起疑的话,以他这些年对三阿哥可以称得上很好的态度上,带他去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三阿哥本就是太侧重于文了。康熙想让他多参与些骑射之事也是正常的。如果起疑的话,那康熙就更应该带他去了,原因嘛,就象之前人们猜测那时候的十三阿哥一样。是为了提防。 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一些话语中,云锦也能听出来,其实这些年以来,康熙对自己的这些儿子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有些提防之意的,所以暗地里都派有人在监视着,而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现了这一点之后,就相应的做了些安排,把他们想让康熙知道的东西,都通过这种方式传达了过去,至于他们真正的秘密和实力,那是绝对不可轮让康熙知道的。 所以康熙看到的,就是一个越来越平和的四阿哥,虽然在差事方面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和严谨。但却对大位没什么野心,在办差之外,基本上过着一种类似于田园一般的生活,除了研习佛法以外,就是跟云锦一起种个粮啊、菜啊、水果啊什么的,带着十三阿哥和十六、十七这两个小阿哥,以及他自己的孩子们一起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连带着哄得太后也是乐乐呵呵的。 对于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恋栈皇位的康熙来说,这样一个既能为自己分忧,又没有什么威胁,还友爱兄弟们的儿子,是再称心不过了,渐渐的也愿意委以重任了,而这个儿子也真不负他的期望,不管多难多复杂的差事,他都能办得妥妥当当,而且为了办差,居然累得身子形消骨立、几尖病到,可见得确实是个实心办事的,更难得的是他不怕得罪人,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还是朝廷大员,一律铁面无私,完全没有要结什么朋党的意思。 这么着观察下来,康熙对四阿哥自然是越来越满意了,可是想到之前元寿差点儿被人谋害的事儿之后,他又不敢把这种满意表示的太过,所以也时不时的借着这事儿那事儿当众敲打他一番,象上次安之在宜妃娘娘的宫里闯了祸,他也要把四阿哥叫过去一顿,不过康熙归社,对四阿哥这个基本上没什么表情、话也不太多的儿子倒是越来越信任了。 这次去巡幸狮子园的时候,康熙一开始也并没有怀疑什么,四阿哥难得跟着自己到热河来,恭请太后和自己过来游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听到云锦的腰正在接受那个叶大夫的诊治,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四阿哥府里从外面请大夫的事儿,康熙早就知道了。可是当云锦用话引着太后去接受那个叶大夫按摩的时候,康熙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了,不过也还没多想,直到太后出来让自己也去按摩之后,康熙才知道叶大夫在按摩之前,是要先请脉的,康熙这下心里不由得不犯合计了。 自古以来,当皇帝的基本上都是多疑的,康熙自然也不例外,要知道这皇上的脉不是谁都能请的,皇上的身体状况也不是谁都能知道的,那绝对就是国家的机密,康熙的右手之前曾经出了问题,勉强用左手批复奏折,还特意叮嘱不要让人知道,现在四阿哥却假借按摩来给自己请脉,到底走出于什么用意? 不过经过后面的事儿之后,康熙的这个疑虑还是很快的就消除了,因为四阿哥当天就把脉相不对的事儿向他禀报了,他也对此进行了严密的查证,虽然证实的结果让康熙很是失望和愤怒,但却也证明了四阿哥没有说谎话,也就是说,四阿哥这次的行为,其实也可以算是救了一回驾。 当然康熙也不是没考虑过是四阿哥贼喊捉贼的可能性,但随即就被他自己否认了,一来是因为这么做对他没好处,太后和自己现在正宠着他的侧福晋和孩子,自己又并未立储,老四既没有势力,又没有大臣们的支持,如果现在太后和自己不在了,那在众皇子之中,受损失最大就是老四,他也不是傻的,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来。 再有就是,康熙一直都知道四阿哥是很孝顺的,对太后和自己就不用说了,就是德妃对他那个样子,他也是逆来顺受,从来不说她一个“不”字,这次德妃险些打了安之,又伤了云锦,不只是让她手上留了疤痕,还让她的腰落下病根,可他却是一句埋怨的话也没说,只请了旨送德妃去暂安殿,一路上德妃和十四阿哥对他的种种过分举止,他回来之后也是只字不提,这样孝顺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谋害自己的祖母和父亲的事儿来? 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康熙认为这事儿不可能是四阿哥做的,主要是因为他派去监视四阿哥的人说。四阿哥跟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们都没有什么私交,就算之前负责皇家生意时,因为要配制一些皮肤保养品,而与一些太医打过交道,但在他交出这些生意之后,就再没和那些太医有过联系了,而那些太医也不在这次犯事的名单之中。 不过有一点,康熙却觉得四阿哥未见得说的是实话,四阿哥说这件事儿是因为云锦担心太后的身子。才想让叶大夫给太后请请脉,结果没想到却现了这个重大的事情。但康熙却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更不会那么凑巧,所以他认为,这是四阿哥可能是听到了一些风声。从而知道可能有太医在诊治太后和皇上时动了手脚,他不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又担心自己祖母和阿玛的身子是不是真的受了损害,所以宁愿担着夫不违的罪过,想了这么个办法。 所以说帝王多疑,其实相当一部分时候疑的不是地方。,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尖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三十章 珠联璧合的医患 不讨泣次的行围总的来说,怀算是很顺利的,只是在中州熙叉抽空儿去泡了泡温泉,然后又作了一个福建的将军,其实说是作,倒也是用词过重了,毕竟康熙没有对他做什么处罚,也没有什么呵骂之词,只是对他不太厚道,让他装几个月的病而已。 说来这个福建将军祖良璧也真是个倒霉蛋,之前他的腿上出了点小毛病,就在给康熙上折子的时候提了提,一来是想让康熙知道他带病坚持工作的勤恳,二来也是希望康熙能因此给些个恩典,不一定非是什么良丹妙药,哪怕是个拐杖呢,他也可以做为一个资本跟人炫耀,没想到康熙恩典是给了,却既不是良丹妙药,也不是拐杖,而是给了个大活人,一个喇嘛,说让他去给将军治病。 自这个喇嘛来后,那个福建将军祖良璧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别扭,且不说这个喇嘛避讳禁忌一大堆,这事儿那事儿的麻烦多多,就说这个,治病,一个喇嘛,又不是大夫,当然是不会治什么病的,可是你不会治就不治也无所谓,看在是皇上派来之人的份儿上,自己也不介意养着他,对外一样也可以宣扬皇上对自己恩典,就算是这个喇嘛的毛病多些,自有下人们侍候着,也烦不了自己太多。 可是这个喇嘛却偏偏不识趣,非说皇上是派他来治病的,一定坚持着要履行自己的职责,这下好了,倒霉的祖良璧将军,每天都要对着这个喇嘛,听他念些个自己一个字也听不懂的、不知道是经文还是咒语的东西,耳朵可说是受尽了荼毒,单是这样已经让他很不好过了,可除此之外还不算完,因为这个喇嘛治病可不只是念这些个或经或咒的东西,他边念还要边对着自己吹气。 他,,他,”他吹气!他居然对着自己吹气!这实在是让祖良璧将军有些忍无可忍了,也无比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给康熙的折子上说腿上冒了风邪,这下好了,风真的来了,天天都有人对着自己呼呼的吹,你说,自己一个好好的大男人,天天被一个喇嘛对着吹气,这象个,什么话?如果说是一个二八佳人,吐气如兰的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却是一个不知道刷不刷牙的喇嘛在对自己吹气,这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享受。 虽然祖良璧将军不待见这个喇嘛,可是也不能人才来几天就将他打走,毕竟在给皇上的折子上写了自己的腿上有病,就不能是小来小去的毛病,要是好的太快了,说自己小题大做都是轻的。备不住还要说他装病驳宠呢,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所以祖良璧将军一边强忍着这个喇嘛的荼毒,一边找来多位大夫加紧给自己治腿,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的腿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又觉得在康熙那里应该可能说的过去了,这才就此事给康熙上了个,“奏谢钦遣大夫医治”的折子,让自己的儿子祖应枢代为恭奏给皇上。 在这个折子里,祖良璧将军自然要先说康熙的好话,他说因为自己的“右腿向冒风邪”蒙皇上圣恩怜悯,专门派了这个喇嘛大夫来闽给自己医治,在这里他还专门描述了这个喇嘛大夫的手段,就是“每日诵咒吹气”然后又说了自己腿的情况,“自七月望后以来,日渐疮可。”将这个功劳归于“皆我皇上隆恩所赐也”所以他专门差了自己的儿子去叩谢天恩,同时对这个喇嘛大夫“应否起回京”的问题,恭请圣裁。 要说这个祖良璧将军是在福建,对热河生的事儿不明白也就算了,可是他这个儿子祖应枢却有些不晓事,在对康熙奏事之前,也不说先打听打听情况,又或者他打听过了,但没打听对人,反正他只看着康熙在行围时表现的好象是很高兴的样子,就找了个时间把他父亲的折子送上去了。 本来这个喇嘛,就是因为康熙嫌他多事,故意找个借口打出去的,如果放在平时接到祖良璧将军的这个折子,康熙也许就会念在他已经被这个。喇嘛折腾了快两个月的份儿上,就算不愿意将那个喇嘛接回京来,也可以打到别处去,可是现在他却是心情正差,自然也没什么情绪来成*人之美,直接就给驳了回去。 好在因为四阿哥进上的调理之法,经过康熙心腹之人找来的大夫检验,证实是可行之法,康熙的心情也随之得以缓解了一番,这才没有对这个祖良璧将军多做呵斥,但在御批时也没心思掩饰,直截了当的…州自只让技个喇嘛大夫讨尖给他治病,就是因为“此人在呛叮有此多事,故有此遣”从而一下就将此前的恩典之举变成是打麻烦了。 这还不算完,康熙在说出了自己派去喇嘛的真正用意之后,居然又让那个祖良璧将军装病,说“尔虽无病,且说腿还略疼”将那个喇嘛“留在闽中多治数月。”到时候“再请旨不迟”。就这样,因为没选择正确的上折子时间,倒霉的祖良璧将军。不只是没能打走那个喇嘛,还要再装上好几个月的病。 康熙在外行围的时候,也经常差人送信回来给太后,估计是为了让太后心情舒畅,在信中把这件事儿也做为一件趣事写了出来,到也确实让太后好生笑了一场。 “想想这个将军,也是怪可怜见儿的”。太后用帕子拭着自己笑出来的眼泪说道,“居然还要对着那个喇嘛好几个月。” “是啊”云锦也忍不住的笑着说道。“这下那个将军还要继续让那个喇嘛吹气了,不只是如此,说不得他还要有几个月的腿脚不便呢,毕竟皇上的御笔写着他的“腿还略疼。嘛。” “唉”太后虽然叹了一口气,但面上却还是带着笑容说道,“皇帝也真是的,哪能让臣子装病呢?真要是觉得看着那个喇嘛碍眼随意找个地方安置了就走了,怕他去治病,他也不怕把自己的将军给治坏了?听听他那个,治病的法子说到这儿,太后又笑了起来,“吹气,估计那个将军也是实在受不住了,才会在折子里直接说出来 “那个喇嘛,太后见过吗?”云锦看太后笑得厉害,忙去抚着她的胸口,又用问题去转移她的注意力。 虽说云锦是为了让太后缓解一下笑意才问的这话,但她也确实是有些好奇,这个喇嘛得多惹康熙的讨厌和不待见,才能让他打到福建去,要知道以现在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从京城到福建,不止是中途遥远,这一路上的折腾也是够受的。 “嗯”太后点了点头说道,“我见过一次,在我面前倒还规矩么,不过皇帝既然说他多事,想来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当然是肯定的,不过康熙这么做也实在是不厚道,为了自己省事,把麻烦扔给自己的臣子也就算了。居然还叫人家撒谎装病,而且一装就要几个月,不过这个话云锦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云锦到是觉得,这个刻嘛其实也据不容易的”云锦逗趣的跟太后说道,“人家毕竟是身负皇命去治病的。当然要尽心尽力,太后您想啊,这天天诵咒吹气的,肯定也是很累人的 “叫你这么一说”。太后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这个喇嘛倒还有功了不成?” “当然啦”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要没有他天天的诵咒吹气,那个将军哪能这么快就“日渐痊可。了,人家一个治得认真,一个当即见效,这么珠联璧合的医患,皇上怎么会舍得将他们骤然分开呢?” 虽说康熙这事儿做的不那么厚道,但那个将军也有责任,有可能康熙早就看出这个将军的病其实没象他说的那么严重,所以才故意将这个喇嘛派过去的,现在他们一个装神弄鬼的认真治病,一个装模作样的日渐疮愈,一个,两个的,到都成了演技派了,放在平时,康熙或许也就当个乐子,笑笑就过去了,现在正撞上他心情不好,于是乎就给了这么个谕旨,你们不是爱演吗?那就继续演下去好了。 “你啊,什么话到你嘴里就走样了。”太后对云锦摇着头笑着说道,“照你这么说,皇帝这是对他们的恩典了?。 “本来就是嘛”云锦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一向仁心宽厚,最是能成*人之美了。 “哈哈哈”。云锦的这副样子,再加上她的话,又引得太后笑了起来,连一边的小玉和绿语都跟着乐出了声。 看着太后欢畅的笑容,云锦虽然也陪着笑,但心里却充满了担心,因为叶大夫跟她说过,通过绿语传回去太后的身体状况来看,她离病之日已经不远了,而这些日子的调理能不能见效,现在也看不出来,总之,这次的病还是会很凶险的。 口: 感谢“清据皓霜”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三十一章 专业人士的忽悠 止一个月的行围结束了。回到了热河行宫的康熙,精与”泪着环不错,见到太后的身体也还康健,更让他的心情舒缓了许多,对每天都来陪太后的云锦赏了很多东西,这次网打回来的皮毛自然也是少不了的,面对着康熙的笑容,云锦也只能摆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行礼谢恩,只是心底里的忧思却是依旧。 而在康熙回到热河行宫不久,礼部来奏,说朝鲜的国王李悍因为眼睛生病,派人过来购买空青,康熙见了这个奏折,下谕旨给翰林院侍读学士阿克敦和鉴仪卫治仪正张廷枚,让他们带着空青去赏赐给朝鲜国王,并说这是对朝鲜国王的“格外之恩”让他们过去的时候,一应礼节,朝鲜国王都“不必拘于成例,随处可以相见”。 虽然只是赐了个空青,虽然康熙说的越是客气,朝鲜国王就会越心,但对比之前大清朝一直大力打压朝鲜的行为来看,康熙的此次做法,也可以说是大方宽仁的许多了,一时间弄得礼部也有些莫名其妙出来,他们本来是听说康熙这眸子心情不好,想借此机会再给朝鲜找点儿麻烦的,没想到却得了这么个结果。 礼部不明所以,自然要赶紧着打听,打探之后,却原来是康熙现在的心情开始转好了,礼部的人听了这话,心里那叫一个懊恼,如果早知道这样,就为自己求些恩典了,没想到却是白白的便宜了朝鲜人。由此更加说明了这上折子时间的关键性,礼部这次的事儿与那福建将军祖良璧,可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但是康熙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这时查叶大夫底细的资料已经传回来了,康熙一看,根红苗正,祖宗八代都是老老实实的良民,没参加过什么反朝廷反社会的诸如红花会、白莲教之类的邪教组织。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进太医院吧。 虽然叶大夫要正式成为太医院的一员,还要等回到京城再说,但这个时候康熙已经可以放心的把他叫到行宫来侍候了,等四阿哥带着叶大夫过去之后,康熙在宣谕之前,又让叶大夫给太后和自己请了脉。就是这次的请脉,让康熙的好心情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因为想着要跟叶大夫问话,所以康熙让他先去给叶大夫请脉,然后再到自己这儿来。叶大夫给太后请脉的时候,云锦也在那儿,有鉴于之前大家早就对好了说词,所以叶大夫对太后的说法跟云锦的一样,说经过这段时候的调理下来,太后的身子也得到了很好的改善,只是存在体内的病因必须要散出来,存得越久。对身子伤害越重。 为了让太后病时不至于恐慌,叶大夫又对太后说,为了使这些病因不至于损害太后的万金之躯,所以在太后身子调理到一定程度之后,他会想办法将他们引出来,虽然到时候太后免不了要病上一场,但从身体的长远健康来看,这么做还是很必要的。 如果之前云锦这么说,太后的心里还可能有所怀疑的话,那听了叶大夫的话之后,太后的心情就完全的放松了,毕竟人家是专业人士,忽悠起人来,用的也是专业术语,连云锦这个明明知道内情的人,都不禁恍惚起来,觉得可能是之前自己弄错了。人家叶大夫现在说的才是真理。 只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太后的身子当然没有那么乐观,叶大夫可以瞒着太后,却不能瞒着康熙。 “你是说,太后的病依然还是不可避免的?”康熙听到叶大夫的禀报之后,沉着脸盯着他问道。 “明皇上的话”。叶大夫跪在地上说道,“草民不敢欺瞒皇上,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病之后呢?。康熙皱着眉头问叶大夫道,“已经调理了这么些时日了,还会象你以前所说的那么凶险吗?” “回皇上的话叶大夫对康熙磕了个头说道,“太后体内的病因积的太多了,如果不是有这些时日的调理,怕是早就病了,现在虽说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进益,但病之势依旧不可挡,凶险也依旧。” “别说了”。康熙冷喝一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踱着步。 叶大夫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四阿哥则是恭敬的站在一侧,两个人都没有抬头。 “那你说”康熙走到叶大夫的面前,盯着他沉声问道,“你刚才给联请脉的结果如何?。 “回皇上的话”叶大夫又对康熙磕了个头说道,“您的身子比太后要好许多,但积在体内的病因一样是要出来的。” “可是”。康熙依旧盯着叶大夫问道。“也有其他大夫给联请过脉,他们都说联的身子已经是越来越好了。” 康熙所说的大夫,自然指的是他那个心腹之人给他找来的,只是这些大夫也是怕事儿的,对康熙只是唱着喜歌,却不敢把实情完全说出来。话又说回来了,敢对当今圣上象叶大夫这样说话的大夫能有几个? “回皇上的话”叶大夫依旧是实话实说,“他们这么说也是没错,皇上的脉相是比草民上次诊脉时强了些,只是这样还是不足以阻止病之势,当然在时候上会比太后的晚一些,情况也不会那么凶险,但是”说到这儿,叶大夫顿了一下。 “但是什么?”康熙追着问道。 “回皇上的话”。叶大夫头抵在地上,回着康熙的话说道,“如果您的情绪太过激动,怕是这病的日子可能就会提拼了。” “情绪激动?”康熙皱着眉头,“什么样的情绪激动?” “例如大悲大痛”叶大夫低着头说道,“或是急火攻心等等。” “行了”。康熙脸沉似水,抬断了叶大夫的话,本来要留他在行宫里的话也不说了,看了看四阿哥说道。“老四,你先带他回去吧,有事儿我再招他 “是,儿臣造退四阿哥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跟康熙行礼之后,带着叶大夫回狮子园去了。 第六百三十二章 我会跟皇阿玛说的 康熙没有把叶大夫留下来,应该是因为不相信他的话,双可说景他不愿意相信,只可惜接下来事态的展,却是按照叶大夫所说的在进行,在十月中旬,快要回鉴的时候,太后的精神开始有些不济了,常常这边正跟云锦说着话,那边就会不自觉的睡了过去,云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本来因为怕吵到太后休息,而不怎么带过去的安之,现在也是日日带着一起到行宫去,又把元寿也叫了过来,让他们两个一起在太后的面前嬉戏玩耍,以期能让她老人家打起精神来。 可就是这样,太后的精神还是一天天的差了下去,太后自己当然也感觉到了,太医的那些个。好话她已经不信了,只是问云锦叶大夫有什么看法,因为之前有过铺垫,云锦的话就比较好说了,她告诉太后,这是叶大夫在一点一点儿引她体内的病因,请她务必要打起精神来,虽说病上一场是难免的,但如果她能振奋些,也会使生病的时间短一些的。太后听了云锦的话,自然也就不怎么担心了,在康熙来请安的时候,也是努力打点起精神与他说说笑笑。 但是不管太后怎么打点精神,在十月下旬回鉴时经过一路的车马,等回驻到畅春园的时候,太后终于病了。太后圣体违和,康熙自然心急,赶紧奉着她老人家回到了宫中,又选了一些可靠的太医,下死令让他们一定要给太后的病治好。 太后在畅春园病的时候,四阿哥和云锦已经回到了雍亲王府,头一个地方就是来到了稻香村,将安之交给他的奶娘和丫环们侍候着,四阿哥和云锦也将自己洗漱整理了一番,然后又一起来到了正屋这时府内的其他人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云锦简单问了问府中的事务之后。又代四阿哥宣布全府的下人们都有赏钱。 “奴才奴婢谢爷的赏赐屋里所有的包括管卓在内的下人们全体跪下来对着四阿哥磕头。 “都下去吧四阿哥淡淡的一句话,将一干下人们都打了出去。 “绿语”。云锦叫住了正要退下的绿语,吩咐她道,“去叫人把东西拿进来吧。” “是绿语答应一声,退出去没多久,就和几个丫环们捧着四阿哥和云锦这次避暑所得的各式各样的东西进来了,在云锦示意下。摆在侧面的一张桌子上。 “好了,你们下去吧。”云锦等那些东西摆好之后,冲那些个丫环们挥挥手。 “来。”等丫环们退出去之后,云锦走向摆满了东西的桌子那儿,笑着对李氏、宋氏、耿氏还有新进的两个格格说道,“接下来,我们来分赃 “你又乱说话四阿哥冷冷的瞪了云锦一眼。 “爷”。云锦对四阿哥笑笑说道,“都是自家姐妹,说说笑笑的热闹嘛。” “爷就在云锦按照和四阿哥商量过的方案,正把带回来的礼物分下去呢,苏培盛进来禀报道,“十七爷到了。” “小十七?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过来了?”云锦愣了一下,看看四阿哥,只见他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疑惑,于是问他道,“爷,您是在这里见他,还走到书房里?。 “我带他到前面去吧”四阿哥起身说道,“分东西的事儿,你来就好了 “也好”。云锦笑着说道,“反正爷已经把章程定下来了,云锦照着执行总不会出错的。” 虽然屋里有一些人是冲着四阿哥过来的,但有他在的时候,这里自然而然的就比较肃穆,等他一走,虽然有些人的眼睛流露出一些失望的神情来,但气氛却还是热烈了起来,对着摆了一桌子的东西,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起来。 “两位妹妹”。云锦将东西分配的差不多之后,叫过那两个新进府的格格,对她们说道,“你们网进来不久。爷和我就扈从去了,心里对你们很走过意不去,不过看着你们的气色倒还好,想来李姐姐照顾的还是很不错的,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说到这儿,云锦拿出两块皮子放到她们的手里,“这是爷额外赏给你们的,虽不是爷亲手猎的,总也是他一番心意,现在天也冷了,正是用的着的时候 “奴婢谢过爷和扭祜禄侧福晋的赏那两个格格低眉顺目的对着云锦行了个礼。 “快起来吧”。云锦一手一个拽起来,对她们两个说道,“走之前我跟你们说过,等回来之后,就安排爷和你们相聚,这几日你们也做些准备吧 “是两个小姑娘终于红了脸。 “钮祜禄妹妹”李氏用插沸言来问云锦道。“听说汝次在热河行宫,妹妹你天火州氨到太后面前去尽孝?” “李姐姐的消息倒是灵通。”云锦对那两个格格笑了笑,示意她们退回自己的位置,然后看了看李氏,不温不火的说道。 “要知道这事儿,可不用消息灵通”李氏的面上带着笑,语气里却是含着酸说道,“这次跟着一同前去的女眷们可是都说遍了,要说还是妹妹在太后的面前有脸面,连宜妃娘娘都要靠后呢。” “李姐姐请慎言”云锦淡淡的看了李氏一眼说道,“我不过是个,小辈,怎么敢与皇上的妃子相提并论?” “好,算我失言了”李氏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然后又很神秘的问云锦道,“前些日子京城里出了件大事儿,想来妹妹在热河也肯定听说了,好几个太医一下子说死就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妹妹跟在太后和皇上身边,可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姐姐这话又错了”云锦的脸放沉了一些,看着李氏说道,“我是跟着爷过去的,除了在园子里呆着,就走到太后那里尽孝,得见皇上天颜的机会并不多,更谈不上跟在他的身边了,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象个什么样子?” “哎哟,妹妹何必较真呢?”李氏摇了摇头说道,“好,算我用词不当好了。” “这只是用词不当吗?”云锦端起了当家主母的架式,冷冷的看着李氏说道,“那以后请姐姐用词谨慎些,省得带累了整个府里的人。” “好,我以后记住就走了。”李氏有些悻悻的说道。 “还有”云锦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人,郑重的说道,“你们都记好了,朝廷上的政事,不是我们女人能掺和的,没事儿不要瞎打听。” “是,奴婢遵命。”宋氏和耿氏带头向云锦行礼,那两个格格也赶紧跟上,李氏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勉强的摆了个姿势,但却没开口说话。 “怎么了?”正在这时,四阿哥和十七阿哥走了进来,看着屋子里的这个情景,四阿哥皱了皱眉。 “没事儿”云锦笑笑说道。“这不是东西都分完了吗?妹妹们正在谢过爷的赏赐呢。” “来见过爷的十七弟。”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然后对李氏那些人淡淡的说道。 “给小四嫂请安。”十七阿哥没等李氏她们见礼呢,先给云锦行了一礼。 “行了,快起来吧”云锦笑着对她说道,“跟我还整这个景儿做什么?” “奴婢给十七爷请安。”这时李氏也带着宋氏耿氏和那几个格格们给十七阿哥见了礼。 “快快请起。”十七阿哥忙笑着说道。 “行了”四阿哥等她们行完礼之后,挥了挥手说道,“见完礼就下去吧。” “奴婢告退。”李氏虽然很有些不情愿,但四阿哥的话她还是不敢违背的,领头带着宋氏耿氏等人一起退出去了。 “爷小十七”云锦见四阿哥和十七阿哥的脸色不是很好,忙问他们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皇太后祖母病了。”四阿哥沉着脸对云锦说道。 “什么?”云锦吃了一惊,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网跟她老人家分开没多久啊?” “就走进了畅春园以后的事儿”十七阿哥在一旁说道,“说是皇太后祖母歇下没多久就病了。” “那现在呢?”云锦忙问道,“太后现在还在畅春园吗?” “没有”十七阿哥摇着头说道,“皇阿玛得着消息后,已经奉着皇太后祖母进宫去了。” “那小十七你现在过来”云锦又问十七阿哥道,“可是皇阿玛要传召叶大夫进宫了吗?” “不是”十七阿哥又摇了摇头说道,“皇阿玛挑了一些太医,下死令让他们一定要把皇太后祖母医好。 小十七知道咱们肯定惦记着太后的身子,所以得着消息后就过来告诉一声”四阿哥对云锦说道,“现在我要跟他一起进宫去看看,有什么事儿我会派人回来告诉你的。” “好”云锦点了点头,然后又对四阿哥说道,“爷,您找机会跟皇上求一求,看看能不能让我进宫去给太后侍疾。” “行”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我会跟皇阿玛说的。” 口: 感谢“乐谣”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三十三章 您一定要撑住啊 康熙是知道云锦在太后心中的地位的,所以听到四阿哥顶云锦要给太后侍疾的请求时,连犹豫也没犹豫,立时就点了头,并马上就下了旨,宣召云锦进宫。 “公公还请稍待,且容我安排下府里的事儿马上就进宫。”云锦虽然也很想早点儿进宫去照顾太后,但也没想到旨意会来得这么快,带着府内众人接旨之后,云锦客气的对那个来传旨的太监说道。 “钮祜禄侧福晋言重了,奴才担待不起”能来传旨的太监自然也是有眼色的,对云锦在宫中的得宠程度也是很有认知的,所以态度上那可是恭敬有加的,“您只管自便,奴才们在此恭候就是。” “哪能让公公在这里等呢?”云锦忙叫过李管家来吩咐道,“李管家,安排公公去歇息,记着赏银要给双份。” “瞧。”李管家答应一声,对那个传旨太监说道,“公公请。” “那奴才就谢过锃祜禄的赏了”那个传旨太监对云锦行了一礼说道,“只是还请扭祜禄侧福晋不要耽搁太晚。” “公公放心,我明白的。”云锦对传旨太监点了点头。 “李姐姐”看着那个传旨太监跟李管家离开之后,云锦赶紧抓紧时间安排一下,她先对李氏说道,“我去给宫里给太后侍疾,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来这府务还要继续麻烦你操劳了。” “钮祜禄妹妹这话说的太客气了”李氏一脸诚恳的对云锦说道,“皇上能招妹妹前去给太后侍疾,是对咱们爷的信任,也是对你的信任,你只管放心的去吧,府里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照料好的。 “那就好”虽然李氏的话听着让人有些别扭,但云锦这时也顾不上与她计较了,对她点点头之后,又对宋氏和耿氏说道,“也要辛苦两位妹妹了,府里的事儿你们多帮衬着李侧福晋些。” “扭祜禄侧福晋放心”李氏和耿氏对云锦行了一礼说道,“奴婢们会尽力的。” “耿妹妹”云锦又对耿氏说道,“天申马上也要上学了,我给他准备了一些文房四宝,一会儿派人给你送过去,到时候元寿也会在,他们哥俩儿也能互相照应些,只是对天申的学业你多用些心,现在这个时候,怕是爷顾不过来。” “奴婢谢过扭祜禄侧福晋”耿氏对云锦行礼说道,“奴婢会好生教导天申的。” “嗯,对你我自然是放心的”云锦对耿氏点了点头,然后又叫过那两个新进的格格来,对她们说道,“本想着这几日就安排你们侍候爷的,现在这个情况,怕是又要拖延了,不过你们既已进了府,到也不用急在一时。” “奴婢多谢扭祜禄侧福晋的惦念”那两个格格双双对云锦行了一礼,然后恭声说道,“请扭祜禄侧福晋放心,奴婢一定安分守己,谨遵府内的规矩。” “好了,你们先忙去吧。”云锦对府里的女人们交待完之后,对她们说道,“我也得赶紧回稻香村收拾一下。” “好”李氏马上对云锦说道,“妹妹快去吧,可不能让宫里等急了。” “以晴”云锦随意的对李氏点了点头,然后叫过以晴来,“你跟我过来,我那儿还有些东西要给你。” “是。”以晴答应一声,走到云锦的身边来。 “额娘。”安之看到以晴到了云锦身边,挣扎着从奶娘的怀抱下了地,跑过来挤开以晴,靠在云锦的身上。 “走吧”云锦伸手抱起了安之来,对大家说道,“我们回稻香村。” “主子”绿语担心的看了看云锦,“还是让奴婢来抱小主子吧,您的腰六 “安之”云锦看着安之,柔声对他说道,“让绿语抱你好不好?额娘有些累了。” “额娘累了?安之自己走。”安之一听云锦这么说,赶紧就要下地。 “好,安之长大了,能自己走了。”云锦虽然心急,但想想以安之的急性子,他自己走也未见得会比被人抱着走慢多少,就赞许的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放下地来,牵着他的小手说道,“来,安之牵着额娘一起走。” “安之,你先自己玩”回到稻香村之后,云锦将安之放到坑上,对他说道,“额娘有事儿要做。” “好。”安之看了看云锦的脸色,老实的点了点头,自己到一边散玩去了。 “看好小主子”云锦让安之的奶娘去看着他,然后吩咐绿语道,“赶紧去收拾进宫用的东西,凡是对照顾太后有用的都带上。” “是。”绿语答应一声赶紧去收拾了。 “翠屏”云锦又看着翠屏说道,“虽然太后圣体违和,你和李卫不好在这个时候成亲,但这次你还是不要跟我一起进宫了,就留在府里照顾安之吧,这样我也能放心些。” “是,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小主子。”翠屏认真的答应着。 “嗯”云锦点了点头,然后又吩咐翠屏道,“你去把爷和我给以晴带回来的东西拿出来吧。” “是。”翠屏答应一声,去拿东西了。 “以晴,过来坐这儿”云锦坐在抚上,叫过以晴来,对她说道,“这次回来的时候太短,也没来的及问你,这些日子你过的怎么样啊?看着李侧福晋管家,你有没有学到什么?” “谢谢小四婶的关心”以晴看着云锦说道,“以晴的日子过得还好,只是对李侧福晋管家的方法有些时候不大明白。” “日子过得好就行”云锦拉过以晴的手来说道,“至于那些不明白的事儿,你能自己想就自己想,实在想不明白的,也只能等太后病好了,我从宫里回来以后再说。” “以晴记住了”以晴点了点头,然后又看着云锦,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小四婶,以晴很担心老祖宗,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侍候在她老人家身边以尽孝心?同时也能为小四婶分一些劳。” “你有这个心是好的”云锦搂着扔下玩具又挤到自己身边的安之,看了看以晴说道,“只是皇上只宣了我进宫侍疾,就算我带你一起去了,怕你也走进不了宫,你放心,太后她老人家不会有事儿的等她身子好些的时候,我会把你的这 “是以晴不懂事了”以晴一脸懊恼的说道,“还望小四婶不要见怪。” “你是一番孝心,我怎么会见怪呢?”云锦对以晴笑了笑,又指着翠屏找出来放在一旁的给以晴的礼物说道,“这些东西是你四叔和我从热河给你带回来的,本是等他回来一起给你的,可是我要进宫去了,还是现在就给你吧”说到这儿叫过绿语来吩咐道,“叫人把这些东西送到以晴格格那儿去。” “以晴谢过四叔和小四婶。”以晴起身对云锦行了一礼。 “好了”云锦点了点头,对以睛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赶着要进宫,就不多留你了。” “以睛告退。”以晴又对云锦行了一礼,然后离去了。 “这个以晴格格”绿语看着以晴离去之后,轻哼了一声说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里卖好,给太后侍疾,是谁都能去的吗?” “绿语”翠屏皱着眉头看着绿语说道,“你这多嘴的性子多早晚能改?就你这样,进宫去岂不是会给主子招祸吗?” “我也就是在这里说说罢了”绿语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你问主子,在热河行宫之时,我也是多一句话不说,多一步路不走呢。 “好了”云锦听到绿语这话,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林妹妹,不由得莞尔一下,但还是对她说道,“你在行宫表现的是不错,再加上还需要给太后按摩,所以这次我才决定带你一起去侍疾,但翠屏说的也有道理,要知道宫里与行宫毕竟还是不同,规矩也要大的多,你一定要心行事,真要是惹到了什么贵人,你主子我也未见得能保的住你。” “是,奴婢知道了。”绿语很认真的对云锦说道,“主子放心,奴婢会谨慎从事的。” “嗯”云锦点了点头,又问绿语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记得把叶大夫交待的那些都带上。” 云锦这时很庆幸自己在听到太后病之后,就马上把叶大夫请了来,询问了好多应对的方法,这样自己去侍疾时,也能有的放矢。 “主子放心,都收拾好了。”绿语忙说道。 “那好,去把东西放到车上去吧。”云锦对绿语说道,然后对绮在自己怀里的安之说道,“安之,你老祖宗生病了,额娘要去照顾他,你好好的呆在家里,不许调皮捣蛋,等额娘回来给你讲故事。” “安之跟额娘一起去”安之抓着云锦的衣服说道,“安之陪老祖宗玩,她就不会生病了。” “额娘知道安之孝顺”云锦抚着安之的脸说道,“额娘先去看看老祖宗,等她好些了,再接安之去陪她玩,好不好?” “好吧”安之皱着小眉头看着云锦,见她面容很是严肃坚定,于是勉强点了头,但又马上对云锦说道,“额娘早点来接安之。” “好,额娘会很快来接你的”云锦时安之点了点头,又叮嘱他道,“你在家里要好好听阿玛的话,不许胡闹,不要让额娘担心。知道吗?” “嗯,安之听额娘的话。”安之使劲的点头。 “额娘这就进宫去了,安之要不要去送额娘?”云锦柔声问安之。 “要”安之马上就要车炮,“安之要送额娘。” “慢一点”云锦拦住安之往下冲的架式,给他整理好衣服又给他穿上鞋子,然后牵着他的小手说道,“走吧。” 云锦在进宫的车上,一边担心着太后的身子,一边也在想着孩子们的安排,因为时间的关系,自己还没有把巧曼接回来,现在看来倒是好事了,以晴也不用自己操太多心,只是安之,如果是短时间内,让翠屏照顾看到没什么问题,可要是时候长了,就不太合规矩了,可要是让府里的其他女人们照顾,云锦也不放心,只能先这么着了,以后再跟四阿哥商量看怎么办比较好。 至于乐之,太后圣体违和,肯定是照顾不了她了,自己虽然马上就到宁寿宫了,但却是为了给太后侍疾去的,以叶大夫所说的凶险情况来看,肯定也是没时间和精力去照顾她的,不过好在乐之现在应该还在贵妃娘娘的延禧宫了,看来也只有继续麻烦她了,乐之只有交给她照顾,云锦才会放心。 觉得孩子们的安排暂时没问题之后,云锦就开始一心一意的担心起太后来,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越想越着急,越想越担心,云锦只觉得这次进宫的路途突然之间变长了好几倍,好想怎么走就走不到似的。就在云锦都有些怀疑外面驾车的人是不是故意绕远的时候,车驾总算是停了下来,终于到了宫门了。 经过了一系列繁琐的程序,云锦终于进了宫,其实以前她来也是这样,只不过这次因为她心急,就觉得有些不耐,等侍卫们终于放了行,急着想马上见到太后的云锦,拒绝了宁寿宫里来接她的肩舆,拔腿快步往宁寿字走去,那些人只好抬着肩舆在后面紧跟着。 “奴才奴婢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宁寿宫里的人见到云锦来了,赶紧迎了过来。 “快带我去见太后。”云锦见那些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的样子心里不禁一沉。 “是,扭祜禄侧福晋请。”一个宫女赶紧上前来请云锦进去。边走边对她说道,“皇上也在里面呢。” “哦”云锦一听这个时候康熙居然也在这里,就更加担心了,皱着眉问道,“还有谁在?” “阿哥们都在”那个。宫女说道,然后又加了一句,“还有弘暂阿哥也在。” 弘哲?他怎么也来了?云锦虽然愣了一下,但也没顾得上去想什么,赶紧着就走进屋去了。心里不时的轻唤着,太后,云锦来了。您一定要撑住啊! 口: 感谢“别凹晒”投出的两张粉红票,感谢“卡加利人”和“视色的记十馏”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三十四章 你们不如让贤了吧 “侧福晋请锦专进中寿宫的正屋,自有人讲无出,面通传,过不多时人就出来,对着云锦行礼说道。 云锦走进去用眼光迅的一扫,只见康熙坐在上前上,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其他阿哥们分座在两边,最末位的果然是废太子的儿子弘暂,而地中间则是跪了一排太医。 “云锦给皇上请安,给三哥请安。”云锦低眉顺的走上前去,对着康熙行了一礼,然后又转而向三阿哥行了个礼。 “你来了”康熙看看云锦,面色还是不展,也没等其他人给云锦请安,直接叹了一口气对云锦说道,“赶紧进去照顾太后吧。” “是。”云锦一眼都没往四阿哥那方向看,只规规矩矩的对康熙行了一礼,就往里屋去了,在这种微妙的时候,还是谨言慎行为佳。 云锦网一走进太后的卧室,只觉得一股沉闷的热气扑面而来,而且气味繁杂,有炭的烟火气,量香的味道,还有中药的气味,她一个没防备,差点儿呛得咳出来。 “侧福晋,您总算来了。”侍候在太后床边的小玉看到云锦。赶紧迎了过来冲她行了一礼,“奴婢给侧福晋请安。” “好了,这个,时候你还跟我拘什么礼?”云锦一把拽起小玉来,急着说道,“快让我去见见太后。” “侧福晋请。小玉连忙侧身相让。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这时留在屋中的那几个太医也给云锦行礼。 “太医们快请起。”云锦这时也顾不得对他们讲究什么接人待物的礼貌问题了,随意的挥了一下手,就直接奔着太后的床去了。 “太后。”云锦走到太后的床边,一看太后的样子,眼圈立时就红了。 虽然知道太后情况不好,但云锦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只见她老人家躺在那里,紧闭着双眼,面色灰败,而且对云锦的呼唤一点反应都没有。分明是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这是怎么了?”云锦心急如焚,看着留在这屋里的太医们问道,“才两天没见,太后怎么就会这么严重了?” “回侧福晋的话”那几个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选出了一个倒霉蛋,对云锦说道,“太后体内病因积得太深,又经过一路的车马劳顿,一下子作出来,自然是来势汹汹。” “那你们看应该怎么办?”云锦问这几个太医。 “奴才只能是尽力而为。”说话的还是刚才那个到霉蛋,看来今天他就是这些太医的言人了。 “尽力而为?”云锦听到他这个话,却是气往上涌,“你们打算怎么尽力而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太后躺在这儿?” “奴才们也开了方子,煎了药了”那个太医很有些委屈的说道,“可是太后却是喝不进去。” “喝不进去你们就不会想办法吗?”云锦越听越生气,瞪着他们说道,“你们是太医,是大夫,病人喝不进药,你们就没别的办法了?” “侧福晋这话,奴才有些不敢芶同”另一个太医面色有些不豫的看着云锦说道。“奴才们是太医不假。正因为奴才们是太医,所以治病就需要用药。” “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们用药了?”云锦瞪着那个太医说道,“我是说太后喝不进药,你们就不能让药力以别的方式进到太后的体内吗?” “侧福晋可是指那个药浴吗?”又一个太医说话了,“可是以太后现在的体力,怕是禁不住那药浴的高温。” “那你们就想办法让太后的体力好起来就走了。”云锦对太医们说道。 “想让太后的体力好起来,还是要用药”再一个太医开了口,“而太后却是喝不进去药。” “照你们这么说,就只能眼看着了吗?”云锦盯着这些个太医,声音冷洌。 “奴才们自认无能,还请侧福晋指教。”一个太医开口说道,而其余的那些人也对着云锦一起行礼。 云锦看着这些太医们的样子,不由得气结,她相信,如果是康熙在这里,打死他们,这些个,太医也不敢说出这话来,现在对着自己倒是有的是咦唠了,摆明了觉得自己只是个来侍疾的侧福晋,仗着略懂养身之道的皮毛,居然敢去挑剔他们这些专业人士,这让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污辱。 云锦其实并不想与这些太医们过不去的,她相信他们还是非常想救太后的,毕竟如果太后万一不测,谁也说不准皇上会不会迁怒到他们身上。不过云锦却不相信,以他们身为太医所有的医术,在太后不能主动进药的情况下,真的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说白了他们还是老一套,怕担责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毕竟按照老一套来治疗太后,就算是太后最终不治,自己也担不上什么责任,康熙也未见得一定会迁怒到太医,就算真的迁怒了,最多也就是责罚了事,总不会要了他们的命,可如果随便换了治疗方式,太后如果能挺过来,那自然是大功一件,但如果要是挺不过来呢,看太后现下的样子,挺不过来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到那时候,责任可就全落在他们头上了,怕是想不死都难了。 云锦虽能猜到他们心中的顾虑,但面对着太后现在这种危险之极的情况,再看看眼前这些太医们夸夸其谈的德性,云锦出离愤怒了。医者父母心,这帮太医们却是把这颗心让狗吃了,躺在床上的不只是一国的太后,还是他们的病人,明明有法子可以试的,却不去试,这跟草管人命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他们现在居然还有心思与自己较劲儿。 “请我指教?哈!”云锦冷笑一声,眼睛在这些太医们的身上扫视了一圈之后,沉声对他们说道,“你们倒真会省事儿,到底你们是太医,还是我是太医?如果你们连让病人喝个药,都做不到,还需要我一个小嫂子来指教的话,那你们这个太医的名号岂不是成了笑话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看你们不如让贤了吧。” 第六百三十五章 拼死也要辩上一辩 吊说云锦是雍亲王的侧福晋“吊说她在大后面前荣宠非刃,但纹此太再却不认为她因此就可以对自己指手画脚,尤其还是在自己的专业上挑衅,再加上他们也曾听说过,就是因为这个侧福晋跟太后和皇上推荐了一个民间大夫,这才引出了前一眸子多位太医死亡的惨案,这让他们有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也让他们对这个钮祜禄侧福晋有了很多的怨念。 当然这种怨念并不足以让他们敢于去承受帝王之怒,如果康熙现在已经将叶大夫招进宫来,让他负责诊治太后和自己的病情的话,那这些太医肯定会因为康熙对云锦的信任而对她忌惮多多,但眼下的事实上却是,叶大夫始终都没有进得宫来,太后病了,康熙还是让他们这些太医来诊治,所以他们觉得云锦其实也没有外面看来那么受宠,至少在皇上面前说话并没有多大的份量,说不定因为她引出来这个事件,还让康熙很不满意呢。 帝王的心,一向如海底针,胆敢谋害他的人,固然是让他愤怒之极,但知道他被谋害内幕的人,也未见得就能有好结果,那些太医们正是因为心里存了这个想头儿,所以在云锦的话说得不太让他们中听的时候,他们才敢这般的语带机锋,而当听到云锦说出“让贤”的话来,他们更加觉得是抓到把柄了。 “钮祜禄侧福晋好大的口气”一个太医很是不满的对云锦说道,“奴才们是否需要“让贤。怕不是您能说了算的,奴才们知道,您想让奴才们给您推荐的民间大夫让位置,只可惜这事儿未见得您能做的了主吧?您虽是雍亲王的侧福晋,但也管不到太医院这儿来吧?” “大胆!”小玉喝住了那个太医,瞪着他说道,“你们怎么敢对侧福晋如此放肆?” 绿语站在一边也是一脸的愤怒和不满,但好在她还记得云锦的嘱咐,并没有开口。 “小玉你别拦他,让他接着说”云锦挑高眉毛看着眼前这些被猪油蒙了心的人,在这个时候他们居然还有心思与自己争论管辖权的问题,当真是不知死活,冷冷的看着那个太医,云锦淡淡的说道,“说吧,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全都说出来吧。” “奴才不敢。”那个太医对云锦行了一礼,但语气却是硬邦邦的。 “怎么?你没话说了?”云锦冷冷的扫视了一圈那些个太医。依旧淡淡的说道,“那就让我来说说好了,其实你这话说的也没错儿,我的的确确是管不到你们太医院这块,但我身负给太后侍疾之职,对你们医治太后是否尽心,总还是可以说的吧?如果皇上要是知道了你们对太后居然是如此的不管不问,怕几位就不是“让贤。那么简单的了吧?” “钮祜禄侧福晋”另一个太医急着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奴才们诊治太后是如何的尽心尽力,这里的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到了您这里就成了不管不问了?你要是这般污陷奴才们,奴才们就是拼死也要辩上一辩的。” “好啊”云锦冷冷的对那几个太医说道,“既然你有这个心,那咱们就到皇上面前辩一辩好了,你们尽心了没有,我说了不算,你们说了也不算,皇上自会有决断的。” “什么事儿要联来决断?”这时康熙走了进来,冷冷的看着云锦和那些太医们问道。 跟在康熙后面的,是刚才在前面的那几个太医,能去跟康熙禀报情况的,自然都是在太医中有些权职的,他们进到屋中,看到留在这儿的太医们居然是一副与云锦针锋相对的样子,面色一惊,立时就不好起来,暗中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那些太医们吃这一瞪,有几个还算的上有眼色的,赶紧收了架式,悄悄的退到一边。 “皇上。”云锦上前给行了一礼。 “奴才见过皇上。”那些个太医也赶紧过来给皇上行礼。 “都起来吧。”康熙皱着眉沉声说道。“你们不说好好照顾太后。在这儿争什么呢?” 刚才留在屋里的那几个太医。也不是个个都有眼色的,又或者是有几个人觉得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就是他们不说,云锦也会说的,所以还是有人抢上前来对康熙行了一礼。 “回皇上话”上前的那个人,正是那个说要与云锦“拼死辩上一辩”的太医,他行过礼之后,就一脸悲愤的准备要开始跟康熙诉苦了。 “皇上”云锦却打断了那个太医的话,上前对康熙低声说道,“这事儿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还走到外面说吧,省得在这里吵了太后的清静。” “好”康熙看了看云锦,又看看那个太医,本来就太好的脸色又沉了沉,“那就到外面去说吧。 “皇上先请”云锦对康熙行了一礼说道,“云锦先把给太后侍疾的事儿交待一下,马上就来。” “嗯”康熙点了点头,对那些太医说道,“你们先随联出来。” “皇上”后来进屋的那些太医中的一个想了想之后,对康熙行礼请示道,“是不是留个太医在这里,有什么事儿也好能即时处置。” “行,就这样吧。”康熙点了点头,然后领头往外走去了。 “你留下照顾太后吧。”那个太医冲另一今后进屋来的太医使了个眼色,然后也跟着康熙出去了。 云锦看了看那个留下来的那个太医,对他颌了颌,却什么话也没说,运自走到太后的床边,探手抚了抚她老人家的额头,还好没烧。 小玉,绿语”云锦一边给太后顺着头,叫过小玉和绿语去,“你们听着,在我出去的时候,你们要做这几样事儿。” 云锦吩咐小玉和绿语的话,声音虽然不大,但也不并没有刻意瞒着那个太医,那个太医听到云锦的交待之后,眉头皱了皱,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闭上了嘴,什么也没说。 “行了,我出去了。”云锦站起身来,对小玉和绿语说道,“你们赶紧照我说的做起来吧。” “是,奴婢遵命。小玉和绿语赶紧答应着。 云锦离去之前,又冲留在屋里的那个太医颌了颌,那个太医也冲她行了一礼,两个人还是一个字也没说。 第六百三十六章 随意乱出主意 云锦再次老讲中寿宫的时候。弘哲阿哥已经不在那了。叮们也没有那么多了,不过四阿哥还在那儿,除了他以外,还有刚才就一直跟在康熙身边的十三阿哥,被太后抚养成*人的五阿哥当然也在,还有负责内务府的十二阿哥和十六阿哥。但让云锦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十阿哥居然也在坐。 “云锦见过皇上。”看到那些太医们又都跪到了康熙的面前,云锦走上前去给康熙行了一礼,低下头来静静的站在那里。 “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康熙冷冷的说道,“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吧 “回皇上的话”刚才请求留下一个太医看顾太后的那个太医对康熙磕了一个头,恭敬的说道,“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儿,扭祜禄侧福晋和奴才们都是为了太后的圣体着急,见解略有些不同也是难免的,也怪奴才们,扭祜禄侧福晋对医药之事了解的不够,奴才们却没能跟她讲解清楚,还请皇上治奴才们的罪 这个太医不愧是太医院里的老油子,话说的这才叫艺术,想来他也知道与云锦争将起来,不会有他们的好果子吃,所以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话里面却是一点儿都不示弱,说是请罪,却说是因为没把话对云锦讲解清楚,其实也就是在影射云锦对医药之事儿不懂,却要胡乱插手。 只可惜他的苦,却不是人人都能明白的,至少那个想与云锦辩上一辩的太医就很是不服气,虽然没有出言反对,但脸上的神情却很是不忿。 “看来你对他的话并不以为然”。康熙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个太医的表情,淡淡的看着他问道,“那么就由你来说说吧,刚才你们在与雍亲王的侧福晋争论什么呢?” “回皇上的话”。那个太医对康熙磕了个又说道,“奴才觉得。既然扭祜禄侧福晋对医药之事了解的不够,就不应该随意乱出主意。” “是吗?”康熙看着云锦说道,“你是乱出主意了吗?” “回皇上的话”。云锦对康熙行了一礼说道,“正如这两位太医所说,云锦对医药之事了解的不够,也可以说是基本上没什么了解。当然不敢随意乱出主意,云锦只是因为担心太后的身子,想让太医们多想想办法而已。刚才太医们跟云锦说,他们治病也是要用药,这话云锦深以为然,只是云锦觉得,在太后喝不进药的情况下,太医们是不是也可以考虑用其他的法子让药力进到太后的体内,而不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太后一天比一天虚弱。 “是这样吗?。康熙眼睛冷冷的看着太医们说道。 “回皇上的话”那个,与云锦相辩的太医又给康熙磕了个头说道,“奴才们承蒙皇上的信任,得以为太后的圣体诊治,自然是尽心尽力的,太后进不去药,奴才们也是心急如焚,大家都在想办法,扭祜禄侧福晋在不了解情况下,就随意指责奴才们不尽心,这话实在是让奴才们担待不起 “云锦,你又是凭的什么认为太医没有尽心?”康熙看着云锦问道。 “回皇上的话”。云锦对康熙躬身说道,“云锦认为,这尽心与否,不能看说的,而要看做的。云锦奉旨给太后侍疾没多久,可是自从进到太后的屋中之后,就没有看到太医们有什么诊治的措施,在云锦的相询下,太医说是因为太后无法进药之故,云锦就问是否可以用别的方法,让药力达到太后的体内,可是太医们却说他们没办法,让云锦来想,这样的态度,云锦实在是无法说他们尽了心。” “皇上”。那个太医忙说道,“奴才们不是没想办法,只是一时拿不出切实可行的法子 “好了,都别说了”康熙一拍桌子,恨恨的说道,“太后病情危在旦夕,你们却在这里争论这些有什么用?” “云锦知罪云锦对着康熙跪了下来。 “奴才知罪那些太医们则是对着康熙磕着头。 “你们是太医”康熙冷冷的看着那些太医们说道,“联让你们为太后诊治,是对你们的信任,太后进不去药,你们就应该赶紧想办法解决,雍亲王侧福晋为太后侍疾,要了解情况也是应该的,怎么能因为她多问了两句,就负气将想办法的责任推到她头上,如果她能想出办法来。又要你们何用?” “皇上说的是”那些个太医们对着康熙连连叩头说道,“奴才们该死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康熙冲他们一挥手说道,“好生给太后诊治,毋要有不尽心户事,联可是不会轻饶的六““奴才不敢。”那些个太医退步走了下去。 “云锦你也是”太医们退出去之后,康熙又看向云锦说道,“你既请旨来给太后侍疾,就应该好好的跟太医配合才是,哪能一个说不通就斗起气来?” “是”云锦低着头说道,“云锦知错。” “说说吧”康熙看着云锦说道,“你既然敢说那些太医不尽心,又把事儿闹到联这儿来,必是有什么要说的吧?” “回皇上的话”云锦对康熙磕了个头说道,“云锦说太医们不尽心,虽是一时意气之言,却也不完全是虚言,刚才太医的话,您也是听到的,他们说要想一个切实可行的法子,云锦觉得他们这才是虚言以对,所谓切实可行的法子,照云锦的理解,就是不会让他们担上责任的法子罢了,太后的病情现在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哪里还能容得他们这么瞻前顾后的。” “你说太医拿不出法子来,是因为他们瞻前顾后”康熙看着云锦说道,“那联倒是也要问你一句了,你可是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太后进的去药吗?或者是象你所说的,用别的法子让药力进入太后的体内?” “看太后现在的情形”云锦想了想对康熙说道,“让她老人家主动进药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也未见得就一定喂不进去,只是云锦担心,就算是勉强喂了进去,以太后现在的情况来看,也不一定能完全吸收药力。云锦以为,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应该先增强太后的体力。”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叶大夫的意思?”康熙盯着云锦问道。 “云锦不敢欺瞒皇上”云锦又对康熙磕了个头说道,“云锦听闻太后病之后,确实去请教了叶大夫,才才云锦说的话,虽然云锦认为很有道理,但确是叶大夫的意思没错儿,另外他还教了云锦一些照顾太后的法子,刚才云锦出来之前,已经让小玉和绿语开始用了,或许现在已经见效了也说不定。” “是吗?”康熙一听这话,立时站起身来,急着说道,“那还不赶紧去看看。” “皇阿玛”五阿哥所了康熙一声,看着他请求道,“儿臣能不能随您一同前去看看皇太后祖母。” “罢了,你跟看来吧”康熙看看五阿哥,点了点头,又对其他阿哥们说道,“你们也一起来吧。” “瞧。”那些个阿哥答应一声,跟着康熙一起往太后的屋里去了。 还没走到地方呢,远远的就太后的卧室门前聚着一堆人,却是刚才退下的那些太医们,正对着守在门口的绿语忿忿不平的说着什么呢? “这又是怎么了?”康熙的眉头皱得死死的。 “皇上”那些个太医见到了康熙,马上紧走几步过来,跪倒在地说道,“皇上,奴才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扭祜禄侧福晋居然自作主张,将太后屋里的窗户打开来,太后的身子本来就虚弱,如果再因此着凉受风,后果不堪设想,奴才们想将窗户关上,可是这个奴婢却是坚持不许,反将奴才们赶出门外,还请皇上给奴才们做主。 “怎么回事儿?”康熙看着云锦问道。 “云锦并没有不让太医们进入,想来是因为他们在太后的屋中吵闹中气息太过沉浊了,就是健康的人在里面呆着,也会觉得憋闷,更何况太后现在还是圣体违和了。” “行了,联还是先去看看太后再说。”康熙也不再问了,直接往太后的屋里走去,云锦和皇子们忙跟了上去。 “你能确定这么做没问题吗?”四阿哥和云锦走到所有皇子们的前面,四阿哥看着云锦,低声问道。 “放心吧,爷”云锦冲四阿哥点点头说道,“叶大夫说的话,应该能信的过。” “嗯。”四阿哥也点了点头,然后又轻声对云锦说道,“你安心留在宫里照顾太后吧,安之我会安排好的。” “云锦知道。”云锦对四阿哥笑了笑。 “小四嫂”五阿哥本是跟在四阿哥后面的,这时上前两步。有些担心的问云锦道,“皇太后祖母没事儿吧?” “五弟放心”云锦对五阿哥微笑着说道,“我会尽全力照顾好太后的。” 第六百三十七章 总不能每次都请您来做决 “奴婢给皇卜请语本来是站在大后卧室门口袒百世帮太医的,现在看康熙走过来了,连忙闪到一边,弯腰行下礼去。 康熙看都没看绿语一眼,连脚步也没停,直接就走进太后的屋中去了。云锦在和四阿哥以及其他阿哥们随后跟着进去的时候,快的给了绿语一个赞许的眼神,再来就是那些太医们,也鱼贯着进去了,当然他们对着绿语不是怒目而视,就是视而不见的。 “奴婢给皇上请安。”在太后床边照顾着的小玉,看见康熙进来。也赶紧过去见礼。 “太后怎备样了?”康熙嘴里问着小玉,人却已经快步走向太后的床边了。 “回皇上的敌小玉跟在康熙的后面向他禀报着,“太后的情形看起来好一些了。” “是吗?”康熙这时已经走到太后身边了,连坐下也没顾得上,就赶紧仔细打量着太后的气色,看了一会儿之后,神情也放松了一些,“看起来是好一些了。” “皇额娘”这时候康熙才在太后的床边坐了下来,拉着太后的手轻声呼唤着,“儿子来看你了,皇额娘,您醒一醒。” “皇上”那个说话跟老油条一样的太医上前来对康熙说道。“请容奴才给太后请脉。” “你来吧。”康熙点了点头,将太后的手放到床上。 那个太医走到床边跪到在地,给太后请着脉。 “怎么样了?”康熙等了一会儿之后,看那个太医还是没说话,就急着问道。 “回皇上的话”那个;太医收回手来。对康熙磕了个头说道,“经奴才细细诊过太后的脉相来看,太后的病情并未见明显的好转。” “但是联看着太后的面色是好一些了。”康熙看着那个太医说道。 “回皇上的话”那个太医说道,“关于这一点儿,奴才不敢妄言,或许开了窗透了气,太后觉得一时舒畅,气色会显得稍好些也不一定。” “听你这个话,看来这开窗是对的了。”康熙点点头说道。 “回皇上的话”那个太医却又说道,“奴才也不知道开窗之举到底是对是错,打个比方说,人在酷热难当的时候,突然进到一个盛满了冰的地方,初开始的时候,可能会觉得非常的畅快,但这么一激之下,却是难免会伤身,太后现在体力虚弱,奴才不知道这开窗一事会不会对太后造成什么危害?” “太医你这话是不是太过危言耸听了?”云锦突然插言说了一句,说完后,又冲康熙行了一礼道,“皇上,云锦愈矩了。” “你先说下去。”康熙看着云锦淡淡的说道。 “皇上”云锦又冲康熙行了一礼,然后不温不火、清清楚楚的说道,“刚才这位太医的话,乍一听好似很有道理,其实却是在故意混淆大家的看法,皇上,众位弟弟,你们也都看到了,云锦虽然让人开了窗,但却并不是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了,只把离太后最远的、最吹不到太后的窗户打开了,而且也不是完全的敞了开来,只是开了条缝而已,这么一点里,可有哪个感觉到冷吗?” “冷什么啊”十阿哥大咧咧的说道。“我还觉得热呢。” “是啊”十六阿哥也点头说道,“儿臣也觉得有些热,当然啦,皇太后祖母现在身子比较弱,自然比咱们怕冷些,所以这个热度对她老人家来说,就应该是正好的。” “皇阿玛”五阿哥这时也对康熙开口说道,“儿臣不懂医药之事,但儿臣知道皇太后祖母是如何的疼宠小四嫂,也知道小四嫂是如何的孝敬她老人家,儿臣相信,云锦既然让人开窗,那就必然是对皇太后祖母有好处的。” “皇上”云锦对康熙有些无奈的说道,“云锦请旨来为太后侍疾,也很希望能跟太医配合好,以便让太后尽快的好起来,可是现在看来,云锦有这个心,可是这些太医们却没有这个意,其实云锦也很想照着太医们说的去做,可是当云锦看到他们的做法对太后并不那么有利的时候,实在是做不到视而不见,这样一来,云锦只怕在以后的日子里,象今天这样的争执还会生,总不能每次都请您来做决断吧?” “皇上”那个太医见众位阿哥们都在帮云锦说话,面色就已经很不好了,再听到云锦这么一说,立即向康熙叩头说道,“侧福晋这么说,奴才们实在是无话可说,毕竟奴才们不可能凡事都迎合于侧福晋,如果扭祜禄侧福晋一定要与奴才们别看来的话,奴才们也只能请皇上做主了。” “好了,都别说了”康熙不耐烦的抬起手来,又看着五阿哥说道,“老五,你是太后抚养长大的,这事儿你怎么看?” “皇阿玛”五阿哥对康熙行了一礼,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终于下了决定开口说道,“儿臣刚才说了,儿臣并不懂医药之事,只是儿臣觉得,如果皇太后祖母醒来,看到小四嫂陪在她的身侧,想来一定会很开心的。” “联明白你的意思了”康熙对五阿哥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四阿哥说道,“让那个叶大夫进宫来吧。” “是。”四阿哥冲康熙行礼领命,“等旨意一下,儿臣马上就带他进宫。” “以后太后的圣体主要由叶大夫来负责”康熙对那些太医们说道,“你们都好生配合着,不得随意生事。” “奴才遵命。”那些个太医一起冲康熙行礼。 “嗯”康熙又点了点头,然后对云锦说道,“这下随了你的意了,以后就好生侍候太后吧,希望在你的照顾下,她老人家能很快的好起来。” “云锦谨遵皇上旨意。”云锦也对康熙行了一礼……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三十八章 近期就要有所不适了 云锦是很想让叶大夫讲宫为大后诊治没错儿,但她起没想要与这些太医们把关系弄得这么僵,只是当她进宫之后,看到太后重病在床,人事不醒,而这帮太医们却还是那副瞻前顾后、明哲保身的德性,再想到太后现在的情况也是太医所为,云锦心里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从而也决定不能再拖了,一定要把叶大夫尽快弄进宫来,否则太后的性命怕就要交待在这些没有医德的太医手中了。 本来云锦还担心,叶大夫进宫之后,会受到这些太医们的掣肘,虽说叶大夫进宫,也为他们解除了一些风险。至少太后如果出了事,当其冲的就是叶大夫了,可问题是经过这件事儿之后,他们一定会觉得颜面扫地,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耍什么花样?经过了太后和康熙险些被谋害的事儿之后,云锦对这些太医们的胆子已经另眼相看了。 好在康熙虽然在开始的时候没招叶大夫进宫,但等他做出决定之后,考虑的也还算是全面,他不是单单让太医院协助叶大夫,还把五阿哥和十六阿哥调过来,专门负责配合太医院治疗太后的事宜,说是配合,但看两位阿哥的架式,还有他们派出人员对包括开方、取药等各种环节严密的监控,这配合之后的真正含义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有五阿哥和十六阿哥做后盾。再加上叶大夫的坐阵,云锦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一心一意的去照顾太后,而不用再担心会不会有人在暗中使绊子或是耍什么诡计了。而自叶大夫进宫之后,太后的情况虽然进步的不明显,但也确实是一天比一天见强,康熙因此脸上也见了笑模样。 正当大家都觉得事情展会越来越好的时候,叶大夫却是有些隐忧,并在四阿哥和五阿哥来探望太后的时候,将他们请到外面,小声的把这些隐忧说了出来。 “什么?”五阿哥皱着眉头问叶大夫道,“你说我皇阿玛的身子近期可能将会不豫?” “是。”叶大夫点了点头。 “你不是说他的病会晚一些吗?”四阿哥脸色阴沉的看着叶大夫问道,“所谓晚一些,就只晚这么几天吗?” “雍王爷”叶大夫叹了一口气说道,“草民,不,臣是说过皇上的病会比太后晚,但臣也说过,如果当皇上的情绪过于激动时。也会引得病时日提前的。” “居然有太医胆敢对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下手”五阿哥忿恨的说道,“再加上皇太后祖母病重,皇阿玛的情绪不激动才怪了。” “那照你看,皇阿玛会在什么时候病?”四阿哥又问叶大夫道。 “虽然臣还没有给皇上请过脉”叶大夫恭敬的说道,“但从皇上这两天身子已经开始有乏力的情形来看,或许近期就要有所不适了。” “这事儿你跟我皇阿玛说过没有?”五阿哥在一边问叶大夫道。 “在没给皇上请脉之前,臣不敢妄言。”叶大夫摇了摇头说道。 “这事儿我们知道了,我们会尽快跟皇上说的。”四阿哥对叶大夫点点头说道。“现在再来说说太后吧,她老人家的情形如何了?看着倒是一天天的好了,却为什么一直都没醒过来呢?” “回两个王爷”叶大夫面色凝重的说道,“太后眼下的情形逐渐在好转,醒过来是迟早的事儿,这个臣并不很担心,臣担心的是,太后的病情说不定日后还会有反复。” “反复?”四阿哥的脸又沉了下来,看着叶大夫问道,“为什么会有反复?有这么多人照顾着,怎么还会有反复?” “王爷”叶大夫叹了一口气说道,“太后体内病因积得太多,她的年纪又不小了,这一场大病下来。对身子的损耗也是不在这种情形下,病情反复是很有可能的。” “有可能反复,也就有可能不反复”四阿哥沉声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不能让太后有失。” “臣只能说尽力而为。”叶大夫对四阿哥行了一礼,却并没有应承。 “你!”四阿哥听了叶大夫这话,沉着脸瞪着他。 “好了,四哥”五阿哥叹了一口气对四阿哥说道,“你难为他有什么用,皇太后祖母现在能有好转,也是多亏了叶太医,还有小四妓,有她在皇太后祖母身边照顾着,皇阿玛和咱们也是放心不少,只是却累了她了。” “这有什么可说的”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这本是她应该做的。” 叶大夫听到四阿哥和五阿哥说到了云锦,面色一动,有些想说话的样子。 “怎么了?”四阿哥看着叶大夫问道。 “没什么。”叶大夫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臣只是想说钮祜禄侧福晋照料太后确实是很精心,要没有她,太后也不会好转的这么快,只是她也确实是很辛苦,凡事总是亲力亲为不说,睡眠也很是不好,太后那边稍有一点动静,她就马上起来了,如果照这样下去,怕是会伤身的。” “只要太后能好起来,相信她再累也是愿意的”四阿哥眼光一凝,又马上恢复了平静,看着叶大夫淡淡的说道,“就请叶太医多尽心了。” “王爷放心,臣一定会的。”叶大夫点了点头说道。 “说实话”五阿哥在一旁感慨着说道,“皇太后祖母对小四妓的宠爱,也曾经让我妒嫉过的,可是现在看来,她老人家真是疼对人了,换了其他人,可未必会象小四妓这么尽心的。” “你也别夸她了,她也不过是尽了本分罢了。”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好了,我们也别在这儿呆着了,赶紧回去商量商量,看看如何跟皇阿玛说那件事儿吧。”然后又对叶大夫说道,“叶太医,太后的圣体,就劳你多费心了。” “臣会的。”叶大夫点头说道。 “五弟,我们走吧。”四阿哥看着叶大夫,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臣恭送两位王爷。”叶大夫对着四阿哥和五阿哥行礼相送。 口 感谢“笠影月天堂战事”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三十九章 为什么没说会有这么严重 自叶大夫跟四阿哥和五阿哥说讨点后,康熙的身体健康开始出问题了,连祭祀的事儿,都遣大臣代行了。云锦听说后,心下也是叹息,记得在去年的时候,大臣们也曾经以“恐致劳瘁”为由,请康熙遣大臣恭代他去祭祀,可是却被康熙拒绝了,他说自己他即位以来,凡是大祀,都是亲自去的,可是这才过了一年,这个话就不能继续实施了。 与上次右手出问题不同的是。这回康熙直接在谕旨里说明了自己身体不好,至于原因当然不能说是有人谋害。而说成是因为今年入夏以来,雨水稍不及时,他“虑伤稼稿、积闷之极”的缘故,所以导致了身体甚是不安。 即使康熙后面又说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好些了,只是觉得还有些无力,怕难以行礼,将自己不亲自去祭祀,说成是怕勉强而行,“倘略有错误”反而失了诚敬之意。但大家看到他在谕旨中亲自承认了自己身体不好的事儿,也都是心下一惊,虽然不敢在明面上议论纷纷,但心下打着小算盘的,私下里暗自谋划的却是大有人在。 其实在四阿哥和五阿哥禀报的时候,康熙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只是他以为还能拖些时候的,没想到病情却展的如此之快,身体无力之后,先是他的膝盖开始疼痛起来,然后他有一次去宁寿宫里探望太后的时候,又受了些风寒,弄得连咳嗽带声哑的。病就更重了。 康熙看到太后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于是决定再到汤泉去调理并命大学士兵部步军统领等,在汤山至德胜门四十余里、德胜门至大内将及十里的地方,设立腰站二处,各派部院贤能司官一员、笔帖式一员,这样无论是他派人去给皇太后请安,还是皇太后那边派人送消息到康熙那儿,都不会有所迟误。也别说,康熙这么布置确实是起到了作用,因为他去汤泉几日之后,太后终于醒过来了。 太后醒来之时,云锦就守在她的床边。因为叶大夫,不,现在应该称他为叶太医了,叶太医说太后在这两日内可能会醒过来,所以她也时常都在注意观察着,先是见到太后眉头皱了皱,这还没什么,有时候在叶大夫故意刺激她的感觉时,她也会有这个动作,可是接下来,太后眼睛也开始有所动作了,好象有些要睁开来的趋势。 “太后,太后,您能听见吗?云锦在这里。”云锦一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的揉了揉之后,再看过去,太后确实是有动静了,这一下可是激动万分,连声呼唤了几句,又赶紧叫小玉和绿语道“快,快去请叶太医过来。” “我去。”小玉和绿语站在一旁也是满脸的惊喜,听到云锦的话,绿语抢着答应一声,就赶紧着就跑出去了。 “太后”云锦看到太后的眼皮眨动着,张了开来,又马上闭上了,知道这是因为她长时间没睁开眼睛,受不住光线的缘故,忙对她说道,“您不要着急,云锦在您身边呢”然后又对里的光暗一些。” “太后”等屋里的光线暗下来之后。云锦柔声对太后说道,“好了,您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慢一些,慢一些,一点一点的睁。” 昏迷了数日的太后终于把眼睛睁开了。云锦看着她,眼睛不同得湿了起来。 “云锦。”太后的眼神很迷茫,声音也有些沙哑。 “快,拿水来。”云锦忙说道。 “水来了。小玉急忙用茶碗倒了水送过来。 “太后,来”云锦坐在床边,扶着太后起身,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接过小玉手中的茶碗,送到太后的嘴边,“喝点水,慢着些,别呛着。” “好了。”太后慢慢的喝了些水之后,摇了摇头。 “太后”云锦将茶碗递给小玉,然后准备扶着太后躺下,“您网醒,还是躺下来吧。” “不用,我靠着就行”太后又摇了摇头。 “好”云锦把太后枕着的自己给她做的厚厚软软的枕头竖着放在她身后,让她靠在上面,然后起身对着太后跪了下来,看着她激动斩说道,“太后,您终于醒过来了。” “快起来。”太后身子往前倾,想要来扶云锦,但因为身子虚弱,弄得差点栽倒。 “太后,云锦起来了,您赶紧靠好。”云锦吓得赶紧站起身来,扶住了太后,让她继续靠好。 “我这是怎么了?”太后看着问道。 “太后您忘了”云锦接过小玉递来的湿手巾,一边给太后擦着 “对了,我生病了”太后点点头,又看了看云锦,皱皱眉问道,“你怎么了?瘦了这么多,这脸色也不好。” “太后”云锦笑了,将手巾递回给小玉,看着太后说道,“您还说云锦呢,您这脸色又好到哪里去了?这回可是得好好的补一补了,到时候您可别嫌药苦不喝啊。” “你当我是你啊。”太后摇了摇头,脸上也带出一丝笑意来。 “您既是这么说”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那一会儿叶太医给您配药回来,您可别喊苦。” “叶太医?”太后疑惑着问道,“哪个叶太医?” “就是在热河给您请脉的叶大夫啊。”云锦拉起被子来,给太后盖在身上。 “他进宫了?”太后皱了皱眉,看着云锦问道,“看来我这病也不少日子了?今儿个是什么时候了?” “太后,您是睡了些日子了”云锦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说道,“虽然叶太医说没什么事儿,说这是病因被激出来的正常情形,可是云锦看您一直睡着,心里终究是不放心,这下好了,您醒过来了。看来叶太医说的没错儿,云锦根本就是在杞人忧天。” “你是为了照顾我”太后抬起手来,摸着云锦的脸说道,“才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吗?” “太后,云锦没事儿的”云锦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对太后说道,“云锦只是因为担心太后,所以没心思梳妆打扮罢了,等会儿云锦去上个妆,您就知道什么叫容光焕了。” “主子”正在云锦跟太后说笑的时候,绿语进来了,“叶太医过来了。” “快叫他进来。”云锦忙站起身来,将太后床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臣给太后请安。”叶太医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见太后倚靠在床上,将药放在桌上,赶紧上前去行礼。 “快起来吧。”太后对叶太医笑笑说道,“我病了这些日子,听说都是你在侍候着?” “回太后的话”叶太医恭身对太后说道,“这是臣的本分。” “太后”云锦插进话来,对太后说道,“还是先让叶太再给您请脉吧。” “也好。”太后点了点头,“那你就来看看,我这病到底如何了?” “臣遵旨。”叶太医对太后行了一礼,才走到近前去给她请脉。 “怎么样?”太后看叶太医已经诊完了脉,淡淡的问他道。 “回太后的话”叶太医对太后恭敬的回话道,“从脉相来看,太后圣体已经渐好些了,等再调理些时日,想来就会无恙了。” “是吗?”太后看了看叶太医,然后依旧淡淡的说道,“有件事我要问问你。” “请太后示下。”叶太医对着太后弯腰说道。 “之前你是说过,说我会病上一场”太后盯着叶太医问道。“却为什么没说会有这么严重,严重到我会连着睡上好几天。” “回太后的话”叶太医的面容很是平静,恭敬的对太后说道,“臣之前没跟您说的严重,是因为本来就并不严重,您之所以会连着睡上几天,是因为您的体力有些弱,所以在病因被引出来的时候,有些经受不住,在这种情况下,其实睡看到是一件好事,这样对您的圣体损害就会降到最低。” “是这样吗?”太后看向叶太医的眼光还是有些怀疑。 “臣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太后。”叶大夫对太后又行了一礼。 “太后”云锦端着之前叶太医放在桌上的药,笑着走过来对太后说道,“您刚才可是答应过云锦。要好好喝药的”然后又看向叶太医问道,“叶太医,这是给太后的药吧?” “是”叶太医忙点头说道,“只是这个药可能有些苦,而它的药性又不宜用蜜伐来解,还是准备些蜂蜜水吧。 “蜂蜜是现在的小玉忙说道,“我这就去调。” “来,太后,云锦侍候您喝药”云锦坐在床边,端着药碗侍候着太后喝了药,用了些蜂蜜水,然后又用帕子帮她拭了拭嘴,扶着她重新靠在床上之后,才对她说道,“皇上前些日子看您一直睡着,心里着急,龙体也有些不豫,这两日见您好些了,就到汤泉去了,并吩咐下来,您这边的消息要随时跟他禀报。估计现在报信的人已经出了,等皇上知道您醒过来了,还不知会有多高兴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四十章 也太有面子了吧 康熙得到太后凡经醒讨束的消息。自然是大喜讨望。在间就赶了回来,连侍卫人员安排安保工作都等不及了,急着直接就从西直门进了神武门,赶到了太后的宁寿宫。 只是康熙赶回来的再快,也不可能有留在京中的皇子们快,太后苏醒的消息一经传出,住在宫内的那些小皇子们,虽说他们的生母位份不高,没有资格来到太后的宫中,但他们的养母资历却是够的,自是也不会漏了这个空子的,赶紧各自带着自己名下的小皇子们来到宁寿宫,请求去探望太后。 而那些已经在宫外开衙建府的成年皇子们,也都纷纷请旨进宫来探望。再加上那些宫妃们,还有成年的皇孙们,一时间要来宁寿宫的人员众多,但是不拘是谁,全体都被宁寿宫的人挡了驾,并传出话来说,很感谢大家对太后的关心,但是现在她老人家身体刚刚有了起色。实在是没有体力和精力见人,所以请大家先回去,等太后精神好些时会视情况下旨宣召的。 宁寿宫里之所以会这么做,主要也是因为现在来探望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真要让太后一一接见的话,即使她老人家现在病已经全愈了,说不得也会再度累到的。至于让大家一起进来拜见,当然也是不可能,先太后的卧室里装不下那么多人,就是能装下,也不是谁都能进太后的卧室的,如果说让太后到厅堂来接受他们的拜见,那就更荒谬了,哪有让太后为了这些小辈而勉强自己带病出来见人的道理。 再说了,就算是太后自己想见见这些晚辈们,叶太医也是不允许的,他说了,人多气息就杂。保不齐里面就会有那么一两个带着病气的,以太后现在的身子骨,可是禁不儿冲撞的。不过为了让太后的心情舒畅,叶太医还是开口同意了她老人家,可以选几个自己喜欢的人进来,每次以不过五人为限,最好一天只召见一次,最多也不能过两次。 叶太医还说,来的人见太后之前,必须得经过他的把脉,他认为身体没问题的,才能进入,否则谁也不能乱进,另外,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让云锦总抓他的话把弄怕了,叶太医在开出这些条件之后,还特意加以了特别说明,主要意思就是,来探视的人员,大人孩子都一样,有一个。算一个,不能因为皇子皇孙们年幼,就不把他们计入人数之中。 太后倒没对叶太医居然敢对自己诸多限制的行为有什么不满,毕竟他也是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再说,一天最多可以见十个人,其实也足够了,得以让她老人家第一拨召见的人员有贵妃娘娘,有四阿哥和五阿哥,还有元寿和乐之。乍一听到这个名单,大家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很是诧异,主要也是这个组合比较怪异,有宫妃,有皇子,有皇孙,还有皇孙女。 但想想之后,却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贵妃娘娘是康熙嫔妃中位份最高的第一人,是掌管后宫之人,与太后的关系又一向不错,太后生病之时,她也是时常前去探望的,太后想见她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五阿哥那就更不用说了,他是由太后抚养长大的,乐之的情况跟五阿哥是一样的,会令人觉得奇怪的,就是四阿哥和元寿的入选了。 但再细想一下,就又觉得没什么可奇怪的了,元寿本来就很受太后和康熙的宠爱,这次因为康熙生病去汤泉调理,把他放到贵妃娘娘那里抚养,太后既要见贵妃娘娘和乐之,又怎么能单留下元寿一个人呢?至于四阿哥也很好理解,人家的侧福晋可是一直在为太后侍疾呢,太后既然已经醒了,总得有所表示吧? 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的,还有一些人就觉得这里面很是耐人寻味,想想看,太后见的五个人之中,雍亲王府里的就有三个,贵妃娘娘又是四阿哥的姨母,再加上在她身边侍疾的扭祜禄侧福晋,这四阿哥在太后面前也太有面子了吧?虽然他之前的表现都好象是对大位没什么兴趣,但是得宠太多,可是很容易让人起一些不该有的心思的。 云锦和四阿哥并不在意人们会怎么想,太后的一片好心,他们可不能随意辜负了,在看望过太后之后,他们一家人也得以在一起相聚了好一会儿,当然如果安之能在就更好了,不过,算了,人不能太贪心,云锦一手搂着元寿,一手搂着乐之,听着四阿哥板着脸责备自己不听话,明明有宫女在,偏要自己逞能,不顾忌自己腰伤,想着太后现在已经有些胃口了,才刚还进了一碗自己煮的粥,心里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因为太后见第一拨人时,聊的时间过久,叶太医怕她刚刚才稍微好转些的病体过于疲累,阻止了她马上就宣第二拨人过来的企图。所以等康熙马上就要到宁寿宫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正好让三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这五位皇子赶上了。 “赶紧”太后一听康熙回来了,心情也很是激动,马上对那几个,皇子说道,“你们赶紧去接你们的皇阿玛进来。” “是。”几位皇子答应一声,马上出去了。 “云锦”太后有些略带紧张的问云锦道,“也不知道皇帝现在怎么样了?不是说他是因为身体不豫才去汤泉的吗?也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 “太后放心吧”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皇上既然能回来的这么快,想来应该是好多了,再说皇上身体不豫,也是因为担心太后所致,现在您已经没事儿了,皇上心一宽,自然跟着也就没事儿了。” “但愿如此吧。”太后点了点头说道,“咱们大清朝可以没有我这老婆子,可不能没有皇帝啊。” “太后”云锦急着说道,“您怎么又说这个话了?” “好,不说了。”太后拍拍云锦的手,眼睛一直盯着门那边。 口 感谢“旋舞小语”的打赏,感谢“卡加利人”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明,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四十一章 一样是来势汹汹 “皇额娘”当康熙急步冲讲大后的卧室时,看到的就后在云锦的扶持下颤颤危危的站在那里的景象,心下大喜,抢前两步激动的看着太后说道,“皇额娘,您老人家大安了?” “是,我已经好了,劳皇帝挂心了”太后欣慰的点了点头,又关心的问康熙道,“皇苹,你的身体如何了?” “皇额娘的圣体安康了。儿子自然也就没事了。”康熙笑着说道。 “好,好”太后笑着连连点头说道。“来,咱们娘俩儿坐下说话。” “来,儿子扶皇额娘坐下。”康熙听到太后这话,连忙上前相扶。 康熙伸手来扶了,云锦自然赶紧让开,她一个晚辈,可没那个资格与皇上同时去扶太后。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扶着太后坐好之后,康熙开始给太后行礼。 “快起来。”太后赶紧说道,“不是说你的腿膝疼痛吗?赶紧坐那儿。” 谢皇额娘。”康熙笑着在太后的下坐了下来。 “云锦给皇上请安。”云锦这时候才上前给康熙见礼。 “好,起来吧”康熙笑着对云锦说道,“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不敢当皇上“辛苦。二字,云锦万不敢当”云锦又对康熙行了一礼说道,“能侍候在太后的身边,是云锦的福气。” “好了,起来吧”康熙笑了笑,对侍候在一旁的魏珠吩咐道,“记着,把联前些日子得的那个珊瑚佛珠赏给扭祜禄侧福晋。” “瞧。”魏珠恭身答应一声。 “云锦谢皇上的赏。”云锦对康熙行礼谢恩。 “起来吧。”康熙点了点头。 云锦这才起身站过一旁。 “胤祥给皇太后祖母请安。”这时陪着康熙一起到汤泉的十三阿哥走上前来,给太后行礼请安,“恭喜皇太后祖母圣体安康。” “起来吧。”太后笑了笑,然后又对那些皇子们说道,“你们且先去忙吧,我想跟你们皇阿玛说说话。” “是。”那些个皇子们答应一声,向太后和康熙行礼告退。 “胤祥”在皇子们往外走时,太后又话了,“你先留下,我有话问你。” “是。”十三阿哥又走了回来。 “胤祥”等其他皇子们退出去之后,太后看着十三阿哥问道,“你是跟着你皇阿玛一起到汤泉的,他刚才跟我说他的身子没事了,你告诉我,他的话是真的吗?” “皇额娘”康熙笑着对太后说道,“您这是怀疑儿子骗您了?” “你别说话”太后对康熙摇了摇头,看着十三阿哥说道,“胤祥,你照直说。” “回皇太后祖母的话”十三阿哥恭敬的对太后说道,“皇阿玛听闻您的好消息之后,心情舒畅。龙体是好了许多,不过胤祥也不敢隐瞒皇太后祖母,皇阿玛的身子尚未完全康复。” “我就说嘛”太后看了看康熙,然后对十三阿哥说道,“好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是,胤祥告退。”十三阿哥再次冲太后和康熙行了一礼之后,退了出去。 “小玉”太后对站在一边侍候的小玉说道,“去把叶太医叫来。 “皇额娘可是觉得有什么不适吗?”康熙一听赶紧问道。 “我有什么不适”太后白了康熙一眼说道,“我是让他来给你请脉。” “儿子多谢皇额娘的关心。”康熙笑着对太后说道。 “皇帝”太后见康熙没有拒绝,语气放缓了些对他说道,“身体不舒服,还是应该看大夫,那汤泉虽好,也未见得什么病都能治。” “皇额娘说的是”康熙笑着对太后说道,“儿子本来也想回来之后,让太医来请脉的。” “这就对了。”太后点头说道,“这个叶太医是个有本事的。怪不得皇帝会将他招进宫来,我这些日子让他调理的,自觉身子好了许多,一会儿让他好好的给皇帝请请脉。” “儿子听皇额娘的。”康熙的态度非常之良好。 “臣给皇上请安。”不一会儿工夫,叶太医在小玉的引领下,走了进来,给康熙行礼。 “起来吧”康熙看了看叶太医,微笑着说道,“刚才太后正在夸你呢,说你为她调理身子很见成效,到也没枉了联将你招进宫来。” “这是臣的本分”叶太医忙说道,“当不得太后的夸奖。” “找你过来”太后直接对叶太医说道,“是让你给皇帝诊诊脉,看看他的龙体是否康健。” “臣遵旨。”叶太医对太后行了一礼,然后又对康熙告了罪,才开始给他诊起脉来。 “如何了?”太后看叶太医诊完脉之后,急着问道。 “回太后的话”叶太医对太后行了一礼说道,“皇上的龙体虽有不豫,却不甚要紧,待臣开些方子,调理些时日,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紧张的问道。 “只是这段时日”叶太医恭敬的说道,“皇上最好能平心静气,专心调养,否则龙体怕是还会有不豫。 “嗯”太后对叶太医说道。“你只管开方子吧,一定要把皇帝的身子调理好。” “臣谨遵太后之命。”叶太医对太后行礼领命。 “皇帝”太后将叶太医打出去之后,又对康熙说道,“我知道前眸子你是因为担心我,情绪激动之下,才引得身体不豫的,可是你是一国之君,你的身体关系着大清的基业,以后可不许再这般冲动了,现在我已经好起来了,你也赶紧把身子调理好。” “劳皇额娘为儿子担心,是儿子的不孝”康熙对太后点头说道,“皇额娘放心,儿子会好生调养身体的。” 云锦看到太后的精神已经好很多了,本来以为这次的病终于要过去了呢,没想到就在康熙回来的第二天,太后的病又反复了,虽然没象上次那样昏迷不醒,但却也一样是来势汹汹,叶大夫诊过脉之后,回身看到云锦正用充满着期待的眼神紧盯着他,却什么话也没说,是叹息着对她摇了摇头,云锦一见叶大夫如此,一颗心直直的沉了下去,只觉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口: 感谢“夙。o。”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四十二章 没给贵妃娘娘添乱吧 等云锦再醒讨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幕床卜※ “主子,您醒了?”云锦的眼睛还没张开,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听起来很是耳熟,“快,快去禀报爷。” “翠屏,怎么是你?”云锦这是神智已经逐渐清醒了,只是觉得眼皮沉得厉害,经过几次努力的眨动眼皮之后,她终于张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翠屏,不由得疑惑的问道,“你不是在府里照顾安之吗?怎么进宫来了?” “对了,太后”云锦还没等翠屏回话呢,又马上想起了太后病情反复的事儿,急着问道,“太后怎么样了?”边问边要起身。 “主子”。翠屏按着云锦,不让她起身,赶紧对她说道,“太后那儿有叶太医照顾着呢,您网醒过来,还是先躺下来歇着,听奴婢慢慢跟您说 “我没事儿”。云锦虽然觉得身子酸痛沉,但还是摇着头说道,“我不过是累了一些,睡了这一觉已经觉得好多了,还是照顾太后要紧”。 “你老实呆着吧正在这时,四阿哥走了进来。 “爷翠屏对四阿哥行了个礼。 “行了,你下去吧”四阿哥淡淡的对她说道,“去把你主子的药熬了 “是翠屏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爷”云锦还想起身下床,“太后怎么样了?” “你先躺着四阿哥按住云锦的身子,对她说道,“你躺下,我再跟你说。” “爷”云锦一看自己暂时是下不了床了,但也没躺下来,而是坐在床上看着四阿哥说道,“有什么事儿,您说吧 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却也没再坚持让她躺下,而是把有枕头竖起放在她的身后让她靠着,然后自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睛盯着她静静的看着。 “爷”。云锦让四阿哥看的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道,“到底怎么了?您快说啊。” “你自己一点都没觉得吗?。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你有身子了 “我,有身子了?”云锦愣了一下,话说自己在热河时跟四阿哥那么努力,却一直都没好消息,没想到却是这个时候有了,不过想想自己网一回京就入了宫,这个。孩子肯定也是在热河的时候怀上的。 “是啊,你有身子了”。四阿哥拉着云锦的手说道,“你这次晕倒,就是因为你怀着身子给皇太后祖母侍疾,太过劳累造成的。” “孩子没事儿吧?”云锦赶紧把手放在小腹上,紧张的问四阿哥道。 “没事儿”。四阿哥摇了摇头,对云锦说道,“只是叶大夫说,你不能再劳累了,否则这个孩子可能就会不保了。” “好,云锦知道了”云锦对四阿哥点头说道,“以后给太后侍疾的事儿,我尽量不亲自动手就走了。 “你还要给皇太后祖母侍疾吗?”四阿哥问云锦道。 “当然啦”云锦看了看四阿哥,用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太后一直希望云锦能再怀一个孩子的,现在云锦真的有了,她老人家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得她一高兴,这病就会好起来了,爷,咱们赶紧去告诉太后吧。” “你不要乱动”四阿哥按住云锦又要起来的身子,对她摇了摇头说道,“你晕过去有一天了,叶太医说你醒过来之后要静养。” “爷”云锦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四阿哥问道,“您告诉云锦,太后现在怎么样了?” “皇太后祖母,她”四阿哥看了云锦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她老人家的情况不大好,叶太医说之前她的身子本就损耗了不少,现在病情反复,情势更加危急,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什么?”云锦虽然在昏迷前看见过叶大夫的神悄,但听到四阿哥这么明确的说出来,还是既吃惊又不愿意相信,“怎么会这么严重,之前太后的身体明明已经好多了,怎么会突然之间又出了问题 “叶太医说过,太后的病因积得太深,有所反复也是正常的”四阿哥语气低沉的说道,“虽然经过这些日子的调理,她的身子有好转,但毕竟还虚弱的很,被外因一刺激,就” “什么外因?”云锦着急的说道,“凡是来见太后的,叶太医不是都先把过脉吗?” “你忘了”四阿哥静静的看着云锦说道,“有一个人叶太医是没有先把脉的 “谁?”云锦皱着眉说道,“是谁敢没把过脉就进来见太后了?”说到这儿,云锦也突然反应过来了,抬头看着四阿哥说道,“是皇上,是皇上对 四阿哥看着云锦,什么话也没说。 “是皇上,居然是皇上”云锦看着四阿哥,悲痛的说道,“居然是太后心心念念的皇上,把外因带了过来,让太后病情反复,陷入了险境,居然是皇上,早知道这样,当时就不应该叫皇上回来。” “浑说什么呢?你怎么敢这么说皇阿玛。”四阿哥低喝了云锦一声,“皇阿玛现在的身子也不好了,知道皇太后祖母的情形之后,他的病也重了。” “云锦不是怨皇上”云锦伤心之极,流着泪说道,“云锦只是为太后着急,她老人家明明眼看着一天好过一天了,可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你也别这样”四阿哥起身坐到床沿上,搂着云锦劝道,“好在皇太后祖母现在并不象上次一样昏迷不醒,咱们尽力孝敬着,让她老人家高高兴兴的,说不定也可能会出现奇迹呢。” “是啊”云锦拭干了眼泪对四阿哥说道,“没到最后时候,什么事儿都有可能生,咱们一定要努力,爷,您带云锦去见太后吧,云锦要把已经怀身子的好消息告诉她老人家。太后听到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事儿太后已经知道了”四阿哥没动地方,对云锦说道,“你要怀身子,也是为了让太后开心,现在有了好消息,我能不告诉她吗?就是她老人家让你多歇息的。” “爷”云锦抬头看着四阿哥说道,“您就带云锦去见太后吧,云锦要亲眼看着太后心里才安心,云锦答应爷,什么也不做好不好?这个。孩子”云锦手抚着肚子说道,“是爷和云锦的骨肉,云锦不会让他出事的。” “好”四阿哥看了云锦一会儿,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我带你去,不过你可是说好了的,什么也不许做,有什么事儿叫翠屏和绿语去就走了。” “谢谢爷”云锦见四阿哥答应了,赶紧对他说道,“爷放心,云锦一定会小心的。” “翠屏”云锦对四阿哥说完之后,又对外叫道。 “主子”翠屏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您的药来了。” “爷”云锦看看那碗药,又看向四阿哥说道,“怀身子的时候喝药多了不好。” “你哪喝多了?”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放心吧,这是叶太医给你开的安胎药。” “给我吧。”云锦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伸手接过药去一气喝了。 “翠屏”云锦漱过口之后,吩咐翠屏道,“赶紧帮我换衣服,我要去见太后。” 翠屏听到云锦的吩咐,却没有马上动,而是去看四阿哥,见四阿哥对她点了点头,这才过去侍候着云锦。 “爷”云锦一边换衣服一边问四阿哥道,“翠屏怎么进宫来了?” “太后病重,需要绿语随时侍候着”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有翠屏侍候你,总比用宁寿宫里的人来的方便。” “可是安之怎么办?”云锦看着四阿哥道,“爷把安之交给谁了?” “安之也是我的儿子,你还怕我苛待了他不成?”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说道,“放心吧,我已经跟皇阿玛请了旨,把他送到贵妃娘娘那儿去了。” “怎么好这么麻烦贵妃娘娘”云锦听说安之在贵妃娘娘那儿,当然放心了,不过却有些不好意思,这下子自己所生的三个孩子都让贵妃娘娘照顾着了,“安之那个性子,没给贵妃娘娘添乱吧?”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四阿哥坐在椅子上,边看着云锦在那里整理妆容边说道,“没有你在一边惯着,安之不知道有多乖巧。” “乖巧?”云锦疑惑的看着四冉哥说道,“爷,您确定您这是在说安之?什么时候咱们安之也能用上乖巧这个词儿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你问问翠屏,这些日子安之在爷的教导下,可是听话的紧呢,可见得以前他淘气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云锦才不问呢”云锦斜睨着四阿哥说道,“问了,她还敢说你的话不对吗?就算是安之现在真的听话了。那也只能说是他人长大了,懂事了,这个时候正好让爷您赶上了。” “你觉得这么想会好过些,你就这么想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嘛。”云锦收拾好自己之后,站起身来对四阿哥说道,“爷,咱们走吧,赶紧去见太后。” 第六百四十三章 佛度有缘人 云锦见到大后的时候,她的神智吊然环清楚,但身体却出犹弱了很多,看到云锦过来,太后的眼神先是一亮,面上有了些笑意,但随即又很担心的看着她。 “胤镇给皇太后祖母请安。” “云锦给太后请安。” 四阿哥和云锦走到太后的床前,给她行礼请安。 “起来吧”太后的声音很低,是有气无力的,让四阿哥和云锦起身之后,看着云锦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好生歇着吗?” “太后”云锦起身走到太后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拉着她的手说道,“云锦只有在您的身边。才能安心歇着,还求太后赏云锦这个恩典。” “你这个孩子”太后摇了摇头说道。“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这怀着身子,哪里还能再来照顾我?” “太后”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云锦知道太后对这个孩子的期盼,您放心,云锦不会让这个孩子有事儿的,云锦在这儿什么也不做,只呆在您的身边,跟你说说话,这您还不赏脸吗?” “皇太后祖母”四阿哥这时也上前对太后行了一礼说道,“还是让云锦留下来吧,有她陪在您身边,胤镇心里也塌实些。” “你们这些孩子啊,罢了,就由着你们吧”太后还是点了头,然后又吩咐叶太医说道,“这雍亲王侧福晋的安康,我可就交给你负责了,大人孩子都不能有事。” “臣遵旨。”叶太医冲太后行了一礼。 “皇太后祖母”四阿哥见事情已经说好了,就对太后说道,“您圣体不豫,还是多歇息为好,如果您没有其他吩咐的话,胤镇就不在这儿多打扰了。” “行”太后看着四阿哥说道,“你去吧,我会照顾好云锦的。” “她在皇太后祖母这里,胤被自然是放心的。”四阿哥冲太后行礼说道,“如此,胤镇就告退了。” “太后”等四阿哥走后,云锦忙问太后道,“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 “没什么,我不想吃东西”太后摇了摇头,又叫过小玉来吩咐道,“去,叫人把我的躺椅搬过来,给钮祜禄侧福晋坐。” “太后,不用”云锦忙说道,“云锦坐这椅子就挺好的。” “你才答应我什么来着?”太后瞅着云锦说道,“你不是说一定不会让这个孩子有事儿吗?你现在累成这个样子,不好好休养怎存能行?” “好,云锦听太后的”云锦一看太后着急了,赶紧说道,“云锦什么都听您的还不成吗?” “这样才对”太后闭了闭眼睛说道。“你要在我这里呆着,就老实的好生调养,别让我担心。” “是”云锦点头说道,“都是云锦不好,让太后操心了,云锦以后不会了。” “嗯。”太后闭着眼睛说道,“你跟我说说话吧,说些有意思的。” “好”云锦看着太后。柔声说道,“云锦给太后讲故事吧?” “行,你讲吧。”太后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云锦整理一下思路,将后世一些比较有趣的改一改,说给太后听,太后听着听着就睡过去了,其间有人要搬躺椅进来,也让云锦用手势给拦住挡了回去了,不是她对太后的阳奉阴违,而是她怕弄出声响来,吵到了太后的休息。等到太后睡实了之后,云锦对叶太医使了个眼色,然后往外间走去,翠屏连忙跟上来侍候着。 “主子,您坐这儿吧。”到了外间云锦才现,那个躺椅也摆在那儿呢,翠屏扶着云锦想让她坐上去。 云锦也是觉得身子有些酸软,但坐在躺椅上与叶太医交谈,实在是太不恭敬,可是她往周边看了看,这里再没有别的椅子了,估计是因为要摆躺椅地方不够,把其他的椅子都挪走了,就只有守夜丫环用的床还在那儿,云锦当然是不能坐到那上面的。 “侧福晋”叶太医这时已经跟着走出来了,看到云锦的样子,也猜出了缘由,忙对云锦说道,“还请您到躺椅上坐吧,您的身子本来照顾太后就有些勉强,如果您再不好生注意休养,可是会容易出事儿的。” “既然叶太医这么说”云锦对叶太医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失礼了。” “侧福晋请。”叶太医冲云锦行了一礼。 “叶太医”云锦在翠屏的扶持下,坐到了躺椅上,看着叶太医问道,“太后的病情真的很严重吗?” “很严重,非常严重”叶太医点头说道,“这次的反复,比起太后网病时的情况要严重的多,之前在热河的时候,因为有您一直在给太后调理身子,使得她的体力好了许多,所以才能坚持过第一次的病,不过撑过了这次的病,太后的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虽然臣一直在给她老人家调理,但毕竟时日太短,且太后的病体也并未痊愈,所以,这次的病情反复,怕是她老人家就很难再撑过去了。” “叶太医”云锦急切的看着叶太医说道,“您的医术这么高明,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臣当然会尽力想办法”叶太医叹息着说道,“只是佛度有缘人,有些事不是你想做就能做成的。” 云锦一听叶太医这话,心里一凉,“佛度有缘人”这话的前一句就是“药医不死病”叶太医连这句话都说出口了,可见得他对太后的病真的是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叶太医”云锦还在挣扎着想办法,“如果太后心底有了牵挂,会不会好一些?” “或许吧”叶太医皱了皱眉说道,“如果这个牵挂够大的话,也许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 “有可能就好”云锦抓住了这一线的希望,问叶太医道,“您觉得,想看到云锦生下孩子来这个牵挂够不够大?” “侧福晋身怀有孕的消息,太后已经知道了。”叶太医摇了摇头说道,“太后的心情虽然好了一些。但从脉相来看,却是改善不大。” 第六百四十四章 那就闹开来好了 云锦其实也知道,虽然太后,直希望自己能再怀,个孩,;但毕竟她老人家已经有了很多的重孙子和重孙女了,而且这也不是自己第一个次怀孩子,之前男孩也生过了。女孩也生过了,而且还有罕见的龙凤胎,这次再度怀孕最多也就是锦上添花而已。太后会高兴,也会期待,这种高兴和期待,或许可以增强她的意志力,但是否能增强到到可以抵抗这么严重病情的程度,可能性却是不大。 不管怎么样,有可能总比没可能强,这一点可能性不大,就再找其他的可能,找的多了,即便每一个都不大,加到一起也许就能起作用了,只是找这种可能性也要谨慎些,别没达到增强太后求生意志的作用,反倒让太后因此而烦心担忧,加重了病情,那可就适得其反了,所以一定要慎之又慎。 问过太后的情形之后,云锦又问了叶太医自己身体的状况,这才知道确实也不是很乐观,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云锦在照顾太后的同时,也很注意歇息和保养自己的身子,叶太医开的药她也痛快的照喝,虽然心里也有些担心这么喝药对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先把胎稳住,再说,这个时候的人怀身子,有条件的都是要喝保胎药的,生出来的孩子不也大部分都还是很正常健康的嘛。 你喜欢益智?解谜?动作?还是女生小游戏?,日日刀酬有最新最好玩的小游戏!来挑战吧! 因为要安胎,现在云锦照顾太后的方式也有所改变,以前她常常亲自给太后做吃的,现在她则是和叶太医把食谱拟定下来之后,就交给御厨们去做,至干净面、梳头、喂药之类的活儿,也是视自己的身体状况而定,不再象以前一样,全部由她接手。现在她主要是陪太后聊天,说是聊天,其实大多数时候就是她说着,太后听着,她不止是给太后讲一些有趣的古今中外的故事,也会把自己和四阿哥,还有元寿、安之、乐之、巧曼的一些趣事讲给她听。太后虽然对云锦说的话听的很是有兴致,但她的身子却还是越来越衰弱了,精神也越的不济了。每天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康熙看到太后这样,心里也是焦急万分。本来他的身子就没好。再加上心里着急上火的,这病也越的重了,不止是时常头晕,而且腿疼的连走路都有些困难了,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坚持着每天都要过来宁寿宫问安,甚至为了探视方便。还将理事的地点移到了东暖阁,并拒绝了一些臣子们伏乞他再去汤泉调摄的请求。 除了康熙以外,贵妃娘娘也是每天都要过来探望太后的,对她的到来太后是很高兴的,不只是因为太后与贵妃娘娘的关系好,还因为贵妃娘娘一来,同时还会带来元寿、安之和乐之,有这三个小家伙围在身边,争着抢着对太后表示自己的孝心,又时不时的说出一些令人嚎的童言童语来,也让太后的心情好了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安之这小子。别看他平时淘起来没边没沿的,但心里却是明白事儿的云锦才不承认四阿哥说的那些谬论,更不认为是他教导有方的缘故,看到太后卧病在床,云锦的身子也不舒服,他安分了许多,懂事了许多,也乖巧了许多,虽然他在表示孝心的时候,还是难免会因为动作过急出现打个碗、砸个盆之类的小插曲,但看到一向不管不顾,莽撞冲动的安之。现在居然也这么认真的给自己送茶送水喂汤喂药的,就算是时而会被他洒了一身汤水,太后也觉得很是欣慰,不许包括云锦、四阿哥和康熙在内的任何人去斥安之。 除了贵妃娘娘,其实宫里的其他娘娘们也是很想到太后面前来表示孝心的,只是她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了,现在连日常的请安,都已经被太后以自己精神不济为由停了,其中的含义她们心中自然明了,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不识趣的跑过去,否则岂不是成了自找不痛快吗? 但也不是所有的妃嫔都这么有眼色,有一个在热河网承了宠的庶妃,不知是脑子不好使,还是受了什么人的盅惑,居然巴巴的熬了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到宁寿宫的门口,说要给太后尽一份孝心。宁寿宫的守卫们当然不会平白的放她进去,可是她却一直在那儿歪缠着不走。庶妃虽然位份低,到底也是主子,守卫们也不敢直接把人扔出去,又不能任由她在那里吵闹。就把事儿报了进来。 这时候太后刚刚睡去,云锦本来也想靠在躺椅上歇一歇的,却见玉走到门边,不知跟外面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转过头来,对着自己行几,冲外间指了锦看了看太后,亚她睡的坏算好对绿语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看着太后些,自己则由翠屏扶着走了出去。 “怎么了?”云锦走到外间之后,看了看小玉,又看看站在一边的小太监问道。 “是兆佳氏小主小玉说道,“要进来给太后尽孝。” “这点儿小事儿你们打了就完了,还用报进来?”云锦听到小主的称呼,自然也知道了这个兆佳氏品级如何了,不以为然的对那个小太监说道,“什么时候太后这里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了?” “回扭祜禄侧福晋的话”那个小太监说道,“奴才们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可是她就是赖在那儿不走,奴才们又不能和她动手,所以才想着进来讨个示下。” “糊涂东西!”云锦瞪了那个小太监一眼说道,“你们不能和他动手,我们就能了不成?她既是宫里人,就自有宫里的规矩来管她,她是住在哪个宫里的,那个宫里的主子是谁?如果她宫里的娘娘管不了她,还有贵妃娘娘呢。还真要等到她冲了太后的清静的吗?” “是”那个小太监忙对云锦说道,“奴才们这就去报宜妃娘娘。”说完他退步就要走。 “等等”云锦叫住他,皱了皱眉说道,“宜妃娘娘?你是说她是宜女珊娘宫里的人了?” “是。”那个小太监点头说道,“兆佳氏小主本是宜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在热河承了宠,晋为答应,仍住于宜妃娘娘宫内。” “小玉”云锦看了看一边的小玉问道,“皇匕是不是快过来了?” “没错儿小玉也点着头说道,“照前几日的时候来看,皇上应该就快过来了。” “看来人家是算着时候过来的”云锦眼睛眯了起来,“既是这样,如果我们不成全她,岂不是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吗?” “侧福晋小玉问云锦道,“你的意思是?” “我能有什么意思?”云锦淡淡的说道,“我不过走进宫来给太后侍疾的,宫里的事儿哪里有我插手的余地?太后现在圣体不豫,宁寿宫里有事儿,自然由皇上和贵妃娘娘做主,该报谁你们就看着办吧。” 本来云锦以为这事儿是那个不知所谓的兆佳氏的个人行为,还想着给她宫里的主位娘娘一个,面子,把人带走处罚处罚就完了,可是听到太监的话之后,她想到的就多了些,云锦的第一个反应当然认为这是宜妃娘娘借机要除掉这个敢在自己面前勾引康熙的人,可是再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宜妃娘娘是何许人,那是几十年荣宠不倒的,岂会只有这么点儿心胸,就算是她看这个兆佳氏不顺眼,也不会做这么愚笨的算计,怕不是什么人想要一箭双雕吧? 不过云锦可不想为这个事儿花心思,不管是宜妃娘娘也好,还是其他的娘娘也好,她们之间的争斗跟自己无关,自己也不想去参与,可是现在这个人居然利用到太后的头上来了,这就让云锦心里很不是滋味了,太后现在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她们不说让她老人家省心些,居然还要借此来为自己谋福利,实在是太可恨了。 所以云锦也不再说去找这个兆佳氏所住宫里的主位娘娘来了,索性把这个事儿摘到康熙和贵妃娘娘那儿去好了,她不是想闹吗?那就闹开来好了,以宜妃娘娘的为人,如果她是被人算计的,想来她也不会轻易就范的,反正不管怎么着,这事儿必然是要引得康熙动怒的,也会狠罚一些人,这样宫里的其他人才能引以为戒,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太后了。 那个小太监倒也是伶俐,传信的时候把握的刚刚好,集熙和贵妃娘娘基本上同时来了宁寿宫,自然也同时看到了那个兆佳氏在那里一副准备打持久战的架式,康熙一见就黑了脸,又怕打扰到太后清静,直接命人将兆佳氏带到了宜妃娘娘的宫里。 至于康熙是如何审的,宜妃娘娘又是如何辩的,云锦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个兆佳氏被赐死了,宜妃娘娘被罚闭门思过一个月,字里还有一个嫔位的娘娘被降为贵人了。康熙还因此明确的下旨给宫内的嫔妃们,除贵妃娘娘以外,其余人等无召不得随意到宁寿宫去。 口: 感谢“蜂蜜豆豆”的打赏和投出的粉红票,感谢“幽幽大人”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四十五章 不能再瞒您了 云锦听说那个兆佳氏被赐死了,吊然心中也为个花际惯就纹么丢了性命而叹息,但却没有因此而内疚,毕竟她来到宇寿宫来,本就是打着要见康熙的主意,就算是云锦先叫人找了宜妃娘娘来,她也未见得能听话马上回去,就算回去了,以她的脑子,将来早早晚晚也还是要闯祸的,在宫里面,想争宠不是问题,问题是争宠是要讲方式方法的,象兆佳氏这样拎不清身份又没脑子的,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不过云锦对兆佳氏的感叹,也不过一时而已,她现在的心思全放在太后那儿,虽然上次的事儿没吵到太后,但她老人家的病还是越来越重了,这天云锦正坐在她的床边给她说笑话的时候,太后拉住了她的手。 “太后”云锦停了下来,看着太后问道,“您可是想要什么吗?是吃的,还是喝的?” “不是”太后摇了摇头,声音低弱的说道,“扶我坐起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太后,您就这么说吧。”云锦劝着太后道。 “不”太后坚持着说道,“扶我起来。” “好,云锦扶您起来”云锦只好扶着太后坐起来,但是她已经坐不住了,所以云锦只好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柔声对她说道,“太后,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云锦,叶太医”太后看看云锦,又看看一旁的叶太医说道,“你们跟我说实话,我的病是不是好不了了?” “太后”云锦一惊,忙对太后说道,“您怎么会这么想?叶太医不是说过了吗?您没什么大碍的,现在觉得身子弱,是因为体内的病因正在出来,等过些日子就好了,之前您那次生病不就是这样吗?” “不要骗我了”太后摇着头说道,“我活了这么多年了,什么事儿没见过,皇帝都病成那样了,还一天早晚两回的往我这里跑。你怀着身子还不稳呢,也日夜守在我的身边,这样我再猜不出来,我也就太笨了。” “太后,您千万别多想”云锦赶紧说道,“皇匕来看您,是他对您的一片孝心,而且他过来之后,叶太医还可以帮他钵炙,可以多少缓解一些他腿上的疼痛,至于云锦总呆在您身边,也是想让肚子的孩子借一借您的福气”云锦说到这儿,握着太后的手说道,“太后,云锦承蒙您的疼爱。才能过上今天的好日子,只是云锦一直很遗憾,不能象民间的百姓那样,侍候在您身边尽孝,这次借着给您侍疾,云锦才得以多少满足一下这个愿望,如果因此让太后您多想的话,那云锦的罪过可就大了。” “你别再哄我”太后反握了下云锦的手说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太后”云锦连忙拦住太后的话说道,“要是云锦在宫里,会让您这么猜疑的话,那云锦明儿个就出宫去。” “不用了”太后摇了摇头说道,“你就留在这儿,我怕我临走的时候,再召你进来会来不及。” “太后”云锦心中一酸,面上却还要保持着平静对太后说道,“您怎么又说这种话了呢?都跟您说了,您不会有事儿的,您别忘了,乐之还等着您教导呢,还有,您可是答应了云锦的,将来要为云锦肚子的孩子办试脾之礼的。” “我也希望能活到那个时候”太后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不过,命由天定,这也不是我想就能做到的,至于乐之,有你这个额娘在,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太后”云锦握紧了太后的手,强忍着心头的酸楚说道,“您千万不能这样想,云锦还差着远呢,之前要不是有您相护,早不知死过多少回了,您可不能丢下云锦不管啊。还有,还有元寿,还有安之和乐之,他们前儿不是还说长大了要建功给您看吗?”说到这儿,云锦又看着叶太医说道,“叶太医,你快跟太后说啊,说她的病并没有那么严重,说她再将养些日子就会好了。” “你就别难为他了”太后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云锦说道,“他已经骗了我这么久了,你还真想让他犯欺君之罪吗?” “太后”叶太医刚才一直在犹豫着,现在却是下定了决心对着太后跪了下来,“微臣不敢再瞒您,您的病是不轻。” “叶太医,你!”云锦气得瞪着叶太医。 “云锦”太后握着云锦的手说道,“你让他说下去。” “太后”叶太医对着太后磕了个头说道,“之前臣奉圣意瞒着您,就是怕您思虑过多,对圣体不利,也有赖于此,您才能撑过了第一次的病,而这次的反复,因为您之前体力消耗过多,更见凶险些,也就需要您提起更大的精神来与之相对抗”说到这儿,叶太医又对太后磕了个头说道,“太后,说句不恭的话。您如果自暴自弃的话。那侧福晋的身子就白白的损伤了。” “什么?”太后吃了一惊,看着叶太医问道,“你说什么?云锦的身子怎么损伤了?” “叶太医,你乱说什么呢?”云锦一听叶太医居然说出这知来,赶紧拦着他说道,“我不过就是怀了身子,算得什么损伤了?” “回太后的话”叶太医没理云锦,直接对太后回话道,“事已至此,臣也不能再瞒您了,侧福晋的腰上有伤,您是知道的,当时臣就是为了给她调治腰伤才到热河的,本来已经找到了可以让她疼愈的法子,可以不留下病根的,可是后来却现了您的圣体即将不豫,侧福晋想着您一直希望她能再生一个孩子。觉得如果她要是能怀上身子的话,您心中有了期盼,会有助于撑过这次的病,所以就停下了腰伤的治疗,让臣改而把她的身子调理到便于受孕的情况,这样一来,不只是前面对她腰伤的诊治全白费了,也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时候,她的腰终究要落下病根了,而且因为在这个时候怀了孩子,腰伤还会比以前更严重。”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还没等太后说话呢,四阿哥的声音却从门那边传了过来。 第六百四十六章 冷气扑面而来 ;锦在一开始听到叶太医把自己腰伤的事儿抖了出来的川…对叶太医也很有些埋怨,太后现在身体都虚弱成这样了,你还跟她说这些个,这不是招她老人家着急上火吗?按说叶太医平时也不是这般多事儿的人啊,太后也没问他,他好端端的非要把这事儿说出来做什么?有了疑问,云锦自然就冷静下来再想想,这一想也就明白了叶太医的意图,他是看太后现在没了求生的意志,才想着以这个事儿来激一下她的。 云锦虽然不想让太后为自己担心,但如果太后能因此打点起精神来,那自己还是乐见的,所以也不再出言相拦,让叶太医得以把话全都说了出来,可是没想到四阿哥却不早不晚的在这个时候过来了,话说他不是让老康打去祭永陵、福陵、昭陵、暂安奉殿、孝陵、仁孝皇后、孝昭皇后、孝懿皇后陵了吗?本以为这一大堆陵祭下来,怎么也得好几天才能回来的,谁知道他会回来的这么快呢? 回来也就罢了,为什么偏要着急入宫来?入宫也就罢了,为什么偏要到宁寿宫来?好吧,四阿哥是最讲孝道的,他到宁寿来看望太后本也是正常的,可他为什么却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过来?最主要的是,为什么不让人进来通传一声呢?看来这宁寿宫的下人们也真该敲打敲打了,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即便是四阿哥来了,也没有不先来通传的道理啊,让人传出去,四阿哥未经通传,直接闯进太后的卧室,轻则名声扫地,重则说不好都是要掉脑袋的。 可是云锦很快就知道自己冤枉宁寿宫里的人了,她虽然坐在太后床上扶着太后,看不到门口的情形,但是叶太医的请安她却是能听到的。 “臣给皇上请安,给雍亲王请安,给十三爷请安。” 云锦一听是康熙来了,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就是说嘛,四阿哥那么重规矩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不经通传,就送自进入长辈居所的道理,不过随即她心里又有些担心,刚刚叶太医那些话,四阿哥听到了多少?不过云锦也没时间多想这个了,因为康熙乙经走过来了,云锦见着康熙,有心想起来给他见礼,可是自己正扶着太后呢,这一起不就把太后给闪了吗? “联来吧。”康熙也看出了云锦的情形,走到太后的床边。 “云锦给皇上请安”云锦赶紧让开地方,冲着康熙行了一礼,然后又对四阿哥行礼道,“给爷请拜” “起来吧。”康熙扶着太后,见到她一脸焦急的模样,皱了皱眉。 “爷,您回来了?”云锦站起身来,退到四阿哥一边小声的问他道。 “多。”四阿哥轻轻的冷哼一声,板着脸没理云锦。 云锦只觉冷气扑面而来”下暗叹一声,看来这位同志应该是把那些话都听全了,唉,这下子自己又要遭殃了,想到他为了让自己的腰不落下病根所费的心思,云锦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赶紧做出拿出一副做小伏低的姿态来。低头顺目的站在那儿。 弟给小四嫂请安。”这时十三阿耸却开了口,打断了云锦的 “十三弟快请起。”云锦看到十三阿哥的眼神中虽然有关心,却也带着些许促狭的意味,心中暗自冲他翻了个白眼,面上却还是拿出了姓子的款儿。 “云锦,你过来。”这时候集熙话了。 “是。”云锦走到康熙身前站下,等着听从他的吩咐。 “我问你”康熙看着云锦问道,“刚才叶太医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回皇上的话”云锦对太后和康熙行了一礼说道,“大概是没错儿的。” 说出这话来之后,云锦只觉得背后一股凉气袭来,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什么叫大概没错儿”康熙又皱了皱眉,接着问云锦道,“你在让叶太医给你停止治腰的时候。知道会有那些后果吗?” “叶太医是跟云锦说过的”云锦冲太后笑了笑,然后才回康熙的话,“只是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那些后果会不会生也是未知之数。” 云锦听到康熙这么问,本来是想说相信叶太医的医术,他一定会把自己治好之类的话,但想到叶太医说出这事儿来的用意,云锦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她的话依旧说的很轻描淡写,但却还是把这事儿砸实了下来。 “叶太医”太后这时也开了口,声音虽然还是很低弱,却有了几分着急的意思,“你说,云锦这腰就一定会留下病根吗?” “就是”康熙也看着叶太医说道,“既然你之前曾经想过到治愈之法,相信在云锦生子之后,你一定还会想出办法来的。” “回太后和皇上的话”叶太医冲他们两人又行了一礼说道。“臣之前想到了那个法子,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至于以后会不会再想出法子,来治钮祜禄侧福晋更见严重的伤情,臣实在是不敢保证。” “云锦”太后看着云锦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哪能随意拿自己一辈子的健康来遭贱。” “只要太后的身子能好起来”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云锦别说是一个腰伤了,就是缺胳膊少腿又如何?” “又浑说了”太后对云锦摇了摇头。然后感叹着说道,“总说我是如何的疼宠云锦,就她这样一门心思孝敬我的,又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呢?” “皇额娘别担心”康熙赶紧劝慰太后道,“等云锦生子之后,儿子着叶太医会同其他人员,专心为云锦诊治也就走了。”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太后冲云锦伸出手去说道,“云锦。你过来。” “太后”云锦上前两步接住太后的手,看着她问道,“您想对云锦说什么?” “我想说”太后脸上浮起了笑容,“你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了,如果我再不打起精神来,岂不是太不争气了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六百四十七章 犯不着去花这个心思 “犬后,您说的是真的。“云锦惊幕的看着大后问道驰以后真的会打起精神来吗?再不会说那些个泄气话了?” “是,再不说了”太后笑着拍了拍云锦的手说道,“好了,你们先出去呆会儿,我跟皇帝有话要说。” “是。”四阿哥、十三阿哥和云锦连同屋里的叶太医以及下人们均纷纷退了出来。 “爷”云锦走到外间之后,讨好的对四阿哥笑着说道,“您网从远道回来,就赶看到宫里来探望太后,想来肯定也是有些疲累的,再说这外间也不是您和十三弟呆的地方,不如先到云锦那儿去歇一歇吧。” 四阿哥看都不看云锦一眼,时她的话也象没听到一样,直接就把她晾在那儿了。 “好,那就讨挠小四嫂了。”倒是十三阿哥笑着接了话,总算是给云锦搭了个台阶。 “翠屏,绿语”云锦对十三阿哥感激的笑了笑,然后对翠屏和绿语吩咐着,“你们在这里守着,太后和皇上要有什么事,马上去叫我们。” “是。”翠屏和绿语答应一声。 “爷,十三弟”云锦对四阿哥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跟云锦来。” 四阿哥还是不看云锦,沉着脸站在那儿,脚象生根了一样,就是不动地方。 “四哥”十三阿哥笑着过去扯着四阿哥的胳膊说道,“走吧”弟还真是有些渴了,去云锦那儿,让她给咱哥俩儿泡些好茶来喝。” 四阿哥瞅了瞅十三阿哥。虽然还是板着一张脸,虽然还是什么话也没说,但总算是跟着十三阿哥一起往前走了。 “爷,十三弟”云锦引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来到自己屋中待客的厅里之后,赶紧招呼着他们,“快请坐,云锦这就去泡茶。” “哎呀”十三阿哥并没有入坐,而是一拍脑门说道,“皇阿玛网才让去交待侍卫一些事儿的,我差点儿给忘了,现在得赶紧过去了。” “你去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十三弟”云锦当然明白十三阿哥这是找借口避出去,她也知道自己怎么也是要面对四阿哥的,只是看到四阿哥从进了门脸色就开始铁青的模样,就觉得现在不是很适合与他独处一室,所以看向十三阿哥的目光就带了一丝拜托的意味儿,可是她网一叫出口,四阿哥那边冰冷的眼刀就凛洌的向她飞过去,云锦心中一寒,赶紧顺势改口说道,“你慢走。” “嗯”十三阿哥看看云锦,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点头说道,“小弟暂且告退了。 “爷”云锦眼巴巴的看着十三阿哥离去了,然后转过身面向四阿哥,有心想靠近他的身边,可对着他身上散出来的寒意又有些却步,犹豫之下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偷眼悄悄的看了看他,结果正迎上四阿哥凌厉的眼神,一惊之下,又低下了头小声对他说道,“您请坐,云锦去给你泡茶。” 四阿哥还是没有搭腔,但也没象刚才那样对云锦的话置若罔闻,走到上前的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眼睛又开始冷冷的盯着云锦。云锦虽然背对着四阿哥,但也一样能觉察出他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泡茶的动作也手忙脚乱了起来,茶叶辆到桌子上了,水也漫出来了。连茶碗都险些扣了。 “爷,请用茶。”当云锦战战兢兢的端着茶碗送到四阿哥面前时,在四阿哥冷冷的眼神注视下,手中的茶碗叮当做响,差点儿脱手把一碗热茶到在四阿哥身上,幸好她反应快,及时稳住了,赶紧将茶碗放到四阿哥身边的桌子上。 “爷”云锦也没敢坐下来,站在那儿又让四阿哥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舒服,想了想对四阿哥讨好的笑着说道,“您网回来,一路劳累,身子一定很酸吧?云锦这就给你揉揉肩,这几日云锦又跟叶太医学了几手,爷来试试看。”说着云锦就要往四阿哥的身后走。 “坐下。”四阿哥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爷。”云锦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向四阿哥。 “坐下。”四阿哥的声音更冷了。 “坐了,云锦这不坐下了嘛。”云锦赶紧走到四阿哥的下,溜着边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云锦坐下之后,抬头看向四阿哥,网想讨好的说上两句或是解释一下,可是看到四阿哥那一张绷得紧紧的脸,闪着寒光的深沉的黝黑的眼睛,又马上把头垂了下来,她觉得在目前这个状况下,自己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可是不说好象也还是错。 “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吗?”正当云锦心里挣扎犹豫的时候,四阿哥倒是开口了,那声音虽然平淡之极,云锦听了却只觉得身上冷。 “爷,云锦错了。”云锦最后决定不说废话了,直接低头认错,争取一个良好的态度。 “你错了?”四阿哥依旧用那淡淡的声音说道,“你有什么错的?” “云锦不该瞒着爷。”云锦又把头往下低了低,摆出了一个良好的认错态度,“做这事儿之前应该先和爷商量的。” “这哪能算是错呢?”四阿哥的声音里带了些许寒意,“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的腰,留下病根,受罪的也是你自己,你当然可以自己做主了,哪里还用的着和我商量?” “爷”云锦抬起头来看着四阿哥,很是诚恳的说道,“您别这么说,云锦是爷的人,身子自然也是爷的,云锦只是怕说了出来,您在担心太后和皇上的时候,又要为云锦担心。” “这么说,你到是为我着想了”四阿哥眯着眼睛看着云锦淡淡的说道,“那我是不是要感激你啊?” “不是”云锦赶紧摇头说道,“这事儿确实是云锦做错了,爷为云锦的腰那么花心思,云锦就算是不得已要辜负,总也应该先跟爷商量商量的。” “谁花心思了?”四阿哥冷,亨一声,把头转过一边,不再看云锦了,“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都不在乎,我自然也犯不着去花这个心思。” 口: 感谢“右妖雪儿右”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六十五章 歉还是要道的 等云锦听到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凡经过来的禀报后,她凡灶比自只打点好了,在绿语和红袖以及其他丫环们的扶持和陪同下,来到了待客中厅堂。 “弟弟给小四姓请安。”十四阿哥一见云锦进来,赶紧起身迎上来行礼,态度确实是比以前显得恭敬了许多,但也虚伪了许多。 “快请起吧,十四弟”云锦看着十四阿哥,脸上微笑着,“你能到我们这个府上来,你四哥和我已经很高兴了,只是我的身子实在是太重,不能到前院去见你,反累得你跑到这里来,实在是怠慢了。” “小四嫂说哪里话?”十四阿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自然,“我和四哥是一母同胞,本就应该常来拜访的,既过来了,当然要来拜见嫂子了。” “好了,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老十四难得来一趟,你当姓子的总不能连个坐都不让吧?” “看看,你四哥居然也会说笑话了”云锦看看四阿哥,又笑着对十四阿哥说道,“看来十四弟此来,爷和我都是一样的惊喜呢,他开始说笑话了,而我惊喜的都忘了让坐了,真是失礼了,十四弟快请坐吧,累坏了你,你四哥可是要心疼的。”云锦一边开着玩笑一边伸手相让着。 “不敢”十四弟侧身弯腰,“小四嫂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这身子实在是不耐久站,好在十四弟也不是外人,我也就不遑多让了。”让了两回之后,云锦笑着伸手让绿语扶着自己坐下来,又吩咐她道,“赶紧去把今儿个新做的点心拿过来给十四弟尝尝。” “早就知道小四嫂这里有好吃的”十四阿哥等云锦坐下之后,才回到椅子上坐好,笑着说道,“只是以前我很严有机会品尝,这次可是有口福了。” “我这里的吃食未见得有多么的好,只不过是个新鲜罢了”云锦笑了笑,“如果十四弟还觉得适口的话,常来就走了,你四哥府里的大门总是为你敞开着,只怕你客气不肯来。” “我自然是不会跟四哥和小四嫂客气的,小四嫂也不用跟我客气,你跟四哥一样叫我老十四就好”十四阿哥也笑了笑,随后将笑容收了起来,诚恳的看着云锦说道,“其实我也知道小四嫂现在的身子状况,我本不应该过来打扰的,可是我这次除了来和四哥叙叙兄弟之情以外,还想当面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否则我这心里总是不安。”“那我就不客气了,直接叫你老十四了”云锦继续微笑着面对十四阿哥,“只是老十四你说不跟我们客气。怎么又客气上了呢?自家兄弟间说什么打扰不打扰,又谈的什么对的起对不起呢?” “兄嫂如此大度小弟我本来应该恭敬不如从命的,只是不客气不等于不明理,这声对不起是我欠小四嫂的,是一定要说的”说到这儿十四阿哥的眼睛在云锦的手上扫过,然后起身冲着云锦行了一礼,“之前额娘宫中之人对小四嫂不敬,虽然已经将她们处置了,但毕竟四姓还是受到了伤害,当时我还为额娘去给太皇太后守灵的事儿,对四哥不敬过,事后想想,这事儿我做的确实是太过了,韦而四哥不与我一般见识,我早就想过来道歉的,只是一时拉不下面子,就搁下了,最近听说小四嫂不只是手上留下了疤痕,就连腰上也要永久的落下病根,我这心里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如果再不来跟小四嫂说一声对不起的话,那我就太不懂事了。” “老十四,快请起”云锦对十四阿哥欠了欠身,抬了抬手,“我身子不方便,你要是体谅我的话,就快别弄这些个礼了,快请坐吧。” “好好,我坐平了”十四阿哥连忙重新坐好,担心的看着云锦,小四姚您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云锦看看十四阿哥,虽然面带着适于微笑,但神情间却很是郑重,“老十四,我受伤之事且放在一边,这事本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只你说的这番话,我觉得有些不妥当,既然你叫我一声小四嫂,我不免就要提醒你几句。” “小四嫂请说”十四阿哥欠了欠身。“老十四洗耳恭听。” “老十四”云锦对十四阿哥笑了笑。“不是我这个人爱挑字眼,但你刚才有些话说的确实是不太稳妥,德妃娘娘去为太皇太后守灵,是她感念太皇太后对她的恩德,你可不能把她的这一番孝心给歪曲”果众话要是传了出去,对德妃娘娘的名声也是有※ 云锦听了十四阿哥的话,对他的印象陡然差了许多,之前她虽然也不喜欢十四阿哥,但觉得他总算还知道维护德妃娘娘,也不枉了德妃娘娘偏了他一场,可是现在他这一番话,虽没明着说德妃娘娘的不是,但其中隐约的含意却已经能说明问题了。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已经是令人齿冷了,而当这个人是他的母亲时。未免更让人心寒。 想来十四阿哥是以为自己踩着德之妃娘娘,说她的不是,就能让四阿哥和云锦开心了,从而也能为他要领兵出征一事说些好话,可是他却不知道,四阿哥或许会为了这样那样的原因为他说好话,却绝不会是为了他说德妃娘娘的不是,就算是他对这个额娘再不满意,但谁说她也轮不着十四阿哥说她,看四阿哥的眼睛越来越深黝,云锦知道他现在的心里一定是恼怒之极的。 “是,是小弟话没说清楚”十四阿哥连忙点头,“我不是说额娘去守灵是为了这件事,我只是说我不应该对四哥不敬,不过小四嫂提醒的对,我以后说话是应该注意些,省得再被人利用,老十四在此谢过了。”十四阿哥冲云锦拱了拱手,然后接着说道,“但是谢归谢,歉还是要道的,不管是额娘宫中的人害小四嫂受伤也好,还是我之前对小四嫂有些不恭敬之处也罢,我都是应该跟小四嫂来道个歉的。” “老十四,你我兄弟之间还用的着这么生分吗?”四阿哥对十四阿哥摇了摇头,“你刚才也说了,咱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所以,额娘不只是你的额娘,也是我的额娘,是她宫里的奴才害云锦受了伤与额娘和你都没有什么相干,现在该罚的人都已经罚过,这事儿就揭过去不要再提了,至于其他的,也都走过去的事儿了,也用不着再说了。”“是啊,老十四”云锦笑着接着四阿哥的话说下去,“都是自家兄弟,可用不着这般的生分,你不知道,刚才听说你来了,你四哥可有多高兴,你别看他现在面上看着冷,那不过是他在你面前摆摆兄长的架子罢了,其实要不是之前有些人在其中作崇,你跟你四哥之间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你跟他是亲兄弟,本就应该比其他人更亲密,更能互相照应的,说来也是奇怪了,皇上的阿哥里出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好象都不是很亲近的,你和你四哥且不说,就看五弟和九弟,十五弟和十六弟,也都是很生分的。” “是啊,还真是奇怪呢?”十四阿哥眼光一凝,淡笑着说道,“说不得都是跟我和四哥一样,是有人从中作崇吧?看来这亲兄弟俩还是很遭人忌的。” “所以啊”云锦对着十四阿哥笑了笑,“在有人这么算计的情形下,你们兄弟俩还能重新走到一起,也实在是不容易,可不能再弄生分了。” 小四嫂放心”十四阿哥点了点头,“以前是小弟不懂事,听着别人的挑唆,就与四哥离了心,以后再不会了。”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儿你四哥也是有责任的”云锦笑睨了四阿哥一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十四,你网开始与你四哥生分,是因为觉得他待老十三比你好吧?” “啊?”十四阿哥惭愧的看了看四阿哥,“唉,那都是我年纪小不懂事。” “这也难怪你”云锦笑了笑,“你四哥是因为你是他的亲弟弟,对你的要求自然就严厉了些,再加上十三弟失了生母,又难免对他有些宽泛,如果他当时把这话跟你说清楚本也不会有什么事,可偏偏他又因为皇上的话,开始惜字如金起来了,这所有的事儿赶到一起,误会也就这样形成了。 “没错儿”十皿阿哥展开了笑容,“我当时真的是很嫉妒老十三,觉得他把我的哥哥给抢走了。” “叫你们这一说,倒成了我的不走了。”四阿哥摇了摇头,看着十四阿哥也露出了笑容,“好了,现在话既然已经说开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只管来找哥哥就走了,能帮你的哥哥绝不会推辞。” “四哥”十四阿哥看着四阿哥,“有你这句话,我老十四就放心了。” “爷”云锦这时却觉得不太好,肚子开始疼起来了,“我可能是要生了。” 第六百六十六章 牺牲可谓是不小啊 云锦众话说口,当时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就愣在那儿了“爷”云锦捧着肚子,对着四阿哥叫着,“快叫人来啊。” “啊”四阿哥反应过来,就赶紧开始喊人过来吩咐着,“快去把赵大夫和稳婆都叫起来,把侧福晋搬到屋里去,一应用品都备上。” 还好这几天大家都在准备着,所以忙碌起来也是不慌不乱,不多时,云锦已经移到产房,赵大夫守在门外。稳婆们也到个了,巧克力是四阿哥早就弄来备下的,现在就摆在桌上,还有各式各样的汤汤水水,一样一样的也摆了上去,随时准备着给云锦补充体力用,不过倒是没太用的上,因为这个孩子生的极其的顺利,一点儿都没折腾。 因为腰伤的缘故,云锦本来以为这次的生产会很辛苦呢,没想到却是比前两次都要顺利的多,看来这个子还是挺知道心疼额娘的。对了,这次云锦又生了一个阿哥,他生下的哭声既没有安之那么大,也没有乐之那么少,可是他也有他的特点,那就是长,从一落生开始,就开始絮絮的哭,声音不大,却是连绵不绝。 “这是怎么了?”四阿哥见到这么个爱哭的儿子,也不禁皱了皱眉,“哭哭啼啼的,哪里象个男子汉了?” “爷,您也真是的”因为这次生产不那么团难,所以云锦还是有些气力,虽然也很纠结于自己生了个泪包后子,但也容不得别人来说,四阿哥也不行,“他才网生下来呢,本来就不是个男子汉嘛,等他再长大些就好了。” “元寿和安之网生下来时就不这样。”四阿哥摇了摇头,看着这个儿子,神情间还是不太喜欢起来的样子。 “龙生九子,乎乎不同”云锦啼笑皆非的看着四阿哥,“要是都一样了,那不就麻烦了吗?再说元寿和安之网生下来不也是好通哭嘛,安之哭得可是比他厉害的多呢。” “安之才哭多一会儿,哪里象他哭起来没完没了的”四阿哥瞅了瞅被云锦护在怀里的小小子,“废了这么大劲儿,累得你的腰落下病根,就生下这么个不争气的。” “爷”云锦收起了笑容,正色看着四阿哥,严肃的跟他说道。“你可不能因为我的腰伤而对这个孩子有什么不满,这事儿是云锦自己的决定,跟这个孩子不有半点儿相干,如果你要是因此而对他有什么不好,我可是不会答应的。 “行了,我是那样的人吗?”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 “我看着悬”云锦还是很郑重的看着四阿哥,“爷,虽说十个手指不一般齐,孩子多了,未见得对每一个都一样,但咱们做父母的,总是应该尽量一碗水端平,您可是受过额娘偏心之苦的,可不能再让咱们的儿子也再来承受一遍吧。” “放心吧”四阿哥顺了顺云锦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头,“我不过是对你说说而已,这个孩子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好生待他呢?真要是有什么性情不好的,我教过来也就走了。” 云锦对四阿哥笑笑,放下心来的同时,也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这个新生下来的儿子,心说你可别长大了还是个泪包啊,否则有这么个冷面阿玛教着,怕到时你脸上的泪水都能冻成冰珠当弹子打了。 “对了,爷”云锦又想到了一件事,抬头看着四阿哥,“老十四呢?他回去了吗?” “还没呢,正跟外面等着呢”四阿哥没好气的说道,“真是个祸害,要不是他来折腾这么一趟,你也不至于动了胎气。” “也不一定是他的原因”云锦摇了摇头,“这两天我就觉得肚子坠,说不得老十四不来,我也是这个时候生,只是他在外面,爷不去陪着好吗?” “哼”四阿哥冷哼一声,“象这种不知人伦的东西,晾着他就对了。” 果然,四阿哥对十四阿哥是极其失望了,也是啊,德妃娘娘对四阿哥是不好,可是她对十四阿哥却疼到眼珠子里、心尖子上的,年前四阿哥被派去祭陵的时候,也曾过拜见过她。她还一再的吩咐四阿哥要把十四阿哥照顾好呢,甚至说出了如果十四冉哥有个什么好歹,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四阿哥的狠话,现在十四阿哥却为了一个领兵出征的名额,就这么说全心全意为他考虑的额娘,怎么能不让四阿哥厌恶呢? “算了,爷,犯不上跟他这种人置气”云锦伸手拽了拽四阿哥,看了看周边的人已经让四阿哥摒退了,低声问道,“老十四这回来,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什么?”四阿哥顺着坐在云锦的身边,看看睡在云锦的身边,仍然是一脸“委屈”相的儿子,眉头又皱了皱,“虽然老八那边的势力开始认真支持他了,但要让皇阿玛同意他去领兵,这些人却是不够,所以这不就想起我来了吗?” “看来他对这个领兵的位子真的是很渴望啊”云锦淡淡的笑了笑,“居然会放低了姿态,来向我这个他一身都不放在眼里的人道歉,牺牲可谓是不小啊。如果真要是弄个无功而返,岂不是亏大了?” “我怎么会让他无功而返呢?”四阿哥也笑了,同样是淡淡的,“我们可是重归于好的一母同胞的兄弟呢,他有这个报复,我当然要支持了。” “这么说”云锦看了看四阿哥,“爷是答应他了?” “没有”四阿哥摇了摇头,“虽然他的来间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想来他是怕我一口回绝,所以才坚持着要来看你。刚才话已经说到那个,份儿上了,要不是你突然要生孩子,估计现在他已经提出请求来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就算要答应,也不能这么容易,总得让他转会儿腰子。”“难不成”云锦睁大了眼睛看着四阿哥,“他认为向我道了歉,爷您就不好意思拒绝他的请求了?” “反正我也不会拒绝的”四再哥淡淡的说道,“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口: 感谢“琳帝”投出的三张粉红票,感谢“幽幽大人”“从奴岫“。锁砷”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六十七章 默默的表示遗憾 那天四阿哥在产房呆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出去见了十“。不知跟他说了些什么,反正是十四阿哥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之后的洗三他又亲自跑过来送了份重礼,满月虽是让十四福晋过来的,但礼物却也是更加厚重,至于十四阿哥本人嘛。则是以请安为由跑到热河去了而这个时候正好是行围的时候,康熙网点了三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和二十阿哥与他一同前去呢,见十四阿哥不宣而至,也没表示什么不满,到是顺势带着他一起去了。 据说在行围之时,十四阿哥表现的十分之出色,猎获的动物在皇子中最多,所以等康熙回鉴的时候,十四阿哥已经被封为固山贝子了,就在这个时候,西北前线又传来了消息,总督额伦特在咯喇乌苏地方与贼众遇相持月余,虽射死贼人甚众,却力战殁于阵,康熙为此召来皇子与大臣们商讨策略,十四阿哥主动上前请缨,而四阿哥也按照事先的承诺,对十四阿哥的请求提出附议。 对十四阿哥的请缨,其他的阿哥们大多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三阿哥却另有些看法,他自己在留京还是领兵之间游移之后,最后选择了留下,可又不想让十四阿哥有了兵权,一时间想不到其他的人,就推举了十阿哥,十阿哥倒也痛快,直接跟康熙说,为朝廷、为皇阿玛效力,自己绝无二话,但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性情莽撞,又耐筹谋,所以主将之职还要皇阿玛另选良才。 其他阿哥们的说法基本与十阿哥相同。只七阿哥和十三阿哥是因为身体有疾,故不能前往,但十三阿哥却依自己的职责,写了一份如何保障战事后勤工作的报告呈给了康熙,而十四阿哥也拿出了一份战略策戈呈了上去,康熙对儿子们勇于参战的态度给予了高度的表扬,但却没有马上决定领兵的人选,反而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布了多道人事变动旨意,涉及面相当的广,包括了工部、户部、兵部、礼部及家人府,再之后,他才出旨意。命皇十四子固山贝子胤模为抚远大将军。 十四阿哥的大将军梦终于得以实现,自然是得意非凡,可是没过几天康熙又下的一道谕旨,却是让他的兴头打消了一些,却原来康熙此次派出的兵马,是分了三路,往西安的一路是第一起,由护军统领吴世巴委署护军统领噶尔弼带领;往宁夏的一路为第二起,由副都统宗室赫石亨宝色带领,而往宣府、大同神木榆林、沿边的这第三起路,才是由抚远大将军带领,也就是说这次领兵,十四阿哥并不是总指挥,只是负责其中的一路罢了。 虽然康熙的这道谕旨,让十四阿哥敛了些兴奋,但总的来说。他还是很意气风的,尤其是康熙又命将他森用的正黄旗之粪照依王荐式样的时候,也就是说十四阿哥虽然爵位上是贝子,但因为他现在身为抚远大将军。所以在军中可以打出王爵的大旗,于是大将军王的称号马上不胫而走,后来十四阿哥又以所送军前炮位推谭不前为由疏参了正红旗副都统祖维新,请旨将他革退,康熙也允了其请,将祖维新的副都统之职革退,改授为三等侍卫。仍着于军前效力,杀鸡微猴。一时间十四阿哥可谓是风头无两。 云锦却没管十四阿哥都出了什么风头,她只在家照顾孩子就够忙的了,那个新生下来的小子。四阿哥给他起的乳名是默之,云锦一听这名,只觉得一头黑线,好象一瓶墨汁全从自己头上倒了下来,她知道四阿哥是想让这个儿子不要总哭哭啼啼的,要保持静默,可也不能弄这么个名儿啊? 云锦也不是没有为此提出过异议的,只是四阿哥听到“墨汁。的谐音之后,反倒坚持不改了,说正好,他也希望这个孩子能诗书知礼,还要能写一笔比她额娘要强得多的好字。云锦犟不过四阿哥,只好对怀中的儿子默默的表示遗憾,可怜的娃,看来你以后只好顶着这一头的墨汁。行走在漫漫的练字之路上了。 其实默之的哭哭啼啼,只是网开始而已,等到他睁开了眼睛,开始能观察人,用那些谁也听不懂的语言来跟人交流的时候,他也就不怎么哭了,天天依依呀呀的跟乐之两个人说的那叫一个起劲儿。乐之经过在宫中生活的经历小小的人儿。已经有了几分小淑女的娴静之态,可是当只有自己家人在的时候,她就又恢复了本性,当然她的本性也是很安静的,不过是偶尔的对四阿哥耍一些小伎俩,让四阿哥心甘情愿的受她的骗,上她的当罢了。可当默之出生之后,乐之对四阿哥的兴趣就转移到了这个小小的人身上了,天天一睁眼就跑到云锦这里来,时时的守在默之的身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都觉得很是有趣,当得知她自己也有过这么小的时候,眼睛不由得睁得大大的,一脸的惊讶怀疑之情,可爱透顶之至,由此也让她更加有兴趣跟默之交流了,当然通常是默之在那儿依依呀呀而乐之时不时的相和一声,云锦在一旁听着这些个火星语言,也只能是无奈的摇头。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着默之每天都饶有兴致的、逮谁跟谁表着自己言论的架式,云锦对他的性情不禁有了些怀疑,这个儿子,不会是随了四阿哥,是个话痨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四阿哥这个小名起的,可就太有喜感了。光是想象着将来这个孩子学会了说话之后,对着四阿哥如唐僧一般的絮絮叼叼,云锦就觉得很是无厘头。 看着四阿哥现在对此还没有察觉的样子,云锦心里也不禁暗自好笑,真希望早日看到四阿哥被自己儿子的口若悬河而吓到的场景。所以不管怎么说,云锦都绝不会允许四阿哥把这个孩子也掰成跟他一样的沉默是金的德行,想想看,有个话痨一般的儿子,那该是多么喜乐的件事儿啊,当然,如果他们父子俩能对着展现话痨的功力那就更好看了。 第六百六十八章 也可以说是很小气的 康熙在给了十四阿哥领兵的权利点后,叉给其他儿子们才朗了此权利,让七阿哥、十阿哥和十二阿哥分理正黄、正白、正蓝满蒙汉三旗的事务,但这些并不能与十四阿哥所受到的殊荣相提并论,光是封他为固山贝子的时候,就赏了山海关内大粮庄6所,银庄所,半庄,所,瓜果园,所,菜园2所;关外大粮庄,所,盛京大粮庄,所,打牲乌拉牲丁8名,盛京三佐领下人旧户,带地投充人、给官地投充人各刃户,采捕户,铭;炭军、灰军、媒军各的名,赏赐之丰厚不能不让人侧目。 在率兵起程的那天,十四阿哥更是风光之极,在太和殿上跪受大将军敕印之后,出午门,再骑马出**,最后由德胜门出,而其他不出征的王、贝勒、公以及二品以上的大臣。则是奉康熙之命,均身着蟒服齐集在午门外,一直将十四阿哥送到列兵的地方,看着他意气风的领着一路大军离去了。 十四阿哥总算走出了,但康熙也并没有老实的京城里,而是带着四阿哥、五阿哥、十二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一起去通州北关了。等这些人都离开之后,京城里也总算是消停了下来,太后这时也下召了,宣云锦进宫,乐之自然是要带着一起去的,而新生的小阿哥也在旨意之列。这是太后避暑回来之后,第一次召见云锦,其中的原因云锦当然也明白,前些日子领兵人选、人事调动,朝廷上正乱的一塌糊涂呢,太后当然不会在那个时候多做什么动作,平白的惹人猜疑,所以她对外只说是有些劳累。要歇歇乏,不管是宫里的人还是宫外的人,无诏一概不见,现在十四阿哥走了,康熙也走了,太后的乏也就歇过来了。头一件事当然要把她的贴心小棉袄乐之要回去,不过云锦新生的那个小阿哥她也很想见见,这个小小子可是因为她的一场病才有的呢。 “侧福晋,您来了云锦到达宁寿宫的时候,自然有人赶紧过来相迎。 “麻烦几位去跟太后禀报一声”云锦在他们请安之后,示意身边的绿语给了赏,然后笑着说道,“就说我已经奉召在外面等候了 “侧福晋请稍候一个宫女快步往里禀报了。 “侧福晋”夕,面的人则赶紧让着云锦一行人到偏殿歇息,“您到这儿来歇着,几位娘娘来太后商量封位的事儿,估计还得等一会儿才能见您 “那好,我等着云锦也不打卑都谁在那儿。 不过云锦并没有等多久,不一会儿就有人来领云锦过去了。 “娘娘们这么快就都离开吗?。云锦用小车推着默之,手里牵着乐之,随意的问着领路的宫女。 “回侧福晋的话”那个宫女恭敬的说道,“娘娘们还没走。说是也要见见小主子呢 要见默之?云锦面色未变,但心里却是一动,默之不过是几个月的小奶娃,有什么可见的?这些娘娘们到现在不走,不是事儿没谈完,就是想借着默之来讨太后的欢心,这本来倒也没什么,只是刚才听来的消息,在这里的娘娘应该不少,这人一多气息就杂,默之还太抵抗力正弱,看来自己一会儿还是要多加注意才好。 虽然云锦想到了人不会少,但真的走进了太后待客的厅堂之中,才知道会有这么多,除了贵妃娘娘以外,还有久不问世事的惠妃娘娘,三阿哥的额娘荣妃娘娘,自然一直受宠的宜妃娘娘也在,另外这次新进封位的那些六位娘娘也在,因为云锦在宫呆过的原因,这些人她都是认识的。 那今年近六十看起来却已经有些老态龙钟的,就是那个出身显贵却不招康熙待见、之前个份仅为庶妃的博尔济吉特氏了,这次一跃直接封妃,她的神情却很是淡漠,这也难怪,她是康熙十七年入的宫,现在已经四十年了,有什么心气也该磨光了,这次封她为妃,其实也不过是因为太后说了情,给科尔沁一个面子罢了。 比将被封为宣妃的博尔济吉特氏稍微年轻一些的,就是要被封为成妃的戴佳氏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生的七阿哥身有残疾的缘故,她居然到了现在才被封妃,或许也是有什么其他的缘故吧,毕竟七阿哥可是在四十八年就封为郡王了。 这次康熙给宫中的嫔妃封位,共封了三妃三嫔,宣妃、成妃都是从庶妃之位直接升妃的,唯有和嫔是从嫔位升上去的,至于那三个嫔位,自然是给了生育有成年皇子的人,十二阿哥生母万琉哈氏为定嫔,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的生母王氏为密嫔,十七阿哥的生母为勤嫔至于二十阿哥到二十四阿哥,因为并没有成年,所以生母也小仇异封。看来康熙对自只嫔妃的封位迈是很谨慎的,或以说是很小气的。 “乐之,到老祖宗这儿来。”云锦带着乐之给太后和各位娘娘见过礼之后,太后笑眯眯的向乐之招着手。 “老祖宗”乐之向太后走去的步伐虽快,但却一丝不乱,倚入太后的怀中,用她那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太后,软软的略带埋怨的说道,“您去了好些时候了。” “是啊”太后笑着摸摸乐之的脸庞。“老祖宗是走了些日子了,乐之想老祖宗了没有?” “当然想啦”。乐之认真的点头,“乐之给老祖宗准备了好多东西,可是老祖宗总也不回来 “太后”云锦从正在看着默之的众位娘娘中抬起头,借机将小车从人群里推了出来,笑着接话道,“您不知道,乐之在家里,看着什么好,就让收起来,说等您回来了好送给您。要不是云锦拦着,怕是雍亲王府里长毛的点心都有一大堆了。” “原来乐之这么惦记老祖宗啊”太后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开了,“老祖宗也给乐之带回好多东西呢。” “乐之不要那些东西,乐之只要老祖宗回来乐之摇了摇头,伸出小手够太后的脸。 “好乐之”太后低了低头,用脸去贴了贴乐之的小手,笑容满面的说道,“以后老祖宗再出门,一定带你一起。” “拉勾乐之对着太后弯出了小手指。 “好,拉勾太后笑着也伸出手去,认真的和乐之拉了拉勾,“这下放心了吧。” “乐之”云锦冲乐之笑着,“你不是说要让老祖宗见见你弟弟吗?。 “是啊”。乐之赶紧从太后的怀里走出来,来到云锦的身边,去推装着默之的小车,“您看,这是乐之的弟弟,乐之也有弟弟了 “是吗?”太后笑着点了点头,“那赶紧着让我看一看,看看乐之的弟弟乖不乖?。 “弟弟很乖的”乐之赶紧说明着,在云锦的帮忙下,将小车推到了太后的面前,“老祖宗要喜欢他啊。” “当然啦”太后笑着看看乐之,“乐之的弟弟,老祖宗一定喜欢的。” 对乐之说完话之后,太后低下头来看着默之,只见那小小的孩子正睁大了眼睛盯着她看呢,见她的眼睛看过来,马上就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就依依呀呀的对她说起话来。 “这孩子,倒是不认生太后的眼睛立时就眯了起来,跟乐之玩起了一应一答的游戏。 “老祖宗”乐之站在太后的身边,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骄傲的说道,“乐之的弟弟好玩吧?他经常跟乐之聊天呢。” “哦”太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乐之,“你弟弟说的话,你能听懂吗?。 “乐之听不太懂”。乐之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不过乐之知道弟弟很喜乐之,所以才愿意跟乐之聊天的,现在弟弟也跟老祖宗聊天,他也喜欢老祖宗呢 “对了”。贵妃娘娘笑着看向云锦问道,“这孩子起名了没有?” “回贵妃娘娘的话”在其他娘娘面前,云锦对贵妃娘娘说话也很注意分寸,“我们爷说,这孩子的大名还要请太后和皇上来赐,所以只起了个小名先叫着 “那他的小名叫什么?”贵妃娘娘见云锦不主动说出来,也有些好奇了。 “回贵妃娘娘的话”云锦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们爷叫他,默之 “什么?”贵妃娘娘觉得自己好象耳朵出毛病了,“你说这孩子的小名叫什么?” “回贵妃娘娘的话”云锦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爷给这孩子起的山名,叫做默之“墨汁?”太后愣了愣,嘴角往上翘了翘,“怎么叫这么个名儿?。 “怕是四阿哥想让这孩子多读些书吧?”宜妃娘娘忍俊不禁的笑着,“只是这个名儿起的,也是有些太,太,太稀奇了些 “这有什么的?”贵妃娘娘摇了摇头,“咱们满人还用数字做名字呢,什么四十一,六十八的,叫个墨汁又有什么稀奇的?”贵妃娘娘说是这么说,可到后来却也绷不住笑了起来。 贵妃娘娘这一笑,其他的娘娘们也忍不住了,都跟着笑了起来。 “不许笑我弟弟大家这一笑,乐之却不高兴了,板着小脸,大声的抗议着。敛砷幽幽大人。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七十一章 阿玛有教过乐之 对弘时抵制画本的事件。云锦却一点儿也没有没生气。扒联也不是为他弄的,所以他喜不喜欢,云锦根本就不在意,云锦弄出这个来,只是为了让元寿学习能轻松一些,这清朝皇子们上学的时间确实是太不人性,和他们比起来,现代的小孩实在是掉进了蜜罐里,再加上康熙那左一个一百二十遍,右一个一百二十遍,实在是让人听了就头大,云锦可不想元寿被这繁重无趣的学业磨成了小老头,他现在已经够稳重了,偶尔也应该有些孩子的天性才对,可不能被那些个死记硬背弄僵了脑子。 所以,除了这个。连环画以外,云锦还打算以后陆陆续续的再教给元寿一些东西,这并不是说云锦瞧不起这些师傅们,实际上云锦是很佩服他们的,能让康熙选来给皇子皇孙们讲课的,那必然都是饱学之士,都是这个时代尖端上的文人,元寿能跟着他们学习,并得到他们的赞许和认同,在这个朝代和这个皇宫里都是很重要的,云锦只是想让元寿更具备多方位思考问题的能力罢了。 毕竟在历史上元寿可是要管理着这个殃殃大国的人,所以他不只是要学习很多东西,心胸和眼界也要足够宽、足够远,绝不是一个不败家就可以胜任的,如果有可能的话,云锦还打算让元寿能走出国门去看看呢,尝到了从沙俄那边取经回来的甜头,十三阿哥又跟康熙请旨,接连分别向几个欧洲国家派出了好几拨人,估计近两年也该回来了,到那时候,各种各样新型的科技应该多少会给一直闭关自守的大清朝一些冲击吧。 本来云锦还想再建议造船的,这样再出去的人就不用搭乘外国的船了。也可以用来打开海外的市场,多交流才能多进步,看到的多了,也就会产生危机意识,不会那么固步自封了,可是看到康熙严厉禁海的态度,云锦最终还是忍下了这个建议没说出来,决定等到雍正登位之后再看情况,反正天津港在那边又跑不了。 云锦想的都是如何培养元寿的问题,又怎么会去在意弘时的态度呢?虽然她跟四阿哥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虽然她与雍亲王府也是荣辱与共,虽然她也可能照顾好四阿哥其他的女人和孩子,象天申,他跟元寿差不多大,所以除了特定的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之外,凡元寿有的,天申都会有一份,当然这也跟耿氏和天申一直与自己这边亲近有关。 象弘时,虽然也是四阿哥的儿子,但他的额娘一直跟自己不对付,前前后后也给自己惹下了不少麻烦,而他本人对自己这个当家主母,也是成见多多,根本就没有一个尊重的态度,云锦虽然不是什么恶毒的后母,但也犯不着端着自己的热脸贴上去,所以除了在生活和学习上都不会苛待他,该有的绝对不会少了他的以外,其他额外的东西云锦自然也不必那么去费心,理由李氏都已经给找好了,弘时比元寿和天申大那么多,他们能用的东西,弘时未必能看的上、用的着。云锦对弘时这种不远不近,不冷不热的态度,也没有人认为有什么不对的,虽然现在掌管雍亲王府内务的是云锦,但她的位份却只是侧福晋,也就是说,她并不是弘时的嫡母,其实就算是乌喇那拉氏,对弘时也不是那么亲近的,毕竟他还有亲生额娘在,如果太亲近了李氏也会有意见的。 何况云锦又不是自己没孩子,不只是有,而且还不少,亲的养的加一起,都够凑成一席了,自然也犯不着在别人儿子身上下功夫。 元寿和乐之是被养在康熙和太后那里,按说云锦就不用太操什么心了,可是一个做母亲的,又哪能说不操心的就不操心了呢?更何况那不是单纯的被养在长辈那里,那是在宫里,什么阴谋诡计都有的宫里,虽说养育他们是宫中最有权威的人,但连他们自己都有人敢算计了,更何况是两个孩子,所以对元寿和乐之,云锦不只是要操心,还要担心。 除了宫里的两个孩子以外,云锦身边的也不少,也正是因为如此,十三阿哥的女儿书琴虽然名义挂着由云锦抚养,但真正送到云锦这儿来的时候却是不多,而十六阿哥看到云锦这么忙,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时常会来把巧曼接回府去住一段时候,只是巧曼在云锦这里住惯了,回家反倒不适应,没住多少时候,就又闹着要回来,云锦看到她每次回府之后,就瘦上一圈的样子,也很是心疼,几次折腾下来,十六阿哥干脆也不接人了,又恢复了以往想孩子就直接上门,顺便再蹭上些好饭好菜。 至于云锦的另一个养女以晴,她的阿玛和额娘都被圈着呢,她自然是回不了府的,虽说外面还有个已经成了人的哥哥,但弘暂为自己的事儿还忙不过来呢,除了有事儿要求四阿哥以外,也根本不把这个妹妹放在心上。而以晴对这个哥哥也从来没指望过,现在的她与网到雍亲王府时的样子,可是判若两人,这应该也算是在挫折中迅 云锦对以晴的心思还是有些把不准,但除了小心些不让她太靠近孩子以外,对她到也是能照顾到的都尽量照顾了,不只是带着她学管家之道,而且还时常让她跟自己一起出门,除了见见世面以外,也学习些应对之道,到底是皇家的孩子,慢慢的气质也开始一点点的大气起来了,一些有适龄男孩的家里也开始侧面着打听了起来,只是碍于她阿玛的身份,来打听的都是些官小职微的,好在以晴年纪还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先落下个好名声再说。 而安之和默之这两个小家伙,虽然一个爱淘,一个爱讲,但相比起来,却是最不让云锦操心的了,安之现在慢慢的大了,虽然闹腾依旧,但已经知道些人情世故了,知道哪些场合得收着些,哪些场合可以敞开了玩,象是四阿哥这个小团体聚会的时候,那就是他可以撒欢儿的地方,反正有那么多的叔叔护着,四阿哥的冷脸他也可以当没看见了。 而默之,越大越证实了云锦对他的猜测,他确实是一个话痨。每天都要跟人依依呀呀的说上半天,也不管人家有听没有懂,反正他自己是说的很开心,而这个愿望是太容易满足不过的了,更何况他对说话的对象也不是那么挑剔,所以这个孩子带起来也就格外的轻松。 云锦在过着自己安乐的小日子的时候,四阿哥他们在尽力低调恬淡的时候,十四阿哥也在继续享受着康熙的荣宠,先是给他的长女指了婚,说是长女,其实这个,女儿并不是十四阿哥的第一个女儿,只是因为前面的女儿早天了,她才被称为长女的,康熙给她指婚这没什么,关键是将她破格提为了县主,这县主也就是多罗格格,是郡王的女儿才能得封的,而十四阿哥才是一个固山贝子,康熙把他的女儿封为县主。自然是在表示对十四阿哥的宠爱之情了。 紧接着又是十四阿哥的长子弘春娶亲,康熙除了对宴席、衣物、饰等物俱都进行了封赏,而且赏的三所邸宅,也全都整修一新。要说之前女儿的破格封位大家还没觉得太怎么样的话,这儿子的婚事可就让好多人心下里思量了。要知道康熙这次的赏赐可是照着弘暂娶亲时的例来的,弘暂成亲时是什么身份啊,那是太子的长子,康熙照着这个例来封赏十四阿哥的长子,自然是要让很多人浮想联翩了。 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爱怎么猜怎么猜。四阿哥和云锦都顾不上了,现在他们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准备,那就是康熙的万寿又要到了,还没容他们想出什么礼物来呢,太后就宣召云锦进宫了,目的无外乎是见见孩子,结果与贵妃娘娘一起说着说着,就说如何操办康熙的万寿上来了。 “要不,准备些好听的歌舞?”贵始娘娘一边逗着放在身边小车里的默之,一边提议着,“眼见着太后和皇上的圣体越来越康健,也该好生的庆祝庆祝。”“也好”太后搂着乐之笑眯眯的点头,“不过,宫里原有那些个东西听着都已经不新鲜了。” “那怕什么的”贵妃娘娘笑看着云锦,“有云锦在这儿,还怕没新鲜的曲儿吗?” “我也是指着她呢”太后也看着云锦笑,“我上次听云锦的曲儿,还是在她给我侍疾那会儿了,是唱来给我解闷的,这说话也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这回皇帝万寿的曲儿就交给你了,你只管写出来,排由他们自己去排,我们就只管看新鲜的就走了。” “承蒙太后和娘娘这么看的起云锦”云锦笑着看向他们,“云锦要是推托的话,那就是矫情了,行,这个曲儿云锦就是想破了头,也给弄出来就走了。” “太后,您听听”贵妃娘娘用手点着云锦,笑对着太后说道,“这还说不矫情呢,瞧她说的这可怜见的,要不是咱们知道她写个曲儿是信手指来的事儿,只凭她这副样子,还以为是如何难为着她了呢。” “是不是啊,默之?”贵妃娘娘说完这番话之后,又故意低着头去问坐在小车里的默之,而默之这个没脑子的,见有人问他话,不只是乐呵呵的点头,还拍着手依依呀呀的,俨然一副拥护的不得了的样子,逗得贵妃娘娘乐个不停,“看吧,默之都认同了。” “娘娘,您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云锦故意扁着嘴,做出一副委屈相来,“云锦哪里有矫情了?就不许云锦有个江郎才尽的时候吗?” “太后,皇上向这边来了。”贵妃娘娘网要笑着再对云锦说什名的时候小玉过来禀报。 “快去迎进来。”太后连忙说道。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了。”过不多时,康熙走了进来。 “快起来坐那儿吧?”太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康熙,笑着说道。“瞅着皇帝的心情还不错,看来今儿个没什么烦心事。” “是啊”康熙也笑着点头,“现在大军已经出去了,目前倒也没什么特别烦心 “那就好。”太后点了点头,“我们正在这儿商量要怎么给你过万寿呢 “臣妾给皇上请安贵妃娘娘赶紧趁这工夫上前给康熙请安。 “起来吧康熙看着贵妃娘娘笑了笑,“万寿的事儿,你跟皇额娘商量着办吧,只别弄得太奢靡了。” “臣妾遵旨贵妃娘娘行礼领命。 “云锦给皇上请艾。”云锦这时也上前来行礼了。 “乐之给皇玛法请安。”乐之也早就从太后的怀里出来站到一边去了,这时候随着云锦一起给康熙见礼。 “快起来吧康熙叫起之后,又伸手叫过乐之去,笑眯眯的看着她,“乐之真是个好孩子,居然想着给皇玛法送点心了。” “皇阿玛”乐之倚在康熙的怀里,抬头看着他,用软软的童音问道,“点心好吃吗?” “好吃”。康熙点头微笑着,“乐之让人送去的,哪能不好吃呢?” “点心是额娘带来的,乐之吃着好吃。本来要自己去送给皇玛法的”。乐之看着康熙说道,“可是老祖宗说,皇玛法有正事要忙,乐之不能前去打扰,点心让奴才们送去就好 “你老祖宗说的对”康熙笑着点头,“皇玛法那里事儿是很多。乐之去了也是无趣,还是等皇玛法办、完了正事,再来看乐之好了。” “好”乐之乖母的点头,“乐之就在这里等皇玛法过来 “嗯,乐之真乖。”康熙告诉的摸了摸乐之的头。 “乐之过来”太后冲乐这招招手,把乐之叫到自己身边,然后笑着对康熙说道,“这个乐之,到什么时候都想着皇帝,确实是个孝顺的孩子 “那是”康熙笑着对太后说道,“皇额娘教出来的,还能错的了吗?。 这时候默之听到了康熙的声音,把头从小车里探了出来,指着他对贵妃娘娘又开始依依呀呀起来。 “默之”。贵妃娘娘忙把住默之的小手,笑着柔声说道,“这是你皇玛法,来,给你皇玛法请个安。”说着把着默这的小手摆了个请安的姿势。 “这个孩子就是默之?”康熙看了看默之。 “是啊”。太后笑着点了点头,“皇帝到现在还没见过吗?。 “没有”。康熙摇了摇头,“说来这个默之也进宫过几次了,可是偏巧一次都没碰上。” “那今天就算是正好了”太后笑着对贵妃娘娘说道,“贵妃,你把默之送到皇帝那儿 “是贵妃娘娘连车带人,一并送到了康熙身边。 “皇玛法”乐之见弟弟到了康熙身边,赶紧一脸献宝似的对康熙说道,“我弟弟可好玩了,他很会陪人聊天的。” “走了”康熙看了看乐之,又看看默之,脸上的笑容不经意间加深了许多,“这就是叫着沉默的名,却很爱说话的那个小小子了。 “皇玛法”乐之摇了摇头,神情很是认真的对康熙说道,“老祖宗说了,默之是默契的默,不是沉默的默。” “好,是默契的默”康熙对着乐之从善如流的点头笑着,“那乐之会写这个默契的默吗?” “乐之会写”。乐之马上点头。 “你会写?”康熙愣了一下。这一愣就泄露出来他本来的心思了,在他认为,乐之这么是不应该会写这个比较复杂的字的,之所以会问,其实也不过是逗逗乐之,想看看她着急或是懊恼的样子罢了。 “乐之会写”。乐之又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道,“阿玛有教过乐之。” “你阿玛教你的?”康熙看了看乐之,“他什么时候教你的?” “阿玛来给老祖宗请安的时候,还有乐之回府的时候”乐之扳着小手指说给康熙听,“反正只要阿玛有时间的时候,就会教乐之还有额娘也教过乐之,不过她教的是拼音,这样乐之看到字,不用人教,就会读了呢。乐之还有好多的卡片,这就拿来皇玛法看 “好”康熙对乐之点了点头,“你去拿来给皇玛法看看 虽然康熙了话,但乐之却没有马上动,而是抬头看了看太后,见太后点了头,这才迈动着沉静的小脚步,往里边去了。 “这个。卡片,也是你弄出来的?”康熙看向云锦。 “是”云锦很痛快的承认。本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云锦觉得这样教孩子们认字会快一些,他们也愿意学一些 “是啊,皇帝”太后笑着对康熙说道,“别看那些个卡片简单,可是乐之就是用它认了不少字呢,虽说是胤镇在教她,但胤镇不在的时候,乐之也一样能自己学呢 “皇额娘的意思儿子明白”。康熙对太后笑了笑,“先等儿子考过乐之以后再说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六百七十二章 孝敬和爱恤 康熙毋了乐点拿回来的卡片也后。叉对乐!讲行了番为刃六但却和那个连环画一样并没有当场表态,而是挑了几张说要拿去给其他人看看,接下来的时间他基本上就是在逗弄默之了,那个小子只要你偶尔的哼个一声两声的,他就能高兴的接边不断的讲下去,这个性情让康熙见了很觉有趣,虽然贵妃娘娘说四阿哥小时候应该也是这样,但看着康熙那个样子,估计他是记不住了。 云锦对康熙的这种表现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他的儿子实在是太多了,不可能个个的生长历程他都清楚,不过没关系,四阿哥与他老子的性格并不相同,儿子也没他那么多,至少自己的儿子们现在还没有一个,与他父亲生分的,甚至有些显得比对自己还亲近些,这样其实也不好,云锦暗下决心,还要找机会把儿子们掰回来才是,明明是自己怀胎十月,又疼了那么久才生下来的宝贝,哪能让四阿哥平白的捡了便宜呢。 “云锦”康熙正逗着默之呢,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云锦问道。“老四和你为我的寿辰准备了什么?” “这”云锦没想到康熙会提前问人家给他准备了什么寿礼,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爷让云锦按常例先准备着。” “只是常例吗?”康熙淡淡的说道。 “回皇上的话”云锦想了想又开开口说道,“除常例之外,自然是还要准备新奇之物,以驳您一笑的,我们爷和几个弟弟,这些日子就总凑在一起商量着呢,云锦听着,好象是准备一起亲手给您做些什么呢。” “哦,看来这几个孩子倒真是有心了”太后笑着看向康熙,“皇帝有这么多孝敬的儿子,我看着心里也喜欢。” “老祖宗”乐之赶紧抬头看着太后,“乐之也孝敬皇玛法,还孝敬老祖宗。” “对,我们乐之也是个孝敬的孩子呢”太后笑着点头,“老祖宗有乐之孝敬着,心里更是欢喜呢。” “皇额娘,儿子对您可也是一片孝心哪。”康熙也凑趣的跟太后说道。 “皇帝都多大的人了”太后笑呵呵的说道,“别说儿子女儿了,连孙子孙女都一大把了,还有脸去跟乐之一个孩子争吗?” “这可不一样”康熙摇着头说道,“儿子女儿也好,孙子孙女也罢,那些都是孝敬我的人,而只有皇额娘,是这些上唯一爱恤儿子的人了,所以皇额娘,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皇帝放心。”太后很有触动的看了看康熙,“我会注意调理身子的,你也要注意,咱们娘俩都要健健康康的。” “是”康熙点了点头,“都要健健康康的。” “皇上”贵妃娘娘看太后和康熙的话告一段幕了,就插言来问道,“您今儿个怎么想起问云锦雍亲王府准备寿礼的情况了?” “是啊,皇帝”太后也看着康熙问道,“胤镇他们估计是想你个惊喜的,现下你知道了,这惊喜也就没有了,让孩子们知道,得有多失望啊。” “太后,这到没关系的”云锦笑了笑说道,“我们爷和兄弟们准备寿礼,不就是为了图皇上高兴吗?只要他老人家喜欢,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一样的,只可惜他们现在好象还没有个定论,所以云锦就算想给太后和皇上当个耳目也当不成呢。”“这东西是什么倒没太大关系,只要是他们诚心所送,联收着什么都会欢喜”康熙看了看云锦,“只是有件事我却是要问问你。” “是”云锦赶紧起身对康熙行礼,“请皇上示下。” “你坐下吧,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康熙冲云锦摆摆手,“我只是有些奇怪,老四今年为什么不清我去你们那园子了?” “回皇上的话”云锦这时才明白康熙想知道的是什么,赶紧又对着康熙行了一礼,“我们府里本来是想要恭请皇上的,可是三哥他前些日子却跟我们爷过了个话,说是这几年皇上的万寿,皇子们都是在我们的园子里相贺的,今年他想请大家到他那园子里去。三哥话既然提前” “胤扯想尽孝自然是好的,只是这么做却是有些不大妥当”太后听了这话,先就摇了头,“知道的,是兄弟抢着要对他们阿玛尽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以兄长的身份压人呢。” “皇额娘说的是”康熙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看不出他事前知道不知道这件事,不过据云锦所知,这事儿其他的阿哥们都没有替三阿哥保密的意思,所以康熙不知道的可能性应该是为零,“老三的这次做法是有些欠妥,虽说他的园子也很是不错,但这次儿子却还是想到老四的园子里去看看。前些时候,儿子给皇额娘读的那些个诗句,可都是近些日子他们在这个园子里做的呢。” “是啊”太后也点了点头,“皇帝这么一说,我也很想过去看看了,不知他们诗中所写的,与园子里的景儿是不是一样。” “皇额娘愿意动当然是最好,到时候儿子就来接皇额娘一同前往。”康熙连忙应承着,又吩咐云锦道,“你们府里一定要准备好。” “是。”云锦自然是赶紧领命。 “也别弄那些个俗礼”太后对云锦嘱咐着,“就是逛逛园子,随便些才好,我听着皇帝这些日子说他们兄弟几个玩乐,心里到觉得有趣,不如就照着那个样子安排,这样大家也都能高兴。” “皇额娘真是和儿子想到一块去了”康熙听了太后这话,脸上就泛起了笑容,“儿子也是觉得他们这些日子过的实在是闲适,所以才想着借过寿辰之机去与他们同乐一番,没想到偏在这个时候,老四却想不起要请儿子了,那儿子还有个不恼的?” “皇上息怒。”虽然康熙说话是玩笑的口气,但云锦还是连忙跪倒在地,“这事儿是云锦和我们爷想的不周全,还请皇上恕罪。” 口: 感谢“山。”投出的三张粉红票,感谢“卡加利人”投出的两张粉红票,感谢小莉心山比 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七十三章 突然间的没脸 ,三熙当然是不会为这种小事而作云锦的,但他既然已了,四阿哥赶紧在第二天向康熙提出请求,恭请他到自己的园子里游玩,从而也引起了三阿哥的不满。他觉得自己已经打招呼在先了。四阿哥还这么做,再加上知道前一天云锦曾进过宫、见到过康熙的事儿,自然更加觉得他是有意而与自己过不有 十四阿哥曾经来找过四阿哥的事儿,三阿哥也是知道的,后来四阿哥又在朝堂上支持十四阿哥领兵,然后又全力为他出征准备钱粮,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三阿哥认为,这是四阿哥投入到十四阿哥阵营的表现,现在十四阿哥在外面受着康熙隆宠,儿子女儿成亲都是破格封赏,对他的意见康熙也是一力支持,他疏参谁康熙就办谁,而四阿哥在京城就替他排除异已,不让其他兄弟们在皇阿玛面前卖好,这兄弟俩配合的倒是挺默契。 三阿哥不满归不满,但现在却不是他作的时候,不管怎么说,决定要到四阿哥园子里的是皇阿玛,如果自己要是因此表示不高兴的话,那皇阿玛也会对自己不满的,算了,到谁的园子里去,并不一定代表着什么,再说皇阿玛去的也是四阿哥的园子,而不是十四阿哥的。 除三阿哥之外,还有些人对四阿哥也有不满,那就是八阿哥和九阿哥那帮人,他们觉得这是四阿哥在抢自己的劳动果实,明明是自己这些人给十四阿哥铺好了路,明明是自己这些人也抬着他得了圣宠,就算是没有四阿哥,凭自己这些人的支持,十四阿哥十之**也是能领兵的,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四阿哥却横插了一扛子进来,把个举荐之功一下子就抢去了。 这还不算,关键是四阿哥还管着户部。十三阿哥又管着将士们补给,有着他们全力支持,十四阿哥取胜立功应该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这本来是好事一桩,因为这样十四阿哥争储的资本就更大了,可是也因为这样。四阿哥那边的功劳就更大了,如果有他在十四阿哥身边,那自己这些人要压制住十四阿哥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八阿哥和九阿哥虽然不希望十四阿哥和四阿哥走的太近,但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不适于去使绊子,毕竟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让十四阿哥登上储位再说,等大事成功了,再想办法拆散他们也不晚,之前他们没矛盾的时候,自己都能把他们拆开,现在经过了这么多事儿,还有德妃娘娘因为云锦被去过灵,要分开他们应该是一点儿都不难。 虽然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但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要让康熙高高兴兴的,所以康熙这次的万寿过的还是很顺心的,带着儿子们赏花赏景钓鱼,玩的很是愉快,与之相比起来,宫中宴席上的还算不错的新编歌舞就有些逊色了。 然后就是一年一度的避暑开始了,他照例留下了四阿哥,带着三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和二十阿哥出了,到了热河之后,康熙不只是象往常一般又去游幸了三阿哥的园子,行围时也还是带着三阿哥一起,这让他自觉又找回了面子,因此虽然转过年来康熙的万寿还是选择去了四阿哥的园子,三阿哥也没那么不满了,他认为康熙这就是形成了习惯。 之后的热河之行,虽然四阿哥中途去到热河给康熙请安,康熙还是决定要到三阿哥的园子里,随后的行围也没说顺势带上四阿哥,反而把他打回了京城,这就更加深了三阿哥的看法,但是最让三阿哥觉得高兴和出了一口气的事儿,却是生在康熙五十九年的年底,那时康熙开始为儿子封世子,三阿哥的儿子弘员,还有五阿哥的儿子弘异,都被封为世子了,唯独就把四阿哥的儿子弘时隔了过去。 康熙的这道旨意一出,自然也惹得大家猜测纷纷,明明这些年看着康熙对四阿哥的态度还不错啊,虽然没象早些年对十三阿哥和这些年对十四阿哥那般的隆宠,但也是很重用的,怎么会突然之间给了他这么大的没脸呢? 大家自己琢磨也好,互相讨论也罢,总结出来的原因有很多种,有说四阿哥惹康熙不高兴的,但经过仔细回想,却没觉得四阿哥最近有什么事做的不对了,再看看康熙的态度,好象也没见对四阿哥有什么特别的不好,不过皇家的事儿也难说。喜欢不喜欢也不一定是表现在表面上的;也有说是因为弘时岁数还小的,不过这个原因,大家却不是很赞同,是,弘时是比弘员和弘鼻年龄但别忘了,他现在也已经是有侍妾的人了,而且那侍妾都已经怀上身子了,这样的人即便是又能小到哪里去了? 但在坊间最流行的说法,却说是因为云锦从中作梗的缘故,因为倒霉催的云锦,偏偏在康熙封世子的前夕进了一趟宫,结果这本来再正常不过的请安之行,就变成了居心叵测的有意而为之了。谁让云锦现在是雍亲王府的当家主母呢?谁让云锦深受太后和贵妃娘娘的宠爱呢?谁让云锦也为四阿哥生了三个儿子呢?谁让云锦的儿子元寿深得康熙宠爱呢?这种种情形加在一起,如果云锦不是当事人,她都要觉得这个猜测是很有道理的。 可是因为云锦是当事人,所以她知道这根本就是没影儿的事儿,别说自己根本就没对世子的事儿说过一句话,表过一个字的意见,就算是自己脑子疯了、进水了、糊涂了,也不会去掺和这种事儿的。立世子,就是在为儿子选择继承人。这么重大的问题,康熙怎么可能会容许一个皇子侧福晋往里搅和。云锦本以为清者自清,只要康熙没误会,随外面的人去说好了,等四阿哥当了皇帝之后,真相自然就大白了,可有人却找上门来了。 第六百七十四章 你先把这些交待给我 能为封世子的事儿。找上门来,不。应该说是闯上门来文赏适,能为封世子的事儿闯上门来的,自然是李氏了。 云锦当时正在事儿,就能跟人说上半天,好在他无话不说也分人,在四阿哥和云锦还有元寿的教导下,除了对自己家里人以外,他的话虽然也不少,但却不是什么都说,说出口的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儿,被,丁嘱过的事儿。则是一个字都不提,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曾经做过实验,他们拐着弯想从默之这里套出话来,结果却是听了一耳朵杂七杂八的,想问的事儿却是一件也没问出来。 不过对着云锦,默之却是根本不用她去套话,就直接把什么都说了,每天一早起来都做了什么事儿,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他恨不能都巨细靡遗的都告诉云锦,云锦心下欣慰终于有一个儿子对自己亲热无比之余,有时候也确实是不胜其扰。可是现在默之把话停了下来,她却是非常的不高兴,因为他停下说话,是因为李氏拽着弘时突然冲进来,把他吓着了。 “这是怎么了?。云锦也停下手中正在做的活计,先安抚了抬头看向李氏和弘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挑了挑眉,连坑都没下,只是淡淡的问道,“李姐姐和弘时阿哥这般风风火火的跑来,连通报一声的最起码的规矩都不顾了,可走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儿了吗?” “你别装蒜!”李氏张嘴就是气哼哼的语调。“放肆!”云锦一拍航桌,冷冷的看着李氏和弘时,“李姐姐想来是关在院子里久了,居然连规矩都不懂了吗?你带着一个成年阿哥,不经通传,就直闯到我的卧室里来。又出言不逊,敢莫是欺负我好性不成?” “额娘”默之悄没声的挪到云锦的身边,伸出小手来摸着云锦的脸,“额娘不气啊。额娘说过的,生气就不漂亮了 “默默乖”云锦才不想管自己的儿子叫“墨汁”所以她一直这么叫他,也算是替他“默默无语两眼泪”的意思,“你先回屋去玩,额娘这里有事儿,一会儿再叫你过来。” “好默之看了看李氏和弘时,低下头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碧柳”。云锦看看看看禀报不及,跟在李氏后面进来的新进丫环,吩咐她道,“送默之他屋里去小心着些,别再让一些不知所谓的人冲撞了 “你”。弘时一瞪眼,就要往前上。 “怎么?”云锦冷冷的横了一眼过去,“弘时阿哥这是想跟我这个,长辈动手吗?” “弘时”李氏虽然也是满脸怒气,但还是把弘时拽住了,“一会儿再说 “去吧云锦见李氏和弘时暂时稳住了,对着着柳摆了摆手。 “是碧柳赶紧过去服侍着默之下坑,小主子,请跟奴婢来。” “额娘”默之却没马上下炕,而是靠到云锦的身边,看着云锦一脸认真的,丁嘱道,“额娘不要说太久了,默默还有好多话要跟您说呢,一会阿玛回来,就不让默默说话了。” “你阿玛哪里有不让你说话?。云锦刮了下默之的鼻子,“他只是不让你说那么多罢了,行了,你去吧,额娘这边一会儿就好 “好,一会儿啊……默之点了点头,这才让碧柳服侍着他穿鞋下坑。 “默默”。云锦看默之已经下了炮,淡淡的对他说道,“不管怎么说,李侧福晋总归是你的长辈,弘时阿哥是你的兄长,你跟他们行个礼吧,都说咱们府里的规矩森严,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是”默之答应一声。对着李氏和弘时行了个礼,“默之给李额娘请安,给三哥请安,默之告退了。” 弘时板着脸,没理默之,而李氏则是勉强对他点了点头。 “行了,你去吧。”云锦冲默之笑了笑,“出去后就老实呆在屋里,不要乱跑 “知道了默之答应一声跟着碧柳出去了。 “好了”。云锦挪到炮边,由从李氏冲进来就赶紧护在自己和默之身边的绿语服侍着下了炕,坐到屋子里的正坐上,又端起茶碗来抿了一口茶,才抬眼看向李氏和弘时,也不让坐,只淡淡的问道,“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你们一个亲王的侧福晋,一个亲王的阿哥,居然失了身份,这么没规没矩的冲到我这里来?” “钮祜禄妹妹”李氏也不等云锦让了,直接坐到云锦的另一侧,恨恨的看着她,“你这就是明知故问了,我刀汁么会讨来你泣儿。你办不知道吗。”“我就是不知道”云锦端坐在椅子上,表情平静的看着李氏和弘时,“我自问管理府务还算公平。该有你们的我是一样都不会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儿值得你们二位这么气势汹汹的闯进门来的?今儿个,你们要是说不出一二来,那可别怪我按府里的规矩处置了。” “我们当然要说”。弘时气愤的开了口,“我和额娘今儿个到你这里来,就是要说的,是,这些年因为阿玛看着,你是没有克扣了我们的份例,可是你却是卑鄙的夺了我的世子之位 “弘时阿哥这是在指责我吗?。云锦冷笑着看着弘时,“我虽然是你的长辈,却也和你的额娘一样。只是你阿玛的一个侧福晋,正如你额娘没有权利立世子一样,我也没有权利夺夺世子之位。再说,我记着,弘时阿哥好象根本就没当过世子吧?既然没当过,那又何来的夺字一说呢?真是笑话!” “你还狡赖?。弘时让云锦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抬腿往云锦那边逼了过去。 绿语见状不好,赶紧横导挡在云锦前面,这时外面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一开,安之一头就冲了进来,穿着一身练武服的他,看到屋中的情形,二话没说,冲到弘时那儿对着他一拳头就挥了过去。 弘时在绿语挡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站住了,他也觉了自己的行为有些过火,可是又不甘马上退下去,觉得那样就显得自己示弱了,正当他犹豫着呢,安之的拳头就到了。当然安之进来他也是看到的,只是他没想到安之会动他,所以也没防备,被安之的一拳头打在肚子上。 安之刚才并不在云锦这儿,他对默之这个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的弟弟,从来都是躲得远远的,安之是最耐烦不得这种罗七八嗦的人了,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弟弟,打又打不得,也不听,那就只有躲了,所以在李氏闯进门的时候,他正在专门为他练武而整理出来的屋子里折腾着他那些个八般武器呢。 “安之过来”云锦看了看从门口溜达进来的默之,就知道安之为什么会跑过来了,用眼神示意绿语将默之护住,又出声阻止了安之继续捶打捂着般子蹲在那儿的弘时,“到额娘这儿来。” 安之听到云锦的声音虽然停下了手,但并没有过去,而是站在那儿恨恨的看着弘时,看那意思还有想揍他的**。 “安之”。云锦可不想让安之把弘时打出个什么好歹来,那样明明有理的事儿,倒弄出不是来了。所以又叫了一遍安之,“你不听额娘的话了吗?” “再对我额娘不敬,我还揍你。”安之恨恨的对弘时撂下一句话,这才心有不甘的走到云锦身边。 “弘时,弘时”李氏刚才被安之的举动闹懵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过去查看弘时的伤情。“你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弘时抬起脸来,云锦都吓了一跳,只见他已经是鼻青脸肿了,本来以他的身高,安之是够不到他的,可是安之先打在他肚子上,他一捂肚子蹲下来,安之就能够着他的脸了,也不知道在刚才那短短的时间里,安之一共打了他几拳,把他打成了这个模样。“怎么成这样了?”李氏赶紧扶着弘时往起站,又气愤之极的看着安之和云锦,“反了,真是反了!这弟弟居然敢对哥哥动手,这还有规矩没有?还有王法没有?扭祜禄氏,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待,这事儿没完”。 “交待?”云锦冷冷的看着李氏,“你要交待?很好,那你先给我几个交待。你带着一个成了年的儿子,随意的闯到我的卧室中来,这个交待你得给我吧?进来之后,你们母子二人没一个向我行礼请安的,置规矩礼数于不顾,这个交待你也得给我吧?弘时阿哥不只是质问我这个长辈,而且还欺身向前,要不是绿语挡着,要不是安之及时冲进来,我不知道他下一步是想做什么,这个交待你更是要给我。要我给你交待?你先把这些交待给我,我再给你一个交待。 “免崽子,反了你了,敢对我动手这时弘时的肚子想来是疼过劲儿了,已径直起了身子,看着安之脖子也粗了,眼睛也红了。抡起拳头就冲过来了。 口: 感谢“爵夜天”投出的三张粉红票,感谢“宝宝是小财迷杨淑英乐翩翩”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七十五章 你是哪来的这等能耐 ”绿云锦手拽住要仰卜前的安户,安点吊然耸甘巩,可他的年龄与弘时差距太大,刚才能打到他,是因为他没防备,现在云锦可不能让他处于危险之中,叫了一声绿语的同时,把安之连同被另一只手拽住的默之一起往自己的身后扯。 可是安之和默之这个平时不对盘的小家伙,这个时候到居然很有默契起来,有志一同的选择不理会云锦的意图,争着抢着要往前来,只是安之的方向是要帮着绿语一起去揍弘时,而默之则是要挡在云锦的前面。虽然对这两个孩子的做为很是感动,但云锦也不会放任他们处于危险之中,所以也使劲的跟他们较着力,默之人小力微,很不情愿的被云锦挡到身后去,而安之,不能不说他练武还是很有效果的,云锦用尽全力,也只能是保证不让他冲进弘时与绿语对打的圈子里去。 没错儿,这个时候绿语已经跟弘时对打了起来,说对打,其实很不准确,因为身份的关系,绿语并不敢对弘时使用暴力,只是不停的在躲闪,让他的拳打脚踢都落了空,再时不时的阻止他往云锦和安之默之这边冲而已。 “反了,反了”李氏站在一边,想上手却插不进去,已经是气得语言匿乏了,只会用这两个字来形容眼前的情况,又恨恨的对云锦说道,“钮祜禄氏,你就是这么欺负我们的吗?先是让那个无礼的闯祸精以下犯上,来打他的哥哥,现在居然让一个奴婢对着爷的儿子动手了?你当真是仗着宫中的宠爱,就要在这府里作威作福了吗?” “额娘,跟她废那么多话做什么?”弘时总也攻不到云锦身边去,怒气更甚了,“那个。小兔崽子,就是欠教,等我揍他一顿就好了。 “小兔崽子说谁?”云锦紧搂着安之,瞪着松时冷冷的说道。 “小兔崽子说的就是你生的儿子”弘时想越过来,又被绿语挡住了,气得红着眼睛瞪着她“贱人,让开,否则我必让你死无丧身之地 “你到走出息了”。一个冷厉之极的声音在门边响了起来,“居然也能让人死无丧身之地了,我倒要着看,你是哪来的这等能耐?” 这个声音其实并不很高,只是很冷,冷的屋里都好象徒然间降了几度。弘时听到这个声音,脸色不同自主的就有些白,手上的动作自然也停了下来,绿语也赶紧趁机退到一边。 “阿玛”。云锦见四阿哥走进来,赶紧站起身来,手上一松。安之和默之象乳燕投林一般,扑向了四阿哥。 “阿玛”。默之爱说话的习性这时候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没等安之开口呢,他就一脸委屈语极快的说了起来,“阿玛,默之和额娘在屋里好好的说话呢,李额娘跟三哥就闯进来了,声音好大,把默之都吓坏了,额娘说他们应该让人通报一声再进来的,李额娘就了好大的火,默之好害怕啊 “是吗?”四阿哥冷冷的看了看李氏。 “爷”李氏忙哭着叫起屈来,“您可不能听他一个小孩子胡说,您看看弘时这脸,谁欺负谁这不是明摆着吗?” “是三哥要欺负额娘,六哥才打他的默之又抢着言了。“六哥本来是在练武的,是默之去找他来的 “没错儿安之赶紧抢进话来,“默之找我过来,说额娘被人欺负了,我一进门,就见三哥正要打我额娘,我就冲过来打他了 “这可不是胡说吗?”李氏哭着说道,“弘时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被弟弟打了不说,连个奴婢也敢对他动手了,他哪里有那个胆子。敢去打扭祜禄侧福晋。” “你先别说话”。四再哥冷冷的看着李氏,“一会儿有你说话的时候 李氏让四阿哥冷酷的眼神看的一哆嗦,真就不敢出声了。 “云锦给爷请安”。云锦这时走上前来,对着四阿哥行了一礼,“爷,您还是先坐下来吧。” “嗯四阿哥走到椅子那里坐了下来,安之和默之自动自的跟了过去,站在他的旁边,四阿哥看了看默之间道,“默之,你不是说你和你额娘在屋里吗?怎么又去找你三哥了。” “阿玛”。默之惭愧的低头说道,“默之没用,见李额娘和三哥那么凶,就害怕了,额娘让碧柳姐姐带我回自己屋,可走出去之后,默之就想额娘肯定也很害怕,可自己又不敢再进来,就去找了六哥陪我一起过来,然后就看到三哥要打额娘,六哥就冲过去了,后来额娘把六哥拦住了,三哥还要去打额娘和六哥,还骂六哥是兔崽子”说到这儿,默之抬起头看着四阿哥,疑惑的问道,“阿玛,什么是兔崽子?是小兔吗?可是六哥明明是人,为什么三哥说他是小兔?” “那是因为你这个三哥他眼睛不清楚。脑子也不好使了。”四阿哥冷冷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弘时,“也或许是他自己不想当人了。” “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李氏马上叫道,“弘时可是爷您的儿子们 “我说过了,你先别说话”。四阿哥冰冷的眼神又看向了李氏,“难道说你们母子将这府里的规矩视为无物,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奴婢不敢。”李氏畏缩了一下。 “阿玛”。弘时这时却好象是攒足了勇气,满脸悲愤的看着四阿哥,“您就这么任由他们颠倒是非吗?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和额娘被人欺负成这样,您居然就能视而不见吗?。 “好,你确实是长能耐了,怪不得敢说出让人死无丧身之地的话来”。四阿哥满面严霜的看着弘时,“好,那我就来听听你的话,你说说看,你和你额娘是怎么被人欺负的,是被什么人欺负的?以至于让你这么个成了年的阿哥,没了规矩,没了礼数,不经通传,就闯进我侧福晋的卧室里来了?你最好是能说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来。” 口: 感谢“独角兽之吻皓霜”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七十六章 让他醒醒脑子 玛”弘时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提起了真气大声说止,“明明是她的错,你为什么总是说我,我已经尽力避开她了,我既没欺负弘历,也没再说那个画本的不是,可是她还要针对我,为的不就是想让她自己的儿子当世子嘛。” 云锦无语望苍天,听听弘时这话说的,没欺负比他小七岁的弟弟,好象是什么功劳似的,也要拿出来摆摆,莫非还想要自己领情不成? “爷”云锦觉得接下来弘时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再加上一个李氏,又不知道会扯出什么难听的来去吧。”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 “绿语、碧柳”云锦吩咐着,“把小主子们送回屋去,一定要看好了。” “不行”没等绿语和碧柳答应呢,李氏和弘时就叫了起来。“爷”李氏瞪了云锦一眼。然后对四阿哥说道,“您不能让他们走,刚才安之以下犯上,打了弘时,还有这个贱婢”李氏恨恨的一指绿语,“她居然也敢对弘时动手。您要是就这么放过他们,那咱们府里从此以后就没有尊卑上下了。” “真是难得,你居然还知道尊卑上下”四阿哥嘲讽的看着李氏,“可是你带着弘时闯到这里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阿渴”弘时愤恨的大声说道,“今儿个安之打了儿子,难道就没白打了不成?这个贱婢欺了主子,你也要放过去了?阿玛,我也是你的儿子,您就是偏心,也该有个限度吧?”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四阿哥瞪了绿语和碧柳一眼,“刚才你们主子的吩咐你们没听到吗?” “奴婢遵命。”绿语和碧柳赶紧答应一声,牵着安之和默之离去了。 “好,很好,你现在居然连我也开始指责起来了”四阿哥等安之和默之走出去之后,眼中带着寒光盯着弘时,“我本还以为刚才安之默之的说法有些夸张,你再怎么着。也不会去打你的长辈,可是现在看你对我都是这个样子,对别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爷”李氏又插进话来,“您不能这样偏听偏信啊,弘时根本就没打扭祜禄氏。” “你再多说一个字”四阿哥冷冷的瞥了李氏一眼,“你就滚回你自己的院子里去。” “阿玛”弘时看李氏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不服气的说道,“额娘又没说错。到底是谁打了谁。你看看我脸上的伤还不明白吗?” “你还真好意思说”四阿哥冷笑着看着弘时,“你多大了?安之多大了?你让一个小你十岁的孩子的给打成这样,是多有光彩的事儿?还一遍一遍的在我面前显摆。” “那是他趁武不备。”弘时赶紧分辩着。 “你不备,被小孩子打成这样就很光荣了?”四阿哥摇了摇头,“行了,别说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说了这么多,其实总而言之一句话,你就是因为自己没被封为世子,才来这里疯的,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弘时一扬头,“阿玛跟三伯和五叔一样都是亲王,三伯家的弘员,五叔家的弘异,都被封为世子了,儿子也是阿玛最长的儿子,要不是她在背后使坏,儿子为什么没被封?” “敢情在你心里”四阿哥收起了脸上的寒意,恢复了以往面无表情的样子,语气也转为平日里那淡淡的语调,“你的皇玛法,就是那么容易被人所左右的吗?” 李氏在旁边想开口,但看了看四阿哥,又忍下来了。 “说吧”四阿哥看了李氏一眼,“今儿个有什么话,你们就都说出来。” “爷”李氏先看了看云锦。才开口说道,“皇上是不会轻易被人所左右的,但那个人要是太后的话,就不好说了。毕竟皇上是最重孝道的,太后要是开了口,他一般是不会拒绝的。” “那你的意思是”四阿哥淡淡的看了看李氏,“我的皇阿玛是被我的皇太后祖母所左右的,而我的皇太后祖母呢?她是被谁所左右的,居然一改平时从不参与朝政的做法,干预起封立世子的事儿了?” “那还有说吗?”弘时眼睛直瞪向云锦,“能得老祖宗宠爱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会拦着不让我当世子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她?”四阿哥眯着眼睛看着弘时,“你就是这么称呼你的长辈的,还是当着我的面儿?你的规矩礼法都学到什么地方去了?刚才你又骂你的弟弟是什么?你从六岁开始上学,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学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你就学了对:,:敬。时弟弟不仁吗?看来我上次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 “爷,您不能只要求弘时一个人啊”李氏又委屈又悲愤的看着四阿哥,“弘时是照着爷说的爱护兄弟,尊敬长辈了,可是看看他现在得到了什么?世子之位没了,自己被弟弟打了,连个奴婢也敢对他动手了,爷,难道这些您都没看见吗?” “安之为什么会打他,你们母子心里明白”四阿哥沉下脸看着李氏,“至于那个奴婢,如果不是她出手拦着,怕是这屋子里连大人带孩子都要受伤了吧?” “如果不是她”弘时被四阿哥瞪过来的眼光逼得改了口,“如果不是扭祜禄侧福晋夺了我的世子之位在先。我和额娘也不会来这里,我只是想讨个说法,绝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没想到你不只是没脑子,还没有担当”四阿哥看着弘时,脸上一片冰冷,“你当我的耳朵是聋的,你在屋里都喊了些什么,我都没听到,还是你当我的眼睛是瞎的,你急着要冲过绿语去是想做什么我看不出来?” “爷”李氏还想说什么。 “不要说了”四阿哥冷冷的打断了她,“说来说去,你们不就是为了世子之位吗?告诉你们,皇阿玛不封弘时,不是因为扭祜禄侧福晋做了什么,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缘故,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够格,就冲着他这个德性,别说是皇阿玛没封他了,就是皇阿玛封了他为世子,我也会请辞的。” “爷!”李氏叫着。 “阿玛!”弘时也叫着。 “罢了”四阿哥看看李氏,又看看弘时,长吁出一口气,眼睛里一片清冷,“我也是糊涂了,我居然还在这里跟你们讲道理,你们要是明理的人,就不会闯到这里来闹事儿了。” “爷。”李氏想来是觉出事情不妙了,身子不自禁的开始抖,看着四阿哥的眼神也带了些恳求之意。 “苏培武”四阿哥却是不再看李氏了,直接扬声叫人。 “爷”苏培盛快步走进来,向四阿哥行了一礼。 “传话下去”四阿哥冷冷的吩咐着,“爷的侧福晋李氏,身患重疾,需避人休养,自今日起挪到南庄的别院去静养,没有我的令。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 “爷开恩哪。”李氏悲蒋的叫了一声,跪倒在地恳求着四阿哥。 “阿玛”弘时也跪倒在地,“您这是做什么?您把额娘送到南庄,可是要放逐她吗?额娘做错了什么?就算她未经通报就进到了扭祜禄侧福晋的房间,错也不至如此啊!” 云锦刚才一直不言,只静静的看着四阿哥处理问题,听到他对李氏的处理,知道这是李氏左一件事右一件事,把他彻底惹火了,弘时的话也没说错,把李氏送到南庄的别院,基本上就等于是放逐了,南庄的别院可不是云锦住过的那个,那个地方只是庄户们在收成时将东西送过去,再由管事们送到雍亲王府里来,四阿哥和府里的主子们是从来都不去的。 云锦明白了四阿哥的意图,却也不会为她求情,且不说她之前给自己给四阿哥给这个府里惹了多少麻烦,就说今天的事儿之后,她肯定也是将自己恨之入骨,云锦可不想做那个救蛇反被咬的农夫,不过她在一言不的同时,也在心里为弘时的愚蠢暗暗摇头,如果弘时现在老老实实的认错儿,诚诚恳恳的求情,也许还有一线可能四阿哥会网开一面,但是他居然蠢到在这时候还去跟四阿哥争论,这下可是把这唯一的一点可能性也给弄没了。 “没眼色的东西!”果然四阿哥冷冷的开了口,“没看李侧福晋已经病的都站不起来了吗?事不宜迟,东西也不要收拾了,别院里都是现成的,赶紧把她送去休养吧,我随后会请太医过去的。” “是。”苏培盛赶紧答应一声,出去没一会儿,领进几个插嫉来,由她们架着哭闹不休的李氏出去了,自己则接在站在屋中等候四阿哥的吩咐。 “弘时阿哥行为不端”四阿哥接着说道,“本应重罚的,姑念其是因为担心其额娘的病体而导致神思昏乱,打十板子让他醒醒脑子,再送回屋子里静养。 至于绿语”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虽然是为了护主,但毕竟尊卑有别,罚她一个月的份例。” 感谢“书友谴田。晰缆出”的打赏,感谢“可爱葡萄”“弛皿索离使银子蔚廷”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旧比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七十七章 云锦也要恭喜爷了 “阿玛”弘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四阿哥,心江然这么对我,在您的心里,我就连个奴婢都不如吗?。 “到了现在,你居然还不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四阿哥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可见得你的脑子昏乱的不轻,还是好好的清清你的脑子吧”说完吩咐苏培盛道,“带他下去 “不用带,我自己走”。弘时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气哼哼的、雄纠纠的、气昂昂的走了出去,临走前撂下一句话来,“阿玛,你会后悔的。 “我怎么养了这么个东西?”四阿哥气得脸色都青了。 “爷小心气坏了身子”云锦赶紧上前抚着四阿哥的胸口,虽说她也不想为弘时求情,但想到他毕竟还是四阿哥的儿子,姑且不论他伤心与否,就算为了他将来不至于因为这事儿与自己起了嫌隙,还是柔声劝道,“刚才爷在问话,云锦也不好插言,其实弘时阿哥虽然是对着云锦冲过来,但也未见得就会动手,可能只是太生气了,想与云锦理论一番,也是安之性子太急了,直接就动了手。” “我罚他,不只是因为他对你不敬。”四阿哥长舒一口气,靠在椅子上。 “云锦知道”。云锦见四阿哥的面色缓和了下来,也不再去为他揉胸口了,而走到了一碗茶双手端着奉给四阿哥,“爷是因为弘时阿哥忘了规矩礼数,也是为了他沉不住气。” “这个,儿子,我教也教了,管也管了,却还是这么个德性”。四阿哥接过茶来,喝了一口,又恨恨的放到了桌子上,“都是她那个额娘,跟着她就学不出好来 “爷”。云锦在四阿哥的下坐了下来,温婉的劝道,“云锦看爷还是找个时候,再去跟弘时阿哥谈一谈吧。他毕竟年纪还本来以为是稳稳当当的世子之位却落了空,心里不舒服也是难免的,本来应该云锦去劝他的,可是现在云锦的话怕是他听不进去,所以还是爷再去跟他谈一谈吧,一来是舒解下这孩子的情绪,再来也省得外面再有些不好的话传出来。” “哼!”四阿哥冷哼一声,“他们母子就是从来都不知道消停 “爷”云锦见四阿哥这样,知道他心中已经有决定了,所以也不再劝了,只对着他笑了笑,“听说外面现在传的有鼻子有眼睛的,都说云锦是为了让元寿当世子,才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尽谗言,让他先不给您封世子的 “你当爷是傻子啊,什么话都信?”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你是什么样的人,妾还不知道吗?” “云锦谢过爷的信任”。云锦起身冲四阿哥行了一礼,还没等说话就站起身来,接着又行了一礼,“云锦也要恭喜爷了。” “爷现在让那个逆子气都快气死了,有什么好恭喜的。”四阿哥没好气的说道。 “弘时阿哥会惹爷生气,是为了那世子之位”云锦笑着看向四阿哥,“云锦恭喜爷,也是为了那世子之位 “哦”。四阿哥眼睛里光芒一闪,瞅了瞅云锦,“说来听听 “爷,您又何必明知故问呢?”云锦笑着走到四阿哥身边,一边给他揉着肩一边低声说道,“皇上没给爷封世子,说明爷离那个大位更近了呢。” “哦,却是为何?”四阿哥拉住云锦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椅子的扶手上,用手揽着她的腰,“你先别管我是怎么想的,只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其实”。云锦伸手揽住了四阿哥的脖子,靠近他的脸庞轻声说道,“看到爷为弘时阿哥的沉不住气这么生气,再看到爷现在宁神静气的样子,就知道爷和云锦想的差不多,或许爷想到的比云锦更多,不过,既然爷一定要让云锦献丑,那云锦就说了,说的当与不当,爷可不许怪我 “要你说你就说四阿哥拧了拧云锦的鼻子,“偏你爱做怪。” “爷”云锦见四阿哥这轻松的神态和动作,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他必然是心里有数了,“这次皇上封了三哥和五弟的儿子为世子,却偏偏隔过了爷去,叫旁人来看,未免会觉得这是爷失宠的先兆,可是照云锦来看,这或许就是皇上心中属意于爷的表示。您想啊,如果皇上为您封了世子,等您继了大位之后。储位是立他还是不立他?立他当然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可是如果您心中另有所属,准备妾别人为储君,到那时候,必然有人跳出来,以先皇所立世子来说事儿,所以皇上就干脆不封了,也是为您将来省下这个麻烦的意思 “你倒是想的多”。四阿哥淡淡的看了云锦一眼,“爷现在还不是储君呢,你到是连爷的继位人都想到了。” “还不只呢”。云锦将身子靠过去。把脸贴到四阿哥的胸口。悠悠的说道,“云锦还想到爷当皇帝之后,一定会是一个有史以来最勤勉的皇帝,一定会为大清开创一个清明的盛世。” “你到是瞧得起我。”四阿哥抬手抚着云锦的脸颊。“爷是云锦的良人,云锦当然知道爷是什么样的人了”。云锦用脸在四阿哥的手上蹭了蹭,“只是也因为知道,所以才担心 “你担心什么?。四阿哥的声音沉了沉。 “云锦担心爷太过勤勉”云锦抬起脸来,抚着四阿哥瘦削的脸庞,“担心爷太过拼命,担心爷不顾身子。担心爷会把身子累垮。” “好了,我不过是病了那么两场,倒让你总用来说嘴”。四阿哥拉住云锦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我答应你,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好生注意保重身子的。” “爷,这可是您说的”。云锦眯了眯眼睛,开玩笑似的对四阿哥说道”“如果到时候您没做到,又把自己折腾病了,那可别怪云锦把你带到别处去休养啊。” “不用说的那么可怜,好象只有我生病了,才能陪你到别处去游玩似的”四阿哥掐了掐云锦的脸,“放心,虽然我未见得会象皇阿玛似的年年出巡,但总会有时间带你出门的 第六百七十八章 真应该给他送一份厚礼 三锦跟四阿哥说的那些话。本是有着想测试看看将来有叭。另走四阿哥的可能,省得他落个过劳早死的命运,结果却被他想偏了,不过这也难怪,换了谁也不会的,现在离自己长久以来汲级经营的目标已经越来越近了,自己的理想马上就要实现了,马上就可以凭着自己的万丈雄心,建自己的千功伟业了,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想要不要当个几年皇帝就丢下一切去隐居呢? “爷,这可是您说的,别到时候又说抽不出时间来。”看来云锦要拐跑一国之君的想法要得以实现,还走路漫漫其修远兮,不能急于一时片刻,在四阿哥把问题想偏了之后,云锦也就顺势答应了下来,如果到时候他真的能做到偶尔带自己出去玩玩的话,那对他的身子也是有好处的,毕竟云锦记得历史上的四阿哥好象当了皇帝后,就没出过京城。 见过四阿哥办差时的投入,云锦觉得这种情况就是在这个自己穿越而来的时空里,也不是没有可能生的,要知道四阿哥接手的就是一个,烂摊子,还是一个庞大的烂摊子。他登基之后,要面对的事儿可称得上是千头万绪,想想历史上的雍正,那个皇帝当的可有多糟心,除了要处理朝政、惩治贪污**,推行新政等这些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之外,他的家人也没断了给他捣乱,宫里有那个死活不认太后封号的亲生额娘”并口口声声对四阿哥的继位表示怀疑,当众拆自己儿子的台,宫外有他那些个输了竞争却不服气的兄弟们一个劲儿给他泼脏水、扯后腿。 而眼下的状况,除了德妃娘娘不知道康熙会怎么处置之外,其他的情形与历史上也没什么不同,有时候云锦也不禁在想,如果四阿哥不去当皇帝,只当一个太平王爷,日子过的也许会轻松一些,别看四阿哥总是冷着个脸,其实他也是很讲究生活情趣的,说是讲究节俭,但也只是在材质不用那么贵的,但对做工和样式,他还是要求尽善尽美的,你也别说,四阿哥的审美能力还是很强的,照着他说的改过之后,那东西就是顺眼许多,也显得高雅和有档次了许多。现在十三阿哥作坊里出的东西,有很多都是四阿哥的“创意”。 不过云锦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很不切合实际的,乍一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好象是觉得不错。可是细想想真要实现起来却不一定会那么美好。先不说四阿哥身为皇子,是否会甘愿屈居于人下,也不提四阿哥有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宏伟报复,悲天悯人之类的为国为民的思想,只说四阿哥是孝懿皇后养子,又是被康熙抚养长大的身份,就算是他想屈居,怕新皇也未见得能容得下他。 即便是四阿哥一直都没在人前露出自己想争位的念头来,就算是四阿哥和便锦以及他们的儿子们以后都低调做人、甘于平淡,说不得到了最后,还是会落得个惨淡收场,至于说远走他乡或是隐居什么的,那就更不要想了,对自己潜在的威胁,但凡稍有些心机的皇帝,都不会让他离开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而康熙的那些儿子们,没一个是吃干饭的。 与其这样窝窝囊囊的活着,那还不如让四阿哥去当这个皇帝,至少他心里会这畅快,至少这刀狙是掌握在自己这边,云锦也不用担心自己和家人们头上是不是时刻都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就算是生活在皇宫之中,需要算计的更多,需要操心的也更多,但比起当鱼肉的朝不保夕来总是要好的多了。 当然啦,四阿哥当不当皇帝也不是由云锦说了算的,所以她这些想法其然:也就是闲极无卑时思维散之后的结果,不过现在已经距离历史上康熙驾崩的时候已经越来越近了,云锦也没心思多想这些了,虽然表面上他们府里过的很是平静安然,但其实云锦知道,四阿哥和自己心里都绷着一根弦,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了,千万不能在最后的时刻出差错。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云锦让爷在办差时要注意身子,爷可是答应过后就抛到脑后了”云锦也回了四阿哥一个意眼,“好了,不说这个了,爷,云锦有件事觉得很奇怪,既然云锦都猜出了,皇阿玛没给您封世子,是因为心中属意你继位,怎么外面的传言却一点儿都没这方面的动静呢?” 这事儿云锦是真的觉得很奇怪,她虽然不理会外面的那些传言,但内容她还是注意的,毕竟现在是非常时然嘛,凡事都要小心,小地方的疏漏就有可能会惹出大致命的麻烦,可是据她前两天得来的消息,外面除了说自己为了让元寿当世子。而在太后和康熙的面前耍了阴谋诡计,还有说四阿哥不知什么事得罪了皇上。马上要失宠以外,其他的都是些不知所谓的话,就连说弘时的年龄问题也说没两下子就不提了。 而很有合理性,也是最有可能接近于真实的,因为康熙属意四阿哥当继位者的猜测,也是一点影儿都没有,连自己都能想到的可能性,这些惯于从各种角度思考问题的政治投机者们,应该也不难猜出来吧?为什么大家一点儿都没往这方面想哪,难道说是四阿哥这两年表演的太过成功,让大家根本就不把当成可以继位的人选了? “想来是因为,从来就没有人认为我有继承大宝之意吧?”四阿哥果然也说出了云锦的心中所想,不过他又淡淡的说出一番话来,“不过也有可能是大家没时间往之方面想,毕竟现在传出的那些消息,已经让他们可以猜出了另外的解释了。” “哦,有这种事儿?”云锦疑惑的看着四阿哥,“从什么时候开始,云锦和爷已经不是这传言的主角了呢?又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抢去了咱们在传言中的位置?云锦真应该给他送一份厚礼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七十九章 炮灰 ”你想送礼就送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反正众着也没断了和老十四的府上礼尚往来 “老十四?他又做出什么事儿了?”云锦听四阿哥说出老十四来,头一个反应就是想扶着额头深深的叹一口气。 说起来自四阿哥出征之后,康熙对他的宠爱可是与日俱增,除了把他子女们的婚事安排好以外,赏赐也是多多,甚至还有一些很是温情的表达,例如在在除夕夜去许多白面扇折让他书写啦,例如将自己用旧的腰带等物品亲自包好差人送去啦,经过有心人的渲染,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十四阿哥是康熙最疼爱的儿子。 可能就是这种宠爱让十四阿哥昏了头吧,他居然开始恐意妄为起来,四阿哥这么费心费力给他筹集的军需钱粮,他居然从中盗取了数十万两,分次送回京中交由八阿哥和九阿哥。以做为自己拉拢人脉的政治资本,这事儿他以为自己做的秘密,可是不仅没瞒过四阿哥,就连康熙那边其实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有作而已。 十四阿哥那边还自以为得计,行事也愈加放肆不知检束起来,不只是弄了一堆蒙古女子,而且还因为看上了青海公吉克吉扎布的女儿,就让九阿哥在康熙面前巧奏,将这个已经嫁了人的女人强娶了过去。当时听到十三阿哥说这个事儿的时候,云锦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对十四阿哥的作为也很是不能理解,这个女子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让十四阿哥荒谬到如此地步?有了这个事儿垫底,十四阿哥还能做出什么事来,不但能让大家和四阿哥没封世子的事儿联系起来,而且还把四阿哥和自己挤下了传言中主角的位置呢? “他之前不是娶了青海台吉的女儿嘛”四阿哥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就是嫁了人的那个吗?”云锦插卑问道,并接过四阿哥茶碗放回桌子上。 “就是她”四阿哥声音虽然淡淡的,但面色却有些复杂,有不屑,有不满,还有几分无奈,“听说老十四娶了这个女人之后,终日在甘州饮酒贪淫,又因为这个女人思念原来的丈夫和故乡,老十四不但百般的诱哄释闷,而且为了让她高兴,居然引入了甘州河水,只为了让她可以滑冰玩,结果弄得城内街道上到处积水结冰,行人难以行走 “不会吧?”云锦不能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四阿导,“老十四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儿来 “我也不想相信”四阿哥沉着脸说道,“我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可能是这么没脑子的,可无奈这确确实实是真的,他自己还为这事儿做了诗,好象是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儿一样。”“果然是没有最荒唐,只有更荒唐吗?”云锦喃喃的说道,“我现在也对那个女子好奇起来了,这个女人到底长得有多美,居然让老十四为了她去骗皇上,又将城中的百姓置之不顾,就算皇上这两年对他放纵了些,他也不该这么没有分寸吧?。 “说不得那个女子就,是狐狸精变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就象你弄的那个戏里的白狐一样,迷得男人都昏了头 “那个戏哪里是云锦弄的,明明是如月弄的”云锦白了四阿哥一眼,“再说,别什么事都推到女人头上,是老十四强行拆散了人家夫妻,也是老十四决定引入河水的,管那个女子什么事儿?真要说起来,其实她才到霉呢 “她倒霉也是自找的”。四阿哥摇了摇头,“要不是她女扮男装,穿着侍从的服装去偷看老十四,老十四又怎么会看上她呢。” “可见得还是亲兄弟,爷在这个时候还是偏着老十四,可是爷别忘了,牛不喝水,谁能让他强低头呢?”云锦瞅着四阿哥笑,“算了,不说这个了,爷还没说,老十四做出这个事儿固然是荒唐透顶,但跟弘时没被封世子之事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会没关系呢?”四阿哥身子靠在椅背上,面色平淡的说道,“有人说,老十四做事太不着调,但他在外面打仗,又正受宠,所以皇阿玛才迁怒于我这个,与老十四一母同胞的哥哥身上,还有人说,是因为皇阿玛太宠爱老十四了,怕我这个哥哥的锋芒压过了他,这才有意进行压制的。有这两种说法互相争论着,虽然这事儿是由我的儿子没被封世子而起,但大家的注意力已经不集中在我这里了” 真是人才啊,云锦对这个造出传言的人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种事都扯到一起来说,从…的这么有条理性。这个思维实在是太有创造性了。这不去当个戏剧家,尖在是太辜废了。 “算了,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云锦无所谓的笑了笑“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有了老十四冲在头里当炮灰,咱们乐得躲在后面享清闲。” “炮灰?。四阿哥挑了挑眉。 “是啊”。云锦笑着点了点头,“打仗时冲在前面的,经常会被大炮打到吧?而后面的人就会踏着这些炮灰取得最终的胜利。” “你总是会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然后又问她道,“你怎么知道老十四一定就是炮灰,以他现在的受宠之盛,很多人都认为最后会是他继承大宝的。” “爷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云锦笑稀着四阿哥,“皇上的脑子又没糊涂,老十四做的事儿,他老人家心里一定是有数的很,又怎么可能把自己辛苦打造的基业传给这么个咨意妄为、又受人牵制的人呢?只可笑那些人光看着老十四面上受宠,却看不到皇上行事背后的用意 “你又看出了?”四阿哥用眼睛横着云锦。 “我是没看出来,但架不住有爷的指点啊”云锦用两只胳膊搂着四阿哥,对他柔媚的笑着,“在明师的指导下,云锦再没有长进,再悟不出什么东西来,爷还不得打云锦的手板啊“行了,别卖乖了”。四阿哥拉下云锦的胳膊,移身去上炮坐好,示意云锦坐到自己身边,“说说看吧,你都领悟到什么了?。 “爷”。云锦倚着四阿哥的身上,拉过他的手来把玩着,随意的说道,“你不是跟云锦说过嘛,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往深里想一想,之前皇上为十四阿哥的长女、长子还有次子的亲事破格封赏的时候,大家只看到了皇上对十四阿哥的隆宠,甚至会与太子当初的时候相比,但云锦听了爷的话,往深里一想,却觉得皇上此举也许另有深意。” “你想到了什么?”四再哥淡淡的问道。 “爷说过”云锦将头枕在四阿哥的肩上,“老十四曾经在给皇上的折子流露出想家的意思,而皇上在老十四子女的婚事都办完之后,也在老十四的请安折上批喻,说他家里的事儿已经解决完了,让他不要担心,安心在那边领兵,云锦就猜想,皇上此举,怕也有不让十四阿哥回到京城的意思 “你倒确实是往深里想了,想的也好象是有几分道理”。四阿哥歪头看了看云锦,“不过你想没想过,老十四如果真想回来,哪里是这一纸批喻就能挡住的?依照现在皇阿玛对他的态度,老十四随便找一个,借口说要回京,嗯,也不用说别的,只说是有重大战事要回京当面禀报皇阿玛,皇阿玛怕也是不会不允的吧?” “爷又来考云锦了”云锦对四阿哥一笑,“老十四想回来当然有的是借口可以回来,就象爷说的,只说有重大战事要请示,皇上就没理由不同意,他回京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回来了会不会再回去”云锦握紧了四阿哥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道,“皇上的身子虽然看着还行,但却也是越来越虚弱了,想来皇上自己心里有数的,这个时候是必然不会把自己属意的人打到太远的地方去的。所以,云锦认为,如果老十四回了京,皇上又让他回去,那基本就可以认定,他继承大位绝对是没戏的。当然云锦也认为,其实老十四他从来都没有过戏,皇上只是把他抬出来当您的挡箭牌罢了 “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四阿哥深深的看着云锦。 “当然,从见了爷第一眼,云锦就对您充满了信心。”云锦也深深的回望着四阿哥。 “可惜了,你要是个男人,以你的聪慧,必然在朝堂上帮我很多”。四阿哥看着云锦感慨了一声,然后又将搂进怀里,“不过,你要真是个男人,想来我会更加可惜吧。” “云锦可不想当男人”云锦脸靠在四阿哥的胸前,手抚着他心脏的部位,感受着那有力的心跳,“云锦只想当爷的女人,为爷生儿育女,吃爷的,喝爷的,让爷养云锦一辈子 “罢了,看在你给爷生了几个儿女的份上,爷就勉为其难养了你吧四阿哥拧了拧云锦的脸,“你这么个惫懒的性子,怕是也只有爷能看得上了 第六百八十章 七零八落的避暑行程 康熙接下来的举动,讲一步印证了云锦的猜测,在封技私件生之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康熙六十年,康熙对四阿哥就开始越来越重用了。 在正月里,康熙以“御极六十年大庆。为由,命四阿哥为,与十二阿哥还有世子弘葳去祭拜永陵、福陵、昭陵,而自己则带着三阿哥与十六阿哥、十七阿哥还有二十阿哥去了暂安奉殿、孝陵、孝东陵。在三月,又命四阿哥和三阿哥一道率大学士王殒龄、原任户部尚书王鸿绪、内阁学士阿克敦、蒋廷锡、庶子王图炳顺天府府承连肖一起,磨勘会试中式原卷。在万寿节的时候,又让四阿哥去太庙致祭行礼。 与往年不同的是,这一年的万寿与皇子相聚的地点,康熙选在了三阿哥的园子里,这让只是试着提出请求的三阿哥喜出望外。紧接着在四月间,康熙又命三阿哥去太庙行礼,也让对四阿哥有些羡慕嫉妒恨的三阿哥高兴了好一眸子,但紧接着康熙又点了四阿哥一同前去避暑,尤其是又很少见的还带他一同前去行围,这不免又让三阿哥心中有些别扭起来,他觉得这两年四阿哥好象总是与自己犯冲,明明应该是自己得到的重用,却生生的被个,四阿哥分走了不少。 四阿哥和云锦当然不会去理三阿哥是怎么想的,他们只想着如何照顾好自己的孩子,因为云锦隐约有个印象,好象在历史上元寿就是在这一年的行围中遇到熊的,所以在得知今年元寿照旧要随康熙同去避暑之后,她就去向太后提出了同行的请求,其实不用她求,太后本也是要带着她来的,因为这一年云锦家的孩子去的可是不少,元寿和安之是康熙点了名要带的,太后更是要把乐之带在身边。 这样一来,云锦所生的四个孩子就去了三个,再加上四阿哥和云锦也要同去,剩下的一个默之自然也不半乖乖的呆在家里,经过一番软磨硬泡,主要是他唐僧一般的念叼之功起了作用。最终四阿哥拍了板,带就带了吧,也不差他一个” 只是云锦却觉得有些不妥起来,四阿哥总共有六个孩子,自己生的四个全都去了,这听着总是不象样,别人可不一定都知道四个孩子有三个是太后和皇上带的,说不得就会有人猜测说自己排挤别人生的孩子,也会说四阿哥治家不严,现在康熙已经逐渐开始流露出属意于四阿哥的意思了,不管别人看出来没有,云锦都要仙心谨慎,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四阿哥拖了后腿,弄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和影响。 只是带一个孩子还无所谓,要是把所有的孩子都带了去,好象又太乍眼了些,云锦想来想去拿不出一个好办法,最后还是去宫里跟太后和贵妃娘娘求教了一番,然后没过几天康熙就下了旨,本次扈从的皇子们把自己最长的已经成年的儿子都带着,至于其他的儿子,随他们自己的意,想带就带,不拘人数。于是康熙六十年的热河避暑之行,孩子们就占据了半壁江山,大位虽然不是谁都想得的,但让自己的儿子在皇阿玛面前露脸,却是差不多每个皇子都想的,虽然太医们一再强调孩子太小了出远门不是很安全,还是有不少把两三岁的孩子们都带了出来,理由说的很明确,看看元寿和安之小不点儿时就跟着出来了,还不是一样没事儿。 这下随行的太医们可就忙开了,此次前去的未成年的皇子和皇孙们太多,哪一个出了事他们都担待不起,所以各种各样的药物准备了一大堆,简直都够开一个药铺的了,而沿途护驾的侍卫们也是紧张万分,本来保护皇上和皇子们就够忙的了,现在还加上一群皇孙们,一路上不是这个哭了,就是那个闹了,好好的行程,愣是走了化零八落。 不过康熙和随行的妃子们倒是很高兴的,康熙这次也算是成全就成全到底了,既然准了扈从的皇子们带上儿子,同时也点了这些皇子们的生母随行,三阿哥的生母荣妃娘娘,七阿哥的生母成妃娘娘,九阿哥的生母宜妃娘娘,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的生母密嫔娘娘,让她们可以与自己的儿子孙子们共享天伦之乐。那些个未成年的皇孙们自然就由这些个娘娘们来看着了,虽然难免闹了个手忙脚乱,但她们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至于二十阿哥的生母高氏、二十一阿哥的生母陈氏,二十二阿哥的生母色赫图氏这些没有封位的庶妃,康熙也好人做到底,也让她们一同跟着出来了。虽然她们还是没有权利照顾自己的儿子,但能跟着儿子一同出行,她们的心里自然也是感激万分的。 康熙也是头一次带着这么多的孙子们上路,一路上虽然多有耽搁,但见到大家母慈子孝,妃子们尽享含怡弄孙之乐,他心里也觉得很是畅快,不管怎么着,虽然是一路鸡飞狗跳的,也时有小孩子出现什么小病小灾的,但避暑大军最终总算是有惊无险到达了热河,太后、康熙、各位妃子们以及未成年的皇子自然是要住到行宫里去了,而那些成年皇子们,有园子的自然带着自己的儿子回园子,没园子的也有的是地方给他们住,总之是各回各地休整去了。 接下来的行围才是云锦最担心的,她只记得乾隆好象是在康熙六十年遇到了熊,然后就被康熙带回了宫中,至于说这个事儿是真实的历史事件,还是民间传说,她并不知道,对于事情是如何生的,以及生的经过她也记不清楚了,不过她却知道,既然说是遇到熊,那必然是离熊很近的,熊那可是猛兽,离它近了那可不是玩的。 云锦本来是想阻止元寿跟着康熙去行围的,可无奈她却找不到好的理由,说有危险吧,元寿已经跟着康熙行围这么多年了,云锦实在是无法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明今年为什么会特别的有危险,尤其还是在四阿哥也一同前去的情况下。 口: 感谢“幽幽大人书友心见旧弦口弛。花挂子”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八十一章 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云锦再次停下手卫正在收拾行装的动作,再次的看了看心旁看书的四阿哥,再次的张了张口,再次的轻叹了一口气,再次的没有说出话来。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四阿哥依然端着书,眼睛也依然放在书上,但却淡淡的出了声,“这么一声一声的,你不嫌累,我还嫌烦呢。” “爷”云锦心里冲四阿哥翻了翻白眼,面上却对他展开了笑魇,“您看,云锦有没有可能跟您一起去行围?” “不是说女人不能去行围,皇阿玛也要带一些妃子过去”四阿哥皱了皱眉,把眼睛从书上挪开,看向云锦。“只是我以为你是要留在这里照顾皇太后祖母呢。” 云锦的犹豫和挣扎也是也在于此,太后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之前大病一场虽然挺了过来,但对身子毕竟损害太大,虽然现在暂时还没出什么大的病痛,但气力方面却是差了很多,这次出门其实已经是很勉强了,本来康熙有打算这次想要留太后在京城静养的,可叶太医说恐怕太后剩下的时具不多了,康熙怕错过了这次,以后就再没机会了再加上太后自己也表示了想要出来的念头,所以最后还是奉着她老人家一起启程了。 后来决定让众皇孙们也随行的举动,也是康熙想让太后多享受一下儿孙绕膝的乐趣。康熙一共有五十六个儿女包括纯禧公主这个养女在内,长大到被列入排序的儿子有二十四个,儿子多,孙子自然就更多,当定下来准许皇孙们随行时,云锦好奇的算了算,得出的结论让她咤舌不已,到现在为止加上云锦所生的那三个儿子,康熙还存活在世上的孙子们已经有五十个了,而且这个数字还将会继续的增长。 云锦虽然知道这个数字会继续增长,但她不知道最后会增长到多少,尤其是在多了自己这只蝴蝶的情况下,她也不知道,历史上的康熙,算上未命名即夭折的在内,一共有一百三十三个孙子,最大的孙子和最小的孙子相差了有八十一岁,现在就算没有这么多,但五十个也不是小数,而能让康熙真正记住的其实也不多,所以他也想借着这次机会多见一些。 当然也不是这五十个皇孙们都来了,真耍那样的话,估计太医和侍卫们都会哭出来的,这次只有这次扈从皇子们的儿子才有机会跟过来,可就是这样来的皇子们也不少,除了十五阿哥的两个儿子全都夭折了以外,其余的扈从阿哥们都把自己岁数上差不多的儿子们带了来,不见得全都是想让他们在康熙面前争宠,或许也有怕别人说自己偏心的缘故。 这样一来,三阿哥家和四阿哥家都有六个,九阿哥和十三阿哥另有五个,七阿哥家有三个”十阿哥家有两个,十六阿哥家只有一个再加上康熙额外批准的二阿哥家的弘暂,和十四阿哥家的弘春,正正好好三十个皇孙,当然,这里有很多皇孙们是已经成了家生了子的,但也有许多是尚未成年的,再加上那几个未成年的皇子们,这一路上的热闹非凡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太后一下子与这么多的孙子、重孙子们一同出去游玩,高兴是很高兴的,但这一路车马过来,疲劳也是一定的,云锦这次要求跟过来,除了担心元寿遇熊的事儿,主要也是想照顾着太后,可是元寿能遇到熊的地方,肯定是在围场,而太后则是要留在热河行宫,这也让云锦处在了两难之中。 “云锦当然是要留在这里照顾太后的,刚才那话不过是云锦说着玩的。”云锦咬了咬牙。最终下定了决心。 历史上的乾隆是否真的遇到了熊,云锦现在尚未能确定,但就算是遇到了,那应该也是有惊无险的,毕竟历史上的他极为长寿的,再说就算是她去了围场,估计也是不可能让她跟着去狩猎的,那么她去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说吧”四阿哥把,“你为什么想去行围,你明明一直对这个没什么兴趣的。” “这次不是爷要去嘛”云锦冲四阿哥笑了笑,“所以云锦想去瞻仰一下爷的风采啊。” “别拿这些话来糊弄我。”四阿哥淡淡的看着云锦,“告诉我真正的理由。” “嗯”云锦看了四阿哥一会儿,然后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昨晚上做了个恶梦,虽然记不大清楚内容了,但好象是元寿会在行围中遇到什么危险,不过现在云锦想明白了,这应该只是云锦的杞人忧天罢了,再说了,有爷在那里,元寿又怎么可能会遇到危险呢?” “一个梦,就让你这么心神不宁的呢?”四阿哥看着云锦的眼光里有些疑惑。 “是啊,可笑吧?”云锦笑着摇了摇头,“可谁让云锦是个当额娘的呢?关系到自己孩子的事儿,当额娘的总是会紧张一些的。” “放心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然后握紧了她的手,“元寿又不是第一次去行围了,猎物都打了几回了,你就算要担心,也该担心安之才是,他今年可是第一次去围场呢。” “说到这个”爷,安之一定要在今年去围场吗?”云锦皱了皱眉,“今年的人太多了,围场里一定很乱,侍卫们怕是不一定能顾得过来,安之又是那样的性子,也确实是比较容易出事的。” “安之这小子,是直接去求了皇阿玛的”四阿哥恨恨的说道,“现在皇阿玛已经话了,再说行么也晚了。等回京城以后,看我不狠狠的揍他一顿。”“如果挨顿揍,能不让他去围场,那云锦支持爷现在就揍他。”云锦对安之的自作主张也很生气,“或者想个什么办法让他和元寿生一场小病?” “看来你还是在担心”四阿哥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是皇家围场,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放心吧,我会看着他们两个的。” 口: 感谢“凹叫加利人”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比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八十二章 还走出事了 吊然四阿哥答应小一,看着示寿和安之了,但云锦怀是找间对这两个孩子耳提面命了一番,采用了默之的语言方式对他们实施了长达两个时辰的教育,中心思想其实就一句话。离那些个诸如熊啊虎啊儿之类的猛兽远一些,这种唐僧式的卞话方式直把元寿和安之念叼的是头晕眼花,一个劲儿信誓旦旦的表示坚决要“爱惜生命,远离猛兽”。只差用血书来表达自己的决心了。 就这样,云锦还是不放心,又找来十三阿哥,让他们给四阿哥和这两个孩子每人准备一把火统,并友情提醒他最好给自己的儿子也配上一支,以策安全。还是得说十三阿哥是好人啊,他看着云锦的眼神明明就是觉得她的脑子好象有些神经了,但最后还是按云锦的要求做了。而四阿哥拿到火镜时,看着云锦的眼光闪了闪,但也没说什么,叫上两个拿着火统兴奋之极的孩子出门练习去了。 尽管云锦希望时间过的越慢越好,但行围的日子还是很快就到了,康熙带着四阿哥和云锦的两个宝贝儿子还有他自己的一大堆儿子孙子浩浩荡荡的向着皇家围场出了。他们走后,云锦的心里一直就觉得不塌实,对从那边传回来的消息一直很关注。越到临近狩猎的时候,云锦越是担心,这天她陪着太后在行宫里的一个水边的亭子里赏景,不由得又走起神来。 “云锦”。太后靠在躺椅上,看了看云锦,笑笑说道,“你在想什么呢?” “啊”云锦这才现已经把手中的水果削的不成样子了,脸一红,赶紧将那个比核剩不多少的倒霉水果扔一到一边,“云锦只是在想。皇上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吧?。 “嗯,差不多了吧太后点了点头,看着云锦笑了笑,“你放心吧,走之前我已经嘱咐过皇帝了,安之是第一次去围场,以他那个性子难免会觉得好奇,让他一定要派人随时看好了,不能让他到不安全的地方去。 “有太后和皇上的照顾,云锦倒不担心安之会有什么危险”云锦见太后虚弱着身子却还是注意到自己心情心中虽然十分感动,却也不会把自己的忧心说出来让她徒增烦扰,一边把已经削好的水果和蔬菜绞成汁,一边对太后说道,“只是怕他惹出什么乱子来,安之的性子太后您是知道的,他这次又是头一回到围场,肯定见什么都新鲜,说不得就会四下里乱走,或者仗着自己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胡乱行事,真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给大家添了许多麻烦 “安之是个,男孩子,好动好玩也是正常的”。太后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连他都看不住,那些个侍卫也就太没用了 “太后说的是,是云锦想太多了”云锦也笑了,将按叶太医说的配方做成的混合蔬果汁递给太后。“来,太后,趁着新鲜赶紧喝了吧,加了蜂蜜,应该不会很难喝的。” “好太后接过去,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来。 “怎么样?。云锦接过太后喝光的碗,然后又递过一杯蜂蜜水去,“还好入其吧?。“还好”太后喝了一口蜂蜜水,然后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些让宫女们做就走了,你只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云锦喜欢亲自侍候太后”。云锦示意一旁的宫女将摆在自己身前做蔬果汁的桌子和器物挪走,然后把椅子往太后身边搬近了些,开始给太后按起腿来,“太后,您今儿个觉得身子怎么样,可是松快些了?” “嗯”太后点了点头,“已经好多了,看来人老了,真是禁不起折腾了 “谁说太后老了?您只是太累了,歇两天这不就好了吗?”云锦有些后悔的说道“也怪云锦,您一路车马到热河来,应该让您多歇歇的,不该急着请您到园子里游玩 “这怎么能怪你呢?”太后摇了摇头。笑着对云锦说道,“是我自己要去的,我只怕这次不去,以后就不能再去了 “太后,您怎么又说这个话了呢?”云锦赶紧拦住太后的话头儿,“您忘了,您前儿才答应过乐之,说要为她指婚的 “乐之和默之午睡还没醒吗?”太后笑笑转移了话题,“本以为安之和乐之这两个,孩子一动一静,是相辅相成的,没想到这默之到是跟乐之更加合拍。” “是啊”云锦也顺着太后的话说道。“乐之平常说话不多。默之却是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的,他们在一起,到真是相得益彰了 “贵妃说默之这是随了胤植,说胤模小时候是很能说话的”。太后笑着摇摇头,“说实话,我对胤模小时候其实并没有多少印象,不过就算是他有多能说,我瞧着默之这个样子,肯定也是不遑多让的。” “说实话”云锦对太后眨眨眼睛笑笑,“云锦也觉得,能比默之能讲的孩子怕是没几个。我们爷小时候什么样云锦不知道,云锦只知道,现在的爷见了默之,也是很头疼呢 “哈哈哈!”太后估计想到了四阿哥面对默之时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产,笑得急了,又咳了几声,云锦赶紧起身,去抚着她的胸口。 “胤镇是个有福的”太后平缓了气息之后,拉着云锦的手,感叹着说道,“能得到你这个贤内助,又给他生了这么多的好孩子 “太后”。云锦笑着反握着太后的手说道,“要说有福,云锦才是有福的,能得到您的宠爱和疼惜,是云锦天大的福气呢 “太后”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禀报着,“皇上那边来信了 “呈上来吧”。太后接过云锦递上的老花镜,边看边笑着对她说道,“皇帝说,他们已经行完围,正准备回行宫呢。” 云锦听了这个消息,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一场了,不过随之又看到太后的眉头皱了起来,笑容也收了起来,云锦的心也不由得又跟着提了起来,难不成还走出事了? 第六百八十三章 有福之人又多了一个 ,你不用担心,太后盘的看宗了信,眉头松了开。误后对一旁紧张的看着自己的云锦说道,“胤植和元寿、安之都没事儿。” “哦云锦听了太后这话,心算是放下来了,不过对太后刚才的脸色还是有些不解,但她也不会去随意询问康熙写给太后信中的内容。 “看来这有福之人又多了一个”太后对云锦笑了笑,“元寿在围场里险些遇险,不过上天保估,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皇帝说他的福气比自己还大呢“元寿遇险了?”虽然太后说没事儿了,但云锦的心还是又提了起来。 “这些天你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我还道你是关心则乱呢”太后拍拍云锦的手笑着说道,“却原来是元寿在那边险些出事,看来还真是母子连心啊,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元寿一点事儿都没有然后太后把康熙信中所写的情况跟云锦说了一遍? 原来十三阿哥除了给四阿哥和自己的孩子准备了火饺以外,还给康熙准备了几把,在永安莽咯围场行猎的时候,康熙就拿着这新式的火统击中一只熊,那只大熊倒地之后,好长时间都没有动静,大家自然以为已经没有危险了,康熙就让元寿上前去补射一箭,想让他搏一个猎熊的名声,可是元寿上马之后,却不知为何迟迟不动地方。 康熙在信中说,当时他心中是很有些不高兴的,觉得这个孩子本来胆子一直很大的,没想到今天见到熊之后居然就害怕起来了,实在是有点儿没出息,于是不停的催促他甚至到了最后都有些下命令的意味了,元寿在这种情况下,才准备开始往熊那里去。谁知他刚动了一点、地方,那个倒在地上的大熊忽然一个翻身,直立起来了,嘴里出一声怒吼,直奔着元寿的坐骑就冲了过来,很多人当时都惊呆了。 不过也有几个人并没有慌乱,同时向那只大熊开了枪,那就是康熙、四阿哥、十三阿哥,还有元寿以及安之。当那只大熊被乱枪打中。如同半堵墙一样应声仆倒在地的时候,所有在场的人都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康熙很是后怕之余,却也有欣喜,他觉得从这件事里能看出自己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元寿这个孙子确实是不同寻常,冥冥中似乎有天意在保佑着他,如果他当时真的催马过去了,熊一起身,马必然要受惊,那时候就算开枪也未见得来的及,所以康熙在给太后的信中很是感慨,说元寿这个,孩子的命真是贵重,将来福气比自己还大。 虽然知道元寿并没有出事儿,但想象着当时的场面,云锦也是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而且越想越是后怕,要是之前自己没有对元寿耳提面命,康熙一话,他肯定立即就骑马过去了,真要是那样的话,可就要出大事儿了。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是好险,毕竟在康熙的催促下,元寿最后还走动了,要不是那只熊起来的比较早,说不得还是会出事儿的。但云锦也没法埋怨元寿不听自己的话,那是康熙的命令,元寿总不能抗旨吧? 接下来的几天,云锦是度日如年,一天一天的数着日子,终于盼到康熙他们回到热河的那一天了,云锦侍候在太后的身边,眼睛时不时的向门口的方向看去。 “好了,云锦,你再砷,脖子就要神长了。”太后打趣着云锦,“看来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胤镇才出去多长时候,你就想成这样了?。 “太后,云锦想的才不是他呢。”云锦让太后说红了脸,“云锦担心的是元寿,虽然知道他没受伤,但云锦还是要亲眼见着才能安心。还有安之,也不知道他闯祸了没有?” “你想儿子这我信”太后笑看着云锦,“但要说你不想胤滇这我可就不信了。” “太后”云锦拉长了声音,不依的叫着太后。 “太后,皇上要过来了正在这时候,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道。 “快去迎进来太后这时也显出了着急的神态。 过不多时,康熙带着随他去行围的三阿哥、四阿哥、九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二十阿哥,还有弘暂、弘春和元寿、安之等几个皇孙走了进来,大家一番行礼请安之后,各自按位次坐好。 云锦从他们一进来,眼睛就一直在元寿、安之和四阿哥的身上打转,看他们行动自如,再加上他们使来的眼色和动作,知道他们确实没事儿,急促跳动的心也慢慢的缓和了些。 “皇帝此去行围还好吧?。太后上下打量着康熙一番,关心的问道,“有没有累着?”一柑娘放心,康熙笑着对大后说道册年身子很※ “弘历”太后又看向元寿,自他上学之后,除云锦之外大家都正式改口叫他弘历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弘历谢老祖宗关心”。元寿起身冲太后行礼说道,“弘历没事儿。并没有受伤 “老祖宗放心吧”弘暂在一旁笑眯眯的插上了话,“皇玛法说了,弘历是上天保佑之人,又怎么会受伤呢?” 弘暂之所以敢插话也是有原因的,康熙那么多的孙子中能记住的不多,能被他养育宫中的就更不多了,在元寿之前,只是这个太子的长子弘暂有过这种极大的“恩遇。”甚至有传言说,康熙之所以会对太子废了又立,也有割舍不下这个皇孙的缘故。且不论这个传言是真是假,但弘暂很受康熙的宠爱这却是事实,所以他敢在这种场合下插话,所以在太子被圈禁之后,他却还可以依然在外面张扬行事。 云锦淡淡的看了弘暂一眼,对他的沉不住气暗暗摇头,他对元寿有不满,有嫉妒,这都可以理解,毕竟现在被康熙养育宫中的是元寿,现在最受康熙宠爱的皇孙也是元寿,再加上元寿这次的遇熊事件又被康熙上升到了上天保估的程度,弘暂的心里会不舒服也是正常的,只是他居然这么不沉稳,在太后和康熙的面前就说出这种意有所指的话来。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不过这样对自己这一方到是一件好事儿。 “行了”。康熙也没看弘暂,直接对在场的众人们说道,“联还有话要跟太后说,你们都各自回去休息吧,元寿”康熙看着元寿。语气放柔了些,“你先到狮子园去住几日,过些天联再派人去接你回来。” “云锦”太后见康熙让元寿跟四阿哥回狮子园了,也对云锦笑着说道,“胤模和元寿、安之都回来了,你也回狮子园去吧,我这几日身子已经好多了,不用你在这陪着了,把默之留下来吧,这小子话虽多,我听看到觉得很有趣 领了太后和康熙的好意,四阿哥和云锦带着元寿和安之与其他的那些皇子皇孙们一同走出了行宫,网一出来。云锦也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场了,拉过元寿来,上上下下的好一番触探。“额娘”。元寿没躲也没动,只笑着对云锦说道,“我没事儿,真的没受伤 “安毛”云锦的眼光又移向了一旁的丈之。 “我也没事儿,没受伤”安之忙躲到十三阿哥的身后,“你不用检查了 “行了”。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他们都没事儿,先回园子再说吧。” “是啊”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也作证道,“元寿和安之真的没受伤 “爷”云锦看了看周围,又问四阿哥,“弘时和天申呢?。 “他们先回狮子园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小四嫂”。九阿哥似笑非笑的看着云锦,“那么多的皇孙,皇阿玛哪能个个都带到行宫里来?说起来我们也真是自叹不如,连三哥在内,我们都只有一个儿子能跟着一起来,而四哥刚才却是有四个儿女同时都在这行宫之中,我想这也得益于小四嫂吧?否则为什么只有你生的孩子在里面,其余的两个”包括四哥最长的儿子都要先回园子呢?” “九弟怎么糊涂了,居然算数也算不清了”云锦浅笑着看着九阿哥,“乐之是养在太后身边的,元寿又是养在皇上身边的,他们在这行宫之中自然不稀奇,而默之也是前些日子就被太后召进宫来解闷的,所以真正意义上在今天跟着皇上到行宫来的。其实只有安之一个,人 “不是我算数算不清楚,是这事儿它不能这么算”九阿哥摇了摇头,依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元寿虽然是被皇阿玛养在身边,但今儿个他却是跟你们回园子住的,当然要算在内了,再者说,我们来的儿子可都是最长的,这元寿和安之上面可还有弘时呢。 “九弟这是在跟我算吗?九弟可是忘了,决定今天带谁过来的不是我,而是皇上,要算九弟应该找皇上去算”。云锦眯着眼看着九阿哥笑,“其实九弟也大可不必为这个事儿纠缠不清,我想如果九弟的儿子也遇到了熊,或是小小的年纪开枪打了熊,皇阿玛也一定会把他们都召进宫抚慰的 口: 感谢“雪夭之妍鱼田砌”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州,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八十四章 秀色可餐 “切”十阿哥不屑的冷哼了声,却在不经意间用了州巾常用的感叹字,“遇个熊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当年小的时候可是自己一个人一枪一箭就打死了一只熊的,可是这次这只熊也真是倒霉,居然是被一群人乱枪打死的。” “哦”云锦没想到九阿哥还有这等光荣的历史,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到他现在硕壮无比的身形,觉得已经可以跟熊有一拼了,“那我倒真是对九弟肃然起敬了,只是那些个侍卫们也太不象话了,怎么会让当时还是小孩子的九弟一个人遇到熊呢?” 云锦才不相信当时九阿哥是自己一个人对抗了一只熊,说不得跟元寿一样,是先有人把那头熊打倒,然后让九阿哥去补最后一下子,又或者是边上有很多人在守护,足以确保九阿哥的安全性,当然不管怎么说,一个小孩子敢于去杀熊,肯定也是需要勇气的,只是让云锦去称赞九阿哥,只怕她能夸出口,九阿哥听了之后却不一定睡的着。 “当然那时候不是我一个人在场”九阿哥很干脆的承认,“就象这次一样,有一群人在场,但是那只熊确实是我先用一枪,然后再用一箭打死的,哪象某个小孩子,熊到在地上居然迟迟不敢过去。” “你说谁呢?”安之听了九阿哥这话,先就不干了,连九叔也不叫了,捏着拳头瞪着他问道。 “久闻四哥家有一个连娘娘都敢打的儿子”九阿哥看了看安之握着的拳头,嘲讽的笑了笑,“怎么?今线个连对我也敢动手了?” “史之。”元寿一把拽住要冲向九阿哥的安之。 “老九”四阿哥冷着脸看向九阿哥,“你真要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对两个。孩子使性子,这算什么?” “九哥”十三阿哥也是一脸不满的看着九阿哥,“你说话也应该注意些,当时元寿真的要冲了过去,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呢?难道这是你想看到的?” “九弟”一直在旁边站着不出声的三阿哥这时开了口,“你就少说两句吧。” “怎么?”九阿哥见这些人都在责备自己,再看看一旁的十六阿哥脸上也是不高兴的样子,而十五阿哥则是躲避着自己的目光,不由得冷笑一声,“都冲着我来了是吗?我说让元寿冲过去了吗?我只是说我的时候打过一只熊而已,难道这不是事实吗?三哥、四哥,当时你们可也是在场的。” “虽然我不知道这件事,但想来九弟是不会在这种事儿上撒谎的”云锦淡淡的笑了笑,看着九阿哥说道,“对于九弟小小年纪就敢于去打熊,我也是从心里佩服,只是有句话不知道九弟听说过没有?” “什么话?”九阿哥警惧的看着云锦。 “所遇不同故当因时制宜”云锦微笑着说出这句话来,然后转而问向元寿,“弘历,你说说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当着人前,云锦还是很给元寿面子,叫他的大名,但私下里,却是坚持要叫他元寿。 “这句话的意思是”元寿刚才虽然拦住了安之,但他的脸上也还是有忿忿之色的,这时候却已经恢复了平静,回答云锦问题的时候。居然还带出了一丝笑意,“要根据不同时候的具体情况,采取与之相应的方法来应对。” “我虽不知道九弟遇熊时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想来是不可能与元寿这次一模一样的,这点九弟想来也不能否认的吧?”云锦看了看九阿哥,没容他答话,又转过头来问元寿,“弘历,我再来问你,当时你为什么在一开始的时候不去接近那只熊?” “这个。”元寿看了看云锦,又看了看四阿哥,然后说道,“这事儿要是搁在平常,我早就过去了,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狩猎了,虽然没打过熊,但其他的动物我也打过不少了,皇玛法让我去射那一箭,是对我的看重,那时又有那么多人在场,按说也不会有事儿,可是当时不知怎么的,我就是不想过去,总觉得过去了就会有很大的危险。” “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这样做很好,亲额娘对此很是欣慰。”云锦对元寿点了点头,又看向九阿哥,“当然,九弟是不需要以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是君子的,毕竟你有另一种方法来证明。” “是什么啊?”九阿哥虽然不知道云锦要说什么,但觉得她话里肯定有陷井,所以并不问,但是他不问不等于别人不问,十六阿哥怎么会错过这个。损九阿哥的机会,马上就跟着问了一句。 “君子不重则不威,这是圣人的话”云锦意有所指的用眼光上下看了看横向竖向都有些差不多的九阿哥,“九弟怎么也不能说不重吧?” “你”九阿哥瞪着云锦,脸上的肥肉颤了颤,随即又挤出了笑容,“看来小四嫂对我的身材还是很关心的嘛,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受宠若惊啊?” “那到不用了”云锦也回了他一个假惺惺的笑容,“其实九弟重与不重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觉得九弟妹实在是太有福气了。” “哦”十六阿哥又来凑趣了,“这话是怎么说?” “九弟妹能得以嫁给皇子当嫡福晋,当然已经是很有福气了”云锦看向眼中带着警惧之色的九阿哥,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而九弟又是皇子中的财神爷,她就更有福气了,当然她最有福气的还是九弟的样貌。” “没错儿”十六阿哥深深的点了点头,“九哥以前的样貌那可是一般人都比不上的。”说完之后,十六阿哥又有些惋惜的看了看九阿哥。 “十六弟你错了”云锦笑着对十六阿哥摇了摇头,“其实九弟现在的样貌也很有特点啊,他这一前一后的样貌加到一起,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 “什么词?”这回问出来的是十三阿哥。 “那就是秀色”云锦说完这两个字,眼睛在九阿哥身上的肥肉转了转,才接着说出下两个字,“可餐。” 第六百八十五章 大家以后就共勉吧 “呤哈哈!,云锦众话一出。安点下就大笑起※ 站在安之身边的元寿虽然赶紧去捂着他的嘴,可他自己的脸上却是红扑扑的,明显是因为忍笑而造成的,而其他阿哥们脸上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九阿哥却是气得脸色紫,双手握头,迈动着两条象腿就往云锦走来。 “老九,你想做什么?”四阿哥横身挡在云锦前面,冷冷的盯着九阿哥,而元寿、安之,甚至十三阿哥以及十六阿哥见状也凑了过来,将云锦围在里面。 这边的情况也惊动了另外一些人,那就是三阿哥的世子弘葳、九阿哥的长子弘政,还有十三阿哥的长子弘昌和十六阿哥的儿子弘普。从行宫里出来的时候,大家本来是耍各自回自己的住处的,可是因为云锦着急,在没上车前就开始检查元寿身上的伤处,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先是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凑了过去,而九阿哥也因为想去嘲笑一番也靠了过去,三阿哥见其他皇子们都集中到四阿哥的车拼了,当然也不能搞特殊化,就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而其他的皇孙们因为不好过去掺和父辈们的交流,则是留在了一边,自动自的成了一个小团体,交流一下此次行围的心得和感受,也就没太留意这边的情况,直到安之大笑出声,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才看到这边的情形不大对头,赶紧就过来了。 “阿玛,怎么了?”弘政是九阿哥的儿子,自然第一个时间跑到看起来势单力孤的阿玛身边,“出什么事儿了?” 其他的皇孙们虽然没出声,但也各自站到了自己阿玛身边,这下两面的阵营实力相差就更加明显了,而三阿哥则是带着自己的世子弘晨站在一旁打酱油,算是个中间派。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想集体教刮我老九不成?”九阿哥看了看眼前这些人,冷笑了一声,“四哥又以为我想做什么?难道我还会去打小四嫂不成吗?” “你最好没这么想。”四阿哥依旧挡在云锦身前,淡淡的看着九阿哥。 “我这么想了又怎么样?”九阿哥眯着眼看着四阿哥,虽然他的眼睛被肉挤的本来比一条缝也大不了多少了,“虽说她是我的小四妓,也不代表她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来污辱我。今儿个她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交待?”四阿哥脸一沉,看着九阿哥的眼睛里寒光闪动,“我到想听你说说,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交待?” “九哥”十三阿哥向前一步,与四阿哥并肩而立,笑着对九阿哥说道,“我想你是误会了小四姓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呢。你不常到四哥府里去,所以你不知道,她经常对我们这般开玩笑的。” “是啊”十六阿哥也走上前来,站在四阿哥的另一边,“小四嫂还经常说我和小十七没脑子,是个蠢蛋呢,这没什么,只是她当妓子的在表达对我们这些弟弟们的亲近罢了。” “好了”三阿哥这时走了过来,拉着九阿哥说道,“既然是小四妓的玩笑,九弟你就别在意了,赶紧走吧,总站在行宫的门口也不是个,事儿。”说完又对弘政说道,“弘政,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赶紧扶你阿玛回车里去啊。” “我又没七老八十,扶什么扶?”九阿哥一抡胳膊,甩开果真来扶自己的弘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你就只会拉着我回车里吗?” 弘政让九阿哥甩开来,也不敢再上前去拉他,低头搭拉角的站在一旁,却没看到阿玛有意无意间看向安之的眼光,看来是平常让九阿哥骂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老九,你冲孩子使什么性子?”三阿哥继续拉着九阿哥,又叫着自己的儿子,“弘晨,过来帮着送你九叔回车里去。” “是。”弘废答应一声,走过来帮着三阿哥去拉九阿哥。 “好了,我自己走”九阿哥看自己的儿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脸色更难看了,但却也没坚持着要再冲过来,在三阿哥父子听到他的话放开手之后,冷冷的看着四阿哥,“还请四哥告诉你的侧福晋,她的这种亲近方式我可是消受不起,以后还请她少在我面前开这种玩笑。” “九弟放心”云锦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中间探出头来,淡淡的对九阿哥说道,“我只对能开得起玩笑的人开玩笑,今儿个要不是九弟先对我的儿子开玩笑,我也不会以为你是好这口的,既然九弟话说在这儿,那大家以后就共勉吧,只要你不再对我们府里的人开玩笑,我自然不会闲着没事跟你开玩笑的。” “好了,老九”四阿哥回身瞪了云锦一身,又将身子往十三阿哥侧了一下,挡住了她的视线,“我们也该上车回园子了,看来你也是累了,就不清你一起去了。” “四哥只管自便。”九阿哥冷冷的说道,“恕老九不恭,这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之后,连礼也没行,直接奔着自己的马就走了过去,弘政也赶忙快步跟过去了。 “四弟,九弟就这个脾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倒是三阿哥对四阿哥笑着说了几句,“那我也先走了。” “三哥请。”四阿哥冲三阿哥行了一礼。 三阿哥笑着点了点头,弘晨对四阿哥行了一礼,然后父子俩也施施然的走到一边骑着马离开了。 “你们几个”四阿哥看了看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是回自己那儿,还走到我那里?” “我到四哥那儿”十六阿哥连忙说道,“反正离皇阿玛回鉴也没多少日子了,干脆我们爷俩就住狮子园里吧,也让弘普和安之多亲近亲近,这小子太老实了,缺点儿虎实劲儿。” “随你”四阿哥点了点头,又看向十三阿哥,“老十三呢?” “现在我当然是要到狮子园的”十三阿哥笑了笑,“只是在那里住就不必了,我不比小十六,他只一个弘普,我这次带来的孩子太多,总不能一大家子女人孩子的都带来吧。” “也好”四阿哥想了想说道,“皇阿玛也时常会召你过去,你住在我这里也未必方便。” 第六百八十六章 那能一样吗 ”爷。回到狮子园!后,云锦井对四阿哥说道,“您十二和小十六去简单梳洗一下吧,把这一路的风尘洗掉,云锦去安排厨下做一些好吃的,给你们接风。” “走吧。”四阿哥冲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点了点头,带头往里屋走去,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冲云锦笑了笑,也赶紧跟过去了。“你们几个”云锦看了看弘昌、弘普和元寿、安之,“也去梳洗一下,休息休息吧,等膳食做好了,我让人去叫你们 “额娘,我们不累安之头一个提出反对。 “胡说”云锦瞪了安之一眼,“这么远回来,哪能不累?。 “本来就不累嘛”安之不服气的说道,“这一路走的也不快,哪里会累着?” “你坐着车当然不累”。云锦又瞪了安之一眼,“弘昌和弘历可是骑着马的 小四婶”。弘昌马上说道,“我也不累。” “弘昌,你别顺着安之说”。云锦冲弘昌笑着摇着头,“累了就歇着,在四叔这里你还拘谨吗?。 “没有”。弘昌也笑了起来,“我跟小四婶还用的着客气吗?我是真的不累。” “额娘,真的”。元寿也在旁边开了口,“这次回来,走的确实是不快,所以我们都不觉得忍” “可是离用膳还有些时候啊,想来你们也不愿意和我们这些长辈们在一起说话”。云锦想了想说道,“要不你们先去园子里玩玩。等用膳了我让人去叫你们 “我说不累,你不信,哥哥一说你就信了,额娘真是偏心”。安之在一边都嚷着,见云锦的眼光又瞪过来了,马上换了话题,“我要去游乐园 “好啊还没等云锦说话呢,弘普就出了声,话一出口,他又马上捂住了嘴,脸也红了起来。 “行,你就和安之一起去游乐园。”云锦笑着对弘普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弘昌和元寿,“你们呢?是想在园子里逛逛,还是去游乐园?” “我们也毒游乐园吧”。弘昌笑着说道,“那里确实挺好玩的。” “是啊”元寿也点着头,“就去游乐园吧。” “那好”云锦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就去游乐园吧,多带上些侍卫。” 几个孩子连说带笑的离开之后,云锦又叫人摆上了茶点水果,等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回来之后,大家坐下来开起了茶话会。云锦先再次询问了元寿遇熊时的情景,四阿哥只说了声元寿没事儿,剩下的话就是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来说了,尤其是十六阿哥,声情并茂讲的很是详细。 十六阿哥在讲解之余,也对元寿的得天之幸大加赞叹,说如果熊一直站在那里倒也未见得有多危险,可是这次的熊却是一直躺在那里的,要射正位置,必然就要离的更近一些,如果元寿当时没有犹豫,直接就骑马过去,熊突然暴起,就算是元寿不惊慌,马也会惊的,而且那时熊和元寿离那么近,其他人想开枪怕也要有所顾虑的,说不得真就会出事的,看来还真是象皇阿玛所说的,元寿是有上天保估之人。 对十六阿哥的感叹,云锦自然不会去纠正,四阿哥也是面不改色,十三阿哥也只是在眼光里闪过一抹笑意,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保守这个秘密,就让人以为元寿是有上天保结之人吧,虽然这样会引起一些人的嫉妒,但对他的安全性或许也会有一些保障,毕竟现在的人们时神佛之说还是很敬畏的。 十六阿哥虽然讲的详细,但有些话他明显也是不能说的,云锦就不相信,当时其他人都是真的被惊住了反应不过来,安之这个小孩子,和直接面对着熊的元寿都能想到要开枪。其他人就算没有枪,弓箭总是有的吧?至不至于全都没有反应,那些个侍卫还可以说是没有得到康熙的命令,不敢随意行事,可是其他人呢?三阿哥呢?九阿哥呢?还有弘时这个元寿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呢?居然有志一同的都被熊吓到了? 但是云锦现在却不想去追问这个事儿,只要元寿现在没事儿就好,至于其他的,当时既然四阿哥在场,想来他心里必定是有数的,他可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还是尽量不要惹事,但不惹事,不等于怕事,今天九阿哥对元寿那么冷嘲热讽,云锦如果不反击回去,也是枉为人母了,更何况自己在九阿哥面前可是很少示弱的,如果突然隐忍起来,怕是康熙知道了也未见得是好事。 “对了,爷”想到九阿哥,云锦又问四阿哥,“老 “是啊”十六阿哥也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是怎么猎的?” “这事确实是有的”四阿哥回忆了一下淡淡的说道,“那应该是在三十一年的时候吧,皇阿玛带着我和大哥、三哥、五弟、七弟还有老八一起去塞外,当时老九因为害耳后脓肿被留在京城,后来有一个新从澳门来的大夫给他治好了,皇阿玛知道后,就让他赶了过来和我们一起行围,老九来了之后过没几天,我们就现了一只熊,当时大哥和我们指挥着人围了一个大圈,把这只熊圈在里面,可是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把它熊窝里赶出来。后来皇阿玛就给了老九一只滑膛枪,让他去打这只熊,熊受了伤之后就走出来了,然后老九又用箭将他射死,了。 “切”十六阿哥不屑的说道,“我以为是怎么个猎熊呢?都把熊围在里面了,那还有什么不好打的?不过是因为当时他最皇阿玛才把这个机会给他罢了,咱们兄弟狩猎时谁没遇到过,亏他还拿这事儿跟元寿比,那能一样吗?他真要想比的话,就跟十三哥比,有能耐他也象十三哥那样,只凭手中利刀与虎相搏,那才是本事。” “哦”云锦的眼光看向十三阿哥,“老十三居然还有这等辉煌事迹呢,怎么从不听你提起呢?” “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十三阿哥无所谓的笑着说道,“皇阿玛每年都要带着我们这些儿子们去行围,打死的猛兽不知有多少,大哥在七岁的时候,皇阿玛就让他射虎了。” “那可不一样”十六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大哥的事儿,我也听说过,那只虎本是圈起来的,是皇阿玛让侍卫放他出来,又让人赶着他跑,然后才让大哥射的,当然我不是说大哥这样就不厉害,只是比起十三哥你来,就差的远了,当时你和皇阿玛是在路上突然遇到虎,那虎本来是冲着皇阿玛去的,可你却手持利刀扑了过去,直接与虎相搏并将它杀死,在场的侍卫们都直夸你勇猛呢。” “我记得当时小十六你并不在场啊”十三阿哥有趣的看着十六阿哥,“怎么你好象知道的比我都清楚。” “我不在场还不能打听吗?”十六阿哥理所当然的说道,“虽然你从不宣扬这件事,可是当时在场的人可是记忆犹新啊,说起来的时候那都是津津乐道的。” “这又有什么了不得”十三阿哥摇着头,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过是打一只虎而已,边上还有侍卫在,心里有底,自然也就不怕了,比起四哥上过战场来,我可是差着远呢。” “以老十三你的才能,上了战场必定比我强的多”四阿哥看了看十三阿哥,“放心吧,以后肯定有机会的。” “就是嘛”十六阿哥摇头晃脑的说道,“十三哥要是上了战场,肯定比十四哥强的多。” 讣十六,不许胡说。”十三阿哥瞪了十六阿哥一眼。 “老十三”四阿哥板着脸冲十三阿哥摆摆手,“你也不用拦着小十六,老十四在那边做出的那些荒唐事,现在京城里有谁不知道。” “这事儿说来也奇了”十三阿哥疑惑的说道,“我记着老十四也不是那么好色的人啊,怎么到了那边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收几个女人到不算什么,可是强娶人妻,又引河入城,这实在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在京城里,有皇阿玛看着,他自然不敢放肆”四阿哥沉着脸,“这一离了京,可不就撒野了嘛。” “叫我说,还是那个,女人不好”十六阿哥摇着头说道,“十四哥也是为着她才做出这些事来的,看来她不是个妖精,也是个祸水了。” “别什么事都往女人身上推。”云锦瞪着十六阿哥,“这里面最倒霉的就是那个。女人了,好端端的夫妻让人拆散了,又让人说成是妖精、祸水。” “好,算我说错了,不提这个了”十六阿哥连忙冲云锦拱拱手,又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之前在行宫门前时,你说九哥秀色可餐,虽然这话虽然好笑,但应该也不至于让安之笑得那么厉害吧?是不是里面还有什么缘故?” “这个”云锦看了看四阿哥,想着以他现在和九阿哥的关系,应该不会为自己骂他而生气了吧?“我之前曾经跟元寿和安之开玩笑,说老九现在那个样子,活脱就是肉丸子成了精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州,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八十七章 孝心也分对谁 “肉丸子成精”这句话。让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险些笑工丁吃,也让阿哥差点儿破了功,然后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这个比喻就迅的在参与了此次热河之人的上至皇亲贵胄,下至于宫女侍卫流传开来,造成的结果是,人人见到九阿哥,不是笑得花枝招展、地动山摇,就是忍成了一脸色子样,弄得九阿哥身上散出来的气场极为暴虐,接连严厉处罚了下人若干,却始终未能把这个风头压下去。 最让九阿哥恼火的是,有一次康熙在与自己的皇子皇孙们相聚之时,把九阿哥叫起来,盯着看了他好久估计也是在忍笑,才开口说了话,内容却是说他真的应该减肥了,这句话一说出口,在场一片寂静,随后不知是谁打了头,然后一大群人集体暴出了响亮的笑声,声音堪称响彻天地,据说当时九阿哥脸上都已经不是正经颜色了,无奈这个话是康熙说出来的,他还不能作,云锦听了十六阿哥绘声绘色的转述之后,也很是遗憾没能在场目睹这个盛况。不过这种牺牲九阿哥一个、幸福了热河一群人的欢乐场景一直持续到康熙回鉴,也带动了京城人民的笑神经跟着得到了充分的锻炼,只是这种气氛却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太后回到宫中几天之后,身子终于撑不住了,再次病到在床。经请旨之后,云锦再次入宫侍疾,但这次太后的病情却是比上次还要凶险,康熙焦急之下,自己的病也复了,头晕腿疼,身子也瘦弱的厉害。 大臣们看康熙病成这个样子,集体上折子,以“圣体关系重大。不可稍冒风寒为由”恳求他暂时停止去宁寿宫请安,但是康熙坚持不允,还是每天都要去探视太后,太后这次倒是没有昏迷,但却一天重似一天,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云锦在一旁侍候着,看着太后一天天的虚弱下去,心里难过之极。对着太后却还要笑脸盈盈,几天下来,过没多少日子,她的脸也窄了,衣服也松了。 就在这个时候,抚远大将军十四阿哥从前方递回了折子,先是表达了对太后和康熙病情的关心,然后又说贼人厄鲁特屡次侵犯吐鲁番,被他带兵给打的鼠窜而逃了,但是他们虽然逃了,却不见得能免除后患,建议在来年大举进攻巢口刀,将这伙贼人尽行剪灭。不过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他请旨要轻装赴京,恭请康熙的指示。 不出之前四阿哥和云锦的所料,康熙接到十四阿哥的这个折子很痛快的就准了,让十四阿哥把印交给平郡王讷尔素就可以回京了。只是康熙又指示,如果在这个时候,策妄阿喇布坦属下有自相离溃率众来归的,那么十四阿哥就马上停止回京,立即赶赴肃州。另外,康熙还命令将军祁里德、将军傅尔丹、将军富宁安,把工作安排好,也一同回京城来。一下子把十四阿哥单独请旨回京,变成了前方各将军回来述职了。 十四阿哥回京之后,自然是要来探望太后的,他见到云锦之后却是一脸的诧异,云锦不知道他在诧异什么,自己给太后侍疾也不是第一回了,在这里很奇怪吗? “小四嫂,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在给太后请过安,又等太后昏沉沉的睡过去之后,十四阿哥对云锦轻卓说道。 云锦疑惑的看了看十四阿哥,不知道他要与自己说什么,但想想现在四阿哥和十四阿哥表面上的关系还是保持的不错,自己也没理由驳了他,于是把一些照顾太后的事宜交待给小玉和绿语,然后轻声跟着十四阿哥走到了外间。 “十四弟”云锦离开太后的屋子稍有一点儿距离,觉得声音不会吵到里面之后,才开口问十四阿哥,“你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照顾皇太后祖母很辛苦吧?”十四阿哥看了云锦一会儿,突然崩出这么一句来。 “还好”云锦皱了皱眉,看了看十四阿哥,“其实主要都是太医的宫女们在忙,我只是陪太后说说话而已。” “如果只是说说话,你又何至于瘦成这样呢?”十四阿哥摇了摇头,“皇太后祖母能得你如此举心侍疾,也不枉她疼你一场了。” “十四弟说哪里话”云锦听他这话有些不象样,不由得把面色摆正了些说道,“太后是我们爷的祖母,也是云锦的长辈,云锦为她老人家尽孝心也是应该的。” “孝心也分对谁”十四阿哥看了看云锦,面色也淡了下来“我相信,如果是我额娘病在这里,四哥和你怕是不会这么尽心的。” “十四弟这话是什么意思?”云锦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你这是在咒德妃娘娘呢,还是在指责我们爷和我?不知我们是哪里做的不当让十四弟挑了理了?自德妃娘娘去为太皇太后守灵之后,我们爷不只是定期去探望,日常用品年节之礼更是一概不缺,就在前两日我们爷才去德妃娘娘那儿,倒是你十四弟,这回来应该也有些日子,可曾去拜见过那个疼你入心入骨的德妃娘娘没有?” 云锦虽然在宫中,但并不等于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所以她知道十四阿哥自回来之后除了对康熙表示忠心和孝心以外,就是在与九阿哥新展起来的人脉拉关系,至于那个已经帮不上什么忙的德妃娘娘,还没来的及没排上号呢。 “小四嫂你误会了,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有指责你和四哥的意思”十四阿哥赶紧说道,“额娘那儿我当然是要去的,只是我得先把这边的正事解决完啊,相信额娘会体谅我的。” 当然,德妃娘娘当然会体谅的,只要是丰四阿哥做的事,她什么时候不体谅了?云锦也不愿意与十四阿哥再这么歪缠下去了,干脆直接问他。 “十四弟,你叫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我还得赶紧回去侍候太后呢?” 第六百八十八章 从来就没有缓和过 面对着云锦清冷的目米,十四阿哥似平是犹豫了下,心联者是恍惚,云锦没分辨出来,也没心思去分辨,看他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有些不耐烦起来。 “十四弟”云锦暗暗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不满,尽量把语气放柔了些,“我想你找我出来,应该不会只是想跟我闲聊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确实是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心情,所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或者你是想让你四哥帮什么忙?其实你大可以直接去找他说的,虽然你四哥面上看着冷,但他一定会尽力帮你的忙的。” 就算是明知道你贪了他费心费力才弄到的军用钱粮,他也什么都没说,依然配合着你的要求,继续为你筹集着你所说的战事必备的物资,当然这个话,云锦是不会说出来的。至于十四阿哥和九阿哥自己做事不机密,让康熙派出的密探知道了这件事,那自然是跟四阿哥无关的,他也没义务去通知他们,再说以他们现在对四阿哥这种既要利用又要防范的态度来说,四阿哥就是说了。基本上也只会落得个好心没好报的下场。 “其实也没什么”十四阿哥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皇太后祖母的,想跟你了解了解情况而已。” “这种事儿,我想太医会比我说的要清楚明白的多”云锦疑惑的看了看十四阿哥,刚才他在说话前,似乎好象是隐隐的叹了口气。不过也可能是自己太累了以至于造成眼睛也花了,“但十四弟既然问了我,我当然也不能什么都不说,虽然我不懂医术,但我觉得太后这次的情况跟上次病的情况差不太多。”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皇太后祖母的情况应该是很不好了,怪不得皇阿玛会急得病成那个样子。”十四阿哥沉吟着,然后又抬头看着云锦问道,“那你听没听太医说过,皇阿玛现在的病情可要紧吗?” “十四弟”云锦板起脸来,盯着十四阿哥的眼睛说道,“皇上的病情不是我能打听的,我想也不应该是你可以问的。” 一国之君的身体如何,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打听的,就是他的儿子也不例外,这个规矩十四阿哥不应该不懂,那么他现在问自己是什么意思?是想陷害自己从而陷害四阿哥?还是他自己等不及了? “不是”十四阿哥有些懊恼的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看着皇阿玛病成那个样子,心里太过担心了,算了,我不打扰你了,这就走了。” “那好”云锦点了点头,“我还要回去侍候太后,就不送你了,十四弟慢走。” “小弟告退。”十四阿哥冲云锦行了个礼,转身匆匆离去了。 云锦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走出毛病了,怎么又会在十四阿哥身上看出了几分赌气的意味呢,今天这个事儿可真是诡异的很,算了,不去想它了,云锦摇了摇头,还是回去照顾太后要紧。 “你是说,老十四在跟你打听皇阿玛的病情?”四阿哥挑高了眉毛看着云锦。 云锦经过思考之后,还是在四阿哥前来探望太后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是啊。”云锦这些日子身心俱疲,在跟四阿哥回到自己房间之后,也顾不得仪态了,瘫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他是抽了什么疯,居然会跟我打听起这种事儿来。”说到这儿,云锦疑惑的打量着四阿哥,“还是说,爷跟老十四的关系已经缓和到某种程度了,这才让他以为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这个小四嫂来说了?” “老十四跟我的关系从来就没有缓和过”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的坐姿,难得没有去批评,“至于他为什么会在你面前说出这种话来,我只能说这些年在外面,他的脑子怕是越来越不好使了。” “算了,只要他不来祸害咱们,他脑子坏不坏也没什么关系了”云锦转移了话题问四阿哥道,“孩子们怎么样了?” “还好”说到孩子,四阿哥的脸色也舒缓了些,“安之虽然还是闹腾,默之虽然还是罗嗦,但他们相处的倒还不错,只是弘昼那小子却还是那副偷懒耍滑的样子,幸好他还要上学,不至于把两个小的带坏了。” “我倒觉得弘昼这样没什么不好”云锦笑了笑,“爷不觉得他的性子有几分象我吗?倒是我生的那几个孩子,却没一个随了我的。” “我可不认为安之的莽撞、默之的凹嗦和乐之的爱哭是随了我的。”四阿哥将云锦似笑非笑看向自己的眼神瞪了回去,“看来你对自己的性子并不是很清楚啊。” “我记得”云锦笑睨着四阿哥,“贵妃娘娘说爷原来也是个爱说话的。” 看来四阿哥只认可元寿随了他,可是他却忘了,如果当时他不莽撞冲动的话,又何至于得了个“喜怒不定”的评语,至于乐之的爱哭,四阿哥还真是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啊,她那明明就是在耍诡计,亏四阿哥那么有心机的人,居然让一个小小的女孩给骗得团团转。 “你的话也不少。”四阿哥又瞪了云锦一眼。“好好,就按爷说的,孩子们好的性子都是随了爷的,坏的就是随了我的,这样行了吧?”云锦觉得跟四阿哥争论没有必要,反正事实明摆着,“对了,永仲呢?他还好吧?想想日子过的也真是快,爷现在居然也当玛法了呢。” 永仲是弘时的第一个儿子,也是四阿哥第一个孙子,是在今年的七月二十日午时,也就是这次大家随驾去热河的时候,由弘时的妾室钟氏所生,云锦做为当家主母,回府的时候,也曾去见过一面,不知道是因为母亲年纪太还是因为李氏坚持不用曾经为云锦服务过的赵大夫的缘故,这个孩子看起来小小的、弱弱的,都没有安之乐之这对双胞胎生下来的时候强壮,很是让人担心。 “虽然身子骨弱了些”四阿哥皱了皱眉,“但总的来说,还算好。” 小孩子不都是这样嘛”云锦笑了笑说道,“再过些时日就会好的。” 第六百八十九章 不替他们安排了 时间步入了康熙六十年的腊月,眼看着要讨年了,可刀甘刑却一点欢喜的心情也没有,因为太后的病越来越重了,叶太医说也就是这几天的日子了,只是宫中却依然在张灯结彩的布置,这是康熙为了要给太后冲喜而吩咐的,他现在双脚浮肿得都几乎都走不动路了,还是坚持着天天来看太后。 “云锦,什么时候了?”在腊月初三的这一天,太后的精神稍好了些,看着守在自己床边的云锦问道,“皇帝是不是快过来了?” “太后”云锦见太后突然精神好起来,心里却只觉得一沉,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对太后说道,“快了,看这时辰,皇上很快就会来了。” “扶我起来”太后挣扎着要起身,“给我梳梳头。” “太后,您慢些”云锦也不再劝她了,按照她的意思,扶着她坐了起来,认真的给她梳妆,尽力将她的病容掩饰住,梳好之后,举着镜子给太后看,“太后,您看看,可还中意吗?” “好”太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浮起了笑容,“云锦的手就是巧。” “太后实在是太夸云锦了”云锦心下酸楚,面上却还是带着笑,“是太后的底子好,否则云锦就是手再巧,也是画不好的。” “太后”正在这时,有人来禀报说。“皇上过来了。” “快”太后催着云锦,“你去迎皇帝进来。” “好,太后您别急,云锦这就去迎皇上。”云锦赶紧答应着,让绿语过来接手扶着太后,然后自己快步走出门去迎接康熙。来在宁寿宫的门口,就见到康熙坐着软舆马上就要到了,于是云锦赶忙紧走两步上前行礼请安。 “云锦,你不在里面陪着太后,到这里来做什么?”康熙见到云锦皱了皱眉。 “回皇上的话”云锦低头回答着,“是太后让云锦来迎接皇上的。” “太后让你来的?”康熙眼睛一亮,“可是她老人家身子强些了。” “回皇上的话”云锦的面上勉强带出一丝笑意,“太后看越来精神好象是好一些了,一直在念着皇上呢。” “好”康熙点了点头,“赶紧抬我进去。” “是”云锦让到一边,让太监们将康熙用软舆抬进了宁寿宫。 到了太后卧室的门口,康熙让魏珠把他的两只脚缠上帕子,然后扶着他和另一个太监下了软舆,勉强的走进屋去,只一进屋就愣了一下,原来太后并不象以前一样躺在床上,而是坐在躲椅上,正看着康熙呢,旁边还摆着另一张躺椅,想来是云锦出去迎接康熙的时候,太后吩咐人搬来的。 “皇额娘”康熙惊喜的看着太后,“您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嗯,好些了”太后笑着对康熙点了点头,又吩咐魏珠道,“魏珠赶紧扶皇帝坐下。” “瞧。”魏珠答应一声,和另一个太监扶着康熙到另一张躺椅上坐好。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太后摆了摆手说道,“我跟皇帝说说话。” 云锦心里明白,太后这是要跟康熙交待遗言了,上前给他们倒好茶水之后,招呼着大家一起退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康熙才在里面叫人,大家进去之后,见太后是一脸的慈祥,而康熙的眼中则是带着凄然之意,嘱咐了大家要好生照顾太后之后,才在魏珠和另一个太监的扶持下离开了。 “太后,您觉得怎么样?”云锦等康熙走后,忙上前问太后,“累不累?要不要到床上去歇着?” “不用了,其他人都出去吧”太后摇了摇头,“云锦,你坐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太后”云锦在其他人退出去之后。搬了个椅子坐在太后的身边,看着她瘦削的脸庞,微笑着说道,“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云锦,这些日子你累坏了吧?”太后看着云锦叹了口气,“看看你瘦的,都快成一把骨头了。” “哪的话,在太后身边,云锦只有高兴的,哪里会累呢?”云锦忙笑着说道,“太后您看着云锦瘦了,那就对了,云锦现在正在减肥呢,这说明见成效了。” “行了,你也不用再装了”太后摇着头,“我刚才已经跟皇帝把话都说开了。” “太后”云锦急忙还想掩饰。 “好了,别耽误功夫了”太后拦着云锦的话,接着说道,“让我把话说完,我怕今天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太后”云锦实在是忍不住了,眼泪直直的落了下来。 “不要这个样子,旧“后对云锦摇了摇头。“生老病死。人都要经历的“洲共实我能到现在已经是得天之幸了,把眼泪擦干,好好的听我说。” “是。”云锦用帕子将眼泪拭干,看着太后。 “我这一辈子,其实过的很好”太后笑笑说道,“虽然在网进宫那会儿有些个不如意,也没有生育过自己的儿女,但有皇帝孝敬着,有那么多的皇子皇孙们围着,我的福气也不小了,后来你进了宫,让我的日子又多了好些乐趣,你生的那些个孩子也让我很是喜欢,尤其是乐之,实在是懂事,有她陪在我的身边,我也不那么寂寞了。” “太后”云锦拉着太后的手说道,“云锦以后会多进宫来陪您的,不会让您再寂寞了。” “说起来”太后拍了拍云锦的手,“你年幼的时候,命运也不好,我只希望你也能象我一样,是个有后福的。” “太后不用担心云锦”云锦忙对太后说道,“云锦会过的很好的。” “胤镇这个孩子不错”太后又拍拍云锦的手,继续说道,“稳重又有能力,对女色上面不上心,但对你却是很好,这让我也放心了些,只是他那个额娘,实在是不着调,我从没见过偏心偏成这样的额娘,为着胤模,大家是忍了再忍,却只换来她越的变本加厉,我知道,自从皇帝让她去给太皇太后守灵以后,胤镇几次去请安,都是没得着什么好脸色。不过,且让他再忍忍吧,早晚有一天,德妃会为她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的。” 云锦也不好对德妃娘娘的事儿多做什么,所以只是点了点头。 “至于你”太后握着云锦的手说道,“你的聪明是有的,但心却不够硬,在皇家之中,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以后你一定要注意些,有什么事儿,多向贵妃请教请教。” “是。”云锦点头应承着,“云锦记下了。” “还有乐之”太后接着说道,“看来我是等不到她成婚的时候了,不过我已经跟皇帝说好了,以后乐之的额附不管是满人还是蒙古人,都必须住在京城里,不能让她离你们太远了。” “云锦谢太后和皇上的恩典。”云锦赶紧起身时太后行礼。 “好了,你坐下来吧”太后对云锦摆摆手,“至于你的那些儿子们,我就不替他们安排了,相信有胤镇有你在,他们一定会有所作为的。” “太后,您累了,还是先歇一歇吧。”云锦见太后的脸上显了疲惫的神情,于是劝着她道。 “是。”太后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我是该歇一歇了。” 云锦看着太后闭目而睡的面容,只觉得一颗心直直的沉了下去。 果然在第二天,太后的病情恶化了起来,身子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云锦这时再也装不出笑容来了,守在太后的床边,眼泪止不住的一个劲儿的往下流。康熙听到太医传去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急忙赶了过来,无视一群人的迎接见礼,直接冲入了太后的卧室。 “云锦给皇上请安。”云锦见到康熙,虽然上前来见礼,但泪水却还是在流着,声音也是哽咽的,康熙看云锦这样,更加焦急了,急忙来到太后的床边,看到太后虚弱的样子。已经年尽七十的他,双膝跪倒在床前,他这一跪,屋里的人也跟着全都跪下了。 “皇额娘”康熙双手捧着太后的一只手,连声呼唤,“儿子在这里,您睁开眼睛看看啊。” 太后听到了康熙的呼唤,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又抬起没被康熙捧着的那只手遮在眼前,来阻挡住让她看不清东西的光线,等她看到康熙之后,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虽然说不出话来,却将手放在康熙的手上握着,就这么久久的看着他,眼睛里充满着无限的眷恋,还有一份感激的神情。 康熙见太后这个样子,自然是心里难过之极,再次在宁寿宫西边的苍震门内,搭设了帏幄,在那里住了下来,以便于他探视和照顾太后,可就是这样,在十二月初六的晚上,这个令人尊敬的太后,待人真诚、平和善良的太后,在入宫之时,就遭到顺治帝嫌弃,一生未生育子女的太后,在宫中寡居了半个世纪之多的太后,极受康熙尊敬的太后,极为疼爱云锦的太后,在康熙和云锦的陪伴下,闭上了眼睛,离开了人世。在太医宣布太后薨逝后,云锦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第六百九十章 讨好上意不成 云锦醒过来之后,过了好一眸子都不能相信这个事实,虽然她已经有了准备了,虽然她是看着太后一点一点的虚弱下去,可是当这今日子真正来到的时候,云锦的心里还是觉得无法接受,回忆着自己与太后相处的种种情景,听到自己说的笑话,太后开怀大笑,自己被以晴误伤了,太后心疼不已,自己被德妃娘娘刁难。太后气愤难当,这个一直在疼爱自己、保护自己,如祖母一般照顾自己的女人,怎么会就这么走了呢? “主子”绿语见云锦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动,遂在旁边小声提醒她。“皇上还在太后那儿呢。” “哦,那我们过去吧。”云锦眼睛转向绿语,脑子好象僵化了,下意识站起身来,就要向外面走去。 “主子”绿语忙上前拦住云锦,“您还是先换上孝服吧。” 云锦这才注意到绿语已经换上了孝服了,看着那刺目的白色,她心里只觉得麻麻的,好象是疼过了劲儿的那种感觉。 “主子,来,奴婢侍候您穿上。”绿语见云锦站着不动,赶紧取才孝服来帮她穿上,然后伸手扶着她道,“主子,好了,咱们过去吧。” 云锦网一走出自己的屋门,满眼都是白色,让人触目惊心,一阵阵的哭声隐隐传来,搅得云锦心里一阵阵的刺痛越来,越走近太后停灵的地方,白色就越多,哭声也越大,云锦的心里自然也就越疼。 等真正的走进了那间屋子,却皇子们都已经到了,俱跪在那要,云锦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皇子们在那里痛哭不已,看着康熙在那里号恸欲绝,再看看停在那里的太后的樟宫,心里的疼就如海浪一般,一拨接一拨,一浪高过一浪的涌了起来,这时候她才真的认知到了这个事实,太后是真的走了,以后自己再也见不到她那张慈祥的面容了。 “主子。”绿语见云锦站那儿不动,悄悄的拽了拽她。云锦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太后不只是一个疼爱自己的老人,她也是这个国家里最显赫的女人,所以在这个时候,既要表达哀痛之情也要遵守丧仪规矩,虽然云锦真的很想扑过去,再看太后一眼,但却不能这么做,只能溜边走到自己应处的位置跪好,默默的流着泪。 “皇阿玛”康熙痛哭一阵之后,停了下来,准备安排太后丧葬事宜,五阿哥带着红肿的眼睛上前行礼说道,“儿臣自幼蒙皇太后祖母养育。现在她老人家薨逝,皇阿玛又圣体违和,敢请将一应事务交给儿臣可料理。” “我还在呢,你怎么可以代理?”康熙斥责着五阿哥,“县太后的大事,当然要我亲自去料理。” “是。”五阿哥应了一声,退了下来,虽说一片好意遭了斥,但他却一点也没有不甘和羞愧的意思。 “太后离世,实在是让联悲痛不已”康熙看着太后的樟宫,眼泪又流了下来,悲痛的说道,“从今之后,世上只有孝敬联的人,再没有爱恤联的人了。” 云锦听到这话,眼泪流得更凶了,她记得,这是太后上次病时,集熙与她说过的话,只是那次太后撑过来了,可这次,上天却没能听到自己的祈求。 “皇阿玛,还请保重龙体”三阿哥上前劝着康熙,“您现在圣体欠安,实在是禁不住这般的悲痛,如果再损伤了龙体,想来也不是皇太后祖母的意愿。” “联倒是想保重呢”康熙摇着头,“可是一想到太后离联而去,联就心如刀割,又如何能保重的起来。” 其实云锦现在倒是很羡慕康熙的,至少他现在可以不受那么多拘束的凭悼着太后,看看他身上白布做的孝服,再看看他被割去一截的辫子,康熙表达对太后的哀思可是破了不少例的。按例皇帝的孝服是应该用白仿丝的,而割辫之礼则是仅用于帝丧的,康熙这般对太后,比起早先对太皇太后也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孝庄太后来也是不遑多让的。 说起来太后对康熙确实没有孝庄对康熙的帮助大,太后也没有做出过什么惊心动魄的事件,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皇太后,可是她却是与康熙一生中相伴最长的嫡母,在康熙出生后三个月便有了这位嫡母,母子相伴了近七十年,这种深刻真挚的感情,自然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由于康熙一力坚持由自己操办太后的身后之事,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还是一直住在苍震门,并未回自己的寝宫,又亲自去宁寿宫奠酒致祭,尚未开始宣读祭文,康熙就痛哭失声,经过皇子们几番劝慰,才回去休息。 后来又有臣子为了迎合上意,以康熙的生母孝康章皇后升衬以久不宜迁动为由,提出让孝惠章皇后和孝康章皇后的神主并尊衬于庙,被康熙驳斥,说不论是按照祖宗规矩,还是按照孝道之仪,嫡母神主的在生母之上。那个臣子想讨好上意不成,反遭了斥,生生的讨了个没趣,也让大家更加体会到太后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经过几次的商定,最后将太后的谧号尊为“孝惠仁宪庄定端纯顺天班圣章皇后”又因为马齐等大学士,将章皇后的字样写错,差点被连降三级。 这个时候的丧事礼仪是很繁琐的,引、祭礼、大祭礼等等等等,几番折腾下来,身子骨稍差些的都受不住了,耍何况康熙这个本身就有病的人,足疾更加的严重,身子也更加的瘦弱,一群太医们时废围绕在康熙的身边,随时诊治,在丧事办过之后,康熙又跑到汤泉之后去,调养了好些日子,才算是缓了过来。 可是云锦却没康熙这么幸运了,她在照顾太后的时候,本就已经身心俱疲了,而在丧事上又不可能得到象康熙那么多的照顾,更加重了身体的负担,开始还因为要送太后最后一程而死命坚持着,可是等到太后的丧事完毕之后,网一回到府中她就倒了下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九十一章 爷不会埋没他的 飞里扎着硬硬的板带,挺着上身靠着墙坐在妩上,云锦魂游天外,自太后走了之后,她就一直打不起精神来,只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没个着落,做什么都不起劲儿,四阿哥在的时候,她还能勉强自己做这儿做那儿的,好吧,其实她因为腰伤复,行动根本就不便只能说是吩咐人做这儿做那儿的,但自从康熙带着四阿哥去巡视畿甸之后,没了这个大佬压在自己头上,云锦自然就开始放任自流起来。 “主子”绿语轻巧的走进来,低声叫着云锦,“翠屏来了。” “谁?”云锦恍惚的收回心神,看着绿语一时没反应过来。 “回主子”绿语现在也沉稳了不少,恭敬的对云锦行了一礼说道,“是翠屏,她来给主子请安了。” “哦。”云锦这才想起来。翠屏前两天就派人来请示,想来拜见自己,“叫她进来吧。” “是。”绿语答应一声出去不多时。带着翠屏走了进来,网一进屋,翠屏就对着云锦行下礼去,“奴婢给主子请安。” “好了,快起来吧。”云锦微笑着拍拍自己身边,“我身子不方便,你坐到这儿来吧,咱们说说话。” “那奴婢就愈矩了。”翠屏话虽是这么说,却并没有在炕上坐实,而是屈一膝于炕沿之上,半边身子还是立在炕下,然后担心的看着云锦,“主子,听说您的身子不适,奴婢担心极了,不知现在怎么样了?看主子的样子,可是腰伤了,怎么样?可疼的厉害吗?” “看着,这嫁了人就是不一样”云锦笑着对一边的绿语说道。“翠屏居然也多起话来了。”“是啊。”绿语也凑趣的说道,“翠屏姐现在就象主子说的那个什么来着?哦,对了,是话痨。” “死丫头”翠屏瞪了绿语一眼,“亏我刚才心里还夸你稳重了来着,没想到你这贫嘴的毛病一点儿也没改。” “我也只在主子面前才这样”绿语笑着说道,“其他时候我可一直都很注意的。” “我信你才有鬼。”翠屏恨恨的白了绿语一眼。 “真的”绿语连连点头,“不信你问主子。” “这倒是没错的”云锦点了点头,“好歹她也是在宫里呆了那么些日子的,再跳脱的性子也磨出来了。” “主子”翠屏看云锦又有些走神的样子,忙转移话题说道,“李卫也托我代他跟主子您请安。他说之前在户部时,蒙主子的恩典,也喝了不少好汤,现在还怀念着呢。” “这事儿他记得当然清楚,我那时是可怜那些人被爷累的太狠了,所以才叫你去送汤的,没想到倒是成全了他,平白的得了你这么个大美人贤内助。”云锦笑了笑,又关心的问道,“怎么样?这些日子你们过的还好吗?有难处可不许瞒着我,还有,李卫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有的话,你告诉我,我让爷去收拾他。” “没有。奴婢过的很好。李卫对奴婢也很好”翠屏笑着说道,“只是他总跟奴婢念叼,说在兵部里打混的人太多,不如在爷手下当差痛快。” “他倒是与众不同”云锦摇着头笑,“我记着爷的手下可都是叫苦连天的,恨不得马上调走才畅快,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觉得跟着他痛快。” “李卫说了”翠屏恭敬而又认真的说道,“爷虽然对手下要求的严,但也惜才,只要是真有能耐的,爷必然不会埋没,但凡是真想有一番作为的人,都会觉得跟着爷很痛快,象他现在在兵部,西北那面还打着仗呢,按说兵部应该是正忙的时候,可是那里正经办差的却根本就没几个,派到他头上的,也没什么正经差事,清闲是清闲了,但心里实在是憋闷的慌。” “你告诉李卫”云锦想了想对翠屏说道,“要想有一番作为,并不一定要在一个地方呆死,还是应该多历练些才好,了解的越多,将来做起事来也就更得心应手,没有正经差事不要紧,他可以多听多看多想多体会,总是会有收获的,放心吧,李卫是个有才的人,爷不会埋没他的。” “主子太夸他了”翠屏笑着说道,“其实他算什么有才,肚子里的那水连奴婢都不如,不过是仗着脑子活泛罢了,再有就是对主子的一片忠心。” “你别小瞧了李卫”云锦正色的对翠屏说道,“肚子里有墨水的人多了,但脑子活泛又会用的人却是不多。相信你主子我的眼光。只要他好好的跟着爷,将来一定会有大作为的。” “是,主子的教诲奴婢记下了。”翠屏起身对云锦行了一礼。 “主子”正在这时,碧柳快步走了进来,“爷回来了。” “这么快?”云锦一愣,又马上说道,“赶紧扶我起来。” 翠屏和绿语赶紧上前去扶云锦下炕,还没等她下来呢,四阿哥已经进来了。 “过了这么些日子,你这腰怎么还是这样?”四阿哥看到云锦扶着腰往炮下挪的样子,皱了皱眉,“行了,你也别折腾了,就在炮上呆着吧。” “没事儿,其实云锦已经好多了”云锦还是坚持着下了炕,对四阿哥行了个不那么标准的礼,“云锦给爷请安,爷一路辛苦了。” “好了,扶你主子坐那儿吧。”四阿哥冷冷瞪了绿语一眼,然后遥自走过去坐下。 “奴婢给爷请安。”绿语扶云锦在四阿哥一侧就坐的时候,翠屏上前给四阿哥行礼。 “你来了”四阿哥看了看翠屏,语气放平和了些,“李卫呢?” “回爷的话”翠屏恭敬的低头回话,“奴婢是因为听说主子身体不豫,所以才过来请安的,李卫不知道爷今儿个回府,所以没跟奴婢一起过来。”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回去告诉李卫,让他好好办差可不能给爷丢脸。” “是。”翠屏答应一声,然后向四阿哥和云锦行了一礼,“奴婢 感谢“屹如姚红。”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九十二章 轻拿轻放 “绿语,把爷的家常衣服取来。“云锦等翠屏走后语一声,准备起身侍候四阿哥换衣服。 “行了,你好生坐着吧。”四阿哥看着云锦扶着腰直着身子要往起站的样子,皱着眉没好气的说道,“就你现在这个样子,等你给爷换好衣服,怕是天都要亮了。” “那让绿语侍候爷吧。”云锦当然不会把四阿哥的嘲讽之言放在心上,笑着吩咐了绿语一句,又叫过碧柳来,“去把小主子们都叫来吧,说他们阿玛回来了,让他们过来请安。李侧福晋和耿格格那里也派人去告诉一声,让三阿哥和五阿哥下学之后,才来给爷请安。”“我还有话要跟你们主子说。让他们等会儿再来”。四阿哥跟着吩咐碧柳一声,这时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回椅子上对绿语说道,“你也下去吧,把叶太医叫来,一会儿我有话问他。” 叶太医自进宫以来,主要的工作就是诊治太后,太后薨逝之后,康熙虽没说迁怒于他,但也不是很喜欢见到他,正好云锦的腰伤又复了,康熙就将叶太医打过来了。 “是绿语和碧柳一起答应着出去了。 “爷”。云锦疑惑着看着四阿哥,又上下打量着他,“可是您的身子有什么不适吗?” “我有什么不适的”四阿哥冷冷的看着云锦,“我是要问问他是怎么给你治的,过了这么久,非但一点起色都没有,这人也越的瘦了。” “爷”云锦赶紧说道,“这事儿怎么能怪叶太医呢,他早就说过了,云锦的伤不能急,得慢慢养,怎么也得两三个月才能全好呢。” “那你这个瘦劲儿呢?”四阿哥声音依旧冷冷的,“也得两三个月以后才能全好?。 “云锦哪里有瘦了?成天价动也动不了,不是吃就是睡,怎么可能瘦?”云锦打了几句哈哈,就赶紧转移了话题,“爷这次出去可还顺利吗?” “还好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冷冷的说出再个字。 “皇上这次带的人够齐的啊。”云锦缩一缩脖,没话找话的说道,“除了七弟和老十四,能带的皇子们可是都带着了。” “怎么,你有意见?”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云锦怎么敢有意见呢?。云锦知道是自己没听他临走前嘱咐的话。惹得这位四大爷不高兴了。陪着笑说道,“这不是跟爷闲聊嘛 “对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你想着准备准备,皇阿玛说要到咱们园子里来 “什么时候?”云锦心说老康你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就算是你想表达对四阿哥的重视,也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可见得你的身子是好了,居然也不体谅体谅自己这个病号,可是他老人家既然话了,那就只能接待了,而且还得接待好了,谁让人家是大呢。 “跟以往的日子差不多吧”四阿哥平静的说道,“虽然皇阿玛已经下旨,停了万寿朝贺筵宴,但他还想到咱们园子里来看看,估计是想回忆去年皇太后祖母过来时的情形。 “那就这样准备吧”。云锦忍下心中浮起的酸楚,想了想说道,“既要让皇上能回忆起太后,又不能让他太伤感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四阿哥点了点头。 “那兄弟们也象以往一样都过来吗?”云锦又问四阿哥道。 “你先照着都过来准备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到时候再看皇阿玛的意思 “行,云锦记下了云锦点头答应着,又下意识的直了直腰,这么着坐在椅子上,时候长了,她的腰还是有些受不了。 “让你在炕上呆着不听,现在尝到苦头了吧?。四阿哥的脸又冷了下来 “云锦不是见着爷回来高兴嘛”云锦涎着脸冲四阿哥笑着,“现在只有麻烦爷扶云锦一下了。” “多四阿哥冷哼一声,起身到云锦的椅子边上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啊云锦让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老实点儿四阿哥板着脸瞪了云锦一眼,然后将手扶在她的腰上,小心的保持着平稳将她送到炮上。 但不管怎么保持平稳,这么被抱着,腰还是难免要疼的,只是云锦现在却是完全感受不到了,她只注意到四阿哥的动作,他的脸虽然绷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就象在捧着一个易碎的稀世珍宝一样,轻拿轻放的将自己从椅子上移到了炮上,而且还很体贴的拿过被子来给自己盖在腿上。 “看什么?”四阿哥做完了这些之后,见云锦正睁 二良睛在盯着自己。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门 “没什么”云锦赶紧摇头。她可不想把四阿哥的体贴之举给吓回去,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爷,您坐这儿,云锦还有事儿要问您。” “什么事?。四阿哥脱鞋上杭,坐在云锦的身边。 “爷,老十四那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云锦身子向前倾,想拉过被子来给四阿哥盖腿,又吃了他狠狠的瞪过来的一记眼光。 “什么怎么回事儿?。四阿哥拉过云锦身上的被子,将他们两个人腿一起盖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了那个大将军王的缘故”云锦将头靠上了四阿哥的肩,皱着眉头说道,“我觉得老十四现在比以前更加的”。云锦停顿了一下,措了措词,“更加的张扬了,与老八老九那边的来往也就罢了,反正他们以前也是在一起的,可是他总到咱们府上来算怎么回事儿?这么着不知顾忌,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只怕他害人害已。” 其实十四阿哥害不害已,云锦倒是并不怎么担心的,她只担心十四阿哥的这些做法会连累到四阿哥。从这些年康熙的表现来看,估计他也是一直在挑选着继位的人选,所谓的九龙,大阿哥、二阿哥、八阿哥肯定是没戏了,九阿哥、十三阿哥是辅助他人的,十阿哥也已经退步抽身了,剩下来的就是三阿哥、四阿哥和十四阿哥。 按照现在外面的局势来看,好象是十四阿哥的风声最高,但云锦却认为这三个人当中,十四阿哥是最没希望的,严格的说来,他应该是从来就没有过希望,或许在一废太子的那段时候,因为十四阿哥对兄弟讲义气,康熙曾经对他有过喜爱,但经过这些年来十四阿哥种种不争气的表现,应该已经把这种喜爱给磨没了,之所以现在康熙还会表示出对他的宠爱之情,十之**是因为要用他来当个挡箭牌,为自己私下里选择继位人选当掩护。 那么剩下来的就是三阿哥和四阿哥了。虽然云锦一直怀疑唆使太医来害康熙和太后的人就是三阿哥,但这个事儿却一直都没能查出真相,想来康熙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这么费尽心机来谋算自己,再加上这些年三阿哥除了有些个争宠的举动以外,其他方面表现的也还算不错,所以康熙对他和四阿哥也一直在进行着公平的分配,在京城去了四阿哥的园子,到热河就去三阿哥的园子,这次派了四阿哥去祭祀,下一回就派三阿哥去。 不知是因为四阿哥在差事上的表现比三阿哥出色,还是因为四阿哥平时做人比三阿哥低调,又或者是康熙查到了什么,反正从那次封世子的事件中,云锦觉得康熙是做出决定了。后来他的种种表现也证实了这一点,在这种关健时候了,云锦可不想因为十四阿哥的幼稚行径毁了四阿哥一直以来的努有 “怎么?”四阿哥脸沉了沉。“我不在府里的这些时候,他也来过吗?” “那衅没有”。云锦摇了摇头,“只是十四弟妹来过,带来些药材,说是老十四从西边带回来的。对我的腰伤或许有好处。” “别什么人的药都用”。四阿哥面色淡淡的说道,“先让叶太医看过之后再说 “这我自然知道”。云锦笑了笑,“十四弟妹一走,云锦就将药材给叶太医了,他看过之后,说药是好药,只是要琢磨琢磨怎么用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那等他琢磨好再说吧。”四阿哥不经意的说道。 “爷,瞧您把话题扯哪儿去了?”云锦拉过四阿哥的手,在上面轻轻的打了一下,“差点儿让您给拐沟里,怎么会说到药材上去了呢,之前明明是在说老十四张扬的事儿。” “这药材之事是你先说起的。你倒学会混赖了”。四阿哥使劲儿握了握云锦的手,“行了,你也不用想这些个,老十四张扬也张扬不了几天了,说不得过些日子他就要回去了。” “回去?”云锦心中一动,“是回西北吗?皇上已经露出这个意思了?”虽然历史上康熙驾崩时,十四阿哥确实是在外面的,可是云锦却不能确定自己穿过来之后,还会继续这样,如果十四阿哥这次没走,以八阿哥残存的势力加上他们新展出来的人脉,说不定就会增加一些变数。 “这你不是早想到了吗?”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皇阿玛虽没明确说出来,但在一次跟我私下说话时,隐约露出点那个意思。”,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绷。,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九十三章 当成祸害呗 “那皇上有没有说。让老十四什么时候离开京城?”云些着问道。 “你的脑子也傻了不成?”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皇阿玛打算让老十四离京的事儿,也只是我从他的话里猜测出来的,他又怎么可能明确的告诉我,会在什么时候让他离开呢。” “我不是想着早点儿送走这个祸害早点儿省心嘛”云锦摇着头,有些惭愧的笑了笑,“看着吧,爷这一回来,他肯定又是要经常上门来了,这一向对咱们横眉冷对,避之惟恐不及,请个安就象是受了多大屈辱的人,冷不丁的热情似火,态度恭敬亲切起来,其实也是挺吓人的,弄得我这心里一直毛毛的。” “什么毛毛的?”四阿哥轻打了云锦的手一下,“你把老十四当成什么了?” “当成什么?当成祸害呗”云锦把着四阿哥的手看着他,“我真的觉得老十四在京城呆久了不是什么好事,尤其走到咱们府里来的多了更不好。” “放心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估摸着,在这次避暑出之后,老十四就该回去了。” “避暑?”云锦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康熙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想到要去避暑,太后这网走才几个月啊,他怎么会有这个心情的? “当然不是现在”四阿哥摇了摇头道,“待给皇太后祖母行过百日致祭礼之后,就要把她老人家的粹宫移到新陵地宫了,等祭拜结束以后,大家才会出去热河的。” “太后要移粹宫了”云锦马上看着四阿哥,“那我” “你哪里也不许去!”四阿哥直接打断云锦的话,“再说就你现在这个模样能去哪?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养伤。”“可是”云锦眼睛?又泛出了泪光,“我想去送送太后。” “行了,别再哭了,你哭的已经够多了”四阿哥从旁边扯过一条帕子来给云锦拭泪,“不是我不想让你去。只是你现在的身子根本就去不了,皇太后祖母如果天上有知,也不会愿意让你这般糟蹋身子的,你忘了,你受伤的时候,他老人家是多么着急的。” “太后。”云锦听四阿哥这么一说,更忍不住了,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让她赶紧拿过四阿哥手中的帕子遮住了。 “这越说你反倒越哭起来了”四阿哥无奈的看看云锦,伸出胳膊去把她搂在怀里,叹了一口气,“放心吧。皇太后祖母移樟宫的时候,皇阿玛让我去读文告祭,到时候我会把你的心意一并带去的。等你的伤好了,我再带你去祭拜她老人有” “那好吧”云锦也知道自己眼下的状况,确实是去不了,“就拜托爷了。” “那是我的祖母,你还拜托上我了?”四阿哥紧了紧搂着云锦的胳膊,“倒是你,这段时候一定要好好的把身子养好,别等我从热河回来,看到的还是你这病怏怏的样子。” “怎么?”云锦疑惑的看着四阿哥,“这次避暑爷还要扈从?” 四阿哥从来都是留京的人,这两年康熙倒是一反常态,走哪都愿意带着他了,或许这也是他在向世人表示自己对四阿哥的看重之意,只是他选在这个时候带着儿子们出去游玩,云锦的心里还是不那么舒服。就算是帝王家不用守孝那么长时间,那也不用网把太后下葬,就出去玩乐吧。 “没错儿”四阿哥点了点头,“这次跟着皇阿玛去畿甸的人,都被皇阿玛点了随驾去避暑,只小十七被皇阿玛界下来与七阿哥一起处理京中事务。” “亏得他倒还真有玩乐的兴致。”云锦还是没忍住,念叼了一句。 “皇阿玛的岁数也大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摇了摇头,“皇太后祖母薨逝他也是十分的伤心,到热河去散散心也是好事,再说去那边也不是只为了玩乐,还要行围,蒙古那边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总不能让他们干等着吧。” 四阿哥这个理由云锦并不认可,太后薨逝是去腊月初六,现在都已经到三月份了,如果康熙不想去的话,本可以早点通知蒙古那边的,说白了其实他还是想去,不过云锦想想倒也不在这个事儿上纠结了,毕竟寄托哀思不见得非要体现在形式上,毕竟康熙是一国之君,毕竟他岁数也不小了。更重要的是,云锦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现在已经是康熙六十一年了,如果历史没有改进的话,康熙也即将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倒是云锦不懂事儿”云锦冲四阿哥勉强的笑了笑,“那爷就好好的陪陪皇上吧,让他开心一些。” 对康熙驾崩的日子,因为关系到四阿哥的继位,云锦也曾仔细回想过,但是她只记得好象是年底,具体的日子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后来太后病重,她一门心思的去照顾她,也就顾不上这个问题,再后来太后薨逝,她又只顾着伤心,更没心思去理会这个了,现在想一想,还是只能确定是在年底,而且是在京城里,也就是说,这次避暑之旅行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不过这个事儿也真不好说,云锦对这些个历史只记了个半吊子,而这些个历史又被改了化扭八歪。能确定改过的有八公主到现在还活着,十三阿哥的腿没事,还一直跟着康熙出巡,年羹尧和年氏早早的就死掉了,还有乌喇那拉氏成了植物人,再有四阿哥多了安之、乐之和默之这三个孩子等等。这么算下来,被云锦或者是因为云锦而改动的历史还真的不少,至于太后的薨逝,虽然云锦不记得历史的真正时间,但总觉得应该是比现在早的,在有了这么多变数的情况下,康熙还能按照历史的正常时间驾崩吗? 并不是云锦盼着康熙离开人世,毕竟他对自己也算很不错了,对自己生的孩子也很宠爱,拿不准他驾崩的时间,有好多事就不能确定,尤其是在历史已经被改动过的情况下,如果他不是在历史上的那个时间离世。那四阿哥还能坐上皇位吗? 感谢“丹凤”投出的粉红票!日o8姗旬书晒讥齐余 第六百九十四章 力道上还差的多 子”碧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主子们来给爷…入了。” “不是说让他们等会儿吗?”四阿哥皱了皱眉。 “这不是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嘛”云锦笑了笑,“想来孩子们是想早一点见到爷才急着过来的。” “哼”四阿哥冷哼一声,“肯定是安之这小子鼓动的,他就没有一点耐性。” “叫他们进来吧。”云锦没接四阿哥的话,只笑着对外面扬声说道。 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动作迅的起身下了炕,等到安之他们进来,四阿哥网将将站好,还没坐到椅子上呢,孩子们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阿玛居然站在那里,也都是一愣。云锦自然知道这是四阿哥要保持做阿玛的威严形象,心下暗自好笑,但对着四阿哥带着冷气看过来的目光,也还是赶紧摆出一副抱歉的样子。“你们过来,是就准备这么站着的吗?”四阿哥走到椅子那儿坐下来,冷冷的瞪着安之他们。 “给阿玛请安。”孩子们互相看了看,连忙走上前去对四阿哥行了一礼。 “哼,我这几日不在家,你们倒是越的没有规矩了。”四阿哥接着向外散着冷气,“不是让你们等着吗?怎么没等叫就自己跑过来了?” “好了,爷,孩子们也是太想你了嘛。行了,都起来吧”云锦连忙打圆场,又伸手叫过一脸委屈的乐之,“乐之,过来,到额娘这里来。”虽然知道乐之这是在驳取四阿哥的怜爱之情,但因为太后的离世,云锦对导之也是充满了疼惜。把她叫上炮来搂在自己怀里。 “是我带他们来的,我着急见阿玛了”安之根本就没把四阿哥的冷气场当回事,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阿玛,这次给我们带什么回来了?” “带什么?”四阿哥对乐之投过来一抹安慰的眼神,看向安之的眼神却转为清冷,又从她的手里抽回自己的胳膊,“你当我是去玩的吗?” “阿玛”默之从一旁碧柳的手里拿过一摞纸,颠颠的凑到四阿哥的另一边,“这是我写的字,额娘说写的很好呢,听说阿玛回来了,我特意都带过来给你看看,阿玛,你快看啊,我写得是不是比安之哥哥好了?” “多!”安之丝毫没被四阿哥的举动打击到,神经顽强的靠在四阿哥的身侧,不屑的看了默之一眼。“想赶上我?等你再长些年再说吧。” “那是因为我比你小”默之不服的说道,“如果我象你这么大,肯定写的比你好。” “可惜你就是比我小”安之得意的看着默之,“永远都比我” “才不会呢”默之使劲儿的摇着头,“额娘说了,只要我努力吃饭,就会快点儿长大,然后就会过你了”说到这儿,又拉着四阿哥的胳膊晃着,“阿玛,是不是这样?只要我努力长大,会有一天过安之哥哥的,是不是?” 四阿哥正要看默之写的字呢。被他这么一拉一晃,哪里还能看的清楚,抬起头来瞪着眼睛网要说话。安之就抢在他前面开了口。 “不可能”安之就直接干脆利落的告诉默之,“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额娘是骗你的,她只是想让你多吃饭。” “才不会,额娘才不会骗我”默之冲着安之瞪着眼,又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云锦,“额娘没骗我,是不是?” “当然”云锦已经把乐之叫到坑上搂在自己怀里了,听到安之拆自己的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柔声安慰默之,“额娘怎么会骗默默呢。” “看吧”默之高仰着头看着安之,“明明就是你在骗人,还要说额娘小心一会儿阿玛打你屁股。” “笨蛋”安之送给默之一个大大的白眼,“额娘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骗人,你应该去问阿玛。” “问就问”默之使劲儿晃着四阿哥的胳膊,“阿玛,你说话啊,额娘没骗我,是不是?” “都别吵了”四阿哥让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连摇带吵的,脸越来越沉,终于冷冷的喝了一声,又狠狠的瞪了一眼云锦,“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安之和默之让四阿哥这么一喝,都不出声了,互相对视一眼。又同时恨恨的扭过头去,云锦只觉得头都大了,本来这两个孩子的关导已经好多,什么时候又对起来了呢?看来自己这些日子只顾着思念太后,对孩子们的教育也疏忽了。 “阿玛”这时云锦怀里的乐之却开了口,眼睛里含着泪光怯怯的看着四阿哥,“乐之也让阿玛不省心了吗?” “没有”四阿哥一看到乐之,脸也软了 三也柔了。起身甩下两个男孩。走到坑边坐下来,伸手小口,乐之的头,“阿玛没说乐之,乐之最乖了,怎么会让阿玛不省心呢?。 “阿玛从来都对乐之偏心”安之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也走过来上了炮,对着乐之刮着自己的脸。“羞羞脸,这么大了,还对阿玛撒娇。” “安之”。四阿哥搂过乐之来,瞪着安之说道,“瞧你这点儿出息,居然跟你妹妹计较,那好,我也来偏心偏心你,把你这些日子做的功课拿来我看看 “阿玛”。安之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又谄笑着看着四阿哥,“安之怎么会与乐之计较呢?安之一直都很照顾乐之的,是不是?”安之说完之后,看着乐之。 “是啊,阿玛”。乐之点了点头,用软软的声音对四阿哥说道,“安之对乐之很好,见乐之为老祖宗伤心,还给乐之捉毛毛虫玩。” “安之”。四阿哥看向乐之的目光冷了十倍,“去,赶紧去把你的功课拿过来,我要好好的检查检查。” “好了,爷”。云锦赶紧把安之拉到自己那边,“您才网回来,应该多歇歇,检查功课的事儿,就先放一放吧,默之,你不是要让你阿玛看你的字吗?还不赶紧去拿过来,让你阿玛好好看看 “好”。本来已经爬到扰上挤在云锦身边的默之高兴的答应一声,动作十分麻俐的下了地,拿着被四阿哥放在桌上的那摞纸迅跑回来重新爬上了坑,将那字递到四阿哥的面前,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爷”。云锦也催着四阿哥道,“您看看,云锦觉得默之写的很不错呢。” “就你那两笔字,能看出什么来?。四阿哥接过那摞纸来,又横了云锦一眼,“别没的把默之的字也给带坏了 “云锦当然知道自己的字不行”云锦浑不在意的笑着说道,“所以默默一直都是照着爷写的字贴在练的。” “那本来就是应该的。”四阿哥连看都不看云锦了,只一页一页的翻着默之的字。 “阿玛”。默之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四阿哥,一个劲儿的问着,“怎么样?默之写的很好吧?” “还行吧”四阿哥看完之后,说出了这么个评语,虽然知道这已经是他在表示赞许了,可云锦还是气得想上手去掐他,谁知这位四大爷随后又接着说道,“只是力道上还差的多,要勤加练习才是。” “爷,默之才多大?”云锦也顾不得当着孩子们的面了,直接丢给四阿哥一个白眼,“您指望着他能有多大的力气。” “没事儿,额娘”安之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表示着,“以后我带着默之练武,一定会让他有力气的 “好”要不说这孩子就是忘性大,刚才默之还和安之闹别扭呢,现在听到安之这话,不只是连连点头,脸上还满是笑容,“默之要跟着安之哥哥练武 “默默”。云锦看着这缺心眼的孩子。心里叹了口气,你跟谁练武不好,跟着安之练,那不是找罪受呢吗?“安之自己练武已经够累了,你别去打扰他,等额娘再找别人教你。” “是啊,默默”在四阿哥怀里的乐之也开了口,她也一直跟着云锦这么叫默之,“安之的武功都是跟十三叔学的,你也可能跟他学啊,还有,十叔的功夫也不错的 “可是十三叔现在连教我都没时间了,哪里还能再去教默之吧”。安之抢着说道,“十叔也不常到咱们府里来,还是我来教吧,我不怕打扰,最多我再找时间练习就好了。” “就这样吧”四阿哥老神在在的拍板定案,“让默之先跟安之学,等十三弟有时间了,再来教他吧。” “好啊”。默之笑着点头,“我会好好学的,到时候写字就有力道了。”云锦看着乐之没心没肺的笑容,又看看也是一脸无奈的乐之。很是无语的暗叹了一口气,之前没觉得默之有这么傻啊,难道是因为对自家兄弟的信任?当然,云锦相信安之是不会害乐之的,或许只是开始时会有点恶作剧,只是安之那个性子,默之跟着他练武,要说没有危险那才是见了鬼呢,云锦心里暗下决心。以后只要他们在一起练武,旁边一定要有人看着,而且这人还不能少了,那些个会武的丫环们有多少算多少,都要打过去。 感谢“行政媳妇蜂蜜豆豆没钱买书看”投出的粉红票! 第六百九十五章 或许是太舒心了 “爷云锦想起一件事来。提醒四阿哥道。“您不瓦”太医来嘛?” “绿语”。四阿哥叫进绿语来问道,“叶太医到了吗?” “回爷的话”。绿语恭身回话道,“叶太医已经过来了,正在偏殿等爷的传唤呢。” “把他带到正堂去吧”。四阿哥点了点头吩咐道,“我这就过去。” “是绿语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阿玛”。乐之睁着大眼睛。有些紧张的看着四阿哥,“您为什么要找叶太医啊?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乐之别担心”云锦知道乐之对太后的薨逝心里还有阴影,赶紧笑着对她说道,“你阿玛没事,只是有话想问叶太医。” “是啊,我没事儿”。四阿哥也对乐之笑了笑,“我只是要去问问你额娘的伤怎么样了?” “我知道”默之这个小话痨又开了腔,“额娘的伤还没好。现在还不能走路,也不能吃饭。” “爷快去吧”。云锦恨不得把默之这个小耳报神的嘴巴捂住,顶着四阿哥投过来的冰冷视线却不能那么做,只好赶紧哄这位大爷出门,“让叶太医等久了也不好。” “哼”。四阿哥瞪着云锦好一会儿,才看着安之他们说道,“你们在这里呆着可以,但不准闹你们额娘,她身上有伤,禁不住你们瞎折腾,尤其是安之,你老实坐着就好,不许乱动 “又说我”。安之嘟着嘴说道,“我才没瞎折腾呢 “碧柳”。云锦见四阿哥一副想话的模样,赶紧叫进碧柳来,“侍候爷去正堂。” “是。”碧柳掀起门帘,低头侧身。 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又警告的看了看安之,这才走了出去。 “安之,你也是的,你阿玛说什么你就听着呗”云锦轻责着安之,又看向默之,“还有默默,你怎么什么话都跟你阿玛说?。 “什么?”默之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看着云锦,“默默说什么了?” “算了”云锦泄气的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过些日子你们皇玛法要到咱们园子里来,你们几个好好准备准备,弄些礼物什么的,反正是尽量让他老人家开心就对了说到这儿,云锦看了看安之。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我知道了安之嘟着嘴说道,“到时候我不能瞎折腾。” “安之,你过来”。云锦把安之叫到自己身边,摸了摸他的小脸道,“咱们大清是马上得的天下,你又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喜爱武事是很好的,你皇玛法也是因为这个喜爱你的,其实你阿玛心里也很喜欢,只是他不爱说出口而已,这点我想你心里也很清楚是不是?” “嗯。”安之点了点头。 “这次你皇玛法过来”。云锦接着对安之说道,“你尽可以在他面前展示这方面的才能,只是不要带着他一起去做,他老人家现在岁数大了,有些激烈的活动不能做了,否则会有危险的“嗯,我记住了安之认真的点了点头。 “还有乐之”云锦将乐之搂在怀里。“额娘知道老祖宗离开后,你很伤心,其实额娘也是这样的。还有你阿玛,你皇玛法,他们都很伤心,但是你阿玛说的一句话是很对的,老祖宗肯定不会希望我们一直伤心下去的,她希望的是我们能过得很好,过得开开心心的,这样她在天上也会很开心的,所以,这次你皇玛法来后,不是说你不可以跟他说一些老祖宗的事儿,但不能说的太多,不要惹你皇玛法伤心,知道了吗?” “好的,我知道了。”乐之也乖巧的答应着。 “默默”云锦捏了捏自己最小儿子嫩嫩的脸蛋,“你到时候可以带着你写的那些字去给你皇玛法看,也可以把你喜欢的那些故事讲给你皇玛法听,还有”云锦看了看一旁的安之,“你还可以把安之是如何教你练武的事儿说给他听,我想你皇玛法一定会喜欢听的 “好默之连连点头,“我会跟皇玛法说的 “额公”安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尊,嗫嗫的说道,“我又不会做什么。” “我说你会做什么了吗?。云锦笑着着着安之。 安之又摸了摸自己头,对云锦吐了吐舌头,然后笑了起来,乐之也一直抿着小嘴在一旁微微笑着,而默之,看越来并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么,但却一点儿也没影响他跟着一起笑。 等康熙到圆明园的时候,云锦的身子也只是勉强能自己下地走几步而已,要陪同他和那些皇子们根本就不可能,好在各项接待她都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到也没出什么差子。再说这次游园的主题是要尽量体现亲情,既不用太过奢华,也不用那么繁琐的规矩礼数,再加上包括弘昼在内的几个孩子们表现的也算可圈可点,让康熙过的很是舒心,或许是太舒心了。 “什么以?。云锦睁大了眼睛看着四阿哥,“爷说什么?。 “我说,皇阿玛说过几天还要到咱们园子里来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云锦实在是太惊讶了,就是康熙自己的园子,他也没这么频繁的去过,为什么这次对圆明园这么兴趣了?难不成他也知道这个园子最后是被烧掉的,所以想趁它还在的时候,多来看几眼? “皇阿玛想来,还要为什么吗?”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不过他说了,这次来,不带其他皇子们一起来,只他和咱们府里的人一起聚聚。” “是整个府里的人吗?”云锦很是疑惑。 这倒是很意外,康熙到自己儿子的园子里游玩,一般都是皇子们陪同的,女人一般只见嫡福晋,皇孙们也只捡自己喜欢的见,象这样要见整个府的人可是绝无仅有的。 “嗯,整个府里的人”。四阿哥肯定的点了点头,“你提前跟那些人交待好,我不想看到有人做出一些不好的事儿来 “放心吧,我会对他们说明白的,这是咱们府里的大事,云锦不会容许有失的。”云锦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四阿哥道,“那李侧福晋呢,要不是接她回来 “她的病还没好呢,接回来做什么?”四阿哥皱了皱眉,“没的冲撞了皇阿玛。” 第六百九十六章 实在是太强大了 十隔几日。当康熙再次来到圆明园的时候。雍亲王府倾司所有的主子们全都站在园子里等候了,虽然每个人心里所想的肯定是不尽相同,但他们表现出来的外在都是恭敬而庄重的,当然也有人例外,诸如为弘时生下长子的妾室钟氏,虽然竭力在掩饰,但那种惶恐之色却还是很浓重的散了出来,惹得弘时一个劲儿的瞪她,他越瞪眼,钟氏就越害怕,结果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四阿哥见到这个情形,面色一沉,冷冷的往弘时那边瞥了一眼,不是所有人都象安之那般的粗神经。可以置四阿哥的强大气场于不顾,就连已经当了爹的弘时也不行,吃四阿哥这么淡淡的一瞥,下意识的就瑟缩了一下,然后就更加凶狠的去瞪着钟氏。也让钟氏的脸色一路惨白到底。 云锦看到这种情形也是不禁暗暗摇头,弘时的想法是好的,看来他也知道康熙此次前来,想看到的是一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的感觉,他也知道一个吓得不知所措的女人不会给自己增分的,可是难道他以为用眼睛瞪她,就会让她好起来吗?这人不只是不了解女人,而且对他阿玛居然也是一点儿都不了解,连四阿哥为什么看他都不知道。 心底里叹了口气,虽说弘时未必会领情,但云锦也不想让康熙看到这么个受了惊的兔子,网想走过去安慰两句,就又站下了,因为康熙的队伍已经过来了。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见康熙走下步辇,四阿哥紧走两步上前请安,“皇阿玛一路辛苦。” “不辛苦”康熙笑着摇了摇头,“到自己儿子的园子里有什么可辛苦的。” 而云锦这时也带着府中其他诸人给康熙行礼请安。 “好,都起来吧。”康熙看了看眼前这些人,点头笑了笑。 “阿玛”这时元寿也走了过来,向着四阿哥和云锦以及弘时行礼。 “可是你又央求你皇阿玛,让你偷懒逃学了?”四阿哥一见元寿,脸就板了起来。 “别怪他”康熙笑着摆摆手,“是我要带他来的,今儿个是你们府中人一起相聚,哪能缺了弘历呢?” “行了,起来吧。”四阿哥淡淡的吩咐元寿道,“还不赶紧扶你皇玛法进园子。” “老四啊”康熙看着四阿哥叹了口气,“你哪都好,就是这对子女也是太严肃了些。” “皇阿玛教的是”四阿哥忙冲康熙行了一礼,“儿子以后会注意的。” “要你改,怕是也难了”康熙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先进园子吧,找个地方坐下来,我先看看你们府里的人,不是说老四你也添孙子了吗?也抱来让我瞧瞧。” “里面已经备好地方了”四阿哥恭立在一侧,肃手说道,“皇阿玛请。” “嗯。”康熙在四阿哥和元寿一左一右的陪同下,往圆明园里走去。 云锦看着这个场景,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是康乾盛世时期连着三代的帝王啊,他们走在一起,任何一个知道历史的人都会感叹,实在是太强大了,盛世时期的帝王却是行走在代表中国人屈辱的圆明园之内,云锦的感觉太复杂了,很是难以言表。 “侧福晋。”耿氏轻轻的叫了云锦一声。 “哦,我们也赶紧进去吧。”云锦这才反应过来,见康熙他们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赶紧招呼着这些人一起跟上去。 “这些都是老四的女人吗?”康熙在事先准备好的屋子里坐了下来,看着那些恭身而立的女人们。笑着问正给自己斟茶的云锦。 “回皇上的话”云锦将倒好茶的茶碗双手端到康熙的桌子上放好,然后退后几步,冲着康熙行了一礼,开始介绍道,“这是格格宋氏,是最早跟着爷的人,爷第一个女儿,也是第一个孩子就是宋氏所生,只可惜夭折了,据说当时爷伤心的跟什么似的,云锦那时候不在,不知皇上是否还记得?” “奴婢给皇上请安。”宋氏赶紧走上前来给康熙见礼。 “嗯”康熙点了点头。“好象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这也难怪,第一个孩子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当时联第一个孩子夭折的时候,联也是很伤心的。” “云锦言语不当,惹皇上想起伤心事儿了,还请皇上责罚。”云锦赶紧向康熙请罪。 “今儿个联过来,就是来闲聊的,不用这么拘着”康熙笑了笑,又看了看宋氏问道,“除了那个夭折的长女之外,你还生过一个女儿吧?”云锦敢打赌,康熙在见这些人之前,肯定已经了解过他们的情况了,所以这句话其实不是个问句。而是个肯定句。 “回皇上的话”宋氏低着头说道,“奴婢是还生过一个女儿,不过也夭折了。” “真耳惜”康熙摇了摇头。对一旁的魏珠说道,“一会儿给她一份赏。” “晒。”魏珠答应一声。 “奴婢谢皇上恩典。”宋氏向康熙行礼谢恩。 “好了,你退过一边吧”康熙挥了挥手,看向云锦,“你接着说吧。” “是”云锦又冲康熙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始继续介绍,“这是耿氏,是皇上您在四十三年赐给我们爷的格格,弘昼就是她生下的,比元寿只小三个月。” “奴婢给皇上请安。”耿氏也出列向康熙行礼。 “好,赏。”康熙这次只说了两个字。 “奴婢谢过皇上的恩典。”耿氏给康熙行礼谢恩之后,知趣的退过一边。 “这两位是五十五年皇上赐给我们爷的格格,郭氏和安氏。”云锦接下来介绍后进府的那两个格格。 “赏。”在那两个格格行礼请安之后,康熙的话又缩成了一个。字。 “这是爷的三阿哥弘时的妾室钟氏”云锦最后介绍道,“爷的第一个孙子永坤就是她生下的。” 钟氏直接面对康熙,脸都吓白了,身上一个劲儿的哆嗦,请安的话都说的零零碎碎的,康熙皱了皱眉,直接挥手让她退过一旁了。 “我记着老四还有个侧福晋。是弘时的额娘吧?”康熙看云锦已经介绍完了,淡淡的问道,“她怎么没在?” 第六百九十七章 算是歪打正着了吧 “回皇玛法的话没等云锦说话。弘时上前一步对及”…道。“我额娘生病了,蒙扭祜禄额娘照顾,已经在南面的别院休养一年多了。” 云锦并不因为弘时的抢话而生气,更不会因为他话中的告状之意而担心,她只是对他的愚蠢而烦恼,这个人到底是长脑子没长?到了现在,他还认为康熙对李氏的事儿毫不知情吗?就算他白目到猜不出康熙会对自己的儿子进行监视,难道居然也白痴的认为,康熙要与四阿哥府里的人见面之前,会不先进行一番了解吗? 自从李氏被移到别院休养之后,四阿哥又曾经去与弘时长谈过一次,然后这一年多以来,他表现的还算低调,虽然还是看不出他对自己有什么尊敬之意,但至少他也不会来挑衅,所以云锦本来以为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呢,没想到他却挑了今天这个时候跳出来表现一把。 云锦倒不怕康熙会认为自己刻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康熙虽不是那么完全了解,但封世子的事儿是否与自己有关他可是心知肚明的,云锦只怕康熙会认为四阿哥治家不严,或者是遗传基因不好,居然会生出这么既没脑子又不识时务的儿子来,想来四阿哥心中也是气恨之极,周身的冷厉之气已经让整个屋子的气温明显下降了,带得其他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那个钟氏更是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康熙倒是面色不变,只淡淡的点了点头,“那就让她好生养着吧 “是弘时承受着四阿哥的冷气压已经变得脸色白了,再听康熙这话就更难看了,嗫嗫的答应着退到一边。 “老四的孙子呢”康熙也不看弘时,接着对云锦说道,“抱来我看看 “是云锦答应一声,却没有动地方。只是看向钟氏。“去把永坤抱过来吧。” 云锦可不会自己去抱那个孩子,且不说这孩子的身体弱的厉害,就算是他很强壮,云锦也不会轻易去沾边的,省得弄出什么事儿来,自己说不清楚。 “是。”钟氏颤抖着声音答应着,然后挪动着慌乱的脚步走向外间,因为怕孩子哭闹吵到康熙,所以永坤的奶妈是等在外面的。过了一会儿,钟氏抱着一个小人儿走了进来,云锦看着她战战兢兢的样子,也不禁替那个孩子提着心。 “魏珠”。康熙想是也看出来了,吩咐一声,“还不赶紧去接过来。” “瞧魏珠赶紧快步走上前去接过永坤来小心的抱到康熙面并。 “长得有几分老四的模样”。康熙没接过孩子,只就着魏珠的手看了看,“只是这身子好似弱了些,魏珠。记着,回宫之后赏些个补品给这孩子,“晒魏珠抱着永坤给康熙行了个礼。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四阿哥上前给康熙行礼谢恩。 “孙儿谢皇玛法恩典。”弘时也再次走上前来。 “都起来吧”。康熙抬了抬手,又吩咐魏珠着,“把孩子还给他阿玛,让他带下去吧”然后又对其他的人说道,“云锦和这些孩子们留下。你们都各自去吧 “奴婢告退那些个女人行礼之后赶紧退下了。 “孙儿告退弘时面上有不甘之色,但康熙已经话了,所以他也只能退下了。 “儿臣教子无方”。弘时退出去之后。四阿哥赶紧跪下跟康熙请罪”“请皇阿玛治罪 四阿哥这一跪,云锦和孩子们当然也赶紧跟着跪下了。 “罢了,都起来吧。”康熙笑了笑”“儿子多了,总有不那么争气的,以后多管管就走了。” “是。儿臣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教。”皿阿哥磕了个头才站起身来。 “皇玛法”安之站起身来。抬起小脸来看着康熙,“安之又学了套新拳,您要不要看看?。 “我也会,我也会”。默之赶紧抢着说道,“皇玛法,这个默之也会,默之打给您看。” “你会什么?”安之不屑的看着默之。“你就会瞎比划。” “我会,我会”。默之大声说道,“我都学会了 “胡说,你根本就没学会安之摇着头不论否认着。 “我学会了默之不服气的叫着。 “又来了元寿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看着康熙,“皇玛法,您看,这才过了几天啊,这两个小子又吵起来了。” “没事儿,这样看着也热闹嘛”。康熙却饶有兴趣的看着安之和默之斗嘴,“听说这两个小家伙吵归吵,但是感情还是不错的 “是啊”。元寿笑着说道 看他们吵得凶。但真要有人欺到他们头上,他们可是外的。” “好,兄弟间就该这样。”康熙笑着点头,又看了看站在一边象看风景似的看着安之和默之的弘昼,“听说你和弘昼在一起也是这样的?” “皇玛法”元寿笑着摇了摇头,“我和弘昼可不象他们似的,虽然遇到事儿我们也会一致对外。但我们却从来也不吵架,再说,就弘昼那个性子,孙儿就是想与他吵也吵不起来啊 “我倒不知道,你居然还憋着想跟我吵架?”弘昼懒洋洋的看着元寿,“不过就你那个稳的不能再稳的性子,又有谁能与你吵的起来了?” “弘昼”。四阿哥皱着眉瞪着弘昼,“看你象个什么样子,好好说话!” “老四”康熙轻责的看了四阿哥一眼,“你又来了,联刚才说过了,不要对孩子这么严肃。行了,你到一边坐着去吧,联与孙子们闲聊,你不要来打扰。”“是。”四阿哥答应一声。退回去正襟端坐了。 “皇玛法”这时候乐之却端着一杯花果茶走到康熙身边,“这是乐之煮的,您尝尝吧 “好”康熙接过去连着喝了几口,然后才放到桌子上,“真好喝,乐之的手真巧。” “花和水果是额娘准备好的。”乐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乐之只是加了水煮出来 “那也很不容易了”康熙笑着说道,“乐之现在还等你再大一些,就可以自己做了。” “嗯”乐之点了点头,“等乐之长大以后,会跟额娘学着做好多好吃的,然后就做给皇玛法吃。” “好。那皇玛法可就等着吃了。”康熙高兴的点着头,然后又拉着乐之的小手问道,“乐之,告诉皇玛法,你现在还会想老祖宗吗?。 “想,还想”乐之点了点头,睁着盈盈双目看着康熙说道。“不过皇玛法跟乐之说过之后,乐之就忍着不再哭了,乐之不想让老祖宗在天上不开心。” “这样就对了”康熙将乐之搂在怀里,“以后乐之要过的高高兴兴的,这样你老祖宗在天上才会安心。” “嗯”乐之倚在康熙的怀里,用着她那软软的声音说道,“皇玛法也要高兴啊,不然老祖宗也不会开心的。” “好,只要乐之高兴,皇玛法就高兴了。”康熙笑着捏捏乐之的 “皇玛法乐之窝在康熙的怀里,看着还在那儿你瞪我一眼,我翻你一个白眼的气鼓鼓安之和默之,“让安之和默之都打拳给您看,好不好?” “好”康熙点头笑道,“那就让他们都练一练吧,练的好的,联有赏。” “皇玛法”安之看了看屋里的摆设。“还走到外面吧,要是在屋里打坏了东西,额娘又要罚我了。” “哈哈!”康熙笑了起来,“云锦还是这么小气啊。” “不是云锦小气,只是要避免不应该有的损失”云锦笑着对康熙说道,“皇上,外面的亭子里已经摆好茶点了,请您去边赏景边看这两个小子作耍可好?” “额娘”。安之和默之同声抗议的叫着。 “武们才不是件耍”。安之说道。 “我们是练武。”默之说道。 “好”。康熙开心的笑着站起身来,一手牵着元寿,一手牵着乐之,“走,咱们出去,让我看看默之练武是什么样子?” 当然默之的练武实在是不怎么样的,他其实也就是象做操一样把动作模仿出来而已,而且还记得很不标准,力道上的使用也没得到要领,就是云锦这个外行人看了,也知道满不是那么回事儿,但是这么着打出来的拳却另有了一番喜剧的效果,惹得康熙出了阵阵的笑声,这样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吧。 “哈哈哈!”康熙乐得笑出了声,“不错,不错,默之这个拳打的,也算是别有特色了 “就说了他还没学会嘛。”安之在一边嘟嚷着,“这可不是我没教好啊。” “哦,这个拳是你教他打的吗?”康熙看了看安之间道。 “是啊”安之郁闷的说道,“我才教了他三天,他根本就还没学会呢 “三天?。康熙看了看安之,“你还是个孩子呢,三天就能把他教成这样,也很不容易了,一会儿你上去打给联看,我要看看这个拳你自己学的怎么样。: 感谢“愤怒的棉花两情依依”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比。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九十八章 好儿子不是娇养出来的 二总做完操,不对。是打完拳回来。大家都不吝惜的对旧化了热烈的称赞,乐得他小脸红扑扑的。对着康熙呱噪个不停,云锦只好把他叫过去搂在自己怀里,才算是将康熙从解救了出来。 “好了”康熙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看向安之说道,“你去吧,把这套拳再打给联看看。” “是。”安之冲康熙行了一礼,迈步走向刚才默之演示的空地将衣袍的角提起掖入腰间,双手抱拳冲失家拱了拱手,然后就将那套拳法又重新打了一遍。 看到安之难得的沉稳,云锦已经有些愣,再看到他打拳的样了,她更是吃惊,这安之其实也就比默之大两岁,可是这拳打起来基本上就是天差地别了,即便是她这个外行也能看出来,安之打的拳已经很有几分意境了,一招一式应该都是有板有眼的。本来以为他跟着十三阿哥练武,不过是小孩子好玩,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居然已经练到这种程度了,看来安之还真是在这上面有天份。 “爷”云锦悄悄的问着一旁的四阿哥,“安之这套拳打的还算是不错吧?” “是不错”四阿哥的眼睛一直在看场上的安之,“应该是经过一番苦练的。” “爷”云锦又接着问道,“云锦不懂这个,依您看,以安之现在的水平,能让几个人近不了身啊?” “安之是我的儿子”四阿哥收回目光来,看了看云锦,“你以为有多少人能近他的身?”“不是”云锦忙摇头说道,“云锦只是想问问安之的武艺练到什么程度了?” 小孩子的气力毕竟是有限”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练到再好也是有限,不过如果照着这样练下去,应该会有一番作为的。” 这时候安之的一套拳已经打完了,收了势走了过来,大家又是一片赞誉。 “我也不求他有什么作为,只要能自保就好了。”云锦就在这赞誉声中小声说道。 “妇人之见。”四阿哥淡淡的看了一眼云锦。 “云锦这话说的可不对”别看康熙这么大岁数了,耳朵居然还很尖,“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哪能只想着自保。” “皇上”云锦赶忙笑着对康熙说道,“其实云锦又何尝不想安之能为皇上开疆扩土呢,只是云锦总归是女人,担心儿子总还是有的。” “这话又不对了”康熙摇了摇头,“担心儿子的不只是女人,男人也是一样,可是我们却知道,好儿子不是娇养出来的,而是要经过摔打,所以在老四他们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带着他们去行围,为的就是练习他们的胆量和骑射功夫。” “是,云锦知道”云锦点头说道,“我们爷跟云锦说过,皇上是如何教他们行围,如何练他们打猎的,而且我们爷还说了,皇上神勇天赐,力能挽强,能够并用十二把长箭,非凡人所能做到。您亲自猎获的动物更是不知有多少,光是老虎就有一百多头了,还有熊、豹、狼、野猪等猛兽也打了不少,到于鹿啊兔子啊更是不计其数,他还说,您有一次在一天之内,就射获了兔子三百一十八只。” “皇玛法”安之看着康熙,眼睛里闪着敬佩的目光,“原来您打过那么多的猎物啊。” “那么多啊”默之也很是惊叹,“一百多只老虎,那得有多少啊,还有三百多只兔子,够吃多长时候的啊。” “噗哧!”弘昼第一个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就知道吃。”安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默之,然后又对着康熙表态,“皇玛法,我以后也要向您一样,多练武功骑射,将来当个大将军,把那些个不听你话的人都打出去。” “好小子,有志气”康熙高兴的点了点头,“回头联把自己常用的一副弓箭赏给你,你就用它来为联守卫大清的土地和子民。” “是。”安之挺着小胸脯,大声的应道。 “不过,咱们满人不光是讲究骑射,也还要打布库”康熙看了看元寿和弘昼,“弘历、弘昼,想来你们上学时也都学过这个了,今儿个联高兴,你们就在这儿练一回吧。” “是。”弘历和弘昼互相看了一眼,上前对康熙行礼领命。 这布库是满语,也叫撩脚,其实就是满人的摔跤,本来是应该穿着短袖跤衣进行的,那跤衣的领子和袖子是用七八层布密缝的,为的是不被扯碎,可是在这圆明园之中却是没预备这种跤衣,但既然是康熙要看,没有跤衣元寿和弘昼也只一样得比。元寿和弘昼两个人走到前再的空地,和安之刚才一样,将衣袍的角提起掖入腰间,又将辫子缠在脖子上,然后开始扭打起来。 “爷”云锦对这个就更不懂了,只看到元寿和弘昼两个人互相扭来扭去的,看起来象是很是激烈的样子,但有鉴于刚刚的教,怕康熙再听到自己的话,也不敢再问四阿哥了,只专注着看着场上,虽然知道这两个孩子应该会知道谨慎,但也怕他们一不小心就受了伤,还好,纠缠了好一会儿之后,比赛终于结束了,由元寿胜出。 “好,打的很好”康熙笑着点头,“看来你们学的时候没有偷懒,都有赏。” “皇阿玛”四阿哥谢过康熙的赏赐之后,对他请示道,“这几日园子里多处地方花已经开了,您是否有兴趣前去观赏。” “好,去看看。”康熙点头同意了。 “皇上”云锦云锦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弘昼放水的成分,反正只要看到没人受伤就好,见四阿哥要请康熙去游园我,就笑着说道,“让我们爷和这些男子汉们陪您去吧,云锦和乐之去准备膳食。” “皇玛法”乐之对康熙承诺着,“乐之会亲手做几个菜,等您回来品尝。” “那”康熙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要尝到乐之的手艺了,那一会儿我可要好好尝一尝。” 乐之虽然年幼,但她的心思灵巧,在云锦的指导下,做出的几样简易菜式很是能看,康熙吃得也开心,至此,康熙的此次到圆明园的巡幸总算是比较圆满的结束了。 第六百九十九章 有什么想法也是白搭 “已经定下来四阿哥在云锦和绿语两个人的共,…下换好了衣服,打绿语出去之后,坐在躺椅上说道。 “定下什么了?”云锦走到四阿哥的身后,开始给他按摩肩膀,也因此感觉到四阿哥虽然姿势拿的很放松。但肌肉却绷得很紧。 “你的腰。”四阿哥按格云锦的手。 “不要紧的”云锦反手握住了四阿哥的手,虽然他看不见,但脸上还是带出了笑容,“叶太医说现在只要不做太大的动作,就没什么大碍,再说这按摩用的主要还是手劲儿,或者爷是想让绿语来,这样也好,她的手法和劲道比云锦要强的多,爷也能更舒服些。” “算了,还是你按吧”四阿哥用手抽了回去,又加了一句,“不用使太大的劲儿。” “爷”云锦听到四阿哥补充的这一句,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然后接着开始给他按揉着肩膀,“您刚才说什么定下来了?” “老十四的事儿”四阿哥闭上眼睛淡淡的说道,“皇阿玛今儿个,说让他尽快回到军前去,就要我们出去热河之后。” “老十四答应了?”云锦手停了一下,又接着按起来。 “这是皇阿玛的旨意,哪里容得他不答应?”四阿哥面容平静的说道,“不过瞧他再三再四的拖延。一直等到皇阿玛明文下旨,是个人都看出来他是不想走的。” “爷”云锦想了想又问四阿哥,“您说老十四今儿个会不会来咱们府里?” “说不准”四阿哥的眼睛并没有睁开,面色也没什么变化,“我估计他应该是先要到老九那里商量对策,但咱们这里他肯定也是要过来的,今儿个不来。以后也会来的。” “爷想在什么地方见他?”云锦接着问道,“需不需要留他在这儿用膳?” “看他什么时候来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想他应该是没什么时间在咱们这儿吃饭的,跟老九商量对策也商量不过来呢,到咱们这儿最多也就是卖个好,让我接着给他多准备钱粮罢了。到时候我就在前面正堂里见见也就完了,他真要留下来,现准备也来的及,太后的事儿刚过,摆桌素斋也就走了。”“那好”云锦点了点头,“到时候我会派人先送茶点过去,其他的就等爷的示下。” “怎么?”四阿哥眼皮眨动了一几下,但最终却没有睁开,“你不想跟我一起去见他?” “好端端的,我见他做什么?”云锦很干脆的摇着头,“再说我的腰伤还没好呢。” “这个时候你又不说动一动没大碍了?”四阿哥平静的说道。 云锦觉得四阿哥这点很可恨,不管是在损你也好,夸你也罢,他总喜欢用白开水一样淡的表情,冰水一般沉静的语气说出来,这种腹黑如果是用在别人的身上,那看着很走过瘾,可是当它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有时候就很让人堵的慌了。 “爷”云锦决定当没听到四阿哥这句话,“皇阿玛这回还让皇孙们都跟过去吗?” “见过一次也就够了”四阿哥嘴角往上扯了一下,“皇阿玛这次只带三个皇孙去,咱们的弘历,二哥家的弘暂和老十回家的弘春。” “这么说”云锦高兴的转到了四阿哥的侧面,看着他的脸问道,“那其他的孩子们都不用去了,安之也不用去了?” “你高兴什么?”四阿哥睁开了眼睛看着云锦,“能去随驾本来是件非常荣耀的事儿,让你说的怎么好象之惟恐不及的。” “我是很担心啊”云锦看着四阿哥,理直气壮的说道,“跟着皇上荣耀是荣耀了,可也有危险啊。上次元寿遇熊的事儿,就吓得我好几天都睡不好,安之又是那样一个性子,再加上他现在练武也有几分样子了,万一他仗着这个”冲到什么危险的地界去,岂不是容易出事?” “行了,你赶紧去给我收拾行装吧,也省得听你唠叼”四阿哥摇了摇头,“这还没去呢,你就在这里把那些坏事都想到了,实在是败兴的很。” “好,云锦不说了。”云锦笑了笑去收拾行装了,一边收拾一边又沉思上了,按照历史,康熙差不多应该是在这次从热河回京就驾崩了的,要不要给四阿哥提个醒呢?可是万一这历史要是改变了,那四阿哥的动作如果提拼了的话,那岂不是反而坏了事? “你又在那儿想什么呢?”四阿哥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云锦现是自己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引起了四阿哥的注意,“云锦是在想,皇上这两年一直都很喜欢安之的,每次避暑都特别说明要带他同去,每天也都要带着他骑马跑一跑,前些日子在咱们园子里,对安之也是赞赏有加。可是这次却为什么不带着他同去了呢?云锦见皇上,身子确实是弱了许多,莫不是…” “别胡乱猜疑”四阿哥皱了皱眉,“皇阿玛只是心伤太后薨逝,没那个心情总带着安之骑马罢了。” 这才是鬼扯,那康熙有心情两次跑到圆明园去游玩,有心情跑到热河去避暑,有心情去行围,就没心情带着安之骑马了?不过四阿哥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康熙是他的父亲,有人隐讳的说他父亲要不行了,他就算明知是实情,只要是还有孝心,自然是要不高兴的。 “爷误会了”云锦赶紧解释,“云锦不是那个意思,云锦是怕老十四那边有什么心思,您还记得吗?云锦跟您说过的,在太后薨逝前云锦在宫里为她老人家侍疾的时候,老十四就曾经问过云锦皇上的身子情况,虽然一个儿子关心父亲的身子,即便愈矩些倒也说的过去,但是他来问云锦这个话,却是不太合情理,现在您又说他不想离开京城,那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他自然是有想法的”四阿哥眉头依旧皱着,“不过皇阿玛已经下了明令,他自然是不敢不离京。只要他离了京,有什么想法也是白搭。” 第七百章 必须有担当 。”云锦见四阿哥已经有了防范意识。也就不多说是不是可以把孩子们叫过来给您请安了?正好可以把这次不用去热河的事儿告诉安之一声,省得他心里惦记。” “也好。”四阿哥点了点头。 “碧柳!”云锦冲外面扬声叫道。 “主子”碧柳应声安出进来。 “去叫小主子们过来给爷请安吧”云锦看了看天色,“也派人到耿格格那里看看,如果五阿哥已经下学了,把他也叫来。” “爷”云锦停了一下,回身问四阿哥道,“可要叫弘时过来吗?” 弘时现在已经大了,云锦自然不能随便把他叫到自己的院子里。 “不用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那就这样”云锦对碧柳挥挥手,“你去吧。” “是。”碧柳答应一声出去了。 “爷”云锦见四阿哥已经从躺椅上换坐到椅子上,赶紧倒了碗茶双手递过去,“这次出去,您还准备请皇上到狮子园吗?” “且看皇阿玛是怎么定的吧”四阿哥接过茶碗来喝了两口。“我是不会主动提出请求的,之前接连到咱们园子里来了两回,已经够招眼的了。” “是啊”云锦从四阿哥手中接过茶碗来放到桌子上,然后在他的下坐下来,“三哥现在不知道气成什么样了呢,最近是不是又给您脸色看了?” “也许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没注意。” 云锦心下暗笑,四阿哥可不是个精神经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注意呢,所谓没注意,估计就是根本不去理会,他越是这样,就越招人生气,估计三阿哥现在肯定是气闷坏了。 “主子”碧柳在外面禀报道,小主子们到了。” “进来吧。”云锦笑着说道。 “儿子女儿给阿玛请安!给额娘请安!”安之、乐之和默之走了进来,规规矩矩的给四阿哥行了礼。 “嗯,起来吧。”四阿哥看了看他们,规矩穿着方面前没有差错,点了点头说道。 “阿玛”乐之从跟在后面的丫环手中端着的托盘上取过一杯颜色鲜艳的果汁,双手奉到四阿哥面前,“今天是番茄汁,乐之在里面加了蜂蜜的,您尝尝看。” 自从乐之开始跟云锦学着做一些吃食之后,每次四阿哥过来。她都要亲手给他做一杯饮品,四阿哥对此也很是捧场,每次都象现在一样,几口就下去了近一半。 “阿玛”默之走到四阿哥身边。“今天默之又学了好些个字呢,还从额娘那儿听了个好听的故事,默之讲给你听吧。” “默默”云锦见四阿哥让默之缠的眉头又有往一起聚的趋势,赶紧说道,“这些过会儿再说,你先到额娘这儿来,阿玛有话要对安之说。” “哦。”默之答应一声,走到云锦这边。 “阿玛,有什么事儿?”安之现在觉得自己是大人了,倒不象以前那样缠着四阿哥了,只是对他的态度还是象以前一样亲近而不畏惧。 “也没什么”四阿哥看了看安之,淡淡的说道,“只是告诉你一声,这次到热河避暑,你不用跟着去了。” “是吗?不去就不去了。”安之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怎么不高兴,不过也不是很高兴就走了。 “你额娘身上的伤还没好”四阿哥看着安之说道,“我走之后,你要照顾好你额娘,还有你弟妹,不许闯祸。” “好”安之的精神一下子提起来了,估计是心里的使命感由然而生,“阿玛放心,我会把额娘还有乐之和默之照顾好的。” “是啊”云锦笑着说道,“你阿玛和元寿不在,安之就是这个院子里的最大的男子汉了呢。额娘这段时候可就指着你了。”“额娘”默之不愿意了,抢着说道,“还有默默呢,默默也会照顾你的。” “对,额娘怎么忘了”云锦笑着搂着默之,“额娘还有默默这个小男子汉呢,这样吧,你阿玛不在的这段时候,你就和你安之哥哥一起来照顾额娘和乐之姐姐,怎么样?” “好”默之大力的点头,“默默会照顾好额娘和乐之姐姐的。 “好啊”乐之甜甜的笑着,“以后有你们照顾着,我和额娘就可以享福了。” “他能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安之则是在一边嘀咕着。 “安之”四阿哥看着安之说道,“阿玛就把你额娘和你妹妹还有这个院子交给你了。” “阿玛”默之赶紧叫了四阿哥一声。 “还有默之。”四阿哥看了默之一眼,加上了一句。 “虽然是让你们照顾你额娘。”四阿哥接着对安之说道,“但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她商量,多听听她的主意,知道了吗?” “知道了。”安之点点头,只说了三个字。 “阿玛放心吧,默之最听额娘的话了。”默之则是说了好几个字。 “你记着”四阿哥又看着安之说道,“做事不要冲动,不要仗着你学了武就可以随便动手,很多事不是你能打就能解决的,有什么事儿想不明白就问你额娘,你额娘解决不了的。就去找你十七叔,记住了吗?” “记住了。”安之虽然答应了下来,但看他那样子,其实也不是全明白。 “爷”到是云锦听出了些苗头,“您是担心在这段时候,会出什么事儿吗?” “按说应该是不会”四阿哥脸色很是平静的说道,“不过凡事总要防患于未然,等出了事儿再想就晚了小十七那边我会嘱咐他的,你这里也要小心,真要出了什么事儿,就打人去找他。” “好,我记住了。”云锦点了点头,认真的答应下来。 “安之”四阿哥看了看安之,“你跟我到书房来,我有话跟你说,虽然你现在年纪还但有些事儿也该让你知道了。” “爷。”云锦有些担心的看着四阿哥,却只说了一句,“弘昼应该快过来了。” “他来了让他直接到,然后又看了看云锦,“元寿在这么大的时候,也已经知道许多事了,我的儿子年纪可以但必须有担当。” 感谢“口心钉飘飘黑木书友激咒凶跳3瑰6。投出的粉红票,感谢“卡加利人”投出的评价票! 第七百零一章 难道之前的猜测都错了 阿哥走了,与三阿哥、五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豆、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还有二十阿哥、二十一阿哥和二十二阿哥一起扈从康熙去了热河,第一站就停在了汤泉,康熙对泡汤的效用一直都很相信。 十四阿哥也走了,在康熙的催促下,在康熙离开汤泉驻跸到南石槽的时候,他终于离开了京城,回到军前去了。 因为四阿哥临行前的嘱咐,再加上知道历史的进程却不知道是否会有所改变,云锦的心里一直都在担心,因为有可能会对四阿哥继位造成威胁的人,都被康熙带走了,虽然还有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这两个铁杆的四阿哥阵营的人在,虽然相信四阿哥应该也对一些可能的突状况做好了应变准备,但云锦还是暗暗祈求上苍,一定要让这次避暑之行,象历史上一样顺顺利利的完成,不要出什么岔子。 至于京城里,现在只剩下了七阿哥和十七阿哥,十七阿哥是自己那就不用说了,而七阿哥身体有残疾,早就没有了继位的可能,他也一直都是在明哲保身,不参与任何阵营,应该不会平白的来对付雍亲王府。但并不是说就可以放心无忧了,三阿哥和九阿哥人虽然不在。但他们可以留下安排,也可以在那边随时指挥,虽然他们不太可能会对女人和孩子们做什么,但小心无大错,还是注意些为好。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云锦只是龟缩在府里,反正自己身上有伤,什么吃请都有理由推辞,至于雍亲府里的常规请客,也因为没有主人招呼免了,这个时候云锦到是很欣慰于自己身上有这个伤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这个时候躲清净,至于安之乐之和默之,当然也是圈在自己身边,哪里都不许去,反正府里吃的喝的玩的都有,真要想出门透气的话也可以。但必须是十七阿哥带着才行,所以十七阿哥这段时候在安之和默之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上升,每次过来的时候,都受到了异常热烈的欢迎,让他很是受宠若惊。 四阿哥不在,十七阿哥自然不会一个人到雍亲王府来,他已经和阿灵阿的女儿成亲了,所以每次他都是和自己的嫡福晋一起登门,当然他来也并不是只为了要带孩子们出去玩的,同时他还把热河那边的消息传过来,听说这次康熙确实走到了三阿哥的园子里游玩,让三阿哥很是扬眉吐气了一回儿,好好地在其他兄弟们面前摆了回兄长的款儿,其他兄弟们也就罢了,顶多就是付之一笑,或是置之不理,可是九阿哥却不吃他那一套,每次都冷嘲热讽的顶了回去,据说其中有很多话借鉴了云锦的一些言词。 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在游过三阿哥的园子一段时间之后,康熙又决定再到四阿哥的狮子园里逛一逛,这下可是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康熙这些年来虽然经常到三阿哥和四阿哥的园子里去,但一般去过一个园子,就不会再去另一个园子了。可是继在京城他接连两次到四阿哥的圆明园之后,现在他在热河游过三阿哥的园子之后,又要到四阿哥的狮子园去,这下人们不关注四阿哥都不行了。 十七阿哥这个消息传过来之后没两天,京城这边也开始有所反应了,对云锦来说,最明显的就是访客突然多了起来,本来平时只有十三福晋和十七福晋经常上门来的。现在各府的福晋也都陆陆续续的过来了,她们是以探病的名义来的。云锦又不好不接待,直弄得她烦不胜烦,不只是要陪着她们七拐八绕的研究语言的艺术,还要躺卧在坑上不能乱动,谁让她之前都是以伤情未愈来推却应 到了最后,云锦实在是被烦扰不过了,干脆让叶太医给自己下了个诊断,说雍亲王的扭祜禄侧福晋,因为这些日子伤情有加重的趋势,必须静养才行,而安之也为此做出了决定,稻香村从此闭门不待客,直到云锦的伤情完全康复为止。这才让云锦重新得回了清静。 虽然闭门静养,但并不影响热河那边的消息传进来,所以云锦知道这次随康熙前去行围的除了四阿哥之外,还有三阿哥、五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和二十阿哥,但却并没有象以往一般传来康熙打了什么多少动物的消息,倒是说元寿又打了几只狐狸,让人送了回来,说是孝敬云锦的。其中的就有一条白狐的,元寿在信中对此写道,“儿子记得自己的责任。” 云锦看着那信,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想起那时候上演“梅花烙”时,自己也二卜元寿进行了教育。告诉他要善心。就不要去行围口了。那就正正经经的打猎,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要记得自己的责任,看来他一直记在心里呢。 再然后热河那边就没有什么太重要的消息了,一直平安无事的到康熙回鉴,而时间已经进入到康熙六十一年的十月了。 “云锦给爷请安,爷一路辛苦了。”云锦率着阖府的女眷和孩子们迎接四阿哥回府。 “起来吧”四阿哥伸手扶起云锦来。“你的伤可好了吗?”“云锦谢爷的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 “行了,你们都下击吧。”等到大家都请过安之后,四阿哥打众人退下。 “大家回去准备一下”。云锦趁着众人没走之前,通知了他们一声”“晚上府里摆宴,给爷接风洗尘。” “是众人答应着退下了。 “你还在这儿做什友?”四阿哥看了看还留在原地没动的弘时。 “儿子想跟阿玛说说这些日子京城生的事儿。”弘时恭敬的对四阿哥说道。 “这个不急”。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有事要先跟扭祜禄侧福晋说,你的事儿等以后再说好了,先下去吧。” “是弘时看了云锦一眼,然后退下去了。 云锦觉得很是无辜,弘时看自己的眼光里明显带着恨意,可这是四阿哥让他下去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算了,他对自己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理他,还是顾着四阿哥要紧。 “爷,有什么事儿回稻香村再说吧”。云锦笑着说道,“温石浴都准备好了,您可以先洗漱一下,也舒服些 “准备淋浴就行了”四阿哥一边和云锦往稻香村的方向走去,一边说道,“弄那个温石太费时。” “其实也费不了多少时候”云锦笑着解释道,“爷远道回来,这温石浴是最解乏的了,如果爷一会儿不出去的话,还是洗温石浴的好。” “行,就这样吧四阿哥点了点头。 “阿玛默之从前面一溜小跑过来,冲到四阿哥身边,安之和乐之还有巧曼则是等在路旁。 刚才他们是跟众人一起迎接四阿哥的,也随着众人一起退下,只是在回稻香村的路上故意慢些脚步,等着四阿哥和云锦走过来而已。 “阿玛,你可回来了”默之又打开了他的话匣子,“这些日子咱们府里来过好多人呢,三伯母,九婶她们来了好几回,还有十婶和十六婶,她们也过来很多次,害得额娘都休息不好,还有其他人” “默默”。云锦赶紧打住了默之的话头儿,“你先回稻香村去,告诉红袖瑭据把那个温石浴回热。一会儿你阿玛好洗澡。” “好。”默之得了任务,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乐颠颠的先跑回去了。 “巧曼”。四阿哥对走在云锦身侧的巧曼说道,“你阿玛给你带回些皮子还有其他一些东西,一会儿让你四婶拿给你 “谢谢四叔巧曼乖巧的说道。 “安之”。四阿哥对巧曼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安之,“这些日子你的表现我听你十七叔说了,总的来说还不错,只是有些事处理的还不是那么妥当,找个时候我会和你说的。” “好啊安之很高兴的答应着。 “阿玛”。乐之见四阿哥的眼光向自己这边转过来,赶紧笑着说道,“我特意为您学了道菜,等今儿晚上的宴席上,我单做给您吃。” “好四阿哥伸手去揉了揉乐之的头顶,“我会好好尝尝的。” “再过些日子我还要出门等到云锦在温石浴中用精油为四阿哥按摩的时候,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皇阿玛派了我差事 “爷要上哪儿去?”云锦一愣。 这眼见得到年底了,怎么四阿哥还要出门?康熙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四阿哥打走?难道说之前自己的猜测都错了,康熙其实并没有属意四阿哥,最近一系列的表现其实是跟对十四阿哥一样,也是放了个烟雾弹,来掩饰自己真正中意的人?可是自己明明记得,康熙驾崩前,四阿哥是在他身边的啊,是当时他出差回来了?还是根本就没去过?历史上的四阿哥在这个时候到底出没出过差,云锦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 第七百零二章 面部神经不发达也是有好处的 “也不是去多远。只是上通州那边去。”四阿哥淡淡的…几。“不过应该是要在那边呆上几天。” “通州”。云锦皱了皱眉,“要去几天?” “这个现在还说不准”四阿哥摇了摇头,“要看剩情办的顺不顺利了。” 云锦网要接着说话,就听得浴室门外有声音传进来。 “谁在外面?”四阿哥自然也听到了。冷冷的开口问道。 “爷”绿语的声音在列面响起,“苏培盛来报,恒亲王和恒亲五世子到了 “五弟”。云锦疑惑的看着四阿哥,“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估计也是为我这个差事来的,皇阿玛让弘异也跟我一起去的”四阿哥对云锦解释了几句,又对外面的绿语说道,“告诉苏培盛,先请恒亲王和他的世子到正屋吃茶,我一会儿就到 “是外面绿语答应一声,再没声音了。 “爷”。云锦赶紧拧了一条热手巾将四阿哥身上的精油拭去,“咱们真的要加快动作了,还得梳头呢。” “我就说洗温石浴费时间吧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谁知道五弟会这个时候来插”云锦摇了摇头,“好我的爷,这个时候您就别埋怨了,快着些吧。” 等四阿哥和云锦来到正屋见五阿哥和他的儿子世子弘异时,两个人的头其实都没干,只是用手巾擦去了大部分的水份而已。 “小弟给四哥请安,给小四嫂请安。” “弘异给四伯请安,给小四伯母请安。” 五阿哥见四阿哥和云锦走进来,赶紧起身过来行礼,弘异自然也随着跟上。 “老五跟我还讲这个,快起来吧。”四阿哥伸手扶起五阿哥,“有什么事坐下说。” “四哥小四嫂请。”五阿哥侧身相让。 “四哥”等大家都坐下来之后,五阿哥看着四阿哥和云锦的头,脸上红了红,带着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来得冒昧了。” 云锦脸也跟着一红,五阿哥这明显是误会了,可偏偏自己还没法解释。 “五弟此来可是为了去通视察仓储的事儿?”四阿哥到是脸色如常的问道,看来这面部神经不达也是有好处的。 “是啊”。五阿哥话还没讲究呢,外面苏培盛又来报,“十七阿哥来了。” “请他过来吧。”四阿哥面色平静的吩咐道。 “四哥”。五阿哥看着四阿哥问道,“是不是你们有事要谈,要不我明儿个再过来吧 “五弟这是怎么话说的?”四阿哥摇了摇头,“我有什么事儿用的着瞒着五弟你吗?小十七来了也正好,我和弘异那个差事,说不得他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那就最好了五阿哥笑了笑,又坐了回去,然后看向云锦关心的问道,“小四姓的伤养的如何了?听他塔喇氏说还没大好,是吧?” “说起这个,我还要多谢五弟妹的关心呢,过来探病的时候,还带了那么贵重的补身药材来”云锦笑着对五阿哥说道,“其实我这也不过是老伤作,只要不要乱动。养养就行了,现在虽然还有些不大爽利。但比五姓来的时候已经是强多了。” “就冲着皇太后祖母,咱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吗?”五阿哥对云锦笑了笑,“说实话,那些个药材本是我为皇太后祖母找来的,说是为女人补身子最好,可等人送来之后。皇太后祖母却已经不在了,现在他塔喇氏把它送给你这个她老人家宠爱的、又一直侍候在她老人家身边的人,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原来是这样”云锦赶紧说道,“我实是不知这药材的来历,这样珍贵的东西我哪能用,五弟不如拿去孝敬宜妃娘娘吧。 “额娘那儿我已经送去了”五阿哥拦住云锦要叫人的意图,“这些你就留着吧,难不成跟我还见外吗?。、 “五弟既然送过来了,你就留着吧。”四阿哥在一旁了话。 “那我就生受五弟五弟妹了云锦想想现在的敏感时期,自己的一言一行说不得就会对别人产生什么联想,而且不管五阿哥此举走出于什么耳意,总之是一个示好的行为,所以也不再推辞了。 “五哥也在啊。”这个时候十七阿哥走进来了,看到五阿哥坐在那儿,神情也是一愣。 小十七,你来的正好”。大家又是一番行礼请安,重新坐好之后,四阿哥头一个说了话,“皇阿玛让我带着弘异一起去视察仓储,对此你可知道些什么线索吗?” “这事儿我多少知道一些”。十七阿哥点了点头,“本来废米支放的时候,是应该按麻支放的。放完一废,再放下一废。可是现在宗主王公等人去支领废米的时候,经常是这个废尚未放完,就转到别的废去支取了。还有人依仗主子的权势地位,不按照应放的废去依次领米,反而去挑拣米废霸占着,不容别人去支领。” “这些我知道,皇阿玛就是为了这个才让我和弘异去查的”四阿哥听完十七阿哥的话之后,脸色也有些阴沉,“我想知道的是,究竟是哪些人家的权势如此之大,会做出这等事来,谁给他们的胆子?这么糟蹋我大清的粮食!” “听说这事儿之后,我也打听了一下,大概知道几家”。十七阿哥说道,“听说皇阿玛把这个差事交给你了。我就赶着送过来了,只是我并没有实据,还要四哥再去详查。”说完掏出一个信封来递给四阿哥。 “哼,我当是谁?原来是这几块料”。四阿哥展开信封看了看,又随手递给了五阿哥,冷哼一声说道,“这次皇阿玛只要我查仓废和存米情况,他们最好老实些,否则” “皇阿玛之所以会说别人未必能办而派你前去,也是看重了四哥的严谨和铁面无私”。五阿哥将手中的信纸交给弘异,笑着说道,“这起子人知道是你去查,怕是吓都吓坏了,应该是不会乱来的。” “四哥,除了弘异以外。”十七阿哥问道,“还有谁跟你一起去?” “皇阿玛让我带着延信、孙渣齐、隆科多、查弼纳、吴尔台会同张大有一起查勘四阿哥说道。 隆科多?云锦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动。 第七百零三章 有多少是画蛇添足 据云锦所知,因为怕康熙忌讳,四阿哥跟臣子们!间明尘的交往并不多,当然他暗地里都交往过什么人云锦也不会去问,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四阿哥的口中听到隆科多的名字。虽说他走出身于四阿哥的养母孝懿皇后的终佳氏家族,但是他的父亲终国维支持的是八阿哥,故此终佳氏家族与四阿哥平常并没有多么亲近的往来,只是年啊节啊的应应景罢了。 只是做为穿越人士的云锦来说,尤其是比较偏向于四党的人来说,隆科多这个名字可谓是熟悉之至的,认为四阿哥篡个的人说他帮着雍正伪诏登了皇位,而认为四阿哥继位没问题的人又说他坚定的维护了康熙的遗诏,但不管是哪种说法,反正都是说雍正能顺利登基隆科多是立了大功就对了,以前云锦也一样是这么认为的,但自她穿到这里之后,却越来越对这个说法产生疑惑了。 很多人之所以会认为隆科多能帮着四阿哥登上皇位,是因为他有兵马在手,可以震慑住其他的反对势力,而他之所以能调动那么多的兵马则是因为他是九门提督,云锦以前对这个官职也不是很了解,到了清朝之后才知道,其实这九门提督只是一个俗称,这个官职正式的称呼是步军统领,也就是说他能调遣的只是步军营而已。 可是八旗中的精锐却不在步军营,而在前锋和护军二个营,内廷侍卫则是归领侍卫内大臣掌管,至于京城里的八旗人员则是为众皇子们所统领,例如镶黄旗是十二阿哥,正黄旗是十阿哥,正蓝旗是七阿哥等等,况且领侍卫处和内务府也有掌控中枢和内廷的实力,也就是说,隆科多所领的步兵营,无论是在人数上,还是在精锐程度上,还是权力掌控上,全都占不上优势,如果康熙那个时候并没有遗诏传位于四阿哥的话,只凭隆科多的实力,又如何能保证四阿哥篡位成功呢? 况且不管真实的历史是怎么样的,在云锦穿过来的这个地方,从康熙对四阿哥的重用程度和一系列的表现来看,云锦基本可以肯定,他心中属意的继个人选肯定是四阿哥没错儿了,这次派四阿哥去查视察仓储粮食这等紧要之事,只是更加深了这个确认而已,不只是云锦,还有其他一些人肯定也是有所查觉的。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参与到皇位之争的人和已经站了队的人,因为心中存了固有的看法,对一些征兆可能会不那么敏感,但那些一直保的,他们时刻都在观望着,等到时机成熟了,或者是他们看准了,自然会做出表示来的,这样也许不会有什么拥立之功,但至少不会招来祸端,象五阿哥应该就是如此。 其实因为太后的关系,五阿哥以前就与四阿哥府里的关系不错,但也仅限于不错而已,而且之前四阿哥也一直没表示出要上位的意愿,所以他们之间的交往也只是皇家兄弟间的来往而已,现在却是有所不同,在康熙做出了种种隐晦的表示之后,先有五福晋带重礼前来探病,再有今天五阿哥借儿子要随四阿哥办差登门来访,话虽然没说明,但应该是他在向四阿哥传达出支持的意思。 而隆科多呢?他会在什么时候向四阿哥示好呢?如果他真的象历史上一样对四阿哥的上位起到一定作用的话,那么现在双方或许就已经有所接触了吧?可四阿哥在提到他的时候,不论是表情还是语气上,却都是再平常不过,就好象是在说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一样,云锦看着他,心里突然有几分警醒。眼前的这个人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可绝对不是一个偶然。 一直以来,云锦都是在用自己知道的一些历史进程隐约的提示着四阿哥,可是她却忘了,在没有穿越者的真实的历史上,四阿哥本来就是最后的赢家,那么自己的这些提醒,有多尖是真的帮了他的忙,又有多少是画蛇添足?眼看着离他上位的最后时刻越来越近了,等他当上皇帝之后,又会怎么对待知道自己太多秘密的人呢?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古往今来,多少帝王皆是如此,四阿哥会例外吗?或许云锦该庆幸,自己只是四阿哥的女人,而不是他的谋士,又给他生了那么多的儿女,而四阿哥,据云锦的感觉来说,他对自己应该也是有真情在的,想来应该不会起什么其他的心思吧?只是帝王之爱是不是真的能靠的住呢?唐明皇对杨贵妃何尝没有真情,当危险来临的时候,却还是把她推了出去。 “云锦”四阿哥提高的声音打断了云锦的沉思,“你在想什么呢?五弟和十七弟要走了 “啊”云锦这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看,五阿哥和十七阿哥还有弘异站在那儿正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呢,估计是跟自己告别而自己却没有反应,于是云锦赶紧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五弟,十七弟,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啊,留下来用膳吧。今儿个你四哥回来,府里正准备摆宴给他接风呢 “不用了”五阿哥笑笑说道,“四哥和我都是头一天回来府里的事儿都不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那好吧”云锦笑着点了点头,“想来五弟妹应该也是在府里为五弟摆宴呢,那我就不多留你了。”云锦又看向十七阿哥,小十七呢?你也不留下吗?。“我也不了”十七阿哥调侃云锦,“四哥今儿个刚回来,我要是留在这里,岂不是招你心里怨恨吗?” “少跟我贫嘴”。云锦瞪了十七阿哥一眼,“当我不知道你,怕是你回去晚了,十七弟妹不让你进门吧?” “好了,都别闹了”四阿哥摇了摇头,对云锦说道,“你先回去吧。我送两个弟弟出去 “好的”。云锦点点头,对五阿哥和七阿哥颌笑着,“我就不去送你们了,五弟、十七弟好走,还有弘异,以后没事儿就常过来 第七百零四章 加上一个砝码 ;锦回到内宅之后。并没有先回稻香村。而是来到了自。“丘用的屋子里。 “碧柳,去以晴格格和乐之格格叫过来。”云锦坐下之后吩咐着,“红袖,你去把一干管事们叫过来。” “以晴给小四婶请安。” “乐之给额娘请安。” 过不多时,以晴和乐之一起过来了。 “快起来坐下”云锦笑着看着她们问道,“你们怎么走一起了?” “是以晴姐姐到稻香村门口等我一起过来的。”乐之笑着说道。 “这孩子”云锦对以猜笑着摇了摇头,“你就算是想等乐之一起过来,也不用站在门口啊,直接进去就行了。” “本来是要进去的”以睛笑着解释道,“不过正好赶上乐之出来。” “好了”云锦笑了笑,对以晴说道,“今儿个叫你过来,是想让你试试这些日子学的管家之道,你四叔从热河回来,带回来很多的皮子等物品,有要分给府里人的。有要赏人送礼的,也有要入库的,今儿个就由你来进行分配,乐之。你在旁边看着。” “是。”乐之乖巧的点了点头。 “小四婶,我不行。”以晴赶等说道。 “有什么不行的?你不试,永远都不行。”云锦笑着看着以晴,“没关系,有我在一边看着,你只管放心去做。” “那好”以睛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如果以晴有做的不当的地方小四婶可要给我指出来啊。” “不,这次的东西就由你处理”云锦笑着摇头,“一会儿我只会看,不会干涉,也许等你处理完了,我会跟你说说,但却不会改变你的决定。” “小四婶”以晴看着云锦,神情间有些疑惑,也有些犹豫。 “你放心做吧”云锦冲以晴温柔的笑着,小四婶相信你学了这么长时间的管家,是不会白学的。” “好”以晴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我会尽量做好的。” “还有”云锦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今儿个晚上要摆宴给你四叔接风,这个事儿也一并交由你安排吧。” “好,我知道了。”以晴一口答应下来。 “主子”这时红袖走了进来,“管事们都到了。” “那就叫他们进来吧。”云锦对红袖吩咐着,然后又看着以猜和乐说道,你这就开始吧,乐之,你跟额娘就在一边看着,你也好好的跟着学一学。州 “嗯”乐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只看不说。” “奴才奴婢给侧福晋请安,给格格们请安。” “都起来吧”云锦淡淡的说道,“叫你们过来,一是爷这次带回来的东西要处理。二是给爷的接风宴要安排。只是却不是由我来,而是交由以晴格格来做决定,今儿个她的话就是我的话,她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都听清楚了?” “奴才奴婢听清楚了。” “好了,以晴,你开始吧。”云锦对以猜点了点头。 “是”以晴对云锦欠了欠身之后,在椅子上端坐,先用目光扫视了一圈站在下边的一干管事们,然后才开口说道,“这次跟四叔去热河的是哪几个?”” “主子”云锦带着乐之回到稻香村的时候,绿语迎了过来。小声的说道,“您怎么才回来?爷已经过来一些时候了。” “好,我知道了”云锦笑了笑,低头对乐之说道,“你先屋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就好开宴了。” “额娘今儿个不来帮乐之选衣服吗?”乐之看着云锦问道。 “不”云锦坚定的摇了摇头,“从今儿个起,乐之就开始自己选衣服,额娘相信乐之的眼光。” “好”乐之乖巧的点了点头,“那我回屋去了。” “去吧”云锦看着乐之在丫环的陪同下离开之后,也赶紧往自己的卧室里走去,边走边吩咐着,“绿语,去给我打盆水来,再拿条手巾,碧柳,你去告诉巧曼、安之和默之,让他们赶紧准备准备,晚宴就快到时候了。” “是。”绿语和碧柳答应一声,各自去了。云锦走进卧室之后,就看见四阿哥正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看着他眼底下的黑影,云锦无声的叹息一声,到炕上取了床薄被,正准备盖到四阿哥身上,他却睁开了眼睛着自己。 “爷”云锦手上的动作没停,把薄被盖到了四阿哥的腿上,“您没睡啊?” 飞有。只是歇歇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怎么去了久?可是有什么麻烦的事儿吗?。 “主子,水来了还没等云锦答话呢,绿语就在门外边说道。 “端进来吧云锦叫绿语进来,让她把水盆放好之后,又吩咐她道,“把我准备今天晚宴里穿的衣服取出来。” “是。”绿语答应一声,往衣柜那儿去了。 “爷”云锦把手巾在水盆里浸湿后又拧成半干,递给了四阿哥”“擦下脸吧,一会儿就要开宴了。” “嗯四阿哥接过手巾来把它蒙在脸上盖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始擦脸,擦过之后,将手巾递给云锦。云锦按过手巾来,重新在盆里浸湿简单揉接几下之后,用它给自己擦干净脸,然后将手巾扔回盆里,示意绿语将它端走。 “其实倒不是说有什么麻烦事”。云锦坐在梳妆镜前,一边给脸上拍花水抹蜜霜,一边对四阿哥说道,“只是今儿个我让以晴试试管家,让她把爷带回来的东西分好。再安排今天晚宴,我一集都没插手,只带着乐之在一边坐着看。” “哦”。四阿哥看了看云锦。“那她管得怎么样?” “还算不错”。云锦笑了笑,“虽然稍有一些小问题,但总的来说,还算不错。” “哼,跟着你学了这么久了,只是还算不错”四阿哥摇了摇头,“看来她还是没有变聪明。”“已经可以了”。云锦拿出自己化妆的用具,开始在脸上勾描着,“出的那些小问题,只是因为她对一些人情世故不是那么太了解,等熟悉了之后,就不会有问题了。” “行了,不说她了”。四阿哥看着云锦,“说说你吧,你今儿个是怎么回事?怎么在老五面前走起神来了?” “哎呀”。云锦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时我在爷要到通州,应该要准备些什么呢 “是吗?”四阿哥盯着云锦,淡淡的问道。 虽然四阿哥在云锦的背面,但如芒刺在背的感觉还是让她很是难受。 “好了”云锦举了举双手示意投降。转回身来看着四阿哥,“云锦跟爷说实话吧,云锦开始的时候,是在想老五是不是已经猜到皇上的想法了?所以才会上门来示好,后来又想着皇上能将仓粮这么紧要的事儿交给爷来查,这其中之意应该已经是呼之欲出了,只要心思清明的人,应该都是会有感觉的,由此云锦也想到,在前些时候皇上在热河继到三哥园子之后,又到咱们园子里来的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来咱们府里探望云锦病情的可真不少,说不得他们都是有所查觉的,只是当时云锦只顾着养伤,对她们招呼的或许有不周到之处,后来又是干脆闭口拒客,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一些人失望。” “你这么做是对的”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在这个时候。咱们府里要是人来人往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云锦想了想,接着说道,“云锦还想着以晴的事儿,现在看来二哥要被放出来,是不大容易了,而以晴也眼见快到指婚的年龄了,玉碟上要不要改?不是我想的多,到时候她如果是以二哥女儿的身份嫁出去,怕是额附那边不会愿意的。您看要不要云锦进宫一趟?请贵攒娘跟皇上说说看。” 虽然云锦知道,如果雍正登了基,他就可以直接下令将以晴的玉碟改成是自己的女儿,但云锦也知道,康熙虽然将二阿哥圈了起来,但他对这个自己培养了那么多年的太子还是有感情,所以他才会纵容二阿哥的儿子弘暂,最近的几次出巡也都带着他。云锦还知道,康熙选帝位的继承人,其实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除了更好的带大清展之外,还能善待自己的兄弟们。 虽然康熙看似对儿子说圈就圈,说骂就骂,说就,可也不能因此就说他对儿子们完全的无情,从他对十八阿哥的态度里,还是能看出一个父亲的慈爱的,况且云锦还听说在四阿哥小的时候,有一次康熙准备出巡,结果却接到四阿哥生病的消息,直接扭头就回了宫里,为他安排诊治事宜,一直等到他病好了,康熙这才带着队伍离开,但已经比预期内晚了不少天了。 综合以上种种,所以云锦认为,如果康熙知道四阿哥对被废了太子身份又被圈起来毫无利用价值的人的女儿都这么好,想的这么周到,那对其他兄弟们肯定也是错不了的,这样就会在他本来就属意于四阿哥的天平上加上一个砝码。 第七百零五章 但是我不同意 ;“你能这般为以晴着想。我想皇阿玛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云锦笑着冲四阿哥点了点头,又回过身来继续上着妆。 “但是我不同意四阿哥面不改色的说道。 “啊?。云锦愣住了,手中的被她改良过的眉笔在脸上画出一道长长的峨眉,她自己还没注意,硬硬的又把身子转了回来,看着四阿哥,一脸迷茫的神情,“爷不同意?为什么?。 “我不是不同意让以晴改玉碟算做我的女儿”。四阿哥起身从躺椅上下来,走到云锦面前,把手伸向了她的脸,云锦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结果四阿哥用另一只手把住了云锦的下巴,语气依旧淡淡的说道,“别动”然后一边用手在云锦的脸上抹着,一边继续说道,“我只是不同意你现在进宫去,你的伤不是还没全好吗?就老实呆在府里养伤,哪里都不要去,以晴的事儿,等我找机会跟皇阿玛说好了。” 云锦一时没明白四阿哥的意思,自己的腰伤已经全好了,这他回来以后就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却还要自己以这个理由不去进宫呢?云锦本来以为就是自己不说,四阿哥说不定都会提醒自己进宫去给贵妃娘娘请安的,贵妃娘娘虽未见得会影响到康熙的决定,但她却能影响到她出身的终佳氏家族,她在宫中地位显赫,她的话,终佳氏家族虽然未见得一定会照做,但至少也是要尊重几分的。另外,太后薨逝之后,后宫的主理大权就归她一人所有,这个力量也是不可小觑的, 而云锦。历来与贵妃娘娘关系甚好,虽说四阿哥跟她的关系也不赖,好歹也能叫她一声姨母,但毕竟男女有别,见面和说话都不是很方便。所以云锦一直以为,在四阿哥回来之后,应该就会找机会跟自己说进宫的事儿了,所以干脆不等他提,自己直接借着以晴的事儿说了出来,可没想到他却是不同意,这是为什么呢? “你自己看看,成什么样了。还不赶紧擦了四阿哥用手抹了几下,就放弃了,直接将云锦的扭向桌上的镜子。 “哎呀,怎么弄的?”云锦惊呼一声。 她这才见到脸上那长长的一道刻插入耳的眉先,因为四阿哥的用手去抹,面积跟着也增大了,赶紧拿出几个自己做的化妆棉签来一点点的把脸上那块地方擦净,然后又接着化起妆来。飞快的化好妆之后,云锦又开始把头上的饰往下卸,将头散了开来,拿梳子去梳,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自己都是有意无意的在看着四阿哥。 “要看就好好看,别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从她手中将梳子拿了过去。开始给云锦梳头。 把四冉哥这个动作称之为“拿。那是太文雅了,其实他那哥基本上就是生抢,这种举动让云锦简直都反应不过来了,四阿哥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开始做起这个活来了,他这冷惯了的人,突然间柔情蜜意起来。实在是太让人惊讶,太让人意外,太让人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没想明白?。四阿哥手上的动作可以算是轻柔了,但是看着云锦的眼神却象是在看一个白痴笨蛋似的。 “云锦确实是没想明白,还请爷解惑。”云锦也不跟他兜圈子,她又不是什么女权主义都,承认自己比自己的男人笨,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尤其这个男人还将是一个伟大的帝王,就更没什么可丢人的了。 “你以为现在宫里能有多肃静,你还要跑进去添乱。”四阿哥没好气的白了云锦一眼,手下一用劲,拽疼了云锦的头。 “哎哟!”云锦冷不丁疼了一下,赶紧去捂着头皮。 “皇阿玛现在身子不好,贵妃娘娘又是一宫之主”四阿哥手上的动作放轻柔了些,继续说道,“一天的事儿不知道有多忙,你就别跟着去凑热闹了小心把热闹凑自己身上。” 云锦又抬头悄悄的看了看四阿哥,他这话里的隐含的意思,莫不是在担心自己的安顾吧,要是从这方面来想的话,那就有些通顺了,康熙现在身子怎么样,跟着他一同回京的四阿哥肯定比云锦清楚,如果说到了宫里都不肃静的时候,怕是也弱到一定程度了,在这种时候,宫里那些大大小小的主子们,必然也是各怀各的心思,要知道她们可都是康熙的女人,康熙一旦有个好歹,她们就要成为寡妇了。还有那些个太监们、宫女们、侍卫们,也都会各有各的想法,一朝天子一朝臣,对他们也是如此,这皇宫的新主子自然要带自己原来的下人进来,而对原有的这些不知道是忠于谁的人,心中必然是要有所防范的,要得重用怕也难了,侍卫们还好说,只要不犯大错,大不了就是被人挑个毛病同,换个地方当差,宫女们也还想,说不得熬到三十岁就可以出宫了,最倒霉的就是太监,他们可是要终身都在宫里的。 如果当这些个主子下人们意识到康熙要不好的时候,自然就要为自己找解脱找依靠,而云锦在宫中的地位特殊,以前受到太后的荣宠,贵妃娘娘对她也极之宠爱,就是康熙,也是给她面子,她要是在这个时候进了宫,估计会有许多人会来跟她套交情,但同时的,说不得的也会有很多人给她下绊子,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这热闹要是找到府里来了呢?。云锦看着四阿哥问道。 “你这腰伤不是又反复了吗?”四阿哥用手在云锦的腰间拧了一把,“叶太医说还挺严重的,让你依旧还是静养,所以在我出门的时候,咱们府里还是继续闭门拒客吧。” “既然我这腰伤反复了”云锦抚摸着四阿哥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咬着嘴唇看着他,眼里含着妩媚。“那今儿个爷的接风宴,云锦是否就不能参加了?。 “你忘了吗?。四阿哥手继续在云锦的腰上徘徊,“你的腰伤,就是在这个接风宴上反复的。” 第七百零六章 只当自己是聋子是哑巴 阿哥去通州了,云锦则老实的呆在府里养她那又反的腰伤,她觉得四阿哥的这种安排,可以说是为了自己着想,但也可以理解成是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云锦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现在的一切走向都是对四阿哥有利的,想来他也是早就有了安排,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是应该低调为主,就按照他安排的,闭门不出,专心在府里养伤就好了。 仅仅用了八天,四阿哥就将通州贮米的仓废有空废多少,露囤若干,米石数目,已放未放仓激,收贮变色米石,霉烂变质原因等等,全都查得一清二楚,又制定了放米领米制度,拟定了变色米的处置办法,违例查处办法等,都一并拟出条文,呈奏给康熙批复,不得不说。四阿哥的办差能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份奏折上数字具体、情况明白、措施得力、办法稳妥,让康熙深为赞许,直接批了“依议”两个大字。 因为四阿哥差事办的好,康熙又让他去查勘京城海运和清河本裕的粮仓,自己则跑去南宛行围玩乐去了,等四阿哥再次详尽的查实完毕,并提出了解决办法再次得到康熙的认同之后,康熙的身体也终于支持不住了,急匆匆的从南苑被送回了畅春园。 “爷是说”云锦侍候着四阿哥换下朝服之后,又给他倒了沏了茶,然后才坐在他下看着他问道,“皇上命您代他去祀天?” “是,明儿我就要进斋所致斋了”四阿哥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一事。集咐云锦,“一会儿老十三和小十六小十七会来,你派人准备些吃食,我们要在书房议事。” “好。”云锦答应一声,走到门外叫来绿语嘱咐了一番,等再回到屋中的时候,就见四阿哥已经躺靠在躺椅上了。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又形瘦削的面容,心里叹了口气,走过去开始给他按揉着肩膊,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这些日子这事儿那事儿,总也没得闲,虽然云锦知道皇上身子不豫,您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不敢劝您松懈,但只求您能多少注意些自己的身子。” “行了,我知道了。”四阿哥闭着眼睛回应道。 “爷要去祀天,需要准备些什么吗?”云锦也知道四阿哥是在敷衍自己,但也知道这个时候是非常时期,努力了多少年,就看这最后一下子了,他是不可能会有时间去休息和放松的,代康熙去祀天,这本身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也必将会引起很多反响,所以四阿哥现在更是要全方位的进行考量和布置,从他僵硬的肌肉来看,四阿哥虽然面上还是一派随意的模样,但其实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他肯定都是紧绷着的。 “带几身换洗衣服就行了,其他的就不用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好”云锦点了点头。“一会儿云锦就去准备。” “云锦”四阿哥睁开了眼睛,按住云锦给他按摩的手,“你过” “爷”云锦在四阿哥的身边坐了下来,“有什么要嘱咐云锦的吗?” “这些日子我没在府里,你把府里管理的很好”四阿哥看着云锦。面容平静的说道,“让每个人都安安分分的,让我不用分心。” “这不是云锦应该做的吗?”云锦对四阿哥笑了笑,“再说了,这些日子云锦一直遵您的命在静养来着,咱们府里的人之所以会这么本分,也是爷平日里的教导有方。” “那你就继续静养着吧”四阿哥闭上了眼睛,“最近也许外面事儿会很多,你约束一下府里面。” “云锦知道了”云锦俯下身来,将脸贴在了四阿哥的胸口,“爷放心吧,云锦不会让府里的事儿拖了您的后腿的。”平时主事的屋子。 “侧福晋,您小心着些。” 云锦到的时候,其他的人已经等在那儿了,宋氏和耿氏赶紧上前来小心的扶着她从肩舆上下来,并扶着她在主位上坐好,然后退到下边与郭格格和安格格一起给云锦行礼请安。 “都起来吧。”云锦对她们笑笑说道,“因为我身子不爽利,倒是有些日子没与妹妹们见面,你们过的可还好吗?” “承蒙侧福晋的照料,奴婢们过的都还好”耿氏看了看左右,上前一,。“只是大家一起都在关心侧福晋的身子,只是怕打旧怎的静养,未敢前去探望,今儿个看到您的行动还不是很方便,奴婢们也很是担心。” “也没什么”云锦摇头笑着,“看来我这腰是要成老毛病了,说不得以后也会经常病,大家看常了,也就习惯了,之前因为太医交待不能随便乱动,所以暂停了大家的请安,现在已经有些好转了,这不就赶紧来见见大家了嘛。” “侧福晋身子不好”耿氏关心的看着云锦,“来回的挪动也不方便,不如以后奴婢们就到您那里请安如何?” “也好,明儿个开始,请安的地方就改到我那个稻香村了,只是我那里比较简陋,只好怠慢各位妹妹了。”云锦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虽然自己不想在稻香村里处理这些杂事,但现在这个非常时期,自己需要严密的监控府里的情况,总不能一有人来报,或者是有卓儿来请示的时候,就要接着个“病腰”到主屋去吧?那样也太麻烦了。 “好了,先说说正事”云锦微笑着看了看眼前的四个格格,“皇上现在龙体不豫,爷今儿个去南郊了,准备恭代皇上祀天,我们虽帮不上爷什么忙,但务必要做到安守本分,不能在这个时候给爷惹事儿。” “奴婢们遵命。”四个格格赶紧行礼说道。 “这些时候”云锦收起笑容,正色的看着她们接着说道,“一切外出事务最好都停下来,外面的人也最好不要见,真要是有什么大事要事急事,也要来跟我说清楚,由我来斟酌是否能办,即便是真有必要出府或见外人,也一定要恪守本分,多一句话不要说,多一步路不要走,我不希望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闲话来,都知道了吗?” “是,奴婢们记住了。”四个格格又行了一礼。 “管事们都来了吗?”云锦看着站在一旁的红袖问道。 “回主子话”红袖对云锦行礼恭敬的回话道,“府里各处的管事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好了,我这边还有事,各位妹妹们就先回去吧”云锦展开了笑容,“如果缺什么少什么,或是有什么事儿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到稻香村去找我。” “是,奴婢们告退。”四个格格退了出去。 “叫各处管事们进来吧。”云锦吩咐红袖道。 “是。”红袖答应一声走了出去,不多时带着府中各处的管事们走了进来。 “今儿今年大家过来,是有些话要交待”等他们行礼请安之后,云锦坐在上面,看着他们淡淡的说道,“其实这些话前些日子我也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但我今天还是要重复的强调一遍,爷今儿个代皇上祀天去了,我希望咱们府里的人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除了必要的情况之外,其他一干人等,不得随意出府。与府外人的联系也都暂时先停了” “奴才奴婢遵命。”底下的人齐声答应着。 “当然”云锦接着说道,“咱们雍亲府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地方,如果有人确实有急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破例,但却必须要上报到我这里来,有我的许可才可以。” “是。”那些管事们又答应了一声。 “你们是各处的管事”云锦看着他们板起脸来,“把我的这些话都层层吩咐下去,让他们把人都看紧了。如果出了问题,而你们却不能觉的话,那可不是不做管事就可以的,我平常虽不喜太罚人,但现在却与往日不同,王爷已经够累的了,我不希望他再为府里的事儿烦心,所以告诉所有的人,皮都给我绷紧了,嘴也给我闭紧了,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惹出事来,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否则我不会介意让你们看看我处置人的手段。”说到这儿,云锦用眼睛巡视了一圈这些人,冷冷的说道,“都听清楚了没有?” “奴才奴婢听清楚了。”那些管事们赶紧行了一礼,面上也都带出了凝重和惶恐之色。“这些要求虽然严苛了些,是因为现在是非常时候”云锦接着说道,“外面的议论纷纷,想来你们也听到一些,但我希望你们不要搅和进去,不管是谁来跟你们说什么,还是来跟你们打听什么,你们都不要去理会,只当自己是聋子是哑巴”说到这儿,云锦的脸色柔和了些,“等事情过去,外面平静了。爷和我自会对你们有所赏赐的。”凹曰况姗旬书晒芥伞 第七百零七章 外面的事儿有我 好在李氏现在被四阿哥放到了别院,只剩下的众四个格牺骡管是身份低微还是性情使然,反正都还算安分,并没有给云锦找什么别扭,而李氏那边云锦只要派人多注意些,也就没什么事儿了。至于府里边,因为云锦盯得紧,倒也真现了几个不那么老实的,让她当着全府人的面儿,重重的处置了,虽然未见得他们一定都是别人的奸细,但在这个时候,云锦也只好宁杀错,勿放过了。 等四阿哥祀天归来,因为康熙的病体也愈严重,他的情绪也越的忧虑和紧张,神情也就更加的严肃,周身散的冷厉气息比什么时候都更加的浓厚,也只有在稻香村,在云锦这儿,在孩子们面前,他的神经才多少能够缓解些。当然,云锦已经提前嘱咐过孩子们了,这个时候在四阿哥面前一定要做到乖巧懂事,而且也不要在四阿哥面前呆太久,虽然以四阿哥的沉稳,应该不会因为承受不住紧张的情绪,而出现将怒气泄在孩子们身上的情况,但总还是要防患于未然比较好,由自己一个人来安抚四阿哥就行了。 “爷”这天云锦又在给四阿哥松散那绷得紧紧的肌肉,看着四阿哥紧皱得眉头,满脸阴郁的神情,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他道,“现在皇上的身子可是很不好了吗?” 云锦本来是想找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来分散四阿哥心情的,可是又想到在这个。时候,四阿哥根本就不可能分散心情,跟他说一些有的没的,反而只会徒惹他烦心,不如就顺着他心里想的事儿问他好了。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强。 “嗯。”四阿哥应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 “可是之前爷几次派护卫太监去候请圣安的时候,不都是回话说,皇上病体稍愈了吗?”云锦手上用力,使劲儿的把四阿哥脖颈上的一条大筋揉开来。“那不过是套话罢了,亏你也是皇家的人,这高你也信吗?”四阿哥想是让云锦按疼了,拍了她的手一下,“如果皇阿玛的病体真的有好转的话,为什么不传我们前去觐见呢?” “云锦也想到那可能是套话。只是又觉得皇上这次与以往不同”云锦没理会四阿哥,继续与那条聚得紧紧的大筋较劲儿,“记得之前他老人家龙体不豫的时候,也会让爷和兄弟们前去侍疾,可是他老人家却是把爷和其他兄弟们提出侍疾的请求全都驳了。” “应该是皇阿玛在安排什么吧”四阿哥沉吟着,“也许过两天就会有旨意下来了。” “爷,主子”正说着呢,绿语就急促的说道,“苏培盛来报,皇上召您过去呢。” 圳苏培盛进来。”四阿哥面色一变,立时坐起身来,下了躺椅。对云锦说道,“赶紧给我换衣服。” “是”云锦马上去衣柜取出四再哥的朝服。 “爷”这时苏培盛低头走了进来,对着四阿哥和云锦分别行了一礼。“给侧福晋请安。” “除了我,皇阿玛还召谁进宫了?”四阿哥一边让云锦侍候着穿上朝服,一边问苏培盛。 “听说还有诚亲王、恒亲王、淳郡王、九爷、敦郡王、十二爷、十三爷,还有隆科多。”苏培盛回禀着。 云锦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康熙的大限要到了,所以才把这些皇子们都召了去,只是为什么还要召隆科多呢?不过马上她也想到了。好象除了步军统领之外,隆科多还有一个官职,好象是什么尚书来着。 “爷”坚持着送四阿哥到了稻香村门口,云锦一脸紧张的看着四阿哥,“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你只要把府里的人看好了就行,外面的事儿有我。” 看着四阿哥匆匆离去的背影,云锦心里还是很不安,此一去不知是祸是福,如果是顺应了历史还好说,如果是改变了历史,就不知道新皇会对四阿哥是如何的处置了。因为之前的种种事情,四阿哥已经不再是隐在后面的人物了,有很多人认为四阿哥是矫诏登的皇位,谁又能说在这里不会有别人矫诏了呢?如果不是四阿哥登了位,而是其他人,那么对他这个在这一年里受尽康熙重视,甚至刚刚代他去祀天的四再哥。新皇会容得下他吗? “主子,回屋吧。”绿语在一边劝着云锦,“外面天凉。” “哦,好。”云锦点了点头,回到了卧室,吩咐绿语退下之后,在靠窗的椅子旁边坐了下来,虽然知道四阿哥不会马上回来,但眼睛还是不自觉的往外面看去。 康熙的时代真的要结束了吗?云锦在担心着四阿哥之余,也有些迷茫,自己与康熙的接触也不算少了,却对他始终不是很了解,他一直以“仁”来标榜自己,可是除了在对太后以外,云锦觉得他对其他的人,包括自己的儿子们,都不能真真正正的做到这个字,当他宠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是很大方的,很怨意的,可是当他厌恶了一个人的时候,又会很绝情。 大阿哥、二阿哥、八阿哥,每一个都曾经得到过康熙的宠爱,可是现在无一例外的,全都被他关了起来,而十三阿哥相对来说,还算是幸运的,虽然遭到了一段时候的冷遇,但至少在最后的时期,康熙总是把他带在身边,也算是间接的表示了对他的信任,只是却始终还是没有封给他一个爵位。 当然,康熙的不仁,也起缘于儿子们对那把椅子的迫不及待,除了十三阿哥以外,其他的那些儿子们也确实是早早的就开始为自己积蓄力量了,而康熙,他不只是一个父亲,更主要的他还是一个皇帝,又怎么能容忍其他人对自己的权威造成威胁呢?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一点要把源头掐灭。 不管父亲仁不仁,儿子忠不忠,现在康熙的时代都是要结束了,接下来会是四阿哥当家吗?如果是四阿哥当了家,他又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儿子们呢? 第七百零八章 那可就麻烦了 ,兰熙并没有抵挡住历史前进的洪流。还是没能等到他的大寿。在六十一年底驾崩了,而继位者也还是历史上的四阿哥雍正。 自四阿哥奉召离开之后,云锦就一直紧张的在等消息,直到知道历史上这上面还是没有偏差之后,一颗心上八下的心总算才安定了下来,并马上叫来各处管事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 “府内各处马上按国丧的规矩布置起来,我不希望见到有一处遗漏,不适宜在孝期内用的东西也马上收起来,还有各处的孝服也都要赶紧备好送过去,所有的事儿都一定要快,不能有一点儿耽搁。” “奴才奴婢遵命。”那些个管事们一起对云锦行礼领命。 “好了,你们管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规矩应该都是懂的”。云锦吩咐过之后,又对这些管事们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想你们也都知道,那是半点儿差错也不能有的。都记住了吗?” “奴才奴婢记住了。”那些个管事们又冲云锦行了一礼。 “既然记住了,那就赶紧去忙起来吧云锦挥了挥手。“碧柳”管事们退下之后。云锦叫过碧柳来,看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吩咐道,“你先去换一身素服。再去把孩子们都叫到我这里来,连同以晴一起,记着,给他们都换上素服。” “主子,是否要到耿格格那里叫五阿哥来。” “先不用了”云锦想了想说道,“那他先在耿格格那里呆着吧,等需要他的时候,再去找他吧。” “是。”碧柳答应一声快步走出去了。 “绿语,去给我拿身素服出来”云锦又吩咐绿语,“然后你也去换衣服吧,再给我打盆水来。” “主子,奴婢侍候您换上吧。”绿语从衣柜里取出一身素服,给云锦看过之后,向她请示着。 “也好。”云锦想着一会儿孩子们就要过来了,点了点头,在绿语的服侍下,先把素服换上了,这个虽然也可称之为丧服,但其实却不适用现在,只是在孝服还没送来的时候。先用这个代替一下,在这个,时候总不能穿着常服。 绿语退出去之后,云锦对着镜子,将头上、手上、耳朵上的饰品全数取下,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又有些恍惚。康熙真的走了,虽然她心里早就有准备,但当这个消息确实了之后,云锦还是很有些伤感的,毕竟康熙对自己也还称得上是宠爱,虽然这份宠爱里可能是因为太后的因素,也可能是因为自己为他国库的充盈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毕竟他还算是善待了自己的,对自己的孩子也付诸了关爱。 实际上,如果没有康熙在,云锦在这里也未必站得稳,毕竟太后之所以可以给云锦那些恩典。又可以一直保护着云锦,也有赖于康熙对她的尊重。而现在,这个或许走出于某些目的,但对自己也算是照顾,或者也可以说是保护。再或者也许是关爱了这么多年的一个长辈,永远的离开了,云锦如果不伤感,那她就太没心了。 只是这种伤感,之前一直被对四阿哥的担心笼罩着,所以云锦一直都没太去注意它,等到它真的生之后,云锦才知道原来自己对康熙的感情有畏惧、有提防、有尊敬、有感激,也有敬爱,现在这样一个让自己有如此复杂感觉的人离开了,云锦只觉得心里有些空虚,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主子”正在云锦愣的时候,绿语身着素服急匆匆的端着盆过来了,“水来了。” “好”云锦回过神来,到水盆那里去将脸上的脂粉洗去,又来到梳妆台前,吩咐绿语道,“来,给我拆头撂辫。” 拆头撂辫是满人妇女为至亲服丧时所梳的型,最重的孝当然是为丈夫所服的,那要拆头撂双辫,也就是摘去两把头,拆开头和燕尾,另用青线扎一个。大把,将大把分为两绺。编成两个小辫,辫梢散开不系辫绳,扁方用的是白骨材质,长度只有三四寸,用头绕住将辫撂在脑后,然后用大庄粗布包头带子将头上缠好,结于头后用针卡住。所余带子头即垂在身后,太长的可以栓在腰带上,当然云锦现在不用拆头撂双辫,因为她用的是给翁姑服丧的礼仪,只要拆头撂单辫就可以了,扁方用的是银的,长度比为夫服丧的白骨略长一些,辫梢也可以用青头绳系着,又因为是崩世的康熙算做是云锦的家翁,所以撂的是左辫。 “主子”云锦梳好头之后,碧柳在外面禀报着,小主子们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云锦边说边将青线穿进耳朵眼里,这与丧夫的妻子要光着耳朵和丧叔伯的侄媳可以戴白银圈也有不同。 几个孩子穿着素服走了进来。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 “额娘”默之走到云锦身边,拉着她的衣角说道,“碧柳姐姐说皇玛法他” “默默”云锦看着默之点了点头,“碧柳没说错,你皇玛法驾崩了。” “是不是跟老祖宗一样”安之红着眼圈看着云锦问道,“以后我们都再也见不到皇玛法了?” “安之,乐之,你们过来”云锦叫过两个龙凤胎来,在这几个孩子中以他们跟康熙的感情最好,将他们搂在怀中,云锦柔声说道,“是的,你们的皇玛法和老祖宗一样。也到天上去了。 听到云锦这话,乐之将头埋在云锦的怀里,哭了起来,默之看姐姐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以晴和巧曼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只有安之却是咬着嘴唇,攥着拳头,仰着头强忍着,一滴眼泪都不掉。 “安之”云锦看着安之这个样子,心疼的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不,我不哭”安之一脸坚强的说道,“阿玛说了,男子汉不能随便哭哭啼啼的。” 云锦虽然处于伤感之中,但听了安之这话,却觉得很是头疼,如果在参加康熙的丧仪之时,安之也这样坚持不哭,那可就麻烦了。 感谢“艘躲之父”投出的评价票! 第七百零九章 脑残之所以称之为脑残 ;锦深入浅出的跟安之和在场的其他孩子们解释着礼记,奔丧一节,那一连串的哭尽哀是怎么回事儿,解释着哭是丧仪上一个重要的礼仪,那不只是表达自己心中的哀思,也是一种规矩,好在经过太后的丧事之后,他们大概也明白些。到也没用云锦太费什么事儿。 至于安之,他虽然点头表示明白了,但看他那个样子,估计也只是觉得在丧仪可以用哭来表达自己的思念和哀痛之情,但到了平时绝对还是要坚持着皿阿哥灌输给他的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理论,或者以后云锦要给四阿哥和男孩子们唱一唱那个“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了,据说男人比女人的寿数要短,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很少哭泣,从而也少了一个排遣自己内心苦闷的途径。 当然云锦现在是不会想这些的,她有太多的事儿要忙,府里的事务要安排,孩子们要劝慰,还有外面的事儿要担心,康熙驾崩,最忙最累的肯定是马上就要继位的四阿哥,父亲去世的哀痛,自己心愿得偿的欣喜,心情的起伏冲击自不必提了,就说她刚给孩子们解释的哭尽哀也是够受的。 要知道四阿哥不只是康熙的儿子,还是下一任皇帝,多少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他,他不只是要表现出自己的伤心来,而且还要加倍的表现出来,古人对丧事的礼仪本就繁琐。对孝子要求的就更多,而做为皇室的孝子自然又尤其的严谨,这一番折腾下来,也不知他那本来就不健壮的身子能不能支持的住。 小四婶”这时以晴看着云锦问道,“听说皇阿玛指定由四叔继任妥位了?” “是”云锦看着以猜有些神思不定的样子,心里明白她担心的是什么,索性就直接告诉了她,“这眸子事儿多,有件事儿小四婶也忘了跟你说了,你四叔早些日子就跟你皇玛法请求过了,要把你的玉、碟改到他的名下,你皇玛法已经答应了。” “是吗?”以晴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欣喜的神情,但随即又马上掩饰住了,“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要称呼你们为阿玛和额娘了?” 看着以晴这个样子,云锦心里也不禁替康熙不值,不管他当初走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总是他下令把以晴从那个咸安宫里弄出来,放到自己这儿来的,在以晴伤了自己之后,又是康熙顶着太后的压力,坚持着让她继续留下来,而现在他驾崩了。以晴居然会有这样的表现,如果康熙地下有灵,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当然以晴的心思其实云锦也明白,她知道自己能在这里,是因为康熙的命令,是因为她是康熙的孙女,现在康熙不在了,虽说四阿哥不会因此就不管她了,但是顶着一个被圈禁皇子女儿的名义,就是指婚,也不会有一个好结果的。她心里的忧虑可想而知,但在自己的祖父刚刚去世的时候,就出言试探,已经不是很妥当了,最后居然还流露出欣喜之意,那就更不应该了,由此也让云锦更坚定了以后对她只做份内的事儿。不要投入感情的决定。 “可以啊”云锦心里虽然对以睛失望,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本来你跟着我们这么多年,我们也已经把你当女儿来看了。” “小四婶,那我呢?”巧曼拉着云锦问道。 “你啊”云锦抚了抚巧曼的小脸,“要不要改你的玉碟,还要先问过你的阿玛,不过就算是不改。你在你四叔和小四婶的心里,也和女儿一般无二了。” “主子”正在这时,绿语轻声走进来,对云锦禀报着,“赵网来了。” “赵网?”云锦皱了皱眉,“他怎么来了?” 这个赵网,是负责照料乌喇那拉氏那儿的管事,在这个时候,他不说安生呆着,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赵网说”绿语看了看孩子们,凑到云锦的耳边轻声说道,“福晋薨了。” “什么?”云锦一惊,看了看绿语,见她点了点头,马上站起身来,对孩子们嘱咐道,“我有事儿要去处理,你们且留在这儿不要乱走,以晴,你照顾着他们些。” “额娘放心”以晴现在就改了口,对云锦应承着,“我会照顾好弟妹们的。” “嗯。”云锦点了点头,快步与绿语一起往厅堂里去了。 “赵网”云锦一见赵网,直接问道,“怎么回事儿,我上回去见福晋,虽然是瘦了许多,但面色看着还好。怎么才过这么几天就薨了。”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赵网先给云锦行了礼,然后才回话道,“回侧福晋的话,太医说,福晋上次受伤太重,要换了其他人家怕是早就也就是咱们家,一直用上等贵重的药材养着,这才坚持了这么久,但久不能进食,终究对身子亏损过重,薨逝本就是随时都有可能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怎么就偏赶在这个时候了呢?”云锦想到初进府的时候,乌喇那拉江己还算照顾。眼圈也不禁红了起来。边拿帕子拭着公兄…道,“唉,我这个姐姐也是命苦,要是爷知道了,还不定怎么伤心呢 “主子,奴婢知道您跟福晋的关系好,但现在却不是伤心的时候”绿语在一边劝着云锦,“还是看看怎么处置这个事儿吧。” “现在皇帝刚刚崩世,没办法也只好委屈姐姐了”云锦止住了眼泪对赵网吩咐着,“一会儿你去找李贵,福晋的寿材是早已经备妥了的,让他先按规矩将福晋盛敛起来,福晋的娘家那边也要去告诉一声,至于其他的,等我请示过爷再说。”“是赵刚答应着退了下去。 看着赵网退出去,云锦却是陷入了沉思,乌喇那拉氏居然薨了,在康熙驾崩四阿哥继位都按照历史进行了之后,又在这里出了偏差在历史上她可以四阿哥登基之后好几年才没的。也是雍正在世时唯一的一位皇后,居然在这个时候就走了。真的是她的身体支撑不住了,还是另有玄机呢? 乌喇那拉氏的薨逝,最大的受益人应该就是云锦,因为这样一来,四阿哥剩下的女人之中,最有可能做皇后的,那就非云锦莫属了,所以如果这事儿是人为造成的,那么不是贵妃娘娘,就是四阿哥,只是云锦这时候也顾不得考虑这些了,因为苏培盛过来了。 “爷怎么样了?。云锦一见到苏培盛,赶紧问道,“他现在可还好吗?” “回侧福晋的话,爷现在还好”。苏培盛恭敬的对云锦说道,“爷让奴才回来,是有事要跟侧福晋说。” “有什么事儿,说吧。”云锦吁了一口气,然后端坐着对苏培盛说道。 “爷说让侧福晋准备好,到时候要带着小主子们去大内为大行皇帝尽哀。”苏培盛弯腰低头说道。 “你回去告诉爷,就说我会准备好的云锦心下知道,要是为这个事儿,四阿哥不会派苏培盛回来的,但还是点了点头,“还有什么吗?” “还有”。苏培盛又说了些丧事上的事儿,然后才说道,“爷还让奴才告诉侧福晋,说大行皇帝遗命,封贵妃娘娘为皇后了。” “好,我知道了。”云锦心里虽然吃惊,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又对苏培盛说道。“还有一件事,你回去禀报给爷,就说爷的福晋才才不久已经薨逝了。” “奴才遵命苏培盛不愧是跟在四阿哥身边的人,听到这话之后,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恭敬的答应一声。 “好了,事情说完了”云锦看着苏培盛憔悴的脸,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跟我说实话,爷的身子真的还好吗?” “奴才不敢欺瞒侧福晋”。苏培盛对云锦行了个礼说道,“因为要为大行皇帝服丧,爷的确是劳累的很,但精神尚好 “好了,你回去吧,记得要多注意照顾爷的身子。”云锦细问了一番四阿哥的情形之后,才对苏培盛说道,“告诉爷,府里的事儿我会照料好的,让他不用担心”。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苏培盛离去之后,云锦心里的担心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重了,据刚才自己问出来的消息,四阿哥在康熙宾天之后,先是哀痛号呼、恸哭仆地,经在场的诸王大臣再三劝解之后,方才起身,但随即扑到康熙的御榻之前,抚着他的腿又大哭了一场,最后又亲自为康熙更换了衣服。 因为康熙是崩于畅春园的,接下来就是要奉他回宫,所以四阿哥下令让七阿哥负责守卫畅春园,十二阿哥至乾清宫敷设几筵,十六阿哥、十七阿哥肃护宫禁,十三阿哥和隆科多备仪卫、清御道,安排好这些之后,四阿哥亲自安奉大行皇帝于黄舆之上,又痛哭了一场然后准备要徒步扶辇随行,诸王大臣们又上前劝建,说大行皇帝付托至重,神器攸归,何况当此深夜,执事繁杂,还是请到前面为大行皇帝引路。 最后四阿哥听取了他们的劝告,但在引路之时,还是哭声不止,一直来到了隆宗门,跪接了黄舆,亲自扶着入内,将康熙的遗体奉于乾清宫。到了乾清宫之后,四阿哥不只是哭的更多了,而且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云锦听听都觉得累的慌,又怎么能不担心他的身子呢?不过想想在这个时候,这些也都是他必须去做的,自己也不能劝,只能在这里担心罢了,好在过两天进宫举哀的时候应该就能见到他了,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云锦带着孩子们进宫尽哀的时候,是在接三之后,而在接三那一天,云锦的额娘终佳氏过来了,她是按照满人的规矩来为云锦将撂辫梳上的,等到次日还再将辫子撂下。而这个辫子最后梳上就不用再撂的时候,则是应该在下葬之时在茔地进行的。 嫁入了皇室之中,云锦与额娘的见面自然不会不多,等以后入了宫,那就更难了,所以借着这次机会,终佳氏与自己的:方外孙女好生亲近了一番之后。又与云锦进屋单独攀谈阵子。 “这些日子累坏了吧?”终佳氏进到屋中,看着云锦心疼的说道。 “云锦没事儿”。云锦摇了摇头,“额娘快请上炮坐吧 “侧福晋先请终佳氏却对云锦弯腰行礼。 “额娘”。云锦伸手扶起终佳氏,“这又没别人,您快别这样了,否则岂不是折煞了云锦?。 以云锦亲王侧福晋的身份,俸佳氏见了她是要行礼请安的,云锦对此一直觉得不习惯,但在人前也没办法改变。 “这本是规矩”。俸佳氏把着云锦的手说道,“你以后的身份会更加的尊贵,这些都要尽快熟悉起来才行。” “这些规矩等在人前再说吧”。云锦按着终佳氏坐到炕上,“就咱们两个人的时候,你是我的额娘,很应该我给你行礼才是说完就冲着终佳氏行了个礼。 “可不敢”终佳氏赶紧扶住了云锦。“这要是让人见了,会说你有损皇家尊严的 “这不是没别人嘛”。云锦扶着终佳氏一起坐到炮上,“好了,不说这些个礼数规矩什么的了,额娘,咱们见面的时候不多,还是说点要紧的吧。 “嗯”。俸佳氏点了点头,拉着云锦的手说道,“云锦啊,你自被掳在外,受尽了苦楚,好不容易我才把你找回来,结果又差点儿丢了性命,好天有老天垂怜,你总算是苦尽甘来,成了雍亲王的侧福晋,又生了好几个乖巧伶俐的子女,现在马上又要有大造化了。” “额娘”云锦摇了摇头,“云锦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只是这事儿还不一定呢 “额娘看着是**不离十了”终佳氏拍拍云锦的手,“雍亲王的嫡福晋已经薨了,年侧福晋也早就没了,李侧福晋对外是说因病在别院静养,但其实是怎么回事儿你自然是清楚的,现在府里只有你的位份最高,就算新皇将乌拉纳喇氏立为元后。你也是继后,咱们大清虽少有将侧福晋晋为继福晋的。但却没说侧福晋不能当继后的。只是这皇宫之中事情多,凶险也多,额娘又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你自己可要当心啊 “额娘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云锦握紧了终佳氏的手,然后轻声问她道,“您在外面听没听到什么风声?” “你指哪方面的?”终佳氏疑惑的看着云锦。 “我是指嫡福晋的薨逝,外面有没有人说什么?”云锦把问题说清楚 “他们能说什么?”终佳再摇了摇头,“那乌拉纳喇氏已经病了那么多年了,谁都知道她随时都可能会薨逝的,只是赶的这个时候比较巧罢了。真就有人说什么,你也不用去理他 “额娘您觉得真的只是赶巧了吗?”云锦看着终佳氏的眼睛问道。 “就算不是赶巧,对你也没坏处啊”。俸佳氏回看着云锦,脸色也郑重起来,“不过这个事儿,我倒也想跟你说说,这个事儿额娘其实这两天也是想了很多的,如果是赶巧倒也罢了,如果是人为,额娘觉得只有两个人最为可能。” “额娘是说贵妃娘娘和我们爷吧。”云锦平静的说道。 “看来我们母女俩是想到一块去了”俸佳氏笑了笑,“不过这个也不难猜,也只有他们才有理由这么做,新皇会这么做,自然是想让你当皇后的,除开他对你的宠爱不谈,就凭你为他生的那些好孩子,还有你跟贵妃娘娘的关系,这些都是他立你为后的理由。至于贵妃娘娘,这件事除了你之后,就是她得利最多了,我估摸着她本来只是想,有你当皇后,她在宫中当太妃日子也会好过些,可是现在大行皇帝将她立为皇后了,那这以后她就是母后皇太后了。而德妃娘娘却只能当个圣母皇太后,这母后皇太后可是比圣母皇太后体面多了,再加上有你的支持,以后这后宫虽不能说还象以前一样,由她主掌,但她的话,新皇和你总还是要听的 “额娘说的是,云锦也是这么想的”。云锦点了点头,“不管是谁做的,还是他们两个一起做的,总之也是为了我好,我倒不是一定要去当那个皇后,但为了我的孩子们,我自然也不会放弃,至于贵妃娘娘,她当母后皇太后自然是好的,只是云锦却还是很担心德妃娘娘,额娘也知道,她一向看不上我们爷。” “我不明白”。终佳氏疑惑的看着云锦,“雍亲王当皇上了,德妃娘娘就是太后,她只有高兴的份,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云锦也知道,按照常理来说。自己是不应该有什么可担心的,可是脑残之所以称之为脑残,就是因为他们是不按照常理行事的。据云锦所了解的德妃娘娘,那可不是因为四阿哥当了皇帝,就会对他有好脸的主儿。 第七百四十六章 给面子 “你也不用这么紧张”雍正拍了拍云锦不自禁抱紧了旧膊的手,语气也放温和了些,“我也不过是无事防备有事,想对联不利的人自然是有的,但真要想达成目的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说到这儿,雍正又转过头看了看云锦,“看你这样子,是明白联把弘历的名字放在“正大光明,匾后面的意思了,那这么说来,联的心思你其实也是能了解的。” 云锦听雍正这么一说,才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这秘密立储对于从现代穿过来的、又常看清穿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可问题是现在雍正却并没有对自己说起过这个事,那么它对自己来说,就应该是个秘密来着,自己一听雍正把弘历的名字放在那个,“正大光明”的匾后面,马上就有了反应,显然也是太快了些,不过好在雍正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而这个借口也是很合情合理的,毕竟雍正会把弘历的名字放到匾后面,这里面会有什么用意本来也是很明显的。 “皇上,您不要借机岔开话题”云锦不满的瞪着雍正,“您把个。皇子的名字写起来放在乾清宫里的匾后面,那用意本就是不言而喻的,臣妾如果再想不到,岂不是成了傻子?现在不是说臣妾是不是知道皇上您心思的时候,臣妾只急着关心皇上的安危,刚才您说有人要对您不利,到底是谁?他们都做什么了?您快点说啊!”包书吧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验 云锦话中的不满之意其实是有些半真半假的。假的是云锦是要借着他的话把自己的失言圆过去,真的是她确实是很担忧雍正的安危,历史上的雍正登基之后,基本上就没出过京城,云锦一直以为是他勤政和节俭的缘故,可现在想想,或者也有躲避风险的因素在内也未可知,看来之前自己准备时不时的勾着雍正到外面散心,好让他劳逸结合,以免累坏了那本就不太健康的身子骨儿的打算,要重打鼓另开张了。至少也要好生合计一番再说了。 “想对联不利的,自然就是对联登基不满的人了”雍正看了看自己被云锦抱着的胳膊,又将目光移到了云锦的脸上。“不过他们也就是搞些小动作罢了,联现在虽然还说不上根基稳固,但也不至于会让这些人得了逞。” “皇上您还瞒着臣妾”云锦将头放到了雍正的肩膀上,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如果真象您说的那么轻松,那您又何必这么着急就把写了弘历的名字的旨意放起来呢?” 经过思考之后,云锦也明白了雍正为什么会这么早就秘密立储的原因,本来她是在疑惑,现在雍正已经登基了,也公布天下了,就算是他中了什么暗算,有了什么不测,那也是他的儿子们继位,对那些人来说又会有什么好处?可是再想到那些人对弘时的拉拢,云锦也就明白了,看来在继十四阿哥之后,他们是又想培养出一个愧儡皇帝来。 培养一个愧儡皇帝恐怕也未见得就是他们最终的目的,或许在条件成就的情况下,他们会盅惑着弘时说出一些对雍正登位表示怀疑之类的话来,以弘时那个脑子和他对雍正的不满来看,这未必是不可能生的,而这些人正好就可以借着这个理由,把雍正继位的合法权给否掉了,而雍正的儿子自然也就没什么继承权了,到时候他们再举出一些证据来说明康熙的“心之所向”那新一任帝王自然也就产生了。 “联说过了,那只是无事防备有事”雍正依旧淡淡的说道,“你也不用想太多了,现在联身边的人还是比较信得过的,而且联已经把这一年积攒下来的银子,让老十三抓紧赶造那些新型的火器了,等到西北的战迅解决之后,他们知道了联手里有这样一批人,尤其是他们手中还有这样一批武器的时候,想来他们再想妄动之时就会多掂量掂量了。” “皇上”云锦虽然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心,“有人马武器在手是一方面,但也需提防那些人铤而走险,您说你身边的人信的过,臣妾自然信的过您的眼光,只是光信的过不行,还得能力够才行。您现在身边已经有了对毒物和食品相克之道精通之人,前些时候臣妾跟您说起的那种侍卫呢,可到位了没有?” 即使不知道老八和老九已经开始有所动作的时候,云锦也知道当了皇帝的雍正,危险比起以前来也耍多不少,所以在忙着保护自己和孩子的同时,对他的保全工作也想了许多,把在现代看过的现实与影视中对国家脑和重要人物的保护措施一股恼的都跟他说了,至于哪些有用哪些没用就让他自己决断了,而云锦刚才跟雍正提到的 广;卫。其实就是现代特种兵和武警的混合体。 “快了”雍正点了点头说道,“老十三那边已经把人操练的差不多了,也就这几天就可以入宫了,到时候皇额娘那里、你那里还有孩子们那里,联都会派人过去的。” “嗯”云锦长出了一口气。“皇上的安危有保障就好,刚才真是让您吓着了 “都跟你说没事了,偏你爱瞎担心”。雍正瞪了云锦一眼,“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那个冒充皇太后的领太监的事儿,你查的怎么样了?” “经臣妾查实,那个太监的招认并没有说谎”。云锦也顺着雍正的意思转移了话题,反正他不问自己也是要将结果告诉他的,“他确实是宫中之人,只是很不得意,差事又在偏避之处,也不引人注意,因为捡个了腰牌,所以才屡屡出宫去招摇撞骗。” “这些联知道”雍正打断了云锦话。“联要知道那个腰卑他是怎么捡到的?丢了腰牌的人又为着什么不赶紧报备?。 云锦在拿到太监的供认之后,就知道雍正让自己查的重点就在这个腰牌上了,因为那个太监所持的腰牌就是弘时那里的,那个太监供认说他如果捡到的是别处的腰牌,他也未必敢用,正因为是经常往宫外跑的弘时那处的,他才敢大着胆子试用了一回,没想到真就出来了,等到了外面之后,才现弘时在外面可是招摇的很呢,连给乞丐们弃赐都要亮出自己的身份来,他可不管弘时这是不是在沽名钓誉,他只是觉得自己可以利用一下这种情形。 于是那个太监就编出了“受李娘娘差遣进香。的话,开始了他的诈骗生涯,至于会自称是皇太后位下的领太监,除了是他自抬身价以外,也是因为圣母皇太后与李娘娘的关系比较亲近一些的缘故,而圣母皇太后已经薨逝的事,他解释说民间只说薨了个太后,但有很多人并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与母后皇太后的区别。 说来这个太监其实也算是比较聪明的,不管外面的人是否知道圣母皇太后已经薨逝,圣母皇太后总归都是皇帝的亲生额娘,他自称是圣母皇太后身边的人,那么给他面子就是给圣母皇太后面子,给圣母皇太后面子就是给皇帝面子。而他会拉扯上李娘娘,不只是因为他拿着弘时那儿的腰牌,还因为弘时喜欢以雍正长子的身份在宫外蹦达,有些官员不明就里还以为他今后有继承大统的可能呢,所以给了李娘娘面子就是给弘时面子,给了弘时面子,就是给未来的皇帝面子,毕竟不是所有的官员都了解内宫事情的,这样一来。那个太监的身份就不容易被拆穿了,行骗也就相应容易多了。 这个太监考虑的倒还算是周详,可是只有一点做的不好,那就是他行骗的地点并不是在什么天高皇帝远的地安,因为他时不时的还要溜回宫来应付差事,所以他行骗的地方离京城就未免太近了,而京城里的人见识自然非一般小地方的人可比,所以最后他的行径自然是只以败露来终结了。 当然能考虑这么周详的人,是不会想不到这些的,只是因为这个太监也算得是一个孝子,他自小就与父亲相依为命,当初进宫就是为了有银子给父亲治病,而他会去行骗也同样是为了父亲的病,又因为怕会祸及到父亲,所以才没有从宫中一走了之。当然他不是没想过要带着父亲一同到外地去,只是因为怕父亲生气,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瞒着父亲的,只说自己在宫中很得主子的学识,这才能屡屡出宫来看望父亲并有银钱给他治病,而在这种情形下,自然也没有借口带着父亲离京了,现在父亲因为连病带气已经离开了人世,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所以说,腰牌虽然是弘时那里的,但这个太监与他确实是没什么关系的,他在外面的招摇撞骗之举也不是弘时或是李氏主使的,只是要说弘时一点错儿也没有那也不是,毕竟他手下丢了腰牌,总该要报备一声,可是他却是闷不吭声,这才造成这个太监屡屡得以出宫行骗的结果。或者大家还应该感到庆幸,是这个太监得了这块腰牌,他只是用它来招摇撞骗,如果要是换成其他人得了,得以随意出入内宫,那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很不堪设想了。 感谢“俏乐。的打赏,感谢“蜂蜜豆豆。投出的两张更新票感谢“和灿比凶龙语冰”投出的粉红票! 凹曰混姗旬书晒齐伞 第七百四十七章 生生放过了最好的机会 :“皇上”云锦当然不会去明着说弘时的不是。却也不口旧牦饰。只温言回话道,“想是您也知道了,这腰牌是弘时那边的,因为他正奉您的旨意闭门思过,所以臣妾特意亲自到阿哥所里去询问化” “然后呢?”雍正见云锦停了下来,皱了皱眉。“说来也是臣妾考虑的不周。虽说是怕话传来传去的走了样,但既然臣妾是奉了皇上之命,想来就算是把他叫过来问话,应该也是不要紧的,可是臣妾身为一国之皇后,却偏偏不避嫌疑的跑到阿哥所去,让弘时觉得有些不太成体统,更何况”云锦犹豫了一下,脸上带着苦笑,并把当时弘时的话略加修饰了一下,“就象弘时说的,左不过就是一块腰牌,丢了也就丢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臣妾实在是不该如此的急不可待和小题大做。” 虽然云锦学出来的弘时的话不中听,比起当时他自己说出来的其实是已经客气的多了,经过李氏被降位之后,弘时对云锦的心结显然是更深了,所以这次在他认为明显是云锦闲着没事儿过去挑毛病的情况下,他勉强没有炸毛已经算是畏于雍正的威严了,但说出来的话可就没那么缓和了,也就是皇家自小的教育程度摆在那里,尚还不至于到骂大街的程度就是了,但话语中的愤怒和怨恨却是掩饰不住的,或者说他根本也没想去掩饰。 虽然弘时的态度很有问题,但云锦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在雍正没有完全放弃这个儿子的时候,应该说是即使在雍正放弃了这个儿子的时候,云锦都犯不着给他上什么眼药,雍正又不是傻的,他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性他岂有不知道的,就说这次的事。虽然那个太监与弘时没有关系,但在查证的时候却也现了弘时在外面搞些沽名钓誉的动作,而且除了收买人心之外,他同时还有借着自己的皇长子身份勒索他人银两的行为。 “你没问他为什么手下丢了腰牌不报备吗?”虽然云锦已经尽量把弘时的话学得缓和了,但雍正听过之后,脸还是沉了下来。 “臣妾自然问过了”云锦想着弘时回答自己问话时的神态。表情平静的对雍正说道,“弘时说,他一时事儿忙,所以疏忽了。” “疏忽了?关系到宫内安危的事儿,他居然一句疏忽了就解释了吗?”雍正脸色已经铁青了,勃然道,“还什么小题大做?而且居然对嫡母也敢指摘,当真规矩礼法他全然都不顾了吗?苏培盛进来!”雍正气哼哼的对外面扬声喊道,自己则坐正了身子。 “皇匕”云锦本是倚坐在雍正的身边,这时也赶紧下坑来,端正的坐好,趁着雍正还没下旨前,紧赶着劝了两句,“弘时只是对臣妾有些误会,说话难免冲了一些,未见得心中就一定不知道厉害,或许是下人们疏忽了也未可知,即使真是他一时没想到,以后找个时候您再好生教他就是了,今儿个冬至,您刚受完了庆贺之礼,大家都在兴奋之时,您就不要扫兴了。再说您要是现在作了弘时,一会儿家宴的时候,岂不是又会引起众多的猜疑?” “罢了,你退下吧。”雍正忍住了气,对着已经进来等候吩咐的苏培盛挥了挥手。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如他进来时一般,静静的往外退去。 “等等”当苏培盛退到门口的时候,雍正叫住了他。 “皇上请吩咐。”苏培盛应声停下脚步。又走到雍正面前等候吩咐。 “你去告诉弘时,让他好生准备着一会儿的家宴,联不想看到他再有什么没规矩礼数的行为”雍正冷冷的吩咐着,“再有,告诉他,离那个何清远一些。” “憾。”苏培盛答应领命而去。 “何清?”云锦疑惑的看着雍正。 何清这个人,云锦当然也知道,对于弘时的不成气,雍正一真认为并不是他的本性不好,而是周边的人没把他教育好的缘故,头一个。自然就是弘时的生身额娘李氏,已经被他降为贵人了,而另一个被雍正认为是“带坏”了弘时的人,就是这个何清,弘时的启蒙老师了。当然雍正这么想也不能说不对,这自小的言传身教对一个正在形成世界观的孩子来说确实很重要的,李氏的小家子气和斤斤计较对弘时的影响已经完全体现出来了,而这个何清也不是什么无辜的人。 云锦并没有见过这个何清,除了因为云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厂,插手弘时的教育之外,还因为当云锦可以正大光明的吼一一,上雍亲王府的时候,也就是在康熙五十一年太子彻底被废掉的时候,雍正已经将他从雍亲王府斥逐出去了。说来这也是何清自己作的,他本是雍正统领的镶白旗下的人,雍正让他做弘时的启蒙老师绝对是对他的抬举,可没想到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弘时的学业上,成天价只是攀结权贵和狐假虎威,雍正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哪里容得下这个,也幸亏当时正是他低调做人的时候,否则敢这么怠慢他的儿子,有几个何清也都人间蒸了。 云锦虽没见过何清,但他的事儿却也曾听说过,话说何清被雍正驱离了京城之后,凭着他在雍亲王府执教的资历,再加上自身也还算是有些个才学否则雍正也不会让他给弘时启蒙了,在山西谋得了马邑县知县的位置,但是何清一颗巴结向上的心却并没有安分下来,在康熙五十八年十四阿哥出征西北、途经山西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在何清的眼里,十四阿哥俨然就是未来皇帝的不二人选,这样从天而降的好机遇,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于是巴巴的赶过去备了猪羊等食物进献上去。 问题是当时所去的官员之中。武官都是总兵官,文官除了一个同知胡凤翥以外,也都是清一色的知府,而胡凤翥因为管理太原粮务的,此次前去本是他的职责所在,所以诺大的一个山西,以知县之微末参与到其间的,除了何清以外,再无他人,他这般的逢迎自然也就尤其的打眼。更为要紧的是,他做出这种行为来,不论在事前还是事后,都没有跟他的本主雍正提及过一个字,要知道当时雍正只是将他驱逐出京城。却并没有开除他的旗籍。 何清没有向雍正报告,并不等于雍正就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因为当时雍正面上与十四阿哥正处于友好的状态,再加上他一个知县实在也是微不足道,所以雍正虽然对此很不满,却也没有马上作他,当然也是因为他一个小小的知县成不了什么气候的缘故,事隔了这么些年,云锦都已经这个。人抛到脑后了,没想到雍正现在去又提起他来了。“皇上”。云锦想着估计是这个何清又做出了什么事儿,否则以雍正现在的忙劲儿,万没有无聊到去寻一个知县晦气的道理,“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何清了呢?他被您赶出去的时候,弘时还怎么可能会与他有什么来往呢?” “那可说不准,这个何清就是一个势利小人,可是会攀结的很呢。”雍正面上还带着怒气说道,“之前的事儿联还没腾出工夫来处治。他却又闹起事儿来了。” “皇上喝口茶顺顺气,为着个奴才气坏了身子可犯不着”。云锦倒了碗茶奉给雍正,又侧身坐到炕边,看着他问道,“皇上,可是这个何清打着弘时的旗号在地方上招摇了?这臣妾倒要为弘时说句话了,山西离京城那么远,就算弘时真与他有什么来往,也不可能会知道他在那边的作为的 “他可没打着弘时的旗号”雍正冷冷的说道,“弘时的旗号在他看来还不够的很呢,他打的是联的旗号,因着外官多不知道他的底细,所以他就以联的藩邸旧人自居,在任内亏空了仓粮四千余石被革了职,他对着山西巡抚派去清查的两位候补知县,居然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不但拒绝填补亏空,甚至连钱粮册也藏起来,十足十就是一个无赖的摸样,联的名声就这么让他生生的败坏了。” “马有良驾,人有俊庸”。云锦柔声劝着越说越生气的雍正,“皇上既知他是势利小人,又何必与他生气,说来这个何清虽然趋炎附势,却也眼皮子太浅,当初您给了他一个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机会,只要他能对您交托的事尽心尽力,好好的教导弘时,现在不说是飞黄腾达,至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费心费力的左盘算右巴结,却生生放过了最好的机会,想来现在也是懊恼之极了,这才破罐子破摔的 “他还懊恼?他教了弘时五年,弘时现在会这个样子,他罪责难逃雍正脸色还是不好,“祸害了联的皇子,岂容得他想破摔就破摔的,联已经下令山西巡抚诺敏了,对他一定要严惩不贷,断不能姑息。” 第七百四十八章 家计空乏 ,着雍正又为弘时的不堪找到了缘由,云锦心下晒然”凡也知道雍正对弘时的容忍怕也是坚持不了太久了,他本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隐忍的越久,报复的就越狠。等到弘时真的把他的耐性磨光了,他真的作起来的时候,什么禁足、闭门思过、打板子,这些个让弘时怨天尤人的处罚措施,其实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了。 雍正的容忍不会太久,而老八那边也不会等太久,他们既是打着要弄个愧儡皇帝或者是篡位的主意,就不会等待太长时间来让雍正的根基越来越稳固,而弘时的性情也不是一个能隐忍的人,雍正已经开始给元寿派差事了,而云锦这次给元寿弄的荷包,怕也是会刺激到他的,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想来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开始闹事了,所以云锦现在也犯不着非犟着让雍正去处罚弘时,她只要把自己和身边的人保护好,再提醒孩子在外面要多加注意也就是了。 “皇上,何清这个人实在是可恨,只是您为此而动气也是太抬举他了,他自己做下的孽让自己去受吧”云锦云锦嘴上劝着雍正几句,手上也不闲着,服侍着雍正宽了外衣,又上到炕上从柜子里拿出几床被来,“好了,皇上,别为了这个小人扫了咱们的兴,您这累了大半天了,一会儿又要家宴,还是先歇一歇。养养精神吧。” “联还不晒,不用躺着了。”雍正看云锦要铺被的样子,出声说道。 “那皇上就靠一靠好了。”云锦冲雍正笑一笑,将几床被摞在一起,让雍正趄着身子靠在上面,又给他腿上盖上了被,又在旁边摆了个,简易的小桌子,上面摆上茶水、干果之类的,然后自己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将盖到他腿上的被掀起来,将自己的腿放了进去,“皇上既然不晒,就跟臣妾说说今儿个受贺时的盛况吧?臣妾虽不能亲眼目睹,听着您说说也算是得享荣光了。” “那几个孩子没跟你说吗?”雍正淡淡的看了看云锦。 “他们也没比您来的多早”云锦笑着说道,“又只顾着看礼物了,能说的了多少?更何况他们又哪能有您说的清楚呢?”“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祀天受礼罢了”雍正将身子躺平,头靠在云锦垫过来的枕头上,“不过,今儿个联又提起了对老十三的赏赐之事,他推拒理所应得的恩典之事,也该让大家知道知道,也好让他们知道些本分。”说完又大概说了下自己的旨意。 因为这个事儿刚才孩子们已经跟云锦学过了,所以听到雍正说起时,云锦心里乙经有准备了,想到当时孩子们脸上那可掬的笑容,她依然觉得好笑不已,说十三阿哥这些年来“未尝图利干预过一事”要知道十三阿哥一直受康熙的冷落,没有被册封任何爵位,即使后来有了差事,说白了其实也就是个后勤,自然是干预不到什么政事的。 这个倒也罢了,最好笑是雍正说十三阿哥“家计空乏,举国皆知”也许历史上的十三阿哥可能确实是如此,一个被皇帝厌弃了的、没有任何爵位的皇子,虽说不能与贫苦百姓们相比,但与一些稍有体面的臣子们相比,估计还真是会相形见绌的。可是现在有了云锦的介入,十三阿哥府里真的是很不缺银子的,雍正说出这个话来,在场了解内情的人都能忍住了没笑出声来,也真真是亏了他们的好涵养了。 “皇上您也是的”饶是云锦早在孩子学的时候已经笑过了,现在听到雍正说到这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又笑了一回,“说老十三家计空乏,您觉得在场的有多少人能信呢?” “联觉得在场的人都是认同的”雍正淡淡的说道。“否则为什么没人出言反对,而且全都低下头去忏悔呢?” “想来虽然见不到他们的刺情”云锦忍俊不禁的说道,“但他们必是肩头不停的耸动,抬起头来之后,眼中也是泛红的,对不对?” “没错儿”雍正一本正经的说道,“可见得他们都认识到自己的错处了,所以才会惭愧的落下泪来。” “哈哈哈!”云锦终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您这么说也未免太损了些吧?” “哼!”雍正冷冷的一哼道。“老十三是实心为国宣力的,他虽然有银子,那也是他自己挣来的,可是现在却要连应得之分都要推辞,哪象他们只会罔知自爱,不知恩不知足,甘违法纪,又使出各种计谋来盗取国帘,联如果不羞臊他们一下。也出不了心头的这口气。”凹8曰况姗旬书晒齐伞 “好了,那些人有什么不好的,皇上您只管处置则处置,何苦来动气,要是伤了龙体,可怎么是好?”云锦见雍正说着说着又生起气来,心中虽然感叹着他当了皇帝之后,这情绪好似外泄了许多,但还是赶紧用手去抚着他的胸口,“臣妾也说过,老十三不受赏赐,一来是怕您难做,再有也或许是想给国库省些银子,反正他府里也不是缺了这些银子就度不了日了,而相反皇上这边用银子之处却是多的很,刚才您也说了要凑银子大批制做火器,另外年根底下,要赏赐的地方也是多多,老十三这也是为您着想嘛。” “话虽是这么说,联也知道老十三不想张扬”雍正吁出一口气说道,“但与联亲近之人,联总该要有表示的。” 云锦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对十三阿哥来说,赏赐过重会有些受宠若惊,但总也要让那些跟着雍正办事的人看到前途光明才好。看来也只好委屈十三阿哥了,隆宠就隆宠吧,至少他不是个会恃宠而骄的,再者雍正现在心中已经有数了,想来也会掌握好尺度,不会让人对十三阿哥不满过甚的。 “要说赏赐,也不一定光是金银钱财嘛”云锦笑着说道,“其实之前您赏的那些个匾啊字啊什么的,也很不错啊,既花不了多少银子,又显出您对老十三的看重。” “那些毕竟只是华而不惠,或者可以从其他方面再考虑考虑。”雍正沉吟着,然后又有些不屑的说道,“今儿个联已经让诸王大臣们去议奏应该如何赏赐老十三了,不过想来他们也是想不出什么来,说不得还得要联来提点。” “那是当然的了”云锦笑了笑说道,“您是皇上嘛,老十三又是您最为看重的弟弟,这种事他们做臣下的当然要指着您乾纲独断了。” “说起老十三来”雍正想起了一件事,转过头来看着云锦,“有件事联要告诉你一声。” “什么事儿啊?”云锦雍正郑重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愣。 “就是那个陈世绾”雍正对云锦说道,“联把他招回来当翰林院侍读了。” 陈世绾?这不就是传说中乾隆的亲爹、十公主如月的老公吗?雍正怎么又把他招回来了,现在他的政局并没有稳定,他就不怕那个十公主再闹出什么事儿来吗? “你放心”雍正见云锦低头不语,也明自她的心思,“她并没有跟来” “哦”云锦抬头看向雍正,“她没来?” “是”雍正点了点头,“陈世绾夫人身子不适,还留在老家静来” “那您为什么要把陈世绾招来呢?”云锦不解的问着雍正,一个翰林院侍读,不是非他不可吧? “是老十三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家”雍正叹了一其气道,“这些年她把陈家也祸害的够呛,因着她的身份。陈家又不敢对她如何,真是捧着容易出事,不捧更不行,总算是前些年老十三派人去将她看起来,陈家这才算得了些消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她进了陈家的门呢?”云锦也跟着叹了口气,“其实虽然她的身份不能公开,但有您和老十三压在那儿,要想把日子过好也并不难,真不知道为什么会闹成了现在这样。” “她如果能象你这般想,自然就不会是这样了”雍正摇了摇头,“当时陈家接受她,本就是迫于无奈,现在她占着正室的位子,既无所出,又不安于室,陈家虽说实际上是尚了公主,可除了战战兢兢以外,却再没得任何的好处,为着怕人注意到她。陈世绾又不得已放了远差,老十三因此觉得自己教妹不严,很是愧对陈家,所以陈世信丁忧期满之后,就来跟联提及此事,看能不能先把他放到京城来看一看,如果确是个有才学的,或者可堪一用。”这个陈世绾到底有没有才学,云锦是一点概念都没有,她所知道的,只是后世的野史,什么他是乾隆的亲生父亲了,还有一个红花会头脑叫陈家洛的儿子,现在看来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元寿摆明了是自己生的,而红花会陈家洛的事儿,也不过是金庸先生的杜撰罢了,所以留在云锦印象中陈世绾,就只剩下了“陈阁老”这一个称呼而已,不过只从这个来看,想来他还是有些能力的。 口: 感谢“月色微凉蓝烟渺”的打赏,感谢投出的三张粉红票! 第七百四十九章 牡丹花就变成花牡丹了 “臣妾谢过皇上的体贴。”只要是如月没跟过来,云锦。…工怎么担心了,冲着雍正感激的笑了笑,“臣妾知道,皇上这是怕臣妾从别处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太过惊讶和紧张,所以才会跟臣妾提起这朝廷用人之事的,皇上放心,臣妾心里既然已经有了底,自然就知道该如何做了,嗯,既然老十三对陈家心有愧疚,不如臣妾找个时候召见一下陈世绾的母亲,再给她些恩典,皇上觉得如何?。 云锦觉得雍正的话说得很有些不清不楚,就算是如月不着调,十三阿哥也犯不上有愧疚啊?毕竟他是主子。陈家只是臣下,云锦结合着陈世绾现在是丁忧网满的情况,大胆的猜想,说不得陈世绾父亲的离世,如月也是要担些责任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十三阿哥的愧疚也就能够说的通了。 “他母亲是应该给些恩典的”雍正看了看云锦,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不过联已经赏了陈世绾东西了,还赐了匾,你再召见他母亲未免有些过于着相了,不如还是由联赏块匾吧,这样陈家人心里有数,而其他人看着,也不会觉得太过突兀。” “还是皇上想的稳妥。”云锦看着雍正的神情,觉得自己的大胆猜测应该还是有些谱的,由皇上亲自赐匾,可比后宫的赏赐规格高多了,不过既然他把事儿揽了过去,云锦也乐得轻松,“这样臣妾倒是省了一件事呢 “你也别想着能得清静了”雍正又对云锦说道,“弘历看着也大了,现在又开始领差事了,再住在皇额娘那里也不太象样,联想着应该让他搬出来了 “臣妾原想着过了东再跟皇上提这事儿的”。云锦赶忙说道,“既然是皇上提起了,那明儿个臣妾就安排元寿搬到阿哥所去。” “联不是说让弘历搬到阿哥所去”。雍正看着云锦郑重的说道,“联是想让弘历搬到毓庆宫去。” “毓庆宫?这样不大好吧?”云锦眉头不禁一皱,这毓庆宫是在乾清宫的东面,离着自己这里倒是比宁寿宫近了好多,自己看起儿子来也比较方便,可问题是,那里却是废太子胤视住过的地方,云锦知道雍正让元寿住在那里,是在表示他对元寿的看重之意,可是她却觉得住在那么个地方实在是算不得很吉利。 “有什么不好的”。雍正平静的说道,“既然决定要公开让大家知道了,那就来个彻底的。” “皇上既然决定了,那就这样吧。”云锦之前给元寿做了那个荷包,本也是有着要激那些人尽快行动的意思,现在见雍正用这种方法来配合,心里略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着牙应了下来,这种事还是早解决早好,拖的时间久了就容易生变,“那皇上打算让元寿什么时候搬过去呢?” “联是想着趁今儿个的家宴,就把这事儿说了”雍正淡淡的说道”“你明儿个就让人把毓庆宫收拾出来,收拾好了,就马上让弘历搬过去。” “是不是要先跟皇额娘说一声?”云锦看着雍正问道,“毕竟元寿现在是住在她那里的 “应该的,你一会儿过去见皇额娘的时候,就把联的意思跟她透个。底”雍正点了点头,“问问她的意见如何?如果她不反时的话,这事儿就定了 “好,那臣妾现在就到皇额娘那儿去”云锦看雍正已经决定了,自己多说也是无益,就笑着对雍正说道,“过一会儿太妃们就要进宫了,去晚了怕就没机会跟皇额娘单独说话了,皇上您别来回的走了,就留在这里歇一歇吧,即使睡不着,也且闭目养养神,臣妾会让人去把您的朝服带过来,一会儿皇上就在这里换了直接过去就行了 “行,你去吧。”雍正事儿已经说完了,随意的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云锦把雍正身边摆着茶点的小桌子挪到一边,然后将被子和枕头调整了一下位置,让雍正靠得更舒服些,又帮他把被盖好,然后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坑。 “苏培盛”。云锦走到外间,离屋里有一段距离之后,才叫人过来。 “奴才在。”苏培盛应声过来。 “皇上在里面歇了”云锦吩咐他道。“你吩咐人去把一会儿冬至宴上皇上要穿的朝服拿过来,看好了点儿进去侍候着,尽量让皇上多休息些,也别误了时辰,知道吗?。 “瞧。奴才明白。”苏培盛领命退下。 “绿语,碧柳”云锦叫过自己的贴身丫环,“你们进来侍候我更衣,都小声些,别吵到了皇上。”等云锦再次走回屋的时候,雍正已经沉沉睡去了,看着他脸上倦容,云锦心里又气又叹,真是,明明就是累了,还要嘴硬,这个强是要逞给谁啊?摇了摇头, :开柜子取出檀香的精油。绿语马上会意的取出一个碗来,在里面加了些水,放到了屋子里的炉火旁边,随着云锦滴进去几滴精油之后,淡淡的檀香之气慢慢的在屋子里散着。碧柳也在云锦的示意下,手脚麻俐将坑上的东西收拾好,省得雍正翻身的时候碰到,虽然他的睡相还是不错的,但总还是要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悄无声息的换好了朝服梳好了妆,云锦看了看雍正依旧睡的很熟,疼惜的笑了笑,这才走了出来。 “今儿个还是绿语和翠愧跟我过去吧”到了外面,云锦吩咐着下人们,“碧柳和青荷就在门外守着,听着里面的动静,皇上有什么事儿你们也好侍候着又嘱咐着侍候默之的人,“我要先过去宁寿宫里安排着,不方便带七阿哥一起过去,你们看好了时辰侍候他过去,千万不能误了 “是下人们齐声答应着。 “都小声些”。云锦赶紧低声说道,“所有人把声音都放到最低,千万不要吵到了皇上。” “是。”这回答应的声音明显的小了许多。 “走吧。”云锦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看事情已经吩咐的差不多了,遂起身往宁寿宫去了。”, “云锦,快坐下吧云锦来到宁寿宫的时候,母后皇太后正跟乐之玩笑着呢,见到她来也是满面的笑容。“我这儿正跟乐之说你那个,荷包呢,你这心思也是够巧的,难为你怎么想到的 “皇额娘能如此喜欢,云锦也就放心了”。云锦笑着欠了欠身,“云锦只怕这小小的荷包入不得皇额娘的法眼呢。” “荷包虽难得的是你这份心意”母后皇太后笑着说道,“再说这个花样我也是真喜欢,实在是精致。” “说到这个花样,云锦就不敢居功了”。云锦看看时间还来的及,决定那事儿先不忙急着说,还是先陪着母后皇太后说笑一会儿,“云锦作画的功夫皇额娘是知道的,这么精致的图案绝不是云锦能弄出来的,云锦只是说要用牡丹花组出一个寿字,而且要合了九九之意,最后能画的这么精致还是宫中画师的功劳 “那倒是”。母后皇太后打趣着云锦,“真要叫你画,我相信那个寿字应该还看的过去,毕竟皇上按着你练了那么久的字,只是这牡丹嘛,怕就不一定看的出来了。” “所以说啊,臣妾就是有这个自知之明,这才没敢自己动手的”云锦顺着母后皇太后的话接着往下说,“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皇额娘是大清的国母,只有牡丹花才能配得上,可如果要是让臣妾来画的话,说不得这牡丹花就变成花牡丹了。” “你这都是当了额娘的人了,还这么贫嘴。”母后皇太后连连摇着,笑着用手点着云锦。 “当额娘又怎么了?。云锦略略的嘟起了卑,稍带了些撒娇的口吻对母后皇太后说道,“就算艳妾当了玛搪。在皇额娘面前,也还是小女儿呢。” “真不害臊”。母后皇太后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面上却是一片欣慰之色,“当着你女儿的面,你居然也好意思称自己是小女儿。” “臣妾说的是正理,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云锦理所当然的说道”“臣妾在皇额娘面前永远都是小女儿,就象乐之在臣妾的心目中永远都是小女儿一样,哪怕她嫁了人,生了子,当了祖母或是曾祖母、曾曾祖母也是一样的说这话的时候,云锦看向乐之的眼光满含着慈爱。 “乐之才不嫁呢”乐之脸上一红,扭股糖一样缠着母后皇太后”“乐之要永远都陪着皇太后祖母和皇额娘 “乐之害羞了”。母后皇太后疼爱的将乐之搂在怀里,“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嫁到离我太远的地方的。” “皇太后祖母。”乐之撒娇着将头埋进了母后皇太后的怀里。 “好了,好了,不说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母后皇太后赶紧笑着从怀里将乐之的头抬起来。给她整理着头,“网梳好的头,可别弄乱了。” “皇额娘把乐之都宠坏了”。云锦觉得这正好是个借口可以让乐之避出去,于是含笑薄责着乐之,“看你疯的,还不赶紧去重新梳一下妆,别一会让人看了笑话。” 口: 感谢“夏有凉风冬有雪幽幽大人”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百五十章 福尔康福大爷的原型 ;“好了,乐之已经离开了。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后皇太后等乐之走出去之后,才看着云锦问道。 “皇额娘”。云锦也不多寒暄了,直接进入正题,“元寿现在也大了,总住在您这里也不甚方便,皇上的意思是想让他搬到毓庆宫,所以让臣妾来问问您的意思,如果您不反对的话,一会儿在家宴上他就把这事儿定下来了。” “毓庆宫?”母后皇太后面色微沉的看着云锦,“皇帝这是想做什么?先是越过弘时直接派了元寿差事,然后又让他搬到毓庆宫毒,是生怕别人不注意到他吗?你这个当额娘的也是的,怎么也不说劝一劝?” “皇额娘”云锦微笑着说道,“臣妾之前也跟您是一样的想法,上回您不是还见到臣妾跟皇上闹别扭来着吗?为的也就是这个事儿,臣妾当时还以为皇上是要把元寿推到前面当磨刀石呢,后来才知道是误会了皇上,他只是要让元寿多受些历练,将来好能堪大用,为此臣妾可是向皇上陪了半天不是,才重新得回他的好脸呢。” “原来是为这事,那我可不能向着你了”。母后皇太后摇了摇头”“皇上对你如何,对元寿如何,我在一旁都看的清楚,你怎么能这般猜疑他呢?我会担心,也只是因为元寿还太皇上现在就历练他,是不是也太早了些?。 “要不说臣妾的想法跟皇额娘一样呢”。云锦有些好笑着的说道,“皇上就说臣妾总把元寿当小孩子,说如果不是在孝期,都应该给他安排房里人了 “这么说倒也是,看来元寿真的已经不小了呢”。母后皇太后却没觉得好笑,反而就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你这个当额娘真是该尽些心了,那些个有女儿的满州八旗人家,你也留些意 啊?不是说给元寿搬宫的事儿吗?怎么说着说着扯到选老婆上了?且不去纠结元寿年纪大与小的问题,只说现在雍正这个当老子的还在守孝呢,元寿这个做儿子的哪里能欢天喜地的找女人呢? “皇额娘,现在就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些?”云锦小心的对母后皇太后说道,“按照仪礼,为祖父服丧,至少应该是一年齐振,况且皇上要守孝三年,元寿自然也当相随的。” “我又没说让你现在就给他安排房里人母后皇太后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说让你留意些,元寿嫡福晋和侧福晋的人选可不能马虎,一定要选好了云锦却不担心这个”历史上乾隆的元后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富察氏家族。现在有马齐,将来有傅恒,呃还有一个被传为是乾隆私生子的福康安,罢了,不能再想了,再想就想到福灵安了,据说那个福尔康福大爷的原型就是他,如果富察氏家族真要出了这么个敢在皇上面前称爷的有特色的人物,那也实在是太悲摧了。 “皇额娘为元寿如此费心,臣妾真是感激万分,臣妾一定会遵您之命,好生留意的”云锦对母后皇太后行礼致谢之后,又把话题拉回来。“皇额娘,元寿搬宫之事,您的意思是?。 “既然皇卑已经有考量了,那就按他的意思办吧”。母后皇太后想想说道,“只一条,可不能让元寿有个什集闪失。” “这是自然的,臣妾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儿生的”云锦看了看左右没人小声的跟母后皇太后说道,“皇额娘,皇上已经让老十三秘密练了一批侍卫,听说是身手好的不得了,过些日子就会送进宫来了,皇上还特意嘱咐说把最好的送到您这儿来呢 “皇帝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满足了”。母后皇太后笑着说道,“只是最好的应该放到皇帝身边才是,我一个住在深宫里的老太婆,有什么要紧?” “皇额娘,您这话说的臣妾可担待不起”。云锦赶忙起身对母后皇太后行了一礼,“且不说您是咱们大清朝的国母,是最最要紧不过的,就说皇上对您的那份孝心,您也不能对自己的安危这么不在意啊,您还记得吗?在皇太后祖母薨逝的时候,皇阿玛曾经说过,从今以后,只有孝敬他的人,再没有爱恤他的人了,皇上对您的孝心较之皇阿玛可是未遑有丝毫的逊色,所以为着他,您也要多保重自身,一定要长寿安宁才是呢。再者说了,有您这尊大佛在这儿坐阵,不只是皇上会安心,云锦也会有主心骨啊。” “好了,你也不用紧张,快坐下吧”母后皇太后冲云锦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我可不敢称什么佛,我刚才说那话,并不是说我不注重自己的安危,我也想多活些年。看着皇帝把大清治理的妥妥当当的呢。” “皇额娘能这么想,皇上和臣妾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 :了。”云锦坐了下来。又笑着对母后皇太后说道。“一五泛前把皇上的安排透露给您,就是要让您放心,皇上对元寿会有很周全的安排,不会让他轻易有闪失的。” “嗯”母后皇太后点了点头,“既然皇帝已经有了安排,那我就放心了。” “皇额娘”云锦想了想,还是把弘时手下丢了腰牌,被那个太监捡去在外面招摇撞骗的事儿跟母后皇太后说了一遍,“本来这事儿臣妾是跟您说的,怕您听了烦心,可是又怕一会儿冬至家宴,会有人拿这个来说事儿,想想还是让您心里有个数才好。” “这个弘时也是太不晓事了”母后皇太后的脸又沉了下来,“这种关乎宫闱安危和皇家名声的事儿,在他那里就是小事一桩吗?” “皇额娘不要动怒”云锦柔声劝慰着母后皇太后,“想来弘时也不过是一时糊涂,慢慢教应该会好的。” “但愿如此吧”母后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只是跟着那么个不着调的额娘这么多年,怕是想教好不是那么容易的。” “再不容易也要教啊”云锦柔声说道,“他是皇上的儿子,又是长子,总不能任由他这么糊涂下去,只是他现在对臣妾误会已深。臣妾的话他是不会听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烦皇额娘开导他几句,说不得能把他转过来也未可知。” “罢了吧”母后皇太后冷,亨一声,“我可没那个本事,从他住进宫之后,就没来给我请过几次安,对我的话也多是敷衍而已,我虽不怕麻烦,但只怕我的话比你也强不到哪里去。” “弘时这个样子,也是臣妾这个当嫡母的没教好”云锦一脸无奈的说道,“只希望皇上能有办法让他明白过来。” “行了,不说他了”母后皇太后拿起手边的荷包,“我原还觉得你给元寿绣那个鲤鱼有些太招眼了,现在知道皇帝和你另有打算,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皇额娘”云锦看到乐之正走过来,就故意问母后皇太后,“给您绣这个荷包的荣幸,是不是可以给臣妾啊?” “皇太后祖母已经说让我来绣了。”乐之赶忙说了一句,又走到母后皇太后的身边给她按着肩。 “皇额娘”云锦看着乐之摇了摇头,对母后皇太后说道,“乐之才刚刚开始学女红,您就让她给您绣这个,您就不怕戴着这个荷包,会让人笑话啊。“皇额娘”乐之眨着一又活然欲泣的大眼睛看着云锦,“您怎么能这么说乐之呢?乐之会很认真很认真的给皇太后祖母绣的。” “别管你皇额娘,她跟你开玩笑的,其实她的针线功夫也未见得就怎么好。”母后皇太后拉着乐之的手,将她拽到前面来,一看乐之那个样子,心马上就软了,赶紧搂在怀里哄着,又埋怨着云锦,“你也是的,闲着没事儿打幕乐之做什么?” “皇额娘”云锦没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您这隔辈亲也表现的太明显了吧?真真是应了那句话,有了孙女就忘了女儿了,臣妾这地位降的也未免太快了。” 居然连母后皇太后也吃乐之这一套,云锦不由得心下一叹,看来当真是众人皆醉,唯自己独醒了,虽然大家疼乐之是好事,可是这妮子却居然让自己落了埋怨,敢这么报复额娘,实在是应该好好的教她一番了,只是以目前的形式来看,想教乐之很是阻碍重重啊,怕是自己还没开始呢,那个女儿控的皇上,再加上一个孙女控的皇太后就会先来教自己了。 “你这当额娘”母后皇太后让云锦故意做出来的委屈神态逗笑了,“还跟自己的女儿争宠不成?” “臣妾又哪里真会跟这个丫头片子争宠”云锦也笑了,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臣妾看到乐之在您怀里承欢的样子,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网进宫那会儿,那时候臣妾比乐之大几岁也有限,也是有赖于皇额娘的一力回护,才能有今天的这番成就。” 云锦一边感叹着,一边看着乐之,见她得到太后的欢心,心里固然很是欢喜,却也有几分感伤,这个女儿自生下来,就没在自己身边呆多长时候,还好她聪明懂事,又有些小腹黑。这才没在宫里这个复杂的地方吃太多亏,只是这样过日子也实在是太累了,虽说这是身为公主避免不了的,但做额娘的总还是会心疼,说不得以后要想想办法好好的为她打算一番。 感谢“儿咖的打赏,感谢“莫名其妙的人飞”投出的更新票!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 第七百五十一章 这个倒霉蛋他是当定了 江穿到清朝以来。云锦也参加过不少的皇室家宴了。先也的身份不过是贵妃娘娘的一个远亲,被召进宫来陪伴贵妃娘娘,却有幸得了太后的眼缘,这才能得以在家宴这种场合出现,后来被指给四阿哥之后,再出现在这种场合,就是在皇子福晋的席上了,又因为她只是一个。侧福晋,所以在席间的地位也很低。 即使是后来太后下旨说她一切待遇与嫡福晋相同,但本质上云锦侧福晋的身份还是没变,所以虽然坐席上的位置有了变化,但还是有一些人以嫡福晋自居,对她面上虽带笑,心里却总是会多多少少的带着些轻视,而其他的侧福晋们,看着她的自光虽有羡慕的,但忌恨的也不在少数。 在雍正元年的冬至宴上,因为身份的变更,云锦的座次终于在诸多她姓之中一跃而升至席,其他福晋们众星捧月,态度上也都转为恭敬有加了,就是一向与云锦不和的八福晋,虽然眼中还是带着不甘。但嘴上说出的话来却也是软和了不少,只是性情天成,有时候也会偶然带出一些讥讽的语气来,云锦现在也犯不上去与她较真,不过是一笑置之罢了。 相较于八福晋闹这点小别扭来,雍正宣布的让四阿哥入住毓庆宫引起的反响则是要强烈的多,只是这毕竟是皇室的家宴,与会的人不管是男还是女,是大人还是孩子,那都不是一般的有城府,他们就算再觉得诧异,也知道皇上的决定不是自己能说三道四的,更何况四阿哥弘历本来也与隐形太子差不多,除了是皇上的嫡长子以外,又自小受到先皇的亲身抚育,相比起来,三阿哥弘时除了年纪略大些以外,再没有其他优势了。 所以大多数人在听到雍正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在略微有些吃惊之后,就马上恢复了正常,一副理当如此的样子,只八阿哥和九阿哥却是将诧异之色做了个十足,随即又眼含同情的看向了皇子桌上的弘时,而弘时的脸色也很配合的时红时白时青时黑,如霓虹灯一般的转换着色彩。着实是让顺着八阿哥和九阿哥的目光看过去的大家欣赏到了好一番光景。 云锦见雍正看到弘时的样子,脸也有沉的趋势,赶紧站起身来,眼角余光从面色惨白、目光直直盯着自己的李氏身上略过,丝毫没有加以停留,只是伸手叫过元寿来,母子俩一同走到母后皇太后的面前。恭敬的时她行礼,一是来向她敬酒,二是为她对自己的照料和抚育过元寿的事儿表示由衷的感谢。 雍正也借此机会,再次来向母后皇太后敬酒,并表了好一通感言,将母后皇太后的仁心好一顿的表扬,话说的可谓是花团锦簇,总之中心思想就是,大清能有如此仁爱慈祥的国母,实乃皇室之福、百姓之福。有了雍正和云锦的带头,十三阿哥他们这些皇子外加弘昼那些个皇孙,也都上前去给母后皇太后敬酒了,而夹杂其中的弘时面色如何,已经没多少人再去关注了。 就这样,冬真宴虽然略微有了点儿小插曲,但总算是没起什么风流,勉强可算是圆满的结束了。 第二天,云锦给母后皇太后请过安之后,就开始安排人去收拾毓庆宫了,就算是老百姓搬家,也要忙几天的,更何况是皇子迁宫,可不单纯只是换个地方睡觉那么简单的,要做的前期工作还多着呢,除了洒扫人员之外,云锦还派了心腹过去,连身边懂医药和毒物的人也派过去了。让他们好生的把那边的里里外外的都检查清楚,尤其是元寿的寝室。更是要一寸一寸的看,不管是年代久远的,还是新近添加或是准备添加的,全部都要重新看过,坚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隐患。 这边刚交待清楚把人打过去,雍正就派人来宣召云锦到养心殿见驾,问清了那边并没有其他人在场,云锦觉得雍正可能也是在惦着元寿迁宫的事儿,所以想找自己过去问问,于是换了一身正式的衣服就赶了过来。 “臣妾给皇上请艾。”到了养心殿之后,却见雍正手里正拿着一个圆鼎在看。 “你过来,看看这个,东西怎么样?”雍正冲云锦点了点头。 “臣妾看着还好”云锦走到雍正身边,看了看那个鼎,做的很是精巧,上面有蟒甥纹做装饰,“只是集妾的眼光一向比不上皇上,不知道这回看差了没有?” “联看着也还好。”雍正将那个圆鼎放到桌子一个紫檀木座上,拿出笔来刚要写什么,却又停了下来,将那个紫檀木座 至来看了看。随后落笔写道。“将紫檀木座肚子去了,一收拾。”然后叫过来一个太监,让他将这个圆鼎带木座连同旨意一同送到养心殿造办处去了。 云锦对雍正在日理万机之余,还对这么个玩意也这么认真,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雍正本来就是个严谨的人,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他能在此内忧外患、各种事务繁杂的时候,尚还能保持着对这些个工艺品的极大兴致,云锦也是乐见的。 “还是皇上的眼光独到”云锦笑着对雍正说道,“臣妾刚才只顾着看那个圆鼎了,就没去注意那个木座,不过话说回来了,臣妾就是注意了,怕也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行了,叫你来不是让你来奉迎联的”。雍正睨了云锦一眼,“联问你,李氏这些日子跟没跟你提起过她娘家人出旗的事儿?” “李氏娘家人?”云锦愣了一下,“这些日子臣妾一直在为了冬至而忙着,跟李氏并没有太多接触。她也没额外对臣妾说过什么。” “那弘时呢?”雍正又接着问道,“他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皇上忘了,您不是让弘时闭门思过来着吗?”云锦奇怪的看着雍正,“除了臣妾去问他腰牌之事以外,再就是冬至见过他了,他又怎么可能会对臣妾说什么 “看来他们是觉得在你这边说不上话了”。雍正脸色阴沉的说道,“所以就直接找内务府做文章了 “怎么了?”云锦不解的看着雍正问道。 “也没什么”雍正拿过一个折子来,狠狠的在上面写了几句话,“就是内务府那边借着遵联旨意将联德金抬入上包衣佐领的时候,又提到了将李氏嫁家人李煤出旗的事,他们倒真是会混水摸鱼,这老十二也不知道是怎么管的?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他的意思?” 云锦不知道奂正在那个折子上写了什么,这时候她已经退到下边坐着了,一个工艺品如何改装的事儿,看了也就看了,其他的政务,自己还是离的远些好,不过从他的情绪来看,他写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本来内务府是由十六阿哥在管的,可是因为推行新政引起的反弹很大,再加上为西北战事要做的事情也是太多,雍正的人手实在是不足,所以就将十六阿哥抽了出来,重新让十二阿哥管了内务府。 可是没想到十二阿哥管理内务府没多长时候,就出了这个让雍正不痛快的事儿,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好象关于这李煤出旗之事雍正之前已经驳过了,可现在居然又借着联氏阿玛抬入上包衣的时候,又把这话提了出来,估计是想趁着冬至雍正高兴的时候,能混过去就混过去,也不知道这个李煤是给了他们什么好处,居然会做出此等事儿来。 不过听雍正的口风,却不是在怀疑十二阿哥管理内务府的能力,而是直接在怀疑他的居心了,也是啊,这个李蝶,可是李氏的娘家人,内务府为他的事儿如此的卖力。也很难让人不往歪里想。只是云锦却不相信十二阿哥会有这种心思,在九龙夺嫡那么扑朔迷离的时候,他都一直宁则保身,很显然是一个很看得清时势的,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趟进浑水里呢? “皇上”。云锦不想让雍正就此对十二阿哥生了间隙,现在正是拉拢人的时候,这边少了一个”那边就有可能多了一个,所以她想了想之后还是开了口,“这内务府事情繁杂,十二弟又是刚刚接手,对一些事不知其中的缘由也是有的,或许上这个折子他并不知道,又或许他是受了什么人的蒙蔽,臣妾对十二弟接触虽不多,却觉得他并不是一个这么没有分寸的人,毕竟是自家兄弟,皇上您看,是不是先和他好生谈一谈,也省得闹出了什么误会。” “不管老十二那边是怎么回事”。雍正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冷冷的说道,“这个李煤却实在是不晓事,三番两次闹着要出旗,既然他如此急着想要份体面,联自然是会成全他的。” 看着雍正的脸色,再听听他的语气,云锦不禁心下为这个李煤默哀,如果说这个事儿是他主导的话,那他就是个没脑子的,如果这个事是别人主使的,那他就是个悲摧的,反正不管怎么样,总之这个倒霉蛋他是当定了。 口: 感谢“轩刃名。投出的粉红票! 第七百五十二章 朕也不怕丢人 ;锦跟这个李蝶他无亲无故的。所以虽然明知他到霉到儿。也不会去替他出头,只是笑着将自己为元寿迁宫之事做出的安排跟雍正汇报了一下,正说着呢,就有太监来报,说怡亲王请求见驾。 “那臣妾就告退了。”云锦一听这话,赶紧起身。 “行了,老十三又不是外人,你也用不着回避了”雍正示意云锦坐下,又吩咐那个太监,“去宣吧。” “臣弟给皇上请安,给皇嫂请安。”那个太监下去之后,没多久,十三阿哥就走进来了,看到云锦在坐。略微愣了一下,但还是赶紧见礼。 “好了,你快坐下吧。”雍正冲十三阿哥摆了摆手,又看着他问道,“你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这十三阿哥看了看左右。 “你们都退下。”雍正一挥手,把下人们全都摒退了,“好了,老十三,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出乎意料的是,十三阿哥并没有马上就说话,而是又抬眼看向了云锦,神情间带着些犹豫,不知为什么,云锦觉得他的眼神中好似带着几许好笑的神情。 “怎么?”雍正看到十三阿哥的犹豫,眉头皱了皱,“这事儿云锦也听不得?” “臣妾后宫还有事,就先告退了。”云锦知趣的再次起身。 “不是,也不是皇嫂不能听。只是这个事儿”唉,臣弟还是说了吧”十三阿哥忙开口说道。“皇上,您今儿个下旨要人和硕亲王以下奉恩公将军以上、内外公主以下固山格格以上、外藩王以下公以上,俱加恩赐,都要赏给缎匹 “怎么了?”雍正疑惑的看着十三阿哥,“有什么不对吗?” “皇上加恩是好事,怎么会不对呢?”十三阿哥摇头苦笑着说道,“只是户部库存没那么多的缎匹。” 云锦一听十三阿哥说出这话来,再看看雍正那一下子愣住的样子,心中笑意上涌,却只能强压着,脸一下子憋的通红,赶紧低下头来,可是那压抑不住的笑意,却是让她的肩头不住的耸动着。 “很好笑吗?”雍正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瞧瞧你这个样子,哪里有皇后的风范?想笑就大大方方的笑吧,联虽然丢了脸,但能愉悦皇后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皇上言重了”云锦赶忙清咳一声,把笑意压了下去,抬起头来看着雍正,“臣妾只是太吃惊了,臣妾是知道现在国库不太富足,却没想到会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连皇上赏人缎匹都不够了。” 这种事儿乍听起来是很好笑的,雍正这么个节俭的人,难得决定要广施恩典一回,却因为没有在事先跟管户部的十三阿哥商量一下,导致出现了现在这种库存不够的尴尬局面,可是笑过之后细想想却又觉得很悲哀,以雍正的性子,再加上现在国库的不宽裕程度,他就算想借着冬至施些恩典,所赏之物也不会太过肆意的,可偏偏却还是出现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情况,可见得现在的国库是个什么模样,虽说云锦本来就知道雍正接手的一个烂摊子,却没想到会烂到这个模样。 康熙康老爷子,康熙康师傅,你的仁名是得了,却把这些个污七八糟的烂摊子扔给了自己的儿子,你于心何忍啊?为了让雍正登基后日子能好过些,云锦已经想了很多办法给康熙充实国库了,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出现了这种窘况,弄得现在雍正连赏人点绸缎都需要提前先清点清点库存,否则就会落到现在旨意无法履行的结果,当皇上当到他这个份儿上,也真是够杯具的,亏得他还腆脸说十三阿哥家计空乏呢,叫云锦说,这话应该用在他自己身上才正合适。 “在联的印象中,国库里银子虽然不富裕,但缎匹却还是有一些的啊。”雍正有些疑惑看着十三阿哥。 “皇上记的没错,库存本来是够的”十三阿哥解释道,“只是为了凑银子做那批火器,拿出去卖了一部分,所以才 “是了,之前是咱们商量好的”雍正一下子恍然了,“只是联一时把这个茬儿给忘了。” “皇上,要不从后宫里省些吧”虽然是雍正自己忙忘了事儿,但云锦也不想看到他在登基的第一年就栽了面子,“除了皇额娘那里,其他的地方今年就先不分缎匹好了,反正现在是孝期,这样也是在理的。” “外面的都赏了,后宫却没有也不太象样”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还是臣弟从别处调一些过来吧?”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 “从别处调,国库也没银子付”雍正沉声说道,“联不能为了显示自己的恩典就去欠债,联也不怕丢人。没钱就是没钱,就直接明说库存不够了,等来年新缎解到之日再赏,也让大家知道现在国计的艰难,省得一个两个都觉得联这个皇帝做起来是多么轻松呢。” 云锦没想到,雍正真的能豁出面子不要了,虽然之前他在韬光养晦的时候,对一些说他诸如好色玄薄之类的话,并不去多做解释,但云锦却知道,他这个人其实对名声还是很看重的,所以她本来还想着如果后宫省下来的缎匹不够,可以用自己的私房来买一些补进去呢,只是又碍于怕雍正觉得用女人的钱也是个丢面子的事儿,这才没说的,听了雍正这话就更不用说了。 本来就是嘛,国家是大家的,凭什么单练雍正自己,他这边起早贪黑的累得就快吐血了,也没见那些个人有几个领情的,到是一个两个的不停的跳出来捣乱,倒不如象现在这样索性豁出面子不要,直接告诉大家国库里现在没钱了,连想赏一点缎匹都不够了,看看这些人还能折腾什么。 “全部取消也不好”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要不就先赏三分之一吧,其他的等以后有了再说。” “行,就这么办吧。”雍正点了点头,又看着十三阿哥说道,“看来你再三推辞联赏的银子,主要也是因为国库实在是空的不象话了。” “臣弟蒙皇上信任,总管产部,却不能替皇上分忧,实在是臣弟无能。”十三阿哥连忙起身对着雍正行礼。 “行了,这事儿哪里怪的着你呢?”雍正挥手示意十三阿哥坐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也是联思虑不周,没有先问过你库存的情况,就随意的下旨。” “还是臣弟没尽到提醒的职责。”十三阿哥欠了欠身。 “好了,看看你们两个这客气劲儿的”云锦捂着嘴笑道,“倒真真是相敬如宾起来了。” “还不是老十三”雍正横了一眼云锦,又瞪着十三阿哥说道,“本来是自家兄弟,偏要闹得这么生分,好象联当了皇帝,就不是他以前的四哥了似的。” “臣弟知道皇上还是以前那个关心爱护自己的四哥”十三阿哥满脸真诚的看着雍正,“只是现在毕竟君臣有别,臣弟如果还象以前那么放纵随意,岂不是让四哥做难?” “十三爷”云锦叫着十三阿哥,并抬手阻止了十三阿哥的言,“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叫您十三爷,也见证了皇上与你一路走来的兄弟之情,云锦对此一直很感叹,在皇室兄弟之间有这般真挚的情份实在是难得一见,你要守君臣之道这是本分,但你也要知道,在皇上的心中,与你的兄弟之情,却是更为重要。” “臣弟明白”十三阿哥点了点头,“四哥与我的兄弟之情臣弟是永远都不会忘的。” “既然如此”雍正顺势说道,“那四哥给你的东西,你可不能再推辞了。 “皇上”十三冉哥看着雍正说道,“现在的国库六 “放心”雍正马上说道,“联不是说要给你银子,是给你护卫。” “护卫?”十三阿哥疑惑的看着雍正,“臣弟现在府中护卫二十人已经满了。” “按制亲王的护卫是二十名没错儿,其中一、二等各六人,三等八人”雍正点了点头,“但联要给你再加护卫二十员,以后你府中的护卫一等、二等各十人,三等二十人。” 云锦听了也是一惊,清初定制就是摄政王的护卫也不过是三十人一三等各十人,现在雍正一下子把十三阿哥的护卫加到四十人,比起赏银子来,这荣宠却是更大了,不知道这是他早就有所考虑,还是因为刚才对十二阿哥失望之下的决定。 “皇上”十三阿哥忙起身说道,“这与制不合。” “刚才说了,不许推辞”雍正摇了摇头,“还有,我一会儿再给你拟道密旨,你这怡亲王的爵位世袭罔替。”“臣弟谢皇上的恩典。”十三阿哥见已经推辞不过了,只好行礼谢恩。 云锦现在却是有了个疑惑,雍正之前是赏十三阿哥银子,现在却是赏护卫,而这护卫的俸禄却是要由十三阿哥来出的,那他到底想说十三阿哥的家计是空乏还是不空乏啊?日o8姗旬书晒讥齐余 第七百五十三章 等着皇上给臣妾的无上荣光 六近腊月。离着新的一年越来越近了。虽然因为在孝期。二事情会从俭一些,但宫中的事务还是很繁忙的,更何况还有册封典礼要准备,因为李氏还没行册封就被降了位,所以这次的册封就只剩下两个人了,一个是云锦,一个是耿氏,联氏册封为妃子倒没什么,只在后宫之中举办个仪式就行了,可是册封皇后却是一件大事,除了要折腾好多礼部和工部以及其他的文武官员,命妇们也是要进宫参拜的。 只是云锦却对册立大典一事并不积极,自从出了雍正赏赐缎匹却生库存不够的尴尬事件之后,她这些天就一直在沉思着,等到她看到册立皇后的全套程序之后,也下定了决心,并来到宁寿宫跟母后皇太后商量着。 “你说什么?”母后皇太后皱着眉头看着云锦,“你是说,你想把皇后的册立大典一切从简?只简单办个接受册宝之礼就好?”“是拜”云锦点了点头。 “这是为什么?”母后皇太后疑惑的着问道,“就算现在是孝期,但册立中宫毕竟是大事,总也要有个样子才是。 “也不只是因为孝期的缘故。”云锦笑着对母后皇太后解释“臣妾是想着,不如把这个银子省下来,用到西北的将士那边去。” “西北?是啊,那边的战事也拖了好久了”母后皇太后沉吟一会儿,又摇了摇头,“不过,临近新年,皇上必然是要搞军的,你只管准备你的册立大典就好,这册立中宫可不只是你的大事,也是朝廷的大事,可不能随意就从简了。” “皇额娘,皇上搞军那是惯例,从内宫送出去的东西则又是不同”云锦看了看母后皇太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虽说银子可能并不多,到了那边或许也顶不了什么大用,但不管是换成米也好,换成衣也罢,又或者是被做成了手套,总也是代表着咱们皇室对前线将士们的一番心意,当他们知道在新年来临的时候,咱们皇室的人并没有忘记他们,想来多少也会激励些士气吧?当他们提起了士气,或许战事也会提早结束也说不定。” “你这么说到也是有理”母后皇太后点了点头说道,“只是也不用在你的册立大典上节俭。这样,从我这宁寿宫开始,咱们后宫之中各项用度都节俭一些,省下来的银子就用到西北那边。” “皇额娘能为前线将士们这般用心,臣妾实在是感动非常”云锦对母后皇太后行礼说道,“只是却怕委屈了皇额娘。” “有什么可委屈的”母后皇太后挥手示意云锦坐下来,笑笑说道,“将士们在前线奋战,也是为了保卫大清,我为了他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皇额娘”云锦想了想又对母后皇太后说道,“关于册立大典,臣妾觉得还是从俭的好,皇上前些日子才说国库吃紧,却马上就办一个隆重的册立大典,岂不是又让一些人有了说嘴的了。” “你管他们呢”母后皇太后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们那起子人就是要与皇帝过不去的,你办不办这个册立大典,他们都会有的说的。” “臣妾也想到了”云锦点点头笑了笑,“办的隆重了,他们或者说皇上和臣妾骄奢,或者干脆说国库空虚之说是无稽之谈,可如果办的节俭了,他们又会说皇上和臣妾矫情,是故意做给人看的,是心虚的表示。反正,怎么做都不对就是了。” “所以啊”母后皇太后说道,“反正不管怎么做他们都是要说的,那咱们就索性好好的办他一场好了。” “皇额娘”云锦摇了摇头。柔声说道,“臣妾想节俭办册立大典,不是为了他们那些人,而是为了皇上,为了咱们大清,因为臣妾知道,国库空虚之说并不是无稽之谈,臣妾总不能为了跟那些人赌气,就让国库负担更重,让皇上更加的捉襟见肘吧。” “皇帝赏赐缎匹的事儿,我也听说了。可我以为那只是一时的疏忽罢了”母后皇太后听云锦这么说,又不禁皱了皱眉,看着她问道,“怎么?现在国库里真的很不好吗?” “嗯”云锦点了点头,“皇上怕您担心,所以也不让臣妾跟您说这个的,国库现在基本已经空了,会生缎匹不够的事儿,也是因为皇上将一些缎匹卖出去,筹集西北的钱粮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母后皇太后吃了一惊,“皇帝才登基不过一年啊,这国库怎么会空虚至此呢?没听说皇帝在什么地方花费巨大啊。” 云锦只是看着母舟皇太后,却不说话。 “难道说皇帝登基的时候,国库就已经空了?”母后皇太后犹豫的说道。 云锦还是不说话,这话她也没法说。 “真是这样?”云锦虽然没说话,但母后皇太后从她的神情上也看出来了,不禁吃惊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圣祖爷在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啊?” 当然是没觉得怎么样了,康熙可是一心要青史留名的,也竭力要保持自己仁君的名声,所以虽然明知吏治败坏,国库空虚,他却从不下辣手,把这些毒瘤弊端都留给了下一任皇帝。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选择雍正来继位。 “皇额娘”。云锦当然不能在母后皇太后的面前说康熙的不是,只好柔声劝慰道,“这朝政之事,其实臣妾也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您也不用着急,臣妾相信,皇上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是啊”。母后皇太后点了点头,“皇帝会有办法的,只是却苦了他了。” “有皇额娘心疼着,臣妾相信,皇上会觉得这苦也是甜的。”云锦笑了笑,又马上借机看着母后皇太后问道,“那您看这册立大典之事儿 “好吧”。母后皇太后笑了笑,“既然你一心为皇帝着想,我也就不阻拦了 有了母后皇太后的同意,雍正那边就更好办了,本来这就是对他好的事儿,云锦有九成的把握他是会同意的。之所以会先来与母后皇太后请示,是因为册立皇后,虽然是皇上下旨,却是要奉皇太后之命的如果云锦跟雍正商量好之后,再来跟母后皇太后说,只怕是会让她吃心。 果然在雍正来跟母后皇太后请安的时候,听到了这件事,只看了看云锦,就点头同意了,但在母后皇太后说起要从她做起,所有各宫均节俭度日,省下来银子用于西北的时候,雍正倒是推却了一番,最后在母后皇太后的坚持下,才一脸感动的接受了。 只是在云锦与雍正一同离开宁寿宫之后,雍正却并没有马上回养心殿,而是跟着云锦一起回到了长春宫的内室,摒退了左右之后,又重新说起了节俭办册立大典的事儿。 “你怎么会想起这么做了?。雍正淡淡的瞅着云锦,“联虽然缺银子,总不至于连皇后的册立大典都办不起了。” 云锦没马上回话,却是先拿出一床被子,盖在了雍正盘坐在炮上的腿上,又将一旁绿语备好的手炉放到了雍正的手上,自己则跪在炮上给他揉着肩。 “皇上”。云锦边在雍正的肩膊上按揉着,边柔声说道,“臣妾知道您想给臣妾一个风风光光的册立大典。臣妾也很希望能享受皇上带给臣妾的荣光,只是臣妾与皇上夫妇一体,皇上的难处即是臣妾的难处,且不说国库富不富裕的事儿。只从激励西北将士们的士气来说,臣妾就觉得省这些银子值了。”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沽名钓誉吗?”雍正向后靠了靠,语气依旧淡淡的。 “如果臣妾只是一个妃子,当然不会去出这个头”。云锦领会精神的坐了下来,让他倚靠在自己的身上,从后面环抱着他,“可现在云锦是皇后,行事只需想着皇上的利益,大清的利益,其他人的看法,管他们做甚?。 “你倒是可以不管他们了”。雍正吁出一口气道,“可是联却天天都要对着他们,看着他们每天都在算计着联 “皇上,忍字头上一把刀,您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了,又何妨再忍些时候云锦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雍正的脸庞,“那些人不过是输不起放赖罢了,等缓过了这口气,嗯,以皇上的英明,臣妾估计也用不了多久,到那时候您还不是想怎么收拾他们就怎么收拾。”“你就这么信得过联?”菲正侧过头来看了看云锦。 “那是当然啦”。云锦坚定的点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您是云锦的天,您是云锦的地,您是云锦的心,您是云锦的肝,您是云锦生命的四分之三,云锦如果连您都信不过,那就没有能相信的人了,再说除了您总是不好生保重自己的身子之外,您也没让云锦失望过不是?” “好好的问你话,偏你又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雍正不满的掐了掐云锦的脸颊,然后又将头靠到云锦的怀里,闭着眼睛说道,“你放心,等孝期过了,联会还给你一个盛大的册立大典。” “好,云锦等着。”云锦将嘴凑到雍正的耳边轻声说道,“等着皇上给臣妾的无上荣光 感谢“据。效州6羽出。投出的两张粉红票,感谢“爱幻想的赖赖虫。和“索离使银子”投出的粉红票! 第七百五十四章 礼轻情意重 一下立皇后,毕竟是一件大事,再怎么节俭,有些仪式还儿”沾省的,比如朝见皇太后,比如接受嫔妃们的参拜,比如告祭天地太庙社稷,比如到奉先殿行礼,到奉先殿之事本来是可以派遣官员去做的,但雍正却坚持要自已过去,他说要亲口把自己册立云锦为皇后的事儿告诉祖宗们。 当然在些仪式中,最为重要的,也是最根本的,就是宣读册文和授金册、金宝了,不过听着那些“温惠秉心、柔嘉表度、六行悉备,久昭淑德于宫中、四教弘宣”的语句,云锦总觉得这不是在说自己。话说她从来也没觉得自己居然会具有这么多的美德,不过听到后来的那句“克勤而克俭”的时候,她却是坦然的,克勤虽然不一定,但就克俭而言,云锦觉得自己还应该算是当之无愧的。 再然后就是雍正将册立皇后之事颁诏天下了,当然里面又免不了把云锦夸了一番,“诞秀高门、禀贞华胄、淑恭中度、懿范性成,孝敬尽于晨昏,承颜养志,柔嘉著于宫噩,惠下肃躬,令德克全”等等。 听的花团锦簇的语句多了,云锦也淡定了,左不过是些套话想来也不会有人来追究是不是符合事实,更不会有人来强求自己一定要做到这些,云锦自认为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能做到这些的,那只能是神,绝对不可能是人。 既然皇后的册立大典都节俭了,当然耿氏的封妃典礼也是简化到极致,而雍正年底下赏人的东西也是能省则省,虽然说象御笔亲书的匾啦,“福”字啦,对子啦,是既体面又省钱的,可那却是尽显恩典之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赏的,只能给一些重臣和要紧的人物,至于其他人等就只能尽量以库存现有之物来分赏了,反正现在也是冬天,以前秋称得来的、加上蒙古进上来的那些个皮子都尽可以派上用场。 不说别人,只说元寿、弘昼、安之和默之这些皇子也只得了“缎台熏招皮帽一顶、蓝缎面招皮褂一件”至于弘时,因为雍正怒其不争,却是连这点东西也是没有的,只在网进腊月的时候与其他阿哥们一起得了“暖砚一方” 皇室为了西北前线的将士们节俭自身用度的事儿一经传出,虽然如预料之中出现了一些“沽名钓誉收买人心”诸如此类的不和谐声音,但相当一部分人还是很知机的借此机会来表现的,一时间京城和周边以及各地消息灵通之人士均开始在府中实行起节俭起来,当然是不是真的“节俭”了。那就只能是见仁见智了,反正是“节俭”出来的银子或多或少的都汇集到了十三阿哥掌管的户部,再换成军用物资,一并送到西北前线去了。 且不说西北那边得了皇恩,是如何的感激与兴奋,只说京城这边,却总是有着这事儿那事儿的。让真正属于雍正的纪年里第一个新年,就过的并不是那么顺顺当当。 皇帝是一个全年无休的职业,只要这个皇帝够敬业,更何况雍正这个史上最勤勉的皇帝,即使是在万家团圆欢庆的新年期间,他也一样有工作要做,大年初一的时候,要拜神和接受文武官员、外地藩王以及各国使臣的朝贺,这其中就有朝鲜的使臣。 因为这些年对朝鲜的诸多压制,使得他们心下惶然,不只是每年进贡的礼物丰集了不少,今年听说了清朝各处都在为西北将士捐助银子的消息,也赶紧表示了自己的一份心意。只可惜雍正去并不领情,或者是他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将来要对朝鲜开战的事儿了,所以不想让大清的将士们承他们的情儿,又或者是因为朝鲜拿出来的那点儿东西也实在是不够瞧。反正最后是雍正大笔一挥。将他们拿来的这点心意,直接就当做今年对朝鲜的赏费了。 云锦在后宫,自然是不知道朝鲜使臣们听到雍正这个决定之后,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想来一定是好看的紧,要知道为了体现自己浃淡大国的气度,大清每年给他们的赏费,比他们送来的岁贡还要多出许多,这对朝鲜国来说,可是一笔很大的收入呢,虽然因为对大清不敬之事,近些年来受到了诸多的打压,但在他们一再哭穷的情况下,康熙这个“仁君”对他们的赏费虽没恢复到以往那般的丰厚,但也相差不多了。这次新君登基,朝鲜吸取了以往的教毛,姿态摆的极低,态度亦是相当的恭敬,一早就向雍正表示了他们衷心的祝贺,又在新君第一个新年的时候,赶着对他的举措表示了支持,虽然送来的银子不多,东西也不是很珍,掂他们想来大清的国君应该是不会在意的,毕竟中话说“礼轻情意重”嘛,想来只要意思表示到了应该就足够了。 可是朝鲜人没想到,这回他们遇到的这个皇帝却是一个极务实的,本想着得一个开门红的,却没想到挨上了当头一棍,虽然是在口头上对他们对大清的忠心提出了表扬,但问题是以往那丰厚的赏费却是一点儿都没有了,反倒让他们把拉来的那些库存底子重新再拉回去产,据说是朝鲜使臣们听到雍正这个旨意时,差点儿当场就哭出来了,这让他们如何回去面对那眼巴巴盼着赏蠢的国王啊。 只是云锦却顾不得去鼎朝鲜人偷鸡不着蚀把米的惨状了,她也有她的事儿要忙,就在正月初二,也就是雍正开始正常料理朝政的时候,弘时的第一个儿子永仲生病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云锦忙吩咐了让太医院赶紧派人,自己也匆匆的赶了过去。 走进弘时妻妾所住的地方,云锦直接来到董额氏的屋子,这个董额氏就是弘时的嫡福晋,是尚书席尔达的女儿,出身于满洲镶红旗,雍正给弘时选了她,其实也是用心良苦的,在康熙三十五年康熙亲征噶尔丹的,当时十九岁的雍正奉命掌正红旗大营,而席尔达那时就是正红旗大营的参赞。能得雍正看重,这个席尔达当然是个有能力的,他历任了都察院左都御史,兵部尚书、礼部尚书、吏部尚书,兼署”陕总督,又兼管西安将军事,还兼管过太常寺事。不过在弘时娶董额氏的时候,席尔达已经故去多年了,雍正选定这个儿媳妇,不是想给弘时带来什么政治上的利益当时正是康熙末年,雍正也不可能会为自己招那个眼,他看重的是席尔达正直忠烈的家风,希望有了这么个嫡福晋,弘时能够受到一定的影响,从而走回到正途,只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让雍正失望了,董额氏是好的,奈何弘时不喜欢,对她的话自然也就听不进去了。 但不管弘时再怎么不喜欢,董额氏的身份毕竟是放在那里的。所以永仲这个弘时唯一的阿哥,在生母的位份极低的情况下,自然是要放在嫡母的名下来抚养的。 “永仲怎么样了?”云锦网一走进董额氏的屋子里,就赶紧开口问道。 “儿媳给皇额娘请安。”董额氏带着屋子里的一干众人,赶等过来给云锦见礼。 “这个时候就别顾着这些礼数了”云锦先伸手扶起了董额氏,对这个媳妇,云锦一向都是很给体面的,扶起她之后,又忙走到永仲的床边,看了看他烧得红通通的小脸,这才转而看向董额氏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儿个除夕宴上我看他还好好的,这才过了两天。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董额氏看了看永仲的生母钟氏,她这时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 “你也别只管哭”云锦顺着董额氏的目光看过去,微微的皱了皱眉,“现在照顾永仲是正经,何况现在永仲也没说怎么着,你就这么哭。让人看了也很不象样。” 孩子生病,当亲娘的伤心着急是难免的,云锦也是做母亲的,自然也能理解,只是这钟氏哭的也太过了,看她哭成这个样子,好象永仲马上就要不好了似的,实在是太不吉利了。再者,现在永仲是养在董额氏名下的,她这么个哭法。可是想给董额氏上眼药吗?记得她以前可是个胆小之极的人啊,难不成现在变得这么有心机了? “皇后娘娘”。钟氏泣不成声的跪在云锦面前,“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照顾好大阿哥 云锦看了看钟氏,又看了看董额氏,见她也是一脸的无奈,但对钟氏却并没有什么不满之意,刚想开口询问,这时候太医们过来了。 “行了,就别行礼了”。云锦见两个太医一进来,就马上吩咐他们,“赶紧去看看大阿哥,都用些心,不能让他有事。” “瞧两个太医答应一声,赶紧往永伸那边去了。 “你起来吧”云锦又对钟氏说道,“不管是因为什么,现在一切都要以照顾好永伸为要,你也不要哭了,还是想想怎么能帮上忙才是。” “是钟再极力忍着哭声,抽泣着答应一声。 “走”云锦也不管钟氏听进去自己的话没有,看那两个太医正在认真的诊视着永伸,就对董额氏使了个眼色,“咱们到外面说话。” 第七百五十五章 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去。 “大格格还好吧?”云锦拍了拍董额氏的手,一边走一边柔声问她。 云锦所说的大格格,指的是弘时的长女,也就是董额氏在康熙六十一年底生的,当时正巧赶上康熙驾崩的时期,经过了那国孝家孝的好一番折腾,弄得直到现在这大人孩子的身子都不是那么康健。 “承蒙皇额娘费心惦记着”董额氏温婉的说道,“大格格这阵子还好,没闹什么大毛病。” “这就好,我那里也得了些个补品,正合小孩子用,一会儿我派人给你送过来”云锦点了点头,又嘱咐董额氏道,“现在永伸病着,大格格的身子弱,可别让他们离得太近了。” “谢皇额娘的关心”董额氏感激的说道,“儿媳记得了。” 因为是边走边说话,云锦难免就分了些心神,网一迈出屋子门口的时候,只觉眼前一黑,好象是迎面过来一个人,云锦一个没防备,差一点儿就被她撞到,虽然没有撞到,但也是吓了一大跳,本来董额氏只是轻轻扶着她的,这时不顾自己也受了惊,赶紧加重了力道,把云锦扶得稳稳的,跟在云锦身后的绿语则是赶紧上前一步,挡在了云锦身前。 “哎哟!作死的奴才,横冲直撞什么?”可是还没等绿语威呢,对面的那个人就抢先叫了出来,“掌嘴!差点儿撞到我的肚子!伤了爷的小阿哥,你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田氏,你胡闹什么?”绿语柳眉到竖,网要开口,董额氏却抢前一步,也站到了云锦的身前,斥责着说道,“这里是你能来的吗?还不赶紧退下!” “哟,福晋今儿个好大的威风”对面那个女子却没动地方,瞪了绿语一眼,手抚着肚子对董额氏面似恭敬。语气中却带着几许嘲讽之意的说道,“这按说呢,奴婢见了福晋是应该行礼请安的,可是爷却怕奴婢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特别免了奴婢的礼,所以奴婢也只好对福晋不恭了。”“行了,免了也就免了”董额氏也不与那个女子多说,直接挥手道。“我也不与你计较,你赶紧下去吧。” “福晋”那个女子却根本就没理董额氏的话,依然扶着身边的宫女稳稳的站在那里,“奴婢是听说大阿哥不好了,这才来看看,可没想到却险些被人冲撞了,奴婢身分卑微,就是冲撞了原也不值什么,本来就应该认了的。但奈何奴婢肚子里却是怀着爷的骨肉,福晋不处罚这个险些害了小阿哥的奴才也就罢了,却反而要赶奴婢离开,就不怕爷回来着恼吗?” “绿语,你让开”云锦冷冷的开了口,“让本宫看看,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威风,又是仗了哪位爷的势?” 云锦一开口,绿语马上就退到云锦的身边,扶着她的手走上前几步,让她直接面对着那个女子,但自己却没有放松警惧,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个女子。云锦自然不会象绿语那般紧张。她只是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子了,真是好一副娇媚的模样,只是肚子却挺的老高,看起来离临产的时候应该也是不远了,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能在这里称爷、并能让这个女子用来压董额氏的,除了弘时是不会做其他人想的。 看着那个女子的大肚子,云锦只觉得头一跳一跳的疼,本来在大年下的,雍正的第一个孙子却得了病,已经够让她上火的了,没想到到了这边,却现了更加离谱的事情,亏得雍正还在那边苦巴巴的守孝,结果自己的儿子却在孝期里弄出孩子来了,这要是传了出去,还能有个不招人垢病的吗? 云锦在打量那个女子的时候。那个女子也在打量着云锦,网听到云锦话音的时候,她还冷笑了一声准备作来着,可后来听到云锦的自称,再看到绿语那恭敬的模样,心下觉得不妙,就赶忙把声收住了,等看到云锦的服饰时,她本来红润的脸色立时就有了些要转白的趋势。 “皇后娘娘在此,你还杵着做什么?”董额氏见云锦话了,知道已经打不走那个女子了,就急忙喝斥着她,“还不赶紧行礼请安,真是太没有规矩了。 “是”那个女子这时对董额氏也不张狂了,也不捂着她那肚子了,赶忙对云锦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以后走路小心些”云锦盯着那个女子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下去吧。” “是。”那个女子答应一声,赶紧匆忙离去了。二尘习”董额氏面上又紧张又小心的看着云锦。 “行了”云锦看了看董额氏,淡淡的说道,“还是到那边去坐下来说话吧 “是董额氏赶紧扶着云锦,来到了正堂坐下。 “永伸是怎么回事儿?”云锦坐下来之后,却没先问那个女子的事儿,而是问起永伸的病来,本来这也是她来此的原因。 “这”。董额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因为钟氏来给儿媳请安的时候,儿媳念及是大年初一,就同意了她去陪着永伸,没想到爷却跑到这里来对钟氏脾气,结果把在一旁的永伸给吓到了,今儿个就起烧来了。” “大过年好好的,弘时怎么会突然起脾气来”云锦皱着眉看着董额氏,“而且还追到你这里找钟氏,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具体为了什么儿媳也不知道”。董额氏摇了摇头,“只知道他之前是在田氏那边呆了一会儿,然后就气势汹汹的来找钟氏了。” “田氏”。云锦又皱了皱眉。想起刚才董额氏好象也是这么叫那个大肚子女人的,“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吧 “是董额氏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云锦向左右看了看,绿语会意的把所有在场的人员全都打了出去。 “好了”。云锦盯着董额氏,“现在你可以说了,那个田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怀着的那个孩子是谁的?。 之前云锦会什么也不问,就把那个田氏打走,只是不想到把事情闹开来,但现在单独对着董额氏,却是要把事情弄明白的。说来这个弘时也真是奇怪,他不是一直觉得雍正偏心吗?他不是一直以雍正的长子自居,想表现出自己比元寿强吗?却为什么在孝期内弄出个孩子来,这般有违孝道的事情做出来,别说雍正会很生气了,就是别人也会觉得他德行有亏的,他这不是生生把自己继承大宝的路给堵死了吗? 云锦想不明白弘时是个什么心理,难道说他是因为对雍正有意见,所以故意弄出这个事儿来故意气他?又或者也没那么复杂,只是少年家好色慕艾,生理要求上比较强烈一些罢了,再加上弘时与康熙的感情也不是很深,因着没被封为世子说不定心中还有所记恨呢,所以没有严格遵守孝期的礼仪也是有的。“回皇额娘的话”。董额氏满脸惭愧之色,起身对云锦跪了下来,“那个田氏原本是服侍李贵人的。后来被赐给了爷,也是儿媳管理不善,一个不小心让她勾引了爷,闹出这等事儿,还请皇额娘责罚 “事儿都已经闹出来了,现在责罚你还有什么用?”云锦心下气急,也没马上叫董额氏起身,“我只问你。为什么不早来报我?” “回皇额娘的话”董额氏磕了个头说道,“在网得知她怀了身子的时候,儿媳是想过要去禀报您的,可是爷却坚持不许,儿媳也只好按他说的做,拖的一时是一时了 “糊涂!”云锦瞪着董额氏。“就算是拖过了一时又怎么样?这孩子又不能在肚子里呆一辈子。” “回皇额娘的话”。董额氏回禀着,“我们爷说,如果当时就告诉了您,孩子必然不保。” “所以”。云锦淡淡的说道。“他就想着,把事情先拖着,等到孩子生下来了,毕竟皇室的血脉,皇上和我就是再生气,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皇额娘恕罪董额氏又磕了个头。 “好了,你先起来吧”云锦心下恼怒,却只能忍着叫起董额氏,“我问你,弘时对这个事儿是怎么打算的?” 在云锦想来,弘时在孝期内弄出个孩子来,又藏了这么长时间,总应该是有一番打算的,至少要有一个掩人耳目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哪怕这个理由不那么令人信服,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一些。 “因为爷找人算过了,说田氏怀的一定是个小阿哥”董额氏苦笑着说道,“所以爷说,等田氏生产之后,就要向皇上提出封她为侧福晋,这个孩子也由她来抚养。” “这话可是糊涂之至,弘时也真能异想天开”。云锦皱着眉,“不过,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弘时想没想过,如何对世人他在孝期弄出个孩子的理由。” “这个,这个爷没说”。董额氏摇了摇头,“爷只说让儿媳好好的照顾田氏 “罢了,这个事儿,本宫也做不了主”。云锦叹了口气,“且等请示了皇上再说吧。” 第七百五十六章 主动送上门来了 ;锦并没有在回去的当天就禀报雍正弘时在孝期内弄出心子的事儿,因为那天雍正的心情实在是不好,西北那边传来消息,一个叫多尔济的笔帖式,被贼人掠去,仗义捐躯,请求皇上对其施恩优恤,听起来这事儿好象是很简单,战场上出了一个英雄,对他的家人来说固然是一件悲惨的事儿,可运作的好了却也能极大的激励士气和鼓舞起民众的爱国热情,可是细一琢磨,这里面却是暗含着文章。 想这西北战事打了这么多年了,英勇捐躯的也不知凡已,这笔帖式最高也不过就是个七品的官,如何有这么大的面子让西北那边的将领专程为他写了折子来向皇上讨赏,这里面自然是另有缘由的,再想到笔帖式的工作一般也就是整理个文书档案什么的,并不会真的冲到战争的最前沿,如果连他都能被贼人掠去,可见得当时敌我之间是个什么样的局势。 堂堂大清居然会被人压着打到如此地步,雍正自然是恼怒非常,看着火器业已准备的差不多了,这边压着性子命兵部将多尔济按照殉节对其家人予以抚恤,那边就亲点了部将领着十三阿哥亲自选定并练出来的人马,也不管什么过年不过年了,迅整理行装,准备奔向战场的最前沿,一定要给那些个敢于挑战大清尊严的不知死活的贼人们一个血与火的洗礼。 按说十三阿哥对兵事知之甚深,这些人马又都是他辛苦练出来的,由他带着上战场更为合适些,但一来现在他的腿不能适应西北那边的气候,二来朝廷这边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做,三来也是最主要的,打仗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风险的,以前那些个皇子们争着去,不过是想给自己夺嫡之路上加一个重重的砖码,而现在十三阿哥已经位极人臣了,自然也就犯不上如此了,他要去,就只有一个理由,为雍正效忠,可是雍正又怎么会舍得呢?要知道十三阿哥可是他最亲爱的弟弟啊。 就是因为听说雍正在前面了火,所以云锦才决定自己就别再去浇油了,这弘时闹出来的事儿就算是顶不了一桶,至少一盆油是有了。云锦倒不担心雍正火,只是怕他气伤了身子,可这事儿捂已然是捂不住了,那个田氏的肚子已经大到那种程度了,基本上也就是这两三个月的事儿了。还有永仲,听太医说,他的病也不是很乐观,这两件事加到一起,让雍正知道了,怕是心火又盛了吧,前些日子他还咳嗽来着。这两日才网好些。 正在云锦纠结着应该选个什么时机去找雍正的时候,雍正却主动送上门来了,只是那脸色却还不是很好的样子,云锦赶忙将他迎了进来,看看也快到进药的时辰了,一边着人去传话,药熬好了直接送到这边来,一边给雍正上了些点心垫垫胃,又怕茶冲了药性,只命人送些梨汤过来,也是润肺的。 “皇上的咳嗽可好些了”云锦一边从绿语手中接过梨汤,亲手奉给雍正,一边关心的看着他的脸色,“看您的面色好象还是不甚好。”“哼”雍正冷哼一声,将梨汤接过来重重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有这起子不知好歹、阳奉阴违的人做祟。联的面色能好才怪了。” “皇上这是说的谁啊?。云锦吃了一惊,莫不是雍正已经知道弘时的事儿了? “也没什么。”雍正作了一句之后,语气倒也多少有些缓和,“就是那个漕运总督,从四十年到六十年的奏销漕项钱粮案内,所存剩的钱粮,折银约有八、九十万两,欠米也有十二万石了,老十三他们再三催交,可他却几次三番的推谭,真是象老十三说的,必是他将此项侵挪了,故而才拿不出来,自然只有百般的掩饰,现在国库里的存粮又大多送到了西北,眼看着春荒就到了,等到开春京城里又有这么多等着俸米的人,大家不能解联的难处也就罢了,却还有这等贻误公事而枉法的无耻之徒,实在是混帐!” “皇上息怒”云锦见雍正说着说着又生起气来,赶忙劝着他道,“既然这事儿是老十三办的,想来自然会有妥善的方法解决,俗话说,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更何况大清这么大,官员更是数不胜数,皇阿玛之前又一向以仁义相待,自然难保其中没有几个滥芋充数的,皇上要清理吏治,现一个处置一个也就是了,何苦为他们这起子不知感激君恩的人动怒,伤到了皇上的身子,臣妾可是不依的。” “什么林子大了 :鸟都有?”雍正横了云锦一眼。“这话到了你的嘴里。…及好话了。” “话糙理不糙嘛”云锦笑了笑,又再次将梨汤奉上,“皇上,您还是进些梨汤吧,也清清火气的。再用些点心,过一会儿才好用药。 “嗯。”这回雍正接过去,喝了几口,又拿了块点心吃起来。 “皇上,您对龙体总该顾惜些才好”云锦坐在一旁看着雍正吃东西,看着他偶而间还是会清咳几声,又忙上前边帮他抚着胸边柔声说道,“对了,臣妾让御膳房每天给您做黑木耳给皇上,您可都用了吗?听说那个是最润肺不过的。”“用着呢”雍正点了点头,“用过之后是好些。” “那就好”云锦点了点头,“是药三分毒,等皇上这次好了,平时也该注意调养才是。” “你和叶太医不是时常给联弄些什么药膳的嘛”雍正随意的说道,“联也都吃了。” “光吃药膳管什么用?”云锦薄责的看着雍正,“皇上这么每天起早贪黑、呕心沥血的这么熬,哪怕就是见天儿把那人参灵芝天天当饭吃,也照样补不回来。更何况您那进膳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经常一忙起来,就顾不得了。” “皇上”话音缓了一下,云锦又把语气放柔和了些,“臣妾知道您初登大宝,事务必定繁杂,行动上又难免会有些阻碍,所以臣妾也不劝您多歇着之类的话了,反正您肯定是做不到的,臣妾想劝您的是,有些人有些事您看不惯,火归火,但却不要将气憋在心里,大清国这么大,臣民这么多,事情也是纷繁杂乱,您要动气也是动不过来的,反倒是平白的伤了身子,那不只是臣妾会心疼,也不是国家之福。” 云锦在现代的时候就听说过雍正的勤政之名,到了清朝之后,也看到了他办起差来不要命的情形,本来以为那已经够敬业的了,可跟他现在当皇帝的架式比起来,只能用小巫见大巫来形容了,按现代的话来说,雍正就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比驴多”的代言人,不过云锦虽然爱说些个杂七杂八的话来逗趣,这个话也是再不能说出口就是了,雍正喜欢狗,却未见得会愿意让人把自己比做狗的。 “行了,联心里有数”雍正又拿这老生常谈来打云锦,随即又问她道,“你昨儿个派人过去,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吗?”说到这儿,他又想起来了,“对了,听说是永伸病了吧?现在他怎么样了?” “太医说不是很好。”云锦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什么?怎么会这么严重?”雍正皱起了眉头,“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不好就不好了?” “听太医说,这孩子的身子本来就不是很健壮”云锦叹了口气说道,“再加上这次受了惊吓又受了寒,所以就很有些不好。” “这董鄂氏是怎么养孩子的。怎么会让他又是受惊又是受寒的?”雍正面色一沉。 “我问过了”云锦也阴着脸说道,“董鄂氏说那天她体谅钟氏思念儿子,又是大过年的,就让她看顾永仲一会儿,没想到就在那时候,弘时冲过去将钟氏责骂了一顿,结果不只是他带过去的凉气让永伸受了寒,也因为他的高声怒喝让孩子受了惊。” 云锦觉得这些事情赶得这么巧,未见得董鄂氏在其中没做什么手脚,只是她嫁给了弘时这么个不知冷疼热的,也是够难为的,所以也就不愿意去拆穿她,何况如果弘时不犯混的话,也不会有现在的结果,只是不拆穿归不拆穿,云锦也犯不上替董鄂氏出头,只有一句说一句就是了。 “弘时这又是什么疯?”雍正眉头皱得更深了,沉声问云锦道,“他自己是怎么说的?” “臣妾没见到弘时”云锦摇了摇头。“说是有事儿出宫去了。” “出宫去了?”雍正的脸色更不好了,“联才网拜除了他的闭门思过,他就迫不及待的出去了?这外面到底是有什么事什么人,这么吸引他?” “皇上,臣妾在那里还现了一件事。”云锦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田氏怀孕的事儿说出来,早说晚说总要说的,早说了,一来有个,准备,二来也可以商量看看如何解决。 感谢“大耳猫”投出的两张粉红票! 第七百五十七章 犯错的又不只儿子一个 一“什么?”雍正瞪大了眼睛,云锦头一回知道他的眼睛旧六有这么大,而他往常如连珠炮一般的语居然也破天荒的碍口起来,“你说什么?你说弘时他,,他 “是”云锦虽然很不忍,但还是很坚决的把话又重新说了一遍,“那边有一个姓田的女子怀了弘时的孩子了,看那样子,怕是这两个月就要生了 “这个混帐东西!”雍正大怒,面色一路黑到底,狠狠的一拍桌案,震的那些个点心险些从盘子里跳出来,幸好那个梨汤他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否则非洒一桌子不可,“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他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来”。 “苏培盛”。云锦这边正把那些个被震的叮当做响的往边上挪,以防雍正再拍桌子拍到它们,倒不是心疼那些个东西,只怕让雍正伤了手,不过这时雍正却已经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冲着外面高声叫道。 “奴才在。”苏培盛也听出了雍正的话音不对,迅的跑了进来,恭身听候吩咐。 “去传弘时”。雍正怒气冲冲的说道,“叫他给联滚过来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又忙迅的退了出去。 “皇上”。云锦想劝雍正又怕他将火窝在心里,只好先看着他在地上气极的走来走去,等他略微泄过一番之后,才走到他的身边,探手去挽着他的胳膊将他扶到椅子那儿坐好,然后一脸歉疚的说道,“也是臣妾对宫内管理的不严谨。居然没注意到弘时阿哥那边出了这等事儿,实在是有负皇后及嫡母的职责。” “这与你有什么相干?”雍正虽然被云锦按坐了下来,还是依旧怒气未止,“他们那边存心要隐罐。自然是不会让咱们知道的。” “皇上”。云锦看看雍正虽然还在生气,但情绪总算也平集了些,就将一边偎着的梨汤又倒了一碗奉到他面前,“现在生气也没什么用,还是想想该如何善后吧。” “善什么后?。雍正将盛梨汤的碗推到一边。沉声说道。“他既,做出此等忤逆之事来,就让他自己去受。” “皇上”云锦自然知道雍正说的是气话,所以将碗放到桌上,伸手去轻抚着雍正的胸膛帮他顺气,却还是柔声的继续对他说道,“弘时所做固然很是不该,但不管怎么说,那个田氏怀的总是皇家的血脉,怎么也得想个稳妥些的办法,最好是既能保住孩子,又能保住咱们宴家的声誉。” “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雍正摇了摇头,“养出这么个不孝的东西来,联这回的脸算是丢定了。” “如果说是战场上将士的遗孤呢?”云锦停下了抚着雍正胸口的手,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将士们在战场上为了保卫咱们大清牺牲了,咱们替他抚养遗孤,这样既留下了孩子,对外还可以宣扬咱们皇室有情有义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雍正赞许的看了看云锦,“还是你脑子活泛 “不是臣妾脑子活泛,臣妾也是想破了头才想出来的”。云锦却摇了摇头说道,“自昨儿个知道这个事儿之后,臣妾就一直在琢磨着,怎么能不伤及皇上的体面,又能把这个事儿较为圆满的解决了,想了许多个法子,却都有着这样那样的弊端,最后才选择了这一种,只是这里面还是有一个问题 这话云锦并没有撒谎,她确实是想了好多方法试图两全,可是总是有不妥之处,只要承认这个孩子是皇家的血脉,就必然绕不过身为最讲究孝道的皇上的儿子在孝期内得子这个尴尬的局面,即使说是弘时不是故意的也不行,因为在孝期内并不是不能生子的问题,而是根本就不能行夫妻敦伦之礼的,总不能说弘时是被人强迫的吧? 就算是说弘时是被人强迫的,是被人下了药了,可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再加上这么说必然要有人出来当这个下药的替罪羊,以目前的情势来看,弘时必然是舍不得让田氏来担这个责任的,况且即使是有了替罪羊,孝期生子也还是孝期生子,并不会因为原因不同,就没人去嚼牙了。 想来想去,云锦觉得要想把皇家摘清,至少在官面上摘清,那就只有把这个孩子说成是认来的,虽然否认了他的皇家血脉,但至少他是养在宫中的,而且也可以记上玉碟,只是弘时怕未见得会愿意,云锦会这么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当然主要是为了雍正,但同样的也给弘时解决了问题,可问题是弘时怕是不一定会领情。 “有什么问题?。雍正看了看云锦,“是应该选择什么样的将士才合适吗?这个就一六一乍去操心了,交给老十三去办就是了。必不会让人杳出一对来的。” “这个臣妾倒是不担心。臣妾知道皇上一定会做的很周密的”云锦摇了摇头,“臣妾担心的是,弘时未必会愿意这么做。” “他”雍正冷哼一声,“他有什么不愿意?他做出这种不孝之事来,现在有人为他想办法解决,他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这个法子看起来虽然两全。但毕竟是否认了这个孩子的皇家血脉”云锦柔声对雍正说道,“如果说是个女孩也就罢了,大不了咱们将来给她指个好人家,也算对的起她了,可是臣妾昨儿个听董鄂氏说,弘时找人算过了,说田氏怀的是一个男胎。现在永伸的病又不大好,怕弘时不愿意让这个孩子顶着义子的名头 要知道否认了这个孩子的皇家血脉,就等于否认了他的继承权,而子嗣是否繁茂,对竞争皇位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在元寿没出生之前,每逢重大的庆典,雍正都只有弘时一个阿哥在身边,相比于其他的皇子们来说,膝下实在是显得过于荒凉,对一个想争一争的皇子来说,子嗣缺乏就是一个致命的弱点,如果没有后来元寿等几个儿子接二连三出生的话,康熙即便再看重雍正,怕也不会将皇位传给他的。“义子又怎么了?”雍正皱着眉说道。“一个婢女所生的孩子,他还想怎么样?本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他还想要他承爵吗?。 “皇上”。正说着呢,苏培盛进来禀报道,“三阿哥到了 “叫他滚进来”。雍正一听弘时来了,火气又起来了。 “晒苏培盛赶紧答应着退下了。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给皇额娘请安不多时,弘时走了进来。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雍正没叫弘时起身,而是直接问道。 “想是为了田氏怀有身孕之事。”弘时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 “哼”雍正冷哼一奂,“真是难得。你居然也会明白。” “昨儿个皇额娘遇到了田氏。儿子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一遭了。”弘时还是低着头说道,“只是没想到会拖到今天而已。” “这么说还叫你叫晚了?”雍正见弘时到现在都没请罪,脸色已然是铁青了,“难不成你做出这等事来,还有功了不成?” “皇阿玛,儿子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弘时跪了下来,头依旧没有抬起,虽然认错的话儿到底是说出来了,但声音里也依旧听不出来悔过的意思,反到又接着说道,“只是现在错已经犯了,孩子也快生了,他是咱们皇室的血脉,是儿子的儿子,也是您的孙子,儿子总不能把他处置了吧?所以儿子也只能求皇再玛恕罪了 “好,这才是联的好儿子呢雍正气急反笑,“做出这等不忠不孝之事来,居然还能振振有词。” “皇阿玛这么说儿子,实在是让儿子承受不起”。弘时猛的抬起头来,一脸的震惊与不服气,“是,儿子是做错了事,可这犯错的又不只儿子一个,怀上孩子的也不只是儿子一处,听说大爷那边也有人怀上了,他可还是孝子呢。” “好,好,你真是有出息”。雍正气得脸都开始白了,“居然跟那圈禁之人比上了?。 “主子正在这时,外面绿语轻声叫道。 “什么事?”雍正没等云锦开口,直接就问上了。 “皇上的药送来了。”绿语在外面回禀着。 “拿走,联不吃!”雍正气哼哼的说道。 “等等,让他把药送到门外云锦忙开口对外面的绿语吩咐道,又转过头来不赞成的看着雍正,“皇上,您这咳嗽刚刚见强,不吃药哪能成?待臣妾去端来。” 云锦会亲自去端药,是因为她在跟雍正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将下人们都摒退了,当然如果弘时也知道掩饰的话。自然可以让人把药端进来,可现在看他那个样子却是不象,虽然长春宫里经过自己的恩威并施,并不太会有人往外传消息,但毕竟这孝期生子是大事,也是皇家的丑闻,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 “皇上,先把药喝了”。云锦起身出去取回了药奉到雍正的面前,“不管怎么样,您都要以保重龙体为要,这药臣妾尝过了,并不甚苦,热度也正合适,您就赶紧用了吧。” 感谢“儿的打赏。感谢“一月花信风。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要多,支持作 第七百五十八章 只是为了骗朕好玩吗 江正看了看送到面前的药碗,又看了看云锦,终是接过。久而尽,云锦早已倒好一碗温热的梨汤送上,给他压一下嘴里的苦味。侍候完雍正服药之后,云锦这才又走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来。从云锦出去端药,到她走回来,再到雍正进完药,屋子里的气氛还是没有什么缓解,弘时依旧跪在地上一副不管不顾受尽委屈的模样,而雍正喝完药之后,脸色也还是难看之极的样子。 弘时不是云锦生的,虽然她是嫡母,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先多话,所以只是端坐在那里,却随时注意着雍正的身子情况,一旦觉不妙,也好马上传叶太医过来,至于弘时如何,自然不在云锦的考虑范围内,也就他是雍正的儿子,云锦不得不容忍他一二,否则就凭他的种种张狂样,就算不处置他,云锦也早将他送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了。 “你说吧”。最终还是雍正先开了口,“你做出这等丑事来,想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自然是生下来了”。弘时听了雍正这话,第一反应却是先瞄了云锦一眼,然后对着雍正磕了个头,做出一副诚恳的样子来,“皇阿玛,儿子虽然犯了错。但这孩子总归是我皇家的血脉。总不能随意处置吧?。 “亏你还知道错?”雍正是何许人也,对弘时那快的一瞄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只是现在却不是作这个事儿的时候,所以只冷哼了一声”“再者,联什么时候说要处置那个孩子了?联问你的是,你做出这等事来,可想到要用什么办法来解决没有?” “什么办法?。弘时莫名其妙的看着雍正,“儿子不明白皇阿玛指的是什么?” “不明白?你不明白?”雍正气极走到弘时面前,怒斥着他,语又如机关枪一般的了,“你在孝期里做出这等丑事来,却什么解决办法都不想,你就只想着拖到时候生下来,就象你说的,反正也是皇家血脉,我们再怎么也只能认了,你是不是打的这个主意?可是你就没想想,这孩子虽是皇家的血脉,却也是你不孝的凭证,更是带累了咱们皇家的名声,你如果什么解决办法都没有想,那你死瞒了这么久,又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骗联好玩吗?” “儿子不敢。”弘时对雍正连珠炮一般的话语根本来不及理解,只忙着磕头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总是儿子的骨肉。儿子就算不堪,也做不出残害子嗣的事 “混帐东西!”雍正喝骂道,“哪个说让你残害子嗣了?别人都没说出这话来,偏你说出来了,可见得你是存过这种心思的,这个时候到在联面前卖弄仁心和慈心了,快收起你那副嘴脸吧,平白让联看了恶心。” “皇上”。云锦看雍正怒火攻心的样子,赶忙插进话来,“事情做都已经做了,您就是再生气也不管什么用了,既然弘时也知道错了,皇上您也息怒吧,真要是气伤了身子,不只是皇额娘、臣妾还有一大群的人要惦念,就是弘时也不安心哪,另外,也快到皇额娘请安的时候,您有什么要对弘时交待的,就快些说吧,要是去的晚了,怕皇额娘又要担心了 “生出这等不肖的儿子来,联哪还有脸去给皇额娘请安?”雍正瞪了弘时一眼,“如果皇额娘知道你做出这等事,再气出个什么好歹来,你的能耐就越大了。” 弘时这时倒没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来,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暗自扦悔。不过以云锦时他的了解来看,应该是表示无言的抗议的可能性大些。 “联有了这么个好儿子”。雍正看着云锦摇头叹道,“倒难为你也得跟着费心思 “皇上这是说哪里话?”云锦笑了笑说道,“且不说这关系到皇家和皇上的名声,就只凭弘时叫臣妾一声皇额娘,臣妾做什么不都是应该的嘛。” 听到雍正和云锦话,弘时身子一动,头也稍抬了抬,但到底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弘时,这事你既然已经瞒了这么久了,那就继续瞒下去吧。”雍正沉着脸看着弘时,把将这孩子说成是牺牲将士的遗孤的主意说了出来。 “皇阿玛,这万万不可啊,这样岂不是否认了这孩子皇室的血脉。”弘时听过之后立时抬起头来,一脸震惊的看着雍正,然后又看向云锦,满面悲愤的说道,“皇额娘,这就是你为儿子想的主意?儿子真是要谢谢您了,您倒真是为儿子费尽了心思了,把我的亲生儿子生生的就这么变成义子了。” “放肆!”雍正瞪着弘时,“你居然敢质问你的皇额娘?这是谁教你的却矩?又是谁给你的胆子?。 “妥阿玛”。弘时不服二,道。“您只看到了儿子对皇额娘的不敬。可是您为什一一具想。皇额娘想出这个法子来,让儿子又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雍正冷哼一声,“这个时候你倒想起来情何以堪了?你做出这等丑事的时候,可想过联情何以堪吗?” “弘时”。云锦这时插进话来,平心静气的看着弘时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成见,我也知道,你一直认为我对你不够好,我不否认,我对你是不象对弘历他们那么亲近,这是因为,虽然我是你的嫡母,但咱们毕竟不是亲生母子,多少也该避些嫌疑,当然你可以说,弘昼也不是我亲生的,可你的年纪也要比他长的多了,是不是?虽然我对你并不很亲近,但是凭心而论。不管是在雍亲王府里,还是在这宫中,我自问对你从来都没有怠慢过,我觉得我的所作所为,对的起你叫我的这一声皇额娘 云锦说的这一番话,却并没有引起弘时的一丝感动和惭愧,反而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以为然、甚至是嘲讽之意。 “当然”云锦也不管弘时是个什么样子,只是接着说下去。“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表什么功,身为你皇阿玛的皇后,身为你的皇额娘,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包括这次你做出这种事儿来,我会费尽心思、想尽办法的遮掩,虽然主要是为了保全皇室和你皇阿玛的名誉,但保全了他们,也是保全了你不是吗?。 “我承认”云锦吁出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个法子是存在着否认了这孩子皇室血脉的问题,对此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在我所想到的种种法子中,这个是危害最小的一个,况且我觉得这样对这个孩子也好些,你总不至于希望他是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长大吧?。 “既然你觉得这个法子不好”雍正在云锦说那番话的时候,就一直在观察着弘时,见到他那不受教的样子。眼中就几次闪过寒光。现在听了他这话,倒将盛怒的面容敛了起来,虽然脸色还是不好,但神情却是恢复了平时冷肃的样子,“那你倒说给联听听,你打算要怎么样?是想要正大光明的把这孩子生下来,再正大光明的告诉臣人,什么孝道礼仪,在你这个。皇子的心里眼里什么都不是,让世人都来纷纷议论我们皇家的丑事。 “或者”。云锦看看弘时还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明显是没把自己和雍正的话听进去,索性也不再多说了,“弘时另外有更好的法子也说不定,那你就说出来,只要可行,我想你皇阿玛也会乐于接受的,就象你说的,这个孩子毕竟是他的孙子,对他好的丰儿,你皇阿玛是肯定不会反对的 “要对这个孩子好,当然就是承认他的皇家血脉了”。弘时只淡淡的对云锦说了一句,就转而面对着雍正。摆出一副忠言逆耳的架式说道”“皇阿玛,儿子知道,现在自己是越来越得不到您的看重了,儿子现在已经不去争什么了,可是这孩子,这孩子却是您的亲孙子啊,您怎么忍心就这么将他皇家的血脉一笔抹去呢?” “听听这口气,你倒是委屈之极了。”雍正面上带着一丝讥讽,“我们费尽心力为你遮掩丑事,倒好象是在害你一般。还说什么你现在不争了,联倒不知道,你想要争的是什么?” “皇阿玛”。弘时网要说什么,又让真正挥断了。 “罢了,既然你对联有怨恐,联也不想听你说了”。雍正冷冷的看着弘时说道,“就按你皇额娘说的,只要你能想出一个比这个法子更好的两全之策,联就依了你,也省得你皇额娘吃力不讨好 “走吧”。雍正说完之后,也不等弘时说话,站起身来对云锦说道,“给皇额娘请安去。” “皇上且请稍待”云锦看了看弘时。站起身来对雍正说道,“待臣妾去与您取披风来 等云锦拿着披风回来的时候。雍正坐在那里,依旧冷着一张面容,而弘时也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沉默着,云锦也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走到雍正身边,为他系上披风。 “你回去吧”。雍正居高临下站在那里看着弘时,“别说联对你不公平,你皇额娘用了一天想到了这个法子。你之前浪费的那几个月就不算了,联另外再给你十天,只要你能想出更为周全的法子来,联就按你说的办,如果想不出来,那你就什么都别说了。”感谢“紫螃蟹”投出的两张粉红票,感谢“清据袖舞。”“鱼田,蹦。投出的粉红票! 第七百五十九章 助纣为虐的狼外公 6了不使母后皇太后从别处听到风声太过惊讶,再想上儿终究也是要跟她打招呼的,所以雍正在去给母后皇太后请安的时候,就把弘时的这个事儿说了出来,紧接着又把云锦想到的解决办法也一并讲了,因为这个法子可以把本来的负面影响转换为让皇家多了一个有情有义的名声,所以母后皇太后虽然对弘时很是生气和失望,倒也没太过动怒,反倒是劝慰了雍正几句。 雍正虽说是给了弘时十天的考虑期限,可是他却觉得这件事的解决方案基本上已经可以拍板了,弘时根本不可能再想出比这个办法更妙的主意来了,给这个期限也不过是让他知难而退罢了,所以他也就没等那个十天,在第二天就单独与十三阿哥碰了面,让他去为后续的事儿留意合适的人选并准备造势。当然这也不能说雍正就是君有戏言了,毕竟现在孩子尚未生下来,十三阿哥那边也只是在做准备而已,如果弘时真的想出了更好的主意,即使是出了那十天的期限,相信雍正也是会采用的。 雍正那边是觉得这件事基本算是解决了,但云锦却隐隐觉得没有那么乐观,先是弘时的态度,他明显是对这个方案有着很强烈的抵触情绪,再有就是那个田氏,当她听说自己的儿子变成了义子,也不可能会一点反应都没有,田氏虽然是一个没名没份的,但从她那个张狂的样子,不难看出弘时对她的宠爱之深,经过她一番哭闹也好,哭诉也罢。未见得就不会影响到弘时的判断,从而造成结果上的偏差。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永伸的病情。虽然看着弘时对他好象也不是太关心想来是董鄂氏和钟氏不讨他欢心的缘故,但他现在却是弘时的独子,如果他有个什么不测,那田氏肚子里的这一个对弘时来说就更显得尤为珍贵了,虽然这算命之说准不准的还有待商椎。但问题是从弘时那口口声声“儿子儿子”的来看,显然他已经是认准了的。 云锦的担心最后还是应验了,虽然她再三嘱咐了太医们一定要好生医治永伸,但是在正月初六的时候,这个小小的、虚岁才四岁的孩子还是离开了人世,钟氏的痛不欲生自是不用提,就是董鄂氏也是伤心之极的,都说是养儿防老,对于古代的女人们来说,有没有儿子更是天差地别,尤其是在丈夫不成气,而且对她们也不待见的情况下。 对永仲的离世,云锦的心情也很是沉重,可是弘时看向她的神色,却让她很是不舒服,不能说弘时的面色没有哀凄之色,可是他的眼睛里带出的却更多是提防之意,哪怕是云锦这次过来根本就没提起过田氏,却也没让他的态度缓和半分。就连雍正在祈谷和恭奉圣祖仁皇帝配享之后。在处理朝政的百忙之中赶过来。他的神情也未见有丝毫放松,反倒是更加的紧张了,好象云锦就是那吃人的狼外婆,随时会把田氏拖出来吃掉,而雍正就是那助纣为虐的狼外公。 雍正自然也看出了弘时表情的不对,面色虽然沉了沉,但毕竟是自己的孙子刚刚天折,最终到底还是没有表示出自己的不满来,只是对弘时和董鄂氏抚慰了几句,又赐下些物品,留下云锦在这里安排相关事宜,自己则匆匆的赶回去接着料理朝政去了。 倒不是说雍正凉薄,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去处理朝政,不管弘时如何让他失望,永伸总是他的第一个孙子,对他的冲龄天折雍正也是很难过的,只是皇家事与寻常人家不同,康熙的孙子那么多,天折也不知凡已,能得他亲自去探望的少之又少,相比之下,雍正能放下朝政特意的赶过来,这其实已经是很重视的表现了,现在看也看过了,赏赐也给了,心意也尽到了,自然要回去接着办政事了。 云锦虽然觉得永伸的离世,很可能会进一步影响到弘时处理田氏所怀那个孩子的方式,但见到雍正的心情已经很坏了,也不忍再去跟他说这个让他平添烦忧了,只暗自希望弘时这次的思维能够多少正常化一些,别总是一边想着要争皇位,一边却又做出一些有违礼法让世人无法认同的事来,这孝期里弄出一个孩子来,对雍正的名声固然有损,但影响最大的应该是他才对。 只是云锦虽然没给雍正再去添烦恼,却还是有人去触他的霉头,永仲天折才两天,西北那边又有人上折子了,却是宗室赖士参奏驻防都统图腊、副都统鄂三等人在怨望诽谤雍正,并且还捏造了雍正拘拿诸大臣、凌逼众阿哥,以及纵咨隆科多等臣子擅权的传言,在军前四处散播。 听到军前有这二二,厂。雍正却并没有去大肆追究责任。反而批复说自己“兄小此奏不觉大笑”觉得此说荒谬之极,如果自己是恩怨系心、挟私报复之人的话,那皇考不会将夫茬位给自己了,现在有人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他们对自己不了解,因为自己在未登位之前,从来没有忙不迭的将“居心行事表白于众”过,所以明白自己的人自然也就不多,虽然自己登位这一年以来,已经有些人略知了些大概,但这奏折中的人却是远在军前,尚不能知悉,等到他们了解自己的为人禀性之后,自然就会豁然醒悟,到时候再回过头来看自己所做的一切,必然会觉得好笑之至了。 雍正这个批复写得的豁达之至,但其实见到自己名声都被人破坏到军前了,他又怎么可能不恼怒,只是西北那边的战局马上就要开始大动作,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摇军心,所以他才采用了这个轻松随意化的处理方式,非但没有处罚那些人,而且还下令把赖士的奏言和他自己的朱批谕旨,传给两营大臣官员观览,让大家都能得以一笑,其目的无外乎就是将这件事淡化掉,力求不在军中引起动荡。 只是雍正这个新年注定要过的不平静了,西北这边的风波尚还没有完全平息,另一件更为令他恼怒的事就接踵而来了,或者用恼怒已经不足以形容雍正现在的精神状态了,应该说是大为光火才是,而云锦则有幸在现场全程参与了雍正大雷霆之怒的过程。 那一天,是正月初十,也就是永仲的头七尚还没到,云锦听到皇上马上就要过来的通报,赶忙迎到院子里, “臣妾给皇上请安。”见着御辇过来,云锦急忙上前行礼,可是礼尚未行毕,就现雍正的脸色极其难看,眼睛里通红一片,云锦这下可是吓了一大跳,险些跳了起来。礼也顾不得行完了,就急着问道,“这是怎么了?皇上可是哪里不舒服吗?绿语,你跑的快,赶紧去传叶太医来。” “不用了,联没事。”雍正沉声阻止了绿语,阴着脸看了看云锦,“先进屋再说吧。”说过话之后,雍正也没等云锦,遥自迈着又重又急的脚步往屋子里去了。 “快去看住默之,没我的吩咐,不要让他来见皇上。”云锦看出了雍正现在的心情极其的欠佳,却没有马上跟过去,而是先安排人去照顾默之,省得他没头没脑的撞过来,有自己让雍正吐槽就够了,别把小的也搭进来。 “去泡一壶菊花来”安排好了默之。云锦又吩咐绿语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就用我让你收起来的那些茶具泡。” “主子”绿语疑惑的看着云拜 “奔吧。”云锦淡漆的吩咐道。 那些茶具,是专门挑出来的,相对比较便宜一些,云锦心里有种第六感,觉得这回雍正可能又要摔茶碗了。等云锦现雍正根本就没在正堂,而是直接去到了里屋,就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怎么这么久?”云锦走进里屋,雍正正在地中间快的踱步呢,见到云锦进来,沉着一张脸问道。 “臣妾见皇上心情好似不郁,特意吩咐人去泡了壶菊花。”云锦一边解释着,一边走到身着朝服的雍正身前,“皇上,要不要宽衣?” “不用了。”雍正沉声说道,“联只是来跟你说事的,不是来喝茶的。” 云锦抖是觉得不喝也好,毕竟能进皇宫里的茶具再平常也值些银子,可无奈绿语太过勤快,这时候已经把菊花沏好送过来了。 “皇上,先坐下来喝点菊花吧。”云锦让绿语把茶摆到桌上就打她下去了,自己则倒了一碗茶,加了些冰糖进去,调成雍正喜欢的口味之后,放到上位那一边的桌子上,然后小心的走到雍正的身边,以他现在行走的气势,不压于席卷着不下于十二级台风,云锦虽然不是林妹妹一般弱不禁风的体格,但这种风力也是抵挡不住的。 接下来雍正所做的,正应了云锦的第六感,他快步走到了炮边,却并没有坐下,而是大力的将桌上的茶壶连同茶碗一同扫落在地。 要不还是说亲们聪明呢,我的后续还没出来呢,“”就已经猜出来了,应该说是“心有灵犀”呢,还是“英雌所见略同”呢? 接下来,还是倾情感谢时间。感谢“丹凤心互。、“从山岫凯。”投出的粉红票! 第七百六十章 这点倒是随了您的 ;“皇上,您怎么样?有没有烫到?有没有伤到?”云锦山”心到了雍正会摔茶碗,却没想到他是这么个摔法,这时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台风尾扫到了,赶紧抢步上前,抓过雍正的手来仔细查看着。 “主子”绿语异到屋子里传出的巨响,也急忙冲了进来。 “滚出去。”雍正一嗓子又把绿语喝出去了。 “皇上”云锦看过雍正的手上没受伤,又再看看他的身上,还好,虽然溅了些水上去,却并不多,再加上穿的是冬装,到也不怕烫到,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雍正,略带薄责的说道,“臣妾不知道您是为了什么脾气,或许是臣妾做错了什么事儿。但就算是您想惩罚臣妾,想砸臣妾的东西来让臣妾心疼,也不该用这种砸法,真要是伤到了龙体,可让臣妾怎么处?” “你当联有你那么笨,砸个东西还会伤到自己?”雍正冷哼一声,“你也少在联面前弄鬼,当联没看出来,你今儿个用的这些个东西都是些寻常之物,怕就是看着联在生气,特意准备让联来摔的吧?既然如此,联要是不摔上这一摔,岂不是辜负你的一番美意。” “哪里有?”云锦看了看洒了一地的碎片和菊花,坚决嘴硬的说道,“臣妾到想找正寻常的东西给皇上摔呢,既不浪费银子,又让您解了气,只是这皇宫之中的,想找寻常之物却是难之又难,更别说是臣妾这长春宫里的了。 就算是再妾眼拙,识不得什么好东西,可是皇上却是法眼如炬,那些人又有几个胆子敢随意糊弄呢?” “你也不用拿好话来糊弄联”雍正也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东西,神情淡淡的说道,“联可不记得在你这里看过这个。” “要不臣妾总说皇上圣明呢,不只是法眼如炬,就这脑力也是人中顶尖的”云锦一边夸着雍正。一边走到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一身他的衣服来,先放到一边没有被溅湿的椅子上,又走回到雍正的身边,抬手帮他解着衣纽,“皇上还是把衣服换了吧,穿着湿衣服,象不象样的且不说,要是再着了凉,难受的是您,心疼的可是臣妾。” 雍正瞅了瞅云锦,什么话也没说,也没再推拒,只是站在那里任由云锦侍候他更衣。 “皇上记得没错儿”云锦一边侍候着雍正换衣服,一边用眼神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这套茶具您确实没见过,也不是臣妾进宫之后才得的,这还是在臣妾怀着安之和乐之的时候,李妹妹送来的贺礼臣妾见鲁上不高兴,这才特意让人把它找出来的,本想着能借此引着您想到弘时那边马上又要给您添孙子了,好让您平息怒气呢,没想到臣妾还什么都没来的及说呢,您来” “怎么了?”云锦正说着呢,却现雍正的身上又紧绷了起来。抬头看去,只见他刚刚让自己插科打详弄得稍微有些缓和的脸又沉了下来,忙问道,“难不成皇上这次生气,是跟弘时或是李氏有关吗?”“那个小畜生,就是见不得联有一时的清净。”雍正恨恨的说道。 云锦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以前担心的事儿又应验了,正好这时雍正衣服已经换好了。再看看满地的碎片,想想他爱在屋中踱步的习惯,云锦决定还是先杜绝后患为好。 “皇上”云锦挽着雍正的胳膊柔声说道,“这一地的东西,绊着了不是玩的,您还是到坑上去坐吧,臣妾也好叫人来收拾。” “皇上”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云锦也上炕去,倚在雍正的身边,拉过他的手来柔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了?弘时那边又出什么事儿了?”说到这儿,云锦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声音也放低了些的继续问道,“难不成又有人怀身子了?” “有那一个还不够吗?”雍正冷着脸说道。 “没有就好”云锦舒了一口气,随后又疑惑的看着雍正,“那弘时到底是又做了什么,惹得皇上这么动怒?” “也没做什么”雍正沉声说道,“他只不过是把田氏怀了他孩子的事儿,张扬的全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了。” “什么?他疯了?”云锦吃了一惊,她是想到弘时可能不会同意自己的主意,可没想到他却是用这种方法来反抗,“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一来,咱们皇家的名声就全毁了吗?” “他可不就是疯魔了嘛”雍正脸色阴郁的说道,“他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还管什么皇家名声?” “弘时这孩子也真是的”云锦摇了摇头,“就算是对咱们的那个,法子不满意,他大可以再找咱们商量嘛,怎么能不管不顾的就把弈旬书晒加凹姗不一样的体蛤 ,儿捅出去了呢?再说皇上不是也给了他十天的期限,一见在也还没到啊 “自然是他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了”真正冷着一张脸,“所以才抢着把这事儿抖出去的,这样咱们就是再想否认也来不及了,很好。他倒是学会先制人了。 “也是臣妾不好”云锦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臣妾出了那个主意,说不得弘时也不会为了确保这孩子皇家血脉的身份而铤而走险。” “联还没让他气糊涂呢,你是一心为联好,联自然是知道的。”雍正看着云锦,郑重的说道,“这次的事儿你一点错儿都没有,你全是为了联着想,为了皇家着想,为了弘时着想,才会费心想出那个极好的主意,只是却被弘时这个混帐东西平白的辜负了,让你的心思全白费了,还有皇额娘那边,怕也是要生一回气 “只要是为皇上好的,臣妾就是再费多心都是情愿的”。云锦温柔的抚摸着雍正的手,“臣妾的心思白费了也不算什么,皇额娘那边,由臣妾去请罪,皇上再多劝劝,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了,想来皇额娘气过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只是这回要如何收场,臣妾现在却是全无头绪了,弘时可是一点儿后路也没留啊“他自己惹出的事儿,让他自己去受”雍正恨恨的说了一句,又将手放在云锦的手上,加力握紧了,“云锦,联知道,李氏一直对你都是既不服又不满,尤其是在你掌管了府里的事务之后,她与弘时更是给你找了不少的麻烦,甚至有一些大不敬之处,联对李氏是一再的诫处罚,可是对弘时却总是小惩大戒、多有回护,实在是让你受委屈了。” “爷,云锦不委屈”。云锦感动的倚进雍正的怀里,动情的低喃着,“有您这句话,云锦就什么都值了。” 雍正伸出手臂将云锦搂入怀中,云锦静静的依偎在他的瘦弱却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中,心头温馨一片。 “皇上”。云锦贪恋了一会儿温情之后,虽然不舍还是抬起头来看着雍正说道,“这次的事儿,臣妾总觉得有些不对,就算弘时为了保住那孩子皇家血脉的身份一意孤行,以他的能力怕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这个话传的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吧?” “哼”。说到弘时,雍正的面容也重新沉了下来,冷哼一声说道,“自然是有人帮他了,你忘了,联这个好儿子,可是与老八老九那边走的很近呢 “老八和老九”。云锦略微沉吟了一下,“说起制造流言来,他们倒真是行家里手,只是他们也是皇家中人。这种事儿传了出去,于他们的脸面又有什么光彩了?。 “只要是能让联丢脸,他们就已经快慰之极了”。雍正冷笑着说道,“至于自己会不会因此而伤及面子,那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这不是损人不利已嘛。”云锦皱了皱眉,“老八和老九的手段真是越来越下作了。” “联有弘时那异个出息儿子,丢脸也是活该雍正眼睛里闪着寒光,“人家说什么都是好的,联说什么就是在害他。” “皇上”雍正可以骂弘时,说他的不是,云锦却是不能,相反还要劝慰着雍正些,“弘时不过是一时糊涂,受了老八老九的蒙蔽,依臣妾之见,皇上对弘时还是要耐心教导才好,等他明白爱之深才会责之切的时候,自然就会争气了。” “联对他的教导还少吗?”雍正冷冷的说道,“可是他哪一次能真的听进去了?联几个儿子,以他为长,却也是他最不成气,实在是太让联失望了 “皇上”。云锦继续柔声劝道,“这次的事儿,明摆着就是老八和老九他们操作的,弘时就是上了他们的当,他们根本就是刻意的在拉拢和利用弘时,想他们虽经皇阿玛多次严历打压,却依然还有人追随,这种八面玲珑的手段和心思,以弘时这点儿阅历又哪里能看的破?更何况,弘时这事儿固然是做的荒唐。但也可见他对子嗣还是很重视的,这点倒是随了您的。” “按说呢”云锦看看雍正只是皱着眉,脸色却没有再坏下去,又接着往下说,“臣妾身为皇后,本应该为皇上分忧的,只是臣妾去说,怕弘时未见得能听进去,如果引得他反感,再做出什么事儿,反倒不好了,所以还是劳皇上多费心教导吧,臣妾想着,弘时总不会一直这么糊涂吧?” 感谢“投出的粉红票! 第七百六十一章 真的会有奇迹发生 江正听过云锦的话之后。却什么也不说。只坐在那里握旧一帛的手静静的思考着,云锦也只是依偎在他的身边默默相陪,她自然知道雍正心中的纠结,如果是别人犯下这么严重的过错,又带累了他的名声,以他的性子,自然是要严厉处置。绝不留情的,可问题是,偏偏现在犯错的却是他的儿子。 都说雍正刻薄、冷情,其实照云锦看来,雍正比起康熙来,那是重情的多了。康熙待自己的儿子们,虽然平时看着慈爱,可是却能做出故意宠信几个儿子、来让他们当太子的磨刀石的事情,全然不顾这些儿子会落得什么下场。到后来,儿子们,尤其是成年的儿子们,在他的眼里大概是当成臣子和对手更多一些,只要是对他的地位稍有觊觎之心,哪怕只是让他有了嫌疑,他就会毫不犹豫的严厉打压。 反观雍正,弘时做了那么多让他失望的事儿,但雍正却还总是给予回护,只是这种回护与康熙那时候曾经回护太子的情形又不一样,很明显雍正认定的接班人是元寿,对弘时不过就是父子之情罢了。毕竟曾经有几年的时间,弘时都是雍正的独子。雍正肯定对他也曾经寄予过很大的期望,现在不管那期望还有没有,那份骨肉血脉的亲情却还是在的。 当然啦,如果弘时再这么折腾下去,这份亲情肯定也会逐渐的被磨光,而就云锦了解的弘时,让他不折腾出事儿来,怕也是很难。只是云锦虽然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但她也明白,在雍正还没对弘时死心的时候,自己只能顺着他的心意来劝慰。至于说弘时会不会象她话中所说的那样,有认清敌我、翻然悔悟的一天。就云锦看来,这种可能性基本上是等同于零,但如果真的会有奇迹生的话,云锦当然也是乐见的。这样雍正就不用再为他烦恼伤心了,而自己也不用再担心弘时会对元寿他们不利了。 “联去弘时那里一趟。”雍正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对云锦说道,“如果到给皇额娘请安的时候,联还没有回来,你就先过去,替联在皇额娘那里圆一下 “县额娘那里有臣妾侍候着,皇上不用担心,只是”。云锦看看雍正的面色虽然还是不大好看,但比起网过来的时候,火气已经是小了不少。又看了看窗外,然后柔声说道,“看天色好象就要下雪了,皇上的身子又不大爽利,就别到处走了,还是把弘时叫到这边来吧,臣妾可以自去宁寿宫给皇额娘请安,腾出这长春宫来给你们父子谈话 “无妨”。雍正淡淡的说道。“联坐着御辇,不会受凉的,联就是要去看看,弘时这个不孝子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那臣妾去给您拿披风。”云锦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起身往杭下去。 “有什么话就说吧”。雍正伸手拉住了云锦的胳膊,“你什么时候跟联说话也这么吞吞吐吐的了?。“其实也没什么”。云锦停住了下炕的动作,“臣妾只是突然想到永仲天折那天,弘时看到咱们时那提心吊胆的模样,这会儿皇上过去了。怕是又会让他们心中恐慌,那田氏离生产之日应该也不远了,臣妾担心她为了躲避您,再出什么闪失。”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雍正脸又沉了下来,“联还要躲她不成?” “臣妾不是那个意思”。云锦赶忙说道,“若只一个田氏,臣妾才不管她呢,只是她现在不是怀着咱们皇家的血脉吗?”说到这儿,云锦摇了摇头,“算了,皇上说的对,万没有叫您回避她的道理,臣妾这就去给您取披风 “去叫苏培盛来云锦下据之后,却没先去给雍正取接风,而是走到门边,时在外面侍候的绿语吩咐道。 “苏培盛”因为要随时听候雍正的吩咐,苏培盛本就离的不远,所以马上就进来了,云锦一边从柜子里往外取披风一边吩咐他道,“皇上要去三阿哥那儿,去把御辇备好了,手炉脚炉也都重新添上炭火。”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奴才马上就去准备 “还有”。云锦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现在天凉,又是快要下雪的样子,一路上你们一定要小心侍候着。到了三阿哥那里,一定要将御辇抬到屋子门口,切莫让皇上着了凉 “奴才记下了苏培盛行礼答应着。 “好了,去准备吧。”云锦挥手示意苏培盛退出去。 “主子”这时绿语捧着雍正的朝服走进来,“皇上的朝服已经熨干烫平了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一:,我云锦伸手接过来。展开检查了一遍,然后问雍山几。“皇上,这上面的水印已经看不出来了,您是换上朝服,还是就穿这件常服?” “就穿这个吧,也别换来换去的了。”雍正挪身到坑边,绿语忙走过去,侍候他穿鞋,云锦则把朝服挂到柜子里,然后又过来帮他系上披风。 “皇上”云锦边往出送雍正,边关切的对他嘱咐道,“到了弘时那里,您好生跟他讲,弘时是个聪明孩子,不会不明白的,就算是一时转不过那个劲儿来,您也千万不要动气,总要以保重龙体为重。” “行了,你越来越罗嗦了雍正横了云锦一眼。 “皇上说的是,臣妾也是这么觉得”云锦笑吟吟的点头,“自从进宫之后,臣妾也觉得自己越来越罗嗦了,简直就象个老太婆一样了,臣妾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所以才变得这么罗嗦,可是再想想,好象臣妾只有对着皇上时才这样,于是臣妾明白了,原来臣妾的罗嗦却是因为皇上而起的啊。但凡皇上能把臣妾的话听进去了,别把龙体弄得比西子还要弱三分,臣妾自然也就不会愣嗦了。” “联不过只说了一句,你就锣嗦来凹嗦去的,扯上这么一大堆,说你罗嗦还委屈你了不成?”雍正又瞪了云锦一眼,“还有,那西子是可以用来跟联相比的吗?。 “皇上这话里的罗嗦也不少啊!”云锦笑了笑,又冲雍正行了个礼,“皇上恕罪,臣妾是比的不当了,这也是臣妾见皇上身子越来越瘦,有些急糊涂了,或者臣妾应该再把孔圣人那句“君子不重则不威,的话抬出来才对 “你就别糟蹋圣人的话了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外面了,雍正坐上了御辇,对云锦摆摆手,“快回去吧 “是云锦接过绿语捧着的手炉递给雍正,又对雍正行了个礼,“臣妾恭送皇上。” “看来是要下雪了”云锦看着雍正的御辇走的远了,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看看阴沉的天色,吩咐着一边的宫女,“碧柳,去七阿哥那边,让他准备一下,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是。”碧柳答应一声,快步往默之屋里走去了。 “主子”站在一边的青荷疑惑的看着云锦问道,“不等皇上回来了吗?” 云锦眉头轻轻一皱,雍正说要自己等请安时候到了再走的话,只在屋里说过,这青荷是如何知道的?而青荷这时想来也自觉失言了。见云锦的眼光扫过来,赶紧的低下头去。 “不是不等,只是先准备着。”云锦收回目光,一边在绿语的扶持下往屋里走去,一边淡淡的说道。“再说要是下起雪来,只怕路不好走,会耽搁了请安的时辰,所以还是早些动身为好说到这儿,云锦又吩咐绿语道,“如果到时候皇上还没回来,你就派个人到那边去等着,见皇上出来,请他直接到宁寿宫。” “是绿语看云锦的神情有些倦怠的样子,只答应一声,就不再多话了,等进到里屋,绿语扶云锦在躺椅上靠着,才开口说道。“主子,您先在这儿歇一会儿,等奴婢们都准备好了,再来请您 “嗯”。云锦点了点头,却又问绿语道,“刚才宴上在的时候,青荷可是在外间吗?” “是”绿语点头说道,“奴婢去整理皇上朝服的时候,让她在外间侍候来着,平时看着她还算安分,没想到今儿个却这么多嘴,一会儿奴婢就去说她 “先不忙说她”云锦吩咐绿语道,“刚才她问出那句话来,应该是听到了皇上和我的谈话才有的。我不知道她是无意间听到的,还是有意而为之,总之你去查一查,看看她到底只是多嘴,还是被人买通了?” “原来是这样”。绿语恨恨的说道,“没想到这蹄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连主子的话也敢偷听,如果查出来她真是有了外心,看怎么收拾她 “不管她有没有外心”云锦淡淡的说道,“以后都不能把要紧的事派给她了,在长春宫里做事。伶俐不伶俐的到在其次,最主要的一是要忠心,二是要嘴严 “主子放心”。绿语点头说道,“奴婢知道怎么做 “嗯云锦点了点头,“你去吧,我真的有些乏了,先靠一会儿。” 口:感谢“洛花欲舞蝶。投出的粉红票! 第七百六十二章 好象前生欠了他一般 三锦是真的有些累了,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灵上的行”是,她能理解雍正,弘时毕竟是他的儿子,他总是要包容一些,只是理解归理解,可惜云锦却不是圣母,不可能为了一个怨恨自己、甚至有可能会对自己儿子不利的人,无怨无悔的付出,更何况这次她的一番好意,又被人家给当成了驴肝肺,不仅无情的予以了愤慨和鄙弃,更是狠狠的进行了回击,雍正的失望和愤怒有云锦来安慰,可是云锦呢?她心中也不可能一点怨恐也没有啊? 俗话有说“人心都是肉做的”又说“人心换人心。八两换半斤。”还有“铁杵磨成针”之类的话,但是照样也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撞南墙不回头。一条道走到黑”之语,而就弘时这次做出来的事儿,其不靠谱和不符合逻辑和常理的程度,只能云锦让有这样一个认知,脑残永远就是脑残,正常人是无法领会他们的思维的。 虽然云锦也猜到了弘时可能不会接受这个法子,但却没想到他会有这样一种激烈而不留余地、尤其是自毁名声的方式来表示反对,这就让她很不能理解了,云锦即便是转换了角度和位置,置换了身份,动用了腹黑术、心机术来猜想,也实在是想不通,弘时这么做,到底于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八阿哥和九阿哥最多也就是损人不利已,可是对弘时来说,却是将自己的名声和前途毁的几乎殆尽,为了只是要保住那个孩子的皇家血脉,这真的值得吗?或者应该这么问,弘时对这个孩子真的有这么上心吗? 按云锦所想,弘时要保住这个孩子的皇家血脉,无外乎有两种理由,子嗣当然是第一个的,但也不是绝对,毕竟他现在还年轻,并不是除了这个孩子就不会再有儿子了。 再有就是对那个田氏的宠爱了。可云锦了解的弘时,却不应该会是一个为了讨好女人而宁愿丢了前程的痴情种子。 可如果不是单纯的为了要保住这个孩子的皇家血脉,那弘时还会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因为那个主意是云锦出的,所以他才会以这么极端的方式来进进行反抗?他那置雍正给的十天期限于不顾,置自己的名声前途于不顾,直接将此事宣扬出去的行为,其尖只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或许弘时是觉得云锦会出那个主意,一是要讨雍正的好,二是除了自己的子嗣,为元寿铺路。而以雍正对她的宠爱程度,又必然会采用这个法子,所以他被逼无奈之下,只好采取这种鱼死网破的方式,要毁大家就一起毁个干净,纵然是拼着自己以及整个皇家的名声不要,也不能让云锦的阴谋得了逞。 现在看来,也只有这种说法才能解释弘时的行为,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云锦的心里才觉得更加的不舒服。虽说自己对弘时一向不亲近,但却也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他。更没有起过害他之心,最多也就是顾虑元寿的安全而对他有所防备而已。至于这次的事儿,本就是弘时不守规矩礼仪作出的丑事,自己费心思帮着解决,虽然想出的办法不敢说是尽善尽美,但也尽可能的做到两全了,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可是这弘时不领情也就罢了,却还要做出这等极端的事儿来,伤了他自己的名声不可紧,却也让整个皇家都跟着他蒙了羞。 其实云锦倒也从没指望着弘时能领自己的情,从正式进入雍亲王府的那一天起,弘时就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只是当时云锦不管事,自然是两不椎扰,可是在后来,他可没少找过云锦的麻烦。而皇家的名声受损的事儿,对云锦这个从现代穿过来、看惯了美国总统经常被人骂着玩的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反正做出这种事儿来的也不是自己的儿子。 不过雍正却真的是气着了,所以云锦又得花心思去劝慰,这些年来总是这样,弘时不着调惹恼了雍正,最后费心的却是云锦。想她自己一共生了四个儿女,虽然性子各有不同,却没一个让她这么累的,更别说弘昼和巧曼了,就连以晴,也不过是网入府时,让云锦受过一回伤,最近几年可是安分的很呢。 只这一个弘时,恨云锦怕是恨的牙根都痒了,也每每与她过不去,可是就因为他是雍正的儿子,云锦对他的种种无理也多以口头还击做罢,非但不能太予以重罚,还要时常的给他收拾残局,真真好象前生欠了他一般,也就是云锦这个随性的人吧。要是换了个心眼窄的。怕是早就抠死了。 可是云锦也是人,不可能一直逆来顺受没有:二所以这次她虽然还是安慰了雍正。让他顺了些气。却叭口乐为弘时惹下的烂摊子去费心想办法,而且她也决定,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为弘时说话,如果以后他再闹出事儿来,虽然自己还是依然要劝慰雍正,但绝不会再为他开脱一个字。 “主子,凤辇已经备好了”。云锦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之后,绿语走了进来,轻声禀报着,“外面也开始飘雪了,还是早点儿出吧。” “默默呢?”云锦睁开眼睛看着绿语问道。“七阿哥已经收拾停当了绿语恭敬的回话道。 “那就走吧云锦在绿语的服侍下。从躺椅上起来,简单整理一下妆容,然后系上披风,走出屋去。 “皇额娘”。云锦网一走出去,默之就冲进了怀里,“默默都等你好一会儿了,本来默默想进去找您的,可是绿语不让,说你在休息,不让我吵你,可是你中午的时候不是睡过了吗?怎么现在还要睡?。 “默默,你越来越罗嗦了”云锦将雍正说自己的话送给默之,“额娘还一句都没说呢,看你说这一堆。再说额娘中午哪里睡了?明明是你在睡觉,额娘只是在陪你罢了。” “皇额娘”。默之还想说什么。 “好了,有什么话咱们路上再说云锦蹲下身来,帮着默之重新整理好在自己怀里蹭歪了的披风,然后牵起他的小手来,“走。咱们去给你皇太后祖母请安去。” “嗯默之点了点头,又兴奋的扯着云锦往前走,“皇额娘,外面下雪了呢。” “额娘知道”云锦笑笑说道,“你且别着急,一路上有的你看的。” 等云锦一行人走到廊下的时候,外面已经扯起雪片来了,也已经抬到上面来了 “主子,雪下大了”守在这边的碧柳迎了过来,“奴婢让他们把凤辇抬到上面来了 “你去”。绿语看到雪下大了,忙回身吩咐翠愧道,“取两床被来给主子和小主子盖腿。” “碧柳姐姐也太小心了,这下雪又不是下雨,沾些怕什么”默之这时却不以为然的看了看碧柳。又对云锦请求道,“皇额娘,今天咱们就走着去皇太后祖母那里吧。要不您坐凤辇,默默自己走。” 云锦看看纷纷扬扬的雪花,仿如将天和地都连在了一起,心里也有一种冲动,想不管不顾的直接冲进去,随着落雪飞舞,放声舒怀高歌,可再看看自己身上所穿的皇后服饰,云锦摇了摇头,冲动也仅能是冲动而已。 “默默”。云锦将这份不合时宜的想法压了下去,又展开笑容对默之说道,“额娘知道你想玩雪,可是那雪和雨虽是不同,但化过之后却还是会将衣服弄湿,容易着凉不说,见你皇太后祖母也不庄重。这样吧,你陪额娘坐凤辇,等回来以后,额娘陪你在雪里好生玩一玩, “真的?”默之睁大了眼睛盯着云锦问道。 “额娘什么时候骗过你?”云锦伸手拧了拧默之的小脸蛋,“走吧,跟额娘上凤辇。” 云锦和默之这个时候出,自然是比平常早了许多,也并没有等雍正,只是青荷现在也不敢多嘴了,只默默的跟众人一起侍候着云锦和默之,手炉、脚炉、被子等一应取暖物品全都招呼到两人身上,等到一切终于武装停当的时候,云锦甚至都觉得有些热的时候,凤辇终于被抬起来了。 “皇额娘,您看,您看看啊,这雪下的好大啊。”坐在凤辇里的默之也不老实,一路上总是不停的掀起旁边挡风的帘子向外面看,云锦也只是含笑看着他,并不出言去阻止,等到他上了学,就有的是规矩要学了,现在还是让他随意些吧。 “雪下的大好啊”。云锦笑着应和着默之的话,“雪下的大,今年就会有个好收成了。” “这句话我知道”。默之赶幕抢着说道,“是瑞雪兆丰年,是不是?” “是”。云锦笑着点头。并不吝惜的赞美道,“默之好聪明啊。” “皇额娘”默之看着云锦问道,“这句话可是诗吗?” “应该不是吧?”云锦摇了摇头。 “那关于下雪的诗,都有什么?”默之求知的热情很高涨。 “这个云锦想了想,看着默之尖了,“你身上戴的荷包上绣的就是啊 感谢“幽曲大人。投出的粉红票! 第七百六十三章 打唐朝人的板子 太后祖母。”默之进到宁寿宫给母后皇太后行过元就跑到她的身边,对她嘟着嘴告状。“皇额娘刚才在路上哄我来着。” “哦,是吗?”母后皇太后笑看了云锦一眼,又低下头来问默之,“她哄你什么了?你告诉皇太后祖母,我来给你做主。” “皇额娘说她给我这荷包上绣的是诗。”默之拿下荷包来递给皇太后祖母看,“还说这是写下雪的。” “这个你皇额娘倒是没哄你。”母后皇太后看了看那个荷包上的诗,摇着头笑道,“这上面的诗确实是写下雪的,只是你额娘在你的荷包上绣了这个诗却是太促狭了些。” “默默”乐之坐在一边,摇着头对默之说道,“你这个荷包也戴了有好长时候了,怎么到现在都不知道这诗的意思吗?” “我以为只是说小狗的嘛”默之嘟着小嘴看向云锦,“这上面一个雪字都没有,我怎么会想到它是写下雪的呢?你们也不说告诉我。” “你也没问过啊”云锦笑着说道,“再者,谁说写下雪的诗,就一定要有雪字了。” “这下雪的诗女儿也学过不少了,可要说没有雪字的,除了这个黄狗白狗的,还真是一时想不出别的了”乐之也来了兴趣,看着云锦问道,“皇额娘不妨再说一听听看。” “行啊”云锦笑着点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端起了架式,一本正经的吟道,“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 “这明明就是在数数,哪里是诗?”默之忍不住提出意见。 “你还别说”乐之到是在云锦网一开吟的时候,就开始笑起来,这个时候也向默之解释道,“皇额娘这次倒没有哄你,她以前确实是跟我说过这个诗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后一句是“飞入梅花都不见 “什么叫这次没有哄他,我一直也没有哄他好不好?”云锦也笑了,“就那个黄狗白狗的,你能说不是写下雪的吗?” “是啊”母后皇太后也是一脸的笑容,“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这里面也是一个“雪。字也没有呢。” “这是什么诗?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默之攒着小眉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还是选择了云锦来问,“皇额娘,你给我绣的这个诗,到底是写什么的?” “就是写下雪的啊。”云锦瞅着默之笑。 “可是那些话跟下雪有什么关系?”默之还是不明白。 “怎么会没关系呢?”云锦笑眯眯的跟默之解释,“这一下雪,到处都是白色。却唯有井上面不是,白雪落到黄狗身上,自然掩去了他本来的颜色,而白狗身上落了雪,颜色倒是不会变,但因为积了雪却已经肿了。所以才说是“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这哪里叫诗啊。”默之嘟着嘴瞅着云锦,“皇额娘就会骗我。” “怎么说是我骗你呢?这明明就是诗啊”云锦笑着说道,“对了,做这个“江山一笼统。的张打油,还做过一关于下雪的诗呢,“六出飘飘降九霄,街前街后尽琼瑶。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对了,这个诗里也没有一个“雪。字呢。” “这些也能算是诗吗?”默之皱着眉说道,“这个叫张打油的,真该让皇阿玛打他屁股才是。” “要打张打油的板子”母后皇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恐怕你皇阿玛是做不到的。” “怎么会?”默之不服气的说道,“皇阿玛是皇上,有什么做不到?” “皇阿玛再厉害”乐之也不由得笑出声来,“要他去打唐朝人的板子,怕也很难做到了。” 可是云锦却没有笑,相反的。到是在心中升起了一丝警惧之意,默之虽然说的是小孩子的天真之语。但因为他的身份与众不同,却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加以利用,看来自己对这个小儿子还是有些娇惯了,如果再不注意,说不得将来因为他的话再引出一场文字狱来也未可知。 “默默”当着母后皇太后的面儿,云锦自然不能板着脸,只是略微收起一些笑容,对默之说道,“诗有很多种,豪迈的,飘逸的,清丽的,婉约的等等,大家喜欢的也各有不同,其中也不乏通俗易懂的,这打油诗虽然句式较为随便。语句也流于俚俗,但却也另有一种谐趣,安能流传到现在,说明还是有很多人喜欢的。你就算不喜欢,也不能动辄就喊打喊杀。默默,你要记住,你的年纪虽然但却是皇子,你无心中的一句 ,很有可能影响到别人甚至是很多人的性命,所以话一儿三乱说,更不能只凭着自己的喜好就来评断别人 “还有你云锦转而看向乐之,“你是住在宁寿宫里,陪在你皇太后祖母身边的,来巴结你的、想跟你打听太后情形的人会有很多,所以你就更是要谨言慎行说到这儿,云锦又来回的看看默之和乐之,“你们两个都要记住,话到嘴边留半句,三思而后行,很多时候,话说出口容易,想收回来就难了。” “是乐之和默之站起身来,对着云锦规矩的行礼说道,“我们记住了 “好了,乐之在我这里可是乖巧的很呢,这也是云锦你教育的好”母后皇太后笑着打圆场,“今儿个不过就是大家一起说笑,你也不用太紧张了。” “皇额娘说的是,臣妾也不过是提醒他们一下”云锦连忙笑着说道”“其实说到这个打油诗,臣妾觉得默默不喜欢倒也好事一桩,否则臣妾真怕他上学的时候,会说出“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有雪,一心收拾到来年。的话来呢。” “哈哈哈!”云锦刻意的挽回之前的欢乐气氛,母后皇太后也配合着笑着说道,“偏你这个当额娘的,总是拿自己的儿子打趣。” “我才不会呢”默之对云锦的打趣很不以为然,“我会好好上学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学好了本事,好帮皇阿玛。” “有志气,额娘支持你”云锦觉得今天已经打击默之好久了,也该鼓励一下了,“额娘相信默默一定会成为你皇阿玛的好帮手。 “默默能想着帮你皇阿玛自然是好的”。母后皇太后却嘱咐了一句,“但也不要太辛苦了,说什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你还呢,可别累坏了 “不会的默之举手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默默身体好着呢。” “这话是实话”母后皇太后点头说道,“你皇额娘是个会调理人的,把你的身子养的是壮壮实实的,不过身子再好,也一样要注意。” “好,默默记住了默之大力的点了点头。 “皇额娘,说实话。我倒觉得那个打油诗挺有趣的乐之笑着问云锦,“还有什么好的,您再说来听听 “当然好玩了”云锦笑着说道,“你皇玛法对这个也很喜欢呢。” “是吗?皇玛法也会喜欢这个吗?”默之有些怀疑的看了看云锦,然后下定决心的说道,“那皇额娘就再说些,也许默默听多了也会喜欢。”,“那额娘可得想一想,一定要找些好的”。云锦看着默之笑了笑,“省得默默错过了这么有趣的东西。嗯,说什么好呢?”云锦想了一下,决定把在现代流传甚广的那人生四大悲拿来用用,于是笑着问默之道,“默默,额娘问你,你可知道什么是人生四大喜吗?” “什么四大喜?”默之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好象没听过。” “就是“久早逢甘霜,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乐之笑着对默之说道。 “什么是洞房花烛夜啊?。默之疑惑的问道。 也难怪默之不懂这个”虽说古人早熟悉,皇家的人更是如此。但他渐渐懂事的时候,却正是康熙驾崩之时,大家都在守孝,这嫁娶之事他自然也就不得见了。 “就是娶福晋”乐之继续为默之扫盲,“这个等将来四哥大婚时,你就明白了 “哦乐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或许不用等那么久”。云锦笑了笑,对母后皇太后说道,“老十三家的二格格,在六十一年的时候,皇阿玛就给她指了婚,只是赶上孝期,就没有成礼。现在她的孝期已经过了,臣妾想着是不是也该把这个事儿办了 “嗯,应该的,女儿家拖久了也不好。”母后皇太后点头说道,“等会儿皇帝来了,咱们商量商量 “皇额娘”默之在云锦跟母后皇太后说正事的时候,并没有插嘴,但等她们一说话,就马上问道,“您不是要说打油诗吗?怎么说到人生四大喜了?” “因为这人生四大喜知道的人很多”云锦笑着说道,“可是知道人生四大悲的怕就不那么多了。” 可还没等云锦说这四大悲呢,就有宫车来报,雍正和弘时一起来给母后皇太后请安了。 感谢“儿愕的打赏,感谢”投出的两张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百六十四章 俗人中的俗人 江正和弘时走进屋里来的时候。身上虽然已经除去了披,”!也可见衣服前襟处有明显的湿痕。云锦看到了也只皱皱眉,什么也没说。 “那些奴才是怎么侍候的?”母后皇太后自然也看到了,在雍正请完安坐下之后,就关心的问道,“怎么让皇帝的衣服都湿了?”转过头来,看了看弘时,又接上了一句,“连三阿哥身上也是这样,真是太不象话了!” “不怪他们”雍正忙解释道,“是儿子和弘时一起在外面赏雪来着。” “赏雪?看皇帝身上湿成这个样子,想必是走到雪地里赏雪了吧?”母后皇太后摇了摇头,“皇帝,这回我可要说你几句了,这雪中漫步,固然是雅的,但也要顾虑到自己身子,你的龙体尚未痊愈,今儿个又有风,雪又着实大了些,你就算是要赏雪,宫中有的是地方,怎么好就直接走进雪里,把身上都弄湿了,要是再受了凉可怎么好?”说完又看了弘时一眼,“弘时你也是的,也不说劝着你皇阿玛些。” “是弘时不好弘时目光闪了闪,却还是起身行礼认错。 “来人”。母后皇太后直接冲外面叫人进来,“去叫太医过来。” 雍正张了张嘴,似乎是想阻止,随即又停住了没有开口。但母后皇太后却没就此结束,而是又叫进人来,让他们侍候着雍正和弘时去别的屋子里将身上的衣服烘干,省得凉气入体。 雍正也没反驳,乖乖的带着弘时过去了。“皇额娘”在雍正和弘时去烘衣服的时候,默之急着问道,“网刚你那个人生四大悲还没说呢。” “先不忙说”。母后皇太后阻止道,“等皇帝回来后再讲,让他也跟着乐一乐。” “到底是皇额娘疼皇上,那就等皇上来了再说”云锦笑了笑,“只是到时怕皇上又要埋怨臣妾总说些个不着调的了。” “皇帝只是板着脸久了。再说他也不是把好话挂在嘴边上的人”母后皇太后笑着对云锦说道。“你也别在我这里说嘴。皇帝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的很呢 “臣妾只知道皇上对皇额娘的孝心,皇额娘说一声去烘衣服,他就立时去了,他可从来没有这么听臣妾话的时候”当着孩子的面儿,云锦让母后皇太后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把话题岔开去,又看向一旁的默之问道,“默默,你一直拿着那个荷包做什么?还不赶紧系上,仔细一会儿你皇阿玛回来你。” “哦默之答应一声,动作上却带着几分犹豫和不愿。 “怎么了?。云锦脑筋一转,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你可是觉得这个诗不好,所以觉得戴着它丢人吗?” “默默”。乐之走到默之身边,一边帮他系上荷包,一边说道。“这个荷包是皇额娘亲手给你做的,你可不许瞎想 “皇额娘做的,我当然喜欢了”。默之嘟着小嘴看了看云锦,“只是,为什么只给我绣这种诗啊?给其他人的都那么好听。” “你觉得这个诗很不好吗?是不是觉得额娘是有意在打趣你?让你戴了这么久,说不得定早就有人在偷偷笑你了?。云锦看看闹着小别扭的默之,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放心吧,你现在年纪还真要笑话,他们只会笑话额娘而不会笑话你的。好吧,趁着等你皇阿玛还有些时候,额娘就跟你说说这诗的好 “那就是些大俗话,有什么好的。”默之不以为然的说道,“就连六哥教我背的诗都不如,别说要阿玛和四哥教你那些了 “什么叫俗,什么叫雅?”云锦摇了摇头,“一味追求雅,说不得就会流于附庸风雅,而俗语之中也未必就没有雅,香山居士写诗。一定要老抠听懂才行,可是你能说他的诗不雅吗?还有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诗的语句何尝不平易通俗?可却是千古绝唱。可见得这俗和雅看起来好象是对立的,其实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你又在浑说什么呢?。随着话声,雍正迈步走了进来,后再跟着弘时。 “皇额娘,看吧,臣妾没说错吧”云锦一边站起身,一边对母后皇太后笑着说道,“臣妾这还没说什么呢?皇上就已经人了。” “皇上衣服都弄干了?赶紧坐下吧。”母后皇太后打量了雍正的衣服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也别说云锦,她正在讲诗的俗和雅呢,听着倒是有趣。” “你讲归讲”。雍正行礼坐下后,看了看云锦,“当着孩子的面儿。别什么都说 云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了。是自己那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惹的祸,怕是让雍正想起了赵孟慎的妻子管道升所做的那“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了,其实他真是多想了。云锦怎么可能会当着乐之和默之这两个孩子的面,说那个缠绵入骨的情诗呢。 “是默默觉得臣妾给他荷包上绣的诗不好”云锦笑着对雍正解释道,“所以臣妾才说起这俗和雅的,臣妾觉得这两样看起来好似对立,实际上却经常是绞在一起的。不能随意的分开来,柴米油盐俗不俗,却是每个人都离不了的,也是皇上每天都要关注的民生,谁又能说皇上是个俗人呢?” “你说归说,别把联扯进去。”雍正横了云锦一眼。 “好,不说皇上”云锦笑着从命,“那就说回到默默荷包上的这诗,乍听起来,它确实俚俗的很,可是细细一品,却是极形象的,几句话,就从全貌到细处,从颜色到形态,全都说到了,照着那个诗里的句子想想,真是觉得雪天的景致就好象在眼前一样。”说到这里云锦对着默之说道,“不信你就把造化放到雪地里,看看过一会儿是不是就会肿了。” “不要”默之赶紧反对,“这样造化会冻坏的,我信了就是了。” “看你急得”云锦好笑的摇着头,“造化身上的毛那么厚,哪有那么容易冻坏?” “那也不好,皇额娘说的话。我虽听不大懂,但我已经知道那个诗的好了,就不用拿造化来做比了”默之也学会岔开话题了,“不过,皇额娘要看雪景,也不用靠想着那诗里的句子,外面不就是嘛。” “你那个小心思,额娘自然也知道”云锦笑睨着默之,“放心,额娘既答应了要陪你赏雪,就一定会做到的。” “赏雪好哇”母后皇太后笑着说道,“只是不许再象皇帝似的呆在雪地了,我这院子里就有带地龙的亭子,咱们就到那去吧。” “好哇”云锦合掌响应,“臣妾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怕扰了皇额娘的清净,不敢擅提,既是您说起了,那今儿个可就要叼扰您了。平儿,赶紧去厨下交待一声,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俱都备上了,记得一定弄些蘑苏,再去要一些肉和鱼来,赏雪的时候,吃烧烤自然是最对路的。” “罢罢罢,招了你这个猴来。今儿我这个宁寿宫里,定然是要遭劫了。”母后皇太后摇着头笑着,又吩咐平儿道,“照皇后说的去办吧。” “皇阿玛”乐之也来凑趣,笑着对雍正道,“皇额娘赏雪还不忘吃喝,这算是大俗若雅啊,还是大雅若俗?” “她?”雍正睨着云锦,“她是看似雅,实则俗。” “臣妾可当不得皇上这个雅字”云锦笑吟吟的看着雍正,“臣妾不过就是个俗人中的俗人罢了,却有幸得以侍候在皇上身边,所以臣妾才说,这俗与雅是分不开的。” “这话说的好”母后皇太后颌,“这俗雅之说且放到一边,帝后相和,才是我大清的福分。” “皇额娘这一番俗雅之论,真是让儿子大开眼界,怪道四弟他们都博学的很呢,集来是皇额娘教导有方。”弘时从来到宁寿宫之后,第一次插进众人的谈话之中,“也怪儿子年纪稍长,不能时常聆听皇额娘的教诲,什么大俗若雅、大雅若俗的,儿子是称不上了,这俗人中的俗人,皇额娘还是让给儿子做吧。” “我也不过是随便的些个谬论,你当个笑话听听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当真。真要是纠缠在这些个俗雅之分上,就是我的罪过了。”云锦笑着对弘时说道,“就是默默,回头我也要跟他说明白的,有些事别人做起来是雅的,自己则未必,象是以前那些名士们,功成名就之后,散解警,自然是雅之又雅的,耳要是默默做出这种行径来,你皇阿玛不紧他的皮才怪呢。”“我才不会呢。”默之听云锦这么说。赶紧分辩道,“我最听皇阿玛的话了,从来都不乱来的。” “额娘知道默默不会的。”云锦对默之赞许的笑了笑,也不再理弘时了,只吩咐一旁的绿语吩咐着,“弘历、弘昼他们现在应该已经下学了,想是正在过来请安的路上。派人去迎一下他们,说母后皇太后做东,请大家赏雪吃酒烤肉,来晚了,可就没有了。” 口: 感谢“褪色的记咋幻8”的打赏与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一币。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七百六十五章 但是臣妾不敢说 :,寿宫里赏雪时的气氛还是比较强烈的。如果把弘时似凡心调节气氛、却总是能起到冷场作用的话语忽略不计的话,大家玩得还是很开心的,尤其是在听到云锦所说的人生四大悲时,更是笑翻了天,并由此引了大家创作打油诗的热情,尤其是弘昼,那个顺口溜说的,到后来基本上就是三句半了。 吃好喝好、乐过笑过之后,母后皇太后安排宫人好好的将元寿弘昼等人送走,连默之也先送回长春宫去了,却把雍正、云锦和弘时留了下来。 “好了”母后皇太后回到屋中坐下来,看看雍正、看看云锦,又看了看弘时,“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们说吧。” 雍正也跟着母后皇太后的目光一起看向了云锦,之前他当皇子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有言人的,外有十三阿哥,内有云锦,现在虽然当了皇上,虽然不需要刻意的少言了,但这个习惯却一时改不过来不过也有可能是他觉得这种事由云锦跟母后皇太后说比较合适。 可这次云锦只是对他投来的目光回之于鼓励的微笑,却坚持闭口不语,本来嘛,这事儿从头至尾跟她连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之前会费心的想办法,是不想让雍正太上火,可是人家却根本就不领情,儿子对自己想出的主意也是弃若敝展,老子看样子也还象往常一样原谅了,那自己还掺合个什么劲儿啊?既然弘时都敢于将自己的丑事宣扬的满城风雨了,那他自然也应该有勇气将事情说明白才是。 不过,显然云锦高估了弘时,又或者是他突然懂规矩了,觉得在长辈面前没他说话的份儿?反正他跟云锦一样,也是坐在那里一言不,不同的是,云锦是正常抬着头的,而他则是把头低了下来,不知道是在表示惭愧,还是在表示恭谨。 “弘时”母后皇太后看三个人都不说话,遂点名问道,“你那边有人怀了身子的事儿,我知道也有些日子了,我本想着,你做出这种事儿来,就算不来向我请罪,至少也该来跟我交待一下的,可是你却一直都没有过来。” “弘时”雍正听到这儿面色一变,盯着弘时问道,“怎么你这些日子都没过来跟你皇太后祖母请安吗?” “孙儿不孝”弘时赶紧上前跪到,“孙儿只是自知做错了事,不想惹皇太后祖母生气,这才没敢过来的。”“这个我也想到了”母后皇太后点了点头,“我还想着,也许你是要用你皇阿玛给你那十天来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然后再过来跟我说。你今儿个和你皇阿玛一起过来,可是已经想出来了吗?那就说来听听吧,从知道你的事儿之后,我也一直在想,可却再想不出比你皇额娘想的法子更好的了,没想到你倒真想出来了,看来这年轻人脑子就是好使啊,快说来听听吧,真要是可行,就依你的法子来。” “弘时。皇太后祖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雍正见弘时又低头不语了,开口斥他道,“看看大家都是如何关心你的,可是你呢?亏你皇太后祖母逛亏你脑子好使,联着你就是个没脑子的。” “怎么了?”母后皇太后听了雍正的话,皱了皱眉,“难不成不是弘时想出了什么更好的法子,而是他又做什么了?” “说啊”雍正继续冷冷的看着弘时,“你自己做出来的事儿连说都不敢说了吗?连默之小小年纪都知道敢作敢当,你反到越活越回去了不成?” “回皇太后祖母的话”弘时已经跪下来一会儿了,这时却才对着皇太后祖母磕了头,“是孙儿一时糊涂,将田氏怀了身子的事告诉了别人小 “告诉了别人,你告诉谁了?”母后皇太后本来只是端坐着问话的,这时前倾着身子急着问道,“这种事儿也是能告诉别人的吗?大家都在想办法帮你瞒着,你却去告诉别人。你这孩子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孙儿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儿,却累得那孩子的皇家血脉不能得以确认,这才一时失落说走了嘴”弘时又磕了个头说道,“孙儿已经知道错了,只是孙儿没想到。他们会将这个事张扬的全城都知道了。” “什么?你说什么?”母后皇太后睁大了眼睛看着弘时,“什么叫全城都知道了?你这话到底是说给谁了?” “还能有谁?”雍正阴着脸说道,“除了老八老九,又有谁有如此能耐在几天之内就将这个话传得满城风雨。” “老八、老九,他们这是做什么?”母后皇太后皱着眉,“这事儿固然皇帝是没面子,但他们身为皇家中人,脸上又有什么光彩了。 “皇额娘”云锦终于开口说话了,毕竟总保持着沉默也不象样,弘时的事儿她不想说了。八阿哥和九阿哥的事儿她却是可以说的,“老八和老九与皇上做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皇上没登大宝之前,他们就多次为难,制造流言、阴谋陷害甚至是更为严重的手段,可谓是使尽了,这还是他们认为皇上对他们没有威胁,如果他们早知道皇阿玛属意了皇上,说不定刺客都派过来了,现在他们的筹谋全都落了空,本是满心想着要主宰江山的,没想到却成了听命的臣子,这让他们如何能甘心呢?现在他们只想着让皇上越丢面子越好,至于他们自己脸上有没有光彩,自然是无所谓的。” “虽然我不懂朝政上的事儿。”母后皇太后摇了摇头,“但从先皇跟我说过的话里也知道,老八从来都不是储君的人选,可是他却偏偏要去争,不但害得自己被其上多次贬黜,也害了他额娘良妃的性命。现在皇帝登基,能将他从府中放了出来,并委以重任,他就应该好好的辅佐皇帝,把祖宗留下来的江山治理好才是,就算他不想帮忙,在家当个太平王爷也好,可是他现在却还要处处与皇帝为难,皇家的名声也丝毫不顾忌了,实在是太不象话了。” “弘时,你也是的”母后皇太后将八阿哥埋怨了一番之后。又对着跪在地上的弘时说道,“你也不小了,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也该心里有数了,看看你现在闹的,自己没想出什么更好的主意也就罢了,连你皇额娘那主意也用不得了。” “孙儿不孝。”弘时又磕了个头。 “皇帝”母后皇太后对着弘时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看向雍正问道,“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弘时,你先回去吧。”雍正没回答母后皇太后的话,先将弘时打走,“记得联说的话,这些日子除了去上学以外,不准你到别处去。” “是。”弘时答应一声,刚要起身。 “还有”雍正又开了口,弘时忙又跪好,“你也别以为这次的事儿就这么算了,你让整个皇家都为你出了丑,联是断然不会轻饶你的,你回去等着吧,处罚的旨意随后就会到的。” “是,弘时告退。”弘时又磕了个头,动作略嫌有些僵硬的站起身来退了出去。 “皇额娘”弘时走后,雍正才对母后皇太后说道,“这事儿虽然是老八和老九所为,可是现在却还不到处罚他们的时候,不过,听弘时说,这次的事儿,十二弟也参与其中了,再加上他管内务府也有失当之处,儿子想对他小幕大戒一番。以警示其他人等。” “老十二”母后皇太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皇上,却也没多说什么,“这些朝廷大事我是不懂的。皇耸看着办就是了。” 云锦犹豫了一下,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说。在内务府内务府奏请李氏娘家人李煤出旗的时候,雍正就对十二阿哥有所不满了,只是当时有云锦相劝,再加上年根将至,所以才没作他,现在也不知道弘时说了些什么,让雍正又起了这个心思。就算是要杀鸡做猴,选十二阿哥作伐好似也不大合适。 云锦不相信十二阿哥会和八阿哥有什么勾结,由苏麻喇姑抚养长大的十二阿哥,能力如何云锦不好说,但性子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在九龙夺嫡轰轰烈烈的时候,八阿哥闹腾的最欢、声势最隆重的时候十二阿哥都一直宁则保身,从来不去掺和这些事。现在尘埃落定了,他也被封为郡王了,雍正还把他的额娘封为太妃,他又有什么理由会搅和进去呢?不过云锦也有一点想不明白。那就是如果十二阿哥没跟八阿哥搅和到一起,弘时又为什么要这么说?没听说弘时和十二阿哥有什么过节啊,之前内务府还因为奏请李氏娘家人李煤出旗受了雍正的斥。从这方面来说,十二阿哥应该是帮了弘时的,那弘时说出这种形同陷害的话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可是有什么要说的吗?”雍正看出了云锦的犹豫。 “大概或者也许是,不过恐怕不见得。然而个人以为是,但是臣妾不敢说。”云锦见雍正这次虽然丢了他最重视的面子,却还是要回护弘时,甚至为了他的话还要在大正月里作自己的弟弟,心中不免有了些不忿,再加上一晚上说打油诗也说顺嘴了,随口又回了一。 口: 感谢“艾至”投了的两张粉红票和评价票,感谢“龙一语冰”投出的粉红票! 第七百六十六章 损别人总比损皇帝要好 “不敢说?”雍正虽然问了云锦。但也没想到会听到这答。听过之后不由得面色一凝,眉头又聚到了一处,看向云锦的目光里也有些意味不明,语气却是淡淡的,“什么话你对联没说过,这会儿又出来不敢了?” 云锦这时却是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真是被弘时的脑残传染了不成?怎么也变得脑残起来,就算对弘时一百个看不上,对雍正迁怒的行为不以为然,也不能在这个当口说这个话啊?再说十二阿哥跟自己的交情也算不上多深,之前会帮他说话,其实主要还是为雍正着想。想帮他多留住些兄弟,也省得再落个他刻薄兄弟之名。 可就算是为雍正着想,说话的时机也是要看好的,现在他已经为弘时的行为烦恼之极了,要是换了别人,怕他早就将他处置干净了,会忍着不过是因为那份父子之情,而八阿哥和九阿哥那边,又因为政治上的原因一时还动不得,正是一腔怒恨无处泄呢,自己是抽了什么风,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要吟什么打油诗? “臣妾的意思是,这事儿涉及到朝政之事,臣妾既不懂,也不敢乱说”云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解释着,“臣妾见皇额娘和皇上愁烦,就想着把话说的有趣些,只是现在确实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是臣妾的不是,臣妾给皇上陪罪了。”云锦说着冲雍正郑重的行了一礼。 “你也是的”母后皇太后轻责着云锦。“爱说笑虽是好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你就是说什么。我们的心情也是不会好的。” “是,是臣妾思考不周”云锦老实的认错,“臣妾一直在心里琢磨着如何善后,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顺嘴就说出去了。” “哦”雍正看着云锦问道,“你想到什么了?说来听听。” “臣妾现在还没想到什么妥帖的法子。”云锦为弥补自己刚才的失言,就准备把从知道弘时将那事张扬出去之后,有意无意间想到的一些东西说出来,“不过既然皇上问了,那臣妾就把现在想到的一些说出来,有用没用的,还得皇额娘和皇上斟酌。” “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雍正皱了皱眉,微微有些不耐烦,“想到什么就赶紧说吧。” “你坐下吧。”母后皇太后冲云锦摆摆手,“坐下来好好说。”“是”云锦点了点头,坐回位子上开始说道,“现在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再想遮掩已经是可能了,之前的那个法子自然是不能用了,所以臣妾想,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皇上还记得吗?弘时曾经说过。大哥那儿也有女子怀了身子。臣妾不知道皇上对这个事儿查实过没有,不过臣妾想。弘时应该不会在这上面说谎,另外,除了大哥那儿以外。未必其他人那里就没有。反正现在皇家的名声毛经受损了,不如就把那些人也一并拖进来,也省得大家只盯着弘时一个人。” “可是这样一来”母后皇太后的也皱起了眉,“咱们要家的名声不是更差了吗?居然有那么多的人在孝期内犯错。” “臣妾觉得,反正皇家的名声已经有损了,也不差再损一些”云锦看着母后皇太后说道,“真要是大哥那儿也有这种事,那他的行为可比弘时更严重,他可是孝子啊,如果再查出还有别的家,那弘时的事儿埋在里面,也就不那么显眼了,还有老八老九那边,以他们对皇阿玛的怨慰来看,臣妾可不相信他们会象皇上一般这么诚心认真的守孝。” “当然”云锦看看母后皇太后还在犹豫,而雍正也是坐在那里没吭声,也不再接着说这个了,“臣妾也知道这个法子并不是很妥帖,所以才说让皇额娘和皇上斟酌的。” “除了这个。”雍正淡淡的问道,“你还想了些什么?” “再就没什么了”云锦想了想说道,“也就是要让宫中之人把嘴闭严了,不管外面传的怎么样,宫中不能有一丝风言风语,还有那个孩子,按说皇室添丁,是应该庆贺的,可是现在却是尽量不要招摇的好,只私下里赏些东西就是了,还有那个田氏,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开脸,等过个两三年,事情淡了之后,再看看给她个什么名分比较好。” “嗯,应该这么做”母后皇太后点了点头,“宫中早有规矩,不得随意与外界互通消息,更严禁说主子的是非,这点其实你把宫里管的很好,现在外面已经传遍了,我却没听到宫里有一点风声,当然,再加强些也是应该的。至于那个孩子”母后皇太后叹了口气,“如果按你原来的法子,本可以正大光明的给他体面的,也只能尽量不要引人注意了。 “大哥那边”雍正沉吟了一会儿 :卜母后皇太后说道。“儿子已经派人去查过了。确实有,。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子了 “这个事儿,就由皇帝看着办吧。”母后皇太后接过话去说道,“就象云锦说的,咱们皇家的名声已经有损了,也不差多一宗少一宗的了。” “都是儿子教子无方”雍正起身冲母后皇太后行了一礼,“还请皇额娘责罚 “好了,你快坐下吧”母后皇太后对雍正说道,“弘时做出这种事来,我知道皇帝心里也是难受的紧。我想过了,云锦那个主意虽然不是很妥帖,却也是一心为皇帝着想,现在既是外面已经传开了,想来御史也快要上折子了吧?与其让大家的目光都盯着皇帝这一国之君,都盯着咱们宫里,不如索性将水搅混了的好。反正皇家的名声是要受损的,损别人总比损皇帝要好。” “皇额娘这么一心为儿子着想”。雍正感动的对着母后皇太后说道”“倒是儿子越的觉得自己不孝了 “行了,跟我还说这些个做什么?”母后皇太后慈爱的看着雍正,“我为你着想不是应当应分的吗?好了,你的事儿多,我也不多耽搁你了,就先回去吧。云锦且留下,有些宫里的事儿我还要交待你。” “你今儿个是怎么回事?。等雍正告退离开之后,母后皇太后摒退了下人,然后看着云锦问道,“弘时将你的好意弃之不用,又惹出这等事儿来,是很让人生气,但你也不能那么对皇帝说话啊。” “云锦也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了”云锦有些懊恼的说道”“那话就顺嘴说出来了 “你是怪皇帝几次三番的回护弘时吗?。母后皇太后接着问道,“我知道弘时对你一直不恭敬,也多有忤逆之处,可是皇帝却大多是惩大戒,并没有太过处罚。”,“云锦怎么会怪皇上这个呢?”云锦忙说道,“云锦知道皇上是念及父子之情,才这般容忍弘时的,着着弘时不争气,皇上只会比云锦更加的气恼 “既是这样,你又为什么会说出那等带讽刺之意的话来?。母后皇太后摇着头说道,“连我都听出不对来了。皇帝自然是要觉得不舒服了。” “云锦现在也说不清当时为什么会那么说”。云锦很是瓣愧的说道,“不过皇帝要处罚十二弟,让云锦觉得有几分不妥倒是有的。” “哦,是怎么回事?”母后皇太后不解的问道,“我记得你跟老十二也并不熟啊,你怎么会为了他而恼皇上呢?” “云锦不是恼皇上,更不会为了十二弟去恼皇上”云锦摇了摇头”“正如皇额娘所说,云锦跟十二弟并不熟,不过是因着苏麻喇姑的关系,才略微有了些联系,但比起皇上的其他兄弟们来,象是五弟、十弟、老十三小十六小十七,那点联系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连三哥、老八、老九、老十四,甚至是被圈着二哥,云锦跟他们都要比跟十二弟熟一些 “那你为什么会为了他鸣不平呢?”母后皇太后更不明白了。 “云锦不是为了十二弟鸣不平”。云锦又摇了摇头,“虽然云锦觉得十二弟与老八那边也许会有些联系,但不大可能会有什么过深的牵扯,当然这点皇上应该也是知道的,他想处罚十二弟,不过是想警告一下老八老九,或许还有些迁怒在内,但皇上的处罚,最多也就是降降爵,只是云锦却有些担心,怕十二弟未见得能明白皇上的心思,如果因此对皇上起了嫌隙,那就不好了 “你这么说到也有几分道理”。母后皇太后点了点头,“按说皇帝的兄弟也不算少了,但能真心帮他的却不多,现在又正是事情纷乱复杂的时候,是不宜多生事端。不过皇帝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们也还是别多说话了,弘时的事儿让他窝了一肚子的火,你总得让他出去啊。” “是”云锦自然是连连点头,“云锦现在也明自了,先让皇上把气出来再说,回头云锦会给皇上好好陪个不是的 “这就对了,你虽是为了他着想,也该好生说才是”。母后皇太后欣慰的说道,“至于老十二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他会怎么着,找机会我宽解他一番也就是了。弘时会那么说,想来他也不检点的地方,受些教也是应当的。” 感谢“书友馏馏。饥五缀凹倩儿。的打赏,感谢“书友口州。力仍”投出的两张粉红票,感谢“可爱葡萄”和“金子紫”投出的粉红票! 第七百六十七章 咱们来玩雪吧 二宁寿宫里出来,云锦坐上凤辇。一路上也没心思去欣”经转成鹅毛一般的雪片,只是兀自在反思着自己今天的行为,或者是这一直以来的行为。 自从雍正登基之后,虽然一些要紧事上是由母后皇太后来决断,但日常的后宫事务还是由云锦在管理的,只是现在想想,其实她做的却不是很好,她之前做事的主要目的,是不想让这些事拖了雍正的后腿,让他能在处理朝政和那些兄弟们给他制造的麻烦以外,不用再为后宫之事烦心。 清理和整肃宫里的风气这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对李氏,云锦的处置就嫌有些绵软了,她现在是皇后了,李氏敢挑战自己的威严,她完全可以直接用宫规去处置的,还有弘时那边的那个田氏,如果她能在各处都派上些自己的眼线的话,也不至于让她大着肚子都快要生了才现,尤其不该的是,就算对弘时的行为再不认同。也不能对雍正那个样子说话。 “绿语”。想到这儿,云锦伸手掀开挡风的帘子,对外面叫道。 “主子,您有何吩咐?”绿语应声凑了过来。 “先不回长春宫,到养心殿去。”云锦吩咐道。 “现在?”绿语愣了一下。 “算了”。云锦看看已经放黑的天色,再看看漫天飞扬的雪片以及落了一头一身的绿语还有那几个抬着凤辇的人,摇了摇头,“还是回宫吧。” 回到了长春宫,本来是要将凤辇抬到檐下的,可是云锦却吩咐他们在院子里停了下来。 “主子,仔细受凉绿语见云锦下了凤辇,赶紧上前将她披风系紧,又拿起手炉递了过去,“还是回屋里去吧,就算是要赏雪,在檐下坐着也好啊 “没事儿”。云锦推开手炉,“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会儿。” “是。”绿语犹豫了一下,还是示意其他人跟她一起退下了。 云锦站在雪中,伸手接了一个雪片,看着它在自己手中融化成水。然后抬起头来,闭上眼睛,感受着雪花的清凉,然后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感觉脑子也清楚了许多。 云锦一直以为,自己以前的做法是在为雍正着想,且不说李氏是最早跟着雍正的女人,只说弘时是雍正的儿子,自己就不应该给李氏太没脸,至于在宫中各处安眼线的事儿,云锦也是怕雍正知道了多想,所以虽然起过这个念头,却还是放下了。现在云锦静下了心却现,自己这么做,并不完全是为了雍正,在潜意识里其实也是为了自己。 云锦知道雍正会是夺嫡的胜利者,也一直在帮着他往这个方向努力,可是当他真的当上了皇帝之后,云锦却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了。虽然雍正人还是以前那个人,但身份上的转换也必然会造成许多情况的改变。虽然现在看来他对自己的宠爱依旧,可是等孝期过了之后呢?等选秀之后大量的新人涌进宫中呢? 云锦本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在感情上也是如此,你可以说她不执着。但也可以说她胆要说她对雍正没有感情那肯定是屈了她了,为了雍正她甚至能做到舍弃自己最珍惜的生命,这份情也不可谓不深了,可真要她全情投入到这份感情当中,去追求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境界,她却是做不到,实际上现实条件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不管雍正是以前的皇子身份还是现在的皇帝身份,都不是云锦可以独占的人,当皇子的时候相对来说还好一些,但是当了皇帝,如果他还是专宠一个女人,那就不仅仅是内院里的事儿了,而是关系到朝局的稳定,所谓天家无私事,后宫里的女人们,可是代表着各方的势力,不只是各大家族的,还有蒙古各族的,这都需要皇上去协调。正因为云锦对这些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她才会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感情又压了下去,开始争取做个贤后,相较于对雍正那总是带着几分克制几分防御的爱情来说,云锦对自己的孩子却是全情的投入,所以她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先把自己的地位先稳固了,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孩子们。 而云锦已经是皇后了,只要她不犯什么大错,不去招雍正讨厌,这个地位就是动不了的,所以她对李氏只是斥了事,至于处罚的事则交给雍正去决定,省得自己处置的轻了重了,让他以后想起来心里有芥蒂。布眼线的事儿也是这样,这情报工作是雍正的强项,云锦只怕自己做了,即使是为了宫中的安全和规矩,也会 ,想。 不过很显然,到了现在来看。云锦这么想这么做其实是错的,明哲保身的结果只会让人觉得她能力不够,不去招雍正讨厌的结果很可能是把他推远,而压抑自己感情太过。则有可能会象今天一样影响情绪而说错话,看来以后真的要改改了,适当的展露一下真性情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段日子下来,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象自己了,更何况别人了。 想明白了之后,云锦的心情也舒服多了,身处于片片飘飞的雪花之中,她也难得的宴心大,展开披风,开始与雪一起共舞起来,边舞边哼着一些与雪有关的小曲儿。 “这可是胡说了”。正当云锦哼唱道“雍正二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的时候来的更晚一些”的时候。雍正的声音也在一边响了起来“虽然这的确是进到雍正二年之后的第一场雪。可是却一点也不晚。” “皇上”云锦正在雪中转着圈呢,听到雍正的声音赶忙紧急刹车。 云锦想站住的愿望是好的,可是她却忘了,她正穿着花盆底呢,这个在雪地上本来就已经很滑了。又这样一紧急转向,立时就站不住了,眼见着就要摔倒,雍正已经抢上前来将她接到了怀中。 “你看看你象个什么样子?。雍正瞪着怀中的云锦,“堂堂皇后,还有没有仪态了?” “呵呵”云锦一改往常对雍正的恭谨态度,冻得红扑扑的脸上挂满了笑容,眉眼弯弯的伸出双臂。将自己挂在他的身上,“云锦现在不是皇后,云锦现在只是爷的云锦。” “你到底是怎么了?”雍正看着云锦的眼睛问道,“可是喝醉了吗?” “是醉了,云锦是被这漫天的飞雪而迷醉了”。云锦说到这儿,巧笑倩兮的看着雍正,“爷,咱们来玩雪吧。”“玩雪?”雍正挑了挑眉,“你打算怎么玩?” “怎么玩?”云锦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雍正,余光在空中寻视着,然后伸手从空中捞起了一个大大的雪片,经过这段时间站在雪里,现在她手上的温度已经很低了,雪片入水也不会马上就化,她捞起雪片之后,立时就塞进了雍正的脖子里,“这么玩”。 “哎呀”。雍正冷不防。还真被这突然的一凉惊到了,下意识的就伸手到脖子里去捞,又哪里会捞的着,早化成水了,而云锦则已经趁机笑着跑开了。 “反了你了!居然敢戏弄起爷来了”雍正恨恨的看着云锦。抬脚就追了过来,“还不赶紧老老实实的站住,否则看爷怎么处置你。 “才不呢,云锦又不是傻的”云锦边跑边回身冲雍正笑着,“站住了爷也是一样要罚的。” 小心!”雍正看着云锦脚下一滑,又要往下摔,赶紧又抢过去扶,结果这回却是有些来不及了,虽然捞到了云锦,却没拽住她,反而被她带的一同向地上摔去。 “爷”云锦见雍正一个反身,甘当肉垫让自己摔到他的身上,心中不甜反酸,又担心的赶忙问道。“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儿?。 “我没事儿雍正抓住云锦在自己身上四处探触的手,“你怎么样?。 “云锦也没事儿。”云锦放下心来,将身子躺进了雍正的怀里。 “你越的不象样了”。雍正听云锦说没事儿,躺在地上就开始起她来了,“没规没矩就不说了,在大雪地里就穿着这个鞋跑,刚才差点就摔了也不记得,非得要一跤摔到地上。你是嫌自己的命长了吗?” “云锦怎么会嫌命长呢?。云锦看看雍正穿的招皮披风是透不进雪的,也就没有马上起身,反而是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来,摁到他的脸上,然后又将自己的脸贴了过去。“云锦还要跟爷耳鬓斯磨一辈子呢。” “你就想在这雪地里跟我耳鬓斯磨一辈子吗?”雍正摸摸云锦冻红的脸,“亏得你还一直跟我罗嗦要保重身子呢,那你这样子又算什么呢?” “云锦是见今儿的雪太好了。再见着爷也在此,又太高兴了,所以就想着和爷一起纵意一回”。云锦笑着起身,并伸手拽起雍正,又将身子倚进了他的怀里,与他一起看着那纷纷扬扬的雪花,“爷,您看这雪片多大啊,好象刀削面啊。” 感谢“心几染旭”的打赏,感谢“曲曲大人”和“谢观柯”投出的粉红票! 第七百六十八章 未免太瞧得起朕了 啊”饶是雍正心中还有气。也让云锦大喘气一般”二不住莞尔了一下,随即又努力的板起了脸,“怪道你说你是个俗人中的俗人呢,眼见着这么好的雪,不思去做些好诗好词的也就罢了,这才在皇额娘那里吃过多久,你就又想到吃了?” “云锦可不觉得俗人有什么不好,就算爷说云锦是个吃货云锦也认了,谁让云锦偏爱在那些个饮食上下功夫呢”云锦在雍正的怀里认真的点头,“就象今儿个”云锦见到这场雪,头一个想起的,也不是那些个“梅雪争春。或是“独钓寒江雪。之类的风雅句子,而是最最实际的“瑞雪兆丰年。想着有了这场大雪,农家应该就会有个好收成了,爷也可以少操好多心了。” “说起来,这句话默之居然也是知道的,想来应该是爷教给他的吧?”说到这儿,云锦抬头冲雍正笑了笑,“照这样来看,皇上与臣妾可算是心有灵犀了。” “少把联扯进去”雍正横了云锦一眼,“联就算是个俗人,总也比你强些。” “那是自然的,爷的品味,云锦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爷就算是拿出一丝丝来,也会轻而易举的甩云锦几条街的”云锦笑了,将身子倚回了雍正的怀里,目光看向了雪中,“可是爷,您看看这雪,不觉得云锦说的也很写实吗?您看看这地上,可象那面粉不象?还有这飞在空中的雪片,与那刀削出来的面片又差多少呢?” “你就别糟蹋这个雪了,赶紧进屋吃你的刀削面去吧”雍正摇了摇头,“联想,你应该只是想和联一起纵意,不会还想着要和联一起受凉吧?” “是云锦任性了,皇上可万不能受凉”云锦这时也觉得冷了,赶紧去扶雍正。“臣妾这就扶你进去。” “行了,就你那个鞋,别把联一起带倒就不错了,还想来扶联?”雍正反手握住了云锦的手,“还是联扶着你吧。” “能得皇上相扶,真不知是云锦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云锦对着雍正巧笑倩兮。 “行了,别贫嘴了,快走吧。” 雍正与云锦握等了手,相互扶持着踩着雪走向了屋中,早就等在一边的绿语和下人们,赶紧迎上前来侍候着。 “啊嚏!”一进屋,热气烘来,云锦马上就打了个喷嚏。 “主子,您可是着凉了?”正在侍侯云锦脱下披风的绿语赶紧说道,“奴婢这就叫人传太医来。” “我没事儿,只是一冷一热有些冲着了。”云锦叫住了绿语,“赶紧去熬些姜汤来给皇上。” “放心吧,主子,早就熬上了”绿语一边将手巾递给云锦擦脸,一边说道,“翠愧已经去取了,马上就会送来了。” “苏培盛”雍正却淡淡的叫过苏培盛来吩咐着,“派个人去叫太医来。” “晒。”苏培盛答应一声,快步退下了。 “皇上”雍正话了,云锦自然不能拦,目光看向被碧柳侍候着脱下披风的他,这才现他的前怀又湿了。比在宁寿宫看到的面积更大,想来应该是自己倚入他怀里弄的,好在自己这里是常备有雍正衣服的,倒不用象在太后宫中那样需要去烘干,“臣妾先服侍您去换身衣 “走吧。”雍正看了看云锦身上,迈步向里屋走去。 “绿语”到了寝室之后,云锦网走到雍正面前要帮他换衣服,却让他抬手挡住了,并对着跟进来从衣柜里往外拿衣服的绿语说道,“侍候你主子娘娘换衣服。” “臣妾先侍候皇上更衣。一会儿再换。”云锦看看自己身上,湿的地方比起雍正来要少的多。 “去换。”雍正继续把住云锦要解他衣纽的手,淡淡的说道。 “好吧”云锦点了点头,随即又把外面的碧柳叫进来吩咐着,“去侍候皇上更衣。” 当两人的衣服都换好之后,翠愧也端着两碗姜汤进来了。 “翠愧,你再去厨下吩咐一声”云锦对翠愧吩咐着,“让她们做两碗热汤面来,汤要精,面不要太多,辣的多放些。” “是。”绿语答应着退出去了。 “你又不准备吃刀削面了吗?”雍正坐在那儿淡淡的说了一句。 “臣妾不过就是说说”云锦挥手示意碧柳也退出去,又端过一碗姜汤来双手奉给坐在炕桌一侧的雍正,“现在天冷,还是吃热汤面舒服。”然后在雍正的示意下,在桌子的另一侧坐了下来,端起另一碗姜汤来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你就不能一口气喝下去”雍正瞪了云锦一眼,“喝药也没见你这么别扭。 “臣妾觉得它比药可难喝的紧”。云锦笑了笑,“不过皇上既这么说了,臣妾就一口气把它喝了。”说完屏住一口气,将那一碗姜汤一气咽了下去,赶紧捡了块蜜伐扔进嘴里压味,又将空碗展示给雍正看。 “给联看空碗做什么?”雍正又瞪了云锦一眼。“你还指望着联夸你不成?。 “皇上”。云锦将碗放下,看着雍正问道,“您还在生云锦的气吗?” “你说呢?”雍正看着云锦的目光一点儿情绪也不外漏。 “皇上”云锦起身对着雍正行了个端端正正、规规矩矩的礼,“云锦知错了,云锦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居然会那么对皇上说话,不过云锦跟皇上保证,以后不会再安生这种事了。” “这不是你怎么与联讲话的事儿,你以前跟联更不客气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雍正摇了摇头,“这是你为什么会这么跟联这么讲话?是为了十二弟鸣不平吗?你虽然之前为十二弟说过话,可是联却不相信你会为了十弟这般来对联 “当然不是了”。云锦忙说道,“云锦之前为十二弟说话,也是为了皇上。” “这个我也知道”雍正点了点头,“既然你不是为了十二弟,那你这个样子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弘时吗?因为他不识好歹,弃你的好意如敝屐?因为他做出这等丑事来却还要张扬,让弘历他们身上也跟着不光彩?因为联这次对他依然还是有回护之意?。 “不是”。云锦使劲儿的摇着头,“皇上回护弘时,是因为他是您的儿子,您对这份父子之情很是看重,云锦怎么会因为皇上看重父子之情而生气呢?元寿他们也都是皇上的儿子啊。至于弘时接不接受云锦的好意,其实云锦也不是很在意,说实话,云锦会那么费心去想法子,主要为的也不是弘时,而是皇上。 如果说云锦对弘时有些着恼的话,那也不是因为他弃云锦的好意如敞屐,而是因为他给本已经够忙够累的皇上又添了烦扰。”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雍正盯着云锦”“自从进宫之后,联就隐约的觉得你有些不对劲 “皇上”。云锦走到雍正的身边坐下,拉过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您的感觉没错儿,云锦自进宫以后,不,应该是您当了皇上之后,云锦就开始有些患得患失了。当然,您得尝所愿,荣登大宝,云锦真心的为您感到高兴和骄傲,可是云锦却有些迷茫,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一个当了皇上的您 “有什么可迷茫的”。雍正看着云锦,“即使是当了皇帝,联还是原来那个人 “皇上”。云锦笑了笑,将头倚在雍正的身上,“云锦刚刚认识您的时候,您是贝勒,云锦被先皇指给您的时候,您已经是亲王了,不管是贝勒还是亲王,却依然都是皇子,可是现在不同了,您现在是皇上了,这不仅是意味着您具有了无尚的权威,也意味着某些失败的人会随时随地的针对您,给您制造困难和阻碍,意味着您身上的责任会更重,意味着您会比以前更加的劳心劳力,也意味着你将会有三千佳丽,后宫如云。” “云锦不是吃醋”。云锦把着雍正的胳膊,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再说皇上要守孝三年,离秀女大选还有近两年的时候,云锦知道,选秀不只是要为了给皇室开枝散时,还会关系到朝局,云锦虽然自问可以做到雍容大度,只是心里却总还是有那么几分不自信和不舒服。” “还说你没吃醋,你要是不吃醋,为什么心里会不舒服?。雍正伸手将云锦搂进了怀里,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只是你也未免太瞧得起联了,什么三千佳丽,后宫如云,联可没那份本事,联只处理朝政就已经忙不过来了。你啊,就是想太多了。” “是”云锦点头承认着,“云锦也说自己有些患得患失了。” “你是联的皇后,有联在一天,凭是谁也动不了你”雍正握着云锦的手说道,“到现在了,你还不相信联吗?。 “云锦相信皇上,云锦只是不大相信自己”。云锦窝在雍正的怀里,悠悠的说道,“云锦本是一个平凡之极的小女人,从来也没有过什么雄心壮志,只想着能有吃有喝的过些安生日子就好了,现在却要担起皇后的职责,云锦只怕自己做的不够好,会让皇上失望。” 感谢“乐乐”的打赏! 第七百六十九章 朕没想过让你做贤后 “联没指望着你能做一个多么优秀的皇后雍正坐到一…去。示意云锦坐到身边,揽着她的肩说道,“联也从来没想过要你做一个贤后。” “皇上”。云锦抬起头来,疑惑着看向雍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啊”。雍正又在云锦的脸上拧了一把,然后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说道,“让你当皇后,是因为联不想有人压在你的头上,是因为联知道你即使会吃醋,也不会闹得后宫不宁,但联却不希望你去委曲求全,联只希望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云锦,对联看似畏惧,却是什么话都敢说,有人欺压到联和几个孩子时。会象乍了毛的母鸡一般与对方相抗,身在皇家,却又能把日子过的惬意之极 “云锦才不象母鸡呢”。云锦听了雍正的话,心中感动,紧紧的倚入他的怀中,却又用手在他胸前轻捶一下,抗议的说道,“更不是乍了毛的,“联明白”。雍正将云锦的手握住,按着它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沉声说道,“其实以你的性子,本不适合成为一个皇后,你想过的也不是皇后的日子,可是联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你想也好,不想也罢,只能跟着联一起过这样的日子了。” “皇上”。云锦将脸也贴在雍正的胸前,“只要能跟皇上在一起,云锦什么样的日子都能过的。更何况是皇后这般尊贵的生活了,那可是全天下的女子都羡慕的。” “纵然是全天下的女子都羡慕,联看你却还是不喜欢的”。雍正低下头来看着怀中的云锦,长口了一口气说道,“云锦,联答应你。等各方面都稳定了,朝政也没那么忙了,联就象皇阿玛那样,带着你各处去走走,看看联治理下的江山是怎么样的。” “好,云锦等着云锦抬起头来看着雍正,柔柔的笑着说道,“相信皇上治理下的江山一定是极美的,到时候,云锦再陪着皇上一起去看看平常百姓的生活,想来虽然比不上宫里的锦衣玉食,却也是温饱无虞的,正所谓“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云锦想,那必然是别有一般情趣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雍正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弘时这件事 “皇上”。云锦伸手掩住了雍正的口,“弘时这事儿,您认为是云锦受了委屈,云锦虽没这么看,却也觉得自己是好心没好报,又因为自己想方设法的不想让你为后宫之事多添烦忧,可是弘时却偏偏三番两次的让您生气伤神,甚至是损及了您的名声。心里难免多多少少的对他带了些怨气,可是现在想想却是云锦的不是了,这件事并不是象云锦想的那样,找个相对两全的法子就万事大吉了。” “不管皇上是出于什么原因”。云锦收回手来,将脸重新贴回到雍正的胸前,“您既将皇后的重任委以云锦,云锦就得做出个样子来,否则岂不是让人说皇上识人不明?弘时这件事上,如果云锦能再多想想,能想到弘时对保住这孩子皇家血脉的执念,能想到老八和老九会参与到其中,又或者是早些现那个田氏有身子的事儿,事情都不会象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说这个事里,弘时母然有错,但云锦错处也不” “你也不用往自己身上揽”。雍正摇了摇头,“这件事就是弘时的错,你说你思虑不周,联岂不是也一样,谁也没有想到弘时会这么犯混,没有他的配合,老八和老九就是想参与也没处参与的。至于早些现田氏的事儿”。雍正沉吟了一下,“这倒是个问题,现在宫中经过清理整肃之后,规矩是规矩了许多。但各处有什么事不能及早现也不行,联知道你是怕联多心,才不在各处派人手的,尤其是弘时那里,你更是有顾虑,这样吧,除了皇额娘和联的住处以外,不只是宫妃各处,只要是在宫中的,联都准你便宜行事。” “还得说是皇上与云锦心有灵犀”云锦将身子挪出了雍正的怀里,却依然抱着他的胳膊说道,“这两天云锦也正想着这事儿呢,不是说要窥探他们什么,只是怕以后再出什么事来,又弄得咱们措手不及,只是皇上知道,云锦底下的人手并不多,别说要一下把全宫各处都照应到,就是宫妃几处也是捉襟见肘的,还得求皇上支援些个。” “行”。雍正痛快的答应着。“联会着人安排的,过些天就派人来见你。” 跟雍正把话说开之后,他果然是说话算话,也真是雷厉风行,没过几天,就派了个太监来,说以后宫中各处的事宜均会由他向云锦禀报,至于如何处置,则由云锦全权做主。云锦见有了这个机会,干脆也不用绿语费事去查了,直接将青荷的事儿也交由他去办了,而雍正的情报部门也不是盖的,没过几日,那个太监来向云锦禀报了。 “本宫知道了”云锦听过之后,面色并没有改变,只是微微合了下眼睛,然后就对那个太监微笑着说道,“辛苦了 “奴才不敢当那个太监忙对云锦行礼。 “绿语”。云锦笑笑,对外面叫了一声。 “主子绿语应声走了进来。 “前儿个进来的那个鼻烟壶看着到还精致”。云锦吩咐着,“去找出来赏给王公公。” “绿语”等那个王公公谢恩离去之后,云锦才对绿语说道,“你知道那个青荷背后的人是谁吗?”“奴婢不知”。绿语摇了摇头,“奴婢网查到可能是涉及到宫外,主子就让奴婢停下来了。” “你查的不错,指使她的人确实是来自宫外云锦淡淡的说道”“没想到九阿哥把手都伸到我的宫里来了 “九爷?”绿语皱了皱眉,脸止显出了愤恨之色,“没想到青荷这个小蹄子居然真的敢与宫外勾结。而且还是欲对主子不利,妾子把她交给我吧,看我不撕烂了她。” “你还是这么冲动”。云锦摇了摇头,“这个事儿你心里清楚就行了,但对外不要张扬,这两天我会寻她个错处,把她打去辛者库为役也就是了 “主子,您也太善了”。绿语还是有些不甘,“她与九爷勾结上了,就是背主,这是咱们现的早,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冉什么事儿呢?这要是出在别处,早不知扒了她几层皮下来了,偏您只将她打出去就完了,这也太便宜她了,要不要再赏她几两银子银子啊?” “你个小妮子,连我也打趣上了”、云锦带笑薄啧了绿语一句,随即又正色的对她说道,“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办吧,听着,你不只是不能把这个事儿说出来,也不能去找青荷的麻烦,把她送到辛者库去之后,咱们就只当从来就没有这个人,再不要去管她了 穿越到清朝来也很久了,可是云锦还是不习惯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但这般处理青荷之事,却与心善没多大的关系。就象绿语说的,青荷与九阿哥搭上了关系,自然是没什么好事要做的,通通消息都是小事,备不注让她下个毒、行个暗杀之类的,都不是没有可能的。对这样一个随时有可能危害到自己和雍正和孩子们性命的人,云锦如果还要纵容的话,那她就不匙心善,而是极度的脑残了。 云锦之所以打算这么处置青荷,自然是有另外的考虑,这个王公公是听命于雍正的,所以这个消息,雍正必是早自己一步就得到了,九阿哥将手伸到宫里的行为,也必然是让他恼恨不已,虽然现在还不是动八阿哥和九阿哥的时候,但他肯定是要审问清楚的。不是说在宫中就不能审问,但在宫中进行清理整肃之后,九阿哥还能将手伸到长春宫来,谁又能知道别处还有没有他的眼线呢? 所以云锦才会决定将她打到辛者库去,当然不会是归内务府管的上三旗辛者库,而是由服务于王公府第、由府属管领的下五旗辛者库,至于具体是哪一个府,想来雍正心里肯定会有人选的,不过据云锦想,这种吃力未见得讨好的事儿。他应该是不会让十三阿哥沾手的,至于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可能性也不大,说不得还是得某个宗室来完成这个任务,这对他来说到也是好事一桩,毕竟雍正能将这个事交给他,也是对他的信任。 于是选了个雍正来长春宫的机会,云锦与他商量过一番之后,当着他的面,拿了青荷的一个错处,将她贬去了辛者库,雍正就添了一句,这种不懂规矩的就别留在宫中服役了,还是送到下五旗辛者库去重新调教一番,于是青荷就进了某个宗室的府第里,从此云锦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了。 口: 感谢“洛花欲舞蝶”投出的粉红票! 第七百七十章 状都告到朕这儿来了 江正情报机关的有效性不只是体现在青荷这事上,还体儿几关于皇室守孝的问题上,继弘时在孝期内弄出一个孩子之后,接三连三的又爆出了皇室中人守孝不恭的情形。除了弘时以外,在孝期内弄出孩子来的皇孙还是很有几个的,毕竟康熙的孙子是以几十上百论计的,可真真正正与他相处过的却没几个,不可能人人都与他有感情,自然也就不可能人人都那么规规矩矩的守孝了。 但现在大家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皇孙身上了,而是集中在了孝子的身上,大阿哥的一个腾妾晋氏怀了身子,已经的让人侧目了,不过他是被圈禁的,本就是有罪之人,再多个不孝的名声也没什么,可十五阿哥就不一样了,他那边可是侧福晋瓜尔佳氏怀上了,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立时就将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 当然除了这些弄出了孩子的以外,其他的皇子皇孙们也未见得就全都没犯毛病,毕竟守孝的时间太长了,让一直不缺女人的他们一直忍着也是有些困难,只是有些精明的没被抓到手腕,还有些是没人太去追究,但也有些人也被当成了主角,被人议论的不亦乐乎,声名鹊起的度之快,已经有了赶十五阿哥的趋势的,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九阿哥。 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流言,一时间纷纷扬扬的传遍了京城,凡提起皇室守孝不恭之时,必提起此事。说有一大夫如何秘密的被“请。到了九阿哥府中。如何与九阿哥的膝妾诊治。如何下了“通疚”的方子。最后如何“通。下来一个如婴儿一般的物什,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弄得九阿哥气急败坏,也弄得其他皇室中人一时间身体都倍儿健康。绝对不随便找太医或是大夫,或是与这个行当相关的任何人等上门来。 而那些御史们,本来正摩拳擦掌着,准备就弘时的事儿要好好的做一番文章呢。结果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出来,眼见着牵连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倒让他们不敢随便说话了。至此,把水搅混的计划也算是全面告以胜利,虽然皇室的名声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损害,但总算是将弘时淹没在其中,不那么惹人注目了。 最后雍正将这些人集中进行了一番处罚,给了此事一个最终的结果。当然处罚的对象并没有包括九阿哥在内。毕竟那只是个传言,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只是申斥了他几句,让他以后谨言慎行,注意影响什么的。 “真可惜你没看到”十三阿哥在养心殿中对云锦笑着说道。“当时皇上“斥老九的时候,他气得那个样子,脸上都已经不是正经颜色了。” “这也是他自作自受”。云锦想象着那个场景,脸上也带出了笑,“自己身上还没弄干净呢,居然还要去蒙骗弘时,气着了也是活该。” “终究是损了咱们皇家的名声,皇阿玛如果知道了,怕是会气极了吧?”雍正却皱着眉说道,“联生出了弘时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实在是愧对祖宗。” “皇上。”十三阿哥忙劝道,“这事也不能完全的怪弘时。他固然是一时糊涂,但其他人守孝不恭却也不是假的,依臣弟看,现在查总好过将来查,现在查了,他们以后行事就会多顾虑些,虽然未必能完全杜绝此种事再安生,但想来一定会少许多的 “行了,不说这个了”雍正摇了摇头,对十三阿哥说道,“今儿个找你过来,主要是要说说你二女儿的婚事,你准备准备,等选个好日子,好好的办一办 “皇上”。十三阿哥愣了一下说道,“这网处置完守孝的事儿,就马上给臣弟的女儿办婚事,悄是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雍正不以为然的说道,“处置他们,是因为他们在孝期内犯了错,与你女儿成亲有什么相干?在六十一年皇阿玛就为她指了婚,因着孝期才拖到今天,现在孝期已过,办婚事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老十三”。云锦也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这事儿皇上和我已经请示过皇额娘了,她也是这个意思。” “还有”雍正接过话去说道,“你二女儿指婚时只是个固山格格,现在你是亲王之爵,她又是嫡女,按制当封为郡主,联会随成婚的旨意一并封赏下去的。” “臣弟谢皇上的恩典。”十三阿哥起身行礼谢恩。 “好了,你坐着吧”雍正冲十三阿哥点点头,“改天让她进宫来一趟吧,皇额娘说有东西要赏她呢,云锦那儿也给她准备了一些。” “那臣弟就先替小女谢过皇后娘娘了…十三阿哥又起身冲云锦行了个礼。“您赏下来的东西,一凡行鲜有趣的。” “是不是新鲜有趣,我倒不敢说,只希望她能希望就好”。云锦笑着看向十三阿哥,“不过老十三你如此多礼客套,到让我有些不大自在了。”,“就是这个话”。雍正也对十三阿哥说道,“联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当着其他人的面,联不勉强你,可没外人的时候,你就随意些。” “好,臣弟会记住的”。十三阿哥爽朗的笑笑,却也没马上坐下来,而是拿出一个纸样来递给雍正,“这是臣弟准备交填的白酒杯的样式,皇上看看可中意吗?。 “嗯”。雍正接过去看了看,又随手递给云锦,“就用珐琅来烧吧。” 云锦拿在手中翻看着那些纸样,上面一共画着五只杯子,样式都很清雅,有两只里面有暗龙的纹样,更显得别致,不过倒也没什么可惊奇的,十三阿哥的审美本来就不一般,这造办处由他来负责倒也是相得益彰,只是他负责的地方好似也太多了些,看看他现在与四阿哥同样清瘦的脸庞,这兄弟俩到都是一样,见了工作就不要命了。 “皇上”正当云锦在看那些个杯子式样的时候,十三阿哥又对四阿哥说道,“老十四那边,您打算怎么处置?。 “老十四又怎么了?。云锦闻声抬起头来,“他又对皇上不敬了?” 自从圣母皇太后薨逝之后,十四阿哥就主动请旨要去给康熙守陵,正好雍正也不希望他留在京城与八阿哥和九阿哥他们继续搅在一起,也就同意了。当时云锦还多少有些感慨呢,看来这历史的惯性真是强啊,又或者是十四阿哥就是与守陵有缘,好不容易雍正没下旨了,他却自己请旨了。 不过十四阿哥暂时离开朝堂倒也是好事,一来是有利于他心情慢慢的冷静和平复,二来也省得八阿哥和九阿哥再继续撺掇他与雍正做对,事实上过去这么长时间,他与雍正也一直是相安无事,这时候怎么又闹上了,难道他是想趁着弘时之事,也来加上一把油? “没有”。十三阿哥见到云锦的反应,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他倒没对皇上有什么不敬,只是派人从青海接来一个女子而已。” “什么女子这么重要?”云锦看看十三阿哥的神情,再看看雍正看向自己眼光中隐约带着的一丝笑容,再想想他之前说过的那句“乍了毛的母鸡”的话,脸上也不由得红了红,忙用话掩了过去,“不只是老十四现巴巴的到青海去接了来。还引得皇上和亲王也这么重视?” “不是这个女子有什么重要,是老十四对她太重视了些”雍正收起了眼中的笑意,摇了摇头说道,“你还记得他在军前的那个蒙古台吉之女吗?” “是那个本来已经嫁了人,却被老十四巧娶来,后来为了哄她开心,又引水进城结冰的那个?”云锦想了想问道。 “可不就是她嘛雍正沉下了脸,“本来不管他用了什么法子,总是皇阿玛准他娶的,联也不想再追究,可是他却不只在孝期内就坚持将人接过来,而且还是动强的。 “动强?”云锦愣了一下,“怎么会?。 “怎么不会?”雍正依旧沉着脸说道,“那个女子本是嫁了人的,他当时让老九巧奏,将她强娶了过来,可是那个女子却并不愿意,否则也不会有为了哄她高兴而引水进城结冰之事了,现在他在孝期内,就做出这种强将人解来的行径,让人把状都告到联这儿来了,真是丢尽了我爱新觉罗家的人 “告状?”云锦又愣了,“谁告状?可是那个女子?还是她的家人?又或者是她原来嫁的那个人?。 “那到不是”十三阿哥摇了摇头,“是甘肃巡抚上的折子,老十四就是托他把那个女子接来的,想来他是怕担了干系,所以才抢先递折子的。” “皇上”。十三阿哥跟云锦说完,又转而对雍正说道,“不如臣弟过去一趟吧,好生劝一劝老十四,让他就此上个折子来请罪也就是了。” “他会肯吗?”雍正皱了皱眉。 “老十四也不是个不明事理之人”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臣弟好言相劝,他总会明白的。” “行,你去试试吧。”雍正点了点头,“不过,成与不成的,你都要早些回来,那个授农顶戴的事儿,咱们还要好生商量商量,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旧,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七百七十一章 皇上准备赏几品 兰农顶戴?云锦听到这个话。眉间微微“皱,作为看过”。穿的读者来说,对这个东东貌似好象有些印象,只是这个印象却又很是模糊。这也难怪,时间实在是过去很久了,想自己穿到清朝来的时候,是康熙三十三年,而现在已经是雍正二年了,真是“时光如水、岁月如歌”啊,现在的自己,也迈入了“一枝花”的年龄段了,幸好尚还没到“豆腐渣”的时候,不过也剩不多少日子了,三十年都一晃而过了,更何况十年。 “你在做什么呢?”雍正略微有些提高的声音惊醒了云锦,“老十三在跟你说话呢。” “啊”云锦抬起头来,神思还是有些恍惚,不过马上就恢复了过来,看着十三阿哥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刚才我有些走神了,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些闲聊”十三阿哥没继续说他的话,反而好奇的问云锦,“不知皇后娘娘刚才在想什么呢?是否可以让老十三知道?” “没什么不可以的”云锦笑了笑,“我不过是在感叹日子过的太快了,想起我初见到你们的时候,不过才是网过十岁的小女娃,现在都成了老太婆了。” “噗哧!哈哈哈”十三阿哥一个没忍住,索性畅笑了起来,“没想到四嫂当了皇后,还是这么爱说笑话,在皇上和老十三面前,也有你称老的?” “别理她”雍正瞪了云锦一眼,“她一天到晚就爱瞎想这些个乱七八糟的。” “是,臣妾爱瞎想”云锦很干脆的承认着,然后起身笑着对雍正说道,“既然给老十三家办喜事的事儿已经说好了,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不打扰你们兄弟二人说话了”说到这儿,又对十三阿哥说道,“今儿个我让人准备了粥底火锅。里面加了些滋补之物,看你的脸色,就知道跟你四哥一样,也是做起事来就不顾休息的,正好你们兄弟一起补一补。” “你也不用急着走”雍正却开口阻止了云锦,“老十三也不是外人,你就留下来一起用膳吧,联一会儿还有事要问你。” “那好,臣妾这就叫人去安排。”云锦点了点头,随即把绿语叫进来吩咐了几句。 , 等用过膳之后,十三阿哥告退而去,准备回府收拾一下,好去找十四阿哥谈话,而雍正则又开始批他桌面上那厚厚的折子。 云锦坐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奋笔疾书的雍正,看着他或欣喜或愤恨或感动或叹息的表情,不由得出起神来。自登基以来,雍正一直操心劳累,但精神方面看着到还是不错,博闻强记方面也依旧比自己强的多,想来是心愿得偿,有着要大展宏图一番的心气的缘故,当然这么强大的工作量,身体上的赢瘦自然是难免,好在时常有叶太医诊脉,目前来说健康方面的问题倒是不大。可是云锦总还是不自禁会担心,毕竟自己可还希望着他能履行诺言,带着自己游山玩水呢,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旅游,但有他在身边自然又是不同,更何况还可以顺道实现自己吃遍全国小吃的宏伟理想。 “你又在呆了。”雍正的声音再次惊醒了云锦。 “什么?”云锦也又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皇上批完折子了?” “哪有这么快。”雍正端起桌面上的茶轻啜了一口,“如果折子能少到这种程度,那天下也就太平了。” “皇上,事急则缓,事缓则圆”云锦走到雍正身边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按抚着,“胖子也不是一口吃出来的,大清江山这么大,事情多且繁杂是必然的,总是要一件一件的解决。” “事急则缓,事缓则圆,这话是谁说的?到是有几分道理”雍正沉吟着,随后又白了云锦一眼。“只是接了个胖子的话就俗了。” “这才叫雅俗共赏嘛”云锦笑了尖,“至于那句话,臣妾也记不得是从哪里听来的了。” “你都能记得什么?”雍正又白了云锦一眼,“好了,不说这个了,联来问你,你对那个授农顶戴之事,有什么看法吗?” “臣妾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云锦疑惑的看着雍正,“又能有什么看法?” “刚才你听了这话,不是想了好一阵子吗?”雍正皱着眉看着云锦。 “皇上是说那个啊”云锦也恍然了,“那时候臣妾真的只是在感慨时光流逝,并不是在想授农顶戴的事儿,不过皇上既是问起了,臣妾倒是有些好奇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授农顶戴?是要让农人当官吗?没想到种地能当官,那臣妾种了那么些年的蔬菜瓜果,皇上准备赏几品啊?” “赏几品?联赏你一巴掌!”雍正在云锦的手上敲了一记,然后将她揽入怀中,想了想说道,“大清休养生息这么多年,人口日益增加,但土地却还是那些,所以联前些日子下谕各直省督抚,让其所属各州县于每个乡里择出一两个勤劳俭朴、身无过举的老农给以奖赏,以鼓励农民竭力耕耘、兼收倍获。 今儿个老八上了折子,说只凭奖赏来鼓励似稍嫌不够,或者可以授之以顶戴,以示我大清重农务本之意。” “老八提出来的?”云锦 :,八阿哥的建议。心里就先画下个问号。不是她对老川。而是他的所作所为不能不让她多想。 “嗯”。雍正点了点头。“抛开老八做出的那些事不谈,单就这个。人来说,还是有些才能的,再者说,只要是对国家有好处的事儿,不管是谁提出的,联都会用。” “皇上用人不避亲疏,此等胸襟令臣妾佩服之至”。云锦捧了雍正一句,又接着说道,“只是对老八的行事。臣妾总还是有些不放心。皇上还记得他在给先皇治丧时的提议吗?乍看起来是开源节流之策,可其实就连以前支持他的马齐都明白,皇上真要这么做了,就会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还有他以“康费口粮。为由,阻拦科乐沁王公前来叩偈皇阿玛樟宫的主意,更是会让皇上与蒙古离心。” “这个联自然知道,所以才要与老十三商量”。雍正点了点头,“联也在想这么做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应该会有些不屑的官员从中取利,入选的老农也未见得都是最勤劳的” “不是最勤劳的到还算好的,至少还是农民”云锦插话说道,“只怕是真正的农民拿不出贿略。能当选的根本就不是农民,非但起不到“楷模。的作用,反而有可能会祸害乡里。” “嗯,联也是有这个担心雍正对云锦打断他说话的行为也没追究,只是继续思索着,“本来不是农民,却要拿出钱来贿赔来当这个农官,自然是另有所图了。” “老八说没说他想给选出的老农几品顶戴?”云锦问雍正道。 “他提议是七品”。雍正皱了皱眉说道,“说反正只是个虚名,并无实职,不妨大方些,百姓也会更加的体恩,又说七品如果觉得有些高的话,那八品也行。 “好,且算他八品好了”云锦想了一会儿说道,“可是有这么个。皇上亲定的八品在,置那些九品的和未入流的官员于何处?云锦是在民间生活过的,百姓们可未见得懂什么实职虚名之类,他们只知道八品比九品大,闹个不好,一些天高皇帝远的偏远地方,就可能会有以此职欺压属官和百姓的。臣妾虽不懂朝政之事,但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可是见的多了,就是臣妾,也一样有仗着皇上的庇护而行事的时候。” “当然臣妾这是只把事情往坏处想了”。云锦看了看面色沉的雍正,笑笑说道,“或许是臣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臣妾只是觉得,有了这么个机缘,难保没有人会想从中作祟,臣妾只怕被一起子小人钻了空子,岂不白费了皇上鼓励农民的好意。” “你接着说雍正的脸色这时已经沉到底了。 “其实要鼓励农事,又何必一定要授以顶戴?。云锦握住雍正的手,接着说道,“象皇上之前的决定,由官府出面给予奖赏就很好啊,就算是要进一步鼓励,也可以把奖赏和他们的收成联系起来啊。臣妾在掌管雍亲王府事务的时候。也曾经把一些活计分包给个人,除了应交上来的以外,其余的收益都归他所有,他再没个不精心的。至于这耕种之事,臣妾虽不大懂,但以臣妾种菜的经验来看,如果精心劳作,多了不敢说,多上两成的收成总是会有的吧?如果官府只收取其中的一成,其余全归种地人所有,那怎么可能还有人会偷懒呢?当然臣妾这只是小女人的浅见,真要想出更多更好的法子,还得靠皇上和大臣们。 “虽是浅见”雍正阴沉着一张脸说道,“可却有人不往这方面想,偏去打那些个会有后患的主意来。” “皇上”。云锦看着雍正说道,“按说这朝政之事,本不是臣妾该多言的,可是听到是老八的主意,臣妾就忍不住多去想上一想,臣妾不知道老八上这个折子是不是别有居心,但却知道如果象他所说的那样实行,得好名声的是他,出了问题可就由皇上来顶扛了。” 本文写到现在也即将完结了,虽然最初的设定就是写到乾隆登基,但开文之时,却是没想到会写这么多的。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之锦的支持,这是之锦第一次写文。居然写出了如此长的篇幅,自己想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回想起来,本文其实有许多不足之处,幸而得到亲们一直以来的大力支持和包容,并给支持提出了大量的宝贵意见和建议,有句话虽然已经被说俗了。但之锦还是想俗上这一回,没有亲们的支持,之锦不会坚持写到今天。 之锦准备在明天开始正式新文了,当然本文还将继续写完,不会烂尾更不会太监。因为在写本文期间,对清朝一些相关事宜增加了许多了解,也觉得文中有许遗憾之处。所以下一篇文继续是清穿,女主是很受十三阿哥宠爱的嫡福晋兆佳氏。还请亲们继续支持之锦。之锦打算明天交文,同时就参加比,希望手中有票的亲们,给予大力的帮助,之锦在此给亲们行礼谢过了。 下面继续是感谢时间: 感谢小莉心比千冒派比叫。、“酚蚓口四。谢尚馁。洛笼欲舞蝶雾里看花力舀”投出的粉红票! 第七百七十二章 岂不是都悔死了 司为云锦对“授农顶戴”的事儿只是有一个隐约的印象。以不知道它在历史上是否真的实行过,不过在自己穿过来的这里,最终却是并没有实施的。但是雍正也并没有为此责备八阿哥什么,只说这么做有可能会造成诸多隐患,甚至动摇民心,在没有想到妥帖的解决办法之前,断不能用,要鼓励农民。还需另寻他法,并让群臣各举良策。 至于那些臣子们都举了什么良策,雍正又都采用了哪一些,就不是云锦所关心的,她现在除了管理日常的宫务以外,还要给十三阿哥家二郡主的婚事做准备。 “四嫂”十三福晋兆佳氏看着云锦在一堆绸缎里挑来捡去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为了这个婚事,实在是太让您费心了。” “这没什么的”云锦对十三福晋笑了笑,将手中的缎子递给一旁的女官,吩咐道,“就用这个吧。好生准备着,这可是给我侄女添妆的,万不能做差了。” “是。”那个女官行礼领命。 “好了,你下去吧。”云锦挥退了女官,转而又笑着看向十三福晋,“按说兄弟们的女儿婚事没有我从中掺和的道理,可是老十三却是他人不同,皇上和他兄弟走过这么多年,早已经不分彼此了,你们的子女就跟我们的一样,更何况这次又是你嫡亲的女儿成亲,我要是不尽些力,这心里总是放不下。” “能得皇后亲自操持婚事,这孩子也实在是有福。”十三福晋笑着说道。 “其实不管咱们再怎么操持。准备了再多的东西,图的也不过是孩子们以后能过的好”云锦笑了笑,又问十三福晋道,“好在这个富僧额。既是你的女婿,也是你的外甥,你对他也算是了解,这门亲事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在这个时候,云锦当然不会去说什么近亲结婚,对后代不好的话来招人讨厌。 “还好吧”十三福晋听了云锦的话也笑了,“这个孩子要说他有什么大能耐倒不是,不过是觉得他尚算安实。” “老实就好”云锦点叉笑着,“咱们这样的人家,还用靠夫家显身份吗?要我说。有个老实的额附,日子过得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如果将来乐之也能找个这样额附,我也就知足了。” “皇后娘娘这是说哪里话”十三福晋忙说道,“乐之那般乖巧的孩子,不只是皇上的爱女,更是皇太后的心尖子,将来的额附自然是要比小女强上百倍的。 “主子”云锦正要说什么,翠愧快步走了进来,“田氏要生产了。” “现在?”云锦愣了一下,随即马上吩咐道,“备凤辇,我过去看看。” “田氏?”十三福晋在一旁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是弘时的那个云锦苦笑了一下说道。 十三福晋听云锦这么说,也马上恍然了。赶紧站起身来告退。 “唉”云锦叹了口气说道,“本来还想留你一起用膳的,我已经让人备上了,不过赶上这事儿也没办法了,我送你出去。” “可不敢。”十三福晋忙行礼推辞。 “这有什么的,反正我也要到弘时那里看看的。”云锦笑着站起身来”, 田氏这个孩子生的并不顺当,云锦一直在外间坐阵,一直折腾到深夜,才总算把这个还没出生就已经声名在外的孩子生出来了。 “皇后,是位公主。”稳婆抱着新生儿出来禀报着。 “什么,是个女孩?”一旁的弘时也惊诧出声,“不可能,明明说是个阿哥。” “大人怎么样了?”云锦倒没觉得太意外,本来她就对那算命之语并不是很相信。 “回皇后娘娘的话,田氏还好,只是有些累,已经睡了。”稳婆回话道。 “累是自然的,生了这么久”云锦点头说道,“就让她睡吧,你们好生侍候着。” “是。”稳婆答应一声。 “让我看看孩子。”云锦招过稳婆来,就着她的怀里看了看那个婴儿,又对弘时和董鄂氏说道“小模样长的不错,你们也看看吧。” “皇额娘”董鄂氏看过孩子之后,对云锦说道,“您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云锦点了点头,又对弘时和董鄂氏说道,“很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云锦确实是很累了,从中午折腾到现在,看看时辰,应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是个铁人也支撑不住。 “主子,皇上在呢。”到了长春宫的时候,绿语在云锦的的凤辇旁禀告着,“奴婢看见他的御辇了。” “知道了”云锦吩咐着,“一会儿你去吩咐厨下做些米粉,量不需大,但汤要精致些,想来皇上这会儿肚子应该也空了。” “是。”绿语答应一声。 “皇上”云锦进屋后见到雍正,也不妾做虚言,直接告诉他结果。“田氏才生了个女孩。” “多”雍正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一丝失望,但马上掩住了,“一个女孩,他前一 7么样的折腾。把整个皇家都扯进去了。结果就是为了;孩。” “事情都已经过去,皇上就别想那么多了”。云锦淡淡一笑,“想来皇上还没用晚点吧,刚才臣妾已经吩咐厨下做米粉了。” “联会为了那个不成气的东西不用晚点吗?”雍正嘴硬着说道。 “是,皇上不会”云锦笑着说道,“是臣妾没用晚点,就请皇上陪臣妾一起用些吧 “折腾了这么长时候,累吧?”雍正看了看弃锦。 “不累是假的,不过大人孩子都能平安,也就不枉臣妾在那里呆这么久了。云锦换过了衣服,走到雍正的身边。靠着他坐了下来,头倚在他肩上,“不过,臣妾看弘时好象也是失望的紧 “也?。雍正看了看云锦,“联可没失望 “臣妾也没说皇匕,臣妾说的是董鄂氏”。云锦叹了一口气,“永仲已经不在了,她只有一个女儿,所以要说对孩子的期待,董鄂氏也未见得会少,知道是个女孩的时候,弘时固然是揪然变色,董鄂氏的脸色也变了呢。” “哼!”雍正冷哼一声,“是女孩也没什么不好,本来联还担心如果是个男孩,怕不是要被千夫所指,现在是个女孩,想来就不会太引人注目了,等长成了,随便找个人家指出去也就完了。” “不管怎么说,她也皇上的孙女,哪能这么随便?”云锦睨了雍正一眼,又接着说道。“今儿个臣妾还跟十三弟妹说起乐之将来的额附呢。臣妾不指望他能建功立业,有多么大的作为,臣妾只希望他能对乐之好,哪怕是才学平庸呢,只要日子能过的平平安安就好 “你也想太远了”。雍正摇了摇头,“乐之才多大,你就想着要给她找额附了。” “这不是正给老十三的女儿准备亲事嘛”。云锦笑了笑,“就随意说到这儿了,虽然还不到时候。但臣妾却真的是这么想的。 “联知道,其实这是你自己想过的日子”。雍正搂着云锦,看着她问道,“告诉联,你跟着联可后悔吗?。 “怎么会呢?臣妾都是皇后了还后悔,那天下间的女子岂不是都悔死了”云锦笑着开了句玩笑。蔡后将自己埋进了雍正的怀里,悠悠的说道,“皇上,臣妾能跟着您。是臣妾这一生最大的幸事,虽然您的才学实在是不平庸,虽然您的能力实在是很卓越,虽然你的抱负实在是太远大,但是您却依然是云锦心目中的良人,虽然您不能常陪在云锦的身边,但您却一直都能让云锦觉得安全、幸福,在您的呵护宠爱下,云锦才敢无所畏惧的与任何一个人针锋相对,当然”。云锦说到这儿,抬起头来看着雍正笑,“如果皇上以后能多陪陪云锦,多跟云锦说说话,多陪云锦散散心,多跟云锦游游山,玩玩水,那云锦就更高兴了。” “你的要求到真是不多。”雍正瞪着云锦。 “皇上”云锦收起笑容,伸手抚着雍正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您是大清的皇上,是全天下人的主心骨,臣妾知道,现在的大清,表面上看着平静无事,其实却是危机重重,大多都是空架子。稍一不慎,就会轰然倒塌,臣妾也知道,皇上励精图治,不惜呕心沥血也要将大清治理好,臣妾不敢与天下人相提并论,也不愿去拦着皇上的抱负,臣妾只希望,当皇上力挽狂澜,让大清重新恢复繁华的时候,还能有个好身体,还能履行您对臣妾的承诺,带着臣妾去看看您治理的大好江山。” 其实云锦心里想劝雍正将来跟自己去隐居来着,只是想想现在太早了,还远不是时候,所以话到嘴边,只改为劝他保重身子了。反正情况也是差不多,即使是隐居,也得有个好身体不是吗?“放心吧,联答应过你的事,就绝不会变卦”。雍正看着云锦点了点头,“你且等着吧,相信过不了多久。联就可以带你出去了。到时候联视察完政务之后,就带你去好好的看看光景,看看联治理下的百姓是如何的生活无虞。” 口: 之锦的新文已经上传了,因为本文尚未结稿的关系,所以不能参加胀,但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多支蒋,收藏、推荐以及所有能投的票均多多益善,在些之锦先行谢过了! 新文的书名是:福晋吉祥,书号:口弥讹 内容简介: 宇宙之全人?不错,是个好人。 给他当福晋?谢谢,不必了。 思维很具有散性,所谓跟贴必歪楼的她,穿成了十三阿哥的嫡福晋,因为对当寡妇实在是没什么兴趣,本来拿定了主意,要在选秀中努力争取落选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先是侠肝义胆,再是忍辱负重,最后活活累死的十三阿哥吗?为什么会是这么一副惫懒的模样,再看看他做出的那些事,越看越觉得可疑,莫非他也是同志一枚? 再下来又是感谢时间: 感谢“可爱葡苟”、小糊涂蛋幽幽大人”投出的粉红票,感谢“布衣小口。投出的评价票! 第七百七十三章 实在是太诡异了 公时折腾了这么大的声势出来。最后却只生了一个女孩,脑上的心情当然不会好,不过这种不好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全面的得以了转变,青海大捷了! 西北的战事从康熙朝一直拖到了雍正朝,已经拖了太尖了,再拖下去,国库就要吃不住劲了,索性雍正这次整合了资源,调动了大批的钱粮,派上去的兵马精良,尤其是武器非以前可比,十三阿哥让人研制出的针对性火器更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不只是平定了罗卜藏丹津的叛乱,也狠狠的震慑了其他的边远地区及邻边小国。 西方诸国对大清这次战事的胜利也表示了极大的关注,他们一直以为这个国家虽然富庶无比,但在武器方面却是不如自己,又不思改进,假以时日,必将远远的落在后面。没想到大清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次战役使出的火器比他们国家现有的不知要先进多少。所以说这东方人就是狡猾,将实力藏的那么深,幸好自己国家现在还没打算要对其开战,否则还不知道会吃多大的亏。 看来这大清朝虽然表面上总是说什么“仁”啊“义”啊的,其实内里却是强硬的很呢,就象早些年间的鸦片之事,也不过是刚刚在南面试着卖了卖,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现了其中的厉害,马上就进行了严厉的禁止,害得自己损失了大量的银子。而现在的皇帝比起那时候又更严厉了许多,看来自己行事还是要多加注意为好。 不提其他各方人士是如何的心中着忑。只说胜利的消息送到京城之后,迅的传遍了大街小巷,不只是哪一家起的头儿,大家居然开始放起炮仗来了,简直就象过年一样。 “臣妾给皇上请安”云锦奉旨来到养心殿见驾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喜色,还特意换上了一身比较喜庆的衣服,“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你也知道了?”雍正掩饰不住一脸的兴奋,当然这也没什么可掩饰的。“是云锦笑容满面点着头,“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自然是人人奔走相告了,光是到臣妾那里报喜的。就有好几十个了,臣妾是既高兴又愁 “先坐下哥说雍正冲云锦点了点头,等十三阿哥给她请完安坐下之后,才看着云锦说道,“让联猜一猜你为什么会愁,是不是报喜的去多了,你觉得破财了?” “皇上对云锦的性子自然是了解的”云锦笑吟吟的说道,“不过这回您却是猜错了,云锦虽然爱财,却不守财,这等天大的好消息,云锦即使再破财,也赏的高兴,不只是来报信的给了重赏。就是其他处的人,臣妾也都一并赏了呢,总要让大家都沾沾喜气不是?臣妾愁的是,现在宫里人人都高兴的不能自持,规矩上也有些顾不得了,刚臣妾过来的时候,见着一个奴才因为做事走神被罚跪。却还是一脸兴奋的笑,那情形看着实在是太诡异了。” “哈哈哈!这个奴才倒是逗趣。”十三阿哥朗笑了起来,“不过他因为能国家之事高兴成这样,倒也算是难得了。” “罢了”。雍正也笑了起来。“去叫他起来吧,再赏他二两银子,告诉他,赏他是因为他对大清的这份心,但是规矩还是要守的,如果再犯错儿,可就不是罚跪那么简单的了。” “瞧。”屋里的一个太监应声领命出去了。 “皇上”。云锦笑了笑,看着雍正冉道,“您叫臣妾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嗯”。雍正点了点头,“联刚才已经下了旨意,把老十三的次女封为郡主了,富僧额封为和硕额驸,你准备一下册封之礼,还有,联准备在清明偈陵的时候,行敷土礼。” “皇上!”弃锦和十三阿哥均是一惊,同时开口,然后又卑下来互看一眼。 不是云锦和十三阿哥大惊小怪,实在是敷土礼太过自虐。敷土礼,其实就是负土成坟,出自明制,但到了清朝用的就很少了,至少皇帝们是不用的,那礼仪不只是繁琐,更是累人,要背着土,膝行至宝顶,跪着添土之后,再匍匐着退下来,想那景陵的宝顶可是不低,雍正这么着爬上去退下来,危险不说。膝盖也是要经受考验的,更何况还不只是一次,是要敷土十三担,也就是说,雍正要这么着折腾十三回,到那时候,他的膝盖不磨烂了才怪呢。 “你们不用说了,联已经决定了”。雍正挥手阻止还要继续说话的云锦和十三阿哥,“当初是皇阿玛让老十三去研制火器的,现在能有这场大胜,这些火器的作用也不可小觑,联不只要将这个好消息亲口告诉皇阿玛,还要行敷土礼以示郑重之意。” 雍正说的 里由。云锦可是一点儿都不信。要告诉康熙好消息与行峨“之间哪里能扯上关系?实际上云锦心里明白雍正为什么要这么做,说起来还是因为弘时。为了这个儿子,雍正让整个皇家的名声受了损,这事儿一直让他的心里过不去,而当生下来是个女孩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更不舒服了,所以他才会坚持要行这么繁重的礼,说是要向康熙禀报胜利的消息,其实赎罪之意应该更多一些。 “皇上对皇阿玛的孝心,天下人没有不知道的,试问由古至今,有几个帝王,可以如皇上一般坚持素服斋居守孝三年的呢?”云锦当然不会去拆穿雍正的话,但为了保住他的膝盖,还是要坚持劝阻,“可是皇上您不只是皇阿玛的儿子,您还是大清的皇上,您的身上肩负着天下人的福社,臣妾虽不懂政事,但想来此次大捷之后,必然要有许多事需要安排处理,如果皇上在这个时候伤了龙体影响了国事,想来皇阿玛也是不会高兴的。” “联的身子哪有这么荐?”雍正这个人,只要是拿定了主意,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这敷土礼别人行的,联就行不得了?” “看皇上对皇阿玛如此诚心尽孝,臣弟也自觉心中有愧”十三阿哥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如这样。行敷土礼之时,让臣弟们也表表孝心,第一担土当然是要皇上亲自背负,其余的由臣弟们背上去交给皇上进土好了。” “好吧,那就这样吧。”雍正看着云锦望向自己希翼的眼光,终于点了头,却又加了但书,“只是你可不许弄什么护膝之类的东西,弄了联也是不会戴的,联是尽孝,必然要诚心。” “是,臣妾知道了。”云锦心里还真是在琢磨着这个事呢,听雍正这么一说,也只得做罢了,看来又要去找叶太医了,让他配一些敷腿的药,等他们行完礼好用。 “西北平定”雍正长出了一口气,对十三阿哥说道,“总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不过接下来要做的还有很多,之前许多按下来的事儿,可以开始准备了。” “皇上说的是”十三阿哥点了点头,“但眼前却有一件事要先解决,过些日子,将士们就要回京献俘了,搞赏之物自然是要先准备出来的,只是现在国库里一, “联知道现在国库不宽裕,但搞赏之物却是不能省”雍正皱了皱眉说道,“先尽着这个来,其他地方暂时可以放放,反正我们马上就要有动作了。” “是,臣弟去安排。”十三阿哥答应一声。 “还有”雍正又问道,“既然仗打赢了,那索赔之事也可以提起了,你心中可有谈判的人选吗?” “这事是皇嫂提出来的”十三阿哥看了看云锦说道,“皇嫂可有什么想法吗?” “我对那些臣子们既不认识也不了解,能有什么想法”云锦笑了笑说道,“不过照我看来,这谈判之事跟做买卖也差不多,选个铅珠必较并且善于以势压人的应该会好些。” “铅珠必较,善于以势压人”十三阿哥沉吟着,“照这个条件来看,老九倒是比较合适,只是怕他不能实力去办。” “如果是其他的,联还可以试他一试。”雍正想了想说道,“可这件卓却是太过重要,联是要借此警告他处,让他们不敢随意再向我大清挑衅,所以绝不能有失。” “皇上顾虑的有理”十三阿哥点了点头,“容臣弟再好好的想一想,其实要不是这边实在是走不开,臣弟倒是想担当此任。” “你不行”雍正马上摇头说道,“联这边太多事都指着你呢,你可不能出去。” “这也是皇上看重臣弟。”十三阿哥笑了笑。 “现在能帮联的人实在是太少了”雍正脸色沉了沉说道,“其实老八还是颇有办事之才的,如果他肯实心为联,倒是强过大臣们多矣,只可惜他把心思都用在与联作对上了。看来除了举良策,联还要让人举良材才是”说到这儿,雍正又问十三阿哥,“你上次去见老十四,他怎么说?”“也没什么”十三阿哥先看了云锦一眼,然后对雍正说道。“他说人都已经接过来了,总不好再送回去,再说那个女子也是他娶了的,接过来也是正常的,只是在孝期内行此事。确实有些不妥,他以后会注意的。” “联知道他话不会说的这么平和”雍正摇了摇头说道,“罢了,联现在也没工夫理他,等献俘的时候,你叫他过来吧,毕竟西北的战事他也是参与了的。” 第七百七十四章 这样的帝后才相得益彰 二海大捷对于雍正来说。应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丑过这一场战事,他不只是树立起了大清强而有力的形象,更震慑了自己的政敌们,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句话可是古今都通用的。借着这股劲儿,雍正接连推行了几个新的举措,虽然不是一点阻力都没有,但比起以前的困难重重来,那基本上都算不得什么了。雍正的心情在这段时候也是尤其的好,即使弘时在保举贤才上又显出了不足,他也没有太怎么生气,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现在对弘时已经不抱有太大的期望了。 弘时总觉得雍正偏心,却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其实以雍正这么重视子嗣的人来说,对他这个曾经一度的独子、现在的长子又怎么可能不重视呢?雍正继位之后,可是把自己掌管的镶白旗中大部分的藩邸旧人都给了他的,弘时这次举荐的江西袁州知府李英就是镶白旗汉军,但也是李氏娘家那边的人。 只是这个李英也是个不着调的,还没怎么着呢,就急着央求江西巡抚王企靖为其代奏要进京陛见,雍正对此已经不高兴了,等派了人过去查他的为官如何,结果得到的却是“人平常,不守分”的评语,雍正这下哪里还能容得他,直接就让人将拿送进京严行治罪了。不过对于弘时的识人不明、荐人不当,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相较于弘时来说,元寿举荐的海兰、阿岱两个谙达就很让雍正满意。后来这两个人简派到北路出师,屡著劳绩,都升至到了副都统之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说回到雍正要在清明偈陵时行敷土礼的事儿,十三阿哥建议由兄弟们分而担土以各尽孝心,肯定不会是所有人都愿意的。但面上却都是竭力进行了拥护。 云锦也让叶太医配制了大量敷腿的药物,分别赐到他们的府中。至于他们领不领情,就不是云锦关心的了,她只是眼巴巴的在养心殿前等着雍正回来,好看看他的腿成什么德性了。虽说有兄弟们分担了许多,但最累的还是他,人家是背了一担土就可以歇着了,他却是要一直跪在那里给陵上进土的。 “主子,皇上回来了。”绿语眼尖,远远的就看见了御辇过来了。 “快,随我前去迎接。”云锦赶紧走了过去。 抬御辇的人见到云锦过来,度放慢了下来。 “不要停”。云锦忙对他们说道,“直接把皇上抬进屋去。” “联没事儿”雍正吩咐那些人,“停下吧,联下来自己走。” “不行”云锦马上阻止,又对雍正说道,“皇上要走,以后臣妾陪您走个够,现在就算了,您就算不为龙体着想,就当是为了臣妾,就让他们抬您进去吧。” “你在这儿多久了?”雍正看了看云锦问道。 “也没多久”。云锦见雍正不再反时了,赶紧对那些抬辇的人说道”“快,把皇上抬进去。” “等等”。雍正又话了,冲着云锦招了招手说道,“你也上来吧。” “县上的御辇,臣妾怎么可以坐?。云锦摇了摇头,“那样太不合规矩了 “难道你一个皇后,在底下这么跟着走就合规矩了?。雍正瞪了云锦一眼。“那好吧。”云锦现在也不想为这种事争论而耽搁时候,遂点头上了御辇。 “皇上,您的腿怎么样了?”在御辇前进之时,云锦小心的触碰着雍正的膝盖。 “告诉你联没事了”雍正将云锦的手握在手里,“虽然有些累。但联觉得很安心 “皇上开心就好”。云锦对着雍正笑了笑,紧接着又说道,“皇上,今儿个您可不许再做事了,得好生的歇一歇 “好,听你的。”雍正拍了拍云锦的手。 进了养心殿的院子里,云锦本想让人再用椅子将雍正抬进去的,但是雍正坚持不允,云锦犟他不过。只好指挥着人小心的将他扶进去”心的放到坑上,然后就开始忙碌起来,先是让人送进一些茶点来,让雍正垫一垫饥,然后又让人端进了熬好的药汤。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云锦将下人们都摒退之后,上前将雍正的裤子挽起来,入目是一片青紫,云锦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只觉一股热气冲入眼眶,忙用帕子拭去了。 “好了,联真的没事”。雍正又将云锦的手握到手里,“从小到大,联也不知道跪了多少回,被罚跪上一两个时辰也不是没有过,膝盖早就磨出来了,这些真的算不上什么。” “胡说”。云锦眼圈带泪瞪了雍正一眼,将手抽了回来,走到盛着二盆前面。将手巾浸了进去。“您虽是皇上,这腿也是。哪里是能磨出来的,臣妾这些年见您已经有些风湿的症兆了,再不注意,是不是一定要等到落下个病根来,您才会觉得舒服?” “那岂不是更好?”雍正看着云锦说道,“联腿上有病根,您腰上有病根,这样的帝后才是相得益彰呢。” “真是难得,皇上现在还有心思打趣”云锦将拧得半干的冒着热气的手巾展开来放在雍正膝盖上敷着,“只可惜臣妾却是没有这个心思,臣妾只想着赶紧让皇上的腿好起来,否则一会儿去给皇额娘请安的时候,您拐着个腿岂不是让她老人家担心?” “这不是有你给联敷腿嘛”雍正笑了笑说道,“有你在,联一会儿就会好的。” “皇上要夸臣妾也不是这么夸的”云锦又给雍正的腿上换了块浸着药汤的手巾,“臣妾又不懂医术,皇上好了,也是叶太医的功劳。” “叶太医的功劳联知道。”雍正拉过云锦被药汤烫的有些红的手抚摸着,“不过有你在身边,联却比吃了什么仙丹妙药都强。” 雍正说情话的时候可是不多。象这么直接和肉麻的就更少见。云锦听的一时都有些愣住了,等回过神来还没来的及感动呢,就又被另一个。词吸引了注意力。 “仙丹”云锦马上反握着雍正的手,急着问道,“皇上怎么会说起这个来的?莫不是您在服用什么丹药吗?” 云锦之所以会这么着急,自然是想起了传说中雍正死因的猜测之一,就是服用丹药过多。这个猜测与累死的都排在比较靠谱的前列,也有人说,有可能两个都存在,雍正工作量太大,精力跟不上,于是就去服了丹药,云锦对这个说法也比较信同,所以才会对这个词这么敏感 “你!”雍正瞪了云锦好一会儿,才恨恨的说道,“联什么时候服丹药了?” “没有就好”云锦松了一口气,又马上抓着雍正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皇上,您答应臣妾,永远永远永远,不要去服那劳什子丹药,那都是那些杂毛老道骗人的。” “你浑说什么呢?”雍正又瞪了云锦一眼,“道士又招你惹你了,你要这么编排人家?再说,联虽没服丹药。你也不能说丹药是假的吧?” “它们本来就是假的”云锦赶忙说道,“皇上如果不信,臣妾有法子能证明。” “你能怎么证明?”雍正摇了摇头,“人家传了几千年的东西,偏生到你这儿就成假的了?行了,联反正也没服那个丹药,你也不用去证明了。” “不行,除非皇上答应臣妾永远不会去服丹药,任何丹药都不行”云锦坚持着说道,随后又摇了摇头,“也不行,皇上如果心里认为它是好的,将来说不得还是要用的,臣妾一定要证明给皇上看,那个丹药确实是假的,不只是假的,还是有毒的。” “好吧,那你就去证明吧。”雍正见云锦如此坚持,也点了头,“不过你证明归证明,却不能大张旗鼓,省得结果还没出来,道家的人就闹起来了。” “皇上放心,云锦明白的。”云锦点了点头。 虽然看着雍正还是不信的样子,但只要他同意自己去证明,云锦就放心了,等他知道这些个所谓的仙丹真的是有毒的时候,最先收拾那些道士的就是他。云锦看看时候,热敷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就打开一旁的盒子,挑了些药膏出来,开始在雍正的腿上按摩, “过几天献俘,你想不想去看看?”雍正看看云锦在他膝盖上搓*揉的手,突然问了一句。 “臣妾可以去吗?”云锦疑惑的抬起脸来看着雍正,“不会不合规矩吗?” “只要你想去,联来安排就是了。”雍正淡淡的说道。 “那赶情好,臣妾还真想去见识见识呢”云锦笑了起来,“这场景可是不多见,虽然称不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却还是可能的,听说现在周边的国还有其他部落们,已经被咱们大清的勇猛以及强大吓怕了,都纷纷来示好,再想要有这么一场大仗,怕是不大容易了。” “难不成你还盼着打仗不成?”雍正横了云锦一眼。 “臣妾一介女子,如何会盼着打仗呢?”云锦笑着说道,“臣妾只是想能亲身在现场感受着将士们和百姓们对皇上的拥戴,感受着皇上的风光和荣耀,就实在太兴奋了。” 第七百七十五章 总不会怀疑我要行刺吧 乏俘那天的场面十分的盛大,也十分的庄严肃穆,御二三旗护军庄严肃立,广场上王公大臣们顶戴朝服、按班站立,法驾卤簿、丹陛卤簿、丹撵卤簿、仗马、步辇五轻宝象以及宫廷乐队,也都全部整齐排列停当了,就等着时辰一到,雍正的御驾就可以过来了。 云锦当然不能和雍正一起去接受将士们的朝拜,宫门一入深似海,皇家的女人可不是能随便任人参观的。所以她只是呆在附近相对来说略高一些、可以远远的看到全景、却又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当然周边都已经由侍卫们清过场并把守着了,陪在这里的,除了她的贴身宫女之外,还有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 本来雍正是想让十三阿哥在这儿的,但让云锦拒绝了,她知道雍正有多么倚重十三阿哥,很多事都是交给他去料理的,保卫工作更是如此。再者说,接受献俘的仪式,不管是对于大清而言,还是对于雍正来说,都是具有非常重要的历史意义的,容不得半点闪失,虽然已经有了大批配着新式火器的侍卫们在严密布防了,但有十三阿哥在那里全盘运筹,保险系数也会更强一些。 “皇嫂”十六阿哥对着在翘观望的云锦说道,“时候还早呢,且过来用些热食吧,真要让您着了凉,皇上可是饶不了臣弟们的。” 云锦答应一声,又再望了那边一眼,然后才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安到临时设的一张桌旁边坐了下来,桌子上已经摆上自己为今天亲手做的点心了。 “主子”绿语忙倒过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双手递给云锦,“进些热的吧。” “嗯。”云锦接了过去,轻轻的啜了一口。然后又是一口,然后才舒了一口气,却并没有放下杯子,而是用双手捂着它。 “皇嫂,冷了吧?”十七阿哥身着春装坐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杯热果汁。 “还好。”云锦笑了笑,又啜了一口热奶茶。 并不是这些人身体素质不好才这么怕冷,而是因为今天的温度着实有些低,再加上他们所处的这个地方背人是背人了,却不怎么弃风,幸好他们准备了很多的热食,又准备了相应的保温措施,只是他们的身上却是穿着春装的,当然不是这些人的脑子不够用,而是大清的规矩就是如此。 在服饰上面,大清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后妃、公主、福晋以及下至七品的命妇在穿便服的时候,如果上面要织绣花卉,就只能是应季的,就象现在是春天,所以云锦身上绣的是兰花,当然这个规矩既然是不成文。那么如果你穿了绣有不应季花卉的衣服,也不会受到什么处罚,最多也就是被认为不合适宜,受到大家的侧目和排挤,面子上比较难看而已。 如果说这个规定还可以说是讲究贵族风范的话,那接下来的这个就有些不尽人情了,那就是不论是朝服还是便服,只要季节一到,无论天气冷暖,都要正式换装,到了三月换春装,到了九月换冬装,而且换了就是换了,不能因为天气或冷或暖再换回去。所以云锦他们明知道今天要在外面吹风,而且气温不是很高,却也只能穿着春装,虽然外面罩了个披风,却一样也是单的,能起到的作用也有限。 好在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云锦他们身上穿着的虽然是春装。但也不只是简单的春装,那夹层里面都塞着棉花呢,这可不是云锦的明,而是从朝上的臣子到后宫的妃子,大家都是如此,虽然这么做和那只穿绣有应季花卉衣服的讲究完全背道而驰,倒是与那些因为将冬衣当了换钱、只好在春装里塞棉花御寒的穷人们颇相类似,但也不失为是一个明智之举,这样既符合了规矩,又不至于伤了身子。只是春装毕竟还是薄的,所能垫的棉花也有限,长时间置身在风中,还是很有些冷意的,所以他们才会人手一杯热饮,既暖手又暖胃。 “要不是为了陪我”云锦有些歉意的看着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你们也不至于在这里挨冻吃风了。” “皇嫂这是说哪里话”十七阿哥忙说道,“皇上能让臣弟们来保护皇嫂,是信的过臣弟们,更何况还能借此机会再次尝到皇嫂的手艺,臣弟们可是一点儿也觉不出冷来。” “就是这话”十六阿哥点头说道,“在这里有吃有喝的,可比在那边站着要舒服多了。” “什么人?”正在这时,外围的一个侍卫轻喝着。 “是十四哥。”十六阿哥冲那边看了看,认出了来人。 “皇嫂,臣弟们过去看看。”十七阿哥站起身来。 “嗯。”云锦点了点头,但心中也有疑惑,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 丁哥会来参加献俘仪式她知道。但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一尧不清楚了。远远的看过去,只见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正与十四阿哥说着什么,很为难的一个劲儿的摇头,过了一会儿之后十七阿哥走了过来。 “县嫂”。十七阿哥走到云锦身前请示着,“十四哥说有事想见您。” “见我?”云锦愣了一下,想想还是点了头,“那就让他过来吧。 十七阿哥举手向那边示意之后,十四阿哥和十六阿哥一起走了过来。 “臣弟给皇后娘娘请安。”十四阿哥走到身前,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才开始行礼。 “十四弟请起”云锦笑着抬手虚扶一下,“你与要上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不需如此拘礼,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吧。” 十四阿哥坐了下来,却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看了看一旁的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他们两个非但没有走开,反而一左一右在十四阿哥的身边坐了下来。 小十六小十七”。十四阿哥索性直接把话说明白,“我想与皇后娘娘单独谈一谈,有你们这么多人在场,你们总不会怀疑我要行刺吧?” “行了小十六小十七”云锦看了看十四阿哥,然后展颜一笑,对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说道,“你们且到一旁歇一歇吧。” “那”好吧。”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并起身走到一边去了,只是却没走的太远。“他们对你倒真是忠心。”十四阿哥看了看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淡淡的一笑说道。 “都是自家兄弟,说忠心可就太远了”云锦笑了笑,“他们不过是受你四哥的嘱托,忠人之事罢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十四阿哥盯着云锦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从来都不让我在嘴上占上风。” “为什么我一定要让你占上风呢?”云锦虽然觉得十四阿哥的表现有些奇怪,但还是笑着说道,“不是应该你让着我吗?且不说我现在是你的姓子,就说以前我身份地位虽然比你差之千里,但不管怎么说,我也只是个小女子,你一个大男人,长得人高马大的,非要与我争个胜负,不是太没气度了吗?” “如果你是为了自己,我当然可以让。”十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可是你每回与我对上,都是为了我四哥,那我又为什么要让?。 “我不明白”。云锦摇了摇头,也看着十四阿哥问道,“你到底为什么对你四哥有这么大的劲儿?如果说是他继承皇位之事,让你的心愿落了空,你和圣母皇太后对他心中有气还算说的过去的话,那么在此之前呢?自我进宫以来,就见到你们一直在忽略他,冷落他,甚至常常欺压他,可到了最后,却弄得好象是你们一肚子委屈似的,我对此一直是很不能理解,十四弟既是有事儿想问我。正好也可以帮我解惑。” “你不知道以前的事儿”十四阿哥皱了皱眉,“是他总以孝懿仁皇后的养子而自居,不将额娘放在眼里,又总是板着那张冷脸,我们又怎么可能会给他好脸色。” “十四弟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云锦不怒反笑,“将你四哥交由孝懿仁皇后抚养,是皇阿玛的决定,可不是你四哥自己求来的,再说皇子由他人抚养之事,在宫中不是很平常吗?大哥在五岁以前是由内务府总管噶禄抚养的,三哥是养在内大臣绰尔济那儿,五弟是太后抚养的,老八自小养在惠妃娘娘身边,十二弟又是由苏麻喇姑养大的,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象十四弟这般幸运,能被自己的额娘亲自抚养的能有几个?” “你们只盯着皇上成了孝懿仁皇后的养子”云锦不等十四阿哥说话,又接着往下说,“却不想着去体谅一个孩子自幼离开亲生额娘的苦处,当你与圣母皇太后尽情的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可曾留意过站在一旁的皇上的感受,你只说皇上一直板着脸,可却忘了你们也一直没他什么好脸色的。” “好了”十四阿哥不耐烦的打断云锦,“我今儿个来不是为了和你说皇上的 “可是”。云锦不解的看着十四阿哥,“除了皇上以外,我和十四弟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比:跟大家征集下意见,之锦新文的女主是穿来的已经定下来了,而男主十三阿哥,大家觉得是穿来的好,还是十三重生的好?请大家在作者调查里表示下自己的观点,之锦好随之修改自己的思路。,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百七十六章 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你真是这么想的?”十四阿哥的脸色一沉。随而又”肚不远处的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那边看了看,然后又回过头看着云锦,尽量把语气放的很平和,“我今儿个既是豁出去来找你,就索性把事情问清楚。你放心,只要你不大声喊,他们在那边听不见的。”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也没什么要背人的话,更不需要大声喊”云锦皱了皱眉,“不过,我却不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上次我们在额娘那里已经把话都说明白了。” “不”十四阿哥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下,还是毅然问了出来,“我还想再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如果我以前没跟八哥和九哥他们在一起,你还会跟着四哥吗?会不会”跟着我、帮着我呢?” “十四弟慎言!”云锦吃了一惊,站起身来板起脸看着十四阿哥,“你想想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这个话也是你能对我这个皇嫂说的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十四阿哥也站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云锦,“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自己很久了,却始终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么,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彻底弄清楚小这样我的心里才能真正的平静下来。” 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在一旁一直密切注意这边的动静,见情形似乎有些不大妙,赶紧迈步往这边走来。 “你们不要动!”十四阿哥看到了他们的动作,大声的说道,“再等一会儿就好了,我只想听到一个答案而已,不会用多长时候的。” 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当然不会听十四阿哥的指挥,而是看向云锦,云锦沉思了一下,对他们点了点头,他们这才站定了,没继续往前走,但也没有退回去,眼睛也聚精会神的盯着这边。 云锦见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站住了,就借着在思考的时候不经意的转而面向他们,让他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同时也让十四阿哥在面对自己说话的时候,成了背对他们的姿势。 十四阿哥注意到了云锦的动作,脸色一变,眼中的光彩也暗下了几分,随即略带自傲和不屑、也隐有几分沉痛的朗笑一声,不只是主动将身子背向了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小还将手负在后面。 “如此,你可放心了?”十四阿哥笑着问云锦,只是那笑容里却带着许多的苦涩,“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会对你下手?” “十四弟勿怪”云锦淡淡的还以一笑,她可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可惭愧的,“你可以说我是杯弓蛇影,也可以说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以我这被烟呛得沙哑的嗓子,还有我身上几处的伤痕来看,我想我有理由这么警觉。” “你这是在怨额娘吗?”十四阿哥听云锦这么说,目光转向了她的手,在手背上那几道浅浅的印迹上停了停。 “当然不是”云锦摇了摇头,“我身上的伤虽然有因为额娘而起的,却都是些误伤,其他那些严重的,都与额娘无关。” 当然云锦这话说的也不实,至少她腰上的伤,就是因德妃娘娘而起,其他的伤处再重,象嗓子沙哑、身上留疤之类的,过去了也就没事了,并没有行么后遗症,只有这腰伤却是留下了永久的病根,虽然这也有后来为了照顾太后的缘故。但起因毕竟还在德妃娘娘那里。 “行了。不说这个了”十四阿哥心里自然也是有数的,所以也不在这事儿多做纠缠,只盯着云锦问道,“我刚才问你的,你还没说呢?” “十四弟”云锦看着十四阿哥,面容平静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起的这些心思的,我也没兴趣知道。既然经过上次的谈话之后,你还是弄不明白,那我今天就再清清楚楚的跟你说明白,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跟着你,不管你是不是跟老八老九混在一起,在我的眼里,你一直都是一个被宠坏了的、任性的、自私的孩子。” “孩子?”十四阿哥脸色白,却依然坚持看着云锦,“你当我是孩子?” “没错儿”云锦坚决的点头,“你在我心里就是一个一直长不大的孩子,额娘的偏宠,不只是让你极其的任性,也让你极其的单纯,连人家对你是好意还是歹意都分不出来,被老八和老九挑拨的跟自己的亲兄弟离了心,却还为人家掏心挖肝的,到得后来,老八倒了台,你也总算是多了些心机,却又被皇阿玛的夸奖之词弄迷了眼,张扬的不把其他 ,:眼里,可当心中所想未能如愿,又不能审时度势,只,小…心皇上是您的亲兄长,而怨意放肆,你说你做的这些事,又哪一点象是长大了的呢?。 “我自然是单纯的,任性的”十四阿哥闷声说道,“哪里有皇上那般老谋深算,表面上故作富贵闲人之态,看着好象是与世无争似的,实际上就是韬光养晦、暗藏心机来讨好皇阿玛,为了掩饰这份心机,他甚至与僧道们来往密切,用研习佛法来掩人耳目。” “十四弟这话可就是强词夺理了”小云锦拂然不悦,“咱们大清皇室,崇尚佛老,上至皇阿玛,下至诸位兄弟,哪一个不是与僧道来往、密切修佛的?大哥兴建报恩寺,三哥扩建永恩寺,既然大家都在习佛,凭什么我们爷习佛就是要掩人耳目?就是十四弟你,好象也曾做过一诗吧?是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佛容为弟子,天许作闲人”你都以闲人自居了,算不算得故作富贵闲人之态吗?。 “你还是那么护着他”十四阿哥对云锦已经近似于斥的态度而着恼,而是看着她有些出神的说道,“只要有人说他一点不好,你就一定要与对方理论 “这可不是废话吗?。云锦的脸色依旧不好,“他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阿玛,我不护着他反护着外人不成?” “皇嫂。”正在这时,十三阿哥快步走了过来,冲云锦行了一礼。 “快快请起”。云锦对着十三阿哥,脸上牵出一丝笑容,“老十三,你怎么到这儿来了?皇上那是。 “皇上那边,臣弟已经安排好了”。十三阿哥对云锦笑了笑,又转而看向十四阿哥,“十四弟,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让我好找 “十三哥有本事的紧,哪里用好找?。十四阿哥冷笑一声,“我也不过是网到这儿一会儿,你这不就找来了吗?”“不是我有本事,是这周围没几处地方能藏人的”十三阿哥不以为忤的笑着,又伸手去拉十四阿哥,“现存时辰已经到了,皇上说话就要驾临了,十四弟赶紧跟我过去吧,你可是出征过西北的,这献俘之礼怎么能错过呢?。 “错过又如何?。十四阿哥挣开十三阿哥的手,淡淡的说道,“我虽去过西北,这场仗却不是我胜的,我在那边折腾了几年,结果你们派了人过去不到一个月就胜了,我还有什么脸去参加那献俘之礼?那个荣耀是皇上和你十三哥的,还是由你们去享受那个风光吧。” 云锦听出十四阿哥话中的酸意和不忿,微微皱了皱眉,心中又升起了一丝恼意,网说他任性,他马上就表现出来了,他有什么理由冲雍正和十三阿哥生气?当初他没有那些新型的火器可以用,可是康熙的决定,与雍正和十三阿哥有什么相干? 十三阿哥倒还是依旧的有涵养,面露笑容还想继续劝十四阿哥,还没等开口呢,突然从广场那边传来金钟长鸣的声音,大家赶紧把目光转了过去,只见百官正齐齐跪倒,云锦和十三阿哥这边的人也赶紧跪了下来,十四阿哥看看只有自己一个人伫立在那里,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跪下了。 众人均皆跪的之后,一顶黄罗伞出现在了城楼之上,雍正在伞下由众多侍卫簇拥着,来到早就摆放好的御座上坐下,钟声也随之停下来了,百官起身,云锦这边也起了身,大家这时候什么话也不说了,只凝目聚精会神的看着那边的情形,即使十四阿哥刚刚才明确表态不想参加献俘之礼的人,也一样在向那边望去。 这次献俘之礼安排的极为干脆,没有诸如皇上崔话、臣子们歌功颂德等形式化的东西,开始就是一名年青的礼部官员出班,高亢清晰的声音大喊着,喊的字数也不多,只两个字“献俘”!随着这两个字喊出来,将士们也随声呐喊,声震长空,气势宏大。再然后就是献俘了,三个俘虏,在八名高大健壮的侍卫押解下,走进了广场,并被按着跪下。雍正受礼之后,也没禀持着他登基之后那人的罗嗦劲儿,直接就宣布完礼。 然后感觉他网在那边走出去没多远,雍正也来到了云锦暂时容身的场所。 口: 现在新文在新书榜第三十六名,大家有推荐票的请支持一下,顺手再加个收藏,谢谢! 第七百七十七章 夫唱妇随 一匕乐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就是雍正要起驾离去了,大了下来,一直等到雍正走远,才又站起身来。 “好了,这献俘我也看了”十四阿哥是头一个站起来的,对十三阿哥说道,“皇上的丰功伟业我也充分的领略了,只这青海大捷,就足以与皇阿玛相媲美了,也难怪皇上之前要行那敷土之礼,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当然要好好的对皇阿玛的在天之灵禀告一番了。” “老十四。”十三阿哥眉头微微一皱。 “好了,十三哥,你也别说了”。十四摇头打断了十三阿哥要说的话,收起了那略带嘲讽的语气,面色也恢复了平静,“上次你已经把话都说尽了,我也明白了,今天过来,除了领略皇上的风采之外,也是为了一解心中所惑,现在事儿都做完了,也该回去了 “老十四”。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你不想听,我也要说,这次青海大捷,是因为有皇阿玛崩世前做下的研制火器的布置,也有皇上倾尽当朝之力的魄力,才有了现在的结果,你虽没参与其中,不过你征战西北之时,也是打了许多胜仗的小皇上对你的才能也是非常的肯定,本来这次他也想过要让你领兵。但因为你之前执意要去皇阿玛陵前尽孝,皇上也不好拂了你的孝心,这才做罢了。” “现存再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十四阿哥再次拦住十三阿哥的话”“我心里明白,皇上即使是用我,心里也不会放心,我还是不去给他添堵了,自去给皇阿玛守陵就好,反正我现在该弄明白的都弄明白了,留下来也只是徒惹没趣。”十四阿哥说到结尾处,目光转处,看了云锦一眼,眼神中不只是带着一股郁郁之气。居然还有几分怨恐和悲愤之情,云锦皱了皱眉,不禁在心中反省,难不成自己以前曾经做过什么让他误会的事儿吗?想来想去,都是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那他做出这副好象是遭人背叛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云锦可不觉得在自己老公之外,有人心仪自己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尤其是自己的老公是皇帝,尤其是自己的老公是雍正,他可不是一个会喜欢自己的女人被人觑觎的。再者,就象云锦说的,她对十四阿哥可是没有一点儿好印象的,之前他对四阿哥诸多为难,对自己多次找茬就不说了,他在元寿失踪一事上的所作所为,云锦可还没忘呢。 更何况,云锦也不觉得十四阿哥是真心喜欢自己,否则他就应该把这份情忘掉。或是压在心里,而不是跑过来对自己说这些有的没的。网开始他要跟自己谈话,云锦还以为他是想对皇上提什么要求,却因为以前的事儿,不好意思直接去找皇上,所以想通过自己来转达,可是没想到他却是来示情的,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那不但自己的名声会毁于一旦,自己的孩子们也不可避免的会受到此事的牵累。 所以当十四阿哥用这种眼神看着云锦的时候,云锦心里是既有担心又愤怒,担心的是怕在场的众人会因此起了什么误会,愤怒的是,十四阿哥又凭的什么这么对自己,难不成他喜欢了一个人,对方就一定要欢天喜地的予以接受和回应?不过,他或许也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做出那种强娶人妻的事儿来。 “十四弟”。弃锦心中有气,面上却还是很平静的看着十四阿哥,以一副嫂子的口吻说道,“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就算你之前有过犯糊涂的时候,但皇上毕竟你一母同胞的兄长,又是个对兄弟之情极为看重的,只要你能明白过来,他总是不会跟你计较的。” “是吗?”十四阿哥看着云锦,淡淡的说道,“皇后娘娘真的这么了解皇上吗?说实话,我虽与他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却是一直都没了解过他呢。” “我虽不能说有多么了解皇上”。云锦笑了笑说道,“但却知道,他对你这个弟弟还是有所期待的,就象你让人从青海接来女子的事儿,虽然不合规矩礼数,但皇上还是强把弹劾的折子压了下来,为的还不是让你心中如愿,日子能过的舒服些?。说到这儿,云锦往十四阿哥的身后看去,笑容变得娇媚起来小“是不是这样啊,皇上?” “皇上?”十四阿哥一愣,回过头来。就见雍正大步向这边走来,已经快到近前了。 云锦这时候已经迎上前去给雍正行礼了,其他人自然也是跟着行礼,十四阿哥闭了下眼睛,也跟着一起行下礼去。 “起来吧”雍正对众人点了点头,又淡淡的看了一眼十四阿哥,然后用呵责的口气对云锦说道,“光景也看过了,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宫 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 玉事儿你就不管了?” “臣妾知错,这就回去了云锦顺势告退而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雍正都没太跟云锦有什么亲密的交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很忙的缘故,确实,在西北的战事结束之后,有太多的事儿要开展,而最主要的,就是开始为彻底消灭八阿哥一党做舆论准备以及相关外围的工作,雍正先是寻了几样事,切责了他和九阿哥一顿,然后又将他在朝中重要的支持者,一个一个都找理由,或革爵或调走了。 除了开始对付八阿哥之外,雍正还有许多新政要推行,他的忙碌自然也较以前更甚,只是云锦还是觉得他的态度有些不大对,以前他虽然也忙,但总是会抽时间到自己的宫里来坐坐,再不然就是召自己到他的养心殿里,虽然并不能做什么太深入的事情,只是静静的相拥坐着,却也能体会到那一分流转在两人之间的温馨。 可是现在雍正虽然对云锦说话的态度与以前并没有什么改变,云锦送过去的吃食和补品他也照常服用,但这种私下里的交流却是少之又少了,即使是有,云锦也觉得没有以前那种交心的感觉,到是走形式的感觉多一些。 云锦先还想着也许过几天划好了,可没想到事情却越拖越久,连孩子们也看出有些不对劲儿了,云锦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索性也不等雍正过来时再问了,干脆直接找到养心殿去,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守门的太监进去禀报没多久,十三阿哥走了出来,见了云锦笑了笑,行了一个礼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而跟在他身后的苏培盛则是躬身请云锦进去。进到里面之后,雍正却在批折子,听见云锦请安的声音之后,抬起头来看了看她,用眼神示意她到一边坐下,又继续伏案奋笔疾书着。 “你们都下去吧。”雍正将那本折子批完之后,才将笔放了下来,吩咐着屋子里的下人们,等他们都退下之后,才看着云锦淡淡的问道,“有什么事找联,说吧。” “皇上”。云锦看着雍正,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这话应该臣妾问您才是,您可有什么事儿要跟臣妾说的吗?” “这话奇了”。雍正挑了挑眉,“不是你来找联的吗?” “是臣妾找皇上不假,云锦盯着雍正的眼睛说道,“但是有事儿的却是皇上。” “联能有什么事儿?”雍正依旧淡淡的说道。 “皇上真的没事儿吗?,小云锦站起身来,对着雍正行了一礼,“那就是臣妾妄测君意了,臣妾这就回宫去,等候皇上的责罚说完迈步就要离去。 “回来!”雍正出言阻止道。 “皇上是想现在就责罚吗?。云锦停下脚步,然后跪到在雍正面前”“那就请皇上明示,臣妾自当恭受。” “你!”雍正盯着云锦看了一会儿,然后呼出一口气,收起了那淡淡的语气,叹息着说道,“都是联把你宠坏了,居然敢跟联斗气了。” “皇上这话臣妾可担不起”云锦依旧跪在地上,“臣妾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皇上斗气 “好了”。雍正摇了摇头,起身走过来,伸手去扶云锦,云锦躲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雍正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既然你总算是过来了,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皇上是在等臣妾过来吗?”云锦听了雍正这话,不禁皱了皱眉,“那要是臣妾一直不来呢?,小 “那自然就是联过去了呗。”雍正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云锦气结的看着雍正。 “好了”。雍正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你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那就请皇上说说看,云锦气哼哼的看着雍正,“您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拿臣妾耍着玩?” 雍正伸手去牵云锦,云锦躲了几回,但在他的坚持下,还是不情不愿的让他牵住了手,然后又被他领到御椅的旁边。 “也没什么”雍正环着云锦的身子坐了下来,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只是联心里不舒服。行以想着让你也跟着夫唱妇随 口: 我知道新文的字数实在是太少,很多亲们准备养肥了再看,不过之锦想请各位亲,在有闲暇之余,去之锦新文那里点下收藏,你手中有推荐票的,再顺手投上那么一下。之锦在此行礼谢过了。 下面接着是感谢时间,感谢“儿心几”的打赏,感谢“从山岫红……投出的评价票! 第七百七十八章 应该妇唱夫随才是 ;“皇上又是为了什么心里不舒服?”云锦心里已经大数了,但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 “你少跟联在这里装”小雍正又伸手在云锦的脸上拧了拧,“你今儿个能直接过来问联,还能不知道为什么吗?” “云锦的心思当然是瞒不过皇上的”云锦揉了揉被雍正拧的有些微疼的面颊,眼中带着幽怨的看着雍正,语气却已经放缓和了“云锦也猜想过此事可能是与那天与十四弟见面的事儿有关,只是云锦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如此的不悦?不,应该说,云锦是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对云锦这么不悦?说起来,云锦也是受害者不是吗?” 云锦并不想隐瞒十四阿哥对自己说的话,当时在场有那么多人,虽说离的远些,也难保有几个耳力好的,兴许还会有能读唇语的也说不定,虽然知道有人境觎自己的女人会让雍正不悦,总也比自己的女人瞒着他要好吧? “云锦本来是好好的呆在那里”。云锦伸手掩住雍正要说话的口,“等着瞻仰皇上接受献俘的英姿小想着要好生体会身为大清的子民、身为皇上的皇后所拥有的那分荣耀。老十四却偏偏在那个时候突然闯了过喜,害得云锦平白的听了许多疯话,皇上不说来抚慰云锦,却还要冷落云锦,这事换了谁,都会觉得委屈吧?” “皇上刚才说,要云锦与您夫唱妇随”云锦接着掩着雍正的口,不让他来插言,不是说要夫唱妇随嘛,那就先随他的话痨劲儿好了,“皇上心里不舒服,云锦也应该跟着一起不舒服,如果换成是别的事儿,云锦巴不得会如此,即使是皇上不同意,云锦也是要这么做的,可是唯有这件事,云锦觉得不应该是夫唱妇随,而是应该妇唱夫随才是。” “妇唱夫随?”雍正把云锦的手从他的嘴上拉下来,攥在自己的手里,挑着眉看着云锦,“你说说,让联怎么个妇唱夫随法?” “这年事儿明摆着的”云锦理直气壮的说道,“是云锦被老十四惊吓到了,恶心到了,受了好大的委屈,难道皇上不应该因为云锦的委屈而动怒,为云锦大大的出一口气吗?。 “你又如何知道联没为你出气?”雍正沉了沉脸,“那些个侍卫,居然会让老十四闯到你那边去,联又岂会轻饶了他们?还有小十六小十七,不说拦着些,却还让老十四到你近前来与你说话,也着实该罚。”“又与小十六小十七什么相干?”云锦横了雍正一眼,“让老十四过来说话,他们事前是请示过臣妾的,是臣妾点头同意见的,而臣妾会同意,一来是他已经找了来,如果不见,引得他闹将起来,让人看到了反而更麻烦,再者臣妾本以为老十四是听说了青海大捷,心思动了,想为皇上效力了,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直接去跟皇上说,这才来找臣妾的,谁又能想到他会说那些个疯话呢?。 “皇上因此而生气,云锦能明白”说到这儿,云锦缓了一口气,面上的神情也转为幽怨,“老十四对云锦说了那些个混话疯话,皇上如果不生气的话,云锦反要觉得皇上不看重云锦呢。只是皇上对云锦这般相敬如冰的,却是让云锦觉得很是委屈,就算皇上觉得云锦这事儿办的不妥当,您尽可以责骂出声,云锦虽不敢辩,总可以分说一二,可是皇上却是什么都不说,让云锦难受在心口难开。” “还说不敢分辨?”雍正在云锦的一下,“那你说的这一堆话是什么?” “皇上”。云锦娇啧的看了雍正一眼,又放软了身子倚进了他的怀里,“皇上只说您心里不舒服,岂不知云锦的心里受着多少煎熬,又要担心皇上会气闷坏了身子,又要害怕皇上会误解了云锦,又要掩饰着不让皇额娘看出端倪来,就这么几日下来,云锦的头都愁白了一大 “你倒是越说越凶了,联看你的头可是如往常一般的黑,连一根白的都找不出来”。雍正揽住了云锦的身子,温言说道,“好了。联知道这几天让你不得劲儿了,你刚说了这么多,联都没有说什么,你也该消气了吧?” “臣妾哪敢跟皇上生气呢?。云锦也见好就收,将脸往雍正的胸前贴了贴,又抬起头来看着雍正问道,“其实臣妾也是因为气不过老十四,这才到这儿来跟皇上抱抱委屈的,说出来了,心里也就舒服了,只是时皇上有些不敬了,还望皇上不要怪罪。小 “你都让联妇唱夫随了,联还敢怪你吗?”四阿哥打趣了云锦一句,又拍了拍她表示安慰,随后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老十四,联本念着他总归是联的一母兄弟,弈旬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二,子也安分了许多。还想着要把以前的那些俱都放下泣举他呢,没想到他居然存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心思雍正说到这儿冷哼一声,揽着云锦的手也紧了紧,“现在联正准备处置老八那一伙子人,且先不与他理论,就如他所愿,让他好生替皇阿玛守陵吧。如果他不知安分,还要去掺和老八的事儿,那么,联既已准备要处置一个兄弟了,就不在乎再加上一个。 “说到老八”。云锦想起了一件事,抬起头来看着雍正,“臣妾听九弟妹说起,皇上准备派九弟去为战争赔偿的事儿谈判了?” “嗯”雍正点了点头,“你不说老九很适合去谈判吗?联就给他这个机会,看看他能不能办的好。” “臣妾是说过老九可能会适合”云锦皱了皱眉,“但是他毕竟与皇上不是一条心,皇上不是说这次谈判很重要吗?您把老九派过去,臣妾担心”。 “没关系”。雍正接过话来说道,“联只是让他参与谈判,主事的却不是他。” 也就是说,九阿哥可以跟人商谈,但却不能拍板了,云锦这下也明白了,雍正这么做,或许有要借用九阿哥能力的意思,但主要的目的应该是要将他与八阿哥分开来,也便于他逐一击破,对十四阿哥应该也是如此,所以这次他的作为虽然让雍正心中接怒,却也没有如何作,当然啦,雍正就是作,也不能用冒犯云锦这个理由就是了,否则皇家岂不是又有让人八卦的题材了? 云锦还有一个疑惑,既然自己都看出来了,没理由八阿哥和九阿哥看不出雍正的目的,那么九阿哥为什么会接受的如此痛快呢?虽然说圣命不可违,但记得在历史上他们可没这么乖的。 “老九就这么答应了?,小云锦有疑惑就直接问雍正,“没跟皇上闹别扭?。 “联的旨意,什么时候轮到他闹别扭了?”雍正还是很自信的,然后又接着说道,“不过,联也让老十过去跟他谈了谈,如果他这次能想明白,联以后也不妨多用用他原来如此,让十阿哥去找九阿哥谈,这到是一个很好的法子。毕竟他们两个自小就很亲近的,虽然后来在夺嫡之争最惨烈的时候,双方因选择不同而分开了,但现在八阿哥那边已经是明明白白的输了,再坚持下去,也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十阿哥如果能够让九阿哥明白过来,把他从这个泥潭里拽出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九阿哥会不会落得历史上一般凄惨的结局,云锦并不太关心,但如果能让雍正免一项骂名她倒是乐见的。 “如果老九真的能想明白”。云锦笑着说道,“那我这个表哥倒也算是立了一功 “嗯”。雍正点了点头。“如果真要能把老九转过来,联自会厚赏老十。只是老九跟老八在一起久了,怕不是那么容易转过来的。” “说到厚赏”。云锦心下对雍正翻了个白眼,就现在那空空如也的国库,你哪来的厚赏?但面上却是含笑说道,“臣妾倒是有个想头,老十的嫡福晋前些时候不是薨了吗?不如皇上帮着他再选个好的,等出了孝期指给他,他那个府里也该有个好人管管了 “行”。妾正想来也记起之前去老十府里见到的情形了,痛快的点了头,“不管老九能不能转的过来,联都会给老十再挑个好的。” “其实”说完了十阿哥,云锦又想到十四阿哥,既然要给雍正减少些骂名,那就索性连十四阿哥也一并宽了吧,“老十四说那些个疯话,也未见得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想来只是因为跟皇上闹别扭,才想起之前跟您要过云锦这个茬来了,过阵子应该就好了。不是说他从青海那边还接来个女子吗?从他做出的那些事儿来看,那个女子才是他心中所想呢,有她陪着,老十四应该很快就会想明白了 “有一件事”。雍正看了看云锦,淡淡的说道,“老十三也是这几天才告诉我的。” “什么事啊?”云锦见雍正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 “老十四接来的那个女子,为了逗她一笑而淹了一个城的那个女子”雍正依旧用那淡淡的口吻说道,“长得和你象了有**成。” 感谢“书友馏驯引”和“书友旧凶口弥奶,够”投出的粉红票! 另,等养肥的还有已经在看之锦新文的亲们,别忘了加收藏和投推荐票啊!!!弈旬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七百七十九章 朕还有驱虫的功效 “象我?”云锦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雍正。“皇上没说 云锦一直认为,十四阿哥之前到四阿哥那儿讨要自己,不过就是图一时的新鲜,被拒绝之后的气愤。应该也不是因为没得到自己,怕倒是因为被扫了面子多一些,尤其是被一向任自己予取予求的四阿哥所拒绝,则肯定更是让他耿耿于怀,再加上云锦又是弃了八阿哥那边过去的,也让他多了一层不满,所以后来才会有事儿没事儿的一直找云锦的麻烦。 到后来,十四阿哥有几回在话中隐晦带出来一点儿意味,云锦其实也不是没感觉到,只是她马上就将这种猜想给否定掉了,她可不觉得自己具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本质,雍正这个正牌的老公自己还没搞定呢,更遑论其他那些个自小就在万花从中过的阿哥们了。十四阿哥这次闹出这个事儿来,让她非常的恼怒,她觉得除了“得不到的总是好的”这个理由之外,备不注十四阿哥就是因为输了皇位对雍正心有怨恨。故意用这个话来恶心人的。 可是雍正说出这个话来,却让云锦很有些意外了,没想到那个让十四阿哥宠到极致,为博她一笑甚至不惜冒着让康熙厌弃的危险而引水入城的女子,居然长得毒自己,这么说十四阿哥还真的早就对自己起了心思了,可是即使是这样,也没能让云锦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相反的,她倒是更生气了。 这个十四阿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强行拆散人家好好的夫妻,弄了一个长的象自己的女子在身边,又为她做出那么多荒唐的事情来,这还不算完,最后还要把她弄到京城里来,他这是生怕别人现不了其中的端倪吗?还是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自己这个皇后弄得身败名裂不可?如果这就是他爱人的方式,那云锦可是实实的消受不起。 “老十三说的,自然是不会有错”雍正看着云锦惊愕之后,眼中逐渐升起的怒火,他的情绪倒是轻松起来,“现在你知道联这些日子为什么对你的态度上会有不同了吧?” “臣妾知道了”云锦点着头看着雍正,满脸理解的神情说道,“皇上是想到臣妾长的象老十四的一个侧室,所以见着臣妾就觉得别扭。臣妾很应该识趣的离开才是。”说完云锦就要从雍正的怀里往外挣。 “你这哪是知道了?明明就是在跟联抠气”四阿哥一手揽住了云锦的腰,一手惩罚性的在她的身上拧了一把,“再说,又哪里是你长的象那个女人。明明是那个女人长的象你”说到这儿,雍正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云锦一番,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没想到你都是生了四个孩子的人了,居然还能让别人这么心心念念的,联的皇后如此出色迷人,联能得你陪在身边,是不是应该觉得很荣幸啊?” “都什么时候了,皇上还有心思打趣云锦”云锦狠狠的甩了雍正一个白眼,“这又是什么好事了?老十四如此行事不着调,万一让人知道了传出什么话出来,云锦的名声可就全毁了,到时候想来皇上您的脸面也未见得会有什么光彩。” “放心吧,暂时来看老十四还算知道遮掩,并没有让其他见过你的人见到那名女子,老十三也是无意间看到的”雍正说到这儿,眼睛里闪着寒光,“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事儿一定要慎重处置才好。绝不能再让别人知道,上回是老十三无意间看到了,下回就保不齐是谁了,联已经下旨让景陵那边加强防卫了,务必不能让一丝风声传出来。” “既然皇上已经有安排了,臣妾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云锦当然知道雍正肯定不会光布防这么简单小不过她也不会去多问,只是站起身来对雍正说道,“好了,事已经说开了,臣妾也不多打扰皇上了,就此告退了”说到这儿,云锦又小声埋怨了一句,“真是的,本来是想来跟皇上重修于好的,没想到却听了这么个话,真是比吃个了苍蝇还恶心。”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雍正拦住了云锦要下去的举动,“联这会儿正好也乏了,你陪着联出毒走走吧。听说宫里的花都开了,联还没时间去好生看看呢,索性就趁着这会儿,去赏赏花吧。” “难得皇上有此雅兴,臣妾自当相陪。”云锦见雍正今天的态度出奇的和蔼,想来这几天他已经想通了,那个别扭劲儿也过去了,自然也不会再去揪着这个事儿不放了小借着行礼的时候向旁边略微了一下,以便于雍正起身。 一兰上。”云锦陪着雍正往御花园去的路上。又笑着对…几。“其实县妾刚才过来的时候,也见到那些花开了,只是那时候臣妾的心情不悦,虽然看见了那些花,却是只看了一肚子的花虫子,满心的不高兴。这回有皇上在身边,臣妾可是要好生看一看了。” “是吗?”雍正瞅了瞅云锦,“没想到联还有驱虫的功效呢,那联是不是应该给联的皇后要个奖励呢?”微一沉吟之后,雍正说道。“这样吧,一会儿你就以花虫子为题做一诗吧。” “皇上”云锦忙说道,“臣妾不擅诗词之道,读虽读了一些,但做却是差的远呢,这您是知道的。” “没关系”雍正坚持不松口,“做好做歹,联不笑你就是了。 “皇上”云锦幽怨的看着雍正,“您就是见不得臣妾高兴是不是?赏个花也要难为人。” “这怎么能说是难为呢?”雍正一本正经的说道,“联的皇后虽然在诗词上不显,却也时常会语出佳句,而且越是稀奇古怪的东西,你就越能弄出趣了,今儿个这花虫子的诗。想必你一定会给联一个惊喜的。” “还说是不难为?”云锦横了雍正一眼,“皇上明明就是觉得月才吃了云锦的气,所以才变着法的来报复。” 两人就这么斗着嘴,没多大会工夫就来到了御花园,果然是满目的春光无限,各种奇珍花卉争相开放,好一派热闹景象。雍正和云锦在花间漫步了好一会儿,才在一旁的凉亭里坐了下来,太监宫女们忙在桌子上摆上了茶水点心干果。 “好了,这花也赏了”雍正喝了茶之后,看向云锦说道,“联可等着你这花虫子的诗呢。” “不是说做诗要应景嘛”云锦放下手中的茶碗,笑着说道,“这花虫子都已经没有了,又让臣妾如何做花虫子的诗呢?” “应景也容易”雍正可不是那么好打的,“既然没有花虫子了,那你就做一没有花虫子的诗好了。” “总之今儿个皇上是难为定云锦就是了”云锦都了都嘴说道,“那云锦自是不能让皇上失望,这就献丑做一好了,只是讲好了,皇上可不许笑话云锦啊。” “好,不笑话。”雍正笑着说道。 “那云锦就说了”云锦知道雍正不会轻易做罢,所以在这一路之上已经想好了,这时清了清嗓子之后,开始念道,“请君看取园中花,世途还要辟虫沙。家中姑老子复崔徽本不是娼家。家人见月望我归,心了方知苦行非。” “你倒是会取巧”四阿哥啼笑皆非的看着云锦,“这东抄一句,西抄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就算是你做的诗了?” “至少是云锦将他们编到一起的”云锦笑着说道,“这应该也算有所进益吧。” “那花虫子呢?”雍正又问道。 “就是其间啊”云锦冲雍正眨了眨眼睛。 “你把你凑起来的诗再念一遍。”雍正马上反应过来了,等云锦再念过一遍之后,他不禁大摇其头,“原来是藏头诗,如此你倒是有些个急才,只是这嵌在其中“花虫子不见了,这一句,却太直白了些。” “不是皇上说要应景的嘛”云锦娇嗔着瞥了雍正一眼,“这时候又来怪云锦直白了。” “好,算你有理”雍正点了点头,“不过联是让你做诗,你这诗却是凑成的,就罚你再做一,这一却不能光说花虫子不见了、没有了什么的,必得要说明这花虫子为什么会不见了,是到哪里去了。” “皇上,您这也太难为人了”云锦看着雍正说道,“不过。如果云锦真的做出来了,您也要答应云锦一件事。” “看来联真是把你宠的不象样了,联罚你做诗,你倒跟联提条件”雍正摇着头说道,“你且说说看。想让联答应什么?” “如果云锦再做一,能符合皇上的要求”云锦笑着说道,“云锦也不求别的,只求皇上亲自为云锦想出一身衣服的样式,可好?” 记得在现代看和相关资料时,就有雍正为妃子修改服装的样式的情节,当时云锦就觉得很羡慕,这回得了这个机会,趁着雍正现在正好说话,当然要赶紧提要求了,也不说什么修改了,直接让他设计整咋。样式就是,以雍正的审美,想必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旧比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百八十章 损起人来倒是伶俐 ”广你做衣服?” “云锦何曾让皇上做衣服来着”云锦对着雍正的冷脸,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是一脸的娇嗔,“云锦只是见那些器物的样式,照着皇上的意思修改之后,虽然有时仅仅是小小的不起眼一处或两处,但看起来就是与原来的大不相同,不只是顺眼了许多。也高雅了许多,这阵子云锦正好要做几身衣服,就想着如果能得皇上亲自指点样式”必然是能不同凡响,如此在其他命妇面前,云锦也能得意得意。” 知道自己亲弟弟居然凯觎了自己的女人这么多年,雍正虽然知道这事儿与云锦无关,但心里肯定也是不舒服的,之前他才会有意无意的与云锦隔开了一段距离想来就是这个原因,现在虽然好了,但也难保他心里就能完全的放下,所以云锦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要做的,不是象以往那般的守规矩,而是应该尽可能的表达出对他的亲密和信赖,表达出对他的欣赏和仰慕,让他知道自己的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至于什么十四阿哥,自己对他只有厌烦,是一丝好感也欠奉的。 “好,联就应了你”雍正看了云锦一会儿,淡淡的笑了笑,“只要你诗做出来了,联就亲自为你督促制一身衣服,只是话说在头里,不管这衣服做成了什么样子,你可是都要穿的。” “那是自然”云锦眉眼弯弯的笑看着雍正,“皇上亲自为云锦督促制衣,可是天大的荣耀,如果可能的话,云锦恨不能时时穿刻刻穿呢,哪怕是皇上让云锦直接将料子围在身上呢,别人也只会认为是皇上的巧思,说不得马上就流传开去了呢。” “行了,你别胡沁了,联还能不知道你?”雍正横了云锦一眼,“放心吧,联不会故意把衣服做坏的,那样损的可是联的名头。现在,快做你的诗去吧,做不出来,你的衣服联可是不管的。” “皇上放心”云锦冲雍正眨着眼睛笑,“为了能得您亲自督促制衣,云锦哪怕是费尽了心思,也是要做一出来的。” 其实刚才一路之上,云锦不只是想了关于花虫子的诗,也想了骂十四阿哥的诗,现在有雍正的这个要求在前。云锦把两下里捏一起也就是了,虽然单改花虫子那一会更容易些,但她心中实在是对十四阿哥愤恨之极,不将他损一顿,难解心头之气。 “不就是要说明这花虫子为什么会不见了,是到哪里去了吗?皇上,您听好了啊”云锦清了清嗓子念了出来,“花红柳绿宴浮桥,寒虫入窟鸟归巢。初时被目为迂叟。辛勤到老慕策瓢。先卖南坊十亩园。辜负东风十四年。厘唱提壶酷酒吃,了然非默亦非言。 “哈哈哈!”一阵安声从背后传来,吓了云锦一跳,回头一看,却原来是十三阿哥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以雍正所坐的个置,他肯定早就看到了,只是故意不说出来,又不让周边的下人们出声提醒云锦,摆明了是诚心要吓她嘛。 “老十三来了”云锦瞪了雍正一眼。随后又笑着招呼十三阿哥,“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一起坐着,难得皇上今儿个有兴致赏花,网我还在想,可惜我酒量不好,不能陪他花间一壶酒,正好你来了,我这就叫人去取酒和梅子来,让皇上和你再来一回表梅煮酒论英雄。” “好啊”十三阿哥笑着走了过来,“我也好久没跟皇上一起饮酒了,难得皇上今儿个有雅兴,臣弟一定陪皇上好好尽尽兴。” “坐暖”雍正示意十三阿哥在自己面前的石椅上坐下来,又摇着头无奈的对他说道,“刚才你也听到了,让她做个诗,她就只会这么东拉一句西扯一句的,损起人来倒是伶俐。” “花虫被老十四吃了”十三阿哥边说边笑着,“不管怎么说,皇姓这诗做的也算是合了皇上的命题嘛。” “罢了,既是老十三给你说情”雍正横了云锦一眼,“那就勉强算你过关好了。” “那就多谢皇上宽容了。”云锦冲雍正笑了笑,“皇上也别只盯着臣妾做诗,也让臣妾领略一下皇上的文采嘛,正好老十三也在。你们兄弟两正好可以联句。” “臣弟虽然才疏学浅”十三阿哥对雍正欠了欠身,“但皇上如果有意,臣弟少不得要勉力相陪。” “你不来吗?”雍正看了看云锦。 “臣妾这水,就不去丢丑了”云锦笑着摇头,“还是等酒拿来之后,给你们兄弟俩煮酒吧。” “想一想”十三阿哥看看云锦,笑着说道,“臣弟好象从没有听过皇嫂完整的做出一诗来呢,不是说从别处听来的,就是象今天这般东抄一句,西借一句,记得皇嫂曾经说过一句话,“熟读唐诗三百,不会做诗也会吟”今儿个听您引诗成诗,还能暗嵌语句于其中,又何止是熟读了唐诗三百,却为何总是吝于做出佳句来给臣弟拜赏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云锦笑呵呵的说道,“世上就是有我这么笨的人,即使是读书过了诸多诗句,却偏偏就是做不出来,看来我是注定了只:二之赏别人佳作的命了 “难得你还知道自己笨”。幕正瞅着云锦摇了摇头,“算了。联也不怕丢脸了,反正老十三也不是外人,即使你做的不好,他也不会笑话的,就一起来吧。” “皇上,不是臣妾要扫您和十三弟的兴”。云锦想了想说道。“只是臣妾那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才学您是知道的,臣妾只怕加入其中搅了局,皇上自登基以来,难得有这般闲暇,可不能因为臣妾把好好的联句给弄得不成样子了。这样吧,臣妾也顾不得丢脸了,就试着做出一诗来给皇上听听,这样皇上就会知道,让臣妾加入到你们的联句里,只怕这联句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云锦这么说,当然是因为不想去参与他们的联句,虽然自己也学了些个,不见得联不上,但终归与他们的风格不同,插进去也显得不伦不类。 再说自己心下正盘算着要为雍正的诗作印制一本文集,做为他万寿时的贺礼,只可惜现有的大多都是他当皇子时的作品,当了皇帝后,雍正就只顾着忙国事,诗已经很少做了。 难得今天有机会,自己撺掇着雍正与十三阿哥俩联句,就是想着将来要印制在文集上页让雍正高兴的,如果自己加入其中,那可就不好办了,毕竟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不少人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闰阁之作也很少在市面上流传,更遑论云锦是一国之皇后了,一举一动都有许多人看着呢。 “为了不联句,你倒是宁可做诗了?。雍正看了看云锦,还是点了头,“那你就做一出来吧。” “好哇”。十三阿哥也笑了,“难得皇嫂耍一展长才,臣弟可是一定要洗耳恭听 云锦想着,如果自己现做一出来,水平不高那是肯定的,但要让雍正觉得会毁了联句却不一定,不如选一个另类的,既不显得自己粗俗。又让他们觉得啼笑皆非最好。 “皇上,老十三”。云锦沉思了一会儿,选好了一诗,抬起头来笑着问雍正和十三阿哥道,“那个“四愁诗。你们知道吧?” “是张衡做的,我们当然知道雍正点了点头,“怎么了?” “臣妾那天闲着没事儿”云锦笑着说道,“试着改了改这诗,今儿个就说给皇上和老十三听听吧。” “你不会做诗,倒会改诗了?”雍正挑了挑眉,“那就说来听听吧。” 云锦在脑子里把这诗再过了一遍,然后忍住笑,尽力抑扬顿挫的、带着感情娓娓的吟了出来。 我的所思在太山,想去寻她山太高,低头无法泪沾袍。 爱人赠我金错刀,回她什么:夜猫子。 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心惊。 我的所思在桂林,想去寻她水太深,仰头无法泪沾耳。 爱人赠我琴娘耳,回她什么:糖葫芦。 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糊涂。 我的所思在汉阳,想去寻她路太远,歪头无法泪沾襟。 爱人赠我招檐榆,回她什么:汗药。 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迷茫。 我的所思在雁门,想去寻她雪太深,摇头无法泪如麻。 爱人赠我锦绣段,回她什么:赤练蛇。 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由她去吧。 这个诗是鲁迅为了讽刺当时白话诗歌泛滥一时而做的,云锦见过觉得好玩的不行,就记住了,这会儿将它与四愁诗结合起来,做了修改后念了出来,但总体的风格却是没变,自吟出第一段之后,十三阿哥就已经憋不住的笑出了声,待听到最后一句“由她去吧”之时。更是暴笑出声。 “你这也叫诗吗?”雍正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云锦,“弄这些个不着调的东西,你是一个顶俩儿,算了,你不愿意联句就别联了,免得其他好好的诗再被你糟蹋了。” “臣妾哪是不愿意啊”小云锦忙笑着说道,“臣妾这不是没有那个本事,怕扰了您和老十三的雅兴嘛”小 “哈哈哈!”十三阿哥还在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笑过之后,又起身冲雍正行了一礼,“皇上,请恕臣弟无状 “行了”。雍正摆手示意十三阿哥坐下来,“能大笑一场也是好的,云锦在这上面还是有些本事的 “是啊”十三阿哥拿出帕子来拭了拭眼角,“臣弟可是好久都没这么痛痛快快的笑过了,还得说是皇嫂有才,臣弟倒是觉得皇嫂改过的诗更有韵味了呢。” “有什么韵味?不过是些个逗趣的话罢了,张衡要是知道自己的诗被改成这样,还不气得活过来?。雍正摇了摇头,看看下人们已经把酒菜摆上了,就对十三阿哥说道,“算了,不理她,咱们边喝酒边赏花连联句,把她说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都扔到脑后去 口: 因为这章引用了鲁迅的诗,所以多加了些字。 感谢“孙仙好”投出的粉红票,感谢“那一小堆”投出的两张评价票 第七百八十一章 只有皇上才能养得 江正和十三阿哥在那里饮酒赏花联句。云锦就在一旁为旧,烹酒。又不时的用笔将他们所说的句子记下来,当然她写的字免不了又招来雍正嘲讽的眼神,只是现在云锦的脸皮已经厚多了,可以面不改色的做到你看你的,我写我的,完全不受任何影响。不过考虑到将来印制的需求,在他们联句完毕之后,云锦还是提出了让他们分别将自己的句子抄一遍的要求,理由是要拿回去鼓励孩子们好好学习之用。虽然雍正不免又讽刺的说了些什么“你也知道自己的字让孩子们看了丢脸”之类的话,但也还算是痛快的满足了云锦的要求。 “好了,松散过了,该办正事了。”等云锦仔细的将雍正和十三阿哥的手稿收起来之后,雍正也收起了笑容,看着坐在身边的十三阿哥问道,“你找联找到这里来,想来不是专程为了陪联赏花联句的吧?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皇上由来精明,自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您去”十三阿哥站起身来,对着雍正行礼,“臣此来确实是有两件事要禀报皇上。” “皇上既是和老十三有政事要谈”云锦也站起身来,“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皇嫂不用回避”十三阿哥忙说道。“臣要说的第一件事,就是有关老十四的福晋的。” “老十四的福晋又怎么了?”雍正一边问着,一边挥了挥手,“你们都坐下吧。” “谢皇上”十三冉哥行礼谢过之后,重新坐了下来,对雍正禀报道,“老十四那边来报,说是嫡福晋完颜氏生病了,求皇上派个太医过去。” “完颜氏病了?”云锦愣了一下,“前些日子我跟众福晋见面时,看着她还好好的啊,怎么一下子就病了呢?” “报的就是急病。”十三阿哥说道。 “那就派闻托过去吧。”雍正想了想说道,“让他就留在那里,好生为福晋诊治。” “臣妾等会儿就差人弃看看”云锦也说道,“再挑些个药材一并送过去。” “嗯,就先这么办吧,其他的等太医回奏过了再说”雍正点了点头,又问十三阿哥道,“你说两件事,还有一件是什么?” “是”十三阿哥犹豫了一下,“是十二哥。” “十二?”雍正皱了皱眉,“他又怎么了?” “十二哥从在圣祖时就一直管理着内务府事务”十三阿哥禀报着,“前些日子查出他有亏空钱粮私用官物之事,皇上下旨令他尽快赔补。” “是啊,怎么了?”雍正点头说道,“他是不是说自己没银子还,所以求了你来求情?让联缓他些日子,如果能干脆免了他的赔补更好。” “那倒不是。十二哥并没有找臣弟来说情。他只是,他只是”十三阿哥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他只是将自己府中的器用之物铺列出来。当街予以卖。” “什么?你说十二在做什么?”雍正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追问了十三阿一遍,等听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不由得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在齿缝间冷冷的往外挤着说道,“好你个允掏!你居然胆敢如此藐视联!” “皇上息怒。”云锦赶忙起身过去抚着雍正重重起伏的胸口。“这几日你这身子刚刚有些起色,可千万不要再动气。” “有这样一群兄弟们,联不动气行吗?”雍正一脸的愤恨,又看向十三阿哥问道,“出了这样的事,你刚才来的时候就应该马上告诉联的,等到这时候,岂不是又多了些人看到了这等丑事?” “臣弟是见您难得有如此清闲时刻,想着让您多松散些也是好的”十三阿哥在雍正站起之时,也跟着起身了,这时对雍正行礼解释着,“再说臣弟已经去劝过十二哥了,他现在已经把家当收起来了,围观的人群也已经驱散了,只是怕御史们明天还是要弹劾,所以臣弟才特来跟皇上说一声。” “弹劾自然是要的”雍正恨恨的说道,“如果出了这样的事,他们都不弹劾,那联养这些御史们也就白养了。” “皇上”云锦扶着雍正的胳膊说道。“既然老十三已经把他劝回去了,您就别气了,先坐下来,臣妾调了些蜂蜜水,您和老十三都先喝些。” “怎么能不气?”雍正坐了下来,却推开了云锦递来的水碗,举手示意云锦和十三阿哥坐下,说话的语气还是还气愤,“联前些日子斥了老八,就料得会有人跳出来,只没想到会是允掏先闹起 “十二弟这么做实在是太不象话了”云锦将盛着蜂蜜水的碗放到桌子上,特意离雍正远一些,省得他动作过来再碰到了,然后挨着他身边坐了下来,“且不说他赔补亏空是不是真的有困难,就算真的有,也大可以跟皇上请求缓些时日,这么把家当摆出来卖,算是怎么回事?也难怪皇上会生气,就是臣妾听了也是气得不行。” 云锦心中在气愤十二阿哥做出这种事来的同时,也很纳闷,据自己看过的中的印象,这当街卖家当的事儿好象是十阿哥做出来的啊,现在怎么成了十二阿哥了?是二月河大大又杜撰了,还是历史被改变造成的偏差?不过,不管是什么吧,这十二阿哥这么做也确实是太过了,他这么做,岂不是等于打雍正的脸吗? 之前云锦还想着帮雍正多拉些兄弟其来,也念着苏麻喇姑的情份上,在李氏族人要出旗的丰儿上,还为十二阿哥说过情,后来为了他降爵一事更是差点得罪了雍正,没想到他真是不给自己做脸,亏得自己在雍正降了他的爵位之后,在命妇进宫请安时,还特意对十二福劝慰了几句,转告了他一番“要体恤君恩,只要诚心为皇上分忧,皇上是一定会知道的”之类的话,现在看来,真是枉费了心思。 这十二阿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之前他一直韬光养晦的,看着挺聪明的啊,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变了呢?居然会不管不顾的做出这等没脑子的事儿来,难不成他一直是个隐藏极深的八阿哥一党吗?现在九阿哥被调开了,十四阿哥也疏远了小所以就轮到他出面来为八阿哥摇旗助威了吗?否则为什么正好在雍正刚斥完八阿哥不久,他就跳出来生事。这时机选的未免太巧了吧? “说起来,皇上对十二弟已经够不错的了”云锦越想越气,又想到好象有人说过,如果有人生气,你就表现比他更气,那么他的气也就会消许多,于是更是将气愤的神色摆了个十成十,“初登基就封了他为郡王,之前如日中天、得群臣爱戴的八阿哥也不外乎如此,与皇上一母同胞的老十四,还有一直与皇亲近的小十七,也一样都是郡王。而且还是在他后面才封的,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对了,还有他的额娘,皇阿玛只封到嫔位,也是皇上将其晋尊为皇考定妃,并恩准就养于十二弟府邸,他做出这种事儿之前,就一点儿也没想到皇上的好吗?就没想到他这么做,会对皇上造成什么影响,会让皇上多么生气,多么伤心吗?” “他如果会去想这些,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了”看着云锦气哼哼的样子,雍正的气倒是真的好象平息了些,“之前你还在联面前帮他说情,在联将他降爵后,又去劝慰他的福晋,现在你知道了?有些人不是你对好,他就一定会对你好的。” “臣妾怎么知道会这样?”云锦面上有些惭愧,但更多的还是愤恨之情,“皇上不是一直教臣妾“以德报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还有“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妾怎么知道,皇上说的这些也有例外,也是分人的呢?” “明明是你看错了人,你倒反怨起联来了?你真是会到打一耙”雍正摇了摇头,对十三阿哥有些无奈的说道,“看吧,这圣人说的话就是有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 “皇上这话说的亏心”十三阿哥见雍正神情放松了,也跟着凑起趣来,“能生出那么多优秀小人的皇后,就是再难养,皇上也还是会养的,而且也只有皇上才能养得,别的人想养,她还看不上呢?” “老十三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云锦见雍正的心气已经平和下来了,也放下了心,破啧为笑,冲雍正眨着眼睛说道,“皇上,您听到没?臣妾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才能养的。” “越说越不象样了,这话你好意思说出口,联都替你觉得没脸”雍正白了云锦一眼,“好了,你也别在这儿支着了,去准备些可口的吃食,等联和老十三商量完政事好用。” “好”云锦知道要商量如何处置十二阿哥了,就笑着站起身来,又请示着雍正,“一会儿膳食是送到这儿来,还是送到养心殿?” “送到养心殿吧”雍正沉吟了一下说道,“联还有些折子没批完呢,再说这里也不是商量政事的地方,能得松散这些时候已经不错了。” 第七百八十二章 身在福中不知福 江正之前已经将十二阿哥降为贝子了。这回又下旨将国公,不过因为他的事儿犯在那里,所以倒也没有引起太多的非议,据说十二阿哥也是乖乖领旨,并没有再做出什么不敬之事,只是没过几天,翠愧来禀报云锦,说十二福晋递了牌子求见。 “不见岳在和乐之聊天的云锦板起了脸。 “是翠愧答应一声就要退下。 “慢着”。云锦叫住翠愧,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去传吧。” “皇额娘”。翠愧退下之后,乐之皱着眉问云锦,“十二叔那样扫皇阿玛的面子,您为什么还要见十二婶?” 云锦能理解乐之的不悦,她自小跟雍正就比较亲近,知道有人这么给雍正添堵,心里自然有气。 “你十二叔做错了事,你皇阿玛已经处罚过他了”。云锦对乐之解释道,“但他毕竟还是你皇阿玛的兄弟,面子上的事儿总还是要顾一些的,再者,就算不管你十二叔,也要给你十二婶的阿玛几分面子。 “十二婶的阿玛?”乐之疑惑的看着云锦。 “你十二婶的阿玛是富察氏马齐”云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额娘得找个时候把朝中这些关系给你说一说了,虽然你身为公主,不见得要去巴结谁,但里面的关系却还是要知道的。” “皇额娘”。乐之红了脸,“乐之才不嫁人呢,乐之要永远陪着皇太后祖母、皇阿玛和皇额娘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云锦笑着摇了摇头,“你现在是这么说,等到了岁数之后,怕是皇额娘不让你嫁,你还会不高兴呢。” “乐之才不会呢”乐之急忙说道,“嫁人有什么好?象十二婶这样,明明是十二叔做错了事,却要她来挨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云锦叹了一口气说道,“夫妇是一体,自然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小如果你皇阿玛没能登上大宝,说不定现在被的人就是额娘了。 “皇阿玛又不象十二叔这样会做错事”小乐之不以为然的说道,“皇额娘自然也是不会挨的 “不是一定要做错了事才会挨训的。”云锦摇了摇头,“你在宫里这么多年了,这个道理还不明白吗?” “行了,你现在也不用想太多”。云锦看看乐之若有所思的脸,笑笑说道,“你现在还等以后额娘会找时候跟你详细说的,你只要记得,除开在额娘这里,一定要谨言慎行就对了 “县额娘的嘱咐,乐之记下了。”乐之点了点头。 “其实你向来都很乖巧,只是有些太乖巧了,额娘看着都有些心疼了。”云锦怜惜的抚着乐之的脸庞,“这都是因为你小小年纪就离了额娘身边的缘故 “皇额娘”。乐之依偎进云锦的怀里,“您不用为乐之担心,老祖宗和皇太后祖母都很疼爱乐之的 “怎么能不担心呢?你可是额娘唯一的女儿啊”。云锦搂紧了乐之”“虽然老祖宗和皇太后祖母是真心疼你,但毕竟不能象在自己家里那样随意,看看安之那般的横冲直撞,再看看你处处小心,哪里还象是巴胞所出的呢?” “皇额娘糊涂了”。乐之笑了起来,“安之和我的性子从小就不一样的,就算他也象乐之一样自小养在宫里,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这倒是的”云锦也笑了,“当时你皇玛法对安之其实也很感兴趣的,但试了几试,都没敢把他接进宫中,想也是怕他“活泼。的太过了。” 母女说说笑笑之间,翠愧来报,十二福晋到了,乐之忙离开云锦的怀抱,到一旁站立,虽然她现在是公主,十二福晋只是镇国公夫人,但一来乐之尚还没有册封,二来十二福晋毕竟是她的长辈,这些礼数还是要有的。 “让她进来吧云锦正襟端坐,淡淡的吩咐道。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十二福晋进来之后,自然是先给云锦行礼请安,等云锦淡淡的叫起之后,又对着乐之行了一礼,“给三公主请安。” 这个三公主的排行,其实是加上了以晴来算的,大公主是李氏在康熙三十四年所生的,下嫁纳喇氏星德之后,于五十六年三月卒了,雍正登基后在元年三月,追赠其为和硕怀恪公主,二公主就是以晴虽是养女,但已经记入了玉碟,自然也要算进去的,至于宋氏所生的两个女儿,因为均是未逾月即萏了,所以并没有记入排行。 “不敢,十二婶请起”小乐之面色不咸不淡的对十二福晋回了一礼,然后对云锦说道,“额娘有事,女儿就先告退了。” “去吧”云锦点了点头,“别忘了把我给皇的点心带着。”“放心吧”乐之嘴里说着告退,却并没有马上就行礼离去,反倒笑着对云锦说道,“这点心也有女儿一份,女儿怎么会忘记呢?” “行了,你爱吃,额娘再做就是了”云锦笑笑说道,“这时候又在这里说嘴。” “不是女儿说嘴,只是额娘每次做点心只做那么一点点”乐之笑嘻嘻的说道,“安之和默之不够吃就来抢女儿的,弄得女儿到最后就没吃到多少。” “就应该这样”云锦点头说道,“每次吃的不多,每次才都会总觉得好吃,若是一下子吃足了,以后再吃就不觉得什么了。” “额娘,女儿明白了”乐之笑着点了点头,“这是不是就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好了,你别跟这儿罗嗦了,快回去吧,别让你皇太后祖母等着。”云锦摇了摇头,又叫过碧柳来吩咐着,“派人送三公主回宁寿宫,还有,今儿个做的点心比较酥脆,让他们小心些拿着。” “女儿告退。”乐之对云锦行了一礼,又冲十二福晋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才迈步离开了。 “你坐吧。”目送着乐之离去之后,云锦才看向十二福晋,淡淡的笑着说道,“乐之被我宠坏了。言语间若有什么不敬之处,你不要介意。” “哪?”十二福晋忙欠身说道,“三公主与皇后娘娘母女情深,臣妾只有羡慕的份儿。” “其实乐之这孩子一向知礼。”云锦依旧淡为的笑着,“这次与你不若往日般亲近,也是为了十二弟的事儿。你知道,她与她皇阿玛一向都很亲近。” “皇后娘娘”十二福晋忙起身跪到在地,“这次我们爷犯了大错,奴才实在是惭愧之极,今天过来,就是特地向皇后娘娘请罪的。” “你这是做什么?”云锦吩咐一旁的绿语道,“还不快去将我的十二弟妹扶起来。” “不,皇后娘娘”十二福晋拒绝了绿语的搀扶,对着云锦说道,“您就让奴才跪着听训吧,否则奴才心里不安。” “唉!”云锦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我对十二弟做出此事来心中也是气的很,但我也知道这与你并没有什么相干,只是我刚才还对乐之说过,夫妇本是一体,本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的,十二弟脑子糊涂,你也该劝劝才是,怎么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皇后娘娘”十二福晋忙说道,“此事都怪奴才不好,之前皇后娘娘殷殷嘱咐,可奴才却没能尽好本分,让爷受了他人的挑唆做出此等有违君恩的事儿来,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奴才实在是惭愧万分。” “好了,你起来吧。”云锦示意绿语去扶十二福晋,这次她倒没有拒绝,顺着绿语的手站起身来,却没有坐下,而是站在那里听云锦说话。 “弟妹”云锦缓和了语气,柔声说道,“我也是女人,知道有时候男人的事儿,咱们也不好多插嘴,但是有句话说,妻贤夫祸少,有些事儿你也不能太由着十二弟。如果你说他不听,或许可以找你阿玛去劝劝他,你阿玛以前也曾经犯过糊涂,还因此被先皇处罚过,可后来他想清楚了,又重新得到了重用,就连皇上现在对他也是倚重的很,想来他说的话,十二弟多少也能听进去几分。” “是”十二福晋点头说道。“这事儿出来之后,奴才的阿玛已经去跟他谈过了,现在我们爷也是很懊悔,说当时一定是昏了头了,不知道怎么就会做出那等事来,又不好意思去跟皇上请罪,所以才让奴才来求皇后娘娘的。” “坐下说”云锦冲十二福晋点头示意着,等她行礼坐下之后,才接着说道,“你阿玛是个明白的。说不得以后富察家还有大造化”云锦说这话,是因为她想起了历史上元寿的第一任皇后就是富察家的,“至于十二弟那边,既然他已经知错了,想来皇上总是会原谅他的,毕竟他是皇上的亲兄弟,皇上又是最重情不过的,从以前他是如何对十二弟就可以看出来的。” “是”十二福晋惭愧的点着头,“就象三公主说的,我们爷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辜负了皇恩,额娘也把他招过去了好一通呢。” “乐之这话不过是顺口说的,并不是指十二弟,你不要多想”云锦笑着说道,“你放心,只要十二弟真能明白过来,以后总还是有机会的,只是现在皇上的心里怒气未消,且让他安分些,切忌不要再惹事,别人的事儿也少掺合,等皇上气过了,我再帮着说说话。”,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百八十三章 显得太小人了 兰是那句话,一件事情总是接着一件事情。摁倒了葫芦“腿门了瓢,十二阿哥不知道是心里跟雍正赌着气,还是因为心中惶恐以至脑子越的不清楚,居然一口气连着做下了三件错事,先是误写妃姓,将耿氏写成了钱氏,又误禁了寺庙烧香人等,被雍正革去办理礼部事务,至于在仪注内遗漏清文的事儿,则因他已经无可罚之俸了,只得先暂时记下。 云锦恍惚记得在现代什么地方看过,在有的记载上,自己这个“钮祜禄氏”就是被记做了“钱氏。”从而也为乾隆的出生之谜多了一项猜测的理由,没想到却是十二阿哥的手笔,更没想到自己是皇后了,众人嘱目不太容易出错了,他却又把耿氏写错了,而且写的还是“钱氏。”这不禁让云锦有些疑惑,难不成十二阿哥心里有一个红颜知己就是姓钱的?否则他为什么一定要跟这个姓叫劲儿呢? 不过这个疑惑只是在云锦的心头一闪而过,她更多的却是对十二阿哥的气愤,没想到上次自己跟十二福晋把话都说到那个份儿上了,十二阿哥居然还能做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来,于是在命妇们进宫请安之时,云锦只跟其他人说笑,对十二福晋却一直都是淡淡的,她几次要开口,都让云锦抢先用话堵了过去。 只是十二福晋也是个执着的,即使其他在场的人看过去的眼光多带有讥讽之意,她也一直坐在那里硬挺着,可又对八福晋几次有意的示好,表示出了回避之意。云锦见此情形,心中隐约有几分了悟,但面上对十二福晋的神情却还是丝毫未见缓和,等其他退下之后,十二福晋不出所料的留了下来,不等云锦作,就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云锦皱了皱眉,声音依旧冷淡。 “奴才知道皇后娘娘现在恼怒之极”十二福晋抬头看着云锦说道”“只是我们爷殷殷嘱咐奴才,让奴才一定要把话跟皇后娘娘禀明。” “他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云锦声音里带着一丝气恼。 “皇后娘娘”十二福晋恭敬的说道,“我们爷说,他知道皇后娘娘因着苏麻喇姑的缘故对他多有回护之意,也曾为他在皇上面前说过话,现如今让娘娘失望了,他心里也觉得很对不起娘娘。” “你也不用帮他说好话了”。云锦摇了摇头说道,“他如果真的知道错了,又怎么会再接连犯下这些错事来?你可别跟本宫说他是无意的,是才能不够才造成的,他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圣祖朝的时候,他就开始管理内务府了,又怎么犯下此等低劣的错误?” “奴才不敢欺脾皇后娘娘”。十二福晋忙说道,“我们爷这次确实是有意而为之 “什么?”云锦的脸沉了下来,“你说老十二是有意而为之,这么说他是诚心要跟皇上赌气了?。小 “不是,绝对不是”十二福晋急忙摇头否认,“我们爷已经知道上次做错了事,怎么还会再去惹要上生气呢?” “你越说本宫越不明白了”。云锦皱着眉看着十二福晋,“他接连办差不精心,做出这等错事来,难道还想让皇上高兴不成?” “皇后娘娘”十二福晋看着云锦的眼睛说道,“我们爷说,他这样做的目的,别人或许不明白,但您却是一定能想出来的。” “难道说”。云锦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看着十二福晋问道,“十二弟是在自污?” “看来我们爷真的没看错”。十二福晋眼睛垂了一下,又马上抬了起来,嘴角也带出了微笑”“皇后娘娘果然聪慧无比,居然一猜就猜透了我们爷的心思。” “不是我聪慧”云锦摇了摇头,“如果说十二弟这次接连做错事是有意而为之,又不是想惹皇上不高兴的话,那除了这个也没别的理由了。好了,你起来说话吧”。云锦示意一边的绿语去扶起十二福晋,然后又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十二弟他这是又何苦呢?知道错了,改了不就完了,皇上又不会不能容人的,都是自家兄弟,皇上还指着他多帮衬呢 “说帮衬太抬举我们爷了”。十二福晋还没坐到椅子上,听到云锦这话,赶紧行了一礼说道,“我们爷说了。以后只要皇上不嫌,他自当效犬马之劳的,只是现在却请皇上让他偷些时候的懒。” “是为了老八吗?”云锦用眼神示意十二福晋坐下,然后皱着眉问她道。 “果然瞒不过皇后娘娘,没错儿,就是为了八哥十二福晋坐了下来,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爷说,今天既然是来禀明皇后娘娘,就什么都不瞒您了,您也知道我们爷是由苏麻喇姑抚养的,不是说她老人家对我们爷不经心,只是我们爷与阿哥们住在别处,与她见面的时候不二乙又是一心向佛,不怎么理俗事的,有些事难免照顾不”我们爷在先县那里也不是个得宠的,宫里那些个跟红顶白的奴才,自然就多有怠慢。我们爷小的时候有一次生了病,想请个太医居然都请不来,后来还是八阿哥撞见了,帮忙叫了太医过来,这才医好了 “原来十二弟跟老八还有这等渊源。”云锦恍然道,“那就怪不得了。” “我们爷说”十二福晋笑笑接着说道,“不管怎么样,八哥总算是救了他一命,之前他争个的时候,可能是嫌我们爷的能力和权势不够,又或是因为我们爷表现的一直很沉寂。总之他一直没有找上门来,就算在最遭先皇打压、境况最困难的时候,也从没有跟我们爷说过一句需要帮忙的话,没让人带过一个口信,让我们爷得以清净的度过那几年,我们爷心里对此不是不感激的。” “只怕是老八心里明白。”云锦淡淡的插进话来,“那时候找十二弟出面也没用,当时处罚他的是先皇,是十二弟的皇阿玛,十二弟再念着救命之恩,也总不能为此而忤逆不孝吧?现在就不同了,皇上是十二弟的兄长,又正是要处罚老八的当口。这时候把十二弟拉进来最好,如果皇上单罚他,人家还只道他是有什么做的不当的地方,可如果皇上连同十二弟和他一起罚了,那他就正好可以对外宣称皇上刻薄兄弟了。” “不会吧?。十二福晋愣了一下,又有些疑惑的说道,“皇上的兄弟那么多,只拉了我们爷一个小怕是不太能取信于人吧?” “拉得一个是一个呗”小云锦笑笑说道,“现在老九去谈判离的远了够不着,老十四又去了守陵。老十更是早就与他离了心,可不就只能先拉住十二弟了嘛。”说到这儿,云锦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十二弟念着救命之恩固然是个君子,可是老八以此为恩情来要挟却显得太小人了,兄弟之间帮忙请个太医小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这事儿是他遇上了,如果是其他兄弟们遇上,想来也是会这么做的 “他倒是没提此事儿”小十二福晋网说出口,又想过味来了,不由得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当时毕竟是八哥遇上的,我们爷虽然他并没象他说的,因为皇上降了他的爵而对皇上有什么怨慰,但他心里念着那份恩情,却也不好太推拒八哥,两难之下,才将自己挪用内务府银的事儿故意让人举了出来,本是想着让皇上连同他一起处置了,也算是跟八哥有个同患难之意,没想到皇上却从宽并没有处罚,只叫我们爷赔补了事。,“我们爷心里感念皇恩”十二福晋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耳八哥的人又上门来出主意,我们爷只好按他说的做出了当街卖家当的事儿来”说到这儿十二福晋又忙解释了两句,“不过我们爷还是选了咋。十三弟能尽快赶过来的时候才开始摆的,又在十三弟过来一劝时就收起来了。” “当然啦”。十二福晋长叹一声说道,“我们爷也知道这么做伤了皇家的体面,让皇上失望了,皇上别说只是降了他的爵,就是处罚再重也不为过,只是他觉得这样做,总也算是报了些八哥的恩情,却又不知道以后八哥还会让他做出什么来小所以我们爷”。 “所以十二弟就决定自污”。云锦接过话来说道,“让皇上彻底夺了他的职,这样老八就再没有找他的理由了。” “是”。十二福晋点头说道。“只是这些话,我们爷不好自己去对皇上讲,一来是他没脸见皇上,二来是他怕被八哥那边的人知道了,所以才让奴才来跟皇后娘娘禀明。” “行,这个话我来跟皇上说”云锦痛快的答应下来。 雍正听云锦说明之后,虽然对十二阿哥之前的欺瞒有些不大高兴,但知道他并不是成心要与自己作对,面色倒是好了几分,只说如他的意,让他先歇一歇好了。等八阿哥的事儿过了,再找机会起复也就是了。自此十二阿玛又恢复了以前当皇子时的沉寂,而因他所惹起的风波也总算是强渐渐的平息了下去。可没过多久,老十四那边又闹上了,起因则是,十四福晋完颜氏病故了。 口: 感谢“孙小花”的打赏和两张粉红票,感谢“艾至”的四张更新票和粉红票,虽然一万两千字的更新票我是望尘莫及了,感谢“索离使银子”投出的两张粉红票,感谢“扒崛比”投出的粉红票。 另,大家有推荐和评价票的,帮忙在我的新书上投一投啊,正冲新书榜呢,还有收藏别忘了,先谢谢了! 第七百八十四章也不行 十四福晋宗颜氏病故的消息来的很突然,!前不管是云联尖探望的人也好,还是驻守在那里的总管臣和总官兵也罢,多次奏称都说福晋病势已渐瘦愈,派去的那个太医闻和虽然也没说出其他来,却又一直拖着不回来,弄得别人都不禁不怀疑起完颜氏是不是真的患了病?又或者患了病是不是真的那么久都不能瘙愈,会不会是十四阿哥和她在托病延医,其实是有所图谋了? 也难怪人家会怀疑,完颜氏的身体状况向来都是很好的,这次那么巧就在十二阿哥当街卖家当的时候,她就病了,派了太医过去也还是一直不好,而那个太医闻永对此奏报的看似说的通,但经问过叶太医之后,其中又多有存疑之处,随后总管臣和总官兵又奏称,太医闻永每次去为福晋诊治均是“侵早而往,抵暮方归。”在福晋身体已渐疼愈的时候也是如此,而且每次过去都是封闭掩饰严密,不容他人靠前,这种种情形,恐怕是个人看了,都会觉得有可疑的。 但雍正那时候却表现的很大度,只说十四阿哥最近的奏折多有悔过之意,如果真正知罪迁善,就不会与他人有所勾结,如此自己以后也将会有大用于他,至于闻机,且只管让他去做,如果他心中真的有鬼,到恶贯满盈的时候,自然会败露,让奏报的人只管实心办差,有听见什么动静,实话来奏就是了。 云锦当然知道雍正不会真的那么大度,要论疑心,帝王自然是最多疑的。尤其最近正是他正在开展处置八阿哥的一系列行动。十四阿哥以前又一直与八阿哥交好,八阿哥连十二阿哥那边都拉拢上了。不可能不与十四阿哥搭线。他这般镇定,倒有些让云锦怀疑。他派这闻和过去,是不是因为他早知道这个闻和与八阿哥勾上了,诚心想试试十四阿哥,看看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只是后来事件的展却有些出乎云锦的预料,想来也是出乎雍正的预料,不然他也不会这般恼怒,那就是正当十四福晋报称自己病情已有所好转,拟定要于秋后回京的时候,病情却突然急转直下,于七月初八卯时病故了,而很巧合的,就在同一天,十四阿哥从青海接来的那个女子也病故了。 虽然这事巧合的让人不想觉得内有蹊跷都不行,但雍正也不会为十四阿哥妻妾相争的事儿费力去查,他说病故那就算是病故好了。让他恼怒的是,十四福晋离世后,他下旨令其葬于黄花山,可是十四却是“谬执不从”随后又传来十四阿哥命木匠造金塔的消息,也就是木制塔身外面贴金,而且一造就是两个。 十四阿哥说起造这两个金塔的原因,是要把十四福晋火化之后放入塔内,等自己死后也照样这么做,雍正听后勃然大怒,又怕十四阿哥真的做出有违自己旨意和国家制度的事情来,抢先一步把完颜丹火化,好形成既定的事实,让自己不承认都不行,所以先下手为强,派了人过去将那两个马上就要完成的木塔取走了。 金塔虽然取走了,可是十四阿哥却还是坚持不同意将十四福晋葬于黄花山,气得雍正都想亲自过去当面痛骂他一顿了,这个弟弟好象生来就是与他做对的,从小到大从来都没让他省心过。 “皇七,不如臣妾去一趟吧。”云锦见到雍正又气又急又有些无奈的样子,想了想说道。 虽然雍正是皇帝,可要是为了人家福晋葬在哪里而处罚人,总还是不太好,也很容易会让政敌一方抓到机会制造出一些谣言出来。但是且不说雍正能不能抽出时间来,就说即使他亲自去说十四阿哥,怕十四阿哥也未见得会听,想来想去,云锦觉得还是自己走一趟好了。 “你去?”雍正看了看弃锦。 “是啊”。云锦笑了笑说道,“臣妾与十四福晋是如姓,素来关系也还算不错,她现在走了,臣妾去送送,说起来也是应当的。” “皇上”云锦见雍正还是有些犹豫。又低声说道,“这事儿也不能再拖了,现在天热,总让完颜氏停灵也不是个事儿啊。” “你应该知道”。雍正看着云锦说道,“老十四这次这么闹,其实并不是为了完颜氏,而是为了那个和你长的很象的女子,你就不怕你去了,他情绪激动会做出什么事来吗?,小 “皇上既然想到了,自然就会为臣妾安排妥当的”。云锦笑着说道,“那臣妾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云锦心里明白,雍正来跟自己说这些。其实也未尝没有想让自己去劝劝十四川的意思,能让十四阿哥听讲安话的人不多。德妃凡经没八阿哥虽然也还有些可能,但现在雍正隔开他都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去?那么剩下来的人当中,也就是自己能让他放心了。 “好,联会派老十三和小十六小十七一起陪你过去的雍正点小了点头说道。 “不用这么大的阵仗吧?。云锦不由得笑了,“一个宴后,外加两个亲王一个郡王,完颜氏可没这么大的福气受着,皇上只多派些侍卫给臣妾就是了,老十三他们还是留下来帮着皇上吧,皇上刚才不说朝上现在也不肃静吗?” “真要有什么事,侍卫可压不住老十四,就让老十三一同去吧”。雍正沉吟了一下做出决定,又举断云锦说话的意图,“行了,就这么定了,唉,要不是这次老十四实在是闹的太出格,也不至于让你大热天的跑这一趟 “皇上跟臣妾还用的着说这个吗?再说臣妾也不象皇上这么怕热”云锦用帕子拭去了雍正额上的汗,却又吩咐一旁打扇的宫女们,“扇子不要打的太狠,仔细皇上受了风。再去摆两个冰盆来,别放的太近了,远远的借点凉气就好 “没事儿,联没那么娇弱雍正摇了摇头说道。 “皇上”云锦倒了一碗凉茶奉给雍正,“您虽然怕暑气,却也不能太贪凉了,叶太医不是说过吗?皇上身子尚虚,还应注意保养,臣妾离开的这段时候,也会让人每天都煮好凉茶送来的,那是叶太医看过了的,皇上多饮也无碍的。”看着雍正接过凉茶一口气喝光的样子,云锦又抿嘴笑了笑,“还有,臣妾知道你体恤臣下,多有用凉茶赏赐的时候,臣妾会让人多煮些送过来的 “其他人也就罢了”雍正放下茶碗,有些恨恨的说道,“只小十六小十七这两介”每每过来就要喝上许多,联也是纳闷了,他们现在也兄卜了,怎么还是这么抢吃抢喝的?” “难得他们有这份赤子心性。”云锦笑着说道,“皇上应该高兴才是啊 “哼!”雍正冷哼一声说道,“他们把赤子心性都用到联这里来了,在别处可是鬼灵着呢 “皇上”。云锦陪着雍正说笑了一会儿之后,又把话题转回来问他道,“这次您让老十三陪臣妾过去,您这边可忙的开吗?” “只几天不碍的”雍正长吁一口气说道,“希望老十四别再闹了,也让联以后能多省些心,不过”说到这儿,雍正的面色一沉,“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那联也不一定非顾念着这份兄弟之情 “皇上放心吧”云锦又倒了一碗凉茶放到雍正面前,“想来老十四只是一时糊涂,不管他再怎么宠爱那个女子,也没个把嫡福晋火化成灰的道理,咱们大清可不兴这个。好歹完颜氏还有两个儿子在呢,哪能让他这么胡闹?。 “他可不是说只把完颜氏火化成灰”。雍正冷笑着说道,“还说自己冉后也要这样呢 “这就更是胡说了”云锦摇了摇头说道,“皇室中人的丧葬自有规矩,他又没被削除宗籍,哪里能由得他说怎么着就怎么着了。别说他的后人不会照做,就是皇上也是不会允许的,想来他也是知道如此,才故意这么说说的。 “就是这介。话”雍正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他不是姓爱新觉罗的,不是联的弟弟,联才懒得他怎么着呢,别说是火化成灰了,他就是要水葬天葬,与联又有什么关系了?可是现在不行,他既然是皇室中的一员,就必得守着皇室的规矩。说说?说说也不行!” “皇上也不须太过动气”云锦柔声劝慰着雍正,“想来老十四也是因为那咋小女子去了,一时意气,才会做出此种事儿来,等臣妾去了,教他几句,让他想通了,也就好了。” “联知道你心里其实不愿意见他”雍正皱了皱眉,“只是老十四那个性子。 “皇上不用说了”。云锦伸手掩住了雍正的口,“臣妾能为皇上分忧,可是深得荣幸之至呢,只是却怕臣妾力有不逮,会让皇上失望 “如果联都让你去了,老十四还要执着妄为”。雍正的眼睛闪着阴郁的光,“那以后有什么事,他也就别来怪联了。” 口: 感谢“蜂蜜豆豆”的诸多打赏,感谢“丹凤”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柑,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百八十五章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老十三。”在去十四阿哥那儿的时候。云锦在中途休心,户站里请来十三阿哥,寒暄一番之后,叹了一口气说入了正题,“你说这老十四是怎么回事?消消停停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好吗?偏要弄出这许多事来,弄得别人不得清净,他自己也未见得爽快。” “其实对他的心思,我倒也能了解几分”十三阿哥也叹息着说道,“之前争位失败,让他一路顺风顺水过来的人生受到了一个沉重的打击,以他那自小被圣母皇太后娇惯出来的性子,最后能没闹出太大的事儿来,臣弟都觉得有些意外了。” “多!”云锦冷哼一声说道,“他先一开始可是冲着要给皇上没脸去的,大不敬的事儿也不是没做过,要不是有母后皇太后压着圣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不得已才劝住了他,还说不准这娘俩儿会做出什么事儿呢?” “皇后娘娘心向着皇上,自然见不得别人对皇上不敬”十三阿哥瞅着云锦笑了笑,然后有些感慨的说道,“老十四和我年纪相差无几,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曾几何时,“祯祥。二字也是被皇阿玛津津乐道的”说到这儿,十三阿哥收起回忆的思绪,摇头一笑道,“看我,居然效起小儿女之态来了。” “记得那时年纪你爱谈天我爱笑”云锦也起了感慨,“年少时虽然懵懂,虽然冲动,但也正是那股子不管不顾的劲儿,才显得青春激扬,现在我们都大了,人圆滑世故了,做事也沉稳了,却也不免会怀念起过去的那个自己来。” “不过”云锦收回自己的神思,把话转了回来,“怀念归怀念,但人却不能总活在怀念里,世间事也不可能因为你的怀念就停下来等你,老十三何尝没有受过沉重的打击,当初的你,比起老十四的张扬来,更是爽朗飞扬,让人一见忘俗,一介。“侠王。的称号足以代表了一切,结果皇阿玛突如其来的打压,却生生的让你沉寂了多年,眼见着你的飞扬变成了隐忍,眼见得你挺拔的身子,被人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成伤,最终落下病根,西北生起站端,你空有一身功夫却无法施展,虽然你面上装着不在乎,可你眼底的落漠又何尝能瞒过你四哥?你四哥见你受此苛待。心里不知有多疼,他怕你心里难受,也不愿意当着你的面儿做出小儿形态,可是背着你也不知红了多少回眼睛。” “四哥从小就一直照顾我,老十四对此也一直颇有微词”十三阿哥的眼圈也红了,强笑着笑着,“能得这样一个爱我护我的兄长,我老十三也不知是修了几辈子的福?” “老十四有什么好有微词的?”云锦冷冷的说道,“所谓人心换人心,八两换半斤,皇上对老十三你的好,也是你拿一颗赤诚之心换来的,可是他老十四对皇上都做了些什么?当皇子时的处种欺压和拔尖也就罢了。现在皇上是君,他是臣了,你见他可有一丝敬意没有?” “老十四是不懂事了些。”十三阿哥摇了摇头。 “不懂事?他何止是不懂事?他根本就是任性,就是自私。”云锦冷笑一声,“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应该随他而动,所有人都应该以他的喜而喜,以他的悲而悲,当他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大家都别想痛快了。我之前说他是孩子脾气,都委屈了孩子,我见过的孩子也不少了,自己也生了四咋”就没见过一个这么不知所谓的。” “皇嫂也不要太动气了”十三阿哥劝着云锦道,“老十四不好,到时候你说他就是了,其实我想他这次倒未见得是要与皇上过不去,怕还是生十四弟妹的气多一些。” “完颜氏再不好,现在命已经没了,他还想怎么着?真就把她挫骨扬灰了,那个女子还能再活过来不成?”云锦还是有些生气的说道,“刚才你说他的心思你能了解几分,其实我也不是一点不明白,从到大,想来他一直就觉得皇上不如他,不如他受宠,不如他能领兵,虽然爵位比他高,也不过是个能办些琐碎之事的办差阿哥,可是没想到最终却是皇上继了位,让他一直以来稳有把握的愿望落了空,今年的青海大捷更是让他觉得自己能领兵优势也没有了,心中的不忿可想而知,现下自己千里迢迢特意接回来的女人又没了,于是积压的气恨就一并作出来了。” “我就是把气恨出来又如何?”等云锦等人来到十四阿哥之处,在十四福晋的灵前进过香之后,云锦与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在一处凉亭坐下来谈话,绿语侍候在一边,远些地方有重重的侍卫把守着。本来见着云锦过来, 丁哥有些惊愕。但也隐隐的有些惊喜的。可是与云锦它旧…着话,又恼了起来。 “老十四”。十三阿哥张口耍劝十四阿哥。 “你别管”。十四阿哥不理十三阿哥,只看着云锦恨恨的说道,“我现在已经退到了这个地步,江山我不争了,兵权我不要了,只想跟我的女人好好过日子,结果却不是不能,我堂堂一个皇子,也是当过大将军王的人,居然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护不住,让她无辜枉死,我些气恨还不行吗?。 “这话说的实在是可笑之极。”云锦此来本是想心平气和的劝十四阿哥的,可是十四阿哥就是有这个本事,每每与他对上,总让你不火都不行,“江山是你不争的吗?兵权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吗?你觉得你到这里来守陵,是给了我们好大的面子,我们都要对你感恩戴德是不是?” “我可没这么说十四阿哥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语气稍微有些缓和,但也只稍微而已,其中的不服之意还是有的。 “你没这么说,可你就是这么想的”云锦冷笑着看着十四阿哥,“有句话,不知道我以前说过没有?不管说过没说过,我今天都要对你说一遍,成者王,败者寇,输了就要认命。之前你帮着老八争皇位也好。自己争皇位也罢,这都无可厚非,既然大家都是皇子,又凭什么不能为自己争一争?可是争过了,失败了,那就应该重新摆回自己的位置,看你也不象是想要谋权篡位的,那你这样三番五次的闹出事儿来,究竟是所为何来?难道只是为了让大家不痛快?大家不痛快了,与你又有什么好处?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的后代想想 “你真的以为皇上不敢动你?”云锦看十四阿哥神情一愣,又冷冷的接着说道,“你也是自小读书的,见到哪朝哪代的皇上可以这样被人挑衅的?且不说别人,只说你。如果你当了皇上,可能容得臣下这般对你?那时候,你可会象你四哥这般容忍?你四哥不是不敢动你,不是不能动你,之所以一直对你诸般隐忍,不过是看到一母同胞的份儿上,看在仙逝了的圣母皇太后的份儿上,你要是再不知收敛,把皇上的这份亲情、这份容忍磨到了尽头,那时候倒霉的可不会只是你自己一个人。” “他不能这么做”十四阿哥梗着脖子说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当不起”。云锦冷厉的说道,“皇家的事儿,从来都不是一咋。人的事儿,这你心里应该很明白,你好好的想一想,为了你的一已之私,你可是真的要把你后代的荣辱悲欢一并都填进去吗?还有那个女子的死,你只说是完颜氏的不是,可如果不是你巧娶了她,人家现在还跟自己的夫君好端端的过日子呢,又怎么会枉死异乡?。,“我自己的福晋,我连如何丧葬的自由都没有了吗?。十四阿哥神情一动,却还是不服气的说道。 “还就没有了!”云锦一步不让,“你的福晋,也是皇室中人,皇室中人的丧葬自有规矩,岂能由得你胡来的?难道你是想让世人说咱们皇室剪薄至此,堂堂的郡王嫡福晋连一个死后容身之地都没有了吗?更何况你还说你自己以后也要这样,你这么做,伤的不只是皇上的脸面,皇室的脸面,更是伤到了你的子女们。你让他们以后如何在世间容身。如何面对世人的眼光?” “老十四”。云锦平息了下气息,放缓了语气对十四阿哥说道,“说来咱们认识的时候也不短了,每次见面大多都是以吵架结束。这次我本来是不想火的,可是好了,吵过也就罢了,现在我心平气和的说几句,老十四,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皇上的,但在我看来,皇上对你实在是没有任何可以让你指责的地方,单凭皇上这次让我过来,换成了你就绝对做不到,从这儿也可以看出皇上对你是如何的忍让了,我奉劝你,见好就收吧,不要真的等到皇上心冷透了,不再把你当成兄弟了,那你和你一家子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云锦过来劝十四阿哥,当然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些个不该有的心思,但她却不能因此给他一点儿好脸。一点儿希望,一定要让他明白,自己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这样他以后才能死了这份心,也不再会为此生事了。 “老十四”。十三阿哥在旁边看到十四阿哥气已经泄了,眼中也是一片灰心之情,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是时候抛开你心里的执拗了,皇上对你已经很是宽仁了,你再闹下去,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好吧”。十四阿哥看了看云锦,咬着牙说道,“就如皇上之意吧。”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七百八十六章 臣妾不愿意 !二阿哥沉寂了,十四阿哥也安分了。九阿哥被调到西了,剩下八阿哥一个人处置起来就不会有太多的顾虑了,不过雍正也没马上就太作他,虽然接连因为他办差不利切责了几回,言语间也多有不客气之处,但却一直没有夺了他的郡王之爵,不过却也让那些追寻八阿哥的人心存了一些顾忌,行事间也安分了许多。 虽然反对的声音不是没有,但雍正处理政务时却比前些时候要顺遂许多,这也让他的心情舒爽了些,见十三阿哥身兼数职,实在是累得太狠了,难得的了慈悲,放了他和十六阿哥一起前去木兰,说是让他们尽兴游猎。 云锦对老十三他们能够出去散玩很是羡慕,但想到现在自己出行那些个排场又觉得无趣了,只是象征性的对雍正抱怨了几句,得了他的允诺,说以后一定会尽量抽时间陪她到外面走走也就做罢了。 云锦是做罢了,可是安之却不会这么轻易干休了,他对十三叔偷着跑去吃独食却不想着带上自己的行为,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慨,而默之也为此碎碎念了许久,听的云锦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想来十三阿哥在外面应该也是喷嚏声不断吧?至于雍正,被云锦找借口请来之后。被两个儿子歪缠的头都大了,严词斥责人家根本就不怕,最后不得以答应了他们每个月可以出宫去游玩一次,才总算是让两个小祖宗满意而去了。 “你养的好儿子”雍正瞪了一眼坐在旁边只笑不语的云锦,对她刚才的不帮着自己的行为很不满意,“居然威胁到联的头上来了,你也不说管管?” “皇上这可是冤枉臣妾了,您说的话他们都不听了,更何况臣妾?”云锦现在自然也不怕雍正的瞪眼,只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说道,“看他们拿定了主意就不放松的样子,想来将来必然也是介,“金刚不能惑动丝毫,妖怪不能惑媚一点,的。” 云锦说的金网、妖怪之话,来自于雍正给田尖镜折子上的批复之语。说起这个明文镜来,虽然也算是雍正比较看重的臣子了,可是貌似整个大清朝除了雍正以外,就很少有人待见他的,隆科多这个得了意就有些忘形的就不说了,连张廷玉、朱轼、李卫甚至是十三阿哥都不待见他,做人做到这个地步,这个田文镜也可算得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田文镜会入得雍正的法眼,起因是在雍正元年的时候,那时候山西灾歉,山西巡抚德音却匿灾不报,田文镜却如实奏报,从而让许多的百姓即时得到了因此而得到朝廷的救治,雍正因此觉得他很大公无私,于是起了要重用的心思。而田文镜到了六十多岁,才碰上了雍正这个眼光与众不同的主上,大概是太想表忠心了,做事越的不留余地,得了个刻薄的名声,自然也就招来其他官员的弹劾和孤立。 雍正其实是一个非常爱憎分明的人,以前因着康熙的一句“喜怒不定”的考语,一直极力压抑自己,不轻易喜,不轻易怒,自当了皇帝之后,他的本性才逐渐的释放开来,虽然他也因为担心田文镜的名声会对十三阿哥有碍,不让他与十三阿哥有过深的接触,可是看着他被攻击被孤立,又觉得这是他实心办差才惹来的不是,就象自己以前一样,所以别人越攻击田文镜,他就越要护着。 田文镜当然也知道有人在弹劾自己,所以就在折子上絮絮叼叼的对雍正表着忠心,说是河南都有什么样的弊政,他又是怎么不避嫌怨做事的,并说他现在吃的穿的都很好。全靠了皇上赏赐的养廉银,就连他喝的水也是养廉的银子买的,还说他没有儿子,即使有财物也无人可留,所以自己一定会很清廉的云云。 然后雍正就被番表白感动了,圃圃有神的写下了这样的朱批,“不过教你知道你主子的为人居心,真正明镜铁汉,越小心勉力就是了。你若信得过自己,放心又放心,就是金网不能惑动联丝毫,妖怪不能惑联一点。你自己若不是了,就是佛爷也救不下你来,勉为之。联待你的恩,细细的想,全联用你的脸,要紧!要紧!” 适时正好云锦给雍正去送补汤,无意间看到了这样一些话,不禁很是无语,在后世自己是听说过雍正说自己是什么“真的汉子明镜铁汉”之类的,当时还很为一个皇帝居然会有如此至情至性之语而感动过,只是没想到这话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写出来的。 “你胆子越的大了”雍要又瞪了云锦一眼,“看了联的折子也就罢了,居然还拿着它来打趣起联来了。” “皇上息怒”云锦看着雍正的面上虽然严肃,眼中却并没有冷意,知道他并没有真的动气,但还是起身向他行礼赔罪,并倒了一碗凉茶奉上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妾给您斟茶赔罪了。” “哼!”雍正冷“哼一声,却还是接过茶去喝了几口,然后放到桌上,看了看云锦问道,“听你话里的口气,你是不是也觉着田文镜不好?” “怎么会呢?”云锦到是隐约记得这个田文镜在历史上确实是为官多匆来着,好象到后来他也有匿灾不报的事儿,而且弄得自己的管地民不聊生、卖儿卖女来着,只是这此话她当然是不能说的,“臣妾跟那个田文镜从不相识,如何知道他好或不好,臣妾只是觉得皇上对他太过恩宠心中有些吃味罢了。” “这话可是浑说”雍正白了云锦一眼,“你是联的皇后,他是联的臣子,你跟他能吃个什么味?” “什么不能?”云锦娇嗔着看着雍正,“看您写给他的那些话,跟臣妾可是从来没这样说过呢。亏得臣妾问了人,知道这个田文镜是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否则” “否则什么?”雍正恨恨的打断了云锦的话,“看来这些日子真是让你闲的太过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敢想了。” “臣妾想什么了?”云锦无辜的看着雍正,“臣妾只是想,幸而这个田文镜只是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否则臣妾还以为皇上是要准备赐他个额附呢,说起来,等孝期过了之后。以晴差不多也该到指婚的年龄了。” “你!”雍正恨恨的瞪着云锦好一会儿,一时没说出话来。 “皇上息怒”云锦忙上前抚着雍正的胸口,“是臣妾错了,臣妾是见您最近心情很好,才跟您开个玩笑的。” “你这张嘴啊”雍正又气又恨的在云锦嘴角扯了一把,“捧联的也是它,损联的也是它。你说联是要赏还是要罚呢?” “就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好了。”云锦边说边转到雍正的身后,给他按摩着肩膀。雍正将身子向后靠去,闭上了眼睛。 “你说”过了好一会儿,雍正又开口问云锦道,“你愿不愿意把乐之指给象田文镜这样的人?” “再妾不愿意。”云锦的手停了一下,随即很干脆的说道。 “为什么?”雍正没睁眼,只是淡淡的问着。 “皇上知道,乐之自小就是最崇拜您的。”云锦继续给雍正揉着肩,语气也很冷静,“如果有人能如皇上一般样,哪怕是只有你品性的一半,就算是皇上不提,臣妾也会为乐之来求皇上的,可问题这田文镜与您却是一点儿都不象,非但不象,而且连个质品都不如。” “质品?”雍正笑了笑,睁开眼睛拉着云锦的手,将她拉过自己的身侧,“人都说联刻薄,没想到你居然也有样学样起来了。只是这样说田文镜,未免过了些。” “臣妾并不是要针对他”云锦却没笑,而是很正色的对雍正说道,“他做为一个臣子如何,臣妾不知道,但如果要是将女儿指给他这样一个人,臣妾却是无论如何不能放心的。” “哦”雍正挑了挑眉,“你说说看。这是为了什么?” “皇上曾经跟臣妾说过”云锦继续平静的说道,“田文镜遭人忌这点和您有些象,但臣妾却有些不以为然,您遭人忌,是因为您的身份,您的才能,您的威仪,他田文镜何德何能,可以与皇上相提并论?皇上是被许多人挑过不是,但并不等于被挑不是的,都是与皇上一般是因为遭人忌的。” “说下去。”雍正皱了皱眉,淡淡的说道。 “当然臣妾也不知道这田文镜到底是为什么被人挑不是”云锦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可能确实是因为他得了皇上的青眼而遭人忌,三人成虎的话臣妾也是听过的,但也有可能是空穴来风,不管怎么样,至少他不知变通这一点却是肯定的,这在官场上可是大忌,就是皇上手握天下,也是要权衡各方关系的小他田文镜凭的什么招众人不待见,却还能安安稳稳的当着他的官儿?还不是因为有皇上护着,否则他现在早不知到哪里去了,这样的人当皇上的忠臣也许是够格的,但要做臣妾的女婿,臣妾却是坚决不肯的。” “行了,联不过就是那么随便一冉”雍正摇了摇头说道,“且不说乐之现在还就是真到了给她选额附的那天,联必然是要慎之又慎的。” “如此臣妾就替乐之谢过皇上的恩典了”云锦对着雍正行了一礼,起身后又笑着对他说道,“只怕到时候皇上还真的是要费些心思的,乐之有了您这个阿玛,怕一般人是看不进眼里的。”感谢“紫螃蟹”和“月色微凉蓝烟渺”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百八十七章 提个什么要求为好 自那天和雍正谈过话之后。云锦就起了疑心病。怕真是狸口看上了什么与田文镜相关或是相象的人,于是每回与雍正见再时都会旁敲侧击的试探几句,又让人去查田文镜家里都有什么人,直到确定了他只有女儿没有儿子之后,却还是不放心。又再让人去查他有没有侄子、外甥之类的。 云锦的小动作自然是瞒不过雍正的,再说她也没想瞒着他,只是雍正接到报告后,很是啼笑皆非,赶紧来到她的长春宫,把人都摒退了出去,先是对她没事找事瞎胡闹的行为进行了刮斥,又再次说明自己那天真的就是随便说说的,纯粹只是打个比方,别说田文镜没有儿子,就是他有,自己也不会把女儿指给他家的,田文镜现在的名声有多坏,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连十三阿哥自己都不让他多接触,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去沾呢? 云锦听了雍正这话,这才算是完全放下心来,又恢复了日常的平静生活,而这一番折腾下来,日子转眼也快要入秋了,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也从木兰那边回来了,雍正派人来通知云锦过去的时候,正赶上孩子们过来请安的时候。 “好啊”安之第一个跳了起来,“十三叔可算是回来了,我可是等他等了好久了。” “我也是”默之紧跟着说道,“十三叔答应要带我骑马的,结果他却自己先跑了,我也要找他问问。” “既然你们赶上了”云锦看着乐之满脸有趣的笑容,还有弘昼嘴角牵起的坏笑,以及元寿异常平静的笑容,再想想雍正明知道现在是几个孩子来请安的时候,不由得在心里为十三阿哥默哀三秒种,但面上却也是含笑说道,“那就一起去吧,看看你们的十三叔给咱们带回什么好东西来了。” “皇额娘”以晴却是站起身来说道,“以晴就不过去了。” “为什么?”云锦看着以晴问道,“可是你那边有事要办?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就先放一放吧,难得咱们一家人有时间聚在一起闲话。” “是,以蜻听皇额娘的。”以晴低下了头。 “这就对了”云锦点了点头说道,“虽说宫里的规矩多,但你也不用总拘在屋里,除了请安之外,也要时常走动走动才好。” “以晴谢皇额娘关心。”以晴对云锦行了一礼。 “好了”云锦见以晴总是一副客套拘礼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了,站起身来叫着几个孩子们,“我们去闹你十三叔去。” 到了养心殿,大家互相见过礼之后,分别坐了下来,雍正见以晴也过来了,也出言关心了她几句,见她回话恭谨有之亲昵不足,自然就做罢了,几个孩子除了请安之外,却一直没有主动与十三阿哥说话,十三阿哥先也没注意,因为云锦正在与他说话呢。 “皇上”云锦上下看了十三阿哥两眼,笑着对雍正说道,“看着老十三面色虽然好了许多,倒也不至于胖的让人认不出。” “哈哈”十三阿哥笑了起来,“原来皇兄的玩笑皇嫂也知道了,臣弟倒是没怎么胖,只那个领侍卫内大臣马尔赛胖的不甚窝目,臣弟已经按照皇上的旨意,赏了他两匹脚力强的马给他了。” “亏得你们一个是皇上,一个是亲王”云锦笑啧道,“居然如此耍笑人家。” “臣弟说的是实话,何言耍笑?”十三阿哥笑着看向元寿,“这马尔赛弘历和弘昼也是见过的,是不是这样?” “十三叔说是就是了。”元寿微笑不语,倒是弘昼懒洋洋的开口说道。 “好好说话。”雍正一听弘昼这种口气,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弘昼的声音正经了许多,但还是带着一丝惫懒的味道,“儿臣是说,马尔赛儿臣是见过的,可是这次他回来儿臣也没见着,自然是十三叔说什么是什么了。” “就是”安之帮腔说道,“我们又没有与他一起去玩,又怎么会知道他胖了没有?”边说还边拿眼瞅着十三阿哥。 “怎么了?”十三阿哥一愣,“安之可是在对十三叔生气吗?” “多!”安之再生气,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小小的哼一声,就扭过头去了。 十三阿哥看了看孩子们,见安之和默之一脸赌气的不看他,元寿和乐之只是面带微笑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弘昼就更不用说了,绝对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一时间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得向云锦看去,云锦莞尔一笑,暗暗用眼色望向默之那边来向十三阿哥示意。 “默默”十三阿哥会意的看着默之问道,“怎么了?默默可是生十三叔的气十二叔哪里做的不好了,你告诉十三叔,时了。你不是册撰十二叔带你骑马吗?咱们过两天就去好不好?” “十三叔骗人”默之除了话多之外,还吃软话,十三阿哥好言一说,他就忍不住开了口,嘟着小嘴说道,“你自己跑去打猎,都不想着带默默一起。” “笨蛋”安之气得瞪着默之道,“说好了不跟十三叔说话的,你怎么又说?” “怎么?”十三阿哥笑眯眯的看向安之,“你现在觉得出师了是吧。敢不与师傅说话了。” “我为什么不敢?”安之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挺起胸来说道,“本来就是十三叔不对,你说过要带安之去行围的,为什么自己跑了?” “没想到你们对我有这么大的怨气”十三阿哥苦笑着摇了摇头,又问着其他几个孩子道,“你们呢?你们有什么不满的,一并说出来吧。以猜格格,你最大,就由你先来。” “以晴没什么不满”以晴站起身来,对十三阿哥行了一礼说道,“十三叔出外游猎,尚不忘给以晴带东西回来,以晴心中只有感激的,哪里会有什么不满?” “好,是个懂事的。”十三阿哥微笑着点点头。 “好了,你坐下吧”雍正看看以晴说道,“你十三叔又不是外人。” “是。”以睛又对雍正行了一礼,这才规规矩矩的坐下了。 “乐之呢?”十三阿哥又看向乐之,“你对十三叔可有不满?” “没有”乐之笑盈盈的说道,“乐之没有不满,虽然十三叔走之前连声招呼都没跟乐之打,但乐之心里明白,您必定是知道乐之想要上好的白狐皮子,这才急着去帮乐之猎来的。是不是啊,十三叔?” “你咋。小鬼灵精儿”十三阿哥哈哈大笑起来,“放心,白狐皮子十三叔猎回来了,一定要让我们乐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十三叔”弘昼也开了口,“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乐之有了白狐皮,侄儿也不多要,凑付凑付来张虎皮算了。” “加我一咋。”安之忙点头说道,“本来我是想跟着十三叔一起去猎虎的,可是有人却偷着跑了,只好意思意思也拿张虎皮暂时来充数好了。” “还有我”默之这种时候是从不会漏空儿的,“我也要虎皮,要白虎皮。” “皇兄”十三阿哥苦笑着冲雍正摇了摇头,“怪不得小十六刚才一听你叫皇嫂过来就溜得那么快,您听听,虎皮,还得是白虎皮,臣弟就是拨遍了木兰围场怕也是弄不来的。” “好了,别闹你们十三叔了”雍正总算开口为十三阿哥解围了,“是联让他出去散散的,你们要是也象你们十三叔为了帮联累的不得闲,联也会放你们去玩的,虎皮什么的都不许要了,白虎皮就更是没有,默之你不要作怪,乐之”说到这儿,雍正又看向乐之,面色和语气都缓和了,“那个白狐皮,是你十三叔要给你十三婶的,你换一个要吧。” “皇阿玛,您当乐之要了白狐皮是给谁的?”乐之抿着嘴笑了,“乐之早就听皇额娘说过了,十三叔答应要给十三婶做一个白狐披风的,只是一直没时间去猎,这回乐之想十三叔别的不得,这个却是一定会猎的,所以乐之才故意要它的,一来是想让十三叔着着急,二来是想亲手为十三婶缝制这个披风,十三婶的寿辰快到了,乐之贪点十三叔的便宜,这个披风就算是十三叔和乐之一同给十三婶的礼物吧。” “好丫头”十三阿哥开心不已的笑着,“怪不得皇兄那么宠你呢,实在是太贴心太可人疼了,你十三婶要是听到了,还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十三婶能喜欢就好”乐之笑着说道,“乐之虽有这个想法,却一直担心自己针线上的功夫不好,做出来的东西十三婶不喜欢呢。” “怎么会呢?”十三阿哥不以为然的笑着,“你十三婶可是把你爱进心坎里的,别说你针线上的功夫本是极好的,就算你真的做差了,你十三婶也会当成新样式穿着四处去显的。” “元寿”十三阿哥见自己与其他孩子谈话的时候,元寿一直旁观不语,心下也有些奇怪,看着他问道,“你今儿个怎么沉默是金起来了?” “元寿只是在想,今天机会难得,应该跟十三叔提个什么要求为好?”元寿一脸老实相的看着十三阿哥。 口: 感谢“那一小堆”和“幽幽大人”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百八十八章 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 “好小子。”十三阿哥摇着头笑了起来。“亏得我刚才心几;里赞你没伙同他们一起为难我,却原来你也没存着好心,也怪我,你不只是得了皇阿玛的亲自抚育,更是皇兄皇嫂一手教出来的,哪里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十三叔”。元寿对十三阿哥一脸恭敬的笑容,“这您可是冤枉元寿了,您不只是元寿的十三叔,也是元寿的师傅,元寿哪敢为难您啊?这没存着好心一说,就更担不起了。” “行了”。十三阿哥摆了摆手,“你也不用说这些个了,只说你想让你十三叔做什么吧?” “元寿,你也是”。云锦笑着插进话来,薄责着元寿,“你十三叔自小就疼你,有什么要求他没满足你的?偏用的着跟着几个小的起哄,好了,这事儿我做主了,凭你有什么想求你十三叔的,今儿个都不许你说了 “是”。元寿起身行礼,“儿臣楼遵皇额娘之命。” “不过”。云锦笑着看了看十三阿哥,又对元寿说道,“你十三叔既然答应你一个要求了,皇额娘自然也不能驳,这样吧,以一个月为期,在这一个月里,再有什么急事,你也不能用这个要求,以示对你网才跟着起哄的惩罚,但等过了一个月之后。皇额娘就不阻你了。” “是。”元寿看着元寿的眼中带笑,面上却是一副俯认罪的样”“皇额娘斥的对,儿子知错了,儿子认罚。不管再有什么急事儿,在一个月之内也不能用这个条件来烦十三叔,万事都等过一个月再说。” “皇兄”。十三阿哥看看云锦,再看看元寿,最后冲雍正拱了拱手,“您看看,您的皇后和儿子是怎么欺负臣弟的?这么个罚法儿,还不如现在就把要求提出来呢,这样岂不是让臣弟的心里一直悬着。”“是不象话”。雍正很给十三阿哥面子,板着脸对元寿说道,“弘历,既是你皇额娘放了,这个耍求你可以在一个月以后提,但不许太让你十三叔为难,知道吗?,小 “是。儿臣记住了。”元寿又对雍正行辛顷命。 “皇阿玛”安之这时却不服气了,“那儿子呢,儿子的虎皮您不让要了,总得给儿子些补偿吧?” “就是说嘛”。默之与安之有志一同,也赶忙说道,“没有虎皮,总得有点别的吧?不然儿子们岂不太亏了?” “胡说什么呢?”雍正先是横了云锦一眼,才瞪着安之和默之说道”“别跟着你们皇额娘学的那么斤斤计较、胡搅蛮缠,你十三叔又不欠你们的,凭什么不带你们出去,就一定要补偿你们了?” “皇兄”十三阿哥笑着对雍正说道。“其实臣弟倒是喜欢这样,这样才显得他们跟臣弟亲近嘛,再说臣弟确实答应了要带他们去游玩的,这次是臣弟失言了,补偿些也是应该的。” “你也是太惯着他们了”。雍正摇了摇头,又对几个孩子说道,“好了,都不许再闹你们十三叔了,他这次出去,除了联让他出去散心之外,还有差事要办,又岂能带着你们一起?” 几个孩子见雍正说的正经,也都收起了玩闹的样子,均起身领命,又并向十三阿哥赔了不是。 “皇上”。云锦见刚才还很热络的气氛有些冷下来了,笑着开了口,“一家人说话,您又何心这么严肃呢?且不说几个孩子并不知道老十三这次另有差事,只说月才他们也不过是在撒娇而已,这也就是对着皇上和老十三,他们才会如此,要是换了别人,您见他们什么时候这么随便了?至于说补偿的话,那更是说来逗趣的话,老十三本就是每次出门都会给他们带东西回来的 “与老十三亲近联自然是乐见的”小雍正看着孩子们说道,“只是你们记着,十三叔是你们的长辈,亲近可以,但不可以无理。” “皇上”。十三阿哥对雍正说道,“孩子们对我已经够尊重了。” “这样就好”雍正点了点头,又对几个孩子们说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先去宁寿宫给皇太后请安,告诉她,你们十三叔回来了,联一会儿就带着他和你们皇额娘一起过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你们十三叔这回带回来的皮子还有给你们的东西,联会让人一并送到你们皇额娘宫中的,到时由她一并分给你们。” 见雍正将几个孩子打走了内的下人们全都摒退之后,却也没有马上开口, 二直在看着十三再哥。 “皇上”十三阿哥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可是臣有什么事儿做的不当了吗?” “不是”雍正摇了摇头,又停顿了一会儿才问十三阿哥,“如月,现在怎么样了?” 如月,十公主?云锦在一旁听的一愣,雍正怎么又会提起这个人来了?难道是她又惹出什么事儿了? “如月?上回人来报,还说她好好的啊”十三阿哥也愣了一下,又马上警悄起来,“难道说皇上现了她又做出什么事儿来了?” “不是”雍正摇了摇又,又接着问了十三阿哥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前些日子联让人给你送过去的荔枝,你可吃了?” “是”十三阿哥让雍正突然转移话题也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规矩的回答着,“得蒙皇上惦念,臣等才能吃上那么新鲜的果子,味道着实不错,臣和小十六以及马尔塞很是感谢皇上的恩典。” “那是福建进来的种植在桶内的小荔枝树”雍正点了点头说道,“在开花结果后,装船由水路运来的,联吃着与大树产的味道倒没什么不同,难得的是新鲜,只是这毕竟仅是水果而已,虽可解馋,却不比饭茶可以充饥,联虽喜欢吃,却恐沿途滋生事端,已命他们以后无需多捎了,沿途只照着他们的私物一般送往即可,即使有什么损毁,丢弃了也就丢弃了。” “皇上体恤民间疾苦”十三阿哥不知雍正说这话是何意,只是恭敬的说道,“臣实是佩服之至。” “除了你以外,联还赐了大臣们一些”雍正摆了摆手,“包括山东巡抚陈世绾。” 陈世绾?云锦心中一动,原来不是如月惹事儿了,而她老公惹事儿了,十三阿哥因为如月嫁过去又不好好过日子,对他们家有些歉意,雍正就派了陈世绾一个山东巡抚的差事,位高权重,按说也算是不错了,怎么这个陈世绾还不知足吗? “怎么?”十三阿哥也是面色一紧,“陈世绾可有什么不恭之处吗?” “没有”雍正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恰恰相反,他是太恭了,上折感恩之时,居然说他从不曾尝过如此人间美味,他一个淅江人,离福建才多远,说这个话联能信吗?” 云锦听了这话,很是觉得不以为然,一个做臣子的,皇上赏了东西,当然要谢恩了,就算话说过了头,有些谄媚之嫌,也不值当他这般生气吧?尤其还要为此郑重其事的跟十三阿哥谈话,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皇上息怒”不知道十三阿哥心中是否也不以为然,但他面上却也是一派郑重之色,“这陈世绾也是太不象话了,皇上再三强调,不要在折子上写些恭维谄媚之词。他却不只是谄媚,却还要做此不实之语,也难怪皇上会生气。” “如果只是这点事”雍正又摇了摇头,“联只申诉几句也就是了,犯不着动怒。” “皇上,这陈世绾还做了什么?”十三阿哥忙问道,“以前见他还算老实,没想到一时不见,他居然也不安分了。” “陈世绾有个妹夫叫戴思讷的,你知道吧?”雍正问十三阿哥道。 “听说过”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隐约记的说是前些日子殉父自裁了。” 这个事儿云锦也听过,说是这个戴思讷是康熙四十五年的进士,因着少年得第不免自负,举动也就显得矜傲起来,在翰林备员了六年都没得实职,又说他自幼失母,随父在京未尝有一日暂离,在父亲身死之后,下定了一颗心追随于地下,妻子在旁也漠不一顾,只把父亲在京城里所有的遗资星夜尽数寄给兄长,听其分拨。当时云锦听着这事儿就觉得不对劲儿,这孝子的故事听的多了,可是殉父的却是少见,且不说这个戴思讷对妻子是如何的绝情绝义。只说他就算是要殉父,也不用这么着急忙慌的,这般连夜将财产转移出去的举止,不象是殉尖,倒象是避祸了。 “殉父?”雍正听着十三阿哥这话,也是冷笑一声,“古有曹娥殉父,现如今咱们大清居然出了个孝子殉父,也难怪陈世绾上书陈情,求联“加恩节孝。或是“立祠旌表。了,只是联的恩典,却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 感谢“儿咖仙”的打赏! 第七百八十九章 一出手就要击中要害 “可是这个戴思讷有什么不妥?”听着雍正的口气。十;就觉得这里面事有不对,一边问一边看向云锦这边,只是云锦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只能摇摇头,给不了他什么暗示。 “你这阵子不在京里,自然是不知道这事儿的,联也是今儿个才知道其中的缘由”雍正自然是不会怪十三阿哥的,只是说起这事儿来依旧还是有些恼怒,“这个戴思讷根本就是调戏女子惹了祸,这才自裁以保家业的,却偏拿殉父来做幌子,联不追究他不孝就算便宜他了,陈世绾却还要来上书请联加恩于他小联要是真这么做了,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了?” 调戏女子?云锦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怪不得自己一直觉得这个事不对劲儿呢,却原来里面有这种隐情,只不知这个被调戏的女子是谁家的?想来肯定不是好相与的,不然一个翰林怎么也不至于会用自裁这等方式来保全家业。要是再往深里想一想,说不定这戴思讷父亲之死,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呢。“该死,该死!”十三阿哥也是一脸的忿恨,“这个陈世绾真是太不象话了,居然敢如此妄奏欺君小皇上千万不要看臣的面子,就对他姑息,之前是臣因为如月的事儿,求皇上给了他些恩典,可他敢辜负君恩,臣第一个就要参他。”说到这儿,十三阿哥起身冲雍正行了一礼,“只是在参他之前,臣也要向皇上请罪,臣荐人不当,还请皇上责罚。” “你坐着吧”雍正缓和了语气说道,“这事与你不相干,全是那陈世绾不晓事。” “不知臣是否可以知道”十三阿哥想想又问雍正,“那个女子是哪家的?这事儿既然与臣牵上些许妾系。臣或者也该去表示表示?” “不用了”雍正摇了摇头否认了十三阿哥的想法,“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哪里用的着你一个亲王去表示什么?岂不是太抬举他了?”说到这儿目光看向云锦,“还是你找个借口,给她些恩赐就罢了,说来那个女子也不是旁人,就是隆科多的夫人。” “谁?”云锦本已经起身准备领命了,听了雍正说出那个女子的身份来,不由得一愣。 “你也觉得奇怪吧?”雍正见云锦吃惊的样子,也觉得很正常,“说来这个戴思讷也是不开眼的。隆科多的夫人都多大岁数了,他居然也能去调戏。” “怕不是隆科多的夫人吧?”云锦与十三阿哥对看了一眼,“臣妾听闻,隆科多舅舅的夫人已经卧床不起好几个月了。” “什么?”雍正皱了皱眉。“可是下面的人明明说那女子是坐着一品诰命的车驾。” “这就没错了”云锦笑笑说道,“听说隆科多并没有将皇上的诰封给正室夫人,而是给了他的妾室四儿。” 夺主母之诰封,也真亏隆科多做的出来?而且还不只如此,隆科多还让这个四儿与其他命妇一起出入禁门,虽然她对着云锦还不敢张狂,但她对其他命妇那毫不客气的劲儿,云锦早就看不惯了,尤其是那次翠屏随李卫进京,进宫来给自己请安的时候。她居然也敢无礼。 翠屏虽是丫环出身,却是云锦身边放出去的人,李卫现在也是布政使,朝廷的从二品大员,翠屏是他的正室夫人,又岂能容她挫磨的,虽然经过云锦的敲打之后,她也认了错,但眼中的不服气云锦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后来安之和乐之因为得了雍正准许的一个月出宫一次的许可,微服与元寿和弘昼一起出外游玩时小车马好巧不巧的又与这个四儿对上了,居然被其不客气的斥骂,责令他们赶紧避让,否则就要砸了他们的车马云云。 安之那块爆炭哪能受得了这个,当即就要出去,把对面的车马给砸了,把那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扔到街上去,被元寿眼明手快的抓住了,说如果他这样就会泄露了身份,那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就又得马上回去了,好说歹说,这才算是把安之劝住了,又命令外面的侍卫让开道路。 看着四儿的车驾得意洋洋的过去,驾车的下人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安之和默之本就在压抑的怒火一下子又升了起来,元寿和弘昼一人一咋。费劲和力气才算将他们按住了,只是这四儿也没得意多久,才走出没多远,她的车马就不知怎么回事散了架,让她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狠的,当众丢了个大丑,也让被元寿和弘昼夹着混在人群里的安之和默之大笑了一场,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虽然说几个孩子自己报了仇,但听到这事儿之后的云锦还是气往上撞,云锦并不是瞧不起 二自己本也是侧福晋出身。自是知道妾室也有妾室的元”只是妾室张狂成这个样子,却实在是少见,幸亏她还只是个妾,只是个一等公的妾室,如果她处在云锦的地位上,那其他的女子怕就不用活了。 现在这个四儿居然惹到了自己孩子的头上,云锦自然是恼怒非常,但她想想之后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去跟雍正告状,隆科多毕竟在雍正登基之时立过功,雍正也一直非常宠信于他。这个时候去说,雍正固然会不高兴,但只要隆科多请罪的态度诚恳,再加上皇子们最终也没出什么事儿,最后会不会把这个四儿怎么样也是个未知之数。自己一个堂堂的皇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击中要害,不能再给她翻身的机会。而现在,机会可不是就来了吗? “什么?”雍正听后果然大怒,“他怎么敢这么做?朝廷的诰封是能容他随意给谁就给谁的吗?老十三,真的有这样的事儿吗?” “这事儿臣弟也听说过一些”十三阿哥也没客气,“听说这个叫四儿的,不只是对其他的命妇们颐指气使的,而且在街上与人车马相遇之时,也是叱人避道毫无忌惮。只是她对臣弟的福晋倒还算尊重,臣弟也不好道听途说,更不想用这些个琐事来烦皇上。” “琐事?”雍正冷哼一声,“虽是琐事,却关系到我大清的礼法,查,一定要查清楚,联不能让人说咱们满人连个规矩礼数都没有了。” “皇上说的是”十三阿孪忙说道,“倒是臣弟想左了,皇上放心,臣弟一定将此事查个清楚明白。” “皇上”云锦沉吟了一直也开口说道,“这事儿臣妾也有错,虽然早觉得有不妥,却因为碍于隆科多舅舅的面儿,并没有太严词责备,现了皇上要详查此事,也给臣妾以后接见命妇时少了许多麻烦,只是让老十三去查,会不会有些不大合适,虽然说家丑不可外扬,但老十三的事儿也够多了,不如让他另推荐一个适合的人选吧。” “也是”雍正点了点头,对十三阿哥说道,“这种污七八糟的事儿,还是不要让你沾的好,就照你皇嫂所说,你推荐一个人吧。” “依臣所见”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让夸岱去查还算比较合适,他跟隆科多是堂兄弟,也是惨佳氏之人,问起事儿来应该也方便些。” “行,那就让他去吧。”雍正很痛快的同意了,“为了保密起见,联也不召他进宫了,只写个密旨,由你转交给他也是一样的。” “皇上放心”十三阿哥双手恭敬的接过雍正的密旨,“臣出宫之后就会马上去找夸岱。” “嗯”雍正点点头,“联丹才还想着明儿个要敲打敲打隆科多,现在看来还是先等这些事查清之后再说吧,你告诉夸岱,一定要从查来,不许有污陷之事,也不得为其掩饰。” “还有一件事”十三阿哥领命之后,又想到一事,对雍正请示道,“听闻隆科多的夫人已经卧病多时了,您看是不是派个太医过去?” “太医不是不能派”雍正犹豫了一下,“只是这时候派太医过去,岂不是会让隆科多心生警觉。”“无妨”十三阿哥沉思了一下说道,“隆科多的长子岳兴阿就是隆科多的正室所生,如果他的额娘真的病重,他必然也要心急求医,这个太医就算是他求来的了。” “兵兴阿?”雍正想了一下问十三阿哥道,“隆科多还有个儿子,是叫玉柱的吧?他是谁生的?” “正是那介。四儿所生。”十三阿哥回话道。 “怪道呢?”雍正冷笑一声,“之前就求着联将他升为一等侍卫,现如今又求联再给他升一升,却原来是他的心尖子所生,只是他又将自己的嫡子置于何地?” 云锦这时却有好一阵儿没说话了,只坐在那里攒着眉沉思着。 “你想什么呢?”雍正也看到了云锦的样子。 “啊”云锦让雍正的问话惊醒,抬起头来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摇着头说道,“没什么,臣妾只是在瞎想而已。” “瞎想什么?”雍正坚持问道,“说来听听。” “臣妾只是在想”云锦停顿了一下说道,“如果戴思讷调戏的女子真是这个四儿的话,那这“调戏。之语。怕就有待商椎了。” 口: 感谢“索离使银子鱼田出口伤乐乐谣”投出的粉红票! 第七百九十章 西风压倒了东风 “你的意思是?”雍正盯着云锦。若有所思的样子。 “皇上”云锦故意停顿了一下,才开始说道,“有件事儿。臣妾一直没告诉您。” “什么事儿?”雍正淡淡的看着云锦问道。 “是这样的”云锦将翠屏进宫时被四儿难为的事儿,再加上元寿他们出去与四儿在路上相遇被迫让路的事儿的说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臣妾是想,这个四儿既然行事如此的张扬,那戴思讷不过是一咋。小小的翰林,如何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调戏她?更何况四儿虽没有隆科多舅舅正室夫人的岁数大,但她的孩子也都已经当了一等侍卫了,放着大姑娘小媳妇不调戏,偏要去调戏一个半老徐娘,那得是多差的眼神啊?更何况这个妇人还是坐着诰命的车驾,戴思讷又岂有认不出的?听说他也是个侍才自负矜傲之人小又怎么会做出这等无礼无耻的行径来的?” “弘历他们被人无礼的事儿。你之前为什么不早跟联说?”雍正没管戴思讷的事儿,只沉着脸问云锦孩子们的事儿。 “臣妾本来是想告诉皇上来着”云锦柔声说道,“可当臣妾看到皇上与老十三一来一往在折子上逗趣,难得高兴和轻松的样子,就不忍心让您再添烦忧了,再说当时元寿他们是微服出去,四儿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而且几个孩子也给了她惩罚,臣妾想着隆科多舅舅毕竟也不是外人,闹开了也不好,所以, “微服也不行,联的儿子岂容一个小妾轻慢?”雍正的脸已经全黑了,“弘历他们是微服,可是其他没微服的人呢?看她在宫里就敢给翠屏没脸,就可见她在外面会是如何的作威作福?好猖狂的妇人。老八的嫡福晋够嚣张了,比起她来怕也要逊上一筹了。”说到这儿,雍正看了看十三阿哥,“老十三,你刚才说在外面也曾听到过这四儿张狂之举?” “是”十三阿哥点了点头说道,“臣是隐约有所耳闻,但自己却并未遇到过,况且妇人之事儿臣也不好打听太多,只没想到她居然会猖狂至此,连元寿他们都吃了气,隆科多也是的,怎么也不说管管呢?” “管?只怕这四儿会如此,也是他纵容出来的结果。”雍正冷笑一声,又对十三阿哥说道,“夸岱去查是否有宠妾灭妻之事,你也派密探去查一查,这个妇人除了猖狂无度以外,有没有干预朝政之举?” 云锦听了雍正这话,再看看雍正的神情,知道这下那个四儿算是彻底的完了,那夸岱虽然与隆科多是堂兄弟,但能让十三阿哥举荐的,想来肯定也是不会为四儿说话的,要知道十三福晋话里话外,对这个四儿也是一百个看不上的,也难怪十三阿哥刚才话里话外也在给她上眼药呢。 十三阿哥今天并没有给隆科多说好话,自然不会是因为妒忌,说实话,隆科多就算再如日中天,但比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怡亲王来,在雍正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差的远呢。十三阿哥会这么做,只能说是隆科多行事有些太过了,云锦虽然在宫中,但也听到了一些风声,隆科多现在以拥立之功自居,恃宠而骄之举已经越来越多,这个四儿会有这等作派,也正象是雍正所说,就是降科多纵容出来的。 只是这个四儿也是太不晓事了,俗话说小人莫得志,得志便猖狂,应该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你说你得宠便得宠了,只在你自己的府里得瑟也就是了,偏要在四九城甚至是紫禁城里也如此不知本分这四九城里什么都可以缺,最不缺的就是权贵。连宗室都是一抓一把的,各个府之间又都是盘根错节的,四儿以妾室的身份居然如此张狂,即使是云锦这次没借机火上烧油,她也是离自找死路没多远了。 说起不晓事来,除了四儿之外,还要算上陈世绾一个,因着十三阿哥要安排密探查实四儿是否有干涉朝政之举的事儿,申斥他的信就晚了两天,结果就这么两天,他就又给雍正上了折子,却原来是他也听到了京城所传戴思讷调戏女子之说,于是上折子为他陈情辩解,雍正这时虽然对这事儿已经不大信了,但一来是事情尚还没有调查清楚,二来是他现在还不想动隆科多。自然是又将折子驳回去了。 因为着恼于陈世绾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此事不放,虽然雍正看在十三阿哥的面子上,没有对他做什么处罚。但语句间已经有几分不客气了,头一句便是“此举你大错了”虽不能明说如月之事,但却是字字句句都在点他,“他人是倚仗不得的念尔之根基,虽施恩之意在联,承受之福在尔自为之也”最后告诫他,“慎之一字,当 一!身弄事诵。” 十三阿哥听闻此事后,也不再写信了。而是马上派了人过去。当面严厉的社责了陈世绾一番,得他唯唯诺诺的,表示以后一定谨言慎行,再不敢辜负皇恩和怡亲王的栽培,自此之后,直到隆科多倒台,陈世绾都没有再提起过戴思讷之事。 陈世绾那边是不提起了,但并不代表四儿那边就没事了,在夸岱去暗查之后没两天,隆科多的长子岳兴阿“求”去的太医已经派人来暗报,说隆科多的正室夫人现状之惨,令人不忍卒睹,已经类若人素了,听得云锦一个劲的皱眉,雍正也是怒容满面,而随后夸岱呈上查实之后的结果,更是让他勃然大怒,云锦听后也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原来这个四儿与隆科多的正室夫人居然还有些个渊源,她起初是隆科多岳父的侍妾,不知怎备的与隆科多勾搭上了,被隆科多百般设计要了去,自过府之后,隆科多就对她极为的骄纵,使得她颐指气使、目中无人,而正室夫人的悲惨命运也由此开始,因为她曾经从中作梗阻止四儿进府,自然招至隆科多的不满和四儿的仇视,虽然名为主母,但地位早已经荡然无存,只能任人欺凌了。 隆科多纵容四儿以命妇自居小并不是从雍正朝才开始的,在康熙五十八年,他的父亲终国维去世的时候,迎送康熙派去处理丧事的内务府官员的,就已经不是隆科多的正室夫人了,而是这个四儿,据说当时隆科多的“白老母。赫舍理氏见此情此景,十分悲愤,却又无可奈何,于第二年便“饮恨而没,小了小至此家中再也无人能管得了隆科多的私事了。 至于夺主母诰封之事儿,则是因为四儿“呻吟小疾,隆科多躬亲医药,痛不欲生”之后,才甘冒大不违行出此等不忠之事来。除此之外,夸岱还查出,隆科多在嫁冉四儿所生女儿的时候,因为嫁妆过于丰厚太过招摇,怕惹人非议,于是就在晚上偷偷摸摸的将妆奄送过去。 如果这些还勉强可以说是隆科多府内私事的话,那么另外一件事,就实在是让雍正忍无可忍了,这个四儿居然在雍正登基之初,招了九阿哥的太监孙起荣和郑瑞在家中演戏,且不说她与雍正政敌不清不楚的举动会不会为隆科多招来雍正的猜疑,只说那时候还正是国孝期间。她居然就敢行此娱乐之事,仅此一条,就可以问隆科多一个大不敬之罪了,而隆科多居然可以视而不见小任由这个四儿胡来,可见得对她的纵容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云锦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也不禁咤舌不已,自己只说这个四儿放肆不羁,张狂无礼,没想到居然却是这么个极品的人物,以前在现代曾经看过不少反小小三的文,可是象这么猖狂的小三却是极为的罕见,先是跟元配的父亲,再是跟她的丈夫,最后还把元配弄得眼见着就要死掉了,真不知道隆科多的元配前世跟她有什么仇,居然会被她害得这么惨? “皇上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吗?”云锦不能置信的看着雍正。这个四儿实在是唉,自己都没有词来形容了,简直是比自己看过的所有清宫文中的万能女主还要万能,当真是为“西风压倒了东风”做出了华丽丽的现场演绎,让自己这个虽身居皇后之位却也一直要恪守本分的穿越人士情何以堪呢? 想想自己,再看看人家,云锦不禁自叹不如,真是枉费了自己还受过新时代的教育了,亏得自己还是从那个“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代过来的,居然还没有一个本土的女性活的潇洒狂放,只是这个潇洒和狂放却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就不那么让人舒服了。 “自然是真的,夸岱是他的堂兄弟,为什么要在这些事儿上撒谎?”雍正脸已经气得铁青了,“况且他还说这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详情可以找隆科多的庶母和弟妇,还有他的长子来问。” “还有?”云锦不禁又愣了,当初自己给这个四儿上眼药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扯出这么多事儿来的。 “联也想不到”雍正沉声说道,“堂堂一等公的府里,居然会有此等不堪之事,这个妇人是决计不能留了,否则我大清一直遵循的规矩礼数就全成了笑话了说到这儿,雍正又看了看云锦,“不过,这也如了你的意,不是吗?” 口: 今天是之锦的生日,没想到会收到“倦眼清眸”和“月色微凉蓝烟渺”的重赏,实在是太开心了,谨在此表示森森的感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旧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百九十一章 终究还是臣妾多事 “臣妾的心思当然是瞒不过皇上的。”云锦笑了,她本…心瞒雍正的,“皇上是知道臣妾的,臣妾虽然绵软,却也不是以德报怨之人,人家都欺到咱们孩子头上去了,臣妾真要是默不作声的哑忍了,也枉费跟了皇上这么多年了。” “联在你心里就是那种睚眦必报之人吗?”雍正看着云锦,带着些没好气的口吻说道。 “皇上不是,臣妾是”子锦笑盈盈的说道,“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皇上是一国之君,要容天下之事,心胸自然更是开阔的多,不只是能撑船跑马,还能藏得下百万兵呢。” “你不会是想说”雍正挑着眉问云锦,“联是那大肚子弥勒佛吧?”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皇上不就是这样吗?”云锦笑看着雍正说道,“虽然皇上不象弥勒佛一般总是笑口常开,但对人对事却是出自一片公心,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臣妾又岂能不知?以前您还是皇子的时候,与咱们府里亲近的臣子不能说一个没有,但却是寥寥无几,当然不排除有些人是明则保身,可是还有不少人是去围着老八转了吧?现在皇上坐了天下,却不计前嫌,量才而用,除了一些执迷不悟的以外,皇上可并没有行什么打击报复之举,即使是处罚了,也是因为他们犯到了,这次对四儿也是如此,虽然臣妾对四儿心有不满,可如果她没做什么错事,皇上也不会无理处治的,不是吗?”“说联呢”雍正横了云锦一眼,“怎么又扯到你那里去了。” “好,说皇上”云锦从善如流的把话题又说了回来,“其实臣妾觉得与其说皇上是弥勒佛,倒不如说您是金网来的贴切。” “你又想拿联给田文镜折子上的批复说事儿是不是?”雍正狠狠的瞪着云锦。 “哪能呢?臣妾想说的是。金网怒目,所以降伏四魔。”云锦忙陪着笑脸,随即又正起颜色说道,“皇上接手的江山,表面看起来虽然繁荣,其实内里却是一个空壳子,经过这几年您日以继夜的整顿,这才网刚开始有了些样子,但却不免还是要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跳梁小丑们,或是诚心给皇上添乱,或是恃宠而骄,这些人都是咱们大清的蠢虫,是皇上励精图治的绊脚石,皇上的性子臣妾是有几分了解的,为了大清的江山。您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做那慈悲六道的低眉菩萨的。” “这话你算是说着了”雍正听了云锦这一番话,也收起了玩笑的神情,面色郑重了起来,“只有大清能繁荣昌盛,百姓能安居乐业,联就是落下一身的骂名又有何妨?” “皇上”云锦走到雍正的身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清瘦的面宠,想到没等他到身后就会惹来的各种各样的骂名,心头不禁隐隐作痛起来,“就是朝廷的官员,民间的百姓,怕是也没几个不想名垂青史的,偏您这最尊贵的帝王,为了大清累死累活的,却早早就要准备承受着骂名加身。臣妾听了您这话,心里实在是不好受。”说到这儿,云锦停下来想了想说道,“要不,这四儿之事,就这么算了吧。” “如果你是想息事宁人的话小那么联告诉你,晚了!”雍正本来和云锦手手相握沟通感情呢,听到这话,气得狠狠的使劲捏了捏她的手,“如果你是要激联,联也告诉你,用不着!联既知道了这妇人是何等的无法无天,就断然不会饶过她去,否则置我大清的礼法何在?只是你早知此事,却迟迟没回报,使得她又猖狂了这么长时候,也不能说没错吧?你是打算认打啊?还是认罚?” “啊?”云锦手上一痛,往回抽却没抽回来,再听到雍正这话不由得一愣,赶忙说道,“臣妾虽然没有马上回报皇上,却不能说是有错吧?翠屏的事儿,臣妾已经斥责过那四儿了,四儿也给翠屏认了错,至于孩子们,他们本是微服,与官宦夫人相遇,本就是该让路的,臣妾虽然心下不满,也不能说这四儿当时有错。” “你还说”雍正瞪着云锦,“四儿夺了主母诰封的事儿,你可是知道的,朝廷恩赏的诰封被人如此轻慢,你不下懿旨切责已经是不该,居然还瞒着联,不是错是什么?” “这怎么能怨臣妾呢”云锦很不服气,“诰封的旨意是您下的,臣妾哪里知道您是给谁的?见皿儿明目张胆的进宫来谢恩,其他命妇们也没提出什么异议,虽觉得有些荒唐,却也只以为皇上是为了表示对隆科多的荣宠,才会准了他如此的请求呢。” “胡说!”雍正松开云锦的手,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掌,“联就是再宠信人,也不会做出此等”二唉巨礼法的赏赐来。” “臣妾知错了,不管怎么说小臣妾都应该找皇上问一问的”云锦心下对雍正的说法很是不屑。他这种爱恨分明的性子,赏赐起人来不顾规矩礼法的时候多了,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自己也只好认错了。谁让人家是皇帝呢,不过认错归认错,却也不能任由他想罚什么就罚什么,“臣妾认打,随您想打多少下就打多少下。”说着云锦摊开手伸向雍正,眼睛也闭了起来,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 云锦在伸手之前已经用眼睛在雍正的桌上看过了,并没有戒尺之类的打手板的工具,除非雍正是想用那沉重镇纸将云锦的残废,否则也只能劳动他的大两下了,想来他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自己给他架个梯子,让他下来就完了。 “少在联面并抖机灵”小让云锦没想到的是,雍正直接把她的手给推到了一边,“就是认打,也没打几个手板就算数的。” “那皇上想如何?”云锦睁开了眼睛看着雍正问道。 手被这么无情的拨了开来,云锦的心里多少也有些生气,自己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孩子们出气,那不只是自己的儿子,也是他的儿子,他是什么东西吃的不对付了,非要憋着劲儿跟自己别扭? “联想如何?”雍正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一副冉在的样子,语气淡淡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联说如何就如何吗?” “皇上是天子,是帝王,是国君”。云锦赌气的说道,“您的旨意又有哪一个敢违?。 “瞧瞧,这气性还真是不小呢。”雍正看着云锦,语气依旧淡淡的,“怎么,联罚你,你不服气?” “臣妾不敢”云锦冲雍正行了一礼,“臣妾这就回长春宫去,等皇上责罚的旨意一到,一定恭受着就是说完也没等雍正叫起,站起身来回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雍正喝了一声。 “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云锦停下脚步,又转回了身对着雍正低头顺眉、一副恭敬之极的模样,“还是说您想就在这养心殿里责罚臣妾?” 因着云锦是低着头,所以只能看见雍正的脚,只见那双脚离自己越来越近,待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抬起了自己的下巴,云锦却垂着眼睛,坚决不看他。 “你这气性越大了”小雍正淡淡的说道,“联还没说生气呢,你倒摆出这副样子来了 “皇上生气?”云锦心念电转间,抬眼看向雍正,学着他刚才那种淡淡的口吻说道,“是啊,本来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不过是一个姓戴的翰林不知为了什么自裁了。却偏要扯到什么殉父上去,虽然这咋。姓戴的七折八拐的跟老十三扯上了点芝麻蒜皮的关系,那也不值什么,最多不赏也不罚也就罢了。偏臣妾女人家小心眼儿,念着孩子们受委屈的事儿,借此扯出了四儿的猖狂行遥,从而伤了隆科多舅舅的体面,也让皇上做了难,虽然为着规矩礼法,不得不罚那个四儿,但终究还是臣妾多事才引出来的,皇上生气也是应该的。” “你再说,联就真的要打了雍正将云锦搂进怀里,手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带着些忿恨的说道,“联对那隆科多再好,能好过自己的儿子们吗?他孝忠于联,能为联分忧,为大清出力,就是舅舅。如果他要是恃宠而骄,敢做出有违规矩礼法,祸害我大清之事,联必也不会轻饶。”“那皇上您?”云锦这下是真的不明白了。 “联气的是”雍正又举手在云锦的头上敲了一记,恨恨的说道,“你吃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妇人的气,孩子们吃了他的气,你为什么不马上来告诉联?非要借这么个时机才来浇油,难道你觉得直接告诉联,联就不会给你们出气了吗?” “臣妾不是觉得皇上对隆科多”云锦明白了,还想再解释两句,看雍正的脸色又不对了,遂赶紧放低了姿态,陪着笑脸说道,“是臣妾想左了,臣妾认罚,以后有什么事儿,一定不会再瞒着皇上了。” “皇上”。雍正还要说什么。外面苏培盛禀报道,“怡亲王请见。 口: 感谢“莫明其妙的人飞批花格子那一堆”的打赏,谢谢大家的祝贺。一 之锦昨天的生日过的很愉快。但今天电脑跟我闹了点小脾气,死活不愿意干活,不过后来总算还是调理好了。对文的影响并不很大。日o8姗旬书晒讥口齐伞 第七百九十二章 非要回来做什么 ;锦不知道历史上的隆科多是什么时候倒台的,但是看”从一的眼睛中闪着久违的冷厉之极的寒光小再看到他阴沉到底的面色,就知道这个被他口口声声称之为舅舅的人,这个在他登基之时站正了队的人,这个受到隆宠却不知收敛的人。马上就要成为过去时了。 对隆科多,云锦是一点儿都不同情,不只是因为他宠了个猖狂之极的小妾出来,而是因为他本人就跟那个四儿一样,是个受不得宠的人,但凡得了一点儿意,就要行出恃宠而骄的事儿,十三阿哥递上的密探查出来的资料很清楚的说明了这一点。 雍正能够顺利的登基,隆科多虽然不是主因,但也是有功劳的,这一点大家都不否认,这也是雍正会对他施以隆宠的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是孝懿仁皇后和当今皇太后的亲弟弟,可似乎隆科多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或者偻科多是不想让人说自己有现在的成就是靠着裙带关系吧,所以他不只是刻意夸大了自己的拥立之功,以诸葛亮自比,居功自傲,擅权结党,还每每在人前自夸自己任职的步军统领权力有多在,一声令下就可以聚集的万兵马,甚至还说出了康熙驾崩那天,他曾身带匕以防不测的话,现在多少人想泼雍正的污水只恨找不到证据,他倒好,把口实直接送过去了,这还是密探们在查四儿的事儿时,顺便带出来的一点儿,如果是专门去查隆科多的话,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大逆不道的事儿呢,也难怪雍正会恼怒成这个样子了。 至于四儿,大家现在已经懒得去说她了,有了之前的事儿,她即使不赐自尽,好日子也到头了,再加上她还真的掺和到朝政之事上了,雍正之前处置过的大贪官江宁巡抚吴存礼,居然也曾经走路子走到她的头上去过,他听说了四儿在隆科多面前的影响力,送过去馈银一万二千两,而隆科多也真就为这个吴存礼办了事,诸如此类的事儿还不在少数。所以四儿现在,在这些人的眼中,基本上已经与死人无异了。 现在让大家为难的,是在母后皇太后这边,毕竟隆科多是她的弟弟,处置了他自然要伤及到太后颜面,这也是雍正在十三阿哥离去后,来到长春宫将密报内容告诉云锦的原因,只是云锦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除非雍正不想处置隆科多。否则太后早晚都是要伤心的。 “皇上”云锦想了想对雍正说道,“依臣妾浅见,这话不管怎么说,皇额娘的心里都不会好受的,还不如就全敞开来告诉她,皇额娘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不会在这上面让皇上为难的。” “联知道皇额娘不会让联为难”雍正皱着眉说道,“正因为这样,联才觉得更加不好把这些个烂事告诉她老人家,隆科多这个混帐行子怎么处置都不为,只是联怕皇额娘以后会为此而郁郁。” “伤心总是难免的”云锦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臣妾的额娘也是出身于终佳氏家族呢,当初臣妾得以进宫,也是因为有这个身份在,没想到现在终佳氏却出了个这么个不忠不孝之人,别说是皇额娘了,就是臣妾也自觉面上无光的很。” “这不一样”雍正摇了摇头说道,“你姓的是扭祜禄氏,你的母族与隆科多本也没多大的来往小可是皇额概” “臣妾也知道这不一样”云锦接过话来说道,“只是这也是没办小法的事儿,谁让隆科多他犯到了呢?不论是国法还是家法,他做出来的事儿都是说不过去的,以臣妾了解的皇额娘,即使皇上对隆科多有回护之意,她也是断然不会同意的,她老人家虽然护短,但绝不会循私否则皇阿玛也不会让她掌管后宫几十年了。” “你的意思,联明白”雍正的面色还是不展,“联不担心皇额娘会护短,联只担心她气坏了身子。” “气是肯定要气的”云锦柔声说道,“只是隆科多再近也不过只是弟弟,皇上和孩子们可是她的子和孙子孙女呢?只要咱们多去陪陪她老人家,让几介。小的多去闹一闹,想来过一阵子就没事儿了。再说,隆科多虽然是皇额娘的弟弟,但从臣妾与她老人家的日常谈话中来看,皇额娘对他也并没见得有多么深厚,想来在府中之时,也没什么来往,进宫之后更是难得一见,这次他做出些等事儿来,皇额娘知道后,恐怕还是羞愤多于伤心。”云锦说到这儿,抬眼看了看雍正,“说到这儿,臣妾倒是想到了一个想法, 否可行?。 “这个时候你就别吞吞吐吐了的”。雍正横了云锦一眼,“有什么想法,就赶紧说吧 “臣妾以为”。云锦笑笑说道,“皇额娘会为了隆科多生气伤心,多数还是因为他姓的是终佳氏,但姓终佳氏的可不只他一个。远的不说,就是那隆科多,不是也还有个嫡长子吗?隆科多宠妾灭妻,置元配与嫡子不顾,皇额娘身为太后,又是他家的姑奶奶,想来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隆科多犯下这样的大罪,抄家本是难免的”。雍正皱着眉沉吟了一会,才点着头说道,“也罢,如果他能让皇额娘心下好过些,联不在乎给他些恩典 “苏培盛”。雍正是想到就做的性子,马上扬声把苏培盛叫了进来吩咐道,“你派人去你十三爷的府里,让他把隆科多的嫡子岳兴阿还有给他正室诊治的太医一并秘密带进宫来。记着,不准走露了消息。 “皇上”。苏培盛领旨退下之后,云锦又劝解了雍正几句,然后才问出了这些日子一直盘悬在心里的问题,“前些日子,您问起了如月,只是单纯为了陈世绾的事儿吗?” “怎么?”雍正看了看云锦,“你想见她了?” “怎么会?”云锦马上说道,“臣妾只要知道她好好的闲在的生活着就行了,见不见的并没有什么要紧。” “你倒是会说,什么见不见的没什么要紧”。雍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云锦,“联看你其实是一点儿都不想见她,非但是不想,甚至还有些怕见到她,是不是?” “说到怕,还真是有几分呢。”云锦笑了笑,“如月那个不管不顾的性子,臣妾不相信皇上就不头疼。” “最头疼的不是联,还是老十三”雍正摇了摇头,“为了这个妹妹,他可是操了不少心,自己的前途也差点儿全毁了,更让联气的是,连你也险些搭进去了。要不是老十三后来将她看住了,没让她再出来闯祸,联可是不介意她出个什么意外的,反正她早已经薨逝了。” “这么说”。云锦松了一口气,“皇上之前提到她,并不是她有什么异动,而只是因为陈世绾做事不谨慎的缘故。” “也不全是如此”雍正又摇了摇头,“联说陈世绾,不只是说他做事不谨慎,还是要提点着他。不要仗着联和老十三对他的关照,而做出肆意妄为之事。”说到这儿,雍正看了看云锦,“只是,要说如月没有一点异动,却也不见得。” “什么?”云锦网还在想,是不是除了戴思讷之外,陈世绾还做出了什么让雍正不满的事儿,可是听到他后来的话,心不禁提了起来,“如月又怎么了?之前老十三不是说没什么吗?。 “要说没什么,倒也没有错。毕竟她现在也确实没做什么事儿出来。”雍正皱了皱眉,“早些时候,如月一直都很安分,安分的看守他的人都觉得他改了性子呢,只是自听说西北战事取得大捷之后,她就开始时常打听着京城的事儿,虽没有什么实质的动作,但听着却还是有些让人起疑。 “皇上”云锦听着雍正这话,似乎是如月身边就有他的人。而且看样子十三阿哥对此也并不知情。心思转了转开口问道,“可是怕老十三关不住如月?” “没错儿”雍正点了点头,“老十三太重情了,这既是好处,也是弱处,虽说派人将如月看的很死,但吃穿用度却是全用最好的,偶尔也会亲自会去看望,那些看守的人又不是傻的,一来二去的,已经对如月放松了许多了。只是老十三去的少,尚没有查觉罢了 “皇上的意思是,如月会逃跑?”云锦看着雍正问道,“要再跑回京城来?”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雍正皱着眉说道,“毕竟之前皇阿玛尚在的时候,她就跑回来过,只是她怎么就不想想,当初是她自己扔下一切跑掉的,现在也已经是薨了的人了,为什么一定要回到京城里来?” 云锦其实也不明白,这个如月到底是想要什么?之前的逃婚她说要保命,后来跟着如霜到京城,她说是要对自己说对不起,虽然她的想法不能让云锦认同,但总算也是个理由,可是现在呢?她非要回到京城里来做什么?难不成她是觉得现在是雍正当家了,十三阿哥也今非昔比了,所以想恢复自己的公主之位? 第七百九十三章 这是什么眼神啊 ;锦也没隐瞒。直接将自己的猜测跟雍正说了。 “多!”雍正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世事岂能尽如她意,当初是她自己绝然摒弃了这个公主的身份,现在再想找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又对云锦说道,“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如果将来老十三问起,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完了。” “臣妾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嘛。”云锦笑了笑,也不再就此多说什么了。 云锦已经看出来了,如果如月还不能安分的话,雍正怕就要出手了,他一出手,可是绝不会留后患的,虽然她现在对那个同是穿越而来的女子已经全然没有好感了,但也并没有达到恶之欲死的情形,可是话说回来了,自己与她也没有什么很深的交情,倒是因为她的缘故多次遇险,也犯不着为她来招雍正不高兴。 这时候,云锦也有些明白如月为什么到了最近才蠢蠢欲动起来,想来是她也知道,雍正登基初期的麻烦事儿可是一大堆,如果她那时候掺和进来,绝对是没什么好果子吃,可是现在西北战事已经打赢了。估计之前十三阿哥出外游猎的事儿她也听说了,所以认为现在朝廷大事已经初定,雍正的心情必然很好,才想趁着这个时机进京来,有什么所求也好开口。 可是她却没想到,京城里见过她的人并不在少数,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也未见得不会被人认出,到那时候,追究谁的责任或是损及朝廷脸面的问题都还是小事儿,更严重的是,如果蒙古那边知道朝廷嫁了个假公主过去,那一直以来辛苦维护的满蒙之间的关系就会受到影响了。 当然如月是不会想到这些的。她从来就是对自己有利的会想对自己没利的根本就不会放在她心上,只是这回如果她要是真的坚持不知趣,好吃好喝好住的日子偏偏不过,非要跑到京城里来搅和大家,那么不管雍正会对她做什么,都是她自找的了。至于十三阿哥那边,更是用不着云锦去操心,雍正对这个弟弟可是上心的很,一定会把这事儿安排好了, 如月的事儿不谈了,雍正和云锦又就着隆科多的事儿聊了一会儿。然后孩子们就过来请安了,只是几个阿哥们,云锦已经传话给以晴,让她直接去宁寿宫那儿了,并且让她告诉乐之也不用过来了,虽然四儿的事儿,乐之也知道一些,但云锦不想让她参与进来,毕竟她是生活在太后身边的。 “弘时呢?”雍正着了看进来的人,脸色又有些沉。“回皇阿玛”元寿压住一旁想说话的安之,抢先上前行礼说道,“三哥说皇阿玛之前下旨要设八旗井田,他出去看看现今情况如何了。” “是吗?他有这个心到不错”。雍正点了点头,又叫进苏培盛来吩咐着,“派个人去三阿哥那里,说等三阿哥回来,把他在外面看到的井田实施情况写个折子,呈给我看 “你们有没有什么事儿要跟联说的?”苏培盛应声离去之后,雍正的眼光逐一的在孩子们的脸上扫过,淡淡的开口问道。 孩子们让雍正冷不丁的这么一问,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互相看了看,一时不知说什么。 “告诉你们个事儿”云锦这时在旁边开了口,“上次逼着你们让路的那个四儿,你皇阿玛准备要收拾她了。” “是吗?。安之立时就满面笑容,上前两步拉住了雍正的手,“皇阿玛您真是太好了,多谢您为儿子出这口气,您要一定要好好的处置这个胡搅蛮缠的泼妇。” “就是,就是”。默之也冲了过来,扯住了雍正的另一只手,“皇再玛一定要好好的帮我们出这口气,您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凶,骂我们骂得可狠了,要不是怕泄露了身份,我一定会狠狠的教她一顿的,真是的,我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女子象她那般张狂的,皇额娘都没她有威风 雍正听到云锦出言提示孩子们,正用眼瞪她呢,结果只一会儿功夫,自己的两只手就让人抓住了,耳朵里更是灌满了两个儿子的声音,更有甚者,那个默之不只话多,手上的动作也多,抓着雍正的手那是可劲儿的摇啊。 “胡说”雍正让他们吵得头都疼了。听到默之最后一句,马上把手抽回来,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皇额娘是什么人?是能与那个泼妇放到一起说的吗?” 其他的孩子们已经让云锦示意着在一旁坐下来了,正津津有味的着着这爷仁儿互动呢,听到雍正的话,弘昼笑嘻嘻的接了口,“皇阿玛说的对,皇额娘那叫不怒自威,面上虽然带着笑,但却能让二:里冷起来。岂是那等只会咆耸的乡村野妇所能比的? “好小子”云锦似笑非笑的看着弘昼,“皇额娘可是时常对你笑的,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从何从心里冷起来的?” “皇额娘对孩儿们自然又是不同”弘昼嬉皮笑脸的说道,“借您的话来说,您对孩儿们就象春天般温暖,对那些犯了错的、得罪了皇阿玛和孩儿们的人,则是象秋风扫落叶一般,毫不留情。至于对皇阿玛嘛”弘昼有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自然就是如夏天般火热了。” “臭小子,居然连皇额娘也敢打趣了”云锦脸红了一下,又瞪着弘昼恨恨的说道,“从此以后,我对其他孩子们可以如春天般温暖,对你却是要如冬天般冷厉了。嗯”云锦也停顿了一下,上下看看弘昼,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些时候我正为你们几个做棉衣呢,现在想想,您那衣裳里面的棉花啊、鸭绒什么的,可以省下来了。毕竟是冬天嘛,就要冷一些才象样,是不是?” “皇额娘”弘昼赶紧涎着脸看着云锦,“孩儿不是跟您说笑吗?您哪能当真呢,真要冻坏了孩儿,心疼的还不是您吗?。 “少来”。云锦故意端着架式,“我才不会心疼呢。” “皇额娘这话可说的亏心”元寿笑着说话了,“远的不说,就前些日子,五弟贪玩着了凉,您不只是天天招太医去看,还亲自给他熬粥煮汤的,又怕那药苦,还做了一大堆好吃的蜜伐送过去,看得儿子都妒忌不已呢。” “你还说”弘昼白了元寿一眼,“皇额娘送过来的粥啊汤啊,你几时少喝了,就是那些蜜伐也让安之和默之抢去了一大堆。” “谁让你把着不给我们吃的。”安之很理所当然的说道。 “就是”。默之连连点头,“皇额娘说了,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瞧你都教了孩子们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雍正瞪了云锦一眼,又将重新被默之握住的手抽了出来,当然另一只手也从安之那夺回来了,“你们都到那边去坐下小挤在我身边是个什么规矩?” “我们这是彩衣娱亲啊。”默之依旧挤在雍正的身边。 “错了,我们这是与皇阿玛亲密无间。”安之纠正默之。 “两个臭小子”雍正在安之和默之的头上一人敲了一个暴栗,“这个时候知道跟联亲密无间了?这个时候想起来要联帮你们出气了?当时事情网出来的时候,你们怎么都瞒着联不说呢?” “皇阿玛”默之又去抓雍正的手,结果被雍正躲开了,他就顺势扯住了雍正的衣襟,还是象之前一般可劲儿的摇,“默之没想瞒皇阿玛,默之那天就要告诉皇阿玛的,可是皇额娘说,隆科多是阿玛的舅舅,是皇太后祖母的弟弟,默之如果说出来了,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就会很伤心的,默之不想让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伤心,这才忍下来不说的。” “皇阿玛”。安之见默之已经把辩解的话都说完了,索性直接问雍正,“您是怎么知道四儿的事儿的?”“别只知道问,你们自己想想看”小雍正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默之抢着说道,“肯定是皇额娘告诉皇阿玛的。” “又胡说”安之学着雍正的样子,敲了默之一个暴栗,“皇额娘连我们都不让说,又怎么会自己去说?就那个泼妇的德性,保不齐又做出什么事儿来了。” “只怕这事儿还不小”弘昼点了点头,“否则也惊动不到皇阿玛这儿 “可是跟戴思讷的事儿有关?”元寿想了想之后,看着雍正问道。 “什么戴思讷?”默之疑惑的问道。 “笨蛋”安之又敲了默之一下,“就是那个殉父的翰林。” “我才不是笨蛋。”默之跳着脚要去回敲安之,可惜个头太小够不着,气得就要往雍正的腿上爬。 “老实站着”。雍正制止了默之在他身上攀登的企图,又举手在安之的头上敲了一记,“你怎么知道那个翰林是殉父的,你看见了?” “是了”。安之捂着被雍正敲过的地方,冲正对他得意笑着的默之撇撇嘴,“听说他其实是因为调戏女人惹了祸”。说到这儿,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他不会调戏的就是那个泼妇吧?天啊,这是什么眼神啊?” 感谢。的打赏! 第七百九十四章 全部辜负了 “你怎么好的不学?”看着安之那“脸不可思议的模样。从上又举手恨恨的在他头上敲了一记,“跟着你皇额娘学这些个乱七八糟的话,倒是溜的很。”说到这儿,又横了云锦一眼。 云锦让他横的有些莫名其妙小忽然想起来,好象自己之前在养心殿里也曾经这么说过戴思讷来着,自己说过也就忘了,没想到雍正却还记着呢,看来自己以后说话也要注意些,这位皇帝同志哥的记性不是一般的好。 “皇阿玛,不要老打头”安之捂着头抗议着,“皇额娘说了,这样会打笨的。” “那你还老打我?”默之自觉抓到了安之的把柄。 “切!”安之的这个语气词自然又是来源于云锦,“反正你不打也笨得可以了。” “皇额娘”默之气不过,干脆跑到云锦怀里告状,“你看六哥啦,他不讲理。” “是,他不讲理”云锦搂着默之安抚着,“咱以后不理他。” “嗯,不理他”默之得意的冲着安之扬着头,又对云锦提出新要求,“额娘以后做好吃的也不给他。” “好,不给他”云锦郑重的点着头,“皇额娘也会交待御膳房,以后不许给你六哥送吃喝,就让他饿着。”“我知道皇额娘是在哄我呢”默之回头看向云锦笑了,“让六哥挨饿,您才舍不得呢。 “所以啊”安之得意的说道,“我才一点儿都不着急。” “默默长大了,也明白事儿”云锦摸着默之的头,笑着叹了一口气,“看来额娘是老了。” “皇额娘才不老”默之赶紧说道,“皇额娘是最年轻最漂亮的。” “好了,别只顾着说笑了。”雍正开口说道,“快到给皇额娘请安的时候了,赶紧说正事吧。” “可是今儿个要跟皇太后祖母说那个四儿的事儿了?”元寿马上反应过来。 “除了四儿的事儿,还有隆科多的一些事”云锦看了看元寿,他的敏感性是够了,却似乎有些失之于沉稳了,看来应该跟他谈一谈了,不过当然不是在眼下,“这些你们且不用管,你们只在太后生气伤心的时候,多哄她开心就是了。” “知道了”弘昼点了点头,“我们只管做皇太后祖母的开心果就是了。” 开心果?云锦听着这个某只鸟的专用名词,不禁又小小的团了一下,不由得看了看眼前的几个孩子,还好,俱都是正儿八经的皇家血统不说,性情虽然各有不同,却没一个和那活蹦乱跳的、不着调的飞禽类有一点相仿佛的地方,即使最爱冲动的安之,与她的不分尊卑对错的横冲直撞也有着本质的区别。 作为雍正的皇后,云锦非常的庆幸,自己的老公没被奶奶看中,可是作为未来乾隆皇帝的妈,云锦又非常的不幸,在***笔下,堂堂的太后斗不过一个外来的野鸟不说,儿子居然也是个里外不分的,不只是为了那只鸟和一个跟人私奔了七次、进宫后还不安分、不顾民族大义的妃子,数次忤逆自己的额娘,还为了额附的小妾而指责自己的义女不贤惠,这是怎样一个悲摧了得啊?或者,云锦又看了看元寿,自己找元寿谈话时,可以把这些故事说给他听。即使会恶心到他,但总比他将来脑子突然抽风要来的好。 元寿虽然在与其他人一同和雍正商量着如何哄皇太后高兴,但也感觉到了云锦投过来的视线,转头看过去。只见自己的额娘眯着眼睛冲着自己笑得很是开心,想到自己小时候,每当额娘美其名曰要对自己行挫折教育那会儿,就是这个样子,不由得心中就打了一个突,暗自提醒自己,这些日子一定不能单独与额娘见面。 雍正等人来到宁寿宫的时候,以晴已经在里面了,而乐之自然也是陪在母后皇太后的身边,大家见完礼寒暄几句之后,云锦找了个借口,将以晴和乐之支了出去。 “你们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母后皇太后当然也看出来了,也不绕圈子,直接问出来。 只是母后皇太后看出来他们有话要说,却不知道说的却是这样一篇话,当她知道四儿的行运之时小已经是气得不行了,后来再听到隆科多嫡子岳兴阿泣不成声的控诉,再加上太医在一旁的说明,更是让她的脸阴沉之极,挥手让他们退下之后,面色已经铁青了。 “皇额娘”云锦见状,忙走到她身边帮她抚着胸口,“您消消气,本来皇上和臣妾是不想告诉您的,就是怕您气坏了身子,可是现在他们的事儿越闹越大,再想瞒也已经瞒不住了,臣妾想与其 二又别处听到,还不如由我们来跟您说的好。” “你们早就应该告诉我了”母后皇太后依旧沉着脸说道,“我只说隆科多可能会有些恃宠而骄,却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的荒唐,我们终佳氏一族的名声都让他败坏了。” “皇额娘”雍正恭敬的对母后皇太后说道,“舅舅也是被那个妇人所迷,才做出这些事来…” “你不必说了”母后皇太后举手阻止了雍正的话,“那个妇人自然不是什么好的,可是隆科多居然为了她。气死老母,不只是夺了正室嫡妻的诰命,行如此虐待之事,甚至连朝廷政事都让她参与进来,实在是不忠不孝之至,你也别叫他什么舅舅了。从此以后,我再没有这咋。弟弟。” “皇太后祖母”默之走到母后皇太后面前,捏着拳头给她捶着腿,“您不要生气了,生气对身子不好,来。默默给您捶腿。” “默默乖”母后皇太后抚了抚默之的头,对着雍正和云锦却还是没着脸,“可是我又怎么可能不气呢?只要一想到那个妇人居然让我的孙子给她让路,我的气不打一处来,宠妾灭妻的我不是没见过,可没想过会有如此妄为的,而做出这种事的人偏偏还居然是我的弟弟,他这是在打我的脸啊!他怎么对得起俸佳氏一门的忠烈?这回他让我的孙子给自己的小妾让路,下一回是不是就要我让路了?” “说起这个事儿来,其实舅舅”云锦说到这儿,吃母后皇太后瞪了一眼,马上改了口,“其实隆科多倒也未见得有什么错,一来是那个四儿在外再招摇,他未必知情,二来那时元寿他们毕竟也是微服六 “你也不用替他辩解了”母后皇太后又打断了云锦的话,“其实你们心下明白的很,如果没有隆科多的纵容,那个泼妇如何敢在外面这么招摇?如果不是他夺了正室的诰命,那个泼妇又凭的什么让人给她让路?”说到这儿,她的目光看向了雍正,“我个天把话放在这里,皇帝你想如何处置他,只管放手去做,一点儿不用看我的面子,我只当终佳氏里没有这个人也就罢了。” “皇额娘”雍正看看云锦,云锦会意的对母后皇太后柔声说道,“臣妾的额娘也是出身于终佳氏,臣妾最初能够进宫被皇额娘照抚也是因着这个原因,臣妾一直很为自己与俸佳氏家族有如此渊源而荣幸,所以当知道孩子们给那个四儿让路的时候,臣妾既为孩子们心疼,也为舅舅如此行事而忧虑,所以臣妾能知道您现在心里有多生气,又有多伤心,皇上和臣妾今天跟您说起这个事儿,并不是要处置舅舅,只是这咋。四儿闹的实在是不象话,居然逼出人命来了,而且死的还是个翰林,现在外面都在议论纷纷,估计御史们马上就要上折子了,她是舅舅宠爱之人,又事关终佳氏家族的体面小所以皇上才想来跟您商量个对策。” “还商量什么?直接处死就是了”母后皇太后干脆的说道,“这种狂妄的妇人还留着做什么?让她继续祸害人不成?至于隆科多”母后皇太后看了看雍正,“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因着我的关系,皇帝怕也不好处置于他,既然他是我的弟弟,那我就拿一回主意吧,先把他的职撤了,让他在府里闭门思过,如果再查到他还有什么不法之事,再一并处置。” 云锦不禁暗叹母后皇太后这话说的很有技巧,以进为退的十分高明,虽然看着是把隆科多的职位给抹了,但却是为他免除了后患,以隆科多的之前的张扬,如果真要认真查下来,罪过肯定是不可是有她这话说在前面,雍正倒不好再去多做追究了。至于职个被撤,那更不是问题,只要隆科多就此安分下来,过些日子再寻个什么理由还不能补上?虽说未见得有现在这般风光,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云锦对此倒也不持什么反对意见,毕竟对孩子们无礼的只是那个四儿,虽然隆科多苛待正室的行为让她不耻,但因为并没有涉及到自己,她也犯不着为此去寻皇太后的不高兴。另外她依稀好象记得,历史上因为雍正要追究隆科多的罪行,将他从一个对国外的谈判中调了回来,使得大清的利益受到了损失。由此可见,隆科多不是一点儿能力没有的。虽然现在隆科多并没有去参与什么谈判,可是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大清需要谈判的时候肯定不少,如果他真能幡然悔悟的话,对雍正也算是不无助益吧? 只是母后皇太后所费的心思和云锦的期望,隆科多却是全部辜负了,在处死四儿的旨意传到府中之时,他又做出了惊人之举。 第七百九十五章 还是摔摔的好 室科多其实做的不多。真的不多。他只不过是在听了这口意之后,跑到自己正室那里,连儿子带妻子一并咆哮怒骂了一番,又当着妻子的面儿,将儿子毒打了一番,可怜他的妻子,身子本来已经赢弱的不行,经太医调理这些日子刚刚有些起色,吃这一惊一怒一怕,一口气上不来,立时就去了。 去宣旨的人不管隆科多的府里是怎么一个乱劲儿,只想着赶紧将四儿处置了好回去交旨,可隆科多居然对旨意也敢阳奉阴违,说是让四儿去梳妆一番,多少让她在死前有几分体面。却暗自派人,趁着他在府里大闹的时候,将她偷偷的从小门送出府去了。当然雍正派去的人也没这么笨,早已经在隆科多府里各个出口处都埋伏了人,因此将那个妇人逮了个正着,因为已经有了旨意。自然也不需再把她送回去了,直接就地正法了事。 雍正知道隆科多居然做出这种事儿来。不只是脸色铁青,周身散出来的低气压更是让在场的臣子们浑身冷,等雍正用着比冰还冷的声音问他们有什么事儿要奏的时候,所有人均保持了沉默,开玩笑,在这个时候去奏事,除非是他们不想让这个事儿成了。雍正见状,也不留他们,挥手让人跪安,自己也不回养心殿了,直接来到了长春宫。 云锦这时当然也听说了隆科多做出的事,虽然心下也生气,但毕竟她跟隆科多没有母后皇太后和雍正那么近,自然也不会太过光火,听说雍正现在正往这边来,赶紧带众人迎到院子里,虽然有御辇跟着,可是雍正却根本就没坐,就这么腿着来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云锦急忙迎上去行礼。 “嗯不知雍正这一路过来的表情是如何的,反正这时候他面上的怒气已经有些压不住了,冲云锦点了点头,又冷冷的吩咐一声让下人们都退下,然后抬腿就直接往屋里去,而且还不是正厅里,是直奔里屋而去。 云锦见他的步伐大且快,赶紧匆匆交待了绿语一声,忙跟了上去。只是雍正的步子太快,云锦紧赶慢赶也只能是步其后尘,等追着进到里屋之后,见雍正已经气哼哼的坐在炮边了。 “皇上”。云锦走到雍正的身边,温婉的说道,“虽然已经快到入冬了,但今儿个却是有些气闷,臣妾侍候您更更衣吧,也舒服些。” “不用”。雍正干脆的拒绝了,板着脸说道,“联舒服的很,有这样的臣子,这样的舅舅,何愁联不得舒服?” “主子。”这时候绿语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滚出去!”还没等云锦话呢,雍正就厉声喝了出来。 “皇上,是臣妾让她送茶来的,这是臣妾特意为您熬的。”云锦忙对雍正解释道,又走到门边,伸手接过绿语手中的托盘,对她说道,“交给我就行了,你退下吧。” “皇上”绿语将丹轻轻带上离去之后,云锦将托盘放到一边,倒了一碗茶奉到雍正面前,“隆科多舅舅的事儿,臣妾已经听说了,臣妾知道皇上必然气恼,所以特意熬了去火的茶,您先喝一些吧。” “去什么火?”雍正没接茶碗,依旧沉着脸说道,“联犯不上为那等不知好歹的人上火 “皇上自是不会为那种人上火的”云锦将茶放到雍正旁边的桌子上,“皇上只是为天下间居然还有这等对君恩不思图报的人气恼罢了。”,“是,联是气恼,非常的气恼”雍正恨恨的说道,“气恼的联都恨不得隆科多现在就在眼前,联现在撕了他的心都有。” “隆科多虽不在眼前,可是给皇上出气的东西臣妾还是备下了。”云锦先将炕桌上给雍正倒的茶挪到一旁,又从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些茶壶茶碗之类瓷器摆上。 “你这是做什么?”雍正看着桌子上那些瓷器,面儿上看着大致还行,但却瞒不过他一向挑剔的眼光,自然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瑕疵,说白了,这些东西其实就是些残次品。 “给皇上出气之用啊。”云锦笑笑说道,“人在生气的时候,不怕火,适当的泄,可以有助于心情和身体的双重缓解,就怕生了气还忍着,气结于心就不好了,所以臣妾就备了这些东西给皇上做泄之用 “用这些做废了的东西?”雍正指指桌上的那堆瓷器。 “是啊”。云锦点点头,“皇上一向讲究节俭,连剩饭都不许随意浪费,臣妾身为您的皇后,自然也要禀承圣意,不能随意糟蹋东西,所以早就让老十三留意了,造办处免不了会有一些做坏了的东 六这些有西收集了送过来。皇上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就来泄,这样既不浪费东西,又缓解了身心,岂不是两全俱美?” “记得以前在雍亲王府的时候”。雍正听了云锦这话,东西还没摔呢,脸色倒是缓和了些,“联在你那里摔了个茶碗,你可是跟联闹了好大的脾气,连宫里都惊动了,可现在却是你弄了这么多来让联摔,这世间的事儿还真是难料啊。”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不是皇上不明白,这世间事变化快”云锦笑看着雍正说道,“小再说了,臣妾什么时候跟皇上闹脾气了,至于会惊动到宫里,那也怨不到臣妾吧?” “是,不怨你”雍正横了云锦一眼,“怨联好了吧?” “云锦又怎么会怨皇上呢?。云锦挨着雍正的身边坐下来,拉过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云锦是爷的女人,是皇上的皇后,皇上有气不在云锦这里,又要到谁那里呢?正是因为如此,云锦才让他们把这些东西送到这里来的。”煽情的话说过了,云锦又冲雍正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当然,臣妾也是怕皇上当着臣下的面儿摔东西,龙威太盛,吓得没人来上朝,那样岂不是糟糕?。 “你啊!”雍正又爱又恨的在云锦的脸上掐了一下,“才说了两句正经话,就又不着调了。” “皇上不生气了吗?”云锦看着雍正已经恢复平和的脸色问道。 “气当然是还气的”雍正淡淡的说道,“不过已经用不着摔东西来泄了,所以这些你可以先省下了,留着等以后联再生气时或者是你生气时用吧。” “皇上”。云锦摇了摇头,“臣妾已经让老十三吩咐过造办处了,除了太后和皇上之外,其余宫中之人,包括臣妾在内,均不得拿这些东西做为出气之用 “你是怕有人会浑水摸鱼吧?。雍正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云锦的意思。 “是”云锦点了点头,“用这些东西给皇上出气,一来是为了皇上的龙体安康,二来也是为着节省之故,如果宫中因此蔚然成风,说不得就会出现造办处会为了供给主子之用,而故意将东西做废的事儿来,毕竟以他们的能力,做废的东西可并不是很多。再有,有些人的眼里是见不得利的,说不定就会借着这个由头儿,荐一些宫中精品偷运出宫呢 “你既是都想到了,那就照你说的来吧雍正点了点头,“其实联也用不多少,联又不是气包,没个一天到晚总摔东西的。” “皇上”。云锦看着雍正说道,“其他时候您摔不摔也就罢了,只今儿个臣妾觉得您还是摔摔的好。” “为什么?。雍正疑惑的看着云锦,“虽说这些东西是做废了的,但也未见得就是完全不能用的,再说联让你闹了一场,现在已经没那么气了 “皇上怎么会不气呢?”云锦对雍正摇了摇头,“隆科多不只是枉费了皇上对他的一贯宠信,甚至连皇额娘的一番心意也辜负了,皇上当然生气,而是气大的很,需要在臣妾这里好生泄一番,才能在见到皇额娘的时候,不至于失了仪态小在皇额娘动气的时候,皇上也才能平心静气的劝解几分 “联明白你的意思了”小雍正点了点头,“这事儿联为难的也在此处。你只知道,隆科多纵容那个小妾胡作非为,可是你不知道他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好事?这两天底下的人已经把联让他们去查的隆科多的事儿报上来了”说到这儿,雍正的面上带寒,“简直是大逆不道,罪行累累,联没想到联居然会宠信了这么个东西,可就是这样,联也愿意看在皇额娘的面儿上,只去了他的职就好。其他的就不追究了,可没想到他居然却如此的不知进退,他当真以为联处置他不得吗?” “皇上当然处置得了他”云锦握着雍正的手说道,“皇上之前宠信于他,除了因为他有些能力以外,主要还是为着他是孝懿仁皇后和皇额娘的弟弟,为着他姓的是传佳氏。臣妾知道皇上为什么为难,您是看皇额娘对隆科多还有回护之心,所以心有顾虑是不是?” “其实臣妾觉得”云锦接着说道,“与其说皇额娘回护隆科多,不如说她回护的是终佳氏家族,臣妾之前曾经说过,姓终佳氏的不只隆科多一咋”今儿个臣妾还要说一句,皇额娘的弟弟也不只他一个。” 口: 感谢“蓝天舞”投出的粉红票! 第七百九十六章 诚心不让人好过 氏家族是满人的大族。自从康熙即位之后。因着及小小玉帝的生母孝康章皇后的缘故,终佳氏家族更是成为了炙手可热的皇亲贵戚,开始了辉煌兴盛的时期,不仅终国纲、俸国维这二个康熙的亲舅舅得到了重用,甚至终佳氏上至三代全部被追封了一等公爵的爵位,终佳氏家族也成为了清朝以来第一个因为外戚的身份而兴旺达的满洲望族。 康熙因为自己的生母对终佳氏备加荣宠,就连终国维、鄂伦岱这些人总是支持八阿哥的行为,也每每比对别人更加的容忍,到得雍正这儿,因为孝懿仁皇后和当今母后皇太后的缘故,也很愿意对俸佳氏加恩,正好隆科多又在他登基的事儿立了些功劳,所以这个恩也就顺理成章的加到他身上去了。只可叹隆科多被身边众多阿谀奉承的人弄迷了心,不去用心体会雍正一口一个舅舅的称呼背后意味着什么,反认为这雍正在对自己表示亲近,认为雍正会对他这般的荣宠全是因为自己的才能和所立下的功劳,认为是自己给终佳氏带来了崭新的强盛和繁荣,在这种心态下,他对自己已经成了太后的姐姐固然不会失了恭敬,却是少了几分亲近与感激涕零,而他让小妾以命妇身份进宫请安,更是让母后皇太后觉得是对自己的大不敬。 只是不管母后宴太后对隆科多有再多的不满,她却也不想影响到母族的兴盛,所以之前才会花心思去回护于这个让她丢尽了脸面的弟弟,她也知道今天是处死四儿的日子,所以也很关注这件事的结果,当她听说雍正在长春宫大脾气摔东西的事儿,心里就隐约觉得不好,赶紧让人去打听,这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如何回报自己的,相当于在她的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这怎么能不让她羞愤交加呢? 就象云锦说的,母后皇太后的弟弟并不是隆科多一个,终国维生儿子的本事还是不错的,有十多个呢,长大成*人的也有七八个,每一个对母后皇太后都是恭谨有加,所以当雍正提出可以隆科多所受的恩典转到其他人身上的时候,已荐对隆科多失望忿恨到底的太后很痛快的就表示将他放弃了。 “皇帝”母后皇太后看着雍正依然还有些沉的面色,到反过来劝他道,“你也不用再为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生气了,也不用顾虑我,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吧。” “不管怎么说,他总也是皇额娘的弟弟,儿子的耸舅”雍正长舒一口气,缓和了面色对母后皇太后说道,“只要有可能,儿子还是会从宽的。” “皇帝看着办吧,他的事儿,我是不会再管了”母后皇太后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不管终佳氏会不会把他除籍,反正这个弟弟我是不会认了。” 云锦听了母后皇太后这话,心下暗想。看来这回隆科多真是走到绝路了,雍正之前对自己所说的他的罪行,可是够死好几个来回的,而他唯一的生路,就是他姓终佳氏小是皇亲,可是现在母后皇太后却说出了除籍的话,虽然她不是终佳氏的族长,但皇太后既然有这个意思,终佳氏又怎么可能会违背呢?而没了终佳氏这个姓氏庇护的隆科多,下场会如何,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皇额娘”只是有件事云锦还是要提醒母后皇太后,“隆科多做出此等事来,俸佳氏家族就是将他除籍也不为过,只是再妾却是有些可怜他的嫡子岳兴阿。” “是啊,还有岳兴阿”太后略微沉思了一下,淡笑了笑,“真要是传佳氏做出这种决定来,也没什么不能解决的,将这岳兴阿过给其他人为子不就行了。” “隆科多是否除籍,还有除籍后岳兴阿如何安排,想来终佳氏自会有所考虑的,我也管不了那许多”太后这时又看向雍正说道“倒是皇帝,我却要说你几句,隆科多枉负圣恩,你心中气恼这是难免的,摔摔东西也无妨,只是你什么地方不好摔,偏要跑到云锦的地方摔,你忘了,之前云锦曾经为这个事儿受过伤了吗?” “皇额娘”雍正横了云锦一眼,“这您可冤枉儿子了,今天那些东西可不是儿子自己摔的,皇后也是帮了忙的。” “哦,是真的吗?”母后皇太后疑惑的看着云锦,“云锦居然也舍得摔东西了?而且还是摔自己的东西?” “皇额娘”云锦嘟着嘴看着母后皇太后,“在您眼里,云锦就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母后皇太后挑着眉,一脸惊讶的::;锦。 “皇额娘”。云锦作出一副委屈之极的模样,“云锦哪里是气,那是节俭好不好?真要大方起来,云锦也是不遑多让的,象今儿个,云锦就主动准备了东西,让皇上摔着出气,为怕皇上自己摔觉得没趣儿,还帮着他一起摔来着。” “真是这样吗?”母后皇太后看身雍正。 “皇额娘,你听她说,雍正淡淡的说道,“她给联摔的东西都是造办处做废了的 “我说呢,云锦怎么可能突然转性了呢?”母后皇太后恍然,又笑着看云锦,“不过,这个法子倒是不错。既让皇上出了气,又不糟蹋东西,也就你才能想的出来。” “云锦会想到这咋”也是因为皇上呢”小云锦笑着说道,“上回皇上见玻璃插屏上有破损之处,却不说换掉了事,而是让人做竹节式合牌遮挡,由此弃锦有所感悟,这才想到要物尽其用的 “你们倒是节俭到一起去!”母后皇太后摇了摇头,“不过,我也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做,皇帝为我大清的昌盛辛苦了,还要多保重身子才好 “劳皇额娘惦念了”雍正欠了欠身,恭敬的对母后皇太后说道,“儿子会注意的 “皇额娘”。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已经吩咐了,造办处做废的东西只供您与皇上之用,宫中其余人等包括臣妾在内均不得擅动。” “嗯,还是你想的周金”。母后皇太后问清了云锦这么做的缘由之后,笑着点了点头,“只是我这里也不用了,只要你们帝后相合,我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要叫云锦说”云锦看了看雍正,然后笑着对母后皇太后说道,“皇额娘还是留下些的好,这样以后皇上欺负臣妾的时候,您也可以摔他几个,也算帮臣妾出气了。” “哈哈哈,你要这么说,那我就留下些”。母后皇太后笑了起来,又对雍正说道,“皇帝,你可是听到了,你可不能欺负云锦啊。” “皇额娘”。雍正无奈的说道,“她有您护着,不欺负儿子就算是好的了。”雍正和云锦就这么陪着母后皇太后说说笑笑的,再加上过不多时来请安的孩子们的凑趣,宁寿宫里的气氛十分欢快和温馨,当然大家也很有默契的再也没说起隆科多的事儿。 只是后宫中虽然不提,朝廷对隆科多的作为却还是要做出处分的,隆科多这时也知道情势不妙,自觉的辞去了步军统领的职个,只是这个举动却是又惹恼了雍正,因为隆科多的这种行为,基本上就是在表明,雍正最近找他的麻烦,就是因为他有兵权遭了忌,而雍正的政敌们自然也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于是外面就开始有了些诸如雍正“卸磨杀驴。鸟尽弓藏”之类的传言。 只是还没等雍正有所动作呢,母后皇太后却是先出手了,她既然要维护终佳氏的权益,自然就不能让这个姓氏沾上这种名声,所以终佳氏家族马上就开了祠堂将隆科多除籍,其子除四儿所生的玉柱之外。其余均过继于其他终佳氏族人名下,随后将原因公布于众。另外,京城里那些受过四儿欺压的人们这时候也都出来说话了,至此传言的风向已经变成了隆科多对皇上不忠,对母亲不孝,对妻子不仁,对儿子无义,如果皇上还要用这种人,那才是一个绝大的错误。 之前因为怕皇太后不高兴而持观望态度的人,这下子也都明白了,于是朝廷上弹劾隆科多的折子如雪片般的多起来,经查实,应诛的重罪就有四十多条,不过雍正却还是履行了自己的母后皇太后面前所说的“从宽”的话,并没有将他处死,而是在畅春门外造了屋子将他禁锢起来,其子玉柱配黑龙江,几年之后,隆科多死于禁所。 要说雍正对十三阿哥这个弟弟确实是非常的照顾,一般涉及到会影响声誉的事儿都不会让他参与其中,这次隆科多的事儿也是这样,只是朝政纷杂,不做这宗,还有其他好多宗在等着,十三阿哥也并没有因此而得什么清闲就是了。 不过上天好象也是诚心不让人好过,隆科多的事儿硝烟尚未平息,陈世绾那边又闹出事来了,而且这还不算乱,因为继此之后,如月也出事了。 抱歉,今天的文晚了。 感谢“那一小堆”的打赏和“乐谣”投出的粉红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比,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百九十七章 如月没了 二陈世绾闹出卓儿来。其实并不那么准确,因为那件事,五他并没有参与其中,可是也不能说他与此事毫无关系,因为事儿中所涉及到的当事人与他的关系非常的密切小乃是他的亲弟弟陈世侃。 这个陈世绾近来可能真是在走背运,之前因为戴思讷的事儿受了雍正和十三阿哥训斥,事情才刚刚平息下来没多久,自己的弟弟那边的事儿就了,这不是因为有人在与陈世绾或是陈家的任何人过不去,而是淅江巡抚黄叔琳的不法行为被人举报时,把陈世侃的事儿一并牵了出来而已。 要说这个黄叔琳,其实也实在是太过嚣张了,先有在赴湖北巡查盐务时受贿卖法,后有因为弟弟黄叔敬在淅江强买绸缎和铺户生争执,他当堂将铺户杖毙,凡此不法之事他还做过不少,也由此引了杭州民愤,前后曾经生过三次罢市。 而陈世侃的事儿,起因本来很简单,不过是陈世侃的家人与肉铺的贺悠芳生了一些口角,可是因为有了黄叔琳这样一个官员在,造成的结果却很是恶劣,黄叔琳会包庇陈世侃,不只是因为陈世侃的伯祖陈之遴曾任大学士,父亲陈铣曾任礼部尚书。兄长陈世绾是现任的山东巡抚,堂伯陈世龙是现任的礼部尚书,还因为他隐隐感觉出来雍正和十三阿哥对陈家有些许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他不只是象对与他弟弟争执的铺户一样,当堂打死了贺怒芳,还让陈世侃在后堂观望。 只是黄叔琳没想到,雍正和十三阿哥虽然对陈家略有照顾,但那只是建立在他们安分守已的情况下,现在正是整顿吏治关健时候,多少宗室的亲王、贝子还不时要受到指责和处罚呢,更何况是一个臣子,所以这件事的后果不只是黄叔琳受到了罢职和严惩,陈家兄弟也一样没能幸免,不过毕竟他们不是主责。到底还是从宽了,尤其是陈世绾,只是斥责了一番,罚了些银子了事。 陈世绾虽然最近诸事不顺,但其实他也该庆幸陈世的的事儿生的时候比较早,如果再晚一些。哪怕是半个月,那结果会如何就不好说了,因为就在那个时候,给他们家带来很多麻烦、却也让雍正和十三阿哥对他们另眼相看几分的如月,出事了。 云锦是在养心殿里听到这个消息的,这时已经临近新年了,宫中事务繁杂,听得雍正来召,她还以为是他要对家宴有什么新的安排呢。可是当她看到十三阿哥在坐,而且面色很是沮丧,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皇上叫臣妾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云锦坐下有一会儿看雍正和十三阿哥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只要先说话了。 “叫你来,是觉得有件事应该让你知道。”雍正皱着眉沉着脸说道,“毕竟你与她也认识,关系也很好。” “什么事儿啊?”云锦看着雍正,心里隐隐好象有些感觉。 “如月没了。”雍正沉声说道。“没了?”云锦虽然有些感觉,但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愣住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怎么会?上次老十三不是还说她好好的吗?” “是真的”雍正点点头说道,“老十三就是来说这个事儿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锦疑惑的看着十三阿哥。 “其实也是如月自己找的”十三阿哥面上虽然忿明,但眼中却难藏难过的情绪,“要不是她偷着跑出来。又何至于会生意外。” 听十三阿哥说完之后,云锦也不知道该说这个如月是聪明还是笨了,她能趁着侍卫们对他监视放松的时候,寻机偷偷的跑了出来,也知道要随身带些钱财,可却忘了财不露白的道理,在来往京城途中的一个小店里露了行藏,等侍卫们按照此线索寻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倒在了一个树林里,身上所带的细软被人一扫而空。 “为什么?”十三阿哥看着云锦,一脸的沉痛和不解,“我明明给她安排的好好的,吃穿用全都不缺,她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在那里呆着,为什么一定要跑出来?为什么一定要到京城里来,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锦心里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感觉,如月死了,这个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也对自己有一定威胁的同穿者死了。自己该高兴吗?可是为什么却一点都不觉得呢?毕竟那也是一条生命啊,而且还是自己认识的,虽然关系不是很亲密,却也是一同笑过闹过玩过的。 虽然这些年云锦与如月见得少了,不。应该说,除了那次她偷着进京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但云锦却一直知道她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 活着。活在十三阿哥为她安排的地方。她平时也很二,可是当之前雍正提起到她的时候小云锦才知道,自己其实一直是在担心的,担心如月会突然再次出现,担心如月会说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虽然雍正未见得相信她,虽然自己可以辩驳,但如果两人之间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总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听说如月死了,心里一直担心的隐患没有了,可是云锦却一点也不觉得开心,从此以后,这个地方再没有与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了,只要一想到这咋”云锦的心里就有些空空的感觉。其实说如月自我也好,自私也罢,说白了,她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女孩,如果她只是在一个普通的家庭,这种性情可能还不会有什么,可是她却穿到了这里,成为了有着尊贵的身份和地位的公主,于是就给别人带来了麻烦和灾难。 自上次雍正谈起如月的事儿之后,云锦也细细的想过了,如月在现代应该也是一个清穿迷,所以她才会对雍正非常的友好,如果她能够选择的话,她必然是想成为自己现在的身份,而不是那个嫁到蒙古去早天的公主,想来这也是她虽然面上一直在对云锦表示亲近,但行动上却总是有意无意间制造麻烦的缘故小因为她的心里在妒忌。明白了如月的心里,云锦也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做出这些事儿来,开始她不想嫁人,应该是和云锦一样,只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是她选择了陈世绾,想来动机就不是单纯的为了喜欢了,乾隆出自陈家的传说应该也是原因之一,可是当她嫁过去一段时间之后,却现自己离这个皇城越来越远了,那里面生的故事也跟她无关了。 云锦不知道如月是不是想成为那个被众多阿哥迷恋的女主,但却知道,以她的性情,必然是不甘于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配角的,所以她虽然隐居在陈家,却还是要弄出介,“梅花烙”的剧来吸引大家的眼球,又借此理由跑到京城里来,不管她当时想达成什么目的,都因为马上被十三阿哥监管起来而没能完成。 之后如月没再闹出什么事儿来,固然是因为她被看的很紧,但还可能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自己想通了,在康熙朝想达成她的目的并不很容易,等到了雍正朝的时候,那时候她的亲哥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非同一般,而她又一向觉得自己跟雍正的关系很是亲近,所以她一定觉得,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真的达到自己目的。 云锦不知道如月想达成什么样的目的。但她想肯定跟重回皇室或是至少与皇室牵上关系有关,否则她不会总是心心念念的要回到京城来,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回却是把自己送进了鬼门关。 “我也不明白”云锦的这些分析当然不能跟十三阿哥说,所以只能是摇了摇头,“或者她只是想家了。” “家?”十三阿哥愣了一下小然后就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满是苦涩,“哪里是她的家?皇宫吗?公主的身份可是她自己扔下的。就那么不顾一切、不顾任何人的走了,然后躲在一边,等着大家把她留下的烂摊子解决了,再来告诉我她自己选了个人,好,我做主让她嫁了,可是她嫁了之后却又不好好的跟人过日子,说跟他们过不到一起去,好,我另给她安排了地方,好吃好喝的供着,但是她还不肯老老实实的呆着,她到底想怎么样,她到底认为哪里是她的家?” “额娘离去的时候,一再嘱咐我要好生照顾两个妹妹”十三阿哥抬头看向雍正,“可是四哥你告诉我,这样的一个从来不肯听我话的妹妹,我要怎么样才能把她照顾好?” “老十三”。雍正起身走了下来,把着十三阿哥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做的很好,你对如月照顾的也很好,敏母妃一定不会怪你的 “是吗?。十三阿哥眼神有些迷茫,“即使我把如月给照顾没了?” “如月不是你照顾没的”。雍正把着十三阿哥的肩膀手用了些力,“如月是甩开了你的照顾才没的,这事儿不怪你,如果真要怪,那也只能怪我。” 云锦听到雍正这话,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当听到如月死了之后,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雍正做的,所以她一直在竭力掩饰着自己的神情,也尽力不去往那个上想,为的就是怕十三阿哥看出什么不妥来,可没想到雍正却自己说了出来。 第七百九十八章 全给老十三留着呢 “四哥”十三再哥看向雍正的眼光闪过一丝疑惑。但溅一凡下头来叹了一口气,“这事儿怎么会能怪到您呢?只是如月自作自受才有此结果 “如月是因为想回京城才出的事儿”雍正摇了摇头,“而你把她安排在外面也是为了联,如果联能早些在京城里给她安排一处地方,也许就不会 “四哥”。十三阿哥抬头打断了雍正的话,“您别说了,我把如月安排在外面,不只是为了您,而是为了所有人,她回到卓城对谁都不好,包括她自己在内,这本来是明摆着的。可偏偏如月就是说不听,我真是弄不懂她,就算咱们冒险在京城里给她安排了住处,又怎么样呢?她还不是要深居浅出,比起之前的地方只会是更加的不自由。也增加了许多的危险“不管如月是怎么想的,现在都不重要了”。雍正摇了摇头,对十三阿哥说道,“她毕竟是咱们的妹妹,你把其他的事儿先放下,先去料理她的后事吧,还有,一定要把胆敢做出这事儿来的混蛋都查出来,联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四哥放心吧”十三阿哥眼中也冒出了寒光,“我不会让那些人好过的 “嗯”。雍正点了点头,“人手调配上,也不用问联了,你自己做主就好。” “是。臣弟告退了。小十三阿哥冲雍正行了一礼。 “老十三”云锦开口叫住了十三阿哥。“记得代我给如月上柱香。” “我会的十三阿哥看着云锦点了点头。 “皇上,如月她”。十三阿哥离开之后,云锦马上转头去看已经回到坐个上的雍正,话网一说出口随即又转了向,“老十三去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放心,这事儿不是联做的。”雍正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云锦愣住了,因为之前与雍正的谈话,她基本已经确定这次的事儿是雍正铲除后患的行为了,所以在听他说让十三阿哥去查的时候,心里才会担心,怕十三阿哥真的查出了什么,会影响到他们兄弟的感情,可没想到雍正却说这事儿不是他做的,那是谁做的? “不是”。雍正肯定的说道小“联是派了人去,但他们却并没有动手,最多也只是袖手旁观了而已。” “皇上的意思是”云锦想了一想,也有些明白了,“如月真的是因为露了财,被强盗所杀?您派去的人只是没有阻止他们而已。” “不错”。雍正点了点头。 “所以”。云锦舒了一口气,“即使老十三去查,也不会有问题了。” “当然”。雍正平静的说道,“那些个强盗,联的人可是一个都没动。全给老十三留着呢。他这回去一定能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云锦自然也不会傻到去问,如果那些强盗们没有动手,那么他派去的人会怎么做?这事儿本就是很明显的,雍正派人过去,总不会是要护送如月回京的云锦也不会因为雍正如此对如月而觉得有什么问题,虽然如月也是雍正的妹妹,虽然如月是十三阿哥要照顾的,但当她的存在威胁到太多人利益的时候,不管是作为一个皇帝还是作为一个家长,雍正这么做都是正确的。 不过没有了担心十三阿哥会因此与雍正离心的烦恼之后,云锦又另有一层担心,而这个担心是在知道雍正在如月的身边安排有人之后就开始的,雍正安排的那个人既然能现侍卫们没现的如月的异动,想来跟如月应该是很接近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会近到会程度。不知道如月会不会没事儿跟他闲聊,会不会说起关于自己的事儿,如果她说了,那个人肯定是会密告给雍正的。 虽然从雍正的神色间,云锦并没有看不出与以前有什么不同,但他这个人隐藏自己的情绪惯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暗暗的观察自己。 “过来雍正看了看云锦,招手将她叫到身边,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可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没有”云锦回看着雍正小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着头说道”“臣妾没什么要说的。” 云锦并不想跟雍正之间有什么秘密,当一个半调子的先知实际上也是一件很累很烦很无奈的事儿,而一直对身边的亲朋好友们保守秘密,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儿,但这件事毕竟是太过重大,太过怪力乱神,而且现在也不只是关系到她自己一个人的性命问题,还涉及到她几个孩子的命运,她不敢冒这个险。 “没什么说的就算了”小雍正将云锦搂进怀里,叹了一口气说道,“云锦,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联知道因为无名的事儿,让你 一的关系比别人近一些,但是她行为处事实在是太过任止,公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我知道。”云锦点了点头,又看向雍正,“不过皇上也说错了,虽然因为无名的关系,云锦和如月好似有了些牵扯,但如果如月不是老十三的妹妹,云锦也不会与她有什么亲近。” “这个联也知道”雍正也点头说道,“当时是如月总去找你的,有什么事儿总是要拉着你一起,连如霜都扔到一边了。” “可能是她一直生活在宫中,所以对云锦这个外来的比较好奇吧,又或者是因为她想多知道一些无名的事儿,只可惜无名除了教云锦一些东西之外,其他什么事儿都没对云锦说,所以她问的话,云锦多数也没办法回答”云锦淡淡的笑笑,顺势为自己和如月的关系解释了几句,随即就转移了话题,“不过今儿个云锦才知道,原来老十三那么包容如月,是因为敏妃娘娘的缘故。” “是啊”雍正叹息着说道,“老十三对敏母妃是很孝顺的,联也是因为知道这咋”之前才一真容忍她,把她的事儿教给老十三去处置,虽然有些地方他做的有些让联失望,但在如月逃到京城里来那次的处置也算果断,联本来想着,看在老十三的份儿上,只要如月真的能安分下来,等过几年一切都安稳之后,联不介意给她些恩典,虽然公主的身份是恢复不了,但想想办法,封个县主、郡君什么的还是可能的。” “不过现在这样更好”雍正深吸一口气,面色恢复了平静,“以后咱们不用再担心如月会再闹出什么事儿来,十三阿哥也不用总是给她收拾烂摊子。”“话虽是这么说,但老十三怕是一时过不来那个劲儿”云锦想了想对雍正说道,“要不,让如霜回京城住些日子吧。” “也好”雍正想想说道,“这些年如霜的身子总不好,正好接到京城里来养一养。” “哪里是她身子不好”云锦叹气说道,“皇上忘了,因为公主府嫉嫉的事儿,如霜的名声受了损,不好意思回京城,所以才假借身子不好为借口的。” “是了”真正皱了皱眉,“那次的事儿也是如月闹出来的,她除了会祸害人,好象也不会做别的了。” “算了,不说她了”云锦不想再说与如月相关的事儿了,另选了一个较为轻松的话题问雍正,“皇上,那次您说的那个不开窍的诺敏,现在可开窍了吗?” 话说雍正为了加强对外省督抚的控制,不断的示意各省的督抚大员,特别是自己比较看好的臣子们,让他们多与十三阿哥结交,当然这种做法其实是不符合惯例的,所以除了象李卫等几个少数的人立即欣然从命之外,大多数人都因为担心会被安上个朋党的罪名,或是谨小慎微,不敢回应,或是矫揉造作,故意撇清,弄得雍正非常的不快,好在这些人也不是笨的,经过雍正的敲打之后,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唯有云锦提起的这个山西巡抚诺敏,实在是个死脑筋,雍正再三再四的明示暗示,他却是再三再四的撇清,极力要做出一个孤臣的样子,在雍正甚至说出“除怡王之外未必再有对尔有益之人”的话来之后,他还要表示“若受王贝勒照管,以恐有玷皇上所委之职” 面对着如此一根筋之人,雍正气恼之极,索性在他的折子上讽刺的写道,“尔所奏甚有道理,联竟失为君之道,甚是错误。指责了像尔有铁石般之心之大臣。大臣等只求相当之大臣亦是,所云依靠王等而行动者,联竟信口胡说。联览尔奏毕,每思前旨,后悔莫及,请贤臣从宽联之错误。” 正好那天,云锦因为一件小事跟雍正抱怨说安之遇事比较直接,不太用变通之道,结果雍正就把诺敏的事儿说出来了,以此来证明安之其实已经很好了,云锦听了雍正的话之后,不由得摇头取笑着雍正,说看来安之的不知变通也是象了他,明知诺敏脑子糊涂,看不懂朱批的意思,却非要与他打笔墨官司。 雍正听后大笑,说云锦真是跟他想到一起去了,正因为跟这个诺敏说不通,所以他已经直接下旨,把他全家都归隶于老十三了,这下老十三成了他的本主,他总不能再撇清了吧?现在云锦提起此人,也是为了活跃气氛,雍正听后果然面上带了笑,说如果他再不开窍,那这个人也就用不得了,只是那淡淡的语气,却不知怎么的,让云锦心中一凛。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七百九十九章 服孝期满了 云锦不得不承认,后世有许多腐女们会明出此雍正与“删阿哥不得不说的故事,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雍正对斗三阿哥确实是极其隆宠的,满朝文武以及宗室们无人能出其右,这其中的原因有许多,除了兄弟之情之外,还有这么多年相知相处、互相扶持、互相帮助积累下来的知已之情,当然十三阿哥的能力也是非常突出的。 雍正用人重才,但能得他全心信任的却是不多,所以他才会让这些官员与十三阿哥结交,让十三阿哥对他们进行照管,注意是照管,不只是照顾,所谓照管,除了照顾之外,还有监管的意思,所以当他做出表示的时候,答应的最痛快、并且主动与十三阿哥联系、而且还将这种联系保持的很是密切的,诸如李卫、鄂尔泰等人,都会让雍正觉得很满意。虽然雍正没做出表示,但却主动提出要与十三阿哥结交的人,也一样能得到他的好感,就象田文镜,因为他的名声不好,雍正怕会影响到十三阿哥,而不同意他们结交,但对他能提出这个请求来,心里却也是很高兴的,田文镜也与李卫等人,都成为了雍正的宠臣。 而对那些故意撇清的,雍正的心里就要打一个问号了,他是从惨烈的九龙夺嫡时期过来的人,现在的朝局也并不是很稳定太平,要他相信一个臣子会哪一方的势力也不靠、独立无倚是不可能的,在他看来,如果他不愿意靠向十三阿哥,那就必然是要或是已经靠向别人了。 云锦也不相信诺敏能做到这个职个,脑子会真的那么笨,那么他几次三番不按雍正的意思行事,如果不是担心雍正是在刺探他的缘故,就是他已经有了想要依靠的人了,这个猜测当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在雍正没把他全家都戈归到十三阿哥之下的时候,他的本主贝勒可是与八阿哥等人交好的雍正的大堂兄恭亲王常宁之子满都护。 好在雍正现在似乎对诺敏还没有完全失望,所以才会在几次暗示明示均不奏效之后,干脆直接将他死塞给十三阿哥,这也算是对他宽恩了,希望他能好自为之吧,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生,雍正的可不会再象这次一样有耐心了。 当然云锦除了李卫之外,与雍正的臣子认识的不多,所以这个诺敏以后会如何,也不在她的关心之列,她只是通过如月的事儿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即使以雍正对十三阿哥这么隆宠和信任的情况下,他却是另有一股力量是十三阿哥不知道的,这股力量可以在被十三阿哥监控的如月身边安下人去,虽然实际上尚没有生,但云锦也相信,如果必要的话,这股力量也一样能做到杀掉如月而十三阿哥却什么也查不出来。 只要一想这咋”云锦心里就有些紧,她不知道自己的身边有没有这股力量的存在,又或者雍正其实并不只有这一股力量,而是有好几股。自己在宫里所做的事儿虽然没什么好瞒他的,但鉴于她不知道如月说了什么没有,再加上也不知道雍正现在是不是还在查无名的事儿,又查出了什么没有,所以这些日子里云锦一直都是很忐忑的,每次见到雍正的时候,也都会暗暗仔细观看他面上的神色。 只是雍正现在虽然不是那个需要戒急用忍的皇子了,却是更高等级的帝王了,神色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看出来的,云锦在观察了一段时间未果之后,干脆也不费那个眼力和脑力了,爱谁谁吧,就算如月真说了什么又如何?她没有任何的凭据?就算他真查出了无名的身世又如何?既然自己能会突然会那么多东西,无名为什么不可以?就算他心中有怀疑又如何?他总不至于把自己的皇后当成妖孽烧死吧?国之将乱,才会有妖孽作崇呢,他一心想励精图治,是万不会让皇室出现这等丑闻的。 除了这些之外,云锦还赌雍正对自己有不舍,虽然她知道史上帝王多无情,虽然她知道史上帝王多猜疑。虽然她知道雍正其实可以比任何帝王都无情都多疑,虽然她知道雍正最恨人骗她,但她还是决定要赌一赌,赌雍正对自己的爱要大于那些猜疑,大于那些觉得自己被骗而产生的恨,所以她才决定以后只管正常的过日子,不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他来决定就好。 其实云锦会这么想,也是不得已的,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当然愿意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诸如诈死逃出皇宫之类的,,题是现在不行。且不说她为了不让雍正猜疑。根本就没,凝垃什么只属于自己的势力,就是她有,这时候也是万不能动的。 现在云锦并不能确定雍正是不是在怀疑自己,如果根本就没有,自然就什么动作都不需要做,如果确实有,那么这时候做动作,就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不过,有一点云锦是可以确定的,雍正就算是对自己起了疑心,就算是对自己有了怕有了恨有了嫌恶,但应该是不会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也不会因此废了自己的后位,因为那样孩子们的身份和地位就会受到影响,雍正可能不是好老公,但却一定是个好父亲,这点也是云锦能确信的,所以他最多也就是从此对自己相待如冰,让长春宫成为实际意义上的冷宫罢了。 既然如此,云锦觉得将这个决定权交给雍正其实也没什么了,反正自己的理想不就是混吃混喝平安度日吗?当一个不受宠的皇后,岂不是正符合条件吗?先,不受宠的皇后也是皇后,以雍正的重规矩程度,吃喝供应上绝不至于亏待了,再有,不受宠的皇后想来也是不会有掌管后宫之权了,这样日子也会悠闲的多。 云锦其实最担心的还是她的孩子们,但想到自己并不是真的被打入了冷宫,只是不受宠了,而且宫里有母后皇太后在,宫外有十三阿哥和十六、十七阿哥等人在,再加上雍正对他们的喜爱,云锦倒不用太过担心,更何况现在元寿已经长大了,照顾几个弟妹应该还是有些能力的。至于云锦自己会不会因为雍正的宠爱不在而心痛伤心,她却并不愿意去多想,也可以说她是不敢去想,等真有了那么一天再说吧,想来痛肯定是要有的,不过痛啊痛啊的,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等云锦想明白了做出决定的时候,已经进入到了雍正三年的二月,这时候雍正为康熙服孝之期已满,雍正亲自到太庙行了拾祭礼,诸王大臣恭请他于乾清宫听政,一应斋戒之处俱照吉礼举行,另外圆明园也已经收拾停当,皇上随时可以驻跸。可是雍正说,皇考皇批虽然有轻重之别,不过做为他的私衷而言,却不想分视,所以外廷吉礼按照国家典制举行,但在宫中,他却是还是要尽到人子之礼,至于驻跸圆明园之事,也等守孝之期满再说。 这一点云锦很佩服雍正,德妃娘娘是如何对雍正的,知道的人不在少数,而且就礼法而言,雍正并不需要真为她守孝这么长时候的,可是他却偏偏要这么做了,不管是出自真心也好,装样子也罢,都是不容易的。要知道雍正并不是一个阳奉阴违的人,他说守孝就一定会按规矩来,想想之前因为弘时在孝期内弄出孩子而引出的那些个皇室宗室孝期不恭的事儿,就知道要做到这些其实是并不容易的,可不是那么好装的。 雍正登基之时,以“恐哀戚之中思虑不到,或有差误”为由任命了四个总理大臣,其中隆科多已经失势被免,现在雍正为康熙服孝期已满,剩下的三人自然也要上书恳辞,雍正照准之外,自然也要对这三人进行奖赏。只是人不同,这奖赏自然也不同。 对马齐,雍正则只一句“亦著议叙”嚣,完了。对十三阿哥,雍正说他“悉心办理诸事妥协,所委大小事务丝毫不芶。小心谨慎,碑尽忠诚。”要“从优议叙”后来决定要赏允祥一个郡王世爵,随他自己在诸子中指定一人领受这个封爵,这样的思典实在是太重太大了,雍正的兄弟能封到郡王的也不多,十三阿哥哪能让自己的儿子受爵,于是坚决不敢领受,最后雍正只好改变了奖励办法,每年给十三阿哥增加俸禄一万两银子。 如果说雍正对十三阿哥的恩宠是有如夏天般火热的话,那么他对八阿哥就如冬天般的残酷无情了,雍正对他的表现说的最多,只是说的全是他所做的错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允俱有罪无功,不应议叙。”没过多久,雍正又将八阿哥的铁杆支持者鄂伦岱坐廉郡王党夺职削爵,往盛京,由那个查过隆科多小妾之事儿夸岱袭其一等公爵。 随后,雍正继续找着八阿哥的毛病,也继续打压着他的人脉,就这样到了八月二十三日,他为圣母皇太后服孝期也满了。口 感谢“儿的打赏!弈旬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八百章 为什么还要对他有所保留 小兰熙和圣母皇太后的孝期全都结束了。雍正应礼部之请口,挑选吉日为皇后补办册封大典,而这个吉日挑来选去,居然就选到了十月初六,只剩下了一个月多一点就要到了,时间紧任务重,不只是礼部和内务府等处忙得不亦乐乎,就是云锦的日子也更见繁忙了。 这天翠愧来报说,造办处将册封那天所穿礼服送来了,云锦自是知道雍正早就开始让下面开始准备了,否则只这一个月的时间做什么都是来不及的,可是她现在正有事要忙呢,所以就随口吩咐了一句,让她先收下,自己过一会儿再看,可让人奇怪的是翠愧却是并没有马上退下。 “怎么了?”云锦抬眼看向翠愧。 “主子,这礼服是怡亲王亲自送来的。小翠愧回禀着。 “什么?”云锦吃了一惊,责怪的看了翠愧一眼,“你刚才怎么不说明白呢?。 “是王爷不让奴婢说的。”翠愧忙解释着。 “行了,别说这些了,还不赶紧去请王爷进来云锦一边吩咐翠愧,一边指着桌上的东西对绿语说道,“这些东西也先收了吧。” “给皇姓请安。”绿语正收怜东西的时候,十三阿哥已经进来了。 “老十三,还真是你”小云锦笑嗔着看着十三阿哥,“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造办处是由臣弟负责监管的”。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对皇嫂的册封大典自然不敢怠慢,这不,特来请皇嫂的示下,看看这礼服可有什么不称心的地方,臣弟也好让他们马上修改。” “这点子小事也值当你亲自跑一趟吗?”云锦笑着摇了摇头。“让堂堂的怡亲王来送礼服,我可是受宠若惊呢。” “为皇嫂出力,还不是应当的嘛”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皇姓还是先看看这礼服吧,看看合不合心意?” “好”云锦点了点头。“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这礼服必是极好的了,那就看看吧 听了云锦话,绿语和翠愧吩咐把礼服呈进来,然后小心的展开来。云锦也从坐位上起身走下来观瞧,做工精细绣技出色自不用说了,可细细看下来,却现这件礼服大面上看起来与正常的礼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其实却在一些细微处有了些变化,虽不明显,但却晴的作用,使得这件礼服除了原有的雍容富贵之外,又隐隐的多了几分清雅洒脱之气。 “怪道老十三你急着叫我来看呢”小云锦伸手去摸了摸这个礼服的面料,不出意外正是云锦,“这件礼服造办处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呢,想必这里面也有你和十三弟妹的主意吧?” “是有人出了主意不错,却不是臣弟和拙内”十三阿哥笑着对云锦说道,“这可是皇兄亲自荐示的呢。”“是皇上?”云锦愣了一下。这些时日只见雍正忙着前朝的事儿了,却没见他有什么设计衣服之举啊。 “是”十三再哥点了点头,“皇兄为了有时间给皇嫂这个惊喜,可是将政务压给了臣弟不少呢,而且又多次予以修改,弄得造办处叫苦不迭 “皇上真是有心了。”云锦感动的笑着,又吩咐绿语道,“派人去养心殿给皇上留个话,如果今儿个晚上没什么事的话,请到长春宫来。” “皇兄有心的可不只是这一处十三阿哥等绿语答应着退出去之后,又看着云锦说道。 “老十三”。云锦看了看十三阿哥,笑着摇了摇头,“你有话就直说吧,跟我还用兜圈子吗? “皇嫂”。十三阿哥没马上回答云锦,反而是冲她笑了笑,“现在虽然要阳还未到,但臣弟刚才过来的时候。却见园子里的菊花开了不少,不知皇嫂可有雅兴去观赏一番?” “好啊”。云锦也笑着点头,“谁又规定了必得重阳才能赏菊了,“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能多看一时总是好的。” “皇姓跟皇兄真不愧是一家人”。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连说起来话来都这么务芜。 就这么说说笑笑的,云锦和十三阿哥来到了园中菊花开放之处,碧柳和翠愧为他们摆上了菊花茶和一些干果点心之后,就退到稍远处侍候着。 “看皇嫂连菊花茶都已经制出来了”。十三阿哥饮了几口特花茶说道,“自然早已经赏过菊了,臣弟倒是成了事后诸葛了。” “赏花嘛,分什么事前和事后”。云锦笑了笑说道,“说来我还要多谢你老十三呢,将我从那个头疼之事中带出来 “皇嫂指的是什么?”十三阿哥疑惑问道。 “还不是给元寿选房里人的事儿嘛”。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四哥非让我现在就给他安排,你说这元寿还是:一呢。他这是着的什么急啊。” “元寿不小了”十三阿哥笑了,“好多人在他这个年纪时。连孩子都有了呢。” “你四哥也是这么说的”云锦叹着气说道,“只是我还是觉得太早了。” “当额娘的总是认为孩子还小”十三阿哥笑着摇摇头,“兆佳氏也是这样。” 云锦摇了摇头,知道十三阿哥和雍正的观念就是这样的,所以却不再说什么了,最多自己私下里叮嘱元寿,不能与女子太早生关系吧。 “日子过得真快啊”这时十三阿哥突然感叹了起来,“元寿居然都快大婚了。” “是啊”云锦也长舒了一口气,“搞不好再过些日子我就成了祖母了。” “想当初你网进四哥府里的时候”十三阿哥看着云锦说道。“还是个才十岁的小女孩呢。” “十三爷忘了”云锦打趣的时十三阿哥说道,“我最先进的可是您的府里呢,我还记得你当时带我回府,可是满心的不高兴呢。” “我做的有那么明显吗?”十三阿哥想到那时候的情景也不禁笑了起来。“你说呢?”云锦笑睨着十三阿哥,“那时候要不是我马上赖住了不走,怕是接下来就要被你拽得摔一跤吧?” “哈哈哈”十三阿哥笑出了声,“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了你的胆子不等到后来,你居然在跟我骑马的时候还能睡过去。就更让我佩服了。” “哪里是我胆子大”云锦摇了摇头,“只不过是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罢了。” “哦?”十三阿哥看着云锦问道,“你那时跟我也不过是初见又才让老八老九威胁过,又怎么会对也是皇子的我有那么大的信心呢?” “你是侠王不是吗?”云锦冲十三阿哥眨了眨眼睛,然后正了正神色说道,“其实除了听说过十三爷侠义的名声之外,我还觉得你就算是要处置我,至少也要等到问清楚老八老九的阴谋之后吧?” “所以说你胆子大”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你还能这么冷静。” “我不冷静又能如何呢?”云锦苦笑着说道,“这些事情都不是我自己要做的,既然已经被人逼着走到那个份儿上了,总要为自己的性命打算打算吧。” “还记得你进宫之后的重阳节吗?”十三阿哥突然转换了话题,“那次你可是把老十四耸得够呛。” “现在想来当时是冲动了些”云锦想想也笑了,“不过如果有机会再重来一次的话,我想我还是会那样做的。” “你骂老年四,固然是因为他对你的挑衅”十三阿哥看着云锦,淡淡的说道,“不过更主要的,恐怕还是因为他对四哥的不敬吧?” 云锦心中一动,看向十三阿哥。 “还有我生日那天遇到刺客的事儿”十三阿哥冲云锦微微一笑,又接着说道,“你会挡到四哥面前,这总不是被人逼的吧?” 不是被人逼的,只是没煞住而已,当然这个话云锦是不能说出来的。 “还有以后的很多事,都可以看出你对四哥是不同的”十三阿哥也不用云锦回答,只继续往下说,“其实自你在我的府里给四哥唱了那曲沁的时候,你对四哥就已经不同了。表面上你好象是很害怕他的威严,但其实你对他虽然是有畏,但更多的却是崇拜和心疼吧?你不能容许他受到伤害,也不能容许任何人对他的不好,哪怕那个人是他的额娘。” “也不是”云锦插话说道。“皇阿玛对他不好的时候,我就没说什么。” “云锦”十三阿哥伸手拉住了云锦的手,“之前你曾经说过,你把我当成你的哥哥。这个话现在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了”云锦忙说道,“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哥哥。” “那好,今天我就以哥哥的身份来问你”十三阿哥看着云锦问道,“既然你对四哥这么的用心。那为什么还要让他心里不踏实呢?” 啊?云锦没想到十三阿哥就这么直接的说出这个话来,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我的意思是”十三阿哥接着问道。“四哥已经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了,你也是为了他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却为什么还要对他有所保留?” 口: 感谢“蜂蜜豆豆”的长评,已经放入“精彩长评”中与大家分享。 感谢“可爱葡萄猛如雾里看花力凶月色微凉蓝烟渺”投出的粉红票! 第八百零一章 我想第一个告诉你四哥 “老十二,云锦皱着眉,面煮郑重的看着十二阿哥话是你要问的?还是你四哥要你问的?” “这个并不重要”十三阿哥也回看着云锦,“重要的是你不能让四哥对你总存着疑问,这么多年了,四哥一直觉得你对他有所保留,你还想让他继续这么认为下去吗?” “这云锦犹豫着。 “云锦”十三阿哥看着云锦,认真之极的说道,“跟四哥好好的谈一谈吧,你为了他连你最珍惜的生命都可以舍弃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呢?你再这么继续下去。早晚四哥会没有耐性的。” “你也知道我为了他可以连命都不要了”云锦勉力辩解着,“又怎么还会有所保留呢?” “云锦”十三阿哥不赞同的看着云锦,“你到底有没有保留,你知道,我知道,四哥更知道,而四哥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更知道,如果你只是他一般的嫔妃,那么他只会要求你安分守已就好。可是你知道他对你是不同的,而正因为这份不同,他对你的要求自然也跟别人不一样,远的不说,就是朝政之事,他跟皇太后可都是很少提及的,却一再的不避讳你,这是他对你的信任,可如果你不能还他以信任的话,那么他还会容忍多久,我也不好说。” “我也很信任他啊”云锦忙说道,“我把自己和孩子的命运全都交到他手上了。” “不够,这不够”十三阿哥坚定的摇头,“你还有事儿没说出来,而且这事儿还不是一件小事,这个我都看出来了,别说四哥那么敏锐的人了,他的眼里可是不揉沙子的。本来我以为你是碍于四哥的大事未成,怕给他找麻烦才不说的,可是现在四哥已经是皇上了。你却还是闭口不语,这就很让人不解了,而四哥,也是不会容许这种情形继续下去的,你没感觉到他这段时候的变化吗?” 云锦当然感觉到了,从如月的事儿出之后,雍正对自己的态度表面上看起来虽然和以前差不多,但其实却是回到了之前那种“相敬如宾”的状态,甚至更遭,因为那个“宾”已经有往“冰”的方向展的趋势了。 只是自己却是缩在壳里,不再象上次一样想着去挽回了,因为她心里隐约明白这次的症结在什么地方,而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解决。 “云锦,说出来吧,不管你心里藏着什么,都告诉四哥吧”十三阿哥看着云锦,语重心长的说道,“以他对你的心思,我实在是想不出你有什么是必须一定要瞒着他”说到这儿,十三阿哥忽然又仿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很是担心的看着云锦,“你不会是在想着别的什么男人吧?”“胡说什么呢?”云锦恨恨的瞪了十三阿哥一眼。 “只要不是这介”那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去告诉四哥吧,不管你要说的是什么,我相信他都会接受并帮你想办法解决的。” “不是我不想说”云锦叹了一口气。“只是我怕说了之后。他根本就不会信。”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他会不会信呢?”十三阿哥摇了摇头,“四哥在一直知道你对他有所保留的情况下,还如此的信任你,如此的待你。就凭这些,也不能让你对他有信心吗?” “哥,让我叫你一声哥小”云锦伸手抓住了十三阿哥的手,“我一直希望我有一个哥哥,从见到你之后,更是希望我的哥哥就是你这个样子,当看到你对如霜如月的宠爱,看到不管她们犯了什么错,你都会予以维护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虽然你也说过,让我把你当成哥哥,可是我知道,我跟如霜如月终究是不同的。” “云锦。”十三阿哥开口要说什么,可是云锦打断了他。 “哥,你听我把话说完”云锦握着十三阿哥的手上用了些力,“我说这个并不是要埋怨什么,因为英然我一直希望你是我哥哥。可是我也并没有把你当成亲哥哥来看。如果我把你当成亲哥哥,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让皇阿玛待你那般不公,我会向胆敢对你的腿下毒手的人狠命的报复,我不会让我飞扬爽朗的哥哥被生生的磨平了性子,我会早早就把心中的事儿全都告诉你,因为你对自己的妹妹是全心的回护。哪怕这个妹妹总是给你添麻烦,甚至是差点儿毁了你的前途。” “如月曾经说过她很羡慕我,可是她不知道,我其实是多么的羡慕她,我真的很希望我有一个你这样的哥哥。”云锦抓着十三阿哥的手紧紧 川,“不管我做了什么。都会尽力保护我的哥哥。不管自已咒沁干何等的困境,却还要去满足我愿望的哥哥,不管我的作为是如何的让人生气,却还是会为我安排妥当的哥哥,如果我有了这样一个哥哥,我在这个世界就不会那么累了,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有什么话有什么事儿,都可以告诉他。他虽然未见得会相信,但却一定不会为此而舍弃我。” “舍弃?你说“舍弃。?”十三阿哥愣了一下,“这事儿会有这么严重吗?” “如果没有那么严重”云锦苦笑着说道,“我会明知道他会不高兴、会有猜忌,却还是不愿意说出来吗?” “云锦”十三阿哥回握着云锦的手,有些惭愧的说道,“我知道,你刚才说你也没有把我当亲哥哥来看。是想让我心里好过些。其实你为我做的,比我自己的亲妹妹做的要多的多,倒是我,实在是有愧于你叫的这一声哥。” “不,你没有”云锦摇着头说道,“你一直都是个好哥哥,你之所以会为如月做的多,也是因为她惹出的事儿比较多,我相信,如果我遇到了危险,你也一定会尽力来保护我的,所以说,咱们之前不能真真正正的象兄妹一样,问题在我不在你,是我一直不敢对人交心,在这介。世上,让我能信任的人还是有一些的,象皇上,象你,象元寿他们,象我的额娘,等等等等,还有好多,但让我能毫无顾忌什么都可以说的,却是不多,额娘自然是可以的,我是她的女儿,她全心全意都是为了我,可是我却不能让她担心。” “你的意思是,你只重视血缘”十三阿哥皱着眉说道,“你觉得只有血亲才可以让你完全的相信。” “也不是这个意思”云锦摇了摇头,“要说血亲,我还有阿玛,还有两个我没怎么见过的弟弟,不是吗?只是我对他们却是连一丁点儿的信任都没有的,更何况跟他们说什么秘密了,其实到了现在,我也说不大清楚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你说不清楚,我倒是有些明白了”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你觉得可以让你无所顾忌什么话都说的,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把你当亲人的人,就象我对如月这样,不管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却总是我的妹妹。” “应该是这样吧。”云锦点了点头。 “那四哥不是吗?”十三阿哥看着云锦问道,“你不觉得他跟你,其实比你的亲人更近吗?出嫁从夫,其实现在四哥和元寿他们才是你最亲的人吧?” “元寿他们还太小”云锦摇了摇头,“而皇上,他虽然是我的夫君,可他也是皇上,如果我说出来的事儿。不能让他接受,我害怕会影响到孩子们。”“你以为现在什么也不说,就不会影响到孩子们了吗?”十三阿哥不赞同的看着云锦,“就算你不顾念皇上对你的一片心意,可是元寿他们你总不能不管吧?且不说他们现在已经因为皇上和你的事儿担心了,只说有一个不受宠的额娘在皇家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云锦有所触动,皱起眉沉思着。是啊,就算自己什么也不说。也一样会影响到孩子们的,如果雍正因为对自己生了猜疑和嫌隙,自己又怎么会知道他不会迁怒到孩子们身上呢?再说,对孩子们来说。不管有多少人相护,都是行替不了母亲的。 “云锦”十三阿哥接着说道,“四哥和皇阿玛是不一样的你也说他重情,可是因为他生在天家,能得到的真情并不多,亲生额娘和同艳兄弟对他如何你也是知道的,如果连你都不能全心的信任他,我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如何?” “事情真的有那么严重吗?”十三阿哥看云锦还是不说话,想想说道,“要不你先试着跟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接受,我保证,不管我相信与否,没经过你的同意,我都绝不会对任何人透露的。 “不用了”云锦这时候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件事如果一定要说出来,我想第一个告诉你四哥,你说的对,出家从夫,他是我的夫君,我应该完全的信任他才对。” 口: 从明天开始,本文会每天更五千字,争取在一个月内结束。 感谢“儿凹的打赏,感谢“水心言言琴素”投出的粉红票! 第八百零二章 你是借尸还魂 语虽然对十二阿哥那么汝了“但回到长春宫的云锦怀有人都退了出去,自己坐在寝室里想了好久,等最后完全下定决心之后,才开口叫绿语。 “主子,您怎么了?”绿语应声进来之后,现云锦的面色一片苍白。不由得吓了一跳。 “没事儿”云锦微微一笑。问绿语道,“皇上那边怎么说?” “皇上说会晚点过来。”绿语凤禀着。 “好”云锦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咱们现在到厨下去,我要柔手做几个菜。” “是。”绿语什么也没说,只跟在云锦的身边。 “孩子们那边”云锦边走边随意的吩咐着,“找个人去告诉他们一声,就说我这边有事在忙,今儿个就不用来请安了,还有太后那边,也差人去帮我告个罪。” “是。”绿语愣了一下,看了看云锦,最后还是只答应一声。 “绿语”云锦又好似随意的问道,“你跟着我也有些年了吧?” “是。”绿语点头说道,“奴婢本是来服侍四阿哥的,后来四阿哥进了宫,奴婢就跟着主子了。” “是不少时候了,元寿现在都要有房里人了”云锦笑了笑转头看了看绿语,“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奴婢只想一辈子服侍主子。”绿语忙说道。 “傻丫头,一辈子可长着呢”云锦摇了摇头,“你的性情本来跳脱活泼,要不是跟了我这个主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处处谨慎小心的样子,幸好皇上仁厚,定了宫女可以二十五岁出宫,你的年纪现在也差不多了” “主子”绿语打断了云锦的话,“奴婢不想离开主子,就让奴婢继续留在主子身边吧。” “为什么?”云锦疑惑的看了看绿语。“你不羡慕红袖和翠屏她们吗?” “主子曾经说过,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别人的路不见得适合自己”绿语摇了摇头说道,“奴婢觉得自己就适合呆在主子身边。” 云锦看看绿语坚持的样子,想想也不再说下去了,就算是她说出了什么又怎么样呢?自己说出了这个秘密之后,还会不会有能力成全她尚是一个未知之数呢。 云锦虽然决定要相信雍正,要跟他说出自己的秘密,但她的心里却并不是一点畏惧都没有,她不知道雍正听到自己离奇的经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相信?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只是十三阿哥既然会来跟自己说那番话,就说明自己没有退路了,更何况还有十三阿哥临走前的那一句,“你的那个秘密跟如月想来也有些关系吧?” 听到十三阿哥这句话,云锦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这个如月必然是说了自己什么,十三阿哥已经知道了,而雍正当然肯定也是知道了,所以在前一阵子,自己小心翼翼观察着雍正的时候,恐怕他也是在等着自己坦白吧?结果自己观察了一阵子之后,居然又缩了回去,当什么事儿都没生过。 云锦这种不识相的举动自然是让雍正怒上心头,于是干脆派了十三阿哥来施加高压,至于他为什么不是自己直接来质问,云锦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一来是有个中间人可以缓冲一下,省得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二来是以雍正的别扭性格来看,必然是希望自己能对他主动坦白的,哪怕这个坦白是被逼出来的。 不知道是因为真的有事要忙,还是雍正故意要晾一下云锦,总之他来得确实是很晚,一问之下,才知道他已经去给皇太后请过安了,弄得云锦很是郁闷,早知道这样,自己还叫人去告什么罪啊。 “皇上已经用过膳了吧?”云锦顺口问了一句,真的是顺口,因为已经是这个点儿,再用的话,那就只能是晚点了。 “你还没用?”雍正淡淡的看了云锦一眼。 “臣妾不饿。”云锦违心的说了一句。 云锦又怎么可能不饿呢?今儿个她可是只用了早膳的,然后就开始拿着一堆名单给儿子选房里人,再然后就被十三阿哥叫出去赏菊花兼被赏了个晴天大雷,再然后又费的脑细胞来分析当前的情况,分析来分析去,也只有对雍正坦白一条路可以走,之后就是去厨下准备他老人家爱吃的东西,再之后就将自己收拾妥当在屋里等着他大驾光临了,结果一直等到现在,才把他这位大爷等来。 “你既是不饿,那就侍候着联吃吧”雍正淡淡的说道,“联倒是有些饿了。” “侍候皇上不是臣妾应该做的嘛。”云锦咬了咬嘴唇,却也只能忍气吞声陪着笑脸,谁让现在自己是处于被审判的地位呢。于是云锦虽然地位已经升到了皇后,却又重新回到了人家坐着她站着、人家吃着她看着的境地,偏那位雍正大爷还就爱支使她,别的人全不用侍候,诸如什么夹菜、添饭、盛汤之类的话全都由她来,看着她忙得不亦乐乎,他的表情那叫一个平静,那叫一个面色无波。 好不容易打点着雍正吃饱喝。云锦赶紧奉着他老人家到寝室尖,环是趁早把话出来馔。:早死早生,再被他这么淡淡的目光看着、冷冷的话语刺着,非得神经病不可。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个态度,倒让云锦的心中更添了几分信心,因为只有对自己在乎的人,才有可能这么介意和生气。 云锦是一直知道雍正对自己有情的,只是对这个情可以让他包容自己多少并不确定,这也是她一直不敢对他开口和全心投入的原因。不过十三阿哥也说的对,以雍正那么多疑的人,在明知道自己对他有所保留的情况下,还会如此待自己,这本身也说明了许多问题,或许自己以前太悲观了。 “你今儿介。请联过来”进到寝室之后,雍正逞自走到炕边坐下来,淡淡的看着云锦,语气也是淡淡的,“耳是有什么话要对联说吗?” 云锦没象往常一般上前为雍正更衣或敬茶什么的,而是就那么站在那里盯着雍正看,她有好久没这么用心的看雍正了,现在静下心来,她才看出了他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恐惧,还有淡淡眼神背后的伤痛,他在害怕,害怕自己还会对他撒谎让他失望,他在悄心,伤心自己居然跟了他这么久,却依然不能全心的信任他。看着这样的雍正,云锦突然间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当了皇上,但并不等于就换了一个人,他还是他。虽然更有权势,但也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且他对真情的渴望更甚于一般人,因为那是他从自己的父母那里得不到的。 可是自己呢,都做了些什么?云锦心下暗想,自己一直在心里时时的提醒自己,皇室中人是不会专情的,尤其是皇帝,更是不会只爱一介。人,千万不要有所期待,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希望,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这样日子才能继续安稳平淡,才不会有失去之后的伤痛。 云锦是从现代来的,即使是在那一夫一妻的制度下,“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情况也是常有,而且这种情况还算是好的,又有多少人因为第三者的介入而失去了自己经营多年的感情,看得开的忍住心中的伤痛继续往前走,看不开的精神颓废或是崩溃甚至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现代尚且如此,古代那就更不用说了,“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而身为皇室中人,身为皇帝,新人可谓是前仆后继,云锦不想让自己落个“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的结局,也不想为了感情而失去自我,失去她一直尽力保持的平和的心态,所以她才会一直强压着、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不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进去。 可是现在,云锦觉得自己错了,自己早已经对雍正动了情了。而且这份情还相当的深,深到就象十三阿哥说的可以为他舍身相救的地步,所以如果将来雍正变了心,自己会伤痛是一安的,就象以前年氏的事儿一样,而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么多事下来,云锦对雍正的感情只会比那时候更深。 所以为了避免以后自己会为情伤痛,最好的办法不是断情或是与情保持距离,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抓住情,维持住情,这样即便将来真有情淡或情断的那一天,至少自己尽力了,也不会有什么后悔。就目前来说,云锦要做的就是,不能让雍正因为怀疑自己对他的感情而失望,既然他想知道,那就实话实说,全都告诉他好了,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自己再瞎编介。理由,等被拆穿之后,那自己和雍正就真的闹崩了。自己要相信他,能够隐忍了那么多年、最后荣登大宝之人的神经是不会那么脆弱的。 “你到底有没有话说?”雍正让云锦这么直勾勾的盯得有些不太自在了,又冷冷的开了口。 “有,云锦有话要说。”云锦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走到雍正的身边准备坐下。 “你到那边去。”雍正摆脱了云锦要倚在他身上的企图,伸手指了指对面。 “好。”云锦知道他心下着恼,所以笑着答应一声,听话的站起身来,移到炮桌的另一边坐了下来,然后伸出手去拉雍正的手,雍正又把手往回缩,这回云锦就不让了,紧紧的握着不放,雍正象征性的挣了两下,也就由她去了。 “爷”云锦心里又安稳了一点儿,紧握着雍正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面色凝重的说道,“云锦接下来要说的话会很离奇,很怪异,很不能让人相信,您确定要听吗?” “你说,我就听。”雍正淡淡的说道。 “爷”云锦握着雍正的手紧了紧,又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的时候,却是一句问话,“无名的事儿,您一直在查吧?可有结果了?” “你说呢?”雍正淡淡反问了云锦一句。 “不管有没有结果,爷都不用再费事了”云锦笑了笑说道“其实除了是无名将云锦养大的,并教了云锦弹琴和一些普通的曲儿之外,其余云锦说的与她有关的事儿全是假的。” “你接着说”雍正面色很平静。 “爷”云锦握着雍正的手越爪趴紧,“云锦说自只会的那此新奇曲儿是无名教的,是假,云锦会的其他东西说是从无名那里学来的,也是假的,这些东西云锦是生来就会的,是云锦从前世带来的。” “前世?”雍正皱了皱眉。 “是前世。”云锦看着雍正说道,“云锦本来好好的在睡觉。然后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一个才出生的婴儿了。” “你的意思是说”雍正拧着眉看着云锦,“你是借尸还魂?” “道理上也许差不多,但您也不用说的那么吓人。”云锦白了雍正一眼,“或者可以这么想,云锦是投胎前忘了喝孟婆汤了。” “你变成婴儿之后”雍正没理云锦的白眼,继续问道,“意识可还在吗?” “在啊”云锦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可能是因为身为婴儿的缘故,行为上也会跟着幼稚了些,但意识却还在的,所以当被人掳走之后,别提云锦心里有多郁闷了,本来以为生在一个好人家可以好好的享享福的,结果又是被掳又是遇强盗又是被卖入乐户的,就没有比云锦更倒霉的了。” “也就是说”雍正对云锦的抱怨也没理,反而盯着她问道,“那个时候,你叫我“额娘。是故意而为之的了?” 啊?云锦一听雍正这话愣了,现在不是应该追究这个事儿的时候吧?他不是应该对自己的来历更关注一些吗?为什么却纠缠起这个问题来了? “这介”云锦眼光飞了飞,不再直看着雍正,“我要不那么叫,也吸引不了爷的注意不是?” “满人的称呼多了”雍正的目光却直视在云锦的脸上,“你为什么偏叫了那个?” “那介”云锦还是游移着视线,“那时候阿玛又不在家,云锦接触最多的就是额娘,自然是叫这个最顺口了。” “哼!”雍正冷哼一声,“你接着说。” “说,还有什么好说的?”云锦这回看向雍正了,“再从后的事儿,你就都知道了啊。” “所以,你一直瞒着的”雍正皱着眉看着云锦,“就是你是借尸还魂的?”“都说了是投胎前忘了喝孟婆汤了。”云锦又白了雍正一眼。 “那你投胎前呢?”雍正连珠炮般的问道,“又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些东西,是谁教你的?你的父母是谁?他们现在还在吗?” “投胎以前”云锦看了看雍正,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投胎以前,云锦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家里,会的东西只不过是平常接触到的,至于我的父母,早已经不在了,或者应该说他们还没有出生,因为我的前世是在三百多年以后。” “三百多年以后?”雍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别拿一些怪力乱神的话来糊弄联。” “云锦既然决定要跟爷说了,自然就不会编一些话来骗爷”云锦又握了握雍正的手,“爷,您想想看,如果不是这个事儿实在太过诡异,说出来您根本就不会相信,云锦也不会瞒您这么久了。” “那你就说说三百年以后吧”雍正看着云锦,“那时候是我的哪一个子孙当皇帝,有何作为?” “那时候已经没有大清了。”云锦摇了摇头。 “没有了?”雍正身子一震,随即咬了咬牙,“也是啊,朝代更迭,历来如此,那你说,我大清持续了多久?” “大概还有一百多年吧。”云锦算了算说道。 “一百多年!”弃正脸色沉了下来,“只有一百多年。” “爷也别生气”云锦劝着他道,“那只是我知道的历史,现在有许多事已经改变了,所以历史也未见得会象以前一样展。” “什么事儿改变了?”雍正看着云锦问道。 “象是如霜现在还活着”云锦虽然惊讶于雍正接受这个事情之快,不过也有可能是他先问清楚最后一并作,所以还是小心的回答着,“象是老十三的腿没有什么大碍,象是多了一个母后皇太后。还有多了安之、乐之还有默之。” “那如月呢?”雍正又问道,“她是不是也和你一样?” “她跟我的情形应该差不多”云锦想了想说道,“只是她应该是在那次生了大病之后才来的。” “也就是说,她才是借尸还魂?”雍正又皱了皱眉,“那她之前不顾一切的逃离指婚,是不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嫁到蒙古去就会象那个代嫁的人一样早逝?” “是的”云锦点了点头,“她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么”雍正盯着云锦的眼睛,眼睛里闪着阴郁的光,“你当初选择联,是不是因为知道联是下一任的皇帝?” 口: 感谢“莫名其妙飞”的打赏,感谢“琳帝一毛钱天使”岩毖乳江磐秘筑籍杭糙蕊粘岔章 第八百零三章 敢对爷毫无保留的用情吗 ;锦虽然对此也做了准备。但听到雍正真的问了出来,二是一紧,手上也不禁又加了些力,指节都白了,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云锦决定还是按照自己想好的去做,那就是实话实说。 “爷”云锦抬眼看向雍正目光中充满了坚定,“是的,当初云锦会选上您,就是因为云锦知道您会是将来的皇上。” “你”。雍正猛的一下将手从云锦那儿抽了回去,恨恨的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去。 “爷!”云锦动作迅的一把拽住了雍正。 “放开!”雍正咬着牙说道。 “不放!”云锦不只是摇着头,更是用手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雍正的腰。 “你不要逼联”。雍正声音冷厉之极,“把联逼极了,联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放开!” “不放!”云锦将头也紧贴到了雍正的身上,“爷,您既然让云锦说出一切,就应该听云锦把话说完。”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小雍正冷冷的说道,“你既是看上了联的身份,联也让你当了要后了,你还要说什么?” “爷”云锦紧紧的抱着雍正,她知道只要这一撒手,以后就再难挽回了,“您忘了,云锦说过,历史已经改变了 “可是你跟了联的时候,历史却是没有变雍正依旧不为所动,用手去扳云锦抱在他腰间的手。 “怎么会没有?”云锦双手交叉紧握着不放,“这里多了云锦和如月两个变数,历史还怎么可能一成不变?那些味精,那些精油和花水,还有老十三去研制的火器,这些历史上都是没有的,还有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云锦这个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鼻正松开了手,语气还依旧是冰冷的。 “云锦只想让爷听云锦把话说完”小云锦坚持着说道。 “好,你说雍正冷冷的说道,“我解要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爷,去坐下来,好吗?。云锦从雍正的后面转到他前面,手依旧环着他的腰,轻轻的推着他,雍正却屹立不动,云锦抬头看向他,眼睛里含着泪水,却坚持不肯让它落下来。 “哼!”雍正冷哼一声,却没回到炕边,而是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云锦这时也松开了雍正的腰,将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又在屋中环顾了一圈之后,取了个脚凳摆到雍正面前坐下,挡住了他出门的去路。 “联要想出去,你是拦不住的。”雍正冷冷的看着云锦做这些动作,又冷冷的说道。 “爷”云锦没接雍正的话,想再去握他的手。被他躲开了,云锦也不再坚持,将手扶在雍正的膝上,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云锦承认,知道您是未来的雍正皇帝,在对您的态度上肯定是有影响的,打个比方来说,当您突然间回到了唐朝初建的时候,见到了尚是太子的李建成,还有李世民和李元吉,知道历史的您。想来在对待他们的态度也会有所不同吧?趋吉避凶,本就是人的本能,不是吗?” “说你就说你,别把爷扯进去。”雍正声音依旧冷冷的。 “爷”。云锦看着雍正。态度很是诚恳的说道,“其实真要说起来,云锦最先的打算是不想与您和其他任何一个皇室中人扯上关系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雍正皱了皱眉。 “爷”云锦淡淡一笑,“皇室中由来就不肃静,更何况还要经历争位的惨烈,云锦不过是一介平凡的小女子,自认禁不起这般的磨砺,所以当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时期之后,就做出了决定,九龙夺嫡的热闹不是云锦能掺和的,远观即可,近玩就不必了 “九龙夺嫡?”雍正挑了挑眉。 “是啊”。云锦点了点头,“后世把你们几个皇子争个叫做九龙夺嫡。” “为什么是九龙?”雍正皱了皱眉,“老大、老二、老三、老八、老十四,就算加了我,也不过才六个。” “还有老九、老十和老十三”云锦解释着,“他们是把参与了争位的人都算进去了,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 “要说参与,除了几个小的以外。其他人又有几个是真的什么都不沾的?”雍正摇了摇头,随即又瞪了云锦一眼,“别把话岔远了,说你的事儿。” “爷”云锦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雍正争论是谁岔开话题的问题,只是老实的接着坦白自已的事儿,“当云锦知道自己是生于满人家的时候,除了庆幸自己不用缠足之外,还想着如果到了选秀的年纪,就想办法落选,这中选难,想落选还是要简单的多,然后就可以离皇家远远的,美美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哼,你想的倒挺远,雍正又冷哼了一声,“联记得见到你的时候,你好象还不到周岁吧? “云锦那时的身子虽然不到周岁,但脑子不是啊”。云锦分辩着说道,“再说那时候云锦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也没什么别的事儿好做,可不就只剩下东想西想了嘛。” “可惜你想的再好”雍正冷冷的说道,“结果 “是啊,要不说计戎没有变化快呢”云锦有些懊恼的说道,“可恨那个贼人也没给云锦留下示警的机会,直接将云锦迷晕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是在府外了。” “然后就遇上了我,是不是?”雍正语气转为平淡。 “不是”云锦摇了摇头小心的看了看雍正,这语气的转换并不意味着这位大爷的心情就转好了,说不定是心里正在算计什么也未可知,“然后是这个贼人将云锦卖给了那个婆子,再然后才是遇到爷。” “而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联的身份了?”雍正平静的看着云锦。 “没有”弃锦连忙又摇头,“那个时候爷是微服在外,云锦怎么可能会知道,云锦只是看出爷应该是有些来历的,所以才会喊出满人的称呼来吸引你们的注意。” “满人的称呼?你倒是选了个好的”提到这个,雍正又瞪了云锦一眼,然后问道,“那你扯下爷的辫航”“是云锦想留着有备无患的”云锦老实的承认,“云锦虽然想过着远离危险平淡的日子,但也怕将来会遇到什么麻烦,能和一个权贵扯上些许关系,总不是坏事。” “也亏得你收了那么多年了,倒是有心。”雍正淡淡的看了看云锦。 “说到这介”倒是无名的功劳”云锦柔声说道,“当时云锦只是个小婴儿,哪里能藏下什么东西,本来香娘是让无名把云锦身上的东西都烧掉的,是无名烧了些其他的东西来代替,这个辫绳和那些衣服才得以留下来的,在她临终前又交给了云锦。”说到这儿。云锦又抬起头来看着雍正问道,“对了小爷,无名的身世您查到了没有?如果查到了,就把她迁回去吧,她一定不愿意留在这里的。”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雍正横了云锦一眼。 “是”云锦赶紧恢复了忏悔的态度接着说道,“云锦陷在群芳楼里的事儿,想来爷是早已经查清楚了,云锦为什么会表现自己想来爷也是明白的,再后来就是老九要胁云锦进到老十三府里继而到太子的府中当细作,云锦有多怕死爷是知道的,怎么可能去做那个只有九死万不可能有一生的事儿,所以就想等到了老十三府中直接跟他坦白,结果却凑巧碰到了刺客的事儿,从而也让云锦见到了爷。” “因为你知道历史,知道联会是下一任皇帝”雍正神情淡淡的说道,“所以就舍了老十三而要住到我的府里去。” “不是”云锦马上坚定的否认,“云锦既然知道历史,自然也知道老十三会是你最宠爱的弟弟,会在雍正朝风生水起,以云锦当时只求有吃有喝平安度日的想法,攀上一个未来的皇帝和攀上一个未来的亲王根本就没什么区别,更何况,就那时候的情况来看,这个亲喜可是比您要好攀的多,毕竟云锦刚刚救了他的性命,而他也正是受宠的时候。” “所以”云锦缓了一下,看着雍正继续说道,“当时云锦会选择要到爷的府上去,真的只是为了爷府上规矩森严,更有利于保住云锦的性命,如果在这里面,云锦利用了知道历史的便利的话,那就是云锦知道您与老十三的关系是相当好的,只要他开了口,您一般是不会拒绝的。” “那你在府里对爷所做的一切示好之举呢”雍正看着云锦,面色平静的问道,“是因为要靠爷保住你的性命,还是因为知道爷是未来的皇帝?” “可能都有吧”云锦用纯净的眼神看着雍正,“毕竟这些都是事实,云锦知道历史,不可能对一个未来的皇帝完全的不在意,您不觉得云锦一直对您是又敬又怕吗?对您的命令也从来不敢不服从。” “联可没看出来你怕在何处?”雍正冷哼一声,“你阳奉阴违的时候可是多了。” “是吗?云锦怎么不觉得?”云锦疑惑的看着雍正,想了想之后说道,“如果真的让爷有那种感觉,可能是因为云锦对您的感情本来就很复杂的缘故吧,除了知道您是未来的皇上,您还是云锦的救命恩人,还是收留云锦的人,除此之外,您还是云锦在前世就很崇拜很敬爱很心疼的人。” “很崇拜,很敬爱,很心疼?”雍正愣了一下,看着云锦。 “不瞒爷说”云锦红了红脸,带着些羞涩的说道,“云锦在前世就很仰慕您,之所以会对这个时期的历史知道一些,也是因为爷的缘故,所以云锦早就知道德妃娘娘对您的不公,也知道您因为皇阿玛的一句话,而硬生生的压抑了自己的性情,还知道老八和老九总是跟您捣乱,更知道老十四是如何的胳膊肘往外拐。又仗着他是您弟弟的身份,肆无忌惮的给您难堪的。” “你之前就很仰慕我?”雍正盯着云锦看。 “是啊”云锦又试着去拉雍正的手,这回他只是略动了动却没坚持拒绝,“正是因为如此,云锦虽然为自己到底还是与皇家扯上了关系而懊恼,却也因为能有机会陪在您身边,不自禁的想多为您做些什么, 二会多一些轻松,想让您的日子能过的舒心一些,想让心”心遭遇那么多的伤痛。” “这么说”雍正沉吟了一下,又开口问道,“你会去为我挡刀,是因为你前世对我的仰慕?” “在前世,云锦是因为历史的记载而仰慕您,那是想象中的您”云锦并没有直接回答雍正的问题,而手握着他的手,眼睛看着他的眼睛,悠悠的说道,“在今世,云锦遇到的却是真实的您,虽然面容冷漠但却是有血有肉的您,前世和今生,想象的和现实的,都是您,云锦早已经将他们融合在一起,分不开来了。”说到这儿,云锦将脸贴到雍正的手上,闭着眼睛在上面摩挲着,“爷,现在您在云锦心里,不只是历史上的雍正皇帝,还是云锦孩子的阿玛,是云锦在这个世界上的依靠,是云锦的满腔衷情之所至。” “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雍正被云锦枕着的手动了动,“你选择联,是因为知道联会是将来的皇帝。” “因为那是事实”云锦抬起头来,看着雍正的眼睛说道,“虽然云锦开始会站到您这边,是因为老八老九威胁我在先,是因为太子对我没安什么好心,后来跟了爷,更是皇阿玛指的婚,但凭心而论,如果没有这一切,只让云锦来选的话,以云锦只想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一个地方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的意愿,云锦也一样会选爷的,毕竟您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云锦那么惜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选择一个明显的火炕跳进去呢?” “当然”云锦看雍正的面色又有些不好,赶紧抱住了他的胳膊,“其实云锦那时候已经对爷动了情了。只是云锦却一直不知道罢了,云锦一直以为那只是甩为前世对爷的仰慕而已,孰不知仰慕一个人,并不会因为他的喜而喜,因为他的悲而悲,因为他受到了委屈而愤怒,因为他受到了不公而头脑热不顾自己宁则保身的准则,而去与人针锋相对,却没想想那个人就是他的亲生额娘和弟弟,自己这么一来,只会让他事后得到更多的责难。” “你在这上面从来都是糊涂的。”雍正白了云锦一眼,却没有之前抬腿要走的意思了。“是,云锦在情之一字上,始终不太开窍”云锦点头承认道,“不过,在云锦跟着皇阿玛南巡遇刺那回。其实多少就已经有了些感觉的,当时云锦真的害怕了,害怕极了,云锦一直说皇家里面麻烦多,可等真的遇到杀身之祸时,才知道那是有多么危险,危险到有可能转眼间就没了性命,危险到自己一介女子也要动手杀人才能自保,云锦当时真的是不想回来了,可是爷去了,虽然云锦表面上是迫于皇阿玛的命令才不得不回来,但如果不是爷去,如果不是住在爷的别院里,云锦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同意的。” “只是”云锦见雍正面色有些松动。又接着说道,“云锦虽然稍许感觉到了一些自己对爷的感情,却又被对皇家的恐惧而掩盖住了,如果皇阿玛以后不指婚的话,云锦很可能就会安于一辈子呆在别院里。” “你安于?”雍正没好气的瞪了云锦一眼,“你以为联会让你安于吗?” “云锦承认”云锦对雍正讨好的笑笑,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在感情上面,爷虽然说的不多,但却是比云锦要纯粹的多,爷喜欢就喜欢了,可是云锦却总是顾虑太多,这跟云锦的前世和云锦的性格有关系,在云锦的前世里,男人们可不能三妻四妾,而是一夫一妻的,如果男人在外面娶了别人,那么那个男人和她找的女人是要因为重婚罪而判刑的,即使那个男人没跟别的女人结婚,他的妻子也可以因为他找了别的女人而跟他离婚,还可以让他给予赔偿,即使就是有这样的律法,云锦却还是一直不敢轻易付出感情,因为云锦非常的怕受伤,所以云锦宁可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就好,哪怕是孤单了些。至少不会遭遇背叛。” “可是云锦却来到这里”云锦低下头来,看着自己和雍正交握的手,语气低沉了下来,“来到了这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地方,来到了这个因为妻子的爱妒连皇子都要遭到斥责的地方,而那个皇子还是已经有了两个小妾的,可是云锦居然也嫁给了皇子,嫁给了需要有多多的女人来开枝散叶的皇子,按照云锦前世的说法,爷的合法妻子是福晋,而云锦只不过是一个外来者,爷对云锦好,云锦会有一种抢了福晋东西的感觉,可是而在云锦之外,爷还有许多的外来者,在爷登基之后。外来者就会越来越多,按照这里的规矩,云锦不能妒,不能嫉,只能贤惠,只能大度,只能含笑接受,可是爷,您知道这对云锦有多难吗?您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云锦敢对爷毫无保留的用情吗?” 口: 感谢“蜂蜜豆豆”的重赏,感谢“褪色的记十馏心的打赏,感谢“绿水晶娃娃”投出的粉红票! 第八百零四章 你睡你的 “你不敢吗。一。雍正握着云锦的年紧了紧声普吊臭淡却鲨着几分冷意。 “是,云锦不敢”。云锦没抬头,依旧看着雍正的年继续增道,“云锦是那么怕死,又那么怕伤心,明知道爷不可能某云锦一个人的,明知道爷会有许多女人。明知道历史上的爷会穷年民穷得冻皇后都要忌惮三分!明知道自己只是爷的妾室之一,明知眉存历中上根本就没有自己这个人,云锦又怎么敢对爷毫无保留的用情呢。” “爷”说到这时候,云锦抬起头来看着雍正,面声认直而带着几分沉痛,“前世的云锦虽没用过情,但为情所伤为情所茄为情所死,的人,也是看过的,又怎么可能没有顾虑呢。所以云锦一自提醒自己,不管再怎么崇拜爷!再怎么爱慕爷,再怎么被爷感动,都不能什么都不管的与爷太过亲近了,一定要保有一分清醒,一宇不能让自只的心全部的陷进去!而一路走来所生的那些事儿都谋明,云锦这么做是对的,自云锦跟了爷进了府之后。虽然不热出头,吊然有爷的回护,但还是不免被搅入了女人的战场,甚至淬自己的孩年都兰占沿保住爷继说。经过了此种的云锦。还敢对爷用情吗。” “爷”云锦的眼圈泛红。眼神充满哀痛的看着雍正,“熊知道云锦最佩服您什么吗?那就是您的杀伐果断六像虽欺重情,但当知道这份情无望之时,却能够毅然的舍弃,哪怕它会痛入心肺,对本母皇太后和老十四就是如此,云锦很想跟您学习可某云锦却做不到,明知道对您用情只落得个心伤的结果。可是云锦没用云锦却还悬陷讲去了。”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云锦这时的目法吊然落存雍正身上。但她却已经看不清楚了,因为她的眼睛里右满了泪水,“也许某在爷“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也许某云锦被刺户后被爷派妾保护的人所救的时候,也许是在地龙翻身之时爷跑到别院里来的时候,也许是早在爷教云锦写字的时候。与爷这么多年一路老来,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不知不觉间,云锦早已经把整颗心都系到了爷的身上,存皇上守孝期已过!即将开始有大批秀女进宫的时候存皇上对云锦的来历生疑的时候,在皇上对云锦已经没有耐性的时候,云锦却明白了自己对皇上的心云锦糊涂了这么多年。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明白了,某不芳很好笑?。 云锦嘴里说着好笑,对着雍正的脸上也牵出了婪容,只某随着篓容的展开,眼中的泪水也终于落了下来 “为什么好笑?。雍正从云锦的手中抽出自六的年,损了拭她脸上的泪“因为你对我用了情?我就让你这么不能信任,对我动了心用了情,就是没用?” “爷!”云锦泪眼蒙册的看着雍正。 “你说了这么多了!我也来说几的吧六。雍正对云锦算了算又在云锦脸上拧了一把,“你说的没错儿,我县对你快没有耐性丫,爷等了你这么多年了,你却一直对爷有所保留,如果要甚换咸其他人爷早就容不得了 “爷不是民为云锦的来历?”云锦愣了愣 “你的来历却是让爷生疑。但却不芳现存雍正横了云锦一眼,接着说道!“早在见到你的那一天起爷就巳经让人安调杳了虽然是在最近这几年才查到一些眉目,但联也做讨,许多的猜拔,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离奇就是了。 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无名的坟已;经汗回祖坟妾了” “是吗?那云锦替无名谢过爷小云锦惊喜的看着雍正,但却知道现在不是问无名身世的时候。 “爷虽然对你的来历生过疑”雍正继续增诺,“但对你这个人却还是相信的,否则也不会让你一直陪在爷的身协了,更不会将爷的府里交给你,又让你当了爷的皇后。可是你呢。却从来都没有相信过爷,爷再三再四的给你机会。给你时间,可你就某跟爷装糊涂,这次要不是爷让老十三跟你把话说明白,你怕是一辈导也不会跟爷增,实话吧?” 雍正这话也没说错,所以云锦只瘪了瘪嘴什么话也沿增而眼睛也垂了下来。 “该打”。雍正在云锦的头上敲了一记,恨恨的禅泻“好存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一直没有要离开爷的意思这倒某让爷骨得有此许安慰。不过,你这样不会只是因为有元寿他们存叩。” “哪能呢?”这个云锦可是一定要否认的,“天地良心,云锦可从来没有想离开爷的意思!云锦只是想着,如果有一天爷厌弃了云锦云锦可以住到别院去,远远的想着爷就好。” “你趁早打消了这吓,主意。”雍正瞪了云锦一眼,“这辈子你只能呆在联的身边!哪里也别想去 “这话可是爷说的!”云锦赶紧接过话来,“爷可是金口玉言说了就不能反悔 “放心吧,联不会让你躲了清净的雍正又报复性的存云锦鼻子上捏了捏。 云锦直了直腰。又伏在雍正的腿上增省“只耍许一只要您还要云锦,云锦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您的六” 雍正抚了抚云锦的头。然后伸手将她搂过来,拍着她站起了身。 “爷!”云锦吃了一惊。 “你的腰不是累了吗?”雍正白了云锦一眼 “爷。”云锦放柔了语气。伸手损住了雍正的脖午将脸贴到他的胸口。 雍正用脚将刚才云锦坐着的脚凳拨到一边,拍着云锦击到杭边,将云锦放到坑上!然后自己也上了炕。云锦正从坑柜里往外拿靠枕呢雍正从后面环住了她,手在她的胸口游移善, “爷。”云锦跟着雍正守了几年的孝,久不尝夫卓之省了,一时让他摸得心慌意乱的。“你个磨人精!偏赶在联孝期结束时蒸联生车”雍正的呼吸热热的呼在云锦的耳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急,“今儿个看联怎么收拾你。” “爷,您慢些。”云锦的叫吸也急促了权来话刚一出口,就让雍正用嘴堵了回去。 “慢?”雍正的声音在云锦的唇齿间断断续续的增省,年上不停的往下扯着云锦的衣服!“联忍了这么多年了,还慢。” “爷”云锦按住了雍正在自己胸口的弃,“云锦东么记得前此日子皇上才宠幸了一个姓海的宫女来着。” “吃醋了?”雍正抓着云锦的胸口用了此力,让云锦一声呻吟差点儿出口。 “就吃醋了,怎么?不许啊?”云锦媚眼如的的看着雍正,“爷逼得云锦认清了自己的心!以后云锦有的是醋要咐呢,爷可害怕了。” “爷会害怕?爷今儿个就让你看看,到废某谁怕了谁。”雍正眼睛看着云锦的眼睛,边说边用手在她的脸上抚着杆着,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脖子上、胸口上!随后一用力。将她身上上经被扯得凌乱的衣服撕裂了开来。 “爷!”云锦下意识的遮住了自己的胸口 “别遮!”雍正扯开云锦的干按到两边嘴卉她的胸前啃噬着,吸吮着,“让联好好看看。看看这副融合,前世今味的身午全部都是属于联的身子。” “爷”又痛又痒的感觉让云锦的身午一自存热,伸出年去扯着雍正身上的衣服,受过伤的嗓子更见沙哑了“云锦某爷的,爷也芳云锦的。” “是爷的,都是爷的。”雍正的嘴从云锦的胸移回到云锦的脸上,俯下身来,将巳经脱去衣服的身子压到了云锦的身上。用手从云锦的头开始往下杆摸着,“这头,这眼睛,这嘴唇。这身子,从里到外,全都某爷说到这儿,他的身子一挺!直接冲进了云锦身午里 “爷”云锦让雍正的这一冲,气息一滞,美点屏过车去,随后而来的强烈而有力的律动更是让她的声音破碎,耘来“慢此慢些。” “爷不能慢”雍正紧紧的压住了云锦动作依旧猛列,嘴凑到她的耳边说道,“爷已经慢了太久了,爷没多少时候可以再慢下去了,从今儿个起,爷要快起来!而你。也必须跟着爷一起快起 雍正的孝守得太久了,三年多的养精蓄锋让他将云锦好一顿折腾。终于云收雨止,云锦也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自货腰都耍被弄断丫 “想什么呢?”雍正侧躺在云锦的身边,年存她的脸上轻杆着六 “云锦在想”云锦连啧带怨的瞥了雍正一眼,“某不某方该给那个姓海的宫女一个个份,也不枉她空担了一个虚 “你现在知道了?”雍正笑睨着云锦 “云锦的腰都快要断了!再不明白岂不景咸了傻午云锦给了雍正一个白眼,“皇上只说给她个什么位份吧。” “一个答应就行了”雍正随口说道,“多了她也承净不 “还是常在吧”云锦笑吟吟的看着雍正“毕音她可某皇上孝期结束后宠幸的第一人呢。” “怎么?”雍正眼睛一眯。手也往下游老,“刚才厉害可还是没尝够吗?” “别”云锦忙抓住雍正的手,“爷饶了云锦吧,熊具力马精神,可云锦实在是受不住了。””雍诈万年握住了云锦的手,“对了,之前你说在跟爷之前,历史就已经改专了。” “是”云锦拉出雍正的胳膊,将头枕了上去,“存云锦的前世那里有一种说法!就是这边一只蝴蝶扇起了翅膀,很有可能就今起千万里之外的一场飓风,历史一旦有一处走入了偏差,就不知省会向哪吓方向展!更何况这里出现了云锦和如月两个不方该存卉的录顽,如月还好些,是投在了本来就有的人物,可是云锦的存存,存历中上却芳没有任何记载的。” “也就是说”雍正揽住了云锦。“其实你那时候也不能确宇联一定会继位了?” “是”云锦点了点头,“而且越到后面,历中改弯的越多,云锦也就越山小能确定了。 “历史上中如何记载爷的?。雍正看着云锦,实然问出这个问题。 “自然是爷做了什么就怎么说了”。云锦心甲一空,面上却景带着笑容说道,“说爷大力清除了康熙朝后期的各种积弊,推行新政让百姓们更加的安居乐业”说到这儿又白了雍正一眼,“还增熊某吏上最勤奋的皇帝,是空前绝后的。” “你说这些会有,但绝不止于这些”。雍正明男不相信,秤了狞云锦的脸!然后淡淡的说道“把那此骂联的话也增出夹叩,自联决定要推行新政,就知道会得罪那些权贵之人,皇阿玛增过,不能得罪读书人太狠,因为他们有权写史!联想听听他们都编排了此联什。 “说实话。爷原来的名声确实不悬很好”云锦起了起增宿一“云锦刚知事的时候,也跟大多数人一样,认为您不悬一个好人,可芳后来大众还是重新认识了您!也因此有了一大批人存仰慕饮,云锦就是其中之一。” “你知事的时候”。雍正面色沉了沉,“原来我的名声居然一瓦坏到了三百多年后,他们到底是如何说我的。” “其实也不过就是他们为了泄恨胡乱编排的”云锦标着雍正的胸膛说道“也只能愚弄一些百姓,稍微知道此历中的人自会明白您的。 “说吧”雍正握着云锦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他们是如何说我的?。 “爷,您先答应不生气”。云锦看着雍正婷持善“耍知诺这此只是些民间流传的话罢了!而现在历史已经改变了,有此事尸上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些流言也不一定会有 “说吧雍正淡淡的说道 “先说您谋父,说皇阿玛进了您一碗参汤,然后就驾崩了。云锦观察着雍正的面色,见他脸上的肌肉绷了起来,阵忙增诺,“当然这是无稽之谈,且不说皇再玛一向反对用参,前增存他寸病户时身边来来去去的那么多太医宫女太监。又怎么可能给人以可矗之机,这不过是有人故意在诽谤您罢了 “说了谋父。想来接下来就是逼母。雍正闭了闭眼情,然后看着云锦说道,“你跟联说。历史上联的皇额娘悬东么击的。她芳不是根本就不承认联得这个皇位?” “是”。云锦点了点头。“历史上的她始终不接旁太后的称号也坚持不肯移宫,一心只认为老十四才应该集皇卜怕当了太后烈等干承认了您,老十四也是多次当众大闹,对您无理之极,你击可茶何只好送他去守陵,结果圣母皇太后就跟您闹别扭,最后不知乍么的前蒂了,然后有人就传,说是她逼你放老十四出来,你不肯,干某她就自尽了 “原来是这样”雍正咬了咬牙,“怪不得你从贝到额娘那天起,就对她不亲近!联是一早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把联当咸某她的儿午可是联没想到她居然会对联无情至。 “爷,这虽然是历史,但在这里却是并没有寸的”云锦双手握着雍正的手说道,“这里多了个母后皇太后这甲本母皇太后认了太后的称号,也是迁了宫的,这里老十四是自请去守陵 “是啊,是不同了”雍正呼出一口与,又看着云锦增省,“你多次与额娘起冲突,让她将对我的不满一再展驯,存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面前,可是因为知道这些历史的缘故。钢,存泣个局面可某你损要法酉的?” “云锦并没有主动与额娘起冲实”小云锦复了复增宿“云锦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可以左右皇阿玛的决定,这一切都某皇阿玛为熊考虑、为皇室名声考虑之后的结果 “除了谋父逼母之外。还有呢。”雍正标了杆云锦的脸颊没再追问德妃娘娘的事儿,而是继续往下问道,“他们还增联什么。” “再有爷应该就能想的到了”。最困难的增字了,其余的云锦说得倒不那么担心了,“左不过就是些待另,弟讨诗之生的,钢,存皇上除了诫过几次老八以外。对其余,弟们还都悬很伏待的而安八,本来皇阿玛是将他禁在府中的,是皇上继个后将他放了出来,又针了他郡王之位,必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对了”云锦又报起来了,“好象还说您酗酒好色来着。” “胡说八道,联什么时候酗酒,什么时候好声来着。”雍正面真也不那么绷着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嘛。理他们呢。云锦今天用脑过度,又被雍正好一顿折腾,精神一放松,眼睛就有些睁不开了,“爷!云锦累了,咱们睡。 “你睡吧雍正的手又挪至了云锦的胸口上游移着 “爷云锦按住了她的手,张开眼睛看着雍正 “没事儿!”雍正将身子翻过来压住了云锦,“你睡你的,联忙联的 口: 感谢“蜂蜜豆喜,再次的重赏,感谢“一丰“钱天使”的打赏和粉红票,感谢“金子紫”投出的粉红票!弈旬书晒细凹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八百零五章 朕只要数量够就行了 刁为雍正的折腾。云锦一夜基本上没睡多少。早起侍候旧。上早朝的时候,还处于非常渴睡的状态,给他扣着扣着纽绊,头就靠上了他的胸口,眼睛也闭上了。 “看来联还没满足你啊”。雍正在云锦的脸上拧了一把,“要不要现在再来一回?。 “皇上”。云锦让雍正这一调笑,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头脑也清醒了一些,赶紧往周边看去,好在屋子里没有别人,恨恨的看着雍正一会儿之后,忽然又笑了起来,“有一件事,不知您想到没有?这前世今生加起来,云锦好象是比您大上那么几岁的。” “你?”雍正不屑的看着云锦,“别说两辈子,就是三辈子四辈子加一起,你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就你这脑子,也就唬唬老十四还算凑合,在联面前”说到这儿,雍正手在云锦的腰上用力抓了一把,“差的远呢!” “皇上,真是这样吗?”云锦瞪了雍正一眼,随即垫起脚尖来伸出双臂环在他的脖子上,冲他眉眼盈盈的笑着,“云锦记得,刚才要放下早朝的事儿不管,只想着要纵情声色的话,可不是云锦说出来的啊。” “联哪里纵情声色了?,小雍正一本正经的说道,“联是要让我爱新觉罗家展壮大起来,想皇阿玛的儿子那么多,联总不能逊色不是?” “原来皇上存的是这个心思”。云锦心头一酸,“看来臣妾不只要抓紧给元寿选好房里人,也要抓紧为皇上操办了,还有,明年的选秀,臣妾也会好生挑挑,多留一些合皇上意的,也好早日达成皇上的心中所想。”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啊?。雍正挑着眉看着云锦,“看来你说以后要多吃醋这话倒不是虚言。” “臣妾就是吃醋了,怎么样?。云锦没好气的白了雍正一眼。“皇上出了孝,马上就有繁花似锦的美人簇拥了,臣妾这过眼黄花不挡您的路,只多吃点醋,咱们大清的御膳房不至于供不起吧?” “当然供得起”雍正一脸郑重的点着头,“联虽然讲究卓俭。但还不至于连皇后那点醋都供不起。你只管吃,一坛子不够,就两坛子,再不够十坛八坛的也没问题。” “皇上”云锦听了雍正这话,牙痒痒的看着他,“臣妾现您这嘴可是贫了不少啊?。 “是吗?。雍正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可能是吃别人的嘴吃多了,被传染上了吧?” 云锦让雍正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心中又气恼之极,索性抓起他的手来,在上面咬了一口。 “怎么?不吃醋,改吃肉了?”雍正也不往回收手,只用另一只手在云锦的头上抚着,随后低下头来。附在云锦的耳边说道,“不管你吃什么,联都供的起,联的儿子们还得你来生呢 “不生”。云锦松了口,将头偏到一边去,又从雍正的怀里往出挣,“等着给皇上生儿子的大有人在,臣妾这过了气的,就不去掺和了。” “那可由不得你”。雍正搂住了云锦的腰,没让她挣出去,“别人生的,联看不上,也就你生的还有些样子。” “臣妾可担不起如此重任”。云锦赌气的偏着脸不去看雍正。“再说臣妾也老了,哪里还能生?就不浪费皇上的资源了 “在联面前,你少充大!”雍正抬手就在云锦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在云锦惊跳着抬头想要抗议的时候,按着她的头堵住她的嘴好一顿亲,直到云锦自觉快要缺氧的晕过毒的时候,他才将嘴移了开去。看着云锦晕晕呼呼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笑,脸又低了下来,云锦下意识的赶紧用手捂住了嘴,结果他却只是在云锦的耳边低语着,“联很厚道,只按皇阿玛记入排行的儿子来算,你自己去想,你还欠联多少儿子,至于女儿嘛,联不强求,有多少算多少吧。” 啥?康熙记入排行的儿子,那是有二十四个好吧?都让自己来生,那自己的肚子就算一辈子不得闲也是生不出来的,还什么女儿不强求,象挺大方似的,他这明明就是在布置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 “承蒙皇上如此瞧得起臣妾的肚子”云锦想象自己周而复始在床上不停生孩子的情景,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赶紧抓着雍正的衣服声明道,“但皇上不会只记得自己有多少个兄弟,而忘了自己有多少个“没关耸,联相信皇后的能力”雍正微微一笑说道,“你能一下生两,想来就能一下生三个四个,这样算下来,其实用不了几次就能达到数了 “臣妾不是母猪,不能一窝一窝的生云锦直想望天,虽然自当了皇上之后,雍正的本性已经逐渐解放开来,不过这样也解放的大劲儿了吧? “是一个一个生,还是一窝一窝生,听凭皇后自便”雍正听了云锦的话一点也没着恼,眼中的笑意反到更浓了,“联只要数量够就行了。” “皇上,您是在逗臣妾的,是吧?。云锦这时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也是啊,想也知道 二:可能的。雍正明显就是在拿自己开涮。亏得自己还跟他较真,都是缺眠闹得,从早上被幕正折腾起来之后,她的脑子就一直都不是太清醒,被人取笑了这半天居然还没反应过来。 “终于醒过来了?真是不容易”雍正掐了掐云锦的脸,笑着说道,“放心吧,联就算再贪心,也还怕累坏了联的皇后呢。” “您真是的”云锦瞪了雍正一眼,埋怨的说道,“一大早闲着没事跟云锦逗闷子玩,也不怕误了早朝。” “没事儿”雍正笑着说道。“离早朝还有些时候呢,来得及。” “皇上”云锦看了看时辰小果然还早,不由得气结,“那您这么一大早的折腾臣妾起来做什么?” “联高兴。”雍正冲云锦笑了笑,甩给她三个字。 云锦这个怨念啊,昨儿个被逼着坦白了心声,又被折腾了一宿,没睡多一会儿,就又被早早的折腾起来,看着这位大爷精神奕奕的本来就很郁闷了,他熬夜处理朝政惯了,每天只三四个钟头的觉就够了,可是自己不行啊,睡眠不够精神就差的不行。脑子也是一片浆糊,结果现自己睡得这么少、起来的这么早,就是因为人家想拿你逗闷子玩,怪不得这么半天没人进来呢,肯定是雍正的吩咐,免得打扰了他戏耍自己的乐趣。 “很高兴臣妾取悦了皇上”可是人家是大爷啊,是皇上啊,云锦再怨念也只有认了,“不知现在皇上可玩够了?可满意了?臣妾是不是可以侍候皇上去丹早膳了?” “生气了?”雍正看着云锦问道。 “臣妾怎么敢呢?”云锦低着头。 “看看你把联咬的”雍正抬起手来放到云锦的面并,展示着上面的齿痕,“这要让臣子们看到了小还不定怎么笑联呢,联还没生气呢,你倒生上气了。” 冒似是他把自己提早折腾起来,之后才有的自己咬他之举吧?到了他这里怎么居然就成了自己的不是了?看来这当了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样,人家就能拿着不是当理讲,你还不能反驳,反驳了就是给自己找别扭。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他连自己这么离奇的来历都接受,自己还不能接受他这点恶趣味吗? “皇上。”云锦伸手挽着雍正的胳膊说道。“既然已经起得早了,那就多用些早膳吧,云锦可是饿的不行了,昨儿个就没怎么吃东西。” “你不是说你不饿吗?”雍正一边和云锦一起往外走,一边调侃着她。“现在倒有胃口了?看来以后晚上还是应该多动一动的。” “好了,皇上”云锦赶紧告饶道,“是云锦错了,云锦不该扯谎的,就罚云锦一会多吃一碗饭好了。” “美的你!”雍正哼了一声,“那岂不是便宜了你?应该让你继续站着看联吃才对。” “皇上,云锦有错该罚,饿瘦了也是自找的”云锦涎着脸对雍正笑着,“只是让人看到咱们大清有个堪与竹竿相媲美的皇后,怕是有失国体吧?” “为了一碗饭,你居然连国体都说出来了”雍正摇了摇头,“也罢,看在你这么努力的找借口的份儿,就赏你些个吧,联可不想把你饿坏了,你的身子还要给联生儿子的。” “皇上,您怎么又扯到这上面去了?”云锦白了雍正一眼。 “别以为联刚才都是在耍你的”雍正淡笑着看着云锦,“联说让你生儿子可不是开玩笑,联不敢跟皇阿玛比肩,只照着他的一半好了,这总不算难为你了吧?” 一半?那就是十二个了,现在云锦已经给雍正生了三个儿子了,再加上弘时、弘昼就是五个,也就是说还有七个,这还叫不难为,那什么叫难为? “皇上,臣妾倒是想遵旨呢小”这时两人已经走到餐桌旁了,云锦一边盛了一碗粥奉到雍正面前,一边笑着说道,“只怕是臣妾的身子不能争气,再者说了,这种事,也不是臣妾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吧?” “联自然会全力配合皇后的。”雍正接过碗去对云锦笑了笑,又堵回了云锦想继续开口的企图,“好了,不是说饿了吗?用膳吧,记着食不言啊。” 雍正这么一来,云锦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接过绿语盛来的粥,也埋头吃了起来,吃饭皇帝大,再不吃点什么,云锦觉得自己就可以成仙了,至于生孩子的事儿嘛,看雍正这么期待的样子,大不了自己不采取什么避孕的措施就是了,而能不能怀上,那就是老天爷的意思了,反正完不成定额,雍正总不至于会定自己一个违旨之罪吧? 饿极了吃什么都香,更何况云锦这里的小厨房对熬粥很是有一套,所以这一顿早膳吃得那是相当的舒服,要不是雍正盯的紧,云锦怕是都要吃撑了,但也因此招来了他的嘲笑,“连用个膳都没数,元寿、安之,甚至是默之都比你强。就这样还想在联面前充大?” 虽然女人都不想被别人认为年纪大,尤其是自己心爱的人,可是让人用这么嘲讽的眼光::不屑的语言说着。云锦还是克得自尊心受到了一点,小儿” “你今天要做什么?”因为起的早,所以用完了早膳,雍正离上早朝还有些时候,就坐那儿跟云锦闲聊着。 “还不是老样子”云锦已经从刚才的打击中缓过来了,笑笑说道,“先等孩子们来请安,然后等嫔妃们来请安,再带着嫔妃们一起去给皇额娘请安,再然后就是处置些宫务,不过今儿个臣妾会先抽些时候补一补眠的。”说到这儿,云锦又白了雍正一眼。 “今儿个的补眠就先省一省吧”雍正回云锦以笑脸,“等晚上联来和你一起补。” 有你在,我还能补个鬼眠?云锦心下暗骂,但面上当然不能这么说,只先冲着雍正又嗔又怨的瞄过去一眼,然后端正了面色问道,“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吩咐臣妾?” “也没什么”雍正淡淡的说道,“就是想让你在联早朝之后到养心殿来,有些事联想也应该让老十三知道知道。” “皇上指的是如月的事儿?”云锦想想问拜 “嗯”雍正点了点头,“照你昨天的话说,那个在大婚前逃走,嫁到了陈家,又惹出一堆事儿来的人,其实已经不是如月了,只是上了她的身的不知从何而来的魂灵。” “应该是吧?”云锦点了点头,“听老十三说,如月是在大病一场之后,变了性情的,想来就是在那个时候,里面的灵魂已经换了。” “那她进到如月的身子时”雍正着着云锦问道,“原来的如月是已经不在了,还是被她挤出去了?” “这个?这斤云锦也不清楚。云锦只知道自己醒来就已经一个小婴儿的身体里了,至于之前它有没有灵魂,云锦一点也不知道。”云锦让雍正问愣了,穿越之事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不过既然一个灵魂能进到别人的身体里,那么将原有的灵魂挤出去想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吧? “你与她自然是不同”雍正摇了摇头,“你是进到一个婴儿的体内,就象你说的,这就是你的今生,而如月不是,联记得她生那场大病的时候,你已经进了宫了,她比你还要大三岁,所以很有可能,如月的离世其实是这个后来的人造成的。” “皇上的意思,云锦明白了”云锦看着雍正,想了想心下也明白了,“虽然说事情的真相如何,只有如月和那个后来的人才知道,但现在咱们现在就是要让老十三这么去认为。这样他才不会对如月的种种行径而不能理解,才不会为如月的离开而耿耿于怀,才不会觉得自己辜负了敏母妃的嘱托。” “联该说你是用过膳之后脑子清楚了呢?”雍正看着云锦,淡淡的说道,“还是应该说你对老十三特别的上心?” “皇上”云锦皱了皱眉,“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雍正面色平静的说道,“联知道你们之间只是兄妹的情份,可是你们也要注意些,在花园之中拉着手,就不怕招来什么流言吗?” “哦,皇上是说这介”云锦想起来了,“皇上,云锦知道那个举止是有所不妥,不过那时候云锦的心情比较复杂,又激动又低落,还有担心和害怕,您也知道,虽然云锦是老十三的皇嫂,但却一直把老十三当成是兄长,再加上他又是您差过去的,所以一时之间也没注意那么多,云锦知错了,以后一定不会了。” “你是这样,那老十三呢?”雍正又接着问道,“是老十三先去拉你的手吧?” “好象是”云锦想了想说道,“不过老十三他也只是为您着急,因为当时云锦还并不想对您坦白来着。” “亏你还说的出口”雍正瞪了云锦一眼,“你就非得等到联把你逼到没有退路了,才肯把一切告诉联吗?” “云锦不是怕您接受不了嘛”云锦解释着,“这事儿是多么不可思议,多么离奇,多么诡异,多么怪力乱神,云锦怎么可能会想到,您居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呢?居然没说把云锦当成妖孽,没说往云锦身上泼黑狗血,没说找和尚道士来收云锦,没说架柴把云锦给烧了,就这么接受了”说到这儿,云锦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雍正,“对啊,皇上,您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接受了呢?” “你居然到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真是笨得可以”雍正瞪了云锦一眼,“你跟着联这么久了,是不是妖孽。联还不知道吗?再说联是天子,有神佛护身,妖孽如敢近身,应该直接就灰飞烟灭了,哪里还用的着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雍正停了下来,接着说道,“不过,联会这么容易就接受你的说法,倒也还是因为如月。” 感谢“心”的厚赏,感谢“我爱上西区那一小堆”的打赏感谢投出的粉红票! 第八百零六章 想让他换换表情 “如月。”云锦虽然!前也损到讨这个可能佃听雨眦”复口说出来,还是不由得一愣,“她什么跟皇上贝,过。” “联没见过她”雍正摇了摇头,“寻她写了针信给 “写信给皇上,为什么?”云锦疑惑的问省,“就某为了把她和云锦的来历说出来,可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早朝的时候快到了,联不能再跟你说了”雍正没给云锦回答,不厚道的留给她一个谜题就站起了身,然后看了看她,又补旁,了一句,“你不用送了,赶紧收拾下自己。否丹一会儿孩午们来请安的时候,怕是不太好看。” 啊?云锦这一大早让雍正一出一出的闹得有此晕头转向,梳妆也是草草结束,没怎么仔细端详,听他这么一诉”难宿怀有什么不乐不成。于是也顾不得再去追究如月的目的至废县什么了斯坚行礼将雍正欢送走,又忙回到屋里检查妆容。 这一看,云锦的牙根又痒了起来。原来雍正他居然存自的脖颈上留下了几个印记,位置又偏偏比较偏上,即使某穿着高领的衣服也嘉隐约可见,怪不得今天用早膳时旁边的人脸上的表情都那么寿怪呢原来都是因为看到了这个,自己这下丢人可是丢大讨云锦也知道,现在不是羞愤的时候,还是赶紧打理好自己不然等孩午们来了那脸面怕真就要保不住了。 “额娘今天的精神好象不大好?可嘉身午不爽吗。”牙寿请安之后,端详着云锦的面色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可能是昨儿咋,没太睡好的缘故吧”云锦赶紧摇了摇头,这个元寿就是太细心了,自己都已经用那么多脂粉来修饰了他还能看出自己精神不好来,虽然很是让人心下安照,但却也怕他问得太多,干脆把责任推到雍正身上。反正本来就芳他的错,“你也知道你皇阿玛对批阅奏折的那个执着劲儿,他不睡我也不好睡,可具我又没有他能熬夜,这不,才一晚上精神就不行了没关系,额娘会找时间补一补眠的。”“皇额娘”乐之的眼睛也很尖,马上也姆,了问题,“你脖午上贴着什么?” “哦,你是兑这咋”好看吗?”云锦将衣领略往下抚了抚,大方的让她看清。这是她看在那咋,印记与耳朵比较接沂之后产甘的灵感,选了个和耳环颜色接近的彩纸,剪出诸如稀瓣、星星点韭的各种样戎一巧妙的将那些印记都盖了起来。又与耳环相应成教 “好看是好看,跟皇额娘的耳环也很相配”乐之点了点头,却还是有疑惑,“只是皇额娘怎么想起贴这个了。” “鸳鸯裁锦袖,翡翠贴花黄小”云锦笑冀增省,“你皇阿玛讲究节俭,额娘自然也不好靡费,翡翠的花黄自嘉不能用了,用用彩纸还某可以的。” “皇额娘”默之一脸坚定的说道,“等儿午长大以后会给您弄好多的翡翠来。” “默默来”云锦招手叫过默之,将他搂存怀甲,对他微竿着说道。“额娘等着,等着默默弄翡翠 “皇额娘真是有巧思”弘昼篓了算增谐“一个,小,小的彩纸到了您的手里居然就可以与翡翠相媲美了,不,方该增,某比翡翠还要好,着翠可不能随心所欲的做出这么多的花样来,看来以后宫巾彩纸的用量怕是又要多起来了。” “就你会要贫嘴”云锦笑啧了弘昼一向又接着诉眉,“放心吧,少了谁的,也少不了你额娘的,还有你将来的大,小卓毒们所需的彩纸,也都包在皇额娘身上了。” “儿子现在可用不着。”弘昼嬉皮算脸的增诺“倒臭方该给四安多留一些,儿子可是听说,这些日子皇额娘一旨都存为他忙着呢六” “臭小子”云锦横了弘昼一眼。笑着增耸,“你跟你四弄是同年所生,等忙完了他的事儿,自然就是你 “千万别”弘昼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阵阵摇年,“儿午现在过的好好的,才不要弄些个人来添堵 “你现在是这么说”云锦笑看着弘昼说省,“等之后怕是只嫌添堵的人太少呢。” “那就等过几年再说”弘昼满不在平的增浩,“直孪有那个时候,儿子自会厚着脸皮来找皇额娘做主的六” “你啊”云锦摇着头笑了笑,“行了这个事儿等我跟皇上和你额娘商菩过再说吧。” “皇额娘”元寿这时也在一边说道“儿午钢,存也只报着把学问学好,好能多帮皇阿玛一些。” “这个等以后额娘会找你谈的。”云锦冲牙寿佳了个眼圭 元寿看了看一旁的以晴和乐之,虽然他们话增的隐悔,但也不嘉听不出其中的意味,所以这两个姑娘家面上都有此了尴价之声,却还要做出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见她们如此,云寿也跟着尴输了头应了云锦一声。 “皇额娘”安之这时也开了口。问题也非常的古接,“熊昨儿叮。没让儿子们来请安,也没去皇太后祖母那里,可县有什么事儿吗。” “额娘能有什么事儿?”云锦笑了笑说道,“还不就悬为着引旧犬典忙吗。叫我说实在是用不着读么大的排五具反正办与不办,我都已经是皇后了。” “这儿子可就不能赞同皇额娘了”牙着劝云锦禅省“儿午知道皇额娘一贯不喜这些个繁琐的仪式。但我皇家的感严却也甚要展现的”说到这儿,元寿冲云锦笑了笑,“再禅这也悬皇阿玛戏您的一片心意,您也不能辜负了不是?” “好哇,你居然也打趣起额娘来了。”云锦脸一红,瞪向牙弄和他旁边的弘昼,“不用问,准是跟弘昼学的是不某。” “冤枉啊”弘昼赶紧叫着屈,“皇额娘,儿子可没那个胆午打趣您的。” “少来,你打趣的还少了?”云锦笑睨着他,然后又看了看几个孩子,“额娘见你们这些孩子们能够和睦相处,心里实存具京兴,你们的性情各有不同,互有优劣,正是应该互帮互补,额娘只盼着你们一百这么和和美美的,这样我就是走也能安心 “皇额娘,您说什么?”元济吃了一惊,“熊耍上哪里去。” “皇额娘,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安之一下午站了起来,“你告诉我!” “皇额娘!”其他孩子们也寻一脸惊诧的看善云锦一 “看你们,这么蝎蝎黄蛰的做什么,安之,你也坐下,没人欺负额娘”云锦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当然增的某以后,放心吧,额娘还等着你们多生几咋,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给我拍 “皇额娘。”这下几个大的孩子脸又红了 “皇额娘”倒是默之又赶紧表上决心了,“默默会给饮生好多的,孙子外孙都会给您生的,您不要走。” “傻瓜!”安之看着默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早“你臭儿午,生什么外孙?” “能,我能生”默之抢着说道,“只要皇额娘告诉我土么做我就能生了。” “咳咳咳!”云锦没想到这个问题居欲今耸到自众汝夹了不禁呛了一下,尴尬的看了看一脸期待看着自只的默点。“众种事额娘也不是很清楚,等你去问你皇阿玛 “咳咳咳”元寿也咳上了,一脸啼箕皆非的看着云锦“您确定这个事,皇阿玛能回答的出吗?” “当然啦”云锦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你皇阿玛可县英明神武得一塌胡涂的,什么事儿能难得住他呢?” “是,皇额娘说的是。”元寿见云锦面上吊然带着算,却隐约可见些许忿恨之色,心里也明白了,忙笑着说肖 “默之”弘昼却是一脸兴奋的对默之说省,“你一宇要等我在场的时候,再问皇阿玛啊。” “为什么?”默之疑惑的看着弘昼,陛即愫欲满“你柚不知道,是不是?”“是,我也不知道”弘昼连连点头,“所以就等着你问皇阿玛了,等咱们都弄清楚了,就可以给皇额娘味很多的孙子外孙子了。” “五哥”安之瞪向了弘昼,“你这不某糊弄默户吗。” “小六”弘昼忙对安之笑着,“你报拔皇阿玛听到众竹,问题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神色?你难道真就不损看看吗。” 安之看了看默之,又看看弘昼,挣扎了一会儿,最后看向默之,一脸坚定的说道,“你要问皇阿玛的时候,我也孪存 “你们几个,也都注意着些小”云锦心里为有这干良另长的默之暗掬一把同情之泪,抚了抚他的脑门,警告的看了看不怀好意的小子,小心看笑话看到自己身上,你们皇阿玛可不某那么好惹的。” “皇额娘,这事儿可是您先说起的”弘昼对云锦一脸坏算,“儿子们不过只是附和而已,皇阿玛要怪也怪不到我们身上吧。” “你确定吗?”云锦看着弘昼面上的坐它相出的甜羔“你这次是打定了主意耍看笑话是吧?看了你皇阿玛的不够痒皇额娘的篓话你都想看了?没关系,皇额娘让你看。咱们慢慢的看,来日方长你放心,皇额娘不会让你乏味的。” “皇额娘”看着云锦的笑容,弘昼打了个寒颤,忙起身对着她行” “你知错了?”云锦笑眯眯的看着弘昼 “知错了。”弘昼老实的点头 “那好”云锦笑着说道。“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儿上,这次的笑话,皇额娘准你们看了。” “真的?”弘昼让云锦的话说的一愣 “自然是真的。”云锦笑着点了点头,“不讨,皇额娘有个条件。” “皇额娘有什么只管吩咐。跟儿子还用谈什么条件”弘昼赶忙说道。 “不”云锦摇着头,“不是吩咐,只告条件,或者也不某条件,只是一个交易”说到这儿,云锦环顾了一下存场的孩子们,“向括你们几个在内,这个交易全都有效。” “什么事儿,皇额娘你就说吧。”安之这个急性午又等不得了 “其实也没什么”云锦笑了笑,“皇额娘只某让你们报办法去要一要你们的皇阿玛而已。” “什么。一。几咋小孩子不约而同,仓体睁头了眼特青善云些… “你们没听错,我是让你们去耍一耍你们的皇阿玛”云锦依旧一脸的笑容,“成功一次,皇额娘会亲手给他做一件猜意,即述不成功,但能让你们皇阿玛色变的。皇额娘也会亲自给他做一省 “皇额娘,你说真的?。元寿试探着看善云锦一 “当然是真的”云锦笑吟吟的说道,“我吊不囊你皇阿玛那般金口玉言,但也是一言九鼎的 “皇额娘”。云锦怀里的默之又开了口六 “你不用去”。云锦赶紧打断了默之的话,开猜婪以他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还没等耍到雍正就已经不自觉的将自只彝讲安了,“不管他们谁成功了,你都可以跟着得一份礼。 “皇额娘,你也太偏心。安之有此不服与的禅诺一 “谁让默之最小呢云锦笑看着安之,“如果你要某认可叫他哥哥,那我也可以偏心你。” “算了”安之连忙摇了摇头,“他那么笑,额娘偏心就偏心吧 “我才不生默之抗议着 “当然,我们默默最聪明了”云锦存默之的脑门上亲了一口“默默只是在至亲的人面前不设防而已 云锦这话一说出采!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动,一时之间到没人说话了。 “安之”。云锦看了看众人,没再继续这个话葫,而某对娑之说道,“额娘知道你跟你皇阿玛最亲,你可以不参与这个交易,但不许将这事儿告诉他 “皇额娘”安之皱着眉看着云锦问道,“你跟皇阿玛东么了。, “没怎么”。云锦淡淡的说道,“只集点看他那张冷脸看腻了,想让他换换表情。” 云锦觉得雍正也要得自己够了,自己应该扳一城回来,殿然他可以利用自己身份上和性别上的优势小那自己就也可以让孩子们给他添此堵,云锦也知道自己这个举动是瞒不过雍正的,她嘱咐娑之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她本来就是要让雍正知道让他知省自只也不某没脾韦,的。 之所以会让孩子们出手,自然是因为云锦知谐他们不今对雍正太过分的,而雍正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就即便某动了车也只今冲着自己来,不过能惹得他破功生气。自己就是挨罚也解与了 “皇额娘”。元寿也开了口。 “好了,就这么定了,云锦不让牙,寿的话增出来,挥了挥手说道,“你们也该上学去了,记得小耍到了你皇阿玛,就可以到我这里来领赏。” “皇额娘”安之还耍说话六 “走吧”。云锦又挥了挥手小“一会儿嫔妃们孪来了,你们也大了,与她们见着也不大方便 “皇额娘”以晴等元寿他们离开之后,有此为难的看着云锦六 “当然”。云锦明白她的意思,“你也不用参与这事儿,只别告诉你皇阿玛就行 “嗯!”以晴点头说道!“以晴会的六” “皇额娘!”乐之有些担心的看着云锦“饮跟皇阿玛直的没事儿吗?。 “能有什么事儿呢?”云锦笑了笑说道,“我?悬看你皇阿玛天天为朝政之事烦心,想让你们去闹一闹他罢 “可是您这儿!”乐之指了指云锦的脖子,皱着眉问省,“这芳怎么弄伤的?” “什么?”云锦摸了摸乐之指的地方六 “刚才默默顽皮,从您脖子上取走了一片彩乐之小心的说道。 “哦”。云锦这下明白了。看来是自己脖午上的印记露出来了笑了笑站起身来,示意以晴和绿语跟着自己一起往寝室击尖,功击边对她们说道,“其实真没什么,昨儿个你们皇阿玛点灯教油的批折午弓来了好些个蚊子,偏又不去咬他。只盯着我咬,读秋后的蚊早据增吾带了些毒性的,咬过之后,就红了一大块,看善实存甚不雅,我只好想了个办法遮掩一下,没想到却被默默给弄漏了六。 “真的?”乐之还是有此怀疑 “自然是真的”云锦知道乐之现在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吻瘦,所以大大方方的说道,“不信一会儿你自己看,不讨青也不能白看还得由你剪个图案帮额娘贴上“好啊”。果然乐之释然的笑了,“乐之给额娘剪个苹果的样午吧?” “好啊,苹果既好看又喜庆。额娘很喜欢”云锦婪着点头又转头问着以晴,“以晴你呢,想给额娘剪个什么样午。” “我也要剪吗?。以晴愣了一下 “当然啦!你也是我的女儿啊云锦理所当欲的禅劣 “那”。以晴想了想说道,“以晴给皇额娘剪个蝙蝠。 口: 感谢“莫明其妙的人飞”的打赏,感谢“妖精女取”特出的粉红票和评价票! 听说这个月底粉红票按双倍计算,另,之锦的新女泣个月可能也会上架,有粉红票的请到时候支持之锦的新文六 第八百零七章 朕不怕知道历史 嫔妃们来请安的时候,自然也亚到了云锦脖子卜的花样“云锦的说词,虽然未见得相信,但却也不会笨得去戳穿,可是母后皇太后却又不同了,看着云锦的眼睛里明显就带出了些有趣的神情,弄得云锦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在母后皇太后没聊几句,就让嫔妃们回去了,又找了借口让乐之和以晴到外面去游玩。 “看你这个样子”等到屋子里没有别人的时候,母后皇太后笑眯眯的看着云锦问道,“你和皇帝应该没事儿了吧?” “我们有什么事儿呢?,小云锦红了红脸。 “我也是过来人了,哪能看不出来呢?。小母后皇太后笑着说道,“前些日子你和皇帝明显就是在闹别扭,我看着急得不行,可你们面上却都没事儿人一般,弄得我也不知道从何入手,昨儿你说不来了,皇帝来后又是那般,我就知道这事儿有缓了,现在再看你这样,我这心就放下来了 “让皇额娘操心了,这事儿是云锦有错在先云锦对母后皇太后坦承的说道。 “这就对了”母后皇太后点了点头,“知道自己错了,就要勇于去认,千万不能硬犟着,皇帝的性子我知道,虽然对你有情,但你真要是让他失望了,他可是会一去不回头的。” “云锦知道了”。云锦点了点头说道,“之前是云锦想太多了,好在觉悟的还不算晚。” “你们没事儿,我就高兴了”母后皇太后笑了笑,“之前听说皇帝出了孝期却第一个宠幸了一个宫女,我可真有些担心了。” “那个,”云锦低了低头。 “不会是那个宫女徒担了个虚名吧?。母后皇太后见云锦这个样子,也有些明白了。 “可能是吧”。云锦的脸又红了,“皇上也没明说 “皇上也真是的”。母后皇太后叹了口气,“居然想用这个法子让你生气,跟小孩似的。不过也可见他对你真是不同的。” “皇额娘”云锦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了,于是跟母后皇太后请示着,“不管皇上到底宠幸那个宫女没有,但毕竟她是担了这么个名声,这位份上是不是?” “皇帝的意思是什么?”母后皇太后问道。 “皇上是说封个答应”小云锦说道,“只是这毕竟是皇上登基之后,进的第一个新人,只一个答应似乎是太薄了些。” “那就常在吧”。母后皇太后想也没想就说道,“不过是一个宫女,最高也就是这么着了。” “好,就按皇额娘说的办。”云锦点了点头,“随后臣妾就将旨意传下去。”“不急”。母后皇太后摇了摇头说道。“今儿个你就不要想这些了,赶紧回去睡一觉是正经,别等到皇上去的时候不够精神 “皇额娘一向是疼云锦的,云锦也就不跟您客气了。”云锦也不推托,起身告退回到自己的长春宫,开玩笑,不抓紧时间补会儿觉,等会儿见雍正和十三阿哥,说不定又要因为精神不足而被人耍着玩。 “没什么大事就不要来吵我”一回到宫里,云锦就直接奔着自己的寝室而去。边走边交待着,“让我好好的睡一会儿。等皇上派人来了再叫我 云锦实在是晒极了,进屋之后连衣服没换,只将外衣一宽,就直接上了炮,埋头苦睡去了,这一觉睡得是天昏地暗,绿语叫了好几声才把她叫醒。 “什么时候了?。云锦的眼皮还是沉得厉害。 “不早了”。绿语拧了把手巾递给云锦,“快到用膳的时候了,皇上也派人过来了。” “嗯。”云锦将热手巾敷在脸上使劲儿按了按,等神智清醒之后,边略微用些力的擦洗着脸上的脂粉,边吩咐绿语道,“让厨下把我早上吩咐的膳食备上,一会儿我要一并带过去。” “放心吧”绿语笑着说道,“奴婢已经吩咐过了。” “嗯,还是你知道我的心意云锦点了点头。 等云锦重新梳妆打扮,又换了一身衣服,带着膳食盒子来到养心殿的时候,不出意外的,雍正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怎么这么久?。雍正沉声问道。 “皇上恕罪”。云锦笑着说道,“臣妾知道您和老十三早朝下来一定很辛苦,所以特备了些滋补的膳食,因为其中有一味差些火候。所以才来迟了 云锦说这话,当然也不是真想着能骗过雍正去,不过是给他一个下台阶的理由罢了,反正晚都已经晚了,他还真能当着十三阿哥的面儿处置自己不成? “哼”果然雍正没再说什么,只瞪了云锦一眼,“既然拿来了,就摆上吧。” “你弄出的那些个吃的花样,可也是在前世学来的?” 虽然云锦和雍正、十三阿哥一起用膳的时候,并不太遵守那个食不语,可是云锦没想到雍正会当着十三阿哥的面儿直接问出这个问题来,吓得差点儿让刚送进嘴里的虾球噎着。日o8姗旬书晒讥芥伞 “象个什么样子?”雍正不屑的看了云锦一眼。 云锦正用汤把嘴里的东西送下呢,没办法说话,但却能用眼睛还雍正一个狠狠的瞪眼,他绝对是故意的。 “皇嫂也不用这么吃惊”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刚才皇兄已经把原委大概跟我说了。” 说了啊?说了就好,有人为自己省事。云锦也乐不得的,只是这兄弟两的神经好象都挺坚强的。听到这种事,居然一点儿不适应的感觉都没有,倒显得自己以前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是多么无聊似的。 “皇上,如月给您的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云锦想既然雍正都已经说了,那就直接问自己想要知道的吧。 “什么?”还没等雍正说话呢,十三阿哥就先吃了一惊的说道,“如月给皇兄写过信?” “皇上不是都跟老十三说了吗?”云锦见十三阿哥这样,疑惑的看着雍正。 “联哪能一下子说那么多”雍正瞪了云锦一眼,“只捡着你的来历说了一些。” “皇兄”十三阿哥急着问道,“如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给您写的信?她为什么给您写信?她信里写了些什么?她跟云锦是一样的吗?” “老十三,你不要急”雍正摇了摇头,对十三阿哥说道。“如月跟云锦的情形有些相似,但也可能不太一样。”然后雍正把之前自己和云锦的猜测说了出来。 “没错儿”十三阿哥沉吟着,“自那次大病之后,如月的性子就变了,简直是完全换了一个人,我先只觉得是小孩子不定性,又或是有了云锦这个朋友心中太过高兴所致,现在看来,其实我的妹妹早就已经不在了,而让我一直宠着的、疼着的、护着的,却是一个与我完全不相干的人,一个很可能害了我妹妹性命的人”十三阿哥越说声音越沉痛,“就是这个人,让皇阿玛对我失望,让如霜的名声受了损,让我轻忽了云锦的安全,枉为身为兄长,居然没早看出来。” “这也不能怪你”雍正安慰着十三阿哥,“虽然你们是亲兄妹,但碍于宫里的规矩,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多,再说之前咱们也不可能会想到有这种离奇的事情。” “老十三。”云锦想想也开了口,“不管她做了些什么,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你再怨恨懊恼也是于事无补了。有那个精力不如去珍惜现有的人,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妹妹,要知道如霜的性命可是改变了历史才留下的 “你是说,本来如霜应该也早就没了?”十三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据我所知”。云锦摇了摇头,“在历史上,十三阿哥在一废太子的时候,不知因为什么缘故突然失了宠,而不久之后,他嫁到草原上的两个妹妹也全都离世了。现在虽然十公主在表面上是和历史上一样,但其实我们都知道,葬在草原上的什么人。而本来的十公主其实却是早就不在了,至于如霜可是实打实的改变了历史,所以她以后的命运将会如何,我是一点儿也不” “怪不得那个人坚持不肯到嫁到蒙古去。”十三阿哥现在自然不肯把那个人叫如月,“看来她也是知道这个历史的 “应该是如此”云锦幕了点头说道,“要是说单从这事儿来看,那个人倒也是有理由的,她和云锦一样,也只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只是她行事上却是太过鲁莽了些,无所顾忌了些,不过照她的话说,那是因为她知道你最终是不会有事的。” “你少把自己跟那种人相比雍正皱了皱眉。 “就是,她怎么能和你相比?”十三阿哥也恨恨的说道,“你虽然一直说自己惜命,可是却时常为了别人来枉顾自身的安全,对四哥的以身相待就不说了,就连对如霜也是如此,我以前只知道你冒险救了如霜的性命,今儿咋。才知道,原来你是如霜那次本来是应该挺不过去的,却还是依然走出别院去救她,你为了一个注定要逝去的人而去冒那么大的风险。可是那个人呢?却是为了自己而至周边所有的人于不顾,我虽然是没事儿,可是为她死去的其他人呢?她就能那么安心,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句 “历史上的老十三是真的没事儿吗?。雍正这时却突然开口问道,“在一废太子之后,他只是受到了冷落,其他就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吗?包括他的腿?” “当然有事”。云锦肯定的说道,“在历史上,一废太子之后,皇阿玛也是把所有的成年皇子都圈了起来,而十三阿哥的时间尤其的长,过不多久,十三阿哥的腿就开始出问题了,据前世一些懂医的人说,从十三阿哥的病情来看,应该是鹤膝风之症,是因为寒湿侵入所致,而十三阿哥这个腿病虽然经过了太医的诊治,却始终不见好转,等到皇上登基之后,因为过于劳累,又更加见重了。犯病的时候,都是要挂着手杖的,后来这个病因又侵到了肺””川想隐瞒众个事实,她也犯不着隐瞒,她本来就货得如月刀讨向爱护他的十三阿哥很过分,她之前也不是想为她说好话,只是身为女子,又是与她同一个地方而来,再加上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云锦不想把话说的太刻薄,只平白的陈述事实就好,只是说到后来,还是停住了。 “于是,一个生龙活虎的拼命十三郎就由此被淘空了身子”雍正的面色已经沉到底了,“这还叫没事?那她的有事是指什么?” “皇嫂”十三冉哥看云锦不再往下说,想了想面色也变了,“你接着说吧,是不是臣弟的寿数也因此有减?”“是吗?”雍正的面色也变了,直盯着云锦问道。 “皇上,老十三,你们这是做什么?”云锦却冲他们笑了,“我说的只是以前所知的历史,但现在历史已经改变了,本应该离去十多年的如霜,如今都依然健在,而且马上就要住到京城里来了,你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这话虽然说的没错”雍正盯着云锦看了一会儿,然后面色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如果换成是别人,知道了自己在历史上会在何时死去,必定是惶恐不安,终日忧烦,但联却是不同,联相信,老十三也是不同,联和老十三不怕知道历史。知道了,才能去防微杜渐。说吧,联想,除了老十三以外,联在历史上的寿数怕也是不长吧?否则你也不会总让叶太医围着我转,又总唠叼让我注意休息了。” “是啊,云锦,你就说吧”十三阿哥这时脸上露出了笑容,“既然历史是可以改变的,而且也已经改变了。你还怕什么呢?我们知道的多一些,也才可以多加防范,不是吗?” 云锦想想觉得雍正和十三阿哥说的也对,既然历史都已经有所改变了,自己还纠缠着那些事做什么,有了他们的配合,有些事自己想要改变不是更容易吗? “看来倒是云锦想不开了”云锦笑着说道,“那好吧,你们想知道,云锦就说出来,按照历史,老十三是在雍正八年的时候没的,而皇上,也只坚持到了十三年。当然,历史上的十三阿哥,身子比老十三可是差的远了,至于皇上,那就要看你以后是不是能真的把云锦和太医的话听进去,别一见了奏折就什么都不顾了。” “你是说,四哥最后是因为劳累才”十三阿哥问道。 “这个其实我也拿不准”云锦摇了摇头,“因为雍正皇帝去的突然,所以在前世,大家对这个猜测也很多,不过云锦觉得最靠谱的就是为朝政之事过于劳累损耗了身子,又服用了道士们的丹药激生命的潜能,两下相加,才造成了那个后果。” “没想到联居然也会给后世留下谜题”雍正皱了皱眉,看着云锦 “四哥,问这个做什么?”十三阿哥出言劝阻雍正,“太不吉利。” “没事儿,权当听个乐儿了。”雍正淡淡的说道,“联倒要听听他们是怎么编排联的。” “照云锦看来,除了我网说的以外,其余全是不靠谱的,有说被人冒心己子行刺的”云锦想想还是没直接说出吕四娘来,现在情况变了,也许吕留良不会再跳出来指责雍正什么了,所以只把那个最荒谬的说出来,“也有说是皇上抢了个女子进宫,那女子的情人混进宫来,与那女子合谋,给皇上用了药。” “荒着!”雍正气得脸都青了,“居然把联说成了欺男霸女之人了。” “皇上,你理他们做什么?才说过要保重身子,您就又动气了。”云锦赶紧劝着雍正,这个人也是的,明明就是爱惜名声,还偏要问人家编排了什么,问了又生气,这不是找虐呢吗? “四哥”十三阿哥也开口说道,“如果他们只会编这些个子虚乌有的东西,那只能说明他们已经防碍不到四哥什么了,所以才会瞎编些话来解气的,而这种事虽然容易散出去,但只要听的人能细想想就知道是不可能,要杜绝这些流言自然也就容易的多了。” “联也知道他们是故意气联”雍正的脸色稍好了一些,“只是联想到,他们居然会如此的往联的身上泼脏水,联要是不堪成那个样子,他们做为联的兄弟又会好到哪里去?” “好了,皇上,这不过云锦所知的后世的一些流言,现在还会不会生还不一定呢,您要是为这个气伤了身子,可是大大的不值”云锦说到这儿,转移了话题,看着雍正问道,“对了,皇上,您还没说呢,如月在信里给您写了些什么?她又为什么要给您写信?” “你问这介”雍正看了看云锦,面色平静的语气平淡的说道,“如月会给联写信,是因为她觉得你会杀她灭口。”,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百零八章 打不过你也要恶心恶心你 三锦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不由得愣住了。灭口?她屯一“想到这上面来?不可否认,自己是一直在担心如月,呃,姑且还是用如月来叫她吧,毕竟自己并不知道她原来叫什么名字,没错儿,自己一直担心她,担心她会说出自己的秘密。担心她又闯出什么祸来连累到这些人,但不管再怎么着,自己却从来没有产生过灭口的念头,最多也就是希望十三阿哥能把她看紧一些。 难道自己在如月的眼里就是这么狠毒的人吗?云锦很是不解,她觉得自己对如月已经很够意思了,虽然她们之间相较于其他公主们接触多了一些,但其实关系却并不很亲近,可自己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最终却是帮了她不少的忙,替她收拾了不少的烂摊子,甚至因为她还差点丢了性命,可没想到她却是这般想自己的,原来云锦只以为如月因着自己穿过来的身份而羡慕和妒嫉,却从来没想过她对自己居然还是有戒心的。 不过如果往阴谋论上想,如月会有这种担心,倒也不是全无道理,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是皇后了,地位和权势已经达到了在这个时代女子能达到的最高峰,而如月掌握的秘密却足以毁掉这一切,事实上自己之前也确实一直在担心,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云锦又不明白了,如果如月真的对此有担心的话,那不是更应该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吗?要知道,她不只是十三阿哥的妹妹,也是雍正的妹妹,就算自己真是那么狠毒的人,也不可能轻易去动她的。所以说,如月如果真的是对自己有提防,真的是怕自己会去灭口,不是应该在十三阿哥为她准备的地方安心的生活,以此来向自己显示她是无害的吗?为什么总还是要想尽办法非要往京城里来呢?难道她是想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吗?不过。这个话好象不是应该这么用的吧? 好吧,也许如月觉得云锦是不能信任的,认为就算自己再怎么做,云锦也不可能会放过她这个唯一的知情人。那么她吐露秘密的对象也应该是十三阿哥啊,为什么会是雍正呢?就算是雍正相信了她,厌弃了云锦,甚至将她做为妖孽处置了,那么她这个知道云锦是妖孽的、而且和云锦一样是妖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幸免呢? “皇上,她为什么会给您写信呢?”云锦实在想不出如月这么做的理由,所以也不想了,干脆直接问雍正。 “四哥,她这信是怎么送到您这儿来的?”十三阿哥也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道。 “她是让陈世绾送来的”雍正先回答了十三阿哥的问题,“陈世绾说有一次去探望她的时候,她背着人将两封信塞给了他,一封是写给联的,一封是写给他的,在给他的信中说,如果自己将来遭遇不测,就让他将那封信交给联。” “陈世绾。”十三阿哥语气淡淡的。但眼中却闪过一道寒光。 云锦却是暗叹一声。这个陈世绾也是够倒霉的,好死不死的沾上了如月,弄得家宅不宁不说,临了临了,还留给他一个大雷,本来十三阿哥因为如月的事儿对他心怀愧疚,所以多方照顾于他,现在知道了如月的身份,愧疚自然是没有了,可最多也就是不理会他,但现在这个陈世绾却是背着十三阿哥做出这等事线来,怕是他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如月那时候要嫁给陈世信。”雍正转而看向云锦,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问题,“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这个事儿我也一直觉得很奇怪”十三阿哥也跟着问道,“她也只不过是偶然间见过一次陈世悄。为什么就对他那么感兴趣?她说是什么一见钟情,可是从后面她的表现来看,却很明显不是这样的,那么她到底是为什么会选上陈世绾的?” “这个”云锦想了想说道。“说实话,虽然我跟她的前世可能在同一个时代,可是除了她因为知道历史,想摆脱早死的命运这一点我明白以外,她其他的想法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我想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在前世,她应该也是很崇拜皇上的。” “崇拜?”雍正冷哼一声,“她的这种崇拜联可是担不起。” “云锦本也是崇拜皇上的人中的一个。只是可能没有如月那么”云锦措了措词,“狂热,所以当她得知自己只是皇上的妹妹,自然会觉得失望。” “当了公主,成了联的妹妹还失望”雍正皱着眉说道,“那她还想怎么样?” “自然是要成为四哥的女人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她不是一直在说羡慕皇嫂吗?以她对四哥您那狂热的崇拜,又怎么可能甘于只当您的妹妹呢?” “她以为联是什么女人都会要的吗?”雍正冷冷的说道。 “皇上。”云锦赶紧冲雍正使个眼色。 “皇嫂你不用顾虑我”十三阿哥摇摇头,“以前我还会为她的举止而类得难堪,觉得是自己没教好她,现在知道她这个公主的身份,那她算什么?就凭她做出的那些事,要是换了其他身份,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她只想着羡慕皇妓,却不想皇嫂为什么能坐到现在这个个置。她以为历史上的皇嫂是皇后,所以只要是有了皇嫂的身份,就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成为皇后吗?” “老十三,你想错了”云锦对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历史上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更加的没有我这个皇后。” “没有?”十三阿哥愣住了。 “没有”云锦坚定的说道。“云锦前世的历史记载,皇上只有一个扭祜禄格格,没有一个扭祜禄侧福晋,皇上登基后,皇后是他的嫡福晋乌喇那拉氏,而不是扭祜禄氏,除了皇后之外,皇上还有一个年贵妃。而红祜禄氏只是皇上的一个妃子而已。” “那弘历?”十三阿哥又忙问道。 “弘历到确实是扭祜禄氏所生”云锦点了点头,“不过她也只是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而已,安之、乐之、默之,在历史上全都是没有的,倒是年氏为皇上生了许多个孩子,可惜一个都没养住。” “也就是说,那个女子明知道历史会因人而变”十三阿哥皱着眉不解的说道,“那她还有什么不服气的?还折腾什么?” “也许她觉得”云锦笑了笑,“换成她得了云锦这个身份,会做的更好吧?” “换成是她。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十三阿哥不屑的说道,“换成是她,在群芳楼里未见得能自保,换成是她,老八和老九根本不会看得上,换成是她,绝对进不了四哥的府里,换成是她,除非是参加选秀,连宫门的边都沾不上小换成是她,别说是四哥了,哪一个皇子她也够不上。” “她从来都没有弄清楚”雍正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那个公主的身份,她什么都不是。” “可是她占了我妹妹的地位。成为了大清的公主,她居然还要失望”十三阿哥冷笑着说道,“她除了会惹事,会祸害人,还会什么?” “说起来”云锦沉吟着说道,“她对历史的了解可能比我多一些,就象如霜,我只知道她嫁到蒙古后不久就离世了,但是为什么却不清楚,还是她在去别院那次提醒我要为如霜准备稳婆的。” “算她还有几分良心”丰三阿哥冷哼一声说道,“不过要不是有你,只凭她那点提醒,如霜的性命也是保全不下来的。” “问你如月为什么要嫁给陈世绾,你扯了这么一大堆做什么?”雍正横了云锦一眼。 “云锦说这些,自然是因为它们与皇上的问题有关了”云锦笑着对雍妥说道,“云锦要先让皇上了解她的心思,她对皇上的执着,这样也许才可以了解她要嫁给陈世绾的理由。” “你就直说吧”雍正瞪着云锦,“联可不觉得被这么个人崇拜是什么好事,也没心思听你卖关子。” “好,云锦这就说”云锦看了看雍正,想笑又忍住了,“云锦网才说,历史上的扭祜禄氏只生了弘历一个,也许皇上和老十三也猜到了,历史上的下一任皇帝就是弘历。” “你又扯远了。”雍正又瞪了云锦一眼。 “云锦可没扯远”云锦咬了咬嘴唇。忍住涌到唇边的笑意。接着往下说道,“刚才云锦说是历史上的记载,但野史上对弘历的身世却是别有说法的。” “什么说法?”十三阿哥瞪大了眼睛看着云锦,“你的意思不会是,野史上弘历会跟陈世绾扯上关系吧?” “是”云锦清咳一声。正了正面色说道,“野史上说皇上还是雍亲王的时候,因为子嗣太少怕皇阿玛责怪,所以在听说陈世绾刚刚生了一个儿子之后,邀他带着孩子来府中做客,陈世绾出府之后不久,雍亲王府就喜添阿哥,陈家也马上辞官举家归乡了,而陈世绾的儿子不知怎么的,就变成女儿了。” “这实在也太能扯了”十三阿哥膛目结舌,“别说那时四哥还有弘时这个儿子在,就算他没有子嗣,也不会做出这种混淆皇室血统的事儿来啊,怕皇阿玛责怪,如果做出这种事儿来,皇阿玛又何止是责怪?再说,孩子是那么好换的吗?皇子家生育是何等重要之事,多少人都在看着,这边一落生,那边性别就已经报上去了,怎么可能会有替换的机会。”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事儿很有趣啊?”雍正狠狠的瞪着云锦,“联看你忍笑忍得可是相当不容易啊。” “皇上”云锦让雍正这么一说,笑容真就显了出来,“您不觉得这事儿很有意思吗?” “有什么意思?”雍正恨恨的说道,“皇家的事儿,是可以让他们随意编排的吗?亏你还是皇后,还是弘历的亲生额娘。” “就因为是皇家的事儿,所以人家编排起来才有兴致啊,听的人也会觉得更加的有趣”云锦笑着说道,“这个事 续呢。说是这个陈世绾在此之后过了好几年,又生儿子,而这个儿子呢,就加入了反清复明的组织,成了那里的头儿,结果碰到了一个朝廷的官员,居然和他长得非常的相似,却原来这个官员是弘历的私生子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雍正怒了,喝着云锦,“这种话你也能说的这么起劲儿 “皇上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云锦笑着说道,“不过是些后世的民间流言而已,哪个皇室没有过呢?又有哪一个不是被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呢?不是现在还有人说杨贵妃还活着吗?。 “可是现在说的不是别人,而是咱们大清,是你的儿子。”雍正还是怒气不止。 “又不是现在说的”云锦看着雍正说道,“您火也得早了些吧?” “那是什么时候说的?,小雍正瞪着云锦问道。 “这种民间传言哪里有个准呢”云锦想了想说道,“不过,照云锦来想,总得再过个百十年吧?等过了弘历当政的时候吧。” “这流言是因何而起的?”雍正继续盯着云锦问道。 “这云锦就不知道了”云锦摇了摇头,“也许是反清复明的人放出去的风声,他们看大清越来越稳固了,自己的目标越来越难实现了,所以打不过你也要恶心恶心你,这样传的多了。他们也可以在心里上安慰自己,至少百姓会认为执掌江山的还是汉人。其实百姓才不管那么多呢,谁让他们安居乐业,他们就拥护谁。” “四哥”。十三阿哥看着雍正说道,“还真有这种可能,反清复明的那些人,虽然始终都不消停,但百姓们跟着他们闹的却是越来越少了,说不得他们为了泄恨,还真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嗯”。雍正点了点头,“小应该是他们,老八再怎么着,也不会拿祖宗的江山来说事儿。老十三,看来咱们还是要抓紧把新政推行下去,要让全天下的百姓都安居乐业,要让反清复明的人彻底没了根基。 “皇上说的是”丰三阿哥点头说道。“臣一定会抓紧的。” “反清复明的那些人,也让下面的人多注意些”雍正又对十三阿哥说道,“还有陈家,你也好好的去查一查,看看他们到底跟反清复明的人有没有关系。” “皇上”云锦愣了愣,“那不过只是个传说的已,想那陈家,也是为大清效力的世家了,应该是不会的 “不会就最好”。雍正淡淡的说道,“不过那个人毕竟在他家呆了几年,也不知道说过什么没有,总要查清楚的好。” “具兄放心”十三阿哥起身冲雍正行了一礼,“臣弟会把这事儿查得明明白白的云锦看看雍正的神色,也不再多言了,虽然这事儿好象是因为自己说了那个传言引起的,但其实真正的原因还是如月,云锦不知道如月在陈家时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没有,但她却知道陈家之次怕是得不了什么好去了,只希望他们不会有什么大的砒漏吧。 “皇嫂”。十三阿哥看着云锦,有些疑惑的说道,“皇兄问你那介,人为什么要嫁给陈世绾,你就说了这么个野史出来,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云锦忙接过话来说道,“你们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个人只见了陈世绾一面,就对他那么感兴趣吗?我要说的是,虽然她只见了陈世绾一面,但在前世对他的名字可是并不陌生的。” “所以她要嫁给陈世绾,只是为了一个野史?这个事儿不大通啊”十三阿哥皱着眉沉吟着,“那个人既然对四哥有了那种心思,就难怪她后来三番五次的想回到京城里来,可是为什么当时她却选择到湖北去呢?是为了野史而对陈世绾熟悉,而是想去看看那个野史是不是真实的?”说到这儿,十三阿哥忽然睁大了眼睛,“难道她想着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她嫁给了陈世绾,也许弘历就是由她生出来的?。 “老十三,你混说什么?”雍正瞪了十三阿哥一眼,随后又瞪向了云锦,“云锦一个人在这儿说些个不着边迹的话也就罢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四哥”。十三阿哥忙说道。“别看小弟这话荒唐,还真有可能就是这么回事,要不然那个人为什么非要嫁给陈世绾,等云锦这边生下了弘历,她那边跟陈世绾的关系就弄僵了?。 “那个人就是个不知所谓的”雍正恨恨的说道,“你理她是怎么想的呢?她还说云锦一直在害她呢,说云锦故意让自己受伤,从而让联和你埋怨她不懂事,又说云锦不只是骗了联的感情,连你也不放过,让你对她比对她那个妹妹还好,你会将她关起来就是云锦的主意,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了云锦而杀她灭口 口: 感谢“软曲奇”投出的评价票! 第八百零九章 平白的恶心了朕 “什么?”丰三阿哥让雍正的话说傻了。“那个人的,是这么写的?” “我现在倒是觉得,也许她真的比我适合在宫里生活”。云锦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至少我的脑子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也真难为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多!联的宫里可容不下这等人”雍正冷冷的说道,“这是她死后才送来的这信,否则联接到了这个东西也是断不可能饶过她的。” “别说皇兄了”。十三阿哥也一脸的厌恶,“就是之前还不知道真相的臣弟,也是不可能容她的,她根本就是疯了,觉得谁都是在害她。” “也不是”。云锦又摇了摇头,“她对皇上可是全心信任的,知道了她信里的内容,云锦以前一直想不通的事儿,现在到是有些明白了,本来云锦还奇怪,她就算是害怕被灭口,求助的人也应该是老十三才对,毕竟老十三名义上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毕竟老十三在受她牵累险些毁了前程之后,还是一心在帮她,在她惹出祸事来之后,还是为她做了最好的安排,现在云锦知道了,原来老十三和云锦不管做了什么,她都认为是别有用心的。只有皇上,才是最值得她信任的 “联应该对此觉得荣幸吗?。雍正狠狠的白了云锦一眼。 “为什么不呢?。云锦却笑盈盈的看着雍正,“有一个女子对您这样的心心念念,虽然身份上成了您的妹妹,却还是痴情不改,想方设法的要跟您扯上些关系,在知道野史终究只是野史,并不是真实的时候,就马上要重新回到您的身边来,或许她是想着,即使是不能长相厮守,但离您近一些也是好的,所以她才会至所有关心她的人于不顾,坚决的毫不犹豫的三番五次的要到京城里来。云锦自问,如果自己换成是她,绝对做不到她这般。云锦停下来措了措词,“执着,也不能象她这般为皇上着想,生怕皇上被身边的人骗了,哪怕是离开人世,也要把真相告诉皇上 “你少在那儿煽风点火、幸灾乐祸的”。雍正脸已经有些青了,恨恨的瞪着云锦,“也少把她那种疯子往联身上扯,平白的恶心了联!她哪里是对联有什么心思,明明就是对权势太上心,以至于神智不清了,以后她的事儿不许再说了小联的十妹早就已经薨逝了,这个人跟皇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至于陈家那边,就交给老十三你去处理吧。” “是,皇兄放心,臣弟不会让一丝风声传出来的。”十三阿哥郑重的领了命。 “好了,那个人的事儿说完了,接下来说说你吧。”雍正又看向云锦。 “臣妾怎么了?。云锦回看着雍正,一脸的疑惑。 “你应该对大清以后的展知道的很清楚吧?。雍正看了看云锦淡淡的说道,“说说看这些年都有什么事儿要生。” “这云锦并不知道”云锦赶紧摇着头。“云锦对这些并不是很关注的 “你。雍岳生气的瞪着云锦,“你不是从三百年后来的吗?。 “是啊”。云锦点着头说道。“可是谁又规定了后世的人就一定要知道之前的历史了,咱们大清的人也未见全都了解唐宋那时候的事儿吧?当然,皇上和老十三不算,你们是自小就学这个的,云锦在前世也就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子,即使是看了些史学传记,也不过是看看热闹而已,早就忘的差不多了。”,“那联的事儿呢?”雍正气哼哼的说道,“你不是说你在前世就一直都在仰慕联吗?” “是啊”云锦又点了点头,“云锦对与您相关的事儿倒是比较关注的,所以知道您是雍正皇帝,老十三会是怡亲王,知道老八老九一直跟您捣乱,知道老十三跟您的关系很好,还知道您的嫡福晋是乌喇那拉氏,知道您的侧福晋是李氏和年氏,知道你有一个扭祜禄格格和耿格格,知道你有弘时、弘历、弘昼这几个儿子,哦,对了,还有一个圆明园阿哥,不过他的额娘是谁,云锦就没注意了 “那朝政之事呢?”雍正又接着问道。 “这个云锦就没关注了”云锦摇着头说道,“云锦对政事一向不感兴趣,只记得你是可着劲儿的使唤老十三,生生的把他累没了。又可着劲儿的折腾自己的身子骨,把自己也给折腾没了 “联没问你这个”。雍正又瞪着云锦,“除了老十三以外,联还有什么得力的臣子 “这咋。”云锦皱着眉使劲的想着,“李卫肯定是一个,田文镜对您也算是忠心,只是好象对百姓也确实是很苛刻,对了,还有张廷玉,臣妾记得他有一句名言,“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万言万耸,不如一默,很好!”雍正淡淡的重复了一遍,然后又问云锦,“还有呢?。 “还有”。云锦继续努力的想,“还有就是隆科多、年羹尧了,只是他们都因为恃宠而骄被处置了小在历史上隆科多好象是在跟俄罗斯还是哪的人谈判的时候,让皇 ,来的,结果因此还让大清受了些损失。不过现在当然一八这样了,还有年羹尧,在历史上,西北的战事是他打赢的,所以骄奢元,度,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在年贵妃薨逝之后,皇上接连将他降职,最后贬到去耸一个看守城门的小官,再然后查出了他多条大罪,就处死了。” “这些已经没了的人,你就别说了”雍正打断了云锦,“还有已经为联所用的人也别说了,只说现在联还没现的人吧?” “这个”。云锦为难的看着雍正,“云锦真的不知道,云锦仰慕皇上不假,但只是一个女子仰慕的方式,对这些个朝政之事,即使是看过了,也从来都不去在意的,更别说记住了 “你说你”。雍正恨恨的说道,“怎么这些正经事就不知道去注意呢?” “云锦哪知道自己会到这里来啊”。云锦也委屈啊,“如果云锦早知道会有这一天,肯定会把大清的历史从头到尾背的滚瓜烂熟的,这么半知不知的,其实最是熬人了 “四哥”。十三阿哥出言相劝道,“皇妓既然没记住也只能罢了。最多咱们再仔细看看,多选些可用之材 “可不只能这样了嘛”雍正又横了云锦一眼,然后突然又皱了皱眉,“之前你提到圆明园,联倒是想起来,从联得了那个园子之后,你就一直不愿意过去,可是有什么缘故吗?。 “云锦不瞒皇上,这确实是有缘故的”。云锦看看雍正,又看十三阿哥,面色郑重了起来,“这圆明园,是后世所有中国人心中的痛,也是所有中国人的耻辱 “什么?”十三阿哥一愣,脸色也严肃了起来,“为什么?。 “说吧,是怎么回事?,小雍正的面色虽然很平静,但声音却是低沉的。 “圆明园”云锦深吸一口气,看着雍正和十三阿哥,语调平缓的说道”“是皇阿玛赐给皇上的。皇上即位后。将它进行了扩建,增建了正大光明殿和勤正殿以及内阁、六部、军机处诸值房,经常住在那里处置政事。弘历登基后,年年对圆明园进行修筑,花费银两无数,以后的历任皇帝也是如此,哪怕到后来国事日衰、财力不足之时,依然不放弃对圆明园的改建和装饰。” “你说什么?国事日衰、财力不足?。十三阿哥吃惊的问道。 “老十三”。雍正阻止了十三阿哥,“你先让她把话说完 “经过一百多年的修筑”云锦也象没听到十三阿哥的话一样,依旧平静的说道,“圆明园集古今中外园林之大成,之宏伟之瑰丽之华贵,盖过了全天下的园林,被称为“万园之围”除此之外,圆明园还放有大量的宝物,金银珠宝,历代书画典籍,还有历代皇上、太后寿诞时,王公大臣进献的佛象也俱放于其中,就是这样一个让全世界都为之称奇的园林,后来却被一把火给烧了。” “烧了?”十三阿哥震惊的站起身来。 “烧了!”雍正面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是的,烧了”云锦握紧了拳头,指甲乙经陷入了掌心,做为一个中国人,对火烧圆明园的耻辱和愤怒本已经是根深蒂固了,自穿到这里之后,对此的体会也越来越深了,叙述的声音虽然平淡却充满了沉痛”“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当时园子里的太监、宫女、工匠,好几百人,全都被活活的烧死了,集全国的财力、物力、人力而建成的皇家园林,就这样成了一片废墟。” “这是谁干的?。十三阿哥的眼睛都红了。 “你刚才说这是中国人的耻辱”雍正看着云锦,眼睛里也是一片阴冷,“这么说,这事儿是其他国家的人做的了?” “是”云锦点了点头,清清楚楚的说道,“是英吉利和法兰西。” “英吉利、法兰西”。雍正的声音从冰一般冷,看向十三阿哥道,“联记得你派出去的那些人,有到这两个国家去的。” “是”十三阿哥的脸色相当的难看。“臣这些年一直在派人出去游历,其中就有到过这两个地方去的。” “等把他们找来,联要问问。”雍正说道。 “是十三阿哥答应着,“臣明天就带他们进宫 “你接着说”。雍正又看向云锦,“他们怎么敢对我大清如此挑衅,我大清是如何教他们的?。 “教?”云锦摇了摇头,“什么教?没有教,相反的,我们倒是向人家道歉加赔款,答应了人家全部的要求 “什么?。刚刚坐下的十三阿哥又跳了起来。 “当时的皇帝是哪一个?”雍正的声音已经冷到骨子里了。 “是哪一个都一样”。云锦闭了闭眼睛,“形势比人强,当时的皇帝也不愿意如此,但是打又打不过人家,不认了又能怎么样呢?” “能怎么揪”雍正沉声说道,“就是倾举国之力,哪怕是战死,也不能受这种屈辱 “皇上还以为过了一百多年之后,八旗的人还”当之性吗?。云锦苦笑着说道。“没有了。早就没有了”上到下,全都是一派靡费,八旗子弟仗着自己比汉人地位高,成天无所事事。提笼架鸟,之前白山黑水出来的勇猛之师早就已经形同虚设了。” “怎么会这样?。十三阿哥喃喃的说道。 “怎么不会?。云锦淡淡的说道,“远的不说,就看现在的八旗子弟,比起先人来,已经是远远不如了,长期居于京城繁华之地,生下来就有朝廷养活着,为什么还耍奋上进呢?西北的战事,因为有新式的火器,再加上老十三练出来的人马,这才能迅的得以胜利,可是之前呢,这场战事可是早在皇阿玛那时候就开始打了,打了这么多年,耗了钱粮无数,却始终无果小不是很可以说明问题了吗?” “联早就看出八旗的弊端了小也想了办法来解决,没想到后世却到了这般程度”。雍正沉着脸说道。“看来联之前的举措还是太温和了,老十三,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拿出个办法来。不要怕严苛,联也豁出去让他们骂了,非把这八旗的人扳过来不可。” “皇上”。云锦想了想对雍正说道,“今儿个既然您问起了,云锦就想再多说一些 “你说雍正盯着云锦,点了点头。 “皇上”。云锦面色郑重的看着雍正,娓娓道来,“云锦从后世而来,虽然对一些历史的细节不甚清楚,但大的走向却是知道的,您只听了火烧圆明园这一宗,就气成这样,可却不知中国所受的耻辱又何止这一个,而造成这一切最初的开始,却是皇阿玛。” “你胡说什么?”雍正瞪着云锦,“这话也是你可以说的吗?” “皇上请听云锦说完”小云锦回看着雍正,面色平静,“云锦并没有说谎,您可以想一想,皇阿玛虽然爱研究西学,却从不让民间学习,皇阿玛闭关锁国,看起来是将危险排之在外,实际上却是断了与其他地方的交流,云锦说过了,在历史上并没有研制火器的事儿,自然也没有派出人员到各国游历的事儿,您想想,如果一直是这样,咱们大清原地踏步不动,而其他的国家却都在迅猛的展,船可以直接开到我大清的海域,火器又比咱们强出许多,那咱们又能拿什么与其相抗衡呢?只一个拼字,又怎么可能得以保全?” “现在我们的火器可是最强的。”十三阿哥插言说道。 “没错儿,现在历史已经改变了”小云锦继续说道,“所以我才会说出这些来,就是为着让咱们大清不再受到那么多的屈辱,不至于让其他国家把咱们当成大餐一般前来分食。皇上,老十三,现在咱们的火器是强了,可是其他的呢?船只呢?云锦听说,咱们派出去的人,乘坐的都是外国人的船,现在咱们大清的船最远能走到哪里呢?想当初三宝太监下西洋,可是威震各国小引得各方前来朝贡的,现在咱们大清的船只可还能做到这般吗?” “皇上”。云锦见雍正皱眉沉思,又接着往下说,“云锦大胆揣测一下皇阿玛的心思,咱们大清是满人当家,而满人与汉人比起来,数量实在是太少了,皇阿玛所做的一切,应该都是在防着汉人反扑吧?之所以会极力打压技术的展,是因为如果展起来,掌握最多的肯定是汉人,皇阿玛面上说着满汉不分家,其实他的心里却是分得最清楚不过了。” “你说话要小心了。”雍正皱着眉看着云锦。 “云锦知道,说这个话是大逆不道”云锦看着雍正的眼睛,“可是为着咱们大清的将来,为着咱们的子孙不甚至受辱,云锦还是要说,皇阿玛英明一世,在这事儿上却是没想明白,咱们大清既得了天下,就理所当然是这片江山的主人,这天下的百姓全都是咱们的子民,不管是满人,还是汉人,咱们要是一直防着汉人。排斥着汉人,压制着汉人,又怎么能怪汉人不归心呢?大明的江山明明是李自成推翻的,为什么那些人却总是说着“反清复明,?。 “百姓图的是什么,图的就是安居乐业”云锦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云锦听说,其实大清入主中原的时候,百姓并没有太过反抗,甚至还是抱以厚望的,因为他们之前的生活很是困苦,希望咱们大清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是“留不留头。的命令,才引起了信奉“身体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汉人们奋起反抗,这才有了“嘉定三屠”也让汉人对咱们大清留下了不是很好的印象,现如今经过了这么多年,百姓们总算是逐渐的认可了大清的统治,对这个式的抵制也不是很强烈了,可是咱们呢,却还是将他们排斥在外。皇上,您可不只是满人的皇上,还是天下人的皇上。” 感谢“寒风飞字,投出的粉红票,感谢“心叫和“软曲奇”投出的评价票! 第八百一十章 云锦不想当寡妇 慨刚,叨直没有指点江山的野心,也从来没奢望讨自只的以些熙叩硼国家的命运,可是她没有,不代表雍正没有,以前是没办法,可是现在因为坦白了来历,从而也有了机会,云锦决定怎么着都要试一试,反正现在历史已经改变了,如果能因此让这个殃殃大国变得更好,不再受列强的欺负,也不狂自己身为中国人的一员了。 不过,云锦虽然是为这个国家好,是为大清好,但直接点出康熙的错误还是很冒险的,云锦会这么做,赌的是雍正的心,就象康熙之于雍正一样,先是皇上,然后再是阿玛,而雍正对康熙,也是先是皇上,然后再是儿子,没有一斤。皇上不想让自己被千古传颂,何况雍正也确确实实是在为这咋,国家的兴盛、百姓的安乐而不懈的努力着,雍正是最勤奋的皇帝,这个话在现代就有很多人在说了,可是等云锦真的到了这个时代,真的看到了他的努力,才知道要做到这点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比较那些个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在清朝的尸个素餐、贪图享乐的官员们,身为皇帝的雍正如果要放纵自己会更加的自由,也更加的理所当然,可是他却为着这个江山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只是付出了心血,而且也是以身体为代价,将康熙留下的烂摊子收拾了,又为乾隆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结果人家却只说是康乾贼世,把他扔到了一边不说,还平白的背了那么长时冉的骂名。 但是云锦跟雍正说这些,也不完全是因为要帮他正名,要帮他开创丰功伟业,让他成为被人千古传颂的明君,而是纵观清朝的皇帝们,能接受这些事实而肯去改变、勇于去改变的,只有雍正,不管是在历史上还是在这个时代,雍正当政之时,改革之多也是很罕见的,所以才会得罪了诸多权贵,只是如果他真的决定下定了决心要改变历史,那么要做的变革必然更大更多,引的风浪和抵触也会更强。 所以云锦话说出口之后,又有些后悔了,现在雍正已经够劳累了,即使是在自己的唠叼和叶太医的日日的诊脉下,每天最多也就能睡五咋,多钟头的觉,如果再担起了这个重担,那必然就要更加的忙碌和劳累,这已经亏损了的身子又怎么可能撑的住呢? “你说的这些虽然不无道理,个鳞事体大,联要好好的想一想。”雍正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时也开了口。 “不急,不急”云锦赶忙说道,“这本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云锦也是因为在前世知道大清的所受的屈辱而心痛,尤其是到这里之后,身为大清之人,身为大清的皇后,看见皇上和老十三以及其他一些人的努力,这种心痛就越的强烈,只是以前不敢说出来而已,现在看皇上能够坦然接受了云锦的来历,又问到了这些事,云锦才忍不住说了出来,不过,云锦现在已经后悔了。” “为什么?”雍正目光一凝,看着云锦,“你不相信联能改变这一切?” “相信”云锦坚定的点头,“云锦当然相信皇上,云锦坚信,在大清所有的帝王中,唯一有能力、有魄力改变这一切的就是皇上,可是云锦还是有些后悔,为着清理之前积下的弊端。推行新政,皇上已经够累的了,云锦只怕皇上知道这些之后,就更加的不注意休息了,这样龙体如何会受得住呢?” “这个联心里有数。”雍正语气平缓了些。 “什么心里有数?你心里一点儿数儿都没有!”云锦这时却突然生起气来,“自从云锦跟了你之后,不,自从我初次进到你的府里的时候,就开始明里暗里的劝你要保重身子,可是你听进去了没有?没有,一点儿都没有!你算没算过?你因为劳累病倒过几回了?你知道我看着这样的你,心里是什么滋味?我知道历史,我知道历史上的你很可能就是累死的,我到了这里之后,也越来越肯定这个说法,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走在这个不归路上,为你熬的补汤都可以填平护城河了,做的药膳也是数不胜数,可再多的补汤,再多的药膳,也架不住你这么的熬。我劝了又劝,嘴皮子都快磨平了,你却一句也没真正的听进心里去,我甚真表明了会和你一起同生共死,可是你呢?却还是依然故我。算了,我不管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大不了看情形不好的时候,我先一头碰死了,眼不见为净,也好过当个寡妇在宫里苦熬。” 云锦越说越气愤,说完之后,恨恨的站起身来,也不告退,转过身就往外面走去。 “站住!”雍正喝了一声。 “怎么?”云锦也没回身,背着他冷冷的说道,“皇上可是想现在就赐死臣妾吗?那最好选一个好点的死法,臣妾可是怕疼的紧。” “看来联是太宠你了,把你惯得越不成体统了”雍正摇着头说道,“你刚才说了那一堆犯上的话,你啊活啊,死啊活啊的没个忌讳,联还没说生气呢,你倒来劲儿了。” “皇上自己做得,臣妾就说不得吗?”云那测照叨回身,“想想臣妾也实在是大多事,皇上的身子,曰一照烈些硼在意,臣妾一个人在那里瞎起什么哄?平白的惹了皇上的厌弃,现在臣妾想开了,以后再不说了,皇上爱怎么着怎么着,想睡就睡,不想睡就不睡,爱吃就吃,不爱吃就不吃。臣妾再不管了,有操那么多的心的工夫,多吃两碗饭,多喝两杯茶好不好啊?” “老十三”雍正横了一眼正看好戏的十三阿哥,“你不是说还有事要办吗?” “啊?”十三阿哥看了看雍正,冲他笑了笑,“臣弟没有啊,说来也巧,臣弟今儿个的事儿全都处理完了。” “全都处理完了?”雍正改横为瞪了。 “全都处理完了。”十三阿哥依旧笑眯眯的。 “那联就再给你布置一些吧。”雍正的面色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 “啊?”十三阿哥的脸一下子苦了起来,“臣弟想起来了,臣弟确实有事没做完,对了,刚才皇上不是让臣弟解决陈家的事儿吗?还有八旗的问题,臣弟都要好生考量考量。” “老十三你不用管”云锦不看雍正,只看向十三阿哥,“全都让皇上来办,他不是厉害吗?他不是铁人吗?他不是不用休息吗?你可是肉做的,陪不起他这么的折腾,别怪我没提醒你,历史上的你累死的比他还要早,你要是忍心丢下十三弟妹还有那些孩子们不管,你就陪着他一起熬下去。” “皇姓,这事儿老十三就没办法了”十三阿哥笑着对云锦说道,“论君臣。四哥是君,老十三是臣,论兄弟,四哥是兄,老十三是弟,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四哥说的话做的事儿,臣弟都是一定要陪着的,所以皇嫂如果对臣弟心疼能有对皇兄的万分之一,还是再继续去劝皇兄吧。” “劝什么?不劝!”云锦一仰头,“他自己的身子,受怎么糟蹋怎么糟蹋,与我何干?” “好了,老十三,你先回去吧。”雍正冲十三阿哥摆了摆手。 “是,臣弟告退。”十三阿哥虽然很想看他四哥的热闹,但也知道这时候自己确实不方便在场,所以行了一礼,就运自离去了。 “皇上还有事儿吗?”云锦站在那里,眼睛依然不看雍正,只淡淡的说道,“如果要责罚臣妾,臣妾就受着,如果没事,臣妾就回去了,臣妾不象皇上,不吃饭不睡觉也无所谓,臣妾只是一个凡人,睡得不够精神就不会好,吃得不够,体力也不会好,现在臣妾晒了,也饿了,想先告退了。” “好了”雍正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当着老十三的面了联这么一大堆,联的面子里子全都没了,你还不知足吗?” “臣妾有什么可知足的?”云锦依旧赌着气说道,“臣妾只是遵照皇上的旨意行事,既然皇上说自己心里有数,臣妾以后就再不劝再不管了。”“真的再不管了?”雍正看着云锦。 “不管了。”云锦梗着脖子说道。 “如果联让你管呢?”雍正淡淡的说道,“如果联命令你管呢?” “管了皇上也不听”云锦恨恨的说道,“皇上何苦又让臣妾白费功夫呢?” “你过来。”雍正冲云锦招招手。 “有什么话,皇上就这么说吧。”云锦不看雍正,也不过去。 雍正见云锦如此,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伸手去揽她,云锦却往前一步,让他揽了个空,雍正看了看落空的手,眼睛一眯,伸手拉住云锦的手一扯,将她扯入自己的怀里,云锦还要挣扎,结果却被雍正搂得的越来越紧。 “别动,再动的话,联可不保证会有什么后果。”雍正在云锦的耳力沉声说道。 云锦一愣之下,这才现了紧贴着自己的雍正身体上的变化,吃惊之下,却也真的不敢动了,不过却将脸偏了过去,坚决不看雍正。 “你倒是好大的气性”雍正见云锦不动了,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些,用一只手环在云锦的腰间,一只手抬起来掐了掐她的脸,“居然敢跟联这么说话,居然敢说不再劝联了。” “臣妾劝了这么多年了。皇上一句都没听进去”云锦扭脸避开雍正的手,“臣妾没那么贱,还要继续讨这个没趣儿。” “好了,是联不好行了吧?”雍正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敢”云锦依旧扭着脸不看雍正,“皇上英明神武,怎么会有错的时候?” “看着联。”雍正用手扳着云锦的脸。 “不看。”云锦脸被迫面对着雍正,却是闭上了眼睛。 “那就不要看了。”雍正说了一句。 云锦听着雍正这话的语气好象有些不大对,还没等反应过来,嘴就被堵上了,云锦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但是雍正抱得她很紧,动也动不了,况且他的下半身还似有意似无意的在云锦的身上厮磨着,吓得云锦越不敢乱动,等到雍正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云锦已经快上不来气了,身子要不是有雍正搂着,也有些 “以后再不听联的话,就这样家法侍候。”雍正在云锦的耳边说道,呼出的热气让云锦的脸更加红得不象话。 “皇上”。云锦用手抵着雍正的胸,使劲晃了晃头,让脑子清醒一些,又小心的往门口看了看,“您怎么能在这里就您不是最讲规矩的吗?” “联的皇后都能斥联了,这宫里哪还有规矩了?”雍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云锦。 “皇上”云锦了一顿脾气之后,气也泄得差不多了,现在也想着适可而止了,“臣妾是逾矩了,只是臣妾实在是见不得您这般的糟蹋身子 “好了,联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小雍正放开云锦,牵着她的手来到御案前坐下,然后把云锦抱进怀里,“联知道,你是为联好,联也是想早点把大清治好 “皇上云锦绮入雍正的怀里,柔声说道,“云锦当然明白皇上是要励精图治,可是也需劳逸结合才好,云锦之前就说过,适当的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只希望皇上这回真的能听进去。” “你说过的话,联也都记得呢雍正捏了捏云锦的鼻子。 “记得不照着做,跟不记得又有什么区别?”云锦冲雍正翻了个白眼,又很有些懊恼的说道,“皇上,云锦真是后悔了,不应该跟你说那些事儿的。” “不,你应该告诉我雍正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不告诉联,联怎么会知道,祖宗的江山到后来会变成那个样子,联的子孙和子民到后来会受到那样的屈辱,联现在知道了,就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儿生,只是联要好好的琢磨琢磨,好好的筹划筹划,这事关系太过重大,不能大意了。” “皇上”。云锦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云锦知道话已出口,现在再后悔也晚了,不过云锦也很欣慰,虽然云锦知道历史展到后来很让人心痛,但云锦自到这里来之后,却从没奢想过要去改变它,因为虽然在云锦的影响下,历史稍微有了那么一些偏差,但毕竟大的方向还是相同的,最值得庆幸的,当然就是您最终还是雍正皇帝。云锦之前说过就云锦所知道的大清的历任皇帝来看,唯有您才有能力改变大清这个不堪的未来,但如果您不能有一个强健的身体,还要象历史上一般的英年早逝,那要改变大清历史的话,就只会是一句空谈。皇上,大清不能没有皇上,大清需要皇上长命百岁的活着。” “皇上”云锦见雍正皱着眉在沉思,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于是再接再厉的说道,“现如今历史上虽然已经有些改变,老十早早的就与老八分开了,老九也因为被您打出去参与各种谈判,与他的联系也不是那么紧密了,还有老十四,也比历史上也要安分的多,这样您的阻力也就少了好多。但是老八却也还是如历夹上一般的与你捣乱,朝政上的事儿,云锦虽然不懂,但看您忙累成这个样子,想也知道,跟历史上的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在这个时候,您要想着从根本上去改变历史,那就必然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过程,要完成他,不能没有您。” “皇上”云锦伸手搂住了雍正的脖子,“除了大清需要皇上,孩子们也需要阿玛,而云锦。也需要自己的夫君,云锦之前说不再劝您,当然是假话,是赌气的话,云锦又怎么可能不劝您呢?您不只是云锦的皇上,云锦的夫君,更是云锦心之所系,就算知道自己说一百话,您也未见得能听进去一句,云锦也还是会继续说的,因为云锦忍受不了失去皇上,没有皇上的日子。对云锦来说就不会再有喜乐,皇上,云锦不想当寡妇,皇上能满足云锦这个愿望吗?。 “你今天的话,联听进去了”雍正抚着云锦的脸颊,面色郑重的说道,“放心吧,联以后会注意休息,也会听叶太医的话,联会长命百岁的活着,联不会让你当寡妇的,联会让你当了太后,也有联这个太上皇陪着 “皇上,您说真的?”云锦睁大了眼睛看着雍正。 “当然是真的”雍正笑着点了点云锦的鼻子,然后拥着她说道,“联知道,之前联有太多次答应过你,却没有做到,这次联不会的,联知道了自己还有多么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然不会轻易的让身子垮下来,联不会让你当个寡妇在宫里苦熬,更不会让你一头碰死。” “皇上”。云锦抬头在雍正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满足的偎进他的怀里,“听您这么说,云锦的心就安了 “这样可不够”雍正用手支起云锦的头,又肆虐了一番她的唇,然后将嘴移到她的耳边时,轻轻的小声的问道,“你一直在说联才能改变大清的历史,那么弘历呢?他在历史上是什么样的帝王?” 口: 感谢“蜂蜜豆豆”的重赏!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 第八百一十一章 不叫乾隆就是了 示雍正提起元寿。云锦心中一动。之前她一直没说乾隆。是不想破坏弘历在雍正心目中的印象,可是现在雍正问起了,她在选择隐瞒欺骗和实话实说之间沉思着,虽然她不想骗雍正,可是她却也绝不想打破元寿的理想。 “联记得”。云锦在沉思的时候,雍正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你一直教导弘历不要没事就修园子,现在联明白是为了圆明园被烧之事,可是你对他实施的那个什么挫折教育呢?还有,你一直在钱财上面难为他,让他知道挣银子的不容易,这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说历史的弘历会是一个奢靡浪费之人?,小 “没错儿”。云锦看着雍正点了点头说道,“历史上的弘历,也就是乾隆皇帝,花起钱来确实是很大手大脚。可能是因为雍正皇帝经历过九龙夺嫡的惨烈之后,不想让儿子再受同样的苦吧,所以能为他扫尽的阻碍都为他扫尽了,能垫定的基础也都垫定好了,交给他的是一个国库充足、官场清廉的大清朝,可是乾隆却因为一切都得到的太顺了,所以花起钱来难免没有节制,又因为不想与他的皇阿玛一样落得一身骂名,所以对臣下也未免宽泛了些。虽然历史上有康乾盛世之说,但后人却有人说他“好大喜功 “康乾盛世。”雍正的面色怔了怔。 “是”云锦将头倚在了雍正的脸前。“这也是前世的云锦为雍正皇帝抱不平的一大原因,没错儿,皇阿玛是很伟大的,除鳌拜,平三藩,收台湾,平准葛尔叛乱,桩桩件件都很了不起,可是在他晚年的时候,却过于宽仁,以致于吏治败坏,国库空虚,雍正皇帝接手了一个这么大的烂摊子,兢兢业业、累死累活、日熬夜熬、费尽心血,耗尽了生命,将一切整理妥当了,交给乾隆,才得以将大清的盛世积累下去,可是人家却只说康乾盛世,而把付出最多,功劳最大的雍正皇帝扔到一边不提了 “当然啦”。云锦笑了笑说道,“说康乾盛世,其实指的是从康熙到乾隆,雍正皇帝是包括在里面的,也有称“康雍乾盛世。的,可是听到大多数人还是在说“康乾盛世云锦还是气不过 “历史上的弘历在位多少年?”雍正没再去纠结康乾盛世还是康雍乾盛世的问题,而是皱着眉继续问着元寿的事儿。 “六十年”。云锦回答道,“因为康熙在位六十一年,所以乾隆说不敢过他去,在位六十年之后,就禅了位,当起了太上皇。” “在位六十耸”雍正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就算联给他打了底子,但他能维持这么久的盛世,也是很不错了。” “皇上,您没听云锦刚才说吗?”云锦坐直了身子看着雍正,“他仗着国库充足就大手大脚,还好大喜功。” “既然国库里有,他身为皇帝花一些就花一些吧”雍正摇了摇头”“至于好大喜功,又有哪一个皇帝不好名呢?” “皇上”。云锦急着说道,“那乾隆花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大肆修园子,数次南巡,每一笔都不是小数呢。” “你这个额娘怎么会这么说自己的儿子?”雍正在云锦头上轻敲了一下,“你也说现在历史已经改变了,联相信,在联和你的教导下,弘历不会这存不成气的。” “皇上”。云锦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一定,历史虽然可以改变,但人的本性却是难改,之前因为这些事我不能说,所以只好尽力去教导元寿,现在既然皇上都知道了,莫不如考虑考虑换一个继位者,毕竟谁也说不准元寿登基之后,会不会脑子一下就抽风了。 “换谁?。雍正瞪了云锦一眼,“你觉得联的儿子里,谁比弘历更有资格更有能力?安之还是默之?” “安之、默之都不行”小云锦连忙摇头,“他们一个性子急。一介,性子软,都不适合 “那谁行?”雍正继续瞪云锦,“弘时还是弘昼?且不说你这个皇后所生的嫡子不少,只说他们的额娘是汉人,宗室和大臣那里就不会愿意的,更何况,你觉得他们的能力行吗?弘时就不用说了,孝期内生子就已经让他失去了资格,而弘昼,那么个惫懒之人,联能把大清交给他吗?” “皇室中的孩子历来成长的早,皇上又怎么知道弘昼的性情不是一种掩饰呢?”云锦叹了口气说道,“耿妹妹可是个聪明人呢,说不定早早的就看透了,只求弘昼做个太平集爷,说实话,如果不是云锦知道元寿就是历史上的乾隆皇帝,云锦肯定也会这么做的。”“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这么做也不晚,所以才极力在联面前抵毁弘历”雍正恨恨的在云锦的脸上掐了一把,“联告诉,别费这个心思了,联自己教出来的儿子是什么样,联心里知道,你抵毁也没用。” “这可真是冤枉,元寿可是云锦的亲生儿子,云锦又怎么会抵毁他呢?”云锦捂着被掐疼的脸冲雍正叫屈,“云锦真是没说谎,历史上的乾隆真的不是好皇帝”比起您来差的远。比起皇阿玛来也是不如多多,现在工一一志要为大清开辟另一番更广阔的前景,也知道保重龙体的重要性,自然就不会如历史上一般在位只十几年,现有的儿子不行,还可以选以后出生的嘛,云锦不是说了嘛,皇上还有一个圆明园阿哥呢。如果皇上真的能注意劳逸结合之道,身子又保养的好,还不一定会有多少个子女呢。对了,明年就要大选,云锦会好好的多替皇上选一些好的留下来,所以,皇上您真的不必现在就定下继位的人选。” “你真的要替联挑秀女?”雍正看着云锦淡淡的问道。 “是啊”云锦不解的看着雍正,“云锦身为宴后,这不是云锦的职责吗?还是皇上想让皇额娘来负责?” “联是说”雍正看了看云锦,“你不是说你前世那儿是讲究一夫一妻的吗?为什么你说起替联挑秀女来,会那么高兴?” “不高兴又能如何?”云锦睨了雍正一眼,“云锦不高兴,皇上就不选秀了不成?云锦前世是讲究一夫一妻,但今生却是在这里,当然要入乡随俗了,如果您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或者只要不是皇室中人,云锦都还可能去争上一争,可是您却偏偏是皇子,是未来的皇帝,所以自云锦对您用了情,跟了您,成为了您女人中的一个,就知道自己这辈子绝无可能一夫一妻了,现如今云锦能成为您的皇后,成为您的妻,即使不是您的唯一,但却能够陪伴在您身边,为您解决后顾之忧,云锦就已经知足了。” “不过”说到这儿,云锦停顿了一下,很认真的对雍正说道,“要说云锦会为皇上选秀而高兴小那皇上就大错而特错了,是女子就没有不妒嫉的,除非她根本就不喜欢她的夫君,所以云锦有话要提前跟皇上说明白,云锦可以给皇上挑秀女,对皇上的嫔妃们也会好生相待。吃穿用度绝不会少她们的,但要让云锦不吃醋却是千难集难,云锦至多也只能做到面上不显而已,不过私下里会不会对皇上脾气,云锦就说不准了,所以,请皇上以后尽量不要在云锦的面前,提起您其他的女人们。” “你现在的胆子真是大了”雍正淡淡看着云锦,“居然威胁起联来了。” “云锦这哪里威胁皇上啊?明明是在恳求您嘛”云锦对雍正笑了笑,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说实话,如果换做是以前,云锦确实是不可能这么跟皇上说话,现在因为云锦对皇上已经没有秘密了,所以就想对皇上展示自己的真性情,不想再有任何事儿隐瞒皇上,哪怕是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如果皇上不喜的话,云锦会马上全都收起来的。 “联什么时候说过不喜了?”雍正白了云锦一眼,“只是你这真性情,只在联这里展示就好,在别处还是收起来吧。” “是”云锦举起手庄严的对雍正说道,“臣妾誓,在人前绝对还会继续保持着以前那个仪态万千、稳重大气的皇后风范。” “仪态万干?稳重大气?”雍正挑着眉看着云锦,“联记得联的皇后是一个虽循规却不蹈矩,即使是在宫中也悠闲随意,时常盅惑着联的儿女跟她一起嬉戏玩乐的人,什么时候有个仪态万千和稳重大气的皇后了,这是什么换人了?联怎么不知道?” “皇上”云锦鼓着嘴瞪着雍正,随即眼睛转了转又笑了起来,“人家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儿满山走,云锦嫁的是皇上,自然皇上是什么样儿,云锦就随着什么样了,如果皇上觉得自己不够稳重大气,云锦自然也没话说。” “联忘了,你就长了一张不肯吃亏的嘴”雍正在云锦的嘴边轻拧了拧,“联要是象你这般模样,怕是要损的那些臣子们没活路了。” “岂敢岂敢”云锦装模做样的对雍正拱了拱手,“这论起损人来,云锦在皇上面前,可是十个百个都不够瞧的,什么“浊胖子”“红胖子丫头似的一个人”真真是让云锦笑得不行了。” “你又来了”雍正瞪了云锦一眼,“联对引见官员的评论,你看了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来取笑联吗?”“云锦可不是在取笑皇上,云锦是佩服皇上”云锦依旧忍不住的笑,“佩服皇上的语言之精辟,寥寥几笔就将人形容尽了,云锦虽未见人,看着皇上的评述,却只觉得人就在眼前似的,尤其那句“可怜见儿的”看得云锦真是”云锦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一个妥帖的词来,索性放弃了,“看,云锦就是没有皇上的才智,就是说不出那么精妙的话来。” “还有”云锦越想越好笑,伏在雍正胸前笑出了声,“联实为汝愧之、代汝畏之。竞不知汝具何等面皮、何等心胸也,亦可谓不世出之庸人矣,听听这句,“不世出之庸人矣”真难为皇上是怎么想出来的?” “仔细笑岔了气”雍正拍了拍云锦的背,“你闲着没事儿,就愿意翻翻联写的东西,敢情 :;了找乐儿啊 “哪里,臣妾是在向您学习呢”。云锦抬起头来,看着雍正笑着说道,“人家都说云锦嘴皮子利。可是云锦却知道比起您来,云锦可是差之千里,所以才努力着向您学习,争取能赶上您万一呢 “哦”雍正看着云锦问道,“那你也看了这么多了,可学到什么了?” “皇上”。云锦抚着雍正的胸膛,边说边慢慢的敛起笑容,“看您写的那些东西确实是一大享受,也能从中体会到您当时的心境,也让云锦更加的了解了皇上,您与历史上的那些个传统的帝王形象大相径庭,皇阿玛说您喜怒不定,其实只是因为您的头脑过于灵活,以致于别人跟不上您情绪的转换而已,可是为着皇阿玛的这句考语,却让您一直压抑着自己,不轻易喜,不轻易怒,连话都不多说一句,自您登基之后,真性情才逐渐的显露出来,大爱大恨,至情至性,赤子之心,率性而为,这才是您,一个能屈能伸的真丈夫。”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看懂了联”小雍正握住了云锦的手,“之前皇额娘还曾经说过,联的性情变化过大,一时有些不太能适应呢。“皇上以前总是喜怒不形于色”云锦也回握住了雍正的手,“现在却是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有了错误也不掩饰,而是勇于承认,云锦为那个隐忍的皇上钟情、赞叹和心疼,也深爱着现在这个性情分明的皇上,不管您的言行举止如何的变化,您依旧还是您。不过,云锦却很欣慰于您有这个变化,以前您太压抑了,云锦一直担心会对您的身子有损,现在这样才好,感情舒出来才不会郁结于心。看过了皇上写的那么多东西,云锦对其中的一番话最是心有戚戚焉 “你又想起什么要好笑的了?”雍岳横了云锦一眼。 “这不是什么好笑的”云锦握紧了雍正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皇上曾经在一个折子上批复,“喜也凭你,笑也任你,气也随你,愧也由你,感也在你,恼也从你 “嗯”。雍正想想点了点头,“是给石文掉的 “不管是给石尖桓也好,还是对别人也好,还是对其他的事情也好”云锦继续郑重的对雍正说道,“云锦只希望,皇上都能做到这些,皇上,云锦又要罗嗦了,保重身子,休息固然很重要,但心境也是相当关健的。” “虽然你知道历史能够改变,但你还是在害怕是不匙”雍正看了看云锦,“害怕联会象历史上一般早逝?。 “是”。云锦点了点叉,“自云锦跟在爷身边之后,就一直在劝爷保重身子,也一直在为此而努力着,可是爷却还是如历史上一般的勤奋,一般的让身子受损 “放心吧”。雍正将云锦搂进怀里,“联以前不知道,所以也没有在意,现在联既然知道了,你就不是一个人在努力了,联会好好好好保重的,联没忘记,联答应过你,要带着你一起去看看咱们大清的大好江山呢。” “云锦就等着皇上这句话了”。云锦笑着点了点头,“等到皇上把大事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把继位者也培养好了,皇上就带着臣妾还有咱们的孩子们一同去游山玩水,默默长这么大,还没怎么出过门呢,还有,元寿那时候应该已经给咱们添孙子孙女了,让他也一起带着行程什么的,就让元寿和安之安排,的们只管享受就是了 “少在联面前玩这些心眼”。雍正恨恨的在云锦的身上拍了一巴掌”“弘历就是联的继位者。你少打他的主意 “皇上”。云锦连忙对雍正说道,“元寿自小就离了咱们,云锦已经觉得够对不起他了,以前是没办法,现在您有能力再培养一个更好的,何苦还非要把着元寿不放呢。您想想看,到时咱们都出去游玩了,只留下元寿去累死累活,那他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那你觉得留下谁不可怜?”雍正瞪着云锦,“再说,你以为继位者是那么好培养的吗?” “可是皇上”。云锦又再说道,“历史上的乾隆真的不是个好皇帝。” “行了,你别说了”雍正打断了云锦,“哪有你这样一个劲儿说自己儿子不好的额娘,有联陪着你还不够吗?是让儿子陪你一起去游玩重要,还是大清的江山重要?。 “可是”。云锦还要再说。 “没什么可是的”雍正摇了摇头,“就算历史上的乾隆确实象你说的那样,但现在历史已经改变了,乾隆照样也可以改,大不了,下一任的国号不叫乾隆就是了。” 感谢”书友讹只曰旺巫毯,的厚赏,感谢“寒风飞雪。”“两情依依陌路凶蚓乙凶刃阶寒凛凌冽。的打赏,感谢“剿绷男。投出的评价票! 第八百一十二章 从何处入手去改 ;锦之前对元寿的教育。与其他孩子明显有所不同。也,川允过不要当败家子的话,现在知道了她的来历,雍正如果不怀疑,云锦才会觉得奇怪呢,所以她也并不隐瞒,相反,更是只说乾隆的缺点,而不说他的优点,这样只会有两种结果,一是雍正录夺了元寿的继承权,二是雍正根本不信她的话。 不过,就云锦了解的雍正来看,第一种可能性出现在机率是很小小的,他对自己的眼光一向是很自信的,尤其元寿还是他用心调教出来的,就算是云锦所说的话与她之前对元寿的教育能互相吻合,但因为他对元寿的了解,再加上云锦要带元寿一起去游山玩水的话,他基本上只会认为云锦是故意加以了夸大小事实上也是如此,历史上的乾隆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也不能说一点儿功绩都没有的。 当然,有些事云锦是坚决不能告诉雍正的,那就是历史上的乾隆一门心思的要学康熙,总是把受过康熙养育的事儿放在嘴边,却把雍正放在一边不提,而且大肆修改雍正制定的政策,云锦可以冒也许元寿当不成乾隆的险,却不能让他们父子间起了嫌隙。好在现在事情都象云锦所想的那样展,只是听到雍正的话,云锦却还是忍不住的黑线,这种事儿,是一个国号不叫乾隆就能解决的吗? “皇上您也真是的”云锦也知道雍正是故意这么说的,所以也顺着他笑了起来,“就算不叫乾隆了,元寿就不是元寿了不成?。 “这不就结了”。雍正横了云锦一眼,“历史上的乾隆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样,联不清楚,但元寿是什么样子,联却是看得明白的很,所以你就不要再多说了 “好,不说了”。云锦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那不知皇上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如果没有的话,云锦就告退了。” “你那边有事儿吗?”雍正看了看云锦。“事儿总是有的”。云锦笑笑说道,“这么大一个皇宫,宫务繁杂,哪里能没有事儿呢?” “联看你就是想睡觉吧?”雍正戳穿云锦的借口。 “是啊”。云锦大大方方的承认道,“云锦确实是有这个打算,再晚一些孩子们就要来请安了,然后还要到皇额娘那里去,皇上总不希望云锦还是这么副倦怠的模样吧?” “行了,你回去睡你的吧。”雍正松开了手。 “皇上您呢?”云锦站起了身,又看看雍正。 “联没有你好命”。雍正横了云锦一眼,“联还有政事要办呢。” “皇上”云锦想了想,对雍正说道,“您刚才答应过云锦,要劳逸结合,不如先从保持正常的睡眠时间开始吧。皇上昨儿个晚上也没睡多少时候的觉,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政事,就先放一放吧,跟云锦一起到长春宫去,好好的补上一觉,然后咱们一起去给皇额娘请安。” “也好,联今儿个就偷一偷懒,当一回昏君好了。”雍正看了云锦好一会儿,正当云锦想出言要放弃的时候,他却点了头。 “瞧皇上说的,不过是补一补眠,怎存就跟昏君扯上了”。云锦笑啧着说道,“如果皇上这样的还要说是昏君,那这世上就没有明君了。” “行了,别说嘴了,走吧雍正这时已经站起来了,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苏培盛,“你留在这儿,如果有什么急事,马上去长春宫里禀报 “臃。”苏培盛停下跟随的脚步,恭敬的答应一声。 雍正在这个点儿是很少到后宫来的,但长春宫里的人素质还不错,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之情,只管按云锦所说的各司其职,不多时,茶水也端来了,热水也拿来了,配套的还有手巾和精油。 “本来洗个温石浴再睡是最舒服的,但现在时候不多了”。云锦笑着将茶水奉给雍正,“皇上先用了这茶,云锦给您做一个脸部的保拜” “联一个大男人,做什么脸部的保养?。雍正茶倒是接了过去,但对云锦的提议却是予以了驳回。 “皇上的脸面也就是咱们大清的脸面”云锦笑着说道,“当然要好好的保养了,皇上放心吧,云锦不会把您弄成油头粉面的样子的,只想让您的气色好起来 “随你折腾吧。”雍正将茶水一饮而尽,起身由着云锦侍候他宽下外衣,又按云锦所说的仰躺在炕上。 云锦取出被来给雍正盖好,给他净了面,然后将手巾浸在滴了精油的热水里,拧成半干敷在雍正的脸上,趁着这时候,将雍正的头打散,在他头部按摩着,嘴里轻轻的哼着低柔的曲调,期间不时的试试手巾的热度,只是凉了,就马上再换上一块温热的。 估计热敷的时间差不多了,云锦将雍正的头梳通,但却没有编辫子,而是任由它散着,取下雍正脸上的手巾之后,开始给他按摩脸部,这个按摩手法是云锦专门跟叶太医学来的。主要的几个点大多在淋巴附近,功用是排毒 雍正一直静静的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不动,云锦按摩完毕也悄悄的收了声,又轻轻的将他的脸擦洗干净,然后轻轻的拍上些花水。 “除了弘历之外”雍正突然开口问道,“联其他的儿子在历史上是怎么样的?” “吓我这一跳”云锦惊得用手抚着胸口,“云锦还以为皇上睡着了呢。” “你弄好了?”雍正睁开眼睛问云锦。 “好了。”云锦点了点头。 “那就上来吧。”雍正淡淡的说道。 “好。”云锦答应着。将外衣脱了下来。脱鞋上炕躺到雍正的身边。 “联刚才问你的话”雍正伸手将云锦搂入怀里,淡淡的说道,“你还没回答呢。” “什么?”云锦疑惑的看着雍正。 “联问你”雍正平静的又重新问了一遍,“除了弘历之外,联其他的孩子们在历史上是怎么样的?” “云锦说过了,安之、乐之和默之在历史上是没有的”云锦镇定了下情绪说道,“而对那个圆明园阿哥,云锦基本上也没什么关注,所以不大清楚,弘昼嘛,和现在的样子差不多,只是没了爷的管事,稍微的放纵了些。” “弘时呢?”雍正打断了云锦的话,直接点名问道,“从你说出来历之后,就一直在避免提到他,他到底怎么了?” “皇上”云锦犹豫了一下。对雍正柔声说道,“您也说历史可以改,人也可能改,云锦说元寿在历史上的事儿,您也不全信,又何必非要知道弘时在历史上是怎么样的呢?” “不错,联说过。历史上可以改。人也可以改”雍正依旧淡淡的说道,“正因为如此,联才要知道,这样联才能知道从何处入手去改。” “皇上既是这么说”云锦想了想之后,对雍正说道,“那云锦到真是要说说了,也许因此一来,能改变了弘时的命运也说不定。不过,有些话云锦要说在前头,因为云锦只是仰慕皇上,其他人和事也是因为跟皇上有关,才多少知道一些,这弘时历史上是如何记载的云锦确实不清楚,只隐隐的听了些野史。而从如月之事来看,这野史之说是极不靠谱的,皇上捡着听一些也就罢了,千万不要让他影响到您。” “你说吧”雍正闭着眼睛,神情很是平静,“是真是假联自会“其实云锦现在已经知道,这个野史肯定不是真实的了”云锦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说在前世的时候,云锦对这个野史还有几分相信的话,那么自到了这里,看到皇上是如何对待家人,如何重情之后,云锦对这个野史已经是连一分也不信了,那野史说,皇上为了给弘历扫平障碍,将他赐死了。皇上您看,这种说法可有多么荒谬,咱们爱新觉罗家可从没有过杀儿子的先例,依着云锦来看,这肯定又是一些有心人故意造出来往皇上身上抹黑的。” “既然能传出这种谣言来,也就是说”雍正身上的肌肉绷了起来,“弘时在弘历登基之前,就已经没了?” “是”云锦点了点头,“所以云锦才决定说出来,也许皇上会有办法改变弘时的命运,虽然他不是云锦所生,但却是皇上的儿子,云锦不希望皇上将来伤心。” “除了说他是联赐死的以外”雍正皱着眉问道,“还有其他的说法吗?” “有”云锦又点了点头,“也有说是因为皇上把他过继出去,导致他心中郁结损了身子。” “过继给别人?”雍正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也难看起来,“联把他过继给谁了?” “老八。”云锦低低的说了句。 “这么说”雍正沉着脸说道,“历史上的弘时也是跟老八走的近了?” “这个云锦就不清楚了。”云锦摇了摇头。 “你清楚”雍正淡淡的说道,“只是你不好说罢了。” 雍正说的没错,云锦这话是不好说,弘时再怎么不争气,那也是雍正的儿子,他说得钟得骂得打得,云锦却不能这么做,也是因为这个,云锦才决定将弘时的结局告诉雍正,这不是因为她对弘时有什么感情或是不忍,只是因为弘时是雍正的儿子。 就弘时现在的表现来看,跟历史上的应该是没什么大的不同虽然云锦并不清楚弘时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雍正对他那么失望,以致于将他过继给老八,甚至在老八被开除出爱新觉罗家的时候,也没能因为他是雍正的骨血而得以幸免。但云锦却知道,雍正这般的处置弘时,处置自己的亲生儿子,处置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自己独子的长子,心中肯定是相当痛楚的。 云锦还知道,在自己的来历已经让雍正知道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事先说出弘时的事儿,而任由它展下去,雍正既然嘴上不说,心中怕也不会觉得很舒服,所以她本来也已经打算好了,要找个时机将弘时的结局说出来,只是没想到雍正会这么快就问起 也让她明白,雍正对弘时还是很有一些父子之情的。 “皇上”云锦手抚着雍正的胸,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云锦不知道历史上的弘时是做了什么事情,才让皇上那般的恼怒,但现在皇上知道这个历史了,就可以去改变他了,云锦相信,弘时只是一时糊涂,只要皇上好好的教导于他,应该也不会再象历史一般模样了。 “没错儿,联这个儿子是应该好好的教导了”雍正冷冷的说道,“联居然会将他过继给老八小看来他跟老八还真不是一般的亲近。” “老八一向善于笼络人心”云锦劝慰着雍正,“弘时经事不多,被蒙憋了也是难免的。” “联是什么时候将弘时过继出去的?”雍正又问云锦道。 “这个云锦就真不知道了”云锦摇着头,“不过,云锦想,如果皇上要有所动作的话,当然还是越快越好才是。” “联也是这么想的”雍正点了点头,“只是这弘时,联教导他的也不少了,了崔了,打了打了,他还是这般不堪,看来要想想别的法子了,你不是说他不经事吗?那联就给他些事做做,还有弘历,你不是说他会好大喜功,是因为得到一切都太顺了吗?看来联也要让他多经历些波折才是。” 终终佳氏 见于《皇朝通志?氏族略7满洲八旗姓》俸佳,地名在今天的辽宁省新宾县境其人以地为氏氏族甚繁世居马察吉林省浑江市西南入加哈巴尔达佛阿拉终佳均在辽宁省新宾县境入扎库木,雅尔呼,长白山,瓦尔喀等地 早在明朝该氏族就有以“终“为姓的后来该族多以此为姓还有冠汉字姓童,董,高赵,俞等开国元勋扈尔汉曾蒙太祖赐“觉罗“其族所冠汉字姓可能是“赵“ 著名人物太祖元杞顺治孝康章皇后,康熙孝懿仁皇后,康熙孝剿二皇后道光孝慎成皇后道光孝全成皇后咸丰端恪皇贵妃 太师终养正祖父达尔哈齐孝康章皇后之父少保终图赖内大臣兼都统一等公传国纲,总理事务大臣,一等公隆科多,孝懿仁皇后之父、一等公传国维孝慎成皇后之父三等公舒明阿,道光孝全成皇后之父一等男颐龄:太祖大福晋哈哈纳扎青之父塔本巴颜,**臣清三国舅机尔固齐,三等男巴笃里,管旗**臣孟阿图开国五大臣,太祖养子,三等子扈尔汉赐国姓,管旗**臣萨木什喀,户部尚书雅赖刑部理事官罗察户部侍郎岱松阿国初典仪乌进都统阿敦都统杭州将军玛哈达尚书,内大臣,绥远将军永庶川陕总督,刑部尚书齐世武:副都统一等男席特库都统兼工部尚书,二等男蓝拜兵部参政都统巴都里刑部尚书希佛漕运总督托特湖南巡抚图尔炳阿领侍卫内大臣穆福二等轻车都尉胡密啬汗匕部侍郎兼副都统介福:侍郎伊龄阿四川总督常明泞夏将军保成油安将军达凌阿 汉军八旗有:兵部尚书俸国正:三等男终镇国:兵部尚书,两广总督俸养甲修拱副都统终三略额驸总理汉军事务,二等子终养性:三等轻车都尉惨学文 中国的闭关锁国,始于明朝末年,清朝入关之后也沿袭了这一国策。康熙崇尚西洋科学,但是却只限于把一些先进的科学知识翻泽成满文,而禁止汉人学习,禁止留传到宫外,这是一种典型的技术封锁,为历代统治者所尊奉。在中国,儒家的传统思想一直处于统治地位,西方的一些知识,如果不能与儒家相融合,是很难为中国人,特别是那些士大夫所接受的。比如胤镇为皇子时曾与诸位兄弟在父亲的指导下解剖过一只冬眠的熊,但是康熙却警告传教士不得将解剖的技术外传,而且皇帝本人在向传教士学习解剖,特别是人体解剖的相关知识时,为了保密,也多以满语交流。康熙皇帝是一个非常喜欢自耀己长的人,但是他从来不对外宣扬自己对解剖有所了解。因为他知道汉人的传统观念是无法容忍“解剖”这一学科的,这是对逝者亡灵的一种侵犯,流传出去,定会引起舆论的哗然,有玷皇帝的声誉。所以说一个崇尚科学的人在做了皇帝之后就一定能够推动国内的科技展这逻辑本身就是错误的。无论是胤滇还是康熙的其他皇子继位,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他们很难作出越其历史时代限制的决定。更何况清代的统,治者以“敬天法祖”为,闭关锁国既然是既定的国策,康熙的任何一个儿子登上帝位都很难去有太大的改变。过分的苛求雍正,这是很不公平的。 时间上来不及了,先放上些资料充数,会马上写好改过来的,抱歉! 第八百一十三章 较真你就输了 刚。”晒机。雍正从云锦的话中听到一个不明白的词刚。” “飞机,飞机,顾名思义,就是能在天上飞的机器了。”云锦报复性的轻哼着说道。 “不许捣乱”。雍正在云锦的头上敲了一记,“事关大清的未来,还不好好的仔细跟联说清楚 “皇上”云锦瞅着雍正,“不是要被眠吗?怎么又要说这些了呢,这些事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完的 “你今儿个不是已经睡过了吗?联现在也不晒,就先听你说个大概”雍正搂着云锦躺在炮上,姿势十分的暧昧,面色却是十分的正经,“等你有空的时候,也把你知道的东西都整理出来,联和老十三也好有个参详。” “好吧”云锦看着雍正专注的神情,就知道今天这觉算是彻底的泡汤了,只好边想边说了,“飞机是在天上飞的,可以载人,也可以用做战争,” 云锦也不管现在的技术能不能达到,只把自己能想到的后世的相关东西全都说了出来,不只是军事的,还有工业的、农业的、航空的、水利的、安通的以及通讯业的等等等等,反正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也不分个逻辑归类,统统一股恼的倒给雍正。 “你是说”雍正皱着眉看着云锦,“只过了三百年,世上就已经有这些个东西了?”“是啊”云锦说了这么多小越觉得困倦了,靠着雍正的怀里半闭着眼睛说道,“人的智慧可是无穷的,只有想不出的,没有做不到的,只是很可惜,咱们国家的技术本来事事都是领先在前的,其他的国家都要跨洋过海的来学习,可到了大清却只是原地踏步,还好,现在有皇上在,这种情况就可以改善了。” “你说的那些东西,都是怎么做出来的?”雍正又问着云锦。 “这我哪知道?”云锦眼睛已经全闭上了,“我既不是明家,也不是科学家,哪里会知道这么多,人家明出来的东西,我用就是了,管它是怎么做的。” “你啊!”雍正恨恨的看着已经陷入半睡眠状态的云锦,“算了,你睡吧,不过,三天之内,你一定要将你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写出来” “嗯云锦只听到雍正说睡吧,就完全进入了梦乡,后面他的话,是一个字也没听到。 云锦虽然没听到,但不代表雍正就可以放过她,于是接下来的三天,云锦就很苦命的的开始了埋头苦思苦写的案头工作,为了能让她专心致志,雍正甚至连这几天宫妃儿女对她的早晚请安都免了,而母后皇太后那里也帮她请了假,直接将她困到了养心殿里,让她没了一点儿放风的时间。 云锦前世虽然是个网络写手,但都是用电脑的,而且也久不操此道。现在拿着毛笔写个不停,实在是太折磨她的神经和手腕了,虽然后来雍正在她的抗议下,让老十三到洋人那里帮她弄来了羽毛笔,也不能抵消她被压榨着做手工的哀怨。 雍正不理云锦一个劲儿的朝他飞过来的怨念的目光,只是与十三阿哥一起商量着眼下最紧迫要做的事情,而他们略一碰头,没用怎么商量,就一致认为,造船必须马上提到日程上来,从军事上来说,可以抵抗外来的侵略,从技术来说,可以派更多的人到国外去学习,从经济上来说,也可以将大清的东西直接贩卖过去,省得那些个暴利都让洋人们赚了去。 而造船的第一步,就是先从宫中明朝时的造船图纸翻出来,听到这里,云锦看过去的目光就更是不忿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让他们埋没在仓库里接灰,如果早点儿用上的话,现在海军早已经成了规模了,哪还用自己现在在这里绞尽脑汁的冥思苦想。 雍正依然不去理云锦,只管和十三阿哥继续往下理,造船之外,火器的研还要继续,而且还要和造船结合起来,务必尽快研制出方便在船上使用的新型火器来,最好也是那种连式的。除了火器之外各方面的技术研究也都要尽快的展起来,除了官方的人员之外,也可以开民间百姓的智慧,对明出具有价值的东西之人,要给予适当的奖励。 列出了一大堆要做的事儿之后,雍正和十三阿哥就开始琢磨着可用之人了,正所谓人到用时方恨少,虽然雍正继个之后,就开始让众人推荐官员,他也多次进行阅选,但现在却依然感觉到人不够用,除了所有的成年兄弟们都派上了相应的用场之后,连打算在再看几年的九阿哥和十四阿哥也准备要适才而用了。 九阿哥爱财,也经营过不少的商铺,这也是雍正派他出去参与谈判的一个原因,商人嘛,本来就是爱斤斤计较的,再加上九阿哥这个爱仗势欺人的皇商,在战胜后的谈判中就更相得益彰了。现在周边的国家见识到了大清火器的厉害,也知道了与大清作战之后,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川旺烈哄,叨所收敛了。谈判团眼见着也快没事儿做了。正好让凹。些烈与和洋人们的贸易谈判,除了为大清赚回更多的外汇之外,还要多多引进些技术和技术性人才。 至于那些个洋和尚们,如果能够尊重大清的习俗也就罢了,如果还要坚持什么信他们的教,就不许拜孔庙、祭祀祖先之类的,那就哪来的回哪去,大清不欢迎。而以后进贡给大清的机巧东西,也都要配着技工一起来,省得坏了没地儿修去。至于大清研出来的技术,对不起,是国家机密,恕不奉告。 如果哪个国家要是觉得不服气,觉得大清与他们之间不够平等,可以。以后咱们可以不打交道。听说中国的东西在外面可是很抢手的,你不愿意,有的是国家抢着要,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还有,对那些来大清的洋人们,也要严加管束”必须要遵守大清的律法,如有触犯,严惩不怠。 “皇上说的是”。云锦在一边听雍正说到这儿,赞同的点了点小头,“先从心理上和气势上压他们一个头,这样以后他们也就不敢再随意挑衅 “只怕有人会说这样非待客之道了”。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说什么礼仪之邦,就宽以待人 “哼!”雍正冷哼一声,“纠礼仪,也是要分人的,联只对我大清的子民讲宽讲仁,其他国家想得到联的宽容,可以,先依附过来,只要它成了大清的属国,联自然会有所宽免 “就是嘛”云锦虽然觉得雍正这话不太讲理,但听着却是极舒服极解气,“咱们能同意与他们经商,就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已经很宽仁了,如果再礼下于人的话,怕有失于大国的气度。” “皇后说的没错”雍正点了点头,对十三阿哥说道,“记下来,如果有谁非要坚持对那些个洋人讲宽讲仁的话,那联不介意派他到洋人的国家去宣扬我大清的学识。 “皇上这个主意好”十三阿哥笑了起来,“洋人们既然能派人过来宣扬他们的宗教,咱们自然也应该派人过去宣讲圣人之道,这才叫礼尚往来嘛 “说起圣人之道”。云锦想了想说道,“那朝鲜日本也跟着我们学了不少了,皇上也可以派人去看看,他们到底学的怎么样,会不会学来学去,却学了欺师灭祖出来。” “对了,联记得你一直对朝鲜不待见来着”。雍正看了看云锦“可是他们也象英吉利和法兰西那般,对我大清做出什么么事儿了吗?。 “从皇嫂之前的态度来看”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难不成他们做出的事儿更过分吗?可是以现在情况来看,朝鲜应该没有这个能办欺负着咱们大清啊,难道说在后来的几年间,他们展的那么快吗?” “说朝鲜欺负大清,实在是抬举了他们”。云锦笑了笑说道,“大清就是再弱,也轮不到他们猖狂,云锦不待见他们,只是因为他们不要脸罢了 “不要脸?。十三阿哥看着云锦摇着头笑了起来,“以皇嫂的皇后之尊,居然会去这么说一个国家,那我倒真要听听看,他们要怎么个不要脸法?这几年我瞅着,他们对我大清还是挺恭敬的啊 “老十三,这你就不知道了”云锦笑着说道,“这个朝鲜是惯于看人脸色行事的,咱们硬了,他们就赶紧示弱,咱们稍一宽仁,他们就会得寸进尺,你忘了,咱们之前为什么要处置打压他们了?我不记得我之前都说过他们什么了,就把他们一些无耻之处都说一说吧,他们不只是身为我大清的属国,靠着我大清的救济,却以明朝正统自居,视我大清如蛮夷,甚至连我大清的国土也要抢占。” “有这等事?”雍正的脸沉了下去。“当然”云锦点了点头说道,“因为他们国家实在是太过困苦,百姓们过不下去,就跑到我大清的地界上来,来的多了,与我大蒋的百姓混杂在一起,每每总要生事,所以我大清就划了一块地方,给那些跑过来的人居住,结果在后世朝鲜就以此为由,就这块地界是他们的。” “什么?”十三阿哥拍案而起,“他们居然敢这么说?” “老十三,这你就受不了了,无耻的还在后面呢”。云锦淡淡的说道,“他们不只是把我们的国土说成是他们的,而且连活字印刷、中医,甚至是汉字,都说成是他们明的,而孔子,西施、李时珍,也全都是朝鲜人。” “你们,你说什么?”十三阿哥已经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汉字是朝鲜明的?孔子是朝鲜人?” “还有呢”。云锦看着雍正和十三阿哥脸青的面色,心下快慰也让你们尝尝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滋味吧,这样你们才会知道,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无耻的国家,“他们说中国有八成的地方,都被朝鲜人统治过,大部分的长城就是朝鲜人建成的 “朝鲜人统治过中原?,小十三阿哥气乐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说是在隋场帝被杀之后”云锦微笑着说道,“因为隋烁帝之前曾经三次讨伐高丽,所以高丽决心向隋王朝复仇,就联合着百济和新罗一同兵进攻中原,他们的联军攻城略地、战无不胜,很快就占据了中国的八成国土,而高丽就更是厉害,连蒙古和俄罗斯的远东地区都被其收归囊中,并且为了抵御中国的侵略,他们才修建了长城!” “这些都是朝鲜人说的?”雍正脸色已经黑了,盯着云锦问道。 “当然啦”。云锦点着头,“不过在后世,他们是分开了两个国家,一个依然叫朝鲜,而另一个叫韩国,说这些话的,是弗国人。是他们通过自己的历史论证出来的结果 “狗屁论证!”十三阿哥已经说出粗话来了,“他们这时看的哪一国的历史?” “别较真,跟他们较真你就输了”。云锦看看雍正,又看看十三阿哥,“如果只这些你们就气成这个样子,那接下来的话,云锦就不好说了。” “你说吧”雍正沉声说道小“联倒要听听,他们还能说出什么来?。 “他们说”。云锦看着雍正和十三阿哥,收起了笑容,“完颜阿骨打的祖先是韩国人,是朝鲜望族权幸的后窝。而权幸本来姓金,祖先是新罗人函普,咱们大清的皇室爱新觉罗,爱新的意思就是“金。”觉罗的意思是“族”合起来的意思就是金氏部族,所以清朝的历史不是中国的历史,而是韩国的历史。” “大胆弗国!”雍正也拍案而起了,“居然连我爱新觉罗家都敢胡言,老十三,你派人去,找个理由把这个朝鲜给我灭了,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放心吧,皇上”。十三阿哥也是一脸的气愤,“这等敢对上邦无耻的卜国,臣不会让他们存在多久的 “皇上”云锦想了想说道小“云锦好象听说,他们那里的工匠还不错。” “老十三雍正看了十三阿哥一眼。“放心”。十三阿哥点了点头,“臣会让人注意,有手艺的人会适当的优待的。” “还有日本呢?”雍正气哼哼的问云锦道,“他们也是说了一些这么不知所谓的话吗?。 “没有,他们没说,他们只是用做的云锦的面色郑重了起来,“在一百多年之的,日本因为明治维新增强了国力,然后就开始对我大清有了不轨的企图,先是借事攻打台湾,然后又在朝鲜生事。取得了在朝鲜驻兵的权利,后来又与大清在海上开战,最终因为大清的水师实真不够而败北,不得不向其割地赔款。而日本就用这笔巨额的赔款,继续展他们的兵力和经济,后来” 府中有戏台不足为奇,此戏台坐南朝北,题名“大块文章台。;东花园里有如意室、大和斋、海棠院,有挺排场的殿堂,还有假山、画航、回廊。在王府网落成时,允祯请其父玄烨康熙帝率后妃在此听戏。玄烨见绕膝儿孙适五辈,甚为高兴,取“五世同堂”之意,写匾额“五福堂”悬厅内。后来,乾隆在皇宫景福堂题匾“五福五代堂。”就是由五福堂延引而来的。五福堂后原有三间书房,那是皇上听戏休息的地方。后来这东花园没有了。东书院的北部还是雍和宫喇嘛的寝室和书房,所以雍和宫寺院东原有东书院。书院前面是一排排平房,为连房。说到这儿,还要提到一个人,即金粱先生“既年暇年,曾任清史馆校对、伪满奉天博物馆馆长、奉天通志馆总幕、奉天四库全书馆坐办等职。著有《四库佚文》、《清帝后外传外记》、《伪满秘档》等书。解放后,他编幕《雍和宫志略》时,已年届八旬。此书最初为油印本,虽有介。别材料不够准确,但仍不失为一部知识丰富、耐人寻味的著作。在谈到东当年东书院存有许多瓷器、木器、字画等宝物。牺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日本人接管此地,盗走了不少文物,为了销毁罪证,放火烧了东书院不少房子。剩下的只有中部的几座假山及断壁残垣,还有东书院北部的十三间佛楼,康熙题字都不复存在了。现在东书院的北部,那些房子是近年盖的,做雍和宫佛学院和僧舍之用。但真正的东书院、五福堂和大块文章台连同康熙题字的戏楼已逝。劫后留下的,只是那条宫墙南边拐到东边的小胡同,名戏楼胡同。东城区政府目前正规整建不少园林式街边开放公园,不知能不能重现东花园小让戏楼胡同不再徒有虚名。 口: 不好意思,又放了些资料来充数,会马上写好改过来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百一十四章 让朕将他荣养起来吗 江正不可能将历史上欺负过或是对大清不敬的国家全都八,在一个国家积弱的时候”必然会招得其他国家的看不起,欺负或不敬之事自然也会接踵而来,真要是一个一个去打去灭的话,那就没个头儿了,最要紧的,还是把国家展好,只有国家屹立在世界的前列,别人才不敢轻犯。 不过,要展国家也不是上下嘴皮一碰那么轻松的,要先积蓄力量,更何况现在政局也不是那么稳当。其实现在雍正已经将兵权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强大的火器更是不会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染指的机会,而那些个政敌们也已经心知肚明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现在想把雍正拉下台来,已经不可能了,就算是他们真的能设计暗杀掉雍正,还有一堆皇子在,还有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等皇亲宗室在还有一堆忠心的臣子在,一样轮不到他们坐这个江山。 明白了这个事实,有些人已经消停下来了,老实的接受了失败的命运,安分的当着自己的官,享受着俸禄,对这样的人,如果确实有能力,雍正也不介意给他们机会一展所才,可是总有些人却还依然是冥顽不灵,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去为自弓得不到的东西而悲叹,一门心思的给雍正捣乱,反正是自己不想过好了,也不让你过舒服了,而这种人的要代表人物,就是八阿哥。 说起八阿哥来,云锦在现代时虽然比较欣赏雍正,但对他也并没有太多的恶感,尤其是他前期争储之事,她觉得既然他也是皇子,为什么就不能去争一争?而且他能笼络住群臣,在康熙已经明确表示对他的厌弃之后,还有人继续支持他,这不能不说他还是很有能力的。可是自她穿到这里来之后,才现八阿哥其实说白了,就是个不知趣的。 在太子尚在个的时候,八阿哥就小动作不断,他以为康熙是傻的,对这些一点儿都不知道吗?他就没想想,如果没有康熙的默许,就凭他怎么可能为太子制造出那么多的障碍,其实他和大阿哥一样,就是康熙为太子而设的磨刀石而已。只可惜太子人大心也大了,居然敢对康熙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康熙是谁啊?那是八岁就登基,尚在年幼之时,就敢用计除掉鳌拜的千古一帝,怎么可能允许有人挑衅他的权威。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可是八阿哥却不吸取废太子的教,偏偏在这个时候弄出一个群臣保举的事儿出来。挑起了康熙那根多疑的神经来,将他狠狠的打倒在地。可是他呢?却依然不死心,左弄出一个事儿来,右闹一个事儿来,虽然几经打击,却总是痴心不改,简直就是一个打不死的扒强。 八阿哥在康熙如此,到了雍正朝他还是这样。自雍正登基之后,对他可谓是宽免有加了,先是放他出府,又加了他王爵,委以了重任,可是他呢?前前后后却一直在给雍正找麻烦,下绊子,又总是要摆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好象雍正怎么他了似的?就好象现在这样。 这天云锦象以前一样,又来到养心殿写资料以让雍正和十三阿哥参考的时候,却听到门口太监禀告说,除了十三阿哥以外,八阿哥和九阿哥也在里面,雍正还让所有的下人们全都退出来了。 “行了”。云锦眉头一皱,“你去禀报皇上吧,就说我来了。” “晒那个太监答应一声,进去不多时又退了出来,对云锦恭敬的说道,“皇上请皇后娘娘进去。” “嗯。”云锦点了点头,端起仪态来迈步走了进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云锦走进殿里,目不旁视,上前给雍正行礼。 “起来吧雍正淡淡的说道。 “谢皇上云锦站起身来,抬眼看了看屋中的其他人,却不出声。 “臣弟给皇嫂请安。”十三阿哥上前来对云锦行了一礼,八阿哥和九阿哥见状也只好跟着行了礼。 “各位弟弟请起吧云锦这时才展出笑容,抬了抬手,“都是自家兄弟,就不需如此拘礼了,都坐吧。”说完自己先走过去坐好。 “九弟回来了?”等见其他人也坐下了之后,云锦先对九阿哥笑了笑一路辛苦了吧?” “不敢”。九阿哥淡淡的说道,“皇上差遣,臣不敢言辛苦。” “不管怎么说,总是远路归来,九弟还是应该好生歇一歇”。云锦依旧笑着说道,“前儿个还听皇上说起,要对九弟有大用,九弟总要养精蓄锐才是 “臣才疏学浅”。九阿哥欠了欠身,面上依旧淡淡的,“只怕会让皇上失望了。”“九弟客气了”云锦却笑得更甜了,“听皇上说,亏得九弟能力强、气势够,这才能在谈判的时候为咱们大清多争了不少利益,皇上还说呢,到底是自家兄弟,即使对他这个四哥不亲近,却也是真心的为祖宗江山着想 “皇后娘娘说的是”。八阿哥微笑着开口说道,“九弟的能力当然是不必说的,只可惜在谈判之中却不能有决断之权,也使得许多想 :一兰实现呢。实在是让人遗憾。” “八弟这么称呼就太生分了小”云锦自不会去跟八阿哥讨论朝政之事,只笑着纠正他的称呼问题,“莫非是八弟不承认我这个皇嫂?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九弟刚才只称臣不称弟之语,我到是明白了,毕竟他一直是唯八弟马是瞻的嘛。” “哪里,皇嫂多想了”小八阿哥起身冲云锦行了一礼,“臣弟只是怕贸然称呼,会冒犯了皇嫂。” “皇后娘娘也不用这么攀扯九阿哥皱了皱眉,“我如何称呼与八哥无关 “是我说错了”云锦马上承认了错误,“九弟早就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我不应该再去翻那老皇历了。” “九弟”这时候雍正开了口。对九阿哥说道,“之前你在谈判中提出的一些想法,联都已经看过了,虽然是为我大清着想,却将对方逼得太甚了,不利于迅的达成协议,也有可能会引新的战事,就算对方勉强答应了,将来也必定不能遵守,还是先把他们稳住,这边还有许多的事儿要做呢。” “皇上”。八阿哥皱着眉看着雍正问道,“您可是又要将老九派出斟” “很有可能”。雍正看了看八阿哥。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皇上”。八阿哥一脸忍耐的说道,“就算之前臣和老九曾经对你不敬,你折腾他这么长时间也够了吧?他总也是皇阿玛的儿子,你总让他在外面奔波劳碌的算是怎么回事?臣求您了,就让老九留在京城,吃碗安稳饭,过些清静日子吧?” “什么叫吃碗安稳饭,过些清静日子?”雍正看着八阿哥的目光冷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让老九只呆在京城里什么都不做,让联将他荣养起来吗?。 “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八阿哥对着雍正跪了下来,“臣只是不忍见老九被折腾的四处奔波而已。皇上。老九也是你的兄弟,你就不能对他宽仁些吗?” “八哥。”九阿哥正为雍正和八阿哥的对话若有所思呢,见八阿哥如此,脸上也带出了几分感动。 “八弟云锦抢在九阿哥的前面开了口,她看着八阿哥,面色淡了下来,声音也冷了几分,“虽然你对皇上只称臣不称弟,但我看在你也是皇阿玛儿子的份儿上,还是愿意叫你一声八弟,八弟,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皇上让老九去办差,就是对他不宽仁?那照你这么说,除了大哥、二哥以及几个小的之外,皇上对自家兄弟就没有宽仁的了,毕竟他们都在办差啊。 尤其是老十三,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就是你,现在也算是位高权重的吧?却原来皇上如此的重用于你,只是让你觉得不宽仁,这么说来,还真是皇上的错了,他就应该象皇阿玛一样,让你在府里荣养才是。” 云锦不明白八阿哥对雍正的这种怨念是从何而来?当初打压他的是康熙,软禁他的也是康熙,让大家清楚的知道,继位者绝对不会是他的也还是康熙,那么他拿出一副好象雍正抢了他东西又苛待于他的姿态又是为了什么? “只是八弟”云锦继续说道,“老九和你虽然亲近,到底不是一体,你所认为的宽仁,未见得适合于他,难道你自己不想为祖宗的江让。出力,也要拦着其他兄弟出力吗?” “皇后娘娘”没等八阿哥说话,九阿哥就先开了口,“你也不用挑拨,八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啧啧啧”。云锦看着九阿哥,啧啧有声,“九弟,老九,我本以为你出去这么些日子,眼界会开阔许多,听得你在谈判之中的表现,还跟皇上一样觉得很欣慰呢,可是现在我却知道了,你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的没脑子 “你”九阿哥站了起来,眼睛瞪着云锦,眉毛也立了起来。 “老九,你想做什么?,小雍正瞪向九阿哥,冷冷的喝道,“你想对联的皇后做什么?。 “九弟,快坐下来十三阿哥上前去硬拖着九阿哥坐下来。 “皇上,臣妾实在是忍不住了”。云锦看向雍正,“也不想再看着他们这么夹磨下去了,还请皇上容许臣妾一次性与他们把话讲完也请皇上准许他们畅所欲言。” “好”雍正看了看云锦,点头说道。“联准了,联也想听听看,他们到底对联有什么不满?,小 “老八,你也听到皇上的话了,就请站起来吧。”云锦看了看还跪倒在地的八阿哥,淡淡的说道,“有什么话,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也省得你总拿出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来。” “哼九阿哥汹亨一声,“说的好听,当面锣对面鼓,畅所欲言,你耸然是可以了,可是我们敢吗?” “哟,原来九弟还有不敢的事儿啊?”云锦嘲讽的看了看九阿哥,“既然九弟等不及了,那我就先跟你说说 “咱们之间还有什么说的?”九阿哥不屑的说道。 “对,你说的没错儿”小云锦点了点头,“咱们之间确实是没什么可说的,自你们置我的生 二于不顾。决定要让我借由老十三的府里再到太子那儿。泛一举数得之后,自你们要对我的亲生儿子、你们的亲侄子元寿下毒手之后,咱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可别混说。”九阿哥面色变了一下。 “有没有混说,你心里明白”。云锦盯着九阿哥,“不过现在我也不是以云锦的身分跟你说话,而是以你的皇姓身份与你说话,我说你没脑子,你不高兴,可是你却没想想自己做出的那些事儿,又哪里象是一个有脑子的?你的额娘出身于郭络罗氏,是正儿八经的满洲大族,又在宫中得圣宠多年,论身份,论资历,你哪一样不强过老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自己不争,却要去帮老八争,而且还帮得如此彻底,如此不遗余要,倾尽自己的一切为他敛财和招揽人脉,只要是对老八不利的,就是你的仇人,只要是不帮老八的,你就会远了他,把他当成陌路人,哪怕那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哪怕是跟你一起长大,因为你的原因也支持过老八的老十 “是我对不起老九”。八阿哥这时叹了一口气,“本来他可以过得好好的,都是受我之拜” “八弟”云锦将目光转向八阿哥,冷冷的说道,“我说过今儿介,要把话全都说清楚,也求了皇上让你们畅所欲言,但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八弟能不能等我与九阿哥先把话说完了,你再说。还是说,你怕我说出什么话来,会对你不利?” “我没什么事是不能让九弟知道的”。八阿哥淡淡的说道,“皇后娘娘只管说就是了。 “八弟既如此说了,就请再不要插言为好”云锦看了八阿哥一眼,淡淡的撂下一句话,又转而看向九阿哥,见他正满脸不豫之色,不禁挑了挑眉,“怎么?九弟见我如此跟八弟说话,心中又不忿了?又要挺身维护了?只是九弟你在全心维护八弟的时候,想没想过你的额娘,你的五哥,你的十弟,心中是何感想?” “我的事儿你管不着。”九阿哥皱着眉说道。 “你的事儿,我是管不着,你爱跟谁好跟谁好,爱受谁骗受谁骗,与我有何相干?。云锦冷笑着说道,“我只是为宜母妃不值,为五弟不值,更为十弟不值。” “我倒忘了”。九阿哥嘲讽的看着云锦,“十弟也是你的表哥来着。” “没错儿,十弟不只是皇上的弟弟,也是我的表哥”。云锦冷冷的看着九阿哥,“只是我跟十弟的关系再近。也不可能有你近,十弟跟你的年纪相仿,是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的,你敢说他之前会去支持老八,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十弟在众多的兄弟中,对你是最亲近的,而你,却是对老八比对他要好的多,甚至是为了老八可以远了他。” “谁说我远了十弟了?”九阿哥硬着脸说道,“虽然他将性情隐藏起来,骗了我多年,但我们现在也依旧亲近。” “十弟隐藏性情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自保”云锦瞪着九阿哥,“你也是皇子,你也是在宫中长大的,只是你有额娘有兄长在前面为你挡着,可是十弟的额娘早逝,他身为贵妃之子,身份另有一分尊贵之处,如果再精明外漏,你以为他还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吗?隐藏性情?皇家人有几个没有隐藏性情的?你没有吗?你的好八哥没有吗?人人都称他为贤王,他在人前也总是一副温和谦虚的模样,总是对人讲宽讲仁,皇阿玛仁,他比皇阿玛还要仁,可是他的本性真就是如此吗?殴打朝廷命官,酒后撒疯致死人命,设计对付自家兄弟,你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可别说这些事儿你都不知道。怎么?独你的八哥可以隐藏性情,而十弟就不行?十弟隐藏性情,是为了自保,你的八哥隐藏性情是为了什么,我想不用我来告诉你吧?” “你说十弟骗了你”云锦见九阿哥不说话,又继续往平说。“可是他却没有害过你,他一直都是在帮你,你说要支持老八,他就去支持,甚至带的他的母族也一并去支持老八了。你好生的想一想,跟老八在一起的那么多年,他听的是老八的话,还是你的话?你摸着良心想想看,是不是因为有了他的存在,让你在老八面前更加的有面子。更加的有份量。可是你的好八哥呢?又是如何对他的?” “你的八哥真是好”。云锦斜眼看了一眼八阿哥,又对九阿哥说道,“他拉着你远着五阿哥,拉着老十四远着皇上,拉着小十五远着十六,一母同胞的兄弟都让他弄生分了,一个如此,两个也是如此,真真是个讲仁讲义讲要的好兄弟啊。只是如果他真是为你们好,为什么在皇上登基之后,还要拉着你们一起与皇上过不去呢?” 口感谢“薯随凰飘渺心四,的打赏,感谢“爱幻想的赖赖虫”投出的粉红票,感谢“蜂蜜豆直。投出的五张更新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凹曰混姗旬书晒齐伞 第八百一十五章 倒真是玩得炉火纯青 “皇后娘娘。”八阿哥笑着开了口。“臣是一直知道志”好,却没想到这心思也是够细密深沉的,有好多卓儿,臣还没想到呢倒是娘娘想的多了。” “你是真没想到吗?”云锦淡淡的看了八阿哥一眼,然后又问九阿哥,“你的好八哥说他没想这些多这么深这么远,对他的这个说法,我是绝不相信的,而你这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相信吗?你可别告诉我,你的八哥只单单凭他的人品高尚就赢得了那么臣子的追随,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只是污辱了我的脑子,也污辱了你自己的。身为皇子,即使根本没想过储位的,为了自保也要使手段,更何况一直对那个位子心心念念的老八呢?” “既然谁都是这么做的,你又何以单单指责八哥呢?”九阿哥绷着脸说道,“他也是皇阿玛的儿子。凭什么就不能去争?” “对,你说的没错,我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云锦点了点头,“既然咱们大清之前也没有过嫡子继位这么一说,那么同为皇阿玛的儿子,当然可以去争,可是这争也要看是怎么个争法儿,老八被人称之为贤王,你跟着他这么久,帮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儿,我倒要听你说说看,他可配得上这一咋,“贤,字?” “贤。之一字,臣自然是配不上的”八阿哥又开口了,面容上还是一片平静,“那不过是一些人的抬爱谬赞,贤王自然应该是老十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臣既是输了,又还能求什么呢,只全凭皇上处置就是了。”“又来了”没等其他人话,云锦就抢先嘲讽的看着八阿哥。“你就是这样,从来都是一副温和谦恭的模样,在臣子面前,那是平易近人,在其他皇子面前,就是宽厚隐忍,好象别人都怎么欺负了你似的。” “八哥本来就是被欺负了”九阿哥为八阿哥辩护着,“你又不是在宫里长大的,你又不知道都出过什么事儿。” “没错儿,我不是皇子,也不是公主,我并没有在宫里长大。老八之前都遇到过什么事儿,我并不清楚”云锦淡淡的说道,“但是你也别忘了,我也是在宫中生活过的,也嫁了皇子,现在还是皇后,所以我知道,但凡是皇家中人,尤其是皇子,都是不容易的。” “九弟”云锦冲九阿哥摇了摇头。“你还是太好命了,你的亲生额娘在宫中受宠,你一母同胞的哥哥养在太后身边,有他们两个护着。你这个皇子当得要舒服的多了,而相应的,你在识人看事方面就差了许多。你想想看,除了和你情形差不多的老十四,还有被养母压着的小十五以外,其他的皇子们还有哪一个是支持老八的呢?没有,一个都没有,就连跟着你过去的老十,最后也离他而去了,因为什么?因为大家看老八比你看得清楚。” “你只说是老八被欺负了?”云锦见九阿哥的面色略微有些怔仲,再接再厉的往下说道,“可是别的皇子被欺负受委屈的时候,你又看没看到呢?大哥身为皇阿玛的长子。又立有军功,却一直被太子压着,他有没有委屈?太子虽然高高在上小可是也因为他这个身份,与众兄弟离了心,大家都躲着他,防着他,甚至是算计着他,他有没有委屈?三哥的母妃也是荣宠一时的,亲姐姐荣宪公主又是皇阿玛最喜欢的女儿,可是上有太子和大哥,下有得群臣拥戴的老八,就没几个会注意到他,他有没有委屈?还有你的五哥,他自小养在太后身边,太后只重视满蒙文,弄得他在自家兄弟之间汉学生生的差了一大截,还有自小身子有疾的七弟,他们自小就失去了争的资本,又有没有委屈?更别说十弟和十三弟的生母早逝,被苏麻喇姑抚养长大而生母却一直未能进个的十二弟。他们的委屈你又见了没有?” “受欺负?”云锦冷笑一声,“在这个宫里,谁又没受过欺负呢?包括你老九在内,即使有宜母妃在,有五弟在,我想依旧也还是有受欺负的时候,更遑论其他人了,可为什么你只看到了老八受欺负呢?” “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对臣如此的了解”八阿哥淡淡的笑着,“接下来皇后娘娘是不是要说,是臣一直在九弟面前诉苦,这才骗取了九弟的同情呢?” “不敢,八弟的心思之灵动,之深沉,之九曲十八弯,我从来都是佩服之至,又何敢谈了解,只是略略想到一些不解之处,这才跟九弟讨论一番”云锦回八阿哥淡淡一笑,“就象这个受欺负的丰儿。我相信八弟是绝不会宣之于口的,你只会让九弟亲眼见到,是不是?” “别的人我不知道”云锦看了看一直在门边静静看着她谈论的雍正和十三阿哥,微笑着说道,“但是我知道皇上如果受了欺负,能针锋相对就针锋相对,如不能针锋相对就是淡漠以对,心中越觉得二:面上就越加的冷肃,而其他皇子,虽未见得和皇上一,旦我想在这种时候,也多是竭力保持着身为皇子的尊贵和威严,可是八弟却不然,八弟会低下头,八弟会示弱于人,八弟是什么都不说,但就是有那份能耐,让人看到你受了委屈。为你出头。” “行了,皇后娘娘,你别说了”。九阿哥皱着眉说道,“我知道你是在挑拨我和八哥的关系,你不就是想说八哥在利用我吗?就算是这样,我愿意,我喜欢,不用你来为**心 “这可真是有钱难买愿意了”云锦听了九阿哥这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如果九弟愿意一辈子这么糊涂下去,这么被人利用下去,不顾自己的额娘和兄长会不会伤心,不顾会不会连累到自己的家人,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皇上念在五弟的面子上,念在宜母妃的面子上,念在你也是他的弟弟,念在你只是受人利用,想给你一个一展所才的机会,让你能为这片祖宗传下来的江山出自己的一份力,可是你要是偏不领情,那也没办法。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看来你是一心一意,想照着八弟的安排,让甚上将你荣养起来了,如此。我也就不需再跟你说什么了,我想。大清的国库现在虽然还不甚宽裕,但也不至于养不起一个皇子。” “好了,老八”云锦说完之后,不再去看九阿哥,转而面向八阿哥,“你的目的达到了,老九不用再出去奔波劳碌了,可是以京城里荣养了,你以后再想给皇上捣乱,也有人可以相商了,这下你高兴了吧?” “皇后娘娘这话实在是诛心”。八阿哥皱了皱眉,“我所思所想都是为了九弟好,我只是怕自己连累了九弟。如果皇上确实是真心要重用九弟,我又怎么会阻拦呢?” “诛心?。云锦冷笑一声,“这样你就说诛心了?诛心的还在后面呢。我说过了,我不想再与你们夹磨了小有什么话今儿个一次性说完。我也说过,我并不认为你要去争储是什么错事,只是你所用的方法错了,其实这话说的还不够完全小你何止是方法错了,你是从心思从品性从手段没有一处不错的。 “贤王。?你说对了,这个“贤。字你真是连一点儿配不上的,你就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敢这么说。”九阿哥面色一变,看向雍正”“皇上,你就任由她这般的污辱八哥,污辱你自己的兄弟吗?。 “联既允了她,就会让她把话说完”。雍正淡淡的说道,“不独是她,联不是也允了你们畅所欲言吗?。 “就是,九哥”十三阿哥似笑非笑的说道,“有理不在声高,你既是相信八哥,那又何妨听皇嫂把话讲完。” “多”。九阿哥冷哼一声,“好,我就听听看,如果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她这般的污蔑我八哥,我可是要跟皇上要个说法的。” “看来老九与老八倒真是哥俩好,一对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云锦笑盈盈的看了看九阿哥。在他又要说什么之前,抢先说道,“我这么说自然有我这么说的道理,只是不知道我要是说出道理来了,你又要给皇上一个什么说法呢?。 “皇后娘娘”。八阿哥抬起头来看着云锦,面色已经不象刚刚那般激动了,“你虽然是皇后,有些话也是不能乱说的。” “是不是乱说,且听我说完之后再下结论吧”。云锦看着八阿哥的眼神冷冷的,“当然,等我说完之后,皇上也会让你分辩的。” “皇后娘娘,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八阿哥语气平静的说道,“我的分辩,在这个屋子里除了九弟以外,还有谁会听呢?” “那么老八觉得应该再找谁来呢?”云锦看着八阿哥,认真的问道”“没关系,不管是皇室宗亲。还是大臣百姓,我的话不怕人听,只要你点出来,我都可以请皇上去传。” “算了吧”八阿哥摇了摇头,“我都到这般时候了,就别再连累别人了 “看看”。云锦啧啧的摇着头,对雍正和十三阿哥说道,“我就说老八的心思不一般吧,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坐实了我们在欺负他,不过,我可不比皇子,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又小气的紧,不能平白的落了这么个名声”说到这儿,又转向八阿哥。“这样吧,也不用你点出具体的名字,你只说是想让皇室宗亲在,还是想让大臣们在,还是说要想选一些百姓进来?” “不行”说完之后,云锦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要选人的话,说不得老八还要说我们从中做了手脚,还是抓阁吧,不管是皇室宗亲,还是大臣,还是百姓,都做成纸条,抓着谁就是谁,为让老八放心,这些纸条就让老九来做,这样总不能再说我们欺负人了吧?皇上,您御案上面就弈旬书晒加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请赐下几张来。现在就让老九做闹。抓到了的就”一派人去传。” “皇上”。八阿哥皱着眉看着雍正,“臣知道你对皇后宠爱有加,但也不能因女色而误国,难道你真要纵容她毁坏我皇家的声誉吗?。 “误国?。雍正眼中寒光一闪,“联倒不知道联如何的误国了,难道说了你的不是,就是误国了吗?老八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皇上”。九阿哥又不忿的开了口,“你这是成心在找八哥的茬,明明是云锦欺人太甚” “大胆!”雍正厉声喝斥道,“联皇后的名字,是你可以说的吗?” “皇上云锦倒了一碗茶奉到雍正的面前,“跟他们置什么气呢?他们眼里如果有规矩礼碗的话,就不会做出那些事儿来了。” “你们这是算什么,饶骂了人还要倒打一耙吗?”九阿哥恨恨的说道。算 “老九”。云锦回身瞪向九阿哥,“你刚才说不用**心,我也就不再与你说什么了,可身二你要是再这般的无理取闹,那我也不会和你客气。刚才生的事情,你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是老八说现在屋子里的人他信不着,我让他选他信得过的人来,他又不选,所以我才想出一上让你们都会觉得公平的法子来,结果闹来闹去,却还是成了我们欺负人,赶情你说老八在宫里一直被欺负,就是这么来的吗?” “行了,老九。”八阿哥叹了一口气,对九阿哥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人为刀狙,我为鱼肉,人家说什九,我们听着就是了。” “又是这样吗?”云锦冷笑着说道,“装委屈,扮无辜,老八你这一套倒真是玩得炉火纯青,不过我可不会因为你这样,就不再说下去了,既然你说不用再找人来了,正好我也懒怠等了,反正有这个铁了心支持你到底的老九在,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他自然会有评论,除非是你不想让他听到这些。” “皇后娘娘又何必咄咄逼人。八阿哥皱了皱眉,“不管你要如何的斥臣,臣听着就是了。” “是不是斥,那就是见仁见智了,我只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都是这些年来一直积压在我心里的话,今天我就要一吐为快”云锦已经回到坐位上坐好了,沉着脸看着八阿哥,“我说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自然有我的道理,说你不忠,在二哥尚是太子的时候,你就接连暗地里给他下绊子,你自己清楚这样的行为算什么?当然,你可以说太子虽然是储君,但却并不是君,但他可是皇阿玛亲封的,你在对付他的时候,岂不是在违抗皇阿玛的旨意?还有皇上,他也是皇阿玛亲自传位的,你非但不尽心辅佐,反而处处掣肘下绊子。你做出的这些事又岂只是不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了。” “好,就算现在的皇上和以前的太子只是你的兄弟,你对他们不服,可是皇阿玛呢?”云锦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几次三番对你的压制诫,我想他老人家的意思已经表示得明明白白了,可是你却坚持不肯放弃,执着的违逆着皇阿玛,让他最后不得不把你关起来,你这不只是不忠,还是极大的不孝。”说到这儿,云锦停了一停,“说起不孝来,你不只是对皇阿玛不孝,对良母妃也不孝之极。” “你胡说”。又是九阿哥抢着说道,“八哥对良妃娘娘不知道有孝顺,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良妃娘娘,为了能让她在人前抬起头来。” “是这样吗?。云锦看着八阿哥,冷冷的笑了,“我真是为良母妃抱不平,居然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利用至此。” “皇后娘娘”八阿哥沉着脸正色的看着云锦,“你说臣什么都行,还请不要辱及到臣的母妃,母妃她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你就留些口德吧 “辱及?”云锦嘲讽的看着八阿哥”“到底是谁在辱及良母妃?刚才老九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是真的吗?你可以拿这个理由去骗别人,可是能骗过你自己吗?早在四十年的时候,良母妃就已经被册为妃了,又有什么不能在人前抬起头来的?我想你所说的抬不起头来,是指的良母妃原是辛者库之人吧?可是当她已经成为皇阿哥的妃子的时候,又有几个人敢用这个事儿去嘲讽她,让她伤心呢?其实让她觉得身份低下的,应该就是你吧?是你一直在说要让她在人前抬起头来,是你的福晋对她一直不尊重,是你不听皇阿玛的教诲,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才让皇阿玛拿着良母妃的出身来说事儿,是你让她觉得是自己阻碍了你,这才早早的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而你,居然还要拿着她来当自己做出这一切事情的理由。” 第八百一十六章 怎么会出来你这么个蠢货 刚。”咖胡说”又是十阿哥嚷了出来,八哥对良妃娘娘联没些典叫。过了,虽然自小由惠妃娘娘养大,却依然不忘生母”说着意有所指的看向雍正,“不象哪些个将亲生额娘置于一边,只攀高枝的。” “说你傻,你马上就流鼻涕”。云锦见九阿哥居然去嘲讽雍正,心下不快,“人家叫八哥的都没说话,你却非要抢着去当这个出头鸟,被人当枪使,你倒是挺乐呵,我真是纳了闷了,爱新觉罗家怎么会出来你这么个蠢货?十弟是面上装笨,其实是心里清明,你是端着一副精明样子,心里脑子里却全是浆糊 “你,”九阿哥气结,“你居蔡敢这么说我?” “我为什么不敢?”云锦理直气壮的说道,“你都敢在御前咆哮了,我不过就是说说实话,又有什么不敢的?” “皇后娘娘”。八阿哥皱着眉一脸忍耐的看着云锦,“您要是有什么不满,冲着臣来就好了,还请不要再难为九弟了。” “好,这才是仁义无双的八贤王呢。”云锦笑了,“敢于挺身为兄弟出头,勇于为兄弟挡灾,这下子九弟怕又要感动极了吧?以后肯定也会继续为你所用,继续为你卖命,继续为你做尽一切肮脏的事情,只是时过境迁,你那一套现在也就只能骗骗老九这样的傻子加白痴罢了。孝?凭你也配说这个字,快别白恶心了天下人了。” “八哥的孝心天下皆知”九阿哥恨恨的说道,“岂是你能抹杀的?。 “看来不把话说清楚了,老九这个脑子不够用的是理解不了的”。云锦嘲讽的看了看九阿哥,然后又看向八阿哥问道,“老八,这个虽有养母却不忘生母的形象,是你竖立在老书和其他人心中的吧?。 “臣只是凭本心做事,八阿哥淡淡的说道,“世人如何看臣,不是臣可以左右的。” “凭本心做事,说的真好”。云锦冷笑着说道,“只是你这个本心却不是孝心,你是既对不起惠母妃,也对不起良母妃 “那照着皇后娘娘的意思”九阿哥嘲讽的说道,“只许八哥象皇上一般,一门心思的念着身份高贵的养母。却将生母撇在一边,八哥就不可以两全了?” “皇上,老十三”。云锦无奈的看着雍正和十三阿哥,“你们爱新觉罗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东西,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八成全是稻草吧?否则为什么连这么并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我爱新觉罗家纵是天家”雍正淡淡的说道,“也难免良莠不齐。” “就是,这十个手指还不一般齐呢”。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不过念在他怎么说也是皇家血脉的份儿上,还要劳烦皇嫂为他解惑 “罢了,我就受受累吧”。云锦对雍正任由自己尽情挥,只做好坚实的后盾并在适时的时候表示一下支持的行为很是满意,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然后看向冲着自己冷笑的九阿哥,“老九,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被人带进沟里的,今儿个我就且跟你把话说明白,也算是对得起宜母妃和五弟了,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那我也犯不着再为你花心思,费口舌了。” “你想说就说吧,不用再说这些个冠冕堂皇的话了”九阿哥冷笑着说道,“我倒要听听看,你要怎么把黑的说成白的?” “我说的全都是事实,至于是黑是白就全凭你自己去判断了,只是就你这脑子。云锦故意从上到下看了看九阿哥,摇了摇头,不再就着这话说下去,而是开始说起八阿哥的事儿来,“说起养母生母来,这宫中象你一般被生母抚养长大的,可是少之又少,大哥出生后,是养在内务府总管噶禄处的,三哥先开始也是由内大臣绰尔济抚养的,五弟养在太后处,十二弟养在苏麻喇姑处小十五由当时的德妃娘娘抚养,还有老十、老十三在生母逝去后,也是由别处抚养的,为什么你偏偏就觉得老八受了委屈呢?” “为了什么呢?。云锦又重复的问了一遍,当然她也不是在等九阿哥回答,而是接着说了下去,“因为你从老八的言谈举止中得出了结论,他不能由生母抚养,是因为良母妃出身卑贱,可是他却毫不嫌弃生母的身份,经常会偷着去看自己的生母,这一片孝心着实可嘉,是不是?” “可是他这样,又置惠母妃于何地呢?”云锦淡淡的说道,“他的吃喝穿用、饮食起居全是由惠母妃在照料,他享受着惠母妃娘家的人力和财力,可是他却坚决的一次一次的告诉别人,他不是惠母妃的儿子,他的生母另有其人,他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不得不由惠母妃抚养的,而且惠母妃还很不仁慈,让他想去看自己的生母都得偷偷摸摸的,可事实真是这样吗?惠母妃有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皇阿玛的长子,抚养八阿哥也是因为皇阿玛的旨意,她犯的着拦着他不让他去见生母吗?可怜惠母妃,白白的为别人养了儿子,娘家的钱财又被你老九拿去给他用,却连个好都没落着,反被抹了一身不是,这就是你的好八哥的 “你别颠倒是非,惠母妃现在可还是由八哥在养着的。”九阿哥冷哼一声。 “是啊,惠母妃现在是在老八那儿”云锦点了点头,“可是比起他花用的纳兰家的银钱来说,这些个花费怕只是九牛一毛吧?更何况皇上定期也会给赏赐。当然,你还可以说,是老八让惠母妃得了天伦之乐,毕竟因为皇阿玛的旨意,大哥现在还被圈禁着呢。可是你那孝顺的八哥,在一次一次给皇上下绊子,一次一次激怒皇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惠母妃?他想没想过,当他的行为最终让皇上忍无可忍的时候,惠母妃又该怎么办?继续回到宫中,守着四面墙,当一个寂寞的寡妇?” “说完了养母,咱们再来说说生母”云锦没给九阿哥缓冲的时间,继续往下说道,“孝顺的老八,两全的老八,对养母如此,那对生母良母妃又是如何呢?刚才我也说了,一再提醒良母妃出身卑贱就是他自己,是他一次一次的偷着去见良母妃,是他纵容他的福晋对良母妃的无礼,是他几次三番不听皇阿玛的诫,执意要夺取储位的行为。” “你说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良母妃,真是笑话!”云锦冷笑着看着九阿哥,“如果他真是为了良母妃的话,那他就应该什么都不争,他明明知道良母妃的出身不好,当他争位的时候,即使是皇阿玛不说,别人也会拿这咋小来说事,可是他不只是争了,而且在皇阿玛明确表态之后,还继续做动作,这才引得皇阿玛震怒,责骂了良母妃,以致良母妃郁郁而终,说白了吧,良母妃其实就是为了他逝去的,这就是他对生母的孝道。这还不算,在良母妃逝去之后,他还要用这事儿来怨恐着皇阿玛的残忍,让大家都觉得他受到了皇阿玛不公正的待遇,让大家都认为皇阿玛对良母妃无情之至,他这种行为,不只是对皇阿玛的不忠。更是不孝之至。” 凭心而论,云锦所说的这些事里,错的并不是八阿哥一个人,只是云锦看不惯他事事装委屈的样子,所以才单把对他的看法说出来的。 “不知道我们脑子不够用的老九”云锦说完这一大篇话之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九阿哥,“对我说的这些话耳能听的明白?” “你这些都是在强词夺理。”九阿哥眼神中带了些犹豫,但嘴上却还是很硬的。 “九弟,你不用再为我争辩了”八阿哥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额娘的故去确实是因为我的缘故,是我对不起她,只是皇后娘娘,您想如何说臣都没关系,只求您对臣的额娘嘴上多留些口德。” “我说良母妃什么了吗?”云锦疑惑的看了看屋里的众人,然后将目光落在八阿哥身上,“哦,对了,我说她有一个不孝的儿子来着,不过儿子是儿子,她是她,我不过是说了些实话,这应该不算是辱及良母妃吧?真要说辱及,也应该是那个拿她来说事儿的儿子吧?” “在皇后娘娘的眼里,臣做什么都是不对的,都是存了心思的”八阿哥能在康熙和雍正两朝一直折腾不休,心里素质就是不一般,在云锦等于是指着他鼻子骂的时候,面色却还是平静,看着云锦淡淡的问道,“臣对母妃好,是因为臣贪着纳兰家的钱财,臣对额娘好,是要利用她的出身驳人同情,那依着皇后娘娘的意思,臣应该将养母生母俱都抛在一边不理不成?还是说臣只能从中选一个来孝敬?” “听听,老九,跟着你八哥多学着些,这才是有力的反击,象你那些个胡搅蛮缠之语,只会让人觉得心虚而已”云锦没跟八阿哥说话之前,先对九阿哥进行了一番现场教学,然后才瞅着八阿哥开了口,“我什么时候让你将养母生母俱都抛在一边不理了?又什么时候说过你只能选一个了?我只是见不得你拿着孝心来说事儿,这孝之一道,是自内心的,不是用来标榜的,尤其是你这种动机不纯的。” “我知道你提起这话,是又要往皇上身上扯,是不是?”云锦盯着八阿哥继续说道,“就象闷才老九说的,你们一直说皇上只重视养母,可是俗话说,生恩不及养恩大,更何况孝懿仁皇后不只是皇上的养母,也是皇上的嫡母,难道老八你觉得皇上对她的孝敬不应该吗?” “对养母孝敬没错儿”九阿哥插进来说道,“可是皇上对生母如何,我想皇后娘娘就不用我们说出来了吧?” “皇上对生母如何了?”云锦不解的看着九阿哥,“皇上尊她为圣母皇太后,让她享尽了殊荣,早晚请安从不间断,在她薨逝后,为她守孝三年,又有什么不好了?” “皇后娘娘,你不是说要畅所欲言的吗?”九阿哥摇了摇头。面含讥讽的说道,“你这个样子可就未免矫情了,谁不知道皇上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一直不好,更因为皇后娘娘你的缘故,圣母皇太后还被打去守陵,皇上登基后,又对圣母皇太后的话处处违逆,这才让圣母皇太后郁郁而终的。”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我说的这些都是有人证物证的,倒是老九你说 照烈”咖只是睡昏了头胡言乱语吧。”云锦淡淡的扫讨去一收似烈!。你既是提到了,既是我请准的皇上让你们畅所欲言,那我就来说说这事儿。你说皇上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一直不好,这话没错儿,我不否认。只是他们关系不好,是皇上错儿吗?老九,你的五哥自小也没养在你额娘身边,你的额娘是怎么对他的,圣母皇太后又是如何对皇上的?。 “可是即使圣母皇太后这般的对皇上”云锦看着雍正说道,“他还是努力的在尽孝道,逢年过节该尽的礼数就不说了,圣母皇太后对他和老十四如何的不公,他又是如何的默默承受,你们也是看在眼里的,可就是这样,圣母皇太后让他让着老十四。他让了,圣母皇太后让他护着老十四,他也护了,圣母皇太后让他上书让老十四当大将军王,他也上了。孝顺,孝顺,无论是“孝。还是“顺”皇上可是做的一点也不差了。 “老九”。说到这儿,云锦的目光转向了九阿哥,“老八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可老九你有,试问,如果宜母妃也象圣母皇太后要求皇上一般的要求你,让你凡事都让着你五哥,好的尽着他,坏的你来背,甚至为他挡了刀也要落埋怨,你会象皇上一般做吗?哦,对了,我还忘了,圣母皇太后会这样对皇上,想来你们从中也出了不少力吧?为了让老十四和皇上离心,为了把老十四拉到你们那边去,你们怕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吧?” “皇后娘娘,刚才你说九弟胡说”八阿哥淡淡的说道,“你这般的平空猜想,可也有人证物证吗?” “现在我是没有,不过要想找到倒也不难,老八,你不会忘了,老十四还在吧?”云锦冲八阿哥笑了笑,“不过现在他既然不在这儿,这话就且暂时不谈了,还是接着说皇上与圣母皇太后的事儿,老九刚才说对母后皇太后去守陵是因为我,你怕是忘了,这是皇阿玛下的旨。皇阿玛不只是皇上的阿玛,也是他的君上,我想换成老九你,也不会去违旨行那不忠不孝之事吧?”“至于皇上登基后,是否还要事事顺着圣母皇太后?。云锦嘲讽的看着九阿哥,“老九你再没脑子,终究也是皇家中人,也应该明每这个道理,皇上不只是圣母皇太后的儿子,更是天下万民之主,该尽的孝他自然会尽,但却绝不能再凡事都“顺,了,且不说这宫中还有母后皇太后在,只说“后宫不得干政有许多事儿圣母皇太后就没有置喙的余地。而圣母皇太后薨逝的原因,我倒不知老九你何时医术这般之高了?居然只凭臆断就知道病因了 “你丹才还不是这般说良母妃的。”九阿哥不服气的说道。 “我那么说自然有理由”云锦笑笑说道,“老九你想是混忘了,说良母妃为了皇阿玛的话不进医药、郁郁而终的话,可是你们说出来的呢。” “好了”。云锦见九阿哥让自己的话一下子堵住了,也不再去打落水狗,“这话说着说着就说多了,也扯远了,现在再把话拉回来,我接着说老八的事儿,武说完了,老八也好反驳分辩,刚才我只说了你是如何的不忠不孝,现在我来说说你是如何的不仁不义 “愿闻其诈。”八阿哥欠了欠身,神态间依蔡安祥。 “说你不仁,是对那些拥护支持你的臣子们不仁,是对你的家人子女们不仁,说你不义,是对你的兄弟们不义”。云锦看着八阿哥淡淡的说道,“仁和义总是被放在一起来说,今儿个我也不去强行区分,只把事实摆出来,让老八你自己来说说,哪一些是你的仁?哪一些是你的义?皇阿玛那时候的事儿,我刚才已经说过很多了,虽然是在说忠孝之事,其中其中又何尝不包含着仁义,别人且不说,只说老十,老八你对他的仁何在?义何在?” “老十支持你是为着老九”。云锦看了九阿哥一眼,接着说道,“但不管他是为着什么,却是真的在支持你,不只是带来了他的母族,而且也因着他表现出来的大咧咧的性子,也被利用着为你出了不少头吧?可是你是如何回报他的呢?阿灵阿是怎么死的,咱们大家心里都有数吧。”说到这儿,云锦挥了挥手,“算了,老十的事儿不说了,反正你也会是他先瞒了你,是他先背弃了你,可是现在那些支持你的臣子呢,现在还依然故我执着于你的老九呢,还有你的家人子女们呢?。 “他们怎么了?”八阿哥皱了皱眉。 “怎么了?”云锦冷冷的看着八阿哥。“我以前说过一句话,输了就要认命,你争皇位可以,但不识时务就不对了,你现在只一味的闹腾,可想过会给你的家人,支持你的兄弟和带来什么吗?你为了赌这一口气,将这些人全都置于险地,仁何在?义何在?” 口: 感谢“扣褪色的记咕馏”的打赏,感谢“幽幽大人。投出的粉红票! 第八百一十七章 原样奉还 “好!皇她这番话。说的深合我心。“十三阿哥在一旁联刁一声彩,然后看着八阿哥,很是诚恳的说道,“八哥,我一直也想跟你谈一谈,你该收手了,想想你的家人,想想还在跟着你的老九和其他的那些人,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不为他们想吗?你真的想让他们跟你一起受罚受冷落,跟你一起碌碌无为吗?四哥登基之后,是如何的操劳你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个江山是祖宗留下来的,你也是爱新觉罗中的一员,就真的不想为它出一份力吗?八哥,你是有能力的,而且能力很强,这一点四哥也承认,也很想让你一展所才,那你呢?真的不想将祖宗留下来的基业扬光大吗?。 “皇后娘娘”八阿哥没理十三阿哥。只是看着云锦,淡淡的说道,“您的话说完了吗?” “还有很多,不过我不想说了”云锦见八阿哥这样子,知道再说他也不可能改变了,所以也回以他淡淡的口吻,“能听的进去的,说这些也就够了,听不进去的,说再多也没用了,我也不需再费口舌了说多了还得用茶解渴,虽然宫中不缺茶,但皇上讲究节俭,我身为皇后也不能无谓的浪费 “好”八阿哥淡淡的一笑,“既然皇后不想说了,那是不是就轮到我来说了 “请吧云锦也还他以淡淡的一笑。 “皇上”。八阿哥又转而对雍正行了一礼,“之前皇后娘娘曾经向您请准,允臣可以畅所欲言,不知这话是否算数?” “当然雍正又恢复成了以前那种惜言如金的样子,只回了八阿哥两个字。 “饿亡是说”八阿哥继续对雍正说道,“不管今天臣说了什么,皇上都不会追究?。 “没错雍正又说出两个字。 “好,那臣今天就遵皇谕。要畅所欲言了”。八阿哥淡淡的一笑,“只是臣接下来要说的话,却是对皇上有大不敬之处,还望皇上听过之后,真的能象现在这般大度才好。”“你要说就说,这般磨磨矾矾的做什么?”云锦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道,“皇上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现在更是金口玉言。” “皇后娘娘又何必气恼”。八阿哥笑了笑说道,“臣不过是要把话讲在前面罢了,毕竟您刚才还提醒过臣,臣所说的话,臣所做的事,是会影响到很多人的。” “但愿你不只是在今天为他们着想,而是以后都会如此”云锦嘲讽的对他一笑,“那也算我今天这一大篇话没有白说了。” “皇后娘娘刚才话说的很痛快”八阿哥淡淡的一笑,“把我骂得也够狠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我一直知道皇后娘娘对我不满,却没想到你居然把我看的如此不堪,不过,你刚才话说的虽多,总结起来,其实只有一句,就是我争夺皇个没错,但所用的方法错了。那么皇后娘娘觉得什么样的方法是对的呢?象我的四哥那样,以虚伪的假相哄骗皇阿玛,哄骗世人,嘴里说着不争,甚至用研习佛法来掩饰,其实私下里却是在极力揣摸着皇阿玛的心思喜好。虽然他最后成功了,但以这种阴险、伪善的方法成功,实在是无法让世人心服,无法让我心服 “对”。九阿哥附和着,“我也不服 “说完了?”云锦看着八阿哥挑了挑眉,“怎么老八你不是为自己分辩,而是在谴责皇上吗?。 “分辩有用吗?”八阿哥淡淡的说道,“皇后娘娘会为了臣的分辩而改变对臣的看法吗?想来是不能,既然如此,臣分辩还有什么意义呢?知我者,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知我者,我又何必去分辩,正象皇后娘娘所说,省些个茶水也是好的。小 “不愧是能引动群臣支持的贤王,功力当真了得”。云锦看看九阿哥本来让自己说得稍稍有些疑惑和挣扎的眼神现在又坚定了下来。心下暗叹,面上却带着笑,“只几句话,就抵过了我刚才那一大篇,好,你不分辩就不分辩,你可以说成是没有必要,我也可以认为你是无法分辩 “随皇后娘娘怎么想吧。”八阿哥淡淡的说道。 “你不为自己分辩,看样子皇上也不屑于与你分辩”云锦看了看雍正,“可是我不同,我是他的皇后,我是他的女人,他为这个国家的辛苦我替不了,但如果有人污辱他、指责他,他可以不计较,我却不能。” “皇上有您这样为他冲在前面、挡在前的的皇后,实在是他的福气八阿哥淡淡一笑。 “你也不用说这些咋。冷嘲热讽的话”。云锦冷冷的说道,“你也是皇上的臣子,皇上言语间的威力你也是知道的,他真要与你计较的话,几句话就能将你噎死、羞死、气死,只是他念在你终究是他的兄弟,这才几次三番的留情,今天是我要与你把话说明白的,是我请准皇上让你畅的欲言的,如果让面驳异你的话,那是在欺负你,只我就够了,就足以州州邓可笑的话驳得体无完肤 “如此,臣愿闻其详……八阿哥依然是不温不火的。 “你刚才批驳皇上的争位方式”云锦看着八阿哥,神色间也恢复了淡淡的样子,“可是除了说皇上孝顺皇阿玛之外,却再没说他如何的去争?兵权他没动过,甚至还主动的上书让老十四当了大将军王,随了你们的心愿,朝臣他没去结交过,非但没结交,反而因为他的大公元,私,还得罪了不少,在你们多次咄咄逼人的时候,甚至连元寿都要加害的时候,他也多以忍让为主,他从没有主动去对付过你们,对付过其他的兄弟,他只是在做他自己,办他自己的差,当好皇阿玛的儿子当好孩子们的阿玛,他又何曾去争过什么?” “老八,你想争位这没错,云锦长吁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是你却忘了,皇个不是你想争就能争来的,皇位是皇阿玛传下来的,他选继个者,看的不是你争与不争,他看的只是这个人有没有能力,能不能把大清很好的传承下去,所以他最后选择了皇上,因为只有皇上才能做到全心为大清考虑,只有皇上身边没有那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有皇上才能全无顾虑的革除以前的积弊。” “老八,你在争位”云锦眼睛盯着八阿哥,“所以国库是什么样?吏治是什么样?八旗子弟又是什么样?这些你都应该是很了解的。你扪心自问,如果你继了个,能象皇上一般断然处置这些吗?不,你不能,因为如果你继了个,靠的就是那些个大臣们,所以你先考虑的就是他们的利益,即使你有心想动他们,也不可能一开始就动,那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他们也不会心甘情愿让你过河拆桥,成为你的弃子,必然要奋起抗击,那时候受损的就是百姓的利益,大清的根基,所以当你招揽朝臣的时候,你就注定了会输。皇阿玛虽然讲仁,却绝不会要一个比他还要仁的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继位者,他要的是一个铁面无情的、励精图治的人,要的是能力挽狂澜,将大清盛世延续下去的人 “可笑你却根本弄不清楚自己失败的缘由”云锦冷笑着看着八阿哥,“在自己被皇阿玛厌弃之后。又用手中的势力去扶持老十四,你想做什么?让老十四做傀儡,而你来做后面操作他的人?可是你都已经失败了,老十四这样也靠着朝臣支持,还多了你这一个掣肘的人,又怎么可能成功呢?” “皇后娘娘评论臣的已经够多了”八阿哥在云锦侃侃而谈的时候,眼睛里稍微波动了一下,随即就恢复了平静,“可不是说臣错了,皇上就一定对的,你真的认为,皇上没有争位之心吗?没有争位之心,他为什么要苦苦压抑着自己性情?没有争个之心,他为什么要竭力去讨好皇阿玛?没有争位之心,他为什么要做出研习佛法种粮种菜的样子哄骗世人?没有争位之心,他为什么要让你去争得皇太后祖母的喜爱?没有争个之心,他又为什么耍拉拢老十三、小十六、小十七他们?”“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了”云锦没怒反笑了起来,“什么时候一个儿子去争得父亲和祖母的喜爱是不对的了?一个兄长对弟弟友好是不可以的了?皇阿玛的儿子孙子加一起数以百计,照老八你的话,只要想着讨好他的就全是别有居心了吗?好好的孝心和兄弟之情,让你这么一说,就全都是假的了吗?你这一杆子可是打翻了好几船的人啊!皇阿玛也是讲孝道的,难不成你也以为他的孝是别有居心的?” “阴险、伪善?”云锦冷笑着,“什么时候平淡也是一种罪过了?难道说象皇上这样不去争什么抢什么,只任由皇阿玛自己去选择的是阴险伪善,而象老八你这样不断的用计谋、使手段的,倒光明正大了不成?你这种想问题的方式,恕我实在是不能接受,我想但凡是一个脑子清楚的,也都不会接受的。” “咱们再来说说研习佛法种粮种菜的事儿”云锦接着说道,“研习佛法,并不是皇上独出心裁的,皇阿玛在做,你们这些皇子们,还有皇孙们也在做,为什么到了我们爷这儿,就一定是假相?还有种粮种菜,那是我的主意,本来只是要图一个趣儿的,但是皇上却从中想到了民生,也为此亲身去试验,为我大清的百姓添上了一个新的稻种,这种利国利民的事儿,没想到到了你老八的嘴里居然也成了阴谋了,那我倒是很期待老八能多多的使出一些这样的阴谋来,以使我大清的百姓受益 “哦,对了”。云锦又说道,“你还说我们爷拉拢兄弟,这个好象是你拿手的吧?老十三小十六小十七他们与你们爷交好,却只是吃吃喝喝,再就是商量朝政,倒是老八你,拉拢了老九、老十四小十五都做了些什么?此人,你连皇上门下的年羹羔也不放讨,为的什么,冰吼是为了他得了圣宠吗?在他谋害主子事败之后,你又放出了多少对皇上不利的流言?阴险?伪善?这两个词用的好,只是却不是皇上能得的,只能是原样奉还了 “好了,皇上”云锦说完之后,也不等八阿哥和九阿哥再说什么,直接对雍正说道,“臣妾虽然没有皇上言简意垓、直击要害的言语功力,也没有老八意有所指、顾左右而言它的太极手法,但却胜在不怕辛苦、以勤被拙、以多补精,说了这么多话,虽然赘言多多,但想来也把话说清楚了,别人能不能听的进去,听进去多少,臣妾并不关心,臣妾只知道,多年的郁积,今天总算是一吐为快了,现在话已经说完。请容臣妾告退。” “你回去吧雍正点了点头说道,“联晚些再过去,与你一同去给皇额娘请安。” “好”云锦冲雍正嫣然一笑,“臣妾在长春宫中恭候皇上。” 对雍正行完礼之后,云锦又冲十三阿哥颌了颌,却没理八阿哥和九阿哥,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逗自离去了。 走出养心殿之后,云锦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放眼四望,只觉得神清气爽,明明是深秋时节,却生生的让她看出了一片春光。所以说人是要减压的,骂过人之后,就是觉得舒服多了。 “主子”。候在外间的绿语走到云锦身边,“请上凤辇吧 “不”。云锦摇了摇头,“小今儿个我们走回去,如此好天气,我要好好的看一看这沿途的风景 “好天气?”绿语抬头看了看空中的阴云密布,“这都要下雨了。 “傻丫头云锦笑着举步往前走,绿语赶紧跟上,将手一挥。其他人也抬着凤辇跟在后面。 “这是不是好天气,要看人的心情如何?”云锦一边走一边对绿语说道,“就以这秋天为例,大多数人写秋都写其悲凉之意,象是“花自飘零水自流”象是“多情自古伤别离,更哪堪,冷落清秋节”或是写悲壮的,象是“来恨不逢桃李日,满城红树正秋风”象是“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可却也有人写秋的美丽,象是“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象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象是“萧萧远树疏林外,一半秋山带夕阳”可见得不同的心境能看出不同的景致来。” “虽然奴婢不太懂主子所说的那些诗,但主子的意思奴婢却是明白了”。绿语忙说道,“不过现在不只是秋天,而且眼见着就要下雨了,您还是上凤辇吧,别淋了雨着了凉 “不怕”云锦笑着说道,“我现在觉得很好,非常好,心情舒畅的不得了,身子也舒服的不得了,我觉得现在的我能打的死一只老虎,更何况是区区的雨水。”说到这儿,云锦展开了双手,“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云锦话音还没落,空中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就是一道炸雷,然后雨就真的下了起来。 “主子”绿语一边用手给云锦掩着雨,一边劝着云锦,“真的下雨了,您赶紧上凤辇吧 真的下了?云锦愣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灵了?真是的,早知道就喊“让金子银子来得更猛烈些。了。 “主子!”绿语又急着催云锦。 “好了,我这就上凤辇云锦点了点头,这时凤辇已经抬到她身边了。 云锦虽然也想着尝尝淋雨的滋味,但又想到那秋雨不是好淋的,真要是生了病可没有能替,再说也会连累到这些下人们,所以还是准备乖乖上凤辇。可是正当她要迈步的时候,忽然一个响雷又让她想到,在雷雨天好象是不能靠近铁器之类的地方,这凤辇虽然是木制,但上面也有些金属,不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里会不会有危险,云锦可不想当一个被雷劈死的皇后。 “主子!”绿语看云锦又不动了,急得不行,恨不能伸手将她推进凤辇去。 “咱们还是回养心殿那边先避一避雨吧。”云锦抬眼看了看,见四周还真没什么可以避雨的地方了,而离着最近的地方就是养心殿。 “主子”。绿语虽然很不解,但还是催着云锦,“就是要回养心殿,您也先上凤萃啊。” “不了,也没有多远,咱们跑过去吧。”云锦现在也没工夫跟绿语解释,也不太好解释,所以当先往养心殿的方向跑去了。 “主子”。绿语一跺脚,从凤辇里抽出一个坐垫,对其他的下人们说了一句,“还不赶紧跟着然后也拔腿追了过去。 云锦当然是跑不过身带功夫的绿语,没几下就让她追了过来。被她用坐垫遮着头一路跑回了养心殿。 口: 感谢“一毛钱天使”投出的粉红栗! 第八百一十八章 祝你跳坑愉快 办“皇后娘娘。一。养心殿那儿的侍卫和大数们着善云锦淋过来,都吃惊的目瞪口呆,还得说总管太监张权麟的反方比较快,只愣了一下,就急忙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拿伞来 不过这场雨不只是来的急,雨势也猛,等张赧靡举善伞冲至雨里接云锦时,云锦的身上早就已经湿透了,潦与不庶也没什么意义了 “赶紧把偏殿里的暖炉点上,再叫人尖敌算汤夹”张赶贼一边给云锦打着伞,一边大声吩咐着跟着他一起冲到雨甲的太嘴“怎么回事?吵什么?都惊动圣驾正当云锦刚刚冲到屋檐下的时候,苏培盛走了过来。一见云锦那落汤鸡一般的样子,也不由得吃了一惊!“皇后娘娘!您这是?”随即看向旁功的人斥省,“大胆!你们是怎么侍候皇后娘娘的?” “不怪他们,是我自己任性。”云锦摇,摇头对苏培盛说道,“行了,我在这边躲一躲就好,你就不要共诉皇卜了” “皇后娘娘明鉴,奴才不敢隐瞒皇上六”苏培盛一脸为难的对云锦行礼说道。 “算了”云锦知道是雍正让他来查问的,也不难为他,只对他说道“你回皇上说是我在这边躲雨小至于具体的,他不问你就不用说了。”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又吩咐张起麟诺“赶紧淡皇后娘娘去偏殿歇着,取暖驱寒之物也都备 “苏公公放心!已经吩咐下去张起麟算着对苏培盛增道 “阿嚏!”随着一阵风吹来小云锦身上一阵冷,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主子,看着凉了吧?”绿语忙扶着云锦,“快到里面歇着吧六, “嗯。”云锦点了点头。往偏殿去了, “主子,您为什么不坐凤辇啊?”绿语扶着并锦坐下来,用帕午拭着她头脸上的雨水,“看您小身上都湿赁了,众耍具告病了可乍么某好?” “我哪有那么娇弱?”云锦摇了摇头,“不就某淋了点雨嘛,哪至于就生病了?”话刚说完,她就又打了个喷政 “你这样还叫没生病?还叫不娇弱?”门板一响,雍正快齿老了进来,看到云锦的样子,脸立时就绷了起来回身吩咐身后的苏培盛,“跟着皇后的人呢?都拖出去着实打死!” “等等!”云锦没等苏培盛答话。就赶紧击到雍正身功,对他行了一礼,“这事儿都是臣妾任性与他们无 “主子任性,奴才们也诓劝着”雍正脸圭还某沉得厉害,“拖出去!” “皇上”云锦抓住雍正的手,“臣妾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就饶他们这一回吧。臣妾封后大典在即这时候贝血实卉某不古矛,还请皇上为臣妾积福!实在要罚的话,就罚他们俸禄 雍正看着云锦,云锦也眼巴巴的看着雍正,身午因为冷意而着抖。 “传叶太医过来”雍正对苏培盛吩咐诺“再去让怡辛王他们先回去。” “皇上,那他们?”云锦看着雍正,要个准话,否刚那此人还芳要遵照他之前的旨意执行的。 “罚三年的俸禄。”雍正瞪了云锦一眼 “谢皇上开恩。”云锦心下明白,雍正摆明了某知诺这鬈银午肯定是由自己出的!所以才会罚这么多,不过云锦这时候也顾不上心疼银子了,只求自己的行为不要连累他人就好 “走。”雍正一扯云锦的胳膊 “上哪儿?”云锦一愣。 “上哪儿?上我的寝宫。”雍正恨恨的增省,“你某不县怕自己病得不的彻底,还打算继续穿着这身湿衣服。” “哦。”云锦见雍正怒气正盛,也不再别扭着。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走着。 “这,这可是皇后娘娘吗?”走出偏殿没多讫,一个声普就响了起来,“怎么一时不见就成了这副模样了。” 一听这声音,云锦就知道是九阿哥,一抬头,果然甚他,脸上正带着嘲讽的看着自己,而他的身边则是八阿哥,面弟依旧还具那么温和平静。 “皇兄、皇嫂请恕小弟们随意走动之罪”十三阿哥上前对雍正行了一礼。 “老十三,你胡说什么?”九阿哥瞪了十三阿弄一眼,“我们哪里有随意走动,我们只不过是找个地方避雨 “那你们就在这儿避着吧。”雍正也不书言洼自继续寺善,云锦自然也随着。 “刚才听那雷声轰轰,响彻入耳,我就觉得有古怪”九阿哥却又阴阳怪气的开了口!“现在却是想过味儿来了,看来上天某知省有小人作崇,对天佑之人出口不逊。这才降下警示,以昭世人” “老九”雍正脚步一停。回过身来看着九阿弄,眼巾寒井逼人,声音也如冰一般冷!“你可是真的觉得联不舍得动你吗。” “不敢”九阿哥浑不吝的说道,“皇上能坐得此位,某舍了多少” “九弟,不得放肆!”十三阿哥喝了一声 “老十三!你少在这里拿大!”九阿哥一瞪眼,“你不就某靠着附和奉迎着这位皇上才得了介,小上马。可你别忘了。皇阿玛在的时候你可具件么都不具” “老十三比你强出百倍千倍”雍正冷冷的青善击阿要“联不过是给宜母妃面子,给五弟、十弟面子,才用你一回一你还直以为自己多有才了?” “我犯不着你来用我”九阿哥红着脸粗着嗓子增省,“你也不用看谁的面子。” “老八”云锦掠了掠湿透的头,看善八阿幕宿,“你就这么看着老九大厥词,看着他弃了自己的前程。” “老九也忍的狠了,今儿个他既报一舒胸巾块磊日亦不原阻拦”八阿哥淡淡的说道,“就便真有个什么日陪善他也秋具 “好!这才是好兄长呢!”云锦冷笑一声,“等么只弟情深,多么大义凛然,可是你也别忘了。皇上本没热难为老九,皇上本报要重用老九,老九与你分开这些时候。不能说诸事顺诲,车干也具击灾击难的,结果一跟你沾上边,立时就罪犯天颜。哼!陪着他。至底吾你陪着他,还是他陪着你?” “我们兄弟间的事儿,用你来多什么喀。”九阿弄冲云锦嚷着 “好了!”雍正冷声说道“不用与他们多费唇舌了,有人要自作孽,你怎么拦也没有用,既如此,联不介意成全他们,剑维、确御前无状,免了所有差事,着于各自府中反省,开旨肃巾之人均不得外出,敢抗旨者,斩无赦。” “又何必如此假惺愕呢?”九阿弄大霎了托夹“接将我和八哥围禁了岂不是更痛快?皇上上天已经有了警示你却依旧如此幕为,真就不怕遭天谴吗?” “看”雍正一指外面的天色,正是雨收云盘,阳失汛谦的普照开来,“之前你们大放厥词时是什么样的天与联处男你们户后,又是什么样的天气,这上天的警示是为着什么不某很明白吗。” “这,九阿哥这时才现天声的霍仆一愕!下又拍善脖午增道,“你这是在砌词掩饰,如果上天的警示县为了我们一那你的好皇后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这你还不明白?”云锦笑盈盈的禅罚,“我泣叫阵妾一身山土色,放出光辉万里清。” “恭喜你”云锦又转而面舟八阿幕,依旧面带微婪,“你终干如愿的将老九拖下水了。” “皇后娘娘还真是不遗余力的想让我们弟离心八阿哥淡淡的说道。 “我喜欢,我乐意,你管的着吗?”九阿弄却吾自着嗓子叫嚣着。 “我是管不着,当一个人一门心思的哭着喊着要去撞墙,墙也没必要老是躲着他,不如索性就让他求仁得仁六”云锦淡淡的对九阿喜说道,“老九,祝你跳坑愉快习” “押下去。”雍正一挥手。“将他们押误回府一明旨随后就会送到。” “瞧。”随着答应声。几个侍卫老上前来 “不用押,我们自己走。”九阿哥昂禅省 “押下去。”雍正冷冷的说道 几个侍卫再不迟疑,上前拢住八阿哥和九阿幕的年臂 “胤模,你刻薄兄弟”九阿哥张嘴就喊 “堵嘴!”雍正喝了一声。侍卫们的配件还真是齐全。也不知他们从哪甲拿出了帕子,立时将九阿哥的声音堵了回去。 “皇上”十三阿哥对雍正行了一礼,“这么将他们带出宣去,实在是不大好看,能否开恩用车将他们送回府。” “你看着办吧。”雍正摆了摆手,然后看,看并锦,转身往寝室走去了。 “老十三,又耍辛苦你了。”云锦对十三阿幕无茶的婪算 “应该的”十三阿哥冲云锦弯腰说道,“皇她且尖歇甩吧,臣弟会酌情而办的。” “嗯。”云锦点了点头。快步追着雍正毒了 “换上。”到得雍正的寝室之后,雍正让人找出他一身衣服递给云锦。 “皇上”云锦看看那衣服上的龙纹又看看雍正,“,经有人去臣妾宫中取衣服了,想来一会儿就至了,您这衣服臣要穿善怕某不姿当。” “让你穿你就穿,你生病就妥当了暑不是。”雍正瞪了云锦一眼。又吩咐绿语道,“赶紧侍候你主子把湿衣换又对屋巾其他的下人说道,“你们,跟联出来。” “主子”绿语等雍正出去之后,赶紧过来服侍着云锦更衣,“没想到皇上对您如此体贴,居然淬中炮也让披穿” “噤声!”云锦皱了皱眉。“记得,这事十万不可外传,一会儿你也看紧点,在我没换回衣服之前。尽量不要让人讲 “是”绿语忙点头说道,“奴婢也就存伤面前众么增,读里面的利害奴婢自然知道,主子放心。奴婢会看紧的 “我的衣服什么时候能送来?”云锦又问绿语省”绿语回话宿,“看时候,应该也快了。” “嗯,等拿来了,耍马上送进云锦点了点头,这时衣服也已经换完了,就吩咐绿语道,“好了,你去请皇卜讲夹吧” 绿语答应着出去不一笛雍正就老了进来而且“个人也没带青夹他也知记心哪穿龙袍的样子不好让别人看见。 “臣妾给皇上请安。”云锦起身走过去对雍正行了个礼 “看你穿着还是挺合适的嘛。”雍正打量了云锦一番,淡淡的说道。 “皇上真是会损人!”云锦失笑的说道,“且不论男女之分就只这大就知道这不是本人的衣服了。” 雍正虽然瘦,但他的身高摆在那里,所以他的衣服云锦穿着简自比道袍还要肥大,要不是将裤腿紧紧的挽起,云锦早就被绊倒了 “这头还是湿的,还不赶紧晾雍耳青,青云锦的头 “皇上”云锦走到摆着镜子的桌边一汰往下取着头上的饰,一边问雍正道,“老九也就罢了小他就是个没脑子的,可悬去八今儿介,是怎么回事?好象不把您触怒不算完似的六” “他乏忍不住了”雍正走到云锦的身边坐下,随年拿起桌上一件云锦刚取下的饰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现存背离他的人越来越多,而老九为联所用!想来也让他心里十二万分的不舒服,所以怎么也要把他拽回去。” “老九对他那么重耍吗?”云锦疑惑不解,“为了把他拽回去,老八可以豁出自己,也可以豁出自己府里那么多人。” “倒不是老九对他有多么重要”雍正淡淡的增省,“只甚之前老九是最忠实于他的人,可是现在却听了老十的话为联办差妾了这就让他很不能忍受了,他争了一辈子,有过肾王的羔誉,也有过群臣支持的辉煌,虽然遭了皇阿玛的厌弃,身边却一自都有舌持他的人一自到五十六年!李光地还在跟皇阿玛说“目下诸王,八王最旨。呢,所以他或者可以接受争夺皇位的失败,但却不能接净身油众人一个一个的背弃离开。” “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对手。看来这向话还直甚没错”云锦头上的饰都取下来了,她将头散了开来,用梳导一点一点的梳诵,“臣妾只说老八输了不认命,却没报到其中迈有众样的缘由一不讨一他这种想法也实在是太过荒谬了,他把皇上当什么了。不当皇上,却还要有朝臣的支持!试问有哪一个皇上能够接受。就算甚之前被他当做愧儡的老十四,也不可能任着他这般做的 “所以,说白了,他还乏象你说的输了却不认命”雍正伸年取过云锦手中的梳子,开始给云锦梳起头来,“以致干脑午也跟善悼谬起来。” “嗯,皇上说的是”云锦把头稍稍往后仰着,以方便雍正来梳理自己的头,“老八看起来好象还是不温不火,条理分明的样午其实脑子早已经钻进了牛角尖,筋都拧成一根了六只可恰了去十,他本来对老九还有些期望的。还有宜母妃、五弟小听,弟娃也都白稀了心恩了。” “自己犯糊涂,一门心思的耍走死路”雍正冷哼一声诉省,“别人就是再为他打算也没用。” “不过皇上还是从宽了的。只是将他和老八圈存府里,报来也景为着等将来他们想通之后,还可以再用吧?”云锦算算增省,“云他们说皇上刻薄!其实皇上只是面上冷小心却再软也不讨 “行了,不用你说联的好话”雍正恨恨的瞪善云锦“你以后这样,联就不会罚你了吗?” “皇上不是罚了臣妾银子了吗?”云锦被雍正扯动了头,捂着头雪雪呼痛。 “不打自招了吧?”雍正横了云锦一眼年上的劲省却松了一此。“联什么时集罚你的银子了。联罚的明明集那此奴才” “皇上才是明知胡罚呢。”云锦冲雍正一嘟嘴,“明明知诺这辈存良子是臣妾出,还要罚的那么多。” “不罚的狠,你哪里知道教?”雍正用梳午存云锦的头上敲了一下,“你身为皇后,这般在雨中乱跑成何体统。” “皇上知道了?”云锦吐一吐舌头 “知道什么?”雍正将梳子放到桌上瞪善云锦增省,“知道你明知要下雨了,却坚持不上凤辇。知道你喊着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此吧,知道你在雨里乱跑!却让抬凤辇的奴才在后头追。” “皇上”云锦赶忙解释着。“您不知道,存云锦的前世,有人说在雨中如果靠着铁器等金属太近的话,身会被雷劈至的那个凤鳖虽然是木头的,可上面难免也有钉子装饰之类的金属,谁知省会不会招来雷啊,云锦可不想当一个被雷劈死的皇后,那样老八老九他们岁不嘉更有话说了。”“有这种事儿吗?”雍正有些不信的样午 “真的”云锦使劲儿的点头,“不信你可以让人安调杳,看看那些被雷劈的人,是不是都是靠着铁器近,或是存树下躲雨,或悬在有尖顶的地方躲雨,这些都是容易招雷 “联自然会去问”雍正还是瞪着云锦,“不过,这也并不芳你去淋雨的理由。” 口: 感谢“玛仙”投出的粉红票! 第八百一十九章 要跟孩子们学 云锦那天淋的是秋雨。自然悬有些凉一再加卜又田为八川珊和十阿哥的打扰,湿衣换下来的也有些晚,虽然在雍正的盯祯,下,捏着鼻午喝了两大碗的姜汤,最终却还是着了凉。好在她身午的废子还算不错在叶太医的诊治下,没过几天也就好了 在患病的这几天里,雍正并没有理会云锦怕会给他讨了病与的担心,每天都来看望她,只是他那态度实在是没有探病者的自骨,总朵绷着一张冷脸不说,还不是教记就是嘲讽的,让云锦货得好象又回到了初进他府中之时的情景。 “皇上,您现在这样,可是希望臣妾好不起来吗。”云锦斜睨着雍正,好不容易叶太医宣布云锦病体瘙愈了,泣位四大爷屁苏迈用眼来瞪自己。 “虽不中亦不远矣!”雍正居然点着头增省,“联骨得你病的时候太短了,不足以让你以后引以为 “好了,皇上”。云锦将身子倚到雍正的身功,“云锦,经知错了,您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嘛。” “不是联总揪着这事儿不放”雍正横了云锦一眼,“县你总嘉会不时的做出一些胡闹的事儿来。上回是淋雪这回甚淋雨,谁知道下回你还想做什么?。 “您还别说”。云锦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雍正,“云锦还直的有一件事想做呢 “你又耍折腾什么?”雍正警惧的看着云锦,“你刘,存也不小了。给孩子们做点样子好不好啊?” “皇上说反了。”云锦笑着说道,“这回云锦可臭耍跟孩午们学呢 “你也知道自己连孩子都不如吗?,小雍正不屑的看着云锦,“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脸红。” “那有什么的!”云锦不以为意的说道“活到去学到卓吗。只耍是值得学的,管他是大人还是孩子呢,不集谨“有教开类。吗。” “什么“有教无类。?这词是能用在这里的吗。”雍诈瞪善云锦,“行了,你也别拿话绕来绕去了小直说吧你到废报干嘛。不讨话说在前面如果是太胡闹的,可别指望着联会答。 “不胡闹!一点都不胡闹。”云锦忙说谐,“像不某介许孩午们每个月出宫一次吗?云锦也想跟着出去走。 “什么?不行”。雍正一听,马上一口就予以不决,“你县皇后,哪能随随便便的出宫?,小 “云锦可以跟孩子们一样。微服出去云锦算着禅诺 “那就更不行了”雍正还是反对,“联增讨了,等讨此年联会带你出去走走的,现在你具安分些。” “过些年是过些年,现在是现在”云锦缠着雍正省,“云锦只是想看看皇上治理下的京城是什么样午的,增托夹云锦吊数告在京城。长在京城,却从来都没有好好的看过京城呢,还有那此个街功的小小吃。 “就知道你是惦记着这个。从你把实话禅出来之后,对联倒是什么要求都敢提了”雍正横了云锦一眼,不过语车倒还具有所缓和了,“这事儿联会想想的。” “有什么好想的啊,您看孩子们每次出去不都没事儿吗。”云锦见此情况,当然要趁热打铁,“云锦难道饼个孩早都不如了。” “你就那么想出去?”雍正皱了皱眉看着云锦 “嗯!”云锦点了点头,“云锦自出生以夹大母数时候都某呆在院子里的,虽然这也没什么不好,云锦也能自得其尔,但偶尔出去走走,看看平常百姓是怎么生活的。也是另外一种赫儿,云锦贝牙寿他们每次回来,可都是兴致勃勃的。” “也罢”。雍正想了想说道小“等联安排一下,佳个日导咱们再出去吧。” “皇上也要出去吗?。云锦一愣 “怎么?”雍正一瞪云锦。“你不喜欢陪联。”“当然不是”云锦赶紧摇头,“只是皇上以前也增讨,白力,白服,是为君者之大忌。当时皇阿玛至咱们府里伤还劝谏讨来。 “无妨”。雍正平静的说道,“只耍安排得当就行了 “算了,云锦不出去了”。云锦想了极,摇了摇头,牵动放弃了自己的请求!“等将来皇上有闲暇的时候,云锦再与熊一同游乐吧六” “你真的不想出去看看了吗?”雍正看了看云锦,面上带出了篓。“不过现在联倒是想出去看看了呢,不出去老击,这京城里的事儿就只能凭人说!虽然有老十三他们在,但毕章也某不能字仓联损自只尖老走看看 “皇上云锦还想再劝。 “你不用劝了,联已经决定了”雍正打断云锦的话,“你要想去,就跟着,不想去,就在宫里呆着吧 看着身边正往车窗外看的雍正,云锦心中很某懊恼,早知省会这样,自己就不跟他提那个耍求了,自己县个女午,认得的人不多,出来时多带些侍卫也就很安全了。可是雍正不同,他甚一国之君,之在办差。认得他的人不少一八阿幕和十阿真吊欲被一讲诉里但外面必然还有爪牙,再加上其他政敌,还有那此反对他新政的人,都是有可能会对他不利的。 “怎么了?”雍正这时候已经把视线收回来了,淡淡的看着云锦说道,“你不是耍看看联治理下的京城吗。只管看着联,可某看不出什么的。” “爷”云锦担心的问着,“您真的安排好,吗。直的没问题吗?。 “又来了”雍正横了云锦一眼,“放心吧,联还没报要力驻归天呢。” “呸呸呸!”云锦赶紧用手掩住雍正的口“爷东么能禅读个话呢,您可是万岁万岁万万岁的。” “世上哪有能活万岁之人。不过是些阿谀奉承之语罢了”。雍正淡淡的说道,“别说千岁万岁了。就是百岁也吾难 “您是不是万岁,云锦不管小”云锦偎着雍正,“不过,熊可是答应过云锦,要陪云锦一起走完一生的。 “联说过的话,自然是算数的。”雍正看着云锦,还要再说什么,却听得外面一片嘈杂之声。车也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雍正面色一冷。出言问道 “回爷的记”外面的侍卫说道。“前面的路被挡住 “击看看。”雍正皱了皱眉 “瞧外面的侍卫答应一声,吩咐了一个人尖杳看之后,又对雍正请示着,“爷,这处人太杂乱,是不是井移到别 “你看着办吧。”雍正淡淡的吩咐道 过不一会儿,车子又动了起来,那此嘈共声也越来越渐渐的听不到了。 “堵路的是些什么人?等车再次停下来之后,雍正又开口问道。 “回爷的话”。还是那个侍卫回禀着,“看样子,好象只某此百姓。听口音却不象是京城中人,倒好象是蓟州那动 “蓟州?”雍正皱了皱眉。又问道,“去看的人呢。回来了没有?。“回来了”。那咋,侍卫停了一下才回答,方该某存举目邓看吧“他正往这边来呢。” “爷”过不多时,另一个侍卫的声普存车外响了起来,“奴才问过了,是因为直隶蓟州知州李英被罢了,而蓟州的这此百姓却认为他是个好官,耍求让他继续留任,他们井是向自隶涌永省恳求,得知不能成功之后,这才来到京城,正围着怡亲王的轿午涕旱 “什么?”雍正面色一沉“怡亲王存甲面。” “是外面的侍具答应一声 “有多少人围着他?”雍正接着问道” “奴才看着,大概有四、五百人的样午六。外面的侍卫禀报着 “我去看看雍正一掀车帘,准备耍了车 “爷请三思”。外面的侍卫大急,“那边人太杂 “爷的十三弟都在里面,爷过毒有什么打紧。”雍正归持着,而且已经下了车。 “绿语,扶我下车。”云锦戴上帷帽,跟着雍正的后面也下丫车。 “你下来做什么?”雍正皱着眉看云锦“只管存车甲等着就是,爷去看看就回来了 “既是爷带云锦来看风景的,那爷在哪,云锦就存。云锦撩起面纱看着雍正,面上虽然含笑小眼中却是一片归持之声 “好,一同去吧。”雍正看了云锦一会儿。抬步往那边老尖”云锦将面纱一放,带着绿语赶紧跟上了,那些个侍卫们则是马上护存她和雍正四周 “爷”。那个侍卫的头儿看了看周边的地形之后,对雍正提议着,“不如到那边的楼上坐吧,正可以看到那边的情形,奴才看怡亲王对那些个百姓还是很能安抚的 “也好”。雍正看了看那个侍卫指着的酒楼,又看了看云锦,点小了点头,大家的簇拥下走了进去。 “几位爷”那酒楼里的店家见到这种阵势,赶紧仰了过来,“快里面请 “给我们在楼上靠街道处设一桌,其他人就不孪让他们上去了。”那个提议的侍卫取出一此银子放到那个店家的年甲 “这位爷”店家却面有难龟的说道,“不某小的不遵熊的意只是楼上已经有人了 “我出银子”。那个侍卫吩咐那个店家一声,“让他换个地方六” “爷”店家没动地方,面上的难色还是禾除 “怎么?”那个侍卫才耍回来侍候雍正上楼,击出两齿,也现了店家的情况,面色也不好看来“还不快尖。” “爷”店家苦着一张脸说道,“那个人”小的得罪不起 “是谁?”雍正不耐的开了口。 “是是”。雍正的威严不是盖的,还没东么着呢只声音冷一些,那店家的就吓抖了,“是理郡王 “是弘暂。”云锦也不禁皱了皱眉 弘暂是废太子的儿子,因为翠屏的缘故云锦对他的印隶很不好,更何况他仗着康熙的宠爱,对雍亲王府也不悬很看的上,只不知道他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另有缘由 “你得罪不起,那就不用你说了。!胜正冷冷的说道,“我们自去好字西齿就开始行眺世老 “不行啊,这位爷”那个店家赶紧上前来拦,“这孪某蒸恼了理郡王小的担待不起啊“闪开!”雍正一瞪眼,身上的冷肃与且散出一此,就巳经让那斤,店家吓得战战兢蔗了。 “你不用怕”。云锦取出一个银镍子交由绿语涕给那个店家,“理郡王原是我们认识的,我们自去找他就是不会让你为难 那个店家能在京城开的了店小自然是贝识的,他看了看雍正,又看了看云锦,再看看他们带的那些个侍卫,最后看了看年中的银棵子那是敕造的,外面的人可不常见。心下多少有此警骨,也不敢再加以阻拦了。 雍正上楼的脚步很轻,云锦的当然也不重,侍卫们贝到这种情形,心内自然明白,也都小心的将步伐放的再轻微不讨,等击到楼上之后,雍正和云锦看到的就是弘誓一边看着百姓囤着十三阿再,一功不时美不滋儿的喝上一小小口。 “口兰!”雍正一见他这样脸就沉了,“你倒某好惬 “谁?。弘誓先是被冷不丁的声音吓一跳苏后因为有人上来而生气,可等到他一脸怒气的转过头来时,贝,到的却某冷着脸的雍正,不由得又吓了大大的一跳,赶紧起身走过来对雍正行了一礼,“日侄给皇叔请安,给皇婶请安 “不敢当”。雍正冷冷的说道,“打样了你看热闹的雅兴,倒嘉联的不是了 “皇上”弘誓听雍正的话头不好。赶紧路下来解释省,“臣是因为看十三叔应付的很周全,这才躲到这里来的,亭得给他添 “你倒是会找借口雍正冷笑一声六 “好了,皇上,或者今儿个真的是一个巧合,弘哲不讨具报在一家酒挂里喝些酒用些饭,未见得就存了耍看老十三热闹的意思,皇上既要在这里落坐,就且让他先回去吧。”云锦劝着雍正,她吊然看不上弘誓,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处罚他的时候,太牛经死了只零他不犯什么大错,养着也就是了,就真是要罚。最好也等到将去八和老九处理好以后。 “你说呢?”雍正看着弘暂,“还烈留存这里继续看典里吗。, “不,臣就此告退弘彗行了一礼,繁要展下一 “等等”。雍正叫住了刚走出两步的弘哲,“有此话你记得,二哥薨了,联可以照顾你,也可以让你一生衣食方,忧,辜旁皇家巾人的荣华,但是你不要拿着联的好心而胡作非为,联钢,存一切以大清为主,联要带着大清走向辉煌,如果你不想参与其中亢所谓,但如果你要行捣乱阻碍之事,那联可不会和你客气的。以后安实娑分此联可以保你富贵一生,但你如果不想要,联也会象对你八叔和九叔一样,不去强人所难的 “是,臣记住了弘暂脸声,一变,但却办某丑善给雍诈行,一衣气 “好了,你去吧。”雍正挥了挥手,不再看他,鲨自洪了个视野比较好的地方坐了下来。 云锦对弘暂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对她诉事实卜她也沿什么好说的,弘誓的想法她知道,是康熙对他的宠爱还有后期为了制衡各皇子间的关系,又有意无意的抬了抬他,千集就让他有了别的心思当直以为康熙会放着一堆儿子于不顾。选他继续皇位呢 当雍正继位登基之后,虽然马上就将弘哲针为了郡王,但他却禁不住八阿哥和九阿哥的挑拨,视雍正的好意干不顾,只心心念念记着这是夺他皇位之人,云锦想着后来在乾隆朝的时候,好象还有个谋详案来着,是说弘暂既是太子的嫡了。也是太子的长子,他才悬最正镝的继个者,而此案连十三阿哥的儿子也牵了进去可贝得这个弘哲也不某完全没势力的。 “爷”。云锦正想着要提醒雍正,“关干这个松哲,好象” “我知道他一直在做些个动作,只是没折腿赶什么大贝浪夹,联也就没工夫与他理论”雍正打断了云锦的话“好了,钢,存且不说这个,你着老十三就是老十三,被这么多人围着,还依然某镇宇自若,这样有胆有识的兄弟联怎么能不重用 云锦随着雍正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十三阿耸吊般身外群情激愤的百姓层层包围之中,态度却很是从容,既显出了自六亲王的贝捞,又不给人以势压人的感觉,那些百姓在他的话语间,也开始海渐的平静下果。只是每到百姓们的情绪刚才稍有平息。人群巾就立时就有人跳出来出言挑拨,将众人的情绪再次带动起来,十三阿哥一功继续杆,照着百姓,一边用目光在人群中巡视。 “看清楚了吗?”雍正淡淡的说道 “看清楚了。”那个侍卫的头马上答道 “去吧”雍正吩咐着。“记着。留活。 “瞧。”那个侍卫答应着下去了。 云锦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因为居高临下的关系她也着出不对劲的人,不过在看到雍正派出的侍卫挤进人群的时候,她又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也正在往里挤。 第八百二十章 好好的开导开导 “哎呀”云锦急着说道,“现在不芳追守这个的时候,快派人去把他们带过来啊 “快去!”雍正冲一旁的侍卫们命令着六 “臃……侍卫答应一声,刚要退下,雍正又把他叫住了,“等等 “皇上,还等什么?,!云锦看着下面那此骚动的人群,再看看那几个最大也不过是十风岁的孩子们。急着催雍正省 “派几个人暗中保护着。”雍正吩咐侍卫省,“记善,绝对不能让阿哥们有失 “皇上,您这是?”云锦不解的着着雍正 “哼!”雍正冷哼一声。“联倒耍看看丑小导报做什么。” “他们能做什么?”云锦没好车的说浩,“就具看到安十三被人围了,想去帮忙罢了 “我就是耍看看他们耍如何帮忙”雍正淡淡的增宿“如果他们 云锦冲雍正翻了个白眼,不再说什么了,只具盯着下面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如果只有安之在的话,基本上效具匹央8勇了可集现在有元寿和弘昼在,就绝不可能会有这种情次的寸,所以雍正那个要开导的话,并没让她担心,她担心的还嘉下面的情况 别看十三阿哥处在人群的中心,但毕启这此人只某耍跟他典状所以危险虽危险,但只要处置得当小稳住了这蚊人的情绪,再把那几个挑拨的人控制住!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具姆存孩早揖甲挤就不好说了现在不怕这些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只怕他们不知泻知宿了他们皇子的身份!大多数的百姓都会有所顾忌可某如果不知省他们芳谁,又再经过有心人的挑拨会出现什么结果就不好禅了如果人群再暴动起来!则会更加的可怕。 好在雍正派下去的侍卫们很是机警,迅谅的挤到了孩午们的身边。又使巧劲儿让那些孩子们挤到了十三阿哥的轿旁,本来朝月们上朝都是骑马的!但因为十三阿哥耍忙的事情太多雍正为了让他能够抽空休息特赐他一顶大轿上下朝。只是十三阿哥存轿巾休甩不多,慕本上都用来处理公务了,虽然在轿中不好写字,但可以看啊 可因为这顶大轿比较打眼。这些百姓们才能这么方便的就找到了十三阿哥,当听到自己的大轿被围住之后,十三阿幕并不慌乱,井将重要的公文收好!然后从容的现身,耐心的听取百姓们的请求温和却不失威严的态度也让激动的人群慢慢的平甩下来 正当十三阿哥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些个别有用心的点惑之徒时,几个孩子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不禁吓了他一跳一 “你们怎么来了?”十三阿哥忙伸手孩子拽到身泌护起来。“这个时候你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十三叔,我们来帮。默之抬头对十:阿幕甜甜的禁善 “好默之,你长大了,能帮十三叔的忙。十三阿弄折,了抚默之的小脸!又抬头四下观着着。 网,才见到几个孩子们的时候。十三阿幕就眼件的刘,雍正的侍卫在隐隐护着他们,现在再看之下,又煌,个,好象某奔着自己现的那几咋,盅惑煽动百姓的人去的,十三阿弄知省这此人某雍正的随身侍卫,看到了他们,就意味着雍正就存不沃处干具不由得心下一惊。四处观看之下。果然在不远处的酒楼宵户青至了一竹,孰幕的身影,但却不是云锦又是哪个?虽然戴着帷帽,但那身形姿杰却具瞒不过十三阿哥的。 “被老十三看到了云锦与十三阿哥目典相对之后,马上将身子缩了回来,冲雍正吐了吐舌头。 “你就是没个老实气。”雍正瞪了云锦一眼,也将身形露出宵边,对正向这边看来的十三阿哥点了点头 十三阿哥见帝后都在附近。心下更是着急,可县眼前这个事儿也必须稳妥解决,否则引起暴乱可不是玩的。 “敢问王爷”。才才向十三阿弄递呈的一个姓杨的去击看了看几介,孩子,开口问道,“这几咋,孩子是?” “大胆!”这时站在十三阿哥身边的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大声呵斥道,“贵人们的身份是你等可以随便问的吗。” “无妨”。元寿微笑着冲那个侍卫挥了挥年,然后挺自着身午站在十三阿哥身边!对着人群清朗的说道。“我果四皇子松 “我是五皇子弘昼弘昼虽然脸上带善坐但却一改标常的愈懒模样,皇子的威仪也显了出来六 “我是六皇子弘瞪。”安之板着脸,用眼睛扫祯善众人一 “我是七皇子弘瞳。”默之将双弄负存身后槌古善睡“原来是诸位皇子殿下。恕草民无知”姓杨的去者赶紧跪倒在地。“草民参见皇子殿下 “草民参见皇子殿下见姓杨的安者跪下了沂外的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后面的人也跟着一拨一拨的跪了下来,其巾人吊然有佃豫。但环是跟着大家“起跪了下去 这些百姓们会这么做。是因为与生俱来的封阵社今的教育让皇家的威仪已经牢牢的刻在他们的骨子里,虽然一时激愤来京讨增法,但真的见到了皇家巾人,还是难免心存畏惧的之前存十三阿哥面前还有一股心气撑着,但经过一番恩威并施的安抚之后,这股车尸,经渐渐泄了,这时候再见到几位皇子。再想到皇家尊严不可冒犯,心自然就虚了。 再说了,虽然十三阿哥也是皇室中人,听增池很有权势,但在一般百姓们看来,王爷虽大,比起皇子来还是有区别的,毕音只弟哪有儿子重要,再说了皇子是可以继承皇位的,眼前孩子之巾说不定有一个就是将来的皇帝,如此一想,他们哪迈有个不怕的 “都起来吧。”弘历面带微笑扬声增诺一 “谢皇子殿下。”百姓们又重新站了起夹一 “十三叔”弘历对十三阿哥行了一辛匕一“们只某听增这边有百姓请愿,所以特来一看,此事如何处胃,还请十三叔宇 那些百姓们见皇子居然对十三阿哥执礼其荒青善十三阿再的眼中除了期待之外,畏惧又多加了几分。 “我刚刁说过了”十三阿哥面对人群朗声禅滞,“朝廷官员的任命自有法度,当然百姓们的意愿也在考虑之巾,所以你们的所求,我会跟皇上禀报的,皇上重才如果查实李英确实某一个好官,自然会重新启用。” “谢王爷!”姓杨的老者带头跪了下尖 “只是”十三阿哥继续说道,“京城中严禁聚集寸事,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朝廷律法,国无法不立。虽然你们其心可悯,但其行却还是耍受到处罚的。” “乏朝廷先罢了李老爷的官在井”一个声普存人群里响起,“错也是朝廷的错,凭什么耍处罚我们?” “是哪位在说话?请出来我见见。”十三阿幕桃了桃眉 “王爷不答问题,只要见人”另一个声普又响了起来,“是要报复我等吗?” “干什么?”正在这时,人群巾的一处有此驻刮你点么打人?” “大家不耍乱”十三阿哥赶紧扬声说道,“只甚我请才才说话的两位过来一见。” “王爷”姓杨的老者一听十三阿蔫这话,马上站,起来“您这是做什么?可是在欺骗我等?” “杨老者不要急”十三阿哥说道。“我只某要请他过来一见。” “见就见了。”姓杨的老者面上还有不豫点圭“为什么零打人?” “他如果肯乖乖的来见。”十三阿哥挚善滋宿“自然就不会挨打了。” “老人家”弘历看着那姓杨的老者,微算着增诺,“你不要急,十三叔既说了耍将你们所求转呈我皇阿玛,自欲效不今万悔系干净罚一事,这也是朝廷律法规定的。既然那个人有不同音贝叫过来问问也是正常的。” “是啊”弘昼也笑着说道小“你们是到京城来讨增法的,我十三叔自然是耍当面问清安了。” “敢作敢为方是大丈夫。”安之喷着怒车增诺,“那人刚才既然敢说话,难道就不敢露脸吗?” “就是”默之也开了口。“有什么话就大大方方的讲藏具露尾的算什么?是他的话禁不住人问,还是他的人贝不了人。” 姓杨的老者听到几个孩子们的话,眉头一皱,面上钢,出疑惑之声”不再开言了。“这算什么?”姓杨的老者不讲话了,却有且他人又出声了,“皇” “一并带过积”十三阿哥面色一沉,“再有出声的,也都一 跟在姓杨的老者身边的一些人当中,个听了十三阿弄这话,面有不甘之色,刚要往前来,吃姓杨的老者一瞪眼,又都站住不动了其他百姓们看他们不动。面面相觑之下,也都跟善不动 过不多时,刚才出声的那三个人都押到了十三阿尊身汐,只集弘历他们除了默之以外,见了那押人的侍卫,井吾一愣,随即竭力控常着情绪,开始偷偷的向四处张望着,只景这回雍正和云锦却沿轻易让他们瞧见。 “网小才说话的你们几个?”十三阿幕这时开始问赧被押来的人。 “是又怎么样?”有一个人虽被按着,却仰善幕大声禅潜“难道我们百姓连说话都不许了吗?都说怡亲王贤德,却连百姓增话也要治罪吗?” “说话也分好多种,治不治罪也要看禅的臭什么话又臭为了什么说这个话”十三阿哥淡淡的说道,然后又看向姓杨的去者,“我听他们几个的口音虽然与你们有些相似,但却也有所不同,所以损请你老人家来认一认,他们可是你们那儿的人吗?” “这几个人草民没有见过。”姓杨的老者佯细看了看那三个人,然后对十三阿哥说道,“请容草民问问其他 “请。”十三阿哥点了点头 姓杨的老者回过身来,对着人群“你们都看泣几个人,可有人认识吗。他们可具咱亿糊洲的人吗?” “把他们抬到高处,让大家都认十三阿幕吩咐侍卫道六 “瞧。”侍卫领命将侍卫们架了上去,那三个人却全都将头使劲儿往下低侍卫们自然不会容他们如此,拔出刀来用刀背抵着他们下巴,将他们的头抬了起来。 那些百姓们俱都抬头向上看去小声的议论着 “可有认识的吗?”姓楞的老者问着那此百姓们 那些百姓们俱都摇头。 “还有几个”十三阿哥淡淡的看若人群巾,“臭自只站出来,还是耍本王派人去请。” 人群中因为十三阿哥的视线所指。也砌,了身泌的陌生人,本来还以为是邻近其他地方的呢,可是现在却知宿不县那么回事了干集全都与他拉开了距离,这一下子那几个人就显了出来 “带过来。”十三阿哥见那几个人面韦灰败的站存那甲,冷笑一声。 “王爷”姓杨的老者脸色很不好看,对着十三阿幕路了下去,“草民无知,居然被歹人混了进来。请王爷治 “治罪是要治的”十三阿弄看着姓杨的安老禅省“本夹可以翻过正当途径进行的事儿,你们却耍做出此讳法之行为,自然耍治罪的。不过念在你们的心意是好的。又是却被歹人煮惑,本王今向皇上为你们求情的。” “我们也会为你们求情的。”元寿那此孩午们也开口禅诺 “草民谢过皇子殿下,谢过王爷。”姓杨的安者跪,下尖 “既如此”云,弄又说道,“还请尖人实带善介人听从击门提督的安排,静候朝廷的处置。” “是,草民遵命。”姓杨的老者又磕了个头 “九门提督大人,请过来吧”元寿冲外面一据年隐存陪处的九门提督带着人走了过来,对十三阿哥行了一礼,“给怡亲王请 “行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带着他们安吧,孪好寸娑置。” “走吧。”等人群散去之后十三阿画看了看云寿他们又吩咐着押着那三个的侍卫,“带上他们一起。” “十三叔”元寿看着十三阿哥。用弄向上指了指,“可某” “是啊”十三阿哥点了点头。“没报到他会出来了,的还是为了你们几个。” “谁啊?”默之很疑惑。 “谁?”安之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一就知诺了” “等等”元寿叫住了十三阿弄,对着另一处叫省,“十六叔,十七叔,出来吧。” “小十六小十七。”十三阿哥看着击出夹的十六阿集和十七阿哥,“没想到你们也来了。” “是弘历去找我们的”十六阿哥笑着禅省,“他可某告怕你这咋,十三叔会吃亏窥” “走吧”十三阿哥以为这也是雍正的安排,所以也没货得意外,“先去见人。” “阿玛!”因为大家事先心里有数。所以贝到雍正之后,只有默之非常的惊奇,而云锦的在场,却让元寿他们也感到音外,“额娘,您怎么也出来了?” “你们几个都出来了,我怎么就不能出云锦淡淡的增道 “怎么?他们几咋,不是皇兄皇嫂带出来的。”十三阿弄吊然知道帝后全都在此,但却另有惊讶之处。“行了,这些等会儿再说。”雍正瞪个孩午一眼,然后问十三阿哥道,“事儿都处理完了。” “是,人已经交九门提督带老十:阿幕忙增宿“熏惑煽动之人也带过来了,还请皇兄亲自审问。” “嗯。”雍正点了点头,“这此百姓不能留存京掳吕善九门提督将为者二三十名交五城兵马司解洪本省蒸赤且他人婪登驴户后,且先放其自行归乡,并着其本省总督审明,这此人某否存其本省处就有受人贿赔等情事,到时一并来报。” “瞧。”一名侍卫双手接过雍正刚刚写好的车谕,快步遵下去了。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给皇额娘请安”牙寿众时候领善弟弟们上前给雍正和云锦见礼。 “有你们这么胡跑乱跑的儿子”雍正看了看孩午们,淡淡的说道,“联和你们的皇额娘哪里还有的安。” “儿子不孝”元寿忙请罪道,“让皇阿玛和皇额娘担心 “说吧,你们为何今儿个跑出来了。”雍诈继续淡淡的问诺,“联许你们一个月出宫一次,不过好象你们昨儿个巳经出来过了吧。” “这个,元寿看了看左右 “你们到外面去守着。”雍正皱皱眉,对屋里的侍卫们吩咐善江 “好了,有什话,说吧。”侍卫们出尖之后,雍正看着元寿说道。 “儿子不敢欺瞒阿玛”元寿忙跪倒在地,向雍正禀报省,“儿子” 口: 感谢“两情依依”的打赏和“地川枚出的粉红票。 第八百二十一章 讨价还价的感觉 “哦。”雍正皱了皱眉,“你听到了什么。”… “回皇阿玛的话。”元寿恭敬的说道,日卉巾巾干音间听到,有人耍借着这次蓟州百姓入京之时,派人混进尖煽动,然后借着人群闹起来的时候,对十三叔” “无意间听到?”雍正看了看元寿,“那么你可存开意间看到说话的人是谁了吗?” “皇阿玛”安之站了出来六 “没有”元寿抢着开口。“儿臣只听到人声,待儿日击过去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人了。” “是吗?”雍正看了看安之。“弘腥你才才孪增什么。” “没什么?”安之吃元寿抢了话,愕了一下陈即又贝至云锦正冲他使眼色,就摇了摇头,“儿子只是想问皇阿玛和皇额娘怎么出宫来了?” “是啊”默之走到云锦的身边抬头看着他,“皇额娘,熊要出来怎么不带默默一起啊?” “臣弟原还以为,是皇兄和皇嫂带着几个孩午讨来的呢”十三阿哥有些严肃的看着雍正,“却原来是你们自出来的吗。室只你怎么能这样冒险呢?” “有什么可冒险的?”雍正淡淡的说道,“这某联所住的京城,联如何不能出来走走?你们不是也成天在这儿击夹击妾的吗。联登幕之前走的也不少。” “皇兄”十三阿哥正色说道,“白本白服悬天子大忌,这蒋您之前也常用来皇阿玛,怎么现如今放到自己身上,就记不得了呢。您现在是天子,自然与以前不同,你的一举一动可具关平到整个大清的命运。” “没事儿!”雍正摇头谩道小“联已经姿排好 “皇兄。”十三阿哥还要再说 “行了”雍正打断他,“今儿个差点遇险的不具联,可具你呢…… “其实倒也谈不上什么遇险”十三阿哥摇摇头增省,“只芳这通永道似乎是有些个不对,听那百姓们说,让他们来找日弟的就悬他六如果他只是心悬百姓也就罢了,只县臣弟担心他且中具不具另有缘由?” “哼!”雍正冷哼一声,“不管是不集另有缘由,只体他居然指令数百人到京城来闹事,这个人就一定耍惩处而且某严厉的蕉处只嘉在惩处之前,也要查清他到底嘉自己昏了头所为迈具净人指径的。联想着,必是后者的可能性大。这事儿就交给小十六和小十七夫办吧。” “是,臣弟领旨。”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幕上前行礼领命 “弘历”雍正又看向元寿小“你听说你十三叔有难,赶着出宫来帮忙,联很欣慰只是你却为何不井,去禀报联,反而要私自出宫。” “回皇阿玛的话。”元寿对雍正行了一礼日妾找讨披的只是没找到,又怕再等下去,会有差错,所以只能井从权“嗯”雍正看着元寿,“你从权也就罢了,找弘昼和松腥联也能理解只是却为何连默之也要带出来,你就不怕他有活险吗。” “皇阿玛!”默之赶紧走到的身边说道“这个不怪四哥,嘉默之一定耍跟着他们的。” “是吗?”雍正目光转向默之,对他霎孑婪问泻“你具点么知道他们要出宫的?” “当时我们一直在一起啊。”默之贝,到雍正难得的婪容,心情舒畅话也应的爽快。 “原来你们一直在一起啊。”雍正看了看云弄却沿再问下尖,反而转而对十三阿哥说道,“联看你身边的侍卫环县不够,再加此吧。 “够了”十三阿哥忙说道小“臣弟现存身汐的侍卫,经都愈常了,不用再加了。” “是愈制重要!还是亲王的安全重耍”雍正挥了挥年,“除了你以外小十六和小十七那里也要加,联可不能让联妾听点人平白的岛险。” “多谢皇兄。”十三阿哥见雍正把十六阶真和十七阿幕一权拽上了,也不再推辞,和那个人一起谢了恩。 “皇上,您事情谈完了吗?”云锦刃,雍正的问话告一段落了,就笑着问道。 “你又要做什么?”雍正皱眉看着云锦 “臣妾能做什么”云锦笑着说道,“臣妾某报,这事情巳经谈完了,危险也解决了,咱们是不是应该按照之前决宇的,出去沤了。, “原来皇阿玛和皇额娘这次出来不是为,我们弘昼笑嘻嘻的说道。 “为你做什么?”云锦瞪了弘昼一眼“为你买的那此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付银子吗?” 现在的弘昼已经颇具历史上那个荒唐王爷的贝范,每次出宣都会买一大堆有的没的,回到宫中就赏这赏那儿的,问葫甚人家孪那此东西大多是没有用的,比方说他那天送了侍卫一个锄头羔其名曰这是集刀、钩、棍于一身的宝物,让他拿这个研穷出一套新的武功再比如他那天又送了一个土篮给他额娘裕妃宫中的一个宫女,增让她用这个来打水!务必要把那个水缸填满,以此来证明“竹蕉打水一场空”这句话是错的。 云锦其实也知道,是因为那个侍卫和宫女犯了错,松昼才拐着弯教他们,只是…公刃来的不实用的东西太多了“弄得他的屋早里简古都快摊了,耿氏也求了自己好几回了。希望自已能好好的壬这个小子,他怎么说也是皇子,不能太不象样子了。 “这敢情好”弘昼听了云锦的话,却依然嬉皮算脸的,“有皇额娘帮趁着,儿子说不得还能多些东西呢。” “少来,我有银子宁可去买吃食,也不会给你”云锦白了弘昼一眼,“听说你的屋里现在已经插不进脚去了。” “是我额娘说的吧?”弘昼满不在乎的增宿 “她也是担心你”云锦瞪着弘昼说道“正好你十三叔十六叔、十七叔也在,你问问他们,咱们皇棠什么时候有讨你众种不善调的皇子了?赶紧趁早把那些东西处理了。别等你皇阿玛腾不出时间采看那时候他不捶你才怪 “皇额娘别唬我”。弘昼对雍正还是有所忌惮的,不禁偷眼向那边看去,结果却见雍正正在与默之说话,连看都没看这泌,干某胆与又壮了起来,“儿臣可是听说十六叔十七叔小时候也具不消停的 “好小子,居然消遣到我们头匕了……十七阿幕似箕非箕的看着弘昼,“我们就是再不消停。也没说把自己的住处弄成了一个破烂摊 “就是啊”十六阿哥也笑着搭腔,“我们可悬只认好东西的,这也是一个人的品味呢。” “其实五弟也不是真就喜欢那些东西”方,寿婪着增省,“他说他只是喜欢与人讨价还价的感。 “原来是这样云锦听着元寿这话,心中一动,往雍正那边溜了一眼,见他眼巾也是闪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继续跟默之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云锦再不说话了,只是上下左右的盯着弘昼看 “皇额娘,怎么了?”弘及让云锦看的心里丰 “没怎么”云锦笑了笑。转而对雍正谨省,“皇上,刚才小十六和小十七可是说他们的品味好来着,不如个咱们效夹戚净一下如何?。 “好啊”。雍正点头说道。“让联看看他们长讲到什么程度了六 “皇妓就是皇妓啊”十六阿哥感叹着,“饮讹了人,结果却成了你在接受考察了 云锦说要出去逛逛。并不是要去大模大样的滩街干知老才击胃呢,刚才十三阿哥的遭遇已经是个提醒了,云锦可不会那么白目,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最容易招来刺客的终极助《所以吊然多了这么多人护在他们身边,最终也还是决定到十三阿哥家的园子甲转转路上,云锦和雍正以及默之呆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看外面的法里,看到街边哪个小吃顺眼,就赶紧叫过十六阿哥或是十七阿幕,让他们尖买了采然后也不管周边人是什么样的脸色小只管让绿语接讨来洪讲车里,好趁着新鲜赶紧吃。 默之虽然每个月出宫一次,也在外面吟过右西但众种小吟却很少尝到,毕竟谁也担不起让皇子吃坏东西的罪过可臭众回有了云锦这吓。榜样在前,他可是跟着饱了不少口福,一次两次的吟食淡讲车里,安之的兴趣也给调了起来,借个引子也钻了进来,牙,弄和松昼本来也想坐上去的,可是看到雍正那张黑脸小还是摸摸鼻导放弃了,反正他们以后也能出宫!想尝这些让云锦如此感兴趣的吃食甚什么滋味,有的嘉机会。“爷,您尝尝这个云锦将手中的吃食淡到雍正的嘴动 “拿开雍正看了看那动物的下水,将头偏讨一旁 “不吃算了”。云锦收回筷子,递到默之的嘴功,“来,默默,你尝尝。” “你别什么都给他吃。”雍正瞪云锦一眼,“你也消停此,这此年锦衣玉食的养着,这以为还和这些百姓一样,能旁得住这街边的吟食啊?” 云锦想想,好象也是这么个道理。都说不干不净,吟了没病,自己在现代常吃这些个,肠胃久经考验,自然坚强,可钾,存这个一自被圈养的身子就说不准了,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其甚默之,还某个孩子,真要闹起肚子来可不是玩的。 “额娘”。云锦正想着的时候,默之已经把筷导上的东西吟掉了,“这个味道有些怪,不过也还好啦 “我吃着也好!”安之也快的干掉了一碗,“没报到这街边的东西味道还不错 “那是当然的啦,我推荐的还会有错”云锦得意的竿着,看到雍正的脸又板了起来,又赶紧补充道,“不过这个东西毕音不洁,只尝介,鲜也就罢了,以后不许总吃。” “好,我知道了安之眨了眨眼,“以后不今羔吟的。 云锦瞪了安之一眼。你领会了精神也就黑了。非要托个“羔。宰咬那么重做什么?害得自己又挨了雍正飞过来的眼刀一某你说安之没眼色吧,他倒是又马上机灵起来了,贝,云锦没有再叫什么东西的意川卜后。就又跑出去骑马了。最可恨的县一他屁欲冻顺年扭珊,办给拎出去了,留下云锦独自一人面对着雍正那张冷脸,恨得云锦一个劲儿的在心里骂安之是个小白眼狠。 “看来你还真是喜欢到外面来”雍正淡淡的增省,“只呆在马车里就能让你如此的率性。” “爷”。云锦笑着靠到雍正的身边,“云锦高兴的不某至外面来,而是咱们一家人一起在游玩 “除了这斤”还有那些个街边吃食也功不可没甚不甚。”雍正横了云锦一眼。 “这不是在宫里吃不着吗?”云锦对雍正算,算增省,“孪不等回去了,云锦试着做给爷吃吧。这样爷也不用怕脏不愿意用。 “联不是怕脏!联是嫌那个味儿大”雍正瞪了云锦一眼,“你弄了这么一车的味儿也就罢了,可别把宫里也弄庙众样了” “这算什么味儿啊?”云锦不以为然的禅泻“如果云锦扭那丑豆腐叫进来,爷就知道什么才叫味儿了 “联话说在头里”雍正对云锦正声的增,省,“这个东西你是绝对不许弄的,在哪里都不行,知道了吗?” “爷难道吃过?。弃锦见雍正一脸厌恶的样午疑惑的问谐 “吃什么吃?”雍正瞪眼道小“闻过一次味儿就够要 云锦又再看看雍正虽然臭豆腐的味儿某关了此,但也不车干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啊?难不成他是跑至人家做直巨腐的场里术了不成?当然这个问题,云锦是不会向雍正去证的,只存存心巾,等有机会了问十三阿哥就是了。 因为之前生的事儿也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雍正和云锦存十三阿哥的园子里没呆多久就带着孩子们回宫了,致后又尖给母后皇太后请了安,再然后雍正就叫了几个小的跟着他到养心殿安云锦知道雍正是为什么叫孩子们过去不过甚损知省今天这事儿他们是听谁说的,事实上在游园的时候,元寿就五经找机会偷偷的告诉自己了,他是和其他弟弟们一起听到的那此话,而增那此话的人就嘉弘时。 云锦之前见元寿等那几个孩子的神声”就巳经隐隐猜,能让元寿有些顾忌而不好在人前开口的,也就弘时最有可能了云锦既心疼着感情上又要受挫的雍正,又对元寿的聪明很某欣照,这种事避人还来不及呢,哪能当着叔叔们的面儿就和盘托出。不讨由此云锦也报到十三、十六、十七在那时候不言不语的样午,报夹他们也终有所领悟丁吧? 十三阿哥他们都能想到的事儿,雍正会报不到吗。存回宫之后雍正仿若不经意的问弘时在哪儿。听到他尚没回宣眼睛里的寒音,都让云锦明白,其实雍正早就心里有数了,叫几个孩午讨去,也不过就是要问的明白些。所以她并不担心孩子们会怎么样,反而担心雍正他芳那么重视亲情的人,知道经过他三番五次教导早存八阿哥经被圈起来之后,还依然故我的在帮他们与自己做对,心巾会有多么伤痛六 本来云锦已经做好耍安慰雍正的准备了,可悬当天睁上他却派人来送信,说是有些政务要办,就不过来了,让她自安歇锦想。想之后,吩咐人将自己为雍正熬的汤备好,她要辛自尖一趟着心了养心殿!太监们见是她,并没有阻拦,其至连俑报都没俑报,就自接请她进去了。 “联就知道你会来雍正将手中的折午放讨一动婪着劳了云锦的有公 “皇上什么时候有了掐算的本事?”云锦贝到雍正好隶什么事儿都没生一样的表情,心下更觉得不好,于集开着猜婪诺,“有时间也教教臣妾吧 “什么掐算?”雍正横了一眼云锦,“联一增睁上要理政务你就会送汤来,这不都已经成惯例了吗?” “臣妾也是为您的身子着想啊”云锦对雍正增省,“吊然因为政务不能耽搁而不得不熬夜,喝碗补汤多少也有此苔 “我知道!”雍正点点头。“所以你每次漾来的汤我都喝。 “只是有时凉有时热”小云锦笑睨了雍正一眼,“熊眼睛一瞪脸一板,谁还敢劝您趁热用呢?现在云锦既来了就让云锦侍候伤办紧用了吧。” “好!我喝就是。”雍正异常的听话六 “爷!”雍正越是这样。云锦越是担心不由得小心的打量着雍正,“您没事儿吧?。 “联有什么事儿?”雍正反问着云锦六 “皇上”。云锦想想雍正必然知道自己已经清基了松时的事儿,再绕围子也没意思,索性直接说破了,这样就景劝解也方便,“松时的事儿,您打算怎么办?。 口: 晒的眼皮都睁不开了,晚了些才写宇,虽然修过,但以钢,存的状态来看,怕是还会有错,亲们帮忙看看吧,有错提醒一声之锦会马上改过来的! 第八百二十二章 玩心高明 “弘时。”雍正放下手中的汤碗面当“沉禅省“不”糊让他留在宫中了 “皇上是要他出宫建府?。云锦走到雍正的身功,贝碗巾所柬的也不多了,就将它移过一边,伸手去给雍正按揉着启膀,“这样也好他现在也大了,或许就是因为总呆在宫里觉得拘的慌,才让老八他们钻了空子,住到外面之后,多接触些人和事说不得慢慢的也就好了六等一会儿臣妾回去之后,就马上着手为他准备东西,等佳好址肄宇府之后,也好让他一并带了去。” “选址建府?”雍正淡淡的说道。“现在等着用银斗的地方竿竿皆是,联没那么多的闲钱给那个不孝子建什么 “皇上总不会是真的要把弘时过继给老八吧。”云锦皱了皱眉六 “当然不是”。雍正摇摇头说道,“弘时再不孝,也具联的儿午,联凭什么要去便宜老八?” “这就好”云锦松了一口气,又疑惑着问雍正省,“那熊说弘时不能再留在宫里的话,是什么意思?” “联的意思是”。雍正淡淡的说道,“把他放到驻防八旗甲去。”“驻防八旗”云锦愣了。下,这驻防八旗可县存东北啊 “是”雍正点了点头,“既然好言奶语的增他不听,那就去吃些苦,受些锤打,联就不信拧不过他来。” “会不会太苦了?”云锦皱了皱眉 说实话,云锦觉得雍正这咋,办法还真不错一来县安八的势力多在江南,弘时到了东北,他们再想伸手,就不那么容易了,二来是军队里本就是一个大融炉,让弘时离了京城这个繁华之地的腐蚀,到那白让。黑水之间重新打造一番,说不定还真能肝,胎换骨她身为嫡母却还是要适当的表示一些担心六 “有什么苦的?别人不是都某的好好的嘛”雍汇面蒂平静的禅道,“联不只是让他去驻防八旗小还要让他以一个普俑八施乓的身份去,不许泄露他是皇子 “普通八旗兵?,!云锦这回悬真的皱眉了,一个普捅的小小乓,再加上弘时那多年来养成的倨傲和自大。到那儿不妥欺负和排挤才怪呢。“云锦明白皇上对弘时是一片苦心,只县云锦货得存他尖之前,有些话皇上还是跟他说清楚比较好,省得他以为臭漕了披的嫌厌再自暴自弃起来,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爱子之心,若某再因此出个什么好歹的”说到这儿,云锦停了一下,不再接着把这个话增字,而芳说起了另一个提议,“还有,虽然在驻防八旗那里弘时耍隐藏身份,但皇上最好对他还是有些保护措施。毕竟那里都是此粗汉午,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弘时对你多有不敬,难为你倒为他报的周雍正拍拍云锦的手。 “弘时是皇上的儿子,云锦身为您的皇后这么做还不某应当的吗?。云锦握住雍正的手,移身来到他的身边,“更何况,只要想着如果弘时出了事,您会如何的伤心难过,云锦卧歹加的垂毒了 “嗯”雍正点了点头,“联会找个时间再跟松时谈谈的,也会再做一些安排希望他不会再让联失望 过了几天之后,雍正带着弘时出了宫等回来的时候弘时就不贝,了,一个皇子不见了,朝臣们当然要问,雍正就禅派他妾秘密巡杳地方去了,雍正这话说出来轻巧,却引得一些官员们人心淫惑,其是各处地方,不只是行为上多加注意。更是派出人严加注意,贝到疑似三阿哥的人,马上来报。 这些官员们如此反常的举动,自然也。起了一此有心人的注黄,再加上派出查访弘时的人太多,难静口风不紧,一夹二尖的有皇早存日间私访的消息就传遍了,说他带着尚方宝剑,有井斩后奏之权,更邪平的是,这个皇子的行踪那叫一个扑朔,那就一个凉离,前一天还在江南接受宴请呢,第二天就已经在山东评诗文了简古就成了神仙了 弘时当然是没有分身术的,况且他也根本就没去私什么访,这此现身的三阿哥当然只是些骗子在浑水摸白,也净不了有一此某雍正顺势派出去钓鱼的,可偏偏就有那么多的官员会上当洪本匕讨好小阿谀奉承的大有人在,倒便宜了雍正,据此杳出了不少贪腐之徒,从而也让国库充盈了不少。 而这边拦围十三阿哥告状的事儿也有了结果,其实那个叫革英的官员也未见得就有如何的好,只是百姓们听说派来继任的官员某一个诉废之极、偏爱盘录百姓之人,想想那个李英虽然不能称之为登民如午但至少也没怎么祸害过他们。这才有了请愿之举的贼识《大清律》。“擅入皇城者枚一百一入武门乓婆门叫亦小奉旨勘问得实者,枷号一月,涉虚者,杖一百,汝卫右此次事件当然是为虚,因为继任的官员尚还没有任命呢,又哪里来的苛亥之极、偏爱盘录百姓,不过考虑到这些百姓们皋要人熏惑,再加上十三阿哥和众皇子的求情,雍正判了“名列旱者冯其小创作旱辞击陈某、挺身递呈者杨某,责四十。枷号一月,但体念杨某年老,准以收监赎罪,其余跟随附和者皆从宽 百姓们可以从宽,但那散布继任官员不堪存井,又当惑煽动百姓进京闹事在后的通永道,却被雍正就地免职,解回京城来问实也不用问了,之前抓到的那几个人已经交待清楚了,就某九阿哥属下指使的,这时候云锦才知道,原来那天除了十三阿再捉到的那此人以外,元,寿身边的侍卫们也抓到了躲在附近准备对十三阿哥实施暗杀的刺客这也让雍正更加的光火,将八阿哥和九阿幕一并削了爵,看守两府这人也全部给予责罚并予以更换。 在将这些事情处理完毕的时候,云锦的封后大典也如期举行了其盛大自不必说,只是繁琐也是更胜往常看着庆下来参拜的命妇们一脸的羡慕,云锦却只想与她们换换,至少她们参拜字自只就可以回去歇着了,而自己却还要继续走过场天下来云锦险此冻腰上的老毛病都犯了,肩颈处也是酸的厉害,强撑到睁间回到长春宣,也不管雍正会不会来了,卸掉那一身沉重的礼服,连阱漱也省了,只简单擦一把脸,就一头栽到枕上,闭眼呼呼大睡了 雍正和十三阿哥除了在封后大典那天没去烦云锦以外,其余的时间还在继续问着后世的事情,重点在军事和科技方面,当然农事经济上也很注重,也因此制定了好多相关的策略,老九某不能用了,吊然那天现弘昼可以往这方面培养培养但毕章他迈。小尚不以接此大任,掂量来掂量去,最后这份责任落到了五阿幕的身上,吊然他的心思没那么活络但却胜在沉稳,再有就是,九阿幕再怎么胡闹,报来也不会去拖他一母之兄的后腿吧。 置于十四阿哥,雍正决定用是可以用但不能一上来就大用象一些涉及到国本、兵事之类的。只能由十三阿幕小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这样的心腹之人才能做得,十四阿哥就各处帮帮忙,但存哪处也不能呆久了省得他又拉起帮结起伙。 就象雍正所说的,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他之前攒的那此根本不够,所以与洋人们的通商也是最早提到日程上来的,不悬没有人提出大清的条件实在是苛刻,但无奈僧多粥少,你不愿意,愿音的人多的是,最后也只能咬牙认了下来。当然这些洋人们也不某傻的,他们会愿意签这个合同,是因为即使是这样小他们挣的还某暴利,只具他们不知道,这个合同是不会持续太久的,等大清的船研刮肄浩字毕再弄机开了海,那么大清的皇商与民间的商人就会自接纭货到他们的国家去,到那时候他们能挣到的利润只会更少。 因为皇家生意大量的进帐。让新政实施起来也相对要轻松的多而鼓励明那边也取得了显著的成果,最大的惊喜悬,把茎消机弄出来了,有了这吓”就会有许多的明跟着出来了,据增火车的研空已经初步开始了。至于军事上,除了枪械上更加的井讲之外,午弹上也进行了改进,甚至连火药也比以前威力大多了六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科研小组都取得了成功,象具由话小电报这些还好说,虽然称不上成功,但也取得了一宝的讲展,可悬飞机那边就一点概念都没有了,弄来弄去。还是象热与球,云锦听增了曾经很兴奋的要求上去在京城上空绕一圈的。只可惜却被雍正以娑全为由正声,拒绝了。真是的,想当初在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就,经明孔明灯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做出的热气球要是还有君险那这个科研,小组就可以直接解散了。 研制飞机的科研小组好赖还弄出个热与琰,但弄照相机小录音机和电脑这些电子产品的小组就完全是两眼一摸黑了,他们不知省这芳谁的突奇想,要把影相和声音留住小简直就寻开猜竿嘛,这怕某神仙也未见得办的到,倒来难为起他们来了。其实在设这此科研组的时候,云锦就提出过,现在就去开这些,肯定只会白费钱,做这此东西所用的材料现在肯定还没明出来呢小可是当雍正问她都需孪什么材料和原理的时候,她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车得雍正一个劲的瞪她,最后说先让他们去试,哪怕能试出来那些材料也好六 随着大量先进的明出来,尤其是农具和日常用品的改讲昆间百姓的生活也呈越过越好的趋势,听到这个消甩点后埋具工作好久的雍正大手一挥,做出决定,带老婆孩子们飞四明园鼻玩去 因为历史已经明显的改变了,大清也弯强了吊般尚坏不至世界霸主的程度。但也算是上是强国了,所以云锦也就不再执着千圆明园会被烧的螓结之中!高高兴兴的奉着母后皇太后一起讨来了 这时的圆明园虽然也经过扩建和修楼,但坏沃诀不酉后世的那种辉煌,不过就云锦看来,已经是够不错的了六 “这里真不错”母后皇太后也是满脸的竿容,“怪不得皇帝会想在这里处理朝政呢。” “他啊,想是这么想”云锦扶着母后皇太后,算着增省,“只是又说要在这里避喧听政,还要建正大光明殿、勤正殿以及内阁小六部、军机处等诸值房,现在国库的银子还有他用这甲也不忙动”母后皇长后感慨的增,道,又嘱咐云锦,“你也要多劝着他休息,别累,力体 “云锦何尝没劝过”云锦叹着与请诺哼片年都快磨破了。只是皇上办起朝政来的兴头儿,皇额娘皋知谐的,云锦前脚还没等离开呢。他就已经交将云锦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坏某上回云锦打善皇额娘的名义跟他闹了一场,他才算有所收敛了砌,存吊然带也不多,但比起以前每天只两个时辰的觉要好多了,叶太医也某一天一请脉说某皇上的龙体瘦归瘦,但还是健康的。” “那就好!”母后皇太后点小了点头,“谅你做的对以后他要是再有犯倔的时候,你就用我的名义去骂他六” “好”云锦笑着答应道。“有了皇额娘这话,以后云锦再劝皇上,可就是奉旨行事了。皇上不给云锦面午,但对皇额娘的话还每听的。” “启禀皇太后,皇后”正在这时,一个小太蟾跑过来,行礼禀报道,“皇上请太后前去泛舟。” “好!咱们走吧。”母后皇太后点了占其云锦扶善她揖前击尖,其他嫔妃们随后跟上。坐在船中,云锦一边侍候着母后皇太后,一汐看向坐存另一饷的雍正,看到他悠闲自得的模样。再想想他为朝政烦忧时的模样,恨不能赶紧将他拐跑,去过一过农妇山泉有点田的生活,可某报到就这么老了,累的却是自己还年幼的儿子,就货得有此两难不讨随即她又安竿了起来,雍正是什么人,主意大着呢,哪里芳自只拔拐老就拐击的 舟泛完了,雍正又带着大家来到杏村菜圃邓捞,随后阵哥们针对今天的事情行文或做诗!元寿他们做的都甚诗,也各自体钢了自己的性情,只有弘昼写了篇游记的东西,雍正看过之后,什么也没说,就递给了母后皇太后!母后皇太后网看不一会儿,就忍不住的乐了起来。 “皇额娘”云锦既好奇也有些凑起的篓着问省,“这松昼到废写什么了,让您笑成这样,也说给臣妾听听,让日妾也跟着乐一乐呗。” “你看看吧。”母后皇太后将那张纸交剪一油的巾女年巾那个宫女规规矩矩的只不过呈给云锦 云锦展开一看,虽然是游记,内容倒集不多,也就县二三百常的样子,只是用词造句实在是让人不得不笑六 “皇后娘娘”耿氏见云锦的面色古怪不由得有此担心起采井是瞪了弘昼一眼,然后小心的问道云锦,“弘昼写的可某有什么不妥之处。” “没有”云锦摇了摇头。“只是我从来不知这松昼居然有如此文采,“树怡怡而色绿,风飘飘而气清,桃重重而幕翠,本行行而千重,川溶溶而不断,草菲菲而如茵”瞧这叠词用的,直某让我自愧不如啊。还有这“玩心高明,一语。也真芳一语煎诺尽了他的心声” “堂堂一个皇子,亏得还是办过差的,居然成天还只惦着猜”雍正冷冷的看着弘昼!“你可真够有出息的六” “儿子知错。”弘昼赶紧上前行礼 “好了,皇上!今儿咋,本就是大家一起出来猜的吗。”云锦笑着对雍正道,“您就别总板着脸壬人了把孩午们都拘住了怀有什么趣?” “就是这话”母后皇太后点头说道,“皇帝不要太严肃了,我看着他这个文就写的很好,也能够引经据典的,囊这个“天朗与清,惠风和畅,!想是出自于兰亭集序吧?” “皇太后祖母说的没错”弘昼赶紧增诺“才刚刚背过,觉得和今天很是应景,就写出来了。” “好,不错”母后皇太后笑着说道,“能钾,学钢,用,某个脑子灵活的,来!皇祖母赏你一串佛珠习” “谢皇太后祖母的赏。”弘昼乐颠颠的讨妾接了佛珠 “弘昼”雍正淡淡的说道小“你准备准备,过此日午联会派你出去办差的。” “出去”母后皇太后愣了一下问道,“皇帝复派松及尖哪儿啊。他还你可不许让他走太远了。” 第八百二十三章 讨个说法儿 “皇额娘。”雍正刚要说什么一实然一个早从众嫔如…冲了过来,跪在母后皇太后和雍正面前,众人一惊巴下惊哗出口,雍正的话自然也被堵了回去!看看下面的人他的脸立时就沉下采了 “这是谁啊?”母后皇太后吓了一跳 “李贵人,你这是做什么?太后和皇上禅话,你也敢来冲犯,还有没有规矩了?。云锦一看是被降为贵人的粪日心下也不韭善恼,本想着她被贬之后还算安稳,弘时又被雍正揖东北军萤甲历练尖了,再加上雍正的后宫现在也实在算不得壮大杏性就仓都叫了来,却没想到李氏却又生起事儿来!看来这好人还真甚做不得了 “太后,皇上”。李氏连连磕头说道,“奴婢知省不该不守规矩。不该冒然冲出来惊吓了太后和皇上,只是错过今天,奴婢只怕再没机会向太后和皇上求恳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云锦的脸声也不好赧夹“你臭增本宣可待你了?阻着你见太后和皇上了?” “奴婢并没有说皇后娘娘亏待过奴婢”小牵氏看了看云锦增道,“奴婢只是因为身份低微,难得见到太后和皇上,所以才报畿着今天的机会,为弘时求个恩典 “弘时怎么了?”母后皇太后和雍正对看了一眼松时被下放尖历练的事儿,雍正是跟她打过招呼的,但当着众人的面儿母后皇太后还是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他不是下去杳访地方,吗。” “太后”。李氏继续磕头说道,“井开始奴婢也某这么相信的,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了!奴婢却没得过弘时一查儿信,这存往常甚绝不可能的,他肯定是出事了,还请太后和皇上赶紧派人去救。 “救他?。雍正阴着脸说道“什么叫救他。他群好的存外面为什么耍人去救他?” “谁说他好好的?”李氏抬头看着雍正一“如果松时好好的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消息?皇上,是您在骗奴婢办具伤被别人骗了。私时也是您的儿子啊!您不能就这么不管他 “放肆!”雍正怒喝一声。“联什么时候不管他了。不管他的人明明是你,是你从小一直不好生管教他,才让他那般不肖做出许多不堪的事来,现在联管他了,你又来生事,你当直复扭最后一占脸面都妾尽了不成?” “奴婢不要脸面了,奴婢什么都不要了”。辈氏痛哭出声,“奴婢只求儿子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小太后,皇上,奴婢求你们,松时一定是在外面被人害了,快派人去救他啊,不然就睁。 “联再告诉你一次”雍正冷冷的看着幸民禅肖,“弘时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更不需要人去着联没火之前,你赶紧退下吧。 “不是的”。李氏跪在那儿不动,使劲摇着头,“弘时一宏出事了,皇上,您不能不管他啊,奴婢求您了,赶竖淡人叩再和延就睁了 “你胡说什么呢?”母后皇太后脸也沉下来了,“哪有当额娘非要说自己的儿子出事了,你就是这么诅咒他的吗。” “皇额娘!皇上”云锦见李氏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巳经听不进话去,也不知道她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来,就跟母后皇太后和雍正请示道,“让其他姐妹和孩子们井,到别处游张 “也好。”母后皇太后刚点了头,那李民又扑酉云锦众汕革云绿语反应快拦住了,可就是这样也叶了云锦一跳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李氏磕头磕的额头也肿了,头也散了,扒着绿语的胳膊对着云锦哭叫着。“奴婢以前冒犯过你,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不敢跟你争了,也不会再让弘时尖争,求你放弘时一条生路瞧” 云锦看着李氏那歇斯底里的面容正不知果该怒还某叹,被她这么一嚷又给弄愣了,不知她这话是从何而来? “都死楞在那里做什么?。雍正已经与得脸声铁青,“还不将她拖下去!”见李氏还要嚷!又喝了一声。“堵嘴。” “皇额娘!皇上”云锦这时才反应过来,“她这甚增”我加害了弘时吗?” 云锦真的觉得冤枉的很。怎么一个两个都认为自某瞧谁不顺眼就随意出手杀人的呢!如月如此。李氏又是如此,难省自只就长了个杀人犯的脸吗? “她那是犯了糊涂,魔障了,你不耍理她”母后皇太后恨恨的瞪了一眼被人往下拖犹在挣扎的李氏,“弘时的消甩明明常常涣讲宫来。前两天还得了呢,偏她在这里胡 “胡沁也是有缘由的,云锦平白的被人诉成这样,与性也上来了,叫过与李氏同住钟粹宫的宋氏来问道“这两天有谁安找革氏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宋氏赶紧回话道,“奴婢这此天身子不适,只在自己的殿里歇着,实在是没注意有谁去找过革贵过” “不过什么?”云锦冷声问道。 “不过”宋氏犹豫了一下说道。“自从革鲁人到钟粹宫之后三阿哥就很少过来 关于这点,那些宫中的眼线“儿报给云锦了。虽然她也觉得革氏可恰小私时不湛但!口心事儿与已无关,再说皇子的处罚也不归自己管,私时阵给自请娑都有一搭无一搭了,云锦更不会去干涉他给不给李氏请妥了,可悬今天牵氏会突然作绝对不是偶然的,肯定是有诱因,只悬却为什么没人来报自己呢?看来这些人也该敲打敲打了消 “原来三阿哥本来就很少去的”。云锦在沉思的时候,新封不久的海常在却笑着插了言,“亏得李贵人还要往皇后娘娘身上赖 海常在说这话,是想讨好云锦的,她因稗了个雍正守孝后第一个宠幸的名头而受封,其实真相如何她自己心里明白,自她受封后,雍正也从没有到她那里去过,实际上除了长春宫以外,雍正其他的宣里也很少去,去了留下过夜的也只是廖廖几他的嫔妃因为存藩烁就跟着雍正了,知道他的禀性,也都不多说什么六只幕个海常存,羔芳四处寻机要到雍正面前露脸,后来又得了高人指点,开始讨好起云锦来了。 云锦则早就被她那肉麻的奉承之语弄得满身不舒服了,只悬觉得她也是一个看不开的可怜女子,再加上她常浩的巧偶也不尚怀存自己的忍耐范围内,就没寻机作她,可没热到她居然存这个场合也敢插言,一个冷眼瞪过去,立时让她住了嘴。 “都是臣妾管理后宫不严”。云锦击到母后皇太后和雍诈面前行了一礼,“扰了皇额娘和皇上的游兴,请皇额娘和皇上治 “行了,这个事儿不怪你。母后皇太后摇了摇头增省,“告那李贵人脑子耍浑,你也是受委屈了 “只要皇额娘和皇上明白臣妾臣耍就不五屏。云锦屁开了箕容,“既然是李贵人脑子犯浑。咱们也别为她失了雅兴,不如接着去看下一处地方吧 “皇额娘雍正也把脸色转了过来,亲自尖扶着母后皇太后“儿子陪你往那边走走 “好母后皇太后欣慰的对雍正占了占具再个人打具往前老去了乐之担心的看了看云锦,贝,她正冲自微坐占具心巾一宽,忙快走两步赶到母后皇太后身边去了。 “皇额娘”云锦正也要跟上的时候,负寿男孩斗就凑了过来,“您没事儿吧?” 我 “我没事儿”。云锦笑笑说道,“虽然网开始的时候,某有此被与,着了,不过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我既没做那个事儿,又何必怕她说呢?只要你们皇太后祖母、皇阿玛还有你们知诺我别人乍么禅我有什么可在意的?” “皇额娘”。默之拉住了云锦的手,“默默不喜欢她这么增您 “傻默默”!云锦抚了抚默之的头,笑着增省,“没有她,也有别人的,人活在世间,总是要被人说的。咱们身处皇棠,这种事就更寻免不了的。关键是被人说了之后。要怎么办……云锦看,看一脸怒与攥着拳头的安之,“是以暴力相威胁?”又看了看其他人,“还某要杏清事实还自己一吓。清白?还是抓住对方的弱点,反刮讨去。还某借力打力,趁机从中取利?” “皇额娘”默之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还悬没报明白,索性也不想了,直接问云锦道,“您说应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哪一吓,是正确的,或许都悬,也或许都不某”。云锦示意几个孩子与自己一起跟住前面的雍正等人,“具体情次具体分析。事情不一样,处理方法自然也不一样,也许一种方法就行,也许几种方法同时并用,也许另有新的方。 “那这件事儿,皇额娘准备如何处理呢。”弘昼开口问诺 “这件事儿嘛”。云锦笑了笑,“我准备什么都不 “什么都不做?”安之皱着眉头问道,“佯什么。她敢那么饼皇额娘,就应该狠狠的罚她才是刁” “罚自然是要罚的”云锦笑着说道,“她今天冲犯了你们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当众失仪,我自会按照宫规来处罢,但她增的关千弘时的那些话,自有你们皇阿玛去处胃,我却集不今插年的你们只记着就当没听到这话,宫中其他各处我也会如此约束,如果你们听到有奴才们瞎传,立时处置了“好,我听皇额娘的默之对云锦的话不持异议,牙赤和弘昼也很痛快的就应了下来,安之虽然还想说什么,但咐牙,寿拉了他一把之后,似乎若无所悟,也点了头。 “有些事儿,现在你们皇阿玛和我还不好跟你们增”云锦看几斤,孩子的样子,怕他们会想歪了。想了想又对他们嘱咐省,“羔之你们记得,弘时就是去巡查地方了。谁问都芳这样到了年节还有他的生日,该备的礼也要备妥,他住处能用的上就涣给他福晋,某给弘时本人的,就交给你们皇阿玛,他自会派人转交讨术的。 想来那些眼线们也知道今天游园出了砒漏,云锦一回宣,马就送了过来。果然是迈是老八老九那边作的年脚办州“办们的关系网铺的如此之大,换了一批看守了居然还能歹传消甩,而宣中经过几次的清理,居然也还有漏网之鱼,却原来悬骨妃娘娘之前布存宫中的暗线。李氏倒并不知道他们的阴谋,只县被他们骗了,以为自己的儿子真的出了意外,这才闹了起来。 云锦虽然知道了这个情况。却按照之前的打算什么都不做,她也确实是没法做什么,弘时是雍正的儿子,只这一项就足经缚住了云锦的手脚,好在弘时除了几次没有成功的试探之外一坏办有嘉野中卜增的一般的去对元寿行暗杀之举,否则云锦是无论如何不会差罢甘休的,云锦有时候不禁在想!如果不是雍正将弘时下放了存他知省了老八他们暗杀十三阿哥的计划之后,是不是也会效仿一下不讨钢,存事情既然没有生,那她也就犯不上去与弘时计较了,也省得伤了雍诈的心 云锦是不管了!但雍正却是又一次大怒将革氏古接打入了冷宫。又差点儿就要象历史上一般将八阿哥和九阿幕开除出皇家,某十三阿哥以“别给他们留下口实”为由好不容易将他劝住了云锦听增了,也把后世有许多人就是因为这介,对八阿哥和九阿幕起,同情之心的事儿告诉了雍正!雍正这才强压下怒火。将他们打向漾到郊外的一个园午里静养。虽然并没有明说是圈禁。但实际上却集美不多雍正的旨意下达后不多时。云锦这边就接到了八福晋涕牌子请贝,的禀报。 “传她进来吧云锦想了想之后,对来禀报的累愧增省 “主子,您为什么耍见她?。翠愧销命而妾户后绿语很具不解的问道,“八爷害您也不只一回了,八福晋对伤也向夹不长拨披出了皇后之后,她也只是跟着命妇一起来参拜,杰度上也甚“妄不贝恭谨这会儿皇上耍处置八爷了,她倒想起要来求您 “虽然我不能答应她什么。”云锦笑笑禅省,“但毕章去八也嘉皇上的兄弟!就这么将她拒之门外也不好,且听听她臭东么增吧。 “能怎么说”绿语一撇嘴。“左不过就甚哭泣求饮 “未见得!”云锦摇了摇头。“咱们这位八福六可甚才强的很呢。哭泣求饶之举怕不是她能做出来的,说不得还县来兴师问罪的呢六” “这怎么可能绿语根本不相信云锦的话“他们府甲钢,存都芳什么情形了,她求饶都未见得能有好结果还敢兴师问罪。难省她就不怕会让八爷罪上加罪,累及全府吗?” “有些人行事是只求痛快的小其他的事儿他们才不管呢”云锦笑了笑,“你想想八阿哥!他一再与皇上做对的时候,又何曾顾虑过芳不是会累及到家人?而八福晋。当她在皇上加针八阿幕为王的时候,说出那句何喜之有,不知头落何日,来的时候,又何曾顾虑到他们府中其他人了?我之前还想着八阿哥和八福晋在一起悬个错误的,以八阿哥的玲珑心思和手段!如果再有一个贤内助就算不能成就大事,至少不会象现在这般凄惨,而以八福晋的才烈性情,如果能嫁与身份低干她的人家,说不定也会过的很好,至少皇上不会妾等她的差妒也不会因此而斥他的夫君,可是看最近几年他们的行事,我只能感叹诉”不嘉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主子既然知道八福晋的来意,又何必要贝姆?”绿语皱善眉说道,“别白惹了气 “惹气?”云锦笑了,“还不知道谁会煮车呢。你别烹了,你主了我的嘴皮子可不是白给的。这个八福晋我已经忍她很久了,如果她今天安分些也就罢了,如果她真的起心要自找不痛快那我也不介煮成全她。” “主子,八福晋到了。”正说着,翠愧来报 “让她进来吧云锦端正了身子坐好绿语刚站存离她最近的地方,全身进入戒备状蕊 “你不用这么紧张”云锦看绿语的样午也竿了,“她还不至干到敢对我动手的地步 “主子说过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绿语旭技萋仔伸年摸了摸腰间,那里有妾正特准她随时携带的软剑 “算了,随你吧云锦摇了摇头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时八福晋被引,讨来,贝至云锦之后行礼请安,只是面上却带出了不甘之声 “八弟妹!”云锦将八福晋的神色看在眼巾,却不动声声,只篓着说道,“你居然会单独递牌子进来,倒是出平我的竟外,快请坐,有什么事儿坐下说 “也没什么事!”八福晋也不客气,老到一功的椅午上就坐了下来,看着云锦说道,“只是想跟皇后娘娘讨个增法。 口: 感谢“蜂蜜豆豆”的厚赏。感谢“”投出的粉红票,感谢“花枯子我爱水果乐园。投出的评价票,感谢“那一堆”投出的更新票! 第八百二十四章 皇家自然也能将你休弃 …吧训…泌于荒法儿。一。云锦面上做出一副莫心的样早去莫八绷只凹业山辽“可是有什么欺负八弟妹了。还是说八弟又耍讨新人讲门了。” “皇后娘娘”。八福晋冷笑一声,“你也不用装模作样了,我们府里现在什么样,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云锦故意愣了一下,然后恍然着增省,“可是说让八弟和九弟去静养的事儿吗?咳小这有什么的。吊然有个君日的名份在,但到底也是兄弟,皇上对他们多照顾此也悬方当的,你和八弟也不用太觉得过意不去,只安心调养好身子是正。 “皇后娘娘倒是认真的跟我装起糊涂来了。”八福晋面上男出了怒气,“只是我却没这个耐性与你厮磨。今儿个我讨来,就具要来讨一个明示,这皇上旨意里的静养是什么意思。”“八福晋”绿语冷着脸喝着八福晋,“注意你的言行,皇后娘娘面前可不是谁都能“你。啊“我。啊的混禅一歹加空不得你干礼 “好哇,连一咋,奴才都可以指着我的鼻午宜了……八福晋更加光火了,“我竟不知皇家人的体面案然是到了这般地步了皇后娘娘,你不应该给我一个交待吗?” “刚才要说法,现在又更交待,八弟妹你要的东西何其多……云锦也不耐烦再与她打太极了。淡下了神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芳你自己不尊皇家的规矩体统在先。又怎么能然别人不顾你的体面绿语只是履行了她的职责,并没有错处小本宫又何需跟你有什么交待。倒告你在本宫面前如此放肆无礼。是不是应该给本宣一个交待啊。” “你!”八福晋气结,刚要作,又忍了下夹,闭了闭眼忍着年说道,“皇后娘娘立心要以势压人,我们这被削了爵的还能增什么呢?您想耍什么交待只管由您去我们受着就某了,只具伤坏沿回答我网小才的话呢,皇上的旨意里的静养到底是什么意思。” “八福晋”。绿语又要开口,云锦抬了抬年拦住了 “先不用急”。云锦淡淡的说道。“报束她今天要渝矩的事儿还多着呢,你且一项一项的记着吧,到时候再一并外罢” “我今天既然来了,就不怕你处置”。八福晋扬着头增省,“自从当今皇上登基之后,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只悬耍处冒我们就处置在当面,别弄这些假招子来胡弄世小 “按说呢”云锦却是一点也不恼,端起茶来轻啜了一口,然后淡淡的说道,“不管是论法还是论理,皇上的旨意都不具你能胃疑的,不过正好今天本宫我也闲着没事就与你说道禅省,也省得你一副天下你都负了你们的样子。让八弟和九弟到皇家别院的本宣也知诺一些的,这是因为他们生了病皇上才有这个黑业的你不谢默油就罢了,怎么反倒拿出兴师问罪的样子了呢?。 “胡说”。八福晋大声说道“我们爷的身午好善呕,哪甲来的什么病?” “老八当然有病”云锦淡淡的说道,“头年他和老九存宣里的时候就出许多荒唐背谬之语来。太医说这集脑子净了风巾了邪所致,皇上怜惜,这才让他们在府中静养,没想到他们的病情不只没能有所好转,反倒越的重了,甚至行出许多颠七倒八的事儿来,皇上贝这样不是办法,这才特赐他们到皇家别院里休养的六” “即便是如此”八福晋瞪着眼说道“也没增静养身午,还要重兵把守,许进不许出的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小云锦依旧淡淡的增浩,“去八和老九并不是胳膊腿儿或是心啊肝啊的出了问题。而是脑午有了丰,病,太陕说了。这种病以不沾染世俗之事为好,所以八弟妹耍具直为八弟好的话,就应该多劝着他些才是 “皇后娘娘好一张利口,这颠倒是非之语居然也能增的如此冤旱堂皇,我往常倒真是小瞧了你”。八福晋再找不出什么理由,索性冷篓了起来,“怪不得以乐户的出身。最终却能登上后位我那四她泉下有知,想来也必是要后悔引狼入室了吧?” “大胆!”绿语大喝了一声 “让她说”。云锦又阻住了她,“今天本宣愿意贝她,本也就是要与她把话说明了,也省得以后再夹缠不休六。说到这儿。云锦看着八福晋,神情比前的淡淡以对夹,昆得郑重了许多,“本宫的身世从来就没有瞒过人,本宣也不货得有什么可丢人的,一个人的出身固然很重要,本宫要某没有这个满人的身份,想来也当不成这咋,宴后,不过。除了出身以外,还要看这个人自己做了什么。本宫不敢说自己对皇上有什么助益,但却从没有损过他的后腿,而八福晋,你的出身够高贵了。远不是本宫所能比拟的,因为你的身份,也让老八得了一些助益,但你这个人却也为他损了不少后 “我们夫妻间的事沁,叫些叫些咖后娘娘费心琢磨了。,八福晋冷冷的禅诺吧训 “本宫倒是不想费心,可偏偏有人却要来讨增法”云锦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本宫就把老八的病因说说清弗,也让你知省,他为什么需要静养。刚才你没进来之前,本宫就卓出讨感叹,本宫说老八和你可称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别看去八面上温和,而你却是一块暴炭脾气,可其实你们是半斤八两都某唯我独算自私诱顶之人,行事只求自己痛快,却将他人甚至集亲人的利恙乃车千寸命都置之不顾,你拦着老八不让他纳新人,看着好嘉臭对安八有多么情深煮重似的,其实你如果是真的对老八有情有意,就不会瞧不起他辛寸的额娘,你如果真的对老八有情有意,就不会让皇阿玛因为你的原因而对老八不满其实你不过是享受着连皇午和娘娘都要净所制的那种舒爽的感 “怎么我们爷的性子我不知道,皇后娘娘反知劣了不成。”八福晋面带讥讽的说道,“只不知皇后娘娘这般注意我们爷悬什么音思,莫不是对我们爷有什么想法不成?” “放心,本宫没你那么不长眼”云锦淡淡的看了八福晋一眼“从我第一次见到老八之后。就知道他是一个表甲不一的人了也就你这么个只知道在内宅争宠的人,才一克以为他臭个好性的” “哼”。八福晋冷隼了一声,“我们爷再表甲不一。也不如皇上一装就装了几十年“人在世匕。有几个是从来没有做过假的皇宗巾人隐藏性情就更是平常了!”云锦浅笑着说道。“我们爷虽然因着皇阿玛的诫改了性情,但却从来没有失去过根本,而老八呢他面卜对良母妃一派孝敬之情,却任由你这个儿媳对她多有不敬。他以“仁。自居,却将一切恶事脏事都交给老九去做,他面上一派温和良善,却能下菲年将门下护军酷打致毙,皇上查问起来!他又赌誓说“若有虚言全家死法”继头年将老九生生的拖下水之后,又去诅咒整个皇室六他这种种的作为都某自绝于天自绝于列祖列宗!以他的罪行,将他摇出宗宇都不为过,但皇上念及与他兄弟一场,念及他脑子不清楚,这才放他尖静着,结果你却还耍来讨什么说法儿!当真是不知所谓六。 “耍说法吗?联来给你”。正在这时,雍诈击了讲夹跟存后面的还有九福晋。 “臣妾给上请安云锦忙起身去给雍正行礼,“皇上,您怎么过来了?” “哼!”雍正看了看八福晋小冷冷的说道,“联耍甚不来,还不知道有人居然敢如此放肆呢? “皇上请集云锦让着雍正坐在上坐,自只丹存下坐下来,“您都听到了?” “嗯,听的清清楚楚的。”雍正点了点头“不只联听至了,老九福晋也全听到了 “九弟妹!”云锦看了看九福晋。“你悲么也来了。可也某采找本宫讨说法的吗?。 “奴婢不敢”。九福晋跪倒在地,“奴婢县报来求皇后娘娘说情的。” “联来你这里的路上。见到你的宫女要毒跟你回去击福晋席牌午的事儿”。雍正淡淡的说道,“又听到老八福晋也存你这甲,就让富老九福晋进来一并听一听,听听老八福晋耍说的都甚此什 “九弟妹起来吧。”云锦对九福晋算坐“你井请一帝坐下 “谢皇后娘娘九福晋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身来到一旁坐下。 “九弟妹!你刚才说什么?。八福晋瞪着九福晋增诺,“你要来求她?你怎么这么骨气?求她做什么,再禅防个不常前具她唆使的,你求她,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八嫂”九福晋看着八福晋,语韦象冰一般冷,“我这前一自听你的,凡事围着你转,甚至还因为你的话,曾经对皇后娘娘多有不敬,我先还担心皇后娘娘会不会因此找后帐,可悬她不只没有,反而因我所请,求着皇上给了我们爷差事。让他能得以一屁所才,又准备耍委以重任,可没想到,我们爷才才回到京城,这一切就全毁了,而毁他的人,却是我们最信任的八哥和八嫂。” “九弟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八福晋不京兴的禅谐又煮有所指的看了看雍正,“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挑拨了。咱们两个府可从来都是站到一起的 “是啊,从来都是站到一起的”九福晋苦竿着,“我们爷唯八哥马是瞻,我唯你马是瞻。我们爷被八哥当枪传当跑腿的当小工。我对你奉承有加任由驱使。可嘉你们芳怎么对我们的咀。八幕自只不想为朝廷效命!对皇上尽忠!他自己甘愿倒霎就自只安到霉好了却为什么非要把我们爷也拉下水?。 “九弟妹,你脑子不清楚了吧?”八福晋瞪着九福耸,”婴些凹晰置的老十,你怎么冲着我们来了。,吧训 “不冲你们冲谁?”九福晋恨恨的看着八福晋,“本来皇上嘉要重用我们爷的,耳就因为八哥拽着他,灌输给他那罗弟就要共点难的想法。他何至于去对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敬。又何系干被关存府巾静养。就这样,你们还不打算放过他。又串通着里外佰消甩,让我们爷又跟着他做出些烂事来惹恼了皇上。这才有,到别院静关的旨音下 “而你,我的好八嫂”九福晋冷笑着禅省,“你之前提起静养的事儿时,只说你们府里、你们爷,可却一个穿也沿振善提提我们啊?不过我倒是应该感谢你这样。因为你是跑到宣甲来讨增,法芳可笑!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居然来这里讨增,法,如果你耍具真的也提到我们了,怕我们府里又耍跟着你倒霉吧。不讨就粟你所禅的,我们两个府里从来都是站到一起的小别人自然也某这么看,你们倒霎了,我们总也是跑不过的,所以八嫂小我求求你和八弄了,以后离我们迄点行吗?我们惹不起,躲的起,你们府里只一午一女,可我们府里的孩子多,你们带累了我们爷和我也就罢了,带累了他们,你们干心何忍?。 “皇上真是好心思”八福晋也不跟九福晋再增什么了,只某看着雍正说道,“居然几句话,就哄得九弟妹转了心,不讨你和皇后娘娘也别得意的太早,九弟府中可还轮不到九弟妹做辛呢 “你且操心你自己吧,雍正淡淡的说道,“我增过了,你要讨说法。这个说法我来给你。来人。传旨,牙棍束郭络罗民残为,染其外家安郡王恶乱之习,欺侮允俱,几至绝伊之茶祖仁皇帝屡降严旨,方容允俱收使女一二人,仅寸一子一女联将剑耀普封为郡王之时,郭络罗氏外家向伊称贺。其却说:“何喜之有,不知头落何日等语。是诚何语,是诚何心?!联屡降严旨与郭络罗氏,又令皇后面加开导、屡次教,其却毫无感激之意。是故,剑维之卓郭络罗良不可留于允俱之家。” “什么?”八福晋吃了一惊,却立而不跪“皇卜读具卉让我们爷休了我吗?您纵然是皇上,权势滴天,怕也没有强逼人休卓的权利。” “联当然有权利,你是皇家指给老八的皇家自然也能将你休弃”。雍正冷冷的说道,“这种事,我朝井世也有旧倒,信郡王傲札之妻因欺侮其王,圣祖皇帝就曾下令将其休回外家,礼王福晋残废太祖高皇帝也曾遣王等将其处死。今天联也要沿用此旧倒,将剑耀之妻郭络罗氏,革去福晋,逐回外家。降旨于其外家人等另给序屋数间干其居住,严加看守,不可令其往来潜通信息,若有歹相传信之事,必将通信之人正法,其外家亦一人不赦 ,必 “皇上何必这么麻烦”小八福晋面声,苍白的增宿“古接将我处死,岂不是更加方便?。 “联不处死你”。雍正语气又恢复平淡,“联要让你好好的看一看,老八对你到底如何?来人。将方才之旨降与介耀,并告之千他日后如果其病体能全然康复,实心效力千朝廷,联自会有加恩之处六如果其病体非但不能康复,反而越加重,丹必悬其卓怨烈所致,联定将其妻处死,其子侍疾不周,也将一并治与重 氏 “郭络罗氏”。雍正冷冷的看着八福晋,“这就悬联给你的说法,不知你可满意?” 八 八福晋,现在她已经不是福晋了,只能称8为郭络罢日只贝她站在那里,一言不,只满面仇恨的瞪着雍正六 “郭络罗氏”。云锦开了口,淡淡的说道,“你不某认为你了解老八吗?你不是认为我说老八自私是错的吗。瑚,存皇上给了你机会去印证。你且看看老八会如何,看看是我说的对,怀具你增的对。” “将她带下去吧雍正一挥手,“旨意即宏开始执 “憾几个侍卫上前来耍拖郭络罗氏下尖 “放手,我自己走郭络罗氏挣扎着六 “让她自己走吧”。云锦吩咐道,“只是一路上孪看好。 “皇上,皇后娘娘”。郭络罗氏被带下之后,九福晋又给雍正和云锦跪下了,“我们爷只是一时受人蒙弊,这才做下种种不法行为,奴婢代其磕头认错,还请皇上、皇后娘娘再给他一次机 “老九福晋”。雍正摇了摇头,“不集联不给他机会,只悬现在给他机会他也不会接受。” “九弟妹”云锦对九福晋笑笑说道,“老九的性午你知省皇上也知道,他现在让老八哄得正是一腔热血的时候怀具井冷一冷的好,皇上已经把他们分开了,你也看紧一点,不要再让他们百捅了消且一等老九的这股子热劲儿过了。你再慢慢的劝他,枚他的心技回夹放心,毕竟是自家兄弟,只要老九能想明白。皇上总悬会开熙 第八百二十五章 随了你的意也无妨 。吧训些抛将八福晋休回母家户事“自然静不了若柜,此淡士识凹仙上他这些时日大搞改革的举止。虽然很得一此有拍负有能力的人拥戴,但也让一些打着尸位素餐、混吃等死主意的人士带得不满,更何况雍正重点展的都是军事、农事、经济之类的,也,得一此酸儒人士成天摇头叹气,说什么皇帝对“奇思淫巧”之事如此关注,热非国之福也,现在见雍正居然插手人家夫妇之事,虽然旨竞巾也,了前饷但还集有人仗持着言官说话无罪的理由,振振有词的上折阐沫此种做法如何的不妥。 雍正要是个有阻碍就会退缩的人,他也就,不某雍正了,接到这种折子连留中都不留,只简单批复“此事已宇击需再议”将其驳了回去。因着雍正现在已经将各方权势收拢的差不多了丘力也牢牢的握在手中,可谓是帝位稳固,所以这些人也都很知法,表世讨自六的观点也就可以了,被驳了也就放下了,并不再继结死片赖脸的自计沿而雍正虽然下旨休了郭络罗氏,但却集留着活话的,只要八阿哥低了头,这事就有缓,可是八阿哥却偏偏不安低这个头,这到某很出乎云锦意料之外,自雍正登基以来,八阿哥吊然废下的小动作不断,但面上却还是一派恭谨臣服的样子,却为何到姆,存才要来展钢他的风骨呢? 云锦本来觉得,八阿哥接到这个旨意以后,方该会立即上折恳请雍正开恩,说些只要能放郭络罗氏一马,自只甘废亭任何净罚点韭的话,这样才符合他八贤王的一贯风范小都是别人负了他,都某别人欺负了他,他从来都是受害者,他从来都是要忍辱负重的,可没报到人家这回改风格了,人家这回硬气起来了,人家这回要感武不能屈了 听说八阿哥身边有一个婢女小名唤白哥的,最得他的喜幕,这个女子见到自己的主子被关到别院里,福晋又被休了,只能咸天沉溺干酒乡之中,心中既怜惜又担心。品了品雍正旨煮巾的音思前妾劝八阿再,向皇上低一低头,求恳一下,说不得不只是福晋能够回来,将来也能有机会走出去,不至于辜负了他一身的才华六 可是八阿哥却根本没把白哥的话毕进去,反禅“我堂堂一个大丈夫,岂能因为妻室之故而去求人……不只具将白弄狠狠的普了一番。还命人打了她一顿板子。因为他狠,打板早的人也不敢留情,打将下来之后,白哥一条命已经去了半条,经此一事之后,再没人敢去劝八阿哥了。 白哥对八阿哥倒确实是有着真情意的,伤还没等养好又赶着出来侍候,可是八阿哥却从此对她不待见了每每贝到都悬冷冷的,虽不再责打,却也不让她靠前,白哥见八阿哥如此,心巳经灰了大半再见到他还是日日饮酒,自甘堕落,不思长久之计,心中更带亢望,在又一次劝八阿哥被责骂之后,当天夜里就自尽了 云锦听说了这事儿之后,也不禁为这白哥出叹甩,报报她也是介,明白的,也是真心在为八阿哥着想,只可惜这一片妾心却某错投了 “好好的,长吁短叹什么?。雍正停下批折午的垒,看了看云锦 “也没什么”云锦收回心神,笑了笑击到雍正的身饷,关心的说道,“皇上,您累了一天了,刚又看了这么多,井歇一歇吧,云锦给您按一按,也松泛松泛。” “也好。”雍正由云锦将辈拿去放好,任她挽善膀膊洪耍躺椅上靠好。 “皇上”。云锦一边给雍正按摩着一边谅诺,“能跟着你,云锦真是很幸运。” “怎么想起说这咋。了?,小雍正疑惑的看了看云锦 “云锦只是想到了郭络罗氏和白哥”。云锦叹了一口车,“没报到老八居然会这么绝情 “你刚才长吁短叹的,就是为这个?”雍正横了云锦一眼,“不相干的人,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倒不是管”。云锦摇了摇头,“只是同为女人,我对她们的命运有些感叹罢了,亏得老八总摆出一副仁心良等的模样,没报到却对自己的女人这么狠心。想想他以前为了自,为了别人都能低具都能说好话,却独独对自己的福晋不行小倒让人不禁怀疑起他某不某报就此摆脱郭络罗氏了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雍正无所谓的禅宿“万诈他姆存应该也是惹不出什么事儿来了,他如果不热要这个福晋,那就由他吧六” “他要想休妻,自己写休书好了,何必要借皇上的旨意成事呢?”云锦不屑的说道,“云锦就看不上他那伪君午的样络罗氏的性子是不好,但与他的宠惯也是有关系的,再增郭络罗氏这次被皇上所罚,也是为了要给他出气,可他却萍求的话都不肯禅可贝得是现在用不上人家了,就连点样子也懒怠摆也就黑了,郭络罗氏以前在良母妃面前的样子,在他面前的样子,可能他一古都存心记着呢,这时候要借机作她总还有几分道理可讲 可是白哥呢?她耳是一片忠。旺测”叨他的那些话也都是为了他好他就算具听不讲毒删洪愕叫…人挫贱成那个样子,想想翠屏。想想红袖,这白真直具跟错辛子了六, “你还是没想明白”雍正摇了摇头,“联估摸着,他怕具以为这白哥是我的人了。” “不会吧?”云锦愣了一下,“不嘉说这白弄悬他的家生午奴才吗?。 “家生子又怎么样?”雍正淡淡的说诺,“连只弟都可以矛用背叛,更何况是奴才了。只是这回他却是枉做了小人,那个白哥确确实实是个忠于他的,只可惜却被他自己给断送 “确实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女午,就这样沿了。云锦知名钾在八阿哥的身边必然是布满了雍正的眼线,所以对他了解白弄的废细倒并没有吃惊,只是摇了摇头,再为她叹息了一声,也就撂开了,继续为雍正按摩着。 “对了,有一件事联还忘了问你了”。雍正抬头看了看云锦,“联那天休了郭络罗氏,看你好象没有什么惊讶的意思,具不悬。” “是”云锦自是明白雍正没说记的话指的某什么,马上点了专头,“后世历史上,你本来就是将八福晋休了 “想来肯定也有人将此说成是联对罗弟的刻蒲点外了”雍正淡淡的说道。 “是”。云锦又点了点头。“是有一此人将这个禅咸某熊逼害只,弟的例证之一 “之前联要将老八老九逐出皇室,你劝联谎后世今有人以此来同情他们”雍正又问云锦道,“那这个事儿你又为什么不劝联了呢…… “云锦也想过了,是云锦之前想错了。云锦算了婪增省“云锦只执着于皇上不能被世人误读却忘了历申;经被改玄了氨何况咱们知道这咋。历史的展,是为了防微杜渐让大清不会击入没落而是走向强盛,却不能受了它的拘泥,有此事虽欲知潜后世有人今禅,但该做的还是要做就象皇上推行新政一样明知省会有反对的声普,不也还是坚决实施了吗?老八他本就立心要让皇卜落个刻菠弟的罪名,不管咱们做出什么,他们肯定都能扯到那上面安,咱们羔不能为了这叮。就缩手缩脚吧?您是皇上,他们是臣子,集他们犯了错,不悬咱们,凭什么耍咱们忍气吐声的?反正皇上的兄弟多的悬,除了去九以外没人跟他绑在一起了,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胃云锦再不会劝伤算是他们的人还会宣扬些那些有的没的的流言又东么了咱们只管讨咱们舒心痛快的日子,管他们呢。” “你真的想通了?”雍正看着云锦露出一北算意,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以后咱们只管自己舒心痛快,其他人等他的呢” “云锦知道皇上在哄云锦呢。云锦禁善挂,探雍诈的聆“就象刚才云锦说的话,您肯定也早想到了,其至比云锦损的更深,只寻你不愿意消了云锦的兴头罢了。”“你是为联着想”。雍正笑笑说道,“小小来小去的事儿,随了你的意也无妨 “让皇上生气的事儿。哪里是小事儿”云锦认直对雍诈增宿,“云锦现在想通了,现在历史已经改变了,后世对披的评价也肯定会改变,就算还有些不公,但清者自清,总有大白千天下的时候,犯不着你现在去迁就那起子小人,您原来当皇子时隐忍也就罢了,当皇上时勤政也是没办法,但要还是继续隐忍,那这个皇上当的也就太没竟思了,云锦也知道您不可能诸事不烦心,只求燕将那此不估得披弗心的人扔到一边去,云锦也就知足了, “之前让联注意的是你。现在让联不理的也某你”雍正举年捏了捏云锦脸,“好了,你的意思联明白了,联不会轻易动车伤身的六” “那云锦就放心了”云锦笑着点了点其,转而问起弘时的事儿来,“皇上,弘时在那边如何了?这几天有消甩没有。” “他也实在是不长进”小雍正皱了皱眉一“至刊存了屁欲怀某活应不了,总是叫苦连天的,看来磨的还是不。 “弘时自小娇生惯养的。乍去到外面,又没有人照顾,一时不适应也是有的”云锦柔声说道。“云锦那时候就禅”不要一上来就来狠的。总耍给他一些缓的时候六” “缓什么缓?”雍正没好气的说道,“跟着他一起去的那此个纨绔,现在都已经适应过来了,唯有他不成与联就不信了,联的儿子居然连那些个纨绔都不如了? “皇上这是下狠心要打磨弘时了”云锦婪算谅宿,“谅来弘时这孩子也是聪明的,只是之前皇上忙干政务对他难静疏千教导,他那个师傅才学虽有,却是个爱钻研的,虽然皇上钢的早撵了出去,但终究也耽误了弘时,再加上他受了些李氏的影响,心性上也难静妥了此影响只耍拧回这个劲儿来。将来肯定也某皇上的一大臂。 “联可没指望着他帮什么。”雍正闭上了眼睛,“只孪他能明白过来。别给联留脸就好。” 云锦也不再说话了,川凹烈叩咖给雍正按摩着,体味着这难得的申静一……吧训…酬 自此以后,雍正确实没再去为八阿幕的事烦心,休弃八福晋一事,是他给八阿哥的最后一次机会。八阿哥既没接着,雍正也就再不理会了,而终其一生,八阿哥的病体也没能疙愈也没能再踏出那个别院。虽然经过云锦这只蝴蝶翅膀的扇动,他避叠了被开除出宗室且改名为“阿其那”的命运。但因为他酗酒过度小再加上心情郁结还甚早早的就逝去了。 八阿哥病逝的那一天,天气格外的好,又悬网小好赶到了重阳节的前一天,雍正接到禀报后,只淡淡的说了向“按饷行事也某因为按例,因为八阿哥还是皇室中人,怎么也要折恤一下家属,八福晋已经被休了,一吓。女儿也出嫁了。这份恩典也就落存了八阿弄唯一的儿子弘旺的身上,得了一份闲职,也算是可以撑起一家斗的开稍了 而八阿哥的葬礼,却是相当冷清的,雍正和云锦当然不会妾以前拥戴他的人,早因为他的失势各散东西了,即造有此人心巾还有几分情意的,却也因为怕遭了皇上的忌并没有,车千其他只弟们,最亲近的九阿哥身体尚未瘙愈。还在皇家别院休着,五阿真七阿哥、十阿哥的身子也不舒爽,三阿哥要修书,十三阿弄小十五阿哥小十六阿哥、十七阿哥等也因为办差的办差、上学的上学而不能前去,十四阿哥虽然来了,也因为差事繁忙只上了柱香就离尖了 所以唯一到场并坚持到底的,是十二阿喜,吊然八阿弄当初携恩要他与雍正作对,使得他连遭斥责并被降了爵,但重获起复的十二阿哥,却不念怨,只念恩,不只是人去了,还帮着支方着,没让场面太过难看了。被休弃的八福晋郭络罗氏。也至了场,而且还仿佛依旧某八福晋一般的穿着重孝,在场的女眷略劝了劝她,她却扬声增省,“悬皇上休了我,并不是爷休了我,我为什么不能为他戴孝,他存那个贝不得人的地方呆了这么久,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难道人都死了,还不许我们夫妻团圆吗?” 事后有人问过郭络罗氏,就不因为八阿哥当时没为她求情而生与吗?她反说那人不懂八阿哥,她说八阿哥会这么做,某不报让自己跟着他去受苦,所以才想借此让自己脱离开他那个罪人,回到娘家寸活也能更好一些,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宁愿跟着他旁苦,也不愿竟不明不白的被休掉。 这些事当然也传进了宫中。云锦听到后,也只能感叹,同一事物,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结论也就不同,郭络罗氏要这么看也好,至少心里会是吓,安慰。只是她以嫡妻的身份戴孝,却某讳了旨意,雍正虽然并没有为此而生气,但处罚也还是必须的只某他却也并不和一个女人计较太多,只责令她母家严加管教,不得让她随意外出 横跨了康熙雍正两朝、给两任帝王都添过不少堵的八日王离去了,没有溅起多少水花,也没有引起多大的风波随着那此科研小组不时的研制出一些新玩意,还有那新船开始试水,百姓们的话题越来越多,八阿哥已经成了过眼烟花,再没有人提起了六 八阿哥成为了过去式,雍正朝却以迅猛的谏度继续繁带昌盛的展着,随着兵力越来越强大,各国来拜访的也越来越多雍正我算了下国库的收支,决定要在雍正六年举行一场盛大的阅兵式,只某这个决定却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免得地方上又借此生事,劳昆伤财 云锦就是知道这个决定的少数几个人中的一个,雍正也问了她许多后世的阅兵式是怎么样的,她也捡了些在电钢,上看的那此增了说,所以这天当她接到雍正召她去养心殿的时候,想当然的就认为肯宇还嘉跟阅兵式的事儿有关,而结果也确实是没出她所料,因为她一讲尖就见到雍正和十三阿哥正兴致勃勃的摆弄着一副蕉甲呢 “你来了,不用行礼了”雍正一见到云锦讲来,就冲她招了招手,“过来看看,老十三从甲库内拿出的这副燕甲如何。” 云锦笑着走上前去观看那盔甲,却原来景一副猛面累北甲并锁午甲以及上黑漆皮盔,云锦对这个盔甲之事并不怎么懂直耍叫她辨识,可能也就是拿咋。什么武器去刺一刺看,如果肃不穿,且一点痕迹也不留,那才能叫好的,可是这个辨识方法当然不适用眼前的这副,很明显雍正是想穿它去出席阅兵式的,他让自己看的也绝不会某这蒸甲的硬度如何。 口: 感谢“蜂蜜豆豆”的厚赏。和投出的七张更新票,感谢“”的打赏,感谢“云蕾山比助”投出的粉红票。未祟待续,如欲知后丰如何,请登陆址叭山小章节更多,右持作者右持正版阅读!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 第八百二十六章 和地主老财差不多了 “甲库内收贮的自然是好的,而能得去十三喜眼星给皇洲的一刚又肯定是好上加好”。云锦笑着说道,“皇上让云锦增,云锦除了一斤,“好,字!又还能说什么呢?” “叫你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一堆“好,幸雍正横了云锦一眼。 “皇上明鉴”。云锦笑着说道,“臣妾的性子熊具知省的,从来都是随遇而安、得过且过的,您让臣妾来挑毛病,可不某找错人了吗…… “就知道你是个没眼光的雍正冷哼了一声 “哪里哪里”云锦斜睨着雍正,笑盈盈的增省,“片妾不是没眼光,只是在选皇上这个良人的时候,把这一辈导的眼井都用尽了而已。” “皇兄,皇嫂”。十三阿哥故意摸挲丫下胳膊,做出一副冷的样子来,“要不要臣弟先回避一下?” “你别跟她一起胡闹”小雍正腰了十三阿弄一眼,“赶紧把这个盔甲的样式定下来要紧。” “皇兄,不若穿上试试吧十三阿哥提议省,“穿上,看的也更清楚。 “好。”雍正也德有兴致,也不回寝室了,自接就开始朦具上的朝服,云锦赶紧上前侍候着,等他把外衣宽下之后,年三阿弄又帮着他把盔甲穿好。 “好,皇匕穿了这身之后,更显威武丫”云锦贝雍正穿好峦甲之后,笑着夸道,“只是如果能再长点肉就勇好 “点,知道你会这么说雍正横了云锦一眼自击至锋午面前仔细的看着,然后开始对十三阿弄说道,“谅个甲裙的长短宵窄都挺好,但是这个美勒图甲卦却略长了些,要略微的收短一袖有此窄。耍放宽一些。份量也重了,应该再轻此才好一煮的只十倒还好,只是外面的漆色不好,你看着改了有泣个围脖柚欺,此,再放长点。” 云锦听了不禁咤舌!自己看了还不错的东西,却居然让雍正挑出了这么多的毛病,再想想阅兵式是定在雍正六年,离着姆,存还有沂两年的时间呢,也不知他们现在着个什么急,虽默这个垂甲只臭个样本,雍正阅兵时要穿的那件得重新做,但一副盔甲做两年具不悬也太长了此。如果在此期间内!雍正的身材变了小又怎么办。看了看十三阿哥,好吧,有他在变了也不变。随时改就是了 “云锦,你们那时候的盔甲是什么样午的。”雍正跟十三阿哥讨论的差不多的时候,突然又问了云锦一句。 “啊?”云锦愣了一下。然后笑笑说道“我们那时候蒸有的时候有的地方还在有,但甲却已经不怎么用。 “不用甲?。十三阿哥也愣了一下,随即也反方,讨来“哦,是了,你说那时候打仗大多都是在用远程的火炮,当然甲某用不上了 “那你们的将士在战场上穿什么……雍正又问诺 “穿军服啊”。云锦想了想说道,“在战场上,方该具穿凉彩服的。” “迷彩服?”十三阿哥来了兴趣,“具什么音思。以前乍么没听你说过。” “不是让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吗?”雍正瞪了云锦一眼,“怎备还藏着东西?” “不是云锦藏着没说,只是您和老十三之前一百问的都某武器方面的,这衣服的事儿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云锦一时就忘了”。云锦笑着走向雍正,“不过在详说之前,皇上还某把纹一身井换下夹叩不默云锦看着都替您累的慌 在云锦和十三阿哥两个人的帮忙下,雍正胼下了蒸甲,换回了朝服,然后就开始追问云锦关于军服的事儿了一云锦只能积自存日常生活中和电视电影上了解的东西都说了一遍,所幸她的画工不好,雅正逞知道的,倒免了一一画出来的麻烦,只让她把样式增清禁,让去十三好做个参考。 说到了军服,云锦自然就想到了军旗军歌之半的,就一并说了,于是她也就多了一个要把适合当国歌军歌的曲午都录下来的任务但相对于十三阿哥的工作来看,云锦觉得自己简单多,只把后代的一此什么“精忠报国”之类的歌曲报上几就具了一 十三阿哥就比较苦命了。除了朝政那边一大堆事要管之外,还要设计国旗军旗,还要按照云锦所说的现代军服的样式试做出一套来给雍正看看,当然传统的盔甲还是要做,而且迈要暑常妾做耍禅请诈会把这个活交给老十三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细致啊对雍诈的身村也熟悉,回去后就将雍正“收短些”“放长查。的旨意讲行量仆的吩咐下去,等做的差不多了,由领太监李进忠穿给他看的时候,又桃出一大堆毛病来!象什么“盔上的腰线右边的高。了,“围脖绦午锁短。了,“甲上的他布库不好看”了,“右边明袖头累“力跳起”了,等等等等,而且还因为有人敷衍行事免了一个六品官 泾讨了十兰阿哥的挑剔兰后一等将黄缎面佳金维韭似去,跳服和天鹅绒棉键斤钉盔甲衣一副呈给雍正看的时候,他尸,经没什么可桃剔的了,只是另外那套根据云锦后世军服样子设计出来的军服,雍正以与洋人的服装有些类似之处。在大典上穿着禾静有安国体为由给搁置到了一边。 经过云锦参与策划之后。正式阅兵那天的仪式与钢代的阅乓式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雍正高高在上,众多士兵存下面西着整齐的步伐列队经过,高喊着口号,高唱着军歌,当第一次升表大清的国旗大清的军旗时,全场一片庄严肃穆。当雍正带着众述月小蒙古王公及众大臣去观看将士们操演及武器演示的时候,那一阵一阵出的惊叹之声,都让雍正心底激动不已,只是多年来的声常让他面声亢波,也成功的让各国使臣在向本国汇报之时。除了感叹着大清的强大之件,也都提到了大清皇帝的高深莫测。 阅兵大典的圆满成功,让雍正的心情非常之愉悦”又正赶上十三阿哥生辰,于是就想着要给自己兄弟的饭桌添此燕让人露尖了猪肉一百零二斤、鸭二十七只、鸡二十八只、文蹄十八只云锦听了都货得油的慌,也不知道十三阿哥在府中领到这么一大堆肉具个什么心情,虽然十三阿哥年轻时爱吃肉,但现在经过兆佳氐的严格管理,,经改吃健康食品了。 可雍正的好心情还没有舒宗卓,又开始给宣巾各处加菜了云锦这边除了份例之外,又得了五十斤的猪一口半、猪肉五十七斤小小猪六口、鹅八只、鸭五只、鸡三十六只、笋鸡二十只且他各外甚本上也是差不多,无外乎都是些猪肉、牛肉、鸡啊、鸭啊什么的,可贝得现在年景好了,这皇帝当的都和地主老财差不多了 接到这么一大堆肉,云锦还没吃就开始腻了,赶紧吩咐下安将那活的送到宫外的农庄养着,顺便再采回一此音菜和瓜果来其余的肉分出一部分来,给宫中的太监宫女们加菜,让大家同感皇上的恩德云锦这边还没等分配完呢,那边又送来了一堆,却原来具默默所得的份额。因为元寿、弘昼和安之为了方便办差搬酉海年毒住了云锦怕默默一个人住在兆祥所闷的慌,经常让他跟自己一起用联 见默默让人把肉直接送这儿来了,云锦赶紧又让人漠回尖了,默默总来自己这里用膳雍正已经很不高兴了,说自尸太娇惯凉午,如果再听到默默连食材也挪过来了说不定一狠,将默默也洪出宫尖也说不定。再说,自己这边有自己的小厨房,食材可以自做辛分配,但兆杆所的伙食却是由御厨负责的。默默这么做,也难净会落人以口实 默默分得的肉刚送回去。大批量的又来,却原来某母后皇太后还有裕妃,这两咋人也得了不少活物,知道云锦存宫外面有雍正所赐的农庄,就直接送过来说放到她那里暂存着,这巳经某常事了,云锦也不多话,直接让人收下,又将才送进宫来的青燕和瓜果捡了一此让他们带回去给母后皇太后和裕妃。 而来送青菜和瓜果的人。云锦也没马上打他们离开,只让他们再等等,果然过不多久,雍正那边也让人送东西过来了,云锦就知道他赐自己农庄没好事,这倒好,成了皇家的专业饷着场了,养就养了吧,反正也是他派人去打理。不用自己花一分钱 青菜和瓜果除了送给母后皇太后和裕妃以外雍诈那汰当欲也要送过去的,还有兆样所的默默和海子那儿的元寿他们,因为牙寿他们大了,分得的东西比默默多了些。所以云锦来来还报嘱咐他们不许一下子吃太多肉的,可是想想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其某牙寿和弘昼都已经大婚了,有福晋管家,自己这个婆婆就不要那么多事是啊,云锦都已经当婆婆了,不只芳当婆婆了,淬孙午都有了每逢想到这儿,云锦都想掬一把泪小感叹一声,直悬岁月催人老想自己穿到这里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婴儿,一转眼,都有人叫自六玛嫉了。这时光怎么就这么不经磨呢? 其实叫云锦玛姓的人早就有了,弘时的孩午都某要叫她玛嫉的,只是他那几个孩子现在却是一个也没能留住唯一的儿午永伸早存雍正二年就已经逝去了的,而那个他在孝期内生出来的第二个女儿存雍正四年四月就天折了,连嫡福晋董鄂氏所生的第一个女儿,也存雍正五年的四月间没了。 在听闻弘时最后一个女儿也不好了的时候,云锦马上赶了过去又叫人宣去了叶太医,让他千万要保住这孩午的性命,可某这个女孩自生下来,身子就一直不大好。能拖这么久,巳经臭因为皇宗有好药调理了,这时候已经油尽灯枯,再也救不转了 听到叶太医的话之后。董鄂氏眼睛一闭,古接效晕,北去。云锦,边命人贞紧救治一一边存心里叹甩她知港一一一民一百有心结,因为怕弘时的事儿露出去,雍正淬菡鄂氏这功也瞒着,可芳蒂鄂氏是弘时的妻子,弘时跟雍正是什么样的情况她心甲明白,她不相信雍正会将巡查地方这么大的责任交给弘时尖办再加!松时长时间贝不到人,她难免就会想的多了。 云锦也曾经让雍正想办法让弘时写一针信回来,让蒂鄂氏娑安心,可是弘时写是写了。却在信中用了密语,暗藏着让人去救他的话六这么浅显的小伎俩,自然是瞒不过雍正的,干是东北那边接到了要更加严格操练弘时的旨意,而这边的董鄂氏也不招雍正待贝了,车千那信,自然也是送不过去了。 在这种情形下,即使云锦严令下人不许缺了他们的份饷,也经常会送一此赏赐过来,更是有机会就会开解于她,但蔷鄂氏的心情却依然还是越来越糟也越的胡思乱想起来,到后来其系怀疑起云锦来看着云锦的眼光充满了戒备,云锦见状,也只能少与她贝面,静得她精神紧张,再出什么问题。 云锦也曾经请示过雍正是不是把弘时的事儿跟蒂鄂氏禅请旁得她总这么着,最后会坏了身子。可是雍正报到弘时那针内有玄机的信,就断然否决了云锦的提议,说现在那边传来消甩,增弘时巳经有此醒过味的意思了,不能在这吓,时候多出枝节,再禅那蔷鄂氏阵好赖人都分不清,告诉她,她也未见得会信。说不定还会对外乱增”如果算要是那样话。就只能将她关起来了。 云锦听了雍正这话,自然也就继续严守秘密了,省得为了帮人最后却变成了害人。她本想着董鄂氏总有能想明白的一天,弘时某雍正的儿子,是皇子,就算是真有什么,也必须对世人有交待的,有时候,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是看到醒过来之后点对自己怒目相向小恶语相对的蒂鄂氏云锦知道,她还是没想明白。 “你们好好侍候你们主子吧。”云锦不理会蒂鄂氏的流言疯语,淡淡的吩咐了那些听到恨不能消失不见的下人们一向,就准备离去了。 “你就这么走了?”董鄂氏大声叫眉,“具啊具该击了碍你眼的人都让你除光了,连我们爷最后一点骨血你也没放过,皇额娘,皇后娘娘,你当真是好狠的心。” “你”云锦听董鄂氏居然把她女儿的死也往自六身上赖,不禁回过头来瞪着她,见她披头散、苍白着一张脸的样子,又不报与她计较了,“算了,你现在脑子不清楚,我也不跟你多禅”你井好生歇着吧。” “你说什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董鄂氏却一点孪歇着的意思也没有,依旧大声说道,“你害了人,你的目的全都得识了,当然没什么可说的了。” “章鄂氏”云锦见她钻进牛角尖里就不出来了,也顾不得体谅她丧女之痛了,喝了一声道,“弘时的事儿我之前跟你增过许多回了,你听不进去就算了,反正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问心亢愧,车千你女儿的事儿,更是与我无关,我话就说这么多,信不信由你,今儿个会在你丧女心痛,说的这些胡言乱语我就不追究了,你最好不要桃战我的耐性。” “我就是要说,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怕什么。”蕾郑氏歇斯底里的说道,“之前我们爷就跟我说过你的歹毒,增你朵人不见血,说你诡计多端,我还不信。还一直帮你辩解来着,可没报到却芳我错了,是啊,你能凭着一个乐户出身,爬到皇后娘娘的位男上,又出是那么简单的人物,这里面不知有多少人的血泪,有多少的贺魂皇上现在是受了你的迷惑,不过你记着,天理昭彰,报方不爽。” “好,我记着”云锦淡淡的说道,“你也记着,你且好好的等着看,等着看天理昭彰的那一天。看看天理到底悬怎么样的。” “我当然会等”董鄂氏眼睛直盯着云锦增省,“你放心,我不会死,我死了岂不是趁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我会好好的活着,活着看你会如何的遭报应。”“好,你记住你的话就好。”云锦依旧沾淡的禅潜欲后又对那些下人们说道,“你们主子的话你们听到了,都好寸服侍善如果让你们主子有咋,什么好歹的,本宫可是不依的六” “是。”那些人都战战救乾的答应着 “来人”云锦又叫进人来吩咐着,“皇三午福晋因丧女心痛神智受损,需于居处静养,为免人来人往有所冲撞,让其病情加重,且待将此处严加看管起来,不许人随意外出,至干以后如何,本宫会去请皇上旨意。” 口: 感谢“捅子蜜”的评价票! 第八百四十四章 胤禛番外(十二) 云锦一直不愿意到圆明园去。从皇阿玛将这个园子刚赐给我的时候起,她就是这样,每当我提起这个话题,她就东拉西挡的,当时我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自然就会觉得有些奇怪,再联想到她和如月之前所说和所做的一些事儿,让我不禁怀疑起这个园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了,那个时候的我,又怎么可能想到,我们大清最后会被其他国家欺负,而这个园子最后居然会成了大清的耻辱,国人的耻辱呢? 我心中虽然有了怀疑,但在云锦并没有拐弯抹角的提醒我离圆明园远一些,而是建议我在那里面种菜种粮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自己想错了,既然她这么说,那就证明,这个园子的本身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只是云锦,只是既然她不愿意说出来。我也并不去追问。 云锦是知道皇太后祖母心思的,她送的贺礼“大地回春”很得她老人家的喜爱,她提议的“蟒式舞”,因为有了皇阿玛的参与,更是让皇太后祖母感动,而听说我要在圆明园里种粮,以测试哪一种产量高,更为我赢得了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的好感。只是我却更期待她能给皇太后祖母另一个礼物,那就是生下一个我的孩子。 可无奈云锦的好消息却是迟迟都没有来,倒是她用暖室种出的桃子在皇阿玛的寿辰时又讨了个好,当然老九也借此了财,说起来老九借由云锦的点子也挣了不少银子了,不过却从没见他对云锦有什么感激之情,估计最多也就是后悔,后悔自己如果早知道云锦是个能生财的,必然不会将她轻易给了老十三的。 再然后就是年氏要进府了,云锦这时候倒是表现出了一些醋意,我心中虽然对她的反应有些欣喜,但更多的时候却是要忙于其他的事儿,先是皇阿玛在三哥、老十三和老十四三个人联名的请安折上朱批:“胤祥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尔等若不行约束,必将生事,不可不防。”这让老十三相当的沮丧和痛苦,我劝不好他,就将他带到了别院。 果然我的决定没错,云锦在劝人方面确实有两下子,他将皇阿玛这个让人痛彻心扉、冷入心底的话,硬掰成是在保全老十三。说他之前对老十三宠爱太过,从而让老十三成了众矢之的,这才又有人行刺他,又有人在他府上行刺太子的,皇阿玛这么说过之后,大家就会认为他失了宠,也就不会再对付他了。 虽然我看出云锦在说这个话的时候,她自己都不太相信,但我还是顺着她的想法往下说,就象她说的,毕竟也是有这个可能的,就让大家都这么想吧,至少会让老十三的心里好过些,也让我这个当儿子的不至于对皇阿玛太过心寒。 年氏进府了,我去云锦那里也少了,这并不是因为我宠爱年氏太过,而是因为那时候我确实有事要忙,左副都御史祖允图疏参户部收购草豆舞弊一案,皇阿玛交给了刑部查办,又让我也跟着一同办理,虽然事情最后都查清了。只是处理的结果让我很不能高兴,皇阿玛也太宽了,这么大一个案子居然只将一个人革职就结了案,其余的均勒令他们将自己所污的银钱赔完就没事儿了。 云锦见我生气,就想尽了办法来宽解我,那时我正因为“时疫”在她那里养病,看她担心操劳的一天比一天瘦,我也将这些心思抛了开来,专心的养起病来,再加上云锦和叶大夫的交流之下弄出的药浴,我的病情比较快的就有所了好转。 而在这时候,我也想起来乌喇那拉氏送我过来时跟云锦说的话,她居然将我如何宠年氏的事儿告诉了云锦,这不禁让我心里有了些不舒服,云锦又不在府里,乌喇那拉氏跟她说这些做什么?难不成她一方面让云锦为我侍疾,一方面又要担心云锦会与我生情,所以才提前进行挑拨吗? 好在云锦心里是明白的,她知道我一反常态的如此宠爱一个女人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她的这种理智,在后来进府之后却没有了,当然那个时候也是怪我,是我在试探她的时候走了样,不能怪她会误会,这也是我非常懊悔的一件事。 再说回药浴,那天老十三过来,正赶上我刚泡完药浴出来,从而也让叶大夫及时诊治出老十三的腿上有疾,不过现在我知道。这其实还是因为云锦知道老十三的腿会出事,所以故意借着让他泡药浴的事儿,提出让叶大夫给老十三诊脉的。 云锦对老十三一直很有好感,也因为这种好感使得她对如霜和如月都很好,只是我却并没有因此而妒嫉老十三。好吧,或许其实也是有一点儿的,但这并不影响我和云锦的夫妻之情,也并不影响我和老十三的兄弟之情,因为我知道云锦只是把老十三当成兄长,而且她对老十三的好,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老十三是一直帮着我的。 只可惜老十三的腿疾虽然现的即时,却被人收买了太医在药中做了手脚,致使他的腿上留下了病根,一个武艺卓绝的人,却不能驰骋沙场,不可谓不是一桩憾事,不过比起云锦所说的他病时需要拄拐而行起来,这样已经算是很好了。更何况随着大清各项科技的迅猛展,医术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情况下,他的腿疾到后来基本上已经没太多问题了,虽然不能完全和正常人一样,但带着他的嫡福晋游览各地却还是不成问题的。 云锦对老十三有好感,可是对年羹尧却一开始就没有好印象。第一次与他谈及年羹尧的时候,她叫他“年糕”,等到这块年羹尧真的成为我的门下,她的妹子成了我的侧福晋之后,云锦对他的观感还是一样的不好,甚至我故意逗她,不让她管年羹尧叫“年糕”的时候,她就说要做一个点心,叫“打糕”。 我能感觉出来,云锦对年羹尧有如此的差的观感,并不是因为对年氏吃醋的缘故。而是因为对年羹尧这个人的本身她不能认可,当然那时候我也已经看出了年羹尧的弱点了,就象云锦所说的,他受到了皇阿玛的隆宠,却不知道收敛,如此张扬目中无人的性子,实在不是我喜欢的门下,不过皇阿玛既将他赐给了我,只要他能守着他该守的本分,我自然也会给他机会让他立功,但如果他要负了我,那我也不介意将他打落云端。 在我的“时疾”尚没有完全康复的时候,乌喇那拉氏匆匆过来找我回府,原来是弘昀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李氏不同意她请外面的大夫来给弘昀诊治,可是宫中派来的太医治疗又总不见效果,乌喇那拉氏实在是没办法,这才来找我回去的。 我回府之后,不顾李氏的哭喊,强行将弘昀带去叶大夫那儿,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弘昀还是去了,这是我死去的第三个儿子,我的心痛得就要麻木了,我想怨李氏蠢笨之极,想怪乌喇那拉氏不够果断,可是最终我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默默的为我的儿子料理着后事。 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我尚未痊愈的身子又支持不住了,乌喇那拉氏再次将我送到别院里来,云锦并没有对我说一句劝慰的话,只是在卧室的门口不停的弹着琴唱着曲儿,那哀伤的调子,打动我心里的曲词,让我的泪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痛快的泄出自己内心的哀痛之后,我才听出云锦的声音已经嘶哑了。于是赶紧走出去阻止了她,这时她的手指已经快被琴弦给磨破了。而到了第二天,她的嗓子更是说不出话来了,我又气又急又是心疼,叫来叶大夫给她诊治,好在只是用嗓过度,吃点药,歇几天就好。 这一次我痊愈之后也依然在别院住了好一阵子,失去了一个儿子之后,我越的想让云锦尽快的怀上我的孩子,我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在皇太后祖母的寿辰之前,云锦真的怀上了,这个礼物让皇太后祖母高兴之至,与皇阿玛和贵妃娘娘都赏赐了好多东西过来,却也因此惹起了许多人的怀疑,其中就包括老八。 老八一直在怀疑云锦没有死,只是找不到凭据,现在又现了疑点,他干脆也不试探了,以要恭喜我即将得子的名义,直接提出要到别院去见一见那个神秘的钮祜禄格格,我自然是拒绝了,只是拒绝了这一次,怕是还有下一次,总还是留有后患的。 可是没想到云锦居然还会易容之术,虽然她说这只是现代普通的化妆方法,这下倒是真的可以把我那些个不省心的兄弟们给对付过去了,只是她的举手投足间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痕迹的,好在那天老十三请来了皇阿玛坐阵,让他们对云锦不能多问,这才总算是遮掩了过去了。 ps: 感谢“晶心透明”投出的三张粉红票!v 第八百四十五章 胤禛番外(十三) 云锦终于生了。 我跟云锦保证过。在她生孩子的时候,我一定会陪着她。我是这么答应的,也是这么做的,即使去了热河给皇阿玛请安,也是办完事就赶紧回京,然后就一直呆在别院里,当她生产的时候,我也正好就在她身边。 这是云锦生的第一个孩子,可是她却是镇定的很,而且在那个时候居然还想着要吃东西,好不容易折腾着生完了之后,她又说要自己给孩子喂奶,开始我以为她这么做是因为怕乌喇那拉氏会把这孩子带回府去抚养,可是等我问她时,她那一脸莫名的表情让我知道了,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当然后来云锦也告诉了我,在生产时吃东西,是因为要保持体力,坚持自己喂孩子,是因为母乳对孩子身体好,这是她前世所在时代的知识。只是当时的我是不知道这些的,不过是因为看她所生的几个孩子的身体确实是很好,所以才一直由着她的。 元寿确实长的很好,白白胖胖的,比起一般的孩子来要壮实许多,长得也是眉清目秀的,简直可以说是人见人爱了,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知道了云锦生子的消息,也一直急着要见孩子,我本想着让奶娘带一天不要紧的,毕竟我们兄弟也都是奶娘喂大的,可是云锦却坚持不愿意,为了能让元寿在宫中也可以喝到她的乳汁,她让我找人做玻璃奶瓶。 我虽然爱孩子,却也觉得用这么金贵的东西做奶瓶实在是太奢侈了,可是云锦想来想去,虽然勉强同意可以用瓷的,但却还是坚持要做两个玻璃瓶的,我虽然讲究节俭,但也不会刻薄我的孩子,更没想要驳她的意思,我只是喜欢看她纠结的样子,所以才故意逗她的,这时见她坚持,再稍微逗了她几句,也就应下来了。 没想到她却因此又想到生意上去了,只是我对她的这个提议却并不看好。现在有条件的人家都是雇奶娘,没条件的也买不起奶瓶,她弄这个东西肯定没多少人能买的,不过她的那个小车倒是一个很好的点子,后来也真的为老十三赚了不少的银子,所以老十三说云锦财迷还真是没说错,她就连为儿子做点儿什么,也要想着挣钱。 当然我也不是说爱财不好,就象云锦说过的那话,“有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银子却是万万不能的”,我大清有多少事是需要建立在国库充盈的基础上才能实施,可是偏偏那时候的国库却是空虚的可以,虽然有云锦想尽了法子帮着充实,可因为有那些蠹虫在,总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不过在我登基以后,云锦的这些法子就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了,所以我对云锦的这个爱好并没有予以制止,相反的还着力的加以了鼓励和培养,只是那个时候的云锦,关注的已经不再是银子的问题了。而是我的身体健康。 在涉及到我的健康问题上,云锦是很自私的,虽然她也很希望大清能强大起来,虽然她也希望中国不再遭受那些屈辱和欺凌,可是这些如果要用我的生命去换的话,她却是坚决不同意的,而她的这种观点,其实早就显示出来了。 早在她还没成为我的人之前,她就跟老十三说过,要救人之前,要先确保自己的安全,甚至在更早的时候,她还在群芳楼的时候,她就已经对老八和老九他们说过一番“玉碎瓦全”之论了,而在生下元寿之后的某一天,我跟老十三谈论起江南所科场案的时候,她又对那些江南学子们的做法表示出了不赞同。 云锦说那些学子们自私,说他们自己在做那些事的时候,只图自己的快意,却忘了家中的亲人,忘了他们这么做有可能会牵连到家人,忘了他们如果被判了罪,家人会是如何的难过。当时我对她的这种看法并不太以为然,觉得如果人人都象她这般想,那还会有谁来为大清做事呢?云锦当时以孟子的话“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来与我辩解,说即使是亚圣也是把吾老和吾幼放在前面的。 那时候乌喇那拉氏也在,她对此的说法是,如果我执意去犯险。她自然不敢拦,也会一力支持,但却会为我担心。这话我相信,以乌喇那拉氏的性子,她应该是会这么做的,如果那时候她还没有对我起二心的话。可是云锦就不同了,事实证明,当我要为大清鞠躬尽瘁的时候,她不只是想方设法的拦着,而且还为此冲我了好大一顿脾气,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是更喜欢乌喇那拉氏的做法,可是我却偏偏为云锦的举动而觉得甜mi。 类似于这样的话,云锦在后来还跟老八和老九说过,老八是至死也没有醒悟,可是老九,最后终于算是明白了过来。 老八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虽然他面上看着总是一派随性温和的模样。当他对皇位起了心思以后,就不择手段、死缠烂打的一直坚持着,直到最后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他还是坚持不肯屈服,宁肯跟我捣乱,也不愿意做为臣子为大清效力。老八身为皇子。想争皇位本是无可厚非的,我处罚他也并不是为了这个,我为的是他为一已之私,置大清的江山社稷于不顾,阻挠我推行新政。 不可否认的是,老八是有才能的,以他有一个出身于辛者库的母妃的身份,却能让众多的朝臣们支持他,又聚集了一大批人围在身边,又岂能是个平庸之辈,只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众多朝臣的支持,让他有了相当的实力,也是因为有众多朝臣的支持,让他遭到了皇阿玛的厌弃和戒备。在一废太子的时候,老八第一次展示了他的实力,而也就是那一次的举动,注定了他的失败。 那时候,老八的心情太急迫了,做法也太急进了,皇阿玛说要让人选太子,他就觉得自己有机会了,却不想想,皇阿玛还在位呢,身为儿子和臣子的他,就拥有了臣子们一面倒的的支持,这又怎么能不让皇阿玛心中生疑和忌惮呢?再加上他后来还要行出逼宫之举,这就更遭了皇阿玛的厌弃了,要不是因为他的举动并没有做出来,再加上他的母妃和他自己以前也算是有些圣宠,想来皇阿玛也一定会把他圈禁起来的。 可是老八却并没有吸取教训而安分下来,相反的他反而更加的急切了,皇阿玛除了他一些势力,他就再去拉拢一些,能涉足不能涉足的,他都要去参与一下。云锦做许多新鲜吃食的做法,以她那层出不穷的点子,开上几个赢利的饭庄是绝无问题的。可是因为这饭庄子是收集消息的最好场所,所以她放弃了,最后是皇阿玛用了她的点子,也因此消息更加的灵通了。 可是老八却不顾这方面的忌讳,也让老九用云锦的点子开了饭庄,他真是有些魔障了,居然一心的与皇阿玛斗起法来了,甚至还策划着要去谋害太子,爱新觉罗家不兴杀儿子。于是老八的额娘良妃就承受了皇阿玛的天子之怒,在他指责老八的时候,毫不留情的直接将良妃说成了“辛者库贱妇”,由此也让良妃丢尽了脸面,屈辱的离开了人世。 云锦是为良妃惋惜的,她说如果老八没有整出那么多事儿来,皇阿玛也不会那么说良妃,良妃也不会落得个那么悲惨的下场,毕竟从辛者库出来能得封妃位,皇阿哥对她已经算是很宠爱了。云锦这话当然是有道理的,只是她逗弄元寿,让他不要跟老八学,否则自己就要被说成是“乐户出身的贱妇”,让我很不高兴,即使她这话里暗示着我将来会是皇上。 良妃怎么能与云锦比?虽然云锦未见得如她那般美艳,虽然云锦的身上也不象她有着天然的体香,可是云锦却是比她强太多太多了。老八长成这个性子,虽然并不见得全是良妃的缘故,但是老八会有那么大的野心,她必然是起了不少作用的。而云锦就不同了,她不只是自己不知进取,连教孩子也是这样,她说她最希望孩子们能象弘昼那样,这象个什么话?那弘昼成天就是一副犯懒无赖的样子,有这么一个已经够让我烦心的了,她居然还想让我的孩子们都象她,这还了得。 幸好她生下来的那些孩子们没一个象她所期望的那样长成,这当然得益于我的悉心教导,虽然弘历对我把皇位丢给他,带着他额娘去游山玩水总有些抱怨,虽然弘昼每次谈判之后,都要来找云锦蹭吃蹭喝一段时候,虽然安之时不时的就会派人送来他亲手为我和云锦所猎的毛皮,虽然乐之和默之总是会偷空儿跑来与云锦相聚,然后乐之的额附也会紧接着追踪而来,但总的说来,这些孩子们都很好。 当然,如果他们不总来打扰我和云锦会更好一些。 ps: 感谢“maryane”和“紫藤妞妞”的打赏,感谢“妖精女巫”投出的粉红票!v 第八百四十六章 胤禛番外(十四) 弘历是我最得意的儿子。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对其他的儿子们就不喜爱,只是弘历是我和云锦的第一个儿子,意义自然是不同,而且他也是我当成接替人着重培养的儿子,当然他继任了皇位之后,做的也很让我满意,并没有象她额娘说的那样败家、好大喜功什么的,我就是说了,这肯定是她舍不得儿子操劳,才故意往他脸上抹黑的。 不只是我得意弘历,皇阿玛也非常的喜欢他,第一次见到他就一直抱着不愿意撒手,当然这也是因为弘历非常乖巧的缘故,除了皇阿玛之外,皇太后祖母和贵妃娘娘也对弘历爱不释手,至于其他人们,那就是羡慕有之,妒嫉有之,恨也有之了,可是我的额娘,弘历的亲玛嬷对他也是一副冷淡之极的样子。就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了。 额娘看不上我,这我已经习惯了,可是她却连对我的孩子也是如此,就不能不让我有些不舒服了,以前她对弘晖、弘昀和弘时也没这样过啊,为什么就偏偏对弘历如此冷淡,难道说她已经知道这孩子是云锦所生的了? 答案当然不是,看到老十四看向弘历和我那愤愤不平的眼神,再额娘对老十四的安抚和对我不满的目光,我突然间明白了,老十四这几年间始终都没有再添过一儿半女的,所以见到我接连得了两个儿子,他就不高兴了,老十四不高兴,额娘当然也不会高兴了,而让他儿子不高兴的弘历当然也就入不得她的眼了。 可是额娘却没想想,虽然老十四这几年没得一儿半女,可是他之前已经有四个儿子了,而我在此之前只有一个弘时,就是现在添了弘历和弘昼,也不过只是三个,我知道额娘不愿意让我抢了老十四的风头,可是难道这种事儿她也要让我让着老十四吗?老十四如果再不能得儿女,我也得跟着不能得?还是说只有老十四的孩子才是她的孙子,我的孩子就不是了? 额娘当然根本不会去管我心里有多苦涩,她直接告诉乌喇那拉氏,在她的寿辰之时。弘历和弘昼都不要带去了,我听到之后,心里虽然又冷了几分,却也松了一口气,不去也好,万一真的去了,再因为她的缘故出点儿什么意外,岂不是更糟糕。事实证明,我这并不杞人忧天,后来额娘确实曾经要去伤害安之,要不是有云锦护着,最后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额娘没让弘历去她的寿辰,云锦也并不在意,也是,她从来对额娘就没什么好感,现在成了她的儿媳,也只是按规矩准备了礼,却并不象对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那样想尽花样讨他们关心,当然我也知道,她就是想了,额娘也不会领情的。倒不如循例就好,也省得额娘再找出什么别扭来。 云锦顶着钮祜禄格格的名头在别院养病,自然可以不用进宫去拜见我额娘,就是准备的礼也交由乌喇那拉氏代献就好,可是当她能正大光明的做为我的侧福晋出现在人前,也就避免不了要进宫去给额娘请安了,只是当时我想到了额娘会给云锦难堪,却没想到她会做的那么过分,所以我还只是为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云锦是我的女人而欣喜着。 云锦的身份公开了,我当然是很欣喜的,可是跟我一样欣喜的人却并不多,而我的其他女人们就更加的不可能了,而她们也在云锦进府的当天,就准备给她一个下马威,还好云锦应对的还算得当,她对我说她会知道分寸,她会好生与这些女人们相处,会尽量不给我添麻烦,但是她也还说了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云锦说出这个话来的时候,态度是很坚定的,只可惜在以后的执行方面却是略有不足,这不足主要是体现在李氏身上,当然这也是因为她顾虑着李氏毕竟是弘时的生母,我虽然叹息于她的心不够硬,便对此却也是很感激。毕竟她之所以会忍下那种种的委屈,只因为弘时是我的儿子,好在弘时后来经过了那段时候的磨砺之后,已经也不象那时候那么不懂事了。 云锦对李氏多有忍让,可是对年氏就不同了,她对年氏真的做到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只是有些事情她并不愿意去计较罢了。就象云锦第一天进府,按规矩我是应该留宿在她那里的,可是年氏却偏偏又使出了她一惯的手段,以身子生病为由请我过去,云锦对此并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反而温言劝我,不只是在我的耳边悄声说,这事儿在她的分寸之内,而且还说让我就在那边歇下,不要再来回的跑,以免受寒。 云锦这样的大度,倒让我的心里不舒服起来,虽然想着云锦肯定是因为知道我对年氏示好是有原因的,但她毫无芥蒂的将我让出去的举动还是让我有些不高兴。只是在她提起米粉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就顺着她让在早晨将米粉连同朝服一并给我送过去。我本以为云锦会亲自送过去,当着年氏的面侍候我穿朝服,让年氏象个侍妾格格一样在旁边站着呢,可是没有,她只派了丫环过去,这倒是让我有些奇怪了。 不过等我下了朝办完差回府之后,才知道云锦跟乌喇那拉氏提了个建议,那就是以后凡是我的女人们生了病,都要先请大夫过去诊脉。大夫认为有必要请我过去,再来请我,如果请了我过去,却没什么大事,那大夫就要承担责任。 原来云锦的反击在这里,虽然昨天让了年氏,可是转过头来,就把她一向邀宠的手段给掐断了,可谓是一下打到了七寸上,而且理由还是那么的正当,让年氏想回击都没有可能,除非她敢说出不在乎我身子的话来,可是那样她就彻底的不能呆在这个府里了。所以年氏除了哑忍之外,再没有第二个办法,只是从那时候起,她就把云锦当成了眼中钉。 年氏与云锦注定是要交恶了,可是耿氏却对云锦示起好来,说起来她跟云锦还真是有些个渊源,皇阿玛将她赐给我的时候,云锦在我府中的止风院里避难,后来也是因为云锦的话,我让耿氏有了身孕,生下了弘昼这个孩子,虽然我并没有提高她的位份,她还是一个格格,可是有了儿子的她,却不能再象以前一样无为了,所以她想找一个靠山是很正常的,只是我没想到她会找上了云锦,这个她以前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只是耿氏忽略了,云锦初进府中,我怎么可能对她的事情不多加注意呢,所以她去找云锦所说的种种,没多久就报到我这里来了,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耿氏这个女人居然是很不简单的。她能把我所有女人的心态分析的头头是道,对云锦的优势和劣势也说的很是中肯,这么看来,耿氏可能是并没有忽略,她也许知道我会派人来关注云锦,只是她并不在意,她觉得自己的话让我知道并没有什么不好。 不得不说,耿氏此举虽然是很大胆,却是非常有眼光的,云锦不只是在我的心目中有地位,而且心地也很善良,如果换了别人,虽然刚开始有可能接受耿氏的投诚,但到后来十之**是会将她鸟尽弓藏的,而云锦则不然,她是那种,你对她好一分,她却会回上十分的人,虽然她一直不承认这一点。 耿氏能攀上云锦,是她的幸运,她接近云锦本就是有私心的,她是想利用云锦,让云锦和弘历挡在前面,做她和弘昼的挡箭牌,这一点她很聪明的没有否认,反而是直接说了出来,就是这样,倒更容易让人相信她。 我倒不是相信了耿氏,我只是觉得云锦刚刚进府,有一个援助多少总是好一些,所以我并没有去干预耿氏,但却暗地里派人一直在观察她,在云锦受她所请教授弘昼的时候,在云锦分权于她,让她帮着代管府务的时候,甚至一直到她封妃之后,我都没有撤回对她的监视,因为我知道,敌人害你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身边的人害你,那将更是入骨三分,我不想让云锦尝到这个滋味。 好在耿氏一直很安分,对云锦也始终并没有起什么歹心,最多就是利用云锦让弘昼有些出息,受些保护罢了,对这点我倒是不介意的。当然她把弘昼教成了一个惫懒的样子,让我不是那么高兴,但考虑到她的立场,我倒也并没有去怪他,反正我已经准备了一大堆的差事交给弘昼,谈判的工作又使得他要东路西颠的,他想只当一个太平王爷,我是不会给他机会了,而我的继任者弘历,更是不会放任自己的兄弟逍遥,而自己却累死累活的,所以,弘昼,你既是成了我的儿子,弘历的弟弟,就注定了是不可能偷到懒的。v 第八百四十七章 胤禛番外(十五) 说实话,我的额娘能为皇阿玛生下那么多的孩子。能从一个宫女子登上妃位,不会是一个没脑子,可是不知为什么到了后来却越来越执拗了,就拿我来说,皇阿玛将我交给孝懿仁皇后抚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我额娘也算是一个宠爱,象五哥那样被太后抚养,就算是汉学上比不上其他兄弟们,但皇阿玛对他就是会另眼相看几分,可是我的额娘偏就想不开。 好吧,做为一个额娘,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孩子也算是人之常情,宫中虽然是这个规矩,但也难免会有人心下有怨怼,可是象我额娘那样为这件事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恨进去的,却是少之又少。额娘对我就象对一个仇人,而我这个仇人,却要对她的话惟命是从,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违背。 我对额娘的一些做法很不能理解,我知道在额娘的心目中。只有老十四是她的儿子,她要不惜一切的为老十四谋福利,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应该对我更好一些,至少从常理上来说,应该是如此。虽然额娘不愿意认我,但我依然和老十四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比起其他的人来,我跟他的关系更近一些,再加上我在皇阿玛那里虽不象是以前太子那样得到了盛宠,但也还算是不差了,爵位更是最高的亲王,由我帮着老十四,要比那些个有心机靠不住的老八老九强多了。 当然额娘也不是没认识到这些,只是她似乎觉得犯不着为此给我好脸,在她看来,只要她一声令下,我就必然要照着执行的,只是她忘了,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傀儡,不是她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的,我也有我的思想,我也有我想护的人。 额娘很讨厌云锦,这个我知道,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当云锦重新站到人前第一次进宫的时候。我的额娘居然就当着我的面儿去难为她。当时看着云锦跪在那明显动过手脚的垫子上,举着茶杯的样子,我的心里一阵一阵的疼。 人家都说有没有亲娘在,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是宫中的皇子,因为只有你的亲娘才是真心为你打算的,可是我有亲娘却还不如没有,我没指望她会帮我,可至少不要象她一样恨不能毁掉我的一切啊,我知道,如果另有一个人能够符合皇阿玛的条件,只凭我有这样一个额娘,可能皇阿玛就不会选择我来继位。 想想我额娘做的那些事,她明知道云锦受着皇太后祖母的宠爱,有执掌六宫的贵妃娘娘的维护,又是皇阿玛亲赐给我的侧福晋,她却还是要这么的去为难云锦,只为了出她心里的这口气,不只是我,就是老十四有这么个额娘,也是一种悲哀吧。 云锦是懂事的。她只有在我额娘对我或是对孩子不好的时候,才会挺身而出与她针锋相对,但轮到她自己的时候,她却多是忍让了事,我知道这又是因为我,因为她是我的额娘,所以云锦才会哑忍下来的,象没事儿一般的继续说说笑笑,逗皇太后祖母开心。 按说云锦这样为我,我应该相信她对我是全心全意的才是,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却总觉得不是这样,虽然我相信她不会害我,虽然我相信她可以为了我舍身,可是她给我的感觉却总不是那么踏实,或许是因为她热衷于存银子的爱好吧,她说是为了儿子准备的,可是在她没跟着没生元寿之前,她就已经存下不少财富了,有时候我不禁怀疑,她存着这些银子,不是想在什么时候就一走了之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相信他只会带着元寿,却绝不会带上我的。 云锦对孩子是很疼爱的,可是她对孩子们的教育却与其他人不同,尤其是对元寿,她美其名曰弄个什么挫折教育,实在是胡闹之至。幸好皇阿玛早早的将他们隔开了,我也对元寿多加指导,才没让元寿接受她多少荼毒。 除了挫折教育之外,云锦还总是苛扣元寿的银子,她总说要让元寿知道挣银子的艰难,这样将来他才不会成为败家子,要叫我说,如果将来元寿真的成了败家子,肯定也是因为小时候被她刻薄的狠了,才反其道而行之的。当然元寿后来也并不是什么败家子,除了经常出来找我和他额娘花些个路费之外,在其他的地方,他并没有什么奢靡之处。 对了,云锦为了要弄那个会挫折教育,居然还教元寿背了那么些个乱七八糟的诗词,据说是为我的生辰准备的,结果让元寿提前说了出来,惹得皇阿玛狠狠的训了云锦一顿,要我说也是该训,这要是真让孩子说顺了,岂不是麻烦,好在元寿并没有学她额娘那般的不着调,该在哪个场合说什么话。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除了糟蹋儿子之外,云锦重新得回身份之后,各种奇异的点子也是层出不穷,葡萄酒、玻璃窗、千叟宴,不只是为户部的催要欠款的工作提供了方便,也让她再次受到了大家的瞩目,而最得我心的,就是她弄的那个方便面,东西虽小,却让皇阿玛重新用起了老十三。 虽然这些年老十三暗地里还执掌着那个火器营,但明面上皇阿玛却是一直将他弃之不用的。这也让老十三的心里很是沮丧,虽然他面儿上表现的并不很在意,可是云锦一1ou面之后,先是一个玻璃窗,让从未向国库借过债的老十三显了出来,而一个方便面,又让皇阿玛对老十三起了不忍之心,从而也就有了个新部门供老十三执掌,虽然还是没得爵,但其中的权力却已经让我的一些兄弟们眼热之极了。 云锦帮了老十三很多,帮我的自然就更多,有时是故意而为之的,有时也是误打误撞的,象她让我种粮,本是为了让我种出粮来可以做吃食来孝敬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的,可是我却在种粮的过程中现了一个优良的稻种,在南方种植,可以做到一年两熟,这可是民生的大事,自然也让我在皇太后祖母的寿辰中又得了一回彩,也让皇阿玛对我更加的重视了。 皇阿玛对我更加的重视,也意味着他已经把我做为继承人来看了,所以除了差事上委派的更加要紧之外,他还对我府中的情况进行了考量,而让他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云锦。 云锦在我心目的份量,皇阿玛虽然未见得全部了解,但一个大概总是差不多的,因为那时候还有一个年氏在,所以他并没有认为云锦是受了我的专宠,但却一定知道云锦的话在我这里还是很能起些作用的,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要让云锦来抚养我二哥,也就是废太子的女儿。 我明白皇阿玛的意思,二哥再不肖,也是他亲自抚养长大的,现在虽然被废了,但父子之情却还是在的。他不想让自己的继任者对这个儿子有什么不好,而恰恰他看好的我,却有一个太子曾经要谋害的侧福晋,他不能因此将云锦处死,因为他知道处死了云锦,只会让我更恨二哥,所以他想着要让云锦对二哥不再有芥蒂,而他想的法子,就是让云锦来抚养二哥的女儿。 我知道这样是难为了云锦,可是我却觉得比起违逆皇阿玛来,云锦委屈些就委屈些吧,反正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又已经长大到懂事的时候了,也不用费多少心,好吃好喝的养些年,添些嫁妆送出去也就完了。 那时候我哪里会想到这个小女孩带来的是那么大的麻烦,先是我的好二哥利用她的乳娘向外通消息,让我差点跟着吃挂落,然后这个我认为已经懂事的小女孩撒野伤了云锦,险些让她破了相,也因此让我和云锦之间的感情起了波折,我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话,肯定会想尽办法回绝皇阿玛的。还好,最后云锦额头上的伤最后没有落疤,而以晴也被皇太后祖母将她与云锦分了开来,并派了嬷嬷去教导她。 按理说,对如此害过自己的人,云锦应该是不用再去理会的,皇阿玛也不会因此而埋怨她,可是她却并不是这么做的。她可谓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就又可怜起以晴来了,不只是时常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东西都不忘送过去,在她到一定年纪的时候,又带着她学管家。 等她成了皇后之后,更是对以晴没有丝毫的偏见,虽然她没有象对乐之那么亲厚,但凡是她自己儿女有的,以晴那边都不会缺,后来到了要给以晴指婚的时候,她也是亲自去问以晴自己的想法,还给了以晴京城的庄子和若干的嫁妆,让她可以随时回来住。以晴也算是一个能知恩的人,虽然不象其他的孩子们那样总是来看望云锦,但也时常有信过来请安,其实我倒是希望其他孩子也多象以晴一样,信多来人少来就最好了。 ps: 感谢“ting139”的打赏,感谢“凼凼大人”投出的粉红票!v 第八百四十八章 胤禛番外(十六) 皇阿玛要带着我和云锦一起去避暑。这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可是云锦却有些不情愿,我知道她是想到了上一次跟着皇阿玛出门却差点了丢了小命的事儿,不过这次有我陪在身边,自然是与那次不同了。虽然因为临时又要带上元寿,让这次出行起了点小波折,但最终也还是顺利的启程了。 在热河狮子园里,我和云锦过得很是惬意,只可惜日子并不总是这么平静的,先是皇阿玛把元寿要进宫去抚养,我知道云锦舍不得,其实我也舍不得,但是皇阿玛说出口的话,是肯定不能收回的,我除了表示赞同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 云锦自然也不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不过她倒是为元寿争取了每个月回府两次的机会。只是接下来皇阿玛又让她抚养小十六的女儿,这是我之前也没想到的,而我更没想到的事儿,却是生在从热河回府之后。 先是二哥和小十六的女儿进府当日,然后是以晴的乳母为二哥私传消息之事。再来就是年氏有了身孕,当然年氏有身孕并不能算是坏事,只是她以此自恃,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甚至连云锦也要欺负,就不能说是一件好事了。 我是很重视子嗣的,所以对年氏怀了身子我也高兴,又有心想给外人造成一种我专宠年氏的印象,好让云锦不至于受到那么多的关注,于是难免对她的关注就多了些,只是我却是想错了,现在知道云锦对我的重要性的人太多太多了,不是我想掩饰就能掩饰的住的。可是当时我却以为这是个好主意,并且为了这个主意而接连的做出了一些蠢事,差一点儿就葬送了我和云锦的感情,幸好看到了她的那凡人歌,才让我及时的反应过来。 我先是冷落了云锦,又禁了她的足,让以晴以为她失了宠,这才敢在她面前放肆,以至于让她受了伤,然后在云锦受伤的消息传到宫中,让我被皇阿玛好一顿训,又被敲肿了头的时候,我又将一腔怒气泄到了她的身上,跟皇阿玛有样学样的摔了她一茶碗。 只是摔过之后,我马上就后悔了。尤其是看着她那眼神一点点冷下去的样子,我的心也一点点的沉了下去,我虽然想跟她道歉,却又放不下自己的架子,最多也就只能算是话里带了些软意,如果要是换成我,是绝对不会接受这种道歉的,但云锦不是我,她对我一直很宽容,虽然冲我了顿脾气,私下里说话也是难免带着些气,但当着人面却还是尽量不让我难堪的。 可是年氏却不然,我没想到那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年氏,居然会和她哥哥一样的受不得宠,一得了宠之后,就会嚣张无比,不只是因为太后禁了她的足就公然指责云锦,甚至连我她也不放在眼里了,实在是太放肆了,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真的就离了她不行吗? 只是我还是低估了年氏。或者说我是低估了年羹尧,他居然敢与老八勾结在一起,使出那等匪夷所思的法子来加害元寿,简直就是在找死,不,他不只是该死,他还根本就没脑子,这个年羹尧,他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他以为皇阿玛对他宠爱,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他却不想想,我是谁,他是谁? 我是皇阿玛的儿子,而年羹尧,只不过是皇阿玛赐给我的一个奴才,他做的好了,皇阿玛可以不吝于给他赏赐与夸奖,但他要是行出背逆之事来,那第一个饶不了他的就是皇阿玛。让他跟着我的是皇阿玛,他背叛了我,也就等于背叛了皇阿玛,况且他要谋害的,是皇阿玛最喜欢的皇孙。 还有,年羹尧真的以为靠上了老八就会有好结果吗?且不说老八已经是被皇阿玛厌弃的人了,就算是老八最后真的成了事儿,难道就一定会重用于他吗?老八难道就不会怀疑,他既然能背叛我,是不是也一样能背叛自己呢? 不过也别说,如果不是有云锦在。如果不是她知道有这么个古怪的害人之法,说不得老八和年羹尧的阴谋也就得逞了,想到有可能会失去我最可爱乖巧的儿子,而云锦伤心之下,说不得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得幸免,我的愤怒就再也无法按捺了。 我去找了皇阿玛,虽然我只要求追究年家,但我没说出来的话意,想来皇阿玛也是明白的,就是这一次因为元寿没事儿,我可以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不去找我那些兄弟的麻烦,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那我就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锦对元寿差点遇险的事儿也是极为后怕的,虽然她对将年氏全家都下了大狱的事儿还稍微有些不忍,但她更担心的却还是元寿的安危,尤其是当她知道年羹尧的背后还站着个老八的时候,那时候她恨不得将元寿从早到晚的带在身边,所有吃的东西她不只是亲自动手做,更加要亲口尝过,又时不时的就对元寿做什么危机教育,我虽然觉得她有些神经,但对元寿有这样一个母亲,还是暗自觉得非常羡慕的。 因为有我私下里的叮嘱。元寿对云锦的唠叨并没有反感,而是很乖巧的一直在认真的听着,反倒是云锦说的时间久了,觉得自己这样闷到了孩子,于是决定要弥补元寿,而她的弥补方式就是在在狮子园里为元寿修一个儿童乐园,只是在这些充满童趣的园子里,她却又修了个训练元寿增强自身保护能力的训练场,可见得她心里还是在惦念元寿安危的。 元寿也是我的儿子,云锦为他担心,我自然也是如此。虽然我在皇阿玛面前表示不予追究,但是为了让元寿以后的危险少一些,我这个做阿玛的总还是要做些事的。听说了老八要送皇阿玛礼物好重新邀回圣宠的时候,我派人去撺掇老十四,让他暗地里从中做手脚,我知道老十四现在的心大了,必不甘于在老八之下,果然他确是如此,正准备寻找时机要对老八的礼物海东青做手脚呢。 当那两只奄奄一息的海东青摆到了皇阿玛面前,当听到皇阿玛说出“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的话时,我说不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老八几次三番害云锦,甚至连元寿也要害,他受到如何的处罚都是应该的,只是我没想到皇阿玛却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处置他,因为我很清楚,海东青之所以会是这个样子,其实是皇阿玛有意促成的。 那时我担心老十四行事毛燥,会出什么问题,于是就让自己的人也过去盯着,没想到却看到皇阿玛的人也参与了其中,虽然我马上就把我的人撤回来了,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海东青就算不是皇阿玛的人弄的,至少他们也是放任了这件事的生。 皇阿玛居然陷害了自己的儿子,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是想为元寿出口气?是想给我一个交待?还是想警告老八?还是想借机敲打我们这些儿子们?我不知道皇阿玛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却由这样事上有所领悟,那就是在对着皇阿玛的时候,你可以把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儿子,但却不能把自己当成是犯了错也可以被他包容的儿子,更加不能把自己当成可以继承父业的儿子,你只能是一个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儿子,不能1ou出自己的半点儿野心。 幸好我跟我儿子们的关心不是这样的,我倒想让他们有野心呢,可是除了弘历以外,他们没一个对扛下这个江山有兴趣的。就是弘历,也是因为听我说想完成云锦的愿望,才勉为其难接下皇位的,而且现在他已经后悔了,只是却找不到愿意接手的人了,于是只能抓紧时间培养他自己的儿子了。 所以虽然我的儿子没有皇阿玛多,但我却比他幸运,至少我跟儿子之间不用勾心斗角,我的儿子之间也没有互相争斗,这里面也包括我早先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弘时,他现在虽然对云锦和云锦的孩子们还不能完全的放开,但比起以前来却已经强上许多了,比我跟某些兄弟们之间的感情也已经好上许多了。 虽然有不少兄弟与我不睦,但从我登基以后,因为我的旨意下而死去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老八,一个是老三,都是被圈禁之后,抑郁而终。老八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并没有帮他瞒着,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八贤王”到底是怎么与国与民有利的? 而另一个人我却不想让天下人知道,那就是三阿哥。我之前就怀疑过,但当凭据摆到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吃惊的很,没想到那个时候买通太医,对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下手的人,居然就是他,所以,没错儿,他被我圈禁了,直到接到他的死讯我也没后悔,不管皇阿玛对我们如何,他总是我们的阿玛,而且对老三也一向不薄,老三为了那么个位子,居然会去殺父,实在是太没有人性了。 ps: 感谢“miranda-1ee”投出的粉红票!v 第八百四十九章 胤禛番外(十七) 我的女人们对云锦有恶意的不少。年氏是一个,李氏也是一个,其他的虽然有嫉妒之心,但只要没有害她之意的,我也就并不去追究了,但云锦最大的危机却是来自于乌喇那拉氏,我的嫡福晋。 乌喇那拉氏一直表现的很贤惠,她也一直将府务打理的很好,要不是有了云锦的出现,我想她肯定一直都会这么贤惠下去的。只可惜这世上有了云锦,又有我对她的动情,所以乌喇那拉氏就有些忍不住了。 应该说,乌喇那拉氏对我也是有情的,所以她才能在我自己可能还没现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我对云锦的与众不同,所以在云锦进宫之后,她就打算了要想办法让皇阿玛将云锦指给别人,例如老十四,例如太子。 只可惜事情并没有象乌喇那拉氏预料中那样展,先是云锦为我舍身挡了刀,让众人心中都自然而然的将她与我配成了对。也让她的一些后招有些不太好进行了,她是有名的贤惠人,总不好让人说她连一个救了我性命的人都容不下吧?再接下来,就是云锦在南巡时出了事,我请准了皇阿玛让她到我的别院休养,这也让她知道了我的心思,知道了皇阿玛的意思,所以她只能接受云锦早晚会成为我女人的事实了。 只是这样乌喇那拉氏还是不甘心,所以她会借着如霜生产之时,将云锦带出了院子,幸好那天老九没过去,幸好皇太后祖母对云锦有回护之心,幸好皇阿玛对云锦也有不忍之心,这才让云锦险险的度过了那次危机。 也是因为云锦有着这些宫中的关系,再加上乌喇那拉氏也明白云锦在我心中的地位,所以她不敢明着去对付云锦,于是她就借着我宠爱年氏的事儿做文章,这边时不时的借此挑拨云锦对我的感情,那边她又放纵着年氏的骄横,还经常在年氏和李氏以及我其他女人的面前,表现出云锦在宫中的受宠程度,以激起她们的嫉妒之心。 乌喇那拉氏的目的达到了,年氏将云锦视为她最大的最主要的敌人,年氏在对年氏嫉妒之余,也不忘了要挤对云锦,也差点就让云锦对我彻底的冷了心,只是想当渔翁的乌喇那拉氏没想到。最后我却是将年家连根拔起,这下可算是打乱了她的步骤。 手中暂时没了能与云锦相抗衡的棋子,乌喇那拉氏于是又开始换了策略,她找云锦说了一大篇话,她告诉云锦,她一直在观察云锦一直在研究云锦,她说只要云锦是无害,她就不会出手去对付云锦。 好在这次云锦并没有天真的以为乌喇那拉氏真的只是一片好心,她体会出了乌喇那拉氏话语中没有说出来的威胁之意,也体会到了乌喇那拉氏心机之深沉,只是她对女人间的斗争实在是不怎么擅长,好在她知道去求救,只是她求救的不是我,而是贵妃娘娘。 我能理解云锦为什么不向我求救,毕竟乌喇那拉氏是我的嫡福晋,又总是表现的那么贤惠,云锦无凭无据的也不好说她的坏话,再加上她现在跟我之间的感情也正经受着考验,对我的信心也不足,这样的话就更不能说了,更何况女人间的战争。向执掌六宫经验丰富的贵妃娘娘求援,也是最恰当不过的,我虽然都能理解,但心里却还是不免有几分惆怅。 到后来这件事连皇太后祖母也参与进来了,不过要是乌喇那拉氏只是嘴上说说,却并不出手的话,我们也并不会把她怎么样,可是她却没有,在她一再的感受到云锦在宫中的受宠,感觉到云锦对我的影响越来越深,她坐不住了,终于决定要出手了,而这也让她最终走上了末路。 只是在处理这件事儿,我也还是有所疏忽的,而这个疏忽差一点儿就送了云锦的性命,好在有惊无险,最后她总算是安然的为我生下了罕见的龙凤双胞,而乌喇那拉氏就一直顶着我嫡福晋的名义昏迷不醒,一直到我登基之后。 没错儿,我是故意而为之的,如果乌喇那拉氏这个时候就离世了,按照以往的常例,我不能将侧福晋扶正,只能是另娶继福晋,所以乌喇那拉氏必然活着,这样云锦虽然还是侧福晋,却可以代行嫡福晋之权,再加上太后的旨意,她与嫡福晋也就没什么差别了。 云锦代行嫡福晋管府之职的时候。她那责任到位制,让府中的下人们权责更回明确了,也更加的容易管理了,只是对府中的主子们,她的管法却稍嫌有些绵软,当然这我也能理解她,一来是她不喜欢动辄喊打喊罚的,二来是她懒怠每天都要勾心斗角那么累,所以她弄了个窈窕淑女的店,来给她们每个人分红,又弄了些运动会之类的活动来让她们没时间给她捣乱。 说实话,我并不认为她的这些主意是好的,尤其是给那些女人分钱的事儿,在我看来,这分明就是在养虎为患,不是所有人都能领她的情,拿人钱财就安分守已的,还有许多人会为了这样或是那样的原因,得了钱也不见得感恩,该捣乱还是一样捣乱,说不得还会因为有了那些银子而捣乱的更加厉害了,那她岂不就是拿钱给自己养了个祸害? 可是云锦最早是没想到这个弊端的,还很自以为得意。我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她既然觉得这样会有效,就由着她去吧,反正花出去的银子是她的,到时候没起效果心疼的也是她,最多我不要让她人被欺负了去就行了。至于那些银子嘛,反正那些个女人也是我的,安分的让她留下也无所谓,不安分的我自有办法让她吐出来。 果然就有李氏这样的蠢女人跳了出来。她教养儿子不行,却是很能给云锦找麻烦和给我添堵的,不过她的那些个泼妇的手段,比起我的兄弟们,老八、老九和老十四,当然还有老三,却是差的远了。 康熙末年的时候,我一如既往一般的只专心办差,从不将自己对帝位的渴望显于人前,可就是这样,我的那些好兄弟们还是没有放过我,针对我的阴谋也是一件接着一件,好在我有老十三以及小十六小十七的支持,还有云锦陪在身边,每每当我疲累不堪的时候,她总是会让我的心恢复平静和安然。 只是我的额娘却从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相反的,她是最让我痛心最让我失望最能拖我后腿的人,她不只是在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面前屡次表示出对我的不满,更加多次的训斥于我,这幸亏是皇阿玛知道我的为人,她的为人,否则的话,只凭我额娘对我的抵毁之词,他就不可能把这个江山传给我。 额娘除了讨厌我仇视我之外,最恨的另一个人怕就是云锦了,这不只是因为云锦总是为了护着我而违逆她,更是因为云锦为了护着我而总是对老十四针锋相对,甚至是经常语出讽刺之词,这才是最让额娘她不能容忍的。在额娘的心目中,老十四是她的命,是她最重视的也是她唯一的儿子,凡是让他不开心的,就是额娘的仇人。 我不知道额娘是否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老十四对云锦其实是有着心思的,或者她是知道的,毕竟我曾经听过一个说法。那就是老十四以前跟额娘求过,让她帮忙在云锦选秀时,让皇阿玛把云锦指给他,如果真有这种事儿的话,我想额娘肯定会因此而更恨云锦的,因为在她的心目中,云锦就是配我这个让她根本就瞧不上的儿子也是不够的,更何况是配她那心尖子上的老十四了。 虽然是老十四开口求她的,虽然云锦对老十四一向不假词色,但额娘必定是把这件事认做是云锦的错误,她肯定觉得是云锦诱惑了老十四,所以在得知云锦最后却成了我的侧福晋之后,她也就更加的愤恨,估计她觉得这是云锦在为了我而报复老十四,成心要给老十四难堪的。 所以在云锦按例入宫给她请安之时,她总是要难为一番,不是让她跪的久了,就是言语尖刻的讽刺一番,皇太后祖母和贵妃娘娘也知道这种情况,也想了办法来让云锦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只是云锦总归是我额娘的儿媳,避也是避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以及贵妃娘娘多次容忍我额娘的无理言行,是为了照顾我的面子,可是我额娘不知道,不,也许她心里是明白的,只是她面上和嘴上却坚决的不肯承认,再者,别人会照顾我的面子,她却是从来都不会的。 只是我的额娘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她这样的举止,失了不只是我的面子,也是她最为疼爱的老十四的面子,难不成在她的心里,对我的恨甚至是过了对老十四的爱?不然的话,她为什么要当着皇太后祖母的面儿去责打安之,又因此而伤了云锦?v 第八百五十章 胤禛番外(十八) 云锦是特别的,她的特别不在于她能唱许多新颖的曲儿。不在于她能做许多新鲜的吃食,不在于她能说出一些或有趣或能引人思索的话,她的特别之处在于她的自身,她其实并没有特别倾国倾城的容颜,可是看着却是那么的让人舒服,甚至是让我觉得很舒服的,她也很聪明,但有的时候却很糊涂,还有的时候会愚笨的让人生气,她很善良,有时候善良的甚至过了头,不象是一个皇家人的做派,她很爱孩子,不过也有时候会拿孩子耍着玩。 云锦并不是完美的,但她却是多变的,她可以象一只小猫一样的伏在我的怀里,又可以象一只小豹子冲出去,与跟我过不去的人针锋相对,她对着我时常是温顺恭谨的,但有时候也是牙尖嘴利的,她当然也是有脾气的。她可以做到表面上对着我巧笑嫣然,但是眼睛里却带着疏离了防备,而这样的眼神总是让我的心隐隐刺痛。 这样的一个女人,不只是我会动情,我想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与她接触久了,都会沉浸其中的,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云锦在她的前世并没有崇拜我,如果她到了这里之后,选择了她第一个接触的老八或是老九,或者是曾经上门来讨要她的老十四,那么现在是不是就会是另外一种局面了呢?当然这世上是不会有如果的,所以老八和老九看向云锦的眼中会时常闪出遗憾,所以老十四的眼中也时常有着不甘心,而我却是非常的庆幸,不管当初云锦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选择的是我,进的也是我的府坻。 当然,我这样想,并不是怀疑云锦对我的心,因为我知道,云锦只有在对自己真心喜欢和崇拜的人身上,才会用心去讨好,就象对皇太后祖母和贵妃娘娘一样,而对着老八和老九以及老十四,就算是在她身份低微的时候。也多是敷衍了事,哪怕是对着我的额娘,她也只是多加忍耐,却从来都不去着意讨好的,就是因为她不喜欢。所以说,云锦对我用情才是最深的,因为她讨好最多最用心的人,就是我了。 只是在我登基之后,云锦对我的态度有些改变了,虽然她的体贴依旧,温柔也依旧,但是一些夫妻间特有的亲昵却没有了,当然我指的并不是燕好之事,那时候我正在为我的皇阿玛守孝,也是不能做这个的,我指的是,她现在对我更象皇后对皇帝,而不太象是妻子对夫君了。还好,在对着我额娘和老十四的时候,云锦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模样,这让我知道了。她其实对我还是有情的,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向一个身为皇帝的我来表达而已。 我继承帝位之后,我的额娘对我还是依旧的怨恨,而且这种怨恨还更多更深了,因为当了皇上的是我,而不是她心爱的老十四,所以她决定不去我的登基大典上受礼,借此当众给我没脸。云锦听到她说出这个话来之后就一下子火大了,把她想说的话、我想说而不能说的话,都对着我那亲爱的额娘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云锦说我的额娘受着我给您带来的荣耀,却对我百般的不待见,毫不在意的冷落我、伤害我,云锦说我的额娘从一介宫女子晋到妃位,必然是很有一些头脑的,只可惜到了后来,却不大用它了,云锦让我的额娘为了她宠爱的小儿子,应该再把脑子拿出来重新动动,云锦对我额娘说,如果她给了我没脸,说不定我就会去对付她的小儿子,云锦对我额娘说,老十四以后是荣是辱就在她的一念之间,云锦对我额娘说,即使我大度不跟老十四计较,她却是不会的,她一定会劝着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云锦跟我额娘保证,她一定不会让老十四有好日子过的。我所受到的每一分伤害,每一分屈辱,老十四必会受到十分。 我听到了这些话,心中的感动难以言表,没想到在最应该呵护我的额娘弃我如敝屣的时候,却有云锦这样一个小女人在我身边护着我,为了让我不受伤害而不惜威胁我的额娘,这件事最后压住了我额娘的是母后皇太后,可是让我的心受到抚慰得到温暖的,却是云锦。 幸好有了母后皇太后和云锦前期对我额娘的压制和威胁,所以在奉移皇阿玛梓宫去寿皇殿的时候,老十四来捣乱,而我额娘却并没有与他一起胡闹。 说起我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来,我也不知道他是个聪明的还是笨的了,说他聪明,因为他能够看穿老八的阴谋,而且也起意对付过他们,虽然并不是很成功,说他笨,是因为在我已经明确继承了皇位之后,他还会受老八他们的挑拨,当众与我做对,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仗持着自己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仗持着最喜爱他的额娘现在是皇太后了,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 只是在这一点上,他却没有云锦想的明白,云锦都知道,我或许不会对额娘怎么样,但是要对他做处罚却不见得要有多少顾虑的,尤其是在他挑战我皇权威严的情况下,我知道他不甘心,可是就象云锦说的那句话,输了就要认命,象他这般的吵闹捣乱闹腾。只会让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而已。 我当然知道,老十四的不甘心其实并不完全是为了夺嫡的失败,因为他对云锦一直也都是有心思的,所以他当初才会上门来要云锦,所以他才会因为云锦没选择他而屡次与云锦过不去,所以他才会为了一个与云锦长的象的女子,宁可骗了皇阿玛下旨,拆散了人家夫妻,也要将那个女子弄到身边,并且还为了博她一笑,放了河水入城,弄得百姓们怨声载道。 只是老十四却是根本就不了解云锦,如果他了解云锦的话,他就会知道,云锦是不会为了损害百姓的利益而开怀的,如果他了解云锦的话,他更加会知道,云锦是不可能会看上他的,可是老十四他不知道,所以他才会借着上我额娘宫中请安的机会,与云锦一谈。我对额娘的宫中是派了人监视的,老十四的举动我自然也清楚,但是我却并没有去干预,我相信云锦,我觉得让他们谈一谈也许会有好处。 我的决定没有错,云锦成功的打消了老十四的不甘心,不管是夺嫡上的还是感情上的,老十四都认了输,说以后会把我当成皇上,他也会做好一个臣子的本分,当然老十四的性子不会因为这一次的谈话就安分下来,事实上后来云锦跟他之间,还有过几回的交谈,再加上他也真正的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终于决定要为祖宗的江山出力了。 我相信云锦对我没有外心,可是我对她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深,当我接到了如月的信之后。我才明白了她为什么近来一直心神不宁,我并没有相信如月所说的云锦会派人杀她灭口的事儿,虽然我觉得那么做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云锦却是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来的,我只是很遗憾,为什么云锦不能对我坦然说出实情。 其实我是可以自己去追问云锦的,可是我却犯了性子,我非要让她主动对我开口不可,所以我让老十三去逼她,可是当我听说他们两个居然在花园里拉起手来,我又有些后悔了,即使我知道他们之间只是兄妹之情,至少云锦肯定是如此,至于老十三,在他的心底对云锦可能也是有些心思,但这份心思也许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 云锦终于对我坦白了,而她说出来的一些东西,远比如月的信中所说的有价值的多,为了大清的江山,为了我的百姓,为了云锦眼中的期待,我和老十三连同众同臣子们一起努力着,拼搏着,为了让这个古老而文明的国度继续屹立在东方而奋斗着。当一切都走上正轨的时候,我履行了我对云锦的承诺,将皇位禅让给了弘历,自己则与云锦一起去游历这大好河山去了。 当然我知道,云锦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到处去游玩的,她之所以总这么说,是为了怕我累死在帝位上,我感念于她的心意,却并不说破,反正我继位后就从来都没有出巡过,现如今有了她的陪伴,可以好好的去看看这片我治理的国土了。 云锦曾经提议过让我诈死的,说是她在后世看过的许多小说中都是这么写的,可是我却坚决不同意,这倒不是因为我有什么忌讳,当然这对于皇家来说,也确实是个忌讳,不想当皇上了,禅位就是了,为什么偏要诈死,如果是要瞒着天下人,实在是没有必要,如果是要瞒着孩子们,更加的不可能,且不说云锦自己就舍不得,就是以那些个孩子们的猴精劲儿,瞒也是瞒不过去的。 所以说,诈死实在是一个太馊的主意,更何况我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理由不能这么去做,那就是我还想让云锦再给我生几个孩子呢,如果我已经驾崩了,那么这些个后生出来的孩子们要怎么向世人交待,我可不想让我的孩子们成为黑户的。v 第八百五十一章 弘历番外 我的皇阿玛是一个很狡猾的人。虽然皇额娘总说他有真性情的帝王,说他率直坦荡,说只要与他交心,坦诚相待,他必然会对你有回报的。或者他对别人是如此,可是对我,显然却不是这个样子的。他骗了我,把我骗上了皇位,然后就带着我皇额娘跑了,其他的兄弟姐妹们还时不时的可以前去与他们团聚,唯有我,被困在这把椅子上,每年也见不了皇额娘几次,要不是我把在地震时出生的三胞胎扣了下来,想必他们回到京城的时候就更少了。 我不否认,我自小的愿望就是能当上皇帝,可那主要是因为我要有权力去保护我的额娘,即使我那时候年纪小,但是我也知道,我的额娘活的很不易,虽然她一直都在笑。一直努力让自己生活的很快乐,但是我从阿玛那里、从十三叔那里知道她受过很多的苦,而且想对付她的人也一直都有不少。 我一直都想保护我的额娘,这个会做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会讲许多好听的故事,会教我许多有趣的话的额娘,这个会拿我打趣,还会跟我要帐的额娘,可是往往都事与愿违。我想只要我对阿玛的嫡福晋乌喇那拉氏好,她就会对我的额娘好,可是到了后来,她却要杀我的额娘,我想进了宫,讨得了皇玛法的宠爱,就会让人有所忌惮,不敢再轻易的对对付我的额娘,可是却让她处于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那个时候的我是太天真了,不只是没保护到额娘,却反而因为自己的多次遇险,而让额娘着急伤心。所以我努力的学习,努力的练功,就是希望自己将来能够有能力有权力来保护我的额娘,让我的额娘脸上永远都带着让我看着就觉得舒服和安心的笑容。可是到后来,事情的走向却生了变化,在我的阿玛成了皇阿玛,在我的额娘成了皇额娘之后的某一天,皇额娘派人告诉我和弟妹们不用过去请安了。皇阿玛和她有事要谈,就从那一天开始,一切就都开始了改变,皇阿玛变了,皇额娘变了,十三叔变了,而大清也变了。 皇阿玛以前很严肃的,在当皇子的时候,人家就叫他冷面王,很多臣子,甚至是皇室宗亲们,当着他的面儿,都不由自主的表现的很是规矩,当了皇上之后的阿玛,他虽然恢复了些本来的性情,但也就是话多了些,表情相对以前丰富了些,脸上笑容却还是没怎么多的,即使是面对着我们这些儿女们,面对着皇额娘也是一样。可是自那天之后,皇阿玛对着我们的时候笑容虽然依旧还是不多。可是对着皇额娘的时候,嘴角却时不时的就要往上翘几分。 皇额娘与皇阿玛不同,她一直都是很爱笑的,甚至有时候我觉得她并不是那么开心的时候,她也一样在笑。但在那一天以后,她虽然还是经常的在笑,可是在面对我皇阿玛的时候,却没了之前那一直保持的恭谨姿态,甚至有几次我还看到她动手掐了我的皇阿玛,而我的皇阿玛也居然没有生气,这让我不禁怀疑起自己眼睛来。 皇额娘还有一个改变之处,就在于对我们这些子女们的态度与以前有所不同了。以前她虽然没说,但我能感觉的出来,她是将我们摆在心里第一的位置,连皇阿玛都要靠后,而现在她虽然还是没有说,但我照样能感觉出来,皇阿玛的位置已经提前了,虽然并不见得会过我们,但差不多也算是持平了。阿玛和额娘更加往和睦了,按说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却觉得有些失落,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人抢走了似的。 相较于皇阿玛和皇额娘来说,十三叔的改变就比较正常了,他虽然也依旧还是很勤奋,但却并不象以前那般拼命了,也开始注重起身体健康了,皇阿玛对此抱着非常肯定的态度。甚至还借让他为自己寻找陵寝为由,派了弘昼陪着他去游山玩水。当然游玩归来的十三叔,身子确实是好了许多,办起政事来也比以前有精神多了,所以这算是好事一桩。 大清的改变就是综合性的了,这里面包括了我的皇阿玛,我的皇额娘,我的十三叔,还有许许多多的臣子,以及我们这些皇室宗亲们。皇阿玛总是会派给我许多的差事,皇额娘也总是会跟我说一些非常奇特的知识,而十三叔则带着臣子们一点一点的却又是迅的改变着周遭的一切事物。后来我知道了,这一切的改变居然都是源自于我皇额娘,源自于她那离奇的来历,因为她,才有了如今全新的大清。 大清改变了,皇阿玛除了忙于政务以外,也着力训练着我们这些皇子,出于对皇阿玛的崇拜,再加上我也想让皇额娘为我的努力和才能而欣慰,所以做事非常的认真和勤奋,想到皇额娘总担心我败家,我也力求勤俭节约。甚至得了个“铁公鸡”的绰号,皇阿玛知道后,特意将我召回了京,一边告诫着我不要矫枉过正,一边将我派到了户部,这下轮到那些来要银子的官员们叫苦不迭了,因为我用算学将他们的实际用度算得很清楚,杜绝了不正当的浪费,也杜绝了贪污**。 可是我上当了,我以为我学成之后,就可以去扶佐我的皇阿玛。可以为她分忧解劳,可以帮着他把国库填的满满的,可以让我的皇额娘舒舒服服的在宫里享福,可是没想到,皇阿玛却骗了我,他说自己的身子不舒服,必须得到江南那种气候温和的地方去疗养一段时候,因为有叶太医的证实,我并没有多想,占头同意暂时接手了阿玛手中的政务,可是没想到一切都交接好之后,皇阿玛他却留下了一份禅位的召书,带着皇额娘一起开溜了,同行的还有他最亲爱的弟弟,最得力的干将,我的十三叔怡亲王。 与皇阿玛将一切扔给我不同,十三叔是将他的权力进行了分割,分给了若干的宗室臣子,还有我的其他叔叔们。这也让我的某些叔叔心里很不平衡,最先爆出来的就是我的十六叔和十七叔,后来还加上了十叔,说为什么十三叔就可以去偷懒散玩,而他们却要留在这里累死累活的。我的弟弟妹妹们也不高兴了,除了弘昼是真的想偷懒以外,安之、乐之和默之还有那专爱搞怪的三胞胎都是为了皇阿玛私自带走皇额娘的事儿而愤怒。 说实话,虽然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们对皇阿玛很崇拜,很尊敬他,很敬爱他,但最让我们舍不得的却是皇额娘,那个时时能带给我们惊喜和快乐的,那个总是让我们感觉到温暖和安心的皇额娘。有了皇额娘在,我们才觉得这宫中是一个家,自从皇额娘被皇阿玛拐走之后,我的弟弟妹妹也不爱总呆在宫里了,虽然他们和我的亲厚依旧,但毕竟我现在是皇上了,与皇阿玛当政总是会有些不同的。况且现在宫里也少了最吸引他们的人。 皇阿玛真是不厚道的,他想歇一歇我能理解,毕竟他这些年的勤奋和兢兢业业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也觉得他太累了,所以当他提出要去休养一段日子的时候,我没做多想就答应了,可是我没想到,那个一直让我对他在开诚布公的皇阿玛却骗了我,他这么大的一个国家扔给了我,自己则带着我的皇额娘出去逍遥了。 身子不舒服?需要到江南那种气候温和的地方疗养?这可真是笑话,据我后来派人查证,皇阿玛出京之后,非但没有直奔江南而去,相反的,却是往我们满人的祥地东北去了,虽然那边经过近些年的开和建设,富庶已经不下江南了,可是气候却还是依旧的,那可不是什么适宜休养的所在,由此也可见,皇阿玛的身子根本就有不舒服这回事儿,真要是不舒服了,能全国各地到处跑吗? 想当初我的皇玛法可是坐了六十一年的皇位直到崩驾的,可是我的皇阿玛呢,却只做了十三年的皇帝就撂挑子了,虽然他是历任帝王中最勤奋,最锐意进取的,可是只坐十三年的皇们也实在是太短了,我本想着他会为大清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的,可是他却就这么走了,在他的春秋还很鼎盛的时候,带着我的皇额娘走了,将这个大好的江山和开创盛世的机会留给了我。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并不想要这个机会,虽然我自小就得了皇阿玛和皇额娘的不少教导,但是我毕竟不是皇阿玛,我没有他的雷厉风行,也没有他的铁血手腕,当然最重要的是,我现在的年纪还小呢,皇阿玛登基的时候,已经四十五岁了,为什么我就要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要挑上这么副重担?就算皇阿玛想歇一歇,也可以象皇玛法那样时常去出巡啊,犯不上全面撂挑子吧? 虽然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不过我也不是没办法的,既然皇阿玛不想以出巡的方式出去游历,那就让我来吧,我要效仿皇玛法,到大清的各处检阅政务,至于路线嘛,那就要看皇阿玛会把我的皇额娘拐向哪方了。皇额娘不是总担心我会败家吗?我就败给她看看,也许皇阿玛一气之下就会废了我,自己回来接着当皇帝也说不定。 ps: 感谢“懒猫爱睡觉”和“凼凼大人”投出的粉红票!v 第八百五十二章 弘昼番外 我不是皇额娘的亲生儿子。我的额娘是裕妃,现在已经被四哥加封为裕贵太妃了。 我的额娘跟着我皇阿玛的时间比皇额娘早,但认识他的时间却比皇额娘晚,毕竟皇额娘是在不满周岁被掳出府的时候,就遇到我皇阿玛了,而且在她避难于当时的四贝勒府以后的雍亲王府之时,我额娘也还尚未被皇玛法赐过去呢。 我之所以能来到这个世上,也有皇额娘的原因在内,虽然是额娘生下了我,但要是没有当时还隐姓埋名避居在别院里的我的皇额娘,没有她提议让皇阿玛专幸我额娘一段时候,我额娘也未必会怀上我,当然我能平安的生下来并长大成*人,我额娘是费了不少心力的,所以在我皇阿玛禅位之后,我就将我额娘从宫里接了出来,让她能在我的府里颐养天年。 说起来,我的额娘其实也是很聪明的,她以一个汉军包衣的身份被赐给了皇子贝勒,最后却能终得善果,都是因为她识时务。能看得清事实,当然在她初入府的时候,也曾经隐隐的听说府里有一个乐户出身的女子,只是当时的她却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去打听过,更没有跟着别人去嚼什么舌根,当然就是额娘在意了,她也是不会做什么的,因为那个时候,我的皇阿玛对我额娘根本就不上心。 其实我的皇阿玛对我额娘从来就没有上心过,即使专幸我额娘让她有了我的那段时候,我额娘也说他只是为了子嗣而并没有动情。所以即使有了我,我的皇阿玛也没有向皇玛法请求晋我的额娘为侧福晋,更没有因此而对我额娘有多少宠爱。 而对我额娘来说,有没有我,就有很大的不同了,没有我的时候,她只要低调行事、安分守已,让人不要注意到她就行了,可是有了我就不同了,有了我,别人就不可能不注意到她,毕竟那时候皇阿玛只有三个儿子,所以即使额娘的名份只是一个格格,但只要她有个儿子,就会有人认为她是一个威胁的,而她那低微的名份既不能确保她自己的安全。也不能确保我的安全。 所以我额娘一直在找一个能让她和我能更加安全的人,只是在皇额娘以侧福晋的身份进府之前,她一直都没有找到,即使那时候府里有阿玛,有他的嫡福晋乌喇那拉氏。虽然阿玛是额娘唯一的男人,但阿玛的女人却有很多,府里有嫡福晋,有他宠爱的年侧福晋,有他虽然行三却已经是长子的弘时的生母李侧福晋,府外面的别院里还有一个神秘的钮祜禄格格,所以我额娘在他心里能占的地方很小,非常小。 虽然我是阿玛的儿子,虽然他不会希望我有事,但是他相信着他的嫡福晋,府里的事儿也全权交给她打理,只是我的额娘却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乌喇那拉氏,她认为凡是女人就没有简单的,即使原来是简单的,入了皇子府也会变得不简单了,而皇子的嫡福晋肯定就更加的不简单。 还有那时候乌喇那拉氏名下有一个儿子,虽然不是她亲生。却很得宫中的宠爱,我阿玛对他也是另眼相看,这也让我额娘稍微能放松些,她并没有因为我的不受宠而难过,相反的,她认为如果没人能注意到我,或者是没人把我当成什么威胁,那么我也就能多一些安全。 等到我的皇额娘恢复了身份,以我皇阿玛的侧福晋的身份走进了雍亲王府,我的额娘也找到了她一直要找的人。我额娘认为,我的皇额娘是她和我再完美不过的挡箭牌,她很受我皇阿玛的宠爱,这种宠爱甚至很有可能是过年氏的,而她除了在排位上压过了年氏之外,她比年氏还多了一个最有利的优势,那就是她有儿子,就是那个养在乌喇那拉氏名下的、极受宫中宠爱的儿子,我的四哥。除了她的儿子以外,我的皇额娘在宫里也是有着非常的荣宠,而且我皇阿玛的兄弟们不是跟她很是和睦,就是对她很是关注。 这样的一个人进了皇子的府坻,进了雍亲王府,又怎么可能不引人注目?又怎么可能不招来嫉妒?就算是她自己不相争,只想安分过日子,也要看看别人同意不同意的。听我额娘说,她在第一天进府与众人相见的时候,就遇到了下马威,晚上阿玛也让年氏用一贯的手段抢走了,但我的皇额娘却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不只是用灵利的口舌将那些下马威挡了回去,也让年侧福晋那无往不利的装病手段再不能施展了。 我的额娘是个只要想明白了就马上去做的人,当她认定了皇额娘,决定要带着我躲在皇额娘的身后,用皇额娘和我四哥来为我们挡风遮雨的时候,就马上去找了皇额娘,向她示好,跟她投诚,并将府里的情况分析给她,当然我额娘说了将我阿玛的女人都分析到了,却独独没有说乌喇那拉氏,一来是因为她尚还没的摸准皇额娘和乌喇那拉氏之间是个什么关系,再来是因为她对乌喇那拉氏有所忌惮。 人人都说乌喇那拉氏是贤惠的,她表现的也是这样,按规矩管理着府务,按规矩对着阿玛的女人们,按规矩照顾着阿玛的儿女们,对着阿玛恭敬,对着其他人谦和,看着是挑不出一点的错,可她越是这样,我额娘越觉得她不简单,我额娘认为世上没有人能做到这么完美。太完美了就一定不真实,我额娘甚至还认为我阿玛的子嗣如此稀少说不定就跟乌喇那拉氏有关,要不是后来因为这个影响到我皇玛法对我阿玛的态度,说不定四哥和我都不会存在了。 我额娘没看错乌喇那拉氏,她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也不是完美的,她只是把心机都压在心底,她想对付一个人的时候,并不自己出面,只是在背后操纵着,就象她用年氏压住了李氏。然后又要用年氏来压住我皇额娘一样。只是乌喇那拉氏起意要对付我皇额娘,是她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因为她没意识到皇额娘是我皇阿玛的逆鳞,那是坚决不允许别人去碰的。 乌喇那拉氏没看清的事实,我额娘却是看清了,所以她不只是依附了皇额娘,更经常把我送到她那里。我额娘这么说,除了是想让皇额娘喜欢我,从而也会护着我以外,再有就是她也想着让我阿玛能因此注意到我,只是她却也叮嘱我,千万不能抢了我四哥的风头。 其实我额娘多虑了,我四哥的风头哪里是我能抢得过的,他是让皇玛法亲自抚养,更是皇阿玛亲自教育出来的,再加上有了一个皇额娘参与其中,更是让他与众不同,才能也远出其他兄弟多矣,对他最后能承大统,我是一点异议都没有的,当然,如果他能不那么压迫我就更好了。 我额娘还有一个地方想错了,她认为皇额娘将我教成了惫懒的样子,是因为她不想让我太优秀,虽然最先不让我太优秀的,是我的额娘,当然她是为了我的安全才这么做的,所以她会让我不要那么用功的学习,有些事即使是知道,在人前也要时不时的显显拙。其实看过皇阿玛操劳的样子之后,不用我额娘说,我也已经不想争气了,所以,其实皇额娘的确是用了心在教我,只是我并不努力进取罢了。 皇额娘说我的性子最象她,我知道皇额娘这话是自内心说的,因为她本质上真的就是一个很懒的人。皇额娘懒得打理府务打理宫务。于是她就将权力层层分派下去,这样出了错处她只找主管就行了,皇额娘懒得与女人们争斗,于是她就给她们分红,让她们为了多得钱而不会与她为难,虽然这种方法后来证明并不是完全有效的,但看着额娘给我体已银子,我觉得这样其实也还是有好处的。 皇额娘很懒,可是偏偏她却有许多事要做,尤其是她当了皇后以后,她要处理宫务,她要孝敬皇玛嬷,她要侍候皇阿玛,她要照顾我们这些儿女,甚至有些朝政上的事儿她也会跟皇阿玛和我十三叔商讨,而我的那些叔叔伯伯们,也都不是省心,也给她找了不少事儿,好不容易皇阿玛带她出了回宫,却遇到了有人违堵我十三叔告状,又遇上了我们这些孩子们,我该说上天就是看不得我皇额娘清闲吗? 现如今皇额娘真的清闲了,因为我的皇阿玛带着她跑了,这让我那坐了皇位的四哥很是不高兴,我也非常的不高兴。我额娘以前跟我说,等我四哥继承了皇位,让我低调做人,只当个闲散王爷就好,省得招来猜忌。我是极其的希望皇兄能真的这么做,你真的不用信任我,你也真的不用相信我的才能,虽然在皇阿玛那张冷脸的压榨下,我是办过不少的差,但皇兄你真的可以把它们都当成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我是不会在乎的,只要别再让我不再为那些朝政想白了头,跑细了腿就好。 皇阿玛你不厚道啊,既然你要跑,之前就不要压着我办那么多事了。皇额娘你也不仁慈啊,要跑为什么不带上我一起呢?我保证我一定不会去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的。十三叔你不够意思啊,你正值壮年,为什么也跑了呢?有你在,我也就不会有这么事情做也做不完了。我也是一个很懒的人啊,把我困在这繁重的朝政之中,你们于心何忍啊。 ps: 感谢“无奈徘徊”的打赏!v 第八百五十三章 安之番外 我喜欢我皇阿玛胜过喜欢我皇额娘。 不只是我这样认为。其他人也都是这么看的,因为从小我就更喜欢缠着阿玛,他们说我每次见到他,第一个动作是直冲过去,第二个动作就是抱住,不管我阿玛的脸有多黑有冷,我从来都不怕,也从来都是一如既往的,冲过去,抱住。 我当然也是喜欢我皇额娘的,她比我所有的婶婶、我阿玛所有的嫔妃都要特别,她是我的额娘,对我当然是慈祥的,可是她有时却会来捉弄我们这些孩子,所以她还是有趣的,她教给我们许多好玩的事儿,甚至有时候也会和我们一起玩,她还会做好多别致的东西,虽然其中也有一些会显得奇形怪状的,可是她却说那叫印象派,是很高深的。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领会的。 许多人都说我淘气莽撞,说我横冲直撞的老爱惹祸,可能我也确实是如此吧,他们还说毁坏了不少宫里的东西,凡是所过之处,就必留下碎片,甚至皇玛法那里我也没放过,这些我都不太记得,不过既然皇阿玛也是这么说的,那就算是真的好了。只是在大家都在数落我的时候,只有皇额娘却在夸奖我。 我的皇额娘是一个很爱财的人,她跟我皇阿玛一样,都不喜欢浪费,所以在我破坏了许多值好多银子的东西的时候,她却会去表示赞赏,就是一件很让人不能理解的事情了。但当听她说出原因之后,大家就觉得这才象是她会有的想法,因为我的皇额娘觉得,正是因为我的这种极具破坏性的行为,才让我的皇玛法忘而生畏,没让我成为她第三个被抢进宫的孩子。 皇额娘第一个被抢进宫的孩子,也是她生的第一个孩子、我的四哥弘历,他是因为聪慧有礼而被皇玛法看中,接进宫去亲自抚养的;皇额娘第二个被抢进宫的孩子,是与我一同呆在她肚子里十个月的、我的双胞胎妹妹乐之,她是因为乖巧懂事被皇玛法看中,要进宫去让她陪伴老祖宗的。 皇玛法第三个要抢、却几次都犹豫着没有开口的。就是我啦,皇玛法看中我的,是我很有满人的血性,除了武艺高强之外,对骑射之术也是相当的喜爱,可是他对我一息间就能毁掉宜妃娘娘一屋子的东西、甚至连他的书房也不能幸免的性情又有些打怵,生怕真要是把我接进去了,说不定没几天乾清宫就成为一片废墟了。 皇额娘对我的莽撞性情很是怨念,可是对我能因此而得以免于被抢进宫,又很欣慰,就象她说过的那句话,“痛并快乐着”,而她也确实是为了我而痛过,她的手上现在还有为了保护我而留下的伤痕,虽然她说那是我小小年纪就知道保护她的凭据,可是每当看到那些伤痕,我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四哥说皇额娘对我比对他好的多,我倒是没这么觉得,不过经过我的四哥摆事实讲道理之后,我也开始觉得他可怜了起来。四哥说他小时候,皇额娘会对他实施什么挫折教育。就是尽力不要满足他的要求,他想要什么,就不给他什么,又故意教他些歪诗,让他被人笑话,说这样可以锻练他处变不惊;四哥说他要是打坏了皇额娘的什么东西,哪怕是根本不值什么钱的东西,皇额娘也会让他赔的,除了赔偿之外,有时候还会追加罚款。 这样说来,我倒是真的比四哥好命的多,皇额娘从来都没有对我实施过什么挫折教育,也从来没有因为我打碎她的东西而让我赔过银子,相反的,在我毁坏了宜妃娘娘的东西之后,还是我皇额娘出钱替我赔的。 后为我也就此事问过我皇额娘,她失笑的说道,我跟四哥都是她的孩子,她对哪一个都是一样的喜爱,只是因为孩子们的性情不同,所以采取的方式也就有所不同。例如她之所以不对我实施那个挫折教育,是因为我闯的祸太多,每次闯祸之后,都会有人对我进行训斥,至少我的皇阿玛会如此,所以也就不用再弄什么挫折教育了。 而关于赔打碎东西的银子,皇额娘上下打量着我笑着说道,如果把我从小到大毁坏的东西都算成银子的话,怕是我到下辈子也赔不起。更何况根据我的性情,这个数字还会一直上涨的。皇额娘说他让四哥赔银子,是想让他知道挣钱的艰辛,可是这个方法对我却是完全的不适合,因为我常常都是做过事之后再去想,所以即使她让我赔银子,我该打碎东西还是会打碎东西,不会有因此而有所改变的。 听过我皇额娘的话,我才知道我被我的四哥骗了。 四哥他居然来骗我,真是太不象话了!亏得我还可怜他,觉得皇阿玛把这么大个江山扔给他不太厚道,因此我并没有受默之的蛊惑,没跟着他一起跑去找皇阿玛和皇额娘,而是留下来帮着四哥训练军队,帮着他开彊扩土,帮着他守护边防,虽然这些也是我喜欢做的,但如果不是为了要帮他,说不得我会选择去闯荡江湖呢,又或者跟着皇阿玛和皇额娘一起游山玩水也不错,我可是好久都没感受皇阿玛的冷脸了。 皇额娘还说过一句话,做人不能说嘴,说嘴之后很容易被打嘴。我现在就是这样,当我把对四哥的抱怨说出来的时候,皇阿玛就再度让我感受到了他的冷肃,他皱着眉板着脸沉着声的训我,说我不应该只顾着自己痛快,虽然现在弘历是皇帝,但这大清的江山是祖宗留下来的,皇阿玛说我既然是他的儿子,既然是爱新觉罗家的一份子,就应该为让这片江山变得更好更强大而努力,否则以后他见我一次就打我一次。 皇额娘虽然也劝我。但她所用的理由却与皇阿玛不同,她说皇阿玛以前为大清的江山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操劳的一身都是病,总算是弄出了一点点的模样,打下了一些些的基础,这才在她不厌其烦的劝阻下,狠心将一切扔给四哥,到全国各地游玩,散散心也养养身的。皇额娘说,皇阿玛之所以会累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他虽然有许多的兄弟,但是真正能实心帮他的人却不多,又有几个时常在其中捣乱,让他在为朝政忙不停的时候,还要分神去防备那些人。 皇额娘说,虽然现在的大清比起皇阿玛刚接手时要强的很多,但为了能让他更强大,为了能让他站在世界之颠,要做的事儿也很多,而这些不能全都指望着我四哥弘历自己去做,他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他也是会累会病的,如果他也累倒了,压在我们这些兄弟们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皇额娘说,四哥并不是在骗我,他的童年确实没有我的欢乐,他自小就离开了皇阿玛和皇额娘的身边,进到那个虽然有皇玛法在、却还是有许多人在算计的宫中生活,那样的生活就算是锦衣玉食,也是不会让人愉悦的,所以他才会小小的年纪就那么成熟稳重,所以他早早的就能迅的分清当下的情势,做出最好的应对措施,所以皇阿玛才会放心的将这么大的江山交给他。 皇额娘说她一直觉得很对不起我四哥,她说自己生四哥的时候,还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人前。所以四哥自小就被放在皇阿玛的嫡福晋名下,而当她终于能以皇阿玛的侧福晋身份进到雍亲王府之后,我四哥又把康熙抢进宫去了,皇额娘说,四哥不象我自小在她的身边长大,皇额娘说,四哥小时候所得到的母爱太少,他很少有象我一样随心所欲的日子。 皇额娘说,我四哥身上的担子很重,而他自己还要往上加码,皇额娘说,我四哥自小就希望自已能有能力保护皇额娘,所以他才会努力的学习,等皇阿玛当了皇帝之后,看到他操劳成疾的样子,我四哥又想着为他分忧解劳,又对努力的办差,并在我皇阿玛因为身体健康的原因需要休养的时候,毅然接下了皇帝这个重任。 皇额娘说,皇阿玛的儿子没有皇玛法那么多,所以我们才更加要团结,尤其是我四哥的儿子现在尚还小的很,就更需要我们这些兄弟们为他分忧了,皇额娘说我本来也是个爱打仗的主儿,反正都是打仗,与其在江湖上跟人单打独斗,不如用大清的军队跟人打群架来的过瘾。 我早就知道皇额娘能说,却没想到她是这么能说,看她为了让我帮四哥又动之以情,又晓以理,既胁之以威,又诱之以利,要不是早得了皇阿玛的指点,我真的就让她给说晕了,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答应我皇阿玛要回去继续为大清的江山建设而努力了,所以就让皇额娘以为是她说服的我好了,这样她会高兴,而我的皇阿玛也会高兴,他们都高兴了,我也就高兴了。 人人都说我喜欢皇阿玛胜过喜欢皇额娘,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奇怪的是,在我准备选礼物送过去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总是我皇额娘,这是不是因为我额娘太贪财太小气了呢? ps:感谢“紫藤妞妞”、“魔女兔兔”、“无奈徘徊”、“maryane”的打赏!v 第八百五十四章 乐之番外 有人说我不象是我皇额娘的女儿。因为我太静了,太乖了,没有她的古灵精怪,也没有她的灵牙利齿,可是我的皇额娘却不这么认为,她说自己只是迫于情势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其实她的本质也是很静很乖的,我皇阿玛对这个说法很是嗤之以鼻。 我皇额娘还说,我最象她的地方,就是很招我皇阿玛的喜爱,这点我倒是很同意,在皇阿玛众多的儿女之中,他唯一没给过冷脸的就是我了,连我带着额附去打扰他和皇额娘二人世界,他也只是瞪得我额附一身冷汗,等转而对着我的时候,脸上立即就柔和了,这种待遇是连在我之后出生的妹妹们也没有的,不过这也是跟她们太能闯祸了有关。 皇额娘说我象她,可是皇阿玛却不认同,皇阿玛觉得我是象他才对。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少言,也从不干出格的事儿,这回轮到皇额娘嗤之以鼻了,她说我皇阿玛的少言确实是出了名的,可那是在皇玛法训诫过他之后的事儿,在那之前他是出了名的话痨,自打他登基之后,话痨雄风已经逐渐重振,皇额娘说,虽然她没有领略过我皇阿玛以前的话痨风采,但想来现在恢复的应该已经差不多了。 皇额娘这话当然是没说错的,事实上也有许多人都这么说,皇阿玛当了皇上之后话确实多了不少,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可喜的改变,或者应该说是恢复,要知道阿玛的话虽然多,但却并不是车轱辘话来回说的,他的话不只是体现出了他的心情,也体现出了他的性情,还体现出了他的诙谐之处。皇阿玛的话有时初听起来平常,但却是越琢磨越有味儿,常常让我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默之虽然也话多,但其中的精彩程度却是逊之多矣。 皇额娘说我自小就跟皇阿玛亲,因为皇阿玛会被我的眼泪欺骗,不象皇额娘,任我如何装可怜。都是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这个话皇额娘说的就是绝对错误的,我可是很少哭的,最多也就是在眼泪含在眼睛里转转而已,连皇阿玛都说,要论起哭来,皇额娘绝对哭得比我多,所以皇额娘说这话,就是在造谣,纯粹就是因为皇阿玛将自己的自画像给了我而嫉妒了,话说皇额娘离了宫之后,就越活越小了,居然跟我这个做女儿的抢起东西来了,她也不怕会让我的额附看笑话。 当然我知道,我的额附是不会笑话皇额娘的,或者应该说他不敢。我的额附说起来也是百万之军中取上将之级如探囊中取物的人物,可是他却说在这个世上,有两个人是他也害怕,第一个就是我的皇阿玛,这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当我皇阿玛向外散冷气的时候,世间没几个人能若无其事的。尤其当他面对着抢了他宝贝女儿的人,那气势就更足了,我的额附能硬顶下来,只是暗地里冒冒冷汗,已经算是胆量过人了,我皇额娘跟我说我皇阿玛这样是在散王霸之气,顺利的为自己引来了我皇阿玛狠狠的眼刀一枚,啊,我忘了,这个世上能在我阿玛的冷脸下,还能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笑颜如花的,也就是我的皇额娘了。 我额附怕的第二个人,就是我的皇额娘。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怕我皇额娘,相反的,他那时还认为我皇额娘很温柔的女人,虽然当过皇后,却不给人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又很体贴,常常为他在皇阿玛面前解围,说话也总是温言软语的,让他饱受荼毒的心灵得到了很多的抚慰。 我不好说皇额娘的坏话,只好眼看着我的额附被人骗了。好吧,其实我也是觉得额附被蒙在鼓里的那个样子很好玩,才没拆穿我皇额娘的。当然后来额附还是看清楚了我皇额娘的真面目,那是在我又一次带着他去找我皇阿玛和皇额娘蹭吃蹭喝蹭玩的时候,正遇上我皇额娘和我九叔杠上了,当时我皇额娘充分展示了她的灵牙利齿。滔滔不绝的话源源不断的从那张樱桃小口说出来,一句都不带重样的,我九叔的脸色让她如调色板一样的五彩缤纷,而我的额附眼看着温柔高贵的岳母化身为可以以言杀人的毒舌女子,已经是全面处于呆滞的状态,虽然当时我没有实物可以试,但他那嘴张得想来塞进去一个鹅蛋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说,有个额附其实还是很好的,不只是有一个人可能让你毫无保留的依赖,肆无忌惮的撒娇,有时候还提供给你很多的娱乐。 我是皇阿玛和皇额娘的女儿,是大清尊贵的固伦公主,当我要选额附的消息传出之后,有一些人家争着抢着凑过来,但也有些人家则是有多远躲多远,皇额娘说他们肯定是被皇阿玛的冷脸吓跑了的,好在她已经为了准备好了几个人选,让我从中挑一个,还告诉我不用急,可以微服出去偷着考察一番,总得选个可心的才是。 我的额附其实并不是皇额娘的第一位人选,她最先想到的人,是傅恒。在听到她的话之后。我不禁无语问苍天,当然我不是说傅恒不好,他是我四嫂的弟弟,很是知道长进,性情看起来也算沉稳,而且也可称得上是文武双全的,可问题是,他比我小了有七八岁啊,皇额娘这是想让我去当童养媳吗? 不过也不用我自己开口去拒绝皇额娘的奇思妙想了,坐在一旁的皇阿玛已经黑着脸把皇额娘训一顿了,当时我皇额娘还振振有词的说道。都说女大三抱金砖,现如今我大了傅恒七岁,岂不是就能得双份的金砖了?听到这个话之后,我更加的无语了,皇额娘啊,十三叔一直说你是个财迷,可是你也不能什么事儿都想到金银上去啊。 皇额娘当然并不是真的这么想的,她只是故意在气我皇阿玛而已,所以她那话是在长春宫里只对我和皇阿玛说起的,否则的话,不只是富察氏家族和傅恒本人都会吓得够呛,京城里的眼镜怕是也要碎一地了。 既然傅恒是皇额娘开的玩笑,那么我的额附就还要继续选,皇额娘精挑细选之后列出的几个人选,皇阿玛只溜了一眼,就全部给否决掉了,不是这个家里人员比较复杂,就是那个的兄长不是很争气,再有就是什么字写得太烂,个长得太高,身子有些孱弱,还有一个皇阿玛居然说他的头不够黑,气得皇额娘狠狠的冲他翻了个白眼,指着我阿玛的那天生卷曲的头说,这个还不够直呢。 我知道皇阿玛是因为太宠爱我了,所以才会认为所有的男人都配不上我,其实找不找额附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我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的,有皇玛嬷和皇阿玛宠着,还有皇额娘时不时的整出一些新鲜的事儿出来,也因此让这个皇宫已经不象以前显得那么空旷了,而是多了几分温馨。 给我找额附,皇阿玛不情愿,当我说不找额附了,他却还是不能展颜,在这点上,他就不如我皇额娘了。皇额娘听我这么一说,就大力的点头,她对我说,人活一世,能活得开开心心是最重要的,现在我有这个条件,就更要抓住不放,当然,额附也不是就不找了,只是要宁缺勿滥,真要是找了一个不称心的,不管是和离还是休了他,终究自己也是要受到伤害的。 皇阿玛听到皇额娘教唆我将来休夫,眉头皱了皱,却是什么话也没说,我就说皇阿玛是最疼我的,我真的不需要什么额附,虽然我并没有见过多少的男人,但我的皇阿玛,我的叔叔们,我的兄弟们,都是人中龙凤,我不觉得世上还会有什么人能过他们去,所以我只要跟着皇阿玛和皇额娘过一辈子就很好了,何苦还要去赌一个未知数呢。 只是皇阿玛和皇额娘并不同意我这么想,皇阿玛说他不可能一直陪着我,皇额娘说我总要去感受爱情的甜美,享受一下做母亲的感觉,只是京城里的适龄男子们,不是被我皇额娘开除掉,就是被我皇阿玛刷下去,现在已经到了无人可选的地步了,于是选人的工作就延伸到了京城之外,皇阿玛说,他就不相信整个大清也找不出一个哪怕是能配上我十分之一的人。 我的额附是皇阿玛最宠爱的臣子李卫推荐来的,其实他真的很不错,不管是文还是武都很能拿的出手,关健是他让我看着很顺眼,尤其是他那憨憨的样子,让我油然生起一种想去保护又想去蹂躏的矛盾感觉。可是皇阿玛却还是觉得不满意,考验了一回又一回,指婚的旨意总是迟迟不下,皇额娘紧着提醒皇阿玛,让他当心别把人吓跑了,好在我的额附也是个执着的人,一直咬着牙将皇阿玛的合理不合理的要求全都接了下来,直到他最后为朝廷立下了一场大功,皇阿玛这才不情不愿的下了旨。 成了亲之后,我和额附过得很幸福,只是后来皇阿玛只带着皇额娘一个人跑了,让我觉得很是怨念,所以时不时的就会过去跟他们团聚,吃着皇额娘做的菜,看着皇阿玛眼中的关切,享受着额附无微不至的体贴,我抚了抚隆起的小腹,感受着家的温暖。v 第八百五十五章 默之番外 有些人说我象皇阿玛。因为我也话多。 这话绝对是错的,我哪里是话多,我只不过喜欢说话而已,就好象有人喜欢做诗,有人喜欢做画,有人喜欢弹琴,有人喜欢下棋一样;也好象有人喜欢吃,有人喜欢喝,有人喜欢玩,有人喜欢做事一样;还好象皇阿玛喜欢训人,四哥喜欢理政,五哥喜欢偷懒,六哥喜欢打仗,三胞胎喜欢闯祸一样,我只是喜欢说话。 所以会说我象皇阿玛一样话多的人,绝对是对我们不了解,也是与我们没怎么相处过的。没错儿,我的阿玛有时候也挺爱说话的,虽然他在被称为“冷面王”的时候也曾经惜言如金过,但在他登基之后,在他从阿玛变成了皇阿玛之后。在他心情高兴或是心情气愤的时候,在他夸人或者是训人的时候,他就会说许多话,而又以训人的时候尤其多。 而我,则是喜欢把自己对人对事物的看法说出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皇额娘说,有些人会把这些话藏在心底,有些人会把这些话付诸于笔,我却是将这些话宣之于口,皇额娘说,在她看来,我这种方法是最有好处的。 皇额娘说,总是喜欢把事情藏在心底的那些人,因为情绪泄不出来,难免就会压抑,压抑的久了,身心就会受到影响,好一些的会显得比常人沉稳些、冷肃些、不苟言笑些,好象皇阿玛那样,但就怕有些人的心里承受度不够,当积累的情绪压抑到不能再压抑了,那神经方面就有可能会出问题了。 皇额娘说,总是喜欢把话付诸于笔端的那些人,也算是一种泄的方式,虽然就她本人来说更喜欢用说的。但是每个人的表达方式都是各不相同的,她也不能说哪一种就一定更好,但是用写的比起用说的来,却是有一种坏处,那就是容易给人留下证据。 所以皇额娘说,还是象我这样用说的好,既可以泄情绪、抒感情,又能很好的表达自己,让别人了解自己,再有就是,有些话说出之后虽然未见得收的回来,但却是可以断然否认的,反正现在那种可以记录声音的东西还没做出来,也就没有证据来证明了。 对皇额娘教我说完话不承认的做法,皇阿玛和我几个哥哥表示不赞同,皇阿玛说,人无信不立,四哥说言而无信,就无法取信于人,六哥说,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至于五哥,那时候他正在外面跟人谈判呢,我相信,如果他在的话,肯定会是站在皇额娘和我这边的。不过他不在也没有关系,虽然我们这边人少,但皇额娘肯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皇额娘是从来不会让我失望的,在听了皇阿玛和四哥六哥的话之后,她先是肯定了这些话的正确,然后才说出了自己的理由,那就是事急从权,皇额娘说,说话算话、言而有信,这都是对的,只有这样才会取信于人,可是在事情到了危急时刻的时候,就不能死守教条,要懂得变通之道,总不能因为自己要当个有信之人,就任由事情走向最糟糕的地步,造成无可挽回的严重后果。 皇额娘说她了解我,说我虽然喜欢说话,但心里却是很有数的,一些重要的话是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能听到我这些话的人,都是我的亲信,也就是说,如果这些话被拿了出来当做证据,就说明是有人背叛了我。在那个时候,我却还是要为了一个“信”字而去成全背叛我之人,那我也就是个傻子了,就不是那个让她自豪的儿子了。 皇阿玛听过皇额娘的话之后,虽然说她总是会强词夺理,又嘱咐我说不能什么事儿都听皇额娘的,如果是需要在事后抵赖的话,那当初就别说出来,但是他随后又说道,事急从权的事儿,只能在最危急的时刻才能用,而且可一不可再,否则就会失去立身之本,也会让人对我失去信任。 皇额娘的话我当然是要听的,当然皇阿玛的话也是对的,这两者之间其实并没有矛盾,因为我虽然喜欢说话,却不是对谁都喜欢说的,尤其是一些重要的话,更是只会跟家人说,家人是绝对不会害我的,所以也就不会生事后抵赖的事儿了。只是我没想到,后来害我变成无信之人的却是我的皇阿玛。我曾经无数次的对皇额娘承诺过,说我会一直陪着她,说我会一直保护她,说我会一直照顾她,结果皇阿玛却偷着把皇额娘带走了,让我的这些承诺一下子就成了空言。 皇阿玛真是太过份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害自己的儿子呢?再说了,他都已经保护皇额娘那么久了,也照顾皇额娘那么久了,也该歇歇了,只管陪着皇额娘就好。其他的就让我们这些做儿子的来尽孝心吧,哪能这样就把人偷走呢?我等到自己长大容易吗?我等到自己有能力容易吗?为什么当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您却要来破坏呢?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干等着,等着皇阿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带皇额娘回来,我一定要去找他们,皇额娘说过,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可见得她是早就预计到会有这种事情生了,所以才会事先给我布下暗语,皇额娘,你别着急,我这就来了,马上就来陪你了。 趁着四哥他们都为皇阿玛落跑的事儿而气恼的时候,我悄悄的溜了出去,带着皇额娘让青龙帮张帮主给我选的擅长于追踪的仆从,一路寻着追皇额娘去了。果然皇阿玛就是骗人的,他明明说要去江南疗养的,可是现在的足迹显示,他是奔着我们的祥地去了。只是管它江南还是东北,我都跟定了,皇额娘是我们大家的,不能让皇阿玛一个人霸占了去。 或许是皇额娘知道我会跟过来故意拖延了吧?所以皇阿玛虽然行踪比较隐密,但走得却并不快,没多长日子就让我追上了。 “皇额娘,”没管皇阿玛的黑脸,我对他行完礼之后,就直接奔着皇额娘去了。 “我算着你会跟来,虽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皇额娘的笑容依旧让我那么舒服。 “那是啊,我说过要照顾皇额娘的,当然要陪在您身边了。”终于见到皇额娘了,我的笑容也从心底里了出来。 “你怎么会来的?”皇阿玛沉着脸皱着眉问我。 “我来陪着皇额娘还有皇阿玛啊,”看到皇额娘我太高兴了,险些说错了话,幸好皇额娘及时使过来的眼色让我弥补上了,“你们出远门。身边总要有人照顾啊。” “我们不用你照顾,你回去吧。”皇阿玛冷冷的对我说道。 “这怎么行?”不用我说话,皇额娘就出声阻止了,“默默大老远的过来了,哪能一照面就把他赶回去啊?反正咱们也只是到处看看,就带上他一起吧,这样,您也可以多教教他,也让他以后少走些弯路,也可以更好的帮着元寿把大清的江山治更好。” “他能这么快就找过来,哪象是走了弯路的?要想帮弘历,留在京城最好,”皇阿玛横了皇额娘一眼,转而看向我的时候还是没有好脸色,“现在朝上的事情必定很多,你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跑出来了,实在是很不象话。在我没火之前,你最好赶紧回去。” 我在心里一撇嘴,皇阿玛还好意思说我不管不顾,那他现在的举动算是什么?扔下了我们这些人,他倒成了有管有顾了?四哥自见了他传位的召书,那脸就没开过晴,五哥也是一脸的哀怨,六哥虽然还在军营,但想也想的到,现在肯定是在跳脚呢,而姐姐因为跟额附出去玩了,接到消息会晚些,不过说不定她现在也琢磨着要追过来呢。一边腹诽着,我一边偷偷的看着皇额娘,见她正在冲我眨眼睛,逗得我一乐,我就说嘛,皇额娘的想法由来就是跟我差不多的。 “象个什么样子?”皇阿玛的脸色更沉了,声音也更冷了,“你还不走,等着我叫人轰呢?” “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最疼我的皇额娘又为我说话了,“孩子赶过来也是一番孝心,看看默默都累成什么样子了,您也忍心说轰,要真轰的话,就连我一起轰吧。” “就是你这么惯着他,才让他这么随心所欲的,”皇阿玛责备了皇额娘几句,但到底也还是放松了口气,“虽然你累是自找的,但既然你皇额娘心疼,你就且先在这里歇一歇吧,等歇过了,就马上回去。” 我在心里一笑,无所谓,只要让我留下了,什么时候走就是我说了算的了。 只是现在是什么状况?为什么我一觉醒来,就已经被人打包送回京城了,而且面对的还是四哥那已经变得与皇阿玛不遑多让的冷脸?不用问了,准是皇阿玛做的手脚。您说您堂堂的一国之君,就算是卸了任的,这样做也太有**份了吧。 不过,皇阿玛,您以为把我扔回来就没事儿吗?您以为四哥就能看住我了吗?那您可就想错了,您等着看吧,不会过多少日子,我就会再出现在您面前,在皇额娘面前的。 ps: 感谢“maryane”、“褪色的记忆o8”的打赏!v 第八百五十六章 偷溜 云锦懒懒的坐在躺椅上。眼睛向窗外看了看,虽然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是阳光却还是依旧明媚,不过还是应该比京城里凉快些吧?记得以前每当这个时候,屋子里都要摆上冰盆了,尤其是雍正在的时候,更是要多摆几个。因为中过暑的缘故,雍正是极怕热的,所以在盛夏之际,就是大家停下来休整的时候。 伸了伸懒腰,云锦拿起身边小桌子上的书,有一搭无一搭的翻了几页又放下了,把头往后一靠,准备再小憩一会儿,住在这个地方已经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了,难得无所事事的闲了这么长时间,她体内的惫懒基因全都被引了出来。 只是雍正却不能完全闲适下来,这时候正跟自己的手下在整合这一路来收集的资料,有些就地处理,有的交给当地官员,也有的是派人送到元寿那儿去。好在这些事并不太会影响到他的休息,所以云锦也就不去说什么了,毕竟他的大半辈子都是在忙碌中度过的,让他一下子完全闲下来,他也不会适应。 “主子。”在云锦的眼睛将闭未闭的时候,绿语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爷可能还要再晚些时候才能过来,您先进些点心吧。” “点心就不用了,”云锦坐起身来,看看托盘里盛着的东西,提了提精神说道,“把酸梅汤先给我,我正想着呢。” “是,”绿语答应一声,一边把杯边还沁着水珠儿的冰镇酸梅汤递给云锦一边说道,“这是刚从井里拿出来的,正凉着呢,主子慢些喝。” “嗯,放了冰怎么也会冲淡些味道,还是在井里镇过的好。”云锦忙接过杯子,先喝了一口,然后再一口,再然后就是一饮而尽了。 “主子,”绿语阻止不及,不禁懊恼的说道,“不是让您慢些喝吗?您怎么又一下全喝完了?” “这样才痛快嘛,”云锦舒服的吐出一口气。将已经空了的杯子放到身边的茶几上,伸展了一下双腿,然后又靠回了躺椅上,“适意行,安心坐,渴时饮,饥时餐,醉时歌,困来时就向莎茵卧。日月长,天地阔,闲快活。这才是完美的人生啊。” “奴才虽不懂诗,”绿语上前为云锦按着双腿,“可是这个却是能听的懂,好象说的就是咱们现在这样。” “是啊,我一直想过的,就是这样闲适的人生,”云锦感叹的说道,“只是能享受此乐的人却不多,即使是爷这样的人物,以前不也还是累死累活的,也就是这几年才略得松泛些。” “何止是爷。主子您还不是一样。”绿语也很有厂史感触,“现在想想以前的事儿,奴才都觉得好象是在做梦一样。” “如此,”云锦冲着绿语眨了眨眼,“为了庆贺咱们过上了舒心的日子,活在这诗一般的意境里,就再给我来一杯酸梅汤吧,还要在井里镇过的。” “那可不行,”绿语马上摇头,“爷不让您多用凉物。” “你不叫他知道不就行了。”云锦撺掇着绿语。 “主子,”绿语的意志很是坚决,“冰的您就不用想了,爷让厨下备着常温的呢,奴才这就去给您取来。” “算了,不用了,”云锦泄气的摇摇头,“常温的喝起来多没意思。” “那什么有意思?”雍正边说边走了进来,“象上回那样偷吃一大堆冰凉的东西,闹的肚子痛才有意思?” “什么偷吃?我那是正大光明的吃好不好?”云锦起身笑着反驳着雍正,然后对他行过礼之后,请他坐在自己刚腾出来的躺椅上,又用帕子拭了拭他额头上的汗,再吩咐一旁的绿语,“叫人去告诉厨下,可以准备用膳了。” “你还没用膳吗?”雍正皱了皱眉。 “我没觉得饿,就想等爷来再一起用,”云锦笑看着雍正,“却没想到爷越的神出鬼没了,出入都不带出声的。倒是吓了云锦一跳,只可惜云锦没有这个本事,否则倒真可以去试着当回梁上君子。” “可见得你这两年玩野了,”雍正瞪了云锦一眼,“居然连贼也想做了?” “做贼并不见得就全是不好的,关键要看偷的是什么?”云锦现在才不怕雍正的冷脸,一边给他打扇一边笑盈盈的说道,“古人诗词中带‘偷’字的也不少,最得我意的就是那句‘偷得浮生半日闲’,除了这偷闲之外,还有偷懒,偷空,偷巧,偷看,偷眼,偷乐,还有那得人称赞的凿壁偷光,对了,还有偷溜,爷在这上边可是很有心得的。” “你不想承认偷吃就罢了,少来编排我,”雍正身子向后躺靠了下去,“我用的着偷溜吗?我可是留了禅位召书的。” “留了禅位召书就不算偷溜了吗?”云锦摇头笑了笑。“算了,只要爷别偷香就好。” “越说越不象话了,”雍正恨恨的瞪着云锦,见她满不在乎,依旧笑得不亦乐乎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然后对站在一旁忍不住偷笑的绿语吩咐道,“去告诉他们,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明天要上路了。” “又要偷溜了吗?”云锦自离开京城之后,跟雍正一起被儿子追着跑已经习惯了。一听雍正的话,就明白了其中的含意,笑着问道,“是谁要来了?” “除了弘历还有谁?”雍正沉着脸说道,“他又出巡了。” “又出巡?”云锦一听这话,笑容就更深了,看着雍正幸灾乐祸的说道,“我早就跟您说过他是个败家的了,您偏不信,这个时候知道心疼银子了?” “你少说这些个怪话,”雍正又瞪着云锦,“虽然我不喜欢他老往外跑,但是他每次出来,还都算是有所建树,也没弄得劳民伤财的。” “既然如此,您还躲开他做什么?”云锦笑着说道,“反正您也要把收集的资料给他的,这样直接给他,不只比派人送去快当,有些事儿当面说也更清楚些。” “你是不是想见他了?”雍正看着云锦问道。 “他是我的儿子,我想他也是正常的,”云锦笑吟吟的说道,“不过我最想见的却是悦之和欣之和静之,也不知道这回元寿带他们同来没有?” “那小子是拿这三个弟妹当人质,想勾你回去呢,”雍正冷哼一声说道,“哪里会这么容易带过来?” “爷,”云锦想了想,看着雍正说道,“当初咱们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了?这么忽喇一下把一切都扔给元寿,也没留个缓冲的余地,也难怪他会不高兴。哪怕那时候把老十三留下呢,也不至于让元寿手忙脚乱的。” “我看他做的很好嘛,”雍正淡淡的说道,“我登基的时候,又何尝有什么缓冲了,他再难还有我那时候难?” “那是当然啦。”云锦笑看着雍正,“您是谁啊,您是千难万险只等闲的雍正皇上,是继往开来的一代明君,谁能跟您比啊。您接手了一个烂摊子,传下去的却已经是一个了有着雄厚基础的强国了,元寿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我却还是不能不承认,他比起您来,还是差上一些的。”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要不要我回去接着当皇帝啊?”雍正瞅着云锦问道,“也好让你儿子歇一歇?” “那可不行,”云锦虽然知道不可能,却也还是连忙摇头,“云锦好不容易等到您放下一切出来了,您可不能再退回去。” “你不是心疼儿子吗?”雍正挑着眉看着云锦。 “可是云锦更心疼爷,”云锦坚定的看着雍正,“爷答应过云锦,要陪着我一起走遍大清的,您可不能反悔啊!” “只要你不反悔,我自然也是不会反悔的。”雍正脸上1ou出了笑容。 “这本是我衷心所求的,我又怎么会反悔呢?”云锦移到躺椅边坐下,依入了雍正的怀里,“只是爷打算以后都这么跟儿子们你追我跑的吗?虽然看着挺有趣的,但是爷就不想这些孩子们吗?” “我想他们,他们可未见得想我,”雍正轻哼一声,“你当我不知道,他们主要追的是你。” “爷想太多了,”云锦听了雍正的话不禁失笑起来,“他们是您的孩子,您是最了解他们的,他们对云锦只是孺慕,对您却还要加上崇拜。” “我当然是了解他们的,”雍正摸了摸云锦的脸,“我相信他们对我有孺慕有崇拜,但我也相信,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他们绝不会这么热衷紧追不舍。” “不会有这个如果的,”云锦握着雍正的手说道,“只要爷在地方,就一定有云锦在。至于孩子们,他们之所以会紧追不舍,云锦觉得可能只是在玩,其实爷又何尝不是在与他们玩呢?爷如果立心要甩开他们,怕是他们想追都不知道往哪追了。” “就你鬼灵精,”雍正拧了云锦的脸一把,然后拥着她说道,“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那我就不跟他们玩了,明天咱们就回京去。” “回京?”云锦惊喜的看着雍正。 “是啊,回京,”雍正点了点头,“你不是想见那悦之他们三个了吗?弘历不带他们来,咱们就自己去看。”v 第八百五十七章 狡猾大大的 “醒醒,下车了。” 云锦正睡得迷迷糊糊呢。就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头下的枕头也随着不稳起来。 “别吵!”云锦皱了皱眉,用手按住了枕头,继续着自己的睡眠。 “我说,要下车了。”那个人还在继续说着,“再不起来,我要打了。” “要打就快打,打完了我好睡觉。”云锦对这个声音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对他的威胁很是不屑一顾。 “都让开!”那个声音淡淡的说道。 就不让开!云锦紧紧的抱住了头下枕着的热呼呼的枕头。 “啊!”云锦突然觉得身子一空,原来是被人抱了起来。 “爷,”云锦这下精神了,眼睛也立时睁开了,赶紧要从雍正的怀里下来,“快放下我,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轻没重的?” “你说我多大岁数了?”雍正瞪着云锦。 “没,没多大岁数,”云锦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抚摸着雍正的胸膛帮他顺毛,“爷是老当益壮……不,是身强力壮。爷。您赶紧将云锦放下啊。” “不放,”雍正依旧抱着云锦往车下走,“爷要让你好好看看,爷老了没有?” “谁敢说爷老了,云锦去打她屁股。”云锦赶紧冲雍正讨好的笑笑,又伸手给在车下侍候的绿语,“好了,爷,绿语已经接住我了,您可以放下了,就算是您要显示力量,也等到屋子里以后再说啊。” “哼!”雍正轻哼一声,松手放云锦下了地,又横了她一眼,“以后说话注意些,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国母的样子了?” “哎哟我的爷,已经过去的事儿了还提它做什么,”云锦笑着摇了摇头,“好不容易离开那个规矩大如天的地方,还不兴人家松泛松泛吗?” “你也松泛的够了,就差用膳也躺着了。”雍正嘲讽的瞅着云锦,“只是再松泛,那些个粗俗的话也不是你能说的。” 粗俗的话?云锦一愣,自己说什么粗俗的话了?一边的绿语见云锦一脑门子浆糊的样子,赶紧偷偷的跟她比划一下。云锦这才明白四阿哥所指的什么,却原来是那个“屁股”惹的祸。 “好了。是云锦不好,”云锦虽然心下不以为然,但想想毕竟雍正是因为自己说到他的年龄才气不顺的,就好声好气的哄着他道,“以后云锦再不说那个词了,如果非要提到的话,那就说‘后肍’好了。” “你!”雍正正要往屋里走呢,听到云锦这话差点绊了一下,回过身来狠狠的瞪着她。 “这个也不能说吗?”云锦很是无辜的回看着他,“那如果云锦要说那个部位的时候,用什么词?” “你不会不说吗?”雍正又剜了云锦一眼刀。 “如果遇到非说不哥的情况呢?”云锦问着雍正,看到他的面色有些不善,又赶紧说道,“好,真要遇到那时候,云锦就什么也不说,这下行了吧?” “我信你才怪了?”雍正再瞪云锦一眼,然后自顾自的往屋子里走去了。 云锦对着雍正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他好似有感觉似的马上转过头来,不过云锦的反应也很快,脸上的表情迅的转成了笑容。并趁机紧走几步到了雍正的身边,挽起了他的胳膊,“爷,赶紧进屋吧,这外面的天儿也太热了。” 雍正看了看云锦挽着自己的手,却什么也没说,与她一起往屋里走去了。 “等等,”云锦却是走没两步就停了下来,打量着周边的一切。 “怎么了?”雍正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爷,”云锦疑惑的看着雍正,“咱们走的路对吗?” “怎么不对?”雍正淡淡的说道,“这不就是咱们上次置下的房子吗?” “是倒是,”云锦还是觉得不对,“可是这似乎不是” “不是什么?”雍正打断了云锦的话,“就你这个路痴,也知道走的对不对吗?既然房子没错,路自然也不会错了。” “是吗?”云锦又看了看周围。 “怎么不是?”雍正的脸沉了下来,“我还能骗你吗?快进去吧,你还打算让我陪着你在这太阳地里站多久?” “好,进去吧。”虽然现在这个时候已经称不上太阳地了,但地面上却还是有热气的,云锦怕雍正受不住热,压下了心头的疑问,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 “爷,你骗人!”一直到晚上的时候,云锦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路不对了。 “我哪骗你了?”雍正眼睛都没离开手中的。 “咱们走的和元寿根本就不是一条路,”云锦气愤的说道。“云锦虽然不大认得路,但也不是全然无知的。我就在纳闷呢,为什么走了这些日子,却还没听到元寿的消息,却原来爷是故意避开他走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弘历走一条路了?”雍正的眼睛依旧放在书上,“我只说要带你回京,回京的路又不只是一条。” “可是咱们回京不是为了看孩子吗?”云锦反问着雍正。 “是啊,”雍正终于把目光从书上移到云锦的脸上了,“你说你想悦之他们了,朕就带你回去看看。” “那元寿怎么办?他可是去看咱们的。”云锦皱着眉继续问道。 “谁说的?”雍正冷哼一声,“他只是说出巡,可没说是去看咱们的。” 云锦这才明白了雍正的意图,他实在是这话怎么说呢?对了,狡猾大大的!不就是因为他不喜欢元寿总出巡吗?至于让他大老远的扑个空吗?这种事又不是从元寿才有的,是,雍正在位时基本上没怎么出过门,可是康熙有哇,他在位的时候,一年可是有大半年都不在京里的,元寿跟他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的。 不过,现在路已经走了大半,错过已成定局。总不能再掉过头去往回走吧?就算自己真有这个打算,雍正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其实他现在的性情已经好多了,对手下也不象以前那样损起来让人脸都没地搁儿的,可是这也仅限于对手下而已,对孩子们,他可就没这么好性了,不是知道他们过来就远远的躲开,就是等他们呆了没几天就轰人。当然,乐之是唯一的意外,只是乐之的额附就比较可怜了,雍正见他从来就没1ou过好脸。 云锦本想找人去给元寿送信的。再想想又做罢了,现在是两父子和两代帝王在斗法,自己就别参与进去了,更何况以元寿的能力,想来没多久也能现不对劲的,只是他虽然能现,却不太可能马上追过来,毕竟皇帝出巡,与他们没事闲溜达不同,不是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总要把预定的目标完成才行。照这么说来,除了不能马上见到元寿有些遗憾以外,大家分两路走倒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这样自己就不用总摆着太后的威仪了。 “爷这话就不讲理了,元寿倒想正大光明的说来见咱们呢,不是您不让嘛,”虽然云锦不想再为这个事儿跟雍正较劲儿了,可也不打算就这么轻轻放过,先替元寿辩解之后,又跟雍正提条件,“算了,既然爷已经这么做了,云锦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咱们到京城后,要多呆些时日,怎么也得等元寿回去见一见。” “到时候再说吧。”雍正的口气很是敷衍的样子,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爷?”云锦走过去,用手将书按下,盯着雍正的眼睛看,神情很是坚定。 虽然云锦知道雍正其实也是想孩子们的,否则也不会有时候故意等着他们来、有时候故意让他们捉住了,他只是嘴硬不愿意说出来罢了。不过她知道归知道,却还是要得到一个明确的承诺,毕竟现在雍正对元寿却还是有些意见的。扣下三胞胎当人质勾引云锦回去是一个,总爱出巡又是一个,这倒不全是为了心疼银子。而是因为有些人将元寿的此种行为,说成是“颇有圣祖遗风”,这才是让他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却是很有些不满的原因之所在。 雍正一直认为,虽然元寿是被康熙养在宫里的,但却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所以对他现在算是很有作为的表现,也很是欣慰。现在却有人将自己在儿子身上所得到的自豪记到了别人身上,哪怕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他的心里也舒服不了的。所以说,元寿会成为所有的孩子们被雍正要求的最严,避开的最多,板脸最多的一个,其实只是被迁怒了而已。 “怎么?想歇了?”雍正故意屈解云锦的意思,将书放下,就伸手过来解她的衣纽。 “爷!”云锦按住了雍正的手,不让他乱动,还是坚持的看着他。 “好,等他回来,”雍正用很无奈的口气说道,然后又看着云锦强调,“不过,等元寿回来见过之后,咱们就走。” “云锦听爷的。”云锦伸手搂住了雍正的脖子,冲他甜甜的笑着。 “你听我的才怪呢。”雍正对着云锦俯下头去,声音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ps: 感谢“索离使银子”投出的五张粉红票,感谢“淘气森森”投出的评价票!v 第八百五十八章 灾难的制造者和守护者 “爷,是不是快到了?”云锦象往常一样窝在雍正的怀里。却一直都睡不沉,索性也不睡了,坐起了身子,理了理垂落在脸上的丝,准备凑到车窗边去看外面的景致。 “还有些时候呢?”雍正容云锦往外面看了一眼,就将她揽回到自己的怀里,“真难得,你居然没到地方就自己醒来了。” “睡不实,就不睡了。”云锦将头靠在雍正的肩头,悠悠的问道,“爷,您说现在悦之、欣之和静之长成什么样子了?高肯定是高了,只不知是胖了还是瘦了。” “弘历会照顾好他们的。”雍正平静的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了,”云锦轻捶四阿哥一下,又轻叹着说道,“只是兄长照顾的再好,终归不是父母,”感叹的话一出口,云锦就觉得不对,马上将语气转换过来,“您说。这么长日子没见了,悦之和欣之又弄坏了多少东西?” “听说她们的屋子里现在都不敢放太贵重的东西了,”雍正淡淡的说道,“连她们常去的地方也是如此,不过有静之在,怎么也好一点儿。” “唉!”云锦叹了口气,又无奈又好笑的说道,“想当初安之也是够淘的了,闯下的祸也是不少,我只说是还好让我破财的只有他一个,没想到这说嘴的被打嘴,安之和后来的悦之、欣之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太节省的了。” “别胡说了,悦之和欣之哪里有安之那么皮的?”雍正淡淡的说道,“她们是女儿家,行事不知比安之稳当多少叫,弄坏的那几样东西,也不是她们的错。” “几样?”云锦忍俊不禁的笑着摇头,“怕不只是几样吧?听默默说,现在弘昼已经将她们称为人形灾难了,可以说是走到哪儿祸害到哪儿。” “弘昼那就是个不着调的,他的话你也信?”雍正横了云锦一眼。 “我当然信,弘昼可是没对我说过慌的,”云锦笑盈盈的说道,“再说了,自己女儿是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吗?我也真是纳了闷了。说来悦之和欣之也很注意了,走路间也多加了小心,可就是总能碰倒东西,还专捡贵重的碰,就好象是衣服上带了眼睛和勾子似的。” “碰倒了就碰倒了,”雍正皱着眉数落云锦,“不过是些身外之物,也值得你这么说自己的女儿?什么眼睛勾子的,让人听到了象什么话?” “听听这话,”云锦啧啧有声的看着雍正,“也不知道是谁那时候连个剩饭都要下谕旨,人不能吃就给猫狗,再不行就晒干了喂鸟,现在说起身外之物来,倒这么轻描淡写的了,可见得不是自己当家,就不知柴米贵了。” “你少拿这些话来胡混,”雍正在云锦的头上敲了一记,“朕是讲节俭,却也只是让人不要奢靡浪费而已,哪里是要刻薄自己的女儿了。” “不能刻薄女儿。刻薄儿子就行了吗?”云锦笑看着雍正。 “是啊,我是刻薄儿子了,怎么了?”雍正白了云锦一眼,“谁让他们是男子汉呢?就应该多做些事,多护着姐妹些,多赚些银子给姐妹花。” “这才是好阿玛呢。”云锦摆出一脸赞叹的表情,“但愿我下辈子投抬做您的女儿,这样一生就有享不完的福了。” “你这话说晚了,”雍正对云锦摇了摇头,“我下辈子的女儿,乐之已经定下来了,还有悦之和欣之,已经没有你的地儿了,只剩下我的福晋和女儿的乳母没人报名,你想当哪个?” “定下了?”云锦疑惑的问道,“乐之也就罢了,反正她是经常来找我们的,可悦之和欣之是怎么时候说的这话,我怎么不知道?” “哼!”雍正轻哼的说道,“我和女儿说的话多了,哪能什么都让你知道。” “我才不稀罕呢,”云锦也学着雍正轻哼的样子,“你有女儿,我就没儿子吗?” 早几年云锦就已经有了认知,这雍正就是个女儿控,之前在对乐之的态度就已经显示的明明白白了,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只是乐之提出的请求,雍正就鲜有拒绝的。所以找她求情的人也就比比皆是了,弄得乐之是烦不胜烦,虽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她的,但是有些人她也是不得不见的。 见人虽然是件烦事,但收礼却是件好事,乐之是来者不拒,统统收下,然后再一股恼儿的送到雍正那里去,由他派人分门别类的收拾好,该放国库的放国库,该放内库的放内库,遇到有些天灾**的,也会打包送出去当救灾物资,至于署名嘛,自然是无名氏了,雍正和乐之固然是不屑于占这个便宜,但也不想替送礼的人扬名。而那些送礼之人的所请,当然是原来该怎么办现在还怎么办。 话扯远了,再说回雍正宠女儿,这也就是乐之还算懂事,否则有这么个女儿什么都好、女儿什么都对的阿玛,还不知道会娇纵成什么样子呢。当然云锦其实也很疼乐之,只是比起雍正来。却还是差多矣,在乐之的身上,充满的体现出了慈父母不严,再加上还有一个娇惯她的祖母,以及若干个保护欲十足的兄弟们,乐之非但没有变坏,反而还长成为一个聪明、有礼、体贴、善良、孝顺的好女孩,当真是上天保佑了,虽然有时有那么点小腹黑,但也算是瑕不掩瑜了。 相较于乐之来说,雍正对悦之、欣之这两个三胞胎里的两个女孩就差了些意思。不过这也只是相较于乐之来说,因为雍正对这两个云锦在地震时生出的两个女儿也是宠爱有加,即使她们在稍有行动能力的时候,就开始给周边制造灾难片的效果,他也是坚决不允许任何人对她们摆脸色,即使毁掉的是他爱不释手的心爱之物,他第一个反应也是去看看宝贝女儿们伤到没有。 云锦对两个女儿居然身负如此特性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因为她们是在地震的时候生的,所以就具有了能制造等同于地震效果的能力?可是同样跟她们一起出生的静之却没有这样啊,相反的,从他接住因为悦之走过而向地上掉落的精致茶碗的那时候起,他就成了那两个灾难制造者的灾难守护者。 因为悦之和欣之身上的特性,雍正和云锦在三胞胎身边放的人绝对不少,以备在灾难生之际他们可以很好的保护住几个孩子,再有就是尽可能的降低些损失。这些人中,眼明的也有,手快的也有,会武功的有,跑得快的有,甚至抗摔抗砸抗重力加度的都有,可偏偏在灾难生之际,最先出手的,避免了最大损失的,却总是静之。 静之的这个特性并不是只在悦之和欣之身边才会有的,雍正和云锦曾经测试过,当他的身边有东西坠落的时候,当时尚没有学过武的他,就已经比起练武之人更加迅的有所反应,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还能在瞬间之内,分析出掉落的几件甚至是几十件上百件物品中最珍贵的几件,并尽量的将他们挽救回来。 只有一次例外,当几样东西同时掉落的时候,静之弃了价值千金的古董花瓶,抢先将云锦做的点心救了回来,当时云锦在欣慰儿子对自己如此看重之余,又对着碎了一地的花瓶唏嘘不已。傻儿子啊,这要是换成银子,能做出多少的点心啊!当然,那一次绝对不是测试,云锦是不可能拿那么贵的东西去搞测试的,即使知道失误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九也是不可能的,那天只是个意外,她刚收到老九送来的给自己千秋的贺礼,悦之和欣之就过来了,在她还没来的及让人把东西收起来的时候,灾难就已经生了。 静之虽然能降低灾难的后果,但等问起他怎么会反应的这么快,又是如何学会分辩这些东西的价值的时候,他却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当时他什么都没想,只是下意识作出动作和反应,就好象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而这个本能也不是只针对物品的,在人和物同时生危险的时候,他选择的从来都是人,这一点也让雍正和云锦很是欣慰。 现在云锦就要见到因雍正的《悦心集》而取名的三胞胎了,心里自然是激动不已,当时离京的时候,元寿是以为雍正的健康出了问题要去疗养的,怕带了三胞胎同去会影响到雍正的休息,就将他们接到了自己的府中,等到后来现其实雍正只是带着云锦落跑之后,一气之下就干脆就扣下不还了,要看三胞胎可以,回京城来看,坚决不送过去。 “爷,”这时车外面的手下跟雍正禀报着,“前面好象是有人迎过来了。” “是谁?”雍正沉声问道。 “距离有些远,看不大清楚,”那个人似乎是边回话边观察,“现在近了些了,能看清点了,嗯,好象是六阿哥。” ps: 感谢“书友1oo313o21746893”的打赏,感谢“北地雪松”、“索离使银子”、“岫宝”、“紫藤妞妞”、“我爱水果乐园”、“转”投出的粉红票!v 第八百五十九章 你那里不能住 “安之?”云锦一楞。“爷不是说他在盛京吗?” “在盛京就不能回来了吗?”雍正倒没觉得奇怪,冷哼一声,“肯定是弘历那小子给他传信了。” “元寿到底是个细心体贴的,”云锦笑着说道,“想来他不光只叫回了安之,其他的孩子们即使现在不在京城的,过几天也肯定会回来了。” “多事!”雍正又冷哼一声。 “就算是多事,多的也是好事,”云锦知道雍正只是嘴硬,也不多说,一边用手理了理头,一边问道,“爷,是咱们下车,还是一会儿让安之上车?” “上什么车?”雍正淡淡的说道,“骑马跟在车外边累不着他。” “爷,”云锦还想说什么,外面又有人来报了,“爷,六阿哥到了。” “快叫他过来。”云锦不等雍正话,直接吩咐道。 “阿玛。额娘,”没一会儿,安之兴奋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来。 “安之吗?”云锦一听儿子的声音,脸上就忍不住泛起了笑容,“快来!” “额娘!”安之高兴的叫了一声,然后云锦就觉得车身一震,让她的嘴角越的上扬了,这孩子肯定是又直接从马上跳到车上了,唉!说了他多少回了,他就是不听,也不怕摔到。 “不许进来!”云锦那边正准备要见儿子呢,雍正却直接喝了一声。 “阿玛?” “爷?” 云锦和安之都对雍正的态度很是不解。 “这不是在外面,哪能还这么随便?”雍正横了云锦一眼,又对安之说道,“你就在车外跟着,有什么话回到园子里再说。” 哦,云锦这下才反应过来,按照礼教大防,安之已经是一个成年的男子了,即使与自己是母子关系,也不该和自己同车而行,但这几年在外面的时候,有些规矩早就被自己抛到脑后去了,孩子们来了也是随意与自己亲近热闹,只是在过年回京的时候,才在人前做做样子,也省得御史们又来啰嗦。只是刚才一时兴奋,却把这事儿给忘了,算了,在车外就在车外吧,反正过不多久就能到园子里了,关起门来,一家人想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不用非在外面招眼,元寿的事儿已经够多了,自己就不要再给他添彩了。 “安之,”云锦虽然同意了不让安之上车来,却还是不想忍到园子里才能与自己的儿子讲话,于是凑到窗边,叫过安之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瞧着你比上次见瘦了些,在盛京可是累着了?” “我这不是瘦,是结实了,”安之大力的拍了拍胸脯,“瘦的是别人。” “别人?”虽然安之的神情并没有异样,但听到他这个话。云锦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谁啊?谁瘦了,是元寿吗?还是你其他的兄弟们?” “没有,”安之忙解释道,“是儿子话没说清楚,儿子说瘦的人,是儿子的手下。” “真是的,话也不说清楚,”云锦薄责了安之一句,随后又笑着说道,“这么说,你又去折磨那些个新兵了?” “这回不是新兵,而是八旗家的子弟,”安之笑着说道,“皇兄不是让八旗人家的子弟成*人之后,至少要到军营里锻练一年吗?因为我们兄弟包括皇兄在内,之前也是这么做的,所以虽然有些人家不情愿,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还是会有人倚仗着家里的权势在军营里胡为的,我就让人把他们全都拎出来,单独编成一营,由我亲自去训练,他们要是还变不成好样,那就一辈子都在军营里呆着吧。” “看你这副得意的样子,”雍正淡淡的ha言道,“想来是整人整得很高兴吧?” “敢在军营里捣乱的,我自然是不能便宜他们,”安之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过我也没太整他们,现在他们的训练强度还不比我那时候呢。” “不是每个人都象你这么皮糙肉厚的,你小心些,别把人给练坏了。”雍正示意云锦让开窗边的位置,云锦见他是有正事要跟安之说,也就与他换了个位置。 “阿玛放心,我有分寸的。”安之笑着说道,“军营里都备着大夫呢,真有确实支持不住的,我不会强来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雍正点了点头,又跟安之说了些朝政方面的事儿,然后又问他道,“你这次回京,营里那边的事儿安排好了吗?” “也不用怎么安排,”安之笑着说道,“有弘晈在呢。” 弘晈是十三阿哥的第四子,也是雍正自小看着长大的,是个很长进的孩子,既允文又允武的,很有些十三阿哥的风范,他自小就跟安之的关系很好,后来还跟着安之一起去军营历练。雍正对他很是看重,在八年的时候,将他封为宁郡王,有他在盛京看着,雍正也很放心。 “好叫阿玛知道,”安之又跟雍正说了一个消息,“听弘晈说,我十三叔和十三婶最近也快游历到盛京那边了。” “那倒正好,”雍正面上也带了些喜色,“你给弘晈传个信儿,等老十三到了。就让他回京来与我相聚。” “好。”安之点头微笑着,“想来十三叔知道了肯定也是高兴的很。” “安之,”云锦见他们父子俩儿的正事说完了,将身子探过来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两天前,”安之笑着说道,“接到皇兄的信之后,我就马上起程了,一路上紧赶慢赶的,这两天也一直派人在各个城门外看着,这才总算是让我第一个接着人了。” “还有谁知道我们回来了?”云锦又问道。 “大概在外面的都告诉了,想来他们现在也正往回赶呢,”安之一脸笑的说道,“只是本来就在京里的静之他们三个再加上默之,应该就不知道了,连我赶回来的事儿,他们也是全然不知的,这两天我一直都在猫着藏着,就是怕会被默之那小子看见。” “六爷,”正说着呢,就有人对安之说道,“七爷过来了。” “没想到这小子的鼻子还真灵,”安之很是得意的说道,“只是他终究是晚了一步,人还是让我先接到了。” “你们也真是的,”云锦摇着头,很无奈的说道,“连这种事都要争?” “谁让他去找你们也不叫上我的,”安之觉得很理所应当,“我来接你们自然也就用不着叫他了。”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蹄声从远而近的传来,安之向那个方向看了看,啧啧有声的说道,“没想到默之骑马也能这么快。” “六哥,”转眼间,默之已经到了近前,狠狠的瞪着乐之,“你太不象话。你怎么能这样呢?阿玛和额娘要回来的事儿,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安之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你上次去找阿玛和额娘的时候,也没跟我说。” “那时你在盛京,我怎么跟你说?”默之气结道,“再说,告诉了你,你就会去告诉四哥,那时候我还走的了吗?” “说实话了吧?”安之斜眼看着默之,“我就说你是故意不告诉我的,那我这次没告诉你,你也少来埋怨。” “我懒得跟你说了,”默之气哼哼的说道,“赶紧让开,我要见阿玛和额娘。” “我凭什么让?”安之却死死的点据住窗边这个据点,坚决不让默之挤进来,“是我先来的。” 雍正在车里已经因为两个儿子幼稚的争吵冷了脸,云锦心下也是暗叹,这个默之每逢碰到安之,这脑子就好象不好使了似的,一个车子是有两面车窗的,何苦非跟那一个较劲呢? “默默,”见雍正的脸色越绷越紧,云锦忙赶在他喝斥出口前从他身上欠过身去凑到窗边叫着默之,又用手指了指另外一个窗子,“到这边来。” 默之这才现自己被安之带沟里了,也现了原来这个窗边里面坐着的是雍正,而且他的脸色还不是很好的样子。 “阿玛。”默之连瞪安之都顾不上了,硬着头皮跟雍正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赶紧的拨转马头,来到了云锦所在的那一侧窗子,“额娘。” “你啊,”云锦薄责的看着默之,摇了摇头,却并没再往下说什么,而是拉开窗子,将帕子递出去,“快擦擦吧,看你跑得这一头汗。” “都怨六哥,要是他早告诉我,我也不用跑这么急了。”默之一边拭汗一边抱怨道,“额娘您也是,为什么也不差人来告诉我?” “没差人来告诉,就是说没想着要你们来接呗,”云锦笑着说道,“虽然有日子没回来了,但我想我们还是能找得着家的。” “额娘,这回你和阿玛就住到我那儿吧。”默之趁机说道。 “少来,阿玛和额娘要住我那里。”安之从车的另一边窗外大声说道。 “你那里不能住。”默之冲安之摇着头。 “你那里才不能住呢。”安之冷哼着说道。 “我说你那里不能住,自然能我的道理,”默之看着安之,脸上泛起了笑容,“悦之和欣之听说了你不辞辛劳,代替我们来接阿玛和额娘,很是感动,决定要到你府里去住上些日子呢,只可惜静之另外有安排,不能与她们同去。” ps: 感谢“书友1oo313o21746893”的打赏,感谢“北地雪松”、“紫藤妞妞”、“我爱水果乐园”、“无语无惑”投出的粉红票!v 第八百六十章 我又不是鸟 默之说出那话来。本来是想看安之变色的,安之的神情也确实是起了变化,只可惜与默之心中所想的相反,安之一点也没有吃惊或是郁闷的样子,反倒是满脸的兴奋和高兴,说自己正有这个打算呢,没想到默之倒是替他先说出来了,说他既然要把阿玛和额娘接到自己府里住,当然也要把弟妹们也接过去了,只不知静之是另有什么安排,不过没关系,等到他听说是要来与阿玛和额娘同住,想来再重要的事儿也会放下了。 默之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没打击到安之,反让自己越的气闷了,立时又为雍正和云锦在京城的住处与安之吵了起来。云锦津津有味的左右看着两个孩子隔着车子对窗斗嘴,一点也没有相劝的打算,反而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起来,久违的感觉也从心中升起,这一幕的场景可是有好久都没见过了。 说起来,在这些孩子之中。安之和默之的感情是最好的,却也是最爱斗嘴的,本来这斗嘴斗嘴,讲的就是嘴皮子的功夫,默之以话多出名,在对上别人的时候,也每每会把对方说的哑口无言,甚至加头都抬不起来,以他这样的吵架水平对上直来直去的安之,肯定应该占了上风才是,可是偏偏就不是这样的,没几句话就被撺起了火的倒常常是默之,这种情形也一直让云锦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吵什么?”雍正却没有云锦看戏的好心情,皱着眉喝了一声,“我们谁的府上也不去,我们住园子里。” 雍正的权威那是响当当的,他一话,安之和默之马上就静下来了。 “是啊,”云锦也笑着说道,“在回来之前,你们阿玛就和我说好了,我们谁的府上也不去,就带着悦之他们住在园子里,你们没事儿的时候就过来与我们相聚就行了。” “额娘,”默之忙对云锦说道,“只住在园子里有什么趣儿?儿子还想要带您到各处走走看看呢。现在京城里也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了。” “阿玛,”安之则是在那边对雍正说道,“四哥还想让儿子带着您到各部各处看看呢。” “现在他是皇帝,我去看做什么?”雍正淡淡的说道,“好了,你们也不用再多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默默,”云锦对有些泄气的默之安抚的笑笑,“悦之他们真的知道我们回来了?” “没有,”默之摇了摇头,“刚才是我骗六哥的。” “我就知道,”安之得意的说道,“你得了消息,赶着过来还怕来不及,哪里还会想着去找悦之他们。” “好了,安之,你不要总气默默了,”云锦对安之摇了摇头,又问他道,“先跟我说说,我的孙子们怎么样了?” “不象话的紧。”安之听云锦问起儿子,眉头就开始皱,“我就说孩子们不能惯,偏他们的额娘就只知道护着,我又不常在家,现在一见都快养成纨绔了。” “难道非得象你一样从武才算是好的?”默之不乐意听安之这话,“我侄子们不过是喜欢文多一些,哪里就至于成了纨绔了。” “我的儿子不学武,还象什么话?”安之轻哼一声,对默之埋怨道,“我还没说你呢,就是你总由着他们的性子,哄得他们见了你比见我都亲了。” “谁让你见他们总板着脸了?”默之难得看安之吃瘪,脸上也带出了笑容。 “安之,管孩子不是板着脸就行的,”云锦不赞同的看着安之,“也不能强求他们一定要跟你一样,你阿玛虽然也爱板脸,但总还是会跟你们耐心讲道理的,又让你们能够各自展所长,你很该多向他学习学习才对。” “嗯,我记住了。”安之看了看雍正点了点头。 “另外,我还得跟你啰嗦身子的事儿,”云锦对安之嘱咐道,“掌军是你的兴趣,但相对来说,也是辛苦的多,如果你要是任性胡来,弄坏了身子。额娘我可是不会饶你的。” *********************************************************************** 就这么一路说着,车子进了京城,有安之和默之一左一右护在两侧,守门的自然也不敢多问,又一路来到皇宫门前,这时就有人过来阻拦了,虽然宫中的侍卫也都认得安之和默之,但皇宫重地,无论是谁,也不能不明不白就带着一辆车进去的。 安之取过雍正递给他的令牌亮给那些侍卫的领,那个侍卫的脸立时就变了,看着车上的表情满是敬畏,赶紧叫手下让开,恭敬看着那辆车缓缓的向宫里面行去。其他侍卫们这时也知道车里必是贵人了,当车行远之后,纷纷向领询问,可是领却说这事儿不是他们能问的,也不是自己能说的,如果以后公开了,他们自然会知道,如果以后没消息,他们最好只当是没有这回事,都把嘴闭紧了。 不管侍卫们在那边如何心里猜测不已。雍正和云锦这辆车在宫里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很多管事的或是比较有脸的太监们都想上前拦住询问一番,但他们能干到这种程度,眼力自然也是好的,心中刚一动念,就已经看到安之和默之,准备伸出的脚步自然也就收了回来,而且也赶紧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下们约束住了。 而这时安之身边的太监已经来到了皇后的宫中,出于保密起见,元寿只将雍正和云锦回京的消息告诉了安之他们,连皇后都没说。所以当富察氏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大的吓了一跳,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等她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匆匆换装,然后急忙忙的来迎接。 这次雍正和云锦会进宫,本来是为了接悦之欣之和静之他们一起到园子里去的,但既然进来了,就不能不见见元寿的皇后,还有自己的孙子孙女们,所以他们只差人去叫悦之他们过来,自己则来到了元寿让人为他们修建的宫里。 当车行到门前的时候,富察氏也赶过来了,一见雍正和云锦下车,赶紧上前请安,“儿媳给皇阿玛请安,给皇额娘请安,儿媳迎接来迟,还请皇阿玛和皇额娘治罪。” “好了,你起来吧,”云锦对她笑笑说道,“你之前并不知道我们回来,何罪之有?” 富察氏谢过之后,上前扶着云锦,一起向宫中走去了。等大家坐下来,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富察氏就询问是不是要让其他的嫔妃们也来请安。 “她们等我单独见吧,”云锦笑着说道,“现在先把孩子们叫来我们看看。” “是。”富察氏答应一声,忙吩咐下去。 “呯!哗啦!”过没多久,门外传来一片杂声一片,云锦无奈的一抚额头,但笑意却已经涌出来了,不用见人,听这声音就知道,悦之他们三个到了, “给皇阿玛请安。给皇额娘请安。”三个孩子快步走进来,看到雍正和云锦坐在那里,面色就激动了起来,请安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了。 “好了,都起来吧。”云锦展开了双手,“过来,让我好好看看,看看你们长高了没有?” “皇额娘,”悦之和欣之忙起身向云锦走去。 “等会儿!”云锦突然又出声阻止住了她们。 “皇额娘?”悦之和欣之用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疑惑的看着云锦,而静之这时候已经被雍正叫过去了。 “先等等,”云锦将手上的镯子、耳上的耳环、头上的钗环摘下来,交给旁边的绿语,又让人把身边的茶碗撤走,然后才对悦之和欣之说道,“好了,你们可以过来了。” “皇额娘!”悦之和欣之嘟着嘴对云锦说道,“这些日子不见,您变得小气了。” “不是我变小气了,其他东西也就罢了,可这些你们皇阿玛才送给我,弄坏了我可舍不得,”云锦笑着说道,“再说了,我也怕再生头被扯乱,耳朵被扯痛的事儿。” “皇额娘,我们现在已经好多了,”悦之忙说道,“都不怎么碰掉东西了。” “那就好,”云锦也不提刚才门外边传来声音的事儿,只笑着抚着两个女儿的脸,然后悄悄的附在她们的耳边说道,“等找个机会额娘带你们出去,外面许多地方没有宫里这么多怕摔的东西,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尽情的玩乐了。” “真的?”悦之和欣之眼睛一亮,看着云锦迫不及待的问道。 “当然,额娘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云锦依旧小声的说道,“只是你们一定要保密,跟谁也不能说,否则就出不去了。” “好,我们跟谁也不说。”悦之和欣之连连点头。 “皇额娘,您和两个妹妹说什么呢?”富察氏看过来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她们想吃什么点心,”说到这儿,云锦又看向正被雍正问功课的静之,“静之,你有没有什么想叫的,今天额娘亲自下厨。” “皇额娘做什么都好吃,”静之看着云锦笑着说道,“只是有一条,千万不能让悦之和欣之去帮忙。” “八哥!”悦之和欣之同时叫喊出声。 “别叫我八哥,”静之很郑重的说道,“我又不是鸟。”v 第八百六十一章 对不起,谢谢 与儿女们玩笑了一会儿。又见过了元寿的孩子们之后,有太监来报,雍正的那些兄弟们来了,不,不能说是兄弟们,而应该说是弟弟们,因为大阿哥和二阿哥已经逝去了,而三阿哥则因为对康熙下药之事被雍正圈起来了。 “爷,您在这儿见弟弟们吧,”云锦站起身来说道,“我去皇后的宫中坐一坐。” 不是云锦不想见这些人,虽然象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她确实是不怎么愿意见,但其他人见见还是很好的,尤其是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他们也算是云锦看着长大的了,当时雍正和云锦只带着十三阿哥落跑时,他们可是没少幽怨的。云锦现在之所以要避开,一是在宫里见面规矩多,二来是节省时间,这样雍正接见他的弟弟,云锦去接见元寿的女人们。既不耽误规矩,又能尽早的带三胞胎离开。 “快去快回,”雍正自然也不会有异议,只是嘱咐云锦道,“咱们还要去园子呢。” “知道了。”云锦点了点头,又问着悦之他们三个,“你们是跟我一起,还是跟你们阿玛一起?” 三胞胎看了看雍正,又看了看云锦,最后做出决定,“我们跟阿玛在一起,等额娘回来。” “也好,”云锦点了点头,“记得,多跟叔叔们要些见面礼。” “怎么教孩子呢?”雍正白了云锦一眼。 “这有什么的?”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趁着现在要,等将来他们长大了,就不好开口了。”说完又嘱咐孩子们道,“你们最好只要金银,等额娘带你们出去玩的时候,就可以用这个来买你们喜欢的东西了。记住了,尤其是你们九叔和十四叔的竹杠,一定要敲得狠狠的。” “好了,你快走吧。”雍正不等孩子们回答,就赶紧冲云锦摆着手。 云锦一笑,在富察氏的扶持下向外面走去,结果刚走到院子。就见到雍正的弟弟们已经过来了,既然碰上了,不打声招呼就说不过去了,于是云锦的脚步也停了下,富察氏则是知机的退到一旁。云锦看到他们了,他们自然也见到云锦了,都急走两步,来给云锦行礼请安。 “各位弟弟都请起,”云锦笑着说道,“有日子没见了,看弟弟们都还这么康健,我真是高兴,你们四哥看到了,也一定会很欣慰的。” “哪里?”十六阿哥似笑非笑的看着云锦说道,“我们这些在京城劳心劳力的,哪比得了皇兄和皇嫂四处逍遥自在的舒服啊。” “就是,”十七阿哥也搭着腔说道,“皇兄自己落跑就罢了,还连十三哥也一起拐跑了,扔下一大堆活给我们,真是太不厚道了。” “这话你们都说多少年了。还说不够?”云锦好笑着看着他们。 “自然是说不够的,”十六阿哥轻哼一声,“只要我们还要忙一天,这话就要说一天。” “皇嫂,”十七阿哥却对云锦展开了笑容,“现在您是太后了,就让皇上放我们告老吧,我们也想到各处走走看看呢。” “这事儿我可管不着,大清的规矩,女子不得干政,”云锦摇着头笑着说道,“再说你们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我还指望着你们能多帮趁着皇上些呢。” “你啊,”十六阿哥用眼睛横着十七阿哥,“亏你还知道人家是母子,她岂有象着你的。” “行了,你们两个,别说起来就没完了,”五阿哥出了声,“该进去给太上皇请安了。” “你们四哥在里面等着呢,进去吧。”云锦冲他们点了点头。 五阿哥他们答应一声就往里面走去了,可是却有两个人留了下来,正是云锦最不愿意看到的九阿哥和十四阿哥。 自从八阿哥离世之后,九阿哥慢慢的有些回转了,九福晋又几次进宫来求,于是雍正就再给了他一次机会,但却已经不能信任他了,与他国谈判的事儿当然更是不可能再让他去了,只是让他做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差事。一直到元寿即位之后,才开始放给他一些较为重要的差事,只是谈判的事儿,已经让弘昼接手了。 而十四阿哥倒是比九阿哥好些,雍正在的时候,就曾经让他重新开始掌兵了,当然那个时候的军事制度已经与以前不同了,掌兵的人已经不是登高一呼,就能拉走队伍了,他如果真要那么做的话,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他自己被制住。当然啦,十四阿哥一直也还算安分,虽然有时候对雍正言语间还是不能做到一个象巨子和弟弟那样,但比起以前来,已经是有所进步了,所以元寿登位后,也给了他些恩典。 现在这两个人却不随着众人一起进屋,云锦知道他们可能是有话想跟自己说,只是却想不出他们有什么话可以说。 “对不起,谢谢。”九阿哥看了云锦一会儿,开口说出两句话,也不等云锦答言。转身就走进去了。 云锦也没打算说什么,见九阿哥进去了,就把目光看向十四阿哥。 “你这些年过的很舒心吧?”十四阿哥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当然。”云锦笑着说道。 “你看人还是准的,”十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四哥,确实很适合你。” “我也这么觉得。”云锦点了点头。 “我进去了。”十四阿哥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说出来,也进屋去了。 “我们也走吧。”云锦对富察氏说道。 *********************************************************************** 到得皇后的宫中,富察氏一边吩咐人给云锦上茶点,一边派人去通知各宫嫔妃过来给皇太后请安。 “奴才给皇太后请安。”随着一声柔婉的声音。一个宫女端了个托盘走进来,将茶水放到云锦身边,然后对她行了大礼。 “罢了,你下去吧。”云锦淡淡的说道。 “是。”那个宫女多一句话也没有,低着头退下去了。 “她是?”从那个宫女一进来,云锦就下意识的感觉有些不对,只是怎么个不对法,她还没想出来,所以等她一退下,就问着富察氏。 “她是儿媳宫里的宫女魏氏,”富察氏忙答道,“因着有一手好的按摩功夫,儿媳有时候会用她,对了,皇额娘刚刚回宫,一会儿可以让她给您松泛些。” “不用了。”云锦皱了皱眉,又问富察氏道,“对这个魏氏,你了解吗?” “儿媳只知道她是内务府魏清泰的女儿,”富察氏不明白为什么云锦会对一个宫女这么感兴趣,“人看起来还算是守本分。” 魏清泰,这就对了。云锦这下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对了,之前自己一翅膀扇掉了一个慧贤皇贵妃高氏,现在却又蹦出来一个孝仪皇后魏佳氏,也就是那个著名的“小蝌蚪找爸爸”的剧中那个温柔美好善良的令妃娘娘了。能从一介宫女,一路升到贵妃,在她受宠的期间,死了n个皇子,剩下为数不多的又被过继出去两个,还有一个皇后被废掉,要说她有多么美好、善良,云锦可是万难相信的。 “怎么?”富察氏看云锦沉默不语,心下也不禁有些忐忑,“皇额娘可是看出了不妥之处?” “看倒是没看出什么来,只是”云锦看着富察氏说道,“她那娇娇弱弱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雍亲王府里的年氏。当然,年氏的出身与她不同,身上也多了些清高之气。” “皇额娘,”富察氏看着刚才魏氏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然后对云锦说道,“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云锦笑着说道,“宫女是个侍候人的活,这魏氏却是个体弱的,不如开恩放了出去,让她家里选个人家嫁了吧。” 云锦不能为人家还没做出的事儿定罪,但也不想留下隐患,所以之前的高氏也好,这次的魏氏也罢,她都是只做到别让她们来祸害自己的儿子就好,虽说没了高氏和魏氏,还会有其他耍心机的女人,但云锦既知道了这两个人对历史上的乾隆影响至深,虽说现在的元寿已经不是历史上的那个老师乾隆了,但这些隐患还是先把它从源头上消灭掉比较让人安心。 至于如果这个魏氏被放出宫去,那未来的嘉庆帝怕就没了的话,云锦却是并不在意的,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惜,没就没了吧,反正据她那有限的历史知识所了解,这个嘉庆皇帝除了杀了个和珅,好象就再没做过什么有名的事了。就今天自己见过的那几个皇孙,瞅着就个个都不错的样子。 魏氏的事儿解决了之后,接下来嫔妃们来请安的事就没什么大问题了,除了那个娴妃让云锦多看了两眼之外,在各种“小蝌蚪找爸爸”的同人文中,都把她描写成是与雍正性情很象的一个人,只是云锦看来看去都觉得不象,不过,因着她是雍正亲赐给元寿的侧福晋,云锦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想来经过这一系列的改变之后,她应该不至于再落得那般悲摧的境地了。 该见的不该见的人见过了,该办的事儿也办完了,接下来云锦就是回去与雍正会合,带着三胞胎回园子里休闲了,然后或者还可以抽时间去农庄看看,除了采摘些新鲜的蔬果之外,那个温泉游泳池也闲置的够久了,再然后就是等其余的孩子们和元寿回来,到那时候一家人就可以重新团聚在一起了,但愿雍正不要再去瞪乐之的额附了。v 第八百六十二章 胤祥番外 “爷,可是要回京了?” 面对着兆佳氏的问话。我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四哥已经回去了,听说咱们在这儿,让过去与他相聚呢。” “那妾身去整理行装了。”兆佳氏一如往常一般的贤惠。 “嗯,去吧,”我点了点,又嘱咐他道,“带上些盛京的特产,想来安之那小子回去的时候未必会想着。” “放心吧。”兆佳氏笑着出去了,而我则继续靠在躺椅上,闭着眼感受着从树荫中穿过来的阳光照在身上脸上的感觉,是啊,要回京了,就要看到四哥了,也就要看到云锦了。 不知道是因为太闲在了,还是人老了的缘故,我最近一直总在回想过去的事儿,想着我这一生经历的种种,想着额娘离去我心中的痛,想着皇阿玛开始时对我的宠爱和后来的冷落。想着四哥一直以来对我的回护和荣宠,但我想的最多的还是云锦,想着自从见到她以后,我的生活中生的变化。 我这一辈子后悔的事儿不是没有过,但是最后悔的却是我那时候置各处派来府中的探子于不顾,说什么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们想来看,我就大大方方的让你们看,现在想来那个行为实在是太幼稚了,在那种情况下,我居然没有被人刺杀得手,也算是件异事了。不过我会后悔却不是为了这个,我后悔的是,如果我早把府里管成铁桶一个的话,云锦想来就不会弃我的府坻而选择去四哥的府里了,而她,现在就很可能是我的嫡福晋,是我孩子的额娘了。 是的,我对云锦有心,很有心,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开始了,至少在那个时候我已经注意到她了,在她跪在群芳楼其他人之中,姿态摆的虽然卑微,但那双偷看我们这些阿哥们的眼睛中却只有好奇而没有畏惧的时候,在问及那桃花歌舞是由何人所做。她极力想隐藏起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她了,但即使是如此,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生,我恐怕也是不会去找她的。 我第二次见到云锦的时候,她成了一个遇难的美人,我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在我不按套路接招的时候,她眼中的惊愕中带些懊恼之色让我心中暗笑不已,那个时候她的演技实在是不很精湛,不过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骗过我什么,除了她的来历以外,关于这个,我当然是可以理解并能够体谅的。 虽然那时候我看出了那是个圈套,但对于云锦即将要进入到我的府里,我还是很乐于接受的,因为那时我对她的兴趣更浓了,能做些个新颖别致的曲儿倒还没什么,关健是她能借曲儿寓人,现在想来。她那时候为我唱的三曲儿,先是“男儿正侠少”、“豪情比天高”,再是“男儿义气重”、“要做就做大英雄”,最后是“风云多变幻”、“繁华落尽见真章”,真真是道尽了我的一生,只是那个时候,我却只顾着听的痛快,并没有能深刻的去理解其中的意境。 让我生起想留她下来的意念的时候,是她在马上偎在我怀里熟睡的时候,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探子如此的不尽心,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是装的,可是经过几次试探之后,我知道了,她是真的睡着了,而且睡得还挺沉,当时我觉得这个女孩实在是太有趣了,决定如果她要是不犯什么大错的话,我就一直将她留在府里也是没什么的。那个时候的我自然没想到,当我表示要保护她的时候,她却选择了别人,选择了我一直尊敬和亲近的四哥。听到她说出要去四哥府上理由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后悔了,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的后悔也就越来越深,只是我一直将它深深的埋在心底,从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过。 云锦虽然弃我而选择了四哥,可是她却始终都对我很好,非常的好。她帮了我良多,甚至也救过我多次,先是在我的府里出警示救了我一命,在德妃娘娘难为我的时候,在皇阿玛冷落我的时候,她更是多次对我进行抚慰,她想点子帮我挣银子,让我在没被封爵的情况下,生活的毫无困窘,她还关心我的健康,如果没有她,我的腿早就落下了残疾,现在更是早已经英年早逝了。 云锦说她一直希望有个哥哥,而她想象中的哥哥就象我一样,她也确实是象个妹妹一样的在关心我,在照顾我,可是我,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既不是如霜和如月的好哥哥,更不是云锦的好哥哥。如月早就已经不是如月了,在那一次大病之后,她就被另一个人取代了,甚至有可能是被那个人挤出了自己的身子。而我,这个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却一点儿都没有查觉到,反而对那个侵占者爱护有加,为了她,我让皇阿玛失望,为了她,如霜的名声被毁,为了她,我甚至将云锦置之于险地。 额娘的早逝是我的遗憾,在她临去前。我答应了她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两个妹妹,所以,在她们和云锦之间,我很多时候是选择了她们,因为我觉得云锦有四哥相护,有皇太后祖母的喜爱,有皇阿玛的宽容,再加上她本人的聪明、机警、伶俐,就即使遇到一些困难,她也能平安的度过。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除了那次南巡之外,那个侵占者并没有能真正的伤到云锦,只是我却忽略了,身体上没受到伤害,并不等于心里没受到伤害。 我不知道云锦为此有没有痛心过,失望过,伤心过,我只知道,她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些事而恨过我,就我看来,她好象是连如月都没有恨过,云锦总说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说自己是一个小气的人,是一个爱斤斤计较的人,她说过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可是云锦却根本就做不到这个,她并不了解自己,她其实是一个心软又善良的人,所以她去帮那个掠夺者,因为她与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她去帮如霜,因为她是我的妹妹,所以她一直在帮我,因为她当我是她的哥哥。按照她的性情,这句话应该改为“人不犯我,我肯定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一定去犯人”。 那个掠夺者才是最自私的人,她明知道老八和老九对云锦没安好心,却还是帮着他们让云锦踏上了南巡的路,差点就将她的性命送掉了,这还不算完,在她逃婚之后,还是不肯安分下来,一次又一次的将云锦置身于险地之中,到最后,她还甚至甚至给四哥留了封信,好在四哥并没有为此而动摇对云锦的感情,当然,如果换成是我,我也肯定会这么做的,为了那个掠夺者的一番话,而去放弃云锦这样的女人,绝对是一个傻子加疯子再加二百五才会做的事情。 我四哥是有福之人,他不只是得到了他想做的皇位,成就了他的理想,他还得到了云锦,一个特别之极的女人。云锦当然是很漂亮的,否则老八和老九也不会想用她对太子使美人计了,不过要真说她是长的如何倾国倾城、让人一见就移不动步那倒也不是,云锦的美不只在她的一张脸上,而是她的举动、谈吐、气质,这一切加到一起,才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云锦,一个让人心动、让人心喜、让人心痛的云锦,一个让人忘不掉的女人。 对云锦有心的人,不只我一个,而且他表现的比我明显的多,那个人就是老十四。从当初他登上四哥府上的门索要云锦却被拒绝之后,他就开始了与云锦长期以来的针锋相对的日子。每当他见到云锦时候,总是要冷嘲热讽一番,当见云锦对自身并不是很在意,却对四哥非常的维护之后,更是比以前来要变本加厉的对四哥任性胡为。 老十四终究是让德妃娘娘惯坏了,他这个样子让云锦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差,只是他却是越来越执着,听说他强娶了一个有夫之妇,又为了博她一笑而引河水入城的时候,我直觉的就感觉这里面有问题,果然后来知道了,那个女人长得与云锦很是相象,我就觉得奇怪,在他夺嫡的要紧时候,为什么会冒着被皇阿玛厌弃的危险而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儿来,想来是因为云锦从来都没有对他真心的笑过,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也要让那个女子对他笑颜以对吧? 我不知道与老十四这样肆意的表示着自己的感情相比,我这样能经常的与云锦相对,和她玩笑,吃她做的美食,教导着她的孩子们,却只能将一切情绪都压在心底的做法,哪一个会更好一些,我只知道,在下一世的时候,我不想再满足于只当云锦的哥哥了,我希望我能是伴在她身边与她一起过日子,和她一起生儿育女,和她一起变老的那个人。 下一世,我不希望自己再后悔。 ps: 感谢“懒猫爱睡觉”、“maryane”、“倦眼清眸”投出的粉红票!v 第八百六十三章 胤祯番外 在我的众多兄弟之中。手机阅读小说,同步更新\!{www.26dd.cn'}我最讨厌老四,从小就讨厌他,虽然他也是我额娘生的,但是额娘一见到他心情就不好,而最受额娘疼爱的我,会讨厌他也就是很顺理成章的事儿了。当然等我长大懂事之后,我知道额娘这么对他其实并不公平,但看到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又总是毫不留情的指出我的错误,对老十三比对我更亲的时候,我决定要继续讨厌他,而当云锦出现之后,我的这种讨厌已经上升为恨了。 最先见到云锦的是我,不是老四。虽然后来我知道了,在云锦小时候落难之时,是老四救的她,我还是这么认为。那个时候云锦只是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根本就什么都记不得,又哪能算得上见面?自然是象我这样与她正面交谈过,才算是真正的见到了。 我最后悔的是,在见到她的那一天。就应该直接跟老九要了她的,而不是又等了几天,不过那个时候的我,并没有认识到自己对她起了兴趣,当时我只顾着对她生气了,她说的那个“既已玉碎,何不瓦全”的话,非常的不符合我的行事风格。为此我还踹了她一脚,可是没想到,当时唱着那些曲儿,说的那些话,居然成了我们兄弟的谶语了,我现在可不就是在“瓦全”吗?江山我没争到,云锦也不属于我,我只是一个臣子,为四哥以及他和她的儿子而做事的臣子。 我承认,我开始的时候对云锦只是有兴趣,觉得她一个乐户贱籍的女子却有胆子敢跟我争辩,实在不多见,再加上她又会那么新奇的曲儿,又会应和命题来唱曲儿,弄回府去没事儿解解闷也不错,本来我以为这是件很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她是老九的人,即使后来知道她进了老四的府里,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难的,从小只要是我要的。不顾他愿意不愿意,他都得让着我,否则就会遭到额娘的训斥,到最后总还是会顺了我的意,更何况我现在要的不过是一个贱籍出身的奴才而已。 可是我没想到,就是这么个我认为简单之极的要求,最终却被拒绝了,这固然是老四故意设计的,但也有我错估了云锦的缘故,我以为凭我一个皇子阿哥上门来开口要她,已经是给了她极大的脸面,是她天大的福份,她听了之后就应该感恩戴德的一口应了下来,可是她却拒绝了,她居然拒绝了,一点犹豫一点思考都没有,直接的干脆的就拒绝了,最可气的是,她居然还拿话扣住了我,让我有气也不得。 世人都说老四是话痨,说老四损起人来让人无地自容。可是我却觉得云锦的嘴皮子比他利多了,在这一点上我是深有体会的,自从云锦恢复了身份入了宫之后,我基本上每一次见到她就会跟她呛几句,而每一次她都以言为武器,让我丢尽了颜面,也让我心底里的气一直憋闷着。 就在这屡败屡战中,我却依然没意识到自己对云锦动了情,又或者是我下意识的不愿意去承认,我以为我每次见到了她就要去讽刺几句,是因为要报仇的缘故,甚至还想着等到了她选秀的时候,一定要让额娘帮我把她要过来,我要好好的收拾收拾她。可是我却并没有等到这一天,云锦并没有参加选秀,因为她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假的,这是不可能的,云锦是跟着皇阿玛一起去南巡的,怎么可能会死呢?当我确认了之后,随之升起的就是茫然,云锦居然死了,那个总是与我争辩,总是与我作对,总是损我气我的云锦,她居然死了,而造成这个结果的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我知道老八他们一直在暗地里与太子做对,只是我并没有太参与其中。一来是他们对我还不够信任,二来是那时候我并没有生起夺储之心,可是当云锦死去之后,我开始的坚决的支持老八了,我要帮着老八将太子从那云端上拽下来,我要让他失去一切。 我们的目的达成了,太子被废了,皇阿玛让群臣推举储君人选,而早已经拉拢众多臣子的老八自然是胜券在握了。可是皇阿玛居然反悔了,继云锦那玉碎瓦全论之后,我的认知又一次被颠覆了,与上次不同的是,云锦的话我可以认为是她胡说的,可以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是这次的事儿却是皇阿玛做出来的,他是皇上啊,金口玉说、君无戏言的皇上啊,他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我很生气,我很郁闷,我很恼火,除了皇阿玛的出尔反尔以外,还有我居然会被老四给救了,当然这是别人认为的。我可不会去承认,他就是不挡,皇阿玛那一刀也不会刺下来,爱新觉罗家可不兴杀儿子的,所以他其实就是在皇阿玛面前装样子,好以此来争得皇阿玛的宠爱罢了,这种人最是假仁假义了,看他对云锦就知道了。 云锦对老四可谓是没的说了,为他挡刀,为他与我起冲突,为他和额娘不和睦。为他争取了管理皇家生意的权利,又让皇阿玛注意到了他。可是他呢,在太子杀了云锦之后,在我们大家都对太子不高兴的时候,他却对太子一如往常一般的恭敬,而在太子被废之后,又是他一直让人照顾着太子,气得连小十六和小十七都不理他了。 没想到老四除了假仁假义之外,还是个演戏高手,他居然把我们大家全都骗了,云锦没死,云锦一直就呆在他的别院里,云锦是他的侧福晋了,那个深得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喜欢的元寿,就是云锦给他生的儿子。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看到了云锦站在老四的身边,我只觉得心里的火一个劲儿的往上顶,自那天起,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夺嫡,我要争储,我要坐上那把椅子,我要成为掌控一切的人,我不要再当一个总是事后才知道消息的人,我要当布消息的人。 那时候老八已经遭到了皇阿玛的厌弃,他已经注定与储位无缘了,正好我可以接手他的人脉,只是老八却坚持不死心,他还在寻机复宠,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对他要献给皇阿玛的海东青动了手脚,成功的让他彻底的没了再复起的机会。 或许有人会说我这样做对不起老八,对不起兄弟,可是他之前不也一样在利用我吗?他总是在人前表现他的君子风范,他的仁义品格,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烂事都是由老九和我去做的,他这样就对的起我。对的起兄弟了?到后来,他表面上支持我夺储,却将手里的人脉把得死死的,明摆着是打的要让我做一个傀儡皇帝的主意,他这样可对的起我,对的起兄弟吗?正是因为他没能全力支持,导致了我即使如愿当上了大将军王,最终却没能当上皇帝。 我不是没想过失败,只是我没想到,继位的皇帝居然会是老四,我就说他是假仁假义,表面上做着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却在暗地里耍手段使心机。我一回来就与他对上了,其实我知道老八是在挑拨,但我不管,我只想着把心里的郁闷和不平大声的喊出来,我就是要与他捣乱,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终于得到了一个可以把心底里的问题问出来的机会,可是我也失望了,因为答案与我的希望完全相反。 云锦说她会进到老四府里是不得已,是没选择,可是她的话里话外都在夸老四,把老四简直都夸成了一个忍辱负重的圣人了,看着她的眼睛为别人而亮,看着她的脸颊为别人而嫣红,我知道我输了,我彻底的输了,这个女人的心里眼里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过我,我还是回去把属于我的“云锦”接过来吧。 把那个女人称为云锦,只是因为她的长相,当我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我一时间就看愣住了,我顾不得她是已婚的身份,甚至让老九骗着皇阿玛也把她变成了我的女人,见到她愁眉不展,我又冒着皇阿玛会不满的风险而引河水入城,只为了换得她的嫣然一笑。云锦的笑容是很丰厚的,我见过她温柔的笑,俏皮的笑,动情的笑,含泪的笑,大笑,浅笑,微笑等等等等,只可惜这些笑容全都不是属于我的,她从来就没有给过我一个真心的笑容。 只是这个女人长得虽然象云锦,但是精气神方面,韵味上面却是差的远了,云锦虽然个子小小的,但在那里一站,所有人的焦点就会集中在她身上,说实话,她其实并不象是一个皇后,因为她缺乏了那种天家的威仪,想来她坐在这个位子上其实也是很难的吧?肯定也是有不少人在给她捣乱吧?我既然帮不上她的忙,那就尽量不要做那个捣乱的人吧,既然我的玉已经碎了,就按照她的话,去做一个瓦全的人吧。 ps: 本文的番外正式完结,也就是说,清朝求生记真的要和大家说再见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与鼓励,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之锦的新文。 最后,给大家拜个早年,祝亲们阖家欢乐,万事如意!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