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积木》 第一章 穿越？附体？重生？ 姜斌有意识之后就开始发呆。 地，是草地……？不是草原，是草地，但也不像绿化草地，而有点像农田。天气很热，太阳很烈，晒得头晕，莫非中暑了？不远处顺着一条小水沟种着一排树木，看不出是什么树（好像姜斌对植物一向没什么研究）。树下开着一些喇叭花之类的爬藤植物。 姜斌往树下走去，头还是很晕，一屁股坐在树荫下，迷茫地看着周围，这是哪儿？刚才走路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姜斌又上下左右看了看，终于找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是自己！ 自己穿着衬衣，短裤，塑料凉鞋……印象中我好从来不穿衬衣的啊……还有这凉鞋，怎么好古老的样子…… 还有，自己的身体！很陌生的感觉……姜斌心跳加快起来，又看了看四周，水沟，对了，看一下水沟。姜斌走了几步来到水沟前，水很清澈，看得到倒影，姜斌看到了自己……一张陌生的、幼稚的脸，看上去才1来岁的样子……穿越？？ 脚一软，又坐到树下，一下思路。心跳还是很激烈，还有点耳鸣，这是哪儿？怎么回事？慢一点，不要急，仔细一下，名字，我的名字，姜斌，好极了，还记得；年纪，年纪不对，应该四十岁了，明显这张脸不是。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脚，怎么看都只有1岁。等一下，为什么我记得是4岁？对了，今天是29年元月元日，所以按照虚岁算，我四十岁了。可是，还有点问题……是了，记得之前应该是元月元日，也就是冬天，现在这里明明是夏天……天那么热，好多年没有遇到过那么高的气温，有4度了吧？？身体不对，时间不对，地方不对，难道，真的穿越了？？现在的我是谁？这里还是国内吗？或者说，这里还是地球吗？？ 之前我在干什么？慢慢，不要急……姜斌脑海一片混乱ing…… “姜斌姜斌” 姜斌一愣，有人叫我？是在叫我吗？？ 扶着身边的那棵树，姜斌眯着眼四下寻找，不远处有个人影，正在往这里走来：“姜斌！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是在叫我！那么，我现在也叫姜斌？还有，这个语言，是很标准的国语，那么，还是在地球上，在国内，买糕的，不幸之万幸了。可是，这个人是谁？？ 走过来的是个小女孩，姜斌一直都不喜欢小孩子，没有生过孩子，也弄不清小孩子的年龄，在他感觉里，除了婴幼儿以外，14岁以下的小孩长得都差不多高……这个女孩就是属于614的范畴，仔细看一下，好像应该78岁的样子。穿着一件黄色的连衣裙，很薄的纱料，皮肤微黑，农村孩子的样子。手里还了个篮子，看不到篮子里面是什么。等等，篮子，好像我刚才看到过一个篮子的……姜斌往刚才醒过来时站着的地方看去，果然，地上也有个篮子，里面是草……和地上的草一样，我刚才在拔草？？ “姜斌，你在干嘛？快点该回去了，要上课了！”小女孩奇怪地看着姜斌的迷茫样。 “上课？？”哦哦，现在那么小的样子，确实应该是生的职业吧。 姜斌不敢多说什么，走过去拿起了疑似自己所有的那个篮子，可是，去哪儿呀？ 幸好那个女孩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路在前面跳跳蹦蹦地走起来。姜斌连忙跟上，不跟上的话，就变成走丢的小孩了……他脑海里还是一片混乱，不过，有一点是很肯定的，没有弄清楚现状前，不适合多说话。 一路走，一路警惕地打量周围的地形，一望无际的田地，刚才所在的地方看上去像一片荒地，不过满地都是像篮子里的那种草，很矮的植物，叶子有点卷卷的，看上去很眼熟。姜斌不喜欢逛菜场，平时吃饭也都是在饭店吃，要让他辨认农作物和野草太困难了，如果小麦不是长在大块的农田而是长在菜园里，他根本分不清小麦和小葱有什么区别……所以他也弄不清篮子里的这个植物是什么，也就弄不清那块地里长的是什么，不过看上去满田地都是一模一样的植物，应该不是野草吧？ 他们沿着刚才的那条水沟在走，这条水沟还是蛮宽的，水面有两米宽吧，还称不上小河，只能叫水沟了。岸两边，离水面一米多远的地方，各种了一排树，当然姜斌也不认识这是什么树，城市的绿化地里，大树边总有个牌子写着：这是什么树，属于什么科什么目，这里可没有……树边有一条小径，是行人走出来的路，他们正在这条路上走，哦，前面的小萝莉在蹦，只有姜斌在走。每颗树下靠树根的地方，都爬着藤类，开着很多野花，模样像是喇叭花，小女孩不时地揪一朵下来，闻一闻，揉一揉，然后扔进了水沟，然后再揪一朵……除了藤类植物，还有些狗尾巴草……哈，我居然有认识的……姜斌很高兴地咧嘴一笑，然后又一愣，我居然认识这个？？似乎有些模糊的记忆窜进大脑。 跟着小女孩走了有1多分钟，路过的都是大片大片的农田，种着的都是不认识的作物，终于，前面看到一片平房。一排排很齐的房子，看上去只有一层高，不像砖房，倒像土墙的……每排房子顶上有56个烟囱，房子大概有三四十米长，七八米宽。看着看着，那种眼熟的感觉又冒出来了，姜斌心里怦怦乱跳，这里，我一定见过的，是以前的我见过吗？莫非…… “喂，姜斌，你跟我回家干嘛啊，还不回去拿书包？等下就该上了！”小女孩停在了一家门口，歪头看着姜斌。 “哦……”姜斌停了下，看着周围，又往前慢慢走。“你不回家啊？往哪走呢？？”小女孩叫道。 麻烦了。姜斌停下来，努力调思路，我家在哪儿呢？这是哪儿？？先回头吧，反正只有一条路，如果前面不对，那就是要往回了。 回头走到房子尽头的大路上，越看越觉得眼熟。 等一下，如果，我现在不是穿越到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而是重生的话……那么，这里应该是……新疆！ 姜斌再一次发呆了。 如果我是重生了，如果这里是新疆，那么环境已经对上号了！看着越来越熟悉的周围，记忆一点点往前推，他已经记起了早就沉睡了的往事。转身往前走去。 没弄错的话，自己家应该在大道右边尽头第二排房子的西边首。一边搜索着记忆，把看到的和记忆一一对应，同时修改着模糊的记忆……姜斌终于找到了家。 房子门口有个女人在洗衣服，姜斌呆呆地看着她，记忆和现实终于重合了。这是母亲！三十年前的母亲！还活着的母亲…… “小斌，怎么才回来，快去拿书包上课了。”女人转头看到了姜斌，嗔怪道。 “哦，哦！”姜斌仍然盯着她，没错，是母亲。那么，至少有一点已经确定了，我还是我，没有附体，没有穿越，只是重生，谢天谢地，买糕的。 第二章 回到了那个美丽的地方 教室里。姜斌把书包翻了个底掉，查找着各种有用的信息。课本的册数都是小第三册，那么按此推算，现在是两年级。天那么热，还是夏天，开应该还不久。姜斌小的时候转了无数的校，上也毫无规律，好像没有上过一年级上半期，先是在新疆的山区一所小上了一年级下半期，几个月后去了浙江，没有插进校，第二年找到了一所校接收，继续上了一遍一年级下期，然后，二年级和三年级去了新疆上，然后跳了一级上五年级，快毕业的时候回了上海，因为两地教育程度不同，又回过头去上了四年级，再换了个校上了五年级，毕业……汗。 上海小毕业的时候是8年夏天，那么，现在应该是1978年夏。 78年啊，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国家大事，知青返城就是这一年开始的，著名的十一届三中全也是今年，还有些什么？姜斌晃了晃迷糊了大半天的小脑袋，这些先不管了吧，这里是新疆的军垦农场，周围除了戈壁滩就是沙漠，电话大概只有一部，日报和周报的周期差不多，离农场的团部机关距离5公里，别说5公里没多远，骑自行车要半小时呢。现在姜斌的年龄是7岁，虚岁9岁。他是7年年底的生日，小胳膊小腿的，干什么都有问题，如果是城市里，可能还可以忽悠个成年人做代人，网上的重生小说都这么写…… 对了，父亲还在天山上的煤矿工作吧？现在的姜斌和母亲两人住在农场里，还有妹妹呢？这时候去哪儿了？好像回上海前基本上看不到这小丫头。 姜斌的妹妹姜晔，小他四岁，从小由一个福建妇人带着养大，为什么没有跟在父母身边呢，以前好象没有过这个问题，之前，应该是在浙江上的时候，和妹妹在一起生活了半年，之后妹妹留在了上海，他跟着母亲去了新疆。再一次见到这个小妹，应该要到81年了。因为小时候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姜斌幼年和妹妹的关系一直不太好，直到大家都独立生活后，才开始有了点兄妹的情谊。 “这一堂数测验！”数老师姓黄，人高马大，女……以前一直觉得这个女人相貌粗狂，现在看起来，实在是小时候审美有问题，人高马大是相对的，对一个78岁的小屁孩来说，超过一米六的生物，都算人高马大了吧……黄老师一张鹅蛋脸，五官轮廓分明，大眼、长睫毛、鼻梁挺拔，唇很丰润，眉毛也很浓，这个时代不流行拔眉毛的……身材也很丰满，不显胖，就是很结实的样子，后来姜斌了解到，黄老师一家都是北方人，这种身材相貌在后世，是很标准的北地胭脂，她父亲是这个农场连队的连长。姜斌记得曾经玩过她父亲的54手枪，对了，过两年，黄老师有一个男朋友，是团部的警察，那个警察的64手枪，姜斌也玩过，当然都是卸了子弹的。 看着一张油印的试卷，大部分都是选择题，这种考试方式还是刚开始流行吧……随着记忆的一点点恢复，姜斌眼睛越睁越大，难道，这就是那张耻辱之卷？ 姜斌小成绩一向很好，只有两次不及格的经历，第一次是一年级，因为直接上了下半期，没有第一期的拼音基础，所以第一次语考试还不到2分。花了一个多月补课才追上习进度。另一次不及格，是在新疆的某次数考试，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做四则运算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先乘除后加减，结果选择题全部错误，得分不满。记得黄老师和母亲看到卷子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后来很干脆地把他的卷子作废了，让他重新做了一张。 要不要继续错一次呢？好像小时候的记忆里面，这一次考试失误就像一个时间轴里面的关键帧，如果不考砸，不影响到别的什么？ 暗自一笑，都重生一次了，肯定改变无数的东西，之前的拼音考试来不及挽救了，这次，还是不要让黄老师大跌眼镜了，虽然她不戴眼镜。 虽然这些课程已经离开姜斌多年了，但毕竟只有二年级，除了背诵之外，别的内容都可以忽略。姜斌很顺利地结束了下午的课程，也没有和同交流，事实上他基本上都不记得这些同了。姜斌的小生涯换过56个校，78个班级，又事隔三十年，哪里还记得那么多……哦，还记得一个人，坐在第一排的那个小胖子，这个班的原班长，叫做马虎……姓马，名虎，强悍的名字啊。为什么是原班长呢？因为现在的班长是姜斌自己。事实上从现在开始，他将当班长一直当到小毕业，哪怕后面还要更换两个校，三个班级…… 回家后，老妈还没到家，她在教一二三年级的语，还担了一个班主任，没那么快放。没错，教三个年级的班。因为这所小一共五个年级，一共五个班，所有教师工加在一起不到1名，全校生也就刚刚超过1名。 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里外两间房，外间有个炉子，算是壁炉吧？？因为炉子在墙上，这座墙是空心的，当做里外间的隔墙外，还承担着炉子的烟道，里面应该是弯弯绕绕的，烟顺着墙壁里的烟道绕遍座墙，然后从屋顶的烟囱排放出去。所以生火的时候，面墙壁都是温热的，用来给房间取暖。 新疆有句话，叫做围着火炉吃西瓜，形容了夏天日夜温差之大，所以这种炉子在当地很流行，哦，在汉人生活区很流行。当地人是怎么样的姜斌已经不太记得了，毕竟接触的少。 除了炉子，外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里间多一点，有一张很大的床，是用两张单人钢丝床拼起来的，一个五斗橱，一个大衣柜，一个床头柜。里外间的门是没有的，门框上挂着一道布帘。 所有的内墙都贴上了白纸。和别的家庭有点不同，其他人家里喜欢贴画报，贴报纸，甚至光着土墙，而老妈只喜欢贴白纸。除了看上去干净以外，还显得很亮堂。 房子是用土胚建造的，土胚是用湿的泥土装在模子里，微干定型后，倒模放在太阳下晒到坚硬，然后用来建房，因为只有一层，所以地基也只是把泥土砸实。屋顶是用芦苇杆扎成1公分粗，几米长的一捆捆芦苇卷，并排布满在房梁上固定，之后在外面顶上刷一层水泥，就好了，没有瓦片。砖瓦楼房记得只有团部才有，这里是连队。 第三章 异能？ 老妈回来了，问了一上课的情况，姜斌顺利地混了过去。吃晚饭时，姜斌起了中午的那篮子植物，原来是苜蓿草，用来凉拌当做蔬菜吃的。后世在上海很少见到这种植物，慢慢的也就淡忘了。用醋凉拌的苜蓿味道很独特，酸酸甜甜，微带着点苦味，嚼起来满嘴清香。有点像香菜。 晚饭后老妈开始备课，姜斌三下五除二地完成了作业，跟老妈说中午被晒得有点累，自己倒水洗了洗就上床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明白，需要清静一下。 重生之前，做了什么了？没有被雷劈，没有遇到车祸，没有掉下山崖，也没有被流星砸到啊……好像在家里，玩游戏来着。对的，在玩那个魔兽单机。玩着玩着，最后一个记忆，是服务器需要重启……然后就重启到这里来了？？ 魔兽单机，不是魔兽争霸，是魔兽世界的单机版，市面上当然是没有发行过的。这是暴雪公司以前泄露的一个服务端数据库，有大拿将这个数据库剥离出来，加上自己研制的服务套接程序，可以直接用魔兽官方的客户端登陆。从此，魔兽的sf开始铺天盖地…… 姜斌不是玩的sf处于安全考虑，他从来不玩别人的sf，要玩也是自己开……现在在玩的这套单机，事实上就是一个sf的测试版。如果接入外网，可以让别人登录进来一起玩的，不过因为家庭网络的影响，延迟非常大，只是刚玩的时候试过一次，延迟超过1毫秒，后来就只有自己玩了，除非有朋友到家里来接局域网玩。 姜斌早已经过了沉迷网游的年纪，实际上他根本没有机沉迷网游，小时候没有网游，有网游的时候自己的事业正在发展，魔兽刚测试的时候，他就申请到了账号，但是还没满2级，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玩了。之后收费了，因为几个朋友在玩，又进了官网注册新账号，陪他们玩了一段时间，也没满4级，又废了。 这次的单机服务器，主要玩的是数据库，因为数据库就在本机，登陆游戏的时候延迟几乎为，随时可以修改游戏的各项属性，甚至任务都能修改，不用说装备物品了。人物的权限等级，一注册就默认拿到gm权限，gm啊……从来没有当过gm的说……魔兽的gm有自己独特的一系列技能，加上在数据库上修改至变态的装备武器，姜斌曾经有过单挑暴风城的“辉煌”……其实也就是作弊而已，爽一下就过去了。 这天，姜斌在测试背包极限，下载来的数据库里面，有一个6格大包，加上gm的随身银行背包孔，足足可以装备11个大背包，一共4多个格子了……可贪心的姜斌还制造一个新的背包装备，在物品编辑器的容量设置上，直接打了一排9，到底几个9都没数，结果登陆游戏端的时候出错了，服务器自动重启……下一刻，姜斌就在苜蓿田晒太阳了…… 莫非那个上万元装的全热管散热外壳的机箱漏电，把我给电到了？？ 姜斌还在回着当时服务器重启的情形，忽然耳边听到“嘀”一响。 一怔后，扭头看了看周围，家里唯一可以带响的那台收音机关着呢，哪来的电子蜂鸣声？？疑惑不解，大概是耳鸣吧，姜斌继续闭目养神。 “嘀嘀！”又是两声轻响，姜斌忽然看到眼前出现一排排绿色字在刷屏……是的，刷屏！虽然没有显示屏幕在眼前，但字还是在虚空中不停地刷着，就像……就像终结者电影里的机器人的视野那样！ 晕，难道还“随身”带来了我的电脑？？ 姜斌睁开眼睛，那些字不见了，看到的是显得有点空荡的房间。闭上眼，字还在，还在刷……原来是这样。姜斌继续闭目，但同时开始留意这些仿佛显示在“眼皮”上的东西…… “嘀！”字刷完了，因为跳得很快，姜斌并没有看明白都显示了写什么，只是看上去很熟，好像是那个魔兽服务端在启动的样子。我……我带着魔兽重生干嘛？？如果在眼前开出的是一个inds系统界面，姜斌也许更兴奋一些。 字暗了下去，又一个界面出现了……魔兽账号登陆！ 姜斌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的电脑怎么钻进大脑的了，他下意识地去输入账号密码……对，就是，刚一，账号已经自己出现在输入框中。原来是这样控制的……那么，继续，下一格，密码，，进入。 不对啊，里面的人物捏？？姜斌清楚地记得，自己这个初始账号里面，做过了7个人物角色（姜斌的数据库设置为不限制每账号注册角色数量），有各个种族的，现在只有一个：种族：人类；职业：潜行者；等级：9；名字：姜斌……我？？……厄，再看一下，那个角色的脸型，确实蛮像姜斌本人的……姜斌一边在着为什么电脑自己创建了一个角色，一边用意识选择了“进入世界”……我记得这个按钮应该是“进入魔兽世界”的吧…… 眼前出现了天花板。 不是魔兽世界，是现实世界？ 姜斌睁眼又闭眼，闭眼又睁眼，没什么区别？ 区别还是有的。 在闭眼时出现的场景里面，底部有东西，是状态栏和工具条！ 另外，场景可以远近调，也可以调角度方向。这是传说中的思感嘛？ 姜斌打开了工具栏上的包裹，恩，果然那两个初始的东西也在，一格面包，一个炉石。打开宏命令窗口，恩，那些设置在通用宏的命令脚本也在。把一个名为“开新号”的脚本按钮拖入工具栏，这个脚本应该使用gm制造命令给新角色制造11个6格大背包（4个用来装备，7个用来扩充银行），一个超级炉石，一把超级武器，两枚戒指。不过新角色通常身上背了一格食物，一个炉石，那么，只有14个空格在背包。因此，执行脚本前，需要扔掉一个东西，也就是那一格面包了。扔！没有出现丢弃确认框，这也是姜斌特地修改过的，因为作为gm，任何物品都可以随意制造，因此不管多么昂贵稀有的物品，对他来说都可以当做一次性来使用，用完了看着不爽就扔，也因此，他费了老大劲把这个确认窗口给取消了。 面包不见了，刚点那个“开新号”的脚本，忽然觉得手上多了什么……不是游戏人物，而是姜斌现实中自己的那只重生了的“小手”！ 睁眼一看，面包！！这，这个不是刚才游戏里面的那块罗宋型面包么？？ 姜斌伸头看了下房门口，老妈还在备课。又看看手里的面包，一闭眼，打开命令行，直接用命令又制造了一个面包，进入包裹，继续扔……果然，手上的面包又多了一块。 姜斌又喜又忧（本来应该还有惊吓吧，不过今天反正已经惊吓过头了）。喜的是，如果游戏界面里面的物品能够拿出来，那么，作为前，这些物品又可以无限制造，那，那可真是发达了，就是只能造面包，也够“吃”一辈子的了。忧的是，这个面包是在游戏里面“扔”到现实来的，那么，在现实中，我往哪儿扔？？ 姜斌傻了。 第四章 发达了 来去，姜斌找不到房间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这里没有垃圾桶的说法，床底下？不行啊，家里有老鼠。看看老妈还在工作ing，姜斌再闭上眼，试一下，扔！不行，只能往外扔……收！回收！呃，成了？面包回到了包裹。可是……我不要这个面包了啊……再来，销毁！毁掉！毁灭！消失！清除……面包没了。 大松口气，刚才说什么来着？没关系，再扔一个，回收？消失？毁灭？毁掉？销毁？清除！……原来是这样，在界面上扔，就是扔到现实来，如果着一个物品然后收，那么，回到界面包裹内，如果着毁，那么，不管这个东西在界面还是在现实，都彻底没了。 发达了，发达了……姜斌感觉好像在流口水。 呃，游戏里面的钱，金币，没法扔，不存在这个操作步骤。郁闷。 没关系，姜斌顺手做了个金锭……嘿嘿嘿嘿。 姜斌看了下包裹，确认空了15格后，执行了那个“开新号”宏。 包裹一下满了，点击了其中的4个背包，装备上，……等等，怎么满屏都是格子……莫非……那个测试成功了？超过游戏限量的包裹容量……看了下包裹窗口（现在是个视野）的最下面，显示数量：12／？？？？？？？？……无数的问号直接排到视野外去了。这个……接着，姜斌发现在右侧边缘，似乎还有个滚动条状的东西，还不止这一屏啊……就目前这满屏幕的格子，就已经成千上万了。 点了下包裹设置按钮，设置每行列数为18，包裹窗口终于小了，成一纵列，随意往边上一拖。别挡着视线。 开新号宏运行的时候，除了制造包裹，还制造了两个戒指一个武器，一颗超级炉石，炉石还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先把戒指和武器装备上……一瞬间，姜斌觉得，身体有些不一样了。好像精神好了，思路也清晰了，还浑身有劲，像是吃了蓝色小药丸……不吧，这个角色直接和我自身相关的？？ 这几个装备都是添加了很多属性的，所有可以带属性的位置，都填满了最高数字，有一个这样的装备已经可以横行魔兽世界了，现在带了三个……事实上人物角色还可以装备16样物品……现在还无法测试究竟给自身带来了什么变化，总之不是坏事。 姜斌翻了一遍下面的工具条，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右上角的小地图上。地图显示着一片黄色地域，下面有两行数字，是坐标！坐标分两排，上面是86．xxxxxxxxxxxxxxx；下面是41xxxxxxxxxxxxxxx。好眼熟啊，这个是……经纬度？？ 姜斌现在的位置大概是在新疆库尔勒附近，这个经纬度的话，应该差不离。顺手点开了大地图，果然！没有显示魔兽地图，而是显示了一个地球仪！怎么看怎么像他电脑上装的那个googleearth！ 如果这样的话，我记得g有个闪现技能是可以定位坐标瞬移的……姜斌的小小心肝怦怦乱掉。现在不行了，在房间里不方便测试技能，不过，如果要测试闪现瞬移之类的东西，还是先给现在的位置插个旗……好极了，魔兽的插件程序也在！姜斌给目前位置做了个标记，果然标记上显示的坐标不是原来魔兽的两位数，而是在两位数后面加了小数点，之后又跟了一大串多达15位的数字……这些数字代表多少距离了？？如果按照地球周长来算，从北极点到南极点距离为2万公里，纬度跨度为18度，除一下，等于每米9度，每厘米9度，每毫米9度。小数点后8～9位就可以精确到毫米级，那么，我现在的数值是小数点后15位！纳米级了？？ 恩，如果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试一下。姜斌设置了一个坐标，他现在躺在床的右边，新坐标是床的左边，怎么，需要计算器？不用，把小地图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看到了一张床……然后点一下左边位置，坐标就有了，麻烦的是需要输入大串数字，虽然不用手工输，只要用的，可也要先看清那串达到17位之多的字符啊！ 我闪！yes！ 这次测试不仅仅是测试了一个瞬移技能，而是验证了一个很重要的猜，界面中的技能，可以在现实中实施！ g的技能不多，但是攻防具备，攻击技能，不用任何装备就能直接秒杀任何可掉血生物；防御技能，开着护盾后，可以免疫任何物法术伤害。现实里估计没有法术伤害的可能了，哦，触电算不算被法术伤害？？要不，咱开一个护盾看看？姜斌再一次留意了下老妈在干吗，恩，应该还在备课吧，辛苦的老妈。 神圣之盾！界面中显示出一圈淡淡的光晕，姜斌连忙睁眼，仔细看了下身上，似乎皮肤下有些荧光流动，要很仔细才能觉得。顺手从界面里扔出一把匕首，轻轻地往小手指上划了划，没感觉，把匕首轻划了下床单边缘，简直吹毛断发啊！护盾有效！哈哈，这个，就不用关了，这护盾没有时效限制，除非在界面上手动取消，否则一直存在。 翻了下技能栏，点过开新号宏后，该设置的g技能都已经了，那个死亡一触？杀生好像不太好吧……哎哎，墙角的那只小灰（老鼠），不好意思，就是你了！没记错的话，姜斌家曾经在墙角挖出一个老鼠窝，里面什么都有，玉米粒，花生米，香烟（没错，就是香烟，不知道它们储藏着干嘛）……还分门别类存放的好好的，最令人气愤的，居然还有被咬碎了一半人民币！ 思感锁定这只小灰，闭眼，点击技能，睁眼，小灰在原地，不过不是站着了，而是正在卧倒。挂了？心念一动，姜斌再次锁定这只疑似尸体，毁！耶耶！比化尸水还干净利落的说 第五章 可操作的大脑主机 老妈工作over，姜斌连忙装睡着，等老妈熄了灯，姜斌继续闭目研究着界面。 调到系统设置，里面有窗口模式和全屏模式，他测试下看看自己的电脑系统在不在，还是仅仅带了个魔兽程序。模式切换成功！原本的视野还原成了一个长方的窗口，不过显得很小，只占视野内的几十分之一。魔兽界面窗口背后，果然还有一个背景在，是姜斌那台超级主机的桌面背景！往下看，任务栏也在，任务栏上，只有一个魔兽图标，没有别的程序在运行。缩小了魔兽，桌面上干净利落，右下角一个没有名字的图标，看上去像个垃圾桶……不吧……难道是台空主机？打开这个图标，还好，是资源管器界面，顺着目录树点开了上方的计算机……右边有四个磁盘标记，上面不是、d、e、f，而是：左大脑、右大脑、左小脑、右小脑……姜斌不敢再往下点了…… 查看一下详细资料，显示出磁盘使用和空余空间，呃……没有多少gb的单位，只有一个百分比数值，所有的大脑空间，数值都显示 第六章 戈壁滩 “嘀嘀～”，系统启动声，意味着新的一天到来。 系统启动的过程，比姜斌预计的要快得多，不到一秒钟，也就是嘀嘀两声过后，系统已经点亮了。同时，好像也自动启动了魔兽界面，并且已经登陆进入了人物角色。好像真的是电脑主机进入睡眠模式后，晃了晃鼠标就直接醒来一样，不过比电脑还要快得多。 这样就放心了！姜斌不在考虑系统的问题。 这时候的生，没有周末两日放假的，一星期要上6天课。昨天是星期六，今天休息了。不过姜斌没有考虑是否要睡个懒觉，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姆妈，我出去锻炼了～”天刚蒙蒙亮，老妈还没起床呢，儿子先起来了，早上，姜斌起件事情，现在的校，好像在搞一个“跑步去北京”的活动，也就是每天绕着操场跑圈圈，然后记录数字下来，最终在期末统计距离，不记得有什么奖励了，最多也就是一个奖状，一个笔记本之类的（塑料皮的那种笔记本，不是电脑）。 姜斌正好趁这机测试一下现在的体能。 “嗯……乖”老妈还没完全睡醒。 现在的身体，看上去比几十年后要好得多……姜斌小时候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后来被自己搞坏了，用餐不定时定量、熬夜、烟酒、等等等等，一身的都市病。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不过肌肉已经可以感觉得到。或者也有装备的缘故？昨天中午刚来的时候，明显精神没有那么好。 到了操场，没有人，太阳还没出呢。姜斌四下检查一下，确认只有自己一个之后，闭眼，设置了5档位的加速脚本，这5个脚本可以将移动速度分别设定为1、、5、7、1倍。按照最快速度算，如果普通人跑1米要1秒钟，那么他只需要1秒了，算成时速，已经达到6公里，当然还要够耐力，不过三个装备已经将耐力升了9，已经超出了普通人无数倍，还有其他体力之类的属性同样升了这些数值，说不定能跑得比飞机快了…… 这样的速度，跑圈肯定不行的了。校北面几十公里的地方是山区，南面出了农田范围，就是戈壁滩，那里什么都没有。姜斌调了个倍数，往南起步开跑！ “嗖～～～吱”姜斌停下，出事了，鞋坏了……刚才时速一定已经超过百公里了，薄底的白球鞋，一下子就直接发烫，然后穿底了。 脱下鞋……坏了，要不修修看？？ 把鞋试着收回，恩，能行，进包裹了！等等，既然进了游戏界面，不妨看一下属性：“穿旧的跑鞋，耐久”…… 心跳ing！执行指令：lupite穿旧的跑鞋 返回编码： 心跳again！继续执行：addite 包裹里，出现两双破鞋。 姜斌没有因为球鞋的破旧不堪而沮丧，反而异常地兴奋，这意味着什么？现实物品可以收入包裹！ 这就是一个超级储物戒指！还带着复制功能！ 包裹中的两双球鞋，一双耐久，一双耐久满，姜斌把没耐久的扔了，留着另一双，回家的时候还要穿给妈妈看的。 接着又在系统找了双紫色鞋，换上。现在需要一双坚固的鞋子。 继续“嗖～”“嗖～～”“嗖～～～”太爽了。 没多久，已经跑出了农田，进入了传说中的戈壁滩。 戈壁滩是西疆的特产。 大家一般都在电影里面看到过沙漠，戈壁滩不是沙漠，不过和沙漠没什么两样，都是能要人命的地方。 地上，有少量泥土，大量碎石，沙粒，混在一起。也有植物，有些矮灌木，沙枣树，最多的一种是当地叫做猪笼草的，不可食用，别说人，似乎连动物都不吃。传说有毒。水源是绝对没有的。如果有水源，那就不是戈壁滩了，而是绿洲。 新疆绝大部分面积都是戈壁滩。也有正宗的沙漠，不过姜斌从来没见到过。他们这里的位置离沙漠还有点距离。 姜斌停在一片荒地上，眼前没有路，一望无边的都是戈壁滩范围，偶尔有些高起的小坡，由风化得奇形怪状的岩石堆成。岩石表面有一层层横向的纹，呈各种颜色，如果缩小几十倍，就是一套绝佳的盆景材料…… 地上偶尔看得到一些骷髅头，是动物的。其他部位的骨骼很容易风化，只有头部是最坚硬的，所以多半只看得到骷髅头。以前的他，看到这些绕道走，现在当然不了。就算没有异能傍身，凭着几十岁的阅历在，也已经不在乎这些。 姜斌甚至有点好奇地挑了个比较完的头骨，扔进包裹内……好像是个骡马之类的头骨吧。人体的头骨当然是没有的，有的话就出大问题了。 这个时候，新疆还是有点混乱的，后世传说9年代闹东突，其实自古新疆就不太平。地域太大了，就算没有政治原因，也难免有些土匪什么的，那位黄老师的未来男友，就曾经参加过剿匪，当年据他说，抓人时，根本不敢只带手枪去，清一色带着冲锋枪（类似ak47的家伙），因为手枪火力不够……抓不到活的直接就扫射了，那些都是亡命。 起枪械，姜斌又有点心痒痒。魔兽里面有枪械，不过，那算什么啊，和滑膛枪差不多，威力还不如配一把自制的弓箭呢。 转头往回跑去，体能测试已经差不多了，去黄老师家混饭吃吧，顺便玩玩她那连长老爸的五四式。在上海那么多年，除了气枪就没摸过别的枪。 黄老师家的房子和自己家的差不多，都是一样的结构，这些房子建造的模式，说是民居，不如说是兵营。外观一模一样，里面，也是一模一样。不过黄老师家人多，所以有4间房，相当于姜斌家两套的样子。 哇，人还蛮多。老妈也在？？幸好刚才已经换过了鞋子…… 注：穿旧的跑鞋，这个装备在魔兽中是确实存在的，大概是某任务物品，灰色，无法装备。这里正好碰上了，刚才在单机版内用g指令搜索鞋类物品时，发现的这个。 第七章 陈华 黄老师一家五人，父母和姐妹三个，黄老师排老二，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姜斌以前都不知道她们的具体年龄，小屁孩谁管这个。现在看上去，黄老师应该在2岁左右，姐姐25左右，妹妹大概不到18岁。都很像黄母，除了皮肤不好，五官都很耐看。黄父一看就是标准军人模样，魁梧粗壮，不苟言笑。 他们家里平时只有老黄夫妻和老三住，两个姐姐都有工作，住在宿舍。姜斌记得以前常常跑去黄老师的宿舍玩，因为她们宿舍有一箱子图书，几乎都被他翻遍了。是几年级的时候看的？好像就是二三年级的时候。后来他常常在怀疑，小的语教育难道可以支持一个78岁的小孩通读西游记和水浒吗？而事实上他确实都在那个年纪把几大名著都看完了。哦，起来了，最后一本《红楼梦》应该是两年后看的。因为那时候黄老师的警察男友还特地给姜斌列了一份红楼梦的家谱，并且一再强调，没有这份家谱参照就读红楼，是被弄晕的。 印象最深的一本书，却不是名著，而是一本叫做《青春》的，这本书后来他一直再看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到，就是在互联网最红火的时候，也没有搜索到过这本书。写的是一群生，大概初中的年纪，其中有很多政治内容，没办法，现在才78年，而这本书应该在前几年就出版的，四人帮时期，可而知。不过从这本书里，他第一次知道有一个叫做生的组织……主角是个男生，性格和姜斌很像，所以代入感比较强吧，当然代入感这个观念也是他以后才知道的，那时候就是觉得很好看、巨好看、超级好看而已。 书中主角第一次出场给人的印象就是仿佛背着一个多拉爱梦的兜兜（书包）（多拉爱梦的感觉也是姜斌后来一再起这本书的时候，联到的），里面有无数的好玩东西：上发条的机械玩具、坏了的钟表、一些五金工具、煤油打火机、手电筒、小折刀……都是男生们的最爱。姜斌后来念中的时候，书包里也是塞得满满的“垃圾”，为此被父亲揍了不知道多少次…… 背景是在一个城市里，描写着住校生的生活，下乡劳动，男女同间很纯洁的友谊，以及班里的坏生（当然最后改邪归正了）。还写到某些生沉迷武侠小说，当然在这本书里面对武侠小说是进行批判的，姜斌还记得书里面的描写：主角第一次接触到武侠小说时，一边读一边感觉到自己就是里面的主角，无月的暗夜，飞驰在亭台楼阁之上，前面出现一群人，刀光飞起，这些人就像稻草人一样，一颗颗头颅带着血花直冲云霄，好像青菜萝卜满天飞……然后主角就清醒过来，把书还给了那个“坏生”，然后意味深长地告诫他不要读这种坏书…… 姜斌还是从这本书里面知道这世界有一种书叫做坏书，一直念念不忘，从这点看，这本书起到的影响就不知道是好是坏了……几年后姜斌终于见识到了武侠小说，才恍然大悟，原来幼年时了解到的坏书，就是指这个。这本《青春》是在7年代发行的，而武侠小说在6年代就开始风靡港台，时间上也靠谱。 现在该新人出场了。 黄老师家里人很多，除了他们一家五个都在（休息天了），还有老妈，还有另外一家四口。这四个人很陌生，当然，对他们来说很陌生吧，姜斌可是一点都不陌生。 一对夫妻，男的看上去和黄父差不多，一脸军人像，女的还不到岁，却已经生了两个小孩，姐姐和弟弟。姐姐和姜斌差不多大，弟弟就要再小两岁了。 这是陈华一家。陈华就是那个小女孩。 不用他们介绍，姜斌也早就了解了这一家人的来历。陈父是从隔壁的一个连队调过来当指导的。是平调还是升职还是明升暗降就不清楚了。中国官场很少直接把人贬职的。对军队里面的编制，姜斌不是很了解，虽然从小在军垦农场长大，算起来就像古时候的军屯，可他一直弄不懂指导和连长哪个比较大……按照后世的说法，党指挥枪，那么，应该指导比较大吧，可实际上，连长确实一把手。 指导调动工作，一家老小当然也一起过来了。指导的妻子叫什么姜斌不记得，他也懒得问，更懒得去翻系统的记忆库，反正从前一直都叫她陈姨。陈姨是江苏人，语系比较接近，能听懂上海话。除了皮肤不好，其他方面，还算是个大美人，以前姜斌没觉得她很漂亮，经过那么几十年后，他已经能够欣赏到岁后女性的风情了。陈姨和姜斌家的交集比较多，还有很多故事发生。 小弟弟是陈军。印象里一直都是个小屁孩，没什么交流。 小女孩陈华是个很有味道的女生，虽然现在才8岁左右，身材没有发育，不过一张小脸还是和长大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白净的瓜子脸，小鼻子小嘴唇，细长月弯的单眼皮，非常的妩媚可爱。 算下来，这是第一个和姜斌睡在一张床上的女生啊……不要歪了，只是睡在一起而已，两个人后来纠缠了好些年，却连吻都来不及一个，姜斌高中以前的躁动岁月可真是暗淡无光、乏味之极。 这一次，都改变了吧。有了无敌系统的存在，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这只小蝴蝶引起多大的飓风海啸。 姜斌没有插话，只是乖乖地站在老妈边上看着两位连队的老大在那里打屁，不像以前那么懵懂，那时候的姜斌光顾看小美女了，对大人们的事情，根本忽略。现在回头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姜斌实际年龄还要比他们大那么一点）在那里穷忽悠，真是很有意思的说。 “来，小斌，陈华以后就和你一个班级上，你要好好照顾她哦。”老妈发话了，姜斌当然不认为老妈在牵红线，这个老妈，对姜斌宝贝的不行，一直到很久以后，只要姜斌和什么女生牵扯到一起，老妈就紧张的要死，然后在背后把那个女生批判的一无是处。 正常的小男孩，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脸红一下？或者害羞一点躲在大人背后？姜斌可不是正常淫……他很干脆地上前拉过陈华的小手：“跟我来，叔叔带你去玩！” 一屋子的人……囧。 第八章 叔叔带你去钓鱼 “放心吧，我照顾好陈华的！”姜斌不甩这批“大人”，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陈华出了门。 已经快到中午时分，多云天气，不是很晒了，正好出游。姜斌穿着件背心，运动短裤，陈华是一件紫色小碎花布的连衣裙。那时候，各种各样的连衣裙风靡了有将近1年。 “你放手啊……”小女孩终于红了脸。真不容易啊，姜斌以前就从来没有看到过陈华害羞的。当然以前他也从来没有那么肆无忌惮地抓人家的小手。 “我妈要我照顾你嘛，这样吧，你叫我声叔叔，我就带你去玩!”姜斌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如果你抓到了女生的小手，千万不要轻易放开，放开后再抓就不那么容易了，而且抓抓放放的，给人很色又没胆的感觉。 “德性你才多大，当我叔！”收到两个小白眼。两人继续吵吵闹闹的，小女孩已经忘记要把手拿回来…… 姜斌那么快就跑出门，还有个原因是甩掉那个小正太陈军，这小男生很烦人的，又不知道跟他怎么玩，姜斌也没心情陪小男生，他从来不喜欢小孩子，小女生勉强…… 去干吗呢？出门后，姜斌有点迟疑，所有人家里面都算得上家徒四壁，没有后世的电脑、游戏机，也没有电视、影碟机，连队里面没有商业街，唯一可以花钱的地方是一个小商店，那时候叫做销社。 那里面只有一些布匹烟酒什么的杂货。零食也有卖，有一种香烟盒那么大小，厚度也抵得上一支香烟的“饼干”。记得小时候还挺喜欢吃这个……哦，还有糖，水果糖，仅此而已。 更过分的是，销社的营业一天打鱼四天晒网（没写错，按照事实），经常是大门锁闭，谁要买东西的时候，还要去他家叫他开门，唯一正常开门的日子，要么在盘货进货，要么在打扫卫生。 系统里面应该有很多小女孩喜欢的东西吧，零食虽然没有，不过有很多小吃的，那么，找个人少的地方。 “我带你去钓鱼吧！”姜斌拉着小萝莉跑向连队的那个池塘。 军垦农场是在戈壁滩上建立起来的，戈壁滩比沙漠要容易治一些，沙漠是完全无水，无土壤，戈壁滩好歹还有泥土。 农场没有挖掘机，职工们最常干的体力活，就是在戈壁滩上挖大渠。 戈壁滩土壤是碱性，常常在地面上凝结一层厚厚的硬硬的雪白的好像盐的东西，那是碱。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什么工业用途。 对农场来说，这是有害物质，这样的土壤种不了庄稼，需要用水不断冲刷排碱，水要从很远的地方引来，那么就需要挖掘很多很长的沟渠。这些，都是人工干的。 引进挖掘机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当时农场的机械实在是都很先进，有南斯拉夫进口的联合收割机，拖拉机推土机无数，甚至团部还有个小机场，里面有两架双翼飞机，用来播种和撒农药的。但是为什么要用人力来挖大渠呢？ 后世的姜斌曾经恶意地在，或者是不让那些大多是因为逃荒而移民来的内地职工不至于无所事事而发生什么不稳定因素吧？？ 饮用水那时候也不是经过水渠到连队的。可能风沙太大，这水一路过来也都不能喝了。 因此，在连队建有几个池塘，定时用水车运水倒入池塘。几年后就有专门的水渠送水了，那条尚未建成的水渠用石块水泥铺底，很干净。 池塘水还是很清澈的，每天傍晚都有很多人排着队通过岸边的一个木板搭的延伸平台到池塘中心处挑水。在连队里，姜斌从来没有看到过那种叫做“井”的东西，大概这里不存在地下水一说。 池塘大概有百米左右直径，周围种着几圈杨树、枣树、柳树，可能是用来防风沙。 垂柳，这种植物不是应该生长在南方的吗？姜斌鄙视了一下自己的植物…… 在远离取水平台的地方，他们找到个平缓点的土坡，姜斌在系统里随意用“纸”做关键词查了下：“lupite纸”结果很满意，随手扔出一卷优质羊皮纸，没让小美眉看见，往地上一铺，先让陈华坐下。 “哦，我在这里藏着两条鱼竿，我去拿！”姜斌躲进树后装模作样地翻了翻草丛，然后从系统里扔出两条高级鱼竿，又扔了把匕首出来。 “找到了！嗯，还需要鱼饵，你不挖蚯蚓啊？”姜斌没指望陈华接这个活。 果然：“挖蚯蚓？？不干！……” 说话间，姜斌已经用匕首从地上划拉了一块1厘米见方的泥土，放在一边，用匕首拍碎，里面找到了两条蚯蚓。一般来说，鱼钩上串半条蚯蚓就够了，太长的话反而被鱼拖走。将条蚯蚓一斩两段，分别串上两个鱼钩，递给陈华一份。 “可我不钓鱼的……”小女孩一脸的兴奋。 “很简单的，把鱼竿拿着，杆头靠近水面，看到那个飘着的东西没？那个东西如果忽然沉下去，你就杆，鱼就钓到了！”姜斌还很帅气地做了个甩杆示范，可惜到了陈华手里，一甩，鱼钩挂树上了……囧。 无奈地帮她把杆甩到位，然后又摸出一块面包，碾碎后撒进下饵的地方。然后啊，努力，可怎么也不起来系统里有什么零食可以拿出来……这样的话，来个烧烤好了。 翻出木头火石，清块地方燃了个小火堆，然后在边上铺好羊皮纸，扔出一条野猪腿，换了把干净的匕首，找肉最好的地方刷刷地切了十来条，剩下的猪腿直接销毁。再找了些不知道什么鸟的翅膀，反正在魔兽里面可以直接吃的东西，都不有毒吧……没有竹签呢，好办，刷出一捆2枝装的劣质箭，锋利无比的紫色匕首刷地一下就切去了一捆箭的尾羽，剩下箭头还是留着，用来串肉不错。 “咦？你什么时候找来那么多东西！这些是用来干什么的？”女孩子还是发现了背后的小火堆。 “嘿嘿，这都是好吃的，来我教你玩！”把串好的翅膀和腿肉交给小女孩，教她烤着，然后继续翻出一些香甜料、香料、辣粉之类，一边往肉串上撒着，一边又翻出一打“经典款”马戏团泡沫饮料…… “跟你说啊，这些东西都是好不容易搞来的，不要告诉别人！你爸妈都不能告诉，还有特别不能告诉你那个小馋嘴弟弟!否则下次你也没得吃了！”威胁小孩子是最容易的，相比小男孩，小女孩更注重零食。 “嗯嗯”小女孩满手满嘴的油，还抓着一瓶“汽水”，心满意足。 说话间，鱼咬钩了，正好，一起烤了！ 第九章 打架 女人说，照顾好男人的胃口，就能保住地位。 姜斌说，照顾好女生的馋嘴，就能为所欲为。 别的东西姜斌不敢拿出来现，吃的东西嘛，吃过就没有了，出问题露馅的话也是死无对证。而且他拿出来的东西这里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随他怎么说都可以。当然，仅仅给陈华小美眉享受了，大人们可不能乱给。 第二天上时，小萝莉陈华被黄老师分配坐在怪叔叔姜斌身边。从此后，姜斌开始了幸福的生活（n性福）。 以前的姜斌，就能把小陈华哄得天花乱坠，现在更不用说，两人坐在一起后就没停过嘴，一边讲着废话一边偷偷吃零食。 姜斌夜里翻了很久系统，找到不少糖果包之类的物品，还有水果、坚果、浆果……上路上把东西装进书包，免得拿出来时太显眼。 新疆是个出水果的地方，哈密瓜、葡萄干、杏脯……水果品种很多，价格很便宜。当时一公斤（两斤）哈密瓜卖分钱……吃不完的哈密瓜，可以用来晒成干。 姜斌把家里的沪产零食都往系统里过了下手，记录好了编码，以后就方便了。 只要收进系统的物品，系统都自动添加一个记录到数据库，以后就可以随时按照这条记录制作相同的物品出来。 小生的生活也不都是一帆风顺的，今天，那位被抢了班长职务的小胖子马虎发飙了，了条长长的棍子，梗着脖子要找姜斌单挑，原因据说是姜斌撞翻了他的铅笔盒。 呃，发生过这事吗？好象有……上辈子，在姜斌从年级跳级到5年级后，这家伙重新拿到了班长的位置，并和陈华坐在一起，据说跟小女孩混得不错，天天打打闹闹的。那时候姜斌忙着泡五年级的美女姐姐，也没抓到他们现行，就当做没发生了。不过，这次小胖子又送上门，要不要打他一顿？好像记得上辈子光奚落了他一番，没打起来。 “有种跟我来。”姜斌甩都不甩他拿着的木棒。虽然小孩动手打架没轻没重，不过动家伙这种事情，还是很少发生的，也就咋呼一下。 两人看着没人走到教室背后。这里是打架斗殴的好地方，老师的办公室在很远的另一幢房子，看不到这里，而这里却可以看得到有没有老师走过来。 男孩子们还是都满警觉地，这不，班里经常打架的几个，都偷偷跟了上来。 这时候还没有武侠片流行，记得不久后就要开始放那个《佐罗》的电影，然后才有很多男孩子拿着捅火棒、铁钎、或者用细钢筋在一头弯一个β状，冒充西洋剑，在那里挥来挥去。 当时的男孩，打架时先摆好一个功架，两脚一前一后，握着双拳，不过不举高手，双拳放在腰眼处，也是一前一后，眼睛盯着对方，冷不防就是一拳，不是打脸，打脸如果打重了就满脸开花了，被老师家长发现两人都落不到好，打轻了又不疼。所以，他们打胃……很恐怖哦！胃部如果被一拳击到，往往战斗就结束了，因为被打的人要闷半天，气都喘不过来，也就打不下去了，另一方就算胜利。不服气？等你的胃缓过来了再继续好了。 姜斌可不敢打小胖子的胃，万一手脚轻重没掌握好，直接来个胃穿孔就麻烦了。这小胖虽然可恶，也是个可怜人，谁叫他没有一个当老师的妈妈呢。而且，几年后，他的父亲好像也因病过世，成孤儿了。 “准备好了吧？那就开始咯！”姜斌不等小胖把那根木棍放下，直接冲上去，“呯！呯！呯！”连着三脚扫过，第一下挑飞了小胖手里的木棍，第二下踢中他的肩膀，小胖飞出两米开外，第三下一回头飞点在落下的木棍上，木棍碎了…… “嘿嘿，服不服？”姜斌嚣张地扭着脚脖，斜眼盯着马虎。 出人意外的结局，让围观的几个男生目瞪口呆。“这家伙打拳的！”反应过来后，几个男生一脸崇拜。 武功可不是有了武侠小说之后才有的。自古就真正存在的武功这种东西。只是当时还没有武功、功夫这种说法，一般就叫做“打拳”。 姜斌上辈子就练过一点，4岁的时候在上海中山公园，跟着一个少儿武术队练了两年套路，武器练了双匕首。 后来到新疆后，还拜了个老师父。这师父是个被释放的劳改犯，原先是国民党军队的一个中级军官，据说还是黄埔生，一身祖传功夫，1来个壮汉近不了身。姜斌在五年级的时候才拜上了这个师父，不过没多久，就又回上海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新疆。通讯不便，这个老师也就渺无音讯。 现在要不要去找这个师父呢？ 姜斌上一世和那个师父没有多少交流，老妈给了他一些生活物品，让他教儿子打拳，算是个小小的交易。因为时间太短，姜斌也没到多少，只是一些打架的技巧而已，还不如他后来自己研究的大小擒拿有用。 算了，现在也不用靠武功吃饭，靠着系统，杀人都不带沾血的。身体弄好点，有力气泡妞就行了……姜斌一脑袋卑鄙念头。看来，懒散、得过且过的毛病，一起带到这辈子了。 第十章 上海人家 陈华是个很现实的女孩。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都很现实。 五年级的时候，陈华说要做姜斌的对象，姜斌问她为什么啊？她很不以为然地说：你是上海人啊，上海人都是富人，我找对象要富人，不要穷人……汗，小女孩什么都懂，不过为什么她认为上海人都是富人呢？？ 连队一共只有三家上海人。除了姜斌家，还有两家，一家姓祁，一家姓冯。 据说祁家最有钱，老祁的父亲是个旧上海资本家，解放前跑去了美国。老祁是二姨太的孩子，没带走，不过家里亲戚都在美国，中美建交后常常回国照顾原来留下的后辈。 老祁有一次吹嘘，话说某日他的一个阿姨回上海，让他带着到友谊商店买东西，出手都是大面额钞票，找零从来不要，说不卫生……老祁发了笔小财。 姜斌玩的第一台计算器（不是计算机）就是他们家的，不是液晶面板的，是8字灯管显示。有了这个计算器后，姜斌常常跑他们家去做作业，不用草稿纸做算术了呀！这只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真正的原因是，老祁有两个漂亮闺女……哦，现在只有一个，还有一个在上海没有来，要等明年了。 嗯，老祁家的孩子都是闺女，所以，陈华同找对象的目标，只好放弃了这家。 还有冯家。冯家是什么背景不清楚，老冯平时不爱说话，不过他们夫妻卖相却是最好的。 老冯18出头，相貌端正，唯一的爱好是射击，有一杆气枪，射击水平非常高。 某年终，连队举行了一次晚，在堂布置了很多游戏项目，其中有射击的，一根木条上，摆着1来个小木块作为目标，木块背后用布条钉着，连着木条，方便被打下后再摆到原位去。哦，那个射击游戏用的枪还是问老冯借的。 别人都是对这这些木块一个个打，这位老冯却对准放着木块的木条，一枪过去，1来个木块一起被震翻，技惊四座……姜斌回上海后，在校参加了气枪射击队，也是受了这位的影响。 老冯的妻子非常漂亮，杏目瑶鼻，身高有17，两个人站在一起，玉树临风啊，就是这种感觉。 他们家的电器，是全连队最多的。老祁家虽然有钱，却只在79年拥有一台双喇叭收录机，到8年的时候，换了4喇叭。而这冯家，居然现在就有洗衣机……这可是78年啊，很多国人连洗衣机啥样都没见过。如果有电视信号的话，他们家估计还有连队第一台电视机的。 他们家的孩子，只有一个男孩，冯海。冯海在读一年级，姜斌的老妈就在教他们班，和姜斌的关系也很好。冯海得了父母的遗传，长成了个小白脸……可惜比陈华小一岁多。这年代不流行姐弟恋。 这一家人行事低调，从不张扬，化气息很浓，估计家里是搞艺术的，有内涵啊，和暴发户老祁家就是不同。 姜斌家，老爸姜克俭也是资本家后代，不过解放的时候爷爷没有逃走，不知为什么留在了上海，结果所有财产被充为敌产。这个敌产是什么划分的，姜斌一直都弄不清楚，或者爷爷还有些政府背景？ 最后留下了一幢4层洋楼，还被爷爷的几个兄弟给瓜分了。姜克俭9岁的时候，老人去世了，时年9岁，就留下了姜克俭一根独苗。之后姜克俭的监护人，一个伯父辈的，把姜克俭送去西藏，占据了剩下的唯一一层房子，留给了自己的女儿用。 姜克俭聪明上进专营，不久从西藏调到新疆，进了国营煤矿。 那时候煤矿待遇很高，76年的时候姜斌在煤矿小读了半年书，姜克俭的工资是75元左右。这是算出来的。 有一次小小姜吵着要买一个玩具，价值5元，老姜怒骂：5元？5元不是钱啊？？你爷我要干两天才赚得到5元！！…… 哎，他怎么不说当时上海45岁的老工人干两天才元，老姜那时还不到岁。 现在78年了，老爸的工资应该超过百元了吧……姜斌流口水。 他老妈就没那么高收入了，不过也不低，做教师的，而且那时候还没有什么民办教师的说法，教师都是算作干部编制的，怎么也比在上海的普通工人收入强好多。老妈家里亲戚一大堆，都是上海的普通工人，也就没后台了。姜克俭孤家寡人，亲人=仇人，更没有后援。 不过新疆这个地方，消费实在是太低了。平时吃饭都在食堂，极少有人自己家里烧了吃，除非请客。食堂吃饭，用的是饭票菜票，这个是连队每个月发下来的。不知道要不要钱。 唯一可以花钱的销社又一星期开不了两天门，去团部买东西的话，要骑自行车半小时，单程。就算买东西也都便宜的要死，5元钱就可以买一套很好的衣服，哈密瓜西瓜只有1分半每斤（分钱每公斤）。看病读书什么的也都不要钱。 因此，每年姜斌父母都带着几千块钱去上海探亲购物（至少一千多是自己的，别的钱是替人购物）。 这样算来，原来我也是在一个富人家庭了……上辈子的姜斌如是。 小陈华还是非常的有远见啊，老祁后来回上海，出国；老冯家也不是等闲之辈；最没后台的姜克俭，也在上海白手起家创了一番不大不小的事业。现在有了重生之姜斌，这个家业，应该多添很多零了。 现在的小陈华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了找对象的念头。反正在这个连队，和她同龄或者稍大的男孩子里，都没什么出色的，倒不有意外情敌。 姜斌瞄了眼坐在边上的陈华，她嘴里还小心地含着块糖果，不能被老师发现……这小屁孩 第十一章 双开 夏天快要结束了，姜斌小日子过得很开心。 某天，有个女孩子到家里来玩。 这个女孩并不很漂亮，年纪在2岁左右，脸上有些淡淡的白雀斑，身材倒不错，凹凸有致，她叫林芳，很普通的名字。 看到她，姜斌起一件事情来，这个女孩不久后被人强暴了。 据说那天她骑车从其他连队回家，路上被个男的连人带车推进了路边的大渠里，那条渠平时没有水。 事后，那个男的被抓，是同一个连队的，估计他以为这个女孩不报警的吧，毕竟被人知道后名声不好听。可没到这个女孩那么刚烈。 看着女孩和母亲在说笑，姜斌考虑怎么挽救一下这件事情。刚才搜索了记忆库，找到了确证的事发日期，没多久了。可是，自己还是一个9岁的小孩，怎么救人呢？除非到时候拖个大人一起去，可是这种事情发生起来几分钟就了结了，那条路上远在几公里外就能看得到人影，又要藏起来抓到现行，又要及时拯救女孩子，可真不容易。 只能自己出马了。 这些天，空下来的时候，都在研究魔兽界面里那个默认和自己同名的角色，一直都只有9级，经验条在自己涨，看上去好像是跟自己的年龄有关，因为经验条每天涨1点，显示一共65点。难道要7岁升到7级吗？魔兽g有给予自己以及其他角色直接升级的功能。不过运行下来，示权限不够……老大，我是g啊，还要什么其他权限？？ 姜斌从来不钻牛角尖，直接就退出了这个角色，随着那一阵退出角色惯有的疲惫感，他开了个新号…… 这个新号很正常，进入的时候只有1级。那么也就是刚出生。然后…… 然后姜斌睁开眼，感觉自己变成了婴儿…… 可是，边上还有一个自己？？ 边上躺着的一个自己，9岁的自己，昏睡着，好像植物人…… 姜斌连忙闭眼退出新号，重新进入默认号。 这次正常了，回到了9岁的身体……回到？难道是意识可以在两个号内转移吗？或者，更确切点说，是灵魂转移？ 刚才出现了两具身体，那么，是我变小了，然后出现一个新的九岁身体，还是出现了一个新的婴儿身体，而我的灵魂转入了这具新身体？ 头疼啊……姜斌果然不是搞研究的料。 不过，这个其实也不算问题吧，管他几个身体呢，只要我能控制不就行了？对了，就是控制，关键在于控制！ 姜斌新到的测试项目，还从来没有做过，那就是，双开！ 魔兽程序在普通电脑上是支持双开的，只要pu够强劲，空闲内存够充足，开多少个号都不是问题。但是在大脑系统中，却从来没有试验过这个，以前是根本没有这个需要，现在要不来试试看？应该不有什么问题吧？ 姜斌进行自我催眠，呃，我是重生者，重生的都是老大，都是主角，主角能那么容易就挂了吗？？ 把正在运行的那个默认号窗口移开到边上，试着执行桌面上自动出现的那个魔兽快捷方式。 “嘀嘀！”又一个登录窗口出现了！好像没事。 窗口内的角色列表上有两个号，默认号是灰色的！真够智能啊，居然能够区别是否有已经登录的账号？ 再一，这样的功能也就只能在本机就是服务器，而且不允许外部网络连接的情况下才可以。因为在官网上玩魔兽的时候，经常有朋友借号来做任务什么的，如果号的主人上线发现自己的号点不动，而这个号又有很多人知道，那么他就只能发狂地一个个拨电话去确认并且要他们立刻退出自己才能上了…… 既然这台诡异的系统这样设置了，肯定有原因。也许这是系统在表示：本系统绝对的安全，不被外部网络突破？姜斌甩甩头，把这个法扔出大脑。 登录了刚才新建的角色，疲惫……不用睁眼查看了，肯定意识在那个婴儿身上。因为这个新号还没有配置过那些超级装备！ 姜斌又点了下那个默认号的窗口，看一下里面的状况，忽然感觉有点不同，是身体！连忙睁开眼，果然，自己回到9岁身体了，身边，有个婴儿！ 啊哈！原来如此，这也叫双开吗？我曰！看起来别说双开，就是双百开，应该也没有问题吧？不过到时候除了地上出现199个婴儿外，能活动的，肯定还是只有一个！是哪个？当然是目前被选中被激活的那个账号窗口了！ 反过来，这也合。如果开了好几个号，每个号都是自己的意识在控制……姜斌象不出是什么样子，精神分裂？这有点象分身术的概念哦…… 或者还是有办法把精神进行分裂的…… 姜斌起自己的原来的主机，装的系统是可以多用户切换的，如果重新开一个系统账号并且在那个账号里面运行魔兽的话…… 先关掉了新建号的窗口，翻出控制面板，多用户，还没有在这台大脑主机试过呢。开了个新系统账号，随便起了个名字，就叫劫匪好了，因为魔兽的那个新号也叫劫匪。 切换到新建的系统账号，可行！同样的一个桌面，上面也有两个图标，一个魔兽，一个资源管器。任务栏空空荡荡，这个账号还没有运行任何程序。 这时候，姜斌感到有点累，不是身体累，而是精神不振的感觉！ 难道刚才被切换掉的用户被锁定停止了？ 切回来！一转念间，回到了原来的桌面，原来切换系统用户账号就跟linux切换用户桌面一样容易快捷。 魔兽默认角色还在运行。而那种累的感觉也还在……再切！ 继续回到新系统账号，趁着还支持得住，赶紧启动魔兽，更累了……进新角色！ “嘀嘀！嘀嘀！嘀嘀！”一阵狂鸣声中，系统暗了下去……姜斌心一沉。 “嘀嘀！”重启了？？ 第十二章 劫匪救美 重启后的系统，照常运行了魔兽默认账号。不过桌面上多了一个件，打开，是一个错误日志！ “本系统上次运行遇到致命错误，系统自动重启，恢复前一次安全休眠时的设置。致命错误原因：系统资源不足！请点帮助获取更多信息。” 无语……这系统是盖茨的新产品吗？？ 姜斌点了下日志内的一个帮助链接，又跳出一个窗口： “根据引用代码显示，系统遇到致命错误－系统资源不足！此错误多数发生在： （1）用户操作不当。 （2）用户更改了硬件系统。 （）用户硬件系统不足以支持应用程序。 请选择以上可能，进一步给出处方法和建议。” 姜斌好奇死了，这系统哪个大拿做出来的？就看这帮助子系统，比盖茨的强百倍！盖兹只拿一堆乱码来忽悠用户…… 可是，自己并不知道错误到底怎么发生的啊，要不一个个点点看？ 点（1）：“请谨慎操作本系统。”靠。 点（2）：“请自行维护硬件系统的正常。”再靠。 点（）…… “本选项有三种方案： （1）不要在硬件系统不足的情况下同时执行过多的应用程序。” （2）用户手动升级硬件系统，主要方式为加强主机宿体各方面能力。 （）等待硬件系统自我升级，主要方式为自动高主机宿体各方面能力。” 呃，第一点，就是警告我不要双开了？至少不要分别在两个以上的系统账号上双开？第二点，莫非在点我需要锻炼身体？可我怎么知道如果锻炼才对主机有效啊？？第三点，这个不错，原来系统自己升级……慢着，升级的不是系统，不是主机，而是宿体，宿体也就是我的身体，难道是因为现在年纪还太小的缘故？？联到刚才的精神疲惫感，可能是灵魂还不够强大？？这个灵魂怎么锻炼，就有得商讨了，还是等系统自己升级得了……姜斌式懒惰精神胜利法获胜。 看来双开的梦要等待了。 新号是必须要试验的，不过多出来一具身体有点麻烦，嗯，用新号的时候，把默认身体找个地方藏起来吧，重要的是不能关掉默认帐号的界面，这样至少可以给这具无意识的身体套个神圣之盾，以防万一。 又开了新角色，然后继续试验： 执行g指令升等级12级：levelup12 嗯，不再是婴儿身体了，长高很多。现在这具等于1岁。 那么，也就是说，我可以用别的角色变成成年人去做些事情了……成年人的事情？嘿嘿……（ηlη鄙视一下姜斌） 这年代，无名无姓无来历的人出现在国内，根本混不转，吃饭要粮票，穿衣要布票，抽烟要烟票，房子没人卖，住旅社要单位介绍，到处有联防队，国家没有颁布身份证，但是要查工作证，就算冒充下丐帮成，也要有居住地开的介绍信……否则就被抓起来遣送回原籍……没有原籍？？这就不好说了，说不准就被送回新疆，当劳改犯处。 这年代，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的觉悟，是绝对高的。 乱了一阵，姜斌还是决定，在所谓的“硬件系统”还不充足的时候，尽量不要用其他号出现了。他还是很享受现在的9岁生活，每天泡泡小萝莉，揍揍小胖子，烦烦老妈，……很开心那。 还有些问题要解决。如果变成一个成年人去抓强奸犯，那么抓到他后怎么办？自己又不能用这个子虚乌有的身份押他去公安局。让林芳自己找人押解？自己怎么解释不能一起去公安局作证？头大啊。要不直接把那男的毙了？这其实最好了，除恶务尽那。可是抬脚就把一个人杀掉那太夸张了，如果用刀具等冷武器，那个男的肯定也带着，还直接把林芳做人质。结果就是干不掉，然后大家拉拉扯扯地一起进公安局。这可不是姜斌要的。 姜斌又晃去了黄老师家，黄妈很喜欢小姜斌，去房子对面的储藏室取东西给他吃一般都是花生葵花籽什么的。姜斌可不是为了吃这个来的，趁黄妈走开，姜斌摸到床头，那里有个小柜，姜斌摸出把钥匙，这钥匙是刚才从黄妈身上摸来的……怎么摸来的？别忘了潜行者有搜索技能，根本都不用近身就可以偷东西。 用钥匙打开小柜，从底下翻出把54式手枪，还带着枪套，枪套上镶着额外的五发子弹。把手枪连着枪套收入系统，来不及查看系统，又直接扔出，放回小柜，锁好。钥匙就直接扔在床上。然后走到外间。 （呃，为什么不用搜索技能直接偷枪？首先搜索技能只适用于生物，另外，搜索技能只能偷不能还回去。嗯，bug修正完毕。） 出了黄家后，姜斌从系统里找到了这把枪。很不错，子弹和枪算是两样物品，似乎可以无限量应子弹……不过，这有区别吗？俺可以连枪带子弹一起无限量应！……咳咳，做人要装逼，不装逼被雷劈！ 现在就等事发了。 这一天，是中午时分，新疆的工作时间，中午可以有两个多小时午睡的，校也是如此。 姜斌看大家都靠着课桌睡熟，把本体留下睡觉，切换到另一个号，这号昨夜已经停在现场附近了。 这里离自己连队2公里，离隔壁连队2公里，离团部公里。 姜斌不清楚枪声能传多远。没空测试了，这里也没有可口可乐塑料瓶，魔兽里面更没有塑料瓶了，做不出消音器，就这样了，也许不一定要开枪。 第一时间开潜行隐身，周围没有人。再检查一下护盾。 为了更有震撼力，姜斌设定的是个猛男的角色，将近19的体型，魁梧有力，再加上火力威慑，一定把那个强奸犯吓疯吧？ 姜斌潜行到路中间，他并不知道事情发生在什么具体位置，只能在路上等林芳出现，同时注意周围的情况，看那个男的是否冒出来。 远远地来了两个人，都骑着车，并排着，一边慢慢骑着，一边在说话。这不就是那事件中的两个主角么？好像和原剧情有冲突哦……姜斌记得前世那个林芳是说自己被突然袭击的。 这时候，两人说话的声音高了起来，然后林芳开始加速。男子在背后紧追，过了，男子好像下了决心，猛地靠上去，直接把林芳连人带车撞进了边上的大渠。 姜斌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这两个人是吵架了吧，男的可能求爱不成就硬上了，之后女的不堪受辱就报了警……好了，现在该我上了，抓紧时间！姜斌一个冲刺扑入大渠！ 男子正趴在林芳身上，一手捂着她的口鼻，一手拼命撕扯林芳的内衣，外套已经裂开了。林芳边挣扎边试图叫喊。 姜斌反手抽出五四，瞄准了刚刚撕开林芳内衣的男人太阳穴，恶狠狠地低喊：“抢劫！” 第十三章 除恶务尽 姜斌用枪指着被吓得不轻的男人往边上走，那男人的裤子刚才褪了一半，姜斌也不许他拉上：“别乱动，双手抱头！跪下！” “你！去把他手脚捆起来！”姜斌挥枪指挥着林芳。林芳倒也听话，直接从自己被撕破的衬衣上继续撕下几条布片，把男子捆了个结实，不知道这林芳是做什么工作的，居然还绑了个四马倒攒蹄，就是把他双手和双脚在背后绑到了一起。男人没反抗，他觉得，既然把自己绑起来，那么就不杀自己了。 “@#￥%！就带这点钱，你也敢出门？？”看着男人身上摸索出的几张钞票，加起来不够2块，姜斌有点火大，妈的，这么个穷鬼，还人泡妞，泡不到还硬上，还害我浪费午睡时间！ 姜斌还没有意识到2元在那时已经是一大笔财富，他一把将钞票扔到他脸上，一脸的暴怒。 “大……大哥！……我没带更多钱啊，要知道今天能碰到大哥，我一定不带钱出来……啊，不不，我下次一定多带钱出来！……大哥你看，这是我对象，要不，我把她让给你得了？” 男子认为，反正林芳看样子保不住了，不如先做个好人，直接送他得了。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忍下这口气。这枪可不是假的，新疆这地方，军火不稀奇，假枪没准还比真枪贵得多！ “你这畜生！”林芳在一边大骂，看都不看姜斌挥舞着的手枪，直接扑向了男子，挥手把他抓了个满脸桃花开……姜斌还在看戏呢，那男人已经在大哭：“撒手！～～～别抓我这里！” 呃，第三条腿被林芳拿住了。看林芳揪来揪去似乎再揪不下来就要干脆张口咬的样子，姜斌忍不住了，塞了把匕首给林芳，然后侧身闪开点距离。林芳愣了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回头一变脸，恶狠狠地挥匕而下。 “嘶～～～～”男人疼的叫都叫不出，一口气没接上来，休克了。 “过瘾了吧？现在匕首可以还我了吧？”姜斌吊儿郎当地走近林芳。 林芳看看匕首，看看地上的太监男，再看向姜斌，有点拿不定主意。 “得！我也不难为你，这匕首在你手里也不好，你现在离远点，到路上骑上车，再把匕首丢给我，然后快点回家！有人问起这事，你可别傻乎乎地说是你把他废了的。就说一起遇到的土匪，土匪干的！” 林芳明白过来，一脸感激地仔细看了他一眼，可惜蒙着脸什么都看不见。她略略带好衣服，爬上公路，姜斌把她的自行车递上去，林芳直接把匕首递给他，没说什么，骑上车飞快地走了。 销毁了这把恶心的证物后，姜斌又等了，刚才在太监男身上找到包烟，好久没抽烟了，这副身体，抽烟没问题吧？ 抽了两支烟后，估计按照林芳刚才的速度，应该已经到连队了，起身走到太监男身边，举枪抵住太阳穴，“呯！”声音还好，不是很大。 销毁了那粒从脑壳另一边窜出的子弹头和地上的弹壳，再仔细检查一遍现场。 看看没有什么破绽，销毁那包剩下的香烟，切换回校的身体，地上留了两个烟头。 姜斌之所以没有把这死太监尸体一起销毁，是有很多顾虑的。 要的就是让这件事情发生，这样才引起连队其他女孩的警惕性。否则前几天就把此人干掉了。 警钟敲过，人也要干掉，除恶务尽么。杀人后，公安部门介入，到时候与其林芳被人误认谋杀或者防卫过当，还不如自己多留点罪证，反正这个角色不登录，就死无对证。弹壳弹头是一定要销毁的，姜斌不知道现在这年头有没有弹道检验这回事，但这把枪和黄父的那把是一模一样地，一检验就又要扯出其他麻烦了。烟头是一定要留着的，表示他这个土匪确实存在过。 这事闹的比原来大了。 不过林芳的压力却小了很多。那天她回连队直接就披着破衣烂衫找了连长，把事情经过一说，当然她听了姜斌的劝告没说割人小jj的事情，只是说挣扎的时候抓烂了那男人的脸，之后遇到个土匪，土匪看她没钱，又是女人，就直接把她放了，那男人应该还捆在那里吧。 现场的样子惨不忍睹，杀人案也不是常有的。紧张的同时，大家又奇怪了，死人的jj不见了？原来姜斌临走了又起，这jj被林芳抓过，不要留下什么证据才好，干脆把这话儿销毁了。 反正人都死了，jj也就没人管，也许那个杀人狂是个变态，把这当某鞭处了……（姜斌狂吐） 略微检查了一下现场，连长通知了团部，很快有公安部门接手继续调查。不过这事儿就算完了。因为涉及枪械作案，基本就算流窜犯所为了。各连队的来往人都很清楚，流窜犯是不可能混在军垦连队里面的。公安也就开始在外围拉网调查。 做完这事，姜斌也算第一次开荤杀人，感觉有点游戏。 之后的几天，姜斌迷恋上了开小号，这小号好啊，g技能可以任意使用，等级改多少就改多少，服务端的设置最高等级为255，不过开发者发现设置到254级出现血条数值混乱的情况，所以一般不建议升级超过2。这也够了，这世上还有没有2岁的人呢。 不过，不等我活到2岁就挂了吧？或者就停在2岁不动？到就做，姜斌尝试着调低默认号的级别……居然可以调低，然后再往上调，也可以，不过不能超过实际年龄……那就行了，至少能做到青春永驻啊！ 姜斌按照各种属性备用了好多个小号（每个小号都比大号大……囧），甚至还有女号……姜斌以前玩过一段时间人妖号，别有趣味的说……也许以后需要用得到。 姜斌以前就测试过所有种族和职业的特性，本来g是可以直接习所有种族法术的，但是因为魔兽的法术窗口栏各个职业是不同的，比如，潜行者的法术窗口，分为：综合、刺杀、战斗、敏锐；而圣骑士的法术窗口，却是：综合、惩戒、神圣、防护。因此，就算潜行者全了圣骑士的技能，却无法显示出来，也就不能施法。 所以，他只能把每个职业都做了一套各属性的小号……之后，登录窗口就热闹了。 第十四章 乐器操作员 现在姜斌和陈华的关系已经上升到了难分难舍，哦，是陈华小同对姜斌难分难舍。层出不穷的新奇零食，花样频繁后世笑话，哄哄不满十岁的小萝莉，十拿九稳。 和大家熟悉后的小女孩很活泼开朗，唱歌跳舞样样拿得起。陈华身材纤巧，相貌妩媚，很快被同们接受为玩伴，女孩子们平时在课余，也就是跳跳橡皮筋，什么小皮球过草地，马兰花开花不开花之类…… 虽然蹦蹦跳跳的小女孩们看着很赏心悦目，可这也太单调了吧！最主要的是，跳皮筋他不，也不太适合参与到这种纯女生的游戏中…… 姜斌撇着嘴在一边郁闷，然而，他也不知道后世女孩子们都玩些什么，大概也就是多加上个电脑吧。这个，他可制造不出来。 这套系统可以生产魔兽中的物品，可以通过回收制造现实中的物品，唯一的缺陷是，不发明创新。现在还没有出现的高科技玩具，都别。 有点无聊。 “姜斌”是老祁家的小女儿祁蓉，她还在一年级，一年级教室离二年级有2多米，看小女孩跑得喘吁吁地，好像有急事。 “姜斌不好了，冯海被人吊起来了，姚老师也不在……” 吊起来？？姜斌楞了一秒钟，之后赶忙跑向一年级。 一脚踹开房门，果然，小冯海被吊着……也不算吊着，脚还是踩在冒充桌子的木板条上呢，两手被一根绳子拴在房梁上。可是…… 他的裤子呢？？ 小冯海一脸委屈，露着小jj，努力弯腰遮着。 姜斌起这事了。说来这也是小冯海这辈子里的奇耻大辱。 他们班里，出了个“女侠”，就是那种很厉害的女生，班级里面的男生都被她随便欺负，原因是她有个大哥在高年级，也不太高，就在姜斌班，不过已经留了两级，是个打架王。 兄妹俩的父亲早就没了，母亲是个疯子……因此，从来就是无法无天的。 姜斌又好气又好笑……赶紧跳上桌子，把冯海救下。然后一把抓过那个“女侠”，从她手里拽过冯海的裤子。 这两兄妹叫什么来着？好像姓吴。 吴妹妹知道这个哥哥的同很厉害，哥哥也干不动，所以乖乖地不出声，她也不怎么怕，小孩子如果不怕给家长告状，你就完全拿她没办法，哪怕是姜斌也没办法。 而且，姜斌还是非常怜悯这一家。他们父亲怎么不在的，不可考，而母亲，似乎是革中被迫害过才疯掉的。 母亲姚美琪曾经跟姜斌说过这事儿，吴家的这个可怜母亲，也不是一直疯的，偶尔不正常了就在大路上骂街，逮谁骂谁，要么就是唱戏，京剧、样板戏、河南梆子，都能来。不疯的时候，还是很安静，眉清目秀的。两个孩子也很漂亮，就是弄得很邋遢，几乎看不出原貌。 姜斌现在的本事，如果上战场那是万人敌，可他没本事做医生。这事也就只能这样了。 吓唬一下吴妹妹后，姜斌也就无可奈何地把冯海先送回家。冯母也不是好惹的，如果冯海不安慰好，还不知出什么事情。 放了，晃去教师办公室。“是姜斌啊，姚老师去团部开了，要晚些回来，你在这里玩吧？”这是校长，女，也姓黄，多岁，同时教政治，管着这一百来个生，十来个老师。 换做以前，姜斌跑到那个小书箱去挑点图书看看，现在这些书都已经被翻遍了，那本念念不忘的《青春》，也早就被收进包裹复制了一套，继而又被存进g的移动银行。 隔壁房间传来叮叮咚咚的音乐声，转进去一看，是宁老师，带音乐美术课的，在玩一架扬琴。 扬琴属于民族乐器，琴座差不多有一米长，半米宽，1公分厚，是个梯型，上面横着密密麻麻的琴弦，每条琴弦又被隔断成五六段的样子，使用两根二三十公分长的很有弹性的竹签击打琴弦，就发出很清脆悦耳的声音。 密布的琴弦加上隔断开的位置，座扬琴可以发出几十个音阶。 哇，这东西，可是很久没见了。后世姜斌玩过吉他，拉过小琴，吹过笛子，还有口琴什么的这些都算小玩意了，钢琴太贵，没玩过真的，玩过电子键盘，其他的就没有接触了。这种扬琴，也算大型乐器了，很少见到。 宁老师也是个2来岁的女孩（个连队都很少有老头老太的，毕竟这里创立的时间本来就不长），脸部很有轮廓，皮肤是教师中最好的，白嫩滑腻，眼眶凹下很明显，大眼睛长睫毛，像个洋娃娃。 漂亮女孩好像都有些多灾多难，这个宁老师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失声了，就是声带出问题，无法说话，有一次教师们在家里玩，一个女孩问她怎么交流，她比划了半天，最后无奈地歪头做了个书写的动作，超级可爱。 有着后世的乐器基础，姜斌就缠着宁美女教他扬琴，也许是身体素质超强升的缘故，姜斌的反映很快，用后世的说法就是微操很强，心到手到，很顺利地弹出一首简单的儿歌，然后宁美女简单地教了他一下简谱，就能看着谱子弹出来了，看着宁大美女目瞪口呆的可爱模样，姜斌一起陪着发呆，流口水…… 按照记忆，明年之前，都没有什么大事件发生。 这段日子，姜斌过得很懒散，点东西嘛，这里可用的教材严重不足，系统里面有的资料，不用就能直接调用，比百度大神反应还快。 本一些外语课程，可是系统里面没有语音资料，唯一有几个能发音的词典程序，这个发音质量也是惨不忍睹地，他只能在半夜里找个高地搭个天线用收音机听外语节目。 新疆能搜到的外语电台非常之多，其中英语最少，最多的是当地语言的维吾尔电台，还有些苏维埃联邦国家的电台，诸如现在的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之类，还有些俄罗斯电台。嗯，俄罗斯语以后也许有点用，反正没事，先着吧。 姜斌的习方法很简单，调出系统中的字资料，用软件生成标准发音，然后参照电台里面的标准真人口语再一次修正。 词典中的例句都是非常正规的，而平时使用口语的话不可能这样说话，如果某人和你聊天时遣词造句听上去像在念社论的话，你什么反应？姜斌最高兴地就是收到谈话节目，这些就是他的口语训练内容了。 发现还有乐器可玩之后，姜斌又起连队里面还有个工队的，这些工队队女孩居多，和宁美女很熟，也都认识姚美琪和她的宝贝儿子，姜斌很容易地混进了花丛。 工队的女演都是2岁左右的美女，各地的都有，哦，没有姜斌的老乡。姜斌仗着年纪小，混在女宿舍里面沾花惹草，不亦乐乎，最后成了工队男队宿舍的公敌，这是后话。 这里的乐器比校要多得多，但还是以民族乐器为主，西洋乐器有一把小琴，口琴算不算？对了，手风琴也算西洋的。手风琴太大，小姜斌玩不动，小手拉不开，也够不着两边的按钮，只是略微了下，知道怎么操作后，就放弃了。郁闷了教他手风琴的美女一下，接着又要她教起了小琴。 上辈子姜斌只是参加了一个短期速成班，照着教程书自己拉了大概半年，后来忍受不了自己发出的噪音，那把86年花了7元买来的小琴被他元卖掉了。 小琴对左手手指的要求很高，姜斌当初的时候已经17岁，年龄偏大了，手指的力度和灵活度基本定型，最后无所成。现在的手指虽然有点短，但力度和灵活度绝对够。看着自己的手指仿佛机械手一样灵活稳定地在琴弦上跳跃，姜斌很满意，美女老师更满意，把小姜斌搂在怀里揉了半天。 接下来的日子里，姜斌玩遍了工队的库藏，中规中矩地练习着一些简单曲目，不敢太夸张了。 2岁的女孩也还是女孩，非常容易买通，家里有包装精美的上海带来的特产零食，数量不多，种类不少，姜斌都给过了下系统，然后每次上工队，那些女孩就像看到了活动超市（这时候当然没有超市，也就此一说）…… 姜斌的聪明乖巧也让女孩们疼爱异常，也是年龄关系，一点都不避嫌地在他面前换衣嬉闹，食堂有好吃的也一定要拉着姜斌一起用餐。姜斌一边挤在女宿舍吃着美女们地小豆腐，一边忽视掉周围逛来逛去带着幽怨眼神的那些男工队。 姜斌自己的事情自己了解，看上去姜斌好像天才一般，但那都不是自己的，是系统的帮助，或者说是系统的直接参与，他才能如此灵活地控制肢体，而且这种控制仅仅是控制，就像机器人，只能按照步骤重复别人的作品，没有创意，没有感情，只是乐器操作者，而不是演奏者。 姜斌偶尔有些失望，有些泄气，这时候姜斌精神胜利法就抬头：我又不做职业的演奏大师，技术够用即可，将来能泡美眉即可。嗯，就是酱紫。 第十五章 父亲 姜斌的系统包裹里已经藏了一套工队的乐器，于是经常等夜深人静，姜斌就留着自己的9岁本体睡在床上，切换别的角色溜出家，哦，瞬移出家……几个“明月照大渠”的好天气后，姜斌标好了几处“风水宝地”，首先要没有人烟，否则被当做闹鬼；其次空气清新，不要经常有狂风呼啸而过；再者景色宜人，穷山恶水的固然也算特别景点，还是尽量少去；最后，在满足以上条件后，各种特殊场景也都需要标几个…… 虽然姜斌放弃了成为演奏大师的“梦”，他还是通过环境熏陶出一些意境来，这是人性修养，和泡妞无关……真的无关吗？ 自治区各地鬼影幢幢，仗着“gflyon”指令，姜斌无视地球引力，踩着云层在月光中吹萧扮嫦娥，踏着天池用古筝冒充六指琴魔，遇到少数民族居住区，还弄了几件冬不拉手鼓之类的乐器来玩，当然是强买强卖了，丢下些切碎的金银锭当钱。 白天去校泡着萝莉，下课去工队泡着御姐，半夜去沙漠戈壁滩抒发王八之气，或者无聊的时候，溜进一些小绿洲，在维吾尔、哈萨克族的驻留地扮鬼吓唬异族娇娘……很快，冬天到了。 姚美琪是个巧手妈妈，喜欢自己做衣服，家里有一台缝纫机，还有上海外婆家寄来的服装杂志，那时候的服装杂志都带有裁剪纸样，照着纸样裁剪，然后杂志上还有缝纫步骤，因此家里的服装都是老妈自己做出来的。 这时候，偶尔杂志中也有一些较保守的日式洋服，最时髦的还是童装，可能小孩子穿得新奇一点很少引起议论吧。姚美琪今年冬天给姜斌做了件小西装。 童装版的宝蓝色小西装也就是一个样子像，衬里就随便一点了，有副垫肩，看上去挺不错，姜斌以前很喜欢这件衣服，现在看着也就是不错。 还有件大事，父亲姜克俭来连队了。 姜父姜母的婚姻也有点乱糟糟的，他6岁的时候，姚美琪和姜克俭都在山区的煤矿上班，不知怎么的两个人开始闹离婚玩……那段日子，小姜斌一天到晚地胆战心惊，父母吵架小孩遭殃，冷不防就无缘无故地挨顿揍，成为出气筒，然后再引起父母一顿大吵。 这个父亲也算是“行伍”出身，小时候在上海的市体育宫练武，少林的海灯法师做过指导，后来到西藏参军，在煤矿的时候不知道算什么部门，不过姜斌记得那时候家里有杆步枪，带着三棱军刺的那种。 姜克俭长着副俗称的通贯手（三条掌纹成之字连在一起），打人很疼。据说这种手适合练掌法。而姜克俭往往就在姜斌身上练。 姜斌从小到大没少挨打，这厮一贯调皮捣蛋，人又早熟，歪点子多，常常在外面玩到忘记回家吃饭，然后就是一顿揍。后来和妹妹在一起，两人一吵闹，妹妹姜晔就去父亲那里告状，然后又是一顿揍。这也直接造成了当时兄妹之间的感情危机。 77年的时候，姜克俭和姚美琪离了婚，姜斌和姜晔被送去浙江父亲的亲戚处，哦，应该叫奶奶。这个奶奶是有血缘的，是姜克俭父亲姜世康的原配，生下姜克俭后，不知道为什么跟姜世康离婚了（离婚，又见离婚），到浙江嫁了个做秤的工匠，离婚时带走了些财产，买了块地，这块地在土改的时候被充公了。 姜世康离婚后再娶，姜克俭的后妈结婚没多久病故，之后姜世康也病故，丢下了姜克俭一个孤儿。浙江的奶奶叫陈凤鸣，恨姜世康入骨，家里挂着一个镜框，是一张古老的婚纱照，上面只有一个穿西洋婚纱，带着头饰的美女：朱凤鸣，很久后姜斌才发现，那张照片是对折过的，背后有个穿着枪勃领西装的帅哥，那就是爷爷姜世康。 朱凤鸣在姜克俭成为孤儿后没有收留他，只是在姜克俭去西藏的时候寄给他1元钱。这时候的1元钱应该很值钱吧，因为姜斌在浙江的时候常常听朱凤鸣起这事。朱凤鸣说，后来姜克俭开始拿工资后，第一时间还给她1元，以此教育当面的三个小屁孩。姜斌一直都不明白朱凤鸣说这个典故是什么含义，是说朱凤鸣在姜克俭危急的时候帮过他，还是说姜克俭作为小辈知恩图报？而且知恩图报的比例必须是1：1？ 三个小屁孩是姜斌、姜晔、还有一个大姜斌4岁的小姨朱亚秀。朱凤鸣再嫁后，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随母姓，这一家，是以朱凤鸣为老大的，那个做秤为生的丈夫没有一点地位，每天上班，下班，喝酒，咳嗽，睡觉，半夜再咳嗽。睡觉的时候是和朱凤鸣分床睡的。每个星期天去水库钓鱼，钓到一筐鱼后带回家红烧了下酒。姜斌的钓鱼技术很好，就是跟这个没有血缘的继爷爷的。 在浙江过了一年左右，姚美琪和小舅姚伟龙来到浙江，将这两兄妹带回上海，之后姜晔留在了外婆家，姜斌和母亲到了新疆的这个连队。 姜克俭很帅，看上去像个混血，可能祖上有北欧血统。这也造成了姜家的家庭危机。后来姜斌知道，他们夫妇闹离婚，就是姜克俭这张小白脸惹的祸。姜克俭女人缘太好了，人又花心，虽然后来老爸老妈都把以前的事情故作遗忘，可姜斌还是从各方面推测出他们当初离婚的起因。 这次姜克俭来到连队，是要带走姜斌。 记忆里，姜斌被带走了一段日子，之后这两个冤家却奇迹般地复婚了。被带走的话，也就是去煤矿了，那里没什么好玩的。前不久姜斌已经偷偷去了一次，没看到姜克俭，可能在矿洞工作吧，煤矿的生活区是大概2平方公里大小的一块山上的平地，没有水源，水是用水车（tan箱车）每天从山下运上来的。除了汉人矿工，还有几个维吾尔家庭，也就是正宗的新疆人，这些人生活条件很差，住着很矮的平房，房子一样用土胚建造，两米高左右，用树枝稻草覆架在四边的墙头成一个平面屋顶，上面再砌一层泥。吃饭不用筷子，所谓手抓饭。肉食为主，条件所限，很少洗澡，因此一身的羊臊气，衣服也很少清洗，满是油垢。虽然维吾尔族少女都长得很漂亮，异族风味浓郁，可也太……那个了。 看到父亲，姜斌没有多少惊喜，可能上辈子受到父亲那“铁砂掌”的折磨太深，再说，姜克俭现在也就2岁，虽然大漠风沙给他镀上了一道风尘，但相对姜斌现在坚强的神经，也不过如此了。 姜斌坐在一边，耳朵听着两个已经离婚了的冤家继续吵架，眼睛看着自己的小说书，现在在看红楼了，虽然系统里面有好几个版本的红楼，但开卷有益是古代圣人所曰，多翻翻实体书还是有好处。 第十六章 父母的婚事 “小斌，你说，要跟着妈妈还是爸爸！”姚美琪见两人争不出结果，就开始鼓动小姜斌。废话么，这段时间一直和母亲住在一起，而且母亲从小就特别宠爱儿子，记得上辈子的此时，小姜斌就毫不犹豫地奔向母亲。 可是，为什么后来的记忆中，姜斌又被带去了煤矿呢？？姜斌不去煤矿那个穷山恶水的地方生活，虽然只有半年左右就能回来（他们复婚了）。姜斌要开始改变历史了。 “我现在在和宁老师画画，和李姐（工队的某美女）小琴，和畜牧队的老张武术，没空去煤矿浪费时间。”虽然姜斌不再浪费时间去练武了，可是姚美琪不知道处于什么法，还是给他找了那个前国民党军官、现劳改释放人的老张头做老师练武术。难道要儿子靠这个来保护老妈对抗老爸？ 姚美琪一脸生儿当如我儿的幸福状，姜克俭就一脸黑线了。暴躁的姜克俭反手挥着“铁砂掌”就奔姜斌的小脸而去。 这时候就该实现老妈的龌龊愿望了吧？ 姜斌歪头让过一掌，伸手往姜克俭脉门一叼，顺着姜克俭挥掌的方向画了个半圆，刚从椅子上站起下盘未稳的姜克俭就腾空摔了出去。 幸好，房间虽然不大，但是没什么家具，姜克俭摔在地上，没有撞到什么东西。 “小赤佬造反了！”姜克俭这次真的火冒三丈，被9岁的儿子摔一跟头，太夸张了吧？难道儿子拜了个少林和尚老师？？ 少林寺也不是因为电影《少林寺》而出名的，少林寺自古就有，只是66年以后化大革命期间，武术被否定，直到82年被平反，8年少林寺被定为全国重点佛教寺院。 姜克俭幼年在上海市体育宫接受过海灯的指导。海灯法师，1946年任少林寺国术教授，解放后任上海市体育宫武术教练，67年回四川隐居。 姜克俭也有那种天下武功出少林的概念，也许是幼年的教育比较深入。 姜斌上辈子精研过一段时间的大小擒拿，还有戳腿，短打之类，还弄到过一本带照片图解的《一招制敌》，疑似美军特种兵训练用的。虽不能千军万马杀个七进七出，方寸之地防个身还是没有问题的，固然现在身材还小，可力量足够了。 说起来，他主要研习的大小擒拿，也算是少林武范畴。简单的说，大擒拿拿人大关节，小擒拿拿人小关节，都能一招制敌，都是伤筋动骨。这些技巧，只要不对着要害下手，一般不致命，最多落个伤残，比较符合安定团结……囧。 “你们别逼我哦！当心我离家出走……”姜斌不以为然地看着来势汹汹的父亲：“我看你们还是直接复婚好了，省的把我拽来拽去，两头为难。现在你们争我，是不是过段时间再去争妹妹啊？” 复婚的法现在可能还不是他们的讨论范围，趁着他们一时反应不过来，姜斌扭身溜出了房：“我去工队玩，你们商量好了来叫我！” 母亲来叫的话不怕，父亲嘛，母亲不放他进工队的女宿舍地……如果他们都不来，就在工队赖床，嘿嘿。 终于搞定这对冤家，海阔天空啊。 走在去工队的路上，姜斌在：其实我更多地得到了父亲的遗传，哎，上辈子女人就多，这辈子，估计更多…… 也许是小姜斌刺激到了这对前夫妻，他们不再争吵了，就复婚的可能性和平商讨了几天，然后姜克俭回山上去了。 不久，姜克俭调出煤矿，调到了姚美琪所在连队管机械的部门，农机队，主要负责几台喷洒农药的机械。 农场的农药喷洒，主要还是靠团部的飞机，不过飞机不是万能的，有很多沟沟坎坎的小旮旯地方还是需要人工喷的，姜克俭的工作主要是维护机械和调配农药，下田喷药的活，由其他职工做。这个工作还是很轻松的。 家里多了一口人，原来的房子就显得小了。 姜家在连队也算有头有脸，和连长指导的关系都很不错，这里面主要的居然还是小姜斌的功劳。因此，很快他们家就换了套新房子，新房和连长家一个规格，有四间。一间客厅，一间装了火炉的厨房，因为平时很少开伙，就当作了储物室。父母占了一间大的做卧室，姜斌也有了自己的小房间。 房间墙壁仍然被白纸糊了个遍，现在的电力已经比较稳定，工队的馋嘴美女们都喜欢在半夜偷偷用电炉开小灶，往往弄得一排房子都没电（每排房子的电路有一个保险丝闸）。姜斌刚来的时候，晚上往往还需要点油灯。 油灯都是自己做的，用一个玻璃罐头瓶，把铁皮盖子上打一个洞，用铁皮卷一根空心管子，里面穿入灯芯，灯芯一般用棉线搓成，然后把管子穿过瓶盖，盖子上面露出两公分左右的铁管，铁管上再露出一公分左右的灯芯用来点着，灯芯下半部沉在玻璃瓶中装着的煤油里面。 姚美琪嫌这种灯不够亮堂，找人订做了一个灯，其他都没什么区别，不过这个灯没有把灯芯放在做成管状的铁皮管里，而是用铁皮做成长方形的扁管，里面装了一排超过五倍量的灯芯，瓶盖上也不是开一个孔，而是开了一条口子，用来塞这条巨型灯芯。这样点起来的亮度，超过原来油灯的五倍，当然耗油也超过五倍。 现在基本已经不用点油灯了。每个房间都在屋顶挂了盏上海寄来的日光灯。省电，光度又高。连队的销社只有卖白炽灯的，没有日光灯。日光灯虽然省电，但价格比白炽灯要贵得多。而且，日光灯再省电，也要二十瓦，可普通人家里，常用的却是只有5瓦的白炽灯，比上海常用的8瓦的过道用日光灯还要省电……没人买，销社当然也就不进货。 父母复婚后，家里的家具多了起来，首先有了一张大床，不再是原来用两个小床拼起来了，这是一张个的钢丝床。 那时候很流行钢丝床，一个四方的框架，中间都是用细弹簧编织起来，非常软，唯一的缺点是睡下去中间低周围高，坡度不平均。不像席梦思那种制作法，席梦思是用很多竖着的弹簧支撑床的每个部位，因此床面的每个部位都有相同的弹性。 这样，姜斌就有了自己的一架钢丝床，不用和母亲睡在一起。虽然还是很留恋母爱的感觉，不过有自己的空间总方便一点。 第十七章 过年聚餐 终于过年了。现在已经是79年初。 过年是小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候，首先，有压岁钱。女孩子们期待着新衣服，男孩子们则等着那串拆散的一百响。 姜斌的外公是个机械工程师，平时在家里喜欢摆弄钟表，有一张抽屉里塞得满满的五金工具和零件的书桌。外公的故事以后再说，过几年就能看到他了。话说，姜斌曾经从外公的库藏里找到了很多好玩的东西带去了新疆，其中有一尊火炮！ 呃，不是真的火炮啦，那是一个火炮的模型，有一个15厘米长，一厘米不到粗细的空心炮管。姜斌以前喜欢把一百响的鞭炮拆散，拿一根鞭炮塞进炮管底部，前面塞上一些筷子、树枝之类的物品，然后点火，开炮！ 射程按“弹头”的重量而定，一般的竹筷子可以射到两三米远的样子。主要就是好玩嘛，又不用来杀敌。 姜斌带着冯海、陈军这两个小跟班，趟着积雪到处设置炮位，两小玩的不亦乐乎。而姜斌已经对这种游戏没什么兴趣了，也就带着他们充个孩儿王。 姜斌用手指甲直接夹着鞭炮根部，点燃后也不扔出去，就让鞭炮在手上炸响，引来两个小正太崇拜的目光。 开炮玩腻了，他们就把鞭炮塞进路边堆着的几个雪人身上，把它们炸的千疮百孔。 新疆的冬天，雪很大的。 有一年，清早开门的时候，往里一拉，外面是一层半米来高的积雪……小姜斌差点一头淹没在里面。 平时，也都有二三十公分的积雪。冬天，农田不用什么劳作，很多工作量就是铲雪了。 连队的三家上海人，平时互相间联系最多，他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吧，常常凑在一起用上海话聊聊天，八卦一下。 现在上海的小孩，在校被要求要说普通话，结果回家后也说普通话，弄得上海本地话都说不利落，不明白上海的有关部门是怎么的。像广东，连报纸上都是广东话，还有广东话专用的汉字！而粤语歌曲的流行，简直就像化侵略。现在上海的9后，可能听得懂也能说粤语，甚至台语、英语、日语，却不能流利地使用本土沪语，和家里人说话也用普通话，简直是一种悲哀。 姜斌这些上海小孩，在家里都是说上海话，出门说普通话，都很流利，可能小孩子语言系统比较发达，左邻的四川话，右舍的河南话，都能说的溜。 姜斌的四川话和河南话，是这样来的：他们家左边是四川人家，右边是河南人家，这两家常常不知道为了什么吵起来，就在姜斌家门口吵，吵着吵着，小姜斌就了他们的语言…… 每当一吵架，姚美琪就指着他们教导小姜斌：这就是左邻右舍……导致小姜斌很久一段时间都以为左邻右舍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吵架的…… 姚美琪式的的恶趣味啊…… 扯远了。再回头说这些沪上家庭。因为今年姜克俭也在，三个家庭的成基本到齐了，大家一合计，今年过年轮流请客吃个几天吧！ 冬天没什么东西好吃，肉食不是天天有的，连队有养猪的地方，专人管着，隔段时间杀个两头，喇叭广播，然后在食堂料，也每家分一点。 姜斌去看过杀猪，把嗷嗷叫的成年猪绑在一条架起的木板上，屠夫握着杀猪刀对准猪脖子上某部位（动脉？）一捅，另一个助手就用个大盆在下面接着猪血，然后那头猪就慢慢减弱挣扎，直到挂了为止。接着用滚烫的开水浇一下猪身，过一儿用马口铁做的刮刀刮下猪毛，然后开膛。猪的内脏往往有人等着来领，小孩子就抢着猪膀胱，洗一下之后让大人吹满气，可以当气球玩，直到膀胱水分流失，变的干硬后，才被小孩们一脚踩碎。 连队只养了猪，没有羊，没有牛，没有马，也没有骆驼这种沙漠戈壁最应该有的动物。姜斌记忆里从来没有在新疆骑到过骆驼，毛驴倒是骑过的。 家家户户自己都有养着一些鸡鸭鹅之类的家禽，主要用来产卵，有时候有受伤落地的大雁被抓到，也剪去翅膀上的羽毛当做鸭子来养。姜斌见到过这么一个大雁，小孩子们很喜欢追逐它，追急了它就扑着翅膀跑，扑着扑着就飞起来，小孩们就跟在后面大声欢呼，没多远那大雁就后力不具落下地，小孩子们已经欣赏到了它的表演，也就放过它。 此外，在固定的地方，连队建有一些地窖。地窖建设很简单，在地上挖一个大坑，有十来个平方大小，一米多两米不到高度，坑边有一条斜坡通到坑底，之后在坑上做一个房顶，那道斜坡就是进地窖的通道。通道尽头装一扇门，地窖就完工了。 地窖里面，一般储藏着一些容易过冬的蔬菜，主要是大白菜、土豆、胡萝卜、西葫芦之类，品种不多，数量丰富。这样的地窖连队有好多，储藏量足够一个连队的人过完冬天。 小孩子是不被允许接近地窖的，有些地窖没有挖斜坡做通道，而是直接在顶上开一个口，用楼梯上下。曾经有小孩掉进去，爬不上来。由于地窖里面储藏着蔬菜，二氧化碳含量极高，大人们都在开门后等一段时间通风过了才进去，那次那个小孩掉进去没人知道，结果窒息死了。 这件事情发生在早几年，之后地窖的管就严格起来，有大人看到小孩接近地窖就直接骂走，不听话的直接开揍，然后让家长来领人。家长也不怪看守，而且小孩回家后再挨一顿揍。如此几次，小捣蛋们也就死心地离地窖远点。 三个家庭都把家里的好东西贡献出来，多是上海带来寄来的食物，像火腿、香肠、各种罐头以及南北干货之类，凑着一桌桌酒菜，轮流一家家地吃，一天轮一家。三家的大人一桌，小孩子另外一桌。小孩也就只有三个，姜斌、冯海、祁蓉。 祁蓉是老祁的二女儿，大女儿祁蓓还在上海，不过今年夏天的时候就要到这里来了。 当时不流行喝啤酒，没有这种东西出产。都是喝葡萄酒。这是原产，特产。《吐鲁番的葡萄熟了》，这首歌响彻天下南北。当时国内，新疆的葡萄是最好最多的，同时也就成了葡萄酒出产最多的地方。 小孩子也都喝葡萄酒，一瓶正好够三个小孩分，上辈子的小姜斌曾经一个人喝了半瓶多，然后平生第一次醉酒，走着醉步一头撞上墙，笑翻一屋子人。 第十八章 手抄本引发的风暴 大人们在一起聊着天，这时候知青返城的风波还没有影响到这里，多是在交流着最近一次回上海探亲的见闻。说着说着姜克俭讲起个故事。 这个故事实际上来源于一部手抄本，名字是《一双绣花鞋》，后世编成了电影电视，79年后第一次出版成了铅字。 这部手抄本姜斌几年前在山上的煤矿见过，是姜克俭手抄的，后来不知所踪。同时还有几本其他的手抄本，论内涵，这些抄本都不怎么样，可在当时的环境，这些东西都是毒草，结果越是被禁止的，就越被人追捧。这本一双绣花鞋，传抄到后来，已经被添加了很多原著没有的内容，因为很多人并不是看着原本抄下来的，而是在朋友间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记录下来，讲故事的人往往就是添加了无数新内容的改编者，记录者则将这些新内容进行完善处。 姜克俭也是个忽悠高手，把这部后世显得普普通通的小说讲得令人毛骨悚然。 姜斌听得有趣，在姜克俭终于收尾后，插上去说：“这个故事不怎么样，我看到过本更好的，你们要不要听？” 姜斌在校也算个故事大王，宁美女生病后，音乐课没人上，代课的黄校长见姜斌看书多，就让他给班上讲故事，并从此成了惯例。 姜斌讲的是《鬼吹灯》…… 姜斌一口气不停地讲，三个大美女一个小美女已经一边躲进被窝，一边竖着耳朵听，三个大老爷们也都听得心惊肉跳，只有小冯海不知者无畏，都睡着了。 这个故事可以分段讲的，姜斌也就没有一口气上百万字地讲，延续了讲述者的传统，添加修改了一些内容后，匆匆收尾了，就这，也已经天蒙蒙亮了。 他是特意等到天快亮了才收尾的，怕这些土老帽听怕了不敢走夜路回家…… 回家后，姜克俭兴奋异常，逼着姜斌把这本书找出来……姜斌哪去找啊，系统里面倒是有完本，弄一个印刷本出来难度倒不大，可他并不盗版那位“本物天下霸唱”大大，哥们犯得着嘛…… “其实这故事也就是我听来的，谁讲的我都记不得了，光记得这个故事。再说了，这故事也就是人编出来的，爸爸自己再编一个好啦。”为了避免姜克俭天天无所事事就管教自己来玩，姜斌恶意地鼓动姜克俭涉足一个他尚未接触的天地。 “是啊……故事都是人编的，别人编得，我干嘛编不得！”姜克俭两眼放光。 如果没有姜斌的鼓动，姜克俭也在这一年莫名其妙地开始写作，不过他写的那本烂书，最后连自己都看不下去。这次姜斌给他打开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新天地：原来故事还可以这样编！ 父子俩精神都不错，姜斌是只要不睡觉系统就不休眠，姜克俭是完全被刺激到了。之后两人就小说的类别关系讨论起来，姜斌把后世一些中原创网站的小说分类方式给姜克俭列了个表，并详细说明了每种分类可能有的故事结构和大概框架。 姜克俭对这个天才儿子已经完全没有法，自从那次企图欺负这个小赤佬结果反被摔了个跟头后，他已经失去了做父亲的威严，加上老婆始终坚定地维护这个儿子，而姜斌也足够聪明懂事早熟，姜克俭已经把儿子放在可以交流的地位了。姚美琪更是早就坚持“凡是儿子说的就是对的，凡是儿子做的就要维护”这种完全不讲的“新两个凡是”原则。 有一对够聪明能交流的父母实在是幸福啊……姜斌对上辈子自己的悲惨童年进行了批判：无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够聪明的子孙！ 姜克俭投入到水深火热地写手行业中，姜斌变不出打字机，也不敢打这主意，只好扔了大堆正规的稿纸给他，说是从工队弄来的，姜父姜母也不怀疑，小姜斌的交际能力和范围有目共睹。之后姜斌还成了姜克俭的责任编辑，负责开刷他写的破构思，一点点把后世的经典桥段改头换面醒给他。 姜克俭常常暗叹： 哎，实在是个不争气的儿子啊，如果儿子不是那么懒惰，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大豪吧？ 哎，实在是个不争气的父亲啊，居然被儿子这样笑话！ 哎，实在是个不争气的老婆啊，这么宠着这个小赤佬，都趴我头上了！！ 如果没有姜斌的鼓动和策划，那么，姜克俭不久后写一部莫名其妙的小说，是写在一本作业本上的。内容是一个少校军官的故事，背景是美国还是苏联的，可能还是个政治任务，不过后来这本书应该太监了，或者写好了没被录用。 现在不同了，疯狂的姜克俭同时开了若干个巨坑，每天几千字的速度刷刷地消耗着不要钱的稿纸，墙上贴的白纸也常常被姜克俭到处涂抹上偶尔到的桥段。 姜斌记得父亲只对数感兴趣，很长一段时间姜克俭都在自高等数，后来还自财，明明是个搞科的料，为什么转到科了？？莫非因为那次写了本被迫太监的烂书后，就完全转移了兴趣爱好？这也太彻底了吧…… 姜克俭还有个很艺术的趣味，吉他。他弹的是夏威夷吉他。 夏威夷吉他是横放在膝上玩的。左手持一支铜棒在琴弦的音位上按动或滑行，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带着铜指套拨弦，因为流行于美国夏威夷地区而得名。 在上辈子，姜克俭是上海夏威夷吉他名家徐炎的弟子。 姜斌却厌恶吉他，特指夏威夷吉他。 现在的他能够很好地操作所有接触过的乐器，除了吉他，夏威夷吉他。不是不，操作是很简单的，都不用，上辈子就，这辈子更精。 从姜斌有记忆开始，姜克俭就已经开始摆弄他的夏威夷吉他，问题是弹来弹去就这几首曲目，偶尔表演一下娱人娱己也就罢了，天天在耳边听着怎么也腻味的。 姜克俭还有个很不好的习惯，他演奏的时候，要让家里人在边上给他伴奏。他自己做了几个沙铃，手鼓之类，让老婆孩子在边上耍，还要跟着他的节奏，有次小姜斌觉得好傻，不肯玩沙铃，后果是流鼻血了……中了“铁砂掌”。 那把吉他还在煤矿没带下来，据说借给别人了。姜斌弄清吉他的去向后，花了一晚上找到了那东西，偷出后摔了个四分五裂。嘿嘿，新疆这地方这种乐器可不容易搞，父亲还是安心做写手这份很有前途地职业吧！ 第十九章 母亲 姜斌看到过一本姚美琪的笔记，里面页数不多，十来页的样子，是小姜斌刚出生时姚美琪的心情日记。 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小姜斌这个新生命的期待、期望、惶恐、感慨。 母亲的爱是毫无保留的，姜斌相信这点。 姜斌是个自私的人，前世被外婆家的一堆表弟吵晕了头，直到引发心障碍，看到小孩就头大，特别是爱哭闹的。 往往在公共场合遇到大声喧哗的小孩子，他都不由自主地上前告诫，如果边上有大人，就连大人一起批评，让他们注意公德，不要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为此，还引起几次全武行。 正因为这样，姜斌更珍惜母亲这份宠爱。 很长一段时间，在父母离婚的时候，姜斌都陪在母亲身边，姚美琪把儿子当成了唯一的寄托。而不管前世后世的这段日子，姜斌脑海里都很少出现父亲的影子。 可能和父亲脾气相冲吧。不过为了母亲的人生幸福，还是需要和父亲搞好关系。 父子俩的性格很相似，姜斌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姜克俭，所以很容易就把姜克俭拖入职业写手这个大坑。 以后，在适当的时候，还需要推他一把。 以前姜克俭没事就出门到处晃，遇到长眼的女性就勾勾搭搭，姚美琪一天到晚地放心不下。现在可好了。 姜克俭很快陷入自己挖的一个个泥潭，唯一出门，就是到处收集各种小说和作品，给自己充电，然后反映到自己的作品中。 姜斌也常常弄些有用的名著，以各种名义送到姜克俭面前，父亲也照单全收。 父亲忙的再天昏地暗，姚美琪却也无动于衷，该做什么做什么，一如既往。 姚美琪曾经是红卫兵，参加全国大串联，还在北京得到最高首长的接见。串联结束后，姚美琪却立刻就放弃了这些政治上的东西，开始寄情于书画音乐。 说起来，工队的那些小美女，都是她的后辈，姚美琪在做教师之前，一直是工队的顶梁柱。姜克俭还没下山的时候，家里一直是那些年轻人的天地。 姜斌看到的那本日记，也写了一点那段大串联的经历。事件之后，姚美琪和一些同们看清了现实，反省自我，在其他人开始搞斗武斗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寻找自己的人生价值。 或许，和姜克俭认识并且结婚，就是那段时间的事情吧？算日期应该差不离，不过这两人从来不他们的过去，隐晦很深。 姜斌再好奇也不能逼父母交代恋爱过程，过个几十年后，也许可以试试看。 说起来，姚美琪也算武双全，她不擒拿格斗，却很意外地精通持手枪抵腰射击。这是一种手枪的射击方式，握枪后，不像国外港台以及普通军警训练的那样举到眼前击发，而是直接在腰部开枪射击。因为没有瞄准的动作，那么就需要用手和眼的协调去控制精度了。能够用这个方法射击并且达到一定射击精度的，都是超级高手……这才叫眼到手到，子弹也到。 姜斌是偶尔在一次民兵拉练中见到姚美琪的这项绝艺的，后来缠着老妈要这个，姚美琪死活不肯…… 因为系统里面没有这种资料，所以如果没人教，光看是不的，姜斌为此好几天不母亲，姚美琪也不肯妥协。 后来，还是黄连长听说后，用他的五四给小姜斌上了一堂射击课。姜斌又一次看到了这项技术。 连长的姿势和姚美琪如出一辙，枪一拔出就开始射击，根本没有瞄准动作。 据连长示范，这种射击需要教的地方只有几个要点：首先要讲究握姿，手握在枪的位置，握的力度等，握姿不正确的话，后果很严重，甚至可能遇到枪膛撞到手腕或者腰部造成卡壳现象；然后是放在腰眼的部位，放在什么地方起到什么作用，都是不同的；最后是瞄准，这种瞄准不是通过三点一线的，而是通过眼睛看到的场景，用手下意识地微调手枪的枪口角度，目标的高低左右远近都影响微调的有效性，这个是教不出来的，要靠成堆的子弹喂出来。 不知道姚美琪当年花了多少子弹喂出这套绝技。 如愿以偿地了这套东西后，姜斌开始热衷于挖掘母亲的潜力了。艺不用说了，工队出来的美女，一个个都是多面手，吹拉弹唱，载歌载舞的都不在话下，别的呢？姜斌知道姚美琪写得一手隶书，还画一些工笔花鸟，别的就不知道了。 然而，姚美琪虽然宠爱儿子，却也很有自己的原则，不表现的方面，绝对不泄露出来。 一定有秘密。姜斌如是。 姚美琪的家庭很简单，不是高官，也不是资本家，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那么，故事可能就发生在串联中了。 姜斌开始隐晦的鼓动起姚美琪，让她也写点什么，就算不用来写书成名，也至少要和姜克俭一争高下。 “去去！我如果像你爸爸一样发疯，这房子就没有正常人了！” “还有我是正常人呢，没事的吧，反正又不用你烧饭给我们吃，我每天去食堂打饭菜的！” “哼！你是我儿子，你那点小心眼以为姆妈我不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爸爸活该上你的当，你现在又来拢耸我？” 姜斌没话说，老妈太聪明了可真难混…… 看着宝贝儿子一脸郁闷，姚美琪又不舍得了：“现在我不写这些东西的，要等过些年，等我退休了，我写一部回忆录的！”姚美琪一付很肯定的样子。 还是要等待啊……姜斌还以为可以鼓动老妈把她的大作早点完成呢。到前世老妈根本来不及写这本回忆录，姜斌一阵心酸。 这辈子一定要保护好老妈！让她快乐幸福，最重要的，要活得长寿！ －－－－－－－－－－－－－－－－－－－－－－－－－－－－－－－－－－ 注：抵腰持手枪射击是有的，很多比较古老的反谍片里都有这种场景，现实中，也有一些年纪比较大的配枪人喜欢用这种方式。更多出现的是西部牛仔们，他们出枪快不快，和他们射击的时候枪离枪套有多近直接相关。 具体怎么称呼这种手法，我现在查不到资料，据说这种射击有利有弊，弊端当然是射击精度不够。有利的就多了，比如：拔枪到射击的距离变短，速度更快；放在腰部，不被人把枪抢走，也不被人把枪踢飞之类；抵住腰部，可以减轻后坐力的影响；经过长期锻炼，如果能达到一定精度，那么眼到手到，比用瞄准的速度快得多；还有一点，手枪的射程本来就不远，都是近距离护身用，实在没有必要举得那么高瞄啊瞄的，又不是狙击枪，抵腰射击的精度，实际上绝对够用。 第二十章 系统消耗 今年对越自卫反击战开打了。 因为还不能双开角色，姜斌现在只能在夜里活动。 他不是去扰乱战局，反正这仗最后怎么都是打胜的。大方向他不改变，一些小的地方，却可以挽回一下。 6年代初，美军进入越南，先是派遣的特种部队，后来直接设立了军事基地，美越战爆发。 69年开始，美队陆续撤出越南这个大坑，已经死亡数万士兵，7年正式宣布战争失败。之后越南在76年实现南北统一。 美越战中，美国在越南留下了大量的军火。这是姜斌最初混进越南的目的之一。相对冲击美军基地或者军火仓库弄装备来说，还是在战场上比较方便。战场上杀人不犯法，出了点诡异的场景也容易灭口。 美国在越南的军事行动日益不利，失败已成定局，通过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美国了解到了新中国的力量和在地区事务的分量，美国国内开始有人主张同中国全面发展关系，以谋求在亚洲地区实现和平，同时对苏联在亚洲势力扩展进行遏制。接下来基辛格秘密访华，中美开始关系正常化及建交谈判。 71年美国乒乓球队访华，开始了中美接触。此时越南还在同美军交战中，之前的越南战争，都是靠着中国的军事支援。中美关系正常化后，越南感觉到中国将有可能减少甚至终止对越南的支持与援助。越南心中不满，转而全面投向苏联。 中苏自六十年代交恶，从此成为死敌。苏联趁机利用越南达到对中国在战略上实行全面包围。 中美接近对越、苏无疑构成重大威胁。苏联加速拉拢越南，促使越南迅速投向苏联，并在南北统一后，立即开始了的举动。对内大加迫害华侨华人，对外频频骚扰我边境，打死打伤我边民及边防军，入侵我国土拆毁我界碑。中越战争一触即发。 早在1978年底，中国参战部队已经做好准备。79年2月17日，中队，以9个军的兵力，从广西、云南两个方向对越南发起进攻，月4日攻克谅山。 越南这个国家，自古就是个调皮捣蛋的臭小孩，常常反，常常降，一反就挨打，一打就投降。自古越南叛乱，若中国大军破谅山，越南王即自缚请降。 打越南时间跨度不长，仅仅半个月时间，但是中队的伤亡确实很厉害的。如果在之前破坏一些越军的装备，应该起点作用。 中队的伤亡，主要还是因为革期间的思僵化，一味强调精神力量第一，忽略了军队的正规化建设和训练素质。通过这次越南战争，让中队得以成长。成长的代价，就是两万多的伤亡。 姜斌不敢太过于改变历史。如果这次中队毫发无伤地打赢了，绝对滋生傲慢情绪，更加忽略了国防建设。难道以后每次有此类冲突都要靠异能者作弊？ 因此，姜斌选择了在2月29日夜里前往谅山，因为第二天早上有几万发炮弹落在这里，反正都要打成烂渣，还不如便宜我。 今夜，谅山闹鬼，忌出门。 开着潜行，套着护盾，姜斌一个个阵地闪过去，破枪烂炮的扔进系统后销毁，还能利用的就留在包裹。包裹的档位没有大小限制，只要算是体的设备，都只占一格，相同的可累加。 姜斌本来打算每种武器挑一个好的作为样品，其他的直接销毁。可是最近发现，系统制造任何物品，都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消耗了某些东西转化而来。 实际情况比这更严重。 一直以来，姜斌都认为这台系统是不需要能量支持的，可是并非如此。 某日，姜斌在控制面饭里无意点开了疑似电源设置的一个图标，里面看到一块电池模样，显示91可用物质。 刚开始，姜斌吓了一跳，然后又感到不太明白，因为那里显示的不是91可用电力或者能源之类，而是显示“物质”。 为了做这个实验，姜斌进了山区，找了些大大小小的石块，不断地扔进扔出，没反应。最后尝试了一块几十吨重的巨石，回收，原件扔出，制造，复制件扔出！有反应！数值跌为89了！ 显然，姜斌以前无休止地从系统里面扔出来的东西，都是有消耗的。 通过不断试验，姜斌测试出，每1点系统物质，可以制造1吨左右的金属，2吨左右的非金属。 不过也有个好消息，物质可以回收。如果把物质回收进系统，然后在系统中销毁，那么被销毁的物质就补充进系统的库存中。比例和取出的相同，至少基本相同。 姜斌不知道如果系统物质被消耗一空怎么样，也不敢做这种实验，那么，就要找地方好好地补充物质了。 自己国家的物质，挖空了不太好，既然有战争，那么去战场上抢夺他国的物质，就无可厚非了。 这是跟日本鬼子来的，日本鬼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去掠夺别国的矿产然后拿来在自己国家的海域填海造田。 姜斌什么都收，除了活人以及衣物之类，连不多的钢盔都收进系统，暂时来不及销毁就扔在包裹里，时间只有一夜，要抓紧。 以前姜斌一直都在系统外现实中直接销毁垃圾，那时候怕收进系统后数据库日益庞大对系统造成负担，但是现在既然发现系统有这么大的一个漏洞，他就顾不上数据库了，大不了法清数据库。就算魔兽界面崩溃了，重装一下就可以，可是如果系统崩溃了，他不知道能不能重新安装，到时候有什么影响就是他不敢象的了。 因此，他不管是否战略物资，看到什么都往系统里面扔。 最多一次，收进系统一台几十吨重的坦克，然后看见一台更大的，却收不进了……人力有时穷啊，看来这就是一次性回收重量的极限了。 废话少说，姜斌摸出把大刀，把这个大家伙劈了个七零八落，当废铁收进了系统…… 谅山上，所有能回收得动的物质，都不见了。花了半小时不到。 这时候，越军开始炸营了。 忽然间，身边的所有武器都不见了，而且，顶上的帐篷，身上的被子，锅碗瓢盆，都不见了。 惊恐的越军四下乱窜，姜斌懒得他们，顺着谅山往越军后方而去。趁着今夜月明星稀，再大干一票！ 地下还有很多地雷，他没空去清，这东西太小了，就是鸡肋。顺着谅山下的平原，一路闪现。 收回手中的大刀，换上了两柄巨锤，姜斌反串了一把拆迁民工，看到建筑物就挥锤而上。有些楼层比较高的，就从包裹里取出刚才收来的火箭弹之类重武器开炸。 这下子，反映比在战区更大，越南人以为中队的炮弹已经打入内地了，连忙拖家带口地开始逃走，这倒方便了姜斌，不用在浪费时间杀人灭口。 武器看来不忙销毁，还是有点用的嘛……姜斌休息下，先把包裹的垃圾进行清，花了几分钟，自动包裹的插件还在，姜斌又花了几分钟增加了同时自动销毁指定物质的功能。 又到了下一个小镇，这次姜斌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翻出几门迫击炮，几箱炮弹，围在身边摆了一圈，先试射了几炮，调参数。炮弹已经引起了小镇居民的恐慌，接着一个个炮弹开始对着建筑物而去，又一次逃难开始了。 几箱炮弹后，小镇基本已经成了废墟。 清这个小镇时，姜斌起上辈子在军事网站上看到过的一则帖子，说是迫击炮弹可以当做手榴弹用，威力更大。使用的时候，将炮弹尾部的击发装置敲击硬物，然后立刻投出即可。迫击炮弹的尾部激发点，是有延迟的，和手榴弹相似。 姜斌不怕爆炸，套着盾呢。下一个居住区，他直接就扔了一颗炮弹进去，等居民跑得差不多，就把炮弹一颗颗地近距离投入建筑物。 一路上，遇到城镇直接摧毁后回收建筑垃圾，遇到军事基地就先搜刮军火，然后再摧毁回收矿产垃圾…… 或许以后我开个垃圾处公司不错，姜斌着。以后有很多特种垃圾都是要出钱找人销毁的，或者出钱找地方掩埋的，而由姜斌来回收，一方面赚钱，一方面还可以将物质再利用。 中场休息，姜斌在一边一边补充系统时，发现随着系统物质量的增加，他一次性可回收的物质量有了大大的高。折算下来，每增加五点系统物质，就可以增加1吨金属物质的一次性收取质量。之后的回收工作就越来越方便。 姜斌把越南人赶得满山遍野。 越南军队试图解决这支突入内地的神奇部队，可炮弹总是毫无征兆地落到头上，数量非常的恐怖。姜斌能挥手间扔进扔出几十吨的炮弹手雷手榴弹，落下的位置也都随他心意，足以瞬间消灭几万人的大部队，之后这些爆炸过的废铁以及被成建制消灭的后方部队的装备－－废铁装备，又被回收，补充为系统物质，下一支部队上来，这些物质又变成炮弹手雷手榴弹掉在他们头上。 如此数次，越军完全丧失士气，听到炮声直接就转头逃跑。 姜斌一路追杀到沿海。 越南还有海军部队，这些海军，历来忙碌于侵犯中国南海，姜斌打起了他们的主意。 不过，现在天要亮了。明晚吧，咱撤！ 看着几十万点的系统物质，姜斌心满意足。军火也已经全部立档后销毁。这次的物质扫荡行动圆满成功，标本采集任务也基本完成。连美军直升机都弄到了完数据。可惜美军已经撤离，如果早几年，姜斌考虑弄条美式大型军舰入库的……嘎嘎。 天亮后，姜斌回到本体，而谅山上，数万发炮弹铺天盖地砸向越南阵地。反应不大。 越军已经撤退了，或者说，逃亡了。 解放军一路南下，没有任何抵抗，除了需要排雷，所到之处，连条完的枪都没看到。 经过一片片废墟。这些地点在军用地图上，原来都标的是城市啊……哪支兄弟部队那么狠，一块砖都没留下？？ 数日后，越战结束。 越南难民大量逃亡周边国家，香港首当其冲，不过弹丸之地，也容不下那么多数量的难民。难民们继续逃亡，开始冲击马来西亚菲律宾等国，比原历史上的难民潮严重无数倍。 越南已经不存在。 清完南海海域中越南以及某些东南亚国家的破铜烂铁后，姜斌看着7位数的系统物质量，又心痒痒地双开一下系统看看了……事实证明，他的人品没那么好。又一次重启了。 这些物质量还是属于外挂能源吧，不算硬件系统…… 姜斌死心塌地的继续他的小生生活。 第二十一章 演出 5月份，团部搞了个中小生的艺晚，都是生自己上台表演节目。姜斌的校也上了个节目，演一出简单的童话剧。角色有三个，一头老山羊，两个小兔，一灰一白。内容也很简单，两个小兔从老山羊那里讨了些大白菜，小灰兔回家就吃光了，小白兔却把白菜种进了菜园。最后结局，自然是小白兔丰衣足食，小灰兔差点饿死。 小灰兔是冯海演，小白兔是陈华。 姜斌演了老山羊…… 姜克俭花了花了很长时间，给姜斌做了一支烟斗。用一根树枝削成，前面用面粉捏了个烟锅，然后体上色，看上去蛮像那么回事。然后又用硬卡纸做了一大堆“白菜”。 工队的美女们难得有这个机，把小姜斌涂得粉妆玉砌，……哥们儿演一头山羊，犯得着化浓妆嘛？到时候还要带个面具的…… 之后唯恐天下不乱的姜克俭还逼着儿子走台步，一定要持着烟杆做驼背咳嗽状。 姜斌的角色就是个死跑龙套的，出场，嗯嗯啊啊地说几句话，把一堆纸板白菜分给那两只小流氓兔，然后回后台，ver。可就这几步路，姜克俭硬是操练了儿子一星期。如果不是姚美琪在一边看的眉开眼笑，姜斌大概发飙了。 开演了，前面的节目，都是唱歌跳舞，也有几个舞台剧。除了小生，还有团部的中生。 上辈子姜斌连春晚都从来不看的人，怎么对这些演出感兴趣，哈欠连天。 “下面是连队小的演出：《勤劳的小兔》” 两只兔子上场了。 陈华又唱又跳地忙活了分钟，冯海在后面拖拖拉拉地跟着，小孩子还没有怯场的概念，发挥得不错。 俩兔逛到了老山羊的菜园，看着一地的纸板白菜口水哗哗地，然后该姜斌上了。 这时候，应该小白兔上前请老山羊给他们一些白菜，可是，没等他们说话，老山羊直接从地上划拉了一堆白菜塞在他们手里，但是，老山羊没有放开手，三个人抬着那堆纸板大眼瞪小眼。 这，看着手里的白菜，俩兔有点发傻，不知道该怎么办，台词还没说那！着什么急啊？ 邪恶地姜斌：“你们要啊？你们要是要的话你们就说话嘛，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要呢，虽然你们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们还是要跟我说你们要的。你们真的要吗？那你们就拿去吧！你们不是真的要吧？难道你们真的要吗？？” 场上大眼瞪小眼，场下大哗。 演砸了吗？没演砸吗？演砸了吗？？没演砸吗？？演砸了吗？！没演砸吗？！ 他们拿了鼓励奖。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节目，但是这段对白太超时代了…… 话说回来，就算姜斌没有恶搞那么一下，他们也就拿个鼓励奖。事实上所有的奖项都是内定的。这样才叫做有组织有纪律……姜斌就属于无组织无纪律的那类人。 姚美琪对着儿子无语中。姜克俭则像看着一个小怪物，只差没问：你妈贵姓？？ “谁让你操练了我一星期？现在爽吧？”姜斌撇嘴ing。 姜克俭也无语。 先不论演出结果如何，反正，陈华小同经过这次演出后，对表演产生了莫大的兴趣。隔三差五地拖着姜斌编排各种剧本，当然都是写童话剧。 上辈子姜斌已经为这事被她折磨了个够，这次当然不肯就范了，童话剧是绝对不排的，每次姜斌都是作为反面角色最后挨打的那个。 要排，咱也排个雷雨什么吧？姜斌怂恿陈华往话剧发展。至少话剧是登入演艺界的起步点啊！或许陈华将来还能凭此做个小明星什么的。 从此，陈华同也跟着姜斌混进了工队那个大染缸。 工队人数不多，平时只是排演一些简单的曲目，遇到大型的活动，往往几个连队的工队组合在一起排练新的表演项目。 姜斌和陈华就混在他们中间，四处流窜。 那时候的表演节目，基本没有创新，都是把其他更大型的工团的曲目进行翻版，比如一个著名的相声，说是在革期，连去买份小笼包需要先跳忠字舞等；还有，那个著名话剧《于声无处》，每个工队都能演。 这部戏的主角是个叫欧阳平的小伙，察觉到“四人帮”反对人民悼念、缅怀周总，于是开始收集、、印刷并散发纪念周总的诗篇，名为《扬眉剑出鞘》。诗集很快散播开来，“四人帮”下令追查诗集的作者。 欧阳平的母亲梅林，战争年代曾冒着生命危险救过上海某进出口公司革委主任何是非的性命，而欧阳平正是与何是非的女儿何芸相爱。但何是非投靠了“四人帮”，将女儿作为活礼物许配给上海民兵组织领导成唐有才。 一天，欧阳平热情洋溢地向何是非讲述广场悼念周总的宏伟场面，并将自己编辑的诗集《扬眉剑出鞘》送给他。何是非这才知道，原来欧阳平就是全国通缉捉拿的现行反革命分子、《扬眉剑出鞘》一书的作者，他马上打电话给唐有才，让他派人逮捕欧阳平…… 最后，何是非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这部话剧最早在78年上海开演，年底的时候开始闻名国内。工队的美女们一天到晚“欧阳～欧阳～”地叫……姜斌对这部话剧作者唯一的意见，就是主角名字起的太那个了。 某某说：直销搞臭了“念”这个词；姜斌说：《于声无处》搞滥了中国的复姓，特别是“欧阳”这个姓。 因为在此之后，无数的作品都把主角设定为复姓，特别多的是设定为欧阳兄的族人。 这一年的夏天，姜斌小朋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反应了。发育终于开始了！小姜斌眼泪哗哗地 第二十二章 知青返城 79年夏，进入三年级。老祁家的大闺女来了。 转校生一向是引起围观的对象，特别是个小美女。 祁蓓比姜斌大一岁，可是却和姜斌一个班。不能怪她，实在是姜斌的小经历太复杂，等回到上海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比别的同龄小孩早了一年入。 选择进入哪个年级时是要考试的。祁蓓的考试成绩一般。 这天，几个上海的家庭又聚在一起餐。自从过年的时候大伙儿狠狠地奢侈了一把后，隔三差五地就来个餐，基本上每星期至少一次。几个小孩也得到交流机。 现在才算是交流了吧？以前都是姜斌在一边听大人们吹牛，两小在一边猛吃。 祁蓓比妹妹祁蓉漂亮得多，女孩子发育比较早，看上去比姜斌还高点。 作为新人，祁蓓同当然成了主角，喋喋不休地讲述自己在上海念书的经历，要么是和女生吵架，要么是伙同女生跟男生吵架，还有多少早熟的小男生塞纸条给她，都被她公布出来。 祁蓉和姐姐并不很熟，很多年没有在一起生活，估计她都已经忘记有这个姐姐。 大人们打算喝一下午酒，小孩子们就开始琢磨去哪里玩。 最后决定去游泳。那对姐妹换上了游泳衣，一件套的，外面再穿个连衣裙。之后大伙开赴一个大池塘去游泳。 这个池塘很大，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水还算干净，可能用来专门养鱼吧，不是取水的地方，每年夏天都有很多小孩去玩水。 池塘里面已经有一些小孩在嬉水。几乎没有女孩子，都是脱得光光的小男孩在水里窜来窜去，用的狗刨。还有厉害点的潜水，能潜下去抓鱼上来。抓上来的鱼用芦苇条从鱼鳃插进去，鱼口中插出来，这样可以把很多条鱼窜在一起。 姜斌比较明点，穿着条短裤跳下去。 水下呼吸的技能，潜行者没有显示，不过姜斌用宏指令做了个。有效时间1分钟，再做一个插件，每9分钟运行一下。 水底有水草淤泥，听说有小孩潜到底被水草缠到过，姜斌一边在水底逛街，一边注意着两条小美人鱼，安全第一。 男生都知道这俩小妞是姜斌罩着的，就算高年级的也不来搭讪，不看姜斌面子也要看姚美琪面子。 俩女生居然还吹了个游泳圈出来，玩得不亦乐乎。周围的男生目光炽烈，不是在看泳衣秀，是在看游泳圈。他们最多也就弄个轮胎什么的，哪有那么漂亮鲜艳的玩具。 干脆助助兴！姜斌刷出几把塑料手枪分给男生玩，引起一阵轰动。这个，更符合男生的兴趣吧？ 皆大欢喜。 姜斌自己则拽了根长芦苇杆，人抓鱼了。 以前他是不抓鱼的，现在可就小意思了。死亡之触一点，一条条鱼就翻着肚皮冒上来，趁还没到达水面，赶紧抓牢，窜上芦苇条。一儿功夫，收获颇丰。 祁蓓上后，也被安排在和姜斌他们坐在一起。校里的课桌，基本上不算课桌，只是一块块很长的木板，钉在两个木桩上。木桩是固定在地上的。这样，一排木板足足可以坐4个人。 这些天陈美女有点吃醋，因为祁蓓来了新环境后，只认识姜斌，不管课上课下地拖着姜斌说话，上课时小声些，下课了就大声些。姜斌都没空照顾小陈华了。 老师们也不管他们，因为这几个生成绩都很好。 三年级的时候多了英语课。 二年级的时候，使用的教科书，还是自治区特有的教材。这些教材最大的特色就是画了好多漂亮的维族少女…… 三年级的时候，全国的小课本都统一了教材。英语课本也是一样。 新疆从小三年级开始教英语，每个年两册，从三年级到五年级，一共六册英语。而上海当时只了4册。 不过到了初中，还要从头的。 英语课的李教师，也是个上海人，一个岁左右男教师，孤家寡人，刚刚分配到这里，戴着眼镜。他的口语不是很标准，勉强过关吧。 他调过来后，三家小团体也邀请他一起聚餐。老李自己的专业口语不够流利，平时说话倒也风趣。 老李刚回过上海，知道最近发生的大事件。 “云南、江西、黑龙江等地方的知青，现在在闹返城了，你们有什么法？”老李一脸神秘。 “有这回事？？我们今年还都没回去过呢！说说看，都怎么闹起来的？” “具体怎么开始的就不清楚了，好像云南先开始的，都造反了！游行示威，还绝食呢！” “那他们现在怎么安排的？上面怎么定性的？” “应该是闹成功了，我堂弟是去黑龙江的，现在已经回上海了，户口也回来了。我去问过，但是新疆的没有政策。”老李叹息……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暗暗决定尽快和家里联系。 姜克俭在上海的亲戚是指望不上，姚美琪打算写信回去问问。姜斌说：“写信那么慢，发电报嘛！” 电报是按照字数算的，连标点符号都算字数，每个字收分半，从这里到上海一个工作日可送到。写信的话，要一星期至1天，航空信件快一点，也要三四天。 同时，他们还在联系新疆其他地区的同朋友，一一打听，扩充消息面。 这一打听，原来事情还真挺大。阿克苏地区的军团，早就闹翻天了。姜斌他们所在的地方，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 姚美琪和姜克俭晚上睡不着：“我们家里还没有联系上，你有什么打算？” 姜克俭茫然：“我？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靠不住。” 姚美琪安慰他：“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子女上山下乡，可能有多余的名额给你办顶替。” 那时候，知青返城的政策已经出台了一部分，最热门最容易办的，就是顶替工作。让知青的父母辈亲属早退休，子女顶替他们的工作。姚美琪父母都在工厂上班，这时候还都没有退休，按照政策姚美琪应该可以顶替回上海。 “这很难说，就算你能回去，我也不一定能。你们是上山下乡，而我当初进西藏的时候，是作为参军来的，转到这里时，根本没弄明白算什么身份，说不定我的档案里面是复军人，根本不算知青。” 起有好些同为了符合返城要求，都开始办离婚了，姜克俭有点后悔：“早知道不急着复婚了，你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别那些馊主意，他们离婚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夫妻不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要返城也返不到一个城市，所以才那么干脆都离婚了，我们不一样。不管这么说，我们都要一起回去！”姚美琪不再离婚 第二十三章 集体户口 返城事件的后续发展，完全出乎新疆知青的意料。 他们一直都参照着其他省区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的返城政策，完全没有到，新疆的知青，不是知青。 这天，老祁急匆匆地闯进姜家：“老姜出大问题了！” 老祁气都快喘不上，明显一路跑来的。 “什么事情？出什么问题？”姜克俭莫名其妙。 “我到团部去找同问了，他们说，我们不是知青！！”老祁喝了口水，继续说。 姜克俭愕然：“我们不是知青？你指得是我们大家都不是知青？？”如果姜克俭自己不算知青，他还能解，可老祁他们，都是和大部队一起到新疆的。当年这批上海人足足有1万之多，如果他们都不算知青，那么新疆就没有知青这个概念了。 “我们当初来的时候，算是支边，支边侬懂伐？支援边疆，不是上山下乡！支边青年，不是知识青年！我们是移民！这辈子都要老死在这里！！”老祁的神情有点不对劲，受大刺激了。 姜克俭还算冷静：“其他地方的人什么反应？” 老祁还在团团转着：“听说阿克苏开始游行了，我们怎么办，这里的上海人太少了，每个连队都只有1来人，根本闹不起来！” “如果再等等呢？不最后给我们解决？”姚美琪在一边问，女人当然不总着要造反。 “不能等了啊，你知道上面都怎么说的吗？他们说：‘那些上海人每次回家探亲都是大包小包地往新疆带东西，带衣物甚至带家具，他们安心的很，轮不到给他们解决！’……以后，再等以后，说不定就没有返城这件事了！”老祁机关枪一样地语速，从来没见他这样说话，真急了。 “这样啊……那我们去阿克苏！赶紧联系我们师的上海人。分头联系，只要认识的都联系一下，然后让他们继续联系他们认识的人。不要统一行动，联系好了就直接去阿克苏！到时候在阿克苏定个地点回合！”姜克俭决心已下，就果断起来。 “嗯，要不要带着女人小孩去？” “我们不要带，太远了，阿克苏当地的上海人带的，我们去声援就好！”这段时间姜克俭的工作很空闲，随时能走人，姚美琪就没那么方便了。姜斌也去见识一下，老爸甩都不甩他。 最近几年，不光本团的上海人，周围其他团的上海人也都常来这里聚。 这些聚最早的起因，是某人从上海带回了一个大玩具：收录机－－－便携式收音录音机。 这些来岁的“小青年”，一下子就都爱上了这种玩具，纷纷通过各种途径购买设备，购买磁带，翻录流行歌曲。 老祁家先买了台双喇叭三洋，一个低音喇叭，一个高音喇叭。之后姜克俭也通过同的路子购买到一台台湾产的，也是双喇叭。 不久后，又开始流行四喇叭，立体声时代到来。老祁立刻鸟枪换炮。这次姜克俭来不及跟上潮流，好在他够聪明，很快弄明白立体声的原，亲手打造了一套音响系统。自己做的木质音箱，橡皮盘喇叭。那时候都以为纸盘喇叭容易坏，他们追求的是功率，音量，不是高保真音质。再以后，还出现过带微电脑选曲的高级货。 有了音响，自然而然地就开始办起了舞，都是周边的上海人来参加，由此，也促成了他们之间的紧密联系。 这天夜里，六七个被两头抛弃的上海人聚在一起，客厅里烟雾缭绕。 姜克俭没有烟瘾，但也不完全拒绝吸烟，家里有着成套的精美烟具：水晶烟缸，煤油打火机，还有上海带来送人用的香烟，都是平时待客用。 几个人在交流这些天的成果。 “我联系了农一师的同，已经知道他们的集流程，到时候赶过去就可以，他们欢迎所有的上海人都去。”老冯做事很有头绪。 “我们团的连队我都跑过了，只要是上海的，这次都去，别的团呢？”最近开始变成急性子的老祁。 姜克俭：“三零团我今天打过电话了，他们的消息比我们早，有些已经动身了。” 老李：“我们这次联系的也有几百人了，都没有组织也不行，谁来带个头？” 老祁：“老姜吧，老姜和团部比较熟，话好说点。” 姜克俭：“没问题，到时候我来和他们谈判，如果有这个机的话……”他对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少信心。 游行，集，示威，谈判，绝食，上访…… 这天，姜克俭风风火火地赶回连部，他带来新的消息：“可以开户口了！” 终于开始返城了！ 开户口，这个流程很……很热闹。 不是每个人一个户口，也不是每家人一个户口，而是一本户口上密密麻麻的名字：“集体户口”。 实际上，他们后来才知道，在上海，这种户口根本是不被承认的。属于临时户口，就跟现在城市的暂住证差不多。 可当时，这已经是唯一的希望，唯一的途径。 老祁先走了，坐的火车。为什么要火车呢？因为他做了件很愚蠢的事情： 谈判的时候，他作为代表之一上前对话时，就问了一个问题，他问道：我们可不可以坐飞机回上海？（当时坐飞机要介绍信）…… 下面的集人哑然，这都啥人啊？？ 之后就没人他了。他一个人也没法搞定上飞机的介绍信，只能坐火车了。 这家伙又心急，一天都等不了，家里的东西不能带的都扔了（没送人，原因以后讲）。 火车很挤，他没买到座位，一路站到上海，下车的时候是亲戚把他抬下去的，两条腿都肿了。 第二十四章 风流老爸 老祁带着老婆和两个闺女走了。老冯一家随后也走了。姜克俭还没走。 现在姜斌已经知道为什么姜克俭没有那么心急地回上海，他根本还没有好回去上海做什么。 姜斌不打算直接扔一堆金锭砸晕老爸，路还是要自己走的，最多让路好走一点，但不能躺在地上不走。 过了段时间，返城事件已经基本落幕，姜克俭联系到了浙江的一个亲戚，那个姜克俭要叫堂伯父的亲戚，开了家小工厂，专门制造轮船和火车上的汽笛。姜克俭去跑销售。 这之后有大半年，姜克俭没有回过新疆，一直在天南海北地跑。 第一批跑路的上海人，走的很匆忙，带不走的东西都卖掉，在火车站，有来不及托运，也来不及卖的大件家具，直接被主人一把斧子劈成碎片放火烧掉了，原因是买的人趁机压价，惹火了家具主人。 烧家具物品的不止一家，很多。 连队里还有几个上海人、浙江人，他们是和非上海人结婚的，为了返城，毅然离婚，不要老婆，不要老公，不要小孩，不要财产…… 姜斌重生后，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女孩，姓黄，她的母亲是四川人，父亲是上海人。老黄和姜家他们这个小团体没有什么往来，平日也就打打招呼的关系。这次，老黄也抛下了老婆女儿，回上海了。 老黄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爬上汽车后，面向前方，再也没有回过头。老黄言之：“这辈子再也不回头，死也要死在上海！” 一年还是两年后，在上海滩大受打击的老黄，灰溜溜回到了新疆，再也没有回去上海。 暑假里，姜克俭回新疆，姜斌三年级读完了。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姜克俭用一个暑假教了姜斌代数课程。然后让姜斌跳级读五年级。 姜克俭教的是一元一次和二元一次方程，二元二次方程姜斌没弄懂。 姜斌在浙江读小一年级时，浙江的数课程里面有一元一次方程（这是事实，浙江曾经出过一个数神童，之后，浙江的数教育课程就非常的超前）。所以这些完全没有问题。 跳级考试的时候，校也就随随便便地只发了一张数卷子给姜斌做，姜斌用代数解开了所有应用题，成绩合格。之后就开始读五年级。 然而到了上海，因为年龄和两地教质量差异的问题，又读回了四年级…… 这次，姜斌不跳级了。反正跳了也白跳……他没过直接到上海去念初中，原因是：姜斌很怀念上海的“老同们”。 姜克俭回新疆后，轮到姚美琪去上海找工作了。她走后，就再也没有回过新疆。 又开始父子俩的生活……为什么要说又呢？ 陈华每天都和姜斌一起温习功课，每天做完作业后，陈华都要姜斌用上海话和她聊天。 陈华的母亲，陈姨，是江苏人，属吴语系，能听懂上海话。陈华有一点吴语基础，得很快。 那段找富人做对象的对话，就是这时候来的。 姜斌没打算再让这段话出现。反正已经知道陈华早熟，顺其自然就好。 陈姨也常常带着陈军和陈华一起来姜斌家陈华的父亲，可能有公干，或者又有调动，不知道去哪儿了，反正姜斌直到离开新疆都没有再见过他。 姜斌和陈华在客厅用沪语侃大山，陈军在边上玩姜斌的玩具、看小人书，陈姨和姜克俭在卧室听音乐。 那天，姜斌听到姜克俭在跟陈姨说：“我们就像是那部电影：《第二次握手》……”陈姨在笑。姜斌冒头朝卧室偷看了下，姜克俭正握着熟女的手。 老爸这个花心大萝卜！姜斌心里鄙视着。转眼看看陈华，算了，让他们去吧，没什么意外的话，他们也就这几个月的接触了。 母女俩走后，姜斌拦住姜克俭，父子俩大眼对小眼，姜斌发出一阵“嘿嘿嘿嘿”的假笑。 “怎么啦？”姜克俭有点心虚，这小册佬，不那么早熟吧？ “哼哼，我在考虑是不是要告诉妈妈，你和陈姨的《第二次握手》！” “……”姜克俭抬起眉毛，眼珠子瞪得要掉出来。 姜斌反瞪，一点不怕。 “你什么呢……”姜克俭威胁不了这个功夫小子，转身悻悻地回卧室摆弄他的音响去了。 姜斌在怎样帮助一下在上海的母亲。父亲暂时不用操心了，这厮居然还那么有心情泡妞……还泡的有夫之妇。 他上辈子并不知道老妈这段时间在上海混得怎么样，必也很落魄吧！到上海做教师那是不可能的，姚美琪他们这一批人，都是初中刚毕业就去了新疆。之后就开始修地球，没有再正经上过，只有极少数人，靠自拿到一些凭。 姜斌现在很解上辈子看到的书中重生的主角们，有钱不能花的困惑和沮丧。 姜斌新调制了一个女号。样貌普普通通，身材普普通通。总之就是不惹人注意。然后开着这号到了香港。 姚美琪有个同，前两年嫁给了一个海。现在定居在香港。姜斌这次就是去找她。 严怡君这个名字，是到香港后改的。她的工作，是教中。不是在校上课，而是作为家庭教师，教几个香港的小孩说普通话－－国语。收入还是不错。 这天，她接到一个电话，一个姓顾的女士，要国语，肯出大价钱，只要速成。 严怡君最近的课程不是很紧，就接下了这笔生意。 “你是严老师吧，我姓顾。”顾女士－－姜斌的女号，看着眼前的严怡君－－－几年后的干妈。现在的严怡君比几年后要年轻的很多，岁到4岁是最容易老的时候。 严怡君和姚美琪从小要好，后来在上海重逢后，认姜斌做了过房儿子。也就是说了一下而已。毕竟那时候姜斌已经初中了，不可能真的过户给她，否则，姜斌可能就去香港继续念书了。 第二十五章 祖宅 “有朋友介绍我来的，听说严老师是上海人。”姜斌粤语没过，上辈子也就勉强听懂，所以用英语和严怡君交流着。 喝着干妈泡的红茶，袋装茶，没什么味道。 小小的客厅里，还有个小女孩在一边静静地自己玩耍，这是我未来的童养媳－－小晶晶……姜斌好笑地看着小女孩。忍不住上前，把她举起：“好可爱的女孩，是您的女儿吗？”4年后，严怡君带着女儿回去上海，小晶晶在上海一直追着姜斌后面玩，严怡君笑说，我女儿以后嫁给你算了。 严怡君笑道：“是啊，才两岁呢，平时很乖的，也不怕生。”又对女儿说：“小晶晶，叫顾姨！” 姜斌把女孩还给她母亲：“你们最近有去过上海吗？” “还没有。”严怡君道：“我到香港没几年，还没拿到香港的身份证呢。”严怡君是用夫妻关系定居在香港的。这时候还没有满7年，当时的港律，要居住满7年后，才能领取香港身份证。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您经常回上海呢。”姜斌坐回沙发：“我最近打算去上海开一家服装厂，生产的服装返销到香港。因为要去内地房展，所以找个教国语的老师强化一下口语。后来朋友介绍说有个教国语的上海人老师，我还在，可能到开厂的时候，需要您帮点忙的。” “哦？”严怡君对做生意还是很感兴趣的，几年后她来往于沪港之间，也接了很多外贸生意单子:“如果您需要在上海寻找代或者管人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当然，如果您信得过我。” “那是自然，否则我也不这件事情。介绍的朋友，对严老师的评价可是很高呢。” “呵呵，是吗，我还不知道是谁介绍您来的呢？” “哦，是家华小朋友的叔叔，你应该见过的吧？”姜斌功课做得很好，家华是严怡君的一个生，他的叔叔常常来接送他上课。不过最近，这位叔叔去了澳大利亚，等他回来，家华小朋友应该已经不用上课了…… “是的，原来是那位先生。”严怡君放心了。 “如果您能替我在上海找到合适的代人，那就最好了。只要招一批裁缝工人，租借或者购买一套厂房，就可以了。设备可以从这里运去。面料到时候看，上海的面料合适的话，就用上海的。否则也从香港进货。产品直接送回香港销售。上海只是工厂，管起来应该很简单。” “这都没有问题，我在上海的亲戚朋友之间，有能力的人还是很多的。最近有些同从边疆返城，还没有工作，招人也不难。” 就等这句话了！姜斌也放心了。心情大好的姜斌又开始逗弄小晶晶，宾主言欢。 “那好，严老师尽快联系人，我还要准备资金，过几天去上海看一下，如果有名单了，请告诉我，我亲自去拜访一下。当然以后还需要您经常替我照看上海的情况，我不可能一直来回跑的。作为您的帮忙，我留一部分干股给您！” “那怎么好意思，举手之劳啊，我也没做什么。”严怡君连忙推辞。 “上海的工厂您也要替我多招呼，毕竟都是您介绍的人来管，您出面比较好说话。香港的生意，我也指派一些经来做，到时候您还要协调一下上海和香港之间的事务呢。”姜斌打算做甩手掌柜了。 严怡君很快就反应过来，原来这位是纯投资的，根本不管事。自己家的收入一直也就勉强过得去，虽然相比上海的亲戚，生活要好很多，可是在香港，也就是中下水平。有了这个机，要不了多久就发达了。 “那我们再联系，我把香港的公司组建好后，给您电话。”姜斌告辞：“小晶晶，byebye” “顾姨byebye” 姜斌抽空在香港跑了n家金铺，（这时候黄金价格还是在每盎司8多美元，折当时人民币每克1元左右。而中国国内仅1元左右，官方渠道不准买卖。沿海很多地方的渔民靠着走私发财，他们把国内民间收购的黄金出口，换来大批家电、走私表、摩托车。）姜斌把系统刷出的金锭融成1两每根的标准小黄鱼（7克），可以变卖1多美元/条。 按照系统的物质储存，足以生产几百万吨的黄金。姜斌花不了多少钱。他只变卖了5多万美金就收手了。这些在当时已经足够开一家小外贸公司和一家小工厂。 严怡君的名单上有姚美琪的名字，排在第一位。果然是好姐妹啊。姜斌带着名单又到了上海。 他不打算一个个去找名单上的人。直接找姚美琪也不好，名单里还有严怡君自己的亲妹妹严铃，姜斌去见了她。 “严小姐，我姓顾，从香港来。您姐姐严怡君是否有打电话通知您？”姜斌用流利的英式英语给严铃打了电话。 “有的有的，顾小姐您好。”严铃在上海外国语大，还是生。她的口语是美式的，和姜斌有些区别，因此说得很慢。 “我能听懂汉语，但是不太说。你可以用汉语。”姜斌听着有点别扭，这就是外国语大的水准？ “好的，顾小姐。姐姐让我等您的电话，您来上海后，我听候您的吩咐。”严铃小心地应对着这位她未来的老板。 “我已经到了上海。您姐姐给过我一个名单，我请您和我一起接待一下这些人。我自己出面可能沟通有问题的。” “当然，今天吗？” “是的，我的时间有限，越快解决此事越好。”姜斌每次都要抽午休时间才有空切换角色，确实是时间有限。 姜斌还没有时间给这个号在香港获得合法身份，所有金款都直接打在严怡君新开的一个账号上。计划由严怡君统筹安排。和严铃约好了在国际饭店见面后，看时间还早，姜斌在街上逛了一圈。 国际饭店在人民广场边上，曾经是远东第一高楼。这时候周围还没有什么高建筑。现在的国际饭店也是上海第一高楼（除了电视塔），直到198年才被上海宾馆超越。人民广场就是一条大街，北面是市政府大楼，南面是一片绿化地、停车场。很多生在空地上踢足球，摆两个书包就算一座球门。还有在水泥地面上玩旱冰的。 姜斌的祖宅，在成都北路，离人民广场不远，只有五分钟路。那是一片公寓楼，建筑于2世纪初，原设计层楼房，很多人家在顶楼加建了一层佣人房。每排公寓有1多套，每户的底楼正门前是一个小花园，以前是停车位，解放后几乎没有私车，就改建成了花园或者晒台。 姜斌远远地看了眼祖宅的方向，回来的，我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第二十六章 曾经的电视塔 收回祖宅难度有点大，这时候有钱也买不了房子。姜斌还没有时间操心这事，等一家人都回了上海再说吧。 姚美琪回上海后，经人介绍，在一个裁缝摊做事。她原本就拿手这个，做的像模像样。 新疆的家具衣物正在慢慢变卖，除了必备物品，基本都已经贱卖了。 姜克俭常常拉了一堆人回家，然后把衣物堆满一床，让大家自己挑拣，卖几元几十元不等。最后还剩下一些，每件统一价格5元出手了。原先，他们离开新疆的时候，一共带着多元。这就是姜家的创业基金了。 姜克俭这些天兼职小贩工作已经被弄得晕头转向，姜斌趁着混乱，复制了很多物品，有人买去离开后，他就把复制品又偷偷扔到床上，姜克俭数钱数到手抽筋（都是零票），根本反应不过来这些衣服是否已经卖掉过。这下子创业基金应该到上万了吧？ 姚美琪花了4多元买了台拷边机。衣服面料裁剪后，需要拷边才能上缝纫机的，她就开始专门做这个。在成都路北京路口，摆了一片的裁缝摊位，很多也都是返城知青。有专门裁剪的摊位，有缝纫的，有拷边的，有熨烫的，还有专门钉纽扣的小摊，客户自己买好了衣料后，在这里可以一条龙地制作成衣。 拷边的生意，还不错，原本只有一台拷边机在这里，现在多了姚美琪的，并没有产生什么竞争。姚美琪善于和周围的人打交道，关系都不错，大家都认可了这位新同伙。每件衣服拷边费用是一二角钱，一天下来，平均可以赚5元。而且免税。工商部门知道这些人都是困难户，不用国家照顾自力更生已经谢天谢地了，总比流放到社上闹事来得好。 上一世姜斌一家有很长一段时间就靠姚美琪在小摊上风吹日晒挣钱养家。姚美琪很快就显老了。为了挽救母亲的美丽人生，姜斌才急着搞定服装厂。 严铃和姜斌合后，直接先去了姚美琪工作的地方，这里最近，而且姚美琪也是名单上排在最前面的人。 来到姚美琪的摊位，看着埋头工作的母亲，姜斌感慨不已，在新疆那么严酷的环境，姚美琪的皮肤也比现在好啊。 严铃和姚美琪还是认识的，以前姚美琪回上海探亲的时候，常常去看望严怡君和这个小妹妹。聊了闲话，严铃介绍了“顾小姐”－－姜斌。 姜斌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严铃起这人不说普通话的，就简单地把事情告诉姚美琪。 姚美琪很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有正式工作了！眼角有些湿润。姜斌不让母亲在这里大喜大悲地，发话让严铃带着找个地方详谈。摊位就扔给边上的人照顾，就是丢了姜斌也不在乎的。 姚美琪把他们带回家。 回到祖宅，他们一路楼梯上了四层。这是姜斌记忆里住了多年的房间，这是姜克俭记忆里童年的储藏室，这是姜世康花了12根金条买下楼后，又花了一根金条建造了给佣人居住的地方。（后注） 这片公寓楼的户型很大，每层的实用面积在4多平方，原本每层楼是一间房，后来改为每层一户人家。四楼这一层，是姜克俭去年回上海硬争回来的，不争怎么办？难道一家大小露宿街头？而且，这幢楼不管怎么说，也是姜克俭父亲留下的。虽然现在属于国有资产。 这幢楼解放后作为敌产充公了。姜世康作为房主，留着第三层和第四层的居住权，去世后，这两层被亲戚占据。现在姜克俭抢回了一层，上一世之后的好多年，三楼和四楼从来不说话，有点小事就吵起来，还动过手。 四楼隔成两个单独的房间和一个楼梯间过道，大房间14个平方，小房间9平方，过道间6平方，过道顶上，还有个小阁楼，有三个平方，一米多高。 小房间还是锁着的，里面是一些旧家具。姚美琪现在住着大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凳子，空空荡荡。靠南面的面墙，是一排的窗户，光照很好。 小房间和大房间之间的中梁是东西向的，不像一般的房间顶楼那样中梁高起来，屋檐低下去呈“人”字，而是中梁低下来，离地两米多高，南北面的两面屋檐高起有米多近4米，屋顶呈“v”型，南房和北房就像楼顶上开着的两个老虎天窗。南边的大房间和北面的小房间都开了一面墙的窗户。窗户长度和房间相同，离地面一米多，窗户上方达到两米多近三米高。现在还没有窗帘。 他们坐在床上，严铃把计划跟姚美琪详细说了下。姚美琪思考着可行性。 “裁缝工人应该没有问题的，我最近认识了很多退休在家或者平时做私活的裁缝，工厂怎么办？如果到乡下去租厂房，可能招人就有麻烦。” 姜斌记得当时上海有很多人防工程，除了政府使用的地下建筑，每个街道也几乎都有自己的防空洞设施。后来很多街道工厂都在地下室开设的。另外，一些校也有校办工厂。姜斌的中里，就有一幢空余的楼房租给了上海一家很有名的食品商店作为生产厂房。 姜斌给严铃了这个建议，严铃和姚美琪继续讨论。姜斌则站到窗前，看着窗外久违的景色。 不远处就是原上海电视塔，高21米，电视塔中间也有个球体楼层建筑，这是当时的最高建筑了。后来建造了东方明珠后，这座铁塔去哪儿了呢？ 注： 旧时金条有小黄鱼大黄鱼之分，小黄鱼一小两，大黄鱼十六小两，这里应该是大黄鱼。 金条数都是听祖辈起的，当时的房价现在无法考证。 小黄鱼=一小两=7429克（不知道怎么来的这数字，黄金就是这样算的）， 大黄鱼=十六小两=598864克， 按现在的大概金价2元/克折合人民币， 小黄鱼为74858元， 大黄鱼为1197728元，十一万多。 十三根小黄鱼价值97154元，九万多人民币； 十三根大黄鱼价值1557464元，一百五十五万多人民币。 一幢楼现在卖一百五十万左右还是算便宜的，卖9万块就不可思议了。因此，这里确定当时买房子用的是大黄鱼。 第二十七章 系统插件 最终，还是决定和街道联系。姜斌只要事情早点解决，至于如何解决不在他的考虑范围。这个小厂本来就是送钱来的。难听点也就是给自己洗钱……至于不赚钱，不发展，这就是父亲和母亲的事情了，他们有兴趣就好好做，没兴趣就享受干股。他不等明年回到上海后明明兜里有钱还要过苦日子，这种装逼行为，太傻了。 香港的公司，随便找了家代机构就办好了。代公司办公室电话财务税收等代，专门秘书接线，本来还找一个经级别的看着办公室，后来也直接扔给了严怡君处。反正启动资金都已经打在了她的账号上。此时官方的美金兑换人民币牌价只有1$：15￥，因此所有的大陆付款项目都通过中国银行用美元结算。 姚美琪摆摊的收入每月有15元，已经超出了当时普通人家一个家庭的收入，自然姚美琪享受不到任何社福利。那本户口，在上海等于零。 严怡君丈夫是海，月入两万港元，严怡君教生的收入是45千港元。 此时，在黑市上，1元港币兑换46元人民币，1元美金兑换45元人民币。而港币兑换美金基本在1：1左右。 姜斌指定，由姚美琪责上海的生产，严怡君负责香港的销售，严铃负责互相之间的联络。 作为两地的负责人，姜斌给姚美琪和严怡君定下的固定薪水是万港币。严铃还是生，空余时间负责一些联系工作，监管两地财务，薪水1万港币。另外招姜克俭负责开拓上海和国内服装市场，薪水也是万港币。上海和香港两地工工资费用每月各5万港币。 股份方面，姜家和严家各占联合公司的2%干股。姜斌占6%。每年终结算红利。 5万港币在香港足够聘用56名白领上班或者去做销售，而在上海，招1多个工人都没问题。其他置业以及相关设备原材料的费用另外结算。 姜斌更是干脆地将所有资金的一半存入姚美琪刚开的中国银行账户。以后的财务就由他们自己管了。 算下来，姜斌每个月要负担二十万港币的人工费用，折合美金不到两万。那五十多万美元的资金，什么都不干也够挥霍两年了，如果购买一些设备、原材料，只要稍稍用心做几笔生意，就开始良性发展。而那个时候，服装生意还是很好做的。 这家小厂步入正轨后，凭着香港的面料和款式，足够的生产能力，绝对领先于当年那些小打小闹的个体户服装商贩。记忆里，姜克俭就是靠着卖服装起家的。这回，父母也算个小资本家了，早走出个体户这个时代的怪圈。 姚美琪收到香港来的二十万多万美金汇款后，第一时间发电报给姜克俭，姜克俭惊喜下，剩下的家当也都不卖了，把姜斌托付给陈华家照顾，带了点路费就急急忙忙地赶回上海。 新疆的家具衣物一共也就值几千元，而那两份工作，每个月足足可以赚到6万港币，还不算那2%的红利成。6万港币啊，那是什么概念，哪怕不通过黑市兑换，直接去银行，都能换到2万元人民币，黑市能换到万。而自己夫妻俩在新疆呆了快18年，最后留下的财产都不够1万。 陈华家只有一张床的……晚上，姜斌和陈军睡一床被子，陈华和她母亲睡一床被子。互相都是头尾睡，而姜斌和陈华却在一头……陈姨故意的吗？ 上床后，陈军和陈姨很快睡着了，至少没有再发出声响。陈华睡不着，在偷偷地跟姜斌聊天。 陈华梳着两条垂到腰际的麻花辫子，这时候辫子就靠在枕头边，离姜斌只有二三十公分。姜斌顺手拽过一条玩着。陈华抢了一下没抢下来，不敢太用力怕惊醒母亲，就伸手去捏着姜斌的鼻子做鬼脸。 姜斌顺着陈华的辫子，抚摸到她的小脸。陈华用手掌按住姜斌的，微侧过身，满意地眯着眼。 两人在床头静悄悄地嬉闹，房顶亮着一盏8瓦的夜灯。 住到陈华家后，姜斌每天中午和半夜的睡觉时间，都切换着角色满世界到处逛，中午在东半球，子夜在西半球。目的只是多收集些数据库的样品。 系统是没有创造能力的，它只能复制物品的当前状态，严重损坏的物品，它很老实也很气人地显示为“损坏的破烂”。 破损的机械，通过系统并不能还原出原始的状态。有几次姜斌在海底找到折成两段的船，无人山区里摔成碎片的飞机残骸，如果是系统没有见过的型号，或者损坏度已经让系统失去检验物品用途的兴趣，那么收回系统也就是一堆破铜烂铁，复制出来，还是一堆破铜烂铁。 这就需要多多地扩充数据库的容量，尽量多地收集各种可能需要的物品，并且最好是在完的原始状态下收集。 系统识别物品的机制，是对物品彻查后，跟数据库已有的数据进行对比，这个对比是%的，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物品，这就考验系统的智能化了，比如钞票，看上去一模一样，可是每张钞票都有不同的号码，对银行来说，没有两张一模一样的钞票，如果出现的话，其中一张或者两张都是伪钞。 这一点，通过无数次测试，姜斌发现系统使用了多级分类，比如，一把五四式手枪，如果直接复制，系统调出最先收进数据库的那把。如果在指令后面加上进一步参数，就出现隐藏数据了。多级分类的形式，类似这样： 武器－－>单兵武器－－>枪械－－>手枪－－>中国产－－>五四式（照，到这里就行了，可下面还有）－－>某时间某地点收集，附此事件记忆记录链接！ 通过进一步查询，可以找到系统里面所有收集过的五四式手枪，一般按照收集时间排名，并在物品描述上，标出另一个完的编码，以及用户备注，用户备注是可自行更改的。 系统数据库的日益复杂化，导致姜斌兴起制作自己专用插件的念头。 系统里保存下来的魔兽插件，都是针对普通权限用户的，还没有人给g做过插件。而g的命令也实在太复杂太庞大，最麻烦的是，所有的操作都要靠命令行一步步完成。 姜斌以前只是用宏命令点击来代替g指令的输入，现在姜斌要做的，就是使用插件的方式，在魔兽界面中做出一个g专用操作界面窗口，直接查询操作服务端数据库内容。 以前分析过服务端数据库里面的指令代码，做出清单后，将指令一条条归入自己的g插件。 最主要的物品数据分类，姜斌做成了一个树状查询模式，就像资源管器，结合搜索功能，可以很快调出库中已有的任何物品数据，并在界面上直接制作出来扔到现实。 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用命令行查询、翻屏找物品代码、命令行制作物品，进入包裹，再翻找出已制作物品，扔到现实中。 普通用户的技能操作，也经过筛检，很多重复无用的鸡肋技能用指令屏蔽。 通过这段时间的环游世界，经历了各种复杂的环境，这套插件系统也日益完善。 男人对机械的热衷，都是在骨子里的，遇到空旷的无人区，姜斌就做一些汽车快艇飞机的出来玩，他也不怕车祸海难空难，摔坏了的废铁左手刚回收掉，又在右手边变成崭新的。 以前姜斌一直都是闭眼制作物品、操作技能，然后睁眼回到现实。后来发现，系统自带的视野界面，一点都不逊色他真正的眼睛。 系统里面，他可以随意调视角和距离，特别是距离的调，就像同时带着望远镜和显微镜，远处的山峦不像d魔兽世界那样变幻不定，可以拉近直到看清一草一木，地上沙粒也都清晰可辨，眼前的物品，更是可以无限放大做微观处。 这样，在独处的时候，他就尽量闭着眼使用系统……可以冒充盲侠？ 同时，他也在训练切换操作界面的速度，原先需要闭眼、操作；睁眼、看效果的步骤，渐渐的，眨眼间就能完成。 后遗症是，他的眼睛老是不自然地微眯着……这可不好，形象大损。慢慢再纠正了。 第二十八章 初吻 陈华家门前的小院子里，同样有个储藏室，姜斌翻到一箱子书，有著名的《下次开船港》、《大粪王》（可能是这个名字，时间太久不记得了）、《大林和小林》等等。都算童话吧。不知道算不算代沟，姜斌一直都觉得这些大作比后些年电视台少儿频道的动画片有意思的多。至少都有主题脉络中心思，固然限于时代，多带了些政治性，却比后来那些不知所云看过既忘的作品强得多。 还有位姓蔡的男同，偷出家里一套西游记来，拿到课堂上看。西游记的封面，是选集的塑料红皮裹着，不过内页里，有很大的字体印刷着语录，大概的意思，是赞扬孙悟空前期反抗天庭的精神，影射了打破封建统治，但是后期被如来收编为打手，却给予了狠狠地批判。 老毛读书还是很多的，如果他再多写些书评，哪怕多批判一些书，可能就为中国的化物多做很多贡献吧，至少人们有由保留下很多作品。要批判，也要先看过原才能更好地批判嘛。 （思性的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笔者私下就很赞同批林批孔的说……废话说完，继续） 原本姜斌现在是跳级读了五年级，这次他一意孤行拒绝跳级。姜克俭和姚美琪知道儿子上早了一年，以后到上海的话也比同年纪的生要小，如果跳级就差别更大了，也就不在勉强他。 唯一不高兴的是暗恋陈华的马虎同，本来的好好地，姜斌去了五年级课堂，那么现在的四年级就是他的天下了，班长的职位也一定就回来了，说不定还能和陈美女来一点朦胧，现在还要被姜斌压着玩，郁闷啊。 陈华是很高兴的。这些天两人同吃同住同睡……感情在飙升。偶尔到姜斌总要离开，陈华也闷闷不乐。不过姜斌答应她，经常联系，并且来看望她，也只能如此了。 每天放，两人都结伴四下游玩。姜斌已经有一米六的身高，可以骑上28寸自行车了。就带着陈华到处逛，胸口挂着一个香港收集来的立拍得相机，到处拍着戈壁滩、风化的岩石、简陋的泥胚屋，团部的红砖楼，笔直地延伸到天边的柏油路，偶尔路过、狂飙中的军用卡车。 当地的运输业，现在还都是军用卡车在跑各种物资，铁路很少。军车司机往往要在路上开几天才能到达目的地。半路上，有一些大帐篷搭成的补给站，食物、饮用水、油料。 从上海到姜斌所在的连队，要做天4夜的火车，到达吐鲁番车站后，改坐汽车。姜斌没有长途客运汽车的经验，记忆里，都是搭的便车，也就是到处跑的军用卡车。 开军车的小伙子们，精力都很恐怖，常常有人连着开车一天不带休息的。遇到水源河流，就抓紧加水，只有到了补给站，才休息一下。 曾经有个变态的司机，开着开着睡着了，连人带车翻下了公路，那天他的车上只有他一个人，也没有载货。公路地基很高，离地面有两米左右，两边是斜坡。他的车顺着斜坡翻滚了6度，又立正了，然后神经粗大的司机看看车子没什么事，又继续冲上斜坡往前开。回车队后，汽车班的其他人看到他的车顶上有撞瘪的地方，才知道这家伙出过车祸。 姜斌拍下的这些照片，都留给了陈华，系统不需要备份这些，有记忆数据库呢。 女孩在旷野里跳跃，轻盈的身躯旋转飘扬，挥撒着一路笑语。 玩累了，两人随地坐下，东拉西扯地聊天。 陈华靠在姜斌右侧，姜斌伸右手揽过女孩的肩膀，轻轻嗅着她左脸发际的清香。陈华怕痒地低下头，躲进他怀里。姜斌追逐着微红的小脸，脸颊厮磨，终于，被姜斌噬咬住左耳垂，轻轻用舌尖舔舐。陈华嘤咛着，小手拽着他的衣襟，身躯越发柔软。 姜斌感到身体发热，一边鄙视着自己，一边毫不犹豫地转移阵地，压上陈华那薄薄的、晶莹的、微合的樱唇。 女孩的眼脸在跳动，过了两秒钟后，偏偏头移开，轻启樱唇微喘，唇瓣上还有一丝的晶盈。姜斌知道这时候不可放弃，继续追着吻去。 陈华更紧地抓住他的衣服，这次没有再躲开。姜斌用唇摩挲着女孩，舌尖微微探入，立刻又缩回，反复轻叩着女孩微露的皓齿。陈华急促地喘息，娇躯痉挛地抽动，把姜斌越抓越紧。姜斌裹住女孩的唇，慢慢吸允着，渐渐加力，随着女孩口里的津液、胸口呼出的气体，终于在女孩加大的呼吸声中，捕捉到她柔嫩的丁香，轻轻噬含纠缠。 女孩额头冒了层汗，脸颊越发滚烫，耳垂血红。微微睁开着双眼，可视线却散乱而毫无焦距。 姜斌左手抚摸着女孩的发丝，右手在女孩后背和腰胯游动……女孩面向姜斌，蜷着身体，后腰靠在他大腿上。姜斌抬高左腿，让女孩靠的更舒服点，把女孩搂紧入怀，更深入地吻着，女孩也慢慢地开始着反应。 良久，陈华脸色恢复白皙，把头深藏进姜斌胸口，紧紧抱着他。姜斌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轻眯着眼，无意识地眺望着远处，感受着这辈子的初吻遗韵，感受着怀里小女孩稚嫩的娇躯，偶尔用脸颊轻贴一下女孩微烫的耳际，慢慢地摩挲。 回去的路上，姜斌慢悠悠地骑着。陈华坐在后座，紧揽着姜斌的腰，把脸贴在他背后。轻轻的哼着不知什么歌。 这一年，姜斌十二岁。 第二十九章 成北服装厂 打破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后就顺成章。两人从早到晚地腻在一起，也不觉得厌烦，勾握一下手指，都觉得很满足。 夜里，两个小脑袋偷偷地凑在一起接吻，小手轻轻的抚摸对方，乐此不彼。床上还有别人，小女孩的身体常常紧张得僵硬，怕动的幅度大了被陈军和陈姨察觉。 更多的时候，两人则骑着车跑得远远的，找个树荫小河，席地而坐。搂在一起探索对方的身体。陈华还是很朦胧的年龄，被姜斌摸得狠了，就吃吃笑着叫痒，把姜斌刻意营造的气氛全部笑没掉…… 其实周围的人都或多或少有发现他们的异常。陈姨倒没说什么，常看着姜斌微微带笑，老师只要他们成绩不落下，也不来管，反正姜斌也呆不长了，再说，那么小的小孩，能做什么名堂出来？只有几个男同偶尔看到他们手拉手在一起，惊天动地的起哄，结果被姜斌三下五除二打趴一地，之后也不敢多说了。 姜斌在新疆沉迷女色、荒淫终日（这也算吧），姚美琪和姜克俭则很辛苦地在给儿子打工而不知。 上海是直辖市，相当于省级，各区相当县级，下面还有街道，相当于乡了吧，还有最后一级是居委，就算村了。实际上可能比普通的省市还高那么半级左右。（笔者不是官场中人，对这些不是很熟，有错的地方请指正） 姚美琪直接找了街道办，有港资证明，很容易就弄到了一片空余的房产，原本这里是街道的一个小厂。使用条件也很简单，帮街道解决一部分待业青年。当然还需要按时上交街道一定的管费用，税务自。姚美琪用比在普通工厂上班的平均工资略高的基数，召集了一批裁缝的工人。也不都是女工，相对来说，做裁缝的女工比较多，但有一定手艺有名气的，大都是男师傅。就像厨师，在家庭里大多是女人烧饭烧菜，可是饭店里掌大勺的却都是男性。 街道给待业青年找到工作，应该是有成的。因为工资都不直接发给工人，而是交到街道，工人则每月到街道去领薪水，这叫临时工。街道统计本社区的待业者，让居委上门通知他们到指定的单位上班。你也可以不去，那么下次有招工机，你的名字就排在后面。 做过一段时间后，如果单位觉得你还合适，可以申请转正。如果是国营单位，那么档案什么的就从街道转到单位了。（集体单位怎样处档案我不知道。私人单位则是不可能接触到个人档案的）这以后，才开始在本单位领工资。 姚美琪现在招的，还都是临时工，账面上的工资是按照街道办设定的标准支付给街道。另外，也跟职工说明，除此外，另外再按照工作成绩发送奖金。这笔奖金，远远超过工资额度。 姚美琪自己是回沪知青，深知这批人在上海生计艰难，因此都尽量挑选了街道里的同类人。同时，还联系了在新疆相识的同朋友，有愿意工作的，都尽量招了来。有些路程比较远的，也记录在案，看以后发展是否需要。 很快，工已经要达到1来人。有很多返沪的，听说有工作机，情愿大老远地赶过来，并愿意降低工资待遇，也要进入这家小厂。姚美琪都尽量合地安置。 工厂的设备，没有全部在香港购买，上海的工业缝纫机畅销全国，远销海外。没必要再给别人赚一笔钱去。只有一些比较高级新式的设备，需要进口。最后花了1多万人民币购买设备，安置下这1来号人。终于可以开工了。 工厂的名字，由街道起了个很符合当时情况的：“成北服装厂”……因为设在成都北路上。 姚美琪没有异议，叫什么不都一样，这个名字，还算顺口……总比什么“姚氏”“姜记”的好。 严怡君在香港这里，只是雇了些销售人，到各个服装公司接来料定做的单子，虽然上海远了点，但是人工绝对便宜，只有几十分之一，按照香港的成衣费用，再降低三成，而且严怡君说明可以延后付款，因此很轻易就拿下了一堆单子，足够上海开工几个月。 按照姜斌的要求，上海的工厂专门拉了传真线路，用来和香港联系订单。费用昂贵怕什么，信息流畅快捷才是第一生产力。此时上海不允许个人私自安装传真机，由是影响电话线路的正常传输云云。别的没什么，不就是要付钱嘛。 那些有海外关系的家庭，很多都私自在家里的电话线上接了传真机，以后写信都不用邮递了，直接传过去，当场就收到，费用还便宜。如果现在eail不是免费的话，很多公司还是更喜欢传真的方式，主要就是快，而且不丢失，有数据错误也当场显示，重新传就是。 随着资金的回笼，姚美琪牵挂着其他的回沪同伴，鼓励他们在各自的社区办类似的加工作坊，有些直接就在家里踩着家用缝纫机开工，家里的小孩子课余的时候就充作送货，到姚美琪的“成北服装厂”把裁剪好的衣料带回家，父母完成工序后，再送回工厂，顺便再带回下一批原料。姚美琪还排着名单，免费让工厂的技术给他们这些外编工人上门改装电动缝纫机，减少工作强度的同时，也高了工作效率。 工厂内外工作人的数量扩大，产量也日益增强。姜克俭发扬当年走南闯北推销汽笛的大无畏精神，拿着生产出来的港版服装成品，在各大服装商店上门推销，同样，他也承诺可以代销，按期付款就行。斩获颇丰。（此时没有服装款式版权一说，实际上，到21世纪的今天，也很少有人查这个） 这就是良性循环啊。这样一步步下来，资金根本不需要再补充，就能一点点做大了。姜斌可是知道，在浙江的服装工厂还没有风靡之前，一直到8年代末，上海都是国内流行服饰的生产集散地。稍用心做，这家工厂就可以吃十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大不了把工厂搬去浙江……再说，到了9年代，还有别的生意可干呢。 第三十章 离开（第一卷终） 1981年夏。 期末了，姚美琪在母亲家附近联系了一所小，愿意接收姜斌回沪后就读。 这一年来，姚美琪和姜克俭忙得连爱做的事都没空做，一心扑在工厂里，当然也没可能照顾儿子，姜斌的妹妹在姚美琪父亲家，今年也要上了，一年级……姚美琪的母亲家和姚美琪的父亲家？那是另一个故事。 要走了，陈华拽着姜斌难分难舍，虽然没有泪洒相思地，也盈眶欲滴：“你要给我写信啊！每天写一封！” 姜斌做晕倒状。 “噗嗤……”小女孩哭笑不得：“那，每个星期一封好了……还不行啊？一个月一封！不能再少了！” “知道了，我有空就写……”姜斌无奈。 “还有，我是你的对象了，你别……”陈华没有继续说。 “别什么？我不忘记写信的，也不忘记你的！”姜斌看她的表情很奇怪。 “没什么。你说回来看我的，什么时候回来啊？” “至少要寒假吧……”姜斌来回一下沪新两地，眨眼功夫都不用，不过怎么解释就成问题了。总不能说：你对象我是神仙？？ “那要半年啊……要不我去看你？”陈华到个好主意。 “唔……这倒是可以！”姜斌起，上辈子陈华长大后，去了江苏母亲的家乡。 “你跟你妈妈商量下看看，如果去你姥姥家－－江苏的话，离上海就很近了！然后，过几年我办法把你弄到上海去！” “好啊好啊！”陈华终于从哀伤中恢复过来。 按照当时流行，临别互赠礼物，都是送个塑料笔记本什么的。姜斌早早地警告陈华别来这套。他看到塑料笔记本就恶心，校每期都发几个给他，奖励用的。家里堆了一摞，被他当草稿纸撕着用。 姜斌让女孩陪着她照了很多相片，一人一份装满两个影集，留做纪念。 家里还剩下的东西，都让陈姨处了，随她送人还是卖钱还是自用。 看四下没人，姜斌把一个纸包塞给女孩：“藏好这个，别给人看到！” “什么？？”陈华好奇万分。 “是钱啊，傻瓜。这是你对象我留给你零花的，别让人知道啊！”姜斌一脸神秘。 “你哪来的钱？”陈华知道姜斌平时有零用钱。不过这里也没地方花钱，因此对金钱的概念很模糊。 “我没地方花钱，这都是存下来的。我爸妈现在在上海开工厂，钱不少。我回去后也不缺钱！这些留给你，等你明年去团部念中，有很多地方要花钱的。也别太省，花完了管我要，我可是富人……”姜斌骗死小孩不偿命。 “哦！”陈华听话地把纸包塞到自己的小书箱底下。 “别让人一下看到那么多钱哦？每次拿一点去花，也别太省哦？”还是不放心，财不可露白，纸包里有一千块，陈华的母亲做一年的工资都不一定够。 “知道啦！啰嗦！”好心没好报的姜斌收到大白眼两只。 飞机票还是没有的，办起来太复杂。姜斌托陈姨买了火车票，卧铺的。由黄老师的警察老公开着辆警用吉普送去车站。路上花了一天。 黄老师的丈夫在他们交往的时候，常开车带着女友和姜斌到处去玩，上山打黄羊，进靶场射击，也不嫌弃姜斌这个大灯泡。当然姜斌在很多时候也识相地懂得回避。后来更是连小陈华都带着。大小两对狗男女自得其乐…… 姜斌送了套从美国弄来的杜邦凯夫拉避弹衣给他。说是母亲从香港买给他的，也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有枪，试一下就知道了。这家伙在这种地方经常枪林弹雨地，为了美女黄老师的幸福人生，还是要保护好她的亲亲老公。特别说一下，这套避弹衣，除了背心外，还有一件护裆…… 坐火车很无聊。 不过到以后也很少有机坐那么久的长途，姜斌还是按耐下性子。着戈壁荒漠，铁轨两边是一条条闪过的电线杆，稍远处还有一条电路，看着电线随着电线杆上下起伏，姜斌觉得快被催眠了。 到甘肃的时候，偶尔可以看到古长城。一段段的、黄土堆成的城墙（从来没有下车近看过，不知道究竟是砖砌的还是土堆的），还有高高的城楼挑着飞檐。 过了丝绸之路，就很少看到荒原了。 路上，经过的农村，基本都是烂泥糊墙茅草做顶的小屋，光着屁股的小孩。火车线路不从城市中间走过，所以一眼所望，都是农田。农田里劳作的人数并不多，偶尔才看到有牵着牛翻地的，大多都是人力在挖。 火车上没有禁烟，空调是绝对没有的，窗户都大开着。有带着收音机的，把附带的天线（一段电线）扔出窗外随风飘着，才能收到台。（铁皮火车外壳屏蔽很强） 姜斌翻出一台alan，这是去年索尼刚出的新品，国内几乎没有。插着耳机听磁带。磁带是刘正的专辑。 7年代末8年代初，刘正的音乐风靡港台，流传到国内的不多，经典的有《童年》、《秋蝉》、《三月里的小雨》、《兰花草》、《阿美阿美》等。很多国内的男歌手翻唱他的曲目，而国人都不知道原唱的是刘正大大。 硬卧车厢没有包间，只有挡板，隔壁的说话声也能清晰传过。一路听着歌，听着天南地北的聊天，看着窗外渐渐繁华的土地，姜斌要在火车上度过89个小时。 火车上的伙食，没有盒饭，只有一个个铝合金的饭盒，是蒸出来的米饭，盖着一层菜肴。味道一般，也就吃个热乎。没有饮料，每节车厢尽头，有保温桶，免费应开水。旅客自己带着大茶缸去泡水泡茶。 要在列车上吃九顿啊……姜斌越越郁闷，好在他的存货多，各种巧克力，饼干，蛋糕，甚至还有易拉罐的可口可乐，从“包”里翻出来一大堆扔在床头。看到对面一个小孩眼热，就扔给他几条巧克力，对于他父母的感谢，只是笑笑。 这时候的人际关系非常的好，姜斌小时候好几次一个人来往于新沪两地，父母都是把他往车上一扔，然后直接托付给坐在边上的乘客，就一路顺利地到家……路上还有邻座给买饭吃，泡水喝，当然零食是不给的了。 不是独处空间，姜斌也没有在半夜切换角色出去瞎逛，安安静静地听着磁带，啃着零食，喝着碳酸饮料，翻着红楼梦，一天接一天，一夜接一夜。 （第一卷完。） 卷后语：（之前已经够本章字数，下面的内容也请看一下。之前章节的废话除了必要的注明，都删除了） 因为有几天在修改，所以本来打算一星期写完的这卷，写了1天。 第一卷跳跃的比较快，还有很多的事件没有来得及写进去。笔者的大纲，是一条时间轴线，照着时间流程一路往下写。因此有读者说是流水账也不足为奇。 有很多桥段，顺着一边写一边自己冒出来（小时候看过一个大作家的名言：写不出什么东西的时候，就拿张纸反复写：“我不知道写生么，我不知道写生么，我不知道写生么!”），写完一卷后，发现至少还有四五万字的内容可以填进去。不过暂时不再修改了，修改很痛苦。 我改的痛苦，大家看的也痛苦。 也许全写完后我再修改…… 我知道很多人喜欢养肥了再杀，我自己看书就这样，以前有2万字就收藏着，现在是156万就收藏了。收藏后就彻底把这书给忘了。等它写了差不多一百万几百万字或者完本的时候，再翻出来一口气看。而这时候前面的剧情早就忘了精光，因此再从头看。 所以，我打算写到差不多1万字的时候，再来修改第一卷。反正第一卷怎么样都是公众版本，修改一下没问题吧？修改幅度，以不影响后面的情节和设定为准。 说到技能设定，基本就是第一卷的内容了，以后不太多。哦，还有个双开的问题，这大概要等1年左右了。至少要主角成年后才有双开角色的可能（那可能造成精神分裂，幼体不宜）。这是最原始的设定内容，我不打算更改。 第一章 到上海 现在的上海火车站，还叫做北站，之后建设了新客站后，北站被叫做老北站。 姜斌随身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包，里面也没什么东西。所以很快就出了站。小舅姚伟龙来接的他，穿着军装的小舅并不好认，这时候穿军装的太多了……好在姜斌现在眼神犀利，很快找到了躲一边抽烟的小舅。 这家伙也太不负责了！外甥远道而来，也不知道眺目远望仔细找人！姜斌腹诽着上前，把包扔他面前。 “舅舅！喂！”东张西望什么呢…… “啊！……真的是小斌啊，都那么高了……你什么时候出来的？火车刚到吧？？我还打算等人少点进去接你出来呢。” “你都看我那么高了，不自己出来吗？再说，这条路也不是第一次走了。”姜斌伸手在小舅身上摸出烟和打火机，抽了支点燃。 “你！抽烟了？……哈哈，你爸爸不知道吧？知道了揍死你……”姚伟龙从小最疼爱这个外甥，自己也是个烟鬼，上辈子就常常一条条好烟送给姜斌抽。 姚伟龙刚从军队复原回来，他是搞机械的，专修军用直升机。姜斌56岁的时候，每次姚伟龙探亲回上海，就拿着个驾驶舱模型教姜斌开直升机，开飞机比开汽车简单，只要平衡感好就行，不用担心撞机……唯一让新手恐怖的是排满座舱各个角落的显示仪表。 现在姚伟龙在一个研究所工作，还没结婚。上辈子他的婚姻不算很差，结果也不算好。 两人坐公车回外婆家。 外婆姚爱珍还没有退休，在家国营纱厂上班，外公吴世祥在一家机械厂。家里的小孩，都姓姚。 姚爱珍和吴世祥的子女，只有一个女儿，姜斌5岁的时候这位最小的阿姨生病去世了。 姚爱珍原姓沐。幼年被卖做丫鬟，卖到姚家，后来就改姓了。到姚家后不久，姚家的夫人过世，姚爱珍就嫁给了老爷姚明奎。这之前，姚明奎已有一子一女。大儿子和姚爱珍相差不到1岁。女儿是姚美琪。婚后，两人又生下二子二女。 6年代，姚爱珍和姚明奎离婚，改嫁了吴世祥，带着自己生的4个子女。姚明奎的大儿子做了教师。大女儿姚美琪去了新疆。二儿子和三儿子参军，现在也都复原。二女儿三女儿现在都在上班。 如此这般，姜斌有两个爷爷，两个奶奶，两个外婆，两个外公……囧。（关系有点复杂，不过前都交代过，回头翻一下吧，在第一卷十五章有爷爷家谱……） 姜斌和这个外婆外公是没有血缘的。他从小在外婆家长大，因此和没有血缘的外婆外公最亲。自己的亲外公也健在，反而很少去。姜斌的妹妹姜晔，现在就是在亲外公姚明奎家。 晚上，姜克俭和姚美琪带着妹妹姜晔来了，看到儿子很高兴，姜晔有好几年没见过这个哥哥了，也很兴奋地拉着他玩。姚爱珍家里，几个子女虽然都不住在一起，却几乎每天都有一两个过来陪父母吃晚饭周末的时候甚至住在这里，因此外婆家一直都是热热闹闹的。不过几年后，这些子女，姜斌的舅舅们和阿姨们，纷纷生下一大堆表弟（没有女孩）来，姜斌就叫苦了…… 大舅很早就离家自立，也很少来姚爱珍家。二舅复后，去了安徽。小舅就是姚伟龙了，和外公姚明奎一起住。二姨姚琳，结婚后又离婚了，原因不详，之后也没再结婚。现在也住在外公姚明奎家。三姨最小，还没结婚，有个男友，张国华，今天也在，算第一次上门。 张国华刚失业，原本找了姚爱珍的大哥沐有财（这名字起的，难怪穷了），希望能介绍个工作。张国华裁剪，上辈子，还是他教了姜克俭裁剪技术，姜克俭才进入服装行业的。虽然姜斌以前一直都不怎么欣赏这人，可现在不是重新来过了么……今天，他是来认识女朋友的姐姐－－姚美琪，看能不能到她的工厂混口饭吃，至少专业对口，不用乱找一个不拿手的工作，而且，姚美琪的工厂待遇非常高。 这年代，外资企业的工作并不像以后那么抢手，普通市民还是更关注国营的铁饭碗，只有没活路的，才去做外资、合资、私人企业这些没有劳保的工作。 外婆外公都还不显老，5岁还不到。外婆忙里忙外地烧菜，外公和几个小辈喝酒聊天，不大的房间里，摆了个圆台面。 “小斌的校怎么样了？”席间姚爱珍问大女儿。 姚美琪放下筷子：“静安区那里没找到可以插班的校，只有在南市找到一家，离这里不远，大概走1分钟。以后要姆妈多照顾小斌了。” “我照顾的还少啊，小斌从小都是我带大的。你做妈的养小斌的日子都没我多。”姚爱珍慈爱的看着姜斌：“说是我外孙，还不如说是我儿子呢。”一家人都笑了。姜斌是姚爱珍带大的第三代中头一号，也是最用心的，后来的很多表弟被父母用各种名义扔在姚爱珍这里养着，都不如姜斌受宠。 “但是有个问题了，小斌已经要上五年级了，但那个校只肯让他插四年级。”姚美琪苦恼着。 “那不是要留一级？？” “我算一下……小斌是7年小月生的，按照年龄，进四年级也应该的吧。”姚伟龙扳着手指计算。 小月生和大月生，不是我们通常所说的1天大月，天小月这种。这里是指前半年生日还是后半年生日。因为校入时间是9月1日，入年龄，是按照周岁为标准。因此，生的生日按照这个为分界线，9月1日之前的是大月生，之后的是小月生。校同年级里面，经常有生生日的年份差一年，但仔细算日期，绝对不超过一年的。当然留级跳级什么的不算。 “那就不要紧了，重新读一年也好，换了个环境，也要一段时间适应的，如果直接读五年级，可能跟不上这里的进度。”外公说话了。外公很少做决定，而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那就是不可反驳地……众人连忙称善。 第二章 上学要带手绢 呃，他“又”忘记带手绢了。进课堂后，找了个空位坐下，还没等他看清同们的小模样，就被管这排课桌小队长要求出示手绢……这个，貌似以前发生过？手绢啊，远古记忆了，这东西有用吗？那么大人了又不动不动流鼻涕。 小队长很坚决，没有带手绢的回家拿！ 姜斌两眼卜愣卜楞地看着她，小美女啊……可为什么那么倔强捏？算了，看来迟到是肯定的了，一来一回要半小时呢。 家里有手绢，不是给姜斌准备的，是外公的。拿了外公的一块大手绢，姜斌又冲回校。还好，刚刚早读结束，正式课程还没开始。 “同们，新期了，大家要好好习天天向上。现在排一下队，重新分配座位。”小孩子长得快，一年后身高就参差不齐，所以每年开校都要重新排座位，把高个的排后面。 姜斌没什么担心，原本上辈子他就是最高的男生，现在比原来高了点，也还是最高的。 姜斌被分配在角落里，他边上是那个小队长。 “交作业！你的作业呢？”同桌说道。 班级里全部生都是少先队，课桌竖着为一排，每排有个小队长（一道杠）管，一共四个。班里有2个中队长（二道杠），担任班委，另外还有12个大队长（三道杠），担任班长。 “我叫姜斌！”笑着对美女小队长说。 “哦，姜斌，你是转的？……”小美女反应过来，转的怎么可能交作业？？“哦，对不起，我忘记了，你应该不知道暑假作业。我叫朱海莹。” “你好。作业很多吗？”姜斌找着话题。 “老多了！我写了一个多星期才写完……”朱海莹拿出厚厚一本书……哦，这时候的假期作业是一本一两百页的印刷册子，有a4纸大小。里面是各个科目的作业题，填空就行。 “你还没有领课本吗？”朱海莹看着姜斌瘪瘪的书包。 “是啊，刚来嘛，不过不要紧，这些课我都背了。”姜斌的记忆系统……举世无双。 “背？？”朱海莹瞪大眼睛！上辈子姜斌最喜欢看着她瞪眼和噘唇的表情。 “是啊，这些课程我都过了。”姜斌还在欣赏同桌。 “你是留级的？”朱海莹面色有点不对了。对留级生，她是很鄙视地。 “也不算吧，我本来要去上五年级，可是年龄太小，校不让。就插在这个班了。”姜斌详细地给她解释，这可不能误了。 “哦!原来这样啊……”朱海莹拍拍小胸脯：“你原来在什么地方上呢？” “我啊，我在上海上了幼儿园，到新疆上了一年级，然后到宁波继续又上一年级，再到新疆上了二三四年级，上个月回上海的。”姜斌故意说的很复杂。回沪知青的子女插班的很多，因为教质量的缘故，这些子女的习成绩都不怎么好，常常被本地的生排斥在交往圈外。姜斌倒不担心这个，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好复杂。”朱海莹有点晕。 “没关系。反正现在开始就在这里上了。也就这两年和你同班，很快就要考中。” “中……还早呢。”朱海莹放弃这个话题，离开座位，继续去做她收作业本的本职工作了。 中午放的时候，班主任给姜斌拿来一套课本：“姜斌，虽然这些课本你都过，但是这里的要求很严格，你要努力习，不能放松！” “知道了。”姜斌淡淡地应着，收拾了一下。 “回家别忘了把课本包起来！”新课本要包封面的，用画报等铜版纸，也有人用报纸的……姜斌曾有个同，用张晚报包了封面，结果“夜报”这个外号跟随了他4年。（上海话晚报叫“夜报”） 虽然没有硬性规定，但每个生都包封面，也就是潜规则。 “封面？我带来了。”姜斌从书包里取出一堆特制的塑封。他才懒得包书，又难看又不方便携带，书本包封面最初是怕小孩子弄脏，他又不是小孩。 这个塑封是他自己制作的，有点像粘纸，剥下一层防护纸后，张塑封贴在课本前后，边角有大出来一层，往内折叠，包住书本的封面封底，然后稍微重压一下，课本就成了塑料封面，塑封黏住普通纸张几分钟，就定型，之后永不脱落。 “怎么样？不错吧？这个包书又快又好，不容易坏，脏了还能用湿布直接擦！”姜斌在朱海莹跟前炫耀着：“你要不要，我这里有好多，全班一人一份都没问题！” “好啊好啊！要的要的！”朱海莹猛点头。 姜斌挑了一套塑封，教朱海莹这么用后，朱海莹兴奋地拿着剩下的五颜六色的塑封跑去给自己的好姐妹们了。 外面没有饭店，还要回家吃午饭，麻烦啊……要不要在这里附近开家饭店呢，只要应我午餐就好了…… 姜斌在校外面逛了半小时，都没找到一个能吃饭的地方。 大富豪姜斌有钱没处花。 姚美琪的成北服装厂，现在收益已经非常不错了。厂内工作人达到2多名，外发工序的工也有1多名。每月光做香港的订单，就能赚回两百多万港币。除此外，每月还超出订单量生产了大量流行服饰在上海各大百货公司销售，利润更高。成北服装厂现在已经容不下更多的工设备，正在开分厂。 姜斌给自己那个幕后老板的角色开了个账户，分红现在还没有，不过他给自己开了份工资……账户里面已经有上百万港币，年度终应该还能收到上千万红利。 投资五百万港币，半年收回成本，当年资本扩充4倍，我真是天才啊……以后不用为钱操心了，卖黄金洗钱是很累的活！哪有做剥削人民的资本家舒服 第三章 挽救失足 姜斌的同桌，本来是排到另一个女生，她第一天上课有事没赶到，所以排到朱海莹后面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这个女生来了，坐在姜斌背后。她叫卢兰。这天，又有一个女生插进班级，是上一年级的留级生，叫何欣，坐在卢兰左边。 个班级的美女几乎都集中在这个角落……姜斌有被埋入花丛的感觉。（那个啥，说我是肥料的去吃！） 这所校是老式的木结构房子，教室不大，坐了4多个小孩，拥挤的同时，也缩短了小孩们的心防范距离。一个暑假下来，第一天上课大家还有点生疏感，今天已经很热闹了。姜斌有点受不了小男生们的吵闹，专心地搭讪前后左右的小美女们。 四年级的课堂纪律比低年级要差很多。一二年级的生，被规定两手要放背后……后来又被规定两手放课桌上……课堂上说话不能大声，只能窃窃私语。这是刚才语老师新教的成语，就是用来形容他们这些不遵守课堂纪律的小家伙们。 姜斌说了个笑话，背后的卢兰笑喷了，一脚一脚地踢他的椅子，身子伏在课桌上抽搐，动静太大了点…… “你们！卢兰！你在做什么？”果然，老师发现了。 卢兰忍着笑，脸憋得通红：“……邓军刚才说了个笑话……”邓军是坐在姜斌右手边另一排的一个男生，刚才也听到这个笑话了还没笑停呢……卢兰一说，他猛然呆住，怎么了？？又关我什么事了……差点岔气。 卢兰是个很彪悍的美女。不是长得彪悍，而是性格很……尖锐。千万不要得罪她，得罪她了就没完没了。 因此，邓军自认晦气，灰溜溜地走到黑板边上，罚站！ 呃……这个卢兰，过分了啊！我说我的，你笑你的，关邓军什么事儿啊？！ 不过没有人站出来给邓军说话，现在也就他一个罚站，如果再争辩下去，一大溜人都要赶出去罚站了。 姜斌也就缩缩脖子不声不响。 中午，姜斌拉邓军出门，说请他吃蛋糕，以奖励他的义举！邓军很开心，这一堂课罚站，值了！ 邓军也是知青子女，早来两年，成绩不好不坏。能找到相同的话题，姜斌和他交流得很愉快。 前面有两个2岁不到的小青年，烫过的长头发，喇叭裤，跨着自行车，边上一个女生，是坐在姜斌后面的何欣。 姜斌还在看呢，邓军拉拉他，看眼色的意思是离远点。 姜斌知道这几位，那两个男的是附近混的。何欣从小贪玩，常和他们混在一起，以至于成绩一直不好，已经两次留级了。 看在美女的份上，姜斌走上前去：“何欣啊，在这做啥呢？不去吃午饭吗？” 两男的歪眼看看姜斌，其中一个问何欣：“都啥人啊？你同？” “嗯……”何欣可能感到不好意思吧。姜斌还算长得有模有样，一边的邓军一看就是小生。 姜斌没放弃：“何欣，我和邓军去吃饭，一起吧？我请客！你们俩，要不要一起去？”姜斌照着他们的样子歪眼看过去。 “呦！小鬼头还请客，呵呵，好啊？做啥不去，一起去！去城隍庙！”那男的看样子斩姜斌一顿。 好主意啊，城隍庙！姜斌正发愁找不到地方吃饭。到底是地头蛇啊，我怎么把城隍庙给忘记了！ 城隍庙的庙，早就没了，破四旧那儿被拆了。现在那里面就是一个庙，都是一些小吃店，各种上海的特色小吃里面应有尽有。话说，如果在里面逛街吃东西，每一家只能吃一口，否则根本吃不齐那么多种类，就撑死了。 何欣有点犹豫，姜斌上前拉了拉她：“走啦，我请大家吃午饭！你叫你朋友一起来吧。也很久没去城隍庙吃一顿了，都馋了！” “你有钱吗？”何欣怀疑。 “有啊！”姜斌顺手摸出几张分。（1“张分”=1元，也有用“根分”“张”“根”的说法） 1元钱就够简单地叫一桌菜了，2元已经可以吃的很好。何欣放心了，两个男的也推着车一起往城隍庙走。 到城隍庙九曲桥边，他们找了家有空位的饭店，叫了一堆炒菜、特色小吃，两男子要了瓶黄酒，何欣也喝，被姜斌拉住，给她点了杯汽水。 “哎呦，他是你什么人啊，管那么多？”一男的问何欣。 姜斌不等何欣说话，插道：“她是我朋友！做啥啦？” “女朋友？”男子一脸不屑。 “管你屁事，闲话再多就滚出去！”姜斌不耐烦了，三番五次给我脸色看，你算老几啊？ 两个男的一愣：“啊？小鬼头讲什么啊？” 姜斌站起身，一步绕过桌子，来到两人背后，现在姜斌的背后就是窗口，姜斌伸双手抓出他们衣领，一甩手两人被姜斌从身边甩过，飞出窗外：“啊”啪、啪！……没事，这还是在一楼。 姜斌叫道：“服务！收拾一下桌子，重新摆碗筷！”走回自己的座位。 何欣呆呆的看着姜斌，邓军看看何欣，又看看姜斌，再看看窗外，那两个男的自己跑了。邓军开始吃菜。 “何欣，这种没用的家伙，你还跟他们玩什么啊？要出来玩，也要跟我们玩啊？你说你喜欢玩什么？我可什么都玩！”姜斌一脸暧昧地诱拐小女生…… 今天对何欣的冲击有点大，下午回校后，她在课堂上安静了很多。 何欣比姜斌班级的生大两岁，14岁了。家里环境不太好，没人管她上不上，上辈子这女生在班里没上多久课就退了，据说是和社上的人混在一起，最后出事了。 我不再让我和我身边的所有人发生任何遗憾了！姜斌歪头往后看了看正皱着眉头看课本的小女生。 第四章 兴趣小组 姜斌在的班级，是大班。他这一届，正好是小教育改革的时候，这年级分为大小班。大班读完五年级就上初中了，而小班还要继续读六年级。大小班用的教科书也不一样。小班的教科书是新编的。不过若干年后，六年级又取消了，变成初中预备班。 入后的几次考试，姜斌都拿了满分。别说有记忆系统做超级作弊器，就算什么异能都没，这种程度……不了。 有一点比较奇怪，上海的英语课程进度，还不如新疆，4年级才开始教第一册课本。新疆是三年级开始。姜斌的外语经过各种外语电台的强化，环游世界的实践，已经很不错了，对英语来说，除了英式美式两大系统，还能说出各种方言口音，特别是美式英语，因为在美国游逛的时间最多（他只能夜里出去，因为时差关系大多去西半球），几乎各洲和城市的语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最近，姜斌在研究欧洲大陆的语言。 语言是一门很有趣的问。像一下，当某人说话用一种语言、写字用一种语言、思考用一种语言、甚至连做梦都用一种语言……当然这些都是不同的语言，那该是多么的……混乱。 历史上确实有这样的语言大家，姜斌也试试看。也许对他应付将来可能发生的精神分裂有好处。 鉴于他外语才能的出类拔萃，被破格拔为课代表。其他班委大都是二道杠，至少也要有一道杠的，只有姜斌仅带着红领巾，没有队长标志。 期中考试后，成绩优秀的话，该可以升官了吧？ 班长高建军走到讲台前：“现在静一下，校的兴趣小组开始招人了，要参加的到我这里报名！” 前排一个男生问道：“现在都有什么小组还招人啊？射击队要不要人？去年他们说人满了！” “我看看，嗯，射击队收人的，你要不要去？要的话我先记下来了。”高建军在张表格上写着。 射击队啊，玩气枪好像没什么大意思，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比其他小组还是有意思点。姜斌叫道：“我也要报射击队！我有射击基础！” 基础当然有了，这厮没少射杀珍禽异兽…… “好的，你叫姜斌吧，我记下了。”高建军继续登记。 “等一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小组？只能参加一个吗？”姜斌又问。 “小组多的是，参加几个也随便，不过活动的时间不能冲突，如果活动的时候缺席，被开除小组的。”高建军解释。 “这样啊……我看看时间表。”姜斌凑上前看他手里的表格。 嗯，射击队每周两次活动，周一周三，其他的……电子组，周二周四，不错，就这个了：“我还要参加电子组。” “这个你也有兴趣？我也是电子组的！”班长大人很高兴，电子组对小生来说，有点难度，一般都是初中才设有这种兴趣小组。因为电子小组开始的时候很枯燥，教论课的时候，下面的小不点们经常听得一脸茫然，参加活动的组也越来越少。 “那太好了，你帮我登记下吧。以后我们一起去参加活动！”姜斌知道高建军对电子兴趣很浓，五年级的时候已经能够自己画图纸设计电路并制造七管收音机。 今天就是周二了，所以高建军很快登记好名单后，就跑去辅导老师那里上交。回来后先找了姜斌：“射击队要等确认人数，可能比较难进，电子组人数本来就少，报名的更不多，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等下和我一起去参加活动吧？”高建军很兴奋的样子。其他电子组的组，都是五年级的生，四年级的只有他一个人，低年级更是一个都没。现在终于有人陪他了。 “好啊！”姜斌无所谓。 “对了，你英语那么好，怎么不去英语小组？”高建军起这位当英语课代表的经过：那一次，校领导到班里听课，刚毕业分配来的英语老师在台上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不知道什么，底下的生正头晕呢，姜斌举手发言，同样一连串流利的英语，那个老师都听傻了。后来才知道，那小青年本炫耀一下自己的水平给领导看，结果被郁闷了，一个小生的水平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好在这个老师没有嫉贤妒能，还给他升了职。 “我英语都那么好了，再去英语小组干嘛？还有什么需要去的吗？电子组就不同了，我对这个很感兴趣，又不太懂，当然要参加了。”电子电路是很考验人脑的逻辑和创意的，没老师教的话，光看资料解起来很困难。 姜斌曾经为了一个最简单的三极管放大电路原琢磨了好久都一头雾水，参看的各种教材无数，都说的很明白，很简单，可他就是看不懂……后来有个朋友是八级电工的，一次喝酒后起这事，那朋友在饭店里拿了支圆珠笔，就在餐巾纸上画了个电路图，然后解释了没两分钟，姜斌就恍然大悟！（三极管放大原以及延伸的开关原，是现代数字逻辑电路的基础，集成电路包括pu电路的核心原） 电子组的活动果然是很枯燥的。活动安排在一间教室里面，辅导在黑板上画着各种方程式、电路图，然后解释，演算，下面的生忙着做笔记……为了照顾新入组，辅导还要简单地把前面教过的内容再一遍遍重复。以前没有听明白的继续听一遍，不听的就在一边摆弄示波器，把各种电子元件插在上面玩。 需要动手的项目很少，搞电子的，唯一动手的机，也就是摆弄下电烙铁。这些都很简单，几分钟就教。无非是注意一下烙铁的焊接时间限制，以免造成某些电子元件被烫坏，或者因为烙铁带电而击穿元件。 主要的课程内容，就是分析已有的电路图，然后计算，再分析，再计算…… 计算啊，这也是姜斌的强项……系统里可是有好几套电路模拟软件的，这些软件以前只是下载了备用的，事实上从来没有用到过，现在有用了。 第五章 亭子间置换别墅 射击队的活动，是男孩子的最爱，其实是射击队外的男孩子的最爱。就像是个围城啊，队外的加入，加入的直叫苦，让他退出又不干…… 没什么好说的了，就是瞄准、再瞄准、继续瞄准…… 教练每人发1粒铅弹，活动时间1小时，每人1张靶纸。 新加入的队，要先习持枪。哦，在之前，还要知道怎么上子弹和发射。重点还是持枪。 姜斌以前是上了初中才开始射击训练，这里教的和以前没什么不同，是一种比赛时的持枪法。 射手面向右侧，右手握枪把，食指扣扳机，枪柄抵住右肩窝。这都和普通看到的一样。主要的是左手。左手不是抓着枪杆，而是把虎口张开向上，用食指和拇指分前后两点架着枪，食指在前，拇指在后，拇指架着扳机下面的护圈。左手肘部抵住左胯骨。 据说这样的姿势有利于长时间瞄准。不过也就是打一下气枪，如果是军用步枪，左手的手指可能被震断吧。 教练把门反锁，这是为了不让外人进来误中子弹。刚走了没五分钟，噼里啪啦地一阵轰鸣，男孩们已经把子弹给打的差不多了…… 铅弹是控制商品，到体育用品店里买是需要介绍信的。姜斌不在此列。等其他队把定额射完，无所事事之后，他故作神秘地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铅弹…… 虽然手小，这一把也就一两百颗吧。射击队只有五个人，轰然上前瓜分一空。 枪中有弹，心里不慌，队们踌躇满志，有人到了新的玩法，找来几颗粉笔头，排在活动室尽头放靶箱的桌上，射击这个，明显成绩比打圈圈要好，一时间粉笔灰在那里一阵阵飘扬。 粉笔打完，又对着屋顶垂下的一根绳子（顶灯的拉线开关）射击，这个难度更大，而且，绳子被射中了就飘一下，不容易打断。 姜斌又补充了两三把铅弹，才满足了男孩们潜藏的暴力倾向。 不好玩啊，打惯了56式的大火力，再打这种玩具枪，感觉和水枪差不多。 心痒痒的姜斌半夜里溜回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一个基地，狠狠地射了一箱火箭弹过瘾。 这基地是去年建成的。 基地建设对姜斌来说不困难，先炸了一个大坑，清垃圾后继续往下炸，深入地下2米左右，摆一艘报废的潜艇…… 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又说狡兔需三窟。而姜斌，光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就设了5个基地。沙漠中，只要不是流沙区域，这些基地还是很安全的。 有两个基地在离地表不到1米的沙漠底下。这段距离可以保证出入方便、建设简易。同时又不用担心地貌改变而泄漏出来。两个设在戈壁滩上，地质比较牢固的地区，深入地下。还有一个在天山上，挖了一条矿洞直通山腹。 这些基地里面，主要都是存放着军火、金锭、还有些维生设备、交通工具、油料。原本姜斌可以不用出入口直接进入，为了防止系统哪天出什么故障，他还是都留了一些隐秘的出入口，这些入口有一段距离是被填埋的，需要认准坐标挖出。 除此外，在世界范围的其他地区，也挑选了一些几十年内不可能开发出来的无人区设立了一批简易基地，有几十处。 姜斌的梦是有一天能去月球上设个基地的……这个很困难。 美国的孩子喜欢玩树屋，姜斌喜欢玩地洞……都是同样心，对于外部环境的担忧、拒绝、逃避。 等成年后，再去买个小岛玩吧。现阶段姜斌也只能这样混着了。 姚美琪的工厂已经上了轨道，姜克俭最近开始开发东北市场。北方人豪爽，生意很容易谈，订单一批批传真回来，有很多直接全额款项都预付了。 有钱了，父母就买房子，这难度可大。姜克俭一个生意朋友，存款六位数，在8年初这个刚开始有万元户的时候，已经很恐怖了，但是他家三代同堂，住在一个12平方的小亭子间。别说没地方买房，就是住宾馆也是不可能的。这时候有个很奇怪的规定，本地人不能住旅馆……不给登记。 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改善居住条件，那就是换房。 通过官方的非官方的中介机构，或者自己在外面跑市场，和其他人交换住房，原因有很多，有需要分家的，有需要合居的，有因为工作交通不便的。交换中，可以用钱补贴一部分。曾经有个牛人，用一间6平方的楼梯间反复倒手，一分没花，最终换了一套公寓洋房。 姜克俭不换房，首先他不舍得祖屋，其次，他们家现在根本没有一个正式的户口，也没有房票。 最后姜斌了个办法，把外婆家的房子换了。 先找了个缺钱的以二换一的得到点补贴的，商议好，通过来回置换，补贴金额。对方将两套房屋换了姚爱珍的一套，然后姚爱珍再用到手的两套中的一套换回原来的那套。贴了两万元，姜斌家多出一套1平方的单独房产。户口是外公吴世祥的，姚爱珍老夫妻被迫名义分居。 然后就好办了，不断地贴现、置换、拆分、合并。姜斌不要求地段，只要面积、房间数，毕竟，如果要换人家一套的洋楼，至少得让人家有地方住吧？ 前后花了4个月，耗资1多万人民币，姜斌成功地置换下一幢淮海中路的独立别墅。姜斌没本事也没时间空手套狼，不过这也差不多花了姜家一多半的存款。值啊！！这幢楼姜斌记得后来价值25万人民币。 这片小区都是结构类似的别墅楼，房型相似。每栋楼之间有个过道隔离的，带着独用的小花园，花园有15多平米，楼房地基也有这么大，三层楼。 底楼朝南是客厅、餐厅，北面是厨房，工人房。二楼一间大卧室，给姜克俭和姚美琪住了，还有客房和书房。三楼归姜斌和姜晔瓜分。 装修花了一个多月，好在建材还便宜，工人都是找认识的知青，现在在上海专门做装修的，很用心地把别墅翻修一新。（现在民工的装修质量……不谈了） 地板、护墙板全部更换了实木，重新吊顶，外墙没有重做，保留了原来的风格，满是爬山虎。更换了房顶的红瓦。 等到这里可以入住，已经快过年了。 祖屋现在基本上成了姚美琪的私人办公室，拉了一门传真，两门电话。一个人为什么要用两门电话呢？？没办法，这时候程控交换机还没有普及，电讯服务质量很差，常常拿起话筒等二十分钟都没有拨号音……所以要两门电话一起用，概率上来说，接通率高一点。 祖屋北面的小房间已经被清空，除了一个姜世康时代留下的大石梳妆台外，别的都扔到了楼下。前几个月，姜克俭把这间房做成了自己的音乐室，墙上挂了6把吉他……姜斌恨恨地看着这些吉他诅咒：就这间冬凉夏暖的朝北房，总有天都给裂了！ 第六章 以德服人？ 淮海路的房子还没买好的时候，姜斌住到了祖宅。外婆家这时候还只有一间房，每天要搭床才能睡，对夜游神姜斌来说，太不方便了。回祖宅后，姜斌睡在过道的阁楼里，正好摆一张床垫。 在之前，妹妹姜晔也在那里睡过，可是，某天夜里，她居然越过阁楼边上三十公分高的挡板，掉了下来……好在过道里摆着几袋衣料，小孩子骨头又软，没摔坏什么地方，连皮都没蹭着。此后她再也不肯去阁楼睡觉。阁楼就归姜斌了。 从校回家路上的时间需要半个多小时，这是姜斌的逛街时间。其他同基本都住在城隍庙附近，于是每天放后，姜斌就伙同座位前后的美女帅哥一起压马路。每天玩过半个多小时后，姜斌就直接闪人。 城隍庙的饭店小吃店被他们吃了个遍，现在是小商品市场的地方，这时候还没有规模，只有一些路边摊，卖些粘纸、具、糖果，偶尔还有捏面人的。 面人是用麦芽糖捏的，一边玩一边可以吃掉。还有一种不是捏的，用烧热融开的麦芽糖，在一个铁盘上浇出各种各样的图案，冷却后可以拿着吃，又脆又甜。 还有棉花糖，用砂糖放在一个转盘中间的小容器里面，容器周围有很多小孔，一边在底下加热，一边旋转容器，糖烧化后变成糖浆，靠着离心力，从小孔中被甩出来，遇到冷空气凝成丝状，聚之成为一团白花花的乱麻，这就是棉花糖了。一勺白糖凝成的棉花糖，可以卖25分钱。 这时候的马路上，车少人多，姜斌给一起玩的同们每人弄了双两排轮的旱冰鞋，一群人呼啸来去，招摇过巷。一路上欢歌笑语。 天已经开始冷了，大家都穿的很厚，女孩子也不再怕摔，比男生更热衷这项运动。 女孩子玩旱冰是一道最好看的风景，一则女孩子特有的飘逸感，比男孩子顺眼；二则，女孩子的身材，比男孩子适合玩这个。溜冰的姿势，一般都是上身稳定，靠胯部用力，撅臀，挺胸，女生玩这个看着赏心悦目，男生看上去就不是那么美观了。 旱冰玩得最好的是何欣，她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逃课去溜冰场。何欣比姜斌他们大两岁，女孩子已经开始发育，玲珑有致的小身体，在这群轮滑少年队里，最引人注目。 现在何欣每天书包上挂着一双旱冰鞋，也就没由逃课了，她也不敢…… 有天何欣起床晚了，就习惯地没来上课，第二天一到教室，就被姜斌拿走了旱冰鞋，顺手从窗外扔了出去。 “一星期啊！一星期不迟到不旷课，就再给你一双。再逃课，你就别要了！”姜斌仰着下巴教训她，何欣乖乖地不敢作声，坐到自己位置上，拿着小镜子刚烫过的刘海，心里嘀咕着，不就一双鞋嘛，有什么了不起！可她不敢说出来，担心姜斌顺手把自己也扔出窗去。 等姜斌走开，何欣不死心地伸头到窗外去找那双鞋子，不见了，也没看到周围有人走过，见鬼了？……姜斌扔进系统了，能找到才有鬼。 卢兰是中队长，官威挺重，总是喜欢用高高在上的表情和同说话。通常，男生看在她是女生而且是漂亮女生的份上，并不计较，但也不绝对。每个班都有几个刺头的，终于有一天把小女孩给气哭了。 姜斌没看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到卢兰趴在桌子上身子直抖，默不作声，姜斌搞怪地把腰低下1度，转过头从下面看她的脸。还好，没掉眼泪，不过眼眶倒是红了。姜斌和卢兰没少打打闹闹，不过还没把她气哭过，不由心疼。 “啥人那么老乱啊？……啊？！”姜斌一瞪眼，扫了遍教室，看到后排有个男生在那里晃脚，脸带讥笑。边上还有几个围着在看戏。 需要立威了。本来就没打算扮猪，可你们扮什么老虎啊？？老虎是用来打地！ 一按边上的课桌，姜斌腾起身，越过一排座位，落地无声，伸右手指点着他的额头：“你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边说边点了他三四下。 那个男生比姜斌矮一点点，但是很粗壮，一侧脑袋，挥手把姜斌的手指挡开：“你……”话还没说呢，挥起的左手被姜斌捏住，对这样的小孩，姜斌也不用借力打力了，逆着他挥手的方向一甩，男生直接趴地上了。 手没有放开，反向再一转一，男生的左手被扭得绕过肩膀上方都快够到背心了：“啊断了断了！” “断个p！看你都五体投地了，算了。下次注意啊！”姜斌见好就收，一按桌子，又跳回原位。 “嘿嘿，……兰兰？你看我给你报仇了，别哭啦？笑一个？”继续来个大鞠躬，把一脸奸笑的脑袋凑在卢兰脸边。 卢兰破涕一笑，马上又给他两个白眼：“谁让你叫我兰兰了，我家里人才这么叫！” “哦！原来你家里真的叫你兰兰啊，那以后就这样叫了！我叫的顺口，你听的也顺耳不是？” 对厚脸皮的姜斌，卢兰从来没办法，只能再翻翻白眼，不他。不过，前面的气倒是消了。 姜斌没空怎么吵起来的，小孩子又不有什么大事，吵架很正常，算那个男生倒霉吧。 自此后，姜斌一瞪眼，全班都默哀。 期中考试，姜斌各科成绩都是第一。班级第一、年级第一。 因此，姜斌升职了，直接带上了两道杠。 高建军不做班长了，专心在少先队大队委里面做事，班长给姜斌做。 姜斌内心里并不很再做班长，他不喜欢管小孩，甚至他不喜欢管任何人，但这个班长，还是要做的。不但要做班长，还要混入大队去。 上辈子快要进大队的时候，又被父母换了个校……结果，错过了少先队大队，后来又错过了团，最后错过了党……从此永诀仕途。 要改变啊，就要先从性格开始。姜斌以前不喜欢管人，也不管人，就算上辈子自己当了老板，都没信心管好手下。这一次重新来过，以目前的强势，应该可以管得住一些人了吧？ 管是不能光以力服人的，还要以礼服人、以服人，还有，他起那部经典的方世玉，那句经典的“以德服人”……我有德吗？？ 第七章 奖励零花钱 有了管的，姜斌立马就开始行动起来。先开个吧！ 班长是有权利举行班的，召集所有的小队长中队长，七八口人，三四条枪……嗯哼，开始开了！ “啊，这个，我是新来的，请大家多帮助啊！”这话听着不太顺，像个班长在说吗？怎么像刚关进拘留所的犯人。 一桌人愣愣地看着他。看什么看，看笑话啊？ 卢兰说话了：“你说要开的，不就是跟我们打招呼吧？在这里坐着的人里面，你有谁不认识吗？？有事快说，说完了请我们去吃点心！” “好啊！去吃三鲜春卷！”“不好，昨天刚吃过春卷，今天要吃南翔小笼包！”下面七嘴八舌地。 姜斌无语…… 算了，要发挥自己的优势嘛，咱现在的优势是什么？钱呗！咱有钱，买都买到人心所向了……姜斌暂时放弃了升管素质的法，再等等吧，看以后有机再锻炼锻炼。 “啊，是这样，班级里呢，就我们在座的几位是管人的，班里的人归你们管，你们，归我管。你们管得好，我也有面子，我有面子，你们就有得吃，有得玩，吃什么吃什么，玩什么玩什么！小笼包一次买两笼，吃掉一笼再打包一笼！溜冰鞋一次买两只！……呃，左脚一只右脚一只……” “有完没完啊？？”同桌朱海莹也不耐烦了：“你多老了？那么唠叨，比我外婆还唠叨！还去不去城隍庙了？不去我就回家了！时间不早了，等回去晚了妈妈要骂，妈妈一骂我就难过，我一难过，明天你就等着瞧！” 姜斌：“那个啥，散吧……”这群小崽子，被我宠坏了…… 原本开个看看该管些什么，姜斌真的不管人。果然，人是最难管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法，哪怕是小孩子。要管好他们，先要知道他们在什么。 姜斌曾经出过一个很馊的主意，在教室里面贴了一张成绩榜，使同们有荣誉感和耻辱感，结果，成绩好的不屑一顾，成绩差的破罐破摔，还得罪了不少人。 鼓励是要有的，否则同们怎么用心呢？可是标准就不能那么简单化了。姜斌最后还是做了一个成绩榜，不过没有贴出来，他另外做了份数据图，没有数字，只有每个生最近两次考试成绩的比对曲线。 这次，没有开班委，姜斌直接在早自习的时候走上讲台：“静下了啊！……”看班上安静下来后，姜斌掏出一叠钱来：“大家都有零花钱吧？没有？哦，没关系，以后就有了。你有？没关系，以后更多！……嗯哼，这样子，经过我们班班委同们的辛苦工作，统计了最近几次测验的分数，决定给予有进步的同一些奖励！听好了啊！是有进步的同！我们最新的排名，不是按照这一次考试的成绩算的，而是按照这次考试比上一次高了多少算的！高得多，排名就高！” 姜斌停了一下，让下面消化掉这种新的统计法，然后继续道：“上一次综合考试，同总成绩比前一次上升了7%，排第一位！” 这位同，平时成绩算是中下，不知道这次是努力念书了还是人品爆发蒙对了题，或者干脆是做了弊（没抓到就不算）……居然从以前的平均6多分考到了8多分！ “这位同，请上台。”姜斌眯眼含笑地鼓励他，男孩犹豫地走上来：“这是以班委的名义，奖励你的，1块钱！”抽出两张5元的钞票递给他。 哗下面热闹了……1块钱啊，可以买多少小蛋糕啊！（蛋糕4分钱一块）可以买多少雪糕啊！（雪糕也是4分钱）可以买多少棉花糖啊！（棉花糖……）可以买多少桔子水啊…… “接下来，是第二名，成绩升了21%的同，也请上来吧。” 这位跳着就上来了……姜斌又抽了两张：“奖励8块！” 接下来一直排到第五名，分别奖励了1、8、6、4、2元。 姜斌只花了元，调动了全班中下游生的习动力。 元平时管什么用啊，带着身边的这帮馋猫们逛两天城隍庙就没了。 “还有啊，对于退步的同，我也没权利来惩罚，不过，如果这次退步了，那么下次进步就是抵消这次的退步，没有奖励！等你再下一次有进步了，才有奖励！以后，我们每次考试测验都评比一下，都发零用钱！每次都有那么多！” “好！”大部分生就兴奋异常，有些围着那些得到奖励的生七嘴八舌地哄着要请客喝汽水，还有些默默地计算自己最近的成绩，开始在怎么才能在最快的时间里把成绩高那么一点点，也有一些在算，大家都高的话，我应该高多少才能排到前五名？？一共可是有4来个同啊！ 昨天开的班委们，互相看来看去，不知道姜斌什么时候统计的，干嘛要说是班委一起做的？还发钱？老师不说什么吗？另外，如果某人特地狠狠地退步一次，然后再进步两次呢？毕竟不可能一直保持进步下去，分数一共也就1分，都1分了，还比什么？ 果然有成绩一直比较好的生再，要不要下次考试退步一下，拿一个刚好及格的分数？ 姜斌不是这样。他对同们拿多少分没兴趣，只要大家把注意力放在成绩上，哪怕是故意退步然后再进步也好，至少你已经有了进步的信心，至少你有了掌控自己分数的能力，这信心和能力怎么来？还是需要平时用点心念书嘛。这才是姜斌的目的。 最后，姜斌还是补充了句：“那个啥，这个奖励，是我们班委自发组织的，不是校老师的安排，所以，就不要去告诉老师这件事了。这个钱嘛，我们组织一些简单课外劳动，就可以把这笔钱凑出来。这叫做班费！以后大家念了中、大，都有班费这种说法的。我们前一下，班费通常是用来组织活动的，我们也可以前组织活动嘛。比如说，快春游了？那时候就不用问家里要钱了！咱自己有钱！” 除了习能力，社交往和劳动实践，是更需要锻炼的技能。这些小屁孩遇到我这个后世来的精英怪，可真是幸福啊！姜斌沉醉在自己伟大的抱负中……精英怪？……嗯，精英gm。 第八章 课外劳动 名义上，姜斌的零花钱也还算很多的。大概一个月有一百块的样子。这是好不容易交涉下来的数字。 姜斌坚持要一笔固定的零花钱，姜克俭认为小孩子不需要钱，然后父子两人就小孩子是否需要钱有钱容易坏还是没有钱容易坏的教育念进行了深刻地探讨，同时探讨了在当今社这种复杂的交通状况下一个小生在每天一个多小时的穿越城市途中可能发生的各种意外和这些意外需要带上多少钱才能坚持到联系上父母，还探讨了按照最完善的营养分析和现在校应的午餐来比较姜斌现在这个年龄每天需要摄入的含有蛋白质脂肪以及各种微量元素的午餐食品的数量和种类是否需要其他食物的补充，又探讨了哪些食物被定义为零食小孩子是否应该吃零食而零食的营养成分对小孩子是有利的还是有害的吃零食的习惯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最重要的是这种不知道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的习惯需要花费多少钱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半夜写得乏了恶搞一下） 经过姚美琪的最终核算后，判决如下：（1）姜斌应该有零花钱；（2）姜斌每月的零花钱初步设定额度为人民币一百元；（）姜斌的零花钱从姚美琪处领取，然后从姜克俭的工资里扣除。姜克俭郁闷，为什么不从你妈妈的工资里面扣除？姚美琪一仰下巴：我是老总，我说了算！ 姜斌的每次花费，都不能太大地超过这个数字，而校大概每个月有两三次综合测验，这就是奖励金额数字的由来。 课外劳动，也是同们经常经历的。有时候校组织生到当地街道办的工厂去做点事，比如，附近有家做原子笔的小工厂，生们可以去装配原子笔。每次劳动大概有半天的时间。报酬？课外劳动有报酬吗？生们从来没听说过这回事。对他们来说，这跟玩儿一样，最多临走的时候揣几支原子笔在兜里…… 星期六下午，本来该放了，姜斌了一包东西上讲台：“下面，有个比赛，前五名优胜者有奖励！奖励金额……不用我说了吧？”又来？？ 姜斌从包里拿出几十块1公分见方的布片，还有上百颗扣子，一把针，几十筒线：“小队长上来，每人发一块布，两颗扣子，一根针，一筒线。” 看着都发完，姜斌道：“等我说开始，你们就穿上针，然后把两颗扣子钉在布上，不的……只好看边上怎么做了！最先完成的五人，就是优胜者！”看大家都听明白了：“开始！” 下面一阵忙乱，有些小孩子还是做过这种家务的，女孩子的特别多，男生就有点抓瞎，无奈地用针扎着自己的手指头…… 比赛结束，等出现五名优胜者的时候，还有一小半的人没穿上线…… “看来，大家的劳动能力还是很不够嘛！”姜斌背着手走着方步穿梭在课桌间：“你，你在干什么啊？你这是在钉纽扣呀，还是在缝口袋啊？纽扣呢？？……哦，纽扣在里面……”姜斌看着那绕的像块抹布的作品发呆，这都啥人啊？ “下个星期六，我们组织大家去课外劳动，劳动的内容，就是钉纽扣！所以，大家回家后要多多的练习！大家手里的针啊线啊纽扣啊什么的都可以拿回去，就用这个练习吧。劳动的时候，表现好的，都有奖励！表现差的……最好不要表现差哦，否则以后我们班委自己组织的春游秋游就不考虑你们了！”一年中两次郊游是生们的最爱，现在能有机多组织一两次，绝对能刺激大家的积极性。 和父母商量好在工厂安排劳动的事情后，姚美琪还是通知了一下他的班主任。班主任有点惊讶于姜斌的组织能力，那么大的事情居然一定风声都没听到，而且都已经落实了！ 班主任邓老师年纪4多了，教了无数班小生，还没有遇到过那么聪明成熟的，姜斌又作秀，在老师面前绝对地乖巧，成绩又好，同间的威信也在日益加深。好苗子啊！光当中队长还不够，还要加点担子！ 邓老师到姜斌家做过家访。那时候姜斌还住在外婆家，看到外婆家里所有的墙壁上都挂着的各种各样的钟，叹为观止。这些都是外公吴世祥的玩具。 吴世祥是个机械工程师，不喝酒不抽烟，平时唯一的嗜好就是摆弄钟表。休息天就在旧货市场淘宝，买回的钟有故障的就自己一点点修。家里有一百多座挂钟、座钟。大多是德国货，每天中午和子夜的12点，是外婆家最热闹的时候，一阵阵钟鸣此起彼伏……其中有一座全玻璃罩的报刻钟，放在桌上的，有45公分高，每个小时击锤4次，15分钟一次，所以叫做报刻钟，响锤的铃声就是外滩大自鸣钟的那个音乐。当时花了5元收购来，被外婆骂得要死。后来外公年纪也大了，眼神也不行了，玩不动这些的时候，这只报刻钟拍卖了5万。 邓老师第二天上的时候，拿了个小纸包给姜斌，请他外公帮忙看一下，说在外面修了好多次没修好……姜斌不用看就知道，是个小闹钟而已。回家后吴世祥花了两分钟拆碎，里面有个零件损坏，市面上很难配到的，难怪别人不修了。吴世祥用家里的五金工具和铜板自己做了个零件，配上，！ 人际关系就是这么一点一滴地建立起来，没有完全不讲利益的人际关系。利益和情面，有个很难掌握的%，利益大了，情面就显得弱，利益小了，情面就显得假。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校大队部的辅导把姜斌找了去。 辅导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一看就是刚从师范毕业的生，平时没有带课，只管少先队的组织。看到她做出副慈眉善目的表情，姜斌忍不住逗她：阿姐这件衣服老漂亮的哦，什么地方买的啊？我妈妈厂里也有好多好多漂亮衣服，阿姐要不要去挑挑看啊？这件衣服穿在阿姐身上真好看，不过我们家厂里的衣服也很好看哦？还都是卖到香港去的呢！要不等下放了你送我回家？我让妈妈带你去买衣服！妈妈给你打折的！……辅导汗…… 这时候正经人家的女孩还不化妆，否则不知道姜斌还能掰出什么来。 辅导：“同，今天晚了，老师就不去你家拜访了，下次一定去！……嗯，你们班主任邓老师给我介绍了你的情况，通过其他任课老师的反映，我们一致认为，你是一个优秀的少先队，除了管好自己的班级，你也应该为更多的同们做出榜样，带领更多的同进步！因此……” 因此，一个月后，姜斌手臂上又多了一道杠。 第九章 陶蓓 带上了大队长的袖标，姜斌这一阶段的给自己定下的目标算是圆满完成。下一个目标就是退队入团了。这个还要好几年。 前面说过了，姜斌家的祖宅有四层。他们住在四楼，三楼是姜克俭堂伯的女儿和女婿，还有一对儿女。 二楼是一对老夫妇：某中的张校长和他的老伴，某银行行长郝女士。张校长有两个女儿，小女儿找了个医生做上门女婿，现在和丈夫住在一楼，有一个儿子，这个小小张是个讨人厌的4岁的小鬼头，最喜欢表演的行为艺术就是对人喷口水。 张校长另外一个大女儿嫁出去了，老公是上海某乐团团长的儿子，家渊源，可惜没有做音乐，而是在机关里上班，他们有一个女儿，陶蓓，比姜斌小两岁，在音乐院附小上，梳着童花头，很可爱。 姜克俭回上海后，和三楼的亲戚是能不见就不见，见了也当没看见。和一楼二楼的一家人关系倒还不错，小时候就很熟悉的。姜斌管郝女士叫郝婆，管张校长叫公公……那时候宫廷戏还没有。 大女儿和女婿上门看父母的时候，常常到四楼姜克俭这里玩一，看到姜克俭有两个小孩，就把陶蓓带着一起上来玩。陶蓓比姜斌的妹妹大两岁，两个女孩还能玩得到一起。 陶叔从小被父亲逼着拉小琴，现在做爸爸了，就逼着陶蓓弹钢琴。就像姜克俭一心逼着姜斌弹夏威夷吉他一样，两个人很有话题可聊。 姚美琪最近不知道哪根筋搭住了，买了台电子琴在玩。知道小陶蓓已经弹了5年钢琴后，就不耻下问地要小女孩教她键盘。 教之前当然要先演示一下了，陶蓓不知道是现在火大还是平时弹琴就很火大，乒乒乓乓地弹得那叫个快……就看十根手指飞快地挠动，力道十足，弹得还是节奏很快的练习曲，一直挠到挠不下去……电子琴毕竟不是钢琴，键位不足。 她故意的，姜斌明白。如果姜克俭等下让他来演奏一下吉他，姜斌肯定也惊天动地的来一曲，最好一扫弦就把六根钢丝统统扫断……这不是很难的说。 最让姜斌毛骨悚然的事情要发生了。看到小美女的“精彩”演出，姜克俭有些按捺不住，也现一把，让姜斌去把他的吉他拿来，还有，沙铃……饶了我吧！ 姜斌还没起身呢，陶叔也说话了：“蓓蓓，等下给姜叔伴奏吧！”刚刚还因为电子琴的缺陷而逃过一难正在窃喜的陶蓓，闻此言顿时垮下了脸：“这琴不好用啊！” 陶叔可没那么好糊弄：“伴奏而已，不用那么多八度，你配个和声就好了！” 看着陶蓓沮丧的小脸，姜斌同病相怜，一计上心；“陶蓓啊，我妈妈要键盘的话，还需要买教材，你陪我去音乐书店找找吧？再晚点要关门了！”同时给老妈做眼色。 姚美琪还没反应过来原因，不过儿子既然需要母亲撑场面，当然不能辜负了：“是啊是啊，等再弹琴吧，先帮我去买点教材来，买不到的话就要下个礼拜才有空了。”说着还找出钱包：“喏，小斌，自己拿钱去，多买点啊！”又不是零食，还多买点…… 姜斌连忙拿过钱包，拽着陶蓓出门。女孩一脸晓幸，逛书店虽然没有逛百货公司好玩，也比休息天还要弹琴好得多。 下楼到了门外，姜斌看着陶蓓乐了：“怎么样，谢谢我吧？我把你救出苦海了！” 陶蓓微张嘴瞪着姜斌看了两秒钟，反映过来：“呵呵，谢谢你啊，你怎么知道……” “你没听我爸爸要我拿沙铃吗？等下那个傻兮兮挥着沙铃的就是我了……” “哈哈哈哈！”陶蓓幸灾乐祸地大笑。 “走了，我们去逛街吧！哦，还是先把教材买上一些，省的不好交代。不过，晚点回来没关系，这有很多钱呢，要不，我请你吃晚饭？”姜斌翻着老妈的钱包，里面有好几百块。 “真的没事吗？”陶蓓缩缩脖子问道，她还是有点怕父亲的。 “没事，就说教材不好买，挑花眼了，音乐书店要开到很晚呢，我去过的，关门哪有那么早。”姜斌不以为然地。这年代又没有手机也没有拷机的，出了门就天下任我飞。 “好啊！我要吃凯司令的点心！”陶蓓两眼放光。 呃……果然还是个小小女孩啊，你就不点个红房子西餐什么的，咱两个小朋友去来个烛光晚餐，看傻那些人模狗样的才好玩。 “你不去红房子吃西餐？里面有很多点心，比凯司令的好吃多了！”姜斌忍不住诱惑一下小姑娘。 “对啊！我去过的！那里老漂亮的，芥末牛排也很好吃！不过离这里有点远啊……走过去吗？” 这是个问题啊……姜斌记得这时候全上海大概也就只有几百辆出租车，出租车公司对民众运营好像也只有一家上海市出租车公司，还有几家是涉外或者机关和旅行社的。倒是有一千多辆乌龟车还在开，马上就要被禁止运营了。这些三轮乌龟车一般都在车站码头，也很少在路上空驶。算了，别打出租的主意了，姜斌取了自行车。 “我带你吧，别怕，我车技很好的！”姜斌先上了车，停在那里：“你要坐前面还是后面？前面安全，后面舒服。” “我……坐前面吧。坐后面的话，我怕你把我摔掉了还不知道。”陶蓓吐吐小舌头。 “行！”姜斌松开左手，等陶蓓坐上前车杠后，抓住车把，平稳地踩着。 两人花了十几分钟兴冲冲地赶到红房子，这桩法国式老房子已经很破旧了。呃……不过看到排队排到门外的人群，他们放弃了。今天周末啊，来错日子了！ 还是去凯司令吃蛋糕好了……两人相对无言。 第十章 搬家 姜斌有很多东西要买，或者说要摆在明眼处。这就又需要洗钱了。给父母开的工厂现在已经稳定，但他没由把银行卡上的钱拿出来用，现在卡上已经积累了一千多万港币，这里大部分是前不久分的红利，姚美琪和严怡君也各自分了多万港币。姜斌能到的最简单的洗钱方法就是：买彩票。 上辈子他对彩票一点兴趣都没有，或者说，姜斌对所有的赌博活动都没什么兴趣……这次买彩票，也不是因为有什么内幕消息或者记下了彩票号码，他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资料，就是为了买彩票而买彩票。 比较起来，能让父母认可的彩票只有香港彩了。姜斌请严铃去香港买了一堆空白彩票，并让父母知道。彩是自己填好数字然后去投注的。姜斌只需要彩票单子做个样子，至于填什么号码？不用填。严铃一走，这些彩票就被销毁了。 切了“顾女士”的角色，找到香港马彩票兑换的地方，直接守在那里，以高出51％的溢价收购了上千万港币的中奖彩票。兑换后，将奖金汇到以姜斌名义开的一个新账户，同时把中奖的税收证明传真到上海。 姜克俭和姚美琪对于儿子的好运气只能暗叹天意，随便玩了一次彩票赚的钱够他们俩忙活两三年。姜斌却有点苦恼，总不能每年年底都来玩这么一出吧？一期中奖可以说运气好，每年都中一次，香港马就要来采访他了。 不过现在有了资本，姜斌有由投资了。有投资行为，才可以解释以后的钱从哪里来，才可以断绝这笔钱被父母收归家用的可能性……你们已经够有钱了，就别再盯着我这一点点存款啦。 姜斌还是在香港投资，买了一堆股票，都是可以长期持有的，他没有很明细的香港股市数据资料，不过二十一世纪几个大集团的名字还是记得的，就买了他们的股票。以后每个月自己转转手，让股票始终在流通状态，就可以解释年底为什么多出一笔钱来。这些事情，他都在名义上拜托严铃帮忙。 有了更多可以自主的金钱后，姜斌先去买了几台个人电脑。这是81年ib新出品的515。虽然在姜斌眼里很破，但毕竟还是电脑。他在配套的简易dos系统环境下加了套简单的进销存软件，然后给姚美琪的办公室、工厂、严怡君的办公室各送去一台，用来工作。剩下的，妹妹姜晔送了一台，陶蓓送了一台，还送了台给卢兰。班里的同，也只有卢兰可能接触过这种昂贵的玩具（每台要288美元啊！），卢兰的父亲是一家国有企业的厂长，常常出国考察，对这个应该不陌生，ib推出这个型号已经快半年了。 而9岁的姜晔拿到这台电脑后，直接把它当做游戏机了…… 姜斌平时都是飞来闪去，一辆自行车也是个摆设，很少用到。不过他接下来购买的大件却是汽车，一辆老爷车般的上海牌轿车。历史上第一部上海牌轿车是工人用木榔头手工敲打出外壳的，制造工艺一直不错，外型很大气。反正用的不多，买一部就当收藏了。 淮海路的别墅置换下来时，姜斌还鼓动着外婆家也一起换一套，两个老人家都不肯，说这里住习惯了，上上下下都是十多年的老邻居，不舍得离开。外婆家楼下是个茶馆，每天都有十几个老茶客在里面天泡着聊天下棋打牌，热闹非凡。不过这片老式民居，二十多年后还是要拆的，到时候再买套房子好了，比换房子方便的多。 搬到淮海路的时候，已经快过年。今年的年夜饭就摆在新房子里了，几个舅舅阿姨都到齐，这时候还没有那么多表弟在吵，大舅姚忠惯例是不来的，二舅姚小龙带着老婆和儿子从安徽赶来，二舅妈是个记者，儿子姚斐4岁，天天跟在姜斌后面，赶都赶不走…… 小姨小舅还没结婚，不过带着对象来了。小姨姚琴的对象张国华现在在姚美琪的工厂担任了一个车间主任，管着几十个工，待遇很不错。兜里有钱，张国华的嚣张脾气又出来了，逢人就喜欢摔几个浪头（浪头＝大话，吹牛），说自己混的怎么怎么好之类，当然在这里没他的地位，也就低调点。 外婆家楼下茶馆的金老板，有三个女儿，从小和姚伟龙一起玩大，姜斌记得在他六岁的时候，小舅和茶馆老板最小的女儿一直在一起玩的。可这次小舅带来的对象，却是二女儿金玉梅。姜斌一直都不知道怎么换人的，他还是喜欢那个小阿姨金晓梅，小时候金晓梅很照顾他，每次外婆把他关在家里自己去上班的时候，小姜斌就不停地哭，每次都是金晓梅来救他出去，然后带着一起玩。其他两个女儿基本没印象。姜斌议，把金老板一家都请来算了，他还念着金阿姨呢。 姚美琪等新房装修好后，第一时间买了架立式钢琴，摆在客厅。姜斌有一点键盘基础，照着教材练习了几天，已经能很熟练地弹奏所有的曲目了。陶蓓家住在附近的另一个别墅区，是她爷爷的老房子，住得近了，也就经常来串门。陶蓓和同是女孩的姜晔没怎么一起玩，反而和姜斌很有默契，两个人经常占着钢琴。 陶蓓在父亲面前对钢琴一付厌恶的样子，内心还是很喜欢弹琴的。现在有人肯陪着，就很开心很自觉地和姜斌一起练习。两个小孩同坐在一张琴凳上，四只小手一起弹奏，搭档的很好。小女孩认真弹琴的时候，看上去就不再是11岁的黄毛丫头了，沉静下来的陶蓓，完全是个16～7岁的花季少女模样。 金晓梅他们一家没有全部来，只有三个女儿都到了，大女儿已经结婚，有个儿子，和小屁孩姚斐一般大，这下姚斐不盯着姜斌了，和那小子一起在别墅里上蹿下跳。姜斌刚松口气，又听到两个小孩刺耳的尖叫，汗毛直竖。 金晓梅已经有了一个男友，不过那家伙运气不好，现在在服刑，似乎是赌博之类的罪名。金晓梅的工作是司机，正好家里的上海牌没人开，很快就谈妥，把金晓梅也招进了姚美琪的工厂，专职开这部轿车。 “有车有房、私企业主。”很多二十一世纪小市民梦中的生活，开始。 第十一章 直排轮滑 别墅三楼姜斌的房间，家具并不多。靠落地窗的墙角，用实木搭起一层二十公分高，三米乘三米方的平台，上面放着姜斌的床，一米五宽的单人床。床边放着一些垫子。房间里的家具，除了嵌入式的衣柜外，其他家具都不高，白桦木的原色调。 地板上没有铺地毯，而是装了地热。地热设备是姜斌自己设计的，个别墅都装了，用的是热水管道系统，厨房边上专门有个锅炉房，和生活用热水系统连在了一起。 星期天的时候，同们都很喜欢在姜斌家里度过。有厨师不间断地应小吃，暖暖的房间可以在大冬天直接穿一件睡衣，特别是256度左右的木地板，最适合光着脚丫席地而坐。还有被当做游戏机来玩的电脑，能覆盖大半面墙壁的投影电视。 房间里还有一套音响系统，这时d唱片刚被发明，但d机要到82年1月才开始发售，姜斌只有等待了，对于今年就要淘汰的lp唱盘他才不买，收藏都没兴趣，这些唱盘都是用一次损一次的消耗品，迟早退出舞台。姜斌虽然有点收藏癖，可对这个就是不感冒。最后还是选了套卡座。 这个时间段真是尴尬啊，好的音响要么还没发明，要么快要淘汰，如果不知道以后的发展，他很容易就能配一套目前的世界顶级音响出来，可上辈子曾经做过录音师的姜斌，对现在的产品实在看不上眼，最后勉强搞了套美国产的胆机counterpoint。等过几年去瑞士弄套fmacoustics！ 姜斌在三楼占了两间房子，除了卧室外，还有一间作为工作室。工作室里设备很多，从洗照片的放大器到各种五金工具甚至于微型车床，应有尽有……这里平时不对外开放，偶尔姜斌用来加工一些特殊用具。 姜晔的房间就简单多了，纯粹的小女孩卧室，地上到处都是抱枕靠垫，床上是严怡君送的大大小小各种布偶，姜斌送的游戏机（电脑）被塞在一个角落，墙上和天花板上贴着好多乱七八糟的画片，在床的上方，还贴满了剪纸的星星月亮……姜斌曾经建议干脆把这块屋顶打穿，做个天窗算了。后来装修工人不同意，那破坏体结构的。 姜晔的校在祖宅附近，每天早上和父母一起坐车上。姜斌不坐汽车，一方面麻烦，另一方面不是很顺路，把他送去校后金晓梅还要往回开。开始有段时间姜斌天天骑自行车，后来干脆就穿着轮滑上。 姜斌考虑过用滑板、双排轮滑和直排轮滑，后来定下用直排。直排轮滑的发明者rllerblade公司前年已经开张，姜斌弄了双最新款的，还没有制动结构，制作也比较简单（相比后来的产品），这大概是中国第一双直排轮滑了吧？ 取下商标，复制了若干双，姜斌给认识的每个2岁以下的同亲戚朋友人脚一双，开始书写中国直排轮滑的历史第一篇。 8年代的上海街头，实在是轮滑者的天堂啊，汽车少，基本是自行车，大部分的柏油路面，不适合还是铁轮的国产双排，而具有弹性的聚氨酯轮直排没问题。几天后，适应了新装备的同们，跟在姜斌屁股后面成一纵列地在人民广场穿梭时，引起了轰动和围观。 不如做个轮滑专卖或者国内加工？很快姜斌放弃这个念头，专卖的话，国内没多少人买的起，双排的都很少有人拥有，别说美国进口的直排。国内生产呢，暂时还不具备这个生产力，特别是轮子，终不能为了双轮滑还要开家化工厂？唯一最简单的办法是把姜斌自己当做工厂来生产。 回家后还是问了下老爸，姜克俭倒是很有兴趣，他小时候也是个旱冰高手，拿着直排在小区里玩了，赞不绝口：“这东西倒也不难做，就像你说的，难就难在轮子了。不过可以找工厂代工，这生意我来弄吧，最近东北开始玩兰花了，很多做服装的都改行做农民了……” 扔给老爸做也好。姜斌找来一些原厂的设计图，根据后世的改进方案和现在的国内工艺水平重新设计了一下，特别加上了自动刹车。 一家人讨论后，决定这次工厂放在郊区开设，归姜克俭主管，姜克俭取了个名字，就叫“风火轮”……公司总部仍然设立到香港，这样就算外资企业，享受优惠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方便，外资企业在各方面都被优先考虑，招人啦、占地啦、水电配套等等。 在香港开公司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很方便地外销。国内企业要外销产品的话，还需要通过外贸局的各种机构中转，不是一般的麻烦。后来有改进了，但现在等不得。这种生意很快就有人模仿了一起做，姜斌也没有轮滑专利，最多也就抢了个刹车系统而已。 几个月后，国产的直排出来了，标价很高，是双排的三倍，国外价格比rllerblade的低一半，算下来差不多。通过同们的互传推广，很快就有溜冰场开始进这种新型的旱冰鞋，一传十十传百的，销售业绩日益增长。 姜斌拿了5万港币出来做这个工厂的投资，还是占了6%股份，姜克俭管工厂，拿2%，香港仍然给严怡君代，也是2%，不过这次姜斌终于走到了前台，虽然不好意思支取工资。没关系，几年后这家公司就成为发展规模最快的的运动器械生产商了，分红不少。 国外的销售从香港开始，慢慢地扩张到台湾、东南亚，最后在日本获得了最大的利润。由于所有的部件都让其他工厂代工了，姜克俭的工厂仅仅是组装包装而已，产量非常之大，加上价格便宜，虽然在日本很快出现了类似的制造商，但第一桶金已经被姜家挖走了，还是很大的一桶。 美国的rllerblade这时候还在使用直销战略，而姜家的公司已经和大部分体育用品商店签订了代销协议，产品很快打到美国本土。用姜斌的销售战略，严怡君派人在各大旅游城市开了专卖店，专门销售直排滑轮和相关的衍生品套件，并且用专卖店的名义举办各种活动竞赛，推广了这项运动的同时，进一步刺激了销量。 第十二章 移民 82年9月24日，邓小平见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阐述中国政府对香港问题的基本立场，指出，主权问题不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问题。1997年中国将收回香港。香港继续保持繁荣，根本上取决于中国收回香港后实行适合于香港的政策。香港仍将实行资本主义，现行的许多适合的制度要保持。（144字摘自互联网） 之前，姜斌已经抛光了手头的香港股票，开轮滑厂用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打算用做移民。 倒不是说姜斌不爱国，最主要的是姜斌一家现在根本就没身份。一张集体户口就是一张纸，上海承认这半张a4大小的印刷表格不是伪造的，仅此而已。这时候，他们是被抛弃的一代。知青问题一直到二十多年后才得以最终解决，那时候这批现在4岁的青壮年，都垂垂老矣。 有钱就能移民，很多香港的中产阶级都开始往加拿大、澳大利亚转移身份，英国、美国固然是最好的选择，却也是最难的选择。 英美是不主张移民的，哪怕是办一张旅游签证，都验证一番是否有移民倾向。有，则不办；莫须有，则不办；完全没有，再考虑下。验证的方式中，最主要的一点是资产。钱太多的，就是有移民倾向的标准；没钱的，……没钱你去国外干嘛？打工？最后还不是移民？……这时候的中国护照完全没有地位。 姜斌选了加拿大，他不喜欢澳大利亚。上一世他认识一个澳大利亚商人彼得，一身的刺鼻香水味掩盖着怎么也掩盖不了的一股骚臭，就像动物园的味道。此后他对澳大利亚这个国家印象大损，一起澳大利亚，仿佛就嗅到了那位彼得先生。 最后没花多少钱，5万港币足够一家4口的移民费用，还买了个小牧场。这些钱并不是捐给加拿大政府的，必须落实成为在加拿大的投资。这就叫做投资移民。你可以投资一间房，也可以投资一片厂，只要保证你在加拿大拥有一定的资产，不至于造成政府的负担，加拿大都欢迎你。这就是当时的政策，现在应该也差不多。 你好我好大家好嘛，其实这笔钱如果投在美国，差不多也够移民了。可姜斌不喜欢看美国人的嚣张嘴脸，他担心看多了晚上忍不住给他们本土丢点大当量的什么什么的…… 中英谈判开始，撒切尔在中南海跌了一跤，香港股市也跟着大跌。这时候移民进程已经结束。 姜克俭在英语，发音惨不忍睹。姜斌帮不了什么忙，技能里面倒是有个learnalllang来习语言的，可那是联盟语言和部落语言……或许修改一下数据库？这工作量可大。 暂时的，姜斌也就只有经常和父亲用英语对话来纠正一些发音，同时发动其他两位女士一起，尽量把日常用语改为英语。 上海话里面有很多用词都是英音译的，只是发音有点怪异，俗称洋泾浜，中国人特有的只用词不语法，更是让以英语为母语的洋人摸不着头脑。经典的例子类似于被后世恶搞的“好好习天天向上（gdgdstudydaydayup）”和“给你点颜色看看(giveyuanylrseesee)”…… 他们没打算常住加拿大，只为要一个方便的身份。很快，这种方便被体现了。 淮海路的房子，终于可以算到他们名下了（原本挂着吴世祥的名头）。这幢房子最后转到了姚美琪名下，父亲转给女儿。 移民身份确定后，姜斌开始两家公司的股权结构。姜斌用“顾女士”的名义发了份公函就解决了，通过和轮滑公司置换股权，姜斌拥有两家公司各1%的股权，“顾女士”拥有两家公司各29%的股权。此时服装公司和轮滑公司资产相当，置换股权也就等于一次分散投资。名义上，姜家已经可以完全控股，姜斌和姚美琪在服装公司的股份相加，已经达到51%；而姜斌和姜克俭在轮滑公司的股份相加，也已经达到51%。姜斌成了两家公司的第一大股东，顾女士成了第二大股东。 之后两家公司开始变更注册地，总部迁往加拿大，严怡君一家，也跟着移民到了加拿大。她的丈夫，也不再做海了，和严怡君一起打两个公司总部，女儿小晶晶和新添的妹妹也跟着一起。 第二次方便之门，又开始打开。 这天，姜家接待了一群街道的工作人，有管工商的，有户籍的，还有房管的。 “听说，成北服装厂要迁出去了？”街道的一个眼镜兄。 “呃……你听谁说的？”姜克俭奇怪着，没打算搬家啊？ “工人们都这样说，说服装厂被加拿大人买掉了，要变天了。” 服装厂的工这时候已经扩充到56名，这对于街道上来说，已经是个很大的数字，如果这批人再失业流落街道里，他们的工作很难做。 姜克俭看出这是个好机：“哦，我们一家都已经移民到加拿大了，工厂还是我们家的，不过是改了个名义。至于迁厂，我们确实在这样考虑，可能把上海的工厂关闭。毕竟，我在上海一无所有，连这座房子，都还是我老婆家的，我父亲留下的房子，现在我都没有权利居住，还是耍无赖才占了一层。我对上海这块地方，没有一点留恋。” 姜斌暗地朝姜克俭竖了个大拇指。到底是我老爸，抓着机就上啊。 街道办的人面面相窥，这也是他们到过的一个方案，没到的是姜克俭那么从容地直接摆在台面上。 “您父亲姜世康先生在成都北路的那幢楼，我们都查过了，当初是作为敌产充公的，现在不可能翻案的了……三楼你堂伯女儿一家居住了原本属于你的那份房产，这个我们可以协商嘛。通过他们的单位给另外分配一套住房，问题还是不大的。您看？……”这是房管所的。 姜克俭还在犹豫，姜斌说话了，这时候不能退让了，否则以后更没机：“不行！不管你们什么由，用什么方法，我们要拿回祖宅，原来什么样的恢复原样。否则我们就直接拆厂。事实上我们还有一家更大规模的工厂在金山，这次也打算一次拆走！估计过不了多久金山那边也有人来找你们。” 谈判陷入僵局。街道办的原本以为姜斌只是看着大人说话好奇才坐在一边，没到这还是一位正主。姜克俭也没什么法，姜斌的意思其实也是他的意思，只是不太好说出口，现在姜斌替他说了，姜克俭也就正好顺着往下谈。 当时社上影响最大的一个关键词，就是平反；小市民眼中关注最多一类人，就是华侨以及有海外关系的人。一个意味着政治势力，一个意味着经济实力。这家人都沾了点边，而且还是敏感的返城知青身份，如果引起什么什么来，他们可还记得不久前的大串联，现在还有很多知青没有安顿好呢，如果这事情传出，不有更多的人要平反，要补偿？不好办呐…… 不管这事也是不行的，已经到了这地步，抽身走人的话，接下来发生什么就很难说。这批在边疆呆野了的家伙！ “如果，我是说如果，咱们最终把这幢房子的问题解决了，你们的工厂，打算怎么处？”街道办小心地探测一下底线。 “那就什么都好说，最多维持原样了。”姜克俭的野心也不大，争到口气就行了。 “好！有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房子的事情，我们这里几位也做不了主，需要回去商议一下，尽快给你们答复的。” “这也可以。不过，时间不要太久啊？”姜克俭皮笑肉不笑地。 第十三章 模子和太子 在可能有的更大的麻烦的督促下，有关部门很快解决了问题，三楼很容易解决，这事他们不占，最后搬去了曹阳新村，给了套工房。一楼二楼就有点麻烦，家里都有立升（实力、势力）的，费了n多周折，也终于搬了，搬去了华山路的一幢解放前李鸿章名下的公寓楼，房子更大，环境更好，这幢楼住着上海滩不少的名门望族。张家两对夫妇也没有不满，离黄蓓家也近，以后走动更方便。搬好后，他们还到姜家别墅来做客，以前是上下楼的邻居，现在是隔条街的邻居，貌似远了一点点，但结果好就是真的好。 陶蓓家也很高兴，原来每星期要跑很远路去看外婆外公，现在可近了，5分钟就走到。 照惯例，祖宅被重新装修了一次，按照姜克俭的回忆，尽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一二三层楼的主房，都有一个大壁炉，使用同一条烟囱通向房顶。这些壁炉以前都被封掉了，现在重新还原。底楼的小花园原来是停车库，不过现在弄堂里面几乎没有车停着，晚上弄堂的大铁门锁，车停在弄堂里就好，这个车库就不动了，仍然种着一些花草。姚美琪很喜欢摆弄这个，她没有种奇花异草，而是从黄陂路花鸟市场（后拆迁了）搬来很多的月季花……月季月季，就是常年有花开的品种，姚美琪只要有花开着，管它什么花呢。 底楼做了客厅和餐厅，中间用一道万宝阁分开。又买了架钢琴，房间比较大，这回姚美琪买了架三角钢琴，放在角落。这幢楼的楼层只有一层木地板和天花板，就不做地热了，厚实的外墙使房间本来已经冬暖夏凉，冬天有壁炉已经足够。上海的夏天还没有后来那么热，以后多装几套空调即可。 二楼还是做大人的卧室，三楼归姜斌和姜晔，四楼重新翻造，住家政工人，现在有一名厨师，一名保洁。 姜克俭心满意足筹措满志地在祖宅住了两天……又搬回淮海路了。 那么费力挣回来的祖宅，就这样基本半空着。有钱真是罪过。 明年要念中了，姜斌抓紧了同们的功课，请了几个家教，每天晚上在祖宅给同们补课。休息天和假期则一群人穿着轮滑在卢湾区静安区的林荫道上飚鞋。 有时遇到打仗模子（流氓，又一说法叫打桩模子。前一说法是指斗殴，后一说法指蹲点），看着这一大群，也只能看看，偶尔有看不顺眼上来撞一下的，也都被姜斌一招制服，其他男生也不甘示弱地一拥而上。他们这群人，除了姜斌在班里的同，还有陶蓓的一些朋友们，能跟上潮流在这时候玩轮滑的，无一不是家里有立升的，在国内经商的不多，要么是华侨子弟，要么是政界军界警界或者艺界的家族后代，行为一贯嚣张跋扈，天不怕地不怕。后来这帮轮滑小子名气渐渐大了，被附近的模子戏称为“太子队”，他们为了玩轮滑特制的宽松西裤被称为“太子裤”，逐步取代了当时流行的喇叭裤和直筒裤……（恶搞一下，太子裤不是这么来的） 这时候混街头的，有两个极端，一种就像姜斌他们，穿着很赶潮流，喇叭裤花衬衫早就落伍了，现在流行最多的是牛仔装，嬉皮装，脚蹬运动鞋。留披肩的童花头。另一个极端，则是穿军绿装、蓝便装，带军帽，穿布鞋或者大头鞋，剃板刷头。女生比较模糊，什么样的都有，基本都喜欢烫发，大波浪大爆炸，蝙蝠衫，踏脚裤。 玩累了，姜斌就带着到处吃，有名的饭店被吃了个遍，实在没什么法了，就带回淮海路的花园玩烧烤。有时碰到父母在淮海路，就带着大家去人民广场踢足球，去体育宫操练格斗，去化宫打桌球和电动。 这些小孩家的大人，也都很放心有姜斌管着他们，轮滑已经成为了西方的一种新型运动项目，而姜斌这个孩子几乎是这项运动的发扬者。做运动，好事啊，至少孩子们不有时间去坏。女孩子们的家长，更是放心，有这么一大群跟着，在外面玩也安全点，不有什么意外发生。这帮人小到56岁的小鬼头，大到快要考大的高中生都有，因为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话题，都相处得不错，互相间阿哥阿弟阿姐阿妹地称呼，像一家人。 姜斌没有因为他们的家庭因素而有什么顾忌，该骂的骂，该赞的赞，保持着绝对的权威，不满意？走人好了，别跟我混。 他们也基本心悦诚服，换做自己试试？摆得平那么多小开（世家子弟）吗？姜斌够大方，也够有钱，几十个大大小小，一天到晚地吃喝玩疯，换了自己撑得住吗？估计要靠偷爸爸的保险箱了；姜斌的花样多，现在大家在玩的新式旱冰，还是人家搞出来的！姜斌武力值强悍，不管哪次遇到麻烦，都是姜斌头一个冲上前淅沥哗啦地打倒一片，他们才上去捡漏……换了自己，早被打的妈妈都不认识了。 这里面女孩子也不少，姜斌的四五个同，两三个亲戚，几个朋友，还有同的朋友，朋友的亲戚，亲戚的同……在校里，女生们一般都很少和男生交谈来往。现在出了校门，又有各种关系依赖，相处的非常开心，活动项目都很刺激好玩，还有人关心，有人守护，什么都不用顾虑。特别是处在叛逆期的女孩，把这个大家庭看的比父母还重要，一天看不到这些玩伴就觉都睡不着。 而姜斌带着他们，就是训练自己的管能力，现在看下来，有力有利似乎比有有礼更有效一些。这些家伙可都是将来上海滩上精英bss级的啊！一个个都贼得跟妖怪似的，随便哪个拉出去都是响当当地，现在自己能把这些人摆平，以后还是很有发展潜力的嘛。 第十四章 业余魔术师 有天，轮滑队聚的时候，姜斌觉得有点变化……仔细点了点人，发现多了几个，可能是新来的吧，队伍里，经常把亲朋好友地介绍来，有来的，也有走的，铁杆的队不多，也就几十名。基本觉得那种怪怪的感觉还在，又仔细看了看，最后视线停在一个新来的女生身上，这不是那个谁吗？？ 赵颖，和姜斌一般大，姜斌上辈子中的同。小姑娘在中六年艳冠全校，一直是男生们私底下的话题。 姜斌走上前，看着这几个新来的，装备倒是都蛮齐，有个大几岁的男生带着，正在介绍队：“这是，我的好兄弟啊，这是他妹妹。这是，他妹妹的同，这是……哦，队长来了！” “队长！这是我堂妹，赵颖，这几个是我堂妹的同。我也最近才知道，我这个妹妹也在玩轮滑，看着水平还凑合，就带来了，没问题吧？”这家伙，姜斌并不太熟，没到居然是赵美女的堂兄？！怠慢了怠慢了。 “没问题啊！这里的所有人，不都是这么聚集起来的吗？这几位同，咱们这里没啥规矩，就是一起玩。玩得高兴就继续来玩，不高兴了就跑路，来去自由的。希望你们玩得开心啊？”姜斌也很开心，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怎么那么早就遇到赵颖涅？按照时间至少要到84年才遇到啊。 这一天姜斌专门带着这几个新人，指导他们技巧，旁敲侧击下，弄清了他们的来历。赵颖现在徐汇区上，之后应该也是考个徐汇区的中，后来转到姜斌的校，应该是有其他原因。当时能直接转入一所重点中，家里也不简单。姜斌也没纠缠，混个脸熟后，带着大队人马继续祸害各大饭店和娱乐场所。 赵颖今天算长了见识了，早就听说这么群人，队长更是国内直排轮滑的起源者，华侨，家里在国外开有两家大公司，有一家更是专门生产轮滑的。听着很神秘。看到人后，原来和自己差不多大，交谈下来果然是一届的。感觉也很亲切，没有堂哥说的那么强势。堂哥经常说他们队哪天又跟哪个地方的混混干了一架，战果激烈，血流一地，听着很吓人，没到都是那么好玩的人，年纪都不大，队伍里笑声不断。一天玩下来，赵颖都舍不得回家，简直就是……找到组织了！ 她在家里校里一直都被宠着，平时能在一起玩的人却很少，家里不放心，校管得严。这次堂哥带着出来，家里居然没说什么，还让她好好玩。一天下来，赵颖知道原因了，这队里的小孩，都不是普通人啊……那个最小的6岁小屁孩，居然是孔子的代孙，那个最大看上去快2岁还跟几个小孩聊得火热的，老爸是空军的一个参谋长，其他人家里面，还有警备司令部的，市政府的，电影厂的，音乐院的……难怪被人叫做太子队了。 散伙的时候，照规矩，姜斌每个新人送了一套装备，都是选国外最好的配件组装的轮滑，不是金山工厂自己做的，只是贴了自己公司的牌子。国内的某些材料质量还是不够过硬。这批特制的装备是轮滑队的标准配置，人手一套，除了鞋以外，还有换用的各种大小各种弹性的轮子，维护工具，头盔，护膝护肘，手套等，装在一个专门设计的背包里。女生的装备，还多了一个配件：防狼喷剂。本来给每人都配个电击器什么的，容易出事，就算了。喷剂有三年有效期，够平时防身了，打架的时候，女生都躲在后面，有姜斌在怎么也轮不到她们。 原本应该等几次活动后队稳定了才发下的，今天看赵颖的面子，直接发了。不过话也说清楚，这些装备是队里的统一装备，有特定的标识，并要签字留底的，如果不来玩了，要归还。 赵颖的堂兄追着他的一个女同跑了。姜斌好人做到底，把几个他拉来的生一一送回家。赵颖就住在常熟路，从淮海路拐个弯就到了。姜斌就一点不客气地跟着赵美女回家，趁现在年纪小赶紧拉好关系，以后就没那么方便。 她父母和弟弟都在看电视，看见女儿带着个男生回来很惊讶。 “小颖，带同回来玩啊，也不先说一下，回家来吃饭嘛。”赵颖母亲微笑着打量姜斌。 “这就是姜斌，这是我爸爸妈妈。”赵颖抱着妈妈的胳膊发嗲。 “赵颖姆妈好，赵颖爸爸好。” “呵呵，叫爷叔阿姨就好了！”赵父也很开心地样子。 “你就是姜斌啊，听到很多人讲起你了哦，来坐下。”赵母把姜斌拉到沙发上：“听说你们家的公司，最大的股东不是你父母，而是你啊，以后前途无量啊！……小颖，去倒杯汽水来。” “不用客气，我自己有的。”姜斌一翻腕子，手中冒出一罐可口可乐。 所有人……？！ “哦，事实上，我一直梦长大后成为一个最伟大的魔术师！”姜斌站起，鞠躬。起身后，手中多了两束鲜花……分别递给赵颖母女。 赵颖的弟弟眼珠都快要瞪出来！姜斌把手往背后一抹，又掏出一只模型飞机的包装盒，塞给小弟弟。 “哇噢！我一直要这个，还带遥控的！汽油发动机！”小弟弟拿着盒子再也不肯放手。 这主意不错！临时起念的姜斌很高兴找到一个随时变出东西的由，就做个业余魔术师好了！职业的就免谈了。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各地巡回演出啊，又赚不到什么钱，反而累得要死。 一家人彻底被雷到了，一脸的不可思议！果然是传说中天才神童，闻名不如见面啊，赵母越看越喜，赵父看看自己的儿子，就差两岁吧，等过两年自己的儿子能有那么……那个啥吗？ 赵颖也兴奋得满脸通红，她也有过把同带回家玩的经历，每次事后都被父母责骂一通，带来的同要么被认为有多动症，要么就是书呆子，很少有人能让父母这样接受下来的。刚才姜斌跟进家门的时候她还紧张呢！这回可真给她涨面子了。还有这个小弟，每次同来玩都被他捉弄，看现在这情形，姜斌不捉弄他就算好了。 第十五章 腰缠十万贯驱车上扬州 赵颖上走的路和姜斌基本顺路，听说姜斌每天都是穿着轮滑上后，赵颖很向往，可她的水平还不敢独自一人穿街走巷。于是两人约好一起上，姜斌带她走这段路。这样一来，姜斌自己上就要用闪的，把赵颖送到校的时候，已经快要开始上课了。 这段路比原来上的路程短了很多，两个人一起，你追我赶地很是热闹。之后，还有几个和赵颖顺路的同也加入，都是那天一起来活动的小孩。放的时候，姜斌和自己的同一路滑到赵颖校，接着她一起回家去补课，这是那天去她家的时候说好的。赵颖成绩本来就不错，补课的课程也都能跟上，重点多补了几门外语。 无所事事的日子很快度过，中考试了。姜斌在校内校外获得一大堆荣誉，加的分数不少，随便考一下就可以去最好的重点中，可他第一志愿填的校，虽然也算重点中，却不是最顶级的那种。姚美琪问起的时候，姜斌说：“这所校还是不错的，离成都路的房子近，我打算上中的时候就住在哪里。”姚美琪很放心聪明的儿子，姜克俭一直对儿子的要求就是要独立，所以儿子说要自己住，他也没话说。再说，祖宅也不是姜斌他一个人，还有俩工人呢。 考试成绩出来的很快，姜斌以几乎为满分的成绩考进了他填的校：正和中。这所中在解放前是一所私立中，历史悠久，现在的校风也很好。他是跨区考的，原来的同都不在一起。以后就只能假日里才能聚了。 暑假中，姚美琪的一个老同邀请他们去徐州玩。姜斌和陈华一直在通信，得知陈华现在也去了扬州上中，已经要升初二。她母亲也在扬州，父亲留在了新疆。姜斌鼓动一家人都去徐州，顺路去看看小女孩。 没有开轿车，怕路上吃不消，而且也坐不下。从工厂调了辆9座的面包车和一个司机跟他们一起。走南京长江大桥绕路太远，就摆渡到南通了。路过扬州的时候，玩了一天，然后继续上路，又花了一天功夫，到了徐州。姚美琪告诉姜斌，这里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姜斌则只对江苏的大运河有印象。 姚美琪的同姓许，她老公姓徐，结果她儿子的名字叫徐许……不负责任的父母。几年后小徐许长大，自己改了个名字：徐逸尘……也够俗的。 徐许的父亲对儿子管教很严格，后来不知哪个混蛋给徐许灌输了不健康思，导致徐许一直认为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父亲一骂他，他就吵着要离家出走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这次姜家来玩，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就指着姚美琪和姜克俭骗小徐许说：看呐，你不是要找亲生父母吗？这就是了！ 徐许一脸诡异地看着不知所措的姚美琪和姜克俭……姜斌在一边狂晕，这都啥人啊？！ 徐许和姜斌差不多大，也有个妹妹，这个妹妹名字就正常多了，徐梅。徐梅比姜晔大一点，两个孩子都很害羞，不肯和他们说话。姜斌怎么逗都没用，没劲。老徐在军方做事，身体不太好，有心脏病，基本在半病退状态。 安顿下来后，姚美琪就带着四个小孩在徐州到处逛街，老徐派了部吉普跟着他们，路远就上车，到景点就自己走着逛。拍过一遍照片后，也没什么好玩的了。这样过了三天。 姜斌对姜克俭说扬州还没玩够，要再去玩一圈，姚美琪没兴趣再跑，就留在徐州，姜晔和徐梅终于搞好了关系，也不再去别处了。就怎样，姜斌成功地拐带了老爸和司机，开车去扬州。 找了家宾馆住下，留下司机，姜斌带着姜克俭就出门了。姜克俭问了半天，姜斌不肯说去哪儿，等到了陈华家，看到陈华和她母亲时，姜克俭傻了一下。姜斌偷偷地说：“嘿嘿，地方带到了，我要和陈华出去玩了，你和陈姨继续握手哦？”说完也不管姜克俭那一脸的不自然，亲亲热热地上前拉着陈华：“你来这里不少时间了吧？哪里比较好玩？快点带我去逛逛！我爸路上走累了，让他休息一下好了！” 陈姨也不知道姜斌他们忽然到这里来，一时间束手无策，听到姜斌的话，连忙接口：“是啊，现在时间还早，小华先带小斌去玩吧，等记得回来吃饭！” “不回来吃饭了，我要陈华带我去吃扬州的小吃！”姜斌连忙推脱，我不做你们的电灯泡，你们也不要做我的电灯泡好不好？？ 说完赶紧拉着陈华开溜。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事先跟我说一下？”女孩含羞带嗔。 “干嘛要事先说一下？难道你又找了对象，要先藏起来？”姜斌逗着她。 “哪有……” 两人没有去逛街，叫了辆三轮车回到宾馆，姜斌特地每人开了间房。回到自己房间，话都来不及说，关好门后就拥住了女孩。陈华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太突然了，分别两年后忽然见到，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等姜斌轻轻叩开她的皓齿，陈华才相信这是真的，用力地搂住姜斌脖子，两人的牙齿几乎磨破彼此的嘴唇。 姜斌慢慢地把陈华带到床边坐下，一边拥吻着女孩，一边心里在犹豫，要不要那个呢？……算了等等吧。 （最近网络上是否有什么什么的？我看几位大神都很小心的样子，咱也小心点了，这种事情，过短时间再说。） 姜斌给陈华准备了不少好东西，都是女孩子喜欢的，衣服啦、头饰啦之类。他这次暑假出来，主要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来看陈华，为此，还贿赂老爸一个陈姨……呃，好像邪恶了点？管他的，必姜克俭也不弄得不可收拾，这个老爸平时就不太平，与其让他自己在外面胡来，还是掌握在自己可控范围的好。 这时候到银行开帐户不需要实名，不需要证件，随便填一份表就可以。姜斌带着陈华从宾馆出来后，就直奔工商银行，给陈华开了个户头，然后取出好几叠钞票送进窗口，营业看着这堆钞票，瞄了姜斌好一，才开始入账。陈华还不知道姜斌在做什么，等姜斌把存折递给她时，才反应过来，男朋友又发零花钱给自己了！两年前姜斌走的时候，给陈华留了一千元，在新疆一直没用过，到了扬州后才发现钱很好花，不过还算好，到扬州一年了还没花完。 陈华并不介意姜斌塞钱给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只是打开存折的时候，有点晕，好多的零……个、十、百、千……十万？？ “嘿嘿，这地方和上海没得比，平时花钱不很多，应该够你用一阵了。大胆花，没关系，只是注意要低调！低调哦！让别人发现你是个小富婆，传出去被绑架的！”还是要打一下预防针。 “这有点多了吧？十万啊……我妈妈的工资，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陈华知道姜斌有钱，两年前发现姜斌给的那包钱有足足一千块时，已经很吃惊了，这次更恐怖。 “你对象我现在可真的是富人了，这点钱也就是一个零头，你放心用好了，用完再问我要，我直接汇到你的户头上。”两人边说边回到陈华家。 姜克俭和陈姨两人相对而坐，衣着齐，陈姨脸色很不错，微笑着招呼姜斌。姜斌看不出异样，姜克俭也还是一脸正儿八经地。姜斌故意说：“爸爸，我们在这里玩几天？” “是你要来玩的，当然问你自己咯。让陈华陪你逛逛就好了，爸爸老了，走不动，就在宾馆休息了。”姜克俭说着，看了看陈姨。陈姨微微笑着斜了他一眼。 “哦，反正上海也没事，我们多玩点时间吧，等要开了再回去！公司里面的事情，你到宾馆用电话多过问一下就好了！” “无所谓了。”姜克俭很随便的样子，看上去心情不错。 第一章 中学 不久前，陈华信中说过，曾有附近的生尾随她。姜斌特意陪着她在周围无目的地乱走，看看能不能遇到些什么。两人手拉手慢悠悠地逛街，陈华终于认出了一个人。 姜斌在犹豫，是此刻就来个猛龙过江呢，还是等晚上再暗度陈仓？没等他明白，那人自己上来了。 “呦！是陈华呀，出来逛街呐。这又是谁啊？”一个中生模样的矮个子，抖着腿挡在面前。 陈华有点紧张，往后缩了下。姜斌一仰下巴：“好狗不挡道！” “怎么说话的那！”那人一瞪眼，伸手往姜斌推来。姜斌就等着他动手，撩腿就冲着他胯下去了！那人被踢得一弓腰，还没等叫唤，姜斌又抬起膝盖，正中面门！这一击比前面那一脚更重，就看一溜血花顺着他的脑袋被击退的方向撒去，鼻子嘴唇全破了，牙齿掉没掉没看见。那人也不用叫了，已经晕了。 边上抢过两人，上去扶他，应该是一起的。其中一个从腰间抽出一条铁链，也不搭话，兜头盖脸朝姜斌挥去。姜斌没闪让，后面还有个女孩呢！伸手抓住链子猛拽，然后继续撩阴腿外加铁膝盖，又倒了一个……等他看向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刚一抬腿作势，那人见势不妙，转身一溜烟逃走……呃，姜斌手上还有条链子呢，挥手甩出去缠在他腿上，那人也倒霉，被绊倒的时候一头磕在人行道的台阶上，又见红了。 姜斌走上前，用脚翻了翻三个人，身上零碎还不少，铁棍铁链还有匕首，持械行凶啊！嘿嘿。 解下三人的鞋带，把他们双手往后扭着，绑住大拇指，之后再把三人背靠背窜在一起，有动弹的就对着小弟弟加一脚，马上都老实了。 也不用姜斌报警，不远处就是派出所，很快有警察被找来，姜斌很合作地跟着他们一起去派出所。陈华被姜斌赶回家叫人。 看姜斌衣着光鲜，当地警察倒也没怎么为难，再说了，地上那三个，身上的家伙可不少。 “姓名，年龄，住址。”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警察过来做笔录。 “姓名姜斌，年龄12周岁，住址啊……你写加拿大多伦多就好了，详细的我记不清。” 真的假的？抓进来个华侨？？警察正愣神的功夫，姜克俭来了。看儿子没什么事，松口气，连忙上去和警察交涉。 很快，这件事被定性为自卫。一男一女两个小孩，遇到三个带着凶器的半大小子，谁都这么认为了。只有被打的三个觉得冤，一根毛都没捞到对方，就被打的那么惨，不幸之万幸的是小弟弟还幸存着。 似乎这地方环境不太好啊！回去后和陈姨商量了下，认为应该把陈华转到上海去，方便照顾。陈姨把女儿从新疆转到扬州，何尝不是找个好点的环境，她在上海也有个亲戚，可惜没什么门道。逢年过节的去玩一下没问题，托他们照顾女儿就强人所难了。姜家就方便了，就算他们自己平时比较忙，不是还有工人嘛。 姜克俭管的厂区在金山，往那里塞一个工很简单。因此陈华母女决定一起搬过去。在金山找个中比市区容易点，而且很多工厂职工的小孩都在附近的校念书，知道这女孩是老板的“亲戚”后，都拍胸口表示一切。 知道以后能经常见面，陈华对姜斌越发亲热，一刻不停地缠着他到处游玩。姜克俭带着陈姨先回上海做准备，留着两个小孩在扬州，他也不怎么担心，不天天全武行的吧？说到打架，姜克俭自己都不怕，更别说这个武功如此强悍的怪物小子。大不了回头让司机再过来陪着就是。 很快到了8月底，收拾一下打算回上海念书了。姚美琪和姜晔由老徐带着司机开车一起回上海，老徐正好要去长海医院检查身体。姜斌和陈华坐车先去了金山，把陈华安顿好，再回市区。 正和中离祖宅有15分钟路程，刚开，姜斌老老实实地走路去了校，这条路他一直很怀念，穿街过巷绕着小路，看着记忆里熟悉的民居和大厦，可真是那个什么什么的什么什么……太肉麻了屏蔽一下。 念书方面的事情，姚美琪和姜克俭已经很久不管这个儿子了，姜斌自己去交费，领教材，然后熟门熟路地找到自己的教室。 教大楼是按照年级排楼层的，初一在底楼。是为了照顾小孩子少爬楼梯吗？姜斌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看着周围的生，熟悉度比小要高得多，很多早已遗忘的名字一个个冒了出来。 第一天上课当然是没有课程的，就是听广播，教室左前方房顶角上有个喇叭，先是校长和一些主任的发言，这就讲了一堂课左右。下面的生在轻轻的聊天，互相认识，有的在翻新的课本。 姜斌边上居然没有人坐，又不太方便和前后排的说话，只能认真听广播。开感言都做完后，开始生的竞选演讲。有的生讲得那个天花乱坠，头头是道，也有的不知所云，还有个生更好玩，上来就说：我是，大家应该都认识我，我做主席是最合适的，对大家的好处是最多的。大家务必要投我一票！然后完了。干净利落，嚣张无比！ 这也太形式主义了，咱刚进校门，认识哪根葱啊？这种发言在高年级听听也就算了，给初一的听干嘛？再说，初一的生也没有选票！事实上别说初一了，姜斌曾在这个校呆了三年，就从来没见过选票这种东西！ 晕头晕脑地听了一下午演讲，终于结束了。班主任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走到讲台：“同们，欢迎大家的到来！以后的三年，同们要互相帮助，团结友爱，共同进步！刚开，我们互相之间还不了解，因此，班委的任命就按照你们在小的表现了。等期中考试之后，按照你们的成绩和表现，重新选举！” 姜斌在小费了老大劲的钻营，就看今天的成果了。 “班长：姜斌！站起来给大家认识一下。”不错，大队长的身份还是有点用了。姜斌站起来微笑着朝周围看了一圈。没人鼓掌。呃，这是重点中，进来的都是以前校的尖子，谁怕谁啊？估计都在下面较着劲，就等期中考试把他拉下马了。 反正是临时的干部，所以也就只任命了主要的班委委，其他的暂时不设立。初一的时候还是带着红领巾的，中也有少先队部，只是工作量很少，基本上就是处一下退队的事情了。因此也不在生中重新设立各级队长。 第二章 无聊的体育课 第二天上课前，终于把座位给排了。男生和男生，女生和女生，互相分开。姜斌边上坐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历史上”是原来的班长：刘国旭。 刘国旭的功课很好，长得白净斯，说话声音也很细。他有个很奇特的爱好，喜欢建筑模型。姜斌原本跟几个同桌的关系就很融洽，刘国旭又是以前的熟人，很快就交上了朋友。聊着聊着就被姜斌带着话题，聊到了他的特殊爱好。 姜斌也喜欢模型，不过没有刘国旭那么疯狂，这家伙在小期间，制作了座紫禁城的模型，一顶轿子一个太监一个宫女都能看得到。大部分是用纸做的。上海的居住环境不好，人均居住面积不到4平米，这些模型平时都是拆开分别叠放在一起。 放后，姜斌一定要去见识一下他的杰作，刘国旭也很乐意让人参观。带着姜斌回家，从大衣柜顶上翻出一大堆包好的模型，在桌子上拼出一座座宫殿。 再次看到这套模型，感觉很亲切，姜斌拿出照相机开着闪光灯照个不停：“这些模型你可要保存好啊！如果没地方放，嘿嘿，可以放我家里！” “切！放你家？那我还能拿回来？？”自己的成就被人认同，刘国旭还是很沾沾自喜的。 模型的话，有时间有闲工夫谁都能做，刘国旭最了不起的地方，是他自己考证的蓝图。除了有资料记录的现代故宫，他还研究了好些其他朝代宫殿的蓝图，应该是实在没地方给他摆这些模型了，才没动工制作。通过各种字记载，字里行间的描写，然后在脑海中描绘出一幅幅d图，姜斌自问没这个水平。 这个同后来都干什么专业了，姜斌不是很清楚，中后就都分散了。以他那么小年纪，就数年如一日地研究，将来也不放弃这种特长吧。至少弄个考古或者历史什么的专业没问题，以后绝对是个专家级的人物。 前面说过，能凭分数考进重点中的，都没有笨人，特别是男生。女生在这个时间段，念书大都是死记硬背。背到中也就到头了。记忆力特别好的，可以混入科。也有例外的，但是不多。这些聪明的小孩，进入中后，大概有一半在继续努力念书，还有一半，开始放松自己的，逐渐落在班级的下游水平。 姜斌在开的前几天，翻了遍教材，记熟之后，就不再看了。记忆库可以随时查询，逻辑性的东西，这时候还很少，看一遍就都能解。然后就可以放松地享受生生活。 中的班长都管些什么哪？姜斌没有在中做过班长，现在是上半期，上进的生，都憋着劲要往上爬呢。姜斌前后左右地找人聊天，很少有人他的，郁闷。甚至有人看他对业不是那么用心，还暗自偷笑。 这节是体育课。 男生们平时都很喜欢体育课活动课的，一个个兴奋地换好运动衣运动鞋，跑到操场集合。 一个矮胖的中年男教师，一手着一桶石灰粉，一手拿着一个长柄勺，站在队伍前：“同们好！我姓张，是你们这一班的体育老师，没什么意外的话，我带你们班一直到初三毕业！” “我们这个期，主要的课程，是队列操。每节课分上下两部分，前面2分钟走队列，后面2分钟自由活动！大家要认真习队列，没有完成进度的，就继续操练！完成的快，就早一点自由活动！” 同们还没听明白什么是队列操，前后左右地问个不停，姜斌可是知道这个。 这一年度，市里有个比赛：队列操……就是一群人排成队伍在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场地里面来回变换队形走动。这一操练，操练了两个期的体育课，无聊透顶。 第一天没有什么特别的教计划，只是像后世的军训一样，调站姿，队列齐，前后左右转。 张先生（上海从中开始，管老师都是叫先生的，下不再解释）着的石灰桶和长柄勺，是用来划线的。用勺子舀半勺石灰，放在身前，勺边贴着地面，微微倾斜，让石灰能倒出来，然后一路小跑，一条笔直的白线就画出来了。 同们第一次列队的时候，就顺着这条白线，等以后习惯了，就不需要划线。现在如果没有线的话，队列就歪歪扭扭。 左转右转地转了十几分钟，闹出不少笑话。那个转错方向和背后的人撞到鼻子脑袋的，还算轻的，有次队伍里一个同绊了脚，结果像多米若骨牌一样，推到了半排人。 女生在另一个操场，也是走队列，笑语声比男生这里大得多。一阵哄笑后，男生们就不由自主地扭头去看那一边。 队列训练结束，体育委去领来了一些球类。这段时间，排球很热门，只是操场里面没有竖着排球网，打了几个回合就没劲了。场地比较小，也没有足球场，唯一可以玩的，只有篮球和羽毛球之类。校里见缝插针地布置了几张兵乓台，也是很热门的活动，经常排着长队，一个回合输掉就下场。 这一个班的男生，都比较喜欢足球。校是不允许踢足球的，因为校周围还有民居，以前足球的时候，经常踢破居民的窗户，烦不胜烦。因此就被禁止了。 而生的象力创造力是无穷的……不能踢正规的足球，有同弄了个网球来踢……没错，就是那种直径只有67公分的网球，因为外面有层毛，被称为毛球。场地就用篮球场，篮球架下面的框，就作为球门，也踢得津津有味。除了体育课活动课，平时一下课，仅仅1分钟左右的时间，都能很畅快地踢一场。 体育委陈少城，是个很阳光的男孩，成绩一般，只能算中上，因此没轮不到当班长。他在男生中威信很高有个不知道怎么来的外号：猫……蛮高大的一个人，谁给起了这么个外号？ 操场上经常响着：“猫！接球！”“猫！快跑！” “喵！”……这是陈少城火大了。 第三章 球场纠纷 8年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好东西出现。 idi数字音乐82年开始标准化，意味着合成器的时代到来。带有idi接口的电子琴，就不叫电子琴了，改叫合成器。 sny和phillips发布了压缩音频红皮书，意味着数字化的音频？不，意味着p已经不远了。 8年春季的时候，ib发布了t机型，意味着从此以后，可以使用硬盘了，而不用再被吱吱嘎嘎的软碟折磨。 微软的sds，已经发布到225，开始支持英以外的其他字符。 到84年，第一台域名服务器也要开始架设了。互联网的时代接近了。 还有姜斌梦寐以求的劳斯莱斯级别的音响器材：fmacoustics，似乎也要成立公司了。 校多了一间教室，多了一门课程：计算机课。大手笔啊，校居然一次性买了5台苹果电脑。其实姜斌很捐助校5台ib的……有点贵，t机型上市的时候开价5美刀每台。自己买一套再复制几套几十套的都没关系，捐给校的话，那就是真金白银的25万美刀了。这么大笔数字，账上周转有点困难。 计算机课程还是一个新的科目，没有教材，没有教案。姜斌他们进计算机教室的时候，还需要换拖鞋，就差没有穿白大褂。其实，那时候的电脑里面都没有散热风扇，也不存在灰尘驻留，根本没必要弄得那么紧张。 上课的刘先生是个年轻教师，他倒是穿了白大褂。小刘有一台专用的麦金塔，不知道哪搞来的，这台机器在美国也是刚刚发售。 没有教硬件知识，刘先生在一块小黑板上，用粉笔写下几段代码，是basi语言，然后简单介绍了一下语句语法的作用。然后同们照抄在笔记上，再小心地开机，进入苹果系统内置的编程环境，一个个字按进去（不是敲进去，键盘的键位是软的好像橡皮做的），然后run执行。程序可以用磁带机保存下来。这时候的磁带机也就是通常的卡式录音机，电脑把数据转成模拟音频讯号，用磁带记录下来，以后需要重新输入电脑的时候，磁带播放音频讯号给电脑，电脑再转成数据。 后来很多习机就使用了这种方式来进行数据记录保存。 这时候电视台在播放周润发的《上海滩》，号称万街空巷，小偷失业。上海滩的主题曲也很热门。第二次上计算机课程的时候，已经有同把主题曲旋律用basi语言的蜂鸣指令让苹果机的小喇叭播放了出来，轰动一大堆人。有前途！可惜这家伙沉醉在编曲里面，对别的代码一概不，最后计算机课考试挂了。 姜斌好不容易翻出一篇basi的游戏程序代码，键盘太差了，花了n久时间输完，玩了没几下，下课了。 上了几堂计算机课，其他的生，都开始沉迷在游戏程序中。这门课程不计分数，因此小刘也不太管生。只有陈琳被刘先生看中，开始专门辅导，被允许使用那台麦金塔。 班级里面，美女很多。有句话叫做绣花枕头一包草的，各位注意！这句话指的是极其个别的人。有漂亮的白痴，也有丑陋的天才，但那都是极端案列，不能一概而论。 事实上，卖相漂亮的，基本都不很愚蠢。高等府帅哥美女多，也因为此。世家子弟大都五官端正，聪明有之，狡诈有之，也是因为长辈们一代代地不懈努力，通过搜罗美女改善后代的基因，这属于人类的本能。 这校要考进来，分数线不低，因此，班级里面，美女很多……（只是相对而言，姜斌心目中的第一大美女还没入呢） 姜斌印象最深的一个女同，就是娇小玲珑的陈琳。她不是最漂亮的美女，在班级里面，一共2来个女生中，也就最多排在前1位。 这是个很特别的女生，逻辑思维能力相当出色。唯一的缺陷，是人矮了。因为身材的缘故，常常被一些同作为笑料。姜斌的记忆里，她还因为同样的缘故，没有通过大录取的体检关……当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陈琳的成绩，一直到高中毕业，都是年级前5名内的。为此很多老师都出过力，最后如何，姜斌不知道，应该就是那么不了了之了。 再次看到陈琳后，姜斌搜索了好几遍系统，没找到有效的技能可以改善并且固化别人身高的……只能另外办法。 “姜斌，踢球去！”猫在叫了……姜斌现在的运动神经不错，踢了几次毛球后，被指定做后卫，基本上没有人能冲过他这道防线。 “好啊，这就来！”收拾一下课桌，这是上午两节课后的休息时间，有15分钟之多，可以很爽地运动一下。 下课铃一响，就有跑得快的生冲出课堂去占操场上的位子，然后等伙伴们来。花了一分钟赶到操场，呃……位置呢？ 今天去抢位子的是守门王振涛，号称“钢门”，也有把他叫成那个门的……反正也听不出。王振涛在和几个高中部的拉拉扯扯。看样子是有纠纷。 姜斌不由得往后缩了缩，校里还是不要打架了吧？校方对这个管的挺严。不过很快事情就严重起来，不上不行了。 高中部的生刚下体育课，王振涛冲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好散队，看他只有一个人过来，就直接在场地里开始玩篮球，根本不搭他。现在姜斌班的人一多，周围其他的高中部生也都围了上来。 陈少城带着头，还算冷静，没动手，光在那里讲了。一个高中生很嚣张地指手画脚：“小册佬！刚进校是吧？晓得我是啥人伐？” 踢足球的时候，分固定两队的，陈少城带着一队，另一队带头的是王树恒，被叫成“横竖横”（沪语里面，这个词的意思就是……还蛮难解释的，有点破罐破摔无所顾忌的意思），这家伙的性子很冲动，和外号非常的符合，听着高中生说话越来越难听，他受不住了，冲上去就是一脚。 哇，开打了！既然有人带头了，那么就打呗……姜斌兴高采烈地窜上去，也是一脚。王树恒踢了对方的肚子，被挡住了，对方没什么事，就是沾了点灰，姜斌这一脚，他可就倒下了。姜斌低低的一脚尖戳在他的脚踝骨上！这地方很坚硬，不容易被踢碎，可是挨一下暴疼啊！ 班里的男生暴力的毕竟不多，也就上了三四个，对面高中部冲上来的可就多了，也许觉得让初中的先动手了有点没面子。 姜斌可不管上多少人，一脚一个，一分钟不到，踢翻一地。王树恒忽然发现没人打了？空挥了两拳，收住身子。 没多少人注意到地上这些都是姜斌干掉的，他下脚很隐蔽，又一直在人堆里窜来窜去的。 倒在地上的人捧着脚丫子，那个疼啊，又不好意思叫出声，脸都皱得像丝瓜样的。 看着不妙，姜斌一伙连忙闪人了。 第四章 音乐老师被雷了 操场上围观的人太多，赶来的先生们视线被阻挡，没发现打架的正主。男生们顺利逃回教室。 教室里面没有人，下一节是音乐课，音乐教室有点远，其他生已经先过去了。几个男生连忙赶往西大楼。 校一共24个班级，音乐教室只有一间，音乐老师只有两名。校在这方面投入并不多。音乐课的内容，多半是大合唱。刚开的时候，全班的生试音，男生王涛和女生康丽的音域最高，康丽做课代表，平时就他们两个领唱。 音乐老师陈先生有三十多岁，性格却像个小女孩，她有个女儿也在这个年级，但不在姜斌班级。 “校不久后有一个艺晚，同们如果有什么节目可以报上来，每班至少要个节目以挑选，班长呢？”陈先生扫视着同们。姜斌连忙站起来：“我就是。” “你安排一下，后天前把节目表交给我。” “好的。不过，节目有什么要求吗？比如类型方式之类。” “哦，是在电影院的舞台上表演的，节目不要太长，每个节目尽量控制在5分钟内。” 也就是唱一首歌的时间了，最多配一点伴舞。 王涛这时候忽然把右手举得高高的，个身子都往一边倾斜，右边臀部也已经离开了座位：“先生！先生！！我有节目！” 随后王涛的积极性被打击了：“哦，王涛同，你有节目好啊，等到姜斌那里去报名吧。我们现在继续上课了……”王涛垂头丧气。这也是个特别的生，有点短小的衣裤，包不住王涛正在发育的高大身材，五官都很漂亮，在一个男生来说，有点过了，可配在一起，却有点别扭。性格上冲动不计后果，习成绩一般。 等到下课，王涛连忙跑到姜斌身边：“我报两个节目。一个手风琴演奏，一个小琴演奏。” 姜斌没有他预的惊讶，很自然地说：“哦，知道了。我记下的。”随后转身对陈少城说：“猫！还去不去踢球了？” 王涛觉得很没劲。 陈少城缩缩头，看周围没什么女生，悄悄地对姜斌说：“你疯啦，刚打过架，还去踢球？？被先生抓住的话，你别当班长了！” “呃……”姜斌都快忘记这事了。那干点什么呢？对了，赶紧登记节目吧，早点报上去免得忘了。 回到教室，姜斌走到讲台：“同们，刚才上课的时候陈先生说的你们都听见没，有节目的都报上来，要三个呢，现在有两个了，还有一个，谁点杂耍什么的别客气！” 下面稍微静了一下，立刻恢复原样。这个班长还是没有什么威信啊。算了，大不了自己上。姜斌又确认下：“除了王涛报了两个节目，没有其他人了吗？没有的话，我就去送名单了，再有节目要报，就自己去找陈先生了哦？”没人他。 姜斌等了几秒钟，放弃了。转身出了教室，去了陈先生的办公室。 两个音乐老师都在，姜斌也没写什么单子，直接跟陈先生说道：“我们班只有王涛报了两个节目，他手风琴和小琴。如果一定要三个节目的话，我也算一个，我手风琴钢琴小琴中琴大琴、长短笛单双簧管萨克管、圆号小号长短号大号、竖琴吉他贝司、大鼓军鼓爵士鼓……您看着办吧，除了夏威夷吉他和沙铃，我都能玩几下。”看陈先生没说话，姜斌又说：“莫非西洋乐器不行？没关系，我还古筝古琴扬琴琵琶、二胡板胡京胡三弦、笛子洞箫唢呐……如果有编钟也能敲一段！” 陈先生彻底无语，另一位教高年级的林先生也掉了下巴。 “你没开玩笑吧？”陈先生说：“你刚才几乎报全了古今中外所有的乐器……哦，除了夏威夷吉他和沙铃，但显然这不是你不，而是你不喜欢吧？”陈先生在办公室里看了看：“这里没有什么乐器，我们去音乐教室，测验一下。” 林先生跟着来了。她也是个岁左右的女士，刚才还在和陈先生讨论演出的事情呢，居然有生说自己能贯通古今中外的乐器，当然要见识一下了。 他们平时上课的音乐教室里面，只有一架立式钢琴，姜斌很随意地演奏了一段车尔尼练习曲，看陈先生的脸色，这就算过关了。这里没有别的乐器了，姜斌可以走人了吧？“要不就演奏一个钢琴节目了？” “不行，钢琴太重了，没时间在舞台上搬来搬去，所以，只能演奏小型的乐器。”陈先生有点歉意。 这不是玩我呐？“那你要我演奏什么？” “跟我来。”陈先生推开边上的一扇小门。 这里是校的乐器库，平时校自己也办一些晚什么的，有很多常用的乐器收藏在这里。陈先生先找了把小琴，递给姜斌。 姜斌没有把小琴夹在脖子上，而是直接抵着胸腹间，就拉了起来，一首轻快的舞曲。 陈先生点点头，又递上一支萨克斯……随后是手风琴……最后，陈先生在一个抽屉里面翻出个口琴来，不信邪地递给姜斌，姜斌用袖子略擦了下，吹了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啪啪的鼓掌声，是一边看得几乎呆了的林老师。 “这就伤脑筋了……你的演奏技巧都差不多，非常的标准、流畅，不算完美，也绝对不业余。如果办一个专场演奏，一定轰动的，可一个人最多上两个节目，你演奏什么呢？” “那就随便了，陈先生你看着办吧，等过几天大家都报完名了，看什么比较缺，就演奏什么吧。”反正只有五分钟，耍一下就结束了。 林先生还在一边追着问：“这位同，你怎么有时间有精力那么多乐器的？你从几岁开始练习的啊？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一定是音乐世家吧？……” 姜斌很耐心地回答：“演奏乐器很简单啊，只要熟悉一种，就能演奏所有种，稍微练习下就好了，比较难得倒是要记住那么多专门针对乐器的曲目……” 天才啊……林先生两眼冒花。陈先生则在，当初是不是应该让姜斌做音乐课代表的？不过他已经是班长了，好像不太适合兼任别的职务。她倒是没觉得姜斌很天才，年纪是小了点，能演奏那么多种类的乐器也很不可思议，但是在演奏中，并不觉得有很特别的地方，演奏技巧都中规中矩，没有特别好，也没有特别差，就是种类恐怖了点。今年招的，都些什么人家的孩子 第五章 冒牌爷叔 说是每个班级报三个节目，能采用的最多两个。二十几个班级呢，每个班级轮一个节目，都快2小时了，加上晚还请了些其他地方的演出者。这台晚，是为了庆祝校成立周年。 姜斌的小琴和钢琴是练习最多的，和王涛商量后，两人定了个小琴合奏的曲目，回家加紧练习。 晚上，没什么好说的，领导讲话，客串的不知名演们上了个花腔女高音，一个被抄了无数遍的相声等等。生们在下面昏昏欲睡。等到自己班级的同上了，才意思意思鼓鼓掌，看似不认识的，就继续打瞌睡。 姜斌和王涛的曲目，节奏非常明快，两人此起彼伏地飙了段小琴，姜斌还即兴来了段踢踏舞，获得的掌声比较强烈了些。 晚很快结束了，也没有什么奖励之类，只是在全校人民面前露了下脸。对以后的进步可能有帮助吧。 平时有点调皮捣蛋的何国强被班主任邓先生责令写检查。这还是班里第一份。 这天早上，出操升旗的时候，邓先生发现何国强没有戴红领巾，以为他忘记带了，要他回去拿。何国强说：“我带了啊，只是没在脖子上。” “那你戴哪儿了？”邓先生有点听不懂。 “在这儿。”何国强举起左手，红领巾被他缠在手掌上。 邓先生还没明白：“你绕在手上干嘛？” “哦，早上在操场上玩单杠，摔了下，手擦伤了。医务室没有人在，我就把红领巾用来包扎了。” 这事原本就这样可以过去了，何国强偏偏加了句：“红旗是烈士的鲜血染红的，红领巾是红旗的一角，现在我的鲜血也染上了。” 这话可就不对了，邓先生顿时火了：“你算老几啊，跟烈士相并论！马上把红领巾拿下来，去医务室包扎下，明天写一份检查！要深刻！不深刻重写！” 何国强还没明白过来哪里出问题了呢，刚要还口，被姜斌拉住：“你讨骂啊！别再说了！” “我哪说错了？？红领巾是红的，烈士的血是红的，难道我的血就是黑的？？”这回何国强真不服气了，刚才他只是顺口说句笑话，没到邓先生反应那么大，还要他写检查，这可是污点啊，他怎么受得了？ 这下邓先生也暴了：“你还没认识到错误是吧？？这样吧，你也别上课了，回家请家长来！现在就去！！” 得，这下麻烦。何国强的父母都在上班，这时候到哪儿去找？就算找到了，怎么跟他们解释？何国强脸色开始不对，不是吓得发白，而是气得发红。姜斌忙拽着他回教室。 路上，姜斌问他：“你有什么法？回去叫家长？你家里没什么问题吧？” “问题大了！现在他们还在上班，单位倒是不远，可这事，怎么解释啊？一顿打是逃不掉了！这个邓，也太不讲了！那么小的事情，干嘛非要写检查请家长的？” “谁让你话多？这种话是随便可以说的吗？”这事，其实还要怪姜斌，红领巾是姜斌给包上的。何国强这人，最是讲兄弟义气，没跟邓先生讲是姜斌干的……其实讲了的话，也就没什么事了。邓先生应该不把事情搞那么大。 “这件事，还得怪我，是我给你包上红领巾的，早知道邓先生那么大反映，随便找个手绢也好啊！”这时代还没有创可贴吧？至少没有见到有卖的，姜斌又不能从书包里翻点纱布什么的，这是书包又不是急诊箱，当时路过，看何国强满手是血，都没就拽下了他的红领巾给包上了。看何国强一脸迷茫，姜斌觉得这事他得负责。 “这样吧，我个办法，找个人冒充你的家长！你等我一下！”姜斌把何国强带到校门口的一个公用电话前，拿起电话拨了起来：“喂！小爷叔吗！我是姜斌。有件事情要你帮忙了，今天我的一个同闯祸，得罪老师了，是这么回事……对！现在要找他家长来，可是他的家长都在上班，还挺远，不方便到校。请你帮个忙了，就算他的叔叔吧？行不行？” 姜斌放下电话后，对何国强说：“你就在这里等着，过我爷叔来找你，你就带着他去见邓先生，然后就没事了！” “这能行吗？邓先生不看出来吧？”“不！父子还有长得不像的呢，叔叔就更看不出来。我爷叔很好说话的，肯定能摆平邓先生！” 姜斌哪来的爷叔，他只是打算做一个角色出来而已。 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下，闭眼创造了个新角色，调一下面部，弄得跟何国强有六成相像，等级调到左右。登陆一下然后立刻退出。 回到教室，把这节课需要的课本用手竖在面前，下巴抵着桌面伏在课桌上，现在年龄大一点了，切换角色的时候已经不再像个植物人一样，可以保持一定得姿势。 切换到刚做好的角色，闪至校门口，出现在何国强身后：“嗨！何国强？” “你？！叔叔？？”何国强佩服死姜斌了，哪找来的龙套！还别说，这人看着和自己的叔叔真有点像！或者说，他比自己的叔叔还像自己的叔叔！ “没错！好啦，别担心了，我们这就去找那个邓先生评评！” “别！这事儿就这样吧，把她糊弄过去就算了，我可不让她把我一家人都叫齐了……”何国强站在这里了很久，已经没有跟老师顶牛的法了，犯得着嘛，摆明了最后还是自己吃亏。 姜斌也没意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陪着何国强到邓先生的办公室。 “您就是邓先生吧？我是何国强的叔叔！他家里其他人都在上班呢，就我待业着，怎么着？他是不是又调皮了？这孩子，从小就不省心！他父母都管不好了，幸好念书还算用功，没太丢面子！”姜斌和邓女生七扯八扯。 邓芳这时候也气消了，看生的家长来了，虽然不是父母，但也算长辈，这也就是有个名份在，不多计较，把事情跟姜斌一一说来。何国强在一边低头不语。 “这小册佬，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何“叔叔”一脸大怒，挥手扇向何国强的小脸，不过速度有点迟钝。 “别打小孩！”邓芳连忙拉住他，这人这么那么粗鲁，待业青年都这样的吗？ “他知道错了就行了，要好好教育，作为一个生……”邓芳的论水平还是很高的，否则怎么做班主任呢，一番话说了2分钟不带喝口茶的，姜斌和何国强一边晕乎一边直冒汗。 第六章 美女的杀手锏 何国强最后还是写了封检查，这事就了了。检查是姜斌给帮忙写的，这种活儿姜斌很拿手，系统里面有范本的嘛……姜斌和何国强由此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 过了几天后，球场打架的事情被淡忘了，同们又开始活跃在操场上兴冲冲地踢毛球。其他班的生也了玩这个，一时间操场上网球乱飞，这小东西如果踢人身上，一点不比足球轻，也很疼的。而且，更容易被踢进上了铁栅栏的居民窗户。 原先还允许踢足球的时候，居民怕窗户被踢碎，纷纷装上了铁栅栏，栅栏的密度也就是个足球的一半宽度，挡得住足球篮球排球，偏偏挡不住不到1公分大的网球，每星期都有好几个网球被踢进居民家，玻璃赔偿的问题居民找校解决，但是球肯定不归还了，这就引起了生们的资金紧张。 毛球还是蛮贵的啊！好的要2元钱，普通的要毛！让踢出界的同赔偿有点难度，大家都没什么钱。还是体罚吧！姜斌和陈少城商议后，定下了新规则：谁把球踢没了，就负责捡球！操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常常有同一个大脚毛球就不知道飞哪去了，那么这时候只要这球还在校内，那人就要去负责捡回来，直到有人再把球踢出校。那时候就换踢出去的人开始负责了。 姜斌买了一筒网球给陈少城保管，大猫开心地塞满了书包，回家藏好后，每天书包里放两个球，一个踢，一个备用。虽然解决了网球的来源问题，但同们踢球还是小心了很多，捡球很累的，而且耽误时间，每场1分钟都不够热身的，一个大脚之后基本上就可以回教室发呆了…… 开有段时间了，同们按照彼此的兴趣爱好，自然地分成了几个团伙。刘国旭和几个平时成绩比较好又不太喜欢踢球的混在一起聊天逛操场，其他一大半的男生都在忙着踢球，女生也按照座位分布凑成几个小团伙一起聊天。姜斌和谁都聊得来，跟女生也没有隔阂，结果没有一个团伙把他算在自己内部，算是个边缘人，这倒也方便他管班级。 很快就到期中考试，这半个期，还是很多同在用功念书的，这场期中考试可以分辨出大家在这个新的集体里面是否还算得上优秀，也是班级里的第一次真正的综合排名机。还有班委，现在还是临时的，也要等考试后，才能确定以后的人选，这次确定后，基本就要保持到初三结束了。 在合的范围内出人头地，是姜斌的中心思。这种考试，除了作外，都有标准答案，而有标准答案的，姜斌都保持着满分。作则使用了一些范格式，做的中规中矩，不算很特别，也绝对不被扣太多分。作批改评分是完全看教师的个人口味的，鬼知道看姜斌作的家伙是什么性格，还是做的中庸一点好。 一星期后，结果出来了。到底都是精英啊，标准答案试卷全满分的好几个！姜斌的作果然是个不上不下的分数，总成绩班级排第二，年级排第四。班级和年级第一的是习委陈琳。 临时班委的成这次考试成绩都很不错，都排在班级的前1位内。所以，也就不做调了。姜斌仍然做班长。 周末的惯例活动还在继续着，每个周末能看到以前的老同们，大家都很开心。姜斌小的几个同都考上了重点中，卢兰差一点，小女孩太贪玩了，只考了个普通的中。原来开在淮海路的补课课程，现在搬到了祖宅的底楼客厅，每天晚上都有课，谁都可以来听讲，要面子的卢兰更是每天都不落下，反正晚上有姜家的车接送。 这天赵颖也来听课，期中考试的时候，赵颖在家里闷了好几天没出来，今天说是来补习，其实是放松来了。 姜斌很开心地把赵美女拉在一边搭讪。赵颖在校混的也不错，美女效应现在还不是很强，刚进校呢，倒是高年级有几个男生有意无意地在她身边出没无常。姜斌有些担心小美女的安全，说不得给她添加了一个装备：微型电击棒。和一个小电筒差不多大，平时可以放在口袋里，电压达到8万伏。 “有人纠缠你就尽管电他，电不死的，一边电他一边尖叫！有人上来看热闹的，人一多就不怕了。不出事的。有事情就打电话找我，我不在家也有工人接，他们处。”姜斌教唆着赵颖，同时给卢兰也配了个，卢兰校更乱，实在太不放心了。 卢兰以前听说过这个装备，父亲带回家的很多国外录像片里面都有，现在看到真家伙了，也很兴奋，到处找着看有什么东西能实验一下。赵颖倒不是很热切，顺手塞在口袋里。 “姜斌，好像我们家要搬了，可能搬到这里附近。”赵颖说。 “那好啊，以后过来也方便。”这事姜斌知道，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搬来，以为还有大半年呢。 “妈妈也这样说。真奇怪了，其他同家他们都不让我去，就是到这里来，从来没反对过。”赵颖歪头看看姜斌，好像在为什么父母对姜斌那么有好感。 “那当然，说明我优秀嘛，他们看的放心！”姜斌沾沾自喜。 “优秀个鬼，这次考试你才排名多少啊？还没有赵颖高！”卢兰在一边扯后腿，她考中的时候有一门失误，之后就一直很努力在习，希望考高中的时候能进入一所重点中。这时候重点中的大录取比例非常的高，很多大在高考前，就到各个重点高中寻找优秀的生免考直升大。 “这没办法，该拿的分数我都拿到了，有答案的我都没错误，只有作，批卷子的老师不喜欢我也没办法啊。”姜斌也很遗憾。这校的生也太强悍了，居然那么多满分的。 “如果我们家搬过来，我就要转了，很可能就到你们校了哦，到时候你要照顾我！”赵颖拉着姜斌的手摇晃。 “这当然！你进了我们校，就是我的压寨夫人！谁敢动手动脚的，我踢死他！”姜斌昂着下巴发誓。 “不要脸……还压寨……”赵颖羞红了脸，在姜斌胳膊上捏着一小撮肉狠狠地扭下。卢兰也有点吃醋，她习惯地扭住姜斌大腿内侧的嫩肉。五年级的时候，卢兰和姜斌同桌，姜斌没少被她这一绝活折腾，又酸又麻还不敢在课堂上叫疼。典型的哑巴吃黄连。这时候被左右夹攻，也不敢乱叫，干扰了其他同听讲没什么，把两个美女给羞到了才是大罪，少不得赶紧套上个护盾然后做出付愁眉苦脸。 第七章 搜刮博物馆 中的兴趣小组，姜斌仍然报了射击和电子。射击是校组织的，电子则是在福利市少年宫活动。 这天去少年宫，意外也不算意外地，姜斌遇到了高建军。进中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个电子天才。高建军也是由自己校推荐来的，姜斌现在的小组，是电子遥控组，高建军在电子组，少了遥控两个字，教内容也就完全不同。 电子组高级班的，现在在专攻单片机，高建军还没到这个程度，现在应该还在教基本数字电路吧。姜斌的小组则是主攻无线电通讯方面的。遥控，指的是模型，有飞机和赛车。 第一天上课的内容，和电子完全没有关系，而是拔草。几个小组的组都聚集在少年宫前的大草坪上，拔杂草。 姜斌和高建军凑在一起一边拔草一边聊天：“高建军啊，你们小组有出息呐，我看到好几个高年级的都随身带着单片机呢！” “单片机是什么？？”高建军还不知道这玩意，他也是第一天上课。 “这东西以后很有前途地，比你的收音机好玩多了。你以后知道的。”姜斌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个。 “嗯，单片机其实就像是简化的计算机。计算机你总知道吧？” “这我知道，计算机都是很大个的东西，你家里那个ib我也玩过，那是微型计算机，不过也不能带着跑啊？” “……不是这么分的，带着跑的计算机那叫笔记本，现在也有卖，很贵，也很少。”姜斌有点晕。 “单片机是工业用的，比如说，你见过那种号称带微电脑系统的录音机吧？有几个按钮给你简单编程，可以让录音机自己快进快退到第几首歌然后播放出来的那个功能，这就是最简单的微电脑系统，这种微电脑系统其实就是单片机系统的一种应用。”姜斌终于到了一样现在有的嵌入式设备。 “哦……可这不都是已经发明了吗？你刚才说有前途，是什么意思？”高建军还不是很明白，他以前的电子知识，还不能适应数字电路的逻辑概念。 “单片机就是简单的计算机……你知道这个就行了，而计算机是以后的大热门。你也看到了，我家里的那个计算机，就是用来个人玩的，里面功能很多，可以自己编程做出新的功能来。而单片机，就是功能单一的计算机，用来控制工业设备的。比如机床设备，如果用单片机来支持，工人只需要按几个按钮，就能自动完成很复杂的操作。比如家用电器，按一下按钮，就能……你家里现在有洗衣机了吧？是不是每次需要加水，加洗衣粉，洗完了再换水，漂洗，然后再放到另一个脱水缸里面甩干。这些步骤就是一个程序，每个步骤有一定的时间间隔，每次洗衣服都要这样一步步来。如果用一个单片机芯片来控制这个步骤，也就是你编了一个程序在里面，那么，你只要按一下按钮，单片机芯片就能自动按照时间段来完成所有这些步骤。” “这就是举个例子，反正这东西将来有前途，你好好，以后前途无量啊！” “你怎么说，我就明白了！”高建军似懂非懂地：“也就是如果做得复杂点，就成机器人了？” “这么解也行……”姜斌有些泄气，高建军别是《小灵通漫游未来世界》看傻了吧？ 加入少年宫的兴趣小组还有个好处，就是拥有一张借书证，可以在市少儿图书馆借书看。姜斌少不得又去图书馆搜刮了一通。这又让他起了还在南京路黄陂路的市图书馆，好像现在进不了啊！市图书馆的管条例，普通市民要用工作证来办借书证的。生的话，好像也要大生才行吧？ 这也难不倒姜斌，一到市图书馆藏着无数古籍，姜斌就心痒痒！半夜里，姜斌开着本尊，潜行进入了图书馆…… 姜斌忙了一个多月，才把图书馆的典藏复制全。大量的书籍、照片，还有很多古籍，都是藏在箱子里的，开锁技能都被练满了。 等图书馆搬了新址后，还要去一次……不过这要等好多年后了。 献和物都是相关联的，姜斌比较看重献资料。不过既然开始扫荡了，也就都收集一下。 之后，一鼓作气下，他又跑了趟故宫，故宫的收藏不太多，很多还是解放后花钱买来的，或者捐赠的，大量的物都被带去了台湾。因此，台湾故宫也是要去跑一次的。 然后是大英历史博物馆、白金汉宫、凡尔赛宫、卢浮宫……连日本都去跑了一次，收获不浅。 美洲大陆没去，那里根本不存在什么历史的说法，总不能去搬自由女神像。 姜斌对物的知识近乎于盲级的，也不挑选，直接都收入移动银行。 两个故宫的物，真品都没动，其他国家的就只给他们留下复制品，姜斌专门制作了一个插件，在复制品上都巧妙隐藏了一些不可磨灭的独特记号，也就成了真正的赝品。这些定时地雷，以后总有发作的时候，嘿嘿。 现在还没到捐赠物的时候，等以后有机再说。国内的物保管技术并不强悍，现在捐了也是浪费。还是放在系统的移动银行里比较好。拍卖物赚钱？他暂时还没这个打算。 真品的物，为了防止系统发生什么崩溃事件，他都留了一份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最隐秘也是最大最坚固的一个基地里，用黄金和锰钢制作的双层保管箱分类收藏。 搜刮物的时候，也发生过几次意外，意外地碰到窃贼之类，直接都被他die了，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系统数据库多了那么多资料，姜斌平时就不无聊了，没事的时候闭目养神，就翻点出来赏玩，参考着大量可搜索的献资料，居然也能品出点味道来。当然做个鉴定家什么的还差了点，也就算个玩票的，偶尔和陶蓓家的几个老爷子，也能聊上那么几句。 第八章 转校生 初二的转校生非常的多，除了赵颖如期转入姜斌的年级（不同班），姜斌班里还转入了两个生。 个暑假姜斌都忙着满世界搜刮宝藏，也没空联系朋友们，轮滑活动都参加得少了。终于等到开，又能去校玩了，姜斌很兴奋。（最近觉得这厮开始返老还童了） 他大清早就到了校。教室里一个人都没，姜斌正在琢磨用什么技能把教室给打扫一下，来个风暴还是净化涅？……有人进来了。 “这里是一班吧？我是转校来的，叫艾明。你怎么称呼？”一个瘦高个的男生，带着眼镜，穿着牛仔裤，一件大翻领的花衬衫，跟着姜斌后面就进了教室。莫非这家伙一直在等人先进来？ “我叫姜斌，是这个班的班长。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姜斌朝他点了点头，这人姜斌太熟了。 “那太好了，我可以和你坐在一起吗？”艾明有点喜出望外地。 姜斌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上辈子没什么法，现在怎么觉得这家伙有点那个什么什么倾向的？呃……现在的思太复杂了，罪过！不应该腹诽纯洁的小孩！ “这要看先生安排了，每个期好像都要重新安排座位的。”姜斌记得这个期艾明一来就分配在自己边上坐的，这次他做了班长，不知道不有什么变化。 同们陆续进了教室，呼朋唤友地，教室里一下子热闹起来。现在还都是按照上期的座位坐着，等邓先生来排新座位表。艾明自己找了个空位，坐下后就开始自来熟地给周围的同介绍自己。 座位重新排过后，艾明和姜斌同桌，好几个男生在那里恶搞地做出涕泪横流依依不舍状。 第一节课大家都没什么兴趣听，在下面悄悄地聊着暑假的事情，艾明也在和姜斌打听班里的情况，姜斌一一把同们的名字告诉他。艾明和姜斌的状况不同，姜斌一直都把自己放在一个超脱的立场看待周围的人，和每个人都能聊得起来，几乎没有爱憎概念。而艾明则是天生的爱交际，嘴里能一直不停的说话。 下课后，姜斌连忙跑去赵颖班级，小姑娘新来乍到，得去压压阵脚。 “赵颖！”姜斌进了他们班级，直接往后排看去。赵颖这时候身高已经和姜斌差不多，快要一米七了。女孩子发育的早一点。这个班级很多生姜斌也都认识，特别是男生，经常在操场上交锋。 赵颖一个人坐着一张课桌，没有同来和她说话。女生坐的隔了一排，邻近的男生又被她的艳光震慑，也不敢搭讪。现在的男女同之间，很少没事做就聊天的。而且，赵颖班级的班主任王先生，对这方面管的特别严。听说，她曾经放言，不许自己班的男女生之间交谈……这个班主任是教姜斌他们个年级政治课的。 一个人坐啊，很好……姜斌不客气地坐在她边上，笑吟吟的看着赵颖：“第一天上课感觉怎么样啊？这里的同没有欺负你的吧？” 赵颖郁闷了一早上了，看到姜斌进来就开始微笑，她还不知道这个班级的规矩呢，很亲热地抓着姜斌的胳膊：“居然没有把我分到你们班级呢！有没有办法换一个班？” “换班？这个难度大啊……”姜斌愣了下，奇怪了，之前怎么没过把赵颖换一个班呢？有时候惯性的力量还是很大的啊。姜斌一直都觉得赵颖就应该在这个班级，从来没有过可以把她换到自己班级去。 两人聊了暑假的生活，赵颖在姜家和陶蓓认识后，就开始跟着比她小两岁的陶蓓钢琴，陶蓓还在教姚美琪钢琴呢，一起也顺带着教赵颖，小老师的职业做的津津有味。 下课时间很快过了，姜斌连忙回自己教室，临走的时候，叫赵颖中午等他一起吃饭。赵颖很开心地答应了这个约。 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他们班的王先生，王先生一脸严峻，把姜斌拉到一边：“你来做什么？以后不要到我们班级来找女生说话！影响很不好！” 姜斌故意大声说：“你说的是赵颖啊？！那是我表妹！！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的！！”说完还朝赵颖的方向点点头。 王先生没到姜斌这样说，也只好放过他，不过临走了还瞪他一眼。姜斌对她倒是没有恶感，这样多好啊！小美女的安全又多了份保障。 他们的教室都在一排的，出了教室门，各个班的同彼此就能看得到其他班门口的状况，这一幕姜斌班级的同也看到了。回到教室后，几个男生诡异地围着姜斌：“你有种啊！跟王修女这样说话！你不知道他们班的规矩吗？？还大模大样地去他们班找女生……厉害啊！” 现在他们称王先生为王修女，等下期市面上开始流通金庸盗版的时候，就要改口为灭绝那个师太了！ “都什么呀，那是我亲戚。新转校来的，我去看看，别被他们班的冈峦欺负了！”姜斌不以为然，他现在才不担心一个先生对生怎么样。（冈峦：一种被屏蔽的称呼） “这你就多余担心了，他们班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女生之间，比划了三八线还要严肃，老死不相往来的！” “不过，既然是你的亲戚在他们班，是不是可以介绍几个女生一起认识一下啊？”初二的男生有些开始发春了。 “都别！有这么好的事情，我不自己留着……” “切！” 这些小鬼也就是嘴上说说，真的拉几个美女过来，这时代的小男生还不知道多尴尬。 校门口的那条路上，今年新开了家西式餐馆，平时就是个咖啡馆，用餐的时间，一些简单的西式套餐。也算当时比较流行的一种餐饮方式。中午放后，姜斌大模大样地在赵颖班级门口等她，两人肩并肩地走出校去那家店吃午饭。 赵颖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衬衫，暗红色大格子的长裙及踝，长发梳成两条松松的马尾辫垂到后腰，飘飘娆娆地走在姜斌边上，不时扭头和他搭话，一路上回头率百分之百。 姜斌面露淡笑，目光清澈若水，迎接着各式各样的眼神。出了校门后，更是直接拉上赵颖的小手。就这么地了，你们咬我啊？也要咬得动地说 第九章 FM Acoustic 姜斌班级第二个转校生过了一个月左右才来，是个女生，杨珍泓。她也很不幸地坐到了最后一排，一个人坐一张桌子，在姜斌和艾明的背后。杨珍泓个子稍矮，一张娃娃脸，很像某个小电影的日本女生。 姜斌和她聊了几句，艾明也转身凑上来，不时地重复姜斌说的话……姜斌最烦他这一招了。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如果有人说了句笑话听上去比较特别，艾明就大声地重复一遍，好像是自己发明的。 姜斌斜眼看看艾明，没多说什么，扭头做自己的事情了。艾明结结巴巴地说不下去，也转回身了。这家伙还在幼年期，花花公子的腔调还待养成。 艾明这几天一直在叙说他家里刚买的一台飞利浦便携式收录机，高中低三分频立体声六个喇叭，99瓦输出功率，双卡座带微电脑系统，如何如何的强悍。他老爸是空军的一个高干，还有个哥哥刚出国，这台收录机是他哥哥刚带回上海。 “那你知不知道，这台机器多少钱买的啊？”姜斌决定给他扫一下盲。 “不知道，国内没有的买啊。”艾明还沉醉在自己的描述里。 “那我告诉你，你说的那个飞利浦的型号，我倒真是没听说过。不过我爸爸最近在办公室放了台夏普的777，也是双卡微电脑三分频六喇叭的，功率9瓦，应该和你家那台差不多吧？他买来三千多元人民币。” 那台收录机是姜克俭的最爱，不过姜克俭不知道儿子房间里的那套音响的真正价值，否则那台夏普大三七被扔进垃圾桶。 “……”艾明一下子转不过来：“大三七？？我听说过，那也是台好机器！我还听说，曾经有人开到大三七的最高音量，把家里的玻璃窗震破了！” “嘿嘿，你知道fmausti吗？” “……你说什么？”艾明没听懂。姜斌不厌其烦地用笔写下这个牌子。 “就是这个fmausti，瑞士的品牌，去年刚建立的公司，他们原来是专门做广播级专业音响设备的，现在开始做民用的了。暑假里我刚从他们公司订了一套回来。”姜斌继续画了个音响连接示意图。 “你那个机器，包括我爸爸买的三七，都叫便携式收录机，什么叫做便携式？就是那种国外的小青年扛着到处跑，机器里面可以塞着电池电，在街头边走边放音乐的垃圾设备！那也叫音响？？真正的音响要分音源、前级、分频均衡、后级、音箱的！那种便携式只是把这些设备全部合在一起而已。能有什么好的效果？音响这东西，就是一分钱一分货，你猜猜看，我的这套fmausti值多少钱？” “多少钱？几千块？不上万吧？？” “上万？嘿嘿，你看我这里画的示意图，一共连前带后包括音箱十来个设备，拿其中最便宜的那个出来，都能换你那个飞利浦上百台！”上万？姜斌都懒得再他。 艾明一脸的不可思议！过了半响，轻轻问道：“你家里现在就有这么一套？？” “是啊，不过我家里人看的紧，不给同什么的进门，那么多设备我也搬不出来，你看的话，我找时间拍几张照片给你看好了。”姜斌才不肯带艾明回家，这厮就是个祸水，祸水要外引，怎么可以引回家。 “不过，你听过就算了，不用去问你大哥，估计他也没听过这个牌子。这套系统，号称音响器材里面的劳斯莱斯！……呃，劳斯莱斯你知道是什么吧？” “……”艾明这回做了个乖宝宝，不懂就不插嘴。 “劳斯莱斯是一个国外的汽车牌子，以前都是只有贵族出生的才够资格订购，一般人还不卖给他！贵得伤天害……而这家公司的音响，不但伤天害，简直就是恶贯满盈了……”姜斌那套设备，是用好几件艺术品“副本”换来的，否则，人家还真不肯卖给他。 艾明长见识了……这校，藏龙卧虎啊…… “所以了，以后少你那台破飞利浦好不好？不懂的你说了他也听不懂，懂行的，人家背后笑话你你还沾沾自喜地……”这才是姜斌的最终目的，他快被艾明烦死了。 还年幼的艾明同深以为然。 几天后，姜斌弄了套试音房的照片给艾明见识。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艾明拿着那些照片开始祸害其他同了：“你知道fmausti不？……你知道劳斯莱斯不？……” 姜斌无语。幸好艾明没说这套照片是姜斌的。 艾明一直以来都直视很高，怎么也算个小，大哥出国留后，经常带点新鲜东西回来给他玩，最近拿了好多刘正的磁带，他还正打算推荐给同们呢，没到在姜斌这里先碰了个软钉子。 下午上路上，艾明掏出今天早上母亲放在口袋里的五角钱（这是他每天的零花钱），和前几天的凑在一起够两块多了，到家食品店买了罐最近很流行的饮料：可口可乐。回到教室，拿出可乐，扳开拉环：“啪！哧” 艾明很喜欢听打开易拉罐的声音，更喜欢看到同羡慕的眼光。时价22元每罐的易拉罐装可口可乐，还是很少，不，几乎是没有同舍得喝的……姜斌喝吗？ 艾明从来没有看到姜斌喝可口可乐。姜斌也不喝校的沙滤水，他总是拿出一个不大的塑料小水瓶，上面没有商标的，里面好像是白开水。喝一点就塞进书包，可从来没见过他喝完过。 一个小盒子换我一百台飞利浦？艾明回去问过他大哥了，大哥在美国念书，劳斯莱斯是知道的，那果然是个贵得伤天害的贵族专用汽车品牌，但是fm什么的音响就不知道了。他大哥也说过，好的音响换一百台飞利浦便携式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国内现在就有人玩这个吗？？ 看到姜斌对着他的可口可乐翻翻白眼，艾明又在：他给我的照片，里面又没有他本人，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家，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弄来的照片，专门来忽悠我的吧？ 注： fmausti，笔者有幸在国内见识过一台后置，效果很震撼。不过和其他的贵族牌子比较，也听不出什么大的不同。音响设备虽然是一分钱一分货，但上了一定规模后，也只有那些金耳朵才能分辨，笔者的耳朵是没这水平。 咱也就看看听听，没钱玩那么大。一台fmausti后置就可以换一辆宝马，别说一套。26年，德国人就曾经配置出一套天价音响，号称价值75万欧元，折合75万人民币。这还是前些年了，最近出品的设备只更好，更贵。 等咱有了钱，咱也买fmausti，一次买两套，客厅摆一套，厕所摆一套 第十章 早恋风波1 中午时候，姜斌到赵颖班级门口，看到赵颖拿着个装碗筷的盒子。 “你带这个干嘛？不是打算去食堂吧？”姜斌看到赵颖手上果然还有饭卡。 “对的！这几天老是去外面吃，就这几家饭店，甜食又多，我都犯胃酸了！”赵颖小脸都垮下来。 “那也不用挤食堂。上个星期有生跑得太快，都把一个先生给撞进医院了！不挤的话，等你排到队又吃不到热菜。总之，能不吃食堂就不要吃。” “家里没有人煮饭，爸爸妈妈都上班了。不吃食堂吃什么？” “还有我呢！我家里有人烧饭。你不喜欢在外面吃，我们就回家让工人烧菜，你吃什么都行。我家厨师烧的菜你又不是没吃过，虽然赶不上大饭店的厨子，但总比食堂要好得多。” “可也不能天天在你家里吃饭……”小女孩还是很矜持的。 “为什么不可以……这样了，今天先跟我回家吃饭去！以后的事再说。”姜斌把赵颖手里的饭盒放回她的课桌。 回家后，工人很快烧好饭菜。姜斌这里有赵颖母亲单位的电话：“阿姨，我是姜斌。让赵颖在我家里吃午饭好伐啦？食堂的饭菜又没营养，去早了要排队，去晚了吃不到好的，在我家里吃饭多方便啊！有工人天天做饭的。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就天天到你家里吃晚饭好了……”分分钟搞定！ 赵颖对他竖起大拇指。 用过午餐后，上课还早，两人坐在地板上，打开一盒歌舞录像，边看边聊天。 “今天我刚知道，我们班的王先生居然不许男生跟女生说话哦！你们班呢？”赵颖拿着瓶酸奶在喝。 “嘿嘿，我去年就知道了。你们的班主任，都被人叫做修女了……我们班的男生，也很少和女生说话，可能是害羞吧，先生倒是没说过不准。” “那你怎么不害羞？？”赵颖瞪着姜斌。 “我？我怎么啦？”姜斌一脸无辜。 赵颖翻着白眼，举了举左手。她的手指正在被姜斌掐着玩…… “哦！你是说我和你，我们不是比较熟嘛……”姜斌耍赖。 “比较熟就要被你欺负？！”赵颖很无奈。 “我有欺负你吗？我对你不知道有多好……换了别人，我都懒得！” 赵颖也懒得他，甩开手，换了盘卡拉的录像带，拿起个话筒，看着投影屏幕上的歌词开始练歌。 播放ld大碟的影碟机已经有卖了，现在都是先锋的。不过还是模拟的视频和音频，要等cdv格式出现，才有带卡拉o功能的影碟，这还要好几年呢，因此，现在在香港和日本流行的卡拉o娱乐厅，还都是使用录像带。 赵颖的嗓子沙沙的很有味道，适合唱抒情慢歌。可她偏偏喜欢快节奏的，还拼命调高音上去，听得那个累啊…… “我唱的怎么样？”她期待地望着他，看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姜斌都快不忍心了。 然而，撒谎是可耻的：“不怎么样……你不适合唱这首歌。” “我就知道！哎，可是很少能找到我唱得上去的歌……要不你写一个？”她知道姜斌偶尔写点曲子。 “我？写歌？你什么时候见我写歌了？？”姜斌上辈子倒真的写过歌，可惜没有成功发表过。重生后，也没有再写过，更没有剽窃过后世的歌曲，那种行为太无耻了。 “陶蓓说你写曲呀？” “那是钢琴曲……不是流行曲！”姜斌很怀疑她钢琴课程的成果。 “反正都是曲子，配上歌词不就行了？” “呃……那你配词吧，我只写曲，不懂配词。” “你也有不懂的呀……我妈还说你什么都懂！回去我就告诉她！” 这都哪跟哪儿的？“你要我空手上台演讲都没问题。写歌词的话，不是为难人嘛！你看我哪像个写诗作词的样子？” “那写歌词的应该什么样子？” “嗯，你有空去陶蓓她们校看看，那些梳着长头发，带着耳环，没事就一脸迷茫瞪着月亮的男生，就是写歌词的！”写得好不好可不敢说…… “嘿嘿，你形容的跟阿飞一样，回头我还要去陶蓓那里告状，你说他们校都是小流氓！” “……你那么热心地练歌做什么？” “听说年级里要办篝火晚！我们班几个女生在节目呢。” 又有演出？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是班长呢，怎么没听说过这事？” “乐淑仪听她妈妈说的。哦，她妈妈就是音乐老师。” 原来是陈先生的女儿，这就难怪了：“你可以去弹段钢琴啦，或者跳个舞啦，干嘛非要唱歌呢？” “跳舞当然要的，我们都已经在排练动作了。唱歌嘛，一边跳舞一边唱的。” “都已经排练了？那么来跳一个看看！”他还没见过赵颖跳舞呢！ 赵颖微红了脸，有点害羞地：“还没排好呢……反正你在晚上看到的！” “嗯。既然是一起跳舞一起唱歌，那么你混在里面就好了，不要太大声。”他毫不迟疑地开始教唆。 “算了，和你说也没用，我还是自己找歌吧！”赵颖继续翻他库藏的录像带录音带，他凑在一边捣乱。 这时候国内的流行歌曲是有点少，要去香港找点新货了。 最近姜斌父母的两家公司都还搞得不错，服装公司分出一部分资源，开始专门做给轮滑公司配套的运动服饰，轮滑公司则扩展生产线，除了生产周边设备比如轮滑护具外，还开始制作另一个项目：滑板。滑板的历史比直排轮滑还要悠久，不过现在在美国被打入黑名单，属于危险运动。因此“风火轮”出品的滑板，主要销往日本，也有日本的分销商，通过各种途径再销往美国。要不了多久，美国对滑板的禁止就开放，而那时候姜克俭的公司应该已经积累了足够的资源，可以和美国的生产商拼一把。 第十一章 早恋风波2 姜斌和赵颖肩并肩走进校的时候，遇到艾明，他明显被赵颖电到。回教室后，艾明悄悄地问姜斌：“刚才那女生是谁啊？” 姜斌歪头看看他：“你干嘛？！” “没什么啦……只是之前没见过这人，哪个班的？” “嘿嘿，那是我女朋友，和你没关系，别动歪脑筋！”姜斌先绝了他的念头。 “……真不够意思，我就是问一下么。”艾明很没劲。 男女生关系绝对是这时代的禁忌。姜斌不担心这些，校知道姜斌社关系复杂，也不怎么管他，难免就注意到赵颖身上去了。 下午放的时候，赵颖一脸阴云地在校门口等姜斌，刚才“王修女”找她谈话了，直截了当地让她和姜斌保持距离：“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亲戚，在校里要注意影响，如果你们再在校表现的那么亲密，我就要去找你父母谈一下了！” 她这时候还没有太多的法，认识姜斌有两年了吧？和其他男生比较，姜斌给她的感觉很轻松。她没过这算不算早恋，虽然姜斌总喜欢吃她豆腐，但也从来不过分。比起那些不敢正眼看她，却又总是偷偷窥视的男生，赵颖更喜欢和开朗大方的姜斌在一起玩。 他平时大大咧咧的，然而关键的时候，总很细心地给自己安排好一切，赵颖难免常常地被他感动到，这一丝丝的积累，也让她开始患得患失，到姜斌可能从此不在眼前出现，赵颖眼前一片灰暗。这算不算早恋了呢？她的心跳不由加快。 除了中午去吃饭，姜斌很少下午和赵颖一起放回家，看到赵颖等在校门口，有些意外：“你在等我吗？” “废话，不等你等谁。”看到姜斌，她的心情就不由轻松下来。 明显的脸色变化，姜斌注意到了：“出什么事情了吗？有人欺负你？？” “也不是，我们先走吧，我慢慢跟你说。”赵颖低头拉着姜斌离开校门，这时候往外走的生教师很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拐弯穿进边上的居民区，这里同路走的生已经不多了。 赵颖：“今天我们班主任找我谈话，让我不要和你亲近，否则要去找我家长谈话！”她不介意和姜斌谈论这个话题。 “哦，怕你早恋了吧？”姜斌很解王修女，不管怎样，如果放任某一对生在校里这个样子，那么其他的生怎么管？ “应该是，我是怕我父母说什么的。以前，曾有男同找我玩，我父母直接就去找他家长了，闹的很尴尬。”她忧心忡忡地，也许这次不吧？爸爸妈妈看上去很喜欢姜斌，和对其他男生的态度完全不同。 “嗯，晚上请我吃晚饭吧？” “啊？？”他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呢？？赵颖忿怒地抬脚踢向姜斌，没踢到……姜斌意外地停了一下脚步，让过这一招。两人一路打打闹闹，赵颖已经忘记刚才的阴影。 “阿姨爷叔，你们好，我来蹭饭吃……”赵颖搬家后，姜斌还是第一次来玩。他们住在离姜斌家不到5分钟路的一个小区里，只有两间住房。 赵母一脸意外的欣喜：“哎呦！姜斌啊！老多时间没看到你了哦，颖颖现在到你们校上了，你有没有照顾好她啊？如果有人欺负她，你要出头哦！”对这个早熟的一塌糊涂的神奇小子，赵母章慧一直有莫名的好感，说话也很直接。 “那当然，这次就是为这事来的！”姜斌连忙趁机把事情兜出来。 “姜斌来了啊！你刚才说什么？颖颖在校有什么问题吗？”赵颖父亲拿着晚报从另一间屋子出来。 赵颖没说话，接过姜斌的书包和自己的一起放好，然后把姜斌拉到沙发边坐下。 “也没什么大事。赵颖的班级里，有个规矩，男生和女生是不可以说话的……平时我和赵颖不都是一起吃午饭吗？他们班主任看不过去，在警告我们呢！”避重就轻是姜斌的拿手好戏。 “就这事啊……说大不大，不过换了我也看不过去的。”赵建浩一脸古怪的笑意，看着姜斌。姜斌还给他一个很阳光的嬉笑。 “嗨！这有什么，就跟老师说，你们在一起是父母决定的！”章慧不以为然，不过这句话说的…… “嘿嘿，父母之命吗？好啊，我没意见！”姜斌窃笑地看看章慧又看看赵建浩。 “呃……”章慧反应过来，无语。她倒是真不反对姜斌和女儿发生什么的，哪个人不是从小长大的？这种事情她小时候也遇到多了！姜斌这孩子从各方面来说都是极为优秀的，还非常懂事成熟，有他在女儿身边，少很多心事吧？漂亮的女儿从小就不让她省心。 赵建浩看看妻子，又看向姜斌，撇着嘴：“你倒是得寸进尺啊？小小年纪，都些什么呢？” “哪有……”姜斌做委屈冤枉状。 “喂！你们在说些什么啊！”赵颖也看出点意思来，心里怦怦地跳，抓着姜斌的胳膊用力掐，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害羞还是生气还是欢喜。 “没事没事！这都是小事，放心好了，如果赵颖班主任找上门来，我们和她说的！现在快点去洗手准备吃饭了！姜斌啊，今天有你喜欢的狮子头哦！”章慧决定还是先不要管这些了，毕竟他们还小嘛，以后的事情可难说。不过看起来，小姜斌对女儿还真有点意思啊！也亏他居然能这么大胆地当着女儿父母的面就这样戳穿这张纸。 章慧做的狮子头，里面生粉很少，个头不大，用油炸得很透，肉香浓郁！姜斌吃过一次后就再也忘不了，以前到赵颖家混饭吃，事先都指定要这道菜……他对吃的东西很极端，喜欢一样食物就连着不断地一直吃到腻味了为止。以前还有过连着几个星期早中晚饭都吃麦当劳，一直到闻着薯条味道就反胃的程度。 在赵颖家吃过晚饭，照惯例两人跑去祖宅听课了，今天的主课是西班牙语。西班牙语的教课，相当于一部殖民史。 校的课程，每个星期都有专门的教师来做一些重点综合，在姜家听课的生各年级的都有，补课教师备课也很有难度。姜斌花了不少钱挖到了几个特级教师。这些从轮滑队里组织起来的生，以后都是姜斌的社关系，要爬到社上层，就需要坚实的基础，家庭因素只是其中一个环节，自己的个人素质才是最重要的。 第十二章 暗恋传闻 上课的时候，艾明悄悄地对姜斌说：“听说有个女生暗恋我呢！就在赵颖的班级。你能不能帮我问下是谁？”赵颖现在的名气已经很大了，同年级的无人不晓，高中部也有人打听她。现在的校花是高二的一个女生，赵颖已经有盖过一头的趋势。 “你哪来的消息？”姜斌这时候的，并不是这件事情是否属实，而是觉得有点古怪：赵颖班级的男女生不搭调全校皆知，她们班女生的事情，怎么传到姜斌班级的男生这里。 “就是有人了一句，再问就不肯说了，要我自己找。”艾明郁闷着呢。 别是有人在玩你了吧？？姜斌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比较大：“好吧，我帮你问问看。结果就很难说，赵颖也是刚进这校，和班里的人并不熟悉。” “那就多谢了！到底是好兄弟！”艾明没到姜斌直接就答应了。这事，他还以为姜斌勒索自己一下。 谁跟你好兄弟……姜斌在：不管是怎么回事，应该都很好玩，最近也无聊的够了。 吃午饭的时候，姜斌就问了赵颖：“和我同桌的那个男生你知道吧？” “你同桌？我又没去过你们教室，怎么知道谁是你同桌！再说了，男生啊！你不知道我们自己班的男生都不说话的吗？还你们班？？” “哦，是这样，我同桌今天跟我说，你们班有个女生暗恋他！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消息，他正在患得患失呢！” 赵颖差点喷出来：“有这种事情？你们班有那么优秀的男生吗？” 姜斌不乐意了：“我们班怎么没有优秀的男生了？我还不够优秀吗？？” “哦抱歉，你不算好了吧……”赵颖乐了：“我不太清楚，我和班里女生们的关系都还不错，要不我帮你问一下看。看看谁那么没有眼光，也许记错人了，把你和你同桌看混了！” 姜斌翻着白眼：“我那同桌带着眼镜呢，怎么和我弄错？我总觉得这事情有古怪，别是有人在玩他吧？” “嗯……你同桌得罪什么人了吗？”赵颖反映过来，觉得有点好笑。 “他得罪什么人管我p事，只是同桌而已，这人烦着呢。” “那就好办，我去问问，如果真的是我的同在耍他，你可不准帮着！”赵颖对这事也很感兴趣，无聊的人不止姜斌一个！ “嘿嘿，不过这事你可要和我明说，不准瞒着！”两人达成跨班级联盟协议。 赵颖个下午就在一个个问相熟的女生：“喂，你有没有暗恋过什么人啊？……”召来一堆白眼和哈痒。 终于被她问到一个女生有了不同的反应：“你问这个干吗？？”这就是陈先生的女儿乐淑仪。 “不是你吧？！”赵颖低喊着，随后捂住自己的嘴。 “哪有的事！不过，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乐淑仪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轻声说。 “我听我朋友说，他的同桌不知道哪儿听到消息，我们班有个女生暗恋他，但是不知道名字，正在找这个女生！”两个女生边说边走出教室，到操场上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你朋友？是不是那个姜斌？”乐淑仪问道。 “对的，传说中被暗恋的那个主角，就是姜斌的同桌。” “是叫艾明的吧？”乐淑仪果然知道这件事情！ “是呀是呀！就是这个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朋友在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耍他呢！难道真的有人暗恋他？”赵颖很兴奋地。 “呵呵，这事……你朋友和艾明的关系怎么样？”叶淑仪谨慎地问。 “一般般吧，他说了，如果真有女生暗恋他的同桌，他也不插手，就是问一下。如果与人耍他，只要别太过分，他也不管。”这事情果然有内幕啊！赵颖心底赞了姜斌一下。 “这就好，你朋友可真敏感啊！……不过我也不太清楚这事怎么来的，反正，跟我们班的女生没有关系，和我们班的男生倒是有关系！” 赵颖在姜斌家看了无数国内没有发行过的录像带，不由得就到那个上面去了：“难道是同性恋？？” 乐淑仪瞪大了眼睛！“恶心……呸！别乱说！” “那到底怎么回事？快点告诉我，好奇死了！” “我真的不太清楚，可能真的有人耍他吧？据说最早是男生们传出来的。说有个女生暗恋他们班的一个男生，也没说是我们班的女生，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传过去了。” “你确定我们班的女生没有人暗恋过艾明？” “这我可不敢确定，不过至少我没有，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乐淑仪不乐意地瞪着赵颖。 “那就可能真没有了，我几乎问遍所有女生了！”赵颖没有完成任务，或者说没有圆满完成任务，有点泄气。 “对了，你说了那么多，我倒是有个疑问。”乐淑仪好奇地上下看着赵颖：“你怎么那么关心这事情？还有，艾明的同桌，你的朋友，天天陪你中午回家的那个姜斌，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不是亲戚那么简单吧？？” “呃……这个嘛，亲戚倒是算不上，不过我认识他很久了，小就认识了。一起吃饭也没什么啊，他还经常到我家里蹭饭吃，我也经常去他家里吃饭。我父母也很喜欢他，我妈妈对他比对她的亲生儿子还亲热，我弟弟都要吃醋了！” “这么厉害啊！你确定，你和他没有那个……早恋？”乐淑仪压低声音问。 “恋你个头！小小年纪，不要乱！”赵颖有些害羞，连忙阻止这个话题。 “也不知道谁在乱，巴巴的跑来问了一大堆那种问题！”乐淑仪暗，艾明的事情到底怎么样还不清楚，赵颖可是很清楚地跟那个男生在来往，也不知道为什么王先生没有阻止呢？那个叫姜斌的班长真的那么厉害连王先生都不敢管他？真不可思议！ 第十三章 艾明的约会 初中部每个年级都有四个班级。姜斌在一班，赵颖三班。经常有些什么需要同年级对抗的比赛竞赛，都是分成一二班一组，三四班一组，无形中，这两个小组的班级互相间都不太对眼。一班和三班的男生，经常在操场上为了课余活动的场地争吵。 听到赵颖说，这件事情牵扯了三班的男生，姜斌立刻确定，这事有蹊跷。不过到底是谁、为了什么而搞出这么个乌龙来？ 平时的班务都是姜斌在管着，现在姜斌的班长工作做得还不错，班级里的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跟他汇报的，也没听说最近有什么活动可能造成一班三班之间发生矛盾。 “猫！最近你们踢球的时候，有没有和其他班级吵过架争过场地之类的，比如三班？”姜斌先问了下陈少城。 “最近……你指多近？”陈少城一边回忆一边反问。 考，看来还不止一次啊：“就最近几个星期吧。” “应该没，上一次差点打起来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陈少城很有把握地说。 “都快打起来？？我怎么不知道！谁和谁打？”姜斌有点意外，校的校风还是不错的，打架的事情，特别是在操场上，边上就是办公楼，里面的先生们赶过来很快，因此很少发生动武，一年里难得发生一两次。 “艾明和三班的黄峦。”黄峦姓黄，名字不是“峦”，“峦”是个贬义字眼（这里是通假字）。可能关系不好的缘故，一班的男生对三班男生的称呼，都是在姓后面加上个“峦”。而三班的男生，对一班男生的称呼则在姓后面加个“比”。吵架的时候，双方就“峦”“比”的骂…… 果然！姜斌心中有数，也不再追问原因。 “艾明，你到底是听谁传出来的那件事啊？”姜斌回到座位上继续问艾明。 “哪件事？” “就是你昨天要我帮你打听的事情。” “哦，你打听到了？？”艾明很兴奋地说。 “唉唉！别答非所问呐！你先说！到底谁传话给你的？？” “嗯……这个……”艾明吞吞吐吐。 姜斌眨巴着眼睛：“你不说我可不管了啊！” “哎，是四班的一个男生跟我说的！你也知道，我们和三班四班平时都不来往，这男生是我邻居，有一次在家门口遇到，他告诉我的。就说了这么一点点，再详细的，他说他也不清楚！” 阴谋……可是，这样做是达到什么目的呢？姜斌很把那家伙抓来问问。不过，那就不好玩了。还是按照正常方式一步步来。 “赵颖不知道这事，也没打听出来。不过这也正常，没有那个女生把这种事情到处宣扬的！这样吧，现在开始，你每天下课的时候，就到教室门口站着，看有没有女生对你特别注意的，一看就看出来了！” “也只有这样了……” 下课后，艾明在教室门口，拉着个男生聊天，陈少城喊他去踢球也不去了，不时地瞟着三班的方向。 姜斌靠在过道栏杆上，离着艾明有几米远。现在初二的班级都在教楼的二层。隔着一个教室的距离，就是三班。三班的男生晃晃悠悠地从另一边的楼梯下去了，他们从来不往这边走，否则的话，碰碰撞撞地很可能每天都发生争执。 几个三班的女生出了教室，也靠在栏杆上聊天，赵颖也在，远远地看了看姜斌，微笑着，继续和其他女生笑闹。姜斌也没看出有哪个女生特别注意这里。 上课后，艾明有点迟疑地跟姜斌说：“只有赵颖看过我一眼……” “滚！她那是在看我！” “呵呵……我也纳闷呢，原来不是看我……那么你发现其他人了吗？”艾明还是有些失落的，赵颖的魅力不可抵挡，王修女最近也焦头烂额，高中部的男生经常在她的班级前晃来晃去。 “没有，都很正常。”姜斌当然不认为真的能找到那个虚无缥缈的女生，有才奇怪呢。 如果有女生在暗地关注艾明，那么艾明就应该方设法的去寻找，寻找的方式也不外乎现在艾明正在做的这种。那么，对方下一步的行动应该就出现了。姜斌只是照着对方可能的设计一步步来走，就等着看下面发生什么事情。 艾明这一天的课程都没有入耳，傻呆呆地不知道在什么。难道对方让艾明陶醉在这种事情上，从而影响他的业？这也太扯了！艾明并不是个优秀的好生，听不听课都差不离！ 第二天，艾明上的时候，面带兴奋，神秘兮兮地把一封信给姜斌看。 他们居然都找得到艾明的家……哦，还有个四班的邻居呢。 字体很娟秀，像是女生写的：“请在放后到办公楼西大楼天桥上等，5点。” 很简单，就一句话，没有署名。没有日期……“没有日期？这都没写让你哪天去等？你天天去啊？？”这不明显逗你玩吗？ 艾明听了也一愣：“对哦，没有日期！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看你了。你去就去呗，我到时候在远处看着吧。” 这时候，坐在前排的顾劲松听到点他们的话，好奇地回过头：“你们在商量什么呢？” 姜斌看看艾明，没吱声。 “是这么回事……”艾明带着炫耀地轻声把件事情告诉他。有女暗恋，那是很光荣的事情吧！ 顾劲松也被勾起兴趣，这么好玩的事情也发生？他还以为只有女生才收到这种匿名信呢：“这事有意思！能不能算我一个？你去约，我和姜斌给你看着！西大楼的天桥，有前后两个方向能看得到，我去南面的操场看着，姜斌在北面的教室这里看着，一定能找出是谁给你写信的！” 多一个人也好，姜斌认可了顾劲松的加入，翻看了下信封的邮戳：“行！多一个人也许方便一点。这封信是昨天早上寄出，晚上收到的，寄出和收到的邮局是同一个，也就是说是住在附近的人写的，符合本校生的可能。另外，本市的邮件最晚也就一天的传递时限，也就是说，应该是今天或者明天的约。那么等今天放后就开始。” 第十四章 放鸽子 下午只有两节正课，之后第三节是活动课，5点的时候，生们基本上都已经离开了校，6点就关闭校大门。等晚上7点，校再次开放。校把教室租给了一家教授外国语的业余夜校作为上课场所。 4点45分的时候，兴冲冲的艾明已经站在天桥上左顾右盼，前七步后七步地徘徊……画地为牢啊？姜斌开始佩服写信约他的人了，花几分钱放人家一次鸽子，如果那人也在看戏的话，一定乐不可支。 姜斌没有出教室，在窗口就能看到远处天桥上的动静，他只是担心艾明被人扁。这个时侯，先生们都已经下班了，校没什么人。 姜斌弄了三个带耳塞的微型对讲机，有效距离1公里。一人发了一个，这时候他正在和顾劲松聊天：“顾劲松！你看到什么没有？ver！” “现在还没到5点呢！ver！”（下面的对话ver省略） 姜斌：“艾明！你看到什么了没？” 艾明：“没有！别说女生，男生也没有，连先生都没有！” 顾劲松：“谁叫你那么早就出去晃悠！活该！” 艾明无声。 姜斌：“顾劲松！你躲哪儿了？” 顾劲松：“我在操场上荡秋千！” 姜斌：“……女生才玩秋千！” 顾劲松：“那你叫我干嘛？到沙坑挖地道？？那倒是男生玩的，不过那是幼儿园的男生玩的！” 姜斌：“你可以在沙坑里面练练铁砂掌！”最近金庸的武侠小说开始流传了，虽然都是盗版，可还是引起一阵武功热。 顾劲松：“……切！我还在你脑门上练九阴白骨爪！” 艾明插入：“有人过来了！女生！”真有人？？ 姜斌连忙走到窗前，仔细看着：“哪有？” 顾劲松：“我这里也没看见！” 艾明：“……看错了，那女生没走到天桥，在前面拐弯进办公室了。” 姜斌、顾劲松：“切（切）！” 无聊三人组一边拌嘴一边等啊等，等啊等……快六点了。 顾劲松：“收工了吧？再不走就要等7点才能出的了校门了！刚才已经有先生问我在干嘛了！” 姜斌：“收工吧！艾明！还有明天呢！” 三人打道回府。 姜斌回家后，免不了把这事当笑话说给大伙听，赵颖笑得肚子抽筋。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地出着馊主意。赵颖还让姜斌明天去把那封信拿回来，说帮他去对笔迹。姜斌拒绝了，这事明摆着跟他们班的女生没关系，鬼知道是哪个变态男生写的。 次日，艾明一脸没睡醒的样子，顾劲松热情地凑上前：“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昨天不是没等到人嘛？还怎么样？”艾明没好气地。 “我是说，你有没有再收到什么信？”顾劲松解释。 “啊……这倒没。也许真的是日期搞错了，要不今天再等等？”艾明抱着一丝希望。 “嘿嘿，那你就再去吧！我们给你护航！”顾劲松玩得不亦乐乎。 顾劲松最喜欢的名著是三国，最崇拜的偶像是孔明，最爱看的小说类型是推，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无事生事，小事搞大，大事搞砸…… 总之，这是个爱动脑筋的好孩子。他不厌其烦地替你把一件事情一点点分析透彻，各方各面的设周到，写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方案。 可惜，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蹊跷，因此，怎么设计都是白费劲。 看事物要看本质。十多岁的少男们还没有这种政治修养，看一屋子三国都没用。 又到放时间了，艾明赶去“约”后，赵颖也溜进姜斌的教室约来了。两人找了个视线良好的座位，开始看戏，开对讲机聊天。 顾劲松：“姜斌，要不换你来练练铁砂掌？” 赵颖一乐。 姜斌：“我没空，要陪美女！” 艾明：“美女……不是赵颖吧？” 赵颖没吭声，她对除姜斌外的男生没什么兴趣，只是又掐了姜斌一把。 顾劲松：“赵颖？？这又是怎么回事？”受打击了，前面漏了一句：顾劲松最喜欢的美女是赵颖……这是他的秘密，也几乎是所有初二男生的秘密。 姜斌：“怎么回事也不关你的事……练你的铁砂掌吧！” 艾明：“现在已经过了5点了……” 姜斌看看表，刚过5点：“再等一吧，昨天你都等到快6点了呢！今天怎么那么没耐心？” 赵颖在吃零食，猪肉脯，也往姜斌口里塞了块。 “乖……”姜斌嚼着肉铺，含糊地赞她。赵颖微笑着又塞了一块、又塞了一块、又塞了一块……姜斌逃走。 5点半了，看来今天不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姜斌把头伸出门外，左右看看没人，招呼赵颖：“差不多了，今天没戏，估计晚上艾明再收到信件什么的。等明天再说。” 用对讲机招呼了一下艾明他们：“差不多了，今天就这样？艾明晚上回去注意一下信箱！”两人先走了。 路过操场的时候，看到顾劲松还在秋千上晃着。顾劲松也看到了他们，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往天桥看看。再回头，姜斌和赵颖已经出了校门。顾劲松失落无比。 赵颖：“你看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觉得好像是在捉弄你们？” “捉弄我们？不不不，是捉弄艾明，谁那么大本事能捉弄我？”姜斌不以为然：“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只是看看后面怎么发展而已。在天桥喝西北风的是艾明，又不是我。他被人捉弄是因为他贪色，我又不贪，无欲则刚。” “你敢说你不贪色？……”赵颖嘲笑着，和他来往密切的女孩，哪个不是花枝招展的。这家伙恨不得日日夜夜淹没在花堆里，还好意思这么说话：“你的那些老同们，个个都是绝色啊！” “再绝色也没你绝是不是？你在边上一站，还有谁敢自称绝色的？”女孩子就是喜欢被人赞扬美貌的，即使是绝色美女，也需要人常常赞扬。赵颖听得欢喜，就轻轻饶过这个话题。 第十五章 顾劲松的初恋情结 顾劲松住在四明村，这里大多是宁波裔移民后代，解放前四明银行兴建的住宅小区。 他的父母是双职工，家里条件很普通，考入正和中后，父母对儿子的期望很高。顾劲松自己知道，在这所校，也就混个中游了，没有更多地过以后。 家里有一个阳台，现在被封闭了，作为他的卧室，只有平方，能放下一张单人床，还有一个床头柜。有一扇拉门，一个排风扇通到室外。这房间夏天非常热，是不能睡人的，夏天顾劲松都是在家里过道等通风的地方或者直接在弄堂里摆个躺椅乘凉过夜。冬天也非常冷，隔一层薄薄的墙壁就是室外。 尽管如此，顾劲松还是很喜欢自己的小房间。很多同还是和父母睡在一个房间，每天晚上需要搭床，三代同堂也很多见。 床底下塞满了书，用纸板箱装着。顾劲松酷爱谋略推的书籍，床头的隔板上，摆着一套三国演义，一套孙子兵法，一套agathachristie的选集。这几套书百读不厌，所以没有塞进床底。 家庭作业在校就已经完成了。下午第三节的活动课，很多生都躲在教室里面写作业。校当然是不推荐这种行为的，但也不强制。毕竟校操场就那么大，如果全部生都站在操场上，每人大概只有一个平方的活动空间。这从早上做操的时候可以看得出来。做操的时候，所有生都要排队，有些班级只能排在走廊过道里。 顾劲松没有看书，躺在床上后，开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对姜斌，顾劲松谈不上什么看法，虽然姜斌是班长，但在中里，班长并不能有效管所有的生。大家都长大了，不是小生，都有自己的个性，而且内心都有一种叛逆的渴望，简单的说，就是不服管。姜斌的业固然是掌握的很好的，然而对业关注的，只有先生们和家长们，书呆子生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门心思背课本……姜斌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一个比较活泼的书呆子。 顾劲松和同们的关系也都不错，课余也和大家一起踢球，聊天的时候也插些笑话搞些怪娱人娱己，但这些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自己的性格。他很骄傲。当一个本该调皮捣蛋的男生，能在小的时候，就不止一遍地通读完塞满一个立方空间的中外名著，他觉得有资格骄傲。 可是今天他很失落。顾劲松不是第一次看到姜斌和赵颖走在一起，以前只是觉得姜斌运气够好，能够从小就认识赵颖，现在又考在一个校，嫉妒不已。今天他忍不住跟在姜斌和赵颖后面冲出校，等转入一条弄堂后，看到两人手牵手，肩并肩，卿卿我我地样子，还有两人无所顾忌的嬉笑打闹，顾劲松感到万念俱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考试成绩，真的是那么重要吗？ 顾劲松从床头的一本书里，取出夹着的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合影，不久前一次运动上全年级师生一起照的，里面当然也有赵颖在。他轻轻用手指划过她的位置……然后，他第一次注意到，姜斌就站在赵颖身边，两人在这张照片上的影子，和其他人完全不协调，就像别人都是背景，这两人才是主角。 孤芳自赏的小男生顾劲松，完全没意识到，姜斌之所以能缠上赵小美女，不是因为好成绩，不是因为好家庭，也不是因为人聪明，而仅仅是因为姜斌厚脸皮。 人至贱则无敌。这是姜斌四十多年的社经历沉淀下来，其中的轻重拿捏，不是说说就能做得到的，也不是做就能做得好的。喜欢老实巴交男生的女生，往往是因为她没有自信。没有自信的女生，当然地肯定有一些外表或者内在的缺陷，其中外表又是女生最关注最容易自卑的一项。所以社上美女嫁流氓比比皆是。 姜斌和顾劲松都回家了，艾明也只好闷闷不乐地准备走人。西大楼靠着校的后门，那里有一条捷径可以通艾明家的小区。其他两个人都是从正门先走的，没有和他一起，艾明就自己走后门了，要少走米呢。 后门人很少，这时候该走的都走了，夜校的师生一般也都是走正门，天色有点暗。走到离门不远的地方，突然从边上的小道冒出来几个人，把他拦住。 艾明头一涨，这几个人看上去都二十岁左右，不像是生。这里还没出校门呢，这算什么？拗分？（拗分=拦路抢劫，拗：拿下；分：钱） “嘿嘿嘿，你就是艾明吧？听说你在校很花的是吧？那么小个小鬼，就知道搞女人？”为首一个穿着蓝色军便服的，嘴角叼着一支烟。 “少跟他啰嗦，这里还是校呢，先欧一顿再讲。”一共三个人，其他两个边说话边上前，一把揪住艾明的衣领，挥手就是一个耳光！ 艾明连说句话都来不及，头脸上挨了几下重的，眼前直冒金星，很快被打倒在地，只能蜷着身体护住软肋！又被踢了几脚后，艾明反应过来，这里是校，门口应该还有门卫在的！到这，艾明大声惨吼：“啊！救命啊！” 那几人一听艾明开始喊了，知道事不可为，今天只能这样了，恨恨地又踹了他几下，连忙回头跑了。 门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过了好几分钟才到，四下看了看，见只有艾明一个人躺在地上，这才走上来：“你怎么了？你是生吗？” “我是生……刚才，刚才有几个人打我，他们不像是生，像是外头的流氓！现在他们都跑了！”艾明脸上挨了几下，口角鼻孔流血，一边的眼眶也肿了，眯着眼看向门卫。 有外面的人进校打生？门卫了，一边上前把艾明拉起，一边又问：“有没有抢你东西？” “没有，可能还没来得及，我就喊了！”艾明浑身都疼。 “嗯，你做得对。还应该早点喊人，这里是校，发生这种事情是不允许的！”门卫看他没什么外伤：“要不要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哦，医务室可能没人了。你是哪个班级的？可能还有先生没下班，我带你去找找看！” 艾明并不让同们都知道自己被打得那么惨，所以婉拒了门卫的好心：“算了，没什么事，我还是早点回家，我家里并不远，出了校门就是大路了，一路上人都很多，应该不有事的了。” 门卫也不多事，又嘱咐他路上小心，搀着把他送出校门，看他已经走到人流密集的马路上，才回头关校门，已经快六点，这扇门就要上锁，门卫也算到下班时间，回家吃晚饭要紧。流氓滋事的话，明天报告一下校就行了，现在这扇门一锁，他们要逃跑的话也要从正门走，那里人多，拦得住。校还有保卫科呢，抓贼的事情，不需要门卫来干。 第十六章 尾随 艾明是一个人住，白天的时候他的母亲过来打扫房间，洗衣服煮饭，然后回五角场。艾明的大哥以前也是在正和中的初中毕业，去美国念书后，这套房子就留给了艾明。 回家后，已经没有别人，艾明没有动桌上母亲留下的饭菜，洗了个澡就爬上床，钻进被窝，他害怕了。 艾明也不是傻子，事到如今他也明白过来，根本没有什么女生的约。那个传言，还有那封信，就是为了把他拖在校，等人少的时候再截他。昨天他是和姜斌顾劲松一起回家的，可能看到人多，对方没出现，今天另外两个先走了，自己就被拦住。这都是为什么？？得罪什么人了吗？ 姜斌也觉得不对劲，离开校后，总觉得有人跟着。他拉着赵颖拐入那家西餐馆，赵颖以为他要在这里吃晚饭，正要反对，姜斌说：“喝杯咖啡吧，听说这里有新到的咖啡品种，还不错。”赵颖没意见，餐馆靠墙的一边，都是茶色玻璃墙，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来来去去的人群，很有意思的。 姜斌一边跟赵颖东拉西扯着，一边留意着路上的人群，很快就捕捉到一双视线，他没停下，继续扫过，接着往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暗中切换了系统界面的视野。 系统视野是全方位的，而且不需要现实中的脑袋扭来扭去就能看到所有位置。转到刚才的方向，拉近距离。 这是个初中的男生。姜斌看到过的人都不忘记，虽然不清楚他叫什么，但能够肯定他是三班的。这人躲在马路对面的一根电线杆后面，偶尔伸头往这里看一下，又缩回去。 姜斌扩大搜索范围，没别的收获，就睁开眼：“有人跟踪我们呢！” “啊！”赵颖吃惊地大吸口气，用手按着胸口：“跟踪？！在哪儿？” “你先不要看外面。”姜斌掏出个镜子递给她：“用镜子看，在马路对面，对面那家食品店门前，电线杆后，有个男生，看看是不是你们班的。” 赵颖正襟危坐，把镜子摆在桌子上转来转去，终于找到了位置：“看不太清！” 呃……姜斌四周看了看，又往书包里掏，这次拿出个望远镜，苏联货……曾经是苏维埃联盟资助北越的：“你右边那个通道，应该是洗手间，拿着这个。这里的旋钮是调节距离的，这个旋钮是调清晰度。然后去站在过道里看看对面。” 这台望远镜几乎有书包三分之二的体积，他怎么塞进去的？书包不用装课本了吗？赵颖带着疑问接过望远镜，离开座位走向洗手间。 姜斌继续切到系统看了看，那人还在。不过边上多了几个人，这些人中，有两个是三班的，还有三个年纪比较大，二十岁左右。姜斌下意识地对着每个人的脸拍屏……怎么输出呢？这时候没有彩色打印机，而且，就算有打印机，也没接口连啊！伤脑筋。 赵颖走回来：“嗯！对面有两个是我们班的！还有三个不认识的，一直在往这边看！”她有点紧张。 姜斌让她坐下，拿回望远镜站起身：“我也去看一下。” 他没有用望远镜看，而是拿出一个长镜头照相机，装上高感光胶卷，这回不用打印了。 店里的人注意到这两个小孩在哪里忙忙碌碌走来走去，还拿着硕大的望远镜和照相机，一个女服务走来：“这位同？你有什么事情吗？” “等，你挡到我了！”姜斌伸手把她扒拉开，这个位置不错，还差一张脸就拍齐了，快点转过来啊！……o！搞定！ 放下照相机，歉意地看着服务：“哦，真不好意思，对面有人在盯着我们。请问有没有电话？我打个电话告诉我的老师。” “哦，有的，在这里！”服务吓了一跳，连忙让开，指给他看柜台上电话的位置。 姜斌把电话拨到校办公室，赵颖的班主任王先生应该还没有下班：“我找王先生，三班的王先生。谢谢……王先生吗？我是姜斌……是的，当然有事，你们班有两个男生，一路跟着我和赵颖，不知道干什么！还有三个年纪大的，看上去像是社上混的……哦，现在我们在一家西餐馆里。就是路上，校出来右拐的那条路上，对面是食品公司。他们就在对面站着……没看错，我带着照相机呢，都拍下来了……嘿嘿，我平时喜欢玩这个……那好，我们等你过来。” 回到座位，姜斌安慰着赵颖：“没事了，我找了你们的班主任，嘿嘿，看那两个家伙怎么解释！” 赵颖并没放心：“你找王先生？她要过来？……你说，她先去找对面的男生，还是先教训你一顿？？” “教训我做什么？”姜斌愕然：“我们表兄妹在一起喝杯咖啡很正常啊？” 赵颖拿起小铁勺敲在姜斌手指上。女孩子不管平时多么淑女，跟你熟了都变得很暴力。很黄很暴力这个词，有时候用来形容女生也不为过。 姜斌往校的方向看着，远远看到王先生带着个体育老师过来，连忙对赵颖叮嘱：“王先生过来了，我先去接她，你在这里看着就好。”说完把望远镜留给赵颖，站起身，走出餐馆。 王先生很聪明的，没有直接往餐馆这里走，而是带着那个五大三粗的男老师过马路，去截那两个男生了。 等他们要接近后，姜斌也过了马路。直接走过来。 那几个人有点愣神，他们还没发现王先生两个，就看着姜斌过马路了，那几个年纪大的，看周围人不多，一拥而上地把姜斌包围：“小册佬，舍得出来了啊？还喝咖啡？钞票老多的哦？兄弟们这两天手头紧，借点来活络活络！”姜斌背后的一个已经搭上他肩膀。 姜斌没客气，抓住他的手一个过肩摔，那人就从姜斌肩头飞过，撞上了对面一位，摆平两个。剩下一个刚要上前，被人拉住了，回头看是三班的男生，正要说话，那个男生畏缩地：“王先生！……”他知道坏了，这时候可不能被抓到现行，甩开那男生的手就要溜，忽然个身体飞起来，转过9度趴倒在地。是姜斌来了个扫堂腿。 “都别走啊！乖乖站着没事，敢动一动的别怪我不客气！”姜斌瞪着那两个男生。三班的班主任来了，这两个男生就应该交给她管，姜斌只要对付其他三个混混就好。这点他分的很清楚。 第十七章 过于简单的真相 王先生离着还有两三米远，就看着不断有人飞起来，不到三秒钟，趴下三个，只剩下两个自己班的男生站在那里不敢乱动，傻傻地看着自己。那个体育老师也看的两眼放光，自己白来了！这个生厉害啊！就算再多几个，他一人也能搞定吧！ 王先生那个气啊，自己如此严厉的管教下，还有生做出这种事情，跟踪女生就不说了，居然带着社上的人抢劫校的生？刚才那三个人说话她都听到了！如果刚才不是姜斌一个人，而是有赵颖在，那么，是不是还要来个劫财再劫色的？这是犯罪啊！ 到这，她有点晕了，这事情弄大了！拗分这种说法她也知道，不算什么大罪，抓到也就是拘留，但劫色的话，特别是还没成年的生，那是要判刑的！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处…… 姜斌可没有那么多，做得出来就要负得了责任。看王先生有点犹豫，就对体育老师说：“先生，刚才你们也看到了，这些人跟着我有一了，还有个女同现在还躲在对面的饭店里呢，如果一起被他们拦上，出什么事情可就难说，还是送派出所吧！” 听到送派出所，趴着的三人不干了，连滚带爬地就跑。姜斌也不好做的太夸张，好在这几个人总能找到，那两个男生是不敢跑的，因此也没拦着。 “哎……你们两个，明天带着家长一起来校！”王先生明白过来，姜斌叫她来就是做个见证，他根本不怕人跟踪，看他刚才轻轻松松地打倒三个成年人，这两个男生也是白给。她也不再管姜斌和赵颖的事情了，甚至都没往对面看看，转身回校。体育老师看了场戏，见不用自己动手，也无可无不可地跟着走人。 姜斌转身看着那两个生：“嘿嘿，带人拦我？胆子很大，很好！你们怎么不跑呀？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呀？……对了，你们是不是也去拦艾明了？？”姜斌忽然到这点。 “艾明……他回家了，我们没动手，那三个人把他打了顿，不过后来有门卫出来，艾明就逃回家了。”事情都这样了，那两人也不再瞒着，回头再家长的问题吧。这次已经在劫难逃了，别惹得这人发火把他们也打一顿。 “那顾劲松呢？”姜斌追问。 “谁是顾劲松？”顾劲松这两天都在操场上，没有和姜斌艾明在一起，他们也没注意这人。 “不知道就算了。”看来顾劲松没事:“还有，艾明收到封信，也是你们干的吧？为什么要安排这件事情？” “以前我们和艾明吵过架，这次本来就是把艾明拖在校，然后打他一顿，没打算跟你过不去的……不过刚才他们三个觉得艾明溜得太快，所以才来劫你……” “真的没有专门针对我？难道看着我和你们班级的女生那么接近，你们心里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骗鬼吧？！” “真的没有！你是赵颖的表兄嘛，我们知道的！连王先生都不管你们，我们算哪根葱啊……”两人连忙撇清，得罪艾明没关系，再得罪这位……看刚才的场面，再找一卡车人来，他都能接得下吧！ “算了，暂时相信你们……算我倒霉吧。”赵颖还等着呢，姜斌现在不再细究。这里面肯定还牵扯了其他一些人，那个艾明的邻居，具体写信的人等等。此外，自己比艾明先出的校，他被人打的时候，这两个应该就已经在跟踪自己了还说什么不是专门针对我？真的在骗鬼了！艾明也不怕这背后还有什么人出现，以后总有机慢慢收拾。这两个先怎么弄一下呢？ “嘿嘿，你们明天日子难过啊！叫家长？家长这关你们过不过得了是你们家的事情，不过，校里面可能被开除吧？说不定还被送去工读校！要是我的话，就赶紧趁现在离家出走！哈哈！”姜斌恶意地看着他们，那两人眼睛一亮……离家出走？那他们可就真的毁了！不过这管我什么事情？我叫他们走的吗？我资助他们了吗？切！姜斌转身过马路找赵颖去了。 赵颖举着望远镜，看着姜斌在那里大杀四方，心情澎湃！以前在轮滑队的时候，赵颖还没碰到机看姜斌动武，总觉得堂兄说的有点夸张。现在可见识到了！女人反感暴力，那是因为怕受到伤害，没有安全感。如果在安全的前下，女人的内心深处比男人更暴力得多！ 姜斌回来后，赵颖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微笑着说：“都赶走了，这两个男生明天要倒霉了！哎，现在社不太平啊，外面混混那么多！以后，你每天还是跟我一起放回家吧！” “好的！”赵颖没有反对，乖乖地答应下来。换了以前，她一定反对几句再答应，以示矜持。经过这事后，赵颖对姜斌的依赖指数大幅上升。 姜斌很敏感地发现了这一点，不过这是好事。他不喜欢别别扭扭地不爽快的女人，没心情围着那种女人转。有那闲工夫，去干点什么不好？ 艾明心惊胆战地来上时，发现事情已经完全解决了？？ 姜斌昨天已经知道艾明被扁了顿，因此也没有在意他换了副茶色眼镜。直接拉着他和顾劲松去了操场，然后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顾劲松也一阵后怕，幸好自己一直一个人呆在操场上，没有和他们两个在一起走路，否则一定也被人在回家路上打一顿吧？ 姜斌好像听得到他在什么一样，歪眼看着他撇了下嘴。 顾劲松再一次感到那种无力。这个男生，太恐怖、太阴森了！我还有机追上他的高度吗？ 艾明彻底放心了，既然校都已经知道，那么这事就算了结。再出什么问题，校不放任不管的。否则家长们来闹事。到昨晚差点打电话让母亲来办再一次转，艾明觉得有点羞愧，自己太胆小了！有什么可怕的！那个门卫不是说么，有事情就应该叫人，叫老师！叫增援！不打架怕什么，打架是不对的，总有人来管，只要自己注意别去什么阴暗角落就行了！ 第十八章 团伙 两个三班的男生，到底没有下定决心离家出走。第二天乖乖地带着家长到校来处了。由于艾明要面子没有报告被打的事情，因此他们也就只交代曾经意图抢劫姜斌。 这两人没有亲自动手，所以只记了个大过。家里有什么管教措施，就要看家长的了。姜斌很失望，这俩人，怎么就没有逃家涅？？早知道昨天干脆塞点钱给他们做跑路费！ 姜斌也没把艾明的宣出去，这也不是什么有面子的，大家心里有数就好了。此后艾明一度变得很老实，从不正眼往三班方向看。 事情还没完呐！姜斌在家里翻着那天拍的照片，点了支英国的三五烟。 那三个打了艾明的家伙，还是要找出来，社上的人，平时都闲得无聊，难免生报复之心。不弄干净了后患无穷。 这些打桩模子，平时都有地方蹲点。还没有呼机和手机，蹲点的地方都靠着传呼电话附近。 晚饭后，姜斌另外切了个角色，在附近的几个小区逛来逛去。没多久，远远地就发现了其中的一个。怎么抓呢？先看着吧。他找个地方蹲下，他穿着一身蓝色的军便装，不是很显眼，蹲在街边埋头抽烟，不时看看那几个在他们固定聚合点吹牛的家伙。一个多小时后，看来他们商定好了晚上的方向，一群人横着膀子走在街上。姜斌跟着。 这是一家舞厅，很简单的装修，几块钱的门票。入场后，凭着门票送一杯饮料，可以选咖啡和茶。姜斌没要饮料，找附近没人的位置坐下。 舞厅有几百个平米大，四周围着一圈桌子椅子，也没有沙发。天花板上吊着几个旋转彩灯，除此外没有别的光源，显得很阴暗。舞台上有个小乐队，卖力地在演奏迪斯科舞曲，还有个浓妆艳抹的女郎在吼叫。室内烟雾弥漫，都不用开喷雾器。 姜斌注意到那人搭了个女的，正在往角落里去，已经离开了其他人，连忙跟上，顺手还从桌上拿了个烟缸。 走到他们背后，姜斌一甩手腕，烟缸跨过大半个场子，砸中了乐队的那面爵士大鼓：“咚！哐啷啷！”个架子鼓都翻身了！演奏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舞台，一片起哄声！ 姜斌擦过两人身边，手起掌落，轻砍在他们脖子一侧！两人软倒。姜斌扶了下那个女的，让她瘫在边上的一把椅子里，然后再拉起男人，一晃身闪了。 刚才姜斌已经好一个地方，这舞厅下面，就有一个废弃的民防工程（防空洞），直接闪入。这里深入地下，只有一个入口和一个通气口。入口的水泥门大概已经十多年没有开启过，而且有两道门。当年建设的时候为了防备生化战，入口和通气口都有密封门。在这里开枪外面也听不到声响，扔手榴弹的话，大概才感到点振动。 把那人扔在地上，在墙边找到一个拉线开关，拉亮房顶的一盏日光灯，看看四周。空气很糟糕。这套防空洞有十多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二十个平米左右。有一些桌子椅子，地上满是灰尘了垃圾。 姜斌找到一个自来水龙头，把男人拉到龙头下，打开阀门，一股暗黄的水流浇了他一头一脸。 “咳咳！……”浇醒了。 男子迷茫地看了看周围，等看到姜斌时，才面露惊慌：“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干什么？？” “轻点声，房顶的灰尘都被你震下来了！”姜斌拖过一把椅子，也不嫌脏，直接坐上，翘着腿。又翻出支香烟点燃。 “好了，既然都已经到这里，你也别强了。这里是防空洞，你也看到了，四下都没有人，防空洞是密封的，我要把你怎么样都不有人知道，到时候把你一扔，可能要好几年才被人发现的吧。等有人找到你，大概已经被老鼠吃掉了哦……”姜斌一口烟雾喷在他脸上。 “你怎样？？”那人没打算反抗，刚才头一晕就到了这里，等如果再晕一下，就不知道到哪儿了。而且姜斌的这个角色，分明就是以前那个在新疆用来劫道的土匪模样，虽然没有蒙面，不过脸上却多了好几道伤疤，看着很瘆人！ “先说下，你叫什么？……嗯，另外，你和另外两人昨天在街上拗分，还在校里面打生，是谁指使的？到底做什么？那两个人是谁？” “我叫阿二，另外两个是我的阿弟……”阿二吞吞吐吐地边说边组织用词：“那个校有几个男生，是我们的小弟，他们说，有两个男生家里很有钱，我们就去弄点外快花花……” 就这么简单？姜斌了，又问：“那你另外两个小弟，在哪儿混？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他们怕出事，躲家里了！” “就你胆子大啊……他们家在哪儿？？” 不说话？没关系，姜斌从边上一张桌子上轻松地折下一条桌腿，拿有棱角的一面照着他的手脚一顿敲打。 “……在路和路……”听完地址，让他又重复一遍之后，姜斌抬腿踢在他脑侧，把他踢晕。然后去找另外两人。这地方很安全，量他也跑不了。 此时在一个十字路口的路灯下，有两人坐着小板凳，面对面的在打牌。已经晚上九点多，路上没什么行人。姜斌赶到后，直接上去往两人脑后一推，“呯”地撞了个响，然后揪着后衣领消失。 换了个房间，姜斌继续分别询问这两个，这次知道的事情多了很多。 这事还真的很复杂啊！这个临时小团伙，有跟艾明吵过架的，有跟艾明的大哥以前闹过矛盾的，当然还有垂涎赵颖的，有初中的也有高中的，有校内的也有校外的，都碰到一起了！ 姜斌这一晚那个忙碌啊，来来回回抓了十来个生和混混，还混进一个派出所复制了警服手铐警棍以及笔录纸。然后把防空洞的一个空房间摆成审讯室，一个个把人过来录口……然后让他们分别签字盖手印。 那些人也都被震住了。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反拷在一把铁椅子上，四周是空空荡荡的水泥墙，墙上贴着白纸黑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也不见窗户，对面一张书桌，一个满脸是疤身材魁梧的警察瞪着自己，还有个工作灯照着脸。桌上还有警棍和……手枪？？ 被吓的尿的生们直接都坦白了。稍微硬气点的混混在挨了几下电击，然后被一把五四式顶着小后，也都淅沥哗啦地招了个干净。 第十九章 做人要讲义气 审讯完毕后，一个个打晕扔到附近的一个派出所车库里，排列齐，口笔录的复件放在每个人的额头。这些口里面，涉及的案子很广，这家派出所今年肯定要发额外的奖金。 最近先是有男生弄到一套射雕英雄传，开本的，有4册，当然是盗版的。男生中在传阅着。还有些生从各个街道图书馆也找到金庸的书。金庸小说的正宗列表还没有流传开的时候，有很多冒牌金庸，让同们一度很疑惑，后来就知道怎么区分了。 这几天顾劲松弄到了一套鹿鼎记在看。这是顾劲松从一个图书馆的阅览室找到的，只能在图书馆内阅览，不可外借，不过顾劲松还是到了办法。 他在中午阅览室开放的时候，用生证去借阅，然后趁管不注意，就带出了图书馆，拿到校看。放时再回到阅览室去还掉，就这样已经看了快一个星期，鹿鼎记也看到第三本了，一共有五册。 顾劲松的同桌是缪民，一个胖子，一般来说胖子都是很好打交道的。缪民也看鹿鼎记，就和顾劲松商量借来看，可惜这套书的来历特殊，不可能给他带回家。缪民失望下，就开始留意顾劲松的行踪。 这天中午，顾劲松又去了阅览室，一般他在借好书后，在座位上看一，等快上课了再离开。这天，图书馆比较满，他在很偏僻的地方找到个座位，在门背后。 刚看了没多久，忽然听到借阅窗口有很熟悉的声音：“管，我有事情报告你们一下。” 抬头，咦，这不是缪民吗？顾劲松离得有点远，不好大声叫他，等他出来总经过这里的。 管：“同，有什么事情？” 缪民：“哦是这样，我发现我们校有生，把你们图书馆阅览室的书带回校去看，放的时候再还回来。你们的阅览规则上写的，阅览室的图书是不可以带出去的，我应该给你们报告一下。” 顾劲松……他干嘛？？ 管：“哦？有这种事情？那你知道他是谁吗？我们这里借阅都是凭证件的，如果有名字的话，现在就可以查出来。” 缪民：“他叫顾劲松。是正和中初二一班的。” 顾劲松就在缪民背后五六米的地方……＠＃￥％！！……！ 管：“哦，没错，是有这个生借了书。谢谢这位同告诉我们。我们处的。” 缪民满脸得意地离开窗口往回走。然后，他看到了……顾劲松。 顾劲松强忍着怒气：“这不是缪民嘛，你刚才在干嘛？？” 缪民：“……啊呀，顾劲松呀，你也在这里看书啊？正巧，我也来看书，不过没什么好书。快上课了，我先走了哦！”说完哈哈一声，就拔腿溜出图书馆，倒看不出这么胖的家伙跑的还挺快。 顾劲松郁闷。也不看书了，直接到窗口去还掉。 管：“这位同，听说你把我们图书馆的书每天带出去看？” 顾劲松：“是啊，不过我当天都还回来了。如果这样不可以的话，以后我不借了就是。” 管：“……哦，我们的规定是不可以这样做的，既然你现在知道了，那么以后不要拿出去了好吗？”这两个生可真有意思！管也看到了刚才门口的一幕！他们等儿不在校打起来吧？？ 顾劲松：“当然。我不拿出去的。现在不是就还给你了吗？” 回到校，时间还早。他不现在就到教室，就在操场的秋千上晃着。这时候，他最不看到的就是缪民这厮了！ 姜斌进校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他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走过去问：“嗨！你怎么不进教室？快上课了！” “我烦着呢！”顾劲松还没通。 “出什么事了？”姜斌有点好奇。 “我＠＃＄％！你知道吗，缪民这家伙不讲义气，他居然……”顾劲松把事情前后经过告诉姜斌。 姜斌也傻了：“这……他这么干，不是损人不利己吗？？他到底干嘛？？” 顾劲松气道：“我就是没明白这个！所以在这里呢！” 姜斌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上课。他说：“这样啊，那我们一起去教室吧！”然后拉着他一路小跑。 缪民在教室里，正和刘国旭聊天。生们基本都到齐了，有些在准备下午的课本，有些在和前后座的聊天。 “静一下啊！……静一下！……啪！！”姜斌叫了两声没反应，火大地拍了下黑板擦。 生们不说话了，姜斌几乎没有在校发过脾气，这个班长做的也是得过且过，同们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把姜斌气成这样。 “安静！现在听我说件事情！”姜斌看着门口，顾劲松在外面，显然不打算进来。 “顾劲松！你进来！”姜斌瞪了他一眼。 顾劲松进教室后，没有回到座位，就在门口站着。 姜斌又看了眼同们：“男生们最近都在看武侠书，特别是金庸的，没错吧？我今天要跟你们说的事情，跟这个有关。不过，我不是说要禁止你们看书，只要大家能保证习进度，看课外书本来就没有什么。” 停了一下，姜斌继续道：“你们看的书里面，做一个正义的侠客，最基本的要求是什么？不是武功高，不是天下第一，而是要讲义气！没有义气，那就不是侠客，而是反派！是魔！大家看书的时候，不要沉迷于那些虚无飘渺的武功绝技，而是要弄明白这本书写的精髓，也就是作者要表达的思！这才是看书的目的！” “今天发生了两件事情，和你们看的武侠小说有关，我觉得应该让大家都知道。并且引以为戒！”姜斌降低了语气，继续说。 “首先，是顾劲松同，这些天在看金庸的鹿鼎记。他每天中午把阅览室的书带出图书馆来看，晚上再还回去……虽然他没有借书不还，只是把阅览室的图书带到校来看，而且当天就还掉了，但这种行为还是不对的！以后大家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然后，我以个人的名义表扬缪民同，缪民同大公无私，大义灭亲，六亲不认……咳咳，在知道顾劲松同犯下这种错误后，缪民同奋不顾身，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地赶去了那家图书馆，把顾劲松的错误行为向图书馆反映！同时了详细的校年级班级和姓名资料！” 姜斌的声音大了起来：“缪民同并没有因为是顾劲松同的同桌，而对他有丝毫的包庇！我个人对他这种行为表示敬佩！惊叹！惊讶！惊诧！我对他的敬仰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缪民同就是我习的榜样，人生的坐标！……我的话完了！！” 说完，姜斌扭头出了教室，留下一房间发呆的同。 第二十章 臭棋篓子 顾劲松的借书事件影响很小，就连班主任知道这事后，也没有在班上起过。而缪民同的形象，从此后就成了不讲义气却又损人不利己的典型，没有人能够解他的作为。相应的，同们在和他接触的时候，都开始小心谨慎起来。这样的一个定时炸弹，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顾劲松当然消了气，不止消气，还大快我心！对姜斌的敬仰也如滔滔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这才是好兄弟！ 阅览室他是没有再去了，没脸再去，而且，阅览室开放的时间本来就和上课时间冲突，他才出那一招的。现在不能带出书来，当然也没必要再去。可是那套鹿鼎记才看了一半，顾劲松就有点郁闷了，别的地方还找不到。 “拿去吧，这个送给你了！不要在上课的时候看哦！”姜斌扔给他一大捆书……鹿鼎记！全套的！竖排的繁体港版！还带线描插图！ 边上的男生涌过来：“哇噢！好货色啊！说好了啊，顾劲松，回家快点看，看完了借给我！”“先借给我！”“我也要！我先预定！”这些家伙简直口水一地啊…… 顾劲松笑的合不拢嘴，抱着套书死不撒手：“别抢别抢！我看书很快的，一星期就开始借给你们！别抢坏了！” “瞧你们紧张的！来来来，一共十四套，一人一套！看完了再互相换！不过说好了啊，上课的时候别看，如果被先生发现收走了，可就真的绝版了！害别的同看不到，可就是你的罪过！”姜斌又不停地从课桌往外掏，金庸的书，他弄了个全套的，都是竖排的正版。 这之后，姜斌觉得自己在班级里面威信大增，不知道是缪民同的事情处的有深度，还是了一套金庸给全体男生的原因。总之，现在他说话的时候，同们开始当回事了。 “姜斌，跟你说个事。”艾明神秘地凑到面前。 “又收到情书了？”这家伙平时说话生怕别人没听到，一旦变成这个样子，准定没好事。 “不是……你看，杨珍泓这女生怎么样？我和她做朋友。”杨珍泓是和艾明差不多时候转校来的，一度坐在他们背后，还算比较熟。不算艳光四射，在班级里也能排个三四五名。 “你要和她做朋友？那就去找她啊？找我干嘛？她又不是我亲戚！” “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看，能不能在同间放风出去，就说我很喜欢她……等大家都传遍了，她也听到传言了，我再找机去和她做朋友，可能方便点。”艾明还有点不好意思。 姜斌也满佩服他的，自己不好意思当面表白，居然到这种滥招。很明显是从上次的放鸽子事件里面吸取到的创意。 “我觉得吧，这事没那么复杂。你对她有兴趣，就直接跟她说好了。就算不方便说的太明显，先做个普通朋友也好嘛。比如，每天通个电话之类的。”艾明的房子最近装好了电话。 “她家里有电话吗？”艾明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你去问一下不就好了。” “要不你帮我问一下吧？” “我帮你问一句话没问题，但你以后打过去的时候怎么解释从哪里拿到的号码？”姜斌真不管他的事情。 艾明陷入沉思。 杨珍泓平时很低调。在班级里不声不响的，在女同之间找到几个说得来的朋友。和男生就没有什么交流了，虽然这个班级没有明确的男女生界限。男生们天天忙着踢球运动，很少有同女生聊天的。 男生们流行看金庸，女生们则流行看琼瑶。不知道具体来源的几本琼瑶小说在女生之间流传。这些书不可以被大人看到的，女生们都很小心地保管着。她们不像男生一样肆无忌惮地在上课的时候垫在课本里面，只是下课或者活动课的时候才看。 从姜斌这里得不到帮助的艾明，只好开始自己注意一下女生们都在做些什么，很快发现了她们的秘密。有就是弱点，艾明拿自己的零用钱到处搜刮琼瑶小说，这些钱本来是打算买流行歌曲磁带的。 现在就等机怎么把自己收藏的琼瑶小说让杨珍泓发现。 姜斌还是悠哉游哉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每日里和赵颖同进同出，时常的跑去女孩家混饭吃。 赵父赵建浩是在机关工作，平时喜欢摆弄些书法之类，晚上没事做的时候，还常常教赵颖下象棋。 姜斌投其所好地进贡了不少优质的笔墨纸砚。偶尔也陪他下下象棋，不过姜斌的棋艺一塌糊涂，连赵颖都比不过。 “你倒是飞象啊！你怎么从来不用象啊！”赵颖在边上跺脚，看着姜斌和爸爸下棋，她都为认识他感到脸红。 “呃……象踩的点就那么几个，飞了有什么用？” “既然有这个棋子在，当然是有用的！你个臭棋篓子！不下棋就死开点！丢我面子，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家伙！” 赵建浩哈哈笑着，将死了姜斌。 “哎，你们父女俩别欺负我啊！我是没拿出真本事，否则的话，你们两个一起上都下不过我！” “呦～！那么拽？我和你来一盘！”赵颖把父亲推开，自己坐下，重新摆好棋子。 不好意思，既然那么逼我，只好作弊一下了！姜斌在系统里面调出套象棋软件：“你是女生，我让你先走！” “哼！”赵颖当头炮，对付这家伙，五分钟就够了。 姜斌在软件里面也摆个当头炮，然后软件回应跳马，姜斌也在棋盘上跳马…… “这不可能！”赵颖看着姜斌得意洋洋地拿走自己的老帅：“再来！” “来就来，ho怕ho！”把软件清零，然后继续。 “爸爸爸爸！这家伙神仙附体了！换你来下！” 赵建浩胜出，姜斌没开软件。 赵颖不信邪地又下了一盘，又输！ “你故意的！”赵颖气呼呼。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存心的……”姜斌冲赵颖翻着白眼，转过头又对着赵建浩嬉皮笑脸。 第二十一章 知青的新家 严怡君带着大女儿晶晶到上海探亲了。几年来她和姜家合作把两个公司做得有声有色，却没有见过面，都是用的电话传真。这次打算好好在国内玩一圈。她把妹妹严铃送去香港管公司的主要机构，虽然注册地已经改为加拿大，主要的办公室还是在香港。作为东南亚最大的贸易港口，香港分部的作用比加拿大重要得多。加拿大现在只有几个当地招的工在处一些常务。 严怡君家原本在曹家渡，小时候和姚美琪是邻居，然后一起上了小中，直到天涯一方。现在曹家渡的房子也都拆掉了，严怡君去年让严铃在华山路买了一幢小楼，只花了12万美金。房主急着全家移民，抛售祖宅。现在严怡君一家都住在那里。这幢楼比姜家在淮海路的规模仿佛，不过更安静。淮海路毕竟车流比较大，后来这个地段成了商业区。而华山路就清雅了很多。 姜斌放后，接到姚美琪的电话，赶紧到淮海路来看望严怡君一家。 小晶晶9岁，比4年前更可爱。姜斌和严怡君打过招呼，就带着她回成都路。那里比淮海路气氛好得多。 成都路姜家的一楼，几乎成了一个大本营，少儿活动基地。晶晶穿了件宽大的t恤，披肩的头发，用一个可爱的发卡在头顶右边扎起一小撮。这是排球女将里面主演小鹿纯子的发型。活泼的小晶晶跟每个人打招呼，立刻赢得了所有人的宠爱。 几个女孩子围着小晶晶连课都不听了，不停的从各自书包掏出各种零食……晶晶很懂事地说谢谢，转身又放到茶几上：“妈妈说晚上不许吃零食！”众人汗…… 严怡君带着女儿逛了圈苏州杭州，姜克俭在金山忙得团团转，就由姚美琪陪着。玩了一个多月，才回加拿大。在机场上，小晶晶拉着姚美琪不肯入关，严怡君很辛苦地把女儿骗回家。 回家后，姚美琪看到姜克俭在房间里团团转：“怎么啦转来转去的？” “服装公司的很多工人辞职，金山的也不少。都是返城知青，好像政府有新一轮的安置工作在进行，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脱离了，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在等服装厂的几个工人代表，应该快来了。” “哦？那是好事啊！拖了好几年了都，知青在上海的日子都很苦。我们算运气好！不过不知道这次都怎么安排的！” 一起来的，还有民政部门的工作人，姜家两所企业，涉及的返城知青人上千，而且姜克俭和姚美琪以前也是知青，有关方面对此也很慎重。 “这次安置工作，不是在上海市区的。我们在江苏大丰划了一块地：海丰农场，专门用来安置上海的返城知青，那里安排住房，开辟农田，开办校，医院，开设工厂，安排工作……以前的劳动关系和劳保工龄都有。当然了，大家可以自己选择是否过去。” 几位工人代表还是很感兴趣的。虽然在姜家的企业上班收入颇丰，但是家里的情况还是不能扭转，特别是住房和小孩子的入，没有本市认可的户籍，小孩们只能算是借读，而到高中的时候，就不再允许借读，这些孩子找不到校可以接收。这批人的小孩，基本都已经到了要考高中的年龄段。 “姜克俭同志，虽然你们已经因为种种原因，不属于知青的行列，但是这次的安置工作，还是没有漏下你们的。也算对于你们自力更生艰苦创业，不但没有给政府增加负担，反而还照顾了上千名返城知青的奖励吧。” 姜克俭和姚美琪，也很去看一下这个新的“家”，反正也不用去常住，就当免费领一套“别墅”。另外，这也算国家对他们耽误了这么多年的一个交代。 正好是假期，姜斌和姜晔也一起跟了去。接他们的大巴停在人民广场。 一起上大巴士的人，没有一个认识的，当年从上海出去的知青太多了。不过很快，这些人就互相熟悉起来，聊着这些年的状况，不胜唏嘘。有很多都混得很不好，和上海的亲属闹矛盾，找不到工作，小孩没人管…… 一个大叔级别的汉子长叹着：“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一块落脚地了！十六年了啊，从我们被踢出上海的时候算起，十六年，我们是没有家的。希望这最后的一个家不让人太过失望。” 农场就是农场，还是一副军垦的样子。一排排齐的房子，不是平房了，是二层的楼房。每个号两户，一层一家。有电线，但是没电。有自来水，不是24小时的，而是定时应。煤气绝对是没有的，楼房里面居然有大灶，不知道那家设计院设计的。每户有两室一厅，外加厨房和洗手间。面积倒还可以。底楼有个小院子，二楼有阳台。前后楼房之间，相隔着五十米左右的间隔，也算是绿化带吧，因为有满地的荒草。 每一户人家，分配了几亩自留地，可以自己任意种植。以后农场开设工厂企业后，再进行招工。现在是发放一定的生活补贴。 这一片被圈起来的农场上，基本都是知青的人，很少有当地人。也算是属于上海政府在江苏租用的吧。姜克俭到场部去开，商讨工厂转移或者开设分厂的事宜。大部分工都跑了，工厂暂时也无法正常运作！搬到这里也是一个好主意，至少这里消费水平很低，可以找到更多的工人。经历过戈壁滩的知青们都很吃苦耐劳，上海的老油条们没法比。 “这房子，可没法住人啊！”姜斌先发表了下意见。他们选了个二楼的，阳台下的那片荒草，滋生了不知多少蚊蝇，房间里什么虫都有。好在姜斌行囊颇丰，翻出些杀虫剂，关着门狠狠地熏了半天。 好在是夏天了，不需要带很多的铺盖之类。事先把祖宅4楼的一些刚回上海时用的简单家具托运到了这里。有一张床，一个五斗橱。勉强可以过夜。 第二十二章 公司扩建（第三卷终） 如您所愿，郁闷章节结束。后面要开新的一卷了，希望能够写得好一点。 后面这一卷就比较成人了，我开始担心被和谐，先写写看吧。 三江快过了，据说三江是新人的诅咒。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的成绩肯定是不算好。又加上过年，我也没空写，大家也没空看，这次大推，算是废了…… 有不少知青早些时候已经到了这里。有些荒地已经被开垦出来，很多楼房顶的烟囱也开始冒着炊烟。农场只有一条主要公路是柏油铺的，其他都是泥地路面。姜家这次来也就是看一下环境，还没打算住下，很多东西都缺。交通工具也托运了一辆自行车，刚才被姜克俭骑走了。姜斌徒步走在田野里。 有自己的自留地，要不要种点鸦片什么的以后出口？姜斌恶意地着。新疆是有罂粟田的，当然不是用来做毒品，而是制药用的，管非常严格。很多知青都知道罂粟是什么样子，估计瞒不了人，还是算了。 要不种点兰花？姜斌对种地没有天赋，也没有知识积累，不知道这里种兰花能不能养活。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有点傻眼，很久没有弄过大灶了。每一户都分配有一垛草堆作为暂时的燃料应，姜斌和姜晔去抱了一些放在厨房。姜克俭带回一些鸡蛋蔬菜和大米，锅碗瓢盆也临时买了一些。这座大灶可能第一次生火，烟囱不太通风，灌了满房间的浓烟。吃饭的时候，菜里面好多烟灰……姜晔哭着要回家。 姜克俭和姚美琪默然相对，哎，孩子被惯坏了！ 姜斌倒没什么，吃了饭又出去乱逛了。这回有自行车，他发现了一所校。校的教室安排，小到初中的班级很多，高中部没找到。 晚上一家人挤在一张床上，没有电视，姜斌带着个全波段收音机，勉强有些音乐可听。 姜克俭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谈妥，打算在呆几天，姚美琪已经决定明天带着孩子们走人。这里的房子，找时间装修一下再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两家工厂的工都缺少了很多，姚美琪一时也没什么事情要操心的，又是暑假，就带着姜斌和妹妹去安徽的二舅家玩了。二舅姚小龙夫妻现在住在合肥。 到安徽后也没有逛风景，都很远。就找当地特产吃，特别是田鸡吃了个畅。这在上海是不允许捕食的。夜晚纱窗上有很多萤火虫，姜晔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昆虫，吵着要玩。姚小龙找了个口罩拆开，出去抓了很多萤火虫塞进去，做了盏灯。萤火虫有蜜蜂大小，尾部一闪一闪地发着光，很有意思。 安徽的电视台几乎没有什么广告，就是不停地播放连续剧。姜斌花了一个星期看完了部射雕英雄传，黄日华的版本。几家电视台一起在播，那个疯狂啊！下午播四集，晚上又继续播四集……哪像上海的电视台，一天一集，还不定期断档，可以拖几个月。 姜斌还在姚小龙的书柜里面发现一本盗版的金瓶梅。嘿嘿，当然封面不是金瓶梅的，而且这三个字从头到尾就没出现过。16开的像本普通杂志。 这里的水果品种不太多，不过有一种菜桃很有特点，吃的时候，是可以一掰两半的，中间的桃核直接可以取出，然后再吃。姚美琪和二舅妈带着姜晔到处去玩，还去爬了次黄山。姜斌就在二舅家里吃吃喝喝，看电视看书。 姚小龙的儿子这时候在姜斌外婆家里呆着，这也是他外婆带大的第二个小孩。第一个是姜斌。 姜克俭终于搞定了海丰的再投资，商定下来，上海的工厂不用搬迁，缺少的工，重新再招一部分，农场还有些工暂时不打算居住在海丰的，可以介绍到姜家的工厂来工作。 海丰重新开设了两家工厂，先由农场办的一个建筑公司开始基建，设备慢慢再采购运输过去，税收政策参照外方独资企业。 这一来，姜家去年存下的红利又要全部投入进去了。这次开设的工厂规模要比上海的还要大好几倍，毕竟农场的地皮不值钱，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企业入驻。能够解决一部分知青的工作，让农场补贴一点资金都没问题！好在姜家的资金现在还算雄厚。 初中的最后一年，同们开始加油赶课程了，平时的毛球运动早就取消。艾明倒是还着去泡妞，可惜人家妞不给他泡，忙着准备考高中呢！考一个重点的高中，就等于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大的校门。这时候的大没有扩招，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进了大也就前途无限。 赵颖接到校通知，可以直升本校的高中。每个班级都有1/4成绩排名在前的生可以直升，除非自己放弃。姜斌放弃了。他还要去另一个校。 上辈子姜斌没有在直升名单里面，而是去海丰参加了统考，然后考入了一所寄宿校。这所校给他的印象超过以前念过的所有校，是一定要在回去看看的。 “那所校那么远，也不见得就比我们中强多少，干嘛要去呢？”赵颖很不解姜斌的决定。 “呃……我只是去寄宿校玩一下，如果不好玩，再回来好了。反正我进什么校都很简单。” “那我也要去！” “这怎么可能！那是所男校啊，没有女生的！我每个星期都要回家的。另外，平时我也可以回来的，有车的嘛。” 哄赵颖没多大麻烦，哄母亲也很简单。姜斌从小就很自立，姚美琪很放心地让他自己选择校。这所校也并不是很差，只是远了点。 姜斌的其他同龄朋友，大部分考入了市内的高中，也有考到其他寄宿校的。约定联系方式后，各奔东西。以后就只能周末才有机见面了。 开前的一段日子，姜斌和赵颖几乎天天泡在一起。赵颖也算大姑娘了，已经默认为姜斌的女友关系。两家的家长也都没有反对，时常聚在一起餐。 赵颖，大概是姜斌心目中最重要的一个女孩。 第一章 宿舍 姜斌考入的校是一所附中，座落在闵行区。 开的时候，姚美琪还是有点不放心把儿子扔在那么远的地方，一定要过去看一眼。母子俩坐了辆面包车，姚美琪准备了很多生活用具，热水瓶脸盆什么的都置办的很齐全，装了一车，估计能塞满个宿舍了。 附中占地很大，这里现在还算在郊区范围，办校单位也有个有钱的大户，虽然只是个附中，占地面积已经超过五角场的那些大了。姜斌这一届的生没有安排到宿舍，校正在盖新的宿舍大楼。于是划了一层教楼改装成宿舍。 教楼的设施当然没有宿舍楼那么齐全，不过有个最大的好处，上课近啊！出宿舍进教室，爬几层楼梯就到了，路上只要五分钟！这对喜欢睡懒觉的生可就是最大的惊喜了。 校临时把教室改为宿舍，一间教室分隔为两个房间，一大一小。大房间可以住1多人，小房间六人。姜斌分在一个小房间。有几个上下两层的铁床，每个床位都要睡人的，书桌也只有一张很大的，大家一起用。 带的东西果然太多了啊。姜斌只拿了些必须用品，其他的随车再带回去吧。姚美琪四处看了看，感觉还不错，校园的规划很大气，教楼办公楼宿舍楼图书馆食堂操场，都分割在不同的区域。有正在建造的两个工地，是新宿舍楼和新食堂。很多保卫科的人在帮忙维持秩序，校基本都是男生，并不是姜斌说的那种纯男校，不过女生的比例很小，只有几分之一。放心后，就不再管儿子了，反正这小子从小独立，从来用不着她多操心。 每个生都是有家长陪同来的，忙乱了半天后，家长们互相打个招呼，就准备撤了。这里离市区太远，晚了就没有车。剩下的就是生们自己的活动时间。 这些孩子都才刚刚初中毕业，社交能力有限，不像大的宿舍里面，马上就能混成一片称兄道弟。一边在收拾着行李，一边互相通了姓名，慢慢熟悉起来。 一般生喜欢睡下铺，方便走动。姜斌要了个上铺。他的比较多，也不喜欢让人拿自己的床当沙发。铺好床后，时间还早，大家决定结伴逛一圈校。 “这所校真大啊，我中的时候早上做操都要排队到马路上了！”吴海军转的脑袋都快掉了。他父亲是个跑远洋的海，名字可能就是这么来的。 “这里是郊区，地皮不值钱。”章真的家里，是做建筑工程的，对这个特别敏感。可惜他不姓陈，否则就是霍元甲的徒弟了。 “校大很好吗？吃个饭都要跑死你！”毛立信不以为然。他是宿舍里长得最魁梧的一个，穿着一身军装，走路晃来晃去的很有那种模子腔调。 姜斌对这所校已经很熟悉，没看建筑，光看人了。路上很多生都是以前认识的，同一年级的生，姜斌接触的反而较少，以前在一起玩的，基本都是高年级的生。 校区分为两部分，主要的宿舍楼办公楼食堂在一块，教楼在另一块，中间有一条小路分开。因此校有两道围墙，分别围着这两个校区。姜斌他们的宿舍，在教楼里，也就是独立在校的生活区外面。去食堂吃饭时要经过两道大门。 校周围，都是农田。种着油菜，一片黄色的油菜花。教室在校的南端，再往南，是一条河。据说这条河是通着黄浦江的。暑假的时候很多小孩在里面游泳。附近的居民社区，有两个，北面一公里远的地方，是一村；往南两公里，是二村。两个新村原来都是农户，被征地后，改建的工房。一村边上被征掉的土地，盖了座化工厂。二村则是靠近一个港口，也主要是运输化工厂的产品和原料。 校的正门沿着公路，校门内有一家小卖部，出校门后，对面的马路边，也有一家杂货店，聚集了一些生。校的小卖部生意不是很好，价格比外面贵一点，只有在校门关闭后，才有生来光顾。 姜斌他们没有带热水瓶出来，到等还要走几百米路才有水喝，就直接到小卖部每人了几瓶汽水。64毫升玻璃瓶（普通啤酒瓶大小）装的柠檬汽水，两角七分一瓶，还能接受。姜斌看到小卖部还有些零食，就按着品种各买了一袋。毛立信看看校门口没人管进出，就溜去了对面的小店，买了点东西回来。 第一天进校，生们都从家里带了不少好吃的，也不去食堂了。拉开那张有单人床那么大的书桌当餐桌，聚餐。 进一步的交流后，大家发现还真是来自什么地方的都有。六个人的宿舍，姜斌、吴海军、毛立信、朱海华、何岳明五个都是市区的，不过都不在一个区。只有章真是郊县的。 这所校的录取线不算低，不过这里的生大多数都是有关单位送来定点培养的。自己考进来的还真不多。生的社背景也都很复杂。毛立信的父亲是在市公安局的，吴海军的父亲是个远洋船上的大副，朱海华说话很少，后来才知道，他留了一级。章真的父亲自己开了个小建筑公司，其实也就是个包工头。何岳明家里都是建工系统内的。 九点后，两道铁门都关上了，姜斌宿舍彻底和校区分隔成了两部分。何岳明神秘兮兮地掏出包烟来：“朋友们，这是外烟啊，良友！要不要尝尝？” 不出预料，六个人都抽烟。姜斌也抽出一支，从牛仔裤的小口袋里掏出个zipp，“噌”地一下在大腿上擦燃，点上。 “呵呵，看不出啊，都是老烟枪了！这个打火机不错啊。”毛立信凑上烟点燃后，接过zipp仔细打量着。 “砰砰砰！”外面有人敲门，大家手脚敏捷地掐熄烟卷，毛立信把打火机还给姜斌，然后抄起一本杂志猛扇风！ 第二章 校园的黑社会 只有姜斌没动，悠悠然地继续抽烟。其他舍友看看他，毕竟还都陌生，也没有劝他熄掉。 章真去开了门，本以为看到保卫科的老师呢，不进来的是几个生，看上去是高年级的。 领头的一个矮个子，不过很粗壮，穿着和毛立信一样的军服，叼着支烟，歪着眼扫视宿舍里的生。他后面跟着的两个生，比他要高大很多。 很快，他注意到姜斌也在抽烟，乐了：“嘿嘿，校不准生抽烟知不知道？？熄了！”说完板起脸来。后面的两个生也走上一步。 宿舍里面的生都坐在自己床上，有点紧张。毛立信和何岳明的床铺靠近门口，这时候两人微抬起身关注着。 姜斌认识这位，轻飘飘地回了句：“校不准生抽烟没错，不过你也是生吧。”说完抬头喷了个烟圈。 矮个子有点光火，大步上前伸手去拍姜斌的烟。毛立信他们连忙站起身，然后矮个子身后带着的两个人也走上来，隐隐拦住他们。 姜斌没动手，他动脚了。脚尖一歪，把桌边一瓶汽水踢到矮个子脚下，矮个子一脚踩上！他刚才往前走的动作很猛，这一滑，个人就仰面摔下！ 幸好房间很小，他背后就是两个跟班，没有直接摔到水泥地板，而是摔在他们两人脚边。否则至少要有个脑震荡之类的。 姜斌站起来，一脚踩在他两腿中间：“怎么啦？打我啊？不打架啊？站都站不稳，还人打架，你还不要你的蛋蛋了？”边说着边轻轻踩了下。 姜斌知道这人有个生特征，他一边的睾丸某次打群架时被人踢爆掉了，只剩下了独一个。 “啊！”矮个子一声惊叫，手脚齐动往后躲去，另外两人反应过来，让开“领导”，挥拳朝姜斌而去。 那么小的房间，姜斌不打算再摔他们，再摔就摔到家具了。他也挥拳迎上，拳面对拳面地碰碰几下，他们住手了。没法再打，拳头好像砸在水泥墙上的感觉，虽然看上去皮都没破，但是隐隐觉得好像指骨都快碎了！ “下次来玩，记得带上家伙啊！”姜斌把三人逼出房间，随手甩上门。 “噢！”宿舍里一阵欢呼，何岳明兴奋地又递了根烟给姜斌：“厉害！是个打仗模子！”毛立信也在一边，掏出盒火柴给姜斌点烟：“看不出啊，有两下子！对了，你怎么知道不是老师来查房？” “呃……老师来查房的话，房门不那么响的吧，你没听出来，他们都不是用手敲的，而是用脚踢的吗？” 吴海军在一边后怕地说：“这个校好像很乱嘛，第一天就有人打上门！” “这里那么多男生混在一起，不乱才奇怪！”何岳明不以为意。 朱海华自始至终都缩在床上没有下来。章真却在翻箱倒柜，很快摸出一瓶酒来：“呵呵，这是我离开家的时候从爸爸酒柜里面偷出来的！本来还藏着慢慢喝。得了，今天高兴，贡献一下大家一起干掉！” 何岳明开房门往外看了看：“我去隔壁看看有没有事，我们又不是第一间宿舍，没道直接冲我们来的！”说完走出门去。 “刚才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吴海军还在担心。 “校里面的流氓呗！今天来这里干嘛就不知道了，反正没好事！”毛立信道。 “嗯，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来拗分的，我们刚进校，身上多少都带了点钱。还有种可能就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有前途的模子拉人入伙。”姜斌把良友掐了，这种香港民工烟很多年没抽过，刚才也是兴趣上来抽了支。现在抽第二支就觉得受不了了。 伸手到自己床铺枕头下摸了把，拿出包三五散给大家：“来来来，抽我的吧，我带了好多呢，只要别把房间弄得乌烟瘴气的，随便抽！管够！” “好！好烟！”都是识货的小烟民，三五可比良友要贵了一倍。良友这时候卖4元一包，三五要78元。 何岳明回来了，姜斌也扔了支烟给他：“隔壁怎么样？” “他们也被敲了门，不过没出什么事情，那几个人说是过来看看新生，介绍了一下校的情况！被你打在地上的那个家伙，据说是校的一个团伙成，排行老六，这次是来招小弟的！没到才走了两间宿舍，就被你干掉了！隔壁的宿舍十几个人呢，刚才动都不敢动！真没种！”说完才发现手里的烟：“哇！三五啊！阿哥！你是阿哥！以后我跟你混了！” “混什么呀，都是一个宿舍的。”姜斌了下：“今天的事情，应该就这样算了，他们吃了亏，下次就小心一点。这里毕竟是校，他们也不敢闹太大的事。再说，我们是新生，他们弄不清楚我们的脾气，担心我们报告校方。如果校方追究，他们也混不下去。” “这倒是，不过还是小心一点。以后大家出去的时候尽量不要一个人走。”毛立信说。 1点钟，校熄灯。毛立信显然早有准备，掏出几支蜡烛：“嘿嘿，我刚才在外面的小店买的。本来去买点烟的，那个老板问我要不要蜡烛，说一看就知道我是新生！然后告诉我这里1点要停电的！” “呵呵，真做生意啊！” 拉上厚厚的窗帘，外面是看不出火光的，几个人秉烛夜谈。经过刚才那么一闹，无形中又熟了很多。 “姜斌啊，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我白天看到你们是自己坐车来的，没有坐公交车。”毛立信问。 “哦，我们家开了几个工厂，做服装什么的。那部车是工厂开来的。” “有钱人！大户！”众人大呼！ “嘿嘿，是不是吃大户啊……没关系，我零用钱也多，朋友们有事尽管说一声！不用客气！”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姜斌心情很好。 “对了，你们有没有女朋友啊？”章真又聊到另一个话题。 “没有！”“没有！”“没有！”……姜斌没吱声，有倒是有，那个才算呢？ “呵呵，我有一个从小定了亲的，来来，给你们看看！美女啊！”章真得意地拿着张照片。 “是吗？来看看！哇！真的很漂亮啊！不过，看上去比你大好多啊……” “呃……农村女孩子，长得比较早熟……” 第三章 插队纠纷 附中这个团伙，也有些年代历史了。不知道是哪一届开始的，有十三个老大凑在一起，号称十三太保。然后各自又招了若干阿弟。当某个老大离校后，就再凑上一个有潜力的阿弟充入十三名老大的队列中，不增加也不减少，始终号称十三太保。今年也有两个老大离校，一个是毕业了，一个是被开除了。 新生开，照惯例也是团伙招收新血的大好时机。不过这一届的新生比较野。除了老六被一班的姜斌小小地踩了一脚之外，老五去二班宿舍巡查的时候，也被人打了，打得很惨，门牙都掉了半颗。后来听说，那班级有个男生从小习练螳螂拳。 问题倒也不是出在螳螂拳上，老五去他们宿舍的时候，带的人多了点，那个男生看情形不妙，不知道从哪里翻出块板砖，挥手就砸。老五的阿弟们都被那么彪悍的新生给吓到了，拽着血流满面的老五就跑路。 这一届一共有七个班级。除了一班和二班，其他班级的宿舍也都被闹了一晚上，不过没有新生敢出头。有几个宿舍表现得太老实，还被来闹事的趁机劫走了生活费。 毛立信住在南市区，家附近住着很多上海滩的老头子，对这些打打闹闹的事情从小就司空见惯。父亲送他来上的时候，还一再关照不要惹事生非。毛立信不以为然，他不惹事，但也绝对不怕事。凭着从小跟刑警父亲练的擒拿和搏击术，他根本不把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生看在眼里。 昨天同宿舍的生居然比他还先出手了，毛立信觉得有点可惜，他是很干一场热热身的，也好立个威。对于团伙招阿弟的事情，毛立信也没什么兴趣，要做就做阿哥，做什么阿弟啊！ 宿舍里只有何岳明是最热衷这件事的。何岳明身材不矮，就是看上去有点瘦弱。初中的时候一直混到附近的团伙里面没成功，人家都嫌他长得不够壮实。 开前，何岳明准备了几套蓝绿军服，这几乎是社上打仗模子的标配了。因为不知道这个校情况怎么样，所以还没来得及换上。看昨天晚上来闹事的校团伙也没什么嘛，第二天就换上了套蓝便装，晃着膀子去食堂吃早饭。 姜斌也很早就起来了，不知为什么，他很念食堂的大锅稀饭。拉着睡在他下铺的吴海军，跟着何岳明后面去食堂，喝稀饭要趁早，晚一点就没了。 其他几个还在睡懒觉。今天要下午才到教室集合，上午领一些教材就没事了。 姜斌他们排了一队伍后，第一锅稀饭已经卖完，现在只有馒头包子。下一锅煮出来还要半小时。 这时候，从队伍后面冲上来两个生，一边跑着一边叫：“买稀饭买稀饭！你们不买让我买！” 排队的人都在，稀饭都没有了买个p啊，也没拦着他们，他们就直接插到了窗口。到窗口后，其中一个冲里面的工问：“稀饭呢？卖完了？那就来8个包子！” 这时候排队的才发觉，这俩人就是专门来插队的…… 看着两人得意洋洋地往回走，队伍里有人不干了！何岳明一伸脚，“哗啦啦”一阵响，那个端着包子的连人带包子带搪瓷碗摔了一地！ “册那！谁绊我？！”这一跤摔得挺狠，食堂的地面也不干净，一身衣服是肯定要洗了。因为端着东西摔的，来不及撑地，头皮也撞破了，还好没有嘴啃泥。 “绊你怎么了？谁让你插队的？还买稀饭，买你个啊！”何岳明一瞪眼，觉得自己出头的机来了，那么多人的食堂，出一下风头后很快就全校闻名了吧！ “……你是哪个班的？有种别走！”那人没到碰着个不买账的，联到昨天夜里团伙里有两个阿哥都吃了新生的亏，倒也不敢就此动手，有点声嘶力竭地。 “一班的！怎么着？拉个场子还是单挑啊？？”拉场子就是大家聚集人手约时间找地方群殴。 “好！你有种！等着啊！”两人悻悻地跑出食堂，连碗都不要了。 姜斌就在何岳明背后，看他还在左顾右盼地摆造型，忍不住拉了他下：“走啦，别呆在这里，等着被人群殴啊！” 何岳明反应过来，对哦，初来乍到的，还没什么兄弟，真要拉场子的话，准吃亏的！才一天功夫，认识的人也就自己宿舍的这几个，朱海华一看就是个缩头，吴海军长得跟女人似的，剩下几个虽然看上去都挺能打的，不过肯不肯帮自己拉场子就难说了！ 吴海军早就吓得没声了，这所校真可怕！ 姜斌撇了撇嘴，伸手拉着两人就撤。要打架也不能在食堂啊！刚开就领记过单？？ 回宿舍后，毛立信和章真刚起床，朱海华不知道去哪儿了。何岳明连忙跟毛立信说刚才在食堂发生的事情，听听他的意见。 “这有什么，看他们了。打架就打呗！不过我估计他也就是叫两声捡个面子吧。”毛立信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伸展手臂做了两个扩胸动作：“哎，忘记带副哑铃或者拉力器了！” “你要啊？我都带了！”姜斌还真放了一套现成的哑铃拉力器在箱子里，身体是本钱，虽然有着恐怖的技能，不过自身还是要锻炼的。他自从重生后就一直坚持着。 “真的？太好了！……拉力器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带哑铃？？不怕沉啊！……哇！好棒的哑铃！” 姜斌的这套哑铃是拆卸式的，国内还不多见。还带了很多的配件，最多可以装配到十五公斤一只。以他现在的体力，如果没有系统装备的话，平时也就举一下十公斤一只的。 “早知道你们也玩这个，我就多带几套。不过，反正每个星期可以回家，下次我再带几套来，要练的一人一套！” 何岳明也拿过拉力器试了下，他身体真的不怎么样，三条弹簧都勉勉强强。姜斌不明白，就这体格，居然也敢出头跟人拉场子……疯狂的少年。 农村出生的章真看上去不算高大，一身的肌肉倒是很发达，很轻易地拉开五条弹簧，又试了下满载的十五公斤哑铃：“嗯，不错，够劲！姜斌，这是哪买的，能不能帮我买一套来，我带回家玩！钱不是问题！” “一句话！回家的时候记得醒我就行！” 何岳明看着舍友们热火朝天的早锻炼，更坚定了拉场子的信念！这帮家伙，每一个拉出去都不坍台面！ 第四章 装B的小孩 下午，大家终于坐在教室里了。边上几个宿舍的男生这两天也都见过面，还算脸熟。班里有7个女生，就比较引人注目了。一个班级一共有42名生呢，才7个女生，这都几比几啊。也难怪姜斌都跟人家说这是男校。 班主任姓牛，第一时间先排了座位。本来生们都按照寝室的分配自己选了位置，被重新打乱，让不同寝室的坐在一起。7个女生占了四张课桌，其中一个高挑的女生，单独坐在了最后排。 课桌下的空隔是有门的，可以锁起来。上午领来的教科书都被同们锁进课桌，不用来回带课本。 “同们！欢迎你们到这所校习，……（省略数千字）”班主任发表了一通白开水演说词后，下面的流程应该是任命班委了。 “同们，因为大家互相之间还都不熟悉，所以班长就暂时不认命了！等过一段时间再从班委成中选举班长。下面是班委名单。” 姜斌中考分数最高，在全年级新生里面排了第一位，所当然地做了习委，下面管若干个课代表。 章真也混了个课代表，是物课的。宿舍里其他的同，就没什么事情了。毕竟他们是小宿舍，一共才六个人。班级的男生一共分配了4间宿舍，两大两小。女生们住校生活区里的宿舍楼，最高的一层都是女生居住。 姜斌边上的男生，是对面宿舍的高彬。穿着蓝便服。肤色苍白，带着眼镜，身材却和毛立信有的一比，都是那种一米八高，一百六重的模子身材。姜斌虽然也快到一米八了，体重还只有一百三十多，显得有点单薄。好在发育期还没结束，还能长几年。 高彬一付很认真听讲的样子，脑子里却在着昨天夜里的闹剧。对门的宿舍打起来之后，他也窜出去看热闹。刚才到教室问了下，才知道干架的就是身边的这个同桌。 看这家伙身材也就勉强，白白净净、衣着笔挺的样子，倒一点不像混的。自己已经很认真地改头换面，在家里捂了一个暑假没晒太阳，还戴了副眼镜跑到校来装b。没到这家伙天生一付斯像的人，居然比我还狠，一上来就踩人家小弟弟！斯败类啊！ 高彬不由摇摇头，又斜眼瞄了下同桌。姜斌发觉了，微笑着问：“同贵姓？” 高彬听了一阵冷战：“冷嘞！别那么客气说话好不好？我姓高，高彬。” “哦，我叫姜斌。听上去我们名字差不多啊！”看上去也差不多了，都是在装b的。 “嘿嘿，听说你们宿舍昨天开门红啊？” “哪里有红了，二班才厉害，真的开门红了！刚才听说没？都挥砖头了！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在宿舍里藏着砖头的，难道有先见之明？” “砖头算什么，我们宿舍至少有三四把刮子呢！昨天他们没冲进来，否则也要见红了！”刮子又名刮刀，也可以叫三棱刀三棱刺。不是军用的那种三棱刺，而是用十五到二十公分左右长度的三角锉刀在砂轮上打磨出来的一种凶器，样子和军用三棱刺很像，不能挥砍，只能捅扎。锉刀的钢材很坚硬，所以刮子的穿透力度非常强，挨一下必见红。穿得再厚也没用。 姜斌晕……“你不也藏着一把吧？这东西太容易闯祸！校里不用搞那么大吧？” “我哪用得着拿家伙！凭我这身材，谁敢来惹我？”高彬拉下嘴角做健美状，拱起二头肌展示给姜斌看。 “嘿嘿……我们宿舍的，喏，那个人，叫何岳明的，今天早上在食堂弄倒了一个不知道几年级的。看今天晚上了，可能有人来报复。” “哦？那倒要看看！你说那人啊，何岳明？看上去不怎么样嘛，打起来凶不凶？”高彬隔着排桌子在观察何岳明。 “这就不知道了，早上他没动手，就是伸脚绊了人家一跤。那人也就是插队买早点，一点小事而已。”姜斌觉得何岳明有点过分嚣张了。 “呵呵，看何岳明这人，好像很出头啊，小孩子脾气！”高彬的眼力也很厉害了，看了一何岳明跟边上几个男生说话的样子，就基本知道他是什么性格了。 “小孩子喜欢这种打打闹闹的也正常。”两人嘿嘿笑着，心里都在嘀咕：这里哪个又不算小孩子呢！ 毛立信坐在姜斌身后，推了他们一把：“别说话了，老师进来了！”姜斌回头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也带上眼镜了，又是个装b的。 姜斌知道，这俩家伙带的都是平光镜。 这个班级的生都很好玩，厉害的都在装b；平常的都很嚣张；没用的……也就是很没用的样子了。 这所校的课程排的很紧，要在一年里面完高中三年的课程。之后还有一年大科的课程，然后再两年其他专业课，那时候就要分专业班了。 下午只有两节课，第一节班主任用掉了。第二节也没什么内容，大概介绍了一下课程安排和校的一些设施，发了一些生证、图书证、课程表之类的东西，很快就散了。 回宿舍后，看得出何岳明有点紧张，拉着姜斌不停地问：“今天不有人找上门来？” “你怕啦？现在怕有什么用？早上别那么拽啊……”姜斌嘲笑着。 “切！没事不要惹事，有事不要怕事！”毛立信在一边也看不过去：“咱们宿舍兵强马壮的，你担心个p啊！” “我才没怕……我是在，如果有人要找上门来，是不是应该准备点什么，至少准备俩块砖头？” 姜斌和毛立信无语……高彬在边上偷笑：“砖头？砖头有什么用，你要不要家伙？我到宿舍给你借把刮子！就怕你不够胆捅上去！” 何岳明傻眼。 跟在后面的吴海军脸色苍白，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第五章 今天的天气哈哈哈 患得患失的何岳明，心惊胆战的吴海军，还有兴致勃勃的毛立信高彬姜斌等人，晚上并没有等到食堂那人的报复。 难道一零二寝室（姜斌的宿舍）的威名已经响彻校内？ 刘季早上在食堂摔了个跟头后，赶回寝室立刻就召集人马打算回食堂来报仇了，几个人刚要出门，被自己的大哥拦住了，刘季的这个大哥叫丁海，和他同班，就是那天和姜斌对拳的老六小弟甲：“你们去干嘛？” 刘季连忙跟丁海说了食堂发生的事情，丁海听到说是新生闹事，立刻起昨晚上发生的两件惨案，其中一件自己还参与了，并且还是受害者。连忙拦住他们，自己先去食堂看了下，果然看到姜斌也在场。回去后，丁海也没隐瞒昨天的丢脸事件，直接警告小弟们别多事。新生作乱自有十三太保的老大们出面压制，咱们这些做小弟的，和做小弟的小弟的无关人等，何必去招惹是非呢。 姜斌宿舍的生们还不知道十三太保的网络已经如此深入生中，过了一晚见没反应，直接认为是当事人缩头了，也就不再关心。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高彬悄悄跟姜斌说：“昨天有十三太保的人来我们寝室了，是排行老三的，态度倒是不错。后来带着两个班里的同走了，一晚上没回来。” 姜斌四下望了望，没有桌子空着啊？ “我说一晚上没回来，可没说早上也没回来，你反应那么快干嘛？”高彬用下巴指了指：“喏，就是那两个穿军装的。我说宿舍里面有带刮子的，就是他们。” 那两人的名字姜斌知道：“他们叫曾庆伟和施建民吧。” “没错。老三看中了曾庆伟的模子，和施建民的脑子。” “呵呵，曾庆伟在你们宿舍，大概是唯一看上有砍人潜力的模子了吧？如果你不是一天到晚戴着副眼镜装书呆子来表现低调的话，老三可能就拉你走人了。” “那是！我到这校可不是来混日子的。兄弟们有事绝对帮，不过没事找事就不是我的原则了。” “不过，施建民这人，看中他的脑子？他有脑子吗？”姜斌不太喜欢这人，没由地反感。 “嗯……这么说人家不好。施建民看上去比较稳。不过我总觉得他有点阴阳怪气的。” “你自己也在背后说他坏话。” 高彬张张嘴，没话说。 “对了，你有没有过去十三太保混混啊？”高彬问道。 “有什么好混的，这种团伙以前我灭了不知道多少个。”姜斌小的时候就打散过无数社上的团伙。 “……不用那么夸张吧？”高彬摆明了不信任。 “你看着就是了。最好都别来惹我，否则要他们很难看！”自从到了这个校后，姜斌逐渐地开始嚣张起来。也许深受环境影响，这么些年来，也把他郁闷坏了。 “嘿嘿，你和我法差不多。不过我看毛立信有点混进去玩玩的意思哦……”毛立信就坐在他们后面，高彬特地压低声音说道。 “人各有志嘛。他还算好的。我们宿舍的何岳明才热衷呢。”姜斌也很轻声地说。 “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闲不住。不过他个人素质太勉强了，走这条路有点危险。”高彬深有同感。 毛立信今天没怎么搭前面的两个兄弟。他发现身后坐着的两个女生很有点意思，一个小巧玲珑像个洋娃娃，另一个烫着波浪卷发穿着时髦洋气，因此不时地回头逗她们说话。毛立信平时说话很风趣，两个小女生也很乐意和他交流。从此姜斌和高彬就被毛立信残忍地抛弃在脑后了。下课时，如果有别的男生围过来和这两个女生搭讪，立刻被毛立信一对牛眼瞪走。 姜斌回头看看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感叹一声：“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个班才7个女生资源，这家伙一人霸占了俩！” “切！这种货色，也就是在这里看不到多少女人。放在外面，根本就普普通通而已！”高彬有女朋友，从相片上看，比毛立信盯上的这两个要漂亮得多。 姜斌本来还说高彬这厮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不知饿汉饥之类的，转念一，自己手中握着的资源也不少……做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故闭口不言。 高彬没有放过他，抬了抬眉毛嘿嘿窃笑：“兄弟，别告诉我说你没女朋友哦？” 姜斌一愣，这家伙也太敏感了吧？我刚在这事呢，他就这么问我？反问道：“何以见得？” “家里藏着女人的，和打光棍的，太好分辨了！你不看不出这点吧！” 姜斌一确实有道：“没错，是很好分辨。特别是这里女人那么少的情况下，看到女人两眼放光的绝对都是光棍。” 说着说着两人的话题转向成人节目了……（屏蔽数百上千字） 毛立信搭上的两个女生都姓李。娃娃脸的李珍，是杨浦区来的。另一个烫卷发的李莉，家就住在二村，离校只有两公里。 色字头上一把刀，毛立信很快就见证了这句话。 正式上课后，晚上7点到9点是晚自习时间，没有硬性要求生都要在教室里自习，因为不点名，不做考勤。不过宿舍的习环境远远不如在教室里方便，因此大多数生还是在教室做功课或者吹牛聊天。那些比较野的生，则很轻松地溜出校到附近的居民区找节目玩。一般八点后，教室里面的生就越来越少了。 这天晚自习时间快结束时，一班的教室里晃进几个高年级生。这回倒不是来找男生的，而是几个色胚来物色新进校的女生了。他们进来的时候，姜斌和毛立信他们在厕所门口抽烟，看着几个人拐进教室，也没注意。直到教室里传出吵闹声！ 第六章 一班二班的合作 姜斌眨眼间就通过系统视角知道了教室内的情形，刚才进去的几个男生正围在李莉李珍的课桌边坐着，看上去像是其中一个男生约她们出去玩被拒绝了。姜斌推了毛立信一把：“还不进去看看？” 毛立信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走到门口伸头看了看，这一看可就毛了：册那，居然坐在我的座位上泡我看中的妞？！ 淅沥哗啦地推开挡路的几把椅子，一把揪起坐在他位置上的那人衣领：“你混哪里的？嗯？！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边说边往外拉。 这几人大概也没到有新生反抗，愣了两秒钟后，连忙围上：“小册佬，这是谁的地盘？这是我们的地盘！侬拎拎清尚！”（侬=你；拎清尚=搞清状况） 翻箱倒柜的声音一起，其他在厕所门口的男生也觉察不妙，涌进教室。看到毛立信被围住，直接又在外面围了一圈。 这已经算动手了吧？虽然最先动手的是毛立信，不过对方不请自入已经犯了忌讳，也不需要讲道了。姜斌挤上前，拖住一个的头发往外就拉：“到外面来，我们一起来搞搞清楚！”围着的同连忙闪开条道，高彬看得兴起，也扭住一个人的手腕往外推，其他男生看己方人多，有机可乘，一拥而上！ 这几个人没到忽然冒出那么多男生，人挤人的施展不开，很快被推出教室。 姜斌没那种先开骂再动手或者骂累了干脆也就不动手的坏习惯。他抓人的时候看中了一个比较瘦小只有一米六的男生，出了教室一甩手外加一个绊脚，那个体重不足一百斤的男生凌空旋转27度仰面砸在地上！姜斌的脚这时候也踩落在他的胸口。 同们见机地把其他闯入者往姜斌这边推，姜斌一个个拉过来绊倒在地堆在一起。七手八脚中，有几个同的眼皮也青了，金星也冒了，火也大了……围着地上一堆人开始动脚踩！ 毛立信还跟那个被他抓着衣领的在一边拉拉扯扯，一边闪避那人的拳头，一边左右抬着膝盖攻击！那人被击倒的时候，毛立信脸上也已经多了个眼圈。 吵闹声引起了边上几个班级的注意。隔壁二班的男生问了下状况，立刻就加入围攻的行列！其他班级一方面隔得比较远，另一方面班里也没有什么硬角色，只是在远处围观。 很快有惨叫声出现了！几个高年级的男生都已被按在地上遭受摧残，出手没轻重的，已经开始照着软肋下脚了！ “好了！停！别打了！再打要出事了！！停！……”看打得差不多，再继续下去要出事情，姜斌连忙喊停。大多数人都停下来，见还有继续动手的，姜斌走上前拉开：“别再打了，够了！这里是校，不是街头！” 等大家都停下后，姜斌拉过毛立信：“这可是你引起的哦？打算怎么处这些家伙？警告一下赶走，还是继续打？或者干脆报告保卫科？” 毛立信做事冲动不计后果，现在看着事情闹大也有点不知所措：“我看……你看呢？” “你看我看，看个毛啊！直接拖到楼梯口扔下去就好了！十几格楼梯又摔不死！也不用警告什么，警告有用吗？该打的还是要打！送保卫科就更搞笑了，他们这次那么惨，保卫科还不定是处他们还是处我们呢！”高彬在一边不耐烦地说。 “行！听你的！”毛立信不再多，这里离楼梯口也不远，从人堆里拉出一只脚就往楼梯口拖！姜斌和高彬也各拖了一个。何岳明刚才叫的比谁都响，踩得比谁都欢，这时候倒没上前。反而是二班的几个男生上来把剩下的几个一起拖到楼梯边，几个高年级男生被他们陆续推下楼梯，倒也没再受什么重伤。最先被推下去摔在最底下的那个，可能有点吃不住接二连三压在身上的重量，又是一阵惨叫！ 一班和二班的男生们互相招呼认识了一下，分别回自己的教室。闹出那么大动静，之前回寝室的一些生也赶回教室了，被十三太保拉入伙的曾庆伟和施建民也在。曾庆伟是打完了才回到教室的，对此事没有发表意见，显然还没弄清前因后果，拉着几个同宿舍的在询问。施建民在围攻的时候已经到了，他没动手，就在一边做观众。打完后，施建民走到毛立信身边：“呵呵，毛立信啊，你们可能惹祸了。刚才那几个我见过，是二年级的，老七的小弟！这事……你们也闹得太大了点吧？” 姜斌在一边听得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刚才我就看见你在一边围观，你还是不是我们班级的人？连二班的都出来帮忙了，你站在那里当哨兵？？认识几个虾兵蟹将算个屁！废话那么多是不是也和他们趴一起去？！” 高彬伸手拉他一下，又缩回去。这个姓施的做事说话也太阴了点：“算了姜斌，别多说了！施建民，这事你可不对！不管你认识什么人，你都是这个班级的！如果不呆在这里，你去和他们混没人拦着，不过现在你还站在这里，就别乱冒泡！你刚才说的话算醒呢，还是威胁呢？！” 姜斌和高彬这么一打岔，毛立信也回味过来，看着施建民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施建民看苗头不好，连忙笑着说：“哈哈，我就是这么说一下，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既然你们都不放在心上，那就当我没说！我不也是看着都是一个班级的，好心好意醒大家嘛……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寝室了！”说完，灰溜溜转身离开教室。 “阿立啊！放心吧，这事翻不了盘。有事找兄弟嘛！兄弟们摆着干吗的？就是用来挡灾的！嘿嘿！”姜斌勾着毛立信的肩膀，企图打消刚才施建民带来的阴影。阿立这个称呼，来自周润发版的《上海滩》的创意，听上去和里面的二号男主角称呼一样。前一天晚上聊天的时候，姜斌干脆给毛立信按上这个称呼。毛立信也很喜欢这部剧集，就认可了。 第七章 周末 毛立信身后的两个女生，这时也兴奋地满脸通红。李珍性情大方开朗，也没觉得今天的打架闹事有什么不对，再说事情还是因为自己和同桌引起的。李莉则从小身边就不乏类似事件，司空见惯不以为然，刚才打架的时候还在一边尖叫助威！毛立信本来还打算安慰安慰受到惊吓的小妞，没到这俩比自己还看得开，不免有些郁闷。 活力四射的校啊，真没来错。姜斌坐在教室里直接掏出烟来散了一圈，男生们还在兴奋的余韵中，也不顾这里是绝对禁烟区，纷纷点火。女生们受不了那么大的烟味，看时间差不多，就先离场回宿舍了，还要洗澡洗衣服，女生的内务一般都比较多。 连续几天的闹事，新生们彻底颠覆了校园老大们的权威，二班的男生甚至已经自己组织了一个团伙，以示跟十三太保分庭抗礼。 姜斌对此可不看好。一个班级的生，怎么抗得住个校二十多个班级？说来新生们也觉得奇怪，这么好几天了，居然都没人来报仇什么的。 周末到了，这天下午的班车都很挤，一千多个师生要赶在几个小时的时间段里回市区，而且就这一路班车。很多生还着小包，里面装着要带回家清洗的衣物。 姜斌打了个电话给公司的司机开面包车来接，顺路带上了同寝室的男生和同桌高彬，至少可以省掉从这里到市区的这段拥挤。开到人民广场后，就把大家都放下了，这里交通比较方便，往任何方向去都有公交车。 姜斌没衣服洗，脏衣服都销毁了……空着俩手回家，先去淮海路看看父母。 “儿子啊，校怎么样？住宿舍还习惯吧？和同相处得如何？”姚美琪早早地就等在家里，亲手烧了一大桌菜迎接宝贝儿子。 “还可以，宿舍简陋了点。不过同们都很有意思。我们宿舍的一个男生，半夜里说梦话，醒了还不承认！后来被其他人用录音机录了下来第二天放给他听，笑死人了！” “呵呵，宿舍是这样的。白天黑夜混在一起，很容易培养感情。”姜克俭开了瓶红酒，这时候啤酒还不是主流。一般上海家庭的餐桌上，主要是黄酒。而从新疆回来的人，都习惯喝红酒，毕竟那里是葡萄生产基地。 “爸爸，我在校还遇到从海丰考过来的生呢。我们在海丰的工厂现在怎么样了？”姜斌起暑假里还在商谈的项目，父亲不是还应该在那里忙着吗？ “没什么问题了。海丰现在的企业不多，但是却有很多知青还没有安置工作。虽然有关部门进行了补贴，场区的压力还是很大。因此对于能够自谋出路的，都一路绿灯放行，更别说我们去开工厂等于帮了他们大忙。现在已经在建设厂房了，预计冬季前建设完毕。到时候就可以招人开工。” “今年的分红收入，估计都要投进去了吧？”姜斌今年的花销有点没谱，账上钱不多了。 “也没花多少。地皮算农场免费的，现在定下了五年内不收费用。以后怎么收再说，初步定下参照当地的收费标准来收，而不是按照上海本地的标准，这要差好多。土建项目的费用么，毕竟是造工厂不是造住宅，没有预料的那么高。现在只要留下设备费用就可以了，我已经在预定新设备。这样算下来，一共要花掉今年红利的三分之二。” “那我就放心了。我害怕你把钱花完了就没钱过年了呢！” “什么话，哪有这样和你爸爸说话的！”姚美琪瞪了儿子一眼，马上又夹了一筷子菜盖在他碗里，明显的打一下摸一把…… 姜克俭也已经习惯了把儿子当大人看待，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那怎么。我已经觉得钱花的多了，做生意总要留一半本钱的，不可以一次性全部放出去。否则一旦翻船就没有回本的机了。” “好了好了，别说那事了。儿子啊，班级里有没有什么漂亮的女生啊？”姚美琪在家的时候不喜欢商量公事，今天她的注意力全在儿子身上。 “女生？你不都见过了。我们校的女生全部加起来不超过两百个。再说了，我以前的同们朋友们不都经常来这里陪你聊天吗？你就别再关心我现在的女同了！”陶蓓每个星期都到淮海路来看望一下姚美琪，还经常带着一家人过来吃饭度周末。在成都路祖宅聚的同们，也常常跟着姜斌到淮海路来玩。熟悉后，几个女孩子也自己来看望姚美琪。姜斌交往的女孩里面，大概只有陈华现在还在金山，没有出现在母亲眼前过了。 “姜斌！你回来了也不叫我！幸好我聪明，到你先回这里！”正说着呢，赵颖闯进来，半欣喜半嗔怪地抓住姜斌。女孩穿了条牛仔短裤，这时候还很少人穿裤袜，完地表现了一双美腿。姜斌站起身松松地勾住女孩的细腰，爱怜地平视着她，女孩快要和自己一般高了，有一米七五了吧？“回家当然要先看父母了，本来打算吃过晚饭就去找你呢！现在来了正好，一起吃饭？” 姚美琪也是很喜欢这个女孩的，没别的，漂亮嘛……漂亮的女孩总有很大的优势，而且赵颖性情也不坏，平时也懂得粘着姚美琪发嗲。 姚美琪也起身来多拉了把椅子塞在姜斌边上：“颖颖来一起吃饭吧，这时候你肯定还没吃过呢！先坐着，我给你拿碗筷！” 赵颖被姜斌当众抱着，有点害羞，轻声谢过姚美琪，别别扭扭地侧对着姜斌坐下。 “阿姐，你可好几天没来过了！哥哥一走你就不来啦？”妹妹姜晔在一边抱怨，平时姜斌经常带着赵颖回淮海路玩，赵颖粘着姚美琪，姜晔就粘着赵颖，姜斌只能在边上巴巴地干看着那三个女人窜在一起。 “呵呵，知道了知道了，下礼拜你哥哥不在我也来陪你玩！好了吧？”赵颖缓过神来：“对了叶子，你还在校的游泳队训练吗？明天我们一起去游泳玩吧？”叶子是姜晔的小名，姜晔还在念小，最后一年了。从一年级起，就参加了校的一个游泳队，身材倒看不出练得怎么样，毕竟还小，不过皮肤却被弄得黑黑的，一直被姜斌耻笑是个小黑皮。 “好啊！说话要算数！哥哥也一起去我们比赛！” 第八章 大哥大 缪四六是一个人名，正式的户口登记名，而不是外号，虽然这几个字组在一起，看起来古怪了点。 开的时候他还在湖南老家，没有来得及赶回校。山里的老大发话，最近古玉货源不足，知道他要回上海，特地留下他突击培训了十多天，等回上海后去找点新的货源，这就错过了开的日期。好在他校里兜得转，也没什么大不了。 坐了三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腰酸背疼地，也不高兴换公车了，叫了部出租直放校。到校发现，怎么人都没？这才起，今天还是星期日。 去年缪四六休了一年，同班的都已经去四年级了。找到舍管处，登记新的宿舍，领钥匙。原来的宿舍现在应该还有几个人没回家度周末，刚才在操场上就看到窗户开着，里面还隐约传来吵闹声。缪四六爬上楼，打算拉几个以前的同，帮着搬行李。 校的一班兄弟，看到缪四六终于回来了，简直就像找到了舵手领航！七嘴八舌地汇报最近的情况。 缪四六越听越迷糊：“你们在说什么呢？一个个来！老六！你先说！” “我……我第一天晚上，去了那幢改做宿舍的教楼，是新生一班的男生宿舍。阿哥你还记得吗？我们校的宿舍原来就住不下了，因此上个期末开始在建造新的宿舍大楼，阿哥你上期不在，可能不知道这事。” 看着缪四六不耐烦地瞪着一双怪眼，老六连忙加快语速：“那天夜里快熄灯的时候，我赶到新生宿舍，才进了第二个宿舍，就遇到几个新生不买账，当场就打了起来。我还带了丁海和他的一个小弟，那天差点我剩下的一个卵蛋也要被踢爆了……丁海和他的小弟指骨骨裂，现在还包着石膏呢！这几天请病假回家了，估计没脸出现在校。”说完连忙后退一步，给老五使个眼色。 老五连忙接着话题：“我也是那天去了一层宿舍，也在教楼那里，是二班的生，还没说几句话呢，里面有个小册佬挥着一块砖头就上来了！开那几天保卫科管的很严，我们出去都没带家伙的。那个宿舍的男生呼啦一下都涌上来，躲都躲不开，后来我被一块砖头砸在脸上，门牙掉了半颗……” “还有呢？！刚才老七你说什么？你的小弟也被人打了？”缪四六眼光扫向角落的一个胖子。 “呃，据那几个小弟说，那天没事在新生教室晃悠，看看风水，忽然就被人围上了。后来查了下，是一班和二班的男生。” 缪四六坐在一张下铺上，其他人都或站在一边，或坐在对面的床上。他把头后仰靠在墙上，闭目思考了些许时间。 “还不止吧，我刚进来的时候，好像听说打了不止这几场，断断续续的几乎每天都有动作。” 老三在一边发话了：“阿哥，要说起来，新生里面也不完全是刺头。我也去过新宿舍，还招了两个小弟回来。就是一班的。两个小家伙看起来还不错，我查了查他们以前混的地方，口碑还可以。二班说好是老五和老七去的，老五打了一场，而老七……对了老七，自从老五出事后，你好像根本就没去过二班吧？” “都打成那样了，我还去干吗？再说，虽然我自己没去，我的小弟不也去过了吗？不是也被打回来了！”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那几个小弟，他们去干什么的？去招人吗？去泡妞呢！新生还没摆平就急着泡妞，看你带的小弟！难怪人家都说，胖子多急色！”老四和老三一贯是一条阵线的，这次被抽取到后面的几个班级，结果都是一些乖宝宝，一个有用的小弟都没招上。一二班里那么多强悍的新生，多好的新血啊！却被老五老六老七给弄砸了！ 此外，老四是十三太保里面最英俊潇洒的一个，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泡妞！不过他自认为泡妞要靠本钱，要有情调！最看不起死胖子老七那种强拉强扯的腔调。跟着老七的一群小弟，也被带成了一群色狼。要不是这些小弟每次看到老四都恭恭敬敬的，估计早就窝里反了。 缪四六揉着太阳穴，吾册那！一年没回来就乱成这样！去年的新生就没这么乱，不过招来的也都没什么大用！十三太保早就不像以前那么辉煌，现在留着的最早一批成，也就剩下四五个，必须要补充新血！其实冒刺头的新生才有前途。都是乖宝宝的话，看上去欺负起来很爽，可明年呢？后年呢？没有新血的补充，十三太保早晚有一天就不存在了！到那时候，怎么对抗附近的那几个虎视眈眈的校外团伙？！ 十三太保不是按照年龄排序的，当初建立的时候，校园里充斥着十几个团伙，几乎每个班级都有自己的团伙！和附近的两个居民区的中团伙，以及附近工厂和港口的技校团伙几次交锋后，他们觉得力量太分散了，互相之间也经常内斗，没有其他校的生那么团结。因此十几个老大坐在一起谈判，最后成立了十三太保。而大哥们的排名，最后是按照武力值一个个单挑打出来的！后来这也成为十三太保排名的惯例，如果有小弟不服从老大，可以挑战。挑战成功就是老大，原来的老大转为小弟……做了老大后，还可以继续挑战十三太保的排名，不过这就要同时挑战所有的十三太保成了！ 缪四六在湖南山区长大，有一身硬气功。加上他所在的那个山区里面地环境社环境都很复杂，山民几乎等同山匪，从小就真刀真枪地混出来。进这所校后，不服原本十三太保的管束，自己拉了一票人马对着干，后来终于在一次貌似单挑实则是车轮战的挑战中，一个个打服了所有的老大，荣登大哥大的位置。 考虑到四年级的老大们很快就要离校，后来新设立的规矩，十三太保的组织里上到四年级的成，一般就不管事情了。这几年都是缪四六在操心着大大小小的琐事。下面的小弟看到他也都很服帖。不过这一年缪四六不在，底下人就离心离德，只顾搞自己的小团体，而不顾大家的利益。 第九章 玉石攻略 “新生的事情，等明天他们都到了校再说。”缪四六叹了口气，继续问：“我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暑假前的收益怎么样？” 团伙的收益，也就是保护费以及外快了。保护费倒是没有强制性规定需要缴纳多少，还没有形成章程，遇到事情了就收一点，起来了就收一点，心情好了收一点，心情不好了也收一点…… 这时候还没有流行古惑仔，上海的小混混最多也就是在外面拗拗分，或者弄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也没有什么经济实体的营业项目（发展到那一步，就成黑社性质了）。小弟们有了收益，再孝敬老大们。 问下来的结果让缪四六更郁闷。86年也是一个严打的高峰期，小弟们最多也就在外面白吃白喝一点，要混点摇张也不是那么容易（摇张=收入）。社上不能乱动，只有从生这里下手了。虽然缪四六一贯坚持兔子不吃窝边草，不过都快饿死了，毒草也要吃的。 “那就这样吧，明天开始，每次多召集一点小弟，到新生的寝室一个个去收保护费！等1点过后，保卫科巡查的走了再进去。1点前先让小弟们躲在教室里！”了，他继续教育小弟们：“每次去收，不要收太多，一下子收绝了出事情。情愿分成一星期两次三次的收，不要把生收得吃不上饭，否则闹到校的。” “晓得了！阿哥，这次回来，有没有什么好差事可以照顾小弟们啊？”几个老大知道缪四六在社上也有一点背景，平时这种小鱼小虾的收入从来不放在眼里，常常有些大行动挑兄弟们发财。 “哦，说起来，还真有点事情。你们最近去留意一下市区的旧货市场，看有什么玉石之类的东西弄一点，不要很贵的，要很便宜的那种。最好是仿古的，但一定要仿得像！当然，如果有很便宜的新玉石，也弄一点过来。这次我了一手做旧的本事，以后可能就靠这个发财了。这可比冒着风头在外面拗分强得多。”说起这事，缪四六也不由得两眼放光。 他老家那块穷山恶水，是不出产任何玉石的。可自古以来那个地方的有钱人，就偏偏都喜欢玩这个，而且还都要玩老货。原本山里的老大们，都是去盗墓，勉强可以弄到点真正的古玉。可是山里的墓穴本来就不多，几年挖下来，也没什么好挖的了。特别是当地几个比较有名气的古墓，那是挖了一百遍啊一百遍，连碎陶瓷都被搜刮一空。 弄不到真的古玉，老大们只好打别的主意。去年从外地来了个走街串巷收购古董的老头，被他们用仙人跳绑到山上，逼着他交出一套玉石做旧的祖传秘技，然后也没为难他，好吃好喝地在山上。偶尔找人从外地弄些玉石玛瑙的让几个徒试手，让他一边看着。也不知道是那老头留着绝活没教呢，还是老大们找的徒太蠢，做出来的古玉怎么看都不像样。唯一能卖出去的几块，也都是老头自己弄出来的。 缪四六也被带上山去了段时间。他到底是有化基础的，很快就摸清里面的诀窍，加上自己的一点点化底子，倒也能弄出和老头不相上下的手艺。这次回沪，他的任务就是多多地收集便宜的货源，然后带回湖南去。 他也没那么傻，收集货源是肯定要做的，全部带回山上就免了。有本事卖给那些土老帽，还不如直接在上海卖呢！有卖剩下的再送回湖南也不迟。 边上的这些老大和小弟都有些发呆，玉石？旧货市场他们是知道几个，那都是以前用来销赃的地方，他们过去一般都只管卖出去的！要收购可就有难度，那里的老家伙一个比一个贼精的，卖给他们的东西都被打得只剩12折，那买回来的，还不要翻几十个跟斗啊？！而且那里也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当地的团伙地头蛇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阿哥……这个东西，我们都不懂行啊！如果是卖蟋蟀，那日子倒是快到了，我们可以在附近农田里去抓他几个晚上，应该也能发一笔。这玉石……哪怕他们拿块玻璃给我，我也分不出真假啊？！”矮个子老六在一边眨巴着眼睛说道。 “切！就你那点见识，别说玻璃了，拿块塑料片给你，你也当宝贝买了……”老四插嘴道：“阿哥！这事交给我吧，我们家还是有点玉石古董的。虽然不可能拿出来卖，不过从小看到大，也能知道点这里面的门道。老西门那里有个旧货市场，不过现在已经晚了，那批人每个周末才出来摆摊的。下礼拜我回家一次，弄点回来给你。” 老三也跟着说：“我记得黄陂路那边有个花鸟市场，里面也有卖玉的！那里有块角落全都是玉石交易，不像老西门的市场什么都有，玉石反而不多。而且，还有很多便宜的新玉。我以前混那里的，人头很熟，应该也不卖假货给我。不过阿哥，收货要钱的啊？兄弟们最近手头可都紧着呢。” 接着其他几个兄弟也都起某某地和某某地的玉石市场，也不管自己够不够眼力去挑，都吵着要接下这活。当然前是要有本钱，不知道大阿哥这次是不是带着钱回来的。 “那不是正好，明天开始你们去收保护费，这一个星期收来的钱不许动用，等到周末拿去收玉石。也不要定地方了，大家分头出动，谁收的钱就谁带着去买玉石。都带回来后我来做旧，然后再找门路卖掉。卖掉的钱等一个星期再收玉石，然后再卖掉……这样滚下来，用不了几个星期，大家手头都活络了！”缪四六描述了一番鸡生蛋蛋生鸡的远大前景，不免开始自我陶醉起来。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总觉得这事有点儿玄乎 第十章 保护费 星期一早晨，姜斌回到校，正赶上早自习。很多生都是在星期天晚上就回校了。 到教室坐下位置，背后的毛立信推了推他：“听说十三太保的老大昨天回校了。” 老大？缪四六？姜斌对这人可不是一般的熟悉，倒是有点兴趣再看看他：“哦？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他们的老四晚上到宿舍里来，说要收我做阿弟，我同意了。”毛立信有点腼腆地说。 “嘿嘿，老四啊，是不是一个很帅的家伙。” “你怎么知道的？”毛立信有点意外，姜斌刚刚才回校啊。 “哦，我听说过这个人。还行，这人虽然比较花，不过人品还可以。只是，你确定一定要混到十三太保里面去吗？而且是做小弟，又不是做老大？”姜斌一直都不解毛立信这样的性格，怎么屈居人下的。 “做小弟和做老大有区别吗？再说他们的老大位置都满了。最后一个位置被曾庆伟坐了！”毛立信也有点郁闷。他对曾庆伟并不买账，可如今却矮了一倍。过了，他继续说道：“老四说了，这几天他们要开始收保护费，我加入他们后，可以免了我们宿舍的规矩。”这也算给自己一个台阶吧，虽然当时毛立信主要就是为了这个原因答应下来的，可看着姜斌的笑容，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一下。 “呵呵，明白的。无所谓了，他们如果真的来要钱，给就是了，难道还把饭菜票一起拿走？”姜斌也不打算去毛立信真实的法，人各有志嘛，反正过个几年，大家成熟后就明白现在是多么的可笑。 高彬在一边说：“我也听曾庆伟说了，今天他们晚上要开始收保护费。不过好像只是和十三太保有关系的生才能减免，其他人一概要收的。我看，还是防备一点的好。毕竟大家手头都不宽裕。”一个好汉三个帮，高彬不认为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说不清有多少人的围攻。再说，他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根本不毫无反抗地乖乖交钱。 “放心吧没事的。晚上就看看，到底谁来冒这个头！”姜斌又起件事来：“高彬，晚上如果有什么动静，千万不要动家伙，否则不好收场。这样了，晚上大家集合在一起，有什么事情也好互相照应。” 高彬点头答应，这时候没必要逞英雄。 奇怪的是，这一晚上，好像所有新生都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寝室楼层里弥漫着一丝不安、紧张、警惕。 高彬本来打算呆在姜斌宿舍，不过姜斌却说全体一起去高彬宿舍，他看看曾庆伟怎么做。如果这家伙装b，姜斌不介意狠狠地耍他一下。 六个人都挤到了高彬的宿舍，好在这是个大宿舍，大家围着一圈在高彬的下铺打牌。原来下铺的那个男生看着那么多人占用了他的床，也没多说什么，到边上和别的舍友聊天了。 1点钟，照惯例熄灯了，姜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盏防风煤油灯：“呵呵，咱也玩玩这个！这还是我刚才从路边的一个柏油车上顺手偷来的！油也灌满了，点一晚上都没问题。大家继续！”看了看四周生一脸迷茫，姜斌又往床下一摸，继续拿出两盏灯：“怕不够亮？还有两个呢！” 高彬傻傻地看着他，刚才没见他带着东西过来啊？？ 没多久，敲门声响起！姜斌扔下扑克，高彬的床位并不靠近门口，不过门口的生显然都知道下面发生什么，能不动的就不动。一个个紧张地看着房门。姜斌看了看曾庆伟和施建民，曾庆伟躺在床上在抽烟；施建民则已经钻进了被窝，面朝里背对着大家，就差没来几声呼噜。 姜斌撇撇嘴，大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外面人很多啊！有几个还拿着手电，往房间里晃着。 “哈，都熄灯了，你们是来查夜呢？还是来玩呢？？”姜斌一脸笑容。 “既然知道熄灯了，为什么还点油灯？今年的新生不得了啊，居然连煤油灯都备齐了！”领头的是老三。 “阿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通知小弟一下就好了嘛！”曾庆伟连忙蹭蹭地从床上站起，快步走到门口迎接。 姜斌笑着让开道，转手走回高彬的床位。 施建民也一付睡眼朦胧的样子，从床上起身：“哎呦，阿哥来了啊！” 嘿嘿，装，给我继续装！ 曾庆伟领着老三走到房间中央的空地，满脸的笑容：“阿哥，那么晚过来，有什么吩咐？小弟一定照办！”施建民也站到一边，笑着跟老三招呼。 老三瞥了他们一眼，转脸对着宿舍的生们说道：“你们都是新生，到了这个校，一定也发现，这所校位置很偏僻，而周围的社区呢，有很多的社团伙。大家刚来可能还不清楚，以后时间久了就知道，出门在外，遇到各种意外的。社上的团伙可不管你们是不是生，遇到单人的或者人少的就上来拗分！ 你们在那么远的地方上也不容易，因此，我们高年级的同组织了一个保安团体，以后你们就有了依靠！遇到这种事情后，就有投诉的地方！有的生要说了，可以报告保卫科？错了！校是不管你们校外的事情的！只有我们的团体才能保住你们的安全！ 这个团体属于我们校所有生，因此，大家都要出份力量。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肯加入我们团体跟社上的流氓作斗争的，我们欢迎，没有时间没有能力加入的，我们也不勉强。不过，我们既然管着校的生，当然也有一定的规矩的。以后大家每人每个星期都要上缴2元钱。这笔钱是给加入我们团体的生用来作为活动经费的。你们考虑下。是交钱呢，还是直接加入？” 姜斌掏掏耳朵，在一边插话：“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交保护费吗？你以为作报告啊？明明只要六个字就可以了嘛，还说一大堆，……读者投诉我混字数的！……我来教你吧，只要这样说：交钱！！否则！挨揍！！” 第十一章 谁收谁的保护费 姜斌说完，恶狠狠地盯着老三。老三也盯着他，刚说话，又被姜斌打断：“喂！我说话你没听见啊？？交钱！否则，挨揍！！你是要我揍你还是乖乖地交钱？？” 老三见过嚣张的，没见过那么嚣张的……册那，我带了十多号人那！你一个小巴辣子就敢冲着我开骂？？ 边上的小弟已经边开骂边一拥而上。今天本来就说好，是来立规矩的！大伙倒是听话，都没带着真家伙，不过这个家伙指的是出血的家伙，比如刮子什么的。棍棒之类还是带了一点的！ 眼看着好几根貌似扫帚拖把柄之类的杆状物迎头砸来，姜斌一矮身，双手撑地来了个旋风落叶扫堂腿！ 姜斌出脚，何人能挡？？面前的老三倒了，老三背后冲上来的两三个小弟倒了，边上站着的曾庆伟和施建民也一起倒了！ 站起身后，姜斌没有停下。立威？我还立威呢！迎头冲上！只见他左一脚、右一脚，圈腿掀腿鸳鸯腿，正踢侧踢连环踢，不到十秒钟，踢倒了一片！ 这间宿舍的床铺都是围着墙壁放的，中间空了好大一块。这也是姜斌一定要呆在这里的原因，换了自己的宿舍，根本施展不开，难道要用技能杀人夺命？ 姜斌双脚站定同肩宽，双掌齐眉掌心向下，边吐气边往丹田下按内收……打完收工！ “这就是你们的团伙？用来保护生们免遭校外社团伙欺负的组织？要不还是我来保护你们吧？你们也不用交的太多，每个星期每人给我1元，保你们什么都能搞定！当然犯法的事情我不做的哦！嘿嘿！” 这间宿舍是一楼，南边窗外就是一条小河。姜斌走到窗前，打开窗：“呃……围墙的门已经关掉了，我也不好让你们爬墙出去，天那么热，不如我请大家一起洗个澡？洗完了正好游泳回你们的宿舍楼！” 说完抓起地上的人就往窗外扔！一连串的噗咚声，连曾庆伟和施建民都被他扔了出去！ 回过头，姜斌看了眼毛立信：“阿立啊，这种团伙……你也好意思跟他们混？不如跟我混吧！” 高彬在一边鼓掌：“好样的！是模子！阿立不用管他，我先跟你混吧？嘿嘿！” 姜斌回头看看其他的生：“你们都看到了？如果你们要交保护费呢，还不如交给我！如果你们一定要交给他们这伙人，那么以后我就不把你们当同看待了哦？就当曾庆伟和施建民一样处！”懒得再这些生，姜斌招呼了一声自己宿舍的舍友，回房了。当然临走时也没忘记把几个煤油灯一起带走。 高彬也跟着到了他们寝室：“姜斌啊，看样子那个宿舍我可呆不下去了，要不我申请一下转过来？” “我们这里的床铺可都满了啊？” “满了？不吧，这房间可以放五张上下铺呢，现在才三张，我们寝室还有多的床铺，明天我就去搬一套过来！” “那随便你了，你看着摆就是。不过班主任那里你自己去说。” “行啊，没问题！” 老三带着新招的两个小弟和十来个二三年级的小弟，浑身湿漉漉地回了宿舍……刚才一幕太震撼了点，他实在没有胆量继续冲进这班新生的宿舍！看那家伙游刃有余地撂倒了所有人，哪怕带着凶器，也捅不到他吧？起当年缪四六群挑十三太保的情景，老三不由得衡量了一下，发觉这个新生的武力值绝对超过了当年身怀硬气功刀枪不入的缪四六！ 缪四六看着老三和小弟们的狼狈样子，有点吃惊。不过也没多问什么，继续等着其他人。 老三挥手让小弟们先回宿舍，不过留下了曾庆伟和施建民。好在天气还热，就当洗了个冷水澡了，也没急着换衣服，就这样靠墙站着抽烟。 很快，除了老四，其他的兄弟都回来了，都收了大把的现钞。看到老三水淋淋地站在一边，他们也没有了吹嘘的心情，吵闹声越来越小，最后都默默地等着还没回来的老四。 老四的样子比老三还要惨！那张英俊得仿佛混血的脸蛋，满是乌青，嘴角还挂着血丝。不过心情看上去还不错！ “那啥！阿哥！我把二班的刺头搞定了！虽然打得有点累……咦？老三这是怎么了？” “你问他咯？我还没问，就等你了。”缪四六仍然一个人坐在一张下铺，脑袋靠着墙，闭目养神。 “老三？你去的那个班级？不是一班吗？那里不是还有你收到的两个小弟？……哦，对了就是你们？”老四看到了边上同样的曾庆伟和施建民，有点惊奇和不解。 老三了，问老六：“老六，你上次去一班的时候，跟你打起来的人什么样？” 老六眨巴着一对小眼睛，心有余悸地：“那人身材有老四那么高，大概一米八左右，有点偏瘦，剃着板刷头，相貌嘛……”说着看看老四，意思很明显了，和老四不相上下。 “那就是了，今天我们过去，动手的就是他！曾庆伟！那个人叫什么？？”老三有点迁怒地瞪着两个新收的小弟！ “那个是，我们班的习委，叫姜斌！听说考进来的分数很高，还以为是个书呆子呢！没到……”曾庆伟呐呐地回答。 缪四六睁着一对圆溜溜的牛眼，仔细看了看曾庆伟和施建民，然后挥挥手：“你们两个，先回宿舍去吧！” 曾庆伟和施建民互相看了看，无奈地离开。宿舍是没脸回去了，反正都要翻一道墙，两人翻到校园中间的小道上，没有继续翻第二道墙进教楼区，而是直接往外走，打算去二村的电影院通宵场混一宿。 第十二章 后续 “你们怎么看？”缪四六慢慢地说道。 老二也刚回校不久，坐在缪四六边上的一张下铺。很阴沉很彪悍的一个人：“老三，动手的经过说一下。” 老三狠狠抽了口烟，说道：“我进房间后，说了一大通话，就是昨天定好的那篇稿子……然后那个叫姜斌的走上来，直接就动手了！当时有点混乱，我背后的小弟们都冲上来，大家没拿家伙，都是棍棒什么的。然后就看那人忽然趴在地上，我就被踢飞……等反应过来，已经倒了一地！最后他打开窗户把我们一个个扔了出去，外面就是那条河……奇怪的是，他连自己班级的那两个人也扔了出来。” “也就是说，没得谈了？看来要我去看望他一下了。”缪四六看看老三。 老二说话了：“再等一下。也许是个意外，可能他对自己的宿舍比较熟悉，占据了地利。明天我们在校外堵他一下，堵不住再谈也来得及。此外，明天我们多召集些人，我就不信了！五个十个拦不住还有可能，我上五十个人让他摔！压都压死他！我们玩的是团伙，又不是武馆！”老二进校前是体校的，曾经在精武练过拳，十三太保中，他除了缪四六，谁的帐都不卖。 “那也行，反正也就一个班级。先放着吧，其他的班级收获怎么样？”缪四六问其他老大们。 “收齐了！”“收到了！”“基本收到！”“还差点……”最后说话的是老四，有点扭捏地说：“我去了那个跟老五打过架的宿舍，打的太凶。人是打服了，不过最后光顾高兴，忘记收钱了……”…… “……没关系，搞定就好，明天派个小弟再去收一次好了。来点一下，一共多少钱了，老四你来记个帐！”缪四六找出事先准备的一个硬壳记事本。 次日，上课半途中，有保卫科的人进入课堂。高彬他们以为是为了昨天在宿舍大打出手的事情来进行处了，有点紧张。 “请大家坐在位置上，保持安静！这几天校发生一些打架事件，我们正在调查，请大家配合！”保卫科科长走到讲台上，说完话后，挥了挥手，门口走进一个生。 这人姜斌他们认识，就是二班那个练过螳螂拳的男生，那天围攻老七的小弟时，这个男生出手很凶。而此刻，他满头满脸的乌青和淤肿，还吊着个胳膊，貌似骨折了。 高彬有点奇怪，悄悄地问姜斌：“他这是怎么了？被谁打得那么惨？是我们班的吗？不太可能吧！！” “我怎么知道，那天我扔出窗的人，绝对没有他。”姜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好像除了我们班以外，其他的班级都被人收了保护费，估计他是昨天晚上被十三太保的人打了！” 那男生在班级里走了一圈，回到讲台上对着科长摇摇头。科长舒了口气：“好了，现在没事了，你们继续上课！” “嘿嘿，估计是在每个班级寻找昨天打他的人了！这人做事有点……”高彬摇着头，在他的概念里，生之间打架，今天打不过明天打回来就是了，报告校方就有点耍赖了。 “有点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不够光棍？应该一人做事一人当哦？……你傻啊！我们上是交了费的！保卫科的人是领工资的！保护我们正常的习生活环境是他们的本职工作！照你这么解，连警察都可以不要了！”居然是毛立信把高彬教训了一顿! 高彬有点无语，果然是警察的儿子，道一套套的！ 等下课后，男生们开始窜到隔壁的二班打听，回来把昨天二班宿舍打架的情况和今天调查的结果告诉毛立信后，毛立信立刻给高彬道了谦：“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这样说你的，那个家伙实在是……td！” 原来，昨天是老四带队扫荡了二班的宿舍，而毛立信本来也应该跟着他的阿哥－老四一起出动的，因为担心自己宿舍被其他老大攻击，所以才留了下来。也幸亏如此！ “草！这家伙，记性可真了不起！刚才跑全了所有的教室，把老四和老四的小弟，那天冲过他们宿舍的一个不漏都找出来了！如果我昨天不是留下来没跟着去，也要被调到保卫科去罚站了！” “嘿嘿，罚站？那还是轻的！至少一个大过！我早跟你说过，做小弟是最没意思的事情，有好处你拿不到，有倒霉事你第一个扛！”姜斌摇着头。 毛立信说不出现在是什么心情，不幸之大幸啊！如果真被保卫科逮到，然后一定通知家长，让老爸知道自己在校混团伙，那个……毛立信一阵冷战，汗毛直竖！ 除了二班外，其他班级并没有人出头报告收保护费的事情。验证了开时他们的结论，除了一班二班，其他的班级都是乖宝宝。 老四被带去保卫科后，当然也没有招这是一个针对所有新生的大行动。只说就自己带着几个小弟去冲击了二班宿舍，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缪四六本来让老二安排些人打算去治一下姜斌的，因为老四出了事，这事也就耽误下来。现在在风头上，还是先等一段时间。 姜斌也根本没担心十三太保还有什么后手，水来土掩吧！这几天他正忙着和校的生接触。 由于他是以超高的分数线考入校的，校方对这个生也一直很注意。一班和十三太保有过冲突，校方也有所耳闻。不过既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校方也就当这事情不存在。反而是姜斌处问题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的做法，让有关方面很赞赏。安定团结才是大方针！ 每一年新生入，也意味着有一届老生离校，除了十三太保这种地下社团出现青黄不接，生也有同样的问题。 第十三章 围攻 这几天团支部在统计入团名单，已经找了几名生谈话。姜斌有点奇怪地，怎么没有找我呢？忍不住就去问了团支部书记赵阳：“我也入团啊，是不是把我的名字漏了？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赵阳愣愣地看着他，回头又去翻那个名单：“奇怪啊，没有你的名字。这个名单是上面发下来的，我帮你去问问吧。” 中午，赵阳在食堂里找到姜斌：“我问过了，你的问题比较特殊。团章上第一章第一条写着：年龄在十四周岁以上，二十八周岁以下的中国青年。可你不是中国国籍啊！”赵阳事先倒是真不知道，姜斌居然算外国人！这家伙怎么混进这所校来的？ 姜斌一晕，对哦，哥们已经算外国人了……大为泄气，早知道就不急着把自己也移民了。如果没有移民，那就可以入团，进生，然后入党，混机关……可是，当初不移民的话，上都成问题哦！ “那算了！”姜斌摇头，这个打击扰乱了不少计划！也难怪，他上辈子对这些事情就不怎么了解，周围朋友入了党的也不多，外国的生意朋友更是不可能入中国的党，因此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些。 不能混机关，那我还混什么？？做商人？家里已经有两个大人在干了，钱也不愁花。搞问？太枯燥！当兵？入个团都有问题，怎么也不可能让我进军队的了。做工务农那是更不用考虑。工农兵商，算来算去还是只能去做生意？ 对了，现在只有86年，早点去弄到香港居留证的话，等97年后也算半个中国公民了吧？到时候再去混个统战部的位置！ 清楚后，姜斌忽然觉得有点无所事事……出去逛逛吧，来校后，还没有去看看风景，这时候周围还都是农村，没有大面积征地搞房地产，小河流水菜园苗圃，农家气息十足。 刚走到校侧的一条大路，姜斌就被围上了。四周看了看，人蛮齐。老二带的队，被他扁过的老三老六，应该是没有见过面的老四老五，还有些不太记得的后进模子，其他还有几十个小弟正源源不断地往这个方向赶。远远地小杂货店门口，缪四六在那里靠着棵歪脖树抽烟，不时朝这个方向看一眼。 嘿嘿，大场面来了，正无聊呢！也不用他们说话了，姜斌直接走到老二面前：“哈，是来堵我的吧？好像我都打了你们两个兄弟了，也难怪。不过，这里还是大路，为了不妨碍交通，为了不影响校声誉，虽然校也没什么好声誉，我们是不是找个僻静点的地方？我记得前面有个打麦场，水泥地，方圆几百平方米，你们一定也知道那里吧？” 老二他们当然知道，那个地方经常在夜晚成为团伙们拉场子斗殴的聚合点。姜斌叼着支烟，两手插着裤袋，大步往前走。其他人在落后几步的地方半围着，看上去就像一个老大带着一堆小弟正在上战场！ 那个打麦场不远，离校只有几百米距离，不过中间隔着一条河和一个小果园，从校是看不到这里情况的，果园的树林隔开了视线。 姜斌回头看看，缪四六也带着几个人在最后面，正和边上的人在说着什么。 他站到打麦场中间：“好啦，到地方了！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个来？最好是一起上！省时间。不过，打之前，先问你们一下，打完以后打算再怎么处啊？是以后继续多找点人再打过呢？还是这次打完拉倒？……看你们也不太相信这么多人输，呃，有五十多了吧？还真看得起我！没人做主？那我可就先动手了哦？” 姜斌做了个截拳道的起手式，周围的小弟不由往后一退。“哈！”姜斌两个急跨步，然后飞身而起，一个腾空侧踢直接向着站在正面的老二脑侧飞去！呃，还躲？姜斌懒得再换动作，往右边平移了五十公分，一脚跟甩在老二脖子上。 把老二踩下去的同时，左脚继续飞起，直直地点中左边老三的肩膀，将他踢出两米开外。看着其他几十个小弟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上来，姜斌侧身撑地做了个托马斯大回旋，有阻碍……没关系，使劲旋！这一下，后排的人可就站不稳了，推骨牌一样倒了一地。 几个老大早就被淹没在人堆里。姜斌站起身，抓起身边的手啦脚啦往外甩，清出一块四五个平方的空地：“咦，几位老大捏？” 缪四六刚才在打麦场边上，离着有十来米远，看着一片黑压压的脑袋拥上去，很快就一阵惨叫传来，接着就是人影乱飞！他连忙赶上去。这时候姜斌已经清了一块地方出来，几个老大也不知道被他扔哪里去了。 看到缪四六过来，姜斌笑了：“大老板来了啊！群殴玩过了，现在单挑？” 缪四六稳了稳身子，深吸口气，气压丹田，脸色泛红。两肩下垂，放低马步，前后握拳作势，等姜斌来攻。 姜斌看着他，这个人，也算老相识了。动手嘛实在是不太好意思，他知道缪四六混社的凭靠就是一身刀枪不入的硬气功。当然不是真的刀枪不入，只是几个易受攻击的部位运气压缩肌肉后能抵抗一定程度的打击力量。姜斌四下看看，没有什么好道具，只有脚下的水泥地板看着比较坚硬牢固。 姜斌也不作势，直接一跺脚！“呯！”水泥地开裂了！脚面陷入地下，然后往上一挑，伸手捞过，一块半米见方的水泥块捞在手中！姜斌没停下，一手抓着水泥块，另一手握拳砸下！“嗨！嘭！”烟雾腾起，那块水泥已经成了碎末。 拍拍手，姜斌看向缪四六：“不要运气了，运气也没用。你有这块水泥硬吗？如果找我有事商量，一个人来，不要叫那么多人，我紧张的！我一紧张就控制不好情绪，控制不好情绪就控制不好出手力度！千万不要再尝试了哦！”说完径直从缪四六边上走过，回校了。 第十四章 印刷装备 姜斌心怡气爽地走在校园的小道上。虽然打趴了几十个十多岁的小混混算不了什么本事，不过也别说，蛮过瘾的。特别是看着缪四六吃瘪的脸色，甭有多爽了。这厮以前在哥们面前，可不是一般的嚣张啊。 到校对面的小杂货店前，本来拥挤在这里的那些生都不见了。是啊，现在还在打麦场趴着呢，估计等医务室要忙活一阵了……“老板！来包红壳子！”红壳子是牡丹烟，因为烟壳是大红色的，就都这么称呼。 又看了看玻璃柜台里面摆着的其他烟，除了最贵的红壳子，还有几种很便宜的雪茄：“把这个……王冠也给我拿……一盒！你有盒装的吧？”王冠是一种标准粗细的雪茄，有1。5粗细。小店一般都一支支单买，盒装是用透明的塑料盒十支装。很久没有抽过这些烟了！ 这时候抽雪茄的烟客，并没有什么保湿箱、雪茄剪之类的配件。那种粗大的雪茄，不太好含在嘴里，就用火柴棒插在尾部，然后塞在嘴里用牙齿咬着火柴。吸雪茄也不是什么在口腔里回味然后不吸入肺部，而是直接抽入胸腔。 姜斌一直觉得那种把雪茄烟气在口腔回旋而不吸进肺里的行为，太过于小资。抽烟就是抽烟，雪茄是香烟的原生产物，和香烟有什么两样吗？不抽进肺那还抽个p！不过人家喜欢浪费钱追求小资气息，你也不能反对不是。 叼着一支王冠就走进了校。 “等等！生！校不准抽香烟！”值班的拉住他。 “这是雪茄啊！不是香烟！”姜斌甩了一句，绕开迷茫中的门卫，继续走入。哥们现在不能入团，也不能入党，校内被排挤，校外刚刚被人围攻，已经很郁闷了，现在还不准咱抽雪茄？？丫的欠扁吧？？ 门卫接着就看到校园的老大们带着一大群丢盔卸甲的小弟慢慢地走来，有点愣神。也不再管姜斌了。 这日子，过得真td……姜斌横着膀子在宿舍里乱逛。老大们都被咱打趴了，应该没有什么刺头了吧？姜斌一脚脚踢开宿舍，逛一圈喷口烟雾又走人。他也不知道干嘛，只感觉心地有股火在燃烧，可能刚才的运动还不够松筋骨。 回到自己宿舍，掀开箱子，取出哑铃片全部装上，卸下系统的装备。握着两只共公斤的哑铃，咬牙做起了哑铃操。 团支部书记赵阳带着个人进来了：“姜斌啊，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新担任生宣传部部长的于国华同。”于国华？熟人啊。姜斌放下哑铃，看着赵阳背后地那个生。于国华也是他们一届的，是三班的班长。这厮是那种从小就很有觉悟有野心有思有法也有毅力的男生。 “哈，你好。你们。怎么说？”姜斌拽下毛巾擦了把汗。 “于国华以前在中就是团了，现在正在申请入党。这次到宣传部工作后，听说了你的情况，来找你聊聊。”赵阳简单介绍了下，在毛立信的床前坐下。毛立信不太喜欢这种官腔很重的生。嘴，爬起身出门遛弯去了。 “哦，宣传部啊。我明白，找我有事吗？我入不了团，应该也进不了生吧？毕竟生是共青团组织下的机构。”姜斌坐在吴海军的床上，让了于国华一把。 “是这样，你地情况校也了解了，对于入团呢，我们校还没有先例。事实上，有外籍考入本校。也是没有先例的。因此我们也只能把你的情况上报上团委。”于国华坐下后，拿腔拿调地说着。姜斌以前最烦这家伙那种说话的语调，实在太官腔了！不过现在听着，反而感觉很亲切。 “那么团委什么说？” “呃，还没有那么快有回应吧。不过，生里面。并没有规定一定要团才能参加工作的。按照你的情况和资历。在生担任一定的职务还是没有问题地。我现在主持宣传部的工作，以前的干事要么已经毕业。要么进入四年级，还有一年就要离校了，也正在招新生。如果你有兴趣到宣传部的话，我可以像校方汇报。” 宣传部？那也是个活动很频繁的部门，每个星期要出一期生报，还要组织校内生地很多活动。 “行啊！我同意加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应该不需要面试什么的吧？给个名义就好了。以后有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姜斌很干脆地答应下来，混进生也是一大进步！这些都是政治资本。 “呵呵，名义嘛，生之间有个通告就可以了，到时候给你印一套名片地。作为宣传部的成，日常主要工作是编排校刊校报，同时也给你发一份记者证，到其他校进行采访时做通行证用。” 对哦，这可是一个好东西。这时候很多校都管得非常严格，校外的人如果进入非本校，不像后来那么赶出去了事，严重的还直接送派出所！有了这个证件，就可以到别的校去把mm了……错了，是去采访！采访plmm……双方相谈甚欢，姜斌干脆催着于国华带他到生见识一下。赵阳见没他的事了，就回宿舍。 两人到了办公大楼的一间办公室，于国华掏出钥匙打开门，没有别人在。 “这里平时很少人的。我们校地生也很少开什么的，说起来，宣传部是最忙的了，每个星期需要固定出一份校报，平时都在宿舍里编排稿子，也很少到这里来。这里就是一个议室。” “你们的校报，用油印机吗？”姜斌玩过那时代的油印机，以前在新疆的时候，小里就有一部。刻蜡纸什么地都帮母亲干过。 “油印机，有啊！”于国华打开一个柜子，取出一架油印机……居然是最老式地那种，用手推滚筒的。新式地油印机是用手摇的，自动进纸，自动出纸。 而这种老式油印机，是平板式的。把刻好的蜡纸铺在一个下面有一张丝网的框架上，框架下面放空白纸张。框架上面有一个滚筒，滚筒上沾着油墨，有一个把手，推一把后，滚筒滚过蜡纸，就使油墨渗透蜡纸刻好的的字迹，透过丝网印在白纸上。然后抬起框架，拿出印好的纸，继续推印下一张。 姜斌摇着头，太落后了！看来生很穷。 “呵呵，是不是设备很久啊？不过，我们很少用这个油印机。校报的发行也就是个意思，每个班级一份而已。又不是对外销售的。因此，我们不用刻蜡纸，都是手工写在一张a纸上，然后用复印机复印一下就好。” 说着，于国华找出一张校报的原稿。 果然，一张a的白纸上，全部都是手工写的内容。校专业课程里面，有仿宋体一项，因此每个生们的仿宋体都写得不错。手工画的格子、图案，手写仿宋体，就成了一份校报。 “校没有打字机吗？” “打字机是有的，在档案室。不过生的东西，拿到那里去他们也不给弄，除非你自己打字。几千个铅字啊，排在那里，找个字的时间，我一张报纸都抄完了！” 原始的机械式中打字机更是个很恐怖的设备！上辈子的八零九零后们，要打印一篇稿，只需要在电脑上用rd软件噼里啪啦输入一下，然后点打印就好了。这时候可不一样！ 机械式中打字机下部是一个托盘，里面装着几千个铅字模块，每个汉字对应一个模块。打印机上部，是一个手柄，压下手柄，就通过一系列机械传动，从托盘里面抬起一个汉字敲击在稿上。手柄是可以前后左右移动的，通过移动的坐标来定为汉字。问题是，那里有几千个汉字啊！没有经过一定培训的人，如果从铅字模块上辨认汉字，一定流一头瀑布汗:模块上的字，可都是反着刻的！ “呃……我的仿宋体，可不太好看呐！”姜斌以为于国华拉他壮丁来写字呢。 “这倒不用，正式的稿件我自己来写就好了，我以前是书法协的。”对自己的书法，于国华还是很得意的：“你只需要帮着收集一下投稿，如果没有投稿，就需要动笔自己编一点东西了。” 我偏不让你得意！姜斌说：“这样啊，不过，你也不用那么辛苦，我知道机械打字机很麻烦，不过，现在不是已经有电子打字机了吗？有支持汉字的！只要在一个英键盘上通过一定的编码输入，就可以打印出中汉字来！可以直接打印本，也可以打印蜡纸。你不知道这种设备吗？我记得现在国内有卖的最好的电子汉字打字机是四通公司出产的，型号是……s24吧。” 于国华显然还不知道有这种设备：“电子打字机？我知道电子打字机，校里有一部兄弟牌的，不过只能打出英字来，买好了后基本就荒废了！还有能打印中的吗？！” 第十五章 第一代中文电子打字机 “当然有！这样吧，下午反正没什么正课，不如我带你去见识一下？” “见识一下？不要了，电子打字机，校买的那台很贵，如果是中的话，一定更贵！生没有那么多经费的，还是我们自己手工写好了！”于国华头摇得连腮帮子都甩歪了。 “不用生花钱买，也不用你出钱！既然你那么看得起我把我弄到生，少不得我也要贡献一下嘛。我就送生一台打字机好了！”作为第一款自主产权的四通电子汉字打字机，是很贵，不过也没有贵到多么离谱，大概也就7元人民币的样子。 于国华无语了，这就是外籍的做事方式了？不过有什么不好吗？给生添加的设备，又不是自己拿回家用，校方也一定同意的！ “行啊！你知道什么地方有这个打字机吗？” “呃……我先问一下。”姜斌看到办公桌上有电话机，拎起，没有拨号音……“这个？不能用？？” “啊，这个电话基本没人用，我也没用过，大概坏了吧……”于国华有点不好意思。 我靠，这都什么生啊！！ 姜斌出门拐到边上的办公室：“哈，不好意思，我是生的新进干事！现在要咨询一个生的设备，需要用一下电话，……没问题吧？”边说着边拎起一个四眼男桌上的话筒，拨号：“喂！我是姜斌！马上开辆车来校！什么校？我还能在什么校！！……你谁啊？？……叫那个来接电话！” 他走进的是校长的办公室，面前的这个四眼男，就不知道是哪根葱了！ 于国华站在门口，傻傻地看着这个生的新成，我……靠，嚣张也不能嚣张到这种程度吧？？ 很快，姜斌订好了车，朝着四眼男点头致意、致谢。然后扭头出了办公室，到门口一拉于国华：“走了！到校门口去等！大概二十分钟就有车来接我们了。” 还需要加大力度地了解一下这个生！于国华暗暗决定。 没到二十分钟，一辆面包车停在校门口，已经接送了姜斌几次的司机点头微笑地和他打过招呼，姜斌拉着于国华上车。 “小斌要回家吗？今天还不是周末啊！不要逃课哦！”司机也很熟了，跟他开着玩笑。 “哈，不是逃课，我现在……嗯哼，入了生。这不。带着同事去采购一个设备！”姜斌没由不高兴，咱大小也算个干部了……晕。电子打字机，在什么地方呢？这时候可没有数码电器城，呃，要不去市百一店看看？记得那里楼上有很多电子设备，应该也有打字机卖的吧？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姜斌还是翻了下车上的一本电话黄页。 果然，黄页里面有四通公司的门市部！这时候地产品销售，还没有规范的推广策划广告效应，很多制造公司都是自己设立门市部，就跟后来的专卖店性质差不多！只经营自己工厂的产品。 门市部离这里并不太远。很快就到了。 姜斌的复制技能，几乎可以无限量地制造钞票这种纸张物件。不过这种金融代用券，复制的话扰乱市场稳定。这可不是他所见到的。为了平时方便。他专门划了一个包裹，塞了不少银行里面领出来的崭新钞票，用完了再从银行账号里面去，从来不进行复制。如果姜斌是个特工，到他国执行扰乱金融市场的任务，一定是件很简单地事情！ 看了下s24，姜斌并不满意，不过他知道下一代的产品241。要等一年后才有。现在的24，显示屏只能显示两行，每行1个汉字。外部存储器不能用软盘，只能用盒式录音机。勉强用一下吧，等明年再换！ 和门市部的人交涉了一下，他们同意等新产品出来后。第一时间通知姜斌进行贴换。然后姜斌从车上拿来的一个包里一捆捆地抽出现金。1元票面的纸币，7元有七沓。有司机在一边看着。门市部的人也没觉得两个生买这么贵重地设备有什么不妥，热心地塞给姜斌很多操作手册之类的附属物品，还送了一些用来存储的金属铬镀层的盒式磁带。 前后一个小时多点，生那间简陋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了一件划时代地办公用品。于国华还不怎么相信！拆开包装仔细研究。 姜斌很快启动了打字机，里面的软件是一套本编辑器和几套输入法。照着手册说明，很快就打了份稿出来，内容是抄办公桌上的一张旧报纸。 “怎么样？比手工写要规范很多吧？可惜，这个型号只有一种字体，虽然可以放大缩小，不过一种字体也确实难看了点。另外，也不能画图…… “可以了可以了！有这样地效果我已经很满意了！过，这个键盘我可不操作啊！要不，以后的稿子你来打？” 要我做打字？？天，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咳咳，你不是说，让我收集稿子吗？这样吧，你可以把这个打字机给校使用，反正生也就一个星期用一次，摆这里也是浪费！让校的打字照着手册一下就好了。以后的稿子，就让打字给你打！毕竟是咱们的设备嘛！”偷懒的办法，姜斌有的是。 “还有，这个打印功能，是可以反复打的，也就是说你不用再去复印了，打完一篇稿子，可以存下来，以后需要地时候打印多少就打印多少！” 大概教了于国华一点基础常识后，姜斌对这台简陋的字处器已经没有了兴趣，就是一台微型计算机和打印机拼在一起而已，还没有硬盘软盘，连自己房间那台老掉牙的ib都不如！ 这一期的生报，并没有完全用打印机打出来，毕竟没有全报刊式样排版等功能。不过于国华还是很聪明地打印出一块块字，通过剪贴排版在a纸上，然后加上手工描绘的插图。最后还是用复印机复印了几十份发行。他在在档案柜里面，特地留下了这第一份非全手工书写的校报原件。 第十六章 周末2(2？) 天气有点凉了，这个星期天，姜斌本年度最后一次陪着姜晔和赵颖去游泳馆，下个星期如果还游泳，就要去温水池了。 在游泳馆玩了两个小时，姜晔和赵颖都累得够呛。两个女孩在那里你追我赶，姜斌一边看热闹。游累了，两个女孩就左右一边一个挂在姜斌身上休息。他就趁机吃赵美眉的小豆腐。有姜晔在边上，赵颖也不好发作，只能忍了。 游泳馆出来，找了家饭店吃刚开始流行的三黄鸡。姜斌并不怎么喜欢吃鸡，可女孩子都爱吃。特别是鸡爪鸡翅，两个女孩啃得津津有味。三黄鸡的特点就是嫩，连血丝都看得见才好吃。鸡都一样，煮的也差不多，因此每家店的特色就放在调料上。很多店就标榜自家的秘方秘制调料作为招牌卖点。 把姜晔送回家后，他带着赵颖回成都路。今天没什么人来玩，少少的几个现在也已经回家了。底楼空荡荡的，赵颖歪在沙发上一脸疲惫。 “到楼上休息吧？这里躺着多难受。”姜斌坐在她边上。 “走不动，累死了。到三楼有三十九格台阶呢！你背我吧！”赵颖两手缠上姜斌的脖子。二楼是给姜克俭和姚美琪准备的卧室，平时都是关着的。=君子堂首发=三楼姜斌住着一手勾住她腿弯，从沙发上站起的同时，把赵颖抱了起来。 “嘻嘻！你行不行啊？我很重的！”赵颖现在一米七十多的身高，身材发育的很标准，足有一百一十斤。 “你猜猜看我行不行？要不打个赌？如果我能一口气把你抱上三楼，给我什么奖励呢？” “你要什么？”赵颖微微脸红，声音低的听不清。 当然要你了！姜斌心里说着，脚下不停地走出客厅，楼梯很窄，两人并行的宽度。姜斌小心地绕过扶手免得把女孩撞到。紧了紧双臂，稳稳地走上楼。 赵颖趴在他怀里，倒也不怎么担心摔了。眯着眼把脑袋靠在他的颈窝，勾着脖子的手臂轻轻用力绞紧。闻到一股男生的淡淡烟草味，赵颖感觉气温上升，微启唇角，吐息在姜斌脖子上。她隐约明白这个坏蛋要干嘛，不禁犹豫起来。 姜斌被她弄得脖子痒痒地，歪头蹭了蹭。擦到湿湿软软的。不由把女孩抱得更紧，加快脚步往上爬。赵颖脸更红了，干脆低下头用额顶着他，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心里乱糟糟地不知道该些什么。 一口气到了三楼，姜斌侧身伸出手指拧开门把手，走进去后。反脚关上门。够墙边的灯开关难度比较高，直接忽视。甩掉鞋子，走到房间中央那张特制的直径三米的圆形大床边，弯腰把赵颖放在床上。不过他没有松开女孩，也一起躺了下去。压在女孩身侧。 “到房间了哦！我现在要奖励了……”姜斌紧紧搂着女孩，用胸膛压着她的。赵颖正满心的慌乱，被他这样用力一压。不知道是因为压倒了肺部，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忽然就觉得松了口气。她放松原本抵在姜斌胸前的双手，从他腋下穿过，慢慢的攀上他宽厚地背脊。 姜斌用脸颊紧贴着女孩，嘴唇擦过女孩白玉般的脖子，在她耳边说：“你刚才偷偷亲我，我要亲回来！”说完。就在她脖子上轻轻噬咬。 “啊！别动，痒啊！……我哪有偷偷亲你，是你撞到我的！”赵颖颤抖的声音，低哑性感。 姜斌那双弹钢琴的手，顺着女孩的肩胛一路往背后捏去，赵颖穿着一件连衣裙。是背后的拉练。揉捏地同时。食指勾着锁头悄悄地往下拉。 赵颖轻轻摆动着躯体，身体之间紧密的摩挲。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一把火从腹部燃起。她曲起一条腿，夹住了姜斌的，用力绷紧着姜斌的右手伸进了连衣裙内，继续抚捏着，拇指和中指收紧，松开了胸衣背后地搭扣。然后又往下滑去，绕过腰间。等赵颖发觉时，他的手已经盖住了她的胸口，中间没有隔阂。 “啊你……”姜斌没有给她反对地机，一侧脸，吻住樱唇，吸允的同时，食指挑动着那粒已经突起的小不点。 赵颖已经完全没有了思，脑海一片空白，微睁着眼，却看不清任何事物。姜斌继续微微抬起腿，将大腿插进女孩两脚间挤压着。连衣裙的下摆很快被两人之间的摩擦卷起，姜斌另一只手把她抱紧，侧了下身，将赵颖翻到上面。 赵颖下意识地回应着姜斌的湿吻，浑身都被那股火苗点得痒痒的。姜斌的手指，就像救火队一样，抚过地部位舒畅非常。似乎觉得两人贴的不够紧密，赵颖的双臂也在姜斌背上收的更紧，手指从后面勾住了他的肩膀，她没有发觉，略长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 姜斌也没觉得疼痛，左手继续往下顺着背脊抚摸。话说，极品女人有三沟，右手已经占领了一处，左手现在摸到了第二处：脊沟。这条沟不是每个人都有地，很多人背后脊椎地地方，是有点突出的。体型比较恶劣点地，还有一粒粒的骨节突在外面！ 接吻的技巧，不是够湿就好。女人的唇部也是性感地带之一，需要轻重适宜的按摩，当然要用唇来按摩，这比口舌交缠更能引起女人的。赵颖很快享受这种全方位的按摩，刚开始的那种紧张担心已经一点点放开。 两人贴得太紧，右手已经找不到移动的位置，只能跟左手互换战场。女孩继续经历到一场震撼后，右手也已不知不觉地爬到了臀瓣上。由下往上的揉托，继续擦起连衣裙后摆，等到件裙裾都已经缠在了女孩的腰上后，姜斌把手伸进被自己右腿隔开的双腿间，腾空手掌，用指尖按着自己右腿接触到的部位，轻轻揉弄。这是最后一个g点了…… 窗外夜色迷离，无月无星，房内无灯，床上无衣，只有女孩偶尔的惊呼、低沉的嘤咛…… 赵颖：这样不要紧吧？不被咔嚓了？我好怕！ 姜斌：没事的，给张更新票就好了！ 第十七章 和田玉 校课程里面，有很多是大课，几个班级一起上的，有些甚至是跨年级的课程。在教楼西边相连的一幢大楼里，是三间阶梯教室，每间都有两个楼层高，像个小放映厅。 平时没有课的时候，很多生也喜欢到这些教室自习，一方面空间比较大，容易找空位，坐下后周围没有人干扰。另一方面，在阶梯教室自习的，都是真正在念书的人，环境很安静。 姜斌从来没自习的习惯。今天他来阶梯教室，是有约。 缪四六的约。 没多久，缪四六来了。从一边楼梯静悄悄地走到后排，坐在姜斌边上，没让其他人注意。 “你知道我的名字吧？”缪四六开门见山地。 “当然了，十三太保老大中的老大嘛。不过，我对这些团伙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的，其实你没必要专门来找我。之前的事情，过了就算了嘛。”姜斌知道现在他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拉人。可他既不做小弟，也不做老大。小弟太累，老大更累。他是来校玩的，不是受罪的。 缪四六有点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了，聊天般地把他们这个组织的历史搬了出来。 最后总结道：“你要知道，这所校的不安定因素很多，那么多男生，如果没有人管起来，天天惹是生非。校里这样，在校外面，就更复杂。周围有很多的其他校和社上的人，如果知道我们校没有一个强力的组织，都来啃一口肉的。” 姜斌不以为然地说：“你得太远了。生的事情，本来就应该校来管，就算要生自己管，也应该生管。你的组织又算什么呢？名不正言不顺的。” 名不正言不顺？这个姜斌倒是小看缪四六了：“其实，我在生也有担任职务的。我是生的生活部部长。另外，我还是人大代表。” 人大代表？？姜斌被雷得不轻。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前世和缪四六来往地时候，看到的都是一身匪气，莫非这厮后来有过什么变故？慢慢地，他起来，这厮好像在校失恋过一次。不过没听说是哪个年级的女生。 这样的话，姜斌就不好推托了，如果按照缪四六现在的情形发展下去，最终还是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匪类。 “那么，你的意思是。把这些平时无所事事的生管起来，加以约束。那么，你平时都让他们做些什么？总要有点能让他们感兴趣并且有利益的事情可做，他们才听你地。否则，你还不如逼他们好好习天天向上呢。” “就是这个道。其实我看的很穿，出来混的，无非为了个面子。朋友兄弟多。不被欺负，就是面子；口袋里有钞票，也是面子；这两种面子缺一不可。兄弟多的如果没钱，再好的兄弟也扔下你；钱多了没有兄弟，那么就是等着被人抢。因此。我把这些人组织起来，然后下一个目标，就是让大家口袋里都有钱。” “你不打算让他们去抢银行吧？？” “这种掉脑袋的事情怎么能做！我从老家找了条发财的路子。卖古董！” 古董……老大，我不懂这个地啊！“你真找错人了，我不玩古董的。” “你不不要紧，我。但是我又要看着这群小弟，又要给他们赚钱，实在分不开身。另外，明年我就四年级了，毕业后怎么办？这个组织之所以一直存在着。首发君子堂刚开始是为了自保，现在还是为了自保。为了延续组织，就要不断灌输新血，才不至于散伙。” 姜斌有点头大，原来是让我当管家。明白了，看来前几次把他们都打怕了。除了缪四六。现在校里大概也就自己能镇压这群混混。 原本姜斌入团入党入机关，无非也就是玩一下怎么管人。现在可好了。居然有人把一个上百口的准黑帮扔给自己管……问题是要管得下来。 “呃，不怕跟你直说，我不太管人。从小我就做班长，可是班级里的人很少听我的话。小时候我老妈是教师，靠她镇着还行。到中地时候，生就根本不鸟我。偶尔给我一点点小面子，大是大非的问题绝对和我对着干。你要我现在管他们，难道让我每天揍他们一轮？” 缪四六乐了：“哪里用得着这样子。立下威就好了。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地一对眼睛很有特点，眉毛和眼睛离的很近，眼眶凹陷，就算用力瞪眼，也不有那种眼珠子要掉出来的感觉。此外目光炯炯，也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被他那双眼睛盯着的人，往往觉得他越来越凶，好像随时出手的样子。 “这双眼睛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就是练出来的。等你练出这样的一双眼睛，根本不用你说话，被你看着地人都乖乖地听命令。”缪四六自豪地说。 姜斌精神力极为强大，对着他的目光倒不觉得怎么难过，但异样感还是有点的。莫非是催眠术？如果仅仅如此，姜斌可不怕。系统里面有催眠效果的技能比起这个来，只强不弱！不过这样子管人，有意思吗？ 姜斌兴趣缺缺：“我对团伙还是没什么兴趣，或者接触一段时间再看。对了，你刚才说的古董怎么回事，还没说下去呢？莫非是走私？”他对走私物并没兴趣。系统里物要多少有多少，可一件都没卖出去过。如果缪四六打走私物的主意，少不得还要阻止他一下。 “不是走私。不过有这打算……事实上，原本是打算从上海弄一点玉石。虽然上海不出产原石，但是假冒地、仿古地非常多。我就是打这个主意。收集新采的玉石通过手段做旧，然后高价卖出。销路是本来就有地，但是如果要多赚点钱，就要自己另外再多找渠道。” 对了，姜斌起缪四六确实挺懂玉石这一行的：“那么，做旧的工序是由你来操作咯？” “是的。上次我让他们去收新生的保护费，也是为了当本钱。要知道，采购玉石花钱像流水一样。” 哎，靠这些穷生每人几块钱的，你能买几块玉石？别是买玻璃回来吧！ “既然是这样，我倒是有条路子，你也不用买玉石了。我是从新疆来的，那里出产的和田玉天下闻名。哪怕不用做旧，纯买卖新货，也够你们吃的了。如果你做，我可以帮你找货源。先交货后收钱都没问题！” 有这种好事？缪四六有点不相信了：“你能搞到货源？不过，和田玉进货成本可是很高的！算下来，利润反而不高了，因为你如果直接从新疆那里弄原石回来，还要找人雕琢了才能卖钱。” “这没关系，我可以大批量进货，直接找矿脉点进货，很便宜。”对货源这方面，姜斌有百分之一千的信心。我自己就是一个大货源。说着，姜斌还从口袋里掏出块和田玉佩扔给缪四六：“这个给你做样品，我带着玩的。” “如果这样就最好了。那么，什么时候可以弄到和田玉？”缪四六也很心急，这些天小弟们收上来的都是些什么垃圾啊，有百分之七十的东西，连玉石都不是。而湖南老家，已经来电话催过货了。 “这个，我有认识专门的渠道。很快的，两天内给你消息。”姜斌打算自己跑一趟。 当天下午，姜斌就请假，直接闪去了昆仑山基地。 和田在新疆南部，古时候称于阗。靠着昆仑山，和西藏相连。玉矿一般也都集中在昆仑山脉上。 姜斌在昆仑山脉也曾经开挖过一个基地，这些年都没有回来新疆，基地一直封存着。挖山腹的时候，也曾经遇到几条小的矿脉。和田玉矿是不可再生资源，姜斌也没有动矿石的脑筋，只是做了几个复本平时赏玩。 这次回来，少不得要多挖一些矿石补充数据库了。考虑到以后经常出货，数据库的标本也要尽量的多，否则拿出手的都是一摸一样的原石，也太难看了。 进入基地后，姜斌先把基地设施维护了一下，有些被腐蚀的金属部件需要更换，电力设备也要更新换代。油料食水之类的消耗品也全部更换新品。有些当年没有设计好的地方做一些修。 矿脉在基地的更下层，和地表没有接触。这也是当初选择这里的原因之一。姜斌不希望有哪个地质勘测队找到矿脉，然后挖着挖着就挖到自己的基地了。虽然基地里面的东西都是可以再复制的，可毕竟还是有很多隐秘的物品不可见光。 要把矿脉隔离出来，以便于采集数据，又不能破坏原本的地质结构，工作量不小。姜斌几乎是等于又开挖了基地十倍大小的洞穴，一边挖一边采集，一边又把之前挖开的地方加固后重新填埋，忙了两天。 第十八章 原矿和舞会 不知道哪位读者兄弟那么给面子，居然上了4张票催更12字！要我命啊……第一次有人催更，少不得花点力气，看看能不能在一天内写完那么多。写不到的话也没办法了。有多少算多少。 挖矿的时候没注意看采集了些什么。准备回去时，姜斌发现个新问题。 原本一直以为，采集到形状不同成分不同的物品，系统就做成数据库的一条数据，现在忽然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只有在系统认可的、具有特别命名的物件，才有单独的数据流。比如，一幢商务大楼，如果姜斌直接采集的话，那么在系统里面就出现一幢商务大楼，命名为这幢大楼本身的名字，比如某某大厦。如果换了一幢居民楼，因为属于无名、普通、批量建造的建筑物，那么很可能，系统就认为这是一堆建筑材料，直接分类成砖头、钢筋、废弃水泥块……这个特性有点类似无名npc和有名npc的设置，无名npc是可以同时重复刷新的，而著名npc就有唯一性了。 同样的，如果采集一块玉雕，系统也有一个特别的命名，如某某佛像或者某某玉佩，或者干脆用一个序列的字母数字命名。而采集和田玉原石，当第一块的时候，系统根据成分划分为羊脂白玉还是普通白玉还是青玉墨玉碧玉糖玉等。如果第二块原石的成分在系统中已经存在，那么就不另外开数据记录，仅仅作为普通物资。如果移出包裹，就简单地化为物质存量了。 那么生成原石的时候呢？幸好，系统还算解越大地原石越有价值。复制而成的原石，都是按照收入的原石中最大的体积来算。如果第一块原石是一立方厘米，那么复制出来就是这么大。然后过了段时间又采集到一立方分米大的一块原石，那么数据库的资料就按照大的那个体积来更新。 这跟人造物件又有区别。照，姜斌曾经采集过钢铁战舰，那么如果复制钢材就都是一艘一艘的轮船了？不是的。对此系统也能认可特定的零件名称。就像前面说地，收入的材料如果是人为弄成一定形状大小的，系统都作为一条单独的记录。钢管是钢管，角铁是角铁。同样，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矿石不是这样记录了，因为采矿的时候并没有特地把矿石琢磨成一定得形状，只是随便敲开而已。 这样一来，姜斌发现自己做了很多的白工。他其实只要找最大的原石，每个品种收入一份就可以了。如果要使复制的原石有所区别，只要把第一次复制的原石粗略加工，然后作为单独的数据采集下来就行。 好在他本来就无所事事，也没觉得浪费时间可耻。再说也就浪费了两天时间。 羊脂玉是最稀少地，目前采到最大的一块也只有一个半拳头大小。体积最大的是普通白玉，其他色泽的体积都差不多。羊脂玉是纯白地，白璧无瑕指得就是羊脂白玉。在日光灯下看。没有一丝杂色，半透明的玉料中，可以看到有雾气状存在。=君子堂首发=而普通白玉初看跟羊脂玉差不多，往日光灯下一照，就有微黄色斑。 有意思的是黄玉。黄玉其实也是白玉，只是比一般的白玉更黄，因为“黄”近“皇”，而且色泽明显的黄玉数量稀少，在清代时价值曾经超过羊脂玉。当然现在只是因为数量地原因才比较体现价值。 糖玉是一种深红色玉矿，像红糖的颜色；青玉呈青绿色；墨玉为纯黑或者斑黑；这些玉石的产量较多，采集的个体体积也最大，最大的一块普通白玉足有两个立方。 羊脂玉是不能拿给缪四六去批发的，这个东西太珍贵。一公斤羊脂玉原石在后世也要价值几十万。现在虽然没有那么贵，但现在的人民币还没有贬值过。 姜斌挑了一些普通色泽的玉石，随手弄碎成十厘米见方的小块混杂在一起，找了个牛仔布地马桶袋（当时比较流行的行李袋）装了半包，回到校。这时候已经是傍晚。 直接来到缪四六的宿舍。缪四六在，还有些别的生。姜斌举着马桶袋晃了晃。缪四六眼睛一亮：“是你说的那个？” “是的。这次比较仓促。就弄了这么点。现在要看吗？”姜斌看了眼边上地生。 “等一下，你跟我来。我们换个地方。”缪四六收拾一下。带着姜斌下楼。 “我们在校外有些据点。毕竟平时在校宿舍里，做很多事情不方便。既然我们是伙伴了，那么就要带你去认认门。不太远，在二村，现在还有公车。”缪四六带着姜斌直接往校外走。 姜斌领着个袋子感觉有些碍手碍脚，直接递给缪四六：“我拎了好久了，反正要给你地。你拿着吧！” 缪四六也不介意，看这袋子也不算大，一接手后，不由一沉！这袋子少说也有五十斤了！他见过的玉石制品不少，可还没见识过原矿，而且是那么大一袋子。就算山里地老大们出去盗一座未开封过的古墓，收获也不有那么多！ 等了十多分钟，抽了两支烟后，等到了公车，坐了两站路，来到二村居民区。 二村应该算是一个社区条件比较完善的小镇了，有电影院，商业街，各种饭店，溜冰场等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缪四六他们的据点在一幢六层工房内。是一个小弟的房子，父母在外地做生意，很少回家。回家也是住在市区的房子。这里地一层两套三室一厅的套房。是征地的时候分来的，都给儿子拿去折腾了。 十三太保的老大们经常在这里聚，无非是带着马子跳舞喝酒打牌赌博。这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在。看到缪四六上来，纷纷招呼，随后看到跟在后面的姜斌，又齐刷刷闭口，大眼瞪小眼，有几个控制不住地往后直退！ “老二老三老四，跟我来一下。首发君子堂其他人先回避，去其他房间玩吧。我们商量点事情。”缪四六叫了几个人后，带着姜斌到了一间卧室，等其他三个进来后，把门关上。卧室里有一圈转角沙发，五个人围着一张红木茶几坐下。 缪四六打开袋子，轻轻往外一倒，哗啦啦地散出一堆五颜六色各种形状的石块，有十几二十块左右。 “这是什么？难道这就是玉石矿？”老二起最近正在忙活的事情。 缪四六没搭这个小白，仔细翻看了下，对比脑海中记忆的、山上那个老头教地内容。然后对姜斌说：“这些是山料，应该是直接在山上开采的，比河里捞的籽料要差很多。不过体积倒还都蛮大。” “废话，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都是在矿洞里挖出来的原矿，又不是河里捡来的。而且，现在什么年代了，河里哪儿还有可以随地捡到的籽料？几百年前就快绝种了！否则籽料也不那么贵。” “呃，我就是说说嘛。其实什么料都没关系。如果真的是籽料反而不敢去糟蹋了……老四，你不是说你家里有玩玉器的吗？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肯做私人加工的，把这些山料做成玉器。” “阿哥，我们家里那些人，只玩啊，不做的！他们认识地玩家，也都是只买成品古董收藏，哪自己动手做啊？”老四有点尴尬地说。 “我倒是有个办法。”姜斌起了于国华。家里也算是书香门第，祖辈还是地主。既然他从小练书法篆刻，一定有相关的路子。把这个人给缪四六介绍了一遍：“这些玩雕刻的，应该也不有大批的原矿存货，我们就用原矿充制作费用。反正他们也是在玩票，比专业地技师灵感更多。” “这是个好办法。于国华我也在生见过。应该是个很老实的人。呵呵。我说的老实，是指他平时为人做事比较正经的意思。”缪四六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于国华是那种具有野心，但又能将权力深藏于内心深处地角色。 “除此外，我这里还有几件成品，是从当地人手中收购来的。你们现在就可以去找点销路了。”姜斌从衣袋里摸出几件玉器，这些是以前在新疆偶尔收集到的。当然，是复制品。 老四连忙说:“好啊，这事交给我吧！我先拿回家去给老头子看看，如果他们那圈人里面有喜欢的，直接就卖掉了。就算不买，也可以通过他们找到别的渠道。”边说边看向缪四六。 其他几个也不太懂这些，只是知道这东西值钱。值多少钱就有点概念模糊了，也许值几十块一件？ “等一下，这些是新货，还是老货？”缪四六拿着几件玉器放在灯光下照着，看上去好像年代都很久的样子，难道是真的古董？ “这几件，都是真正的古董，历史有多久就很难说了。需要专门的人去鉴定一下。倒是这些玉矿，等做成玉器后，就看你地本事了！”姜斌听说过一些做旧的传说，那都是秘传的技法，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到时候一定要观摩一下。 “嗯。时间比较紧，也不能光靠一两个人跑，这样，把这些玉石分成几部分，大家都带上几块，各自找找看门路。注意啊！这些东西很值钱，非常值钱！成色好的玉石，比黄金还贵！做出来的玉器如果卖相过得去，那就更贵了！你们别当做破石头乱扔！”缪四六扫过在场的几个老大。大家连忙应是。 “对了，说到值钱，我还忘记问你了，这些矿石，成本多少？”缪四六这才起还没问过姜斌这个。 “成本很难说，这些其实算走私货。是矿工私自带出来地，我们卖掉后再跟他们结账。因为是私货。他们是无法直接正大光明卖地，所以，到时按照标准地收购价打个折扣就行。当然也不能给地太低了。这只是一小部分，如果第一笔生意他们觉得吃亏，以后就再没有了。” 原来这样，缪四六放心很多。大概的矿石价格他还是知道的，既然按标准算还有折扣，那就没问题了。怎么算都是笔赚钱的生意，而且还不需要出本钱，只是跑跑腿。那些小弟天天无聊得跑马（打飞机）。弄点事情给他们做才是正。 正事谈完，大家放松下来。老二老三和姜斌有点过节，不过话说开了也就没事了。毕竟这些人也都才刚刚成年，思还不是太复杂。 “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要不，把曾庆伟开除得了，你做老幺？”老四自来熟地搭着姜斌的肩膀，也只有他没有跟姜斌有过冲突。说起来，毛立信还是他的小弟，也算熟人。 “切，做老幺？他可是我们的财神爷！如果他肯。我把自己的位置给他坐都行！可惜这位兄弟档次高，我们的庙小。”缪四六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姜斌。 “叫我名字就好了。”姜斌打着哈哈含糊过去，他不混地太深。就算缪四六真的把大哥大的位置给他，他也没兴趣和这群小屁孩一起闹事。无聊时有得人玩就好。 几个人打开门鱼贯而出。缪四六最后离开，把矿石妥善藏好。 外面一间很大的客厅，有几十个平方。这时候的套房结构还不流行大客厅，这应该是打通了两三间房子形成的。客厅里正在开舞。 角落里摆着个大功率便携式收录机，放着迪斯科。十来个男男女女在客厅中间的地毯上摇头晃脑、甩手跺脚。男的都是校里的。女生就不清楚了，偶尔看到张比较熟悉的脸，可能是校地一些高年级的女生。 老四叫叶凌，名字和脸蛋一样帅气。是个被惯坏的纨绔子弟。他感觉跟姜斌简直是一见如故，拉着他一个个介绍在场的男女。 “姜斌啊，既然到这里来玩了，就放开点嘛！都是自己人。要不介绍个女生给你认识？”随后老四又悄悄地说：“这里地女生都很随便的，我们也不把自己最重要的马子带来玩。别看他们都一对对的，今天两个人看着挺好。明天就不知道是跟谁睡觉了！大家都不介意的！”说着还发出一阵淫笑。 姜斌看了看房间里地女生，都是浓妆艳抹的，烫着爆炸式发型，带着大耳环，涂着深色唇膏。现在天气还有点热，女生们穿的很清凉。上身几乎都是小背心（和后世的吊带衫不同。有点类似），下面穿着超短裙或者牛仔短裤。有点僵硬地晃着臀部。似乎还不太熟悉舞蹈节奏。看上去跳舞次数并不多。 要不要找个妞干一下？自从上个星期推倒了赵颖，姜斌的小弟弟彻底被激活了。虽然这些都是庸脂俗粉，可身材都一级棒，昏暗的灯光下，更有种的气息，姜斌蠢蠢欲动。 眼角闪过缪四六的目光，这家伙在观察我？姜斌眯了下眼，调动系统视角朝那个方向看了看，果然。缪四六正坐在张沙发上，搂着个妞有意无意地往这里看。 切！玩这套！姜斌现在的心，不能用什么伪君子真小人来形容，其实他就是根本不把别人当回事。 甩甩头，不再多，跨着舞步滑进“舞池”，挑了个体态玲珑地小女生，围着她跳了个花样百出。引来好几个女生的尖叫！ 姜斌吸引到的，不光是女生炙热的目光，同样也有男生们嫉妒、怨恨、以及各种复杂神情的注视。不过他并不介意。搂着那个小女生，放低身段，用胯部贴着女生的臀部摇摆。小女生背对着他，脸上擦得粉太多，看不清面色，不过耳垂已经越来越红，还不时发出一丝丝呻呤，显然已经情动。 而他背后，也有另一个女生贴着他，扭动中手臂从他肩部滑落到臀部，然后再往上游走，头仰得高高地，微张着嘴唇，贝齿紧咬，发出嘶嘶地呼吸声。姜斌腾出一只手往后搂过，勾着背后女孩的大腿，然后摩挲进她裙后。 “啊！”女孩伸手往前搂紧姜斌，个人都贴了上去。前面地女孩发觉后，不甘示弱地转过身来，钻进姜斌怀里扭着，抓着他另一只手往自己的小背心里伸。 啪啪的鼓掌声，缪四六笑眯眯的走上来：“兄弟了不起啊，要不要给你准备个房间？一龙二凤啊！很难得哦！” 看看缪四六的眼神有点古怪，姜斌懒得去猜他的法，不过第一次来就那么荒唐似乎也有点不妥。 姜斌用力搂了下两个女孩，惹得女孩一阵尖叫！ “呵呵不用了。初来乍到的，这两个女生又不是我带来的，等下有人拿酒瓶砸我就不好了！哈哈。”说着看了看四周，有个家伙忙着把手里的酒瓶藏到身后……小屁孩！ “今天就到这里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处，下次再来玩啊，记得给我留几个漂亮女生！”姜斌朝老四挤挤眼，然后跟缪四六打过招呼，急匆匆地离开。 第十九章 七零四行宫 姜斌不是柳下惠，也没有担心什么病毒。以他现在本事，估计也没什么病毒可以被感染到。他是忽然到，还有个内定的小老婆没收下呢！这时候就在外面乱搞未免有点对不起她。 走下楼梯转角后，检查一下系统地图的标记点，下一秒，姜斌出现在金山工厂工居住区。小区前的绿化带里，有个小树林。标记就设在这里。 天有点晚了，不知道陈华现在在做什么？潜行后，切换系统视角，启动flyon飞行模式），笔直地往那扇六楼的窗户飞去。在窗外看了看，屋子里静悄悄，只有几盏小夜灯。陈姨的房间有电视开着，没看到陈华。 寻人对他来说不是第一次。系统内的人物档案，分为玩家和np两类。np是系统可任意操作的，可以刷新可以叠加，著名np需要清除当前的才能再刷。而玩家，其实就是现实中的人类。虽然很多操作需要互相加为好友，但是gm的权限要单方面添加一个好友列表也很容易做到。 搜索到陈华的名字，叫陈华的很多，排在最前面的就是见面接触最多的。输入“。gnae”，然后选中陈华，执行。 场景变幻，姜斌面前出现一男一女……他不禁睁大眼睛！ 女的是陈华，就在他一步之遥。姜斌这时候还是潜行状态，陈华没有瞧见他。另一个男的正抓着陈华的手在说什么，陈华躲闪着抽回手。 姜斌火大了。抬脚踢中男子地手腕，腕骨折断的咔嚓声还没停下，挥手间又是一个耳光扇去！他没怎么控制力度，男子口里飞出一串红线夹杂着几粒牙齿，侧翻出两米开外，此外应该还伴随着严重的脑震荡，趴在地上就没有再动弹，连痛叫都来不及发出。 潜行效果因为攻击行为自动消失，姜斌出现在陈华面前，伸手搂过女孩的纤腰：“这是谁？在纠缠你吗？” “姜斌！女孩又惊又喜。随后一阵阵委屈，扑在他身上大恸。 他四周看了看，这是一条社区内的小路，一盏孤零零的路灯照着不到1平米的范围，隔老远才有另一盏路灯。路旁是社区的绿化带。这离我的坐标点很近啊？绕了那么大个！ 毫不费力地拦腰抱起陈华，比赵颖轻好多。=君子堂首发=……姜斌走向标记点的那个树林。地上男子死活都和他没关系了，蝼蚁而已。 树林里有一个临时基地，在地下十米处。建造地时候就是为陈华考虑的，姜斌把一座的防空洞搬迁到这里，通风口和入口设在一颗两米多粗的大树上。有一条管道通入。这棵树也是从其他地方移来的，这里是姜克俭的工厂范围内，儿子要种一棵树当然没有问题。虽然这棵巨大的树移过来的时候，姜克俭惊讶了一下下。 通道有一米直径。入口藏在枝叶茂盛处，盖板外面覆着原木的树皮结构，和树身浑然一体。姜斌抱着陈华跳上大树，按顺序点击着几个特定的部位，盖板翻开。搂紧女孩往管道内跃入，盖板自动合拢。 陈华从小就隐约知道男友非同常人，年龄越大越确信姜斌是个不张扬地超级怪物。好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没有害怕惊恐，反而觉得，如果有这样一个男人的呵护是很幸福的。虽然姜斌自从离开新疆，就很少出现在她面前。哪怕后来到金山，离他很近了，却也很少能找到他人。只能偶尔写封信。打个电话。 通道是有上下阶梯地，姜斌当然不需要，搂着女孩往下飘到底部，打开另一扇钢筋水泥的厚门。这些当初为了三防建造的防空洞，都很扎实。大门后是一条有弧度的走廊，接着又是一道门。又是一条直角曲折的走廊。再一道门，就到终点了。一路上地走廊顶部。都亮着防爆灯，启动第一道门的时候，这些电器设备就开始自动启用。电系统是设在基地更下层的一套发电装置。 这是一个议厅，有二十平米大，周围还有几条走廊，通往不同的房间。座防空洞，基本上是复制了在杭州的那个七零四行宫，做了一些修改后，塞在这里。除了进来的地方保持的水泥墙体原样，这里开始，都进行了装修。当时不能带着工人进入，姜斌自己一个人也不高兴做粉刷工，就用预制墙板贴在四周，天花板和地板也是预制的。 牵着陈华走到充作卧室的房间，房间不高，一圈水晶灯饰吊在四周，实木地板上铺着厚实地羊毛地毯，卧室中间一个夸张的大床。床头有排抽屉矮柜，柜上有些酒具，还有几门电话。 姜斌抱着陈华在房内转了一圈：“怎么样？这是一个行宫。是专为我们建造的！”说着还在陈华耳垂上轻咬了口。 进来的时候，陈华就在猜测这是什么地方，也隐隐猜到和自己有关。听他这样说，并没有很大的吃惊，舒了口气：“这里是什么时候造的？刚刚造好吗？”姜克俭地工厂开设有些年份了，也许是以前就有地？ “也不算我造的，这里地大部分设施，原本是个防空洞。我只是搬过来然后装修了下。嗯，暑假里面造好的。后来忙着去新校，就没来得及告诉你了。怎么样，还满意吗？” “可是，为什么要造在地下呢？那么复杂的建筑，一定要花很多钱吧？你还不如直接买一幢房子！”这是陈华唯一的疑问。虽然这里空气很清新，也不潮湿，显然有很多特殊的设备在运作，但毕竟是地下。人类可不是鼹鼠。 “呃……”姜斌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老喜欢钻地洞……重生有八年了吧，难道还没有完全适应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信心控制这套诡异的系统？还是在隐约地担心着什么？ 第二十章 陈华 卧室也装备了投影影视系统，打开各种设备，一段舒缓的旋律飘荡在房间内。姜斌不再那些有的没的，搂着面前娇艳动人的女孩，带着她翩翩起舞。 陈华没有机再满足自己的好奇，就被姜斌挑起。她比姜斌还大了一岁，现在高二了。这些年身边一直都有男性在追求。不过很多人都知道陈华和工厂老总的关系很深，因此追求的男性多数还是很含蓄的。今天那个男生，是陈华校里高一个年级的长。可能是到马上面临毕业，再不抓把劲就没机再追求暗恋的对象了，冒失地拦在路上堵着陈华告白。被拒绝后有些失态，却不巧被姜斌撞到，也算是他命中注定的悲剧。 陈华已经忘了刚才还躺在地上喷血的某男。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已经把自己许给了姜斌。那次在扬州没有和姜斌有进一步的发展，事后还后悔不已，如果自己再主动一些呢？ 到这里，陈华勾住姜斌的脖子，送上樱唇，闭着眼贴紧他。单薄的连衣裙下，躯体变得滚烫。棉布做的胸衣不像后世那种厚厚的带海绵带钢丝的胸，挡不住酥胸的柔软触感。 姜斌今天过来，本就打着吃掉小老婆的心思。=君子堂首发=配合着陈华的情动，熟练地上下抚摸着女孩。衣服一件件滑落，女孩娇面嫣红，眼润欲滴，呢喃着将哧裸的躯体紧紧依偎在他胸前。姜斌抱起她倒在床上，从上往下轻吻着。小女孩的汝头还是陷入地，舌尖轻拨两下就冒了出来。挑动中，茹头很快地弹起，骄傲地挺立着，像一颗红豆。 嘴唇继续往下移动，顺着汝沟往下舔舐，手掌接着覆盖住酥胸，食指拇指代替舌尖继续快速轻拨汝头。吻到肚脐时，陈华忍不住瘙痒地笑出声。她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一儿在胸口抓住他调皮的双手，一又往下轻扯姜斌的头发。 姜斌挪动一下身体。分开女孩的双腿，探头下去。那里只有稀疏的几丝毛发，蚌壳严丝密缝。用舌苔扫过下面微微凸起的小点，“啊”陈华猛地夹紧大腿。姜斌双手稍稍用力捏了下她汝房，大腿听话地松开了。 继续用舌尖顺着蚌缝划动，那里的皮肤从白皙渐渐变得红润，晶莹得看得清毛发根部。陈华不停地张开又并拢双腿，下体潮气愈盛，那颗凸起也更明显。首发君子堂姜斌没有专注这一处，舌尖四下游走在大腿内侧的嫩肤。逛一圈后再回到中间，舔舐那粒凸起，又用牙齿轻轻咬了几下。 陈华的喘息声更重，还好房间里地音乐还在响着。掩盖了很多，否则多羞人啊。姜斌再次握紧她的汝房，然后将舌头往下探入一个凹陷，摆动着往里面伸去。陈华身体一阵颤动，几乎立刻跳起身逃离这里了！双手抓紧姜斌的。部忍不住地一阵跳动扭摆。姜斌用嘴唇个覆盖住陈华的下体，舌头锲而不舍地钻研，终于，一丝丝的液体从凹陷处渗出来。 等液体越来越多后，姜斌离开那里，往上引动身体，一路点舔着直到陈华的颌下。陈华仰着头咬着下唇，底下有一个物体正在轻柔而又坚定地探入自己的私处！ 进进退退中，姜斌没有停下手指和舌尖。转移着女孩的注意，等到足够湿润后，用手抓住女孩的胯部，往上轻抬，头枕在女孩的肩膀上，往里一顶。 陈华也用下巴抵着姜斌地肩膀。等到感觉身下的异物有更大的动作时。一低头直接咬住姜斌的肩膀，也没出声。只是用力咬下！ 少女地骨架很小，那里紧密非常，根本容不下后续的动作。姜斌只能把手往上搂住陈华的背部紧紧拥着，让她回复。陈华已经疼的泪水直冒，恨恨地撕咬姜斌肩膀上那块最丰厚的肌肉，可惜这家伙地皮肤不知道怎么长的，比橡皮还坚韧，咬了半天一点印子都没有。陈华火大地握拳捶着姜斌肋部！不过下体的疼痛也在发泄中渐渐舒缓。 姜斌腾出只手伸到两人接合处，用指尖揉动着凸起的地方。同时亲吻着陈华的耳垂。陈华慢慢地平静下来，感觉到下体的充盈，还有一股酸酸麻麻说不出的滋味，忍不住微微摆了下部。摩擦又引起一丝痛感，不过已经很轻微了。过了几秒钟，再动了一下，好一点了，酸麻的感觉化为一丝丝快感，再动一下…… 姜斌感觉到女孩已经恢复过来，继续搂住她，慢慢地挤压着，频率一点点加快。陈华感到那种又胀又麻的感觉又来了，而且随着男人地挤压，那一丝丝的快感在积累，在膨胀，渐渐地从下体往上填充，到胸口，又到头部，终于，爆发出来！ 随着陈华一声控制不住的尖叫，女孩浑身抽搐着瘫在床上！姜斌没有放开她，仍然紧紧搂着，下面用力抵在最深处左右摆动。陈华的感觉那么强烈，而且随着姜斌持续不断地摆动，快感还没有来得及消退，又一次次勃发，一浪接着一浪，床上很快湿了一大片，渐渐地冲淡了那一丝嫣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都心满意足地分开，侧翻在床上喘着气。姜斌从床头柜摸出一筒铁盒装的香烟，开封后抽出一支点燃。 陈华翻身伏在他胸口：“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 姜斌愣了下，这个问题，他并不瞒着陈华，瞒也瞒不住，总知道地：“是啊，有地。你先别生气，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也应该知道，我跟一般的人不同。刚才可是你先叫饶我才放手地，否则我可以不停地刺激你。如果你单独占有的话，那就要做好心准备了。”说着姜斌一手搂着她控制住她的动作，一手又探入下面。 “……不要了！我还有点疼……” 第二十一章 高彬的心事 “这个地方，要进来很复杂，唯一的出入口在那棵树上，而且有保护措施的，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开。我给你点东西。”姜斌掏出一大把卷轴，这是他特别制作的定点闪现卷轴，很小，看上去像是一个小鞭炮。有白色的红色的，白色的要多一点。 “这东西叫做卷轴。你看清楚哦，红色的是进来用的，白色是出去用的。我定好的位置，进来就是直接到这个房间，出去是到你家里的卧室，你只要拿着一个掰断或者撕碎或者随便你怎么把它破坏掉，就能带着你回到这里。也能带着你离开。”姜斌把卷轴递给陈华，又掏出一把放在床头的抽屉里：“这里也放一点备用的。你用完了自己拿，记得要留一个进来的卷轴才行。” 这是什么？？陈华没有读过西方玄幻，当然也不知道卷轴这种东西。不过姜斌从小就神神秘秘地搞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已经见怪不怪了。陈华没有问他，知道姜斌拿出来的东西都是很特别的，更别说还一再关照要小心保管。把这些纸卷放到贴身的口袋里，留下一卷白色的。 “现在可不可以试试看？”陈华跃跃欲试。 “当然可以，不过这一撕你可就直接回家了。”姜斌走到电话边，留下一张卡片在边上。上面有几个电话号码：“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情要找我，就打这些电话，总能找到我的。这一张你放在身上。” 把另一张相同的卡片递给陈华，然后：“不跟你男人吻别吗？” 陈华到他又要离开不知道多少时候，有点心酸。不过现在已经是他地人了，应该不隔很久再出现吧？如果不出现就打电话打到爆！ 走上前，垫脚尖凑上吻吻姜斌，然后说：“你可不许再失踪了！现在我们都这样了，你可别欺负我……”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 姜斌抱住她：“不的，这里弄好后。以后就是我们见面的地方，我常来这里看你的！另外，让你妈妈在家里装个电话，以后也方便联络！” “嗯！”陈华答应着，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 “走啦！那么晚还不回家，陈姨担心的！你先走好了，我随后在你房间的窗口和你道别！”姜斌牵起陈华的手，帮她捏着一个白色卷轴，轻轻掰断。 周围环境一阵虚实变幻，已经不在地下室了！陈华现在看到的。果然是自己的卧室！转了两圈，起姜斌说要过来地，连忙走到窗前往外看，果然。姜斌搭着窗台在探头探脑。看到她走过来，咧嘴笑了下，挥挥手，然后身影渐渐消失。 陈华看着窗外，一阵迷茫。感觉像在梦中一样。如果不是下体还在隐隐疼痛，她根本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心里一阵乱糟糟地，走出房门，跟仍然在客厅看电视的母亲打了个招呼，然后去浴室梳洗。 陈姨有点奇怪，女儿什么时候回家的，怎么都不知道。不过电视剧显然更吸引她，很快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姜斌没有回宿舍，而是回到行宫里面收拾残局。弄乱的床单没有扔掉，找个柜子密封起来，这是女孩的第一次，也许她以后问起的。 这座行宫占地面积有几千平方米，真正有用的房间却并不多，大部分都是贮藏室和藏兵洞。检测一下电话线路、电力设备。开启通风设备换了下空气。了。又找了间空房取出一批玉石进行分拣。 第二天一大早回到教室，坐到位置上后。发现高彬闷闷不乐的样子。回头看看毛立信，他还在跟背后的女生勾勾搭搭。姜斌推了把同桌：“怎么了，哭丧着脸，掉钱了还是失恋了？” 高彬猛回头，一脸吃惊地看着姜斌：“……高人啊！比我还高！你怎么知道我掉钱了？” “真掉钱了？掉了多少？”姜斌知道他家里不是很富裕。 “呃……没掉钱，不过，”高彬放低声：“失恋倒是真地……” 我昨晚刚收了个小老婆，你就失恋？？这个蝴蝶翅膀，也扇得太猛了吧！！ “你指的是那个从小青梅竹马的？”姜斌问道，高彬曾经跟他谈起过那个女友。 “是啊，前天收到封信，说要分手，也没说原因。昨天打电话没找到人，而且周末也还有好几天。我找了个同替我去问她，可到现在还没有回音。”高彬继续郁闷。 “哦，这样啊。”姜斌翻了下课程表，下午没什么主课：“要不下午我陪你回去下？反正没什么大课，班主任也好几天不见影子了，也没人管课堂纪律。” “好！”高彬一付仿佛要上战场的表情，咬牙切齿地。 “切！那么紧张干吗。谈朋友分分合合地很正常，回去慢慢哄哄就好了。如果有情敌，兄弟帮你摆平他！” 高彬嘿嘿地笑着，他对自己地武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不过多一个强手在边上就更好了。而且，姜斌出手办的事情，基本没有黄掉过。现在校内的混混，看到姜斌走过，都是闪着道避开。 “对了，这两天你去哪儿了？” “哦，缪四六你知道吧，和他弄了点小生意，一方面搞点外快，一方面也免得关系紧张。毕竟要在这里混好久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高彬看看他，和缪四六做生意？难道去抢银行？？ “做什么生意啊？”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对啊，我起来了，你是住在稽路地吧？我记得那里每个周末有很多人淘古董，你有没有认识懂行的？”姜斌手头还有些玉器没有估价，古董鉴定估值这种专业知识，靠看书本是没用的，需要经年累月地浸淫在里面。 “懂行？你指什么方面。那里买的东西多呢，旧钟表、陶瓷、古币、首饰、甚至红木家具都有人摆摊。”高彬回忆着那个周末市场：“怎么问这个？你和他合伙卖古董？” “玉器，我只要懂玉器的就好。”那个市场里面龙蛇混杂，百分之七十都是假货。对其他的东西姜斌没什么兴趣，他系统里有的是古董。 “这个我倒是真没注意，不过我认识几个人，可以给你问问看。你怎么知道那个市场的？也去逛过吗？”是的。以前去看过，听说是个非法市场？”这种事情问高彬这个地头蛇最清楚了。 “嘿嘿，那个市场确实是非法地，不知道是什么人组织起来。一条街啊，不过很多摆摊的都是慕名而来。有一段时间曾经被警察冲过，你不知道啊，那个场面有多大！多混乱！市场带头的组织，可能有内线情报，事先找了很多模子在街道两头站岗放哨。看到有警察开车过来，他们连对讲机都拿出来了，一阵呼叫后，市场轰地就乱了！那条路两边都是小弄堂，四通八达的，五分钟都没有，条街的摊位全跑了！留下一地的垃圾给警察打扫。” “哈哈，你们那里地弄堂我见识过，我小时候住在老西门，离那里很近地！” “老西门啊！确实很近，十分钟就走到了！以后周末我带你去那里玩，我有很多同邻居在那里混的。” 两人聊了小时候地壮举，等开课的时候，高彬心情已经好很多。 中午，两人也没请假，直接搭着公车回市区了。一路上花了一个半小时，坐车的人不多。 高彬带着姜斌到一所中：“这里是我女朋友现在上的地方，其他几个兄弟现在都还在上课，来不及找了，要不先在这里等等看？” “我没意见，反正我跟着你就是了。到时候如果出什么问题，能帮的我就帮你一把。”姜斌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蹲下。他刚才特地在寝室里换上了一套蓝便装，和高彬穿的一样。 高彬走到他边上也蹲下，姜斌掏出香烟递给高彬一支，点燃，喷了口浓烟，抬头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两个穿着蓝便装的人蹲在路边抽着烟，这种场景，在这种地方很常见，一点也不突兀。 已经到了放的时间，还没有看到高彬的女友出来。 高彬有点不耐烦，一看看手表，一站起舒展下身体。看情形，如果他女朋友再不出来，很可能这家伙从校门口拽一个看不顺眼的小孩暴打一顿。 又等了十几分钟，高彬眼前一亮，他看到了！“出来了！就是那个，穿着暗红格子长裙的……等下，边上有个男生！”姜斌也看见了，那个照片上见过的女生，正和一个男生笑着说话，两人靠的很近。应该说，离开校门后，两人越贴越近了。 他连忙站起身一把抓住打算往马路对面冲去的高彬：“等，你现在干嘛？在校门口殴打生？我刚才看见，附近可就有一家派出所！” 第二十二章 高彬和高彬女友的男友之间不可不说的故事 姜斌拉着高彬转入一个拐角：“你女朋友等往什么地方回家？” “就是这条路一直往下，然后右拐。不过，我这么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回家！”高彬的神色很难看。 姜斌看了看环境，这里人太多了。 “这样，我们先跟着，等他们如果分手，你先跟着你女友，找机和她聊一下，就当没看到刚才的情景。一定要记得，不要刚才的事情！否则一旦扯破脸再要和好就难了。我去跟着那个男的。等下我来找你，你女朋友住在什么地方？地址给我，等我来找你。” 高彬把女朋友的地址报了一遍。其实姜斌要找高彬的话很简单，瞬移一下就好了。 前面岔路上，两人分手了，不过分手的时候居然拥抱了一下！高彬又差点冲出去！！ 姜斌再一次拉住他：“记得啊，你什么都没看见，面色不要那么难看，多跟一段时间，平静一下，快到她家的时候再出现，我去跟另一个了！”说完追着那个男生而去。 那男生显得很快乐，走路还时不时地跳几步。姜斌走到没人的地方，开潜行，然后点了自动跟随。潜行的时候，由于在技能状态，是忽视人物阻碍的。也就是说如果对面有个人因为看不到姜斌而直接冲上来的话，姜斌不撞到他，而是直接穿过去。当然非生物阻碍就需要自己突破了，比如墙壁，路边的栏杆。 这方面。需要用到定点瞬移。短距离的定点瞬移最常用，姜斌已经做了个很完善地插件，基本上看一眼位置就能直接过去，而不像刚开始操作系统的时候，还要翻地图查坐标。 跟着他走街串巷，大概走了1分钟左右，到了一户居民楼。看他走上去了，姜斌确定这应该就是他的家。记录下一个坐标，然后回头瞬移到高彬那里。 高彬果然听话地远远地跟在女生后面，正努力地摆弄自己的面部表情……姜斌找个地方取消潜行。然后走出来到他身边：“怎么样？她快到家了吗？另一个我已经摸到位置了。” “快了，前面就是，我先过去了！你陪我一起吗？”高彬看着前面。 “我去干嘛……你们小两口如果吵起来，没人看着也许大家还能心平气和点。边上有人的话只越吵越凶！不过咱们今天不是来吵架的，多哄哄你的女朋友。对了，给你个礼物，拿去送她吧！”姜斌找了个漂亮的翠玉手镯，递给高彬。 “这个……多谢多谢！这样就好说话很多了，我也不跟你客气！”高彬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不在乎这些，也不多说，伸手拿过后。连忙赶上前去。 姜斌没兴趣听人家壁角。在路边找个石墩坐着继续抽烟，目光茫然地看风景。这时候还没有助动车，街上都是自行车，叮铃铃的清脆铃声，比助动车那个刺耳地刹车声要好听得多。来往的少男少女们没有后来那么时尚，穿着都很简单，没有耳钉。没有五颜六色乱糟糟的发型。也很少有人出门化妆。需要化妆的都是半夜才出门……一张张清汤挂面地脸孔，看着反而说不出的舒服。 没多久。肩上有人敲了敲：“朋友，你是高彬的同吧？”一抬头，认识，这是高彬的发小，罗明。也就是高彬上午说过的那个同。 “对，我就是。你是罗明吧？高彬早上跟我说起过。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姜斌笑着和他打着招呼，罗明长的眉清目秀，有点瘦弱，穿着一套军绿装。除了衣着外，体看上去不太像混地。不过曾经听说过，这家伙打起群架来，是个不要命的主，什么砖头酒瓶铁棍的都敢往人家脑门上招呼。 “还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们那个校也太远了，一个星期才能见一次，换做我地马子也要跑路了！刚才高彬还算聪明，大概是从稽路地市场上搞来个玉镯送给刘蔚兰。” 看姜斌有点迷茫的样子，罗明连忙补充：“哦，刘蔚兰就是他那个马子啦！现在他马子很满意，事情就算过去了！两人正在我家里亲热呢！册那！我这个主人却被赶出来了！高彬让我来带你过去。” “那就好。对了，我刚才去跟另一个男的。大概是他女人的同，一路很亲热的。不过你们也不要在她……刘蔚兰面前起这事。等下看到高彬，单独再商量。这事总要做的没有后遗症才行。” “那是当然，那个小册佬，不用过多紧张，知道是谁就好办，等明天找齐了兄弟们去堵着他家里的弄堂！”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拐了几个弯，到了罗明家。 罗明家是在一个老式地里弄房子，住在三楼。这间房子是罗明一个人住，父母住在马路对面地弄堂里。从小高彬他们一群小朋友就每天混在这里打牌吹牛泡妞。 走上噶吱吱作响的楼梯，房门关着，里面隐约传来儿童不宜地声音……呃，里面的两个，也能勉强算儿童吧？ 罗明一听就明白，和姜斌打了个手势，回头拐到另一道楼梯，姜斌跟上。 这里上去，是四楼的晒台，下午阳光已经照不到了。晒台上有几张竹椅板凳，罗明拉了两把，递给姜斌一个。 两人坐在晒台上，姜斌掏出烟来散给他。前辈子姜斌成年后很少发烟给人，那是个不礼貌不绅士的行为。最近可能和小孩子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不免又染上这个坏习惯。 “嘿嘿，不用急。花不了多久。这家伙，哈哈，快枪手一个！”罗明嘲笑着他的老同。 姜斌以前和罗明也打过不少交道，知道他地脾气，因此两人聊得还不错。果然，一支烟抽完，下面的门开了，高彬探出头来：“我知道你们在晒台了，下来吧！” 罗明哈哈笑着率先下楼：“我说，你现在可越来越速度了啊！原来还能抽两支烟的。现在一支刚抽完你就罢工了？？” 高彬作势要打，罗明歪头闪过，意味深长地笑看着坐在床上的刘蔚兰。姜斌也走近房间。 刘蔚兰是个面目清秀的女生，嘴唇却很性感丰润。可能是刚接授雨露的缘故，没有擦过唇膏也显得很鲜艳。 三个人聊了几句，刘蔚兰就要回家了。高彬送她回去，也不太远，就住在街对面。姜斌翻着罗明家里收藏的连环画，有一套基本完的《铁臂阿童木》不错。收藏一份！以前来看到的时候，罗明死活不肯让他带走，现在咱不用带走了。直接拷贝！ 高彬回来时。一付神清气爽的样子。不过姜斌还是要刺激他一下：“那个人家里地位置找到了。要不要去看看？” 高彬脸色一下子转暗：“我刚才没过那男的，兰兰也没说。我不知道是根本没那么回事，还是她特地隐瞒我的！不过看起来应该是隐瞒着！” “管她呢，先把那个男的教训了再说！隐瞒就隐瞒吧，大家装地不知道就没这回事了。”罗明看着弱，做起事情来却是干净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 “嗯！那就这样。不过你们还是一下怎么把他骗出家来吧！”姜斌说。 “光知道住在什么地方没用啊。要把他叫出来，还要知道他的名字才行！然后再到那里附近找找看有谁认识他的。才能叫得动。”高彬说道。 “名字啊……这好办，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几分钟！”姜斌也不解释，急匆匆出门，下了楼后开潜行，闪到刚才的坐标。用系统视觉查看了一下，那个人还在家里，开启显示名字，明晃晃的大名从他脑门冒出来：朱明…… 看这个位置离罗明家也不远，姜斌也不急着闪回去，取消潜行后点着烟一路逛着走。到罗明家楼下，也不上楼，一嗓子叫起：“高彬！罗明！”不一儿，两人噔噔地跑下来。 “那个人叫朱明，我问了他们家附近的街坊。好了我地任务都完成了，下面该看你们的了！这里附近我不是很熟的。” 罗明二话没说，拐进边上地一个公用电话亭，抄起电话就拨打。 “喂？小三啊，我罗明。你家是住在路弄地吧？那里有个叫朱明的认识吗？认识？好极了，这家伙撬我兄弟的墙脚！……呵呵，好啊，对，就是这样！行！晚上老地方见！” “搞定！嘿嘿，高彬，你准备破点分吧。等我有个朋友把那个朱明叫上一起出去玩，去南宫的舞厅，咱们也跟着后面去，到时候就在舞厅里面干他！” “这主意好！舞厅本来就够乱，最好把这家伙打得半残废，休个一年才好。”姜斌唯恐天下不乱，舞厅打人？貌似哥们有这个经验！ “呵呵，那就这样！不过，为什么是我破分呢？姜斌啊，这里你最有钱了，看在同桌的份上，今天的开销，嘿嘿嘿！”高彬无耻地陷害他。 “那么小件事情，舞厅能花几个钱？大家都没事的话，你多叫点朋友一起去玩也没关系！如果不是要等那个朱明，咱去包了那个场子都成！”这时候包个舞厅场子连五百块都不一定花得了！ 罗明也很高兴，这种有面子地事情那是多多益善地！“好啊！等我下，继续电话！”说完连忙又串进电话亭，噼里啪啦地拨号，又叫了十来个朋友。 “对了高彬，我看，你等下把你马子也叫上，让她在边上跟着。一方面先注意下她看到朱明是什么表情，另一方面我们不要先动手，找你几个兄弟先上去打。最好是她不认识的人先动手。看她有什么反应。最后，咱们再一起上去，也算暗地里警告一下你马子不要太见异思迁。”说完，姜斌也注意着高彬地表情。 高彬显然在思斗争，这样一来，很可能就撕破脸。 “没错，姜斌这个办法好！就是应该这样，以后就安全得多！你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这次哄好了，难不成每个星期都回来哄一次？那还不如干脆甩了到你校那里重新找一个来！”虽然都是一起长大。但男生之间地友谊还是要稳固一点，为了兄弟考虑，罗明毫不介意以后跟刘蔚兰做个陌生的邻居。 “好吧……听你们的！”高彬也下了决心。这次全靠了姜斌出头，否则早就弄砸了。说不定还被人暗杠了都不知道，成了绿毛乌龟。 姜斌也有点警惕，女生善变啊，以后要多陪陪女朋友们了！ 三人找了个饭店吃饭，酒足饭饱后，罗明带着姜斌去等他叫的朋友。有以前的同邻居，，也有进新校后认识的新同。高彬则去刘蔚兰家约佳人出游。 南宫也不是很远。一群人合后嘻嘻哈哈浩浩荡荡地走着去。高彬搂着刘蔚兰卿卿我我，脸色却有点一本正经。罗明忙着招呼自己的朋友们互相认识，不过按照前面设计的，没有把新同介绍给刘蔚兰。男生们光顾着自己打闹，也没发觉高彬他们的脸色有什么不对。 抽空，罗明拉了一个新同拖在后面，暗暗叮嘱。那个同也够义气。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到舞厅后。十多个人才花了不到一百元就进了场。姜斌买单，给每人拿了瓶啤酒。啤酒是个好东西。活血壮胆，不容易喝醉。啤酒瓶还是斗殴的利器！往身上骨节上敲，既不致命又很疼。遇到危险时，往地上桌上椅子背上一摔，摔掉瓶底后就成了凶器！可划可扎可扔，远近皆宜，威力非凡！ 跳了舞，罗明拉了拉姜斌，朝门口努努嘴。他看到那个朋友小三进场了，边上还带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姜斌认了下，没错，是朱明，朝罗明点了点头。不过，他很快又拉回罗明：“不对，你看，那个女地，是不是和朱明比较亲近？” 罗明一愣，仔细琢磨了下：“没错！哈哈，这下好玩了！幸亏你机灵，让高彬把兰兰带上了！这下有搞头了！”他兴高采烈地跑到高彬那里，这下后手安排都不需要了！本来还有点生硬的计划，有了这个女人的出现，简直是神来之笔！ 之后，他们故意挡着刘蔚兰的视线，不让她注意到那一对男女。一直等到那两人在一张沙发上搂在一起接吻地时候，罗明他们才忽然散开。 高彬接到暗示，拉着刘蔚兰几个旋身，出现在沙发前，还特地让刘蔚兰面孔对着他们。 刘蔚兰明显地呆住！这时候，罗明装作不小心绊到，把一杯饮料翻在朱明脑袋上！ 朱明被浇了一头一脸，大怒站起，才发现对面站着的刘蔚兰，顿时傻眼！ 高彬面朝朱明的方向，问刘蔚兰：“兰兰，你和这人认识？”余光审视着刘蔚兰的表情。 “……哦，这好像是我们校的生。”刘蔚兰没有说不认识，毕竟朱明的表情太怪异了。 下面地事情，就不需要刘蔚兰说话了。高彬把她往边上拉开一点，搂着刘蔚兰的手，往下捏了捏她的部。还特地让朱明看到！接着又把她紧紧抱在胸前上下抚摸。刘蔚兰挣开，又觉得不太好，心里已经混乱一片。任由高彬地双手肆虐了。 朱明看地火气越来越大。他听说过刘蔚兰有个男朋友，没到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如果身边没有这个女人在，他一定冲上去狠狠地教训那个男人一顿！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以什么由出面呢？ 第二十三章 南海 和高彬的同们疯到半夜。约好早上自己回校，姜斌回去祖宅过夜。 住校后，每次回家基本上都是在淮海路和父母一起过周末，已经很少有机在祖宅。这一夜满天星光，姜斌躺在楼顶。 到上海后，很少看到星空，半夜里要么忙着挖地洞玩躲猫猫，要么横渡太平洋搜刮地皮，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静静地，只是静静地看着繁星，脑子里什么都不。 像两个天窗一样前后翘起呈v型的屋顶，姜斌在中间铺了一层毛毯，就这样躺在凹陷处。卸下所有的装备，注销护盾，只穿条内裤，晒星星。 周围还没有高层，后世那座闻名国内孕育了无数超级网络巨头的南方大厦，现在还是一座游泳池。二军大的急救中心也只是一片民居。成都路也没有高架公路。没有彻夜不停的来往车辆。晚上十点后，这里就只剩下昏暗的路灯。偶尔有只夜游的小猫在飞檐走壁，看到姜斌时，一猫脸不屑地高高竖着尾巴，扭头跑远……靠，信不信我把你变成只绵羊？摔死你！ 现在的蚊子还没有进化到能飞上四层楼那么高，一般到三层楼就很少有蚊子了。后世的蚊子多聪明啊，居然坐电梯！ 点一支烟。给这尚且清新地夜空增加一点废气。视线里忽闪忽闪地有个红点，歪头看了看，是不远处的那座目前最高建筑物，电视发射塔，塔顶的地标灯。下一秒，姜斌坐在了铁塔中央那座球形转播舱的屋顶上。 姜斌有恐高症，很严重的恐高症。小时候最心惊胆战的一次经历，是被一个同骗去悬崖边看山底下的那条河。隆隆的水声从山底传来，从没经历过的巨大落差使他手软脚软，一屁股坐在悬崖边上。幸好那个悬崖边还有点缓冲。没有一跟斗栽下去。从此后就落下心阴影。 重生后使用飞行技能时，也很少在离地面超过二十米的空中赶路，尽量只用瞬移闪现。现在这里有一百多米了吧？姜斌坐在屋顶边缘，两脚伸在外面晃着。如果不套盾就这样往下一歪，有什么后果？……两秒钟后，清醒过来地姜斌抓住了边上的一条钢管，乖乖地给自己套上盾。人类都有这种下意识地求死欲念吗？ 上辈子好像有过一次，在课堂上玩一把小刀，总有个念头要一把捅进前排的那个男生背心里去……后来强忍着把小刀塞进课桌。才扔掉这个怪念头。 有能力，也就有责任。这是谁说的？我怎么一心都是恶念涅？姜斌回到自己家地屋顶继续晒星星。他怕在电视塔上呆久了，忍不住拿把紫色大刀出来将铁塔一劈两段。 一股股乱糟糟地思绪冲击着他的脑海。静不下心！ 长叹口气。姜斌恢复装备状态，闭着眼“flyon，一直往上升，很久很久后，睁开眼。周围空空荡荡，没有云雾，没有飞鸟。没有声音。往下看。黑压压一片。并不像后世的卫星照片那样在地表闪着一片片灯光。 视力良好的他，靠着星光还能分辨出海岸线。沿着海岸往南。 不用瞬移的时候，系统可调的最快速度是人类体能标准地十倍。这个速度在地面也算恐怖了，基本上可以在普通的高速路面追赶跑车。但是在空中和现代飞行器相比，还是相差了好多。幸好，还有坐骑，还有状态药剂，状态卷轴，都是可以增加速度的。只能增加不能叠加。系统在这一点上不算乘法，只加减法。幸好变态地姜斌还能篡改物品地属性，疯狂地将速度继续高倍率增加。 不过今天只是散散心，姜斌只用6公里时速在空中巡航。照这个速度，飞到香港需要三个多小时。在地面，这个速度足以撞烂火车，空中却显示不出来。 虽然套着盾感觉不到气流，看着下面黑压压灰蒙蒙的大陆架，一股阴寒、孤寂充满心头。人是群居动物，姜斌却在重生后就把自己摆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这跟宅们又不同，宅们只是躲在家里，并没有脱离人群，还有网络、电视、游戏。跟出世隐居者也不同，他们有追求，或者为了修身，或者为了修性。姜斌没有离开人群，又远离了人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封印自己做个凡人？那么装b的举动不是他的性格。向世人宣告上帝降临？引起世界范围恐慌的吧…… 忽然起一个笑话，某修道院的修女们问嬷嬷：胡思乱地时候怎么办？嬷嬷给她们一人一把左轮。第一次朝天开枪后，修女们平静了。第二次、第三次……到后来，左轮已经没有用处时，修女们再去请教嬷嬷，却看到嬷嬷拖着一门迫击炮往外走，两眼通红。 当姜斌在沙漠地无人区里消耗掉箱箱的火箭弹后，他也开始迷茫，接下来，难道去把某个岛国炸沉？ 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这也许是最恰当地解释了。上一世的凡人生涯所经历的遗憾和困扰，并没有随着重生遗忘淡漠。也许只有等把这些阴影都消除后，才能找到自己的出路。 姜斌加持了数种移动增益法术，换上一套加速装备，又灌了瓶药剂，再开启一个卷轴，顿时将飞行速度高到一百倍标准，这个速度已经能够在一日夜内环绕地球两圈多。十几分钟后，他已经飞到南海区域的最南端。 十多年后，这里发生暴乱。二十年多后，这里有海啸。那么今天呢？ 第二十四章 海盗 说起来，身为汉民族，还是很值得骄傲的。这里原本都是汉族的属国。然而现在这些属国经历了殖民时代后，开始自我膨胀起来。南洋人种由于自身所在的优越地环境，基本上不愁吃穿，饿了摘点椰子香蕉，困了在树下休憩，穿衣服？那么热的天气，有必要吗？围一圈棕榈叶就好了！ 这样的环境下，怎么有奋发勤俭的基因？被汉民列为属邦也就很自然了。大量的汉人移民到这里后，当地人如何同这些经历几千年化熏陶的移民竞争，生存空间一再被压榨。这没什么对错，优胜劣汰本来就是这个星球的基准规则。落后就要挨打，换了谁都一样。 现在姜斌很强大，因此不希望再看到同族挨打。只是他没有兴趣干夺取政权那种费心费力的无聊事，就像当初在越南，也只是搜刮了一通。这次跑到南海，事先并没有计划，只能算突发事件吧。 南海海域海盗猖狂，这些海盗也都有当地人的背景，屡禁不止，中国的远洋货轮也经常遇到袭击。这也跟国内海军力量不足以保护外域有关。很多远洋公司迫不得已将轮船注册到其他国家，这也算一大耻辱。现在，就先来纠正一下。 马六甲海峡这条航线是最繁忙的，也是海盗最多的。特别是靠近孟加拉湾的出口，属于三不管地区，印度、印尼、缅甸、泰国、马来西亚等周边国家，或多或少都盛产一些黑势力。再往西，就是臭名昭著的索马里海盗狩猎区。 姜斌降低了高度和速度。在百米的空中巡航。从系统视角中，选择标记显示生物，然后根据这些标记一个个地方查看，超级雷达…… 半小时后，他找到一艘已经下了锚地货轮，周围有几艘军用炮艇，不远处还有另一艘货轮。 加上潜行状态，姜斌降落到中间的那艘货轮。这是一艘日本货轮……两万吨左右的集装箱货轮。船上的几十名船已经被更多数量的海盗们押在甲板上，双手抱头跪地，有些还受了伤。一个船长模样的老头。正在用特有的日本式英语跟那些操着印尼式英语的持械海盗交涉。 “我们是日本人，这艘船也属于日本。你们的行为遭到制裁的！”老头口沫四溅。 “！”一个三连射打在老头脚下地地板上，对面的棕色皮肤小头目懒得再说，日本人的英语很难听懂。而且他自己也只一些基本用语，譬如“停船、投降、停战、撤退”之类。习更复杂的外国语言对他那个细长地小脑瓜来说，实在是个负担。 老头没有被吓倒，还在喋喋不休中，倒是边上的船连忙拉着他。子弹不长眼睛，老头挂了也就挂了。万一流弹打到自己就太冤枉了！ 刚遇到海盗的时候，这些船也不是没有反抗。他们船上还是备了一些武器的。可惜海盗的装备更精良。货船上只有一些手枪之类，长枪不到5把。弹药也有限。可海盗们拿的。那可是rpg啊！指挥塔上冒着地浓烟，见证了这些火箭筒不是摆设，而是真家伙！除此外，每个海盗都手持a47，身上挂满了子弹夹和手雷，一些头目甚至还穿着evar防弹衣！ 反正海盗要的是钱，公司应该给赎金的！船们架着船长老大往后退。一般海盗放一艘救生船给船。然后把货轮直接开走。比较有实力地海盗团伙。也做些绑架船索要赎金地勾当，通常很少灭口。他们是海盗，不是小偷。 几个搜查回来的海盗，拿着货运单据给头目，自命语言天才的姜斌，当然也能听懂他们的交谈：“头！这艘船装的都是电器，出口非洲的！”“嗯，准备救生艇吧，早点干完早点回家！都出来一个多月了，才碰到这么一艘能下手的船，卖了钱我请兄弟们去新加坡泡妞！” 日本人没听懂他们叽里呱啦地说什么，不过看到他们放救生艇了，也都松了口气。 这就完了？那怎么行！让你们把船开走了，我不是白飞了那么久？姜斌不乐意了，潜行到船身边，摸出一把五四式手枪，这枪威力足够，基本上一弹命中就去掉半条命！站在一个船背后，把枪架着他地肩膀瞄准海盗头目的小腹扣火！“！”那套evar防弹衣显然照顾不周，头目腹下一缕红线飚出，弄不好已经伤到了子孙袋。 开火后，姜斌离开这个位置，闪到另一个船边上，继续射击！海盗们刚才已经搜过身，枪都已经缴了，怎么还有藏着地？看来还不止一把！又惊又恨地抄起a47往船扫射过去！ 姜斌没有东倒西歪的日本船，频频闪现，每次都闪在船背后开枪。等枪声停下时，甲板上已经没有站着的人……姜斌不算人…… 四周的那几条炮舰听到枪声也反应过来，有十几个海盗顺着绳梯往上攀登！姜斌捡起一把海盗手里的a47，冲着他们就是一轮扫射！海盗们下饺子一样掉在炮舰和货船中间的缝隙里。 他又到地上找了下，换了具rpg-7，对着炮舰的弹药仓位置开火！呃，打中了，不过火力好像不够，没有穿透钢板防护！姜斌火大，没有再到地上翻检，直接从系统里面扔出十多具来，一发又一发地射了个不亦乐乎！ “轰！”那艘最靠近的炮舰殉爆成了两节！货轮虽然吨位比较大，也被影响着直晃！这种小破舰姜斌看不入眼，沉了就沉了吧！稍远的几艘炮舰意料到不妙，转身逃跑了！ 姜斌抓着脑袋，太远了点啊，rpg威力有限，轰个建筑物还可以，打个直升机也没问题，可是那么远的地方对付军舰的装甲，那就仿佛是拿着步枪打坦克！ 第二十五章 海盗2 姜斌到系统里搜索了一下。幸亏早些年没偷懒，自制了搜索插件，很快定位在强力武装上，果然没记错！还有那么几个型号的鱼雷！ 鱼雷并不像手榴弹那样拉一下弦就能炸的，还要设置定深，有的还要设置延迟。好在姜斌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摆弄自己的收藏，知道一般安置大型武器装备的地方，通常也都附带着操作手册。参考着手册，他找到些配套的工具设置好鱼雷。 不过发射就有难度了。如果掏个潜艇出来，他一个人也没法操作，而鱼雷发射架，当初又没弄到单独的样品，都是嵌在潜艇里。只好当炸弹扔了…… 起以前看过一个偷袭珍珠港的影片，那些日本的飞机，下面挂着鱼雷冲击航母的情景，姜斌受到启发。 抄起一枚鱼雷，好沉啊，最主要的是没有把手……（人家那是造出来给你当手榴弹用的吗？？） 抱着一枚鱼雷，姜斌用三百六十公里的时速往一艘炮舰直冲过去，距离1米左右松开手，让鱼雷随着惯性入水继续往前，自己闪回了货轮。 远处一道焰火，真好看！姜斌欣赏了两秒钟，继续设置下一枚鱼雷。保险装置全部取消，延迟设置也取消，直接设定碰撞引爆。刚才那一枚像导弹一般横空飞过的鱼雷看着很嚣张，操作起来可太难了，一秒钟一百米的速度上，还要精确计算入水深度，水下阻力对航速地衰减。毕竟这枚鱼雷只是普通型号，不是若干年后俄罗斯发明的空泡鱼雷，而且因为是直接扔的，姜斌也没有开启鱼雷的动力装备。 经过设置后。下一枚鱼雷就简单了。姜斌直接拽着鱼雷尾部的螺旋桨，闪到另一艘炮舰上空百米处，撒手，走人！“轰！” 三艘炮舰已经是海盗团伙的全部武力。姜斌没有那些掉在海里沉浮的海盗，继续往不远处的另一艘货轮闪去。 这大概是海盗们的老巢，外表看是一艘散装货轮，内部都已经过改装。甲板上有停直升飞机的位置，上面有一架小巧地商用机。 这船不错，虽然客舱少了点。不过再装修下，充当私人游轮没问题。既然看中了船，姜斌就不舍得再扔鱼雷了。甚至连开枪都要避免。 开好潜行。姜斌落下甲板。连点“5”！这是一个系统的群伤技能！周围三十码内，也就是将近三十米的半径内，生物受到攻击损失生命5点，也就是五万点。五万点对常人的标准来说，差不多是1个普通人地生命值了。基本上能秒杀所有人种，当然如果有神仙的话可能发生意外。 这是gm的特有技能，姜斌为了安全起见。没有重新编辑这个技能的属性。十倍于普通人生命值的杀伤已经够了，杀不了再点几下就是。三十码半径。五十多米的直径范围，也够用。搞得太大误伤。他现在还没有到办法设置友方，技能一出，神鬼辟易。 诡异地一幕重现，甲板上的人一片片软倒在地，随着姜斌闲步走过，连耗子都没例外。 到客舱的时候，姜斌停止了技能，这里也许有被关押地人质，也不能完全都灭了。大部分海盗都集中在甲板上，现在只是一堆有机物而已。 这艘船地房舱有四层，最上面是驾驶舱，姜斌从上往下搜索，看到带着武器的，自由来去的男性，直接一个个死亡之触点去。船和海盗惊慌地四下躲藏，看不到的敌人，听不到的枪声，这太恐怖了！刚才那几艘炮舰被炸毁，还能解释可能那艘货轮有什么强火力武器藏着，可现在外面一地的死人，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更可怕地是身边地人也一个个陆续倒在地上无声无息…… 一路搜到甲板下的舱位，姜斌找到一个舞厅大小地房间，里面关着十来个女人。各种肤色的都有，金发碧眼的欧美白人，黑发黑瞳的亚洲人，还有两个魔鬼身材的黑人……这个房间是反锁的，姜斌也没进去，查看了下除了那些女人外，没有别的男性，就继续往下搜。到最底舱的时候，才找到几个男性人质。这些人浑身污垢，已经看不清肤色，没有穿着船服饰的。估计是被绑架的游客。再次确认没有其他海盗和船存活后，姜斌离开了这里。 先回去把那艘日本船搞定再说，这花了不到十分钟，主要是要把那些尸体什么的先扔掉。姜斌可不自己的包裹发臭……虽然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但自己包裹里面有尸体，就不舒服。 收起日本船，看看海面上，还有一群海盗聚在一起往那艘游轮奋力游去。有几个海盗发现日本船忽然不见了，不敢相信地直擦眼睛！姜斌不留着后患，而且暂时他还没有好怎么开那艘游轮，可能还要在这里停留一。低空掠过，一连串的5后，聚在一起的海盗们翻着白眼咕噜噜地往下沉。 到游轮上，继续做搬运工……苦命啊，怎么没有那种意念操控物体的技能！哪怕有个骷髅召唤也可以啊！……等等，召唤……姜斌连忙招出一个魅魔！“啊！这是魅魔标准的开场白！ 刺客做惯了，姜斌几乎都要忘记自己还有别的职业技能可以调用。特别是召唤系的，长时间混在人堆里，对召唤的技能根本不敢涉足。此外，gm技能也实在太过于强劲，其他的职业技能就显得很无力了。 不过，谁说的来着？没有垃圾的技能，只有垃圾的玩家！这个，召唤魅魔，就是一个很好的技能嘛！无聊时可以养眼，看那魅魔前凸后翘媚眼乱抛地，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用来，至少现在看着很舒服！ 姜斌试着和自己的魅魔沟通：“喂，你能听到话吗？能说话吗？除了站在那里甩鞭子，还能做点别的什么吗？比如……帮我扔尸体？？” 第二十六章 海盗3 姜斌含情脉脉地瞅着魅魔，魅魔旁若无人地甩着长鞭，“唔！” 呃……姜斌回去系统查看，系统对召唤物的操作很简单，可用的选项寥寥无几。挨着个点，一边操作一边仔细感受。攻击防御被动跟随，翻来覆去地选了无数遍。没反应。看了下系统显示，这只魅魔叫angrian-安格瑞娜。 操作不行，试试语言：“安格瑞娜，过来。”“安格瑞娜，听话。”“安格瑞娜……乖。” 姜斌幽怨地看着她。 回到系统，把和魅魔以及召唤物有关法术一个个试了遍，用到导引法术的时候，才有了点感觉。仿佛有条线路搭住了！姜斌心念一动，安格瑞娜果然乖乖地走到边上。 导引结束，安格瑞娜又不他了，不过感觉还有一点。继续导引，感觉更强烈了些。看来需要练习。 他反复使用着几个跟召唤物相关的导引，然后指挥安格瑞娜将尸体一具具扔下海去。最后，里面的人质怎么办呢？ 了半天，姜斌还是放弃了跟他们交流一下的念头，首先无法解释海盗们是怎么消灭的，其次也没时间陪他们玩荒岛求生记，这里离海岸还是有点距离的。天亮后还要去校在两个房间里分别释放了黑暗睡眠，和安格瑞娜分工着将他们扔进一个救生艇。 拖着救生艇一路疾驰，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海岸线。速度不能再快了，再快一点救生艇非散架了不可。将救生艇搁浅在一处沙滩上。姜斌给自己和安格瑞娜都开了潜行，弄醒那些人质。 沉静了几秒种后，女人的尖叫响起！人质们操着各种语言互相询问。反复观察周围的情况，看到边上就是陆地，周围没有海盗，人质们连忙爬下船，比较聪明机灵地，把救生艇也拉上了岸。 很快，他们发现了离海边不远处人类的建筑物！人质们一片欢呼！匆匆地往哪个方向赶去。 姜斌尝试一下带着安格瑞娜瞬移了一小段距离，没问题。以前他试过拉着别人瞬移。结果都是自己跑了那人被扔在原处。召唤物到底不一样啊！搂着安格瑞娜纤细的小蛮腰，姜斌往游轮的坐标闪去。 再次把艘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别的生物存在后，将游轮收入包裹。 回去的路上就不是那么无聊了。搂着安格瑞娜一起飞驰，同时不停地用法术和她加强心灵感应，等到家的时候，已经可以命令她做些不太复杂的动作。看时间差不多，收回魅魔。姜斌叫了司机送自己去校，一路上闭目养神。暗中翻检海盗们藏在游轮里的宝藏。 海盗是无法将现金存入银行的，他们也没有耐心去洗钱。基本上都赚到就花，存下来地现金不多。倒是金银首饰之类的有一大箱。果然是海盗们的经典藏宝方式。有很多首饰看上去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也许是上上上辈的海盗们流传下来地。此外，在海盗船长的房间里，还发现了几份藏宝图……这么老土的东西都有？ 看着收获颇丰，姜斌意动，等有空了，再到索马里一带打劫海盗去！ 那艘日本的集装箱货轮上，就没什么好东西了。那些现在还算高级的家用电器。在姜斌眼里就是垃圾。还要浪费时间去销赃，没意思！留下些打算用来送人的。其他地都当作废铜烂铁回收了。只有几箱摩托车全部留了下来，这个嘛，也可以用来送人。 司机花了半个小时开到校，放下姜斌后回市区。 课堂里，高彬已经到了，装模作样地在看书，一付好生样。也没有跟毛立信他们说昨天的事情，可能心里还有些疙瘩未解。姜斌也没和他多聊，收拾一下课桌，准备上课。 课桌里，有一封信？ 课桌下面的盖板，虽然可以上锁，但还是有一丝缝隙，这封信可能就这样塞进来地。姜斌没有马上拆开信，放在一边，继续找出教材讲义放在桌上。 上课后，趁着大家都在听课，姜斌把手伸在课桌里拆信。用系统视觉透过桌面观察着。 很普通地信封，上面没有字，密封着。拆开后，是折叠得很复杂的信纸，一看就是女生的手笔。男生首先不可能写信给姜斌，其次也不把信纸折磨成这个样子。费了老大劲打开这张薄薄的信纸，里面字很少，只有一句：“好几天没来上课，去哪儿了？出什么事了吗？知名不具。” 姜斌知道是谁了。 这是班里的一个女生，严萍。说起来，认识这个女生还很早了。那次姜斌他们一家去那个知青们最后的安置点，姜斌在外面骑着车乱逛，路上撞到了一对姐妹。不是，是一对姐妹撞到了姜斌。那对姐妹俩骑着一辆自行车，妹妹带着姐姐。显然妹妹的车技不怎么好，人也还矮小，和姜斌相交而过地时候，手忙脚乱地一阵乱晃，结果三个人滚做了一堆。 严萍是那个姐姐。他们早一批已经全家搬到这里，并且两个女孩都在这里上，严萍和姜斌还是同年地。上辈子姜斌也认识严萍，不过是在做同后才认识的。没有过多地交流，只是同而已。这次居然前就认识了严萍，感觉很奇妙。 他们摔倒的路面是普通的泥结路面，倒也没摔破什么地方，只是女孩子们的裙子有点脏。好在干土拍一下就没事了。扶起自行车后，检查下来也没什么问题，姜斌和她们交谈一番互相认识。就跟着她们一起去玩。反正他也没事可做。姜斌回上海时，留了通讯方式给严萍，严萍似乎不怎么喜欢打电话，两人时常信件往来。每次署名，严萍都是写“知名不具”。 进校后看到严萍，姜斌是没有意外的，严萍意外就大了……不过班级里面女生那么少，颇受男生关注，因此两人几乎都没有交流过。 这张纸条应该是昨天之前就在课桌里了。昨天上课的时候忙着跟高彬说话，也没注意到。 姜斌微微回头扫视了一下。严萍地课桌在隔着条走廊的后几排，离得很远。不过他还是看到一双忽闪的眼神。姜斌笑了，这女生，实在是很敏感的。 他在课桌里找了张白纸出来。写着：没出事，去帮朋友一点小忙，昨天就办好了，多谢关心。知名不具。 这个署名是从严萍那里来的。两人通信的时候，都是这样具来具去地乐此不彼，很有意思。 下课时。姜斌往厕所逛了一圈，又潜行出来，到严萍课桌前。严萍在和一个女生聊天。姜斌把纸条照严萍式样折好。弹入她的课桌。然后回厕所再取消潜行。 下节课，姜斌趴在课桌上，头往后歪，注意着严萍。女生没有发觉课桌多了东西，还伏着课桌写字。终于等到两人眼神交汇的一刹那，姜斌朝她挤了下眼，用手指头点点课桌。 严萍愣了下。上节课。她注意到姜斌从课桌取出自己的信封，然后又塞了回去。没多久又往后面看过来。显然，是今天刚收到信，可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呢？表示收到信了？不对……连忙往自己课桌里面看去。 果然！有一张叠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信纸！严萍每次写信都是不同地繁复方式把信纸叠起来，姜斌每次回信的时候，也都按照同样的方式叠回去，也算一种心照不宣的交流。 他这是什么时候塞进来地！？ 严萍小心的在课桌里拆着信纸，自己的叠法当然知道怎么拆，没有让同桌发现，悄悄地将信纸取出，同样简单的一句话。心里放松的同时，也有点失望，多写几个字死啊！着，不由往姜斌的方向瞪了一眼，那家伙已经规规矩矩地做好，在上课了……一段小插曲。 中午下课地时候，老四叶凌等在门口。班里的男生现在对十三太保的成，特别是老大们地样子，都已经牢牢记住，毕竟开没多久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现在看到叶凌在门口，不由都一怔。 毛立信也看到了，有点迟疑地看看姜斌。他以为叶凌来找自己了，不久前自己地舍友姜斌还把十三太保们狠狠地打了几顿，这时候自己如果出去的话，姜斌不对自己有看法？ 叶凌直接叫了：“姜斌！”毛立信刚答应，忽然醒悟过来，不是找自己？！不过，找姜斌的话，莫非，又要打起来了？？ 再看姜斌，一脸笑容，回头看叶凌，也没什么异常，等姜斌到门后，叶凌一手勾住他肩膀时，毛立信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和解了？？ 其他男生看着姜斌的目光，也都精彩无比，什么法的都有。其中有两双愤恨恶毒的目光，当然是属于曾庆伟和施建民地了。那天这两人被姜斌扔进河里，去缪四六那儿时，又被赶出门不允许掺入他们地议。刚才两人上前跟叶凌打招呼，叶凌根本没甩他们，好像不认识一样。两人把姜斌怨恨到了骨子里！ 叶凌找姜斌，当然是给缪四六传话了。缪四六很少到其他班级窜来窜去，有事情都是找小弟传话召唤。一方面这是老大的权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低调。大家都知道缪四六，但能够经常见到他地人，并不多。 约好了晚上在二村的那幢楼合，叶凌没有多说什么，和小弟毛立信打了个招呼。毛立信见老四和姜斌的关系似乎不错，也就抛去了顾虑，上前寒暄。 下午上课的时候，高彬问他：“你决定跟他们混了？” “你说十三太保？错啦，不是我跟他们混，是他们跟我混啊！你要不要来？我做主，给你一个老大的位置！”姜斌昨天见识了高彬在稽路的人脉，这家伙坐个位置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缪四六不是说把曾庆伟踢出去吗？正好换上高彬。至于自己，就做大哥大的老大就好了。 “给我老大的位置？他们不是满了吗？”高彬有点意外。 “满了没错，不过今年招的人素质一般般，升级的几个老大也没有本事，换个人小意思啦！” 高彬意动，姜斌看出来了：“怎么样？如果去的话，晚上跟我一起！” “好吧，先去看看风水！” 下午，姜斌叫上了毛立信，据点除了老大们，小弟也是经常去的。当然小弟们在那里往往只有打杂的份。 三个人很早就到了二村，找了家饭店吃晚饭。然后逛到一家咖啡馆坐着聊天。 二村的这家咖啡馆是电影院的附属产业，应的品种不多。有一些蛋糕西点，咖啡也只有两种。一种是上海咖啡，煮的很浓。用托盘端上来的时候，边上还有一小杯牛奶，几块方糖，算比较正式的。这种叫做奶咔，一份卖2元。另一种就简单多了，实际上已经不能算咖啡，而是一种块状包装的，仿佛中成药板蓝根一样的咖啡块冲成。这种咖啡块的包装上写着：咖啡茶。这样一杯，卖6毛。 三人叫了三份奶咔，慢慢消磨时间。 姜斌掏出两个超薄的索尼随身听扔给两人这是日本货轮上的东西：“有人送的，你们要玩就拿去吧，我还有很多。” 这种随身听在国内几乎没有，大小跟盒式磁带差不多，只有放音功能。不管男生女生都很喜欢！ 可惜船上面找到的磁带，都是外语的。估计这两人不爱听。姜斌找出两盒，给他们试机器。 “天哪，这是录音机？？”高彬大惊小怪地：“我刚才还没看明白呢！原来真的是录音机！那么小，比磁带大不了多少嘛！”“索尼公司嘛……他们最强项的就是把东西做小了。音质其实也就一般般，勉强玩玩吧。这两盒磁带是试机的，你们听听看效果。以后要听什么磁带，自己去弄。” 第二十七章 销赃 看时间差不多，姜斌带着两人来到那幢居民楼。楼下有个两个小弟在等着，看到姜斌，热情地迎上：“阿哥来了！上面在等着呢！” 毛立信和高彬面色古怪地互相看看，跟着姜斌上楼。 还是老样子，一场混乱的舞正在举行。外面都是些小弟在跳舞。姜斌把两人留在客厅，跟着一个小弟到上次去过的房间。 房间里人很多，老大们基本都到齐了。今年新上进的老大有两个，房间里这位原先是二年级的一个小弟，他大哥现在毕业了，因此升级上来。另一个新进曾庆伟，叶凌根本没叫。估计确实要被pass了。 缪四六一脸笑容，很少见哦。这家伙一贯地铁板着脸，那么开心，看来有好消息。 “姜斌！来坐！”缪四六往边上挪了下，空出个位置，拍了拍沙发。姜斌当仁不让，过去坐下：“怎么着？那么开心，发财了？” “也差不多了！我们找到了一批做玉器的工匠，人工费用不高。产品也看过了，质量不错，而且可以按照我们要的出土年代样本。另外，那些成品，老四，这是你的活，你来说！” 老四连忙接上：“那些成品玉器首饰，你上次说平均收购价只有一百元左右是吧？我连夜回去找人看了，至少都要在后面加个零！光这十来件成品，就够我们所有的大哥小弟吃上一个多月了！而且，我的一个亲戚说了。这种货色，有多少他们吃多少！”老四仿佛看到一座金山在面前闪烁。 这个价格不算离谱，甚至比起后世来说，哪怕折算掉通货膨胀地比率，还是有点低。不过这只是复制品而已。姜斌估算了下，说道：“行啊，那么我们就不急着忙古董做旧了。毕竟做旧简单，销售麻烦，被穿帮了就更麻烦。”说着，姜斌自己也觉得。这事确实很麻烦，还是让缪四六家乡的那些土匪们去伤脑筋好了，咱不要参合。 到昨天那一船的集装箱，怎么说都是生产好的产品。总比自己用系统复制方便一点，姜斌又说：“我这里还有条财路。是水货电器。你们应该知道吧？以前石狮那里的人，全靠这个发财，现在走海路的风险有点大，做这行的不太多了。不过我这里有条路子，是发货到指定地的。我们可以在这里找个仓库，然后让他们定期发货过来。货品嘛，什么都有。这就不能要求太高了。他们也是看情形，什么好运就做什么的。目前他们有一船的家用电器，都是日本原装货。” “你是说，一船地日本电器？一船是什么概念？什么船？”缪四六有点兴趣。 “呃……边上那个港口你去过没？这里的水深不够，所以进来的船都是千吨级的。他们有一艘万吨级地船，基本装满的。” 在场的老大们嘶了口气，万吨轮。那只有在黄浦江入口的那些大港口才能看到。一船的电器。用万吨来计数的电器，那要多少啊？ “那么大地生意。我们怎么操作？本钱不得了啊！就算只是咬一口，也未必咬得动！”缪四六知道，这种头道贩子的生意利润最高，但也最难做，本钱就愁死人了。他们只是一群小混混而已！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的关系很牢靠。只要你找到下家，货物就远远不断地给你进仓库。我当然知道大家都没什么本钱，也不可能从家里拿钱出来做走私。因此这些货都是后结账地，卖掉再算。到时候以我地信用担保，你们只管卖掉就好。价格方面，非常非常的便宜，保持和国货差不多就行，应该很好销。” 了，姜斌继续补充：“这批货，之所以进价那么便宜，货源还是有点问题的，不是正规路子过来。因此，销售的时候尽量小批量出手，不要大规模的来。那么多的商品一下子冲进市场，肯定打击到别的正常渠道。事实上这批货就是用来打击日本电器倾销地。现在不像抗日战争时期，有反日货地说法，不过日货在国内赚得利润太多，对国家总是不好的。我们用走私货把价格压低，事实上也就打击了日本人地倾销。对大家都有好处。” 这种解释，也就骗骗这些小屁孩了……姜斌的初衷没错，确实是打击日货。不过，走私货之所以便宜，只是因为逃避了高额的关税，做走私货的话，受到损失的还是国家。 但是姜斌的这批货不同，这是海盗的赃物啊！成本为零！完全可以按照日本国内的售价销售，赚来的钱也捏在姜斌手里，到时候捐就捐，送就送，哪怕在大街上撒钱，也比被日本人赚去的好。 同时，因为姜斌的倾销，势必影响到正常官方渠道甚至是正常水货渠道的销售，这也就狠狠打击了日货在国内的蔓延。打击日货就要从现在开始。等日后就太晚了。 “那么，具体有些什么东西，有清单吗？”缪四六不像其他兄弟那样冲动，还是算智点。 姜斌掏出一份清单，不过那是英和日本的。找了纸笔，照着当场翻译了一份。 “就这些了，价格么，我还要查一下。肯定比现在市场上的走私货进货价还要便宜，明天给你吧。” 缪四六接过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地列着各种型号的电视机、收录机、冰箱、洗衣机、摩托车等等。 “这一船的货物，可能只有写摩托车还没有找到买家，你们先留心一下这个就好。其他的电器存量已经不多。不过以后还有。下一船很快就到。”姜斌起那些电器绝大部分已经被他回收掉了。 第二十八章 小女生 首先需要一个仓库。实在没有仓库也不要紧，船上都是集装箱，只需要一块带着院子的空地也好。重赏之下，二村的小弟们很快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大院。 缪四六带姜斌去看了这个地方。还算不错，面积有上千平米，可以摆几十个货柜。姜斌初步规划了几个区域，定下运输卡车的进出路线。 “我先让发货方先运一些样品过来，你可以带人来看货，每次订好数量后通知我。我再让他们补充。运货过来的时候，这里不要有人，以免将来有什么意外。”集装箱一个个自己冒出来的情景，如果被人看见了总不好。 “我明白，这种事情，小心点总好的。”缪四六以为是发货方为了保密起见才有这种规矩。 这几天，姜斌又去索马里一带海域巡弋，暂时没什么收获。上次一去就能碰到海盗正在打劫，也是运气好吧。马六甲也去逛了几圈，同样没什么动静。日本货轮倒是经常有遇到。姜斌现在的销售渠道还没开通，也没过自己客串海盗。 夜里，姜斌准备了一个柜的样品，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那个院子。第二天通知缪四六：“样品已经运到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这些样品的报价姜斌也做好了，建议零售价参照日本本土的。出货价再降低百分之二十，然后再给缪四六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姜斌可以拿到百分之六十的成本。论上是这样规定下来，实际操作地话，可能被批发商囤货。这也没关系。等到后续的电器源源不断地到来，价格壁垒终将被打破。 姜斌目前也就做到这里了，后面的事情怎么发展，他并不关心。也不能事事都由他来操心。这条财路比起玉器古董要复杂得多，他也不指望马上就能获利，就当训练一下这些小弟的公关能力。 进校的第一次中考开始了。这些课目以前都过，对他没有任何难度，有些遗忘的内容，翻一下系统就能找到正确答案。因此最后的分数很高，排在第一位。 姜斌考入校的成绩就是新生中最高的。因此他拿到中考第一，并没有任何异议。大家都觉得这是所当然的！虽然从来不看到姜斌做作业，也很少看到他上晚自习，除了上课外。也没见他翻过书。 中考成绩出来后，班委终于定了下来。不出意料，姜斌又做了班长。 这个年纪地生比初中生更加的独立，需要班长处的事情也就更少。基本上就是挂个名。况且，生们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课外，在宿舍。每个宿舍都有一名带头地舍长。管舍长的是生活委。课外运动有体育委，校外的事情有十三太保……班长？实在是个空架子。 当然姜斌不算空架子。凭着他在校内外都可以横行的人气指数，也没有哪个生能忽视他说话的分量。 中考获得第一后。也带来了一些麻烦。平时常常有生跑到姜斌课桌前来询问习上的问题。特别是晚自习地时候。通常这时候姜斌要么在闭目养神，要么在翻看一些其他书籍。而现在却要把大部分时间用来应付这些好的小孩。 过来请教姜斌的生，大部分是男生。女生本来就不多，却也不是没有，苏薇就是一个。 苏薇是个娇小玲珑地女生，比姜斌足足矮了一个头还多。姜斌做了班长后，习委地职务就是她担任了。可而知。这个女生对业是很认真的，有问题当然要请教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姜斌了。 一开始的时候。姜斌还比较耐心地和她讨论习题，可是禁不住死缠烂打啊！后来别说是晚自习了，只要一下课，苏薇就跑到他的课桌前趴着，喋喋不休地烦他。害的姜斌连抽烟的时间都没有。 “下课去抽支烟，顶不住了！”姜斌等着下课铃响。 “嘿嘿，等一下课你就先跑，就不被抓着做习题了！”高彬幸灾乐祸地。 “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呢？考试成绩好一点有错吗？在校指导业是教师地本职工作，关我屁事啊！我又不是老师！” “谁叫你考那么多满分，遭报应了吧！不过，我总觉得，苏薇天天缠着你，未必真地是为了习吧，莫非这女生看上你了？” “呃……不要乱说话！”姜斌上辈子对这校的女生没有太多印象，时间都花在和校外势力火拼上了。那时候他混在十三太保里面，每天都在一村二村到处拉场子。校周围地团伙灭掉一批又生成一批，几年的住校时间，还有很多同班生的名字都叫不出。 毛立信一脸淫荡地：“我看这事有可能！嘿嘿，姜斌啊，女生本来就不多，抓到一个是一个吧，不要放弃啊！”他和高彬两人夹着姜斌出了教室，终于逃过苏薇的视线。 姜斌回头，瞄到苏薇一脸幽怨地神情，不由浑身一抖。 说起来，苏薇的条件也不差，五官非常的清秀，长得很像扮演林黛玉的陈晓旭。身材矮小了点，然而该大的大该小的小，体态很匀称。似乎曾经有段时间，姜斌还专好这口身材的！着着又有点蠢蠢欲动。 “老大，不要露出那么淫荡的眼神啦！吓坏小妹妹地！”高彬注意到姜斌的神色变化，哈哈的打趣。 不行了，受不了，这个年纪实在是血气方刚，晚上去看看小老婆陈华吧！ 第二十九章 跳楼训练 周末回家的时候，在淮海路很难得地看到了张国华，姜斌的二姨夫。 “姨夫？很少见哈！”对这个姨夫，姜斌也就是点头招呼而已了。这是个很典型的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物。姜斌在楼上找到老妈：“姨夫怎么来了？一定有什么事情吧？” 姜斌有两个阿姨，虽然张国华应该算二姨夫，不过大阿姨离婚后再也没有结过婚，他也就成了唯一的姨夫。 姚美琪有点郁闷地：“工厂的主要基地搬到海丰去了，上海留下的只有办公人。他原来管的部门也搬过去了，可他却不去。虽然我已经高了待遇，还保证交通补贴。” 这就难怪了。说起来，张国华也是个不甘于人后的，但这是去海丰那种苦寒之地创业。在大都市呆惯了的人，是受不了的。 客厅里姜克俭还在和他聊天，问他今后的打算。 张国华一脸的信心：“我以前的一个师傅，准备带我去做电视机生意。现在电视机很好做，只要有货，发多少卖多少，比发牌还快！当然，他们做的不是那种进口货，而是国产的。现在国内进了不少的生产线，产品一下线就被抢购一空。主要是发到内地，最好销的反而是黑白电视机。” 这件事，姜斌隐约记得。也算这个时代的一大特色，十亿人口九亿倒，大概就是这时候开始的。电视机还是刚刚开头，之后所有的家用电器都开始倒腾。然后又扩展到矿产、建材。最后是汽车，房地产。 有一点比较奇怪地，当时的国产电视机售价，倒腾到后来，居然比进口的还贵！可倒爷们还是疯了一样地抢购，分销，居然也能赚到钱。一个疯狂的时代。 姜克俭听起了兴趣：“哦？购买生产线？生产线很贵吗？” 姜斌有点愣神，老爸不是改行做电器了吧？ “爸，咱们家的工厂自己的生意都忙不过来，你不去生产电视机吧？生产线倒是很容易买。不过买来也是旧的。最新的生产线，别人是不卖给你的！就算你买到了生产线，这和运动器械的生产线又不一样，你需要招聘很多地电气工程师一路把关的。而且。现在电视机比较热门，但是热门的东西总有冷门的时候。到那时候，你地生产线怎么办？招的那么多工人怎么办？为了工厂不关门，你还要去买更新的生产线！除非我们自己有做生产线的能力，那还差不多！” 姜克俭被儿子一盆冷水浇下，也开始反复思量。毕竟是有家有业的人了。不能像张国华那样搏一下再说。生产家用电器很赚钱，没错。不过那还要过几年。现在完全就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年代，这时候购买生产线上马地。后来几乎全垮了。能顶下来的。都有很深厚的背景或者资力。就算如此，这些大集团也都自损八百地，之后又要从头开始。姜克俭如果这时候冲进这场马拉松，多半也是垫背地。 姚美琪对张国华也算失望透顶。自家亲戚的公司不帮忙做，偏要去投机倒把！张国华拿的待遇并不低啊。心思那么活的工，以后还要注意不能多拔了！幸亏他没有去开个服装厂来跟自己家竞争，否则就撕破脸了！ 最后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好离好散。 服装厂开办时。张国华算是第一个进入公司的亲戚。后来还有小舅姚伟龙的小姨子金晓梅。金晓梅年前也结婚了，最终还是嫁给了从牢里放出来的前男友。之后也离开了公司。 家族企业刚开地时候。基本上都是从亲戚里面拔人充当高层。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有向心力，都是沾亲带故，有什么冲突也都容易解决。然而，等企业规模越来越庞大后，家族式地管方法就不够用了。还是要走回聘用高管的路子。 张国华离开后，姜斌拉着老妈给她灌输用人唯亲地不合之处，不过姚美琪对于他说的聘用外部管人才的说法，还是不放心：“让外人全盘管企业，那我们怎么监督？人家做手脚怎么办？互相串通怎么办？再有，事情都叫别人做了，那我做什么？天天在家烧饭？” 呃……算了，还是先让老妈去念一点工商管课程先。 现在是周六的中午，姜斌今天早回来了。看过父母后，他还要去另一个地方。 赵颖是直升的高中，还在老校。姜斌还保留着以前的校徽，戴上后，混进中。 直升的生都分配在一个班级里面，以前老死不相往来的四个班级两队人马，经过半个多期的磨合，现在的关系也开始融洽了。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课堂里面一片嘈杂。 刚上楼，姜斌就听到赵颖的声音：“你已经不是这个校的生！再来的话，我们就报告校了！” 嗯？？说我吗？？不是的吧！！ 姜斌连忙一步越过剩下的几格楼梯，直升班的教室就在楼梯 哈，看到熟人了，这不是何国强吗？初中的时候，姜斌不止一次地给他书面检查的范本，伪造家长签名，甚至还伪造了一个叔叔出来！ 这家伙在干吗？他可没有直升高中，也没有重新考进这个校！那么，赵颖刚才骂的，难道就是他？ 何国强身边还有几个男生，看腔调也像是外校的，吊儿郎当地站在那里。 姜斌走上前，看到赵颖正气鼓鼓地堵在门口，赵颖还没发现他。“啪！”姜斌在何国强后脑勺扇了一记：“荷包蛋。你来这里干嘛？还和我老婆吵架？现在很拽的嘛！” 何国强瞪着眼睛回头一看……“是你？你老婆？？” 何国强并不知道姜斌和赵颖的关系，虽然初中地时候姜斌和赵颖经常一起上放，但那时候同们并没有得太多，像艾明那种花花公子式的淫棍毕竟少见。那时候的初中生还是很纯洁地。 他和姜斌也算老朋友了，姜斌这么一来，何国强不知从何说起。 他边上的一个男生不干了：“你又是谁啊？这里哪轮到你说话了？这个小妹妹是你老婆？哈哈，我还偏看上你老婆了！”说完几个男生一阵大笑。他们来这个班级不是第一次了，知道门口这位女生就是这里的校花，他们就是冲着赵颖来的。以前每次都是有教师路过才走人，班里的那些品兼优的生。根本不敢和他们对盘。 赵颖看到姜斌冒出来，顿时眼眶都湿了！姜斌看的一阵心疼，草！感情我不在的时候，什么蛇虫八脚都敢来这里捣乱？？ 就算在初中地时候。姜斌也是打就打，更别说最近在寄宿校嚣张惯了的！伸手揪住对方的衣领，一甩！ 教室门口是一条走廊，走廊一边是教室，另一边，是栏杆。栏杆外面……这里是三楼。 那个男生被姜斌一把甩出了栏杆！ “啊！”几声尖叫同时响起。有赵颖的，有何国强地，还有那几个男生的！ 姜斌没有松手。 他就抓着那人的衣领。平举着。手伸在栏杆外面。那个男生悬空在栏杆外，双手紧紧地抓着姜斌的胳膊，他倒是没有呼叫！不是勇敢，而是衣领拽得太紧，卡住喉咙了！ “知道我是谁了？” 男生连连点头！ “我可以说话了？” 男生继续点头！ “你看上我老婆了？” 男生还点头……不对，连忙摇头！他的脸色已经血红，点头摇头的幅度都很小。也不敢用力挣扎。生怕姜斌一撒手，下半辈子多半就要靠轮椅了！ 姜斌回头看看另外几个男生：“你们。自己跳下去，我就把他拉上来。”又盯向何国强，脸色很难看：“还有你，亏我还把你当朋友，帮了你那么多次忙，现在就这样报答我？你也给我自己跳下去！自己跳摔不死，让我摔你们下去可就难说了！” 其他几个男生看着不妙，呼啦一下冲着楼梯跑去，两秒钟不到就冲到了二楼，然后继续逃走！ 姜斌还抓着个人呢，都来不及赶他们。摇着头看向何国强：“你呢？要不你也跑吧，我抓着人呢，等我放开他，再来追你地话，也不一定能追上。” 何国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定了定神：“对不起，姜斌！我事先真的不知道！那个是我同，我不能看着他被你摔下去。我跳就是了！” 说完，抓紧栏杆上的铁管，翻身到栏杆外面，也没去看近在咫尺地那个男生，td都是被你害死地！ 然后小心地看准位置，松手，身子下沉！同时收腹，身体一蜷，脚尖点到下一层的栏杆上，俯身又用手抓住！ 现在只是二楼了，何国强做了个很潇洒地缩身下跃，一手抓着栏杆借力，等到手臂拉直了才松开，同时身体展开！脚尖刚碰到地面，再一次蜷身！接着又是一个翻滚，安然着地！ 嘿嘿，功夫没有落下啊！姜斌暗笑。以前他们一帮男生，最喜欢的冒险动作，就是爬上高高的篮球架，然后一手抓着架子，从很高的地方跳下，至少都有三四米的高度。从三楼跳下去，最危险的也就是到二楼地这一段。从二楼往下跳，根本没难度！ 而且，以前中午赶去食堂排队地时候，经常有胆大的生不走楼梯直接往下跳地！……事故当然也发生过，曾经有一个技术很高超的男生，某天跳下去的时候，不慎砸在一个教师身上！小孩子骨头软没什么事，那个教师被砸进了医院！后来校方才严厉禁止这种危险举动。 也算给他一个面子了！ 扭头看看还在栏杆外挂着的哪位：“嘿嘿，何国强救了你一命，不过，你另外还有些朋友可是先逃跑了！所以，我也不能让你太好过，否则不是对不起他们？”甩手把他揪进过道。 松开手后，姜斌点着他的脑门：“你刚才看到何国强是怎么跳的了吧？照样做一个，我就饶了你。” 能将一百多斤的自己平举在外面好几分钟，这么变态的家伙，打是肯定打不过了。看何国强和这人好像还认识，也都是乖乖地跳下去……他没办法，只能战战兢兢地往外爬。 何国强在楼下舒展着身体，哼哼，老子功夫不减当年嘛！对了，刚才那些家伙不讲义气，跑得比兔子还快！等回校了一个个收拾他们！ 那个男生毕竟没有经过何国强那种玩命的训练，根本没抓牢二楼的栏杆，直接擦着栏杆就下去了！ 姜斌早料到了。一纵身也往下跳去，呃……这家伙违反加速度规则了，居然比那人更快地到达了地面，伸手又揪住了他的衣领：“你td真没用！”说话中，把他横甩了出去，抵消了下落的惯性。 冲着何国强点点头：“嗯，你给我面子，我也给你面子。以后不要带人过来闹了。赵颖是我罩着的。顺便给我带句话，有谁出头的，明天这时候到校门口来！” 何国强知道，这事只能这么结束了。他和直升班的生虽然也认识一部分，但都没有什么大的交集，而姜斌确确实实帮过他不少的忙。作为一个讲义气的混混，怎么可能出面和姜斌过不去？只能算一个误了！ 何国强拉着那个脚都软了的男生赶紧跑路。周围已经圈上了不少看热闹的生，再过一，教师们就要出场了，那时候走都难。 姜斌老老实实地继续爬楼梯上去，半路上迎到了赵颖，赵颖一把抓着他：“你怎么来的，今天没有上课吗？” “哈哈，你了啊……”姜斌看着没人，轻轻地在她耳边说。 赵颖红了脸，皱眉了一，低声说：“到校门口等我，我马上出来！” “你下午不上课？”姜斌诧异地。 “没事啦，反正不是很重要的课！请假就好了！快点去校门口等我，不要上来了！我很快就来！”说完急忙往回跑去。 姜斌摇着头，小女孩坏了！居然逃课了！ 第三十章 点阵渲染画派 姜斌在校门口等着女孩。边上还有个人，何国强。 “真不好意思，姜斌，我真不知道那个校花是你的朋友……”何国强一脸尴尬。 “拜托，你已经说了五遍了……不知者无罪。算了。反正你那个同已经被我玩了把空中飞人，就到这里吧。不过，以后别再带你朋友到这个校来玩了，有意思吗？” “嘿嘿……对了姜斌，你现在在哪儿混呢？”何国强对于姜斌没有直升高中还是很奇怪的。 “混什么混，玩玩而已。我现在在靠近闵行的地方。我说，你天天带着些小混混在外面逛荡，有什么意思？万一遇到严打就全进去了！要多一下将来怎么办才对。不打算考大吗？”姜斌端正了一下脸色。 “考大太远了，还好几年呢。而且，我们高中的升率不高。能考个专科就不错了。” 这家伙，上不上下不下的，没治了！姜斌有点泄气。如果何国强一门心思现在就混社，姜斌也好拉他一把；如果要好好念书，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怕这种没没希望没作为没抱负的！算了，人各有志！ 赵颖出来了，何国强免不了又对她一连声地致歉。赵颖不他，碍着姜斌的面子，含糊过去。何国强当然知道自己不受这女孩欢迎，连忙找个由先走了。 等何国强一走，赵颖立刻亲亲热热地勾住姜斌的手臂：“去你家还是去我家？我爸爸妈妈都在上班，家里没人。” “去你家干嘛？我们找个地方去玩吧！”姜斌拉着她登上路边停着的一辆雪铁龙。 “哇！你又买新车了？这部车好漂亮！”这款雪铁龙大概是国内唯一地一款跑车。升降式后悬挂，启动后自动翘起车尾。部车呈流线型。 姜斌没带司机，也没有驾驶证。路上开这种车的，只要不犯事，警察也不拦。 “你快快长大点，等能够考驾照了，这部车就给你开，好不好？”姜斌老气横秋地关照着。 “滚远！自己还没驾照呢，开车小心啊！别把我撞了！要不，还是叫司机来吧？”虽然姜斌的动作看上去很流畅。赵颖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吧，就算我的技术很差，这部车都撞烂掉，我也保护你没事！”这句话赵颖相信。姜斌在她心目中就是个超人。 路上的机动车辆并不多。不过路况也不算好。因为还没有划分机动车和非机动车专用道路。路面上全都是自行车在乱窜。在专用道路划分以前，市区内速度最快的车辆，还属自行车。哦，你说摩托车也很快？是的，摩托车很快，可是骑摩托车的都不敢开太快。因为路上的行人完全不看人行道，不看红绿灯。交通规则？那是什么东西…… 花了点时间，姜斌开到了植物园。这时节已经快冬天了。植物园人很少。植物也很少……之前几个周末，两人都窝在房间里胡天黑地，姜斌几乎都不起来有多久没带着女孩出来郊游过了。 从车上拿下些画板工具，赵颖有点意外地：“你开始画画了？什么时候的事？” “嘿嘿，最近吧。闲着没事做。你要不要玩？我还有备用地，来教你画！” “我啊，我的美术很差地……”赵颖脸红着。她美术的成绩从来没有拿到过优。因为不是正课。除非完全乱画，否则好心的美术老师都给画地不好的生一个“良”。也就是不怎么样的意思，大家也都知道。只有得到“优”的，才算有点绘画基因。 “这没关系，多画画就好了，本来就是好玩而已。”姜斌搬出两套画具，装了一个小行李车，拖着找地方。 现在不是周末，生也还在上课，植物园里只遇到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年纪都挺大的。姜斌一手拖着小车，一手搂着美女，走在有点枯黄地草地上。前面是个小树林，林边有个池塘，池塘对面是个小坡。 “去水边吧，这里人好少啊。还有点冷。”赵颖抱紧姜斌。 姜斌笑了笑，甩出一件风衣给她披上。 赵颖瞪大眼睛，前前后后在姜斌身边转了一圈：“魔术师先生，我一直都挺奇怪的，你怎么变出那么多东西的？我知道玩魔术地都是把道具塞在衣服里面，可你现在穿地比我还少！” “因为我是一个真正的魔术师，一个伟大的魔术师！” 姜斌架起两副画架。系统里面有完的视频记忆，可以随时调出看到过的任何记忆场景，却没有一个接口能输出。哪怕现在马上发明出高精度的彩色喷墨打印机，他也无法将记忆拷贝出来。那么只有动用最原始的方法，手工画画了。而最写实地油画，就是唯一可选择地。 事实上，他的美工也很差，如果让他凭空画一幅画出来，那是不可能地。 好在系统同时也赋予了他精确至微地控制能力，别说作画，就算微雕也不在话下。 赵颖兴致勃勃地调着颜料，在画布上涂抹。错了，涂抹都太夸张了，应该叫涂鸦。涂了几笔，却连天空的那种灰蒙蒙颜色都没调出来。 赵颖泄气地回头看姜斌的成绩，她看到了一种完全没有见识过的作画方式。 姜斌左手拿着调色板，不过颜色没有调合，而是一滩滩泾渭分明地挤在调色板上。右手用一种很奇怪的手势夹着四支画笔，笔尖朝着同一个方向。四支画笔上的颜色各不相同，然而涂抹在画布上时，却均匀地混合在一起，随着手势变化，笔触轻重不同，幻化出各种不同的色调来！ 而且，姜斌作画不是先勾勒主体景物，再一点点渲染。而是从画布的左上角一笔一笔画到右上角，然后向下一行，一笔一笔地从右画到左；再向下一行，从左画到右……怎么看怎么怪异！ 一行行往下，显示出灰暗的天空、层叠的阴云、对面山坡的坡顶、然后是边上的树林、山坡上的野草、坡底的小池塘、池塘水面被风吹过的涟漪、池塘岸边的石块、直到脚下的草地…… 赵颖看得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几分钟，也好像几小时，一幅画已经完工，仔细看去，一颗颗小草都能清晰可见，就跟一张放大的照片一样！如果不是亲眼看着这幅画就是这样一笔笔画出来的，赵颖一定以为这是照相机拍的！“怎么样？不错吧？我花了好几天才发明的最新绘画流派：点阵式渲染画派！……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可以将这种流派发扬光大，并且流传千古！”估计是不可能了，除了姜斌，还有谁能这般控制手指呢……也许以后可以设计一套机械臂，通过程序来控制绘画，而不是打印！ “我……我简直太崇拜你了！像你这样的天才，绝顶天才，一定有报应的！”赵颖一脚把臭屁中的姜斌踢进池塘！ 赵颖爆笑地看着姜斌浑身滴水地爬上岸：“哈哈……我就说了，天妒英才嘛……一定有报应的，哈哈哈！” 姜斌哭笑不得地甩着水珠：“那么冷的天，你都忍心把我扔进水里，也不怕我感冒得肺炎啊！” “呃……不过，你身体那么好，没关系的吧？”赵颖停下笑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脱下风衣给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忍不住踢了你一脚！呵呵……要不，去车上换衣服？你一定带了其他衣服吧？就算没有，变一套出来好啦！你是最伟大的魔术师嘛！” 原来是为了这个，才故意让我泡一身水的吧！姜斌当然不怪她了。莫装b，装b挨雷劈！现在只是掉进水里而已“你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姜斌对赵颖说着，不过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如果换个角色还差不多。 “我转过身去？？你没搞错吧，我才是女生耶！”赵颖不乐意了。 “呃……我的意思是，我要施展魔术了，不可以给你看见！”姜斌挤挤眼睛。 “不行！我要看着，看你怎么变出干净衣服的！” 姜斌没办法，只好把风衣扔在她头上，用手拽着不让赵颖挣脱，然后给自己用了个净化。净化可以驱除一切不洁净之物，姜斌一直认为这个法术用来洗衣服是最恰当的…… 等赵颖挣脱出来后，看到姜斌上上下下干干净净一颗水珠都没有时，脸色有点诡异，或者说，有点恐惧！ 姜斌知道做得过了，连忙上前搂住她：“其实我也不瞒着你，我是一个超人。就像那个电影里面的超人，我有很多奇怪的本事。你不高兴吗？有一个超人男朋友可不容易啊！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超人呢？大概除了我一个都没有。至少我没遇到过其他的超人！你是不是有点害怕？宝贝，怕什么呢？我是你的男人啊，只保护你，不伤害你的！”边说边亲吻着女孩的面颊。 在姜斌的怀抱中，赵颖渐渐安静下来。没错啊，自己在怕什么？他是我的男人……到这些日子的疯狂和亲昵，赵颖脸色红润起来，伸手搂紧姜斌：“你保证哦！不许欺负我！” 第三十一章 未雨绸缪 “你飞吗？”“两眼冒激光吗？”“能用手捏出钻石吗？”“能举起飞机吗？”“需要用电话亭变身吗？”“你的基地在北极还是南极？”……悔。不过相对目前还没有流行的视窗电脑系统和魔兽世界，超人还是比较容易解一点。 “我有很多很多基地，你喜欢去北极还是南极？事先说好，不管北极还是南极，可都是很冷地！” “真的有基地啊！难道，你也是从克利普顿星来的外星人。 “当然不是！我是货真价实的地球人……只不过发生了些意外，不知道哪路神仙给了我一点超能力而已。你可以像一下那些气功大师，或者把我当成特异功能者，反正也差不多。” “我听说特异功能都是假的，骗人的！” “没错，别人都是假的，骗人的，只有我才是真的！” “那你飞一个给我看！” “……你要飞多高？” “到电视塔那么高！”……没错，这两人现在也在房顶晒星星。 “这倒是没问题，不过我先要把你的嘴堵上。否则，一你尖叫一声的话，我们被当做怪物的！” “我们？？不不不！你飞，我看看就好！” @#￥%！姜斌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开启飞行技能，轻轻一跳。就飘在了空中大概三四米的高度。 他担心女孩惊吓过度，没有在空中停留多久。晃一下身体，回到赵颖身边：“对了，你刚才说，用手捏出钻石？这是超人的本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赵颖脸色怪异：“你也是超人呀！难道不知道怎么变出钻石？我是看录像里面，超人拿了几颗煤炭之类地东西，在手里一捏，就变成钻石了！如果你也有这个本事，那可就发财了…… “我明白了，钻石是纯碳成分。在高温高压下形成的。也许写剧本的人原意是指超人手掌的握力比较强悍吧……我应该没那么大本事把煤炭捏成钻石。不过呢，如果你喜欢钻石的话，那种东西我有的是。” 姜斌翻了下库存，太大颗的拿出来。被人当做玻璃的吧？？他找了些十克拉左右的钻石，都是按照标准切面打磨好的，各种颜色都有。 “你没拿玻璃来骗我吧？”果然……幸好有个常识可以验证，钻石比玻璃要硬！ 姜斌接着又拿出一块真正地玻璃，这本来是一面古董镜子。 “钻石可以划玻璃的，你总知道吧？喏。划一下看看。” “……相信你了！不过，既然你有那么多钻石，为什么你爸爸妈妈还要那么辛苦地去开工厂呢？” “因为我有很多钻石。却没有很多钱。” “钻石不可以卖钱吗？” “当然可以。但你怎么解释这些钻石从哪里来？而且，如果有人知道有无限量的钻石出现在市场，那么钻石的价格就暴跌，一直跌到和玻璃一样便宜为止！” “听起来很有道……难怪你那么穷了！” 我@#￥%！我很穷吗？？姜斌无语…… “不服气啊？别地不说了，陶蓓家的花园，就比你家所有的房子加起来还要大三倍！” 那是世家子弟……咱是暴发户，怎么能比？？ “唉。那没办法。人家是好几辈传下来的，我们家祖上就留了一幢房子。还被没收了。如果不是我有本事，现在我们一家大小还住在咱身下的这一层楼里。” 赵颖看着他郁闷的表情，感觉很好笑。能小小地打击到他一下，可真不容易！赵颖很满意两人现在地关系。自从两人认识以后，她就一直是被欺负的那个，直到那天……有了更亲密的关系，赵颖才感觉到两人是平等地。这是女孩和女人之间地区别吗？ “说起来，我可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市区。今天来你们班级捣乱的那些人，不是第一次来了吧？还有，现在我不能天天陪你上放，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事情……麻烦啊！要不给你找个保镖？” “哪有那么吓人的！其他女生还不都是一样的！”赵颖舒服地在他肩膀上找了个位置趴着。 “不一样。你是我的宝贝！”姜斌轻轻拍着她，皱眉思索。 在系统里面添加普通人的名单是可以的，按照名单加状态法术也是可以地，可是普通地状态法术都是有时间限制，最主要的那个神圣之盾，却只能给自己套！ 制作一些高级装备给普通人，也是可以地。然而，普通人没有魔兽界面，姜斌这里可以给予，但对方怎么接收呢？就算自动接收了，又怎么装备上呢？ 这些问题已经困扰了姜斌好几年……实在不行，暂时也只能用插件来不停地给对方加普通状态，有多少算多少了。好在高级状态法术不需要等姜斌到了等级才能用，现在他就可以使用系统中所有的技能。 另外，设置一个瞬移基地也是必要的，就像给陈华造的那座七零四行宫。到就做，姜斌没花多少时间，就设置好插件。将一个白名单设置进插件，查找了一些g专用的状态法术，最重要的特性是要能无视距离施加状态的。否则每隔几分钟就必须瞬移一遍才能施法…… 这些状态不能使人完全免疫伤害，但是增加的防御类属性，也已经很高。除了防御类属性，别的状态没有添加。否则的话，万一哪天老爸老妈发现自己变成了半个超人……那就热闹了！ “我好办法了，现在我可以暂时地给你增加一些能力。比如说，给你穿上一层隐形的防弹衣……当然不是真的穿上一件衣服，你只需要这样解就行了。另外，增加一些你的力量、速度、灵活性什么的。不过这些属性你要注意不能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来，这个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那我可以飞吗？”赵颖抬起头，亮晶晶的双眸充满希望。 “这个……难度有点大，我还没到办法！” “那你能给我增加些什么特异功能？”捏钻石大概是不可能了，不过如果能弯曲勺子或者变点魔术什么的，也不错啊！ “特异功能……没有啦，就是防御强一些。比如，以前如果你被一块砖头砸到的话，一定头破血流，砸的不巧还脑震荡甚至要了你的小命！现在就不了，最多就像被只塑料铅笔盒砸到的感觉。当然如果有一堆塑料铅笔盒砸到你，我可就不能保证什么了……所以你平时还是要注意安全！另外，平时你可以抓住一个小孩子扔来扔去，现在可以抓着几个成年大男人扔来扔去了……” “我干嘛要被砖头砸到？就算是铅笔盒我也不要！还有，我干嘛要抓着成年臭男人扔来扔去？？” “……我只是做个比喻嘛，或者比如说，如果你放晚了，路上有坏人拿着棍子敲你，怎么也敲不晕，他一定很郁闷。这时候你就可以抓住他然后把他扔出十多米远，或者直接一脚踢爆他的小弟弟！” “……虽然我还是不满意你让坏人半夜里拿棍子敲我。不过，你还勉强算有良心了！”赵颖嘴上不饶人，手里却抱得更紧。 还有个最主要的大问题啊！那就是遇到意外要能够保持联系！现在还没有手机呢。 系统里面有各种聊天频道，里面经常刷着各种信息。什么现在到了某某区域啦，扁人的时候对方损失多少生命值啦，或者某某人被杀了啦……之类。姜斌无聊的时候也拿这个当做新闻看，却从来没有试过发言。发言给谁听啊？ 姜斌尝试了下将赵颖加入队伍，没反应。当然了，赵颖没同意嘛，人家没法接受邀请……在赵颖的头像上研究了半天，好像只有个悄悄话可用，试一下！ /赵颖：老婆困不困啊？ “不困！”赵颖开口回答。 成功了？悄悄话是无视距离的！那么也就是说，可以在任意地点联系任意距离的对方！ 刚和赵颖分享一下这个收获，他又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这个功能，目前来说，仍然是单向的！对方还是没有私聊技能啊！ 当务之急，还是需要在附近弄一个赵颖专用基地 第三十二章 附体 新的市区基地，放在了人民广场底下一百米的深处。后世几条地铁干线的施工深度，最深已经达到六十多米，姜斌只好继续往下挖，否则用不了多少年，就要和地铁撞车了。 而百米的深度，若干年内应该还不建设地下设施。特别是广场这一块地皮，中间的位置除了现在的人防工程、将来的地铁以外，并没有高楼大厦，也就不有高深度的地基施工。 这一处基地使用了两艘苏制核潜艇并列构建，外壳仍然使用锰钢板包裹。由两座核反应堆形成冗余配置日常电力应。出入通道没有使用七零四基地的那套复杂的管道系统，而是在祖宅下面建造了一间不大的地下室，里面设置一道传送门。 传送门是姜斌最近正在研究的技能，通过将普通的房门类物件收入系统进行改装，赋予传送功能。同时也制作了一些附带传送功能的首饰。 广场基地使用了姜斌目前研发出来的全部最新技术。固定的传送门在基地内比比皆是，可以通往各个角落。个基地完全封闭，最外层的外壳除了包裹锰钢，内部还有黄金夹层用做重金属电磁屏蔽。空气和水源则通过一些新研发的净化装置循环利用。这些净化装置原本只是普通的过滤系统，姜斌将其收入系统后，在数据库中调，附加了自动净化属性。 电力设施因为已经有两套核动力设备，就没有再使用别的技能。唯一欠缺的，就是通讯了。屏蔽性能实在太强。在基地内根本无法接收到外界地任何电磁波段。这方面，等光纤技术成熟一点后再改进。 所有那些技能法术的实施，都是调用系统本身的物质储存作为能量源泉。 为了造这个基地，姜斌每天一下课就没了人影，在市中心足足充当了一个星期的鼹鼠。 核潜艇内部的各种管道被取消了大部分，舱位进行了合并。除了外表看上去是一艘潜艇外，里面已经面目全非。姜斌没打算把这套基地沉到水里去航行，要的只是密封性和体抗压强度。 舱室内的家具大都是从欧洲几个著名的城堡内搜刮来的古董复制品，以至于赵颖第一次进入这座基地的时候，还以为是在一个没有窗户地城堡里。 “我给你专门准备了一个服装间。”姜斌神秘地蒙着她的眼睛。牵着她到了一个房间。 “哇！这些……这些衣服，你认为我有机穿出去吗？？”赵颖看着面前一排排衣架上的晚礼服发呆。 “呃……这些是现成的衣服，我先用来摆摆样子地，以后有新的款式再补充。”姜斌连忙弥补自己的疏忽。这些晚礼服并不是很古老的式样。姜斌还有鲸鱼骨制作的钟式裙库存呢，那才算古董级的。 “我主要是让你看梳妆台！”姜斌拉着她来到一个中世纪风格地梳妆台前。这个梳妆台是白桦木制作的，原木色泽。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抽屉，上面没有配镜子。 并不是说古董就是最好地东西，像镜子这种“高科技”产品，古人是绝对竞争不过现代人地。这个房间的墙壁。完全就是用银质镜面装饰，梳妆台上也就不再需要专门摆放一面大圆镜了。 姜斌拉开上层的一个大抽屉，里面又分成一个个小木格子。格子里是各种风格款式配套的钻**饰。 “这个我喜欢！哈哈。放心了，我不认为这些是玻璃的了。我知道你弄出这些东西并不花钱的，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不否认很多女人被钻石吸引是因为钻石代表的财富，但钻石本身地炫目多彩也是吸引女人最主要地原因。女人就像是西方龙，都喜欢那种闪闪发光的物品。 赵颖兴致勃勃地把玩着这些首饰，一件件往身上挂，直到打算戴上耳环时。却发现自己还没有耳洞！ 教赵颖使用传送后。姜斌把基地地一部分传送门设置准许她通过，一些比较危险的房间还是直接屏蔽掉。万一女孩把反应堆弄爆炸了。估计现在的防护状态远远不足以保护她，到时候抢救都来不及…… 带传送功能的随身物品，姜斌设计成一对戒指。当两个戒指的戒面接触时，自动激发传送技能。两个戒指分别戴在两只手上，平时是不太可能碰到的，除非这人有握拳互击的习惯动作。这两个戒指，是通过一定方式装备到人物身上，外表是看不到的。为了装备这个，姜斌少掉无数脑细胞。 “老婆，这里有扇门，是通往你家里的，平时放的时候，也可以先到这里，然后直接就能到家。这边另一扇门可以通往成都路三楼的房间。以后周末的时候你可以先到基地里，然后走这道门到我家来。还有，使用戒指的时候，最好别让人看见了，否则被当成鬼了！当然了，紧急情况下，直接走人就是不管出什么事情都有我来搞定。” 给女孩设计好了稳妥的闪人通道后，姜斌放心不少。过几天再给陈华的七零四基地进行一下设备更新，目前的两个大小老婆就算基本安全了。 有了这个基地后，和赵颖约就不用等周末了！基地建成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赵颖每晚都要姜斌出现一次，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要搂着一起入睡。少女初尝情滋味，蜜里调油一般难分难舍。姜斌只好在白天抽时间去安慰小老婆…… 貌似小老婆年纪比较大……不过赵颖在姜斌心里的地位毕竟要高一点，他不像那些网络后宫小说里那样，把所有女人都摆在一个位置，他还是不同对待的。虽然差别不太大，毕竟还是有。 “姜斌，最近发生了些怪事情，有次我切菜切到手了，居然没有出血！后来我自己用小刀轻轻割了一下，也没事啊！”陈华偎在姜斌身上絮叨。 “那是因为我在保护你啊……不过你也不要没事就折腾自己，这是一些基本的保护措施，并不是说你现在就刀枪不入了啦！这也是我担心你校里被人骚扰，所以出来的办法。对了，我刚才给你的戒指，你戴上后也有一些保护效果的。”这天姜斌终于抽出时间更新了七零四基地的设备，然后把陈华诱拐来hppy 做传送戒指的时候，姜斌同时也在测试普通人的物品装备效果。如果传送功能确实有效，那么其他技能和属性也可以通过普通人佩戴上特定物品来体现。 当时的问题是怎样佩戴，刚做出的戒指，花了很长时间才设定出激活方式，可是赵颖带着却一点反映都没！ 还是装备方式有问题。姜斌自己尝试了一下，如果在系统里面装备上这两个戒指，外表是看不到的，但是将手指相应部位接触后，却能激发技能。而在现实里戴在手上，系统并不认为这是装备，也就没有技能激发。问题是怎么才能把物品装备到普通人身上？？ 姜斌在系统里面可以查看到普通人的当前的装备状态，就跟在魔兽游戏里面可以通过头像查看任何玩家一样。他在系统里面看到的赵颖，是没有任何装备的。 尝试了一下制作戒指给赵颖，显示对方收到！再继续看状态，还是没有装备，难道，普通人在系统里面，也是有包裹这种东西的？？可惜姜斌一时间怎么也不出如何代替赵颖把包裹里面的东西装备上…… 除非上她的号…… 姜斌被自己的法吓了一跳！ 没错啊！如果自己能够登陆上赵颖这个人物，那么事情就都解决了，除此外，以前困扰自己的很多问题，也都获得了解决途径！ 要登录一个用户，有两道手续要办，要有系统的登陆账号，还要有角色的名称。角色的名称系统里面是作为一个外界显示名称，而不是内部区别名称。真正的人物id通过指令搜索后，显示的都是一排数字，有点类似身份证编码。 有这个也行！姜斌打开数据库编辑器，果然，通过查找角色id他找到了系统登陆账号，和id是相同的，密码是空！ 他不敢拿赵颖做实验，这种实验从来没有做过，而且有一定的风险性！ 姜斌先跑到最近常去的南洋，随便抓个土著测试。做了对临时定位的传送戒指塞给他，然后用查询到的id了他的身份角色！ 果然！成功了！ 第三十三章 重生之GM 姜斌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身体，为了防止意外，刚才是把这个土著锁在一把铁椅子上的，不过手还是能动。 查看了下系统，果然有一个初级随身包裹存在！里面除了刚才用本体塞进来的两枚戒指，什么都没有。没有炉石，没有食物，没有饮料。打开人物装备面板，也是光秃秃的裸奔状态。 装备戒指，成功！这两枚戒指除了附加了一个定位坐标的传送技能外，没有任何其他属性。 睁眼，看着空空的双手，戒指已经在手上了，只是系统内装备上的物品，在现实里没有显示。双手握拳互击了下，让手指背接触，传送技能激活！ 眼前一阵幻化，感觉一沉，这个身体被随机传送到……一片汪洋里！ 刚才太兴奋了，胡乱定了个坐标！这里，大概是印度洋了。 赶紧切换回主体，用指令将刚才的土著传送到原来的位置。 之前，姜斌是在一个偏僻的街角把这个土著打晕的，然后塞进一间无人的破房子。在姜斌切换回主体的时候，这个土著男人回复了神智，忽然发现自己泡在海里，惊慌下刚呛了两口水，自己又出现在一个破屋内！周围没有人，只有一条动的锁链在身边诡异地晃来晃去，然后把自己捆在椅子上…… “@#￥%@#￥%！姜斌没过这种语言，也懒得他，直接对他释放了一个沉默。 姜斌又做了几个不同的装备。附加上各种不同属性，直接送入土著的包裹里。了下，又用指令赋予他一些简单地法术技能。 然后继续做附体试验。 换装不同的装备，体验身体的变化，属性更改有效！ 使用了一下法术技能，也可以！ 这个角色应该是最基本的用户等级，之后用本体查询验证过确实如此，因此没有gm技能可用，也无法自己习技能。所有的技能在不附体的情况下，只能通过装备来实现。而且因为装备在现实中的不可见性，激活技能的方式也需要专门设置。 通过两个装备互相接触激活，已经是姜斌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了。这个方式除了设置在两个戒指上，还可以设置在别的装备上。比如。用手指背面（戒指戒面）互相碰触激发传送，用手指背面碰触鞋子激发加速，用手腕（护腕）接触肩头（护肩）激发护盾…… 人物一共有十六个装备饰品和护具位，四个武器位（其中两个武器位是远程武器），实际试验下来，武器位可以通过手掌接触激活。那么也就是有十八个不同地部位可以使用。如果用不同的两个部位进行接触，那么就有一百多种可能。当然，用靴子碰触护肩或者胸甲比较高难度…… 不过能够有个几十种技能使用。也足够了。 试验完美结束。 这次试验解决了两个困惑姜斌很久的大难题。 其一：主要目的。怎样让普通人使用技能。现在可以用装备附加技能，然后通过外部动作激活来实施。 其二：如何给人物添加固化属性。既然物品可以装备了，属性当然也就加什么就加什么。 然后，突发奇而来地附身方式，其意义远远还不止这些……到这里，姜斌脑袋里乱哄哄的，都不敢继续往下了！ 将装备全部卸下后扔出。在现实中佩戴上。经过再次试验。果然只有物效果，没有法术效果。也没有任何附加属性显示。 姜斌退出登陆状态。 看着这个年轻的土著，姜斌起上辈子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印尼动乱期的照片，就是这些土著残害了无数华人，甚至着人头招摇过市。 他的本体始终在潜行状态里，就坐在土著对面地一张椅子上，看着对面又一次清醒过来的男人一脸的惊恐，本能地泛起一股厌恶。 死亡之触！销毁！ 土著连同身上地锁链，刚才试验地那些装备，以及座下的椅子，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尘归尘，土归土。 重生以来，姜斌已经杀了不少人。从在新疆第一次开杀戒，杀了一个流氓开始，到在越南混入战场，歼灭了无数越军和民兵，最近还杀了不少海盗。可算杀人如麻。 他从来没有感觉到消灭生命特别是消灭同类生命的那种紧张、惶恐，也没有恶心、呕吐。书上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杀人，到底应该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重生前，他没有杀过人，只杀过鸡。记得第一次杀鸡，下刀的时候犹豫了半天。 或许，是因为他都是用热武器或技能，而不是近距离使用冷兵器杀人？可为什么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呢？姜斌不明白。 还是角色定位的缘故。到目前为止，姜斌还是没有融入到这个现实社中。相对陌生地人，对于他来说，就仿佛在玩一个网络游戏地时候，场景里面随机刷现的怪物，或者其他地玩家。你在玩游戏的时候，因为杀了一个怪物而紧张惶恐吗？或者说，你在p时杀了一个玩家而恶心呕吐吗？ 当然了，游戏里面的玩家，杀了只是损失一些装备耐久，还可以复活。现实里面的“玩家”杀了就是杀了，这个灵魂和个体就再也不存在了。除非，gm的复活技能也可以对现实中的尸体生效。这一点姜斌还从来没有机试验过。 姜斌知道这个区别。不过该杀的时候他还是杀了。杀了之后，还是没有任何感觉。仍然像是杀了一个普通怪。 这是一种上帝视角。 他是一名gm，游戏管，唯一的。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系统，对应着姜斌的数据库。 人世间就是一个游戏，而姜斌，就是这个游戏的管。 第三十四章 山口山船务公司 姜斌给女孩们设计的装备，都是以防护为主，添加速度和力量和普通人相比只是略微高了点。装备原型使用了无视职业和等级需求的系统套装：“死雾”。这是一套布甲装备，任何职业人种都可以使用。然后在死雾的基础上再添加其他属性。 武器比较麻烦，各人的基本属性都有所区别，而且初始状态下都只能使用一个武器。不得已，只能用权限赋予女孩们使用双匕首的技能。其他饰品也选用了最基本无需求的。 原本的一套戒指是打算专门用来传送的，不过既然可以通过装备使用技能了，当然先设置最常用的。第一个被赋予的技能就是神圣之盾。考虑到女孩子受到惊吓的第一个下意识动作，多数是按住自己的胸口。因此，触发动作就设置成将手心（武器位）和胸部（胸甲位）接触。此外，这个技能一旦触发后，基本上不被消除。 其次是传送。分别设置为传送到特定基地的交通中枢，从那里可以转道至其他预定的常用坐标。经过反复测试，发现戒指的位置是在中指上，用中指的指背根部互相接触激活。 还有一个最需要设置却始终还没到怎样解决的难题，就是联系方式。用宏命令可以发送信息出去，但如何激发宏却是一个难题，宏命令属于用户定义项，而不是系统内置的，无法用技能激活的方式触发。 八六年地时候，还没有在上海出现手机。传呼台倒是应该有了。虽然传呼机这时候几乎买不到，基本都是内部应的。姜斌花了不少力气联系老朋友们搞来几个，分发了一圈。 这东西每个都是有特定标识的，标识码烧录在芯片上，论上每一台都是唯一的。当然真要复制也可以，也不用姜斌使用gm技能，使用一台编程器就可以。后来有很多小公司专门做这种活，将一个正常使用的用户标识烧录到空白的传呼机上，达到免费使用寻呼频段的效果。 这种原始的山寨版产品，有个名称叫做“烧机”。后来扩展到烧录模拟手电话。获利更丰。 姜斌当然不要烧机，因此只能使用正常渠道获得传呼机。 这年代，随身带着一个传呼机，就仿佛9年初的大哥大、世纪末的膝上电脑一样新奇。姜斌不招人烦。只将号码留给了家人和女孩们，平时也只开振动模式。 “嗨！看看我弄到什么！”下铺地吴海军捧着一个纸箱进宿舍。 “套的龙飘飘全辑啊！我花了几百块，把过年的压岁钱都给预支了！”吴海军炫耀地在床上倒出几十盘盒式录音带，都是原版的。 一个超级fan…… 姜斌翻看了下，是星马版本，皱了下眉头：“这不是国内买地吧？” “嗯。我爸爸从马来西亚买的。不过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他们的远洋轮有点变故。可能要上岸了。”吴海军也有点发愁。他妈妈没有上班，属于职业家庭主妇。带着他和一个弟弟。全家都靠父亲的高薪养着。如果父亲上岸的话，虽然在家的时间长得多，但收入却明显减少。 “你父亲，我还一直不知道他是什么岗位地？” “已经是大副了，本来今年应该可以升船长。可现在这个情形……” “哦？他对东南亚的航线很熟吗？” “那当然，差不多跑了十年呢！” 姜斌起自己的那些货轮还一直没有处掉……“我有亲戚打算在香港办一个船务公司，现在缺人管。你帮我问一下你父亲吧？待遇从优。绝对不比船长差，只要他对这个行业熟悉就行。其他人地聘用。也都可以由他做主。” 吴海军眨巴着眼睛：“你没开玩笑吧？” 姜斌笑着：“快去，现在就去打电话。我对船运不是很熟地，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你爸爸。” 吴海军的父亲吴青平，有四十多岁，这次没有能升到船长，原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没到儿子倒给他带来条路子。他可没有认为儿子的同在开玩笑。 电话里，姜斌简单跟他说了下要求。 办公地点设在巴拿马，暂时不需要考虑进口还是出口，目前主要的工作就是卖船……姜斌定期把各种吨位的二手轮船送到巴拿马，由他负责派人去注册船名，办各种相关手续，然后直接转手卖掉。至于在当地卖还是开回国卖，就随便他了。姜斌的意思就是当地甩卖，能不出海就不要出海。卖掉二手轮船回笼的资金，再去订购新船，然后再考虑开启航线项目。 最近扫荡了索马里几次，姜斌已经囤积了十来条货船。以后地几年，船运业蓬勃发展，世界上排名在前地富豪，很多都是靠船运起家的。小小地咬一口肥肉，应该不引起什么动荡吧？ 吴青平不是没有过跳槽。国内现在跳槽地现象还很少见，可对于他这种在国外飘荡了十来年、开过眼界的人来说，跳槽再正常不过了。之前一直没有得到机，和一些国外的船务公司也接洽过，总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姜斌这家还没开张的公司，听上去虽然有些玄乎，但也不是很无稽。吴青平接触过这样的几家公司，很多都是有内幕的。二手轮船洗白，说难听点就是销赃，而且是跨国际的销赃行为。不过这是公司的事情，和下面的工无关。到时候只要经常更换一些办事人就可以了，特别是找巴拿马当地人来处。这种手法他们司空见惯，很多机构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在姜斌预支了超过船长两倍的一年薪水作为安家费后，吴青平很爽气地答应了他的招揽。姜斌给船务公司起了个很嚣张的名字：wow！中注册为：山口山！ 第三十五章 舞会上的女生们 十几岁的少年做事情都很有冲劲。缪四六一伙，现在已经如何找下家、铺货、收账、物流等门道，干的有声有色。平时用度都由那些玉矿支撑着，有钱好办事。小伙子们现在也都没空在外面骚扰生。赚钱要紧啊，都忙得恨不能飞起来。 高彬是个好孩子，虽然加入了组织，却没有花太多时间去弄钱，还是把大部分精力用在校。偶尔和姜斌一起去参加聚。毛立信则两头兼顾，哦，应该是三头并进。一边上课、一边泡妞、一边赚钱。通过他父亲的门路，也开辟了不少市场。 “你最近很少回去看女朋友了吧？”姜斌和高彬坐在据点的客厅，忙了一天的小弟们在疯狂扭动。 “嗨，就那么回事！不冷不热的。可能认识的时间太长了，没有什么冲动了。”高彬和刘蔚兰还在交往。姜斌给缪四六他们配了几部车用来运货，每天都可以搭车回市区，不像以前要一星期才能回去一次。 毛立信在中间跳舞，搂着李莉。是的，就是平时坐在他背后的那两个女生之一。另一个女生李珍，是属于良家妇女的那种，长时间接触下来，并不怎么喜欢毛立信的浪荡味道。李莉却对毛立信很有好感。 李莉长得不漂亮，但很打扮，衣着发型都配合得很好。一付魔鬼身材，配合灵动的走步，居然也顾盼生姿。 她是本地人，缪四六的团伙在二村开辟地盘地时候。和很多当地的团伙有过冲突。李莉从小一起玩的那些混混，被缪四六收编了不少。今天她是跟着当地一个混混来的，却没能遇到毛立信。 在这种场合遇到同，还是印象不错的那种，李莉感觉心中一阵驿动。很大方地上前和他们打招呼，然后随意地靠在毛立信身边。 毛立信虽然真正喜欢的是另一位，但也没有那么绝情地推开她。小男生对异性的向往是盲目的，搂着李莉凹凸有致的柔软躯体，他很快就忘乎所以。李珍？一点点被他淡漠了。 二村的那几个本地混混，很不满意自己带来地女孩被外人搂走了！一个个脸色越来越难看。 姜斌有点好笑地看着。推推高彬：“毛立信要惹麻烦了！” “我看到了！这家伙做事情从来不动脑子、不看场合。等一冲动，肯定还要打一顿。”高彬摇着头，这个同可真是麻烦，怎么就是长不大啊！ 音乐切换的时候。毛立信还好死不死地拉着李莉一起到姜斌他们坐的沙发边来……姜斌已经看到二村的几个在起身，打算过来交涉了。 毛立信算是老四地小弟，在这里身份并不高。如果有什么冲突的话，说不定还吃亏，到时候如果姜斌出手，后果就比较麻烦。二村的地盘可是缪四六他们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 姜斌在高彬耳边说了几句，高彬直摇头！直到姜斌露出一脸威胁，高彬才被打压下去…… 两人走近后。高彬站起来迎上前：“阿立啊！你跳完了。该轮到我了吧？李莉，咱也是同，你可不能光照顾阿立哦！”他走到李莉另一边，伸手把女生拉进怀里。 毛立信有点反应不过来，李莉倒是很大方。这几个男生本来就不分上下，再说了，跳个舞而已嘛。她笑着扭动腰身：“好啊！不过我要先喝点饮料。” 姜斌连忙从桌上拿起一瓶可乐。上前递给李莉：“那！饮料来了！我说。我也是同啊！高彬你可不要霸着美女不放，等下一曲就轮到我啦！” 说起来。这里最吸引李莉注目的，当然是姜斌，这是个仿佛浑身镀着金光的男生。不过姜斌最近很少在班级里参合，完全没有做个班长的样子。唯一和女生地来往，也就是和那个小个子女生苏薇，常常在一起讨论习题。 李莉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今天是什么幸运日吗？ 毛立信看到姜斌都来起哄了，顿时没了声音。他当然不认为姜斌也来抢他的马子。不过面子还是要地，少不了和高彬两人瞪来瞪去地装腔作势。 李莉被挤在三人中间，娇笑不已。对面正走过来地那几个二村的男生，却有点踌躇了。高彬他们不怎么认识，因为高彬很少到这里来。虽然刚才问过其他人，知道这个男生是新进的老大，不过却是排在末尾的。 姜斌这人，他们可就如雷贯耳了！此人曾经单挑十三太保全体，武力值绝对在缪四六之上！ 而且听他们口气，原来和李莉还是一个班的，那么就难怪这样亲昵了。 高彬对李莉并没什么兴趣，刚才只是被姜斌威胁着来搅一下场面。随便跳了几下就把李莉拉回座位，塞在毛立信和姜斌中间。 陆续地，有刚到的小弟上前和姜斌招呼，一个个恭恭敬敬。这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二村来地人终于放弃和他们对垒地法，玩了不一，就郁闷地走人了。 和李莉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当地地女生。见李莉在这里混的很熟，也都围了上来。毛立信又拉着李莉去跳舞了，高彬身边左右坐着两个女生在聊天，剩下几个都围着姜斌。他拿出几副骰子，教女生们玩。 缪四六进来的时候，姜斌身边已经莺莺燕燕地围着十来个美眉……老四叶凌也混在里面，和姜斌争风吃醋，却怎么也争不过。姜斌花样太多，把后世酒吧夜总的玩法一项项抖出来，引得女生们不停尖叫。 看缪四六来了，姜斌起身，放过叶凌，把女生们扔给他“照顾”。 “姜斌，好多天没看到你啦，最近忙什么呢？咱们的货都快出完啦！”缪四六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张铁板脸也常常带着笑。 他是和老五老七一起来的，也带了几个女生。姜斌一眼扫过，在一个女生脸上停下。这女孩，长得有点象赵颖？对了，这也是校里的女生，三班的。不过上一世很少看到她，后来好像退了。 胖子老七正在那女生边上拉拉扯扯的，看女生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姜斌起来了。这女生后来好像就是被这死胖子给祸害了，才退的！ 看在她跟赵颖相像的面子上，姜斌不忍心任由这女孩被摧残，和缪四六点头招呼了下，就直接走过去：“嗨！那个谁！你是三班的吧？” 那女生倒是认识姜斌，事实上现在校里还有谁不认识他呢！“是的是的，我是三班的焦婷！我们见过的，姜斌！”在哪里见过？这重要吗？焦婷抓住机躲开老七的肥手，急忙走到姜斌跟前，一把抓着他胳膊不放，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本来只是因为向往传说的私人舞，才被同骗来玩，没到遇着那么恶心的一个胖子，还是老大级别的混混，正在焦急着怎么逃走呢！面前的这个姜斌，应该是更高级别的混混吧！听同们说起过的。焦婷情愿被眼前的这个高大有型一脸阳光的男生弄了，也好过被那个矮冬瓜死胖子摧残！ 姜斌可是知道老七那个胖子的恶迹，据说，他常常让小弟们找来女生玩弄，干腻了又转手给小弟们轮流干，毁在他手里的女生都两位数了。他很早就灭了这厮，一直没遇到机。嘿嘿，今天你可别缩下去，别让我失望啊！边边冷淡地轻轻推了推焦婷：“美女，我跟你不是很熟啊。” 焦婷抓的很紧，姜斌也没用力推她，因此两人还是黏在了一起。 老七看到小女孩跑去姜斌身上吊着了，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当然他还没有胆子上去和姜斌较劲，不管哪当面都较不过劲的！看到姜斌似乎对这个女生没什么兴趣，他的心思又活了。 “呵呵呵，姜斌先来了啊……焦婷！还不过来，不要骚扰阿哥！”说着伸手拉住她胳膊。 姜斌翻脸比翻书还快，老七的手刚碰到焦婷，姜斌已经一脚踹翻他：“册那！姜斌这两个字是你叫的吗？我身边的女人，是你碰的吗？？”他伸手搂紧焦婷，带着她一起赶上几步，对着老七一顿踩！焦婷也豁出去了，虽然穿的是运动鞋，踩人并不怎么疼，可禁不住女人的恶毒啊，一脚脚都是照着两腿间去的！ 缪四六恍然大悟，姜斌这厮又开始借题发挥了。他也并不喜欢老七这个没品的色鬼，只是当初拉他入伙的兄弟关系比较好。而且，死胖子虽然对女人比较恶虐，对自己手下的小弟还是不错的。 姜斌出手后，缪四六当做没看见，转身进他自己的那个专用房间了。其他老大们心有戚戚焉，狠狠心闭眼不管，跟着缪四六去开！只有两个老七带来的小弟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第三十六章 舞会后的女人们 老七算是废了。 呃，应该说，在生机能上，他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姜斌出手很轻，焦婷一个女孩子，就算再凶悍，也无法将一身肥肉的老七折磨成什么样。 然而，老七在小弟们眼里，已经是个过气的老大。姜斌搂着焦婷回校后，一间间宿舍走访，将老七的小弟们打了个遍。而缪四六事前事后都默认了姜斌的行为，这也意味着谁做老七的小弟，谁就自认倒霉。这一系人马，算是完了。 姜斌镇压老七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人感到意外或者不通之类。生们无所谓激发事件的原因，他们只看重结局。现在的结局是校内外姜斌独大。那么，大伙儿躲着点就是。没必要去追究为什么这样。同时因为姜斌的处事方式有些不可预测，也给那些平日比较嚣张的男生们敲了警钟。只有乖乖地跟着姜斌的节奏才能保证安全，这已经成了小弟们的共识。 女生宿舍。 焦婷是早晨才回到宿舍的。这一晚着实疯狂了一把，有多少女生能有这样的经历呢？跟着一个比校里最大的老大还要嚣张的男生，一路冲击男生宿舍大打出手。平日里都拽的要命的那些男生，看到姜斌都是一路点头哈腰，挨了打都不敢还手。看着焦婷的目光也都带着畏惧。这让虚荣心很强烈的她兴奋得几乎潮喷。 是的，焦婷是个虚荣心很强的女生。说起来，有几个女性没有虚荣心呢？谴责女性这一本能地男人。往往都是满足不了她们的虚荣，才发出这种牢骚吧？ 姜斌不介意身边的女生有虚荣心。陈华如此，赵颖如此，焦婷也应该如此才合。完全没有虚荣的女人，被他当做不正常的女人。 昨天带焦婷去舞的女孩，晚上已经回来了，她知道焦婷傍上了姜斌。看焦婷现在才回宿舍，一脸羡慕地问：“昨晚怎么样啊？有没有做人啊？”做人，是指做成人才能做的事情。 “说什么呢！”焦婷一脸红晕，昨晚？昨晚一直处在亢奋状态。或许当她抓住姜斌时，就已经知道了结果。事实上结果比她预料的更加美妙。 姜斌带着她扫荡过男生宿舍后，校门口已经停着一辆轿车，专门在等他们的。姜斌都没有征求她的意见。一把将她拉上车回了市区。车上地沙发座很舒适，还有个小酒柜。焦婷一路上喝掉了大半瓶红酒。夜里也没看清是什么地方，只是模糊地记得，最后到了一幢带着花园的小楼。 也许是今晚的遭遇，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面前地男生实在优秀。当她被搂上床时。一点没有迟疑、退缩、后悔，很自然地开始了生命里的第一次。当窗外天色泛白时两人才结束运动。几个小时下来，床上所有的布料都被两人的汗液浸透。 姜斌在焦婷身上获得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焦婷的容貌很漂亮。可跟赵颖却没法比。虽然五官和赵颖相像。但如果两人站在一起，绝对是天上地下。赵颖如果是牡丹，那么焦婷就只能算月季。 除了容貌外，两个女生地身材也有些相似。焦婷没有赵颖那么高，却更丰满一点。 最主要的，是姜斌面对焦婷时，不像对另外的两个女孩那么小心谨慎。做运动地时候也很随意。为了把各种花式都玩个遍。姜斌还不停地给焦婷暗中使用治疗技能和体力恢复技能。换了赵颖或者陈华。他绝对不舍得如此。 焦婷地反应，也比另外两个女孩要野性得多。给姜斌带来前所未有的舒畅后。女孩则在事后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像被揉成了一滩水。 焦婷无法跟女生们解释，为什么回宿舍的时候连衣服都换了。因为昨晚穿出去的衣服，在上床的时候被两人一起撕烂了。她只能换上一套有点紧的运动服，那是姜晔的。她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那么疲惫，因为事实上她根本一夜都没有睡过觉。她更无法解释…… 懒洋洋地倒在床位上，没有其他女生不厌其烦地追问，一分钟都到，焦婷就陷入沉睡。 女生们羡慕有之，嫉妒有之，鄙视有之。不过这些跟焦婷都没什么关系了，傍上姜斌后，她地人生轨迹已经开始有了转折性的变化。宿舍里这些女生小鸡肚肠地心思，还有必要吗？ 姜斌精神抖擞地去上课了。 这一夜很爽，扁人扁的很爽，泡妞也泡的很爽。唯一发生的一个不算意外的意外，就是早上从淮海路出来的时候，差点撞到老妈。幸好他机灵，直接给自己和女生施了潜行，还给女生多加了个沉默，然后拉着她绕过老妈溜出家门。当时她一定很奇怪为什么老妈对他们视而不见吧？不过看她一脸疲惫的样子，应该也不有力气多。 “昨晚……”姜斌、毛立信、高彬异口同声地。 “哈，你们先！”姜斌看了看毛立信背后，李莉还没到。 “走啦，上课还早，出去抽支烟！”高彬把这两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拉出教室。 “嘿嘿，姜斌，昨晚那个漂亮女生，最后被你拐走了吧？一晚上都没回来，带回家了？”毛立信也是早上到的宿舍，没看到姜斌。问了一圈后知道他晚上没回去。 “那是！不过看你一脸淫荡的样子，昨晚是不是把李莉给那个啥了？”姜斌不甘示弱。 “我算什么，咱们高大侠才厉害，昨晚上双飞啊！”三人爆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地笑声。 “老高那倒没什么，反正不是校里的女生。不过阿立啊，你昨晚如果弄了那个，那么那个怎么办？” “什么那个那个？你到底说哪个？”高彬没听懂。 “笨！他昨晚弄了左边那个！可咱都知道，阿立其实喜欢右边那个啊！” “呃……复杂，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啊，阿立，你现在弄了左边这个了，右边这个怎么办？” 毛立信脑筋慢一拍，被他们两个左边右边这个那个地弄得头晕脑胀，好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你们说的是李珍吧？嗨！不是我不啊，是不可能啊！我没本事像老高那样一次搞定两个，而且就算李莉肯，李珍也不肯啊！甚至李珍根本就没有过要和我怎么样的！你们又不是看不出来。否则的话，昨晚我也不搭上李莉了！” “这话说得，别让李莉听见啊，否则她跟你急，好似她成了候补一样。”姜斌有点为李莉不值。 “得了吧，李莉本来就是候补嘛……”高彬可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说话直接得多：“我说阿立，你也不用多，现在这点年纪，那么多干嘛？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干什么就去干吧。” 高彬转过头又对姜斌说：“还有你啊，最近苏薇盯得你可紧呢。有几天你没来上课，她每天都要来问我一次你去干什么了。你有没有考虑干脆把她也拿下？省得老来烦我！” 我……是不是荒淫无度了点？？姜斌耷拉着脑袋没出声。 毛立信说：“其实吧，我现在都有些后悔。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老高你是绝对没事，姜斌昨晚的那个妞也离得远。我可就麻烦了！这女人就在我背后坐着，以后要被盯死了！” “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要让别的同听到啊！册那！班级里一共才几个女生！你已经摘了一朵花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小心引起公愤地！”姜斌对于这种虚伪的论调表示强烈抗议。 “行行行！你们都是老大，我是小弟，我不说话！”毛立信话是这样说，表情可不是这个意思，一脸鄙视地看着另外两个“老大”。 “滚远！去上课吧你！我刚才看到李莉进去了！”正牌老大高彬一脚踢过去。幕后老大姜斌也一脸坏笑地把头伸进教室，看看那两个狗男女发生什么状况。 有那种关系的两个小孩坐在同一个课堂上，有些什么表情？姜斌没有经历过，他很知道。 事实让他失望了。 李莉一付老神在在的样子，很自然地和毛立信打了个招呼，就忙着跟同桌交流去了。 毛立信一脸冷酷、大马金刀地坐下，伸手夺过同桌打算上交的作业本，开始抄作业…… 无趣的姜斌被高彬推进了教室。李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第三十七章 窝边草有毒 除了李莉之外，今天其他女生往这个角落看过来的目光也都是怪怪地。男生？姜斌没注意。 毛立信一脸冷酷，高彬一脸随意，姜斌一脸地……做贼心虚。 册那！我心虚个屁！姜斌甩甩头，泡个妞而已，咱也不是头一回了！ 下课的时候，一个女生靠在他们课桌前：“听说，你昨天很厉害哦？” 姜斌抬头一看。晕，是李莉？你跟我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阿立昨天弄得你不爽？心里不平衡？再说，我昨晚做了多少小时，你怎么知道的？？ “呃……你怎么知道的？”难道那个女生和她一个宿舍的？女生因为人数比较少，有些班级的宿舍是混在一起的，这倒也有可能。 “现在谁不知道啊？全校都传遍了！”李莉大惊小怪地。 姜斌一脸的茫然！我曰！册那！@#￥%！难道那个女人是个大嘴巴？？这下子跳进粪坑也洗不清了！ 高彬和毛立信都满脸古怪地看着姜斌，这厮昨晚干了些什么？全校都知道了？难道是在操场上打野战？？ “我还是早上才知道呢！”李莉说着，飞快地瞟了毛立信一眼：“听说你昨天带着个女生冲了十多个寝室，连高年级的都没放过！真厉害啊！真崇拜死你了！”我再曰……原来是误！姜斌一头汗。说话藏半句，要吓死人地！ 另外两个也明显松了口气，这事他们是知道的。 昨晚姜斌扁完人拍拍屁股回市区后，小弟们立刻就到二村去汇报了。二村那里老七已经被踹出了门。不知跑哪儿去了，他的两个小弟，以前到姜斌班级闹过事的，姜斌认识。也被他赶走。剩下地人，和老七的关系都不怎么样，因此，也对此事毫无反应。 “啊哈，那个嘛。也没什么啦，就是找些人聊聊天而已。你崇拜我干嘛？男生们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们就别参合了。” “话不能这样说啊！现在校里谁都知道，咱们班有个最厉害的老大！以后在外面如果吃亏了，报一下你地名字就能逢凶化吉啊！比念佛还灵！”李莉的身体已经扭成了s型，手肘撑在课桌上，手掌托着下巴，盯着姜斌左看右看。好像在研究这尊大神有什么灵异之处。 “喂喂！你凑我那么近，有人吃醋的哦！”姜斌警告她。 “切！有资格吃醋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李莉莫名其妙地冒了一句，站起身，窈窈窕窕地回去座位里。 呃！看情形。昨晚阿立不够用功啊！姜斌和高彬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回头看向毛立信。 毛立信脸色很难看！喃喃嘀咕着：“果然还是那句话，兔子不能吃窝边草啊！” 为什么？他现在明白了，原来兔子在窝边种了毒草！ 姜斌悄悄地对高彬说：“阿立被草撑到了！” 高彬深以为然：“没错！不消化，拉肚子了！” 姜斌：“你还让我去嚼另一堆草？” 高彬：“我叫你吃你就吃，你怎么不去吃屎！”……小样的，等着瞧！ 87年春晚，费翔一曲《你就像那冬天里地一把火》。将大兴安岭烧了个热火朝天。 这年头大陆的男性偶像派歌手屈指可数。错了。是根本没有。 前些年地童安格，也不是本土的。是引进的。费翔，也算是近年来最火的又一名引进偶像。他的发型、服装、歌曲，都引领着时尚。哦，此时还没有“时尚”这个词语。反正就是那意思。 今年春节比较热闹，除了本地的亲戚塞满了客厅，还有浙江的亲戚也来了些。 浙江是姜克俭的老家。这次来的是姜克俭同母异父的妹妹、姜斌地小姨朱亚秀，和她地男朋友宁。还有姜克俭同母异父的一个弟弟朱伟，和他新娶的妻子。朱亚秀比姜斌大四岁，现在刚刚二十出头，不管是算在姜家还是朱家，都是唯一的一个公主级人物了。小时候姜斌姜晔和小姑夜里挤在一堆睡觉，白天排成一队上。虽然隔了那么多年，见面后还是很亲热。上辈子姜斌曾经因为小姑有了男朋友还很不高兴，觉得小姑被人夺走了，对那个男人横挑眉毛竖挑眼的。现在当然不至于那么无聊。事实上小姑的男朋友，后来的丈夫，还是很好相处地一个男人。 祖宅是没有准备客房地，姜斌也没打算把自己的房间贡献出来。而淮海路地小楼，房间也没有那么多。朱伟和老婆可以睡在一起，小姑和她男朋友毕竟还没有结婚呢！ 说来也真奇怪，以前只有一层楼的时候，居然也住下了很多的亲戚，现在有了两幢楼，却发现房间不够用？？ 排来排去，最后决定，朱伟夫妻住客房，朱亚秀和妹妹住，她的男朋友宁，只好睡客厅了。本来姜克俭说让宁住姜斌房间，姜斌眉头一皱，那个乖巧的宁立刻推托了，说要出去找招待所…… 姜克俭觉得很没有面子：“你妹妹和亚秀两个人睡的房间，还没有你的大！为什么不能让宁住在你的房间？你又不睡在这里！” 姜斌苦着脸：“老爸，我有洁癖的行不行？如果一定要把我的房间让给别人睡，也没问题！等他走了我重新装修！” 这倒是实话，姜斌有一点点洁癖。通常别人用过的东西他是不碰的。特别是什么碗啦筷啦杯啦之类。至于他的床，睡女人不要紧，睡男人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第三十八章 小姑和小叔 姜斌在浙江的那年，朱伟对这个小侄子也是很好的。77年那时候朱伟已经初中毕业开始上班，每个月工资二十多元，上交给奶奶朱凤鸣二十元，自己只能留几块钱零花。可是每次一发工资，就带着姜斌到街上买零食。这种待遇，是连他的亲妹妹朱亚秀都享受不到的。 可能是朱凤鸣的基因比较好，生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漂亮。姜克俭继承了姜家的那一丝北欧血统，而他的那些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也都一个比一个俊美。朱伟和朱亚秀，跟姜克俭并不太像，更多的像朱凤鸣一点。这两兄妹之间，却是水火不相容的，从小吵到大。这次居然能一起到上海来，一路上都太太平平的，也是异数。 可是太平的日子似乎到此结束了，年初一晚上吃饭的时候，这两人又不知道为了什么吵起来。姜斌小时候还能听讲浙江话，那么多年过去，早就忘了精光。就听这两兄妹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的吵，宁和朱伟的老婆都不敢插话，姜克俭和姚美琪也在犯晕。其他亲戚更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最后，赶来的救星是祸国殃民的赵美女。赵颖的闪亮登场，吸引到了所有目光。争吵声中道而止。 姜斌也不吃饭了，一甩筷子，迎着大老婆就去了：“新年好啊，未来老婆！你来拜公婆吗？压岁钱就没有了，要不我发给你吧。”众人。 姜晔也开开心心地迎上去拉着未来嫂子的胳膊，却被姜斌上前赶走：“不许抢我老婆！”瞪了姜晔一眼，不过看到妹妹脸都快垮了。又连忙变脸：“妹妹乖，不要缠着你阿嫂，我给你双倍的压岁钱！” 赵颖满脸绯红地上前给姜克俭夫妇拜了年，然后跟一桌人打过招呼。就躲到姜斌身边去了。 趁着两个“长辈”暂时忘记了争吵，姜斌又拉起小姑：“亚秀，你也吃饱了，就算没吃饱也该气饱了，咱们一起出去逛街！”因为年龄相差不大。他从小就是直呼其名的。说着还冲朱伟做个鬼脸。拉着两个美女出门。姜晔这个电灯泡就不带了！只有宁跟着。 过年地时期，外面也没什么好逛的。只有去逛一下庙了。城隍庙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最热闹的，要到元宵节庙才结束。 姜斌开车带着他们，宁坐在助手席上。姜斌不知道宁现在在做些什么，记得好像他是做印刷行业的：“宁啊！我就不叫你长辈了，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你未来地老婆，我的小姑，我也都一直是叫她名字的。如果你一定要我叫你姑父，那……是不可能的！” 宁是细细长长的单眼皮，一眼看去脸上总是笑眯眯地：“哈，没事！我知道你们从小感情就好。亚秀也一直跟我起的。” “我什么啊？我小时候可是经常被亚秀欺负地！那时候我才一年级。她五年级。仗着比我高，常常把零食藏在衣柜顶上，害我偷不到！” “你要死啊！这种事情都说！”背后被亚秀重重地锤了一下。 “呸呸！大过年的不要说这种话！”宁连忙制止。 “对了宁，刚才我没注意听你说话。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工作？” “我在印刷厂跑业务。” “印书吗？” “不是的，没那么高级。我们的印刷厂只是印一些信纸信封收据单据之类，主要是办公用纸品。” 宁后来是自己开了印刷厂，时间也就是这一两年里。 “既然你是跑业务的。那么有没有过自己开一家？反正你们的印刷项目也简单。” “是过。不过暂时还不行。就算是开一家小型的印刷厂，投资也很大的。有些基础的设备。是一定要购买的。像切纸机，印刷机什么地。另外还要场地费用，购买纸张原料等。我计算过，加起来要五六万。我还在存钱，估计再过两年就可以了！”宁虽然看上去随和，但个性还是很强。不是那种喜欢借钱做生意地人。 “五六万的话，就不用存钱那么辛苦了。你们也快要结婚了吧？就当我做小辈的给你们一份红包！”说着，姜斌把手伸进座位边上的暗格，然后从系统里拿了个纸包出来。为了过年发钱，他让缪四六准备了不少红包。不过之前没有料到亚秀他们来，准备的红包最大的也只有一万。幸好还有几包十万的，没有用红纸包着，是平时备用地现金。 宁没料到这个小侄子出手那么大方！跑惯业务地他，一到手就知道大概的数额。看姜斌开着雪铁龙，也不像那种拿小面额钞票唬人地。这么一包的话，如果是百元面额的，那不是要十来万了？ 他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扭头往后看向朱亚秀。 朱亚秀知道大哥家这些年发了不少财，也不跟姜斌客气：“姜斌现在当了一半家，他给的红包，就等于是大哥给的！你就拿着吧！虽然不是红纸包的，哈哈！” “你也真不用客气，等回去我也封一份给朱伟他们的。” “哼！”朱亚秀听到起这个哥哥就有气。 “好啦，你们两个，从小吵到大，烦不烦啊！” “烦怎么啦！你和姜晔兄妹俩，还不是从小吵到大！我看，这是我们家的遗传！” “我也要红包！你刚才说给我压岁钱的，现在还没有给我！”赵颖的幽怨眼神，无敌必杀技！ “有有有！都有……”明天还是要去下银行，准备不够啊！ 第三十九章 陈家母女 给老婆们的压岁钱，意思意思塞个一万的红包就行了。基地里有的是钱，她们可以自己拿着用的。小叔朱伟的那份，却是不能少的。 朱伟在工厂做工人，平时没什么积蓄。虽然朱凤鸣最喜欢这个小儿子，却也帮不到什么。姜克俭去年去过浙江一次，翻修了母亲的老房子，留了笔钱给她养老。其他那些兄弟姐妹，朱凤鸣却不许姜克俭插手，认为养成这种习惯不好。 这次由姜斌来送红包，也是跟姜克俭约好的。免得浙江的老太太多话。原本打算送个两三万的就差不多，现在已经送了朱亚秀他们十万，那么小叔也不能少于这个数！否则这两个冤家说不定一路吵回家！ 城隍庙姜斌和赵颖都很熟，两人从小就在这里玩。带着另外一对逛了两个小时，差不多都逛了个遍。夜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无非就是些花灯和焰火。从城隍庙一路正好逛去外滩，吹了阵冷风。 姜斌车上带着的照相机，也送给小姑他们俩了。朱亚秀和宁忙着拍照留念到此一游。姜斌则抱着赵颖研究外滩的建筑。 “老婆啊，你喜欢这些古老的石头房子，还是喜欢现代化的高楼？”外滩东岸还没有开始开发，浦东这时候还属于下只角的范围。上一世的赵颖，后来的是国际金融，如果这次仍然这个，那么很可能等她毕业时差不多就是浦东开发的时候。工作地点多半也就在陆家嘴了。 “我啊，我都喜欢啊？老房子和新大厦，看上去都很气派！只是风格不一样。不过老房子毕竟不多，这些都算物了吧？新大厦可是越来越多的！你打算买一幢大厦吗？” “有这打算。不过西边的老房子可能买不了。就像你说的，这都是物了，倒卖物是犯法地……”租用倒是可以。过几年上海的开放节奏加快后，很多国外的金融机构入驻。第一时间就抢占了外滩的这些百年大楼。 要加快速度洗钱了，趁着东边地房地产还没开始喷发，要准备好资金做房产。姜斌的要求不高，自己建一座最高的高层就好！什么金茂大厦、环球金融、上海中心，全部靠边站！ 开发浦东是9年开始的，还有三年。 87年年初的冬天还是很冷，赵颖把手伸进姜斌衣服内取暖。姜斌把风衣解开。将女孩个包了进去。终于等到另一对未婚情侣疯够了。赶紧回家！ 顺路先把赵颖送回家，然后回到淮海路，姜克俭已经连夜赶去金山给工厂的职工拜年了。姜斌没吱声，金山还有个屁职工啊！不都搬到江苏去了！不过，他自己也要溜号了。陈华还等着呢！ 他比姜克俭动作快得多，出门到小区找个僻静的地方直接就闪去了七零四行宫。然后给陈华打了个电话：“我已经到了，你过来吗？” “咔嗒电话直接被挂了，转眼间陈华出现在面前，兴奋地扑进他怀里。 搂着还穿着睡衣地女孩，姜斌一阵心火冒起。伸手揽着陈华地腿弯。将她横抱起，一路亲吻着进了卧室。 女孩刚洗了澡，浑身喷香。娇小的玉汝盈盈一握，姜斌大口在她身上吸允。这里是完全隔音的，陈华发出尖细的呤叫！ 忙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浇灭。姜斌抱着她躺进浴缸，边聊着过年的话题。双手边四下游走。渐渐地两人开始词不达意。在浴室又疯狂了一回。 “今晚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过夜吧！”姜斌在她耳边说着。 “不行啊。妈妈知道的！要不等她睡着了我再来？”陈华躲闪着，姜斌在她耳边吹得她好痒。 “嘿嘿……那你先回去看看。如果你妈妈已经睡了，就赶紧回来！我在这里等你哦！”姜斌坏笑着。 陈华没留意他的脸色，收拾了一下睡衣，从传送门回到自己家的卧室去了。 姜斌刚弄干净床单，陈华又回来了，脸红红的，表情怪异。 “你妈妈睡着了？” “……”陈华看了看姜斌，钻进被窝，背对着他。 “你要我这样抱你啊？行！”姜斌贴上去搂着她，两人都曲着身体，贴合在一起。 “姜斌……我刚才在家里，看到你爸爸……他和我妈……” “嘘大人的事情，不要多管啦！我们自己好好地就行了！”姜斌连忙打住，这个话题可不太好。 “你……早就知道？”陈华身子一僵。 “切！在新疆地时候我就知道了。否则我怎么把你从扬州弄到这里来啊！如果不是因为这事拿住了我老爸地小辫子，咱们可能到现在还两地分居呢！”既然都知道了，姜斌也没打算瞒着。 “什么？那个时候？？”陈华转过身来，不敢相信地看着姜斌。 “咳咳，这种事情，我们插不了手的啦……只要你妈妈觉得开心，你就不要多管了。” “你知道吗？我和妈妈到扬州的时候，妈妈和爸爸就离婚了……我一直问她为什么，她都不告诉我。现在我才终于知道原因了。”陈华感到很悲哀。妈妈喜欢上一个有妇之夫，而自己呢？姜斌除了自己也有别的女人。这都算什么啊！ 之前有读者对姜克俭和陈妈的关系有异议，不过不这样写后面的情节就继续不下去。我不得不这样做。其实，作为成年人，没有必要那么较真的。起点地书里面，往往儿子都是花心大萝卜，偏偏限制做父亲地要怎么怎么样，有意义吗？设身处地一吧。 第四十章 贺卡 姜斌东拉西扯地安慰着陈华，许了一大堆自己都不相信的诺言……册那……做男人难啊，做个花心男人更是难上难！现在才大小两个老婆，最多再加上个小蜜，就闹成这样了，起点那些巨巨们，是怎么搞定那么多老婆的？？咱可是比超人还要超人的存在啊！！ 后来，陈华不知道是通了还是怎样，缠在姜斌身上，含着眼泪继续索求无度。姜斌心疼的要命，只能尽量下功夫满足她，直到陈华一丝力气都没有为止。 等陈华终于陷入沉睡后，看了下时间，已经天亮了。 姜斌今天也没什么大事，继续搂着女孩睡觉。两人四肢缠绕，交颈而眠。到了中午时间，陈华才醒。看到姜斌还陪着没走，心里的怨气消了点。 “我还以为你先走了呢！”陈华贴在他胸前，小手在姜斌身上掐来掐去。 “我每次都是等你回去了再走的，什么时候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过？”姜斌捏捏她的小鼻子。嫌不过瘾，又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 “讨厌！”陈华喈喈笑着，终于把昨天的事情放下。 “好啦，你睡醒了，我可就真的要走了。今天还有很多地方要去拜年呢！对了，我可是准备了红包给你。当然是意思意思了，讨个彩头嘛！另外，还有新年礼物哦！你猜猜看是什么？” “我猜不出，你告诉我吧！”陈华腻在他怀里，就懒得动脑筋。 “真没劲。在你家门口，停了一辆红色的小汽车！那是给你的。” “轿车？！天哪……”陈华惊喜地紧紧搂住姜斌，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可是。我不开车啊？” “谁天生开车了，嘛！很快就能的！那部车很简单的，是进口地自动档。另外，你今年过了生日就满18周岁了。等后正好领驾照。还有，让你妈妈也一起车吧，她可以马上就领到驾照的。你还没有驾照的时候，就让她带你了。” “你倒是什么都算好了啊。”对于自己比姜斌还大了一岁，陈华一直都是心有顾虑的。不过现在也已经明白，大一岁怎么样？小一岁又怎么样？估计着，自己和姜斌将来也没可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过一天算一天吧…… 姜斌等陈华离开后。收拾了一下也回到淮海路去了。 在家附近的几个银行。姜斌都开有户头，分别了一些现金备用。 回家后找个机叫住朱伟，把一个皮包递给他：“这是我们家的红包……呃，这个包是黑色的，你不要那么认真好不好？对了，这个红包，是算给你们结婚的份子了，算我送的。不是我爸爸送的。如果奶奶问起地话，就这样说。否则她要不高兴地。” 还真是一个包啊……朱伟没有当面拉开看，推让了一回。就顺势拿下。 “另外。好像大叔叔不在渔船上做了，打算开冷库？如果他有需要的话，让他直接找我就行。”朱家老大朱海也是这几年开始办的公司，上一世曾经问姜克俭借钱，好像还闹得不太开心。姜斌干脆也揽下了。一个破冷库值几个钱？有个百把万的顶破天了。 “这个啊，我都不知道呢！你听谁说的？”朱伟有点莫名其妙，老大要自己单干了吗？怎么没听说过。 “你没说过？那就是亚秀说的了。反正不是你就是她。要么就是我做梦呢……你回去问一下大叔再说吧。这事，就别让我爸爸知道了。他那里也没有闲钱，都投在工厂里了。妈妈也照顾着一家工厂。现在家里面，也就只有我手头还有点儿。” “好的。回去我问一下。”可惜啊，根本不懂做生意，否则，小侄子一定也借点本钱给我吧？朱伟有些郁闷了，早年干嘛要在车间里一路走到黑呢？哪怕混到销售科什么的，现在也有经验了！ 姜克俭还没有回家，现在这时候可能是真的在拜年了。家里人还是很多，过年的时候，外婆家地亲戚在这里玩好几天，反正有车，晚上回去早上再来。淮海路空间大，小孩们也都喜欢在院子里小区里疯。 说起小孩子，现在外婆家地第三代已经成型。姜斌是老二，最大的是大舅的儿子，比他大一岁。到上海好几年了居然还没见过！姜斌后面，是外婆的两个孙子：二舅和三舅的儿子。再小一点，就是小阿姨的儿子。大舅还有个女儿，比姜晔大一岁。个第三代，就两个女生，剩下的都是儿子。 刚开始长辈们看到那么多男丁出生，是很高兴地。不过后来可就越来越头疼了。这些男孩一个塞一个地调皮捣蛋！外婆家地那幢老式木楼，都快被拆碎了！现在，这帮小兔崽子又开始摧残姜斌假的花园了！ 姜斌眉头是越皱越紧，赶紧地把压岁红包都发干净了，打算尽快走人。这里没法呆了！ 漫步走在淮海路上，这里地地段还很清净。路边一间小店引起他的注意，门口有很多叮叮当当的风铃。走近后，发现是一家新开的礼品店，正在热销贺年卡片。 贺年卡、生日卡也是近年才开始流行的。起自己还有很多很多的朋友和同需要拜年，难道一个个去家访？算了，还是寄贺卡！ 姜斌走进店里。贺卡还是新生事物，品种并不太多，也就十来种的样子。姜斌也不挑拣，每种拿了一叠。他要送的人多啊！ 小店经营的不错，信封是贺卡本身附带的，不过店主还原价应邮票。甚至还有一张特地准备的书桌，可以直接写完封上投进路边不远的一个邮筒！标准的一条龙服务。 姜斌没有留在店里写贺卡，那要写到什么时候！装了一大袋贺卡，姜斌无奈地回到淮海路。这个工作量太大，还是需要麻烦几个人的。 小的同就有几十个有联系的，那时候在外面玩轮滑认识的朋友，又有几十个。中再有几十个同，朋友不太多，也有十来个新认识的。最后现在的班级又是几十个同，当然这些同因为还不太熟悉，没必要全部送贺卡，折下来只有十来个。但是……现在姜斌交际的不再是一个班级，而是一个校……这又要几十份。 加起来，两百多份快三百份的贺卡，如果让他自己写，手都要抽筋了。 贺卡是很奇怪的一种东西，写贺卡不一定要书法端正飘逸，很多贺卡还是用那种幼稚体专门打印上字的。 姜斌刚才在店里还买了一大把很粗的水彩笔，把那些小屁孩都围拢来。 “给你们个任务！帮我写贺卡！不要说不写字！哪怕不写字，也要照着描！飞飞来检查！写完了有奖励！红包大大的有！”飞飞是二舅儿子的小名。 “叶子！”姜斌叫住妹妹姜晔：“你也要帮忙！呃，顺便去把宁也叫来一起写字……当然如果能够把小姑也拐来就更好了……” 客厅里还算干净，几百份贺卡铺了一地，一群小萝卜头屁股撅得老高，一笔一划地照着几个模板在写。那个字写的，这可是正宗的原版幼稚体！ 他们写的，主要都是给男生们的贺卡，这些贺卡内容简单。送女生的贺卡，姜斌就要自己写了，怎么肉麻怎么写，怎么煽情怎么写……一不小心，把所有认识的女生都给发了个遍。 花了一下午弄完后，看看明显比街上那个邮筒体积还大的一包贺卡，姜斌还要去一次邮局才行！好在邮局也不太远。 不过里面的工作人也被他吓了一跳！这个，还没有人那么夸张的！一般只有单位机关里面才一下子寄那么多信件！ 姜斌管不了那么多，稍微检查了一下邮票，就扔给这些专业人士去处了！ 过年的假期，和寒假基本上重叠。姜斌大多数时间都泡在祖宅。淮海路是不敢去了。小调皮们太多。 陆陆续续的，收到贺卡的朋友们有的回信回贺卡，有些直接上门来玩。这个假期，过得就不无聊了。 成都路的客厅，现在一点都不比淮海路冷清，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家里玩的闷了，就结帮拉伙地窜上大街去“游行”。 第四十一章 基于邮政网络的论坛创意 客厅里，女生围着卡拉系统点唱，男生则在研究一堆电脑配件。 886前年就研发成功了，却还很少有电脑厂家装配进自己的系列，没办法只能自己改装了，好在对电源的升级要求还不高。主板的规范化已经形成，姜斌没有去买兼容机箱，自己动手做了一个。 全高的柜式机箱，主体框架都是两毫米厚的不锈钢板，双层结构，钢板上还电镀了一层黄金。保证了良好的导电导热性和电磁屏蔽性。86dx的完系统，是包括两块cpu的，一块86，还有块87，是数协处器。（486以后的芯片，都是将协处器包含在主芯片内的。） 现在能找到的最大内存模组是4b一条的，装了8条插满，一共2b。86支持1gb寻址，可惜这时候的内存硬件发展实在是跟不上pu事实上内存好像从来就没有赶上过pu。现在用的内存，还需要两条一组来支持2位寻址。 主板的晶振也被姜斌改造了，将原始频率高了三分之一，达到4mh。原本不需要任何散热器的86pu现在也被装上了一块紫铜散热片被动散热，没有用风扇。 硬盘只有2mb的，配了一个5寸的小软驱和一个525寸的大软驱。机已经热卖，可是dr光驱却要等到91年才有标准，现在是没可能用到了。否则的话，一片光盘就抵得上2台硬盘。 大部分配件都是从某个货柜里面找到的。可能是什么发烧友订的货，被姜斌没收了。 现在还没有什么经典地游戏，男生们看着电脑装好点亮后，就没了兴趣。 今天来玩的同，主要都是中的。有原来班级的，现在考在其他校的。也有直升班的，以及原先认识但不同班现在同班的。还有老同带着新朋友来的…… 赵颖原先不是姜斌地班级，不过现在在直升班里。和他原来的同也认识十来个。再说赵颖初中的时候名气就很响，在座的基本都认识。 考入其他高中的有王振涛和顾劲松，王振涛带着个女孩，说是现在的女朋友，看上去还在初中……赵颖带来了以前班里的一个女生，音乐老师的女儿乐淑仪。还有一个跟艾明前后脚转校来的杨珍泓，因为住得近，也过来玩。艾明没有来，他现在住在五角场。靠着家里地关系。艾明混在广播电视系统的一个职业校。还有那个喜欢做建筑模型的刘国旭，他本来打算带着缪民，缪民也在直升班里。不过当年因为顾劲松从阅览室外借书籍的那个事件，姜斌对缪民有很大成见。赵颖也知道这件事情，事先就跟刘国旭说好拒绝缪民登门。 赵颖和乐淑仪两人坐在琴凳上合奏钢琴，断断续续的。可能是一首新曲。杨珍泓的到来，却是有点出乎预料。其他同都是认识了至少三年地。而她是半路转来，和班上的同关系相对比较淡漠。她在翻看姜斌收藏地大碟。刘国旭和顾劲松在讨论三国……的某场战役。 “你现在不做宫殿改做沙盘了？？”姜斌打趣着刘国旭：“你家地房子还是老样子？做沙盘占地可大啊！我看以后你的收入第一时间就需要买大房子！” “唉。那是没什么指望的。做是还没做，不过最近画了不少地图。就算是做建筑模型，也需要图纸的。等以后有机再做成品出来！”刘国旭这个爱好一辈子都没丢掉。 王振涛以前和姜斌来往不多，初中的时候他是课间球队的守门，号称“钢门”是也。为人开朗，现在在新的高中已经成了生主席。刚才大伙报“政治面貌”地时候，吓了大家一跳。 “那是意外！绝对是意外！进高中后。生开始竞选。上一届主席跑路了（毕业）。你们要知道，我现在这个高中和咱们原来地校没法比。他们可能认为既然从重点校出来的，一定有些门道。因此就让我参加竞选，我也就交了份演讲稿，没到就这样入选成功了。”王振涛还是略为得意地。 说起来，混地最惨的要数姜斌了，连入团都成大问题。 “这个嘛，你们要考虑到我的实际情况，不是我不入团，也不是我不够资格，而是……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够资格嘛！第一章第一条就被枪毙了，还混什么！”乐淑仪凑上来打击他，可能是认为姜斌抢走了自己的闺友，心怀不满。 “混什么？我混的不差啊？虽然不是生成，可是生主席看到我也要点头招呼，否则我就叫小弟们夜里砸他宿舍玻璃不让他睡觉，白天堵门不让他去食堂，下课占着厕所不让他。 “切！”被众人鄙视了。 “你们是嫉妒。我解地。”也可能就是因为到不能入团混白道，姜斌才又回去混黑道了吧？不管黑白，都是组织嘛。 “对对，绝对是嫉妒！因为咱们兄弟俩一个白道一个黑道，通杀他们！”王振涛开心地拍着姜斌肩膀。这两位都是独自闯入陌生的校，不到一年就混到绝对的顶峰，说起来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虽然两人混世的方向不同。 “嘿嘿，今天这里的女生，就你带来的朋友最小了，刚才你都没介绍叫什么名字。”顾劲松问他：“快来说说，怎么搭上的！有什么经验分享一下嘛，我还没女朋友呢！” “这个，这是我在生认识的，现在她初二。叫陈（li）。哈哈，说起来，我刚开始注意的，就是这个名字了！她地这个，不是美丽的丽，虽然意思一样，不过下面要多一个女。看到这个名字，我就认识一下本人了。结果一看到本人，还真是美丽……”王振涛拉过陈，陈羞红了脸，一声不吭。 小女生确实很漂亮，有一米六，看上去比较丰满，圆圆的脸，圆圆的下巴……身上每个部位看上去都是很圆润的，最引人注目的是圆圆地眼睛。眼眸特别乌黑，看上去比一般人都要大一圈，就像带着后来发明的那种美瞳隐形眼镜。光看这双眼睛，和赵颖都有得一比。 “这样了，既然咱们兄弟都在校里面混的开，以后多多来往好了。你到我校来郊游，我到你校去泡妞……”不好。说溜嘴了！一双九阴白骨爪已经掐上了腰眼，狠狠扭着：“你说什么？！”赵颖装模作样地发狠。拧了几下，知道根本没作用，也只好放弃。不过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说说而已嘛，放心啦，我带着你一起去地……”姜斌转眼看看周围，找个目标转移一下视线：“哦，杨珍泓！你现在在什么校啊？” 杨珍泓本来就是靠关系转校的。成绩一般。毕业后没有直升机。考分也不高，还是靠关系转到一个委托培训校。有点类似姜斌的那种。 “我的校？不了！乱糟糟的，我都快要带保镖上课了……”杨珍泓一脸无奈，家里有办法把她塞进校，却没办法在校里也让她顺风顺水。那些生个个都有来头，谁都不买账的。这一个期，过得真叫胆战心惊。 “哈，这种事情，找姜斌老大不就好了？姜斌啊，这就交给你了！下期开后，带上百八十个弟兄，把他们校给扫荡一百遍啊一百遍！”王振涛有美傍身，今天有点特别兴奋。 “呃，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这些台词还是当年姜斌无意中教他们的……现在已经流传颇广。 “不行啊，大哥！你不帮忙的话，小女子可就走投无路了！”杨珍泓打蛇随杆上，刚才也听男生们说起，姜斌现在控制着一个校的大小混混。这家伙从小就打遍天下无敌手，要安全地留在校，还非得要这个老同出马了。 姜斌正看着杨珍泓地那张日本女优娃娃脸，结果被她突然发出的尖腻腔调引得浑身一抖！册那！这女子真是天生的女优材料！ “好啦好啦，等开再说吧。都是老同了，不用那么郑重地，汗毛都竖起来了！”姜斌连忙把这个问题刹车，免得又遭到赵颖的毒手。 现在还没有网络，通讯可真是不方便啊！换做二十年后，建个同什么的只要随便注册一个论坛就好。论坛……姜斌到起点巨巨们曾经在远古年代靠着笔墨纸砚和竹帘布帘发展出来的论坛…… “我有个建议，咱们建个论坛吧！论坛呢，就是大家用来交流联系地机构，比如这样。”姜斌找出一叠白纸：“比如说，某人写了一段字，阐述了某种法，然后其他人一起写章在后面讨论。比如说，王振涛同写了一片章，发起一个话题：如何在抽水马桶上大号的时候，不让水溅到pp？” 哄爆笑！王振涛歪着头问：“这是我说地吗？明明是你说的！” “我前面不是说过比如吗？下面我说地，都是比如！好了，那么你发起一个话题，大家就可以讨论。然后顾劲松同也写了一篇章，章中说：可以把一团卫生纸先扔进马桶！”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有点道哦！ “这时候，刘国旭同有异议！他也写了一段章，说：浪费卫生纸是可耻的行为！” 刘国旭愣愣地看着姜斌，张了张口，却没说出声来。“哈哈众人大笑。 “哦，再之后，本人，姜斌同也写了一行字：你们是不是很无聊啊？该干嘛干嘛去！” “最后，你一段我一段地，话题越扯越远，最后写成什么样子，就很难说了……这个，好不好玩？” “好玩！！”大家仔细了下，确实很好玩的，不过……王振涛说了：“为什么大家要写下来呢？直接说不就好了？” “所以呢，这就叫论坛了！咱们并不是天天都泡在一起玩的，平时东南西北的，很难聚到一起。因此，大家就用字写下来，然后寄到一个固定的地方。咱们找些人专门维护这个叫做论坛的机构，收到大伙寄来地字后，编辑印刷成一本册子，再寄回给你们。你们看到所有人发起地话题，或者聊天的内容。然后根据这些话题，继续写后面地字，再寄给论坛……再然后，论坛下一期的册子，又把这段时间的新内容添加进去……以后这本册子越来越丰富，到一定程度上，再把很旧的东西删掉。因为你们以前都收到过了。” 大家听得入迷，这可比什么连锁信好玩得多！除了费一点邮票。 “如果大家担心邮费之类的问题，我可以专门到邮局去印刷专用信封，信封上面是印好收件地址的，邮资已付的那种信封，定期分发给大家。有一点要注意了，论坛的形式，意味着所有的话题都是不保密的。如果要有私事需要讨论，需要特别注明。我们也可以将内容只发到对方的地址，而不是广播给所有人。” “那么谁来管印刷之类的呢？” “嗯，如果只是咱们自己人再玩，人气还不够多。最好是把这个论坛设置在某个校里。比如，王振涛同身为生主席，完全可以担任这个重任嘛，你也有权利发动你们校的生成来进行编辑校对工作。印刷么，买一套印刷机械就好了。如果怕麻烦，也可以找家印刷厂定点定制。另外，不是什么人都能收到论坛册子的，这就需要注册，或者说申请用户。申请被确认后，才有权利收取论坛册子以及发表言论的权利！”固定的地方真的设了一座坛……然后挂着帘子，上面贴满了纸。咱们这个论坛要高级一点，使用了邮政网络。 第四十二章 NETPC 大冬天的没什么活动好搞，买了套胶版印刷设备，借用王振涛校的办公室，这个论坛很快就办了起来。 按照现在的硬件发展，如果建立一个真正的bbs也不是不可能的。86dx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bbs的服务系统，商业化的调制解调器也有发售。用电话拨号就可以搭建私人bbs站。这在9年代初的中国，算是internt的一个过渡阶段。不过目前这些设备的价格非常之昂贵。在国内的话，可能只有科研单位有能力承受。 虽然如此，姜斌还是预先用微机搭建了一台服务器。电脑里多插了两块串口卡，一共了6个口，外接6台调制解调器。也就是能同时六条线路的输入输出。这套设备免费给王振涛的校使用。通过他们校牵线搭桥，将一套服务端和客户端软件分发给各大高校和有关单位。每天子夜作为各个服务器站点互相交换数据的时间。 国外在8年代初已经有电子报纸杂志通过bbs站的形式发布，刚开始用户必须使用大型计算机才能够连接上，用户范围很窄。 姜斌现在用的服务器软件，原本是9年代中期在国内遍地开花的私人bbs站采用的。只要是ds系统就可以运行。86可以作为服务器，286就能当做客户机。 通过邮政网络的平信方式作为补充，论坛的内容一点点丰富起来。开办之初，姜斌只定下唯一一条规矩：莫谈国事！现在是87年啊，再过两年，就是那个了…… 那天聚的成。作为论坛的发起人和见证人，姜斌每人送了一套电脑和数据机（调制解调器），并且给予他们管权限。收到普通平信注册用户地来稿后，通过客户端软件输入服务器，服务器自动添加入数据库，并且定期自动将数据库内容进行排版输出。小册子的排版工作就这样半自动地完成。这项工作主要由生的生来打义工。 姜斌还打算开后到自己的校也搭建一台分组服务器，用来分担一部分数据流量。没办法，现在数据机传输率实在太低了。刚发明的第一台d。速度只有bit/s，相当于每秒钟只能传输不到2个汉字。后来有了很多不同标准。速度从24开始攀升，逐渐到48、准（上行6，下行56）。2年发布v92标准。实现了48上行56下行。可这也成了最后的绝唱。之后先是isdn的纯数字化通讯淘汰了绝大多数d网络，然后更高速度地adl标识了宽带的到来。 姜斌没能力发明出更好地科技来，用这个方式。至少可以先一步将国内的电子数据通讯发展一点，有多少算多少。至少先点了把火。 要不要开个公司先发展瘦客户机系统呢？ p发展史上，出现过很多次瘦客户机系统，就是用最简单的方式搭建硬件平台，本身地存储量非常小，pu的处功能也很弱，最重要体现的是网络功能。通过网络来使用软件程序以及数据。现在还没有宽带系统，也就不能开发不断线地瘦客户机。 使用r只读存储芯片加载一套特制的系统。界面类似初期地bbs。用软驱作为附带的外存储设备，配上内置的d。姜斌通过台湾的厂商定制了这样的套件。 简化了所有不必要的功能。内存不需要升级，只要够启动系统运行r内烧录的软件即可。系统和软件是体地，一定要升级地话需要重新烧录r。当然这也避免了病毒侵害的可能，r是需要紫外光线照射后才能擦除地。唯一的缺点是r容量比较小，目前只是勉强够用。另外，r的读取速度也很低，当然比软盘还是要快得多。 pu用了目前已经很便宜的286处器，测试系统的时候，安装了1兆的内存，已经算是很奢侈了。看运行情况，如果可能的话，等到大量生产时，内存可以再减半，成本更低。512内存已经能够很好地运行大多数ds软件。更何况，这套设备的系统是定做的，唯一界面就是那套bbs客户端。 主板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插槽，没有pi（还没发明），没有isa，没有内存插槽（内存模块直接焊接在主板上），pu通过卡槽镶嵌，卡槽也是焊接上主板的，没有id接口（不需要外接硬盘），有一个软驱接口，一个键盘接口，一个口（口可外接其他的d以及鼠标，这时候没有ps2鼠标接口，当然也没有usb接口，事实上现在还根本用不到鼠标），一个标准并口可外接打印机，一个电话接口（d也是内置在主板上），一个vga接口（显卡当然也是集成的），多媒体电脑的标准-声霸卡，还没有发明，不过可以沿用游戏机的声音处模块。另外多做了一套标准视频接口，可以直接接到普通的电视机，将电视机作为屏幕显示和音频输出设备。 机箱非常的小，相当于两个红白游戏机大。主要还是因为软驱占用了大部分空间。 这样一套客户机，不带显示设备的话，对外售价只需要两千元。不连接网络的时候，可以用来进行简单的字处功能，附带了一套rdtar字处系统，一套汉字输入法。相对动辄上万几万的全功能p，这台电脑已经和玩具差不多。但是那些几万元的p，用来做的事情，这台电脑也完全可以。 最主要的成本是在pu虽然86pu已经发售，可是286还没有那么快就被淘汰，售价仍然在千元以上。 开一下金手指吧？反正286马上就要淘汰了，就算世界上忽然冒出几十万片来，应该也不被intel发现吧？不过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谁让他们把淘汰的东西还卖的那么贵！ 花了不到一秒钟，包裹内出现了十万片2mh频率的286芯片。去掉了pu后，主机成本已经在一千元内了！ 286芯片的底座是一个焊在主板上的四边触点卡槽，r芯片是两边触点卡槽。姜斌让台湾工厂制作这套客户机的时候，只有两样东西没有装上去，一个是pu片，一个是r芯片，只装上了卡槽。一千多元的电脑，就算是瘦客户机，不能跟主流p相比，至少比后来卖几百上千元的习机要有用得多！ 到习机，姜斌一不做二不休，在主板上添加了一个对外的游戏r插槽！后面的输出接口，添加了游戏手柄的接口。成本几乎没有增加。 台湾的设计师，一直都以为这是一套划时代的高性能游戏专用计算机呢！ 主机套件发货到香港，然后在香港安装上pu再进口到大陆。 现在的成本，已经在一千元以内了。这可不是习机啊！而是一台真正的电脑！使用4或者88等8位处器芯片的习机，都要卖5元呢！ 小舅姚伟龙复后，在粮食研究所工作。不过一个当兵的，就算是部队的高级机械师，在一个研究机构又能干什么呢？无非就是打打杂，混吃等死而已。 至少姜斌知道他以后不有什么前途。再混个十多年，就要下岗了。 鼓动了好几天，把姚伟龙拖出了这个火坑。由他去注册一家科技公司，专门生产这种概念型计算机。 生产？不对，应该算组装吧……主板上，除了还没有r，其他的都预装好了。简单的流水线上，第一道工序就是安装r，插上即可。然后的工序就是安装外壳。 暂时，姜斌还没有去打广告。生产的设备先给同和朋友们试用，其他人需要购买的，就内部处。其他有关系的校机构，也都送了一批作为测试样机。 等开的时候，经过实际测试改进后的这款netpc，已经可以上市了。上市价格，定为15元人民币，三年内免费刷新r系统软件，硬件设备保用五年。 第四十三章 BBS的辉煌岁月 internt刚形成的时候，上网是用d拨号到isp（网络服务应商），通过isp的专线转接到主干网络。 现在没有internt，那么bbs的服务器，实际上就相当于一个isp的空间。主干网络呢？也不是一直在线的。而是在一个固定时间段里进行数据交换更新，一般在子夜11点到凌晨1点间，所有的bbs站点互相之间自动拨号连接，进行数据交换。 顾劲松拿到姜斌分配的设备后，很快沉迷在这个初级的网络环境内。 他们家刚装好电话，是上海电信第一批扩容的得益者。早些时候预付了几千块的安装费用，然后排队等待线路。运气好，他们这里的线路施工难度较低，很快就装上了。月租费8元。 暑假里，父母一上班，他就立刻拨号登陆服务器。姜斌给这几个最早的用户设置了回拨权限，拨号后很快就自动断线，然后服务器回拨过来。这样就能省掉很多的个人话费。 一共只有六条线路，为了不让某人占着线路不放，每次连线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按照用户权限划分，但是最多也就分钟就自动断线。再要连接，就需要排队等候了。 顾劲松今天运气不错，也可能是大清早的连线人数少，没有被踢下线。连线后，软件自动将之前缓存的数据上传，然后下载新数据。 数据交换使用了类似eail的格式。每个用户的标识实际上就是一个eail账号。早期的bbs，运营方式等于后来的讨论组，或者说，讨论组是由bbs而来的。发起话题的人，写了一封新的邮件，这封邮件是所有人都能收到地。跟帖的人就是在下面回复。交换数据的时候，软件区别新回复的数据。所有用户都能看到。有不同见解就再回复在下面，也就是后来论坛形式的跟帖。 现在服务器上的数据还很少，为了鼓励用户更多地使用流量，bbs都是采用积分制。发信量累计积分，积分到一定程度就有奖励。这种奖励往往就体现在连线时间和回拨率上，让用户能够得到一定地实惠。 顾劲松发的帖子。只有刘国旭在跟。这两人在引经据典地讨论着三国时期的某次战役。如果是聚上，说过了也就没了。在这里，个人的思火花一直保存下去，让每个人都能看到。这也是bbs最大的魅力所在。 上传数据结束，下载数据完成。一般用户这时候就要断线了，然后离线阅读新的内容。有感兴趣的就回复一下，等下一次连线时回复的数据自动上传添加到主题内去。 作为有了一定权限的他，并没有马上离线。bbs上面还有专门划分地其他空间，比如软件下载。有很多常用的好玩的软件。可以直接下载到电脑里。这些软件也是服务器之间互相交换来的，有些软件可能是其他校的站点传来，连姜斌都没见过。 还没有防毒意识的用户，往往喜欢把看到的所有软件一股脑下载到自己的电脑，然后一个个打开试玩。特别是一些游戏软件。好在这时候的软件体积都不大，上百的软件已经算大型地了，一般小程序只有几、几十左右。 顾劲松花了几天时间，已经把服务器上不多的几个软件都下载完了，今天没有新软件发布出来。他现在在玩的，是一个在线游戏。 是的。这时候已经有网络游戏了！ 最早的网游就是这些bbs私人站点上发展出来的。一种类似于大富翁地游戏。玩家（站点注册用户）每次上线的时候，能查询到目前自己地状态，然后使用指令交要做的事情、动作，甚至说话交谈。下线时就停止角色的活动。有些游戏程序允许离线运行的，就仿佛后来的挂机程序。这种游戏在internt形成后，逐渐演变成有专门服务器支持的u戏。俗称“泥巴”。论上说，第一代网游是从泥巴开始。然后从纯字界面的泥巴游戏，慢慢转变成2图形界面地rpg网游。而泥巴地前身，就是bbs站点上面的这些小游戏。再往后，2d游戏又演变成d地，这已经是程序上的转变了。 线上并没有多少人。本地服务器上只有两三人，通过服务器之间的中转，还能找到一些玩家。不过就像后来的网游一样。只有本地服务器上的玩家才能交流。其他服务器的玩家虽然也能进行一些字交流，却不能一起游戏。 和几个同闲聊了一。看到软件显示服务器的线路已经占满，示他属于空闲用户后，顾劲松恋恋不舍地下线了。否则新的用户就拨不上号。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利用这个bbs。姜斌先开辟了一个诗词板块，不断地将一本唐诗宋词大典的内容输入进去。很快大家都受到启发，找出各自收藏的经典书籍，做起了打字。刚开始输入速度很慢，都找些古之类短小精悍的本。后来姜斌写了个智能化的拼音输入法上传到服务器，大伙的干劲才开始升。不断地有成千上万字的帖子发布。 现在的bbs界面简陋，见惯了后世色彩缤纷功能强大的论坛，再看这种火鸟系统，实在是不堪入目。然而在数据流的有效应用上，原始的bbs却比后世的论坛要强得多。 bbs的数据是下载到本地保存的，每次上线只更新本地没有的那个部分。而不像后来的eb界面论坛，看一篇帖子每次都要从头到尾重新下载一遍。当然这和带宽有关，宽带时代，谁还在乎这些流量呢？再说，后世的论坛那么多帖子，也不可能全部下载到本地浏览。而现在的网络用户，就像一片沙漠，稍有一点水分立刻就吸收干净，恨不能把服务器直接搬回家。 姜斌一再告诉大家，千万别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服务器上的内容全部下载，反正服务器一直存在着，什么时候不能看？然而顾劲松还是花高价买了好几盒软盘，不但硬盘里面留了一大堆垃圾软件本，还天忙着往软盘上备份，乐此不彼。 软盘只有144b容量，这已经是今年的最新的技术，也是发展到了极限。后来还有288的软盘，但很少见到实物。因为发明288b标准的时候，已经有上百b的zip软驱开始使用了。 为了在144b的空间里面尽量多地不浪费空间，需要一个簇一个簇地计算，每个簇是512字节。压缩软件是当时最热门的必备应用软件，一有更新版本立刻就传遍世界每个角落。 jpg格式也是这时候刚开始发明的。这给电脑带来了更丰富的视觉体验，bbs上的图片板块，也是下载的大热门。好在姜斌管的比较严谨，还没有发现那种少儿不宜的。 顾劲松的父母每天下班时，看到儿子都是趴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字，输入的内容也都是大部头的各种书籍。本来还担心太过沉迷于这台昂贵的玩具，现在看着好像是做正事的样子，也就不再多管。只是劝告不要太累。 一个暑假下来，顾劲松觉得视力有些下降！这大概是姜斌唯一没有到的不良影响了！ 其他的男生，基本和他情形差不多。 姜斌曾经跟刘国旭聊起过能够使用电脑制作虚拟模型，刘国旭根本不相信。姜斌花了点时间弄来一套目前最新的autad6版，是86年11月刚刚发布的，已经有d能。将一叠软盘的内容给他装上后，光演示界面就把刘国旭惊呆了！ 刘国旭对这台电脑的兴趣并不是特别大。他需要的资料，现在的bbs上很少有。唯一的几篇相关章，还是他自己上传的。只是偶尔晚上上线和同们通一下信。通过bbs系统和姜斌专门设立的邮政网络扩展功能，也能联系到很多还没有电脑的老同。他觉得这就是电脑唯一的用处。 姜斌虽然没有研究过ad件，但基本的使用常识还是有的，很快就做出一幢简陋得仿佛积木搭出来的建筑物模型。刘国旭的眼镜从鼻梁上慢慢地往下滑。 第四十四章 信我者得永生 autad对刘国旭来说，简直就是专门给他定做的！一本厚厚的命令手册，让姜斌看两分钟就要头晕眼花，而刘国旭一个星期内就背得滚瓜烂熟。 电脑实在是太强大了！只需要画一幅地图，标记一些地形特征，一座模型就能自动生成！而且是立体的全方位任意视角展示！ 刘国旭也从顾劲松那里了备份软盘的技巧，以后那些模型，都可以变成一张小小的软盘，再也不用担心没地方摆。有什么灵感，也都能立刻就在电脑上实现！而且，有了bbs，也不用把朋友们带到狭小的家里来参观，自己的作品甚至可能流传到国外去展览！ 开第一天，从来不迟到的刘国旭过了早自习才到校。他和缪民是同桌。 “老刘，你怎么眼圈发黑啊？暑假玩什么呢？还在弄那个什么bbs？”缪民和刘国旭从初中开始就很要好，知道他在忙些什么，虽然不以为然，却也不好劝阻。毕竟这是人家的兴趣。 “哈哈，昨晚通宵没睡，终于把紫禁城的框架做好了！后面就要慢工出细活了。”虽然一脸疲惫，但刘国旭的眼神还很明亮。 “你现在做的这些东西，毕竟都是虚拟的吧？哪有实体的模型看上去真实？”缪民对于自己跟姜斌、顾劲松之间的矛盾，还是很有怨念的。谁对谁错就不了，但是他们组建了一个同居然把自己拒之门外，是不是太过分了点？而且，其他几个同都拥有了一套价值上万的电脑，唯独自己没有！哼！……咱还不稀罕呢！ “这你就不懂了。作品做出来，就是给人看的。如果不展示出去，放在家里也就是被老鼠啃。原本我是兴趣爱好，因此虽然只是自己研究，也坚持到现在。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做的模型，下载量已经排在图片类的最前列！而且，最主要的，是我通过这些模型，认识了好几个有共同爱好的人！还有些是国外的同好呢！” 通过大之间地数据交流，姜斌他们的bbs站点上的内容。已经可以跟国际接轨了。当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都来回传输，还是有选择的。一方面语言不通，另一方面，数据交流要通过国际长途电话网络来传输，费用实在是很昂贵。 如果把bbs上面的用户作为电子邮件账号来对待地话，那么，什么中国第一封电子邮件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历史上记载，在87年的下半年，十几个中德科家围着一台大型计算机忙了六天时间。才发送成功一封电子邮件……汗。当然了，他们的主操场一角抽烟。“你的小女朋友呢？叫出来一起去吃饭吧！我知道附近有家很不错的三黄鸡。” “她在初中部，我不方便出面叫她，校里管的还是很严的！”王振涛和陈的关系，在校里面还是保密的。 “这简单，我帮你去叫她。咱是外校的人，没关系的！” “有人问你是来干什么的，怎么办？刚才是我带你进来的，如果你自己跑去初中部，被老师们发现的吧？” “嘿嘿，我早就准备好了。”姜斌掏出一张记者证。“这是我从我们校的生弄来的。就说过来采访的。” “采访？什么烂借口。你那个破证，趁早扔了吧！我听说件很搞笑的事情：好像是上期，有个男生也是拿着张某校发的记者证，跑去护校采访……你知道护校吧？那里是女生集中营啊！结果……你猜猜看，结果怎么样？” “那一定是被人家扔出校门了……”姜斌发现自己被于国华欺骗了，这记者证是于国华给他的，当时说的那么好听，感情是用来逗他玩的！ “回答正确！所以了，你还是省省吧……这种证件，我们生的办公室里有一抽屉，都是用来骗骗你这种幼稚男孩的！”王振涛很开心的奚落姜斌。 “等我回校就去狠狠地扁那个发证给我的家伙！”姜斌咬牙切齿。 不过，姜斌要找个人的话，还是很简单的：“好像你们家信耶稣基督的吧？你祈祷一下，看看能不能感应到你的小女朋友，通知她等一起吃饭。” “你没发烧吧？这也信？”王振涛伸手去摸姜斌的额头。 姜斌偏头躲开。在系统里面发了句私聊给陈：到校门口等着，王振涛来请你吃午餐。 看时间差不多，拉拉王振涛：“走吧，我请你吃午饭！” 王振涛一路四下看着，希望能够运气好正巧碰到陈。 校门口，陈果然在等着了。王振涛掩饰住自己的惊讶，打了个眼色，两男一女前后离开校。走出一条街后，王振涛他们才放慢了脚步，等陈上来。 “你怎么在校门口？等谁啊？”王振涛怀疑地。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跟我说，要我到校门口等你！可是周围却没什么认识的人。”陈脸色古怪。 王振涛看向姜斌：“我，我刚才倒是真的祈祷了一回，不过我的是让我在路上碰到她，没有让她在门口等啊？？” “呃，上帝跟我说，路上人多眼杂，因此把你的愿望小小地修改了一下……”姜斌抹汗。 “上帝跟你说？？” “嗯！事到如今，我也不能隐瞒真相了。其实，我就是耶稣转世，佛祖投胎！你们都是迷路的羔羊，我是你们的指路明灯！放下屠刀，回头是岸！信我者，得永生！阿弥陀佛……阿门！”姜斌努力做出付神棍样。先到这里吧，6。没力气完成9的了。 第四十五章 衣冠不整的学生记者 熟悉之后的陈，其实是个很活泼可爱的女生。就是有点贪……贪吃。难怪长得圆圆的，还好不显胖。王振涛一直说陈就是头小猪，贪吃贪睡。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吃过午饭，外卖了一大包凤爪。这是陈的最爱。然后姜斌带他们去淮海路。 到姜斌的房间后，王振涛看中了那套超级昂贵的fmauti音响，一声声地惊叹。陈对这个没兴趣，一边看大碟一边捧着凤爪在啃。 房间里没有凳子椅子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套矮沙发。姜斌和王振涛坐在沙发上抽烟聊天，陈窝在床上。 “你等着看，用不了十分钟，她就睡着了。”王振涛悄悄地跟姜斌说。 果然，不愧是贪吃贪睡的小猪，哪里有十分钟，根本连五分钟都没有，陈已经歪倒一边睡熟了。 “哈哈，我说的吧，她根本挨不了床。一坐到床上就犯困，如果没人她，十分钟内保证睡熟。”这是王振涛总结出来的。 “这可不是好习惯，以后如果你把她娶回家，这样怎么过日子？” “……不明白，什么意思？” 姜斌看着王振涛：“你不还是处男吧？”王振涛脸红：“这有什么奇怪，现在还小嘛！”他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祖上是南洋的华侨。从小家教森严的王振涛，没有接触过女人也并不奇怪。况且。确实年纪还小。王振涛本身就不大，更不用说陈才刚上初二。 “呃，你是个好孩子。很好，要保持！”兄弟我都有三个女人在手了…… “对了，把你女人抱到沙发上去，我地床不给别人的女人睡！”姜斌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床单，上面有凤爪的骨头…… “切！”王振涛最后还是听话地抱走了陈，顺手吃豆腐。 姜斌问他：“你们校的升率怎么样？考大有把握吗？” “升率不高。家里要我以后考律师，我也蛮喜欢那个职业。不过有点危险。”中考还是很重要的，如果没有考入一个好的高中。以后高考的时候吃亏很多。 “以前我在家里办过一个长期的补习班，后来的那些朋友都考得不错。我在考虑是不是继续办下去。” “我听说过。可惜那时候我们不熟，否则如果我也来混补习，应该还不考地那么差。” “问题不大，还有两年多呢，不要荒废了业就好。你家里知道陈吗？”“瞒着呢！这怎么能说！不过我姐姐知道了。好几次陈在我家差点被爸爸妈妈看见，幸好我姐姐给打的掩护。”王振涛的姐姐在上大。 “你烟瘾很大吗？茶几下面有好多种烟。”王振涛翻看着茶几下的储物格，烤烟混合烟都有，还有雪茄烟斗水烟壶。 “还行吧，两天一包的样子。你呐？”姜斌上辈子烟瘾就不算大。现在也只是习惯性地抽一点，尼古丁对他的刺激效果已经基本丧失。 “我一包烟可以抽一个月！”王振涛没有随身带烟。“我家里有很多外汇券，在涉外宾馆可以买到正宗的外烟，我一般抽登喜路。香烟藏在家里了。有时候晚上睡觉前躲在花园里抽一支。平时很少抽。我爸爸不抽烟的，家里不能有烟味。” 姜斌打开一个壁橱，里面有一个密封的箱子，都是各种香烟。 “过来看看，要抽什么牌子的自己拿！”姜斌自己抽烟随时都能生产出来。要什么牌子都可以。房间里地香烟都是给客人准备的，箱子里有各种名烟，国内国外的都有。 他还找了个漂亮的zipp打火机送给王振涛：“火油和打火石我这里也有一份，你先拿去玩。用完了自己去找找看，找不到地话来问我拿。” “好东西！我也有个，和你的牌子一样，不过样子有区别。正好也没有火油了。” “zipp的系列多着呢，我收藏有一套的，要不要参观？” “那当然！” 这套zipp可花了不少精力凑齐。特别是有几个古老的版本。现在市面上根本看不到，还是从私人收藏家手里借来复制地。 “每个都能正常使用，当然现在里面没有油，都挥发掉了。”看王振涛爱不释手地，姜斌干脆好人做到底：“你喜欢这个吗？我还有套一模一样的，咱一人一份！” “这怎么好意思！”王振涛连忙推脱。打火机虽然不是很值钱。不过其中有几个看上去简直就是古董级别的，那就很难说了！再说。拿回家给家里人看见了也不好。 看他坚持，姜斌只好作罢。“要不这样吧，我这套给你留着，等以后你和家里分开住后，再给你。” “行！说好了啊，别到时候你又后悔了！”王振涛玩笑道。 “怕我后悔就赶紧现在拿走！” “那还是算了，以后再说了。”王振涛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父亲的威严占了上风。 下午上课时间快要到了，王振涛摇醒陈：“小懒猪！起床了！太阳晒pp了！” “啊睡的真舒服！咦！我明明记得刚才躺在床上的。”陈迷迷糊糊地醒来。 “是我把你抱在这里的，姜斌说他的床只给自己的女人睡！”王振涛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 姜斌朝他白眼：“你们该去上课啦！好好习天天向上去吧！我也要赶回校去看看。” 姜斌回到校。漏掉半天课程没有任何影响，他们校里上课是不点名地。再说，上课的老师每人都要带很多班级，哪里记得住班里生的名字！有些迷糊的老师，连天天收作业本的课代表叫什么都记不住。 于国华来找他，说有事情要和他商量。还要找个人少的地方。 “什么事啊！”两人坐在操场边上。 “嘿嘿，我看上了你们班地一个女生，让你给我出出主意。”于国华难得地有点害羞。 “泡我们班地妞？你们自己班的都被瓜分掉了？对了，你看中谁了？”这家伙脑袋进水了吧？班上地妞，我自己还没来得及泡到一个呢，介绍给你这个外班的？ “严萍，那个个子很高的女生。我和她在兴趣小组认识的。” 兴趣小组……似乎有这么回事。入的时候有贴过通告，不过没有什么姜斌感兴趣的小组，因此就没留意。 “你既然认识了，那就自己搞定啊？找我干嘛？” “我在你们班里认识的人不多，你毕竟是班长啊！给我打听一下她的情况吧，比如说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之类，我好有针对性。” “这事我知道了，反正泡妞是个长期的任务，你也不用那么着急。不过，我这里有件事情要你解释一下！那个记者证怎么回事？我有个朋友说，那就是废纸一张！”那张破证差点就让我出洋相了！ “啊？也不算废纸啊，至少上面有你的照片，还有校的钢印公章，平常的时候可以当作身份证件使用！” “可是你上次跟我说凭这个可以混到其他校里面去，我差点就这样做了，幸好被朋友拦住！他还告诉我一个故事，说有个家伙用记者证混进全部都是女生的护校，结果被…… “不吧？他从哪听说的？”于国华一脸震惊。 姜斌看他的脸色不是很正常，有点奇怪地：“你那么紧张干吗？莫非……那个被扔出护校的就是你？？”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过那个人我倒是真的认识！”于国华连忙解释，这个误可不好玩！ “那是我在市团委认识的一个男生。他是在杨浦的一个中里，和我们同届的。这还是上个期的事情了，没到这件事情居然流传那么广！外面都怎么传的？” “也没怎么传，就是说有个男生异天开，拿着张破证跑去护校说要采访，结果被护校的人扔出去了。既然你认识这人，那么你来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人啊，我不是很欣赏的。脾气有点怪异，说起话来官腔十足，夸夸其谈。那次事情我也没在场，我是听团委的人说的。话说那天，还是夏秋交际时，此君穿着拖鞋、短裤、汗衫，晃晃悠悠地钻进护校，被门卫拦住后，极度嚣张地摸出一张记者证曰：我是来采访地！……然后，门卫指着大门口的校规对他说：本校衣冠不者不得入内！穿拖鞋者不得入内！穿背心和无领汗衫者不得入内！对于他拿出来的那个塑料皮，根本看都没看一眼……” 第四十六章 课堂上的两个女生 “就这样？只是没让他进门？不是被扔出去？”姜斌有点失望。 “那当然。虽然这人看上去有点怪异，可毕竟也没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举动。就算他进护校动机不纯，可也没实施不是！所以，只是没让他进校门。”于国华也很失望。 “那算我错怪你了。不过，关于严萍的事情，我可真帮不到什么忙。我和她不熟，事实上我没有一个女生是熟的。”一方面姜斌懒得管这些闲事，此外他也不觉得严萍和于国华能配得上。好像身高都有问题，严萍应该和于国华一般高，都在17左右。这样的两个人，走在一起就太奇怪了！ “说起来可能打击你，我记得严萍有一米七，你够不够一米七啊？”姜斌忍不住还是打击他一下。 “呃……爱情是盲目的，我看不到身高的距离！”于国华两眼直冒星星。 “……严萍又不是很漂亮，只能算清秀而已。身材也很一般，虽然高挑，却也太骨感了点。你看中她什么了？” “这个，跟你这种俗人是讲不清楚的。” “我@#￥%！”姜斌掐着他脖子一阵摇晃。 “行了行了，我就是喜欢骨感的好不好？”农村长大的于国华虽然看着很壮实，但在姜斌手里就像个布娃娃一般没有抵抗力，只好讨饶。 姜斌没打算撮合他们两个，不过逮到机取笑一下严萍也一定很好玩。于是，晚自习的时候严萍的抽屉里面多了封信。 姜斌用地都是牛皮纸信封。看上去很粗糙，一点没有那种笔友追求的浪漫感。但很结实。 生年代，很多搞怪的男生喜欢偷拆女生信件，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比如开后门（用刮胡刀片把信封手工封口的对面那里切开。这边的封口是信封出厂的时候封的，胶水很薄，刮开后可以重新封上，一点都看不出），比如截短信封（如果写信的人了解开后门的技术，那么可能自己把后门重新粘合。这种情况下，偷拆的人就直接把信封割掉一截。然后重新裁出一个标准形状地封口），还比如用蒸汽烫开胶水（这是万般无奈下的滥招，虽然电影里常常这么演，实际上用蒸汽烫开胶水几乎不可能，就算烫开了，这个信封也已经被弄得不成样子），还有更绝的直接换信封（这需要准备很多种类的信封，以便找出和原始信封一模一样的，如果是通过邮政寄来的，还牵扯到邮票和邮戳的不同。那就麻烦了）等等。 牛皮纸的信封虽然真的要拆也不是拆不开，但毕竟比较麻烦。 很少有人用牛皮纸信封的，而且姜斌地信封特别的厚重沉实，严萍一眼就能认出。她心虚地往前面瞟了一眼。姜斌课桌前排坐着苏薇，正转过身和姜斌在说话。 严萍微微撇了下嘴角，看看四下没人注意，就在课桌内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两次对折的a4纸，这也是姜斌式的简约风格。 内容不是很多。但是严萍却看得心惊肉跳！ “美女！本年级某班地某男童对你朝思暮夜不成寐，然后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让我给他拉皮条。被我狠狠地修了一顿。如果你对此人没有兴趣，我一定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如果你对此人很感兴趣，我就让他看不到明天的月亮。如果你对此人只有一点点兴趣……那么再说。知名不具。” fain！这算什么？严萍不知道姜斌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一点都不敢耽误，现在回信的话，就算下自习课后塞进他抽屉，也要明天才能看得到。那不是太阳都出来了？？ 严萍看看姜斌地位置，苏薇占了姜斌前面那个男生的位置。那位同是被她连哄带赶地挤走的，边上还有个男生也把椅子挪得远远地，就差没有逃之夭夭。倒不是苏薇又多凶悍，主要是怕姜斌不乐意。谁知道姜斌和苏薇什么关系呢，两个狗男女一到课余时间就凑在一起……她连忙找出一些课本练习册，拿了笔盒。走到前面。站在姜斌课桌边。 苏薇意外地看看她。严萍对她笑笑，然后问姜斌：“班长大人。我有点问题请教，你不介意吧？” 苏薇边上的男生觉得机来了，正打算找借口溜走，被高彬一把按住：“你坐着，正好我要出去抽烟。严萍啊，我的位置让给你吧！感谢就不用了，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帮我把作业给做了吧？” 前排的男生苦着脸继续坐下，不过等严萍坐到姜斌边上后，他也福至心灵：“高彬等等我，我也去抽烟，一起啊！我带了包万宝路呢！”边说边滑脚（溜走）！ 苏薇一脸不高兴，像只被抢走了晚餐的小猫。 严萍现在可顾不得她了，摊开一大堆课本，缠着姜斌一页页翻给他看。姜斌知道她来干嘛的，也装腔作势地敷衍。苏薇在前面坐着越来越没劲，转身18度不他们了，自己看书。耳朵却竖着在听后面两人的说话。 严萍当然不直接问姜斌，而是拿过一本练习册，在上面刷刷地写：你什么意思？说地是谁？ 然后推给姜斌看。姜斌看看练习册，又看看她，严萍有点脸红的样子。 他也拿起支笔，在后面写：是谁我不方便告诉你，反正是你认识的。你只要告诉我有没有对哪个男生有意思就好了。 严萍咬着嘴唇了半天，继续写：我你误了，我没有过这些事情，暂时也不去。 姜斌：那么这个男生就是癞蛤蟆吃天鹅肉了？居然还跑到我们班来吃，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明天……不，等下我就去狠狠地教训他！ 严萍看着姜斌写完，吓了一跳连忙抢过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人家也没做什么？ 姜斌：防范于未然嘛，对于其他班越界过来泡女生的人，一定要严厉打击。如果是本班的女生出去泡人家，我就不管了……当然，说不定本班的男生因此吃醋去干掉人家，那我也是不管地。 严萍地脸红一阵白一阵，看姜斌那副不怀好意地样子，忍不住抬脚踩了他一把！ 姜斌下意识地躲开，严萍一脚踩空，跺在地板上发出很响亮的一声！班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上百只眼睛看着他们。严萍脸红似血，趴在书本里不敢抬头。苏薇恨恨地啪地一声合上书本，站起身，跑出教室，回宿舍去了。 大家没看到是谁发出的声音，刚才是因为两个女生围着姜斌，所以特别注意了点。看到苏薇走了，以为是她发出的声响。然后姜斌的目光巡视了一遍课堂，生们连忙各自恢复原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姜斌看逗得差不多了，也就不为难严萍，继续写道：算了，看你那么可怜，就告诉你了。是那个于国华了，你认识的吧？你有没有对他有意思啊？虽然我本人觉得他不怎么配得上你，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就让他加把劲。如果你不喜欢，我就让他死了这条心。 严萍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有点放松，又有点失落，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写道：我暂时真的不谈这个。我对他也还没有很特别的感觉，你就不要多事了！ 写完递给姜斌后，严萍开始收拾东西，打算走人了。 姜斌却又写了一段：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要不要我帮你挑一个？校内没有校外也行啊！我认识的男生很多！ 严萍有点生气了，刷刷地飞快写下：你算我什么人啊？这种事情都要管？！我说了我不要！ 把本子扔给姜斌后，没有再看，抱起自己的东西走了。到座位后收拾了一下课桌，也离开了教室。 姜斌意外地看着她走过，把手里的本子塞进系统藏起。是不是玩过头了？高彬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嘿嘿，厉害啊！一下子勾上两个，可惜，结果撞车了吧？两个都跑了！我就告诉你做人不能太贪心，贪心过头遭雷劈！” “你才被雷劈！信不信我现在就降一道天雷把你劈成刚果人？”姜斌没好气地推开他。 姜斌对严萍倒真的是没什么杂念。两人平时经常通信，做朋友的感觉更多点。对苏薇呢，姜斌也没有太大的执念，顺其发展。因此对于同时得罪两个女生，并没有多少思负担，仍然和高彬他们吵吵闹闹地下课回宿舍。 下楼的时候，转角出现一道红艳艳的身影，是焦婷。似乎在等他一样，拖后了几步离开自己班的人群，走在他边上，小心翼翼地偷眼看他。 好像个暑假都没联系过这个女生哦！姜斌歉意地对她笑了笑，也放慢脚步。高彬他们都没注意，急匆匆地回宿舍了。等后面的人也都走光了，姜斌拉了拉焦婷，然后往校外走。焦婷连忙跟上。 第四十七章 货柜金屋 两人在公路边的小径上散步，焦婷软软地靠在姜斌身上。她很少有机能遇到姜斌，在校可以虽然经常看到，却担心姜斌不喜欢自己贸贸然地上前和他招呼。假期里她也收到了一张贺卡，但没有回信，写了无数次，又撕掉无数次，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是什么地位。 就在刚才，他的微笑立刻将自己的防线全部击溃，都没就跟着他出来了。一路上焦婷喃喃地诉说自己的委屈，姜斌笑着没有回应，只是搂紧她，不知道要把她带去哪里。管他呢！去哪里都好，只要和身边这人在一起。 二村的那个窝姜斌不怎么喜欢，偶尔独自去放纵一下也罢，带着女孩一起过去就很无趣了。姜斌来到他们放货柜的那个大院。有几个货柜是姜斌专用的，平时都锁着，有电源线路通到里面。他们来到一个四十英尺的大柜门前。 这几个柜子是姜斌订做的，门上是密码锁。进门后，里面布置成一套房间，最外面是一间小小的衣帽间，中间作为办公室，有办公桌件柜储物箱。内间是个小卧室，一张双人床占了大半的位置。货柜外壳的钢板重新改装过，双层各2厚的装甲钢板，中间有隔热隔音缓冲层，柜子里面还装了空调。 原本去买一台房车，又怕被偷走。姜斌还没到有什么完善的防盗技能。货柜就比较难偷了，首先装甲钢板不是一般地窃贼能够攻破的。就算用ak扫射，都打不透。而且。沉重地大柜也无法任意拖走，没有起重机的话，装车都成问题。这个货柜里面空箱的时候，重量已经达到2吨。 门关上后，柔和的橘黄色壁灯自动亮起，带着焦婷又穿过两道门，到了卧室。 焦婷有点失望。为什么每次在一起，都是第一时间就看到床呢？ 姜斌这次倒没有急着把她剥光。搂着女孩靠在床头，打开投影电视。然后从床边的柜子里找出一套茶具，泡了两杯咖啡，递给焦婷一杯。自己点了支烟。 柜顶两边有通风管道，依靠一套大功率空调，不断地将外部的新鲜空气加热送入室内。焦婷身上暖和过来后。脱下外面的羽绒服扔在床边地地毯上。里面穿了件嫩黄色的高领紧身羊毛衫，双峰骄傲地挺立着。姜斌伸手从她腋下穿过，按在她胸前轻轻抚摸。焦婷眯着眼睛躺在他边上，手伸在姜斌的衣服内挠着。 “现在，校里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吧？”姜斌找着话题。这个女生根本就是抢来的，他不了解她的性格，不了解她的家庭，除了她的身体以外，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没有了，全校都知道我是你地人。虽然你很少来找我……”焦婷手上用了点力气。扭一把姜斌的胸肌，又不敢太大力。 姜斌舒服地深吸口气。扩张一下肺部，手上紧了紧，几乎捏疼她：“我在校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外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的。过段时间吧，这个期结束，我可能就要离开校了，到时候带你一起。以后就跟着我。” “离开校？我听说你的成绩是第一名呢！”焦婷很意外。 “我上只是来玩一下而已。你以为我还真的念四年书直到念成一个书呆子？我又不靠这个吃饭。” 本来姜斌的打算是在校里面混两年，然后等成年了再走。可是现在一切都太顺利了。才一个期就成了大哥大，剩下的时间，都不知道玩什么好。原先还打算等新一届的漂亮美眉入，找几个妞泡泡的，现在身边地都顾不过来…… 和姜斌在一起后，看到的事物都是前所未见地。焦婷聪明地从来不多问，当然地认为姜斌家里一定是大人物，稍稍地意外一下，就不追究了。“可是，你要我一起走，那我是不是也不能上了？”“如果你喜欢这个校，那么就留下吧，我不反对。” 喜欢这个校？那才叫见鬼了！“不不不！我不喜欢！只是，如果不上，那么我能干什么？” “上是为了什么？习一些技能？以后才能找到工作？那么跟我在一起，我给一个打发时间的工作。收入很高，几年时间就足够你赚到平常人几十年都赚不到的钱。你还担心什么？或者我预支一大笔钱给你存着？” “不用啦，我怎么不相信你。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啊，就算被你骗了，我也认了！”对于自己轻易地就被姜斌夺走少女的第一次，焦婷还是很有怨艾的。 “听上去很不情愿哦！是不是我做的让你不够满意呢？那么现在再补偿你一下！”姜斌把手伸进她衣服内，翻身压上。 沉重的货柜阻挡了声音，也显不出振动，果然比房车好得多！有必要专门再去配一辆加长地集卡，底盘要有支撑脚地。出门野营开着集卡，一定很爽。平时套放在系统里就好。 姜斌没有让焦婷回宿舍，光溜溜的两人躲在被窝里纠缠了一夜。天亮后，被喂饱地女生满面春风地回校了，一个假期积累的怨念也发泄一空。 趁着女孩昏睡的时候，姜斌给她做了点被动防护措施，没有附加传送技能，只是在各个装备附加上神圣之盾，通过任意接触就能激发。 姜斌没有回校，昨天惹怒了两个女生，现在回去要看人脸色没意思。把货柜房间收拾一下，闪人了。 他去姚伟龙的组装工厂查看一番，最近刚开始出售网络pc，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在小舅的办公室门口，意外地看到张国华在里面。这人怎么又混到这里来了？他不是去倒卖电视机了吗？难道打算给咱们的电脑配套显示器？ 姜斌没有进门，在边上潜行站着，听听张国华的来意。 “伟龙，我刚才在车间看过你们的产品了，不就是一台习机嘛！而且比外面现在卖的，都要贵一两倍。你说这是真正的电脑，我也相信，可现在有几个人用电脑？我刚才说的法，你觉得怎么样？多加一条生产电视机的流水线，一方面可以给你的习机，哦不，电脑，搭配一套显示器一起卖，反正你们的电脑使用的时候也一定要用到电视机做显示器的。另外，电视机还可以单独销售。你要知道，单独开一个电视机生产厂，需要跑很多手续。你们现在手续完备，干嘛不直接生产热销的东西呢？” 原来这家伙还是抱着生产电视机的目的。姜斌知道，电视机热潮只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很快铺天盖地的生产线就出现在国内，然后电视机市场立刻饱和，这批做倒卖的大多是买空卖空，倒是没有亏什么钱，但也别赚到任何利润了。运气不好的亏掉些运输费仓储费的，也不在少数。 最倒霉的就是没有吃到第一口汤的生产厂家，后续跟进的电视机厂，很多流水线买进来还没开工，工厂就倒了。那些流水线就放在空关的厂房里生锈，最后成为废铜烂铁。 姜斌现身出来走进办公室：“哦，姨夫来玩啊？中午一起吃饭？” 张国华虽然知道姚伟龙开了家奇怪的工厂，却不知道是谁出的钱。姚伟龙只说是别人投资，没说是姜斌自己的。看到姜斌就这样晃进来，张国华也不是白痴，立刻明白了这家工厂的来历。 “伟龙，你怎么没告诉我这是大姐的工厂？早知道这样我也不用那么多废话了……直接找大姐去啦！” 姚伟龙暗，你还好意思找大姐？也不知道是谁，在大姐最需要人手的时候叛逃了！大姐不把你赶出门就是好地！ 场面上当然不能这样说，只是把姜斌搬出来：“哈哈，也不是啦，你可猜错了。这间工厂，是姜斌出的钱，不关大姐的事。这个产品呢，也是姜斌找人研制的。”反正姜斌都在场了，也没必要隐瞒。 张国华不太相信，姜斌才多大？难道姜家的钱已经多到可以让十多岁的小孩任意糟踏的地步了？“你没开玩笑？姜斌，这间工厂是你出钱开的？你怎么有那么多钱？” 姜斌从来不喜欢这个姨夫，到处专营不说，还不守信用，有名地可富贵不可患难的角色！ “我为什么不能有钱？难道你不知道吗？不管是服装厂还是轮滑厂，最大的股东都不是我父母，而是我！你大姐我老妈姚美琪是老总没错，可老板却是我。所以，不管你找小舅也好，找我妈也好，最终都要我认可，才有可能帮你开电视机生产线。而现在我很明确地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作为亲戚，我还是劝告你一句，趁早脱身的好，电视机的旺季马上就要过去了。” 第四十八章 表兄和表兄的朋友 做crt显示器？还不如直接开发液晶呢！crt是淘汰货。虽然起步快，赚钱稳，但姜斌是缺钱的人吗？他曾经都过直接跳过液晶，做虚拟立体投影，激光成像的那种。 张国华悻悻地离去，姚伟龙对此没什么法。平日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的亲戚而已，给张国华办事，弊大于利，不划算。再说，这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姜斌主要是来看一下研究室的进展。那些工程师基本上已经弄清楚主板的设计，正在试图进行精简优化。毕竟原厂设计师设计主板的时候，还是使用了标准模块化电路，主板上有很多空位，显然是被删除的原模块位置，需要进一步合优化。生产主机板的流水线也正在商洽，不过难度有点大，弄不好又要姜斌出马去搞一套来了。 “姚俊很久没见过了吧？最近他还到我家来过。”姚伟龙起件事情。姚俊是大舅的儿子，比姜斌大一岁。 “他现在在哪儿？我回上海后就没见过他。上一次看到他还是六岁吧？当时我抢了他一套工程玩具带去了新疆。”那套玩具陪伴了姜斌很久，有点类似乐高玩具，不过是金属的。套玩具里面有很多的机械零部件，还有各种五金工具。可以按照图纸拼装成各种东西，小到推车，大到埃菲尔铁塔。 “他在一家化工厂的技校里，长宁区。他们家其实离你们成都路的房子不远，只有几分钟路。” “我没有地址，大舅也很久没见过。他们家从来都不和我们联系，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难道以前有过什么矛盾？” “哈，你大舅舅为人有点……固执，矛盾倒谈不上，过了那么多年。现在都已经弄不清原因了。他开始工作的时候，我都还不懂事呢！那么多年没有和你外婆家来往，亲戚里面好像就没有这一家人似的。只是偶尔在你曹家渡的外公家才能遇到。”曹家渡的外公已经去世了。倒也没有什么病痛，就是年纪大了，寿终正寝。 “你今天还没有开吗？”小舅看了看日历。 “开了。我那校，上不上课都一样，也没人管。要不，晚上我们去大舅舅家看看？他都喜欢什么？抽烟还是喝酒？现在去买点东西吧？”无聊地日子！姜斌主要还是去看看那个表哥。小时候兄弟俩玩的不错，是亲戚里面唯一一个和他年龄相近的。 “嗯，姚忠抽烟。但烟瘾不大。也喝酒，但也喝不多……哎，说起来，你大舅舅这人，无趣得很，平时就上班下班看报纸看电视。换做我。都不知道这种日子怎么过。”小舅是很喜欢玩闹的，让他一个人呆着，是绝对不行的。以前常常混在外婆家吃饭，结婚后也很少呆在自己家里，常常带着小不点儿子在外婆家和姜斌家流窜。 姜斌去找礼物，姚伟龙回家去找儿子和老婆，到时候一起去看他大哥。事先已经打了个电话过去。姚忠有点意外，不过小弟带着侄子和外甥来看他，还是很高兴的，赶紧让老婆准备晚餐。然后打电话到姚俊校，通知他早点回家。 姚忠除了一个儿子外。还有个女儿姚丽，比姜斌小三岁。既然小舅回家带儿子了，姜斌也回家叫上了姜晔一起。姚美琪和姜克俭忙得很，就不叫了。同时也有点担心大舅家够不够塞那么多人一起吃饭。 大舅家住在六楼，这幢房子是新建不久的集资房。原始房型是两室一厅，将晒台翻造后，多出来一间作为姚俊的房间。姜斌带着妹妹上门时，小舅一家还没到。姜斌着几个盒子。 “大舅舅，好几年没见了！上次看到你。好像还是在小开运动的时候？”姜斌把一袋烟酒递给姚忠。 “哈哈。小斌你也真是，过来吃个饭还带东西。那么见外做什么！”姚忠看了看，是成年的花雕。姜斌不知道他抽什么烟，就从家里拿了一条三五和一条中华。 姚丽已经放，她在念初一，正在和姜晔说话。姜斌给她带来一个sn去年出品地d身听，d-1。最新的型号是今年二月份才发售的d-，不过太厚了。而去年的d-1只有两厘米厚度。 姚俊的礼物就更方便，直接从厂里了一台netpc。 看着原装d满是外的包装盒，姚忠觉得这个礼物有点贵重了，反而是netpc看上去就像一台习机。 姚俊和姚伟龙他们一起到家地。姚俊戴着眼镜，身材和姜斌差不多。从外形看，这两个表兄弟居然长的非常相似，都是浓眉大眼轮廓分明。姚俊很高兴地拉着姜斌到他房间去参观。姜斌拆开那台电脑给他装上，告诉他用法。 “我听小叔（姚伟龙）起过这个，现在可是紧俏货啊！我还有几个同要买，就是买不到。听说这机器卖得很快，在商店里要预定的！我问过小叔了，他本来答应给我留几台，我还正和爸爸商量让他出点血呢！” “咱自己家的东西，出什么血的。当然了你要买给同，是一定要收钱的。而且没有折扣打，这些东西没什么利润，就是赚个吆喝而已。”电话需要布线，暂时还没接上，姜斌点亮电脑，给他演示系统界面。 “你们家成都路的房子现在就你在住吗？我带朋友来玩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不过，我不是天天都在地，你要来之前，先打电话给我。哦，给你个号码，是我的传呼机号。” 大舅姚忠和他老婆两人都是教师，对两个小孩要求也很严格。然而姚俊中考却只考入一个技校。姜斌记得，姚丽后来也没考入什么好校，还为了家里的房产问题跟父母打了场官司，引为笑谈。 没过多少天。姜斌就接到姚俊的电话，他的生日到了。叫了不少朋友一起，问姜斌是否方便借场子给他用。 “没问题。具体哪一天？我安排把客厅空出来给你开派对！”祖宅也很久没有什么热闹，正好聚一点人气。 “就在这个周末吧，平时也都忙。来地主要是我的同，也有几个外面的朋友，一共十来个人，房间够大吗？” “够！二十个人也够玩，到时候我让厨师准备一顿自助餐怎么样？”祖宅好像还没开过派对，就是不知道厨房够不够用。 在姜家将祖宅重新买下来时。每一层都有一间厨房，后来装修地时候去掉了两间，只留下一楼和三楼的厨房。二楼的厨房恢复成一间小客厅，四楼原本是晒台封顶的房间，也恢复了原始的样子，将房顶去掉还原成晒台。 周末本来是要和赵颖一起过的。为了招待姚俊一群朋友，没让赵颖过来。 姚俊的同来了七个，有几个还带了女朋友。另外还有两个年龄比较大地男生，他们也带了一个女孩来。 “这是石明，我同地朋友。寒假里，我在他那里打工。这是石明的朋友，陈宇。”姚俊介绍那两个年长地男生。 “你们好。我是姚俊的表弟姜斌，欢迎你们来玩。”姜斌事先关照过姚俊，不要自己家里的情况。姚俊只是告诉他们，这是表弟父母的老房子，今天特地空出来的。 石明和陈宇比姜斌大三岁。他们两个初中念的是体校。陈宇初中毕业后，考了一个技校，机械维修专业。石明没有再念书。混了几年后，在他父亲地帮助下开了家电器维修部，主要修电动工具。 “呵呵，姚俊和我们介绍过了。你家房子挺大的嘛，哦，这是我女朋友。”石明四下看着房间的布置，石明身材不高。只有一米七。皮肤微黑。生着一对桃花眼，笑起来色咪咪的。身边的女生画着妆。肩上挎着个小小的坤包，挽着他的胳膊，嗲嗲地笑着。石明没有说女生地名字，姜斌也就点点头，之后就忽略她。 陈宇忙着拿出包烟来，散给姜斌：“抽不抽烟？这是我刚从深圳带回来的，正宗健牌。”他比石明要高得多，清秀白皙。站在石明边上，初一看要更有腔调点，但是一说话就显得像是石明的跟班了。 姜斌笑笑没有接他的烟：“我知道这是健牌，不过听到过有种谣传，说这烟抽多了阳痿。” 陈宇一哆嗦，烟都掉地上了！石明也一愣，他手里还夹着一只呢！那女生细声细气地笑弯腰。 “真的假地？我怎么没听说过！”陈宇捡起烟，又不舍得扔掉。 “反正我是不抽这个的，况且，这烟贵啊！我零花钱不多，也抽不起！”姜斌哭穷，在这两人面前，可绝对不能露财。 陈宇当然地认为，姜斌是为了面子才拒绝外烟的。一包健牌卖7元左右，这时候地普通工人工资也就一百来块，一天一包的话，就破产了。况且姜斌的年纪，应该还是生。 字数到，下面不算钱的 第四卷这就结束了。这一章，也算承上启下。 前面的这四卷，也仅仅是全书的开头而已，主要情节从第五卷才刚刚开始。这一章里面出现的人物，是引发后面情节地关键。 这个周末更新不多，因为第五卷地大纲还没写完。本来第四卷还应该有几个章节，打算写到夏天才结束的。可是这最后地半年却不知道写什么好。全的大纲里面并没有这个时间段的情节构思，第四卷完全是一边构思一边写下来。撑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如果再写半年的内容，就成注水了。所以干脆结束。 这样一来，原来设定的故事结构，就有些时间上的颠倒，需要重新设定一下第五卷的大纲，免得引起前后矛盾。 第一章 新朋友 派对无非就是跳舞喝酒聊天。[]陈宇是个饭泡粥，沪语里面形容极其碎嘴的人。一分钟不说话把他活活憋死。他和石明两人平日最主要的消遣就是逛街，没错，这年头没什么娱乐节目，男人也爱逛街。逛街好啊，街上美女多。就算搭讪不上，吹吹口哨什么的也能让他们兴奋一阵。 石明搂着自己的马子在跳贴面舞，陈宇挨着姜斌在说他去年在深圳的打拼经历。 “南方那个热啊，快冬天了还都只是穿衬衣，带过去的衣服都没用，全部要买新的。车站的酒店也贵得要死，我们刚下火车的时候，还是半夜。找不到酒店，那里有人租草席，往地上一铺就睡了。我们一共四个人一起去的，租了三张席子轮流睡，一个人站岗看行李。早上打出租车去市区，出租车很多，价钱也不贵，还分档次的。一起去的一个傻峦硬是把我们拖到一辆破车里，说这部车最便宜，才8元就肯走这段路，其他车要1元到15元不等。不过那车可真破，连空调都没有，到目的地的时候，4个人就像水里捞出来的！结果还要花钱买冷饮，亏了亏了！……” 姜斌听的昏昏欲睡，陈宇边上正好坐下个女孩，是姚俊的同，他连忙转换目标，对着那女孩发挥。大概五分钟后，女孩落跑，随便拉了个男生去跳舞了。 看陈宇有回头要继续的趋势，姜斌顺手起边上的电话，随便拨了个号码，在那里嗯嗯啊啊。 石明回到座位，陈宇拉住了他：“晚上老规矩吗？去洗澡吧！” “行啊，浴德池。老规矩。洗澡我来，擦背敲背自己付！”洗澡擦背敲背一起下来，大概1来块左右。人一多的话。石明虽然有个小小的生意，却也受不了。 “石明，你的那个修部，生意怎么样？”姜斌问他。 “他地生意都是他爸爸拉来的！”姚俊在一边替他回答：“他爸爸工厂也有自己的修部门，不过他们厂里地电机坏了从来都不自己修，都是直接送到儿子的店里。修好了再从工厂划款过来。工厂修部的工人省事了，反正修了也不有奖金。而石明则赚钱了。这笔固定的生意，每个月就有将近两千多收入了。” 哈，原来是这样。石明的父亲也算头脑活络之辈。至于受到损失的工厂，反正一切都符合规矩条例。而且谁也不查。 厨房应了一些简单的食物。蛋糕、炸鸡、薯条、水果色拉，饮料只应可乐，不酒精。谁知道这些家伙喝过头不把房子给拆了。而且有女人在，万一出现什么不好的举止，现在可是抓得很严的。万一以后这些人里面某个嘴快地在外面乱说，姜斌很麻烦，很难跟父母交代。 去洗澡的只有四个男士，姜斌兄弟俩和石明陈宇。其他人各自散去，石明顺路先送女孩回家。 在浴德池入口地帐台买了一堆竹牌。一掌长二指宽。竹牌上有烙印地字样表示服务项目。泡澡的、擦背的、敲背地、扦脚的。男女浴池分开，服务人绝对没有异性。 石明在这里很熟。一路上派着烟进去，挂衣服的老头把他们带去一个小隔间，里面正好4个床位。 姜斌以前不太喜欢这种公共浴室，空气很差。今天就算回味一下老式混堂吧。泡澡就不必了，那个大池里面，谁知道有没有人大便小便吐痰放屁的……找了个莲蓬头冲洗一下，然后回到隔间叫人来敲背。 姜斌买了4块敲背的竹牌，敲两个钟，多下来的算小费。服务是不收现金的，如果要给小费，就多买牌子。 技术好地敲背师傅年纪都很大，别看他们都一脸皱褶，手劲可都不小。清脆连贯地敲击下，浑身放松，姜斌很快就睡熟过去。 石明他们出来时，姜斌已经开始敲第二遍。领位的老头给他们每人泡了杯茶，石明又发了圈烟，然后也找了个师傅敲背。其他两位则躺在那里喝茶聊天。 “姚俊，你开后一走人，我这里一下子就感到忙起来了。我都不记得以前我一个人地时候是怎么干活的了！”石明在发牢骚。人都这样，原本不觉得怎么累的活，一旦轻松过，再重新回到原来的繁忙状态，就不适应。 “要不你别上了，反正毕业了也是在工厂干，还不如直接在石明这里做事，工资还高点。”陈宇劝姚俊。 “那怎么行！我如果不上，被我爸爸知道，非赶出门不可。你们问姜斌好了，我爸爸这个人很老套的！”姚俊连忙拒绝，开什么玩笑！ 姜斌：“是啊，那不可能。赶出门也就算了，大不了让姚俊住我家。我估计他爸爸跟他脱离父子关系。” “那怎么办？陈宇，要不你从单位里出来吧？帮我做算了。”石明又看上陈宇，陈宇在单位里面也是做机修的，虽然对于电机不怎么在行，但性质差不多，很快可以。 “我？不行不行。这家单位是我爸爸好不容易给找到的，活又轻松，工资也不少，平时请假也方便。再说，我如果辞职，我爸爸也不答应。”陈宇看着矛头对准自己，也连忙推托。 说着说着，其他三个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姜斌身上，姜斌很敏感：“不吧？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要我去给你帮忙？都别！我也在念书啊！平时下课还要忙着泡美眉，哪有时间！另外，我也不可能退来帮你做事！” “呃，我都什么还没说呢！”石明很郁闷：“你们这几个，怎么也要帮我撑一段时间吧，好让我到外面去找人来！” 姚俊：“我只有周末有空。” “周末？周末我关门不营业呢！你不是废话吗？” 陈宇：“我倒不是周末休息，不过一个星期最多也不能超过两天。” “行。算你一个。” 姜斌：“千万不要算上我！我白天基本没空的。” “这样吧，找个时间你过来玩，看看情形再说？”第一天认识姜斌。石明也不好勉强他，对姜斌的性格为人都不熟悉。 第二天陈宇来找姜斌，两人骑自行车赶到长宁区的一个住宅小区。石明的修部，开在一个防空洞里。 姜斌对地下建筑有特别的嗜好！原来是敷衍一下就走人地，现在也改变了法，看看无妨。 这套防空洞是给民用住宅配套的，建在楼房下面。有五六个房间，石明的修部占用了其中两间，其他地空着。防空洞产权属于街道。这个修部也算是街道名下的产业。 工作间很简单，有一张很大的工作台。是角铁焊接出来的。上面铺着一层绝缘橡胶。工作台边的地上也铺了一块橡胶，防止触电时电流从脚上导入地面的。除了工作台，就只有一张小小的办公桌。几张椅子。墙壁上挂着一些五金工具。 “平时这里生意不忙，每个月固定有五六台电动机送来维修，其他的就是门面生意了，并不多。” “我看，只需要找一个接待就可以了。每天给你接接电话……哦，这里没电话？”姜斌四处看了看，没见到电话机。 “……没有。电话在弄堂口。有一家公用电话亭。电话都是打到那里，然后电话亭的人来叫我。”石明把房间里地东西都介绍一遍。 “我本来打算找个人在这里看着。有事情就打我电话，没事我就不用上班了。然后忙的时候能搭把手，就这样。”这个要求听上去也不高。 “这简单啊，在门口贴一个电话号码不就行了？你呆在家里根本不用出门。有人打电话去就让传呼亭地人通知你，有人上门就让他按照门口地电话找你。根本不用专门找个人在这里坐着。”姜斌不解石明都怎么的。 “打电话？这我过。可我爸爸说，如果一家店里没有人的话，很多生意逃走。就算当场没有修工，也要先把活接下来。”石明跟他解释。 这倒是没错……不过，让我在这里给你看门，那太异天开了！看在姚俊地面子上，姜斌转动脑筋在其他替代措施。 “这样好了，你到街道里面去找个没事做的老头老太，给你看门就行了，工资还可以少付，他们开价不很高的。忙的时候再打电话找兄弟们来搭把手就是了！忙完了请大家玩一下就好。你说是不是，陈宇。” “对啊对啊！这个办法好，我看就这样吧？要不我陪你去街道问问看？”如果在这里看门，陈宇绝对是不肯的，把他一个人扔在防空洞里，他不到五分钟就崩溃掉。现在有了解决方法，只要不是让他在这里枯守，就是好方法。 石明眨巴着桃花眼，这个他倒确实没有过。之前找人的时候第一个条件就是要找能修电机的，然后才考虑要朝九晚五在这里看守地。现在完全反过来，只需要看门，不需要技术？也未尝不可。问题是，有活要干地时候，自己还是很忙！经过一个寒假资本家剥削劳动力的尝试，石明已经变得有些懒散，不自己动手干活了！ “另外，我建议你去弄一个拷机，传呼机，知道吧？这样，不管你是不是在家里，都能找得到你，就不用钉在一个地方了。”姜斌摸出自己地拷机给他们看。 “哇噢！你哪弄来的？这个很难买的呢！”陈宇把玩着拷机，一付不敢相信的样子，这家伙真的还只是生吗？ “我找朋友弄的。你要不要？要的话我再让人弄几个。当然了，钱还是要付的。”姜斌估计陈宇是没有能力支付费用的。先不说拷机本身贵得要死，比后世的手机还贵，每个月还要支付服务费用。 石明不买，这却很难说。拷机一开始是个新鲜事务，流行起来后。又被人深恶痛绝。不带不行，带了又没自由。 显然石明没有经历过丧失地苦恼，再三表示让姜斌给他弄一台拷机来。 石明原先找了一家居民。给修部应午餐，每天定时烧好饭菜送来。这天直接就去找这家人，一个退休的老头同意给他看店，每月要5元。他就住在防空洞所在的这幢大楼里，平时每天来送饭，和石明也很熟悉。把钥匙交给他后，这件事就算解决了。 姜斌到公用电话那里，打电话找了给他弄拷机地朋友预定一个拷机。这也不是马上就能有的，要等机。之后三人开始找今天的方向。 娱乐节目极度贫乏之下。这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平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呼朋唤友。四处闲逛。或者找地方坐下打牌吹牛。据点也不是那么好找的，还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茶坊，咖啡厅的消费很高。不是天天能去的。偶尔花十元钱看一场通宵电影，也已经是很奢侈的举动。 看这两人都没有晚餐地意思，姜斌就请客了。二三十块就能在大世界附近的小饭店吃一顿不错地晚餐。 石明小时候住在金陵路，现在那个房子是他母亲住着。他自己和姐姐姐夫住在长宁区。金陵路上，都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地朋友，他们现在去找的叫周乐。 一路上都是骑自行车，姜斌的自行车还是小地时候买的。好几年没有使用。缺乏保养，都快锈住了。到金陵路后。找了个车摊扔下让摊主大修。 周乐非常矮小，比石明还要矮的多，只有一米六左右。 “哈哈，这个就是周乐了，和石明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是姜斌，是姚俊的表弟！”大嘴巴陈宇在一边介绍。说完后，又凑到姜斌耳边：“他们家里所有人都很高，他妈妈和一个姐姐一个妹妹都有一米六五以上，他爸爸更高，都快一米八了！你一定很奇怪他为什么那么矮吧？哈哈，我告诉你，他小时候偷喝大人的人参汤，结果长僵掉了！” 还有这种事情？姜斌以前知道小孩子不能吃大补的东西，现在终于见到反面教材了！ 周乐很敏感，一看就知道陈宇在说他坏话呢，板着脸不出声。他和陈宇是通过石明认识地，陈宇和石明是同。 “对了周乐，你现在每天都空着没事干，干脆到石明地修部去上班吧？混点工资也好。”陈宇说完又开始鼓动周乐，如果周乐肯去，那么他一起混在那里也没关系。单位里面不是问题，可以请长病假的，主要是陈宇不自己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 “那个，再说吧。”周乐说“再说”地意思，基本上就是没兴趣了。他做人其实很有原则，朋友是朋友，给朋友打工？那么之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这种事情他是坚决不干的，再说，在家里有的吃有的喝，也不缺这几个钱，没必要弄到后来大家都没面子。 “石明！”周乐拉住石明，到一边悄悄说话，不过姜斌还是能听到。“我弄到盘级别带，家里不好放，晚上到你家去看？”级别带，带等级的录像带，也就是四级五级录像带！为儿童不宜，四级为露点不带码，五级就是连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够忍受的那种很恶心的带子了。还有种说法，是把的叫做级别带，四级以上的叫做顶级带。 “我家？我姐姐在家呢！对了姜斌，你家是不是也有录像机的？”石明转头问姜斌。 “有啊，怎么了？” “要不要看录像带？这里不方便放，是很好看的带子！” “很好看？你如果是指分等级的带子，我家也不行，家里还有别人呢！”这种先例不能开，头一次就要刹住。或许，该另外再找个窝了？ “可惜了，找不到地方放，明天就要还掉了！”周乐惋惜着，级别带也不是那么好弄，都是朋友之间借来借去。没有什么地方出租或者销售的，抓到要坐牢。 “这个好办，到你的防空洞去看好了，搬上录像机和电视机就行。”姜斌忘记了他们没有交通工具，靠自行车搬？？ 石明否决：“录像机还好，不是很重，电视机你让我们用自行车搬过去，明天再搬回来？？” 从这里到校太远了，而且都是自行车，也实在不方便。否则，带他们去缪四六的窝去就行了。姜斌没吭声。 第二章 新朋友2 “说起来，防空洞真的是个好地方啊！如果配上电视机和录像机，以后晚上就有地方玩了！还有那么多房间空着，干脆，石明你把那些房间都包下来吧！”陈宇说道。[] “说得轻巧！那是街道居委的生财之道。听说还打算把我现在用的两间房子撤掉一间呢！剩下的房子他们打算另外开两个小公司，一个修家电，一个织布。”石明也占下所有的房间呢，可惜不现实。 “织布？什么意思？你那个防空洞摆得下织布机？”陈宇的单位是生产袜子的，对编织机械很熟。 石明：“当然不是从棉花线开始织布，是把织好的布进一步检查修复，手工的吧。具体我也不太明白。好像都是外地的女工，晚上还要住在那里。” 陈宇：“那就没花头了。哎，你干吗要跟你姐姐他们住在一起呢？多不方便！” 石明的姐姐在希尔顿酒店做领班，算是第一代白领阶层。他姐夫是做小五金生意的，其他的东西只要能赚钱，他也都做，天天在那里倒腾。 说话间，周乐的妹妹周琪回到家。果然，比哥哥周乐要高出一截来。周琪很瘦，而且细眉细眼细唇，肤色苍白，嘴唇也是淡淡的颜色，看着很柔弱。实际上……“你们怎么又在房间里面抽那么多烟？！一二三四！四杆烟枪！房间已经那么小了，还抽烟！还关着窗！还开空调！还让不让人活了！@#￥%&……” 姜斌忍不住捂住耳朵，陈宇不买账：“哎呦！周乐，你妹妹还那么厉害啊，你做哥哥的都没说话，她居然比我还说！周乐你太没面子了。做哥哥的要管教好自己的妹妹，千万不能让妹妹爬到自己头上，如果你不管教我可以教你嘛！&%￥#@…… 周乐板着脸没说话。陈宇和周琪吵个不停。石明连忙起身往外走，姜斌跟了出去。 陈宇很快也出来了，房间里现在是兄妹两人在大声喧哗中。 “石明，躲哪么快干嘛？是不是看到她就起她的那个同你的初恋女朋友了？都那么久了，还忘不掉啊？”陈宇调侃他。 这些人地故事，好复杂！ 周乐也气冲冲地出来了，胳膊下夹着一盒录像带。 “走！到猫肉家里去！我刚才打电话给他了，他们家没人。”周乐领先往前走。 “猫肉？？”这都什么外号啊？ “哈哈，说起猫肉呢。这也有个典故。这家伙曾经抓了一只野猫，也不知道那天有什么不对劲。居然把猫给煮了吃了！呃……就恶心。后来大家就管他叫猫肉！”陈宇是个八卦婆。什么都喜欢打听，况且这些都是多年的朋友。 猫肉家就在后面的一条弄堂里。他地长相跟猫绝对没有什么联系，白白净净的脸。天然卷的头发。比石明略高几公分的身材，有点微胖。斯男一个。 “武则天？这带子我都看了好几遍了，你现在才拿来！你们看吧！我没兴趣，出去逛一圈再回来。”猫肉替他们打开电视连好录像机，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些都是石库门老房子，房间小，隔音差。因此音量也不能开大。勉强能听到。录像带明显是很旧的，放了不知道多少次。可能磁粉都快掉失效了。就像在一个高清宽屏上播放vd频的效果，颜色失真，面容模糊。 “啪啪啪！”敲门声响起，陈宇一步跨到电视机前，先关掉了电视，然后手忙脚乱地关录像机。周乐也脸色紧张，拿起电视机的盖布抖了抖盖上。石明则拉开一点点窗帘，往外面看。 “册那！没事！是陈庆！”说完把门拉开。 门口是个大汉……说大汉也不对，只是身材比较魁梧。年龄应该跟石明他们差不多。“你们在干什么？是不是看录像了？我在外面听到声音了！”陈庆大声地在门外嚷嚷。 “嘘！你轻点！神经病啊！叫你妈叫！”周乐火大，压低嗓门骂着，一边把他拖进房间。 陈宇在额头擦了把汗，册那，葛这刚度！（这个神经病！） “这也是我们的同，小时候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有一点点那个！”陈宇在姜斌耳边说着，用手指对着脑门转转。 “说好了，你要看就一起看，不过不准乱说话！另外，不要做恶心动作！”石明警告陈庆。 录像继续播放，姜斌心思没有在录像片上。这片子他也看过了，现在他在看陈庆。 果然，陈庆这人是有点问题，看到有特写镜头的时候，明显地开始大喘气，两眼直愣愣地盯着电视机不放，还把手放到两腿间……全然不顾周围还有别人在！ 姜斌也受不了了：“呃，我说，好像很晚了，我要回家咯。明天再来找你们玩，有事情打拷机给我吧！”说着发了圈烟给在座地。打过招呼后，陈宇暂停录像机，开门让他出去。 “晚上你没什么事情吧？明天我打电话给你，再出来玩！”陈宇对姜斌的印象很好，为人大方，处事老练，比姚俊还要成熟得多。行！晚上我都很空。不过我地自行车可能有点麻烦，一时半修不好。明天定好了地方再叫我，省得跑来跑去。”姜斌已经不太习惯使用自行车做交通工具，平日有人则坐轿车，无人则直接闪走。要么干脆散步，要么踩上轮滑，自行车已经离他很遥远了。 第三章 狡兔第三窟 狡兔还要三窝，现在只有两处家，还要再找个地盘，作为不同的朋友聚的地方。()朋友圈的划分，是很重要的。不要企图把所有的朋友都糅合在一起，这只让你丧失其中的一部分朋友。 姜斌在兴业路上买了一套临街的石库门房子，这里以后将改造成新天地。先抢点地盘下来，以后好开个酒吧玩。 一楼特地保存了原来的格局没有装修，前门进去后，是个天井，对着前门的是客堂间，原始设计就是一个客室，现在保留着，用屏风隔开一点，里面作为卧室，就摆了张床。 客堂间的后门，原本是通往楼梯间和厨房的，现在这扇门被封死。往二楼的楼梯只能绕到后门出入。天井左右两边前厢房的房门也封掉，把前后厢打通后，从后厢房的门进入。后厢房门是开在楼梯间这里，也要从后门走。 这样，前门开进去，就只能到达一个客堂间，其他所有的房间都要走后门。幢房子隔成两部分。前门的天井和客堂间对外，而底楼厢房厨房、以及楼梯间、一楼半的亭子间、二楼的所有房间、二楼半的晒台等，作为姜斌私用的空间。 只要肯花钱，什么都能买到，哪怕是在房改政策还没有实施的年代。幢楼两百多个平方，姜斌足足花了近五十万才摆平。十年后，这幢楼至少值二百万。二十年后，更是要达到五百万以上。现在，这只是用来做为一个招待朋友的客厅。 距离姚俊的生日，已经过去一个月。 严萍的父亲组织了一个建筑工程队，现在主要做些私人装修的活。姜斌名下几个公司的装修以及小范围改建，都是他们做地。当然家里的装修也都交给他们做。接到电话时，正是午饭时间。 “姜斌，兴业路的装修已经全部完工。都按照你地要求和图纸改建的。你什么时候来看一下？验收后我们就撤了。” “我下午就过来，麻烦你了，严叔叔。”姜斌现在的校园生活过得很随意，上课就上课，回家就回家。也没人管他。 打完电话从校门口的小卖部出来时，正好看到严萍打算出去，连忙赶上：“严萍，我要回市区一下，你爸爸帮我装修了一套房子。今天验收。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可以遇到你爸爸的，晚上请你们吃饭？” “现在？下午不上课了？哦。你反正上不上课都一样。 “下午没有大课。无所谓啦。” “你不上不要紧，三十多个男生呢，少一个没感觉。我们女生就很惨。缺一个一眼就看出来了！”严萍是个“乖”小孩，被老师抓到的事情，绝对不做。 “呃，那就算了。要不我回来的时候把你爸爸带上，让他来看看你？”严萍周末回家的时候，都是住在叔叔家里。他们家在上海还没有住房，母亲现在还在江苏。父亲有生意的时候在上海留几天。平时也都呆在江苏。 严萍考虑了好一儿，很久没有看到父亲了！最后决定逃一次课！“还是我回去看看他吧。你稍等一下，我回宿舍拿点东西。” 姜斌到马路对面地一个农家院子里，把停放在那里的车开出来，然后靠着车抽烟。路上不断有十三太保地小弟们经过，一个个上来跟他招呼。 严萍出来地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女生，苏薇。这两人上次因为姜斌而有点小摩擦，说开后，感情反而好了起来。女人的心思，不可喻。 “我也要一起去玩，没关系吧？”苏薇一本正经地盯着姜斌。 “行你晚上回来吗？要不要再带你一起回来？”姜斌一直没清楚要不要吃掉这个萝莉身材的小美女。 “你不是请吃晚饭吗？难道你晚上不回校？把我们扔在那里？”苏薇黏上了。“哈，这个嘛，到时候再看了。可能很晚地，要有思准备！”姜斌连忙开门，让两个女生坐到后排，然后自己绕到前面开门上车，启动。 雪铁龙车身后部升起，前部低下，进入行驶状态。这条路常年失修，只有大轮子的卡车才能开快，如果把跑车开过8码速度，可能连车轮都震碎掉。 车内新添加了一套d音响，带重低音系统。姜斌放了套欧美摇滚音乐的d片库里，强烈的节奏伴随着车辆的振动。 严萍平时就很少和姜斌对话，苏薇可能因为严萍在边上，也很少开口。一路伴随着金属音乐，一张d还没听完，就到兴业路了。现在的车子都是直接停在路边，不被人拖走。 严萍的父亲严向东，有一米八出头，带着安全帽比姜斌还高。看到女儿也来了很意外，当然也很高兴：“萍萍怎么也来了，下午不上课吗？” “哈哈，严萍逃课咯！不过是我说地你也在，她爸爸了……”姜斌连忙给她掩饰。 严萍很开心地拉着父亲撒娇。姜斌还没见过严萍这副样子，看得目不转睛。苏薇把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什么呢，那么聚精神地！” “看……看房子啊？过来就是看房子的。”姜斌从后门走进。 前院不用看了，就是封了两道门，其他地没改动。主要的装修，都是在后门和二楼。 石库门楼房都是砖木结构，时间久了一些砖头松动的，都换下了。砖墙外面原来刷的灰浆，现在都剥下，重新刷水泥。木结构的，也把一些磨损严重的位置更换掉，扶手和楼梯式样保留了原来的。各个房间重新做了吊顶、护墙板。墙面贴的是淡花纹的墙布，没有用墙纸。家具都是红木打造的老款式，是从一些上海名人的故居里面复制来。 第四章 苏薇 前门的客堂间屏风内，姜斌摆了张单人床。(||)床架很高，以免被人当做沙发给坐了。床边有一个大衣柜，一个五斗橱，很老式的家具，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外表一塌糊涂，不过木头还不错，很结实。衣柜上的镜面有点花，外面的油漆也暗淡无光。 屏风是简单的一道帘子，用米黄色灯芯绒布缝制的，垂到离地面1公分的地方。屏风外作为客厅的空间，铺了一层绿色条纹的化纤地毯，左右靠墙摆了两排人造革面料的单人沙发，很宽大，硬要坐下两个人也可以。靠着屏风是一层万宝阁，中间有个比较大的空格，摆着一台28寸的电视，下面有录像机、录音机、d、收音头和音响，都是国产的普通品牌。其他格子也都是录像带和磁带，还有些d 客厅中间有个很大的实木茶几，平时可以用来当餐桌、牌桌，打麻将也勉强可以。靠前门的屋角，一边摆着一台双门大冰箱，另一边是一台立式空调。四周的墙壁是米色的墙布。一米高的护墙板和地板，都是原木色，上的清漆。天花板没有吊顶，原来就有一圈画镜线。装了几盏壁灯。 天井里，左右各搭建了一个违章建筑……作为卫生间和厨房，挡住了左右厢房一半的采光。两间搭建出来的小房子各开了道门与客厅相通。客厅正面原本是一排的落地窗门，现在分成三部分，分别通往卫生间、厨房、和天井。门内加装了两层帘子，一层半透明的纱帘，一层不透光的米色灯芯绒布帘。 这样一个小窝，应该足够石明他们这些朋友折腾了吧？ 家具和电器不算在装修费用里面，包括另外搭建的两个小屋。重新排布的水电煤管道，一共花了十万多点。姜斌直接用现金结算清楚，严向东带着女儿回她叔叔家，谢绝了姜斌的晚餐邀请。工程队已经清扫完毕，中午地时候就走了，只留下几个水电工，给姜斌解释设备的。现在也都各自回家。 现在苏薇麻烦了，严萍有了父亲立刻就抛弃了她。这里还是属于市中心的地带，姜斌带着她先到云南路找了家饭店吃晚餐。 “严萍真过分！就这样甩下我跑了！”苏薇第一次单独和姜斌在一起，有点紧张。不停地埋怨严萍。以此转移自己的思绪。 “她是不做电灯泡吧？难道你不和我单独晚餐吗？”姜斌可不在女生面前羞羞答答，女孩子比男生早熟得多，当小和初中的小男生们还在运动场上发泄精力的时候，女生已经开始注意异性了。 除非你对面前的女孩没有任何兴趣，否则，直截了当要比遮遮掩掩有效率的多。 苏薇低着头。眼皮飞快地翻动了下，扫了姜斌一眼后。又低着头喃喃私语，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讲什么。 这是一家川帮饭店。姜斌点了几道特色菜，一一解释给苏薇听，这些菜的用料、烹饪方法、口味。苏薇放松下来。又点了瓶低度的汽酒后，苏薇恢复正常，又像在教室里那样，对着姜斌喋喋不休。她默认了，这是一次单独约，两人离开校几十公里，看情形似乎不回校都没关系。附近还有一幢刚刚装修好。没有任何外人地独门小院……将发生什么？ 川味菜肴和低度汽酒的刺激下，苏薇脸色绯红。现在是春季。脱下外套后，里面只有一件衬衣，结实的胸部将衬衣绷得紧紧，姜斌很担心纽扣脱线飞出去。 姜斌给她拉开座椅后，伸手牵着她离开。两人站在一起，苏薇只到他胸口，连肩膀都够不到。牵着这个女孩，就像父亲带着女儿一样，还好姜斌面相不显老。 回到兴业路，姜斌带着苏薇从后门进去，上楼梯到二楼的客厅，这里的家具电器明显要比楼下高出好几个档次。 他倒了杯果汁给女孩：“你先坐一看看电视，我检查一下房间。” “我也要去看！”苏薇不一个人呆在这里，太空荡了。 “也好。”这里光二楼就有四间厢房，或许可以分一间给苏薇专用。了下，姜斌带她在二楼的房间参观了一圈。这些厢房都有将近二十平米，每个房间地格局都有所区别，墙壁的色调也略有不同。 “你最喜欢哪个房间地布置？”一圈逛下来，姜斌问她。 “第一个看的那个房间最喜欢！”那是西前厢，设计上就是主卧室。东南朝向，采光最好。家具是欧式地，高大的衣柜，带栏杆的大床架。粉色调装潢，适合女孩子住。 “行！那间就给你用了！我们去买东西，还缺很多床上用品，被子枕头床单都没有。” “给我用？？”苏薇心口砰砰直跳。 姜斌没说话，对她做了个很阳光地笑容，牵上她下楼。 上车后沿着云南路往南，到淮海路转弯，然后就一直往下开。车窗开着一半，微凉的风灌进车厢。两边的建筑群还没有多少泛光设施，只有路灯和橱窗的照明。淮海路上的店家一般营业到晚上9点，现在还都开着门。 车流有点拥挤，这条路现在还没有开阔，要等到9年开始破土动工建设地铁的时候，才开始封路同时扩展车道。姜斌不赶时间，本来就是出来兜风，放了盘轻音乐d不疾不徐地跟着车流往前淌。 苏薇坐在助手席上，开着窗，微侧头看着路边的夜景。停车时，姜斌伸手过去握握她摆在腿上地小手，苏薇僵了一下，回头看他。姜斌微笑，轻轻捏了她一下，回过头继续起步。 之后姜斌不时地在行车中空出手来碰触她，在她手背上抚摸。苏薇挪了下位置。往姜斌身边靠近了点。姜斌发觉后，干脆就握着她不松开了，包着她地小手同时，手指还在她大腿上划动。苏薇感到一阵瘙痒，忍不住夹紧两腿。夜晚的空气没能给她降温，她脱出右手轻抚自己地脸颊，是滚烫的。 没多远，在淮海路成都路附近，就是一家最大的床上用品商店。下车时，姜斌把她拉出车门后。就很自然地揽上她地小蛮腰。苏薇害羞地躲了躲，没躲开，反而被姜斌搂得更紧。抬头看他，又收到一个微笑。 姜斌搂着她进去，让她挑选喜欢的颜色，买了好几套床单被单枕套。 不太快了点？第一次约。就有了家？苏薇觉得就像在给自己挑选嫁妆，我还没成年呐！不过被心仪的男生紧紧搂着。感觉真的很不错！苏薇又抬头看看姜斌，就是有点高…… 姜斌大包小包地着。没空抱她了，苏薇嬉笑着自己上车。 回去后，又花了点时间打扫布置房间。姜斌搂着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真不错！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了！不过有个规矩，不许带男生进来哦！当然我除外！” 苏薇背对着姜斌，把头往后靠靠，抵在他的胸口，没说话。姜斌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苏薇闭上眼。姜斌转动她的小腰。让她侧过身来。找到那薄薄的双唇，含住。 苏薇抓着姜斌的胳膊。缩在他怀里，扭头让开。姜斌空出只手来，从腰侧往上一路滑去，擦过胸口、肩膀，抚在她脸侧，用拇指勾着她下巴，然后继续吻下去。这次没地方逃了！ 小女孩身材真的很不错，比例适中，肌肉也都很有弹性。姜斌上下摩挲着，两人地嘴唇也吸得越来越紧，苏薇喘气的时候，姜斌连她嘴里呼出的空气都一起吸走。渐渐地她有点喘不过气来，胸口发闷。之后，一只手掌贴到她胸前，有两根手指灵活地晃动着，衬衣纽扣一粒粒被解开。等她发觉，那只手掌已经伸进她胸衣内！ “啊要！”……“放心了，我不停。”姜斌故意误解着她的意思，俯身把她抱离地面，同时灵活的舌尖点在她胸前的晕红上。 苏薇伸手抓着他地头发，张大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连呼吸都乱套了！身上一阵僵硬一阵酥软。似乎感觉到身体已经被摆在床上，苏薇弯腰起身，另一具高大的躯体已经覆盖住她，沉重地分量把她肺里的空气都要挤光了。四肢都被纠缠着，身上地衣服也一阵松一阵紧，紧接着两人火烫的肌肤黏在了一起，苏薇一阵尿意，刚说话，私处一涨，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痛！。 苏薇像个婴儿一样蜷着身体，被姜斌侧搂在怀里，两人下面还交合着，刚买地床单已经湿透。姜斌慢慢地蠕动，苏薇抓着他肩头的肌肉，咬紧牙关，从齿缝里发出嘶嘶地呼吸声。童花头的短发浸透了汗水，贴在额头和脸上。脸色发白，嘴唇嫣红，颤抖着。 天哪！还没结束吗？苏薇觉得自己就像个被踩了无数脚的布娃娃，浑身都散架了！下体仍然传来一阵阵的酥麻，疼痛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有过一次，后来忽然就没有痛觉了，也许已经麻木了？但为什么那一阵阵惊心动魄的快感却怎么也不肯停下来？ 过了多久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她不敢喊停，怕姜斌再误解……或者，她在内心里，也并不真地要停止，这种飘在半空地感觉，从来没有那么强烈过！ 姜斌已经泄了一次，不过苏薇并不知道。两人身体始终没有分开过，姜斌很快又重新恢复过来，一次又一次…… 苏薇的精神完全崩溃，昏迷过去后，姜斌才放过她。起身给她做了清洁，围上浴巾，抱到沙发上。然后床铺。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来打扫呢？什么时候我才能在完事后轻轻松松地点一支烟，让女孩给我做清洁啊！ 把灯光调暗，在屋角地音响里放上一张轻音乐cd再把苏薇抱回床上，展开被子给她盖好，然后自己也钻进去，又将女孩重新搂在怀里。 “不要了……放了我吧……”苏薇再说梦话，好现象，能做梦就说明已经恢复一大半了。姜斌在她嘴角吻了下，苏薇皱了下嘴角。 早晨阳光从东面的窗户射进来，透过纱帘照着两人。苏薇个人都趴在姜斌身上，还睡得很香。 “起床了，起床了！上课要迟到了！”姜斌拍着她那很有弹性的小部，见她没反应，又把手指往中间伸进去刺激她。 “嗯……”苏薇眯着眼，清醒了两秒钟，又垂下头继续沉睡。下面却又开始湿润。 姜斌不放过早锻炼的机，轻轻分开她的大腿，把微微挺起的下身滑入。 “嗯！……”女孩还是没有醒来，只是身体在下意识地回应着，姜斌一手按着她的部，一手搂着她的肩背，耸动中，两人胸前的敏感点在摩擦，女孩一点点回复神智。 “啊！你……不要了，放开我吧！”苏薇昨晚泪水汗水撒了一床，又是哭喊求饶又是呻呤尖叫，嗓子都快哑了。 “叫一声好听的，就放了你。”姜斌亲着她的耳垂。 “啊！！叫什么？” “你自己看，不出就不许起床。” “我不知道……求求你放开我吧，没力气了 “那你就叫我老公吧！” “……老公好了吧，老公放开我，求你了 “你是真心的还是敷衍我？” “都被你这样了，你还要怎么样？别闹了，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第五章 去烧香 新居让石明一伙着实兴奋了一把，结果就是姜斌彻底没有无聊时间了。[] 娱乐项目还是很枯燥，不出门的话，就是打牌、看录像。这两样姜斌都没什么兴趣，好在陈宇这个大嘴巴有时候还是很能让人解闷的。 陈宇：“那天我们在人民路看到的小胖子，和石明关系不好，所以没有叫他一起玩。” 石明今天不在。姜斌和陈宇周乐前两天在人民路逛街的时候，周乐和路边的一个小胖子打招呼，这人的名字一听就让人起某部武侠小说里的一个小书童，他叫江南…… 江南家住在周乐家的马路对面，和周乐石明从小认识。当时他站在一家小百货店门口，穿着一件皮衣。周乐后来说，那家店是他们家开的。 “江南家里是我们这些朋友里最有钱的了，不过他和石明闹过矛盾，现在不来往了。”周乐解释道。 姜斌随口问道：“什么事情闹矛盾？” “呵呵，这个嘛，背后说人家不好。”周乐一脸高深莫测。 陈宇看看周乐：“呦！像真的一样，不就是打牌的时候吵架了嘛，小胖子家底那么厚，为了几块钱犯得着嘛！”他是通过石明认识江南的，关系一般，所当然站在石明的立场说话。姜斌摇摇头，都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放过这个话题。“石明呢？还在店里忙？” “店里有什么好忙的，他找到一个临时工，是个邮递，女的。以前在电机厂工作过，卡线圈。最近的活都是让她干的。”陈宇白天没事的时候就混在石明地修部。 “他明天要烧香。回家了。他们家初一十五必要烧香，而且规矩很多，前一天后一天都不能吃荤，还不能出去玩，要在家里沐浴静心。”这些八卦周乐最清楚。 陈宇看看姜斌：“你要不要去烧香？如果爬的起来。就五点前去，他在玉佛寺。” “你们不去吗？” “我们？有空就去看看，没空也不起来。”周乐无所谓地。 陈宇：“我是要去的，今年霉得很。去点点香烛旺一下。” “那一起去吧，我也很久没去玉佛寺了。去玩一圈。”姜斌到上海后还没进过哪座庙。 陈宇和周乐决定不回家了，就在这里看录像看到早上，然后去烧香。 姜斌可不奉陪：“那你们呆这里吧，我早上来找你们。我要回家一下……呃，找家里拿点香火钱。对了，你们睡沙发睡地板都随便，不许睡我的床！”不另外两人的反对声。姜斌出门后立刻闪人，从前门绕到后门，上了二楼。 苏薇这几天一下课就自己跑来这儿，然后在房间里不停地打他拷机。姜斌平时都是开地振动。这儿腰都快震麻了。 “姑奶奶！外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连着拷啊？拷台的接线生都要被你烦死了！”姜斌进房间的时候，苏薇还着话筒呢。 “我不这样拷你出现吗？今天上课都没看到你！”苏薇换了件绒布睡袍，斜靠在床上。似乎里面什么都没穿…… “有事情要忙当然顾不了上课了。你放心吧，就算不能毕业。拿不到凭，找不到工作，我也不饿死的。”姜斌也开始换衣服，房间里空调开得很高。 “我才懒得管你不饿死。不过，你明天早上要把我送回校！” 姜斌爬上床，把手伸进她地睡袍：“你是自己坐车来的？” “是啊，本来让你带我。拷机又不回。电话又不接！”姜斌的手还有点冷，苏薇躲闪着。 睡袍里面果然是空的。姜斌熟门熟路地侵略着：“等你记一个电话，我关照一名司机，你要来的时候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你。明天我一早要去烧香，不能送你的，你也让他送你回校。” “烧香？我也要去！”苏薇睡袍外的腰带被扯掉了。 “有很多外人，不能带你去。你是我的小小老婆，我要把你藏起来。”姜斌把她裹进自己地睡袍内，贴在一起。 “小小老婆……难道还有大老婆？是不是三班的那个女生？？”苏薇反应过来。 “没错，那是上期的事情了。人家比你先进门的嘛！”姜斌抱紧她，以免女孩子反映过度逃开。 “我……你！……”苏薇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肯定是姜斌地错！可是，如果那天自己不是送上门的话，似乎也不到现在这个地步？ 和女生吵架的时候，最有效的缓解措施，就是勾起她地姓欲。这一点姜斌很拿手，苏薇还没明白怎么解决两个女生一个男生的问题，生上的冲动就把她的思路全打乱了……她还不知道根本就不止两个女生，如果知道的话，可能大脑当机的。 有人喜欢把女人分为性，其实不管性，上了床都只剩下性。如果女人在和男人ml的时候还能很智地事情，那不是因为她神经粗，而是男人不够用功。 几分钟后苏薇开始湿润时，那些乱七八糟地思绪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你现在还和那个女生来往吗？”ml告一段落时，苏薇终于又回到前面地问题。 “她又没做错什么事情，我没由不和她来往。”姜斌点烟。 “那你为什么又和我……”苏薇大发一顿脾气，可却浑身无力。 姜斌抱抱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按在自己地胸口：“你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吗？刚才我可没看出来……”手指在她背上划动。 “那以后怎么办……”她没力反抗，只能生闷气。 “以后？那么多干什么，你还要三年多才能毕业，等毕业后再考虑也来得及。三年呢，说不定要不了一年你就找新男朋友了。”靠扭合在一起的男女，从来不长久，这点姜斌很清楚。也许可以用特殊手段把每个女人都绑在身上，不过现在言之过早。 苏薇不说话了，她需要思考一下。这几天一直过得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姜斌的身影，也许这一切根本就不应该发生！可是现在还有退路吗？女生和男生，毕竟不同的！至少，在她现在这个年龄，对这方面还是有些执着。 早晨，姜斌轻轻地把苏薇从怀里挪开，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到另一个房间去换了身衣服。 绕回前门，开进去，那两个家伙居然真的看了一夜录像片……两人都看得两眼通红。 “佩服佩服，你们精神可真是不错！现在都4点多了，该走了吧？”姜斌没让他们知道自己有汽车，以自行车的速度，到玉佛寺要半个多小时。 那两个家伙恋恋不舍地关掉录像机和电视，陈宇叮嘱着：“这盘带子很不错，你不要倒带，回来再接着看！” 姜斌瞟了眼，不是自己的带子：“你们拿过来的？” 周乐打了个哈欠：“嗯，我们弄堂里有一家私人租带子的，一天五毛钱。你这里的带子，上个星期就看完了！” 再多也禁不住你们没日没夜地看啊！如果现在有网络片库就好了。系统里面倒是藏着有很多的电影视频，可惜导不出来。姜斌让香港的一个办事处定期给他收集各个国家新出版的音像制品，最近还没有去入库。 三辆自行车一列纵队地在延安路上飞驰，5点钟前赶到了玉佛寺。 “你们玩我啊？明明五点半开门！”姜斌看着紧闭的大门边标着的示意牌傻眼。 陈宇：“你自己看看，现在都有人排队了，等五点半的时候，队伍都要排过两条街了！” 周乐把车锁好后走过来：“你们吵什么啊？姜斌你先在后面排一下队，我们到前面去找找看石明，如果看到他在排队，我们就不用排了。” “好吧，眼睛睁大点，都看一晚上录像了，眼睛都跟兔子差不多。” 姜斌站在队伍后面，刚摸出烟来，背后被人拍了一记：“姜斌？你也来烧香吗？” 一回头，这不就是石明吗？原来他还刚到！ “你才来啊？我们来陪你烧香呢！陈宇和周乐到前面找你了，还以为你已经到了呢！” “哪有那么早，我赶过来路远。你们是不是又看了一晚录像？”石明掏出烟来递给姜斌，被他推回去了。 “抽我的吧，昨天回家拿的。”石明还在抽良友，姜斌不习惯混合烟，把手里的中华弹出两根。 “嗨！石明！你怎么在这里？刚到的啊？我们还在前面找你半天！”另外两个回来了。 “你们眼神不好吧！一共才几十个人，还找半天！” 四个人到齐，点了烟开始等开门，至少还有三支烟的时间要等。 第六章 NPC初现 清晨的寺庙，比平时多了一分肃穆。[]进了寺门后，连陈宇都安静了许多，规规矩矩地点香，鞠躬。周乐要随意的多，从陈宇手里抽过几支香去点。 “烧香要自己付钱的！拿我的香，点了也算我的！”陈宇埋怨着。 “就算你的好了，不点几根香看着不好看，否则我才懒得点。”周乐也不拜佛，点燃后随便甩了甩熄掉火头。火头不能用嘴吹，只能用手轻轻甩掉。这些规矩还是要有的，否则边上的老头老太们嘀咕。 石明就正规得多，点香烛，闭目祷告，伏地磕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做生意的都比较迷信这些，一个月也就花两天时间，消费也不是很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姜斌也买了一把香，凑到香炉边的烛火上点燃，着他们的样子甩了一，等冒出青烟后，他捧着一大束香，面向天王殿的弥勒菩萨，抬眼看去。 这些佛陀如果真的存在，技能有没有自己那么变态？ 一阵恍惚，姜斌似乎看到佛像头顶有片闪光！佛光？？ 一晚上用功过度，眼花了？他闭上眼甩甩头，忽然发觉闭眼后闪光更强烈了！是在系统界面里！！ 姜斌呆住了，笔直地站在大殿前，抓着一把香火，紧闭着眼睛。系统内的景象，和现实大致是一样的，只是另外有很多功能，比如视野的角度和距离可以调，辅助功能界面的展示。现在他在系统界面里看到的佛像，头顶上有个金灿灿的、大大的、饱满的“！”…… 头顶标记感叹号？发布任务 姜斌快当机了！ 有没有新手示啊？？一般新玩家上线，默认都有新手示地啊？至少要教玩家怎么来玩这个游戏吧？？姜斌在界面里一阵乱翻，没有！从来就没有示这种东西！一直以来，他都是混到哪里算哪里。技能也好，异能也罢，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没有人来教他应该怎么做！ 那么，这个npc是怎么回事？？ 仔细了一下。好像重生以来，还真的从来没有进过寺庙教堂什么的，也从来没有见到过npc。技能可以用指令自己，不需要满世界找npc师傅。升级也能用指令，当然本体升级指令无效，需要熬日子，过一岁就是一级。商店？有制造物品地指令，他从来没有留意过有什么npc商人。打怪？好像只杀过现实中的生物…… 他都快要忘记了，一个游戏界面里。怎么可能没有npc这种东西？有吗？没有吗？那么面前的这个，又算什么？？睁开眼，仔细看向佛像头顶，隐隐约约地，还是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闪光，什么时候起。在现实视界里，也能看到异象了？难道这个npc的出现，启动了什么隐藏功能？ 姜斌把手里的香扔进香炉，疾走几步跨入大殿，直到被佛像前的栏杆挡住。闭眼，用手虚点佛像，没反应。距离太远？ 看看其他几个人还在那里膜拜的膜拜。无聊的无聊，姜斌趁他们视线不及时，混入人群，往偏殿走去。绕过几幢偏殿。到了一个无人角落，开启潜行，然后往回走。 潜行状态不被生物阻挡。姜斌穿过人群，到栏杆边，抬脚跃过。之后几个跳跃，窜上了桌，贴到佛像面前。 找到个空位盘腿坐下。伸手触摸到佛像。再看它头顶。闪光消失了。 闭目回到界面，果然出现一个新地窗口。 窗口标题显示：上海玉佛寺天王殿弥勒菩萨像。 里面的内容就很壮观了。前面没有什么废话，直接就是一条条一行行的任务列表，数量非常的客观，排得满屏。任务名称都是数字序列加字标识，看上去像是日期和时间，精确到秒后面，还有好几位小数。日期后面的字像是人名，人名后面还有几个简单的备注类字样。窗口右边有滚动条，缩得只剩一条线。可而知任务非常非常非常之多…… 任务还在不停地刷新，前面不断冒出最新地任务。刷新速度很快，几秒钟时间，刚才窗口内看到的几十行字就都被刷到下面去了！ 姜斌又在窗口上找了找，果然，看到一个锁状的图标，启用了一下，任务停止刷新了。还算人性化！ 点开第一条任务，窗口内字变幻，任务内容不多，就几行字： “菩萨保佑！这个月生意好差，房租都快交不起了！多来几笔大生意吧！” 然后是任务目标：给做几笔大生意，时限一个月内。 最后，当然是奖励：经验，物质使用上限增加。 窗口下面有接受和拒绝。 对于奖励的内容，姜斌有点看不懂。 “物质使用上限”这点，姜斌能够解。系统目前对他最重要的一个数据，就是这个了。制造物品、复制物品，都需要消耗物质，当年刚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为了存储物质，几乎把越南境内挖地三尺！建筑物、武器、坦克、船舶、甚至岩石矿脉，都被他当做废铜烂铁化为系统物质存储。当然现在已经不缺乏这些，原来做任务就可以涨物质！ 姜斌有点茫然，原来他认为物质不是凭空来的，因此收纳垃圾转化物质才是合情合地。可是，如果做任务就可以增加物质，那么这些物质从哪里来？难道凭空就能生出来？这样下去，地球不因为他任务做的太多而得肥胖症？？ 另外一个奖励，就更不明白了，经验？我也需要经验这种东西吗？经验是用来升级的，我需要升级吗？我能够自己升级吗？？ 多无益，还是试验一下的好。 当然这个任务太难做，被pass了。姜斌点了拒绝。 又回到任务列表。 虽然锁住了即时刷新，但这一个来回地时间，又有无数个任务排到了前面。姜斌再点一个。 “这次菩萨一定要保佑！要出人命了！昨晚酒后驾车，把一个行人给撞进医院了！现在还在抢救呢！如果这人活不下来，那可大条了！！菩萨救命啊！！！如果这一难能安全度过，我……我捐钱，我给菩萨重塑金身！！” 嘿……有意思。 任务目标：抢救医院病房床的。任务要求，需要伤者完全康复，不能死亡，不能残疾。时效一星期。 任务奖励：…… 这个任务好像还有点谱，有成功可能，哪怕伤者现在已经挂了，只要尸体在，姜斌都有技能可以复活他！不需要牧师的复活技能，gm自带一个更强劲的直接复活！ 而且，看样子菩萨也有虚荣心啊，听到能重塑金身了，任务奖励都多了几十倍！ 就是他了！姜斌点接受！ 界面下面的功能按钮上，有一个图标亮了一下，是那个任务卷轴。姜斌以前点击过这里，一直都是空荡荡的，现在里面能看到一条已接受任务。 先等，再看看别的任务！记得魔兽里面可以接几十条任务同时做呢！ 姜斌翻看了下其他任务，都是信徒地祷告，第一多地是求财，第二多的是消灾，剩下地就是保平安，还有求子什么的……求子嘛，不知道重生后是否还有生育能力，否则的话，嘿嘿嘿。 看了一大堆任务，发现一个要点，就是没有失败惩罚。 也是，菩萨能够帮你办事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难不成办不到办不好还要菩萨赔钱给你？？ 既然无所谓办得成办不成，那么姜斌也就不再细看，顺着最前面的任务一路点下，任务边上还有更快捷的多选框，可以直接在任务列表里面选择接受。选了上百条任务，都没有示不能再接。莫非可以无限量接任务？ 先等等，做完手头的再说，已经接受的这些任务，如果不抓紧的话，可能无法在时限内完成。 姜斌离开桌，绕回刚才那个无人的偏殿，取消潜行后走出来，在后进的大雄宝殿找到石明他们。 姜斌看了眼大雄宝殿内的三尊佛像，果然，头上都有闪光，看了下系统内，三个明晃晃的感叹号悬在半空！ 第七章 以宗教为阵营 姜斌没有继续去接任务，先试验一下完成任务的结果再说。[||||]掏出拷机，弄了些声响出来，然后跟石明他们说：“我有事要回家一下，你们慢慢拜！完事了再打给我！”然后离开玉佛寺。 先去看一下那个被车撞了的倒霉鬼？任务中有那个伤者的名字，找个隐蔽所在潜行，使用指令：gne伤者！ 手术室？看来情况不妙啊！两个医生满头大汗，护士们手忙脚乱，手术台上一个七窍冒血的老人，眼看着出气比进气多了。 先给来了个急救！然后，恢复！治疗波！治疗祷言！治疗术！圣疗术！圣光术！回春术！强效治疗！快速治疗！治疗之触！治疗结界！治疗光环！……姜斌把凡是有治疗效果的法术使了个遍。技能有cd？禁不住咱技能多啊！ 奇迹出现了，还剩一口气的伤者精神抖擞地坐起身来！茫然四顾。身上的大小管子也自己脱落，针头都被肌肉给挤出了身体！一口污血从他嘴里喷出来，把医生又吓了一跳，以为回光返照了！然后病人直接下了床，舒展了下胳膊，老人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几十岁？？“现在的医真发达啊！我觉得自己都能上山打老虎了！” 医生留意到，老人身上的几处伤口，虽然还是鲜血淋漓的样子，但血迹下面的肌肉皮肤却在明显地蠕动，然后快速收口，几秒种后，连伤疤都没有了！ 姜斌看了下任务列表。这一条已经显示完成！搞定！收 至于那个老人，是否因为奇迹出现的太过神奇而被研究机构切片？……关我鸟事！等你跟菩萨祷告后，我再来救你好了。前是我能注意到那条任务！ 姜斌没有继续看下面的任务，转身闪回弥勒菩萨的莲台，还任务！看看那个奖励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触摸佛像地时候，出现了两个窗口！其一是原来那个接任务的列表，另外一个窗口，则是显示了一条已经完成的信息。 没有任务列表。点击新出现窗口中的已完成任务，又跳出第三个窗口！ “任务已经完成，奖励如下： 物质使用上限增加十万点。 获得经验奖励，增加经验 第一次获得经验奖励，奖励经验+1。 第一次完成佛教任务。奖励技能：可开启佛教阵营信徒感应，是否选择开启？ 附注：一共可开启四个宗教阵营。” 十万点物质奖励，相当于一百万吨金属的回收。系统现在有一百多万点物质量，每次可回收的金属吨位在二十万吨左右，相当于一条最大的满载的远洋货轮。这一个任务就收了五条货轮地量，实在是不错了！ 现在偶尔打劫一下海盗，才能回收一点大宗金属物品。虽然各大洋在跑的货轮很多，也经不住姜斌这般折腾！系统的物质量已经很久没有显著升了！ 经验奖励……姜斌查看了一下系统界面。在原本的经验条上，又出现新的一个经验条。现在获得地15点奖励，大概占了三分之一的样子。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作用。 没关系，再做六七个任务就能满经验，到时候再看。 佛将阵营？信徒感应？这个先慢点，因为后面有限制。一共可开启四个宗教阵营！ 这个阵营，和魔兽中的联盟部落有关系吗？或者说，开启后，就只能完成特定的阵营任务？ 世界上最大的宗教。只有三个。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作为汉人，本土宗教应该还有道教和儒家……儒家不是宗教，但也算一种信仰吧？不过，很少有人对着孔子像祷告的，忽略！ 道教还是要留一个位置的！那就正好。 姜斌选择了开启。 界面底层的按钮，又多出四个。其中三个是空地，另一个按钮上。显示出一个“”字图标。没错了。字就是佛教的标记。 点了一下这个图标，出现一个大窗口。里面是一副世界地图？各个区域都可以点击，继续点下去，随着地图一层层放大，显示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点。 小点的形状全都是圆的双环，显然套用了生物坐标的标准图形。有些小点比较明亮，有些比较暗淡。除了这些圆环，还有一些特殊地标记，是感叹号。 指向这些标记后，边上显示出一些信息。大多数的圆点是信徒，有感叹号的，则标记为寺庙。 地图继续放大，姜斌找到玉佛寺。寺庙内感叹号很多，几乎每个佛像前都有人祈祷过。虔诚或者说贪心的信徒，在每个佛像面前喋喋不休地重复他地心愿，这些佛像显然也不筛选，都记录在案。 点开一个感叹号，又跳出个窗口来，里面是可选择任务列表！ 他又点了一下某个圆点，也跳出个窗口，里面也是任务。不过数量有限，是这个圆点代表的信徒的心愿！ 原来如此。开启信徒感应，就是使能直接接受信徒发布的心愿----任务！ 顺便看了下刚才点开的那个信徒的心愿，曰：“我老婆要生了，菩萨保佑生个女儿吧！我不喜欢儿子！儿子好吵！” 有意思的家伙！点确认。再往下翻了翻，找到他老婆地坐标，挪移。边上出现一个大肚婆，这里是产房，正在待产。 姜斌尝试了下调界面视角，对准大肚婆地腹部，往前往前继续往前！透视成功！反复进退几次后，终于确认，肚子里面是个女婴！ 然后怎么办？姜斌随手给他发了个私聊：“信男某某，虔心向佛，天降千金，福泽满门。” 某男既惊又喜的时候，姜斌系统里却叮叮作响，示任务完成！示收到奖励…… 直接接任务，直接收奖励，很好很强大！igd 姜斌对基督教不是很熟，前生曾经在某个星期天早上跑去沐恩堂混了一上午，离开地时候买了套缩微版圣经，买了个十字架别针。他也只认得这一个教堂。 沐恩堂在西藏中路。这天不是礼拜日，是不开门的。据说教堂不应该关门，要永远对世人敞开，而这里并没有这种说法。国情是以佛教为主，信仰基督的毕竟不多。 上蹿下跳地闪进教堂正厅，在正中央的巨大十字架上，找到了他需要的那个标记，十字架上的耶稣像，头顶带着荆棘圈，荆棘圈上竖着感叹号。 和菩萨相比之下，耶和华的子孙在这里信徒太少了。任务刷新的很慢，好半天才刷一屏，基本上都是祈求拯救病痛之类的。 过滤了一下任务目标的地点，选个比较集中的医院，接受了一批。 仍然是使用恢复治疗技能。治疗类技能在游戏中，是用来加血，恢复正常状态。在这里，当然不是用来恢复血量，那个只要输血就行了。对有生缺陷和损坏的躯体使用治疗技能，很明显各种损坏的部位都开始自我修复，甚至再生！ 姜斌为了省事省时间，在一个病房里使用了群体治疗技能，结果，某个被机器切掉手指的患者，居然重新长出条手指来！！姜斌又不好把那意外多出来的手指重新替他割掉……只好装作没看见，办完事赶紧溜走。那个患者还在昏睡中，也没注意自己的手指发生的变化！ 又开启了一个新的阵营：基督教。阵营按钮里面，如他所料，多了个十字架。 伊斯兰教的清真寺这时候在上海也有几座。但姜斌对此毫无印象，只能暂时作罢，以后遇到了再说。而道观，在城市中就更为稀少。倡出世修行的道家子弟，很少在城市中特别是现代化大都市中，开门设观的。以后的那些神棍例外。 为了开阵营做过几个任务后，眼看着经验条快要满了。姜斌点开两个阵营按钮，继续搜刮。参照目前的坐标，姜斌寻找着在他本人附近溜达的信徒，点开标记查看他们有什么愿望。偶尔看到随手就能办成的，便接下来。 经验条涨满。 经验条清空。 没有示升级。 姜斌疑惑地在系统里翻看，一切都是老样子。略有不同的，似乎界面清晰了一点？也不能说是清晰，是真实了？他眨巴着眼睛，在现实视界中，也能模糊地看到工具栏、雷达、窗口！ 第八章 系统融合度 融合，这项经验的作用，原来是融合。[] 姜斌尝试着使用这些模糊可见的各项界面，没什么反应。融合度还不够吧。 睁眼闭眼地都看到一排排工具条，也很麻烦呢！姜斌刚到这里，界面就自动淡化了！心思一动，界面又冒出来。有点类似inds自动隐藏任务栏的功能，只是个界面都在隐藏，或者说透明化。 暗淡的界面上，勉强可以看清字和坐标数值。他进系统调了一下，将任务示开出显示。其他密密麻麻的窗口，原来都胡乱地堆在界面里，现在有点碍眼，不用的都关掉。 腰间的拷机开始振动，回电号码是苏薇房间的线路。都快中午了！这小妞不打算上课？还是睡晚了？ “你没有去上课吗？”姜斌找个了公用电话回过去。 “醒来晚啦！现在都已经快中午，不去了。你在哪儿？”苏薇声音朦胧。 “早上去烧香。今天是初一呢！” “你信佛？”苏薇有点奇怪。 “为什么有疑问？不可以吗？” “感觉不太像……算啦不问你了，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不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你要去校的话，打电话给司机，电话我留在桌子上的。”姜斌还多研究下系统的新变化。 “……晚上呢？也不回来？”苏薇很失望。 “看情况吧，晚点打给你。” 姜斌像是一个闯进一个新游戏的新玩家，第一天总废寝忘食通宵达旦地冲上nn…… 目前只能接受佛教徒和基督教徒的祈祷，佛教徒为多。如果他换个西方国家，基督教的任务就铺天盖地。来去，还是觉得在自己的地盘做事比较顺手。 很多心愿任务并不需要他出什么力气。比如预言类地，已经发生不可更改、而事实上并不违背心愿的，比如那个喜欢女儿的父亲那条任务。这些心愿，只需要他发一条私聊确认一下，就算完成。 还有的心愿，就复杂得多。譬如升官发财，消灾解难。难度高的心愿，奖励也相应多点。姜斌看到一条任务奖励高达五十万点物质上限！是普通任务的五倍。相当于五百万吨金属物品的回收，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一个大型钢铁生产基地的年产量了！ 而这条任务的内容也够麻烦地。任务是一个中年妇女发布的，内容是：老公面临一个升职机，要连升两级，最好。儿子面临高考，希望考上全国状元，入读北大清华，女儿在找丈夫，希望找个有权有钱、又听话顾家的。未来的儿媳妇一定要孝顺公婆，第一胎一定要生儿子……总之，如果接了这个任务，姜斌之后的几十年就要围着这个家族转了。 除此外，还有很多短时间无法完成的繁琐任务，也需要过滤。 插件，需要插件啊！一下午的时间，姜斌不再纠缠在任务里，而是研究起新的插件。磨刀不误砍柴工么。花点时间弄个好地插件，可以节省回来几十几百成千上万倍的时间。 新的任务插件。参照了原有任务插件的接口。既然都是任务系统，也一定使用了类似的接口。所需要改进的。就是一个筛选项，这需要非常的智能化。 姜斌前世做过不少ai人工智能的项目。从最早接触的ir聊天机器人bt脚本，到程序自动化完善代码。 这种插件只需要两个相关地技术，就是搜索和习。通过关键信息进行搜索，智能化排除无关信息，挑选出合适的数据。同时将工作过程记录在案，作为以后可以倚赖地规则。这就是程序的自我习完善。如果没有习和自我完善功能。就只能算普通脚本，谈不上智能化代码。要一个安静地地方。又不能离人群太远，因为需要就近试验插件的脚本。姜斌回到玉佛寺，在观音像背后找了个空位坐下。 分析数据，先要采集样本，而寺院正是心愿产生最多的地方。 原来那些魔兽系统的插件，是建立在玩家客户端的程序预留接口上的。不能直接分析官方数据，否则就算是监听网络封包的外挂行为。 而姜斌是有权限可以直接操作数据库地。他制作地插件，从最底层就经过改进，直接搜索服务端数据库。 自从开启信徒感应宗教阵营后，海量的心愿任务不停地考验着数据库地流量。姜斌不知道这些数据如何而来。 姜斌对操作系统的权限并不是最高级的。刚开始，是他不敢过于折腾系统。毕竟这套系统出现在自己的大脑里，把系统折腾当机的话，发生什么后果他不敢象。 而后来，他却发现即使他折腾，也折腾不到哪里去。很多地方都示他不够权限！譬如，魔兽界面服务端数据库这一块，他只能修改有限的几个库，针对各种技能何物品能够查询，能够篡改，而另外还有很多项目，他连看都看不了。 比如，操作系统里面的物质上限，是怎么和魔兽服务端，以及玩家界面联系到一起的？ 比如，他一直在困扰的数据输入输出问题。但这并不是系统有问题，而是他的权限有问题。他没有办法将系统的数据和外界连接，但是系统明显是可以的，而且连接的方式超乎他的相像！能够直接获取宗教信徒的心愿，这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解程度 第九章 数据库与现实数据挂钩之后，还算是单机服务器么？姜斌越发怀疑之前对系统的解。[] 如果只是作为一个异次元空间功能的包裹，还勉强可以解。也许系统只是一个通道，虽然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可是npc的出现，阵营的出现，信徒信念的出现，就完全不能用之前的推论来解释。 拷机又振动，是小舅从工厂打来的。 “最近小电脑卖得很好啊！库存都已经卖空。香港那里的零件也都发完了，你催一下吧！”瘦客户机虽然利润不高，但也有一些。生意好起来总是好事，姚伟龙也很有成就感。 总是依靠上游生产商也不是回事：“你找来的工程师们对电路研究的怎么样？可以自己加工了吗？” “那也要设备啊！我问过他们，这种电路板是好几层的，用国内的生产线做不出来。” “生产线没有问题，可以去买。只要他们弄明白怎么设计电路就好。” “行！等我开个总结一下，然后再拷你。你有空也多来几次，别光在外面玩！”姚伟龙毕竟是长辈，有什么话都摆在明里。 netpc的主机板上，只有不多的几个集成片需要姜斌，其他的电路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现在的电脑总线频率还低，电路布线对系统的影响也不高。过多的研究主板电路没什么意思，只要能驱动主芯片就好。以后的大趋势还是集成，先是集成各种功能模块，之后甚至集成所有的电路，只留下接口。 接口，姜斌的大脑就是太集成化了，一点接口都没有给他预留…… 脑中闪过一道火花！ 姜斌感到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时又抓不住！ 接口？应该说，大脑系统还有有接口的。五官五感采集，也算输入接口；系统视野能算是显示接口；现在出现地信念数据，差不多也算是个网络接口。 对了！网络！ netpc只是一台集成度很高的微计算机。只有通过网络，才有更大的发挥功能。而网络的另一端起决定作用地，是服务器。 如果信念数据来自网络，如果姜斌的大脑系统也只是一台netpc，那么主机呢？主机在哪 魔兽界面是一个客户端。通过本机数据流访问操作系统的一个服务端数据库进程，这就是单机版魔兽的运作方式。 现在魔兽的界面属性完全体现成姜斌自身地各项属性，姜斌成了魔兽中的一个角色。其他人也都是一个角色……那么服务器数据库是什么？是世界！现实世界！ 姜斌和其他角色的不同在于，他是gm权限，可以篡改游戏进程，篡改角色数据，篡改物质属性。 这种篡改，除了使用gm权限用指令篡改。更多地是通过操作系统直接访问数据库。 netpc需要依赖服务器主机才能发挥作用，魔兽客户端需要服务进程才能启动。而这个服务进程却在姜斌的大脑系统里显示为一个进程。 如果世界上每个生物，都只是一个客户端中的角色，那么如果姜斌把服务进程kill掉的话，是不是就人类灭亡？如果姜斌把操作系统关机，是不是就地球毁灭？？ 似乎操作系统从来没有关过机。也根本没有关机这个按钮…… 而且，联到姜斌对这个操作系统也并没有完全的权限，似乎这个系统更类似于一个远程桌面，远程终端。 如果说： 世界是一台大型un主机。 所有的生物都是终端，而且是无法操作、自动运行地终端。 而姜斌却拥有操作终端的权利，并有一定的主机权限，可以访问主机的共享资源。可以访问其他终端的个人数据。甚至夺取其他终端的操作能力。 也只有如此，才能说得通。 姜斌在电话亭边地长椅上发了好一呆。再看向路边的行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感弥漫心头。 那时候系统示资源不足，应该是指终端的数据处能力吧？而现在完成任务的奖励经验，升级后系统的融合程度，莫非是高了网络访问带宽？？ 但再怎么样，也还是一台终端，不是主机！那台世界主机，又是由谁来控制的呢？如果它断电休眠，或者当机烧毁，我们这些芸芸终端，还不都一起玩完？？ 命运终究要掌握在自己地手中，才算牢靠。 拷机又来信息。 “是我啊，高彬。你在市区吗？晚上有没有空，我帮个兄弟拉场子，来撑一下场面！” “拉场子？那么幼稚地事情你都参合？” “唉，老同了不好意思推，我把阿立都带上了。” “行，反正没什么事做。你已经到家了？”看看天色，已经是下午。 “嗯！刚到家。在罗明家楼下的那个电话亭，你来过地。” “那你等着，我距离不远，很快就到。” 收拾一下纷乱的思绪，回到现实中。该怎样就怎样吧，人死鸟朝天！ 赶到稽路时，高彬、罗明、毛立信都在。还有个眼镜男，似乎很眼熟。 “这位，我怎么那么眼熟？”姜斌对着那个眼镜男上下左右地看，那人有些尴尬地笑着。 “没记性，上次去跳舞的时候见过！是我的同。”罗明在边上介绍。 “哦。时间都那么久了，我给忘啦。是谁要拉场子？” “是我是我，来抽烟！”眼镜男连忙凑上。姜斌一本正经的时候，带着股不怒而威地气质。 “都为了什么事啊？”姜斌点上烟，扫了他一眼。 高彬推他一把：“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到时候咱上去一个个撂倒就完事！晚上happy开销都是他的！” 罗明看看周围：“你叫了多少人？就我们几个吗？” “连你都是多余的！有姜斌在，对方来多少都没用！”高彬很明白姜斌的实力。 眼镜男目光有点闪烁。或者是戴着眼镜地缘故？姜斌没多，就当来散散心，活动一下筋骨！ “罗明，地方你知道了吧？就是在以前那个院子。时间是8点，现在还早，等到那里碰头？我还要去招呼个朋友！”眼镜男和罗明嘀咕着，再跟姜斌他们打过招呼，散了圈烟后走人。 姜斌顺手把刚拿到的烟扔进路边的垃圾桶。摸出自己的中华：“什么破烟，来抽我地。” 罗明从兜里拿出两三包烟，就是刚才眼镜男发的牌子：“他刚才给我的。先抽他的吧！” 姜斌一把抢过，看了看，是安徽产的烤烟，时价一元多一包。 “我说，拉场子就招待这个？兄弟们最近是不是都缺钱花？”姜斌把手伸进衣襟，伸出来时抓着一条中华：“来来来。分了！” 四个人到街边地饭店里大吃一顿，酒足饭饱后，时间也差不多。罗明带路往约地点赶去。 这是一个居民区，周围几幢不到十层的楼房，中间围着一片空地，有篮球场大。 姜斌他们到的早。这里还没有人。空地边上有几个防空洞地通风口建筑，样子像个暗堡。占地二三平米，高一米。顶上是一块水泥板盖着，有几个小孩在上面打乒乓。空地边上有一圈路灯，光线还不错。 他们占了个平台，沿着一边坐在上面抽烟。这个位置可以看得到前后两面通往这块空地的小路。 快八点时，陆陆续续有十多岁的少年进来。都是四五个一伙。互相间显然都不怎么认识。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戒备。 几伙人各自占据一个角落。那些打乒乓的小孩看看情形不对，赶紧溜走。有路过的居民见到那么多人围在这里，也都加快脚步。高彬有点紧张：“我草！那么多人啊！你们带家伙了没？” 毛立信也是一脸警惕：“没带！这里怎么那么干净，连块砖头都没有……” 罗明歪歪嘴：“不用太着急，我知道那个同，没把握地事情他从来不干。这些人里面，我估计大多数都是他叫来的。不一定就是对方的人。” 姜斌闷着头抽烟，也不知道在什么，也不搭周围看过来的眼神。 他们这几个今天都是一身的军绿装、白衬衣、大头皮鞋，连皮带都是一摸一样的军用搭扣，模子味道很浓。而周围这些少年，基本都还是生打扮，看着格格不入。也难怪姜斌他们成为了焦点。 八点敲过，眼镜男到场了。空地上一阵骚动，这时候已经聚集了几十号人。眼镜男四下打着招呼。 罗明连忙过去询问，果然，都是他叫来地人！ “没搞错吧？他叫那么多人？？场子都被自己人站满了，对方打算来多少人？等站哪里？？”毛立信一脸不可思议。 姜斌也有点郁闷，看情形不可能做运动了。除非再来几十上百人，等到大街上去动手。不过那样的话，很快有人报警的。 眼镜男趾高气昂地带着几个人四下溜达，清查一遍后发现，对头根本没来。 “刚才有几个人来过，没进来就走了，是那边。”通道口有个团伙举报。 正在无聊的少年们一窝蜂地往那个方向去，场子里一下子清空一半。只有姜斌几个还坐在那里，继续聊天抽烟。 “换作我，看见这里那么多陌生人，也要赶紧跑路了，谁还那么蠢进来给人打？”高彬晃着脑袋。 事实证明，蠢人还是有的。 没多久，眼镜男他们拽着一伙人进来了。是四五个生模样的小屁孩。 “嘿。还真抓到了……他们干嘛还留在这里附近？”高彬爬起身站在平台上，远远看去。 “这几个小孩要倒霉了！那么多人，就算一人打一下，也要送医院了!”毛立信也站上平台。 对方那几个还算识时务。乖乖地站成一排没动。只有为首的一个被眼镜男追着打，也不敢还手，边上几十个人看着呢。 眼镜男一边打一边骂：“侬老卵？叫侬老卵？邦吾拉场子，侬拉呀？就拉格几则戆卵，吖伐睽睽吾啥宁。格是啥宁额地盘！@#￥%（方言屏蔽百字）” 其他人见捞不到下手机，开始对着另外几个人推推扯扯。毛立信上前拉过一个看着年纪最小地，推到平台边上。 “站好了。别乱动！”毛立信坐回平台上，比那个小孩还高点。 高彬：“你干吗？手痒啊？” “不是，这一个看着跟小生差不多。不拉过来，等如果混乱起来，踩都踩死了…… 姜斌意外地看着他：“呦！没看出来，你还一副菩萨心肠！” 毛立信：“你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手痒地话，咱去精武找人切磋一下好不好？” 姜斌无语。上海精武里面，就是一批超级模子。在外面混的，如果有个认识精武地朋友，能报的出名号，绝对是走哪里都不吃亏。 高彬问那个小孩：“你怎么来这里？知道今天来干嘛的吗？” 小孩浑身发抖。结结巴巴：“我，不知道！……同说，晚上拉几个人，过来玩玩，反正也没事，就来了…… “你们刚才来过的吧？是不是看人多就走了？” “是，是地！” “那怎么没回家？又被抓过来？” “我同说。等一。人就少了，再来！” 晕……不到黄河不死心。 毛立信教导他：“小孩子要乖！好好念书！出来混什么混！现在知道外面很危险了吧？社墨墨黑。轮子是方地！你那个同是害你地！要听老师地话！要听爸妈地话！不要听同地话！你看看，你那个同，现在多惨啊！这就是晚上出来乱逛的后果！在家看看电视多好！出来干嘛？？#￥%@” 姜斌掏了掏耳朵，绕到平台另一边去坐，离这尊大佛远点。 看看两个主角都玩得差不多，一个大发王八之气，另一个被踩得血流满地，再继续就要出事……周围几个和眼镜男认识的连忙上去拉下他：“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再打下去就没意思了。趁他现在还能自己去医院，咱也闪吧！难道你非要送他一程？” 眼镜男琢磨了一，觉得很有道。于是对着地上的某男大发一顿言论，无非是以后你见了我要躲得远远，否则见一次打一次之类。又踢了几下，才心满意足地带队离场。 离场的时候，眼镜男又摸出好几包烟来扯开散发，一个个跟叫来地人打招呼，挥手作别。 “这就散了？？不是说晚上happy他全包吗？？”姜斌不乐意了，这都什么人呐？ 罗明也有些傻眼，高彬是他从闵行叫回来的，毛立信和姜斌也都是看着高彬和他的面子过来地，现在散了几根扔垃圾桶都没人捡的破烟，就算完事了？？ “我草！我去抓牢他，今天不能就这么放过他！至少要包了兄弟们来回出租车的费用！” 来回出租车？？如果从这里打车来回一次校，没有上百元下不来！！还不如请大伙hppy一晚呢！可能只需要花费一半的钱！ 姜斌无语望苍天，郁闷啊！个不长眼的上来让我扁一顿啊啊啊！！ 第十章 几个无聊男到南宫找了家舞厅去混时间，四个人寻个僻静角落占了一圈沙发。[] “姜斌，这几天都在忙什么？都不来上课。”高彬问他。 “最近对宗教比较有兴趣……你妈妈念佛吗？”模糊地记得，高彬的妈妈好像是个信徒。 “念什么佛，她是基督教徒！念耶稣的。” 起来了。姜斌曾经在高彬家里看到过他母亲和几个老太围坐在一起“念经”。国内的基督徒很有意思，仿佛念佛经一般，几个老年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地把一大堆破事诉说给神听。也不管神不听到，听到后不厌烦。 佛教徒可能忽然转变为基督徒，基督徒也可能某天成为佛教徒。之间的区别，也仅仅就是在祷告的时候，把“菩萨”换成“耶稣”。很多人都是见什么庙拜什么神。 东方人的宗教包容性，和西方完全不一样。不管什么教派都能落地开花，互相之间也很少排斥。本土的道教和外来的佛教里面，各路大神甚至占据同一座庙宇的情形都有。 信徒家里，门口贴着道家的门神像，正堂挂着佛家的观音像，窗口贴着不知道什么教的照妖镜，生病的时候还有用巫家的咒语……反正什么灵验拜什么，也不管这一屋子的神仙不打架。 姜斌：“她们一般什么时候在家里念耶稣？我也去见识一下！” 高彬：“你信这个？她们自己都不怎么信，当做消磨时间的。” 姜斌：“无聊呗……今天过来活动一下，结果又没戏。” 罗明怒了：“别再那个傻逼了啊！我草！不信任我们的能力、叫那么多人也就罢了，结果就这么打发我们，找到机我狠狠收拾他！” 呃……罗明今天面子扫了一地，也难怪火大。 “唉，你以后少参合这种事情，没事做的话，让姜斌给你找个活。”高彬转头问姜斌：“你跟缪四六说下吧？给罗明弄个差事。有事忙着，弄点零花钱也好。省得无聊到处惹是生非。” “你自己去说就好了。你也是老大了嘛！”姜斌懒得去，他现在只有需要补充货物的时候才出现一下。 “也行。不过如果他不买帐的话，还是要你来。” “等等等等，你们也不问问我？都要做些什么？我还不一定不呢！”罗明连忙插话。 姜斌了：“很简单。你对稽路最熟，本来他们有一个渠道做玉器的，在稽路上也有专人负责，现在这条线给你做就好了。原先让高彬做的，这家伙念书比较用功，不肯出头做。” “做这个赚不赚钱？”其他都是次要的，赚钱才是真地，罗明很明白这个。 “我算一下啊……上个月稽路出货八万左右，利润有五万多。你负责的话，至少可以拿八千。” 八千……罗明跳了：“八千块人民币？每个 “是啊？我一直都很奇怪……我说高彬。你念书为了什么？以后找个好工作？现在上海的平均月工资1多块，一年最多两千。你在稽路上每个月花7天周末时间，一天赚得钱普通人要干差不多一年。就是按照月份算，一个月也能抵得上工作四年地。做一年玉器就相当于工作四十八年…… 高彬其实从来不知道缪四六那里的生意有那么多油水可捞。听的一阵头晕！ “干了！为什么不干！高彬，别念书了，我们兄弟俩一起干！稽路是我们地地盘，干嘛要让给别人赚钱！”罗明兴奋得差点把茶几碰翻。 “不念书？退？我妈妈不肯的。”高彬犹豫。 “不用退。反正就是周末鼓捣一下。平时还上你的吧！”“这也行！不过，缪四六他们肯吗？这也是一大块肉呢！” “没什么肯不肯的，毕竟货物还要我来。再说，你们拿掉的只是1%。成本在%左右，我另外拿%利润，他们也有2%利润作为活动基金，还有1%要分给做事的小弟。” 事实上姜斌没有成本……独拿6%的营业额作为他的纯利。但是这家伙花钱猛。上个月的四万八利润转账。转眼就不见了……也记不清花在哪，混在一堆的开销账目里。 好在这只是姜斌生意地一部分。一小部分。缪四六那里控制的财路，每月能给他数百万纯利。此外，家里的两家公司，创造的利润更为丰厚。更不用说，还有一家倒卖船只地“船务”公司，每次流动的资金都是天数字。 “阿立啊，老四手下也有一些生意，你也问问他，划一点给你做吧。毕竟你算他的小弟呢，我不好直接跳过他。”看毛立信在边上没说话，姜斌也不忘记拉他一把，反正归根结底都是自己的生意。 “那你明天到校来一次？早点搞定！”高彬兴趣被上来，就有点急不可耐。 “现在去也行，罗明一起去。我找辆车，你们坐一下。”姜斌到吧台抄起电话拨打。 没有手机太不方便了！！ 随着交际越来越广，通讯设备地极端落后一直在郁闷着姜斌。 几个人坐着辆缪四六那里派来的面包车往闵行赶，姜斌一路上在思考手机的替代方案。 现在只有海事卫星电话，但只能在船上用，通过卫星在船只和港口基台之间通讯。只有全球星公司第一代对外营运的手持卫星电话，那要到9年代。 现在无线通讯，只有三种： 小型的对讲机，5公里内的空旷范围对讲。 步话机，可以1公里以上范围，体积已经相当于车载电话。 电台，通常只有在船上用。几十公里的通讯距离。 照姜斌现在地活动范围，在市区地话至少也需要一台步话机……通过步话机连接，用人工台转接电话？那不是毫无私密可言。 第一代模拟手机兴起的时候。被叫做大哥大。而当时另一种通讯产品也在补充手机地营运领域，那就是二哥大。 二哥大其实是无绳电话，不过相比现在地室内无绳电话的几十米最多上百米空旷距离的通话范围。二哥大要强劲地多，海平面和空旷地带能达到几十公里。 至于最后没有普及这种设备，是因为有两个致命缺点。其一：使用的无线频段是国家禁止的。其二：手持机地功率达到5瓦。 而得到普及的手机发射功率，只有毫瓦级别。可而知，将二哥大手机放在耳边，跟拿微波炉当枕头差不多。 就算是手机，也有人嫌辐射太大，而转接上耳机使用。 那么，如果将二哥大作为车载电话使用，手机和车载主机之间使用小功率连接呢？ 二哥大的主要生产发源地也是在台湾。可以让现在的合作伙伴帮忙联系一下，就算还没有发明，以他们的电子研发能力，也能做一款特制的出来。毕竟车载电话在美国已经流行好多年。 到缪四六的据点后。其他人在商量重新划分地盘时，姜斌就开始联系这件事情。讯息畅通是第一生产力，一点都不能耽误。 这通电话，先要拨打香港的办事处。然后转接到台湾，费用可真td…… 和工程师的交流没费多大劲，技术还是成熟的。只是他们对姜斌需要两段式转接感到有些难以解。 “为什么不使用车载电话呢？那种设备可以直接购买。如果安装有问题地话，可以从香港派技术过来给你安装。” “现有的车载电话无线频段在这里需要申请，不可以随便安装，查到的话，说不定被当做特务抓起来……另外。如果我不在车上怎么办？现在需要一个手持装置。可以离开汽车也能通话的。功率不要太高，能有几百米距离就好。” “我看您地意思就是要一部移动电话吧？既然现在大陆没有移动网络。您为什么不买一门卫星电话？” 晕！现在的卫星电话？出门背个大锅？？ “你说卫星电话？海事卫星电话？现在的海事卫星终端不是只能装在船上的吗？” “也可以装在汽车上地，除非您开的是电单车(摩托)……而且，大陆好几年前就加入了海事卫星组织，使用海事卫星电话是合法的。如果您在国内不方便购买，我们可以代通过香港或者美国购买设备，申请标识号码，反正使用费都差不多。” “但是，我仍然需要趴在车里才能打电话……” “可以在卫星终端上添加一个无绳座机。您需要的话，我们替您事先调试好。” “那么卫星终端不需要天线的吗？像个锅盖一样的东西？” “……有水平面装置的接收天线，可以装在车顶……”对面地工程师觉得自己在办扫盲班。 “那好极啦，你帮我把车一起买了！我要劳斯莱斯地……如果有困难，至少也要凯迪拉克的，加长型。” “……大哥，我是做技术地，不是销售耶！” “做技术也为了赚钱嘛，放心啦，不亏待你的……要不这样好了，你跑一次香港，卫星终端在什么地方购买你看着办，由你来挑选设备。车可以到香港买，然后你在香港给我安装调试妥当，然后督促我在香港的办事处进口到上海。差旅人工费用你看着办，到时候开个账单给我。” “这样还差不多……呃，我还问一下，您打算买多少钱的车？” “我对车的要求是：要大，要长……”怎么听着不太对劲……果然，对面回话了：“老大，这种要求是女生才的，啊哈哈哈” “呃……干里两的，别打断我！……当然还要注意一点，香港的本地车方向盘是反的，你要留心了，别买来不能用。”姜斌又到一个难题。 “这没关系，就算在香港本地，要买大型的加长车也需要订购。到时候指定要求适合大陆环境的就好。” “那就交给你了！等有机来大陆玩，我好好招待你！” 那个工程师的年龄也不大，岁不到。和姜斌混熟后，有时也胡说八道一通，没大没小。 高彬在边上听着，别的没听懂，说起车还是懂的：“老大，你又要换车了？那台雪铁龙不够好吗？” “雪铁龙是国内买的，当时只有这一种看得比较顺眼。趁这个机，换台大车。” “大车？有多大？” “可以在车里搓麻将。” “……我看，你是在车里摆张床吧…… “去死！” 一个月后，香港运过来一辆加长的凯迪拉克，是改装过的，内部装修一新。价格并不贵，连卫星系统一起算上，才五十万美元。 姜斌也算鸟枪换炮。但是新的麻烦又出来了，谁来开呢？这种车需要专职的驾驶，不可以自己开车的，不像话。而且，差不多1米的身长，停车也成了问题。 结果，又一个月后，另一辆黑色的1974兰博基尼cuntahs运到，同样装了卫星系统。这是一辆棱角分明的概念车型，第一次采用了向上方打开的鸥翼式车门。虽然是十多年前的产品，却一直被认为是汽车历史上的一座里程碑。超前的设计念，一直延续了几十年。 这台cuntah年出厂价5万美元。改装后，姜斌花了5万拿到手。 等过几年，再去买辆diabl来收藏……有移动网络和手机，不过是军用或机关专用网络。到9年代才开放民用市场。 第十一章 把两部车收入系统备份，同时因为经过系统，所以可以随时找到坐标，以便于闪现到车内。(@@@) 两部新车到沪后，第一时间被收进系统存档，标为特殊物品。以后打电话只需要标记车位坐标，然后闪过去就行。 家里的那部上海牌，现在很少人用。几年前开着这车出门，还算不显眼。现在街上到处是进口车，这部老爷车一开出来，连交警都要观望一。 姜斌本把加长的凯迪拉克割爱给父母作为家用，但这部车太长了，进出非常的不便。只能在正式场合摆摆样子，作为日常用车就不太可能。 姜克俭比较迷奔驰，儿子的新车也刺激了他的购买欲，发订单到西德，订购了两部梅赛德斯-奔驰19e，夫妻俩一人一部。 这是刚出的新款，横扫当今世界各项汽车大赛，属第一代奔驰c级。 这部车型远领先于时代，它秉持了同级别车型中最为先进的安全概念，不仅将前面斜向碰撞纳入到安全体系当中，还配备了当时这个级别的车型中独一无二的防抱死制动系统、安全带张紧器和安全气囊等。此外，还率先运用了当时最为先进的多连杆独立后悬挂系统，以及结合低重量和高强度特性的合金钢材料。在设计上，车身的后掠式梯形造型以及高尾部非常引人注目。这些基本线条一直延续到奔驰的其他车型系列之中，成为新式设计风格的先锋。设计概念反映了最新技术成果，抬高并且收缩的尾部使工程师能够显著降低车身的空气阻力。梅赛德斯-奔驰19地风阻系数为，比当时所有轿车的平均值低 淮海路别墅的花园，现在成了车位。停着两部颜色各异款式相同的奔驰。一部红色，是姚美琪的。而姜克俭则偏爱咖啡色，特地在订车的时候要求深咖啡车型。他寄过去的色板被告知没有标准车款，最后不惜加钱重喷…… 最麻烦的还是那部加长凯迪拉克。姜斌开始后悔那么早就买礼仪车。家里地几处住宅，都没有那么大的停车位。淮海路勉强可以摆得下，但进出很成问题。小区的出入通道停满了自行车，每次进出前还要先清道路，否则拐不过弯来。 现在这部车大部分时间都藏在姜斌的包裹内。要开的时候拿出来。然后再打电话叫司机。 如果有个随身司机就好了。 最终的解决方法，还是把驾驶室前后左右的玻璃都换成单面的，然后把安格瑞娜招出来，暂时充当司机。 虽然这只魅魔已被姜斌训练得心意相通，但教她开车却也有些难度。姜斌找了处戈壁滩，平出一片空地，用立方体岩石块拟造了街道、建筑物，甚至摆了红绿灯。然后复制了十多辆一模一样的凯迪拉克，任由安格瑞娜折腾。 安格瑞娜的智能程序经过n次自我完善后，终于搞定这项任务。 星期天。石明他们约姜斌出来玩，说是还找了几个高中生妹妹。姜斌隐约记得那所中，后来起，是高彬女朋友地校。连忙拉上他一起。 “我和刘蔚兰很久没联系了，最近忙着赚钱呢！”看来。高彬和那个女生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 “一起去看看了。说不定还能碰到。你们也没明说过分手吧？” “这倒没有。不过最近对泡马子真的没什么兴趣，还是数钞票比较爽。”……又一个青少年被祸害了。 “钞票上细菌多，接触多了不好。还是去接触一下女生吧。” “没时间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忙，今天又是周末。” “你有那么忙吗？一个星期才两天的工作量！”姜斌火了：“不给我面子是不是？那你别忙了！” “呃，那好吧。去哪儿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哪知道。先去市区吧！” 凯迪拉克第一次在校门口亮相，围观了一大群人。 “册那，这谁的车！老卵。 银灰色地单面玻璃，看不到车窗内部，黑色地车身，锃亮如新（本来就是新车）。 姜斌拉着高彬上车时，他直流口水：“哇靠！这车。就是你新买的大车吗？” “没错。你照现在这个样子，做个三四十年。也能买了。” “三四十年？？这要多少钱？” “美金五十万，折人民币两百多万。所以啦，你现在赚得这点钱，并不算多。还要努力啊！” 高彬无语。现在他的收入每个月有四五千，抵得上普通双职工家庭一年多的收入。感情这在姜斌的眼里，也就算个温饱。 车厢内是一圈沙发，边上有个小吧台。吧台上还有个新奇的玩意儿，夏普公司的aquos液晶电视！ aquos液晶具有9216像素地行业最高水准tft液晶屏。其色彩和鲜明度首次达到了可与显像管匹敌的水平。这是地球上首台液晶显示屏幕，今年刚刚发售的。 高彬被车内的豪华所震撼，没有注意到这片薄得出奇的屏幕，直到姜斌放入一片大碟在影音系统后，才注意到这个。 “这是电视机？？”高彬还伸头往液晶后面看了看，没错，就是薄薄的一层。 “这叫液晶屏幕，和计算器上面的数字显示屏幕是一种原，今年新出品地。我特地订购了几台装在车上。轻巧、省电，最适合在汽车上使用。” 九万多像素地液晶，在后世还不如普通卡片式数码相机的显示屏分辨率高，但用来看电视已经足够了。vcd地有效像素也只有224。七万多像素而已。当时号称五百线地彩电，其实也只是隔行扫描，实际像素也只有这么点。 石明他们约在外滩，姜斌把车停在黄浦公园边上，安格瑞娜留在车里照看。 高彬还是一套平日最常穿的蓝便服，姜斌穿了件薄风衣。石明他们还是三人组，陈宇和周乐和他在一起，另外还有三个女生。站在公园门口等着。 “他们三对三的不是正好？叫我们来干嘛。”高彬不以为然地，早知道先找个妞陪着。刚才在校门口，随便叫一下，都能塞满一车美眉。不管什么年代什么环境，女生对豪车都缺乏抵抗力。 “嘿嘿，那就看你本事了。抢来的才够刺激。没听说过吗？大的不如小的，小的不如偷的，偷地不如抢来的！” “我听说的是偷的不如偷不着……没有用抢的。” 两人加入队伍，陈宇嚷嚷着：“嗨！姜斌，等你们好久了。晚到的请客！” 石明在一边介绍：“这个是我女朋友赵敏，这位是她的同程虹。” 陈宇拉过剩下一个女生：“这是我女朋友张丽。” 这年头叫张丽的可真多！姜斌起王振涛的小女朋友，也很久没见过他们了。现在也算初步形成网络，平时都在用bbs站内邮件交流。 三个女生两个有主了，只有程虹孤家寡人。是被拉来的新血。程虹有一米六十出头。穿着宽松地衣服，只能隐约看出有c杯。剪着不到肩膀的短发，细眉杏目薄唇圆脸。 高彬和她聊了两句，得知程虹和刘蔚兰倒是一个年级的，但不在一个班级，也不相识。他就没了兴趣，转头招呼周乐。两人躲在一边抽烟。这一高一矮两个人倒有不少话题。 姜斌看看四周，其他两对趴着栏杆在看江中往来的船只，只留下自己和程虹。 “你好，我叫姜斌。刚才那个高彬的女朋友，和你是一个校地，最近很少联系到。因此我们来看一下。” “他跟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他地朋友……你们是做什么的？”程虹看不出姜斌和高彬的年纪。以为是和石明一般大的。 “我们？我们和你差不多大。一届的，算在念书吧。高彬周末的时候在他家附近做点生意。我没什么事做，到处晃晃……你要饮料吗？”姜斌从风衣里掏出两罐可乐，递给她一罐。 两人找了个空出来的长椅坐下，姜斌继续往外掏出一大堆膨化食品，堆在两人中间。 程虹好奇地掀起他地风衣看看：“你怎么装得下那么多东西？” “嘿嘿，我是个魔术师。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的。” 姜斌抽着烟，懒洋洋地斜在椅子上晒太阳，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聊着天：“你们校怎么样？管得严不严？” “还可以吧，才高一呢。到高三的时候就严格一点。我是生的，平时事情有点多。” “生？对了，你们校有没有bbs站？”姜斌记得王振涛说过，最近正在高中以上的校普及bbs。 “有啊！你也知道bbs？我们校的机房可以连上内部的bbs。我在外面见过有卖一种小电脑地，可是好贵啊！” “不是很贵吧……才一千多，就比游戏机贵一点。” “哪里是贵一点，贵几倍好不好！”程虹在同家玩过netpc，爱不释手，可是父母不肯买。 “你家里有电话线路吗？有地话，我送你一台。” “送我一台？……不要了吧，太贵重了。”程虹瞟了眼边上的男生，第一次见面就送那么贵重地东西？别是有什么企图吧？ “不贵重，这电脑是我家里生产的……到厂里去偷一台就行了。”姜斌冲她呲牙笑笑。 “真的假的？？”这回程虹真的吃惊了，她那个同的父亲，是做电子行业的。曾经说过，那台netpc里面的零件成本，远远超出机售价！都不知道这家工厂是怎么造出来的。 “不信啊？等我带你去拿，工厂在浦东。” “还是算了，等我还有个同过生日，要去吃晚饭。”浦东？开玩笑！跟你这个还算陌生的男人跑那么远，你以为我脑子进水了？ “我有车，来回很快的。反正在这里也没事做，要不叫上石明他们一起去？”姜斌明白女孩子怕被人卖了。可他明明一片好心，被人这样误有点放不下。干脆来个郊游！ “石明！高彬！咱们去春游吧！在这里吹风有什么意思，我们去海边放风筝玩？” 上了车后，程虹才有点相信姜斌说送她一台电脑的真实性。就这车，换成那个小电脑大概能堆满他们家所有的房间…… 这部长达八米的凯迪拉克帝威是原厂出品的加长型号，而且姜斌在系统中有备份，也不担心在颠簸路面行驶引起寿命缩短。给安格瑞娜试车的时候，曾经用最高速在戈壁滩上飞驰了一夜也没散架，全靠它新研制的超豪华避震系统。后世国内很多山寨厂出品的改装型加长礼车，时速超过公里就明显不对劲，甚至有自燃、折裂的。 台湾的大哥们喜欢大屋大车，这个车型在当地进口的很多，姜斌特地指明要原厂型号。经过试车后，基本能满足他的要求。 浦东还没有开发，路面状况很差。还好人多，八个人把车子压得沉沉的，避震系统发挥得淋漓尽致。 第十二章 石明上车后就一言不发。(||)只有陈宇在那里叽叽喳喳个不停。 陈宇：“册那，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车，以前只有在录像片里面见过，要很多钱吧？” 陈宇：“我说姜斌，你们家是干什么的？大户啊！绝对的大户！兄弟们以后就靠你罩着了！” 陈宇：“周乐，江南家最近好像也买了部车，听说是子弹头，也还没见过呢，有没有这部车漂亮？” 陈宇：“石明，你怎么不说话啊？什么时候你也去买辆车来，我还没开过车呢！” 陈宇：“姜斌，怎么看不到司机？是不是像电影里面一样，司机也穿着制服？边上还坐个保镖？” 陈宇：“哇靠！车里面还有电视机？这是什么电视……哇！电话也有！” 陈宇：“…… 众人一起翻白眼，陈宇的女朋友张丽忍不住了：“我说你这个饭泡粥能不能停一下嘴巴？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陈宇：“我比较兴奋嘛……靠！这沙发，真皮的 张丽：“…… 姜斌从吧台下的小冰箱里掏出瓶红酒，倒了两杯，递给程虹一份：“你们要喝什么自己倒，不要客气。这里没有烈性酒，随便喝没事的。” 陈宇：“看看，见色忘友啊，给女生倒酒，我们就要自己来。”说话间他也没停着，把吧台翻了个遍。不过吧台里面的饮料除了可乐他认得，其他的都不知道是什么。 陈宇：“我说，你先给介绍一下啊，这些瓶子都是外商标，我看不懂啊！” 姜斌叹口气：“呃……你要喝什么？我这里淡饮料有可乐、苏打水、矿泉水，葡萄酒有干红和全红。还有香槟，另外还有些牛奶、椰奶、果汁，只是没有茶。泡茶太麻烦，车里面不方便。” 陈宇：“那我要红酒。” 姜斌把手里的那支酒给他倒了一杯：“这酒可贵着呢，别撒地上了，我舍不得洗地毯。” 陈宇喝了口：“和普通红酒差不多嘛，有多贵？” 姜斌笑笑没回答他。这种1787的拉菲。存世的数量用手指都数得过来。当然对他来说没有这种遗憾。 这一瓶，是两年前在伦敦佳士得拍卖行以15645美元拍出，买主是《福布斯》发行人马尔科姆福布斯。据称，这瓶酒曾经属于《独立宣言》起草人、美国第三任总统托马斯杰斐逊。瓶身刻有他的名字缩写 姜斌在拍卖结束后立刻赶去悄悄复制了一份。名酒也有坏处，每次喝完一瓶，还要记得销毁空瓶…… 在人民广场下面的基地里，姜斌专门弄了一个酒窖，塞了全系列的十大梦幻红酒：cheaurthshld拉菲）、cheaudyq和dprignn 其中最昂贵地就是这瓶 姚伟龙今天休假。没有在工厂里。姜斌带他们参观了一圈，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一道简单的组装流水线而已。 姜斌顺便去看了看研究室，工程师们还在加班。他们没有什么固定的工作时间，随时可以来随时可以走，平时就住在厂区。 带头的李工今天也在，看到姜斌后连忙拖住他：“小姜，伟龙有没有跟你说过，可以进流水线了？”他以前是姚伟龙在研究所的同事，关系很铁的那种。 “没有啊？我不久前还问过他。他说要开研究。” “早就研究好了。还研究！这小子做事就是拖拖拉拉地。来来来，给你看一下资料！设备弄好后，有很多部件就不需要进口了。而且，我们自己设计出来的板子，比原厂的要合的多。” “这我相信，他们本来就是用地公版，不适合我的原始设计。”姜斌没有跟他进办公室。外面还有一堆人呢：“我今天带着朋友呢。不方便商量这个。你把资料给我一份，我带回去看看。” 李工从办公室里搬出一大摞资料夹：“这些都是。你看得过来吗？” 姜斌晕…… “呃，你先给我吧，我看看再说。等联系好了设备生产商，我们再开个。对了，286芯片是淘汰产品，撑不了多久。我们自己做主板的话，你们研究一下86芯片组的。” “这我们早就在研究了，否则哪里需要那么多时间！你还是快点把设备弄来，我们好进入下一阶段试验。” 走的时候，姜斌从库房了十来套netpc，塞进车里。 天色有点晚，刚才路况不好，花地时间太多了：“好像有点晚了，要不我们回市区？”姜斌问程虹。 程虹没意见，之前什么同生日，估计也是借口。姜斌也没揭穿，女孩子对陌生人防备一点，也是应该的。 周末，苏薇没有到这里来，回家和父母一起过。 车停在路边占了好大一块地方，姜斌带他们进房间后，又出来指挥安格瑞娜把车拐了个弯，然后收入系统，只着几台电脑回去。 底楼也有电话线路，姜斌手把手地教程虹怎样连接电脑和电视，把一台netpc安装妥当，然后拨号上线。程虹校的主机也是王振涛他们送过去的，系统都一样，只需要设置几个电话号码到r存储区。 程虹在校申请过id，用自己的用户名登陆上去后，很高兴的拉着姜斌：“这跟我在机房里用的完全一样啊！” “那当然，现在几乎所有联网的bbs站点，都是我们厂的设备，系统也都一样。我把我的eail账号给你，以后你可以给我发送信息。不过因为我们不在一个服务器，可能需要隔天才能收到。” “这样啊，那如果有急事找呢？” “那就……打电话呗。”这年头还不带即时通讯地好不好？ 程虹还没转过弯，好一才反应过来：“哈，被bbs迷住了，这东西害人啊！原先我们上计算机课地时候，都是玩游戏，现在全都玩bbs了！以前一下课机房就没人了，现在都要排队。” 网络的魅力何止这些！可以预感到，程虹家下个月的电话费账单，一定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陈宇在边上忍啊忍，忍啊忍，终于忍不住：“你们弄好了没有啊？我们要看录像！姜斌，你别霸着电视机好不好？” 我靠，这是我家还是你家？！ “对了程虹，你家里有几台电视？如果你用电脑的话，不妨碍其他人看电视？” “就一台，不过我们家看电视的人少。我爸爸妈妈在酒店工作，上中班的多，都很晚才回家。我还有个姐姐，根本就很少回家。” “很少回家？她做什么地？”陈宇在边上插嘴。 “哈，我姐姐是警察……”程虹缩缩头，以前有过几次带同回家玩，不巧看到一身制服地大姐……之后再怎么叫也不肯陪她回家玩了！ “警察……”陈宇愣了下，扭过头去和自己女朋友说话。 姜斌对警察倒没有什么心障碍：“警察好啊，工作一定很刺激。她是做职还是外勤？” “她在派出所，没什么外勤的。你别误，不是刑警，只是户籍警察。”见姜斌脸色没什么变化，程虹开心起来。 姜斌把电脑下，重新打包装箱。包装尺寸有一个公包大小，重量不足两斤。 递给程虹：“这是你地了！不算很贵重的东西。我们家开这个工厂，并不赚钱的，主要是为了培养一种概念，网络概念……这个，你以后多看看bbs上面的章就明白。也不光是送给你的，基本上我认识的人，只要有需求的，我都送一台给他们。” 第十三章 从香港进口轿车的时候，姜斌顺便去了下办事处，把他们最近收集的音像制品带了回来。[]大部分是在台湾用字幕机合成字幕的欧美录像带，也有一部分l大碟。 周乐酷爱恐怖片，翻了一盘《活跳尸》在看，是85年的片子。恶心巴拉的，女生们看了一半就开始抗议，程虹更是直接就要回家。 大伙儿各自散去。石明和陈宇送自己的女人回家，周乐和高彬留着看录像，姜斌送程虹。时间不是太晚，两人逛着街，延西藏路走过去，路程也只有2分钟。 程虹家住的小区，前后通着汉口路和福州路。解放前，从南京路开始，从北往南数，南京路叫做一马路，九江路是二马路，汉口路是三马路，福州路是四马路，往后继续推。其中最有名的是四马路，解放前是红灯区。 程虹回家时，没有从福州路进去，而是往后绕向汉口路。 “我在福州路遇到过好多次那个了，很恶心的，所以情愿绕道。” “那个？哪个？”姜斌没听懂。 “就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啦，这条路很多的，晚上到处都是！”程虹边说边打个寒战。 “呃……”姜斌起来了，很长一段时间，福州路都是玻璃聚集区。“你家里天天这么热闹吗？以后我可不可以自己来玩？”她是个很爱玩的女生，而现在的娱乐场所又不太安全，找个合适的地方不容易。 “当然可以来玩，不过不是天天有人，我晚上不住在这里。这套房子就是用来聚的，石明他们经常来，你可以跟他女朋友一起。但是如果我不在的话，就没人送你回家啦！” “这倒没关系，距离不是很远，我也不很晚回家。只是。你不住在这里的话，他们怎么进去？” “他们打电话给我……我如果在附近，就来开门。如果很远或者很忙，就不他们。” “你都不在家，怎么打电话找你？” “哦。忘记给你号码了。”姜斌掏了张卡片：“这是我的拷机号，随时都可以找得到我。” “哈哈，原来那么方便……我姐姐也有一个，她不怎么喜欢拷机，说带着就没自由。” “确实是这样的。所以，没事不要乱打……” “我是不是看上去很烦人的那种？？”程虹不高兴了，叫女生没事不要乱打电话？有这种男生吗？？ “这倒没。只是我地交际比较多，因此有些电话恐惧症。姜斌前世有段时间做过客服，办公桌上摆着三部座机、两部手机，常常忙得恨不能把脚都举起来接电话。那段日子，他听到电话铃声就牙根发酸汗毛直竖。 “哦……我还天天混在这里呢，看样子你是不欢迎我的。”程虹万分失望，这一天下来。姜斌给她的感觉很不错。落落大方，眼神纯正，言谈举止都比以往认识的男生要成熟斯得多。 “这很简单，给你配套钥匙好了。”姜斌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女生身家清白，和石明他们又有一些关联，反正楼下的房间就是给石明这伙人用地。交给她也放心。 “……”程虹没话说了，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也不像是少根筋的那种，就那么相信自己？？ “这是钥匙，你记得门牌号了吧？如果忘了。刚才给你的卡片上有。”钥匙只有两片，开院门和客厅门的，用一个封闭的钢环窜在一起。 “这间房子可就交给你了，里面有很多的录像带录音带，你可以自己翻。等我再装一台电脑在那里，你也可以随时用。当然也有条件哦！就是用完后记得打扫干净……”就当请了个免费地清洁工…… 姜斌牵起她的一只手，把钥匙塞进她手心：“拿好了。遗失不补！” 程虹呆呆地放好钥匙……回去后要不要问问大姐？这人太奇怪了！ 她住在六楼。姜斌把她送到门口后，看她按着门铃。才告别，转身下楼。 她的那位霸王花姐姐程梅给她开的门，看她神色不太正常，皱着眉问：“怎么了？脸色那么奇怪的。” 程虹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有手里的电脑为证。 程梅了，问她：“他有没有说你只能一个人去？” “没有，本来他说我可以和同一起去，我那个同是和他地朋友在一起玩的。” “那就简单，下次我陪你去看看好了。另外，兴业路虽然是卢湾的地盘，不过我有师兄弟在那里的派出所，明天给你查一下。” “调查他？不好吧？毕竟都是朋友，如果被他知道了，以后我不要做人了！” “内部调查一下嘛，他晓得个屁！”程梅天和派出所联防队的那些带执照的混混搞在一起，言谈很不讲究。 “你又说粗话了，还好爸爸不在家！” “册那，所以我不喜欢回家！”…… 姜斌回去后，《活跳尸》刚放完。高彬家离兴业路更近，十分钟都用不了，自己回家了。石明住得远，送走女朋友后也直接回家，兴业路只有周乐和陈宇在。 陈宇：“没什么事做，我们去吃夜宵？” 周乐：“现在都十点多了，这里大概只有鲜得来排骨年糕还开着。” 姜斌：“就吃鲜得来吧，很久没去吃过了！” 鲜得来是当时屈指可数的2小时营业店之一。这时候全日营业地店面非常之少，上海滩不夜城之名，此时根本名不符实。方圆十里内，另一家被批准24小时营业的，是西藏路新闸路口的星火日夜商店，主要卖食品，也卖一些杂货，比如蜡烛灯泡火柴烟酒之类。 鲜得来是饮食店，最早只应排骨年糕、双档汤。后来生意越来越兴隆，开了两家分店，开始应一些简单的本帮炒菜和酒类。 1点过后来鲜得来用夜宵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混地、有卖的，还有姜斌他们这种无所事事的。时间长了。互相间也都混了个面熟，偶尔交流一下，也都能叫出个名号来。 排骨年糕原本是一套，包含一块煎猪排，两片宁波年糕，上面浇一层汁水。也能分开卖，有钱地就光买排骨。穷点的可以多加年糕。 姜斌叫了十块猪排，三份年糕，另外叫了半打啤酒。鲜得来门面很小，却有一层蛮大的地下室，也被用来做堂吃。 姜斌在柜台点单的时候，周乐已经先下去找位置了，陈宇和姜斌一起端着托盘下楼。 周乐和一个胖子坐在一起聊天。是不久前见过地那个江南。 陈宇：“咦！怎么那么巧，你也来吃夜宵？” 江南斜看了他一眼：“这话我问还差不多，我一星期有五天都在这里吃夜宵，你看到我是正常，我看到你才算巧。” 陈宇愣了下，没再说话，打算换个桌子。他和石明关系好。石明跟江南似乎有仇，因此他和江南遇到也没什么话说。然而周乐和他们关系都不错……一团乱麻。 姜斌对这个胖子倒没什么恶感，看上去挺敢作敢当地样子。因此直接坐在周乐边上，没打算换位置。 周乐又给江南介绍了一下姜斌，两人打过招呼。江南抽的是三五，姜斌接了一支点燃。 陈宇难得地静默下来，闷头开吃。周乐还在和江南聊着，最近他们遇到地时间不多。 江南：“周乐，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的怎么样？跟我去深圳吧！在上海反正也混不出样子。” 周乐：“你那件事，我感觉有风险……我这人。要力气没力气。要卖相没卖相，做这个不合适吧？” 姜斌插了句：“你们做什么？” 江南看看姜斌。又看看陈宇，没说话。 周乐笑笑：“这个以后再说。” 姜斌给在座的倒了圈啤酒，陈宇一口闷掉，站起来，看看周乐和姜斌：“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去修部看看石明。”然后也没跟江南打招呼，就走了。 周乐：“嘿嘿，这家伙，就是这样子，姜斌你别在意。” 姜斌还没说话呢，江南发话了：“他喜欢跟石明混，看到我当然不爽了。” 姜斌：“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有什么仇吗？” 江南：“仇也算不上，其实都是小事。原本都是从小长大的朋友，可石明做人有问题！有一次大家在玩牌，也不大，一毛两毛地，他居然跟我出千！你说说看，我是不是要牵他头皮！” 姜斌：“呃……这是不太好。” 江南：“那次出千，陈宇也有份，只是没被我当场抓住而已，他还以为我不知道。所以了，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周乐：“都那么久的事了，好多年了吧。别了，喝酒！” 姜斌：“江南，你刚才跟周乐说，去深圳是怎么回事？嗯……我猜猜看啊，难道是走私？” 江南看看他：“哈哈，也差不多。最近有个朋友在做这个，很简单的，每次带一考克箱（密码箱）东西进关，能拿一千块！是电子产品。” 电子产品，莫非是芯片？ 姜斌问：“你知道是什么电子产品吗？我们家也有做这方面的。” 江南有点意外：“哦？你们家做什么的？” “做微型计算机，国外叫个人电脑。” “可能是吧，我不太懂这个的，也没打开看过，箱子有密码开不了。” “如果是走深圳的话，那么就是从香港来地。而电子产品的主要产地是台湾和马来西亚印尼一带，质量最好的是美国的本土产品。我有渠道从美国直接走私，你问问你的朋友，到底运的是什么，如果和我用的产品差不多地话，我可以在上海直接给你，也不用每次跑深圳那么远，而且安全。” 江南带着一付茶色的眼镜，从镜片后深深注视了姜斌一，点点头：“好！我问一下。如果真的可以，我跟周乐联系。到时候你把货给周乐，周乐给我，我带去下家。大家都是朋友，我就相信你。” 做这种转手生意的，最怕上下家接头，那么中间人就都白忙活了！江南拖着周乐做，一方面照顾从小长大的朋友，另一方面也是多竖一道门槛，防止姜斌跳过他。 这时候值钱地芯片，无非是中央处器和内存模块，普通的集成芯片国内都有流水线可以自己做。太高级的禁运芯片，必以江南的资历，还够不上格。 电子产品是所需物质量最少，而售价却最高的商品了，可算是比黄金还贵，主要成本体现在科技研发上。 复制这些东西，对研发机构的影响还是有的，不过美国人地东西，复制了又咋地？谁叫他禁运来着。而且，就算把inel弄垮了，难道美国人就不再搞研发？哪怕为了国防考虑，美国也继续砸钱。只要他们砸钱，姜斌就大捞特捞…… 而且，姜斌地行为从另一方面说，反而能促使intel加快研发进度，不断发售出更新的成品，用来冲击被姜斌破坏地低端市场。 在前世，如果没有超微公司在一边追赶，intel的很多新产品情愿压舱，也不肯太快释出的。 第十四章 江南佳人有约，用过夜宵后自己走了，姜斌陪周乐走一段路。[] 姜斌：“陈宇不是说江南家里很有钱吗？怎么他还去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周乐：“他父母离婚了，江南是跟爸爸的，有钱的是妈妈。所以，江南都是自己混。混不下去了才去妈妈家。” 姜斌：“他妈妈做什么的？” 周乐：“这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他妈妈以前是一个服装厂的工人，后来离职去摆地摊做小生意。一次严打的时候，被抓住后以投机倒把罪判了刑。然后他爸爸就跟他妈妈离婚了。” 姜斌：“这个，好像不太好……” 周乐：“你不明白，他妈妈坐牢的时候，他爸爸受到牵连。而且，她去做生意的时候，他们感情已经不好了。要怪也要怪他妈妈不好。” 姜斌：“原来如此。后来呢？” 周乐：“后来他妈妈出狱后，继续做生意，不过不做小生意了，而是和在监狱里认识的一些姐妹做大生意……” 姜斌：“大生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违法的生意？” 周乐：“违法嘛，这就很难说了。这些人和银行的关系很好，靠贷款做生意，有时候拆东墙补西墙的。你要知道，没本钱的时候赚钱最难，本钱不是问题的时候，那么赚钱也就不是问题了。他们有银行撑着，怎么赚不到钱？” 姜斌：“明白了，不缺本钱，那是什么生意都有的做了。” 周乐：“也不是什么都做，主要还是做服装生意。这是他妈妈的老本行。听说。好像是让外地的工厂代加工羊毛衫，然后运到上海贴上名牌，再销售。当然，他们做的不算假冒名牌。有原工厂地质检师父抽样检查的。每个牌子还要上缴给原厂一部分费用。” 姜斌：“正宗的冒牌货。 周乐：“哈哈。没错，就是这样子。江南的妈妈在我们那一块很有名气地，大家都叫她老法师，是第一个扔掉铁饭碗自己做生意地。” 姜斌：“我倒觉得，江南还是应该跟着他妈妈做生意，比较稳当。” 周乐：“那你还挑他做走私？” 姜斌：“我这里地货物，来路很干净，不像他在深圳做的那些。走私线路不抓到还好，抓到一个就揪出一大片，风险太大了。而我这里完全没有这种可能。因为我的货物可以很完善的进关手续，当然你不能看价格，从价格看上去就是在亏本清仓……” 一套按正常路线入关的货物，姜斌可以复制无数套出来。除非连续被抓到，才有可能发现其中的猫腻。另外，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姜斌随时可以去将证物销毁。 姜斌大概解释了一下：“比如说，我发出十批的货。其中有一批是进口的，九批是走私的，而这十批货从外表看完全一模一样。我不把十批货一起发，一批批来。如果被查，也只是其中的一批，这时候只要把那批正宗地单据拿出来就行了。” 周乐：“过两天我带你去江南家吧，你自己和他好好聊聊。这事情。我就不参合了。”周乐还是比较怕事。 姜斌：“这你就不懂了。江南拉着你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挑你发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备我呢。一般做这种生意，中间人越少越好。这样既安全，分钱的人又少。但他跟我并不熟，而跟你却是从小认识的，关系又铁，所以加上你之后，就等于多了一道保障，反而更好。这样他放心，我也放心。你就不要多了，只管收钱跑腿就行。你们两家就隔一条街，也不累到哪里去。” 周乐：“那再说吧，还要等他去问过才知道能不能做。” 姜斌：“基本上不有问题的。除非他们走私的是违禁物品，比如白粉什么的……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周乐：“这不，掉脑袋地事情江南不去做，又不是没饭吃。” 周乐到家后，姜斌又打电话约赵颖，周末是他们固定的约日。白天没联系，晚上就一定要补偿……这个夜班，要加到天亮了。 一星期后，周乐打电话给姜斌：“江南让我找你，说问过了，他们走的是……等下，我抄下来了：86处器。就是这个。” 正好，姜斌正打算开始研发86的主板呢，正有一批86处器从香港入关。因为要单独将处器芯片给工厂，所以有单独的入关手续。而之前的286芯片，则是算在电脑主机套件里面入关。 姜斌自己跑了一次深圳，带着一货柜入关后，将处器箱收入系统。再箱箱地复制出来，分散在缪四六的仓库里。这笔生意由毛立信去经手，反正他也空着。 周乐和高彬见过一次，姜斌就没有再出面，让高彬带着毛立信着一箱处器去找周乐。姜斌也不怕江南赖账，定好时间让毛立信下次自己来收账，同时下一批处器。 这条线就算完成了。每一箱简包装处器，国内市场价格在五十万人民币左右，而水货价格只有五分之一。姜斌没有从账面上赚钱，直接以水货地最低价给江南，对他来说这东西一分不值，成本为零。至于江南心有多黑，那是他和他地下家之间的事情。 很快，这条线从一个月一箱，变成一星期一箱，然后是一天一箱……大家都财源滚滚，直到半年后江南地下家被人举报出来。幸好小胖子为人实在是机警，那么大笔的买卖，也从来没有在下家那里泄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线索到此为止。都不用姜斌给他收拾场面。 半年里，姜斌不闻不问地，就在这条线上赚了四千万。江南赚了多少不知道，估计也不少于这个数。而周乐仅仅是每天过几次马路。也赚了几十万。 这年头。身家几十万绝对也算个大户了。酒为色媒。钱壮人胆，周乐因为身材而引起的自卑心现在也基本消除。不过这厮一贯低调做人，比小胖子江南还要谨慎小心，有了这条财源后，连陈宇石明都没告诉。白天照旧晃来晃去混沌终日，半夜里数钱数到拇指抽筋。唯一地改变是，原本天天在家门口闲逛，现在是日日泡在兴业路，还让程虹给介绍了个小女朋友泡着……兴业路，三个人围坐在客厅里：姜斌、周乐、江南。 线断了。江南顺利脱身，不过他还是认为要给姜斌一个交代。 江南：“这回是被福建的竞争对手给搞了，我开的价格比他们低好多，而且渠道流畅，量又大，他们花了血本弄我的下家。他这次惨了，估计是不可能活着出篮桥。不过我和他当初是在深圳认识地。而且后来也都是在浙江一带交易，他不知道我在上海地地址和名字。” “没事，平时保持联系就好。如果你失踪了，我去篮桥把你捞出来地，哈哈。”姜斌蛮欣赏这个小胖子，做事滴水不漏。 “哎，可惜了。一条财路没了。”周乐有了俩钱后。胆子也大了，也强了。和以前判若两人。 姜斌：“你啊，担心什么呢，兄弟们有肉吃，怎么也给你留碗汤的……” 江南大笑：“哈哈，就是！好歹我们从小到大十多年的交情，你还怕以后没钱赚？现在收手也好，我正打算和我老妈一起开家工厂，周乐也来玩玩吧？” 周乐很意外：“和你老妈？最近关系又好了？” 江南：“她毕竟是我妈。这次我从杭州逃出来，什么地方都不敢去，上海也不敢回来，也不好连累你们，就打电话给她了。这一个多月，我都是躲在她启东的工厂里。开工厂的念头，也就是这段时间才有的。” 姜斌：“这很好啊，做实业才是正途！你妈妈的生意我听说过，主要风险就是资金。现在贷款比较松，以后总紧起来的。万一银行那里出个什么问题，又有麻烦。你现在应该也存了不少家当，开工厂的话，资金方面没问题吧？尽量不要再去麻烦银行了。而且，这次不但你不要去再找银行，还要法把你妈妈以前的贷款还清掉，以免有后遗症。” 江南算了一：“照我妈在启东地规模，开个工厂没问题。不过我妈那里贷款数额挺大的，她也在头疼。本来我是打算先把工厂开出来，然后把那里的业务转到新的工厂，再让原厂破产倒闭的。” “破产的话，要清查资债的。就算你们现在都能搞定，也防不住以后被人抓小辫子。既然要洗白，就要洗得彻底。如果资金有问题，我可以跟你合股嘛。”老法师地名号不是假的，有这么个女强人管着企业，绝对亏不了。所以姜斌一门心思掺一脚。 江南对这个建议也很有兴趣：“合股？你打算投多少？” “这要看你的规划了。这么说吧，两千万以内，我随时可以转账给你，这是我所有的流动资金了。”姜斌不敢跟他说那些货根本是零成本…… 江南点点头：“两千万足够把启东的工厂收购掉了。启东那家厂，我呆了一个多月，工还是不错的，就是设备有点老旧，还掉贷款后，剩下的钱还够更新一批设备。我去跟我妈商量一下，看看怎么操作，股份怎么算。” 周乐：“你妈今天不是在家吗？我下午还看到她，要不一就过去直接跟她聊聊。” 姜斌看看江南，江南点点头：“我先打个电话跟她说下。” 江南小声地跟他老妈在汇报，姜斌坐开一点，问周乐：“跟我们一起去开工厂玩吧？天天混在家里也不腻啊？咱们自己地厂，也不用签到，上班就去玩玩，不好玩就直接下班嘛。反正那点工资也就是意思意思，主要是平时能有个去处。老呆家里变傻地！” 周乐还是老样子：“嘿嘿，看看再说吧……” 姜斌没法了，一代宅男典范！ 江南放下电话：“我老妈说了，请你们吃晚饭。不过她从来不煮饭……所以，上饭店！” 江南的母亲姓沈，名建英。周乐他们对沈建英地称呼很奇怪，都是叫师傅，可能是她外号“老法师”的简称。沈建英在金陵路上一家中餐馆开了一桌请儿子的小朋友们。 姜斌认识江南也有些日子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家人。在座的有沈建英的“男朋友”、江南“未过门”的继父、人称“程老师”的一个中年胖子，还有江南的姐姐江琴，以及江琴的男朋友赵博。 沈建英有四十多岁，烫着大波浪发型，化了点妆，凤目鹰鼻，手里夹着支烟，吞云吐雾。眼睛微眯着，偶尔闪过一丝凌厉的目光。江琴和母亲弟弟都不像，细眉细眼的，一付小家碧玉模样。赵博是个高高大大的男子，刚刚大毕业。这里一圈人都叫沈建英师傅，其实只有赵博才是她真正的“徒弟”，现在跟沈建英在一起管工厂。 周乐和他们家的人都很熟，这里只有姜斌是陌生人，却也是主客。姜斌跟着大家的称呼，叫沈建英师傅。 沈建英笑着：“不要叫我师傅，你是我儿子的好兄弟，叫我阿姨就可以了。而且，你比江南有出息的多，我也不敢当你师傅！呵呵。” 第十五章 沈建英很四海，这和她的经历有关，饭桌上的话题都掌控在她那里。[] 饭后，姜斌和江南母子俩到沈建英的书房继续谈合作的事情。 沈建英：“江南的朋友很多，但是能带回家的却很少。我不喜欢毛毛躁躁的小子，这点你不错。所以，我觉得这事能成。另外我还问一下的是，你出那么多钱投资，家里有没有什么问题？”她是烟不离手的，张脸都藏在烟雾后面。 “我准备拿来投资的钱是我自己的，不需要通过家里面。我母亲有一家服装厂，现在发展的不错，但没有针织服装的项目。以后生产上有什么问题，还可以互补，这也是我最主要的投资目标。哦，我父亲有一家体育用品厂，我们家的两个工厂，有很多产品都是互相合作的，我，新开的厂应该也可以套用这种模式。我自己做的生意，有一家电脑厂，在浦东，平时有亲戚在管着。另外在香港还有几个公司，也都有专人管。事实上在我们家里，我名下的财产是最多的…… 沈建英很意外，重新审视姜斌：“这倒真没看出来，你比江南还要小点吧？” “小两岁，你不是怀疑我的资历了吧？我从1岁就开始做生意了，算下来也有六七年。”“既然你们家有服装厂，那么你对服装行业应该也有接触。这我就放心了。针织服装和普通地服装区别也就是一个面料，其他的服装厂，需要从纺织厂进料加工。而我们的工厂最大一大部分设备，却是用来生产面料。最主要地利润点，也在面料上。这些年羊毛衫一直很流行，生意很好做。我本来打算在市区找地方开个小工厂，现在江南和你有兴趣一起做，那么就不能在市区了，要找更大的地方。” 姜斌：“为什么不直接把你原来的工厂收购下来然后扩大呢？” 沈建英：“启东工厂虽然是我的发祥地，但是当地的弯弯绕绕太多。关系复杂，收购不合算。现在是勉强拖着，随时准备被银行清盘的，我在那家工厂从来不留资金。” 姜斌：“我家的服装厂原来是开在静安区，现在也把主要的厂区搬到江苏去了。就是管上比较麻烦，需要两头跑。” 沈建英：“我也是担心这个，才一定要在市区开厂。羊毛衫厂对管要求更高。我要从其他名厂聘用老师傅坐镇。而这些老人，大多是退休工人，太远地地方是不肯去的。钱再多也不肯……” 姜斌：“那就折中一下，到市郊接合部，或者下乡咯。我父亲的体育用品厂，是开在金山的，那里工业环境很好。” 沈建英：“金山也太远。去金山还不如干脆出境往昆山方向走呢，路程差不多。” 姜斌了，放低声音：“我在浦东圈了块地，那家电脑厂的用地，完全都买下来的。因为我收到风声。几年后可能开发浦东地区！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不如也去浦东圈块地，开工厂是个很好地由。等赚到钱，就继续辐射圈地，投资土地比什么都赚钱！” 沈建英沉思着。江南插嘴：“你哪里弄来的消息？浦东那么大一块地方呢！没有具体位置？” “位置当然是越靠浦西越繁华了。我的消息是9年开始动作，还有两年时间。你们也可以等等看，不过现在直接把工厂开到浦东也是个好选择。就算不把地皮弄下来。到时候拆迁费用都能重新造好几家工厂！至于消息来源。这我就不方便说了。” 沈建英有一些人大的朋友，这么重要事情。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她有点怀疑。不过就像姜斌说的，就算不买地皮，光造一座工厂等拆迁费，也是有利可图的。开发浦东那么大块地方，这肯定是国家行为，其中的油水可而知。 “还有两年多，周期有点长啊。两年后地事情，谁说的准呢。而且，买地和租用，相差的成本太多了，如果你的消息准确，也就没必要那么早就圈地，等过两年也来得及。” 老人家再怎么精明世故，还是没有年轻人够冲劲啊！姜斌重新起了个建议：“我对浦东的地皮是很看好地，只是空买地皮放着也不好，所以只圈了一处厂房。这样吧，我让家里面出钱，到浦东去买一处旧厂，或者足够建造新厂的地皮，然后我们把工厂开在那里。占地费用就按照市面价格再打个八折。如果两年后那里真的开发了，拆迁费用照算，按照股份比例。不过地皮的受益就是我们家的了。你看如何？这样既不影响原来的开厂预算，又能获得最大的收益。无非就是我们家地钱从银行里转为不动产放几年。” 见姜斌那么有信心，沈建英更犹豫了：“你估计，如果现在投资地皮，两年后能赚多少？” “这要看你压多久了，如果一开发就抛，那么至少翻倍。如果多放个几年，翻十倍都没问题。” 沈建英和江南手头可用地资金有三千万，现在加上姜斌的两千万，开家新地服装厂是绝对够用的。启东的工厂，设备折旧下来，也就值个百来万的样子，就算加上厂房和地皮，再算上银行的贷款，应商的三角债，所有都加起来，有个四五百万就能收购得一干二净。剩下还有四千五百万呢，全部用来开新厂？这就没必要了。 他们算过，光靠他们家自己的钱，就足够开设新厂，并且还能余下充足的现金流。同意带上姜斌一起，只是沈建英分散风险，留点家底可以投资别的项目。 江南在一边写写算算了好一，然后抬头说：“姜斌，我倒是有些建议，妈妈也听一下。” 沈建英点头，姜斌对他笑笑：“你说。” 江南：“我也不瞒你，开工厂的话，有个两三千万的就足够用了，我们自己的钱正好够。但全部投进去比较有风险，必须要留有余地。所以妈妈同意你来参股。购买地皮，我刚才算了一下，从长远看，买地皮肯定是核算的。那么这个长远是多长呢？我告诉你，有二十年！也就是说，买地皮花的钱，够支付二十年的租金！咱们开工厂可不是开就开关就关，还要看市场和政策，谁知道二十年后的市场是什么样子，政策是什么样子……” 姜斌：“听你的意思，也是不赞成买地皮的啦？” 江南摇摇头，继续说：“我这里有两个方案，第一个：你出钱买地皮，建好后租给我们用。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至于是你出钱还是你家里出钱，这我们不管。你买完地皮后，还有多余的钱投资，咱们再来算股份怎么分。这是第一个方案。” 姜斌点点头：“这和我刚才的差不多。” “第二个方案，我们投资设备，你投资地皮厂房，我们不另外付给你租金，而是按照投资比例算股份，年终按股份分红。如果工厂关门了，我们搬走设备，地皮厂房你留下。如果工厂还开着，就遇到拆迁，我们按照股份来划分地皮收益。” 姜斌算了算地价，又问他：“我可能购买很大一块地皮，而且以后还继续圈地，都按照工厂名义买。那么你们怎么算股份？” 江南：“这个当然是按照工厂占用了多少地，才折算多少股份。” 沈建英也点头道：“这个方案好。”粗看起来，第二个方案江南家不合算。这时候开服装厂利润很高，每年有个百分之五六十的利润很正常，两年就能收回所有投资。如果投资两千万买设备，一年赚一千万，而厂房租金本来只需要付一百万（姜斌投资两千万，租金收益是二十年回本），现在要支付给姜斌五百万分红。 但是，换个思路来看，第一年就盈利的工厂微乎其微，很可能还要追加投资。所以，第一年是不需要分红的。第二年应该也就能达到自负盈亏的水准。第三年开始赚钱，可按照姜斌的说法，这时候已经要拆迁了。 姜斌何尝不明白江南的法。我干里两的！拆迁之前我分不到红利，拆迁之后你们来分我的红利！ 他歪着头看向沈建英，老法师还是藏在云里雾里，不露声色。 “这样的话，我要占用一个厂长的位置。另外，财务上要公开，我还要派一个财务进办公室。厂长还财务不需要正职，有权过问即可。”你们是家族企业，只有我一个外人，如果没有占住几个要害部门，被你们卖了都不知道！姜斌对这个老法师非常警惕。 江南看看他母亲，沈建英点头：“这是应该的，我们是合作，不是跟你贷款，当然要给你参与经营的权利。” 第十六章 厂址，当然首选陆家嘴。()现在这里跟棚户区差不多，联系当地街道办事处，很容易就划拉了一大片旧房。联系严萍父亲的建筑队，拉起人马拆迁，改造，投了一千多万在浦西兴建一个小新村，安置拆迁的人口。这片地皮就算姜家的了。 工厂建设的同时，沈建英迫不及待地要开始培训工人。 她在启东的工厂，原先都是招熟练工。后来觉得熟练工太贵，打起培训的主意。如果招生手培训，工资要低得多。 姜斌没有反对她的意见，虽然他明知道这个行不通……现在劳动法规还不完善，把生手培训成熟手后，工人又不是傻子，不跳槽吗？直接跳槽到其他工厂，就是熟练工的工资。而培训方根本没有什么办法来遏制。 现在沈建英只能扣押身份证。办公室有个保险柜，里面一叠叠身份证件。工人主要是从保姆介绍所招来的。安徽的最多，还有湖北湖南四川等地的。 “扣身份证没用的，你知道这身份证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有很多冒名顶替的，篡改年龄的……外地这方面管很混乱。”姜斌不是第一次反对扣身份证了。 沈建英也没办法：“这些人又交不起押金。我也没空去他们家乡抓人，你说怎么办？” 姜斌：“我觉得干培训这个活。不是好主意……还是直接找熟练工干脆，就算要培训，也不能个工厂全部都是生手，一半一半地比较好。” 沈建英：“先培训着看吧。反正厂房建好还要一段日子吧？” 姜斌：“是啊，你打算把这些工人放哪儿？” 沈建英：“我原来安排了一个地方，打算办厂的，现在可以用来做培训基地。已经买了些旧设备。” 姜斌：“……旧设备？那么新厂你不也买旧设备吧？” 沈建英：“原来过，那时候资金不充裕。现在就没关系了。当然是买新设备的好。” 沈建英在大场租了个厂房，现在有几十个女孩住在那里。 江南买了辆子弹头，四十多万。专门请了个司机照顾着。这几天他们几个轮流到厂里去视察。 沈建英的弟弟沈建平现在管着这个培训基地，女孩们叫他厂长。 姜斌地礼车和跑车都走不了这条路，路况太糟糕，只能蹭江南的车。第一次去的时候，江南在车里装了好大一包熟食，还有一箱啤酒。 姜斌：“厂里条件那么差？还要自带干粮啊！”江南撇嘴：“这是给我舅舅的，他就这点爱好，每顿无酒不欢。我是不喝酒的，你几时见我喝过酒？” 沈建英：“江南是不能喝酒的。他以前得过肝炎。一喝酒就要命了，你以后千万千万不要给他喝酒。” 姜斌：“可惜了，我还收藏了不少名酒，最便宜的也要上千美金。” 工厂地周围，还是农田。这家工厂本来是个机修厂，修拖拉机之类的农用机械。经营不善处于半关闭状态，沈建英没花多少钱就租了下来。 厂里请了几个老师傅，有专门做机械修、设备维护的保全工。设计样板的打样工，还有后续质检的修补工，都是退休的老法师。维护设备的两个师傅，沈建英开了7元每月的工资，打样的更贵，2元每月。修补工是个老太太，和打样工是夫妻。算是附带招进来地，也能拿元每月。 现在国营工厂里的普通青工，工资在一百元左右。 这些老师傅，都是沈建英以前在服装厂工作时的同事、前辈。 还有，在工厂做门卫的一个老头，是沈建英开户银行信贷的亲戚。这也是硬塞进来的。 工厂里还有两个当地的青年，一个做杂务工。一个做机修工兼电工。这两人是这家工厂原来的职工。当地部门塞进来地。 女孩们分成几个人堆，唧唧喳喳的吵个不停。安徽帮一伙。湖北帮一伙，四川帮一伙…… 打样师傅在做老师，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夹杂着大量沪语，还有些洋泾浜英单词，底下的“徒们”听得莫名其妙，老师也越说越心烦。 江南和沈建平在搬东西，等姜斌逛了一圈回来，沈建平指着他对江南说：“你看看，这才是大老板的样子，我们力气活都干完了，他跑过来瞄一眼，验收一下……” 江南大笑，姜斌也有点不好意思：“哈，我没注意你们在忙，都弄好了吗？”沈建平又笑，姜斌才发觉，这句话说的也有问题，又有点指手画脚的含义了。 天气刚刚入秋，沈建平还光着膀子，干出一身汗。他也是有插队落户经历地，和姜斌的父母差不多，只是没有去边疆那么远，是在内地农村接受的再教育。常年体力活干下来，身材有板有眼的。 姜斌：“厂长身体不错嘛，这把肌肉，可以去参加健美赛了。” 沈建平叹息：“身材好有屁用，我现在最头疼的是牙口。最近又开始牙疼，又要去拔掉一颗大牙了。再拔下去，以后怎么过日子啊！下酒菜都嚼不动。” 门口晃进来几个三十来岁的当地妇女，手里抓着把瓜子在啃，瓜子皮喷得满地，进厂区后四下乱瞄。 姜斌纳闷了，不是有门卫吗？ “喂！你们干什么的？这里是工厂，谢绝参观，出去！”姜斌挺看不惯这种无聊三八地。 第十七章 “这家厂也是我们村的呢！来看看怎么了？”女人们拉下脸，她们只是好奇，看看这家厂是做什么的，用得着那么正儿八经的嘛？ “以前也许是你们村的，现在是我们租下的。()工厂不允许参观，出去。”姜斌懒得废话，轰走她们。 “老李！把大门关了！莫名其妙的人，不要放进来。”老李就是那个看门的老头。这老头纯粹是来混日子的，有人进来就看着，也不问一下。 老李不情愿地出了门卫室。大铁门很沉的呢！你们歪歪嘴，我就要拉来拉去的！他还不认识姜斌，不过沈建平和江南在一边没说话，那么这个年轻人一定也有后台的。磨磨蹭蹭地拉拢铁门，还挂上把大锁。 沈建平：“这些可都是地头蛇啊，我们一般都不管的。农村就是这样子啦，一个个闲得发慌，无事生非就是这些人了。” 江南有些不平：“不管就不管好了，可这个老李也真是的，门卫是干什么的？不认识的也乱放进来，还要门卫干嘛？” 姜斌：“地头蛇？我怕个鸟！敢来骚扰，一个个都灭了！一群刁民而已。” 沈建平也是，怕个鸟？你们做老板的都不怕，我一个厂长怕什么：“哈哈，没错，就是刁民。不管他了，我已经叫女孩子们去菜场买菜了，等叫厨房摆一桌。这儿地蔬菜鱼肉可都是新鲜货色。没经过冰箱的，味道很不错！” 江南：“嘿嘿，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怎么也不见你发胖的。给点经验吧，我最近又重了！”江南的最爱也就是一个吃，两个男人很三八地讨论着塑身话题。 沈建英一下车就进了车间，外面的这个小插曲她没见到，看到了也不多管。这么一点点小事！再说，老李还是她的朋友塞进来的，也不好怎么他了。 打样的老陈师傅在跟她发牢骚：“我说建英啊。你找我来打样的那，还是做机修的？我现在都成杂务工了，什么都要管。上课也就罢了，当初说过要管培训。可你买地这都什么破铜烂铁啊！我看了下，都是人家厂里报废的横机吧？这也就当废铁卖了才对，你收来干嘛？对了，你收来多少钱一台？” 沈建英摸摸后脑勺：“呃，四百到五百一台。陈工。你多费心了，现在也就几十台机器。我也不指望这些机器以后能生产，就是做培训的设备吧！能摇的动就好。” 陈工：“现在大的工厂都用电动的横机，谁还来手工摇的！我看了下这些设备，有几台是从电动设备上淘汰下来的，现在手工操作还能行，注意点轻重就好了。另外大部分横机，都需要大修。有些连针槽都碰歪了，修都不能修！你以后要买这些东西，带上那两个保全工一起去挑，不要什么垃圾都往回 沈建英：“哈哈。新工厂还在造房子呢！等厂房弄好，我们就去进设备了，都买新地！这些旧设备，先混着吧。” 陈工：“现在是混也混不下去了呀！你都不知道，往往上课上了一半，我要操作示范的时候，居然找不到一台能用地机器。然后还要抄起工具自己修！你付给我那么高的工资，就拿我当保全工用？你不觉得亏吗？” 沈建英没到这些旧设备引起那么多的麻烦，培训进程被明显拖慢了。早知道就不贪便宜了！新的横机一台两千多，电动的设备四千多。这些旧货只有几分之一的价格。着反正用来练习的，就一口气买下了二十多台。等新厂开好，这些设备再扔到机修车间拿去培训机修工！得好好的，可惜事与愿违，连培训都影响了。 姜斌在外面逛完了，也到车间里来四处张望。那些女孩子穿的五颜六色。养得圆滚滚。皮肤也都从刚进城市时的黝黑转白。化妆品当然是没有用地，最多洗完脸擦点面油。纯天然的五官。素面朝天。女孩子们也偷偷打量这个小帅哥，然后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说着说着还一阵大笑，惊天动地的笑声……震撼得姜斌直皱脸。 晚饭也是那些女孩做的，姜斌吃了几筷，不合口味。正在他愁眉苦脸的时候，江南窃笑着端给他一盆熟食。 “嘿嘿，现在知道我带那么多熟食是干嘛的了吧！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饿到半夜实在受不了，把司机叫起来赶回市区去买排骨年糕充饥的！” 姜斌冲他竖了竖大拇指。看看其他人，沈建平来者不拒，什么都能吃。沈建英也是吃了几筷意思意思就放下筷子，点了支烟，继续和陈工讨论培训的话题。另外几个保全工，都没有上桌，从厨房分了点菜，端回自己宿舍吃饭去了。有几个女孩子显然和沈建平混得不错，挤在他边上吃饭。 看到姜斌注意那几个女孩，江南解释着：“她们是第一批招进来的，算是元老，也混油了，都不把自己当外人。这些菜也是她们烧地，是安徽人。” 姜斌奇怪着：“这里不是上个星期才租下来吗？” 江南：“我妈开新工厂又不是一天两天，之前在打浦桥那里租了个民防所的地下仓库，弄了几台横机就开始培训，都有半年多。” 姜斌：“你的意思是说，都半年了这几个还是徒？” 江南：“……是的，你不用多说，我也觉得我妈的法有点问题。看她们培训的进度，等她们能正常工作了，估计我们地工厂也都拆迁了。” “这可不行，还是要找熟练工！除非你们开工厂就是玩玩。” 江南：“神经病，谁没事做开工厂玩！要么也就你这个无聊男才干这个。我也知道熟练工好，可是没你得那么简单。熟练工难找啊！现在只要是纯羊毛地羊毛衫，就没有卖不出去的。羊毛衫厂是开一家发一家！启东工厂地人手都招不满。这里有几台横机，还是从启东运来的闲置设备。” “羊毛衫有那么好卖？”姜斌有点不信。 “你在上海是不怎么觉得，因为上海服装店多嘛。有很多跑单帮的，专门跑那些外地的展销，销售上海品牌的羊毛衫，一个人一星期可以赚几万块，我知道最多的一个家伙，一星期赚了十万！可而知销售的火爆了。而且我们贴的牌子，可是上海滩的名牌。” “那不是比周乐赚得都多！”姜斌有点发愣，区区二十块钱一件的羊毛衫，赚得比走私带家还多？ “翻倍的利润啊！你算算，羊毛才多少钱，6元一斤，还是经过处的白毛。哦，这些你不懂，我就给你扫个盲了：刚剪下来的羊毛，是淡黄色的，我们叫黄毛。处过后，叫白毛。白毛送到工厂里纺成毛线、染色，到我们手里，也就十多块一斤。一件羊毛衫，比较厚的也就一斤多，普通的只有七八两毛线。就算一斤吧，我们的成本也就十多块。加上人工，工厂的各种费用，出厂价在25元一件。可零售价是多少？是4元！翻了一倍。如果是名牌的、式样新颖的羊毛衫，还要更贵，买一百多块的都有！成本也就多一个打样费用。” 那么好赚？？“那么产量呢？一台机器一天可以生产多少？” 江南：“横机是生产主要面料的，后面的工序还有修补、拷边、缝纫、熨烫。当然主要的产量是按照横机来算，一台横机一天可以产十件左右。还要看工人的熟练度，差的生手，一天做四五件都勉强，好的熟练工，我见过一天拉出十七八件的。” “工资呢？你们应该按照计件工资算吧？” “一件羊毛衫分为前后两片和两个袖子，一套共四片面料，最便宜的一套一元，外地的工厂甚至只有几毛钱，最贵的人工也就两元。人工的差异，除了地方面的原因，工人的熟练度也是最主要的。同样一台设备，当然要手脚快的工人使用，才能发挥更大的价值！” “那收入不错啊！就按一天拉十件算，有二十元收入，一个月就有六百元！哪怕工资按一元算，也有三百元。你们的保全工算工资最高的，也只有七百元呢！当然打样师傅已经是高层领导了，不能算在里面。” 姜斌估算了一下，先不说工厂能赚多少钱，光工人赚的就不少。现在的普遍工资，还只有一百左右呢。 “所以了，虽然熟练工的工资高，但还是被很多工厂抢着要。我们一个还没开工的新厂，根本招不到人！” 第十八章 开工厂，除了场地厂房外，生产设备往往占了一半的投资，另一半投资要用来购买原料，支付工工资，支付各种其他费用，还要留有流动资金。[||||] 按照最新款的电动横机价格来算，一套设备四千元。江南家打算用来购买设备的费用是一千万，其中有五百万可以用来购买横机，剩下需要购买其他的设备，比如拷边机、缝纫机、蒸汽熨斗之类，还要存储各种维修零件。 五百万可以买一千二百五十台横机，每台横机一天最终可以产生两百元纯利润，那么一千二百五十台横机呢？一天可以赚二十五万，一个月是七百五十万，一年是九千万！满打满算的话，有个小半年，就能把所有投资都赚回来！ 江南家这次投了两千万。姜斌也一样投了两千万，不过主要的经营要靠沈建英的，因此股份算了49%。姜斌的两千万，置换地皮花了一千多万，剩下的要用来建造厂房，工宿舍，还要购买一些工厂通用设备，比如运输车辆，各种电器，大小锅炉什么的。 产品的销售，也都是算在工厂的利润里面，由工厂名义开设经销门市部，外派销售人。当然做账的时候有些花头，出厂价只能勉强使工厂正常运作，不有盈利。盈利点是体现在另外一个销售公司。前面计算的利润。是把所有地方面都算得最好的状态，事实上当然不可能达到，服装销售，是有淡季旺季的，特别是针织服装。而且每年的流行款式和颜色也很难捉摸，很少有前囤货的，隔年的产品也几乎销不动。 姜斌没打算过复制羊毛衫……工厂开着，可以养活一大批人，这是有社效应的，不能胡来。 在大场混了一晚。第二天一行人又开车去浦东工地视察。 浦东的工厂建造进度已经完成大半。工业建筑在各种指标上要高于民用建筑，但建筑本身的结构却都很简单。主体都是预制材料，因此施工速度很快。 原地的居民都已经拆迁了，浦东大开发之前，有一句话：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就算9年后，浦东刚开始开发地那几年，这句话还是很流行。 浦东的开发不是一时半就起效的。当时虽然建造了一批批的住宅小区，工房新村。但配套的交通娱乐出行购物都非常不方便。连浦西的那些几台同堂的家庭，都不肯搬到浦东去。 因此，把浦东的住户迁往浦西，根本就不费力气，没问他们收钱就是好地。 上海的浦东和浦西之间地渊源历史，可以比作欧洲本土与美洲大陆。 当年，最早开发美洲大陆的，都是在欧洲混不下去的破产者、流浪汉、囚犯。美洲在两百年的开发后，成为了世界经济发展的龙头，然而却没有历史沉淀。就算是现在。也只有欧洲本土才是西方化的摇篮和继承。 浦东和浦西也类似。浦东最终发展成了上海乃至国内，甚至是世界上都著名的金融中心，却依然和美洲大陆一样，不可能成为上海的化中心，而且也不成为政治中心。 浦西的历史比浦东长了几十倍，也需要上百年后，浦东才有可能和浦西在这些方面相比较一下。 上海本身就是个移民城市，解放前是五湖四海的人都移民到上海。如今，浦西地各地移民后代赶去开发浦东。而最早去的这批人，往往都是在浦西实在无法混下去的。等浦东开发出模样来了。其他省市的各路“精英”又蜂拥而至，一边唾弃“上海人”的小市民气，一边削尖脑袋钻进上海，千方百计地弄到上海户籍。直到下个世纪初，世界各地的人都看向浦东。 相信在百年后，浦东也成为像美国这种新兴国家一样。成为各方面的龙头。而浦西。也只有继续保留化传统，保留古典建筑。彻底摒弃工业上的发展，才能不被淘汰。 （上面这几段字估计又要被人骂。骂就骂吧，这都是事实。而且，我也常常挂着宽带山的id去骂别人。） 严向东的工程队，之前还只是小打小闹地装修一下民宅，偶尔参与六层楼地民居工房建设。现在一下子扩充了几十倍的人手，同时进行着两个工地的施工：浦西的住宅区，浦东的厂区。 建筑工程公司的投资，都在设备费用上。普通地民工好找，再花点钱，有技术有经验地现场施工也不难请，但设备购买却是需要真金白银的。 姜斌看好未来几十年地房地产业，自己掌握一家建筑公司也是必须的。和江南家合作的这家服装厂，与其说他在服装业深入一脚，还不如说是在房产建筑行业开个头，练练手。 用姜克俭的名义，在江苏的“知青”基地注册了一家建筑公司，资质不高，现在只有三级。不过用来建设六层民用住宅和工业建筑的标准厂房已经足够了。建筑公司的名字是“江东建筑”。 姜斌准备了一千万资金给这家建筑公司，现在还只用了几百万。资质也不是凭空就能用钱堆起来，除了需要各方面的人才、证书，还要公司本身的施工资历，一级级大大小小的建筑物累积，有一定的年限和施工经验后，才被社认可。大的工程可不是光看看营业执照上面的注册资金和施工项目就能拉到的。 严向东带着他的施工队加入了公司，成为江东建筑的第一工程大队。姜斌和他签了一份协议，允许他以公司名义外接工程，自行施工。施工的进程中需要有公司指定的监人在场，施工中，甲方预付款项、乙方带资进场、甲方追加款项、最终结算款项，都由公司财务部门经手。严向东不需要准备一分钱，连他手下的民工工资伙食都由公司安排支付，只需要带好队伍。施工结束后，利润和公司五五分帐。 对严向东来说，这也是起步的一个机。如果做好了，等队伍越来越庞大，原始资本积累越来越多，他也就能自己开一个建筑公司。当然这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 现在的状况，他已经很满意。每天都亲自混在建筑工地上，带着一顶藤帽，原来还算壮实的身材，现在显得有些高瘦。嗓子也变得嘶哑，皮肤晒得黝黑。 “严爷叔，你怎么都晒成这样了，天天混在这里吗？找施工看着不就行了。在这样下去，严萍和她妈妈要骂我啦。” 姜斌到严萍家里去过几次，和严萍的母亲也相处的很好。“呵呵，这是我们第一次建造那么大规模的厂房，所以还是看着点比较好。” 沈建英只知道这支工程队是姜斌同的父亲带队的，并不清楚其上级机构也是姜斌的产业。和严向东打过招呼，带上安全帽开始视察进度。 工地上热火朝天，严向东把其他的活都推了，一门心思把这两处工地弄好。建筑工程不是人多就可以加速的，比如混凝土浇注，是需要一定时间凝固后，才能继续一层层浇。统筹安排民工的施工步骤很重要，现场有好几个施工在负责这方面的工作。好在有两个工地来回施工，人手基本都没有空闲。 麻烦的是两个工地一个在浦东，一个在浦西，每天都有两队汽车运送过江的民工，一队走浦东，一队走浦西。浦东的车队把民工从工地送到摆渡口，民工自己摆渡后，再由浦西的车队继续送往浦西工地。这没办法，把汽车直接摆渡太麻烦。 现在外滩这里还没有过江隧道，也没有过江大桥。上海现有的过江方式，也只有靠轮渡。唯一的过江大桥在松江，唯一的过江隧道在市区西南角，都是七十年代建设的，而且都是以货运为主。 姜斌是不需要安全帽的，把他从飞机上扔下去，也摔不死他。不过进场戴安全帽是死规定，还是他自己定下来的，因此也找了顶藤帽带上。 安全帽有藤帽和聚乙烯帽，姜斌喜欢藤帽，比较透气。藤帽在八十年代初建筑技术更新时就被淘汰，现在已经很难买到了。再过几年，带也带不到。其他人都选了聚乙烯帽。 聚乙烯帽有颜色区别，普通工人带的黄色帽子，也是场地上最多的。黄颜色显眼，在任何光线下都是最醒目的颜色。最不醒目的是蓝色，却是工地业主的标志。白色帽子是安全人，红色帽是管人。 第十九章 每台横机的工作位需要四平方米，支架是三角铁框做的。[]姜斌前世参观过一家台湾的服装厂，他们的每个设备工作台都布有地沟线槽和接地装置，因为是电脑控制的设备。 编织横机有家用型号，编织比较粗的毛线，最有名的设备是兄弟牌编织机，号称是电脑横机。姜斌见过这种设备，所谓的电脑控制，只不过是使用打孔带，通过光敏传感器识别打孔带上的孔位，来控制机头摇动频率次数。只能算机械装置，能够编程的机械装置。 姜斌在设计厂房的时候，也预留了地沟线槽位，每个机位也要求有独立的接地装置。对于工控计算机来说，接地装置是安全稳定运行的必须装置。 是的，他打算安装由电脑控制的横机，这也是他出来解决目前熟练工严重不足的方法。 用真正的计算机来控制横机，比用打孔带要高端的多，而改装方法却和打孔带横机没什么区别，机械电路是完全一样的。 横机的工作原，和用钩针编织工艺品的方式一样。只是人工编织用一两个钩针，而横机上一排有无数个钩针。通过一个车头拉动，控制钩针依次上下滑动。每拉一次等于编织一圈。拉动若干圈后，逐步减少或者增加两边参加工作的钩针，就能缩小或者增加面料的宽幅。 此外。在钩针序列上按照规律跳格增加或减少钩针数，就能编织成各种花色。具体花色如何编排。就是打样工地设计工作。 这些都是极具规律性的。而凡有规律性地重复劳动，都可以用程序来代替。打孔带横机就是这个原。 姜斌在他的电脑厂专门设计了一套工控电脑，使用286芯片组，自己研制的主板，配上一台ide管显示数字的操作屏，外加一个数字小键盘。 网络方面，带一个rj11接口作为网络接口。通过普通电话双绞线并联，类似令牌网。网络传输速度位24b。等快速以太网络完善后，这批电脑也该淘汰了。 通过操作屏输入工号后。电脑自动到服务器上索取编织程序。存入客户端缓存内，然后控制横机运行。中间遇到故障自动停机，比如断毛续接，并且报警唤人。故障排除后可以继续运行。完成件数自动存入服务器数据库，并且在交单的时候验证。 这样一来，培训就简单多了。操作工只要装线上料、打结续毛、完成取料，中间完全不用看着。甚至一个人可以操作若干台设备。 姜斌在陈工的帮助下安装了一台样机，连通边上的服务器，示范给沈建英看。 沈建英茫然地看着那台机器在自动摇车、自动上针、自动下针。机头摇动的时候，速度也是不一样的，到两头逐渐减速，然后再反向摇动（否则容易断线或者撞针），完全就跟人手操作力度一样。 因为是测试，中间没有遇到断线，一套完地面料顺利摇完。只花了分钟！而正常熟练工需要一小时左右，最快地也要4分钟。 “怎么样？很简单吧？用这个设备，根本都不需要怎么培训，只要上线收料就行了。而且，这只是样机，我还打算设计一个换纱装置，可以自动调换使用不同颜色的毛纱。而工作效率。除了比一般的熟练工要快一倍以外。一个工人至少可以管两台机器，也就是要快四倍。” “这样一台设备要多少钱？”沈建英心动了。 姜斌：“多少钱也要买啊！这不光是钱的问题。主要是可以解决熟练工的难题啊！” “册那，快点讲，到底多少钱！”沈建英急了。 “嘿嘿，不怎么贵，我也没打算赚钱，都是自家公司生产的，你付个成本就好了。每套电脑两千元，电机和机械附件两千元，安装很简单，有图纸，你让保全工做就好了。可以装在普通的手摇横机上。不过切记，千万要买新地横机啊！” “这个贵了吧，我要多出2%成本！”沈建英根本不信姜斌没赚钱。 “真不贵！靠这几台电脑我能赚几个钱？？就算我一分钱成本都没有，一千套也就两百万，还不够我买辆车！” 这点沈建英相信，她见过那两辆嚣张至极的加长车了…… 江南也忍不住了：“妈！能解决人工问题才是重要的！这个设备光人工费用，就能省下好多，我算过了，三个月就能省一套设备出来！有一年的时间，光从人工上就能把全部设备钱赚回来！更不用说只要生手就能操作，完全不需要熟练工！就算卖一万元一套，我也要了！” 车间很快就能施工完毕，而熟练工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培训的那些女孩，现在也就怎么操作设备，拉出来的面料厚薄不均，这都是力度和速度没有掌握好，需要很长时间练习才能合格的。而有了这套设备，这批女孩就可以直接派用场了。 “我试过了，用这套设备，一个礼拜就能培训一个熟练工出来！而且，不管多难的花色，都不影响速度。”陈工也很喜欢这套设备，最主要的是，对他打样地工作减轻了很多负担。他可以任意设计各种复杂的花色，反正是存入电脑自动运行，而不用担心工记不住步骤乱拉。他甚至打算给自己原来的工厂推销这种产品。 “好！就买这个！多久能装好？”沈建英决定已下，问姜斌。 “这就不关我事了。我只管设计出来，安装调试，你找技术吧。电脑厂那边，我协调一个工程师过来，咱们厂里调几个电工机修工就可以了。对了陈工，如果你们工厂要，我可不能成本价卖给你，这还要包括售后服务安装调试费用的，机安装好卖给你们，至少要一万。如果你们买配件，需要叫我安装的，收8，他们自己装的，收 陈工：“……你别太黑了啊！” “这算什么黑，我的成本每套要四千，赚两千块不过份吧？安装调试主要靠软件，手工费一千，软件费一千。所以要八千。如果他们自己装，但软件还是要我地，所以要七千。爱买不买，我还懒得忙活。” 跟姜斌做生意基本没什么讨价还价余地，因为这家伙不缺钱，你爱做不做。 “而且陈工，等你把我们工厂地设备都装好了，以后可以自己叫人替你们工厂装嘛，这一千元一台安装费，我就让给你赚了。” 这套工控电脑，成本比原来从台湾进口的netpc套件要低得多，因为都是自己生产地。包括一个id控制屏和键盘在内，出厂成本只有5元。而电机和机械套件，因为经过配套设计，和外面流行的电动横机配件不同，只能从他这里买。这套电机和机械套件，外面的行价是2元没错，可他设计出来的成本只有5元。 姜斌还是撒谎了，他在这一千来套设备里，至少要赚三百万利润。 自家工厂的设备，为什么还要赚掉一笔钱呢？这主要是为了怕开价太低，扰乱市场。如果设备价格一低，每家羊毛衫厂都来使用自动横机，那么产量优势就没有了。到时候市面上铺天盖地的羊毛衫，利润还从哪里来？到时候就引起恶意竞争。这就叫扰乱市场。 恶意竞争的后果，就是谁也赚不到钱，反而要破产一大批。 横机设备从手动发展到电动，花了几十年。从机械编程发展到全部电脑自动，又花了十年。而现在姜斌把这个进程至少前了十五年。 这引起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吗？他不知道。也许让其他工业设计方面的工程师得到一点借鉴，找一些跨入工控机的时代。 这套主机板设计完工后，电脑公司的工程师们第一次看到了工控机的前景。虽然国外在八十年代初就开始引入工控机（ipc）的概念，但国内却还是一片空白。 netpc的模块化设计念，完全适应于工控机的需求。r程序运行，服务器数据交换，这都是在netpc上已经成熟的产品。而廉价低能耗的286以及86处器，根本都不需要散热通风。没有主动散热模块，也就没有灰尘侵扰。唯一需要完善设计的，就是一个防电磁的定制机箱。毕竟是在工业环境，不是在家里上网。 第二十章 陆家嘴的厂区正式开工的时候，姜斌正在度过十七岁生日。[||||]这是他从头到尾都自己经手的第一项投资。其他生意都可以甩手，而网络工控机需要不断地测试，以求能和工厂的运营挂钩，而不仅仅是用来操作设备。 除了创意，剩下的一切事物都是程序。 人类大脑和智能计算机的区别，仅仅就是一个创意。排除创意的因素，剩下的任何工作，都能由程序来代替。 大半年的时间，姜斌还终于搞定了那个插件，用来筛选信徒心愿任务的插件。凭借系统海量的数据库存储，超凡的运行速度，不断地添加制定规则，还借鉴了前世几大搜索引擎的代码。 现在的系统融合已经有5%透明度，界面透明度体现在操作中，就是响应速度。如果在纯系统界面百分之百清晰度的情况下，点击的响应速度为零。而现在，在现实视野中可以半透明感知系统工具栏、按钮、窗口，但是响应速度有5毫秒左右的延迟，而牵扯到自己编写过脚本的插件，甚至毫无相应。 他不知道还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完全融合。如果仅仅是将操作步骤中的切换视界这一过程省略，那么这种融合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戴一副墨镜就可以了，最多被人觉得有点眨眼强迫症。 生日过的平平淡淡，一家人吃过晚饭。收了几个薄薄的红包后，姜斌就开车和赵颖去兜风了。 “你最近很忙吗？都几个星期没看到你了哦！”赵颖高二，现在地业还不算紧张。正是玩的时候。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在忙一个工厂。”兰博基尼在外滩随着车流慢慢淌着。 “这家工厂很重要？以前也没见你那么忙过。”赵颖对姜斌的生意基本都清楚。 “不是工厂重要不重要，而是在开发一种自动设备，也算是个尝试，以后电脑厂可能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这上面。另外，工厂建设还涉及了一家建筑公司地组建。” “找借口……真的忙到见一面都那么难？” “……当然不是！好啦好啦，以后周末的时候就把你带在边上！你还有一年多就要考大了，有没有过要什么？” “没有！那些干什么？反正以后吃你的用你的，大不了，我到你公司帮忙好了。” 姜斌无语。记忆里赵颖可不是这样胸无大志的。难道被自己影响到了？ “那很无聊的！或者，去念个艺术类的专业吧！哲类的也行。” “哲？你别吓我！”赵颖地概念里，哲就是政治课。 “哲是很有意思的科，好了哲，可以深度解伟人们的思，从而开拓自我。” “这些我当然知道。就是政治课的内容嘛！上了十来年政治课。我可不再碰了！” “……那么，去读？如果你觉得读了十多年中已经够了，还可以去念外国。” “我没有艺术细胞！写字也写不好，画画也画不好，弹琴也弹不好！对了，说起弹琴，很久没见过我的小老师了。你有没有找过陶蓓？……是不是偷偷跟人家约所以没时间见我啊？？” “冤枉啊！我都很久没见过她！既然被你冤枉了，明天去看看她。陶蓓也快要考高中了！” 赵颖很严禁姜斌跟陶蓓见面，又觉得完全没有由。陶蓓和姜斌认识的时间可比她长得多！ “怎么啦？我要去找陶蓓，好像你很不高兴？是不是和陶蓓吵架了？” “才没有！我是怕你祸害小女生！”赵颖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其实。我认识地女生那么多，你要是怕地话，早晚怕出毛病来……” “你说什么……”赵颖真的生气了，横过身子，瞪着他。姜斌没说话，专心开车。 就此不欢而散的话，那么两人的关系就发生危机了。姜斌把车开回淮海路。 “送我回家！我不进去了。”赵颖看着前方。 姜斌慢条斯地关闭引擎。熄灯。上锁。然后自己闪了。 赵颖发现他溜走，刚要爆发。眼前一阵迷蒙，已经出现在他们的秘密小窝里。姜斌在她面前，嬉皮笑脸地搂住她的腰：“怎么啦，跟我翻脸？有那么容易吗？” 赵颖无力地软在他身上：“我怎么认识你这个魔鬼？？” “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认识我这个魔鬼的！” 赵颖最终还是把自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姜斌。 沈建英给服装厂取了个很……老派的名字：顺昌制衣。也好，听着像是那种百年老店的品牌。 工厂在陆家嘴当地直接招工。陆家嘴厂区范围非常广，现在利用下来的场地只有四分之一，剩下地隔离区都做成绿化地。绿化地上从浙江山区移植了很多树木，特别是车间建筑之间，都用树木隔离开。枝叶茂盛的树木有很好的消音效果。 车间开工的同时，厂区另一头的生活区也开始建设。虽然现在工人都是当地招的，但以后肯定还需要招外地打工者。此外，聘请的那些退休技师，来回很不方便，也需要宿舍。有地高级工程师，浦西居住状况不佳地，甚至把一家大小都迁了来。 大场的那个小工厂，没有退租，还是作为培训基地。工人培训完毕，才转到浦东上班。当初作为租下这个工厂地条件，需要给当地一些就业机。这些工人培训完毕是否肯到浦东上班，沈建英现在也不怎么操心。现在的培训项目，已经全部改版了，也算是一种尝试。“这些工人以后何去何从，管他娘的。”这是沈建英的原话。 姜斌还在调试工控机的网络程序。现在基本能够运行了，算是试用阶段，需要在场关注是否有什么bug。 一大早，姜斌走进办公室，里面很热闹。赵博住在工厂里，沈建平去浦东做厂长后，他代替了沈建平的位置。周乐也住在厂里，还有几个女孩，大多是那些老工，正准备吃早饭。 “有没有我的份？”姜斌平时很少吃早餐，看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也凑个热闹。 “从来没见你吃过早饭，所以没你的份。”周乐连忙把自己的那份圈住。 赵博：“连我的份都没有呢，你就别了！”他每天都是到镇上去自己弄东西吃。 姜斌看看那些女孩子的早餐，是食堂刚做的稀饭，还有些包子。 门外又走进来两个女人：“呦，到现在还没吃饭啊！咦，两位厂长没早饭吃？”两个女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个女人，身材丰满，皮肤黝黑，是工厂电工的老婆，现在也招进来培训横机操作。矮的那个女人纤细柔弱，姜斌不认识，可能是新来的。 赵博：“呵呵，我出去吃饭，姜斌，一起吗？” 姜斌：“镇上我去过，早晨也只有四大金刚（大饼油条豆浆粢饭），都吃腻了。”他注意到矮个的女人手里着个塑料袋，里面似乎是水果和袋装牛奶，还有一个纸包。“这是你的早餐？怎么不在家里吃了来？” 女人微笑着，眉眼弯弯：“不是啊，这是午饭，早上我吃不下东西。”说的是沪语，但口音不像市区的，和当地人也点有区别。 两个女人坐到长沙发上，和其他女人聊天。 “你不是本地人吧！”姜斌也坐到边上，翻着刚送来的报纸。 “你听出来啦？我是嘉兴人。”女人一直微笑。 电工老婆插嘴道：“这是小芳，昨天刚来的，那时候你不在。小芳很漂亮吧？哈哈，可惜你没机了，人家有老公了！” 很漂亮？姜斌刚才根本没注意她的长相，不由地仔细打量了下。嗯，皮肤很白嫩，五官也很精致，细长的眉毛，眼睛笑的时候也眯成了一线。从皮肤质量上看，年龄在二十岁左右，不超过二十五。 “呵呵。很漂亮。可惜了。”姜斌冲着两个女人傻笑一，继续看报纸。 那个小塑料袋出现在报纸上。 “要不，这先给你当早餐吧？我今天胃口不太好。就算中午饿了，还可以回家吃饭。”小芳柔柔地声音。 姜斌差点被吓住，盯着塑料袋愣了两秒钟，抬头先看看四周。女孩们聊的热火朝天，没注意他们。赵博倒是看到了这一幕，意味深长地冲他笑着。 姜斌刚推托，小芳已经站起身，拉着电工老婆走出去了。 第二十一章 袋子里是一个苹果，一袋牛奶，还有个纸包，里面是两个小圆面包。(||) 姜斌收起袋子，走进办公室里间，里间周乐和赵博的卧室。 赵博跟进来了：“哈，我可真的很佩服你，刚认识的女人，就把自己的午餐送给你吃！我怎么从来没有那么好的待遇！” 姜斌：“你别在那里胡说八道，我估计她是真的没胃 赵博：“呵呵，也可能是初来乍到，拍拍你的马屁。” 姜斌：“……拍我有什么用？我又不管事。” 赵博：“人家不知道嘛，毕竟你也是厂长呢，厂长在工厂里可是一家之主。” 姜斌：“你饿不饿？给你吃吧？” 赵博：“我才不要，如果是那女人送到我手里，还差不多。你给我的，算什么啊？切！我自己出去觅食了！” 姜斌又冲着食物发了呆。似乎，还是第一次有女人送他食物呢！从来都是他送别人……净，应该清洗过，也几口啃掉。 姜斌现在的工作，就是关注服务器。从服务器界面上可以看得到每台安装了工控机的设备当前运行状况。今天，他去车间看看。车间里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使用新横机，这是比较老的工，培训个把星期就能去浦东上班了。另一部分，还是使用老的手摇横机，这是刚进厂的新工。主要在练习其他步骤。 路上遇到电工陈富，早上那另外一个女人，就是他的老婆。 “小陈，你老婆培训多少天了？有没有过去浦东上班？”陈富比姜斌大五六岁，很外向地一个矮个子，平时也没什么规矩，跟厂里的几个年轻人称兄道弟的。 “嘿嘿，到时候看吧。听说收入很高呢！只是上班不太方便！” “你一起去嘛！到新工厂做电工，反正有宿舍的。” “我还有小孩呢！再说了。你怎么晃到车间来了？” “呃，来看看，看看。”姜斌四顾，陈富的老婆很显眼，身材比陈富要高一截。 这个女人也不是本地人，基本上跟买来的差不多。结婚前陈富和他老婆根本不认识，花了一大笔聘礼娶回家，才发现身材差异那么大……好在两口子性格都很开朗，平时相处的很不错。 小芳在她边上的机位。正在小心翼翼地拉动机头。面料下部挂着地吊锤，一头高一头低。 姜斌起来了，昨天他就见过这个女人，或者说，昨天那个女人见过他。 昨天他在检查设备的时候。发现一个机位上面的面料是倾斜的，原来是工人在第一个回合拉动机头后，忘记切断引线。吊锤板一头被引线牵着。就引起倾斜，后果就是面料一边松一边紧，最终报废。他就上前帮她拉断了，模模糊糊地听到道谢声，也没注意是哪个工人。 姜斌走上前，又像昨天那样替她切断引线。 “哈哈！真不好意思，我又忘记了！还好没被师傅看到，否则又要挨骂了！谢谢你！”小芳吐了吐舌头。 “我还没谢谢你的早餐呢！”阳光从窗口射进来，小芳背光站着，边缘的皮肤仿若透明。 陈富老婆看到姜斌。停下手里的活儿，跟他打着招呼：“姜厂长，你每天上班都来回跑吗？怎么不住在工厂里？” “住在这里？晚上多无聊！”姜斌心不在焉地四下看着设备。 “怎么，晚上打麻将嘛！那些老师傅们天天凑麻将搭子，晚上可以摆三四桌麻将呢！”陈富也逛进车间，站在老婆边上，插话道。 “那些老头老太。一副牌几毛钱的。越打越困，没意思。”姜斌对赌博没什么兴趣。 “你喜欢打大的啊？那明天我们来凑一桌！小芳。把你老公叫上。听说他打牌挺大的！”陈富老婆对牌局充满热情。 “好啊！明天休息了，正没事做呢！你要包午饭哦！我们打一天麻将！”小芳高兴地拍手，像个小孩子，真看不出都结婚了。 陈富拉拉姜斌，做个眼色。姜斌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跟着他离开车间。 陈富：“小芳地老公，是个厨师，工资很高的。听说一个月有七八百块！平时蛮嚣张的，不斩他一刀？明天我们坐对家，让小芳和她老公一起。到时候，嘿嘿嘿！”陈富阴险地低笑。 他嚣张关我屁事？我都不认识他！ 不过陈富平时和姜斌关系不错，姜斌也正无聊：“好啊！你出千吗？是做骰子还是砌牌？” 麻将桌上，出千方法很多，如果不算偷牌换牌之类，那么就靠扔骰子和砌牌了。扔骰子要扔到第一把摸自家面前的牌，而砌牌则是将一色的牌按照规律摆在自己面前，这样有很大几率被自己和对家起牌就拿走。就算骰子扔地不好，被上下家把好牌拿走了，至少也知道他们手里是什么牌型，可以有针对性地打下去。 “用不着出千，她老公水平很臭的！你只要吃死上家，盯死下家就行了。或者，我们编一套动作，比如抹鼻子摸耳朵之类表示需要花色，用几个手指表示数字等等。” 看样子陈富没少干这事儿，很熟练地跟姜斌约定好一批手语暗号。 姜斌敷衍着。真要出千，谁比得过姜斌？？别说换牌偷牌了，光是系统视角的切换功能，就能直接看到对方地牌面！简直就是打玻璃牌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陈富到工厂来接姜斌。[]他家就在工厂附近。 陈富家只有他们夫妻俩和一个小孩。是一幢两层的房子，每层有两间房屋。楼下是厨房和杂物间，楼上是客厅和卧室。 客厅里，小芳和一个男人坐在沙发里。男人穿着很城市化，烫着头发，相貌很俊朗。陈富老婆在往桌上铺绒布。 “我们打多少？一块两块？还是五块十块？”姜斌拆了包烟，问陈富。 陈富：“我无所谓的，问春华吧。”春华就是小芳的男人。 “我也无所谓，玩玩嘛。”春华很随意的样子，看看小芳，又看看陈富。 陈富了，可能觉得打太大了不好收场，就说打一两块的。 一块两块是指一个花一块，一个底两块，上海麻将轮番是往上翻倍的，一番乘以二，两番就是再乘以二。每番都是往上加倍。混色碰胡杠开海底单吊门清都算一番，清色字色算两番，七对算七番（七对子牌型特殊，不能吃不能碰类似门清，而且只能单吊，因此算番很高，也有地区算两番或四番的）。 如果遇到一付清一色碰碰胡加海底杠开，然后再来两个花，那么底是1+1+24，清色2番，碰胡2番，海底杠开加起来又是两番，一共六番：4元222222256元……翻起来很厉害，因此。还需要规定一个顶位，一般一两块的顶是二十块。有三个花翻两番就到顶了。 后来上海麻将算法有过更新，两番就算顶。不管多少花。而且只能做混色清色字色碰胡，没有番地垃圾胡不带。算起来简单明了。 前面几盘姜斌没有做牌，看看在座的技巧如何。上海麻将也没有轮庄和转圈的概念。只有快结束地时候，有人议轮一圈的时候，才轮庄。一般都是赢得坐庄，连着赢就连着庄。 小芳在姜斌上家，她男人在下家，对面是陈富。陈富的老婆坐在边上打毛线，一边看陈富的牌。需要的时候给大家倒茶添水。 第一盘春华胡了，混一色，是陈富放炮。陈富话中有话：“春华啊，第一副牌不自摸就胡的话，今天你一定输钱的。” 春华：“呵呵。能胡不胡才输钱呢。”他从陈富那里收进八元。 小芳不高兴：“那么烂的牌你胡什么啊！我一副大牌被你搅了……” 看样子这一对没什么默契。 第二盘春华又胡了副一番牌，自摸，每人付八元。嘿嘿，我说了吧，有的胡不胡才输。现在怎么样？头胡不好吗？”春华得意地笑着。 嘿嘿，果然有点拽。 然后姜斌开始盯着他了，一个牌都不放到他手里。根据对面陈富地牌型打。春华忙中有错，连着让陈富碰了两下。 “碰三口吃三口要包牌的哦！”姜斌醒春华。 “那反包带不带？”陈富问。 春华：“怎么个反包？” 姜斌：“反包就是如果你咬我三口，结果却是我胡了，那么就你付钱，我自摸的话你付三家。” 春华了，似乎也是应该的，就同意了。 刚说完，春华打的一个风向牌又被陈富碰掉了，还是个杠。然后陈富往牌墙尾部一捞：杠开！数了下花色，字牌碰三个算一个花，杠再算一个花（暗杠继续加一个花），混色碰胡加杠开，三番，就算没有花都到顶了。 陈富自摸。春华被包牌。要付三家，每家二十。前面他赢了两副。连着对面小芳付给他地，一共才三十二元。现在要付出去六十元。 陈富：“这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副牌回到解放前！哈哈！” 春华脸色有点暗。 小芳跺着脚：“喂！我都没胡过呢！” 看这趋势，似乎不用做牌了…… 果然，春华越打越别扭。姜斌往往一开局就连着吃碰小芳两口，害得她每次出牌都要考虑再三。而姜斌手里剩下的牌根本就不成型，只求不给下家机吃牌。 春华从上家手里拿不到牌，下家又不敢再喂牌，摸上手的又是一副烂牌。他换了个花色重新摸了几圈。姜斌都懒得开系统视界去看他的牌面，从他脸色上就看出来，又是一副烂牌。 “你笑什么！又吃了我两口，下一口不许再吃了！”小芳手里拎着张牌，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我笑了么？姜斌扯动嘴角，女人和男人之间吃来吃去的，这话似乎有点别扭…… “好好好，我不吃你……我，我碰！”小芳打出的牌正好配姜斌的一个杠。 “你说了不吃地！”小芳急了。 “我又没吃，这是碰好不好！而且是杠，桌面上都没出现过。这种牌你都塞到我手里，不杠掉这只牌出门被雷打！……不好意思，我杠开。 “小芳……你要包三家！”陈富都有点不忍心。 “春华给我付！”小芳上桌的时候，手边有一百块，已经输光了。春华也已经从口袋里掏了两张青皮。 88年，五十元和百元面额大钞刚刚开始流通，百元钞票因为色泽被称为青皮。 姜斌估算了下，这对夫妻已经输掉了四百多元。按照陈富的说法，春华已经输掉了半个多月的工资。 “要不再打一圈结束了好吗？轮庄？”姜斌看看时间，快中午了。下午他还去找陈华呢。 “急什么，怕我没钱？？”春华眼睛都有点红了，从上衣口袋抽出一叠青皮。有十多张。 “呃，快要吃午饭了，我约了人呢！”姜斌叹气。 “朋友！你这就不上路了，赢了钱就跑可不是好习惯！”春华瞪着姜斌。 我晕！赢你钱地是你下家好不好？ “好好好！我不跑，阿拉舍命陪君子。你讲打多久就打多久！这样吧，咱们把赌本都摊在桌子上，输光拉倒！否则，你等如果再跑次银行……我还要不要回家了？” “行！”春华抬手就把手里的钱都扔桌上，又有点犹豫。 “你疯啦。这钱要买东西的！”小芳发话了。 “买东西我再去银行取！”被小芳一叫，春华反而拉不下面子，啪地把一叠钞票都甩在桌上：“这里还有一千五！输光走人！姜斌特反感输红眼地，更反感输不起的。跟我比钱多？我压死你！ 他慢腾腾地站起身，把双手往牛仔裤后袋里插去。伸出来时。两手各拿着一叠钞票：“这里有两万。” 然后又往上衣左右内袋摸了摸，又掏出两叠：“这里也有两万。” 继续把上衣外口袋翻了翻。 “呃，没了。就这些吧，一共四万。就算每副牌都是我包，也能连输六百六十六把。一分钟一副牌，也要输十个多小时。够打到天黑了…… 一桌人哑然。 陈富拦着他：“别拿那么多出来！四万块！你打算在我家赖多久？？” 春华愣愣地看着那四叠崭新地票子，呐呐地说不出话。 “陈富。小芳和春华是一家人，他们的本都拿出来了，你那？也亮一下！如果你的本钱比春华少，我们还可以多省点时间！”姜斌朝对面挤挤眼。 陈富意，转身从五斗柜里掏出一叠钞票：“加上桌子上的，也有一千五左右。这样吧，不管是谁，只要有一个输光了咱们就散！好不好？” “好！”春华同意，小芳也点点头。她的脸色有点冷。平时咪咪笑的细眼，这时仿如一汪深潭。之后桌面上地话少了，牌快了。一圈圈推倒又来，风水没什么变化，仍然是陈富赢得多，春华输得少。 姜斌和小芳互相掐着出牌。牌型都打得乱七八糟地。两人都胡不了，反而聊起天来。 姜斌：“你们这儿。平时晚上就是打牌吗？没有别的娱乐活动？” 小芳：“有啊，有电影院！镇上还有舞厅呢，不过舞厅里面很乱，我们都不去地。” 姜斌：“电影院……应该没什么好片子吧。” 小芳：“片子都很老的，不过每天都有通宵场。” 姜斌：“那么休息天呢？都去哪里玩？” 陈富老婆：“我们没什么休息天啦，农活不忙的时候就都是休息天！小芳以前是天天休息，不过现在要看你们工厂了。” 小芳：“休息天可以去上海玩啊！” 上海周边地郊区县镇，去市区都叫做去上海。仿佛这里都不属于上海境内一般。 春华：“快点打牌！”轮到小芳出牌。 小芳：“急啥啦，你嫌输的不够快啊！” 春华：“…… 姜斌：“啊，不好意思，我又要吃……” 小芳：“吃吃吃，撑死你！姜斌左边大腿上被人狠狠拧了一把……没说的，除了上家小芳没别人。姜斌没敢看她，有家的女人就不讲究了吗？在这儿，动手动脚似乎不是男人的专利…… 姜斌无奈地：“好好好，不吃就不吃。吐出来，还给你！” 小芳：“恶心！” 春华看看小芳，又看看姜斌，眼神冰冷。 姜斌注意到了，连忙收敛，不再和小芳多嘴，而跟陈富老婆东拉西扯。那是个非常健谈的女人。 现在姜斌已经不太关注牌局了，随便打吧，就看是先输光的是陈富还是春华。姜斌输光？这怎么可能！ 然而这两位地拉锯赛牛皮劲都不小。两个多小时了，姜斌已经听到桌上某人的肚子在咕咕叫，这两人还是没输光。钞票一儿流向陈富，一儿流向春华。小芳没了姜斌的牵制，也赢回一点。 姜斌手边四捆银行扎好的钱，还没有拆开过。 “这个，你们不打算吃午饭吗？” “哎呦！说话说得太起劲了，我都忘记烧饭啦！”陈富老婆连忙站起来，打算下楼去准备午餐。 姜斌连忙拦着她：“不要用烧了吧，我记得刚才进来的时候，路口有家小饭店，去那里让他们炒几个菜吧！”说着从之前赢来的一叠钞票里抽了张一百元递给她：“如果有啤酒也拿几瓶！” 女人也没客气，拿了钞票连忙下楼。 陈富又从身后的柜子里翻出包万宝路，桌角的烟缸已经塞得满满的。 “我不抽万宝路，太凶了。”姜斌现在只抽烤烟。 春华不客气地拿了根万宝路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牌桌上一片烟雾腾腾。 小芳厌恶地散散风，看看姜斌和陈富，说什么又没说出 “要不开下窗户？烟雾大了点。”姜斌看她眼角有点发红，似乎被烟熏着了。 “嗯，我来开！”陈富起身去开门开窗。 陈富老婆从路口地饭店打包了一些炒饭炒面，几个人也没下楼，就在牌桌边吃过，继续又打。 这牌，照现在的样子，打到明天都打不完！ 这付姜斌坐庄，砌牌，扔骰子，起牌。 姜斌出牌，春华抓牌，出牌，轮到陈富。 陈富把手里的牌摆过来，摆过去，排八卦阵似的前后左右散开排拢。 春华不耐烦：“你有完没有完？抓牌啊？难道相公了？”相公就是多出一张牌或少了一张牌。 陈富又看了半天，犹犹豫豫地抓了张牌，眼睛越瞪越大！ “我这牌，好像胡了？？” 地胡！！ 第二十三章 最后还有一条规矩忘了说，天地人胡是要清台面的！不管打多大的牌，桌面上所有的筹码赌注都归天地人胡的玩家，然后散场走人。() 五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这种牌很少见，虽然有这种规矩，但从来没见过现实版。 姜斌冲着他拱手，终于可以散场回家啦：“恭喜恭喜！陈富，你发财了！”说完把自己面前的一堆钱推到中间。 “这个……”陈富不知所措。 “天地人胡清台面，这个规矩你不知道？意思就是桌面上所有的钱都是你的了，咱们也好散伙各自回家。” 春华没有料到出现这种妖怪牌面，原打算手头的一千多块足够支持到风向变好，把前面输掉的都赢回来呢！他愣愣地看着陈富推倒的那副牌，还在研究。 “还研究什么呐！九宝莲灯的清一色万字，随便抓一个万字就胡牌。”姜斌急着走人，看春华粘粘糊糊的，有点光火。 陈富最终还是不敢清台面：“算啦，这种牌，据说打出来折寿的！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这副牌不算！”他把姜斌的钱推回去。 姜斌看春华抓着一把钞票万分不舍的样子，也不好逼他。 “好吧，这是你自己放弃的哦！不过，这种牌都出现了，是不能再打下去了。咱们散？” “嗯！要不先坐儿？我去炒两个菜，晚上喝一顿！”陈富松了口气。他也怕春华面子下不来，闹出什么事情。 “不要算我了，你们玩吧！我晚上有饭局。”姜斌连忙推脱。站起身穿外套。 陈富还在拉他留下，传呼机恰到好处地响了，是高彬。 姜斌赶到工厂去回电话：“怎么讲？” “我在家里，现在跟我同桌的一个新生很有意思，今天叫来玩了。你有没有空？一起吃饭。”高彬去年忙着赚钱，原本业就差，最终留了一级。 “行啊，去吃什么？” “我在福建路发现一家正宗地新疆店，你不是从那儿来的吗？去回味一下？” “我是在新疆呆过没错。不过我们那儿都是汉人，从来见不到本地少数民族的。” “管他地，据说味道很正宗，还有手抓饭呢。” “好吧，我先到你家？” “嗯。我在电话亭这里，没看到人的话就拷我。”高彬也配了个拷机。 姜斌为了跑几处市外工厂的坎坷道路，又进了辆兰博基尼军用车lm2。 lm2从八六年到九三年，一共只生产了三百二十八辆，零售价1万港币。它的轴距有米车身宽2米重27吨。可以在76米深的水中行驶。 功率高达45马力转速68rp，取自兰博基尼cuntahquttrvlvle车型的52升v12汽油发动机；来自德国zf公司的s5-24/变速箱；pirelli为兰博基尼特别的蝎子系列at轮胎；29l的超大油箱；多重燃油过滤装置；运动型真皮座椅、胡桃木饰板…… 77秒地-96公里每小时加速时间、29公里每小时的最高车速、12%的最大爬坡度，体重27吨的lm2拥有最佳的公路和越野性能。差不多在所有极限挑战地面前它都能够如履平地。 当然，姜斌也要为v12发动机的1kw最大功率付出高昂的代价，6升每百公里的经济油耗也仅仅是个论数字。 lm2的主要买主，都是那些中东酋长和石油巨头、洛杉矶的雅皮士、明星。第一辆lm2的车主则是摩洛哥地哈桑国王。 选择lm2的原因很简单，性能足够好、数量绝对稀有，还有就是它的极尽奢华。称lm2为lsuv的鼻祖毫不为过。即使当年顶级的ranervr和lafrza也无法同这个来自意大利的怪兽相比。兰博基尼是顶级lsuv的真正先驱。 姜斌的lm2是拉风的大红色，车顶添加地一排大功率远射灯，能照射半个足球场远近的路面。半个小时不到，带着嘶哑轰鸣声的lm2就从大场赶到南市。 高彬和一个小男生在路边蹲着抽烟。 “我说。都是有身份的人了，怎么还蹲路边？”姜斌把车横在他们面前，也没下车，从窗口探出头去：“上车带路。我们去尝尝手抓饭！” “册那！几天没见又买新车！……就是颜色傻了点！” “这车功率强，速度快，颜色跳一点人家老远就能看到。方便让路。” “金牛标志……和你那部未来世界的跑车一个牌子？叫什么来着。停绕口的。”高彬上车后，四下翻看。 “林宝坚尼。”那个小男生接口。 “嗯。差不多，香港人叫林宝坚尼，国内地翻译是兰博基尼。”姜斌看看这个矮个子。 “对了，介绍一下，这是小帅！这是姜斌！小帅是我现在地同桌。姜斌是咱校老大里面的大哥大！” “久仰了……”这位身矮体胖、满脸青春痘、还带着一副眼镜、一点都不帅地“小帅”冲姜斌点点头，并没有看到偶像的那种崇拜。 “久仰我什么啊，你们入后我就没怎么去过校了。”姜斌换挡起步，这条路自行车巨多，只能慢速开。 “嘿嘿，人不在名声在啊，十三太保现在老大块地盘，还不都是听你一句话？”这句话就有点马屁了，十三太保里面，姜斌基本上时不管事的，一直都是幕后人物。 正宗的新疆手抓饭，是一大盆杂碎菜，用米饭包裹菜肴，捏成小饭团食用。操作的时候都是用手直接抓菜抓饭，因此叫做手抓饭。身边还要摆一盆凉水用来给双手清洁和降温。 这家店的手抓饭其实已经不算正宗了，端上来的盆子里面有菜有饭，叫做盖浇饭还差不多。而且也不用手抓，用筷子勺子吃…… 不过配上来的羊汤味道很浓，里面有很多一块块拇指般大的羊肉，可能经过本地化处，膻味并不重。靠街边的门面上，还有一个炉子在现烤新疆囊，也叫了一盘，沾着羊汤吃味道更好。 “高彬，你现在管的生意，收入怎么样？” “老样子，毕竟只有一条街，每周也只有两天，怎么做也就这点营业额。”“我手头现在没有其他适合你做的活，先等段时间吧。这条街早晚要被取缔，现在能捞就尽量多捞点，不用考虑太长远。” “嗯，这我知道。”高彬看看小帅，似乎不知道怎么开 “小帅呢？现在在跟你干活？”姜斌看看他。 “还没有。他家在普陀，到这里不怎么不方便。而且，小帅不是混这个的。他听我说你在音乐院有点关系，找点路子。” “音乐院？你现在要考音乐院可就太晚了！至少从初中就要开始考虑咯！”姜斌看不出这人有什么音乐特长，手指短粗，不适合弹奏；身材偏胖但并不魁梧，说话声音也不浑厚，显然肺活量也不大，搞声乐也不像。 小帅看姜斌上下打量自己，连忙解释：“我作曲，不是搞演奏。不过，我用吉他和爵士鼓。” 姜斌在音乐界的关系，都是来自陶蓓。最近少有联系，小女孩快上高中了。倒确实应该去看看她。 “作曲也不行啊，音乐院还是要考的，除了有一定特长的，基本不招非历届生。你喜欢这一行，怎么当初没去考？” “小时候光顾着玩，玩乐器、听磁带。也就这一两年开始，忽然有很强的创作。我也知道正正规规地进去有难度，因此找人介绍个老师。” “你平时都听些什么？” “主要是摇滚。” 又是一个被毒害的新新人类萌芽，姜斌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 说来很奇怪，搞摇滚的人，百分之八十都其貌不扬……不，其貌不扬是指普普通通，而摇滚人往往是张扬过市。续发的，光头的，浑身打洞的，怕疼不敢往皮肉上打洞，就往衣服裤子上打洞的……取出这些特地搞怪的另类造型，这些人原本的相貌外形，往往很让人失望，普普通通也就罢了，很多的根本就不应该上街吓人。 如果说，看人要看气质，那么这些人的气质，又充塞了太多的叛逆、不羁，往大了说，就是反社反人类的初级阶段。 姜斌前世曾和一个摇滚人士隐晦地谈到这个话题，那厮自嘲：“我如果长得貌似潘安，还用得着靠玩摇滚泡妞吃饭吗？？” 第二十四章 “这方面，我恐怕帮不到你什么，我对摇滚音乐认识不多。()事实上在音乐院也没有类似的课程，现在玩儿摇滚的也都没有经过系统的习，最多有一点流行乐的论知识。这都需要自己去琢磨，我只能介绍一点书籍给你。”姜斌斟酌着词语。 “呵，我来之前也没有抱多大希望的。之前我参加过张j老师的吉他习班，认识了不少摇滚爱好者，组了一个小乐队，但缺乏资金维持。你可以给我们一些建议吗？”小帅有点不好意思。 “我知道国外有很多狂热的摇滚爱好者，如果这人有钱、却没有天赋，很可能资助一些乐队之类的机构来满足自己的爱好。\\问题是我没有这种爱好……当然我可以替你留心一下，如果有商业上的需求，我考虑的。一支不能养活自己的乐队，你认为有人投资吗？” 小帅沉默。 “你不真的就叫小帅吧？谁起了个那么烂的名字？” 高彬：“是我……你不觉得小帅穿着很时髦吗？而且，他是搞摇滚的耶！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些大碟，里面有不少欧美的摇滚tv……真是帅得没话说！” “对了，我也很见识一下那些大碟！”小帅心向往之=“这没问题，都在兴业路那里。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我叫秦峥。” 兴业路的两面墙壁上，布满四十厘米见方的木格，里面都是各种ld、d、vhs带、还有很多盒式录音带。这些还是比较新的畅销影音制品，平时看得比较多的，更多的还在姜斌的包裹里…… 北美大陆还不习惯使用ld，一直到dvd开始流行后，欧美才刚开始逐步淘汰vhs录像带。很多大碟还是在日本和东南亚重新发行的。而在中国大陆，因为ld很难盗版。生产ld地流水线直到9年代中期才开始出现在沿海城市，因此也不怎么流行。主要还是日本和港台的版本。 “我可以翻录一些录像带回去吗？”秦峥被姜斌布满墙壁的音像制品震撼了。 “这没问题，不过可能需要很多很多的录像带。()……设备我有，你不用带录像机来，只要拿带子就好。你们的乐队。现在用些什么设备？”姜斌有各种各样地乐器库存，不一定适合摇滚乐队，但像架子鼓、贝司之类的。还是有。 “每个乐手都自己带乐器。现在还缺一架正宗的爵士鼓，太贵了，买不起啊！” “我可以送你一套。你要电子地还是普通地？电子鼓收藏方便。但音色不太好。” “如果你送的话，哈哈，当然是电子的！一套电子鼓要几万呢！比一般地七通鼓贵好几倍。” 姜斌对物品价值的概念，还是体现在体积上，电子鼓花费不了多少资源。 “你等一下啊！我去找找看。” 等姜斌出门后，秦峥问高彬：“高老大，这位大哥家里面是做什么的？好像什么都有似的！” “我早就见怪不怪了。你和他多多接触，有好处的。\\不过我很怀疑。靠你们那几个小屁孩组的小乐队，有前途吗？” “我也很怀疑，不过这是兴趣爱好，和前途无关。如果能靠这个养活自己，那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行，也就只能当做兴趣玩玩了。” “我也蛮喜欢摇滚！你们什么时候排练的话，带上我去玩！” “高老大发话。当然没问题地！今天就有排练。可能还没散。等一起去看看？” “在什么地方？” “设备都放在一个朋友家，他们家房子大。隔音也好。在普陀区，有点远。” “不怕远，姜斌有车呢。而且最近他都在大场忙，离那里也近。” 姜斌拿了套雅马哈的电子鼓，还有一台便携式终端，也是雅马哈的产品。 “说明书是日语和英语的版本，你拿回去自己慢慢研究。这是电子鼓，很容易操作的。而这个，是一台终端。你也可以认为这是合成器，或者当做简单的音源。对于小乐队来说，有一台合成器很重要。这个终端可以使用软盘记录曲谱，你甚至可以直接用他作曲，做idi……你知道idi吧？” “知道！还有这么小的合成器！我只见过像电子琴那样地合成器！” 姜斌手里地这台合成器确实很小巧，大小和笔记本电脑类似，不过要厚一点。\\带着一个二指长宽的单色液晶显示屏幕，上面布满了按钮，边缘还有一排像键盘一样排列。 “这台机器弄来后我自己都没玩过，不玩……你多看看说明书，据说用这个机器甚至可以编写一部交响乐出来。当然音质就不要太指望了，不过你可以把写好地磁盘放到高级的合成器里面播放，效果就出来。”送佛送到西，姜斌干脆又掏出一盒高密软盘给他。\\ 高彬：“小帅的乐队今天有排练，如果没事的话，去看看？我是很去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开车送你去吧？” “那当然，排练的地方在普陀，离你大场的工厂也不远。” “那好吧，现在么？” “嗯！小帅，这些录像带又不跑，以后再来翻录吧！反正你今天也没带空白的带子。”高彬拖走恋恋不舍的秦峥。 这是一片没人入住的工房小区，配套设施还没有到位，水电煤都不齐全。==一片片六层的住宅开发好几年了，房子也都分配完毕，但就是没人住进来。房型都是两室，没有客厅，两室都有十八平方左右。有一间房门上挂着把挂锁，还有一间显然就是排练用的，地上铺了层化纤地毯，四壁和窗口，都遮满厚厚的毡布。 乐队一共五名成，一名键盘手，一名鼓手，一名贝司手，两名吉他手。秦峥是吉他手之 键盘是一架普通的电子琴，没有idi接口，音色也很普通，还不如姜斌拿过来的那台小合成器。架子鼓是一台自制的，只有几个脚踏是购买的成品，框架都是薄铁皮敲出来的，蒙着购买的鼓膜。贝司和吉他也都是普通的木箱琴，配上一套拾音器，通过各自的效果器，和一只有源音箱连在一起。 这里的全部家当，加起来还不足两千元。姜斌记得那台雅马哈终端在日本的售价，相当于人民币七千元。 玩乐队，也是种烧钱的爱好。在当时，一台键盘合成器价值两万左右，最便宜的也要上万，一套普通架子鼓两千至五千左右，电吉他五百多一把，也是最普通的。架子鼓至少要配三四个麦克风，还需要至少八路的调音台，功放、效果器、混响器、监听音箱等等等等，没有十万下不来。 秦峥把电子鼓接入音箱，试着开机，用缺省音色击打一遍。鼓手也试了下，还不太习惯电子鼓的布局。这套电子鼓不是分离式的，蜂巢型的鼓片排成一个扇形，对于习惯七通鼓布局的鼓手来说，要掌握距离还有一点难度。 听了几段他们原创的曲目，姜斌还是不能接受这种音乐。 他拍拍秦峥的肩膀：“我只能帮到这里，你如果专门创作的话，用那台终端就可以，搞乐队，我不在行。摇滚乐队，就更不行了。” 高彬在一边倍感失望，这跟他象中的舞台场景差异太大。拿过秦峥的吉他扫了几下，只发出一连串的噪音。 “你好像说剥歌？”姜斌又问秦峥。 “是啊，就是拿磁带反复听，把里面的各种乐器曲谱一项项谱出来。” “谱出来后呢？你们再用这只乐队演奏？其实，你可以用合成器记录曲谱，然后卖钱。” “这可以卖钱？” “当然可以。有很多流行乐爱好者，或者当歌手跨入娱乐行业的，但他们没有乐队支持，不管是翻唱别人的歌，还是他们自己写的歌，你都可以替他们做伴奏idi。很赚钱的，几百元、几千元一首歌。市场上做的人越少，你们开价越高。如果你自己做的曲子给他们用，赚得更多。” “那是流行歌曲，我们是玩摇滚的！” “没有商业行为的乐队，你们怎么支撑？要知道，组建一个乐队，不光是有人就行的，这些乐器、设备，以后如果要演出，还要服装、宣传，那样不要花钱？” 第二十五章 lm2车厢内只有两排四个座位，不过后面还有个车斗。[]姜斌拉了个乐队的老老少少，在附近的一家宾馆找到个酒吧。 国内的酒吧是九十年代才开始兴起的。北京的三里屯和北海后街，上海的衡山路茂名南路，直到二十一世纪的新天地。在之前，只有一些涉外宾馆才有酒吧。 酒吧里面的设施很简单，一个个小方桌，铺着格子桌布，摆着杯烛。吧台有七八个座位，调酒师都是二十来岁的男生，应的酒类只有数种，小吃也只有花生米开心果。角落里，挂着一副飞镖靶，有一伙人在那里排队玩。 乐队成们闷头坐在吧台前，捧着大杯的啤酒发呆，高彬和秦峥在聊天，姜斌四下打量酒吧内的顾客，大多是一对对的情侣。 门外闪过一个身影，停在门 “嗨！姜……”居然是上午还在一起打麻将的小芳？ “咦，你怎么来这里玩？”这家宾馆离大场有点路的。 “呵呵，我男朋友在这里上班啊！他是这里的厨师。我刚才在外面路过，看着好像是你，就进来确认下。这些是你的朋友吗？”吧台上一排摇滚男都注视着她。 小芳穿了双高靴，及膝的暗红色格子呢裙，上身是一件高领的嫩黄色毛衣，秀发披肩。这副打扮，显得年纪更小了。 “是啊。这两个是我地同。其他地是同的朋友。”姜斌介绍秦峥和高彬给小芳认识：“这是我工厂里的 “要喝点什么？”姜斌给小芳让出座位，从边上再拖过一个高凳。 小芳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对着吧台里面挥挥手：“小陈！给我一杯香槟。” “春华，现在在上班？”姜斌研究着吧台上的木纹，没话找话。 “今天没有，休息天啊。下午回家后，我和他吵架啦，就自己出来逛逛。我还去上海买了很多东西呢！”小芳带着几个包装袋。应该是服饰。 “为什么吵架？” “哈，他说……他说你和陈富串通了赢他钱……”小芳有点尴尬地说道。 “呵呵，最后一副牌，是我做过手脚了……不过也没有拿他钱啊，只是早点散。之前的牌局，我又没怎么赢，都是陈富和春华在拉锯子。再说了，赢这点钱还不够我一天花的。”这春华倒也不是白痴！姜斌着。 “反正他很不高兴，我怪他不肯早点收。他说我胳膊朝外拐。”小芳又叫了份香槟。“算啦，以后不跟他打麻将总好了吧？娱乐项目多的是，赌博是不太好。伤和气。” “哎，今天我还去看电影地呢！本来说好晚上一起去看电影，结果他又不肯出门，我只好自己去逛街了。” 姜斌看看表：“现在什么地方还有电影场次？通宵场还差不多。” “通宵场可不行，这里的通宵场里面很乱的，我不敢去。”小芳嘴里说着不敢去，眼神里却又带着丝希翼。 这幅神色，摆明了就是在说：你快点开口约我一起去吧！ 姜斌犹豫……人妻？貌似有麻烦的！ “你等去哪里？回工厂还是回家？如果回工厂的话。能不能带我一段。哦，我看到你的车停在外面。”小芳见姜斌没接口，就换了个话题。 “我没什么安排，如果你现在要走的话，先到门口等我一下，我和朋友打声招呼。” “哦，那我到宾馆门口等你！快点哦。外面有点冷呢！”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眸在昏暗的酒吧灯光下闪烁。小芳跟吧台里地调酒师打了个招呼，先离开了。 姜斌坐回到高彬边上。抽出一叠钞票塞给他：“我先闪，等你买单、叫车子。” 高彬坏笑：“嘿嘿，又要见色忘友了。” 这里的服务都认识小芳和她男人，如果让他们看到自己和小芳一起出去，那事情就大条了。 姜斌冲着吧台里的人问：“洗手间在哪儿？”调酒师给他指了个方向，姜斌确认了一遍，才晃晃悠悠地往里面走。找了个隔间进去，锁上门，然后潜行、瞬移到宾馆大门口。 小芳站在一个阴暗角落，面对着大门，两脚轻轻地跺着地面地大石。 姜斌闪到她身边：“我来啦，好走了！” 小芳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轻叫：“吓死我啦！我怎么没看到你出来？” “啊，我走后门了。” “这里有后门？我怎么不知道！在哪儿？” “……不记得了，像迷宫一样。走啦，我先去开车，你自己走过来？” “嗯，好吧，我知道车子停在哪儿。” 姜斌有点后悔买了大红色的车，太显眼了！改天去重新喷成黑色的！ 两人先后上车，姜斌开出宾馆。 这里离大场不远，路上经过镇中心的电影院，小芳说：“那里就是电影院了，今天有很好看的片子，可惜了，现在太晚啦。” 说一遍可以装糊涂，说两遍再不搭话，就不是装糊涂，是装呃，要不，我陪你去看通宵场？反正我晚上也没事。”姜斌减慢车速。 “好啊好啊！有人陪我就放心了！嘻嘻，我还从来没有看过通宵场电影呢！” 姜斌到边上的小区里停了车，走回售票处。通宵场票价十元，放两部电影，另外，中间夹着两部录像。录像也是在电影幕布上播放，用投影机。都是港台的片子。现在已经开映了。 两人摸黑往里走，姜斌试着牵着小芳，她没有拒绝，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抓着他的衣袖。 没有包厢，也没有双人座，两人在角落里找了两个座位坐下。姜斌刚才在小卖部买了一堆零食饮料，装了一袋子，放在她大腿上。 影片很无聊，中间地录像更无聊。 此时还没有院线的说法，每家影院播放的电影五花八门，姜斌前世里每个月都购买一份电影报，上面有各家电影院的排片表。有时候看到很经典的片子在某个偏僻的影院播放，不管多远，姜斌都兴冲冲的赶去。当然，大多数时候，这些边远地影院，放映地都是老片子或者没什么名气的片子。中国每个省都有自己地电影厂，每年都制作无数的影片，而主要的大影院却都是播放进口片和卖座片，那么还有很多小地方小制作的片子怎么办，也就只能在小影院挤个位置。 电影不好看，只能看看人了。姜斌侧坐着看边上的女人，小芳的左手搁在他们座位之间的扶手上，轻轻地敲打着，另一只手在塑料袋里摸着零食。 姜斌把右手搭上去，盖着她的手，她没有躲闪，连眼神都没晃一下。他继续伸过一只手垫在她的手下，将她包住，十指相扣，轻轻的揉捏。她也有反应，扣得更紧。姜斌空出右手，从她颈后绕过，搂住她的肩膀，往身边带。小芳迟疑了下，顺从地把头靠在他肩上。零食袋慢慢地滑落到地上，两人都没注意。 他凑到小芳耳边，轻轻问她：“这部片子好看吗？” “你不是也在看，问我干嘛？” “我没看电影，在看你。” 小芳咬着嘴唇，把手指紧了一下，指甲掐进他手背：“电影不好看，我们出去吧？” “哦。” 两人又摸黑钻出影院，出口在后门。已经三点多钟了。 “你那明晚还没回家，春华不生气吗？”两人在街区昏暗的路灯下绕来绕去。 “我跟他说去舅舅家玩了。本来也打算去住一晚的。我舅舅在虹口。”出来后，小芳就一直勾着他，胸口贴着姜斌的胳膊。根据触觉，她的胸很小，应该只有a杯。 走到一处阴影，两头的路灯都照不到的地方，小芳停下。姜斌转过身，问什么事，却看到一双微闭着的眼睛。小芳踮着脚，仰着脸，两手攀上他的肩膀，薄薄的嘴唇开启一丝。 走到这步，也就顺成章，两人在这个阴暗角落缠绵了十多分钟。 小芳两眼发亮：“我喜欢你吻我，以后还要！” 姜斌双手支在她腋下，用拇指抚着她娇小的胸部：“好啊……”然后继续吻她。 第二十六章 电影院不能呆了，姜斌还没有急色到第一次约就把女人拉上床。[]lm2的座位很舒服，但车厢空间太小。凯迪拉克帝威停在市区，不过姜斌有存档，临时变一辆出来，只要不是两辆一模一样的车相撞，应该没有人发现。 “你坐一，我检查一下车子。”姜斌找个由躲开小芳的视线。刚才他回忆了下附近的地形，有个空旷的废弃晒场。闪到那里后，复制出一辆凯迪拉克帝威停妥，然后返回。再慢速启动lm2，悄悄地滑到晒场。 “下车了，换个车坐，那辆车沙发比较大。”姜斌把她牵下车，带到加长房车前。 “好漂亮的车！你怎么把它停在这里？”上车后，小芳继续惊叹：“天哪！比在家里还舒服！还有电视！” 姜斌没有像高彬的那样，在房车里面摆床垫，他也不太习惯在狭小的空间做那种事。清晨来临前的几个小时，小芳呷着钟爱的香槟，蜷着腿缩在沙发转角，车厢角落的音响里飘荡出爵士乐舒缓的旋律，两人靠在一起探索着对方，却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天亮后，姜斌驾着lm2带小芳到最近的车站，起步的同时，把身后完成使命的帝威艳红，姜斌觉得有必要给自己的车车们多配一些色系。凯迪拉克要去美国原厂，两辆兰博基尼的原厂则在意大利，虽然现在这个时侯被美国的克莱斯勒汽车公司收入麾下，成为了克莱斯勒的海外分公司。 这里是意大利的兰博基尼售后中心之一，姜斌勉强能使用一些口语：“vrreiri-pitturalau（我要重新喷漆。）” 一个尖脑袋大下巴络腮胡须的胖子接待了他：“dihlre?（什么颜色？）”（黑色吧，暂时……要多久？）” “unsettian（一个星期。）”喷漆的话。用的并不是原厂的油漆和工艺。毕竟对于烤漆。有一百多度地温差，车辆组装好后，很多部件是经不起高温地。除非拆散车架铲掉原漆重新喷烤。 买一系列颜色的同型号车？那是吃饱了撑地。 姜斌和汽车公司达成协议。用其他色系的外壳重新装配这两部兰博基尼，然后给他试用。每部车更换了十来种色泽地外壳，每次更换后，他都重新制作存档。最后付出的代价几乎可以买一部新车。 到通用公司交涉的时候就简单多了。直接把这个方案给他们。三部车更换各种色系外壳存档，花了差不多一百万美刀。 如果换上不同的车牌。这就是一支各色各样地车队。 夏天的时候。缪四六联系了姜斌：“我要回老家一次，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玩玩？俗话说湘女多情，你没见识过吧？” “没有，我只知道那里多山多水。” “没事地话，一起去看看吧，天呆在城市里，对身体不好。偶尔也需要去乡下呼吸新鲜空气地嘛。” “怎么去？飞机？火车？自己开车？” “火车吧，我找不到关系买机票。路上有三十多个小时。然后再换汽车进山。” “你定好时间和地点。我先托运一辆车过去。” “那就说定了哦？我要带很多玉器回家。你帮我拎行李！” “就我们两个人？你都不带一些小弟打打杂什么的。” “山上不方便，到那里找个城市让你呆着玩。我自己进山，如果你兴趣，也可以跟我一起爬爬山，不过先说好，爬山很累的！” 老缪有个表叔在铁路局，弄了两张卧铺票来，两人一路喝酒聊天。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来的？”姜斌忽然起这个问题。 “嘿嘿，你猜猜看？” “莫非，你的生日是四月六日？” “有一点点联系，但不对。” “呃，那就不明白了。” “哈哈，从来没有人猜到过的！” “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 “我是一九六六年六月六日生的……” “晕……” “我们这车次，直接到你家？” “当然不是，我们到一个县城下车，然后你在这里玩几天。我在县城里有些老同，他们给你做导游地。” “老同？男地女的？” “女地……不过你别乱来啊！那都是我的好朋友。” “明白鸟！” 县城很小，还不如上海的一个区大。最高的建筑是一家银行，有十二层高。附近有些山峦起伏，城里有几所专科校。老缪的同在里面念书。 他招出来的是个身材娇小的女生：“老同，好多年没见了啊！” 女生：“你不是去上海了吗？放假回来玩？去年怎么没回来！” “上海事情多啊，再说，回来干嘛？你又不我……” 姜斌没有插嘴他们的打情骂俏，三个人在校园的草坪上找空地坐下，周围有很多生一堆堆地聚在一起，喝酒打牌抽烟聊天。姜斌也摸出烟点燃，烟灰点在泥土中。 12点快到了，来不及多写。过了12点再继续，先发这点。 第二十七章 “小六，这次回家，气色好了很多呢！这是你的同吗？” 老缪：“哦，这是我的弟姜斌。(||)姜斌，这是我初中的同，陈锦丽。” 姜斌：“你好，我在这里玩几天，可能要麻烦你了。” 陈锦丽：“没关系的……”她看了眼姜斌，又回头看看缪四六：“奇怪，你气色变化真的很大呢！而且和你的这位同有关。” 看相的？？姜斌望望老缪，这厮一贯是铁板面孔，哪有什么变化！ 缪四六摸摸下巴：“前年你叔公还不肯给我看手相，说我命相怪异，气色晦暗，高深莫测。你不记得了吗？”他把手伸到姜斌面前：“你看看我的手纹，是不是没见过这样的？” 姜斌凑近一看，果然很奇怪！一般人的掌纹，都是三条线，有两条并在一起的，有三条成之字的，也有完全分开的。而这家伙的手掌上，横七竖八都是零碎的纹路，完全看不到那三条主线！ “我找过很多算命的了，都看不懂这个手相。小丽的叔公倒是看，却不肯给我算。” 陈锦丽：“那是他怕吓到你！后来叔公跟我说过，你的手相加上面相，主生不逢时、异乡横死……哈哈，别瞪眼，现在你的气色好多了，这点我还是看得出来。晚上找我叔公再给你看一把？” “还是不要了，上次已经被打击够了！”回往事，缪四六痛不欲生。 姜斌对命相还是有点相信，前世里二十多岁时，曾经有个安徽的老道给他算过一卦，一直到他四十岁，都很准。重生后，命相应该也不同了吧？“小丽，你叔公肯不肯给我看看？我挺相信这些的。” “好啊。晚上带你们去叔公家吃饭！要自己带酒菜哦！酒一定要好的！” 这个小县城在湘西和张家界之间。依山傍水。这块区域，曾经活跃着一个古老的宗教：排教。 排教不能算是一个典型的宗教组织，其起源于苗家蚩尤传下的巫族。教众以放排为生。每排有排头，就是排教的领导机构。个排教没有教主，属于一种联盟状态的势力。能当上排头地都是有一定能力地人物，这些人。往往是世代相传的法师。 陈锦丽祖上，就是这样一个排头。现在交通发达便利。排教的生存土壤早就不存在了。法师们也早在破四旧地时候被打倒踢翻。现在留下的。只能算是一些在当地颇有名望的长辈。 郊外一幢隐秘的老宅，院子里两颗足有几百岁地老树，树下的竹躺椅上，歪着一个七十多岁地老头。这就是陈达松，那位算命地叔公。陈达松一手摇着扇子，一手着个小茶壶，不时地将壶嘴凑到嘴边呷一口。 “叔公！我带朋友来看你啦！”小丽雀跃着冲进小院。 陈达松眯着眼看了看她背后的两个男孩。前面这个他认识，几年前常来。是侄孙女的同……好像已经告诫过小丽。不要和这人来往了，怎么又来？ 老头没搭话。只是微仰下巴，又把眼睛闭上了。 “叔公我的朋友特地来看你的呢！你看，这是什么？”小丽从背后拿出两个白瓷酒瓶，打开一瓶，把瓶口凑到他鼻下。 “茅台？嗯，还是真货，不错！很久没见到真正的茅台了……小丽啊，你也好久没来过了，叔公以前跟你说的话，你可都不记得了啊。”陈达松没有被糖衣炮弹轰到，仍然一付温吞水的样子。不过，当他把自己地小茶壶含在嘴里时，嘴角还是下意识地抽动了下。显然，茶壶中那液体原本浓郁地味道，被刚才的酒香冲得淡如清汤。 老缪知道这老头看人全凭面相定好恶，当初就是见自己面相不好而不欢迎。今天被小丽硬拖了来，还是有点战战兢兢，一点没有在上海滩充大哥大地风范。“叔公，这个，小丽说，我最近气色不错，和以前相比天差地远，因此麻烦您再给看一看？” “哦？”陈达松对自己这个侄孙女还是很宠爱的。小丽的爷爷早逝，这一脉没有留下道统，陈达松自己没有后裔，而小丽的父亲是个唯物主义者，对祖上的传承不屑一顾。偏偏有个女儿却天生异相，眼光独到。按照传统，傍身秘技传男不传女，否则，他早就收下这个女孩做传人了。 陈达松睁开眼睛，又扫了一眼缪四六……咦？！ 老头猛然坐起身，双目精光四射，仔细端详。奇怪，真的有变！ “手伸来看看！”老头不容置疑地命令。 缪四六乖乖地把双手都伸给他，什么男左女右，在这个老怪物面前，都是狗屁。他看掌纹，都是双手一起看的。 研究了半天掌纹，陈达松又抬头看看他的面色，站起身，一双干枯爆筋双手摸到他肩上，把缪四六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然后一路往下按掐。 姜斌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还带摸骨的？高人呐！ “你遇到高人了？！”老头声音低沉，盯着缪四六。 呃！姜斌正在喝茶，差点被呛着了…… “高人？怎么说？好像没遇到什么特别的啊？”缪四六皱眉思索。 “叔公！你先看看这位嘛。”陈锦丽把姜斌拖到他面前。 陈达松这才注意到姜斌。按说，姜斌风流倜傥貌似潘安算不上，却也长的英武不凡，器宇轩昂。偏生进了院子后，就没被老头注意过，一直有点泄气。 陈达松上下看看姜斌，摇摇头，这后生很普通嘛！看着还没小六健壮，人倒是蛮高的……高人？？陈达松一激灵，再一次仔细打量姜斌。 “小伙子，你的命相，也很古怪啊！伸手吧。” 姜斌也乖乖地照模照样把两手摊开。 “嗯，你的手相刚硬，由己不由人，乃是天煞孤星，上克父母下克子女，孤老无依之辈。然而细观你气色，却又酒色财气俱全，而且气机外引，主漏财，不留夜粮，旺人不旺己……你的命相，我也看不了。” “叔公，那你看看，小六的气色，是不是被姜斌给带旺了？” “没错！你们是这两年才认识的吧？我记得小六上次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子的。” 姜斌快被绕晕了……“我说，您的意思是，我的面相和手相完全相反？？” “是的，这种命格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很少见，至少我没见过……嗯，也不对，小六现在也是这种情况，不过他应该是被你扭转的，而你又是怎么回事？也遇到过什么怪事吗？” 重生算不算怪事？不过那可不能告诉你！不过这老头看上去蛮有本事的嘛。 姜斌也跟着他们一起称呼：“叔公，您这手看相的本事，有没有传人啊？我可是很有兴趣，嘿嘿……” “你贵姓？你妈贵姓？” “我姓姜，我妈……关我妈什么事？？” “我是看看，你有没有可能是我的族人。”陈达松重新坐回躺椅，老神在在。 “这就不太可能了，我父亲和母亲家里都是江浙一带的，没有亲戚在内地。” “那就麻烦了，我们这一门道统，不传外人的。其实，现在根本就没人信这些，你们听过就算了，不要当真。” 姜斌泄气，高人就在眼前，可惜被封建思严重侵蚀。 自从能接收到宗教信愿后，姜斌就开始对一些古老的“迷信”术法发生兴趣。他可以通过登录别人的身份来查看人物外在属性，如果别人有强烈的愿望激发，他也能通过宗教途径接收别人的心活动。然而，却不能主动探索一个陌生人的心思、性情。 如果一手看相的本事，再结合系统视觉，一定很好玩的。说不定，还能更深入地了解系统的运作。 陈锦丽忙着烧菜做饭，缪四六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边上陪老头喝酒，姜斌无聊地四下逛着。 这幢老宅看着有些年岁了，那两颗不知什么品种的老树就能够证明（姜斌认识的树木名称，用手指就能数清楚）。宅子是石木混建的，地基露出表面，是粗磨的岩石，四壁不知道用的什么木料，木色黝暗苍老，木纹紧密。门框窗框容易被触及的地方，都是油光锃亮。窗户是老式的字格，以前应该是糊纸的，现在镶了玻璃。窗外还有块挡板，白天用支杆撑起。 那些窗格，似乎有点怪异。姜斌凑近细看，木格上的纹路，不是木材那种天生顺滑的自然走向，而是歪歪扭扭地仿佛被刻了鬼画符。 第二十八章 符咒？不太像。[||||]姜斌见过那种刻着符咒的木牌，前世里有段时间很流行在手机上悬挂那种木牌，据说是用檀木制作，上面用类似小篆的字体画着些祝福的字，是可以看懂的。 而这些木条上刻着的，完全不明白是什么！姜斌皱着眉头仔细端详，看着看着，这些条纹像d立体画一般变得真实起来！蠢蠢欲动！ 姜斌猛地退了一步，晃晃头，眼前的异相消失了。 陈达松扭头看了他一眼：“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这些雕刻过的木条。哈哈，可能有点累了，刚才居然觉得那个木条活了！” “活了？你真的看到它活了？”陈达松连忙站起来，走到他跟前，今天吃惊的次数似乎有点多。 “没有啊，木头怎么活，应该是我眼花了吧？”装！使劲装！这老头一定有诡异！ 陈达松走到窗前：“你看的是哪条？” 姜斌指了下刚才看过的一条：“就是这个。我开始还以为这些条纹是木纹，后来才发觉应该是刻上去的。而且，这些纹路很有规律，和周围的其他的木条结合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种立体感。这种有立体感的花纹我见得多了，有一种画叫做立体画，就是这样画出来的。我原来还以为立体画诞生没多久，没到，在那么古老的建筑物上也能看得到。” “立体画？那是什么东西？”陈达松疑惑着。 “哦，我们人眼看事物有立体感，是因为两只眼睛之间有瞳距，能看到物体的两个不同方位，虽然很微小，但毕竟是有区别的。而反映在大脑里，这种区别，就形成一种立体感。如果把两副角度略有不同的画，按照一定的规律组合在一起。初看上去完全是毫无意义的条纹。但只要稍微调瞳距，就能看出隐藏着的内容，并且这些内容跃然而出。这就是立体画了。” 说了半天，姜斌都快把自己说糊涂了，陈达松还是没有明白…… “不管这些，这个条纹。不是你说的那种画。能够把它看活，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地。来。你坐下。闭上眼睛，别动。” 什么意思？闭上眼？咱闭眼睁眼一样看得见！ 陈达松四平八稳地坐在他面前，两手缩在袖子里蠕动。姜斌通过系统视觉看地清清楚楚，那两只手在不停地变幻各种手势！佛家手印？道家法诀？老头真不简单，动作飞快，手指扭曲得像面条……手势越来越快，开始变得虚幻不可捉摸，好在系统视觉明察秋毫。仍然能够分辨得清清楚楚。一套手势做完后。老头的双手似乎镀了层光芒！ 姜斌在系统视觉里可以观察到法术状态，比如自己身上的护盾、施法地导引线路、精神法术的迷雾等等。现在正闭着眼睛处在系统视觉中，那么这层光芒应该也是真实存在的，系统视觉没有幻觉一说！ 法术？居然有人法术？？ 姜斌谨慎地检查一遍自己的护盾，还在，装备，也齐全。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施放了一些属性加成状态法术，点开一个包裹，里面是各种药剂，将几个恢复净化药剂准备好。工具栏里面，将沉睡、昏晕类法术准备了一排，然后将老头选中为施法对象。万一老头使坏，也好早作准备……最后地一道措施，是定好一个基地的坐标，不行咱就闪人！ 老头双手从袖中伸出，姜斌正在戒备，那双手却没有指向姜斌，而是伸到老头自己地眼前，虚晃一下，掌心向外，拇指掐着无名指第二节，食指中指并拢，点在他自己地太阳穴上。 然后，双手上的光芒似乎转移到老头脑部，在印堂集中，从天目穴处，漫射出一道光芒，并不凌厉，光芒像是一道雾气一般往姜斌身上盖去。 姜斌留意着血条，没反应，护盾也没有出现警告，老头的名称也没有变红成为敌对方。他干什么？ 陈锦丽和缪四六躲在一边，紧张地看着闭目端坐的两人。 缪四六：“你叔公在干吗？施法？不是来真的吧？？我知道他以前是排教的老大，有名的巫师，不把姜斌给伤到了？” 陈锦丽：“不的，放心吧，他也这样看过我。好像是一种类似身体检查地什么方法。” 缪四六：“身体检查？你生病了吗？” 陈锦丽：“别那么没化！真是地，跟我爸一个腔调！” 缪四六：“没化？这是迷信好不好！” 陈锦丽：“迷信？那你还吵着要我叔公给你算命！” 缪四六：“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姜斌一边留意着自己的状态，一边观察着陈达松地举动，可惜现在场合不对，否则他一定顶一下陈达松的角色，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光雾一点点消散，陈达松呼出口气，两手归位，睁开眼睛。 姜斌又检查一遍自己，再检查一下对面的老头，对面的法术光芒都消失了，应该算结束了吧？ 他睁开眼，带着疑问看向陈达松。 陈达松：“小丽，你这个同不简单啊，也是个好苗子，比你的天赋都好……可惜！” “可惜什么？老人家你别吓唬我哦！”姜斌做出一副怕怕的模样。 “可惜你不姓陈啊，否则我就装个糊涂收你为弟子了，唉！”陈达松现在万分后悔，当年怎么就没多弄几个老婆，如果有个一儿半女的，也不至于绝了道统！这个叫姜斌的后生，天生的法力强大，浩瀚如海，而且心神稳固，实在是不可多得地好苗子！ “为什么啊？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姜斌继续问。 “没什么不对，你的身体很好，非常好。可惜，真的可惜……”陈达松一阵犹豫。道统的继承，与宗族的戒律，在他脑海里搅成一团。几十年了，还没有见过这么强悍的天赋。要不…… “小子，你改姓陈好不好？”陈达松自言自语般地来了句惊人的话。 “当然不好。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要收我为弟子？什么？算命？我看你刚才好像在练气功！难道算命还需要兼武功？” “气功算什么东西，那都是小道！也不瞒你说，我们陈家，世代都是排教中人。排教你知道吗？知道？那就好说！咱家祖上，是排教祖师陈四龙一脉！流传到现在都一千多年了。我排教包容万象，不羁佛道巫妖，又地处偏远，目前在国内，大概也是硕果仅存的一支还具有传承的道统，可惜，小丽的祖父去的早，她父亲又不信这些，我呢，早年修炼术法太过沉迷，也没有留下个后来。我们陈家，眼看着就要……唉！” 千年传承的道统？晕，姜斌连忙查看自己的宗教阵营，似乎还有空档，目前只有佛教阵营和基督教阵营，还有两档空着，原本打算留给伊斯兰教和道教的……似乎，这老头算道家的？ “道统？那个，你们排教算道家的吗？” “我刚才不是说了，咱们排教，可没有那么多规矩，包容万象，不羁佛道巫妖，连教主都没有的。各路排头，什么身份的都有，也因此，保留下的术法才是最完善丰富的。其他各家传承，一代不如一代，现在都没落了，只有我们排教才有最原始最古老的东西流传下来。” “既然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为什么又要我改姓陈？看来，排教祖上确实是没有规矩没有门派歧视的，然而一代代传下来，却也像其他的门派那样一代不如一代，规矩越订越多，最后的结果，就是……唉！……哈哈！” 陈达松呆呆地站在那里。对啊！排教祖师陈四龙，当年因为有感于排工们生活的艰辛困苦、朝不保夕，从而发下宏愿，在有生之年治洞庭水路，清除礁石、斩杀水怪，并且教导排工们在用竹篾黄藤绑着原木的木排上摆上大鼓、按上橹，在放排时打鼓助威以祛邪祟，并且用橹来引导方向，久之，兼成一派。上千年的渊源流传，各路排头中藏龙卧虎，几乎囊括了中华大地上所有法师流派的道统。这都是因为排教的创立原则，不是为了某家某姓的利益，而是为了使那些无助的人有一个联盟可以依靠！ 而我现在，都做了什么？累的。后面几天就是清明，还要外出扫墓，要预留些章节，这几天没法安睡了。 第二十九章 并没有出现通常那种狗血的收徒镜头，陈达松好歹也是远近闻名的师、排教嫡系传人，继承排教道统的，也不光是他们家这一脉。()道统是否能够延续，也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左右的。 姜斌和缪四六晚上就留宿在这幢老宅。缪四六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好的，早一天晚一天的也没关系。姜斌更是闲得蛋疼，无事还要生非呢，现在遇到那么好玩的桥段，当然不肯就此离开。 半夜，姜斌一直在留意陈达松的状况，老人家睡眠浅，时间短，往往只有四个小时左右的沉睡时间。陈达松打天黑后就进了屋，却并没有睡觉，而是盘坐在榻上调息。姜斌了解一点气功的知识，大多是看武侠小说得来的，知道这种时候不好打扰，只能等着。 一直到过了子夜，1点过后，陈达松才放下盘着的双腿舒展身体，准备就寝。姜斌听着老头绵长细微的呼吸，继续等了一小时。 2点过后，姜斌开始在系统里开出一个新的登录窗口，账户名：陈达松…… 老头的属性很有点古怪，从血条、体力、灵敏度等各方面来看，都和一个普通的老人家差不多，唯有精神力超出常人几倍！这种属性明显是法师玩家的特征。 装备当然是没有的，显然这种法师只是自己修炼而来，和姜斌的系统没什么关系。可是，法术是怎么回事呢？ 姜斌打开陈达松人物面板的法术窗口，里面光光的什么也没有。那他今天做的那些手势是什么？ 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终于，姜斌在宏命令里面，发现了不同！ 姜斌顶过不少人物的账号，从给自己的女人穿装备开始，后来又研究了一段时间插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周围睡熟的人物顶号查看。可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物号一开进去就自己拥有宏命令地！ 陈达松地个人宏命令位。一共十八的位置。塞得满满的。点开一个宏，内容很多，非常多。 以前玩魔兽地时候。姜斌知道宏命令有长度限制，只能有255个字符。而重生后看到的系统里面，却没有了这条限制。 陈达松的第一条宏命令，长度达到几十k。上万字节的内容。不过代码倒是能够看得懂。姜斌打开一个记事本，将代码复制出来。 其他地宏命令也都复制了一遍。现在需要创建一个新的账号来测试这些命令。 姜斌再检查一遍陈达松地账号。没有发现有其他什么诡异地地方，就退出账号。另外开了一个常用的法师号，这个法师现在的位置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一个基地里。 这个号原本有一些宏指令，但还是有些空位，姜斌复制了几条指令进去，然后闪出基地。塔克拉玛干沙漠和湖南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差，现在也是半夜，明月高悬。万里无云。沙漠里一片皎洁，白天太阳照射的热量已经流失。现在有些寒冷。 这个法师当初也是创建来测试用的，身上没什么装备，也没有加过天赋，只有几项保命用的gm特技，等级三十。 姜斌点了陈达松地第一条宏，然后静观其变。 没有反应…… 姜斌查看了一下综合信息记录，里面有系统示：姿势不对…… 该摆个什么姿势？难道这个宏命令是用来跳大神地？？ 无可奈何，姜斌只好一行行地研究里面的代码。 看不懂！这些代码粗一看很标准，而实际上，却是姜斌从来没有见过地指令！ 看不懂的跳过，一行行继续往下看……一句都看不懂！ 姜斌不死心，把其他的宏命令也翻出来研究，也都差不多。 但这些指令肯定应该是有效果的，否则系统直接示无效指令！ 姜斌单独复制了一行代码，贴入命令行执行。 似乎人物不由自主地做了个拔背的动作？ 再来一次，没错，却是动了一下。 换一行命令，这次是手指有点抽搐…… 姜斌创建一个新的宏，将几行代码一起贴入，执行。 这回，双手以极快的速度扭动起来，有点像那些手印法诀了！ 宏指令结束后，姜斌感到手指像被门夹过一般疼痛！ 更多的指令他不敢复制了，就仿佛练内功不可以从功法中间开始练，否则定走火入魔。这些宏代码，前面的那些指令一定是必须先执行的。 姜斌将代码拆解，在记事本上一条条标注，有些代码是动作，这容易解，更多的代码则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效果。 他到一个更关键的问题，为什么出现完全没有见过的代码？数据库里面的法术他都有尝试过，都能用特定代码来表示，而现在看到的代码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对了，数据库！ 姜斌打开数据库，重新搜索法术库的内容。 果然，刚才运行过的几个代码标识，里面都出现了！但是从数据库工具里面，是看不到这些代码具体有什么意义的，只是表示这些代码确实有用。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还有其他的法术，那么，有多少人拥有异能？还发现多少不属于前世那个暴雪公司创编的魔兽世界系统的代码、技能？ 姜斌的档库里，有详细地魔兽技能指令代码，他以为这些已经是技能运用的全部内容，从没到还遇到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世界。 幸好，他还有个gm的身份在！不管是谁，只要在地球上混日子，他都能直接顶掉人家的账号干嘛就干嘛……就算你是神仙，咱的法术对你无效，那么，顶你的号去自杀总成了吧…… 对自己进行一番鼓舞后，姜斌兴致勃勃。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个唯一的异类，除了撒钱泡妞，对其他事情都不起兴趣。今天居然在一个偏远山村遇到高人了！那么，既然有排教高人，当然也应该有佛家菩萨、道家神仙，甚至圣骑士之类的存在也是应该有的，至少应该是“曾经有”！ 他以前一直都没有接触到，这也很容易解。虽然他满世界地晃荡，到处盖基地，挖地皮，但都是隐秘引动，并没有引起过别人注意。基地也都是打的地洞，而且是很深很深的地洞……挖地皮也都是在没人的场合，有遇到一次两次曝光的，也都被灭口了。 如果现在悬停到梵蒂冈上空，大喊一嗓子“打倒xxx”，不有大批的圣骑士冒出来围攻？？ 姜斌没打算做这种傻事。嚣张也要嚣张得有道，一天到晚地拽得像个麻将牌，那不叫嚣张，那叫傻逼。 还是先研究一下新弄到的代码，看看有什么奥妙，不有对自己不利的技能。 姜斌清空这个法师号的原有宏，全部代入陈达松的指令。 他见过陈达松发功两次，一次是对着他摆弄法诀，一次是盘腿在床上调息，调息的时候也隐隐有光芒透体而出。显然也是一套指令在运行。 他先盘腿坐下，然后一个个运行宏。 运气不错，第一个宏，也就是刚才示只是错误的宏，没有再出现错误示，开始运行：法师号含胸鼓腹，舌抵上颚，吸气，结束。 这就没了？不可能吧？这几个动作，刚才拆散了运行的时候也遇到过，但后面还有好几万字的代码呢！ 姜斌又打开本慢慢细看，后面应该还有很多别的动作，甚至有重复的内容，怎么都不运行…… 对了！宏指令没有时间等待标识，如果有两个动作必须是先后运行，宏指令并不停下来等上一个指令运行完毕了再继续。在魔兽游戏中，如果有先后两个动作连在一起，却不能同时运行的，那么必须在宏指令里面加上鉴定参数，当发现前面一个指令已经运行完毕，才继续执行，否则跳过。然后反复地敲打键盘，反复地运行这个宏，直到前面的指令确实已经完成，然后下一次敲击键盘才继续运行后面的动作。 这很简单，姜斌一边查看法师的状况，一边不停地运行宏，果然有效。法师继续调息，能感觉到一缕热流从头顶注入身体，顺着身体的中轴线一路往下，到达阴后停顿，然后在腹中盘旋。下一次呼吸，又有一缕热流继续加入。 这显然是一套内功心法，而且，看其走向，并不是多么奥妙的秘技，很普通的内功心法，前世里网络上到处都能找到类似的。 问题是，对于姜斌来说，只需要用意识按按钮就行。可对于陈达松来说，他凭什么来执行这套宏命令？？误，就无法抽时间完成六千字。我现在一小时写两千字已经是极限了，这还是几个月锻炼出来的结果，刚开始写书的时候，一小时只有一千字的。这个月最多也就挣挣三千字每天的全勤奖了。 第三十章 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将这条宏运行完毕。[]当法师号站起身的时候，界面上出现一点闪亮，示有新技能！ 技能名称：打坐。 技能介绍：打坐一次（未中断），增加熟练度1，恢复当前精神力5%。精神力为1%时，打坐一次，增加上限1。 这果然是个修炼的技能。 一次运行需要一个小时，增加上限1，如果一晚上运行8小时，增加上限就是1+7215。每夜都修炼的话，一年可增加5475。看这老头年约7，现在精神力上限还刚刚过万。就算一天增加一点，练个5年也能有一万八千多点……这家伙也不是那种练功狂人嘛…… 可惜了，这套技能对姜斌没什么用。他带上一件装备，就能升几万点精神力，而这些装备还是以前随意做的。不过，也许其他的宏都和这个打坐技能有关联也说不定。 之后他继续运行下一条宏。果然，原本毫无反应的指令，现在有效果了…… 这一夜，姜斌玩得不亦乐乎。老头的那套宏，全部修炼一遍的话，这一晚上是不够的。第一条打坐花了一小时，第二条宏花了两小时，运行完毕后也出现一个新技能，点击后，又出现一个类似插件的窗口，可以感应身处位置附近的能量波动。第三条宏，直到天都亮了还没运行完，也不知道究竟需要多少时间……本尊号还在老头隔壁躺着呢，只好下次再继续玩。 魔兽系统的技能升级，是只要等级到了就可以往上升。姜斌没有这个顾虑，他可以用gm指令任意习高级的新技能，但这也要在他知道技能代码的状况下。而这套排教宏技能，却是完全陌生的。需要通过宏命令来进行修炼，才能获得技能。而且。技能还有熟练度，显然需要不停地修炼才能获得更高级的技能，似乎和人物本身的属性等级无关。 新技能的出现，又一次模糊了姜斌之前对系统的解……真是世面见得越多越发现自己见识不广啊。姜斌还以为自己已经玩转系统了呢，照这趋势看。还差得很远。 他可以解通过代码来得到技能。原本他地gm指令就是代码。可能系统里面还有很多隐藏的代码没有出现过，毕竟他所了解的代码，原先是用来运行一个游戏的，而现在的系统是映射着个世界。 但他还是不能解。一个没有系统视觉地普通人，如何得到这些宏命令？如何运行这些宏命令？ 得到宏也许不难。他也可以通过顶账号地方式。直接将宏指令拷贝给普通人。那么这些排教的师徒之间，如何传法？难道用灌顶？那么最早的祖师又是如何得到这些宏、或者说法诀的？ 太古老地事情可能无法考证，但目前这位陈法师，他又通过什么方法来运行这些宏呢？ 起床后，姜斌就围着老头转悠，七拉八扯地套话。 无奈这老头口风很严，显然不打算将这些隐秘对外人讲，满口都是那些神怪异志。 “叔公！前辈！我就是问问。现在还有多少人这些法术？” “法术？嘿嘿。你认为法术是什么？” “这里是湘西啊，不是有什么赶尸之类的……” “那是骗人地。赶尸地时候。有人背着尸体呢，只不过用宽大的衣服套着，还带着大头罩，外人看不出而已。” “那么苗家蛊术呢？” “蛊术就是放养些毒虫，自己身上有擦药，虫子不咬自己，只能咬敌人。” “那、那个，请神？招魂？符咒呢？” “请神那是需要力的，我可没这本事！招魂……你有见过鬼吗？” “呃，符咒呢？我刚才又去看那个窗格了，怎么看怎么像是刻着符咒哇！” “符咒是江西龙虎山的道统，我排教虽然也有传承，可惜我不。” “那个、那个…… “好了好了，年轻人，现在这个社，这些老古董的玩意已经不时兴啦。你又何必沉迷于此？” “不是你说的，我天赋好，法力高？算了，不教拉倒。只要真的有法术这回事，我自己琢磨着，也一定能弄明白的！” 不知天高地厚！陈达松鄙视着。 缪四六天一亮就赶着上山去了，开着姜斌托运来地lm2。这车用来爬山正好使！姜斌也不心疼，就算撞烂了，也随时可以变出辆崭新地来。 姜斌暗地里塞给陈锦丽一大叠人民币，说是要在她叔公家混几天，这算是食宿费用了。陈锦丽事先得到“小六子”的关照，也就收下了。乡下地住宅房间多，而且常常有亲戚串门，一来就是十天半月的，多住几个人完全没问题。 陈锦丽现在是假期，天忙着和同们四处游玩，也不来管他。陈达松没有工作，也不种地，偶尔跳个大神、算个命相什么的糊弄一下乡间愚民，收入颇丰，平时也就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喝点小酒，嚼几颗花生米。 有嗜好就是弱点。姜斌弄来各种国内外的名酒，请老头尝鲜。陈达松对洋酒没什么兴趣，感觉不够味。国酒咱更多啊！茅台就不说了，早就准备了一箱。还有五加皮，汾酒，二锅头……为此，姜斌还花了好几个晚上四处搜刮到不少窖藏了有些年份的名酒。 姜斌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天地无所不晓，下功夫笼络陈达松，还是颇有效果。老头看在花样层出不穷的名酒份上，对他的态度也日渐和蔼。但晚上练功的时候，还是闭门关窗，小心翼翼地回避他。 姜斌对此并无所谓，躲哪儿都躲不过系统视觉！只是光看是看不出所以然的，这其中显然还是有些窍门。所谓法不传六耳……不知道窍门的话，练到死都练不出什么来。 还是需要从老头嘴里套话出来。白天，姜斌锲而不舍地继续天围着他转，晚上，则一条条检验那些宏指令，完全运行、分拆运行、乱序运行…… 这日，陈达松家里来了些客人，是央他出面给做个法事的。不是那种送葬之类的，而是这家人的小孩受了惊吓，需要招魂。 姜斌嚷嚷着要一同前去观摩。陈达松，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带着去了。还准备了套宽大的长袍给他，款式非僧非道。底色应该是青灰色，都洗的发白了。 老头带的家伙还不少，一个挺大的木箱，里面塞得满满：黄纸、朱砂、草人、木剑、毛笔、铃铛、罗盘……还有些布卷。 这户人家在深山里，姜斌问明路程后，到外面随便转了一圈，就开回一辆普通的吉普，挂着省城的牌照。这是他刚刚从长沙的某个停车场复制来的。 车上带着个向导坐在副驾驶，姜斌驾车。后排坐着陈师和正巧回家也一起混上车的好奇女陈锦丽。其他人自己办法赶回去。 开了三个多小时的盘山土路，到一个山坳小村。 这里的山民们依山傍水，种着一些水田填肚子，其他的大部分收入来源还是靠进山狩猎、采药。 深山之中灵气犹存，经常有些神神怪怪的传说，遇到无法解的事物，山民们宁愿相信祖传的巫法。这一家的小孩子，前段时间偷偷进山游玩，回来后就变得痴痴呆呆，十来岁的孩子，智力低到只有两三岁的样子。山里人称为撞邪。 村长虽然是党，应为无神论者，却也不敢莽撞行事。内心里，也并不认为这些山民所言就是荒谬。毕竟都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 陈达松下车，这家山民热情迎接后，在院子外摆了流水席，头头脑脑地围坐了好几桌，大盆大盆的野味野菜端上，喝着自家酿造的米酒。 说起这米酒，也是湖南一带的居家常备之物，有甜腻的，有清冽的，度数不高，却容易上头。用一个个小锡壶装着，往小盅里倒，一满盅也就一口的量。 县城的街头，隔不了远就有处夜排档，竖一纸板，上书两个大字：哗螺！就是吸螺蛳。这里的“哗”，应该是个象声字，很形象地表达了吸螺蛳的声音。这种夜档，没别的菜肴，就一列红烧螺蛳，味咸、重辣！饮料也只有啤酒和米酒。姜斌吃过几次，端上一个掌心大的小碟子，堆满一碟螺蛳，卖二毛。通常一个顾客一口气“哗”上个十碟二十碟地不在话下。怕辣的，这时候就需要冰镇啤酒来爽口了，而更多的，则叫上一壶米酒，一盅一口地往下灌。 第三十一章 姜斌恬着脸噌在陈达松边上，专挑着那些野味野菜进补，没用什么调味料，都是纯天然的货色。()米酒他就免了，这还不如上海宁波汤团店的桂花酒酿汤好喝。 陈达松一边眯着小酒，一边听山民讲述这里的情况。在县城的时候，只是大概了解了一下，现在他还需要知道附近有没有出现过什么怪异的事情。 如果只是小孩子遇到什么惊吓，比如蛇虫之类，还好办，如果真的有撞邪，那就比较繁琐了。 对陈师来说，山妖山鬼地并不是什么无稽之谈，他就是做这行的。 姜斌眼睛盯着一盆盆连着摆上的野味，耳朵也在竖着听，可惜这里的土话他上没一个字能听明白……不得已，只好求助边上坐着的陈锦丽同。 “大姐！我听不懂啊！们在说什么？” “哦，说有个小孩撞邪了。” “这我知道，来之前就说过了。问题是，这里真的有邪门东西吗？” “很难说。这种深山老林里面，什么古怪都有。” “你有没有撞过邪？” “去你的！呸呸呸！” “哈哈，开个玩笑嘛，你有你叔公那么强悍的人物罩着，相比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不敢往你身上靠吧？”这也不是，虽然我是个女生，不能继承家里祖传的本事，但一些小把戏还是的。” “哦？说来听听，我很有兴趣啊！” “我知道你很有兴趣，否则也不赖在我家不走啦，可惜。我叔公不点头，我可不敢教你什么。万一你在外面乱来惹了祸。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惹祸呢……” “善良……我看你是比小六还要坏，他可从小就是个坏种，而现在好像还要听你地号令。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他现在不是变好了吗？都是我地影响嘛。可见我有多善良……” “听你扯！对了，你围着我叔公转了那么些天，有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啊？” “好处是有捞到，不过不是我捞到他的好处。而是他捞到我的好处！我这些天不知花费了多少名酿，都灌了你叔公这个无底洞啦！” “呵呵。叔公对你也不错啦。我有其他同来家里玩，他从来都不人的，连小六都不怎么搭呢，还不让我和他玩。这些天，跟你说话算多地啦。” “那是！我这么天才绝艳之辈，当然是人见人爱的了。” “哈哈！小丽被他逗得前俯后仰。 吃过一阵，眼见快要正午，陈达松放下筷子。要准备干活了。时间很紧。再晚的话，就要在山里过夜了。 那个受惊吓的小孩在一间密闭地房间里躺着。床上还拉着厚厚的帐子。乡间传承，有病有痛地，不能见风。其实隔绝了新鲜空气，病痛更加不容易好。 老头上前查看了一番，还搭了搭脉，又继续翻翻眼皮，看看舌苔……然后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陈达松吩咐，准备一块木板，摆在院子里，铺上被褥，然后把小孩抱到上面躺着。小孩子倒是不哭不闹，就是有点傻乎乎。 院子里坐南面北摆了一张桌，这是从乡里地祠堂里借来的。方位也有讲究，姜斌刚才还多嘴问了下小丽，小丽说：“笨啦，你看着桌子的方向，如果法师站在桌子后面，背对着阳光，如果有什么鬼怪邪物出来，面对法师，也就是面对着正午的烈日……阴不胜阳嘛。” “这也行……那么这些道具呢？这黄纸，我怎么看都像是卫生纸……” “别乱说话！这些黄纸是叔公自己做的呢，外面买不到的。” “自己造纸？厉害……难怪那么粗糙，要不，我弄套造纸的机器送给他用？” “……跟你没话说！” 民间相传画符用墨、朱砂，以朱砂为贵。朱砂的成分有95%地硫化汞，道家认为属火性，用于镇邪。符地载体有木、石、砖、纸、布，按照各种符咒的应用不同而分别选用。木符以桃木板为贵，传说桃木有极强地驱赶魔邪之神力，其次有柏木板、枣木板。木符用于悬挂或者订于某处，也可焚烧成灰合水吞服。石符和砖符用于埋在地下。纸符布符用于佩戴，也可焚烧成灰合水服用，有些符还要一次两份，一份内服，一份外佩。纸是黄纸，布是丝、绢、棉。 画符工具通常用毛笔、用手指，还有用舌尖。因为按照中医论，舌通心，心属火…… 陈达松没有伸出舌头来作怪，只是用毛笔沾着一碟朱砂液在黄纸上挥毫。姜斌在一边闭目静坐，实则暗中观察。 老头画符前，同样掐了一遍法诀，手上带着朦胧的光华，通过毛笔、朱砂，书写符咒的同时，这些光华也转承到黄纸上。每道符都闪闪发亮，姜斌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卷轴！这是卷轴！ 系统中卷轴的生产，只是一句制造指令而已，通过制造指令“addite”后面加上卷轴的代码，就可以直接生成，而不需要画出来。 在现实中使用卷轴，或折断或撕开或捏碎，只要破坏原有形态，即可产生效果。而卷轴生产出来的时候，都是卷好的仿佛一个小鞭炮。姜斌曾经拆开研究，然而卷轴是一次性消耗品，只要一有外力破坏，立刻就产生法术效应，同时卷轴消失。姜斌废了无数卷轴，直到练出一手1秒内拆解展开卷轴的本领，才通过回放记忆录像的方式，模模糊糊地看到卷轴里面的内容。 卷轴上，也像这张符咒，布满了闪着光华的纹路。 姜斌有点解这些法术了！显然是同样的能量运用，只是运作方法不同。 还是用计算机来举例，让计算机运行，需要给pu指令。而pu里面的电路只有两种形态：通和断。用符号表示，也就是和1。所有的程序最终都需要以和1的方式来表达给pu，它才能解。这在实际运用中是不太可能的。 因此，才有bis这种基本输入输出系统的产生。人们可以用简单的可解的语言形式，编写程序，然后通过bis将这些程序解释给pu听。bis负责将程序内容转成和1的机器码。 而程序，也不是直接就能被人解的。底层的汇编语言，和机器码的转化最简单，效率也最高，但也最繁琐。只是相比机器码那种天书来说，汇编语言好歹还是可以解的英字词。 后来的高级语言，则可以使用更加人性化的语句来编写程序，并且了很多可调用的函数库，甚至将一些小程序作为库，给其他程序调用。全部程序写好后，还是要编译成ee件才能执行，这道编译的结果，还是要回到汇编。而汇编的执行，同样继续通过bis，再解释给pu来解。 而法术，应该也是同样的道。曾经有个游戏设定了一个魔网，假设个世界都在这个魔网的控制之下。而法术则是调用魔网的能量。 如果把个世界看成一台计算机，自然界能量的运转相当于机器码的运行，基础的能量运用相当于汇编命令，而法术，显然是一种高级程序语言。 火球术，一个很简单的法术，应该可以用汇编指令来产生一个火球。然而如果要让这个火球向某个目标快速移动，这需要更多的代码。而如果更进一步，需要一个导引，使这个火球像枚导弹一般跟踪追击，那么简陋的汇编指令就有点吃力了，这就需要高级的程序语言来进行编写。 姜斌的系统里面，显然是将所有的法术都已经编写好了脚本，只需要执行命令。 而陈达松师，并没有系统视觉，就算不知道他因为什么原因具有宏指令，必他也没有办法直接如同姜斌那么方便简单地释放法术，还是需要一步步地来。或许，符咒也是一种程序的解释方式，现场编写，随时执行。而那些手势呢？法诀？手印？莫非也是高级程序语言的一种，通过一系列的指令，达到一个完的程序应用？ 第三十二章 陈达松画了几张黄纸符贴在桌左右，又继续展开一卷绢布，大笔直挥，密密麻麻地画上诡异的纹路，然后将这卷布符遮在小孩身上。[||||] 然后右手抽出一柄桃木剑，左手掐剑诀从剑脊滑过。 姜斌一直在默默关注，不管是纸符布符还是桃木剑上，都有一层淡淡的光芒在闪耀。 陈达松手挥桃木剑，脚踩七星步，围着小孩绕了几圈。步履经过之处，地上星光点点。围观的山民鸦雀无声，紧张地盯着他的动作。 姜斌选中躺着的小孩作为目标，观察着小孩的状况。 小孩的头像边上，显示着一排状态图标，有增益的，也有衰减的。增益的状态名称一片空白，不属于系统默认能够识别的状态法术，应该是陈达松刚才做的手脚。这些图标停留时间不超过5秒，就消散不见，小孩的状态并没有什么好转。而衰减状态，也没有什么说明，只看到下面的红字在闪，显示着小孩的血量、精神力、体力都在不断减少。 陈达松显然也发现他施加的法术没有什么效果，又回到桌边继续画符。这次的纸符没有贴起来，而是戳在木剑上，左手剑指一点，纸符轰然点燃，却连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 姜斌注意到，纸符燃尽后，虽然看不到灰烬残留，却有一道光雾散出，逐渐扩展，笼罩了个小院。在覆盖到小孩身上时，好像浴缸里的水找到了出水孔。打着旋钻入小孩体内。 小孩头像边上的某个衰减图标逐渐暗淡。最终被清除了！可还留下五六个在闪烁。 陈达松不停地画符、点燃、挥动木剑，一道道光雾扑向院子中央的小床，有些起作用，有些则还没到达目地地，就开始消散。 老头额上渐渐开始冒汗。 小孩地状态图标还有两个，依然顽固地不肯退去，似乎陈达松刚才的行为刺激到了它们，小孩的状态愈发严重，血量下降越来越快，照这个趋势。用不了五分钟，就见底。 从外在情况看，小孩脸色苍白。呼吸减弱，只剩下一口气了。 陈达松动作加快，手舞足蹈。一片片黄纸符不要钱似地飞舞，大木箱里面的各种法宝也一样样摸出来。招魂铃、照妖镜都请出来了。 姜斌看了下陈达松的状况，精神力已经快要见底，没办法，该本尊出手啦！ 他没有上场，静静地站在一边接连释放了几个不冲突的恢复和治疗法术，然后治疗药剂、绷带、灵魂石绑定……一项项释放，小孩的状况有所改善。 然后是牧师净化、法师解除诅咒、骑士的圣光…… 还剩一个状态没有消除。 姜斌一边不停地用恢复给小孩加血，一边满界面寻找相关的技能。连插件的搜索功能都打开了。 不行！剩下地这个状态非常顽固。点遍了所有增益净化法术，都没有效果。还剩下一些技能。只可以对自身使用的……我顶！ 小孩的头像上，显示地姓名是陈小三……应该是还没有取名，后面还跟着一串编码，说明附近有同名同姓的。很正常，这名字太普通了。 姜斌找了把椅子坐下，用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然后开启一个新的界面，输入小孩名字后面地附加编码，点登录。 系统示：登录失败，此帐户有其他玩家正在操作中。 虾米意思？？ 姜斌愣了，其他玩家？？别吓唬我！ 继续登录，失败，换上那个“陈小三”的姓名登录，失败。 眼看小孩地血量又开始减少，姜斌连忙回到自己本尊号，继续给他释放了一系列持续恢复的法术。 陈达松已经放弃施法，直接盘坐在地上打坐恢复。他连忙给老头也释放了一个恢复法力的状态。有其他玩家在登陆此账户？这个，此账户当然是指陈小三，那么其他玩家是谁？除了姜斌以外，还有其他人拥有顶人账号的权限？还有其他gm？？ 从小孩的状态上看不出什么异状，就像在游戏中，如果你朋友的账号被盗，除非跟他说话交流，或者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否则无法从状态上看出来。现在陈小三躺着一动不动，也没说话，怎么抓住这个“盗号者”？ 姜斌回忆以前测试单机服务器时的指令，应该有一些查询指令是在服务器命令行窗口执行地，重生后还没有开启过服务端进程地命令窗口，当然也没有尝试运行任何指令。他怕不小心把服务器弄当机了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后果。 仅仅是查询一下，应该不要紧吧？listgm：gm用户1。 恩，没有别地gm玩家。姜斌放心一大半。 listuser：user用户 六百八十五万多用户？？事啊？”陈锦丽摇了摇姜斌的胳膊。 姜斌收回心思，用户的问题，总有办法查清的，大不了，把用户列表显示出来，一个个调查……也不用全部调查，只要调查几个，知道这些用户是怎么回事就可以了。现在重要的是，小孩子快顶不住了！ 他一时不出什么办法，只能不停地释放恢复，一边恢复小孩的血量，一边恢复陈达松的精神力。 老头终于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嘴里喃喃地不知念叨着什么，又是一套姜斌眼熟的手印变幻……老头在检查小孩的状况。 看陈达松停手，姜斌连忙上前拉住他：“叔公，现在是什么状况？” 陈达松紧皱着眉头：“撞邪！” 废话！本来就是撞邪么！“这我们都知道啊，别说你我，连乡亲们都知道这是撞邪。只是，我怎么看着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陈达松盯了他一眼：“没错，不过附身也是撞邪的一种。” “……那么，现在怎么办？” 老头一脸郁闷：“今天遇到高人，陈家的招牌看来保不住了！” 你天天遇到高人！你们一家都是高人！都什么废话！ 姜斌不甘心地继续问：“对付附身，一般都用什么方法？” “这要看情况，如果我的法力比对方强大，就可以把那东西揪出来。” “那你快动手啊？” “你没见我刚才都累得快趴下了吗？这次撞到的是个厉害家伙！比我强得多！” “比你强多少？” “至少强三倍！” 现在老头的法力----精神力，只有一万多点，如果给他加上两件附加精神力99999点属性的首饰，应该能再增加三万以上。 姜斌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倒出一粒乌黑发亮的药丸：“叔公，我这里有颗丹，是个老头送的。据说，可以暂时高身体素质4倍，效果是24小时。但仅限于修炼过功夫的人。我从来没有练过功夫，也不怎么相信这事，要不你试试？不过先说好了啊，吃了拉肚子我不管…… 陈达松狐疑地接过药丸，翻来覆去地检查，还掐下一点点碎末放入口里尝试。 陈锦丽担心地说：“姜斌，这是什么东西？哪来的？” “啊，我小时候在公园里遇到个老头，追着要收我为徒弟，我没答应。这是他送我保命的。他说，虽然我没练过功夫，但危机的时候吃下去，也有一点点效果，跑路没问题。我就一直留着了。” “听你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不信拉倒！……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不过现在死马当作活马医嘛。” 看着小孩的家人哭哭滴滴的惨状，陈达松最终决定尝试一下。老头盘坐好，一口吞下药丸，静观其变。 姜斌也坐下，打开登陆界面，填入陈达松的大名，登陆。 登陆成功后，切换回本尊，制造了两枚增加所有属性99999的戒指，塞给陈达松，然后切回老头的账号，打开包裹和人物窗口，装备。 老头的血条暴涨，直接达到8万有零。精神力则达到5万，已经是原来的五倍！ 姜斌检查了一遍他的状况，干脆又给他套上个盾，然后退出账号。 陈达松立刻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有所变化，精力饱满、思绪灵动、还浑身有劲！ “好像真的有效！我感觉法力增加了……说不好，反正很多！” “那快点救人啊，叔公！”眼见得小孩出气多进气少了，陈锦丽连忙推推老头。 陈达松重新擎起桃木剑，这儿，除了点燃黄纸符，还口呼杀鬼咒曰： 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若有凶神恶煞鬼来临，地头凶神恶煞走不停。天清清，地灵灵，弟子奉三茅祖师之号，何神不讨，何鬼不惊。急奉祖师茅山令，扫除鬼邪万妖精，急奉太上老君令，驱魔斩妖不留情。吾奉三茅祖师急急如律令敕！ 第三十三章 陈达松此番动作颇大，场面上光影幢幢。[]虽然姜斌不太解这篇半半白的咒语有什么作用，但必也是施法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法师给自己释放的一种自我催眠？还是某种能量调用的子程序-“dll库”？ 系统视觉的观察中，小孩陈小三身上重叠着层层光芒，有姜斌释放的回复性状态法术，有陈达松的黄纸符能量牵引，还有那条杀鬼咒所引来更为厚重的异彩。然而，那个疑似撞邪附身的状态，还是屹然不动！ 陈达松拼了老命地绕圈疾走，桃木剑也舞得风声大作，隐隐中有兵戈铮铮作响。姜斌选中老头的状态进行查看，五万多的精神力直线下降，又快见底了，连忙给他释放几个连续回复的状态。 老头翻来覆去又忙活了几十分钟，气喘吁吁地停下手，脸色很难看。 “叔公？现在怎么样了？”姜斌见那个撞邪状态还没消除，有点意外地问他。 “能用的招数我都来回用过几遍了，都没效果……好在现在小孩的身体情况还算稳定，等我一别的方法…… 还算稳定？那是因为我在释放回复！真的靠你早就挂了！姜斌对老头的本事开始怀疑起来，难道只是个三脚猫的神棍？ “叔公，你刚才的招数对付普通的撞邪，应该都有点效果的吧？那还有没有什么绝招你没有起来地？”姜斌以前没遇到过这种灵异事件，一点经验也没。说到底还是需要考究一下老头的阅历。 “绝招？你以为是打架比武？这里人命关天的，哪里还藏着绝招不用！” “那，对付附身，一般都是怎么处的？我不懂具体法术，你给我说一下这些法术应该达到的效果，或许可以找出点遗漏的地方来。”说白了。姜斌就是知道老头画了那么多符。又蹦又跳手舞足蹈地，到底在干啥。 “这些都是祖上传下来地法术，其实传人们也只知道要怎么用，在什么时候用。但是具体为什么这样用，没人知道……也很少有机一一实验。”说了等于白说。 姜斌只好再去观察小孩地状况。 说起来，小孩身上的那个状态还挺诡异的。姜斌自己可以附身别人，但附身后并没有在人物号上看到过什么多出来的状态。他现在也不能同时操作两个号，也就不能在本尊号上查看正被他附身地号，不知道附身后是否有状态显示。 另外，姜斌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小孩的身体状况持续减弱。既然是附身。一定有所目的，如果仅仅是消灭一条生命。那方法多的是，有必要那么兴师动众的嘛？或许他们要对付的是个并无自我意识的生命？还是那个存在正忙着什么事情来不及搭他们？ 他这样，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从头到尾，就没见对方反击过！是啊，为什么不反击呢？ “叔公，我不太解撞邪这两个字地意思，你们对于邪这个东西。是怎么解释的？” “你可以认为是鬼、怪、妖、灵。反正不是好东西。” “哦，既然不是好东西。那你对付他地时候，他怎么不还手呢？” “……不知道！” “以前你对付的那种东西，还手吗？” “没有……” 姜斌错愕：“嗯？！” “那些没什么本事的，咱一出手就被灭了，那里轮到他们还手。如果遇到本事比我大的，必我也就活到头了，不可能现在还站在这里。因此，我从来没见过那玩意儿是怎么还手的。” 晕！这么看来，老头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那么多年混神棍下来，遇到的都是渣！居然没有一个强手。当然，今天这唯一地一次，被姜斌赶上了。这又说明了他地运气实在是了不得，如果今天没有姜斌在，那小孩可能早就被他玩挂掉了呃，如果小孩挂了……么，他身上的那个东西，怎么样？？” “小孩死了？不知道！” 嗯，你运气好，还没把病人弄死过，不知道也很正常…… 人死如灯灭，应该什么都不剩下？姜斌现在是不相信这个地，他相信有灵魂这种能量存在方式。 姜斌曾经专门找了家医院做过复活法术的实验。只要尸体的脑袋完好，就可以成功复活，剩下的其他部位都可以慢慢修补。 脑袋应该就是灵魂的住宅，只要能让灵魂归位，复活就不难。当然他只试验了几个意外死亡的尸体，比如车祸什么的，并没有过多地抢走地府的生意。这世界人口太多了，多死掉点也是好的。 而附身，应该可以解为强行闯入占据对方灵魂的住宅。姜斌以前在做附身操作时，没怎么注意原本的灵魂被弄去了哪儿。只要他退出，那么原来的灵魂就立刻自己恢复屋主的身份。或许之前是躲在大脑的某个角落里，被他的强势压制住了？ 如果把附身的鬼东西看成一个上门抢劫的，登堂入室后，将主人（陈小三）捆在屋内，然后遇到警察（姜斌一伙）包围，那么他干些什么？其一:挟持人质，以免对方把个房子给炸了。 其二：守住房门，以免对方闯入。 陈达松和姜斌现在花了那么多精力打击那个东西，但有一个前。就是要保证小孩没事。这样的结果，就是很多强力法术不能使用。否则姜斌只需要一个delete指令，就能把这一切都给毁个一干二净。 而那个附身状态，也许只是对方在房门口挂着地一把大锁……护盾？？ 姜斌对小孩释放的可一直都是恢复法术！这些当然不能消除护盾！就算前面尝试性释放的几个净化驱除法术，也没有针对护盾的效果。对付护盾类的法术，只有用更猛烈地进攻。才能打破防守！ 而陈达松的法术。显然都是直接把对方从房间里抓出来。可是连门都没有打开，怎么抓人？ 反恐特警地攻击方式，最常用地就是催泪瓦斯弹，这些都是连匪徒带人质一起攻击的。然后直接攻破住宅的防御。把里面的一干人等一股脑儿都抓起来。然后在慢慢分辨好人坏人，匪徒被抓走，人质送医院。 攻击地时候房门被打破个洞？没事。墙也破了？也没事，事后重新修就好。 小孩的身体，就像一幢住宅。现在疑似被匪徒占据，只要有事后修翻新的可能，那么抓匪徒时有些破损，还是能够接受的。 不破坏尸体地攻击致死。用一个简单的die指令应该就可以。 姜斌看小孩的状况暂时还能维持段时间，就四处寻找实验品。这里是乡下。活物多的是，鸡鸭猫狗满地跑。 “不好意思，我要去上厕所，失陪。呃，厕所在哪儿？”姜斌拉住一个山民询问。 “乡下地方哪有那么多讲究，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好啦。”大伙正在关注小孩地状况，也没人有心情带他去找厕所。 要的就是这句话！姜斌连忙闪人。看没人注意，顺手在路边抓了只小母鸡。把鸡脑袋轻轻一扭。塞进翅膀夹着。捧着鸡闪进一片无人地小树林。 鸡还活着。姜斌先掏出根细绳捆住鸡脚，省得它乱跑。然后进入系统选中母鸡为目标，释放了一个die指令，鸡挂了。 尸体还在，姜斌特地检查了一遍心跳……鸡虽小，心跳还是有的。体温在下降，呼吸没有……确实是死了。 然后再复活，先在系统里点选鸡的尸体作为当前目标，然后执行“revv”。 两秒钟后，鸡的身体开始继续挣扎，复活成功！ 姜斌回忆了一下，刚才陈达松最后那套大招，个过程大概需要1分钟时间。 他看向小孩躺着的那个院子，调出小孩的状况检查，还有好几个恢复状态存在，撑个二三十分钟的应该没有问题。 回头继续die掉那只还在锲而不舍地挣扎着的母鸡，然后默默等待了15分钟，再复活，成功！ 放走这只遭到无妄之灾连死两次地倒霉母鸡，姜斌赶回院子。 姜斌把陈达松拉到一边无人处：“叔公，如果人都死了，那么附身地东西应该也呆不住了吧？” “什么意思？” “我刚才看你施法，时间大概有1分钟的过程，如果小孩死了，你再施法驱邪，或者抓住那个东西，然后我们再救人呢？死亡十分钟后抢救成功也不是没有先例。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别地招啦。我念书的时候在游泳馆过急救，人工呼吸、按摩心脏什么的我都。” 陈达松犹豫不决，姜斌干脆直接驱散了小孩身上的那些恢复状态，陈小三气息开始减弱。 “你看，这小孩不行了。他活着的时候，你已经试过多次，都没什么效果，干脆再等一下吧。等他挂了你再驱邪？我在边上看着，等小孩一咽气，我就朝你点头，你立刻开始施法，完工后醒我开始急救！”说完，姜斌也不等他答应，就走到小孩边上。 小孩身上盖着那层布符，不过只是盖在腰部。姜斌没动那符，将小孩的的上衣解开，露出胸口心脏位置。 心脏是在胸口中间“略”偏左，很多人以为心脏在左边，其实是误解，心脏基本上还是在中间位置的。做急救挤压心脏的时候，也一定要对准中间位置施力，如果挤压左侧身体，哪怕把肋骨压断了也没用。 姜斌一手虚虚按住心脏位置，另一手搭在小孩的颈侧，感觉着动脉的跳动。 陈达松略略调息了一下，继续上场。还是那句话，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老头挥毫继续书写纸符，这次他没有直接释放，而是一张张准备在身边。然后把招魂铃祭在桌中间，一连串手印飞舞，一道道光芒释放到那只古色古香的铜铃上，照妖镜也被重新加持法力。告一段落后，陈达松一手擎着桃木剑，横在胸前，一手握住招魂铃，举在头顶，足迈七星步，腰塞黄纸符，口中喃喃颂咒，围着姜斌和小孩绕圈，眼睛盯着姜斌。 姜斌看他准备就绪，回过头来，调出系统，打开包裹和工具栏，检查恢复法术位置。然后打开宏指令窗口，当场书写了两段die和revv的指令宏，放置在工具栏的空位里。这样比较安全。 然后选中小孩为目标，执行die指令！ 系统中，小孩的头像立刻就变灰了！果然，尸体是不可以存在任何状态的，那个顽固的状态图标也不见了。 姜斌摸着陈小三的脉搏，没有跳动！心跳也停止了。呼吸……确认已经死亡后，他看向陈达松，暗暗点头。 第三十四章 复活法术revv的解释：在魔兽中，复活法术是只能针对人物玩家的，给非人类施法无效。[]这里修改了一下设定，可以针对任何生命体。 陈达松连忙开始施法，走步加快，招魂铃摇响，桃木剑从腰间挑出片片纸符，虚晃一圈纸符自燃。 姜斌观察着小孩的状态……也没什么好观察的，还是尸体一具。可是并没有什么能量释出尸体，那个东西去哪儿了？难道还在尸体里？ 姜斌坐稳，开启一个登陆窗口，尝试再一次登陆陈小三。 登陆成功！界面是黑白灰度色调的灵魂状态！窗口中有六分钟字样显示，这和魔兽中没什么两样，如果在时间结束后没有实行复活，灵魂直接返回到“墓地”！ 不过姜斌没有登陆过死人的账户，不知道这个现实中的“墓地”是指哪儿，难道在地府？ 姜斌上下检查小孩的自身状态，没找到之前附身的东西。复活指令需要gm权限，在陈小三的账号上是不能自我复活的。 切回本尊后，姜斌看向陈达松。如果在六分钟内实施复活，应该就不有任何影响。时间久了，虽然在魔兽中只是显示装备耐久损失，但在现实中他还没有做实验确认过，也许有其他影响。 五分钟后，陈达松一脸茫然。动作一滞，似乎法术结束了？姜斌朝他扬扬眉毛，以示询问。陈达松点点头，看向小孩，又点点头。 姜斌扫了眼陈小三的账号界面，已经在最后倒数读秒阶段了。连忙点击复活宏。 手下地身体一震。好在陈小三的号还被姜斌顶着。没有其他动作。姜斌又看了下边上的窗口，那个号的界面已经从灰度色调恢复过来，复活成功了！ 最主要的是，那个顽固的异常状态图标也不见了。 姜斌没有立刻退出账号。而是让他在后台挂着，然后装模作样地挤按小孩地心脏，摆动他地双臂……口对口人工呼吸？这个就免了吧……反正都已经活了。 姜斌在忙活着，其他人也没有凑上来。山民们怕妨碍法师施法，陈达松这是对急救没什么研究，而事实上他也已经注意到小孩的生命力在恢复中。 忙了几分钟后，姜斌假作松了口气，然后退出陈小三的账号。 小孩睁开眼。一抬身体坐了起来，四下张望。 “阿爸！阿妈？” 一对中年夫妇冲上前来。一把抱住小孩痛哭！之前小三可是谁都不认的！其他山民看到小孩没事了，也都围拢来，七嘴八舌地议论。 姜斌拉着陈达松：“刚才抓到什么没？我觉得小孩已经没事了，是你把那东西抓走了，还是他自己跑了？” “没有啊？我能从远处感觉到活人和死人地区别，刚才那小孩确实死了一次。可是，那个东西也同时不见了！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你让我怎么抓？？我倒是很奇怪。你怎么把小孩复活的？别跟我说那些急救动作。我知道在这之前小孩就活了！我跟你点头后，两秒钟都不到。他就活了！”陈达松一脸热切地神情。 “我怎么知道！可能还没死透？我可是忙得汗流浃背……呃，差点就汗流浃背！”姜斌耸耸肩，汗自然是没有的。 陈达松歪着眼看他，脸上写着：装！你就装！小样！ “嘿嘿！”姜斌回复他个一模一样的表情：咱谁跟谁啊，许你装不许我装？一天到晚神神秘秘地不爽快！ 老头开始收拾行头。山民们连忙拉住，一定要留饭。红包是免不了的，不过陈达松这次拒绝收钱。一方面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搞定的这事，另一方面他担心那个忽然不见的东西，还有什么后手。现在不忙收钱，等确认后再说吧。 “你们带路，我们去小孩出事地地方瞧瞧看？以免以后还有什么古怪！”陈达松对村长说。 “当然当然，那最好不过！”村长连连点头，招呼了几个壮实后生，帮老头了箱子，还带着棍叉长矛、猎枪火铳。小三的父亲也跟着一起。 现场是个坟地…… 陈达松一阵郁闷，感情是撞鬼了！早点说嘛，驱鬼和驱邪是不同地说！鬼是人死了之后变的，而妖怪灵邪就很难说了。说清楚原因也好针对施法不是！ 姜斌能感觉到很多恍惚的身影在坟地徘徊。灵魂状态？鬼魂？ 每个身影都徘徊在特定的坟地附近。 这里还是古老的土葬，没有实行火化尸体。也许这就是原因？鬼魂们留恋自己的身体？难怪在城市里从来没见过鬼，因为身体都被火化掉了的缘故吗？那么，城市里的鬼魂，都去哪儿了？还是有什么时间限制，过了一定时间后，就消散？ 姜斌用系统视觉检查那些有鬼魂徘徊地墓穴，他可以直接看透地面下地情景。往下往下继续往下，看到棺材了，棺木还没有腐烂。继续往下，尸体已经腐烂，但还是湿的。 继续换过一个墓穴，这是一个没有鬼魂地老墓，检查后发现，这下面的尸体，已经成骷髅了。 这是不是可以表明，如果尸体没有变成骷髅，鬼魂就不消散呢？ 城市里的尸体都变成灰烬了，所以连带着鬼魂也早早地消散掉了？ 姜斌看看老头，陈达松皱着眉头在墓地里晃来晃去，仔细查看。他注意到老头看的都是那些有鬼魂附着的墓地，必老头也能感觉到鬼魂的存在才是。抓鬼的如果感觉不到鬼，还抓个屁！ 之前，姜斌只是通过小孩身上的状态图标，才发现异常，并没有实际感觉到鬼魂的存在。这也可能是因为他之前从来没有留意过有鬼魂这种存在方式。因此，他现在虽然可以看到墓地里的鬼魂，却只是看得到，而无从感觉。鬼魂的身影都是虚无缥缈、隐隐约约，无从分辨。而且当时鬼魂附身在小孩身上时，他看到的只是小孩，而没看到鬼魂是什么样子。 也只有陈达松这种能靠感觉分辨出鬼物的人，才能寻找罪魁祸首，如果还存在罪魁祸首的话。 这就像一个游击队，可以通过蛛丝马迹分辨追兵、埋伏，而习惯了热成像仪、卫星定位的高科技士兵，却很容易被一个简单的陷阱套住。 术业有专攻！ 陈达松停在一个墓前，不走了。墓碑前也飘着一个鬼，不过这个鬼的身影很暗淡。 这个墓很新，不过碑上没有日期。这里埋的是谁？死多久了？”陈达松问村长。 姜斌连忙凑上来，直接往下看。棺木是崭新的，棺材里包着一层层棉麻制品，尸体很干净，只在腹部略有腐坏。不过，这具尸体怎么很眼熟的样子…… “这是小三的双胞胎弟弟陈小四，上礼拜溺水死了……小三家连着出事，因此他父母才央我来找师您的。” 难怪！原来是双胞胎，怪不得长得很像小三。 似乎，这具尸体还有复活的希望？溺水而死，身体应该没有毁坏。只是埋了已有几天，而且天气炎热，容易腐烂。好在棺木密封性不错，填充物多，氧气含量少，氧化程度不高。 尸体是不能直接使用恢复法术，只能先复活再修复身体。 陈达松还在墓前感受附近的鬼魂特征，而疑似陈小四的那具鬼魂，在之前可能是被他折腾惨了，光影暗淡，几不可觉。 溺水也算事故吧？姜斌兴起，又查了一下小三父亲状态，有信徒心愿！呃，可惜最近的一条心愿已经呈灰色：希望儿子平安无事？现在小三已经平安无事了……先前施法的时候，怎么就忘记接一下任务了捏？？蚊子腿小也是肉嘛！ 姜斌试着对下面的尸体使用了一次复活指令，成功！墓碑前的鬼魂忽地不见了。尸体有些动静，姜斌连忙一连串地恢复法术放出，尸体，哦，现在不能说尸体了，小四的身体有些恢复，那些腐斑开始消退，胸口也开始起伏。棺材密闭，空间狭小，而且经过那么长时间，早就没有氧气了，眼看着这具身体立刻又要变成尸体……姜斌先用持续恢复状态给他吊着命。 “这位，你是小三的父亲吧？这下面也是你的儿子？我刚才算了一卦，你儿子是枉死的，你不他复活？”姜斌还穿着那件宽大的法袍呢，山民们也一直都以为这是陈达松的徒弟、助手。 “当、当然啊！可以复活吗？？”小三父亲有些激动。 陈达松疑惑地看看四周，显然感觉到少了什么，他刚刚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忽然就没了？ 第三十五章 姜斌一本正经的继续游说小三父亲：“你们这里有没有信仰？呃，就是相信神仙？菩萨？总之就是那些神通广大的存在。[]……你有没有祷告过？” “祷告什么？让老祖把淹死的儿子还给我？这有用吗？我们这里是奉排教老祖的，江边还有座庙呢！我倒是祷告过，希望儿子能早点投胎……” 投胎？你儿子没投胎，而是投到哥哥身体里去了！或许是因为双胞胎的缘故，身体相似度比较高，因此附身成功率也变高了，才出现那个无法消除的状态？ 姜斌问了下那座庙的位置，似乎比较难找……连忙拉着小三父亲飞奔而去，也没搭还在探头探脑疑神疑鬼的陈达松。 走之前又释放了一圈恢复法术到棺材里的小四身上，应该还可以坚持半个小时。 那座庙不大，是个单间的建筑，三面石墙，正面没有门窗，直接就是敞开的，一眼可以看到里面。 庙内正中央有座神像，前面的牌位上写着：排鼓橹祖师神位。 排鼓橹祖师？那不就是陈达松嘴里说的那个排教始祖陈四龙？这老头上山做法，连自己的祖宗的庙都不先拜祭一下，也活该他抓不着鬼！ 姜斌到系统界面检查了一番这座神像，显示的阵营非道非佛，而是巫门！ 传闻陈四龙老人家佛道兼修，原来正经的出生却是苗家巫门…… 姜斌有点为难了，他一共只有四个阵营位，现在已经设立了佛教和基督教。 天主教(rancathliis)、新教(prtestanhrh)、东正教(eastenorthdy、基督教马龙派等等统称基督教。 佛教更不用说了，也是一个大教派。 他本来打算剩下的两个阵营位留着给道教和伊斯兰教，道教是一定要留着的，特别是今天又看到陈达松施法过程，显然道家法术并没有衰落。还有道统存在！ 而现在看到的巫门？要不要干脆也留下来？那样的话，伊斯兰教就没有位置了。 也罢，不吃猪肉的回回们。只好对不起了……姜斌一方面挺喜欢吃猪排，另一方面在新疆也受够了羊臊气。 而巫门，也算是中原大地上最古老的信仰之一，虽然现在信徒不显。这也没办法，看这个陈四龙，明明是巫门，却偏说自己兼修佛道，除非直接信仰他本人，否则那些心愿怎么也不显示为巫门信仰地，应该是直接窜到佛道阵营里去了。 姜斌站在神像边。一手搭上神像。小三父亲在边上暗暗咂舌，这法师好像对老祖有些不敬！ 果然，系统跳出确认窗口，是否将巫门设为阵营？ 确定。 第三个阵营窗口点亮。 打开后。附近冒出一大片信徒标记，最亮的一个，呃，好像是陈达松老人家……原来他还真的算巫门后裔。 姜斌走到神像前，对小三父亲说：“你现在给祖师磕个头，祷告一下，就说要小四也平安无事，回家团圆。” 小三父亲迟疑着望着他。 “你倒是快点啊，早点磕过头早点把你家小孩救活，时间久了我可不保证啊！”姜斌不耐烦地。 小三父亲连忙屈膝倒地。砰砰砰三个响头磕过，大声念道：“排鼓橹祖师在上。信徒陈，小儿陈小四溺水身亡……那个，希望祖师保佑我儿还阳复生。”姜斌看任务没有发出，连忙插嘴：“漏了漏了，你没有说要平安无事！”人都已经活着了，还要怎么还阳复生？难道先去把小四干掉一遍，等再救一回？？ 小三父亲连忙重新念叨，姜斌再次查看。嗯。这次有任务了。 “好了，现在我们回去把你儿子挖出来。就有救了。” 小三父亲半信半疑地跟着他跑回坟地。 陈达松还在坟地里疑神疑鬼，这里地鬼倒是不少，可刚才明明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怎么就忽然没了呢？难道正好赶上魂飞魄散？ 姜斌和小三父亲跑到坟地，向他打个眼色，他连忙拉住村长：“这位法师说，我儿子小四还能救活，要把他挖出来！” 山民虽然对于挖人坟墓有些抵触，不过既然是法师这么说，一定有点道，不过还是确认一下的好。他们对于姜斌的年纪不怎么有信心，就询问陈达松。 陈达松拉住姜斌：“你让他们干嘛？” “挖棺材啊，下面的人还活着呢。”姜斌看看下面的情况，还算好，继续给小四重新释放一遍恢复法术，小四的身体基本已经修复了，现在只是因为缺少氧气而窒息，血量在减少，不过有恢复法术吊着就没事。 “活着？！”陈达松一惊，连忙闭目聚神，一分钟后，他睁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真的活着！怎么可能！！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点挖啊？！谁干的好事？把活人给埋了？！” 山民们这回可全信了，带着防身家伙的，直接就用砍刀长矛翻土，其他人连忙往村里跑，去找挖掘工具。小三父亲什么也没带，直接就用手指开始刨土，这汉子已经泪流满面……姜斌也出手帮忙，陈达松就看着这小家伙从宽大地袍子里不停地取出好几把步兵铲……这些步兵铲是折叠式的，不过，就算他的衣服内可以放得下，这家伙又是为什么藏着铲子？难道他早就知道需要挖人坟墓？？ 步兵铲钢口一流，锋利无比，而且设计合，方便双手施力。姜斌把小铲子打开，分给山民们。自己却空着手，走到墓前，双手抓着那块还是崭新的石碑，一发力拔出地面！ 几分钟后，没等其他山民赶到，墓穴上面地封土已经挖开，能看到棺木了。 姜斌跳下，脚顶着坑壁站稳，俯下身，用手扣住棺盖，左右一阵摇晃！木板吱吱作响，然后是碰碰地爆裂声，棺材钉被摇松崩落！姜斌一用力，哗啦一声，棺盖掀起！ 姜斌偏了偏身体，把硕大一个棺盖直接扔出坟坑，然后从棺材里抱起一具小小的身体，跳出坟坑。正是陈小四，初一看还以为是刚才院子里的那个小三呢，真是一模一样。 陈小四面色如生，略有些泛青，这是因为窒息。姜斌随手在他胸口敲击几下，小四就缓过气来，同时睁开眼……主要还是因为姜斌同时又释放了几个强力的回复。 小三父亲，哦，也是小四父亲，看儿子真的活了！脑海一片混乱，接着又是一片空白，再也忍不住，放声大恸。 这回，连姜斌都被山民们塞了个大大的红包…… 陈四龙祖师乐善好施，行侠仗义，施法救人是从来不收分的……这显然是民间传说。 回去的路上，姜斌就这个问题问过了陈达松这位嫡传后裔，陈达松如是说：“屁话！不收钱吃什么？！法器道具衣袍，哪样不要钱买？就算我做几张黄纸，调几碗朱砂，也要花钱去买原料不是！我们做法师的，五体不勤，五谷不辨，不事生产，一心修炼，除非修炼得神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否则是人总要吃饭的！而且，如果真地修炼到辟谷那么高深，都忙着闭关了，谁还有空外出抓鬼除妖？那些传说都是乡间愚民的一厢情愿之词！”…… 陈达松心中怀疑：“你怎么知道那个小孩还活着？真是太奇怪了，都埋了一个星期，居然还没死？尸体也没烂掉！” “还没死怎么能叫尸体？不是尸体又怎么腐烂？唉，算了，你也年纪大了，我原谅你。” “臭小子！快点说，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 “我，事情应该是这样：这小四，本来应该是死了，然而鬼魂还在流连不散。我问过他亲，他父亲曾经向祖师祷告，希望他儿子小四早点投胎。前几天，小三跑到坟场附近，一定是遇到了小四地鬼魂，小四的鬼魂可能觉得这具身体和自己有缘，就附了体……为什么有缘？因为他们是双胞胎，长得一摸一样呗，可能小四的鬼魂觉得这就是自己投胎的地方吧……刚才，你把小三的身体一阵折腾，随着小三死亡，那个鬼魂可能发现这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就回到了坟场。后来不知怎么的，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了……你刚才花了老大劲还是无法将它从小三地身体里面赶出来，可能也因为他们是双胞胎地缘故吧？你以前有没有遇到过双胞胎哥哥附身在双胞胎弟弟身上的？” 陈达松感觉到这小家伙又在瞎掰，可一时半地没发现是什么地方有问题。 第三十六章 姜斌所拥有的系统技能之强势毋庸置疑，他并不担心有任何人可以对他不利。(o)仅仅只是好奇，服务器显示出来的几百万玩家是什么意思？ 显然陈达松就是一个玩家，这是在在服务器上使用指令查询的结果。在服务器上显示的用户权限，一共只有两档：gm和user。gm只有一个，除了姜斌以外不存在任何其他高权限账号，陈达松的权限就显示为user。而user用户却有六百多万，数量也不固定。系统显示这是在线用户数量，而另一方面，却缺少一个数值：注册总数。因此，不存在下线的用户，系统只记录当前在线数量。 那么，user用户列表外的人，应该就是指普通人？陈达松不算普通人，他有法力，有技能。虽然姜斌还不太解老头的技能是如何施展的，这一点陈达松怎么都不肯说。 也许，当一个普通人修炼（或撞彩）出技能（或异能）后，系统就将其编入user列表。 姜斌忽然有个猜，连忙又打开服务器运行窗口。刚才他是随便找了几个阿猫阿狗查询了一下权限，而忘记检查一下自己的女人们……那些带着技能的装备，不知道系统是怎么算的！ 果然，佩戴了传送+防护技能的装备后，赵颖和陈华都进入了user列表。在这个列表里面，没有能力显示，也没有排名，仅仅只是一个名单。哦。也许可以通过插件制作一个动态排名，比如排列一下法力五百强、气血五百强、战绩五百强什么的…… 姜斌没有读心技能，陈达松不肯透露的东西，他也没辙，只好先放在一边，以后有机再调查他是怎么成为an的。 那么。那对双胞胎呢？ 他又查询了一遍双胞胎地状态，他们的名称没有出现在用户列表中。也许曾经出现过，而现在异能（灵魂附体）消失，所以被从列表中清除掉了？系统日志不是没有，玩单机的时候如果遇到故障，经常需要检查日志。但现在这套系统，姜斌却还不知道该如何入手查询，对这台“服务器”的运行模式，他都不怎么解。 姜斌在系统里找人的方法。是近距离查看对方的id。如果事先知晓姓名，也能在界面里通过指令查询，有一个同名同姓地列表出现，每个名字后面有另外一套编码。通过这个编码。可以瞬移到此人的坐标位置。 但如果不在界面里输入姓名的话，系统是不把所有的名字都列出来的。也对，世界上几十亿口呢。此外。似乎系统对任何生命的态度是相同的，如果查询一条狗、一只猫，只要它们有名字（或者代号），也能找得到。 由此，暂时可以这样解，系统里面的生命体，分为几个阶层，gm位于顶层。特殊的users位于中层。有名号地其他生命体位于底层，而无名地生命体。系统当做不存在，除非给它取一个名字。 在一台游戏服务器里，普通用户哪怕修炼一百万年，也不可能把自己升为gm……必现在状况也差不多(对此姜斌很满意)。 除了gm以外，其他阶层的生命所处等级显然都可以调，有个性的生命能被系统认可，有异能的生命被系统列入名单。当然，失去异能后也立刻被从名单里剔除。 如果是六百多人，姜斌可能一个个去拜访下，照着名单一路瞬移过去就好。而现在是六百多万，一天拜访十位都要花上两千年……等遇到再说吧！ 姜斌花了一晚上，又做了一个插件，动态检测界面视觉范围内地人物，将出现的人物和系统的user列表随时对照，当发现有异能者出现时，自动报警……呃，插件一运行，就警报不断，姜斌忘记了，隔壁还住着一个老法师！ 继续修正，接入界面中地好友列表，在里面多做一列标记位。当已知的user出现后，在人物头像位置多显示一个亮点，亮点如果被激活，打开一个窗口，里面显示个人档案，内容主要是特殊属性或技能的介绍。 现在的好友列表里，标记为user的除了陈达松以外，都是被姜斌塞过装备的。 起装备，似乎老头身上还有两个戒指没有收回来？？看看时间，差不多够24小时了，老头正在树下小酌。 姜斌登入他的账号，卸下装备，但并没有扔掉，留在了老头的包裹位，然后走出房门。 “叔公，脸色怎么那么差，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脸色好才怪，血条猛地下降了十多倍呢。 陈达松呆了半响，终于起来是怎么回事：“哦，也许是你地那颗神丹效用期到了吧……真可惜，如果有效期长一点就好了。” “别太贪心啊！这是保命地玩意儿，你还怎么样？要不要弄颗白日飞升丸给你尝尝？” “嘿嘿，小子，别遮遮掩掩了，老实说吧，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什么大力丸、飞升丸，扯淡吧！虽然没有准确的方法衡量法力值，但我感觉到这一天来，我地法力应该和你差不多高。而之前我看不清你有多少法力，可能是因为我本身的数值太低。现在，你的法力也实在高得太离谱了，比我高好几倍！你是神仙投胎的？还是你身上藏着什么宝贝？” “你干嘛？杀人夺宝？”姜斌做出副戒备状。 “抢得过你才怪！这一天下来，我对自己的信心是越来越差了。唉，我知道你对我排教的很感兴趣，昨晚我也过了，教你一点也不是不行，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嘛！不过，这其中还有一项难处！” 陈达松坐正身体，压低声音，一本正经地：“我排教，是没有秘籍的，也不是那种法不传六耳，这门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是需要灌顶的！这灌顶的法术，对法力要求很高。就算是吃了你的大力丸（不叫大力丸？没关系，反正性质差不多），我的法力还是不够。昨晚上试着做法，感觉还差那么一两成的样子。如果你还有一两颗那个丹，或许可以释放一次灌顶。问题是你还有没有？而且，这种丹药的效果，可以累加么？” 灌顶？难道是写入宏指令的方式？ 姜斌犹豫，昨天给老头吃得药当然是假的，法力全靠那两枚戒指。如果属性还不够，再加一个装备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如果灌顶只是用来写代码进入宏指令的存储区，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因为老陈头的宏，都已经被他记录下来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运行。 “丹药是有，但没有长期的，而且也不能累加……嗯，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解，通过灌顶法术，你能将一套秘籍直接印入我的大脑？” “没错！我排教中的高级，都是这样传承的。如果你只是好奇玩玩，一点基础的通用法术，原本也不需要灌顶。那些普通的法术，各家各派都是差不多的，不算我排教专有，因此也不需要一定是排教子弟才教。” “明白了，排教需要灌顶才能教，被灌顶的必须是排教弟子，而就算我入了排教，你也还没能力施展灌顶，总之就是不行。” “你明白就好。原本我排教人才济济，可最近这几十年来，有能力施展灌顶的越来越少，眼看就要绝了道统，我也急啊！如果，你有什么法宝能够升法力的，哪怕是短时间的效用。只要够施展灌顶，我就开始召集那些归隐的师兄弟们出山，重振我排教！”老头越说越激动，嗓门也大了起来。 “嘘！声点！重振排教？你们这算黑社还是邪教？不管是什么，都被严打地！你自个儿躲家里玩玩就算了，可别牵连我！” “呃，这么说吧，我也不问你的来历，只问你有没有办法做到，哪怕是临时性地升法力？就像昨天那样，但还差一点！” “我有什么好处？” “如果你能办成这事，就是我排教的大恩人！嗯，我做主，以后你就是我排教的名誉顾问！” “顾问？？这算什么东西？？” “现在不都这么叫的吗？原本我们是叫做名誉长老什么的。”陈达松奇怪地看看她。 “明白了……就是一个虚衔，有地位但是没权力。不过也不错，有权力意味着有责任……” “那么丹药？或者法宝？”陈达松看出有戏，也不枉废了一下午口舌。 “这个，顾问嘛，我倒没什么兴趣，你知道的啦，我对你们排教的有兴趣，但是我又不让你给我灌顶。这毕竟是我的脑袋，我不喜欢被人乱摸。要不，你们传法的时候，让我现场参观几次？还有些小问题，我也需要你来指教一下。” 第三十七章 现场参观一次灌顶的过程，或者直接顶上被灌顶的那个人物号亲自经历一次灌顶，应该就可以了解这些宏指令的来历。(o)然后，再询问一些修炼和施法的步骤，这一门道统，基本上就掌握了。 陈达松：“你能帮我们搞定灌顶需要的法力，干嘛都没问题啦！我也不把你当外人，我们排教虽然没有什么教主之类的老大，但各路排头之间，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大家都领你这份情谊！” “既然这样……让我啊！”姜斌还是有点犹豫，是否有必要批发一批装备给他们。 他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尾大不掉。扶植一个势力容易，万一有什么意外，要再铲除掉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或者，在装备上动点脑筋？ “办法是有的，但难度也很高，需要点时间，明天怎么样？”重新设计装备也需要时间。 “好吧，那你忙着！”陈达松兴冲冲地出门去了，估计是先去召集小弟。 在魔兽设定里面，装备具有耐久度，因为受到攻击而减少，减到底后就失去装备效果。而作为法师，似乎很少有被攻击到的可能，一旦被攻击到就意味着要挂了，这毕竟是现实不是游戏，满世界的军火枪炮…… 姜斌自己用的装备都是屏蔽掉耐久度这一属性的，而且，他主要使用的装备都是戒指首饰之类，这些装备本来就不具备耐久度的说法。 要销毁装备，也只能在自己手上销毁，还不能远程操作。麻烦啊！实在不行，只能登记造册了，就像卖枪支一样，被装备编号，注明是谁在使用。留一个记录下来。以后如果要收回。只要找到持有人就行。 既然世界上有几百万的异能者，那么，自己扶植的势力就有可能受到其他势力的打击。防护还是需要做的，套免疫盾牌就不必了，增加一些防御属性即可。 姜斌重新设计的装备，是三件套的布甲。有衣服、裤子和鞋三样。都增加了精神力、气血和防御点数，这套装备，在5级地法师身上，可以1万点地精神力。按照陈达松的说法，应该可以足够他们释放高级技能了。 装备上。设置了不可掉落、不可交易和唯一性。这个唯一性，并不是说在个世界独此一套，而是指在一个人物身上只能出现一套。这样就不需要再进行装备编码，只要记录领用装备的人物id即可。 设计好模板后。姜斌开出自己的一个法师号，调到五十级，尝试着装备了一下，属性有点偏高……继续调，重新设计。 陈达松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魁梧粗壮的中年人。 “叔公。这几位？” “哦，这些是我的小辈。来，你们过来见过姜师傅。” “姜师傅好！” 这都什么称呼……好像只有工厂里面的老技术工才被称为师傅。 “呵呵。不用那么客气，我年纪不大。”姜斌打着哈哈，然后拉着陈达松进房间。 “叔公，办法我有了。你们排教有灌顶，咱家祖上也有一些道行……有一些小玩意儿可以用来种在体内，达到你的要求不成问题。不过我只是知道这个方法，还没有试验过。要不，你先来试一下？” “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藏了一手。实验品嘛。我这不带了几个来？” “哦，这个办法是因人而异的。本身修为高强地，才比较体现得出效果。” “没关系，只要有效果就好。你先给这几个小子试一下，没问题的话，我排在后面！” “又不死人，怕什么……你昨天都有胆量吃我的大力丸，今天怎么不敢让我施法？” “你自己都说从来没有尝试过……现在就开始？有效果的话，我还要通知不少人来呢！他们住地都远，有些还在国外，回来一次不容易。” “……先说说看，有多少人？？”不冒出十万大军吧？巫门历史源远流长，云贵川一带深山老林里不知道藏了多少老怪物！还有发展到国外的？？ “也不是很多，我就通知一下各路排头、各山洞主，有一百多位。” 这还算好。如果每个排教子弟都要发装备……累倒不累，就是麻烦，发装备麻烦，万一要回收的话更麻烦。 姜斌让陈达松从院子里叫了一个大汉进来，让他平躺在地上。 姜斌自己找了个躺椅靠着，微闭上眼睛，从系统界面上查询到这个大汉的id编码，开启新登陆界面，进入。 顺便检查一下此人的状态，很普通的属性，顺手打开宏指令窗口……咦！里面也有宏命令？ 这人地宏命令不多，只有两条，第一条很眼熟，姜斌翻出从陈达松那里拷贝来的指令件，对照了一遍。 第一条，是陈达松的那条修行宏。第二条，也跟陈达松地一样，但是这条宏姜斌始终都没有成功运行出来过，还不知道是什么法术。 姜斌切回自己的账号，另外那个窗口也没关，睁开眼疑惑地问陈达松：“这位，似乎修习过法术了？” “我排教弟子，当然都修习过法术，有什么不对吗？”陈达松被他问的有点糊涂。 “可你不是说需要灌顶才能修习法术的吗？？” “呃，我你解错了，我说的灌顶，是指修习高级法术。排教弟子众多，资质优劣不齐，不可能每个弟子都修习的！这几位只是初级弟子，的也只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 “那么，他们地法术是怎么传授地？通过看书？还是口传？” “这个，说起来就比较长了。入门弟子，第一次修炼的时候，都需要有师门长辈在边上护持，用本身地功力给弟子传功。内力走向、呼吸要领，都是靠长辈导引。弟子们承受即可，以后在修行时自动运行修炼过程。” 那么厉害！都不用上就直接毕业，所需的就是熬资历！也不知道最初是哪位祖师出来的方法！而且，那位祖师，难道也是gm？那么他现在去哪儿了？照说，作为gm，应该是不朽不灭的！ 姜斌在自己的账号上，用g制作指令，直接将装备做在地上那汉子的包裹内。因为这套装备是不可交易的，如果姜斌做在自己的包裹里，根本就无法再转移到他身上。 然后再切回那个账号，从包裹里将三件装备穿上。四十级左右的人物号，这些装备达到的效果，基本和陈达松昨天带着两枚戒指的法力相当。 姜斌退出登录状态，起身。 “好了，让他起来吧！我的活干完了，你怎么验证他的法力？” 陈达松不耐烦地踢踢地上的家伙：“小子，起床了！盘膝坐好！别动弹啊！” 老头找了张条凳坐下，闭目引气，双手一阵舞动。哦，这就是姜斌刚来那天，老头施展过的那套手印，看来这套法诀就是套鉴定术！ 陈达松双手泛光，指抵太阳穴，天目穴周围空气波动，视线扭曲，一道光雾涌出，直罩地上的汉子。 良久后，陈达松回气收工。 “厉害！和我昨天的状态有的比！这些增加的法力，可以保持多久？”如果也像昨天一样只能保持24小时，就没什么意思了！ “这是咱家祖传的仙法，要多久有多久。除非被咱家的高手给收回。” “收回？什么意思？” “你可以当做是我在他体内埋了个法宝。这种宝贝是咱家独有的，可以送出去，当然也可以收回来。不过你放心了，咱家有能力收回这法宝的高手不多。而且，这法宝是我炼制的，有一定的特性，他们也不胡乱收回，总要先问过我这也算给他们个醒儿，法力是增加了没错，但并不是说就可以做那种媳妇娶过门、媒人丢过墙的勾当。 “好啦，现在试验完成了，叔公要不要来亲身体验一下？这种手段，比昨天那颗大力丸可强劲的多。” 陈达松没搭话，他还在消化姜斌刚才透露的信息。这是一个大家族？一个有着完善传承、高人辈出的大家族，而且，这小子施展的手段，怎么听怎么像是给人带了个紧箍咒？？ 第三十八章 这事儿涉及面比较广，陈达松还要听听大伙儿的意见。[]就像姜斌不肯被人莫名其妙地灌顶，陈达松也不肯无缘无故地被人种个紧箍咒。 第二天，有几个附近的排头先到了，都是和陈达松才差不多年龄的法师。姜斌查看到这些法师的法力值，都在一万以上，五万以下。 陈达松先私下将这几个排头召集在一起开了个，讨论现在的状况。这些排头的法力都不到1万，也就是说都没有能力实施灌顶，他们面临的问题和陈达松一样，因此一招即来。 商量了半天，几个老头还是决定选一个人出来再测试一下。虽然之前已经做过实验，法力却是可以高，但那个实验品本身素质不高，体现不出效果。 陈达松作为召集人，当然是不能做实验品的，他还要负责和姜斌沟通。老头们吵了半天，最后决定留下法力最高的和最低的，选中间的那位来做实验。法力值高的几位，要留下来以防万一，法力过低的，又怕试验不成功，白白浪费时间。最后排出两位，其中一位张师父还带着名弟子，就是他了，正好接着做灌顶试验。 张师父被带到姜斌面前，如果不是之前已经检查过那位当了实验品的大汉，张师父怎么也不相信，他们五湖四海地召集同道，就为了来见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后生。 姜斌扫了他一眼，法力值2万5，等级71。嗯，这位比陈达松用功多了。 “张师父是吧？请躺下。闭目养神，什么也不用，过程中应该也没有什么感觉，一就好。” 姜斌先将张师父加为好友。为了给这些人进行登记区别，他的好友列表里面，又多了个标记位和筛选项：“管制装备”。标记有“管制装备”的。可以通过查询窗口动态显示。以后要找这些携带着“管制装备”地users，就方便多了。 姜斌给张师父装备仍然是布甲三件套。布甲是适合所有职业所有种族的，既然属性可调，就没必要追求装甲的材料了。 装备后，姜斌确认了一下，法力值已经达到12万，远远超出预定目标。 顺手又把张师父的宏指令做了个拷贝。才退出账号。各路排头应该各有看家本领，以后慢慢研究有什么区别，先记录下来再说。 张师父的感觉，似乎躺在床上时忽然有些恍惚，这段时间的记忆也出现了断层。他没有马上检查自己地状况。而是立刻询问边上的弟子：“我睡着了？躺了多久？” 老张的弟子：“师父，您有没有睡着弟子不知道，躺了没多久，大概一两分钟。” “哦。”张师父放心一点，然后才开始盘腿调息，感受体内的变化。 边上，还有几位法师也施展出姜斌见过的那套鉴定术，一道道光雾冲着张师父而去。 等张师父调息结束。睁开眼后，陈达松连忙追问：“老张，情况如何？” 他问的不是法力值。法力值刚才大伙都鉴定过了，足足升了5倍！凭感觉，应该足够施展灌顶了。他现在询问的，是他们开时商议过地内容，检查体内是否有什么异状。 这种内视之术，之前做实验的弟子还没有过，因此，结果就看老张的检测。 “很好！很强大！”老张的五个字。表示了两个意思。“很好”是指没发现什么问题，“很强大”则显然是因为自身属性的高。 姜斌……这句话原来出于此时此地。 接下来。就看老张地表演了。老张的弟子规规矩矩地盘膝坐好，老张坐在他身后，面对弟子的后背，略作调息后，双手连续施展法诀。 姜斌研究了几天宏指令后，发现这些绕手的法诀，并不是他们练出来的，而是宏指令自带的！只要运行到某段代码，双手十指自然而然地依照指令动作，显出各种法诀手印。有些动作，比如将某个手指绕到另一个手指上，如果没有其他手帮忙，很难自己做出来。而在执行宏命令的时候，这些代码似乎接管了一部分身体的控制权，能单手幻化出很多不可思议地手印。 在佛道教派里，手印法诀是一个很重要的内容，姜斌以前一直以为这些奇奇怪怪的动作，只是神棍们地故弄玄虚。而最近几次三番地近距离接触到这些手印，姜斌发现手印也是施法的辅助手段，甚至有些法术一定要配合手印才能施展。 法力在体内的运行路线，类似中医的经脉，人体四肢有十二条经脉贯通，手上有三阴三阳六脉，足上也是。所谓的六脉神剑就是指手指上的这三阴三阳六脉。通过手指扭曲、互相点掐指掌间的位，使法力在一个个手印所构成的回路里流转。 一个大型程序软件运行时，需要不停地调用着很多外部链接地dll程序库；而一门术法地释放，也需要无数的手印来配合。手印，也应该是术法中dll库地一种。 发明这种宏的大拿，可真有一套……也只有这种灌顶教法，才能保证那些宏指令不出现乱码缺失；也只有这种宏命令施法模式，才能保证手印法诀不走形、原始教材不被误解。 这种方式的传承，应该很难有进步的机，拷贝不走样嘛，这些修士没有进入系统直接修改代码的权限（除非有更高级的人物出现，比如姜斌）。当然现在思考这个有点杞人忧天了，现在能把老祖宗的本事顺利流传下来，就已经是上上大吉。 老张在施展灌顶的时候，姜斌没有顶上那个弟子的账号，以免出现什么意外，先看看再说，以后有的是机。 张师父手印不断，中间夹杂着一些相同的动作，一手点着自己的百，另一手点向弟子的百，这也许就是写入代码的过程？ 这套灌顶，按照姜斌的解，就是通过一条数据线链接两个大脑，然后进行档案拷贝的过程…… 既然可以拷贝，那么应该也可以删除，甚至修改了？ 必那位老祖宗也留下了编辑代码的方式？只是这些传人过于愚笨迷信，而忽略了那些真正的好东西？ 姜斌在那里浮联翩，而灌顶，也终于结束了，耗时4个小时、两个时辰。张师父站起身，走到弟子面前，观察他的情况。 现在是需要特别关注的时刻了，拷贝代码的过程，姜斌可以忽略，然而这些法师们如何运行这些宏，才是姜斌最知道的。 那位弟子并没有解除修炼状态，而是直接施展出一连串的手印…… 这个，似乎是那些弟子们入门后就拥有的第二条宏？？ 姜斌之前见过的入门弟子身上，都拥有两条最简单的宏（简单只是相对后面的那些庞大的宏代码而言，事实上这两条宏的字节数，加起来也有好几万字），第一条是用来日常修炼的，第二条姜斌始终不解是干嘛用的，现在明白了。 原来，并不需要在灌顶后才告知运行高级法术的方法，而是一入门的时候，就已经被师傅们埋下了伏笔！ 通过第二条宏的运行，自然而然地引动后面灌顶生成的宏。可能另外生成一些链接到宏命令的手印？咒语？就像电脑桌面上创建的快捷方式，专门用来运行那些宏！ 宏代码可以引发手印的动作，反之，手印应该也可以引发个宏命令的执行！ 呃，姜斌好像已经走入了一个死循环……看来，“师傅领进门”是必须的啊！ 第二天，张师父师徒两人都确认，这个方法确实行得通！张师父已经能完地释放灌顶，而他的弟子，通过一晚上的实验，也基本能释放那些灌顶后才拥有的法术，还有些释放不了，不是因为不，而是因为法力不足-还是老问题。 “叔公，实验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好处了？”姜斌不得不把自己的“好处”上日程，他冥思苦了一夜，几乎破脑袋，也不出用什么方法获得这种另类的系统输入输出方式，是的，他关注的主要就是这种输入输出方式。 一直以来，系统都是只能通过界面来操作，而没有其他的输入输出接口，现在终于发现了一条其他的路子，只要研究出原，姜斌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自动化系统技能释放、自动化制作回收物资，不必再事事躬亲。 第三十九章 姜斌自己出这个话题，陈达松还是很欣慰的。[]原因就不用说了，他们两个，有点类似麻杆打狼两头怕。当然，姜斌怕是不怕的，大不了把几百万的特殊用户都给灭了……但这不是一劳永逸的做法，这些用户绝大多数是自己生成的，不是他赋予的。只要人类在发展，就不断地有这些人物出现。 姜斌不怕，却也不做的太极端。要好好地把这些人控制起来，就需要分化其中的部分势力，在还没有创立起自己的势力之前，先掺入其中一部分，是最简单的做法。之后再控制他们。 陈达松很招揽姜斌，就算姜斌对他们没什么大用，只是作为一个资质绝佳的传人，也是很难得的。何况姜斌还有隐藏的潜力，或者说后台。 “呵呵，小伙子，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拉你入教了。我们排教虽然没有什么大的规矩，却从来没有招过外人入教，这和排教的历史有关。因此，前几天我都有些犹豫，避免和你谈论这个话题，希望你不要怪我。不过话说回来，也没有什么教规说不允许外人入教，只是约定成俗罢了。我教各路兄弟之间，只能算是联盟关系，家务事是不过于插手的，何况你对我教有大功，破个例也没什么。咱也不用什么排场，从现在起，你就算我排教中人了！改日，带你去祭拜一下老祖宗。通告各路，这事就算定下了。” “咱家排教地老祖，就是唐朝的那位陈四龙法师？” “呃，这事有点复杂。创立排教的是陈老祖没错，不过我教的，历史还要悠久的多。这个以后再跟你明说，还有几位老哥在等你呢，先把他们也搞定！哦。你需要休息段时间吗？” “不用，这种手段不消耗多少法力，只是费点时间。” “那就好。我去看看，他们怎么安排的。” 下午，又有几位排头驾到。姜斌已经把之前赶到的都分好了套装，老头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很多以前修为不够无法施展的法术都开始演练起来，小院里乌烟瘴气，鸡飞狗跳。还好这地方比较偏僻。周围也没有邻居。 陈达松家里，没有什么现代化地东西，有电线、电灯，有一架收音机。还有……电话。 姜斌从来没听到过电话铃声，因此，当老头从床边柜子里翻出一只老式的拨盘脉冲电话时。下巴都快掉了。 老头翻出一本通讯录，忙活起来。打了上百个电话，上百通寒暄。前几天老头找了些后辈子弟联系各路排头，现在是在确认他们的行程。既然灌顶已经证实有效，那么就要加快进程了，有些路远的排头本来还在犹豫，接到电话后，立刻就飞赶而来。 连续几天，每天都有十多位排头来临，姜斌处完的。也没走。排头们大多隐居山间，很多人互相之间根本就没见过，这次也算是一大盛。老头的小院是住不下了。姜斌到县城去了一次，回来时开着辆卡车，后面装满了帐篷和生活用品。 卸车后，姜斌把钥匙和一张卡片扔给一个弟子：“这是一个仓库的地址，我都安排好了，每天都有生活用品送到，你们派人去拉回来就是。” 陈达松对姜斌的前途信心很足。他们这些修行者，虽然大多都在隐居。但一点钱都没有。还是不行的。修行者所需，无外乎“法财侣地”。财排第二位，可见钱财地重要性。又有古语说：穷富武，也从另一方面说明这个道。 法，排教不缺，主要的都是灌顶而成，只要有一位师存在，就不遗失主要道统。其他还有些各路各家自行流传的法术，相比灌顶所传授的内容，就无关紧要了。 财，排教教众都是穷苦人出生，然而破船也有三斤钉，被底层教众奉、视为守护者的排头法师，还是颇有积蓄的。总不能让一个朝九晚五、天天为了填肚子伤脑筋地人，专心于修炼吧。 侣，作为教派中人，又不是散修，不存在这种顾虑。 地，云贵川湘，深山老林，都是他们的据点，当地人对法师的招待，比对祖宗还要恭敬。而且，现在的社，只要有钱，什么地盘搞不到？ 陈达松把姜斌招入排教，却也不乐意把他养着，人总要靠自己的。这些天的观察下来，姜斌家里绝对不穷，看那大手大脚的样子，老头自比颇有不如。而且，现在更得知，姜家显然也有修行背景。不管怎么说，都比从头开始培养一名一穷二白的弟子要容易得多。至于姜家那些背景是否有障碍，老头现在不过多，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现在是排教少不了姜斌，而不是姜斌缺不得排教。大不了到时候，老头自己丢一点面子好了，为了排教上下百多路排头，数万教众，花多大代价都值。 半个月，姜斌先后送出了几百套装备。 往陈家赶来的排头，都带着几个随身弟子，当然不能每个弟子都分发装备。这东西太敏感，拥有一套装备，就站在了一个更高的起点，难免有些野心勃勃地弟子有谋权篡位或者自立门户的法。那些排头们也有这种顾虑，因此，只有已经确定将来要继承道统的弟子，才让姜斌种下装备。还没有确定地，等以后再说。 这次事件后，陈达松这路，算是真正站在各路教众的顶层。老陈家原来就标榜自己是直系传人，这些年虽然后继不力，但排教本来就是一个古老的联盟组织，各自拥有祖辈相传的地盘，互相间也很少有内斗的机，直系旁系，也就是一个说法。直到今天，陈家才算扬眉吐气了。 只要有姜斌在，老陈家就可以随意捧起或打压任何一路，说话的分量急剧增加。 可惜姜斌不姓陈，陈达松对此引为憾事。他还过打侄孙女的主意，可陈锦丽并不是那种祸国殃民的绝色，而且姜斌对她也没有什么过多地关注，半个多月了，也就仅限于同地同之间的关系。而正式入教后，更是成了小丽同地长辈，一碰面就吵着让小姑娘叫他师叔。 姜斌入教，是在全部工作都完成后的事情。正好所有的排头都在场，也不用通告天下了，大家伙儿一起见证了这一盛。 老祖庙在山间一处江湾，这里水流很急，礁石密布，以前是放排为生者的凶险之地。把老祖庙设立在这儿，也有祈求老祖保佑的意思在里面。 和姜斌上次偶然见到的那座庙不同，这座庙要大得多。座庙都是木结构的，边上就是江水，庙里也有教众维护，虽然是原木搭建，却也不怕失火。 大堂上，奉了两尊神像，一个是道家神仙，一个是佛教菩萨……前面摆着一尊牌位，上书：排鼓橹祖师陈四龙。没有陈老祖的法像。 排教的规矩却是不多，入教者只需要找个牌位祭拜一下即可，只有内门弟子入教或者弟子继位排头，才需要到老祖庙来。这次各路排头一个不拉地涌到这里，还是数百年不遇的盛事。老老少少们一个个兴高采烈，他们从心底里都蛮感激姜斌给他们促成这一聚，排头们这些天交往频繁，话语投机的，互相间留下通讯方式。 给上千年前的古人磕几个头，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且，说不定这就是那位创下宏代码的大拿……姜斌很心诚地给牌位上香，行礼。 之前陈达松一再追问，入教对他家里的关系有没有影响，姜斌对家里的情况含糊其辞，对自己的师承来历也避而不谈，但却很确认地告诉老头，他入什么教都可以，没人，也没有后遗症。 拜完老祖，陈达松和几个老头商议了几句，然后将弟子们都留下，所有的排头聚在一起，继续往庙后的深山行去，姜斌被陈达松拉在身边，是唯一一位弟子辈。 姜斌疑惑地看看他，老头等走了一段路，离老祖庙有段距离后，才轻轻地说道：“之前，你有问过我教的来历，我没跟你细说，这次，就是去参拜另一位祖宗。照规矩，只有坐上排头位置的传人才能参拜那位祖宗。而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以后可能也没什么机再来，因此先让你知道也好。以你的资质，将来也一定是一位声名赫赫的排头，早晚都要经历的。” 第四十章 路很长，穿过几片古老的森林，又钻入几道山缝，最后来到一处山壁。[] 队列里走出五位须发皆白的排头，姜斌记得，这是在场等级最高的五位，8级不等。五人站成一排，同时施放了一道法术，山壁上一阵视线扭曲，有点像透过水蒸汽看到的折射波纹。施法完毕后，原本平如削的山壁，出现一个洞口，宽高各约两米。 陈达松拉着姜斌直往里走，其他老者也鱼贯而入。 这座山洞像是天然形成的，洞壁毫无斧凿痕迹，阴冷潮湿，钟乳石遍地。如果这里不是荒山野岭，一定有被当地政府开发成旅游景点了。 每隔十米左右，路边都有一座小小的石台，石台高一米五左右，顶部凹下呈碗状，应该是用来当做油灯的。现在这些石台都是空的，排头们也没有带灯油，也没有举火把，他们与时俱进地携带了大量的手电筒…… 有些手电的聚光罩被拆下，使电珠的光芒散射，排头们将这些手电举得很高，以作路标，有的直接将它们放在石台的凹陷处，充当路灯。 姜斌顺手拿了一只散光手电，一变二，二变四，每看到一个石台，就放上一只，玩得很开 陈达松注意到姜斌的异状，老头也没说什么，只是留意了一下姜斌摸出手电的口袋。 和这帮异类混久了，姜斌也显得很放松，很多以前不可示人的隐蔽举动，也能大明大方地表现，而不用担心引起太多惊扰。大家脚碰脚，都有秘密，反而能放开些。 看到陈达松注意自己多出来的手电，姜斌画蛇添足地解释一通：“呃。这是咱家的幻化之术。小把戏，哈哈…… 陈达松摇摇头，年轻人呐，就是喜欢招摇，这里哪位没个压箱底绝活的。不过这门法术倒也有趣…… 排教的术法传承另类，陈达松倒也没有贪图别家绝活的法，也就是存下一份好奇心。毕竟，自家老祖宗传下的东西，还无法尽情施展呢！ 深入山腹也有一两个小时后，终于到头了。 这是一个大溶洞。洞顶看不清有多高。至少。聚光手电筒地光柱已经照不到洞顶。洞内石台密布，高低起伏。有一米多高地灯台，有两三米高的石塔，有连着洞顶的石柱。最多的，还是半米高、直径一米左右的石墩，可能是人盘坐的。 溶洞中央，有一座圆坛，有十来层，一层层往上缩小，每层高半米。圆坛占地直径达三十米，最高处的平台。也有十米直径。平台上。有一个石桌，用三个石墩撑着一片圆形石板。上面摆着三具巨大的骷髅头骨，面朝三个方向，围成一圈。 “这上面都是谁？”姜斌问陈达松。 陈达松没他，跟其他排头一起，伏地参拜，顺手拉他一起跪下。 大礼拜过，陈达松拉着姜斌往圆坛顶上走去。 “不用大惊小怪，这上面不是人头。你仔细看看，有那么大的人头吗？而且谁脑袋上长角？”陈达松费力地跨上一层层阶梯。 姜斌细一看，果然，那分明是三个牛头。 “这三具头骨，还是十多年前，我亲自摆上来的。以后，这个工作就要你来做啦。” “你说带我来拜祭老祖，难道是……牛妖？” “呸呸呸！胡说八道！这里摆着三个牛头，那是因为传说中老祖生具异相，三头六臂八脚，铜头铁额牛角。听说最早地时候，有传人用铜铁打造了一副躯体放在这里，过了没多少年，就锈没了……这里太潮湿啦。接着有段时间，大家伙儿轮流打造新地躯体摆放上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有位祖师说，得到老祖托梦，让大家伙儿不要忙活了，上三个牛头即可，后来就换了。牛头虽然也摆不久，可比金属地也耐用的多。” 三头六臂八角，铜头铁额牛角？？怎么听着好像有点耳熟！ “这位老祖，是多久前的人物？” “具体多久就很难说了，那时候可能连字都没，你没见这里连座碑都没有吗？除了老祖传下的，其他地都是口耳相传，无法考证年代。不过据后世记载推算，应该是五六千年前的事情。” “这是……蚩尤？！” 五千年前？炎黄部落？轩辕蚩尤？巫门老祖？ 那位后来被黄帝奉为兵主战神的蚩尤，不就是传说中有三头六臂铜头铁额的吗？而且所有的蚩尤像，都是带着牛角的！ 后世考证，蚩尤部落原居于黄河流域以南，长江中下游地区，发展到最辉煌的时候占据中原大部，兵败后，蚩尤后裔北至蒙古，西至大漠，后世匈奴的传说中，祖先即为蚩尤；东至山东东平，至今有乡间祭拜蚩尤地传统；而往南，则是蚩尤地根据地，发展为三苗、川羌；可以说，南方诸省的少数民族，都是蚩尤地后裔。 这里地处湘北，如果这里祭拜的蚩尤，也应该是蚩尤战败后的事情了，蚩尤在生时，主要还是在中原一带活动的。 “聪明！这里拜的就是蚩尤老祖。你也应该听过传说，蚩尤老祖兵败后，被五马分尸，尸骨是找不到的了，因此，这里其实就是个衣冠冢。这座法坛下面，是个墓穴，封藏着老祖用过的神兵法器。是老祖的弟子花费多年心血，硬夺回来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登上最高一层。 陈达松拉着姜斌上前，靠近那个石台。 “滴一点血到石台上。” “干嘛？” “你虽然不姓陈，可是你姓姜。据说蚩尤老祖是姓姜的，也许老祖认了你这个五千年后的亲戚……” 姜斌看看老头，一脸的言不由衷……骗鬼吧？蚩尤姓姜？ 反正也就一滴血，没什么大不了。姜斌掏出把匕首，先取消常年维持的护盾，然后小心地划开手指。之所以“小心”不是因为怕疼，而是这把匕首吹毛断发，用力大点的话，手指头就没了！虽然可以用恢复术长出来，毕竟很疼的！ 石板中间，三个牛头围着的地方，有处碗大的凹陷，成黑色。应该有不少人滴过血在里面吧！姜斌一边胡思乱，一边把血滴进凹陷处。 “嗤”一阵青烟飘过！滴下的几点血液瞬间蒸发一空！ 姜斌摸摸石板，凉的，怎么回事？ 回头一看，陈达松眼睛瞪得跟牛头上的窟窿差不多大：“你……你……你！” “我怎么了？别吓唬我！”姜斌感到不太妙，第一时间恢复护盾！ 陈达松没他，转身对着下面几里哇啦地一连串土话喊过，下面蹭蹭噌地窜上五位，正是刚才作法开门户的那几个老头。其他人也都站起身，紧张地注视着。 “到底怎么啦？别把我当空气好不好！”姜斌不耐烦地推推陈老头。 “陈四龙祖师有留下过交代：凡神兵坛上，滴血化烟者，为老祖后裔，可传老祖道统，统领天下巫门……”陈达松喃喃地低语，姜斌耳力超常，却也听得清清楚楚。 “我……我说，蚩尤……蚩尤老祖，真的姓姜？可你要知道，上下五千年的传承，姓氏这种东西，是做不得准的！我们家的家谱，也就几百年的历史，再往上就不可考了。何况远古时候，姓氏都是上位者赐予的，很少有流传五千年不变的姓氏！”姜斌很意外，忽然冒出个五千年前的直系老祖，还是威名赫赫的华夏三祖之一，没有被惊得脚软，已经算是神经大条的了。 “这些都无所谓，不管你现在姓什么，只要滴血化烟，就是老祖认可的后裔！老祖虽然尸身不全，但一缕神念却附在所用的神兵之上。这块石板是老祖亲传弟子施过法的，可沟通底下封存的神兵神念，绝对不弄错！姓什么没关系，当年陈祖师也曾滴血化烟，才得以获传排教诸般……他可是姓陈的啊！” “那感情我和你还是亲戚关系？？”姜斌都快绕不过来了。 “可以这么算吧。” “那，既然陈四龙祖师都能被老祖认可，那你作为陈家的后裔，应该也可以来一次滴血认亲的吧？” “我当然试过！不光我，我前面的所有列祖列宗，都试过！可都没反应！要让老祖认可，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否则的话，老祖后裔遍天下，那不是要多出很多很多的巫门领袖？？” 第四十一章 巫门传承 冲上来的五个老头，围着石台站成一圈，陈达松和他们点头示意，老头们盘腿坐下调息。 “他们在施法沟通地下老祖的神兵，过一儿石台中间发亮时，你就把手按到上面。按祖辈相传，如此即可得到老祖传承。”陈达松关注着石台。 姜斌调视界，往圆坛底下望去。圆坛从地面开始，一圈圈往上缩小，而在地面之下，则是一个圆柱形的石基。当然，这个溶洞本身就是石质的，区别是地下被挖了个深坑，用石质各异的材料一层层填满，石材接缝处，都被灌注了一层铅锡类的金属。 圆柱形的深坑，一直往下深入，大约几百米的深度下，出现一圈更为密实的石料，中间塞着一具黄金质地的立柜，高四米多，宽厚各一米多。 黄金质地的材料，如果用现代探测器材，基本上是属于完全被屏蔽的。姜斌不在此列，他很轻易地将视觉焦距深入箱内。 里面是一把杆状兵器，似矛、似戈、似戟、似斧。头部类剑，长六十多公分，顶锋尖锐，两侧开刃，剑头往下愈宽，底部达掌宽，中脊厚重。剑体后面，一侧为斧刃，跟通常的长斧比较，斧刃更长，如果把弧度反一下，就是戟了。另一侧为戈状的横刃，刃锋往前方倾斜。下部为杆，杆长几达三米。杆尾有矛尖，圆锥状，无刃。 这杆兵器通体浑成。用地是同一种合金，成分类似青铜，但密度要比历史上出土的同时代青铜器高得多。 黄金箱子内部还有很多黑漆漆的填充物。疑似油膏。 那五位老者调息已毕，翻转指掌掐着一连串地法诀，口中喃喃念诵，语调逐渐高昂，姜斌却听不懂他们在念什么，转头去问陈达松。 “他们在念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也不像你们这儿的土话。” 陈达松：“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我教。一经启动后，法诀咒语都是自发的。为什么这样，你也不要问我……你听说过请神、神打吗？你就当这是神灵上身好了。” 明白了，应该是触发了某段宏代码脚本，一经触发，后面的动作就完全不受控制，身体完全由宏代码掌握。说是请神上身，倒也符合。请神、神打那套，在南方很流行，姜斌开始考虑是否抽时间去找找看。有没有真材实料的神打功夫。 那些老头做法后，姜斌注意到有一层光晕在兵器上来回滚动，速度越来越快，逐渐连成一片。兵器是竖着的，尖峰正对着圆坛中央的石板中心。 那道光晕越来越强，随着座圆坛一阵震动，一道激光似的射线从兵器顶尖射出，穿透层层石料。这些石头并没有被击碎，仅仅只是透射，仿佛都成了透光材料。最后直射到圆坛顶上地石板。这次没有透出射线，而是块石板都开始发亮，仿佛一块中间装了光源的半透明玉石！ 姜斌不用陈达松再醒，连忙将手掌按到石板中间位置。 “叮”系统示音！ 姜斌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系统示了！记忆里。似乎每次系统示，都发生些什么变故！他连忙切入系统界面。 “系统示： 检测到外部程序侵入，审查中…… 审查结果：程序安全。 允许执行，执行中…… 检测到系统补丁。 补丁名称：巫王蚩尤。 补丁类型：资料片。 补丁版本：原始版本。 补丁兼容：与现有系统兼容，无风险。 是否继续运行该补丁？示：此补丁将不可卸载，不可删除。” 姜斌眨巴眨巴，系统界面切来切去…… 犹豫了几秒种后，他还是选了继续运行。连系统自己都说了无风险。还怕什么！ 随着他选择继续。那石板上的光芒，仿佛活物一般。顺着他的手掌往他身上流转！姜斌个人都开始发光！这回，他自己成了一块有光源的玉雕！ 脑海“轰！”的一声，系统界面不见了！姜斌一阵无力……怎么？系统关闭了？！ “叮”一排排乱码开始在眼前刷现……原来是重启！还好还好！ 界面恢复，进入操作系统，进入魔兽系统，原始账号登录，装备效果恢复。姜斌顺手激活一个开机宏，用来恢复护盾，纠正装备。 魔兽界面里，弹出一个信息窗口。 “巫门阵营权限升级。 原权限为使者，现升级为宗主。 宗主权限： 1：可将任意用户设为信徒，可将任意信徒恢复原始用户状态。 2：可赋予任意信徒巫门技能，可删除信徒拥有的巫门技能。 ：可创建新技能，归入巫门技能目录。创建的新技能可编辑，可删除。 4：可登录信徒账号，同时不影响本尊账号。 姜斌有点晕了！ 第一条，设置信徒，这有点意思。姜斌还第一次知道信徒是可以手工设立的，他还一直以为，人们相信什么，就被归入什么阵营呢。 第二条，赋予技能？也许是指可以用什么指令来进行灌顶之类的操作。他过直接拷贝一个宏给别人，但却不能肯定手工拷贝复制地巫门技能宏代码。是否可以执行。既然现在有了这个权限，以后慢慢研究就是。 第三条，可创建新技能。这和上面一条有关，算是一个延伸权限。 第四条，登录别人的账号而不影响本尊……登陆别人的账号这种小事，姜斌做了不知多少次了，然而就像他双开一样，操作其他号地时候，本尊号一定成为植物人！至少，也需要一个能固定身体的位置。 而现在。居然可以不影响本尊？那就是能双开了？？ 至于仅限于信徒账号这点，他根本不用在乎！把自己的小号都设置为信徒不就行了？？ 后面还有很多密密麻麻的条款，来不及细看。他把内容复制一份，另外做了个档保存，以后慢慢读。先把圆坛上的场面处下。 姜斌睁开眼，圆坛上已经没有光芒了，他身上的光芒，也随着系统重启而消失。坛上的六个老头，都紧张地瞪着自己。 陈达松：“怎么样？有没有获得老祖地传承？” 姜斌一愣，传承？蚩尤老大倒是给了我个职位。不过。这几位似乎关心地是技能吧？ 他连忙又回到系统，打开法术技能窗口。果然！现在又多了一栏！标签栏上的图标，是一个牛头…… 点开这栏技能窗口，页面里排着12个技能图标，点下一页，排满，再下一页，排满……还好不用他真的用手指点击，因为一直点了一百多页，才看到结尾。 他记得。以前有一次使用gm权限在一个账号内习所有职业技能，结果就在综合栏内出现了27个页面，找技能找得眼花。 姜斌回到第一页，第一页第一个技能。果然是那个“打坐”。当他关注这个技能时，图标旁出现两个气泡示，一个是技能地相关信息示，前些天在法师小号上看到过。另一个示是一行示例指令，格式和g获得职业技能的指令格式类似，区别在指令后面的技能代码数字和附加参数开关上。 示例指令下面，还有一行解释：“用该指令配合信徒用户账号名称，可赋予信徒用户该技能。” 原来如此简单！不需要跳大神那般指手画脚地施展灌顶了！ “怎么样？那个。传承……”陈达松关注着姜斌的面部表情。心情随着一惊一乍一喜一忧。 “没问题，什么传承都拿到了！嘿嘿。以后，我可就是你们的当代宗主啦！呃，当然了，是巫门的宗主……” “废话！老祖那个年代，哪有什么排教啊？只要你获得传承，你就是巫门的老大！这个毋庸置疑。我问地是传承，传承啊！……不明白？咱巫门地啊？？”老头眼睛瞪得牛一样，哪有一点把姜斌当老大地样子…… “知道了知道啦！那个法术，当然也有了，还很多，估计有上千种……你先让我琢磨几天再说。”每页十二项技能，一百多页，那还不得一千多种技能？ 姜斌一直很小心的没有在本尊号上多技能，就怕技能太杂乱反而无所适从，没到就这一挥手地功夫，又多了一千多项技能……咱都用不到啊！斌平时常用的技能，不超过1个。 好在这些技能都归纳在特定的技能栏内，没有和系统本身的技能混淆。 陈达松软磨硬磨，姜斌还是不敢直接把技能传给他。他还不知道这个技能，传给老头后，是出现在他的技能窗口内呢？还是出现在宏命令窗口内呢？ 如果在技能窗口里，那么老头怎么施法？如果是出现在宏命令窗口里…… “实话说吧，人力有时穷。你的修行课程，已经算毕业了，大脑里再也放不进更多地法术啦！除非你先忘记掉几个原来有的法术？啊别急，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怎么把巫门传授给你们，还需要回去试验下。” “那行！这儿的事，就算完了。咱回去再说！”陈达松一锤定音，那几个老头也在一边听着他们地谈话。没什么反对意见，大家一致决定先回陈祖庙。 巫门终于有了新的宗主，这是一件大事。 排教。并不是巫门唯一的势力组织，只是上一任巫门宗主创立地一个团体，因为之后就没有出现过巫门宗主，巫门弟子才把排教作为巫门正统。而五千年来，巫门弟子，曾在大江南北遍地开花，因为历代朝廷、民间以及其他宗派的打压，远赴西域漠外、出海跨洋的巫门势力也比比皆是。 陈达松原来的身份。算是排教这个联盟组织的联络，现在则成了巫门宗主姜斌地管家。 没办法，他人头熟嘛。 回到陈四龙庙后，大伙儿一商议，还是先回陈达松家。这儿太偏远了！联络其他各路现存地巫门弟子，还是需要点时间的，这里连电话都没有一部。 回去后，姜斌忙着那一百多页地法术技能，陈达松翻出一本本古老的手抄小册（不是黄抄，表误）。这都是各地巫门弟子的联络方式。他要尽量多地联系到他们，甚至，还需要在某些特定的媒体上做个隐晦的告示。 传说，蚩尤当年起兵时，带着八十一个兄弟，这些人都是大拿。姜斌算了下技能总数，如果剔除一些宗主专用技能，然后在剔除4种通用技能，那么剩下的技能正好将八十一个用户账号的宏命令位置填满。蚩尤的那八十一个兄弟，应该是各有所长。 而现在排教传承下来的技能。姜斌也了一下，种类不到一百……别看那么多老头在，这些老头中，很多都是同一位祖宗传下来的道统。看家本领相同。 排教虽然用灌顶，使得道统得以流传，得以保证原汁原味，但还是流失了十之地内容。这还是从陈四龙祖师担任巫门宗主后发生的。在之前，也许巫门早就没落过，否则，陈四龙祖师怎么创立如此庞大的一个组织，来维护这些贫困交加的蚩尤后裔？ 现在技能是找回来了。可却没有地方拷贝。 姜斌最后还是找了陈四龙的一个小弟。这位弟子在阵营窗口显示为信徒。宏命令窗口里面，只有两三个图标亮着。这些都符合姜斌的要求。 姜斌顶上他的账号。 以前顶号时，本尊如果没有安置好，立刻就滑倒在地。而现在，果然还站的稳稳地。 姜斌试了几下操作，这应该算双开，但又和他以前设的有些不同。 后台窗口的人物虽然没有趴在地上，却也不能自己行动，还是需要姜斌手工操作。而姜斌也并没有呈现精神分裂之类地症状，只是需要不停地切换两个账号窗口。如果开着这两人在路上走，那么路人看到的就是：甲走了一步停下，然后乙走一步，也停下，甲继续走一步，乙也再走一步…… 等姜斌训练到能一心二用，也许才算真正的双开。毕竟，对人物的操作，还是要靠精神力。 姜斌检查了一下这位小弟地个人属性，体力很高，灵敏和防御也不错，法力则欠缺一点。估计陈老头找的这些小弟，都是为了给自己干脏活累活用，而不是考虑法力资质。 蚩尤留下的那么多技能，并不光都是法术系的。蚩尤败亡后，曾被敌手黄帝封为兵主、战神，他最著名的传说还是个人自身武力的强悍。因此，这些技能中，有很多都属于战士职业就一点都不奇怪了。这些技能姜斌暂时不考虑。他还是找了几个排教中已经失传的技能，用指令赋予那位小弟的账号。 这账号姜斌还顶着呢，在用本尊实施技能赋予后，这个账号果然跳出一串示，显示有新技能出现。 姜斌翻了遍法术书，没有新技能。打开宏命令窗口，这里有了变化，在这账户原本就具有地宏命令后面，多了几个图标出来。 脑海里，似乎闪过一幅幅画面：一个披着青铜铠甲地大汉，仰天长啸，双手持着那杆奇型兵器，上下翻飞。双手握杆的同时，也抽空释放几个法诀。 姜斌套着小弟账号，着脑海里画面地顺序，双手结印，上下挥舞。 陈达松在一边看着这位似乎撞了邪的小弟忙忙碌碌，不知道他在干嘛。姜斌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同，除了他自己明白那多出来的宏命令，并没有发现这个小弟的账号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退出账号，姜斌让小弟自己体验一下。 “我知道！我忽然就知道了！好像有人往我脑子里塞了些什么东西……” “那当然，是我塞了法术知识给你！现在我知道，你能不能将我塞给你的东西演示一遍？” 那小弟点着头，走到院子中间，也是双手结印，上下挥舞。不同的是，他还发出一阵阵剧烈的大吼！ 第四十二章 巫门渊源 是因为缺少声音配合吗？也不像。o 到最后，姜斌还是弄不懂，这些信徒们，是怎么操作宏的。 按那个小弟的说法，是自然而然就了。具体施法动作，只要开一个头，就能自己继续下去。而姜斌在顶他账号登陆的时候，却根本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 信徒自己施法，和姜斌顶账号登陆，这两种状态的区别，仅仅是一个主导思维的不同。难道，这些宏命令的启动方式，是直接输入在个人记忆里面？这就没办法了，姜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方法读取他人的记忆，不管是显性记忆还是潜伏记忆。 现在他可以使用巫门的技能，通过魔兽界面的施法模式，点击法术图标来释放，而不像巫门信徒那样需要跳大神。 但姜斌忙了那么多天，可不是为了巫门技能来的！他自己的技能多得用不过来，哪里看中巫门的那些垃圾玩意儿？战斗技能，他一个死亡之触打遍天下无敌手；保命技能，神圣之盾免疫所有伤害；隐藏技能，有各种潜行模式，除了刺客职业的潜行，还有gm特有的几种潜行模式，可忽略所有外部状况，把自己变成一片虚无（这种潜行模式下，他也同样感受不到外部状况）；就算需要跑路，也有一个无限距离无限障碍的定点瞬移。姜斌最终都没找到让普通人使用技能、哪怕是宏代码地方式。那么这些天就都是白忙。 难道只能使用装备激活技能？当然把需要技能的普通人都设置成巫门信徒也是一个办法……不是还有创造新技能的权限么？大不了编辑一些特殊地巫门技能出来给人使用。 心灰意冷下，姜斌家了。 陈达松可不轻易放过他：“我说，你什么时候把巫门传承出来呢？不是说有上千种法术？我们这儿聚集了那么多排头。大家伙儿分配一下不就行了？” 这倒也是。估算一下，有个八十多人，就能完全分摊这些法术了。 “是这样，巫门弟子，每人只能修习十八门法术，包括基础的打坐和高段的灌顶在内。你们以前被上一代师父灌顶得来的法术，已经把十八个名额都占满了，需要重新灌顶。忘记原来的法术，留出名额来修习新的。我列一份法术目录，你们先分配一下？上千种法术，还有保留一些每人都要的基础运用法术，这需要八十多人来传承。现在的人数勉强够。” “这都是小问题，现在大家都有灌顶地能力，大不了多收弟子就可以了。”陈达松相信，从老祖那里传承来的法术，绝对是最完全的。历代巫门宗主，都没有办法将老祖传下的技能进行修改。而因为种种变故没有来得及传下道统的分支却很多。现在流传下来的法术，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了。 需要重置技能的排头，都是因为已经有重复的传承人选。他们的传承，都源自蚩尤地八十一位兄弟。现在留下的，只剩八路传承。有八位高等级排头留着不动即可。其他都是传承的重复技能，需要重新灌顶。 一百多位排头，加上新招来的巫门传人，分配下来，每路传承可以有三四个人选的名额。也有些巫门势力，直接带着上百位高级弟子前来。希望使自己的势力获得完的传承。姜斌倒是无所谓，巫门发扬光大，也是他作为宗主的面子，但排教的老头们就不这样了。 陈达松：“这可不行！咱排教才刚刚勉强聚齐传承人选。如果他们这样安排。我就把所有的排教弟子都叫来，每人都施展灌顶，数万高级弟子获得传承，这天下还不就是我们排教得了？” 一番讨价还价后，那些巫门传人有感于陈达松地无偿奉献（通知他们前来获取传承），最后议定，传承人选，必须是法力值达到一定高度。而不论年纪大小。这个法力值高度。就由姜斌来评价了。姜斌的测试方法很简单，一眼望去就能分辨出魔力高低。将一万以上魔力的先分拣出来，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去争吵。巫门自有检测功力地手段，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反复释放几个常用法术，看释放次数。姜斌选了一个正好魔力一万的家伙，让他释放到魔力耗尽为止，得出一个测算公式，作为标准。 系统里，关于巫门的介绍信息，也包含了八十一路传承的详细分类，姜斌倒也不需要自己去分配那一千多种技能。只是耗费了几天时间列出详细的技能清单，给那些弟子们参考。按照他们个人的爱好属性自己分配传承。 姜斌忙着给那些已经挑出来的人一个个灌顶时，剩下地那些弟子却在忙着修炼。这些人都是在测试中就差一口气地，因为姜斌公布了打坐技能的详细属性。巫门信徒们，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每天修炼地那个打坐，居然有那么大的潜力！一个个都废寝忘食地修炼，争取在姜斌还没走之前，使法力值达标。 姜斌既然已经把所有的传承都留下了，为什么他们还那么紧张，一定要从姜斌手里获取传承呢？这也跟姜斌发放的装备有关。事实上，从山里回来后，姜斌就没有再发放装备了，特别是排教外的巫门弟子，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装备这回事。这样一来，就造成一种情况：很多巫门势力，也都有无力灌顶的尴尬。他们现在指望的，就是让自己的势力能够从姜斌手里直接获得完的八十一路传承，否则等姜斌一走人。他们找谁去灌顶？难道跟其他势力合并？还是回头去求排教？ 巫门数千年岁月流传下来，除了偶尔出现个把宗主能保证自己地地位（宗主可是掌握着绝对的实力），其他势力互相之间。也就能保证个相安无事，要他们聚合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谁愿意放着土皇帝不做，而去仰人鼻息？ 姜斌没有那些龌龊心思，每天忙着研究各种新技能。一下子多了上千套宏代码，终于有足够地范本示例可以用来研究代码之间的运作原了。 巫门弟子们，也号称为了照顾宗主的身体，不使其过于劳累。每天仅安排数十位弟子灌顶。姜斌只需要一两个小时就能完成这些工作量，多出很多时间去做自己的研究。剩下的巫门弟子也有机继续打坐修行，争取早日达标。 拖啊拖的，终于，连缪四六也回来了。 “小六子，你终于回来了啊！”这是陈锦丽对缪四六的称呼，姜斌发现这名字好啊，简单，顺口，因此直接改了称呼。根本不容他拒绝。 “不要那么亲热……这里怎么回事？我记得走之前还是荒山野岭来着，现在都快成个小城镇了？我上山才一个月都没到！”缪四六讶异地环视，一路过来，他就发现不对，多出那么多的简易房屋、车辆、各色人等，连道路都被拓宽了很多，路边上还有排新竖立地高压电杆。 巫门这是打算合力把这里建设成一个新的据点了……姜斌好多天没出院子，也被外面的热闹情形吓了一跳。 “不清楚……我天天在院子里没怎么出去。也许政府打算在这里开发房地产？”姜斌不让缪四六过多涉及巫门的事情，否则，照缪四六的性子。等回去后，上海又要多一个巫门势力了。 缪四六多精明的一个人，一看就知道姜斌言不由衷，也不继续追问。忙着去找他老同陈锦丽了。 晚饭时，看着“小六子”一脸诡异的笑容，姜斌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 “我草，别摆出一付那么龌龊的笑容！”姜斌对着他翻白眼。 “嘿嘿，我都问明白了，感情你现在已经是手下有数万子弟的大佬了啊！喂喂！别看小丽，不是她说的。我今天在外面。居然碰到我们山头地一位长老，那可是我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啊！居然还跟你差了好几辈辈分！” “你们山头的长老？难道。你们那个什么土匪窝，也算我门下弟子？？”巫门都搞些什么玩意啊！连土匪都收容？ “呃，那倒也不是，那位长老只收了一个徒弟，就是我家老大。其他人都不算。不过，既然我有你这么个同，哈哈，以后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小六子换脸也太快了点，这儿已经一脸阿谀像。 姜斌无力，看样子，这巫门上海分舵，是少不了的了。 “我说叔公，你知不知道，有哪些门中弟子在上海发展的？”上海那么大块地盘，没由巫门不涉足。 “那就多了……你可以这样区分，凡是拜关老爷的，基本上都算巫门传承。”陈达松眯着小酒。 “关老爷？关羽关云长吗？？他也算巫门弟子？？”这倒是没到！ “哪跟哪儿啊！关羽是关羽，巫门是巫门。应该说，他是借了巫门的光。你不忘了老祖是什么神位吧？兵主、武神！关羽只是一个小小的武圣而已。拜关老爷，只是拜他的称号，和他本人倒没什么关系。毕竟老祖地名号摆出来太过于惊天动地，也就只好拿关老爷出来摆摆样子。” “那么说起来，上海滩历史上的那些著名帮派，也都是巫门弟子了……”姜斌喃喃自语。 “这里面，我们排教也占了大头。说起来，大江南北，历代走水路的好汉，都是我排教门下。包括以前的漕帮。” “漕帮？那不就是青帮了？我怎么听说，青帮三祖，翁岩、钱坚及潘清，都是罗祖教下弟子呢？”这些街头巷尾地传奇传闻，难不倒姜斌。 “嗯，罗祖罗梦鸿，就是我排教弟子，当然也属于巫门。他一直在京杭大运河一线发展教众，门下皆是水手、纤夫。那时候排教被打压，因此开设了新教：罗祖教，又称无为教。这在我排教历代献里，都有记载。你只要比较一下罗教跟排教的济世教义，就发现，很多内容都是差不多的。”陈达松瞟了姜斌一眼：小子，跟我玩古，你还太嫩了。 缪四六一头雾水：“罗教？漕帮？青帮？这都是你家的？” “什么你家我家的，都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就说这罗教吧，后来还发展衍生变换出老官斋教、一字教、大乘教、三乘教、龙华教、糍粑教、金幢教、观音教、真空教、青帮、**等流派，遍及全国各地呢！照这样算法，都是我家的？？” 缪四六傻了。我靠，还以为自己已经是黑社了，没到真正的黑社居然是如此地源远流长、结构繁复！ 陈达松：“唉，时间长了，各路弟子难免机构重叠。就说这上海滩，算起来，每路好汉都跟我巫门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但真正了解内情地，也仅是那些不世出地长老辈。下面的小弟，还不是天互相地打打杀杀搞内讧？所以了，你问这些根本没用。在上海玩一把，还要靠自己。就算外面地那些老头，也有十多位在上海滩称大佬的，又怎么样？你在上海根本看不到他们，他们门下的小弟，又有谁够资格认识你这位宗主老大？还不是要打到他们服气为止！” 523 最后还有一条规矩忘了说，天地人胡是要清台面的！不管打多大的牌，桌面上所有的筹码赌注都归天地人胡的玩家，然后散场走人。 五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这种牌很少见，虽然有这种规矩，但从来没见过现实版。 姜斌冲着他拱手，终于可以散场回家啦：“恭喜恭喜！陈富，你发财了！”说完把自己面前的一堆钱推到中间。 “这个……”陈富不知所措。 “天地人胡清台面，这个规矩你不知道？意思就是桌面上所有的钱都是你的了，咱们也好散伙各自回家。” 春华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妖怪牌面，原打算手头的一千多块足够支持到风向变好，把前面输掉的都赢回来呢！他愣愣地看着陈富推倒的那副牌，还在研究…… “还研究什么呐！九宝莲灯的清一色万字，随便抓一个万字就胡牌。”姜斌急着走人，看春华粘粘糊糊的，有点光火。 陈富最终还是不敢清台面：“算啦，这种牌，据说打出来折寿的！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这副牌不算！”他把姜斌的钱推回去。 姜斌看春华抓着一把钞票万分不舍的样子，也不好逼他。 “好吧，这是你自己放弃的哦！不过，这种牌都出现了，是不能再打下去了。咱们散？” “嗯！要不先坐会儿？我去炒两个菜，晚上喝一顿！”陈富松了口气。他也怕春华面子下不来，闹出什么事情。 “不要算我了，你们玩吧！我晚上有饭局。”姜斌连忙推拖，站起身穿外套。 陈富还在拉他留下，传呼机恰到好处地响了，是高彬。 姜斌赶到工厂去回电话：“怎么讲？” “我在家里，现在跟我同桌的一个新生很有意思。今天叫来玩了。你有没有空？一起吃饭。”高彬去年忙着赚钱，原本学业就差。最终留了一级。 “行啊，去吃什么？” “我在福建路发现一家正宗地新疆店，你不是从那儿来的吗？去回味一下？” “我是在新疆呆过没错，不过我们那儿都是汉人，从来见不到本地少数民族的。” “管他的，据说味道很正宗，还有手抓饭呢。” “好吧。我先到你家？” “嗯，我在电话亭这里，没看到人的话就拷我。”高彬也配了个拷机。 姜斌为了跑几处市外工厂的坎坷道路，又进了辆兰博基尼军用车lm002。 lm002从八六年到九三年，一共只生产了三百二十八辆，零售价130万港币。 它的轴距有3米,车身宽2米,重2.7吨。可以在0.76米深地水中行驶。 功率高达450马力,转速6800rpm，取自兰博基尼ountahquattrovalvole车型的5.2升v12汽油发动机；来自德国zf公司地s5-24/3变速箱；pirelli为兰博基尼特别提供的蝎子系列at轮胎；290l的超大油箱；多重燃油过滤装置；运动型真皮座椅、胡桃木饰板…… 7.7秒的0-96公里每小时加速时间、209公里每002拥有最佳的公路和越野性能。差不多在所有极限挑战地面前它都能够如履平地。 当然，姜斌也要为v12发动机的331k002的主要买主，都是那些中东酋长和石油巨头、洛杉矶的雅皮士、明星。第一辆lm002的车主则是摩洛哥的哈桑国王。 选择lm002地原因很简单，性能足够好、数量绝对稀有，还有就是它的极尽奢华。称lm002为lv的鼻祖毫不为过。即使当年顶级的rangerover和laforza也无法同这个来自意大利的怪兽相比。兰博基尼是顶级lv的真正先驱。 姜斌地lm002是拉风的大红色。车顶添加的一排大功率远射灯，能照射半个足球场远近的路面。半个002就从大场赶到南市。 高彬和一个小男生在路边蹲着抽烟。 “我说，都是有身份的人了，怎么还蹲路边？”姜斌把车横在他们面前，也没下车，从窗口探出头去：“上车带路。我们去尝尝手抓饭！” “册那！几天没见又买新车！……就是颜色傻了点！” “这车功率强，速度快，颜色跳一点人家老远就能看到，方便让路。” “金牛标志……和你那部未来世界的跑车一个牌子？叫什么来着。挺绕口的。”高彬上车后。四下翻看。 “林宝坚尼。”那个小男生接口。 “嗯，差不多。香港人叫林宝坚尼，国内的翻译是兰博基尼。”姜斌看看这个矮个子。 “对了，介绍一下，这是小帅！这是姜斌！小帅是我现在的同桌。姜斌是咱学校老大里面地大哥大！” “久仰了……”这位身矮体胖、满脸青春痘、还带着一副眼镜、一点都不帅地“小帅”冲姜斌点点头，并没有看到偶像的那种崇拜神色。 “久仰我什么啊，你们入学后我就没怎么去过学校了。”姜斌换挡起步，这条路自行车巨多，只能慢速开。 “嘿嘿，人不在名声在啊，十三太保现在老大块地盘，还不都是听你一句话？”这句话就有点马屁了，十三太保里面，姜斌基本上时不管事地，一直都是幕后人物。 正宗的新疆手抓饭，是一大盆杂碎菜，用米饭包裹菜肴，捏成小饭团食用。操作的时候都是用手直接抓菜抓饭，因此叫做手抓饭。身边还要摆一盆凉水用来给双手清洁和降温。 这家店的手抓饭其实已经不算正宗了，端上来的盆子里面有菜有饭，叫做盖浇饭还差不多。而且也不用手抓，用筷子勺子吃…… 不过配上来的羊汤味道很浓，里面有很多一块块拇指般大的羊肉，可能经过本地化处理，膻味并不重。靠街边的门面上，还有一个炉子在现烤新疆囊，也叫了一盘，沾着羊汤吃味道更好。 “高彬，你现在管的生意，收入怎么样？” “老样子，毕竟只有一条街，每周也只有两天，怎么做也就这点营业额。” “我手头现在没有其他适合你做的活，先等段时间吧。这条街早晚要被取缔，现在能捞就尽量多捞点，不用考虑太长远。” “嗯，这我知道。”高彬看看小帅，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帅呢？现在在跟你干活？”姜斌看看他。 “还没有。他家在普陀，到这里也不怎么方便。而且，小帅不是混这个的。他听我说你在音乐学院有点关系，想找点路子。” “音乐学院？你现在要考音乐学院可就太晚了！至少从初中就要开始考虑咯！”姜斌看不出这人会有什么音乐特长，手指短粗，不适合弹奏；身材偏胖但并不魁梧，肉都长肚子上了，说话嗓音也不浑厚，显然肺活量不大，也缺乏共鸣声训练，不像搞声乐的。 小帅看姜斌上下打量自己，连忙解释：“我想学作曲，不是搞演出。不过，我会一点吉他和爵士鼓。” 姜斌在音乐界的关系，都是来自陶蓓。最近少有联系，小女孩快上高中了。倒确实应该去看看她。 “学作曲也不行啊，音乐学院还是要考的，除了有一定特长的，基本不招非应届生。你喜欢这一行，怎么当初没去考？” “小时候光顾着玩，玩乐器、收集磁带、剥歌。也就这一两年开始，忽然有很强的创作**。我也知道想正正规规地进去有难度，因此想找人介绍个老师。”剥歌就是通过磁带边听边整理曲谱，然后自己演奏。 “你平时都听些什么？” “主要是摇滚。” 又是一个被毒害的新新人类萌芽，姜斌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 说来很奇怪，搞摇滚的人，百分之八十都其貌不扬……不，其貌不扬是指普普通通，而摇滚人往往是张扬过市。续发的，光头的，浑身打洞的，怕疼不敢往皮肉上打洞，就往衣服裤子上打洞的……取出这些特地搞怪的另类造型，这些人原本的相貌外形，往往很让人失望，普普通通也就罢了，很多的根本就不应该上街吓人。 如果说，看人要看气质，那么这些人的气质，又充塞了太多的叛逆、不羁，往大了说，就是反社会反人类的初级阶段。 姜斌前世曾和一个摇滚人士隐晦地谈到这个话题，那厮自嘲：“我tmd如果长得貌似潘安，还用得着靠玩摇滚泡妞吃饭吗？？”v [倾情奉献] 524 “这方面，我恐怕帮不到你什么，我对摇滚音乐认识不多。事实上在音乐学院也没有类似的课程，现在玩儿摇滚的也都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最多有一点流行乐的理论知识。这都需要自己去琢磨，我只能介绍一点书籍给你。”姜斌斟酌着词语。 “呵，我来之前也没有抱多大希望的。之前我参加过张js老师的吉他***，认识了不少摇滚爱好者，组了一个小乐队，但缺乏资金维持。你可以给我们一些建议吗？”小帅有点不好意思。 “我知道国外有很多狂热的摇滚爱好者，如果这人有钱、却没有天赋，很可能会资助一些乐队之类的机构来满足自己的爱好。问题是我没有这种爱好……当然我可以替你留心一下，如果有商业上的需求，我会考虑的。一支不能养活自己的乐队，你认为会有人投资吗？” 小帅沉默。 “你不会真的就叫小帅吧？谁起了个那么烂的名字？” 高彬：“是我……你不觉得小帅穿着很时髦吗？而且，他是搞摇滚的耶！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些大碟，里面有不少欧美的摇滚mtv……真是帅得没话说！” “对了，我也很想见识一下那些大碟！”小帅心向往之。 “这没问题，都在兴业路那里。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我叫秦峥。” 兴业路的两面墙壁上，布满四十厘米见方地木格。里面都是各种ld、d、vhs带、还有很多盒式录音带。这些还是比较新的畅销影音制品，平时看得比较多的，更多的还在姜斌的包裹里…… 北美大陆还不习惯使用ld，一直到dvd开始流行后，欧美才刚开始逐步淘汰vhs录像带。很多大碟还是在日本和东南亚重新发行的。而在中国大陆，因为ld很难盗版，生产ld的流水线直到90年代中期才开始出现在沿海城市。因此也不怎么流行。主要还是日本和港台地版本。 “我可以翻录一些录像带回去吗？”秦峥被姜斌布满墙壁的音像制品震撼了。 “这没问题，不过可能需要很多很多地录像带……设备我有。你不用带录像机来，只要拿带子就好。你们的乐队，现在用些什么设备？”姜斌有各种各样的乐器库存，不一定适合摇滚乐队，但像架子鼓、贝司之类的，还是有。 “每个乐手都自己带乐器，现在还缺一架正宗的爵士鼓。太贵了，买不起啊！” “我可以送你一套。你要电子的还是普通的？电子鼓收藏方便，但音色不太好。” “如果你送地话，哈哈，当然是电子的！一套电子鼓要几万呢！比一般的七通鼓贵好几倍。” 姜斌对物品价值的概念，还是体现在体积上，电子鼓花费不了多少资源。 “你等一下啊！我去找找看。” 等姜斌出门后，秦峥问高彬：“高老大。这位大哥家里面是做什么的？好像什么都有似的！” “我早就见怪不怪了。你和他多多接触，有好处的。不过我很怀疑，靠你们那几个小屁孩组的小乐队，有前途吗？” “我也很怀疑，不过这是兴趣爱好，和前途无关。如果能靠这个养活自己。那当然是最好地。如果不行，也就只能当做兴趣玩玩了。” “我也蛮喜欢摇滚！你们什么时候排练的话，带上我去玩！” “高老大发话，当然没问题的！今天就有排练，可能还没散。等会一起去看看？” “在什么地方？” “设备都放在一个朋友家，他们家房子大，隔音也好。在普陀区，有点远。” “不怕远，姜斌有车呢。而且最近他都在大场忙，离那里也近。” 姜斌拿了套雅马哈的电子鼓。还有一台便携式终端。也是雅马哈的产品。 “说明书是日语和英语的版本，你拿回去自己慢慢研究。这是电子鼓。很容易操作地。而这个，是一台终端。你也可以认为这是合成器，或者当做简单的音源。对于小乐队来说，有一台合成器很重要。这个终端可以使用软盘记录曲谱，你甚至可以直接用他作曲，做midi……你知道midi吧？” “知道！还有这么小的合成器！我只见过像电子琴那样的合成器！” 姜斌手里的这台合成器确实很小巧，大小和笔记本电脑类似，不过要厚一点。带着一个二指长宽的单色液晶显示屏幕，上面布满了按钮，边缘还有一排像键盘一样排列。 “这台机器弄来后我自己都没玩过，不会玩……你多看看说明书，据说用这个机器甚至可以编写一整部交响乐出来。当然音质就不要太指望了，不过你可以把写好的磁盘放到高级的合成器里面播放，效果就会出来。”送佛送到西，姜斌干脆又掏出一盒3m高密软盘给他。 高彬：“小帅的乐队今天有排练，如果没事的话，去看看？我是很想去地！” “你地意思是要我开车送你去吧？” “那当然，排练的地方在普陀，离你大场地工厂也不远。” “那好吧，现在么？” “嗯！小帅，这些录像带又不会跑，以后再来翻录吧！反正你今天也没带空白的带子。”高彬拖走恋恋不舍的秦峥。 这是一片没人入住的工房小区，配套设施还没有到位，水电煤都不齐全。一片片六层的住宅开发好几年了，房子也都分配完毕，但就是没人住进来。房型都是两室，没有客厅，两室都有十八平方左右。有一间房门上挂着把挂锁，还有一间显然就是排练用的，地上铺了层化纤地毯，四壁和窗口，都遮满厚厚的毡布。 乐队一共五名成员，一名键盘手，一名鼓手，一名贝司手，两名吉他手。秦峥是吉他手之一。 键盘是一架普通的电子琴，没有midi接口，音色也很普通，还不如姜斌拿过来的那台小合成器。架子鼓是一台自制的，只有几个脚踏是购买的成品，框架都是薄铁皮敲出来的，蒙着购买的鼓膜。贝司和吉他也都是普通的木箱琴，配上一套拾音器，通过各自的效果器，和一只有源音箱连在一起。 这里的全部家当，加起来还不足两千元。姜斌记得那台雅马哈终端在日本的售价，相当于人民币七千元。 玩乐队，也是种烧钱的爱好。 在当时，一台键盘合成器价值两万左右，最便宜的也要上万，一套普通架子鼓两千至五千左右，电吉他五百多一把，也是最普通的。架子鼓至少要配三四个麦克风，还需要至少八路的调音台，功放、效果器、混响器、监听音箱等等等等，没有十万下不来。 秦峥把电子鼓接入音箱，试着开机，用缺省音色击打一遍。鼓手也试了下，还不太习惯电子鼓的布局。这套电子鼓不是分离式的，蜂巢型的鼓片排成一个扇形，对于习惯七通鼓布局的鼓手来说，要掌握距离还有一点难度。 听了几段他们原创的曲目，姜斌还是不能接受这种音乐。 他拍拍秦峥的肩膀：“我只能帮到这里，你如果专门创作的话，用那台终端就可以，搞乐队，我不在行。摇滚乐队，就更不行了。” 高彬在一边倍感失望，这跟他想象中的舞台场景差异太大。拿过秦峥的吉他扫了几下，只发出一连串的噪音。 “你好像说会剥歌？”姜斌又问秦峥。 “是啊，就是拿磁带反复听，把里面的各种乐器曲谱一项项谱出来。” “谱出来后呢？你们再用这只乐队演奏？其实，你可以用合成器记录曲谱，然后卖钱。” “这可以卖钱？” “当然可以。有很多流行乐爱好者，或者想当歌手跨入娱乐行业的，但他们没有乐队支持，不管是翻唱别人的歌，还是他们自己写的歌，你都可以替他们做伴奏midi。很赚钱的，几百元、几千元一首歌。市场上做的人越少，你们开价越高。如果你自己做的曲子给他们用，赚得更多。” “那是流行歌曲，我们是玩摇滚的！” “没有商业行为的乐队，你们怎么支撑？要知道，组建一个乐队，不光是有人就行的，这些乐器、设备，以后如果要演出，还要服装、宣传，那样不要花钱？”v [倾情奉献] 525 lm002车厢内只有两排四个座位，不过后面还有个车斗。姜斌拉了整个乐队的老老少少，在附近的一家宾馆找到个酒吧。 国内的酒吧是九十年代才开始兴起的。北京的三里屯和北海后街，上海的衡山路茂名南路，直到二十一世纪的新天地。在之前，只有一些涉外宾馆才有酒吧。 酒吧里面的设施很简单，一个个小方桌，铺着格子桌布，摆着杯烛。吧台有七八个座位，调酒师都是二十来岁的男生，供应的酒类只有数种，小吃也只有花生米开心果。角落里，挂着一副飞镖靶，有一伙人在那里排队玩。 乐队成员们闷头坐在吧台前，捧着大杯的啤酒发呆，高彬和秦峥在聊天，姜斌四下打量酒吧内的顾客，大多是一对对的情侣。 门外闪过一个身影，停在门口。 “嗨！姜……”居然是上午还在一起打麻将的小芳？ “咦，你怎么来这里玩？”这家宾馆离大场有点路的。 “呵呵，我男朋友在这里上班啊！他是这里的厨师。我刚才在外面路过，看着好像是你，就进来确认下。这些是你的朋友吗？”吧台上一排摇滚男都注视着她。 小芳穿了双高靴，及膝的暗红色格子呢裙，上身是一件高领的嫩黄色毛衣，秀发披肩。这副打扮，显得年纪更小了。 “是啊，这两个是我的同学。其他地是同学的朋友。”姜斌介绍秦峥和高彬给小芳认识：“这是我工厂里的员工。” “要喝点什么？”姜斌给小芳让出座位，从边上再拖过一个高凳。 小芳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对着吧台里面挥挥手：“小陈！给我一杯香槟。” “春华，现在在上班？”姜斌研究着吧台上的木纹，没话找话。 “今天没有，休息天啊。下午回家后，我和他吵架啦。就自己出来逛逛。我还去上海买了很多东西呢！”小芳带着几个包装袋，应该是服饰。 “为什么吵架？” “哈。他说……他说你和陈富串通了赢他钱……”小芳有点尴尬地说道。 “呵呵，最后一副牌，是我做过手脚了……不过也没有拿他钱啊，只是想早点散。之前的牌局，我又没怎么赢，都是陈富和春华在拉锯子。再说了，赢这点钱还不够我一天花的。”这春华倒也不是白痴！姜斌想着。 “反正他很不高兴。我怪他不肯早点收，他说我胳膊朝外拐。”小芳又叫了份香槟。 “算啦，以后不跟他打麻将总好了吧？娱乐项目多地是，赌博是不太好，伤和气。” “哎，今天我还想去看电影的呢！本来说好晚上一起去看电影，结果他又不肯出门，我只好自己去逛街了。” 姜斌看看表：“现在什么地方还有电影场次？通宵场还差不多。” “通宵场可不行。这里地通宵场里面很乱的，我不敢去。”小芳嘴里说着不敢去，眼神里却又带着丝希翼。 这幅神色，摆明了就是在说：你快点开口约我一起去吧！ 姜斌犹豫……人妻？貌似会有麻烦的！ “你等会去哪里？回工厂还是回家？如果回工厂的话，能不能带我一段。哦，我看到你的车停在外面。”小芳见姜斌没接口。就换了个话题。 “我没什么安排，如果你现在要走的话，先到门口等我一下，我和朋友打声招呼。” “哦，那我到宾馆门口等你！快点哦，外面有点冷呢！”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眸在昏暗地酒吧灯光下闪烁，小芳跟吧台里的调酒师打了个招呼，先离开了。 姜斌坐回到高彬边上，抽出一叠钞票塞给他：“我先闪，等会你买单、叫车子。” 高彬坏笑：“嘿嘿。又要见色忘友了。” 这里的服务员都认识小芳和她男人。如果让他们看到自己和小芳一起出去，那事情就大条了。 姜斌冲着吧台里的人问：“洗手间在哪儿？”调酒师给他指了个方向。姜斌确认了一遍，才晃晃悠悠地往里面走。找了个隔间进去，锁上门，然后潜行、瞬移到宾馆大门口。 小芳站在一个阴暗角落，面对着大门，两脚轻轻地跺着地面的大理石。 姜斌闪到她身边：“我来啦，好走了！” 小芳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轻叫：“吓死我啦！我怎么没看到你出来？” “啊，我走后门了。” “这里有后门？我怎么不知道！在哪儿？” “……不记得了，像迷宫一样。走啦，我先去开车，你自己走过来？” “嗯，好吧，我知道车子停在哪儿。” 姜斌有点后悔买了大红色的车，太显眼了！改天去重新喷成黑色的！ 两人先后上车，姜斌开出宾馆。 这里离大场不远，路上经过镇中心的电影院，小芳说：“那里就是电影院了，今天有很好看地片子，可惜了，现在太晚啦。” 说一遍可以装糊涂，说两遍再不搭话，就不是装糊涂，是装b…… “呃，要不，我陪你去看通宵场？反正我晚上也没事。”姜斌减慢车速。 “好啊好啊！有人陪我就放心了！嘻嘻，我还从来没有看过通宵场电影呢！” 姜斌到边上的小区里停了车，走回售票处。通宵场票价十元，放两部电影，另外，中间夹着两部录像。录像也是在电影幕布上播放，用投影机。都是港台的片子。现在已经开映了。 两人摸黑往里走，姜斌试着牵着小芳，她没有拒绝，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抓着他的衣袖。 没有包厢，也没有双人座，两人在角落里找了两个座位坐下。姜斌刚才在小卖部买了一堆零食饮料，装了一袋子，放在她大腿上。 影片很无聊，中间的录像更无聊。 此时还没有院线的说法，每家影院播放地电影五花八门，姜斌前世里每个月都会购买一份电影报，上面有各家电影院的排片表。有时候会看到很经典的片子在某个偏僻的影院播放，不管多远，姜斌都会兴冲冲的赶去。当然，大多数时候，这些边远的影院，放映的都是老片子或者没什么名气的片子。中国每个省都有自己的电影厂，每年都制作无数的影片，而主要地大影院却都是播放进口片和卖座片，那么还有很多小地方小制作地片子怎么办，也就只能在小影院挤个位置。 电影不好看，只能看看人了。姜斌侧坐着看边上的女人，小芳地左手搁在他们座位之间的扶手上，轻轻地敲打着，另一只手在塑料袋里摸着零食。 姜斌把右手搭上去，盖着她的手，她没有躲闪，连眼神都没晃一下。他继续伸过一只手垫在她的手下，将她包住，十指相扣，轻轻的揉捏。她也有反应，扣得更紧。姜斌空出右手，从她颈后绕过，搂住她的肩膀，往身边带。小芳迟疑了下，顺从地把头靠在他肩上。零食袋慢慢地滑落到地上，两人都没注意。 他凑到小芳耳边，轻轻问她：“这部片子好看吗？” “你不是也在看，问我干嘛？” “我没看电影，在看你。” 小芳咬着嘴唇，把手指紧了一下，指甲掐进他手背：“电影不好看，我们出去吧？” “哦。” 两人又摸黑钻出影院，出口在后门。已经三点多钟了。 “你那明晚还没回家，春华不会生气吗？”两人在街区昏暗的路灯下绕来绕去。 “我跟他说去舅舅家玩了。本来也打算去住一晚的。我舅舅在虹口。”出来后，小芳就一直勾着他，胸口贴着姜斌的胳膊。根据触觉，她的胸很小，应该只有a杯。 走到一处阴影，两头的路灯都照不到的地方，小芳停下。姜斌转过身，想问什么事，却看到一双微闭着的眼睛。小芳踮着脚，仰着脸，两手攀上他的肩膀，薄薄的嘴唇开启一丝。 走到这步，也就顺理成章，两人在这个阴暗角落缠绵了十多分钟。 小芳两眼发亮：“我喜欢你吻我，以后还要！” 姜斌双手支在她腋下，用拇指抚着她娇小的胸部：“好啊……”然后继续吻她。v [倾情奉献] 526 电影院不能呆了，姜斌还没有急色到第一次约会就把女人拉上床。lm002的座位很舒服，但车厢空间太小。凯迪拉克帝威停在市区，不过姜斌有存档，临时变一辆出来，只要不是两辆一模一样的车相撞，应该没有人会发现。 “你坐一会，我检查一下车子。”姜斌找个理由躲开小芳的视线。刚才他回忆了下附近的地形，有个空旷的废弃晒场。闪到那里后，复制出一辆凯迪拉克帝威停妥，然后返回。再慢速启动lm002，悄悄地滑到晒场。 “下车了，换个车坐，那辆车沙发比较大。”姜斌把她牵下车，带到加长房车前。 “好漂亮的车！你怎么会把它停在这里？”上车后，小芳继续惊叹：“天哪！比在家里还舒服！还有电视！” 姜斌没有像高彬想的那样，在房车里面摆床垫，他也不太习惯在狭小的空间做那种事。清晨来临前的几个小时，小芳呷着钟爱的香槟，蜷着腿缩在沙发转角，车厢角落的音响里飘荡出爵士乐舒缓的旋律，两人靠在一起探索着对方，却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天亮后，姜斌驾着lm002带e。 盯着lm002不搭调的艳红，姜斌觉得有必要给自己的车车们多配一些色系。凯迪拉克要去美国原厂，两辆兰博基尼的原厂则在意大利。虽然现在这个时侯被美国地克莱斯勒汽车公司收入麾下，成为了克莱斯勒的海外分公司。 这里是意大利的兰博基尼售后中心之一，姜斌勉强能使用一些口语：“vorreiri-pitturalauto.（我要重新喷漆。）” 一个尖脑袋大下巴络腮胡须的胖子接待了他：“diheolore?（什么颜色？）” “nero，temporaneaquantotempo？（黑色吧，暂时……要多久？）” “unasettimana.（一个星期。）” 聊了半天，姜斌发现，重新喷漆的话。用的并不是原厂的油漆和工艺。毕竟对于烤漆，有一百多度地温差。车辆组装好后，很多部件是经不起高温的。除非拆散车架铲掉原漆重新喷烤。 买一系列颜色地同型号整车？那是吃饱了撑地。 姜斌和汽车公司达成协议，用其他色系的外壳重新装配这两部兰博基尼，然后给他试用。每部车更换了十来种色泽的外壳，每次更换后，他都重新制作存档。最后付出的代价几乎可以买一部新车。 到通用公司交涉的时候就简单多了，直接把这个方案给他们。三部车更换各种色系外壳存档。花了差不多一百万美刀。 如果换上不同的车牌，这就是一支各色各样的车队。 夏天地时候，缪四六联系了姜斌：“我要回老家一次，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玩玩？俗话说湘女多情，你没见识过吧？” “没有，我只知道那里多山多水。” “没事的话，一起去看看吧，整天呆在城市里。对身体不好。偶尔也需要去乡下呼吸新鲜空气的嘛。” “怎么去？飞机？火车？自己开车？” “火车吧，我找不到关系买机票。路上有三十多个小时。然后再换汽车进山。” “你定好时间和地点，我先托运一辆车过去。” “那就说定了哦？我要带很多玉器回家，你帮我拎行李！” “就我们两个人？你都不带一些小弟打打杂什么的。” “山上不方便，到那里找个城市让你呆着玩，我自己进山。如果你兴趣，也可以跟我一起爬爬山，不过先说好，爬山很累的！” 老缪有个表叔在铁路局，弄了两张卧铺票来，两人一路喝酒聊天。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来的？”姜斌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嘿嘿，你猜猜看？” “莫非，你的生日是四月六日？” “有一点点联系，但不对。” “呃。那就不明白了。” “哈哈。从来没有人猜到过地！” “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 “我是一九六六年六月六日生的……” “晕……”…… “我们这车次。直接到你家？” “当然不是，我们到一个县城下车，然后你在这里玩几天。我在县城里有些老同学，他们会给你做导游的。” “老同学？男的女的？” “女的……不过你别乱来啊！那都是我地好朋友。” “明白鸟！” 县城很小，还不如上海的一个区大。最高的建筑是一家银行，有十二层高。附近有些山峦起伏，城里有几所专科学校。老缪的同学在里面念书。 他招出来的是个身材娇小的女生：“老同学，好多年没见了啊！” 女生：“你不是去上海了吗？放假回来玩？去年怎么没回来！” “上海事情多啊，再说，回来干嘛？你又不理我……” 姜斌没有ha嘴他们的打情骂俏，三个人在校园的草坪上找空地坐下，周围有很多学生一堆堆地聚在一起，喝酒打牌抽烟聊天。姜斌也摸出烟点燃，烟灰点在泥土中。 *** 12点快到了，来不及多写。过了12点再继续，先发这点。v [倾情奉献] 527 “小六，这次回家，气色好了很多呢！这是你的同学吗？” 老缪：“哦，这是我的学弟姜斌。姜斌，这是我初中的同学，陈锦丽。” 姜斌：“你好，我在这里玩几天，可能要麻烦你了。” 陈锦丽：“没关系的……”她看了眼姜斌，又回头看看缪四六：“奇怪，你气色变化真的很大呢！而且和你的这位同学有关。” 看相的？？姜斌望望老缪，这厮一贯是铁板面孔，哪有什么变化！ 缪四六摸摸下巴：“前年你叔公还不肯给我看手相，说我命相怪异，气色晦暗，高深莫测。你不记得了吗？”他把手伸到姜斌面前：“你看看我的手纹，是不是没见过这样的？” 姜斌凑近一看，果然很奇怪！一般人的掌纹，都是三条线，有两条并在一起的，有三条成之字的，也有完全分开的。而这家伙的手掌上，横七竖八都是零碎的纹路，完全看不到那三条主线！ “我找过很多算命的了，都看不懂这个手相。小丽的叔公倒是会看，却不肯给我算。” 陈锦丽：“那是他怕吓到你！后来叔公跟我说过，你的手相加上面相，主生不逢时、异乡横死……哈哈，别瞪眼，现在你的气色好多了，这点我还是看得出来。晚上找我叔公再给你看一把？” “还是不要了，上次已经被打击够了！”回想往事。缪四六痛不欲生。 姜斌对命相还是有点相信，前世里二十多岁时，曾经有个安徽的老道给他算过一卦，一直到他四十岁，都很准。重生后，命相应该也不同了吧？“小丽，你叔公肯不肯给我看看？我挺相信这些地。” “好啊。晚上带你们去叔公家吃饭！要自己带酒菜哦！酒一定要好的！” 这个小县城在湘西和张家界之间，依山傍水。这块区域。曾经活跃着一个古老的宗教：排教。 排教不能算是一个典型的宗教组织，其起源于苗家蚩尤传下的巫族，教众以放排为生。每排有排头，就是排教的领导机构。整个排教没有教主，属于一种联盟状态的势力。能当上排头地都是有一定能力的人物，这些人，往往是世代相传地法师。 陈锦丽祖上。就是这样一个排头。现在交通发达便利，排教的生存土壤早就不存在了。法师们也早在破四旧的时候被打倒踢翻。现在留下的，只能算是一些在当地颇有名望的长辈。 郊外一幢隐秘的老宅，院子里两颗足有几百岁的老树，树下地竹躺椅上，歪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这就是陈达松，那位会算命的叔公。陈达松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提着个小茶壶。不时地将壶嘴凑到嘴边呷一口。 “叔公！我带朋友来看你啦！”小丽雀跃着冲进小院。 陈达松眯着眼看了看她背后的两个男孩。前面这个他认识，几年前常来，是侄孙女的同学……好像已经告诫过小丽，不要和这人来往了，怎么又来？ 老头没搭话，只是微仰下巴。又把眼睛闭上了。 “叔公~！我的朋友特地来看你的呢！你看，这是什么？”小丽从背后拿出两个白瓷酒瓶，打开一瓶，把瓶口凑到他鼻下。 “茅台？嗯，还是真货，不错！很久没见到真正的茅台了……小丽啊，你也好久没来过了，叔公以前跟你说地话，你可都不记得了啊。”陈达松没有被糖衣炮弹轰到，仍然一付温吞水的样子。不过。当他把自己的小茶壶含在嘴里时。嘴角还是下意识地抽*动了下。显然，茶壶中那液体原本浓郁的味道。被刚才的酒香冲得淡如清汤。 老缪知道这老头看人全凭面相定好恶，当初就是见自己面相不好而不欢迎。今天被小丽硬拖了来，还是有点战战兢兢，一点没有在上海滩充大哥大的风范。 “叔公，这个，小丽说，我最近气色不错，和以前相比天差地远，因此想麻烦您再给看一看？” “哦？”陈达松对自己这个侄孙女还是很宠爱地。小丽的爷爷早逝，这一脉没有留下道统，陈达松自己没有后裔，而小丽的父亲是个唯物主义者，对祖上的传承不屑一顾。偏偏有个女儿却天生异相，眼光独到。按照传统，傍身秘技传男不传女，否则，他早就收下这个女孩做传人了。 陈达松睁开眼睛，又扫了一眼缪四六……咦？！ 老头猛然坐起身，双目精光四射，仔细端详。奇怪，真的有变！ “手伸来看看！”老头不容置疑地命令。 缪四六乖乖地把双手都伸给他，什么男左女右，在这个老怪物面前，都是狗屁。他看掌纹，都是双手一起看的。 研究了半天掌纹，陈达松又抬头看看他的面色，站起身，一双干枯爆筋双手摸到他肩上，把缪四六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然后一路往下按掐。 姜斌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还带摸骨的？高人呐！ “你遇到高人了？！”老头声音低沉，盯着缪四六。 呃！姜斌正在喝茶，差点被呛着了…… “高人？怎么说？好像没遇到什么特别的啊？”缪四六皱眉思索。 “叔公！你先看看这位嘛。”陈锦丽把姜斌拖到他面前。 陈达松这才注意到姜斌。按说，姜斌风流倜傥貌似潘安算不上，却也长地英武不凡，器宇轩昂。偏生进了院子后，就没被老头注意过，一直有点泄气。 陈达松上下看看姜斌，摇摇头，这后生很普通嘛！看着还没小六健壮，人倒是蛮高地……高人？？陈达松一激灵，再一次仔细打量姜斌。 “小伙子，你的命相，也很古怪啊！伸手吧。” 姜斌也乖乖地照模照样把两手摊开。 “嗯，你地手相刚硬，由己不由人，乃是天煞孤星，上克父母下克子女，孤老无依之辈。然而细观你气色，却又酒色财气俱全，而且气机外引，主漏财，不留夜粮，旺人不旺己……你的命相，我也看不了。” “叔公，那你看看，小六的气色，是不是被姜斌给带旺了？” “没错！你们是这两年才认识的吧？我记得小六上次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子的。” 姜斌快被绕晕了……“我说，您的意思是，我的面相和手相完全相反？？” “是的，这种命格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很少见，至少我没见过……嗯，也不对，小六现在也是这种情况，不过他应该是被你扭转的，而你又是怎么回事？也遇到过什么怪事吗？” 重生算不算怪事？不过那可不能告诉你！不过这老头看上去蛮有本事的嘛。 姜斌也跟着他们一起称呼：“叔公，您这手看相的本事，有没有传人啊？我可是很有兴趣，嘿嘿……” “你贵姓？你妈贵姓？” “我姓姜，我妈……关我妈什么事？？” “我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可能是我的族人。”陈达松重新坐回躺椅，老神在在。 “这就不太可能了，我父亲和母亲家里都是江浙一带的，没有亲戚在内地。” “那就麻烦了，我们这一门道统，不传外人的。其实，现在根本就没人信这些，你们听过就算了，不要当真。” 姜斌泄气，高人就在眼前，可惜被封建思想严重侵蚀。 自从能接收到宗教信愿后，姜斌就开始对一些古老的“迷信”术法发生兴趣。他可以通过登录别人的身份来查看人物外在属性，如果别人有强烈的愿望激发，他也能通过宗教途径接收别人的心理活动。然而，却不能主动探索一个陌生人的心思、性情。 如果学一手看相的本事，再结合系统视觉，一定很好玩的。说不定，还能更深入地了解系统的运作。 陈锦丽忙着烧菜做饭，缪四六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边上陪老头喝酒，姜斌无聊地四下逛着。 这幢老宅看着有些年岁了，那两颗不知什么品种的老树就能够证明（姜斌认识的树木名称，用手指就能数清楚）。宅子是石木混建的，地基lou出表面，是粗磨的岩石，四壁不知道用的什么木料，木色黝暗苍老，木纹紧密。门框窗框容易被触及的地方，都是油光锃亮。窗户是老式的卍字格，以前应该是糊纸的，现在镶了玻璃。窗外还有块挡板，白天用支杆撑起。 那些窗格，似乎有点怪异。姜斌凑近细看，木格上的纹路，不是木材那种天生顺滑的自然走向，而是歪歪扭扭地仿佛被刻了鬼画符。 *** 新的月份开始了，打算冲一下每日六千字的全勤奖。各位鼓励鼓励，来点月票吧？v [倾情奉献] 528 符咒？不太像。姜斌见过那种刻着符咒的木牌，前世里有段时间很流行在手机上悬挂那种木牌，据说是用檀木制作，上面用类似小篆的字体画着些祝福的文字，是可以看懂的。 而这些木条上刻着的，完全不明白是什么！姜斌皱着眉头仔细端详，看着看着，这些条纹像3d立体画一般变得真实起来！蠢蠢欲动！ 姜斌猛地退了一步，晃晃头，眼前的异相消失了。 陈达松扭头看了他一眼：“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这些雕刻过的木条。哈哈，可能有点累了，刚才居然觉得那个木条活了！” “活了？你真的看到它活了？”陈达松连忙站起来，走到他跟前，今天吃惊的次数似乎有点多。 “没有啊，木头怎么会活，应该是我眼花了吧？”装！使劲装！这老头一定有诡异！ 陈达松走到窗前：“你看的是哪条？” 姜斌指了下刚才看过的一条：“就是这个。我开始还以为这些条纹是木纹，后来才发觉应该是刻上去的。而且，这些纹路很有规律，和周围的其他的木条结合在一起，会使人感到一种立体感。这种有立体感的花纹我见得多了，有一种画叫做立体画，就是这样画出来的。我原来还以为立体画诞生没多久，没想到，在那么古老的建筑物上也能看得到。” “立体画？那是什么东西？”陈达松疑惑着。 “哦，我们人眼看事物有立体感。是因为两只眼睛之间有瞳距，能看到物体地两个不同方位，虽然很微小，但毕竟是有区别的。而反映在大脑里，这种区别，就会形成一种立体感。如果把两副角度略有不同的画，按照一定的规律组合在一起。初看上去完全是毫无意义的条纹，但只要稍微调整瞳距。就能看出隐藏着的内容，并且这些内容会跃然而出，这就是立体画了。” 说了半天，姜斌都快把自己说糊涂了，陈达松还是没有明白…… “不管这些，这个条纹，不是你说的那种画。能够把它看活。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地。来，你坐下，闭上眼睛，别动。” 什么意思？闭上眼？咱闭眼睁眼一样看得见！ 陈达松四平八稳地坐在他面前，两手缩在袖子里蠕动。姜斌通过系统视觉看的清清楚楚，那两只手在不停地变幻各种手势！佛家手印？道家法诀？老头真不简单，动作飞快，手指扭曲得像面条……手势越来越快。开始变得虚幻不可捉摸，好在系统视觉明察秋毫，仍然能够分辨得清清楚楚。一套手势做完后，老头地双手似乎镀了层光芒！ 姜斌在系统视觉里可以观察到法术状态，比如自己身上的护盾、施法的导引线路、精神法术的迷雾等等，现在正闭着眼睛处在系统视觉中。那么这层光芒应该也是真实存在的，系统视觉没有幻觉一说！ 法术？居然有人会法术？？ 姜斌谨慎地检查一遍自己的护盾，还在，装备，也齐全。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施放了一些属性加成状态法术，点开一个包裹，里面是各种药剂，将几个恢复净化药剂准备好。工具栏里面，将沉睡、昏晕类法术准备了一排。然后将老头选中为施法对象。万一老头使坏。也好早作准备……最后的一道措施，是定好一个基地地坐标。不行咱就闪人！ 老头双手从袖中伸出，姜斌正在戒备，那双手却没有指向姜斌，而是伸到老头自己的眼前，虚晃一下，掌心向外，拇指掐着无名指第二节，食指中指并拢，点在他自己的太阳穴上。 然后，双手上的光芒似乎转移到老头脑部，在印堂集中，从天目穴处，漫射出一道光芒，并不凌厉，光芒像是一道雾气一般往姜斌身上盖去。 姜斌留意着血条，没反应，护盾也没有出现警告，老头的名称也没有变红成为敌对方。他想干什么？ 陈锦丽和缪四六躲在一边，紧张地看着闭目端坐的两人。 缪四六：“你叔公在干吗？施法？不会是来真的吧？？我知道他以前是排教的老大，有名地巫师，会不会把姜斌给伤到了？” 陈锦丽：“不会的，放心吧，他也这样看过我。好像是一种类似身体检查的什么方法。” 缪四六：“身体检查？你生病了吗？” 陈锦丽：“别那么没文化！真是的，跟我爸一个腔调！” 缪四六：“没文化？这是迷信好不好！” 陈锦丽：“迷信？那你还吵着要我叔公给你算命！” 缪四六：“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姜斌一边留意着自己的状态，一边观察着陈达松的举动，可惜现在场合不对，否则他一定会顶一下陈达松地角色，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光雾一点点消散，陈达松呼出口气，两手归位，睁开眼睛。 姜斌又检查一遍自己，再检查一下对面的老头，对面的法术光芒都消失了，应该算结束了吧？ 他睁开眼，带着疑问看向陈达松。 陈达松：“小丽，你这个同学不简单啊，也是个好苗子，比你的天赋都好……可惜！” “可惜什么？老人家你别吓唬我哦！”姜斌做出一副怕怕的模样。 “可惜你不姓陈啊，否则我就装个糊涂收你为弟子了，唉！”陈达松现在万分后悔，当年怎么就没多弄几个老婆，如果有个一儿半女的，也不至于绝了道统！这个叫姜斌的后生，天生的法力强大，浩瀚如海，而且心神稳固，实在是不可多得地好苗子！ “为什么啊？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姜斌继续问。 “没什么不对，你的身体很好，非常好。可惜，真的可惜……”陈达松一阵犹豫。道统地继承，与宗族地戒律，在他脑海里搅成一团。几十年了，还没有见过这么强悍的天赋。要不…… “小子，你改姓陈好不好？”陈达松自言自语般地来了句惊人地话。 “当然不好。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要收我为弟子？学什么？学算命？我看你刚才好像在练气功！难道算命还需要兼学武功？” “气功算什么东西，那都是小道！也不瞒你说，我们陈家，世代都是排教中人。排教你知道吗？知道？那就好说！咱家祖上，是排教祖师陈四龙一脉！流传到现在都一千多年了。我排教包容万象，不羁佛道巫妖，又地处偏远，目前在国内，大概也是硕果仅存的一支还具有传承的道统，可惜，小丽的祖父去的早，她父亲又不信这些，我呢，早年修炼术法太过沉迷，也没有留下个后来。我们陈家，眼看着就要……唉！” 千年传承的道统？晕，姜斌连忙查看自己的宗教阵营，似乎还有空档，目前只有佛教阵营和基督教阵营，还有两档空着，原本打算留给伊斯兰教和道教的……似乎，这老头算道家的？ “道统？那个，你们排教算道家的吗？” “我刚才不是说了，咱们排教，可没有那么多规矩，包容万象，不羁佛道巫妖，连教主都没有的。各路排头，什么身份的都有，也因此，保留下的术法才是最完善丰富的。其他各家传承，一代不如一代，现在都没落了，只有我们排教才有最原始最古老的东西流传下来。” “既然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为什么又要我改姓陈？看来，排教祖上确实是没有规矩没有门派歧视的，然而一代代传下来，却也像其他的门派那样一代不如一代，规矩越订越多，最后的结果，就是……唉！……哈哈！” 陈达松呆呆地站在那里。对啊！排教祖师陈四龙，当年因为有感于排工们生活的艰辛困苦、朝不保夕，从而发下宏愿，在有生之年治理洞庭水路，清除礁石、斩杀水怪，并且教导排工们在用竹篾黄藤绑着原木的木排上摆上大鼓、按上橹，在放排时打鼓助威以祛邪祟，并且用橹来引导方向，久之，兼成一派。上千年的渊源流传，各路排头中藏龙卧虎，几乎囊括了中华大地上所有法师流派的道统。这都是因为排教的创立原则，不是为了某家某姓的利益，而是为了使那些无助的人有一个联盟可以依靠！ 而我现在，都做了什么？ *** 终于在12点前赶出6k来，蛮累的。后面几天就是清明，还要外出扫墓，要预留些章节，这几天没法安睡了。v [倾情奉献] 529 并没有出现通常那种狗血的收徒镜头，陈达松好歹也是远近闻名的**师、排教嫡系传人，继承排教道统的，也不光是他们家这一脉。道统是否能够延续，也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左右的。 姜斌和缪四六晚上就留宿在这幢老宅。缪四六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好的，早一天晚一天的也没关系。姜斌更是闲得蛋疼，无事还要生非呢，现在遇到那么好玩的桥段，当然不肯就此离开。 半夜，姜斌一直在留意陈达松的状况，老人家睡眠浅，时间短，往往只有四个小时左右的沉睡时间。陈达松打天黑后就进了屋，却并没有睡觉，而是盘坐在榻上调息。姜斌了解一点气功的知识，大多是看武侠小说得来的，知道这种时候不好打扰，只能等着。 一直到过了子夜，1点过后，陈达松才放下盘着的双腿舒展身体，准备就寝。姜斌听着老头绵长细微的呼吸，继续等了一小时。 2点过后，姜斌开始在系统里开出一个新的登录窗口，账户名：陈达松…… 老头的属性很有点古怪，从血条、体力、灵敏度等各方面来看，都和一个普通的老人家差不多，唯有精神力超出常人几倍！这种属性明显是法师玩家的特征。 装备当然是没有的，显然这种法师只是自己修炼而来，和姜斌的系统没什么关系。可是，法术是怎么回事呢？ 姜斌打开陈达松人物面板地法术窗口。里面光光的什么也没有。那他今天做的那些手势是什么？ 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终于，姜斌在宏命令里面，发现了不同！ 姜斌顶过不少人物的账号，从给自己的女人穿装备开始，后来又研究了一段时间ha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周围睡熟的人物顶号查看。可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物号一开进去就自己拥有宏命令地！ 陈达松的个人宏命令位。一共十八地位置，塞得满满的。点开一个宏。内容很多，非常多。 以前玩魔兽的时候，姜斌知道宏命令有长度限制，只能有255个字符。而重生后看到的系统里面，却没有了这条限制。 陈达松的第一条宏命令，长度达到几十k。上万字节的内容，不过代码倒是能够看得懂。姜斌打开一个记事本。将代码复制出来。 其他的宏命令也都复制了一遍，现在需要创建一个新地账号来测试这些命令。 姜斌再检查一遍陈达松的账号，没有发现有其他什么诡异的地方，就退出账号。另外开了一个常用的法师号，这个法师现在的位置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一个基地里。 这个号原本有一些宏指令，但还是有些空位，姜斌复制了几条指令进去，然后闪出基地。塔克拉玛干沙漠和湖南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差。现在也是半夜，明月高悬，万里无云，沙漠里一片皎洁，白天太阳照射的热量已经流失，现在有些寒冷。 这个法师当初也是创建来测试用地。身上没什么装备，也没有加过天赋，只有几项保命用的gm特技，等级三十。 姜斌点了陈达松的第一条宏，然后静观其变。 没有反应…… 姜斌查看了一下综合信息记录，里面有系统提示：姿势不对。 囧…… 该摆个什么姿势？难道这个宏命令是用来跳大神的？？ 无可奈何，姜斌只好一行行地研究里面的代码。 看不懂！这些代码粗一看很标准，而实际上，却是姜斌从来没有见过的指令！ 看不懂地跳过，一行行继续往下看……一句都看不懂！ 姜斌不死心。把其他的宏命令也翻出来研究。也都差不多。 但这些指令肯定应该是有效果的，否则系统会直接提示无效指令！ 姜斌单独复制了一行代码。贴入命令行执行。 似乎人物不由自主地做了个拔背的动作？ 再来一次，没错，却是动了一下。 换一行命令，这次是手指有点抽搐…… 姜斌创建一个新的宏，将几行代码一起贴入，执行。 这回，双手以极快的速度扭动起来，有点像那些手印法诀了！ 宏指令结束后，姜斌感到手指像被门夹过一般疼痛！ 更多的指令他不敢复制了，就仿佛练内功不可以从功法中间开始练，否则定会走火入魔。这些宏代码，前面的那些指令一定是必须先执行的。 姜斌将代码拆解，在记事本上一条条标注，有些代码是动作，这容易理解，更多的代码则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效果。 他想到一个更关键地问题，为什么会出现完全没有见过地代码？数据库里面的法术他都有尝试过，都能用特定代码来表示，而现在看到地代码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对了，数据库！ 姜斌打开数据库，重新搜索法术库的内容。 果然，刚才运行过的几个代码标识，里面都出现了！但是从数据库工具里面，是看不到这些代码具体有什么意义的，只是表示这些代码确实有用。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还有其他的法术，那么，会有多少人拥有异能？还会发现多少不属于前世那个暴雪公司创编的魔兽世界系统的代码、技能？ 姜斌的文档库里，有详细地魔兽技能指令代码，他以为这些已经是技能运用的全部内容，从没想到还会遇到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世界。 幸好，他还有个gm的身份在！不管是谁，只要在地球上混日子，他都能直接顶掉人家的账号,想干嘛就干嘛……就算你是神仙，咱的法术对你无效，那么，顶你的号去自杀总成了吧…… 对自己进行一番鼓舞后，姜斌兴致勃勃。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个唯一的异类，除了撒钱泡妞，对其他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今天居然在一个偏远山村遇到高人了！那么，既然有排教高人，当然也应该有佛家菩萨、道家神仙，甚至圣骑士之类的存在也是应该有的，至少应该是“曾经有”！ 他以前一直都没有接触到，这也很容易理解。虽然他满世界地晃荡，到处盖基地，挖地皮，但都是隐秘引动，并没有引起过别人注意。基地也都是打的地洞，而且是很深很深的地洞……挖地皮也都是在没人的场合，有遇到一次两次曝光的，也都被灭口了。 如果现在悬停到梵蒂冈上空，大喊一嗓子“打倒xxx”，会不会有大批的圣骑士冒出来围攻？？ 姜斌没打算做这种傻事。嚣张也要嚣张得有道理，一天到晚地拽得像个麻将牌，那不叫嚣张，那叫傻逼。 还是先研究一下新弄到的代码，看看有什么奥妙，会不会有对自己不利的技能。 姜斌清空这个法师号的原有宏，全部代入陈达松的指令。 他见过陈达松发功两次，一次是对着他摆弄法诀，一次是盘腿在床上调息，调息的时候也隐隐有光芒透体而出。显然也是一套指令在运行。 他先盘腿坐下，然后一个个运行宏。 运气不错，第一个宏，也就是刚才提示只是错误的宏，没有再出现错误提示，开始运行：法师号含胸鼓腹，舌抵上颚，吸气，结束。 这就没了？不可能吧？这几个动作，刚才拆散了运行的时候也遇到过，但后面还有好几万字的代码呢！ 姜斌又打开文本慢慢细看，后面应该还有很多别的动作，甚至有重复的内容，怎么都不运行…… 对了！宏指令没有时间等待标识，如果有两个动作必须是先后运行，宏指令并不会停下来等上一个指令运行完毕了再继续。在魔兽游戏中，如果有先后两个动作连在一起，却不能同时运行的，那么必须在宏指令里面加上鉴定参数，当发现前面一个指令已经运行完毕，才继续执行，否则跳过。然后反复地敲打键盘，反复地运行这个宏，直到前面的指令确实已经完成，然后下一次敲击键盘才会继续运行后面的动作。 这很简单，姜斌一边查看法师的状况，一边不停地运行宏，果然有效。法师继续调息，能感觉到一缕热流从头顶注入身体，顺着身体的中轴线一路往下，到达会阴后停顿，然后在腹中盘旋。下一次呼吸，又有一缕热流继续加入。 这显然是一套内功心法，而且，看其走向，并不是多么奥妙的秘技，很普通的内功心法，前世里网络上到处都能找到类似的。 问题是，对于姜斌来说，只需要用意识按按钮就行。可对于陈达松来说，他凭什么来执行这套宏命令？？ *** 不行了，稍微有点工作耽误，就无法抽时间完成六千字。我现在一小时写两千字已经是极限了，这还是几个月锻炼出来的结果，刚开始写书的时候，一小时只有一千字的。这个月最多也就挣挣三千字每天的全勤奖了。v [倾情奉献] 531 姜斌恬着脸噌在陈达松边上，专挑着那些野味野菜进补，没用什么调味料，都是纯天然的货色。米酒他就免了，这还不如上海宁波汤团店的桂花酒酿汤好喝。 陈达松一边眯着小酒，一边听山民讲述这里的情况。在县城的时候，只是大概了解了一下，现在他还需要知道附近有没有出现过什么怪异的事情。 如果只是小孩子遇到什么惊吓，比如蛇虫之类，还好办，如果真的有撞邪，那就比较繁琐了。 对陈**师来说，山妖山鬼地并不是什么无稽之谈，他就是做这行的。 姜斌眼睛盯着一盆盆连着摆上的野味，耳朵也在竖着听，可惜这里的土话他上没一个字能听明白……不得已，只好求助边上坐着的陈锦丽同学。 “大姐！我听不懂啊！~他们在说什么？” “哦，说有个小孩撞邪了。” “这我知道，来之前就说过了。问题是，这里真的有邪门东西吗？” “很难说。这种深山老林里面，什么古怪都有。” “你有没有撞过邪？” “去你的！呸呸呸！” “哈哈，开个玩笑嘛，你有你叔公那么强悍的人物罩着，相比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不敢往你身上靠吧？” “这也不是，虽然我是个女生，不能继承家里祖传的本事。但一些小把戏还是会地。” “哦？说来听听，我很有兴趣啊！” “我知道你很有兴趣，否则也不会赖在我家不走啦，可惜，我叔公不点头，我可不敢教你什么。万一你在外面乱来惹了祸，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惹祸呢……” “善良……我看你是比小六还要坏，他可从小就是个坏种。而现在好像还要听你的号令。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他现在不是变好了吗？都是我的影响嘛，可见我有多善良……” “听你扯！对了，你围着我叔公转了那么些天，有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啊？” “好处是有捞到，不过不是我捞到他地好处，而是他捞到我的好处！我这些天不知花费了多少名酿，都灌了你叔公这个无底洞啦！” “呵呵。叔公对你也不错啦，我有其他同学来家里玩，他从来都不理人地，连小六都不怎么搭理呢，还不让我和他玩。这些天，跟你说话算多的啦。” “那是！我这么天才绝艳之辈，当然是人见人爱的了。” “哈哈！~”小丽被他逗得前俯后仰。 吃过一阵，眼见快要正午。陈达松放下筷子，要准备干活了。时间很紧，再晚的话，就要在山里过夜了。 那个受惊吓的小孩在一间密闭的房间里躺着，床上还拉着厚厚的帐子。乡间传承，有病有痛地。不能见风。其实隔绝了新鲜空气，病痛更加不容易好。 老头上前查看了一番，还搭了搭脉，又继续翻翻眼皮，看看舌苔……然后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陈达松吩咐，准备一块木板，摆在院子里，铺上被褥，然后把小孩抱到上面躺着。小孩子倒是不哭不闹，就是有点傻乎乎。 院子里坐南面北摆了一张供桌。这是从乡里的祠堂里借来的。方位也有讲究。姜斌刚才还多嘴问了下小丽，小丽说：“笨啦。你看着桌子的方向，如果法师站在桌子后面，背对着阳光，如果有什么鬼怪邪物出来，面对法师，也就是面对着正午的烈日……阴不胜阳嘛。” “这也行……那么这些道具呢？这黄纸，我怎么看都像是卫生纸……” “别乱说话！这些黄纸是叔公自己做的呢，外面买不到的。” “自己造纸？厉害……难怪那么粗糙，要不，我弄套造纸的机器送给他用？” “……跟你没话说！” 民间相传画符用墨、朱砂，以朱砂为贵。朱砂地成分有95的硫化汞，道家认为属火性，用于镇邪。符的载体有木、石、砖、纸、布，按照各种符咒的应用不同而分别选用。木符以桃木板为贵，传说桃木有极强的驱赶魔邪之神力，其次有柏木板、枣木板。木符用于悬挂或者订于某处，也可焚烧成灰合水吞服。石符和砖符用于埋在地下。纸符布符用于佩戴，也可焚烧成灰合水服用，有些符还要一次两份，一份内服，一份外佩。纸是黄纸，布是丝、绢、棉。 画符工具通常用毛笔、用手指，还有用舌尖。因为按照中医理论，舌通心，心属火…… 陈达松没有伸出舌头来作怪，只是用毛笔沾着一碟朱砂液在黄纸上挥毫。姜斌在一边闭目静坐，实则暗中观察。 老头画符前，同样掐了一遍法诀，手上带着朦胧的光华，通过毛笔、朱砂，书写符咒地同时，这些光华也转承到黄纸上。每道符文都闪闪发亮，姜斌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卷轴！这是卷轴！ 系统中卷轴的生产，只是一句制造指令而已，通过制造指令“additem”后面加上卷轴的代码，就可以直接生成，而不需要画出来。 在现实中使用卷轴，或折断或撕开或捏碎，只要破坏原有形态，即可产生效果。而卷轴生产出来的时候，都是卷好的仿佛一个小鞭炮。姜斌曾经想拆开研究，然而卷轴是一次性消耗品，只要一有外力破坏，立刻就产生法术效应，同时卷轴消失。姜斌废了无数卷轴，直到练出一手0.001秒内拆解展开卷轴的本领，才通过回放记忆录像的方式，模模糊糊地看到卷轴里面的内容。 卷轴上，也像这张符咒，布满了闪着光华的纹路。 姜斌有点理解这些法术了！显然是同样地能量运用，只是运作方法不同。 还是用计算机来举例，让计算机运行，需要给pu提供指令。而pu里面地电路只有两种形态：通和断。用符号表示，也就是0和1。所有的程序最终都需要以0和1地方式来表达给pu听，它才能理解。这在实际运用中是不太可能的。 因此，才有bio听。bios负责将程序内容转成0和1的机器码。 而程序，也不是直接就能被人理解的。底层的汇编语言，和机器码的转化最简单，效率也最高，但也最繁琐。只是相比机器码那种天书来说，汇编语言好歹还是可以理解的英文字词。 后来的高级语言，则可以使用更加人性化的语句来编写程序，并且提供了很多可调用的函数库，甚至将一些小程序作为库，给其他程序调用。全部程序写好后，还是要编译成exe文件才能执行，这道编译的结果，还是要回到汇编。而汇编的执行，同样继续通过bio来理解。 而法术，应该也是同样的道理。曾经有个游戏设定了一个魔网，假设整个世界都在这个魔网的控制之下。而法术则是调用魔网的能量。 如果把整个世界看成一台计算机，自然界能量的运转相当于机器码的运行，基础的能量运用相当于汇编命令，而法术，显然是一种高级程序语言。 火球术，一个很简单的法术，应该可以用汇编指令来产生一个火球。然而如果要让这个火球向某个目标快速移动，这需要更多的代码。而如果更进一步，需要一个导引，使这个火球像枚导弹一般跟踪追击，那么简陋的汇编指令就有点吃力了，这就需要高级的程序语言来进行编写。 姜斌的系统里面，显然是将所有的法术都已经编写好了脚本，只需要执行命令。 而陈达松**师，并没有系统视觉，就算不知道他因为什么原因具有宏指令，想必他也没有办法直接如同姜斌那么方便简单地释放法术，还是需要一步步地来。或许，符咒也是一种程序的解释方式，现场编写，随时执行。而那些手势呢？法诀？手印？莫非也是高级程序语言的一种，通过一系列的指令，达到一个完整的程序应用？v [倾情奉献] 532 陈达松画了几张黄纸符贴在供桌左右，又继续展开一卷绢布，大笔直挥，密密麻麻地画上诡异的纹路，然后将这卷布符遮在小孩身上。 然后右手抽出一柄桃木剑，左手掐剑诀从剑脊滑过。 姜斌一直在默默关注，不管是纸符布符还是桃木剑上，都有一层淡淡的光芒在闪耀。 陈达松手挥桃木剑，脚踩七星步，围着小孩绕了几圈。步履经过之处，地上星光点点。围观的山民鸦雀无声，紧张地盯着他的动作。 姜斌选中躺着的小孩作为目标，观察着小孩的状况。 小孩的头像边上，显示着一排状态图标，有增益的，也有衰减的。增益的状态名称一片空白，不属于系统默认能够识别的状态法术，应该是陈达松刚才做的手脚。这些图标停留时间不超过5秒，就消散不见，小孩的状态并没有什么好转。而衰减状态，也没有什么说明，只看到下面的红字在闪，显示着小孩的血量、精神力、体力都在不断减少。 陈达松显然也发现他施加的法术没有什么效果，又回到供桌边继续画符。这次的纸符没有贴起来，而是戳在木剑上，左手剑指一点，纸符轰然点燃，却连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 姜斌注意到，纸符燃尽后，虽然看不到灰烬残留，却有一道光雾散出，逐渐扩展。笼罩了整个小院。在覆盖到小孩身上时，好像浴缸里的水找到了出水孔，打着旋钻入小孩体内。 小孩头像边上地某个衰减图标逐渐暗淡，最终被清除了！可还留下五六个在闪烁。 陈达松不停地画符、点燃、挥动木剑，一道道光雾扑向院子中央的小床，有些起作用，有些则还没到达目的地。就开始消散。 老头额上渐渐开始冒汗。 小孩的状态图标还有两个，依然顽固地不肯退去。似乎陈达松刚才的行为刺激到了它们，小孩的状态愈发严重，血量下降越来越快，照这个趋势，用不了五分钟，就会见底。 从外在情况看，小孩脸色苍白。呼吸减弱，只剩下一口气了。 陈达松动作加快，手舞足蹈，一片片黄纸符不要钱似地飞舞，大木箱里面的各种法宝也一样样摸出来，招魂铃、照妖镜都请出来了。 姜斌看了下陈达松地状况，精神力已经快要见底，没办法。该本尊出手啦！ 他没有上场，静静地站在一边接连释放了几个不冲突的恢复和治疗法术，然后治疗药剂、绷带、灵魂石绑定……一项项释放，小孩地状况有所改善。 然后是牧师净化、法师解除诅咒、骑士的圣光…… 还剩一个状态没有消除。 姜斌一边不停地用恢复给小孩加血，一边满界面寻找相关的技能，连ha件的搜索功能都打开了。 不行！剩下的这个状态非常顽固。点遍了所有增益净化法术，都没有效果。还剩下一些技能，只可以对自身使用的……我顶！ 小孩的头像上，显示地姓名是陈小三……应该是还没有取学名，后面还跟着一串编码，说明附近有同名同姓的。很正常，这名字太普通了。 姜斌找了把椅子坐下，用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然后开启一个新的界面，输入小孩名字后面的附加编码。点登录。 系统提示：登录失败。此帐户有其他玩家正在操作中。 虾米意思？？ 姜斌愣了，其他玩家？？别吓唬我！ 继续登录。失败，换上那个“陈小三”的姓名登录，失败…… 眼看小孩的血量又开始减少，姜斌连忙回到自己本尊号，继续给他释放了一系列持续恢复的法术。 陈达松已经放弃施法，直接盘坐在地上打坐恢复。他连忙给老头也释放了一个恢复法力的状态。 有其他玩家在登陆此账户？这个，此账户当然是指陈小三，那么其他玩家是谁？除了姜斌以外，还有其他人拥有顶人账号地权限？还有其他gm？？ 从小孩的状态上看不出什么异状，就像在游戏中，如果你朋友的账号被盗，除非跟他说话交流，或者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否则无法从状态上看出来。现在陈小三躺着一动不动，也没说话，怎么抓住这个“盗号者”？ 姜斌回忆以前测试单机服务器时的指令，应该有一些查询指令是在服务器命令行窗口执行的，重生后还没有开启过服务端进程地命令窗口，当然也没有尝试运行任何指令。他怕不小心把服务器弄当机了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后果。 仅仅是查询一下，应该不要紧吧？liser用户6853497。 六百八十五万多用户？？…… “姜斌，你看叔公会不会有事啊？”陈锦丽摇了摇姜斌的胳膊。 姜斌收回心思，用户的问题，总有办法查清的，大不了，把用户列表显示出来，一个个调查……也不用全部调查，只要调查几个，知道这些用户是怎么回事就可以了。现在重要的是，小孩子快顶不住了！ 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不停地释放恢复，一边恢复小孩的血量，一边恢复陈达松的精神力。 老头终于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嘴里喃喃地不知念叨着什么，又是一套姜斌眼熟的手印变幻……老头在检查小孩地状况。 看陈达松停手，姜斌连忙上前拉住他：“叔公，现在是什么状况？” 陈达松紧皱着眉头：“撞邪！” 废话！本来就是撞邪么！“这我们都知道啊，别说你我，连乡亲们都知道这是撞邪。只是，我怎么看着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陈达松盯了他一眼：“没错，不过附身也是撞邪地一种。” “……那么，现在怎么办？” 老头一脸郁闷：“今天遇到高人，陈家的招牌看来保不住了！” 你天天遇到高人！你们一家都是高人！都什么废话！ 姜斌不甘心地继续问：“对付附身，一般都用什么方法？” “这要看情况，如果我地法力比对方强大，就可以把那东西揪出来。” “那你快动手啊？” “你没见我刚才都累得快趴下了吗？这次撞到的是个厉害家伙！比我强得多！” “比你强多少？” “至少强三倍！” 现在老头的法力--精神力，只有一万多点，如果给他加上两件附加精神力99999点属性的首饰，应该能再增加三万以上。 姜斌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倒出一粒乌黑发亮的药丸：“叔公，我这里有颗丹，是个老头送的。据说，可以暂时提高身体素质4倍，效果是24小时。但仅限于修炼过功夫的人。我从来没有练过功夫，也不怎么相信这事，要不你试试？不过先说好了啊，吃了拉肚子我不管……” 陈达松狐疑地接过药丸，翻来覆去地检查，还掐下一点点碎末放入口里尝试。 陈锦丽担心地说：“姜斌，这是什么东西？哪来的？” “啊，我小时候在公园里遇到个老头，追着要收我为徒弟，我没答应。这是他送我保命的。他说，虽然我没练过功夫，但危机的时候吃下去，也会有一点点效果，跑路没问题。我就一直留着了。” “听你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不信拉倒！……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不过现在死马当作活马医嘛。” 看着小孩的家人哭哭滴滴的惨状，陈达松最终决定尝试一下。老头盘坐好，一口吞下药丸，静观其变。 姜斌也坐下，打开登陆界面，填入陈达松的大名，登陆。 登陆成功后，切换回本尊，制造了两枚增加所有属性99999的戒指，塞给陈达松，然后切回老头的账号，打开包裹和人物窗口，装备。 老头的血条暴涨，直接达到8万有零。精神力则达到5万，已经是原来的五倍！ 姜斌检查了一遍他的状况，干脆又给他套上个盾，然后退出账号。 陈达松立刻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有所变化，精力饱满、思绪灵动、还浑身有劲！ “好像真的有效！我感觉法力增加了……说不好，反正很多！” “那快点救人啊，叔公！”眼见得小孩出气多进气少了，陈锦丽连忙推推老头。 陈达松重新擎起桃木剑，这会儿，除了点燃黄纸符，还口呼杀鬼咒曰： 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若有凶神恶煞鬼来临，地头凶神恶煞走不停。天清清，地灵灵，弟子奉三茅祖师之号，何神不讨，何鬼不惊。急奉祖师茅山令，扫除鬼邪万妖精，急奉太上老君令，驱魔斩妖不留情。吾奉三茅祖师急急如律令敕！v [倾情奉献] 533 陈达松此番动作颇大，场面上光影幢幢。虽然姜斌不太理解这篇半文半白的咒语有什么作用，但想必也是施法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法师给自己释放的一种自我催眠？还是某种能量调用的子程序-“dll库”？ 系统视觉的观察中，小孩陈小三身上重叠着层层光芒，有姜斌释放的回复性状态法术，有陈达松的黄纸符能量牵引，还有那条杀鬼咒所引来更为厚重的异彩。然而，那个疑似撞邪附身的状态，还是屹然不动！ 陈达松拼了老命地绕圈疾走，桃木剑也舞得风声大作，隐隐中有兵戈铮铮作响。姜斌选中老头的状态进行查看，五万多的精神力直线下降，又快见底了，连忙给他释放几个连续回复的状态。 老头翻来覆去又忙活了几十分钟，气喘吁吁地停下手，脸色很难看。 “叔公？现在怎么样了？”姜斌见那个撞邪状态还没消除，有点意外地问他。 “能用的招数我都来回用过几遍了，都没效果……好在现在小孩的身体情况还算稳定，等我想一想别的方法……” 还算稳定？那是因为我在释放回复！真的靠你早就挂了！姜斌对老头的本事开始怀疑起来，难道只是个三脚猫的神棍？ “叔公，你刚才的招数对付普通的撞邪，应该都会有点效果的吧？那还有没有什么绝招你没有想起来地？”姜斌以前没遇到过这种灵异事件，一点经验也没。说到底还是需要考究一下老头的阅历。 “绝招？你以为是打架比武？这里人命关天的，哪里还会藏着绝招不用！” “那，对付附身，一般都是怎么处理的？我不懂具体法术，你给我说一下这些法术应该达到的效果，或许可以找出点遗漏的地方来。”说白了，姜斌就是想知道老头画了那么多符。又蹦又跳手舞足蹈地，到底在干啥。 “这些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法术。其实传人们也只知道要怎么用，在什么时候用，但是具体为什么这样用，没人知道……也很少有机会一一实验。”说了等于白说。 姜斌只好再去观察小孩地状况。 说起来，小孩身上的那个状态还挺诡异地。姜斌自己可以附身别人，但附身后并没有在人物号上看到过什么多出来的状态。他现在也不能同时操作两个号，也就不能在本尊号上查看正被他附身的号。不知道附身后是否会有状态显示。 另外，姜斌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小孩的身体状况会持续减弱。既然是附身，一定会有所目的，如果仅仅是想消灭一条生命，那方法多的是，有必要那么兴师动众地嘛？或许他们要对付的是个并无自我意识的生命？还是那个存在正忙着什么事情来不及搭理他们？ 他会这样想，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从头到尾，就没见对方反击过！是啊，为什么不反击呢？ “叔公，我不太理解撞邪这两个字的意思，你们对于邪这个东西，是怎么解释的？” “你可以认为是鬼、怪、妖、灵。反正不是好东西。” “哦，既然不是好东西，那你对付他的时候，他怎么不还手呢？” “……不知道！” “以前你对付的那种东西，会还手吗？” “没有……” 姜斌错愕：“嗯？！” “那些没什么本事的，咱一出手就被灭了，那里轮到他们还手。如果遇到本事比我大地，想必我也就活到头了，不可能现在还站在这里。因此，我从来没见过那玩意儿是怎么还手的。” 晕！这么看来。老头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那么多年混神棍下来，遇到的都是渣！居然没有一个强手。当然。今天这唯一的一次，被姜斌赶上了。这又说明了他地运气实在是了不得，如果今天没有姜斌在，那小孩可能早就被他玩挂掉了。 呃，如果小孩挂了…… “叔公，如果小孩死了，那么，他身上的那个东西，会怎么样？？” “小孩死了？不知道！” 嗯，你运气好，还没把病人弄死过，不知道也很正常…… 人死如灯灭，应该什么都不会剩下？姜斌现在是不相信这个的，他相信有灵魂这种能量存在方式。 姜斌曾经专门找了家医院做过复活法术的实验。只要尸体的脑袋完好，就可以成功复活，剩下的其他部位都可以慢慢修补。 脑袋应该就是灵魂的住宅，只要能让灵魂归位，复活就不难。当然他只试验了几个意外死亡的尸体，比如车祸什么的，并没有过多地抢走地府的生意。这世界人口太多了，多死掉点也是好地。 而附身，应该可以理解为强行闯入占据对方灵魂地住宅。姜斌以前在做附身操作时，没怎么注意原本的灵魂被弄去了哪儿。只要他退出，那么原来地灵魂就会立刻自己恢复屋主的身份。或许之前是躲在大脑的某个角落里，被他的强势压制住了？ 如果把附身的鬼东西看成一个上门抢劫的，登堂入室后，将主人（陈小三）捆在屋内，然后遇到警察（姜斌一伙）包围，那么他会干些什么？ 其一:挟持人质，以免对方把整个房子给炸了。 其二：守住房门，以免对方闯入。 陈达松和姜斌现在花了那么多精力打击那个东西，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要保证小孩没事。这样的结果，就是很多强力法术不能使用。否则姜斌只需要一个delete指令，就能把这一切都给毁个一干二净。 而那个附身状态，也许只是对方在房门口挂着地一把大锁……护盾？？ 姜斌对小孩释放的可一直都是恢复法术！这些当然不能消除护盾！就算前面尝试性释放的几个净化驱除法术，也没有针对护盾的效果。对付护盾类的法术，只有用更猛烈地进攻，才能打破防守！ 而陈达松的法术。显然都是想直接把对方从房间里抓出来。可是连门都没有打开，怎么抓人？ 反恐特警的攻击方式。最常用地就是催泪瓦斯弹，这些都是连匪徒带人质一起攻击的。然后直接攻破住宅地防御，把里面的一干人等一股脑儿都抓起来。然后在慢慢分辨好人坏人，匪徒被抓走，人质送医院。 攻击的时候房门被打破个洞？没事。墙也破了？也没事，事后重新修理就好。 小孩的身体，就像一幢住宅。现在疑似被匪徒占据。只要有事后修理翻新的可能，那么抓匪徒时有些破损，还是能够接受的。 不破坏尸体地攻击致死，用一个简单的die指令应该就可以。 姜斌看小孩地状况暂时还能维持段时间，就四处寻找实验品。这里是乡下，活物多的是，鸡鸭猫狗满地跑。 “不好意思，我要去上厕所。失陪会。呃，厕所在哪儿？”姜斌拉住一个山民询问。 “乡下地方哪有那么多讲究，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好啦。”大伙正在关注小孩的状况，也没人有心情带他去找厕所。 要的就是这句话！姜斌连忙闪人。看没人注意，顺手在路边抓了只小母鸡。把鸡脑袋轻轻一扭，塞进翅膀夹着。捧着鸡闪进一片无人的小树林。 鸡还活着。姜斌先掏出根细绳捆住鸡脚，省得它乱跑，然后进入系统选中母鸡为目标，释放了一个die指令，鸡挂了。 尸体还在，姜斌特地检查了一遍心跳……鸡虽小，心跳还是有的。体温在下降，呼吸没有……确实是死了。 然后再复活，先在系统里点选鸡的尸体作为当前目标，然后执行“.revive”。 两秒钟后。鸡地身体开始继续挣扎。复活成功！ 姜斌回忆了一下，刚才陈达松最后那套大招。整个过程大概需要10分钟时间。 他看向小孩躺着的那个院子，调出小孩的状况检查，还有好几个恢复状态存在，撑个二三十分钟的应该没有问题。 回头继续die掉那只还在锲而不舍地挣扎着的母鸡，然后默默等待了15分钟，再复活，成功！ 放走这只遭到无妄之灾连死两次的倒霉母鸡，姜斌赶回院子。 姜斌把陈达松拉到一边无人处：“叔公，如果人都死了，那么附身地东西应该也呆不住了吧？” “什么意思？” “我刚才看你施法，时间大概有10分钟的过程，如果小孩死了，你再施法驱邪，或者抓住那个东西，然后我们再救人呢？死亡十分钟后抢救成功也不是没有先例。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别的招啦。我念书的时候在游泳馆学过急救，人工呼吸、按摩心脏什么的我都会。” 陈达松犹豫不决，姜斌干脆直接驱散了小孩身上的那些恢复状态，陈小三气息开始减弱。 “你看，这小孩不行了。他活着的时候，你已经试过多次，都没什么效果，干脆再等一下吧。等他挂了你再驱邪？我会在边上看着，等小孩一咽气，我就朝你点头，你立刻开始施法，完工后提醒我开始急救！”说完，姜斌也不等他答应，就走到小孩边上。 小孩身上盖着那层布符，不过只是盖在腰部。姜斌没动那符，将小孩的的上衣解开，lou出胸口心脏位置。 心脏是在胸口中间“略”偏左，很多人以为心脏在左边，其实是误解，心脏基本上还是在中间位置的。做急救挤压心脏地时候，也一定要对准中间位置施力，如果挤压左侧身体，哪怕把肋骨压断了也没用。 姜斌一手虚虚按住心脏位置，另一手搭在小孩地颈侧，感觉着动脉的跳动。 陈达松略略调息了一下，继续上场。还是那句话，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老头挥毫继续书写纸符，这次他没有直接释放，而是一张张准备在身边。然后把招魂铃祭在供桌中间，一连串手印飞舞，一道道光芒释放到那只古色古香地铜铃上，照妖镜也被重新加持法力。告一段落后，陈达松一手擎着桃木剑，横在胸前，一手握住招魂铃，举在头顶，足迈七星步，腰塞黄纸符，口中喃喃颂咒，围着姜斌和小孩绕圈，眼睛盯着姜斌。 姜斌看他准备就绪，回过头来，调出系统，打开包裹和工具栏，检查恢复法术位置。然后打开宏指令窗口，当场书写了两段die和revive的指令宏，放置在工具栏的空位里。这样比较安全。 然后选中小孩为目标，执行die指令！ 系统中，小孩的头像立刻就变灰了！果然，尸体是不可以存在任何状态的，那个顽固的状态图标也不见了。 姜斌摸着陈小三的脉搏，没有跳动！心跳也停止了。呼吸……确认已经死亡后，他看向陈达松，暗暗点头。v [倾情奉献] 534 上一章复活法术revive的解释：在魔兽中，复活法术是只能针对人物玩家的，给非人类施法无效。这里修改了一下设定，可以针对任何生命体。 *** 陈达松连忙开始施法，走步加快，招魂铃摇响，桃木剑从腰间挑出片片纸符，虚晃一圈纸符自燃。 姜斌观察着小孩的状态……也没什么好观察的，还是尸体一具。可是并没有什么能量释出尸体，那个东西去哪儿了？难道还在尸体里？ 姜斌坐稳，开启一个登陆窗口，尝试再一次登陆陈小三。 登陆成功！界面是黑白灰度色调的灵魂状态！窗口中有六分钟字样显示，这和魔兽中没什么两样，如果在时间结束后没有实行复活，灵魂会直接返回到“墓地”！ 不过姜斌没有登陆过死人的账户，不知道这个现实中的“墓地”是指哪儿，难道在地府？ 姜斌上下检查权限，在陈小三的账号上是不能自我复活的。 切回本尊后，姜斌看向陈达松。如果在六分钟内实施复活，应该就不会有任何影响。时间久了，虽然在魔兽中只是显示装备耐久损失，但在现实中他还没有做实验确认过，也许会有其他影响。 五分钟后，陈达松一脸茫然。动作一滞，似乎法术结束了？姜斌朝他扬扬眉毛，以示询问。陈达松点点头，看向小孩，又点点头。 姜斌扫了眼陈小三的账号界面，已经在最后倒数读秒阶段了。连忙点击复活宏。 手下地身体一震，好在陈小三的号还被姜斌顶着。没有其他动作。姜斌又看了下边上的窗口，那个号的界面已经从灰度色调恢复过来。复活成功了！ 最主要的是，那个顽固的异常状态图标也不见了。 姜斌没有立刻退出账号，而是让他在后台挂着，然后装模作样地挤按小孩的心脏，摆动他地双臂……口对口人工呼吸？这个就免了吧……反正都已经活了。 姜斌在忙活着，其他人也没有凑上来。山民们怕妨碍法师施法，陈达松这是对急救没什么研究。而事实上他也已经注意到小孩的生命力在恢复中。 忙了几分钟后，姜斌假作松了口气，然后退出陈小三地账号。 小孩睁开眼，一抬身体坐了起来，四下张望。 “阿爸！阿妈？” 一对中年夫妇冲上前来，一把抱住小孩痛哭！之前小三可是谁都不认的！其他山民看到小孩没事了，也都围拢来，七嘴八舌地议论。 姜斌拉着陈达松：“刚才抓到什么没？我觉得小孩已经没事了。是你把那东西抓走了，还是他自己跑了？” “没有啊？我能从远处感觉到活人和死人的区别，刚才那小孩确实死了一次。可是，那个东西也同时不见了！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你让我怎么抓？？我倒是很奇怪，你怎么把小孩复活的？别跟我说那些急救动作。我知道在这之前小孩就活了！我跟你点头后，两秒钟都不到，他就活了！”陈达松一脸热切地神情。 “我怎么知道！可能还没死透？我可是忙得汗流浃背……呃，差点就汗流浃背！”姜斌耸耸肩，汗自然是没有的。 陈达松歪着眼看他，脸上写着：装！你就装！小样！ “嘿嘿！”姜斌回复他个一模一样的表情：咱谁跟谁啊，许你装不许我装？一天到晚神神秘秘地不爽快！ 老头开始收拾行头。山民们连忙拉住，一定要留饭。红包是免不了地，不过陈达松这次拒绝收钱。一方面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搞定的这事，另一方面他担心那个忽然不见的东西。还有什么后手。现在不忙收钱。等确认后再说吧。 “你们带路，我们去小孩出事的地方瞧瞧看？以免以后还有什么古怪！”陈达松对村长说。 “当然当然。那最好不过！”村长连连点头，招呼了几个壮实后生，帮老头提了箱子，还带着棍叉长矛、猎枪火铳。小三的父亲也跟着一起。 现场是个坟地…… 陈达松一阵郁闷，感情是撞鬼了！早点说嘛，驱鬼和驱邪是不同的说！鬼是人死了之后变的，而妖怪灵邪就很难说了。说清楚原因也好针对施法不是！ 姜斌能感觉到很多恍惚的身影在坟地徘徊。灵魂状态？鬼魂？ 每个身影都徘徊在特定地坟地附近。 这里还是古老的土葬，没有实行火化尸体。也许这就是原因？鬼魂们留恋自己的身体？难怪在城市里从来没见过鬼，因为身体都被火化掉了的缘故吗？那么，城市里的鬼魂，都去哪儿了？还是有什么时间限制，过了一定时间后，就会消散？ 姜斌用系统视觉检查那些有鬼魂徘徊的墓穴，他可以直接看透地面下地情景。往下往下继续往下，看到棺材了，棺木还没有腐烂。继续往下，尸体已经腐烂，但还是湿的。 继续换过一个墓穴，这是一个没有鬼魂的老墓，检查后发现，这下面的尸体，已经成骷髅了。 这是不是可以表明，如果尸体没有变成骷髅，鬼魂就不会消散呢？ 城市里的尸体都变成灰烬了，所以连带着鬼魂也早早地消散掉了？ 姜斌看看老头，陈达松皱着眉头在墓地里晃来晃去，仔细查看。他注意到老头看的都是那些有鬼魂附着的墓地，想必老头也能感觉到鬼魂的存在才是。抓鬼的如果感觉不到鬼，还抓个屁！ 之前，姜斌只是通过小孩身上的状态图标，才发现异常，并没有实际感觉到鬼魂地存在。这也可能是因为他之前从来没有留意过有鬼魂这种存在方式。因此，他现在虽然可以看到墓地里地鬼魂，却只是看得到，而无从感觉。鬼魂的身影都是虚无缥缈、隐隐约约，无从分辨。而且当时鬼魂附身在小孩身上时，他看到地只是小孩，而没看到鬼魂是什么样子。 也只有陈达松这种能靠感觉分辨出鬼物的人，才能寻找罪魁祸首，如果还存在罪魁祸首的话。 这就像一个游击队员，可以通过蛛丝马迹分辨追兵、埋伏，而习惯了热成像仪、卫星定位的高科技士兵，却很容易被一个简单的陷阱套住。 术业有专攻！ 陈达松停在一个墓前，不走了。墓碑前也飘着一个鬼，不过这个鬼的身影很暗淡。 这个墓很新，不过碑文上没有日期。 “这里埋的是谁？死多久了？”陈达松问村长。 姜斌连忙凑上来，直接往下看。棺木是崭新的，棺材里包着一层层棉麻制品，尸体很干净，只在腹部略有腐坏。不过，这具尸体怎么很眼熟的样子…… “这是小三的双胞胎弟弟陈小四，上礼拜溺水死了……小三家连着出事，因此他父母才央我来找**师您的。” 难怪！原来是双胞胎，怪不得长得很像小三。 似乎，这具尸体还有复活的希望？溺水而死，身体应该没有毁坏。只是埋了已有几天，而且天气炎热，容易腐烂。好在棺木密封性不错，填充物多，氧气含量少，氧化程度不高。 尸体是不能直接使用恢复法术，只能先复活再修复身体。 陈达松还在墓前感受附近的鬼魂特征，而疑似陈小四的那具鬼魂，在之前可能是被他折腾惨了，光影暗淡，几不可觉。 溺水也算事故吧？姜斌兴起，又查了一下小三父亲状态，有信徒心愿！呃，可惜最近的一条心愿已经呈灰色：希望儿子平安无事？现在小三已经平安无事了……先前施法的时候，怎么就忘记接一下任务了捏？？蚊子腿小也是肉嘛！ 姜斌试着对下面的尸体使用了一次复活指令，成功！墓碑前的鬼魂忽地不见了。尸体有些动静，姜斌连忙一连串地恢复法术放出，尸体，哦，现在不能说尸体了，小四的身体有些恢复，那些腐斑开始消退，胸口也开始起伏。棺材密闭，空间狭小，而且经过那么长时间，早就没有氧气了，眼看着这具身体立刻又要变成尸体……姜斌先用持续恢复状态给他吊着命。 “这位，你是小三的父亲吧？这下面也是你的儿子？我刚才算了一卦，你儿子是枉死的，你想不想他复活？”姜斌还穿着那件宽大的法袍呢，山民们也一直都以为这是陈达松的徒弟、助手。 “当、当然想啊！可以复活吗？？”小三父亲有些激动。 陈达松疑惑地看看四周，显然感觉到少了什么，他刚刚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忽然就没了？v [倾情奉献] 535 姜斌一本正经的继续游说小三父亲：“你们这里有没有信仰？呃，就是相信神仙？菩萨？总之就是那些神通广大的存在……你有没有祷告过？” “祷告什么？让老祖把淹死的儿子还给我？这有用吗？我们这里是供奉排教老祖的，江边还有座庙呢！我倒是祷告过，希望儿子能早点投胎……” 投胎？你儿子没投胎，而是投到哥哥身体里去了！或许是因为双胞胎的缘故，身体相似度比较高，因此附身成功率也变高了，才出现那个无法消除的状态？ 姜斌问了下那座庙的位置，似乎比较难找……连忙拉着小三父亲飞奔而去，也没搭理还在探头探脑疑神疑鬼的陈达松。 走之前又释放了一圈恢复法术到棺材里的小四身上，应该还可以坚持半个小时。 那座庙不大，是个单间的建筑，三面石墙，正面没有门窗，直接就是敞开的，一眼可以看到里面。 庙内正中央有座神像，前面的牌位上写着：排鼓橹祖师神位。 排鼓橹祖师？那不就是陈达松嘴里说的那个排教始祖陈四龙？这老头上山做法，连自己的祖宗的庙都不先拜祭一下，也活该他抓不着鬼！ 姜斌到系统界面检查了一番这座神像，显示的阵营非道非佛，而是巫门！ 传闻陈四龙老人家佛道兼修，原来正经的出生却是苗家巫门…… 姜斌有点为难了。他一共只有四个阵营位，现在已经设立了佛教和基督教。 天主教(romanatholiirhs)、东正教(easy)、基督教马龙派等等统称基督教。 佛教更不用说了，也是一个大教派。 他本来打算剩下地两个阵营位留着给道教和伊斯兰教，道教是一定要留着的，特别是今天又看到陈达松施法过程，显然道家法术并没有衰落，还有道统存在！ 而现在看到的巫门？要不要干脆也留下来？那样的话。伊斯兰教就没有位置了。 也罢，不吃猪肉的回回们。只好对不起了……姜斌一方面挺喜欢吃猪排，另一方面在新疆也受够了羊臊气。 而巫门，也算是中原大地上最古老的信仰之一，虽然现在信徒不显。这也没办法，看这个陈四龙，明明是巫门，却偏说自己兼修佛道。除非直接信仰他本人，否则那些心愿怎么也不会显示为巫门信仰的，应该是直接窜到佛道阵营里去了。 姜斌站在神像边，一手搭上神像。小三父亲在边上暗暗咂舌，这法师好像对老祖有些不敬！ 果然，系统跳出确认窗口，是否将巫门设为阵营？ 确定。 第三个阵营窗口点亮。 打开后，附近冒出一大片信徒标记。最亮地一个，呃，好像是陈达松老人家……原来他还真的算巫门后裔。 姜斌走到神像前，对小三父亲说：“你现在给祖师磕个头，祷告一下，就说想要小四也平安无事。回家团圆。” 小三父亲迟疑着望着他。 “你倒是快点啊，早点磕过头早点把你家小孩救活，时间久了我可不保证啊！”姜斌不耐烦地。 小三父亲连忙屈膝倒地，砰砰砰三个响头磕过，大声念道：“排鼓橹祖师在上，信徒陈xx，小儿陈小四溺水身亡……那个，希望祖师保佑我儿还阳复生。”姜斌看任务没有发出，连忙ha嘴：“漏了漏了，你没有说要平安无事！”人都已经活着了。还要怎么还阳复生？难道先去把小四干掉一遍。等会再救一回？？ 小三父亲连忙重新念叨，姜斌再次查看。嗯，这次有任务了。 “好了，现在我们回去把你儿子挖出来，就有救了。” 小三父亲半信半疑地跟着他跑回坟地。 陈达松还在坟地里疑神疑鬼，这里地鬼倒是不少，可刚才明明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怎么就忽然没了呢？难道正好赶上魂飞魄散？ 姜斌和小三父亲跑到坟地，向他打个眼色，他连忙拉住村长：“这位法师说，我儿子小四还能救活，要把他挖出来！” 山民虽然对于挖人坟墓有些抵触，不过既然是法师这么说，一定会有点道理，不过还是确认一下的好。他们对于姜斌的年纪不怎么有信心，就询问陈达松。 陈达松拉住姜斌：“你让他们干嘛？” “挖棺材啊，下面的人还活着呢。”姜斌看看下面的情况，还算好，继续给小四重新释放一遍恢复法术，小四的身体基本已经修复了，现在只是因为缺少氧气而窒息，血量在减少，不过有恢复法术吊着就没事。 “活着？！”陈达松一惊，连忙闭目聚神，一分钟后，他睁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真地活着！怎么可能！！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点挖啊？！谁干的好事？把活人给埋了？！” 山民们这回可全信了，带着防身家伙的，直接就用砍刀长矛翻土，其他人连忙往村里跑，去找挖掘工具。小三父亲什么也没带，直接就用手指开始刨土，这汉子已经泪流满面…… 姜斌也出手帮忙，陈达松就看着这小家伙从宽大的袍子里不停地取出好几把步兵铲……这些步兵铲是折叠式的，不过，就算他的衣服内可以放得下，这家伙又是为什么会藏着铲子？难道他早就知道需要挖人坟墓？？ 步兵铲钢口一流，锋利无比，而且设计合理，方便双手施力。姜斌把小铲子打开，分给山民们。自己却空着手，走到墓前，双手抓着那块还是崭新的石碑，一发力拔出地面！ 几分钟后，没等其他山民赶到，墓穴上面的封土已经挖开，能看到棺木了。 姜斌跳下，脚顶着坑壁站稳，俯下身，用手扣住棺盖，左右一阵摇晃！木板吱吱作响，然后是碰碰地爆裂声，棺材钉被摇松崩落！姜斌一用力，哗啦一声，棺盖xian起！ 姜斌偏了偏身体，把硕大一个棺盖直接扔出坟坑，然后从棺材里抱起一具小小地身体，跳出坟坑。正是陈小四，初一看还以为是刚才院子里的那个小三呢，真是一模一样。 陈小四面色如生，略有些泛青，这是因为窒息。姜斌随手在他胸口敲击几下，小四就缓过气来，同时睁开眼……主要还是因为姜斌同时又释放了几个强力的回复。 小三父亲，哦，也是小四父亲，看儿子真的活了！脑海一片混乱，接着又是一片空白，再也忍不住，放声大恸…… 这回，连姜斌都被山民们塞了个大大的红包…… 陈四龙祖师乐善好施，行侠仗义，施法救人是从来不收分文的……这显然是民间传说。 回去地路上，姜斌就这个问题问过了陈达松这位嫡传后裔，陈达松如是说：“屁话！不收钱吃什么？！法器道具衣袍，哪样不要钱买？就算我会做几张黄纸，调几碗朱砂，也要花钱去买原料不是！我们做法师的，五体不勤，五谷不辨，不事生产，一心修炼，除非修炼得神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否则是人总要吃饭的！而且，如果真的修炼到辟谷那么高深，都忙着闭关了，谁还有空外出抓鬼除妖？那些传说都是乡间愚民的一厢情愿之词！” 囧…… 陈达松心中怀疑：“你怎么知道那个小孩还活着？真是太奇怪了，都埋了一个星期，居然还没死？尸体也没烂掉！” “还没死怎么能叫尸体？不是尸体又怎么会腐烂？唉，算了，你也年纪大了，我原谅你。” “臭小子！快点说，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 “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这小四，本来应该是死了，然而鬼魂还在流连不散。我问过他父亲，他父亲曾经向祖师祷告，希望他儿子小四早点投胎。前几天，小三跑到坟场附近，一定是遇到了小四的鬼魂，小四的鬼魂可能觉得这具身体和自己有缘，就附了体……为什么有缘？因为他们是双胞胎，长得一摸一样呗，可能小四的鬼魂觉得这就是自己投胎的地方吧……刚才，你把小三的身体一阵折腾，随着小三死亡，那个鬼魂可能发现这不是他应该来地地方，就回到了坟场。后来不知怎么地，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了……你刚才花了老大劲还是无法将它从小三地身体里面赶出来，可能也因为他们是双胞胎的缘故吧？你以前有没有遇到过双胞胎哥哥附身在双胞胎弟弟身上的？” 陈达松感觉到这小家伙又在瞎掰，可一时半会的没发现是什么地方有问题。v [倾情奉献] 536 姜斌所拥有的系统技能之强势毋庸置疑，他并不担心有任何人可以对他不利。仅仅只是好奇，服务器显示出来的几百万玩家是什么意思？ 显然陈达松就是一个玩家，这是在在服务器上使用指令查询的结果。在服务器上显示的用户权限，一共只有两档：gm和user用户却有六百多万，数量也不固定。系统显示这是在线用户数量，而另一方面，却缺少一个数值：注册总数。因此，不存在下线的用户，系统只记录当前在线数量。 那么，user用户列表外的人，应该就是指普通人？陈达松不算普通人，他有法力，有技能。虽然姜斌还不太理解老头的技能是如何施展的，这一点陈达松怎么都不肯说。 也许，当一个普通人修炼（或撞彩）出技能（或异能）后，系统就会将其编入user列表。 姜斌忽然有个猜想，连忙又打开服务器运行窗口。刚才他是随便找了几个阿猫阿狗查询了一下权限，而忘记检查一下自己的女人们……那些带着技能的装备，不知道系统是怎么算的！ 果然，佩戴了传送+防护技能的装备后，赵颖和陈华都进入了user列表。在这个列表里面，没有能力显示。也没有排名，仅仅只是一个名单。哦，也许可以通过ha件制作一个动态排名，比如排列一下法力五百强、气血五百强、战绩五百强什么的…… 姜斌没有读心技能，陈达松不肯透lou地东西，他也没辙，只好先放在一边。以后有机会再调查他是怎么成为an的。 那么，那对双胞胎呢？ 他又查询了一遍双胞胎的状态。他们的名称没有出现在用户列表中。也许曾经出现过，而现在异能（灵魂附体）消失，所以被从列表中清除掉了？系统日志不是没有，玩单机的时候如果遇到故障，经常需要检查日志。但现在这套系统，姜斌却还不知道该如何入手查询，对这台“服务器”的运行模式。他都不怎么理解。 姜斌在系统里找人的方法，是近距离查看对方地id，如果事先知晓姓名，也能在界面里通过指令查询，会有一个同名同姓的列表出现，每个名字后面有另外一套编码。通过这个编码，可以瞬移到此人地坐标位置。 但如果不在界面里输入姓名的话，系统是不会把所有的名字都列出来的。想想也对。世界上几十亿口呢。此外，似乎系统对任何生命的态度是相同的，如果查询一条狗、一只猫，只要它们有名字（或者代号），也能找得到。 由此，暂时可以这样理解。系统里面的生命体，分为几个阶层，gm位于顶层，特殊地users位于中层，有名号的其他生命体位于底层，而无名的生命体，系统会当做不存在，除非给它取一个名字。 在一台游戏服务器里，普通用户哪怕修炼一百万年，也不可能把自己提升为gm……想必现在状况也差不多(对此姜斌很满意)。 除了gm以外。其他阶层的生命所处等级显然都可以调整。有个性的生命能被系统认可，有异能的生命被系统列入名单。当然。失去异能后也立刻被从名单里剔除。 如果是六百多人，姜斌可能会一个个去拜访下，照着名单一路瞬移过去就好。而现在是六百多万，一天拜访十位都要花上两千年……等遇到再说吧！ 姜斌花了一晚上，又做了一个ha件，动态检测界面视觉范围内的人物，将出现的人物和系统地user列表随时对照，当发现有异能者出现时，自动报警……呃，ha件一运行，就警报不断，姜斌忘记了，隔壁还住着一个老法师！ 继续修正，接入界面中的好友列表，在里面多做一列标记位。当已知的user出现后，在人物头像位置会多显示一个亮点，亮点如果被激活，会打开一个窗口，里面显示个人档案，内容主要是特殊属性或技能的介绍。 现在的好友列表里，标记为user的除了陈达松以外，都是被姜斌塞过装备地。 想起装备，似乎老头身上还有两个戒指没有收回来？？看看时间，差不多够24小时了，老头正在树下小酌。 姜斌登入他的账号，卸下装备，但并没有扔掉，留在了老头的包裹位，然后走出房门。 “叔公，脸色怎么那么差，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脸色好才怪，血条猛地下降了十多倍呢。 陈达松呆了半响，终于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哦，也许是你的那颗神丹效用期到了吧……真可惜，如果有效期长一点就好了。” “别太贪心啊！这是保命的玩意儿，你还想怎么样？要不要弄颗白日飞升丸给你尝尝？” “嘿嘿，小子，别遮遮掩掩了，老实说吧，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什么大力丸、飞升丸，扯淡吧！虽然没有准确的方法衡量法力值，但我感觉到这一天来，我的法力应该和你差不多高。而之前我看不清你有多少法力，可能是因为我本身的数值太低。现在想想，你的法力也实在高得太离谱了，比我高好几倍！你是神仙投胎的？还是你身上藏着什么宝贝？” “你想干嘛？杀人夺宝？”姜斌做出副戒备状。 “抢得过你才怪！这一天下来，我对自己地信心是越来越差了。唉，我知道你对我排教地**很感兴趣，昨晚我也想过了，教你一点也不是不行，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嘛！不过，这其中还有一项难处！” 陈达松坐正身体，压低声音，一本正经地：“我排教**，是没有秘籍的，也不是那种法不传六耳，这门**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是需要灌顶地！这灌顶的法术，对法力要求很高。就算是吃了你的大力丸（不叫大力丸？没关系，反正性质差不多），我的法力还是不够。昨晚上试着做法，感觉还差那么一两成的样子。如果你还有一两颗那个丹，或许可以释放一次灌顶。问题是你还有没有？而且，这种丹药的效果，可以累加么？” 灌顶？难道是写入宏指令的方式？ 姜斌犹豫，昨天给老头吃得药当然是假的，法力全靠那两枚戒指。如果属性还不够，再加一个装备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如果灌顶只是用来写代码进入宏指令的存储区，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因为老陈头的宏，都已经被他记录下来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运行。 “丹药是有，但没有长期的，而且也不能累加……嗯，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通过灌顶法术，你能将一套秘籍直接印入我的大脑？” “没错！我排教中的高级**，都是这样传承的。如果你只是好奇想玩玩，学一点基础的通用法术，原本也不需要灌顶。那些普通的法术，各家各派都是差不多的，不算我排教专有，因此也不需要一定是排教子弟才教。” “明白了，排教**需要灌顶才能教，被灌顶的必须是排教弟子，而就算我入了排教，你也还没能力施展灌顶，总之就是不行。” “你明白就好。原本我排教人才济济，可最近这几十年来，有能力施展灌顶的越来越少，眼看就要绝了道统，我也急啊！如果，你有什么法宝能够提升法力的，哪怕是短时间的效用。只要够施展灌顶，我就开始召集那些归隐的师兄弟们出山，重振我排教！”老头越说越激动，嗓门也大了起来。 “嘘！~~轻声点！重振排教？你们这算黑社会还是邪教？不管是什么，都会被严打地！你自个儿躲家里玩玩就算了，可别牵连我！” “呃，这么说吧，我也不问你的来历，只问你有没有办法做到，哪怕是临时性地提升法力？就像昨天那样，但还差一点！” “我有什么好处？” “如果你能办成这事，就是我排教的大恩人！嗯，我做主，以后你就是我排教的名誉顾问！” “顾问？？这算什么东西？？” “现在不都这么叫的吗？原本我们是叫做名誉长老什么的。”陈达松奇怪地看看她。 “明白了……就是一个虚衔，有地位但是没权力。不过也不错，有权力意味着有责任……” “那么丹药？或者法宝？”陈达松看出有戏，也不枉废了一下午口舌。 “这个，顾问嘛，我倒没什么兴趣，你知道的啦，我对你们排教的**有兴趣，但是我又不想让你给我灌顶。这毕竟是我的脑袋，我不喜欢被人乱摸。要不，你们传法的时候，让我现场参观几次？还有些小问题，我也需要你来指教一下。”v [倾情奉献] 537 现场参观一次灌顶的过程，或者直接顶上被灌顶的那个人物号,亲自经历一次灌顶，应该就可以了解这些宏指令的来历。然后，再询问一些修炼和施法的步骤，这一门道统，基本上就掌握了。 陈达松：“你能帮我们搞定灌顶需要的法力，想干嘛都没问题啦！我也不把你当外人，我们排教虽然没有什么教主之类的老大，但各路排头之间，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大家都会领你这份情谊！” “既然这样……让我想想啊！”姜斌还是有点犹豫，是否有必要批发一批装备给他们。 他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尾大不掉。扶植一个势力容易，万一有什么意外，想要再铲除掉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或者，在装备上动点脑筋？ “办法是有的，但难度也很高，需要点时间，明天怎么样？”重新设计装备也需要时间。 “好吧，那你忙着！”陈达松兴冲冲地出门去了，估计是先去召集小弟。 在魔兽设定里面，装备具有耐久度，会因为受到攻击而减少，减到底后就失去装备效果。而作为法师，似乎很少有被攻击到的可能，一旦被攻击到就意味着要挂了，这毕竟是现实不是游戏，满世界的军火枪炮…… 姜斌自己用的装备都是屏蔽掉耐久度这一属性的，而且，他主要使用的装备都是戒指首饰之类。这些装备本来就不具备耐久度地说法。 要销毁装备，也只能在自己手上销毁，还不能远程操作。麻烦啊！实在不行，只能登记造册了，就像卖枪支一样，被装备编号，注明是谁在使用。留一个记录下来。以后如果要收回，只要找到持有人就行。 既然世界上有几百万的异能者。那么，自己扶植的势力就有可能受到其他势力的打击。防护还是需要做的，套免疫盾牌就不必了，增加一些防御属性即可。 姜斌重新设计的装备，是三件套的布甲。有衣服、裤子和鞋三样。都增加了精神力、气血和防御点数，这套装备，在50级地法师身上。可以提供10万点的精神力。按照陈达松地说法，应该可以足够他们释放高级技能了。 装备上，设置了不可掉落、不可交易和唯一性。这个唯一性，并不是说在整个世界独此一套，而是指在一个人物身上只能出现一套。这样就不需要再进行装备编码，只要记录领用装备的人物id即可。 设计好模板后，姜斌开出自己的一个法师号，调到五十级。尝试着装备了一下，属性有点偏高……继续调整，重新设计。 陈达松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魁梧粗壮的中年人。 “叔公，这几位？” “哦，这些是我的小辈。来。你们过来见过姜师傅。” “姜师傅好！” 这都什么称呼……好像只有工厂里面的老技术工才会被称为师傅。 “呵呵，不用那么客气，我年纪不大。”姜斌打着哈哈，然后拉着陈达松进房间。 “叔公，办法我有了。你们排教有灌顶**，咱家祖上也有一些道行……有一些小玩意儿可以用来种在体内，达到你地要求不成问题。不过我只是知道这个方法，还没有试验过。要不，你先来试一下？” “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藏了一手。实验品嘛。我这不带了几个来？” “哦。这个办法是因人而异的，本身修为高强的。才比较体现得出效果。” “没关系，只要有效果就好。你先给这几个小子试一下，没问题的话，我排在后面！” “又不会死人，怕什么……你昨天都有胆量吃我的大力丸，今天怎么不敢让我施法？” “你自己都说从来没有尝试过……现在就开始？有效果的话，我还要通知不少人来呢！他们住的都远，有些还在国外，回来一次不容易。” “……先说说看，有多少人？？”不会冒出十万大军吧？巫门历史源远流长，云贵川一带深山老林里不知道藏了多少老怪物！还有发展到国外的？？ “也不是很多，我就通知一下各路排头、各山洞主，有一百多位。” 这还算好。如果每个排教子弟都要发装备……累倒不累，就是麻烦，发装备麻烦，万一要回收地话更麻烦。 姜斌让陈达松从院子里叫了一个大汉进来，让他平躺在地上。 姜斌自己找了个躺椅靠着，微闭上眼睛，从系统界面上查询到这个大汉的id编码，开启新登陆界面，进入。 顺便检查一下此人的状态，很普通的属性，顺手打开宏指令窗口……咦！里面也有宏命令？ 这人的宏命令不多，只有两条，第一条很眼熟，姜斌翻出从陈达松那里拷贝来的指令文件，对照了一遍。 第一条，是陈达松地那条修行宏。第二条，也跟陈达松的一样，但是这条宏姜斌始终都没有成功运行出来过，还不知道是什么法术。 姜斌切回自己的账号，另外那个窗口也没关，睁开眼疑惑地问陈达松：“这位，似乎修习过法术了？” “我排教弟子，当然都修习过法术，有什么不对吗？”陈达松被他问的有点糊涂。 “可你不是说需要灌顶才能修习法术的吗？？” “呃，我想你理解错了，我说的灌顶，是指修习高级法术。排教弟子众多，资质优劣不齐，不可能每个弟子都修习**的！这几位只是初级弟子，会的也只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 “那么，他们的法术是怎么传授地？通过看书？还是口传？” “这个，说起来就比较长了。入门弟子，第一次修炼地时候，都需要有师门长辈在边上护持，用本身的功力给弟子传功。内力走向、呼吸要领，都是靠长辈导引。弟子们承受即可，以后在修行时会自动运行修炼过程。” 那么厉害！都不用上学就直接毕业，所需地就是熬资历！也不知道最初是哪位祖师想出来的方法！而且，那位祖师，难道也是gm？那么他现在去哪儿了？照理说，作为gm，应该是不朽不灭的！ 姜斌在自己的账号上，用gm制作指令，直接将装备做在地上那汉子的包裹内。因为这套装备是不可交易的，如果姜斌做在自己的包裹里，根本就无法再转移到他身上。 然后再切回那个账号，从包裹里将三件装备穿上。四十级左右的人物号，这些装备达到的效果，基本和陈达松昨天带着两枚戒指的法力相当。 姜斌退出登录状态，起身。 “好了，让他起来吧！我的活干完了，你怎么验证他的法力？” 陈达松不耐烦地踢踢地上的家伙：“小子，起床了！盘膝坐好！别动弹啊！” 老头找了张条凳坐下，闭目引气，双手一阵舞动。哦，这就是姜斌刚来那天，老头施展过的那套手印，看来这套法诀就是套鉴定术！ 陈达松双手泛光，指抵太阳穴，天目穴周围空气波动，视线扭曲，一道光雾涌出，直罩地上的汉子。 良久后，陈达松回气收工。 “厉害！和我昨天的状态有的比！这些增加的法力，可以保持多久？”如果也像昨天一样只能保持24小时，就没什么意思了！ “这是咱家祖传的仙法，要多久有多久。除非被咱家的高手给收回。” “收回？什么意思？” “你可以当做是我在他体内埋了个法宝。这种宝贝是咱家独有的，可以送出去，当然也可以收回来。不过你放心了，咱家有能力收回这法宝的高手不多。而且，这法宝是我炼制的，有一定的特性，他们也不会胡乱收回，总要先问过我。” 这也算给他们提个醒儿，法力是增加了没错，但并不是说就可以做那种媳妇娶过门、媒人丢过墙的勾当。 “好啦，现在试验完成了，叔公要不要来亲身体验一下？这种手段，比昨天那颗大力丸可强劲的多。” 陈达松没搭话，他还在消化姜斌刚才透lou的信息。这是一个大家族？一个有着完善传承、高人辈出的大家族，而且，这小子施展的手段，怎么听怎么像是给人带了个紧箍咒？？v [倾情奉献] 538 灌顶试验 这事儿涉及面比较广，陈达松还要听听大伙儿的意见。就像姜斌不肯被人莫名其妙地灌顶，陈达松也不肯无缘无故地被人种个紧箍咒。 第二天，有几个附近的排头先到了，都是和陈达松才差不多年龄的法师。姜斌查看到这些法师的法力值，都在一万以上，五万以下。 陈达松先私下将这几个排头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讨论现在的状况。这些排头的法力都不到10万，也就是说都没有能力实施灌顶**，他们面临的问题和陈达松一样，因此一招即来。 商量了半天，几个老头还是决定选一个人出来再测试一下。虽然之前已经做过实验，法力却是可以提高，但那个实验品本身素质不高，体现不出效果。 陈达松作为召集人，当然是不能做实验品的，他还要负责和姜斌沟通。老头们吵了半天，最后决定留下法力最高的和最低的，选中间的那位来做实验。法力值高的几位，要留下来以防万一，法力过低的，又怕试验不成功，白白浪费时间。最后排出两位，其中一位张师父还带着名弟子，就是他了，正好接着做灌顶试验。 张师父被带到姜斌面前，如果不是之前已经检查过那位当了实验品的大汉，张师父怎么也不相信，他们五湖四海地召集同道，就为了来见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后生。 姜斌扫了他一眼，法力值2万5。等级71。嗯，这位比陈达松用功多了。 “张师父是吧？请躺下，闭目养神，什么也不用想，过程中应该也没有什么感觉，一会就好。” 姜斌先将张师父加为好友。为了给这些人进行登记区别，他地好友列表里面。又多了个标记位和筛选项：“管制装备”。标记有“管制装备”的，可以通过查询窗口动态显示。以后要找这些携带着“管制装备”的users。就方便多了。 姜斌给张师父装备仍然是布甲三件套。布甲是适合所有职业所有种族的，既然属性可调，就没必要追求装甲的材料了。 装备后，姜斌确认了一下，法力值已经达到12万，远远超出预定目标。 顺手又把张师父的宏指令做了个拷贝，才退出账号。各路排头应该各有看家本领。以后慢慢研究有什么区别，先记录下来再说。 张师父的感觉，似乎躺在床上时忽然有些恍惚，这段时间地记忆也出现了断层。他没有马上检查自己的状况，而是立刻询问边上地弟子：“我睡着了？躺了多久？” 老张的弟子：“师父，您有没有睡着弟子不知道，躺了没多久，大概一两分钟。” “哦。”张师父放心一点。然后才开始盘腿调息，感受体内的变化。 边上，还有几位法师也施展出姜斌见过的那套鉴定术，一道道光雾冲着张师父而去。 等张师父调息结束，睁开眼后，陈达松连忙追问：“老张。情况如何？” 他问的不是法力值，法力值刚才大伙都鉴定过了，足足提升了5倍！凭感觉，应该足够施展灌顶**了。他现在询问的，是他们开会时商议过的内容，检查体内是否有什么异状。 这种内视之术，之前做实验地弟子还没有学过，因此，结果就看老张的检测。 “很好！很强大！”老张的五个字，表示了两个意思。“很好”是指没发现什么问题。“很强大”则显然是因为自身属性的提高。 姜斌囧……这句话原来出于此时此地。 接下来，就看老张的表演了。老张的弟子规规矩矩地盘膝坐好。老张坐在他身后，面对弟子的后背，略作调息后，双手连续施展法诀。 姜斌研究了几天宏指令后，发现这些绕手的法诀，并不是他们练出来地，而是宏指令自带的！只要运行到某段代码，双手十指自然而然地依照指令动作，显出各种法诀手印。有些动作，比如将某个手指绕到另一个手指上，如果没有其他手帮忙，很难自己做出来。而在执行宏命令的时候，这些代码似乎接管了一部分身体的控制权，能单手幻化出很多不可思议的手印。 在佛道教派里，手印法诀是一个很重要的内容，姜斌以前一直以为这些奇奇怪怪地动作，只是神棍们的故弄玄虚。而最近几次三番地近距离接触到这些手印，姜斌发现手印也是施法的辅助手段，甚至有些法术一定要配合手印才能施展。 法力在体内的运行路线，类似中医学的经脉，人体四肢有十二条经脉贯通，手上有三阴三阳六脉，足上也是。所谓的六脉神剑就是指手指上的这三阴三阳六脉。通过手指扭曲、互相点掐指掌间的学位，使法力在一个个手印所构成的回路里流转。 一个大型程序软件运行时，需要不停地调用着很多外部链接的dll程序库；而一门术法地释放，也需要无数地手印来配合。手印，也应该是术法中dll库的一种。 发明这种宏地大拿，可真有一套……也只有这种灌顶教学法，才能保证那些宏指令不会出现乱码缺失；也只有这种宏命令施法模式，才能保证手印法诀不走形、原始教材不被误解。 这种方式的传承，应该很难有进步的机会，拷贝不走样嘛，这些修士没有进入系统直接修改代码的权限（除非有更高级的人物出现，比如姜斌）。当然现在思考这个有点杞人忧天了，现在能把老祖宗的本事顺利流传下来，就已经是上上大吉。 老张在施展灌顶的时候，姜斌没有顶上那个弟子的账号，以免出现什么意外，先看看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张师父手印不断，中间夹杂着一些相同的动作，一手点着自己的百会，另一手点向弟子的百会，这也许就是写入代码的过程？ 这套灌顶**，按照姜斌的理解，就是通过一条数据线链接两个大脑，然后进行档案拷贝的过程…… 既然可以拷贝，那么应该也可以删除，甚至修改了？ 想必那位老祖宗也留下了编辑代码的方式？只是这些传人过于愚笨迷信，而忽略了那些真正的好东西？ 姜斌在那里浮想联翩，而灌顶**，也终于结束了，耗时整整4个小时、两个时辰。张师父站起身，走到弟子面前，观察他的情况。 现在是需要特别关注的时刻了，拷贝代码的过程，姜斌可以忽略，然而这些法师们如何运行这些宏，才是姜斌最想知道的。 那位弟子并没有解除修炼状态，而是直接施展出一连串的手印…… 这个，似乎是那些弟子们入门后就拥有的第二条宏？？ 姜斌之前见过的入门弟子身上，都拥有两条最简单的宏（简单只是相对后面的那些庞大的宏代码而言，事实上这两条宏的字节数，加起来也有好几万字），第一条是用来日常修炼的，第二条姜斌始终不理解是干嘛用的，现在明白了。 原来，并不需要在灌顶后才告知运行高级法术的方法，而是一入门的时候，就已经被师傅们埋下了伏笔！ 通过第二条宏的运行，自然而然地引动后面灌顶生成的宏。可能会另外生成一些链接到宏命令的手印？咒语？就像电脑桌面上创建的快捷方式，专门用来运行那些宏！ 宏代码可以引发手印的动作，反之，手印应该也可以引发整个宏命令的执行！ 呃，姜斌好像已经走入了一个死循环……看来，“师傅领进门”是必须的啊！ 第二天，张师父师徒两人都确认，这个方法确实行得通！张师父已经能完整地释放灌顶**，而他的弟子，通过一晚上的实验，也基本能释放那些灌顶后才会拥有的法术，还有些释放不了，不是因为不会，而是因为法力不足-还是老问题。 “叔公，实验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好处了？”姜斌不得不把自己的“好处”提上日程，他冥思苦想了一整夜，几乎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用什么方法获得这种另类的系统输入输出方式，是的，他关注的主要就是这种输入输出方式。 一直以来，系统都是只能通过界面来操作，而没有其他的输入输出接口，现在终于发现了一条其他的路子，只要研究出原理，姜斌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自动化系统技能释放、自动化制作回收物资，不必再事事躬亲。v [倾情奉献] 539 入教盛会 姜斌自己提出这个话题，陈达松还是很欣慰的。原因就不用说了，他们两个，有点类似麻杆打狼两头怕。当然，姜斌怕是不怕的，大不了把几百万的特殊用户都给灭了……但这不是一劳永逸的做法，这些用户绝大多数是自己生成的，不是他赋予的。只要人类在发展，就会不断地有这些人物出现。 姜斌不怕，却也不想做的太极端。要好好地把这些人控制起来，就需要分化其中的部分势力，在还没有创立起自己的势力之前，先掺入其中一部分，是最简单的做法。之后再控制他们。 陈达松很想招揽姜斌，就算姜斌对他们没什么大用，只是作为一个资质绝佳的传人，也是很难得的。何况姜斌还有隐藏的潜力，或者说后台。 “呵呵，小伙子，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想拉你入教了。我们排教虽然没有什么大的规矩，却从来没有招过外人入教，这和排教的历史有关。因此，前几天我都有些犹豫，避免和你谈论这个话题，希望你不要怪我。不过话说回来，也没有什么教规说不允许外人入教，只是约定成俗罢了。我教各路兄弟之间，只能算是联盟关系，家务事是不会过于ha手的，何况你对我教有大功，破个例也没什么。咱也不用什么排场，从现在起，你就算我排教中人了！改日，带你去祭拜一下老祖宗，通告各路。这事就算定下了。” “咱家排教的老祖，就是唐朝地那位陈四龙法师？” “呃，这事有点复杂。创立排教的是陈老祖没错，不过我教的**，历史还要悠久的多。这个以后再跟你明说，还有几位老哥在等你呢，先把他们也搞定！哦。你需要休息段时间吗？” “不用，这种手段不会消耗多少法力。只是费点时间。” “那就好。我去看看，他们怎么安排的。” 下午，又有几位排头驾到。姜斌已经把之前赶到的都分好了套装，老头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很多以前修为不够无法施展的法术都开始演练起来，小院里乌烟瘴气，鸡飞狗跳。还好这地方比较偏僻。周围也没有邻居。 陈达松家里，没有什么现代化地东西，有电线、电灯，有一架收音机。还有……电话。 姜斌从来没听到过电话铃声，因此，当老头从床边柜子里翻出一只老式的拨盘脉冲电话时，下巴都快掉了。 老头翻出一本通讯录，忙活起来。打了上百个电话。上百通寒暄。前几天老头找了些后辈子弟联系各路排头，现在是在确认他们地行程。既然灌顶**已经证实有效，那么就要加快进程了，有些路远的排头本来还在犹豫，接到电话后，立刻就飞赶而来。 连续几天。每天都有十多位排头来临，姜斌处理完的，也没走。排头们大多隐居山间，很多人互相之间根本就没见过，这次也算是一大盛会。老头的小院是住不下了，姜斌到县城去了一次，回来时开着辆卡车，后面装满了帐篷和生活用品。 卸车后，姜斌把钥匙和一张卡片扔给一个弟子：“这是一个仓库的地址，我都安排好了。每天都会有生活用品送到。你们派人去拉回来就是。” 陈达松对姜斌的前途信心很足。他们这些修行者，虽然大多都在隐居。但一点钱都没有，还是不行的。修行者所需，无外乎“法财侣地”，财排第二位，可见钱财地重要性。又有古语说：穷文富武，也从另一方面说明这个道理。 法，排教不缺，主要的**都是灌顶而成，只要有一位**师存在，就不会遗失主要道统。其他还有些各路各家自行流传的法术，相比灌顶**所传授的内容，就无关紧要了。 财，排教教众都是穷苦人出生，然而破船也有三斤钉，被底层教众供奉、视为守护者的排头法师，还是颇有积蓄的。总不能让一个朝九晚五、天天为了填肚子伤脑筋的人，专心于修炼吧。 侣，作为教派中人，又不是散修，不存在这种顾虑。 地，云贵川湘，深山老林，都是他们的据点，当地人对法师地招待，比对祖宗还要恭敬。而且，现在的社会，只要有钱，什么地盘搞不到？ 陈达松想把姜斌招入排教，却也不会乐意把他养着，人总要靠自己的。这些天的观察下来，姜斌家里绝对不穷，看那大手大脚的样子，老头自比颇有不如。而且，现在更得知，姜家显然也有修行背景。不管怎么说，都比从头开始培养一名一穷二白的弟子要容易得多。至于姜家那些背景是否会有障碍，老头现在不想过多理会，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现在是排教少不了姜斌，而不是姜斌缺不得排教。大不了到时候，老头自己丢一点面子好了，为了排教上下百多路排头，数万教众，花多大代价都值。 半个月，姜斌先后送出了几百套装备。 往陈家赶来地排头，都带着几个随身弟子，当然不能每个弟子都分发装备。这东西太敏感，拥有一套装备，就站在了一个更高的起点，难免有些野心勃勃的弟子会有谋权篡位或者自立门户的想法。 那些排头们也有这种顾虑，因此，只有已经确定将来要继承道统的弟子，才让姜斌种下装备。还没有确定的，等以后再说。 这次事件后，陈达松这路，算是真正站在各路教众的顶层。老陈家原来就标榜自己是直系传人，这些年虽然后继不力，但排教本来就是一个古老的联盟组织，各自拥有祖辈相传的地盘，互相间也很少有内斗的机会，直系旁系，也就是一个说法。直到今天，陈家才算扬眉吐气了。 只要有姜斌在，老陈家就可以随意捧起或打压任何一路，说话地分量急剧增加。 可惜姜斌不姓陈，陈达松对此引为憾事。他还想过打侄孙女地主意，可陈锦丽并不是那种祸国殃民的绝色，而且姜斌对她也没有什么过多地关注，半个多月了，也就仅限于同学的同学之间的关系。而正式入教后，更是成了小丽同学的长辈，一碰面就吵着让小姑娘叫他师叔。 姜斌入教，是在全部工作都完成后的事情。正好所有的排头都在场，也不用通告天下了，大家伙儿一起见证了这一盛会。 老祖庙在山间一处江湾，这里水流很急，礁石密布，以前是放排为生者的凶险之地。把老祖庙设立在这儿，也有祈求老祖保佑的意思在里面。 和姜斌上次偶然见到的那座庙不同，这座庙要大得多。整座庙都是木结构的，边上就是江水，庙里也有教众维护，虽然是原木搭建，却也不怕失火。 大堂上，供奉了两尊神像，一个是道家神仙，一个是佛教菩萨……前面摆着一尊牌位，上书：排鼓橹祖师陈四龙。没有陈老祖的法像。 排教的规矩却是不多，入教者只需要找个牌位祭拜一下即可，只有内门弟子入教或者弟子继位排头，才需要到老祖庙来。这次各路排头一个不拉地涌到这里，还是数百年不遇的盛事。老老少少们一个个兴高采烈，他们从心底里都蛮感激姜斌给他们促成这一聚会，排头们这些天交往频繁，话语投机的，互相间留下通讯方式。 给上千年前的古人磕几个头，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且，说不定这就是那位创下宏代码的大拿……姜斌很心诚地给牌位上香，行礼。 之前陈达松一再追问，入教对他家里的关系有没有影响，姜斌对家里的情况含糊其辞，对自己的师承来历也避而不谈，但却很确认地告诉老头，他想入什么教都可以，没人理会，也没有后遗症。 拜完老祖，陈达松和几个老头商议了几句，然后将弟子们都留下，所有的排头聚在一起，继续往庙后的深山行去，姜斌被陈达松拉在身边，是唯一一位弟子辈。 姜斌疑惑地看看他，老头等走了一段路，离老祖庙有段距离后，才轻轻地说道：“之前，你有问过我教**的来历，我没跟你细说，这次，就是去参拜另一位祖宗。照规矩，只有坐上排头位置的传人才能参拜那位祖宗。而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以后可能也没什么机会再来，因此先让你知道也好。以你的资质，将来也一定是一位声名赫赫的排头，早晚都要经历的。”v [倾情奉献] 540 滴血化烟 路很长，穿过几片古老的森林，又钻入几道山缝，最后来到一处山壁。 队列里走出五位须发皆白的排头，姜斌记得，这是在场等级最高的五位，80~90级不等。五人站成一排，同时施放了一道法术，山壁上一阵视线扭曲，有点像透过水蒸汽看到的折射波纹。施法完毕后，原本平整如削的山壁，出现一个洞口，宽高各约两米。 陈达松拉着姜斌直往里走，其他老者也鱼贯而入。 这座山洞像是天然形成的，洞壁毫无斧凿痕迹，阴冷潮湿，钟乳石遍地。如果这里不是荒山野岭，一定有会被当地政府开发成旅游景点了。 每隔十米左右，路边都有一座小小的石台，石台高一米五左右，顶部凹下呈碗状，应该是用来当做油灯的。现在这些石台都是空的，排头们也没有带灯油，也没有举火把，他们与时俱进地携带了大量的手电筒…… 有些手电的聚光罩被拆下，使电珠的光芒散射，排头们将这些手电举得很高，以作路标，有的直接将它们放在石台的凹陷处，充当路灯。 姜斌顺手拿了一只散光手电，一变二，二变四，每看到一个石台，就放上一只，玩得很开心。 陈达松注意到姜斌的异状，老头也没说什么，只是留意了一下姜斌摸出手电的口袋。 和这帮异类混久了，姜斌也显得很放松。很多以前不可示人的隐蔽举动，也能大明大方地表现，而不用担心引起太多惊扰。大家脚碰脚，都有秘密，反而能放开些。 看到陈达松注意自己多出来地手电，姜斌画蛇添足地解释一通：“呃，这是咱家的幻化之术。小把戏，哈哈……” 陈达松摇摇头。年轻人呐，就是喜欢招摇，这里哪位没个压箱底绝活的。不过这门法术倒也有趣…… 排教的术法传承另类，陈达松倒也没有贪图别家绝活的想法，也就是存下一份好奇心。毕竟，自家老祖宗传下的东西，还无法尽情施展呢！ 深入山腹也有一两个小时后。终于到头了。 这是一个大溶洞，洞顶看不清有多高，至少，聚光手电筒的光柱已经照不到洞顶。洞内石台密布，高低起伏。有一米多高地灯台，有两三米高的石塔，有连着洞顶地石柱，最多的。还是半米高、直径一米左右的石墩，可能是供人盘坐的。 溶洞中央，有一座圆坛，有十来层，一层层往上缩小，每层高半米。圆坛占地直径达三十米。最高处的平台，也有十米直径。 平台上，有一个石桌，用三个石墩撑着一片圆形石板，上面摆着三具巨大的骷髅头骨，面朝三个方向，围成一圈。 “这上面都是谁？”姜斌问陈达松。 陈达松没理他，跟其他排头一起，伏地参拜，顺手拉他一起跪下。 大礼拜过。陈达松拉着姜斌往圆坛顶上走去。 “不用大惊小怪。这上面不是人头。你仔细看看，有那么大的人头吗？而且谁脑袋上会长角？”陈达松费力地跨上一层层阶梯。 姜斌细一看。果然，那分明是三个牛头。 “这三具头骨，还是十多年前，我亲自摆上来地。以后，这个工作就要你来做啦。” “你说带我来拜祭老祖，难道是……牛妖？” “呸呸呸！胡说八道！这里摆着三个牛头，那是因为传说中老祖生具异相，三头六臂八脚，铜头铁额牛角。听说最早的时候，有传人用铜铁打造了一副躯体放在这里，过了没多少年，就锈没了……这里太潮湿啦。接着有段时间，大家伙儿轮流打造新的躯体摆放上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有位祖师说，得到老祖托梦，让大家伙儿不要忙活了，供上三个牛头即可，后来就换了。牛头虽然也摆不久，可比金属的也耐用的多。” 三头六臂八角，铜头铁额牛角？？怎么听着好像有点耳熟！ “这位老祖，是多久前的人物？” “具体多久就很难说了，那时候可能连文字都没，你没见这里连座碑文都没有吗？除了老祖传下的**，其他的都是口耳相传，无法考证年代。不过据后世记载推算，应该是五六千年前地事情。” “这是……蚩尤？！” 五千年前？炎黄部落？轩辕蚩尤？巫门老祖？ 那位后来被黄帝奉为兵主战神的蚩尤，不就是传说中有三头六臂铜头铁额的吗？而且所有的蚩尤像，都是带着牛角的！ 后世考证，蚩尤部落原居于黄河流域以南，长江中下游地区，发展到最辉煌的时候占据中原大部，兵败后，蚩尤后裔北至蒙古，西至大漠，后世匈奴地传说中，祖先即为蚩尤；东至山东东平，至今有乡间祭拜蚩尤的传统；而往南，则是蚩尤的根据地，发展为三苗、川羌；可以说，南方诸省的少数民族，都是蚩尤的后裔。 这里地处湘北，如果这里祭拜的蚩尤，也应该是蚩尤战败后的事情了，蚩尤在生时，主要还是在中原一带活动的。 “聪明！这里拜的就是蚩尤老祖。你也应该听过传说，蚩尤老祖兵败后，被五马分尸，尸骨是找不到的了，因此，这里其实就是个衣冠冢。这座法坛下面，是个墓穴，封藏着老祖用过地神兵法器。是老祖地弟子花费多年心血，硬夺回来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登上最高一层。 陈达松拉着姜斌上前，靠近那个石台。 “滴一点血到石台上。” “干嘛？” “你虽然不姓陈，可是你姓姜。据说蚩尤老祖是姓姜地，也许老祖会认了你这个五千年后的亲戚……” 姜斌看看老头，一脸的言不由衷……骗鬼吧？蚩尤姓姜？ 反正也就一滴血，没什么大不了。姜斌掏出把匕首，先取消常年维持的护盾，然后小心地划开手指。之所以“小心”不是因为怕疼，而是这把匕首吹毛断发，用力大点的话，手指头就没了！虽然可以用恢复术长出来，毕竟会很疼的！ 石板中间，三个牛头围着的地方，有处碗大的凹陷，成黑色。应该有不少人滴过血在里面吧！姜斌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把血滴进凹陷处。 “嗤~~！”一阵青烟飘过！滴下的几点血液瞬间蒸发一空！ 姜斌摸摸石板，凉的，怎么回事？ 回头一看，陈达松眼睛瞪得跟牛头上的窟窿差不多大：“你……你……你！” “我怎么了？别吓唬我！”姜斌感到不太妙，第一时间恢复护盾！ 陈达松没理他，转身对着下面几里哇啦地一连串土话喊过，下面蹭蹭噌地窜上五位，正是刚才作法开门户的那几个老头。其他人也都站起身，紧张地注视着。 “到底怎么啦？别把我当空气好不好！”姜斌不耐烦地推推陈老头。 “陈四龙祖师有留下过交代：凡神兵坛上，滴血化烟者，为老祖后裔，可传老祖道统，统领天下巫门……”陈达松喃喃地低语，姜斌耳力超常，却也听得清清楚楚。 “我……我说，蚩尤……蚩尤老祖，真的姓姜？可你要知道，上下五千年的传承，姓氏这种东西，是做不得准的！我们家的家谱，也就几百年的历史，再往上就不可考了。何况远古时候，姓氏都是上位者赐予的，很少有流传五千年不变的姓氏！”姜斌很意外，忽然冒出个五千年前的直系老祖，还是威名赫赫的华夏三祖之一，没有被惊得脚软，已经算是神经大条的了。 “这些都无所谓，不管你现在姓什么，只要滴血化烟，就是老祖认可的后裔！老祖虽然尸身不全，但一缕神念却附在所用的神兵之上。这块石板是老祖亲传弟子施过法的，可沟通底下封存的神兵神念，绝对不会弄错！姓什么没关系，当年陈祖师也曾滴血化烟，才得以获传排教诸般**……他可是姓陈的啊！” “那感情我和你还是亲戚关系？？”姜斌都快绕不过来了。 “可以这么算吧。” “那，既然陈四龙祖师都能被老祖认可，那你作为陈家的后裔，应该也可以来一次滴血认亲的吧？” “我当然试过！不光我，我前面的所有列祖列宗，都试过！可都没反应！要让老祖认可，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否则的话，老祖后裔遍天下，那不是要多出很多很多的巫门领袖？？”v [倾情奉献] 541 巫门传承 冲上来的五个老头，围着石台站成一圈，陈达松和他们点头示意，老头们盘腿坐下调息。 “他们在施法沟通地下老祖的神兵，过一会儿石台中间发亮时，你就把手按到上面。按祖辈相传，如此即可得到老祖传承。”陈达松关注着石台。 姜斌调整视界，往圆坛底下望去。圆坛从地面开始，一圈圈往上缩小，而在地面之下，则是一个圆柱形的石基。当然，这个溶洞本身就是石质的，区别是地下被挖了个深坑，用石质各异的材料一层层填满，石材接缝处，都被灌注了一层铅锡类的金属。 圆柱形的深坑，一直往下深入，大约几百米的深度下，出现一圈更为密实的石料，中间塞着一具黄金质地的立柜，高四米多，宽厚各一米多。 黄金质地的材料，如果用现代探测器材，基本上是属于完全被屏蔽的。姜斌不在此列，他很轻易地将视觉焦距深入箱内。 里面是一把杆状兵器，似矛、似戈、似戟、似斧。头部类剑，长六十多公分，顶锋尖锐，两侧开刃，剑头往下愈宽，底部达掌宽，中脊厚重。剑体后面，一侧为斧刃，跟通常的长斧比较，斧刃更长，如果把弧度反一下，就是戟了。另一侧为戈状的横刃，刃锋往前方倾斜。下部为杆，杆长几达三米。杆尾有矛尖，圆锥状，无刃。 这杆兵器通体浑成，用的是同一种合金。成分类似青铜，但密度要比历史上出土地同时代青铜器高得多。 黄金箱子内部还有很多黑漆漆的填充物，疑似油膏。 那五位老者调息已毕，翻转指掌掐着一连串的法诀，口中喃喃念诵，语调逐渐高昂，姜斌却听不懂他们在念什么。转头去问陈达松。 “他们在念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也不像你们这儿的土话。” 陈达松：“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我教**，一经启动后，法诀咒语都是自发的。为什么会这样，你也不要问我……你听说过请神、神打吗？你就当这是神灵上身好了。” 明白了，应该是触发了某段宏代码脚本，一经触发，后面的动作就完全不受控制。身体完全由宏代码掌握。说是请神上身，倒也符合。请神、神打那套，在南方很流行，姜斌开始考虑是否抽时间去找找看，有没有真材实料的神打功夫。 那些老头做法后，姜斌注意到有一层光晕在兵器上来回滚动，速度越来越快，逐渐连成一片。兵器是竖着地。尖峰正对着圆坛中央的石板中心。 那道光晕越来越强，随着整座圆坛一阵震动，一道激光似地射线从兵器顶尖射出，穿透层层石料。这些石头并没有被击碎，仅仅只是透射，仿佛都成了透光材料。最后直射到圆坛顶上的石板。这次没有透出射线，而是整块石板都开始发亮，仿佛一块中间装了光源的半透明玉石！ 姜斌不用陈达松再提醒，连忙将手掌按到石板中间位置。 “叮~~！”系统提示音！ 姜斌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系统提示了！记忆里，似乎每次系统提示，都会发生些什么变故！他连忙切入系统界面。 “系统提示： 检测到外部程序侵入，审查中…… 审查结果：程序安全。 允许执行，执行中…… 检测到系统补丁。 补丁名称：巫王蚩尤。 补丁类型：资料片。 补丁版本：原始版本。 补丁兼容：与现有系统兼容，无风险。 是否继续运行该补丁？提示：此补丁将不可卸载，不可删除。” 姜斌眨巴眨巴。系统界面切来切去…… 犹豫了几秒种后。他还是选了继续运行。连系统自己都说了无风险，还怕什么！ 随着他选择继续。那石板上的光芒，仿佛活物一般，顺着他的手掌往他身上流转！姜斌整个人都开始发光！这回，他自己成了一块有光源的玉雕！ 脑海“轰！”的一声，系统界面不见了！姜斌一阵无力……怎么？系统关闭了？！ “叮~叮~！”一排排乱码开始在眼前刷现……原来是重启！还好还好！ 界面恢复，进入操作系统，进入魔兽系统，原始账号登录，装备效果恢复。姜斌顺手激活一个开机宏，用来恢复护盾，纠正装备。 魔兽界面里，弹出一个信息窗口。 “巫门阵营权限升级。 原权限为使者，现升级为宗主。 宗主权限： 1：可将任意用户设为信徒，可将任意信徒恢复原始用户状态。 2：可赋予任意信徒巫门技能，可删除信徒拥有地巫门技能。 3：可创建新技能，归入巫门技能目录。创建的新技能可编辑，可删除。 4：可登录信徒账号，同时不影响本尊账号…… 姜斌有点晕了！ 第一条，设置信徒，这有点意思。姜斌还第一次知道信徒是可以手工设立的，他还一直以为，人们相信什么，就被归入什么阵营呢。 第二条，赋予技能？也许是指可以用什么指令来进行灌顶之类的操作。他想过直接拷贝一个宏给别人，但却不能肯定手工拷贝复制的巫门技能宏代码，是否可以执行。既然现在有了这个权限。以后慢慢研究就是。 第三条，可创建新技能，这和上面一条有关，算是一个延伸权限。 第四条，登录别人地账号而不影响本尊……登陆别人的账号这种小事，姜斌做了不知多少次了，然而就像他双开一样。操作其他号的时候，本尊号一定会成为植物人！至少。也需要一个能固定身体地位置。 而现在，居然可以不影响本尊？那就是能双开了？？ 至于仅限于信徒账号这点，他根本不用在乎！把自己的小号都设置为信徒不就行了？？ 后面还有很多密密麻麻的条款，来不及细看。他把内容复制一份，另外做了个文档保存，以后慢慢读。先把圆坛上的场面处理下。 姜斌睁开眼，圆坛上已经没有光芒了。他身上地光芒，也随着系统重启而消失。坛上的六个老头，都紧张地瞪着自己。 陈达松：“怎么样？有没有获得老祖地传承？” 姜斌一愣，传承？蚩尤老大倒是给了我个职位。不过，这几位似乎关心的是技能吧？ 他连忙又回到系统，打开法术技能窗口。果然！现在又多了一栏！标签栏上的图标，是一个牛头…… 点开这栏技能窗口，页面里排着12个技能图标。点下一页，排满，再下一页，排满……还好不用他真的用手指点击，因为一直点了一百多页，才看到结尾。 他记得。以前有一次使用gm权限在一个账号内学习所有职业技能，结果就在综合栏内出现了27个页面，找技能找得眼花。 姜斌回到第一页，第一页第一个技能，果然是那个“打坐”。当他关注这个技能时，图标旁出现两个气泡提示，一个是技能的相关信息提示，前些天在法师获得职业技能的指令格式类似，区别在指令后面的技能代码数字和附加参数开关上。 示例指令下面。还有一行解释：“用该指令配合信徒用户账号名称。可赋予信徒用户该技能。” 原来如此简单！不需要跳大神那般指手画脚地施展灌顶**了！ “怎么样？那个，传承……”陈达松关注着姜斌地面部表情。心情随着一惊一乍一喜一忧。 “没问题，什么传承都拿到了！嘿嘿，以后，我可就是你们的当代宗主啦！呃，当然了，是巫门的宗主……” “废话！老祖那个年代，哪有什么排教啊？只要你获得传承，你就是巫门地老大！这个毋庸置疑。我问地是传承，传承啊！……不明白？咱巫门的**啊？？”老头眼睛瞪得牛一样，哪有一点把姜斌当老大地样子…… “知道了知道啦！那个法术，当然也有了，还很多，估计有上千种……你先让我琢磨几天再说。”每页十二项技能，一百多页，那还不得一千多种技能？ 姜斌一直很小心的没有在本尊号上多学技能，就怕技能太杂乱反而无所适从，没想到就这一挥手地功夫，又多了一千多项技能……咱都用不到啊！~~姜斌平时常用的技能，不超过10个。 好在这些技能都归纳在特定的技能栏内，没有和系统本身的技能混淆。 陈达松软磨硬磨，姜斌还是不敢直接把技能传给他。他还不知道这个技能，传给老头后，是出现在他的技能窗口内呢？还是出现在宏命令窗口内呢？ 如果在技能窗口里，那么老头怎么施法？如果是出现在宏命令窗口里…… “实话说吧，人力有时穷。你的修行课程，已经算毕业了，大脑里再也放不进更多地法术啦！除非你先忘记掉几个原来有的法术？啊别急，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怎么把巫门**传授给你们，还需要回去试验下。” “那行！这儿的事，就算完了。咱回去再说！”陈达松一锤定音，那几个老头也在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没什么反对意见。大家一致决定先回陈祖庙。 巫门终于有了新地宗主，这是一件大事。 排教，并不是巫门唯一的势力组织，只是上一任巫门宗主创立的一个团体，因为之后就没有出现过巫门宗主，巫门弟子才把排教作为巫门正统。而五千年来，巫门弟子。曾在大江南北遍地开花，因为历代朝廷、民间以及其他宗派的打压。远赴西域漠外、出海跨洋的巫门势力也比比皆是。 陈达松原来地身份，算是排教这个联盟组织地联络员，现在则成了巫门宗主姜斌地管家…… 没办法，他人头熟嘛。 回到陈四龙庙后，大伙儿一商议，还是先回陈达松家。这儿太偏远了！联络其他各路现存地巫门弟子，还是需要点时间地。这里连电话都没有一部。 回去后，姜斌忙着整理那一百多页的法术技能，陈达松翻出一本本古老的手抄小册（不是黄抄，表误会），这都是各地巫门弟子的联络方式。他要尽量多地联系到他们，甚至，还需要在某些特定的媒体上做个隐晦的告示。 传说，蚩尤当年起兵时。带着八十一个兄弟，这些人都是大拿。姜斌算了下技能总数，如果剔除一些宗主专用技能，然后在剔除4种通用技能，那么剩下的技能正好将八十一个用户账号地宏命令位置填满。蚩尤的那八十一个兄弟，应该是各有所长。 而现在排教传承下来的技能。姜斌也整理了一下，种类不到一百……别看那么多老头在，这些老头中，很多都是同一位祖宗传下来的道统，看家本领相同。 排教虽然用灌顶**，使得道统得以流传，得以保证原汁原味，但还是流失了十之**的内容。这还是从陈四龙祖师担任巫门宗主后发生的。在之前，也许巫门早就没落过，否则。陈四龙祖师怎么会创立如此庞大的一个组织。来维护这些贫困交加的蚩尤后裔？ 现在技能是找回来了，可却没有地方拷贝。 姜斌最后还是找了陈四龙地一个小弟。这位弟子在阵营窗口显示为信徒。宏命令窗口里面，只有两三个图标亮着，这些都符合姜斌的要求。 姜斌顶上他的账号。 以前顶号时，本尊如果没有安置好，立刻就会滑倒在地。而现在，果然还站的稳稳地。 姜斌试了几下操作，这应该算双开，但又和他以前设想的有些不同。 后台窗口的人物虽然没有趴在地上，却也不能自己行动，还是需要姜斌手工操作。而姜斌也并没有呈现精神分裂之类地症状，只是需要不停地切换两个账号窗口。如果开着这两人在路上走，那么路人看到的就是：甲走了一步停下，然后乙走一步，也停下，甲继续走一步，乙也再走一步…… 等姜斌训练到能一心二用，也许才算真正的双开。毕竟，对人物的操作，还是要靠精神力。 姜斌检查了一下这位小弟的个人属性，体力很高，灵敏和防御也不错，法力则欠缺一点。估计陈老头找的这些小弟，都是为了给自己干脏活累活用，而不是考虑法力资质。 蚩尤留下的那么多技能，并不光都是法术系的。蚩尤败亡后，曾被敌手黄帝封为兵主、战神，他最著名的传说还是个人自身武力的强悍。因此，这些技能中，有很多都属于战士职业就一点都不奇怪了。这些技能姜斌暂时不考虑。他还是找了几个排教中已经失传地技能，用指令赋予那位小弟地账号。 这账号姜斌还顶着呢，在用本尊实施技能赋予后，这个账号果然跳出一串提示，显示有新技能出现。 姜斌翻了遍法术书，没有新技能。打开宏命令窗口，这里有了变化，在这账户原本就具有的宏命令后面，多了几个图标出来。 脑海里，似乎闪过一幅幅画面：一个披着青铜铠甲地大汉，仰天长啸，双手持着那杆奇型兵器，上下翻飞。双手握杆的同时，也会抽空释放几个法诀。 姜斌套着小弟账号，学着脑海里画面的顺序，双手结印，上下挥舞。 陈达松在一边看着这位似乎撞了邪的小弟忙忙碌碌，不知道他在干嘛。姜斌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同，除了他自己明白那多出来的宏命令，并没有发现这个小弟的账号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退出账号，姜斌让小弟自己体验一下。 “我知道！我忽然就知道了！好像有人往我脑子里塞了些什么东西……” “那当然，是我塞了法术知识给你！现在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将我塞给你的东西演示一遍？” 那小弟点着头，走到院子中间，也是双手结印，上下挥舞。不同的是，他还发出一阵阵剧烈的大吼！ *** 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真的在盲打中……睡一觉先，晚上继续码。v [倾情奉献] 542 巫门渊源 是因为缺少声音配合吗？也不像。 到最后，姜斌还是弄不懂，这些信徒们，是怎么操作宏的。 按那个小弟的说法，是自然而然就会了。具体施法动作，只要开一个头，就能自己继续下去。而姜斌在顶他账号登陆的时候，却根本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 信徒自己施法，和姜斌顶账号登陆，这两种状态的区别，仅仅是一个主导思维的不同。难道，这些宏命令的启动方式，是直接输入在个人记忆里面？这就没办法了，姜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方法读取他人的记忆，不管是显性记忆还是潜伏记忆。 现在他可以使用巫门的技能，通过魔兽界面的施法模式，点击法术图标来释放，而不像巫门信徒那样需要跳大神。 但姜斌忙了那么多天，可不是为了巫门技能来的！他自己的技能多得用不过来，哪里会看中巫门的那些垃圾玩意儿？战斗技能，他一个死亡之触打遍天下无敌手；保命技能，神圣之盾免疫所有伤害；隐藏技能，有各种潜行模式，除了刺客职业的潜行，还有gm特有的几种潜行模式，可忽略所有外部状况，把自己变成一片虚无（这种潜行模式下，他也同样感受不到外部状况）；就算需要跑路，也有一个无限距离无限障碍的定点瞬移。 姜斌最终都没找到让普通人使用技能、哪怕是宏代码的方式，那么这些天就都是白忙。 难道只能使用装备激活技能？当然把需要技能地普通人都设置成巫门信徒也是一个办法……不是还有创造新技能的权限么？大不了编辑一些特殊的巫门技能出来给人使用。 心灰意冷下。姜斌想家了。 陈达松可不会轻易放过他：“我说，你什么时候把巫门传承整理出来呢？不是说有上千种法术？我们这儿聚集了那么多排头，大家伙儿分配一下不就行了？” 这倒也是。估算一下，有个八十多人，就能完全分摊这些法术了。 “是这样，巫门弟子，每人只能修习十八门法术。包括基础的打坐和高段的灌顶在内。你们以前被上一代师父灌顶得来的法术，已经把十八个名额都占满了。需要重新灌顶，忘记原来的法术，留出名额来修习新地。我列一份法术目录，你们先分配一下？上千种法术，还有保留一些每人都要会的基础运用法术，这需要八十多人来传承。现在地人数勉强够。” “这都是小问题，现在大家都有灌顶的能力。大不了多收弟子就可以了。”陈达松相信，从老祖那里传承来的法术，绝对是最完全的。历代巫门宗主，都没有办法将老祖传下的技能进行修改。而因为种种变故没有来得及传下道统的分支却很多，现在流传下来的法术，只有原来地十分之一了。 需要重置技能的排头，都是因为已经有重复的传承人选。他们的传承，都源自蚩尤的八十一位兄弟。现在留下的。只剩八路传承。有八位高等级排头留着不动即可。其他都是传承的重复技能，需要重新灌顶。 一百多位排头，加上新招来的巫门传人，分配下来，每路传承可以有三四个人选地名额。也有些巫门势力，直接带着上百位高级弟子前来。希望使自己的势力获得完整的传承。姜斌倒是无所谓，巫门发扬光大，也是他作为宗主的面子，但排教的老头们就不这样想了。 陈达松：“这可不行！咱排教才刚刚勉强聚齐传承人选。如果他们这样安排，我就把所有的排教弟子都叫来，每人都施展灌顶，数万高级弟子获得传承，这天下还不就是我们排教得了？” 一番讨价还价后，那些巫门传人有感于陈达松地无偿奉献（通知他们前来获取传承），最后议定。传承人选。必须是法力值达到一定高度，而不论年纪大小。这个法力值高度。就由姜斌来评价了。 姜斌的测试方法很简单，一眼望去就能分辨出魔力高低，将一万以上魔力的先分拣出来，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去争吵。巫门自有检测功力的手段，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反复释放几个常用法术，看释放次数。姜斌选了一个正好魔力一万的家伙，让他释放到魔力耗尽为止，得出一个测算公式，作为标准。 系统里，关于巫门的介绍信息，也包含了八十一路传承的详细分类，姜斌倒也不需要自己去分配那一千多种技能。只是耗费了几天时间列出详细的技能清单，给那些弟子们参考。按照他们个人地爱好属性自己分配传承。 姜斌忙着给那些已经挑出来地人员一个个灌顶时，剩下的那些弟子却在忙着修炼。这些人都是在测试中就差一口气地，因为姜斌公布了打坐技能的详细属性。巫门信徒们，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每天修炼的那个打坐，居然有那么大的潜力！一个个都废寝忘食地修炼，争取在姜斌还没走之前，使法力值达标。 姜斌既然已经把所有的传承都留下了，为什么他们还那么紧张，一定要从姜斌手里获取传承呢？这也跟姜斌发放的装备有关。事实上，从山里回来后，姜斌就没有再发放装备了，特别是排教外的巫门弟子，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装备这回事。这样一来，就造成一种情况：很多巫门势力，也都有无力灌顶的尴尬。他们现在指望的，就是让自己的势力能够从姜斌手里直接获得完整的八十一路传承，否则等姜斌一走人，他们找谁去灌顶？难道跟其他势力合并？还是回头去求排教？ 巫门数千年岁月流传下来。除了偶尔出现个把宗主能保证自己的地位（宗主可是掌握着绝对地实力），其他势力互相之间，也就能保证个相安无事，要他们聚合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谁愿意放着土皇帝不做，而去仰人鼻息？ 姜斌没有理会那些龌龊心思，每天忙着研究各种新技能。一下子多了上千套宏代码。终于有足够的范本示例可以用来研究代码之间的运作原理了。 巫门弟子们，也号称为了照顾宗主的身体。不使其过于劳累，每天仅安排数十位弟子灌顶。姜斌只需要一两个小时就能完成这些工作量，多出很多时间去做自己的研究。剩下的巫门弟子也有机会继续打坐修行，争取早日达标。 拖啊拖地，终于，连缪四六也回来了。 “小六子，你终于回来了啊！”这是陈锦丽对缪四六的称呼。姜斌发现这名字好啊，简单，顺口，因此直接改了称呼，根本不容他拒绝。 “不要那么亲热……这里怎么回事？我记得走之前还是荒山野岭来着，现在都快成个小城镇了？我上山才一个月都没到！”缪四六讶异地环视，一路过来，他就发现不对。多出那么多地简易房屋、车辆、各色人等，连道路都被拓宽了很多，路边上还有排新竖立的高压电杆。 巫门这是打算合力把这里建设成一个新的据点了……姜斌好多天没出院子，也被外面的热闹情形吓了一跳。 “不清楚……我天天在院子里没怎么出去。也许政府打算在这里开发房地产？”姜斌不想让缪四六过多涉及巫门的事情，否则，照缪四六的性子。等回去后，上海又要多一个巫门势力了。 缪四六多精明的一个人，一看就知道姜斌言不由衷，也不继续追问，忙着去找他老同学陈锦丽了。 晚饭时，看着“小六子”一脸诡异地笑容，姜斌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 “我草，别摆出一付那么龌龊的笑容！”姜斌对着他翻白眼。 “嘿嘿，我都问明白了。感情你现在已经是手下有数万子弟的大佬了啊！喂喂！别看小丽。不是她说的，我今天在外面。居然碰到我们山头的一位长老，那可是我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啊！居然还跟你差了好几辈辈分！” “你们山头的长老？难道，你们那个什么土匪窝，也算我门下弟子？？”巫门都搞些什么玩意啊！连土匪都收容？ “呃，那倒也不是，那位长老只收了一个徒弟，就是我家老大。其他人都不算。不过，既然我有你这么个同学，哈哈，以后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小六子换脸也太快了点，这会儿已经一脸阿谀像。 姜斌无力，看样子，这巫门上海分舵，是少不了地了。 “我说叔公，你知不知道，有哪些门中弟子在上海发展的？”上海那么大块地盘，没理由巫门不涉足。 “那就多了……你可以这样区分，凡是拜关老爷的，基本上都算巫门传承。”陈达松眯着小酒。 “关老爷？关羽关云长吗？？他也算巫门弟子？？”这倒是没想到！ “哪跟哪儿啊！关羽是关羽，巫门是巫门。应该说，他是借了巫门的光。你不会忘了老祖是什么神位吧？兵主、武神！关羽只是一个小小的武圣而已。拜关老爷，只是拜他的称号，和他本人倒没什么关系。毕竟老祖地名号摆出来太过于惊天动地，也就只好拿关老爷出来摆摆样子。” “那么说起来，上海滩历史上的那些著名帮派，也都是巫门弟子了……”姜斌喃喃自语。 “这里面，我们排教也占了大头。说起来，大江南北，历代走水路的好汉，都是我排教门下。包括以前的漕帮。” “漕帮？那不就是青帮了？我怎么听说，青帮三祖，翁岩、钱坚及潘清，都是罗祖教下弟子呢？”这些街头巷尾的传奇传闻，难不倒姜斌。 “嗯，罗祖罗梦鸿，就是我排教弟子，当然也属于巫门。他一直在京杭大运河一线发展教众，门下皆是水手、纤夫。那时候排教被打压，因此开设了新教：罗祖教，又称无为教。这在我排教历代文献里，都有记载。你只要比较一下罗教跟排教的济世教义，就会发现，很多内容都是差不多的。”陈达松瞟了姜斌一眼：小子，跟我玩古，你还太嫩了。 缪四六一头雾水：“罗教？漕帮？青帮？这都是你家的？” “什么你家我家的，都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就说这罗教吧，后来还发展衍生变换出老官斋教、一字教、大乘教、三乘教、龙华教、糍粑教、金幢教、观音教、真空教、青帮、**等流派，遍及全国各地呢！照这样算法，都是我家地？？” 缪四六傻了。我靠，还以为自己已经是黑社会了，没想到真正地黑社会居然是如此地源远流长、结构繁复！ 陈达松：“唉，时间长了，各路弟子难免机构重叠。就说这上海滩，算起来，每路好汉都跟我巫门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但真正了解内情的，也仅是那些不世出地长老辈。下面的小弟，还不是整天互相地打打杀杀搞内讧？所以了，你问这些根本没用。想在上海玩一把，还要靠自己。就算外面的那些老头，也有十多位在上海滩称大佬的，又怎么样？你在上海根本看不到他们，他们门下的小弟，又有谁够资格认识你这位宗主老大？还不是要打到他们服气为止！”v [倾情奉献] 14 印刷设备 姜斌心怡气爽地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www.26dd.cn 虽然打趴了几十个十多岁的小混混算不了什么本事，不过也别说，蛮过瘾的。 特别是看着缪四六吃瘪的脸色，甭提有多爽了。 这厮以前在哥们面前，可不是一般的嚣张啊。 到学校对面的小杂货店前，本来拥挤在这里的那些学生都不见了。 是啊，现在还在打麦场趴着呢，估计等会医务室要忙活一阵了…。 “老板！来包红壳子！”红壳子是牡丹烟，因为烟壳是大红色的，就都这么称呼。 又看了看玻璃柜台里面摆着的其他烟，除了最贵的红壳子，还有几种很便宜的雪茄：“把这个…。 王冠也给我拿…。 一盒！你有盒装的吧？”王冠是一种标准粗细的雪茄，有1.5m粗细。 小店一般都一支支单买，盒装是用透明的塑料盒十支装。 很久没有抽过这些烟了！这时候抽雪茄的烟客，并没有什么保湿箱、雪茄剪之类的配件。 那种粗大的雪茄，不太好含在嘴里，就用火柴棒插在尾部，然后塞在嘴里用牙齿咬着火柴。 吸雪茄也不是什么在口腔里回味然后不吸入肺部，而是直接抽入胸腔。 姜斌一直觉得那种把雪茄烟气在口腔回旋而不吸进肺里的行为，太过于小资。 抽烟就是抽烟，雪茄是香烟的原生产物，和香烟有什么两样吗？不抽进肺那还抽个p！不过人家喜欢浪费钱追求小资气息，你也不能反对不是。 叼着一支王冠就走进了学校。 “等等！学生！学校不准抽香烟！”值班的学员拉住他。 “这是雪茄啊！不是香烟！”姜斌甩了一句，绕开迷茫中的门卫，继续走入。 哥们现在不能入团，也不能入党，校内被排挤，校外刚刚被人围攻，已经很郁闷了，现在还不准咱抽雪茄？？丫的欠扁吧？？门卫接着就看到校园的老大们带着一大群丢盔卸甲的小弟慢慢地走来，有点愣神，也不再管姜斌了。 这日子，过得真md…。 姜斌横着膀子在宿舍里乱逛。 老大们都被咱打趴了，应该没有什么刺头了吧？姜斌一脚脚踢开宿舍，逛一圈喷口烟雾又走人。 他也不知道想干嘛，只感觉心地有股火在燃烧，可能刚才的运动还不够松筋骨。 回到自己宿舍，掀开箱子，取出哑铃片全部装上，卸下系统的装备，握着两只共30公斤的哑铃，咬牙做起了哑铃操。 团支部书记赵阳带着个人进来了：“姜斌啊，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新担任学生会宣传部部长的于国华同学。” 于国华？熟人啊。 姜斌放下哑铃，看着赵阳背后的那个学生。 于国华也是他们一届的，是三班的班长。 这厮是那种从小就很有觉悟有野心有思想有想法也有毅力的男生。 “哈，你好。 你们，怎么说？”姜斌拽下毛巾擦了把汗。 “于国华以前在中学就是团员了，现在正在申请入党。 这次到宣传部工作后，听说了你的情况，想来找你聊聊。” 赵阳简单介绍了下，在毛立信的床前坐下。 毛立信不太喜欢这种官腔很重的学生，歪了歪嘴，爬起身出门遛弯去了。 “哦，宣传部啊，我明白，找我有事吗？我入不了团，应该也进不了学生会吧？毕竟学生会是共青团组织下的机构。” 姜斌坐在吴海军的床上，让了于国华一把。 “是这样，你的情况学校也了解了，对于入团呢，我们学校还没有先例。 事实上，有外籍学员考入本校，也是没有先例的。 因此我们也只能把你的情况上报上团委。” 于国华坐下后，拿腔拿调地说着。 姜斌以前最烦这家伙那种说话的语调，实在太官腔了！不过现在听着，反而感觉很亲切。 “那么团委什么说？”“呃，还没有那么快有回应吧。 不过，学生会里面，并没有规定一定要团员才能参加工作的。 按照你的情况和资历，在学生会担任一定的职务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现在主持宣传部的工作，以前的干事要么已经毕业，要么进入四年级，还有一年就要离校了，也正在招新生。 如果你有兴趣到宣传部的话，我可以像校方汇报。” 宣传部？那也是个活动很频繁的部门，每个星期要出一期学生报，还要组织校内学生的很多活动。 “行啊！我同意加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应该不需要面试什么的吧？给个名义就好了。 以后有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姜斌很干脆地答应下来，混进学生会也是一大进步！这些都是政治资本。 “呵呵，名义嘛，学生会之间有个通告就可以了，到时候会给你印一套名片的。 作为宣传部的成员，日常主要工作是编排校刊校报，同时也会给你发一份记者证，到其他学校进行采访时做通行证用。” 对哦，这可是一个好东西。 这时候很多学校都管理得非常严格，校外的人员如果进入非本校，不像后来那么赶出去了事，严重的还会直接送派出所！有了这个证件，就可以到别的学校去把了…。 错了，是去采访！采访pl…。 双方相谈甚欢，姜斌干脆催着于国华带他到学生会见识一下。 赵阳见没他的事了，就回宿舍。 两人到了办公大楼的一间办公室，于国华掏出钥匙打开门，没有别人在。 “这里平时很少人的。 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也很少开会什么的，说起来，宣传部是最忙的了，每个星期需要固定出一份校报，平时都在宿舍里编排稿子，也很少到这里来。 这里就是一个会议室。” “你们的校报，用油印机吗？”姜斌玩过那时代的油印机，以前在新疆的时候，小学里就有一部。 刻蜡纸什么的都帮母亲干过。 “油印机，有啊！”于国华打开一个柜子，取出一架油印机…。 居然是最老式的那种，用手推滚筒的。 新式的油印机是用手摇的，自动进纸，自动出纸。 而这种老式油印机，是平板式的。 把刻好的蜡纸铺在一个下面有一张丝网的框架上，框架下面放空白纸张。 框架上面有一个滚筒，滚筒上沾着油墨，有一个把手，推一把后，滚筒滚过蜡纸，就使油墨渗透蜡纸刻好的的字迹，透过丝网印在白纸上。 然后抬起框架，拿出印好的纸，继续推印下一张。 姜斌摇着头，太落后了！看来学生会很穷。 “呵呵，是不是设备很久啊？不过，我们很少用这个油印机。 校报的发行也就是个意思，每个班级一份而已。 又不是对外销售的。 因此，我们不用刻蜡纸，都是手工写在一张a3纸上，然后用复印机复印一下就好。” 说着，于国华找出一张校报的原稿。 果然，一张a3的白纸上，全部都是手工写的内容。 学校专业课程里面，有仿宋体一项，因此每个学生们的仿宋体都写得不错。 手工画的格子、图案，手写仿宋体，就成了一份校报。 “学校没有打字机吗？”“打字机是有的，在档案室。 不过学生会的东西，拿到那里去他们也不给弄，除非你自己打字。 几千个铅字啊，排在那里，找个字的时间，我一张报纸都抄完了！”原始的机械式中文打字机更是个很恐怖的设备！上辈子的八零九零后们，要打印一篇文稿，只需要在电脑上用rd软件噼里啪啦输入一下，然后点打印就好了。 这时候可不一样！机械式中文打字机下部是一个托盘，里面装着几千个铅字模块，每个汉字对应一个模块。 打印机上部，是一个手柄，压下手柄，就会通过一系列机械传动，从托盘里面抬起一个汉字敲击在文稿上。 手柄是可以前后左右移动的，通过移动的坐标来定为汉字。 问题是，那里有几千个汉字啊！没有经过一定培训的人，如果想从铅字模块上辨认汉字，一定会流一头瀑布汗:模块上的字，可都是反着刻的！“呃…。 我的仿宋体，可不太好看呐！”姜斌以为于国华拉他壮丁来写字呢。 “这倒不用，正式的稿件我自己来写就好了，我以前是书法协会的。” 对自己的书法，于国华还是很得意的：“你只需要帮着收集一下投稿，如果没有投稿，就需要动笔自己编一点东西了。” 我偏不让你得意！姜斌说：“这样啊，不过，你也不用那么辛苦，我知道机械打字机很麻烦，不过，现在不是已经有电子打字机了吗？有支持汉字的！只要在一个英文键盘上通过一定的编码输入，就可以打印出中文汉字来！可以直接打印文本，也可以打印蜡纸。 你不知道这种设备吗？我记得现在国内有卖的最好的电子汉字打字机是四通公司出产的，型号是…。 m2400吧。” 于国华显然还不知道有这种设备：“电子打字机？我知道电子打字机，学校里有一部兄弟牌的，不过只能打出英文字来，买好了后基本就荒废了！还有能打印中文的吗？！”u [倾情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