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 第一章 云南大理 北宋末年,时局动乱,仍然是刀兵四起,战乱纷纷.时宋居中,北有金辽,东北高丽,西北西夏,西南吐蕃,,几国乃是互相攻伐,至民不聊生,家破人 亡妻离子散,世民都想觅一世外桃源以避战乱,然地处南疆有小国大理,其政世代平和,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其统制者更是爱民如子,轻徭薄役 ,深受全国人民爱戴和尊崇,这位皇帝就是如今的大理国君____段誉! 月夜,清凉如水,整个皇宫被月色笼罩,更显金碧辉煌.中门的屋檐下,一位锦衣玉带的少年静静地坐在台阶上,右手托腮,左手手指在不停的比画什么嘴里也在不停的念念有语:“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_”一边念一边起身走向花坛旁的一张小桌前,小桌上放有一壶酒,两盏杯,难道他等人?只见他倒满两杯酒,举起一杯一饮而尽,又道:“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_!”举起另一杯,向着天上的月亮道:“太白诗仙如若在此,请饮此杯”_说完,将酒扬于空中,大声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众人皆醉我独醒,五花马,千金裘,呼儿欲出换美酒,与而同销万古愁哈哈太白真乃神人也,怕此做只应天上有啊!何其潇洒,何其壮哉?当真豪兴之至_” 向着月亮小移几步,自吟道:“为人当效李太白,遨游四海任君羡,五岳三山自逍遥,酒中为仙不上天!锦绣文章建安骨,肝胆意气竹林贤,为求明月济沧海,敢向天河邀长帆!真是羡刹旁人此时正值月夜.我先卜上一卦”说着就开始在地上卜起了卦“___无妄?妄行有灾,不可以有越轨的行为,什么意思呢?_”正在思索着卦意,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双眼:“二哥,你猜我是谁?嘻!_“仙儿,别闹啦!我正在卜卦呢”说着话,从他身后走过一位小姑娘,十七八岁年纪,两只眼睛大而明亮,光彩夺目的饰品也是挂满全身,在月光下更显耀眼,紧身打扮,像个女侠客,一张谁看了都会喜欢的可爱脸庞,鼻子微翘,却仿佛不满的噘着嘴,双手摇着那锦衣少年的手:“二哥二哥”少年睁大眼睛:“仙儿,这么晚了不睡觉还跑我这里来?小心父皇?”_还未讲完,少女已经接过去:“我才不怕呢?父皇,母后最疼我啦才不会管我二哥,好二哥,你明天带我去玩吧? 都快闷死啦自从上次狩猎回来就再没出去啦?好二哥你”“绝对不行,父皇是决不会同意的?_”“那咱们可以偷偷的去呀?”__“大胆,看你上次是玩的太过了,此时局势混乱,周边几国互相攻占,民不聊生父皇再三叮嘱绝对不行__”“又有什么不行?当年父皇不是偷偷跑出去才认识的皇后和母亲的吗?哼!” 少年眉头一紧:“大胆仙儿,竟敢拿此事来提,何况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那时父皇年轻草率行事,如今已是何其稳重?你我兄妹都已这般大焉敢再有贪玩之心,不可再提不可再提子曰;苗而不秀者有之,秀而不实者”仙儿捂住他的嘴:“停,停,我受不了你的子曰诗云不去就不去再不理你!哼!”__说完真的噘嘴站在一边. 少年连忙拉住她的手:“仙儿,好妹妹你看我刚卜了一卦,无妄意思是说__”“我不听,我不听__”双手一推,少年一个站不稳险些跌倒,仙儿见状,眉头一皱,心里一紧,似有不忍,于是又道:”唉,让你学点功夫,你却满口仁义道德,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腹充中庸,穷力极于系辞卦理真不知何用?如今仍是手无缚鸡之力,遇到敌人时,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何以救天下?”少年见妹妹这番话成文成理,顿时来了兴致,眼放光彩:”妹妹有所不知?自古以来,贤王借以文礼治天下,则可长远而武暴治国者则民心背向,暴乱四起,乃至迁都亡国,我大理礼仪华表之邦,历代修文正武,何曾小觊孔孟之道.?” 其实仙儿早已经受不了他一味之乎者也和极力捍卫为文之道,可心里却酿生一计,所以此时不得不投其所好:“咦!二哥为人近乎中庸,却为何甚爱李太白醉酒潇洒?”少年一听,又是一喜:“李白,乃神人也!其才,相信贯古绝今,每读其文章,令人血脉膨胀,感其志浩瀚奔腾,其思更是出人意表,放荡淋漓,每阅之...仰慕之情油然而生,若说二哥儒心居决,可羡诗仙之心是心不由己啊!”仙儿又费劲心思穷自己所记勉强饶上几句:“二哥,你看这李太白游山戏水,醉酒夕阳,得此胸怀,留不朽诗篇于世人,我想以二哥之才习太白之性,自去仰览名山大川,诗天地之造化,成就定不在太白之下呀!”此时少年却向其微笑:“嘻...好妹子,绕这么一个圈儿你累不累,也难为你了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绕了半天就只想说‘你也应该多出去游览一番,心中多些感慨,好做太白之篇,那么小妹愿一同前往,沿途还可照顾二哥饮食...亦可饱览壮丽山河,岂不妙哉’...说到底就是想去玩儿,嘿...无论如何,这都不行,除非有父皇的圣旨!”仙儿一听,心思全被他猜中,可仍是不甘心,“嘻..不会不会...二哥,我那有你那么重的心思,好了,不打扰你学孔孟,尊李杜了,我先回去了,二哥晚安!”说完鞠躬而退,转过身却又吐了吐舌头,而少年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微笑,转身又去吟咏那太白之佳作...“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众人皆醉我独醒...” 次日清晨,少年刚刚起床,门外一名禀事侍卫报:“启禀二殿下,沐贵妃遣人过来说让你过去一同用早膳.”原来他是二殿下,也就是皇上的二儿子,昨晚的小女孩与他兄妹相称,想必是公主.怪不得二人昨晚父皇母后的谈论! 二殿下收拾妥当,穿过假山走廊,到得沐贵妃的清幽宫,沿正门而入,至正厅,见凤仪下一位美丽的妇人,雪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更显得清丽绝伦,头打金钗,身佩珍珠翡翠,夺目耀眼.二殿下撩衣拜倒:“儿臣给母亲请安!”抬头望去,却见沐贵妃身边站着一位少女,大大的眼睛,机灵可爱,原来是昨晚的仙儿,此时却是一身鲜红,更显娇媚,笑嘻嘻的向二殿下一弯腿:“仙儿给二哥请安..”沐贵妃却拦住她道:“好了,哪里来得这么多规矩,尘儿,仙儿,都过来,来坐下,陪母亲一起吃点心...!”二殿下叫尘儿,他上前几步:“是,母亲..”仙儿却始终脸露笑容,二殿下见状,心理不知道她搞什么鬼? 不断嘀咕:“她怎么这么早跑这里来啦?”内恃送上糕点,沐贵妃一边吃一边说:“尘儿,昨晚仙儿住在了这里,她说呢,离城西北二十里,有一漂亮的环山,而且还有览山亭楼,此时正当花开遍野的时候,仙儿说要去踏青,其实整天憋在宫里也很闷,我要是年轻啊,早就跑去看看啦,今天早上我派人问了一下,你大哥昨夜和你父皇讨论再组新军的事彻夜未归,而你今天也无甚要紧的事,这样吧!等下用过早点陪妹妹去踏青吧?我调了你大哥五百神策军随着你们,记得,早去早回,别让为娘担心!”仙儿接过去:“母亲也陪我们一起去吧?也都好久不出去啦,快憋出病了,外面景色正是怡人,岂能错失良机!”沐贵妃笑道:“不行不行,老了,你们兄妹去吧!”“母亲,您怎么算老呢?像您这般容貌说是我姐姐也有人信啊!”二殿下止住他道:“仙儿不许胡闹”__沐贵妃却又笑起来:“无妨,仙儿就是嘴甜,会哄人开心,怪不得你父皇最钟爱你呢!”__仙儿撒娇似 的搂住贵妃的脖子:“母亲,你可说错啦父皇哪里最喜欢我呀?他老人家最爱您才是真的!”“__唉小孩子”__又引来沐贵妃一阵嬉笑,不过心理却高兴的很。 二殿下顿时明白,仙儿此招真是妙计,把母亲哄得如此开心,什么事就都好说了,沐贵妃又道:“尘儿,你回去收拾一下,一会儿过来接仙儿一起走吧?__”“可是母亲万一父皇?”__二殿下急得想说什么,仙儿道:“母亲,你看二哥,他还是不想带我去,看来只有我自己去啦?”__沐贵妃连忙哄她:“怎么会呢?”__又转身向二殿下说:“好了,尘儿,你父皇那里有我呢,去吧,唉御花园的几株茶花开了,皇后邀我们今天早上去赏花呢,我要去看看的,你们早去早回”__说完转身步入后厅,二人一起鞠躬:“儿臣送母亲__” 仙儿向二殿下眨着大眼睛二殿下却目瞪口呆,于是向仙儿道:“仙儿好本事,二哥佩服,佩服,出去玩竟然还可以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__”仙儿也学着二殿下的口气:“嘻二哥过奖啦,小妹惭愧之至!”__说完却呈现出一脸的狡诘!兄妹二人收拾好,各骑一匹骏马,带着五百神策军,出城门向西北方向行去,出宫就是不一样,连二殿下也有一种小鸟飞出笼的感觉,骑在马上闭上了双眼,轻轻伸开双臂,仙儿见状笑道:“哎呦二哥,不是吧?陶醉啦?哈?_”_二殿下却道:“其实,整天憋在宫里的确很闷的,我虽被封为逍遥王,可是又何曾逍遥过?因为咱们是大理的王子,公主是不能随性放任的,但是今天既然出来了就索性玩个痛快吧!__”仙儿一听,笑得更痛快了:“二哥,真是好二哥驾!好,玩个痛快”__策马前冲,脸上却闪过一丝神秘的笑容.二殿下也是放飞心情驭马疾追,后面五百神策军紧随其后,至于向西北二十里是否真有那览山楼亭已经不重要 了,关键是适可而止,到时能把这贪玩的小公主带回去就行了! 大理自古风景秀丽,山清水秀,一直是世人向往的世外桃源,避居之所,每日饮酒斜阳品清茶,话桑麻,怡然于花红草绿之中,岂不乐哉,若值农闲,亦可邀朋引伴,踏青出游自是另有一番乐趣 兄妹二人信马由缰,看大路两旁茶地里,层层碧绿的茶地迎着阳光,三五结群尽是采茶之人,采茶的山歌遥相互应,此起彼伏,还不时夹有姑娘们的笑声,孩子们在地里互相的追逐,打闹,大人的叱喝声,真是一幅太平景象!二人瞧在眼内,心里更是舒畅,被这一幅大自然的美丽画卷所吸引,前面一条小溪拦路,正好宝马饮水,仙儿这匹马乃是大理国第一宝马,全身乌黑,名曰迎雷,骨骼奇特,日行千里,不论天气好坏,夏雨冬雪,处惊不变,当今皇帝段誉亲赐,可见对仙儿的宠爱非同一般,而二殿下段逸尘跨下亦非凡品,乃汉时引进的大宛良驹,纯种的汗血宝马,与迎雷不相上下,此时已是大汉淋漓,汗如鲜血,马鬃长而壮,更显雄健,此马段誉赐名太平,取天下太平之意.两匹健马弯头引水,兄妹二人下得马来,全身有说不出的轻松.那些采茶之人侧目望过来,见二人衣着鲜艳,男俊女俏,像画中的仙女仙童一般,不敢正视,再往后半里之外,竟有大批军队相随,都猜想是哪家的王孙公主出来游玩,这种现象在大理时有见到! 大理,地处天南,自古民风淳朴,更自从保定帝段正明始,减免全国盐税,一直至此时,不仅全国减免盐税,当今大理国君段誉,禀先帝遗风,更减免农重赋税,举国欢庆,人人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使许多远乡之民竟相移居大理,从大理之国策,享大理之政,各自欢心,所以会有许多王孙公子,公主小姐经常出游,不必担心什么? 此时虽值乱世,但是在大理境内,却处处太平,尽是生机出游的人不必怕会有山匪或强盗,虽也有许多武林人士,他们在此地遵章守法,一切争斗都不会发生在大理境内,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此时大理皇帝是二十多年前在少林寺大败姑苏慕容复的段誉,他为人仁爱慈祥,爱民如子,比之先帝更胜一筹,在武林中也非常有威望,此时坐镇天南,好多武林人士都会顾忌这一点,而此二兄妹就是当今皇帝的二皇子段逸尘和三公主段逸仙,逸尘站在河边:“仙儿过来看,这地农民何等辛苦,在此艰辛采茶,我们却处深宫而乐,想平日坐饮红茶,哪有想过茶之得来极为不易啊!”__仙儿笑道:“嘻看你,真有乃父之风,这么的体恤臣民!”__“当然,父皇经常拿唐李世民之言自励,把民比作水,自己做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天下之根本民乎?_”_“行行好了,好不容意出来一次,竟然引出这么多感慨,小妹真是佩服至!__”“你呀,胡闹,父皇溺加疼爱,唉殊不知天下悠悠你?__”不等他讲完,仙儿已经把耳朵捂上:“不听不听_”_一转身飞上马背,快马加鞭,一提马缰,冲过小溪继续向西飞奔,逸尘也连忙催太平宝马疾追,后面五百神策军紧紧相随,远远望去,惹起阵阵烟尘. 大路两旁尽是茶地,云南盛产茶叶,并多优品,天下驰名的十大名茶中就有两种产于云南,一是普洱茶,因产于普洱而得名,今天所见的却是另一种人称”滇红”的红茶!其茶,入口甘甜,润心浸肺.二人沿着两侧尽是茶地的官道放马前行,大约又跑了有二十里地,正前方迎面飞来两匹快马,风尘,潇洒,兄妹二人不约而同的勒住马缰,任其缓步而行,眨眼之间,两匹快马已然一前一后驶于眼前,当先一马,白马红缨,马上是位女子,一身黑衣更显英姿飒爽,只是驶得太快无法看清面貌,后面是位男子,一起飞驰而过,兄妹二人扭身望去,当先那匹马跑出去大约三十步左右,那马上女子突然勒住马缰,马一下子前蹄腾空,立于空中,长声嘶鸣如此飞快之速,此女子竟然一下子就可以勒住马,且丝毫不显费力,马术精湛而且力道大乎寻常,而仙儿却看得出此女子必身怀高超武艺,因为她晓得自己如此尚不可不免心中一紧,连忙追到二哥身前.果然,那女子掉转马头,竟向逸尘奔来而那男子也提住马缰比这女子更为轻简.向前面女子喊:“二姐你”__女子不听呼喊,至仙儿兄妹尚有十步之谣,忽的抖开手中长鞭,劈头向逸尘甩去,逸尘大吃一惊,慌得一闪,向左一倾竟跌下马来.. 第二章 凌波再现 而仙儿却见对方来势汹汹,本想硬接,感觉鞭子呼呼夹风势不可当,连忙闪身,鞭子正扫向逸尘,于是大叫一声;”二哥小心!__逸尘躲在马肚子下大喊;”仙儿,我没事,这女人怎是如此蛮横?__仙儿一听才放心,此时那用鞭女子先是一怔,仿佛逸尘二人躲开这一鞭出乎所料,于是又一鞭横扫过来,仙儿一下子仰面于马背上,待鞭扫过又重新跃起,逸尘在马肚子下喊;”仙儿小心!__又偷眼看那使鞭女子,好漂亮!!圆圆的脸再加上圆圆的眼睛,乌黑的眼珠,尖尖下巴,一脸的怒意,很是漂亮,年纪大约和自己相若,一身黑衣更显精神她见再击不中,皱起眉头,又打出第三鞭,甩向仙儿.逸尘却不知哪里来得力量,一下子移到那少女马后,就连仙儿也没看清他的身形,马上的黑衣少女大吃一惊,逸尘见其马鞍后面有一个长条的小包裹系在马背上,就顺手拉住道:"这位小姐,因何如此大的火气?在下何处开罪与你?使小姐以长鞭击在下落于马下?"黑衣少女以为他是假意落马,突然来到身后定会有所偷袭,可却见他只是发问,且手扯住马身不放.于是挥手一鞭抽向逸尘,他却稍一转身就避开长鞭,谁也没有看青他用的是什么身法,而他的手却紧紧抓住马鞍上的包袱不放.仙儿大喊:"二哥,危险了,快放手!"逸尘却不以为然:"我与她无怨无仇,何来危险?"一边说话又一边避开那少女抽来得一鞭,少女更显惊诧,而仙儿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咙,那鞭的力量她可晓得,若打在身上,非得粉身碎骨不可,虽是焦急,却不敢贸然出手,是以出声相告!逸尘却若无其事,已经躲过那少女数鞭,但是手仍不放:"肯否相告,在下何处令小姐如此气恼,硬逼在下堕于马下?"少女勃然大怒,心想:"他原来身怀绝技,是以戏弄与我?"又是一鞭快似一鞭. ??而那随少女一起来的少年却也是如仙儿一般,驻马不前,自是寻思:"此人身法诡异,定是身怀绝技,我决不能贸然...否则,以他之本领,与二姐相距甚近,怕他一急之下会伤了二姐!"所以与仙儿一起看事情的变化,却见那少女一气之下已然连抽数鞭,不但没有抽到逸尘反而累得自己气喘吁吁,便停下来,场面甚是滑稽 ??此时仙儿已经明白二哥所用之身法正是那段誉亲传的”凌波微步_,段誉当年亲传武功与两个儿子,仙儿也吵着要学,所以兄妹三人都得段誉亲传,可就是这凌波微步,大哥与自己无论如何也迈不出一步,因为他们不明卦理,不辨卦位,所以只一动就感窒息,便不再教二人,可是逸尘却无心向武,见此功乃是据易理所创,倍感亲切,一学竟是手到擒来,简单异常?别的武功看也不看,没想到今天一急之下竟然用上,当真是有惊无险? ??却听他竟仍自唠叨;”敢请小姐赐教,为何无缘无故以长鞭击在下落马?_少女脸发紫,用尽力气尚且沾不到对方衣襟,况且人家是手不离鞍,一甩长鞭怒道;”哼?你这小色鬼!谁让你色的瞧着人家?__说完脸又变红逸尘心理着实的纳闷;”我何时注视于你?简直不可思议?__于是道:”小姐此言差矣,在下何时窥小姐颜色,今日乃是初见?__少女急道;”你我刚才驶过,你可曾注视?__逸尘更觉得荒谬;”小姐适才快如闪电,在下若想瞧怕也是来之不及,小姐强词夺理也?__逸尘一句一个小姐,一句一个在下,一会儿有之乎者也弄得少女更是愠恼,单此时仍不知对方底细,又不敢发作,;”哼!反正是你看我在先!__说完竖眉昂起头!逸尘见状道;”小姐如若如此之说,那请恕在下直言了,小姐定言在下曾注视与你,那么请问小姐,如若不曾注目在下,那小姐又何知在下曾窥目于你呢?__他虽然小姐在下夹杂不清,却也讲的明白,那少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紧咬嘴唇 ??那少年见对方没有加害之意,连忙拱手;”两位尊客,在下有礼了,家姐贸然实属误会,幸的得公子手下留情,在下先行赔礼啦!__说完在马上抱拳一揖:”望阁下高抬贵手,就此接过__逸尘一听,大投其意,:”妙哉,这位仁兄所言甚是不过?__他转头想了一下,”不过什么呢?__却一时讲不出来! ??仙儿此时却打量那少女,咦?这女孩儿长的真是漂亮,怪不得二哥”不过_了半天还是不肯放手,此时俏脸带怒,颊绯红晕,似娇似怒,美丽不可方物转眼瞧那少年,英气逼人,腰悬宝剑,甚是潇洒,于逸尘有过之而无不及,比逸尘多些老练与坚毅,年龄与逸尘差不多,心中暗自佩服!只见那少年抬头向远处望去,风沙滚滚,连忙向马上少女道;”姐姐,赶紧走,他们又追上来啦!__可是逸尘抓住马背不放手,脸上神色呈现焦虑.仙儿知道以自己兄妹二人绝对不是此姐弟的对手,本想耗到后面那五百神策军到来自可一网打尽可顺着那少年的目光望去,有一队人向此处奔来且速度快的异常,略一思考,怕二哥再不松手,情况有变,不能再等军队了,;”二哥,你是否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不放人家走了呀?嘻?__此语一出,那少女脸上一红,转过身去,而逸尘却;”这个这个__仍是不肯放手,的确,这么漂亮的小姐,还未来的及问其姓名,万一松手她扬尘而去,却又去哪里觅得,还真被仙儿猜中心思! ??那少年甚是聪明,见仙儿有意放行,于是向仙儿一揖;”多谢小姐__,顺势一提马缰,向那少女打个眼色,转马头向东南奔去,那小姐也一用力侧过马身,以为甩开了逸尘的手臂,也随着那少年向大路奔去 ??可是,哪知逸尘不但没有放手,还跟着马飞,身子被马拽着跑了起来,好在有凌波微步,竟与那快马并驾齐驱,更是另那少女吃惊非小,仙儿也吓了一跳,连忙策两匹马疾追,少女用力扯了两下马缰,看样子想把马拉住,可马却无论如何已然收势不住,当真快如闪电,少女焦急,”你你快放手啊!”语气中已甚为关切,逸尘听其言如莺出山谷,另人心旷神怡,说话间已跑出里许;”不不,小姐仙人一般,如若放手,小姐此程奔去,怕是再无相见之期矣!”小姐一听脸上又红了心想;"此书呆子不知是否是真,这种话但尊自己为仙人,心中却甚是欢喜,但转念一想,”啊!如此之快,他尚开口说话,且真气不漏一丝,内力如此之深,难道有甚阴谋不成?'' ??却突然,少女的马一下子头朝下栽倒,少女只顾想及马边之人,没有任何预兆和防备,一下子摔出丈许,而逸尘大惊失色,连忙放手,奔向前面,扶起那少女,”小姐!”少女并无大碍,只是吓了一下.连忙推开他,脸上又是一阵发热.她的马长途跋涉,已然筋疲力尽,刚才发狂而奔更是最后的挣扎.少年也转马回身,”姐姐你没事吧?””没!”那你的脸为什么那样红?”此语一出,少女的脸更红了.”哪有?”说着偷眼看了一下逸尘,”这呆子!”却是逸尘微笑着看自己,更是无地自容了,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仙儿已然追上.”二哥,你没事吧?””我很好,倒是马儿毙了!”少年更加佩服逸尘的武功,. ??后面那群人越来越近,而东南的大道上却追来了一大队打着旗帜的士兵,旗上绣着大大的”段”字,少年努力思索;”段大理段?__脸上不停的变换神情,逸尘见状道;”兄台不必惊慌,那些士兵是小弟带来的!__少年只是”哦__了一下,眼睛又看向西北,;”姐姐,马儿死了,如何是好?那些人又追上来啦!你看!__ ??果然,沿大路之上,有许多人向此处走来,可是,速度实在太快,只能说是飞啦!那少女仿佛没有听到,逸尘接言;”兄台何事如此紧张?不知可否相告,如若不便,就当小弟多事了?__少年见他言语神采,谦和有礼,于是又略一考虑;”不瞒兄台,长话短说,我与姐姐受人追杀,一路长途跋涉,逃至此地谁知仇人会追上来这么快?__逸尘道;”原来如此!__说着向前踱了几步,旁边的仙儿知道二哥一定要插手此事,于是道;"二哥,既是人家的私事,我们也不便插手,逸尘却止住她;"仙儿此言差矣,路见不平应拔刀相助,这才是..才是..英雄豪杰之所为呀?仙儿一听,嘿,这话都出来啦,他哪里懂什么"路见不平""英雄豪杰',把平时朱子柳教的还是自己听来得全拿出来啦!这个迷糊哥哥,他又怎么会晓得这姐弟是否奸邪之辈呢呢?不就是人家小姐长的漂亮吗?哼?不管啦..省得罗嗦... ??少年见逸尘有意相助,再好不过,因为他身后有军队呀!"实不相瞒,姐姐受人暗算,现在身上有伤,否则以我兄妹二人尚不怕那些小角色,可是小弟怕一时忙乱起来照顾不到姐姐,是以一路逃避..'' ??逸尘一听她还有伤在身,连忙问;"哎呀,刚才又摔了一绞,你...!''那少女转身不再看他,只是说;"我没事..!''言语之间语气却稍轻了些,又加了一句:"多谢关心'逸尘一听,心里如吃了蜜一样甜,后面五百将士一齐到来,一下子跪了一地,”参见二殿下,三公主!”那姐弟二人自是吃了一惊”殿下?公主?”逸尘道”都起来,在这里给我列开阵势,挡住后面那些人!””是!”一下子五百名神策军个个威风凛凛,列队排开,那姐弟二人见他真要相救,又抱拳道谢!陌路相逢,竟如此慷慨,那少年心中很是感动.. ??逸尘只顾看着少女的脸色,仙儿本知如此不可以,但是此时又无法劝二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先让那姐弟走便是!”两位,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现在请你们赶紧离去,这里有我们暂且挡住你们的敌人!”少年道”这恐怕”仙儿道;"你们且放心,这里是大理任何武林人士也不敢在此寻仇觅事的!”姐弟二人再次谢过.逸尘一听二人要离去心中很是不乐,可却没有理由挽留,不知如何找个借口再多留她一会儿,突然看到那少女的死马,于是牵过自己的千里宝马”小姐,你的坐骑已毙,不如骑在下的的坐骑,此马名曰_太平_可日行千里,应该可以助小姐早日脱离困境?''言语之中甚是凄凉,甚是关怀!”少女推辞”这怎么可以?公公子我怎可!”逸尘一听她称自己是公子,心中稍有欣慰”小姐不必再做推辞,请”说着从仙儿的手中接过马缰仙儿却小声道”二哥,这可是父皇御赐赠宝马她骑不得!”逸尘哪听这些,”小姐,保重.不过尚不知小姐芳名,更不知是否还会再见,在下实盼后会佳期..保重..''言语颇为伤感! 第三章 边城酒肆 少女见状再难推辞,弯身上马,低声向逸尘道:"我叫小雨,段公子保重.后会有期......"说完向仙儿一抱拳,与那少年策马而去!逸尘仍是愣在原地:"小雨......小雨......后会有期......后会......"仙儿大声道:"唉呀呀!二哥,真有段家遗风,一次见面就把坐骑送与人家,难道你想像父皇当初跟随母后那般,海脚天涯相随吗?我的好二哥?你可是连人家底细也不知晓的,竟......唉......" ??说话间身后那批人赶到,瞧过去,个个衣着肮脏褴褛,似是一群乞丐,乞丐也停下来,见正前方一大队官兵拦路,正旗乃是纯黄色,上面大书"段"字,为首的一名老丐道:"众兄弟且慢,再往前是大理段皇爷境地,不可再追...你们看,前面就是段皇爷的御林军!何等威严,我等不可造次,回去与众长老商议再做定夺,走..."身后一乞丐道:"求舵主,那两个点子若走了,我们这几个月的追踪岂不前功尽弃?"求舵主想了一想,手搭凉棚:"在下丐帮八袋弟子,云南分舵舵主求自诚,问候段皇爷万岁!"这是武林规矩,不拘大礼.逸尘见状,也学着江湖口气:"哦...原来是丐帮众长老,不知来我大理有何要紧?"仙儿一听,对方是丐帮弟子,小声对逸尘讲:"二哥,糟啦!丐帮向来侠义,绝对不会没原由的去追一对姐弟...我看那对姐弟肯定不是善类?""这......我却看他们姐弟是蒙冤受屈,再说,丐帮声誉日下,难保良莠不齐,出些奸诈之辈!" ??二人虽然生于深宫,可是,一有时间便去缠着太傅朱子柳,让他讲些江湖秩事。所以,什么武林屑事,他们都是晓得的。二殿下是无心向武,但却最爱听些名人故事!尤其是丐帮大英雄萧峰的故事.自萧峰死后,丐帮却变的七零八落的,有些丐帮弟子却占山为王,干起了打家抢劫的勾当,大大的毁了丐帮数百年的清誉,怎晓得,原因就是群龙无首! ??此时虽丐帮人众,却丝毫不惧,反正尚有五百神策大军,料他区区数十人尚不敢造次!?所以逸尘才会有如此想法,那八袋长老见军队形如此阵势,显是为自己人而来,在说丐帮与大理段氏尚有些渊源,不可轻易造次,当下指挥众人"先回报众长老在决定...!"于是群丐快速退去! ??仙儿见状,松了口气却道:"二哥,你的马没了,你自己随神策军步行吧!嘻..!"一提到马,逸尘看到倒地的白马,想起那自称小雨的少女,"咦"他走到死马前,马上包裹尚未解下,就是他手一直拉着的包袱,他连忙解下,仔细的系在身上,他不敢打开看,因为是小雨的东西,他日如果能再见的话,可是....如果..见不到的话.就当是一种纪念吧!心中如此的想,当下释然...抬头望了望小雨东去的大路,又望了望手中的包袱.低头道"不知何日何时再相见?唉!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绿水之波澜,天高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一脸的无精打采,先前的那种兴奋荡然无存,目光中若有所思!仙儿在马上只是摇头苦笑. ??身后的神策军头领牵上一匹白色的马"二殿下,请先委屈一下吧!"逸尘魂不守舍的接过马缰,甩腿上马"唉,都是天意,造化罢了,如果......自会再见的!"一扬马鞭"驾!"仙儿见状,也立即调转马头继续向北方走去,忽又转身对那神策军头领道:"古将军,前面就是一庄小镇,为避免太过招摇,你率神策军随我们身后二里之远吧!不召唤,谁都不许前来!"古将军甚感为难:"三公主,这......还是您二位的安全重要啊?我们怎么能......""这是命令!谁也不许太过靠近,我自会保护好二哥的!"古将军一听,这也是没办法,三公主自小骄傲自负,况且又是主人,只得听令是了,可是还当小心为好!于是又道:"三公主,下官想请一名精骑相随,好不时通报消息""真是罗嗦,好了好了,就这样吧!"双腿一夹迎雷宝马,向前面的小镇冲去! ??微风轻轻吹过,马上的逸尘心中却荡漾不止,屡屡回首,唉!真是难除大理风流根呀!那一幕又偷偷袭上心头,在他心里已经把小雨放在最高了,跟本再无暇顾忌周身的景致,任马向前奔跑,虽然他骑的这匹亦非凡神,可是与那太平宝马相比之下,立形见拙。仙儿稍催马鞭,立即后边追超上来:"二哥,前面小镇咱们歇歇吧!"逸尘定了定神,也不知跑出来多远了,自己兄妹二人骑着宝马,身后那五百名神策军是盔甲不卸呀,想来苦不堪言,于是便对那紧随的骑兵道:"你让大家先到东边的亭铺去喝杯水,歇歇脚再走!" ??骑兵回去传报众人皆喜,一路奔来已经有数十里,尚未停顿,众人甲不解身早已经疲惫不堪,此际听二殿下下令,皆雀跃!而店家一看几百人披甲持械,哪敢稍有侍慢,只是人数太少,碗具也太少,神策军中有一大半儿自己拿出饮具,自行斟饮,开始谈论二殿下如何体贴下属! ??此际大理一片祥和,在此时人们时常谈论也无不可,皇宫内的侍卫均知晓当今陛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殿下段逸朝,二殿下段逸尘,三公主段逸仙...... ??大殿下成熟老练,严肃认真,脸上轻易不露笑容,令人觉的高不可攀,且又是未来储君,言行都是表率,且铁面无私,无不循情,所以上下对他是又敬又怕,不过他对百姓却也是爱护有佳,大力荐朝廷减免苛捐杂税,所以也是深得民心,最重要的是他精得段家传神功,一阳指使得盖过段家诸多前辈,青出于蓝!幼时,皇帝段誉亲身传授"六脉神剑"可惜练功就要讲究领悟,奈何段誉自知逸朝练武奇材,可对于六脉神剑,一剑尚练不通,而且意不通门经,常为此而思虑寻其根本,追其要旨,逸朝也多次勉励自己,可毕竟人力有限,也就放弃.自古以来,当世也不过就只有段誉成其大者,鲜有人哉!所以逸朝也不在强求! ??段誉尚身怀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两大奇功,奈何这两项神功乃属逍遥派,如今逍遥派已经有掌门,况且是自己结义之兄长,岂能将他派武功私传与子息,此一时彼一时也,与自己当初可大不一样,是以思虑再三不可为之,但是经几位王妃多次劝说:"万一孩儿遇上大敌,习凌波微步不敌则可逃之夭夭,且逍遥派掌门乃是陛下之兄,纵使知道也会无妨的,陛下何介于门户之见呢?陛下学此神功时亦未得逍遥派掌门许可啊?""此事焉可同日而语..." ??于是,传凌波微步与兄妹三人,可是要知道凌波微步乃集逍遥派武功之大成,博大精深,一套神功溶与易经卦理,无行方位,阴阳..是以大王子逸朝与仙儿闻制之头痛,学之不会,逸朝却认为,遇敌则逃,有失于王者风范,不学也罢.. ??段誉见状:"此系天意,逍遥派武功尔等本不可窥之蹊径,既如此,北冥神功亦是无意,况且,此时以朝儿的武功,在江湖中怕已经罕有敌手啦!"逸朝得父皇如此当面夸奖,心中喜不自胜,有机会定去中原闯荡一番,张扬一下自己多年苦练的结果,但是表面毫不露于形色,这就是段誉的大皇子段逸朝! ??至于二殿下段逸尘,素喜饮酒,论诗,赏花,钻研于易经,四书,善孔孟之道,精于春秋..溺于佛理人生..如当年的段誉一模一样,十分的厌武,向来是敬而远之,时时贬低,,当年段誉授武之时见此儿如此,心中自是另有一番感触,也不强迫,一切顺其自然..一幕幕往事袭上心头... ??世上之人皆有自己的缘法,任何事都强求不得,或福或殃,或生或死,自由天定,所以不加强求,可是呢?此凌波微步却大投其之所好,一点即通且领悟非常,仅仅三天就已经与段誉并驾齐驱,只是内力不济,经不得长途跋涉!段誉且喜且惊,如果此子专心习武的话,不出五年,定会大出其兄之左右,有此二子,甚感欣慰,大子稳重自可安邦定国,二子潇洒自在,封为逍遥王,当不会与其兄争夺皇位,人到中年,心自是快慰..而且此子在侍卫口中口碑颇佳,整日与那御林军,神策军谈天说地,与那些士大夫饮酒作诗,平易近人,皆与之兄弟相称,毫无身份高低贵贱之分,所以呢,众将士都喜欢这位小殿下,就是今日出游的段逸尘! ??三公主乃是段誉与三位王妃的掌上明珠,从小生的冰雪聪明,漂亮可爱,于是娇生惯养,学武时怕累偷懒,学文时更是翻书即睡,好在她甚为聪明,如此学的几年竟也学的些技艺,便更加骄傲,自以为天下无敌,见到谁都跃跃欲试,宫中之人当然无论谁也不敢也不会与之真的动手,所以就更加肆无忌惮,奈何皇帝王妃宠爱,余人皆不言语,可是今天一见那用长鞭少女之工夫却远在自己之上,心中不禁一阵迷惑:"那女孩比我大不了两岁,以我这么聪明,再加上家学渊源..她竟然...哼...一定是凑巧...对,一定...攻我措手不及罢了?......" ??她这样想着,与逸尘举步进了一家酒馆,店家一看二人打扮,感觉眼前顿时一亮,连忙低头哈腰的前来打招呼:"呦...小姐,公子爷......您二位楼上雅座请,本小店的酒菜是应有尽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仙儿瞪了他一眼:"少罗嗦,我们只喝茶!"小二连忙改口:"喝茶更容易,有本地的普洱,滇红,还有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武夷..."逸尘看了他一眼:"好了,快去,就一小壶滇红,剩下的赏你啦.."说完从包内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小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拿起银子看了又看,逸尘又嘱咐:"要二水的,不要见沫,色淡但是要纯,扑鼻香饮而甘的滇红!" ??小二一听:"原来是行家,可糊弄不得"本以为不吃喝没有油水,谁知道竟遇见贵人啦,一壶茶,这锭银子就连这间酒铺也买下了,乐得嘴都歪了...更加热情的招呼二位了:"小姐,公子爷,您二位楼上请,小的马上去泡......"说完满面春风的跑进内堂! ??逸尘刚要迈步上楼,仙儿拉住他向屋子的东南角一指,逸尘顺她所指望去,原来那里几张桌子前围满了人,看打扮有的是过路客商,有的是背剑带刀的武林人士,这么的一群人紧紧的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上一盘熟牛肉已经吃掉大半,还有一大坛酒,想已经饮下不少......桌前居中而坐的却是一位老者,须发皆白,两眼却是炯炯有神,身后还有一根竹竿,上面一字长幅:武林排行榜!右侧一只黑色的小盒子,不知道装的什么事物? ??逸尘向来对武林,刀剑不感性趣,只是眼光一扫,又要抬步上楼,可是仙儿拉他找个座位坐下,正瞧见那老者,仙儿对逸尘讲:"二哥,依我看.这老者如母后所讲应该是一位说书人...?"逸尘一听,也想听听看...... ??那小二沏了一壶上好的红茶:"二位,您二位怎么坐这里啦,岂不扫了您的雅兴,请上楼,小的带路,!"仙儿怒视他一眼:"茶放这里,你滚吧!真是罗嗦...!"小二见状连忙禁声,放好茶杯,倒满水:"请慢用"脑子里却是莫名其妙! ??再看那老者,喝下一大口酒:"嘿嘿...众英雄,老朽又没酒啦!这个...?"人群中一位面色铁青的,背插双刀的中年汉子站起来喝道:"小二,来,给老爷子再抬一坛酒,算在我的帐上!"老者拱手而笑:"多谢肖大爷赏酒!_"那人一愣:"你你如何识得我姓肖?"老者又喝一口酒:"双刀阎罗肖子成,肖大爷,天运镖局副总镖头,善使三十三路飓风刀,刀刀如风,式式精紧,三年前一人压镖至太行,遇太行劫匪――无名九狼,肖大侠独自一人力毙无名九狼,不知老朽所言实否?" ??老者一番话讲完,众人皆惊,议论纷纷:"怪不得这几年没听到无名九狼做恶的消息了,原来死在了双刀阎罗手里?""当年朝廷可是派重兵围剿而未果啊?""肖大侠真是艺高人胆大..."肖子成更是吃惊,心想:"这老者何以得知?我少有宣扬啊?这...?"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是何等的险恶...还差点送了性命,一直修养了三年才恢复元气,今天刚刚复出就被人认出,心中很是疑惑...... ??仙儿一听来了兴致,原来此老者所说之事乃当今武林之实事,万不可错过.果然,那老者吃下一块熟牛肉:"众位,若问当今武林排行,老朽想先书接上回,二十年前,武林中两大绝顶高手南北划分武林,我想诸位都是晓得,北乔峰,南慕容!"此语一出,满座喧哗,当然,北乔峰,南慕容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有的还曾亲眼目睹...... ??逸尘兄妹一听"乔峰",精神一震!他二人从小就知道二十年前武功天下第一的乔峰是父皇的结拜大哥,此时听到却觉得心中激动不已,那老者又续道:"北乔峰,二十年前武功天下第一,当之无愧,而姑苏慕容...却差强人意...所言有虚者...实不能与乔峰齐名天下,平分武林...?"此语一出,引得众人又是一阵惊嘘,向来北乔峰,南慕容齐名,而如今这说书老者却如此之说,不知其用意如何......? ??当下有人便道:"老爷子,这话是不能乱讲的,北乔峰,南慕容齐名江湖乃是众所周知之事,而且,时隔二十年,乔峰已死,慕容复业已经消迹江湖,您此时如此说法,怕令人难以信服啊!你的武林排行榜也就....""是呀,北乔峰,南慕容齐名江湖不分上下,老头胡言乱语!..?""他是骗吃骗喝的.."老者不惧反笑,向那当先发话之人道:"河南洛阳神鞭无敌赵震劫赵英雄,一十九式玲珑神鞭,出神入化不知道败过多少武林好手"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酒:"无敌神鞭在武林耪上也是赫赫有名,不过,却在二十年前败在了自己的绝迹之下!"那当先发话之人已经面如土色,老者又吃下一块牛肉:"而且仅仅三招"后面这句话又惹起一阵喧哗,想当年无敌神鞭赵震劫打遍河南无敌手,也是河南武林响当当的人物,竟会被三招而败?不知是真是假?更不知又有谁那么厉害?老者平静的说""大家会不相信,但是如果赵大侠是败在姑苏慕容的手下呢?"他扫视了一下所有人疑虑的眼神:"所以,赵大侠才会认为慕容复的武功深不可测!"说完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发话之人.众人此时才感到这个老者当真不简单,那武林排行榜就是他一手所创,但凡武林之事他无所不知,而且他尚有一兵器排行榜,事事真切,威信非常,是以仅他一言足令一人名传天下. ??在场诸人多是南七省武林人士,很少人认识赵震劫,所以听此老者一言,尽皆侧目看去,那说书老者一抬头仰尽杯中之酒:"不知赵大侠此不远数千里来云南所为何事呢?嘿嘿..?"后面一句"嘿嘿"令赵震劫冒出一头冷汗...面色通红,挺身而起:"老爷子好眼力,好厉害的消息啊!赵某当年的确是败在三招玲珑十九式下的!小二,来,为老爷子添酒加肉,一切记在我的帐上!" ??众人觉得此老者更加神秘,仿佛神人一般,暗自吃惊,但是最惊的却是赵震劫本人,自己当年年轻气胜,不惧姑苏慕容的名头,南下江南,独自一人去姑苏挑战,那一战只有慕容复与己二人,三招败后,悻悻而归,绝对没有第三人知道,可是这老者如何晓得?此老者的身份更加神秘.迷惑不解...... ??仙儿却愈看越有趣:"老爷子,你不必理他们,继续讲啊?"老者看了她一眼,眼中却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好好......"但是逸尘却想:"这批汉子均乃武林人士,且长途跋涉而来,齐聚大理,不知将有何事发生?得尽快告知皇兄,早做准备,以防不恻?" ??说书老者刚欲开口,人群中站起一位年纪与说书老者差不多之人:"老先生识人真是高明,老朽不才,虽默默无名却亦想请老先生猜猜看?"说书老者一边吃肉一边道:"哈哈....如果阎王敌薛神医也算区区无名之辈的话,那么我想在座之位恐怕均是无名之卒喽?"此语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转向此处,发问的老者眼睛也是睁的大大的:"哈哈..老朽佩服...在下正是薛慕华!"果然,他便是当今天下第一神医阎王敌薛慕华,由于他身份的特殊,众人都起身与他相见:"久仰薛神医大名...久仰...!"薛神医客气的与众人一一见过...但凡武林中人,自是免不了整日刀剑过日子,万一...的话,还可以求救于此薛神医,他虽然武功不是甚高,但威望却远盖他人...是以众人无论识与不识都来见过... ??仙儿不耐烦了:"你们真是罗嗦,老爷子,你赶紧接着讲啊!"说书老者又是一笑:"好,适才说道这江湖排名第二的就是这位薛神医的掌门师叔,逍遥派掌门人,飘渺峰灵鹫宫的主人,虚竹先生..!"薛神医一听,甚为高兴:"小二,再来加酒加肉!"老者不谢,凡来具受之.面带微笑道:"而排名第三的呢,则是当今大理国主段讳誉陛下!"其实武林中人不必忌讳这些言语称呼的,可是此处距大理国都不过数十里,所以才故意如此之说:"六脉神剑天下无双...可惜..古往今来,成此剑法者仅其一人而已,怕将来亦如此乎?" ??逸尘兄妹虽然知道父皇和两位王妃均有武功,但此时一听,竟然早在二十年前排名天下第三,兴奋不已! ??众人皆知当年段誉在少林寺打败慕容复,此时方名明白为什么将其排名后至且不为过也."而排名第四的才是姑苏慕容!大家均知,北乔峰实为契丹蛮人,萧峰.曾为我辈所不齿,视其为仇敌,可是,他却为了使我大宋百姓免于战乱而舍身去义于雁门关,其,虽非汉人,却乃我民族之大英雄乎?"所有人附和:"只有萧大侠方可称的上大英雄" ??说书人续道:"而萧虚段三位乃是金兰兄弟,如今各有各自缘法,不得已聚...."众豪杰都摇头叹惋,深知他们兄弟三人为国为民,拯救过大宋江山..是以... ??人群中一人道:"老先生,您所讲的乃是二十年前的武林排行,可是他们人已经死的死,隐的隐,当皇帝的当皇帝,失踪的失踪,说之无用,在此众多英雄豪杰面前,何不讲讲当今武林排行呢?" ??说书老者仰头喝下一碗酒:"好酒...诸位,如今武林有一新门派,不知众英雄可知否?"一下子,满场竟然鸦雀无声,尽皆失色,因为谁都知道..人人惊慌..脸色忽变..老者抚须一笑:"哈哈..诸位不要惊慌,正如各位所虑,老朽所言正是这被江湖人称魔教的明教,其教徒广众,武功诡异,少在江湖中走动,但是却一向有怨必果,有愁必报.所以呢..人人畏及.."没有人插言,老者继续道:"明胶分布极其严密,教主之下有左右护法,之后有四大护教天王,分诸各坛各会,遍及全国十三省,人数之众怕此时已经不输于丐帮,就在二十年前,江湖巨变之后,各门各派忙于休整之期,明教则迅速发展,以至到今天如此强大,至于其正邪.江湖自有公论..可能见者多矣,只见其为非作歹之事时有发生,故依其行称之为魔教吧?"略一顿,"不是老朽危言耸听,如果真论当今武林排行,明教教主当可举世第一!" ??当真是语惊四坐,众豪杰各个目瞪口呆,亦惊亦惧,魔教教主竟然天下第一,那..还了得.. ??人群之中想法各异:"此老者是否明教中人呢?跑来散布谣言..危言耸听..""他怎么对明教如此了解呢?"所以有人带头问:"老先生,我想,在座诸位,还有江湖中谁人也未见过你所言那魔头的手段身法,如此将其至于排行榜第一位怕是难以服众吧?"人群中好多人有此想法只是不敢开口而已,有人带头不免一起高声附和,老者尚未答话,"嗖"只见一点银光闪过,劲道迅猛之极,压得人呼吸都困难,直直的飞向那发话之人,当真是避无可避...有的人已经惊叫出声... ??"啪......" 第四章 武林排行 银光正落在那说话之人杯上,可是酒杯连晃都没有晃.此人心理一下子凉了半截,摸了摸头还在,可是身上已经冒出一身冷汗,其他人也是各自吃惊,全不约而同的向那酒杯看去,只见酒杯已经被飞来之物打破一洞,但是却嵌在杯内,杯亦无损,仅凭这手内力恐怕在座各位已经各个自愧不如了.. ??那人小心翼翼的取出那件事物,原来是一小团纸,此时杯中之酒才漫漫淌出,更是令众人惊惧万分,不相信当今世上还有如此内力高强之人.漫漫拆开,神色突变,显然上面有字! ??说书老者却是神情悠闲,问:"夺魂枪南大侠,不妨念出来大家听听!"原来此人是夺魂枪南振风,河北直隶人,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江湖有言:勿惹判官笔,莫碰夺魂枪!而判官笔乃是河北白面判官聂重远,善使一对梨花飞舞判官笔,罕遇敌手!而南振风亦是双抢出神入化,当年与聂重远一战不分胜负,而结为至交好友,形影不离,都是武林榜上有名之人! ??果然,他身旁一位四十多岁年纪,面目煞白之人,腰插双笔,身形魁梧,向南振风道:"南兄,纸上写什么?"南振风面如土色:"阁...下,阁下尚不够资格,领教...领教教主神功..明教..张狂..敬..!" ??张狂..张狂..的确够狂...余人更是"嗡"的一声,"明教..张狂..."那说书老者接言:"不错,恕在下直言,南大侠恐怕接不下明教教主一招半式..."南振风已经愣在当场.聂重远问:"老先生何出此言?难道..那..魔教..明教教主当真有上天入地之能不成?"老者又饮下一大口酒:"诸位可见此张狂之武功?"众人皆不言语.. ??说书老者呵呵一笑:"他就是明教的护教四大天王之一的排名最后的孤傲天王--张狂!" ??所有人已经屏住呼吸,再也没有人敢插言一句,说书老者继续:"孤傲天王这手工夫想大家都看到啦,至于其明教教主..?说着话又喝下一杯酒.仙儿却听了更是好奇:"喂...喂..你快说啊?" ??鸦雀无声!生怕那张狂突然也向自己也一下子掷个什么东西过来,岂不是要横尸就地,而仙儿却听的起劲儿,这些可是她在宫里看没看到,听也没有听过的:"小二,"也就学着那些江湖人"为老爷子添酒加肉,帐算我的...!"老者仔细端详兄妹二人:"老朽再谢啦.."所有人的目光也都一下子移了过来,仙儿却满不在乎的翘起了鼻子"哼.." ??老者又接着说:"张狂,明教的护教天王,排名最后,司将军职,明教所有对外的战斗都是由他打前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漠北与辽兵金将对抗多时..此人性格孤高,不喜与人为伍,目空一切,当今世上只服一人...就是当今明教教主,不过我想他刚才只是路过,正好听到南大侠之言,所以...所以...出手..警告吧!但是,我想,大家也无须担心,明教再恶,也不会无原无故伤人吧?那样岂非坏了武林规矩?岂不让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之..." ??他如此一说,好多人的心才稍稍放下,毕竟这群人也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被这还未现身的张狂吓的尊严尽失,当真羞愧的很!有的人竟然准备离桌而走了... ??"唉"一声长叹从酒厅的最右首传来"浩然之气荡尽无存矣.."这句话在此时显得十分的响亮,皆不以为异,那老者闻言,却注视那讲话之人,看上去二十四五岁,乃是书生打扮,却比寻常书生多了几分潇洒与不羁:"敢问这位公子,何出此言?"少年公子漫不经心的回答:"适才众位英雄都道明教乃是魔教,依小弟之见,所谓魔教自有其魔性,为我辈所不齿,定要集天下之正士之气,聚以灭之,我等当舍生忘死,慷慨以赴,舍身成仁,以全天地之间浩然之气,唉.孟子曰: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者,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故吾适才见之,诸位英雄竟然怕的要命,既如此,焉称英雄?还道什么匡扶人间正义...唉...岂不令人心寒...?" ??此语一出,众人皆怒..因为他刚才所引孟子之言就是说他们缺乏仁义道德,没有胆量,刚一听到明教...适才手段,就吓得一点儿力量也没有了!神鞭无敌赵震劫起身环顾四周,向那公子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师承何派?不知方才所言何意?"他这一句意思考虑甚深,想他一年轻公子竟然敢公然斥责群雄,背后定然是有恃无恐,强师或者名门望族,是以先加询问!摸清底细... ??而旁边的逸尘到是听了他一席话引孟子之言,来了兴致,于是接口道:"他所说的浩然之气,极端浩大,极端的有力量,各位必定身兼有之,且充满天地间,任何妖魔鬼怪也是无可奈何,可是这种正气须与仁义道德相配,否则就会缺乏力量,也就是刚才诸位以正气者自居,可是呢听到明教..见到其弟子手段竟然已经吓得侠义尽失,显得贪生怕死.."逸尘心无所虑,直口直言,不会想到会有什么后果,就这样明明白白的讲出来,在座的诸人早就怒火中烧,此时更是怒不可揭.武林中人,最要紧的是尊严,面子,最重义气,最有侠者之风.虽然方才被张狂所摄,但决不会怕到如此地步,赵震劫还未坐下,却又见西首一年轻公子答话,仅观其眉宇,就看出定非凡人,心理甚有顾虑,所以便向那右角的公子问:"敢问公子之意当真如那位公子所言否?"指了指逸尘.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白面判官站出来;"我等不敢自居侠义,那是江湖朋友给的面子,既然公子瞧不起在座各位英雄,那么不妨站出来指点一二..."他这番话虽然只是对那年轻公子而言,却也表明,在座的皆是我的朋友,万一他真有强硬的靠山或者是个不好惹的主,这么多人的面子总是要给的,是以带头将话讲了出来,语音刚落,众人皆怒目而视!阎王敌薛神医也站起来:"聂大侠所言甚是,在座的全是好朋友,既如此,公子说我等乃贪生怕死之辈,那么敢请公子赐教...?"群豪见薛神医也是如此将自己众人作朋友,于是又有几人纷纷站起来,大声的附和,似有一显身手之状! ??其余食客见状,连忙结帐而出,剩下的几名胆大的也是远远的屏息而观,总是要瞧瞧到底发生什么事? ??而那白衣公子仍然只是微笑,殊不以他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为忧,反而甚为潇洒,没有丝毫的怯意,只顾自斟自饮,逸尘见了喜不自胜,端起茶杯走过去:"这为仁兄,小弟可暂坐否?"白衣公子扫了他一眼,原来是适才出言解释之人,颇感其好意,可是他竟然在此时与自己答话,不知何意,仍是微笑道:"当然可以,请,不过,兄台亦应饮酒乎?"他看到逸尘手中茶杯还冒着热气.."有道是莫使金樽空对月?"逸尘一听,兴奋不已,大笑:"讲的好,兄台讲的妙,对!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说完,自己拿起一盏酒杯,白衣公子为他满上一杯,并且自己一饮而尽...逸尘本来酒量颇佳,见状一笑,仰头也是一饮而尽,二人齐声大笑,旁若无人...完全忘记了周围还有一群虎视耽耽的江湖豪杰. ??仙儿见了心中颇感不妥,她知道这位二哥的行事往往不加考虑,出人意料,他根本不知道江湖险恶,就这么贸然的随意结交朋友,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那白衣公子不过是会说几句之乎者也罢了,于是准备阻止二哥...逸尘却已经开始了:"在下段逸尘,想是取闲逸红尘之意,自小不学无术,但是尤爱太白嫡仙,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白衣公子见逸尘心无城府,根本不了解江湖之事...似是大家的公子少爷..随即一笑:"在下刘语诗,论语的语诗经的诗,段兄见笑!"逸尘一扬手:"小弟今年正欲过第二十个生日,看来刘兄应该已过二十,称小弟名字吧?"刘语诗道:"哦...吾真的痴长四岁,不才要称呼贤弟了!""大哥!"逸尘很是激动.已经忘记周围诸人? ??而众豪杰都看着二人的一举一动,特别是逸尘,衣着华贵,眉宇之间一股尊贵气势,大福大贵之态,薛神医看上去很是面熟,所以先开口道:"这位段朋友,不知是否大理人士?敢问宫中居何要职,想此次是办公呢还是游玩?"逸尘随口答:"我是大理人不错!可是没有任何职务,每天也就是吟诗喝酒,这次呢...本来是陪我妹妹出来玩的,怎么?有什么不妥吗?"薛慕华一听:"哦"心理自诧异"他是故意隐瞒身份呢?还是身怀绝迹?会否二人早就说好在一起演一处双簧呢?"但是观其言语不象有心机之人,那他为什么来淌这趟混水呢?"太行山,双刀阎罗肖子成道:"这位刘朋友,肖某不才,想向阁下讨教几手真工夫?"说完一脸的愤怒,瞅着刘语诗,但凡江湖中人最在乎的无非是个名字,如此的被人奚落岂不是毫无颜面,焉能不恼火,眼看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说完已经抽出那闻名天下的阎罗双刀...... ??仙儿满心激动,以前呢,只不过是听朱子柳讲那些江湖中的刀枪之战,而刚才那姐弟也不过是在马上稍有动作,一场误会而已,也没有施展什么武功!可是此时却是真的啦,心理一阵莫名的惊喜,可是二哥却糊里糊涂的跑去那里与人家称兄道弟,得想办法把他拉回来,否则这么多人动起手来,刀枪无眼,说不定会伤到他,虽然有凌波微步,但是此处地境狭小怕是施展不开,岂不是要糟糕之大吉?一阵阵担心...... ??突然那说书老者道:"诸位英雄,在座的都是豪杰之士,双刀阎罗肖大侠也是武林榜上有名之人,岂能因一年轻气狂之书生酒后诳语而大动干戈呢?岂不是叫江湖同道所笑欺负弱小呢?"众人一听都觉得有道理,何必给两个疯疯癫癫喜欢咬文嚼字的轻狂书生一般见识呢?心中的怒气于是也就减了一半...赵震劫道:"老爷子说的很有道理...依小弟之见咱们还是听老爷子的武林排行吧?看看当今武林的前十位高手到底是谁..?"所有人都附和! ??说书老者轻抚银须:"好,好..谢谢各位给老朽面子"他有意无意的救了段,刘二人,可是二人浑然不知似的,依旧谈笑饮酒!且肆无忌惮...众豪杰皆不以为异,嗤之以鼻!说书老者又饮下一杯酒,引来众人一阵喝彩..仙儿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用手抚了抚胸口,漫漫的喝了一口茶水,也侧身凝听老者讲武林排行:"谢各位英雄看得起老朽,适才言道如今武林排行第一的是明教教主,可是也不过是推奉而已,至于他姓谁名谁?系数何派?从没有人看过他的武功,只是按常理推奉而已虽未见其人,但是老朽深悉明教的各种教义,职位的高低一定是以武功的高低而排,教主从未涉足江湖,但是,仅看这四大天王中排名最后的张狂...我想大家一定知道老朽所言不虚的...?" ??"我们又不是来听你讲明教如何厉害的,再说了,魔教就是魔教,朗朗乾坤自有公理,难道我堂堂正义之士害怕他妖魔小丑不成?"这几句话说的十分的豪迈,想是他听说那张狂适才路过已然离去,才斗胆一语,目光仍是四顾,怕有人偷袭...可是却引来一阵喝彩!逸尘却摇头:"唉...自命正义..迂腐不堪..来,刘大哥喝酒!"刘语诗与他微笑对饮.老者续道:"......不过,如果萧峰复生的话仍是高居榜首,天下无人能及..."这句话所有人一头,"对,终究邪不胜正,我辈中人终可荡魔锄妖...!"可是,他们可能已经忘记当年杏子林中议事,聚贤庄杯酒断交之事,此时,竟然又如此之说,让人实感其面目可憎! ??刘语诗举起酒杯:"贤弟,我这一生只敬重萧峰萧大侠,乃真英雄,好男儿...舍自己之生命而成天下之大义,我敬佩之至!"逸尘从小就听萧峰的故事,自己已经钦佩已久,此时听他一言,更是喜上眉梢:"来,刘大哥,为萧大侠干一杯!"这句话说的很是洪亮,所有人都听的见,于是,夺魂枪南振风也举起酒杯:"对...来,大家一起敬萧大侠一杯"立刻,所有人起坐,各满一杯,洒向空中,后又倒一杯自饮而尽...... ??说书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而后道:"好,诸位皆是好汉子,老朽亦敬萧大侠一碗!"说完,一饮而尽!"诸位英雄,可知这排名第二的是谁呢?"人人心中各自揣测,武功在天下排名第二,那可是何等神通?说书老者也不卖关子:"这人就在大理,且是一位皇室!"仙儿与逸尘都听的清楚"难道是父皇?...?"心中激动不已!众豪杰却是议论纷纷"大理皇室...也只有当今皇帝段誉的武功出神入化可登三甲,可是他已经二十多年不问江湖中事,何以又将他捧入榜上呢?"一位豪杰站起身:"大理段皇爷已经久不问江湖中事,难道大理皇室还有人的武功能出其右吗?"说书老者拂须而笑:"哈哈...周大侠算是猜对了一半"这周大侠心中一凛,说书老者漫漫道:"他便是当今大理国段皇爷与王皇后的长子段逸朝!"此言一出,最吃惊的是逸尘兄妹......他们知道大哥武功高强,父皇也常有嘉奖,但是要排名天下第二,真是不可思议,有一股掩不住的兴奋.众豪杰已经议论纷纷,说书老者胸有成竹的止住大家:"诸位,当年段皇爷与慕容复在少林寺一战天下皆知,慕容复尚接不到十招六脉神剑,就几乎丧命,而这位段殿下却能接的住段皇爷百余招而不显败绩,试问天下还有谁能抵的住一百招六脉神剑?"众人相顾摇头...... ??逸尘与仙儿却很吃惊,看来这说书老者真的是什么都知道,的确,去年中秋,段誉与三位皇妃,三个孩儿在御花园赏月饮酒,席间,心境颇佳,往事翻上心头,豪兴大发,欲指点几个孩儿的武功,首先是大儿子段逸朝,段誉本以为他整日总揽文武机要,无暇于练武,可是一经出手,却发现他出手凌厉,若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尽展他那段家绝学,一阳指神功已经远超前人,段誉又惊又喜,一百招后竟然已显败像,不得已运起六脉神剑方可对抗,剑法大开大阔,尽显豪气,但是却让他又坚持了百余招,最后一记中冲剑点中他道才收势认输.逸朝一下子低头不语,面无喜色,王皇后连忙劝慰:"朝儿不要垂头丧气,这世间是没有人能接下你父皇十招六脉神剑的!"他还是不高兴:"是,母后..."段誉非常高兴的拍了拍他肩膀:"朝儿,哈哈..真是令为父大感欣慰,想为父年轻之时定不及你十分之一二.如今,恐怕你已经天下再难觅敌手啦?"段逸朝这才满面红光,跪地:"谢父皇!"段誉笑道:"看来,朝儿的文才武功皆在为父之上,把皇位传与你可令为父放心啦!"仙儿与逸尘一起向大哥祝贺:"恭喜皇兄!"这件事乃是他们自家之事,一家欢饮之际,当时决无外人,而且皇城内外戒备森严,这说书老者是如何得知的呢?当真不简单... ??刘语诗见段逸尘眼放异彩问:"贤弟何以如此兴奋?"逸尘心无所虑:"不瞒刘大哥,这说书老者所言那段逸朝正是...我的皇兄!"这句话声音细小,只能二人听到,况且群雄正在对那说书老者之言费加思量,刘语诗:"呀...失敬失敬,原来是小王爷!适才..."逸尘止住他:"咦...大哥何必如此,你我兄弟相称岂不更好?"刘语诗也甚为爽快:"好,贤弟,来..哈哈哈...干!"浑然不理周围众人! ??说书老者又讲:"各位不必怀疑,不久的将来便可以一一印证...哈...少林乃天下第一大派,向来为武林的泰山北斗,而榜上排名第三的便是河南嵩山少林寺的方丈慧聪禅师,虽然他很少出手,但是,我想无论江湖哪门哪派也不敢到少林寺找慧聪禅师比试武功吧?众人都点头称是...说书老者见大家意犹未尽:"排名天下第四的就是明教的君子天王刘风!" ??"哗..."引来一阵骚动!而刘语诗更是脸色一变,满面红光,稍显激动,但转瞬即逝,逸尘亦未察觉,而座中再无一人插言,刘语诗又换做一声冷笑,这笑声却格外的响亮格外的刺耳...充满挑衅...... ??人群中有人再也忍不住,白面判官聂重远一扬手中酒杯,酒杯中的酒形成一道笔直的酒剑射向逸尘后背,一道白光已然近身,逸尘却浑然不觉.."哧"...刘语诗不慌不忙的用自己的酒杯将飞来得酒剑接住,逸尘发现已晚,吓的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仙儿张大嘴差点喊出声来,没想到这年轻公子还有如此本领,逸尘刚想去找那掷酒剑之人理论,却见刘语诗将那酒杯连酒掷回:"聂大侠不知是否要对我贤弟客气些...?"那酒杯不偏不正的落在聂重远的桌上,众豪杰都见了他二人的这手工夫,心下佩服...聂重远在武林排行榜上乃是有名之人,当然武功有一定造诣,可是这年轻公子呢?不知其师承来历竟有如此之内力,当真非同小可...... ??聂重远刚要用手去拿那酒杯,杯子却突然炸开,显然杯中之酒已经灌入深厚的内力,酒剑一下子刺穿他的咽喉,从后颈透出,聂重远立时扒桌而亡,鲜血一下子流了满桌皆是,引来一阵惊叫,事情发生的太快太过于突然,后面的众人仿佛还未反映过来...... 第五章 野店大战 夺魂枪南振飞一下子跳起来:"呀!贤弟啊!"双眼暴睁,如若喷火,周围众豪杰全部起身离桌怒目而向刘语诗和段逸尘.薛神医皱眉道:"这位刘公子出手也太过狠毒,一下子便至人死命!"刘语诗不慌不忙:"他死的应该,如果不是我刚才接住了他的杯中之酒,现在死的就是我的这位段兄弟了,哼!"说完仍自饮酒,逸尘心理已经凉了一大半,只见刘语诗谈吐幽雅,饮酒潇洒,却在刹那间杀人凌厉,大出自己所料,原来这刘语诗身怀高深武功! 刘语诗故意如此,他既知道逸尘是当今天下排名第二的段逸朝的弟弟,想来武功也是不弱,所以想先露一手,而后又是如此之说,待看逸尘作何反应,但是观其吃惊之态不似做作,心中稍显迷惑...... 南振飞已经悲愤异常:"你这狂徒,废话少说,先还我兄弟命来?"举枪飞来,逸尘见状,想起身相劝,仙儿一见不好,待想去救已经很晚,逸尘伸手竟然去抓那追魂枪,而南振飞见他这么胡乱一抓,以为是什么诡异的武功,连忙侧身,就顺势自然的用枪在他的肩头一戳,逸尘一个闪躲不急,仰身跌倒,头却"嘭"的一下撞在桌角,鲜血立即从额角流出来.刘语诗大吃一惊,"他竟然不会武功...可是却不顾危险与我一起得罪这么多武林众人,真是够义气!顺手接下南振飞的飞枪! 而南振飞也没有想到一下便把他打倒,仙儿却急了:"大胆毛贼,竟然敢伤我二哥?"挺身而出,身旁的那名侍卫也是一并冲了过来,二人一起攻向南振飞,众豪杰适才受二人嘲笑,又见他们随手便杀人,此时更是多人对一人,所以一下子又窜上好几个人,将四人团团围住,那侍卫想突围出去报信已经来不及,还是保护公主王子要紧.....仙儿扶起逸尘,逸尘一摸额角的鲜血,吓的大气不敢喘!刘语诗却丝毫不惧:"贤弟,你且坐一旁,看愚兄是如何教训这群所谓的正义之士!"眼见遍打了起来,八个人围住刘语诗一个;仙儿与那侍卫却站在逸尘面前,逸尘却对仙儿道:"仙儿,你看..."摸了摸头上鲜血"就说今天的卜卦不好,无妄之灾...无妄之灾,这可是灵验了吧?这可如何是好?"他自幼长于深宫,最多也不过是对江湖之事耳闻而已,何曾见过真的大大出手,更何况自己受伤...... "哗啦啦..."正在此时,屋里冲进来一群乞丐,仙儿扫视一眼,不是上午遇见的那群,其中一个向一为首的老丐低声细语了几句,眼睛不停的瞅逸尘兄妹,老丐也是脸上升起一层怀疑的表情,他缓步走向二人近前:"这位公子,小姐,老朽有礼了!"二人一见,见那老丐一脸的慈祥,而他身后的那群乞丐却是尽皆怒目而视,老丐道:"老朽绝对不会趁人之危,只要公子把东西还给敝帮,老朽保证二位安全离开这里"说完,眼一直盯着逸尘肩上的包裹,逸尘心中很是吃惊"什么?这可是小雨姑娘的东西,这老丐真是蛮不讲理,他要我什么都可以,这个包袱可是小雨的,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会丢的,给你?说给就给你?为什么要给你?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于是道:"哦...你这老先生也是太不讲理,这件东西是你的吗?”逸尘心想:“这也不是我的,可是这群乞丐适才追赶小雨姐弟,定不是好人..."于是对那老丐也不客气:"此物虽非属于我,但是实乃我朋友之物,下次见面当原物奉还,岂可半途假手于他人?"老丐摇摇头:"公子此言差已,本帮自大漠追寻此物,不远千里而至此处,此物且原属本帮,被人窃取,所以...!"逸尘一听,大为恼怒:"窃.何者为窃?一派胡言,何谓之窃?请老先生慎言.你若执意说此物属于你们,请问,可有何证据?"老丐狂笑:"哈哈...证据.打开便知!"说完伸手欲取,视逸尘于无物,逸尘大急,心中忧虑:"此小雨之物,说不定是些女孩的东西,我尚不敢私窥,焉能与这群肮脏的乞丐染指"绝对不可以!"老者仍不理他言语,可仙儿与那侍卫一齐挥剑砍向那老丐只手,老丐胸有成竹,稍一转身,一出手便点了仙儿道,不可再动,仙儿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还未出手便被人制住"自负武功高强的她此时有些不相信,更是一脸的恼怒:"他是偷袭..一定..."侍卫见状,这还了得,挥剑冲上前:"公主..公主...!"老丐一听,"公主?"略一沉思,"公主...大理...?"侍卫连挥几剑,将剑作刀,舞的是虎虎生风,老丐一边闪躲一边思虑:"难道他们会是段誉的孩子吗?这侍卫武功看来不弱,想必定然不会错的,这...可该如何是好呢?"仙儿一直看着侍卫的身形,原来他武功如此的厉害,可是他平时连自己都打不过的呀?原来,不仅他,还有好多人是在让着自己! 老丐打定主意,虚晃一招,把左路撇开,右手顺势向前推,那侍卫护主心切,用力过猛,一下子控制不住,老丐一指点在他的右肩,将他制住.只是急得咬牙切齿:"公主...公主...你先带二殿下赶紧走...你这老丐,竟然敢在大理撒野..."刘语诗听到喊声,凝神一聚内力,双掌排开,人人只感到象坐大山向面门压来,都本能的向后一跃,刘语诗趁机跳出圈外,一下子跃至兄妹二人近前,见那老丐刚欲伸手向逸尘,刘语诗右掌从远处开来,拍向老丐,老丐转身,只感到避无可避,扬手一接"嘭",两掌相交,老丐一下子倒退好几步,大吃一惊,本料这年轻人刚才虽然露了一手,但是毕竟年龄有限,内力也不太高,所以没有注全力,只感到内脏如翻江倒海一刻不得安宁,强用内力压住,勿不能言语,坐在椅子上...众丐慌了"陈长老...陈长老...!"众豪杰中大都识得陈长老,薛慕华更是上前拿住他的脉搏:"陈长老,不可运功,稍做休息便可!"果然,陈长老一会儿恢复脸色,这陈长老便是如今丐帮四大长老之一的陈孤雁,如今丐帮内辈分最高,名望最高,也是武功相当高之人,竟然被那刘语诗一掌震的险受内伤,众豪杰都晓得陈长老的武功,连他都接不下刘语诗一掌更何况自己...遂不敢贸然上前! 刘语诗离仙儿尚有三步之遥,凌空一点,手指一拈,仙儿只感全身一热,道自解,一下子举剑跃起,两只大眼瞪的圆圆的,刘语诗又以同样的方法解了那侍卫的道,侍卫先是谢了刘语诗,然后闪身站在仙儿身旁,此际仙儿再不小瞧这侍卫... 众人见刘语诗又是露了一手凌空解,更是叹为观止,大气不敢喘,心道:"这小子的内力当真是深不可测!"陈长老调息片刻:"这位公子果然厉害,这凌空解老朽从未见过..."正说着,那说书老人接过去:"不错,二十年前只有在少林寺虚竹子先生施展过凌空点,这凌空解老朽也是第一次见到,佩服佩服!"陈长老也是惊讶:"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刘语诗十分的平静:"在下刘语诗,取论语,诗经之意,不才自小贪习四书五经,专研孔孟之道,适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这几句话乃是不卑不亢,十分的潇洒!众人见陈长老与他对话,所以也就没人上前动手,陈长老又问:"敢问刘公子师承何派?"刘语诗微微一笑:"对不起,陈长老家师未在中原,请恕不便相告,贵帮前帮主萧峰是在下生平最敬佩之人,所以丐帮中人,在下不想得罪,您请自便吧?"这几句话似是赔罪,但是却狂傲之极,意思再明白不过"我不想伤丐帮中人,你们赶紧走吧!" 陈长老哈哈大笑:"哈哈...陈孤雁虽然本领低微,但是尚不至于贪生怕死,刘公子此言未免欺人太甚了吧?来,让老夫再接你一掌!"刘语诗道:"我与贵帮无怨无仇,不想结怨!"斩钉截铁,说完,昂首而立.薛神医上前一步:"那么,请问阁下,难道白面判官聂大侠就与你有仇有怨啦?何以一招而至其命呢?"刘语诗此时却是面无表情:"我本想警告他一下,谁知道...堂堂武林榜上有名之人竟然徒具虚名,不堪一击...?省得在江湖中招摇撞骗,迟早会死的...!"南振飞毕竟兄弟情深,再也忍不住:"大胆狂徒...口出狂言...看我夺魂枪!"说完,一个箭步窜上去,陈长老大喊:"不可...!"但是,为时已晚,他已经摔出丈许,口吐鲜血而亡. 在场之人谁也没有看清刘语诗用的什么手法,南振飞趴在地上,鲜血兀自流个不停.陈孤雁心中盘算:"此人武功高强,单打独斗我等皆不是对手,今天再不可讲那江湖规矩,他出手狠辣,顷刻间连毙两命,竟然仍是毫不在意...看来要大家一起动手啦?他可能是魔教中人也未可知呢?但是,段家子弟怎么会与其为伍呢?先擒下再说,由我亲自再去找段皇爷..."想毕:"众英雄,且听在下一言!"所有人都静止不动,单等他讲话,陈孤雁大声道:"他出手狠辣,我想定非我正教中人士,我想我等聚而歼之也不为过?乃是捍卫我侠义之道!"众人皆有此意,若论单打独斗,一个个岂不全给送了性命,敢问谁又能接的住他一掌! 那侍卫瞅众人虎视耽耽,当然不能现在去报信请救兵,紧紧的站在逸尘身旁.刘语诗见丐帮要插手,遂低声向那侍卫道:”这位侍卫大哥,此处有我,你赶紧去报信!"侍卫见他刚才出手,心中很是佩服,趁大家不注意,眼扫了一下门口外木桩上的白马,突然两个倒翻,跨上马背,急驰而去,薛慕华叫道:"不好,他去搬救兵,快拦住他!"双刀阎罗右手刀挥出,直直的飞向那侍卫的背心,刘语诗一拍酒杯一分为二,一半飞向那飞出去的短刀,一半飞向那掷刀的肖子成,肖子成见来势凶猛,连忙将左手刀在胸前一挡,哪知那半片酒杯打折短刀,竟然又一下子洞穿他的胸膛,立时气绝身亡,而那把抛向侍卫的短刀也是被另一半酒杯击的断成了七八截,散落于地!说时迟,那时快,,所有人已经不等招呼一起涌向刘语诗,而丐帮众人却扑向逸尘兄妹,刘语诗正是为此担心,所以才叫那侍卫去搬救兵,因为他知道,但凡王孙公子出来游玩一定会带好多随从侍卫,定不会离的太远,怕一下子动起手来照顾不暇,果然如他所料. 陈孤雁却喝丐帮弟子:"勿伤那兄妹二人!"所以众丐出手投鼠忌器,反而被仙儿刺伤了好几个人,逸尘见状,他们几个都是在保护自己,是自己给添了麻烦,心下思虑:"不如我先将他们引开,让刘大哥好照顾仙儿一人..."想罢,一挺身,闪出众人的包围,根本没有人看清他的身形,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影一闪,左摆右晃,向店门跑去,众丐都是吃惊非小,直感不可思议,但见他身形飘忽,不可捉摸,随后追了出去.逸尘一边跑一边喊:"刘大哥,照顾我妹妹!"一下子跑出好远!刘语诗一听,心想:"兄弟真好义气,竟然拿自身来引开敌人,分散我的对手..."心理十分的兴奋! "好兄弟,小心啦..."却见他步法奇妙,丐帮众人根本无法碰到他的衣襟,陈孤雁一皱眉:"凌波微步..."此语一出,不仅众人一愣,而且刘语诗也吃了一惊,陈孤雁当年曾数次见段誉施展此项神功,连姑苏慕容也是无可奈何,心中更加疑虑,此事当真是非同小可,于是下令众丐紧紧相随.仙儿却见二哥跑出去,知道二哥不会武功,怕有人伤到他,所以也是一下子跳出小店,刘语诗一看稍现焦虑,在店内还可以照应,她竟然也跑出去,自己面对这么多敌人的围攻,一个个拼了命似的,尽管他出手狠辣,连毙几条人命,可是众人毫不退惧,更是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反而丐帮众弟子只是追向仙儿兄妹二人,刘语诗无暇顾及,纵使他武功再高强,也无法一下子格退所有人,因为众人也非泛泛之辈,正在犹豫忽听东南方大约古里外一声长啸,于是虚晃一,跳出店外,大喝一声:“尔等听了,这位姑娘乃是大理段王爷的三公主,如若待其不周,哼!段王爷自会找各们一个理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下明教刘语诗,后会有期!”一转身如蜻蜓占水,跳出几丈开外,忽地那长啸又起,他则转身更快,飞向哪啸声的方向。 众人仿佛尚未回神,刘语诗已无踪影,只剩下丐帮中人与仙儿,众人方才听他言道:“段皇爷的三公主?”议论纷纷:“不知是真是假?”陈孤雁止住大家:“名位英雄且听老朽一言!”众人皆收声,陈孤雁早就怀疑她们是段家皇室,只是对局所迫不便问训,此时方得缓解,“敢问这位小姐可是姓段?”仙儿把剑一横:“哼!老乞丐,少得?嗦,要杀便杀,姓段怎么?你便怕了,告诉你们,我的御林军马上就到,到时你们一个便也是跑不了1陈孤雁一听:“她果然是段誉的女儿,这可如何是好?”当下将计就计,“至于姑娘是否大理段王爷的千金,待我们细察明白方再定夺,来人,把这位姑娘请回分舵1说着一群叫化子冲了上来,仙儿却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了,一下子被点了道,“你们这群叫化子,肮脏的东西,胆敢乱碰本公主,你们...”陈孤雁上前点了她的哑. 此时,那说书老者开口道:“唉!人既然已属丐帮,东西当然也属丐帮了,众位英雄,还是早些回家吧!免得再碰上明教高人,当真可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众人皆听出弦外之音,神医薜慕华道:“对,敢问陈长老,这位姑娘到底是否大理段氏?”陈孤雁已经心知肚明,但为了大理段氏名誉:“此事丐帮尚待清查,定会给大家一个公论?”人群中有人道:“陈长老,此言差矣,这位小姑娘乃是我们合力?到的,且我们还死了好多人,怎能凭一两句话就交由丐帮独自处理呢?”说着就有几个附和,陈孤雁仰天长啸:“哈...名位,把话说明白了吧!众英雄不远万里自至南的追踪,所谓何事?不就是为此?哼1众豪杰心里名自一楞,陈孤雁道:“各位英雄皆是为此霹雳金瓜而来吧?”此语一出,满座皆惊,陈孤雁道:“霹雳金瓜,产于长白山,一百三十年开花,又一百三十结果,再一百三十年而成熟,乃我丐帮尽千余条人命在长白山崖峰之颠所换来的,在回君山总舵时被人劫去,想此霹雳金瓜在敝帮手中时,诸位不好掠夺,此时听说被抢,均来凑个热闹想捡个便宜吧1众人皆不言语,陈孤雁道:“丐帮近二十年来虽则无能,但如果有人想染指敝帮之物,怕自保的能力还是有吧1众人个个心虚,“适才有弟子报,此物在此二兄妹心中,所以我才率此云南分舵弟子来此,所以请朋友们买丐帮个面子,待敝帮处理自己之事,尚勿需他人出手相助,陈孤雁在此谢过了1说完团团一揖,又道:“至于她们是否大理段氏,陈孤雁当会亲自去见大量国君陈明此事1 众人一听,皆中心腑,听得丐帮得霹雳金瓜,服后长二甲子功力,每人都蠢蠢欲动,可是东西乃属丐帮,没有人敢妄加打算,可听说在送回君山总舵时竟被人抢去,当下谁也再按奈不住,纷纷追逐而下,且目标是一对少年男女,衣着鲜亮,武艺高强!所以这一路追踪,竟追到这大理的小店中,众人早就怀疑仙儿兄妹二人,此时见丐帮只动手取其二人,此时又经那说书老人一讲,更加深信不疑...... 第六章 大理国君 群豪碍于丐帮颜面谁人也是不敢插手,此际又听陈孤雁一言,自觉的理亏,心中更想:"看样子只能罢手了,否则这群叫花子动起手来,翻脸不认人,丐帮虽然名誉日下,但是总归还是天下第一大帮啊!人才济济...说不定还会有第二个萧峰呢?到时候吃亏的岂不是自己...?"所以谁也再没有支声! 陈孤雁又是向众豪杰一揖:"走..."众丐涌着仙儿离开小店.刚刚看不到影子,就见外面人马翻腾,旌旗招展,金黄的大旗上面一个大大的"段"字,是那侍卫带了御林军赶来救人,侍卫扫视了一下小店,见没有了主人,也没有了那刘语诗公子,向古崇禹道:"古将军,就是这群人动手与二殿下三公主!"古将军一挥手,一声令下:"给我围起来..."众豪杰一看可该傻了眼,但凡江湖中人,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与官府或者官兵发生冲突的,更何况此地乃是大理境界. 所有人均想:"看来,那两个年轻人真的是大理段皇爷的孩子?这...岂不是糟糕...?"有的想:"哦...丐帮将人带走,却剩下我们这群无辜之人抵罪,岂不是成了冤大头?还是赶紧溜之乎吧..."可是,已经来之不及.五百名官兵将小店围的是水泄不通,当然,众豪杰皆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是谁又会正对锋芒的去与大批的官兵为敌呢?所以还未等古将军发号施令已经不约而同的翻窗的翻窗,跃墙的跃墙,古将军见状:"所有人一个不许放过,如遇抵抗,格杀勿论!"可想而知,皇帝的儿子女儿是何等重要,侍卫失职就是死罪,所以古将军不得不下此重令! 众豪杰一听,更是吃惊非小,一个个拼命往外跑,他们在江湖从来都是近身过招,此时却是大大的不同,竟然前赴后继的涌上大批的军队,当真是不甚太妙,所有侍卫一涌而,所谓好汉敌不过人多,众英雄在江湖中何等威风,此时竟然报头鼠窜,浑然没有一点大侠的气势啦...有的被刺伤,被围攻,被砍伤,或者倒地被刺成刺猬! 整个酒店乱成一团,而那说书老者早已经不知去向,只见桌椅飞腾,酒菜撒了满地都是,周围的人谁也不敢上前来看.反而躲的远远的. 一阵混乱下来,简直是一片狼籍,肮脏不堪,只有几个武艺稍高的逃了出去,擒得有十几人,死的也有十几人,连同那酒店的老板,店小二一起擒住,古将军一把抓住那店小二:"我问你,那位公子,小姐,哪去啦?"店小二哪里见得过这种阵仗,吓的直哆嗦:"军爷...小的见那位公子...一个人向西北方向的小路跑去,后面还有许多乞丐在追...?"古将军放开他:"那位小姐呢?""小姐...被那群叫花子带走了...说是什么...丐帮的!"古将军一愣:"丐帮?他们怎么会在大理生事呢?想大理段氏与丐帮颇有渊源的,怎么会...?"于是,转身下令,所有人分成三队,一队押这些人回大理,另外两队则兵分两路,分别去寻二殿下与三公主,沿西北的小路快速离去... 古崇禹飞身上马,一路乃是快马加鞭,先众人一步至大理皇城,到太子府,奏明太子大殿下段逸朝,太子一脸的俊毅,冷面逼人,举手投足间却甚是稳重,古崇禹跪在地上,头不敢抬,低声向太子汇报了所有情况!太子稍显怒色:"简直胡闹,让你们避后二里就真的退后二里吗?你们可是大理的神策军,就是要保护整个皇室的安全,二弟不会武功,三公主那点工夫你也是晓得,你怎么能...?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万一...二弟或者三妹落入歹人之手那后果...走,我们马上去请示父皇!" 二人快步来到皇宫,时天色已晚,皇城各处都已经点起入夜之灯,使整个皇城更显得富丽堂皇.一派威严!执事太监说皇帝与三位娘娘在后宫御花园内品茶赏花!又请太监通传:"有要事禀告!"等了大约一刻时间才等召见,果然,皇帝与三位娘娘环桌而坐,太子与古崇禹撩衣跪倒:"儿臣参见父皇,母后,两位姨娘!""吾儿平身,有何要紧之事不能等到明天?"开口之人正是当今大理国君,有着传奇一生的段誉,此时,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两撇胡须更显威严,面貌清晰,潇洒之气不减当年,倒是多了几分沉稳.他右首的则是当今皇后,段誉当日苦苦追寻的神仙姐姐王语嫣,虽然年近四十,仍是清丽脱俗,静如处子,眼横秋水,静雅恬美,真如仙子一般,让人不敢直视;她的对面是沐贵妃沐婉青,一张美丽绝伦的脸上仍是洁白如雪,一脸的娇憨,此时面对段誉却尽显得柔情蜜意,双目含情,似喜似愁;而段誉正对面的就是钟贵妃钟灵,乍一看竟然象是二十多岁,两只大眼聪慧有神,机灵活波,一脸天真无邪,俏丽可爱,三人各站胜场,平分秋色,均乃人间的绝色,段誉常引以为荣,人生得此三位红颜知己,夫复何求?所以总是政事一闲,就与三位皇妃对酒论花,吟诗赏月,有时沐婉青与钟灵爱弄武,还亲自陪她们玩耍一番,在三位皇妃面前自然没有丝毫皇帝架子,反而是三位皇妃却经常撒娇不满,段誉本就性格随和,此时更是一笑掷之,所以,相处的非常融洽,再者三人本就是亲姐妹,是以在宫中仍是姐妹相称,更令段誉心中甚欢,何其乐哉? 此时王皇后见太子一脸愁容:"朝儿为何一脸忧虑?难道是国事处理的不顺心?""回母后,不是,是因为..."看了眼段誉"因为二弟...三妹..."段誉接过去:"哦,刚才你姨娘还说呢?是她让尘儿与仙儿一起出去踏青了,你这二弟呀!真有为父的遗风啊!当真是...嘿嘿...对了,他们回来了吗?崇禹,不是由你陪他们去的吗?" 古崇禹头不敢抬:"臣...最该万死!"此语一出,沐贵妃手中的酒杯险些掉落,王皇后也是大吃一惊,钟灵不等段誉开口连忙问:"你..什么意思?她...们到底怎样?"古崇禹神色彷徨:"微臣护主不周,万死难辞之罪!臣...!"段誉到是十分的镇静:"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说着一甩长袖,一股雄浑的力量将他托了起来,但是他仍然不敢抬头.沐贵妃很是焦急:"崇禹,发生了什么事?你赶紧说呀!你想急死我是吗?"古崇禹看了一眼太子才道:"陛下,臣随二殿下与三公主出游,一路上倒也平安,到得......!"说这把发生的一切如实的向皇帝与三位皇妃禀报! 钟灵问:"那么你们怎么没有出手相护呢?"王皇后接过去:"是否仙儿让你们退后几里,不许紧紧相随呢?""回皇后,虽然三公主让我们缓后二里,可是微臣有派一名精骑相随,谁知...微臣失职...愿领...!"段誉也没有看他:"现在不是责怪谁的责任的时候,照你说的情形,该是丐帮所为,但是丐帮向来侠义况且与我大理段氏尚有很深的渊源,他们既然知道尘儿与仙儿的身份,不该...对了,你说他们拿了丐帮什么东西?"古崇禹回道:"是,陛下.据那精骑所言,不仅丐帮,而且中原好多英雄豪杰武林人士齐聚大理,目的都是为了那样东西!"段誉抚须自语:"什么东西如此重要?难道是仙儿淘气,真的动了他们什么东西?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应该...""父皇...!"太子欲言又止,"朝儿有话尽管讲."太子这才道:"父皇,近来孩儿听闻,丐帮耗千于条人命在长白山崖峰之颠采得一霹雳金瓜,食后可大增功力!"段誉不解:"哦...那有何用?""父皇近年来处深宫而不闻江湖中事,丐帮自萧...大伯后,群龙无首,已然成为一盘散沙,有的甚至落草为寇,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所以丐帮众长老一起研究,打算推出一位德才兼备的新帮主,可是丐帮的镇帮两大神功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业已经随萧大伯失传,所以,丐帮中再无一人可以服众,再难选出一位新的帮主...而霹雳金瓜,食后可增两甲子的功力是以丐帮不惜付出天大的代价于雪峰之颠觅得,想在武林中选一位德才兼备智慧超群,大仁大义的英雄来当丐帮帮主并且服此霹雳金瓜以服众丐之口,实可谓用心良苦..." 段誉听他提到萧峰,二十多年前的一幕幕涌上心头,那个天下无敌英雄了得的结拜大哥,那个豪气干云义薄云天的大英雄,他临死前的画面打湿了眼眶,不禁泪落胸前,三位皇妃亦是如此.太子见状连忙道:"父皇又想起往事啦?"段誉止住情绪:"没...没...哦,你接着说..."太子续道:"可是,正当丐帮把此霹雳金瓜送回君山总舵的时候,半路却被人劫去...于是丐帮大动干戈,倾巢而出,江湖中各门各派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领也不敢打天下第一大帮的主意?终于丐帮查出是一对武功十分高强的少年姐弟所为,因此各路豪杰知道后,都想横插一手,反正现在不是从丐帮手里抢东西,但凡武林中人,向来以武功秘籍奇珍异果为宝,如此也不为过,所以,中原豪杰已经追踪那对姐弟不远万里来到我大理,所为之物我想就是那丐帮的霹雳金瓜...!"段誉凝神皱眉:"我当年要不是误食莽牯朱蛤也不会百毒不侵,这个霹雳金瓜当真更是非同寻常了"于是向太子问:"可是,丐帮怎会说是你二弟所为呢?他们不是今早才出门的吗?"太子:"回父皇,这点儿臣也未想通,可能这中间定然有些误会,待儿臣明天亲自去向丐帮云南分舵要人!"段誉止住太子:"勿急,我大理与丐帮向有交情,应先礼后兵,不过我想尚不至于动起干戈..."转身向古崇禹命令:"崇禹,你回去把那些无关的人放了,先退下吧!"古崇禹出宫连夜调动一万禁军,星夜找寻丐帮及二殿下的下落... 正在此时,值事太监禀告:"启禀皇上,外面三公主随一乞丐求见!"众人一听,都带出吃惊的神色,段誉却是不动声色:"带他们来后花园!"然后向三位皇妃道:"你们先各自回宫吧?"钟灵噘嘴不愿离去,眼中尽是恳求,段誉上前,替她擦去腮边泪水,温柔道:"灵妹放心吧,会没事的,一会儿我让仙儿去宫里向你请安..."钟灵这才离去! "父皇,可要御林军护驾?"段誉微笑道:"不用,丐帮向来侠义,行事一向光明正大,更何况他们怕我们怀疑所以只来一人,我们如若严阵以待,岂不是草木皆兵倒叫外人笑话啦?况且有你在,还会有谁能近得为父近前不成?"太子听了很是受用,顿时满面红光,当下提起全身戒备,可仍然暗打手势,招来大批禁军埋伏于周围! 不一会儿,丐帮长老陈孤雁与三公主段逸仙一前一后来到御花园,老远就听仙儿喊:"皇兄...皇兄,快来帮我教训这老叫化,哼...他们欺负我..快点儿..."一下子见到段誉连忙止住声音,双腿一弯:"儿臣参见父皇!"段誉见到自己最钟爱的小女儿安然无恙,而且还能调皮骂人,心中自是十分的高兴,可脸上却仍然一副漠然:"好了,起来吧!不许胡闹,站在一旁...!"陈孤雁一弯身也是跪在地上:"丐帮陈孤雁拜见大理皇帝陛下,万岁万岁...陈孤雁特来请罪!"段誉一听,原来是丐帮四大长老之一的陈长老,自己当年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当下颇感亲切,江湖众人,宁可杀不可辱,更不用说下跪了,何况以陈孤雁在丐帮乃至江湖中的身份,说跪便跪,倒令段誉与太子大吃一惊,此足可见请罪的诚心,段誉心下佩服,可是鉴于此时身份,也不起身:"陈长老快快起身,朕焉能受你如此大礼?"陈孤雁不起:"陛下此言差矣,想敝帮前帮主萧峰乃是陛下的结拜兄弟,而陛下如今问政于大理,贵为一国之君,受万民之爱戴,今雁是只身前来以释误会,所以当拜三拜"段誉听后颇为感动,而太子却听其仿佛话中有话,当下想不明白.段誉见他执意不起,有意让太子显露一下功夫道:"朝儿,还不赶紧扶陈长老起身!"太子焉能不明父皇之意,于是暗运内力,单手去扶陈孤雁,陈孤雁本想运功抵抗,但是此时却感来人之力深不可测,遂不敢抵抗,怕伤了内脏,连忙顺势站起:"谢段皇爷" 陈孤雁打量太子,观其眉宇,适才又听段誉的称呼,心中已然知晓他就是大理的太子大殿下段逸朝,心道:"那说书老者果然所言非虚!"连忙道:"多谢太子殿下,果然名不虚传!"段誉本就对陈孤雁无一丝敌意,相反却倍感亲切,于是让太子看座.陈孤雁二十余年前识得段誉性子随和,可如今毕竟是一国之君,言语均带威严之势,一股英气自然流露,帝王之象尽显其身,当下不敢坐下! 段誉不再强求:"哦...名不虚传,此话怎讲?"陈孤雁仍是礼数不减:"段皇爷,您可闻江湖中武林排行榜之事?""稍有耳闻"陈孤雁大声道:"您可知太子殿下在榜上排名天下第二?"段誉一听,心中甚是怀疑"哦...他根本从未涉足江湖,怎能进的武林排行?定是江湖朋友抬爱...作不得真..."陈孤雁摇头:"陛下有所不知,这武林排行乃是江湖中公认的最公证也是最准确的,而且尚有一部兵器排行也是武功排行,相信绝对不会有错?老朽也曾怀疑,不过适才太子殿下有意相试,才知所言非虚!"太子一听大喜,想不到自己还未出江湖已经就武功排名天下第二,顿感陈孤雁亲切了许多,只感到全身轻松无比快要飘起来似的.段誉自是十分的欣慰. 这次不等段誉开口,太子又再让座,陈孤雁仍是不肯就坐:"陈孤雁前来请罪,皆因帮中兄弟误会,误认段皇爷的二殿下与三公主为敝帮所追之人,只因帮中兄弟粗俗,只记个衣着华丽,身负高深武功,跨下千里良马,且...男的俊丽女的美艳,恕老朽粗人一个不善言谈,见笑啦!不过这一切全是误会,陈孤雁误逐二殿下,还请三公主到云南分舵...实属罪莫大焉..."说着看了眼仙儿,仙儿见父皇与皇兄如此这般,怕是不会给自己教训这乞丐了,于是只有向陈孤雁噘嘴瞪眼! 段誉面带微笑:"误会...误会..陈长老言重了!都是孩儿们顽皮不懂事,阻了陈长老大事,不过恕段某无礼,敢问陈长老所追之物可是那霹雳金瓜?"陈孤雁长叹一声:"唉......不瞒段皇爷,此事已经是武林中公开的秘密,此乃敝帮莫大的耻辱,如若萧帮主尚在,焉有今日之事...唉...说来惭愧,丐帮竟然一坠至此乎?想堂堂天下第一大帮,今天竟然沦落到处处受人白眼,甚至遭人嘲弄,不得不出此下策"陈孤雁以为段誉早已然知晓,可不知道却是刚听太子所言"陈长老用心良苦啊!"陈孤雁神情激动:"敝帮误逐二殿下,现在老朽已经派所有丐帮弟子全力追寻,一有消息定会先来汇报,多有得罪,妄请海涵?"段誉见今日陈孤雁卑躬屈膝,完全没有了当年大英雄的一点气概,甚是哀其可怜,更加同情丐帮..."也许,小儿习我之性,好容易出宫一次,不晓得去哪里玩耍也未可知?陈长老不必挂于心上,说不定过些日子自己玩的腻了就回来呢?"陈孤雁又是一揖:"感激段皇爷宽宏大量..."段誉此番话并不全是安慰之言,虽然心中很是牵挂,但是由于自幼研于佛理,人自天定,世间诸人各有各的缘法,万事不可强求,命里有时终须有...所以就凭此心态,诸事也就顺其自然于是开口道:"陈长老还是以正事为紧,不必为小儿之事挂怀,如若贵帮有须代劳之处,我定会鼎力相助!" 陈孤雁大喜:"多谢段皇爷..."话未落音,却听的右边屋角处传来一阵狂笑:"哈哈哈...堂堂天下第一大帮竟然沦落到要大理段氏辟护,可笑可笑..哈哈..."笑声狂到及至! 三人皆惊,以三人之功力,敌人就算在半里之外也能察觉,此时竟然让敌人近身也未曾察觉,自是心中稍紧,可见来人功力非同一般,太子抢在段誉身前,而埋伏在四周的御林军齐齐窜出,一层层挡在皇帝与太子身前护驾...... 第七章 六脉神剑 陈孤雁挺身而出:"何方高人,既然来了就请现身指教,何必藏头露尾,奚落于敝帮...?" 随着一声长啸从屋檐上飞下来两个人影,一人黑衣一人白衫,走近来一看,年纪都在二十五六岁左右,单从他们落地的轻功来看,已经是当世无可匹敌,短誉心中自是盘算:"我身有凌波微步尚不及此二人之轻,当真是如柳絮轻飘,落雪无痕"当下再不敢小觊,想皇城大内,戒备森严,他们竟然能俏无声息的潜入皇宫,侍卫头领已经吓出一身冷汗.段誉深知以此二人的武功,如若进来当真是易如反掌,还是没有发现的好,否则已经死伤无数了...可是侍卫自觉失职,此际怕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皇帝太子的安全,纷纷排开阵势! 来的二人上前几步,其中一身白衣的开口讲话:"明教刘语诗,张至善见过大理段皇爷,太子殿下!"段誉只是打量了一番二人,只见一人若谦谦君子,另外一人却是狂气逼人.而至于明教他是早有耳闻,江湖传言,明教行事无甚义举,可是倒也是无甚恶行,但是其教中人行事隐秘诡异,倒也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怨必果,近年来在江湖中颇是令人谈虎色变.此二人自称明教中人,武功亦是如此高强,但是不知夜闯大理皇宫却是为何? 太子段逸朝闪身上前一步:"哦...不知两位天王夜闯皇宫所谓何事?还望给个说法?"此语一出,不仅段誉而且陈孤雁也是吃惊非小,难道此二人竟然会是魔教的护教天王?那如若君子的一举手:"太子殿下果然厉害,见多识广,在下刘风,字语诗,取通论语晓诗经之意,这位是我兄弟,张狂,字至善,取彰明德,止至善之意,段皇爷见笑啦!"陈孤雁一听,酒店中遇到的这出手狠辣的年轻公子竟然是明教的护教天王,天下排名第四的刘风,怪不得武功如此的厉害! 段誉却对此二人不甚喜欢,来人虽然是明教中人,可是夜闯皇宫,竟然如入无人之境,已然气从心生!陈孤雁却是一撇嘴:"原来是魔教的君子与孤傲天王,怪不得这么神出鬼没,藏头露尾,见不得光?"刘风仍是翩翩有礼:"原来是陈长老,幸会,你我真是有缘,一天之内就亲近两次!"陈孤雁冷哼一声.段誉却插言:"两位天王深夜驾临我大理皇宫,且悄无声息,岂非太不礼貌?有些视我宫中无人呢?"张狂仍是一脸的默然,一言不发!刘风满脸堆笑:"段皇爷恕罪了,这其中的误会请容在下陈明.今日二殿下与在下在酒肆饮酒,言语甚是投机,二殿下豪爽义气在下十分的佩服,可是由于在酒肆受在下牵连,竟然遭受中原大批英雄豪杰的围攻,"说着话看了一眼陈孤雁"幸二殿下施展凌波微步引开众人在下才得以脱身,可是而二殿下却将三公主交与在下,深感有愧,无暇照顾三公主,反被丐帮众长老请回云南分舵,余见陈长老对三公主礼遇有加,所以也是未敢贸然出手,但是一切皆为而二殿下所托,不得已而为之,不能与丐帮伤了和气,所以才又是一路相随至皇宫,亲眼见他将三公主交与段皇爷才稍感宽心,心中兀自有愧二殿下所托...汗颜..."这番话说的和和气气,但是却令陈孤雁心中恼火万分,他二人竟然去过云南分舵,而且还是一路相随至此,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晓,还说礼遇三公主,否则...那意思就是说要动手了,哼!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等段誉与太子出言.大吼一声:"呔!魔教妖人,欺人太甚!"怒不可揭,一掌拍向最近处的刘风,刘风见状只是闪身一避,陈孤雁领教过刘风的武功,自知是远远不及,但是此时乃是义愤之所至,名誉之所抵,尽全身之力而上,那一脸默然的张狂却是一掌接住"砰"的一声巨响,两掌相交,如若晴天霹雳. 陈孤雁的身子一下子倒飞出去,如断了线的风筝,一个庞大的身影向段誉飞去,而身旁的禁军都跑过去拦截,但是却没有想到那股力量是异常的强大,一下子冲倒了十余名侍卫,冲破了四道人墙,众侍卫尽皆翻飞,有的撞上石栏,有的飞如鱼池!噼里啪啦...乱成一团,眨眼间陈孤雁已经砸向段誉,太子想接已经是来之不及? 段誉身形未动,轻开双手,一股柔和之力将陈孤雁托住,缓缓放于地上,把他的头放在臂弯,想不到那张狂出手竟然是如此之重,看来他们的武功更是要高估一成了!陈孤雁双目紧闭,呼吸渐微,段誉连忙将手贴在他的后心,良久,陈孤雁才悠然转醒,突然,一大口鲜血自口中喷出"哗"段誉连点他几大道,看样子他已经被重掌力震坏了内脏,多亏了段誉的真气而活命:"我...陈孤雁..."说着话竟老泪纵横"好生后悔逐走乔...乔帮主,如今...丐帮处处受人欺凌...身为丐帮长老..心理当真是...生不如死,如今...一走了之,只是无颜去面对乔...帮主他老人家..!段皇爷...麻烦你...告诉丐帮的兄弟...切不可...不可为我报仇...谢..."段誉止住陈孤雁"我答应你,陈长老,你先别说话...?"陈孤雁突然双目有神:"我...今日之死,可恨...可恨偌大的一个天下第一大帮,竟然...多希望..丐帮能...能像当初乔...帮主一样...重振雄风...咳..."又是咳出一口鲜血"您...二殿下与三公主可能误结匪人...怕..."话未讲完已然气绝,陈孤雁虽然内伤十分的重,可是尚不致死,由于他心中的一股悲愤之情久积于心,此时又是经这两位魔教天王一激,引得鲜血喷出,竟然是心中一口郁气,气愤羞郁而亡!他不让丐帮为他报仇,因为他自己心理清楚,丐帮中再没有人可与这魔教的天王动手?报仇?只不过是徒增死伤罢了! 段誉满面涨红,放下陈孤雁,他适才听他言道念及大哥,顿生亲情,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刘风二人,心想他二人的武功恐怕已经不再太子之下,大声喝道:"御林军散开,朝儿退后!看为父教训这魔教妖人?"刘风没有想到张狂一掌竟然会制人死命,看了张狂一眼,似是不喜...张狂却淡淡一笑:"哼...这是给老叫化最好的警告,凡天下武林中人,不尊我明教者,就是这个下场..."说完眼露狂光! 段誉已经怒发冲冠,轻甩长袍,暗运神功,"嗤..."右手一扬,一道银光从食指冲出,二人连忙闪避,原来段誉一经动手就已经施展开那二十多年未现江湖的大理段氏绝学,天下排名第一的六脉神剑!要知道段誉此时功力已经非当年而语,十分的稳重,再加上此时心中一股怒气,下手已经是毫不留情,一路少泽剑法大开大阔,众人只感到漫天剑影,冷气逼人,一剑快似一剑,一式紧追一式... 刘风与张狂一见此情形,已经心下暗自吃惊,忙乱的招架,太子与仙儿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父皇与敌人过招,此时亦是不敢出声,凝神待发!众侍卫更是心都提到了嗓颈,皇帝竟然与刺客动手,这还了得...一个个大气也是不敢喘!饶是两人武功高强,当前几招仍是被打的手忙脚乱,刘风低声向张狂道:"兄弟,怕要糟糕...他用的正是武林排名第一的六脉神剑?""三哥勿慌,只要近身相搏我们还有还手的机会..."以他们的年纪,根本就没有见过六脉神剑?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所谓出生牛犊不怕虎!今日得见,才知道其威力,排名天下第一果然是名不虚传?张狂一味的寻找机会想至段誉近前,好伺机而动,可是段誉岂容他近身十步,双手齐挥,六脉齐发,唯闻"嗤嗤..."声响,一招一式皆石破天惊,道道白光,将整个御花园映的是若同白昼,六脉神剑波澜壮阔,此起彼伏,遥相互应,一套剑法发挥的是淋漓尽致,令人胆战心惊,功夫稍弱的已经退后好几步,有的倚在栏杆旁,有的靠近墙壁,闭住呼吸,生怕被剑气所伤! 刘风见段誉手下毫不留情,暗叫不好,一边闪躲一边道:"段皇爷且息怒,我二人此来并无恶意,只是看三公主是否周全,适才引起误会,还望段皇爷见谅..."太子在一旁见了好生感慨,如若与他二人易地而处,恐怕...当日父皇定是有意相让,此时一见定然接不下二十招.又见他二人竟然在如此无形剑气逼迫之下仍能分散精力开口讲话,当下心生佩服,大有惺惺相惜之意,怕世上再没有几人有如此功力了?段誉也是心下惊奇,但见二人身法矫捷,路数诡异,似不是中土武功,当下也提神怒喝:"魔教妖人,夜闯皇宫,而且无故杀人,可叫本无恶意?"手下仍然没有丝毫放松,刘风见段誉武功实在高强,此时此刻已经再难辩理,想抽身之策,就在他犹豫之间,功力不济,"啪"一记少商剑打在他左腿,一下子单腿跪倒在地上,张狂见状连忙弯身相扶,却也一下子被剑气扫中左肩,段誉举起右手,欲一气之下歼灭二人,省得江湖中有如此二颇大的祸患,右手中指指向张狂头顶... 太子,仙儿一齐喊:"父皇,手下留情!"段誉一愣,稍一迟疑,已经准备受死的二人瞅准机会,张狂扶着刘风一下子冲破人墙飞上屋顶,屋顶的御林军被张狂扫下十几个,杀出了皇宫.段誉摇头看了眼二人如流星似的背影:"唉...魔教有如此二人,怕江湖中再不得安宁啦!朝儿,适才你兄妹为何阻止为父毙了他们二人?"太子跪倒在地:'父皇恕罪,刚才陈长老亦言,二弟现在行踪未定,如今魔教势大,怕...万一落入魔教手中,得知父皇杀了他们护教天王,定然会对二弟不利!"段誉点头:"朝儿所言不无道理..."仙儿趁机道:"父皇,那刘风刘语诗不象大奸大恶之辈,今日下午还救过我与二哥呢?"段誉瞪了他一眼:"哼,胡闹之至.你们小小孩童,哪里知道江湖中人心险恶,你赶紧去明秀宫你母亲处,她正自担心,明天早上再来见我!"仙儿连忙退下,不满的噘起了嘴,自幼是整个皇宫的宝贝,当然很少被训斥,这下自然是觉得委屈,所以跑去与钟灵哭闹一番,钟灵心生疼爱,自免不了好生相劝一夜... 段誉扫视了一下仍团团围住的御林军,心道:"唉,空有百万雄师,有此二人,如之奈何?"挥挥手:"都撤了吧..."众侍卫齐呼万岁后退下,各自已经捏了一把冷汗! 段誉待众人退后问:"朝儿,何以对江湖中事如此甚知??"太子面不改色:"回父皇,自小聆听父皇教诲,我大理段氏系武林世家,以武得国,从不敢荒废了武功修为,孩儿自小得父皇亲授武功,勤练不辍,不敢有丝毫的怠倦,既学武则懂武,不免对武林中各门各派稍有了解,再者宫中武士杂帮乱派,孩儿常与之切磋,是而武林中事自不免谈起.近日闻各路英雄豪杰齐聚大理,儿臣正自追查未清,尚未及奏明父皇,可是适才陈孤雁与魔教二天王一到,事情则一语道破,孩儿虚惊一场,望父皇恕罪...?"段誉一听,心中亦感欣慰,此子不说大话,亦不邀功,总是事成方才显露,心府极深,老持稳重!当下也不褒奖,免得增了年轻人的傲气!:"恩...为父也不过是随便问问,你先下去吧!""是...父皇!""慢着,明天若有丐帮弟子前来问陈长老之事,你可把尸首交与他们,但不可告之是何人所为,只说朕自会给他们一个交代!"太子应声而去! 段誉心中思虑万千:"丐帮...大哥...魔教妖人竟然来皇宫肆无忌惮的杀人!唉...丐帮如今已是无力报仇,但是朗朗乾坤自有正义,我定要还陈长老一个公道!"想到陈长老,又想到那豪气干云的结义大哥,丐帮前帮主萧峰,往事一幕幕重返心头:自己当年因厌武而离家,才遇到钟灵,沐婉青,王语嫣三位红颜知己,得一生相伴,心中又甚是得意,念至此,又想到自己的二儿子逸尘,真如自己当年一模一样,心中颇为喜爱,所以脚下不由自主的向其母沐婉青的清幽宫中走去...宫女刚要通报,段誉挥手止住,轻声走进沐婉青的寝室,却见到沐婉青一个人正伏在床头低声抽泣,段誉皱眉,上前从后面抱住沐婉青:"婉妹...婉妹,这是何故?"沐婉青还不转身仍是哭泣,反而哭的更厉害了,段誉扶她坐起来,自己也坐在身旁,用手抚了抚沐婉青的头发,沐婉青却一下子扑在他怀里,段誉抬起她的脸,尽是泪珠,真如梨花带雨,看不尽的娇羞,借灯光看她脸颊微红,实在是美丽动人,楚楚可爱...段誉帮她拭了拭眼泪,刚才的烦心之事先掷于一旁:"婉妹!快不要哭了,我看着也会心疼的,赶紧告诉朕,到底所为何事?"沐婉青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段郎..."一句段郎,叫得段誉百感交集,往事仿佛明镜一一浮上心头,如梦如令,婉约如昔..叫了一句"婉妹"情不自禁的在沐婉青脸上亲了一口.沐婉青却一下子推开他"哼"!段誉一把抱住她:"婉妹,你可要急死我啦?如果是我的错,你...你就打我两下吧?"说着拿了沐婉青的右手在自己脸上轻轻的打了两下,沐婉青也是一下子往事追回,萦绕心头...当初二人相识时,沐婉青一生气就会打他几巴掌,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好言相劝,此情此景,令她又是回到二十年前,心中一阵阵甜蜜掠过,却仍自哭泣:"你这狠心的,你...竟然完全不顾尘儿的死活,我...呜..."段誉一听,原来是为此:"婉妹,尘儿也是我的儿子呀!我怎能不挂于心上?你看,我这不是派朝儿亲自去找啦?"沐婉青这才擦擦眼泪,又静静的躺在段誉怀中:"段郎,我们几经周折才走到一起,我是真的好珍惜好珍惜,我...好爱你...想今生今世和你永远不会分开...我...舍不得..."段誉一边微笑一边用手抚摩着她的脸:"看你说的全是傻话,难道我不爱你吗?我不会珍惜吗?"沐婉青搂着段誉的脖子,柔声道:"段郎,你哪能体会的到?自从你第一眼见到我的面容起,我心理就注定了这一生一世只有你一人,可是后来,知道身世后,我曾经想过自杀,可是...既然你是我的亲哥哥,至少还能天天看到你,所以才直到后来,后来见你专注于王姐姐我心中呜"说着又哭了起来"呜"段誉却笑到"傻瓜,都过去的事了,现在不都挺好的!""好全仗王姐姐心胸宽广,准了我和灵妹妹一起嫁给你!我想不过如果她不答应的话,你也是不会娶我和灵姐姐的!"段誉稍思索了一下没有言语,王语嫣在他心中敬若仙人,今生今世如若能与她长想厮守已经在无憾言,夫复何求,而她却又安排钟灵与沐婉清同侍段誉,沐婉清见段誉不言语,又续道:"段郎,我不会怪你,可是可是你不能每天都陪在我身旁,因为你有王姐姐还有灵妹妹我只有把心思都放在尘儿身上,尘儿当真与你年轻时一模一样,我自己是特别的喜欢他不论长相,习性都与你年轻时相似!我"!段誉听到这里心中一阵阵感动,紧紧的抱住沐婉清.想当年何其骄傲的沐婉青,何自清高,竟一时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曾悲痛愈绝,后来竟放下矜持与二人共事一夫.皆因她太爱自己,自己回如何才能报答,他慢慢的抬起沐婉清的脸,柔声道:"婉妹放心,我会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的".沐婉清仿佛找回了当年的感觉:"你若负心我就杀了你然后我在自杀"依稀当年之语换得当年痴情.段誉此时真想再被她打几巴掌.便感耳根开始发热,于是向外面喊道:"告诉皇后今晚我会在沐贵妃宫里,让她不用等朕了!"沐婉清听后心中又是一阵欣喜.此时她又道:"段郎,其实我也有错,不应该让她们随意出宫.此际正直乱世万一有什么闪失我..."段誉微笑:"婉妹此言差矣!人生于天地间各有各的缘法,如果当出我不是私自出宫胡闹一翻怎能认识你呢?更不能有这二十年的夫妻情份呢?"沐婉清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顿感安慰,见段誉不加责备勿自心中不安道:"那皇帝陛下要如何处置臣妾呢?"段誉帮她轻轻解下外面的衣襟道:"那当然是要婉妹在帮我生个小王子啦!"沐婉清听道此言:"你..."用手指拧了一下段誉的脸,此时段誉有意**,沐婉清顿时感到全身发热,四肢无力软绵绵的依偎再在段誉怀里!段誉手指轻扬,打灭几支红烛...... 第八章 南海鳄神 摸黑将沐婉青轻轻放于床上,解下丝帘,沐婉青全身火热,娇喘吁吁,性情颇动,紧紧的抱住段誉:"段郎...":”婉妹..."一夜温存自不必说! 笠日,在大理皇宫正殿,段誉与三位王妃具在.段誉言道:"仙儿也甚是胡闹,竟然胡乱结交一些魔教妖人...可曾想过我大理的声誉,有没有顾及到将会给我大理带来何等严重的后果?仅昨日一战,丐帮陈长老就被魔教的天王所伤致死,你等...竟然...荒唐...?"仙儿自然是不敢顶嘴,钟灵却求情:"陛下,仙儿向来乖巧,我们俱借疼爱,她年少妄为,还请陛下原谅?"皇后王语嫣也出言求情:"是啊!陛下,念在仙儿年幼,不懂事,而且今日之事乃是事出有因,仙儿当然不知悉对方的底细,所以才会误解匪人,所以...?"段誉仍然是怒气未消:"哼!向来乖巧?念在你两位母亲求情,这次就先罚你在宫中闭门思过一个月,不许走出宫门半步,否则,决不轻饶!"仙儿仍是噘着小嘴,钟灵却拉了拉她:"仙儿还不谢过父皇...!"仙儿极不情愿的上前一厘:"儿臣谢父皇!"两只漂亮的大眼装满了委屈,仿佛快要哭出来!呆呆的回到一旁,默不做声.段誉又在龙椅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在大理,在非正式朝见时,皇后,皇妃在正殿均有坐位,就算是接见一些较为亲密的侍臣,也是不用回避的.段誉一概是平易近人,诸多礼数能免则免,众人时间久了也就听之任之! 太子回宫,向段誉陈述陈孤雁尸体一事,段誉问曰:"朝儿,此去可向丐帮交代清楚?"太子弯身:"回父皇,儿臣将陈孤雁的尸体交与丐帮云南分舵,云南分舵舵主求自成下,孩儿谨尊父皇旨意,未说出是何人所为,只说定然会给丐帮一个交代,可是...丐帮见陈孤雁是被重掌力所伤,孩儿...怕...有所不妥!"段誉问:"为何?""父皇,求自成一再追问是何人所为?而且丐帮帮众怒目而视,可能视儿臣身份不便发作,依儿臣之见,还是向他们讲明为好,父皇宅心仁厚,对其已经是仁至义尽,我们尽心为他们讨个公道罢了!"段誉摇头:"朝儿此言差矣,祖上自有古训,我大理段氏源于中原武林世家,自自云南得国以后,绝对不可以参与武林中的争斗,如今难道堂而惶之的为丐帮与明教结仇实万万不可取,待从长计议..."“儿臣知错..可是万一丐帮中人误会或者有歹人从中挑拨...我大理段氏与丐帮百年渊源岂非...?"段誉:"我也虑及此事,但是我想丐帮众长老当是明理之人,想我大理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对不起丐帮之事,况且朕亦是与他们有过多次交往,知道他们各个英杰,定会感到事出有因,不会卤莽行事的!""可是,父皇...彼一时也,此一时也..."正说着,有内侍传报:"报...陛下,宫门外有一须发皆白的老者大声吵嚷,言语乱七八糟,左右不挨,说什么找他的师傅,简直是莫名其妙...御林军已经将他围住,可是他武功实在高强,已经打伤了好多人,请陛下定夺?"段誉凝神:"跑到皇宫来找师傅?当真奇怪,皇宫内除了自己就是三位皇妃,三个孩儿也是有各自宫殿,他会是...?"但是听说他打伤好多侍卫,不敢大意:"朝儿,你到外面去看看,到底什么人敢来皇宫捣乱?""是..."仙儿连忙道:"我也去...?"偷眼看段誉的脸色连忙又是缩了回来,像做错了事情一般,脸红红的,王皇后微笑着开口:"好啦,仙儿,没事了,去吧!紧跟着大哥啊?""恩...谢母后..."于是向上鞠躬就跑了出去! 仙儿知道父皇是最听皇后的,所以不等父皇开口就已经欣然,段誉看着仙儿的背影,只有摇头苦笑:"唉...朕刚才的一番工夫算是白费了,你们到是看看她小小年纪已经成什么样子了?被你们三个宠的已经无法无天了,还了得...?"沐婉青接嘴:"陛下,难道您真的要罚仙儿吗?""君无戏言..."钟灵也噘起嘴:"是吗?那就是说仙儿只有你才管得...我们就不可以了?"段誉抚须微笑,王语嫣也插嘴:"那么灵妹妹的意思就是说,仙儿却是陛下宠出来的啦?"沐婉青与钟灵一齐道:"不错..."段誉见三位娘娘竟然同时对付自己,顿时感到哭笑不得:"你们三个...嘿嘿...?"心中却是甜蜜的很... 仙儿原来从不敢和大哥在一起,因为大哥一直都是冷口冷面的,还要经常叮嘱自己不许这样不许那样的,心理自小就怕他,可是这次听说宫门口有热闹,哪有不去瞧瞧之理?再者还可以躲避父皇的惩罚,于是就仗着三位皇妃对自己的宠爱,撒娇调皮,当然,被"无罪释放"啦!兄妹二人来到宫门口,只见三层侍卫团团打成一圈,正中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众侍卫见到太子与仙儿,一起按下兵器跪倒一地:"参见太子殿下,三公主!"太子将右手长袖一挥:"都起来!"甚为尊严,尽显王者风范,定睛看那老者,一身黄袍,仔细瞧那袍子的材料却是非常的华贵,但是却是肮脏不堪,他脑袋大的异乎寻常,而且后脑高高的鼓起,正在场中拉开架式,口中吐出两排黄色的想要吃人的利齿,往上看,两只眼睛小的若黄豆一般,头发胡须根根似针,总之,一眼看上去,让人觉得无论五官形貌,还是衣着打扮,实在是不妥当之至... 仙儿见了"扑哧"一笑,感觉那老头滑稽到了极点,那奇怪的老头阴森的眼中露出几点寒光射向仙儿,仙儿吓的心中一冷!向大哥身后躲了一下...那老者冷哼一声,紧接着又"咦"一声,一跃身,越过三重侍卫,众侍卫根本没有反映的机会,敌人已经至太子公主近前.太子一抬手,所有人都驻足不前,太子非常的镇定,那怪老者却是仔细的打量仙儿,突然间开口道:"嘿嘿...没有见到师傅却先见到了小小师娘...小小师娘,你好呀?你还记得我吗?"太子见状,这些话明明是对仙儿讲的,可是...仙儿一听,吓了一跳,心里道:"他是在给我讲话吗?什么小小师娘...小小师娘...好难听...?"仙儿不明所以,不敢接言.太子一拱手:"在下大理段逸朝,敢问老英雄大号?不知尊驾前来无故滋扰所为何事?"那老者好象根本没听到,不在乎有他这么一个人?一点不去理会,只是仍然一味的瞅着仙儿,却让仙儿心里一阵阵发毛"小小师娘,你不认识我啦?快走,快带我去见师傅,我有要紧的事告诉他,***,真是邪门???"当然,谁也听不懂他讲的什么意思,可是却见他晃着个大脑袋竟然伸手去拉向仙儿,仙儿向太子身后一躲,太子以为他是要对妹妹动武,侧身一掌拍过去,那老者仍然是满不在乎,也抽出一掌接上,二人双掌相对,那老者立时"噔噔噔..."连退四步,而逸尘也一样连退四步,二人同时吃了一惊,那老者此时才注意太子,从上到下的打量一番,转了一下脖子:"呦!龟儿子,原来大理除了渔樵耕读四个蠢夫以外,还有...有点功夫之人呐?老子退隐江湖二十几年没想到...没想到...?"他可能真的没有想到,所以只是一味的用手去抓那大脑袋.此时太子也感觉来人武功很是高强,不过却被他此动作搞的心中暗笑,看上去好似不是太有敌意...因为他瞥眼见众侍卫所伤的均不要紧,要知道以这怪人的武功,真下杀手的话,此地已经血流成河了,所有侍卫全是皮外之伤,于此,心里稍放下一层.但是听他讲话夹杂不清,到底也是分不清是敌是友,他却一味的打量仙儿,嘴里不住的嘀咕:"不对...不对..."仙儿见他实在是好笑,于是大胆的接了一句:"什么不对?"那怪老者见仙儿开口,一下子又笑了起来,向前几步,看了一眼太子,又站住:"对了,对了,小小师娘,你终于认出我来啦?哈哈哈..."就连他的笑声也是十分的怪异,不过众人都已经卸去刚才那份紧张,仙儿一听他一会"对了"一会又"不对",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无言以对,太子低声对仙儿讲:"仙儿,他定是把你当做了别人,你尽可以开口问他!"仙儿点点头:"喂!我问你,你来大理皇宫做什么?""找人呐!""找谁?"我师傅...你丈夫啊!还有大师娘王姑娘,小师娘沐姑娘,还有小小师娘钟姑娘你呀!"他此言一出,太子已经是吃了一惊,王,沐,钟乃是三位皇妃的姓氏,难道他真的认识母后不成?他口里的师傅...不会...不会是父皇吧?他深自思索... 仙儿已经是满脸通红,因为这怪老者有一句"你丈夫.."叫的她一个小姑娘浑身不自在,而且还又当着这么多侍卫,于是便要发怒,太子止住她"仙儿问他来历?"仙儿这才道:"喂,我再问你,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师承何派?"她倒把昨日在那酒店所听到的用上了.那老者好像很不耐烦:"啊...人家都说我笨,看来呀,你竟然比我还傻?唉..."仙儿的脸更红了:"你这...""仙儿!"太子止住她.那老者又道:"小小师娘,我二十年前不就告诉你啦!我姓岳,鬼老子给的名字早就不用了,太过于难听了,我自小在南海万鳄岛拜师,想当年闯荡江湖时人称天下四大恶人中的南海恶神岳老二...不过呢,现在已经是岳老大了,哼哼...威风吧?咦?小小师娘,你怎么都忘记了呢?奇怪?肯定我大师娘记得清楚..她连天下所有武功都记得住...一定是的...?竟然兀自喃喃自语! 太子一听,当下再放下一层心,"原来他就是母后与两位姨娘一提起来就会笑的合不笼嘴的南海鳄神岳老三呀!不过,他不是被那天下第一大恶人恶贯满盈段延庆杀了吗?他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呢?"当下先不去想这些,"他虽为大恶人,可是,听母后讲过,他曾经先后救过,两位姨娘与母后,还有父皇的性命,只是他有时脑筋不济,分不清彼此厚薄善恶,故才..."于是很有礼貌道:"原来是南海鳄神,久仰久仰..."南海鳄神一听:"哈哈...你也听过我的名字吗?太好了...还有人记得我,看来还是要去江湖上再大大的杀他一番,重新树起咱老大的威风,让江湖中再多些人认识我岳老大...对...就这样...!"太子一听他言语,再观其形貌,与母后两位姨娘描述的差不多,肯定就是他了!"敢问南海鳄神前辈,适才前辈言道有要事?不知道可否...?"南海鳄神一摇大脑袋:"没你的事...我是来见师傅的,我会亲自告诉他的,小小师娘,你快带我去...!"仙儿大喝一声:"大胆岳老三...?"南海鳄神瞪起眼睛:"我已经是岳老大了!"仙儿白了他一眼"那好,你以后不准叫什么...小小师娘啦?否则本公主...你...如果再罗嗦?...我就...!"也不知道如何对这个头脑模糊的家伙说.此时,南海鳄神却妥协:"好好...我不罗嗦,快去带我见师傅,再晚了,那个小段誉就没命了...快..."南海鳄神一直催促,言语之间已经抬步向正门迈去,太子一听"小段誉"不知道什么意思,所以没有拦他,一下子冲上来一群侍卫,太子摇头止住众人...南海鳄神仰天大笑:"哈哈...你们这群草包,怎能拦得住你岳大爷的道路,若是当年,你们一个个已经全都"喀嚓"撕成两段了?哼?"说完毫不畏惧的冲进皇宫,太子自有分寸,此人虽然说话颠倒黑白,不辩是非,但是却与父皇母后皆为旧识,当不至于有事情发生,即使真有事情发生自己紧随其后应该可以控制的住. 三人快步如飞,穿过假山花园,走廊亭台...南海鳄神却是一路东张西望,因为他来过几次大理,可是每次都是翻墙而进,跃脊而出,是以从未走过真正的道路,一边走南海鳄神一边向仙儿说:"小小师娘,二十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漂亮...嘿嘿..."仙儿一听,脸上顿时一红,当然,日里众人都会夸她漂亮,但是大都是自己的属臣,母亲,哥哥...倒不似此等卤莽之人,心无所虑,随口而出,乃是出于至诚,他人虽丑陋不堪,可是,在仙儿心里却多加了几分,增添了几分好感,但是仍旧有些恼怒:"你再胡言乱语...看我...""好好..."想当年他南海鳄神岳老三天不怕地不怕,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女孩子给制住了,可见上天造物是一物降一物的,可能这仙儿就是他南海鳄神的克星呢?仙儿心中窃喜,初次见面就被人称赞美貌,当然心中高兴的不得了,刚才被父皇所训斥的那股委屈一下子全没有了... 还未等侍官通报,三人已经陆续进得正厅,南海鳄神一抬头,大殿正中的龙椅之上坐着一位身批黄袍之人,摸样很是俊美潇洒,南海鳄神只感到金光耀眼,让人不可以逼视,又转身扫了一下四周,两只绿豆小眼溜溜的转个不停.段誉见了这南海鳄神,只是觉得眼熟,毕竟二十多年不见了,一下子也分辨不出,何况他已经是须发皆白,再者当日他已经死在段延庆的手下,当然不会想到是他,段誉见他既不行礼也不下跪,只是胡乱的用眼瞅,段誉刚要出言质问,钟灵突然开口:"岳老三?"南海鳄神一拍大脑袋:"嘿..小...你..?不对..."又转身看了一眼仙儿,"坏了,大大的不对...!"又突然猛的一拍大脑袋"对了...?"谁也不明白他的自言自语,王语嫣,沐婉青,段誉听钟灵喊"岳老三"又见他一会对,一会不对,但是也都看了出来,他真的是昔日四大恶人中的凶神恶煞,南海鳄神整日挣排名挣辈分的岳老三,只是不知道他为何死而复生的呢?他为恶人,可是却多番救自己众人,不仅对其没有恶感,反而还有些亲近.段誉心中稍系,二十多年又再重逢,当年的一幕幕涌上心头,不由得玩心大起,嘴角露出笑容,道:"乖徒儿,见了师傅为何不败?"南海鳄神一听此言,再蹿上几步,却不敢上阶,太子在后面紧紧相随,南海鳄神端详了段誉一会,"扑通"跪倒于地"哼...徒儿拜见师傅!"说着话"咚..."一下子连磕了三个响头,余人都抿嘴而笑,太子与仙儿却感到十分的诧异,但是却不敢出声,真不知道父皇怎么会收伏这么个怪怪的老头呢? 南海鳄神一下子跳起来,向着王语嫣道:"大师娘...你好啊?"虽然二十年不见,但是王语嫣的超俗之色仍未退减清丽若仙子,一眼便瞧的出来.一侧头又看到沐婉青:"小师娘,好久不见啊?"又看到钟灵:"坏了,小小师娘,原来你在这里呀,那她..."说着便蹦到仙儿身前"怪不得,我说呢?二十年一点没有变,还是这般打扮,这身衣服."原来,我...老子错了...?"仙儿吓了一跳,南海鳄神怒这向仙儿喊:"是谁让你与我小小师娘长的这么像?害的我岳老大竟...不行不行...这话说出去...我还有何脸面立足江湖,我一定要杀了你..."真要动手,太子连忙挡在她身前,这突如袭来的一抓让仙儿避开,钟灵连忙出声:"大胆,岳老三..."他一声反喝:"我已经是岳老大了?"钟灵只好:"那好,岳老大你给我住手!"南海鳄神一愣:"小小师娘,这可不行,这个小姑娘竟和你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还叫我叫了她几十不几百句小小师娘,险些上了大当,这个面子可是丢不得,非杀了她不可,幸亏我岳老大聪明及时反应过来,要么可亏大了!江湖上定然会笑话我岳老大胡乱认师娘,到时候天下的小姑娘岂不是都成了我的师娘?不行...!"越说越气,那样自己岂非一点辈分也没有了,大大的不行!他不说自己头脑不灵活,哪有人二十年不变的,反而怪其与钟灵长的像,段誉知道他的性子,凡事先分个辈分,于是:"乖徒儿,这位小姑娘乃是我与你小小师娘的女儿,叫做仙儿,长的像那是自然了,按辈分她还是你的师妹呢?你连师妹也要杀吗?"南海鳄神"噢"了一声,"原来如此,你怎么不早说?哈哈...她比我小,自然是我师妹了.这么漂亮的小师妹...我喜欢极了,我绝对不会动她一根手指的,谁要敢欺负我师妹就是欺负我岳老大,哼...我一下子把他龟儿子撕成两段...哼...!"心中一下子没有了怒气,引得众人一笑. 仙儿与太子一听却是甚觉得尴尬,仙儿是他师妹,那么自己岂非成了他的师弟啦?这样一个糊里糊涂之人竟然成了自己师兄,父皇这个玩笑开的也太...可是事已至此也无法言语,但见几位皇妃也没有异议,于是就此而已! 仙儿羞的满脸通红,这个怪人开始叫自己小小师娘,竟把自己当作母亲,如今事情清楚了,他竟然成了自己的师兄,岂不是很有趣?这个人少说也有六七十岁,性格却是如此的飘忽不定,倒是可爱之极,闲时倒可以找他来玩,闷时可以开心! 南海鳄神向段誉指着太子问:"这个小子是谁?武功不算太低,我刚才使出一成功力竟然还伤不到他!"他此言乃是有所惧,他适才用了八成功力,却被太子一掌退了四步,此时却是死要面子,太子听他说的认真,心下以为他真的只用了一成功力呢?想他武功自然是十分的厉害,否则以他的性格在江湖中行走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于是,心理对他升起一股佩服之意! 段誉童心又起:"哦...一成功力,怪不得,他是我与你大师娘的儿子,以后也就是你的师弟啦,师兄的武功总是要比师弟高吧?"南海鳄神一听大喜:"是了...是了,又是一位师弟...师傅的儿子,哈哈...大师娘美貌天下第一,当然生下来的儿子也是天下第...?这个...正好做我岳老大的师弟...!"又引来一阵欢笑,王语嫣听到他直言不讳的赞自己美貌,心下当然高兴,当日他在西夏救了自己性命,本就对其甚有好感,只是他性格怪异,头脑不太灵活,时好时坏...所以不敢亲近. 南海鳄神心中暗自高兴:"嘻...这个师弟***武功高强,怕我是打他不过,可是,他是我的师弟,这个师弟总不能打师兄吧?"心中高兴起来,而沐婉清听岳老三一直夸王语嫣漂亮,本就心中十分倔强,此时看段誉对王语嫣也是多些爱意,更是不满的厥起了嘴,岳老三也撇见了沐婉清:"小师娘,我昨天在澜沧江见到一个小段誉这个和师傅当年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子!就像你当年见到师傅的一样,***倔强的很,身后被一群人追,却***仍是满口的老子孙子的吓唬人家,只不过他跑的很慢,我认得,就是我师傅那凌波微步!"此语一出,众人皆惊!沐婉清连忙问:"他长的什么样子?"岳老三道:"真是的,不是告诉你了吗,和我师傅当年一模一样,我今天就是为此而来的,若不是我岳老三聪明还以为他就是师傅呢!***才二十来岁,真像!"段誉一听:"什么老子孙子,'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一定是他引经据典企图说服人家,难道是尘儿,一定是他,只有我和他会凌波微步!:"他怎么会被追赶呢?""我怎么知道?他跑的那么快,我又追我费了好大劲才追上看清了他得样子,还絮絮叨叨的,好不耐烦所以才跑来这里问问师傅是不是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弟弟?"真是令人又气又笑,段誉道:"胡说八道,朕会有二十岁的弟弟吗?那是我与你小师娘的儿子,也是你的师弟你见到师弟被人追为何不去救?"岳老三一拍大脑袋:"我怎么知道!他走的是凌波微步!老子追的上吗?" 第九章 澜沧江畔 段誉一想:"有道理,尘儿身怀凌波微步,可是他没有内力,时间一长可就大事不妙了.""对了尘儿的凌波微步你是追不上的,何况后面仍有敌人追赶,你追上了也不见的能救下尘儿!"岳老三一听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我追不上,我打不过人家!哼!我这就去救师弟!"话一说完,便飞身冲出皇宫,也不辨方向,便跃上屋脊,向外面飞去,中途有查巡侍卫不明原因强加拦截被他摔下七八个,段誉本想多听他说几句好多派人去寻找二王子,可是这岳老三老脾气不改,最讨厌人家瞧不起他,段誉只是无心之说,哪知他竟飞奔而去,想拦都来不及. ??岳老三心生闷气:"哼!敢瞧不起老子,一定把那小段誉给救回来,不过对,那他已经被那群人杀了呢?我到时检个尸首到也便宜...不可不可,他可是我岳老大的师弟,万万死不得,那样人家会笑话我照顾不了师弟,那在江湖中哪有立足之地!他们竟敢欺负我岳老大的师弟那就是欺负我岳老大了!这可大大的不行?"想罢!哇哇乱叫,奋足向澜沧江奔去,他内力深厚,脚下生风,生怕去晚了师弟真的被那些人给杀了,所以加足了精力狂奔,快到得中午,已至澜沧江畔,都见不到一个人影,伸着大脑袋四处张望竟连个经过的行人都没有!只见那汹涌的澜沧江浩瀚奔腾,甚是大气,江畔乃是红花绿柳相互掩映,高树低树错落有秩,正值盛春之际,一切花草皆可爱的鲜艳欲滴,令人乃是心旷神怡,只感秀色可餐,与滔滔江水相应成趣,不禁使人忘步,陶醉于其中!享受大自然的这份精美礼物.此处江面不是很宽,所以上面乃是有一铁索桥 ??南海恶神怎会有怡然赏景观花的情趣,于是一跺脚,沿着河道向上,见许多大鸟,五颜六色的羽毛,光彩夺目,定睛一看是许多孔雀,有的低头觅食,有的则大开后屏,煞是美丽,连这个大恶人岳老三也不禁吸引住,跑了半日肚中甚是饥饿,心道:”老子一生什么肉都吃过!还没吃过孔雀肉,这下可要尝一尝了!"想毕一下子冲入孔雀群中,伸手欲抓,孔雀大吃一惊,竟会有人前来下手,各自纷飞,有的飞上树梢,有的飞上远的铁嗦桥上,有几只还吓的跌入澜沧江中,饶是岳老三武功高强,一边轻身飞起一边大骂:"龟儿子孔雀,老子吃你是看的起你,你会飞老子就不会飞吗?不对,不是老子,成了你老子我不也成孔雀了,***不成了畜生了,万万不行."口中勿自喃喃不休,却已经抓得两只孔雀,顺手在江边扯了些柴草,取出火种,先燃起了柴火,一身那双如钢爪的手,一扭一扯,就把两头孔雀的头拉了下来,脖子里向外淌着血,他顺手将孔雀脖子滴在口中,吸了干净,又用手扯去身上那翠绿的漂亮的羽毛,待拔得干净后,再用手尽力一扯,从肚中开口,五脏六腑也淌了出来,一一被他扯入澜沧江中,用江水稍加洗净便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当真是惨不忍睹,想:烤那么美丽的鸟,我想也就只有这种人才做的出来,岂是常人之行为,刹时便熟,扯下一只孔雀腿,吃得却是津津有味... ??而正在此时,突然听到岸上不远处有人呼喊:"站住.....!"声音似向这个方向而来,仿佛很快,岳老三听声音仿佛很多人,"龟儿子,谁敢打扰老子吃饭,哼!待我擒来烤着吃了."怒目向远方望去,只见最前面一青衣书生乃是奋足狂奔,且步法奇特,而后面诸人衣服乃是五颜六色,各式各样均有,且遥喊不休"站住.....!"岳老三眼前一亮:"哈哈....师弟果然没死!"却见他步法太不稳重,跑得近来,正在头顶的铁索桥上,竟气喘吁吁,扶住铁索喘气!还口中道:"各位..各位...别追了..再追我就要跳江了,我累死了,再...再也跑不动了!"可后面那群人怎肯听他的话,仍是奋力向他扑来,此人正是那回酒店用凌波微步引得众人而去的大理二王子段逸尘,那日诸英雄被官兵围住,脱困出来的哪肯善罢甘休,也是千里迢迢追来,因为听丐帮陈孤雁一味向那公子索取,而那公子也一味的逃开,更相信那霹雳金瓜在他身上,所以一个个不死心的又向他逃的方向追来,虽见丐帮勿自追赶!但谁也有利可图,均不在讲江湖道义,纷纷而追,逸尘只得仗着脚下凌波微步拼命的逃,他是为了不让众人得到小雨的东西,哪知众人所要何物,以为是为了小雨之物,那是万万不可,就是没了性命也是绝对不可以,所以一味的一日一夜不吃不喝没命的奔逃,但是他体内没有内力,待跑得此处再也跑不动,心想:"此乃小雨姑娘之物,绝对不能落入这群人手中,哼!大不了一死,带着这个包袱一起跳入江中,虽然死了还有小雨姑娘的包袱相陪,想着小雨的娇憨恼怒的神情,顿时豪气生心生,死就死吧..."此时那群人中一乞丐已至近前,刚欲伸手,忽听一声暴喝:"师弟休慌,师兄来救你了!"众人猛听此声,如晴天霹雳,吓了一跳,忽地只见一条人影从桥下飞了上来,站在众人与逸尘中间,只见来人一身肮脏,手里还拿着一条不知什么鸟的烤腿,观其形貌,令人厌恶万分,众人皆不明为何半路杀出此人,难道他也是想那件东西!却听他指着众人大骂:”你们一群龟儿子,谁敢得罪我岳老大的师弟就是得罪我岳老大,一个个将你们撕碎!"当先一人问道:”你是什么东西?起紧闪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他见岳老三肮脏褴褛不堪,说话也是乱七八糟,什么师弟什么岳老大,难道他是这少年的师兄,鬼才晓得是怎么回事,逸尘见状,”呀!又来一个!这下可不得了!" ??本来铁索桥甚是狭小,众人想要过去也只能一个个过去,此时岳老三站在桥中,要想抓住段逸尘必须先过岳老三,逸尘步法精妙被他喘息过来,飞奔而去,众人则谁也追不上,一天一夜的精力岂不白费,得让这老头让开!当先一人闪出:”这位前辈,在下乌沙帮帮主尚知仪,我们皆是寻这公子有要事相商,还请行个方便?"说完看了眼段逸尘,他见岳老三这几手动做,知他武功不错,所以不敢轻易动武,岳老三怒道:”龟儿子,我管你乌龟帮,傻瓜帮,你们这么多人追我师弟一个,定是见他样貌俊美,回去做女婿,哼!他不同意,你们便强来,当真是岂有此理!"众人一听,有几人已经笑出声来,弄得尚知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下几人却接口道:”***,你个肮脏的老头什么东西竟敢骂我们帮主?"岳老三一听,一双绿豆小眼一下子瞄准了刚才那人,一个猛力冲了过去,中间尚知仪还隔着三人,那三人却不知用什么方法已经给仍到了河里,岳老三一转身已经将那名乌沙帮的弟子夹在腰间给带了回来,放在逸尘面前,众人还未醒过神来,谁也没看清楚他的出手,水里几人钻出头来,仍是感觉莫名其妙,乌沙帮几名帮子想过去救却被帮主尚知仪拦住:"且慢!"其余帮派见此怪人出手如此之迅捷,当下谁也不敢贸然前进,当下尚知仪举双手:”前辈,不知敝帮何处得罪,还请吩咐清楚?"众人一听他居然低声下气时这个怪人客气,可是谁此时敢挺身出来,岳老三大脑袋一摇:"哼!前辈?我是你祖宗!"尚知仪不敢言语,手下几名弟子按奈不住,待要言语,却被帮主拦住,当然是忌讳此人武功高强,出手快捷,且性格鲁莽,稍不注意便惹祸上身,先问得他的门派姓名,如若是友还可攀得交情,当下略思量."敢问前辈高姓大名!恕在下眼拙!"岳老三一摆手,将那乌沙帮弟子仍在地上,那人仿佛被点了道,纹丝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哼!亏你还长了不少的几根羊胡子,连你祖宗我天下第一大恶人,南海鳄神岳老大都不认识?"众人一听,几名年长的倒吸一口凉气,"南海鳄神"这个名字在二十年前江湖中甚是响亮,当年西夏一品堂,四大高手即四大恶人,纵横天下无敌恶不做,当年少林寺一役,四大恶人中的老二叶三娘自杀身亡,老四云中鹤被大理段正淳的侍卫乱刀分尸,可也传闻这个当时排名第三的南海鳄神已被恶惯满盈的段延庆一仗点穿心胸,而后四大恶人消声匿逝,怎么此时南海鳄神...他一向排名计较,辈分计较非常,难道真是当年的四大恶人中的南海鳄神,此时竟成了岳老大,难道那恶惯满盈真是恶惯满盈了,人群中一位身穿道袍的大约四十来岁的道士手持扶尘道:"二十年前久仰南海鳄神大名今日所见,果然是威风不减当年,且此时荣登天下恶人之第一位!令人佩服!" ??唉!逸尘听罢,自己尚不知道什么来头,这群所谓的正派人士,见他武功高强,竟乱拍马屁,什么恶人之首,这等嘴腔何等之丑恶,还枉自称为名门正派,岳老三听此老道之言,颇觉骄傲"你这小道倒会讲话,你是哪个门派的,是不是你的门下弟子对我的名字如雷惯耳,大大的佩服呢?"快点说来听听!"这老道竟然厚着脸皮且面带微笑,心里却琢磨,今日可真是栽了,面子也就不要了吧!多讲些好话等下能从这个喜怒无常的南海鳄神手下活命就行了,于是道"当然,当然,在下紫微门派掌门,道号七星,我门下的弟子尽皆敬仰岳大爷的神采,都想早日一睹您的尊容,今日终于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岳老三放声狂笑,却吓得众人特别是胆颤心惊,逸尘心道:"看来这群人都怕这个疯子,不敢越桥过来追,再不会来抢小雨姑娘的包袱,可是...这个疯子要来抢...可如何是好!"于是越想越怕,"要是大哥在就好了,肯定不会怕这些人,不对,这个疯子看来武功很好,他们都不敢前进一步,还是大哥不来的好,万一打不过反倒输了,唉...我一个人拼死也要保护好小雨姑娘的东西...."想罢,准备喘口气想跑,可是不知是害怕还是没歇好,竟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有仍趴在铁索上,看着这个疯子! ??岳老三受众人吹捧早已经不亦乐乎,摆的大脑袋像个拨浪鼓似的,两只绿豆小眼已经眯到了一快,侧着耳朵想听众人再说些恭维他的话,乌沙帮帮主面带微笑道:"岳大爷麻烦您高抬贵手放了小徒,得罪之处望您多多包涵!"岳老三又一转脑袋:"哦!用脚踩了一下地下那人,那人还"噢"了一声,看来还没有死,岳老三向刚才讲话的那乌沙帮主尚知仪道:"你***,本来要把你都杀了,我岳老大今天听你们讲的话心里痛快,只想杀这个家伙!"说着指了指地下被自己踩住之人,又看了眼众人,"既然你为他求情,还就把你也杀了吧!让他也有个伴,黄泉路上还可以喝壶酒,聊聊天.在叙师徒的情谊,说不定下辈子他是你师傅呢?哈...哈...!" ??说完乃是放声狂笑,直冲云霄,众人听了无不心惊胆颤,想像他这种人肯定是言出必行的,果然听他向着尚知仪道:"你这个什么乌龟傻瓜堡主,怎么个死法?"吓得尚知仪面如土色:"这个这个岳大爷误会了我刚才只是说说而已其实这个弟子玩劣不堪,为非作歹,早应该被处死,他!"岳老三一听:"呀快些说来,他是如何的玩劣不堪,为非作歹?"竟然脸上颇有喜色,谁也不明白他突然为何会脸露喜色,难道要下手杀人,有几名年轻的弟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想跃跃欲试,全被师傅师兄拦住,这个人的武功如果按武林排应会排在前十位的!这个尚知仪其实乃窃为一派掌门,竟是贪生怕死,卑鄙龌龊之辈,众人此时都见他对岳老三言语俾恭,十分厌恶,可为了活命,自己将又能如何呢? ??尚知仪见岳老三喜形于色,再也顾不得身份,心中开始编起了这名被捉的徒弟的"罪行",大声向南海鳄神岳老三道:"岳大爷...您..我这个顽徒名叫许子青,他是个孤儿,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大,教他武功,正他为人之道,没曾想他竟然狼子野心,竟...想杀了我以图堡主之位,还我...门下多名女弟子,他还强逼我认他做女婿,否则就..."说的是悲愤异常,真的似的,看来为了活命,他可真是连老脸也不要了! ??南海鳄神岳老三只是眯着眼睛不说话,尚知仪见可能力度还是不够:"这个奸险狂徒不尊敬师长,,残害同门,还滥杀无辜,下到三岁孩童,上至八旬老寡,他无一可放过...所有恶行,当真是举不胜举...?"南海鳄神岳老三一听,顺势一脚把那许子青踢了一个翻身!露出了两排阴森的牙齿! ??段逸尘心道:"唉..看来这尚知仪所言也未必全是真的,怪只怪他许子青错投庸师,不仅技艺未成,反而还丢了性命,他们的确是怕极了这个疯子,唉...往往这些自称名门正派之人,竟然是如此的丑恶!子曰:浩然之气荡然无存矣!" ??南海鳄神一边踢一边道:"哈哈哈...太好了,甚合岳老大的胃口,我是大大的喜欢!"飞起一脚踢开那许子青的道,他趴在地上口中已经能讲话,刚要说话又被南海鳄神一脚踩住后背,口中已经是再没有遮掩,刚才的话他已经听得一清二楚,师傅为了自己活命竟然把自己说的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把一切莫须有的罪名都加在自己身上,这还是自己的师傅吗?反正是死,于是就开口大骂:"好你个尚知仪老杂毛,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勾引门下女弟子,还装成汪洋大盗抢劫财物,你***是个大大的混蛋..."旁边的南海鳄神却越听越高兴:"哈哈,骂的好,骂的好,连自己师傅都骂的人早就应该加入我恶人的行列,,我们一起再去闯荡江湖,再组他个四大恶人...嘿嘿...!"突然一转身,犀利的目光扫向尚知仪:"那个什么尚知仪,你过来,赶紧向他磕八个响头,算是逐出师门,然后我在收他为徒,教他南海派神功,去江湖中兴波作浪,大大的再恶他一番...快点...?"尚知仪一听,早就苦到了极点,刚才听到自己的徒弟痛骂已经是颜面尽扫,此时竟然被南海鳄神所逼要给自己的徒弟磕头,:"这个..."心下仔细的斟酌:"这个南海鳄神果然颠三倒四,迷糊不清,作师傅的怎么能给徒弟磕头,还美其名曰逐出师门?哪帮哪派有如此规定,想他南海一派一定是有此规定吧?眼下这可如何是好?以后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地上的许子青一听可乐坏了:"嘿嘿!"心理还挺兴奋,这下可真是因祸得福了,这个南海鳄神武功如此之高,如若真能拜他为师,岂不是要比跟着尚知仪要强百倍,当下趴在地上喊:"岳老前辈真乃是大大的好人,待弟子起身后再给师傅行礼,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您..."话未落音,南海鳄神突然一下子将他踢起来,抱在腰间,双手一叫力"喀嚓"竟然将那许子青身首异处,鲜血顿时染红了整个桥面,不停的滴入江中,众人吓的一起退后几步,一阵阵惊嘘! ??段逸尘一下子吓的差点跌入江中,张大了嘴,说不出话,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眨眼之间说杀便杀呢?太残忍了...却见那南海鳄神口中仍然是喃喃不休:"哼!龟儿子,刚要收你为徒,竟然称老子天下第一大恶人为大大的好人?***...不把你撤成两段还真以为我是大大的好人呢?"说完一脚将那尸身踢入江中,虽然如此恐怖,可是那尚知仪却是松了一口气:"幸好,否则当真让我给他磕头?这不是比死了还难受?"当下退也不敢退,进也不敢进,和所有人一样,等着这南海恶神的举动,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更不知道他是为何来插手此事的? ??逸尘接连两天亲眼看到身边死人,而且一个比一个恐怖,吓的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这南海鳄神突然向自己伸过手来,想到此处身子不禁一哆嗦,这个疯子万一向自己扑过来可该如何是好?恐怕有凌波微步也是难以逃脱呀?心理想着,两只眼睛不时的向身后望去,欲寻一条逃生之路... 第十章 阴阳道长一 段逸尘眼睛不时的瞅那南海鳄神,生怕他突然向自己抓来,自己岂非是要被他一下子扯的身首异处?不敢再想,心中一叫力,猛然间发足向后狂奔,南海鳄神向后一看大叫:"师弟休慌,大师兄来救你了!"说着便抛下众人展开轻功向逸尘追去,而铁索桥的另一方的那群人见这南海鳄神一跃竟有几丈远,尽皆目瞪口呆,只有眼看着二人的背影远去,一下子也是一哄而散,只剩下几名丐帮弟子,摇摇头矗立在那里,唉...想事过境迁,此时的丐帮已经是今非昔比,行侠仗义是力不从心了,浑然再没有了天下第一大帮的样子,仅凭此一样便看的出来,处处受其他江湖门派挤压嘲弄,所以适才追逐段逸尘,虽然有几名丐帮弟子,可是却然不敢言语,也只有掉头回走,报告掌舵舵主... 再说那段逸尘一路飞奔,真是用尽了力气,深怕那南海恶神追上,而后面的南海恶神却一边追一边大喊:"别跑...别跑...你***?"逸尘听他喊声越来越近,所以脚下更是加足了劲,不跑?不跑才怪呢?所以每次都是快要被抓住了,却被逸尘轻轻一晃,又是向前一步,挣脱开去...南海恶神内力深厚,可是毕竟难及凌波微步之捷,待跑了一路,段逸尘渐感到体力不支,心中却思量:"这个疯子可真是厉害,万一一口气喘不过来,岂非糟糕之大极...一下子将头扯下来..呃..太恐怖了?"但是转念一想:"唉!人都是要死的,只是死的方法不同罢了,可...小雨的包袱还在我的身上,这...焉能落在这等龌龊的人手中,绝对的不可以,就算是自己真的死了也绝对不可以!可是死了之后又能知道什么呢?所以为了小雨的包袱我是绝对不能先死的,应该保护好她的东西才是,对...就这样!"他如此想得片刻,脚下略一松,一个摇摆不定,左肩"嘭"被那南海恶神的钢叉般的爪子抓住:"师弟!"逸尘大吃一惊"我不能死!"猛的一叫力,挣脱他的爪子,但是却仍然被扯下一块衣服,并且连皮带肉的扯下一大块,吓得逸尘顾不得疼痛,连忙集中精神,一弯腰,甩开他的第二次突袭,已经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再加上肩上甚是疼痛,却不敢回头望,更是拼了命似的逃! 南海恶神本来想抓住他,或者叫住他,可是呢?这两种方法都是不行,只见他那脚下的步法很是奇特,所以用了几成的力量还是抓他不住,没想到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又被他甩开了:"***,龟儿子!真像?"口中大骂!当然是说逸尘的身法像极了段誉.他小眼睛眨了又眨,脚下却丝毫不放松,心里想:"难道我这个师弟在给我比拼轻功?否则为什么跑这么快?连师兄叫都不理?"晃了晃大脑袋:"师弟,你且用尽了力气跑,大师兄马上就追上你!"逸尘哪里还能有心听他胡乱喊些什么...可是,已经感到身体有些渐渐乏力,必须想办法脱身不可,否则如此下去,再用不了一刻,非累的趴下不可,当下便左顾右盼,只见正前方有一条小道沿澜沧江一直向西,小道的尽头向左转,转弯处有一家小店,来来往往的行人还不少.逸尘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此劫难逃了,现在卜卦是来不及了,还是赌上一把吧!"于是,一边跑一边解着外衣长衫,一边嘴里嘟囔:"无妄之灾...无妄之灾...那一卦可真是灵验了,唉...如果就这么被这个疯子嘎巴一下撕成两段,连父皇母后都无法辨认...还是不要辨认的好,那时岂非要通彻心扉,自己死了就死了,还要累的父皇母后伤心?小雨的包裹尚未来得及还上,也未及再见得上一面...?"眼见到了那拐角处,他猛的一用力,将那南海恶神甩开四五步,正好从前面也拐过来好多行人. 南海恶神远远的大喊:"快给老子散开,老子...***?哼?"众人见他二人飞也是的狂奔,只是见到两个人影闪过,根本看不清面貌.段逸尘却在拐角处一下子脱下那淡青色的外衫,迅速的团成一团,放在胸前,只剩下白色的内衫,一拐过便驻足不前,竟然转过身漫步随那客商模样的人缓缓向那南海恶神飞来之路走去,逸尘此举可真是大胆的赌上了一把,两人差点与那迎面飞来的南海恶神撞个面对面,南海恶神大怒,一把将那客商推入澜沧江,逸尘见状,连忙假装跌倒,批趴在一旁"哎呦"! 南海恶神转过弯来:"咦?怎么没了?好快?"自言自语"刚转弯就这么快,我南海恶神从来不服输,反正就只此路一条...我追...!"奋力向那小路的远处追去,小路上有好多过往的行人,凡是拦路者一概抛入江中,口中兀自骂骂咧咧:"快散开!谁要是敢拦爷爷的路,爷爷将你们一个个全扔进江中喂王八...把你们噶嚓噶嚓..."向着远处喊:"师弟,你且休要得意,大师兄就在你的身后!"南海恶神的背影如风一样闪过,好多人被莫名其妙的抛入江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没有被抛入江中的人都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也是开始骂开:"整个一个疯子?""他跑的比风还快...""肯定是家里死了人,前去奔丧了哼...?" 逸尘总算是松了口气,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按了按胸口,又摸了摸衣服里的包袱...稍感欣慰,!大难刚过,竟然脸露笑容仿佛浑然忘记了肩上的伤痛,把包袱一扬,挂在右肩,一下子碰到伤口,才"哎呦"一声,连忙跑了几步,走近那间小店,见是一间茶舍,捡个地方坐下:"小二,快来杯热茶,哎...累死了!"不时的用手触摸伤处,很是痛楚,一下子又龇牙咧嘴,听到对面有人说话:"小施主好聪明!"逸尘抬眼向那声音来源寻去,只见自己对面坐着一位道士,大概三十岁左右,一撇羊须,右手持拂尘,左手捧茶杯,正在向着逸尘微笑,此处正对那拐角处,这道人想必把适才的那一幕瞧的清楚,所以才会语出此言:"小施主,好聪明,急中生智,令贫道佩服!"逸尘也不及谦虚,此时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累的一下子喝了一整杯茶:"谢道长夸奖,我不过是被追的急了,拿此做赌注罢了,还已经被他抓伤了呢!倒是叫道长见笑啦?"说着话伤口处又疼起来.那老道一甩拂尘:"无量寿佛!"走了过来"如蒙不嫌,贫道闲时粗于丹药,此时正好带了一瓶金创药,应是当具疗效..."说着话从腰间解下一白色的药瓶,轻轻的在手指上倒出些许沫状的白色药粉,逸尘本要推让,可是的确疼痛难忍,药虽然不能立时见效,但是定然可以暂缓疼痛,于是便起身:"在下先行谢过道长啦!"老道示意他坐下,帮他撕开衣裳,将那药粉敷于伤处,没想到那药粉刚刚及身,逸尘只感到一下子凉爽起来,却突然见没有了疼痛的感觉,扭头见那伤口正迅速的愈合,大感惊奇:"谢道长赐赠仙药!段逸尘感激不尽,日后定当加倍报答!"老道双手合十:"无量寿佛!施主不必客气,刚才施主自称姓段?"逸尘毫无疑虑的回答:"在下段逸尘!""哦...原来是大理国姓!看公子衣衫打扮不象是寻常百姓,不知可实得大理贵胄否?"段逸尘心无城府,哪知道江湖险恶?他朴性自然,根本不会稍稍动心机,见老道主动赠此良药,使自己立止疼痛,当是感激不尽... 老道见他不言语,以为他不想回答,所以微笑:"哦..如此,请恕贫道多事!"逸尘连忙道:"道长误会,失礼失礼...适才在下心中想些事情...失礼...还望道长海涵!"老道见他心性憨正,甚是诚恳自然"施主言重了,贫道适才只是看施主衣服进而猜想而已,当今大理国皇帝陛下段讳誉...并无兄弟,所以...贫道多想了..呵呵..."此处乃是大理境内,百姓言及皇帝当然是有所顾及了!段逸尘微笑:"原来如此!当今皇帝便是我的父皇!"他未涉江湖,不知道江湖险恶!这话脱口而出!老道连忙起身:"失敬失敬...恕贫道眼拙...原来是太子殿下,贫道失礼之处还请太子殿下多多包含!"逸尘连忙还礼:"道长言重,我不是太子,我大哥才是太子,我被父皇封逍遥王!"道长又告罪:"小王爷千岁,适才贫道见小王爷脚下步法轻功疑是凌波微步,此时听小王爷一言想必不错吧?""道长好眼力,我自幼厌武,我段家武功,不怕道长见笑,我是只学了此套凌波微步,当真是逃命的步法,可也不太会用!你看!"说着将肩头移给那老道"如果是我大哥,他当然就不会跑了!"老道"贫道想也是,太子殿下在武林排行榜上高居第二,绝对不会怕此怪人!"逸尘一听,颇为自豪:"那是,我大哥自由习武,去年中秋与父皇比武,竟然与父皇旗鼓相当...哦...失言...失言..."老道不由自主的"哦"了一声,因为他知道,二十年前,段誉的武功已经排名天下第三,那只是排而已,萧峰第一,虚竹第二,段誉第三...谁也没有见过三人动手过招,所以只是按三人的长幼而排... 第十一章 阴阳道长二 萧峰乃是江湖中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当真是夺天地之造化,自是非凡,而虚竹却屡遭奇遇,得逍遥派三大高手的百年功力,段誉则是因缘际会学得凌波微步北冥神功,最后又集段氏六脉神剑之大成而无敌于天下!此三人乃是江湖中难得一见的高人.如此但凡江湖中人,只要武功能练到他们的十之五六已经是非常不易了!所以来说,这些年来在江湖中排名在前十位的也是与他们差之千里,江湖中人都晓得此理! 而此时逸尘却说排名天下第二的大理太子殿下段逸朝竟然与其父段誉不相上下,老道见逸尘的率真绝对不会欺骗自己,于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练的那出神入化的神功吗?老道做尊敬状问:"太子殿下果然名不虚传,想必那大理段氏险些失传的六脉神剑也已经被太子殿下练的青出于蓝了吧?"此语仿佛略带试探,逸尘仍然是毫无顾及:"不不...道长这次猜错了,我皇兄根本不会六脉神剑,只是学了那一阳指神功,父皇曾经言道:"这六脉神剑恐怕世上再无第二个人学得会了!"老道眼睛才又皱起突然又放开:"原来如此,想小王爷平日无暇习武定然是精于政事啦?"逸尘脸上一红,微微一笑:"惭愧...到是让道长见笑了,在下从来不问政事,烦也会烦的头疼,那些军国大事全由我大哥一个人处理.我被父皇封为逍遥王,也乐得不去理会那些俗事,当真逍遥的很啊?闲时引酒赋诗,研于易理弈卜,阅些老庄,孔孟之道!...?"老道一听,喜上眉梢:"小王子亦精于易理乎??"逸尘客气道:"稍有涉猎,不敢言精!""小王子过谦了,贫道苦苦追寻道之真谛二十余年,仍是难启迷津,想请教小王子赐教,何谓之道?" 段逸尘自幼就喜欢与人辩孔孟,谈僧论道,此时竟然听到有人要自己述道之真谛.这可真是他的拿手好戏,顿时已经忘记了刚才那危险的情形,乐自心生,非一吐自己心中的那"道"不可.段逸尘与段誉年轻时是一模一样,一旦对某些事情感兴趣,定是要研究的透彻,而且是不眠不休,当日与朱丹臣辩"道",对的他哑口无言,句句都是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朱丹臣暗叹此子之痴比皇帝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然,逸尘决心要一吐为快,倾自己对道的见解:"赐教不敢当,在下可是要献丑了,所谓道,老子在<道德经>的开篇第一句就是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在下想是只能领悟而不可状言,冠之以道的称谓,想是老子的一生最得意之做,可能是道的学问太过于玄妙,太深奥,非一本<道德经>区区五千言所能道明的,而我在幼时看<易经.系辞>中有言道,一阴一阳谓之道,把阴阳的交替变化就叫做道,如此说来,所谓道,并不是再那么神秘,天与地,日月,水火,动静,上下,生老病死,男女,雌雄,等等世间万物,依在下愚见,所谓道者,普普通通,可是又包罗万象无所不有,就是简简单单的自然的变化规律,万物以此为契机而引申演变,老子在<道德经>中又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想就应该是这个意思?"一语既毕,老道是一脸的惊讶:"小王子如此年纪竟然对道的见解如此的精论,令贫道是钦佩不已!"说完,站起身鞠了一躬,逸尘连忙起身还礼... 想此老道钻研"道"二十余年,参不透道者何物?直到此时才茅塞顿开,自然是欣喜非常,心中的那份迷茫是一扫而光,更是从心理引逸尘为知己,对他的见解是倍加推崇!逸尘也是非常的兴奋:"道长言重,在下所学甚陋,只不过初窥门径,岂敢言大,惭愧惭愧!"老道见他不骄不躁,委实一派正人君子,心中更加的钦慕,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逸尘听他叹口气说:"余入道二十余年,迄今为止竟然未习道之精义,今日听小王子一言,胜似数十载的苦心钻研,更加令贫道羞愧万分...无地自容...?""道长此言差矣,老子在经中又云,道之为物,惟晃惟惚......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老道更是喜笑颜开!当真二十年的修行不如其一朝之所言精辟,心中也是着实的感慨万分! 逸尘一举手:"呦...请恕在下失礼,适才只是谈论道之为物还未及请教道长的大号?"老道单手合十:"无量寿佛!贫道郭黑!"逸尘忍不住"噗嗤"一笑"郭黑?"随即转念一想,方外之人,多是用此等名称,连忙道"得罪...?"郭黑微微一笑:"无妨无妨,谁听到都会笑的,贫道郭黑,道号阴阳,舍下就在此处不远,如不弃,想请小王爷到舍下稍做休息,以便请教..."说着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宅院!逸尘一听,反正是出来了,现在又甩开了那个疯子,,晚一下回去应该没事的,遂道:"那好,恕在下打扰,道长请...!""小王子请!"二人起身离坐,逸尘付了茶资,郭黑在前面引路,二人沿那澜沧江又向西而行,一路上二人谈笑风声,颇感亲切!大约行的二三里,正前方有一座宅院,看规模不甚小者,里面四周全是用矮篱而围,且大门处无门无锁,做门户大开之状,似有迎宾之意... 郭黑拂尘一指:"小王子,这就是寒舍,还请小王子屈尊入内!"逸尘一边往里看一边迈开脚步,从门口一眼望去,正对面有一坐石桥,而前往石桥的路途中却有盘错复杂的好多梨树,好象十几棵,又好象二十,三十,四十几棵,再一看,仿佛数也数不清,但见梨花乍开,唯闻花香扑鼻,香气四溢,当真是春色满园关不住.段逸尘心中舒畅,但是却不解其意,刚欲抬步向门前迈进...郭黑止住:"小王子且慢,得罪了,还是在下先行引路吧?"逸尘也未多想:"人家是主人,在前面引路那是理所当然"于是微笑道:"道长不必客气..."郭黑又道:"贫道还有一不情之请?""道长请便!""我院中已经数日无人打扫,想是肮脏不堪,怕污了小王爷的清净,还是请小王子每步皆踏贫道的足迹,不可以乱行.得罪了?"逸尘虽然不识江湖险恶,但是却聪明的很"肮脏?污了清净?"心理很疑惑,不明所以,但是他既然如此,定然是会有他的道理,至于那些云云...只是客气话而已,肯定有不方便明言之处,所以也不追问,只点头应是,表示会意,郭黑一脸的笑意,向前缓步迈出,逸尘步步相随,门口离小桥看上去不过十余步远,可是走到第五步,逸尘不免出于好奇,故意放后半步,左右一观,咦!左面就有小桥,右面也...有前面仍是...向后望去,大吃一惊,一模一样,这下可吃惊非小,“难道...难道...这老道心存歹意,知我乃大理王子,想使妖法加害于我,这可如何是好?”想毕,却见那老道一把抓住自己右臂:“小王子千万不可乱踏,请紧随贫道!” 第十二章 化险为夷 逸尘观四周,颇感压抑,心中愈加郁闷,连忙猛收身心,再不敢错踏半步,步步紧踩郭黑的足印,只见郭黑向梨树走去,不知是那梨树走开?还是老道自行绕开,逸尘只看得迷糊不清,他不敢愈慢,紧紧相随,随即又绕过两梨树,明明向树硬撞了过去,可是却不知怎么一下又过了树后面,仿佛树自己跑开一般!逸尘屏息向前,直是眼花缭乱.突然,竟没了郭黑的踪影,左顾右看皆无,一棵棵手臂粗的梨树怎能拦得住一老大之人呢?逸尘一下急了,刚欲出声喊:”道!"却不知哪里伸出一只手,将自己拉了过去,郭黑又突然出现在眼前,刚欲寻问刚才怪事,却又被他拉得甚急!遂无言相随其后,又是左右看,明明石桥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不能一步踏上,突然仿佛一个极大的转弯,眼前勿自一亮,呀!他的心还未稳定,咦,身子竟然已定已经身在石桥之上,郭黑笑道:”得罪了,小王子!你!"逸尘一颗心仍是绷的紧紧的,”啊!"张大嘴说不出话来,”道长此番情形当真吓人的很呀!"郭黑道:”哈小王子受惊了!多有得罪,还请海涵!"段逸尘仿佛仍未醒过神来,”道长此番布置大为精妙,当真令在下佩服万分!还想向道长请教一二!"这句话说的发自肺腑,郭黑听了心里十分受用,于是又用手捋了几下胡须:”小王子过奖了,贫道无甚能耐,这一生只是苦研了这座阴阳宅院,倒是煞费了我二十年心血!"”哦!"逸尘知道道长还会说下去,所以并不打断,果然老道甚为得意道:”这满院九千九百九十九棵梨树乃是根据阴阳五行之术所栽种,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而后又经伏曦易理!八八六十四卦方位演变而成阵势,触动任何一门阵眼,此树阵则启动,将人困于阵内,定是找不到出路!"逸尘一听:”咦!易理中竟能有此趣事!倒想见识一下!"老道又是喜上眉梢,”小王子通易理乎!""略知一二!不过常与研习!""那太好!此阵由贫道一点即通!"逸尘听他道:”此阵如若在外则静若湖水,堪不适其中奥妙,而深入其中又不免为其迷惑,前倒后至,不得要旨,倒要困于阵中,不得人引路是无论如何也离不开阵中的,小王子请随贫道来观此阵!"这老道已视逸尘为知己,以为他即晓得道可道,又通易理自是十分喜爱,且为人真诚,竟不做作,所以也不动心机,要讲阵势的演变与逸尘,二人站在石桥之上,”此乃此阴阳的阵眼,石桥为乾,正门为坤,进门后右屯左蒙,倒七归妹而后演大壮以至小过解,井相并,一字排开,如若乱走一气,则处处为困,既济卦与死眼,欲走欲乱,除非将此地夷为平地,把这九千九百九十棵梨树均化为灰烬,是不会走出此阴阳宅的!乾字一路正,一路皆阳,坤字错,一路则阴,是谓此阵的阴阳!"逸尘接口道:"万物自天地始分!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老道一听双手一拍:”小王子真乃神人,一言即道破此阵的首缔,倒是像贫道苦研二十余年不植一提!"又不免暗自神伤!逸尘连忙道:”道长言重了,在下只不过随便说说而以,还要请教此阵的演变呢?"老道又来了兴致,手拉逸尘下了石桥:”小王子,此时即知此阵真旨,不妨自己走一遭!"逸尘心中默悉六十四卦方位,左足轻开,踏阴阳,归五行,寻下步,走未济,过名夷,巧妙的绕过一棵棵小树,到得第十步,所谓阴阳,五十乃交替,则反向而行,果然,仿佛闲庭散步,轻松如也的走出庭院,站在门口向内望去,老道正在石桥看着自己微笑呢!连忙双手一挽.抱一个微笑,抬步往回,想按原路返回,可是过到第十步本想倒转,却无从下脚,难道错了不成,又是悉分卦位,没有啊!于是便闭眼不前,仔细的感觉哪里出了错,阴阳五行之多化不会如此简单的,自己心中的凌波微步尚且竟似神为,何况此乎,于是顿足不前,心中默悉那凌波口决,此阵若反则反,用其于自然而成,自然而生万象.于是,阴阳之间的迂回而行,走反位,定中心,心无杂念,混成自然,闭起双眼,双手向前探,仿佛梨树林调开了一扇大门.纷纷散开,为他避出一条又宽又阔的大路,直向那石桥,逸尘踏凌波三五下就走到石桥之上,老道仿佛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拉住了逸尘,”小王子真乃奇材,这贫道用二十年之功力才成此阵势,而小王子竟闭眼如闲庭散步,当真令贫道大开眼界,大理段氏果然不负胜名.贫道心服口服!"逸尘连忙推辞:”道长言重了,所谓道者之阴阳,阴阳之性在于心,而无拘于形式,且感此番树阵与在下所习凌波微步有些巧合,有不谋暗合之处,所以才侥幸出得此阵,道长实在是严重了!"说完又是作了一揖,老道听他如此之说,原来此阵暗合凌波微步之精义,可他不知道,凌波微步集逍遥之大成,于易理之精已达颠峰,任何奇形皆不出此行列,所以以逸尘之聪明稍加思索已是简单之至,而老道更是佩服段家武学,此子已经如此,大哥岂不是更胜一筹,,对大理段氏很是敬仰,于是向后退一步:"小王子恕罪,这来了许久尚未进室内小坐,多有不周...怠慢...怠慢...!""道长太客气了,请!"二人并肩走下石桥,逸尘却见市内图有四壁,竟然空空如也,连个桌椅板凳也没有,待要出声相问,却听郭黑"啪啪啪"拍手三下,只听正北墙面竟然一寸寸向上慢慢抬起"吱..."直到整面墙都抬了起来,只见从里面缓缓走出一堆事物,逸尘定睛而瞧,竟是一张二人桌,桌子的两旁是两张太师椅,桌子上一只紫色茶壶,两只红色茶杯,茶未倾已经茶香扑鼻,段逸尘喜不自胜,老道:"小王子见笑了,雕虫小技,请坐!"段逸尘再不推辞,居左而坐,老道倒了一杯茶,段逸尘先是抿了一口果然,异常甜美:"好茶好茶,此乃本地的特产,滇红?能有如此的火候可是当真的不容易啊?味鲜甜美,深有意境,仔细的回味更是芳香畅酣...?"老道再次出现惊喜的表情:"原来小王子亦是精通茶道,老道真是班门弄斧了?"段逸尘瞧了一眼那茶壶茶杯:"道长可是说笑了,仅凭这紫砂壶,赤丹杯就已经说明道长乃是茶道高人了,紫砂壶可以除去滇红的硬气,泡滤一番,再用赤丹杯尽饮,盈其芳香,去其辛辣,而不失其原味...此中精要怕是一般常人所不予的吧?"道长大笑:"哈哈...小王子博学,老道已经彻底的折服,这茶是贫道昨日亲自炒制而成,正恐没有人能与予共饮,小王子真乃是老道的知己,哈哈..."言语十分的激动,段逸尘也客气道:"原来道长更是精于制茶之道,有机会定是要向道长请教!"老道更是高兴,离座走到西墙前,轻轻拍了几下,只见整面墙也像北墙似的慢慢升起,里面的情形渐渐露出,段逸尘眼前一亮,竟然是一群宫装的仕女,像一团美丽的五颜六色的云霞,缤纷夺目,而且一个个手捧器乐,个个如蜡人一般晶莹剔透,圆滑可爱,眼睛大大的神采奕奕,段逸尘仔细的打量,她们一共有八个人,有坐有站,有的横笛,有的抚琴,有的犹抱琵琶半遮面,有的如日落西山彩霞倒影...美丽异常,更令段逸尘吃惊的是她们八个竟然长的一模一样,乃是同胞姐妹,只是衣服的颜色各不相同,她们八个都是面带微笑,一齐看向段逸尘,段逸尘仿佛已经愣住,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心中自是感叹上天造物之神奇,已经忘记了饮茶.老道微微一笑,向那八女点点头,八女一起向段逸尘鞠躬,而后开始各自演奏手中的乐器.紧接着先是一阵清弦,空旷之声令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林间,突然间箫声起,冲破了那琴声的宁静,如若莺出深谷,此起彼伏,十分的和谐.而后又引出琵琶遥相呼应,真是一曲合奏之乐,静心听来,让人仿佛抛开世界间的一切烦恼与顾虑,忘身于纯自然的境界之中,正听着,一堆人的两侧翩翩"飞"出来两位苗条的少女,欣然而起,缓缓起舞,一红一白相互掩映,长袖轻飘,至得段逸尘近前,围着他开始舞蹈,此时的乐声更是如若天籁... 段逸尘从小生于皇宫,此类的舞蹈已经是见的太多,但是他心性颇高,当然是不为所动.而此时此刻,却被这八位一模一样的宫装美丽仕女所吸引,一时间竟情不能自已,目光被这翩翩起舞的少女所粘住,老道见状,心中十分的得意:"小王子长在深宫,此类胭脂俗粉一定是看不到眼吧?"段逸尘连忙道:"非也,非也,宫内佳丽虽多,但是过于浓艳,绝非是可与这八位清丽脱俗的妹妹相辟的?"老道笑道:"小王子过谦啦,您可是喜欢她们八个?"段逸尘见她们八个一模一样,个个漂亮可爱,自然是十分的喜欢,心理高兴的很!看老道的意思,是想把她们八个送与自己了,却不敢接受,这么贸然的带八个少女回宫,父皇母后会同意吗?定然是大加训斥,所以只好到:"呵呵...喜欢那是喜欢的紧,我想是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当真是天下独有?"老道哈哈大笑:"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老道与小王子太是投缘,更所谓宝剑赠壮士,宝马佩英雄,老道乃是一介方外之人,不懂得欣赏这人间的悲欢离合,只有小王子才懂得品味,这八个人就送与小王子啦...还望小王子不要推辞?" 段逸尘心中喜欢但是却不能接受,刚再要推辞,老道却拦住他:"哎,小王子,不必推辞,这八个女子在这个世间只有小王子才佩拥有啊!贫道只不过是代小王子教育了几年工夫而已,眼下如果不方便带走,日后贫道会派人送到宫内去的?""这可不行,父皇,母后定会怪罪的,大大的不妥...?"说完连连摆手.老道仍然是一脸的微笑:"小王子不必顾虑,贫道自是回安排的十分妥当,绝对不会让段皇爷与王妃为难小王爷的!"段逸尘半信半疑,却不好意思再推辞,于是又转眼看那八位载歌载舞的宫装美女,心中实在是非常的喜欢,只感觉像是一件宝贝似的"小王子请饮茶...?"段逸尘再也不客气,恭敬不如从命,自心理认定这"锅黑"老道定然是大大的好人! 待饮茶毕,歌舞正好也是结束,她们一起向段逸尘鞠躬而退,回到原位,那面墙又再落下,真是天衣无缝,段逸尘拍手叫绝...一时间很是兴奋,想到:"如果仙儿看到定然会十分的高兴,呵呵...?"一想到仙儿,才突然道:"呦...道长,我出来几天了,父皇也不晓得,还不知道我皇妹是否安全,可是再不敢久留了,谢谢道长盛情,再不敢打扰了,这就告辞了...?"老道也不强留:"既如此,贫道不再强留,那么就让贫道送送小王子吧?"二人一同起身,老道将机关关掉,笔直的走了出去,出门口,老道执意还是要追送,段逸尘拗不过,只好由他,他们一直走到那小茶铺的拐角处,他们相逢的地方,老道仍然是依依不舍,拉着逸尘的手:"唉...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小王子,咱们后会有期...?"逸尘也是有些伤感:"道长,多保重...后会有期...!"逸尘走出两步刚刚转身,突然,胳膊一疼"哈哈...师弟,原来你给我玩捉迷藏啊?我可找到你了呀?"逸尘一听,吓得六神无主,原来是那南海恶神,呲着大黄牙,双手紧紧的抓住逸尘的胳膊,生怕他再跑了似的:"师弟,我***等了两个多时辰...?"话音刚落,一股玄厉的掌风袭向他的面门,南海恶神哪会觉察不到这么浑厚的内力,一急之下,不得不松开抓住逸尘的手,扬起来挡那拍向自己的那双手,"嘭"双掌一对,老道"噔噔..."倒退了好几步,南海恶神却纹丝未动,但是也觉得内息一阵阵翻滚,逸尘却趁机逃了开去,跑到那郭黑老道的身后:"道长,你不要紧吧?"老道稍做了调息:"哦...无妨,我料敌失算,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厉害?"南海恶神自言自语:"怎么回事,老子二十多年不出江湖,怎么这些小杂种都是这么的厉害?"瞪了一眼郭黑大骂:"你***牛鼻子杂毛也来管我们师兄弟的事?看我不撕了你?"说着怒吼一声飞了过来:"师弟躲开一些,小心我伤了你?"说着话带起阵阵旋风袭向那郭黑,老道连忙推开逸尘:"小王子,你先回我那阴阳宅,打开机关,这里我来对付!"逸尘却道:"绝对不可以,我岂能留下你一个人,士为知己者死!道长待逸尘如知己,逸尘何尝不是?我若此刻走了,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要死就死在一起...?"说完,坚定的站在老道的身后,老道当然不可以分心,但是却从心理道:"这小王子当真是意气的很,生死关头仍然想到大义,这个知己是没有白交,可是,他不会武功在这里岂非越帮越忙,还不如赶紧用那凌波微步逃到阴阳宅用机关来控制这个疯子?"可是以逸尘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扔下朋友不管的,老道既喜且忧,自己对敌的同时,还要防他向逸尘下手,于是展开生平绝学,自感这个怪人的武功内力均是当世一流,可是却为何没有听说过如此的一类人呢?还这么的怪模怪样,心下当然不敢分神,全力以赴...而南海恶神早想快些收拾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杂毛老道,所以是掌掌凌厉,招招狠辣,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龟儿子,哪里冒出来得杂毛,竟然敢拦你岳大爷的好事,难道想拉我师弟也去做小杂毛小老道不成...哼...那是万万的不行,那样我还有什么面子去见段誉他...我岳老大的师弟出家做老道...呀...哼...这个面子可丢不得?"所以手上是更加的狠厉,根本不给郭黑还手的机会,老道也感到十分的不妙,对方实在是厉害,不能小觊,当下心神归一,双手一叫力,唤出身后的宝剑,顺势一挥,闪过一道寒光,直逼人眼...逸尘与郭黑一起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他身后何时有藏有宝剑,此时也是吃了一惊!而南海恶神丝毫不惧,仍然伸着那双如鸡爪般的大手挥像那宝剑,老道却见他好象有恃无恐,以为他手上一定是带了什么透明的防刃的器具,所以反而不敢将剑与他的手接触,转眼间晃来晃去,已经几十招过去,南海恶神开始呱呱乱叫,也是碰不到老道的一片衣襟,心中自是着急万分,只见他黄豆小眼转了半圈,猛的连拍两掌,以排山倒海之势逼向老道,老道来见来得突然,来不及细想,退后几步用以避开.南海恶神却突然转身,奔向逸尘,逸尘正注视二人,瞧的清楚,的确是向他自己飞过来,急忙转身向后跑,脚下迈开凌波微步,向后面跑去,心中煞是焦虑...南海恶神一扑而空,连声怪叫:"师弟勿走.待大师兄打发了这个杂毛...?"一路狂追.郭黑见状大叫不好,也是发足了力气在后面穷追不舍,三个人有前有后在小路上跑了开来,谁也追不到谁?总保持那么一个距离,逸尘亲眼见过南海恶神手撕活人的恐怖场面,这时还后背直冒凉气,所以卯足了力气狂奔,后面的老道心想:"这个怪物的轻功也是如此了得,连忙高声喊:"小王子,快...快进树阵中,打开机关...?"一开口,真气外泻,一下子落后好几步,心中更加焦急,逸尘一加郭黑的提醒,更是向那老道的阴阳宅跑过去,到得门前,右脚踏开树阵的阵眼,一闪身冲了进去,而南海恶神想都没想就跟了进去,一下子却不见了逸尘的踪影,定睛一瞧,却又突然出现在树与树之间闪现,又再一看,四周竟然一模一样,一下子脑袋更加大了,突然,老道从身后冲过来,南海恶神本想拦住他,可是他却左转一下,右转一圈,不见了影子,突然又出现在自己前面.. 第十三章 困售之斗 老道探右手,"砰"双掌相交,老道一下子闪入树林,不见了踪影,南海恶神暴跳如雷,一窜老高,左晃右晃,仍然是看不见一个人影,胡子直往上翻,大脑袋也是一直晃,可是右分不清路径,突然一个猛劲向前冲,撞翻几棵小树,可是仍然无济于事,而那郭黑老道与逸尘已经坐在屋里一边饮茶一边看着阵里面一举一动,,郭黑微笑:"哈哈,他就是困死在此地也不会出来的啊!"逸尘见他吹胡子瞪眼,感觉是非常的好笑,二人又再开始喝茶,继续谈笑... 南海恶神一味的在树林中乱叫,两盏茶时间过去,他仍然是不停,逸尘玩心突起:"道长,我想去阵中与他捉迷藏?"郭黑也没有阻拦,只是说:"小王子,此人武艺高强,只是不知道底细,伤了他也不好,你去试他武功,但千万要小心,我会在旁边看他的武功路数,并且也对你有个照应!""道长考虑的真是周到..."逸尘心中暗喜,一个健步冲出正室,进入阵中,悄悄走到那正生气的南海恶神身后,见他正气的双眼冒烟,头脑发昏,于是大着胆子,用力在他头上一拍,南海恶神本就武功甚高,哪会让人轻易近身,可是此时已经被几棵树给困住,岂不是大大的玷污了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名号,竟然被人拍中脑袋,若是高手岂不是要一下子送了性命,连忙伸手一抓,幸亏逸尘缩的快些,可是仍然被他的鸡爪大手给在手背上抓出来四道血痕,南海恶神迅速的转身:"哈哈,师弟,是你来找我了对吧?"说完右伸手,吓的逸尘赶紧退后,找个阵眼离去,他的凌波微步本来已经很不好捉摸,就在大路上他也是没有办法捉到的,更不用说在如此精妙的阵势的掩护下,可是仍然给吓了一跳,手上的伤痕隐隐做痛,他退出树阵,跑回了那间正室,郭黑老道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取出灵药替他敷上,逸尘一边哎呦一边道:"他的反映实在是太快了,吓死了..?老道笑着说:"小王子不必惊慌,只是皮外之伤,用了贫道的药马上就好了!"又端起一杯热茶让逸尘饮下... 从屏风后面依次排开走出来八位美丽的少女,正是那郭黑老道刚才送与逸尘的那八位能歌善舞的美丽绝伦的而且还是长的一模一样的少女,为首的少女先是向段逸尘鞠了一躬:"主人受惊了!待奴婢姐妹为主人歌舞一曲,压压惊!"说完,轻轻展开身形,与其他的七位少女舞动起来,一下子丝竹轻飘,彩衫飞舞,逸尘本想说不用了,可是一见众少女已经动了起来,甚是美丽多姿,十分的漂亮,当下也就不再推辞,此等赏心悦目之事,为何拒之呢? 阵中的南海鳄神已经是七窍生烟,他在阵中看的见,听的着,就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那石桥之前,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一会呱呱叫几声,一会又胡乱的横冲直撞,而逸尘与老道却高谈阔论,饮茶赏乐,当真是脑袋快要冒烟,一气之下,左手挥动,拦腰劈倒两棵树,右手一扬,又倒了两棵,逸尘向阵中一望,那南海鳄神吹起胡子,瞪着眼睛,发了狂似的狂扫那些梨树,一盏茶的时间,已经打倒几十棵梨树,逸尘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长,哈哈..你看,他像发了疯似的,只是拿那些梨树撒气...呵呵..?"老道先是注视了一下,而后道:"这..."还未讲完,逸尘放下杯盏,一下子跳出来:"我再去戏弄他一番!"一下子冲进林中,老道却大喊:"不可,危险...!他已经毁了乾门的阵眼,小王子...?"可是逸尘已经听不到,跃入林中,一踏入阵中才感觉有些不对,眼前的那几株遮掩的梨树已经仰躺在地上,暗叫不妙,想抽身回跑,而南海鳄神一声狂叫,双手一叫力,好好的正门的那座石桥一下子被他那强厚的内力震的粉碎,一转身瞥见逸尘,心中大喜,一个猛劲扑过来:"师弟..."逸尘心中失算,大叫不好,连忙往回跑,此时已经没有那阵眼的几株梨树来掩护了,只能凭借凌波微步来逃跑了,一下子向后窜去,而老道却见乾门连石桥带那几株梨树全然被毁,心痛不已,静静的站在断桥的旁边,二十年的心血竟然一朝粉碎,心中实在是痛苦不堪,以至逸尘从他身边掠过也未感觉,只见逸尘向后堂飞奔,他知道此阴阳宅定然是有后门,而南海鳄神在后面是穷追不舍,他才懒得理那郭黑老道,生怕一不留神又让这师弟跑的无影无踪,所以用足了力气猛追,厅中的八女想拦却已经被他那狰狞的面目吓的呆在了原地不敢动...等她们反省过来,连忙向道长:"师父..."道长竟然是眼中含泪:"没想到...我三十年的心血竟然...竟然如此的...如此的不堪一击,竟然毁于一旦?"很是伤心至及,忽然醒过来:"呀..不好...小王子...?"转身一看,道:"也许一切都是天意,看此时我是追之不上了,但愿小王子吉人天象,你们姐妹我已经送与段小王子,你们..去吧...如果的话,你们要好好的服侍他,否则的话,你们也就自生自灭吧?"说完,挥挥手!心中满是凄然,自己已经年过半世,斗遇一位少年知己,刚刚欢喜万分,可是谁知道天意弄人...八位少女一起跪倒:"师父..."她们一个个眼中含泪,老道拿了一杯茶,呆坐在那断桥前:"唉...我二十年的心血呀?"再不管八女说些什么?八女只好含泪转身,也没有收拾些什么,一起向后门走去... 段逸尘发足狂奔,刚出得后门,后面竟是浩瀚奔腾的澜沧江,他连忙沿江岸向西奔去,开始路好走些,可是越向西路越高,越是崎岖难行,且尽是泥洼,而后面的那怪老头仍然是怪叫不止,吓得逸尘心中一阵阵发慌,却自嘀咕:"现在也来不及卜卦,是吉是凶啊?...周公啊?快点显显灵救救我吧...回去以后一定用心的跟你老人家学习...?"大约是跑了十里多路程,累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七高八低的连滚带爬的依旧向西跑,因为那南海鳄神的怪叫声在耳后不时的传过来,逸尘想到他"喀嚓"一下撕碎人的样子就脚下快跑几步,跑着跑着天色已经黄昏,暮色降临在江面上,天越来越暗,他又强打精神,跑了十里多地,见一条长满杂草的小径,当下也不管是否危险,不加思索的冲了过去,猛跑了大约又是一里多地,见到一座铁索桥,一直通到汹涌的澜沧江对岸,借着微弱的亮光仔细瞧桥头的石头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年代久远,只可以看出一个轮廓,心道:"善人渡,对了,记得灵妃娘娘说过,过了善人渡,再有里许就是万仇谷,灵妃娘娘的老家啦!"心中想着,脚下便慢了些许,只听到后面一声怪叫:"哈哈...师弟,别跑啦,我快..."这一声如雷轰顶,吓得逸尘是灵魂出壳,却只见桥上的大多数木版已经没有或者朽烂,恐怕是不堪负重,可是已经来不及想了,稍回头,那老怪物已经紧逼身后,面目狰狞,逸尘再也顾不得汹涌的波涛,攀住右侧的铁索,小心的向前迈了十几步,口中仍然默默有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哦...周公,帮帮忙,我是否能躲过此劫?就算真的躲不过也不能被他抓住,还不如掉入这澜沧江中喂鱼,还能救活几条小生命呢?"脑中闪过南海鳄神撕人的样子,正在想着,南海鳄神已经贴身而站,段逸尘大叫一声,脚不沾地,双手一松,身子猛然间下沉,从铁索的缝隙之间滑落下去,逸尘紧闭双眼...南海鳄神连忙伸出那鸡爪般的大手,"嗤"可是只撕下来一片衣脚,一道白光闪入澜沧江中,连起落都没有就消失了踪影,纵然此时南海鳄神跳下去也是抓他不住,找他不到可... 第十四章 吉人天象 南海鳄神用他那绿豆小眼看了看那浩瀚奔腾的澜沧江:"***,你小子干嘛跑这么快?哼!到现在落得尸骨无寸"他又在原地稍楞了片刻,转身就走.心里嘀咕:"这...回去怎么见段誉那小子?怎么给他交代...?"转念一想:"交代?想我堂堂天下第一大恶人,交代什么?大不了再也不去见他!对...他在大理为王,我向北走,再回到中原,会会什么劳什子龟儿子的北乔峰南慕容...不对...不对...北乔峰已经死了,南慕容也回老家了,哈哈...反正就是去中原再立我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威名?"想毕,一路向北走去...而段逸尘坠入江中,却拼命的抱住那个来自小雨姑娘的包袱,只有一个信念,死也要和这个包袱在一起,他想挣扎都无从用力,只是呛了几口水,就被巨浪打得晕了过去,他展转随波逐浪而飘下,肚子里已经是喝饱了水,渐渐的到了水流平缓的地方,一晃一晃的被浪头推向了岸边,手中仍然是紧紧的握住那包袱,几只孔雀走了过来,仿佛被吓了一跳,但是只见他一动不动,于是仗着胆子缓缓走过来,试探似的用爪子在他的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踩上几脚,这一踩,逸尘竟然一口呛出来好多水,孔雀们吓得连忙跑开好几步,但是过了一会还是见他不动,于是又聚拢了过来,又开始在他肚子上踩,又让逸尘吐出来好多水,头一动,吓的孔雀一下子都跑开,可是他仍然不会动,其实逸尘早已经晕了过去,已经是毫无知觉.孔雀见状胆子大了,一起再围了上来,你啄一下,我叼一下,不知道过了多久,明了又暗,暗了又明,逸尘只感到手脸一阵阵刺痛,慢慢的睁开眼睛,却见到一群好美丽的鸟,不过竟然正你一下我一下的啄自己,连忙站起来:"去...去..."孔雀们见这个东西竟然会动,还会出声...一下子四散逃窜,有的向桥上飞,有的向后面的一个洞飞去...逸尘一起身,只感到头重脚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何时辰?只是双脚发软,摇摇欲坠的样子!待脑子稍清醒一点儿,晃一晃,又是一弯身,喷出些水,自言自语道:"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先上一课...?"刚刚要卜上一卦...又揉了揉肚子,感到腹中甚是饥饿.正在此时,突然听到江边一声大喊:"师弟?"吓得逸尘差点跌倒在地上,当下再也不敢多想,四处搜索可以隐蔽的地方,当下竟然连滚带爬的钻进那孔雀洞中,小心翼翼的缩在里面,聚精会神的望着洞外,而那群孔雀竟然也都一只只向洞口出奔来,好象惊慌失措的样子,一只一只的往里钻,逸尘心想:"难道她们要赶我出去不成?"当下连大气也不敢喘,还好孔雀到没有要把他轰出家门的意思,正好把他挤在了最里面,原来呀,这群孔雀亲眼见到自己的同胞被这个怪物残杀,所以也是怕的要命,一只只都往里钻,可是逸尘却堵在里面,她们是想钻也钻不进去,心理不知道该怎么骂逸尘呢?逸尘却哪里晓得,他生怕这群美丽的鸟儿一下子冲出去,暴露了自己,于是心里不住的祈祷:"孔雀...好孔雀,千万别往外跑,千万别,这件事过去后,我回到宫中,回来一定给你们盖一座美丽的宫殿,大大的加封你们...!"他却哪里知道这群美丽的鸟比他还要害怕呢?还生怕他一下子从洞里钻出来呢!一只只是胆战心惊.而南海鳄神却摸着大脑袋嘀咕:"***,难道老子眼睛瞎了不成,明明看到一个白影的...哼...一定是错了,他小子哪里有这么命大?还是向北走吧?到中原...嘿嘿...?"自言自语的腾身上了铁索桥,向来时之路一阵风似的离去,原来他在沿岸寻了一天一夜,一直找到此地,幸亏逸尘躲的及时而且隐秘,否则的话?不敢想象...南海鳄神早已经消失了踪影,可是洞口的孔雀仍然不敢动,逸尘从里面推了一下竟然推之不动,那最外面的几只孔雀竟然又向里面移了几步,将逸尘向后推,逸尘只好顺势向后退,"咦"竟然还尚有偌大的空间,刚才只顾紧张了,没有察觉如此狭小的空间门口还被这么多孔雀挡住,竟然没有半点气闷,于是向后倒着退了两步,"好大的洞啊?"自语道,仿佛身后有一条通道似的,再向后退两步,"呀"他不禁失声,竟然有台阶,一摸之下,很明显不是天然的,他心中一凛:"既来之,则安之...索性就去探个究竟?"于是就转过身沿石阶一级一级的走了下去,台阶好象永无止境,逸尘越走越奇,他也不知道伸向何处?只是感到大概走了约有二百来级,仍然是向下,已经是听不到澜沧江的波涛之声,走着走着,身子已经可以直了起来,说着又转了几道弯,越向下不仅不是越黑,反而竟有些稍稍亮了起来,突然,他感到地面一下子平坦,仿佛已经置身与一间大屋之中,举目向那最亮处望去,不禁"啊"了一声,他的正前方矗立一人,一身的洁白如玉,晶莹剔透,乃是女儿之身,竟浑身没有着物,丝毫没有衣裳遮掩,而且还手挥长剑,目光流动,逸尘一见,一下子跪倒:"母后万安..!"可是一想不对,这...难道是父皇当年所讲的"琅寰福地"一定是了,这尊石像就是...说着起身,拿下哪个包袱,解下外衫给石像披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本来应该是有衣裳的,想是时间久远,松烂脱落..."当下更不敢直眼望去,按说她应该是母后的外婆的妹妹,是自己的长辈,当下只顾了那石像,却未留心脚下,刚抬步要走,"哎呀..."一下子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第十五章 南冥神功 本来他已经被水呛了一天一夜,而且被那南海鳄神追了一天一夜,累都累死了,吓的早就全身无力啦,再者一点东西也没有吃,如今再一摔,唉,竟然是很严重,再无法起身的!一下子疼的晕了过去...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展转醒过来,只是觉得双腿膝盖处疼的厉害,其次是腹中饿的要命,还咕咕叫的直响,想起身却下肢丝毫动弹不得,心中暗叫不好:"唉...想我段逸尘,父皇说我福大命大,果然逃过了那老怪物的追杀,可是却没有料到竟然会死在此处?"偷眼望了一眼那洁白的玉像,"难道要死在这玉像面前,数日后,变成一堆臭肉,岂不是唐突佳人,再过数年,变成一堆白骨,连个名字也没有留下,唉...谁又知道你是谁?"想着想着,眼睛变的模糊起来,眼前的玉像竟然变成了那日在路上遇见的那位黑衣少女,仿佛正向他微笑,他刚要出声打招呼,那黑衣少女竟策马而去,等他眼睛渐渐清晰,却见到的是眼前的玉像佳人,他记得皇后说过,父皇曾经叫这玉像"神仙姐姐",他当然就不能如此称呼了,只能叫"前辈"所以口中絮絮叨叨"前辈,美女玉像前辈,恕晚辈无礼了,再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亲戚吧!能否给晚辈指一条明路呢?路?就别指了,连动也动不了,唉...除非真的有一个神仙姐姐来帮我...要么,再这样下去,有一..两天不饿死也要渴死啦?难道我段逸尘真是要毕命于此不成,真是...唉...周公,帮忙卜上一卦...!"又叹口气,连卜卦的力气都没有了,看来只好真的认命啦!"可惜父皇母后皇兄皇妹竟然不知道我已经死在此处,也不知道仙儿逃出了那些人的围攻没有,如果能再逃过这次劫难的话,我一定好好的学习武功,先救了仙儿,而且至少自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不知不觉中,他的神情开始有些错乱,想起小时侯兄妹三人一起玩耍的情形,胸口渐热,画面也变的越来越模糊,后来竟觉得眼冒金星,那黑衣少女在眼前又开始晃来晃去,大哥,父皇,母亲,仙儿等好多亲近的人都模模糊糊的只是见个影子,渐渐的,渐渐的,失去了知觉...恍惚间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然又悠悠的醒过来"还没有死吗?还是在地狱?"看了一下周围,好象应该还在阳间,只是觉得背后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的后背十分的疼痛,于是就拿了过来,原来是那黑衣少女的包袱,鼓鼓的,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咯的后背很是不舒服,段逸尘双手捧着那包袱:"人之将死,其物何用?可怜到林死也不能见她一面,无法亲手将着包袱还给她,很是愧疚,此时即将归泉,就打开看一下吧?虽然不能亲自还给她,但是心中也会少了一份惦念,看看到底是何物吧?"说着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打开那包袱,"呀"逸尘竟然吃了一惊,包袱里面竟然是两个拳头般大小的,带着一条一条黄色小花纹的小西瓜,当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她拿两个小西瓜干什么?难道是路上解渴用的吗?不会吧?可是...正在此时,他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他摸了一下肚子,又看了一眼小西瓜,说:"对不起了,就是一只小西瓜也能让我多活一天啦,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日后见到你定然会送你十马车...一百马车的大西瓜,今天是段逸尘迫于无奈才动你的东西,请小雨原谅..."说完,拿起一个小西瓜向身后的岩石撞去,不知道是他饿了几天没有力气,还是那小西瓜太硬,撞了好几下才撞开,分成三小半后,狼吞虎咽的全部干光,可能还是未觉得很饱,于是又撞开另一个,一口气吃下去,还是不觉得很饱,干脆,用袖子抹了抹瓜皮,竟然连瓜皮也啃的一点不剩,长出一口气:"想我堂堂的大理逍遥王,竟然会落得啃瓜皮的地步,唉...当真是情何以堪?"此时觉得还是有些饱了,心中一阵欢喜,可是又转念一想:"这会儿有西瓜吃,可是明天呢?又该怎么办?还是没有西瓜?脚又不能动,还不是要死,迟早的事,还不如没有西瓜吃呢,糟蹋了小雨的东西..."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幸亏逸尘天性乐观,想小睡一会儿,可是竟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瞪着大眼睛躺在玉像的正前方,虽然样子是有些不恭敬,可是又能怎样呢?大概过了有三四个时辰,他突然觉得身子好象在发涨,头脑欲裂,瞥见眼前自己披在那玉像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没系好还是什么原因已经滑落于地上,自是无暇顾及,心中如若火烧,仿佛心中有千万条小虫想要从身体里钻出来,痛痒难忍,苦于无法动弹,心下自明:"这难道是临死前的征兆,看来大限将至,吾命至斯矣!"此时可顾不得恭敬不恭敬了,就算死了,尚还可以陪在前辈身边,恍惚间,又见了那黑衣少女的影子,忽然又变成玉像,不经意的眼神向下游走,见玉像的身子丰盈,犹若真人,此时衣不蔽体**突起,只瞧得逸尘脸红耳热,一下子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无耻,竟然敢打量前辈...?"可是就在他转头之间,却扫见玉像的**之间好象有字,于是带着好奇大这胆子回头一瞧,果然,两乳之间及乳下肚腹之间有许多蝇头字迹,逸尘极目而视,反正亦将死矣,看了也不为过吧?只见从左乳下起曰:"予观天下之武功,推之崇者,唯大理六脉神剑,丐帮降龙十八掌,少林的易筋经,而此三种武学在吾眼中实不值一晒!"逸尘一怔,好大的口气,他虽然不懂得武功,可是,大理毕竟是武林世家,整日的耳熏目染,无时不在与武人打交道,知道此三项武功乃是天下三大绝迹,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排名第一,自是骄傲的很,可是听此前辈一言竟然是不值一提,于是又接着向下看:南冥神功,<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曰南冥,南冥又广数千里,故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之为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谓积少成多之理哉,是故南冥神功以固内为本,招数为末,学吾之神功,须精通九宫八卦,五行数术,多习于易理,否则一旦功力深入则后果堪忧...慎之慎之...南冥神功系易换气之功,当以雄厚的内力为基础,内力不到之人,万勿习之,否则功力自废,重者血脉迸裂而亡,,,此南冥神功有上下两**门,左进右出,右进左出,以彼之力加以收聚,再以排山倒海之势倾出,如海灌江河,势不可挡.其一:自丹田起上至气海经中枢灵台身柱而分左右开来至左右手臂各处经脉最后沿双掌而出,其二:令自灵台起下至悬枢腰榆追至长强而左右腿分之,经左右股处而行脚掌出,是此两大经络系...功成之后,身体发肤任何一处挨触对手,则对手之内力立刻倾注于己身,经南冥真气,连同自身功力爆发而出,世间当再无可匹敌!"逸尘自幼熟读百家,医书自然是读了不少,所以诸多脉也是一清二楚,两**门脉路,皆是将丹田之气外震,这样岂非内力尽失,凡练武之人恐怕没有人敢如此一试,如自己散功一般,当真是非同小可,可是呢,但凡学武之人见如此高深之功能轻易的放过吗?不会,逸尘不自觉的沿着两**门思索,只是感到一股巨大的内息蠢蠢欲动,心中将它顺势与那所指相通,一一而过,渐渐通于手掌,身体里如若浩瀚大海急欲奔腾而出,右手忍不住向身后的石阶一拍,只听"轰"的一声,身后立即见了一个丈许的大坑,几级台阶已经成为了碎沫,吓的他险些跌入坑中,将身子移了移,不知不觉中,好象身子能动了:"怎么会如此呢?一定是幻觉...我!"可是身子里却平坦了好多,可是他却再也不敢稍试,只是觉得全身热呼呼的,想要往外喷什么,突然胸口一热"哗"一口鲜血喷出,一下子又昏了过去,这次不知又是昏了多久才醒过来,抬眼望了望那玉像,又看了看身后的大坑:"还没有死?"可是此时竟然觉得身上充满了力气,自语道:"父皇说过,北冥神功劫他人之内力已经是不可取,看来此南冥神功更为之甚,只一看便如中邪一般...逍遥派几乎于邪派乎?"又转念向那玉像道:"对不起,前辈...在下...晚辈不是说您..?只是..."他却跳过那一行往下看:逍遥游,此本派最高深的轻功,若功力达到则可天上地下,驾风腾云,无所不利,直如仙人,真正的作到逍遥...而后是一片足印,又标明:归妹...坤...无妄...等诸多步法,此步法乃是地上遇顽敌时所用...!逸尘仔细一看,"咦"与凌波微步甚为相似,但是按其所注一想,凌波微步本来就是匪夷所思的部位,这逍遥游当真逍遥的很,竟然步步抢在凌波微步之前,很是迷惑... 第十六章 琅寰福地 段逸尘继续向下看:若功力深厚,可将身子提于空中,踩气为倚,在空中踏此方位,其当真若驾雾腾云...(注;练此法人必要有极高深的内力,否则有损身者)甚之!"逸尘看言一笑:"腾云驾雾,前辈当真会开玩笑,人人皆是肉身,人活至百年已算古希,其不能有百年内力吧!况且"虽如此之说,那步法在心中一过,已经记于心中,亏是逸尘,此时仍旧笑的出来,突然内急,这可如何是好,说什么也不能当着前辈的面,更何况,他极力的忍着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不好!"一声怒吼,整间屋子都带回声,一下子竞跳了起来,匆匆跑向旁边的一处隐蔽的角落,方便已毕走至石像前,刚想讲话突然望了一眼腿,"哇我的腿,我能动了,我能动了谢谢前辈!"一下子跪下连续叩了十几个响头,站起身欣喜之余,当然没有忘记把外套拿起来给那玉像披上,心想:"这两套所谓的至高无尚的武功根本就是邪功,不如毁了到好,却又一犹豫,此时刚刚为之披上衣服,却要又解开,触手其胸腹之间,虽是假人,仍是面红耳赤,思虑作罢帮她穿好衣服就好了一边穿一边道;"唉!前辈,小子本无份为您披衣,更何况是我这污秽的衣服,您多原谅,先将就一下吧!当不能赤身对不起待我回宫之后定会做套最得体的衣裳给你送来您到时一边嘀咕一边已经为之披好系好,此时才看到旁边的墙上尽是文字,都是<庄子>中的句子,皆出自于:逍遥游,养生主,秋水,至乐等名篇,笔记潇洒,乃是人力之所为,末还有题字:逍遥子为秋水妹题,洞中无日月,人生至乐也!"逍遥子?...秋水妹...?"当年段誉曾经向兄妹三人讲过这个玉像的事,但是,逍遥子.李秋水.李沧海.天山童姥之间的事关乎别派的门户之事,所以也没有多讲...此时的逸尘更是有所思,左侧有一个洞门,于是向玉像一揖:"前辈,请恕在下无礼了!"推门而入,见一张石床,床前摆一摇篮...只是无论床上还是摇篮上,皆有一指厚的尘土,很明显是多年无人涉足之地.迎面墙上挂着一张七弦俱断的乌黑之琴,琴下是一张棋盘,上面二百余子是黑白对弈,仔细一看,是那生死劫"珍珑"棋局,他也是棋痴一个,绝对不亚于段誉当年,所以稍看了一眼,便很不服气,毕竟年少,一定要看个究竟,静静的在旁边看了许久,真是头晕脑涨,眼前的黑子竟然变成了那黑衣少女,向着他扬鞭浅笑,逸尘正想追上,却见那些白子竟变成了那玉像美女,却是一身华丽的宫装打扮,而且变的活了,此时竟然手拿长剑欲刺向那黑衣少女,逸尘连忙拦住:"前辈不要..."想握住那长剑已经是来之不及,用身子挡在黑衣少女身前,一把利剑刺穿胸口,一股鲜血喷出...逸尘也一下子醒过来,"不好,这棋局当真惑人,解之不得...?"抛开棋局向右边的洞门望去,门上龙飞凤舞的凿着四个鲜红的大字"琅寰福地"钻进里面,好宽敞,洞中整整齐齐的陈列着几排书架,可是架上却空空如也,只是积满了灰尘,书架上的标签还能瞧的清楚,天下武功是应有尽有,各门各派的名称一下子映入眼帘,当然也有大理段氏,但是在这个标签下注的却是"缺一阳指法,六脉神剑剑法"在少林派下面却注的是"缺易筋经"而丐帮下面是"缺降龙十八掌"逸尘心道"怪不得前辈还推崇这三项武功,原来是她老人家没有的喽?"他记得父皇讲过从自己厌恶武功而最后却天下无敌,看来一切都是注定的了,而我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本来面对这么多的武功秘籍想学几招呢,好去救仙儿,还可以保护自己,不用再遇到敌人是只会一味的逃跑,还要爬山跳水的,而且还险些送了性命...唉!真是天意如此,不可以强求啊!于是转身往外走,又回到玉像前,呆呆的看着:"天下真的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吗?"摇了摇头"既来之,则安之,索性到处看看"想着便向另一个洞口走去"呀?好漂亮...!"他记得父皇当年的奇遇,定睛一看,果然一块偌大的水晶,将光折射进来,建造此室的人可谓是巧夺天功啊!在此左侧有一个带铁环的石门,于是又推门而入,好象一下子黑了好多,有台阶,由于好奇,举步而上,走得十几步,忽然听到"哗哗'的水声,脚下加快节奏,一下子冲出这条暗道,突然眼前一亮,而且水声震耳欲聋,举目而望,不禁惊呆了"好美啊?"眼前一条宽宽的银白的瀑布挂于眼前,注入正前方的一溪大的清水潭中,潭顶还飘着一层层冷气,迎面扑来,顿时觉得凉爽万分,只是此时光线模糊分不出时辰,也辨不出早晚,他轻展双臂,呼吸一下那诱人的空气,爽极了!瀑布的两侧乃是高不见顶的陡峭如刀削的万丈悬崖,其间间杂着枯藤环绕,青青绿绿的,看上去真是另人心旷神怡,父皇曾经说过这个山谷不仅没有出路,而且连走兽也没有一只,只有刚才进来的那一条地道,除此之外,当真是难以插翅而飞了,恐怕就算是真的有翅膀也飞比上这么高的...不知道为什么,走了这么久的路,竟然不觉得累,也没有饥饿的感觉,而且腿也不疼了,看来这两个小西瓜倒帮了大忙,竟然饿到这种地步,"呵呵...?"倒在地上都起不来?自嘲的笑了一笑,一转身,身子的右侧的水潭上空升起一轮明月,"好美啊?当年在此仙居的两位前辈真是令人羡慕啊?待回去禀告父皇也要移居此地,岂不逍遥?"高兴的就差跳了起来,却见湖对面一块白岩石上有个影子跟着自己手舞足蹈,一下想起了父皇当年的一件笑事,无量派的人见到此情此景还都以为是仙人舞剑,乃之是月光的反射,先将影子照到身后的小玉壁上在反到湖对面的大的一块玉壁上.竟被无量派的弟子当做"玉壁仙影",不禁又是一笑,于是转身向后看,找那块被父皇刻了一个"段"字的小玉壁.果然见到了那块小的玉壁,上面依稀有个歪歪斜斜的"段"字,不禁心中好玩之心起,于是捡了一块较坚硬的小石块,努力的爬上去,用袖子擦了擦石壁,挨着那个段字而续刻曰:逸尘到此一游!反而觉的毫不费力,还生怕刻之不上呢?逸尘自幼学前朝几大家的书法,这几个字虽然刻于硬石之上,却仍旧显得龙飞凤舞劲拔有力,不知道为什么当年父皇刻之不动,恐怕是饿的没有力气了吧,待刻之下来,却感到崖壁四周尽是彩色而且映得整个山谷美丽异常,突然心中一亮,记得父皇讲过东侧山壁上有一洞孔,里面藏着一把宝石的宝剑,乃是借着月光所散发出来的,给人一种幻象,令人神之往矣,转身瞧了一眼头顶,果然有一小洞口,正自光芒四射,可是离地面尚有数十长之高,不用说去拿了看也看之不到,可是由于一时孩性心起:"不行,反正也是来了,回去一说,和父皇说的一样没有新意,我一定要爬上去看一眼那宝剑,最好再摸上一把,那可...?"可是谈何容易,一眼望去尽是云彩令人眩晕,在湖的四周转了一圈,思索着如何攀上这平滑如刀锋的崖壁,心中却又想:"现在是晚上,不如先休息一下,明早可能有办法呢?"于是回走几步,顺着地道回到那间有床的石室,用带来的藤草打扫一番,便合衣而躺:"前辈,对不起了,晚生得罪,只一晚而已...!"这张床可够大的,甭说两个人四个人也躺的下...不只不觉间便已睡熟,当真是洞中无日月,不晓得天是何时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觉醒来,顿感精力充沛,仿佛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跳起来在空中飞一圈,伸展一下胳膊与腿脚,奇怪?怎么不觉得饥饿?当下也没有多想,可步跑出石室,先向那玉像鞠了一躬:"前辈,昨日逸尘多有得罪,未经您的许可便在您的宝榻上就寝一晚,今朝起来给您请安,还望您恕罪则个:"偷偷的看了一眼玉像:"前辈,您既然不说话,我就当恁原谅晚辈了?谢谢前辈:"说完又鞠了一躬,转身又走到那峭壁之前,站在那碧绿的清水潭旁,看见飞流而下的瀑布"啊"叹自然造物之神奇,不禁想起了李白的名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第十七章 逍遥宝剑 远远看去,甚是壮观,心下思虑,口中继续吟咏:"嘿...也只有李白这样的诗仙才能得此千古佳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嘴里不停的反复,在湖边来回的踱步,心情一下子大为开阔,又转身向那悬有宝剑的峭壁上望了一眼,还是那样的高,那么的遥远,怎样才能摸得到呢?恐怕轻功再高的人也是无法攀上去,除非是长了翅膀飞上去,围在崖底转了几个大圈,心中感到十分的烦热,不如跳入河中洗个澡吧?也正好除去身上这好多天的污垢,想了一想,便脱下所有的衣裳,沿着潭边缓缓的滑入水中,湖水清凉透彻,他感到十分的舒服,于是张开双臂向湖心游去,甚是悦心,自由自在好不快活...再向那瀑布游了过去,耳边的轰隆声逐渐变的大了起来,突然那平静的湖面竟然翻起来一大朵白色的浪花,一片碧绿之中拱起一大团白色的东西,逸尘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又不见了,心理想:"肯定是一大朵水花或者是激流一下子撞在了岩石上,刚刚一分神,竟然在不远处,靠近了瀑布的地方丈许又出现了那样的一大朵白色...这次比上次还要清晰,哪是什么水花呀?竟然...竟然是一个全身湿漉漉的,毛茸茸的好象人一样大的怪物?从湖中潜水而出,逸尘心中很是害怕:"这...它不会是人们传说的水怪吧?"心理一下子凉半截,连忙向后游,以最快的速度跑上岸并且披上衣服,口中道:"水怪...真的有水怪?"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突然,那"水怪"从湖中钻出来,直奔向瀑布,好家伙,他站起来竟然比逸尘还要高两个头,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吓得逸尘想转身而逃,可是却见那水怪比自己跑的还快呢,只见他奔向瀑布,一两下便跳上岸去,在瀑布的后面竟然一转便消失了踪影,逸尘也就不再跑,瞪着大眼,好一会儿湖面上没有了东静,仅剩下瀑布"哗哗"摔入湖里的声音,心想:"难道那水怪在瀑布后面消失了吗?"当下小心翼翼的从右侧绕到瀑布的近前,大着胆子探身一看:"不会呀?除了水以外什么也没有啊?"正在此时,突然身前的瀑布中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头来,逸尘吓得险些跌入湖中,这次由于离的很近所以看的清楚些,那个水怪看样子像是一个猿猴之类的动物,它好象也看到了逸尘,又把头往回一缩,不见了踪影,逸尘这次不再象前次那样恐惧,只是颇感到吃惊,难道瀑布的后面会有栖身之地不成,否则的话,那白猿那么大的身形怎么会...说消失就消失呢?"他盯着那瀑布,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都不见它再探出头来,于是心里一横,紧闭双眼,抱起一块大石头,向瀑布里伸腿一迈,"咦"当真是奇怪的很,原来瀑布的后面竟然有一条两步来宽的石阶小道,直直的向山的内心伸去,可是光线太浅,看不清楚,逸尘心道:"既来之,则安之!"抛下那大石头,提一口气向上迈去,脚下是十分的湿滑,又感到阶梯是不住的向上,忽然转个圈,还是一味的向上,看来这个洞乃夺天地之造化,竟然深入山的内脏,还如此曲折,走了大约有数百级台阶,可叹这样的伟大的工程是何人何种智慧何等艰辛才能完成的呢?道路竟然是越走越宽,而且还渐渐的亮了许多,不知道自己一味的向上走了有多高了?差不多都应该到山顶了吧?腰累的酸酸的,抬头向上,好象有什么东西反光似的,像月光又象阳光,刚要贴着石壁休息一下,突然间正前方一个巨大的身影拦住去路,而且向他扑过来,由于生理的反映,逸尘避无可避,心中大叫不好,只好双手一并推向那黑影,同时感到自丹田处升起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不由自主的反击向那黑影,只听"嘭"的一声,那黑影被推回了原处...此时逸尘才睁开眼睛,自己毫无损伤,极目力一视,原来正是那只巨大的白猿,正面目狰狞的瞅着自己,而且借着微弱的光亮还可以看的见它那雪白的仿佛要吃人的牙齿,突然那白猿又一个猛力扑了过来,逸尘见它十分的恐怖,所以不敢再伸手去接,那白猿来势甚猛就顺势向下一蹲,白猿"呼"的一下子竟然从头顶飞了过去,巨大的身子撞在了石壁上,但又迅速的爬起来,从下向上扑将上来,逸尘一时情急,生怕它会伤到自己,连忙运足了全身的力气尽力的向白猿推了过去,随后听到"嘭"的一声,那黑影仍是被退回了原处,但是紧接着地摇山崩似的,原来不知白猿受了多大的力道,竟然撞在了石壁上,而使上面的石块向下落,"轰隆"声是不绝于耳,好象山要塌了似的,一下子掉下了这么多的巨石,那白猿不知道是阻在了巨石的那边,还是被压在了石头的下面,山仿佛在摇动,吓的逸尘不知所措:"难道天竟让我段逸尘丧生于此吗?那样?岂非是会无人知晓?而且还...?"求生的欲念加强,不再犹豫,转身向上面有光的地方奔去,嘴里面仍是唠叨:"白猿大哥,我不是故意伤你的...你的鬼魂千万不要跟着我呀?我段逸尘若能离开这里,回到宫中定然会为你好好的超度,派人给你塑造金身,您...万万不可以...?"说着话竟然到了那有光的地方,更是大吃一惊,"呀"不敢想象,迎面空中挂着一支镶满宝石,珍珠,玛瑙等珠宝的宝剑,正光芒四射,剑身大概有三尺多长,有手掌那么宽,剑刃却不见得如何的锋利,而且通体金黄,仿佛是黄金打造的,再加上那些华贵的装饰,已经是价值连城,他走上前,轻而易举的摘下那宝剑,将宝剑转过来,见上面用小粒的钻石嵌在剑身上两个字"逍遥",逸尘本以为这剑会如何的沉重,可是拿在手里却觉得轻巧的很,于是提着宝剑比划了两下,向上走两步,对面有一个洞口竟然向外,他提着剑从那洞口向下看去,只感到一阵阵眩晕,原来离地面已经几十丈之高,时竟然已经黄昏了,但见眼前云雾缭绕,他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就是这把宝剑在通过这个洞口在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而如今剑就在自己手中,心中想:"嘿..回到宫中?可以向父皇母后炫耀一番了..?"可是一转身"回宫?这...上来的路已经被那白猿和一堆巨石给堵死了,可怎么回去呀?总不能从这里跳下去吧?不摔成肉饼才怪...?"所幸逸尘天性乐观,可是仍然担忧,困在此处,断水断粮不出三天渴也渴死了?饿也饿死了?又怎么办呢?虽然很担忧,但是担忧有何用?顺势挺宝剑,在小小的石室里竟然舞了起来,由于石室太小,剑身扫中石壁,竟然如切豆腐一般,一带而过,逸尘又是吃惊非小,用手摸了摸石壁,"噔..."坚硬的很,又看看剑锋,"嘿,不仅华丽非常,而且它还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心中又是一阵兴奋,眼前竟灵光一闪"此剑如此的锋利,不如用它削开巨石,清开石阶,还不可以顺原路而回吗?"当下高兴异常,立即上前,用宝剑一挥,扫向那拦路的巨石,这一下子可不得了,巨石被砍断后,顺势向下滚去..."噔噔..."上面的乱石竟跟随而下...嘿...这下可是弄巧成拙啦? 第十八章 且自逍遥 段逸尘连忙后退,可是洞顶的大石块竟然一下子全都落了下来,仿佛真的山崩一般,逸尘又是一步步后退,没几步就退到了那石室里,可是头顶的石头还是不停的坠落,逸尘已经是避无可避...心中一片空白:"想我段逸尘怎么会有如此许多的劫难?与其被乱石砸死,不如跳下去,反正是一死..."于是,他紧闭双眼,一纵身从那小洞口窜了出去,只听到"轰隆'的一声,那石室已经塌了,好好的人家经过千辛万苦的才建成的这宏伟的建筑,竟然是由于自己的一个念头而毁于一旦...唉...逸尘从那洞口跳出来,本来就没有抱活的希望,此际飘在空中,突然想起来在那间石室中那石象身上的逍遥游,于是在空中抓紧了包袱,按住宝剑,双脚竟然在空中踩出那所谓的逍遥游步法,心理竟然还想:"临死之前真的就要逍遥一回!"在半空中十余步趟开,咦?竟然感觉全身漂了起来,睁开双眼,身子的周围皆是云雾缭绕,"难道我死了吗?"于是就如若闲庭散步一样,漂浮在空中,如心所想,随心所欲...当真是飞在空中,绝对不是某一种轻功所能及的,当下惊喜万分,意念一动,向下飞去...不一会,漫漫落地,高兴的不知所措?暗自庆幸自己因祸得福,又是脚尖一点地,心中的口诀一组,十余步迈开,竟然直直的飞上蓝天,几下一转身竟然飞到那悬宝剑的洞口,高兴的竟然大声的笑出了声音,于是在空中转了一周又扭身而下,看了一下四周的景色,感到心旷神怡...心理舒畅万分,把宝剑一挥,可惜他不懂的什么剑法否则定然会狂舞一番,当下用那包袱包住那把逍遥宝剑,抬头竟然一眼能看到好远好高的地方,只见悬崖上有几朵小花长的好漂亮,在月色之下更显得娇媚,当下便运神功飞上崖顶采了下来,拧了几圈编成一个美丽的花环,走进石室为那玉像戴在头上,好漂亮?他转身跪在玉像面前:"前辈,多谢您指点在下的神功!再遇到强敌晚辈也可以全身而退了!待晚辈回宫后定然找最好的裁缝做最好的衣服给您,而且晚辈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说完了站起身:"不好,洞中无日月,不知道耽搁了多少时间,父皇母后定然是急的不得了,也不知道妹妹和刘大哥脱险没有?不行,明天一定要早早回家,可是今天既然晚了,只好再住一宿吧?"他如此折腾了两天,既不觉得饥饿也不觉得疲劳,可能是太兴奋了吧?于是又在那张大床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醒来,心情是非常的兴奋,舒展一下四肢与筋骨,呼吸一下那稍稍带点潮湿的空气,心里道:"总不能仍然从那孔雀的洞里钻回去吧?况且那洞口已经被自己给堵住啦?"心中合计了一下,先在玉像前拜了三拜,然后才到湖边洗了一把脸,背好宝剑,刚要走,却又转身回来,走到那玉像前:"前辈,我一定会回来的,回来陪您,给您带来最好的衣服...您多保重!"说完又是拜了三拜,这才转身离去,走到洞口,脚下迈开逍遥游,直直的向悬崖的顶上飞去,也不知道飞了大概有多久,只是觉得那朵朵白云都到了脚下,终于到了悬崖的顶上,说是万丈悬崖真是一点也不为过,人如果从上面摔下去如果摔不死那才是奇怪的很呢?当下便寻路而行,此地是大理无量山的后山,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向前山,他沿着小路走去,此时他可是思家思父思母思兄长思妹妹心切,所以脚下也就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展开凌波微步,只感觉比往日快了多少倍,再翻过这坐小山坡就是前山了,于是缓步下来,却看到路口处左右各站着两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利剑,而那两个人也见到了逸尘,把剑一横:"咦...站住,什么人?竟然敢乱闯我无量洞?"逸尘还没有回答,旁边的那个道:"大哥,不对呀?他不是闯?他是从后山来的,这个...后山是我们无量洞的禁地,他...他怎么会?这十几年来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第三个人啊?他...?"最先发话的那个人也是一转脑袋:"对呀?他..."于是用剑尖一指"呔...?你是如何进来的?还是从后山?难道不知道这后山是我们的禁地吗?"旁边的那人又道:"大哥,后面是悬崖呀!"逸尘此时也不是很害怕,因为自己身怀凌波微步,况且对方只有两个人,还有他此时更是有逍遥游在身,乃是夺天地之造化,御气飞行,逸尘一看二人的剑指了过来,心中仍然是很害怕,赶紧跑吧?一运力气竟然脚踩逍遥游,"噌"的一声从二人的头顶飞了过去,而且还好高好高轻飘飘的,这还不要紧,他还一下子飞出去好远好远,两个人顿时就傻了眼,把手中的兵器一丢,一个道:"这...我们不会是眼花了吧?"另一个道:"听师叔讲,若干年前,他们经常来到此后山的悬崖边上看悬崖的下面有神仙舞剑...他不会是...不会是神仙吧?"那人一拍大腿:"这就对了,快...快去禀告师傅..."二人一路小跑跑到剑湖宫禀告他们的师傅尤光里,那师傅听了,连忙率弟子飞奔到悬崖旁边,努力的观看,二人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说那神仙如何的潇洒如何的脚踩祥云如何的身如海燕等...活灵活现,搞的所有人站在悬崖的旁边痴迷的看了好久,等了好久!再说段逸尘缓步下山,走到大路上心情是更加的愉快,并且叮嘱自己,这逍遥游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以随便用?想前辈也定然是这个意思...绝对不喜欢我拿来做张扬...大约走了十来里路,只感到有些口渴,却没有感到饥饿,又快走了大概四里多路,终于旁边有一个茶亭,赶紧找座位坐下:"小二,来一壶热茶..哎呀..渴死了..."小二连忙跑过来,只是用眼看了一下逸尘的装扮,还有背上的宝剑,满是珠宝,金光闪耀,眉宇之间还有一股尊贵之气,当下是不敢怠慢,以为是一位少年的侠士,逸尘喝下一口茶,心中实在是痛快极了,一两下就喝完了一整壶茶水,稍稍休息一下,想起身就走,小二走过来:"客官您慢走,一文钱..."此时逸尘才想到自己没有带钱...有道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于是逸尘向那小二笑道:"呵..小二哥,在下出门实在是太过于匆忙,忘记带些碎银子出来了,您看...?"那小二顿时就不高兴起来:"您像是没钱的人吗?"说着话又扫了一眼逸尘那背上的宝剑"我是真的很不相信..."逸尘正想要再解释,突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大声的喊:"快跑啊..魔教的人来啦...!"那小二却一下子蹦了起来:"好了好了,茶钱您也不用给了,看来还是逃命要紧啊!?"说完转身就跑...不仅他,所有的店内的无论是客人还是老板,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飞似的窜出这间茶舍,逸尘正自差异"魔教?"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抬头向自己来时的路望去,果然七八个人影飞快得向这家茶舍赶来,近的前来,逸尘一数八个人,每人各穿一身黑衣,而且背后皆有一圆白色的"明"字,很明显是明教的人,他们有的持刀有的拿剑,八个人到了店内,为首的一个一边乱翻客人没来得及拿走的东西一边哈哈大笑:"兄弟们,这次我们又小小的发了一笔!"后面一个腰插双斧,满面络腮胡须的汉子跟着说道:"恩,兄弟们赶紧收拾一下,值钱的全拿走:"此时后面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向他道:"嘿...大哥,看来魔教的名字切实很厉害,仅听到名字就把他们全吓跑了,而且...还给咱们留下了这么多宝贝!"说着话还抖着手里的布匹金银.突然,他用眼的余光看到了逸尘:"咦...老大,这里还有两个活的呢?"逸尘知道他看见了自己,又顺着他的眼向自己身后看,只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位闭目的僧人,心里道:"这下可糟了!大不了自己可以用凌波微步逃走,可这位师傅呢?他...这八人面目狰狞又是什么魔教的人...这位大师父恐怕..."逸尘自幼熟读百家诗书,尤甚爱佛学.所以对和尚颇有亲近故为此和尚而担心八人放下手中的东西,向二人聚拢而来.逸尘怒吼一声:"大胆"八人仿佛吓了一跳,而那如若坐定的老和尚,亦是睁开双眼,那络腮胡须的打量逸尘一眼,见其气质不凡,而背插宝剑,上镶无数珠宝,剑身为纯金打造.仅此物乃是无价之宝了两只眼睛盯住不放.逸尘接道:"大胆匪徒,此乃大理平安地界,尔等胆敢目无王法...."几人一听,先是相互一视忽而大笑:"哈...我道是哪门哪派的少年侠士,原来是一个...菜鸟...呸..."逸尘心中大怒,想堂堂大理天子脚下,怎会有抢劫之事发生,再也按捺不住,拍案而起,还未讲话那络腮胡须之人已经一脚踢开他的桌子,又一个人挥刀便砍,逸尘吓的连忙躲开,一下子坐到地上,众人又是大笑:"哼,还没有人敢来与我明教作对!"那老大的眼一直盯着那把宝剑,逸尘还未起身,那老大一下子从他背上抽出宝剑.逸尘大急,刚要扑过去,突然感觉有人按住他,转身一看,是那和尚,向他摇摇头,那老大把宝剑往手中一拿,想举过头顶炫耀一番,刚举到胸前,却见宝剑向下一沉"当"触到地面,一下子插入地面半截,余人都围了过来"老大"那和尚也是略觉诧异!那老大道:"没事,刚才没抓牢"看到还是个无价之宝当真兴奋的很哪!于是双手握住剑把,用力向上,可是无论如何也是拔不上来... 第十九章 柳暗花明 于是,两个人一起用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插于地下的逍遥宝剑拉出来,都感到宝剑异常的沉重:”妈的,这把破剑好重!&39;那老大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你们俩给我拿着!&39;那两个人哪里拿的动,不过作为贼或者强盗来说也总不能太苯了吧,所以那二人一起把那逍遥宝剑抬在肩上,逸尘见状他们竟然要拿自己的宝剑走,绝对的不可以,于是也再不假思索,推开和尚:”站住,放下我的东西!&39;一个快步冲上前去,那老大一伸右臂向逸尘扫了过来,这时候逸尘早已经怒从心生,见来人的胳膊到了眼前想避却避之不开,”嘭&39;一拳打中鼻子,顿时鲜血便流了下来,逸尘用手一摸,但见满手的自己的鲜血,吓的一下子倒退了好几步:你你们&39;却引得那群强盗一阵哄笑和尚见状,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诸位施主,佛语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世枉种恶因,来世必定自己亲尝恶果,贫僧望各位施主多行善事&39;和尚话未落音,那群强盗中跳起一个小个子:”贼秃驴,哪里轮的着你罗嗦,老子要不是怕杀了你晦气,早已经把你砍七八截了,难道没有听过我明教的大名吗?念在你是和尚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赶紧滚吧,真***晦气&39;和尚不惧反道:”明教?到是听说过,只是没有听话过明教教徒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这岂不是大大的败坏了明教的名声!&39;”呦原来这老秃驴真的活的不耐烦了,老鹰,不管那么多了,把这贼秃给我干掉,罗里罗嗦,然后再看看那小子身上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39;那尖嘴猴腮的老鹰接嘴:”好的老大,先劈了这晦气货&39;说完抡起大刀向和尚头顶劈了开来,吓的逸尘闭上双眼同时大喊一声:”小心&39;,”当&39;的一声刀想,逸尘偷偷的睁开双眼,那把明晃晃的大刀深深的嵌入逸尘刚刚坐的桌子上,他不知道那和尚是如何的避开的,瞥眼看那和尚,仍然是双手合十:”敢问几位施主,可否告之贫僧几位在明教身数何门何旗呢?&39;那老大一看,伸手夺过大刀再抡起来,照准那和尚的光头又劈了下去,这次逸尘没有闭眼,只见那大和尚的身子稍微的一偏,那刀便顺着他的胳膊划了下去,如果不仔细的看那感觉好象身子根本没有动一样,老大也很诧异,一下子连砍数刀,逸尘看着竟然全都沿他的身子划下去,已经看出这老和尚肯定身怀绝世武功,于是就稍微的放心了,那老鹰却也看出些端倪:”兄弟们,咱们一起剁了这老贼秃&39;此言一出,除了那两个抬宝剑的,其余的五个人将老和尚团团围住,和尚却没有显的丝毫的畏惧,双手做火焰飞腾之状口中却喃喃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逸尘听了和尚这段话,不住的思索,好似佛揭,又好象是道义,甚是精要,一时之间还不能理解其中的大义,群盗中那老鹰却大喊:”别听他胡言乱语,一起上,挂了他&39;群盗一拥而上,手起刀落,和尚仍然仿佛身子象是没有移动,五把刀剑只差寸许不及身,又是吓的逸尘低声惊呼,再看那六名自称明教的强盗,一个个都象着魔一般稳稳的站着不动,和尚摇摇头,从容的从那刀剑与群盗中走出来,继续把那段话念完双手做火焰飞腾之状,而那两个抬剑的喽罗见状,老大好象被人施了法术似的一动不动,慌的连忙把那肩上的宝剑一丢,撒腿就跑,很显然,和尚是点了他们几个人的穴道,刚才段逸尘只是顾着为他担心,根本没有看到那和尚是如何的出手,此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和尚是身怀高超的武功,怪不得刚才那么的从容,那老大仿佛也是明白了过来:“和尚大师您您高抬贵手,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一马,您阿弥陀佛您以慈悲为怀,我佛门中弟子是不杀生的”和尚却漫漫的问“是谁让你们冒充明教的人在此打劫?”稍微一顿又接着说“难怪明教的声誉是越来越哼,原来有你等这许多卑略之徒以假而充!”那老鹰连忙接过去:“大师教训的极是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会冒充明教了,大师大人大量”他话还没有讲完,其余的几个人也是一起向和尚求情,当前那种嚣张的样子已经是消失的找不到一点踪迹。和尚捡起逸尘的那把宝剑,面带微笑,“好重!”双手将其捧于胸前,向六人头顶扫去,几人大声怪叫。宝剑从头顶削发而过就把两人吓昏过去,有人尿了裤子。还好老大就是老大,仍是闭目而立,汗珠却不断滚落“好剑!”和尚又仔细的看了一下那剑刃,好家伙,原来剑刃上好多的毛发,转过剑身又接着看那剑上的篆文“逍遥!呵呵此剑如此的重竟名为逍遥?用起来何以逍遥?”笑着摇摇头,捧着送予逸尘,逸尘用左手的袖子抹了一把鼻子上的鲜血:“多谢大师!”只伸出一支右手去接过那逍遥宝剑,用包袱包好,插于背后动作显得轻而易举,和尚感觉甚为之诧异,心中略一寻思:“哦,原来公子是深藏不露,可是公子适才为何??”说这话看了一眼逸尘鼻子上的鲜血,逸尘连忙一摆手:“大师误会,在下段逸尘,祖居大理,不会什么武功,适才多谢大师出手相救”和尚又笑道:“哦,段公子过谦,这把宝剑乃是纯金打造,至少也有二百斤重,公子举若玩物,还不是深藏不露吗?”逸尘摇摇头:“呵呵大师见笑啦,且听在下一言,这把宝剑很重是确实不假,说来也是很奇怪,可是在下却是见它重一分,力气也就随着长一分,所以也就觉得不是那么重了,至于什么武功,在下自幼便十分的厌倦,确实没有学过,”那和尚见逸尘言语至诚不似谎言,当下便不再问下去,从身后取过一块纱布,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把茶壶,倒出些清茶,把纱布湿透:“段公子且请擦干脸上的血痕。”逸尘一边接过那纱布一边道谢:“多谢大师,适才闻大师所讲的一段偈文,不只语出何典?”和尚看了一眼逸尘认真的说:“那是明教的教义,刚刚正是以为他们根本不懂的明教入教所必尊的教义都不懂所以贫曾才断定他们绝对不是明教中的人!”“哦,怪不得,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明教教义是如此的博大,舍己为人,亦佛亦道,可是在下听闻明教中人却是行为怪异,滥杀无辜,提起来就令人发指”逸尘这样说,而那和尚立刻脸色变的凝重:“段公子此言差已,不明底细的人可能都会那样的认为,明教的声誉今天段公子也是亲眼所见,已经完全的被此等诸人所败坏,再加上明教中人很少在江湖中行走,所以大家才会认为明教的行事比较诡异,其实那只是不明真相的人的胡乱的猜测而已”逸尘点点头:“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仅看其教义就应该晓得,世人的确是忧患实多为善除恶,精深而博大……”其实逸尘心中本来对明教的概念就很模糊,而且又是道听途说,心理才将明教想象成魔教,此时自己是亲眼所见,而且又听这位和尚讲过以后,心中也没什么感觉明教的不对,故此而表。和尚却面露喜色:“段公子真是明理之人,贫曾在这里多谢啦!”逸尘好象根本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似的:“焚我残躯,熊熊圣火,无我之凡躯,喜乐悲愁,皆归尘土,叹世事之无常,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感人生之缘起缘灭,不经意之间已经和我佛殊途同归,佛曰,世间万象皆苦,一苦二苦三苦四苦世间万物之苦,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和尚仿佛大喜:“段公子亦精佛偈乎?”“略知一二”“吾法念无念念。行无行行。言无言言。修无修修。会者近尔。迷者远乎。言语道断。非物所拘。差之毫厘。失之须臾。何解?”逸尘略加思索:“这个是金刚经中“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含义。修行只有到了无修行的心,才能领会佛法的真谛。凡是有目的的行为都是在相上用功”和尚既喜且惊:“段公子才究天人,贫曾佩服万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师过奖,学生这里失礼万分,还未敢请教大师法号?”和尚双手合十面带微笑:“黎暗”逸尘先从心理叫了一声好:“黎,天之将晓,其明亦暗,大师法号当真精深,学生佩服!”二人你来我去议论开来,越说越是投机,浑然忘记了身旁还有人被点了穴道,越来越感觉到相见恨晚,互相引对方为知己,二人坐下来,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谈的正是酣畅,突然觉得飘过来一阵香风,逸尘用鼻子一嗅:“好香!”话音刚落,伴着那清幽的香气飘进来一团花一样的人,二人仔细一辨认,原来是八位衣着鲜艳的少女,另和尚吃惊的是八位少女竟然一模一样,同样的圆脸同样的可爱模样,心理感到十分的诧异,八女之首的一个女孩一身粉色一见到逸尘,立即喜形于色:“众位妹妹,原来主人在这里……”语气里是十分的兴奋,掩不住的雀跃,其余七位少女一起上前分开成两排,一起跪倒在逸尘面前:“婢子拜见主人,我们可终于找到主人啦?”逸尘一下子给蒙住了,欲想是怎么回事,突然记起这八位少女是那郭黑老道所送,当时只不过是以为是一句戏言,没想到,事隔多日,她们竟然会自己找上来,他连忙起身,双手扶起那为首的少女:“八位妹妹块块请起,在下我可不敢当!”和尚更是大吃一惊,一边摇头一边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简直不敢想象,段公子学究天人,连使婢都是如此的灵巧,敢夺天地造化之精,老衲佩服佩服”逸尘摇头苦笑,不知道怎么回答,为首的那少女带所有人站起来,一边说:“自从主人离开后,道长就把我们姐妹八人送出宅府,让我门自己前来找寻主人,还说,找的到与否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我是不能再留你们了”我们姐妹只好沿澜沧江向下找寻,大小之路,我门尽数寻遍,心中着急万分,没想到在此遇到主人”说着话还掉下几颗晶莹的泪珠,她这几句话说的是十分的简单,可想而知,她们肯定是在找寻的途中受了不少的委屈,于是逸尘从心理感到十分的不忍,刚要言语,旁边一位身穿绿色衣服的少女争大眼睛直瞅逸尘的脸:“主人,你的脸上怎么有血?”说着话,同另一位穿黄色衣服的少女走进里堂,拿出一盆水,紧接着一位穿红色衣服的少女从身上取下一条香巾,蘸水轻轻为逸尘擦去那仅有的血的痕迹,而后后面又有一位穿紫色衣服的少女从背上取下一个包袱,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展开,原来是一套衣冠,一身绿色长袍,一顶金黄的状元冠,两只皂黑的长靴,为首的那少女又说:“主人,婢子们手脚笨拙,作的不合身请主人原谅?”又低头站在一旁,还没有等逸尘开口,和尚先笑道:“段公子,羡刹旁人乎?就算皇帝的宫女也没有如此的精致吧?”转身看了那八位少女一眼:“此八女定夺天地之造化,生成的形貌竟然一般,真的是令人应接不暇,是老衲眼花缭乱,呵呵,好似云南大理的六脉神剑,天下无双,如果不看衣服,竟然,竟然一模一样。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段公子好福气!”逸尘也是分辨不出来谁是谁?只有苦笑,为首的那少女向前一步,开口道:“主人,我们都有名字,是道长取得,我叫抚琴”指着那穿绿色的少女道:“她是二妹,叫玉棋,穿黄色衣服的是侍书,她是三妹,刚才为主人擦血的是四妹,道长给取的名字叫做捧画,穿紫色衣服的是我们天下第一的裁缝五妹诗情,淡蓝色衣服的是六妹,最会易容之术,叫词韵,白色衣服的是七妹歌灵,我们表演的曲子都是她编的呢,而且她也是最会唱歌的,她如果唱起歌来,连过往的鸟儿都会停下来的,黑色衣服的是八妹赋魂,她是最会编舞蹈的,就是上次在道长的宅院里我们为主人所舞的那般”说完静静的站在一旁,听完这为首的姑娘的解说,逸尘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那黎暗和尚笑道:“呵呵,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泄露,这八位姑娘的原主人可真的是学究天人,老衲真盼望一会这位世外的高人!”逸尘听来更叹那郭黑老道良苦用心,竟会对自己是如此的割爱,这份情谊当真无可回报,虽然她们各有名字,虽然衣服不一样,可是摸样竟一模一样,声音也是一模一样,还是一下子没办法分辨的出来,玉棋与抚琴轻轻的走到逸尘面前,伸手取下他身后背的宝剑,和尚与逸尘大吃一惊,还未言语,却只见到那把宝剑已经到了玉棋自己手里,奇怪的是却显得轻巧的很,玉棋只用一只手便轻巧的将那宝剑插在了自己背后,和尚心中迷惑,此少女身子单薄,纤腰如蛇,手指如葱,其身远不足百斤却负如此之重,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力气,难道身怀高强的武功不成,一见之下见无甚,当下也就没有言语,只是感觉这八位少女处处透着神秘,紫衣的诗情上前将那带来的绿色长袍给逸尘披在身上,又让他坐在凳子上,认真的为他戴好那顶漂亮的金冠,淡蓝色衣服的词韵轻轻的蹲在地上为逸尘换下那已经十分的破烂的靴子,逸尘虽然是从小被人伺候大的,但是可从来没有如此动人的八位一模一样的美女伺候过,真的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心中实在是不忍,但是有不好打断,只好随她们姐妹了,和尚站在一旁脸上的微笑和诧异从来没有间断过,待词韵与诗情帮逸尘穿好衣服鞋帽以后,一身黄色衣服的侍书走过来,又从包袱里取出一件金黄色的披风,帮逸尘一系,嘿!简直就是俊丽非凡,其实逸尘本来就生的十分的俊俏,只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摩擦才显得有些颓唐,此时加上华丽的衣装,当真如玉树临风,潇洒的很,最后捧画帮逸尘上下整理一番:“主人,可以了” 第二十章 琴棋书画 逸尘一时竟觉得很尴尬:“好,好,抚琴,你们也累了,赶紧休息一下吧?”抚琴面带微笑:“多谢主人关心,奴婢不累,您与大师可以坐在一边饮茶,看我们姐妹来为主人歌舞一曲”不等逸尘言语,抚琴众姐妹已经各自排开,四人演奏乐器,四人表演舞蹈,和尚与逸尘只感到眼前一花,诗词歌赋四女已经翩然而起,黑白交替,淡蓝与紫色相交杂,时而如花间的蝴蝶翩翩飞舞,时而又如蜜蜂采蜜般的划着漂亮的字型,好象她们的服装会变化似的,由简单的四种颜色变成六种八种十种甚至更多,左右穿插,参差可比,简直就是一团美丽的云朵,飘来飘去,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不能用美丽动人来形容,只怕尽言辞难表其艳,和尚此时不由自主的发自内心的发出一声惊叹,叹上天造物之神奇,于是走到那茶铺之前,从那简陋的柜台上取下几张粗糙的白纸,自己从怀里取出画笔,各种颜料,平铺在桌面上,仔细端详了抚琴众姐妹一番后,在纸上画了起来,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八女的形貌动作已经跃然于纸上,逸尘一直在旁边看,也是从心理喝彩:“大师当真的不凡,此图成型之速自不必讲,而且看她们姐妹各个是栩栩如生,竟呼之欲出,无论衣着还是形貌,动作,就连手中的道具都是活灵活现,仅这番工夫恐怕已经不输于吴画圣了,学生汗颜了”黎暗大师连忙推辞:“段公子过讲了,贫曾只不过是见人间的绝景,心中甚为叹惊,而且贫僧日间尝来学画,今天见此人间难得的佳景,不由的技痒,故献丑了,倒叫段公子见笑了”逸尘微笑:“大师过谦了”正说着话一曲舞毕,和尚拍手称赞,八女一起弯身谢过和尚,后慢慢的一个一个退到逸尘的身后,此时才见到那几个被和尚点了穴道的冒名明教的人,就连他们竟然也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处境,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仿佛忘掉了所有的一切,好象是看到了天仙一样,和尚走过来,拍开几个人的穴道,那几个人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所有人一起又爬起来又跪在地上求饶:“活佛老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和尚微笑道:“贫僧是和尚当然不会出手杀人的,不过既然如此,贫僧想到你们的山寨去走走?”那大胡子的老大连忙接口:“好好,可以可以,活佛看上什么尽可以去取,小的带路,佛爷请”说着话扶器地上几个兄弟,又看了一眼抚琴姐妹才向外面走出去,和尚转身向段逸尘单手合十:“阿弥陀佛,段公子,来日方长,有缘再叙,就此别过,多保重?”段逸尘本想挽留,可是见情形,双手一揖:“大师多保重”他见此大和尚黎暗肯定是身藏高强的武功,就算是真的孤身一人去那帮匪人的巢穴里也不会有事,和尚最后也是一揖,甩袈裟出了那茶铺,随那群匪人向西而去,逸尘站在茶铺门口,直到和尚没有了踪影,才转过身,抚琴上前一步问:“主人,咱们该向何方而去呢?”段逸尘看了一眼抚琴,又看了一眼其余的七个少女,甚是美丽动人,心理真的是说不出的喜欢,可是,总不能把她们带回皇宫吧?父皇,母后问起来应该怎么来回答?心理开始犹豫,不住的用眼看着八女,纤小可爱,踌躇不觉,缓缓的走出门外,:“这该如何是好呢?如何来向父皇,母亲解释呢?说是朋友所赠?这个理由恐怕会引出好多不必要的事情?该当如何是好呢?”正在思考着。突然正东的大路上飞也似的跑来一匹快马,转眼间便到了眼前,马身血红,而逸尘身后的八位少女见状,不约而同的挡在逸尘前面,逸尘却仔细一看,兴奋的叫出声音::“太平?”说着推开众女,上前搂住马颈:“太平?好久不见,最近可好?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匹马正是那日自己所赠那小雨姑娘的自己的坐骑,大宛纯种的汗血宝马“太平”,太平见到主人后也是欢欣雀跃,不断的嘶叫,不住的在逸尘的胸前脸上摩擦,甚为欢快,太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依太平的性格,那么.那小雨姑娘会不会就在附近呢?心中又涌起一阵激动和欢喜,当下便有决定:“八位妹妹,前方可能还有一位朋友,咱们快些前行”八女一起答应:“是,主人”刚要走,逸尘一摸腰间:“不行,我的?”一想到小雨,才想起来那个包袱没有拿,正要转身回那茶铺,一身绿色衣服的玉棋捧着那个包袱:“主人,您是否在找这个东西?”逸尘心下十分的高兴,顺手拿过来系在自己的腰间:“玉棋妹妹,你可真好?”兴奋地抱了抱玉棋,玉棋却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逸尘见她羞喜之状,真如晚霞映空,十分的美丽,心中更是舒畅万分,有此八女相伴,夫复何求?可是仍然去要找小雨,玉棋红着脸牵过马来:“主人,请上马”逸尘望了望诸女:“八位妹妹走路,我焉能骑马?”于是逸尘坚决不上,抚琴也走上前:“您是主人,我们是奴婢,主人当然应该骑马,奴婢当然跟随啦?”逸尘道:“哎,好妹妹,我不是说过吗/我从来也没有把你们当成奴婢,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我段逸尘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分,竟然能够得到八位妹妹的照顾,我永远不会拿八位妹妹当作下人的”不管抚琴众姐妹怎么说,逸尘就是坚决不上马,而且一番话说的让抚琴众姐妹十分的感动,她们自小被锅黑老道养大,每天严加训练,肯定是免不了叱呵和打骂,何曾听到过此等言语,心中已经是感动的不知所以,于是,九个人一起步行,太平宝马在前面带路,抚琴姐妹见逸尘性子随和,没有所谓主人严厉的架子,所以话也就多了起来,毕竟年少女孩儿,一会八人便开始有说有笑,互相打趣,段逸尘也在其间与众女孩互相说笑,玉棋稍稍慢了几步,逸尘侧首看到,其实她们八姐妹一模一样,只是衣服的颜色不一样,玉棋是一身的碧绿,而且还背着宝剑,所以她是很好认出来的!“玉棋妹妹,累了吧?来,你上马!”说着便去拉她,玉棋的手被逸尘这么一拉,脸又是一红:“主人我!”逸尘不让她讲完,止住马,将她拉过,从她身上卸下宝剑,轻轻的扶上马鞍,玉棋本来想拒绝,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也开不了口,脸却一直红红的,逸尘斜视着玉棋,看她做在马上一脸的娇羞煞是好看,于是向她微笑道:“玉棋妹妹,双手拉好马缰啊”玉棋听话的拉住马缰,还向逸尘呵呵的笑笑,逸尘转身刚要自己背上那逍遥宝剑,抚琴却接过去:“主人,我来,主人只是偏爱二妹”抚琴一语既出,所有人书画诗词歌赋都开始如此这般说讲,还一个个全都噘起了小嘴,逸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众位妹妹快不要如此,在我的心理面众妹妹都是一样的,玉棋累了,让她在马上休息一下,这样的话,我们不就可以行的快一点了吗?哈嘻嘻”众女还是不停的嘀咕,抚琴接着说:“哪里有奴婢骑马,主人走路的?玉棋也太不懂事了?”逸尘一边微笑一边道:“呵呵,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不会拿你们当下人的?”捧画接过去说:“那也不行,要么,大姐,你看咱们让主人也上马吧?”此语一出,剩下的诸女都跟着附和,抚琴走上前便扶逸尘上马,逸尘推辞不掉,只好顺着抚琴的力气跨上马背,坐在玉棋的后面,轻轻的将玉棋搂在怀里,双手拿住马缰,笑了一笑,众人于是有继续前行,坐在马上的玉棋只是感到耳根发热,心理发慌,可是却又感觉到说不出的舒服,瞥眼见马旁边的众姐妹还是一味的嬉笑,众人正自说笑,身后匆匆跑上来许多的乞丐,个个神情好象都很紧张,行动也是十分的匆忙,看样子仿佛前面发生了什么似的?“乞丐”逸尘突然想起来“乞丐”就是乞丐,当初追小雨姐弟的乞丐,想抓自己兄妹的于是乞丐,抢自己包袱的也是乞丐,他们是丐帮的人?这么多的丐帮的弟子在大理境内到底是要干什么呢?难道?难道?小雨?是小雨?逸尘自己心理是这样的想,难道小雨真的在前面吗?心中越是这样想越是着急,于是俯下身子:“抚琴妹妹我??”犹豫了一下,又不敢说,不是不敢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身后的侍书问:“主人有事尽管吩咐!”逸尘又是抱歉的一笑:“呵呵,我的马本已经借给朋友,可是现在它独自回来,我怕我的朋友在前面会否出事?所以想想?”抚琴马上回答:“主人尽可放心先行,奴婢们随后就来,主人请!”逸尘在马上向众女一挥手:“众妹妹小心了!”说着话,拉紧那妈缰,抱住玉棋,一踢马肚“驾”太平宝马好象飞一般冲了出去,扬起一阵阵尘土,逸尘心中挂念着小雨,于是把马驭的是越来越快,玉棋只感到身边的树还有田地飞快的向后跑去,她何曾有过如此的经历,兴奋的很,她被风吹的眼睛都已经睁不开,可是仍然不想闭上,紧紧的靠在逸尘的胸前,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幸好太平步伐稳健,好象在平地上飞一般,跑着跑着,正前方出现一条丈许宽的小河,太平毫不犹豫,稍蓄力气,奋力一跃,长嘶一声,稳稳的落在了对岸,玉棋已经倒在了逸尘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抓住了逸尘的衣服双眼紧闭,只感觉刚才像是飞起来一样,好在不仅太平马好,逸尘的技术也是十分的好,太平又继续捡大路狂奔,跑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终于在大路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座的屋舍,渐渐的房子越来越多,看样子象是一个不小的村子,待跑至近前,果然正前方出现一个大大的牌坊上面写着“静平镇”看来不是村子,是一座小镇,让马放慢脚步,此时正当晌午,沿街而望,却是家家闭户,酒店的招牌已经收了起来,布庄也是大门紧闭,当街各种小摊小贩一个也没有,街上肃静的出奇,迎街的家家户户都是大门关的死死的,一副‘秋香阁’的大招牌半折的从二楼垂了下来,街面上却全是散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和已经被踩的稀烂的水果小孩的玩具,箩筐木版之类的东西也是却反倒在街上,逸尘再放慢马的速度,仔细的打量,哦,地上竟然还有一团一团的血迹,再往前走,还有断刀断剑“糟了”逸尘心中暗叫不妙 第二十一章 如画如诗 逸尘心中暗自惊嘘:“此处适才一定是经过一场大战?”玉棋也端详一下四周说:“主人,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逸尘显得很是焦虑:“不知道,先向前走吧?沿打斗的痕迹往前搜寻吧,相信应该没有多远吧?那群乞丐刚刚过来,不会比咱们快出多远?”此时逸尘内心十分的担心小雨的安危,万分的不安,立即策马向巷子的东头跑去,而且还不时的皱起眉头,生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打的马是越来越快,很快便跑到了巷子的尽头,向南一转,呀??好多人!而那太平宝马走到此处就再不向前走,一会儿低头呵气,一会仰头长嘶,逸尘坐在马上定睛看去,好多的人,外围是一群乞丐,有的拿着兵器有的没有拿,好象里三层外三层的形成阵势,结构是十分的严密,肯定是围住了什么人,逸尘更加的紧张,心理好怕是小雨姐弟,又好希望是小雨姐弟,现在的这群乞丐更是显得讨厌,不知道他们到底跟这群乞丐有什么仇恨,我一定要想办法帮他们才行,当然在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形的,于是逸尘告诉玉棋:“玉棋妹妹,你坐在此处等我,我的朋友可能被这群乞丐围在了当中了?”玉棋眨了眨大眼,好象明白似的点点头,逸尘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那群乞丐身后,还是瞧不见里面,他竟然随手扒开一个最外面的乞丐:“喂请问?”话还没有问的出来,却只见那乞丐却是反身一扭一带一摔,把逸尘狠狠的摔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逸尘“哎呦”大叫一声,马上的玉棋见状,大吃一惊,双脚一点马鞍,一下子好象燕子一样“飞”到逸尘身旁,扶起逸尘:“主人?”那乞丐却是以为突然有人从背后偷袭,自然是条件反应,急忙转身还击:“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偷袭我?”逸尘爬起来,玉棋却是俏脸生怒:“哼,你这叫花子,为什么出手打我的主人?”那乞丐打量了一下逸尘二人,看样子好象是路人:“哦哦,我以为背后有人偷袭,公子不碍事吧?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请公子小姐赶紧离开这里吧?以免误伤?”这几句话倒是还客气,还没有等逸尘讲话,玉棋却不同意:“哼,你个臭叫花子随便打人,随手伤人,这该怎么说?”那乞丐见她不过十五六岁,于是立即消失敌意,笑嘻嘻的说:“那小娘子说该当如何?”玉棋从小与世隔绝,很是不通事物,根本不知道小娘子何解?自己心理嘀咕:“小娘子?”难道是说自己且不管他,于是指着那乞丐道:“你这叫花子,我要你向我家主人磕头认错?”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大,那乞丐身边的几个乞丐都转过身来,一起瞧着逸尘二人玉棋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抬头挺胸,那乞丐身边的一名年轻点的乞丐问:“舵主,他们是什么人?”那舵主道:“是路人,一场误会而已,众兄弟,对付敌人要紧,话说完将欲转身,玉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伸手向那乞丐背后抓去,逸尘连忙喊:“玉棋小心!”那乞丐感到背后有人偷袭,一侧身挥掌向玉棋劈去:“公子,刚才是一场误会,老朽适才已经道歉,还望公子速速离开此不速之地,以免惹祸上身,招……?”话还没有讲完,突然感到后面的压力又至,不得不回头,却只见玉棋攻势凌厉,身手灵巧,好象燕子一样,逸尘一下子惊呆了,原来玉棋竟然身怀武功。那老乞丐不得已正面相对:“哦,原来是江湖中朋友,倒要领教?”但是这小姑娘年纪轻轻,所以并不放在心上,但是玉棋一心为了逸尘,说话间玉棋的武功施展开来,却是潇洒飘逸,身形如蝶,仿佛是翩翩起舞,而那老乞丐竟然也是一下子制她不住,逸尘心理越来越吃惊,但是仔细一看,玉棋脚下踏的却是五行八卦,步步有条有理,而且还不时的变幻身形,一时又好似脚不沾地,如影随形,飘忽不定,那老丐连出十几招都碰她不到,逸尘却替他捏了一把汗,老丐见状,挥手止住:“住手?”指着玉棋道:“敢问小娘子可是逍遥派虚竹子先生门下?”玉棋也不正面回答:“哼,老叫化,不要使诈,什么逍遥派?青竹先生?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一定要你向我的主人道歉?”说着话又是一阵强攻,逸尘想阻止也来不及,那老乞丐听到玉棋如此的回答,一听,原来她不知道逍遥派,否则她不会自己侮辱自己师傅的,这是江湖中的大忌,可是这武功潇洒飘逸像极了逍遥派的功夫啊?当下也无暇去细想,连忙见招拆招,他身旁的几个乞丐也已经开始注视逸尘和玉棋,都看到这少女身轻如燕,忽上忽下,忽左忽又,飘忽不定,那老乞丐打起精神却也是一时也奈何不了它她,旁人也不能上前帮手,难道丐帮堂堂一位舵主连一个小小的女孩都打不过?这太也?老丐却是另有打算,虽然一时制她不住,但是她小小年纪,内力肯定是有限的,待时刻稍久,她心中慌乱,便可以乘虚而入,于是那乞丐只是一味的游斗,玉棋哪里知道,拼命的用尽奇招攻向那老丐,玉棋的这些招数在场所有的乞丐都没有见过?却见她潇洒从容,所有动作如若舞蹈,可是偏偏不易化解,就连想找个空隙都很难,逸尘看了以后心中却很欢喜,但是却又怕她受到伤害,同时他又看到乞丐群中没有人上来帮忙,心中稍微放下一点儿,果然,大约过了两盏茶的时间,玉棋见直取不下,心中稍微显得焦躁,招式渐渐跟不上,眼看就乱了起来,那舵主心中暗自高兴,想不出十招定能将她拿下,不出所料,玉棋越来越急,一个不留神,被那舵主一掌打在左肩,一下子倒退好几步,逸尘连忙上前扶住她,但是玉棋却要挺身再上,逸尘哪里拉的住她玉棋又是飞身而起,可是不到三招,那乞丐飞起一脚,正踢中玉棋的小腹,只听玉棋尖叫一声向后摔过去,可是人还没有落地,就被两个人接住,逸尘连忙跑过去,一看竟然是抚琴和侍书她们众姐妹,玉棋嘴角带血,脸色苍白,逸尘看在心理实在是心疼,抚琴抱着玉棋:“二妹二妹,挺住,姐姐为你报仇?”转身将玉棋交给逸尘“众妹妹,来为玉棋报仇?”话一说完,姐妹七人一齐柳眉倒竖,同时冲向那老乞丐,所有的乞丐一见当真是吃惊非小,其一,她们姐妹一群竟然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令人大吃一惊,其二,一个武功已经是如此的高强,那么她们这么多人如果和原来的那个不相上下的话,那,那可如何是好,当真是不容易对付的很,众乞丐连忙排开阵势准备迎敌,段逸尘哪里还来得及阻止七姐妹,连忙把玉棋缓缓的放在地上,把她的头抬起抱在怀里:“玉棋,玉棋妹妹”玉棋已经昏了过去,这下使逸尘更加惊惧,可是抚琴七姐妹已经怒气冲天,不管三七二十一,已经一起攻向那老乞丐,众丐见状均来阻挡,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抚琴七姐妹以那飘忽不定的身形轻易的避开,仍然是紧紧的逼着那老舵主,那舵主见状心下已经十分的慌乱,七人围攻,避无可避,不到三招,七姐妹中已经有四人用拳打在他的身上,而周围的乞丐更是大吃一惊,全部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无法相住助,她们七姐妹好象是七只美丽的蝴蝶穿梭在在场的所有乞丐当中简直就是视所有人如无物,真正的如她们的武功路数一样,逍遥的很,七姐妹抛下所有的乞丐,只向着那踢玉棋的老乞丐招呼,老乞丐步步为退,而七姐妹却是步步逼近,那老舵主见对方攻势实在太强,没有办法,只好卖一个破绽,借机一下子窜入乞丐群中,所有乞丐便把抚琴七姐妹紧紧的围在了阵中,可是七姐妹根本不在乎,还是一味的向那老丐发出攻击,所有的乞丐根本碰不到抚琴七姐妹,而她们全都以抚琴的马首是瞻,招招逼着那老乞丐,老乞丐现在是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只好向里面一退,便发出一声长啸:“兄弟们,敌人甚强,走!”一语既落,已经结成阵势的众乞丐便纷纷向巷子的两头散去,不到一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抚琴众姐妹当然也是不明底细,所以抚琴一跺脚又转身跑到逸尘的身边一起跪倒:“主人,奴婢们来迟,主人受惊了?”逸尘连忙止住她们:“众位妹妹,快起来,看看玉棋怎么样了?她?”言语十分的焦急,抚琴连忙上前,只见玉棋双眼紧闭,面无血色,仿佛再说那群乞丐离去后,中间却剩下一群身穿大理官兵服装的人,而且为首的一人还举着一竿黄色的大旗,上面龙飞凤舞的锈着一个大大的“段”字,不是大理皇宫的御林军吗?可是就没有小雨姐弟,随后,这一群官兵一齐向逸尘跑过来,为首的一人一下子向逸尘跪倒:“臣朱尽忠拜见二殿下!”其余的人也跟着一齐跪倒在地上,逸尘一看见是朱尽忠,连忙起身:“朱大哥,赶快请起,你们不在皇宫,这是”朱尽忠是朱子柳的儿子,现在是御林军的教头,负责整个皇宫的安全,他起身向身边的一个侍卫道:“你先回去禀告皇上,说二殿下安然无恙!” 第二十二章 昙花一现 那侍卫应声而去,朱尽忠这才转过身来向逸尘回话:“二殿下,自从那日三公主回来后,说您被江湖中人追赶,皇上非常的挂念,遂命令我率领御林军神策军全部出动,来找寻您的下落,果然二殿下您洪福齐天,吉人人自有天相,一定是平安无事”二殿下为人向来谦和,所以所有来的兵也不是那么的拘谨和约束,所以朱尽忠言语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逸尘此时一听才明白,原来如此:“朱大哥,你们可辛苦了,让我害的大家兴师动众,其实”逸尘本善良淳朴,因为自己是早就脱离了危险而没有及时回宫,倒让所有人为自己而担心,实在从内心是过意不去,虽然是主仆天经地义,可是在他的心理还是有很多的不忍,但是也就是正因为如此才会得到全城将领和士兵的拥护和爱戴,朱尽忠道:“卑职职之所在,”话说到一半,看了一眼逸尘身边紧紧的围着一群孩“这几位姑娘……”再仔细一看,以为自己眼睛了,逸尘身边的所有孩子竟然一模一样,心理一下子变的十分的惊奇,“这?”逸尘连忙道:“哦,这,说来话长,有时间慢慢讲给你”他说着话转过身“这位玉棋刚才被那个老乞丐打伤了,她实在是?”玉棋久久也转醒不过来,逸尘越来越慌,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并没有一个人懂的医术,所以所有人只有干着急,而抚琴众从小一起长大,当然是情同手足,一个个全都担心的不得了,一起围在逸尘和玉棋的身边,已然痛哭不已“二,二你怎么啦?呜你醒醒吧?”“二,二,你不要吓我们啊?”朱尽忠连忙转过身向那一阵御林军大声的问:“你们都听着,你们中间有没有懂医术的?赶快上前来为这位姑娘看一看?”逸尘和抚琴众也聚齐眼光看着那群御林军,可是等了大约一刻钟,也没有人走出来,倒是所有人一起跪倒在地上:“臣等最该万死!”朱尽忠无奈的摇了摇头:“二殿下,看来依属下之见不妨赶紧到镇上找一找有没有郎中,现在这位姑娘已经不能再动,不能再想太多的忌讳了,救人要紧,就骑太平去请一名最近的郎中吧?二殿下?”逸尘正想回答,突然在巷子的左上方,二楼的屋顶上传下来一个很温和的声音:“让我来看看这位姑娘的伤事如何?”众人一起抬头仰望过去,只见从那琉璃瓦上轻飘飘飞下来一个人,真正的轻飘飘,好似云朵,但是看的出来是个男人的身形,他从屋顶飞下来的样子实在是漂亮极了,慢慢的慢慢的落在众人面前,现在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来人,只见他一身的白衣,面目清秀,看年龄也不过在而是一二岁左右,逸尘连忙跑上前:“这位公子可通医术?”那白衣公子微笑着回答:“不敢说通,只可以说稍懂皮毛,段公子见笑啦?”“段公子?”他?逸尘哪里还来得及细想,心中已经十分的高兴:“太好了,多谢公子,敢问公子尊姓大名?”那白衣公子平静的道:“在下叶逍!”说着话便走到玉棋身前,朱尽忠见来人的轻功之高实所罕见,乃是前所未闻,当下紧紧的站在逸尘身后,以防万一,叶逍从袖子里取出几根一尺来长的细丝,轻轻的搭在玉棋的左手脉门上,一边道:“久闻大理段氏和中原的丐帮互敬互重,颇有渊源,不知今日却何以大动干戈?”当然逸尘不知道,而朱尽忠亦是不答,反而正在寻思:“悬丝诊脉?只是听说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过”感到他是越来越不可测,来人的身上处处透着神秘,但是却不知道他的底细,所以并不丝毫放松警惕,眼神不敢稍微离开逸尘半步,叶逍见状微笑着说:“诸位别担心,在下并无他意,只是这八位一模一样的的武功仿佛与在下有些关系,所以才献丑斗胆试上一试,不知道”话音刚落,玉棋已经低声“啊”了一下,只见她慢慢的睁开双眼,直直的看着逸尘,抚琴众见状欢喜的紧,叶逍起身站在一旁:“这位姑娘是受了一点内伤,并无大碍,只需静养数日,不可劳累”众人一听大喜,逸尘又是把玉棋抱在怀里“好子,你可吓死我了!”叶逍微笑着转身而去,身子已经轻飘飘而起,逸尘连忙追问:“敢问公子仙乡何处?在下该当如何致谢?”只听到屋顶上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鲲鹏万里怒而飞,天地之间任逍遥”众人都看着叶逍渐渐消失的影子,心理都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朱尽忠也不敢肯定那叶逍是敌是友?默默的摇摇头,逸尘却反复的思索着叶逍留下的那两句话,这两句话是出自于庄子的名著逍遥游,他自幼便熟读此篇,深知其大意,不从心理油然而生一股无端的羡慕“天地之间任逍遥我要是也能作到这样该多好啊?”所有人稍做休息:“朱大哥,你先率御林军回宫吧?我们不能行的太快,还是要等玉棋的伤事好些才动身的!”朱尽忠怎么会答应,抚琴她们众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们的主人竟然是大理国的二皇子,自然是既惊且喜,她毕竟是大,一见逸尘执意要等玉棋伤好了才走,可见对自己的感情至深,于是插言:“朱大哥,主人的话自是有道理的,我们一行这么多人,而且还有这么多的兵,行动自然是很不方便的,还是您先行一步,自有我们保护主人的”朱尽忠不是不相信她们的武功,刚才已经看的出来,可是自己职责所在,所以仍然是不肯,逸尘见他不肯先行,所以下令在这座小镇先找了一家客栈休息,朱尽忠命那八十位御林军把这家客栈围的严严实实,逸尘把玉棋放在自己的上,玉棋一双明亮的大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逸尘微笑着拍拍她:“很疼吗?”玉棋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抚琴端上来一碗参汤,逸尘却接过去,扶起玉棋,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慢慢的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下,玉棋含着眼泪一口一口的喝下那参汤,不仅玉棋,抚琴,其余的众全部都掉下了眼泪,逸尘大吃一惊:“你们,你们这是?”抚琴擦了一下眼泪,又脸上挂起笑容:“主人,主人,奴婢们从来没有人对我们这么好,实在是太好太好呜”她一哭,她们所有全部都哭了起来,原来她们是感动,被逸尘把玉棋抱在怀里喂参汤的那一幕所打动,她们自小跟那郭黑老道学舞蹈,学乐器,学武功,稍不留神就会被打被骂,逸尘由此情形想到,更觉得这八身世之可怜,也不由的热泪迎眶:“好,以后你们都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做奴婢的,也不许任何人把你们当作下人的?”这几句话说的十分的至诚,七听后,一起跪倒在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逸尘怀里抱着玉棋,无法扶起她们:“赶紧起来,赶快起来你们真是否则我要生气啦!”七这才起身,待喂完玉棋参汤以后,将她轻轻的放在上,拉过被子给她披上刚要起身,玉棋却双手抓住逸尘的胳膊,两只大眼凝视着他,双鬓绯红,逸尘摇头微笑,把她的双手拿开,慢慢的给她放回被子里,转身对抚琴道:“抚琴,你也赶紧先带众回房休息吧!”抚琴等人鞠躬而退,逸尘坐在桌旁,倒了两杯茶,朱尽忠在门外求见,逸尘恩了一声,朱尽忠推门而入:“二殿下!”逸尘止住他,指着对面的一把椅子:“朱大哥,坐”朱尽忠双手一作揖,坐在了逸尘的下首,逸尘喝了一口茶:“朱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大理与中原的丐帮世代交好,而且丐帮前帮主萧峰与父皇还是结义兄弟呢?今日怎么会与之结怨呢?”朱尽忠道:“回二殿下,此事说来话长,就在一个月前,您与三公主出宫以后,三公主独自回宫其实也不是三公主自己回来的,是被丐帮的长老陈孤雁送回来的,而且陈孤雁是向陛下请罪的,并说误会了您与三公主,还说要丐帮弟子一起找寻您的下落呢!可是,可是,竟然有两个明教的贼人出现在御园里,他们一个叫刘风,字语诗,一个叫张狂字至善,自称是明教的护教法王!”逸尘一听“什么?刘风?字语诗,刘语诗刘大哥,他是明教的护教天王?现在武林中排行第四的君子天王刘风?”转念一想“难怪刘大哥那么高的武功,唉”再喝下一口茶:“朱大哥,你继续讲”“是”朱尽忠接着讲“他二人竟然避开所有的侍卫,直直的进入了御园,却谁都不知晓,只这份轻功就此时天下而言已经难寻出几个人来拉,不过,他们二人到是一路送三公主回宫而来,正巧与陈长老撞上,言语之间对丐帮甚是无礼,陈孤雁压不住愤怒,与明教的张狂动起手来,却却被张狂一掌震伤了内脏,当场死在了皇宫!”逸尘大吃一惊,他亲眼见过陈孤雁,现在一想他竟然已经朱尽忠续道:“当时,陛下大怒,推开所有的大内侍卫,一下子就施展开他老人家几十年都已经未曾与敌人交手的六脉神剑,”逸尘一下子紧张起来“那结果怎么样?父皇?”“他二人当然挡不住陛下的那排名天下第一的六脉神剑,但是他们也不愧为明教的护法天王,竟是硬硬的撑了八十多招,才被陛下两下六脉神剑打败!”逸尘心理甚为刘风担忧,“他们,他们伤的怎么样?”“到是不是很重,一个伤了左肩,一个伤了左腿,要不是三公主与太子殿下求情,陛下当场就会毙了他们二人的!”逸尘倒吸一口凉气,“明教的两大护法天王趁机逃走,陛下在陈孤雁临死前答应他不把他的死因告之于丐帮,因为丐帮没有一个人能与明教的护法天王动手的,大家都知道这样不妥,但是又没有一个更好的办法,陛下宅心仁厚,为丐帮想的太多了,所以陛下第二日便派太子殿下去了丐帮云南分舵,把陈孤雁的遗体送回去,按陛下的旨意,只说会给丐帮一个交代,丐帮虽然恼怒,但是碍于陛下的面子他们不敢一下子发作,陛下待太子殿下回来后立刻便派他亲自去调查明教的是,见丐帮还算明理,他们并没有直接来找大理生事,他们却到河南嵩山少林寺请来了达摩院的慧因禅师来主持公道,可是可是就在慧因刚进大理的时候,在路上竟然被人用大慈悲掌打死!”“啊”逸尘惊吁一声,朱尽忠接着讲:“大慈悲掌,乃是慧因禅师的成名绝技,可是却死在自己的武功之下,不令人们想起那二十年前的那句人们常提起的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逸尘听到此处,也听了出来“姑苏慕容?” 第二十三章 三十六洞 朱尽忠道:“对,对,正是,慧因禅师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肯定会让人想起那已经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传说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是慕容家有能力驾驭此神功的却只有慕容博和慕容复两父子,而慕容博已经在少林寺出家,慕容复已经消迹江湖二十多年,所以众人都把目光指向了慕容复的一对儿女身上!”逸尘叹口气:“噢,原来慕容复还是有后人的啊?可是朱大哥,你讲了这么多,都与丐帮与我大理有何关系呢?”朱尽忠接着说:“二殿下,您听我慢慢说给您,不仅与大理和丐帮有关系还与您有关系呢?”逸尘不解:“哦,还与我有关?”朱尽忠点点头:“当然,二殿下,您的坐骑,陛下钦赐的太平宝马是否在乱中被人骑走过?”逸尘道:“没有啊,不是被人骑走啊,是我借给了朋友”心中却是一阵兴奋,:“朱大哥,你,你是否见过他们拉?”朱尽忠也是一脸的惊异“什么?朋友?二殿下,您可知道那太平宝马曾经被谁所骑吗?”逸尘道:“父皇不会怪罪的!”朱尽忠大声道:“不是,不是那件事!”逸尘十分的茫然:“什么?不是?”朱尽忠回答:“就是那”话刚讲到此处,逸尘突然打断他,用手指了指屋顶:“朱大哥,房顶有人!”此时朱尽忠才听出来屋顶有人,他自幼是家学武功,肯定那是不弱,更何况此时这么高的警惕性,竟然在一个一点武功也不会的二殿下之后才听到屋顶有人,甚为诧异,当下来不及细问,于是说道:“二殿下,待属下先出去看一下”说着推门而出,运轻功窜上屋顶,刚到屋顶,却看到屋角出的阴影里有一个人影:“谁?”那个人影回答:“是婢子抚琴,刚刚听到屋顶上有人夜行,怕对主人不利,所以才让众妹妹看护好主人,我自己到屋顶上来看一看!”朱尽忠一见是她,稍微放下心“人呢?”“那里”朱尽忠顺着抚琴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紧挨着的第二个小楼上面趴着几个人影,抚琴道:“朱将军,要不要过去看看?”朱尽忠哼了一声道:“在我大理境内,夜间的贼寇不会太也嚣张,我当然是要插手一管,那是我职之所在,可是二殿下?”抚琴自信的说:“朱将军放心,我六位妹妹已经守在门口了!”说完话先一步跃出,奔向那黑影,身子一起一落,轻飘飘好似蝴蝶,朱尽忠心里暗自叫好,白天没有好好的看清楚,此时近距离瞧的分明,想不到她竟然有如此高的轻功,当然自己也不能示弱,于是紧随其后,只见那几条人影闪闪烁烁,飞过好多坐房屋,小楼,而抚琴与朱尽忠是远远的相随,看样子那几个人的武功可是不算低,所以不敢跟的太近,怕被听到自己着地的声音,朱尽忠看着抚琴,看她静静的落在房顶,自己就在近前,可是竟然听不到一点声音,感到十分的不可思异,她到底是不是人啊?终于,前面的人停住了,紧接着他们听到几声长啸后又有几声怪叫,抚琴在黑夜里向朱尽忠望去,朱尽忠低声说:“这是江湖中人的联络信号,他们还有接头的人,等下小心一点”“恩”远远的见到那几条人影跳了下去,之后再没有声音,抚琴与朱尽忠迅速的赶过去,到他们跳下去的地方,趴在房顶仔细一打量,却见是一处天井,中间还有一些花草藤葛之累的植物,四下里只有北侧的一间小屋还亮着灯,看样子那些人是进了这个天井,果然,过了不一会儿,那间亮着灯的屋子里传出声音来,抚琴一弯身身子就象软蛇一般挨着那屋檐盘住,慢慢的停在窗户旁边,吓的朱尽忠险些叫出声音来,这下更令朱尽忠从心理佩服,象抚琴这般自己是绝对不行的,只能稍从屋檐上探身偷听屋中人的言语,只听到一个尖尖的略显刺耳的声音传出来:“不知道乌老大为何深夜邀我等前来?主人可是有什么吩咐?”只听一个年纪稍老的声音回答:“司空洞主误会了,主人倒是没有什么命令”想必这个人就是乌老大,后面一个女子的声音:“哎我说乌老大,那你把我们都招来干嘛?”乌老大咳嗽一声:“各位请听我一言,如今江湖混乱,中原又兴起一大教派,其势可与少林相媲,其弟子之众更是与丐帮不相上下”当先开口的那司空洞主道:“乌老大说的可是如今江湖人称魔教的明教?”“不错”那女子又接过去道:“明教弟子尊圣火,拜明尊,不过倒是没什么在江湖中作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理他做甚?哼?”乌老大接言:“百花仙子有所不知,明教中人向来有仇必报,有怨必果,行事十分的诡秘,我这次邀大家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相告,我属下一名弟子无意中打探到明教的一件大大的惊天阴谋”说到这里乌老大却住口不再讲,只听一个年轻却很老成的声音说:“乌老大,你就别卖关子啦,到底是什么事,你赶紧说吧?放心,身后难道你还怕有人跟踪不成?何况还是在大理?你还会怕明教来人杀了我们灭口吗?呵呵”屋子里面的几个人跟着附和着笑:“哈哈”当然很显然那乌老大是怕隔墙有耳,殊不知道真的有两双耳朵,紧接着乌老大笑了:“金岛主见笑,哈哈,不过还是小心点儿好,虽然地处大理,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你们可知道此时的大理非同往昔,各门各派的江湖中人已经齐聚大理,说不定会有大事情发生呢?”“哦”百花仙子与司空洞主同时“哦”了一下,金岛主那浑厚有力的声音追问:“赶紧说正事!”乌老大才道:“各位真的是有所不知,明教虽然在江湖中少有举动,可是他却老谋深算,不鸣则已,乃是一鸣惊人呀?”“怎么讲?我说乌老大,你就别卖关子了?”金岛主沉不住气的问,乌老大继续静静的说:“明教的一切都鲜为人知,一切都是在暗里活动,可是那明教的野心却更是别人不能看透的?说到这里,又顿了一顿,“他们的目的是在等待时机,一举吞灭少林丐帮先统一武林”此语一出,满座皆惊,连趴在屋子外面的朱尽忠也是大吃一惊,只听那乌老大又说:“而且,椐我所知,怕明教的野心尚远不止于此,他们想在灭了少林与丐帮以后,大兴义旗,推倒大宋朝廷,之后再南结大理,一起抵抗金辽,灭西夏,然后并吞吐蕃,之后大势一成,再假手收服了高丽,最后那大理岂不是不战而降让周边之国皆成为附属之国”那几个人听后,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而屋檐上的朱尽忠差点喊出声音来,却只听见乌老大续道:“明教若攻西夏,必定先对主人不利,肯定是要先挑了我们的灵鹫宫,因为他们知道在中原灵鹫宫是西夏强大的后援,所以”百花仙子急道:“乌老大,你怎么不早说?你怎么不赶紧告诉主人?”乌老大说:“唉,我说你们也真是,什么事情都要禀告主人吗?那还要咱们有什么用?咱们都感激主人的大恩大德,二十多年没有为主人做过一点事情,这次我想应该是我们三十六岛七十二洞为灵鹫宫主人立功的机会啦?你们说呢?再说了,明教就算敢动我们灵鹫宫,他们当然不会忘记我们三十六岛七十二洞,还有最大的强援,那就是天南大理,如今的皇帝陛下段誉是我们主人的结拜兄弟,明教不会想不到的?”司空洞主接过话题:“乌老大就是乌老大,所言甚是,咱们应该为主人他老人家扫除那些妖魔小丑,不能事事都让他老人家费心的”金岛主道:“此心我们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人皆有,可是就凭我们要去对付明教?恐怕?还没有等他的话讲完,百花仙子已经抢过去:”怎么?金岛主,你怕了?真是”“我怕?笑话,我金元大长这么大除了主人以外,就服过丐帮前帮主乔峰,还真的就还没有怕过谁?不行的话咱们就打上一赌,是你百花仙子的百花岛厉害还是我金元大的金龟岛更强,哼!”百花仙子刚要插嘴,乌老大拦住:“住口,现在没有时间给你们吵架,现在是商量正事的时候”两个人互不相服的止住声音,乌老大继续道:“两位少安毋躁,其实金岛主顾虑的也是有道理的,当今的武林,明教的教主的武功现在排名天下第一,而且那护教法王排名也在前十名,以我们的实力却肯定是斗之不过”司空洞主道:“那依乌老大之见呢?”乌老大向他们解释:“凭咱们的力量去灭了明教那是不肯能的,但是咱们可以从中挑拨生事,消磨他的力量,让他精力分散开来,无暇他顾,也就是扯他们的后腿”司空洞主:“愿闻其祥?”乌老大接着讲:“明教想统一中原武邻,你们可知道他们为何迟迟不动手,若想统一中原武林有三大障碍,诸位可知否?”百花仙子先回答:“在中原武林,少林寺向来为武林的泰山北斗,为中原第一大派,当为最大的障碍!”金元大接过去:“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势力与明教相当而且丐帮弟子人人慷慨正义肯定会与明教为敌的是以丐帮应该为一大障碍,其三”司空洞主接过话题:“其三,姑苏慕容,富可敌国,并且暗自拉拢人心,招兵买马,如今的慕容流云年少有为,慕容家的家传武功更是远超乃父,在慕容复去世后竟然把偌大的家业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他广交天下英雄豪杰,谈古论今,甚有侠风,当为一大障碍!”乌老大接过去:“可是,如今慕容流云与慕容静雨姐弟却做了一件大大的错事”“哦”“他们竟然去抢了丐帮用几千条人命换来的霹雳金瓜!”“霹雳金瓜?”众人迷惑,乌老大解释:“对,是霹雳金瓜,生于长白山极冷极寒之颠,而且这种金瓜一百三十年开花,又一百三十年才结果,再一百三十年才会成型成熟,而且三天之后就会自动脱落退化,丐帮的人去了一批又一批,冻死,掉入悬崖摔死的不计其数,还要耐心的等待那三天,否则那样的话就没有它原本的功效了”低头轻轻的叹口气“丐帮的众长老真是用心良苦啊?竟然在那不可能去人的地方竟然会用几千条人命去换一颗霹雳金瓜,凡我辈练武之人,只消吃上一小口,便立刻会神清气爽,内力倍增的,如若服下一整颗,则可夺天地之造化,胜过常人两甲子的修行啊!”司空洞主道:“正是为此,那慕容静雨与慕容流云姐弟才会甘冒与丐帮甚至与天下众豪杰为敌之险去抢了那霹雳金瓜!”金岛主道:“那么以二位的意思是说,现在丐帮与姑苏慕容已经结成大敌啦?这样的话,明教则可以大大的有机可乘啦?”乌老大点头:“不错,少林寺虽然自来为武林的泰山北斗,但是这二十年来已经人才凋零,慧聪大师之所以仍在榜上排名第三,我想多半是江湖中的朋友的尊敬罢了!”实则少林寺已经是不堪一击,只不过明教尚自有很大的顾虑,那就是现在少林出家的萧远山和慕容博?“所有人包括屋檐上的朱尽忠都惊“吁”了一声。 第二十四章 斗转星移 乌老大又道:“丐帮此刻群龙无首,连四大长老中最具威望的陈孤雁也在一个月前死在我大理的皇宫之中,而丐帮与大理更是打破了几百年的渊源,兵戈相见,而且又要分身去对付姑苏慕容,偌大的一个丐帮恐怕这次真的要唉!”金岛主道:“丐帮那些老顽固,当初若不是逐走乔峰,怎么会落的如此下场!我看他们是罪有应得?”司空洞主插言:“乌老大,你们想想,丐帮大理姑苏慕容这次的事端会不会是有人在暗中策划呢?”话音刚落,灯突然灭了,只听乌老大低声说:“外面有人”抚琴与朱尽忠以为被察觉,欲起身,忽然听到院内传来一阵刺耳的好象要穿透屋子似的声音:“哈”是笑声,里面夹杂着深厚的内力,所有人连忙运功抵抗,抚琴内力不济,一下子掉进天井,还好够机灵,一翻身躲进花池,而屋顶的朱尽忠也是难以抵抗,只好仰在屋顶,“蓬蓬蓬”几声从屋子里冲出来四个人影,显然便是那乌老大,司空洞主,金岛主,和百花仙子,乌老大大声的斥问:“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来搅本爷爷的聚会?”朱尽忠极目望去,但是却看的不是十分的清楚,再者刚才被来人的内力一催,震的是内力翻滚,眼下是根本看不清楚,只好借着月光瞧去,见那来人孤影消瘦,轻飘飘好似幽灵立于天井之内:“哈哈三十六岛七十二洞,一群鼠胆匪类,乌合之众,做事不光明正大,却想隐于暗处伤人,呵呵却不好的很,被爷爷我撞见,定是要插手一管的!”乌老大怒道:“呸,大胆,还没有听说有人敢管老子的闲事,阁下如果自认为有种的话先报个姓名哼”那人又是轻狂的一笑:“哈哈凭尔等之身份还不配问老夫的姓名乌老大,怎么这次只有你们几个妖魔小丑,那群乌合之众呢?”言语实在是狂傲之极,乌老大先是吃了一惊,此人认得自己,仔细从脑子里搜索,老半天也不知道猜不出来来人是谁?肯定是绝对无好意的,百花仙子上前一步道:“不知阁下邀我等出来何意?”那人淡淡的说:“唉想要你们三十六岛七十二洞守一个秘密!”金岛主再也忍不住:“哼,暂且先不问什么事情,阁下凭什么让我们听你的?”那人猛的一抬头:“唉,我又没说让你们一定答应,但是,我想死人一般是不会不听话的,而且死人也最守的住秘密,不好啊不好,你们的确知道的太多啦!”乌老大几人一听,他好狂的口气,不禁心中一紧,金岛主性子最是刚烈,大声怒喝:“那么就看阁下有没有本事让我们变成死人啦?”说着话就欲动手,来人又是狂笑不止,乌老大也追问:“我们也不是吓大的,难道,你你是明教中人?”来人止住笑声,倒转过身子“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此时屋顶的朱尽忠一听,恩,看样子他很可能是明教中人,传闻明教的魔头各个武功诡异高强,皇宫大内,百万兵中来去自如,当今的明教教主已经是武功排名天下第一,而且四大天王均排在前十位,可不能小视,不知道今天的来人是哪位?司空洞主道:“尝闻明教高手如云,今日有幸一见,倒要请教阁下是明教四大天王僧道儒俗中的哪一位呢?”来人还是轻轻的一笑:“哦看来司空大方洞主对我明教了解甚详啊!”乌老大早已经有所察觉,此人对自己等人的身份了如指掌,肯定是有备而来,来头看样子也不小,可要小心的应付,来人又叹口气,仿佛他们已经死定了似的:“唉,告诉你们吧,省得你们到了阴曹地府做一群糊涂鬼,我确是明教中人,不过四大天王中哪位也不是,几位如此的熟悉我明教,怎么,还没有查出我的身份呢?哈?”一声长笑在深夜显得更加的恐怖,抚琴紧紧的躲在花坛中不敢稍有动弹,上面的朱尽忠是身也不敢翻,这些人奇怪的很,不知道是敌是友,而那来人那样子和说话的语气定是魔教中人了,紧接着他的一阵长笑后,冷冷的说:“你们记住了,我,圣火明尊座下右护法燕龙城!”乌老大几个人一听不由的倒退一步,来人竟然是当今明教的光明右使者,当然,他们都晓得在明教职位的高低皆由武功而定,光明右使者的职位在四大天王之上,可想而知,武功定然是非同小可,乌老大双手一迎:“原来是燕右使,失敬失敬!”燕龙城手一摆:“你们是一个一个来送死还是一起来成为死尸呢?”口气大的令人发麻,金岛主怒吼一声:“呔,大胆狂徒,让我先来领教魔教妖人的手段!”乌老大欲止不及,只见一把巨大的开山杵挥向那燕龙城,燕龙城身子轻移,口中仍道:“金龟岛金元大岛主天生神力,善用二十四路开山杵,乃是逢坚必摧之势倒是令人佩服!”这些当然乌老大众人也是十分的清楚,只见那燕龙城说着话已经躲开了那几招石破天惊的凌厉攻击,已经被他轻描淡写的一一化去,金元大是越来越心惊,剩下的几个人也心跳加快,局势变的更加的紧张,连连是欲攻欲猛,此时的燕龙城已经转过身来,但是仍然是面无表情,正逢此时是那金岛主生平最得意的一式武功,泰山压顶,乃是双手高举开山杵,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敌人的头部灌去,因为他天生的神力,非常人所能想象,所以这杵是砸敌人之避无可避,果然那燕龙城已经完全被那其实所笼罩,一击之下,当真是石破天惊,只听“蓬”的一声,一个巨大的身影倒飞了出去,“啪”摔在天井之中,正躺在花坛旁边,抚琴偷眼看去“啊”差点没有喊出声音来,倒下的人正是那金岛主,不过此时乃是气绝身亡,一根巨大的开山杵已经击在了自己的头顶,满脸的鲜血,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也睁的大大的,死状十分的恐怖,好象心有不甘,吓的抚琴连忙闭上双眼,乌老大三人却倒吸了一口凉气,根本没有看清楚那燕龙城的动作,那本来应该砸向他的那开山杵却砸在了金岛主头上,却仿佛没有费丝毫的力气,那燕龙城仍然面无表情的矗立在那里,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过去还是那样的冷冰冰,燕龙城却淡淡的一笑:“妖魔小丑,不堪一击!”司空洞主怒吼一声,顺手一拍身旁的黄金戟,抖个花式扫向那冷酷的燕龙城,燕龙城稍微侧身避过,口中轻轻的道:“河南洞庭湖的纯阳洞洞主司空大方,不想竟然也不远万里来到大理,真不知道,唉这么远的路竟然要客死异乡,可惜呀可惜!”司空大方心中十分的恼怒,再也不答话一柄黄金戟换招式而出,燕龙城续道:“司空洞主祖传的黄金戟,有三式致命绝招,称为蛟龙三探海,一招挑人的前胸,一招戳人的头额,最后一式刺小腹,敢问司空洞主,不知道这几招传到你的手里还有几成的功力呢?”司空洞主见燕龙城一边说话一边轻描淡写的避开了自己所有的精妙的攻击的招数,而且还对自己的武功了如指掌,心中的战意渐渐的慌乱起来,而那乌老大看着看着是心惊胆战,看样子他是把自己等人的武功家数绝招妙招了然于胸,看来是有恃无恐,今天一定是凶多吉少,一个个的单打独斗恐怕要吃大亏,还是不能顾及其他了,一按手中的绿波香露鬼头大刀,冲上前去,反正迟早会轮到自己,两个人一起上说不准还能乘个空隙攻上个一招半式,绿光闪耀:“司空洞主,我来助你”当下,司空大方没有言语,因为这是江湖中人所最不愿被别人插手的事情,江湖中人最要紧的是面子,可是此时司空大方也看清了局势,否则乌老大也不会轻易的出手相助的,于是,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开始了对燕龙城的缠斗,要知道这绿波香露刀在当今江湖兵器排行榜上排名第十,鬼头绿身,近者臭不可闻,而且刀上喂有巨毒,阴险邪恶之极,燕龙城向着乌老大冷笑:“嘿嘿乌老大,绿波香露鬼头大刀,呵呵,乌老大,二十多年不知道你的武功长进了没有?”这句话令乌老大心中略一迟疑“二十多年前?“当下来不及细想,只是一路的盲砍,而仅剩下的百花仙子也已经看了出来,就算是他们几个人联手恐怕也不是这光明右使者的敌手,可是如果一对一的话,金元大就是自己等人的下场,于是也抽出腰间的宝剑,一道红光刺向那燕龙城,直直的攻向他的头部,犹如一道红色的闪电,燕龙城笑道:“苗疆的百花仙子也来啦,呵呵,看来这把江湖排名第十三的‘长虹”宝剑今天要易主啦?”轻描淡写的推开那把黄金戟,右手顺势一钩,“当”那乌老大的绿波香露大刀正砍在了长虹宝剑上,百花仙子与乌老大齐声道:“你干什么?”都以为彼此误攻于对方,话音刚落,却看到那把黄金戟直直的刺向乌老大,乌老大连忙喊:“司空大方,你疯啦,看准你的黄金戟?”闪过身子用大刀一嗑,向后退一步,迎刃而上,向那燕龙城的右肩砍去,可是却“蓬”的一声,一刀砍在了司空大方的那黄金戟的弯头上,自己大感吃惊,司空大方大叫:“乌老大怎么回事,小心啊,***邪的很?”他当然也是有所察觉,而乌老大仿佛浑身一抖,心理面一凉,大叫一声:“啊,是斗转星移?” 第二十五章 光明右使 乌老大的一声大喊让司空大方和百花仙子心中也确定起来,可是根本来不及停手,司空大方的那柄黄金戟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跑到了那面无表情的燕龙城手中“蓬”说时迟那时快,司空大方却像金元大一样倒飞出去,倒在了金元大的身边,一柄黄金戟已经穿胸而过,乌老大和百花仙子同时大骇,乌老大脱口而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姑苏慕容你竟然也会?”燕龙城仰天长笑:“乌老大,你最厉害的武功是什么呢?赶紧使出来吧,好让你记得自己是死在自己的绝技之下的,哈哈!”他笑的令人毛骨悚然,乌老大一听连忙把大刀向后一掷,双掌一并,大喝一声,将全身的力气逼到手臂上,这一招叫做气压如来,推向燕龙城的胸腹之间,百花仙子见乌老大使出绝招,于是一连挽起一团剑花,这一招乃是有名堂的,叫做傲雪红梅竟争春,两个漂亮的剑花刺向燕龙城的双目,屋檐上的朱尽忠看的清楚,心理暗叫不好,那百花仙子的双目恐怕将要不得啊?此时只见乌老大双掌夹风,拍向燕龙城,而燕龙城却只伸出一只右手,接下乌老大的双掌,向上一送,正中乌老大的前胸,乌老大的脚没有动,上身却向后仰去,脸朝天喷血不止,“噔噔噔噔噔”倒退十余步终于与金元大和司空大方倒在一起,抚琴见状心中更加的恐惧,可是就在眨眼间,就在燕龙城推开乌老大那双手的同时已经轻轻的一划,虚晃一招,点中百花仙子的右腕,手中的“长虹”宝剑当时脱腕,而燕龙城的左手顺势接过,也熟练的一下子连挽几个剑花,竟然也是一招不折不扣的傲雪红梅竟争春,抚琴和朱尽忠都是十分的担心,果然只听到百花仙子凄惨的一声大叫“啊”立即双手捂着眼睛向后不住的倒退,也是退到了花坛旁边,被三个人的尸体拌倒在地上,再没有了声音,燕龙城吹了一下剑尖上的鲜血:“好一把宝剑”断了一下道:“花坛里的那位小姐,还有屋顶上的那位兄台,时间太久会不会很累啊?赶紧现身出来透透气吧?”朱尽忠一听,差点没有从屋檐上掉下来,而抚琴见到几个人残死的模样,想到这个人真的是心狠手辣,既然此时已经被发现,索性是拼了罢了,看来反正是肯定难以逃脱,于是就分开花坛间的几朵月季,一挺身,轻盈如燕子,飞向那燕龙城,而屋顶的朱尽忠见状:“哎呀,不好,抚琴可是公子爷最心爱的婢女,就算自己死也不能让抚琴有事!”连忙一按屋檐,一翻身,右手用力,也是直直的飞向燕龙城,燕龙城面无表情:“哼,什么三十六岛七十二洞,一群乌合之众”转过身准备迎向抚琴,轻轻的摇了摇头,哪知道快到身前的抚琴竟然在空中突然转了个大弯,又攻向其左侧,燕龙城稍微感到惊讶,刚欲伸右手相抵,却见抚琴的影子又一晃,又是正对前方,燕龙城见来人的身子之灵活,轻功之高,大大的出忽自己之所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朱尽忠见燕龙城一招没有伤到抚琴,稍稍放心,可是没有想到抚琴竟然会再一次挺身而上,身形轻飘,仿佛似无以着力,但是却又稳准的很,此时的朱尽忠方知自己的轻功与抚琴是差的太远了,她的轻功和武功好象是舞蹈一样,在月光的掩映下更显的那么的柔美,但是她出手却毫不留情,几次变换身形,但是每次攻击都不变,次次都是对准燕龙城的前胸,一式紧追着一式,燕龙城“哦”了一声:“这位小姑娘,你可是逍遥派的弟子?”抚琴招式一收:“哼,你也这么问?我才不晓得什么是逍遥派?但是但是我却亲眼见到你出手杀人,惨狠无比你,你肯定不是好人虽然我知道打不过你,但是我也不会轻易认输的,来吧!”说着话又拉开了架势,朱尽忠上前一步拦住她:“抚琴,这里交给我,你轻功好,赶紧回去保护公子爷?”抚琴心无城府,随口一讲:“朱将军,不行啊,以你的武功根本接不下他一招半式,只是徒自送命而已,随后我也逃不掉,反而泄露了主人的行踪”朱尽忠一听,抚琴小小的年纪,几句话倒说的甚有道理,而且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那自己也只有一死了。“啊”的大叫一声,冲上前去,却见到粉影一闪,抚琴已经掠起身子抢在自己面前,根本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身法,突然一下子又转到燕龙城的身后,而那燕龙城并不转身,只是面对着迎面而来的朱尽忠,朱尽忠在距其尚有三步之遥时,突然,右脚拉起,直直的蹬向燕龙城的小腹,燕龙城身子左闪,避过,右手向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拍出“啪”的一下子正中抚琴的右肩,朱尽忠还没有来得及思考,燕龙城的右腿已至,正中朱尽忠的小腹,朱尽忠也像乌老大三人一样,中了自己的招式,向后摔去,正倒在花坛旁的乌老大的身上,立即口吐鲜血,怒目圆睁,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抚琴挨了燕龙城一掌,本来她的身子已经是轻飘飘的,此时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向天井外摔去,就在那个粉色的影子将要消失的时候,从墙的外面突然抢出一条白色的影子,飞起来接住了抚琴,从空中慢慢的落下来,像一只大大的蝴蝶在起舞,无形无式,果然,来了一个人,也是一身的雪白的衣服,在黑夜里格外的抢眼,只见他落地后,抡指虚点,隔空点穴,好象是弹琵琶一样,快速的封住了抚琴的几大穴道,这几下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的很,来人立直了身子,右手打开一柄纸扇:“哦呵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久仰姑苏慕容大名!”燕龙城一看他这几手工夫,已经是吃了一惊,可是不会表现出来,自持身份,自己身为明教的光明右使者,这点小阵仗当然会镇定自若的,双手一拱:“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看样子呵呵,不知道为何要插手本教之事?”口气中却明显的对来人有所顾忌,来人浅浅的一笑,摇了摇纸扇:“在下叶逍,无名小辈,不过倒是这位小姑娘仿佛与在下有一些渊源,所以才出手相救的,但是并无他意,但求兄台赏给小弟一份薄面呵呵”燕龙城冷哼一声:“哦,原来是叶公子,那么请问叶公子,你凭什么让在下给你一份面子呢?难道就凭你的一言两语吗?就让明教的右护法放走一个人吗?这件事情若是传到江湖上,那恐怕我燕龙城将成为一时的笑柄?”叶逍还是那么的和蔼的口气:“燕龙城?原来如此,那么就当叶逍向阁下求情,讨个人情吧!”燕龙城狂笑一阵,震的整个的天井不停的回声,那声音好象是示威,又好象是挑衅,直直的钻入人的心里面:“哈哈哈讨个人情,说的好简单,可是叶公子也要展露一两手工夫吧!这样的话我回去后也可以向明尊有一个交代吧,当然还可以以卸办事不力之责!”叶逍轻叹口气:“唉,那么阁下定要逼我出手啦!无谓的打打杀杀,多有不雅,那岂不是要伤了和气呢?”燕龙城听他的语气轻松的很,于是也很平静的说:“叶公子错了,你我根本从未谋面,亦未相识相知,何来和气可伤呢?”叶逍微笑:“相逢何必曾相识呢?”燕龙城也说道:“叶公子难道不闻,道不同不相为谋吗?”叶逍仿佛开导似的说:“人生于世,自来烦恼夹身,阁下何不放下名利之心,习性于山林,乐得逍遥呢?”燕龙城接过去:“想来叶公子的身世背景与在下大为殊符,你尚未体会到那种责任压身的沉重的感觉,无可奈何之事,不如意之事人生十之**岂是想自在便能逍遥的?公子不必多言,请出手吧,如果能让在下心服口服的话,在下愿意将这份人情送与叶公子“叶逍的一席话很显然是于事无补,折扇一拢:”那好吧,得罪了,素闻姑苏慕容一向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么阁下是否姑苏慕容,呵呵,不知道阁下要以什么还给在下呢?”燕龙城也是一笑:“哦,那么要看叶公子所赐教何等高招啦?请?” 第二十六章 姑苏慕容 此时,朱尽忠已经悠然转醒过来,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用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过去,只见天井中又来了一个人,仔细的辨认一下,竟然是今天白天救下玉棋的那位叶逍公子,再往他的身后一看,抚琴正坐在墙角,神情平静,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应该是没有问题吧,心理面乱腾腾的,可是又苦于自己无法动弹,也只有继续坐在乌老大的身上,只见白影一闪,叶逍侧着身子飞向燕龙城,而且脚离地尚有寸许,如驾风一般,“嗖”的一下,若说抚琴快捷如燕,而此时叶逍的身形却快的如闪电一样,只一闪便到得燕龙城近侧,燕龙城尚未出手,那条仿佛飘着的影子已经闪到了另外一侧,这个时候,燕龙城不得不现在在心理道:“他与那小姑娘的功夫果然有一些相象,只是他比那个小姑娘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连忙收心,全神贯注的对付敌人,果然,叶逍一下子又换到他的正前面,双手齐出,左手做拈花状,右手做接物状,仿佛刚从树上采下来一朵小花,生怕它不经意的落地似的,而用右手呵护一般,仅仅此动作已经十分的漂亮了,那燕龙城乍一见到这种招式一楞,准备用右手挡开,可是对方已经又变换了身形和招式,只见叶逍全身向右倾,衣襟飘起来,双手若捧杯欲醉状,化做硬拳打向燕龙城的腰间,此时他已经是心下一紧,而不是楞那么的简单了,凝聚全身的力气,全神贯注,真的不知道这小子还有什么奇怪的招数出现,突然,叶逍头向后仰,带动整个身子向后,身子竟然平平的躺在空中,左腿拌着右腿,而且还不停的变换着腿形,踏向燕龙城的胸腹,旁边的朱尽忠此次可是大开了眼界,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漂亮的武功招数,但是那攻击力却大的惊人,他轻易的几下便让乌老大那几个人灰飞烟灭,但是这个时候对方连攻三招自己竟然没有还手之力,燕龙城见叶逍攻势凌厉没有丝毫的破绽,根本来不及细想,只能见招拆招,眨眼之间,叶逍左突右晃,五十余招已经过去,叶逍除了身形漂亮以外,步法也伶俐的很,好在叶逍出手便抢了先机,而且奇妙的着数又是层出不穷,否则的话而燕龙城见这个叶逍公子的着数是越来越奇特,而且永远没有重复的招式,接着仔细的观察了叶逍的步法,好象想到了什么似的,于是一边用右手挡开叶逍那好象舞蹈似的的攻击,快速的问:“哦?原来是凌波微步,阁下难道真的不是逍遥派的门下?”叶逍又变换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身形,慢慢的回答:“逍遥派门下?呵呵不是的!”燕龙城心想他的确是没有必要骗自己的,是以手下就再也不留情,二人你来我往,又斗过数十招,叶逍的身形始终如一,永远的那么潇洒与漂亮,而燕龙城也是有去有还,但是却要费神的琢磨叶逍的招数,所以才会稍微显得有些不成招数,好象只顾防守似的,叶逍仿佛很轻松似的,其实在叶逍的心里可不这么想,自己是因为着数奇特而且又是先发制人,再加上脚下的微妙的步法做为依仗,才支持了这么久才没有落败,否则以燕龙城对付乌老大的武功,此时恐怕?两个人正在酣斗,突然四周升起来许多五颜六色的焰火,接着又听到一阵阵的啸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不用说,是江湖人互通消息的方法,燕龙城却眉头一皱:“哼,又是这群讨厌鬼?”轻轻的还了叶逍一招说:“叶公子,今天有人打扰,他日有机会再行讨教?”话一说完,便跳出圈外,向南看了一眼,一个起落,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那远处的啸声越来越近,叶逍却摇摇头,一侧身飞到乌老大等人的尸体旁边,右手在乌老大的胸前一拍,稍微用力,乌老大竟然张开嘴,吐了口气,活了过来,朱尽忠亲眼所见,近在咫尺,更是叹为观止,只见叶逍的左手顺势向乌老大的口中放入一颗药,转身也是以同样的办法拍“活”了百花仙子,也取一颗药丸让其服下,可两人仍是昏昏沉沉的他又转身看了司空洞主和金岛主,叹口气后又摇了摇头,起身向抚琴走去,抚琴静静的坐在墙脚,用那双漂亮的温柔的大眼盯着他,仿佛不知所措,叶逍稍微弯身,抱起抚琴,轻轻的一纵,便跃上墙头,朱尽忠不由自主的想喊一声,可是刚张开嘴,便见叶逍左手向后一扬,根本连头也没有回,“啪”的一声一颗药丸填入了朱尽忠的口中,入口即化,凉入心扉,等得朱尽忠醒过神来,二人的影子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噔噔噔噔”从天井的四周跳下来好多人,仔细一看,来人竟各个奇装异服,再看,好家伙,而且还有和尚有老道,有老汉还有姑娘,有番邦异域之人,有衣着长衫的儒雅之士,还有光头秃顶衣着粗鄙不堪的肮脏的人,有的根本不象是中原人士,简直就是生旦净末丑样样具全,真不知道他们这么一群人怎么会凑到一起的?只见他们一起奔向乌老大,当先的一位老道快速的扶起乌老大:“乌老大乌老大,怎么回事?乌老大,你死了没有?醒醒啊?”在这位老道的晃动之下,乌老大慢慢的睁开双眼:“哦我,我,还没有死吗?”精神稍一清醒,定睛一看诸人:“不屈老道,桑婆婆,还有你们,你们都来啦?唉,你们,你们幸亏来晚了幸亏”几句话说出来,侧身看了一眼旁边满面鲜血的百花仙子,想到刚才的情形,现在仍然是心有余悸,百花仙子双眼不能视物,挣扎着起来:“桑大姐,你可来啦?”桑婆婆连忙扶着她,追问:“妹妹,你你们这是怎么啦?”说着话,乌老大二人被众人扶起来,其余人已经看到金岛主和司空洞主早已经死去,身边却还有一个人,一动不动,眼睛直直的瞅着众人,不屈老道见他一身大理的官服,抢在众人前问:“阁下可是大理段皇爷宫中的侍卫?”朱尽忠听其口气言语之间对陛下还很恭敬,于是也没有隐瞒:“在下是大理御林军统领朱尽忠!”在场的听到的人都肃然:“失敬失敬,原来是主统领,三十六岛七十二洞向段皇爷请安了!”说完话,几个人扶起乌老大和百花仙子进了里屋,没有人再来理会朱尽忠,而朱尽忠的叶逍所抛入嘴中的药丸,只感到全身上下四肢百骸异常的舒服,内息翻滚,稍微加以调理,只觉得内力倍增,全身上下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于是努力试着站立起来,当然自己也没有理由去理这帮怪人,只是围着天井的四周查看了一番,可再也看不到抚琴的影子,叹口气,只好回去向公子爷请罪,于是运内力飞身上房顶,丝毫不显得吃力,刚才所受的那么重的伤竟然仿佛已经痊愈,让朱尽忠从心里大感吃惊,这叶逍所抛的究竟是什么灵丹妙药,一路上思索着回到逸尘所住之处,竟然听到屋内有人谈笑风声,于是只能伫立在门外寻思:“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于是大声的说:“属下朱尽忠有事求见二殿下?”屋内的逸尘连忙道:“哦朱大哥,快请进来,我引见两位朋友与你!”朱尽忠应声而进,抬头一看,在桌前坐有三人,一位小姐,一位公子,这公子与逸尘的年纪相若,但是却比逸尘略显得稳重,而那小姐则清丽绝伦,此时面带微笑,似笑似不笑,略显红晕,在灯下更加显得娇媚异常,逸尘的一双眼睛半刻也未离开她之左右,而且满面红光,兴奋的很,床上的玉棋微侧着身子,用枕头支着半个身子,那位公子一看到朱尽忠,连忙起身一抬手:“段兄,这位是?”逸尘一下子回过神来:“哦,这来,朱大哥,我与你介绍”首先,介绍朱尽忠,“这位是我大理御林军统领朱尽忠朱大哥!”那小姐也起身离坐:“朱将军,久仰久仰”说着逸尘又拉着那公子的手向朱尽忠道:“朱大哥,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这位公子是慕容流云,而这位是慕容静雨小姐!”朱尽忠一听,脑子“嗡”的一声,“慕容流云,慕容静雨?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姐弟?”不又自主的“啊”了一下,适才遇见的那明教的光明右使者燕龙城竟善于慕容家的斗转星移,只是此时也无法汇报,只道:“久仰久仰”心理却盘算:“唉公子叶才涉足江湖几天,竟然有江湖上的朋友,而且还是最近处在风头浪尖的姑苏慕容姐弟?难怪江湖中人传言说大理段氏与姑苏慕容看来是?的确,这公子叶真的是糊涂啊?”脸色当然就显得十分的明显,慕容流云察言观色,于是先道:“朱将军怕是有要紧的军事,我等不方便久留,先行告辞啦?”说着话欲推门而出,逸尘着急,一把将他拉住:“没有,没有,都是自己人,无甚无甚,朱大哥,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朱尽忠心下犹豫的很,仍然是低头不语,慕容静雨也说:“段公子,实在抱歉的很,都怪我一不留神,让您的坐骑脱缰,但是我们姐弟找了几天没有找到,后来一想宝马都应该是会自己寻找主人的,正巧,今天我们也是来投宿的,见到您上次所借的宝马,故知您在此下榻,所以打听了前来道谢,如此便告辞了?”逸尘哪里肯的,硬是拉住二人,“朱大哥,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尽管讲!”朱尽忠见如此,想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吧,于是道:“属下遵命!”接下来便道:“适才属下寻那几个夜行人的踪迹过去,却遇见了一个人,那人自称是明教的光明右使者,叫燕龙城,他把属下跟踪的那几个人全都杀死了,”现在想起来,那场景还恐怖的很,三人一听,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而且,他用的招数竟然是是,“他看了一眼慕容流云姐弟的脸色“是慕容家的绝学斗转星移!”此语一毕,慕容静雨与慕容流云同时喊出声音:“什么?” 第二十七章 天意弄人 慕容流云大声的问:“你你,可是瞧的清楚?那对方都是些什么人呢?”言语之间激动而且关切,朱尽忠看了一眼逸尘,才继续说道:“哦,那一群人我也不认识,不过听他们说是什么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不过看样子倒不像是中土人士”慕容流云道:“三十六岛七十二洞?”喃喃自语又好象是若有所思,逸尘见状问道:“噢,慕容兄可知道那是些什么人吗?”慕容流云略一思索,接道:“三十六岛七十二洞,是知道一点,他们向来都很少涉足江湖的,他们多非汉人,有苗,回,黎族,彝族,等好多的民族的人,他们而且还有的居海南,有的川西,有的藏北,有的天南,有的江南有的淮北,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但是其中却不乏有武功高强之辈,几十年前,他们都臣服于飘渺峰灵鹫宫天山童姥,可是二十三年前自天山童姥死后,他们又统一的一起归顺在逍遥派掌门虚竹子先生座下”听到此处,逸尘心中很是激动,他与大哥从小就一起听身边的人,比如傅思归,朱丹臣,还有好多的侍卫,天下任何人都知道的关于前丐帮帮主萧峰大伯和虚竹二伯的故事,那么的传奇,尤其是虚竹一生的际遇那么的不可思议令他从小就神往万分,接着又听到慕容流云道:“不知道他们这一群人这次又来到这里聚会所为何事?”言语之间神情却颇为闪烁,逸尘向朱尽忠问:“朱大哥,那你是如何脱身的?”朱尽忠一听,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二殿下,臣和臣一起去的还有抚琴姑娘,她她!”逸尘一见,脸色一变,一边扶起朱尽忠,一边连忙问:“朱大哥,此话怎讲?你先赶紧起来,抚琴怎样了?她和你一起一起”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把他拉起来:“你说抚琴妹妹?她?”说着话脸上呈现出犹豫,还不时的向后面看过去,好象是在找抚琴似的,朱尽忠并没有站起来:“公子爷,请听臣把话讲完再治臣之罪?”说完开始慢慢的讲来,“臣与抚琴姑娘追到那个天井里,根本没有现身,可是那燕龙城在杀死那几个人之后,原来早就知道我们二人藏身之处,所以臣二人避无可避,明明知道敌不过对方,可是也只有索性一拼,因为以那燕龙城的武功我们是肯定是跑不掉的,可是我们二人尚未攻得一招半式就被他打成了重伤!”逸尘“啊”了一声,而床上的玉棋一直在听,听到此处,虽然没有出声,但是眼中已经淌出泪水,朱尽忠又接着说:“我,我想二殿下也不必惊慌,而就在此时,有一个人出手救了我们他就是日前在镇子口处替玉棋治伤的叶逍叶公子,而且是他还把抚琴带走了,可能是为她疗伤去了吧?”逸尘听后,心理稍微放宽,不知道为什么对叶逍很是信任,微微的点头,而慕容流云却问:“叶逍?那燕龙城不是叶逍的对手吗?”朱尽忠回答:“那到不是,只是突然之间又来了那群自称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人,那燕龙城与叶逍就一同罢手,同时离开了,而且叶逍还带走了抚琴说不准是为她疗伤吧?”逸尘转身看了一眼玉棋:“玉棋妹妹,你不要伤心,依我来看,叶公子绝对不是坏人,他肯定是为抚琴疗伤去了,抚琴会没事的,你放心,啊”之后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让玉棋先躺下,然后才面向慕容姐弟,慕容流云看了姐姐一眼,遂道:“段公子我,我们”眼睛还不时的望着慕容静鱼,言语之间还是吞吞吐吐,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朱尽忠回复完毕,见已经没有自己的事情,本想退去,可是近来江湖险恶万分,尤其是关于这眼前的慕容姐弟,所以还是留了下来,生怕对二殿下有所不利,虽然?逸尘见慕容流云的样子,连忙追问:“慕容兄有事尽管讲,如果不拿小弟当外人的话?”慕容流云道:“哦,段兄果然爽快,那小弟就直说了,这先前姐姐中了丐帮的蛇毒,试过多种办法一直不能痊愈,直到此时运不得些许内力,更不能与人动手”逸尘听后“啊”的一声,听说自己的梦中情人慕容静雨中毒至深,不由自主的从心理生起一股关切之情,一下子带到表面上来:“哎呀,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一定要想最好的办法医治要么,要么你们跟我回大理皇宫吧,我让最好的御医为你医治?”慕容流云摇摇头道:“不瞒段兄,我们连天下第一的神医阎王敌薛慕华都拜访过,没用的?”逸尘一听薛慕华的名字,这个人逸尘是见过的,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连忙问:“那,那薛神医说什么?”“说中毒太久,不能医治!”慕容流云淡淡的说,逸尘焦急的很“中毒太久,不能医治”他知道这几个字从薛神医口里说出来是什么意思:“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慕容流云道:“有是有,就是那我们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一件东西!”逸尘焦急的追问:“那到底是什么呢?”慕容流云一直拿眼角瞅姐姐:“不瞒段还记得前些时姐姐所毙之马?”“恩,当然记得,怎么样?”慕容流云面露喜色:“那段兄可曾记得马背上有一件包裹?”逸尘一下子想起来:“对,对,有,有,我差点忘记啦,在这儿……呢?”这个时候慕容静雨也脸上露出红晕,只听逸尘接着说:“我彻夜带在身边,生怕有一天给弄丢了,那将来怎么去面对小雨姑娘呢?只是只是?”一边说一边从腰间解下那只黄色的日夜带在身边的包裹,解下来交给慕容流云,慕容流云接过那包裹随口问:“这里面的东西呢?”逸尘一听一下子脸红了:“慕容兄,你先请听我解释,唉真的是一言难尽,他日回到宫中我会加倍,千倍,万倍的偿还你们!”逸尘一边说一边看到慕容流云的脸色甚为不妥,心中倒是吸了一口凉气:“难道那两个小西瓜对他们很重要?”仔细看姐弟二人的脸色,吃了一惊:“难道?那莫不是不会就是治小雨伤的药引吧?”一边说一边心里面害怕,慕容流云皱着眉头回答:“正是!”逸尘听后倒退两步:“啊”看了一眼慕容流云,又转身看了一眼慕容静雨:“小雨,小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怎么办呢?这该怎么办啊?”慕容静雨见他将自己的东西随身戴在身上,可见对自己的重视,心理面有一中莫名其妙的感觉,可是于是,她向慕容流云道:“好了,流云,也许都是天意吧,我就听天由命吧!”脸色很平静,可是逸尘却心中懊悔万分,自己当初就是饿死渴死也不能动小雨的东西,那两个小西瓜的,我真的是该死,说着话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在场的人一愣,“是我害了小雨,是我害了小雨”嘴上仍是嘀咕,双眼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慕容静雨站起来:“段公子,请恕我们打扰了,你也赶紧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说着话推门而出,慕容流云跟在后面:“姐姐”也追了出去,而逸尘却仍然是一副丢了魂魄的样子,坐在桌边,眼神呆滞喃喃的自言自语不停,姐弟二人走出房间:“姐姐,这可如何是好?他竟然?”慕容静雨也没有转身:“好了流云不要说了,上次如果没有他的帮忙,说不定已经被丐帮抓走了呢?到现在我已经是很知足了。”“可是,姐姐,你的伤恐怕,恐怕?”慕容静雨止住他,转变了话题:“流云,你说,这燕龙城是什么来头?他怎么会使斗转星移家传武功燕龙城,燕龙城?”口中反复的嘀咕这个名字,慕容流云接言:“龙城乃是我大燕龙兴之所,而他又偏偏姓燕,你说他会否与我慕容氏大有渊源呢?想当年我大燕破灭时,我慕容氏子孙七零八落,分避于大江南北,说不定?”“现在还不用想那么多,如果他想见咱们,自然会前来相见的,我们现在不能再逃避下去了,为今之计是赶紧回江南,万一丐帮去参合庄寻仇该如何是好,娘亲一个人在家,焉能应付的过来?”“可是,姐姐?你的毒?”慕容静雨伸手止住他:“好了,好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说完独自一人上了楼梯,看着将要西落的月亮,心中突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叶无话,第二天清早,那一百多名御林军已经整壮待发,收拾齐备,逸尘扶着玉棋与慕容姐弟同时走出客栈,慕容静雨已经买下一匹脚力,与流云一同跨上坐骑,而逸尘却先将玉棋先扶上太平宝马,然后才又随后上马,坐在其后面,让玉棋靠在自己的怀里做为依靠,毫无所顾忌,慕容静雨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可是刚要转身,却看到逸尘的马后面突然齐刷刷的站出来六个与马上的少女一模一样的女孩子,脸上不禁露出惊讶之色,揉了揉眼,好似不敢相信似的,越看越是惊奇,逸尘见状:“哦这,这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待以后慢慢的告诉你!”毕竟慕容静雨也是小女孩,她好奇的点了点头而慕容流云瞥眼瞧见了他背上的那把闪着夺目光彩的宝剑,心中暗暗叹惊,朱尽忠一声令下,全军而发。逸尘拍拍怀里的玉棋:“玉棋妹妹,你今天好些了吗?”玉棋低声道:“恩,只是大姐?”逸尘微笑:“你不用担心了,待把你们安定好了以后,我会亲自去接她的!”慕容姐弟策马先行,逸尘连忙催马赶上,朱尽忠也是打马紧随其后,又从士兵里面抽出六匹马让给侍书捧画等六姐妹,这六姐妹好象是六朵鲜花,众将士叹为惊奇,而且实在感老天造物之神奇,不仅模样一般,而且个个水灵晶莹,明亮可爱一样的神情,一样的漂亮的小模样,众人出了巷口,左转,渐渐入大路,宽敞的大路此时竟然显得如此的拥挤,大路的两旁仍然尽是采茶的人,呈现的仍然是那片宁和的景象,大约走了近十里路,太阳已经渐渐的涨高,却见正前方的岔路两侧伫立着两大队人众,好象是正对己方而来,朱尽忠打个手势,御林军迅速的结成阵势,挡在逸尘几人之前,这就是军队,跟那些江湖的帮派所不同的就在这一点而侍书捧画众姐妹也迅速的把逸尘团团围住,个个撅着小嘴,怒目而视,可爱的脸上带着怒形,实在艳丽的无法比喻,在场的所有人可真的大饱眼福了,待众人随着阵势走到那两队人的近前,看的清楚了些 第二十八章 丐帮大阵 原来这是一群乞丐,逸尘坐在马上看的清楚,他从心里面是对乞丐不那么的友好,只见为首的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丐,待两队人马聚到一起,那为首的老丐高声道:“老朽这面有礼了,敢问段皇爷的御林军今天是由哪位将军统领?”朱尽忠打马上前:“前面是何人?本将军朱尽忠!”朱尽忠看对方的样子象是丐帮的人,想到丐帮与大理数百年的渊源,再加上军行之中,有自己的上司,自己当然应该由最高的统领发话,可是最近江湖十分的险恶,但是顾于此时的情形,又接着说:“只不过我们小王子殿下尚在军中!”那老乞丐道:“哦失礼,失礼,麻烦朱将军转向小王子问安!”朱尽忠问:“阁下还未报姓名?”“哦对,在下丐帮吴长风见过段小王爷!”朱尽忠肯定听过吴长风的名字,他是现在丐帮主事之人,于是回马来禀报段逸尘,此时只见丐帮一名身背四五条口袋的年轻弟子在这吴长风的耳边讲了几句,吴长风一抬头,双手一举:“哈哈久仰姑苏慕容大名,今日有幸得见慕容贤姐弟,实在是荣幸之至”说着话,看了一眼对方军中“看来,呵呵,果然如江湖近日所言,姑苏慕容与大理段氏交情匪浅啊?”朱尽忠当然晓得这句话的意思,当下接过话题:“请吴长老谨言”逸尘望过去,看到昨日与自己动手的那位求舵主,慕容流云当然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于是分开众人,上前而行,让马走到队伍的最前面,双手一拱:“吴长老此言差矣,此事与段公子无关,我们只是偶然的遇到,咱们之间的事不可以牵扯到他人?”“慕容公子真是爽快,既然知道老朽此来的目的,那么还望慕容公子给一个适当的答复?”慕容流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慕容静雨与逸尘:“那件东西已经丢了!”吴长风哈哈大笑:“哈哈,慕容公子欺在下是三岁的孩童吗?那么重要的东西会会轻易的丢了?”慕容流云剑眉倒竖:“吴长风住口,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那件东西不在我姐弟的手中,随便你怎么想,哼?”吴长风十分的镇定:“哦,看样子慕容公子定是要与我丐帮为敌啦?”慕容流云还是那么的高傲:“任你怎么说,哼,我姑苏慕容氏个个英雄,代代豪杰,难道我会怕了不成?”吴长风道:“当年令尊大人慕容复天下无敌,与敝帮前帮主萧峰南北划分武林,可谓是英雄了得,只是老朽无缘,而且没有资格领教令尊大人的高深武学,不想今日竟然天赐良缘,与慕容少侠切磋技艺,令人甚慰”他的话音刚落,身旁的一名乞丐将手指放入口中,长声吹起口哨:“呜”却见远处随着相回复的呜声黑压压的来了几团人,说时迟那是快,眨眼之间已然到了近前,原来又是一群乞丐,好家伙,大概有千余人众,慕容流云微笑:“难道吴长老想倚多为胜吗?”吴长风笑道:“慕容公子此言差矣,难道要我们先前的几个人对你们的御林大军吗?”慕容流云道:“吴长老太小看我姑苏慕容了,难道吴长老听说过我慕容家需要别人帮忙吗?”吴长风好象是不相信:“那么敢问慕容公子如果你我动起手来,你敢保证大理的御林军不会插手?”慕容流云道:“当然,吴长老稍等”于是转身回到阵前:“朱将军,这是我江南姑苏慕容与丐帮的事,希望到时朱将军静观其变,万勿插手多谢!”又向逸尘低声道:“段公子,家姐身受剧毒,不能动气运功,还望段公子多加照顾!”说完又看了眼慕容静雨,微微的一笑,逸尘知道小雨中毒的是,仍然在深深的责怪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小雨的安全,凝神看了小雨一眼,漂亮的脸上透着微微的红晕,美丽的不可方物,慕容轻轻用力,身子脱离马鞍,侧着身子慢慢的倒飞出御林军的阵营,背对着丐帮那千余人,威风凛凛一副傲人的英气,在场的御林军和丐帮的弟子中尽有人心中赞叹:“慕容流云真好男儿?”果然见慕容流云头也不回的说:“吴长老,请!”右手一伸,吴长风道:“好爽快,待老朽会一会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说这,从旁边取出来一根竹棒,走出人群,与慕容流云相对,慕容流云心想他自视前辈定然不会先行动手,所以一拍腰间的宝剑”嗖“的一声,”吴长老请了!“白光一闪便刺向吴长风,吴长风见对方来势凌厉,稍侧身将竹棒一横,按住了长剑的剑锋,慕容流云不待招式用老,抽剑挽个剑花罩向吴长老的头胸,吴长老见漫天剑影,直压的喘不过气来,分不清哪支利剑是真的,顿时手忙脚乱,空门大露,很显然,吴长风没有想到这个慕容流云有如此高的武功,怪不得追了几千里地仍然是拿之不下只好闭眼待命,却突然从其身后窜出来两个人各攻击慕容流云的两侧,攻击其之不得不救,而又有两个人出来从慕容流云的身后攻来,慕容流云听风辩位,抽回本想拍向吴长风右肩的宝剑,一弯身,避开身后的两剑,左手中指食指夹住右侧的竹棒,这几式如行云流水,潇洒非常,吴长风都从心理面叫好,后来所上前来几名弟子都身披八条口袋,是丐帮近年来辈分较高的人,于是,慕容流云撇下吴长风与刚上来的四名乞丐游斗,仍然是有条不紊,而且还是有攻有守,好象是一个小小的阵势,朱尽忠瞧在眼内,心中道:“都说近年来丐帮人才凋零,可是这几位八袋弟子的武功却也很是不弱啊?看样子应该是与吴长风不相上下的?”慕容静雨很是关心弟弟,于是也甩镫离马,凑到阵前,逸尘当然是想紧随其后,可是怀里玉棋正在伤中,自己不能将她一人留在马上,心中已经是焦急万分只见圈内的慕容流云虚晃一招,剑身一带,引得左侧一人的竹棒打向自己人,“啪”回棒相交,均打的是自己人,紧接着又将身后挥来的宝剑削在正前面丐帮弟子的竹棒上,慕容静雨看的是面带笑容,吴长风在旁边一边抚须一边说道:“斗转星移,果然是名不虚传!”正当四个人手忙脚乱之际,慕容流云捡个空隙,心中根本不想伤人,就在那后面之人肩上一刺,可是谁知道那人正用力向前冲,竟然一下在刺穿右肩,慕容流云来不及细想,长剑倒抽“哧”一股血柱喷出,丐帮中人群情激动,而阵中的右首之人,挥竹棒扫向慕容流云的右腿,慕容流云顺势一踩,脚向上移,用八成里弹向那左边的丐帮弟子的右腿“嘎巴”一声,右小腿腿骨断裂,那人倒在地上,旁边的求舵主见状:“吴长老,此等斗法是不可行的,这次我们丐帮并非理亏,只是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正大光明,如果再放了他们的话那,”言语之间十分的激动,吴长风稍微一寻思,点点头:“你说的对,那好吧!”求舵主连忙招呼:“众兄弟,结打狗大阵!”话音刚落,只见千余人立即转动,分成九个方块将慕容流云团团围住,上来四个人已经将那两个受伤的人扶下场去,这场面,千余人围住一个人,他怎么能敌得住这许多的人,场中的情势突然转变,慕容静雨着急,向段逸尘大声道:“段公子,请你救救流云吧?他是敌不过这群叫花子的,求你让这御林军再帮一次吧?”“我”逸尘连着“我”了好几句,看着慕容静雨着急的样子,快要掉下眼泪似的,段逸尘见她这般模样早已经心痛万分,如若带鱼的梨花,让人心生怜惜之情,逸尘看了眼旁边的朱尽忠:“朱大哥?”朱尽忠焉能不明白小王子的意思,可是却道:“回二殿下,适才慕容公子特别交代,叫我等绝对不可以插手,而且是无论如何?”其实他心中还是另有打算,如果此时派御林军上前加入战斗,就真的成了云南大理与姑苏慕容?就真的成了江湖中的传言了,真正的与丐帮正面发生冲突,这个责任自己可是担当不起的,到时候根本就再也没有办法解释了,是以仍然是不肯发令,当然军队没有朱尽忠的命令是任何人也不敢妄动的,即使是逸尘命令也一样,因为朱尽忠才是这次任务的指挥者。说完继续观察着场中的变化,逸尘看了一眼慕容静雨,“小雨这?”慕容静雨似有委屈“哼”咬了咬嘴唇,只一个起落也冲进了那群乞丐中间,逸尘想拦可是根本拦不住,慕容静雨在阵中抖开长鞭,准备与弟弟一起战斗,段逸尘再也忍不住,准备跳下来,可是侍书六姐妹将他和马团团围住,使他根本无法出来,只有在马上继续心急如焚,“她身上中有剧毒,是不能运功与他人动手的,否则,那后果”逸尘自幼通身体医书内经等,知道毒素如果长时间不排除体外会对人体有什么伤害的,更何况是运气了,再加上剧烈运动的话,毒素就会通过血液而便布全身,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嘴里喃喃不休,只见小雨长鞭一扫,逸尘看在眼里,好象自己用力一般,长鞭所到之地,一下子就倒下几个,可是很快便有后面的人补上那个空缺,而且是人越来越多,那个包围的圈子是越来越小,姐弟二人被众丐两地隔开,根本走不到一处,慕容流云见姐姐杀进来,大声喊:“姐姐,你赶紧出去,你不能运功的?这些人我还应付的过来,赶紧出去!”声音显得十分的焦虑,慕容静雨回答:“没事,流云放心,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你根本不用担心,我姑苏慕容是不需要外人帮忙的!”说着话不停的甩动着长鞭,把丐帮弟子逼退的远远的不能近身,可是时间稍长,马上的逸尘急的心理面已经好象着火似的,远远的看到阵中的慕容静雨,虽然挥洒长鞭仍然那么的凌厉,可是毕竟身上还有剧毒,慕容流云虽然说让她赶紧出去,可是谈何容易,逸尘在马上不停的皱起眉头,看的十分的清楚,小雨的脸色已经发白,头上开始冒汗,出鞭的速度也开始变慢,正在此时,见两队人抢攻慕容流云,自己便不顾一切的挥出手中的长鞭,肯定是心急,突然,却见她向前一倾,一口鲜血喷出,胸前,后背均渗出鲜血,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一个变故,慕容流云见状,好象疯狂了似的大喊:“姐姐”手下再不留情,好象拼了命一般 第二十九章 祸不单行 但是,却苦于对方人多势重,无论如何也无法突出重围,情不自禁的用眼光扫向逸尘,好似是哀求,这下逸尘当然看在眼里,其实他见到小雨口吐鲜血,早就已经忍耐不住,将玉棋向前一推:“朱大哥,帮我好好的照顾玉棋”心中自然的产生一股力量,逸尘双脚离开马鞍,一个纵身,竟然一下子跳到了阵前,包括朱尽忠在内的所有侍卫全都大吃一惊,各自心道:“这小王子何时学的轻功?而且还如此的厉害?”朱尽忠诧异万分,连忙跳过来扶住玉棋,而那六姐妹见主人冲出去,便一个个如燕子飞舞,不约而同的围在了逸尘的周围,还是老样子,仍然紧紧的将逸尘护在中心,而马上的玉棋见到这场面亦是想动,却被马前的朱尽忠拉她下马,交与身旁的一名侍卫:“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原地不许动,违令者军法处置!”话说完也闪身子冲进去,毕竟自己是有任务的,若小王子万一有一个闪失那自己的罪过可大了!于是也飞快的想赶到逸尘的身边,可是逸尘心中着急,脚下已经施展开那凌波微步,左突右晃,任是那一排排的人墙,水泄不通,可是仍然是奈何不了逸尘的身形,丐帮的人虽然众多但是却根本连逸尘的衣襟都碰不到,刚刚一沾身,就一闪而过,让那一群叫花子感到莫名其妙,逸尘只有一个方向,就是直直的冲向小雨那里,而侍书六姐妹也是身法轻灵,从不离开逸尘半步,永远的把他围绕在中心,随着逸尘的身子而共同移动,此等武功,丐帮中的叫花子从来是没有见过,只见好象是一下子飘过来一团美丽的云朵,而那六位美丽的女子却好象是花中的蝴蝶,更令丐帮众弟子吃惊的是这突然冲进阵里来的六位姑娘竟然长的是一模一样,一样的漂亮脸旁,一样的美丽神情,象是一个个从画里面跳出来的仙子一般,一个个全都看的呆了,她们实在是太美丽了,好多丐帮的弟子都不知道动手了,趁这个机会,她们的动作更快,快到根本已经分不出到底有几个人了,到处是六姐妹的身影,还有好多人呆呆的立在原地不动,仔细的眨着眼睛,她们紧紧的追随着段逸尘,吴长风见段逸尘也闯入阵中,顾忌到大理与丐帮的关系,连忙道:“众兄弟,万不可以伤害了段小王子!”正因为如此,逸尘与侍书六姐妹才艰难的冲到小雨的近前,象一个圆圈一样,刚要与小雨答话,却亲眼看到小雨已经是筋疲力尽,一下子仰在逸尘的怀里,嘴角还带着鲜血,已经是晕了过去。“小雨,小雨”逸尘大声的叫着,一名乞丐刚想伸过竹棒,侍书赶上前,接了过去,很快的,六姐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们的圈子半步,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此时是把逸尘和慕容静雨围在中间,朱尽忠远远的看到场中的情形,直为侍书六姐妹的护主之心大为快慰和自豪,真的没有想到,她们姐妹是如此的忠心护主,更为小王爷能收这样的八位姑娘为丫鬟而感到高兴,吴长风也看到了这一切,但是自己是根本无法控制这时候的局面的,只有静观其变了。被另一圈叫花子包围的慕容流云向段逸尘喊:“望段公子能带姐姐突围而去,他日他日定当登门拜谢!”逸尘听到点了点头“恩”将小雨横着放起,抱了起来,向侍书道:“侍书妹妹,,快,用我的剑!“侍书应声已经从自己的背后取过原来在玉棋背上的那把光彩夺目的宝剑,剑在手,仅仅剑光就已经照的众丐睁不开双眼,侍书护主心切,顺势一下子刺倒好几个乞丐,吴长风也被那凌厉的剑光所吸引:“好一把宝剑!看样子剑身是黄金打造,而且上面还镶满了珍珠玛瑙,翡翠玉石,仅这件器物就已经是价值连城,只是还不晓得它的威力到底如何?”看样子得要变换一下阵形,于是向那阵旁的求舵主使个眼色,求舵主会意,把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记长长的口哨,只见场中的众乞丐迅速的变化,前一队用竹竿的迅速后退,换上来的是一队使用硬兵器的,侍书毫无所惧,柳眉倒竖,宝剑仍然是速度不减,象大刀一样横着挥出去,却是当者披靡,无论钢铁刀剑,一律全部斩断,不仅如此,而且剑气所到之处,所有的沾到剑气的乞丐无一幸免,不是受伤倒地,就是手脚处流出鲜血,连忙退到一旁,由下一个人来顶替自己的位置,吴长风更是吃了一惊:“这六名少女已经是十分的奇妙,而此时的这把宝剑不仅削铁如泥,而且剑气威力之大,当真是前所未闻可是兵器榜上并没有见到这样富贵的兵器呀?这?”心中还在不停的嘀咕,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场内,原本只打算的是这次慕容姐弟肯定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脱了,因为己方人多以百倍千倍,他们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看到这对方突然加入的这群不速之客的凌厉的攻势,心中不由的一动,但是见到众丐帮弟子前赴后继,义无返顾,杀下去一批又换上来一批,又从心里大感到欣慰,“那六位小姑娘虽然有宝剑护身再加上身法诡异,但是毕竟年纪尚幼,千余人的围攻岂同儿戏,只是觉得太过于残忍,心中又倍感凄凉:“唉想我堂堂天下第一大帮,自从之后竟然会落得如此的地步老陈啊,你又走了,这当真叫我这老骨头”想着想着,眼眶中含泪欲滴侍书一路向左,仍然是拿宝剑做刀,抡起来砍,并不是真的去看哪些人,而是用剑气伤人,让那群叫花子知难而退,可是劈倒了一批又一批,乞丐竟然仿佛是无穷无尽,六姐妹紧紧的凑在一起,围成一个小小的圈,将逸尘和慕容静雨围在圆心,而此时圈内的逸尘心中焦虑似火,这万一真的不知道该?她,小雨能否顶的住”见突围好几次都是无功而返,于是大声的喊:“侍书,试一试右边!”于是六姐妹的圈子又再开始向右侧转移,众乞丐始终是无法近身,可是试了几次众人也是冲不出去,对方实在是太过于人多,人数的比例相差实在是太悬殊!逸尘摇了摇怀里的慕容静雨:“小雨小雨”慕容静雨不仅没有转醒,而且还“啊”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顿时染红了逸尘的长袍,逸尘双眼圆睁,大叫一声,抱紧小雨猛然的一跃,迈开了凌波微步,左窜右插,眨眼之间就晃出了六姐妹的包围圈,企图利用自己的凌波微步突围而出,六姐妹还是有敌人要应付的所以是没有能跟上逸尘的脚步,即使没有人挡路,她们姐妹也是踩不上那凌波微步的,可是无论逸尘怎么跑再怎么飘,却总是前面有人,对方实在是人众多,逸尘右手触到小雨的后背,凉凉的一大片,皆是血渍,这下急的差点掉下眼泪来,脚下更是加快了步数,几步倒开来,只感到迅速的加快,感到心中的内息浩瀚奔腾,如若大海,猛然间仿佛醒悟,又在地上左突又晃的跑出了十来步“嗖”的一声,拔地而起竟然一下子离地面有数丈之高,不仅丐帮众人吃惊,就连慕容流云,朱尽忠还有大理的御林军侍卫皆是大吃一惊,他,小王子段逸尘竟然会有如此的轻功?而且还抱着一个人,可是大家都没有想到,更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还在后面呢,只见段逸尘在空中本来无从着力,众人皆以为他肯定会下来喘息吧,谁知道他,他竟然在空中迈开脚步,如若腾云驾雾一般,而且越飞越高,还越来越远,渐渐的消失踪影此时,所有人全部都停止了打斗,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段逸尘是神仙不成?”朱尽忠恢复神志大喜,首先跪倒在地上:“小王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这小王子定然是神仙无疑,所有的御林军将士也全部跪倒在地:“千岁千岁千千岁!”这无疑是腾云驾雾,因为此时并不是自己一个人一双眼睛所看到的,不用问,看一看在场的所有人的表情就知道了,无论多么高的轻功必须要有着力之点,轻功高强之人,踩水沾花皆可以借力,可是如若这在空中根本无从着力,却象是闲庭漫步的,且姿势优美潇洒自如,最重要的是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飞的,现在也只能用飞了,飞的有十几丈高,这不是神仙是什么?地上的丐帮弟子竟然也开始有跪在地下参拜的,祈求家人平安幸福,健康长寿的,慕容流云也是想不通:“这难道世上真的有仙人不成?”吴长风抚须皱眉:“他,难道是上天的意思吗?难道真的要天亡我丐帮吗?不会的,不会的?”自言自语而且十分的激动,还不住的摇头。却说段逸尘现在所用的神功正是那日在琅寰福地的石洞中所学的“逍遥游”他紧紧的抱着小雨,飞出了好远好远,生怕有人从后面追上来,所以能非多远跑多远,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望见前方下面有一座高山,自语道“他们应该是追不到这里啦?”便慢慢的落在了山腰的丛林之中,捡了一片平静的地面,将小雨挨一棵小树而放:“小雨,小雨”但见叫了几声,不见小雨转醒,心中开始嘀咕:“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吃了那小西瓜,小雨也不会毒发的都怪我,都怪我”说着话用手不停的打自己的嘴巴“啪啪”打的甚响,正个人魂不守舍,他心中如此的想,好似小雨真的毒发死了似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也就自杀而死,否则他会良心不安一辈子,内疚到自己老死,又看了看小雨,仍然是双目紧闭,嘴唇发白,面无血色,此时段逸尘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水,他以最快的速度扫视了一下四周,侧耳倾听,左侧好象是有水流淌的声音,于是又急忙抱起小雨,晃晃悠悠的向左侧方向寻找了过去,此时是在山腰脚底下尽是崎岖的石路,荆棘草木,而逸尘顾不得许多,任其划破衣裳,任树枝刮破面庞,只是一味的护着小雨,没有来得及反映脚下是滑坡,一下子滚了下去,第一要紧的是将小雨紧紧的搂在怀里,挣扎着站起来,先看小雨受伤了没有,更加的小心些,自语道:“自己此时就算是死,也再不能让小雨受到半点伤害,大约又走了半里左右,渐渐的闻水声大了起来,逸尘加快脚步,又转过一个弯,绕过几棵大大的松树,果然,一条三尺来宽的溪流自山顶向下流淌,是山泉,清澈透亮无比,上面还飘着一层淡淡的轻烟,小溪的两旁尽是芳草和鲜花,逸尘将小雨慢慢放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面,跳入溪中,将双手洗了又洗,最后才用双手小心翼翼的捧了一捧水送到小雨的口边,可是小雨无论如何也是张不开嘴,也只有几滴漏在了她的干干的嘴唇之上,不见丝毫起色仍然是昏迷不省人事,逸尘心中慌乱不已,手足无措,不由的跪在地上向上天祈祷:“请求上天恩赐,在下段逸尘愿将自己的性命与这位慕容静雨姑娘交换“说完又喃喃的念了几句佛经:”愿佛祖保佑阿弥陀佛”十分虔诚的向天礼拜突然小雨的头一动“啊”咳嗽了一下,逸尘以为奇迹出现了,欣喜万分,连忙跑到小雨的近前,趴在她的身边:“小雨小雨你醒醒?”小雨却并不睁眼,却又是一张嘴,再次吐出来一口鲜血,随即便又再不动,逸尘吓得一下子面如土色,呆坐在原地,却见她身后又被血渍浸透一片,更加惶恐,即使不中毒,仅失血过多也是会死人的呀!他心理已经将这一切责任都拉在自己的身上,深深的自责正在此时,却见到一团巨大的黑影在头顶盘旋,逸尘回头,啊,逸尘一见,大吃一惊,竟然是一只大大的怪鸟,在自己的头顶来回飞翔,好象是在觅食,突然向小雨躺着的地方俯冲下来,逸尘吃惊非小,连忙打起精神向小雨的身上一扑,挡在小雨的身上,,逸尘的这个举动仿佛吓了那个怪鸟一跳,向后飞去,在离逸尘大约十步远的地方落下来,好家伙,这怪鸟立在地上有一丈半高,两只眼睛大大的还眨着,泛着银光,头顶秃秃的没有一根毛发,好象一只巨大的公鸡,但是却嘴尖利如鹰,比鹰还利,歪着头仿佛一脸邪恶的看着逸尘二人,突然它再一次张开翅膀欲扑向小雨,逸尘哪里还顾锝了许多,将那披风向那怪鸟一摔,双手一抱小雨,大约跑出去五步,“嗖”拔地而起,直直的飞向山顶,那怪鸟似乎有所顾忌,一缩头,展翅而飞,竟然猛追逸尘,逸尘见状暗叫不妙,真的是祸不单行,漏房偏逢连夜雨,畜生竟然这个时候也来欺负人左手紧紧的搂住小雨,眼见那怪鸟追上,右手随手拍出一掌,那怪鸟竟然通灵似的也还知道抬起右侧的半片翅膀来准备挡,可是逸尘并没有接触到那只怪鸟,只听“嘭”的一声,那怪鸟倒翻了一个身子,直直的掉了下去,好象是受了重伤,逸尘连忙说:“哎呀,怪鸟老兄,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并不是你要找的事物,我也不是故意要出手伤你的,待我回到大理,定然请一众最出名的和尚为你做一场法事来超度怪鸟老兄你的 第三十章 曾经沧海 段逸尘一脸的茫然,在半空中拣个最高的山头才慢慢的落下来,仔细看了一下周围,生怕再遇到什么袭击,还是不放心,左看了右看,靠近水源的发源地,有一个大大的泉眼,汩汩的向外流淌着清澈的泉水,明亮可爱,可是此时已经是没有心情去欣赏了,心中知道再迟疑一刻小雨就会更加危险一分,现在段逸尘是恨急了自己,右手不断的抽自己的耳光,把一切的责任怪到自己的头上来,越想越是自责,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跪在慕容静雨的身边:“小雨,你死后我会永远的陪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待到第三年,我会自杀了来天堂真正的陪你,或者或者去阴间寻你的魂魄,到时后你可不能,千万不能喝喝那孟婆汤,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能不认识我啊?呜呜”心中实在是悲痛到了极点,由哭泣变成抽泣,神志也开始恍惚起来,渐渐的周围的一切变的开始模糊不清起来,眼泪也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打湿了,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了,正在此时,逸尘却觉得身后面有人,心里面已经发毛,以为是阎王爷派来的鬼使来收魂魄的向后面大喊:“鬼差大哥,请你们再容我些时间好吗?”一边擦眼泪一边转过身来,看清楚了来人,再仔细辨认,揉了眼睛一揉再揉,一下子跳了起来:“叶叶公子,你你怎么会真的是太好了!你我”逸尘变的语无伦次,见到来人竟然是叶逍,从心理感到莫名的狂喜,象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突然发现一点星火,又像茫茫的大海中抓到一株救命的稻草,一下子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你叶公子,真是好极了,怎么是你呢?哈哈?”逸尘十分的激动,一下子把叶逍搂在了怀里,不错,来人正是白衣的叶逍,现在的逸尘已经把叶逍当成是救世主了,“我,没有做梦吧?”叶逍仿佛被他又哭又笑的样子弄的不知所以:“哦是段公子,我是来寻一只我养的畜生,没想到遇到段兄!”逸尘却仍然是不放手,“呵呵”逸尘笑着,仿佛十分相信叶逍,“天意,真的是天意如此”说着话拉着叶逍到慕容静雨的身边“叶公子,她中了什么特别厉害的毒?现在已经请你救救她,只要能救她,我!”言语之间颇为激动,说完话就要跪倒在地上,叶逍连忙扶住他:“段兄言重了,小弟试一试!”说完一撩衣服蹲在慕容静雨的身边,用右手搭在慕容静雨的左手脉门上,稍作停留,皱了皱眉头,随后又用手翻了一下慕容静雨的眼睛,端详了一下她的脸色,又仔细的观察了慕容静雨身上的血渍,慢慢的抽回手,不再言语,逸尘连忙追问:“叶叶兄,怎么样?”叶逍思索了一下才慢慢的摇了摇头:“段兄,这这位姑娘是被一种剧毒的蓝尾蛇所咬,本来这蛇毒虽然厉害,但是却还是能解的,可可是依在下看这位姑娘中毒的时日太久,此时由原来的左侧胸肋与后背肩下的两处伤口的毒,而今的毒性却已经蔓延至全身的各大经脉恐怕,恐怕”逸尘两眼快要喷出火来:“恐怕怎么样?”叶逍接着说:“恐怕已经是人力所不能及了,段兄且请自珍?”逸尘听完倒退数步,脸色发白:“不不,不可能的,你你,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抓住叶逍的双手不住的摇!“叶公子,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想想办法,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啊?我我给你跪下了!”说着话真的一弯身就要跪下,叶逍又再扶住他:“段兄,请理智我想,就算此时天下第一的阎王敌薛慕华在此恐也不能为之!”逸尘呆呆的软坐在地上,刚刚的惊喜又是一下子一扫而光,换来的却是更加的绝望,此时他自己才知道是多么的喜欢小雨,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自从第一次看到慕容静雨,就从心理深深的烙上了永远不可以磨灭的影子,那么的清晰那么的鲜活可爱.想起与她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英姿飒爽的倔强的坐在马上,撅着嘴那么的俏皮那么的让人沉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从那个时候起,逸尘就已经决定今生今世要和她在一起,否则就算孤独一生也不会再娶别人的,逸尘仿佛傻了一般,呆坐在那里不再说上一句话,只有眼泪不住的一滴一滴往下落,轻轻的淌在慕容静雨的胸前的血渍上那模样甚是可怜,好象没有了灵魂伤心欲绝,仿佛此生已经再没有了意义。叶逍在原地转了几圈,好几次欲言又止,实在不忍心见到逸尘如此的模样,于是弯下身拍了拍逸尘的肩膀:“段兄,小弟尚还有一法只是?”逸尘本来已经绝望,突然又听到这句话,无疑对逸尘而言是晴空打了一声霹雳,他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再一次抓住叶逍的双手,大声的喊:“叶兄叶公子,呵呵你快说快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就算让我死也毫无关系,你说你说你快说啊!”叶逍仍然是颇为犹豫:“还有两个办法,只是其一是几乎不可能的,那就是远在长白山的山颠,一百三十年开花,一百三十年结果又一百三十年才成熟的霹雳金瓜做为药引!”段逸尘“啊”了一声:“什么瓜?什么瓜?霹雳金瓜?”“对,叫霹雳金瓜,是几世难逢的奇珍异果,食之则功力倍增,拒百毒,通二脉,定然是可以治好这位姑娘的伤的,可是。这太”逸尘不住的倒退:“霹雳霹雳金瓜!”他更加的懊悔,只想打自己的耳光,“是,肯定不错,是那对小西瓜”此时说出来又有何用,一下子碰到小雨的手,精神猛然一震:“那么第二种办法呢?”“其二,其二段兄,我尚不能保证此法一定能够救活了这位姑娘,但是”“我不要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要一试!”“但是可能会,可能真的会送了你的性命!”叶逍睁大眼睛认真的说,段逸尘一听,先是一静,但马上就依然的说:“为她就算是死我也是甘愿的,叶兄,你请讲完!”叶逍见逸尘的态度十分的坚决,摇摇头道:“虽然如此,但是段兄我仍然不能保证这位姑娘一定能好,因为她中毒实在是太深了,只怕到时候不仅救不活她反而还搭上段兄的性命反而得不偿失!”段逸尘想都没有想:“没有关系,只要能为她而死,我段逸尘今生今世足以!”说完话坚决的抬头看着天上,叶逍看到段逸尘的样子,只好道:“段兄,我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要你自己把她身上的有毒的血液全部都吸出来,但肯定吸是吸不完的剩下的那小部分要用内功逼出来,而且最后还要为其体内输入大量的鲜血可是,可是即使她活不过来,段兄也就”“真的吗?没关系,好,我愿意一试人生自古谁无死?如此的死法,在下段逸尘死得其所,不枉此生,好了,时间不能再拖了!”说完抱起小雨,叶逍拦住他:“段兄,此时不行,要等到四更天是,天气最冷的那一刻方可,届时,段兄除下其所有衣物,将这位姑娘全身置于清水中,大约一个时辰后才能吸毒,因为此时,她全身的毒素受冷水所逼相对的集中,所吸出来的毒液就会多一些,如此的话救活的机会也许会大一些的,如此反复五天,我想应该是有所好转,否则的话就算神仙临凡也是无能为力的!”逸尘谢过叶逍:“唉,曾经沧海难为水,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身不由己,我大哥想当一个好皇帝,所以每天都认真的勤于政事,努力于文治武功,而我,呵呵却懒散的很,只想快快乐乐的潇洒的过上每一天,闲时可以喝酒吟诗,赏花对弈,所以才被父皇封逍遥王,可是却没有一天真正的逍遥过,每天无所事事,可自从在与三妹出宫游玩的时候遇到这小雨姑娘就所以这次就算为她而死也是心甘情愿的,在这里小弟多谢叶兄,那么五天后就请叶兄多加照顾了!”叶逍点点头,似有不忍,说着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瓶子:“段兄,你每一次吸完毒液以后,就服下一颗,千万千万,记得记得!”逸尘接过来再次谢过。转眼间太阳依山而落,叶逍向逸尘叹口气转身而去,还远远的传过来一句:“今天是三月十五,月亮压山头是方是四更!”逸尘只想如何尽力才能让小雨活过来,自己死了又算什么,而且小雨就是因为自己吃了那小西瓜才无药可医的!逸尘呆坐在那大青石上默默的挨到天黑,苦苦的看着天际,等那月亮升起来,夜凉如水,月色怡人,缓缓的照在高山上,自然是清晰非常,逸尘的眼里却把周围看的那么的阴暗没有一丝的生机,而那身边的树木的影子象鬼魂似的张牙舞爪,岩石更象一个个漆黑的洞,象是通往地狱的通道,那么的阴森恐怖,逸尘好象是丢了魂魄,眼泪不住的往下落,视线变的不再那么的清楚,过了不一会儿,月亮开始渐渐的西沉,逸尘打起精神轻轻的抱起慕容静雨,小心翼翼的将小雨放在那股大大的泉眼之旁,向月亮跪倒:“祈求上天保佑小雨早日康复,在下大理段逸尘请求月亮神作证,段逸尘愿意拿自己的性命来交换”说完认真的叩了几个响头,渐渐的月亮压上西山头,逸尘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慕容静雨:“小雨呜小雨,对不起,在下不是有意冒犯,你醒后打我骂我,甚至砍掉我的双手也好,我绝对是无愿无悔唉,我段逸尘能为你而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恐怕你醒来以后我已经你再也不会见到我了,也许只有死才能是最好的结果那样你就不要生气了,不过你可要记得明年此时烧个纸钱给我,我在皇宫是一直有人服侍的,烧些之前我还可以买几个用人和丫鬟,你你还要还要在我的坟前给我说说话,对不起了小雨!”说完,闭上双眼开始解小雨的衣衫,小雨的衣衫已经被血渍沾在一起,逸尘两手齐用力,撕开小雨的上衣,双手触碰到她光滑的肚腹,不由的一缩手,可是犹豫了一下又再放回来,只是胸前与后背失血过多,贴身的衣服紧紧的粘在她的身上,又不敢用力来撕,一狠心睁开双眼,此时月亮正是皎洁,眼前的一切看的自然是一清二楚,但见慕容静雨衣裳半敞,皮肤白净光滑,胸乳半露,十分的诱人,逸尘一下子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段逸尘,你是什么东西,你跟那好色之徒有什么区别?下流的种子吗?亏还拜读过圣贤书,真是忘了非礼勿视?”口中不住的叨念,但是还是看到血渍和那贴身的袭衣紧紧的裹在一起,好象是粘在了身上,于是撕下来自己的一片衣脚,到泉眼边沾了些清水,轻轻的挤在小雨的身上,水滴在小雨身上,随着血渍渐渐的扩散开,那情形看又不是,不看又不是,很是尴尬,但是又想自己正人君子,心理没有鬼还怕什么,俗话说君子坦荡荡而且事出有因,段逸尘之心,苍天可鉴。若有不轨想法当不得好死!这才心里稍平衡了一些,慢慢的把水挤在小雨的胸前,稍等片刻,前胸的袭衣依然能脱的下,小雨毕竟乃是成人之躯,待袭衣取下来后,妙处尽现,逸尘慌乱异常,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成熟女人的**,眼神再也不敢停留在那**之间,连忙转过身去,轻轻的脱去小雨背后还稍粘着的衣物,但见肩下已经被血渍弄得很是模糊,血污下面的皮肤变的黑黑的,仔细的找寻果然有一小小的蛇牙形状的伤口,那伤口周围淤黑的厉害,转过身来右乳下亦是大片的淤黑,当下再不敢看,又再闭上双眼帮其褪掉下身所有的衫裤,只感觉触手处温软光滑,顿时面红耳赤,赶紧又暗骂自己几句,扯下自己的披风,将其全身裹住,轻轻的抱起她放入那最大的泉水之中,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此时泉水更加的清凉,而且还有点阴冷,逸尘渐渐的蹲下身子,待全身浸入泉水之中,将小雨的头部放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面,才慢慢的去掉那件披风,口中仍然是念念有语:“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借着月光将其胸前及后背的血渍就水洗干净,手每次碰到一下她的肌肤心中就好象受到最大的煎熬,每一下都十分的艰辛,又在旁边拣了一块大石头将小雨的头部垫高,而逸尘自己也寸步不离的浸泡在那冰冷的泉水之中,直直的注视着小雨的脸。月亮稍稍西落,不知道过了多久,看样子过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逸尘突然的打了一个哆嗦,知道时辰已到了,心中又是一狠,三思再三思,最后再也不顾忌什么了,睁开双眼,用口对准了小雨乳下的伤口,用力吸去 第三十一章 甘心情愿 微微用力已经吸出一大口毒血,吐在水中竟然是黑色,想也不再想又吸下第二口,如此连续吸得十数口,只感觉嘴唇稍感到麻木,但是他心里清楚的很此处伤口能吸出来的毒血欲来欲少,待吸到第十三口毒血的时候,便将小雨轻轻的侧过身子,又来吸肩下之伤口的毒血,本来伤口不是甚大,可是时间一久,伤口的四周尽借恶化,显得十分的严重,逸尘看在眼里十分的心痛,再不犹豫怕错过了时辰,接下来又连吸了十几口将那毒血都吐到泉水之中,顺水流走,此时只盼她能早一日醒过来,是以尽可能的多吸几口,到得最后再也吸不出来时,就用泉水轻轻的冲洗伤口,慢慢的慢慢的总是很小心,不知不觉的月亮已经西沉,抬头看东面天已经渐渐发白,又见小雨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还是用自己那披风把小雨裹起来,将其抱出泉水拣一块避风的大岩石之后放下,心中又开始无数遍的祈祷,忧虑不堪,刚刚放置妥当,从岩石后面刚走出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段兄,昨天我给你的药丸先服下一颗!”随着话声叶逍从松林间飘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只大大的怪鸟,逸尘看去“啊”就是昨日追逐自己的那只鸡不象鸡鹰不象鹰的怪鸟,这个时候那怪鸟还邪邪的瞅着自己,叶逍道:“段兄,请不必害怕,这只畜生是在下所养!”那只怪鸟向逸尘怪叫几声,好象是在示威,叶逍转身瞪了它一眼,它立即低下头好象认错似的,逸尘却一下子觉得它突然变的好可爱,于是,一边看着它一边取出一粒药丸吃下,药丸刚刚吞入肚子里,立刻就觉得神清气爽,初始的心理面的那股烦闷一下子就消失了,头脑也不再感到发昏:“真是灵丹妙药,多谢叶兄的灵药”叶逍点点头道:“段兄,我来帮你守着吧?你先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说完看着身旁那只高大的怪鸟,而那只怪鸟仿佛能听懂主人的意思,翅膀一挥,一个小小的包袱掉了出来,看样子的确是食物之类的东西,逸尘淡淡的摇了摇头:“多谢叶兄好意,小雨一天醒不过来,我是永远不会吃东西的”说完默默的注视着小雨,叶逍上前一步:“段兄真乃重情之人,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今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啊?”转过身子:“食物与你放在此处,好自为之,我派这只畜生在此供你的需求千万记得,每次吸完毒后,凌晨一定要服下我送你的药丸珍重”说完不等逸尘回答,身子轻轻的一纵飞上了松树的梢顶,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让逸涔根本猜不透他的来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叶逍定是友非敌三番几次救下自己的人,所谓大恩不言谢,此时他又留下这只怪鸟帮自己,真的不知道这只怪鸟还如此的通灵性,它高傲的抬着头,比逸尘高出来一大截,模样是十分的威武,逸尘全身湿漉漉,而小雨也是,这样恐怕不成,想去弄些柴木来生个火堆,一来烤一烤衣服,再者如果一直湿漉漉的对小雨也是十分的不利,可是又不敢离开半步,只好看了眼那只高傲的怪鸟,那畜生又瞪着那双十分的邪恶的大眼直直的瞅逸尘,瞅的逸尘心里直发毛,突然它又怪叫两声,紧接着扇动那巨大的翅膀向松林深处走去,逸尘道:“哼,畜生就是畜生,见到主人走了,不拿我放在眼里,想我大理堂堂的小王爷,竟然今天龙游浅水遭虾戏,它一定还是在怪我昨天打它那一掌!”侧过身子又看了一眼小雨那苍白的脸:“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心中十分的怜惜和不忍,轻轻的擦去小雨脸上的水珠,但见天之将晓,湿气加重,而那件披风尽是水透的,可如何是好?突然听到两声怪叫,原来那只怪鸟又是去而复返,站在逸尘的身后,翅膀一张:“胡噜”一声,从翅膀下面掉出来许多的柴木,还向逸尘“哇哇”的怪叫两声,那个样子好象是在邀功,逸尘一见大喜:“多谢怪鸟老兄,你真的是一只好的好的怪物!”于是那怪鸟又向天怪叫几声,逸尘连忙去出火石,麻利的架起火堆,生起了大火,而那只怪鸟则静悄悄的守在一旁,火是欲烧欲旺,很快的逸尘自己身上的衣服被烤干了,转身准备取下小雨身上盖着的披风,但是不知道还顾虑什么,看了一眼身边的怪鸟,谁知道那只怪鸟竟然举起翅膀遮住双眼,逸尘暗叫惊奇:“此鸟真的是一只神鸟,如果我有这么一只怪鸟就好了”连忙拿下小雨身上的披风,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对不起,小雨,你先将就一下吧?”把那件披风用树枝撑起来烘烤,那只怪鸟偷偷的把翅膀放下来,还帮逸尘扇风,逸尘更加的感到不可思议,真的不敢想象世间还有如此通的人性的动物,心里面惊奇万分,时间渐渐的过去,那怪鸟用翅膀把那包食物推过去,逸尘止住它摇了摇头:“怪鸟老兄,你的好意段逸尘心领了,我明白的很,可是小雨一天不会醒过来我肯定是不会吃的,谢谢怪鸟老兄了!”那怪鸟仿佛明白他讲的话似的,竟然也摇了摇头,还低头叹口气,转身啪嗒啪嗒的向松林间走去,逸尘对它的灵性已经从心理折服,看不到怪鸟的样子,便坐在小雨面前不时的祈祷,默默的一直注视着她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不由想起来那汉朝的《佳人歌》: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越想越是伤感,此时的倾城倾国的容貌竟然眼看就香销玉陨,而这责任竟然全怪自己,又恨自己的无能。此时此刻竟有“美人如花隔云端”之感太阳落山,月亮依旧升起,恍惚间又是压上山头,逸尘再次抱起小雨走向那泉水处,如昨天晚上一般,吸那伤口的毒血,第二天一大早,那只大大的怪鸟早就拣来了许多的枯枝,逸尘已经是双眼发红,面容疲惫,但是却显得很是兴奋,他十分的相信一定能将小雨救活,如此又是一天,然而小雨仍然是昏迷不醒,如此到得第四天的晚上,逸尘感觉所吸出来的黑色的毒液越来越少,心中以为那毒液是否将尽,更加用力的吸毒液,到得最后吸出来的血液之中竟然有少许红色,早上,逸尘将小雨放在岩石旁边,与那只一直陪伴了自己二人几天的怪鸟打个招呼,蹲在地上生起火来,却不知道刚刚的一动小雨已经悠然转醒过来了,她在岩石的背后慢慢的睁开双眼,只是感到全身没有一丝的力气,而且还湿漉漉的,只感到那微弱的阳光却是十分的刺眼,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穿一件衣服,脑子里“嗡”的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理慌乱成了一团,连忙闭上双眼仔细的回想,努力的回忆,回忆起先前的画面,稍感到头疼,想起自己为救弟弟慕容流云而冲入那一群丐帮的弟子中间,牵动伤口,后来后来,自己不能再动,好象是段逸尘冲入敌阵把自己救出来的,可是如今怎么会没有穿衣服?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好象是躺在一块大大的岩石之旁,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来到此地的,更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带到这里来的?为什么会全身湿漉漉的?心中想发作但是却没有一丝力气,再加上自己没有穿一件衣服,当然是更加不敢乱动,想象着自己的身子,有没有?胡乱的开始想了起来!苦于自己无法动弹,所以身子后面的一切自己是看不到的,只能听到一点声音。而逸尘却在岩石的后面烘烤衣服,一边烤一边还说:“怪鸟老兄,多谢你这几天来一直照顾在下,段逸尘感激不尽!如果有机会可以报答的话,待我回到皇宫,我一定会一定会”说着说着声音是越来越小,怪鸟连连的怪叫几声,小雨在后面听的着,可是看不见,更加可以确定这个人肯定是段逸尘,他,他,难道?不会,不会,一定不会!他是一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趁人之危的啊?他到底为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不禁眼泪从眼角滑落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正想着,听到脚步声过来,连忙闭上双眼,逸尘把她身上的披风拿掉,小雨大惊,他要干什么?却感到逸尘把自己身上的那湿漉漉的衣服拿开,给自己盖上了一件暖烘烘的衣服,他这是?难道是假仁假义?应该不会的?听逸尘喃喃道:“小雨妹妹,对不起,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一切都怪我,如果你醒过来打我,骂我也好,用你的长鞭抽我也好,我段逸尘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会躲闪,任你处置!”小雨一听此言,差点没有昏过去,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眼泪又掉落下来,亏自己还那么的信任他,他竟然是这样的人?苦于自己现在无法移动,只能用眼泪代表自己的心情!自己堂堂慕容家的大小姐,竟然竟然**与人,这让慕容家所有的人一生永远都会抬不起头来!我一定要杀了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再假仁假义的继续装下去!如果现在有力气的话,就立刻杀了他,然后就自杀,绝对不能辱没了姑苏慕容的名声!眼前只好再忍上一忍。中午,叶逍又来看过:“段兄,我送你的药丸你可是每天都服下一颗?”小雨听到有人来了,更加羞愧,很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如果现在有力气的话,一头撞死在后面的大岩石之上!只听逸尘回答:“恩,是的,多谢叶兄了,你看,昨天我从小雨身上吸出来的毒液中已经有了红色的血液,今天是最后的一天,你看?是否?”叶逍接过去:“是吗?太好了,看来工夫没有白费,既然已经有红色的鲜血浸于伤口之处,想当是治愈有望了段兄,你这几日太过于劳累,看脸色苍白,定然是全身虚脱无力之状,象是中毒的症状,依在下之见,段兄一定要休息一下,否则?”逸尘伸手止住他:“叶兄,我一切都十分的明白,小弟将其身上的毒液吸尽,则毒液大半都进入小弟自己的体内,想小弟肯定真的会待其而亡!”逸尘说到这几句话时,表情自然的很,而且还面带微笑,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说着话向小雨这边移动了几步,叶逍也随着他向这边走过来,逸尘看了小雨一眼:“能为小雨而死,我今生今世足以!”慕容静雨对二人的对话听的十分的清楚,“这?为我而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偷眼瞥见与逸尘并排的还有一个人,一身的白衣,模样清秀,好象也只有二十二三岁的样子,他们的身后还有一只大大的怪鸟,面目十分的恐怖,吓了自己一跳,差点没有喊出声音来,尽管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但是还感到异常的口渴。叶逍接着说:“小弟当真佩服段兄的至情至性”逸尘向前踱几步:“叶兄严重了,能为小雨妹妹而死乃是我段逸尘莫大的荣幸,而且,而且,若不是我唉小雨也不会无药可救的,如今,拿我的命去换小雨的命当真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了,而且我也是死得其所了!我更不想看到昔日横波目,今做流泪泉。古语有云人生自古谁无死?泰山鸿毛之差别而已,如今段逸尘之死自己当是重于泰山,而相对于小雨却是比之鸿毛还轻的!没有想到:相知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躺在旁边的慕容静雨听到了二人的谈话,心中仔细的琢磨这几句话,好象恍然大悟似的,一下子明白,原来如此,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感情涌上心头,眼脚带泪,继续听二人还要说些什么?段逸尘突然向叶逍一抱拳:“叶兄,小弟有一不情之请?”“段兄请讲”叶逍也是抱拳回话,逸尘看了一眼旁边的那只大大的怪鸟,说:“小弟多次蒙叶兄相救,大恩不言谢,如叶兄不嫌弃的话,小弟愿与叶兄结为兄弟!”叶逍高兴道:“求之不得!”两个人于是在地上拣三段已经点燃的小松枝,插在地上,向北而拜:“在下大理段逸尘,在下叶逍,今天结拜为兄弟,但愿同死,共进退,此心苍天为证!”向天拜八拜,然后又对拜八拜,二人互报年龄,逸尘二十为弟,叶逍二十二为兄,二人起身,逸尘一把抱住叶逍:“大哥”“二弟”逸尘的眼泪夺眶而出:“大哥,小弟是大理国的小王子,此次别父皇母后出宫,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呜”再说不出话,竟自呜呜的哭了起来“想父皇母后定然是十分的挂念,宫中的皇兄,皇妹定然也是很思念还望大哥的,大哥将小弟的,小弟送回大理时多加劝慰父皇母后皇兄皇妹”说着又向皇宫的方向跪倒:“父皇,请恕孩儿不孝,先离您而去,您万岁万岁万万岁,来生再做您的儿子!”向东磕头不止,叶逍在旁边也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泪,“二弟,其实你不晓得我的真实的身份,你?”一边说一边伸出来右手的大拇指,在逸尘的面前晃了一晃:“二弟,你认得它吗?”那是一个大大的翡翠绿扳指,逸尘摇了摇头:“大哥勿要多言,我不管大哥是何出身,土匪强盗也好,达官贵人也好,只因为大哥对小弟一腔的热忱,愿与小弟共生死,小弟从心理已经将大哥当作是亲兄长!”这番话说的十分的至诚,另叶逍也感动万分:“可是,可是,我们本来就是”“大哥难道不当小弟为兄弟吗?你是皇帝也好,你是乞丐也好,大奸大恶也好,你是我的大哥!”逸尘未入江湖,但是却比一般江湖中人还要意气,叶逍上前抱住逸尘:“二弟!”时过中午,逸尘捧一捧泉水给小雨,小雨当然赶紧假装昏迷,但是由于实在是太过于口渴,顺势竟然喝下两口,逸尘见状,狂喜,差点没有跳起来,一激动将水洒在了小雨的脸上,正好遮住那两行热泪,“大哥,大哥她能喝水了,她能喝水了呜”段逸尘喜极而泣“小雨小雨” 第三十二章 临终之言 叶逍连忙赶过来按住慕容静雨的左手脉搏:“好,好,太好了,简直就是奇迹,她真的活过来了,不过她现在身子尚弱,待看今天最后一个晚上明日就见分晓,今晚浸水时间可以稍长一些的,待太阳落山你就开始为慕容姑娘吸毒,二弟只需吸出鲜血即可”逸尘点头,小雨虽然不能睁眼看到,但是却能听到,此时更加不能突然醒过来,自己赤条条的面对两个大男人,岂不将自己羞死,所以也就一直紧闭着双眼,但是现在周围发生的一切她却清楚的很,逸尘高兴的又捧了几捧泉水让小雨喝下,连续的几捧,忙的不亦乐乎,甚为高兴,而叶逍却过来按住逸尘的脉搏,却不见丝毫的中毒的迹象,反而内力充盈,若大海奔腾,竟然远远的胜过自己,不禁大吃一惊,皱起眉头,怀疑是否毒气已经攻心,欲是如此没有迹象叶逍欲是担心,不由的忧虑又从心起,想劝但自知无用,摇头叹息,待天之将暮,逸尘站在叶逍的面前:“大哥,小弟尚有一事相求?”叶逍道:“二弟不必多讲,为兄知道,你放心吧,慕容姑娘失血过多,我会想办法的!”逸尘摇头微笑:“大哥,你错了,呵呵你是大哥,这件事我不用说你也是应该办到的!”“那是何事呢?二弟请讲!”“大哥,小雨是小弟今生唯一喜欢的一位女孩儿,自从第一次见到她,被她用马鞭打于马下,就在那一刻已经深深的爱上她,本来想效当年的父皇一样,一生追随其左右,可是天意弄人,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福气唉她住在江南的姑苏城,叫做慕容静雨,有一个弟弟叫慕容流云,与小弟是朋友,大哥,待小弟死后请大哥一定要医治好小雨的伤,好好的加以照顾,如若不便的话可将她送到大理休养,而且她还是我的表舅慕容复的女儿,虽然表舅曾经对不起母后但是母后宽厚待人,应该还是会喜欢小雨的,请大哥务必答应”“二弟放心,大哥知道,愚兄一定把慕容姑娘安全治愈的!”“多谢大哥多谢大哥,此外小弟再无牵挂则可以安心的离去”泪水滚下来,而躺在岩石上的慕容静雨想张嘴却是如何也张不开嘴,用力也喊不出声音,身子也无法动弹,想应该是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去除,再加上失去这么多的血液,肯定是不能正常的!叶逍在一旁是默默无语。太阳很快就落山了,叶逍转身看了一眼那只怪鸟,怪鸟向天怪叫两声,几天的相处这怪鸟已经与逸尘乃是有了感情,逸尘上前抱住它,向叶逍道:“大哥保重!”叶逍见天色已晚,挥泪而去,而那只怪鸟站在原地久久的不愿意离去,用那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瞅逸尘,逸尘向它轻轻的挥了一下手,那怪鸟这才极不情愿的抖了抖翅膀扭身飞走逸尘深呼吸一下空气,抱起小雨走到那泉水之旁,把小雨身上的披风揭开,小雨又是赤条条的呈现在面前,屏弃一切杂念,慢慢的将她放入水中,此时一丝不挂的慕容静雨已经是羞的面颊烧红,苦于不能动不能喊,更加不知道逸尘要做什么?只感到头被高高的放在一块大的岩石之上,身子全部浸泡在水中,差点打一个哆嗦,而逸尘也紧挨着小雨全身浸泡在水里,转过身,自言自语道:“小雨妹妹,明天明天你就可以睁眼,可以说话,可以动了,待我大哥为你换好鲜血后,你的毒伤就完全治好了,你可千万要挺住啊?到时而我,而我也就,你也许再也看不到了,即使看到我,我可能早就不能和你讲话了嘿嘿但是,没关系,能为你做一件事我已经是十分的满足”一边说,一边擦去脸上的泪水“不过呢,以后你千万别再那么的任性,动不动就用长鞭来抽打人家,我可是会在暗中盯着你的哦!你万一遇到武功比你还高强的人,那你肯定是会吃亏的,知道吗?”小雨听到此处,泪水也再忍不住,一颗一颗从苍白的脸上滑落下来,只是此时的逸尘的精神恍惚,浑然没有察觉,他仍然在絮絮叨叨:“对了,小雨,我想母亲与皇后娘娘定然会十分的喜欢你的,你这么漂亮,又是这么的可爱,将来谁要是能娶了你做新娘子定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有时后我会怪上天对我很不公平,也许是我没有那个福气,没有福气与你一起可是我又很知足,毕竟今生认识你,而且,现在用我的命来换你的命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如果不是我吃了那两个小西瓜的话,你是有救的,我大概是自作自受吧?希望你不要怪我”他一直唠叨个没完没了,还不时的抬头看看天色,时间过的好快,眼看月亮低过山头,逸尘转身向着小雨道:“小雨,你以后可是要好好的活下去啊,如果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清明节的时候给我的坟前倒上一杯酒,如果还有时间的话麻烦你陪我说说话如此,段逸尘再无奢求!”说完,低下头用嘴对准那乳下的伤口处,用力的吸允,小雨其实已然知道是逸尘为自己吸毒,可是此际,自己赤身**,而且逸尘还趴在自己的胸前这个真的想再死过去,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呢,他虽然是在救自己,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尴尬的问题了,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和一个男人如此这般,怕是不嫁他不行了,可是此时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只有紧紧的闭着双眼,他的嘴唇接触到自己的肌肤,只感到全身火烫,虽然身子置于冰冷的泉水之中,脑子里已经是乱七八糟了,根本不知道再想些什么?逸尘用力吸了几口,然后仔细的分辨现在所吐出来的鲜血是红色还是黑色?到得最后所吸出来的血液都是红色的,全部都是鲜红鲜红的,逸尘当然知道人身上的血液是不能流的太多的,于是,轻轻的将她转身,帮她吸后面肩下的伤口,而此时的小雨只感觉逸尘的嘴唇和双手触碰在自己的**的身体上,烫烫的,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逸尘仍然在不停的说:“对不起,小雨,只希望你能早一日醒来,我绝对不是有意要碰你的身体的,段逸尘之心苍天可鉴!子曰:男女授受不亲,可是为了救你的性命,我已经无他法,没有来得及争得你的同意,希望你能体谅?”慕容静雨听他如此之说,更加恨不得再一次昏过去,心理是羞愤的要命,逸尘开始用力的吸她肩下背上的伤口大约又是过了一个更次,天将晓,逸尘也把那毒液吸得差不多了,开始用泉水为小雨的伤口和全身擦洗,一边又道:“小雨,你知道吗?其实,我好想好想天天的这样看着你,天天陪在你的身旁,和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在你闷的时候,给你讲几个故事哄你开心,到夏天天气炎热的时候,我会在一旁轻轻的为你扇扇风,帮你赶赶蚊子,好让你安静的睡去,在你生气的时候,我会任你的打骂,哪怕用长鞭打我我也不会躲的,不过你下手可是要轻一点啊?我愿意照顾陪伴你一生一世,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会做什么逍遥王,不会再当什么小王爷,一辈子能在你的身边侍侯你我宁愿把一切的一切都全部放弃如果你给我机会的话,可能恐怕我没有这个福气,不过我不是那么的小气的人,我还是会祝福你的,即使我嘿嘿我死了,我再变成鬼以后,我绝对不会去阎王殿,绝对不去那阴曹地府,我要躲在暗中保护你,不过你千万不要害怕,我是不会吓你的,因为呜”逸尘已经是泣不成声!天开始渐渐的变得亮了起来,逸尘坚强的擦了一把眼泪,躺在泉水中的慕容静雨听到的他这番话却是清清楚楚,心中感动的热血翻滚,从来没有人对自己如此这般,宁愿拿自己的性命来交换,真的想张开嘴说上几句话,逸尘颤抖着将小雨抱上岸,用自己的那件披风把她裹好,轻轻的又放回到那块大大的岩石之上,刚刚起身,就听得几声怪叫,回头是那只怪鸟张着两只大大的翅膀向自己扑过来,甚是欢愉,而怪鸟的身后却是两个人影,左侧是叶逍,面带笑容,而定睛一看右侧竟然是抚琴,逸尘以为自己精神恍惚,连忙晃了一下头,是,没错,是抚琴,更加的感到高兴,抚琴看到逸尘,已经跑了过来:“公子”而且是双眼含泪,叫了一声“公子”就要跪在地上,逸尘连忙双手拦住她:“抚琴妹妹,你可是让我和众妹妹担心了,来,快来让我先看看,你没事了吧?”抚琴擦了眼泪,脸上撑出来笑容:“谢谢公子挂念,这多亏了叶公子相救”抚琴说着指了一下叶逍,逸尘顺手向叶逍看过去:“小弟可是要再次谢谢大哥啦”“二弟无须客气,二弟的事情就是愚兄的事情!”抚琴在一旁面带喜色,显然,叶逍已经把他们二人结拜和小雨疗伤的事情告诉了抚琴,只见抚琴从背后拿出来一只包袱:“公子,叶公子已经吩咐奴婢为慕容小姐带来了衣服,我来给她换上吧!”逸尘看了一眼抚琴,心道“这大哥可真的是心思细腻,照顾的事情真的是无微不至!”再看一眼小雨,点点头,与叶逍一起走到大岩石的后面,那怪鸟也随后跟了二人过来,叶逍看了看逸尘的面色,皱起眉头:“二弟可否感觉身子有所不适?”逸尘道:“生死有命,劳大哥挂念,小弟无甚要紧,只是腹中空空,稍显得有些饥饿”说完带出来一个尴尬的笑容,那怪鸟仿佛是听到了,向前抢几步,又是大翅膀一张,掉下来一团东西,逸尘低头看去,是几个包子,笑着拍了拍怪鸟:“怪鸟老兄,真是聪明已经胜过了常人”说完话弯身捡了起来:“唉黄泉路上做个饱死鬼吧!” 第三十三章 我亦彷徨 说完这句话,逸尘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沮丧,叶逍却是一脸的愁容,道:“二弟,来,我帮你看一下”说着话就去拿逸尘的手臂,逸尘把手一扬:“哎,大哥,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矣,何况是死得其所,不看也罢!”叶逍更加感到忧郁和伤怀,也只好由他,这位兄弟竟然是如此的至情至性,再一次摇头叹息,但是见逸尘却是满面红光,并没有丝毫的悲伤之状,心中却是又更加的不安和犹豫,好象有一点后悔告诉他此以命换命的来救人逸尘咬了几口包子:“谢谢怪鸟老兄,没有想到我段逸尘的最后的一顿饭竟是你老兄带来的不知道你老兄尊姓大名?”叶逍再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二弟,它叫做灵鹫!”逸尘听后:“哦灵鹫灵鹫,原来是灵鹫老兄,谢谢你了,你如果也能讲话就更好了,那样的话咱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的”不停的与这灵鹫絮絮叨叨,完全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正在此时,听到抚琴的声音:“公子,叶公子,你们看”逸尘与叶逍二人同时转过身来,却见抚琴扶着一身黑衣的慕容静雨缓缓的从那块大大岩石后面走出来,叶逍看过去,虽然是脸色苍白但是果然是十分的娇媚,仿佛她自来就带有水性,那么的明亮透晰,光彩不可方物,艳丽使人不敢正对其颜色,大病初愈更显得是病态别样的美丽动人,由抚琴扶着,想是昏迷这么久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毕竟五天五夜没有吃过东西了,逸尘两只眼睛仿佛看呆了:“小雨小雨”张着大大的嘴连喊了两声,竟然双眼一闭向后倒去,灵鹫在他的身后正好用它巨大的翅膀把逸尘拖住,抚琴尖叫一声“主人?”一下子冲到灵鹫的身旁,叶逍却一个急闪身跳到了慕容静雨的身边,双手扶住刚要跌倒的小雨,搭她的手臂,传过来一阵暖暖的真气,二人快走几步,逸尘慢慢被放倒在地上,默默无声,慕容静雨其实一切早就知道,此时见状不用问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双眼含泪,抚琴拉住叶逍的手:“叶公子叶公子,我家公子这是?您快过来看呀?“而旁边的那只灵鹫也开始呱呱的乱叫,叶逍扶着慕容小雨轻轻的坐下,侧着身子:“慕容小姐,恕在下无礼了?我想你应该是什么都知道的了,你能活过来他总算是死也瞑目了!”抚琴听到这句话:“什么?你说什么?叶公子不,不,你说什么?你是天下第一的神医,你一定有办法的?呜”说完趴在逸尘身上开始痛哭起来:“叶公子,求求你,你救救他吧,就算拿奴婢微贱的命来换奴婢也心甘情愿的,奴婢给公子磕头了”双腿着地,跪在坚硬的岩石上磕起头来,叶逍连忙止住她:“好妹子,你先起来听我说,二弟在救慕容姑娘之前就已经抱必死之心了,他一心想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慕容姑娘的性命”于是他含着泪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向二人诉说了一遍,抚琴听后仍然在一旁是不住的哭泣,慕容静雨也是大眼中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落,她根本不知道逸尘是如此的深爱着自己,更加不知道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那就是感情,感情,最高热情的融化自古多情空余恨,而此时却是,此恨绵绵无绝期了?叶逍面对着小雨道:“本来,我以为他在第三天就会撑不住的,所以前来看他,也劝过他,可是,他把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不知道他的心理有一股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在主宰着他的意志,让他有一股无形的巨大的力量,帮他熬过了五天五夜,而且,他也是每天每时每刻陪着你,五天五夜从来没有离开过你半步,没有吃一口东西,虽然我给了他半壶九转熊蛇丸,可是仍然是无济于事,怕毒性已经是彻攻全身了,此时恐怕大罗神仙下凡也是无能为力了!”说完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慕容静雨被叶逍输入些雄厚的真气,身上渐渐的有了一点点的力气,终于慢慢的张开嘴说话:“对,对,对不起,是我害了他!”叶逍安慰小雨道:“慕容姑娘不要太自责,二弟他告诉过我,能为你而死,纵算千遍万遍,永远也不会后悔,他说那是他的荣幸,你现在这般的伤心和自责,他如果泉下有知的话,想必是更加的心痛的!”小雨早已经知道逸尘的一番至诚之心,以为她昨日已经醒了过来,二人的对话和逸尘对自己的表白,她听的是清清楚楚,逸尘的一片痴心竟然会选择一命换一命,这份感情她是如何消受的起,他的这份爱实在是太沉重了,眼中兀自垂泪不绝,道:“叶公子,既然你有办法解我之毒,那么你,看能否救回段公子的性命呢?”叶逍向她摇摇头:“如果能救的话,我根本是不用你们来讲的,我当然也是十分的痛心”慕容静雨呆坐在逸尘身边,渐渐的,和抚琴一样,不言不语,慢慢的变成一个泪人,灵鹫却在一旁呱呱的乱叫个不停,那情形好不伤感,叶逍只有好生的劝慰二女:“慕容姑娘,你已经是五天五夜没有吃过东西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身子会受不了的,我二弟的那良苦用心就白费了呀?你还是先用一点食物吧!你不会辜负他的一份感情吧?“慕容静雨缓缓的点点头,却仍然是一动不动,叶逍也招呼抚琴:“好妹子,赶紧把慕容姑娘扶起来吧,来这边吃点东西!”抚琴擦了几下眼泪,站起身走过来,扶起慕容静雨,走到旁边的岩石上,打开那灵鹫带来的包袱,而慕容静雨见到包袱触景生情,想起逸尘贴身保存着自己的包袱,对自己的东西是何等的珍惜,真的是爱屋及乌了,此时眼泪又忍不住的掉下来,抚琴看到慕容静雨又哭了,一下子“哇”的大声的痛哭起来,叶逍只有摇摇头,蹲在逸尘的身边:“二弟,你且放心的去吧,愚兄一定会帮你好好的照顾慕容姑娘的”转过身子向灵鹫道:“你在此照顾两位姑娘,我到山下去买具棺材再找几个人帮忙收敛一下”说完拍了拍灵鹫的肩膀,甩披风飘然下山。剩下的二女坐在逸尘的尸体两侧,甚是伤怀,泪珠儿一会儿一会儿滚落,慕容静雨心中悲痛不已:“想不到,世界上还有如此重情重意的男人?竟然对我用情至深若此,真的好希望他能够活过来,我还去选择什么呢?这样的男人不嫁给他嫁给谁呢?我只能服侍他一辈子来报答他,可是”眼睛又再发酸,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又栩栩如生的一一跃入眼帘,自己狠狠的用长鞭抽他,而他却一直抓住马鞍不放手,而且还一味的小姐,在下的,满口之乎者也,那个模样又再跃入脑海,呆头呆脑的很是迂腐可爱,而现在心中更加的悲伤,当下便静静的坐在逸尘尸体旁边:“段公子,是我欠你的,我对不起你,如今你竟然为我而死,我可是该如何的报答呜!”那只大大的灵鹫果然通灵的很,不时的向着山顶哀鸣几声,而且还像人一样来回的踱着步子,但是却一直低着那丑陋无比的怪怪的大秃脑袋。天渐渐的暗了下去,二人仿佛掉干了眼泪,只是哽咽,均是眼睛红红的,抚琴走过来扶起仍然坐在地上的慕容静雨:“慕容姑娘,你的身子刚刚才好一点,还没有完全康复,而且还是缺大量的血液,你的身子是支撑不住的,而且你这样的话,我家公子看到的话会更加伤心的,来我们到泉水那里去洗把脸吧!”慕容静雨慢慢的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渐渐模糊的远山,还有仅仅能看清一点轮廓的近处的岩石和山上的树丛,随处透着黑暗,她摇了摇头:“抚琴妹妹,你说咱们现在说话他能听的到吗?他能感觉的到吗?”说话间看了一眼还是躺在地上的逸尘,眼神那么的懊悔,那么的不忍和悲伤,抚琴听完心里哆嗦了一下:“姐姐不要吓我,我不知道,公子公子应该能听的到吧?”她也不敢向泉水的旁边走了,蹲在了慕容静雨的身边,只听慕容静雨道:“那好啊既然能听到,那么我就说吧,段公子,小雨今生无法报答你的恩情,不能嫁你为妻”说着又再掉下眼泪“如果真的有来生的话,如果您不嫌弃,小雨,小雨愿意照顾公子一辈子”说着话时脸上掀起一层层红晕“哪怕是两辈子我愿意永远与公子长相厮守,也不能报答公子对小雨付出的万一,你给我的爱好沉重,让我无法拒绝,也不能心安的接受,段公子,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能得到你的爱是小雨的福气,小雨已经是知足了现在,真的好想祈祷老天让你活过来我会高高兴兴的嫁给你为你洗衣作饭,再不会打你骂你绝对不会再对你发一丝脾气,一生一世永远的对你好!”说话间已经泣不成声,旁边的抚琴听了这番话又开始哭起来了想到公子对自己姐妹的好,心中自是十分的痛楚,一想到公子已经是死了,不由的想世界上哪里还有对自己这么好的人 第三十四章 虚惊一场 今天晚上的月亮不算太亮,没有刷干净的盘子似的,四周的云好象在慢慢的聚拢,像一只一只的怪物在俯视山腰,很黑很黑,并没有一丝风吹,那身边的松树却自己轻微的晃动,好象魔鬼在张牙舞爪那么嚣张,又好象是在挣扎,又或者是努力虽然在动,但是却没有一点的生机,那么静的可怕,突然那灵鹫“呱呱”怪叫两声,向岩石前面走过去,慕容静雨和抚琴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紧接着传来几下脚步声:“慕容姑娘,抚琴”是叶逍回来了,身后面还有四个大汉用肩膀吃力的抬着一口殷红的棺材,大汉们看到灵鹫那凶凶的样子,吓得差点把棺材扔下来,一起倒退了两步:“妖怪,妖怪啊”“我的妈呀?”叶逍连忙止住灵鹫:“畜生,下去,各位大哥勿慌,这是在下所养家禽”而灵鹫却仍然瞪着那大眼瞅那几个抬棺材的大汉,叶逍虽然如此说,但是那几个大汉对灵鹫却仍然是战战兢兢,还是不敢靠近,叶逍指着岩石后面的逸尘的尸体道:“几位大哥,这岩石的后面就是我那二弟,就请几位开始吧,不过他可是甚有身份之人,几位大哥动手可要小心了!”说完把二女拉到泉水的旁边暂避可,而抚琴却哭声不止,还不时的回头张望。几名大汉应声放下棺材,又从棺材里拿出一身紫蓝色的寿衣,口中还念念有词,随后替逸尘穿戴了起来,灵鹫却目不转睛的直直的瞅着,好象有好多的不明白,所以眼睛比平时瞪的还要大,四名大汉为逸尘穿好寿衣,戴好寿冠,最后又为其登上寿靴,再仔细的看一下,见收拾妥当,便将逸尘的尸体轻轻的抬起来放入棺材里,两人正欲抬起那巨大的棺材盖,却突然“啊”惊呼一声,将棺材盖向旁边的岩石上一摔,撒腿就向山下跑去“我的妈呀!”另外两个人也向棺材内一看,大声的惊呼掉头就跑,看样子像是恐怖到了极点,像见了鬼一样,抱着头再不理会脚下的杂草乱石,拼了命的往山下跑去,最后面的那个大汉的鞋子都掉了也是不敢停下来拣,前面的大汉也是被山上的岩石拌倒,竟然爬起来拍也不拍一下,没命似的冲下跑“救命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呀?”那声音很是害怕。叶逍三人听到声音连忙跑到棺材的近前查看,二女也随着向棺材内一望,立刻吓得花容失色“啊”不约而同的倒退两步,叶逍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棺材内的逸尘,身着一身紫蓝色的寿衣,双腿并拢用还阳绳系住,可是双手却伸开分别扒在棺材的两侧的沿上,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叶逍吃了一惊:“啊,二弟,你想是你心中尚有牵挂!”逸尘用了一下力气想是想站起来,可是苦于双脚被缚,于是双臂一叫力,站了起来,直直的站在棺材里,二女更是害怕:“公子你别别!”逸尘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原来竟然刚才躺在一口棺材里,虽然脚被绳子所系可是稍微一用力就跳了出来:“晦气,晦气”向远处一看:“啊.小雨,你”于是伸着手向二女蹦过去,还一边蹦一边笑,此时此景可恐怖的很,这下可把二女给吓坏了,吓得二女一直向泉水那边躲去,叶逍连忙从后面赶上逸尘,右手抢住逸尘的左手腕,只感到逸尘的体温热乎乎的,触及脉门,感到内息浩瀚奔腾,丝毫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不由的大喜:“二弟你没有死,真的是太好了原来你真的没有死?”逸尘止住脚步:“哦死?”再一次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着,连忙往下推:“当真是晦气的很我怎么能死呢?”二女见状,各自擦了一把眼泪,缓缓的走到逸尘的近前,逸尘仍然是口中喃喃自语还自己用手不停的扯着衣服,抚琴大着胆子拉住了逸尘的手:“公子,你真的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公子没有死?慕容姐姐,你看,你看公子他没有死”此时小雨的脸上还带着的泪迹未干,逸尘见状是十分的高兴,她她慕容静雨竟然为自己哭了,自己此时就算是真的死了也是值了,一时傻傻的笑着:“小雨,你,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伸手准备向小雨走过去,浑然忘记了脚上还是绑着绳子,向前一倾:“哎呦”一下子竟趴倒在了岩石上,慕容静雨连忙弯身扶起他:“段公子段公子”抚琴蹲下把他腿上的绳子解开,逸尘站在慕容静雨身前语无所措,高兴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抚琴在一旁插嘴:“公子啊,你以后千万不可以再这样的吓人了,你看吓的慕容姐姐眼睛都哭红了,而且,对了,刚刚慕容姐姐还说如果你能活过来的话,她就!”慕容静雨羞不可掩拦住了抚琴的嘴:“抚琴妹妹好妹妹,你不要讲了,咱们赶紧为段公子换衣服吧,看上去怪吓人的”叶逍在一旁笑了笑,当然逸尘是很想知道小雨到底是说了些什么,一边解下自己身上那寿衣一边问:“抚琴妹妹,你快些告诉我,慕容小姐说如果我不死的话会怎么样?”慕容静雨一着急,一下子喘不过气来,软倒在岩石之上,叶逍连忙跑过来,用右手抵住小雨的右手:“慕容姑娘,得罪了”说完缓缓的为慕容静雨输过来大量的真气,慕容静雨才能站起来继续说话,毕竟还没有痊愈,几天没有进食是浑身没有丝毫的力气的,全是靠叶逍的真气才能动的,此时一激动就用力过多,真气供不上来,就没有了力气,长长的喘着气!抚琴见慕容静雨没有事就笑了笑:“这个嘛如果告诉了公子的话,会有什么奖赏吗?”说完向逸尘仰着头,逸尘还没有回答,小雨已经接过去:“抚琴妹妹你不要讲,我会给你奖赏的”“真的吗?”抚琴俏皮的问,逸尘也道:“奖赏吗,这个这个?”抚琴笑道:“主人还没有慕容姐姐大方呢?哼嘻嘻奴婢怎么敢向主人要奖赏呢?慕容姐姐是说?”“抚琴好妹妹”一下子捂住了抚琴的嘴巴:“段公子,还是我自己来讲吧,我是说,如果段公子没有死的话,我再不会打段公子了”逸尘一拱手:“哦那就多谢小雨啦呵呵”旁边的抚琴又再插嘴:“还有还有呢?”慕容静雨从身后拧了一下抚琴,抚琴哎呦一声:“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就不说嘛”叶逍走过来:“二弟真是福大命大,愚兄当真是大开眼界,二弟竟然能将如此剧毒化为乌有,不知道是否二弟可曾服下过什么灵丹妙药,竟然能完全的克制住这痨痢之毒”“嘿嘿,大哥哪里话,我何来什么灵丹妙药,自幼吃的补药到是不少”“想是二弟久居深宫,多服用大补之药剂,长年累月的堆积只怕会有所效用的!”逸尘不明白:“也许是吧”?“据愚兄所知,这世间除了那可以起死回生的霹雳金瓜外是没有任何的灵药所能比拟的”“霹雳金瓜?对是”逸尘想起来那两只小西瓜,旁边的慕容静雨走过来:“当然,难道我的霹雳金瓜会白吃了不成?”叶逍一听:“什么?霹雳金瓜?二弟吃了一颗霹雳金瓜?可是近日江湖惹起轩然大波的长白山的崖峰的世间难得的霹雳金瓜不成?”言语之间感到大为吃惊,慕容静雨点头:“正是”逸尘也看了一眼慕容静雨,也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还差一点害了小雨的性命,段逸尘可就算是真的万死也恐怕难辞其咎了”抚琴插言:“公子不用万死,一次就已经让慕容姐姐要呵呵”说完看了一眼慕容静雨,嘴角边上还带着调皮的微笑!叶逍接着问逸尘:“二弟,此话怎讲?”“唉,这件事情真是说来话长,待小弟慢慢的讲与大哥”“那好吧此际天色已晚,依愚兄之见,我们大家在此地先凑合一晚,明早再下山不迟?”三人均表示同意,叶逍命灵鹫陪伴二女到岩石后面休息,自己兄弟二人自是有好多的话要说,当下便说了自己是如何躲避那怪怪的南海恶神,如何掉下澜沧江,如何的吃掉了两个霹雳金瓜!“两个?两个?二弟,以你此时的内力稍微加以调息怕已经是天下无敌的了,但是我试你脉息时有膨胀,二弟你可要尽快的学一些导气的法门,自己可是要小心啦,否则你那庞大的内力恐怕会对你不利,到时候天下是任谁也不能运内力压你的内力救你的了”逸尘道:“我说呢,有时候整个肚子像是要被涨破了似的,里面犹如有无数条小蛇在乱窜,害的我好生的痛苦,今天早上就是体内的内气胀的我喘不过气来,我就干脆不再喘息,正好见到小雨活了过来,一时高兴就忘记了呼吸,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后竟然是嘿嘿躺在了棺材里面,还吓了我自己一大跳呢”“对不起二弟,怪愚兄疏忽,不知道二弟还会龟息之功,我竟然没有上前试一试,就给呵呵?”“龟息?我哪里会?大哥,如果没有你,我是怎么能救活小雨呢?不过呢,就算是真的死了,兄弟也是无愿无悔了”叶逍拍了拍逸尘的肩膀:“好兄弟”接下来逸尘又将如何出的皇宫如何与慕容姐弟相遇,如何遇到抚琴八姐妹等等,接着二人又说起江湖中的最近发生的事情,叶逍道:“二弟久居深宫竟然也会了解江湖中的事情?”“了解?不敢说,只是周围的将军侍卫们都喜欢,所以近墨者黑,就被传染了,呵呵倒是让大哥见笑了?”叶逍听到逸尘的经历是越来越惊奇,脸上露出来好象是羡慕的笑容,二人说着话天已经渐渐的发亮,二人抖抖身上的湿气,丝毫的不显得疲倦,说着话抚琴与慕容静雨也从岩石的后面走出来,逸尘借着晨曦看慕容静雨,当真是美丽不可方物,虽然脸色苍白,但是那美丽的容颜是任何理由也遮挡不住的,连叶逍也是由衷的赞叹“好美丽的女子啊”刚刚大病初愈,让慕容静雨显得更加的清丽脱俗慕容静雨已经知道逸尘是在注视着自己,不由的俏脸微红,逸尘再看,一下子看得呆了,其实以慕容静雨的性格是不会轻易的脸红的,可是她一想到自己赤身**的与逸尘在一起,而且自己身上的毒液也是他亲口接到肌肤给自己吸出来的,这肌肤之亲是有了,还有他最后给自己说的表白的那一番话,还有自己在以为他死后说的那番话,真是羞也羞死了,虽然自己也已经决定要嫁给他,可是 第三十五章 心猿意马 所以她伤愈后好象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在慕容静雨的心理,早已经把逸尘当作了相公,肯定是要嫁给他的,何况他是那么的爱着自己,将来能够嫁给他肯定是很幸福的,不由的脸上的红晕更加严重,逸尘只看得脚步都迈不开了,四人稍做收拾就准备下山,抚琴回头看了一下周围:“叶公子,你的那只灵鹫老兄呢?”叶逍转身看了一下四周:“这畜生,哼!看一会儿不好好的修理它?”话音刚落就听到棺材内传来两声怪叫,一只丑丑的脑袋从棺材里探了出来,两只眼睛立刻眯到了一起,那样子仿佛是在笑,几人一见,不约而同的笑出声音来:“哈啊哈”灵鹫也怪叫两声附和,学着昨夜逸尘的样子棺材里蹦出来,那样子让逸尘四人笑弯了肚子,众人和那灵鹫在一片笑声中沿山涧的小路徐徐的走下山腰,道路逐渐的平缓,四人行至正路,左侧是一望无际的宽敞的官道,右侧是一条弯弯的伸向西北的小路,叶逍稍犹豫:“二弟,我们就此别过吧!”逸尘拉住叶逍的右手:“什么?大哥,你这是!”“二弟不要紧张,你沿此大路一直向东,五天就可以到得大理,而且愚兄还要些琐屑之事要去处理,须向西而去,来日方长,总会有你我兄弟会首之期的!”逸尘听罢:“既然如此,请受小弟一拜!”说完弯膝跪倒,他这一拜,抚琴连忙跟着跪倒,而慕容静雨已经视己为其妻,再者是叶逍救了自己一命,是该拜的,所以三个人一起拜倒在叶逍的面前,叶逍是热泪盈眶,一把抱住逸尘:“二弟,保重了,后会有期!”说完向二女一抱拳,甩开披风向西疾驰而去,而剩下的那灵鹫在原地转了两圈,又走回来,分别与三个人抱抱,最后一扬羽翅,怪叫两声飞向天空向西而去,三人回过神沿大路向东而行,慕容静雨一路上低头不语,表情含蓄,逸尘没有那么细腻的心思:“小雨哦,慕容小姐,走了一路,你可是累了吧?”慕容静雨没有抬头:“你还叫我慕容小姐?”逸尘一愣,心中一荡:“那”眼角用余光看到了抚琴诡异的笑容,抚琴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接着指了指小雨,逸尘一拍脑袋,高兴的差点没有跳起来:“小雨,小雨”一时激动还冲过来拉住了慕容静雨的双手,小雨用手推开,一掌打过来,半路又停住:“唉”将手缓缓的放下来,抚琴在一旁解围:“咳咳”两声,逸尘连忙放手,心中甭提有多高兴了呀,感觉全身上下有挥霍不完的力量,周围的一切变的那么的亲切,当真是意气风发,原来幸福离自己是这么的近啊!狂喜异常,直直的盯着小雨,害的人家不得不转过身去,一个人向前走去,逸尘连忙快步追上,此时的小雨不再言语,反而是抚琴追着逸尘问东问西的,逸尘此时心情爽朗,与抚琴是高谈阔论,大约走了五六里路,抚琴见逸尘的脸上渗出来些须汗水,连忙从怀中取出来手帕代逸尘拭去,逸尘也微笑着接过来替抚琴擦了擦“多谢公子”而前面的慕容静雨见状仿佛是有所不满,撅起了小嘴,正巧被抚琴瞧见,连忙推了逸尘一下:“公子,看,慕容姐姐生气了,你赶快过去吧?”逸尘“哦”了一声,向抚琴抱以一个尴尬的微笑,匆匆的赶上小雨:“小雨你热了吧?来,我给你擦一擦?”小雨推开他:“我一点也不热,还是去给你的抚琴妹妹去擦吧!”好象真的有些是不高兴,逸尘再道:“你的伤才刚刚好,别走的太急,那样对你的身体和伤口的恢复是很不利的!”一点也没有抱怨的意思,其实小雨也不忍心再给他脸色,可是嘴上却仍然不改口:“伤口破裂,毒发身亡也是不关你的事!”逸尘却是一脸的认真:“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情,你的命就是我的命,你如果死了,那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话便低下头,小雨“扑哧”一笑:“看你的傻样子,拿来!”说完从逸尘的手中抢过手帕,自己擦了擦额头,又转身替逸尘也轻轻的擦了两下,逸尘竟然高兴的眼冒金光,差点昏过去,只是感到那手帕在眼前一晃,带来的是一阵幽香,好象是很熟悉的味道,不由的呆了,小雨拧了他一下“哎呦”才醒过来“失礼失礼”那样子又再惹的二女一起笑出了声音,逸尘到小雨的近前:“小雨,你的伤才刚刚好,咱们不必行的太快,到时候伤了反而不是我看前面有一排大树,咱们可以到那里去休息一下吧?”满是商量的口气,小雨见他一心的牵挂自己,一切是为自己着想,而且是处处容让的口气,心中十分的甜蜜,没有想到他这个书呆子竟然还很细心,当下就点了点头,三人又大概走了半里路,离那排大树近了,却看到大树旁边围着好多的人,而且那棵最粗壮的树枝的枝杆上还坐着好几个人,一群人把树给围了好几层圈圈,好象里面有什么新奇的事物,三人也是感到很好奇,近走几步,来到那群人的背后,慕容静雨很快就说:“这是江湖中人!”逸尘扫视了一下周围,看的出来,的确是群武林中的人,逸尘向里面探头,最里面的那一层大部分都盘膝而坐在地上,一个个是凝神倾听,正中间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侃侃而谈,哦,逸尘一见,认识,正是上次在城外面的那家小酒肆所看到的那位说书的老者,二女也随后钻了进来,逸尘伸手扶住小雨,这次小雨没有再躲闪,而那老者也是注意到了三人的到来,逸尘偷瞄了一下四周,没有上次认识的人,那老者见到三人,目光在三人身上稍做停留,然后回以一个微笑,逸尘也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那老者的目光掠过小雨却是神情一变,但只是一闪而过,之后又继续的讲的武林排行:“各位英雄,想如今丐帮当是群龙无首啊,又在一个月前,丐帮的陈孤雁长老竟然死在了大理的皇宫,而且是由大理的太子殿下亲自将陈长老的尸体送回丐帮的云南分舵的,只说会给丐帮一个说法,诸位可想而知,丐帮虽然人才凋零,但是怎么也是天下第一大帮啊,又有谁敢小觊,是以丐帮的长老吴长风和宋长老亲自来到大理皇宫来理论而未得到说法,各位,这大理段氏此次做的事也未免太也”人群中有人插言:“老爷子,大理段皇爷向来是仁政爱民的,且与丐帮有数百年的渊源,况且还与丐帮前帮主萧峰是结拜兄弟,我想该不会有此等的事情发生吧?我看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吧?”当下人群中有好多人一起跟着附和,都赞同刚才的人的说法,老者哈哈一笑:“哈哈,向来仁爱?敢问在场的各位又有谁真正的亲眼所见?又有哪一个知道内情?”此话一出,人群一下子变的寂然逸尘欲张嘴辩解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所以欲言又止,“一个月前,老朽在大理西北三十里的一间酒肆排榜,亲眼所见丐帮的弟子与大理的二皇子大打出手,而且还擒下了大理的三公主,你们说大理焉能善罢甘休?”当下人们又在议论开来“恩,却有此事?”“由此可见,大理与丐帮的那些什么渊源是先被丐帮打破的啊?”“你又怎么是知道是丐帮先动手的呢?如果没有任何原因丐帮的人会动手与大理吗?”“说的有道理看来丐帮与大理的矛盾肯定也不是一言两语所能说清楚的呀?”“想是陈长老去皇宫理论,双方各持己见,互不退让,便动起手来,敢问老爷子,陈长老是死于何人之手?”慕容静雨在一旁心理嘀咕:“这个老者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处处挑动丐帮与大理的矛盾,让江湖传言丐帮与大理不和,难道想让天下大乱不成?他到底是何居心?”那老者抚须微笑:“据老朽所知,陈长老是被重掌力震碎心脉而亡,敢问在场的诸位英雄,大理皇城除了段皇爷父子谁还有如此的功力呢?” 第三十六章 姹紫嫣红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住的点头,那说书的老者抚须微笑:“所以此时吴长老率领丐帮三万弟子竟然将大理皇城给团团的围住,要逼段皇爷一定要给一个合适的说法”“什么?”逸尘听后,不由的倒退一步“啊”心理是十分的着急“这可该如何是好啊?”众人只顾那说书的老者之言,全然没有人理会逸尘的举动,逸尘迅速的退出人群,抚琴见其慌张的脸色,甚为关切:“公子,你?”逸尘摆摆手:“我没事,没事,不过我要快速的赶回皇宫,因为丐帮的叫花子要对我大理不利!”话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小雨,小雨没有言语,又说道:“小雨,此时丐帮包围了我大理皇宫,我怕我要回去保护父皇母亲!”此番话说出来又觉得自己回去不用说保护别人自己就算是自保都十分的困难,还要别人分神照顾自己,现在好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的学习那段家的举世无双的绝技,自己是一点的武功也不会,那套凌波微步用来逃跑倒是还可以,难道用来上阵对敌掉头就跑吗?可是毕竟父子骨肉血脉相连,仍旧是关切非常,但是他仍然很挂心的是小雨的伤口,小雨深知其意:“我的伤不碍事,咱们这就回大理吧?”可是心中却犹豫“虽然自己与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难道就如此的随他回大理见过他的父皇母后吗?”想起来是一阵阵的脸热,逸尘当然不知道她会想到什么,听她这么一讲,当然是十分的高兴,她小雨要跟自己回家,回去见自己的父皇和母亲,于是兴奋的说:“那好吧,小雨,可是要辛苦你了!”三个人离开那一排大树,继续的沿着大路向东而行,段逸尘紧随在小雨的身侧:“小雨,我的父皇是最仁慈不过了,他见到你肯定会十分的喜欢的,还有我的母后,母亲,姨娘定然会是十分的喜欢你的呵呵而且”他还想说“而且咱们还是表亲呢”但是他考虑到表舅是否给小雨讲过这件事情,所以就吞下去不讲。小雨听在心理,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的去面对,毕竟是个小女孩子,当下想也不敢再想:“我我又没有说随你去见你的父皇母后的?”逸尘吃了一惊:“小雨,那你这我?”善辩的他竟然一下子窘住了,抚琴从后面走上来:“公子慕容小姐与你开玩笑呢?她一定会追随你回家的,因为昨天晚上你‘死’的时候慕容姐姐还说如果你能活过来的话她就会嫁给你的!”抚琴天真的说出来,根本没有别有所指,可是旁边的慕容静雨一听:“抚琴你住嘴!”可是已经是来之不及了,小雨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伸手就要打抚琴,抚琴一边向前跑一边还大声的喊:“公子救命啊,呵呵我说的可全都是真的!”小雨从后面赶上:“你个你还说?”抚琴仍然是俏皮的辩解:“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慕容姐姐既然要嫁给公子,当然是一定要进皇宫了呀!”二人越追越远,逸尘听到二人的的对话,心中快乐的已经飘了起来,心中喜不自胜,但是又想到小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千万不能太过于劳累,这般的追逐可是不行的,连忙用凌波微步赶上来:“小雨,快别追了,小心你的伤口”小雨当然知道,只是想躲开逸尘片刻,可是可能刚刚伤好,力气还是没有恢复,所以只跑得十几步,便感到体力不支,但是仍是想多跑几步,好离开逸尘远一些,但是毕竟是有心无力,抚琴趁势跑了回来:“公子,公子,慕容姐姐要杀人灭口了啊!”说完一下子躲进逸尘的怀中,抚琴自幼在那锅黑老道的教诲下长大,至于什么男女之事,封建的礼教当然是全然的不懂不顾,而逸尘也是见她们姐妹各个精灵可爱,单纯活泼,所以她们的所做所为根本就从来没有在乎过,此时见抚琴躲在趴在自己的胸前,不由自主的搂住她:“好了,好了,抚琴妹妹,快别跑了,万一小雨的伤口再动了,那我岂非是要再死一回了,如果再死了的话可就是不会醒过来了”抚琴顺手将双手挂在逸尘的脖子上:“呵呵如果慕容姐姐不再追的话,我就当然不会再跑啦?”说完不停的眨着那双大眼看着逸尘,而刚刚转过身来的小雨看到抚琴此时的笑容和逸尘的表情,抚琴是一派天真无邪的笑腼,只听抚琴又说:“慕容姐姐,公子代我求情了,你就放过奴婢吧,下次再不敢乱说了!”慕容静雨稍微不满:“你不要对我称奴婢,我又不是你的主人!”抚琴离开逸尘说:“不是?谁说不是,对了,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吧?迟早是主人的!”慕容静雨再不知道讲些什么:“你”抚琴转身拉住逸尘的手:“公子,你说对吧?”逸尘笑而不言,慕容静雨心中不知道为何悄悄的升起一股不满之意,不过嘴上却不能讲,只是半真半假的生气的“哼”了一声,逸尘拉着抚琴走到小雨近前:“小雨,你的伤不碍事吧?”小雨点点头,几人又继续向前走,天渐渐的暗下来“小雨,你的伤初愈,适才又是一阵跑,此时天将黄昏,怕也是一时赶不回大理,我见前面有一村落,咱们到那村子里借宿一晚吧!”二女抬头望去,果然,在前面的不远处,大路的北边,坐落着一些屋舍,此时的大路的两侧也不再是大树,而是绿油油的茶地,就在茶地靠近大路的地方还有两条浅浅的排水沟,水清清的向东流,里面还不时的见到小鱼小螃蟹之类的在追逐打闹。由于小雨的伤没有痊愈,所以三人走的很慢,待行至这所村落之前,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正是掌灯的时候不过刚好看清楚人影,三人迈过那两条排水沟,就最近的一处屋舍走去,却见正前方从村子里涌出来一团人,看人影大概有七八个,后面还有马,抚琴却楞住不动,逸尘也拉住了小雨:“抚琴你”而抚琴却是一脸的兴奋,:“公子,你看,是谁来啦哈哈!”十分的高兴,逸尘与小雨也随即站在原地,逸尘仿佛也看出了来人,随即也是一脸的兴奋,果然,那群人到了近前,稍微的一迟疑,为首的一个已经快步冲了出来,一下子扑到逸尘的怀里:“公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说完竟然还是哭了起来,其余的众人全部都跪倒在地上:“奴婢见过主人!”扑到怀里来的当然是那个玉棋了,逸尘笑着推开玉棋:“玉棋妹妹,快,别哭了,六位妹妹赶快起来不是说过不用行礼的吗?”玉棋这才转过身:“啊大姐,你怎么也在这里”语气里很是惊奇,抚琴微笑着与玉棋一起走过来扶起诸位妹妹,不免互相之间寒暄不止,慕容静雨看在眼里,心中很是疑惑:“这群少女?”仔细看了身边的玉棋“哦,原来是她们众姐妹,她们是他的奴婢吗?但是言行却为何是如此的亲热呢?这可是成何体统,那其余的六位呢?”小雨的内心开始不停的翻滚:“她们姐妹会不会是他的妾侍呢?”心中如此的想着,不能再平静下来了,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料,那么自己又算是什么呢?会是什么地位,什么样的身份呢?这段逸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她一边想着被那群打闹着的姐妹拥到一家农庄的大门前,看这家还真不小,红墙绿瓦,还是很有气魄,逸尘止住大家的喧闹,让抚琴扣门,因为还是不算太晚,所以很快便有人出来开门,迎出来的是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几位你们”仔细的一打量,一位潇洒俊俏的公子领着一群漂亮的姑娘,而且不可思议的是其中除了那个脸色稍白的特别标志的姑娘以外,其余的姑娘竟然是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衣服的颜色不一样罢了,模样漂亮可爱万分,像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一样,心中竟然冒出来一个念头“会不会是哪里的女鬼?”这个念头一闪“不对,不对,女鬼是不会这么早的跑出来的!”再仔细的打量,来人是各个锦衣玉饰,绫罗绸缎,衣着打扮十分的讲究,而且那公子的高贵中在眉宇之间还透漏着王侯的神采,当下心理面暗自骂了自己一句,这些人如果说不是凡人那定然是神仙下凡,绝对不会是女鬼的!呆在了当场,这样的情形是前所未见,连说话也不连贯了:“诸位这是要?”抚琴上前答话:“这位老大爷,我们赶路晚了,错过了住宿的地方,所以想在贵俯打扰一下,休息一个晚上,还请老大爷行个方便!”那管家听她的声音清脆,如莺鸟鸣啼,听在心里面,十分的舒服,再加上一个十分美丽可爱的脸蛋“这好,诸位请先随老朽来,我去回禀我家老爷”然后先把逸尘等人领到客厅稍坐,逸尘打量这家的摆设也是十分的考究,看的出来也不是平常的人家,一定是富商或者豪绅的庭院,右侧墙上挂有梅兰竹菊,左侧则是四首咏物词,逸尘刚要吟咏出来,却见那管家出来,先双手作揖:“对不住了各位贵人,老爷要我等好好的照顾诸位贵人,不过我只腾出来五间屋子,这个四间客房可以供八位姑娘休息,另外一间小的却只能睡两个人实在是对不住了”还没有等逸尘回答,抚琴已经接过去:“谢谢老大爷,没有关系的,我看这个庄子上还没有大的过贵俯的吧,如果您此处没有房间,那么别的人家就更没有了老大爷费心啦!”管家笑着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说着带着诸人向后院的客房走去,途中,抚琴向慕容静雨笑道:“慕容姐姐,等下你和公子睡一间吧,我们八姐妹随便一下就可以了!呵呵嘻嘻”慕容静雨一听,脸庞开始发烫,虽然自己是决定要嫁给他的,可是此时毕竟还没有结婚,如何能同室而眠呢?当下绷起俏脸:“好抚琴,看我的伤痊愈了不好好的教训你哼只拿我开玩笑!”其余的七姐妹也跟着笑了起来,逸尘当然知道小雨肯定是不会与自己同屋而居的,于是道:“这样吧,抚琴妹妹你与小雨一间吧?你可要照顾好小雨啊?玉棋就与我一起吧?”逸尘此语当然是并无他意,谁也不会多想些什么,抚琴点头:“是,公子”又转身对玉棋道:“二妹,你可要小心的照顾公子,公子已经是好多天没有好好的休息了!”玉棋点头,而旁边的侍书则撅嘴道:“公子就是偏爱二姐!”她一说不要紧,其余的五位妹妹都开始嘟囔,逸尘微笑:“侍书妹妹,要么你与玉棋妹妹换一换,但是肯定是要有一个人要与我一起的啊?”侍书一摇头:“我才不敢呢?二姐不吃了我才怪呢?”捧画也道:“是呀是呀,二姐发起脾气来会拆了我们的哦!”诗情也接嘴道:“公子到时候又该庇护我们了呵呵”词韵抢着说:“公子若是庇护我们,二姐到时候修理我们可就更加的厉害了,我看还是算了吧!”歌灵也是不甘落后:“二姐身上还有伤呢,公子当然会多关心一点的啊!”最后的赋魂像是总结似的道:“诸位姐姐全部都言之有理,不过呢,公子说与二姐在一起肯定有公子自己的意思,诸位姐姐不要吵,三姐怕二姐发脾气,肯定是不会的了,以为自从跟了主人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二姐发脾气了,更不会向四姐所言会修理我们了,至于像五姐所言拆那更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二姐没有学过分筋错骨手,既然不会修理那么六姐所虑则是杞人忧天了,七姐所讲最是言之有理了,公子的安排自然是公子自有其意了?”她的话刚刚落音,侍书捧画诗情词韵歌灵再加上玉棋一起大声道:“你闭嘴”逸尘一听呵呵一笑,原来她们姐妹中还有如此善于辩论之人,有时间一定是要切磋切磋的,玉棋绷着脸扫视了一下六人,侍书捧画诗情词韵同时喊:“救命啊大姐二姐真的要吃人了”逸臣摇头微笑着看着这群天真的女孩子感叹自己是几世修来福气能有如此的八女相伴,还有自己的今生的最爱慕容静雨相陪,此生是夫复何求? 第三十七章 不辞而别 此时此刻,慕容静雨只感到自己象是一个外人,浑身的不自在,抚琴却走过来推了推慕容静雨:“慕容姐姐,你不用理她们,走,咱们先回房间休息吧?”接着众姐妹不再打闹了,各自回到了房间里,这家人可真是热情,给每一间房间里还带来了几盘水果和糕点之类的食物,还有热茶热水,那送东西的小厮见了众女,一个个巧语嫣然,看的呆了,再一揉眼睛,哎呀,竟然还是一模一样,更加的怀疑是仙女下凡了,三步一回头的退了出去,回去后与众仆人和丫鬟们一讲,说是来了好多的仙女,大加其词的描绘了一番,当然所有的人都是相信的,有好几个还想过来见识见识呢,抚琴给她的几位妹妹介绍:“诸位妹妹,这位慕容姐姐是咱们将来的主人,妹妹们可是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啊?”众姐妹一起回答:“是,大姐!”而慕容静雨此时却是接受不是吧,拒绝也不是,好生的尴尬歌灵说话还是最为和气容易接近,慕容静雨就给歌灵先搭话,而歌灵是把她也象逸尘一样的当作是主人了,所以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一点也没有什么的避讳,所以很快就熟识了,开始了有说有笑的,而小屋里的二人,玉棋的伤没有痊愈,逸尘是绝对不会睡在床上的,玉棋毫不客气的爬到床上,撩过半边被子:“公子,你也早点上床来休息吧?”逸尘笑着看了她一眼,她天真无邪的脸上流露出的那分可爱总是让人心动,逸尘点了点头,走的床前,轻轻的挨着玉棋坐下,:“玉棋妹妹,你告诉我,那天我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会跑来这里找我?”玉棋点点头:“公子,那天你带慕容小姐飞走以后,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打斗,都说你是神仙,说是上天派来的,所有的人就都不敢再动手打架了,可是那慕容小姐的弟弟流云公子也是非常的厉害,他一个人竟然很快的冲破了那群叫花子的人墙,说了一句:“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姑苏慕容在江南候丐帮诸位长老的大驾”就走了,我们也就停手了,那群乞丐也就垂头丧气的走了,朱将军说带我们先回大理,可是我七个关心公子,就在晚上偷偷的跑了出来,因为我们是公子的人,是一定要与公子一起的,而且我们还为公子带出了那匹宝马,还有您的宝剑,侍书姐姐背着呢,我们沿着你飞走的方向一路上找寻,找了这几天终于找到了公子,还见到了大姐”段逸尘听她说的是很清楚,于是便不再问:“哦好妹妹,真是辛苦你们了!”“不会不会,公子你赶紧休息吧!”逸尘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头:“恩,对了,玉棋妹妹,慕容姑娘病了,我们明天让她骑马好吗?”玉棋撅着嘴却说:“公子说怎样便怎样!”说完躺在床上,脸向内,身子一滚,不再言语,逸尘见状,微笑摇头,轻轻的下床,慢慢的走到桌前,饮下一杯茶,非但没有提起来精神,反而显得更加的困乏,想是几日几夜没有休息的缘故,坐在桌边,左手支起头便混混的睡去,怕外面是夜夜明月照山冈,何时明月抚我心啊感情是任何人也无法解释的清楚的事情,而爱情却又是很浪漫很美好的事物,而此时的双方的心情也是最难以透析的,其实在这个时候,连当局者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心理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是永远的承诺?是海誓山盟的约定唉多情自古空余恨一夜无话,偶尔的几下鸡鸣将逸尘给吵醒,他缓缓的抬头,脖子有一点疼,却见到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瞧着自己呢,好家伙,吓了逸尘一跳,“公子,你醒啦?”是玉棋正趴在了对面看自己,逸尘伸下腰:“好妹妹,你不去睡觉,干嘛坐在这里吓唬我呀?”玉棋道:“公子,我是怕吵醒你呐,所以只好静静的看着你了,您瞧,洗脸水漱口水都已经准备好了!”逸尘盯着她的脸说:“玉棋妹妹,你的伤还没有好呢,应该多休息,不要太过于劳累”“谢谢公子关心,我以为公子只记挂着慕容小姐就忘了婢子了呢?”玉棋众姐妹见逸尘对自己姐妹是如此的谦和,所以是什么都敢说出来的,这样逸尘反而是很高兴,笑着拧了一下她的鼻子:“嘿嘿”走到窗前,刚要伸手就水洗脸,突然听到门外一阵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公子公子,不好了!”随着声音,抚琴姐妹推门冲了进来,逸尘走几步问:“抚琴,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的慌张?”抚琴将手中的一张纸交给逸尘,逸尘急忙展开,只见上面是字迹清秀,文曰:与君相处数日,实感公子救命大恩,相信公子为人之诚,乃闻江南兄弟力薄,一人不足以拒天下英雄,故不辞而别,望乞海涵,如若得闲,公子可往江南小住,当尽地主,以愉江南,另再借宝马一用,勿挂念,小雨静候纸虽短短数言,只叫逸尘是连退数步“小雨小雨”口中喃喃的念个不绝,然后好象是突然醒悟了似的,疯了一般的跑出屋门,向来时的路看去,哪里见得半个人影,逸尘问:“抚琴,她昨夜离去之时你们竟然不知道吗?”“我知道她起身,可是我哪里知道她是要走啊?”逸尘又追问:“那她晚上都讲了些什么呢?”抚琴思索着回答:“她只是随便的说说,只是问了我们姐妹是如何的得侍公子的,公子待奴婢们如何等类似的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逸尘听完一想,回想昨日在大路上的那一幕幕,抚琴的天真和天然的毫不加掩饰的关心,为自己擦汗的的情形,在她躲在怀里是慕容静雨的脸上好象有所不悦,自己当时就没有在意,后见到玉棋等众姐妹的那感情,而夜里自己又是和玉棋同屋而眠,这她会把自己想象成什么人呢?心中一下子是凉了半截,呆坐在了椅子上,抚琴众姐妹亦是不敢出声,逸尘将那张纸捧在手里,又反复的念了几边“唉罢了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说如若得闲,以叙江南,恩,她定是有她的道理,她如此的跟我回大理,无名无份的算是什么呢?想她定然是让我回去禀告父皇,备齐三媒六证风风光光的去提亲,再迎回大理是了对,这回去就禀告父皇,刻日便起身江南”他如此的一想心中也就不再着恼,于是吩咐抚琴给主人家告辞,并留下一大锭银子作为答谢,众女见主人的脸上有了颜色,也就心情稍放松开来,辞行后继续沿大路仍然是向着东南而行,如此饥餐渴饮,行的几日,终于到得大理皇城的左近,逸尘想出宫数日,终于可以见得父皇母亲了,心中激动起来,脚下也不由的加快了些许,只是诧异城外十里早就热闹的集市怎么今天竟然是没有半个人影呢?一行人又大约行的半里许,突然见不远处迎风飘着一面大大的“段”字黄旗,逸尘看旗就能看的出来,是大理的皇城御林军,走到近前,果然不错,旗下的大将军正是朱尽忠,此时是披甲持械,威风凛凛一幅准备战斗的样子,众将士看到逸尘,下马的下马,弯身的弯身:“参见二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逸尘扶住朱尽忠:“朱大哥,众将军请起!”所有人都起来,逸尘问朱尽忠:“不知道朱大哥授何命令而驻扎于城外呢?”朱尽忠一摆手:“二殿下是有所不知啊,自从上次属下与公子一别之后,属下等根本就还没有进城呢!”“哦?”逸尘很是疑惑,朱尽忠接着说:“唉,陛下一再的禁令不可与丐帮结下冤仇,不得动手与丐帮中人,不能变成敌人!可是属下率领这百十余人回到大理本想回城向陛下回禀二殿下是安然无恙的,可是谁知道行至近城五里许之地,竟然见到成千上万的乞丐将大理城的西门围的是水泄不通,见我等,不由分说,便拉开阵势,属下见己方兵少将寡,当然是不敌,退到南门,可是南门竟然也是如此,东门北门均是如此,属下当然是谨尊陛下旨意,不与丐帮中人发生冲突,所以就一退再退,退而至此 第三十八章 摘星拜月 朱尽忠接着说:“而我大理的城门禁闭,丐帮断了与外界的贸易,集市也就是被迫取消了,如果按此算来,此次丐帮怕有三死万人了,可是还好象不止这么多,唉真的是苦了陛下的一番苦心,丐帮还终日叫阵,陛下宅心仁厚,一概的闭门不理但是属下想,如此也不是办法,只是陛下不愿意丐帮再多受损伤还有就是二殿下,请恕属下直言,目前皇城内的禁军最多有三万,怕真的开战的话,也也是胜负难料啊!”逸尘一皱眉:“什么?哼,丐帮是欺人太甚,朱大哥,我们杀将过去!”!朱尽忠摇头:“殿下,我们最多只有两百人,面对丐帮的几万人,我们是绝对的不可能有一成的胜算的,更加的绝对不可能杀过去的,如果一旦开战,丐帮只需要把我们一围,我们会连退路都没有的,再者他们万一再发现二殿下你的话,定然会利用您来要挟陛下的,陛下和皇后到时候念在骨肉之情一定会救回二殿下的,如果万一丐帮再不相信陛下的解释,与丐帮大战起来的话,二殿下您将是大理的千古罪人,这还请二殿下三思而后行?”逸尘低头考虑片刻,没有言语,于是随朱尽忠回到帐中再从长记议。八女与朱尽忠见过面后,就一直的站在逸尘的两侧,朱尽忠坐在最下首,逸尘问:“朱大哥,那我们就在此苦等不成?”朱尽忠道:“因为事态严重,城内的古大哥已经派人去了中原的嵩山少林寺去请慧聪方丈前来调和,说不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少林寺?中原?远水难济近火?而且不是说少林寺的慧因大师也死在我大理吗?这少林寺还会帮我们说话吗?”“二殿下”朱尽忠欲言又止,段逸尘看的出来:“朱大哥有话请但说无妨?”朱尽忠看了两眼逸尘,只是道:“哦没什么,属下是看天色以晚我先去帮殿下与几位姑娘的休息之所!”逸尘只好点点头朱尽忠快步走出军帐,夜色很快降临,逸尘吃过军中送来的晚饭后在帐内走来走去甚是烦闷,不由的掀开帐帘走到旷野上来,但见一弯新月才出,娇嫩可爱,西南天空还伴有几点寒星早现点缀黑夜,只感到天空离大地好近好近,天蓝蓝的与地相接,好象是透明的,几朵流云飘过,是夜色更加的美丽,时而还有淡淡的微风吹过,令人是心旷神怡,逸尘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好多,看夜里值勤的将士们点起的火堆旁边摆着几坛酒,顺手拿起两坛,向南走出里许,坐在草地上,仰望夜空:“好久不喝酒了!今日痛饮一番!”一仰头,喝下几大口,真是痛快之至,酒虽然并非佳酿,但是苦于许久没有畅饮,此时一饮之下直感到酒的美妙溢于心中,顿时便忘记了所有的烦恼,紧接着一口气喝下小半坛,双臂一伸,仰躺在草地上,眼睛直视天空,见那云朵飘来移去,流云.流云,不禁想到了慕容静雨,脸上不由自主的带出来了微笑,想起小雨为自己擦汗的样子,她为自己哭的样子,生气的时候撅嘴的样子,不由的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口中喃喃有词:“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唉当真是情何以堪?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难道人都是这个样子吗?每每深夜思人,佳人却在水一方的时候,大都会借酒浇仇或者是寄心中的感情于身边的事物,但是殊不闻借酒浇愁愁更愁,如此岂不是浪费了那一坛好酒了!逸尘一喝到酒,当然肯定就会想起那诗仙太白果然躺在地上自言自语:“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饮者留名?而如今的段逸尘却是且了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对当真应效李白的醉酒潇洒”想着,又闭着双眼喝了几大口,看来酒意渐渐的升入脑际,而逸尘是仍然躺在草地上任脑子自由的去想象,瞬时便拉开了无限的憧憬和空想,正在欣喜之间,只感到鼻子是一阵的麻痒“阿嚏”一下子坐起来,抬眼间见身子的左侧玉棋手里拿着一棵小小的草叶正对着自己发笑“玉棋,你不回去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玉棋没有回答,先是挨着逸尘坐下:“我回去睡觉?那么公子你呢?”瞥眼草地上的酒坛“公子好雅兴啊?我也来陪公子来喝一坛吧?”逸尘笑她:“呵呵口气倒不小,你们姐妹饮得酒乎?”玉棋从身后拉出来一坛:“哼,公子太也小瞧玉棋了,这就喝给你看!”看来她还是有备而来,自己竟然也带着酒坛呢,逸尘见她说喝就喝,仰头便向嘴里倒“咚咚”真的喝下去几大口,就把酒坛放到一边,张开嘴:“啊好辣好辣,要喷火啦公子救命啊?”看的逸尘笑弯了肚子,玉棋呛出了眼泪,逸尘道:“好了,别逞强了,拿来吧,不会喝酒还硬要喝?你知道我喝酒练了多少年?”玉棋根本不等逸尘把话说完:“我偏要喝”又从逸尘的手中将酒坛夺了回来,逸尘笑道:“那你喝,你喝醉了我可是绝对不会管的哦?扔你在这草地上喂野猫!”“我才不怕呢,就这么点酒能把我怎么样?还能把我灌醉还醉倒?呵呵笑话?公子你看”说完又是一阵猛喝,逸尘摇了摇头,抢下她的酒坛:“好好你厉害你是女中的豪杰,段逸尘甘拜下风,不过,你最好?”话还没有讲完,玉棋已经“噔”的一声,向后一仰,躺在了草地上一动不动,逸尘摇头苦笑:“女中豪杰?”于是把她扶起来,晃了晃她的肩膀:“玉棋,玉棋豪杰”玉棋缓缓的睁开眼睛说:“喝还喝吗?来”脸上已经是完全被一层的红晕所笼罩,还是撅着小嘴不停的嘟囔着什么?逸尘见她的醉态是十分的可爱,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玉棋却一下子清醒了似的:“公子他们都说你是神仙因为你是会飞的,你带我去飞好不好我要到天上去摘好多的星星来送给公子你带我去好吗?”逸尘笑道:“飞?我会飞?我又不是鸟,有翅膀,能飞到天上去,以我的能力,自己在空中还怕掉下来呢,再如果带上你的话还飞!你不怕我还怕呢?”玉棋又不满意了,嘴翘的老高:“可是公子却是带慕容姐姐飞走的?还飞的那么高,那么的远就不嘛?我也要飞”说完挣开逸尘的手,坐在了草地上,逸尘见状,只好点头:“那我只好再试一试了?”玉棋高兴的从地上跳起来,双手紧紧的搂住逸尘的脖子,逸尘笑着向她点点头:“你这个小精灵?”弯身伸手将她抱了起来,用叶逍教他的法门暗自运力,心中默念一遍口诀,脚下迈开了逍遥游,十几步如飞一样的快轻,一用力,拔地而起,脚下离地面一下子有几丈高,忽的又向高空提起,一下子有十几丈,逸尘将玉棋横抱在自己的胸前,只感到她如发轻飘,根本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简直是不可思议,玉棋是兴奋不已:“公子咱们飞到月亮上去好不好?我要去摘几颗星星送给大姐和小妹”“又说醉话了,哪里能飞得那么高?再者说星星一闪闪的还有刺呢?你摘的下吗?”“哦是吗?那我们就去那边”身出右手一支手指指向那弯弯的月亮,逸尘此时在天空中心情非常的舒畅,于是顺着玉棋所指的方向向月亮上飞去,在地上远呀的望过去,好象是月亮中飞出来两个人似的,虽然是新月但是却更加显得皎洁,玉棋高兴的呵呵直笑,刹时,仿佛整个空中都弥漫着玉棋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云霄,空中有微微的冷风,把玉棋的酒意吹醒了大半,逸尘二人在空中飘来飘去,自由自在,“好棒啊”玉棋幸福的闭上了双眼,任逸尘飞向何处,大约过了盏茶的时间,逸尘摇了摇玉棋:“玉棋妹妹,睡着啦?咱们回去吧?再远的话就迷路了,太晚了抚琴会着急的?”玉棋在逸尘的怀里极不情愿的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撅着嘴向逸尘点点头,逸尘微笑抬头辨出方向,现在他运用这逍遥游已经是随心所欲,稍片刻,就缓缓的落回到刚才飞起来的那片草地上,一转身,吓了二人一跳,后面有一大群人,突然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上一大片,为首的是朱尽忠,所有的御林军脸上都露出惊讶无比的神情,抚琴七姐妹也站在一旁,朱尽忠激动万分:“二殿下,您真是神仙降世这上一次没有瞧的清晰,以为是眼睛花了,可是这次却看的十分的清清楚楚刚才值勤的侍卫说有人在天上飞,我还不相信呢?此次属下是亲眼所见,再也不会错的,这真是天佑我大理也,二殿下定是天上的哪颗星宿下凡”其余的军士都在心中各自祈祷,亦均视逸尘为神仙下凡,逸尘却哭笑不得:“诸位请起,我可不是什么神仙,神仙唉这个,也是一时说不清楚的,朱大哥,你先带他们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们了,我会没事的!”朱尽忠可放心了,这二殿下是神仙,能有什么事情呢?所以就放心的率部下离去 第三十九章 兵临城下 其实,适才不仅他们军中有看到,就连城外的丐帮众弟子,城内的百姓,还有大理皇城内的官兵都看的清楚,以为是月宫里飞下来两个神仙呢?一个个跪在地上向天空和月亮膜拜,都以为是见到了神仙似的,而侍书姐妹见朱尽忠一走,一下子围上来拉住逸尘:“公子公子,我们也要到月亮上去玩儿我也要去?”抚琴止住大家:“玉棋,都怪你淘气,看,你现在让公子怎么办?”侍书抢话道:“公子就是偏爱二姐!”捧画也不满的撅起了嘴:“三姐说的对,公子就是偏爱二姐,马让二姐骑,床让二姐睡,现在出来玩儿也是偷偷的带二姐一个人,公子就是偏心”诗情微笑道:“公子饱读圣贤之书,当然不会不公平了公子对吧?”词韵也跟着附和:“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别君时,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这两句诗的意思是我们这么的对公子你深情浓意,这么的关心你,而你却只关心二姐一个人,对大家都莫不关心,不禁让大家感到怨恨和气恼逸尘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心中却很是高兴,随着对她们姐妹越来越多的接触,发现她们真的是不一般,各有所长,对诗词竟然是也颇有研究,而且还引用的恰如其分.感上天造物之精不等逸尘回答,歌灵也点头,白衫一晃:“哼,以后就让二姐自己为公子舞蹈吧?反正也是公子轻重有别,得到的多了也就应该付出的多了!”逸尘摇头:“歌灵妹妹你们先听我解释”赋魂截住逸尘:“公子不必解释,各位姐姐肯定是都有自己的想法,虽然我们是同胞所生,但是思想还是自己的,各位姐姐所言是个有对错了,三姐说公子偏心,那她肯定是有证据,而没有讲,至于四姐所言恐怕就是三姐欲讲而未言的证据,马的确是让二姐骑的,但是二姐是有伤在身的啊,床让二姐睡虽然有伤在身,可是我们的礼数是绝对不能少的,任何时候绝对不能少了长幼尊卑六姐的韦庄的《女冠子》虽然含义模糊可以引用,但是细细想来,却大大的不妥,诗的本意是相思断魂的痛苦,而我们与公子主仆清晰,不可不可七姐姐之言就更甚之,竟然成了要挟公子的话,这是以下犯上,大不敬”逸尘听她把几个人的话又一次剖析的清清楚楚,心理十分的欣慰和满意,抚琴止住赋魂继续的辩论:“大家都没有错,都怪玉棋有伤不好好的养着,还出来乱跑,闯出祸来让公子承担哼”其余的姐妹也跟着嚷嚷,玉棋终于还嘴:“大姐,你就别再说我拉,你分明是在激公子,我看你呀,呵呵,肯定也是想到月亮上去玩吧?”“好你个玉棋,你竟敢嘲笑大姐”说着话,用鼻子一闻“咦好啊,还这么大的酒味,还敢喝酒看我不修理你!”说着,向玉棋挥拳打过去,玉棋连忙向逸尘的身后躲:“公子救命”其余的六姐妹也上前:“大姐,我们来帮你!”紧接着众姐妹便打闹成一团,围着逸尘一直的转个不停,逸尘实在是没有办法,摇头苦笑:“好停!我带你们去,不过你们一下子这么多的人我恐怕是带不动的啊!”玉棋道:“公子放心,奴婢姐妹们自幼受道长所授轻功‘随风起舞’,只要稍有着力点,身子便会象花瓣一般的轻盈,仿佛完全不存在一样似的,我想,只要稍借公子之力,只要妹妹们各自运功,一起飞起来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其余的七姐妹都一起点头,逸尘一听,颇为惊讶,怪不得她们姐妹的轻功如此的厉害,原来她们所学的是如今轻功排名在凌波微步之前的排名天下第一的‘随风起舞’,江湖中的人只是听说却从来没有见过,逸尘此时仔细的回想才发自内心的感叹,自己的那以为逃命的凌波微步与此随风起舞当真是各有千秋啊,当然他心中也是十分的好奇,想试一下,于是就点了点头,玉棋依旧揽住逸尘的脖子,侍书见状道:“二姐姐,你这次就不用去了成不成?你已经”还没有等她说完,玉棋大声道:“不成不成,到时候我和你们一样运功不让公子费神就是了,哼”“好了,可是我要在地上跑开十余步的,你们可跟的上吗?”抚琴笑了笑:“公子试一试就知道了!”逸尘更加的好奇,轻轻的推开玉棋,一甩披风,脚下迈开大步,快速的跑了起来,怕她们姐妹追不上,一转身,吃惊非小,原来她们姐妹竟象是沾在了自己身上一样,只有抚琴自己稍稍拉住了自己的披风,而其余的人只有脚下稍稍碰着前一个人,最令他吃惊的是他竟然丝毫也感觉不到她们一群人重量,当真是奇哉怪也,百思不得其解,这项轻功真的是神仙发明的吧?但是又转念头想了想自己,转过头见却见玉棋还站在原地不动,逸尘问:“玉棋怎么不过来啊?”抚琴接道:“她刚才被我们说的是不好意思去了吧?”逸尘微笑,向后面跑去,到的玉棋的身边一伸左手,轻轻的将她拉入怀中,刹时,八姐妹随逸尘是一同升入空中当然侍书众姐妹还是不忘挑逗玉棋,众姐妹还是又开始嬉笑打闹,一团人轻飘飘的向月亮飞过去,简直是匪夷所思,侍书道:“公子,咱们到月亮里去看一看嫦娥好吗?看一看她到底是有多漂亮?”捧画问:“大姐,你说这么多年了,嫦娥会老吗?”诗情回答她:“一定是不会的,不过她一定冷清的很,公子,我们去陪陪她吧?她那么一个绝代的佳人竟一个人住在月宫里,也没有人瞧的见,一定十分的寂寞和孤独的”抚琴却道:“你们哪里会晓得,嫦娥就算是再漂亮也是不如咱们公子心中的慕容小姐漂亮的,要公子去找什么嫦娥仙子,我看是算了吧,公子肯定是不会去的?”“嘻嘻哈哈呵呵”笑声响彻云霄,逸尘更是心中欢畅,如此的夜色,如此的佳人,人生如此还夫复何求啊?他浑然感觉不到八姐妹的一丝力量和体重,八姐妹一起竟然比之慕容静雨一个人还要轻很多的,九人说笑打闹着在空中着实的玩了一大圈,每个人的兴致都高到了极点,吹过微风后众人慢慢的回到大帐,他们这一闹可不要紧,地上的人们可都是看着呢啊,一个个睁大眼睛瞧着,都以为是见许多的仙子来到凡间给王母娘娘采办寿品来了,一个个激动的不能安然入睡,天刚亮,就听到大帐外面人沸马嘶,逸尘连忙起床,抚琴八姐妹早就侍侯在床边,见逸尘睡醒,便迅速的帮他穿起衣服,打过洗脸水,漱口水,登好靴子,玉棋帮他系好披风,抚琴再戴好羽冠,这一切都收拾妥当才出门观看,只见来了一队人马,也是打着大大的“段”字旗,抬头看过去差不多有五百人,逸尘再看那领军的将领,乃是御林军总教头傅弛,他一连几步上前,倒地跪拜:“属下参见小王子殿下,小王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身后将士一齐跪倒于地,逸尘连忙将他扶起来:“傅二个,赶紧起来,你我兄弟是不拘大礼的,你怎么也出城来了?”傅驰回答:“不仅我,连褚大哥也奉命出来了,属下等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各自带五百御林军出来寻找小王子的下落,谁知道找了多日正想回城复命,小王子真是吉人自有天象,竟然自己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说完话,心内的喜悦已经掩藏不住的挂在了脸上,正说着话,抚琴八姐妹走了出来:“公子早安!”傅驰一看,以为是眼睛花了,定睛一瞧,没错,八个一模一样的女子,只觉得失礼,连忙回头,逸尘道:“抚琴,你们也过来,这是御林军教头傅二哥!”“见过傅教头!”八女一齐施礼,傅驰连忙还礼,心中却暗自称奇,此时朱尽忠也赶过来:“傅二哥,你怎么也到了这里呀?”傅驰道:“唉,别提啦,昨夜我们到得西门,竟然发现有大批的丐帮弟子拦路,我们要进城,他们竟然不许,我便与他们理论,他们却说让陛下将陈孤雁的事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说法我没有陛下的圣旨,不敢乱说,所以便斗了起来,刚刚动手,却发现天空中有神仙飞过,所以大家就一起住了手!”听到此处,逸尘却低头红着脸与八女一起微笑,朱尽忠也笑着拉住傅驰:“二哥,来进帐说话!”众人走进朱尽忠的大帐,各自坐下,傅驰接着说:“我们停手后,我想,且不管他是否真的有神仙,我大理与丐帮的数百年渊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可以动手的,所以就率将士门来到南门,就遇见了你们!”朱尽忠道:“不错,傅二哥,正如你所说,南门也是如此,被丐帮的弟子所包围,我想进去也是不能,只好退守到此地,还好丐帮也不侵犯,否则我这百十人早就至于你们所见的神仙呵呵”说完笑着看向逸尘,逸尘也又是低头微笑,傅驰道:“怎么?你们还不相信,全军的将士都看的清清楚楚,连丐帮的弟子还有许多跪倒在地上祈拜呢?”朱尽忠哈哈一笑:“傅二哥,你有所不知啊,昨天晚上咱们见到的那神仙就是小王子千岁和抚琴姐妹啊!”傅驰摇摇头,好象不相信似的,逸尘这时候才道:“傅二哥不用怀疑,昨夜与几位妹妹喝酒玩耍倒是惊扰了这么多的人,可真的是惭愧惭愧啊现在实感内疚”这意思就是承认了,他连忙跪在地上:“小王子真乃神人也!”逸尘再一次扶起他:“为今之计倒是该如何在不与丐帮发生冲突之下进城呢?”傅驰道:“如此一直的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依属下之见,现在我们两处合兵一处,也有八百余人,我们就算是硬冲也要冲过去!”逸尘看了眼朱尽忠:“朱大哥认为可行吗?倒有几成把握?”朱尽忠回答:“回小王子,丐帮虽然人多势众,但是都是长与单打独斗之辈,而我们行军作战讲的是行列阵势,如败敌而胜,则无一成把握,如若突围而去,想应该有三成机会!”逸尘也许是心切:“那好,就依两位大哥,我们马上就集合队伍准备冲破丐帮的防线,杀进城去?”朱尽忠道:“可是,殿下,这没有陛下的圣旨,我们这?”“朱大哥,书云,先礼而后兵,现在是他丐帮不仁,非我大理不义,我兴正义之师伐之又有何不可,况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切有我来承担来,杀过去!”其实逸尘本一儒雅书生,可是最近却受尽苦痛折磨,正是拜这丐帮的叫花子所赐所以此时才会格外的气愤朱尽忠与傅驰说声遵命立刻到帐外擂鼓朝齐兵马,合并一处由傅驰一人统领,向大理皇城南门进发 第四十章 随风起舞 逸尘仍然是被抚琴八姐妹紧紧的围在了中心,大队人马缓慢的向着大理皇城进军,渐渐的见到前面有好多的乞丐或仰或坐在大理的正南门之前,逸尘看在眼里,这是成何体统?而那群叫花子也看到了逸尘众人,一个个全部站起来,虽然是远近错落参差不齐,但是坐在马上粗略的一算也应该是有七八千人吧?与己方相差实在是太悬殊太多了,逸尘心道:“全天下的乞丐该不会都跑到这里来了吧?”傅驰当机立断:“不可以交峙,否则我军不战自败矣”一举令旗:“保护小王爷,大家冲啊!”率先打马冲进了那乞丐堆里,朱尽忠紧随其后,率御林军拥着逸尘也向乞丐群中冲了过去,其实他们的目的再明显不过的,是为了把逸尘安全的送回皇城,此时大理皇城的哨兵也看到南门的最外围有一股军队正冲了过来,仔细的辨认,大大的“段”字旗迎风高高的飘起来,是傅统领和朱将军正在率军攻打南门的乞丐,再仔细的观察,众人众星捧月似的拥着一个人,是,正是二殿下段逸尘,连忙飞奏至皇宫回报皇上,段誉一听,既喜且忧,“哦尘儿果然是吉人天象!”正在此时,信使又报:“陛下,守城的古大人请示陛下是否派兵接应”段誉颇为犹豫,太子段逸朝道:“父皇,待儿臣出去接应二弟!”段誉心中一轻:“好,朝儿,一定要小心点”太子退身而去,而偏殿里的沐婉青听说逸尘回来,而且就在门外的丐帮乱阵之中,心想他又不会武功,万一,这刀枪无眼,当下就请旨来城头观战,段誉知道她爱子心切,遂道:“朕陪你去!”旁边的王语嫣和钟灵也要一起去,所以四人在禁宫侍卫的保护下一同登上南门的城楼,沐婉青见城楼下面的人堆晃来晃去,终于发现了那人群之中有一匹白马,上面坐的正是自己的儿子,逸尘头戴金冠,背上披着雪白的披风,很是显眼,不禁泪从眼中划落,见他的周围有好多的将士保护,还是被一群乞丐团团围住,这时候只听到阵中的朱尽忠喊:“傅二哥,我们失算了,看来这群叫花子竟也学了兵法,也用阵势困住了我们,这可如何是好?”傅驰大声的回答:“四弟,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二公子,待我来杀开一条血路!”说话间,用眼的余光撇见皇城的南门稍开,从里面闪电般的冲出来一匹白色的快马,马上的人金盔金甲,朱尽忠大声的告诉傅驰:“傅二哥,太子殿下来接应咱们了!”果然是太子殿下,他双剑荡开,并不是刺或者削,而是拍或者点,不伤人性命,但是丐帮众弟子却是前赴后继,人数颇多,一下子竟然也失陷在丐帮的阵里,看样子好象是丐帮也有人指点他们兵法,太子段逸朝却是左冲右突,但是总不能冲出丐帮弟子的包围圈,更不用说到得逸尘等人的近前,丐帮弟子却依然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大约相持了大半个时辰,太子却只好掉马回头,也不卸下盔甲,一口气跑上城楼:“父皇,母后儿臣,怕是无能为力了?这群叫花子好象是有高人指点他们行军部阵,根本没有一点缺口可以突破进去的!”当然,不用逸朝讲,城楼上的所有人都看的十分清楚,所以段誉也没有责怪太子,只是心里着急,沐婉青却在一旁淌泪,钟灵在一旁安慰,段誉看着混乱的城楼下面道:“唉,想我大理与中原的丐帮相交数百年,渊源甚深,而且丐帮的前帮主还是我的结拜大哥,这次已经是势如水火,与丐帮一战是在所难免,这不仅是单单丐帮与大理的战斗,而且还会牵连到大宋与大理和中原武林的事端啊!丐帮是群龙无首可悲可叹啊!一旦与丐帮开战,这场将是一场不能败也不能胜的仗啊,一定会很艰辛的啊!”正在此时,丐帮大阵的西边阵脚大乱,有一大股人马从外围向阵中攻了进来,也是打着大大的“段”字旗,段誉定睛一瞧,却是护国大将军褚鹏程,正率兵马往丐帮的阵里冲,丐帮的弟子也看到了这突如其来这批军队,却仿佛是有规律的向两侧让开,避其锋芒,故意让褚鹏程进的阵来,很快褚鹏程就与朱尽忠和傅驰相会到一处汇合,三人相见,很是高兴,傅驰却脸露忧色:“不好,褚大哥,你中计了”褚鹏程与朱尽忠一起转身,见丐帮弟子又好象口袋似的聚拢而来,褚鹏程怒吼一声:“丐帮小人,好生的奸诈!”原来是丐帮见其来势汹汹,从外面攻打进来,所以就做个样子把他也引入了阵中,这叫做请君入瓮,将他与傅驰与朱尽忠一起再围起来,然后再来一个瓮中捉鳖,段誉一直在城头观看,心中已经寻思:“这群丐帮的弟子为什么看不到一个领事的人呢?也不见宋吴二长老呢?”心中疑虑,而丐帮的弟子却是前赴后继,一望无际的蔓延,将那包围圈是越缩越小,而且围的是水泄不通,沐婉青看的心急,不禁出口大喊:“尘儿”段逸尘在兵荒马乱之中却将这句听的是清清楚楚,抬头望向城楼上:“啊父皇,母亲!”多日的不见,心中已经是十分的想念,远远的看着母亲泪流满面,很是伤悲,逸尘心里面也是很凄楚,于是大喊一声回话:“母亲,孩儿回来了!”段逸尘心中激动,内力上涌,脚下一用力,身子上升,抚琴见状,一把抓住逸尘的衣脚:“二妹,抓住!”其余的姐妹也是同一个心思,一个抓住一个,因为她们知道主人是要干什么了,而且昨天晚上也已经试过,绝对的没有问题的,今日当是无妨,只见战乱之中,突然从被围困的正中心升起一大朵好象是五颜六色的祥云,乃是八姐妹的衣服颜色各异之故,段逸尘披风抖擞,如驾五色祥云,一下子飞了起来好高,而抚琴八姐妹则整齐的将逸尘围在中心,在场的所有人都全部停止了战斗,目不转睛的盯着空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神仙乎?”他们在空中根本是无从着力的,而且还是一个挨着一个的,仿佛是在御风而行,在没有任何借力的条件下竟然一起向着十来丈高的城楼上飞过去,这下让城楼上的所有人也惊呆了,段誉与太子也睁大了眼睛,段逸尘九个人眨眼之间已经轻轻的落在了城楼上,逸尘刚落地,已经是双目含泪,跪倒在地上:“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段誉带着一脸的惊奇将他扶起来:“吾儿快起!”沐婉青跑过来将他搂在怀里:“尘儿为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母亲孩儿也是十分的思念母亲,母亲近来身体安恙?”沐婉青点点头,身后的抚琴也带众妹妹跪下:“拜见大理皇帝陛下!”段誉,见是一群姑娘,从心理边微笑:“请起请起”再仔细一看,哦,原来八位少女竟然是一模一样,这才开始注意起来,她们八个不仅一模一样,而且个个是美丽动人,每个人的衣服颜色都不相同,想是如果相同的话恐怕连她们的母亲都无法辨认的出来,八女一人背后背着一件乐器,而那个一身绿色衣服的少女还背着一把长剑,段誉心道:“当初虚竹二哥有天山童姥的梅兰竹菊四婢已经让世人叹为惊奇,而此八女更是夺天地之造化,而且还身怀绝顶的武功,善空中御气飞行之术此应该是人间难寻啊?”当下心中是十分的喜欢,段誉以为逸尘之所以能够飞起来,全凭借这八姐妹的功劳呢?殊不知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呢?“哦,八位姑娘,你们救了尘儿,朕会大大的嘉奖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抚琴众姐妹哪里见过皇帝,只是听说皇帝随时都是绷着个脸讲话的,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天下人都必须要无条件的服从,可是却觉得这个皇帝好象不象传说的那样,他不是很凶恶的样子,但是那种华贵的气质是没有人能在其面前放肆的,是不怒而威!让八姐妹还是不敢乱说话,可是玉棋却上前一步:“皇帝陛下,你不象我们想象的那样的凶神恶煞,公子是我们的主人,奴婢服侍主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奴婢们焉能要些赏赐?”抚琴也抢过话头:“公子待我们如同亲人,恩宠有佳,也是我们姐妹前世修来的福气呢?”段誉见她们不仅长的十分的精致,而且还聪明伶俐,冰雪可爱,言语之间还十分的有分寸,当下心中又多了几分好感,听到玉棋的第一句话,想起来二十年前沐婉青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伯父段正明的时候的情景,不由的看了一眼沐婉青,而沐婉青也正好看向段誉,好象知道段誉在想什么似的,低下头红了脸,旁边的三公主段逸仙睁大了眼睛一个一个仔细辨认这八姐妹,正在此时,城下已经大乱,原来傅驰朱尽忠和褚鹏程趁丐帮分心两顾之际,突然起来发难,集中兵力攻打一处很快就冲开了阵南边的封锁,,有一大半的大理士兵涌进城内,丐帮才发觉为时已晚,褚鹏程大喊:“兄弟,你们赶紧回城,我来断后!”朱尽忠与傅驰当然知道此时不是争让的时候,当下率兵一阵的猛冲,全部回了大理皇宫,城下只剩下了褚鹏程一个人,城楼上的逸尘此时才见过皇兄,仙儿也过来见礼,段誉焦急的看着城楼之下的褚鹏程,见他左冲右突,血染盔甲,而且看样子左臂已经是不太好用,应该是受了伤,“朝儿,你去接应褚将军吧?”太子刚要下城楼,皇后王语嫣道:“慢着,丐帮现在用的是困龙大阵,朝儿是无论如何也冲不到阵心的,除非除非如刚才尘儿一般,从阵心里飞出来”说完看着抚琴八姐妹,不仅段誉那样的认为,城楼上的所有将士都是那样的认为,玉棋姐妹看这皇后的眼神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太子上前一步:“敢请八位姑娘再运神功将褚大哥救回城中,我大理必将感激不尽!”八女浑然是不知所措,逸尘也听到这番话,也看到了眼下的情势,正欲讲话,朱尽忠与傅驰跑上城楼,跪倒在地上:“肯请陛下立即出兵相救褚大哥!”段誉拉起来二人:“不要惊慌,朕自会想办法!”太子再一次向八位姑娘道:“肯请八位帮忙?”逸尘再也忍不住:“皇兄,她们怎么能救的回褚大哥?连你都无能为力的?”太子道:“二弟此言差矣,她们姐妹既然能将你带回城中,定然是能所以二弟你就再让她们施展神通把褚大哥也带回皇宫吧?”逸尘向段誉道:“父皇,母后,她们实在是没有那个本领的!”段誉一抹胡须:“哦她们的身法看似熟悉,但是轻功到的如此境界为父当是前所未见的,空中根本是无从借力,竟然是能御风而行,神乎其神?若不是亲眼所见,朕焉能信之,尘儿却何言她们无能而为之啊?”逸尘无法解释,一扒城头,纵身便跳了下去,众人大惊:“尘儿,二弟二哥” 第四十一章 燃眉之急 抚琴上前拦住段誉:“陛下不用惊慌的,主人是神仙下凡,会腾云驾雾的!”众人哪里肯相信,二皇子段逸尘是一点武功也不会的,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此时见他竟然一下子跃下城楼,沐婉青眼泪又再夺眶而出,一下子跑到城楼的边沿上:“尘儿”她趴在城墙上看到逸尘竟然还飘在空中,并没有如人们所想象的那样,坠落到地上,而且还在空中转个身,潇洒之极的奔向褚鹏程处,好象是一道闪电,双手一拉褚鹏程的肩膀,由于褚鹏程根本就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其实早就决定为大理而牺牲了,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此时突然的变故让他不知所措,脚没有来得及脱鞍竟然被人从空中伸手给拉了起来,所以就夹着马给拉了起来,逸尘感到是十分的沉重,在半空中用力一甩,褚鹏程连人带马如腾云驾雾一般,坐在马上飞上了城楼,这一下变故来的太快,根本就不给他反映的机会,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段誉见到他竟然被逸尘给扔了上来,这逸尘到底有多大的力气,还要给自己多少惊喜呢?说时迟,那时快,段誉想接已经来之不及,太子见到褚鹏程从天而降可以想象那是多大的坠力,自己是否有把握接的住呢?接的住还好,万一接不住自己连他一起可能会粉身碎骨的,正在他寻思之际,抚琴姐妹已经动作,一个个如花间的蝴蝶,轻飘轻舞的飞身起来,一起接住了连人带马的褚鹏程,褚鹏程被吓出来一身冷汗,死虽然不怕,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他心有余悸,一脸的不可思议,如若没有逸尘将自己从丐帮的大阵中扔出来,恐怕此时已经是为国捐躯了,如果没有如此的八位少女把自己给接住的话,自己还是已经粉身碎骨了,当下从马上跳下来,先谢过八位少女,抚琴姐妹还礼,这才拍了拍那战马,过来见过皇帝,段誉再亲眼目睹刚才的一幕,嘴巴一时也合不拢,只从内心感到是十分的惊奇,脸露喜色:“是鹏程命不该绝,也是天佑我大理,上天派八位仙女来帮我大理渡过难关的,救下鹏程的有用之躯是为了将来成就大事的!”鹏程后退与朱尽忠和傅驰,古崇禹一起相互询问。段誉面露喜色的看着城楼下的逸尘:“尘儿何时学的如此神通?当真是举世罕见的,闻所未闻?”只见城楼下的逸尘竟玩心忽起,于是在丐帮众叫花子的头顶慢慢的飞了一圈,才做个鬼脸飞回了城楼,段誉大喜,一把抱住逸尘:“尘儿,何时学的如此本领?是否真的遇仙人指点,可羡煞为父啦?哈哈?而且还收得如此如若天人的八位姑娘这简直是,快来,快赶紧告诉父皇”言语之中已经是喜不自胜,此时的沐婉青也已经破涕为笑了,而且欢喜万分,高兴的是虽然逸尘没有武功,但是如果再遇上强敌,溜之大吉应该是没有人能追的着了?仙儿在一旁也是高兴异常,只是没有自己插嘴的份,逸尘跪下:“父皇,此事说来话长,待儿臣慢慢讲与父皇?”段誉拉着逸尘的手道:“好,好,回宫,回宫慢慢讲给父皇听!”段誉下旨回宫,城楼上只剩下古朱傅褚四大将军守城不说,且说段誉一行人往下走的时候,抚琴八姐妹对逸尘是寸步不离,神情十分的关心,沐婉青与皇后和钟灵也是十分的喜欢,见她们姐妹是比仙儿还要小,但是却是如此的惹人喜爱,回到宫中,段誉让众人坐,而八姐妹却一直是站在逸尘的身旁,无论如何也是不肯入座,段誉诸人感到莫名,逸尘只好道:“抚琴妹妹,既然父皇让你们坐下,你们就坐下是了!”抚琴这才躬身:“是,主人!”看来她们姐妹的眼睛里只有她们的主人一个人,哪里管他什么皇帝皇后啊?适才是因为逸尘向段誉下跪磕头她们姐妹才会拜过段誉的,否则恐怕?于是,八姐妹在最下首坐下,段誉此时觉得此八姐妹更加的有趣,她们为什么会对尘儿如此的忠心,:“尘儿,快来,给父皇讲一讲你的遭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逸尘站起来:“回父皇,请听孩儿慢慢讲来!”说着话走到了玉棋的身边,解下她背上背着的逍遥宝剑,向段誉道:“父皇,您可认识这把宝剑?”拿着宝剑向段誉递过去,段誉“哦”了一声把保健接过去,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好重的剑啊!”好象全身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再看上面的装饰尽是珍珠玛瑙和翡翠玉石,而且剑身更是纯金打造,只看其表面,这剑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宝剑,已然是价值连城了,段誉反转剑身,见上面刻着漂亮的篆文‘逍遥’二字,口中开始嘀咕:“逍遥逍遥”好象在努力的回忆,在自己的记忆里努力的搜索着这个好象应该知道的画面,过了一会儿,段誉才又接着说:“为父确未曾见过此宝剑,只是这剑所发出来的美丽的光芒好象似曾相识!”逸尘笑道:“回禀父皇,可还记得阆寰玉洞否?”段誉听到此话,从心里是吃了一惊:“什么?阆寰玉洞?对,记得,为父想起来了,哦,朕当时见到的只是这宝剑的影子,可是它却在几十丈高的悬崖之上啊,难道?难道是不会就是这把剑吧?”语气中大为惊奇和不敢相信,但是又转念一琢磨:“此时的尘儿已经身怀绝技,能御风而行,当然是能飞到那悬崖的顶上拿到此剑了”可是嘴里仍然仿佛是不相信的问:“难道,难道你去了无量山的阆寰玉洞,见到了神仙姐姐这个的玉像不成?”眼睛仿佛就要发光,“回父皇,正是,且听孩儿慢慢的道来!”于是,便将与仙儿分开以来,如何的遭到好多的武林人士的追逐,如何的遇上南海鳄神,如何的遇到阴阳道长等等全部都讲了出来,而至于有关慕容姐弟与那霹雳金瓜的事则是一笔带过,当然会给自己一个合适的解释自然是孔老夫子之大义,笔削春秋了,在场的所有的人听了都感到是惊奇万分,此时仙儿才轮到插嘴:“呵呵你可知道那老怪物是谁吗?就是母亲和姨娘经常提起来的引以为笑料的南海鳄神凶神恶煞岳老三是也,父皇还要我们叫他大师兄呢?”逸尘一拍额头:“哎原来如此啊?是他呀?吓的我差点没了性命,还怪不得一直叫我师弟师弟的”段誉心中暗自惊叹,此子的遭遇比自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一切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乃是天佑此子,让他逢凶化吉,感谢上天对我大理段氏的眷顾,心里面快慰十分,话还没有问完,朱尽忠快步进殿:“陛下,城外的丐帮弟子结成了阵势,看样子像是要攻城了,请陛下定夺?”段誉从龙椅上起身:“什么?他们竟然敢?”不住的摇头,逸尘接过去:“父皇,看来您还是把真相告诉那群叫花子吧?否则我们大理真的要与丐帮兵戎相见了,那时丐帮与我大理数代先人苦心经营的渊源岂非要毁与一旦!”太子也说道:“父皇,儿臣也以为二弟言之有理,倘若丐帮真的要攻城,那我大理到底是否用兵来抵抗呢?”太子有上前一步:“父皇,丐帮攻城,我大理的万千百姓就要遭受战火之乱,到时为了丐帮而将大理的子民陷于水火,父皇将真正的成为大理的罪人,孰轻孰重,还请父皇三思而行啊?”段誉认真的思考两个儿子的话,沉思片刻道:“派兵抵抗,只会图自妄加生灵,是绝对的不可以的,你们想过没有,真相一旦说破,丐帮定然是会奋不顾身的去与明教决一死战,会前赴后继,到时候要死多少人啊?丐帮弟子和我大理国的百姓同样是人,又何分彼此呢?那晚朝儿是看到了,仅仅明教的两大天王刘风与张狂已经是绝顶高手中的高手,可以以一敌百,以一敌千,敌万了,他们还有另外的两大天王,左右护法使者,教主,想象丐帮虽然百万之众但又有谁是其敌手?而且明教此时的教众与丐帮的弟子是不相仲伯的,恐怕此时已经是穷我大理举国之兵也非其敌手也未可知啊?这件事事关重大,待从长计议?”话音未落,从偏门走进来一位老者:“陛下,微臣倒有一法,不知可否一试?”众人转头看去,王皇后先道:“原来是高候爷,您有什么好的计策赶紧说来听听以解此燃眉之急?”来人正是善阐候高异泰高候爷,他上前向所有人一揖算是行过大礼了,他乃是四朝元老,身份特殊,所以特准不用行大礼,他接着说:“陛下,眼下事情迫在眉睫,倒可以先想办法将事情暂缓,再图解决良策不晚”段誉道:“愿闻详情?”高侯爷道:“我们可以先效法古人来一个城下之盟!”段誉追问:“何谓城下之盟?”高侯爷继续道:“陛下可派太子殿下到城前与丐帮之长老商议,让丐帮能主事之人来城中就眼前的事情暂做商议,丐帮也会有所顾忌,当然也是不肯与我大理真正的开战,此法丐帮是肯定的接受,接下来,陛下将商议的时间定为三天或者更多,日期只不过是拖延之期,让有期变成无期!”段誉茫然,高侯爷接着解释:“为了丐帮,我们可以先将来人软禁,再想办法解决以后的事情,到时候丐帮想攻城,但是他们会投鼠忌器,自然不会再攻城!”高侯爷还没有讲完,段誉已经大声道:“住嘴,不行,此法太有失光明,朕绝对的不同意!”太子又上道:“父皇,高侯爷言之有理,我们虽为软禁,但是日后事情明了,丐帮自然是明理之辈,绝对不会有对我大理不利之事!”段誉坐在龙椅上又开始了思索,沉默无语,王语嫣沐婉青钟灵见段誉与大臣商讨国事,一起告退,逸尘从来是不问国事,当下也就告退,率领抚琴八姐妹准备回宫,而王皇后将他止住,让沐婉青钟灵仙儿和逸尘一起来到自己的静凤宫内,此时的沐婉青上来拉住逸尘的手:“我儿,来赶紧让为娘看看,你可真是吓死为娘啦?”说完话眼泪又流了下来,逸尘待三位娘娘坐好后,重新跪倒在地上:“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他一跪,抚琴众姐妹一起跟着全部跪倒在地上,沐婉青钟灵连忙将她们姐妹扶起来,看着这八个女孩儿,越看越是喜欢,连一旁的仙儿也是睁的了眼睛,好象辨认她们真的怎么就是一模一样?王皇后问:“尘儿,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们大家就都放心了,可想坏了你的母亲,眼睛天天的红肿着,真不知道年轻是的那股野蛮的什么都满不在乎的劲头头去了哪里?”“多劳母后挂心”王皇后又问:“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相循?”“母后请问?”这时候王语嫣才道:“听朱将军说,你的坐骑太平宝马曾在途中借与他人?”逸尘却笑道:“回母后,不是别人,却是江南表舅家的慕容静雨和慕容流云姐弟,儿臣不仅借马与他们,而且还帮他们挡阻了丐帮的追杀!”王皇后听后却一屁股坐在了凤椅之上:“唉想是天意如此吧?”钟灵问:“王姐姐为何如此之说呢?”沐婉青道:“小妹难道就没有听到一些传言吗?中原江湖和我大理城中的武林人士全部都在议论,说我大理与江南姑苏慕容相互勾结反正说的很是难听,说慕容姐弟盗了丐帮的霹雳金瓜,来到大理受我段氏的庇护,想是空穴来风,但刚才听尘儿一说,唉这恐怕我大理和陛下就再也难解释的清楚了?”王皇后道:“我和你父皇不是不许你们兄妹与江南的人来往,只是他们确有不对,实在不应该去抢了人家丐帮的霹雳金瓜,而且还逃来大理,正巧还遇到了你,不仅借马与他们而且还代他们挡住了丐帮的弟子,这如今,陈孤雁又死于我大理的皇宫,丐帮是更加的误会了,而受我们双方邀来调解的少林高僧慧因竟然是又死在了我大理,最可的是死在了自己的成名绝技大慈悲掌之下,不禁会另人想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况且你的父皇一再的不肯讲出陈孤雁的死因,与丐帮的误会是越来越深啊!”逸尘低头不语,沐婉青道:“好了,王姐姐,这等大事,自有朝儿高侯爷去与陛下商定,我等空自着急也是无济于事啊!”王皇后点点头,余下的人各自回宫 第四十二章 城下之盟 逸尘众人退出了静凤宫,沐婉青对逸尘道:“尘儿,一定要好生的对待这八位姑娘,千万不要以下人对待!”逸尘微笑着回答:“儿臣遵命,绝对不会的,母亲请放心!”旁边的抚琴万福:“多谢贵妃娘娘,恕奴婢无礼,实在不敢!”沐婉青更是欢喜:“呵呵好懂事的孩子去吧去吧”八女与逸尘一起向沐婉青鞠躬而去,仙儿与二哥好久不见,本来想多聊一会儿,可是看此时的情形,也只是得一个人回宫了,逸尘回到自己的逍遥王府后立即吩咐内侍安排八间一模一样的屋子与八姐妹居住,而且所有王府上下的人不得对她们姐妹以下人相待,内侍见这八姐妹一模一样好象天上的仙女似的,又听到今天的传闻,说这八姐妹可以在天上飞行,自是不敢相待于下人!抚琴众姐妹当然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了,何曾见过如此的阵势,一个比一个高兴,晚上还有丫鬟端来甜点,还准备好热水供八姐妹洗澡,兴奋的不得了,翻来覆去的根本没有办法入睡,一夜无话,第二日,太子段逸朝亲自打开城门,率领两百名侍卫来到丐帮的阵前:“请丐帮的长老讲话!”丐帮之中有人还记得此人,想起他昨天出城是的骁勇,“你是什么人?是否前来投降?”太子冷冷道:“你不配与我对话,叫你们长老到阵前来答话!”气势十分的逼人,让人当是不敢违背,连忙请长老来到阵前,只见一群乞丐拥出来一老丐:“丐帮吴长风有礼了,请问阁下?”太子旁边的一名侍卫道:“这位是我大理国的储君太子殿下!”吴长风一拱手:“哦久仰大名,昨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吴长老过奖了,我奉父皇圣旨,想请吴长老进宫一叙免的伤了大理与丐帮数百年的交情!”吴长风哈哈大笑:“我与段皇爷有数面之缘,绝对是相信段皇爷是磊落光明的君子,去又何妨?”求自诚道:“吴长老,今非昔比?”吴长风一摆手:“哎我是信的过段皇爷的为人的,不动干戈也是为了我丐帮与大理数代先人的渊源,焉能决裂与我辈之手呢,三日之内,我绝对怎么进去的怎么回来,不过,无论如何,我不回来,丐帮所有弟子不可以轻举妄动!”说着话,太子旁边的一名侍卫让出来一匹快马,吴长风挺身上马,潇洒的随太子进入大理皇城,浑然竟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感觉,一路上无话,到得迎客殿,太子从心理暗自称赞:“这老乞丐真乃英雄也,待事情过去定是要好好的交往一番”客气的道:“吴长老,请稍候片刻,先饮一些茶水,且待我回去通报!”吴长风坐下点头,自己慢慢的饮茶,心想难道大理.果然有隐情不成,慢慢的屋子里徘徊,心中很是没底,在踱来踱去,这一等就是大半日,心中却仍然是在想如今的段誉已经是皇帝了,不是像以前随便就能见到的啊?一天到晚总会有许多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要他亲自来处理,所以就一个人一直的等下去,中午有人端来点心,吴长风自是用了一些,接着等待,眼见日头西落,黄昏将至,吴长风现在才开始着急,在厅内开始不自在起来,再也按奈不住,正想出去问上一问,正巧走过来一位老者,推门而入:“哦让吴长老久等了!”吴长风连忙迎上去,只见是一名身穿华丽衣服的老者,后面还跟着一名侍卫,轻轻的捧着一盏灯,吴长风极目而视还是不认识,来着笑道:“呵呵吴长老,久仰大名,让您久等了,吾乃告老之臣高异泰,在这里有礼啦?”吴长老心中一明:“哦,原来是大理国的老侯爷,早有闻名而未得一见,失敬失敬!”高异泰拱手让座,吴长风客气,分宾主落座,侍从又点起满堂红,后又斟了两杯热茶高异泰先举起茶杯喝下去,吴长风想也没有想就也跟着喝下,刚要开口,只感觉眼前一黑:“这你卑鄙?”眼睛满是不信任,一下子失去了知觉,慢慢的瘫坐在椅子上,一觉醒来,头晕晕的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感觉是躺在一张大床上,稍微晃头清醒了一下,眼睛用力的睁,只感到四肢无力头脑有一些模糊不清楚,才回想起来,是高异泰在茶里面下了毒,心中顿时生起来一个念头“不会,不会的,难道陈长老的死真的是大理所为天啊想不到我丐帮与大理世代交好,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误会而大理竟然”情不自禁老泪纵横:“老陈啊,我一定是为你讨回个公道!”说着,将手用力向床上劈去,可是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吴长风呆坐在床沿上,“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毒?我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大理段氏竟然做出如此卑鄙的行径来,段誉岂对的起大理段氏的列祖列宗,难道他是想报我们驱逐萧峰之辱吗?可是吴长风本来就是粗爽的莽汉,想到此处,竟然破口大骂:“段誉你个龟孙子,竟然使用这种龌龊的饿手段来丢你大理列祖列宗的脸,卑鄙,你无耻小人,你有种的话就把丐帮全天下百万弟子全部杀死,否则,只要丐帮还有一个人活着,定然是会与大理势不两立!我丐帮必报此仇!”正当狂骂,房们缓缓打开,高异泰仍是笑容可掬,吴长风见状,一着急从床上挣扎起来,抬右手指着高异泰大骂:“你老匹夫,卑鄙!”差点从床上摔下来,高异泰缓缓道:“吴长老请息怒!”“哼,想不到堂堂大理段氏竟然会做出这等勾当来?”吴长风怒不可奈,高异泰仍然是面带微笑:“吴长老,请少安毋躁,待听老朽一言不迟!”吴长风怒目而视,苦于身上没有力气,无法发作,高异泰缓缓的说:“吴长老,我大理段氏与丐帮是数百年的渊源,你也是明理之人,我们大理能做出杀害陈长老的事情来吗?”吴长风冷哼一声:“哼,那你现在的事又该做何解释呢?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要给我来这一套,吴长风性子直,不懂得拐弯抹脚!”高异泰拿把椅子坐下:“吴长老,你可知道,今天的事情皇上是一点也不知道的,全是老朽一手所为!”“那还不是一样?”吴长风气冲冲的转过身去,高异泰问:“那么请问吴长老,是否有证据说明陈长老一定是我大理所害?”吴长风头也不回的回答:“哼,不要在这里给我假惺惺了,在整个云南,除了大理段氏的两父子,试问还有谁能有本领一掌能将陈长老毙命,况且他还是死在了大理的皇宫,我岂是三岁的孩童?”“死在了皇宫就一定是段氏所为吗?假如说另有其人呢?不过我想吴长老也一定是不相信我大理段氏所为?”“哼”“吴长老率数万弟子围城已经七天七夜,还是不敢肯定,否则早就已经开始大举攻城了?我说的对吧吴长老?”吴长风大声道:“都怪我有眼无珠,只恨我没有早日攻城,你们如今这般的羞辱与我,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是想拿吴某人做人质?你们可想错了,吴长风在丐帮还没有重要到那种地步,没有我,丐帮还是那么的强大”高异泰听他豪言壮语完才接着慢慢的讲:“大理段氏会是那样的人吗?如果真的杀了陈孤雁,那再杀一个吴长风又如何呢?你丐帮的弟子虽然众多,但是能多的过我大理倾国之军队,大理再小也是一国,而你丐帮人再多也只不过是一帮而已!“谁知道你们安的是什么心呢?”“皇上一直在回避忍让,是怕伤了贵帮与大理的和气,而昨日见贵帮弟子蠢蠢欲动,还则是怕吴长老受小人的煽动挑拨,而与大理兵戎相见,后果吴长老可曾想过?到时候两军交战,而我大理死守不出,想你丐帮有多大的能耐能攻城略地?你们根本没有军队的装备和战斗的条件,不是老朽危言耸听,到时候你丐帮将如何?将是血流成河,尸骨成山,还会引起天下大乱,到时候你吴长风将成为丐帮,成为天下的大罪人?你想过没有?”吴长风没有言语,高异泰接着说:“所以,老朽才出此下策,来请吴长老小住几日,待我皇帝陛下抓到真凶,定然会丐帮一个交代的!”“笑话,抓到真凶?那为什么不直接点告诉我丐帮真凶,我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找个把人是容易的很,只怕是贼喊捉贼,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其实那就是你们自己,想推脱责任,不必装了,真凶就是你们自己!”“吴长老此言差矣,请问吴长老,我们大理杀贵帮的陈长老动机何在?”吴长风皱眉:“你们哼,且不与你理说,那现在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意欲何为?”“吴长老言重了,我只是在你饮的茶水里放了少许迷昏药,二十四个时辰过后,你的功力自然就会恢复的,我太子殿下已经前去寻拿真凶了,相信两日后,陛下定然会亲自给吴长老一个交代,否则到时候吴长老要走要留悉听尊便!”吴长风好象相信了高异泰的话:“到要看你两日后无法说辞将又如何?”“老朽就是怕吴长老性子刚烈,所以才用此下等手段,定下三日之盟,但是此事皇上是绝对的不知情的,请吴长老见谅?”吴长风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第四十三章 一波未平 高异泰慢慢的走出去,却暗自摇头叹息大理正阳宫中,段誉正在和大臣们议事,有内侍报:“启禀陛下,目前城内有大批的武林人士公然聚众闹事,朱统令不知如何决断,请陛下定夺!”段誉问:“都是些什么人?”内侍回道:“各门各派三教九流僧道儒俗皆有!而且他们还扬言叫嚣要为丐帮讨个公道!”段誉挥挥手:“知道了,回去让朱统领不可以对那些武林中人动武,只控制局面就可以了!待从长计议!”“是”侍卫应声而去,段誉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身回到后宫,侍女帮他取下外裳,看了王皇后一眼:“唉”皇后走过来:“陛下,可仍是为丐帮之事而烦恼?”段誉点点头:“朕怕朝儿一时回不来,丐帮一时过激,而而开始与我大理大动干戈,攻城那后果而现在他们又挑动城内的武林人士叫嚣生事,时间稍微待久朕恐怕会发生那不想发生的事情?”王皇后道:“他们是不会的,也不敢?”段誉扭过头:“为什么这么说?”王语嫣王皇后犹豫了一下:“因为因为高侯爷已经把丐帮的长老吴长风请请进了皇宫!”段誉急道:“大胆你说什么?”王皇后低头不语现在城外的丐帮已经是一刻也不能安宁,当然丐帮云南分舵的舵主求自诚放心不下,所以就乔装改扮随着商人们偷偷的混进了皇宫里,到处打听吴长风的陷落,可是却好象这消息被封锁了似的,心中怀疑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便开始在城中散步谣言,使大理城内的武林人士开始四下里惹是生非,武林中的人当然是肯定在此时会为丐帮鸣不平的,因为段誉始终没有给天下所有的人没有给丐帮一个交代,此时丐帮弟子再加上大理皇城内的武林人士一起折腾,并且扬言要为丐帮的陈孤雁讨回个公道,求自诚见自己的煽动的目的已然达到,所以就更加的有野心,想更进一层的来挑拨武林人士与大理的矛盾,他伺机混进皇宫段誉来到迎客殿,退下左右下人,一个人静悄悄的推开房门见到吴长风,二十多年没有见面,段誉还是能看的出来吴长风当年在江湖叱咤风云的身影,“吴长老请了!”吴长风回头皱起眉头,只见进来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好潇洒好尊贵,另人赶本就不敢直视,但是吴长风还是看的出来,二十多年没有见了,当年的小段誉已经成长成为了一位在当今天下举足轻重的皇帝,根本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本来是想见到段誉开始大骂一场的,可是见到段誉后却被他的气势所压,吴长风见到了他见到过的前所未有的尊贵,段誉此时已然是天南大理二十多年的皇帝,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自然的流露出来,吴长风并没有恼火,只不过转过头冷冷的“哼”了一声,段誉并没有生气,身子一侧,右手一摆:“吴长老,对不住了,您还认得朕认得我否?”吴长风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卑躬屈膝的对自己讲话,感到心里十分的怪异,打量了一眼段誉,见他身后的门没有关,就迈开大步向外面走去,很快的很快的,可以说是冲出去,吴长风见路上左右一个军官士兵也没有,心中不由自主的想:“没有侍卫?难道他们还会有什么诡计不成,难道这段誉真的不知道吗?”一边想着一边回头,段誉并没有跟出来,吴长风穿过假山亭榭,皇宫里的道路真的是错综复杂,没有人带路,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反复思量,自己到底该当如何是好呢?只好拣一条大路准备走出去,仔细的辨认了一番,近处远处全都是金碧辉煌,迷人眼睛,他一个叫花子哪曾见过啊身边的花草树木自己都好多不能叫上名字来,大约走了将近半里许,可是仍然没有见到一名士兵,刚刚转过一个月亮门,一抬头,却见正前方离自己不远处站立着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全身上下金光闪闪,也许只有这身衣服才配的上这样的皇宫,也只有皇宫才配的上这么高贵美丽的女人,似曾相识,再仔细的辨认,不敢看她的脸,仔细的从记忆里拽,一下子回到二十多年前,想当年,在杏子林与西夏一品堂的高手比武,那个时候,那个美丽的仙女,那个让所有人都惊为天人的王姑娘,曾经指点自己武功在杏子林中大战天下四大恶人中的四恶人穷凶极恶云中鹤,自己用的是“奇门三才刀”对战云中鹤,而王语嫣却故意说是“四象**刀法”,引的云中鹤上当,差点砍下来云中鹤的左手,吴长风感激非常,阔别多年,久别重逢,此时此刻,又是在这种事态环境下,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起当年,不由自主的又想起那英雄了得,义薄云天,为民族大义而舍身成仁的丐帮帮主,唉如今回忆在此时一拨一拨的从心里涌上来,此时王语嫣已经轻轻的走过来,“吴长老有礼了”吴长风一下子回过神来,站住:“你您是王姑娘,王皇后吧!”王语嫣微笑着点点头,她虽然人处中年,可是风采却更胜当年,成熟风韵华丽让吴长风不敢抬头观看,“吴长老可是要出城?”王语嫣慢慢的问,吴长风赶紧回答“王姑娘是我是想出城,可是,可是我找不到出城的路?”王语嫣看了一眼吴长风的脸色,低头问:“那么请问吴长老出城后会率丐帮弟子何为?”吴长风根本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哼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攻城,替死去的陈长老报仇,同时也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你们大理的龌龊行径!”说着话吴长风已经虎目圆睁,再怎么说他吴长风也是一武林豪杰雄霸长江以北一方的大领袖之一,王语嫣上前一步,轻轻的把长袖卷起来,表情平静:“吴长老,请恕我冒昧,不知道我的话,吴长老肯否相信?”吴长风一拱手:“二十多年前多谢王姑娘在杏子林中相助,虽然大理此次行径实在是卑鄙无耻,但是王姑娘的话吴长风是绝对的相信的!”王语嫣道:“不敢,多谢吴长老是老江湖了,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见多识广,现在天下人都知道陈长老是死于一种重掌力,请问您有没有查清楚贵帮的陈长老到底是死于何种掌力之下呢,这种掌力属于何门何派,是否是大理的家传手法呢?”“这个我”王语嫣接着说:“据我对武林中天南地北所有门派的了解,至少目前大理城中还没有如此霸道的功夫,我仔细的琢磨过,这种霸道的掌力在整个中原都是罕有的,这种雄浑而霸道的掌力只有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才可以相辟,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江湖中掌力排在前几位的是;丐帮降龙十八掌,少林大慈悲掌,逍遥派小无相功虽然功力强悍,但却没有如此的霸道和毒辣,碎心掌虽然毒辣,但是远远没有那么大的力道其他的几大门派却是不用提的”吴长风对王语嫣对天下武功的见识是深信不移的,再说自己也确实怀疑过陈孤雁的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众口一词,是大理段氏所为,自己才再没有争论,此时听王语嫣一讲,也就一直的听下去,并且追问:“可是,王姑娘陈长老却为何死于大理皇宫呢?”王语嫣摇了摇头叹口气,接着说:“吴长老,你可知道昨天我的儿子出城去迎城外的那批人,不是本宫夸口,就你们那困龙大阵根本是困不住太子的,他已经深得皇上的真传,大理段氏的武功他已经超过了所有段氏的前辈,他出城的时候,对贵帮的人用剑不是拍就是点,下手轻的很,就是不愿意多伤一个丐帮的弟子,贵帮帮众虽然成千上万,但是还是抵挡不住太子的,我想如果二十年前的排行没有变的话,除了贵帮前帮主萧峰,太子应该是天下无敌的!让吴长老见笑了”吴长风当然相信王语嫣的话,他也是亲眼所见太子段逸朝的武功,果然是出神入化,可是要说是天下无敌吴长风还是有些不能相信的!可是他也看的出来,太子段逸朝的确是下手轻的很,吴长风慢慢的点头,“可是,段誉段皇爷为什么不给丐帮解释清楚一切呢?”王语嫣面带微笑,缓缓的走两步:“吴长老,您有所不知啊?我皇帝陛下慈悲为怀,不忍心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你,而且还再三的叮嘱,我们大理皇宫所有的知情的人都不许说,否则按欺君治罪”吴长风开始动摇:“您可是要?”“陛下不想见到江湖中血腥再起,所以现在正派我儿努力的去寻找真凶的下落!”“哦可那到底是?”王语嫣摇了摇头:“吴长老,我不想看到丐帮与大理发生冲突,怕打破了那数百年的渊源,而且是违背圣旨的告诉你,我还最担心的是怕你回到城外受了奸人的的煽动和挑拨,坏了大理与丐帮的情谊”“老朽洗耳恭听!”王语嫣没有再犹豫:“重伤陈长老的是一种西域的诡异的阴险的掌法,用这套掌法的是现在明教的孤傲天王张狂!”吴长风一听,一下子“噔噔噔”倒退三步:“什么?是明教”过了有一会儿,吴长风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是明教,多多亏了段皇爷的一番苦心,我们竟然,还一直唉险些酿成大错啊!真是连死去的乔帮主也对不住啊!”言辞激动,一下子跪倒在王语嫣的面前,大声的说:“王姑娘,王皇后,请代我向段皇爷请罪,我吴长风出城以后立即就率领丐帮弟子撤出大理”王语嫣连忙弯身扶起他:“吴长老快请起,我看你的功夫也恢复了吧,请慢走,恕不远送了!”说完指着右边的小路说:“这条小路上的御林军我早已经全部撤了,自己多珍重!”吴长风又深深的鞠了一躬:“感谢王姑娘!你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可万一段皇爷怪罪下来怎么办呢?”“呵呵”王语嫣浅笑:“吴长老以为陛下会怪罪我吗?”她还特别强调了‘我’字,吴长风道:“是是不会!唉,老糊涂了,吴长风险些酿成大错”说完转身快步沿小路向皇宫外面走去,他的影子逐渐消失,从假山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是善阐侯高异泰向王语嫣问候:“皇后,咱们是以大局为重,否则丐帮一旦攻城,那后果不堪设想,回宫请您再慢慢说与陛下”王语嫣点点头,与高异泰一起向皇宫走,二人来到正阳殿,还没有想好怎么与段誉讲呢,正在犹豫着,突然有侍卫禀报:“陛下,城内有大批的武林人士滋扰生事,而且还散布谣言,羞辱我大理”段誉皱眉:“好了,你给我说正事?”侍卫回道:“回禀陛下,三公主见那些武林人士出言不逊,一怒之下竟然?”段誉问:“你今天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啊?快说!”侍卫连忙说:“陛下,三公主一气之下杀了他们三个人!”段誉一听:“什么?你说什么?你再给朕说一遍!”段誉已经拍龙椅而起:“大胆”吓的那侍卫趴在地上直哆嗦“杀人,她胆子也太大了!来人,把仙儿给朕叫来!”王语嫣先是也吃了一惊,遂给宫女一个眼色,宫女会意,转身向清幽宫和灵秀宫去报信,沐婉清和钟灵听后迅速的赶过来,王语嫣劝段誉说:“陛下先请息怒,待仙儿来了问明白便是。”段誉剑眉倒竖:“放肆,她,小小的年纪,仗着自己是公主竟然杀人,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杀人哼!今天任何人也不准说情!”正说着,钟灵与沐婉清走进来,向段誉行礼!段誉止住二人:“你们今天也不许说情,哼!否则,朕也绝对不客气!”王语嫣看的出来,段誉是动了真气,这就是雷霆之怒吧?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见他生这么大气的,而钟灵与沐婉清也是第一次见段誉这么的恼火,王语嫣向钟灵与沐婉清摇摇头,示意不要再讲话,而钟灵早已经急的脸色苍白,大家一起注视着大殿的门口,不一会儿,仙儿仍然是一身鲜红的跑了进来,却向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好了,你给我过来!”段誉瞪着眼睛向仙儿吼道,仙儿仿佛被吓了一跳,看了一眼王语嫣,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钟灵,这才睁着那漂亮的大眼向前走了几步:“父皇!”“我问你,你今天做了什么事情?”仙儿自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但是自小就被大家宠着,此时仍然觉得还没有什么,就慢慢的说:“儿臣在街上,看到有好多的人言语之间对父皇不敬,还侮辱我大理,我就出手教训了他们一下!”段誉走下玉阶:“你混帐!”“啪”一个耳光响亮的打在了仙儿雪白的左脸上,仙儿的脸立刻就高高的肿了起来,她却仿佛还未醒过来似的,一边用手捂着脸才掉下眼泪:“父皇,你打我?”一边后退一边摇头,好象仍然在不相信,连退好几步,转身冲出大殿钟灵追了几步,段誉喊:“站住,谁也不许追!”钟灵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从那明亮的眼里滑落了下来,用牙齿咬着下嘴唇,王语嫣刚要说话,“陛下”段誉挥手:“住口!,这一切结果都是你们给调教的,整天给我闯祸,到现在已经是无法管教,竟然敢随意杀人,真是气死朕了”退两步用力坐在了龙椅之上“最好以后不要让她再来见朕!”一甩长袖从龙椅快步走进后厅 第四十四章 一波又起 待段誉的影子消失后,钟灵才敢向宫门冲出去,是一路的小跑,连二十年都不用的轻功也给用上了,而王语嫣与沐婉清则一起向后殿走,而善阐侯高异泰摇了摇头从侧门走了出去,钟灵追至仙儿的的寝宫,大声的呼喊,却不见仙儿的影子,问内侍,说没有见到三公主回来过,钟灵慌张的又向花园的小路寻找,仍然是不见仙儿的影子,此时急的掉下了眼泪“仙儿,仙儿”开始派所有宫里是侍卫去找寻仙儿钟灵感到浑身没有了力气,缓缓的坐在了寝宫的门槛上。在后宫,段誉用过午膳后仍然是没有消气,可是侍卫回禀还没有找到三公主,想仙儿自从出生以来,这十几年来,被所有人像天仙一样娇宠着,打?就是连骂也没有人舍得啊,当然也没有人敢的,此时的仙儿也是伤透了心今天竟然被一向最最宠爱自己的父皇打了一记耳光,心理根本就承受不了,一下子冲出皇宫,一路的小跑到的大理城内,见满城的士兵和侍卫都在寻找自己,于是,她心里一赌气,一直就躲在一个小油坊里,直到天黑,才又偷偷的回到自己的寝宫,并不是要真正的回去找母亲钟灵而是回来骑自己那天下无双的迎雷宝马,并且迅速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要出走,可是走到城门口,城门已经关闭了好几天了,因为城外有丐帮的弟子围城,晚上是绝对的不会开城门的,除非有皇帝的圣旨,否则士兵就算是死也不肯开的,仙儿躲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瞥见朱尽忠在巡逻,当下不敢上前,开始策马在大街上游荡,感觉到大理的夜风有些冷,自己是从来也没有感觉过的,不知不觉的想回宫,所以就任随宝马自己往回走,可是就要走到宫门口却不进去,越想越气,如此是不是很没有面子,她才不管宫里面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抬头看看天,眼见天就要亮了,一下子再不忧郁,掉转马头,向北门而去,北门也有士兵把守,仙儿仔细的辨认见是傅驰,稍后退,见傅驰的马渐渐的远去,再看守城的官兵此时一个个迷糊打盹,开始戒备松弛,仙儿瞅准机会“驾”冲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连日来都提高戒备,精神高度的集中,但是时间一长,不由的放松了一些,哪曾想到竟然会有人从里面往外面冲,还没有清醒过来,仙儿的快马已经冲到了近前,一名士兵挺长枪拦住:“大胆,站住,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闯皇城?”另外的一群士兵也聚拢过来,各个挺长枪把仙儿团团的围在了中间,待看清楚了马上的人,刷刷的全部都跪倒在地上:“参见三公主!”仙儿二话不说,趁所有人不备,长鞭一甩,卷住了城门的门栓,用力一拉,“驾”打马迅速的冲出了皇城,众守城的士兵大吃一惊:“哎呀不好,快拦住三公主”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来之不及了,守城的小队长吩咐:“你们赶紧去报告傅将军,你们跟我追出去!”巡逻的傅驰听到报告后,片刻不得耽搁,飞奔入皇宫,不等通传直奔段誉的寝宫,却看到朱尽忠跪在地上:“微臣失职,甘愿受罚!”只见段誉做在龙椅上显得脸色是十分的不悦,连忙问:“朱将军,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朱尽忠道:“陛下,昨天下午,陛下放那丐帮的吴长风出城,可是可是谁知道今天一大早刚才微臣去巡城时,竟然发现吴长风的尸体悬挂在东门的城楼上!”“啊”段誉与傅驰都从心里大叫一声,傅驰更是倒退一步:“这陛下,肯定是有人嫁祸我大理”段誉沉思不语,王语嫣从一旁接嘴:“看来是有人故意想挑拨丐帮与我大理为敌,傅将军,从今天起,要加强大理皇宫内的防护,保护好每一个人,仙儿可曾回宫?”傅驰连忙跪下:“哎呀,请陛下皇后降罪,微臣失职,刚刚三公主她刚从北门冲了出去!”段誉再一次从龙椅上站起来:“什么?她”一下子又坐倒在龙椅上,几人正说着,一条人影飞似的冲了进来:“父皇,母后”是二殿下段逸尘“父皇,丐帮的人看样子真的要攻城了,三妹,三妹已经冲出了皇城,三姨娘也追了出去!”段誉更是大吃一惊:“胡闹,胡闹,简直不知所谓,这是什么时候了,她追出去又能怎样?快,快随朕去城楼!”众人随段誉赶去北门,而南门前已经大乱,“大理国卑鄙无耻”“下流龌龊”‘吴长老,你死的好冤啊!我们一定为你们报仇!’还有的丐帮弟子在当场大哭起来“呜陈长老,吴长老你们的在天之灵要一定保佑我们丐帮把大理城捣毁!”“对,我们要血洗大理城,杀了姓段的老狗小狗!”“一定为丐帮报仇,维护江湖正义让天下人都知道大理的真正的嘴脸”丐帮弟子大多是草莽出身,所以什么难听的都给骂了出来,这一切很快就传到了北门,段誉一听,也是同样的反应,丐帮此时群情涌动,一触即发,局面根本已经是无法控制了,卡样子一场大战是免不了了,南门和西门一样,段誉又率领众人来到南门前看了吴长风的尸体,王语嫣用眼一扫:“陛下,他是死在了一招奇门三才刀的‘天地人和’之下,但是据臣妾所知在当今江湖中使的这一招最好的就是吴长老自己”话一至此,不禁心里面一紧:“难道是”旁边的朱尽忠接道:“难道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段誉没有言语,只是遥遥的看着远方,他和王语嫣现在都清楚的很,这一次恐怕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了,到底是谁在有意的为难大理,想挑起大理和丐帮的战争,此时城下有人说话:“城楼上的可是大理国的段皇爷?”段誉抚须不语,城楼下的那叫花子又道:“在下丐帮贵阳分舵舵主尤立川,想不到大理也是如此的卑鄙下流,可怜我两位长老对你的信任,告诉你,三日之内,我保证定然攻破你大理的城池,否则我丐帮弟子个个自杀于你大理城外,以血洗血,祭祀我陈吴两位长老和前来调和此事的少林大师慧因禅师的亡魂!”段誉在城楼上听的十分的清楚,不禁一皱眉:“少林的慧因禅师?”尤立川大声道:“我帮数名弟子亲眼所见段皇爷的二殿下与三公主在城外二十里的大路上为慕容流云姐弟脱身,并且还赠予快马,派大理的御林军挡我去路,此时,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今日丐帮与大理势不两立!”段誉看眼逸尘,逸尘低头不语,正在此时,一名士兵飞报:“陛下,将军,北门城外的丐帮弟子与灵贵妃的一百多御林军已经打了起来,请陛下定夺!”段誉再也按奈不住,又再飞奔至北门的城楼之上,见城楼下一里之外的地方有大批的人群涌动,将一个小小的马队团团的围住,而正中的是自己的灵妹妹,段誉此时如何的能不急,心中思虑,一场大战已经是不可以避免了,本来想给丐帮解释说吴长风是死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可是在此时的丐帮眼里,姑苏慕容与大理是同气相连,狼狈为奸,不说也罢,逸尘在一旁也顿时明白了当日朱尽忠在客栈里所说的那一番话,自己是太过草率行事了,可是逸尘眼睛向城楼下看去,好几名御林军的士兵被丐帮的弟子连人带马的砍成了数断,由此看见,丐帮已经是不再考虑任何顾及了,把大理当成了大大的仇人,下了最狠的手段,段誉站在高高的城楼上,记挂着钟灵的安危:“朱尽忠,傅驰你二人各率领二百人去迎灵贵妃回城!”朱尽忠与傅驰立即披挂点兵开城门以一字长蛇冲入丐帮的人群之中,丐帮见对方来了帮手,竟然放一个口子将二人带的四百余人悉数放进阵中,圈子是越来越大,两边的丐帮弟子也聚拢了过来,朱尽忠与傅驰的御林军好像是涓涓的溪流汇入了无垠的大海,太过微不足道了,很快,一下子就被人海所淹没了,段誉在城楼上看的分明:“大哥在天之灵保佑,小弟绝对不是有意与丐帮的弟子为敌的”朱尽忠好不容易才冲到了钟灵的近前:“灵妃娘娘请赶紧回城属下来断后!”钟灵道:“不行,仙儿还在前面呢,我要救仙儿回去”二人说话间身边保护的两名侍卫又被丐帮的大刀看落马下,傅驰眼见自己的人是越来越少,“朱兄弟,赶紧带灵妃娘娘回城,我来救三公主!”说完话,拍马向北冲去,后面跟着几十匹快马,在人群之中一点点向北移动,段誉在城楼上举目远眺,再往北正北远处还有一个小小的人群涌动的圈,圈中是一个红色的小点,肯定是仙儿,傅驰是去救仙儿了,可是钟灵仍然是不回去,根本没有听朱尽忠的话,朱金钟见形势所逼只好一别判官笔:“灵妃娘娘请恕属下无礼了,”一挥手抓住了钟灵的肩膀,一甩到自己的马上,横放在马鞍前,大喊一声:“众兄弟,保护娘娘回城!”掉转马头向回就跑,可是那谈何容易?丐帮弟子是己方的千倍万倍,御林军已经是损失殆尽,一个个就这样无由的丧生在这场本就不应该有的战争之内,壮烈的牺牲,硬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朱尽忠和钟灵冲出一条血路,朱尽忠眼见一个个好兄弟残死在自己的身边,好男儿竟热泪盈眶,咬着嘴唇加快了马速,踩着兄弟们的尸体冲破丐帮的人墙,将钟灵放下,却又转身杀入阵中,与御林军并肩做战,钟灵双目含泪:“陛下,臣妾一定要救回仙儿呜否则,臣妾也不想活了!”段誉上前搂住她:“灵妹妹不哭,是朕错了,朕不该打她,朕向你保证,一定回把仙儿救回来的!”段誉此时心中也是有所不忍,眼见自己的士兵一个个无辜的残死,执政二十多年来这种场面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当下心痛万分这场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是自己不想让丐帮的弟子去明教送死,可是现在死的却是大理国自己的子民不禁仰天长叹:“大哥,现在小弟时是该如何啊?” 第四十五章 再显神通 突然,见丐帮的大阵的最北面的阵势出现了一片混乱,好象有什么引起了一阵骚动,果然,是有一匹快马冲了进来,骑在马上的是一位白衣的公子,没有兵器,只是双掌飞舞就已经荡开丐帮的一道道人墙,简直是当者披靡,直直的冲向仙儿,刹那间,丐帮三十人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可是来人根本毫不退让,打马直冲,“砰砰”数响,那所谓的人墙已经东倒西歪,仔细看,是他用掌力硬把一群群丐帮弟子给震了出去,武功之高,内力之强,实属罕见,丐帮中有人喊:“呔,来者何人?为何要来淌这趟混水?敢问尊姓大名?”来人一提马缰:“在下明教刘风,段家三公主乃是我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正是大丈夫所为,怎么叫淌混水?刘某很是不明白?”尤立川听到弟子的汇报,早跑到了近前,一扬手中的关公刀:“果然原来是明教的君子天王,大理不仅与姑苏慕容狼狈为奸竟然还和魔教的人同流合污,哼,今天我要看你有多厉害,看看你明教天王有什么手段能闯出我的莲花大阵!”说完把手指放在嘴里一声长长的口哨,丐帮看似杂乱无章的阵形立即有了变化,刚刚被刘风冲开的阵眼立即有人上来填补,刘风也给卷入了阵中,可是马上的刘风却面带笑容,将丐帮弟子的每一次每一下攻击都轻而易举的以微笑间化去,双掌分飞,丐帮的弟子根本就到不了他的近前,轻易的就到了仙儿的马前,与仙儿的马并在一处,而这边的傅驰想冲过去却被丐帮的人山人海给割断了,朱尽忠回去是回去了,可是却再也进不来了,一个个全被分开,被单独包围在一个个小小的圈子里,被丐帮的弟子漫漫的蚕食掉,而城楼上的钟灵救女心切,趁段誉不备又单独冲了出来,刚出城门没有百步就被围在了一个小圈子里,段誉看的清楚,“灵妹危险”双手扒城墙,准备跳下去,而后面的段逸尘一把拉住段誉:“父皇,您不要惊慌,当运筹帷幄,这交给孩儿吧?”说时迟,那时快,逸尘没有再考虑,一甩大披风,脚下用力,从城楼上跳了下来,在空中迈开脚步,轻轻的在钟灵的头顶落下,一转身就代钟灵挨了一刀,那一刀狠狠的砍在了逸尘的后背,立即有鲜血透过他那金黄的披风,城楼上的沐婉青和钟灵同时喊道:“尘儿”而紧接着又传来几声娇吒:“主人,小心,大胆毛贼,竟然敢伤我主人”一下子又从城楼上跳下来一大片云彩,是抚琴八姐妹,一起从城楼上飞下来落入敌阵,将逸尘团团的围住,各自捧手中的乐器当作了武器,玉棋却从腰间扯下来一条白布给逸尘系好,丐帮中人被此时的气势所逼,一下也到不得逸尘与钟灵的近前,逸尘向玉棋道:“各位妹妹,我的伤不碍事,先保护灵妃娘娘要紧,走,向城门处走!”丐帮弟子源源不断,说走那谈何容易,抚琴道:“公子,您大伤不碍事吧?”“不碍事!”“大家一起是根本无法移动的,依奴婢之见,您看是否能先将灵妃娘娘带回城呢?”段逸尘点点头,脚下用力一起身拦腰搂住钟灵,直直的飞向天空,然后转个弯飞上城楼,丐帮的弟子是束手无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飞走,自己等却是无能为力,城楼上段誉大喜:“好孩子!”段誉拍拍逸尘的肩头赞道,丐帮的人已经也把其看做是神仙,因为大家都知道,凡人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虽然已经看过一次此情此景,但是仍然是又一个个看的呆了,这次看的更加的真切,逸尘向段誉鞠躬后,一转身又一次跳下城楼,飞入了人群,落在八姐妹中间,喊了一声:“八位妹妹,我们走”抚琴在左边拉住了逸尘腰间的衣服,左边玉棋拉住了他后背的披风,其余的六女一边三个,好象是训练过似的那么的熟练,九个人腾空而起,像一只展翅高飞的巨大的鸟,轻飘飘的飞回了城楼,所有再场的人再一次惊呆了,逸尘看着大家看自己的神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上次已经是有经验的,所以此次逸尘同时带八人一起飞行,当是有把握的,而且抚琴姐妹生就异禀,浑身好象是没有力气一般,以为她们姐妹用的是天下排名第一的轻功随风起舞,所以逸尘就感觉慕容静雨一人比她们八姐妹还要重,逸尘转身对抚琴说:“你们不许再随我下去,我先去把仙儿救回来!”八女点点头:“是,公子!”玉棋在一边说:“公子,小心身上的伤口”逸尘拍拍玉棋的头微笑着一闪身又跳下去,沐婉青早已经闻声赶了过来,见自己的孩子的本领是如此的出色,既惊又喜,此时见逸尘又跳了下去又是一阵的焦急,:“尘儿,你身上还有伤呢?”段誉在一旁一边拉着沐婉青一边拉着钟灵安慰,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逸尘在天空中却见到傅驰的身边已经是一个侍卫也没有了,而且还浑身是鲜血,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逸尘不加细想,用一个猛劲冲过去,一下子挡在了傅驰的马前,傅驰一急,大声喊:“二殿下小心啊!”就在这一刻,在场的所有的丐帮弟子全部挤到了这个小小的圈子里,所有的武器全部都指向了逸尘,情势是十分的危险,谁想救也是来之不及了,段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逸尘的作战经验实在是太少了,六脉神剑再厉害可是不能及得这么远,只能看逸尘自己的造化了,而就在这一瞬时间,想跳出圈外已经是来之不及了,逸尘一闭眼,本能的一聚气息双掌向前推,当然城楼上的人都看到了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沐婉青急的快扯破了段誉的袖子,脸色发白,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嘴唇,眼眶中含着泪光,段誉把她拉到怀里,轻轻的拍拍她,没有言语,心中七上八下根本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缓缓的也闭上了双眼,旁边的众人也都不忍的转过身去,玉棋却也看的清楚,两行清泪已经比任何一个人都先淌了下来:“公子”却听到城楼下“砰”的一声巨响,丐帮弟子还未及得逸尘衣脚,只见整个圈子被震开一个大大的缺口,有七八十个丐帮的弟子被逸尘的掌力给震的倒飞了出去,全部躺在了地上,不住的呻吟和惊恐好象还有余悸,或者根本不相信,其余的弟子再没有一个敢上前半步,你看我我瞅瞅你,满脑子的不可思议,这一掌的威力不知道比刘风要厉害了多少倍,这就连逸尘自己也不知晓,这只是他本能的防护,谁知道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力量?自己也呆在了那里!玉棋高兴的蹦起来:“大姐,大姐,你快看,快看,公子有多厉害呵呵”她兴奋的跳了起来,抚琴抬眼一看,好家伙,逸尘周围的人全部都躺在了地上,段誉也睁开双眼,被眼前的场面震惊了,就是自己也没有如此的功力啊?除非是大哥萧峰在世,难道是大哥显灵,相助于逸尘不成?沐婉青破涕为笑,所有的大理的将军士兵开始为逸尘呐喊助威,这只是刹那间的工夫,逸尘-怕稍一耽搁又会有大批的丐帮弟子聚拢上来,到时候倒不好脱身了,逸尘思绪飞转,转身而起:“傅大哥”傅驰会意,甩镫离马,抓住逸尘递过来的右手,两个人直直的飞向城楼,城楼下面的丐帮弟子还没有醒过神来,段誉此时已经看的出来逸尘的内力与轻功已经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万分的欢喜,满是信任的说:“尘儿,去把尽忠也救回来”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满意和嘉奖“是父皇!”逸尘再一次飞下去,丐帮的人众虽然多,可是这从天而降仿佛神话一般是毫无对策啊,而且是防无可防?逸尘在空中潇洒的迈开步伐,轻飘飘的好象是闲庭漫步,漂亮而且潇洒,连段誉都看的呆了,“真是好俊的功夫,真不知道尘儿何种机缘才能成此神通?”逸尘在朱尽忠头顶盘旋,朱尽忠根本不待逸尘落地,在马上一用力,蹬开坐骑拉住逸尘的后腰,几个转身,安全的飞回了城楼,逸尘待下去救仙儿时,段誉拦住道:“慢着,尘儿,刚才为父眺及远处,这困龙大阵的最北面已经给冲破了一个大缺口,而且阵内也已经没有了动静,想仙儿已经被高人救出了这困龙阵,只是目前回不了城而已?”逸尘点头,极目远眺,远处的确是没有了动静,可是身边的钟灵仍然是放心不下,可是段誉已经开口,当然不敢再讲些什么?逸尘见及钟灵的眼神,一挺身,飘然而出,瞬间绕丐帮弟子头顶高高的转了一圈,旁边的朱尽忠向段誉道:“陛下,丐帮会不会对小王子放冷箭?”段誉向东小踱几步,抚须微笑:“朕相信,尘儿能应付的来”余下的众人也就不再言语,果然,丐帮的弟子有的掷石子,有的抛袖箭,可是那远远不及逸尘的高度,很快逸尘返回城头:“回父皇,阵内的确没有三妹的影子,儿臣还见阵口的北侧还有大批的丐帮弟子伤亡,想是如父皇所料,被高人从北面救了出去。”段誉点点头:“褚鹏程,你率领禁军小心的守城,其余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朕觉得丐帮此时尚不敢轻举妄动,定然要先想一个能对付尘儿的办法,否则他们的一切打算将会是徒劳无功的?还有,朱尽忠,对刚刚战死的将士们好好的安葬,妥善的处理后事,抚恤他们的家人,告诉他们的家人,他们是大理的功臣,是天下的功臣,大理不会忘记他们”几位将军应声而去,沐婉青与抚琴八姐妹走到逸尘的身边关心他后背的伤,逸尘摇头微笑说:“劳母亲关心了,孩儿的伤只是皮外之伤!”在这么多天的经历过后,逸尘也渐渐的成长了,已经不是刚开始看到鲜血死人救怕的要命的那文弱的书生了,王语嫣也拉着钟灵走下城楼,是夜,月半弯,时而躲进乌云,时而淡漠无光,象是怕了谁似的,段誉召集所有重臣商议对策,就连已经高老的善阐候和原大理三公司空巴天石,司徒华赫裉,司马范骅也都参与,巴天石率先进言:“陛下,臣等均知道陛下宅心仁厚,也都知道您的这一份苦心,可是城外的丐帮弟子,那遍布天下几十万的丐帮弟子并不知晓,天下的人也不知道,如若真的与丐帮开起战火,那又是何苦呢?”段誉道:“可是,朕已经派太子前去查明明教的下落,无论如何也要给丐帮一个交代吧?”范骅道:“陛下,请恕老臣直言,陛下此言差矣,为什么要给丐帮一个交代,我大理是否做错了什么对于丐帮?真正有理的是我大理,真正受害的是我大理,老臣也以为巴司空所言甚是,陛下想过没有,即使太子殿下真的查到了明教之所在,也证实了名教所行卑鄙阴险毒辣,为世人所不齿,那么试问陛下,难道就要与明教为敌吗?我们的理由是什么?就是因为明胶杀了丐帮一名长老吗?”段誉思索着,华赫裉道:“陛下,此时时局动荡,各国相互攻占,百姓民不聊生,饱受战火的摧残,老臣请陛下以大局为重,不如直接把真相告诉丐帮,我大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否则的话,江湖乃至天下又会因为这小小的矛盾而产生天下大乱啊?请陛下三思?”高异泰站起来:“陛下,老臣也以为三公所言有理”说完大理三公与高异泰一起跪倒在地上:“请陛下三思,以大局为重!”好象是串通好了似的,段誉连忙起身,走到玉阶下,扶起这几位功臣,:“各位卿家快快起身,且容朕考虑!”殿内诸人是议论纷纷,而那丐帮云南分舵舵主求自诚已经趁乱混入了大理的皇城之中,而且此时化装成一名亲兵潜入皇宫,本来每天皇宫内来来往往的御林军就不计其数,最近又加派人手,从外面又调进来三千神策军,所以谁又能每个都十分的清楚,此际他混迹于神策军中,任是谁也觉察不出来的,段誉眉头紧锁,一时也不能决定,这是他执政这么多年来第一个难题,刚第一个就是这么的难以决断,他当然有他自己的顾虑,将真相告诉丐帮将意味着将丐帮无数条人命送到西域,可是如果不说的话,丐帮就要和大理开起这无端的战争,所以他的确是一位仁君!殿外随神策值勤的求自诚可能听出来些什么似的,段誉摇头道:“诸位爱卿先且退下,待朕再琢磨一番?”高异泰又进言:“琢磨?陛下,时间已经是不允许了,说不定天一亮丐帮就会再次发起攻城啊?陛下,老臣知道您讲的是意气,可是您仔细的想一想,您的意气快要失去它的意义了啊?到时候会有大批的丐帮弟子与您的子民会因为您的意气而无辜的死在两军阵前啊!”高异太言辞激动,段誉呆坐在龙椅上,高异泰又加上一句:“陛下,此时已经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了?”段誉脸色发黄,摆摆手:“好了,不论如何,朕想先静一静,明天早朝定会有一个决定!”群臣见状,只好一起告退 第四十六章 袅袅荷花 段誉摇着头向后花园走去,先看到荷花池里的荷花开的是袅袅动人,亭亭玉立,怜人可爱,像美丽的仙子在水上舞蹈一般,借着微亮的月光总想吟几句诗词来衬托一下,可是由于心情欠佳,所以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所以就顺着亭榭小路向荷花池走去,边走边思虑着心中的愁闷到得荷花池的候君亭旁,却见三位爱妃正端坐在那里满脸的焦急,见段誉前来,一同起身与段誉见礼,王语嫣道:“陛下,臣妾与两位妹妹在此等候多时了,陛下宽心了!”此时,段誉顿时感到万分的欣慰,刚才的那些军国大事一下子抛之脑后,强挤出欢笑,“爱妃免礼呵呵:”上前拉起王语嫣,搂住沐婉青和钟灵:“想我段誉何德何能竟然能娶得三位爱妃共约白头,真是上天对朕不薄”说着话感觉好象有诸多的感慨,王语嫣接过去:“陛下,这几天臣妾等看您着实憔悴了不少,臣妾等都明白陛下的心思,这一个‘义’字怎么让人消受的起啊?”段誉走到王语嫣身旁,轻轻的摸着她的下巴:“语嫣真的是太了解朕了”沐婉青道:“陛下,你还是把真相告诉丐帮吧,少林寺的慧因大师死在了大理可是却真的是姑苏慕容的手法啊,这与我大理何干,而且吴长风也是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的,就连丐帮的陈孤雁也是死在了明教妖人之手,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我大理何干,现在却弄的与丐帮剑拔弩张的”说完还不满的撅起了嘴,段誉微笑着拍拍沐婉青的肩膀:“婉儿可知道,如果朕告诉丐帮真相的话,你可知道丐帮会有多少人死于明教妖人手中,你可曾亲眼所见那明教的护教天王出手,当真是势不可挡啊,就连朕在二十年前恐怕也不是那刘风的对手!”钟灵道:“可是陛下如此一来,那我大理还能安居乐业吗,是你不想与丐帮为敌?是你不想让丐帮去找明教报仇可是他们知道吗?如果萧大哥在的话也肯定不会想看到这个局面的?”段誉一听萧峰,便摇头叹息道:“如果萧大哥在的话丐帮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了!”而那求自诚随神策军巡逻至此地,静静的留心听着四个人的对话,段誉再厉害也不能觉察,因为求自诚并不是如那武林人士一般的跟踪和窃听,而是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边偷听,求自诚心中暗暗的吃惊:“难道我们丐帮真的错怪了段皇爷了”开始心中反复的思量,正在此时从长亭的的右脚上飘下来一片白影,紧接着有军士杂乱的声音传来:“有刺客有刺客”“快去保护皇上,快去保护皇后皇贵妃”段誉听到后,并没有着慌,只是一皱眉,已经瞥见了那轻轻飘下来的白影,那白影根本不等周遍的侍卫前来救驾,身子轻飘,向荷花池上跳过来,来人一身的白衣在黑夜显得格外的显眼,只见他脚下轻点池中的荷花,便轻快的上了走廊,段誉毫不犹豫的挡在了三女身前,而三女却不约而同的一起闪身挡在了段誉身边,三女相互对望,各个脸红微笑,都在想:“原来她们也是如此的爱着段郎啊?”段誉见到此情此景,心中激动万分,能与此三女共老一生段誉夫复何求啊?原来他们爱自己爱的是如此的深沉,那么的不露痕迹段誉眼眶开始湿润了来人在菏叶上快走几步,离那段誉死人说话的楼亭尚有十几步之遥,轻轻的飘在荷花上,手中的折扇打开,潇洒的一站,衣巾飘飘,却双手一拱:“段皇爷刘某有礼啦,几日不见,刘某又来打扰了”段誉已经看的清楚,是刚刚还在谈论的明教的君子天王刘风,段誉推开王语嫣,上前一步,平静的道:“哦,所有人都退下”求自诚随神策军来到荷花池边,心想,难道真的有人来行刺不成?于是随大批的神策军和御林军挡在了段誉四人和荷花池中的刘风中间,段誉拨开士兵们组成的人墙:“原来是明教的君子天王,不知道为何每次前来都是深夜道访,而且还鬼鬼祟祟的!”刘风微笑道:“段皇爷以为我从正门白天能进的来吗?”段誉回一冷笑:“嘿嘿,这几天朕正找的你们好苦啊,没想到你自己到送上门来了!”段誉言语刚落,周围的御林军和神策军立即将那荷花池密密的包围,足足是围个水泄不通,刹那间整个御花园全成了御林军了,四大将军闻讯全部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全身披挂整齐的齐刷刷的站在了段誉与三位皇妃身前,远处又源源不断的涌过来大批的御林军和神策军,个个剑拔弩张,仿佛一个个要拼命似的,此时御花园里已经聚集了几千甚至几万的士兵,把御花园给围的连只老鼠也别想找个空隙钻进来,刘风站在荷叶上,根本看不到一寸地面,全部都是人,全部都是大理国的士兵,当然假扮神策军的求自诚也就混在了最前边,此时此刻亦是一睹了明教君子天王的风采,刘风三十来岁年纪,潇洒俏丽,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求自诚从心理就暗自佩服,刘风扫视了一下整个御花园,不惧反笑,笑着转身看了一下周围:“哦请恕刘某自大”说着话指了一下周围的士兵“段皇爷以为您的这些士兵能困的住在下吗?”求自诚一听,好家伙,来人好狂的口气,难道他没有想到自己是身在何处吗?难道他也有段二皇子逸尘那种上天而飞的本领不成,可是这次恐怕是插翅也难飞了,此时就连屋顶墙上,城内城外已经是全城戒备,到处全都是皇城的侍卫和御林军,但是还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正在此时,突然又听到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大哥当真潇洒,兄弟来也!”听得扑通扑通一阵乱响,有几名侍卫被从墙上和屋顶上给人扔了下来,“噔噔”又有几个侍卫被扔进了荷花池内,又来了一个人,不用想,来人正是明教那骄傲的孤傲天王张狂,他也是从荷花池塘上面轻轻的飘过,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刘风的身旁,“嘿嘿,大哥,我就知道大理根本就不讲道义,是以才悄悄的跟随大哥而来!”刘风道:“兄弟,大哥这次可不是来打架的!”张狂扫视了一下四周:“哼,大哥,你不是来打架的,人家可不是那么的想?”朱尽忠见了他刚刚露出来的一手轻功就已经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皇帝陛下段誉以外没有人能够做到,要远比大理三公中轻功最高的巴天石要高出无数倍,四大将军只好小心的戒备啦,段誉道:“好好,你来的正好,今天朕一定要取了尔的性命来祭奠丐帮死去的陈长老的英魂!”张狂长啸一声:“哈哈祭奠?那丐帮的老叫花子对我明教言语不敬,连我一掌也接不住,被我震死是死有余辜!”求自诚一听,脑子里猛然间“嗡”的一声:“原来,原来当真如此,段皇爷却为何?”转念一想:“唉,段皇爷的大仁大义如此,可我丐帮竟然而且吴长老是江南的姑苏慕容氏所为,我们的确是错怪了段皇爷了,差点酿成了大祸”段誉再不言语已经是再不能忍受,“嗖”的一声,凌波微步施展开来冲出人群,取向刘风张狂二人:“呔,魔教妖人,纳命来!”离二人尚有十步之遥,右手食指点出“吱”六脉神剑立时即发刘风忙道:“兄弟小心了!”三女齐皆出声:“段郎小心啊”朱尽忠等将军想近前也是来之不及,很快三人就在荷花池塘上大战起来,段誉六脉神剑施展而再,加上池塘内的池水的映衬,已经将整个后花园衬的如同白昼,可是那两位也不含糊,竟然也是有攻有守,段誉与刘风张狂二人都轻轻的飘在荷花和荷叶上,求自诚一见之下更加的明白段皇爷的一番苦心了,明教的此两大天王任丐帮中的谁也绝对不是其对手,明教的四大天王皆是武林排行前十位的,而且明教教主还排在第一,这仇可如何才能报得眨眼间数招已过,张狂再不那么的张狂,已经取出了配剑,开始了左遮右挡刘风见状一边躲闪一边道:“段皇爷息怒,在下今日冒昧前来实是有事相告请听在下一言”段誉已经大怒“魔教妖言惑众,不听也罢!”手下却是一招快似一招,所有的军士都一步步向后退,已经被强大的内息气流压的快喘不过气来,四大将军当然不敢退,只好运功来抵抗,张狂突然用右手甩剑划出一道剑光,人也紧跟着剑光窜进,想与段誉近身相搏,段誉突然左右手齐出,一记左手少泽剑迎上张狂那吓人的剑芒,中冲剑打向张狂的左心,刘风大声喊:“兄弟小心!”说着话也打开了折扇化做匕首捅向段誉右肋,而张狂一侧身仍是力道不减,再一挥剑又是一道剑光追出,段誉这时一侧照顾刘风,另一侧还要避过张狂那骇人的攻击,处境十分的危险,但是此时所有的侍卫根本就到不得近前,三女眼中含泪而视,傅驰见状大吼一声,举起铜棍便准备接下张狂的剑芒,段誉大吃一惊:“傅驰不可!”飞身而起,可为时已晚,那道剑芒一下子就切断了那胳膊粗的铜棍,可是,那剑芒的力量可是丝毫没有减退,傅驰连忙侧身,剑光一下子扫中他的右肩,只见那条右臂一下子就被截断,掉入了荷花池中,傅驰‘啊’的痛叫一声倒了下去,朱尽忠跳起来接住傅驰,连点他几处穴道止住鲜血,“傅二哥你唉”褚鹏程与古崇禹也咬牙准备挥兵器而上,段誉大声喝道:“站住,都不许动!”王语嫣拦住三人:“你们是到不了他们的近前的,陛下还怕六脉神剑伤着你们,你们近不得啊,还是赶紧看一下傅驰的伤吧?”三人只有咬牙切齿的抱住傅驰,退下,段誉已然恼怒,下手也毫不留情,左手商阳剑一指点出,右手少泽剑紧随,逼退了张狂,猛然间转身,运起凌波微步,冲向刘风,左手突然一阳指点他右肩,刘风稍愣,就被点中了穴道,段誉离刘风太近,刘风已经被点中穴道,动也不能动,张狂想救也是无能为力,段誉右手举起便准备拍下,一下子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张狂呼吸急促的喊:“大哥!”刘风已经闭上了双眼,段誉怒吼一声,“啊”一掌运足了力气拍下去,眼看这嚣张一时的明教第一天王就要死在大理皇帝段誉的手中,可以说,他这一掌可以说是世间最厉害的一掌,是无坚不摧的却突然窜出来一条人影:“父皇,不要啊”“嘭”的一声,段誉已经一掌落下,一条青色的影子被打入了荷花池各位喜欢这部小说的朋友大家好,如果发现在这里更新不及时,请到《红袖添香》去看完整版 第四十七章 风起云涌 沐婉青看的清楚那青色的身影是段逸尘,当那影子掉入了荷花池中,沐婉青扒开众侍卫,冲着荷花池大喊:“尘儿,尘儿”趴在栏杆上开始像丢了魂魄似的垂泪不止,朱尽忠第一个跳入了荷花池:“二殿下”段誉也愣在了当场,不知道为什么逸尘会突然冲出来,而且还接住了自己那开山碎石的雷霆一击,眼睛发直,直直的瞅着水面,张狂瞅准机会,轻身掠过水面,抱住刘风,一点荷花,纵身飞起,用脚踢下十来名禁军,跳出了宫墙,宫墙外面却传来了刘风的声音:“多谢段皇爷手下留情,感二殿下大义,他日相谢,今日在下前来是想告知段皇爷,三公主殿下安然无恙”之后便没有了声音,荷花池旁边一下子又“扑通扑通”的有好多的人跳入池塘,段誉此时已经再不顾忌什么?摔掉皇冠,一纵身窜入了荷花池:“尘儿,尘儿”当然段誉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掌的力道有多大,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能接的住的,定然是粉身碎骨而已,段誉在池塘里如发了疯一般的乱撞,池水打的眼睛根本看不清楚方向,只是一味的乱捉摸,朱尽忠喊:“陛下,在这里”终于,逸尘被捞了上来,是抚琴八姐妹把他找到的,原来逸尘听说有刺客闯入皇宫,就连忙跑过来想保护父皇安全,而八女也是随逸尘而来正好到此见到段誉要杀了自己的知交好友刘风刘语诗,想阻止已经是来之不及了,想也未想,趟开凌波微步,一闪身到的近前别人也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八女想紧随而上但是却还是晚了一步,只有陪他在中了段誉的全力而发的一掌后一起掉入了荷花池中,八女湿漉漉的抱着已经紧闭双眼的逸尘:“主人,主人你醒醒啊?”“公子,公子您还听的到吗?”“呜”玉棋已经开始哭了起来,段誉一边摇头一边拉开众人,眼泪已经开始落下,沐婉青当然知道段誉的那一掌到底有多厉害,眼泪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晓得,就算是天下第一流的绝顶高手也是必死无疑,心下一着急已经昏了过去,王语嫣连忙派人将她抬回宫里,在场的所有人好象都没有了主意,全场静静的,只听到八姐妹和钟灵的哭声,段誉猛然间大声的喊:“快快给朕传御医!”逸尘被抬到了静凤宫,段誉用手轻轻的是试探,早已经气息全无,段誉感觉可能是给自己震碎了心肺,怕脑子里是一片的空白,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太快了,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尘儿,你这是何苦呢?”现在混在了御林军中的求自诚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自己也根本没有想到事情还会发展成眼前的这个样子,他当然知道段誉的武功如何,看情形这段小王子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于是淡淡的退了出来,连夜就禀告丐帮的长老,率领丐帮的弟子全部退出了大理,并且派人报信给河南嵩山少林,一起赴江南姑苏,寻慕容传人慕容静雨姐弟做一个理论,待事情真相大白后再同赴明教总坛御医把过逸尘的脉搏后,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陛下,陛下老臣罪该万死,请恕老臣无能!小王子已经归天了”此语刚落,王语嫣和钟灵都摇摇头淌下了泪珠,而玉棋却一边哭一边喊:“不会的,公子是神仙下凡,公子是绝对不会死的,真的不会的!”言语之间那么的坚决,那么的自信,抚琴搂住玉棋:“二妹大姐知道公子是对你最好的,你要听话,公子是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说着话,也已经是泣不成声,八女都一个个哭成了泪人,围着逸尘的尸体不让任何人到他的身边,大理三公也赶到,一起跪倒在段誉的身边:“陛下请节哀”段誉的眼睛发红,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自己最心爱的儿子被自己一下子打死,这个现实该如何的面对,如何的接受,想当初大哥萧峰亲手打死自己最爱的人阿朱时的感受,自己现在是亲身体会那痛不欲生的痛楚,心如刀绞,又好象有一根针在一下一下的刺着自己的心扉,那么的疼,那么的无可奈何?段誉慢慢的走到荷花池边,趴在池塘边的白色石柱上,眼泪一滴一滴的开始坠落沐婉青醒过来立即赶到了静凤宫,见到室内的场面一下子又哭昏了过去,钟灵眼睛红肿,在一旁静静的伴着她:“沐姐姐”抚琴好象还不相信主人已死,擦几下眼泪,放开玉棋,拿起逸尘的右手,与他双掌相对,看样子要为逸尘输入真气,王语嫣上前搂住她:“傻孩子,没有用的!”玉棋见大姐如此,也从地上爬起来,拿起逸尘的左手,一运气向他的手掌传过去,却突然“砰”的一声,玉棋好象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弹了出去几丈之远,“啪”摔在宫墙上,众人全都塄住了,只见玉棋挣扎着靠在墙上,一下子吐出来一大口鲜血“哗”,却马上爬起来,而且是面带笑容的讲:“公子,公子没有死”说完头一歪就再不省人事,朱尽忠连忙报告给段誉,段誉擦掉眼泪快步跑了过来,分开众人,拉起逸尘的右腕,稍运内力,手竟然一下子给弹开,又惊又喜,再试,又被弹开,第三次加足了力气,可是竟然被连人一起弹出去,段誉在空中一个倒翻身,站在地上还一连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在场的所有人都擦亮了眼睛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呆了,没有了人再哭,一起看着逸尘,等待着奇迹的出现,抚琴扶起玉棋躺在一边,此时也无法分得什么主仆了,人命关天的,御医止住抚琴,不让她再移动玉棋,上前为玉棋把脉,随后从布袋里抽出来几根金针,为玉棋施上,段誉站稳后还暗自吃惊,自己的内力竟然压不住逸尘的内力的反扑,要是朝儿在就好了,可是说不定两人的功力恐怕也难以抑制住这在臣儿体内奔腾的好象大海一样的内息,他已经感觉的出来,逸尘体内那股内息已经是深不可测,自己刚才的那一掌是绝对伤不了他的内脏的,如果他当时反抗的话,现在受重伤的恐怕就是自己了,他到底是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力呢?看样子,他是被自己强大的内力一拍与体内的内力自主的反抗气流相对,逸尘本身又不想反击,所以一下子加以抑制就给震的昏了过去,现在段誉自知无法压制住逸尘体内的气流,这可该如何才能把他救醒呢?站在一旁努力的思索着,不再言语,身边的高异泰看出了端倪:“陛下,二殿下可是无恙?”段誉摇头:“这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啊,此时尘儿体内竟然有一古巨大的不可想象的内息,就当初朕一样,可是他却控制的收放自如”所有人听到,都是大吃一惊,这位段小王子处处透漏着神秘,高异泰道:“陛下,那何不先压下小王子的内力,将其救转醒过来呢?”段誉小踱几步,“朕也是如此想法,可是,你可知道,朕用全身的功力竟然还是无法压制住他体内那庞大的气息,内力输入好象小河入海,仿佛北溟神功的气路,可是却又突然反噬,如泰山崩顶,让人挡不可挡,险些让朕受严重的内伤!”说完皱起了眉头,所有人听段誉如此说,全都感到是不可思议的,连段誉的内力都压制不住那是何等的庞大和诡异,褚鹏程上前一步道:“陛下,能否用北溟神功先收掉小王子的内力呢?”段誉抚须摇头:“尔等有所不知,本来朕也有如此打算,可是现在朕亦知晓,尘儿现在的内力,朕是不敢接收的,朕怕抵挡不住,尘儿体内现在好象有千军万马,浩瀚奔腾,犹如北溟之海,深不可测,如若朕用北溟真气吸其内力,他的内力将会迅速的反噬,朕恐阻挡不住,反而受其重创,此法断不可行!”在场的诸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各个低头思想,高异泰又道:“陛下,依老臣愚见,此时二殿下依然昏厥,怕不能长久,否则对二殿下则大大的不利,应赶紧想办法将二殿下唤醒”段誉连忙道:“高候爷高见尽管讲”高异泰弯首:“高见不敢讲,陛下,此时老臣见已无他法,不妨一试,在场的凡内力能经的住陛下三成功力的有一位算一位,大家连在一起,试看能否将二殿下”段誉见当真别无他法,但又是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高异泰又道:“陛下,二殿下此时昏厥,他的内力当然仍会保护自己,但是想如果不吸其内力的话,当不会反噬,伤不得咱们!”段誉看了一眼王语嫣,王语嫣点点头,只好如此一试了,段誉在逸尘面前一站,高异泰在段誉背后“请恕老臣无礼了”说完双手在段誉的背后一推,三公紧随其后,然后只朱尽忠,褚鹏程,古崇禹,抚琴众姐妹也一个个站起来排在队伍的后面,王语嫣站在一侧:“大家要一起听我的号令,一起发功,否则会伤了陛下?”高异泰却犹豫,用传音入密的高深功夫对王语嫣与段誉讲:“陛下,皇后,请恕老臣多嘴,身后那几个女孩子毕竟是宫外之人,现在情况特殊,这一招非同小可,万一她们一起发难将会对陛下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啊?还请陛下皇后三思?”他毕竟是老忠臣,这一点都为大理考虑的周全,段誉和王语嫣相互对望一眼,微微一笑:“多谢高候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生,吾命,死,吾命,朕愿意相信她们也愿意相信自己!”高异泰再不言语,待大家都准备好,段誉向王语嫣递一个眼色,王语嫣这才紧张的示意众人,刹那间段誉只感到背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排山倒海般的袭了过来,连忙拿起逸尘的右手,双掌对牢,一通力气,十几个人的内力就通过自己的身体汇成了一条直线通过段誉的手臂往外传,段誉此时已经有一种快要被涨破的感觉,可是刚把那十几股力道汇聚在一起,刚欲释放而出之际,却出现骇人的一幕,“砰”的一声巨响,包括段誉在内的所有人全部翻倒在地上,段誉只感到内息翻滚,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连忙坐在地上打坐调息,示意大家不要接近他,摇头不敢相信,逸尘的内力已经到了那出神入化的地步,好在有段誉在最前方把所有的力道全部接受,其他的人也没有受伤,过了好一会儿,段誉才从地上站起来,王语嫣这才眼横秋水的上前扶住段誉:“陛下,您不碍事吧?这可如何是好啊,尘儿何来如此的内力?”段誉低头思索:“简直大违常理?”又仔细看了那如若仙子般的众姐妹,对逸尘的关爱之情全部都溢于言表绝对不是做作,自言自语道:“看来只有去天龙寺求救了”想到此处,百感交集,感慨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回忆一下子飞回到二十多年前,在大理的天龙寺与那吐蕃国的国师大轮明王鹫摩智的那一场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大战,仿佛象昨日一般又历历在目呈现在脑海里,那么的清晰大理城外丐帮的弟子东南西北几万人众分成了百十个小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云南,向江南而去,少林寺接到丐帮的传书,方丈慧聪大师也随即派罗汉堂首坐慧明大师率领九九八十一名弟子前往姑苏,同时大撒英雄帖,邀天下英豪齐聚姑苏,定然是要姑苏慕容给一个说法,少林方丈慧聪大师想起二十余年前少林前辈高僧玄悲大师死在了大理的身戒寺,当初凶手就疑为是姑苏慕容,如今又是故技重演,不知道是否又向当初一样到最后却又是别样的一番事态,所以一再的叮嘱门人,切不可轻举妄动,待如今的姑苏慕容家的主人慕容流云给一个什么样的说法,丐帮一则是为了那霹雳金瓜,二则因为丐帮的二大长老的身死之迷,想毕竟会有一场大战,江湖则又可能又是一场大的动乱啊,少林寺历来居武林的泰山北斗,定是要极力的阻止和平息武林中的相互残杀,以维护世间的太平,所以就同时邀天下所有门派的武林人士同赴江南一会做个见证,一时间原已经平静了二十多年的江湖又沸腾了起来,姑苏慕容早就天下闻名,老一辈的都晓得慕容的手法和绝技,可是那些晚辈后生当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皆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所以这次均随长辈师傅在接到少林的英雄帖后,纷纷来到这闻名已久的历史名城,苏州,是一座历史名城,人杰地灵屡出英雄豪杰,而在当时,苏州的姑苏也是世人皆知的,因为那里有天下第一的武林世家,姑苏慕容氏,而且它也是风景秀丽,旅游观光的好去处,苏州姑苏环城皆水,水岸却是柳岸成排,微风吹过,大树小树此起彼伏,错落有稚,形成一股别有的风致,前朝就有诗人佳做“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之说,可谓意境之佳,寒山寺位于苏州城西阊门外十里枫桥西南不远处。座东朝西,门对古运河,临官道,属江苏苏州金阊枫桥镇,深夜,寒山寺的钟声可以传出好远好远,这不,此时江边的一艘大船上正在饮酒的几个人一边倾听着这千年古刹的钟声,一边在议论:“师傅,这次去燕子坞能见到当年武功与北乔峰齐名的南慕容吗?”一个中年的声音回答道:“少陵,当年的姑苏慕容复已经消迹江湖二十多年,想定然已不再人世了,而今烟子坞参合庄的主人是慕容复的儿子慕容流云,年纪比你还小呢,可听说他的武功也是非常之高的”少陵追问:“可是师傅,武林排行榜的前一百名里怎么没有姑苏慕容流云呢?”旁边一位满面虹髯的壮士举着一杯酒过来搭言:“打扰了,听两位议论当今武林时事,想也定是武林中的英雄,在下福建无行门钱正,讨教了”桌子上的中年人连忙起身:“哦久仰大名,在下王屋山伏牛派过彦之,这是小徒李少陵!”两人自报家名,都是武林中人,钱正就在过彦之的对面坐下来:“原来是过师傅,久仰久仰,令高徒果然是一表人才,少年豪杰,英气逼人,适才闻贤师徒在议论姑苏慕容的武功,尤是好奇,所以钱某也是诧异,以姑苏慕容的名头,其传人再不济也会济身于前五十名只内吧?”话音刚落,一声如鸟儿般的清脆甜美的声音传入了李少陵的耳朵:“呵呵,姑苏慕容再厉害他也是人啊?”跟着话挑布门帘窜进来,是一身的白衣服,抢眼,十六岁年纪,左手拿着一把利剑,右手一拨额前的刘海儿,借着微弱油灯看,圆圆的脸蛋,杏仁眼,弯弯的睫毛,小小的嘴巴,尖尖的下巴,古典美女的特征全部呈现在了她的脸上,看的李少陵心中一阵阵的发慌好漂亮的女孩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动人的小姑娘?她是谁??? 第四十八章 夜半钟声 钱正连忙站起来道:“飞飞,不得无礼,这位是伏牛派的过前辈,这位是伏牛派的后生高手李少侠快来见过!”钱正这才转过身子向过李二人道:“这是我的女儿小名叫飞飞,这次是硬缠着跟我出来的,就是想凑个热闹,真的是不懂事,叫过师傅和李少侠见笑啦?”钱飞飞向过彦之一抱拳,还有模有样的“晚辈见过过前辈”然后用眼扫了一下李少陵,嘴角微微的翘起,好象是个微笑,看的这边的李少陵是心动不已,痴痴的看的呆了,过彦之连忙回李,推了一下正在发呆的李少陵的胳膊:“少陵,还不见过钱姑娘.?”李少陵连忙站起来回话,言语仿佛有些激动:“在下伏牛派李少陵见过钱姑娘!”逗的钱飞飞一下子“呵呵‘的笑出声来,身子还不住的颤抖,让李少陵如痴如醉钱飞飞挨着钱正坐下,立即就开口道:“过前辈,刚才听到您与爹爹谈到姑苏的慕容流云,想当年的慕容复与丐帮的乔峰南北划分武林,可那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说不定这时候姑苏慕容的传人慕容流云现在连我也打不过呢?嘿嘿”钱正先笑道:“哈哈小女少有管教,倒叫过师傅见笑了!”过彦之摇头微笑道:“呵呵,令爱千金聪慧可爱,看来是钱门主教导有方啊!”钱正笑而不语,李少陵已经被这突然出现的钱飞飞的天真爽朗所深深的吸引住,眼睛一刻也不离开钱飞飞,只见飞飞的的那樱桃小口一动,清脆如黄莺的声音又传到了耳边:“过前辈,听说少林寺也给云南的大理段皇爷,飘渺峰灵鹫宫的虚竹子先生也发了请帖,您说他们会来吗?”过彦之心道:“五行门地处偏远,消息倒是灵通的很,但是又转念一想,当年的飘渺峰灵鹫宫天下闻名,所有的武林中人是无人不敬畏的”于是说:“这我也可说不准的,大理的段皇爷已经登基二十多年想来定然是不会再踏足中原武林了,不过却又听说大理国的太子殿下也是咱们中原武林排行榜上有名之人,而飘渺峰灵鹫宫的虚竹先生也有二十多年不问江湖中事,不知道会否前来江南呢?”飞飞听后,好象失望似的点了点头,少陵连忙道:“钱姑娘不用失望,可也说不定他们二位一时性起,想再来江湖看看呢,到时候咱们就可以亲眼目睹逍遥派那举世无双的如风如影的轻功了”飞飞点点头低头不言语肯定感觉很是失望,过彦之道:“话虽然如此,可当今武林,卧龙老先生的排行榜虽然未有姑苏慕容,但是也绝对不可以小觊的,别忘记了兵器榜上的幽泉宝剑可是排名天下第一的啊!”飞飞插嘴:“大理的六脉神剑在武功排行上还是第一位呢!可是无论慕容复还是段皇爷现在都与江湖无关了,再说下去又有什么用呢?”看样子这钱飞飞对二十多年前的段誉和虚竹那个年代的江湖十分的向往,而钱正看了女儿一眼,仿佛同意似的点点头,少陵接口道:“钱姑娘,你说的那个对江湖无所不知的卧龙老先生会不会不知道姑苏慕容流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呢?”话音刚落,隔着那草门帘随着寒山寺的钟声传进来一声咳嗽:“少侠所言不错,他真的不知道慕容流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随着声音挑门帘进来一位老人家,左手提个黑色的箱子,“过大侠,钱门主,老朽有礼了!”过彦之稍一打量:“哦,真是有眼无珠,原来卧龙老先生竟与我等同船共济,过某真的是三生有幸!”钱正一听,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来人正是他们适才谈论的现在江湖中流传的武林排行榜的创始人,“在下失礼,小女欠缺管教,钱正在此谢罪了!”来的老者微笑:“哈哈,钱小姐与李少侠所言甚是,老朽的确不知道姑苏慕容流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或者如钱小姐所讲有多浅?他比一般的年轻人都显得老成,一向是深藏不露,让我根本无从比较所以才无法在榜上给予排行,惭愧惭愧的很”钱正与过彦之相视一愣,钱飞飞却先插言:“那么请问卧龙老先生,那个慕容流云能打的过我吗?”说完还睁大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天真的看着卧龙老先生的眼睛,那老先生淡淡的一笑:“上次慕容流云出手是与丐帮,对手是丐帮的长老吴长风,吴长风接不下他三招,敢问钱姑娘比之丐帮的吴长老如何?”钱飞飞自然的一笑,“呵呵我当然是打不过吴长老啦不过呢,他已经死在大理了,就算是再厉害也不是我的对手了啊!”李少陵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道:“是呀,死人是如何能比的,当然还是钱姑娘厉害些”钱正止住飞飞:“飞飞不许胡闹!”卧龙老先生笑而不语,钱正与过彦之心里暗自思量:“丐帮的吴长风也算是武林中的高手了,自己尚不敢说在拳脚上打的过他,而他却接不下慕容流云三招,吴长风在整个江湖不能接下谁三招呢?”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为卧龙老先生绝对是所言非虚的,从心里面感到自己肯定不是慕容流云的对手,过彦之坦言道:“二十多年前其父慕容复已然是天下无敌,相信其子也绝对不会差到不堪一击的,看来丐帮与少林此次邀天下英雄齐聚江南恐怕是免不了一场大战了,到时候卧龙老先生就可以将慕容流云以其真正的实力排入榜中了!”钱正接着道:“唉,说不准武林排行榜的名次要改一改,或者或者要删掉几个呢?”当然这句话另有其深意,卧龙老先生轻轻点头:“恩,改恐怕是要改的,两个多月前,排名三十六和三十七的河南追魂枪和白面判官聂重远已经与明教的首座天王一战而客死异乡了,而且近年来武林中许多的后起之秀老夫也不能一一的明查,真的不知道该将谁捧入已露的空缺之内呢?”过彦之与钱正均是一愣:“明教?敢问卧龙老先生,此次江南之约,明教的高手会不会来呢?”卧龙老先生眼睛一亮:“明教一定会来,而且不仅仅是为了看热闹而来”钱正与过彦之仔细的思索着这句话“难道?”当然此时武林中人皆晓得明教,明教教主与那护教的四大天王竟然全部排在前十位,此际听到这卧龙老先生亲口所言更加的深信不疑,而明教之前来到底意欲何为呢?李少陵才不会用心思去想那些的,只顾得眼前这美丽可爱的钱飞飞了,指着船舱外面的夜色对飞飞讲:“钱姑娘,我们不用为那些江湖中的事情烦恼了,你看看船外面的景色是多么的迷人啊?月亮藏在了雾里,像害羞了似的”钱飞飞顺着李少陵的话透过那草门帘,此时圆月当空,可是水面上却飘着一层淡淡的薄雾,不远处的好象是亭台水榭的建筑还散发出暗黄色的光,寒山寺的钟声还时而穿过夜色传到客船上来,仔细的品味,却是十分的静谧,惬意的很,过彦之透过薄雾看着不远处的水榭道:“二十余年前,在下陪师叔来过此处,此地是慕容家的下人的住所”众人一听,此地已经是慕容家的地盘,心中又是一阵的兴奋与紧张,而就在此时船夫操着极重的江南苏州口音地方白话高声喊:“几位大侠,今晚咱们只能到这里啦,明天再有六十里的水路才能到得燕子坞!”(对不起,各位朋友,在下不懂苏州地区的方言,所以只能用普通话代替,请原谅)过彦之师徒和钱正父女听得是模模糊糊,不知所以,但是身边的卧龙老先生却仿佛能听的懂:“好的,船家,那么就请您将船停靠在水榭旁边,容我们休息一晚再走便是!”“好的”说着话船慢慢的冲开淡雾,靠近那水榭,众人却见到水榭的周围已经围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水榭中也不时的传出来一阵阵的笑骂声,想必定然已经有很多的武林人士比他们先前来到了姑苏,他们下船又踩着别人的船登上水榭,里面的呼喊声越来越大卧龙老先生走在了最前面,仿佛在引路似的,五个人沿着北侧的长廊而进,弯几个弯就到了北门的正厅门口,几个人觉得奇怪,这卧龙老先生好象对这水榭很熟悉似的,又感到他身上那浓浓的神秘,刚一进大厅,就有两个人迎上来,其中一个人向钱正笑道:“哈哈钱老弟,你也来啦,呦乖侄女也来啦,真是越来越漂亮啊!”钱飞飞呵呵笑着道:“飞飞见过金伯伯!”又向旁边的黑衣少年点点头:“金大哥,别来无恙啊?”那黑衣少年连忙吱声:“哦还好”转身向钱正打招呼“侄儿见过钱叔叔”钱正点头向过彦之介绍:“过师傅,这位是福建九龙镖局的总镖头金超,金大哥这位是伏牛派的过彦之过师傅!”二人抱拳道:“久仰久仰”两位年轻人也相互见过,钱正才又闪过身子,看了眼那老先生:“哎呀,失礼失礼,金大哥,你可知道这位老先生是谁啊?”金超皱起眉仔细的打量,然后一直摇头,钱正这才道:“这位老先生就是天下武林排行的卧龙神老先生”金超连忙施礼:“失敬失敬,卧龙老先生,请!” 第四十九章 水榭听香 金超连忙拱手道:“哎呀,失敬失敬,卧龙老先生,请,请”这卧龙神也是不推辞,迈开步子向里面走,几个人随金超进入了这听香水榭的正厅,好家伙,用眼睛一扫,厅内已经分成东南西北等八个方向摆好了桌椅,再仔细打量,很显然是武林中的各门各派皆有,而且大家是各自为食,那种非常具江湖气息的吵闹与喧杂不时的传入耳内,李少陵心道:“难道这才是江湖?”旁边的钱飞飞也是面露红光,当然没有见过如此的场面,金超将众人引至南边自己的座位上,“各位请坐”几人抱拳客气几句便坐下来,金超的小儿子金英搬把椅子坐在了钱飞飞身旁,两人开始了有说有笑,一付很熟悉的样子,李少陵看在眼里,心中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大家坐定,只见金超站起身子,一扬胳膊,贯内力大声道:“诸位,请安静一下,请听在下一言,此次我们大家同受少林与丐帮所邀,齐赴江南,乃江湖之一大盛事,大家来自天南地北有缘相聚,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现在,更有一件值得大家高兴的事情,就在大家的眼前”钱飞飞此时才打量所有厅内的武林人士,有的文致秀气,有的却当真是威风凛凛,有的佝偻猥亵,有的魁梧高大,有明亮耀眼的少女少妇,还有憨实敦厚的汉子,但是父亲叮嘱过,但凡武林中人万不可以貌取人?在座的众豪杰听到金英的言语到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摇头,金超又才继续道:“诸位是有所不知,”顺手一指身边的老人:“这位老人家就是江湖无所不知的卧龙神老先生,今天我们大家与他老人家饮酒畅欢,当是我辈之荣幸”众豪杰一听,都是兴奋异常,立即就有几个人上前来敬酒,在场的均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有的在卧龙神的武林排行榜上大大有名之人,当然所有对这卧龙神是十分的尊敬的,他对上前来敬酒的的武林人士一一回礼,待饮过一番酒后,只见一个粗壮的汉子,满面红光,上身穿一件开胸的马甲,胸毛坦露,腰间还挂着一把开山大斧,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卧龙神老先生桌前:“老爷子,在下有礼啦,不用说您肯定晓得小子的身家了,呵呵”卧龙神微微点头:“江苏盐帮帮主万天罕,今天在此地当为各位朋友以尽地主之宜啊?”万天罕哈哈大笑:“当然,当然”卧龙神问:“万帮主前来可是有何指教?”“哎吆,不敢不敢”低头拱手,卧龙神接着道:“江苏盐帮帮主万天罕,善使开山巨斧,在老朽排行榜上位列第四十一,万帮主,老朽所言实否?”来人又一次哈哈大笑,震的厅顶都带回声,“老爷子说的当然准了,小子自不量力,也正是为此排名,小子斗胆想请老爷子将排名向前排上一排”此语一出,厅内人人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那万天罕接着说:“呦,老爷子,各位,别,别误会小子的意思,三十名以前的小子自知是肯定不敌,但是三十到四十之间的,万天罕真的想与他们较量一番,当场如果有在卧龙老先生排行榜上三十到四十之间的不妨下场来指教小子几招”这无疑是在叫嚣,以他的意思就是说,他对三十名以后到在他自己之前的人不服气啦,还未等卧龙神讲话,西首座位上已经有人应声:“哦,如此说来,万兄恐怕最想较量的就是小弟啦?”李少陵一见这场面,开始就弥漫开紧张的气息,这难道就是江湖吗?这万天罕当真英雄,今天这么多的英雄豪杰就敢站在场内威风凛凛的公然挑衅,实在是让人佩服,说话间走出来一位中年的男子,一身灰色的长袍,看样子倒象个书生,他又接着说:“小弟夏春柳,适才听万兄之言,小弟不才有幸排在了万兄之前,只好前来讨教高招了?”万天罕再一次哈哈大笑:“久仰久仰,夏公子的风情扇称武林一绝,既然如此,万某人倒愿意用天王斧会一会公子的风情扇!”看样子两个人还真的说动手就要动手了,而卧龙神却只是抚须不语,过彦之想阻止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在场这么多的江湖朋友,轮恐怕也轮不到自己吧,还没有人说话,场内的万天罕已然出手,右手舞起巨大的开山天王斧,已经贯足了力气想夏春柳的腰间横扫过去,夏春柳风情扇轻摆,向左侧身,纸扇合拢,去推万天罕的右肩,万天罕退之不及,来个不退反进,用天王斧砍其左肩,一个两败具伤的局面,夏春柳才不想,抽回风情扇左张右合,一把扇子舞的像是花间蝴蝶翻来飞去,让人眼花缭乱,开始真正的比武,二人在大厅正中你来我往斗了约百十余回合,万天罕好象感觉到机会来了,猛然间举起巨斧,力劈华山,将夏春柳完全罩在了一片斧影之中,众人有的已经低声惊呼,而夏出柳丝毫不惧,一翻身,从万天罕的左腋下穿过,挥手风情扇斜点,正打在万天罕的左手腕,从后面又依次出手点了万天罕的右臂的天止穴,一把天王巨斧“咣当”落地,众人一起喝彩,万天罕回过神来,拾起自己的巨斧:“哈哈,夏公子,万天罕输的是心服口服,得罪了!”夏春柳连忙还礼:“万帮主客气了,承让!”转身向坐位上的卧龙神一揖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万天罕却仍然是站在厅内:“哈哈,各位,小弟献丑啦,不过还要向各位排名在四十以前的朋友请教?”在场的众豪杰一愣,此人是脑筋有问题吧?他竟然还要挑战,这不是要让自己下不了台吗?于是东首缓缓走出来一位身着淡青色装束的女子,看上去年纪不过三十来岁,瓜子脸,目光如电:“小妹,风青青向万帮主请教!”万天罕见来人是个女子,摇摇头:“大妹子,你还是回去吧,我是向江湖上排名在我之前的人挑战,你哈哈”这意思是说你肯定是不是我的对手的,打不过我的,该干什么干去吧?风青青微笑,从身后取出兵器,面前的万天罕一下子不笑了,众人也都十分的惊讶,她取出来的是一对银钩,还淡淡的泛着青光,西首座位上一人小声道:“青风银钩,江湖排名第三十一,想不到竟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子!”万天罕一抱拳:“原来是风女侠,失敬了,多谢赐教”话音刚落,就一个猛劲冲了过去,风青青双钩也不再等待,一手挥,一手划,轻而易举的荡开那好似雷霆万钧的一斧,稍往后退一步,扭身再上,双钩交替,舞的密不透风,又像是无数条带着恶毒的青蛇,紧紧的围着万天罕乱转,三十招过后,万天罕也只有招架的份了,所有人都把自己想象成这时的万天罕,简直是凶险之极,待到得第八十招,风青青左手一式回手钩将万天罕的右臂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渗了出来,风青青双钩回手:“得罪”万天罕有手下连忙过来帮他包起伤口:“万天罕认输,哈哈”他为人直爽,大丈夫输则输矣,败也英雄,迎来了一片热烈的掌声与喝彩声,风青青呆在场中不动,这时从东首走出来一位僧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可否暂停争斗,先听贫僧一言!”所有在场的人都看着这位大和尚,现场安静的很,只听他继续道:“多谢各位,我佛慈悲,卧龙老先生之所以创建武林排行,只是想吾辈武林中人勤学互励,发扬尚武的精神,不是让你打我杀正个名次,这样大大的违背了卧龙老先生创榜的一番心意啦!”他话音一落,身后就站起来一位老者:“虚静大师说的不错,诸位不必再争斗下去,到时候既伤了彼此的和气,又损了自己的名气!”说话之人相貌堂堂,须发和那卧龙老先生一样花白,只听他继续道:“在座的皆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英雄豪杰,本没有小老儿插嘴的份儿,但是实在不忍大家再争斗下去,大家都是受丐帮和少林的邀请而来,如此争斗下去,那可是真的要让少林与丐帮为难了啊?”席间已经有人认出了他,最北边的一人站出来:“薛神医所言不错,各位如果有什么争斗和冤仇且日后在江湖上再行约定,相互切磋讨教,自不便在此刀枪相见!”说话之人是华山派掌门李定,华山派虽然是新起的门派,但是当今的华山掌门的武功已经排在了江湖第十,当然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他认出了白发白须之人是江湖人称阎王敌的神医薛慕华,在场的众豪杰皆不言语,但有为数不少的少年却跃跃欲试,众人各自回到席上自饮自用,有的还过来与薛神医与李定见过,二人微笑着与众豪杰打着招呼,南首的卧龙是神举起酒杯站起身:“呵呵,诸位,老朽有礼啦!”众人一听他讲话,全部停止了喧哗,安静下来,只听他继续笑道:“呵呵,老朽最近老骨头懒惰,疏于在江湖走动,适才见席间有好多的少侠,所以老朽斗胆提议,如此英雄盛会,百年难得,不能只是显露了前辈高手,少年的英侠也应该上场一显身手,展露自己的多年的苦修绝学啊,少年人相互切磋,既不伤了和气,也让大家共同的学习和进步,一起研究自己不足之处,回去详加琢磨,说不定早日与前辈高人一起名列榜中呢?”金超第一个赞成:“对,老先生,所言不错,江湖是未来年轻人的天下,倒是应该让他们也长一长见识,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能弥补一下自己的不足之处,一举多得!”华山的李定点点头,薛神医也点头,虚静只好道:“阿弥陀佛,既然点到为止,贫僧也是无话可说!”李定见如此,没有异议,就高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由老朽做个见证同时请两位德高望重的朋友一同做个裁判,不知各位英雄意下如何?”在场众人都高声尊同,于是李定一抬手:“有请逍遥派薛神医,崆峒派王掌门,伏牛派过师傅与在下一起作个公断如何?”三人微笑着应声而出! 第五十章 龙争虎斗 于是众人在卧龙神的桌子旁边又加摆了四张桌子,样子很显然是供那卧龙神老先生居上坐,在场的年轻人各自心中都激动不同往日,皆显露一脸的兴奋,肯定都想是一试身手,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苦练了这么多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功夫到底如何?还有的不自以为已经是高手,这次应该借助这英雄大会张显一下自己的实力,不应该就是如此的默默无闻,至少也应该让天下人知道有自己这么一号人,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是谁也不敢先行上场来挑战,都是一个心思的先看别人动手,自己在旁边探一个虚实,如果见对方果然不如自己,那就下场去教训他一番,赢得名声,可是如果万一自己尚且和人家差的太远,那还不如不上去丢人现眼呢?所以这厅里的所有的年轻人既是紧张又是兴奋,李少陵一门心思的只瞧着钱飞飞,没有在乎厅内的一切变化,却见钱飞飞只微笑着看着她身旁的金英,于是李少陵不满的撅起了嘴,此时却见金英扶了扶那把悬在腰间的大刀,起身向金超躬身,金超点点头,只见金英大步走下台阶,来到这大厅的正中,向四周做个环手之揖,“各位前辈,晚辈失礼了,斗胆打一个头阵,敢请在座的各位少侠赐教!”钱正向金超道:“金大哥,真是虎父无犬子啊,看着英儿真是一条好汉!”金超连忙笑道:“惭愧惭愧,钱老弟见笑啦,少年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根本没有想到这是什么场合什么地方,简直就是初生的牛犊不怕那南山的猛虎啊!疏不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话音刚落,席间正东首走出来一条人影,中等身材,散着头发,一身黑衣衫松散不羁,腰间一条白色的腰带趁的那全身的黑衣衫更显得夺目,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不知道却为何把自己装扮的像是个索命的无常,来人也是向四周一拱手,然后向金英道:“小弟山东蓬莱火丧神向金兄讨教了”好家伙,火丧神,名字与外型倒是十分的相配,目光冰冷如死人一般无二,阴阴的透着寒气,金超与钱正在场外面也是暗自琢磨,二人远在广东沿海,但是对中原武林各门各派也是了解甚详的,这火丧神一上场就先给人一种先声夺人的气势,金超却也是十分的镇定,将大刀一横:“火兄,请指教!”不过却也是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火丧神也从身后摘下兵器,是一只勾魂爪,白森森的如人的手掌退去了皮肉,这样的外形再加上如此的兵器已经与那索命的无常鬼是一模一样了,正在此时,最东面下首却有一人:“啊”的一声,酒杯摔落在地上,连忙一边捡起来一边道:“对不起,对不起,在下失礼!”说着话还用右手的大袖遮住头脸,在场的众豪杰都鄙视的冷哼一声,还有如此胆小的武林中人,钱飞飞抬眼看过去,那人一身青衣,书生的打扮,二十来岁年纪,看不出来是何门派,竟然被那场中的火丧神吓的举止失禁,心中倒也对他十分的同情,他肯定会被师父或者同门所训斥,若道此人是谁,他正是云南大理的二皇子,封逍遥王的段逸尘殿下,在丐帮众人退后,逸尘听说丐帮相会少林已经力邀天下英雄齐来江南,可能是要对姑苏慕容兴师问罪,心中放心不下那慕容静雨,于是在大理天龙寺被枯容等大师疏通内息之后,又是趁夜溜出了皇宫,一路向北,逢人便问,好不容易,生怕迟了些日子,于是他日夜兼程,也正好在今天晚上与这伙武林人士一起进的听香水榭,适才的一切他都是亲眼目睹,而竟然被这火丧神吓的端不住酒杯,众豪杰只是用眼的余光一扫而过,又再专注场中的对峙,金英横刀兄前,挽个架势:“火兄,请了!”一晃身只几步,已经闪到了火丧神近前,火丧神的勾魂抓看似单薄其实乃是纯银打造,所以敢向金英的大刀迎上去,叮当两声兵器碰撞之声,两条人影就迅速的分开,分开后又迅速的窜上去,紧接着又是当当的数下兵器相交的声音,可以说两个人的招数比之先前那些前辈的过招都快过数倍,一招一式都轻快非常,所有的在场的无论前辈还是少年人都注目而视,当下两人再一次一合一分后,火丧神倒退三步,而金英则倒退五步,金英将大刀收起来,双手一拱,“承让”,火丧神也手起了那骇人的勾魂爪:“多谢金兄手下留情,小弟是甘拜下风!”开始场中的大部分少年都十分的不解,明明是金英退了五步应该是落败才对啊!可是就在火丧神转身的那一瞬间,却见他紧贴耳际的一缕发丝齐齐的飘落于地上,令人才恍然大悟,一时间掌声,喝彩声才热烈的爆发,李定站起来宣布第一阵福建九龙镖局的金英胜,钱飞飞更是高兴的跳了起来:“金大哥好棒呵呵”那样子好象自己胜利了一般,正好金英向钱飞飞一个点头微笑,李少陵瞧在眼内,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知其味,有一种涩涩的味道,钱飞飞的一颗难道已经早有所属?一捂腰间别着的钢鞭,便想跳下阵去与那金英较量一番,可是却见东南角上已经跳出来一个瘦小的少年,左手一把利剑,侧身站在厅内:“金兄请了,天山派风云瑞讨教高招,还忘金兄手下留情!”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这一对比武的人身上,而居首坐的卧龙神仍然是不急不慢的饮着酒,脸上仍然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华山掌门李定笑道:“看来今天到场的朋友真是广的很啊,天南地北汇聚一室,恐怕今天一旦在此英雄场上留下身影的少年英侠日后定然会江湖传便大名的,哈哈,倒希望各位好好的把握今天的机会,更借此多多的学习和磨练!早日长江后浪推前浪”而站在厅内的金英与冯云瑞一起向上座一揖,随后再不客气,大刀对利剑就对打起来,二人都是年少心性,都是急于求成,谁都想取胜但是却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的简单,刀光剑影闪烁不止,看样子都已经得到师门的真传,金超沉稳不动声色,冯云瑞则剑法轻灵,却显得稍稍沉不住气,一味的急于求成,只顾仔细的找寻金英刀法中的破绽与空隙,天山剑法已经被他舞的活灵活现,引得众人一阵阵的喝彩,金超虽然慢但是却稳稳当当,来招拆招,根本不给冯云瑞可以冲破的机会,二人你来我往三十余回合,仍然是不分胜负,此时天山的冯云瑞更显得焦急,随着天山剑法的绝学被他展示的淋漓尽致,令人大饱眼福,而金超却趁他一味的强攻故意向后退了三步,仿佛是有所不支,在座的各位豪杰看到这个样子以为很快就要分出胜负,钱飞飞也是皱着眉头一心的焦急,好象自己在场内决斗一样,冯云瑞心中高兴,见金超体力不支此时竟然面露喜色,连挽一连串的剑花扑向金超,旁边的李定摇头轻声道:“兵家云穷寇莫追”话音刚落,果然金超身子一侧,只让过冯云瑞一式,此时的冯云瑞想变招已然来之不及,现场的样子就变成了自己伸出身子任人宰割一般,所有人全部惊吁,,只见金英却将大刀交到了左手,右手伸直化做长剑一般在冯云瑞胸前一扫:“冯兄,得罪了!”正顶在冯云瑞的胸前,“砰”冯云瑞连退数步,满脸通红的向座位上走去,突然间,场中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钱飞飞已经兴奋的跳了起来,拉着父亲的手一边跳一边叫好,李少陵看在眼中十分的不悦,再也忍受不住,也不给师傅打个招呼,一按腰间的钢骨长鞭,脚下用力跃入了场内,就打个招呼:“请金兄手下留情!”金超依然是神色平静,根本没有感觉到诧异:“请指教!”正在此时,只见裁判席上一个人站起来,正是伏牛派掌门过彦之,向四周一举手:“且慢,听老朽一言,适才金少侠已经一连打过三阵,该回来休息一下,否则此次比试恐怕有失公平,不知道各位有何高见?”裁判席上当然是没有异议,李定接过话题道:“如此也好,那么先请金少侠稍稍做休息,运功调试一下,而场中则暂时由伏牛派的李少侠守擂!”李少陵在转身之间看到师傅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可是自己现在反正是骑虎难下,也就硬着皮头向周围一抱拳:“伏牛派李少陵请各位前辈指教!”而金超则收起大刀返回席间,钱飞飞拍着手笑道:“金大哥好棒好厉害呵呵”拍着手娇笑不止,而金超则面带微笑摇摇头坐下。崆峒派的王言行道:“那好,现在在场的又有哪一位少侠下场与伏牛派的李少侠过招呢?”话音一落,正北席后摇摇晃晃的走出一位黑黝黝的好似铁塔一般高大强壮的汉子,此人背背双锏,浓眉大眼,十分的威武,来人说话与如其人一般,还带着回声:“在下黄河帮祖天王初涉江湖,请李少侠赐教!”好家伙,站在了李少陵身边,足足高出了李少陵三个头,而李少陵却毫不畏惧“祖兄请了!”祖天王双手向后一探,双锏飞出,一手一只,那样子活脱脱一个真正的天王,在场所有人都心理喝彩,李少陵手中的长鞭轻抖“请指教”祖天王也一样抖开双锏,相互碰撞“当当”做响,还溅出几点火花,大踏步迎上李少陵,李少陵摔钢骨长鞭,侧身向前冲,长鞭连抖好似浪花拍岸一般涌向祖天王,祖天王身材高大,一步抵的上常人三步,稍向前迈,身子虽然鲁钝,反映却很灵敏,当下也不用锏去挡长鞭,而且竟然也不闪避,他竟张开双臂向李少陵扑了过去,这是什么招式,把李少陵吓了一跳,在场诸人都是大吃一惊,这样过去岂非是要脑袋开花? 第五十一章 不速之客 李少陵稍微迟疑,祖天王的那庞大的身子竟整个向左侧一翻,躲过李少陵那凌厉的鞭花,双锏却仍然是不减余力的以夹风带雨之势压向李少陵,李少陵此时真的是大吃一惊,这一下他是绝对的没有料到的,这个庞然大物反映好快啊,变招已经来不及,因为右边的银锏已经到了右颊,他如果想撤回钢鞭回护的话已经太晚了,在场的众豪杰都暗自吃惊,过彦之倒吸一口凉气,逸尘在一旁已然不敢再看,双手捂住了双眼,却见场内的李少陵急中生智,身子以不可能的速度下沉,膝盖前弯,“嗖”的一声银锏从头顶擦着头皮而过,李少陵此时长鞭方才抽回,暗自心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冷静阴沉的对手,很可怕的对手,过彦之也在旁边一直的揪着心,这样的实际的遇敌应变是任何名师也教不来的,只有靠自己了,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仍然是那最得意的徒弟,看他如何招架这天神一般的祖天王,李少陵的这一反映已经引得全场沸腾,呼喊声冲破天际,好多老一辈的都点头微笑,薛神医向过彦之笑道 :“呵呵,过大侠,名师出高徒啊,老朽佩服”“见笑,劣徒偶然际会,到是贻笑大方了,承薛神医缪赞,呵呵”但是欢喜之情不言以露,李少陵长鞭回收,鞭梢也是握在手心,蓄势待发,这样子那断了的长鞭又一次成为了短兵器,突然他好象瞅准了机会,抢先攻击,凌厉的向那巨大的祖天王的中路杀了过去,祖天王见他已经长鞭成棍,于是便用左手银锏去隔,可是还未相交,李少陵一个鹞子翻身,长鞭突然抖开,长鞭化做一把利剑直直的插向祖天王腰间,祖天王这次也是从心里暗吃一惊,连忙退后好几步,反映十分的迅速,也不给李少陵变招的机会,扭身挥锏而上,准备用手中的银锏接住李少陵手中那条已经化成了利剑的长鞭,可是鞭毕竟是鞭,祖天王用右手锏一挡,李少陵的长鞭“啪”的一声打在了银锏的中间,却突然一弯,再向后一折,“啪”抽在了祖天王那鼓起来的肚子上,祖天王想回锏再拨,可是为时已晚,李少陵见机不可失,在地上小跑几步,然后纵身而起,伏牛派的七节连环腿一脚不差的全踩在了祖天王的胸前,祖天王无可阻挡,顺势一步步后退,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大殿的盘龙柱前,“扑腾”好象一大座铁塔倒塌一般,祖天王站起身,双锏一并:“多谢李少侠脚下留情,”“噔”说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而此时坐在首坐席上的过彦之也从心里赞叹自己的徒弟,喜悦之情自是溢于言表,李少陵一个倒翻身:“祖兄承让!”骄傲的站在场中,过彦之已经看的出来,那金英即使上的话,也绝对不是少陵的对手,而李少陵微笑着看向自己作为旁边的钱飞飞,见她正冲自己微笑,李少陵的心,一下子“扑通扑通”的跳的加快了数倍,她是在向着自己微笑吗?她向自己微笑又是什么意思呢?连忙也向钱飞飞回以一个自己认为有生以来最灿烂的笑容,钱飞飞却突然向他做了一个调皮的表情,还吐了吐舌头,李少陵更显得得意的笑了,原来她并不是不在乎自己啊,顿时心花怒放,感觉到全身都是力量,只见从他左侧的座位批旁“噌”的闪过来一条人影,待看清楚人影时,那人已经站在了李少陵的正对面,散着头发,赤着双脚,腰间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系着一条黄色的麻绳,半个肩膀裸露在外,光滑的肩膀上还刺着一只小巧的蝴蝶,更怪异的是那散着的头发上还套着一顶快要蔫了的花环,衣着打扮绝对不是中土的人士,可是再看那张脸,俊美到了极点,让在场的所有的自认为很俊秀的男子都自愧不如,黯然失色万分,双眼大大的还透明的很,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还透着殷红,模样倒十分的秀气,像一个漂亮的大姑娘,李少陵诧异,这是何门何派的啊?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正待李少陵思绪之间,来者已经自报家门:“少侠请了,各位英雄请了,东海三仙岛诸葛情拜领中原绝学!”在场的众豪杰一听,好家伙,丐帮连东海的教派都请了来助拳,看来这次丐帮与姑苏慕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了,这诸葛情言语温柔,倒像一个大家闺秀,哪里有半点武林中人的样子啊,李少陵右手轻抬:“诸葛兄,请赐教!”诸葛情不再答话,一拍腰间“噌楞”竟然从腰间窜出来一柄软剑,剑身碧绿碧绿,还不时的泛着青光,剑气逼人,迎面感觉到一阵阴寒,李少陵从心里紧张了起来,在首座的卧龙神终于开口说话:“哦,三仙岛,原来是幽泉宝剑,老朽孤陋寡闻,不知道这幽泉宝剑何时到得海外的三仙岛?”诸葛情哼一声:“哼,世间的万物自有它的来处归处,老先生说到了三仙岛已经是错了,应该是回到了三仙岛,因为这幽泉宝剑本身就是从我三仙岛而被奸人带入中原武林的!”“哦,”卧龙神微笑,但是却看不到他的表情,仍然是那一张冷面:“见笑,见笑了,老朽当真是不闻幽泉的来龙去脉,惭愧之至!”诸葛情再次冷哼一声:“告诉你们,这幽泉宝剑是我三仙岛的阵岛之宝,可是就在二十多年前被你们中原人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江南的姑苏慕容所盗走,我三仙岛门人历尽千辛万苦才寻回宝剑,而此时这位老先生却说何时到得三仙岛,这不是在羞辱我三仙岛?”卧龙神干笑,脸上仍然是没有动作,给这不速之客客气:“对不住了,请恕老朽孤陋寡闻,得罪了!”说完就不再言语,在场的众豪杰都晓得这把称为幽泉的宝剑在兵器排行榜上是排名天下第一的啊,也都知道是姑苏慕容复的贴身配剑,是以没有敢去争抢,可是二十多年前慕容复失踪后这把宝剑也就在江湖中消迹,没有想到今日如此的重现江湖还传出来这般的故事,所有人都摇头表示不解,可是逸尘却将他的话听在耳内,全然不像是武林人士,感到十分的亲近和舒服,感到难得的亲切,而且还觉得这诸葛情像极了自己认识的一个人,但是却一时也想不起来,也就插言道:“诸位,请听在下一言,世间的万物皆有它自己的缘法,或来者,或去者,自有自己的缘法,佛经有云:物者,无物者,皆归于尘,既然诸葛公子说这把宝剑原属于自己而被他人盗去,那么大家不妨听之信之,又何必的费心去猜度他的底细和真正的来龙去脉呢?况且这诸葛公子不远万里,历经狂风巨浪,船旅的颠簸来到中原,难道就是为大家讲一个大家都不会相信的故事吗?”众豪杰加以思索,当场好多人表示同意逸尘的说法,而诸葛情则回以逸尘仿佛一个感激的表情,那样子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小姑娘,逸尘则回以一个微笑,做在首席的卧龙神再一次注意到了逸尘的出现,逸尘曾在大理见过这卧龙神,所以也感觉并不陌生,而卧龙神的眼中再次闪过第一次看到逸尘时的那种异样的光芒,直直的盯着逸尘,李少陵伫立在当场道:“诸葛公子,请赐教!”诸葛情先抖开了幽泉宝剑,不再犹豫,拉开了架势准备与李少陵一战,而此时的李少陵已经知道了对手手中的竟然是天下排名第一的另人闻名丧胆的幽泉,心里面压力陡起,这个来自东海的异域之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到底是为何而来呢?“李公子,请接招”诸葛情宝剑递出,不再给李少陵胡思乱想的机会,李少陵连忙挥长鞭接住来势汹汹的那闪着青芒的天下第一宝剑,可是谁曾想自己的鞭身刚刚及那幽泉宝剑的剑峰,自己的钢鞭就悄无声息的齐齐折断,幸亏李少陵反映的够快,否则已经在胸前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了,吓得连忙后退几步,在场诛人也都为他惊嘘,这家伙当真不愧为天下第一的宝剑,切金断物竟然没有一点迹象和声音,过彦之险些喊出声音,从心里暗自捏了一把汗,这次又给了李少陵一个锻炼的机会,希望他能坚持下来,胜败先不用说,只要能全身而退就很好,现在李少陵的钢鞭被截成两断,左右手各一段,心中暗自寻思,对方手中的宝剑是削铁如泥,当如何不用与他的兵器接触而取胜呢?可是现场根本没有琢磨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那削铁如泥的幽泉宝剑已经如长蛇吐信一般闪到眼前,连忙侧身避让,再不敢用手中的钢鞭去挡,只是一味的退让,没有办法还手了,渐渐的处于劣势,而旁观的众人都与他易身而处,想一想也是凶险万分,李少陵脑子里飞速的回忆自己曾经学过的武功招式,有哪一招是不用触碰敌人的兵器而克敌制胜的,就在他思索之间,诸葛情的攻击没有丝毫的减慢,剑芒直指面门,此时的李少陵哪里还敢分神,为求自救,不得不使出两败俱伤的招数,身子向后仰,左手的那半截钢鞭甩手而出,直奔诸葛情的前额,诸葛情见状连忙回剑自救,而李少陵则抓住机会还手,右手长鞭做刀紧帖诸葛情的抽回的剑身而下,蹭出来一片火星,钢鞭继续下滑,诸葛情却是大惊失色,身子向后闪避,避开李少陵脱手的半截钢鞭,而现在却变得自己的右手的宝剑在李少陵的半截钢鞭的压迫下而不得不脱手,李少陵平时练功贯于单手长鞭,此时两手各半截反倒茫然,诸葛情一招仙人指路却逼得李少陵投出半截钢鞭后立即反扑,迅速的抢攻,这才逼的诸葛情宝剑脱手,这李少陵却也是取巧之招,看来这诸葛情剑虽然宝剑,可是武功却也平平,诸葛情身子后仰宝剑向空中抛去,他两个倒翻才站在地上,场中再一次响起那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喝彩声,比第一次更加的热烈,幽泉宝剑向西而落下,正巧落向了逸尘这边 第五十二章 胜兮败兮 逸尘连忙站起身接住,快步走下台阶,来到比武的场内还宝剑与诸葛情,诸葛情称声多谢接过宝剑回到座位上去,逸尘看着他的身影,真的那么的熟悉,可是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只见他的座位竟然在自己座位的旁边,自己竟不知晓,这下不禁喜从心来,却傻傻的站在了原地不动,李少陵容光焕发,向逸尘抱拳:“敢问兄台大号?请指教!”段逸尘连忙摆手笑道:“误会,误会,我不会武功,更不用说指教,被指教都是不行的,惭愧”说完便往回走,由于一时的紧张竟被脚下的台阶给拌倒,一下子摔倒在台阶上,逗得在场的众豪杰哄堂大笑,逸尘脸红从地上抬头却正见诸葛情“扑哧”一笑,犹如云霞映脸,逸尘心想,如果他是个女子的话,就别提有多漂亮啦,逸尘看的呆了,旁边有人打趣他:“这位少侠,石阶上是否很舒服啊?”又引来一阵大笑,逸尘这才打着哈哈起来,坐到诸葛情的旁边自己的座位上,微笑,傻笑,在场内的李少陵拱手环抱:“还有哪位少侠前来指教?”说完又自豪的看向钱飞飞,飞飞也正瞅着自己,李少陵心花怒放,转身向西,刚欲开口突然听到有人道:“李少侠,小女子也想来领教高招!”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场中又飞下来一个人,李少陵一看:“啊你”竟然是自己那适才谋面已经魂牵梦萦的五行门的钱飞飞,她这是要干什么?是在向自己挑战,这下可该当如何是好啊?一脸的迷惑与不解,呆在了厅内,钱飞飞又笑道:“呵呵,李少侠,五行门钱飞飞领教伏牛派高招!”李少陵心想:“她到底是何用意,难道是见我挑战她的心上人而心中不快吗,致使她亲自前来与我难看不成?”当下心中如此之想,又气又恼,可是又转念一想,此战是退无可退,却又该如何的打法,胜,她肯定是会不高兴的,说不定以后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呢?可是,就算不胜,她心已有所属,我又奈何啊?还不如不见的好,可是如果败了,在场的这么多的英雄豪杰,这一战事关自己以后在江湖中的名声,江湖中人向来是把名誉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难道此一战后,江湖中要传出伏牛派李少陵败在五行门的女子手中,岂不会伦为一时的笑谈,这可当如何是好啊唉,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驰骋战场,不惧刀枪弓箭,任他铁马金革,自可以视死如归,可是一旦儿女情长,再伟大的英雄也会钢骨化柔肠,谁也无法轻易的舍去那最摄人心魄的所谓的情,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种朦胧又真实的情感,的确另人不得不为之着迷,自古英雄皆如此,更何况这初涉情事的李少陵,对钱飞飞一见倾心,不可一自拔而自救,此时却变的是左右为难,心中踌躇万分,不过人家姑娘钱飞飞却没有想那么多,俏脸一翻:“李少侠不必相让,请接招”说完长剑如蛇轻灵而出,李少陵早已经拾回那抛出去的半截钢鞭,见钱飞飞来势汛猛,不由的自己再加犹豫,左手钢鞭挡开其长剑,来不及说话,五行门最出名的剑法也就是五行剑法一剑紧随一剑,相互补充交替,好象是五行变化相辅相成之势,故称五行剑法,钱飞飞自第一剑刺出就已经展开家学,这五行剑法从女子手中施展开来是更别具一番风情,只见钱飞飞剑尖朝下,向李少陵罩了过来,半途中划一个大圈子,好象一座小屋子扣向李少陵的头顶,此招还有一个漂亮的名字叫做“金屋藏娇”招式诱人却暗含杀机,李少陵不能闪身避让,只好迎难而上,不抵其锋芒,而攻其前胸,使其不得不自保,兵法有云其为围魏救赵,果然钱飞飞抽回长剑俏脸生红,剑身倒转,剑尖朝上,抖开无数个剑花,像一朵漂亮的花朵正在怒放,名为“枯木逢春”在场的英雄豪杰都大声的叫好,李少陵见她只是一味的强攻,根本没有一丝守式,定然是有恃无恐,但却见她腰腹间空门大露,右手钢鞭扫出,攻其小腹,并不直接的与其相对,过彦之在旁边看的清楚,少陵真的是长大了,已经懂得了随机应变,已经贯通了武学的精神,不拘泥形式而善于贯通,不再是那个冒失的毛头小子了,钱飞飞见李少陵攻自己的腰腹,撤剑回守,从下向上一提,名曰“一泻千里”刷的一晃,直扫李少陵面门,李少陵见她所有的招数都是强攻猛打自己之不得不救,当下心中合计,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自己也不去阻挡,摆钢鞭横扫,也攻其之不得不救,一下子扫向其脖颈,钱飞飞出手快,变招也快,身子猛的向后仰,头向左,避过钢鞭又迅速的起身再上,利剑连点,“嗖”带风,点李少陵身上五个大穴,李少陵眼前像是有五把利剑刺了过来,分不清真假,像好多的星星眨眼一样,名为“星火燎原”李少陵心念飞转,该如何避让或者攻击,钢鞭收起,正对那无数剑影的中心“啪”的弹开,“当当”兵器相交的声音传出来,李少陵判断正确,面露喜色,趁胜追击,再一次横扫其腰腹,钱飞飞丝毫不惧,不退反进,宝剑直立,剑尖向上左遮右挡,这是她唯一的守式,名为“固若金汤”任你钢鞭翻滚,始终不能及身,只待侍机反攻,李少陵当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自然绝对不给她机会,开始自己真正的猛攻,展转之间瞥见钱飞飞已经俏脸升红,渐渐带起怒色,心下着慌,她已经生气了,当着这么多人自己将她打败,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承受的了,唉罢了!而旁边的段逸尘也看的清楚,眼见胜负立分,遂向身边的诸葛情搭话:“诸葛兄请了在下大理段逸尘有礼啦!”诸葛情也拱手回礼:“段公子客气了,请指教!”段逸尘见他如此答话,心中稍喜,连忙摆手:“哪里哪里?适才见诸葛公子出手不凡,令在下实在是佩服万分啊!”诸葛情却冷笑:“哼,段公子这是在嘲笑我吗?我与人家相对尚不过二十于招便败下阵来,何来不凡?”段逸尘连忙解释:“诸葛公子误会,在下之心苍天可鉴,小弟本不会武功,但见诸葛兄能在场中斩断他人之兵刃,所以在下才贸然之罪,请诸葛兄恕罪则个!”诸葛情皱起眉头,好象充满怀疑似的:“不会武功,那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逸尘一时语塞而后连忙道:“来,来访亲!”“哦,段公子远在大理,在江南仍有亲戚不成?”逸尘连连点头:“是,是,我来探望,探望表舅表兄,表弟.表姐,表妹”诸葛情嘿嘿笑道:“看来你亲戚还当真比少呢?”逸尘低头苦笑,诸葛情转过话题:“段公子,你看现在场中的比赛是哪方的胜算大些?”逸尘微笑:“若说对他人评头论足,在下真的是愧不敢当,呵呵,不过现在场中的伏牛派李少侠与五行门的钱姑娘在下到是可以肯定是五行门的钱姑娘稳操胜券!”诸葛情追问:“哦?何以见得,愿闻其详!”逸尘尴尬一笑:“失礼,在他们刚刚进得水榭之时起,那李少陵的眼睛就从来没有离开过钱姑娘一下,关心的紧,正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者矣!”诸葛情立时明白,微笑道:“段公子可谓洞悉之微,在下佩服!”逸尘笑而不语,就在两人谈论之间,李少陵已经打定主义,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甭说败,就算是死在她手上也是甘愿的,钱飞飞荡开手中宝剑,回旋刺其左肩,一招仙人指路,而李少陵明明可以轻易的闪身避开,甚至还可以打掉她的手中长剑,但是他没有,他竟然将钢鞭一丢,挺身而上,一副直扑剑尖的样子,钱飞飞大吃一惊,这是她始料未及的,想抽回宝剑,已经是不可能,他,这竟然像是自杀的招数,只件李少陵却面带微笑,“哧”利剑插入李少陵的左肩寸许,“啊”钱飞飞与在场的所有人一同惊呼,他这是为什么?逸尘虽然知道李少陵可能喜欢这钱飞飞,可是他没有想到他对她用情是如此的至深,鲜血顺着剑身流了出来,钱飞飞花容失色李少陵仍然是面带微笑,而温柔的说:“钱姑娘,你你赢了!”钱飞飞已经松开了手中的利剑倒退数步,不住的摇头:“你你”但是一抬眼看到李少陵的眼神却满是深情,一下子心都快化了\ 第五十三章 同船共济 李少陵的鲜血兀自沿着已插入的剑身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此情此景,本来十分喧闹的水榭突然一下子变的沉静下来,明眼的人已经看了出来,李少陵的武功是远远在那少女钱飞飞之上,可是就在最后的关头,李少陵竟然自己抛弃兵器,硬撞上钱飞飞的剑尖,其意想不表则明,于是,有大部分人表示不解和说李少陵太傻,还有一大部分人暗赞李少陵之痴情,可叹可赞,既然是喜欢,为什么还要动手呢?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理解,可能只有这李少陵自己清楚或者是自己的想法,钱飞飞一味的强攻猛打不就是想胜过自己吗?怎么样让大家知道她的确是胜了,也许只有如此了,这点伤又能算了什么呢?心中坦然,就算是死,李少陵今生值了,过彦之眼看见伤的不是要害部位,暗暗摇头:“傻徒弟,你这又是何苦呢?”而站在场内的钱飞飞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呆在了原地不动,她虽然骄横,可是却自小追随父亲,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一个人的,这次见自己的宝剑刺入对方的身体,当下再也不敢用手去碰那把剑,那把滴血的还插在李少陵肩膀上的剑,脑子里开始是一片空白,忽而又变的杂乱无章,一阵轰鸣而后又是一阵死一般的阴静,忐忑的不知所措,伫立在厅内,李少陵竟还在撑着笑容,右手缓缓的抬起来,按住剑把,一用力,长剑拔出来,“哧”从伤口射出去一股血箭,可是李少陵仿佛傻了一般,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薛神医快步走下台阶,来到了李少陵身前,迅速的点他肩周的几大穴,止住了流血,麻利的撕开他伤口旁边的衣服,随后从衣袖中取出来一个绿色的小玻璃瓶,倒出来一些绿色的粉末,用指甲挑到李少陵肩膀的伤口上,眨眼之间那些绿色的粉末由绿色变成红色,瞬间便又在凝固,干涸,看到的人暗暗称奇,不愧为天下第一的阎王敌薛神医,薛神医帮李少陵收拾妥当后道:“贤侄勿要运气,静养数日当无大碍!”李少陵连忙答谢:“多谢薛前辈赐药,晚辈失礼了!”薛神医顺势拍了拍李少陵的肩膀,笑道:“呵呵,好孩子,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一代又比一代强啊!日后贤侄当为你伏牛派的佼佼者矣”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李少陵在场内向薛神医鞠躬道谢,抬头仍然温柔的看了眼正对面的钱飞飞,心中有千万种爱慕此时却是无从说起了,也只能无声胜有声了逸尘看到这一切,这李少陵是如此的爱着对面的这位姑娘,不惜流血甚至牺牲,爱的是那么的直接,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那美丽可爱如仙子的慕容静雨,口中自言自语道:“我当然也能作到的,肯定能,就算是死又算的了什么呢?”身边的诸葛情听到后,以为他是在给自己讲话,遂答言:“段公子能作到什么?”段逸尘猛然醒悟;“哦,嘿嘿,失礼,失礼,见笑见笑”仍自傻笑,诸葛情见他神情也是莫名的笑了一笑,然后问:“段公子,你看,现在江湖中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差不多全都来到了江南,现在到场的只不过十之一二,相信明后两天定会有更多的江湖朋友来到这个水榭,相约一起赴燕子圬,到时候天下英雄一起向姑苏慕容家发难,看他姑苏慕容是否真的懂的天下所有的武功,能否与天下英雄一战呢?”逸尘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心情道:“姑苏慕容是天下第一的武林世家,家学不仅广博,而且在江湖中也没有听说他们有多大的恶迹呀?为什么大家不能和平相处,定是要争一个高强胜负呢?大家化干戈为玉帛那是何乐而不为之呢?”诸葛情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是不敢相信逸尘竟会如此的袒护姑苏慕容,于是冷哼一声道:“姑苏慕容家学渊博?哼,那是无耻之至!”逸尘连忙应接:“此话怎讲?”诸葛情没有好气道:“天下武林门派何只万千,他真的能什么门派的武功都会?而且都比人家自己传人都精通不成?就算是他一个门派练一年,他到死也是练不完的呢?哼”一副蔑视的神情,“诸葛兄此言差矣,难道姑苏慕容几十年来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斗转星移也是子虚乌有不成?当年的北乔峰南慕容也是江湖中人散布谣言不成?慕容复二十年前以十六种门派的武功会盟天下英雄也是以假乱真不成?”逸尘却在不知不觉中捍卫姑苏慕容的名誉,真的是爱屋及乌了,而且还及的有些失常。诸葛情再次冷笑:“段公子的亲戚不会就是慕容家的公子小姐吧?呵呵”段逸尘严肃道:“诸葛兄何出此言?”“在下只见段公子是一味的维护姑苏慕容,容不得别人说上一句得罪的话,好象段公子与这江南的姑苏慕容交情非同一般啊?”诸葛情带有冷嘲的口气说,逸尘快要坐不住了,“你们没有真凭实据怎么就这么的定论慕容家呢?”诸葛情道:“真凭实据?若问别人,还真的没有,今天你算是问对人了”逸尘抢过话头:“你?你那也算是证据?当年江湖中人都说圆寂于大理身戒寺的说少林寺的玄悲大师死于姑苏慕容之手,可是后来慕容复亲上少林验证事情的真相,结果如何?”诸葛情摆手,“段公子误会了我知道凭我一人之说肯定难以服众,江湖中与慕容家相好的也好,有怨的也好,大多都不会相信我这幽泉宝剑的来龙去脉,既然段公子话已至此,敢问段公子又对慕容家了解多少?敢否与在下一起潜入燕子圬一探究竟?”这几句话说的是胸有成竹,段逸尘心中的慕容静雨已经高洁如天仙,所有坏事都不应该与之相向,所以竟然也是信心十足的样子:“好,当然,不知道诸葛兄要如何来一探究竟,小弟愿意奉陪到底!”诸葛情也不再客气,先站起身:“请”向水榭外面走去,段逸尘当然是不肯示弱,也是大步的跟随在诸葛情的身后,两人抛开这水榭的争斗,一起向外面而去,到的水榭的码头,此时残月当空,薄雾迷离,寒山寺的钟声随微风一阵阵的传过来,刚好看的清楚周遍的景致,可此时两人赌着气,谁也没有心情来欣赏这人间天堂的美丽绝伦的夜色,诸葛情弯身拣一条比较干净的小船跳下去,还没有回头,逸尘也已经纵身而下,还颇具江湖口吻的说声:“诸葛兄请引路”昂首翘立船头,诸葛情看了他一眼,从心理还是佩服这段公子的胆量,一个不懂武功的文弱书生,竟敢在夜晚跟随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随波逐流,任他摆布而去单是这份胆量和气概也足以让人折服了,诸葛请说声好,揭开绳子,拿起竹蒿,顶住水榭的小石桥,用力一撑,小船就“吱”的一声离岸而去,这诸葛情是来自东海三仙岛,水性和驾驭船只的本领肯定是高人一等了,果然不出所料,他拿那只长长的竹蒿左点一下,右点一下,就好象是蜻蜓点水一般轻巧,可是小船却好象顺溜而下一样轻快,很快,小船便出了听香水榭,向西划去逸尘俏立船头,单手后背,仰望夜色,此时夜色沉沉,夜凉如水,薄物似纱,蒙蒙胧胧,得此佳景,逸尘心情舒畅万分,小船稳妥如平地,快捷之如游鱼,从心理佩服这诸葛情的驭船之术,大约行出去有十余里,逸尘瞥见水道的两旁停满了大小的船只,有大乌蓬,小乌蓬,帆布船,都挂着皮靴或者秤杆,段逸尘知道这些都是些外地来的货船,今天天色已晚,来不及进城,明天一早准备进城贸易的商船,船上彻夜不灭的气死风灯随着船身不住的摇晃,微风吹过,还能带来微弱的寒山寺的钟声,此时逸尘感从心发,吟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心想, “那是何等机遇,得此佳作,而至今万口流传,实羡煞人也”诸葛情哪里知道他心理想些什么?遂道:“此时却是些贸易的商旅之船,比之渔火还是少了几分意境,而且此时月尚未落,鸟未鸣啼,霜未满江,当以雾代,想当更别有一番情趣当做残月邀空雾朦胧,商旅书生正三更,乌蓬摇曳姑苏近,寒山寺外梦钟声”段逸尘一听,哎呀,好诗,一下子回头:“改的好,改的妙啊,此时此景,物景人事皆入诗中,好诗,诸葛兄当真真人不露象哉?”刚才那股怨愤之情一下子一扫而光,诸葛情道:“段公子过奖了,偶然而兴,不值一提!”段逸尘反复吟咏,更加觉得精妙,不时拍手称赞,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段逸尘却突然问:“真不敢想象诸葛兄竟然会是武林中人”诸葛情不答话,手中的竹蒿没有停下一次,看样子时辰将至子时,小船在湖面上一转,逸尘感到一阵扑鼻的清香,仔细看了周围,极目远眺,应该是一眼看不到边的莲花,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是一模一样,分不清楚彼此,逸尘着慌,这下可千万不要迷路,水中和陆地上不一样,如若在水中迷路,那简直如石沉大海,逸尘犹豫的看了一眼正在用力撑船的诸葛情,诸葛情却没有丝毫怕迷路的迹象,反;而给人的感觉好象对这一地带十分熟悉的样子,果然,从他说话间看了出来,“段公子,你过来帮一下忙划一下木桨,我们刚过了曼陀山庄,如果不用力的话,恐怕天亮之前到不得慕容世家的祖居之地燕子坞”逸尘一边从船头走过来,一边回味他这两句话,“曼陀山庄?曼陀山庄,那是当年父皇与母后邂逅的地方,是母后的娘家,听母后说那里满山庄都是曼陀罗花,也就是大理的茶花,一年四季山庄飘香,曾经让自己兄妹三个十分的向往,好不容易今日有机会前来,竟然在晚上又匆匆而过,心中好生的遗憾,不住的回头望着远处的山庄模糊的影子,想象着那美好的画面只能留在想象里了!?”小船继续向西,荡开一层层的莲花,硬从莲花中冲出一条水路,那么的清晰,逸尘不禁迷惑:“诸葛兄,看样子你好象走过这条路似的?否则怎么会在晚上仍然是这么的清楚,这一眼看不到边的莲花我想如果没有人带路的话,就算是白天也不容易行的出来””诸葛情若有所思:“走过?岂只一次?”逸尘又是不解:“诸葛兄远在东海,为何远涉江南,还不只一次的光临姑苏慕容的燕子坞呢?”诸葛情道:“看段公子倒是君子,在下不妨直说,所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说着,眼睛看向远方,仿佛还有回忆或者是在酝酿 第五十四章 暗度陈仓 诸葛情用手扶了一下头上那快要蔫了的花环,欲言又止,摇头道:“事隔多年,不说也罢”这下逸尘可是心理不舒服了,逸尘是书生一介,自然不会求人之难为,可是此时诸葛情吞吞吐吐,让逸尘好生埋怨,遂道:“诸葛兄可是有难言之隐,在下自幼熟读圣贤之书,当定不会强人所难,诸葛兄不必勉强!”诸葛情听他如此之说,也觉得心理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叹口气将他心中的故事娓娓道来:“唉,那是在二十多年前,我东海三仙岛秉承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虽然人人习武,但是却只为了强健身体,从来没有想过涉足中原武林,一直过着与世无争,天下太平的生活,岛上的所有人都信奉岛上的三仙教,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一个门派,教徒都十分的勤劳朴实,自给自足,大家都知道教主有两件宝物,一是今天段公子见到的幽泉宝剑,无坚不摧,而另一件宝物就是古人传下来的赤焰铠甲,刀枪不入,但是谁也不会拿幽泉宝剑来攻击赤焰铠甲,那么傻的举动是会被耻笑的,会被族人所唾弃,因为那是三仙岛神圣的象征,所以任何人也就不知道到底是幽泉宝剑锋利还是赤焰铠甲坚实,就在一天岛上来了一位生人,他武艺高超,三仙岛数十名弟子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没有伤人,事后却狂笑岛上没有人能阻挡他,原来他来是另有阴谋的,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一定要借岛上的幽泉宝剑和赤焰铠甲一用,教主当然没有同意,他当下也没有强抢,就在岛上住了下来,大约过了半个多月,在一个晚上,他盗取了两件宝物准备偷偷潜回中原,被我三仙岛弟子在海边发现,立即报告了教主,当时全岛的人都冲了出来,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将那两件宝物带出三仙岛,可是他已经将那赤焰铠甲穿在了身上,手中挥舞幽泉宝剑,硬冲出三仙岛,当者披靡,最后教主问了一句:‘今日我等无能,不知大侠可否留下大名?以图来日再会?’那人嚣张可能想再过百年我三仙岛门人恐怕也不将这两件神兵利器拿回来,于是狂笑着道‘那好,你听好了,如果有三仙岛门人想拿回这两件兵器,就到中原江南寻姑苏慕容便是十年不至,吾等上二十年,三十年无妨,五十年后我的儿子会等,孙子也会等哈哈’每次想到这里我们族人都羞愤的要死,我们的教主就在那自称姑苏慕容的人走后一病不起,半年后见教中弟子无一人才可以涉足中原去找回那失去的两件宝物,遗憾而终,自从教主死后,我三仙岛再没有选教主,都发下大愿,谁能将遗失的两件宝物完壁归赵谁就是三仙岛的教主,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三仙岛弟子不断的来到中原,我的众多的师姐师妹来到中原历尽千辛万苦,也没有找到那自称姑苏慕容的人,而且反而有好多的三仙岛的弟子被中原的花花世界所迷惑而沉沦,流连忘返,不再回三仙岛,那寻找幽泉宝剑和赤焰铠甲的重任谁都再不放在心上”说到这里,诸葛情的感情充满伤感,但是他手中的竹蒿一直没有慢下来,小船趁着夜色穿梭在那一望无际的莲花趟里,逸尘没有插嘴,只是静静的听,诸葛情擦了下脸上的汗水,摘掉头顶的花环,头发很长,轻轻的飘在肩膀上,如果没有人说的话,谁都会以为她是一位美丽绝伦的妙龄少女呢?他扯了一下肩膀上的衣服,好象天气变冷了些,继续说道:“我渐渐的长大后,听前辈和众师姐每次提到这件事情都感到万般的无奈和羞愧,我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的,终于我可以离开三仙岛了,可以向着三仙岛所有人的目标前进了,两年前,我与两位师姐离开三仙岛,开始了寻找我们三仙岛镇岛之宝的征程,我们在大海中漂泊了三个多月才终于来到所谓的中原,在大海中我们同心协力,抗拒狂风巨浪,可是一到中原,大师姐竟然贪恋中原的安逸生活,凭着自己美丽的容貌嫁给了一位江南的富商,过上了无忧虑的生活,我和二师姐找过她几次,她总是说她已经死心,这么多年这么多人都未能实现的憧憬靠自己等人微薄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之后我们就再不去找她,在江湖中随便一打听姑苏慕容,尽人皆知,可是要寻其踪影却难如大海捞针,只好想方设法来到他的家,我们当然知道仅凭自己这点皮毛工夫是肯定不能有什么作为的,所以只有用第三种手段,我们打听好路径,晚上偷偷的来到慕容家所属的每一家宅院,当然包括这听香水榭,还有琴韵小筑,现在的曼陀山庄,最后才到的烟子坞,记得第一次来也是经过这片莲花趟,我们迷了路,东冲西闯,在这片莲花上困了是两天两夜,就要快被饿死的时候,一位大恩人出现帮我们指点路径,我们才勉强出去,又过了大半个月,我们作好充足的准备,又来燕子坞,可是仍然又是迷路,好在我们见到远处不时的有采莲的渔船经过,所以定准方向才又逃了出去,之后我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静静的在姑苏城等待机会,终于,我们的辛苦没有白费,等到一条大船,船上的人说是在给燕子坞的主人来采办物事,所以我们二人就悄悄的尾随那慕容家的大船进了燕子坞,我们根本没有在江湖中闯荡过,很快就被人家给发现并且给轰了出来,可是我们并没有死心,因为我们有着惊人的记忆,那条路虽然看上去四下里一般无而其实却大有差别,我们做好了记号,于一天夜晚潜水进了燕子坞,再没有登上烟子坞之前,我们一直是藏在水中的,就在离琴韵轩不远处发现一个洞口,可是那一晚慕容家好象在招待什么客人,戒备十分的严密,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潜水进入,所以我们的又一次行动失败了,而二师姐也因为那一次而大病一直到现在没有痊愈,完成这个重任的责任落在了我一个人的身上,于是,我在第五次潜水进入慕容家的时候,却出乎意料的顺利,我并没有直接进入烟子坞,在中原这么多时日,我也学到了不少在三仙岛一辈子也学不来的东西,我学回了伪装自己,学会了隐蔽,我钻进了上次去看到的那个小洞”说到这里,诸葛情的言语竟然开始有些激动,逸尘在一旁听的开始变的十分的同情诸葛情,暗赞他的毅力胆量和恒心,从心底佩服他,这么多年为了一个渺茫至极的大愿而奋不顾身,几乎舍命于江南,对他的敌视态度已经是全部打消,开始了同情怜悯,东海三仙岛不远万里,是什么在支撑着他们前赴后继的追求,是多么大的精神在承载这群伟大的少年是使命还是宿命?就在此时,忽然听到两下里传来几声高低不一的呼叫声,好象在哪里听到过似的,诸葛情也止住讲话,侧耳倾听,的确是有人在发出暗号似的声响,诸葛情轻声道:“这是江湖中人在召唤自己的同伴,奇怪了,这个地方还有什么人能闯的进来呢?难道是慕容家的人?”逸尘一听慕容家的人,顿时来了兴致,走到小船的中央左右顾盼张望,江上薄雾未散,根本看不清五丈开外,也不知道这片莲花趟里还会有人埋伏不成?应该不会的,诸葛情道:“段公子可会潜水?”段逸尘回答道:“会,但不精通!诸葛兄为何如此之问?”诸葛情低声说:“此地已经离燕子坞十分的近,我们在船上恐怕目标太过于显眼,而且慕容家定然是知道这几日江湖中各门各派的朋友齐聚江南,目的就是他们慕容世家,不可能不倍加防范的,说不定我们已经在其监视范围之内呢?所以我以为我们弃船潜水为好!”话音刚落,刚才那呼啸声又是此起彼伏,不远处竟开始有了回音,看来已经是接上头了,逸尘也是亲耳听到,容不的他再犹豫,诸葛情拿起竹蒿在膝盖上用力一折,两截竹蒿被他抛入水中,破釜沉舟,没有了后路,逸尘哪里懂得江湖是如此的谨慎,只见诸葛情把花环重新再戴在头顶,以把头发束起,紧了紧衣袖,沿着小船的沿帮沉入了水中,给逸尘打个招呼,逸尘何曾如此遭遇,只好也把长袍一紧,再顾不得许多,也笨手笨脚的“扑通”掉入水中,还喝了好大一口江水,眼睛快要睁不开:“哎呀,冻煞我也,冷煞我也?”诸葛情吾住他的嘴:“住口,可能我们身边都是敌人!”逸尘在水中直打哆嗦,此时刚刚盛春,河水肯定是刺骨冰冷,更何况是半夜三更,薄雾满江之时心想:“敌人?谁又和我是敌人?我段逸尘一没有得罪人,二没有冤仇夙敌,何来敌人,谁会来伤害我?”唉,如果真如他所想,没有得罪人就不会有人来伤害自己的话,那江湖就不叫江湖了他想的是太过于天真,人家哪会管你释儒思想,孔孟为怀,江湖中人看到的是利益,权利和功名诸葛情将本向西而行的小船,用力的向南推出丈许,才潜回来与逸尘一同向西潜过去,逸尘当然从未有如此经历,倒颇感惊喜和刺激,一时也就不觉得如何的冷冻了,紧随诸葛情身后而行,诸葛情真是高手,连潜水都没有半点声响,反而逸尘弄的水声哗哗,又加佩服诸葛情的本事,诸葛情听逸尘弄的如此的的声响这还何来隐蔽,于是转过身告诉逸尘,紧挨荷叶而游,双手交替时不要扬过水面,逸尘照做,果然再听不到那哗哗的水声,一前一后的向西而去,诸葛请还不时的伸出头探起身子辨别一下路径,然后再继续前行,好在逸尘吃了两个小金瓜,否则他哪里有这么大的力气和精力,诸葛情见逸尘丝毫没有落下,也从心里佩服,原来他并不是简单的书呆子,光这份精力与体力我从小就练,还练了十多年呢?在逸尘眼中,这片莲花好象是无边无际的,不知道何时才能到得那烟子坞正想着,听诸葛情低声说道:“段公子,小心了,看,前方亮着灯的地方就是慕容世家的祖居燕子坞”逸尘用力撑一下水,努力抬头观看,果然,正前方不远处,有几点微弱的灯光在闪烁,终于到了 第五十五章 群龙狂舞 紧接着又听到几声刚才传来的那高低不一的呼啸声,很显然一次比一次还要近,这一次竟然好像就在自己二人的身边一样清晰,逸尘不由的在水中回头观看,却仍然是漆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诸葛情在水中拉了一下逸尘:“不要出声,咱们周围来了很多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逸尘一听,连忙把头放低,随诸葛情缓慢的继续向着有灯光的方向前进,耳边有那呼啸声不断的传了过来,逸尘此时竟有一些紧张,感到此行还有一些荒唐,不过现在想什么也是无济于事的,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靠近了那江湖中最著名同时也是最神秘的小岛,燕子坞。天下第一的武林世家姑苏慕容的祖居之地,逸尘想到可能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心上人时,又是一阵的激动,真恨不得立即见到小雨,可是一想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是偷渡而来,怎么能让她见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呢?待到得岸上再伺机而动吧诸葛情拉他手,绕过长堤,在薄雾的蒙胧中看到了停留着几艘大船,并没有点着灯,随着微风不住的摇晃,诸葛情又带逸尘小心翼翼的绕过那几艘大船,沿燕子坞的边沿开始向里面靠近,逸尘不解,也来不及问,只好随在他的身后静静的在水里只露着个脑袋前进,有时已经可以用手碰到岩石或者岸边的水草之类的东西,诸葛情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向里,再转过一个大大的弯,已经可以模糊的看到岛上的亭台楼阁了,在薄雾中的建筑那么的错落有致,并且用一道矮墙当做是内外的分界线,矮墙外面有一座连接码头与这些建筑的石拱桥,拱桥上是汉白玉的栏杆,做工看上去十分的考究,逸尘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水草一下子碰到鼻子,不由自主的:“阿嚏”一声,诸葛情连忙转过身来用手捂住逸尘的嘴,可是却听到离自己二人不远处有人大声的叱呵:“什么人”逸尘与诸葛情给吓了一大跳,心道:“这下可要糟糕”正自盘算该如何的应付,却突然听到:“砰砰”数响,紧接着眼前一亮,有好多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五颜六色的映红了整个水面,十分的绚丽,这一下更把逸尘二人给吓惊呆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欣赏这美丽的烟花了?自己二人难道早已经被发觉了不成,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擒自己二人,正在寻思之间,那些烟花坠落在水面上,一声凄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好多声呼啸一起聚集过来,诸葛情皱了皱眉头:“难道是他们?”还没有等逸尘接上下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笑道:“哈哈”随即沉默,却突然又有一股仿佛从地底钻出来的声音也笑:“呵呵”却令人毛骨悚然,又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格格”娇笑,燕子坞上顿时看到好多的人影涌动,当先一人但声叱呵:“哪里来的妖魔鬼怪,胆敢闯我燕子坞”随着那一阵笑声过后,水面上呈现一片宁静,但是不多时,一缕悠扬的箫声从水面传了过来,婉转悦耳,让人心肺都十分的舒服,一下子让人放下所有的忧愁怨恨,享受在这夺人心魄的箫声里面,渐渐的箫声中搀杂进来几下叮咚的琴声,清脆悦耳,若高山流水,俯仰参差,长流欢畅,相互嬉戏,琴声渐阔,已经也随之开阔起来,如站在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之中,吸收日月之精华,润人心脾,开始挑逗箫声,箫声也开始符合琴声,很快琴声箫声和二为一,成了一曲合奏,时而箫声压过琴声,时而琴声强过箫声,缠绵悱恻,幽幽怨怨,像一对情人相互嬉闹逐渐的远去,逸尘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悠扬动听的曲子,现在简直是洗耳恭听,怕下一次再没有机会聆听这人间的仙乐,可是琴声箫声渐渐的低沉远去,逸尘有一种伸直了身子想追过去的感觉,可是被诸葛情拉住,却听到岛上的人群之中几条身影“扑通扑通”的跳入了水中,显然是去寻那未了的余声去了,当先一人狮吼般的暴喝:“何来邪魔歪道,以妖术惑我人心”“嘣”的一声好像是琴声折断,但是那余韵仍存,良久那断弦之音才消失于雾色之中,传来一声叹息:“唉,大煞我风景哉,高山流水,有谁做奴知音啊?”话音一落,“砰砰”又是数响,又一批烟花冲上天空,将整个岛与水面映的如同白昼,烟花落尽,水面上再次恢复平静,逸尘心想:“这到底是一些什么人啊?当是十分的神秘为何还不现身呢?”“哗”的一声撕裂水面的声音,从水中弹出来一个大大的火球,一下子飞入空中老高老高,水面上的烟花再次射向空中,将那大大的火球包围在中心,烟花落罢,那火球仍在高空,“啪”的一声炸开,吓的逸尘一哆嗦,抬头一看,那炸开的火球里面竟然还藏着一个人,那人影连翻几个跟头,在空中竟然站直了身子,双手一拱:“缥缈峰灵鹫宫尊主坐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拜会姑苏慕容”说完一直飘在空中不动,从岛上出来的人已经点起了水灯,四周一下子显得明亮,一人上前说话:“哦道是哪路神仙,原来你们这群妖魔小丑如此喧闹倒要惊了我们府上的女眷,定不会轻饶尔等?”说话的口气倒真是不小,话音刚落,嗖的一条人影从二人头顶窜过,站在正头顶的石拱桥上,诸葛情连忙把逸尘拉入了桥洞之中,还自语道:“他们来干什么?”桥上之人逸尘看不到模样,却从心里心惊,“他们看样子来了不少人,自己却怎么一个人也看不到呢?奇怪极了!”只听桥上客道:“嘿嘿姑苏慕容,好大的名头二十年前有幸领教绝学,不知今日还能否得尝所愿?”燕子坞岛上的人群中有领头的答话:“哦,要想见我家主人也是不难,在此沐浴更衣,焚香礼拜,恭敬的等上三天,如果我家主人空闲或者高兴,兴许能见上尔等一见呢?”言语之间也是毫不客气,桥上客冷笑一声道:“果然名不虚传,姑苏慕容名头甚大,就连看家的奴犬也是如此的嚣张你还不配与爷爷我讲话,去叫你们主人出来”刚说完,又听到一阵风声,是衣襟划空之声,从头顶又再飞过去一个人,站在桥上客身边道:“巴岛主,主人吩咐了,我们是来拜庄,不是来打架的,不得无礼”后来的开口讲话之人是一名女子,她止住了桥上的巴岛主后向岛上迎出来的慕容家的人问:“飘渺峰灵鹫宫尊主座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朋友前来拜会慕容公子,敢问兄台大号?”那人也没有隐瞒道:“在下燕子坞的管家邓争流,试问各位既然是拜会,自应当持贴通报,却为何深夜到访呢?恐怕有失礼貌吧?”看来对方也不是个平庸角色,先前那巴岛主开口大声道:“既然是来,哪里还分白天黑夜”邓管家却摇头道:“此言差矣,晚上迎宾,大违待客之道,且今日我家公子小姐均不再府上,还请各位他日相约好了,等我家公子腾出时间再相接见,以示礼貌我姑苏慕容向来待客周全,不过今日慢怠,还请原谅则个”后来的女子接过话头道:“哦,慕容公子不在燕子坞,应该不会吧?难道他不闻丐帮与少林相邀天下英雄齐聚江南”那姓邓的管家语气不屑的道:“是吗?齐聚江南又关我姑苏慕容何干?来人,送客”好家伙,竟然要赶人,巴岛主急道:“公孙大娘,别再给这家伙废话了,让我先冲进燕子坞,把那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流云给揪出来”身边的女子就是他口中的公孙大娘,看样子年纪较长,低头道:“巴岛主勿慌,燕子坞乃是姑苏慕容的世家祖居之地,到处布满消息机关,不是想当然尔的地方,绝对不可以贸然行事,还是等老乌来了再做决定吧?”巴岛主跳起来道:“什么消息机关?这样的莲花趟我们不都是已经闯了过来了,三仙岛的诸葛妹子没来,八卦洞主毛大哥不是在吗?任他天罗地网我们也是易如反掌的啊!”话音一落,又再从水面上飘上来一个人影,静悄悄的落在了巴岛主与公孙大娘的身边,此时薄雾渐消,逸尘探头想看得清楚一些,忽然听到那巴岛主口中说什么三仙岛诸葛大妹子?回头看了眼身边的诸葛情,诸葛情当然是也听到了,逸尘小声问:“诸葛兄,这世上还有几个三仙岛?他口中的诸葛大妹子该不是是你的师姐吧?”诸葛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逸尘好象突然变的兴奋,“那诸葛兄也是应该与这帮人相识了?”诸葛情没有回答,却低声说:“他们都是高手,现在我们相距太近,还是少出声为好”逸尘不解,他们不是认识吗?为何还要躲藏呢?可是也没有再问,静静的依然泡在水里。公孙大娘道:“毛老弟不可以轻举妄动,老乌去请示尊主,在他没有回来之前,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门人原地待命!”那八卦洞的毛大哥也是个急脾气,大声的吼道:“待命?搞什么牢什子东东,我们一起冲将上去不一刻将慕容家移为平地拉倒,还省得这许多的麻烦罗嗦了哼”拱桥下面的逸尘听后心里一哆嗦“他们号称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看样子是来了不少人,而且只看到眼前这几个人的武功已经是如此的高明而且还精通五行数术,行为诡异,说不定小雨要吃亏的,此时江上薄雾已经消散,没有了夜色做隐蔽,少了一大屏障,小雨应付的来吗?该怎么先给她通个口信呢?”于是心里开始焦急起来,但是他并不知道武林高手夜晚白昼都是一般无二的,抬头看眼将要西沉的残月,后转念一想,“刚才那邓管家不是说小雨和流云都不在燕子坞,他们如若当真不在岛上就好了,可是万一是那邓管家的推辞之言呢,这可如何是好啊?”内心焦虑却不敢动作太大,看了眼诸葛情突然眼前一亮“他们是飘渺峰灵鹫宫尊主的属下,那不是虚竹二伯的手下吗?说不定我出去劝上一劝,晓之以厉害关系,再动之以情,双方念在稍有渊源的基础上,而且父皇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吧,兴许而就此作罢呢?”逸尘想罢竟还一相情愿的笑了,诸葛情正在侧耳倾听,根本没有注意的到逸尘的举动,忽然听到一阵水面:“哗哗哗”的声响,从水上忽忽的飞上来无数条人影,齐刷刷的站在了公孙大娘,巴岛主,毛大哥的身边,诸葛情拉着正在好象梦中的逸尘缓缓的穿过拱桥,紧贴水湾,看到一座水阁,已经被岛上的灯火照的清楚十分,逸尘识得是用大篆写的‘琴韵轩’,诸葛情找一块大大岩石趁拱桥上众人嚷乱之时冲过去,将逸尘藏在身后,正好看到拱桥上的全景,人还真的是不少,而且还是络绎不决的从水面上飞上来,逸尘探头,也看的清楚,石拱桥上一时竟聚得大概二百余人,各个服装怪异,而且男女老少,僧道儒俗,各具特色,不知道哪里集合的来这么一群怪人,逸尘心想:“这么多人啊,如果都是身怀绝迹的高手,恐怕小雨姐弟不易应付,好汉不吃眼前亏,应该想办法让他们得知的,还不能让这位诸葛兄知道,他对慕容家有成见的”开始藏在岩石后面思索如何的上岸去找慕容静雨,拱桥上的那一群怪人仿佛在蠢蠢欲动,一声洪钟般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哈”众人让开一条路,从远处的水面上飞来了一条人影,直奔石拱桥,许多人开始道:“老乌终于来了”“***乌老大终于露出*了”“这下这场架可真的有的打了”来人已经开始给众人打招呼:“哈哈公孙大娘,巴岛主,毛老弟,天机洞臧老弟,自吃岛苗姑娘,蜀山干猴子,大家久等了啊吾来矣”又是一阵大笑,来人正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首的乌老大,引来一众人的笑骂,这群怪人正自嚣张,从岛中也传来声女子的声音:“哼,哪里来的妖魔小丑胆敢善闯我燕子坞,搅你姑***清梦”邓管家率众家丁也散开一条道路,逸尘与诸葛情抬头看过去,从中间走出来一位女子旁边还跟着数名丫鬟婆子(如果大家着急,请到红袖添香看完整版http: http:) 第五十六章 乌老大众人看到有人出来,都静下声来,等候来人,只见邓争流向来者行礼道:“夫人,打扰您休息了,您请回吧,早上雾气太大,怕潮了您的身子,这群妖魔小丑就交给小的打发就可以了来呀,送夫人回去!” 来者是“夫人”?什么夫人?是谁的夫人? 乌老大上前一步,想看的更清楚些,只见那夫人是一身的杏黄,高挽鬓发,头打金钗,脸形消瘦,明眸皓齿,雪润肌肤,看样子也不过四时来岁年纪,她伸手退下左右道:“既然来了,就不用那么快回去了,我倒要是看一看到底是谁半夜狂吠,那么的目中无人,无由前来滋扰生事,想我慕容家好生让人家欺负不成,哼邓管家,你给我去问上一问?是哪家的鹰犬前来狂吠,扰我清梦?” 逸尘小声的询问诸葛情:“诸葛兄,这位黄衫的夫人是慕容家的什么人啊?好像她倒是慕容家的主人似的?” 诸葛情小心的回答:“她呀,当然是慕容家的主人了,她就是当年北乔峰南慕容中慕容复的原配夫人,也就是慕容静雨与慕容流云的母亲了,否则在这燕子坞谁还能有这么大的口气呀?” 逸尘心道:“原来如此啊,她不就是表舅母吗?听母后前些年说话,当年随父皇回大理之时,表舅已经神志错乱,只有当年的一名丫鬟阿碧阿姨留在身边,也挺可怜的,难道这位夫人就是当年的阿碧阿姨吗?” 诸葛情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东西,只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拱桥上的事态的变化,乌老大大笑几声,迎上几步:“请夫人恕罪,我等皆是粗鲁之人,不懂的拜会与约的礼数,以至深夜唐突了,还请夫人见谅?” 他话音刚落,旁边有人“咦”了一声,“我说乌老大,你什么时候跟主人学会这什么礼数了,连说话都听着别扭,你们说对不对啊?” “是呀”立即有人附和“对,打架就说来打架,为什么非得要说的那么客气呢?” “乌老大也真是的多此两举” “他吗的,什么叫多此两举?你这是狗屁不通?”身边有人回应,那人道:“乌老大这不是多此两举是什么你***?” “” 乌老大连忙止住众人:“大家住口,听我说两句,谁告诉你们今天是来打架的?我说的吗?主人说的吗?什么叫拜会?拜会就要讲礼貌,你们如此的喧嚣何来礼貌?” 此语一出,众人眼睛都睁的大大的,不能再大了,有的一直摇头,好像有些真的不明白乌老大话里的意思?难道还是真的拜会不成? 那夫人冷笑一声:“你们这群怪物不要在这里给我演戏了,我每天在岛上看猴戏已经看的都腻了” 岩石后面的诸葛情也很是不解,乌老大此番言语的确不像是他本人所能讲的出来的,难道还真的有什么隐情不成? 乌老大又对那夫人笑颜相对:“我们奉主人之命,的确是前来拜会姑苏慕容公子的,既然公子不在庄内,我们也不便前去打扰,只好另行则日了” 夫人抬头皱眉不解其意,你大半夜的前来滋扰我半宿,到头来竟然就是这么一个借口又有谁能相信啊?看他们到底有何目的? “哦?看来虚竹先生对我们姑苏慕容可是礼貌有佳了,倒叫我们受宠若惊了”向着拱桥小走几步,转身道:“不过,你们可知道现在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听江湖上说过,姑苏慕容的燕子坞是可以说来则来,说去则去的地方呢?”听这夫人的意思显然已经是很不高兴了,她话音一落,围者拱桥的矮墙和栏杆周围,就连不远处楼阁上一下子“刷刷”的闪出来很多身影,再一看他们个个手持弓箭,而且箭一上弦,畜势待发,粗略一算,大概有五百来人,紧接着邓管家一声咳嗽,刚才过来的那几艘黑着灯的大船一下子亮一只船里站出来二十多位手持弓箭的家丁,各个怒目而视而且强弓已经张的满满的. 诸葛情暗叫不好,这群人恐怕要遭殃了,但是拱桥上的群豪却丝毫不惧,各个都已经开始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看来人家慕容家是早有准备了,是以才显得有恃无恐! 眼看一场大战即将爆发了,只待那黄衫的夫人一句话,那五百余只利箭就会如雨点一般的向群豪飞来,乌老大继续向那夫人道:“夫人请勿动怒,我家主人的意思却是要我等前来拜会慕容公子的不要伤了和气?” 立即有人大喊:“乌老大今天的胆被乌龟给吃啦?这么的罗嗦罗里,废什么劳什子鸟话?给她荡平了燕子巢在与她理论不是更好吗?” 夫人冷笑:“可是,就让你们这么回去,日后江湖上传出去的话,我们姑苏慕容不是要被奚落的分文不值了,成了任人来去自如的观光旅游只所了?这样的罪名本夫人可是担当不起的?” 乌老大放声长啸:“哈哈那么夫人当真就以为这些所谓的弓箭手就能抵住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一众兄弟不成?”说完,脸色变的严肃,眼眉也已经竖了起来,那股江湖草莽的气势一下子显露了出来,这才是真正的乌老大,霸气十足,神情嚣张狂放,渐升怒气,眼看一场大战是迫在眉睫了. 逸尘在水中当然不想看到双方打将起来,准备出去劝说一番,一下子被诸葛情拉回水中:“你,你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你想死不成吗?” 逸尘道:“如果我不出去的话,他们会打将起来,到时候,死的毕竟人数更多,我又何以忍心呢?是前去劝说一番的!” “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天真之至,人家会听你一个书呆子的一论子曰诗云吗?你看到没有咱们刚才过来的地方,人家早就派有人埋伏的,说不定咱们的行踪早就已经暴露了,这时候应趁他们无暇顾及我们尽快的找个地方隐蔽起来,你却还想出去,那不是找死是什么啊?” 逸尘被他拉着倒着缓缓的向着里面划去,正在此剑拔弩张之际,突然那四艘大黑船“轰隆”一声巨响,接着是一片火光,四艘大船同时被炸开,点燃,又沉入水中,船上的家丁没有反映过来,就连人带船一起沉入了江中,而反映过来的也被大火烧身,岸上和拱桥上的人都是吃了一惊,紧接着从很远的地方穿过燃着的大船传来一个声音:“乌老大,尔等任务已经完成,此时不退,更待何时呢?” 众人一听,然后立即都转身向着声音的方向鞠躬道:“遵命,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说完,一个个再没有人恋战,“嗖”的一阵,拱桥上的影子都飘向水面而去,眨眼间就没有了踪迹,慕容家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和时间来放出手中之箭,那黄衫的夫人呆立在了拱桥的头上,却见远处又是升起漫天的烟花,又传来阵阵的长啸与吼叫,越来越远而去,最后消失 诸葛情见状,猛推逸尘,逸尘“啊”的一声,撞在了一快小的岩石之上,只感到岩石竟然会动,在诸葛情的压迫之下,那岩石向里而缩,逸尘整个人都陷了进去,诸葛情也是紧紧跟随,“扑通”逸尘好像掉入了一个一丈多深陷阱似的,仰躺在了一块硬硬的好像是大石头似的事物之上,睁眼是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逸尘心里一哆嗦,“这家伙?差点把自己给吓死?”这是什么地方啊? 逸尘摸索着站起来,还小声的喊:“诸葛兄你在哪里?快出来啊?这是什么地方啊?”一边说话一边向里面摸索着走去,诸葛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我在这里,别喊了,死不了的”说完火光一亮,晃着了手中的火折,逸尘低头一看,他那火折被一块油布包裹着,当然是不会被江水浸透的,逸尘想自己的火折,从怀里掏出来,心里暗笑,早就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 逸尘在昏暗中尴尬的一笑,向诸葛情靠近了几步:“诸葛兄,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个地洞呢?差点把我吓死?” 诸葛情平静的道:“不是在船上告诉过你吗?我们师姐妹曾经来过这燕子坞好多次的,难道每一次来都是无功而返吗?这个水阁我曾经来过的,好像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应该是十分安全的,待过了今日,晚上咱们再出去” 说完打着火折向里面走去,逸尘紧紧的跟在后面,看样子里面还很大的,分明是一个暗室,而且是一个水阁,逸尘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这水阁里面的布置,而诸葛情对里面的一切仿佛都很熟悉似的,沿着地上的石子小路向里面伸沿进去,由于是水阁,所以一路上感到无论是路上还是周围都是十分的潮湿,还感到一阵阵的水汽扑鼻而来,刚浸过水的身子在这里禁不住打个哆嗦,此时才体会到是如此的冷,想到身上的衣服还全部都是湿漉漉的在自己的皮肉上贴着呢?应该尽快的想个办法把身上的衣服给烘干了否则还不给发了霉啊? 真成了臭气熏天了,有失颜面,而且简直是颜面全无了! 让人家看到的话,让人家看到还罢了,但是万一被小雨看到,那简直是无法做人了快速追上几步,道:“诸葛兄,咱们能否先想个办法把身上的衣服给弄干了呀?” 诸葛情头也不回的道:“一个大男人真是罗嗦,待到了地方我自然会告诉你的,现在你难道想升起一个火堆把身上的衣服烘干不成?那还不如直接出去束手就擒呢?” 逸尘心想也是,他身上不也是湿的吗?里面还很宽敞,逸尘心想这里好像是自己曾经去过的澜沧江畔的琅寰玉洞,也是如此的情形,果然,也是有台阶,紧随诸葛情而上,大概百余层,渐看到一个不小的洞口,逸尘心中十分的紧张,“哎呀,难道里面也有一位神仙前辈不成?我曾经在她老人家面前发的誓愿还没有去帮她老人家完成呢,万一她老人家再责怪起来这个该如何是好啊?” 呆在台阶的下面再不敢往里面迈步,诸葛情将耳朵放在石壁上轻轻倾听,确定没有人后,才准备向里面下去,可是见逸尘一直站在台阶的下面发呆,不知道是为了何故?“喂书呆子,你在那里想什么?难道你怕这洞里还会有你的仇人不成啊?” 逸尘听后,心里真的又一哆嗦,仇人倒是不至于,可缓慢的上了台阶,诸葛情手中的火折一晃,逸尘看见洞门的上面还有刻字,火折再次晃回来,逸尘此时看的清楚,上面写的正是“还施水阁” 逸尘心里一紧,“还施水阁”?自己的记忆里应该有这个名字似的,对了,仍然是母后在讲江南姑苏慕容表舅时所言,燕子坞有一个还施水阁的,那里面是慕容家祖辈藏书的地方,那里面全是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籍,刀法剑法,口诀真经之类的书籍,天下学武的人都想去的地方,但是那在慕容家,不是谁都能去的,以当年土蕃国师大轮明王纠摩智那么高的武功修为尚不敢贸然的闯入,更何况是武林中的一众小角色了,此时如果换了别的武林中人,差不多已经兴奋的晕了过去,可是这对逸尘而言,只不过就是那么一间普通的藏书的水阁而已,而且所收集的书竟全是自己特别厌倦的武功秘籍,从心里面根本已经开始排斥了,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紧随诸葛情走下台阶,只听诸葛情冷哼一声道:“你来看,世人都道慕容家天下门派什么武功都晓得,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是他还不是全倚仗了眼前的这些到处偷盗抢掠来的武功秘籍” 说完用火折向里面一晃,逸尘用眼光一扫,好家伙,里面当真是别有洞天啊?横着大概有几十架高高的书架,纵向也有数丈之遥,还没等逸尘走下台阶,诸葛情已经走到这间斗室的尽头将屋子里的彻夜烛用火折给引燃了,斗室里豁然亮了起来,逸尘这下可看的十分的清楚了,却听诸葛情继续道:“这下你可看清楚这姑苏慕容为何而能天下武功尽能的原因了吧?” 逸尘小走两步,打量书架上陈列着的书籍,当真是琳琅满目者,只见书架上还标记清晰,分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先走到东边,只见第一架上用书签标明“中原属东十三大门派”自北而南依次是山东蓬莱,济南飞刀,金陵金沙,江苏盐帮等 逸尘当然没有心思一个个的看下去,只见还有小注曰:东海有两大教派,三仙与青鸟,但久不入中原! 逸尘随手拿了一本三仙教下面的书,只见上面满是尘土,好像经久没有人翻阅过了,他轻弹上面的灰尘,用嘴再仔细的吹了一吹,而后翻开一看,第一页注明:东海三仙岛有一武林门派曰三仙教,系道教,教中皆为女弟子,乃属正阴之门派,大为江湖中人所忌讳,但其久不入中原,遂被中原武林所遗忘,而其武功却亦有可圈可点之易,其中天女织锦与嫦娥奔月,王母投梭是为其门派武功之精要所在,当以习之 再向下看,是一系列的武功要决和图形之类的练此三项武功的运功法门 逸尘遂向诸葛情问:“诸葛兄,其中所言不知真假?” 诸葛情从逸尘手中夺过那本破旧的书籍道:“哼,当然,如果是假的话,他姑苏慕容又如何能百年间传出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精通天下武学的美名呢?当然是真的了!” 逸尘唯唯点头,继续向前走,走到南字阁的书架之前,特意留神了大理段氏,见标签上却注明:大理段氏六脉神剑当为天下武功第一,奈无缘窥得其颜,甚憾下面还有缺一阳指指法甚憾等字样,字迹模糊,看来年代久远,又是在此阴暗的斗室之内,字迹模糊是理所当然的! 逸尘大为惊奇,又继续向前北字阁的书架旁,上面第一阁,赫然竟写着:丐帮,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弟子遍布天下,丐帮世人皆知两大绝学,打狗棒法,下面有打狗棒法的精要与修习的法门要领,还配以形象的图画来使更加的清晰,而后又空有一阁,曰:缺降龙十八掌掌法,甚憾等字样,逸尘心下琢磨,而后继续向前走,看到中字阁中第一行写着河南嵩山少林寺,竟整个一行都摆满了少林寺的绝学和宝典,最后却写着缺易筋经字样,逸尘此时心中想,“姑苏慕容家这不也不是什么武功都有吗?那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万一敌人用降龙十八掌攻击他,或者用一阳指的话,他该怎么还施彼身呢?” 后来一想,“一阳指是不会与姑苏慕容对手的,所以也不用还施彼身的,而万一与丐帮的高手对抗的话却该如何呢?岂不是没的可还了?” 当下也不再想那么多,继续向前走,只见除了刚才这几大门派的武功之外,还有许多的门派的相关介绍和武功秘籍,有山西王家,郝家,华山昆仑,崆峒,青城,秦家,王屋派等好多的门派的武功秘籍,诸葛情在旁边插嘴道:“天下武林中的门派何止千万,难道他真的能打败所有用自己家的武功的人不成?”稍微一顿又道:“他还能以谁之道还谁之身呢?这次丐帮和少林寺邀天下英雄来对付他的?他再厉害难道还能以一人之力抗拒天下英豪不成?” 逸尘听到这句话,心下一动,“是啊?天下英豪,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那小雨和流云能应付的来吗?我要如何才能帮的上忙呢?或者怎么才能不让天下的英雄与姑苏慕容为敌呢?”不由自主的从口中带了出来:“要怎么样才能不让天下英雄与姑苏慕容为敌呢?” 诸葛情听到后,在一旁冷笑不止:“怎么样不让天下英雄为敌,哼他什么时候收起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招牌的话,天下的英雄可能有机会考虑一下吧?”语气里是充满不屑,然后又接着说道:“或者或者,嘿嘿他姑苏慕容真的能学会天下所有门派的武功,不仅是要学会,而且是要精通,要比所有的本派的门人弟子都要精通那样的话,也就没有人敢与姑苏慕容为敌了?因为所有人都被他给打败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名副其实,而且将来也会变的光明正大,让天下人真正的信服不过”诸葛情话意一转“那不过是个美丽的幻想,永远不可能成为的现实,几天以后,慕容静雨和慕容流云姐弟将会应战天下英雄,而且还会惨败,一败涂地哈哈”语气里竟饱含着仇恨和嘲笑。 逸尘从心里是可以理解诸葛情的,知道他们的门派这么多年来是以姑苏慕容为最大的仇人,连做梦都想看到姑苏慕容被打的一败涂地,逸尘反问:“难道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别的办法呵呵,看来你真的很关心慕容家,也不是没有办法的,除非你学会了这里所有的武功秘籍,成为真正的精通天下武功的绝世高手以后不过呵呵”笑了起来,那意思很明显不过,那是绝对的不可能的,逸尘却没有那么想,以为她说的是真的,“哦.”了一声转过身去开始脑子里乱转:“我能帮小雨点什么呢?我有不会武功,天下门派又那么的多,这该如何是好啊?难道要请父皇来帮忙,可是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啊?” 逸尘在这一架一架的武功秘籍旁边不停的走来走去,好像是很烦恼的样子,而诸葛情却在角落里燃起了火堆,看样子是想烘一烘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也顺便喊了一下:“慕容家的亲戚,快点过来烤一下衣服,等到天黑咱们还要出去呢?” 逸尘应声走过来,除掉外衫,用双手撑着在火堆上烤,抬头见斗室的正北离火堆很近的地方还有一张大大的石床,石床的旁边还参差的放着几把木椅,已经被诸葛情拿幽泉宝剑砍了两把用来生火了,否则这暗室之中哪里来的干柴引火? 于是就把脱下来的衣服先暂时的放到石床上,省得用手来拿着,回身准备脱下一件衣服,不小心碰到了书架上的书,‘啪’的掉下来一本,逸尘随手拾了起来,用手拍派上面的灰尘,见上面写着:黄河帮,逸尘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对,就是在今天晚上的听香水榭里,群豪相斗之时,与伏牛派的李少陵对手之人,那个人就是黄河帮的,叫做祖天王,长的像铁塔一般的人物。 逸尘心道:“这次来的有黄河帮的人,万一小雨他们真的不敌黄河帮的武功可该怎么办?”心里稍做寻思,“对,我来帮他们学,这还施水阁里这么多的门派的秘籍宝典,恐怕真没来得及看也未可知呢?我虽然不懂武功可是要学一门武功也不是很难吧?”于是,打定主义,拿起那本注明黄河帮的书走到斗室的最后,翻开看了起来,逸尘现在内力充沛,全身经脉尽已通,所以只稍稍看上两眼就能全部掌握,很快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逸尘就翻完了那本书,长出一口气道:“原来学武功这么的简单的”脑子里已经将黄河帮的武功展开成为画卷一般在游走,在演练,以逸尘的本事,这么点东西已经很容易记在了脑子里了。 学完黄河帮的逸尘又想:“黄河帮的已经学会了,可是万一是别的门派的人先来发难呢?对,今天看到的那李少陵公子所用的伏牛派武功很是厉害,连忙到书架之旁去寻找伏牛派的武功,翻出来仔细的研读,记在心中,而在火堆旁的诸葛情见状摇头傻笑,没有什么要事可以做,也就不叫他,随他吧于是逸尘很快的又翻完了伏牛派的武功,又是自言自语道:“看来武功真是简单的很,这么的容易”学完伏牛派的奇招妙式之后,又想:“现在听香水榭内还有大批的武林人士,其中还有青城派的,山西郝家的,广东五行门的,福建镖局的人等于是开始盘算,这么多的东西,小雨和流云肯定有丢落的,情不自禁的又拿起了几本书架上的书开始读了起来,以前讨厌武功,而现在学将起来却仿佛是轻车熟路,只要书中写的,不论有多复杂他都能领悟,或者稍加琢磨就可以贯通,天下武学虽然博众但是却依然万变不离其宗,其主旨却是一般无二的。 诸葛情本就穿的十分少,此时坐在那火堆之前正好烤一烤那已经湿透的衣服,这次真的把那已经蔫了花环给摘下来,摇头微笑着看了一眼,好像有很多的不舍似的,轻轻的投到火中,看着大火把她吞噬,想解开腰间的系在身上的绳子,但是看了眼不远处正入神的细读天下武学的逸尘,抿嘴笑了一笑,解开并未脱下来,却转过身,用后背对着火堆,可是却怎么能一时之间就能烘干呢? 逸尘在斗室的另一头埋头苦读,一会儿若有所思,一会儿又手舞足蹈,好像是在拆解书中的武功招式深深沉浸其中,幼时那种痴劲儿又上来了。 诸葛情坐在火堆前打噶哈欠心想:“如此折腾了半夜,这书呆子竟还有如此的精力和体力,他真的不是一般的书呆子,就算是真的武林中人恐怕都快坚持不住了!”瞥眼见他仍在那一头意犹未尽的忙活,也心里暗暗的责怪起了自己“非说什么尽会天下武功才能真正帮的上慕容家到了现在这书呆子真的开始研究起来天下的武学了,殊不知仅一个门派就足够钻研的上一生了,博而杂毕竟不如精而纯呀?除非除非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想毕嘴角带出来一丝浅笑:“这书呆子认真起来的劲头也真让人觉得可爱” 远远的看着逸尘忙碌看书的样子,被大火映的是满脸通红 此情此景竟敢夺天下女人之美,远胜过妲己春睡之天仙颜容,想让人一亲芳泽但又徘徊不定,贵妃出浴是欲浸欲离,其珠圆玉润敢叫唐明皇之国亡家破,诸葛情却弯身添柴之间将万物化苏,天地重生于鸿蒙貂禅拜月雍容多姿,勾人之心魄怕不及此时的诸葛情一个懒散迷离的眼神,出塞之昭君使得鸿雁悲鸣无地自容大漠一路尽是雁之朽尸,而诸葛情此时若抬头的话,当叫天上之日月相撞,星斗换位,河汉倒流者,真乃人间之绝色却奈何生得一男儿之身? 逸尘很快就看完了一架,又换另一架,心中自语:“一家也是看,百家千家也是看,能记住多少是多少,诸葛公子不是说只要能尽会天下武功就可以救的小雨了吗?”一时之间给忙的是不亦乐乎,诸葛情久在火堆之前开始萌生了困意,也不知道此时外面是何时辰,但是肯定是白天,反正离天黑还早的很,懒洋洋的看了一下身后的石床,随手从书架上拿过几本书,将石床拍打干净,点点头侧身躺了上去,解下外衣也不管还湿潮带水,就盖在了身上,放心的睡去 而斗室内的逸尘,则心无它念,一味的体会领悟各门派的武功要旨,别的逸尘可能不行,如若说着读书,他可是跟当年的段誉一样有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这也就加快了他读书的速度。 很快完了一架又是一架,不知道逸尘在这群书海中过了多久,此时是一间暗室,不与外界相通,根本不知道是何时辰,也不会晓得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只听到逸尘“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四下里悄寂无声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又好像是有一种暴风雨欲来的暗示,宁静的出奇.又感觉是在上天给逸尘在完成某项使命似的,事情那么的顺理成章? 终于,逸尘舒展一下胳膊,嘴里嘟囔一声:“唉,终于读完了,不知道能否真的帮的上小雨呢?”向火堆旁走去,却见诸葛情已经躺在了石床之上,嘴角带着微笑睡去,低头见火堆将灭,连忙又添上几块砍断了的椅子,火又重新跳跃起来,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半干,但是穿在身上还是很不舒服,准备脱下来用火烘上一烘,一抬头之间却看到诸葛情竟然和衣而卧,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见他头上的花环以去,长发自然的散在耳际,逸尘已经知道他的美丽不会输于天下任何一个女人,此时见到,再一次叹为惊奇 用手捏了捏他身上盖着的外衣,还潮湿的很,更不用说里面的衣服了?慢慢的拿掉他身上盖着的外衣,把自己已经干了的长袍给他盖在身上,诸葛情好像好久没有如此的睡过觉了似的,睡的那么的沉 逸尘走到火堆旁边,挑起诸葛情的衣服又转身看着诸葛情,叹口气道:“唉三仙教的那么重要的使命成了诸葛兄其一生的宿命,任重而道远啊?连日来连个放下心来睡觉的机会都没有,可怜可悲哉”摇头叹息,不一会儿将其外衣烘的九成干,在这地窖似的斗室里本就不会十分的干燥,所以九分也就十分了,准备将外衣给他披上之时却见他的内衣紧贴在身上,摇头道:“唉,如此将回生病的啊?”于是解他内衣,也许诸葛情真的太累了,一个人肩负着那么大的使命,累了不敢睡,痛了不可以哭,此时好像置身于世外,所以就放松这么的一次,睡的那么的香甜,嘴角还带着笑容,好像在想他童年快乐的往事 逸尘动作小心,轻轻的将他的上衣一拉,逸尘突然“啊”的一声倒退两步,火光下看的分明,诸葛情被逸尘扯掉内衣,竟然露出了只有女人才有的高耸的一对晶莹**,他,他诸葛情竟然是个女儿身,一下子吓的逸尘不知所措,随着逸尘的一声惊叫,诸葛情也恰时转醒过来,睡眼蒙胧的看到了逸尘的神情动作,在慌张的看着自己,连忙低头 “啊”自己上身裸露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逸尘的眼前,那么坚强的诸葛情此时却眼泪夺眶而出,双手拦在胸前,大声的叱呵:“你,你还是个读书人,竟然?呜呜”大哭了起来。 逸尘连忙转过身,手了还拿着诸葛情的衣服:“不,诸葛兄,不是不是,诸葛小姐,诸葛姑娘,你听在下解释我是想帮你” 诸葛情哭道:“你趁人之危?是个伪君子?” 任他再坚强如男人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后,也会变的不再坚强,毕竟她还是个女人,是女人在这个时候就要哭,大哭,特别是此时的诸葛情她会借此机会哭的更痛快些,她痛苦,而后痛哭 逸尘呆立在火堆旁:“诸葛姑娘,我段逸尘对天发誓,如若有心轻薄,段逸尘天打雷劈,终不得好死” 诸葛情将石床上逸尘那已经烘干的衣服披在身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晶莹而剔透,不知道是伤心,是痛苦还是谴责,或者是对上天的不满。 两人不再言语,而诸葛情将痛哭化成抽泣,抽泣最后到无声,逸尘心有不忍,口里念着“非礼勿视”挣扎着转过身去,看到诸葛情眼睛红肿,披着自己那大大的长袍,双手拦在胸前,像受了极大的委屈,逸尘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怜香惜玉之情又生,心中打定主义,任她打骂,实不忍看到她如此的伤悲就算她那拿幽泉宝剑一下子将自己砍成两段也绝无怨言,大着胆子,在诸葛情身边坐了下来,小声说:“诸葛姑娘,对不起,在下绝非轻薄之徒,现在你可以随意惩处,段逸尘死亦瞑目,只求诸葛姑娘不要再如此之伤心欲绝?” 诸葛情听后,一下子钻入逸尘的怀里,“哗”的一声又痛哭起来 第五十七章 逸尘脑子里“嗡”的一声,开始混乱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的伤心欲绝?难道真的是为自己无意之间看到了她的少女之身不成?自己是难辞其咎了自己把人家给害了,还能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千刀万剐也不足为过了 逸尘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哭的如此的伤心那种心碎了的感觉不是表面能装出来的她是颤抖着心在哭诉,逸尘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了她,眼泪也跟着从眼里滑落下来“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包含的感情不是千言万语能讲的清楚的了? 而诸葛情心中却已经是迷茫和无助,心里累的再也撑不下去,这个机会来让自己大哭一场,发泄一番,倾倒自己心中的委屈和酸楚,那些不为人知的伤感和受过的煎熬痛苦,那承担着的巨大的使命此时好不容易找一个机会放那么的一刻,她并没有真正的责怪逸尘,反而是逸尘给了她卸下重担的机会,让她的心轻松一点点哪怕就一瞬间也好,因为这么多年自己实在是太累太苦了,从来没有人说帮自己或者体谅照顾自己一下,应该做回女人了 她哭的是好委屈,是真的心痛了似的,是适才的这件事情牵动了诸葛情的心,那生硬的伪装起来好久的女人的柔软的心拆下那撑的已经疲惫不堪的面具,自己是一个地道的女人,需要温柔关心的女人。 所以她哭了,哭的是那么的彻底,毫无保留的释放! 逸尘感到自己罪过是大了,如何也挽回不了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忏悔? 逸尘是一个正直的好人,他没有给自己想忏悔的机会,审判自己处以极刑,自己算什么竟然让人家一个少女如此的伤心,这是连禽兽都不如的事情,不用忏悔了,那虽然是无心,但是那绝对是自己的过错,看到诸葛情伤心欲绝的样子,逸尘恨不得立刻拿起幽泉宝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一下子就去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就算是自己真的死了,这对事情难道有挽回的可能吗?也根本不知道诸葛情是为何如此的伤心?只是见到诸葛情痛哭的样子,内心实在的不忍,于是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泪珠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到诸葛情的脸上,诸葛情察觉到后,缓缓的起身,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渍,迷离的看着逸尘,好像有些不解似的? 逸尘见她看自己,此时的容貌真如梨花带雨,海棠迎风摇摇曳曳的万分的怜人!任何人看了都想珍惜怜爱一时间羞愧的转过头去,心中那早已经乱成为一团麻此时竟然变成了一大锅浆糊,迷乱,慌张无助七上八下不知道该如何的抉择? 诸葛情止住眼泪,犹豫着说出一句话:“你你哭什么?” 逸尘仍不敢转过身来,只是不知该如何措词的道:“我看你,看你哭的那么的伤心,心中实在是不忍,真想自己一个人先借你的宝剑自杀在你的面前,如果,如果你能不再哭的话?你叫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我”说完身子好像很激动似的,不停的颤抖 诸葛情知道逸尘的迂腐的书呆子气,可是这几句话说到了自己的心里,被他那迂腐的做作给弄的笑了起来,而后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逸尘给吓了一跳?她?是否给自己给气糊涂了,还是伤心过度给过头了,又哭又笑的?也就止住眼泪,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诸葛情笑其迂腐的时候,想到逸尘的话,想到那么多年,有谁关心过自己?自己的一切又有谁过问过呢?现在听逸尘说看到自己如此的伤心也想死去,让他一下子闯进了心里!因为她自己也可以肯定逸尘绝对不是说说而已,那是他的真心!一个绝对不会说谎的人!逸尘是一个她来到中原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他那么的关心自己,所以哭了,是心里感动的哭了 逸尘默然,诸葛情披着逸尘的长袍站起来,小声的说:“段公子,你是个好人,我没有怪你,都怪我自己,非要打扮成这个样子,以为这个样子在江湖上会方便一点的,可是谁知道?”脸上又飞起了红晕,再不是那咄咄逼人的诸葛兄了! 逸尘听后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茫然,也站了起来:“诸葛姑娘我?” 诸葛情低头小声问:“段公子,你你愿意娶我做娘子吗?”声音已经微弱如蚊蚁,跳动的火焰把那张世界上最漂亮的脸蛋映的如傍晚的朝霞,逸尘听后,脑子里“轰隆”一声!! 什么?这变化来的太快了这么?“我娶你?娶你?诸葛姑娘这你是在给我开玩笑吧?” 诸葛情一听,立刻双眼又番起泪光:“我明白了,你是不喜欢我,你肯定早就有了意中人了?看来,这个世上是真的没有人在乎我的,我想的太天真了呜”又开始哭了起来. 逸尘连忙摆手:“不是,不不诸葛姑娘,您如若天仙一般,我段逸尘怎么会不喜欢呢” 诸葛情擦一把眼泪,上前一步,“那段公子是喜欢我了是愿意娶我了?” “啊”逸尘后退两步,一手拄在了那石床的床头,床头竟然一下子陷了进去,逸尘与诸葛情都很是惊奇,一起注视着那石床,只见石床的床身“哗啦”一下子向一边开来,里面原来是个空格,诸葛情先用手挡住了逸尘的身子,怕是有暗器之类的东西伤到,待过了片刻,诸葛情确定没事以后,才先一步探身看向那床身的暗格里面,逸尘随着弯身而视,却看到诸葛情神色激动,眼里又再泛起了泪光,逸尘不解,心中又慌张起来,看到暗格里面的东西,逸尘一下子明白了诸葛情为什么突然又哭了,暗格里面平放着一套铠甲,凭逸尘的直觉也知道那就是诸葛情一生的使命,是那三仙岛的赤焰铠甲 诸葛情激动的将那铠甲捧入怀中,闭上双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中一下子释然,感觉到自己是完全的自由了! 逸尘仔细打量那赤焰铠甲,说是铠甲,却薄薄的犹如鱼蛇之鳞片,火红火红的镶着白边,随着诸葛情的动作,还能折曲,原来是一件软甲,当然逸尘是不会觉得这对自己有多大的价值,可是诸葛情就不一样了,脸上的泪水还没有消失又泛起了笑容,抱在胸前默默的祈祷,刚才那件事情已经被这喜悦给冲淡了 可是逸尘心里还不断的嘀咕,如若她再问起来可如何是好啊?诸葛情面带喜色的说:“段公子,麻烦你到洞口处看一下是何时辰了,我们在此处逗留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段逸尘“哦”了一声连忙向书架的南端走去,上台阶出了斗室,到得掉进来的小洞口的下面,举头张望,却见天色已暗沉,但是判断不出来到底是何时辰,也就转身而回,下了台阶,走到火堆旁边,抬头刚欲言语,只见诸葛情已经将那赤焰铠甲穿在了身上,俊目扫了一下逸尘,逸尘心里竟慌张了起来,诸葛情真乃世间奇女子呀?这铠甲往身上一穿,当真是英姿飒爽,更显其艳丽夺人之心魄者! 此时逸尘已经知道了她本是女儿身,更加觉得天地之神奇,造物之精灵,让人不敢直视。 而诸葛情也仿佛忘记了刚才的那件事情似的,也许是太过于兴奋了,高兴的把一切都给化成了喜悦的心情,侧着头问逸尘:“好看吗?”说完还转个身子. 逸尘一时语塞:“哦好看,好看”诸葛情快乐的在火堆的旁边跳了起来,逸尘从心里叹婉:“唉,这分明是个小女孩儿,为何让她承受那么多呢?” 诸葛情此时的举动也和以前判若两人,再不是以前那冷冰冰的神情了,恢复了她女儿的本色,更加的天真可爱,是什么将她给融化了?“对了,现在外面是何时辰了?” 逸尘回答:“哦,是何时辰不得分辨?不过天色已经大黑,想已过亥时了” 诸葛情从石床上拿起逸尘的长袍,往身上一裹,随手将自己那件好像是猎人穿的衣服扔进了火堆之中,逸尘想阻止但是却没有出声,诸葛情道:“好,段公子,我们走”说完当先向外面走去,逸尘紧随其后,出了斗室,逸尘准备往东,而诸葛情却一把拉住他:“难道你还想潜水回去不成?” 逸尘不解,“难道可以不用潜水而出?” 诸葛情拉住他向西,看了一下四周,轻拍那“还施水阁”的左侧石壁,连拍了三下,只听“轰隆”一声,石壁左侧的大块的石头居然向南移动,“呼”的一阵清风扑面而来,诸葛情闪身跳出,逸尘惊讶之余也不能落下,迅速的窜了出来。那巨石“轰隆”一声又很快的合上,逸尘看了一眼身后,又开始打量周围,由适才的一片漆黑渐渐的能看清周围的事物,身边应该是一片假山,自己二人此时置身与假山群中,逸尘此时更加的佩服诸葛情了,她竟然连这样的机关消息都能揭开,实在是厉害,又想,如若不然的话,她一介女子又凭什么孤身闯荡江湖呢? 诸葛情辨认方向,用手指放在口前做个禁声的示意,随后弯身向外面走去,展转蜿蜒的小路,在诸葛情的脚下好像是走自己家的庭院一般的熟悉,逸尘暗暗心惊,见假山两旁皆是花草,不过给他的感觉像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似的,当下紧跟在诸葛情的后面,马上就出了假山,看到一点的灯光,正在假山的转角处,逸尘脚下一软,身子一侧,却突然听到“嗖”利器破空之声,诸葛情见机十分果断“小心”一转身抱住逸尘,逸尘也看的清楚,三只短箭从正前方射了过来,逸尘想把诸葛情推开已经是来之不及,只见三只利箭银光一闪,“啪”正中诸葛情的后背,逸尘大骇:“诸葛姑娘,诸葛姑娘” 由于他看不到诸葛情的后背,急的不得了,而诸葛情依然抱住逸尘,道:“段公子,我死后,记得,记得将我的幽泉宝剑和赤焰铠甲送回东海三仙岛能来到中原认识你,我已经已经很满足了段公子,多保重”说完,头向逸尘肩头一垂,好像是死了似的,逸尘大声喊:“不,不诸葛姑娘你不能死?你不能为了我而死我我愿意代你而去”说着话,眼中泪光泛起 逸尘着慌,将诸葛情横着抱起,“诸葛姑娘诸葛你千万不要吓我?” 正准备将她缓缓的放在地上,刚一弯身,诸葛情娇笑一声,竟挺身而起,一按逸尘的肩头,跳了起来,吓的逸尘大吃一惊,向后一仰“啊!”倒蹲在了地上,“你这是”眼中满是不解与迷惑,还给吓的不轻。 诸葛情转过身来面对他,噘嘴娇笑道:“呵呵,给你开个玩笑不成吗?难道你忘记了我穿的是我们三仙岛的天下第一的赤焰铠甲啦?” 逸尘这才从地上给爬起来“哦哦,是开玩笑可是”心里多少开始有些不痛快,心想:“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竟然还敢开玩笑?” 诸葛情仿佛知道他的顾虑,走上前一步,拉住逸尘的手道:“书呆子,嘿嘿,告诉你,这条路我走过好多次的,就算是白天也不会有个人影的?更不用说是这阴冷的夜晚,只有在小路上会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小的机关暗器,大路上根本是畅通无阻的,更何况现在咱们身上穿着天下第一的赤焰铠甲走!”拉着逸尘的手向外面走. 逸尘对她的话,此时是将信将疑的,不过还是被她给拉了出来。 逸尘打量周围,已经开始能看到了一些亭台阁楼,时时的闪耀出暗黄色的光芒,诸葛情大声的嬉笑根本没有一点有人在乎的样子,灯光与阁楼依旧黯然!逸尘这才大着胆子跟随诸葛情出了假山奔过小径,直朝大路而行走了大约几十余步,身边的建筑看的是一清二楚,逸尘仔细的观摩,只见周身的建筑金碧辉煌,富丽堂皇者煞有皇宫的气势,诸葛情真的是对此地的地形再熟悉不过了,带着逸尘左右转折,上了走廊,逸尘又见果然是宫中皇宫的规模,阶沿与石柱上,走廊上尽是行龙飞凤,好不富贵又显得气势逼人,让人感觉好像是置身皇宫之中,此时的诸葛情道:“你可知道?这姑苏慕容乃是五代是北燕的后人,到如今,慕容家人仍然世代做着光复燕国的黄梁美梦,这不宫殿都已经建好了?我没有见过皇宫,想大概皇宫也就也不过如此吧?” 逸尘点头“的确”在仔细的打量这宏伟的建筑,分明是皇宫的格局!汉白玉的栏杆,大理石的台阶,门庭也是泾渭分明,有理有秩想当年母后之言:“江南姑苏表舅世代想着光复大燕,却不知道那所谓的大燕已经成为了过去,那曾经的辉煌是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它完成了历史的使命,气数已尽了” “哦”嘴里应和着,继续向前走,只听诸葛情道:“沿着这条大路走,一里之外就是码头,这根本没有人来过问的,因为这是慕容家的禁地”逸尘此时也放下心来,慢慢的随着诸葛情,好像欣赏观光一般的朝外面走去 离那辉煌的皇宫越来越远,灯光也是越来越暗时而潮湿的江风吹来,还稍稍带着些许寒意,不禁颤抖一下,此时的诸葛情身穿那赤焰铠甲,很是意气风发的样子,骄傲的走在前面,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跟来时完全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路上当真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很快的,二人来到江边码头,诸葛情道:“这里是慕容家燕子坞的后庄码头,除了积压一些粮草基本上什么也没有,所以这就是慕容家的固若金汤的外表下面一点的瑕疵,就是这里,我们畅通无阻的‘皇宫’正殿之路,一下自就到得码头,根本不用去管他前面多么的坎坷,因为慕容家以为没有人能直接来到这皇宫之外的,除非那个咱们进来的那个小洞,连他们慕容家自己人都不知道的捷径小路呵呵却方便了我们!” 逸尘心中感叹这诸葛情真的不是一般的女子,不仅长的漂亮而且颇工于心计和机关消息,实在是多才之巾帼者也?不过却与慕容家为敌,想应不与自己为同路中人,又感叹万分! 果然如诸葛情所言,江边没有人影,却停着几艘小小的竹筏,正迎着江风一晃一晃的在水中颤动,逸尘回头,见刚才出来的地方冒出了火光和浓烟,趁着夜色十分的清楚,逸尘急忙道:“诸葛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哪里起火了吧?” 诸葛情表情平淡:“是啊,是起火了,你自己想想啊?”逸尘其实心中早有所感,只是不想向那个方向去想,这时候听到诸葛情如此说才皱着眉头道:“诸葛姑娘我们出来的时候,出来的时候”逸尘言语发颤“出来的时候,那火堆没有熄灭吧?” 诸葛情反问道:“是啊,那你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把那火堆给熄灭了啊?” “什么”逸尘大惊失色,“难道真的是还施水阁失火吗?可,你” 诸葛情道:“正是的,我们出来的时候正好借冷风一吹,肯定会吹散书架上的藏书,整个还施水阁里面全部都是书,这下姑苏慕容还要拿什么来以人家之道,还施人家之身?哼”言语之中却是十分的解恨! 逸尘跳了起来:“哎呀,那还了得?那可是人家姑苏慕容家世代人的心血啊”说完转过身子,准备往回跑,要去救火的样子,诸葛情拉住他道:“书呆子,你想干什么?” 逸尘喊道:“我要回去救火,我不能眼看着这来之不易辉煌就在我的手里而毁于一旦呀?难道你忍心吗?这要花费慕容家多少人的心血啊”诸葛情拦住他道:“哼,你给我站住,谁告诉你这还施水阁的藏书是他姑苏慕容家的?你听好了,这里的藏书都是从别的地方给搬来的,他姑苏慕容也是假他人之手而已!” 逸尘摇头:“你不用骗我,我一定要回去给庄里的人报信我实在不忍心” 诸葛情气愤道:“告诉你,这里的藏书是四十多年前被如今大理国皇后王皇后的母亲从大理无量山的琅寰玉洞里给搬来的,根本不是他慕容家的东西” 逸尘一听“琅寰玉洞”愣住了,仔细的回想起来,“琅寰玉洞?是那位神仙前辈那里呀?自己是去过的啊?那里的确是有好多布满灰尘的书架,不知道书到底跑去了哪里?难道真的是如诸葛情所言,被人搬来这里?而且还是母后不成?”心里面却是将信将疑,“她怎么会知道呢?”满脑子疑问的矗立在码头. 诸葛情冷笑道:“我是故意要烧了他慕容家的藏书的,让他以后没的炫耀,看他们还怎么来在江湖上混?”她忿忿的心情是很难理解的,是出于对姑苏慕容的仇恨还是另有他意?总之在逸尘心里却懊悔的很,眼看着那里的火光和浓烟也越来越大,火势借助风威,再潮湿的书籍也会付之一炬的,自此后,那富传奇色彩的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永远的消迹于江湖,那么多的藏书,那么多的武功秘籍,一把火全给烧掉了,实在是可惜的很啊? 诸葛情冷哼一声:“还不走,难道你想等燕子坞的人都出来将我们抓回去吗?” 逸尘眼眶发红,摇头叹口气,随诸葛情跳上小竹筏,只听到身后有人大声的喊:“不好了,是圣殿那边起火了,快,赶紧报告夫人” “走水啦,救火啊”声音传开来,诸葛情连忙播动竹筏,向码头的木桩上用力一弹,小竹筏借势冲了出去,逸尘的忧心忡忡并没有让他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以为这么大过错实有自己的不是,自责万分,痛悔万分 小竹筏渐远于燕子坞后庄码头,但是在黑夜里,那冲天的火光显得格外的耀眼,映红了大半个天空,还远远的传来吵杂的喧闹和救火的呼喊之声,逸尘一直站在竹筏的一头,看形势,火势的蔓延已经不能控制,大火吞噬了整个的后庄,看样子还追到他们口中的‘圣殿’旁边,也有被波及的危险 小竹筏渐行渐远,最后到看不到那里的火光,逸尘才转过身来,低声道:“空余恨,亦惘然” 诸葛情瞧了他一眼:“难道你还要做首诗以示怀念不成?” 逸尘不理会诸葛情的言语,独自低头,缓缓的坐在了竹筏之上,夜色沉沉,衬托心境,别是一番滋味涌上心头,想自己本是来帮小雨此时竟然一把大火烧了他慕容家世代相传的还施水阁,如果见了小雨,唉自己还有什么脸再见她之面呢?又该如何的解释呢? 此时的水路是一路的顺流而下,不需要太过费力,小竹筏行的很快,也许每天黎明都会有一些薄雾,此时的江面上淡淡的薄雾又起来了,辩不清道路,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竹筏的两侧有那似曾相识的呼啸之声从薄雾之中钻了进来,诸葛情辩明声音的来源,脸露喜色,顺着声音的方向撑着小竹筏,大约行了里许,那呼啸声又起,诸葛情的竹筏好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在薄雾里肆无忌惮的穿梭,根本不必担心迷路,好像生就是此地的人,在自己家的庭院散步一般,接着呼啸声又起,逸尘此时注意到这呼啸之声与昨天晚上的那群自称“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一样,他们又来燕子坞,难道想趁火打劫不成?心里如此想但是也没有说出来,只有提高了警觉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很快,小竹筏驶入了一个小小的岛湾,透过薄雾眼前好像有坐大大的山影,接着呼啸之声又起,小竹筏靠岸,诸葛情率先跳上岸,说:“段公子,此处是蔓陀山庄的后山,我们先从此地休息一下吧?” 段逸尘只好也从竹筏上跳到岸上,刚整了整衣冠,:“诸葛姑娘,我们为什么先来到这蔓陀山庄呢?” 话音刚落,只听到一阵狂笑:“哈哈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恭迎段小王子大驾” 逸尘一愣在这里还有谁识得自己不成?又觉得这笑声好像很熟悉似的,回头看诸葛情,诸葛情也是微笑不语,却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段小王子,请” 段逸尘此时颇感到差异,自己绝对没有告诉诸葛姑娘自己的真正身份啊!她又是如何得知的呢?于是,脚下不由自主的迈向前,左右张望,可是夜色仍然迷茫,根本看不到说话和大笑的人,诸葛情见状,向着夜色喊:“乌老大,众位兄弟姐妹,你们快些现身吧?”随着诸葛情话音落,那阵阵的怪笑声和呼啸声又起,就好像在自己周身不远之处,又好像在黑暗模糊之地,不可捉摸接着远处近处都飘起了红色的灯笼,飘忽不定的随着那一阵阵的呼啸此起彼伏,一阵洪钟般的笑声压过所有声音:“哈哈老夫来了” “噌”的一声,好像把眼前的黑夜的幕布突然撕开一个裂缝似的,从黑夜里窜出来一个人影,正在逸尘的前面,差点让逸尘给撞上,来人乃是一须发皆白的老者,逸尘欲上前讲话,却听到一阵的“呵呵” “嘿嘿” “嘻嘻”的笑声,由远而近嘎然而止于逸尘的身边,“扑通扑通”一阵后,那老者身后面站了一大群人影,逸尘给吓了一大跳,紧接着那群人身后突然“砰”的一声,一朵大大的漂亮的烟花冲上夜空,好不耀眼,而且璀璨明亮,久久而不坠地。逸尘此时打量众人,好家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来者男女老幼,僧道儒俗,简直是生旦净末丑样样具全,不过大家穿的衣服都和当前诸葛情那怪异的打扮有的一拼啊,很显然是各地各族人皆有,他们聚到一起却是为何呢? 逸尘脑子里没有空闲想这个问题,眼睛快速的从每一个人脸上扫一遍,有花甲的老翁老妪,有妙龄的少女少妇,有结实强壮的壮汉,还有背背花锄的花匠,一身纳衣的和尚,朴素的老道简直不协调到了极点! 随着那天空中明亮的烟花落下来,这群人随着当先的那名老者一起拱手弯身:“缥缈峰灵鹫宫尊主坐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仙友拜见小王子殿下!” 逸尘乃是知书达理之人,先不问众人来历,就连忙还理:“不敢,不敢众位朋友请不要如此,在下是一团迷雾,还望哪位前辈赐教?”说完也向众人拱手回礼。 身边的诸葛情此时答话:“书呆子”说了一半又缩回去,“段公子你” 话还没有讲完,就被当先的那名老者接过去:“诸葛大妹子,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尊主会奖赏你的,现在你应该回来了” 诸葛情听后,“是”然后顺从的从逸尘的身后走出来,走到那老者的身边,与众人一起拱手施礼,逸尘不解 那老者笑道:“呵呵,段小王爷,我们尊主挂念您的安危,知道您是孤身来到江南,所以就派我们这群妖魔鬼怪来听您的调遣,倒给您添麻烦了” 逸尘心想:“尊主?缥缈峰灵鹫宫的尊主是当年最最传奇色彩的,最向往的虚竹二伯啊?是父皇的结拜大哥啊?他他怎么知道自己孤身来到江南呢?”想到这里心里面一阵的莫名的狂喜与兴奋,难道说虚竹二伯也在江南不成? 遂问:“你们的尊主亦于江南否?” 那老者摇头,先向身后道:“众兄弟姐妹们,都忙自己的事情去吧?千万别把事情给办杂了到时候上不得天山,见不得尊主”众人应声道:“是,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说完才一个个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夜色里,只剩下诸葛情与那老者. 此时的逸尘才敢确定这就是昨天晚上在燕子坞大闹的那群人那老者道:“呵呵,段小王爷,您且听老朽慢慢与您讲来” 逸尘向前走几步,回身道:“那好,就请您告知于在下” 那老者向远处黑暗的天空先是拜了一拜而后道:“小王爷,我们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前来是奉了尊主的命令而来的,他老人家让我们帮您完成一件大大事情,同时他老人家还说那是您的使命,是您必然要完成和经历的,只是过程有些麻烦,所以呢,就派我们来把那些麻烦给清除掉,再派三仙岛的诸葛妹子到得您身边,保护您的周全,让您以最快最直接的方式完成那件大事” 逸尘听到这里,心里不禁一晃:“什么?她,诸葛情竟然是故意来接近自己的?是二伯派来保护我的或者?”眼睛看向了那老者身边的诸葛情,诸葛情不敢抬头,那老者见状,呵呵笑道:“诸葛大妹子,尊主不是让你扮男装吗?你怎么恢复了女装呢?”诸葛情慌张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待有机会禀明尊主”那老者又道:“诸葛情,你的任务也完成了,去做下一道计划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 诸葛情点头:“是”终于抬头看了眼逸尘,最后一句话没有讲,消失在了岸边的黑暗里! 老者接着说:“哦,小王爷,嘿嘿,他们都叫我乌老大,您就称呼我老乌就可以了,这诸葛情是东海三仙岛上,三仙教的第十一代教主,三十年前臣服于灵鹫天山童姥,童姥仙逝后归于尊主座下,诸葛情武功高强,又善于各种奇门盾甲,机关消息颇为精通,而且年龄虽然不大,但是却是个老江湖了,所以在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人的推举和尊主的指派下,身扮男装到小王爷身边的,昨天晚上小王爷与诸葛情单舟而入燕子坞,就是我等率先开路,而后又呼啸声以做路引,使得您二位不至于迷失方向,顺利的进入燕子坞,我等遵尊主圣谕,不可以与姑苏慕容发生正面的冲突,本来不想现身的,就在黑暗中保护小王子,可是那燕子坞的管家邓争流竟然发现了您二位的行踪,所以我们不得不一起出面与他姑苏慕容纠缠一番好为您赢得时间和机会,还好诸葛情见机行事,一切没有脱离了计划,我们见大事已成,所以就先一步离开燕子坞来到这蔓陀山庄迎候小王爷大驾” 逸尘开始嘀咕:“这?到底是什么大的事情?而且还与我有关系?”于是打断那老乌的话,问:“老乌,乌老大,你能否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件大的事情?在下是十分的迷惑?” 乌老大连忙低头:“不敢,不敢,小王爷,您且听我慢慢的讲于您来” 逸尘点头,那乌老大面带喜色道:“小王爷可是随诸葛情去了燕子坞的‘还施水阁’?” 逸尘道:“是又如何?” 乌老大接着说:“那是尊主的意思,因为诸葛情识得那还施水阁的捷径,所以派她引您到那水阁去习天下之武学,到得将来妖魔横行江湖之时得以以己之力而拒天下,以拯救江湖之危机!” 逸尘更加的迷茫:“何谓习天下之武学,而以己之力拒天下?” 乌老大又狂笑:“哈哈”笑声响彻云霄,道:“老朽失礼,小王爷,这一切皆是尊主的意思,尊主说过,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您一个人有能力一人独学天下门派的武功,而且是不费吹灰之力的!”逸尘思绪反转,渐渐的明白了这乌老大的意思,是让自己进那还施水阁,而那诸葛情本就知道自己与姑苏慕容的关系,所以特意的用激将法使我学得天下武学,可是 逸尘没有再问,他知道这乌老大什么都会告诉自己的,于是只静静的听着。果然这乌老大道:“请小王爷恕我等无礼了,怕真言相告小王爷不会就范,呵呵小老儿告罪了!这都是小老儿的主意,与他人无关的!” 逸尘点头继续倾听“待小王爷大功告成后,出得那水阁,尊主圣谕,烧了那还施水阁,以绝后患?” 逸尘后退一步:“什么?你们是你们烧的?”随即摇头叹息:“唉,事已至此,说之无用可惜啊可惜了” 乌老大却兴奋道:“小王爷,可惜什么?一点都不可惜,现在全天下的武功都在您的心中,这个世上也只有您自己通晓天下武学了,怎么会可惜,应该是可喜可贺啊?”神情激动的又说:“小王爷不要辜负了我们尊主的一番苦心啊!” 逸尘细想:“二伯这一切难道都是为了我吗?知道我吃了两颗霹雳金瓜,而又使我尽学天下武学,的确可谓是用心良苦了,可是却没有为人家想上一想,自己是固然欢喜了,可是人家多年的心血却付之东流,这情何以勘啊?再者,我又不懂得什么武功,纵然天下武学尽溶与吾身,却有何之用途呢?岂不是灯笼照瞎子?置千金与孩童吗?学之何如?” 只听那乌老大接着说道:“随后我们又放火烧了那慕容家世代想当皇帝的憧憬,把那皇宫给它烧了让他们的美梦彻底的破碎” 逸尘再次大叫一声:“你们?”急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乌老大却不以为然,继续说:“之后,我们紧随您的小竹筏,并且有水性好的兄弟在一旁以笑声和呼啸声带路,才将您带到这蔓陀山庄的”逸尘此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知道,原来那诸葛情是真的在骗自己,她是什么都知道的,还编出来那么美丽的故事来欺骗自己,逸尘心里像受了极大的侮辱,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可是此时已经看不到诸葛情的影子?只是说:“哦,原来如此,那么诸葛情一路上是在欺骗我了?” 乌老大笑笑道:“小王爷不要见怪,她也是奉尊主的圣谕行事的,是身不由己的,还请小王爷恕罪,不过尊主是要她以男装接近小王爷的,不知道她为何却违抗了尊主的圣谕竟以真身相见的,想定然是瞒不过小王爷的慧眼倒是班门弄斧了!” 逸尘不知何言,当时默默过了片刻才问:“乌老大,那你们口中的尊主虚竹先生可是也到了江南,或者来到了这蔓陀山庄?可否引见?” 乌老大笑道:“小王爷,老尊主已经多年不问江湖中事,肯定是不会涉足江南的,而且此时远在西夏皇宫之中,与公主以享天伦,绝对不会来到江南的” 逸尘再次迷惑“哦”可是他又怎么能在千里之外知道自己的行踪呢?而且又是这般的对待自己呢?正思考之间,诸葛情从黑夜里走出来:“乌老大,小王爷的下榻之处已经安排妥当,请小王爷移驾!” 乌老大道:“哦,山野之地,颇为粗糙,还望小王爷多多包涵将就一晚,我等告罪了”躬身请逸尘向里而行,诸葛情也是躬身站在一旁,不言语,逸尘此时看她,再不那么的可怜和美丽,好像身上披着一层骗子的外套,当下也就不再理她,大步向山里走去 乌老大在前面引路,逸尘紧随其后,离开岸边就直接上山,此时天仍未明,尚不能看清楚道路,还好有那好多盏灯笼做路引,随着诸葛情与乌老大一直向上走,好像走到了山腰似的,逸尘渐渐看到一座茅草的小屋,在黑暗的灯笼之火光中是若隐若现,乌老大停在了屋子的门口道:“小王爷,请恕罪,我等尽力只能做得如此简陋,您金玉之躯将就一晚吧?明天我相信就会有人将你带到下面的山庄里面去,尊主圣谕要我们绝对不可以扰乱蔓陀山庄,所以也只好由小王爷明日自己来定夺了?” 逸尘也不言语,推那用荆草扎成的门而入其内,进入里屋,好亮堂啊?墙上竟挂着十余盏灯笼,把屋子映得如同白昼一般,可是在外面却丝毫看不出一点端倪,由此可见,这见草屋绝对不是仓促而就的,接下来逸尘看到的一切证明了这一点,里面只有一张床,床的四周和墙上到处都挂满了鲜花,各种颜色皆有,逸尘大多都不能叫的上名字来,乌老大与诸葛情也随后进来,乌老大笑着说:“呵呵,小王爷,您见笑了,我等都是山野氓夫,不懂的雅致,这些花草我已经让兄弟们中精通花艺的把那些香味给除掉了,怕小王爷不适应,只挂在那里充个样子罢了小王爷勿怪?” 逸尘当然不会责怪他们,心里暗笑这群草莽豪杰竟然也如此的心细啊? 乌老大扫视了一下周围道:“小王爷,时候已经不早了,您赶紧休息吧,怕明天想休息都休息不了了,小老儿告退了”说完向后退出了茅屋,而剩下的诸葛情却没有说要走的意思,逸尘看着她那张天下绝美的脸,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数落她,诸葛情把头低得低低的,没有言语,还是不敢再言语,或者知道自己的错了而不敢在逸尘的面前说话了? 逸尘本来想听她解释,只要她稍做解释自己就有可能原谅她,可是诸葛情无语,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逸尘从心里开始生气,于是粗声道:“你也先回去吧,我要先休息了” 诸葛情此时竟然开口道:“我奉尊主之命侍奉小王爷,小王爷请入榻” 逸尘一听,脑子里又是“嗡”的一声,心里面是百感交集,她,与自己共患难的诸葛情原来竟是受人之指使,自从离开那燕子坞来到这里,诸葛情判若两人,以前的能说会笑的诸葛情消失了,但是逸尘又想到她也是奉命于他人,又感到她的可怜此时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浑然再感觉不到她就是那叫自己‘书呆子’的诸葛兄了?心里时有不忍,可是想到她的处境可能也很为难,所以就不想让她继续难勘,于是道:“我不用人来服侍,你出去吧?” 诸葛情不理会他的言语,走到那张小床边,拉过被子,小心的铺好,逸尘看那被褥,好厉害,竟然貂皮和虎皮相间而就,那诸葛情手中的被子竟然是像一个大大的毯子,好像是孔雀开屏一样,是用无数种鸟类的羽毛织就而成,好不珍贵啊!相信定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内的高人所为了!逸尘惊讶之余再一次道:“好了,我自己行了,你先出去吧我很不喜欢有人骗我!” 诸葛情转身欲走,听到逸尘这句话,又站住,看样子是犹犹郁郁举足不定终于,她开口讲话:“段小王爷,你听我解释.我也是身不由己,受命于人啊我?”欲言又止,逸尘坐在床前转过身去,好像是不想听她解释,其实却是在听她慢慢的细说,是不是自己冤枉了她了?等了好一会儿,逸尘见诸葛情又不再说话,于是心里气往上撞,大声道:“你不用给我解释,有什么事情等明日再讲不迟,我要睡了”说完真的背对着诸葛情躺在了床上. 诸葛情此时却欲说无力,眼中含泪,默默的退了出去,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逸尘感到后肩有人一直在推耸自己,于是头也不回的大声气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已经困了” 推他之人却笑道:“嘿嘿,二弟这是在为谁生这么大的气啊?” 逸尘一听,好熟悉的声音,一下子从那珍贵的床上跳起来,转身到叫:“哎呀,大哥,你可想煞小弟也?” 你道是谁?来人却正是自己的结拜大哥曾经多次搭救自己等的叶逍,逸尘是喜出望外,跳下床拉住叶逍的手:“大哥,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小弟实在是想念非常啊?” 叶逍笑道:“这不是又见面了吗?愚兄也着实的挂念贤弟的这不听说贤弟孤身一人来到江南就立即赶来与贤弟会合了!” 逸尘追问:“大哥,你来到江南可是有要事在身吗?” 叶逍摇头道:“难道贤弟不闻天下的英雄豪杰这几日不是都到了江南吗?” 逸尘点头道:“哦,晓得他们是受丐帮和少林寺所邀,一起来为难姑苏慕容的?” 叶逍一抬头:“哦贤弟为何说是来为难姑苏慕容的呢?” 逸尘语塞,叶逍接着说:“江湖中英雄豪杰的确是受丐帮和少林寺所邀,不过不是来与姑苏慕容为难,而是一同前来做个见证,是想让姑苏慕容关于丐帮长老与少林高僧的死给一个说法,并不是来与之为难的!” 逸尘听他如此之说,遂问道:“如果天下英雄真的与慕容家为难的话你会站在哪一方呢?” 叶逍微笑不语,两人正说着话,有人推门而入,是诸葛情,手中端一个金黄色的水盆,像是给逸尘洗漱之用的,看到叶逍,连忙把水盆放到地上,双膝一弯,跪倒在地上:“属下三仙教诸葛情拜见尊主,尊主万福金安,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叶逍表情平静,站起身来,道:“诸葛情,你这次任务完成的十分出色,本座自会有嘉奖,你先下去吧,我与贤弟正有话要讲” 诸葛情连忙转身,叶逍又道:“慢着,告诉乌老大他们,不用前来拜见了所有事情待明日再议” “是” 诸葛情弯身退了出去,随即转过身,却见逸尘张大了嘴巴和眼睛瞅着自己,叶逍笑笑:“贤弟,你这是?” 逸尘满脸的疑惑道:“大哥,你这她们,尊主?” 叶逍止住逸尘道:“贤弟,不是愚兄有意隐瞒,且听我从头说来其实你我本不用结拜就是兄弟!” 第五十八章 逸尘更是大吃一惊!“可当时情况不得已而为之,愚兄家父正是灵鹫宫宫主添逍遥派掌门人讳虚竹先生,所以说你我本就是兄弟啊!” 逸尘大喜,“哈哈,原来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啊,真的是太好了,可是你怎么?”说着看看外面. 叶逍又笑道:“唉,父亲大人本身在少林寺出家,甚少杂念,更不愿意搀杂江湖恩怨琐屑之事,于是在愚兄十九岁的时候,与母亲一起同回了西夏国,去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这不”说着话摇了摇左手上的大扳指,“将逍遥派掌门的位子传给了我,而二十多年前曾受父亲大恩的这三山五岳的好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朋友们感父亲大恩,仍然愿意臣服于灵鹫宫,再加上天山缥缈峰头的那成千上万的一众女子,时常是让愚兄头痛不已啊!” 逸尘听来惊奇,又是羡慕又是向往,脸露喜色,道:“大哥年少英才,当成就非凡事业领导这群豪做番大事者,小弟佩服之至也!” 叶逍接着逸尘的话道:“唉,愚兄虽然为逍遥派掌门,可是又有哪一天真正的逍遥过呢?倒是十分羡慕贤弟,虽贵为大理国小王子之尊,但是却封逍遥王,竟可以随心之所欲,当真是逍遥的很啊!” 逸尘摇头:“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以事业为重,小弟惭愧万分,羞煞也” 叶逍看眼外面道:“话说回来,愚兄知贤弟之心事,见贤弟独自一人而上江南”叶逍说到此,本是无心,逸尘却感到万分的尴尬,想辩解怕是越苗越黑了,只是低头不语,脸上红晕,叶逍接着微笑着说:“当时愚兄正在处理一些事情,所以就派乌老大率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来以助贤弟,不知道他们所为如何?贤弟尽可知会愚兄” 逸尘一听,原来如此,于是道:“哪里,众位豪杰一路相伴,小弟深感惭愧,照顾者更是无微不至,只是只是” “贤弟有话旦说无妨?”叶逍抬了抬手道。 逸尘道:“大哥却为何让小弟去那还施水阁而习天下武学呢?最后还放火而焚之者?” 叶逍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一脸认真道:“贤弟,愚兄知道贤弟的心事,可是那毕竟是儿女之小事,当应以大局为重,贤弟肯定知道慕容家的背景了,他们世代以光复大燕为己任,做着荒诞的梦根本不能面对现实,而如今燕子坞的主人慕容流云更是远超其先辈,此刻正在招兵买马,而大宋此时正处于兵荒马乱之际,时而与契丹和女真开战,届时慕容流云定会揭竿而起,大兴义军,江南割据,天下人都知道江南富庶,得之以养天下,慕容家事成然也,将不可抵御,可是慕容流云的野心却不止于此,贤弟可以想一想,宋再弱,也是泱泱大国,不宜兵戎相见,而且宋正隔者是契丹与女真,他慕容流云想成事者,必须先南下大理,到时候他可不会念在什么亲情旧意,别忘记了当年的与萧大伯齐名的南慕容是何等卑劣?对之不能以仁人之心,只能让他在摇篮里夭折,不能坐观其壮大呀?” 逸尘从来不问政事,这些他当然是想不到的,此时仍然在想不会那么严重吧?但见叶逍的言语之凿凿,视事之老练,从心里由衷的佩服,叶逍继续慨然道:“愚兄知道那慕容流云武功高强,绝对不再其父慕容复之下,所以那卧龙神根本没有办法把他排在武林排行榜上,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的武功如何?现在,愚兄观天下英雄,贤弟乃是天意所授,正是为此而降生于人间,天意如此,那霹雳金瓜融于贤弟体内,当建不世奇功,而愚兄早知晓贤弟过目不忘的博文强记,所以也只有你可以在朝夕之间学的天下武学,愚兄烧那还施水阁之时,也曾觉得万分的可惜,可是却不得已而为之啊?希望贤弟能理解愚兄的一番苦心” 逸尘听到这一切,脑子里根本没有过的杂乱一下一下的刺激着神经,紊乱异常!原来世事是如此的烦琐复杂,根本不是你想逍遥便可以逍遥的来的,自己真的不想看到那一天。 叶逍拍了拍逸尘肩膀:“世事往往不如人之所料,不如意者十之七八,当以平常心对待!女真契丹大宋兵强国壮,慕容流云短时间内绝对不敢有所企图,可是他定会舍近求远,土蕃,西夏等国早就提防,想在中原江湖中牵制住他的势力,此时正是天赐良机,丐帮少林来江南兴师问罪,正好借此机会将他灭亡” “什么?绝对不可以”逸尘大声道. 叶逍摇头道:“我们不做,也会有人做的” 逸尘问:“是谁” 叶逍缓缓道:“是与我灵鹫宫比邻的明教” 逸尘听后,“啊是明教”他亲眼见到过明教的高手是如何的厉害,不禁又替慕容静雨担忧,这可是如何是好啊?心里开始着急. 叶逍道:“如若我们,当可劝说或者去阻止慕容家的势力,还可以将慕容小姐迎回大理以侍王妃,当可保全慕容家的香火,可是如若明教的高手前来,贤弟可以想像,到时候是什么样的一种场景,定然是将燕子坞夷为平地,使之成为一片废墟呀?”叶逍也已经动容 叶逍话音刚落,听到外面山下一阵急急的呼啸之声,叶逍皱眉,“贤弟且先休息,愚兄去去就来”说完不等逸尘答话,就快步走了出去。 逸尘一下子坐在了那万鸟的羽毛做的大褥子上。只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衣襟嗦嗦的声音:“属下拜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好多的人原来一直就等在门外,想是诸葛情告诉了大家,叶逍郎声道:“都请起吧,我兄弟不喜欢这种朝拜,以后‘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这八个字就给免了” “是,尊主”群豪答应着. 逸尘在屋里想:“这结拜大哥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尊主,是何等的威风啊?还以为是虚竹二伯呢?” 叶逍又道:“我去去就来,尔等按原计划行事,必须在天亮之前完成,乌老大,诸葛情,你们好好的照顾好我二弟!” 众豪杰一起应声遵命,“恭送尊主”接着传来一阵习习梭梭的声音,有的在山上,有的在小屋的旁边,有的在岸边,难道是在给自己站岗放哨不成,自己虽然自幼长在皇宫,这等站岗放哨虽然平常,可是此时此刻,由如此的一群桀骜不训的江湖草莽来给自己站岗,当真是更加的佩服叶逍了,于是脱下衣服,放心的躺在小床上,想着叶逍适才的一番话,久久的不能入睡. 诸葛情在外面轻声问:“小王爷,您睡了吗?属下可以进来吗?” 逸尘沉浸于那迷乱的好像故事的现实中,根本没有听到,外面的诸葛情以为逸尘还在生自己的气,故意不理自己,于是就再不言语,呆呆的站在门外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逸尘好像被一阵阵吆喝声给吵醒了,伸一下腰,推门而出,却见诸葛情坐在门前,已经熟睡未醒,仔细看脸上还带有泪痕,逸尘于心不忍,轻轻的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刚刚起来的床上小心的为她拭去眼泪,看着她的模样,心里百感交集,实在上不是滋味姣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眉头紧缩模样煞是可怜 逸尘轻轻的坐在了诸葛情的身边,摇摇头,“唉”叹口气,直瞅着诸葛情那满面忧愁的脸,这一声叹气虽然轻微,可是再加上刚才的从外面把她抱进来这一番惊动,诸葛情嫣然转醒过来,看到逸尘坐在自己身旁,连忙打量周围,见自己是躺在那张最珍贵的床上,立即起身离开,站在地上,“我”俏脸绯红,不知所语. 逸尘道:“你为什么要骗我呢?还要编那么美丽的故事,我最讨厌人家欺骗了”说完转过身去. 诸葛情脸变的更加的红晕,“你,听我解释好吗?” 逸尘摆手:“不用,我知道你是受命于人,身不由己的可是,你可有为我想过,我是那么的信任你,而你却与这么多的人一起欺骗我,我真的是太天真,太无知了” 诸葛情见逸尘嘴里毫不放松,也是十分的激动,“那好,由你自己去想吧,既然你认定了是我们在有意的欺骗你,那我也再是无话可说了当初的所有就当是我对你的欺骗好了,哼!”说完,推门而出! 逸尘也是气上心头,一屁股坐在那张万羽床上思绪里一动,此处是蔓陀山庄,是当年母后的家,我既然来了一定要去岛上看一看,想罢,从万羽床上站起来,见门口放着水盆等洗漱之物,于是自己动手洗过手脸,走出小屋,第二次推开那草木之门,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清新的气息,好像花香,好像少女的芳香,时时的传过来,逸尘感到这气息是十分的熟悉,好像多久都不曾闻到过似的?但是在记忆中却又是那么的亲近“对,是茶花的味道”逸尘嘴里冲了出来,“这蔓陀山庄定然是茶花满山满岛了,因为这蔓陀罗花就是我们大理的茶花呀,这一点差点忘记了等下还要去看一看父皇当年给培育的品种是否还在延续呢?”于是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准备走下山坡. 昨天是晚上到此地的,毕竟眼睛在黑夜里是目光有限的,此时清晨,旭日东升,驱净黎明的潮雾,整个眼下都那么的可爱,逸尘站在屋子的门口,顺势向下看去,先看到了江边的码头,几艘小船停泊浑然的没有方向,码头两岸却是一片井然有序的洁白,洁白如雪,逸尘可以肯定,“是,绝对是,是茶花是茶花里的‘冰清玉洁’竟然这么多,而且全部长在江边,真的是太妙想天开了?能把‘冰清玉洁’这本身在屋里的花种在江边,而且还能够长的如此的繁荣真的是奇迹也呵呵这种茶花的人真是个人才!” 自言自语的往下走,视线逐渐的往回收,见昨天上来的山坡上也遍地开满了茶花,那些一阵一阵的芳香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逸尘侧目观看,金黄,鲜红,嫩绿各占胜场,又是心里一阵窃笑,“这花匠当真是能人,这群‘金枝玉叶’‘红妆素裹’‘独一无二’等盆艺的花种竟然给种在了山坡上,而且也开的是如此的绚丽,佩服佩服倒是有机会的话,定要向他老人家请教请教了” 于是慢步走下山坡,低头抚弄身边的茶花,心情轻松,如置身于田园,自己梦想中的生活,于是闭上双眼,用心来体会这些花的感情,也只有他才能领略其中的韵味了,感受着花的芳香气息,陶醉在其浓浓的诗意里花香趁人醉,梦中仍采花,何处寻芳踪?醒来山脚下简单而深邃,逸尘正怡然于其中,旁边一个声音道:“呵呵,原来小王爷也是爱花之人” 逸尘被他搅了雅兴,站起身一看,是那乌老大正满脸带笑容的对着自己微笑,就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惊呆了 因为昨天来的时候是晚上,今天出来以后一直没有向那小屋的后面看,现在不经意之间看到那小屋的后面,一望无际漫山遍野的全是茶花,一层高过一层,一簇艳过一簇,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直直通向山顶,逸尘愣住了好美的景色,这不是大自然的杰作,这是人为的绚丽,目光久久的凝视山腰山顶,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这是为何呢?是谁?到底是谁如此的喜欢茶花,喜欢这蔓陀罗的感觉? 逸尘迷茫了,山顶有一个大大黑点在高空渐渐的飞了下来,逸尘与乌老大注视着他,越来越近,逸尘已经看的清楚,是那只最通人性的可爱的灵鹫从山顶飞了下来,很快到得逸尘二人头顶,还低头:“呱呱”的乱叫着,逸尘给它打招呼:“嗨,灵鹫怪鸟老兄,不记得我啦快下来”灵鹫果真降落了下来,带过一阵风,两只利爪着地,站在地上高出逸尘两个头,看到逸尘又“呱”的叫着,伸出了两只翅膀抱住逸尘,无比的亲热,像是一种喜出望外的表示,逸尘也伸手抱住它,一边大笑着一边蹦跳着 乌老大退开五步,不敢上前,一阵疯狂过后,逸尘转身:“怪鸟老兄,我等下和你叙旧,先办正事要紧”那灵鹫仿佛听懂逸尘的话似的,也就不再折腾瞪着两只大眼睛像个小树一样矗立在一边. 逸尘走过去找乌老大说话,乌老大弯身道:“小王爷,尊主吩咐先带小王爷去前面的山庄,说小王爷想见的人在那里” 逸尘一听,“想见的人?难道是慕容小雨?小雨真的没有在燕子坞而在蔓陀山庄?对,一定是小雨”当下言语都变的激动了:“在哪里?快,走我们快走?” 乌老大摇头道:“小王爷勿急,先用过早点再去不迟,此处山路崎岖蜿蜒,当要体力的” 逸尘一摆手:“不用,早点就免了,我们先进山庄要紧?” 乌老大道:“要紧?什么要紧?” 逸尘一时口快,唐突而出,不由得改口道:“我是说,是说不用吃早点也没什么要紧的” 乌老大面带诡异的笑容道:“那就尊小王子之意请”做了一个向山上指的手势. 逸尘不解:“怎么,不是去山前面的山庄吗?怎么还要上山不成?” 乌老大回答:“正是小王爷,您请了” 逸尘由于想马上见到想见的人,也就不在乎翻山越岭了,刚走到那昨天晚上就寝的小屋之处,见正从小屋的后面晃晃悠悠的两个人抬出来一顶彩色的小轿,逸尘正在诧异之间,乌老大已经掀开轿帘:“小王爷,您请” 逸尘推辞:“乌老大前辈,您刚才不是说此处山路崎岖坎坷,蜿蜒盘旋,十分的难走吗?此时让我乘坐这小轿,岂不是更加的艰难吗?我不坐!” 乌老大不再解释,只是说:“小王爷,您这可是让我们众弟兄为难了,万一尊主怪罪下来,小老儿可担当不起啊?您就当是可怜我们了” 逸尘还未来得及说话,就感到是一阵风斗起,一下子被身后的灵鹫给用翅膀送入了小轿之内,乌老大趁机放下轿帘:“走,”转身向灵鹫道:“多谢灵鹫尊者” 小轿轻盈而起,逸尘被迫坐在轿内,感到像是飞了起来一样,很显然抬轿的两位仁兄定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高手了,小轿平稳如坦途,快如驷马,也就安心的坐在轿内,开始放下心来,准备过一会儿见了小雨自己该讲些什么呢? 而那灵鹫则振翅而起,飘在逸尘的小轿的头顶,同速而行。逸尘知道是在山上行走本来已经不易,而此时自己又是坐在轿上,那抬轿之人不更加的不易吗?可是逸尘一点也没有感觉颠簸或者转弯,好像在屋里的平坦的大床上安坐一般,只能闻到身边时而淡时而浓的茶花之香,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和头顶那灵鹫的怪叫之声,不知道过了多久,逸尘感觉到小轿的速度开始减缓,只一刹那的感觉,又持续的快了起来逸尘不由自主的挑轿帘一看,呀?奇怪,怎么抬轿的什么时候给换了人了 此时前面抬轿的正是一直照顾自己的乌老大,他什么时候换的自己一点也不知道,难道是刚才那一慢是他们在换人不成?逸尘心里如此的想,也就放下了轿帘,任小轿飞似的往前飘这般人的能耐真是好大,竟都臣服与二哥,心中又对叶逍多了几分敬佩!如此再飞奔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逸尘都开始有了困意,也感觉到轿子外面传来的花香是越来越淡泊,此时轿子的外面传来一阵逸尘熟悉的呼啸之声,紧接着是那乌老大狂傲的笑声:”哈哈小王爷,您辛苦了,我们终于到了”话音一落,小轿立即停的稳稳当当,乌老大转身掀开轿帘:“小王爷,您受累了,请” 逸尘低头迈出彩色的小轿,伸直了腰一看,好快的速度啊?此时眼前是码头,大江浩荡于眼下,分明是蔓陀山庄的前门啊!却见码头上也是一样的停泊着无数的大小船只,纵横交错,杂乱无章逸尘心中又更加的兴奋一层,转身果然见一坐大大的牌坊,正中镏金大字“蔓陀山庄”是龙飞凤舞,潇洒凌厉!不知道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了? 小轿身后之人也走过来,正是诸葛情,与逸尘眼神一对,一下子又错开,低头不语,站在了灵鹫的身旁。 逸尘举步向牌坊里面而去,门口也没有执事之人没的可通报,就与诸葛情乌老大,和那灵鹫直直的冲向了山庄的正殿,逸尘想到马上就要和小雨见面,激动非常,脚下恨不得三步并做一步而行,刚进得山庄大院,却已经听到一阵阵吵杂的声音和叱喝叫骂的声音,喧嚣非常,不像是蔓陀山庄的气氛啊?难道?逸尘走到台阶前停住了脚步仔细倾听,热闹非凡,时而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心中开始嘀咕:“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难道?不好”逸尘越想越是不对劲,一下子竟迈开了凌波微步冲上台阶,把乌老大,诸葛情甩在后面,乌老大与诸葛情见状大惊:“小王爷小王爷” 逸尘一边狂奔一边大喊:“小雨,我来了不要慌我来救你出去” 乌老大边追边道:“哎呀,尊主一再说小王爷是不会武功的,可是现在他竟然施展开凌波微步,我们却赶之不上啊”在台阶下道:“诸葛大妹子,你快跑,截住小王爷” 诸葛情抬头一看,只这台阶就有大概一百多级,在下面还看不到中厅的门口,好远的诸葛情心想:“我?让我来追上他?你都追不上,又不是不知道他施展的是那逍遥派的绝顶轻功,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尊主才追的上了?”但是也不能呆在原地不动啊,就与乌老大一起运轻功,奋力直追 眨眼之间,就给逸尘落下有二三十级台阶,乌老大也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如果真的出什么意外的话,尊主肯定是会怪罪下来的,只能尽力而为了.大刀往背上一背,“噌”的一声,窜上几级台阶,而后面的那只颇通灵性的灵鹫已经张开双翅飞上了天空,可是畜生毕竟是畜生,这次它可没有看的出来大家的意图,好像还很茫然的样子,乌老大发十成功力运于足下,可是离逸尘还差远了,只见逸尘却是越来越远,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等他们的意思,马上就要看不到影子了,乌老大突然见台阶的正西突然闪过一跳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逸尘,逸尘也看到有人来阻挡可是由于当时动作太快,所以一扭身想避过来人,可是那人一晃竟然还是挡在自己前面,再晃,仍然是挡在前面,好像是个影子似的,逸尘试了几次,怎么也甩不掉,乌老大已经看的清楚,是灵鹫宫主叶逍,也只有他才会这天下无敌的步法,凌波微步! 逸尘一急,开始加速,可是那影子总是粘在了自己身上一样,步步紧追自己,一点也不能超过,刚刚抢在前面就发现来人却已经站在自己的前面,还差点相撞,看来叶逍是有意试探逸尘的功夫,所以也不表露身份,只是一味的跟随,每一步都是抢在逸尘的落脚之前,逸尘只想快一点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根本没有在乎到底是谁在阻拦自己,如此对峙了十余台阶,终于把逸尘那执拗的撅脾气又给逼上来了,准备与来人比试一番,于是气愤之间脚下竟然趟开了从琅寰玉洞中学来的逍遥游,这一展开不要紧,刚才的局势立即给扭转了过来,逍遥游稳占上风,步步都匪夷所思的正站在最不可思议的方位,也是正在凌波微步的正前方,逸尘此时如若想超过阻挡之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可是他此时心里生气,存心想跟来人较量一番,就一直的领先一步,又过的十余步,叶逍从心里已经开始感叹了,“这二弟绝对是上天故意安排下来拯救武林的人,他的这套凌波微步竟然可以自己加以变化,当真是神人也?”他根本不知道逸尘的脚下步法所踩的是逍遥游,还在自愧不如者! 逸尘又是抢出一步,这次他好像已经玩够了似的,突然转身,正对着狂奔的叶逍:“呔,什么人阻挡我?” 与叶逍的脸一下子不过寸许,叶逍再镇定此时也给吓了一大跳,哪里想到他竟然会突然间转身呢?一愣,与逸尘对了双眼,立即向后跳出,拍拍胸口:“呵呵,二弟,好俊的功夫,愚兄是甘拜下风了哈哈”说话间,诸葛情和乌老大也追了上来,“属下拜见尊主” 看来叶逍的话真的很像圣旨一般,只说过一次“我兄弟不喜欢,以后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这样的朝拜就免了”这灵鹫宫的手下立即就记住了,此时的拜见已经是新的规定了,呵呵,戏言 逸尘一看,“哎呀,原来是大哥在试探小弟,多谢大哥相让了”说完笑呵呵的双手一揖,一弯身。 叶逍上前拉住逸尘的手:“呵呵,不是愚兄让了贤弟,而是贤弟让了愚兄啊呵呵,佩服佩服” 逸尘却以为他是客气的话,也就不以为意,也拉住叶逍的手:“走,大哥,你我兄弟前去山庄一探”还是急着要往里走。 叶逍道:“贤弟,你可知道此处何地?径直而入又是否安全呢?你都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人吗?” 逸尘茫然摇头:“小弟不知,但是这里是小雨的地方,应该不会危险吧?” 叶逍再次摇头道:“非也,彼一时此一时也,如若贤弟不相信,那么请随愚兄前来一探究竟”做个向里的手势,逸尘脑子里乱七八糟,“大哥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难道小雨他们已经蔓陀山庄已经被丐帮的人给占领了吗?”想到山庄的码头停泊着的大小的船只,越想越是害怕,于是脚下加快了频率,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中厅里的究竟 叶逍率乌老大诸葛情紧随其后,那只灵鹫见到叶逍的到来,也从空中落了下来,跟在三人的身后,叶逍站住,怒视它道:“畜生,那里也是你去的地方?”那灵鹫仿佛真的能听的懂叶逍的话,将头和那尖利的长嘴撇在了一边,乖乖的站在了台阶之下,诸葛情与乌老大都十分的感到惊奇,脚下也不敢怠慢,迅速的从后面赶上,逸尘脚下轻灵,飘一样闪进那蔓陀山庄的中厅大门,站住脚一看,哎呀,好家伙此情此景当真如昨天夜里在听香水榭一般,先是吵乱杂混的声音传入耳内,接着逸尘看到正对面的主人的坐席上坐着的两个人,左侧是现在慕容家的主人,慕容流云,右侧则是让逸尘朝思暮想的意中人慕容静雨,还是那么的清丽,仍是一身黑色的劲装,此时却眼神带着怒气,以那么一种轻视的表情看着厅的正中。 逸尘是砰然心动,眼镜直直的瞅着慕容静雨,张口就要讲话,却又不知道这话该是从何说起呢?满脸的激动 正中站着两个人,逸尘一看,还见过的,就是在听香水榭之时见过的那福建镖局的金超总镖头的儿子金英,曾在听香水榭连胜三局的少年英雄,正对面是一位年龄较小的男子,大概十五六岁,脸色红润,眼神明亮,炯炯有神,仿佛一下子能看到人的心里面去的样子! 正在此时,只见最右侧站起来一个人:“刚才的比试大家是有目共睹,蜀地的冷少侠险胜一招,不过金少侠的武功也是可圈可点的,那么现在就有老朽宣布,此局蜀地的冷显才少侠胜” 围观的众人爆发出一阵喝彩和吆喝声,原来又是在比武,怎么从那听香水榭给打到这里来了呢? 正说着从西侧走出来一个人,看样子像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一类之人,果然走到叶逍的面前,伸手弯身欲行大礼,:“属下麒麟岛轩辕拙拜见尊主” 叶逍挥手止住他道:“免了,说吧!” 轩辕拙先向前指:“尊主,您先请就座”他们的出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大家都在注视着场内的比武,轩辕拙引三人向西而行,叶逍连忙拉了一下正在呆呆的看着正中主人席上的慕容静雨的逸尘,逸尘一个踉跄,回过神来,随叶逍而行,叶逍与逸尘坐下,诸葛情乌老大和那刚才接见的轩辕拙则站在身后,只听轩辕拙道:“尊主,且听属下详细道来,在场的全是天下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南七北六的武林中的人物这次差不多全到了,由于此次相邀的主人丐帮和少林寺的代表还没有来,所以大家就在卧龙神老先生的建议下如在听香水榭一般的来个年轻人的少侠之间的比武,尊主你请看”顺手一指正对面的东侧,“尊主,您瞧,明教竟然也公然派来了人” 逸尘此时一听明教才回过神来,明教?于是向那轩辕拙手指的方向一看,哎呀是那日在酒店的刘语诗,还曾在御花园与父皇大战的明教排名第一的君子天王刘风,只见刘风正对着自己微笑,像是在打招呼,逸尘连忙亦回以一个微笑,算是打过了招呼,他旁边坐的正是那明教的孤傲天王狂的不得了的张狂,身后还坐着若干的明教弟子,叶逍身后的轩辕拙继续说道:“尊主,明教坐席的右侧是崆峒派和华山派,此次比试做裁判的正是这两大门派,再向右是尊主的逍遥派弟子人称阎王敌薛神医的一众师兄弟,” 叶逍‘哦’了一声,轩辕拙接着介绍:“主人席上坐的正是当今慕容家的主人慕容流云和慕容静雨姐弟,他们听说江湖各门各派前来,丝毫没有惧怕,反而大开门户,以礼相待东侧则是江湖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尊主请看,那瘦脸的老道是江西正阳观的迟岁冲迟观主,他身旁的是伏牛派的过彦之,后面有姚家,秦家,山西郝家的英雄,乌沙堡主尚知仪,岭南的千仞庄主,黄河帮帮主,巫山派,泰山派,湖南娄底的黑沙教” 叶逍止住他道:“知道了,不用再说了”刚才的这么多的门派的名字,逸尘好像都听说过,因为他昨天晚上在还施水阁习天下之武学,对各门派是都有所涉猎者!所以听起来好像每一个门派都不陌生似的,逸尘听到伏牛派,也瞥见了当日的李少陵,只见他肩头包着一层纱布,好像是还没有痊愈的样子,逸尘甩眼再人群中寻找那伤李少陵的钱飞飞,此时逸尘才注意到原来这间屋子里是这么多的人,一些有身份的人有坐位,可是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在后来无论是什么人都没有了坐位,只能站在了东侧,逸尘看到好多昨日在听香水榭见到的人,他们又跑来了这里,继续那无聊的比试,逸尘看到了那个最会讲故事的卧龙神老先生,还是那个样子,面无表情,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坐在不是十分显眼的地方,看来他也是来晚了,逸尘是这样的想,找了一大圈,看到了那好像是无常一样的火丧神,那铁塔一般的祖天王,还有那江湖排名第多少多少的金元大,就是没有见到那钱飞飞,却听到华山派掌门李定道:“哦,果然是女中豪杰,现在由昨日在听香水榭的擂主五行门的钱姑娘挑战蜀地的冷若烟少侠还是点到为止,由在场的所有武林中的朋友一起作证请” 逸尘看到厅中心,是钱飞飞那小巧的模样,是她早已经下场来挑战了,难道又是为刚才的金英报仇,逸尘连忙看向伏牛派的李少陵,李少陵却表情默默,浑然没有在意,蜀地的冷若烟先抱拳一道:“还请钱姑娘指教” 钱飞飞也是抱拳道:“冷公子手下留情!” 还是老样子,说完,长剑一挑,揉身而上,冷若烟回手抽刀,也是迎身而敌,钱飞飞的那一套五行剑法仍然是以灵秀见长,但是却不再显得那么的咄咄逼人,好像很含蓄似的,却不失五行剑法的精华,逸尘在还施水阁学过这五行门的剑法,见钱飞飞的招式,心里叹道:“五行剑法应该是以变化多端为长,五行相互交替,此起彼伏,引得对手无暇以故其本身真正的剑法的来龙去脉,五行本身就含有阴阳变化,如若加之以入剑法,那则是剑法中的阴阳,武功中的数术,不可琢磨” 逸尘此时虽然如此想,可是旁人却怎么能体会的到呢?他此时的内力恐怕天下无人能晓得到底有多深,而且习得天下武学中最高深的南溟神功,对诸多武学是一触即通,浅显易然,一眼就能到达其主旨,万流归海,举一反三,所以此时这些武功路数在他的眼中显得肤浅的很,钱飞飞的这几招五行门的功夫只不过是皮毛而已,在看那对面的冷若烟,短刀横于胸前,眼神闪烁,横砍竖削之间逸尘看的出那是蜀地的看家本领,八仙刀,看到钱飞飞的金屋藏娇使出,心里暗叹:“此时如若冷若烟使出他蜀地的八仙刀中的韩湘子望月吹箫,将短刀从前胸直上,那么钱飞飞的金屋藏娇则不攻自破” 又想,武林中的门派会八仙功夫的多者千万,不知道这冷若烟会否用这招呢?当然这冷若烟怎么会想的到呢,只能躲避了,由此可见这冷若烟的武功应该是不敌伏牛派的李少陵,可是人们却想错了,就在钱飞飞准备收回这一式的时候,冷若烟竟然看到了这个机会,立即短刀竖起,直直的向上,正是八仙刀中的韩湘子望月吹箫,在场的人都开始惊呼,不知道此举何意,看样子冷若烟要被削去右臂了,可是钱飞飞却大惊,当然知道这一招的破绽就是从下面攻击而上,而且对手还抓住了绝好的机会,不由得他不惊只听“当当”声响,刀剑相撞,钱飞飞的长剑被短刀所挑开,冷若烟顺势一进,短刀正架在钱飞飞的脖子上,场外的李少陵不由的“啊”的一声,脸色大变,好像有一种冲动,但是却被师傅给按住,冷若烟收刀后退:“对不起,钱姑娘得罪了承让”站在一旁。 钱飞飞此时终于体会到自己的不足,想昨日在听香水榭里与李少陵相对时,原来自己是真的不行,暗暗的低下头,自己才一招就被人看破了破绽,那自负的心情一下子被打落,那份失落的感觉任谁也是安慰不了的,悻悻的退到父亲身边,沉默不语,李少陵从后面走上前:“钱姑娘,你没事吧,他只不过是凑巧而已” 钱飞飞眼中开始含着泪光,李少陵没有等她回答,见她的样子,已经受不了了,怒发冲冠,也不顾肩膀上的伤了,脱口而出:“我去帮你报仇”却被钱正给拉住:“贤侄勿急,你看”用手一指,场中又多了一个人,从明教的方阵中走出来一个红色衣服的少女,“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妹子,我来帮你教训他” 说着话,走进了厅中,所有人都注视着刚上场的女子,一身的鲜红衣服,一脸的娇蛮可爱,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不过举手投足间却尽显高贵,让人不敢直视! 冷若烟举手道:“请教姑娘” 来者道:“哼,本公主来自大理段逸仙便是!” 逸尘本正迷惑,一听来的小姑娘一报姓名,吓的差点没有从坐位上给摔下去,“啊”的一声,连忙用手抓住了椅子。 叶逍连忙问:“贤弟这是何故啊?” 逸尘伸手指着刚走入场内的一身红色衣服的女孩道:“大哥,你看,那个红色衣服的女孩子,正是小弟的三妹仙儿,两个月前与父皇怄气而离开了皇宫,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会出现在了这里呢?” 逸尘此时不知道是喜悦还是疑惑,可是叶逍一听,眼中立即闪过一瞥异样的神采,仔细的注视着仙儿的一举一动,好像很关心的样子,仙儿竟也像模像样的举双手向四周抱拳:“各位,请指教”回头面带笑容对着冷若烟:“冷公子,请,不必相让,因为我要为那位妹妹教训一下你,让你知道欺负女孩子的下场”这句幼稚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引的大家一场哄笑。 冷若烟也是忍俊不禁,仙儿丝毫不以为意,仍然噘嘴仰头,“现在有的你们笑,到时候你们就笑不出来了,哼”又引的在坐的众豪杰一阵大笑。 冷若烟慢声道:“请段小姐指教了” 仙儿撇嘴,伸手就打,冷若烟见状,也把短刀别在腰间,赤手前来应敌,仙儿出手十分的迅速,左手轻点,右手配合左手出击,一担胳膊,一运力,这是什么招式? 不仅对面的冷若烟莫名,就是在场的一众豪杰尽皆茫然,逸尘微笑着看着,叶逍连忙在旁边问:“贤弟,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三妹是否武功甚高,稳操胜券?” 逸尘笑答:“她啊,武功平平,只不过在宫里没有人敢真正的与她动手,所以就嚣张的不得了,我现在是看她出手的样子还煞有其事似的,所以感觉好笑了” 叶逍缓缓点头:“可是这冷若烟又不知道三妹是公主,万一动起手来,三妹会否有危险呢?因为适才愚兄见这蜀地的冷若烟武功不是很弱的” 逸尘再摇头,“放心大哥,这冷若烟的武功小弟也看的清楚,不过我知道仙儿定然是能应付的” 叶逍不解,“适才刚说仙儿武功平平,这冷若烟的武功却是他们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而逸尘却说仙儿能应付的来,这怎么如此的矛盾?二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冷若烟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架势遂也不敢贸然还击,只能蓄势待发,寻找破绽,一击奏效,可是仙儿手中不停的变化,就是不先攻击,两人在原地站着,在场的众英雄豪杰也就不在喧闹,仔细的盯着场中的变化,叶逍也认真的看了起来,难道这小公主还身怀绝技不成? 逸尘仍然是微笑的看着,突然仙儿放下手道:“冷公子,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自己退下去吧!”这一语可不要紧,全场愕然,冷若烟那微红的脸色一下子变的一阵青一阵白,下去吧,如此不是被天下人耻笑,还没有出手就被人家的气势给吓回去了,可是如若先动手的话,冷若烟有感觉定然是必败无疑,因为被她气势所摄,根本已经把自己的实力完全笼罩在了最初的阶段,还没有出手已经惨败了,所以根本不敢出手一试,可是当着天下这么多的英雄豪杰,此时没有退路,于是抖擞精神准备奋力一击,叶逍看的蹊跷,不明就里,向逸尘问曰:“贤弟,三妹这是??” 逸尘笑着回答道:“大哥有所不知,当年父皇亲自传我们三人武功的时候,教了仙儿一种特别的功夫” 叶逍在一旁诧异:“特别的功夫?愿闻其详!” 逸尘缓慢的说:“大哥可懂得催眠?” 叶逍仿佛是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头:“哦呵呵,原来如此啊!难怪这冷若烟还没有动手就被吓败了三妹也真的是厉害,下次可是要小心了” 逸尘道:“小心?大哥小心什么?三妹是不会与大哥为难的啊?况且听母后说过,二伯精通天下数术,想大哥对此也是十分的精通了吧?” 叶逍摇头苦笑:“愚兄如若知道三妹擅长此道,无论如何也是要仔细的研究了,可是灵鹫宫内各种高超的武学已经把这不起眼的催眠之术给挤到一边去了,呵呵,以后可有的受了” 逸尘扭头道:“什么?有的受?等下比试完了,我把她叫过来与大哥认识” 叶逍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脸上竟突然泛起了红晕,叶逍自己感觉的出来,连忙想办法遮掩,逸尘见状,心里突然想了起来,小的时候记得父皇和三姨娘灵贵妃提起过,虚竹二伯的儿子与三妹是有婚约的,只是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面,只是由父皇和虚竹二伯决定的,准备在仙儿十八岁的时候为他们完婚的啊?今年? 不由的呵呵笑了起来,那时候又是亲上加亲了,而叶逍当然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了,此时看到自己将来的新娘子是如此的姣美可爱,还那么的天真童趣,竟然在此英雄大会上还开天下英雄的玩笑也是不禁哑然失笑了! 逸尘没有想到叶逍是如此的薄脸皮,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的率领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更不知道他是如何的在那灵鹫宫与那数万女弟子相处的?竟然会为这儿女私情而脸红,叶逍也是可爱万分了!一听逸尘要把她叫过来,一下子竟然给脸红了不可思议? 二人再转身看那场中的变化,只见冷若烟已经眼神迷茫,倒退几步,一低头:“在下甘拜下风,多谢段姑娘指教!”一语既出,全场沸腾,所有人惊吁,还根本没有动手怎么就认输了呢?在场的英雄豪杰大都不解其意,都好像等待着场中人的解释,可是比武就是比武,裁判见到有人认输就只能宣布胜负,果然华山掌门李定站起来,“各位英雄,各位朋友,大家现在是有目共睹的,蜀地的冷若烟少侠自己甘愿认输做负,是大理的段姑娘胜!” 此语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是事实,而与冷若烟的同门师兄弟们表示不能理解,一个个皱起了眉头,有些师兄还跃跃欲试,但是被蜀地的掌教给拦住,“大家安静,不可以轻举妄动,我们静观其变!” 于是蜀地这边倒是先安静了下来,而其余的阵列里也一下子没有人敢下场来角逐,仙儿骄傲的站在场内,目光扫了一周,突然看到了逸尘正对着自己微笑,眼睛一亮,嘴角翘起,露出可爱的小白牙,模样更是娇蛮可爱,朝逸尘做个鬼脸,然后指了指明教席上的刘风,逸尘点点头表示知道,仙儿更是骄傲起来,自己的哥哥也来了,虽然他不会什么武功,但是他会飞啊终于见到二哥了,因为是亲人嘛所以就更加的兴奋了! 这时候从正东人群中走出来一位二十来岁的少年,长袍松散,头发颇长,右侧发髻还飘到了肩膀上,来人已经自报家门了:“在下藏中玉门弟子扎还扎有礼了”说完很有礼貌的向四周双手抱拳一揖。 仙儿丝毫没有把他放在了眼里,道:“哦扎还扎?你的名字都是带武器的,扎了还有扎啊?佩服” “姑娘见笑了请指教”说完那犀利的眼神直直的瞅着仙儿,逸尘听到藏中玉门,心里开始了思索,凭他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很快从记忆里搜索出这藏中玉门,顾名思义,藏中,玉门,是一很冷僻的门派,门下弟子多学下蛊,制毒,催眠,采阳补阴,等旁门左道,不是正派,逸尘担忧起来,旁边的叶逍接着问:“这个人我见过,看上去二十来岁,我估计应该有五十岁了,他是个淫贼,最善于采阴补阳等卑劣行径,先用催眠将其迷”说到这里,猛然间想到“催眠,催眠贤弟,不好”脱口而出,逸尘亦是早已经想到了,点点头,眼睛注视着场内的变化,刚才还娇蛮可爱的仙儿此时已经是默默无语,像刚才的冷若烟一样,眼神变的有些呆滞了,神采也不再那么的自然,逸尘与叶逍暗叫不好,但凡催眠者遇上真正的催眠高手的话,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了,只见场内的二人四木相对,良久没有言语,周围很寂静。 有的人小声说:“看呀,难道这什么扎还要扎人的什么门的人是否也要不战而降呢” “谁也说不准啊,咱们先观察一阵再说吧,反正邪门的很呐” 而坐在椅子上的刘风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太对劲,于是站了起来,先是一阵狂笑:“哈哈”每个人都给震的头皮发麻晕晕的,整个厅堂里都带着回声,那些个功力稍弱的年少之人立即堵上了耳朵,还在心惊肉跳不已! 很显然刘风的笑声里面夹杂着高深的内力,笑声一落,突然将大厅的屋顶“啪”的一声冲破了一个人头般大小的洞,好像所有的声音一下子聚集从那里给钻了出去,叶逍从心里赞叹:“好厉害的狮吼功,好高深的内功,我是绝对的不行的” 刘风上前一步,也迈入场内:“呵呵,两位一直是如此的僵持,让我们这群看的人浑然感觉都没有了意思,不如动手比划比划诸位英雄不知道我说的是否有道理呢?” 在场的诸人立即有大部分人附和,而那些老江湖也好像看出了什么似的,也同意刘风的意见,一下子在场的所有人都赞同,刘风见状猛的瞪了那扎还扎一眼,然后传音入密给仙儿:“三公主,醒醒我已经破了他的妖术,你赶紧振作,用大理一阳指点他肩头大穴,我来帮你” 仙儿连连晃了晃脑袋,皱几下眉头,醒过神来,却想到刚才仍是心有余悸,精神不能一下子振作起来,呆呆的站在了当场,再次皱起眉头,感到头是十分的痛痒,逸尘与叶逍是十分的焦急,但是此时却不好直接出面,只好坐在那里干着急了 刘风的话接着传了过来:“三公主,机会失不再来啊我已经震坏了他的耳朵,他现在根本什么也听不到,你赶紧动手啊,否则他一旦转醒恐怕不宜对付啊?” 仙儿一直摇头,开始又闭上了双眼刘风一味的着急也没有办法了!只好转身退回到自己原来的坐位上,只见那扎还扎却一晃头转醒过来,右手五指一并,说声:“段姑娘,得罪了”向仙儿的膊颈之间戳去。 逸尘失声大喊:“住手”可是毕竟离的太远,想救已经是来之不及了,刘风也是大惊失色,以为已经震断了他的听觉,不可能谁知道他的毅力是如此的坚强,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从门外闪进来一条黄色的人影,还大声喊道:“呔呀,大胆竟然敢伤我师妹老子要了你的狗命”话音带着这条人影冲了进来直到仙儿身边,手中是一把巨大的带有齿的大剪刀,一晃,大剪刀张开,竟然向那扎还扎拦腰就剪,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只见:“噶查扑哧”两声,只见现场是鲜血四溅,红柱喷射那扎还扎竟然给这来人给剪成了两段 不错,来人正是那凶神恶煞的南海鳄神,仍然是那一套脏到不能再脏的黄色纯锦绸的衣服,绿豆小眼闪着凶光,头发还是像铁丝一样那么的直直的立着,好像用手按都按不倒似的,硬的出奇,他晃动着大脑子瓜子直瞅着在场的众人,那把鳄嘴剪还在不住的滴血,扎还扎的尸体已经被他剪成了两段,分开丢在地上,鲜血仍兀自直流着,和快大厅里被染成一片血色,血腥气味是扑鼻而来,虽然在场的武林中的都是刀尖上过日子的,江湖规则,适者生存,我不杀你,便遭人屠,所以谁都杀过人,可是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惨状的,好多的人都不忍的回过头去了。 仙儿回过神来给吓得一连倒退了五六步,双手扶住了椅子,用手拍了拍胸口,差点没有给吐出来,逸尘看到了这南海鳄神,心中一惊,想当初他追赶自己几十里,逼的自己掉下澜沧江,还差点丢掉了性命,最后拆毁那阴阳道长郭黑的阴阳宅院,将那乾坤大阵竟连根拔起,吓的自己要命,可回到皇宫以后竟然听母后讲他就是那当年父皇玩笑之中收的徒儿,天下四大恶人里的凶神恶煞岳老三,父皇竟然许之为大师兄,这?此时又再见到,不禁哑然失笑 叶逍问:“贤弟可识得此人否?” 逸尘玩笑道:“大哥,我不仅识得,而且还与你有亲戚呢?” 叶逍迷惑:“贤弟不要开玩笑了,我怎么会有如此亲戚?” 逸尘笑道:“大哥,你可晓得当年天下四大恶人否?” 叶逍心里一动:“他他”看他的性貌,再看他的行事打扮,回想起当日父亲之所言语,他不就是那当年与奶奶结拜过的三恶人凶神恶煞岳老三吗?怪不得逸尘说还与自己有亲呢?原来如此啊? 说话间,南海鳄神已经在正中心破口大骂:“你们一群乌龟儿子王八蛋,竟然这么多人欺负我小师妹一个人,今天老子就把你们全部给剪成两段,三段,一十八段去喂我南海的鳄鱼哼” 叶逍不解:“小师妹??” 逸尘尴尬一笑:“呵呵,我还是小师弟呢!只怪父皇的一句戏言” 叶逍心里转过弯,也笑了笑 南海鳄神在场中叫骂,一时也没有人敢上前质问,倒是有好多的门派的年少的弟子跃跃欲试,可是被长辈们给拉住,因为他们大都认识着南海鳄神,知道他人虽然疯癫,但是武功也确实不弱,是别二十余年恐怕其武功更是大有长进了,遂不敢有人贸然出来动手,只让南海鳄神一个人在原地指手画脚的叫骂 薛神医见没有人回话,就第一个站起来:“哦,原来是天下四大恶人中的凶神恶煞岳老三啊?今日天下英雄聚集,不是尔等恶人该来的时候” 岳老三身子一跃,竟然蹭到薛神医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我告诉你,臭老头,你给我记住了,我现在是岳老大了听到没有?再叫我岳老三我”说着又退后几步,一张那血淋淋的大剪刀,“咔嚓咔嚓”作响,道“我把你给剪成两段哼”说着吹了吹胡子又再一次跑到仙儿的身边,“小师妹不要害怕,只要大师兄在的话,天下这群杂种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好凶悍的怪人,当场有好多识得他的人,当然是不敢上前来,那乌沙堡主早给吓的双腿发软了战战兢兢的准备随时开溜呢! 仙儿给刚才的一幕给吓得倒退好几步,刚刚缓过神来,立即有慕容家的家丁上来将那肮脏的残乱的尸体收拾下去,又用清水冲洗干净利落,仙儿看不到那尸体了,也就面带微笑的站在了南海鳄神的旁边,看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十分的滑稽有趣,一点都不怕他!反而觉得他还有些亲近呢? 华山的掌门李定举手先礼道:“原来是天下四恶的凶神恶煞前来,不过这次比试是武林中的少侠在切磋武艺,而你现在挑战天下英雄恐怕有些不太合适吧?”因为他知道这南海鳄神的作恶多端,所以言语之间也就没有必要客气,南海鳄神两只绿豆小眼一瞪:“少年??我很老吗?哼,老子看你一把的胡子,还有那双好色的眼,看你就怎么也就有个七八,九十岁了吧?为什么还也跑来这里来呢?也不是参加比试吗?”说完将那大鳄嘴剪头朝下戳在地上,仰着头嚣张的看着李定,李定给他说的当场很是窘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话,难道说我还没有那么老吗?那必定会引来一场轰然大笑的。 李定身边的崆峒派的王言行站起来说话:“李掌门不要和这疯子一般见识,天下的恶人我们武林正义之士,人人得而诛之,何必给他费那么多的口舌,待看在下先把他打发走了,免的他扰了我们的比试日后传为江湖中的笑谈!”说完真就要上场,李定想拦也没有拦住,可是王言行身边的弟子见机更快,没有等师傅出马,一个倒翻,跃入了场内 向四周环手而揖,“崆峒派马行空斗胆领教天下四恶的高招”他已经自抱家门,真的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他师傅都不敢说定能打败这南海鳄神,他根本没有见过这南海鳄神的厉害招数,所以就贸然的上前还想扬名呢!而且不仅他,在场的有好多的年少弟子们都差点冲出来,有的被师傅长辈给拦住,有的动作稍慢一点而王言行也知道这老头武功之高强不是自己所能估计的了,想当初名列天下四大恶人,谁见了不感到害怕?所以根本没有打算派弟子前去冒险,自己亲自出马,可是弟子却不知道师傅的意思,一下子就给冲了出来 王言行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弟子站在场内,万分的担心,因为他知道一旦动手,这恶人南海鳄神可是天王老子也不给面子的,更不用说手下留情了,只有见机行事了 马行空正视着南海鳄神,道:“你这天下的大恶人,我辈有志之士人人得而诛之,你竟然敢在此英雄盛会前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是闯了进来,看今天小爷如何教训你,让你消失在江湖”好大的口气,在场的一众少侠心里想,如果自己上去的话也是如此的一番豪言壮语的,此时竟被人给抢了去,心中还尚有不甘呢? 南海鳄神先用那绿豆小眼打量了一下来人,二十来岁年纪,个子不算是很高,但却也是一表人才,英姿飒爽的站在自己的对面,南海鳄神摇摇头:“你给老子滚回娘胎里去,哪里来的毛头前来送死,难道你家师傅不久闻你老子的大名,还敢让你前来看你这么乖巧的龟孙子,你祖宗我真不忍心杀了你,给老子滚吧?” 马行空一下子尴尬的呆在了那里,连王言行都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南海鳄神虽然疯癫,但是他说的却一点也不假啊.? 马行空强打精神:“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看我怎么收拾了你”说完摆开架势真的要与南海鳄神一斗。 南海鳄神身边的仙儿道:“既然他一定要寻死,你就成全他吧?” 南海鳄神点了点那巨大的脑袋:“恩,小师妹言之有理待我把他的小脑袋给剪下来送给你”说着晃了晃那手里的鳄嘴大剪,仙儿听到一说把脑袋剪下来送给自己,连忙摆手:“不千万别我不想,我二哥也在呢他会给吓坏的” 仙儿想到刚才剪段了的那扎还扎的一幕,仍自是心有余悸气血上涌,不敢回想,南海鳄神一听“二哥”想“二哥”又是谁?遂用那绿豆小眼在在座的人群里开始扫视,所有被他看到的人都感到一阵的阴冷,那双小眼是那么的寒气逼人,那么的淫邪使人不敢正视!突然他像发现宝贝似的看到了逸尘,“哈哈‘大笑三声,震的整个屋子颤起里回声,脚下用力,纵身跳到了逸尘到面前,一看,再看,三看突然把那大鳄嘴剪“咣当”往地上一仍,双膝跪倒:“师傅在上,徒儿岳老大拜见师傅”这变故一下子变的太快了,逸尘给吓的站起来,所有人都不解,看着面色惊疑的逸尘“你啊我你赶紧起来,你弄错了” 南海鳄神自诩天下第一聪明,更听不得别人说他错了,更何况是此时认错了师傅,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那样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可是此时脑子里也迅速的转过一个念头,“师傅什么时候变的年轻了呢?哎呀,他不就是那个,那个追了半天的小师弟吗?还以为他死了呢,害的老子不敢是不愿意回去见段誉那老小子”于是连忙站起来:“小师弟,这可不怪师兄我认错人了,都怪你和师傅长的太像了,不过总算是比师傅漂亮一点,还算我岳老大聪明,总算给认出来了,差点没丢了我南海派的人啊你赶紧下来拜见师兄算是扯平了”他这是哪门子逻辑啊? 逸尘看了看叶逍简直是不知所谓?莫名其妙的他这几句话说完,突然哄堂大笑,特别是他身边的那崆峒派的马行空,笑着说:“你老糊涂了吧?师傅和师弟都分不清了?简直是天下第一大笨蛋大怪物哈哈哈” 南海鳄神最不喜欢的就是人家说他笨蛋,这一下可不得了,一下子眼露凶光,黄牙都露了出来,猛然间一转头:“啊老子撕了你”一跺脚,猛提那手中的鳄嘴巨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那马行空不足一丈之处,巨剪张开,崆峒派的王言行和门下弟子都惊呼:“哎呀,不好”有的已经转过身去,只听到:“咔嚓”然后“咯噔”是人头落地的声音,霎时,脖子里的鲜血箱水柱似的射向天空,喷出来好高好高,好残忍的手段,根本没有思索的机会,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被眼前的画面给震住了 仙儿一下子退到了刘风的身边,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尸体一歪,倒向一侧,鲜血溅到了南海鳄神脸上,南海鳄神顺势一抹,好家伙,原本已经十分恐怖的脸现在变的是更加的狰狞,谁见了都害怕,南海鳄神兀自站在地上叫骂“你个龟儿子死了也要给老子点东西” 王言行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门下又一名弟子冲了出去,王言行一看:“哎呀收川回来”是自己的大儿子,王收川,见师兄残死再忍不住给冲了出去,叫已经晚了,南海鳄神杀性斗起,眼睛中的光芒已经带着寒气了,王收川从坐席山出来就抡刀就砍向了南海鳄神,南海鳄神用大大的鳄嘴剪刀一迎,“当”兵器相交的声音,王收川差点给震的跪倒在地上,南海鳄神变化神速,再不给王收川机会了,鳄嘴剪张开,对准了王收川的脖子,又是“咔嚓”一声,只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滚向了一边,王言行高声呼喊:“哎呀我的儿”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一个纵身跳到了儿子的无头尸体旁边,从死去的儿子手里拿过大刀,一挥而上,看样子要为儿子和徒弟报仇,南海鳄神仍然是不管不顾,摔开大剪刀迎战王言行,南海鳄神力量比一般的人都大,所以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夹杂着排山倒海的气势,一般人也不宜应付的了,王言行此时根本无法化悲痛为力量,心中悲怆至及,老眼含泪,疯了一般冲向了南海鳄神,刀法已经是不成章法了,成了乱砍乱切,自己这次只带最喜欢的儿子和徒弟出来见见世面,没有想到世面没有见到,竟然莫名的死在了这里怒从心生,但是急中容易出错,尤其是在这样的武功高手之前,这不,下盘还没有站稳就举刀看向南海鳄神的头顶,南海鳄神也卯足了力气用鳄嘴大剪刀拍上去,果然,王言行一吃力,脚下分不清楚,“扑腾”左膝着地,大刀扯到了一边去了,南海鳄神大剪刀回收,再迅速的伸出,张开,径向了王言行的脖子铰去,华山李定大声叫道:“不好” 在场的英雄豪杰此时再也没有人敢说自己是英雄了,看到这场景,从心里发颤 南海鳄神大叫一声:“老小子,你祖宗来剪你的肉球”有的人已经转过身,因为他们知道结果,有的是想救而来之不及了只能看到那最不想看到的结果王言行也知道了,避无可避,于是就将眼睛一闭 第五十九章(全本完结版)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王言行的右腿“啪”的一声,也跪倒在地上,好像受到什么重击似的,很不自然的跪倒,而那南海鳄神的巨大的鳄嘴剪也正好给扑了一个空,但是也蹭掉了王言行的头顶的毛发,好像给啃了一大块,血肉模糊,王言行惊魂未定之间,也不敢睁眼,可是那南海鳄神却不再动手,而是一下子举着那大剪刀跳了起来,转过身子向着门口大骂:“哪个乌龟儿子王八蛋挡你祖宗的驾?” 在场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王言行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噔噔”退后三步,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叶逍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逸尘却也睁大了眼睛看着门外,紧接着门外传来一声长长的怒喝:“何处狂徒在此聒噪?还不给你家爷爷滚出来” 听声音应该还有数丈,可是话音刚落,却见灰影一闪,门口里晃进来一个人,来人是个道士,一身灰色的道袍,此时还戴着道士们自家的那象征一顶正阳冠,脸带怒气,双目有神的看着正在门口叫骂的南海鳄神,逸尘一看,哎呀,正是自己的恩人,也是赠送自己那八位天下绝伦的侍女的道长“锅黑”呀?正准备冲下去相见,可是却被叶逍给拉住,“贤弟若何?” 逸尘道:“大哥,不知,这道长是小弟的相识,我这下去与他相见大哥不如一同前往” 叶逍摇头道:“贤弟可稍待片刻不妨待场中事态分明再去不迟” 逸尘点头,“大哥之话有理待下再去相见不迟.”说完重新又坐回到坐位上,而坐在地上刚被弟子们给搀扶起来的王言行此时却由三名胆子大一点的弟子给扶到这刚进来的老道身前,王言行双手作揖道:“感谢道爷救命大恩王言行没齿难忘”此语一出,满座喧哗 而那老一辈的豪杰已经看出来一些端倪了,只见王言行原本好好的右腿,现在小腿肚子上有一个明显的如指甲般大小的伤口,正在流血不止,而刚才的二人交手的地方,就在王言行的脚下,刚刚跪倒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好似石子似的东西,现在却被红色的血给包围着,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叶逍与李定同时心里面暗想:“看样子,那应该是一件暗器,难道是这刚来的老道所发不成?否则这王言行也不会正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自己跪倒了?而且他腿上此时正好还有伤口,再则这王言行也不会向刚来的老道谢救命之恩了?难道真是这老道从门外几丈之外所发不成?” 叶逍再叹:“仅这力道准度,手法已经是自己所不及了” 那郭黑老道见王言行前来道谢,连眼睛也不抬一下,冷冷的道:“不用,我又不是为了救你你不用谢我?刚才打断你小腿的是我那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半两银子,记得还给我?” 王言行称声:“是是”已经有门下弟子过去将那沾满了血迹的银子给拿了过来,王言行却阻止道:“慢着,这块银子如何还能拿给道爷?快去取百两银票来” 老道仍是漫不经心的道:“不用了,我还是要我的银子吧,若收了你的银子,你会后悔的” 王言行不解,可是也不敢问,老道终于回头却是瞪了他一眼:“哼,堂堂的一代宗师,竟然打不过一个跳梁小丑?还在这里现世赶紧滚回你崆峒吧?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了”这几句话可是厉害刻毒之至,说完,长袖一伸一缩,将那半两银子卷住,收回手中,又道:“日后你就会知道贫道的身份了,到时候你恐怕躲还来不及了哼所谓的名门正派” 可是王言行没有发作,一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二是因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用那半两银子打断自己的小腿,自己可能已经是身首异处了,所以就算是再数落自己,再谩骂自己,也是还不的手还不得口的,当下羞的满脸通红,而门下的弟子也是不敢抬起头来,怏怏的扶着师傅往回走,而王言行也不得不收起那丧子丧徒之痛,回身坐到坐位上,这次崆峒派的面子算是栽大了,于是在江湖中,崆峒派经此一役,名声日下,威望渐失,从而逐渐的走向衰落 现在场中除了那些头脑太过于笨拙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知道是刚进来的这老道出手用半两银子打断了王言行的右小腿,而使他刚好避开南海鳄神致命的一击,但是现在看来这老道本是出家之人,可是他的脾气却古怪的很啊? 刚一平静下来,却见那老道走向了明教席前,刘风张狂和那一众明教弟子全部站了起来,刘风张狂上前一步,眼神喜悦非常,刘风先一步道:“哥哥,多日不见,近来一切安好?” 此时老道却笑道:“呵呵,多谢兄弟挂念!” 而张狂也笑道:“哥哥别来无恙?” 郭黑点头道:“哪里有兄弟你威风啊你们二人竟然胆敢夜闯大理皇城,而且还与段皇爷大打出手,为兄可是既羡慕又佩服了哈哈” 三人相对大笑。 逸尘心里一阵迷惑,他们也相识的啊?而且还以兄弟相称,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叶逍却从心里感觉事情越来越是烦琐了,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此时南海鳄神的叫骂又传了过来:“呔,好你个臭杂毛,牛鼻子又是你来坏我的好事看我不剪了你的杂毛,让你没的老道可做”骂完,气烘烘的冲了过来。 郭黑淡淡道:“你这南海鳄神,我从大理,千里迢迢的追着你一直来到江南,没有找你报仇,你倒先数落起道爷的来了,看来今天要为我那辛苦了三十年的阴阳宅出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自逸尘走后,郭黑本来想把这凶神恶煞困在那满是梨树的阴阳大阵之中,可是这家伙竟然不管三七二十一,用那一身的蛮力竟把那所阴阳宅里的阴阳大阵的梨树给夷为了平地,冲了出去,郭黑曾与他交手几次,但是始终也不知道是自己胜了半筹还是他强过半筹,而这南海鳄神却在段誉面前夸口,找到小王子,可是小王子却被自己给追的掉下了澜沧江,所以就不再回大理,于是就一路向北而来,本身就位列四大恶人,所以一路上是极尽恶人之所能,又在江湖上留下了翩翩痕迹,知道是南海鳄神重出了江湖,而郭黑老道把那八名天下之极奇之女子已经送与了逸尘,自己的老窝那所世外桃源也给他夷为平地,索性有就一路紧随其北上,道路上两人也是有过大小无数次交手,但是却很大的程度上阻止了南海鳄神行凶作恶,两人你追我赶,时而比下轻功,时而赛上一段耐力,到后来成了切磋,是以一直追到江南,看到有大批的武林人士知道了这里有热闹可瞧,所以南海鳄神就先一步闯了过来,正好看到仙儿,段誉亲口允诺的小师妹正处于危险之际,所以就挺身而出了,他这个人,对这事情看的极重,因为还是他的意思,自己的师妹被人家给欺负了,那是不给自己面子,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面子是一定要的,这不一上来就大打出手,一连剪断了两个人把现场给弄的是一片恐怖而这也正是印证了他那恶人的名头,而就在他痛下杀手,准备剪断王言行的脖子的同时,郭黑从后面赶上来,因为一路上都是南海鳄神杀,而郭黑救,这样来比拼实力,这此也不例外,正是如此,郭黑才有刚才的那一番说法,根本不是为了救他而救者? 郭黑准备与南海鳄神真正动手时,刘风先拦住他道:“哥哥且先休恼怒,小弟为哥哥引见一位朋友” “哦?能与贤弟称的上是朋友的人,江湖中可是没有几个啊?” 郭黑止住脚步道,刘风遂,面带微笑,拉起郭黑的手,径直向逸尘走来,穿过所有的人,视天下豪杰如无物一般,逸尘看到刘风与郭黑手拉手向自己走来,连忙站立起来, 而叶逍看到这一切,从心里面感叹:“此二人真好汉子,真英雄”如果不知道他们是明教的,早就脱口叫好了,此时见逸尘站起身相迎,想阻止已经上阻止不住了,只好静观其变了,逸尘根本不想这是什么场合,自己又是什么身份?而对方又是什么人,只顾自己一味的真情流露,豪兴之所至 逸尘笑着迎过去,刘风先开口道:“哥哥,这位是大理国的”话还没有讲完,郭黑先是一下惊讶的表情,然后已经与逸尘抱了过去,逸尘一边也张开双臂一边道:“道长,好久不见,相信您别来无恙啊?”与郭黑兴奋的抱在了一起,之后,逸尘又正对着刘风:“刘大哥,小弟也是十分的想念啊,上次小店一别,着不知今日才能相见啊” 刘风道:“贤弟此言差矣记得上次在大理皇宫的御花园里,多谢贤弟的舍命相救啊贤弟大义兄无以回报” “刘大哥言重了实在让小弟羞愧的很啊”逸尘摇头摆手,刘风追问:“贤弟,你与”说着指着郭黑老道道:“你与我家哥哥是如何相识的啊?” 郭**:“呵呵,我们不仅相识,而且还相知,是为唯一知己者也,我还知道段殿下不仅大义而且还机智过人呢?” “哦”刘风也是大笑。 “惭愧惭愧”逸尘笑着低下头,几人说笑着,根本没有在乎在场的天下英雄,而久久未言语的武林排行榜的创始人卧龙神老先生此时开口道:“明教天王,果然名不虚传,君子天王之豪兴掩杀天下英雄,而阴阳天王弹指之间就已经技摄群雄,老朽佩服佩服”此语一出,满坐惊然,这嚣张不亚凶神恶煞的老道竟然是明教司军师职的第二天王,在座的江湖中人再也没有敢大声的说话,因为明教两大天王的气势已经把所有人给震慑 叶逍又是倒吸一口凉气:“贤弟啊,你可是唉” 叶逍低头沉思,“这二弟当真是心无城府啊?明教的天王他竟然熟识两位,这日后唉”也就在此时,坐首位的慕容流云与慕容静雨也看到了逸尘,逸尘看着小雨,人面桃花依旧,倩影依稀,再一次怦然心动,这么多的日子以来,日夜里思念的正是她,她已经占据了自己大半个的心念 慕容静雨嘴唇微动与逸尘二目相对,欲言又止,逸尘却已经是惊慌失措了,眼神焦急,恨不得一下子跳过人群,飞到小雨的身边,诉说多日来的相思之苦! 可是南海鳄神的大声叫骂把所有人再一次给震惊了:“哈呀呀你个臭杂毛,休要对我小师弟不利,快快送过头来,让我咔嚓一下” 郭黑推开刘风与逸尘,逸尘却好像有话说,可是郭黑动作很快,以至现场的好多人都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闪到了厅的正中,正对那胡子上翘的南海鳄神,单手一指:“好你个老怪物今天本道爷一来要替天行道,除掉你这大恶人,二来也为我那阴阳宅院报仇了” 南海鳄神才不会管你絮叨什么,甩开大脑袋,挥起那鳄嘴剪冲了上来,逸尘顾不得与慕容静雨上前答话,与刘风一起关注着面前场中的战斗,而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老道原来是明教的排名第二的阴阳天王而对方却是当年武林中纵横行凶作恶的天下四大恶人中的南海鳄神凶神恶煞岳老三,自从那叶二娘死后自诩为岳老二,而此时此刻却自称是岳老大,这么多年终于达成了自己天下第一大恶人的愿望,武功肯定是不弱,就在场的所有英雄也不敢说能敌住二人其中的一位,所以众人都屏住呼吸来看这场大战,刘风没有阻止郭黑,只是微笑着拉逸尘坐回到他明教的坐位上道:“贤弟,哥哥是有分寸的,你我兄弟只坐下来掠阵就可以了” 逸尘也说不出的感觉:“可是这?” 仙儿上前:“小妹拜见二哥嘻嘻?”说完就拉逸尘的手坐在了逸尘的旁边接着道:“二哥放心了,大师兄武功可厉害了,依小妹看道长还不一定能打的过大师兄呢?” 逸尘听她到叫的“大师兄”那么的自然,可是自己憋在嘴里心里是怎么的别扭,就是叫不出,现在看样子两个人自己都认识,而且那南海鳄神却与父皇母后众人颇有渊源,道长与自己又是知己之交,心里一味的想阻止他们住手坐下来慢慢解释误会,可是见刘风与仙儿尽皆如此,当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任由他们而去了 而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注视着场内的变化,逸尘瞥眼看了一下慕容静雨,只是表情淡淡的看着场内的南海鳄神与其对峙的阴阳道长郭黑,只见郭黑脚下移动,目光却一直死死的盯着南海鳄神,看来他是相信这南海鳄神的武功的,知道是不可以轻敌的,所以十分的用心来对待这个敌人,而南海鳄神此次却也不再贸然的进攻,看到郭黑的样子,伸了伸脖子,然后也摇了摇他那标志似的大脑袋,还是忍不住给冲上前来,当然也没有忘记大喊一声:“老杂毛今日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这南海鳄神劈天盖地的举起双手奔郭黑的头顶袭来,在场的各门各派的长辈都在顶住自己的徒弟门人,仔细瞧着这场半路上杀出来的大战,可不是在江湖上轻易就可以看到的啊,因为现在的年轻人对南海鳄神只是闻名而从来没有见过,至于这郭黑老道呢则更是只是听说而且听说的都不知道他武功是怎么给形容的高?不知道?所以其实不用说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真怕错过一丝的细节末枝,逸尘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门口的外面,见天色好像是渐渐的阴暗了下来,让人们的内心也开始变的压抑了许多,阴阳道长郭黑从身后甩出拂尘,“邪魔外道,休得猖狂,今天道爷要教训教训你”拂尘上贯注内力,软软的拂尘竟然给挺的笔直,戳向南海鳄神压下来的手,南海鳄神毫不示弱,扭动身子,变换了一下身形,也从后面拽出来那还带着鲜血的巨大的鳄嘴剪刀,双手一并,“冈冈”的直响,准备铰郭黑的拂尘,郭黑哪里能等到招式用老,右手将拂尘轻轻的带回,左手推出,按向南海鳄神的右肩,在场的众英雄看到了这郭黑老道的每一式动作,都漂亮潇洒,好像轻松的很,但却同时带有很重的杀气,叶逍也当然看到了这场面,心里一阵嘀咕,“他的武功路数,怎么和我逍遥派的这么的相像?” 南海鳄神巨大的鳄嘴剪刀剪郭黑伸出来的左手,郭黑身子一转,又绕到了南海鳄神的左侧,身子好像是灵蛇一般乖巧伶俐,根本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动作,南海鳄神好像很错愕的样子,回身自救,但是鳄嘴剪太大,调动是自然不方便了,等他的大剪刀挥过来,郭黑早已经一晃身子,再一次回到了南海鳄神的正对面,南海鳄神只得再转回过身子了,气得是“哇哇”大叫:“你个老杂毛,如果是怕了你爷爷就快点投降,别向捉迷藏似的东躲西藏?和我家伙对家伙的大干一场?”说话间胡子又翻了上去,这时候天空中远远的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传来了轻轻的雷声,好像是老人的喘息 郭黑老道连换几式但是从来没有一式是真正的攻击,叶逍看的出来,完全都是虚招,根本没有要真正与他动手的意思?此举到底是何用意呢?难道是在探测南海鳄神的武功,不对呀,这样的高手面前是不应该的除非他根本就不想与他动手? 郭黑又一次猛然间晃动身形,而南海鳄神这次却是紧紧的跟随着,脚下自然的运起了轻功,一叫力飞上了郭黑老道的头顶,叶逍在旁边暗道:“南海鳄神虽然作恶多端,可是在武功上实在是不愧为一代宗师,要对付像阴阳道长郭黑这样的对手这是唯一的办法。” 果然旁边的慕容流云,李定,刘风都是缓缓点头,逸尘在心里想:“这怪师兄早就应该用这招啊?” 看到南海鳄神在阴阳道长头顶用大剪刀变成了锤子似的给砸下来,正在此时,天空又闪过一道闪电,将南海鳄神映的是更加的面目狰狞,形象恐怖!当真的成了他二十多年前的外号,凶神恶煞! 郭黑也不示弱,也随南海鳄神的动作一跃而起,就在那大剪刀快压住头顶的时候,随着所有人的惊呼,他竟然在半空中转个小弯,再一次转到了南海鳄神的身后,南海鳄神绝对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自己面前用此招数,来不及换招式,只能是挨打的局面了,可是那郭黑却微微一笑,左手只用一成力气,在他那结实的后背上一拍,在场的众豪杰都以为他定然会跌下来,可是南海鳄神却在空中一个倒翻,左脚踩右脚借力,再纵身而起,正对着郭黑,大剪刀第二次向郭黑还是砸了过来,郭黑好像没有想到似的,收拂尘,效仿南海鳄神的样子,右脚踩左脚,用拂尘去接他的鳄嘴大剪,兵器刚要接触到时候,郭黑却又一转身子,再一次右脚踩左脚,又高出南海鳄神一人多高,南海鳄神连声怪叫“哇哇”继续炮制,将大剪刀往后一背,一窜,又与郭黑一般高,郭黑不知道到底何意?微笑着再高,总之是要压过南海鳄神,南海鳄神也不会轻易认输,继续攀高,一下子两人由比武成了比拼轻功,二人来了一个芝麻开花是节节高,南海鳄神恼怒,最后一叫力,随着一道闪电划过,南海鳄神竟然穿破了头顶的屋顶的砖瓦,给钻了出去,只见另一个身子也在最快的时间内从那里闪了出去,随着一阵砖瓦“稀里哗啦”的掉落的声音,明显的众人的头顶刚才由刘风给震开的那个小口,给不知道扩大了多少倍,一下子将那阴沉沉的天给看的清楚,谁也没有想到二人竟然会破屋而出,刘风都没有想到,当下也没有人出去追看,只听屋顶传下来南海鳄神的声音:“臭杂毛,有种就不要给老子躲闪,拿出你的软毛,给爷爷真正的较量百个回合?” 郭黑没有回答,只传下来一阵笑声,“哈哈” 随后又是响过一阵闷雷,再之后良久没有了声音,众人都诧异,大概过了有半盏茶的时间,有慕容家的家丁上前来回报慕容流云:“公子,刚才飞上屋顶的两位大侠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 啊众人一脸的疑惑,这 仙儿一听,第一个快步冲向了门外,叫道:“大师兄你跑去哪里了?”说着话,也就不管这场中的英雄豪杰了,径直的向江边追过去,而叶逍也是身子一闪,从西侧追出正门,低声告诉诸葛情,乌老大三人,“好生照顾我二弟”奔仙儿的影子追去。 刘风在正对面看的清楚,看叶逍的这手轻功,知道不是一般人物,观其颜色,连忙起身,也准备追出去,张狂拦住:“大哥,可忘记了这次来前教主的口谕?” 刘风眼睛望着门外:“记得,相信兄弟一人应付的来,依我看还有比这件事情还要重要的事情贤弟且先应付的来,为兄去去就来,还有,照顾好段小王爷”说完,也不给逸尘打招呼,就独自奔了出去。 逸尘也站了起来:“这,刘大哥仙儿”转眼看对面,叶逍也不见了,连忙起身来到诸葛情二人身边:“诸葛姑娘,我大哥去了哪里?” 诸葛情低声道:“属下不知,不过尊主交代要好好照顾小王爷!” 逸尘茫然的坐下,此时叶逍离开,乌老大与诸葛情与那轩辕拙才敢坐到逸尘的身边,如此这样能更好的保护逸尘! 慕容流云站起身,环手道:“各位英雄豪杰,各位前辈英雄,诸位来到我江南姑苏,在下本应尽地主之宜,奈何诸位皆有备而来,故小子不敢妄自托大,只好请各位自便了请多原谅” 华山掌门先一个开口道:“慕容公子客气了,我等并非有备而来乃是受丐帮与少林相邀一同来江南与天下英雄一会” 慕容静雨站起来:“哼,你们也不要再冠冕堂皇的给自己找理由了,你们上为对付我慕容家而来,现在也不用客气了,一起上前来就是,看慕容家是否有半步退缩” 逸尘听到慕容静雨久违的声音,此时听到是如此的坚韧,如此的盛气凌人,丝毫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呆呆的看着她,俏脸生红,胸口是一起一伏,跟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是一模一样,一下子回想起来好多又想到昨天自己与诸葛情一起烧了他慕容家的至宝“还施水阁”,她会不会责怪自己呢?说着侧过眼神看眼诸葛情,还上那么的宁静的美丽,好像仙子般恬静,眼神充满深情,与慕容静雨截然不同的两种美女,一种咄咄逼人,一种摄人魂魄,平分秋色,各占胜场! 张狂却走两步来到厅的正中心,也没有环手示意,就大咧咧的道:“明教张狂,不管少侠大侠,前来领教中原武林高手的绝学”他终于要出手了,薛神医亲眼看到过他的出手,心里暗自吃惊,他此来目的是为何呢?只见场内的张狂目光冷峻,眼神如电,横扫了一下场内英雄,目光所到之处,让人只感到一阵的心寒那逼人的气势不是任何人都能具有的,只听他继续道:“明教张狂挑战天下英雄” 全场哗然 明教这次前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这张狂口出狂言要挑战天下英雄?当真是视天下英雄如无物吗?而浩然之气荡尽者吗? 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愤愤,可是良久没有一个人敢走出来接下张狂的挑战! 张狂站在了原地冷笑:“嘿嘿,如今天下英雄尽在此地,大都自诩明门正派,每日都说匡复武林正气,以降魔卫道为己任,哈哈此时却正如一群鼠胆之辈,有寸光而不敢一步啊??”说完又是一阵狂笑:“哈哈,那好,既然没有人上前来赐教,那么请恕在下无礼了,张狂可要点名挑战了?”此语一出,满座皆寂然。 他,明教的张狂,竟然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出这等的大话,可是当今武林中人竟然没有敢应战,好多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都暗自摇头,叹时世之弄人!万一被张狂给点到怎么办?是否要与他一战呢?那到时候还不如现在先自己应战体面一些呢?但是就连崆峒这样的大派都给一战而败,自己等却如何能应付的过来呢?难道真的中原武林无人了不成吗?都要屈服在魔教的淫威之下吗?好多的有志之士心里颇多感慨,可是又是无可奈何! 此时大家的眼光大多都投向了华山掌门李定,李定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形,但是他心里也是十分的清醒,一旦出手,胜,天下闻名,华山身居天下武林大派,光宗耀祖,败,一败涂地,就会向崆峒一样再难在江湖中抬的起头来,成为华山千古的罪人所以他不敢贸然而应战,是以一言不发,低头思虑 不仅他,在场的好多人都晓得这个道理,各自犹豫踌躇不决,张狂眼神再增犀利,好像眼睛就可以杀人了,刚又要开口讲话,正厅的东侧有人说话:“呵呵,明教天王果然是气度非凡,气势凌人,视我中原豪杰如无物,那你可是错了,我中原武林卧虎藏龙,能人倍出,你西域小邦竟然胆敢在此武林大会上张狂,只是拿鸡蛋撞石头而已了”说着话,走出来一位中年汉子,一边走一边道:“我中原武学博大精深,志在修身,健体以养性,非以动干戈恃强凌弱而嚣张者?武,习之则强身健体,弘扬我中华传统精神,于阁下之悍武而威慑天下则天壤之别,将此心而论你已经是输了五成,而如今天下英雄尽皆于此,敢问天王您是否绝对有把握打败这里在场的每一个人呢?” 张狂看了这人一眼道:“当然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人又接着说:“既然如此,你已经又输了两成,天下武功虽然殊途同归,但是各门各派精于其变化十数年乃至数十而上百年者,招式中的莫测难道张天王能一一通晓否?” 张狂又答:“当然不能了” 那人又道:“攻人之不备,强人之所长,天王您又输了两成,此时,我中原豪杰自是不与你一般见识,乃我仁人的气量,敢问张天王以师出无名之军而对我礼让三分之师,何如?要以仅一成的胜算而决我天下英雄不成?” 张狂并没有立即回答,而在场的众武林豪杰却给这说话之人大大的鼓舞了气焰,当下就有好多的人摩拳擦掌,看样子是跃跃欲试,将人们的情绪从新给调了上来,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正气永远要压倒邪气 天空中猛然见一个大大闷雷炸在屋顶,人群中立即有人带头对这人的一番言语拍手叫好,趁着雷声满座一下子喧哗起来了人情涌动,激情澎湃,“不要让魔教吓坏了” “将明教驱逐出中原” “妖魔小丑,不堪一击”喊声也随之传了过来,人人精神为之振奋,再不惧怕明教的天王单单的叫嚣,张狂略一犹豫,接着冷笑道:“嘿嘿,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是何门何派?” 那人向中心走了几步道:“在下根本不懂武功,更不是武林中人当然也就没门没派了呵呵”言语之间倒是轻松的很。 “哦”张狂一扭头,而满座的英雄豪杰也不约而同的一起“哦” 只听来人继续介绍自己:“在下苏寿昌,家居燕赵,也曾听的过江湖秩事,亦曾学得几天文章,但久闻江南姑苏人杰地灵,所以就贸然前来观赏游玩,没想到却适逢江湖英雄的盛会,所以倍感荣幸哉,之前之妄言倒叫大家见笑了” 在场的大都是武林中的草莽英雄,绿林出身,谁又曾懂得什么文章? 而段逸尘听到后,心里一琢磨,“苏寿昌?难道是那大词人不成他的九道词现在可是天下闻名啊!” 张狂听到这苏寿昌之言己并不懂武却在此豪言壮语一番,心里暗笑,本还以为是哪一门派的高手呢? 于是道:“难道苏先生亦来赐教不成?” 苏寿昌摆手:“在下一介书生,焉敢提赐教?四书五经者还兴许能说之一二也!” 张狂面目冷峻道:“适才先生既然已经话说到此地,在下也就妄自托大了,现在我明教张狂愿以天下英雄各门派之武功与众豪杰切磋,也效法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领教中原绝学!”此语一出可是真不要紧啊,这狂傲的不得了的家伙的意思现在竟然是要用人家的武功对付人家了,难道他也如姑苏慕容不成,尽会天下武功吗? 刚刚被那书生给提起来的斗志又给他给退回去半截儿,可是堂堂中原当正如苏寿昌之所言,卧虎藏龙何惧其外来蛮夷? 门外的雷声带来一阵清雨,雨顺着那刚刚被南海鳄神与郭黑老道撞破的大洞潇潇洒洒的飘了进来,吹到众人脸上一阵阵的凉意 张狂随着第二声闷雷道:“这位苏先生不是我武林中人,所以在下斗胆要现丑了” 说完眼睛扫了一下在座的和站着的群雄“那我只好从北到南的领教了”话一停顿,眼睛直直的射向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那么想先请黑水白山之间的苍龙莫先生指教了” 黑水白山在最北了,以张狂的意思当然是先点他了,这个时候是任何人也不会再缩着了,果然,那大汉一抬头,声音洪亮的道:“哼,魔教妖人,休得猖狂,东北苍龙莫有来领教西来高手!” 江湖中人都知道在东北白山黑水之间有一武林门派是青龙门,掌门人称东北苍龙,名叫莫有,是江湖中一个人物难道眼前的这个大汉就是东北苍龙莫有不成,只见他大步迈出,右手提一根及膝的狼牙棒,威风凛凛的往中间这么一站,好一条大汉,面如重枣,崖眉倒立,虎目鹰鼻,威武非常者! 张狂道:“久闻莫大侠困龙棒法天下无双,今天张狂亦要用青龙门的困龙棒法领教莫大侠的真正困龙棒法?”说完向后一伸手,后面一位明教弟子迅速的递过来一柄如那摸有手中的狼牙棒,张狂手一举:“莫大侠,请指教!”这一下已经给了莫有一个大大震惊,难道这明教张狂真的会用自己的狼牙棒不成? 而坐在首座的慕容静雨却心里暗自道:“这明教的张狂真的会青龙门的武功吗?我想就流云恐怕亦是不通的”当下与弟弟会一个眼色,拭目以待! 张狂不等得莫有出手,手中的狼牙棒向天一指,只这个动作就让青龙门的莫有倒退一步,身后的逸尘从脑子里搜索东北的青龙门,想起困龙棒法的起手式,叫做“我笑苍天”就是这个样子,逸尘想,“他也会困龙棒法?” 张狂脚下移动,抢先出手,“莫大侠,请接招了”莫有连忙也出相迎,是困龙棒法的“龙游浅水”在身子之前一划,企图阻止对方的靠近,而张狂却向早就料到这一反映似的,身子根本没有向前,而是纵身跳起,狼牙棒向下压去,名曰“水泻白山”莫有整个身子完全给笼罩在这一片棒影里,莫有好不惊讶,立即脚下和手上就显得忙乱起来,而站在后面的华山李定与薛神医却已经看的出来,这场比试再没有了意义,无论莫有再出什么招数这张狂尽皆得破,看不出五招,莫有必败无疑,而且还说不定有性命之忧 果然,莫有出第四招,狼牙棒翻滚“兴云布雨”引得堂中豪杰喝彩,可是张狂却是淡淡一笑,简单的将狼牙棒收回,与莫有同一个招数“兴云布雨”刹那间整个厅内是一片棒影翻滚,张狂后来居上,双棒相交,“当当当”随着雷声迸溅出几点火星,莫有已经倒退数步,手中的狼牙棒“咣当”落地,而张狂却余势未减,也是狼牙棒脱手,“砰”直直的戳在了莫有的右肩,莫有冷哼一声,再倒退数步,“哗”吐出一大片鲜血,连忙运功调试,张狂举手道:“莫大侠,承让了” 李定却缓缓点头,心中实说万幸,性命总是保住了 莫有被弟子扶回了后坐,张狂眼睛不眨,继续道:“有请伏牛派的过师傅来赐教”过彦之早就感觉到了,他既然说从北到南,那自然很快就回轮到自己,于是手一按腰间的长鞭,却感觉长鞭一动,被人给抽出去了,一看,正是自己的那得意弟子李少陵,李少陵不等师傅说话,拽师傅的长鞭,一个猛力冲到场内,因为自己的长鞭昨日在听香水榭已经给诸葛情的宝剑给砍断了,张狂一看,一边向后面伸出手一边笑道:“原来是昨天晚上在听香水榭的多情公子啊?唉,你还差的太多,我只用一式你伏牛派的横扫千军,你就必败无疑,根本不用第二招” 好大的口气,只一招?李少陵给气的差点跳起来 说着话有明教中的弟子送上来一条长长的钢鞭,过彦之想阻止已经是来之不及了,这次担心可不比上次?这次稍不留神就会有性命之忧明教张狂仍然是率先动手,“李少侠,请了”张狂说到作到,就是那李少陵最熟悉不过的他本门的伏牛派的那一式“横扫千军”从左到右的横扫,李少陵本没有在意,可是现在看张狂原原本本的使将出来,哎呀,大吃一惊,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式“横扫千军”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根本就是不敢想像,威力之大,摄人心魄,此时天空闪过一大巨大的闪电,雨骤然变大,雨点透过屋顶,一点点打在脸上,还有些疼痛李少陵只感到面前来的是千军万马,浩瀚奔腾,根本没有自己的容身的地方,所以也忘记了手中的钢鞭抽出来还击已经被那排山倒海的气势给震慑住,过彦之暗叫不好,而旁边的钱飞飞也看的所以来,俏脸绯红,此时也迫不得已从内心喊出来:“手下留情” 张狂好像是听到了钱飞飞的话似的,那钢鞭的力道好像是减弱了那么的几成,但是仍是势不可挡之势,就在这刹那之间,李少陵听到了钱飞飞的声音,立即脸上呈现出微笑心里淡然一笑,脸上闪过一瞥绚丽的光辉,看向钱飞飞虽死足以,但是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抽手里的钢鞭挡住了张狂那雷霆一击,那根本于事无补的,那如狂风暴雨的压力不容的李少陵思绪,钱飞飞与过彦之眼含泪光,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果然“砰”的一声,李少陵的身子被张狂的钢鞭扫中,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给甩到了一边去,“扑通”落在了地上,而此时的钱飞飞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和矜持,第一个冲到了李少陵的身边,“李公子”一行清泪流淌下来。 正好从天空中掉下来的雨点一点点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她蹲在地上只是一味的伤心,李少陵再没有睁开眼睛,过彦之暗自神伤的走过来,拉起钱飞飞,抱着李少陵退回到自己的坐位上,而那阎王敌薛神医立刻快步抢到了近前,右手食指搭李少陵脉搏,再用耳朵听他心跳,观其颜色,但见其仍然面带微笑,钱飞飞再也忍不住,眼泪立时如断了线的珠子,稀里哗啦的往下落,但是此时她竟然有一个惊人的举动,她猛的一转身,抽腰中长剑,一个倒翻身,跳到了那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张狂近前:“我来为他报仇”这句话好像是不懂事的孩子说出来的一样,但是,现场没有一个人笑,更没有一个人觉得可笑,甚至还有的觉得可怜! 雨水打湿了她额前的刘海儿,紧紧的沾在了面颊之上,脸上也早分不清楚是泪水还上雨水了俏丽的模样此时竟显得那么的凄厉,眼中含着泪,长剑摔开,仍是她五行门的那式“一泻千里”划向了张狂,张狂将身子微向后退,把手中的钢鞭一丢,却又猛然上前,直直的奔向钱飞飞的剑尖,而钱飞飞却是触景生情,想起昨日与李少陵的那一战,李少陵也是这个招式,扑向自己的剑尖,而此时又见这张狂也是如此,不由的惊愣在了那里,宝剑不再听自己使唤,把张狂想像成了李少陵,这次绝对不在让他受伤了,迷离的眼神中出现了些许微笑,那么的深情和自然,而其身后的钱正却大叫“飞飞不可” 张狂身子一晃当然不会撞到剑尖上,欺身到了钱飞飞的近侧,右手食指与拇指捏她胳膊,钱飞飞手中长剑脱手向下坠落,张狂顺势接住,倒退三步,手中的宝剑一晃,全场看的分明正是那五行门的绝招,刚刚钱飞飞用过的那“一泻千里”,这一时的状况可不如众人所能预料的,一模一样的招式在张狂的中施展开来,可是威力到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倍,所谓的“一泻千里”当是被这张狂发挥的淋漓尽致,呈现的是那势不可挡之势,漫天是宝剑的影子,而且是越来越快,渐渐的已经看不清楚宝剑,只是一片的银光闪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洪水爆发一般倾泻向钱飞飞,而那钱飞飞却好像呆了一般,还兀自面带微笑,站在那里不动,此时恐怕是无人能救了,钱正与过彦之悲痛的转过身去,而张狂一看此时的情形,心里也想:“难道她是前来故意寻死不成?” 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心里想着便紧收力道,最后控制的只使出了一成的功力,但是剑仍然是擦钱飞飞的耳际而过,随着雷声闪电和大雨,钱飞飞没有倒下,却从耳际的发髻上,缓缓的飘下来一缕青丝,是她的头发,耳边的头发,一晃一晃的飘落在地上,此时整个厅堂里鸦雀无声,好像都是在等待那一缕发髻落地的声音,只有雷声雨声依旧人心依旧! 张狂由十成力道猛然减至一成,当然不是那么的简单,所以他在空中倒翻一个筋斗,站在地上,硬生生的卸去余力,却见其身后的那把椅子却“啪”的一声摊开,好深厚的内力?? 只要是武林中懂得武功的人都是知道的,硬生的收回已经释放的力量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而且象是张狂这样的高手,把十成收回九成,凶险至极了,说不定就会损伤内脏,可是他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大家不解?就连张狂自己一个人也是说不清楚 钱正大惊失色之余此时才是喜出望外,连忙跑到场内将钱飞飞拉回去,“好女儿,你想吓死为父不成?”顿时老泪纵横,而就在此时,全场响起了一阵轰鸣的掌声,盖过了那雷声,不知道是为谁而鼓掌,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鼓掌? 张狂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他的叫嚣,而是把长剑向后一扬,一伸手,大概有一丈远的地方,早就准备好的那一柄金黄柄白色头的金银枪“嗖”的一声正落入到左手之中,紫红色的枪樱还在不住的颤抖,张狂将长枪一横:“明教张狂领教戚家枪绝学!”说完才将长枪竖着戳在地上,潇洒的与长枪并立在一起,看样子等着有人出来应战,果然,从南首走出来一位老者,看样子有六七十岁年纪了,面部全是皱纹,但是太阳穴却高高的鼓起来,很显然是个练家子,肯定有独特的绝学了,他缓步走出来,一提双手做个环揖:“呵呵,笔架山戚同还是躲不过,被明教的天王给揪了出来,所以老朽看样子要不得已献丑了”说着话还笑了笑,好像把这件事情看的很轻很轻似的! 他话刚落音,薛神医却也放下李少陵,紧走几步,到得这老头戚同的身边:“戚老兄,多年不见,您老骥伏枥,风采不减当年啊?”戚同打个哈哈,“呵呵,当然,否则岂不是早就要去找你了,还要你把我从阎王小子那里给抢回来呢?哈哈”两人相对而大笑,薛神医低声道:“戚兄,你看这明教天王好像是有备而来,看他们那里,有两排兵器的架子,样样兵器具全,说不定想借次机会独挑天下英雄,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矣戚兄大把年纪何必赶这趟混水呢?” 戚同淡然一笑:“多谢薛老弟良言相告,你道我没有看到那十八般兵器吗?呵呵,您想我能躲的过去吗?他那架子上的兵器都是按先后而排列的,想谁也是拖不过去的了,你看,下一位定然就是直隶的关公刀了” 薛神医顺着戚同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那架子上,前面的都空了,紧接着的就是那戚同口中的一柄关公大刀了薛神医摇头,叹口气,拉住了戚同的手,“戚兄,你可见到他的手段了?稍差分毫,就,就可能有性命之忧啊?” 戚同仍是微笑:“没关系,到时候薛老弟再把我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不就可以了哈哈”薛神医再不言语,只听戚同又道:“薛老弟,多谢关心了,你且在旁边为大哥掠阵,我自有分寸”说完,转身也有门下弟子捧上来那天下闻名的笔架山戚同的戚家枪,和张狂手中的金柄银枪一模一样,顺势也是用力一斗,耍个枪花,仍然是潇洒的站在了当场,引得众人一阵阵喝彩好精神的一个老头儿! 李定在场外看的清楚,这次明教是做足了准备,连天下门派的兵器各自准备了一式一模一样的,难道他们真的想挑战天下门派不成,看张狂的样子是胸有成竹了,他一个人已经是如此的嚣张,那刚刚退去的君子和阴阳两大天王回否再转回来呢?那样的话,我中原武林将是一场大的劫难,除非除非他心里想着,目光移向了慕容流云姐弟两人,他们到底是为何而来?是为了中原武林还是这姑苏慕容,为什么姑苏慕容却一动不动呢?再看了眼那十八般兵器,自己是华山掌门,看这个样子,没有人会是这明教张狂的对手,很快就回轮到自己了,难道也要自己门下的弟子前去吗?这?他思绪开始紊乱 张狂仍然是一贯的口气:“戚掌门,张狂有礼了”一晃长枪,天空仍自冷冷的闪着耀眼的电光,雨却是越下越大了,正对着那破了的屋顶的地上已经是一片湿漉漉了,还在不停的淅沥着 戚同也收起那顽童般的神情,同样抖了抖手里的长枪:“张天王不必客气请”此次却是抢先攻击而出,长枪刺向张狂肩头,张狂冷冷一笑,反而不动,一侧身子,很轻易的避过了那阴沉的一击,张狂动作极快,根本没有给在场的人看清楚的机会,也是长枪挺出,但是大家都看的出,是和戚同一模一样的招数,也是刺向戚同的肩头,可是戚同却没有象张狂那么轻快的躲过去,只一式,“砰”正中戚同的左肩,力道不减,戚同连退十来步,终于站住,脸上却露着笑容,薛神医连忙走下来帮他查看包裹,戚同却小声说:“薛老弟,呵呵,老哥哥够聪明吧?我知道明教的人虽然作恶,但是却十分的讲信用的,他既然说用天下门派的武功来应战天下门派,分明是在向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叫嚣,呵呵,我知道我根本在他手里根本走不了三招,所以老哥哥只用了这式夜叉探海,当然他就用夜叉探海还击了只受到此小小的轻伤.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老哥哥够聪明吧?” 薛神医被迫点头,只好把他拉回自己的作为认真的看护了!张狂在雨中甩头将那金柄银枪一掷,再伸手,一把真正的关公大刀到手,也没有休息的意思:“张狂再领教直隶关公刀?”他这几下动作轻快的很,一个门派的掌门就在一招而重伤,根本还不得手,他武功之高恐怕已经是骇人听闻了那么的可怕 所有人都精神紧张起来了,而直隶的关公的刀一直暗暗的没有回音,张狂再道:“明教张狂领教直隶关公刀法?”仍是没有声音回答,在场的人都想:“他们关公刀该不是被张狂给吓坏了吧?”但是又想,江湖中人把名誉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应该不会退缩吧?正在这时候,门外又传来一声呼喝:“魔教妖人,休的猖狂,关公刀前来降魔卫道”说着话,带着雨点冲进来一群人. 第六十章(全本完结版) 厅内的众豪杰一起随着声音看过去,好家伙,竟然是一大群乞丐冒雨而来,来者还人数不少,把门口给堵了个严实,当先的一名乞丐手中扶着一柄金晃晃的关公大刀,逸尘一看,是丐帮中的弟子,是那日在大理城楼下见过的那贵阳分舵的舵主尤立川,尤立川本是直隶关公刀的传人,加入丐帮以后,由于帮务的需要而被派遣到了贵州分舵任舵主,这次是请命而随丐帮的大批弟子来到江南,率贵阳的弟子打的是前站,只好风雨兼程,马不停蹄的赶来,自他之后直隶关公刀再没有传人,他身在丐帮自是没有时间来教授徒弟了!所以在江湖上关公刀的传人就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了,看样子他的兄长定然是没有来江南了,而张狂的叫嚣正好被刚从南方冒着大雨赶来的尤立川给赶上了,尤立川瞪着眼睛大喊:“哼魔教妖人,果然是猖狂,看我丐帮弟子来替天行道”一晃那手中的大刀,窜出人群,正站在了那漏雨的地方,头发上刚从外面淋湿的雨还没有干就又再次湿漉漉的,顺着脸颊不住的向下流淌着,胸口还一起一伏的样子,看上去一定是走了很长时间的一段路而没有休息! 众豪杰看到丐帮来人了,心里都有一种宽心的如释负重的感觉,这次来江南丐帮才是主角啊!自己等人都是来帮丐帮与少林寺做个见证的,无由的来此与明教发生莫名的争斗,说不定还要结下仇怨,这? 此时见到丐帮弟子来人心里当然是好象放下块石头了,毕竟此时明教也好姑苏慕容也好,矛头再不会指向自己了! 只听薛神医低声对戚同道:“戚老哥,来人是丐帮贵阳分舵舵主尤立川,他正是那直隶关公刀的唯一传人了唉此一役怕关公刀将要在江湖上除名了?” 戚同点头不语,张狂手中大刀一扬:“尤舵主,请接招了” 尤里川眼中带着仇恨,很不得把这张狂一下给碎尸万段,搓骨扬灰,一报陈吴两大长老之仇! 但是逸尘却也看的清楚,适才还没有一个人能在这明教张狂的手下过的四招,这尤立川的武功自己是见过的,恐怕亦如其他人一样了,再加上此时的尤立川带着愤怒的情绪,说不定一出手就会空门大露,因为那张狂毕竟是晓得他关公刀的武功路数的,所以即使根本不用他暴露空门,张狂也能轻而易举的攻击他的弱点,这明教的来意再明显不过,绝对是不会对任何人客气的,果然,张狂仍然是那世界上最最冷漠的笑容,仍是抢先出手,关公刀一提,按刀首,扬刀柄,猛扫极砍尤立川的下路,尤立川心里一惊,这本是自己想出的第一招啊! 此时被对方给先一步使将出来,只好先招架了,可是没有想到张狂的这式关公刀中的“怒斩貂禅”竟然会是虚招一晃,逸尘暗叫不好,尤立川刚退后三步避开了张狂来势汹汹的攻击,又见大刀已经从头上以夹风带雨之势给压了下来,给惊的刚才的那一股傲气全无,心里暗想:“难道他真的尽会得我关公刀的招数吗?我命休矣”扬刀而阻,张狂也再不变换招数,再加力道灌顶而下,好多的丐帮弟子已经喊出了声音“舵主小心了” 逸尘也知道这第二招是以尤立川的本事是无论如何也避不了的,只好转头,华山李定终于大声喊:“张天王不可赶尽杀绝”而张狂根本就不理他那句话,但是却听到有人传音入密给自己:“张天王手下留情,教主法旨,丐帮此时兀自强大,不是该动手的时候,不宜在此场合再伤丐帮中弟子” 张狂手下一缓,心中一动,毕竟教主的命令是要听的,于是仍亦是道:“哼,这等小角色留之何用?张狂谨尊右使者法旨!”也是以传音入密的高深内功给传给了说话之人,但见他把大刀的刀头掉转,用刀柄向前,稍用力一戳,正中尤立川左肩,尤立川的肩膀“嘎巴”一响,显然已经是肩骨骨折,大家都被他突然的变数给吃了一惊,一晃多以为是刚才的华山掌门李定的话给起了作用,于是都向李定投去赞赏的眼光了,李定也以为是明教的天王给了自己面子,对大家的示意点头接受,张狂心里暗笑:“一群枉自称名门正派的人哼又算得了什么?” 尤立川被丐帮弟子给扶起来,坐到一旁的地上开始疗伤,好在没有受到内伤,应该是把骨头接上,然后再静养数日就可以痊愈了,当然这丐帮中的弟子中也不乏医术高手,所以还不用求治于阎王敌薛神医! 张狂将手中大刀向地上用力一戳,“砰”的一下子,把那青石板的地给戳出来个大坑,大刀直立在厅中,这次却是亲自走会明教早就抬出来的兵器的架子前面,伸手取了一把长剑在手,转过身来眼光再次扫视众人,他是如此的骁勇,一连大败几大门派的掌门和高手,气焰之嚣张是前所未有的,而且力道是无与伦比的霸道,完全是用自己的招数一绝对的优势大败对手的,也绝对是饯行了自己的诺言,真正的是那慕容家的遗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早已经令在场的一众英雄豪杰失去了信心,把他想像成了一个不可以突破的局限,根本不用说有人上前来挑战了,说句真话是没有人敢了 逸尘看过去,张狂真的要以一己之力而战天下英雄?果然,张狂斜一步跨出,站在那漏了的房顶下,任由雨点打在身上脸上,手中的长剑一握,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叫一声:“啊我不和你打”说着话推开了人群向门外冲去,回手还把武器给扔了回来,“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正是一把长剑,张狂先是稍一愣,随后冷冷一笑,缓缓的道:“明教张狂领教华山掌门高招绝学”一语既出,满座皆哗然,华山掌门李定,当今武林排行前十的高手,今天也要一战这明教天王,难道? 李定早在琢磨,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快,此时已经被这几近疯狂的明教的张狂给逼的是骑虎难下了,就算没有一成的把握也是绝对的不能后退的,全场的眼睛一起看着他,不愧是一派的掌门,仍然是淡定从容,一撩衣角,准备迈步而出,却有门下弟子先行抢出,但是李定却身子一晃,好像影子一样赶在了那弟子的前面,用手按住他,只这一手轻功已经是叫好了,好多人拿来和自己做比较,只听李定轻松的笑道:“好徒弟,你的苦心为师是知晓的,嘿嘿,为师能有你这样的徒弟已经是心满意足了,不过为师还没有不济到让门下弟子给自己保存颜面的你先退下吧,看为师来会一会西来高人!”这几句话给了在场所有人一种振奋,不像当初那个大词人寿昌之所言,因为此时的李定在一种意义上来讲正代表着现时的武林了! 他拍了拍那徒弟的肩膀,从徒弟的腰间抽出他的长剑,笑道:“本是来为丐帮做个见证没有带得武器出来,仅以此代表了”长剑一提,“张天王有礼了” 张狂一抱拳:“李掌门客气”这是今天张狂第一次讲话这么的客气,两人对立着站在了厅内,已经是剑拔弩张了,一触即发 而就在这个时候,主人坐席上的慕容流云站了起来:“两位都是慕容家来的客人,依在下之愚见,李掌门既然没有带顺手的兵器来,那肯定是斗将起来是力不从心的,不如由在下来代下这一阵如何?”说完也提了一把长剑走到了场中,他说“没有带顺手的兵器,力不从心”之说,是分明再给李定一个借口而已,但凡武林高手,随手皆是兵器,到最后的没有兵器更胜过固有的兵器 李定已经知道此一战是关乎着华山一派的荣辱与以后在江湖中的名誉地位,又想到自己不可能高出两个笔架山戚同的武功,这一战多半是必败无疑了?而此时慕容流云半路杀出来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为我华山一派而保存颜面不成呢?应该不是!可是他此举又将何意呢? 李定站在原地迷惑不解,可是自己堂堂一派掌门,此时武林中的威望,当然不能如此而退让了,除非而接下来张狂的举动给了他后路,张狂向慕容流云看去,眼睛立即闪耀出满意的光芒,立刻丢开了华山掌门,对着慕容流云笑道:“哦,慕容公子出手,倒叫张狂欣喜了”所有人当然是更想看到慕容对明教了,谁都想见识一下姑苏慕容流云的武功,难得有如此的机会,于是纷纷附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两个人都是精于天下武学,而张狂的目的不就是逼的慕容流云出手吗?此时终于得尝所愿了,一众豪杰此时都是拭目以待他们两人是如何的来个彼此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所以李定就自然的退了出来,站在原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仅他,就连其他门派的掌门教主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如此高手,又兼通晓天下武学,应该也只有这姑苏的慕容公子才有能力与之一战了呀? 姑苏慕容流云对明教孤傲天王张狂这下该胜负如何呢? 段逸尘睁大了眼睛看着,慕容流云一身潇洒的青衣,手中也是提着一把长剑,其实,这慕容流云早就有准备与这明教的狂傲的不得了的天王斗上一斗,于是一直在等待着他用剑,因为慕容流云最长于用的兵器就是剑了,双手一拱:“慕容流云有礼了” 张狂一笑:“哈哈慕容公子请多指教”脸色发红,精神焕发一般,顺势也把长剑一挥:“慕容公子,请”这次他没有抢先出手,而是在等慕容流云先出招。 慕容流云,手中的长剑一动,身子一侧,先摆个姿势,张狂道:“有凤来仪,哦?是慕容家的剑法?”也就势耍个剑花,眼睛直直的瞅着慕容流云,慕容流云当然看的出来,是自己家传剑法中的起手式“有凤来仪”当场所有人看的出来,张狂是要用慕容家的剑法来应战慕容流云的慕容剑法!好生的嚣张! 可是慕容流云却迅速的强攻,“有凤来仪”斜斜的刺向正对面的张狂,张狂脸色凝重,正准备也用这一式还击,可是却见半路中慕容流云的身子一扭,他已然变换了身形,“有凤来仪”竟然突变,成了华山派的“白浪翻飞”以连环的强点攻击张狂的前胸,张狂在不得已之际慌忙倒退,退到了那破漏的屋顶之下,站在大雨里,也从左手起运起华山派的“仙松迎客”准备接下慕容流云的如水里的白鱼一般灵活的“白浪翻飞”,慕容流云脚离开了地面,身子腾空,“白浪翻飞”未用尽,又在变换招数,刚才钱飞飞的五行剑法中的从上而下的招数“金屋藏娇”罩向了张狂全身,全场的人只这几式就已经看的是惊心动魄了,此简单的三式,任何人换过去恐怕已经是横尸当场了,慕容流云变招迅速,而张狂的应战也十分的敏捷,见慕容流云施展五行剑法,也使“固若金汤”来抵御,而五行门的钱正看到后,不禁心里暗自叹惋,这两式竟然会有如此的大的威力,从心里自愧不如,可是又从新看到了本门武功的希望,以后定是当奋发图强,穷心于自己本门的武功的研究,并且使其发扬光大 霎时场中变换再起,慕容流云还没有让那招“金屋藏娇”彻底的成型,立即又再变换招数,巫山剑法中的一式“绝处逢生”剑尖单挑,从上而下的戳向了张狂,而张狂也好不示弱,身子也不躲闪,也挑一式巫山剑法中的“神女盼云”将长剑在手中连打几个转,迎上了那夹风带雨的慕容流云的攻击! 慕容流云在空中一个倒翻,仍然不与张狂接触,又是一式漂亮的“节外生枝”这竟然是东海三仙教的剑法了,逸尘身后的诸葛情倒吸了一口凉气,幸亏自己几次三番前去燕子坞都没有遇到慕容流云,否则已经到不了此时了? 那炳长剑竟然向开花生长一般顿时生出了五六柄七八柄长剑,一晃一晃的分不清到底是多少把了,看来这“节外生枝”真是名副其实了,这一式剑法不知道要比诸葛情要高了多少倍,张狂立即补救,诸葛情此时也正在努力想用哪一式来应战,想时迟,那时快,张狂这次却是身子随着剑连动,诸葛情已经看的出来是那式自己如何也使不灵光的“如鱼得水”剑与身子一起油滑,好像游鱼一般柔韧,穿梭在那一片剑的影子里几招下来,两人根本没有接触到对方,但是却展现出来的那各门各派的剑法不是做假的,已经另在场的所有人从心里面叹服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门派的武功竟然可以一精至斯? 而张狂与慕容流云都在心里暗自琢磨,对方真是高手了,竟然会如此多门派的武功,恐怕不易取胜了?心里更加的沉着了几分!只见慕容流云在雨中一晃,长剑脱手而出,再一弯手,从刚才的主人坐位的后面的兵器架上倒飞过来一把短刀,而张狂见状,也是效仿慕容流云的手法,取下来一把短刀,与慕容流云手中的短刀是一模一样,慕容流云先行进攻了,那刀在胸前荡开一片雨花,画个漂亮的弧线,带着白光冲向了张狂,张狂看样子早有防备,一举短刀,山西郝家的大同刀法,慕容流云也是不甘落后,立即以少林的不戒刀应战,第一次双刀相交,“当当当”数声,根本不知道在这一下他们到底变换了多少式,用了多少门派的刀法,好像刚才闪过的闪电一个样子,张狂回到原地回手式却是那姚家寨的“云横秦岭”慕容流云却站在厅内,还手而抱是青城派的“立地成佛”,慕容流云后退三步,再抛开短刀,一纵身取下长鞭,“啪”的一抖,整个厅内都带有回声,张狂也立即弃短刀而取长鞭,也是一抖,“啪啪”有声,此次二人同时发起了攻击,不约而同的是一式伏牛派的“开天辟地”好像要把那靡靡的雨点给分开一条道路似的,过彦之看在眼里,再看一下躺在身边的李少陵,摇头再摇头,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练不到如此的地步的,本来可以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够有所超越,可是不禁泪从眼中滑落! 两人双鞭一交,没有胜负,又同时弃长鞭而换哨棒,张狂跃入空中从上而下施展开的是少林的金刚棍法,“呜呜”带声,慕容流云见状,体态轻盈,手中的木棒一晃,横着迎向张狂,尤立川在旁边喊了出来“呀,是我帮的打狗棒法?” 慕容流云现在施展的正是那打狗棒法中的“痛击狂犬”,乃是专为疯狗从天扑来而创,此时的慕容流云运用的是恰到好处了!眨眼间两人又迅速的更换了,板斧,长枪,紫金锤,银晃锏,叉,钺等书件兵器,只见两人是换来晃去,快的时候在场的诸人只可瞧得个影子了!兵器相交的声音却是不绝于耳有些年幼的只看的是目瞪口呆了简直从心里感觉是那匪夷所思!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很快,好像开始变的如盆倒倾注一般,好像银河给冲开了一道缺口,此时二人正站在了那破漏的屋顶下面,都已经被大雨浇透了衣衫,头发紧紧的贴在了面颊上,此时的二人手里各执一对银钩,好像刚从水里钻出来的夜叉一般,张狂挥动左手银钩,右手也不住的抽动,看样子是运足了力气,而就在此时天空闪过一道凄美的闪电,大雨骤然变暴雨,慕容流云不知道是让闪电闪了眼睛还是有大雨点没有躲过,一时间竟然没有闪避和反击张狂的意向,眼睛却不经意之间给闭了一下,看样子是由于太过于专著而让骤然变的大雨点给打了眼睛,哎呀不好,在场的人都看了出来,那可是雷霆一击了,除了慕容流云有效的还击以外,那将是当者披靡了 也有的人认为慕容流云是江郎才尽了,根本再没有办法避过这一式了,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长长的影子飞过来,企图阻止住张狂左手钩的犀利的攻势,那条长影是条长鞭,“嘣”的一声,竟给卷住了那来如风的银钩,慕容流云趁势退到了干净的地方,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流云且退下,看姐姐来领教明教高人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慕容静雨,是她挥出来的长鞭,逸尘紧跟着精神紧张了起来,小雨,是小雨,她仍是那身黑色的衣服,那么的精神,逸尘看到那长鞭,想起了几个月前第一次相遇是的情形,那时候的小雨也是甩开长鞭要抽自己,而被自己给拽下马来了,后来才知道她是中了丐帮的蛇毒,自己给她吸毒疗伤,后来的不辞而别,而现在,时别多日,她是否痊愈了呢,说着话竟要给人家动手,会不会牵动伤口呢?先不管她武功到底有多高,是绝对不能让她出手了,想罢,竟然站了起来,眼神不移的直瞅着慕容静雨,身后的乌老大连忙问:“小王爷有什么吩咐?” 逸尘头也不回道:“不行,我要帮小雨不能让她与张狂动手!” 乌老大诸葛情,还有那轩辕拙尽皆大惊失色,“小王爷,万万不可啊”那张狂的武功小王爷可是亲眼所见了,小王爷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 逸尘一摆手:“你们不用担心,待大哥回来我自会讲与大哥,让他不必怪罪与尔等就是”说完执意要前往,诸葛情抢到了逸尘身前,阻挡住逸尘的去路乌老大与轩辕拙也快速的移动身子,挡在了逸尘的面前而场内的张狂亦与慕容静雨答话:“哦,张狂三生有幸得蒙慕容小姐指教请”语气却已经象是稳操胜券了似的! 逸尘听到后更加着急了!张狂仍然是先出手,左手钩拌住慕容静雨的长鞭,结实的好像给打了一个死结,抽都抽不回来,慕容静雨见长鞭不能撤回,只好左手掌运力拍了出去,张狂见状,也君子般的丢掉右手的单钩,亦伸出手化做掌去迎上慕容静雨的左掌,说时迟那时快,“轰隆”响过一阵雷声,却见慕容静雨的右手长鞭已经脱手,她已经感觉到了张狂的势不可挡的一击,正准备跳出去躲开,可是好像被粘住了一样,无法脱身了,慕容流云暗叫不好,可是现在又苦于无法搭救,逸尘在外面看的是十分的清楚,再也无法忍耐,不管三人的阻挡,凌波微步一晃,甩下三人,以那比闪电还要快的速度,于电光石火之间抢到了慕容静雨的身前,在场的人,任何人,年轻的晚辈,还是资高的前辈谁都没有看清楚逸尘是如何在这比眨眼还要短上千倍的时间内飘到两个人之间的,慕容流云给暗吃了一惊,本连张狂和慕容静雨都被吓了一跳,只见逸尘将慕容静雨的左臂一挑,用身子向前一挺,“砰”张狂的那雷霆万钧的一掌正开在了逸尘的胸前 众人都是睁大了眼睛,好像是被这现在的一幕给惊呆了,张狂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冲出来的,一瞥眼看到的竟然是逸尘,更加的从心里感到不可思议!众人都以为张狂这石破天惊的一掌定然是让逸尘粉身碎骨了,可是却见逸尘好像没有感觉似的,只是一愣,只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压了过来,当下自己体内的南冥真气荡漾,一下子把那巨大的力量给吸收了过来,但是这不是结果,立即又反噬而出,同样的一股巨大的内力涌向了张狂,张狂本来见自己的内力突然消失就已经骇然,此时竟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内力在反噬,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我张狂今天要丧生于此地不成吗?”可是逸尘不等那内力完全发挥,只是有手自然的推开了张狂的左手,在周围的人看来却是那么的轻描淡写一般 心里暗叫惊奇,就连那乌老大诸葛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那个不会武功的小王子吗?就在逸尘这一出手之间,反而是救了张狂的性命,那股巨大的力气完全被逸尘所吞噬,没有真正的发挥出来,当然张狂也是感觉的出来的,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从前心到后背都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可是脑子里仍然不肯相信,这个世上难道还有如此高内力的人不成? 逸尘接下的那股巨大的力道并没有消失,而是化做了无形的气墙,张狂知道此时险恶,虽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源源不断的流出,可是如果稍稍撤力的话,那就好比引洪水而淹没自己一般了!只能硬生的撑着,逸尘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看张狂仍然是紧逼不退,于是心里却生气起来了,心里自然而然的南冥真气凝聚,一用力去推张狂的胳膊,只听“砰”的一声,好像是爆炸一般了,那从屋顶上漏下来的雨水一下子向四下里飘散开来,天女散花一般,是那气浪造成的,那慕容静雨的身体本来是躲在了逸尘的背后,可是现在竟然被逸尘和张狂的那巨大的气浪一推,身子腾空向后摔去,逸尘连忙跳起来抓住了慕容静雨的腰,右手担在她的脖子下面,轻轻的落到地上,良久,良久那雨点落不下来,仍然被那气浪给阻挡在了外面,而离得稍近一点的人已经感觉到了窒息,和隐隐的被冷风刮着脸皮的刺痛,好些年纪小点的公子小姐已经退后了两丈许了,仍然是站立不稳 张狂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听到仍然是那个声音又一次传音入密道:“此人不能留,将来恐成为我教的很大的隐患先除掉他” 张狂却皱眉道:“我没有把握能打败他” 那声音又道:“没有关系,他根本就不会武功,刚才只是凑巧罢了,你用天下武功攻击他,他定然是不战则败了而后取他性命,为我教统一天下扫清道路” 张狂点头,却见逸尘刚刚着地,慕容静雨却一探头,嘴角微动“哗”的一声,吐出来一大口鲜血,逸尘慌了神,回头在场内搜寻,当然他是在搜寻叶逍的影子了,大概两圈,没有看到叶逍的人,逸尘更加的着急了,自己是不通医术的啊? 而正在此时,张狂的进攻到来,逸尘一手拦着慕容静雨的腰,看到正奔到面前的张狂,此时雨点终于落了下来,逸尘也在慌忙中看出了张狂的招数是崆峒派的一式拳法,名叫“秋风落叶扫”一条胳膊象一把大扫帚一样的划了过来,逸尘没有时间思索,右手一抬,是少林寺的“黑虎掏心”没有防守反而攻击,因为逸尘知道张狂下一式应该是巫山派的“阴云重霾”,果然,张狂变换招数是那巫山的“阴云重霾”,双手边成了一坐小山似的压向了逸尘,逸尘把慕容静雨向前一送,单手展开了三仙教的“秀手拂云”,好像是直直的插向那坐大山里的一把钢刺一样,让张狂不得不退而又不得不再一次变换招数,这次却是崆峒派的“抢云手”来勾逸尘的脖子,逸尘单手接招,却是慕容家的武功,“蛟龙探海”准备阻挡住张狂前来的勾自己脖子的手,张狂此时已经感觉的出来,眼前的出现的这位段家小王爷,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文弱的公子已是今非昔比了,他此时恐怕已经学会了天下武学特意前来与自己为难的吧?再攻打下去怕也只会是徒劳无功的得想个办法才行,就在张狂犹豫之间,逸尘却第一次先抢出了一式,仍然是一手单臂手做拈花之状,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里面的“拈花指法,看上去简简单单,但是那威力可是大的惊人了,一旦触到肌肤,那恐怕就要被洞穿了,张狂刚才的一番搏斗,从来没有施展过少林寺七十二绝技里面的武功,难道他不会吗?此时见到逸尘先发制人,用少林绝技来对付自己,当然没有从心里仔细琢磨的时间了,也运起双臂是那威力很大的“大金刚掌”而且是双掌齐下,在场的众豪杰尽皆愣在了当场,真不敢想像他们真的是人,是活生生的真人,无法估计张狂这一掌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逸尘没有惧色,却是食指与中指并拢,明眼的人已经看的出来也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里的“金刚指”法,直戳张狂压过来的双手手掌,而慕容流云在场外看的是清楚,此时的段逸尘不仅仅是单手对敌,而且还要分心来照顾姐姐,但是刚才苦于两人变换招数实在太过于凌厉,没有机会上前,此时稍一有空隙,连忙一个跳步,也站在了雨中,向着逸尘道:“段公子,家姐就交给在下吧不要分了精神” 逸尘一听,那“金刚指”没有完全施展开来,此时心中是怒火中烧,于是也想把小雨先放于一旁,一门心思的打败这张狂以为小雨报仇,所以身子动作缓慢,准备转过身把小雨送出手,可是张狂此时已经看的分明,逸尘的心思全部都在小雨的身上了,以自己的武功对逸尘看来也只有挨打的份儿,得想个迅速取胜的办法,正好,慕容流云的话给了他机会,就在逸尘稍一转身之际,张狂却在大雨点中一晃,抢到了逸尘与慕容流云中间,慕容流云正伸手准备接过姐姐,可是却见奔过来一条人影,大叫一声:“不好” 逸尘也看到来人,立即想到他的目的,连忙想缩手,可是小雨却是刚送出,力不足及矣,张狂抱住慕容静雨的身子,在大雨中猛然的一甩头,脚下用力,“刷拉”迎着暴雨而起,好像分开了雨帘,从那破裂的屋顶给冲了出去,逸尘想都没有想,一扭身是那逍遥游,推开暴雨揉身而上,向着刚才的影子追上去,反映慢一点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流云不容分说也从那下着大雨的屋顶窜了出去,乌老大与诸葛情正在佩服段小王爷的武功是出神入化了,在场的谁能单臂大败明教孤傲天王?打的他落荒而逃了?但是一见到几个人影陆续从屋顶的破口处飞出去,连忙跑下台阶,从正门冲出去,诸葛情抢在最先,乌老大与轩辕拙紧随其后,而大厅内的一众豪杰也是随着三人奔了出来,好家伙,这雨可真是太大了,好像有人站在天空故意用盆在猛倒一样,形成了无边无际的一道大大的充满整个人间的大瀑布,根本没有人立足的地方,到处是水的海洋,天阴的成了一块大黑锅,完全没有了一点白天的样子,比夜晚稍能见人罢了,有的人见状慌忙的跑了回去,但是却仍然给淋成了落汤鸡,但是大部分人甘愿伫立在雨里,一起艰难的抬头看向屋顶,目光犀利的看到个影子,一闪而过,向蔓陀山庄的后山跑了过去,乌老大与诸葛情轩辕拙顿时就迈开大步在大雨中狂奔了起来,追向那两片影子,众豪杰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还有就是想看个究竟的,还有好奇心特别强的少年子弟们,也一个个在大雨里发足狂奔起来,一群人象疯子一样冲向了蔓陀山庄的后山而去,慕容流云心里是最着急不过,很快抢在了最前面,不时的用手阻止着大雨点打砸自己的眼睛,那些功力差一点的就被远远的给抛在了后面,但是,依然被暴雨给淋的稀里哗啦的 众人绕过蔓陀山庄的正厅,后山的大体立即呈现在面前,但是所有人愣在了原地不动了,甘愿被暴雨侵蚀着身体,眼前又是另一个样子,整坐山上,每隔十余步,就有一盏被小檐棚护着的火把,在暴雨中跳跃着,一连十,十连百,百连千千万,漫山遍野全是这样的小灯棚,天立即不再那么暗了,乌老大笑着对轩辕拙讲:“呵呵,这水中火可是火灵岛主方老弟的拿手好戏了” 诸葛情与轩辕拙点头,众人透过大雨看过去,原来不只是那灯棚而已,只见整个山上顺着这无数的小灯棚井然的种植着各种蔓陀罗花,一丛一簇,全被暴雨打的低下了头,但是依然能看的出来,他们的排列是有条不紊的好像摆成什么阵式一般最前面那些茶花粉白洁白,顺着山势而上,是淡黄深黄,在向上渐渐要看不清楚,可能是深色的花种了有序的排列着,映衬着这漫山遍野的小小灯棚,好多人已经开始称奇了,在如此暴雨中竟然能将这无数盏小小的灯棚给架在山上,其人定然是十分的了得了从心里由衷的佩服着! 有心细的人渐渐看出了这些等和漫山遍野的茶花,不是无缘无故的就这么排列在了这里,好像把整个山给占据了,而形成了几个大大的字,是什么字呢?薛神医手搭在额头上,阻住水往眼睛上浇,仔细的看了那成千上万的小灯棚和那漫山遍野的茶花占据的整个后山,哎呀,果真是几个大大字,薛神医念了出来“是生辰快乐”随后,更加的确定了一遍“对,是生辰快乐”身边的人经他这么一讲,再仔细的看,也都看了出来,是“生辰快乐”几个占据了整个山的大字,是谁的生辰呢??? 众人迷惑不解说着话,一些武功稍弱的年轻的晚辈也赶了上来,看到此情此景,顾不得大雨是多么的无情,任它摧残着被眼前的情形给震慑住了,到底是为谁而做?而到底是谁又这么的伟大?正在众人努力的在这花海和灯海中寻找张狂与逸尘的影子的时候,突然正山顶上“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飞起来一个大大火球,飞上半空再次“砰”的一声,是烟花,竟然在暴雨中绽放接着又从花海和灯海里‘嗖嗖嗖“的窜出无数的火光冲向了天空中的暴雨,但是却仍然在暴雨中点燃绽放,好像在向大雨示威一般,烟花是那么的漂亮,无数只烟花在空中绽放,应和着大雨,把那后山给照的明亮,别样的美丽另类的光辉!谁都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色一个个浑然忘记了身在暴雨之中了“哈哈”“嘿嘿”“嘻嘻”的声音从整个山上的所有角落传过来,使众人心里发麻声音是越来越重,越来越人多,越来越清晰,但是却最后会聚成了一个声音“恭祝慕容小姐生辰快乐恭祝慕容小姐生辰快乐”声音穿透了雨帘,送出了好远好远 就在那闪耀的灯火中间,暴雨中的众人看到了在半山腰的茶花上轻轻的站着两个人影,在暴雨中仿佛是两尊雕像一样,正在此时,从暴雨里伸出来好多的人头,人影子,从茶花之间,灯棚之间,好像早在这里等了多时了,他们是在等候着什么呢?又是何方神圣呢?又为什么来恭祝慕容小姐生辰快乐呢? 一众武林豪杰蹙眉思索,那群从山间钻出来的人瞬时就把张狂与逸尘给包围在了中心,是哪一方的人呢?乌老大与诸葛情三人见势一抹脸上的雨水,在雨帘里施展开了轻功,向着山腰跑了上去,众人见到,也随着三人而上,任何人也不顾脚下的崎岖道路和从上不断的流淌下来的一条一条的已经形成了小河的细流,争先恐后! 慕容流云冲在了最前面,第一个跑到了正在对峙的张狂与逸尘中间,没有来得及看身边的到底是何许人也?迎着大雨道:“张狂,尔如此伎俩大出英雄本色也?好男儿光明正大请尽快放下家姐?” 逸尘也怒喝道:“你这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之所为吗?快放下慕容小姐”此时的慕容静雨被大雨一激已经转醒过来,只记得是在与张狂争斗之时被一股巨大的内力所震的昏了过去,而现在为何却身处此地了?那就不得而知了身子被别人劫持着,以其本性定然是要挣扎了,暴雨和雷声掩住了慕容静雨呼喊的声音,可是就在对面的逸尘却看的清楚,猛的一甩披风,一踏那脚下的茶花,腾身而起,就在这一刹那,天空闪过一道美丽的闪电,从逸尘的头顶划过,体内的南冥真气激荡,一丈开外的雨点完全被震的飞了出去,那些后赶上来的武林中人看到这情形,都从心里给惊呆了,“这少年是什么人?他是哪个门派的?怎么能有如此高的内力?” 也有的想:“他可能就是特意的上天派来拯救武林的人” 逸尘一晃身,左手中指摆出,右手拖住下腕,“呲”一道白光射出,张狂这次真的是大惊失色,再加上身边的慕容静雨一味的挣扎,顿时手忙脚乱,用一个很不雅的姿势避开了逸尘射过来的那一点,人群再次因为逸尘的举动而轰动,薛神医又大声说:“哎呀,是大理段氏的一阳指那年轻的人是段家传人,是我辈中人” 此语一出,在暴雨中的叫好声和吆喝声立即冲上了云层,“段小王爷,打他个狗娘的明教妖怪” “用一阳指捅他几十个窟窿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对,让大雨来浇浇他嚣张的气焰用一阳指给他点教训,看他再来以天下武学而来应战天下武学了?” 此时众人已经都看的出来,张狂远不是逸尘的对手,所以一听他是大理段氏的传人,心中是喜不自胜,因为大理段氏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啊?一向与中原武林是同仇敌忾的 所以一起开始为逸尘呐喊助威,逸尘见一击奏效,在空中再运神通,居高临下,于高空中形成一个大大的光圈,暴雨大雨带来的水点雨点完全被逸尘的南冥真气给隔在了外面,滑落下来的雨水渐渐形成了一个大大小小的水球,一片一片洋洋洒洒的飘落在了满山的茶花之上,而逸尘本身被那些个水中灯给映衬的象个天神罗汉,形象庄严宝贵,周围从茶花里钻出来的那群人又是长声呼啸,“砰砰”再次冲入雨中数百只烟花,更把逸尘衬的活脱脱的就是一真神下凡了。 那烟花过后,乌老大与诸葛情三人已经站到了逸尘身后,而从茶花里面钻出来的那燃放烟花的众人也一时的向着三人靠拢,正是缥缈峰灵鹫宫坐下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武林中的怪人,这漫山遍野的灯笼与茶花就是这群人昨一夜而完成的伟大杰作了,众人再次高声呼喊,为段小王爷 逸尘此时心里气恼,见刚才的一指逼的张狂乱了方寸,立即又再加一指,其实这段家的一阳指逸尘并没有特意的去学,而是在当年父皇在传授武功之时,有提到运功的法门,逸尘可是过目不忘的,当时没有学是因为厌恶其性,而此时体内的真气鼓荡,顺着胳膊全身有一种要冲出来的感觉,于是思绪也就在那一刻闪过,一阳指也就顺势而出何止是石破天惊了? 第二指电射而出,这一出可是不要紧,幸亏有暴雨阻隔,否则那耀眼的光芒定然会把眼睛给刺伤的,那光芒,比闪电还要凌厉还要明亮,一下子盖过了所有的灯光,超过了所有忽闪的雷电的力量,众人在此时好像根本不在怀疑,那分明就是一位天上的神仙,刚从云层里显现出来而随手挥出来的天地的惩罚,是那道胜似闪电的一阳指带出来的光辉,此一战,逸尘是大放异彩了,从而奠定了他以后大理小王爷神圣不容亵渎的尊贵地位,日后是备受武林中人的尊崇推唯 张狂也是被这气势所摄,就在两个月前在大理皇宫之中与段誉对战也是没有如此的惊险啊!脚下立即变的紊乱,再在那茶花上站立不住,更没有机会劫持住那慕容静雨了,纵开身子,向旁边的那簇茶花上跳了过去,“呲”的一声,那股指气“啪”的一下把那从茶花给打的粉碎,花瓣立即被暴雨所吞噬了,顺着从山上流淌下来的那涓涓溪流而下,慕容流云抓住机会,身子一晃,闪过去接住了慕容静雨,慕容静雨与大家一样已经被大雨给淋的全身湿透,衣服紧紧的粘贴在了身上,发髻也被雨水摧残的不成样子,但是她却也听到刚才那一众人喊的“恭祝慕容小姐生辰快乐” “慕容小姐”当然是指自己了,还又有哪一个慕容小姐呢?今天的确是自己生日,可是很少人知道啊?这群人是怎么知道的呢?他们为什么要给自己祝贺生日呢?她怀着满脑子的疑问与慕容流云一起站在大雨里,注视着逸尘的举动,逸尘仍然是居高临下,俯视着张狂,可是此时的那大雨根本就到不得逸尘的身上了,周围有一股气浪把他包围在了中心,雨水到了他身边就好像磨坊里的水车一样全给带走了,张狂见已失手里本倚为战胜的砝码,就一个猛力窜起来,准备真正的与逸尘用功夫较量一番,迎着暴雨双掌齐推,那双掌刚一伸出,立即周围的从天而降的雨水改了方向,绕过他的身子而再落到山腰的茶花之上,与逸尘两人各自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光晕,都把自己给空放在了里面,张狂不能在空中持久的,于是他先一步攻击,推开层层水帘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向逸尘,而山下的众人只能看到一个大大光圈推着水面向逸尘移动过去,那光圈的速度越来越快,快要碰到逸尘的光圈了,突然张狂摆个姿势,看样子要冲上去了,一个声音高喊:“兄弟万万不可”透过雨帘穿过层层的茶花和灯棚才随着暴雨哗哗的声音,雷声烘烘的翻滚的声音渗入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兄弟不可鲁莽” 可是为时已晚了,张狂想打破逸尘的身子周围的那个气浪围成的光圈,当然逸尘在圈子里也是看的清楚,早就蓄势待发了,见张狂硬冲过来,于是心里使足了力气,凝聚到右手的食指上,不等张狂撞上那气墙,就已经是抢先出手了,“哧”又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般,冲开了那道自己的气墙,张狂这是没有想到的,虽然有人提醒那毕竟还是晚了半步的,说时迟那时快,一阳指犹如届时的狂风骤雨一般轻而易举的穿破了张狂的气墙,但是张狂毕竟不是一般人物,那是明教的护教天王啊!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能硬接下这招凌厉的一阳指,在他发出攻击之前是早有准备的,刚才出言警告的正是明教君子天王刘风,逸尘也听了出来,但是此时自己怒气冲天,也顾不得许多了,发出去的招式是收不回来的,张狂半路突然改变方向,不再迎着逸尘而上,竟然袭击身边那边不远处的慕容静雨姐弟,逸尘的一式一阳指从张狂的肩膀与耳际之间划过,“啪”又打落一片茶花,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群豪开始高声呼啸叫好,声音盖过雷声雨声,慕容静雨姐弟根本没有防备,慕容流云暗叫不好,张狂偷袭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借暴雨来掩饰,这式偷袭使的是恰到好处了,慕容静雨心里一惊,想回身躲开. 可是逸尘见状,心里更加的着急了,从半空荡开了凌波微步,直直的俯冲了下来,嘴里还大声的喊道:“好狡猾的妖人”想抢在慕容静雨之前,可是诸葛情却看到张狂在雨中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就在一刹那,张狂身子斗转,不再取向于慕容静雨,而再次返回逸尘方向,逸尘脚下凌波微步来势迅猛,张狂轻易侧身避开,他已经找到了逸尘的弱点,就是那慕容静雨了,故意用一式假动作骗去逸尘的信任,知道逸尘定然是会前来搭救,届时再伺机而动,果然不出其所料,逸尘以最快的速度前来,可是却正好中了张狂的奸计了,张狂一晃身子,挺到逸尘的背后,双掌一并,大喝一声“啊”用足了力气推向逸尘,这变化实在是太快了,众人都没有来得及反映过来的时候,暴雨中相斗的两人已经改变的局势又牵住众人的心,逸尘一心只顾慕容静雨的安危,根本是没有想到张狂是如此的狡猾,来了一招“声东击西”张狂也不是等闲之辈,那双掌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逸尘的后肩,逸尘向下去势太猛,来不及收回,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有一条影子好像事先知道一般的飞到了逸尘的背后,伸开双臂,面对逸尘的后背,“砰”的一声,张狂的双手正中那来人的后背,那影子立即如断了线的风筝摔向了逸尘,此时逸尘已经转过身来,暴雨迷离着视线,但是还是接住了被张狂一掌推过来的人影,逸尘把他抱在怀里,大雨正浇在那人的脸上,逸尘心动,是她救了自己,是诸葛情 逸尘紧紧的抱住她:“你你怎么这么”诸葛情眼睛被大雨打的睁不开,但是却面带笑容:“段公子我”哗!嘴一张,吐出一大口鲜血,立即把逸尘的衣服给染的鲜红了。 逸尘道:“你,别别讲话”暴雨还是那么无情的下着,乌老大见状,一声巨喝:“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朋友们,我们为诸葛妹子报仇啊”此语一出,好家伙,满山遍野都是涌动的人影,一阵阵呼啸夹杂着雷声,一众人把张狂给团团围住,江湖中人都知道,虽然这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不常在江湖露面,但是其中却不乏武功高强之辈,此时众人在暴雨中将张狂一围,恐怕张狂再厉害也是难逃此劫了诸葛情断断续续的道:“段公子,你相信我吗?” 逸尘看到那张被暴雨折磨的世界上最美丽的脸庞,点点头:“你不要再讲话” 诸葛情微笑,还是那么的美丽动人:“我一定要说,否则我知道,如果如果今天不说的话,可能就,就没有机会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除了我的身份以外,我说的全部全部都是真的,我嘿嘿,我也是真的喜欢你的好想嫁给你当老婆可是,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慕容家的小姐,这在我喜欢上你之前就是知道的了,可是” 逸尘深情激动,天空闪过一道凄厉的闪电,诸葛情接着说:“你看到了吗,这漫山遍野的茶花就是我们我们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按照尊主的吩咐,帮帮您准备送给慕容小姐的生辰贺礼可惜,天公不做美但是多亏了方岛主的水中火,我我们才能不辱使命,而”诸葛情开始咳嗽起来,又吐出几大口鲜血,混在大雨里,很快就被冲走,就好像她的生命一样随时都会被带走,诸葛情再笑:“我真的好想嫁给你做老婆嘿嘿”说完,头一偏,在大雨中闭上了双眼。 逸尘的脸上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雨水了,此时他却缓慢的道:“诸葛姑娘,情儿妹子你不要吓我,这次我可不上你的当了你赶紧睁开眼睛呜”抱着她的头,哭了起来,天空炸开一个闷雷,逸尘举起右手指着天空:“你个贼老天,怎么不睁开你的眼睛你就想看到这一幕吗?我恨你,我恨你”说着话连向空中射出数下一阳指,比之刚才的还要威力大上多少倍,在场的所有人只听着雨声雷声,没有人言语,轩辕拙上前:“小王爷您节哀” 逸尘将诸葛情交给轩辕拙,快步趟开那茶花丛,推开围住了张狂的乌老大众人,大声喝道:“都给我散开” 段逸尘的一声怒喝好像是暴雨中夹杂着的轰隆雷声,但是却直直的钻入了所有的心中,那么的有穿透力,也可以说是那么的震撼 逸尘震怒了,是雷霆之怒,一发不可收拾,脚尖点着那一簇簇一从从的茶花,衣襟荡着大雨,伸手拉开了几个人影,再出手推开了几个挡在面前的人,发了疯一般向里面冲进去,他是要找那张狂报仇去的!他的动作极快,像一道闪电钻进了众人的圈子,依然是那么的明亮抢眼,刘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的后山,此时此刻看到此等场景,心里暗叫:“不好,兄弟也太过于鲁莽了”但是自己身在外围又能如何呢?难道要也向逸尘一样把众人一个个都给扔出来不成,还没等自己扔别人,恐怕别人已经把自己给扔出来了吧?所以当下并没有敢轻举妄动,只是还存一丝侥幸,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雨纷飞中的逸尘的举动,他此时已经知道逸尘的武功根本不是自己当时遇到他是的那个样子了,此时的他已经是当今武林恐怕是已经没有对手了当然也包括自己在内的! 只见大雨中的逸尘双掌并拢,心里内力斗生,离着张狂还有十余丈就拍了过去,前面的人都看的清楚,他这是要干什么?他该不会是在那么远的地方准备攻击张狂吧?十丈?所有人都不相信,十丈开外,是任何人都不能做到的,就在二十多年前,在少林寺山下,前丐帮帮主萧峰用降龙十八掌在十余丈外强取星宿老怪丁春秋,而救下阿紫,被传为一时的美谈,可是那是萧峰多掌连发,身子又迅速上前而出的效果,若单单站在原地不动运内力直推到十丈开外,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就向此时的逸尘一样,大家都感到不解,张狂自己也是一皱眉,“他这是对着自己而来吗?他那么的相信自己的实力,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呢?”嘴角翘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逸尘这一冲,在乌老大领导下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众豪杰便不再动作,只等着逸尘一人,却见逸尘在远远的十余丈开外就准备强攻,都感到十分的不解?还有的以为逸尘被激糊涂了呢? 但是大家都错了,逸尘真的站在原地不再动,双掌对着张狂的方向,的确是对张狂而去,眼瞅着那身前的雨帘开始倾斜,逸尘再怒喝一声“啊”像是刮起了一阵飓风,逸尘到张狂之间的所有茶花全部都连根拔起,大雨向四面流去,山上的一道道小河也断流,山坡上原来的泥土被雨水带走了不少,此时就连那千万年已经被风化的石头都被逸尘的掌力给刮了起来,与那些茶花雨水搅和在一起向十丈外的张狂疯狂的飞卷了过去,乌老大看的清楚,心里已经骇然,连忙大声喊:“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兄弟们,赶紧后退十丈赶紧后退”此一语一出不要紧,山腰的一众武林豪杰,都在茫茫的大雨中睁大了那眼睛,所见到之处好像是一道灰黑色的巨大狂龙夹风带雨的咆哮向张狂,地上立即呈现出一丈来宽的被掌风内力荡过的巨大痕迹,只吓的乌云再不敢在此逗留,逸尘此时才稍一换力,又一掌狂性而出,更胜先前一掌的威力,山腰的众豪杰只感到脸上除被大雨点砸外,还有阵阵的冷风刮破皮肤的感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一众人都在乌老大喊话后,一个个“噌噌噌”窜出了那十丈的范围,有几个稍慢一点的,一下子被卷入了那黑色的巨龙之中,转眼就不见了踪影,这是人吗?是人力之所及吗? 仿佛都不相信似的,最不相信的是张狂本人他根本不相信有在十丈之外能伤到自己的掌力,后面的巨龙眨眼间赶上了前面的黑色夹杂着山泥,山石,雨水,茶花,的疯狂的巨龙,两股掌力混合在了一起,刹那间天昏地暗,山崩地裂,所有人都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说时迟那时快,逸尘紧随那魔鬼一样的愤怒所激发出来的力量之后,像一道白色的闪电直追着那黑色的巨龙!众人都看的呆了刚才还是一位天神一般此刻却像是一只狰狞无比的魔鬼,准备吞噬整个大山一般疯狂 张狂一抬头,任何的挣扎都已经晚了,一下子把他淹没,他没有躲避,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有机会躲避了,他太自负了,而且还大大的低估了逸尘的实力,他不应该有那么的强大?可是为时已晚了,逸尘没有等那巨大的力量完全消失就已经出现在最前方,张狂向一只被箭射中的大雁倒头摔了出去,摔出去好远好远,逸尘脚下加快,还没有等张狂的影子落地,就再加上一掌,口中还大声的带着哭腔怒吼:“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的狠心啊” “砰”张狂再一次被逸尘的掌力给推了出去,在阴仄的天空中划一道弧线,然后“砰”的一声,重重的给摔在了山上,摔进了茶花从里,暴雨立即把他淹没,逸尘凌波微步一晃到得倒地已经给摔昏了的张狂近前,口中仍自道:“为什么”而听不到的人都以为逸尘是过去一定要杀了他为诸葛情报仇了 果然逸尘又举起右手,眼睛已经发红怒视着滚在地上的张狂,一道白色的影子接着雷声滚到了面前:“贤弟手下留情啊!” 逸尘定一定神,是刘风刘语诗,明教的君子天王!也是自己的好朋友,刘风顺势在茶花上一跪:“恳求贤弟高抬贵手,放过他一条生路吧?”逸尘连忙也跪在茶花上,:“大哥快快请起了一切就依大哥了” 两人各运内力施展轻功飘在茶花上一般,刘风一听,立即站起来,从一条雨水混成的小河里把不知生死的张狂抱起来,脚尖一点一朵茶花,身子跃起,向着山顶奔去,再点再跃,匆匆几下,就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山腰中爆发出一阵呼喊欢呼之声:“段小王爷万岁” “小王爷天下无敌”这句话刚喊出来,觉得不是十分妥当,连忙收嘴,这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在为逸尘大败张狂而呐喊紧接着山脚下也爆发出一阵胜似雷声的掌声和叫好的声音,“哗“ 霎时,整个山上完全都是叫喊的声音,山脚下的众人是为逸尘大败明教的凶悍的孤傲天王而欢呼,逸尘成了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当然这一切慕容静雨也是一直看在眼里,其实在逸尘的心里他根本没有那个兴趣来当这莫名的英雄,这是他所不喜欢的,他的出手完全是为了慕容静雨的安危,怕自己的心上人受到伤害才不得已而为之的,而最后的愤怒却是因为张狂动手太过于狡猾,而且还杀死了与自己曾经同船共济的诸葛情,在逸尘的心里他认为诸葛情不该死,所以他才那么的生气,那样雷霆震怒他根本不知道江湖中根本没有应不应该?只有是与不是的道理,他不懂得江湖却来到江湖陷入江湖,在江湖中还身不由己! 大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山脚下的众人已经开陆续的向回走,以为大家身上都早已经湿的不成样子,所以竟也就不着急了,缓缓的一拨接一拨的向前山而去,慕容静雨姐弟也随后下山而去,乌老大走到仍站在雨里的逸尘身边道:“小王爷,我们是否也下得山去啊?” 逸尘缓缓点头道:“对,下山”他在思索一件事情,自己深深的喜欢着慕容静雨,诸葛情也是知道的,但是她却为什么又那么傻呢?到底为什么?如果小雨突然遇敌自己肯定也会不加思索的挡在前面,但是 逸尘久久不能想的明白遂从轩辕拙手里抱过诸葛情的尸体,一步步顺着溪流走下山去,而此时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众高人也就不在隐藏,一个个都出来与逸尘见过礼,然后跟随逸尘乌老大一起下山,逸尘一看,好家伙,粗略一打量,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竟然有千余人,正是这群人为自己准备的这生日贺礼给慕容小姐,应谢谢他们这群素不相识的人才对啊! 于是逸尘向天空中迎着大雨一声大喊:“大理段逸尘多谢各位朋友相助,在这里不胜感激” 众人也是异口同声的回道:“小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心里低估着下的山来,逸尘面色凝重,率众人来到蔓陀山庄的正门前,却见刚才下得山来的那批五湖四海的江湖朋友都站了门外面,背对着门,还指指点点的,不停的议论着,也不管大雨是否正在自己的头上下着,他们到底着干什么?看样子他们像在看什么似的,乌老大从逸尘手中接过诸葛情的尸体,小心的捧在胸前,逸尘挤个缝隙,向里面一看,原来是有人在争斗,是慕容家的家丁团团围住了几个人,但是却见那数十名家丁都是身上挂了伤,有的还有断腿断臂的,并没有看到一点对方的痕迹,看来对方还是一厉害的角色,要知道慕容家的家丁虽然是家丁,但是具是武林高手的!这说明被慕容家家丁给围住的人都是武林高手,说不定还是什么掌门掌教什么的呢? 逸尘再往圈里看,从大雨的缝隙中看过去,;里面有几个人的影子不停的晃来晃去,逸尘仔细的分辨,一下子吓了一跳“哎呀怎么是他们?” 逸尘已经看的分明,还不时的听到里面传出来莺啼燕叱,只见那个圈子里粉绿黄红紫蓝黑白晃动,手中的兵器也特别,说是兵器,还不如说是乐器了,在大雨中纷飞跳动,而且大家现在议论的却是对面这群少女竟然是同样一般的脸庞,一样的颜容,不错,真是那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八姐妹,他们怎么跑到了这里来了呢? 逸尘推开众人,挤进去,看到他们姐妹个个衣服沾在了身上,脸上满是雨水,逸尘看的实在是心中不忍,正一个个绷紧脸与那慕容家的家丁对峙着,刚欲开口,却听慕容静雨喊道:“都住手别打了!” 立刻,慕容家的人停止了对抚琴八姐妹的围攻,逸尘也一晃身形快步跑到抚琴众姐妹面前,脸上带着笑容:“八位妹妹,你们怎么来了?” 抚琴众姐妹也罢斗一看,在大雨中站着的不正是自己的主人吗?顿时喜出望外,一起跪倒在雨中:“婢子拜见主人” 逸尘连忙把他们拉起来,替玉棋擦了把雨水,道:“快走,别在这里淋雨了,到屋里来玉棋妹妹你的伤好了吗?还要出来淋雨?” 玉棋一激动,眼泪流出来:“公子,我没事的” 逸尘把抚琴八姐妹带入了内堂,在场的众豪杰一个个目瞪口呆,八个少女竟然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个个小巧精致,可爱俏丽,这应该是只有天上才有的仙女啊?竟然是这大理小王爷的奴婢侍女,有的想,恐怕也只有段小王爷才能使为侍女丫鬟了,好像他们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乌老大抱着诸葛情的尸体随着逸尘赶上逸尘道:“小王爷,尊主派人传来圣谕,说小王爷已经不需要我等护驾了,说可以自行散去,还说要属下把诸葛教主的尸体随神禽灵鹫带回缥缈峰灵鹫宫” 逸尘一听止住脚步,回过身来,抱过诸葛情的尸体,眼泪再次夺眶:“本无关佳人,却无端陨命,上天之不公,逸尘之作孽”仔细的看着诸葛情苍白的脸,仍是那么的清丽,世间绝美的姿容恐怕再也看不到了逸尘从内心的深处感到凄伤,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连续止不住的往下落,真情流露,也不顾身子周围有多少人注视着自己,也不管慕容静雨是否看着自己,低声说:“诸葛姑娘,你安心的去吧,我相信你,也不会再责怪你,而且,而且,我答应你如果真的有来生,我愿意娶你为妻,让你快乐的做我的新娘子我”逸尘泣不成声,低头从袖子上猛的扯下来一片白色的衣角,咬破左手食指,用力的在上面写道:“爱妻诸葛情灵位” 在场的众英雄豪杰都被逸尘的举动震惊,暗赞他有情有义,年轻点的都是自愧不如,向乌老大道:“我知道她是你们灵鹫宫的人,请带回去后替我好好安葬,还有把我这提字裱在她的灵位之前,待日后事情了了,我一定先去灵鹫宫祭拜” 乌老大都被感染:“小王爷节哀了,请多保重”转身一挥手:“走”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众豪杰一起刷的跪倒在大雨里:“小王爷千岁真情挚义,请多保重”说完,一个个跟随着乌老大向南面的江边行去。 而那只灵鹫却跳上前来张开了那双巨大的翅膀将逸尘给紧紧的抱住,并“呱呱”的怪叫两声,然后一转身,挺着大雨振翅高飞,远处还传来好像是对逸尘话别的叫声,众人再叹惊奇,感慨这大理的段小王爷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第六十一章(全本完结版) 逸尘看着远去众人在大雨中的影子,思绪迷乱 慕容流云一抱拳向所有人道:“诸位朋友,请恕流云招待不周,堪为地主,此地狭小,庄内的房屋也是有限,在下已经让人收拾了几间屋子,西首那间大的厅堂可以供前来的刚刚被大雨淋的各位好朋友先暂且稍做休息,稍候在下派人燃起火堆,好叫大家烘烤衣服而前来的姑娘小姐则可以去东厢房里稍做收拾,一会儿家姐会带人拿来干净的衣服给众位更换,而适才比试的时候受了伤的朋友则可以来正厅,在下可以提供金创药和水煮药剂,以供各位疗养,请恕招待不周,各位请” 众人一听,这慕容流云也还可以了,当然这一身湿漉漉的也总不是办法,华山李定第一个举步向西首的大屋而去,众人武林豪杰也都不再犹豫,很快有慕容家的下人抬来大堆的木屑和干柴,燃起大火而东厢房里的众女也是一同挤进来,慕容静雨派人抬来火炉,更派人带来一大箱子女人的衣物,锦绣江南胜产丝绸,更何况是慕容世家了,绫罗绸缎乃是犹如河中鱼虾了,慕容家的丫鬟道:“各位姑娘小姐,这些衣物都是我家小姐从来没有穿过的,还请姑娘小姐先将就着换上吧” 前来的众姑娘都是武林侠士之后人徒弟,对这穿衣打扮向来是不甚讲究,此时见慕容家拿来的衣服远比自己的华丽多了,于是也不再犹豫,一个个都穿上了丝绸锦绣,将湿衣挑在一旁的绳子上靠在火炉旁烘烤 而正厅内则是那群受了伤的伏牛派险些丧命被薛神医从鬼门关抢回来的李少陵,丐帮关公刀尤立川,辽西笔架山戚同,崆峒派的王言行等等,薛神医也参与其中,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分,也有下人抬出两大箱子衣服到西首的大厅里,与那群武林豪杰,一个个换上后,感觉是精神从新焕发,任何人都知道这衣服可远比自己的衣服要昂贵的多了,而东厢房里出来的众女也是如此,一下子一群江湖草莽成了庄主员外,那舞刀弄枪的假小子们成了千金小姐的打扮,一个个面面相觑,暗自惭愧有的还甚觉得有些好笑,有的人一辈子也没有穿过这么华丽的衣服,霎时屋子里的那紧张的气氛再没有了,也没有人再想提起比试来,只是静静的等候丐帮和少林寺的人前来了,慕容家的下人又端上来茶水,浑然没有了武林草莽的样子,为了衬托衣服,个人的行为也不禁小心讲究起来了,生怕别人笑话似的,大雨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仍然向飘泼一样的下着,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民间俗语:狂风怕日落,可是此时正好相反,天暗下来可不要紧,夹杂着闪电雷声和大雨又刮起来了狂风,“呜呜”做响。 慕容流云邀逸尘进入后堂,八女紧紧跟随,逸尘一直关注着玉棋,知道她受伤,随后有侍者拿来一套男子的衣服要逸尘更换,玉棋却止住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带着呢!”说完,从背上取下一个包裹,放在桌子上打开,逸尘见其用一大块油布给包的结实,一展开来,一套金黄的长袍,里面还有内衣鞋袜之类。 逸尘心中感动,“抚琴,你也带众位妹妹去把湿衣服换了吧” 抚琴应声率众妹妹退出,只是玉棋还不走,道:“玉棋来服侍公子更衣” 逸尘道:“不用,玉棋妹妹赶紧随众位妹妹去隔壁换过干衣裳,我自己能来就可以了”说完笑笑拍了拍玉棋的肩膀,玉棋噘嘴不依,逸尘不忍拂她心意,道:“那好,你先去换了过来再来帮我换?” 玉棋此时才笑道:“是,公子”说完跳着跑了出去,逸尘连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简单的擦了几下,就立即换上了刚才玉棋从油布里拿出来的衣服,其实他根本是很少自己穿衣服的所以此时动起手来自是笨手笨脚的,腰带也是如何也系不上的,正在此时,突然有人推门而入,“谁” 逸尘抬头一看,更觉得尴尬,是慕容静雨,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慕容静雨一看“扑哧”一笑,走到逸尘的身边,拿开逸尘的手,帮逸尘系上腰带,笑问:“傻子,你为什么不让下人帮你呢?是心疼她们吗?” 逸尘当然知道她嘴里的“她们”是指抚琴八姐妹了,支支吾吾的道:“不是,哪里哪里” 慕容静雨帮他系好腰带后又帮他正好衣服,最后帮他把那帝王冠给戴上,逸尘一见,连忙闪开:“慢,使不得” 慕容静雨茫然迷惑,逸尘道:“这群妹妹也真是胡闹,这顶可是帝王冠,除了父皇就是皇兄可以戴的,我怎么能戴呢?” 慕容静雨顿时明白,淡然一笑:“好,不戴就不戴,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到江南的?” 逸尘本想说:“因为对你思念之切,所以前来一会”可是此际他竟然感到有些难为情,于是道:“我,我听说自古江南风景秀丽,谓秀色可餐,所以前来观赏游玩了不想竟然来到了这里,还” 慕容静雨当然知道他在编排谎话,说话的样子都让人好笑,也不揭穿道:“那就好”慕容静雨表情变的凝重:“我今天来就是要对段公子说几句心里话” 逸尘一听心里立刻如小鹿般乱撞“砰砰”的压制不住激动,“她,小雨要说什么?” 只见小雨表情认真:“上次多谢段公子救命之恩,来日慕容静雨定当回报,小雨也知道公子错爱小雨,可是段公子太善良,太正直,小雨不想欺骗段公子,小雨与段公子志不同道不合,恐怕” 逸尘听得心里慌张起来:“没有关系,小雨,我都知道的,我会努力去改变的,我” 慕容静雨笑道:“没有用的,段公子,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你又真的了解我多少?我真的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样子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中,所以是不能走到一起的,我承认的确感激你以命换我命,可是那毕竟是感激并不是爱,我不想你再沉迷下去,长痛不如短痛,早一日告诉你你” “不”逸尘止住她“我不相信,我能改变我不能,还有父皇,有皇兄我可以” 慕容静雨暗想逸尘的天真道:“段公子,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你合适的人选,你应该找一个真正喜欢你的人像三仙教教主诸葛情一样喜欢你的人,你知道吗?当时看到那场景,我仔细的想过,如果当时我置身事外的话,我犹豫了良久,我可能不会像诸葛教主一样那么的所以对不起,我还不能,至少我还不能欺骗自己” 逸尘不知道再说什么!脑子里一片迷乱,门外的抚琴八姐妹听的清楚,但是却不敢言语,玉棋却眼中含泪,父抚琴怕她哭出来,连忙出手把她的嘴给捂住了。 慕容静雨接着说:“段公子,其实还有很多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拌在我们之间,那样会很累很累,我们还是做朋友吧,这样还可以长远一些了否则我们恐怕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逸尘已经呆若木鸡,她后面的话已经听不到了,看样子是没有机会挽回了,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吗?没有啊?脑子里不在是迷乱而是一片又一片的空白! 慕容静雨最后说:“段公子,你应该真正过一生逍遥快乐的生活,我可能不是你最好的选择日后请多保重”说完,走到逸尘近前,用力的抱住了逸尘,在他耳边说“忘了我” 逸尘一下子浑身无力,但是这次他没有掉下眼泪,慕容静雨推门而出,眼睛中的泪水却清楚的流了下来,分开抚琴八姐妹向后堂跑去,还再擦拭着腮边的泪水 抚琴八姐妹连忙冲进屋里,却见屋子里已经没有了逸尘的踪影 玉棋指着后面的墙急道:“大姐,你快看啊” 其余七女随着玉棋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墙上有一个大大人形窟窿,是被人撞破的,八姐妹不由分说,迅速的从那个大窟窿钻出去,后堂的后面就是她们刚刚回来的那后山,外面还在下着大雨,抚琴八姐妹迎着大雨翻过围墙就看到了整坐后山,还是有那么多的水中灯燃亮着,把山上的情形映衬的是十分清楚,那大大的生辰快乐也是别样的醒目,可是八姐妹却没有看到逸尘的影子,一道凄厉的闪电划过,紧接着轰隆的雷声蔓延过来,玉棋甩了一下额头前的刘海儿,一抬头,脚下发力,毫不犹豫的向山上跑去,抚琴七姐妹见了,也紧随其后,一个个的向着山上跑去,在雨中展开他们的轻功,是那天下第一的“随风起舞”在雨中盲目的穿梭着,好像八只雨中迷路的蝴蝶,没头没脑的辩不出方向!只是一味的向山顶冲上去,脚下的溪流越来越大,有些茶花都快要支撑不住了,有的水中灯已经倒下,可是这并不能阻止住八姐妹的脚步,抚琴在后面喊:“二妹,你别跑了,快站住,山顶是很危险的”话音刚落,只听“劈啪”一声巨响,闪电正击在了离玉棋不远一丈的地方,那里的数盏灯棚和一大丛茶花立时化为乌有,可是玉棋仍然连头也不回,好像内心深处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在驱使着一般,奋力的向山顶狂奔着 抚琴姐妹当然也是片刻不得停留,在大雨中互相捕捉着姐妹们的影子!逸尘的身影还是没有看到,终于玉棋第一个冲上的山顶,在大雨里视线受到阻挡,根本看不了很远,于是在看不到逸尘的情况下采取了最原始的办法,玉棋在暴雨中大声的呼喊:“公子你在哪里啊?” 其余七姐妹亦到得山顶后开始随着玉棋大喊:“公子公子” 玉棋已经哭了:“公子,你在哪里啊?呜你不能丢下我们呀”她这一哭可不要紧,其余的七姐妹也在大雨中哭了起来,:“呜公子” 这时候的天和雨竟没有一点要可怜这群孩子的意思,还是那么疯狂的下着,根本没有一点说要停下来喘口气的意思!狂风夹杂着暴雨肆虐着,八个单薄的身影在山顶晃悠着,一个个像个水人似的,在雨中痛哭着,刚刚重逢又再失散,玉棋的声音将要嘶哑了,天突然闪过一个巨大的闪电,整个山都被映的煞白,随后是那爆炸一般的雷声,玉棋一下子跪倒在山上的水沟里:“老天,求求你别下了,求你告诉我公子到底在哪里,他到底怎样了?” 狂风伴着暴雨狠狠的摧残着她的身子,就快要把她弱不禁风的身子给吹断了,抚琴众姐妹也一起跪倒在山顶向着闪电的方向,大声的呼喊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天依然是没有回音,也没有见到逸尘的影子,八姐妹累得已经是虚脱了,侍书和捧画已经倒坐在了水里,身上沾满了泥水,玉棋声音嘶哑:“公子,你在哪里啊?我们来找您了我” “咔咔”一道巨大的闪电又在众女的身边炸响,玉棋在大雨中睁开已经哭的肿起来的眼睛,在闪电消失的最后看到了一条人影,一下子又从身体里迸发出一股力量,噌的窜起来,向后山下跑去,抚琴众姐妹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急忙起身而追,“二妹你慢点” “二姐,你等等我们”玉棋将身子飘在茶花顶上,以她最快的速度赶到那个影子身旁,玉棋那被雨水泪水冲的不成样子的脸上竟呈现出笑容,她作到了,她找到了,是逸尘的背影 伴着雷声轰隆,看到逸尘伸开双臂,向着上天大喊:“啊”全身浸透的站在大雨中,玉棋欣慰的笑了,抚琴随后赶上来,看到了逸尘的影子,又哭了起来:“公子” 玉棋也笑着说了句:“公子也许慕容姐姐是在给你开个玩笑,即使真的您还有我们姐妹啊”说完,身子一倒,向山上倒去,抚琴连忙扶住了她:“二妹,二妹” “二姐二姐”玉棋昏了过去,抚琴向着逸尘大喊:“公子,玉棋昏倒了”逸尘这才转身,两步冲过来,抱住玉棋:“玉棋妹妹玉棋妹妹” 抚琴看的出来,逸尘眼睛肿了起来,身上也湿的浸透,头发散乱,神情实是憔悴,只是一会的时间而已,逸尘把玉棋搂在怀里:“好妹子,你们怎么这么傻啊?我?” 雷声盖过了逸尘的语言,抚琴一来想劝慰逸尘,二来关心玉棋的伤势,所以就想趁机分散逸尘的伤心,于是道:“公子,玉棋的伤还没有好,不应该一直再淋在水里了,您快想想办法吧?” 逸尘从水里抱起玉棋:“走”准备回那蔓陀山庄,走了大约五步,又站住回头,抚琴虽然少经时事,但是也能想到怎么回事,刚要搭言,只听逸尘道:“众位妹妹,咱们不回山庄了,回后山去”说完抱起玉棋,脚下运逍遥游而起,道:“抚琴,你们顺着山路一直翻山而下,待我将玉棋安置好了再来接应你们” 抚琴不解,但是只好顺从逸尘的意思,可是仍然道:“公子小心了”逸尘很快竟然钻入了大雨狂风之中,他到底是想去哪里呢?是昨日乌老大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迎接自己的地方上蔓陀山庄的后山码头,那里山腰上有一间小木屋的,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安排自己休息的地方,逸尘此时才不管他狂风暴雨,逍遥游最快的速度向后山码头奔去,不到一刻,就到了那山腰,逸尘在空中稍辩方向,落下地来,极目在大雨中找寻那间茅草屋,希望没有被乌老大他们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该拆了,一转身,好,好像在大海中看到一条小船一样了,逸尘心中稍喜,紧走几步,趟着山涧的溪流,奔向那间还没有给拆掉的小茅草屋,到得屋前,抬脚踢门而入,终于躲开了狂风暴雨,把玉棋横放在那万鸟羽毛的床上,顺手脱下她的外衣,拉过那虎皮貂皮的被子,看床边有水盆里还有水,看到水盆也就想到了诸葛情,眼睛一发酸,可是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那毛巾沾水轻擦了玉棋的脸,随后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又再推门而出,去接应抚琴众姐妹,此次怕错过了路头,于是只是在山上迈开了凌波微步,刚奔出去大约有三里许,就遇上了一路而下的抚琴众姐妹,却见抚琴背上背着一个,逸尘从衣服上看应该是捧画,也不问,顺手从抚琴身上接过,抱在怀里道:“众位妹妹,跟我走”随风起舞对凌波微步毫不逊色,逸尘根本不能把她们姐妹落下,一行人很快冲到小茅屋前,一路上抚琴没有来得及和逸尘说话,终于到了,逸尘推开门,众姐妹依次闪身而入 一进屋,一个个都坐在了地上,逸尘把捧画放在玉棋身边,捧画眼睛微睁有气无力的说:“公子,我没事,您先看二姐” 逸尘止住她,“不要说话”拿毛巾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水,捧画又哭了晶莹的眼泪从洁白的脸颊划过。 逸尘按住玉棋的脉搏,他虽然不会医术但是人体的穴位脉络他还是十分清楚的,此时是不得已而为之了,他稍运内力给玉棋传过去,玉棋虽然昏迷,可是立即感受到一股暖暖的气流通过左手向身体内传了过来,懒懒的张开嘴,随后才睁开眼睛,恐怕是没有说话的力气了,抚琴众姐妹高兴起来,抚琴到床边小声道:“二妹,二妹你醒了没有?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玉棋眨了眨大眼,轻轻点头,逸尘也脸上现了笑容,用手还刮了一下玉棋的鼻子,侍书上前道:“公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这全身湿辘辘的”说着话把衣角一拧,“哗”流下一滩水 逸尘看了眼四周,看了眼众女又看了下自己,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一直湿漉漉的待着吗? 诗情道:“才刚换上的衣服就又湿了?这下可是没有衣服可以更换了?” 赋魂道:“咱们把衣服脱下来用火烤干了吧?否则大家都会生病的” 抚琴白了她一眼:“烤?哪里来的火种?哪里来的柴火?还脱了” 说着看了眼逸尘,逸尘也是不知道该到底如何,只见赋魂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油包:“大姐,火种在这里”还没有湿! 可是有火种又有什么用呢? 逸尘当然也看到了赋魂拿出来的火种,可是从哪里取柴火呢?众人一起打量着整间小小的屋子外面就不用说了,一点干的地方也是没有的这时只听玉棋小声的说:“大姐,墙上,墙上有好多的花” 抚琴听后,往墙上看去,是茶花,各种颜色和品种的茶花,是啊!是有很多的花啊,可是那仍是于事无补 逸尘却一脸兴奋的走到墙边取下茶花,放在地上,从赋魂手里取来火种,又从床上的褥子上撕下几条漂亮的羽毛,仔细的把它点燃,然后才引燃了那茶花,众女心中高兴,逸尘又取下几枝茶花,抚琴姐妹也相继从墙上取下茶花,火势渐渐的大了起来,逸尘站起来:“众位妹妹,咱们可以烤一烤身上的湿衣服了” 抚琴跟着站起来,欲言又止,逸尘明白:“你们先烤,我再来看玉棋妹妹的伤势如何?”说完转过身去,其实也没有什么的。 抚琴道:“公子,婢子们失礼了”说完,第一个脱下身上的衣服,在火堆前烘烤起来,一边还说:“众位妹妹,我们要快一点了” 众姐妹一听,一个个麻利的解开衣服蹲在火堆前烘烤起来了,逸尘却对着玉棋:“好妹子,等下让抚琴妹妹给你换过衣服,你再好好谁上一觉,待大雨停了,我们就回大理我带你们去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 外面大雨倾盆,狂风怒吼可是屋子里大家团团围在火堆旁却甚是温馨 暴雨狂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众人在小茅屋里只听得外面的声音,凄厉而恐怖,天色昏暗,逸尘让抚琴把屋里的灯全部点起,屋子里亮堂起来,众女一个个的相继把衣服烘烤了半干,抚琴到床前轻轻的扶起玉棋,转过身对逸尘道:“公子,您也先去火堆旁边坐一下吧,我来给玉棋妹妹脱衣服” 逸尘点头,见众女都已经把衣服穿好,才走两步来到火堆旁边,慢慢的蹲下身子添了些茶花枝,自语道:“唉,茶花好似焚琴煮鹤了” 词韵帮着抚琴拿过玉棋的衣服,逸尘也伸手拉住,散在火堆四周,玉棋从被子里伸出个头来道:“公子,这大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啊?您什么时候才带我们到那与世无争的地方去呢?” 逸尘站起来,若有所思的坐回到玉棋的床边,低头看着她:“很快的,但是你的伤要尽快好起来才可以的”像哄个孩子似的说着,闪电与雷声依旧,狂风暴雨咆哮着,好像整个小茅屋都在颤抖,在呻吟,好像在乞求可怜着! 折腾了许久,可能大家都累了,天也是黑了下来,根本不知道是何时辰,众女一个个都坐在了地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任她外面的风狂雨嘶,逸尘看着他们姐妹一个个梨花带雨海棠沾露的模样,心里一阵阵的不忍和心疼,看着白色衣服的歌灵头一扎,好像要倒在地上,逸尘准备起来去扶,可是刚一动,手立即被玉棋给抓住,那么的结实,逸尘只好作罢,看着歌灵倒下,并没有醒,尽然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了,逸尘心里放下了一切,那么的宁静平和,看着这一幕,心里颇多感慨 抚琴也是实在支撑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逸尘心里自白:“她们可是无辜的了缘何亦要卷进来呢?”拍了拍玉棋的裸露在外面的肩膀,终于在脸上撑起一个微笑,是在笑小玉棋的可爱模样一夜无眠 笠日,逸尘感到在夜里雨声风声已经渐小,直到天之黎明,风雨才真正的停歇了,逸尘知道大雨过后的天气肯定不错,但是依然不愿意打扰众女的酣睡,更怕抽出手的话把玉棋给吵醒。 正在游思之际,玉棋竟翻身差点没有给掉到床下面去,梦中还在喊:“公子,公子,你不要自己一个人走,还有我们啊,你说过带我们一起到一个永远与世无争的地方的,公子呜”末了还哭了起来,逸尘给吓了一下,抚琴先一个被惊醒了,从地上坐起来:“公子” 逸尘食指放在嘴前:“嘘”示意抚琴不要讲话,轻轻的为玉棋再拉过那被子,小心的轻柔的抽出自己的手臂,晃一晃还有些麻木给抚琴一个向外的眼色,抚琴会意,也就轻轻的推门向外面走去,逸尘随后而出,两人一出那茅屋,一阵凉爽的气息是扑面而来呀! 逸尘与抚琴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双眼,深深的呼吸着略带潮湿的空气,抚琴道:“公子,好舒服的感觉啊” 逸尘睁开眼睛,看着向山下的一路上的各种颜色的茶花,思绪又开始反复只是简单的“恩”了一声,迈开两步,脚下的山坡已经被大雨冲刷的只剩下石头给露了出了,仅有的泥土也是十分的松软,二人踩在上面软绵绵的,抚琴追问:“公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逸尘没有犹豫,说:“回大理马上我们就起程回大理!” 那荆草树枝做的门“吱呀”一响,逸尘与抚琴回过头来,见玉棋在众姐妹的搀扶之下走了出来,逸尘连忙过来拉住她:“哎呀,你怎么出来啦?快,快回到屋子里去” 玉棋好像很委屈的摇摇头,带着委屈似的道:“我还以为公子不要我们了呢?” 歌灵抢了一句:“公子,大姐,二姐刚醒来可不是那么说的,她说” 看了眼抚琴,才又看了眼玉棋,玉棋没有力气阻止她,只听歌灵接着说:“呵呵,醒来二姐就哭了,她说公子肯定与大姐私奔了” 抚琴一听,眼睛一瞪:“灵儿不许胡说” 逸尘见到此景,感到抚琴众姐妹对自己感情之深,唉,却又是如何的消受的起呢?自己身边就有这么的爱惜自己的人,已经是身在幸福之中了,所谓的诺言都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事情经历后那又算得了什么呢?曾经沧海吗?逸尘没有想的空余思绪内心十分的激动,没有了慕容小雨,还有这么多关爱自己的人,比如说母亲父皇了,还有抚琴玉棋八姐妹自己却仍在盲目只执着什么呢?可是感情毕竟是感情,如果也向世间的所有事情一样简单明了,那么她就不能叫做感情了是任何时候任何人都无法剖析的明明白白请请楚楚的,正是爱情神秘的地方,从古至近让多少儿女深醉其中,多少英雄为了感情而舍家弃业,更有甚者亡国城破 幸好逸尘不是大理的国王,否则又说不定又要演绎那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一幕了! 逸尘叹口气:“众位妹妹,既然都醒了,咱们稍做休息,这就启程出发回大理吧?”|于是众女简单的做过收拾,过片刻逸尘就正对着那小茅屋说:“茅屋啊茅屋,这次多谢你帮我们遮风挡雨了,大理段逸尘永不忘大恩如果”后面的言语竟颇为伤感“如果有生之年还有机会来江南的话,如果,你也还在的话,我定会再来看望你的但是此一别,恐怕是最后一别矣”逸尘话里有话,他对物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了免不得触景生情者! 但是逸尘是别有感伤,众女尽皆知晓,所以也没有人言语,只有玉棋一个人默默的陪着逸尘掉眼泪,虽然她并不知道逸尘真正伤感的是什么?一行人拣稍干净的山坡路而下,来到码头,歌灵已经喊道:“呵呵,公子,快看啊,有一艘大船的” 捧画道:“公子,您正是吉人自有天象,有福之人不用愁了看知道咱们要走,大船都给准备好了” 逸尘与抚琴走几步来到岸边,看了眼那大船,只见其乌棚高挑,颇有气势,侍书在大船的旁边喊:“公子,大姐,船上没有人啊!” 逸尘道:“当然是没有人了,那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朋友留下的,就像那山间的茅屋一样,是带不走的了” 众女欢喜十分,一个个兴高采烈的,逸尘说着话率先登上大船,果真没有人的,随后向众女招手,把玉棋第一个扶上船来,随后众姐妹陆续登上大船,侍书第一个跑进船舱,看到船舱的黑棚帘上用袖箭钉着一块白布,白布上赫然写着几行黑字,侍书把白布取下来,交到逸尘手里,逸尘看上面字迹道:小王爷殿下,这条木船是尊主吩咐特意留下与小王爷的,尊主知道小王爷定然会从后山而退,那这小茅屋和木船定是派上用场的,尊主祝小王爷偕同慕容小姐一起折回大理,此船上有食物和用品,小王爷可架舟取道长江,沿途都会有灵鹫宫的人接应方便,最后祝小王爷与慕容姑娘百年好合,永结连理诸葛情敬! 诸葛情,诸葛情逸尘看到这个名字,心中再起翻滚,这诸葛情可是真正的为自己而死啊?可是这番留言定是去蔓陀山庄之前而留,而叶逍也确实是说过要自己迎娶慕容静雨并带回大理等言,这叶逍想的可真是周到啊可是,此时此景,物是人非了 逸尘想起与诸葛晴在燕子坞的还施水阁的情形,那么的清楚,诸葛情女扮男装的俏丽,在竹筏上的文采之风流,还有那世上绝美的姿容就此陨落了给逸尘留下了不尽的是思恋! 逸尘与抚琴,侍书,词韵,赋魂一起划桨,顺水而东去,不会划船的人也毫不用费力气,到得大江码头上,逸尘虽然书生气浓,但是他还是辨得方向的,那张白布留言上说让他取道长江,逸尘也就顺从的将木船向北,大约行了半日,终见浩瀚壮阔的长江,玉棋姐妹也在船舱里发现有准备好的干粮和饮水,所以根本不用为吃的着慌,抚琴姐妹只是看到过也是颇为壮观的澜沧江,可是与这长江比起来那可是差的远了,此时降水稍显清澈,水面有时还飘过层层水雾,江面宽阔时是一眼都看不到对岸的,大江莽水悠悠东逝,曾引得无数墨客骚人于此留下不朽诗篇以叹长江,历代豪情儿女也在此屡传佳话,而亦有那屹立千年古城可以在此一观者是扬州,前朝有诗曰:“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而前两句呢?是“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了,黄鹤楼在湖北武昌与扬州相距数百里之遥,而李白的这首诗描写的是情景交融,令人感怀至深!给人那大江东去的潇洒和豪迈而扬州城早在盛唐时期就已经是举世瞩目的大城市,现在更加的富饶鼎盛,人口居当时首位!这里人文丰富,历史悠久,而且又是著名的丝绸之乡,雨米之乡,此地百姓也是生活富庶,木船在逸尘等人不太会划的驾驭下而来到了这千年古城,抚琴众姐妹都要看个热闹,扒在船沿上不停的唧唧喳喳的喋喋不休,逸尘也不想拒绝,不忍搏了众姐妹的兴致,因为自己来的时候匆忙,没有来得及欣赏,此际无它要事,不妨扬州一游了,刚靠近码头,就有几个人正对着木船迎了过来:“灵鹫宫尊主坐下太湖岛主冯啸北恭迎段小王爷” 逸尘众人看过去,来者是一名大汉身后三名随从,正站在岸边双手作揖与逸尘的木船讲话 逸尘其实本有意人八女扬州一游,可是此时见到来迎接之人,是叶逍的人,诸葛情那张白布留言上写的清楚,长江沿途都会有灵鹫宫的人接应,所以此时逸尘一见果然如此,心里颇感歉意,此去大理千里迢迢的沿途要多少人接应自己呢?这结拜大哥对自己也是太加照顾了,有点是盛情难以接受了,不忍心总是麻烦了于是就改变了主意,道:“抚琴妹妹,我看我们还是不要上岸了,还是尽早回大理吧?” 抚琴与玉棋姐妹倒是都以为逸尘此时是归心似箭,想家心切了,既然公子已经开口了,所以众女都没有异议,逸尘见状,就来到船头向前来迎接的太湖岛主冯啸北大声道:“冯岛主,感谢您大驾盛情,只是在下归心似箭,再无雅致于途中耽搁,所以就不上岸了,多多谢过冯岛主了” 那冯岛主嘿嘿一笑:“小王爷,果然不出尊主所料,就知道小王爷定然会如此之言,所以就派了属下特意在此相候,特命属下从手下人里挑选了三名精通船技的,送与小王爷一路上使唤”说完指了指身后跟随自己而来的那三个人,逸尘一听,“大哥想的可真是周到啊?”于是点头答允,将船靠近岸边,三人跳上船来,一起跪倒于甲板之上道:“灵鹫宫属下太湖岛奉尊主之圣谕沿途为小王爷做护航引路之使!” 逸尘很是高兴,“三位壮士快快请起,段逸尘实是不敢当者” 岸上冯啸北道:“尔等三人好生照顾小王爷” 三人应是,随后各自到船桨旁边就位,冯啸北这才郎声道:“太湖岛恭送小王爷千岁” 逸尘也向其抱拳道:“多谢冯岛主深情厚谊来日有机会定当面谢” 冯岛主鞠躬道:“折杀小人了小王爷一路顺风!” 逸尘示意刚才上来的三人开船,木船缓缓移动,众女随逸尘回到船舱,逸尘微笑道:“众位妹妹,此次我们先回大理,将来有机会的话,我定然带众位妹妹重游扬州” 众女其实谁也没有怨言,只是遵从公子的话,抚琴理解逸尘的心里道:“公子不必考虑我们姐妹的,扬州可以以后再来的,目前是回大理最要紧的是吧二妹”说着话看了眼玉棋,给她递一个眼色 玉棋眼睛皎洁的眨了眨会意,也面带微笑道:“对啊,公子,你答应我们的哦,要带我们去一个真正与世无争的地方那里”众女此时又听到玉棋提起,也就抛开刚才的些须怅惘,开始重新憧憬逸尘日前说过的回到大理去那真正与世无争的地方!所以一个个都不再在意是否去扬州了 长话短说,尽管长江沿途风景是秀色可餐,可是逸尘是毫无兴致了!木船内有水和食物所以众人也不用上岸筹备,只是一味的向西而行,那三名太湖岛的壮士真的是对于水手是十分的精通的,木船在浩荡的长江中如履平地一般稳健,一船人饥则食,渴则饮,累则息,晚上就拣水流平缓的地方停泊休息,尽量的避免那些大的码头停靠,逸尘怕再遇到叶逍派来的灵鹫宫的人,内心实在是歉疚了 木船途经金陵安徽合肥,南昌,武汉,湖南长沙,四川而泊,历时月余,众人都身子困乏,逸尘黎明站在船头,道:“众为妹妹不如我们就次下船以陆路回大理吧?” 众女都言好,遂逸尘舍木船而着陆路,并且命太湖岛一路相送的三位壮士把木船划回太湖,并再三言谢者! 一行人下了大船向西而行,约半日到得岳州,此时的逸尘更显得是归心似箭了,从岳州直奔贵阳,这一日,刚到得贵阳,却看到有大批的人在官道上快速的行过,不一会儿又有一批人经过,众人不解,离开了木船,没有随身的食物和水,所以众人要投店而食,上了一间贵阳城里较大的饭店,名曰“醉翁酒楼”一上楼,好家伙把所有人的眼光全部都给拽了过来,一位仙童伴着八位仙女好像是从天而降了,这样的场面也就不再细表了 连跑堂的小二,打茶的伙计都忘记了自己手里的活儿,良久被老板给叫骂才回过神来? 抚琴众姐妹也早习以为常不当做是一回事了小二将众人引上二楼挑一大大的雅间挨窗而坐,酒保上前来答话:“众位客官,您几位是要” 逸尘道:“好说,拣你们这里最好的最名贵的菜上一桌来在给我上二斤茅台”伙计是应声而去了! 不一会儿,酒菜上来,众女多日在船上饮食,此时终于再吃到如此美味,一个个乐的合不笼嘴,玉棋还偷偷的倒了逸尘一小杯白酒,辣的是直吐舌头,歌灵与侍书见了,不行,也是一人倒了一小杯,不甘示弱的喝下去,一下子眼泪就流下来了,还不住的咳嗽把逸尘都给逗笑了,而那小二等人都在旁边偷瞧着,也竟偷偷的笑了起来,逸尘向窗户外面看去,只见有大队的女子身着同样的衣服匆匆而过,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待引得一壶茅台下去,逸尘反而显得神采奕奕了,可是玉棋三女一个个不甘示弱的竟快都给喝醉了似的,眼睛迷糊言语不清大约一个时辰,众人酒足饭饱,逸尘起身,“小二结帐” 此时的玉棋,歌灵侍书才回过神来,抚琴会过酒钱,由酒保前面引路,刚至酒店的门口,又看到一大队人马从眼前匆匆而过,逸尘向酒保问:“小二,我问你,这一队一队的可是些什么人呢?” 酒保上前一步道:“回小爷您的话,半个月前,就有这样一队一队的人经过,还带着兵器,象是要打仗的样子,百姓们可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战火会牵连到自己可是这半个月过去了,也没有传来说哪里开战,所以大家也就渐渐的习以为常,不再那么的害怕了” 逸尘追问:“那他们都是官兵吗?” 酒保一摆手:“哪里?一个官兵也没有,听说全是什么武林中的人士还有大批的女子”正说着,又过来一大批女子一个个全身金黄,十分的耀眼夺目象一阵风是匆匆而过了! 酒保继续道:“这不,小爷,您瞧,又是一群女子” 逸尘这次离得这群人颇近,仔细的观看,只见一大队女子,大约百十人,金黄色的衣服,待过去之后,留下的背影让逸尘吃了一惊,所有的女子背后画着一只大大怪鸟,逸尘仔细的看了又看,是那灵鹫的模样早就听闻天山缥缈峰灵鹫宫里全是女子,难道她们是 逸尘茫然,心里嘀咕:“难道她们是灵鹫宫的人不成?她们这是要去干什么?这几日碰到的大概有几千人了大哥是否知道呢?” 开始为叶逍担忧起来了! 一行人折道向南而行,步行了三日,饥餐渴饮终于到得大理境内,而三日来又看到不少的象那日见到的一队一队的武林人士匆忙的向北而去,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先一步来到石城,石城太守见小王子突然驾到,慌忙出来迎接,逸尘众人进入官邸休息,遂问:“梁太守,本王要向你询问一件事情” 那石城太守连忙应是,逸尘问:“近日来可曾见到大批的人众结队而向东向北而去” 石城太守鞠躬道:“回王爷,臣是晓得的,当初臣亦想盘问清楚奈何他们虽然结伴人众,可是并没有滋扰生事,没有理由抓来盘问的?而且而且臣曾派人试探过,那些人具是武林中人,象是要去中原参加什么集会似的再者,他们人里面个个武功高强,我们臣等是无能为力的” 逸尘点头:“起来吧”遂心里琢磨:“两个月前,丐帮与少林共约天下英雄齐赴江南,想来事情定已然过去多时,此时的集会又是为了什么呢?” 于是在石城停留了一天,第二日便启程回大理,大理城东门口,执勤侍卫见到小王爷,慌忙跑到城内禀告皇帝皇后,逸尘刚进城门,就见到四大将军站在了面前,逸尘喜出望外,好像见到了亲人,四人依次而排开:护国大将军褚鹏程,禁军统领古崇禹,殿前都检神武大将军傅弛,御林军总教头朱尽忠,四人率大理城门守军一起跪倒于地:“臣等恭迎小王爷回国!” 逸尘连忙拉住傅斥的单臂,“四位大哥快快请起” 众人起身,随逸尘而进大理皇宫,而沐贵妃早在宫门前倚望,看到逸尘真的归来,欣喜不能遮掩,都快要坐不住了,段誉也是满面喜容,逸尘进得正阳大殿,率众女跪倒:“儿臣叩见父皇” 段誉心下高兴:“吾儿快快起身前来”逸尘一抬头,举步上前来到龙庭之下,看到母亲皇后更加亲切万分 段誉拉住逸尘的手:“尘儿越发的长大了哈哈”笑声充于整个皇宫内,经久不绝于耳 第六十二章 段誉颁圣旨谕:“宫内大开宴席三日,君臣同乐”众臣躬身告退,四大将军也出殿门各司其职,沐贵妃也把逸尘的身后的众女招至身旁十分的怜爱王皇后与灵贵妃也是赏赐了众女诸多饰物众女谢恩! 段誉心情舒畅问:“尘儿,仙儿没有随你一起回来?” 逸尘回道:“孩儿与仙儿江南却是相遇,可是她又是荒然而去,她现在和大师兄南海鳄神一起应该不会有事的”段誉与三位皇妃听逸尘如此称呼南海鳄神,不禁一笑,可是钟灵是仍然担心着慌 段誉笑着道:“尘儿真有当年为父的影子啦哈哈听说你在姑苏以一人而在明教张狂大败天下英雄时将其两招至命,而且还因缘际会学得天下武学倒让为父欣喜万分啊待今日夜晚,你皇兄从昆明回来后,在后花园切磋比试一番了” 逸尘道:“儿臣实在是被迫无奈才学的天下武功,本是要救仙儿而学,不成在江南施展,儿臣之武功尚不敢在父皇与皇兄面前班门弄斧的儿臣羞愧” 段誉笑道:“古人云,知耻近乎勇臣儿此时已经在武林中名扬天下,怕江湖排名已经不再汝兄长之下了哈哈” 随后逸尘又再率抚琴八姐妹到得沐婉青的清幽宫,重新给沐婉青跪下:“孩儿拜见母亲”说着话眼泪竟流了下来,沐婉青也从凤榻上站起来,小走几步,来到逸尘身前,拉起他一下子把他抱在怀里:“孩子,你可是想死为娘了呀!”眼泪也掉了下来,玉棋也与逸尘二人一起哭了起来,抚琴却上前道:“娘娘不要哭了,公子小王爷回来了,您应该高兴才对啊” 歌灵也道:“是啊,娘娘您快来看呀,公子的胳膊啊,腿啊什么的都还在啊” 捧画亦道:“娘娘,呵呵,有我们姐妹在的话,谁敢欺负公子啊” 沐婉青一下子被她们姐妹给逗的笑了起来:“呵呵,你们呀,真是一群宝贝” 众女一起围在了逸尘与沐婉青的周围,一起大声笑了起来这座清幽宫这二十多年来都没有传出的笑声沐婉青拉住抚琴玉棋众姐妹的手,脸上像绽放开的白茶花那么漂亮,看看众姐妹除了衣服以外,哪里都是一模一样,越看越是喜欢,给乐的合不拢嘴了笑着说:“唉,尘儿,你可是要好好待这群孩子啊回到王府里绝对不能把她们当作是下人” 逸尘点头称是,众女再次跪倒于地上:“多谢贵妃娘娘” 沐婉青拉住玉棋的手道:“好精致的孩子”转过头对着逸尘道:“尘儿本来为娘要有许多话想与你讲,可是这群孩子把我给弄的心里十分的舒畅,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就改天再说吧,看天色已晚,我也就不留你们在此吃过晚饭了,刚才皇后差人过来,说一会儿让我和灵贵妃一起去御花园与陛下一起用晚膳你就赶紧带她们回逍遥王府吧?” 逸尘再次跪拜金安,于是带众女出了清幽宫,回到自己的逍遥王府,先让抚琴众姐妹先去休息,随后传来了李官吩咐道:“连夜给我准备三辆大马车,第一辆车上置四书五经各一卷,《老子》《庄子》各一卷,佛经三藏,而后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类的书籍各卷,笔墨纸砚数份,茶道,阴阳,医术,种植,花卉之类的各取一卷,第二辆车上置天下最好的丝绸十匹,各式染料,苏箩锦线,女工用品,胭脂秀粉,这些连夜给我预备出来,五更时分将三辆马车给我停在中门外就可以了不要人看守就这些,赶紧去给我张罗吧?” 小王爷刚一回来就吩咐做这件事情,当然李官是不敢多问的,只是照做就可以了,于是赶紧吩咐王府里的下人们,东翻西倒,没有的就去外面的店里现买,忙的是乱成一团,还好连夜就给逸尘预备了出来,逸尘与众女在王府里吃过晚饭,长时间的在外游荡,好久没有回到自己的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了,于是饭后众人没有再安排什么,各自回到自己的屋里收拾一下早早的洗个澡躺下了 月色明朗,夜鸟未啼,更衬的是夜深人静,逸尘听到外面声音渐小,知道王府里的下人们都差不多回去睡觉了,就一个人小心的从寝室里出来,上长亭,避开巡夜的王府守军,以现在逸尘的身手若说避过几队巡夜的士兵,那实在是太简单了直奔了八姐妹的屋子而去,玉棋的屋子离得逸尘最近,其实本就不太远,只是有道长亭相阻隔,把院子分成里外层,逸尘在最里面,最外面的是那些个下人,而抚琴八姐妹却是在中间的,不里也不外所以她们在逍遥王府的地位可以一见了!逸尘打量月色,好像是自己走到哪里月亮就跟到哪里?象在偷偷的笑逸尘,堂堂的逍遥王爷在自己的王府里还要偷偷摸摸的,若真被人看到,不笑掉大牙才怪呢? 八姐妹的寝室是一字排开,自西向东,玉棋因为要离得逸尘最近,所以抚琴把第一间让给了她,所以逸尘就轻身窜到玉棋的窗下,敲了敲窗户,见没有回音,再敲,听到习习簌簌的声音,此时才低声道:“玉棋妹妹,是我啊,快点开门” 玉棋听的出来,是公子,连忙从床上给爬起来,冲到门口,把逸尘迎进屋里:“公子,您怎么还没有睡啊?您这是?” 逸尘见她衣衫不整,面带桃花,十分的美丽可爱,于是顺手帮她拉了拉衣服,微笑道:“快回去盖上被子,小心着凉的” 玉棋顺从的回到床上,逸尘帮她拉过被子,玉棋眨了眨大眼睛道:“公子,是你在外面说让赶紧开门的,所以我就赶紧起来去给您开了,这不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呢?” 逸尘晃了晃她的头道:“呵呵,好了,你现在赶紧穿上衣服吧,还有告诉其余妹妹和抚琴,我们五更时候要从王府偷偷溜走” 玉棋皱眉不解的问:“公子,这里不是您的地方吗?为什么要偷偷的溜走呢?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啊?” 逸尘也没有解释道:“你很喜欢这里是吗?” 玉棋摇头:“因为这里是公子的地方玉棋才喜欢的啊其实大姐也不喜欢的” 逸尘点了点头道:“那就对了,我要带你们去那永远与世无争的地方啊?这里我也上不喜欢的” 玉棋一听来了兴致,连连点头微笑,好像明白了似的! 逸尘接着说:“如果白天走的话,父皇和母亲肯定都是不让走的所以我们要趁晚上偷偷的溜出王府去” 玉棋感到很惊奇,晚上,还要偷偷的感觉定是很有意思,于是高兴的猛的点头,逸尘又道:“还有你看”挥了下手里拿着的东西“这是我特意给你拿出来的衣服,是王府里侍卫的,你穿上它,等咱们出城门的时候,就说是去帮逍遥王府采泉水,去晚了就得不到纯净的碧泉水了这是我的令牌” 说着把衣服和令牌放到床上,向玉棋道:“好妹子,都记下了吗?” 玉棋兴奋的点点头:“放心吧公子” 逸尘道:“那好,今晚五更,以猫叫为信号,我在房顶上等你们啊” 玉棋点头答应!逸尘将门开了小缝,扫视院内,随后身子急速闪出,回到自己的房内,简单的小睡,四更就起来,点燃蜡烛坐在桌前,推开砚台,抽出只笔,在纸上写道:“父皇,请恕孩儿不孝,随感恩受封逍遥王,可是可要一天真正的逍遥过,所以孩儿实不愿屡居深宫,今出得宫门以觅真正逍遥之所还请母亲勿以担忧,孩儿定会回宫探望” 写到这里,逸尘想:“以父皇之才思,定然想到我的去处,还是不要写了” 于是又把那写了一半的留信一卷,丢掉了!看看天色,时候已经不早了,于是再打精神侧身出了房间,轻身上了屋顶,落在玉棋的屋顶上,小声的学着猫叫:“喵喵”几声假猫叫后,逸尘只看到一片黑影从下面窜上来,迅速的赶过来与逸尘汇合,逸尘点人数正好,于是第一个带头,避过巡逻的侍卫,出了王府,在大门口,有三辆大马车停放,是逸尘傍晚安排好的,逸尘低声说:“我与玉棋妹妹第一辆,抚琴妹妹与歌灵妹妹第二辆,侍书妹妹带四位妹妹第三辆,你们紧随我之后,见机行事”众女应是! 很快到的城门前,逸尘在车内拍了拍玉棋:“好妹子,别怕去,就按我说的办” 玉棋精明的大眼一眨,微笑着点头从车里伸出头来向那城门的守卫道:“喂,你们赶紧开门,我们是逍遥王府的,去采那碧泉的清水,一会儿耽搁了就采不到了!” 守城门的侍卫见是逍遥王府的车,也就没有检查,只是问:“有小王爷的令牌吗?” 玉棋从怀里掏出逸尘早先给的令牌道:“这里,你们看”守城的侍卫仔细一看,是小王爷的令牌,刚要放行,从不远处走过来一队人,那侍卫又止住他们,向那来人快步跑过去:“古将军,这是逍遥王府的车,要去凤凰山采碧泉水的” 逸尘一听:“哎呀,糟糕,是禁军统领古崇禹古大哥” 古崇禹道:“有令牌吗?” 那城门的侍卫头儿答到:“有,有,您看” 古崇禹看了眼道:“既然有令牌,那就放他们赶紧走吧?别这么罗嗦了” 那侍卫忙道:“是,是”回来还了玉棋令牌,打马前催:“驾”后面两辆大车是紧随而出,出的皇城,逸尘探出身子,坐在车头道:“嘿嘿,有惊无险玉棋妹妹也很会演戏的啊” 玉棋俏皮的撅起了嘴!逸尘趁着黑夜打马一直向西向北,过了不知道多久,渐渐能听到哗啦哗啦的流水声,而且声音是越来越大,玉棋激动的问:“公子,那声音可是澜沧江吗?” 逸尘笑着回答道:“恩是的!”众女也都能感觉的出来,又回到了自己曾经长大的地方,一个个表情凝重,好像在仔细倾听着澜沧江的声音 逸尘坐在车头脑子里开始飞转:“这么多的东西怎么带进去呢?一会儿天就要亮了”突然脑子里一闪,把马车向江边赶,逸尘知道前面就是那铁索桥“善人渡”过去就是万仇谷了,逸尘止住马车道:“各位妹妹,你们在此等候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玉棋一听:“公子,我陪你去吧” 逸尘点头,拉起她的牵腰,脚下用力是腾空而起,是那天下无双的逍遥游,玉棋仍是轻飘飘的好似没有重量逸尘飞入空中,向下看着对玉棋道:“玉棋妹妹,看到没有这里就是无量山了”玉棋点头,逸尘内力高深,夜间视物也是如同白昼,越过山头,直奔后山而去,到得后山的悬崖逸尘向玉棋先是笑了笑,随后纵身一跃,把玉棋藏在怀里,玉棋连忙拉住他惊呼:“公子,你要干什么?” 逸尘只是微笑,抱紧了玉棋的腰在她耳边说:“带你去那世上最与世无争的地方啊!”边说边轻轻的向下沉,玉棋这才又露出笑容:“呵呵玉棋最相信公子了” 很快,逸尘二人沉到了谷底,把玉棋往地上一放:“看,就是这里”此时天将晓,山谷里薄雾茫茫,看不清楚这山谷到底有多大,也看不清楚四周的事物,玉棋紧随着逸尘向里面走去,除了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外,整个山谷异常的寂静,没有一丝其他的声响,所有的动物植物怕都在睡觉呢?逸尘好像很熟悉似的迈步深入,大约走了百十来步,玉棋抬眼看到眼前一条宽大的瀑布好像是从天而降,顺着瀑布往下看去,是一个大大的清水湖,湖面被薄雾笼罩着,好象是仙境一般,玉棋内心欢喜,这个地方好漂亮啊而且还没有人住逸尘拍了她肩膀一下:“来,别陶醉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欣赏!”说完拉起玉棋向大山便走了过去,山脚有一个洞口,逸尘从怀里取出火折,打亮,进入那洞中,玉棋在其身后是紧紧相随,生怕给落下了! 逸尘道:“玉棋妹妹小心了,前面有台阶的” 玉棋“恩”了一声,脚下的步子放的小了些,大概走过百十级台阶,逸尘一转身,又钻入另外一个洞口,玉棋连忙快走几步,也进得石室,刚迈三步,突然站住,喝道:“谁”见一个人影正伫立在自己二人的面前,逸尘拉住她的手笑道:“呵呵,玉棋妹妹,来,我给你介绍,她是个假人啊,是玉雕而成的” 玉棋好像不相信似的,缓缓走到那玉像近前,只见那“人”竟然没有穿一点衣服,胸乳尽皆袒露,看身子应该是个女子了,再看那玉像的眼睛,真的是个假人,这才放松了戒备,只听逸尘道:“来,玉棋这是神仙前辈,前来拜过!”说完认真的跪倒在了那玉像面前,玉棋也赶紧随着逸尘跪下,逸尘言道:“神仙前辈,还记得晚辈否?晚辈为昔日诺言,前来陪伴前辈,希望前辈不要嫌弃” 过了一会儿,逸尘又道:“既然前辈没有言语,逸尘就当是答应了,而且我还带了八位妹妹一同陪着您”说完看眼玉棋,玉棋会意,也面带微笑的向着玉像道:“玉像前辈,你可真是漂亮,我是陪公子一起来给你做个伴的,一会儿我五妹来了,我让她为您做一件最漂亮的衣服”说完随着逸尘磕了一个头,逸尘拉起她:“好了,玉棋妹妹,天快要亮了,我们赶紧办正事吧?”拉着她在向前走去,只见石室的正前方乱石横堆着,原本的石阶小路,已经完全被覆盖上了,逸尘指着那堆乱石道:“玉棋妹妹,你先退后,我把这堆东西先清理了” 玉棋从逸尘手里接过火折,静静的退后几步,到得那玉像的石室门外,见逸尘挽起袖子,站在离那堆乱石大概十余步远的地方,双手并拢道声:“得罪了”内力翻滚,心中叫力 玉棋只听“砰”然后是轰隆的声音,眼前一片尘烟,稍后,逸尘站在了中间,刚才的那堆乱石已经被逸尘的掌力给推到了两边,硬生生的从中间劈出一条路来,玉棋暗自高兴,公子的武功是越来越厉害了逸尘向玉棋招手道:“走”玉棋再才随逸尘向前,走仍是那稍带擦滑的曲折的石阶小路,蜿蜒向上,一会要弯下身子,一会要侧着身子,曲折的向上,大约又是几百级吧,逸尘伸手止住她,自己一人向前而去,玉棋却是没有等在原地,紧随其后,逸尘身子蹲下,玉棋也感到了一阵冷气扑面而来,难道是出口不成?心里开始嘀咕开来 逸尘从地上拣了一快小石子,向外面抛出,突然:“扑棱扑棱嗷吱”的声音不断传来,逸尘复又掷出一小石子,玉棋这次看的清楚了,是一群鸟,一群大大的漂亮的鸟,是孔雀两粒石子把这群应该是栖息的孔雀给吓得乱飞了出去,逸尘连忙低头拉住玉棋的手:“走,出去了” 玉棋果然没有猜错,这里竟然是出口啊蹲着身子钻了出来,好家伙,脚下正对面竟然是那浩瀚奔腾的澜沧江啊!回转身子,原来是一个洞穴,不远处刚刚被二人给吓出来的十几只孔雀仍在惊魂未定的晃动着那漂亮的脑袋感到不可思议呢! 逸尘却向那群孔雀鞠躬道:“众位孔雀妹妹,在下段逸尘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了还请见谅,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届时定会多多照顾的”玉棋“扑哧”笑了起来,一抬头,见上面正是那铁索桥“善人渡”再向后看,天将大亮,“大姐”看到了抚琴众女的马车 玉棋再喊:“大姐”抚琴从车里探出头来,四下里找寻着,玉棋摇头一笑:“呵呵,大姐,我们在下面呢” 这次抚琴听的清楚,其余的姐妹也都下的马车随在了抚琴的身侧,抚琴侧身向下面看了过来,看到玉棋与逸尘正站在铁索桥的下面的岸边给自己打招呼呢! 逸尘拉住玉棋的手,轻身纵上铁索桥,站在抚琴众女的对面,抚琴一脸不解的问:“公子,二妹,你们这是?” 众女全部是满头的雾水了,直直的看着玉棋二人,玉棋却是什么都明白了,逸尘摇头微笑道:“现在没有时间解释,我们先把马车赶过来”抚琴与歌灵把那三辆马车赶了过来,逸尘道:“玉棋妹妹,你先下去到那孔雀的洞口接应” 玉棋高兴的说声:“是”一纵身跳下了那铁索桥,逸尘在第一辆马车上拿出来两大条白凌,手上一叫力,一头脱手,飞向了桥下的玉棋,玉棋迅速的把逸尘抛过来的白凌的两端都系在离那孔雀洞大约五步的一棵小树上,喊:“公子,可以了” 逸尘向下看了一眼接着道:“天快要亮了,来众位妹妹,我们把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说着话,把自己手里的两条白凌系在了铁索桥上,先从第一辆马车上搬下一个箱子,顺着那两条白凌搭成的直线的小桥似的通路一滑,身子紧随而下,一路上扶着那只大箱子很快到了桥下玉棋那里,抚琴一看立即会意,告诉众位妹妹,于是个个抬出那马车里的东西,也效仿逸尘的样子,轻飘飘的划向了桥下面,逸尘笑道:“抚琴妹妹,你带歌灵妹妹赋魂妹妹下去帮玉棋妹妹吧” 抚琴与赋魂点头从桥上跳下去,玉棋喊:“公子,现在就向里面搬吗?” 逸尘道:“当然,难道等天亮了才搬吗?” 于是抚琴与赋魂在玉棋的带领下,把刚才从马车上卸下来的东西,一件件从那孔雀洞往里搬着而铁索桥上的侍书捧画,诗情词韵和逸尘一起仍然从马车上不停的搬卸着带来的东西,大的就从那两道白凌上滑行而下,小的就直接施展轻功飘下铁索桥拿到洞口旁边,于是不到一刻,马车上所有的东西都给运了下来到洞口前,逸尘道:“几位妹妹,你们也赶紧下去帮玉棋他们往洞里搬吧?” 几女应声而下,逸尘在桥上把白凌解开,一抖抛向玉棋,玉棋接住解下绑在树上的白凌,也与其他东西一同给搬入洞里! 逸尘在桥上喊:“众位妹妹,你们先赶紧搬我把马车赶走以免有人发现我们” 众女点头,逸尘把三辆大马车赶到大路上,一辆让它向西,甩马鞭抽马臀,那马吃痛,快步如飞向西疾驰而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第二辆逸尘又用同样的办法让它向东而奔,而第三辆逸尘则让它向来时的路往回跑去这三匹马乃是大理皇宫的御马,任何人看到也会交由当地的府衙处理的,所以根本不怕丢失逸尘转身回到澜沧江的善人渡,跳下澜沧江见众女已经全部进去,于是把洞口处收拾妥当,一侧身钻进去,回头却对那旁边的一群孔雀道:“各位孔雀妹妹,姐姐,段逸尘实在是对不住了,不过现在您诸位可以回来休息了抱歉啊”低下身子往里面钻了进去逸尘出得这段石阶小路,一出洞口,瞧见第一抹阳光给照了进来,正照在了八女身上,立时好像神仙一般的绚丽,逸尘摇头暗叹上天造物之神奇,看到地上满是他们从马车上搬下来的东西,于是道:“众位妹妹,适才大家都辛苦了,这里就是我所说的与世无争的地方了,以后我们就安静的住在了这里了,现在咱们先休息一下再布置我们的新家吧?” 抚琴走过来问:“公子,这里难道没有人居住吗?您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呢?” 众女一听都是十分感兴趣,都凑了过来,逸尘微笑道:“呵呵,这里是无量山的后山,万丈悬崖之下,很久很久以前是有人居住的,然最近几十年是没有人的,而我等亦是第二个来到此地居住的外面根本是轻易不能进得来的”说着顿了一顿,“除非也向我一样,能从悬崖上跳下来嘿嘿” 众女都笑了,玉棋接着说:“大姐,那里面可漂亮啦有一湾静静的湖水,还有一张大大瀑布还有还有还有一位漂亮的好像是神仙姐姐的玉像呢!”她只是见到了瀑布,其他的东西都是蒙胧的,所以也就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其他东西,歌灵打断她问:“公子,那这个仙境叫什么名字呢?” 逸尘站起来,小走几步,缓缓道:“是琅寰玉洞” “琅寰玉洞”众女都嘀咕着抚琴把众妹妹叫起来道:“众妹妹,来,我们进去把里面收拾一下吧?” 众女一听也就不再休息了,随着抚琴与玉棋奔向那间石室里,刚进石室,逸尘在外面就听到众女的惊呼:“哎呀” “啊” “果然像真人一样啦”逸尘也要举步向里走,突然见诗情冲了出来,逸尘连忙拉住她问:“情儿妹妹,你这是要” 诗情道:“公子,那位神像姐姐没有穿着衣服,看到我们这么多人,肯定会十分的尴尬的情儿来为神仙姐姐做件合身的衣服可以吗?” 逸尘一听是十分的高兴:“太好了,走,我帮你去拿些上好的布匹丝绢” 二人奔向那堆布匹,只见诗情拿出一卷白色的绢,用眼睛一扫,就放下身上的小包袱,从里面拿出针线剪刀和做衣服的一系列的用具,两只小手一捻,那细细的丝线好像自己找路似的就钻进了,逸尘见她的胳膊轻扬,左右穿插,好像舞蹈一般漂亮,剪,裁,穿,缝,并,对,一气呵成,十分的连贯,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她身子有动,手里的丝绢一抖,“好了,不知道神仙姐姐穿着是否合身呢?” 逸尘心里一动:“什么?这么快?”真是有些不敢相信了,连忙走过来看,拿着那件白色的衣服仔细的打量,心里已经是连连称奇了,逸尘只能说是;天衣无缝!实在是太完美了 诗情抱着衣服向石室走去,逸尘跟随,到得石室门口,玉棋把他截住道:“公子,你现在还不能进去啊待我们为神仙姐姐换好衣服才能进呢?” 歌灵也探头道:“公子,子曰,非礼无视啊?” 逸尘听到她如此之言,不禁摇头苦笑 很快,抚琴把逸尘迎了进去,逸尘一看,好漂亮的女子,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话,定然以为这是一位绝世的美人啊?诗情刚做一身白色的衣服披在了玉像身上,使其更显脱俗,如若天庭仙子贪恋凡间,而抚琴众姐妹却又为其略施粉黛,稍做鬓角,巧添唇口,精神眉目头上又帮其打起金钗,膊项间悬挂珍珠项链者,逸尘差点看的呆了,抚琴向逸尘问道:“公子,我们贸然的进入,神仙姐姐会否蹙眉愠恼呢?” 逸尘道:“呵呵,当然不会了,我们前来为神仙姐姐做伴,神仙姐姐就不会寂寞啦,而且我也向神仙姐姐征求过意见啦她不会不愿意的!”抚琴点点头:“那我们先把东西搬到这几间石室里吧?这谷底有些潮气,婢子怕那些书,和绢布之类的会” 逸尘点头:“恩,应该先搬到屋里来的”转身想告诉众女,可是众女就在二人说话之际,早就散到山谷里到处观赏去了 逸尘她们何曾有过此等经历,再加上她们毕竟年纪幼小,对新鲜事物定然是感到十分的惊奇的,所以逸尘也就笑了笑,任由她们姐妹先去游逛了 众女在山谷里游荡着,到处好像都是那么的神秘,而又特别的想一探究竟!姐妹众人在那间曾经逍遥子与秋水妹的居室里端详,仔细观赏着墙上的字迹,抚琴吩咐道:“众位妹妹,咱们就不要先到处走动了,公子已经说了此处没有外人的,既然我们要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生活啦,那么我们应该先把这里打扫一下吧?总不能一天站在灰尘里吧?” 众妹妹点头答应,开始忙碌起来逸尘站在那玉像面前:“前辈,请恕晚辈无礼了斗胆要帮您收拾一下屋子”言毕与众女一起打扫起了那间小居室! 玉棋小心的擦拭着那古老的铜镜和梳妆台,把带来的一应用品排放妥当,侍书却跪倒在石床上,仔细的清理着上面的灰尘,捧画也把带来的逸尘的那床被褥和绸帐等物布置稳当,歌灵与诗情则从外面拿进来几副字画悬挂在墙上,春夏秋冬依次排开如此张罗了一大上午,时值正午,抚琴过来向逸尘问:“公子,这里的确是与世无争的,我刚才翻了带来的东西,我们这么多的人要以何为食呢?” 逸尘一听,先是一楞:“哎呀,是啊!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我们要以何为食呢?” 众女一听,都聚拢了过来,玉棋却面带微笑的说:“公子,大姐,我们不用发愁的,虽然现在玉棋也不知道吃什么,可是我们应该想到的,这里以前是有人住过的啊他们该不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吧?” 逸尘与其余众女一听,立即都面带喜色,“二姐说的对,我们可以四处寻找一下呀?” “我们可以到那小湖边捕鱼” “刚才我看到山谷的最东有一大片的野果应该是可以吃的” “还有野兔山鸡我刚才都有看到的” 逸尘点点头道:“恩,总之我们是不会被饿着的” 抚琴道:“走,我们去找点吃的吧?”众女散了开去,逸尘与玉棋顺着山谷的阴仄小路向东去摘野果,而抚琴与侍书赋魂去湖边捕鱼,歌灵姐妹几个定要去捉只野鸡来 不多时,逸尘二人用衣服兜来了好大一堆的青的紫的红的野果走到湖边,宽阔的瀑布下,红花绿树之间,碧绿的山影掩映下见抚琴三姐妹正挽着裤管,撸着袖子,在湖边的浅水里捉鱼,岸边的木架上已经插着三条一尺来长的草鱼,逸尘与玉棋也兴奋的快步走到了岸边,道:“赋儿,快来这里有条大的啊” 侍书与赋魂趟着水小心的往岸边行来,玉棋在旁边指手画脚的叫喊着,抚琴却道:“棋儿别吵,都把鱼儿给吓跑了”正说笑着歌灵姐妹提着一只野鸡回来了,歌灵还满脸带着骄傲的神情 抬了抬手里的野鸡像是在炫耀着!玉棋在湖边燃起了火来,捧画与词韵则麻利的从山谷里拣来了几束枯枝投到火里,抚琴从水里走上来,熟练的把那几条草鱼开膛破肚,清洗干净而歌灵却早已经把野鸡拔毛洗涮干净,先一步架到了火堆上 逸尘暗暗称奇:“她们看似柔弱,竟然还会厨房手艺不成,看他们手里熟悉的动作应该是幸亏她们来了,自己根本是什么都不会的,那到时候还不给自己饿回去啊?还谈什么隐居呢?嘿嘿”傻笑起来,抚琴等女不解问:“公子为何发笑呢?是婢子姐妹做的不像话吗?” 逸尘连忙摇头:“不,不,我只是不知道众妹妹还有如此手艺呢?幸亏了众位妹妹陪我一起来,否则我什么也不会,还不给饿回皇宫去,就不能在此与世无争的地方生活了呀?嘿嘿倒让众位妹妹见笑了” 众女一听都笑了起来,抚琴道:“公子,您有所不知的,我们姐妹在跟随道长恩师的时候,这些是平日里都要做的啊,您以为我们只会些诗词歌赋与音乐舞蹈吗?” 逸尘笑着点头:“呵呵快看,画儿,你的鱼快糊了” “哎呀哈哈哈哈”众人给笑成了一团,逸尘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好想一辈子永远就这么下去,再不去想那些伤心的事情,逸尘把自己的伤心掩埋了,在这群天真烂漫的女孩面前,不想让他们陪着自己忧伤,所以是那么的快乐,众女也就以为他是真正的高兴 歌灵把那只烤糊了的鱼丢到一边,看了眼身后的静静的湖水,道:“公子,您来为这个小湖起个名字吧?” 众女都附和:“对,对,应该为它取个好听的名字我们也好称呼啊,总不能整天‘那那湖’的叫吧?” 逸尘笑道:“好啊,咱们一起来为这小湖取名字,谁取的好听就用谁的” 众女拍手叫好,侍书先道:“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此际虽非秋日,但是那清风抚过湖面吹起湖畔树叶的感觉,不正为此恰当就叫秋风袅袅吧?” 逸尘点头微笑,而后捧画却道:“屈大夫的《湘夫人》虽栩栩,但颇不如柳宗元的‘伐竹取道,下见小潭,水尤清冽’就直接用小石潭也不是不可也?” 词韵也接道:“适才我在湖边徘徊着,见这小湖恬静安详,温柔委婉,想到了那诗经里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秋风微冷的气息,那温柔婉约的情感正是这小湖的写照了呀.正衬托出伊人在露水中风神摇曳的静美了,就叫伊人小畔吧?” 逸尘听到三女的言论,句句引经据典,文史诗词到是信手拿来,更是对这八女多了一层认识,不由的更加的感激那郭黑老道了 玉棋拍手道:“真是妙极了,就叫伊人小畔吧?你们看,此时的小湖静静的样子,就像那等待隔岸的爱人的秋水中的伊人啊!” 逸尘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其余的众女也都欢笑表示接受最后词韵取的这个名字,逸尘最后道:“那好,看来众位妹妹都是喜欢‘伊人小畔’这个名字啦?从今天起这个小湖就叫‘伊人小畔’了”众女一起拍手呼喊着“伊人小畔伊人小畔” 待餐毕后,逸尘开始指挥众女把带来的东西安排分布,并道:“今日我们先且将就一日,待明日我们在这伊人小畔旁边盖上八间小茅屋日日与这伊人相依了!”众女都高兴的赞同! 逸尘看着湖面突然想起当日自己在湖里游水的时候,那只从湖里窜出来的白猿,那白猿到底是自己失手给打落山石给压死的,想到此处,心里隐隐觉得十分的不安,此时在这湖边逍遥的生活,良心总是好像欠缺些什么似的 玉棋好像看除了端倪:“公子,您怎么啦?怎么不高兴啊?” 众女一起看着逸尘,逸尘道:“其实也没什么”于是他说起第一来这里时,失手伤了的那只白猿的事,内心隐隐不安 抚琴安慰道:“公子,您不用心里忐忑,如果您始终是无法释怀的话,您可以在这伊人小畔为它立起一灵位啊我们大家一起来为它的无辜殒命而超度吧” 逸尘一听,喜道:“那可以吗?”众女一起看着逸尘点头,逸尘站起来,说办就办 说着众人竟然真的在湖边拣了快地方,抚琴从山谷里找来一块光滑的石头,逸尘捧着石头,暗运内力贯于手指之上,在那光面的石头上写道:“白猿之灵位”神情也是很是伤感,将石头插在湖边的一棵柳树旁,逸尘向着那刚刚写好的“灵牌”鞠躬道:“白猿老兄,在下却非有意伤害,今在此特做灵牌来祭奠白猿老兄,希望白猿老兄泉下有知,得以原谅在下之过失”说着在灵牌前又是一揖,玉棋在旁边问:“公子,这下是否感到心里舒畅多了呢?” 逸尘微笑点头:“恩那份歉疚总多少得到了些弥补吧?” 逸尘再次看眼那灵牌,脑子里浮现出当初用血为诸葛情写灵位时的情形,百感交集眼圈发红,缓缓道:“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 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众女都听的出来,只是不知道他的寓意如何,是在说石室里的这位神仙姐姐吗?看来又不像的这是杜甫的《佳人》全首,写了一个女子独自深居空谷,虽然生活清苦,但是却仍然保持着松柏翠竹般坚贞的品节和高尚的情操,而此时逸尘却是对诸葛情高度的赞扬了,把这灵牌想像成了诸葛情的灵位,所以才有此而感发者,他忘了眼刚刚起好名字的伊人小畔,嘴里又絮絮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唉所谓伊人,却是真的在水一方啊?” 吟完还不住的摇头叹息,玉棋站在旁边问:“公子刚才连用诗经的《子衿》和《蒹葭》,可是内心对谁的深切思念之情吗?” 逸尘感动着,原来玉棋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不由自主的点头:“并非思念,而是怀念了” 玉棋连忙道:“难道公子,难道那人已经” 逸尘眼泛泪光:“她是为我而死,生前曾想嫁我为妻,而我却未允之,当时只念于慕容小雨而却真叫我情何以堪啊?” 抚琴上前安慰:“公子,逝者已以,您节哀吧?相信那位姑娘也不想看到公子如此模样的吧” 逸尘控制情绪,强颜欢笑道:“唉,看倒叫众位妹妹笑话了” 歌灵道:“公子,您是性情中人,如此展露了您挚深之情怀,我们也倍感忧伤了” 逸尘眼见她们一个个果真是面色凝重,想如果自己不高兴起来,她们是不会有笑容的,而且从心里也是不会平静的,于是拧了一下玉棋的脸,又指了指伊人小畔道“有此伊人,倒不必缅怀彼伊人了” 抚琴接道:“如此更好,公子,我们大家一起到山谷里走走吧?” 逸尘应允,众女伴随着逸尘离开伊人小畔向山谷走去,经过他们一番的嬉耍和玩闹,天色已将黄昏了,如此一天便悠然而逝,沿湖畔向西,走了大约里许,逸尘指着北面高耸的悬崖道:“众位妹妹且看此处”众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云朵飘忽,阳光渐弱,也看不出什么呀?逸尘接着说,“棋儿过来”玉棋乖乖的凑上前,逸尘从她背上拿下那逍遥宝剑,在众女面前一挥道:“众位妹妹,你们可知道这宝剑是从何而来?” 众女只见那宝剑在太阳的余晖之下更加的金光灿烂,耀眼夺目,都摇头表示不知,逸尘微微一笑:“这把宝剑原本就在这悬崖的顶上来着”众女举头向上,都好像有些不明所以,逸尘又解释道:“在我们的伊人小畔的瀑布后面有一条直通山顶的小小石阶之路,它穿了那大山的心脏,蜿蜒的盘旋到悬崖之顶部,在那里有前辈高人把这逍遥宝剑巧妙的安置在了那里可是就在我上次来的时候,由于一时之失手,却把那伟大的工程而毁于一旦了实在让我是久久良心难安,时时愧疚于心” 于是又想起那日取下逍遥宝剑的情形,感慨万千!众女一会儿看看宝剑,一会儿又看看高耸的悬崖逸尘把逍遥宝剑一举,迎着落日的余晖,分外的异彩纷呈照亮了整个山谷,到处是五颜六色的剑影,众女暗暗惊喜称奇! 玉棋转身发现一块明亮的石头,仔细的辨认,是那无量玉壁大大一快玉石,上面还隐约有字迹,抚琴也看到了,就轻声的念了出来:“段逸尘到此一游呵呵是公子的笔记!” 逸尘过来看了看,点头转身夕阳的最后一抹余光消失,山谷里顿时阴暗下来,山谷本就比外界黑的要早,此时更加的显得暗仄,逸尘指挥众女道:“走吧,咱们先回到那石室吧,待明日开始伐木盖房啦” 众女应声而回,回到石室,众人点起火把,把石室照亮侍书却阻止道:“大姐,公子,用火把在此岂不是唐突佳人了” 抚琴反问:“那难道我们摸黑动作不成啊?” 侍书笑了笑:“大姐少等”说着跑到外面的伊人小畔旁边,从那堆东西里面翻了翻,面露喜色,带来一大捆蜡烛:“看,我连满堂红都带来了” 逸尘与众女微笑:“侍书妹妹想的真是周到啊呵呵”说着点燃那满堂红整个石室亮堂了起来,这张床再大也不能容的下这么多人啊?于是抚琴先一步道:“这间石室由公子居住,妹妹们,我们把东西都搬到伊人小畔之旁去” 逸尘连忙阻止道:“慢着,这里我也不住玉棋妹妹重伤初愈,让玉棋妹妹来住这里,外面湿气太重,再加山谷阴气摄骨噬肤,会把身子睡坏的,我们大家谁都不要去外面住,先在此地将就一晚,明日即可妥当了呀?” 抚琴感激逸尘为自己姐妹众女而考虑,心中激动,于是吩咐众妹妹:“既然公子如此之说,来,我们把这石室收拾一下,在地上将就一晚,总比在外面要强的多吧?” 众人于是又把那布满棋子的石桌抬到一边,把地面的空间给腾挪出来,侍书,赋魂,词韵三姐妹陆续的把那使床被褥给抱了进来,而抚琴,玉棋,捧画三姐妹则拿着火把从外面也抱来了一大堆厚厚的树叶和茅草铺在下面,诗情歌灵则把那一床床被褥并排在上面排放开来,还很舒适呢? 逸尘却把玉棋的被褥抱到石床之上:“棋儿,不能睡在地上” 抚琴道:“床上还是公子睡吧?毕竟您是主人我们姐妹是奴婢啊?” 逸尘脸色俊厉:“谁以后再不许说是奴婢,我会不高兴的” 众女不再言语,逸尘硬把玉棋拉到床边,把自己的被褥铺到地上的茅草之上,却微笑道:“好了,我们如此将就一晚吧” 抚琴众姐妹都站在原地不动,玉棋却也拉住逸尘道:“公子待我们姐妹如同亲人,我们姐妹从心里感激公子,可是毕竟毕竟如若公子不睡床上那我们姐妹则寝则难安呀?” 逸尘被众姐妹的举动僵持住:“你们今天我一定要让棋儿睡在床上否则我宁可今夜不眠” 双方各不退让,歌灵却笑道:“公子,大姐,小妹来说句可以吗?” 逸尘与抚琴玉棋都把目光投向了歌灵“我刚才看了那石床,请公子恕婢子无礼了虽然容不得我们这么的许多之人,可是要容下公子与二姐却是绰绰有余的,依婢子之见,公子既坚持要二姐睡于床上,到不如” 侍书突然出口喝道:“七儿无礼” 抚琴却听的出来,歌灵的意思是想让玉棋与逸尘同睡一榻了可是在此封建礼教之下,那绝对是不可以的! 玉棋已经同公子同乘一骑已然贸然,此时焉能再犯呢? 所以侍书出言制止!歌灵立时哭了起来:“呜我只是见公子与姐姐们争执不下,所以才说的啊,再说,二姐以前不是睡过公子的床吗?三姐又来凶我呜” 抚琴看了眼逸尘,逸尘恍然:“既然如此,就让玉棋妹妹与我同榻吧” 众女也随之松了口气,歌灵立即止住哭声向侍书道:“哼,三姐凶我?” 侍书此时也没有了立场,皱眉向着歌灵:“还说都怪你” 歌灵则做个鬼脸,吐吐舌头劳累了一天,地上的众女很快熟睡,而玉棋躺在逸尘的身旁,则久久不能安然入睡,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逸尘静静的和衣侧身躺在外首,极力个玉棋让出很大的空间,而玉棋也是极力的向内,给逸尘让出很大的空间,这样一来,两个人中间快能再睡下一个了不知道如此过了多长时间,逸尘觉得众女都是沉沉睡去,看着一个个熟睡的可爱面孔,脸上飞起一个微笑! 这是他第二次这样关注着他们八姐妹,白日里一个个模样娇俏好像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可是此时看到他们的睡姿却如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啊抚琴毕竟是大姐,牢牢的守在最外面挨近门口的地方,睡态安详,而侍书的腿压在了捧画的肚子上,捧画的手按在了诗情的脸上,词韵的双手则抱在胸前,脸上还带着笑容,说不定在做什么美梦呢?歌灵脸上的泪痕犹在,却抱着被子给骑在身下,赋魂却好像是个大字形的样子豪放的占了三个人的地盘七女各具神态。 逸尘心中惬意,想若有当初相识的那黎暗大师的丹青妙笔定将此绝世难寻的美妙情形给画下了的逸尘听到外面有小动物习习梭梭的声响,还有偶尔猫头鹰的叫声,于是就没有了一丝睡意轻轻的挑开被子,给玉棋压的严实,抽出身子小心的迈过地上的众女,走出门外,仰头看了眼天色,黑暗笼罩整个山谷,仅有的那么一点月牙还不时的被乌云给遮住.看不到一颗星星,逸尘举步来到那玉像前,来回踱着步子:“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也许只有神仙前辈才能当此言者了”接着又想起了那曹植的《洛神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令我忘餐”向着刚刚推开乌云好不容易露出来的月牙道:“前辈所赐逍遥游倒是颇胜凌波微步了” 说着,意念之见,逍遥游运起,脚欲离地,突然感觉有人给抓住了衣角 第六十三章 逸尘低头转身:“呵呵,就知道你不老实的走”是玉棋,逸尘微笑着从地上跃起来,而且把玉棋也给带了起来. 玉棋是见逸尘晚上展转反侧好象是深怀心事久久不能入睡,所以也就一直的注意着逸尘,却见他竟然独自一人悄然而出,也就悄悄的紧随其后,但见他来到玉像身旁,吟那《逍遥游》和《洛神赋》,好像有说不尽的惆怅,本想出声可是突然见逸尘欲腾空而起,也就连忙伸手拉住了逸尘的衣角,逸尘再次带其徘徊在了这山谷的半空中,轻巧的钻入云层里,看到那被乌云欺负的月亮,逸尘再次吟道:“为人当效李太白,遨游四海任君羡,五岳三山自逍遥,酒中为仙不上天!锦绣文章建安骨,肝胆意气竹林贤,为求明月济沧海,敢向天河邀长帆!” 玉棋笑道:“公子,您还是诗人呢?这么豪放的诗句绝对是可以媲美李大诗仙了” 逸尘摇头:“虽心性之所至,却嘿嘿这次出来忘记了一样东西” 玉棋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公子,您说的是‘五花马,千斤裘,呼儿欲出换美酒’吧?” 逸尘看了她一眼:“你就是个小精灵啦什么都知道的呵呵” “呵呵嘻嘻” 玉棋爽朗的如银铃般声音响彻整个山谷,立即勾引的月亮偷偷从云层里探出来半个头,看个究竟是否哪位天使妹妹下的凡间来了!亦惊得山林间栖息的鸟儿受惊而出羽翅的“扑棱扑棱”穿过半个山谷,乌云乍开,月牙初润,此时在空中稍有些凉意,玉棋抱紧了逸尘,把头藏在了逸尘的怀里:“公子,您不会丢下我们一个人走吧?” 逸尘在空中转个身,好像用手拨弄了一下那身边的游云,“你说呢?呵呵,浪花有意千里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身,世上如侬有几人?” 逸尘所引李煜的词其本意是逍遥的自在生活,本就安乐十分,而此时,逸尘感有其一众姐妹相伴,心里更是感怀万般了,所以道“世上如侬有几人?” 玉棋脸色红润,也来一首:“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香作穗,蜡成泪,还似两人心意。珊枕腻,锦衾寒,觉来更漏残”一语也是李煜的词吟完,头却不由自主的低下去,逸尘知道这词的意思,而玉棋之意却也明了:“既然公子知道我们姐妹的心意,我们也是十分感激公子对我们姐妹的爱怜可是这份深厚的感情能否如愿和长久呢只有问这默默的苍天了” 逸尘搂紧了玉棋的细腰:“走”逸尘暗运内力,飞到了那瀑布之上,顿时那:“哗哗”和轰隆声盖过了所有的一切声音,也正好就是那“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此时的瀑布更像是一条白色的幕布挂在了大山的黑洞之中,那么的分明,在黑夜里是那么的醒目和耀眼阵阵的水汽飘过来,渐渐打湿了二人的衣服,玉棋还调皮的伸手从瀑布那里撩起一小撮水,轻轻的倒在逸尘的脖子里,逸尘猛的被凉了一下,全身一激灵,差点把玉棋给抛下去,顺手又给抓住了拉起了玉棋的手:“好妹子,咱们回去吧,万一抚琴她们醒过来发现不见了咱们会着急的” 玉棋点头,逸尘却突然一转身,奔向了瀑布的旁边,玉棋不解,只好紧紧的抓住逸尘的衣服,逸尘从那湍急的瀑布旁一挥手采下一朵小小的黄花,侧身为玉棋小心的系在了左侧的发髻上,玉棋好像害羞了似的头再也不转过来.二人蹑手蹑脚的回到那石室,看抚琴一众姐妹正兀自睡的酣然,就相对一笑,轻轻的上了那石床,除掉了刚才潮湿的外衫,合衣而就 玉棋此时才睡的安然,可是逸尘却久久仍不得入睡,他想到了慕容小雨,那恐怕是曾经沧海的爱恋,但是却不能在玉棋众姐妹面前提及,只好独自埋藏在了心里侧过身子,迎接下一个无寐的日子! 第二日逸尘起的很晚,醒来时候,发现身边的众女都已经不在,屋子里也是已经收拾妥当,于是披上了件外衫走出石室,今天是个晴天,太阳刚好斜斜的从山谷里照了过来,一道道的光彩更显的夺目耀眼,逸尘准备到那伊人小畔去洗把脸,刚到的湖边,就听到侍书率众妹妹正在对玉棋兴师问罪呢! “二姐,昨天晚上公子带你去了哪里?” “二姐,你可要从实招来呀哼” “公子的马让你骑,床让你睡现在又独自带你出去玩” “这分明是不公平吗?等下我们去找公子理论” 逸尘听的清楚,也就在心里简单的笑了笑,咳嗽一声走到了湖边:“众位妹妹,如何起的这么的早啊?” 抚琴走过来:“公子,不是我们姐妹起的早,是昨日夜间有人去外面玩耍起的晚了哦” 逸尘一听,看了眼玉棋随之尴尬的一笑:“是吗?嘿嘿呦你们真是说干就干啊,这都砍到好几棵大树了呀?”顺着逸尘的手指的方向,有好几棵大树躺在了地上,抚琴众姐妹见逸尘有意叉开了话题也就不在继续盘问,分别向玉棋和逸尘做个鬼脸后分开,继续自己手中的活计,原来她们是真的在准备盖房子呢,玉棋挥舞着手中的逍遥宝剑,那大腿粗的树干只一晃就倒了下来,逸尘暗道:“如此锋利的宝剑,此时竟还真的给派上了用场!” 侍书率歌灵,诗情,捧画三姐妹去山谷里抱来了大堆的茅草,抚琴走过来向逸尘道:“公子,我们的材料快差不多了,您来帮忙选个地方吧?” 逸尘点头看了下伊人小畔,再看了下阳光,小踱几步:“这土匠木工之能我也是不懂的,我看就如此这般吧我们在这伊人小畔两丈之地面向阳光而筑屋如何?” 玉棋与抚琴都表示赞同,于是说干就干,众女七手八脚的前来踩步,测量,立即就开始挖坑 玉棋使那逍遥宝剑把那树干削剥的干净利落,众人虽然都不懂木工,但是集思广益,接连多次次试验和比划,第一坐小屋子终于有了点样子,侍书一边往屋顶上排列着树枝一边道:“公子,您说我们这房子会不会睡着觉给塌了呢?” 歌灵接道:“绝对不”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轰隆一声,那房子应声而倒下了,好在侍书施展轻功,轻易的从房顶上给跳下来,“哈哈嘿嘿” 逸尘与众女看着侍书狼狈的样子大笑起来,侍书噘嘴向歌灵道:“灵儿还说没事哼” 玉棋接嘴:“哪里怪得灵儿,只怪你自己那乌鸦嘴了呵呵” 抚琴止住大家:“快别吵,我们吸取经验,重头再来过” 经过好几次的盖了塌,塌了盖,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一座小茅屋终于站里在了伊人小畔的旁边,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之后的问题就简单了很多,侍书玩笑着说:“呵呵,等到这群小房子盖起来后我们可都一个个成了小木匠啦”引得众人一阵嬉笑! 逸尘其实也什么都不会,还不如抚琴众姐妹懂的多,所以也一时插不上手,只能帮忙搬个木头抱些茅草了 很快,时近中午,已经盖好了第四座,歌灵问:“公子,咱们要盖多少间小房子呢?” 逸尘道:“恩,盖,九间吧,我们是一人一间的我总不能总住在神仙前辈的屋子里的,我们贸然前来打扰已经颇为不敬,此时如若再占其屋宇,岂不是太过于对神仙前辈的亵渎了” 抚琴点头称是,侍书插嘴道:“公子,我们这群小木匠怎么也是盖呗,十间九间都是盖,为何不求其十全十美呢?” 众女都拍手叫好逸尘道:“好就听书儿的,十全十美盖它十间” 不知道为何,众人时值正午亦没有人言饥饿者?逸尘理解众女的心情,于是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独自到山谷里去找些吃的东西,他哪里自己动手做过这事情啊,看到林间一只野鸡飞过,也不知道从地上拣个石子做暗器,竟然也是一飞而起,与那野鸡并驾齐驱,可把那野鸡给吓坏了,这个庞然大物可是要干什么啊?飞了好几个圈,逸尘竟不知道如何下手,可是逸尘也够恒心的啦,直直的追了那只野鸡大半个时辰,直到那野鸡终于飞不动了,趴在了地上喘气,逸尘才微笑着从地上把它给拣起来,兴高采烈的好像是凯旋归来了,却见伊人小畔旁边已经屹立着九所一模一样的小房子,逸尘欢喜,侍书从房顶上跳下来道:“咦公子捉来了一只野鸡啊?” 众女聚拢了过来“恩,还是只活的公子,您该不会是用掌力把它打下来的吧?” 逸尘脸红,歌灵道:“说不定公子施展凌波微步与它赛跑,最后这野鸡终不敌公子而自动认输的呢?” 其实这本是玩笑之言,不想却正中逸尘下怀,逸尘尴尬一笑:“惭愧惭愧啊,凌波微步赶鸡贻笑大方了” 众女一听,先是一愣,而后又同时哄堂大笑 很快最后间小房子要完工了,突然听到玉棋喊:“公子,您您快来看这是什么啊?” 逸尘与众女连忙跑过去,只见玉棋手里提着那把逍遥宝剑,低头看着地上刚被她自己用尽力气“拔”出来的树根,侍书跑过来道:“这不是树根吗?二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 玉棋急道:“不是不是是那里” “哪里啊?”众女一起寻找着,可是逸尘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跳到了玉棋身边用力的抱了抱她:“哈哈,真的是好妹妹” 众女不知道逸尘为什么这么的兴奋,都看着他,逸尘蹲下身子,用手扒了扒那树根下的泥土,露出来两个小小的坛子,上面还用黄纸给封着呢!逸尘麻利的把那两个小坛子刨出来。 搂在了怀里:“呵呵真是太棒了”众人还是很迷惑,逸尘把拳头纂起来,用力在坛子的封盖上打去,刚一开口,众人都明白了,脸上都呈现出笑容,她们都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浓重的酒气是酒,是陈年的好酒大家只差欢呼起来了! 逸尘是饮酒的行家,举起来连吞了两口:“啊好香啊”再连吞几大口,玉棋也抢过来一坛,“砰”的也打开了,竟然也“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抚琴给夺过去:“二妹,那是酒啊你赶紧给我放下!” 玉棋一听她说,不仅没有放下,还又猛猛的大喝了两口,其余的众女一见,侍书跑过去从玉棋手里抢过那酒坛,也举起来连吞两大口,歌灵也抢了过来吞几口,抚琴也阻止不住,一群姐妹竟然抢了起来,逸尘才出声道:“呵呵,众位妹妹,你们可别喝啦,再喝下去就会醉了” 抚琴顺势接过去道:“咱们的第十间房子还盖不盖呢?” 这时候众女才回过神来,连忙跑去继续盖好最后那间小屋子,又轻而易举的砍倒三棵大树做成了十张小木床等到众人盖好后,天色已经黄昏,众女一个个都平躺在伊人小畔的旁边,安静的享受着那份迎接黑暗的平静 歌灵与侍书把那只逸尘好不容易才追到的野鸡给在火上烤上,抚琴与赋魂也从湖里面给捉了两条草鱼,洗剥干净架在火堆上,逸尘就着刚才从地里挖出来的那两坛酒吃着自己追来的野鸡和湖里的草鱼,众姐妹竟然你一口我一口的抢着喝酒,一个个给喝的东倒西歪,脸色绯红,像此时的晚霞一样,艳丽照人 抚琴见无法阻止大家只好道:“妹妹们,你们快别喝了,就这么的两坛酒,如你们这等喝法一次还不就给喝完了,以后公子要喝什么呢?” 逸尘面带微笑,站起来道:“呵呵,没有关系的,你们不知道我刚才在那树根下找到一大堆的酒坛,我感觉那里肯定是无崖子前辈留下的一个酒窖,以无崖子前辈的性情,怎么会没有美酒相陪呢?呵呵,那些酒啊够我喝上两年啦哈哈” 吃过晚餐后,逸尘觉得今天劳累了一天,身上很多的汗水很脏的,于是绕个圈子,走到伊人小畔的东侧,那巨大的银龙下面,除下外衫跳进了湖里面,迎着那轰隆的瀑布,被冷水一激,反倒清醒了许多,自在的在湖里游了两圈,随后躺在了湖边的大石头上,享受着湖水的亲近! 眼睛望着西边的余晖,思绪里不是很清醒,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追求的是什么呢?难道就是这样的生活吗?宫里父皇和母亲就都不管了吗?哥哥妹妹都不要了吗?要与这群可爱的好像孩子似的女孩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吗?这难道就是自己从心里想要的东西吗?他也是想不清楚的 于是就轻轻的闭上了双眼,却突然感觉到有人给蒙上了自己的双眼,逸尘往水里一沉,双手把那双手自然的一按,一带一拽,“扑通”后面的人给他带到了前面,逸尘动作过后有些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赶紧从水里把那人影给拉起来,那人影却从水里飘起来,也是一拉一带,把逸尘给摔了出去,逸尘也“啪”打在水面上,但是他却笑了起来,那人影也从水里跳起来扑到逸尘身上,逸尘笑道:“呵呵,哪里都少不了你” 是玉棋,她扑到逸尘怀里,逸尘轻轻推开她:“呵呵,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逸尘见她只穿着贴身的袭衣,身上还带着水珠,虽然她是个小孩子似的,但毕竟是个妙龄的女孩儿,此时若身无衣物,逸尘想到了当日的慕容静雨,在水中为其吸毒的情形,刚刚抹去的伤痕又被玉棋给带了出来,好像在针刺一样痛楚,在不敢看玉棋裸露的身子,玉棋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妥,还依偎在了逸尘的身边道:“公子,不是我,你看,大姐她们都下水了” 逸尘顺着玉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在那刚刚盖好的那排小房子前边,伊人小畔里,众女全都是只穿着玉棋一样的袭衣,衣不遮体,纤腰**是一览无余 逸尘道:“你们这是?” 玉棋道:“今天忙活了一天,再后来晚上大家又都喝了点酒,难道就公子知道累和脏吗?呵呵,昨天晚上我们姐妹还在发愁日后在哪里洗澡呢?呵呵,今日见公子先一步跳到河里来,所以我们姐妹也就下来洗个澡啊?” 逸尘摇头:“可是,这成何体统?” 正说着,只见远处的侍书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扑通”往水里一钻,消失了踪影,久久也不浮上水面了,逸尘心里着急:“棋儿,她懂得潜水吗?怎么会这么的许久?”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的水面突然“哗啦”一声撕开了一道口子,侍书从水里钻出来,逸尘吓了一跳,从心里佩服,喜道:“书儿的水性竟然一精至斯?” 侍书抹了把水道:“公子,昨天晚上不是给你说了,您还有很多的不知道的呢?嘻嘻” 逸尘夹在两个**的女孩字中间实在是有些不自然了,和上次与慕容静雨不一样,那小雨 两个女孩子拉着逸尘游回去,与众女相会,逸尘先道:“抚琴妹妹,你看如果众妹妹都洗好了的话,先让大家上的岸去穿好衣服吧” 抚琴还没有讲话,玉棋与侍书向其余众姐妹使个眼色,说:“我们还没有洗好呢?” 歌灵从那大石头上跳过来,与捧画一起把逸尘往水里一按,玉棋与侍书在一旁帮忙,把逸尘给拉入水中,抚琴只好摇头了! 逸尘在水里给呛了好几大口水,没办法,这是自己的弱点以后可要多学习游水了? 逸尘在水里拉几人的**想钻出水面,可是几女却用身子压住他,根本不让他露出水面,一个个格格娇笑着 一众人正在打闹,突然赋魂慌张游到抚琴的身边,用手拍了拍胸前:“大姐,你看,那里有只水怪” 抚琴向那瀑布与湖面的相交的地方看去,果然一团白白毛毛的东西在那里晃来晃去的张望着,抚琴与词韵连忙把正在水中打闹的众姐妹与逸尘止住,说那里有水怪,逸尘定睛一看,却面露喜色道:“众位妹妹,那不是水怪啊,原来他没有死,他就是那只被我以为杀死了的白猿啊?”说完话,迅速的向那里游过去,玉棋想也没有想就紧随其后,而其余诸女都坐在了那大石头上静静的看着,是谁也不敢过来 逸尘跑到那白猿的面前,此时的白猿也不再躲闪了,直直的瞪着逸尘,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逸尘微笑:“白猿老兄,在下还以为你老兄已经归天了呢?还在那伊人小畔为您立了灵位呢?呵呵如今见到您安在,逸尘可就安心了呀?” 那白猿晃动着脑袋,显然不明白逸尘在说什么,但是却沿着岸边向那排小房子处跑去,逸尘连忙追过去,怕他对抚琴众姐妹不利,但是那白猿到了那火堆旁边竟然很熟练的拿起一块烤熟了的刚刚他们吃剩下的野鸡肉,坐在地上竟吃了起来,他知道那是能吃的,很显然他以前定然是吃过了呀? 众女开始觉得他很可怕,现在看他的样子竟有些可爱了吃完了所有众人剩下的鱼肉野鸡肉就转个身,也好像不把众人放在眼里似的走了逸尘还很诧异呢? 于是众人都上的岸来擦洗干净穿好衣服,逸尘就对诸女道:“各位妹妹,既然我们的房子已经盖好了,现在我们就趁着暮色搬进去吧?”众女鼓掌欢呼,这多么的有成就感啊!众女的房子仍然是依次排开,逸尘在第一间,抚琴玉棋侍书等按顺序一人一间,从石室搬出所有的东西,各自归到自己的房间里,在那木床上铺上一层又一层的树叶和茅草,嘿,还很软和虽然很是将就但是却比一大群人挤在一间小屋子里强多了众女把自己的喜欢的东西都布置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一个个满心欢喜的样子,玉棋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房间就立即来帮逸尘打扫和收拾了,除了新鲜树枝树叶的味道还是树枝树叶的味道 第二日,众人都不约而同的起的很晚,因为是在山谷里根本分不出到底是什么时辰的,大概在众人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抚琴依次把众女从床上叫起来,待众人出门后,却见昨日火堆的旁边扔着三只野鸡和数条草鱼,玉棋叫起逸尘,逸尘微笑:“这是昨夜那白猿老兄放的,我听到声音后并没有打扰他,我想他应该是让咱们帮他烤熟了吧?” 众女这才消除了疑惑,在伊人小畔洗把脸,生起火堆,洗鱼剥鸡,一会儿,那白猿从远处而来,只是不敢走到近前,抚琴抛给他一整只野鸡,他接住后狼吞虎咽的把那鸡给干掉又继续的注视着这边,玉棋也微笑着扔给他一条草鱼,如此这般,等到歌灵,歌灵却招呼他道:“白猿大哥,你走近些呀,我们又不会伤害你的” 开始那白猿还是将信将疑的样子,可是后来真的走到歌灵的身边,逸尘为防不测,紧贴在歌灵的身后,但见白猿也是没有敌意,就消除了对他的顾虑了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那白猿都会如期而至总会带来野鸡野兔和水中的草鱼鲫鱼鲤鱼什么的,根本再不用众人去找寻食物,白猿与众人也就是越来越熟悉了,有时候还背着玉棋去山谷里狂奔一圈,而逸尘每每讲到这悬崖顶上的大理无量派看每逢月圆时候看到仙人舞剑时,众人都会笑个不停,所以众女经常恶作剧似的故意在月圆的时候跑到那玉壁面前去舞剑,有心逗那山顶看的人 回来后则是一通大笑,有的时候还会带上那白猿去嬉闹一番,闲时阴雨天时逸尘则在那石室里为众女讲佛论道,谈易经说八卦,而众女则是编排段舞蹈秀秀玲珑的身材,做些女工,有时则一起躺在伊人小畔一起看着悬崖顶上的月亮,一起在湖里捉鱼游泳嬉戏,饥餐渴饮,每日逸尘还喝上半坛美酒,由于那酒是玉棋发现的,又没有名字,所以逸尘给那酒取名曰:玉仙醉!在这琅寰福地日日美酒佳人相伴,怡然世外桃源,简直是人间至乐也?在过着真正神仙般的日子呀 而大理无量山上可不得了了,掌门尤光里此时可上大开眼界了,哪里是一两位神仙,那分明是一群神仙吗?于是整日间就再什么也不去干了,趴在悬崖边上痴痴的呆望着,有好几次如果不是弟子们给拉住,他早掉下去了 这一日,正值月圆,众女带着那白猿从玉壁前嬉耍了一番,从湖里洗个澡出来,又当是晾着身上的水痕,裸露的一起躺在了伊人小畔,多日来众人已经是习以为常,所以逸尘也没有见怪了,真是洞中无日月了,根本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时日! 今日逸尘为众女讲的是庄子的〈秋水〉篇:“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渚崖之间,不辩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已。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曰:“野语有之曰:‘闻道百,以为莫已若’者,我之谓也。且夫我尝闻少仲尼之闻,而轻伯夷之义者,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难穷也,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背完原文,逸尘举头喝下一大口美酒,继续道:“众妹妹,可知望洋而叹之野于何解?”众女摇头,逸尘见众女仍煞有兴致就道:“听到了许多道理,就以为没有人比得上自己’,即是说的我呀。并且我曾经听到有人小看孔仲尼的见闻、轻视伯夷的义行,开始我还不相信;如今我看见您的大海难以穷尽,我如果不到您的面前来,那就危险了,我会永远被明白大道理的人所讥笑了呵呵世上之是诸如此类的” 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半空中有人笑道:“哈哈,兄弟真好生另人羡慕啊?” 逸尘众人大吃一惊,一个个连忙站起来,逸尘转身一看,那声音已经随着一块人影落地,逸尘稍聚目,大喜,跑了过去 段逸尘向着刚从空中飘下来的影子跑过去,而抚琴八姐妹根本没有回去自己的屋子里穿衣服而是怕逸尘会有危险,这个世外桃源的崖底深谷与世隔绝会有谁来?一个个都**的排成了一排,紧紧的围在了逸尘的周围,逸尘却已经看到了来人,当先一人是一身的白衣,逸尘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哈哈,大哥,你真是想死小弟啦?” 来人正是叶逍,他亦笑道:“呵呵,贤弟在此地享福还会想到愚兄吗?此处水青山秀,每日斜阳听风,朝露黎明,自然而醒来,厌然而息者又有美酒佳人相伴,贤弟自是逍遥自在快活非常了” 逸尘尴尬的一笑:“大哥取笑小弟了”转身看眼身后的众女:“都回去吧” 众女都看了出来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家的救命恩人叶逍叶公子,都放心的回去自己的小屋子里了,叶逍背后站着那巨大的灵鹫,等到逸尘与叶逍客套完毕后,那灵鹫才一下子跳出来伸出翅膀一下就把逸尘给抱住了,逸尘见到灵鹫十分的高兴,哈哈大笑着也把灵鹫给抱个结实,在原地一直跳着 众女换好衣服从屋子里出来一起给叶逍见礼:“婢子见过叶公子” 叶逍高兴的拉起玉棋和抚琴:“呵呵,你们两个的伤势都应该好了吧?” 二女再次鞠躬道:“多谢叶公子!” 叶逍走到逸尘的近前小心翼翼的在逸尘的耳边道:“我还带来了贤弟的一位亲人” “亲人?”逸尘迷惑,“我哪个亲人呢?”接着东张西望寻找着,却见那灵鹫怪怪的偷笑着,逸尘看着叶逍又看了眼灵鹫再看抚琴众姐妹,更加的迷惑,却见那灵鹫突然往旁边一蹦,露出来一个人影,逸尘仔细的看过去,心情一下子再次激动起来了,不会吧?后面是一位身穿翠绿色衣服的女子,娥眉淡扫,体态婀娜,竟然是那已经“死”了的诸葛情! 逸尘仿佛仍然是不能相信似的,她?叶逍微笑着看着逸尘,逸尘会意,想了起来叶逍可是个神医啊?一定是他把她救活的啦,逸尘高兴的跑过去,直瞅着诸葛情,诸葛情抬头,就在那一瞬,月亮偷着跑到了云彩里,收起那自诩美丽的颜容,她害羞了 就连抚琴众姐妹都看的呆了,是世上最魅力的妆容!眼神那么的俏丽,脸颊略带着点红润在夜影的映衬下更显得娇媚,叶逍打趣逸尘道:“贤弟在看什么啊?” 逸尘连忙晃了下头,脸上也泛起了红潮! 诸葛情却噘嘴道:“小王爷在这里享福当然不会记得属下记得我了” 逸尘却道:“哪里哪里我肯定记得的诸葛兄,当日我们同船共济同赴姑苏慕容的燕子坞,在那莲蓬”引来众人一阵嬉笑 诸葛情向前迈了几步,走到抚琴姐妹中间,“我哪里有那么好的福气和段小王爷在一起了?” 玉棋拉住了诸葛情的手:“姐姐,你好漂亮啊!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漂亮的女孩了呵呵”转身正对着抚琴道“你们说是吧大姐?”众女都点头不已,这群人间的精灵也是认为诸葛情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女子,那诸葛情被众女给包围着好像是看宝贝似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叶逍看着众人,连忙给诸葛情解围:“诸葛情,你让我带你来找段小王爷,现在我带你来啦,有什么事情你赶紧给段小王爷说吧?” 诸葛情连忙低头:“是,尊主”刚欲开口,却听到身后有一阵的“吱吱呱呱”的声响,众人一同转身看过去,见是那灵鹫与白猿正横眉竖目的相互对峙着,灵鹫伸开了那双大翅膀,而白猿也张开了双臂,看样子要打架了,逸尘刚要制止,叶逍拦住他道:“贤弟放心,他们都是灵禽,不会有事的?” 逸尘与众女将信将疑的看着,只见白猿率先发动攻击,猛的朝灵鹫的大翅膀顶过去,灵鹫却把大翅膀并拢,一动不动,“砰”若如其事的还向白猿示威似的抬起头,最后竟好像人似的“咯咯”怪笑,把众女都给逗笑了 白猿站定,也把两只胳膊像人一样在胸前一插,看样子是在等灵鹫来攻击了!灵鹫欣然接受挑战,也奋足力气挥动巨大的翅膀向白猿前胸一撞,也是“砰”的一声,白猿亦是一动不动,叶逍与逸尘看的出来,灵鹫与这白猿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的白猿也像刚才的灵鹫一样,站在一旁嗤嗤的怪笑 众女又是一阵大笑,都跑到两只怪物的身边,玉棋抱住白猿道:“白猿大哥,你们别打了,咱们都是好朋友啊?”而抚琴也抱住了灵鹫呵呵笑:“对啊,你们都是好朋友才对啊”灵鹫好像听懂似的,不屑的把头一扭,而那白猿竟然也是瞪着眼把头一扭叶逍与逸尘相视一笑 逸尘让歌灵带诸葛情去了最后一间小房子休息,歌灵给诸葛情还介绍道:“姐姐,你看,这些小房子都是我们盖的,呵呵还有还有,你看后面的那个静静的小湖,它叫伊人小畔,也是我们给取的名字呢?可以去那里捉鱼来吃,还可以下去游泳呢” 诸葛情随着歌灵进得那间小房子,虽然简陋但是却很温馨的感觉,逸尘安排诸女休息,而却与叶逍一起来到伊人小畔,坐在仍自燃着的火堆旁,逸尘微笑着取来几坛美酒,是那玉仙醉!打开掷一坛与叶逍道:“不知大哥何以至此地?” 叶逍喝下一大口酒道:“真是好酒此事说来也简单的很,那日在姑苏与贤弟一别,后来却是乌老大把诸葛情给带回去,愚兄见其奄奄一息,但是却又见到贤弟的那用鲜血给诸葛情的灵位,所以愚兄就下全力给救治,还好,诸葛情命不该绝,到是让愚兄给救的活转了过来” 逸尘细想:“鲜血?灵位哦”就是在那日见到诸葛情香消玉陨时的提字,被叶逍给说成了灵位,那上面写的可是“”逸尘不再想了,难怪她要来寻自己了 只听叶逍接着说道:“待她伤养好后,我们就一路来到云南大理想与贤弟相聚,可是刚进大理城却听到传闻说大理的小王爷二殿下不见了,可吓了愚兄连夜潜入皇宫一探究竟,呵呵,还真是贤弟不见了,一个国家竟然没有了一个王爷,后来愚兄又采集了些贤弟失踪前的迹象,至于这琅寰玉洞,早前听父亲讲起过,所以愚兄略加琢磨,贤弟很可能是来到此处了,呵呵,本来我只是抱着试试看来寻二弟的,因为除了二弟外是没有人能到得此地的,而我也是在这畜生的帮助下才能下得此绝谷的不过贤弟也太过于荒唐了,竟然放着堂堂的小王爷不做,竟然跑到这渺无人烟的地方来?倒是让家人着急了?” 逸尘低头道:“大哥教训的是,不过,小弟实在是厌恶那世间诸多争执,勾心斗角的反复不过父皇是了解我的,他不会太过于挂虑的,倒是母亲”说着话眼泪就欲淌落下来。 叶逍笑着止住他道:“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已经为之,又何须去悔过呢?岂不如红妆之儿女了?” 逸尘猛点头:“大哥久经时事之人,倒让小弟佩服万分了,倒想有朝一日亦随大哥齐去闯荡江湖者!” 叶逍举起那酒坛,咚咚的喝下几大口:“愚兄是求之不得啊?正好有个伴了,省得孤单还要与那畜生为伍!” 逸尘也喝下几大口道:“大哥总是在为难之际解小弟燃眉之急以安然,迷茫之时畅小弟浑浊之路以清明,小弟自是无以报答,仅以此酒带过了” 叶逍哈哈大笑:“贤弟啊,你言重了来,咱们喝个痛快没想到贤弟还带来如此美酒,真是煞费苦心啦?” 逸尘脸红道:“大哥误会了,不瞒大哥,如果小弟猜的不错的话,这酒应该是贵师祖无涯子前辈给留下的呵呵小弟只是借花献佛而已了!” 叶逍追问:“原闻其详?” 于是逸尘就把如何得来的这美酒,以及这美酒的名字和这对面的小湖的名字和这些日子与众女在这琅寰玉洞的生活给简单的说了一番叶逍听了不住的点头:“贤弟真是羡煞愚兄啦?玉仙醉酒,伊人小畔?好瑰丽的名字啊好好”接连几个好字又喝下半坛美酒,指了指身后的那一排小房子道:“为何不给这雅居起个惬意的名字呢?” 逸尘笑道:“对呀,请大哥赐教” 叶逍携着酒意略加思索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陶渊明佳作正是贤弟悠然之状哉天下有至乐无有哉?有可以活身者无有哉?至乐无乐,至誉无誉。天下是非果未可定也。虽然,无为可以定是非。至乐活身,唯无为几存。请尝试言之:天无为以之清,地无为以之宁。故两无为相合,万物皆化生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依愚兄拙见,不妨一试‘至乐仙居’吧?” 逸尘拍手叫好:“大哥妙哉,就叫至乐仙居至乐仙居大哥此番来到此地,定要放下一切烦身之俗务,与小弟真正逍遥一番享那真正的‘鲲鹏万里怒而飞,天地之间任逍遥之大气哈哈大哥,来喝”豪兴的饮下大半坛酒。 叶逍也大笑的举起酒坛:“好,贤弟,干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逸尘来了兴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哈哈来,你我兄弟一起敬诗仙一杯” “好” 两人举起酒坛向着明月而倾倒着美酒,叶逍再吟:“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逸尘马上接到:“好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大哥也是诗仙的弟子啦?哈哈”两人深情相拥 二人酒意颇浓,叶逍缓缓道:“愚兄虽然添为逍遥派的掌门,看似逍遥,实则不然矣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何谓之逍遥?”叶逍说话间指了指旁边的石室,看了下四周,再瞄了眼身后的至乐仙居,站起身对着伊人小畔道:“唉,师祖无涯子才算的上是真正的逍遥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阴阳八卦,五行数术,医卜星相,工农兵商,地理天文,生旦净末丑,世态炎凉,无一不精无一不通,竟以一派掌门之身份,真正的堪透世间之无为之乐,尽而隐居至此,尽这份胸怀就是世间所难得的啊?可是”叶逍语音一转,在湖边小踱几步:“可是,说这些怕对祖师不恭敬了,呵呵,祖师虽然潇洒但是却迷茫于男女之情竟几乎导致一大门派的消亡,看来这真正的逍遥是始终无法提及的了?” 逸尘浅笑:“呵呵,大哥言浅意深,关于感情之事小弟是无从说起的小弟刚刚已经是个和无涯子前辈一样的迷茫于男女感情的人了唉前生枉种相思果,今世情缘苦堪怜啊?” 叶逍点头:“你?哦呵呵,其实你与慕容小姐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贤弟不要再紧于挂怀了世上事都是讲缘法的贤弟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吧?” 逸尘点头:“佛家有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看来世上的事情都是讲些缘法的.强求不来.譬如等等呵呵” 叶逍随手从湖边捡起一块小石子抛入湖中:“自然之道本无为,若执无为便有为一切都是虚幻的,正上为此,掌门师祖正是看透了这种人世间人人看重的名与利,畅开了胸怀怡然于山林” “对,小弟也是如此认为了,小弟虽然涉世未深,但也懂得些许世故的,八部天龙虽人间之外众生,但是却也有尘世间的欢喜悲苦和酸甜苦辣”逸尘颇显老成的说道。 “想要真正置身于红尘之外怕说之容易,为之难矣天神虽然高大,他虽然可以享受永久的福报,但是他永远难以享受人间真爱的甜蜜,龙神德性崇高,但是他的感情也是坦白如纸,维护众生界那吃鬼的夜叉看到就令人恐怖,可是他除了冷酷以外什么也不懂?现实他们是谁都无法企及的” 逸尘对佛理是异常的熟捻,佛经里的八部天龙他是知道的,“乾达婆追求美妙缠绵的音乐而忘我,她当然不能放弃自己的执着不能作到世事如梦幻泡影,那战无休止的阿修罗权威是至高无上的,可是他的宿命也不能摆脱了更不用说那大鸟迦楼罗,吃掉所有的龙以后他又能做什么?紧那罗,大蟒神???” 叶逍这时候一改话题,语重心长的说道:“八部天龙虽不完全,但是他们各不相同囊括世间百态,人间万象,但是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宿命,可是现在江湖风云再起已经关系到国家的生死存亡!” 逸尘本就不关心什么武林秩事,江湖纷争,但是此时他听到关系到国家的生死存亡了,他毕竟是大理一国的下王爷啊:“什么?大哥,是怎么回事?” 逸尘是知道的,他大理国小兵弱,肯定会不敌其他来自任何一方的攻击的,所以他言下很是着急,叶逍扫了眼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道:“唉江湖纷争风云再起,西北的明教蠢蠢欲动,现在他扮演的就是那天神的角色,力量强大但是居心叵测,姑苏慕容野心未死,为了光复那已经破灭的灯火之梦,已经像那龙神一样把那崇高的德性给伪装起来,他为了目的是不择手段的,而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嵩山少林寺和丐帮了,可是他们两派却是近年来人才凋零,今以大大不如昔者了?丐帮就会向夜叉一样向他们索命,但是他们已经连自己的命都照顾不到了,少林寺的大师们应该如那乐神一般念动他们的佛偈感化姑苏慕容的妄想痴心,直到他们幻想破灭,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了可以感动人的武器了,少林已经倍受江湖排挤了而现在最应该站出来的是那可以吃掉所有龙王的大鸟,他才有能力控制这局面,消灭所有的妖魔小鬼,为了世间的和平,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而战?” 逸尘也站了起来:“那个人是谁?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大哥赶紧去找他帮忙啊?” 叶逍微笑:“找他?呵呵,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逸尘向四周环顾:“大哥,不不会是我我吧?” 叶逍平静的说:“舍贤弟而取谁者?” 逸尘激动:“大哥,你别给小弟开玩笑了呀我” “贤弟,且听愚兄道来,若想拯救天下,依贤弟之见,那个该是个怎么样的人物呢?” 逸尘略加思索道:“首先,应该有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功,就向当年的萧大伯一样,而后他必定手握重兵或者有强大的号召力,德高望重,攘除凶乱可以做到一呼百应,能舍小我而顾大我者?” 叶逍叹口气道:“唉,贤弟是在说的人这个世上也只有萧大伯一个了,为了民族大义而舍身成仁如果萧大伯还活着就好了呀,可是萧大伯已经逝世这而如今之最佳人选就是贤弟了,正如贤弟之所言,天下无敌的武功,现在贤弟还没有,不过贤弟吃下那两颗霹雳金瓜,彻底毁掉姑苏慕容黄粱美梦同时也夭折了丐帮那以图强大的灵根贤弟之内力自是天下无敌,而武功则是早晚的事情了,如今贤弟已经因缘际会在那还施水阁学的天下武学,他日领袖武林则是指日可待了而贤弟在天南大理位居逍遥王,平易近人,性体敦实,仁字当头,颇得民心,贤弟大可效法当年的祖父大人镇南王爷,为不平之事,挺身而出,自是一呼百应君子者定舍命相随” 逸尘不住的摇头道:“大哥太抬举小弟了呀小弟实在是惭愧之至绝对当不得如此重任啊小弟之武功远不及大哥之一二” 叶逍摇头:“贤弟此言差矣当日在姑苏的蔓陀山庄贤弟在暴雨中独战那明教孤傲天王,两招而至其于死地,已经是天下闻名愚兄绝对不是其对手的,愚兄曾与明教的光明使者有过一次争斗,愚兄尽占了先机和巧妙的突施才勉强落个平手,要不是属下的人燃放的烟花迅速前来,怕贤弟今日只能在愚兄坟前谈笑啦” 逸尘暗暗吃惊,叶逍接着说:“如果贤弟能站出来以为天下云云苍生考虑,愚兄则甘愿做那紧那罗,大蟒神,在天山率先响应,发起天山灵鹫宫诸部以援贤弟再至书西夏的父亲,希望外祖发兵相助,则贤弟大事可成,一则解救万民,二则大理则可永保太平盛世,贤弟立此不世之功定会流芳百世的” 逸尘愣住:“我我” 叶逍脸色凝重道:“还望贤弟以大局为重了,已经由不得三思而行了,此事是迫在眉睫,不容退让了愚兄代天下万民恳请贤弟了”叶逍言辞激动不已! 逸尘根本就想不到那么多国家大事,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是一国的小王爷,目前的大局势他是知道的,只听他絮叨:“唉,此时大宋是内忧外患了,徽宗穷于悟道,宠幸妖邪,而信奸佞之小臣蔡京童贯灵素之辈荒国之正事,北则金辽虎视眈眈,土蕃西夏高丽回鹘诸部则亦不安生,时盼乱世而分赵宋之天下,大仗小战,屡屡不绝,真如八部之天龙,尽显狰狞导致民不聊生,百姓生于水深火热之中适逢此乱世,中原武林又再生枝节,赵宋休矣!” 叶逍听到逸尘能得此感叹与评论惊喜不已,看来他还没有真正的迷茫!遂道:“贤弟既知时事,何不揭竿而起,先发制人?” 逸尘摇头:“不可,不可待小弟相酌?” 叶逍见逸尘之心性如此也就不再强求,“咚咚咚”狂饮下大半坛酒,仰天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诗句之间尽显是不尽的惆怅与伤怀,逸尘不忍看到叶逍如此也就接下叶逍吟的李白的《行路难》道:“大哥无须多忧,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说完也是饮下一大半坛美酒 兄弟二人相视大笑,笑声惊飞了山谷里栖息的林鸟,偶尔瞌睡的禽兽叶逍开始嘴里反复的絮叨:“逍遥逍遥什么才是真正的逍遥难道如贤弟般遁迹山林,渺隐荒谷呼?”逸尘亦在嘴里咀嚼道:“逍遥,逍遥?小弟于此地数日,日日有抚琴姐妹乐音歌舞,困倦之时则伊人小畔假寐休憩,闲来捉鱼逮鸟,醉酒斜阳,终日佳人美酒相伴,可是小弟实未察之逍遥者何物?” 叶逍淡淡一笑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何谓逍遥?不可捉摸也!身遁迹山林之远,而居庙堂之高的亲人却面临强敌入侵,外寇压境,终日难以安然,纵身在山林亦难取山林之乐?庙堂之高难安庙堂之静?焉有心去领悟逍遥呼?来贤弟,你我兄弟喝” 逸尘也举起酒坛朗声道:“好,大哥来,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喝” 叶逍压低声音道:“贤弟禁声,此时怕将黎明,抚琴诸位妹妹已然安睡,你我兄弟不可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啊”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而兄弟二人好像意犹未尽似的,仍在一大口一大口的喝着那玉仙醉,好像在寻找那真正的逍遥呢?叶逍拍了下逸尘的肩膀道:“贤弟,天即泛亮,我们小寐一下吧?” 逸尘面带笑容道:“好,我们兄弟同榻”说着话在前面带路,把叶逍带进了那至乐仙居的一间自己的小房子,是夜,兄弟二人同榻而眠叶逍在此地一直逗留了月余,每日随逸尘一样跟那群可爱的好像小精灵般得女孩子在山谷中捉鱼,捕鸟篝火赏月,暂时把那忧国忧民的踌躇大志全给逍遥了去! 而歌灵与侍书姐妹几个则缠着叶逍让他指点医术,学习天文地理,而抚琴学阴阳五行,玉棋则专一的学习种植和养花,好像在憧憬着什么?叶逍在晚上坐在伊人小畔的大石头上看着天上的星斗,指着西北天空的北斗七星道:“看,顺着斗柄看过去,是北极星,他永远挂在最北方是整个北天最亮的星星,如果迷路在晚上看到它就能辨别方向,再向南来,看那是牵牛星” “哪里哪里”众姐妹还吵嚷着仔细找着叶逍所说的牵牛星,叶逍再指着南天的白亮的地方道:“看,那是银河,银河,就是天上的河,像咱们”手一指那对面的瀑布“对,就是像那瀑布一样,是河而且比咱们的瀑布还宽阔就是神仙也无法飞过去的与牵牛星隔着银河遥遥相对的是织女星,她与牵牛原本是一对夫妻织女是天帝的女儿,而牵牛却是凡人”叶逍对着已经听的入迷的几位小女孩继续讲着那千百年来关于牛郎织女至深的感人爱情故事,那神话传说 正在此时,天空中从瀑布那边飞过来几只鸟雀,侍书道:“看,是夜莺啊?” 歌灵接过去道:“对哦,叶公子,它们是否也是去为牛郎和织女搭鹊桥啊?” 侍书白了她一眼:“傻瓜,什么叫鹊桥?鹊桥?是喜鹊啊,怎么会有夜莺呢?” 众女笑了起来逸尘走过伊人小畔没有打扰他们,沿着湖边向东走,看到捧画与赋魂,诗情三姐妹也坐在湖边议论着,只听捧画先道:“二十五,初九,无妄六三,无妄之灾,或系之牛,行人得之,邑人之灾?何解?” 赋魂却嚷嚷道:“不对,不对,叶公子说了,应该是卦五十四,归妹六五,帝乙归妹,其君之袂不如其娣之袂良,月几望,吉” 逸尘在身后一听,好家伙,她们姐妹竟然跟叶逍学会了卜卦了,可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才是那卜卦的行家呢?于是微笑着走到他们身前,借着湖水反射过来的月光看到地上的石子,拣起两颗放在手里道:“呵呵,你们都错了,看这个卦应该是震之初九震来虎虎,后笑言哑哑”说完抛下了手里的小石子与三姐妹,可是三姐妹仍自争执,各持己见,殊不退让! 逸尘瞅前方,见抚琴独自一人在至乐仙居后的地上排列了好多的小木棍,满地皆是,还嘴里念念有语,而那灵鹫与白猿也躲在抚琴后面仔细的看着,竟然一动不动,好像能懂抚琴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似的,眼神还认真的很,逸尘被那情形给差点没笑趴下,可是内心亦是不解,摇摇头,看了眼四周是一笑而过,转回问正在辩论的赋魂三姐妹:“画儿,棋儿到哪里去了?” 捧画噘嘴道:“二姐与情姐姐去瀑布那边了” 逸尘点头竟向瀑布那边行去,待到得瀑布下面见月光底下的绿影闪闪,玉棋一人在湖畔弯身在地上摆弄着什么,逸尘走近一瞧,她竟然在栽花,还面带微笑的自言自语:“叶公子说了,这种山茶花喜欢阴凉的地方,但是气候要温暖,在这湖边,土壤松软,水汽大应该再合适不过了恩,就栽在这里啦”说完把一株粉白色的茶花给安插在了她刚刚选好的地方栽好后愉快的拍拍手,逸尘当然也不忍心打扰她举目看了下四周,怎么没有诸葛情的影子,她去了哪里呢? 顺着湖边继续向瀑布探去,走了大约十几步,突然听到那瀑布的哗啦声中传过来一阵阵间或的曲声,“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曲声是悠扬婉转,透过这山谷的幽静清晰的传到逸尘的耳内,逸尘心里道:“好词好曲值此月明山幽之境,得此佳音,实是润人心肺啊难道是” 他再向前探几步,只听湖面上又传来声音:“棋儿妹妹,棋儿棋儿”叫了几声没有人言语,逸尘却听了出来是诸葛情,她怎么跑到水里去了呢?只听诸葛情接着道:“这棋儿又跑哪里去玩耍了,还把我的衣服给”逸尘绕过几棵柳树后,看到月光下一个洁白的身影坐在湖中瀑布底下的大石头上,她她竟然是在沐浴了 逸尘只看到一个完全**的身子一览无余的呈现在月光下面,逸尘激动不已,差点栽倒在柳树旁边手一按,地上是衣服,逸尘低头一看,果然是诸葛情的衣服,青冥剑,赤焰铠甲分明的陈放在湖边,逸尘本想转身而去,但是实在不忍错过这人间之绝色心里默念:“非礼无视非礼无视”但是此时月光皎洁,明亮诱人,想闭眼却清晰的看到了那月光掩映下那柔白胜雪的肌肤,一头乌云似的头发湿漉漉的散在两肩,纤纤玉指轻拂,真如玉女分梭,只见她脸色微润,如欲熟之蟠桃,眼睛忽闪睫毛分明,明眸皓齿好像天河星汉,嘴唇微动,那迷人的曲调又再传出“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悴” 逸尘暗道:“刚才是柳永的《雨霖铃》现在是《蝶恋花》,看来诸葛情也颇识诗词歌赋了有机会倒要较量一番了呀?”突然他听到身下的青冥剑突然发出声响,在耳边“嗡嗡”不绝,逸尘不知何故,有些吃惊,而那宝剑仿佛与诸葛情心有灵犀似的,诸葛情身子一动,逸尘看在眼里与当初在蔓陀山庄初见的情形已经是完全不一样,亦与同赴燕子坞时的那同船共济的那份嚣张判若两人,只见诸葛情:双目顾盼秋波横,浅浅一笑酒涡生,低头回首之间煞是楚楚动人 逸尘看的呆了,诸葛情好像是准备从湖里面出来了,因为她应该是听到了青冥宝剑的示警之声,一回头可不要紧,看到逸尘站在月光底下的湖畔正欣赏着那一下子又缩了回去,“你你你要干嘛?” 逸尘连忙举手鞠躬:“诸葛兄诸葛情姑娘我,你,你听我解释” 诸葛情虽然是女孩,但是毕竟是东海的三仙岛一教之主,此时却突然变的冷静:“那好,小王爷麻烦你先把我的衣服给扔过来” 逸尘连忙闭眼把身边的衣服给抛了过去,诸葛情迅速的穿上衣服单手一探,把那青冥宝剑引到手上,“嗖”的一声,宝剑刺向逸尘,逸尘卒不及防,险些被刺中前胸,给吓的摔到了湖里,诸葛情追到湖里剑剑相逼,不是逸尘不能避,而是在心里根本没有想到要避 诸葛情剑尖指在逸尘的胸前大声喝道:“我今天再顾不得什么了,反正我已经死过了一次我诸葛情虽然命薄,但是我生的有尊严,我身肩负着三仙教的”说到这里竟然哭了起来“我你虽然为大理国的小王爷,我亦是灵鹫宫属下可是你两次三番见我之身体但是却又不愿意娶我,我呜不能杀你,只有一死了之”说完,把剑向回一收,自脖项挥去。 逸尘大吃一惊,她怎么变化这么快呢?毫不犹豫的伸手把那青冥宝剑给抓住,青冥宝剑是人间至利之器,人之双手却又奈何者?诸葛情被逸尘的举动震慑,见着鲜血自逸尘的手掌沿着剑柄缓缓下落,一滴一滴落在水里,立时不见了痕迹 逸尘摇头道:“诸葛却又是何必呢?我蝶去驾飞无处回,隔水高楼,望断双鱼信,恼乱横秋波一寸,斜阳只与黄昏近” 诸葛情一听,手中的宝剑颤抖:“你终念姑苏的慕容静雨” 逸尘叹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段逸尘今日才正享两情相悦之梦境,这许久以来,在下反复思量,曾苦苦哀求而来的那感情何以谓之感情?经不得风雨,时不得长久,得到的还是无尽的失望和痛苦最后仍要劳燕分飞与其终,道不同,志不合,她之心在天下,而吾之意在山林,相差远矣,顾此实忌,逸尘坦然” 诸葛情神情激动,正好从袖子里划出一快白布,逸尘右手接过,看的分明:爱妻诸葛情之灵位! 二人同时心里怦然一动相视良久正在此时,身后响起一阵掌声,二人才从水里走出来,诸葛情连忙擦掉脸上的泪水,逸尘也把左手放到身子后面,叶逍率众女出现在了身后,一个个面带微笑 逸尘与诸葛情却十分的尴尬,可是就在这一瞬间,诸葛情脸红如醉,身子一侧竟躺在了逸尘之身上,众女更加欢笑,看来这是大家有意而为之了 叶逍刚欲言语,突然抬头见山谷顶上一朵红色的烟花升起,叶逍立即神色变的凝重,道:“贤弟,大哥有要紧之事,必须先行一步了,他日有机会定来逍遥几日” 逸尘拉住诸葛情跑到近前:“大哥为何如此?” 叶逍指着天上的那红色的烟花道:“这里是百丈之下的悬崖深谷,一般门派的信号根本不能及得如此之遥远,因为我灵鹫宫属下天南地北五湖四海,所以用此联络是最佳方法,而红色则是最危险的警示了此愚兄见是灵鹫宫出了大事愚兄告辞”说完,招过灵鹫,腾身而上,诸葛情小跑几步但是没有赶上,叶逍在半空中道:“贤弟,诸葛情就随在贤弟身边侍侯了,望贤弟好好待她,还有,汝父皇叔已与家父飞鸽传书,九月将赴雁门以祭拜萧大伯如若贤弟得闲,贤弟不妨前来,到时你我兄弟再聚众位妹妹保重了”说完就再也看不到,听不到了诸葛情撩衣抛剑向着叶逍消逝的地方跪倒 叶逍这一乘灵鹫飞上崖顶可不要紧,趁着月色向下一看,竟然趴着许多人,还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忽然听到有人喊:“师父师父,您赶紧醒醒,您您,看”语句有些不连贯了“师父您看神仙给上来啦” 众人一起看向叶逍,立即又弯腿跪倒,祈祷膜拜 叶逍摇头苦笑,心里道:“那群女孩子在下面玩耍,可是害苦了上面的这帮人了.”但是自己也不能下来解释,只好命令灵鹫继续向前飞去,拣个没有人的地方落下,此时已值深夜,除了刚刚趴在悬崖边上的那群无量剑的弟子们,怕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了,叶逍拣山间小路奋起轻功,借着月色向那红色信号发起的方向奔去,刚刚出了澜沧江,却又看到那红色的信号在身后升上天空,略一寻思,连忙又往回跑,刚跑了大概约莫十来里路,却又见那信号从身后升了起来,叶逍心里开始感觉事情觉得有些不对劲,没办法,只好再次掉头,到得第二日晌午时分,已经来到了三溪郡的如来镇,叶逍止住灵鹫:“你先回灵鹫宫探听一下情况,我要去那发起红色讯号的地方去查视一下快速回来向我报告!” 灵鹫奋力的点头然后大翅膀一张,飞向了天空,叶逍走进小镇,却见到小镇的街道上到处张显着朴实与纯净,墙上还尽是些礼尊佛教的标语,甚至好多的店门口整齐的粘贴着佛经看来这里定是个十分崇尚佛教的地界了,叶逍心里感到十分的舒畅,既然尊敬佛,当然这里的人民肯定是最善良不过了,这里又能发生什么呢? 那红色间杂赤色,分明是灵鹫宫正属钧天部的示警信号,她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于是信步向小镇的中心走去,想打听一下钧天部的人全部都是女子,打听起来应该是很方便的,叶逍刚进来就感觉到这坐镇子有些异常,此时更加的明显,一连走过了三条街道,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甚至连开着门做生意的也没有,叶逍在一个拐角处终于看到一个人影,他快走两步赶上,那人走的还很急,好像是在躲着什么似的,叶逍闪到那人的正前道:“这位大哥哦大叔”一看那人年纪连忙改口“大叔,请问” 还没有等叶逍问完,那一身黑衣的老人却摆手:“我什么也不知道,别,别问我!” 第六十三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却不放弃追问:“大叔,我是外地来的,您能告诉我到哪里能讨碗水喝吗?” 那老者打量一下叶逍,“你真的是外地来的吗?你来这里干什么?” 叶逍见他已然开口讲话,连忙道:“恩我路过这里,由于一连行了多日的路,带的水早喝完了,所以想在这小镇上讨杯水喝,然后上路麻烦大叔指点!” 那老者道:“唉,既然如此,不知者不怪,这里说话不方便,公子请随我来”说着前面引路,带着叶逍拐了两个弯,来到一坐大的宅院前,叶逍一看,门前,“冯宅”十分的醒目,墙上都有红色的绸布包裹,正门前高高挑起的灯笼分明也是鲜红的,上面还有个大大喜字,叶逍心道:“这不是要办喜事吗?这老者为何却愁眉苦脸的”却见那老者在门前左右张望了一番后,在大门上叩去“当,当当,当当当”很有节奏的三下,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来,两个家丁模样的人迎过来:“周管家,您回来啦?” 看到后面的叶逍立即脸上呈现出敌意“周管家,他是?” 那老者连忙道:“王护院误会,他是外地来的,路过如来镇,来讨杯水喝的,喝了就走”那两个护院还是把叶逍给打量了个遍才点头让叶逍随周管家进来,叶逍进入这冯宅后感到这家不是地主就是豪绅了,院厅宽阔建筑是错落有秩,路上也尽见到府里的人都是来去匆匆,叶逍也不多问,一时,叶逍随那老管家来到客厅,那管家吩咐:“顺子,去给这位公子倒杯茶水” 那家丁顺子应声而去,那管家上前道:“这位公子,您喝了茶水之后,请自便吧!恕老朽不能奉陪了” 叶逍站起身抱拳道:“打扰了,周管家您请自便!” 周管家转身去了内堂,不到一刻,那顺子端过来一壶热茶,给叶逍倒在杯子里:“公子您请便!” 叶逍点头称谢趁机攀谈:“这位大哥,您府上这是要办喜事啊?恭喜恭喜” 那顺子一下子捂住叶逍的嘴:“公子禁声”手里的茶壶差点给摔落到地上,叶逍不解,只听那顺子说:“喜事,唉比丧事还要悲伤呢公子,您赶紧喝了水赶路吧?其他的事就不要过问了!” 叶逍眨眼更觉得事情蹊跷,可是顺子不再说下去了,老管家匆匆跑进来:“顺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呢?小姐又发脾气呢,赶紧过去伺候着吧?” 转身看了眼叶逍道:“公子用完茶水后请自便,恕老朽不远送!” 叶逍举手道:“周管家请” 叶逍见状,他们定然是有难言之隐了,这样的事不见则罢既然见了定是要插手一管了!于是他顺着那周管家与那顺子出去的方向悄悄的跟过去,绕过一段亭台,二人在一间大屋门前站住,与他们二人一起站着的还有十余人,忽然听到:“咣当”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给摔到了地上,马上有一个如顺子一般的小厮给收拾了去,叶逍凑过去看是个瓷花瓶,是什么人在摔东西?是他们的主人吗?紧接着又“咣当”一声抛出来个铜镜,而后是一串珍珠项链,白色的珍珠立时散了满地,一群家丁连忙弯腰捡了起来,有两粒跑到了叶逍的脚下,叶逍刚弯下身子那周管家跑了过来,递给他,周管家一看是叶逍:“公子,您唉,您怎么还没有走呢?您这是快,走!”说着话又把叶逍推回到刚才喝水的那间客厅,“公子既然已经喝了茶水,就请上路吧?再晚了恐怕就出不去了呀?” 叶逍更加的迷惑:“恕在下直言,周管家能否告知在下,这大喜的日子为何人人如此沮丧,喝过茶水也是良心难安啊!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 那周管家道:“唉.公子您还是不要再问了,您请上路吧?” 叶逍摇头道:“这滴水之恩,在下已受,贵府就是叶逍的恩人了,周管家不妨把事情说出来,看在下能否给帮上忙呢?”那老管家抹了一把眼泪又道:“公子,不是老朽不愿意讲,而是说之无意,也徒来给公子增加烦恼者!” 叶逍正言:“那请老管家明言” 周管家微微点头,开始从头说起:“这坐小镇叫做如来镇,镇上的百姓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人人崇信佛法,讲经论道善良朴实,无论是经商还是务农都是我大理国遵守法纪的良民,这坐宅子是我们如来小镇的冯镇长的家,明日就是镇长的独生女儿的出嫁的日子”说到这里,那管家开始掉下了眼泪,“我从小把她看到大,真有点舍不得,当成自己的闺女一样” 叶逍接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之常情,老管家太感情” 周管家摇头道:“公子是有所不知了,若是平常的嫁娶老朽就不会如此悲伤,可是她要是被人给强娶了去啊?” 叶逍“啊”的一声:“什么,大胆,在这大理,又什么人敢目无王法光天化日的强抢良家妇女?你们没有报官吗?” 周管家摇头:“肯定是报了呀,可是整个如来镇的官兵全被那强人给杀了” 叶逍倒吸一口凉气“那三溪郡知道吗?” 周管家道:“三溪郡,唉,那强人硬是把如来小镇给封锁了,只许人进来却不许人出去,否则出去一个杀死一个,现在谁也不敢出去了之后那强人让所有镇上有钱有势的人都出来拜见,所以我们镇长带一家老小出来见过那强人时,那强人的头目竟然看上了我家小姐,定要抢了去成婚,我家老爷夫人苦苦哀求,护院上前阻拦却被那强人打死了三个伤了五个,之后就再没有人敢上前,夫人一时昏了过去,那强人好像是良心发现似的坐在马上说‘你们先带她回去准备准备,七天之后大爷我来迎娶,到时候你们全镇的人都必须来迎接然后到我麒麟寨拜明尊圣火后大摆宴席否则我魔教不不,明教把你们全镇的人都给烧死’哈哈大笑后就去了,以日子算来,明日就是第七日,上午竟然还有人送来了真的聘礼所以全镇的人着慌了,而府里的夫人又是急的昏了过去,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而老爷却是劝小姐牺牲自己而保全全镇的百姓,老爷知道他们是恶魔,他们是魔教的人,说的出做的到,可是老爷心里是十分难过的,我就看到老爷偷偷的掉着眼泪呢?那麒麟寨的人送来了嫁衣让小姐试穿,可是全被小姐给丢了出来,适才公子也是看到了” 这些叶逍都感觉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后来竟然说出:“魔教,明教”心里暗暗道:“好他个明教,光天化日做此伤天害理之事,天理难容,自己更是要插手一管了!”于是道:“周管家,夫人现在可醒过来了吗?在下略通医术,可否” 那管家大喜:“好好,快”拉着叶逍就往外跑“适才,老朽就是去镇上请郎中的,可是竟没有一个郎中敢前来医治公子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救星老朽”周管家言辞十分激动,很快来到后厅:“老爷,老爷我为夫人请了郎中来了”刚经过院子,叶逍突然看到正前方上空突然升起一团红色的烟花,分明也是在这个小镇上,还离自己很近的样子,心中稍感焦急:“钧天部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连的燃放求救信号呢?”正在想着,突然听到一声“啪”的巨响在脑后一般,叶逍回头,立即喜上眉梢:“原来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也到了,他们发出了信号是前来接应钧天部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人虽杂乱,可是却人人都是高手,前来接应钧天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知道这次钧天部是谁率领前来的?” 于是才略安心的随周管家来到内堂,一个员外模样的人跑着迎接出来:“快,快哪里是神医?快让他进内室!” 叶逍知道病势瞬息之际都会十分危险,所以也没有耽搁,一下子来到床边,按住左手脉搏,右手挑了下那夫人的眼皮,看其脸色,抽回手:“冯镇长不用担心,只是忧心过重而已,在下来为夫人施针灸就可以了”说着从怀里取出金针,阁着衣服轻轻施在了那夫人胸前,略转调试,却见那夫人的苍白的脸逐渐转红,忽然叹口气睁了开眼来,身后的周管家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公子真是神医啊我待老爷多多谢过公子了!”说完不住的磕头。 叶逍连忙扶起:“管家无须如此,在下只是报恩而已,是您先施水与在下在先,而医者父母心,我不能见死不救的如此到让在下甚感惭愧!” 旁边的冯镇长扶起床上的夫人,一起向叶逍道谢:“多谢神医相救,我但凡庄里的东西,只要公子看上的,就自请取去” 叶逍微笑:“冯镇长,夫人的病不算什么,我这根金针只能医得其表,而不能除其根今日多承周管家杯水之恩,在下不才要为夫人祛除那疾恶之根本!” 那冯镇长一听,当及跪倒在地上:“恩人大德,小老儿没齿难忘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叶逍笑道:“在下姓叶名逍,并非大理人士!冯镇长无须多礼。” “快给叶公子倒茶,来快请叶公子上坐!”冯镇长吩咐道。 叶逍毫不客气坐下:“适才周管家已经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于在下,我是知道明教的,即使没有这件事情,在下也会准备对付明教的,所以冯镇长不要太过于挂怀了” 冯镇长以为叶逍是故意如此之说,心里更加的感激万分了,不住的点头,“既然叶公子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那么敢问叶公子,打算如何上那麒麟山去捉那伙什么明教的强人?叶公子需要多少人做帮手,小老二愿出五百两黄金做为报酬!” 叶逍摆手微笑:“若说麒麟山上的人若真是明教的人,再来多少人也是徒劳,多加死伤罢了!” 周管家道:“那依叶公子之高见?” 叶逍看了眼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道:“冯镇长,您大可去安慰令爱千金,不要再害怕,今晚自有人去那麒麟山收拾那‘强人’,明日之后小姐可以高枕无忧了!”其实叶逍断定这伙人肯定不是真正的明教教徒,因为他知道明教虽然作恶,但是他们的教规戒律是非常严密的,像这等强抢民女,霸占村镇的事情是不可能的,除非? 那镇长转身低头向周管家低语了几句,周管家应声而去,冯镇长问:“恩人准备何时动身?” 叶逍见早去不如晚去,道:“在下这就前去”说完向冯镇长一抱拳走出了内室,冯镇长一把拉住再次跪下道:“恩人大德,我全镇百姓永远难忘,他日定当盖起高庙朝夕供奉!请受小老儿代全镇百姓一拜!” 叶逍也不言语,也不搀扶那镇长,甩袖而出,来到门外,正厅前,旷地上,稀稀散散的站着百十余人,叶逍不解,那周管家到前来:“叶公子,这些人都是我们如来镇的有良知和血气的勇士,听说公子要去麒麟寨与强人相斗,都奋勇前来,给叶公子搭个帮手”说着话看向那镇长,镇长点头,只见从后面有两个小厮抬出来一个大柜子,周管家打开,里面竟然是耀眼的黄金,“诸位勇士,你们这次是为了我们如来小镇,这些钱大家来分了吧?” 叶逍明白了什么意思,摇头苦笑,只听那群勇士中一人道:“冯镇长,这些钱我们是用不着了,麻烦您照顾我盲眼的祖母就行了,钢子就死也值了了” 其他人立即附和,叶逍见,暗赞:真是一群好汉子!于是微笑着走到那钢子身前:“多谢大家了,请问你们会武功吗?” 那钢子先道:“公子,我们都是庄稼汉,哪里懂的什么武功,可是我们有是力气和鲜血我们跟他们拼了反正被囚禁似的还不如死了值!”“对跟他们拼了”其余人都是热血沸腾! 叶逍道:“你们这群人也有百十人,他们只须派出两个会武功的高手,你们顷刻之间就”叶逍还没有说完,钢子抢过话头:“那公子要我们怎么办吧?” 叶逍略加思索,看了眼已经昏暗的天,从怀里掏出两只烟花似的东西,道:“就请各位兄弟帮我把着两颗烟花点然,让它在空中绽放就可以了” 那钢子豪兴的走到近前拿过一只烟花:“周管家,麻烦您点只火把!”很快,火把拿了来,钢子把那烟花放在地上,“砰”烟花跳的老高老高,“哗”在空中绽放开来,是五颜六色的,开始漫天飞舞,好像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鸟,好漂亮的烟花。 钢子来拿第二只烟花,叶逍却摇头:“这只要在一刻之后才能点燃的”众人呆在原地等了一刻,第二只烟花也在空中绽放,光色深蓝,把夜空衬托的十分漂亮,不过这次五颜六色的烟花却向个向下俯冲的大鸟,迅捷而犀利在人们头顶上才消失,烟花刚刚落尽,忽然听到“噔噔”好像四面八方在擂鼓似的,一个护院突然跑过来:“老爷外面来了好多强人,他们叫门不开就已经跳墙而入了,请老爷先行暂避”众人着慌,不知所措,话音刚落,却见从四下里的墙上跳下来无数条黑影,有的跑去把大门打开,有的还骂骂咧咧:“他***,谁敢挡老子去路” “搞什么东东?关上大门就是城堡吗?老子最看不惯的” “等下回报尊主把这破窑洞给烧了”好家伙,人竟然是越聚越多,什么打扮的都有,云南大理本少数民族颇多,可是这却也相差的不可思议了,什么人都有,眨眼间院子里站了大半,有近千人之众,那些如来镇的勇士们都站在了叶逍与冯镇长的身后,一个个对来人怒目而视! 待墙上不再跳下人来,这群怪人一起聚拢,齐刷刷的向正厅门口而来,吓的周管家两腿发颤,冯镇长强自镇静,刚欲开口说话,却见来人一起向叶逍跪倒:“属下参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声音把火把都给震的忽悠不止。 叶逍道:“你们来的可够快的,都起来吧?” 周管家还没有醒过神来,门外又是稀里哗啦的声音传了进来,先是那护院跑过来:“老爷,又来了一群人,都是女子,她们武功高强,我们也不是对手”还没有说完,人已经从正门冲了进来,是一群黑色衣服的女子,每个人背上都画着一只大大的怪鸟,不过这群女子却整齐的排成四队,也是向着叶逍跪下:“灵鹫宫钧天部雁翎队拜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一眼看去也有上千人。 叶逍挥手示意众女起身,众女与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很快分成两个方阵安静的准备听叶逍训话,叶逍转身对着钢子道:“看,这就是你能做的,是你帮我把他们都给招了来!” 周管家众人已经看的呆了,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叶逍转身向冯镇长道:“冯镇长,感谢您的一番好意,您看我带这些人去麒麟寨可否打败那些强人” 冯镇长大喜:“好好叶公子深藏不露,果然世外高人也!来人,备酒” 叶逍看了眼刚到来的这群女子,向着为首的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问道:“曾琼,你钧天部怎么下得天山?其余诸部呢?谁在灵鹫宫驻守?”那叫曾琼的女子弯身道:“启禀尊主,我灵鹫宫北侧明教之人屡有挑衅,伤我弟子,而且形式欲将强烈,为此圣姑率九天九部在缥缈峰候尊主两月余,不见尊主音容,所以圣姑传下法旨,已经正式与明教宣战了至此我九天九部但凡下的灵鹫宫的,已经被明教占领了回峰的道路,无法回山了,而就在这几日我钧天部已经与明教打了数场恶战,双方各有死伤,所以圣姑让我们诸部化整为零,分成小队保存实力,以各部烟花为联络信号,适才麒麟山与明教妖人一战,多亏了乌老大等人相救,否则我钧天部雁翎队恐全军覆没了” 叶逍听到了“麒麟山”点点头遂问:“麒麟山,你看那里有多少明教之人?” 曾琼道:“回尊主,依属下之见,那麒麟山应该不足两千人,但是见其张灯结彩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喜事似的,对,就和这间宅院布置的一样!” 叶逍暗道:“竟然真的是明教中人?” “以你堂堂钧天部,我灵鹫之首,怎会不敌那妖魔小丑呢?”此语一出,众女一起跪倒在地上:“请尊主降罪” 叶逍摆手:“起来回话!” 曾琼面色凝重道:“尊主,属下也曾上前与那明教之人动手,根本行不到三招属下雁翎队已经死伤十余人,为此属下才连放求救信号,以求边近的诸部诸队姐妹相助!” 乌老大也上前作揖道:“启禀尊主,请原谅雁翎队的曾家小妹,属下也曾看到,那明教之人确实武功高强,只一回合,我三十六洞的公孙洞主和杨洞主就已经惨烈牺牲了” 叶逍皱眉,这公孙洞主和杨洞主他是知道的,再不济也不应该被一招给杀了吧?对方到底是何高人?怎么会来到此处与我灵鹫宫为难呢?于是道:“哼,管他什么高人,我正要会一会他,适才正在研商如何攻打那麒麟山,汝等来的正好,我们这就去麒麟山兴师问罪,来讨回我缥缈峰的颜面!”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群豪立即响应:“好,去杀了那狗寨主为公孙大哥和杨婆婆报仇!”说着话就要冲出去的样子,曾琼却阻止道:“尊主,属下有话要说!” 叶逍道:“说.” 曾琼上前一步道:“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大哥大姐,且听小妹一言不迟,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虽有尊主你法驾于此,但是对方人数和能力我方并不知之,如此贸然攻之,属下怕于我缥缈峰有失,还请尊主三思而后行!” 叶逍其实也没有立即去攻打麒麟寨的意思,现在听曾琼一说,心里开始思虑这件事情的确是应该从长计议了,乌老大也止住沸腾的人群:“诸位兄弟姐妹先且安静!” 人声寂然,乌老大对叶逍:尊主,属下也有言,曾家妹子所言不错,如此太过于贸然,待事情清楚分明后再做决定不迟,若跳梁小丑当然是尊主法驾一到,自然是不堪一击了,可是万一此地会聚明教的诸多高手,这事情可是要?” 叶逍点头,转身看到了刚才神色错愕的冯镇长一家和那些热血燃烧的勇士,一想:刚刚已经答应人家帮他们驱除心腹大患,此时却又是?一时间是进退两难。 于是道:“所有人都在原地待命,没有本座的令谕,灵鹫属下任何人不允许轻举妄动,乌老大,轩辕拙,曾琼你们随我进来”转过身向冯镇长道:“冯镇长,借贵府客厅一用!” 冯镇长见叶逍如此威严,更加的信任他了,连忙微笑着让周管家去客厅收拾妥当,而后又命令左右抬出几坛陈年的美酒,在院子里的空地上为众豪杰打开,一时间酒香四溢,飘满整个小镇! 叶逍等人到了客厅坐定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不瞒你们,适才本座已经答应这户人家要为他们除去麒麟山的强人,如今何为?”三人低头凝思,半晌,曾琼站起身道:“启禀尊主,属下有一计,不知道可行否?” 三人注目和曾琼,只听她接着说:“尊主既然已经答应,那麒麟山的明教的邪徒不是明日来抢亲吗?我们不妨可将计就计!”说到这里看了眼叶逍,乌老大连忙道:“曾家妹子请明言!” 曾琼立即跪倒在地上道:“请尊主允许属下戴罪立功!” 叶逍已经隐隐的猜到了曾琼的意思,只听曾琼激动道:“尊主,今夜,属下将换出那冯家的小姐,取过其装饰,待明日麒麟山的匪人前来抢亲之时,就让他们把属下接走便可!” 乌老大张大嘴:“不可,那太过于危险,一旦被明教中人发现,那岂不是送羊而入虎口了!既然如此,到还不如让乌老大去!” 轩辕拙也起身摇头表示不赞成,叶逍却暗自在心里打定主意,止住了三人:“先不要争了待本座考虑。”叶逍起身到门外向周管家道:“周管家,麻烦您与冯镇长商量一番,看能否请小姐出来一见?” “好好恩人请稍等”周管家匆匆而去,不一会儿,冯镇长领着一满脸凄楚的少女前来,那冯镇长引那少女道:“秋荷,来快快拜见救命恩人!” 冯秋荷深深万福,脸上还带着泪痕,叶逍看了眼那冯秋荷,果然稍有几分姿色了,杏眼黛目,小巧鼻子薄薄嘴唇,面容清秀可怜,倒是十分的耐看,正在这时,有下人回报:“老爷,那些强人去了村子外面的人,我们镇里的人可以随意出入了!” 冯镇长立即喜形于色:“快,快去鸣锣晓谕各家各户,说强人已退,我镇安然矣!” 下人告退,叶逍想:“明教为何撤掉了防御呢?” 冯镇长道:“多谢恩人,一定是那麒麟山的强人知道恩人前来给吓的逃跑了,这就是小女秋荷,恩人请吩咐!” 叶逍摇头苦笑:“他们才不会怕我的,嘿嘿,令爱千金果然俊俏看了眼其身上的红色嫁衣道:“冯镇长,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恩人请讲小老儿死不足惜!” “冯镇长言重了,我倒是要小姐把那凤冠霞帔珠粉饰物脱下来送与我如何?” 冯镇长先是一愣,而后道:“好好,反正也不用出嫁了,留着还恐惧的很,不妨送与恩人,小老儿这就派人去取!”说着带那冯秋荷而下,不一会儿,下人端上来那小姐刚刚脱下的新娘子的凤冠霞帔,珍珠饰物,翡翠金钗,叶逍吩咐放于桌子上,而后站起身向着乌老大轩辕拙曾琼道:“你们现在立即给我率属下诸人离开这如来小镇,守在镇外而且不能让明教的人发现,更加不能与之开战,辰时方可进来,而且要严密的保护好这间宅院不能让其受到任何伤害没有五彩令不得离开!” 三人一起弯身:“是,尊主!” 曾琼道:“尊主,您这是?” 叶逍止住道:“不要多问,去吧,现在正好明教的人撤去了镇外的围防,尔等行事要小心了!”三人不敢再问,应声而出,呼啦啦院子里走的干干净净,冯镇长不解:“恩人,他们可是去麒麟山了?” 叶逍摇头微笑:“请问冯镇长,在下可否闺房一观!”反正人家是救命恩人,想去哪里就让人家去吧?差点连人都没了,哪里还顾的上那么多的烦琐礼节了,遂引叶逍到了冯秋荷的闺房,淡淡的胭脂香味弥漫,叶逍看了眼梳妆台和那伺候冯秋荷打扮的丫鬟向着冯镇长道:“冯镇长,麻烦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在没有我的招呼,谁也不许前来!” 冯镇长点头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那丫鬟冯家小姐秋荷和叶逍三人,此时天色阴暗,满堂红还是略显淡弱叶逍走过去把门用门闩穿好,向着那秋荷道:“小姐,你只管坐在桌前饮茶便好!” 冯秋何怯懦的点点头,走到床前安静的坐在床上,低头不敢看向叶逍,叶逍见状:“肯定是被那明教的人给吓坏了,看来是实在可恶,我叶逍定是要为天下除害了!”一摔披风坐在了梳妆台前,吩咐那小丫鬟道:“来,照小姐的模样给我装扮起来!” 那丫鬟吃惊,手里也不敢动作,拿着剪刀和木梳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叶逍转身微笑:“你想看你家小姐嫁给那麒麟山的大王吗?”那小丫鬟拼命的摇头,叶逍道:“那就好,赶快照我的吩咐做,否则就让那麒麟山的大王连你也一同抢另外去!” 这句话可是真管用,那小丫鬟连忙帮叶逍打扮起来,叶逍自己把头发打开,散在肩膀上,那小丫鬟战战兢兢的拿起一小撮胭脂向叶逍脸上抹去,而后为叶逍还编好发髻,打上金钗,好像伺候一个大小姐似的,底细的很,施粉图胭,挽发留髻,一直忙到天色发白,最后叶逍看镜子中的形象以具七八分,就走到床前一晃,披上那五彩霞帔,取来那凤冠,那小丫鬟机灵的帮忙把那凤冠戴在头上,叶逍已然变成了一个美丽的新娘子了,冯秋荷与那小丫鬟看的呆住了,如果不说的话,谁又知道那是个男人呢? 突然远处传进来一阵阵丝竹锣鼓之声,而后跟来的是鞭炮吵闹之声,吓的冯秋荷与那小丫鬟哆嗦着搂在了一处,门外的冯镇长喊:“恩人呐,那那强人麒麟山的强人来啦呜”哭了起来,冯秋何也在屋子里哭了起来,可是叶逍阻止她出去,外面也进不来,道:“冯镇长且宽心,在下已有对敌之策,请速安排家人退到后堂,只周管家与你二人接待那麒麟山强人便可!”冯镇长到此时也是只好听其命令了。 叶逍转身对着屋里的二女道:“快,躲到床底下去,没有我的声音,绝对是不许出来!” 二女脸色苍白拼命的点头,钻到了床底下,哆嗦着抱在了一起,叶逍则拿那红盖头一挑,蒙在头上,坐在那小香塌上,一动不动。 接着一阵吵杂声传了过来,只听有一汉子大声喊着:“哦是岳父大人,我那新娘子何处啊?哈哈” 冯镇长却大哭:“大王,我求求你,放过小女吧,我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但求求你放过小女吧?” 那大王把冯镇长一踢:“哼,还没有反省,去你的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的如来镇,滚开兄弟们,给我搜”接着是一阵慌乱,终于到了这间闺房:“大哥,在这里啦!” 只听房门被人一脚登开,那大王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嘿嘿,这不是早给老子装扮好了啊来呀,兄弟们,把骄子给抬到屋里来”就这样把叶逍装扮的新娘子给抬上了花轿,叶逍十分的镇定,没有露出丝毫破绽,而冯镇长见状,趴在台阶上大哭:“救命啊,叶公子,你出来救命啊” 一名麒麟山的喽罗高喊:“兄弟们,奏乐回山!” 霎时鞭炮锣鼓齐鸣,把“新娘子”给接走了,冯镇长瘫倒在那闺房的台阶上痛苦不止:“女儿啊,爹爹对不起你”正自哭的不停,那夫人也从后院赶来,看到这情形,不用问,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急道:“那,那叶公子不是说已经有对付那”话没有说稳拿一下子又在昏了过去,一家人正自伤心,以乌老大曾琼为首的灵鹫宫诸人赶到,问:“我家尊主何在?” 周管家道:“哎呀,你们你们,去了哪里呀?你们公子也已经跑了” 乌老大抡起手给了那周管家一个响亮的大耳光,“**的老东西,我家尊主会逃跑?”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爹爹,母亲,你们快不要哭了呀!” 冯镇长转身一看,揉了揉眼睛,那周管家不顾脸上的肿痛:“老爷,老爷,是小姐啊她” “女儿啊”上前抱住痛哭不已,有下人连忙把那夫人唤醒,又是大哭一番,问:“那,刚刚强人接去的是?” 冯秋荷抹了把眼泪:“是,是叶公子扮做了女儿的模样,还把我和晴儿藏在了床底下,那强人接去的自然是叶公子啦!”乌老大与曾琼倒退三步,乌老大上前揪住按冯秋荷:“什么你说什么?” 叶逍坐在花轿之上,却是晕晕沉沉的,只感觉到花轿是向西而去,一路上众人吆喝吵闹的声音夹杂着礼乐和炮竹的声响,浩浩荡荡的奔向麒麟山,他想把头上沉重的那凤冠给摘下来,可是又怕万一给弄不妥,只好作罢,稍挑轿帘,只见已经离开了小镇,地势渐高,分明是向山上走去!凉风吹过,内心略感舒适,不知道大约行了多久,人声渐渐更加喧闹起来,应该是到那麒麟山了,果然,叶逍侧耳倾听,“恭喜恭喜大哥”一番全是祝福的话语,花轿一直抬到内室门前,才有两个年长点的妇女把叶逍给搀扶出花轿,指示她迈过火盆,直接进了洞房,叶逍是坐在了那新房的大床之上,而后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那番强人则回到大殿狂饮作乐,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喧杂不堪了 时至中午,还是没有人来新房看一下新娘子,叶逍昨夜折腾了一宿根本到现在除了昨日中午的那盏热茶以外,是没有一丝东西下肚的,偷偷的挑开那红盖头,见离床不远处的桌子上摆列着几色水果和点心,于是看了眼屋外小心翼翼的凑到桌前,吃了几块点心,还自己倒了杯水喝,到最后还拿了一个大苹果才坐回到床上去,时间渐渐的过去,叶逍感觉的出来是天色暗了下去,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没有人来过问自己这个新娘子呢?再等等吧?就等那大王一到,自己就是擒贼先擒王了,于是又等了大半个时辰,还不见任何迹象,正在此时听到门外有人小声的议论“兄弟,看今天大哥高兴的不得了,估计又是喝到半夜啦?你我兄弟也不用再此看守了,走,也去乐和乐和” 另外一人道:“哎,今天是大哥大喜的日子,应该和以往不同吧?不过总教的那几位大人物作陪,实在是我麒麟山的荣幸啊,大哥也就说不准了肯定是醉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哈哈” “那更不用说回来那个那个了哈哈走,我们也去喝他两盅?” “走,反正这千金大小姐吓也早下坏了,我们把门锁上,还怕她跑了不成”说完两人把门哗啦一锁,勾肩搭背的哼着小曲走开了。 叶逍一听,好家伙,大喜的日子竟然没有人理自己这个新娘子,都各自去喝酒了,还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听刚才看守的两个人的意思是,那大哥也就是那大王是不会马上回来了,叶逍信念一动,把头上的凤冠摘下来,放到桌子上,刚要推窗门而出,却回身过来,把床上的被子铺开,把枕头放在里面,再看好像有人已经躺下睡觉似的,叶逍满意的这才跳窗而出,以叶逍的轻功若想避开什么人那自是简单的很,只是毕竟环境不是很熟悉,所以多加了一倍的小心,只好飞身上了房顶,这虽为山寨但是地方却也宽敞,一眼看去,凡是亮着灯光的屋子,大概有上百间了再加上院子里,山脚后山到处是亮着灯火,处处有人大声笑骂饮酒作乐叶逍是要寻个究竟,于是向着灯光最亮的大厅探过去,果然大厅是十分的明朗,叶逍着手处触到一块大匾,借着灯光一看:光明堂! 叶逍于是就栖身于那大匾之后,此时人流涌动,往来者络绎不绝,吆喝呼喊时时传于耳际,怕就算在高的听力也是不能察觉的,叶逍隐蔽妥当,小心的探头向大厅里望过去,这一看可是不要紧,差点没让他给从匾后面给摔下来,厅内坐的竟然是明教的君子天王刘风,阴阳天王郭黑,孤傲天王张狂,再往下看是那大理国小公主段逸仙,叶逍吃惊非小啊! 而居于首座的却是一个大和尚,叶逍没有见过他,难道他?不会是他结婚吧?叶逍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怎么会呢?和尚能娶媳妇?仙儿又怎么在此地呢?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眼睛转向另一侧,才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须之大汉,胸前还系着一朵大红花呢,看来他才是新郎官了只见他端起一个大碗:“呵呵小弟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今日娶老婆竟然能得我明尊坐下四大天王到场同庆,小弟小弟.实在是万分.这个,这个啊哈!”想来几句感性的话吧,又说不出来,只好来个“啊哈”了,几人忍住不笑。 而匾后面的叶逍可再次皱起了眉头:“难道那和尚是是明教的无为天王黎暗不成,四大天王中武功最高,地位最高的司大夫职的无为天王!” 叶逍再看仔细,果然坐位依次是僧道儒俗,明教四大天王,和尚无为天王黎暗,面态祥和,慈眉善目,道士阴阳天王郭黑,干练精神,仙风道骨,大儒君子天王刘风,谦谦君子,俊逸潇洒,世俗孤傲天王张狂,咄咄逼人,威武嚣张!其四人在明教是各司其职,不知道这次却为何而聚到一起呢? 而那和尚宛然众人之首领道:“呵呵,你这猴急的山贼,还更应该谢谢大理国的小公主殿下千金之躯而入我污秽之地了!”那新郎官连忙施礼:“对,对,小弟强霸天敬小公主千岁!” 仙儿端起酒杯笑道:“呵呵,小弟,呵呵,大哥,我今年十六,你芳龄何许啊?” 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强霸天很是尴尬的一笑:“总之就是谢谢小公主屈尊降贵,是我麒麟山的荣幸,请”说着“咚咚”喝下一大碗酒,老道郭黑接着道:“我与小公主殿下的二哥可是老交情了,几个月前我们在澜沧江畔一见如故,是相见恨晚啊,段二殿下的老庄之论是学究天人者?贫道倒是佩服万分了,其肝胆意气却是我辈之豪侠之性,待来日相见定要畅饮几大杯了,哈哈” 和尚接过去:“哦,贤弟也识得段小王子呼?阿弥陀佛,当日就是在着麒麟山脚下,我与段小王子也有一面之缘,其我佛之精髓纳其怀矣,老衲也是颇不如矣,而且其尊贵之气逼人,他日定为人上之人尊贵者也!” 刘风哈哈大笑:“两位哥哥竟然都是与段小王爷熟识的了,小弟自也是对其相交颇深者,他曾救小弟性命于大理段皇爷六脉神剑之下,曾对酒言欢,一同傲视天下英雄,却如今已入姑苏慕容的还施水阁修得天下武学,更得丐帮之霹雳金瓜,恐不日将天下无敌啦,四弟此次险些命丧其手了,多亏了家师妙手回春否则?” 和尚与老道吃惊:“贤弟可细说详情?”接着刘风便把事情的经过给讲了一遍,老道最后道:“原来如此啊,段小王子并不是那善于争斗之人”余人点头称是。 看来这几位天王都是与段逸尘有过交往的,对其之评价还颇为高崇,仙儿自喜! 和尚看眼张狂道:“四弟,看你眼中狂狂之意,难道是要伤愈之后再去寻段小王爷比个高低不成?” 张狂笑道:“哈哈,倒也未尝不可哈哈?” 又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正在此时,突然有一名身穿明教服饰的壮丁跑到厅前向着刘风道:“报天王,有教主转信!” 众人一听,连忙一起起身,双手交叉放于胸前:“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最后刘风上前一步:“明尊坐下刘风接教主圣谕!”在明教里,刘风司丞相职,所以虽然老道与和尚地位要较之为高,但是但凡此等之事还是刘风以应的,刘风接过转信,与诸人坐回到坐位上,老道向着麒麟山的寨主强霸天道:“时辰不早了,强寨主,小公主也跟着忙活了半日,赶紧派人安排小公主去休息吧?” 强霸天会意,连忙派人带仙儿到山寨的后院去休息,仙儿与四人打过招呼而去,叶逍本想跟去,但是却更想知道明教教主会传什么样的命令与这关乎天下武林的明教四大天王呢? 刘风粗略的看了一遍,面带微笑,张狂问道:“哥哥,是何喜事?” 刘风看了眼三人,道:“正如我明尊教主所料,江南姑苏果然谴人来信!” 张狂问:“慕容流云说什么?” 叶逍一听,什么,慕容流云竟然还与明教互通书信?当下,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只听刘风接着说:“姑苏慕容流云信至我教,同意与我教联合!”说着把信递给和尚,只听和尚念道:“明尊教主启,我姑苏慕容虽眼下势小,但他日必将强大,对贵教之邀仔细相酌之后决定同意与贵教联合,事成后平分中原,扬我大燕精魂,予观贵教之众尚不过十万之众,为了公平之际,我江南亦出兵十万,贵教自不必问我兵从何来?姑苏慕容向一诚信为先,届时我自东而来,贵教从西响应,先除去贵教眼皮底下的心腹大患,我分兵五万以阻云南大理之掾敌,分兵五万以拒西夏,料宋辽金正无暇自顾自是不会前来插手,贵教则可彻底消灭统一天下的第一块绊脚石天山缥缈峰灵鹫宫,使其四下之掾而不得支援,按此计大事定成者,我坐拥江南,而华夏大地尽归贵教,日后井水河水互不相犯姑苏慕容流云!” 叶逍没有想到,这明教竟然还与姑苏慕容狼狈为奸,想要东西夹击,还阻断我两大援军,好阴险的阴谋,幸亏被自己给无意中听到,当下气的是咬牙切齿 叶逍此时是怒火心中烧了,恨不得跳下去放把大火把这山寨给烧成灰烬,他明教与姑苏慕容竟然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生气归生气,要想个对策才行的,正思量,听到刘风说:“强寨主,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千万不要让新娘子等的太久,就不要陪着我们兄弟啦?” 强霸天站起来,双手作揖道:“呵呵,倒叫四位天王见笑了属下这就去!” 叶逍暗道不好,他去了洞房没有人怎么办呢?于是一侧身子,顶一下墙,又转身上了屋顶,施展轻功到那洞房,见门口去喝酒的两个人还没有回来,连忙推开窗户给跳了进去,跑到床前,一挑被子钻了进去,把头给盖个结实,只等那强霸天回来,思索着回来后给如何擒他,而且还要不惊动大厅中的那明教四大天王,因为他是知道的,明教的职位的高低是由武功而定的,若要四大天王联手,想这个世上绝对是没有敌手的,君子天王刘风孤傲天王张狂阴阳天王郭黑的武功他亲眼见过的,而那无为天王黎暗那自然不言而喻了一旦惊动了他们不仅擒不住这匪人,恐怕自己也要身陷此地了?当下心里是十分的小心谨慎,忽听到外面脚步声:“呵呵,老大还没有回来?我们再去喝两壶吧?” “不了,不了,万一老大回来我们可怎么交差呀,适可而止吧?正说着话,突然不再言语,只听一名女子的声音道:“为什么把门锁上呢?人家是个女孩子,你们把她当成什么呢?哼,给我开门!” “是” “咣当”门被打开,那女子说:“好了,你们去喝酒吧,你家大王让我来陪新娘子的!” 那两个喽罗上十分的高兴:“是,是公主千岁,谢谢您.嘿嘿!” 两人乐呵呵的跑了,叶逍在床上一听:“怎么回事?公主?是仙儿,她跑这洞房里来干什么?” 全身更加的紧张起来了,果然是仙儿,只听她喃喃自语,走到了桌子旁边动手到杯水:“哼,什么破寨主,还明教的分堂?看我回去把让大哥带御林军来剿灭了你自己抢来的新娘子不来陪,第一个晚上还要本公主大驾来相伴,陪那什么魔教的天王喝酒?我看啊,除了那刘风外,都是什么狗屁天王,还差点被我不懂武功的二哥打死?天王?嘿嘿”转身看了眼床上,叹口气道:“唉,都给吓成了这个样子,还?”顺手拿起来个橘子剥开吃,“如果我二哥在此就好了,他最会怜香惜玉了,最重要的是他会飞的哦?到时候他只要一跺脚,就能把你带的好远好远的可惜啊,你只要认命了!” 叶逍想到他说逸尘最懂怜香惜玉,心里不由的窃笑,仙儿吃完橘子却伸手打灭了红烛,脱掉衣服也躺到了床上,这突然的动作可把叶逍给吓坏了,她,仙儿? 仙儿用力从叶逍身上拉过些被子,道:“唉,早就困了,还不让睡觉,终于可以睡了”翻个身,一下子把叶逍给搂住:“唉,别怕,是我,我也是个女孩子今天就先睡个好觉吧?明天我可就不敢保证了!”絮絮叨叨的睡去,可是叶逍却连动也是不敢动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现在身边的躺着的女孩子,就是大理段皇爷三叔的小女儿,三公主段逸仙,更重要的是她是与自己有着婚约的,是二人小时候母亲与王皇后定下的,而且听父亲的意思是不日就要完婚的,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是同榻而眠?眠?叶逍可是无法入睡了,少女的淡淡的幽香丝丝的传入自己的鼻息,不由的心神一荡,虽然自己每天都是与无数的女子相处,可是也无如此般亲近的,跟何况这女子是自己有过婚姻之约的!强行压下内心的激动的火焰,手脚身子哪里都不敢轻易移动,仙儿本就是个美女,再加上她的高贵气质,叶逍是不敢再想,这就是自己将来的新娘子啊?心里竟然心猿意马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逍感到手被仙儿压的有点麻了,想偷偷的悄悄的拿出来活动一下,可是却见仙儿一个翻身,把那薄薄的被子挑到一旁,身子向着叶逍这边一滚,把叶逍是给搂了个正着,右腿抬起,把叶逍给骑住了,叶逍可吓的眼睛都不敢睁,堂堂号令群雄的一派掌门,这次却束手无策了,此时天气淡热,衣着本就不多,何况是仙儿脱了衣服才上床的,仙儿此时是贴身的袭衣,叶逍的右手已经触到仙儿光滑的大腿,心里一下子好像被闪电击中一样,身子是猛的一哆嗦,偷偷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屋子外面的火光看到了仙儿的圆圆的嫩肩,还淡淡的散发着少女的芳香,叶逍不敢再往下看去,只想把身子再向里面移动,生怕碰到她似的!可是仙儿的发髻有几根不听指挥竟然滑到了叶逍的脸上,鼻子上,叶逍是一阵阵的麻痒,好像是故意在挑逗似的,可苦了叶逍,美人在怀,不能触碰而且还是自己将来的妻子,心猿意马亦不敢动作,美女睡意撩人却不敢打量,一亲芳泽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缓缓的用左手拉过一角被子把仙儿裸露的地方给盖上,手在不由自主间碰到了仙儿的臀部,手猛的一颤,差点喊出声音来。 他没有喊出来,可是外面却传来一声怒喝:“大胆毛贼住手!”可把叶逍吓的浑身一哆嗦,这要是平时就算是天塌下来叶逍也不会哆嗦的,可是此时是非常时刻吧? 紧接着那洞房的门“咣当”一声被人撞开:“呔,住手,大胆妖人,竟敢黑灯瞎火的抢我师妹来做压寨夫人师妹勿惊,师兄来救你了!”只惊的叶逍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家伙,就连洞房都有人闯? 仙儿也被惊醒,以最快的速度拿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谁?什么人?” 来人如一团黑影飘过来:“小师妹你果然在此,快给我回去见师父!” 把仙儿从床上拉起来,仙儿看的清楚了,是那南海鳄神凶神恶煞,否则还有谁叫自己小师妹呢,手里连忙系好衣服,而南海鳄神将她向旁边一拉,跳起来一掌排向床上的内侧,“哼,大胆毛贼,竟敢抢我岳老大的师妹,看我不杀了你!” 叶逍猝不及防,如不避闪必将是粉身碎骨了,连忙在被子里暗运北冥真气,又提双手护在小腹上,砰的一声,仙儿大叫:“师兄,不可呀,她”可是已经晚了,被子里的棉花乱飞,仙儿跑过来,连人带被子给抱起来,叶逍已经挡住了南海鳄神的那雷霆一击,可是却又给仙儿抱起来往外跑去,想去求那阴阳道长给医治了,可是南海鳄神在后面追:“师妹,快跟我回大理” 刚走出走廊,冲到上山的悬崖旁边,却见前方站住了一群人,正前方四大天王,强霸天带着一群喽罗阻在了路上,叶逍暗叫不好,南海鳄神放眼一看:“哈哈,臭杂毛,又让爷爷看到你了,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阴阳道长也是呵呵一笑:“原来是你这老怪物啊?这次贫道再不会手下留情了!” 仙儿却阻止道:“你们先别打,道长,你先来看过,这新娘子被被他打死了吧?” 众人一惊,特别是那强霸天一声大喝:“来呀,把他给我围起来,绝对不能让他活着下山!” 一群小喽罗把南海鳄神给围了起来,仙儿抱着“新娘子”走向老道郭黑,南海鳄神从后面给抢了上来,阴阳道长也是双手挥舞奔向仙儿,仙儿不知所措,就再顾不得那么多,随手把那卷被子向下一丢,叶逍哪里想到她会有如此举动,全身一下子给摔在了台阶上,屁股好疼好疼的,叶逍却心里低估:“唉,刚刚心猿意马才不小心触及仙儿的芳臀,立即就遭到报应了!”也就顺势一滚,滚到一棵大柱子后面,身子猛的向外一退,藏身于大柱子后面,却暗运内力,将那被子推下悬崖,众人想救已经来之不及了 而刘风上前接住南海鳄神一掌道:“嘿嘿,天下四大恶人,在下早有耳闻,唉,可惜诸前辈英年早逝,否则今日以我明教四大天王对天下四大恶人,当传为江湖一时之佳话!可惜了可惜了!” 南海鳄神瞪着那绿豆小眼:“你是谁?应该是我孙子辈的,哪里有你的资格来说话!” 刘风不怒反笑:“哦?是吗?既然您老非要如此之说也是未尝不可的,不过在下听说段家三位殿下可都是你的师弟师妹呢,可是那段二殿下却是我的兄弟,如此我与你的师弟一个辈分,那依刚才你之言,你就是自己的爷爷啦,奇怪啊奇怪,这天下怎么会有自己当自己爷爷的人呢?”南海鳄神脑袋一晃:“你爷爷没有说是自己的爷爷?” 刘风与众人一阵大笑,南海鳄神恼羞成怒,从腰间解下鳄嘴大剪刀,没头没脑的一阵乱剪,是横冲直撞,阴阳道长道:“诸位兄弟,今天他自己是天堂有路不寻,地狱无门硬闯,再不许他离开此地,兄弟们一起了结了他,为我那阴阳宅报仇!”此语一出,另三大天王应声:“今天我们是为民除害了!”说着话一人一个方位站定,东南西北把南海鳄神包围,看样子是要至其于死地,叶逍在柱子后面看的分明,心里暗叫不好,再怎么恶他也是自己祖母的结拜弟弟,总不能是见死不救吧,而且事不宜迟,要等四大天王一起攻击,就算上神仙来了也逃不出了,叶逍心里暗攒北冥真气,脚下趟开是凌波微步,如一道闪电的影子冲向四大天王的包围圈! 凌波微步飘逸潇洒,身子一缩,把那新娘子的红装给退下运巧力给扔到了悬崖下,紧接着脚下虚晃只几晃就到了众人身前,可是那孤傲天王已经出手,另外的三人也是蓄势待发的样子,南海鳄神此时才感到自己已经是身陷绝境了,心里也是十分的明白,如果张狂这一掌避开了的话,那另外三人的攻击是绝对避不掉了,但是如果不避开张狂这一掌的话,恐怕要受严重的重创的,那不是一般的江湖耍把势的的,是明教的护法天王!正如他的名字一样,狂! 可是南海鳄神毫不退让,明知山有虎,是偏向虎山行了,大剪刀一挑,连连怪叫,摇晃着大脑袋准备接下张狂的双掌,而后面的叶逍却是说时迟那时快,凌波微步是名不虚传,所谓旁观者清,叶逍已经把此时的局势看的明白不过,如果自己此时不救南海鳄神的话,那他是必死无疑了!所以心想此时唯有先发制人,出奇制胜了,但是这也只不过是赌上一把了,因为眼前的自己将要试验的对象是名噪天下的明教四大天王! 叶逍手里捻个兰花,是天山折梅手,因为张狂是已经发出攻击,所以他也是第一式攻向了张狂,这明教四大天王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会有人突然偷袭!心里给着实的吃了一惊,会是谁? 张狂猛的一缩手,硬是给来人逼了回来,叶逍的本意并不是偷袭,而是突然袭击而使四人的包围露出破绽,果然叶逍在递出的第一式天山折梅手投桃报李后,身子好像被风一吹,一侧,倒向了刘风似的,捻花的手突然变掌,是天山六阳掌中的旭日遥遥,好像赶蝴蝶似的,轻飘飘的十分漂亮,刘风见来人如此之迅捷,身子向后退口中道:“大家小心了,天山六阳掌!” 叶逍一听,心里一惊,他竟然能识得自己的掌法,不仅说了出来,刘风见叶逍一掌逼来也是回手还上一掌,更让叶逍是大吃一惊,却是他逍遥派的天山六阳掌中的星月争辉,心里一慌“是小无相功”看那气势是完完全全的逍遥派的武功,他,明教君子刘风竟然熟识逍遥派的武功,而且看这一掌的力道方向和内力除非是逍遥派的高手,怕当世也就只有自己和父亲虚竹和妹妹能有此功力了,他到底是谁? 可是叶逍此时是救人要紧,没有时间来考虑那么多,刘风当然也没有想到叶逍这一招仍然是虚招,否则也不会全力的抵挡,叶逍身子好像是灵蛇一般,向东一翻,双手化做多手,多手化做无数只手的影子,老道也是身子先向后一退,与张狂和刘风一样,长袍抖起,右手单掌迎了上去,刘风却高喊:“二哥小心,是逍遥派的天山折梅手!” 老道被刘风一喊却是略一迟疑,这下又给叶逍是有机可趁了,身子倒退,脚下轻移蹭向了最后的那大和尚,刘风又是出口示警:“大哥看清楚了,他脚下是凌波微步!” 大和尚此时已经明白了,这来人好生的厉害,竟然想四招连攻我四人,看来他这最后一式定然也是虚招,且不理他,仍然是伸手戳向了那南海鳄神,叶逍也想的却也过多,知道前三式只是攻其三人之不备,而无论如何也挺不到第四招,于是第四招本就决定是实发真攻了,可是那大和尚却还以为是佯攻呢,叶逍内力催到手臂,天山六阳掌一式辟地开天,正拍向了大和尚的前胸,大和尚却浑然不拒,刘风看的出来,情急之下,竟然脚下飘忽,几晃就到了大和尚与叶逍之间,可是南海鳄神西侧抵挡张狂,南侧接着大和尚无为天王黎暗的穿心指,中路却让叶逍给占了,逃都没有地方可以逃! 叶逍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君子刘风竟然施展的是他逍遥派的绝学凌波微步,否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的迅捷的,叶逍是看的十分的清楚,所以出手也就稍缓了些,可是刘风毕竟慢了一步,天山六阳掌在叶逍迟疑之间力道小了几分但是却实实的拍在了大和尚的前胸,“砰”大和尚的身子倒退了出去,刘风才来赶上,把叶逍的胳膊驾住,可是那大和尚的穿心指也点到了南海鳄神的肩膀上,但是却力道已经小的很了,南海鳄神吃痛,跳了起来,也避开了张狂的那式横扫,四大天王除君子刘风以外全部被自己一招偷袭成功,这几下攻击如电光石火般迅速,四大天王都没有来得及在脑子里形成画面就被逼的不得不退,于是这四大天王尽皆退出圈子,叶逍见目的已经达到,拉了一下南海鳄神的肩膀,:“不要恋战,快走!” 南海鳄神此时再也不逞强了,他领略到这四大天王的威力了!于是随着叶逍向圈子外一跳,叶逍喊:“从后山走”挡在南海鳄神身后是怕有人追上来,叶逍没有想到自己这四下竟真的逼退了明教的四大天王,又是窃喜又是迷惑,那个会使天山折梅手和凌波微步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他和我逍遥派有何渊源呢? 二人迅速后退,而刘风三人没有追出来,只是扶起摔在地上的大和尚无为黎暗,黎暗运气调息,“我没事,多亏贤弟见机的快,我本想试上一试没有想到却来人真的是个高手了,竟然能四招逼退我明教四大天王,硬是救走了人,还将我打伤这传到江湖上恐怕将为武林中人耻笑了!” 阴阳道长安慰道:“大哥多虑了,任他笑之又何妨?下次见到我们一起杀了他便是!” 张狂道:“他是谁?怎么江湖中没有听到过此等之人?当然是要杀了他否则张狂再无面目在江湖上行走了!” 刘风摇头:“没那么简单的大哥有所不知,他就是当今的逍遥派掌门人,天山缥缈峰灵鹫宫九天九部和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异人的主人” 张狂头一摆,“他?是虚竹先生?”言语间还是很尊敬,以张狂的本性,能够让他尊敬那是多么的不容易的事情?简直比登天还难! 阴阳道长与无为和尚一起看向了刘风,刘风再次摇头:“非也,几年前,虚竹子前辈已经把逍遥派的掌门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也是唯一能领悟逍遥派武功精髓的人,刚才他出手的时候,小弟依稀看到他手上的宝石指环,再加上他那无与伦比的小无相功,他分明是逍遥派的掌门,灵鹫宫的主人,这是无论任何也乔装不来的,虚竹先生与西夏公主的儿子叶逍!” 另兄弟三人沉默片刻,阴阳道长叹口气:“唉,我们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啊!这叶逍竟然单枪匹马的来我麒麟寨,这份胆色倒让贫道佩服了,只是我们没有将他制住,否则牵制灵鹫宫那九天九部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妖怪岂不是易如反掌可惜啊可惜了,逍遥派和灵鹫宫虽然不如我教人数众多但是放虎归山了!他日必是我明教之强敌?” 这番言论兄弟三人都表示赞同,张狂接道:“二哥所言甚是,我明教统一武林最先要吃掉的就是这灵鹫宫了失不再来了,仅看其身手谋略,灵鹫宫该是难取下了?姑苏慕容虽言出兵十万,分两路,一路五万强阻大理尚不敢断言,一路五万以拒西夏,哼,西夏人向来彪悍,姑苏慕容怕根本不是那西夏的对手了!再者那慕容流云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我兄弟该另立良策,以防万一!” 兄弟三人频频点头,和尚问:“那他为何甘冒大险救这南海鳄神呢?” 刘风缓缓道:“大哥可知二十年前的天下四大恶人,恶贯满盈段延庆原是大理皇族储君,大理内乱而使其流落江湖,这南海鳄神排名第三号凶神恶煞,居南海鳄岛而狂于中原,穷凶极恶云中鹤的底细没有人知道,而排名第二的唯一的女子是无恶不作叫叶二娘,是因为当初的原丐帮帮主乔峰的父亲契丹人萧远山为了报仇而把叶二娘与那玄慈方丈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虚竹先生给偷了去,所以这叶二娘才满天下的找小孩玩够了就杀死!” 和尚高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冤孽!” 刘风接着说:“小弟想那虚竹先生给自己儿子姓叶也许就是从此而来吧?其父虽然不称,但是毕竟是有道高僧了,想虚竹先生定是不想玷污了玄慈方丈的名誉而让自己的儿子随母而姓了至于现在叶逍为什么救这南海鳄神,恶人虽恶,但是亦是性情中人,想他定是念当年祖母的香火之情吧?”刘风说的是清清楚楚 而叶逍从后面赶上了南海鳄神,见没有人追来,心中是既惊且喜,喜的是自己四招竟然能逼退明教四大天王,仅此一事够他骄傲半生的了,惊的是这君子天王竟然会他逍遥派的武功,更何况是那凌波微步了?百思不得其解,代回去问过父亲,问除了自己父子三人,段家叔父父子这天下还有谁会这逍遥派的凌波微步了? 眨眼到的山下,南海鳄神猛的站住:“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我师父的凌波微步?” 第六十四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没有想到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只是笑笑不答,南海鳄神接着龇牙问:“你是不是也拜我师父为师而学来的,我可是大师兄了,看你武功也是马马虎虎,仅次于大师兄我了,快来拜见大师兄!”还真是一副大师兄的样子。 叶逍是哭笑不得,当然没有打算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接着摇头道:“我不是你师父的徒弟,所以也不是你的师弟了,我的凌波微步才是正宗,你师父的凌波微步还是从我这里学的呢?” 其实叶逍的意思是,段誉的凌波微步是源于我逍遥派!可是那南海鳄神可是不这么认为,自以为聪明的转了下大脑袋,瞪着那绿豆小眼叫道:“什么?你,你竟然是我师父的师父,那岂不是我天下无敌岳老大的师祖了你竟然高出我两辈,不行,绝对的不行!”暴躁的咆哮起来,可是猛的一个转身,“我岳老大最是尊师重道了,既然你是我师父的师父,而且武功嘛也不会丢我的人,我可不能乱了辈分到江湖上被人耻笑”一扭头,竟然扑通跪倒在了叶逍面前:“弟子岳老大拜见师祖!” “噔噔噔”竟然一连磕了八个响头,可把叶逍给吓呆了,慌忙跪下道:“舅爷爷快起身,孙儿担当不起啊!” 这次竟然把这南海鳄神给吓了一跳,连续无数次眨那绿豆般的小眼睛,仍然是跪在地上双手拉住叶逍的双臂:“师祖,你刚才说什么?” 南海鳄神好像没有听明白似的,摇晃着脑袋仔细的看着叶逍,当然在北宋时期,也就是在古代的封建时期,辈分是十分的清楚的,天地君臣父子兄弟是谁也不敢轻易不遵循的! 果然叶逍又继续阻止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啊”此情此景,叶逍没有想到这南海鳄神会一懵至斯,所以也就再也隐瞒不住了,于是才认真道:“舅爷爷,你听我解释” “舅爷爷?”那南海鳄神大声叫了起来:“你,你是在叫我吗?” 叶逍磕头道:“是的,您可记得当年的叶二娘吗?” 南海鳄神先是一顿,一下子被拉进了回忆里,二十多年前的一幕幕再次冲进了脑海里,与段延庆,叶二娘,云中鹤八拜结交,并称天下四大恶人,逍遥江湖,各自为恶,倒也是恶人的习性生活的倒也快活,想到叶二娘竟然为情自杀,云老四被大理三公给乱仞分尸,而自己竟然是被段老大给杀死的,他段老大***不过却立即转念,不能骂他,这才能显出他天下第一恶人吗?正是恶人的本色不愧了天下第一恶人的名号了!“呵呵”想到此处,竟然得意的笑了起来,原来他是在想:“现在天下第一大恶人就是我了,将来我也要杀个结拜兄弟显示我第一大恶人的那个那个哈哈”他被大哥杀竟然还高兴,唉,简直是不可思议? 突然他看到叶逍还是跪在面前,拐了这么一个老大弯才又想起来叶逍刚才问的事情,于是用他那仅有的逻辑回答:“哦,叶二娘啊,知道,无恶不作叶二娘,是我的我的结拜姐姐那个那个妹妹怎么?你认识她吗?” 叶逍当然听到父亲讲过这南海鳄神的事迹,办事是颠三倒四的,不过对这个辈分的问题到是情有独衷了!叶逍苦于这南海鳄神是确实比自己大两辈,只好道:“认识?哦正是家祖母!” 南海鳄神这句话可是听了出来:“家祖母?你的祖母,你是说叶二娘是你的祖母,是你的奶奶?” 叶逍微笑着说:“恩,是的!” 南海鳄神却噌的站起来:“哈哈嘿嘿呵呵”连蹦带跳的转了一圈,后向着叶逍道:“那那难怪你叫我舅爷爷你你是我三妹的孙子,也就是我岳老大的孙子,那你是该叫我叫我” “舅爷爷!”叶逍仍然是跪在地上苦笑着叫道,南海鳄神又是突然把脸色一变,“乖孙子,你刚才害得我给你磕了八个响头,你本来嘛我应该是把你给杀了的” 叶逍一听“啊” 南海鳄神转道:“呵呵,不过看在刚才你帮了我点小忙,让我提前把几个乌龟儿子王八蛋给打发了,还有你是我结拜妹妹的孙子,也就是我岳老大的孙子,我不能杀你,不过你要把那八个响头给我磕回来!” 叶逍再次苦笑,只好磕了,还真的不如不说了那南海鳄神哈哈大笑,可苦了这叶逍只好跪在地上一个个的磕“回去”了,南海鳄神拍着手大笑着“有这么好的孙子哈哈比我师傅还厉害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孙子!”等叶逍把头给磕完了,抬头却见南海鳄神已经没有了踪影,只听到远处不停的传来:“嘻嘻,哈哈,嘿嘿”的声音! 叶逍一下子坐倒在地上,想,唉,本来是想擒贼擒王的,如此看来即使这南海鳄神不来捣乱自己也是无法擒贼擒王了。 叶逍此时看着刚下来的麒麟山,来回踱着步子想着该如何再上这麒麟山了? 而麒麟山中,明教四大天王还在议论刚才的事情,刘风向着那麒麟山的寨主强霸天天站起身道:“强兄,实在是抱歉的很,今初到就让强兄痛失新婚妻子,语诗实感内疚,在此告罪!”不愧是君子中的君子,堂堂的明教四大天王之首竟然如此躬谦。 而那强霸天连忙跪到地上:“天王如此可是折杀属下了,属下早日以假装明教以落草为寇凑合兄弟们的生计,后蒙无为大师点化,不记属下的作恶,还真正的把属下收编入明教,还让属下把这麒麟山改作明教麒麟堂,还让属下做了这麒麟堂的堂主,弟子也是明尊圣火下的虔徒而且,而且这新娘子还是,还是属下抢来的” 张狂冷哼一声:“大胆,你还敢说是明教中人,看我不把你给杀了以正教规!”说着还真的要动手了,孤傲天王张狂司将军职,明教的教规条律都是由他掌管的,只要有他张狂一天在,明教的任何弟子都不敢违反的,强霸天一听可是给吓坏了,连忙躲到了无为和尚身后:“啊大师救我啊!” 和尚站起来微笑的挡住张狂:“兄弟勿急,他虽是加入了我明教,但是明教的教规大哥还没有来得及传给这麒麟堂堂主” 张狂一摆手:“大哥不用为他开脱,既然现在大哥也是承认他已经是明教中人,小弟是绝对不会让人玷污我明教的声誉的!”说着冲了过去,阴阳道长上前阻止:“贤弟请听为兄一言!”伸手挡住了张狂劈向强霸天的手,张狂立在了原地:“二哥请讲” 郭黑在厅内走了几步“呵呵”笑道:“这这强寨主本占山为王习惯之久,初入我明教,教规条律还未熟悉,希望贤弟能将法度张驰啊!” 张狂想了一下点头:“恩,这次先放过你,还希望大哥以后多加管教,以保全我明教的声誉!否则万一被明尊教主知道的话” 刘风也走过来点头:“强寨主初入明教今虽然可以赦免,但是强抢民女却是大不该了,回头告诉那小镇的百姓,别说是我明教的人!” 吓的那强寨主连连点头称是!从此以后再不敢提娶亲的事情了这抢个老婆差点给丢了性命,真是恶有恶报啊! 阴阳道长道:“呵呵,那好,你我兄弟难得一聚了,今天我们借强寨主的酒来畅饮一番了!”转身看了眼旁边的仙儿接着说:“哦,太对不住了,刚才只顾得兄弟们饮酒,倒慢怠了小公主了,还请原谅!我等告罪”说着话,四人连同那强霸天一起给仙儿行礼,大师黎暗道:“小公主,时候太晚了,您高贵金躯请先就寝吧!” 仙儿撅了下嘴,用手抚着发髻转身回到了后山的寝室!躺在床上是久久不能入睡,她是怎么来到此地的呢? 原来那日丐帮围城,仙儿在城内一怒之下杀了两个云南武林中的人,却被段誉给打了两巴掌,所以一怒之下竟然离宫而去,却正好赶上丐帮攻城,立即身陷迷乱,段逸尘纵然轻功高强,可是远水不济近火,只能眼见而不能相救正好是明教君子刘风前来试探丐帮与大理的局势,正好赶上就给一番神功施展把仙儿救下来,之后丐帮走后刘风本想送仙儿回宫,可是仙儿脾气倔强说什么也是不肯回宫的,所以就在一听到天下英雄要齐赴江南,就一定要缠着去,后来就是段逸仙挑战蜀地的冷若烟的事情了,再后来南海鳄神突然出现,与阴阳道长一场大战从屋顶而去,而仙儿见的南海鳄神有趣,所以就追了出来,而刘风担心仙儿与那阴阳道长的安危就把张狂一个留在了蔓陀山庄,也是随后追了出来 天下起大雨,浩瀚磅礴中刘风与仙儿没有追到那阴阳道长与南海恶神,趁着大雨又回来正好看到在蔓陀山庄后山的那场大战张狂被段逸尘一掌给打的不醒人事了,滚在了山上的雨水里,刘风根本来不及阻止只好连忙抱起那张狂先去看个究竟是伤的如何,想把仙儿交给逸尘可是仙儿死活不去,是以一路竟随刘风而回,他们出大江,也是从南京而上长江,暴雨过后刘风买了一艘大船,最豪华的那种,把仙儿也安排好,把张狂放在船上,观其眉目,一连三日脉搏时而跳时而停,面色时而黄,时而白,呼吸是时有时无的,更不用说争眼说话了 刘风也是自打上船后从来没有吃过一口饭,当然也无暇照顾仙儿,但是仙儿也没有在意。 刘风也是颇通医术之人,可是此时是被这段逸尘无比强大的力量内力所伤,此时的情形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见过的,只能每日帮张狂传输真气以维持他的生命,但是苦于没有办法一连三日刘风也是没有说过一句话,仙儿却也出奇的甘愿默默的静侯。 但是仙儿知道他肯定是去要寻医了,因为他虽然不说话,但是仙儿看到他每日都在催促那水手加快船的速度是夜,大船停在了江宁码头上船刚停稳妥,突然听到四下里呼啸声起,紧接着四面八方是一串串的烟花腾空而起,渐渐的向这大船靠拢过来,烟花有陆上的有水上的,那呼啸声也是越来越近越来越密,纷纷是向刘风的大船形成了包围之势!刘风稳坐在船舱,仙儿慌张的跑了进来,:“刘公子,刘公子,不好了,外面好像是有很多人向着咱们而来” 刘风眼睛眨也没有眨,喝了口水,眼睛直直的看着躺在船上的张狂:“没有关系的,是一些妖魔小丑!” 渐渐的水面上传来些断断续续的琴声,“叮咚叮咚”的十分悦耳,平静而缓和,随后传来一阵另人毛骨悚然的奸笑,一下子打破了刚才的那份宁静!那几声笑声直直的钻入了仙儿的耳朵里,透过耳朵又钻入了心里那声音是时有时无,只听得仙儿心里是一阵阵烦躁,脸色泛红,仙儿跑到船头张望,黑夜中几点灯光闪烁,象是那漂泊江湖上的鬼火,那琴声与笑声则是如地狱里传上来的盲音吓得仙儿连忙给躲进了船舱,眼睛瞅刘风,却见刘风安静的盯着船舱里的晃动着的吊灯,灯摇曳不止,但是刘风的心却平静如水,只见他缓缓的拿起一只洞箫,目光转向了仙儿,道:“小公主,请先把耳朵堵起来吧?” 仙儿连连点头,从衣服下摆扯下一小块布把耳朵堵了起来,刘风向着躺着的张狂说:“兄弟,我为你吹奏一曲如何?”说完微笑着把箫放在里嘴边,“呜呜”声起,立即就盖过了那琴声和众人的奸笑声,接着又加快了节奏,仙儿只感到是一阵阵的眩晕,连忙坐倒在船舱内,不停的用手掐着头部,船尾的那四名水手都尖叫一声跳入了水里,再没有浮上水面,原来刘风的箫声里暗藏深厚的内力,借助箫声送到江面上的那些鬼火跟前,那些鬼火突然就一暗一明,好像是在躲这什么似的,琴声也是暗了下去,有些闪烁,刘风再运内力,箫声突然加剧,紧接着也听到江面上“扑通扑通”的声音,仙儿幸好事先把耳朵堵住了,否则恐怕也早像远处的那些鬼火一样给内力逼下长江了! 琴声和阴笑声也给箫声压了下去,最后也是没有了声音,摔入江里的“扑通”声连续上了,待过了片刻,刘风一曲“百鸟朝凤”吹完,江面上和陆地上是一片安静和祥和,仙儿先从船舱里爬起来,到船头一看,那些船都不再动了,岸上也是再没有了人影晃动,仙儿回头看了眼刘风,暗道:“这刘风的内力可真的厉害呀,就这么简单的就把这群人给打发了” 刘风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微笑道:“三公主见笑了!这是缥缈峰灵鹫宫属下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一群妖怪” 仙儿听到“灵鹫宫”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时候心里却不由的产生了一份亲近的感觉,因为她虽然是住在深宫,但是关于那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她还是知晓的,知道灵鹫宫的主人是自己父皇的结拜大哥,有着传奇一生的虚竹二伯了,现在听到外面竟是他的人,所以就好奇的一问:“那,那灵鹫宫的人来干什么呢?” 刘风道:“三公主,这不关你的事,是天下的大事,是武林中的事情,我明教与灵鹫宫是熙壤相接,唇齿相连,但是摩擦也就多了起来,看来我明教与灵鹫宫正面宣战的时日是不远了!三公主是不必多问了!” 仙儿不知道为什么变的如此温顺,安静的站在了一旁,刘风“嘿嘿”笑声说:“这只是小小的摩擦,以后还会有更大规模的,看来灵鹫宫是提前照顾刘风了!”刘风缓缓的拨了拨吊灯,道:“三公主,我来为您倒杯水吧,压压惊”仙儿点头坐在了刘风的对面,刘风为其倒水后从桌子的下面拿出一张六弦琴,对着张狂道:“我再为你弹奏有曲吧?”手指刚放到琴弦上,吓的仙儿赶紧再拿起那小布条准备要再堵在耳朵上,刘风微笑着摇头,示意仙儿不必! 接着淡淡的琴声从船舱飘了出去,平静而祥和,是那清幽的“般若菠萝蜜多心经曲”润心培肺,另人神清气爽,如夏饮凉茶,心情平静而且享受不尽,十分的舒适好像众神在焚香礼拜佛祖,一群群飞天齐声诵德一般,又如广漠的原野一只小鹿逐草水而食之,生活原来可以如此的宁静,好像是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仙儿陶醉于其中,听到船外的水哗啦一响,刘风眼睛是眨也不眨,右手小指一弹,最后的那根琴弦“嘣”的一声弹了出去,穿过船舱的护栏,只听“嗖”的一声,一个人的落水声把仙儿在沉醉中吵醒了,仙儿跑到船头一看,只见江面上那大大小小的船只首尾相连,一时都点起了火把,把江面给照的通红,过往的商旅都不敢再靠前,刘风看样子是知道的,仍然是不急不缓的弹奏着那沁心的曲调,好像根本是没有在意外面的来人,分明,这群人是绝对冲着自己的大船而来! 果然,江面上传来一阵郎笑:“哈哈,明教君子是果然名不虚传啊,真是稳如泰山,倒叫老朽佩服了!” 刘风没有回答,只是用琴声点点算是回音了,那声音又在传来:“刘天王果然是人中龙凤,不过老朽今日倒是要真的看一看刘天王的凤凰涅磐了?哈哈” 仙儿仔细琢磨着这句话,刘风按了一下琴弦道:“三公主,请退到船舱来,他们是想用火烧咱们的这条大船了!” 仙儿吓了一跳:“为什么?我去阻止他们!” 刘风道:“为什么?因为我是明教,他们是灵鹫宫,各为其主,而且他们也知道我兄弟重伤与我一起,正准备攻我之不备了!在此大江之上,用火来攻我之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仙儿道:“卑鄙” 刘风摇头:“成王败寇,弱肉强食,不会有什么卑鄙和善良的,换做是我,我也是会像他们这么做的!” 仙儿问:“可是?那该怎么办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风果断的说。 仙儿不解,接着刘风又按住琴弦,“嗖嗖”两声,刺中两个准备想潜水来偷袭的敌人,还嘿嘿笑道:“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站起身,抱着琴道:“兄弟,你看好了,我来赶跑这群打扰你休息的妖怪!”把那吊灯拿下来,左手拨动琴弦,一声断弦之音划破夜空,竟把那吊灯中的点点之火带了出去,仙儿转身相望,只见那点火星正打在最近的船上的火把之上,“啪”的一声,炸了开来,火星四溅 刘风动作加快,一指紧接着一指,琴声也是不绝于耳际,点点火星从这大船的船舱中向流星一样飞向了江面上船只的火把之上,纷纷炸了开来,四下里的船只立时起火,因为船上全是准备烧掉刘风和张狂的硝石,干柴和硫磺之类的易燃的东西,这可是弄巧成拙了,一船接着一船,火势立即窜起,劈啪之声是不绝于耳了,刘风头都没有抬一下,只顾双手纷飞,将火星用内力给送出去,从到那满是干柴的船只上,船上开始有人尖叫也有人开始跳船,江面黄红黄红,烈焰冲天,眨眼间,几十条大大小小的船只尽皆着火,刘风此时看了眼江面:“唉,天不助我,如若再来场东风,我将可以将他们是聚而歼之!” 仙儿看着这恐怖的画面,一只只木船仿佛腐朽一般在江面上挣扎着,像朽木,像稻草燃起了冲天大火,像狰狞的妖怪的嘴脸,水火无情,如此可见一斑! 随后“扑通扑通”的人跳入水中的声音是越来越频,大部分人都是弃船而奔命了,在大火的映衬下一切都那么的清晰,船的桅杆缓缓折断,一点一点的被烈焰吞噬,断桅摔落在另一艘大船上,立即把另一艘船也给引燃起来,火势立即壮大,是救无可救的样子大火没有风吹,但是仍然像猛虎一样咆哮,眨眼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劈啪”声是不绝于耳,火苗呼呼之声直扫面颊,让人忍不住望而怯步 仙儿觉得脸被火烧的烫烫的,不由自主的向里面退了几步,刘风这时候已经坐下,那琴上的六根琴弦已经全部都嘣断了,再也发不出声响,大火中飞起一个人影想是跳到岸上,刘风眼角一扫,右手抬起,“叽”的一声,一枚铜钱飞出,正中飞起来的那人,“哎呀扑通”摔到了江中,随后传来先前那声音:“刘天王果然好身手,今日我等甘拜下风,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下次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再来领教高招!”说完是一阵呼啸,水里的岸上的,纷纷响应,聚到一起择路而去 仙儿一脸红晕看着刘风,刘风道:“三公主我们今日就在次将就一晚吧,待明日我到的岸上去寻几个船夫”说完,坐在张狂的身前,倒两杯酒推到了张狂身边,自己端起一杯是一仰而尽,再看刘风,脸上却挂着分明的泪花 仙儿心里猛然间一动,刘风摇头再倒杯酒,然后仍是一饮而尽,闭了下眼道:“兄弟,你可要坚持住的,我绝对是不会让你死,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我初出师门而遇兄弟,第一战,就是那雁荡山大战,那是何等的惨烈,雁荡门数十名高手将你我兄弟围困,还放出九十多只斑斓猛虎助阵,二百多只野狼狂吠,我们眉头都没有眨一下,身上被虎狼咬的不成样子,到最后如何,我们以二人之力杀了他雁荡一门,伏虎屠狼,那次你伤的何等厉害,不也是挺过来了吗这点小伤又算是什么?可是你你”第一次看到刘风是如此的激动和性情,仙儿静静的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还不时的帮刘风的酒杯里添酒 刘风接着说:“四年前,你我兄弟在上京外的狩猎场二人对他辽兵三个千人队,又怎么样?那时候箭翎如飞蝗暴雨,你我兄弟赤手空拳,那又如何?三千铁骑如乌云闷雷你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杀了他三天三夜,人尸马尸血流成河,三千军马是尸横遍野,你我白袍血红,眼睛都杀红了,三千军马没有一个活口,蒙教主赏识而加入明教,还得护教天王之位,在明教大小之战数千数百,什么样的阵势没有经历过兄弟,你要坚持住,我们兄弟齐心,再大的危难也是挺的过的” 酒已经被他喝下了一大坛,言语却是欲加激动,只听他又道:“几个月前,仍是你我兄弟二人,夜探大理皇宫御花园,被数万御林军包围,还迫的段皇爷亲自动手,我们在那天下无双的六脉神剑中尚自脱得性命,而兄弟在江南独败天下门派,是何等的英雄了得可今日”刘风的眼泪掉在了酒杯里,他拿起酒杯,将眼泪吞了下来“兄弟,只要你坚持到云南,我自会请恩师为你疗伤,你”接下来又是絮絮叨叨的唠叨了半晌,显是困乏至极,竟昏昏沉沉眼角含泪睡了去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太阳升的老高,刘风才从睡梦中醒过来,一睁眼却见自己是躺在大船的软床上,一拍头,有些眩晕,突然一骨碌爬起来,急忙找张狂,却见张狂正“躺”在自己床前,才放下心来,暗自道:“多少年没有睡的如此沉了看来真是酒误事了,司明教事务多年,哪里有的如此机会!”看了眼张狂,又想起了仙儿,打理了一番出了船舱,却见到仙儿正站在船头指挥着几个人,刘风见了,不明白这几个人是何来历,问:“三公主,那是” 仙儿回答道:“哦,刘公子我见你睡的沉稳,所以就起来到岸上找了几个船夫来帮忙划船,希望刘公子不要见怪!” 刘风微笑点头,“不会不会,倒是让公主见笑了,有劳公主,刘风惭愧” 大船继续向西延长江而上,刘风仍是每日为张狂传输内力,还不时的催促一下那几个水手船夫,见张狂的伤势没有一点好转,心里是颇为急躁,这一日来到岳州境内,本想靠岸停泊,可是突然看到后面跟随着十余艘大小的船只,刘风立即感觉到是那灵鹫宫的人,所以也就不急于靠岸,打量着那尾随的船只,不像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可那船头分明是挂着一个大大的灵鹫难道? 刘风瞥眼间看到一个人,心中忽喜,遂命令船家将船靠岸,那后面的船只也跟随着靠岸,刘风抱张狂登上码头,拣岳州最豪华的客店住下,刚刚坐稳,就听到“噔噔噔”跑上来一个人,并嘴里喊道:“老板娘老板娘”是店里的伙计,“老板娘,快快带二公子去看看吧?” 老板娘的声音传过来:“小二子,你喊什么呢?” 小二子叫道:“老板娘,您还不知道呢,整个岳州城里都传开了,在逍遥坊来了位神医,大家说他是江湖中的,有名号的,叫做什么‘阎王敌’薛什么华佗呢?简直是妙手回春死人也给救活的,对面李染匠的媳妇都咳嗽了十三年了,竟让那神医给三服汤剂下去给治好了,还有王员外的寒腿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几根银针就给治好了” “有那么神吗?” “您不妨带二公子去看看啊” 刘风听到耳朵里:“呀,果然是他,薛慕华,是逍遥派苏星河的弟子,人称天下第一的神医,外号叫做‘阎王敌’看来贤弟有救了”说完抱起张狂往外走,别人都以为那是个病人了,仙儿追出,“刘公子,你这是?” 刘风道:“都怪我当初没有跟师父好好的学习这医术,现在还要求救于人适才我在船上看到的那人果然是薛慕华,我要去向他求医!走”仙儿当然听说过薛慕华而且在大理城外的小镇上还见过呢!心里也是一阵兴奋,刘公子终于不用每日愁眉苦脸的了于是也就跟随着跑出去。 二人也顾不得吃晚饭,向那小二子打听清楚后直奔那逍遥坊!二人转过后街,再向人打听到那逍遥坊,到了那三层小楼的逍遥坊前,却见外面排成了老长的队伍,有的抱着小孩子,有的还搀扶着老人,有的还被抬着呢! 原来是排队来看病了,正在仔细的观察着,见那逍遥坊里走出来一位老者,向着众人说道:“各位,我们薛神医今天刚好看够三十个病人,所以大家请明日再来吧?” “啊”所有人都是一起摇头叹息,没有怨言一个个的都转身往回走,看来这是这薛神医的规矩了! 刘风待大家都走后,仍然抱起张狂走进那逍遥坊,看着刚才传话的老人,刘风作揖道:“这位老丈在下有礼啦!” 那老者点头也是还礼道:“公子,您请回吧?” 刘风微笑道:“在下知道薛神医的规矩,可是我这兄弟,错过今日恐怕我兄弟的命休矣呀,请薛神医高抬贵手,能否” 那老者也是回以一个微笑,不过却是摇摇头,竟然转身走了,刘风想叫也是留不住的,见那老者上楼,连忙也抱着张狂想追上去,却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 刘风一听是有人在唱戏呢,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一人身着戏装,脸上也扮着花脸,后背上还插着令旗,是西楚霸王的扮相,只听他道:“佳客到来,有何贵干,项羽在乌江边相候多时也!你是刘邦派来的奸细呀呀”最后又是唱了起来. 刘风双手一揖:“这位尊者在下刘风有理了,前来打搅贵坊却是在下的兄弟上身受重伤,在下特来向薛神医求医的!” 那人又唱道:“呜呀原来是三顾茅庐之玄德公,奴正是那三分天下的诸葛亮不过却知道你的后人却是乐不思蜀的倒让亮甚为痛心了呜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促”竟然又被起了出师表. 刘风与仙儿相互一视不明所以,这么一个怪人? 接着从一楼的后堂飘进来一个声音:“刘风?字语诗,风者,国风,语者论语,诗者诗经,大才也,只其名已经贯古绝今了!倒要请教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论了”说着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为手里拿着本厚厚的‘大学’的老书生,摇头晃恼的读:“大学之道在于新民,在于明明德”读了篇‘大学’后问刘风道:“敢问刘公子,这大学之道者何为呢?” 刘风引大学回答道“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那书生大叫:“刘公子大才他日定是朝廷一大脊柱栋梁,呵呵” 笑声未绝,从二楼飘下声音:“三哥八弟在讨论什么?快上的楼来看吾百鸟朝凤图!”那书生与戏子一起答应“噔噔”上楼. 刘风抱起张狂也追了上来,只见二楼大厅里挂满了应该是他的墨宝,山水,花鸟,人物,景色,一一悬挂于墙上,刘风在一副山水画前站住,自言自语道:“这副山水画看似凌乱,实则是一气呵成,气吞天下之境了?此等佳作是出自何人之手呢?” “嗖”闪过一团青色的影子,一个人站在了刘风二人的身前:“不敢不敢,正上区区在下,阁下请指教!”言语中却是不胜欢喜。 刘风伸手还礼“见笑,在下不懂的欣赏,高人言重了!” 看那人背上还插着一只大大毛笔,脸上也尽是墨迹,他是谁? 他身后站着位中年的美丽妇人,体态婀娜,眼角风流,身上还飘来淡淡的清香,那唱戏的又道:“七姐,你来看四哥的丹青妙笔终于有人赏识了,就算是吾挥剑自刎亦无悔者矣!” 那女子道:“八弟最会胡闹,你来看,四哥画的花比我重的花还要艳丽,看不是人家只来买他的画却没有人来买我的真花了” 那拿着书的书生也在一旁嘻嘻笑了起来! 刘风渐渐感觉到他们是什么人了,正思虑间,见楼下又上来两个人,一个大胡子身上背着一张瑶琴,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却背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棋盘,二人相继而上楼,刘风心道:“这肯定是那苏星河的弟子‘函谷八友’了,他们都是薛募华的师兄弟,都是逍遥派的弟子” 果然,所有人一起向着那背瑶琴的老者一起施礼:“大哥” 那老者却止住众人自己向刘风说道:“刘天王,你来的可真是不凑巧啊,我逍遥派掌门师弟才传来圣谕,要我们杀了你!”这句话说的可真是直接! 刘风与仙儿一楞,但是刘风立即就恢复镇静:“那好,不过,这位姑娘是大理段皇爷的小公主,还望各位” 那背棋盘的道:“刘天王真英雄,此时仍能关心到别人安危,范百龄保证把三公主安然送回到大理!” 刘风执手:“多谢!” 刚说完就听到一阵“次拉次拉”锯木头的声音,刘风低头一看,楼下居然有位仁兄正拿着大锯给锯楼梯呢!不错那人正是‘函谷八友’里的老六,木匠冯阿三,想是断了刘风的退路,此时也从三楼下来一位老者,正是那神医‘阎王敌’薛慕华,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而那美丽妇人和那戏子却道:“五哥” 薛神医点头向刘风道:“刘天王是别来无恙吧?” 刘风道:“托福还死不了!”刘风扫视一周:“呵呵,难道今日你等八人想把刘某至于死地不成?” 那书生苟读道:“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刘天王真君子也不错,我们兄弟八人今日就是要杀了你为我逍遥派死难的兄弟报仇雪恨!”话音一落,那木匠从下面顺着梯子爬上来,一转身,甩大斧子把那梯子给劈的稀烂,是破釜沉舟了孤注一掷,没有了后路! 看来这八兄妹是真的要与之一拼了,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的圈子,把刘风仙儿围在了中间,刘风不惧,但是向着薛慕华道:“薛神医,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薛神医道:“刘天王请讲” 刘风看了眼抱在怀里的张狂道:“薛神医,刘风并无他意,如若刘风死在此地,那就麻烦薛神医帮忙看顾一下兄弟相比薛神医是亲眼所见了,他,张狂被段二殿下的强大力道所伤,还有一丝气息,但望薛神医能怜之惜为一条人命,在此,刘风将感激不尽” 薛神医一捋胡须:“哼,张狂,独自挑战天下英雄何等了得,今日竟求救于在下,我观张狂已经再不得医治了,就算我能有办法,我也绝对是不会为魔教的医治而最后却来杀我逍遥派弟子” 众人叫好,“拿命来吧!”那戏子高声唱道 刘风看来这场大战是在所难免的,因为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的,所以把张狂向旁边的椅子上坐牢,然后看了眼仙儿,仙儿会意轻轻的扶住了张狂的肩膀,刘风看了眼薛神医,仍然是没有放弃,“薛神医,只要你能把我兄弟救活,不论你提出什么条件刘风都是可以接受的” 刘风竟然把话说的这个地步,薛神医却笑笑:“嘿嘿,刘天王也忒看得起老朽了不瞒你说,我已经用眼看了张狂,他根本是活死人一个,没的救了除非是我掌门师叔或许还有办法,但是我想即使老朽真的有办法医治的话,我也是不会傻到那种程度的,把他救活过来,到时候他反过来杀了我,我无论什么条件也是无用了,那岂不是自掘坟墓” 那书呆接过去:“对,五弟当然不会做那东郭先生搭救这中山之狼了!” 康广陵拨动了一下瑶琴道:“刘天王,你我前日恩怨今日了结以你的武功和武林中的排名,我们兄弟齐上,也不算是以多欺寡吧?” 刘风微笑:“哈哈,虽千万人,吾往矣二十年前,萧峰聚贤庄以一人独战天下英雄豪杰,何等威风,余不才,斗胆一战逍遥派八大高手,实在是刘风之荣幸!” 他说到萧峰,八人都肃然起敬,一者是为萧峰乃是为民族大义而舍身成仁,二者他还是掌门师叔的结拜大哥!三者至今的武林排行榜天下第一!当年的北乔峰名字又在每一个人心头炸响。 善丹青的吴领军一抹脸上的墨迹,挥起那大毛笔,竟然还沾了点桌子上的砚台里的墨汁,向着刘风给摔了过去:“刘天王,得罪了” 刘风一边要躲那书画的毛笔一边当然也要避开那毛笔上的墨汁了,而后面的范百龄竟也是同时攻击,他从棋盘上取下一颗白子,当作暗器给射了过去,正对面那西楚霸王扮相的李傀儡也是从身后取一只将军令当做武器夹着劲风给刘风迎面扫了过来,他旁边的美女石清露却右手拿着一小小的金色花锄好像除草一样给搂了过来,那书生苟读却刹那间将手里的‘大学’当作是暗器给抛了出来,嘴里却不闲着:“哎呀,可怜我的圣贤之书,今日竟然当作了杀人的凶器,愧对圣贤啊!”康广陵把那珍贵的瑶琴一晃,好像懒驴推磨一般推了过来,那愚钝的木匠此时也不在愚钝,把那把分明是木匠的大斧头当作武器给刘风拦腰便砍 仙儿心头焦急,他们八兄弟除了神医薛慕华外竟然一起上,刘风也感觉到他们无论是发暗器的还是用武器攻击的,内力都是呼呼带风的,看样子任何一人的内力都是江湖中的一等高手,而且他们师兄弟乃是同门武功,此时合作攻击敌人怕是更加的得心应手,像一个小小的阵式,人数虽少,但是却比当日在大理城外的酒肆里凶险了多少倍了!刘风知道他们都是高手,当下是不敢大意,心里寻思,必须速战速决,可不能耽搁时间的,一是时间越长对方的胜算越大,二是自己的兄弟张狂可是耽搁不起的啊! 于是在内心里暗运内力,施展全身的解数,听声辩位,知道还是那范百龄的棋子是先到的,于是身子向着那花娘子石清露一侧,让那棋子从头顶飞过正接住那书呆子苟读抛过来的‘圣贤’之书,“啪”纸片飞舞,好像下雪一般了,而刘风顺势将手指啄向那吴领军的手腕,只见那大毛笔也就向李傀儡的脸上甩了去,李傀儡一个闪躲不及,给甩上了几点墨汁,“哎呀四哥,奴是自己人也,今日我兄弟八人正如正阳桥下李曾愧八兄弟围战那食虎之天赐雄,四哥呀,天赐雄在那里,小弟可是给项羽抹黑了呜哑哑”唱了起来。 趁这个档子,刘风身形一晃,手指点向那木匠冯阿三的腰间,正好躲过那拦腰砍来的一大斧,石清露想要搭救,正好被刘风利用,将那花锄轻轻一带也是飞向了那项羽打扮的李傀儡,他又唱道:“哎呀,七姐也来,那天赐雄在那里小心我霸王发怒了!要与之大闹乌江” 刘风根本不给众人一起发第二次的攻击的机会,弯下身子,左右手分开,一指点那花娘子腰间的气海穴,一指点那书生苟读的胸肋间的日月穴,右脚飞起踢那吴领军的手臂的曲池穴,毛笔脱手,刘风运内力将毛笔运起向吴领军倒飞飞回去,正打在了他的腰侧的大横穴,三人立即就不能动了,范百龄大吃一惊,这刘风竟然一下子避开了他们兄弟七人的同时攻击,而且还有还手把自己三人给点穴而止,李傀儡“哎呀”大叫,冲了上来,范白龄想阻止已经是来之不及了,果然刘风绕到李傀儡的身后,点他后腰的志室穴,一声还没有“啊”完,刘风再动身形,逼近那木匠,木匠此时好像又是反映迟钝了,刘风也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点他颈下的百劳穴而再回到圈内的时候,还是没有能避开那康广陵那横推过来的瑶琴,刘风脚下虽然迅速可是稍显缓慢,因为他一招之间已经同时点住五个人,肩膀被有力的撞击了一下。 范百龄惊声叫出:“大哥,他那是是”语气中有很不相信的成分,“那是凌波微步?不可能”忘记了手里的攻击,睁大了眼睛看着刘风,康广陵也是停下手里的攻击,因为他也看了出来,刘风的一连串的动作,分明是他逍遥派的功夫,为什么他能如此的轻易而制他们兄弟七人于轻描淡写,只是轻轻小伤呢?因为他们的武功路数刘风是知道的,所以知己知彼,才能有如此的结果,不过刘风的肩膀上也带出了血渍,很快渗过衣服,仙儿苦于要扶着张狂不能过去,急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刘风却微笑道:“见笑了”说完,点了自己肩头两处穴道,止住流血,以如此小伤而一式大败逍遥派七大高手,因为他知道,在他们‘函谷八友’里面,神医薛慕华的武功是最弱的,所以他才没有机会出手,康广陵瞪着刘风问道:“刘天王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我逍遥派的武功?” 刘风微笑摇头:“只要会凌波微步就一定是逍遥派的人吗?那大理的段皇爷照这么说也应该是逍遥派的弟子了?” 范百龄与康广陵相视一眼,范百龄上前一步:“刘天王此言差矣,不仅这凌波微步,刚才看你点穴的手法分明是我逍遥派的小无相功的根底” 刘风嘿嘿一笑:“好眼力,不错,正上逍遥派的小无相功了!” 无论是被点了穴的还是旁边站着的,都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再不能打下去了,因为逍遥派的小无相功从来是不传外人的,不像那凌波微步一般了,那是内功心法,必须是本门弟子才可以由师傅亲口传授的。 康广陵也运起小无相功帮五位弟妹解开穴道,果然不错,是小无相功的手法,这下更能证明了一个问题 几人迅速站到一边,李傀儡也不再“呀呀”乱唱乱叫了,直感到是匪夷所思,他也感觉到自己是被小无相功所袭了!康广陵却态度一变:“刘天王,能否告知我等,你这一身逍遥派的小无相功是从何处学来的呢?” 刘风摇头:“对不起,请恕在下不能相告,还请原谅则个!” 那书生苟读道:“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如此,我们这仗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打了!” 吴领军道:“当然不能再打了,因为我们已经输了这下我们兄弟的面子可栽大了,呵呵”说是如此说,可是他心里却没有什么似的! 范百龄道:“败虽败矣,不过我们是败在自己门下武功的,不算栽面子了!”众师兄弟都点头。 李傀儡又再唱起:“哎呀,刘公子,你莫不是与我当日桃园结义的关云长吗?哎呀云长” 薛慕华道:“刘天王,今天这架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打下去了刘天王,请!”做了个请的姿势,那木匠走到桌子前,用力将大斧子在楼板上磕了两下,下面“支支”声响,竟然从楼板下面又身出来一截楼梯 刘风暗自佩服,这群人虽然古怪倒也磊落,输则输矣,胸怀坦荡真是一群好朋友!刘风却不下楼,一抱拳:“多谢诸位手下留情,刘风在此谢过,不过在下恳求薛神医为愚弟看视” 薛神医走过去与众师兄弟嘀咕片刻,回头道:“那好,那请刘天王先请告之你这一身的逍遥派武功上从何而来呢?” 刘风见薛神医态度坚决,只得摇头,“唉,家师曾叮嘱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人泄露的,可是徒儿是不得已而为之了,而且他们也不是外人吧?”说着话从怀里掏出来一副卷轴,慢慢展开,是一副画像‘函谷八友’看后,一起“啊”的一声,倒退三步 薛慕华师兄弟八人心里一紧,吴领军仔细的看那副画,上面画着一宫装的舞剑女子,蹙眉间是若有所思,右上角还题着两句诗,那书生苟读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吴领军点头:“不错,是祖师爷的真迹!” 其余人都惊呼:“啊是真的?”因为他们是相信这吴领军在丹青上的造诣的! 刘风把画收起,仍是双手作揖:“恳求薛神医救治,刘风定是感激不尽!” 薛慕华犹豫,眼睛看向了大师兄等人,康广陵稍做沉思道:“五师弟,既然并非外人,那救之又何妨?” 刘风一听大喜,“多谢!” 仙儿也笑了起来,只是不甚明白那副画有那么大的力量不成,只一看就能让他们‘函谷八友’一起住手而反过来对张狂施救百思不得其解!薛神医点头:“是,遵大师兄命!”说完走过来先看了眼张狂的面色,然后掀其眼皮,触其耳颈,最后才伸出手指为其把脉,良久,薛慕华捋须道:“不是老朽不救,刘天王,贵兄弟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刘风“啊”的一声,再不得镇静,“薛神医可还有良策?” 薛慕华摇头:“我想掌门师叔还是祖师爷方有方法吧?恕老朽无能,他已经多日没有食物下肚,而且一直是以你的真气而苟活,暂留余息,但其脉象和呼吸却是时有时无的样子老朽无能为力!刘天王节哀了!” 此语一出,众人尽皆肃然,刘风看着张狂一万个不愿意接受的这个现实,鼻子发酸,脑袋生疼,薛神医见状道:“不过,我倒还有一法可以一试!” 刘风眼睛发光,“薛神医请讲,刀山火海刘风毫不惧畏!” 薛神医摇头道:“刘公子要能找到一个比老朽还要医术高的郎中了” 刘风道:“薛神医请明言!” 薛慕华道:“刘天王,张天王是被强大的内力所伤,其气血经脉已经完全淤塞,是在靠你给他所输真气而续命,有道是治其淤者舍其血,我们必须把他身上的血分批给放完,然后在输入新鲜的血液只是这种状况老朽只是在先师的医书上看到过,从来没有试验,倒不知?” 刘风激动:“只要有半成机会刘风都不会放弃,还请薛神医不吝施法救治!” 薛慕华点头,“刘天王不须客气,咱们有言在先,老朽只是提议,若不受采纳” 刘风急道:“薛神医请不必推辞!” 薛慕华这才说了起来:“我们先将张天王身上的淤血取出,然后才能输入鲜血,但是这之后,我只能保其两个月性命,因为他所伤经脉是我之能力所不能及的,到时候还要刘天王亲自去为张天王另寻名医了!” 刘风听的出他的意思,点头:“好,就请薛神医速速着手医治,在下自会再想办法!多谢薛神医大恩!” 薛慕华摇头止住,转身上的三楼,取下一药箱,打开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刘风道:“刘天王,这是水蛭,不过我早已经做过处理,这一瓶是白色的药粉,这一瓶是红色的药粉,你可以将水蛭放在张天王的血脉上,散些白色药粉,水蛭自会吸取其淤血,同样,取血亦如此,而取来血液后也是放在其血脉,散些红色药粉,水蛭自然就把那取来之血液射入体内了!” 刘风一脸的疑惑,薛慕华道:“刘天王尽可放心,这取血转血之术老朽是早就用过的” 刘风点头,薛慕华接着说:“刘天王,时间迫紧,依老朽之见,你最好还是一边寻找名医一边为其医治为妙,否则” 刘风明白薛慕华的意思,抱起张狂说声:“多谢薛神医,日后刘风定将报答!” 仙儿拿起那小药箱,与刘风一起出了那逍遥坊,直奔大船! 而逍遥坊的八位师兄弟却甚感不解“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怎么有师叔祖的画像?” “而且还是祖师爷的真迹?” “哎呀他他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君子乎?小人乎?莫名者也?” 薛神医道:“众位师兄师弟,我早就料到刘风定然会前来求救,所以才邀师兄弟前来帮忙助拳可是唉,他?”言语之间是不得一明白了! 刘风与仙儿上了大船,刘风道:“刘风惭愧,倒让三公主受委屈了!” 仙儿摇头:“刘公子不用客气,倒是仙儿连累公子了!” 刘风微笑把张狂放进船舱,这时候听岸上有一人大喊:“船家,船家” 仙儿迎上船头,是一书生打扮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对刘风说:“刘公子,有一秀才想要搭船!” 刘风还是犹豫了一下:“秀才,反正这船是如此之大,你我二人也是富富有余,济人于危难何乐而不为之呢?” 仙儿却担心:“可是”看了眼张狂。 刘风道:“三公主且宽心,我应付的来!” 仙儿这才出了船舱,让那船夫把那欲求搭船之人引上了大船,来人先是一揖向仙儿与刘风道:“在下周寿昌祖居燕赵,今得友人相邀以赴大理,多谢公子夫人容情!在下多谢!” “夫人?”仙儿一听,俊脸绯红,伸出手就要打过去,被刘风止住,仙儿愤愤的回到船舱里再不出来,那周寿昌却很是不解:“尊夫人怎么如此大脾气?小老儿倒是让人厌烦了得罪!”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 刘风还礼:“周寿昌,可是那‘红栈烟花漫小桥’的九道词的周寿昌大词人吗?” 周寿昌点头微笑:“不敢不敢,正是在下” “幸会幸会,能与周大词人同船共济,刘风甚感荣幸!”刘风客气道。 周寿昌哈哈笑道:“多谢刘公子海涵了,周某惭愧倒是让刘公子见笑了!” 二人客气寒暄了半天,一起坐到船舱里,船夫从船室里拿出酒菜,给二人摆上,二人一起饮酒畅谈,刘风问:“周先生,此去云南,万里迢迢,不知可有要事?” 周寿昌道:“唉,生不逢时,时运不济者也!,明人之前不说暗话,宋室朝廷昏庸,几次邀我出山做的一官半职,皆被我一一谢绝,时奸臣当道,皇帝无能,一人之力何以扭转天下,有道是诸葛虽谋,难及后主啊!所以受友人之请,去那大理帮忙做个主薄,当比在此地中原为好!” 刘风点头:“先生所言甚是,刘某深有同感,唉,宋室休矣!” 周寿昌感慨道:“唉,如今金辽北面是虎视眈眈,时而南下而掠取我百姓钱财,人畜,东北高丽扶桑还高调相应辱我泱泱大国之国威,西有土蕃西夏常年相互攻伐,连年战祸,百姓是民不聊生,家不得安然矣!只有天南下国大理还是理想之居然”言语之中充满抱负和怀才不遇之悲伤 刘风道:“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生此乱世,难道先生不想改变吗?” 周寿昌道:“改变,一人之力,何以定天乎?难也!” 二人言谈甚欢,转眼夜至,刘风安排好周寿昌休息,自己则转入内舱,见仙儿正趴在床上假寐,也不打扰,从药箱中取出薛慕华所赠事物,拿一只大大的水蛭,掀起张狂的手腕,再散些白色粉末,果然那水蛭猛的吸起了张狂的手腕上的血,如此反复放了三只于张狂的右手臂上,最后才取出同样的三只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吸了起鲜血来,而那三只吸过张狂血的水蛭在红色粉末的逼迫下吐出来的血液都是灰黑色的,刘风稍喜,把自己的血也转到了张狂的体内. 仙儿看着这一切,内心十分的矛盾和不忍,想一个人的血液是有量的,如此下去,刘风会是坚持不住的,该怎么办呢? 如此行了大约七八天,每日刘风就与周寿昌畅谈饮酒,晚间则与张狂运功换血! 一日,周寿昌问:“公子,今日怎么看神色有变,应该是有些不舒服吧?” 通过多日来的交谈,他只是一个大儒而已,所以可以相信的,于是就把事情的原委给说了一遍,只是把自己几人的身份给隐藏了没有说,那周寿昌一下子站起来道:“公子也忒糊涂了,怎么不早说,一个人有多少血液呢?何况是换血之术,到时候不仅你兄弟无法医治就连你自己也是性命堪忧啊” 刘风摇头微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刘风何惧?” 周寿昌竖起大拇指,“刘公子真乃大英雄大豪杰也” 第六十五章(全本完结版) 夜间,刘风上岸采办些日常之用品,回来却见那周寿昌正在效仿自己给张狂倒血,激动万分:“周先生,您刘风待兄弟谢过周先生!” “呵呵,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抱而且在下也是稍通医术的,刘公子不用客气!” 二人相互拥抱到船头畅谈饮酒,而仙儿也是担心刘风连日吸取鲜血怕是有所不支,只每日仔细的观察着刘风的变化,只见刘风却是一日比一日起的晚,终于有一日,天已经近中午还没有出来,仙儿急的闯进船舱却见刘风仰在床上是一动不动,唤进来那周寿昌,周寿昌皱眉:“哎呀,刘公子是失血过多给累昏倒了” 仙儿再没有犹豫,拿出那小药箱也学着刘风的样子,咬着牙把那水蛭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大船不知道行了多少日子,这一天到得阮洲境内,刘风为张狂的换血也越来越少,因为张狂身上也已经有了红晕,刘风三人十分的欣喜,周寿昌要上岸去买些东西,所以大船也就停靠在了阮洲码头,刘风不经意间向后一看,暗叫不好,是灵鹫宫的人又来报仇了! 看周寿昌还没有回来,于是招呼仙儿一起弃船而上岸寻那周寿昌,后面的船只也立即是停船靠岸,紧随二人,刘风是急中生智,抱起张狂带着仙儿竟向一家青楼跑去 仙儿当然不知道什么是青楼,这可是宫廷里任何人也不敢给她讲的,刘风潇洒英俊,把青楼的那一群烟花女子给迷的一个个像是蝴蝶似的贴着刘风一直的蹭来蹭去,眼睛还不时的给他抛个媚眼挑逗,却直把仙儿给弄的是浑身的不自在,心里还麻麻的,不禁一哆嗦! 刘风看到心里是一阵阵的愧疚,怎么能带公主来这个地方呢?可是这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刘风随手摔出一大锭金子,那些女子接着是一阵尖叫,眼睛都直了 刘风包下一间最好的包厢,把张狂放到床上,吩咐任何人不许动他,然后又在给了那老鸨一大锭金子,要任何人也不许到这间屋子里来,心想也只有如此了,当然他还是不放心把仙儿自己留在这里了,带上仙儿,走出那间青楼,刘风回头见中楼匾上写的是“群芳阁”,怕回头把张狂给丢了,仙儿问:“刘公子,为什么把他放在这里呢?” 刘风回答道:“哦,我想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首先我们要找到周先生,带着他多有不便,而且我看灵鹫宫的那群妖魔鬼怪又跟了上来,我们就更加的照顾不来了!” 仙儿点头:“可是那里为什么那么多的女子呢?还打扮的那个样子”说着话皱了皱眉,刘风从心里隐隐的不安,感觉不应该欺骗她。 支吾了两声给堂塞过去,这也许是这君子第一次做这不君子的事情吧? 转过一条大街向人打听,卖文房四宝的地方,因为那周大词人是去买那笔墨纸张了,所以只有去那里寻找了,刚走上街口刘风就感觉到已经是被两个人给盯上了,当下是也不露生色,只有静观其变了,而且不能告诉仙儿,怕她担心虽然那灵鹫宫的人不会拿仙儿怎么样可是也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 到了一家名叫“静斋”的卖文房四宝的卖堂,刚要走进去打听却见周大词人从里面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道:“呵呵,没有想到在秦岭淮河以南的地方也有这么好的砚台和水墨?” 二人连忙迎上去,刘风道:“仙儿,你带周先生先回船上去,还有记住,只要我不去,那间”群芳阁“是绝对不能去的!” 仙儿本以为刘风是怕她去了暴露了张狂,其实他哪里知道刘风却是另有深意 刘风笑着对周寿昌道:“周先生请先随三姑娘回大船上休息,我倒是也想买点东西!” 周寿昌点头:“那好,刘公子,我先随夫人回去了!” 又是“夫人”,因为仙儿这些日子是一直这么的听着,所以现在听来也不觉得是那么的别扭了,只是给脸弄的通红,这周寿昌又是一个文人,再怎么着也不能出手给打一顿吧!再说了,他一直是这么叫的,仙儿心里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呢? 刘风独自一人向深巷里走去,根本是头也没有回一下,只是不时的冷笑着,果然,根本没有人去管仙儿和周大词人二人,刘风后面的人是越来越多,时至正午,突然天空炸开几点烟花,就在刘风站的巷子不远处的头顶上,“噌噌噌”从墙上跳下来几个人,刘风刚想看清楚来人,却见后面也给人堵了个严实,此时两边的墙上还不住的向下跳人来,就这样把刘风给堵死在了这条死巷里,墙上还有没跳下来的,顿着的,坐着的,趴着的好像是在防备刘风施展轻功从墙上逃走似的,很快的,,刘风用眼睛一瞄,粗略也有几百人,真的是灵鹫宫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奇人异士,上次是在水上,刘风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他们的火烧了他们的船,没有费一点力气,还给伤了他们好多的人,看来这次是来报仇了,刘风要怎么样来抵挡呢? 但是看其样子那分明是胸有成竹的,丝毫没有一点犹豫的样子,君子的风采,明教天王的气势张显的是一览无余了! 还呵呵笑道:“明教圣火明尊册护教君子天王刘风刘语诗等候众位灵鹫宫高人多时啦!” 一老妇人横着一把拐杖笑着,她那笑啊,晚上听了能把人给吓死,简直就是鬼在哭一样:“哈哈嘿嘿呜呼刘大天王,真没有想到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啦呜呼呼” “哈哈呵呵哈哈”众人一起放声大笑,整个巷子都给发起颤来,“哈哈”刘风也是纵声长笑,一下子就从不这一群人的笑声给压下去,“噔噔”还从墙上给摔下来几个人,是被刘风的内力给震下来的,刘风露了这一手,才道:“哦?刘某的忌日?呵呵是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刘风死会有这么多的人相陪呢?” 只听一个声音道:“平婆婆,他是不是说要我们给他陪葬呢?” “哼,无论是任何人只要得罪了我们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就得死,还要我们陪葬?哈哈,我管他什么天王还是皇帝老子?” 第一次,君子天王先出手,凌波微步抢到那平婆婆身前,出手就是杀着,手指做剑刺向平婆婆的心! 刘风的动作是十分的迅捷,那平婆婆都没有看清楚就给刘风侵到身前,本能的向后一退,拿那拐杖挡在身前,眼看就要得手的刘风却把身子向后退,因为后面有几个人也没有老实,纷纷拿起武器向他招呼了过来,头也不回的挥手一掌,“砰”拍在那人的右肩,“呜”给摔了出去,本来巷子就不是甚为宽敞,这一下子给砸倒了大片的没来得及躲开的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是不绝于耳的传来,刘风可以活动的圈子是越来越小,正前放一个矮个子的光头手里也没有拿武器就往里面钻,嘴里还道:“大家散开,让我来对付他!” 众人还真的就都让开了条道路给他,只见那矮子单手向身后一掏,解下一条布袋,向刘风一晃,从袋子里掉出了好多大大小小的东西,刘风一看,好家伙,竟然是一群大大的毒蝎子,响尾蛇,花蜘蛛,五色蟾蜍,巨型蜈蚣,一起向刘风游走过去,众人都在旁边是“哈哈”大笑. “勾岛主的五仙聚会真是难得一见啊!” “这些东东可真厉害啊,闻到味道就会死咬住不放的” “我们到可是省了一番力气!” 刘风盯着这群作呕的虫子,看着一群狰狞狂笑的人,也是第一次取出了自己的武器,从腰间抽出来一条白色的天蚕丝绳,猛然间一抖一甩,一下子给伸出了两丈多长,“啪”长绳到处,卷住了刚才那施放这五种毒物的那勾岛主,刘风手腕一叫力,把勾岛主拖到那群他自己刚刚施放出来的怪物中,“嗷嗷”的一阵尖叫后,那勾岛主已经被自己放出来的毒物给啃噬的不成样子,面目全非了,众人心内是一阵阵惊粟,只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刘风如法炮制又卷进来一个人,给扔到了那群毒物之中,也当然是同样的后果了,这倒帮了刘风的忙,那群毒物死了主人,没有了人来控制是更加的肆无忌惮,来的是横冲直撞,也分不清敌我! 只听那平婆婆一声尖呼:“呜呼兄弟们,用暗青子招呼他!” 话音一落,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一众人全部展开了轻功,上墙的上墙,上房的上房,只有几个动作慢的被刘风的天蚕丝给卷住丢到了那群嚣张的怪物里,惨不忍睹! 巷子里只剩下了刘风一人,其余人都上了墙上,看样子是要把刘风当作活靶子了,却突然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给扑了过来,刘风刚想用那天蚕丝给扫过去,却看清了来人正是仙儿,就在此时,漫天的暗器飞了过来,划破天空的声音像是狂风骤起,天都变得阴暗,却听平婆婆尖声道:“哎呀,大事不妙,三三公主伤不得” 可是为时以晚了,仙儿见刘风转思的一瞬间已经有无数的暗器袭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往刘风身上一靠,一闭眼,准备为刘风挡住那如飞蝗一般的暗器,刘风哪里容她,当时来不及思想,把仙儿一抱,自己闪身挡在前面,一只手护住仙儿一只手甩开那天蚕丝来拨挡暗器,可是暗器实在是太多好像是牛毛细雨一样纷飞而至,终究人力有限而且还要护住仙儿,“嗤嗤”两只袖箭打在了刘风的左肩,刘风身子一颤,但是对方也停止了继续发射暗器,只听那平婆婆骂道:“哪个王八蛋乱放暗青子,伤了三公主我们都自杀吧?” 刘风趁此机会拉住仙儿向巷子外面冲出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先回到大船吗?” 仙儿回答道:“我,我是怕你一个人没有帮手倒是!” 刘风摇头止住她说话,心想,这次恐怕真的不那么容易逃脱了,这两只袖箭上竟然还有剧毒!看来只有如此了心里盘算着如何脱身. 仙儿回头看着身后追来的人边跑边问:“刘公子,你的伤不碍事吧?我们该怎么办呢?” 刘风一边说话一边从腰间解下来一快金牌,道:“等下到了转弯的地方你就先躲过去他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话还没有说完,仙儿抱住刘风哭道:“不,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刘风心中乱成一团,但是马上又镇静:“不是让你离开我,难道你想我死吗?我是让你拿着这块金牌去阮州太守找人帮忙!”说着话把金牌塞到仙儿手里,仙儿流着眼泪说:“那那能找到人吗?” 刘风感到毒气已经开始攻击自己了,但是仍撑起微笑说:“如果你不想我死的话,就要相信我,赶紧去吧,否则我可真要死了,这两只袖箭上是有剧毒的” 仙儿一听,“我我”正好到了一转角处,刘风把仙儿一推:“三公主,把人带到江边来!”继续向前跑去! 仙儿含着泪一转身,奔向了大街上,逢人就打听那太守府,过的有小半个时辰才来到那太守府前,打量了一下那金牌,只见正面是一条腾飞的金龙,下面写着两个字“十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刚欲上前,门前站立的两个门吏模样的人迎了上来,仙儿按照刘风交代的把那金牌在两人眼前一摆:“我要见你们太守!” 两人一看,其中一个道:“我看,是哎呀是虎符令牌!” 两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道:“尊驾请稍等,容我等回报” 说完慌张的跑向了内堂,仙儿当然是不明所以,只片刻,太守府的大门敞开,先跑出来两队侍卫,然后是那一身官服的太守模样的人出来了,仙儿看这阵仗是列队迎接啊! 只见那太守率所有人一起跪倒,仙儿把那令牌在那太守眼前一晃,那太守连连磕头:“敢问尊驾,十二王爷现在何处?” “十二王爷?”仙儿心里纳闷,这“十二王爷”是谁? 遂开口问:“什么十二王爷,十三王爷的本公主,我只是来向你求救的,你去还是不去?” 立即又给这太守拿起了公主的架子,可是她是否给忘记了,这里是大宋可不是她大理国,不过那太守呼啦一下又给跪下:“哎呀,我说姑奶奶您就别吓我啦,快点告诉我十二王爷到底在哪里遇到了危险,去晚了,去晚了下官可是要杀头的,可真是急死我啦?” 仙儿还是没有明白,一直是歪着头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太守和一群侍卫,那太守都已经急的满头的大汗:“哎呀姑奶奶,您,您手里的那不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十二王爷的虎符令牌吗?这小的可是认得的啊,麻烦您赶紧告诉小的吧?您看您看我这都哎呀” 仙儿此时明白过来,原来他手里拿的是叫什么虎符令牌,是刘风从别处抢或者偷来的吧?还是大宋朝的十二皇子的令牌!先不管他到底是从何处来的令牌只要它能管用能救人就行了,可是万一被人识破的话,那不用说救命,性命都难以保的住了,但是看这太守是看不出来的,刘风也真是厉害,这么厉害的虎符令牌都能得到手!于是再次拿出那虎符令牌,在太守面前一晃,“在江边,码头上!可是那些人都是高手,你们有多少人啊?” 那太守站了起来,一招手:“来人,你们几个去召集附近几个镇上的吃皇粮的兵勇,半个时辰内都必须到江边救十二王爷,晚了的关进大牢,延误的话斩!再命令府里的所有侍卫到门前集合,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江边救驾,迟了的提头来见!” 下过命令后转身对仙儿说:“姑奶奶,您还是先回府里休息吧,我们立即就去江边救驾!” 仙儿道:“不用了,还是我给你们带路吧?” 那太守点头,“那姑奶奶您先请,我召集人马随后就到” 仙儿也不走,就站在一旁等着,可是心里却是焦急的很,果然,不一刻,太守府前呼啦哗啦的聚集了老大一群人,都是拿着长矛的穿着大宋官兵衣服的人,齐刷刷的排成十个纵队,那太守过来对仙儿道:“这是我全府上的人了,这就出发去江边!” 仙儿粗略一数,竟然有三千来人,于是跑在最前面冲向了码头,穿过大街小巷,码头上所有的船夫渔夫都停止了手里的作业,退的老远老远,此时又看到官兵的到来,都站的老远注视着江边,仙儿在人群中搜索着刘风的影子,刘风一个人被围在了中心,而且是一个胳膊在抵挡周围人的进攻,好像左臂已经不能动弹,仙儿心急如火,向那太守大喊:“快,就是那穿白衣服的公子他” 太守下令:“来呀,都给我包围起来!” 那些官兵呼啦一下子围成了个大圈,把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全部给围了结实,三千对三百,是连个缝隙也没有了,官兵门看着这群奇形怪状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竟然敢打十二王爷的主意,看来这次就算是拼命也得杀呀! 当下一个个挺着长矛直指着那群人,而那圈子内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此时还以为是他们本地的官兵见这里有斗殴扰民事件出来制止的,还没有想到是刘风搬来的救兵,但是听那太守一喊,一下子都明白了:“前方是何妖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在我阮州境内袭我十二王爷,好大胆的一番匪徒,赶快束手就擒,如遇抵抗者,格杀勿论!” “杀杀杀!” 官兵们齐声喊着是步步逼近,刘风单手挥动着那天蚕丝支撑着,还是一般人到不得近前的,看到外援到来,心里先是放松了一半,那三十六洞的诸人一听,什么?这大队官兵竟然是他刘风请来的救兵,明教与朝廷还有什么勾结吗? 于是一平婆婆为首的喊道:“好啊,刘天王,江湖中事却要官府来插手,这下可是刘天王大大的违背了江湖规矩,不怕日后传到江湖上被人耻笑?” 刘风用天蚕丝抽开一人道:“耻笑?如果死了的话,耻笑又怎么样呢?” 平婆婆道:“那好,既然你招来了这许多的人前来送死,那我们就成全他们,兄弟们,尊主面前我去交代,杀!” 立即群雄涌动杀向了外围,刘风的危机立解,立即运功阻止毒气的蔓延,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都是武林中的高手,只几下就杀倒大片的官兵,可是那群官兵却没有一个退缩的,那长矛也刺穿了不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仙儿趁乱冲了进去,因为是没有人敢碰她的,她几乎几可以是来去自如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武功在厉害,可是却没有这协同作战的机会,各只顾自己,有的时候左侧刚挡过一只长矛右侧已经被刺穿,官兵们拿五个换一个,或者十个换一个,那场面是十分的悲壮,三十六洞的人眨眼间死伤了百十人,而那些官兵们却死伤了大半,一千多人,那太守看出来不能与这群匪人硬拼,他们都是精通武功的高手,于是下令:“盾牌手上前,长矛手居后,就算是全军覆没也给我拼了!” 说完自己也跳了进来,就在这时候,平婆婆众人本以为今日定然有命丧于此的时候,突然那群官兵被冲散了条缺口,正北方阵脚大乱,又有人从外向里攻打了进来,三十六洞的人兴奋的高喊:“是乌老大来救咱们了兄弟们,杀呀!”一下子是士气大震,三十六洞的人红了眼向外冲,倒再也没有人管里面的刘风了,因为他们认为,只有杀退了这伙官兵那刘风还不是到手的肥羊,任其宰割了,因为他恐怕已经是毒气攻心了! 刘风脸色黄白,身子无力,仙儿哭道:“公子,你这是” 刘风坐在地上:“三公主,我,我恐怕不能送你回大理了我身上的毒气已经蔓延到了内脏恐?” 仙儿抱住他:“不,不,你不会死的,我们这就回大理,我让最好的御医来为你驱毒”说着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晶莹的滑落,刘风却撑起一个笑容:“能让三公主为刘风掉眼泪,刘风死的值了!” 仙儿拉起他的胳膊,道:“走,我背你出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刘风给拽到了背上,可是刚站起来,又摔倒在地上,刘风看到那三十六洞的又来了百十余人相救,摇头道:“三公主请速速离去,我明教与灵鹫宫势不两立,他们定是不会放过我的”看了眼长江道:“难道我刘风今日要命丧于此?” 乌老大大喊:“众兄弟勿慌,我们来啦!”说着话与众官兵是战成了一团,刚刚打起来,就见从东,北,西三个方向整齐的跑过来三队人,当先之人都是将军的打扮,盔甲整齐鲜明,三个队伍的当先一人向那太守一跪:“太守大人,属下柳长银率九山镇,太平镇,名风镇,临江镇,鱼雨镇,留陵镇六镇官兵前来救驾,请太守吩咐!” 那太守欣喜:“好,柳副将,你一共带来了多少人?” 那柳副将道:“回太守,藤甲兵三千,乡勇三千!” 太守拍了下大腿:“好,来,三千藤甲来的正是时候,快给我围起来!” 柳副将一挥手,六千兵勇把那三十六洞的人给围个水泻不通,藤甲兵在前,长矛在后,硬是用身体向前推进,三十六洞的人大惊失色,因为这前面的藤甲军根本是刀枪不入的,刀剑砍在身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家的长矛给穿个窟窿! 刹那间,几十人被长矛洞穿,而那群官兵几乎损伤无几,乌老大大喝:“兄弟们小心了,不要近身,那是当年的藤甲兵,刀枪不入的,退”三十六洞的人在乌老大的指挥下,一步步退到了江边,再是无路可退! 呼啦,整队的藤甲兵把刘风二人给团团围住,剩下的兵勇还是一起大声呼喊着涌向了江边,乌老大见势呼啸一声:“兄弟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扯” 旁边的平婆婆道:“老乌,可是,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他已经被勾岛主的巨型蜈蚣给咬伤,而且还被我的袖箭给打中的胳膊,他已经是无还手之力啦?” 乌老大道:“难道我不知道放虎归山的道理,可是眼前你有办法杀退他藤甲兵,一时三刻后,我们都将成为刀下之鬼了还想至他人于死地?” 话音刚落,又有几名三十六洞的人被长矛刺穿,乌老大喊道:“兄弟们,走水路了”说完第一个倒翻身跳入水中,三十六洞的人一个个也钻入了水里,弓箭手又跑上前对着江面是一阵狂射,又是飘上来几十具尸体,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这次可是伤亡惨重啊! 待敌人退去,那太守和那柳副将一起向刘风跪倒:“属下救驾来迟,还请十二王爷恕罪!” 刘风挣扎着点头:“都起来吧,我身中剧毒,能不能赶紧给我找个地方疗伤?” 那太守一挥手,手下人立即抬上来一副担架,“快,抬十二王爷回府!” 刘风被太守的官兵给匆忙的抬到了太守府,仙儿也在一旁也是焦急万分,到了太守府里,太守慌张的一下子把整个阮州的所有的一流二流的郎中都给请了来,那是皇上的弟弟,是十二王爷,如果死在了自己的地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王爷死在了自己的管辖地方,那是能脱得了干系吗?不给斩头才怪呢?可给吓的跳上跳下的,一直站在屋子外面等候那一个个郎中走马灯似的诊断后出来,一个个拉住询问十二王爷的情况,给急的满头的大汗,可是那郎中一个个出来都是摇头不止,眉头紧皱,太守见一连出去了四个都是一样的表情,更加的心里没底了,一下子抓住第五个郎中:“站住,你给我站住,那这”他说话都不连贯了,“十二王爷到底是怎么了?他的伤是否严重?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那郎中三十五六岁年纪,一身的破旧衣服,听到太守一问,一下子给跪下了,太守揪住那郎中胸前的衣服:“你个蠢材,你给我站起来” 那太守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只听那郎中道:“太守大人不要打小的,饶了小的命吧!” 太守眉头一皱:“我没有说要打你啊我只是想问你十二王爷到底怎么样?谁说要打你啦?” 那郎中也不答话,竟然哭了起来,更把那太守给急坏了,一哭,这可不要紧,倒让这太守以为十二王爷的伤有多厉害了!可把太守也给吓的差点没有哭出来,“我说你倒是说啊**的,快别给我哭了,再哭,再哭我真的打你三十大板!” 这下那郎中不敢再哭了:“老爷,老爷,您听小的说小的名叫薛华佗,也有人叫我小华佗,学华佗” 太守一听:“华佗,那不是更好吗?你的医术一定是很高明吧?” 那郎中拉长着一个苦瓜脸道:“老爷,我的医术是挺高明的,可是可是,我只是给那些牛啊羊啊马儿看病,可从来没有给人看过啊?” 太守一听差点没有晕倒在地上:“你说什么?牛羊马?**的是个兽医啊?”转念一想:“我竟然让个兽医给十二王爷看病,这可是死罪啦?”跺着脚大喊:“你你来人啊,把这个兽医给我拉下去痛打三十大板”话音一落,又连忙捂住嘴,这事情还不能让他听到了. 那兽医被拉着向外走还大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您说过的不打小的啊”紧接着听到屋子外面喊声给杀猪似的,太守大发雷霆问手下几个官兵:“你们,你们是一群饭桶,怎么给我弄了个兽医来呀?” 还不敢大声说,有一个侍卫道:“回禀老爷,是小的,带来的” 太守上去就是一巴掌,那官兵捂着嘴道:“老爷,这你可不能怪我呀?是您说的把整个阮州的郎中都给抓,不是都给请来的啊?” “还敢狡辩,那我也没有让你给我弄个兽医来呀?” 那官兵仍是絮叨个没完:“我到了三叉街,听周围的人说,这薛华佗是个再世华佗,妙手回春小的就把他给带来啦?” “啊那你小子可把老爷给害苦啦,唉吆喂十二王爷要是知道的话非把我给杀了不可呀?” 正在此时听到屋子外面又传来了那什么薛华佗的尖叫声,这太守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哼,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打死那个死郎中,死兽医!” 仙儿跑出来问:“你找来的郎中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没有一个能帮的上的呢?全是废物” 太守连忙打哈哈:“对,是废物,全是废物都给我赶走!” 一会儿工夫,所有的郎中的都给赶走了,这太守早给让这兽医给气糊涂了! 房间里只剩下刘风和仙儿两个人,刘风道:“三公主,看天色快黑了,你告诉那太守去‘群芳阁’把张兄弟给也接到这里好有个照应!还有江边的周大词人,让他放心的在码头等上几天!” 仙儿应声出去,太守连忙亲自带人去‘群芳阁’把张狂给接了回来,还心里纳闷:“这十二王爷怎么把他的友人给放在了青楼呢?”百思不得其解! 张狂还是一直昏睡着,刘风还是十分的焦急,怕耽误了张狂的伤势,但是又苦于现在就连自己都是身负重伤又怎么能照顾他人呢?仙儿见来的郎中都不能为刘风医治,也是跟着着急了起来:“那些郎中呢?怎么都不再医治了呢?你们要刘,十二王爷在这里等死吗?” 一语惊人,那太守慌张的点头:“是,是,姑奶奶教训的是”转身向那几名官兵道:“快去,再把那几名郎中给我抓,不,给我找来为十二王爷医治!” 可是那几名官兵也不动,太守正在纳闷,只听一名官兵道:“老爷,不是小的们不去找那郎中了,而是再没有人来了,都躲的远远的,找都找不到,藏了起来!” “为什么?” 那官兵说道:“老爷,您甭提啦,那些个郎中啊,说是见到那薛华佗没有能给十二王爷医治好伤毒就给挨了板子,他们谁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把十二王爷的伤给好了,所以都怕挨板子,都就不敢来啦!” 太守楞住了,而屋子里的仙儿,靠在床边,倚在了刘风的身上:“刘公子,咱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呢?” 刘风问:“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还有我的好兄弟张狂还是如此这般为什么要走呢?” 仙儿道:“可是,刘公子,我” 刘风道:“三公主有话就请直说!” 仙儿扭捏的说:“刘公子,这里是阮州太守的府衙,我们,你的那块什么虎符令牌是从哪里给偷,借来的?万一被那太守发现你不是什么十二王爷的话,那我们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那可真的是” 刘风强撑起一个微笑:“哦,原来如此啊!我想他们一时三刻也是不能发现吧!”就把这件事情带了过去,刘风招呼仙儿先去休息,因为天已经是大黑,仙儿吃过晚饭又来,根本不会去休息的,而张狂与刘风就躺在同一间屋子里! 刘风是对愁而卧,由于没有药物医治,只凭他那强大的内力已经是压制不住那毒性了,晚上更是格外的严重,仙儿着急的在旁边掉泪,终于刘风被连日来的忧心和毒性给逼的昏了过去,仙儿和那太守都急了:“郎中,郎中” 太守大叫着冲了出去,因为这十二王爷是万万不能死在阮州府衙的!接着一个郎中被官兵拉进了刘风的屋子里,那人还战战兢兢的:“大人,求求你饶了小的吧?小的真的不会看病啊” 那官兵喊道:“你不会看病你叫什么华佗,学华佗?” “我?” 那郎中被人按到刘风的床前,“快,如果十二王爷有什么差错,我要了你的命!”那郎中摸着屁股凑到了床前,也翻了翻刘风的眼皮,看了看脸色,听听胸跳,很是煞有其事的样子,但是久久不能下手,仙儿急的来回在房间里踱着步子,不时的看着床上的刘风,突然太守给闯了进来,还喊着:“全城的郎中都躲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啊?” 但是一眼看到那郎中正在给刘风看病,一下子又在跳起来:“住手,你,哎呀,你怎么又进来拉?” 那郎中赶紧又跪下:“老爷,这草民可是被拉进来的,您可要饶命啊?” 竟然又是那个兽医,被一个不知情的官兵给拉了进来,那太守摊倒在地上,”你,你,赶紧给我出去拉下去,再给我再打三十!” 那郎中大哭嚷嚷:“老爷饶命啊,草民冤枉啊”被拉了出去,哀吆声又再传来,仙儿不明白为什么要打这唯一的郎中,太守也是不敢说,正说着话,刘风咳嗽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水,水” 那官兵道:“大人,您快看,那学华佗把十二王爷给,给救活了!” 太守一看,擦了下脸上的汗水,真是十二王爷睁开了眼睛,还张口要水呢,连忙向着外面大喊:“住手,快别打了住手,把那什么学华佗给我带进来,再让他给十二王爷不,不行,唉,快把他给我叫进来给十二王爷看病” 那薛华佗被架了进来,一下子又跪倒在地上:“老爷,您就饶了小的吧?我上有九十岁老母,下有三岁丫头我” 那太守把他扶起来:“那学华佗,是老爷错怪你了,你再赶紧到床前为十二王爷看”那人好像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太守的眼,“你看我干什么,去给十二王爷那里”说完踢了那学华佗一脚. 薛华佗捂着屁股跳了起来,“我只会给那牛,羊” “你还说”太守又是踢过去两脚,最后还是大着胆子凑到了床前,刚要伸手,突然刮起了一大阵狂风,太守大喊:“哎呀,怎么屋子里也刮这么大的风啊?哎呀”一下子,把人都给刮倒了,好像还有人来,所有人当然包括仙儿在内都给昏了过去,仙儿在耳边只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哼,大胆,竟然胆敢让一个兽医来为我徒弟医治毒伤?”随后就没有了知觉 刘风想挣扎着起来,但是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所压抑,听来人道:“你不要动了!” 还是那个女子,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双肩,嘴唇微动:“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被这巨型蜈蚣咬伤,还中了那无生岛的雷火短箭!” 她只是简单的看过刘风的伤口就做的如此结论,刘风躺在床上被那力道压的不能动弹,道:“师父,徒儿知错了!” 来人是明教君子天王的师父,不用说,她的武功应该是非常的高了! 她一身杏黄的长衫,容颜十分的美丽,根本看不出来年龄! 刘风道:“师父,这些人都是好人,他们” 那师父冷哼一声:“在我的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好人和坏人,一群污浊之物!” 刘风不敢言语,只听那师父又接着说道:“你不用担心,他们没事的,只是晕了过去,一时三刻就会醒过来的!” “谢师父”刘风这才放心,那师父把他扶起来,顺手点他周身几个大穴,边道:“毒怎么窜的这等的快,中毒后又给人家动手了不是?哼?” 刘风点头,“而且身子还是这般的虚弱,明显的脉搏不够,你” 刘风闭着眼道:“师父,恳求师父救救我的结拜兄弟,他是被人用内力所伤!” 说完,轻轻的抬右手指了指东侧床上的张狂,师父站起身,“先别多嘴自己的伤都没有看好,还要挂虑他人?” 刘风只感到一股暖暖的气流从身后师父用手抵住的后背上渐渐的袭了过来,四肢百骸有说不出的舒服,师父道:“你试着把那毒素集中,然后从伤口处给逼出来!” 刘风是依言而行,借助那强大的内力的催使把身上的那一点点的毒液给集中起来,暗运内力又伤口处向外推,刘风使出了一身的大汗,还是没有能成功,只好作罢,师父道:“今日不成,只是因为你气血虚弱,内力不济,待静养数日后你在依此法一举而成,倒是要多多修养了。万再不可动手了,倒时可被怪为师救不了你的命!” 刘风脸色渐渐红润:“多谢师父那我那兄弟” 师父转过身:“倒要看什么样的人能与我徒弟结拜为兄弟?”这是把自己的徒弟给抬的太高了,什么样的人才能与之结拜? 顺手一搭那张狂的脉搏:“竟然是被淤血给塞住了任督二脉,好霸道的功夫,”语气里满是怀疑,接着又道: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哦?哼,哼,竟然还有阴气亏是内力还过的去,否则以你们这般胡闹法,他恐怕已经早死了!对了,你说他是被内力给伤成的这个样子?依为师之见,你这结拜兄弟的内力已经是十分的不弱了,跟你是不相上下的,他又怎么会是被内力,被谁的内力所伤呢?难道是他?二师兄他?” 刘风不知道师父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自己,所以也不敢答话,只听那师父又道:“不会,他不是早已经死了好几十年了吗?再说无崖子也不会这么无故的伤这么个无名小辈的!” 刘风一听,果然是在自语,转过头问:“风儿,是谁,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的?丐帮降龙十八掌?不像,少林的金刚掌,玄苦玄悲那几个小和尚也没有这么高深的力道,恩,也不像,更不是我逍遥派的天山六阳掌,到底是被什么掌法伤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刘风道:“师父,您老人家久不入江湖,那玄苦大师玄悲大师于二十多年前已经离世了,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也在上任帮主萧峰死后失传了,而更加的不是我逍遥派的天山六阳掌了,即使有,恐怕就算是掌门师伯也没有如此的功力的!” 师父点头:“你说的不错,你这结拜兄弟在当今武林也应该是个高手了,比你也差不到哪里,你不是都已经在天下排名第四了?” 刘风挣扎着一揖:“徒儿不敢,是外面的人谣传的” “哼”那师父怒道:“什么不敢,就算是天下第一都当得,否则你愧为我逍遥派弟子!” 刘风连忙又道:“是,师父教训的是,徒儿谨尊师父教诲,他日去争得天下第一!” 那师父点点头道:“哼,这还差不多,我把你从皇宫里带出来,难道只想让你在江湖中抢个排名吗?” 刘风低头:“徒儿知道错了,请师父责罚!” 刘风江湖排名第四,是那人见人畏的明教四大天王之首,可是此时却在这女子面前必恭必敬,看来这女子的来头是不小了!想原因不仅仅是师徒关系了? 只听师父又问:“快点告诉我他到底是被谁,被什么掌法给打成的这个样子?” 刘风道:“回师傅,这个他是被大理段皇爷的二子小王爷殿下在几丈之外用内力给催倒的,徒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掌法?” 这师父眉头一皱:“什么?几丈之外,不可能,绝对是不可能的,是大理的人,大理除了六脉神剑外难道还有这隔空发掌伤人的厉害武功不成?” 刘风赶紧道:“徒儿不敢欺骗师父,确实是大理二殿下在空中以雷霆万钧之势在暴雨中把他打成的这个样子!” 师父略一寻思:“二殿下?是什么段正淳还是段正明?” 刘风回道:“师父,那是很久前的事情了,段正明死后,没有子嗣,就把皇位传给了段正淳,而段正淳无福消受就客死异乡,后段正明把皇位传给了段正淳的儿子段誉,就是现在大理国的皇帝,徒儿说的二殿下就是段誉的二儿子,名叫段逸尘,还与徒儿有些交情的!” 那师父皱眉:“段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对了,是当今的皇帝,段逸尘,没有听说过!他的武功十分的厉害吗?在那武林排行榜上排第几?” 刘风道:“他请听徒儿慢慢道来,他在江湖上是没有排名的!” 接着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师父这才缓缓点头:“原来是霹雳金瓜呀?为师早就听说,没有想到还真的有此功效难怪难怪!不日,天下第一是非其莫属的,你”接着不再说下去,看张狂的伤势,:“哼,哪个庸医给医治的,我明白了,是你的血,难怪你的气血这么的虚弱,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竟想的出如此笨的法子,水蛭换血,竟然还有阴血,本来此法是可以救的好的,可是竟然连血液也是如此的杂乱,阴血虚血,还有有毒的血,亏的是他了!” 看了眼刘风:“对了,是谁给你指点的用此换血之术?该不会是你自己” 刘风摇头:“徒儿焉敢胡乱施为,是当今被称为阎王敌的苏星河师兄的徒弟薛慕华薛神医给医治的!” 那师父点头:“原来如此,是星河的徒弟呀,还不错,能有如此的见地,只是还略显得稚嫩些,,只是他不知道此法要逼出毒液才能施为了,不过能做到此地步也是不错了,不愧是我逍遥派的弟子,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吗?” 刘风道:“弟子谨尊师傅之命,从来没有泄露过自己是逍遥派弟子之事只是,弟子的武功已经是暴露了!” 师父道:“无妨,量他们谁也不会想到你是我李沧海的徒弟!” 原来她竟然是当年那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神仙姐姐的原形啊!让逍遥掌门无崖子为之痴迷,妻女离弃,让天山童姥与李秋水生生死死的斗了一辈子的人,李秋水的亲妹妹李沧海!它现在却是如此的年轻,想是用了什么特别之术以伫容颜,她也是应该有百多岁的“老人精”了,现在看来倒向个四十许的妇人,这刘风也就是堂堂正正的逍遥派的人了,但是为什么李沧海为什么要隐瞒呢?难道她还有别的什么目的不成? 师父接着又问:“那他们是知道了你是大宋十二王子的事情了?” 刘风摇头:“徒儿没有说,只是用了下那虎符令牌,就连三公主也说是我偷来的,看来他们也是只认牌而不认人的,想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 “三公主?哪个三公主?” 刘风连忙道:“徒儿慌乱,还没有告诉师父,您看”指着地上躺在床前的少女道:“师父,她就上大理段皇爷的公主殿下,是那段逸尘二殿下的妹妹!适才徒儿已将事情的经过说与了师父!她就是那段逸仙!” 李沧海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仙儿,“模样到是十分的俏丽可爱你们?” 刘风突然脸红:“师父误会了,徒儿感其兄救命之恩,所以才照顾三公主以还二殿下之人情!”接着把如何在御花园与段誉一场大战和怎么脱身又说了一遍,李沧海眼睛睁大:“那六脉神剑果然那么厉害不成?有机会到要见识一番了!”说完带着一脸的兴奋转身对着张狂:”自语道:“小子,算你几世积德,遇到了我老人家,哼,这个世上就算有人想帮你打通任督二脉,他也是不懂的章法,还是要我亲自来救你小子的!” 刘风在床上一听大喜,目不转睛的盯着师父为张狂打通经脉,大约运行了一周天,李沧海从张狂身上扯去双掌,收功后对刘风说:“风儿,以后你就以为师刚才所导之法自己来调息,半月即可,还有你那兄弟半个时辰后就会醒过来,他体内的毒液应被我用北冥神功化了去,省得你们在来换那乱七八糟的血了,他只要喝几碗粥,吃几碗饭后就康好如初了,切不可告知是为师所救,现在还不是为师重出江湖的时候呢?” 刘风从床上跪倒,眼中含泪,“弟子谨尊恩师教诲,不知道呵时再能与恩师相见!” 李沧海笑道:“为师已经活了一百多岁,死不了的,会再见的!希望为师下次见到你的你时候已经是功成名就了!到时候就可以随为师隐居那琅寰”“玉洞”了 最后两个字是从房间的外面传进来,李沧海已经是飘然远去,整个太守府里的官兵,下人,不是被李沧海给大风吹的晕了过去,就是被点了穴道,此时才一个个悠悠的转醒过来,刘风连忙也躺在床上装睡,仙儿,睁开了大眼,用手摸摸头,先爬起来凑到刘风的床边:“刘公子,刘公子,你醒醒”十分的焦急。 刘风假装被叫醒,又是违心的骗了这天真的小女孩一次,仙儿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没事就好” 刘风笑着点头,那太守也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哎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话音一落,看到刘风面色红润竟然活了过来,也就一下子给蹦了起来:“我的天啊,十二王爷,您终于醒过来啦?”跪在床前是喜形于色。 刘风道:“多谢太守大人的良医妙药了!” 太守一听,拉住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那薛华佗,“好小子,有你的,来人,给我重重” 那薛华佗吓坏了,“大人,老爷,您杀了小的吧?别打了!”一下子又跪在了地上,那太守把他提起来:“谁说要打你,我是说重重有赏”刘风本想给那太守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还真是个糊涂太守,有兽医能给人治好病的吗?也就是摇头一笑,瞥眼间却看到仙儿却是满脸的泪花刘风的心里也就猛的一紧:“她是?” 各位朋友大家好,还是在下,我在红袖里叫“最爱金庸”在潇湘里叫做“慕容兰烟”,见到最近大家之评论,小弟感激,伤怀者皆有之,这几章小弟是意在介绍刘风,还是本书的一个隐藏的线索人物,有的朋友觉得无聊,甚至蔑视在下,小弟都是感激不尽,多谢您的关注,余不才,自有本人之行文方式,故事的情节应该安排的急缓适当,一直总是**的故事是很难写的,在下是否真的江郎才尽那请各位接着看下去就知道了,应该就会明白我此时这几篇“江郎才尽”的用意了!不瞒大家,这第二篇章是写的虚竹的儿子叶逍,但是就是这一章才能把明教姑苏慕容和中原几大门派一起写进来,所以要提前交代的很清楚,否则后文就显得难以首尾相顾了!请大家耐心的看下去,跟下去,我一定满足大家那心里膨胀的愿望的,希望一如既往的支持在下!精彩在酝酿,**在点燃,激情是您在等待还在下去创造?请相信在下,相信《天龙八部》续之风云再起,我一定把它写成最出色的金庸续篇,见笑了! 众人正自欢喜之中,旁边的张狂悠然转醒,轻轻的咳嗽一声,刘风可是听的清楚,连忙从床上坐起来,“三公主,你看,他他活了!” 说话有些激动了,一直用手指着刚刚抬起头来的张狂,想起了师父临走的时候的话,立即转身吩咐那太守:“大人,我的伤已经快好了,要感谢那位神医了”说着还指了指那个兽医薛华佗,脸上还不自觉的带出了微笑。 那太守一见可不要紧,“来人啊,给我重赏这神医!” 刘风再不理他,接着道:“大人,我可是没事了,不过我那兄弟”说着指了指刚刚醒过来的张狂,太守好像明白了似的,连连点头:“属下明白!” 转身向那薛华佗道:“你快去给十二王爷的贵人朋友诊治!” 刘风一听“什么?让他诊治”连忙出声阻拦:“大人且慢,我这兄弟的病倒不碍的,就是饿了麻烦您给做碗稀粥就可以了” 那太守一听,也不想想这一直昏睡着的人竟然是饿的,快嘴道:“饿了怎么能喝粥呢,属下立即命令准备一桌丰盛的山珍海味来为十二王爷庆祝,还有还有您的贵人朋友” 刘风摆摆手道:“不用了,不用的就先来碗稀粥吧?那山珍海味咱们晚上再来用过!” 那太守只好应声下去:“好了,十二王爷已经伤愈,所有人都退下,吩咐后橱立即为十二王爷的贵友做一碗山羹莲子汤!” 众人退出了房间,太守自己也退了出去,只剩下了刘风仙儿与张狂三人,刘风向着张狂高兴的喊道:“贤弟,贤弟,你终于醒过来啦?” 刘风欣喜异常,挑开被子就要下床,仙儿都拦不住,不过仙儿却从心里高兴,因为她知道刘风的那点伤已经无碍了!所以也就没有拦他,只是不知道那来救刘风的人是谁?当下也没有机会去问,见刘风自己不说所以也不好意思追问,反是张狂稍运了内力,提下气息道:“大哥,多谢相救,只是不知道为小弟打开这任督二脉是哪位前辈高人?小弟想是当面谢谢她老人家!” 刘风笑道:“当面到是不用了,是恩师亲自为贤弟施为的!” 张狂一惊:“哎呀,是尊师啊,可是小弟三生有幸了,竟能得尊师亲手医治而且还帮小弟打开了任督二脉,小弟是感激不尽!”说着话从床上下来,向着门口跪下:“晚辈多谢您老人家,张狂在此给您磕头了,以后如有机会,晚辈是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说完恭敬的向着门外磕了八个响头。 刘风上前把他给扶起来:“贤弟请起,我会转告恩师的!” 有下人端上来那一碗莲子汤,仙儿接过递给了张狂:“贤弟已经是昏迷了多日,身子虚弱,先来喝碗粥吧?” 张狂谢着接过:“多谢三公主”转过身缓缓的喝下,心中此时却是百感交集! 说着话有几个人鱼鳞而上,手里还捧着不同的衣服材料,那太守进来,与那些人一起跪倒在地上:“请王爷更衣!” 刘风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那些毒虫暗器咬削的凌乱纷纷,而且还有血迹斑斑,的确是不成样子了,换就换吧? 刘风没有推辞,一伸胳膊,就有下人上前帮其除下了外衫,把那新袍一披,众人眼前一亮,竟然是紫红色的王爷穿的蟒袍,最后还给刘风戴上了紫金冠,刘风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一个太守竟然这么快就给自己弄这么一身衣衫,很是意外,可是既然都穿上了就不能脱了吧?仙儿见刘风此时更加显得精神威风,那儒雅高贵之气至极,遂问:“刘公子,你真的是王爷吗?” 她话音刚落,就见以太守之下,屋子外面所有人一起跪倒:“王爷千岁千千岁!”的呼声竟然穿透屋宇,张狂也是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上前一步问:“大大哥,你是王爷吗?” 仙儿也用那美丽的大眼睛看着等着刘风的回答,刘风哈哈一笑:“都起来吧?” 转身向着张狂与仙儿道:“公主,贤弟,你们看我像吗?” 张狂与仙儿不约而同的点头:“像,很像” 第六十六章(全本完结版) 当晚,三人在这阮州太守府里是山珍海味的大吃了一顿,连夜就奔向了江边的大船,到了船上刘风为二人做引见时候,那大儒周寿昌却道:“哦,原来是明教的天王啊,老朽倒记起来了,你昏迷之时倒没有看出来,多日不见,张大天王是一向可好啊?” 张狂也是想了起来,当日在蔓陀山庄,自己一人挑战天下英雄,没有敢出来应战,而是这周寿昌竟然慷慨陈词,与张狂嘴上辩驳了一刻,就是那时候见过的! 当下二人寒暄过,而周寿昌此时也知道了刘风竟然是明教四大天王的君子天王,见他身穿蟒袍追问之下,刘风敷衍说是为了出这阮州城从戏班子里给偷出来的!好掩人耳目之用。 还递给仙儿二人一个眼色,其实仙儿与张狂根本就没有完全相信他是个王爷,那虎符令牌指不定从什么地方给“借”来的呢?当下也没有多说什么! 大船连夜起航,离开了阮州境内,一路上经贵阳而至昆明在折船以至兰溪郡,刘风一路用李沧海所传的心法来逼自己的体内的毒液,张狂简单休息几日后,便恢复如前,有时候还帮刘风逼毒,待到得兰溪后,已经差不多好了大半了! 到兰溪郡,周寿昌言辞,刘风才道:“周先生,请,其实我这次来云南本是为我兄弟之伤而求救于在下的授业恩师,而在那阮州恩师已经是为我那贤弟给救治康复,所以此再来兰溪乃是专为送老先生而来,其后我们再折回大理” 那周寿昌自是十分的感激,道谢之言说了半日,刘风最后道:“在下之所以送先生前来,是欣赏先生的才华,在中原是时运不济,还盼先生能在大理在这兰溪郡一展抱负,好好的协助着郡守,做得一番事业以成千秋之事!” 周寿昌弯身谢过,自此别! 三人下船行陆路而奔大理,仙儿当然知道刘风的用意,可是她根本不想回去,所以一路上尽是拖拖拉拉,而那日在阮州江边大败的灵鹫宫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这次又在兰溪聚集,早就盯住了三人,刘风与张狂都是重伤初愈,可是三十六洞的人见那张狂已经“活”了过来,想他们的实力必定是增加了一半,所以也就不敢贸然的动手了,正好乌老大在这如来小镇看到了灵鹫宫九天九部中的阳天部的众女子,上前寻问得知已经与明教正式宣战了,所以一个个是斗志高昂,发联络信号,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齐聚这如来小镇,而却收到了灵鹫宫钧天部的告警求救,所以才从北面抛下了刘风二人前来援救,而张狂刘风则艺高人胆大,从后面是尾随而来,见是打着明教旗号的一伙人正与灵鹫宫钧天部诸女大战,三十六洞的人不由分说就加入了战斗,当然刘风二人瞥开众人一看竟然是身后有那和尚和老道在指挥,所以就动手杀了他三十六洞几个洞主岛主,与那二人会合一处,正好赶上那麒麟山下,寨主强霸天结婚的大日子,事情的经过也就是如此了! 话说回来,此时大厅内只剩下了明教四大天王和仙儿一起饮酒高谈阔论以叙离别而团聚之情,几轮酒过后,那道长郭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似的:“三公主何时回大理?” 仙儿问:“为什么这么问?我又没有说过我要大理?” 老道一愣:“哦?贫道并无他意,只是想请三公主到大理后帮在下多多拜上二殿下小王爷!” 那和尚也是接言:“对,老衲也正有此意呢!” 仙儿微笑道:“呵呵,好的,大和尚老道士,如果哪天我玩累了就回去,到时候自是不会忘记了的!”说着一直看着对面的刘风。 和尚老道相视点头坐下来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后,那老道再次走到仙儿近前:“三公主,请恕贫道无礼!” 仙儿道:“老道士请说!” 那老道看了眼刘风再看了眼仙儿道:“三公主,以为我刘贤弟如何?” 仙儿不明白何意!刘风可是却听了出来:“哎,二哥” 老道摆手止住了他,继续问仙儿:“贫道本是方外之人,可是,呵呵”看像那大和尚:“这,唉,还是大哥来说吧?” 那大和尚苦笑:“二弟最会捉弄大哥,此等之事焉是我出家人所能为之?笑话笑话了,阿弥陀佛!” 张狂也站起来道:“两位哥哥不必再推来推去,就由小弟来讲好了!”走到仙儿近前:“公主殿下,我大哥二哥的意思是,您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而我三哥语诗也是到了结婚的时候,而且两位都没有婚约,想是把两位撮合一番了,想与您大理以结秦晋之好,如若没有问题的话,小弟看以二哥的意思是要借助着地方帮” 这席话张狂说的直接,表达的十分的清楚,仙儿的雪白的脸蛋一下子变的通红,还没有言语,却听刘风道:“哥哥贤弟的好意,语诗心领了,不过此时强敌环伺,战乱纷纷,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于人世,业未成何以家计?二者以我一介江湖武夫,焉敢奢攀三公主鸾凤金枝!语诗多谢了,到让三公主见笑刘风告罪!” 仙儿本自心里窃喜,可是此时听刘风一言,好像一下子被泼了盆冷水,呆在那里,把想说的话咽下去了 眼中却渗出了泪珠,一按桌子,甩手就走,向大门冲出去,几名山寨的喽罗想拦却被仙儿挥手一下子拍倒,从正门冲了下去,刘风起身欲追,和尚与老道同时闪身拦住:“贤弟留步!” 老道先道:“贤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对,事业未成,何以家计!?”和尚道:“希望贤弟不要怪愚兄了,我与你二哥合计过,看三公主是对你钟爱有情,如若她答应我们就先解决了你们的问题,因为你应该知道我们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如若她不答应我们也就死了这份心,可是贤弟根本不给她决定的机会,或许贤弟知道她的答案” 和尚淡淡的说着:“我们能了解贤弟的心情,为了我明教,贤弟只能牺牲自己的感情了,所以我们要贤弟以大局为重对不起了,我代明尊教主向贤弟赔罪了!” 刘风憋着眼里那闪耀的泪光,道长接着说:“贤弟,长痛不如短痛,所以你是不能追出去的!还请贤弟原谅哥哥的鲁莽在这里为您陪不是了我也替明尊教主恳求贤弟以大局为重!”说着与那和尚欲跪倒在刘风面前。 刘风先跪下道:“刘风自知大局,心里还有分寸,让两位哥哥费心了” 和尚老道把他扶起来,张狂走过来抱住了刘风:“哥哥,想哭就哭吧?” 刘风摇头,推开了张狂,转身走入了后堂,来到后山的悬崖边上,月亮的光芒好像是根根尖刺一样扎着他的心,手扶在身旁的大岩石上,伏在上面良久,长叹一声:“家国天下”。 再说仙儿一路冲下了麒麟山,不择路径的东奔西撞,正好让在山下徘徊的叶逍看到,连忙闪身避到一旁,要先看个究竟,只见仙儿一人手掩面而哭着跑了出来,叶逍见其跑出去大概里许也没有人下山来追,这才悄悄的跟随其后,因为此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也就不便相见,到了一个三叉路口处,向南是回大理皇宫,向北是这如来小镇,仙儿站在前面的三叉路口寻思:“现在该去哪里呢?哼,绝对不能回大理”她是在与其父亲段誉赌气,因为段誉因那几个月前仙儿在大理城内杀了几名武林人士,一怒之下句打了她,而时至今日她仍然是还没有消气,所以也就不想回宫,挑了前往那如来小镇的路走去,擦了把眼泪道:“哼,就是不回去,打我?我要再回江南寻找二哥” 叶逍一听,原来三公主还不知道二殿下早已经回到大理了,三公主是绝对不能再去江南的了,于是一路上是尾随着到了如来小镇,这如来小镇自那麒麟山的强人去了外围的包围之后,又是热闹了起来,仙儿噘嘴走到如来小镇的大街上,东张西望看了一切都是十分的新奇,遂把那刚才烦心的事情给忘记了大半儿,在大街上开始用眼睛描起两边摆放的物品,脸上的表情已然带了出来,好奇的很! 看到一个个漂亮的小风车在眼前“咿呀呀”的转着,她心中一动,就拿下两个,一手一边一个,拿在手里把玩,嘴角还不经意间露出了笑容,顺手拿起来就走,那卖风车的小贩连忙追着要钱,:“哎,姑娘,姑娘”突然身后有人拉住他:“来,给你”说着抛给那卖风车的小贩一大锭银子,是叶逍,那小贩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大锭的银子啊,慌张的不知道怎么办好:“这太多了,太多了” 可是叶逍都不理他,一味的用眼睛追着仙儿的影子,那小贩连连作揖:“多谢,多谢拉”站起身来就跑,连那风车都不要了,还高兴的满大街的又是跑又是叫:“哈哈,我不用卖风车了,我不用卖风车啦,我有三十两啦!” 街上的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这同行,一脸的莫名其妙! 仙儿继续前走,突然眼睛扫见了旁边的摊子上摆着许多的布偶,女孩子的心性突起,就蹲在了旁边细细的看了起来,那些布偶一个个十分可爱,仙儿拿在手里都舍不得放下,还把一个有着小辫子的可爱大眼睛的布偶抱在怀里,还不时的放在脸上蹭上一蹭,十分的亲昵,喜欢的很!挑选了老大半天,终于还是选中了那带有小辫子和可爱大眼睛的布偶,也是站起来就走,叶逍随后又抛来一大锭银子,捂住了那卖布偶的小贩的嘴,继续追了上去,仙儿逛了大半日,直到天色渐晚,大街上的小贩们都收拾摊子走的差不多了,仙儿才想起来自己累了,心里一想:“晚上了怎么办呢?要找家客栈住宿的,对了,住宿是要银子的啊我哎呀,今天大街上的人则怎么没有要我的银子呢?看来是我的运气好吧?(作者语:很牵强,呵呵)说不定到客栈也不要银子呢?” 于是就挑了间大大的客栈走了进去,但是她这次没有好运气,因为他进去就问人家掌柜的:“我没有银子你让我住店吗?” 她噘嘴走了出来,该去哪里呢?现在又没有人陪伴也没有人可以使唤,只有一个布偶,仙儿对着那布偶道:“哎,独在异乡为异客,我段逸仙竟然孤苦伶仃得只剩下了一个人,就只有你陪我啦,你” 仙儿睁着大眼,侧着脑袋想给这小布偶取个名字,突然是灵机一动:“我有两个哥哥,但是没有姐妹,看来也没有人愿意陪伴我啦,以后就剩下我们两个啦,我就叫你妹妹啦,妹妹,以后我们可就是亲人啦,你不要向他们一样抛弃我,不要我啊”说完话,眼中又是掉下来几颗晶莹的泪珠! 于是就缓缓的走向了江边,心里十分的闷闷,堂堂的一国公主,竟然会在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地方还是沦落到如此地步,走了大约一柱香时间,来到了江边,看到码头两侧是两大排的枫树,被微风给吹的哗啦啦的相互蹭着叶子,仙儿看了眼月亮然后蹲下身子,蹲在一棵大枫树下用手撩了下江里的水,晚夏的江水还有凉气,仙儿用手探了下立即就又缩了回去,呆坐在了江边,听着旁边哗啦的声响,孤单的心让她想起了家人,想起了父皇母亲和两个哥哥,想起了那些整天可以被自己呼来喝去的下人和丫鬟们,想起了那大理皇宫的红墙绿瓦,玉石台阶,一草一木,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到了江水里面,一个人坐在码头开始哭了起来,“娘,孩儿想回宫见你啦,仙儿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呜呜” 仙儿动情,伤心的样子很可怜,哭声惊动了江边码头旁边的一排大树上的一只猫头鹰,“呱喵喵”一连串的恐怖阴森的叫声,可把仙儿给吓的一下子蹲倒在地上,“妈呀!救命啊” 一下子把那长辫子的大眼睛的布偶给掉到了江里,等那猫头鹰“扑棱”一下子消失在夜色里的时候,她才拍拍自己的胸脯,却突然看到落入水中的那小布偶,指着水里的小布偶一边在岸边跺着脚一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岸边栖息的鸟儿都给吓的飞了起来,但是也有一个人影还真给仙儿叫了出来,当然是叶逍了,问:“怎么回事?” 仙儿也不问是谁,就指着江面喊:“快,快,我妹妹掉进江里啦!” 叶逍一愣:“妹妹?” 其实叶逍早就一直跟随在仙儿的背后,后来见她在大街上逛的累了,去了客栈竟然张嘴就说自己可没钱,那还不给那掌柜的给请了出来,幸亏是个姑娘,要是个男的呀,那客栈还不是给当成消遣来的给打出去了!随后就闷闷的来到了江边,可是后来痛哭了起来,还哭的是那个伤心啊 叶逍本想过去安慰几句,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又要以什么身份开口?只好是一直躲在不远处的桥洞下面注视着在江边哭泣的仙儿,自己心里也十分的难受,此时竟突然听到她大喊“救命”叶逍是想也没有想一下就冲到了仙儿身边,还真的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似的,却突然听到她说是:“妹妹!” 叶逍当下也顾不得真的是不是“妹妹”掉进了江里,一纵身就跳到了江里,四下里乱摸着,朝岸上喊:“公主,不姑娘,你的妹妹在哪里?” 仙儿跳着喊:“那里,那里,就在那里!” 叶逍还是在水里找不到一个人的影子,胡乱在水里乱摸了起来,一会沉入江底寻觅一会儿又在江面上来回游荡,“到底在哪里?” 仙儿在岸上都急了:“你,你,就在那里嘛!” 这次叶逍顺着仙儿的手指的地方游了过去,看到了一个事物,叶逍顺手拿起来,却听仙儿在岸上喊:“对对,就是” 叶逍拿着那事物上得岸边,仙儿夺过去,也不管是否还带着水,就给抱到了怀里!叶逍上的岸,仔细一看,那“妹妹”竟然是一只布偶,叶逍故意压着舌头说:“姑娘,你说的‘妹妹’就是这个布偶吗?” 仙儿点点头道:“是啊”说完后,竟然掉起了眼泪:“恩,我的父亲从小就特别疼爱我,可是却后来打了我,就不疼我了,我就从家里跑了出来,后来,有人救了我,可是可是我原本以为挺喜欢我的,就一直跟着他到江南,又回到大理,可是他竟然也不喜欢我了,我就又跑了出来现在现在就只有她陪我啦!” 一边说还一边哭的可怜巴巴的,惹得叶逍心里也是又诧异又是感伤了! 叶逍当然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怎么问,只好听她说,等她哭完了说完了,看着眼前的叶逍道:“你又是谁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逍装做很笨的样子:“我啊,哦,我正在那棵大树下睡觉,就给你吵醒啦!” 仙儿道:“你怎么在那大树下睡觉啊,你没有家吗?你也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吗?” 叶逍道:“哦,我是没有家的,也没有钱,所以每天到哪里就睡在哪里的” 仙儿道:“你没有钱,没有家,你是丐帮的人吗?” 叶逍抹了下脸上从江里蹭上来的淤泥:“我,丐帮不是是,是乞丐!” 仙儿见他肮脏的样子,的确像是丐帮中的弟子,又见他支支吾吾的,就把他当成了丐帮中的还没有背上麻袋的弟子了! 仙儿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叶逍想了想,该不该告诉她呢?正在思虑,仙儿抢过去问:“你们乞丐一般都没有正式的名字的吧?看你这么好,我就叫你‘好人’吧?” 叶逍只有点头,仙儿高兴的拍起了手来:“好人,好人,你也是无家可归的,以后你就跟我吧?我,到时候回宫回到家后,我就有很多很多钱给你的,就这样,你照顾我一天呢,我就给你一两银子,我到家要多少天就多少银子!好人你看行吗?” 叶逍道:“好啊,反正我也是没有事情可以做,就伏侍姑娘也可以的,至于银子吗?你给了我也是没有用的,反正我又从来没有用过银子!”叶逍本无心欺骗她,见仙儿此时开心起来所以也就一直依着她 接着二人在那一排的枫树下就地坐下,迎着那晓月东一句西一句闲聊了起来,仙儿道:“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叶逍问:“那姑娘,你是叫什么名字呢?你家在什么地方,你要我跟着你去哪里呢?” 仙儿眨了眨狡诘的大眼:“至于我的名字吗,以后你就会知道的,我要去”她现在肯定是气还没有消,所以还没有要回到大理皇宫的念头,而适才是因为触景生情,而引起来的思念的感觉,此时又自是别一番的心境啦!所以她接着说:“呵呵,要去哪里?走到哪里就算哪里!好人,你愿意跟着我吗?” 叶逍仍然是压着舌头说:“恩,我愿意,反正我也是无家可归的,姑娘说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仙儿满意的点点头,嘴角还带出一丝的微笑,叶逍看在眼里,心里都甜滋滋的由于他脸上满是淤泥所以也是丝毫的看不出,“姑娘,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仙儿道:“本来嘛,都这么晚了我们应该到一家客栈去投宿,可是呢,本姑娘现在没钱,那客栈的老板又不认识我,所以” 叶逍扫了一眼仙儿的腰间,别有用心的说:“姑娘,我听人说,这像你腰上挂的这玉佩什么的能值很多的银子呢” 仙儿用手拉住腰间的玉佩,“对啊,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呢呵呵,你不仅人好,而且还很聪明啊,走我们回去住店看他那狗掌柜的狗眼看人底,我们拿玉佩换了银子去砸死他” 说着话拉起了叶逍就向那如来小镇上跑,刚过的码头的那大大的牌子,“如来码头”就见前面停着一艘大船,上面灯火通亮,里面还不时的传出笑声和叫骂声,仙儿好奇,叶逍却听的清楚,因为他内力深厚,这么近的距离当是能听的一清二楚,只听里面一个操浓重北方口音的男人的声音率先传进了耳朵:“大哥,那依你之间,如果明教与灵鹫宫真的干起来,那,那咱们帮哪边呢?” 没有人回答,只听到一连几个叫骂声:“帮?你睁大你的猪眼看看,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是明教需要你来助拳?还里人灵鹫宫人手不够?用的着咱们?” “你小子喝糊涂了吧?让你帮灵鹫宫,明教那四大天王一个手指就把你解决了,让你帮明教吧,我看呀,那些天山上的九天九部的姐姐妹妹就会哈哈” 仙儿怀着好奇的心拉着叶逍就走了过去,其实叶逍也想过去探听一下,于是就装做顺从仙儿的意思跟着走了过去,也没有人招呼,二人踩着旁边的小船轻易的上了那摇晃的大船,船舱里散坐着三十来个人,每个人都抱着或者捧着酒杯酒坛什么的一个个是那开怀畅饮着,吆喝着互相谩骂,二人还没有抬头,就先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过来:“韩大侠有所不知了呀?不是明教与灵鹫宫真的干起来,而是已经干起来啦” 船舱里的喧哗的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一起把头甩向了船舱正中的一位老者,仙儿认得,是那当日在大理城外的茶馆里说书的老头,当时是可喜欢他啦,此时又在见到,连忙拉着叶逍也像这群人一样坐到船舱的甲板之上,来听那说书的老先生讲当今的武林中的故事来了,只见那卧龙神老先生还是昔日模样,摇头道:“早在一个月前,灵鹫宫尊主就在昆仑山前与明教的洪水旗正面相对,双方发生争斗,各死伤数百,那场大战过后三日,灵鹫宫尊主发出圣谕,昭告天下的逍遥派弟子和灵鹫宫所属各部正式的与明教宣战了!” 所有在场的人都:“哦”的一声,不过叶逍才是最为吃惊的了,自己才是那灵鹫宫的尊主才是逍遥派的掌们,自己却怎么不知道是何时发出的圣谕呢? 一个月前,自己尚在那无量山的琅寰福地与那大理段逸尘和那八位仙女一样的少女在逍遥呢,又何曾是下过什么圣谕呢,更何况是这么严重的大事?这老头肯定是在骗人呢! 但是还是听了下去“现在灵鹫宫九天九部的弟子和灵鹫宫所属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都已经聚齐在了天山脚下,等那尊主是一声令下,就大举北侵,与明教决一死战,血洗光明顶了!而明教也在四处招回本教弟子,回到总坛护法!自明尊教主之下,光明左右使者,僧道儒俗四大天王,金木水火土五行旗也都聚集昆仑,看样子真的是一场武林的浩劫将要展开了!” 有人打断他的话道:“那老爷子,依您的高见,明教和灵鹫宫哪一方胜算大些?” 卧龙老先生抚须摇头道:“只看眼前的实力,自然是拥有明尊教主之下,光明左右使者,僧道儒俗四大天王,金木水火土五行旗的明教了,可是也不尽然,各位也都应该知道,灵鹫宫所属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那些人是个个武功高强的,有诸如剑神卓不凡,乌老大,桑婆婆等高手,任哪一个在江湖上排名想也都十分的惹眼的,现在都臣服于灵鹫宫,还有大家应该都没有忘记吧,那就是虚竹子先生” “哦”众人连叶逍都包括在内了,一起点头。 那说书老者继续道了:“现在虚竹先生把一切都交给了他的儿子叶逍,与夫人一起回到了西夏皇宫,过起了清闲富贵的生活,但是大家琢磨一下,明教与灵鹫宫动手的话,西夏国会坐视不理吗?近年来西夏国兵强马壮,正想找一个出兵于大宋的借口呢!” 所有人都点头:“老先生说的有道理!” “西夏国自然肯定是不会不管的!” “以相救灵鹫宫为名出兵我大宋以强占我疆土” “对其亦是狼子野心!” 那说书老者接着说:“再加上逍遥派零散在江湖上的弟子,知道逍遥派与明教宣战后定然都会前来听掌门人调遣的,还有如果事态发展的严重,灵鹫宫还有一个很大的强援,就是天南大理,虚竹先生的结拜弟弟当今的大理国君段讳誉陛下,他当然也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大理与西夏地域虽小但毕竟是一国,明教虽然势大但毕竟一帮,如此看来这鹿死谁手也是尚未可知了?” 叶逍听他谈论的头头是道,也不禁连连点头从心里是叹服,只是他不知道姑苏慕容的阴谋,看来若真动起手来,真是旗鼓相当的 “来,来,大家喝酒”众人一起又大喝起来,突然有一个问:“老先生,麻烦你能告诉我们现在的武林排行吗?” 那说书的老者卧龙神喝下一大碗酒后笑着说:“天下排名的确是变了,是被大理段二殿下给打变的了各位英雄想必都有参与几个月前的江南姑苏一会,都晓得那场暴雨中的大战吧?段二殿下在明教张狂独败天下英雄时而凭一己之力将其打成重伤,险些丧了性命,直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怕” “段小王爷,打的好,长我中原武林的威风!” “魔教妖人,该死” “对,杀了他才好,一旦魔教与灵鹫宫真的开战,我们兄弟第一响应灵鹫宫!” 众人说的是义愤填膺,“把魔教赶出中原,让他从武林中消失!” 众人高声喊着,突然一丝尖厉的声音穿入了耳朵的最深处,“啊哈哈,啊哈哈”一阵笑声过后,一个狂放的声音随后传进来:“有谁想把我明教赶出中原呢?我到是要见识见识啦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叶逍一听,连忙拉住仙儿的手,好在叶逍见机的快,船舱里的六盏灯同时被打灭,仙儿吃了一惊,也是紧紧的拉住了叶逍的手,叶逍低声说:“我们先走吧” 仙儿害怕刚才听到的那诡异的笑声,在黑暗中不住的点头,叶逍辩个方向,在船里的众人杂乱声中悄悄的带仙儿下了大船,沿码头上的石子路向镇内走去。 仙儿拍拍胸脯:“那是什么人啊?好像妖怪似的,不想他了,对了好人,你在夜里认路的本事可真厉害,如果不是被你给拉着我恐怕早就掉到水里了” 叶逍道:“姑娘,因为我们经常是在夜里活动,所以在黑夜里眼睛是比那猫啊狗啊的还要灵敏呢?” 仙儿笑了:“走了,我,们去住店了,这玉佩怎么换成银子呢?”说着解下那块玉佩递给了叶逍。 叶逍一边接过一边道:“到当铺里换成银子就行啦” “这么简单吗,那好,你快去快去!”叶逍点头,拿着玉佩进了如来镇的一家当铺,还好,虽然当铺还没有打烊,但是他才舍不得当呢,把玉佩收好后,从自己身上拿出几大锭银子,装做是给那玉佩换来的,二人来到一家大的客店前,刚要迈步进去,突然见大街上风尘仆仆的跑过去一队人 叶逍回头看着那群奔跑过来的披着斗篷的女子,是灵鹫宫的人,叶逍认得他们,是天山上鸾天部的一众女子,都是自己的部署,现在是没有办法相认的,见她们匆忙着急,好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在着急的赶过去,正好听到为首的一个女子在奔跑中说道:“凌姐姐,玄天部已经发了三次求救信号了,咱们几天能赶到吗?” 那凌姐姐接道:“恩,我也是不敢肯定,咱们只有加快脚步了,否则圣姑交代下来的命令我们是不能及时传到尊主手里啦,真不知道现在尊主在哪里呢?这么多日子也没有个音讯?” 后面的话就听不到了,顺风已经走出去很远! 叶逍心里着急,因为他听的清楚,灵鹫宫的玄天部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样的为难,要他们鸾天部千里迢迢的下得天山前去搭救,看来事态是十分的严峻了,叶逍很想跟过去询问一下,或者一路跟随过去,看个究竟可是想到仙儿一个人,金枝玉叶,贵为公主之尊,怎么能一个人闯荡江湖呢? 她当然是不通世俗啦,从来没有一个人出来过的,自一个人跑出那大理皇宫是一路有明教的刘风相随,去江南,回大理,沿途自是有他照顾,而此时叶逍一走的话,仙儿一个人该怎么办呢她可是自己有过婚约的媳妇儿,大理国唯一的公主,所以只好随仙儿先住进了客栈里,要了二楼两间挨着的房间,叶逍却躺在床上是久久不能安然入睡,想着灵鹫宫的事情,是谁代自己而向明教宣战的呢?又是谁昭告天下逍遥派弟子呢?难道是妹妹?不会啊叶逍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急如焚的一夜无眠 第二日刚起来,就听到仙儿大喊:“好人,好人你快来看啊!” 叶逍正好是没有睡觉,此时听到后连脸也没有来得及洗就跑了过来:“姑娘,你怎么啦?你又有妹妹掉进水里了吗?” 仙儿摇头指着窗户外面的大街上道:“好人,你看” 叶逍顺着仙儿指的方向一看,大街上又是路过一大队的像昨天晚上的装束的女子,神色一个个也是匆忙的很,叶逍再辨认,原来是灵鹫宫幽天部的女子,他们也是和昨天的那鸾天部的一样,看上去是风尘仆仆,一路的风霜,叶逍一下子从楼上跳下来,冲出门外,仙儿吃了一惊,暗道:“这好人乞丐还会轻功呢?”也连忙追着下了楼。 却见叶逍已经转身进来迎上了仙儿:“姑娘你?” 仙儿拉住他也向外走,紧跟着那群女子后面,叶逍不明所以:“姑娘,你这是?” 仙儿笑嘻嘻道:“呵呵,没想到你比我还急呢?” 叶逍道:“急什么?” 仙儿说:“着急着看热闹啊,要么你出去干什么啊?” 叶逍支支吾吾的点头:“哦,哦,看热闹” 仙儿又拉他:“快走,否则就追不上了,反正咱们也没有去处,就跟着前去看个热闹吧?” 这几句话让叶逍喜形于色,正中下怀,心里本想跟去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而此时仙儿如此一说,却是正合了叶逍的心意,连忙道:“好啊,姑娘,我们本是闲来无事,现在跟去看个热闹” 仙儿开心的笑了:“恩,走我们去看个究竟,看那明教与灵鹫宫到底是谁能赢了?” 二人说着话,简单的做过收拾就向着那群人身后走去,叶逍更是小心的跟随,还不时的侧耳留心倾听前面的幽天部众女子到底说些什么?一群人出了如来小镇一直向北,叶逍看样子他们是向昆仑山方向行进,真的是要与明教针锋相对了,可是叶逍却不知道这自己没有在天山,这灵鹫宫的九天九部和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是谁在统领和指挥呢?不过那幽天部的女子走的是十分的快捷,仙儿没有多少内力,刚走出十余里,就渐渐感觉体力是大大的不支,叶逍只好也慢下来照顾仙儿,很快就出了大理国界,到了个什地区,哪里想到那队幽天部的众女竟然都买了马匹御马而前行,这一下子就把仙儿和叶逍给抛的远远的了,叶逍是着急也没有办法,仙儿却噘嘴道:“哼,如果我的迎雷宝马在,让他们三天的路程也是赶的上的” 如此大概走了七八天,二人白天努力向北而行,想去看个热闹!夜晚就找客栈而打尖,如此又行了大概十来日!到了个什城,叶逍却也把身上的银子全给换成了仙儿的珍宝和首饰,仙儿贵为公主之尊,当然是处处讲究了,豪华加尊贵的客栈才可屈就的,所以银子花费的快,而所住的店的规模和讲究也就越来越简单,仙儿也渐渐感觉的出来,她虽然不通世俗但是却很聪明,知道是没有钱了,也就没有言语,依她之见,叶逍是一介乞丐又怎么能有钱呢? 就在这日中午吃饭的时候却瞥眼见叶逍的右手大拇指上戴的宝石戒指,看上去能值几个钱,也就不客气的说:“好人啊,你看我们快没有银子啦,这个嘛回到皇宫不是,回到家里以后呢,我自会给你花不完的银子不过现在你,我看你手上的那个大扳指到像能值些银子”说着话不住的瞟叶逍的脸色,叶逍脸给图的乱七八糟的,是他故意的弄的,不想让仙儿看到自己的真面目,现在听到仙儿竟然打上了自己那象征逍遥派的至尊的宝石戒指的主意,连忙摇头:“这可不行,这是我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我爹说了,就是丢了性命也不能丢了这戒指的绝对的不行!” 仙儿噘嘴:“哼,真是小气的很”说道:“莫不成是给你未来媳妇的定情信物吧?” 叶逍把手缩回去:“不是,反正就是不能给丢了或者卖了,你看我都成了这服模样了,如果能换成银子的话,我还要等到今天吗?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它去卖掉的” 仙儿也就不再逼迫他,噘嘴吃着饭,叶逍见她不高兴了,心里琢磨着该是如何的先弄些银子来,正说着,听到旁边桌子上有几个书生模样的人在争论,细听道,“你兄弟二人无论是谁要能对上此对,这顿饭不仅兄弟请了,还赠送五十两银子,决不食言” 对面的两个人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都站起来:“哦,是你说的,不管是谁能对的上,我谢倾绝对不会食言亲自奉送白银五十两,再加上这顿饭” 叶逍仔细的听着,仙儿打了下他的筷子,“赶紧吃你的吧,难道你会对联不成?” 叶逍呵呵笑道:“对联虽然不会,但是他给银子呢” “给银子咱们也是拿不到的了,身上再没有可以变卖的东西了,你又那么的小气舍不得那又不怎么值钱的破扳指别想着人家的银子啦?” 叶逍道:“为什么不去试上一试呢,万一给咱们蒙对了,就能得到五十两银子还能白吃一顿饭呢!”说完,就放下手里的饭碗走到旁边桌子前,拱手道:“几位先生,刚才在下无意中听到几位高贤的对话,予不才,想试一试?” 那三人见来人是个乞丐的打扮,但是一听他的谈吐根本不像是个乞丐能说的出口的,所以也没有怠慢,“哦,这位仁兄请了,敢问仁兄尊姓大名?” 叶逍也没有盘算,就道:“我,在下名叫‘好人’,三位尊客见笑了,适才听到这位先生说到无论是谁能对的上,就给” 旁边一个人接过去:“对,对,无论是谁,只要能对的上,就给五十两银子,仁兄想对他一对?” 说完看向那说给银子的书生,那书生道:“不错,在下刚才是这么说的,那么也不用客气了,好人兄请听:“花花叶叶,翠翠红红,惟司香尉着意扶持,不教雨雨风风,清清冷冷!” 叶逍略一沉思“蝶蝶鹣鹣,生生世世,愿有情人都成眷属,长此朝朝暮暮,喜喜欢欢!不知将就可否?” (此联抄袭【清】刘树屏题的愚园花神阁联)三人一同“哎呀”一声,其中一人道:“何其工整哉,乃巧夺天工之做,在下佩服之至!” 叶逍客气,旁边另一人也道:“那么我也吟一联:“凤落梧桐梧落凤!” 叶逍也不细想,脱口而出:“珠联璧合璧联珠。” 另一人也出联:“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秋佳境!” 叶逍对曰:“痴声痴色痴梦痴情,几辈痴情!”(此联抄袭【明】太祖赐金陵秦淮河联) 三人一同敬酒与叶逍,并拉叶逍一起入座,叶逍推辞:“不瞒三位,我家小姐在那边,我们只是在半路上短了银钱盘缠才” 三人复再站起,分别拿出几大锭银子:“好人兄此等大才怎么安于寄人篱下,应该考取功名才是了,这是一百两纹银,好人兄先且用去,等好人兄他日高中,我等再去恭贺了” 叶逍也不推辞,“如此多谢三位尊客了,敢问三位尊姓大名?” 那先前自己介绍的人谢倾道:“我们是四川成都人,在下谢倾字无华,这位是董茂字芳尘,而好人兄对面的这位是我们的大哥晏道字狂学” 叶逍一一与之见过,:“今日有幸得会三位佳友,实在是高兴之极,小弟借花献佛,敬三位大哥一杯!”说完是一饮而尽。 三人见其豪爽,也随之而尽:“好人兄他日如若来到四川,我们兄弟定是极尽地主!” 叶逍连连称谢,见仙儿蹙眉,连忙推辞而回,三人也就付了饭钱而去,叶逍见仙儿没有言语,也不多说,内心先自盘算吃过午饭后,二人在个什大街上向北而行,却见大街的拐角处围着好多人,仙儿当然也看到了,拉起叶逍就往里面冲,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挤进去,仙儿和叶逍看那墙上贴着张布告,上面是几行大字:各位乡亲父老,近日我地界内时有江湖匪帮出没和相互械斗,其规模欲将势大,此请各位父老多多留神注意,免成池鱼,本县正在查找扰乱之凶顽,请近日少出门远行个什县! 叶逍看完后心里还是那个念头,看来情形要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的多了,官府已经干涉,那情形肯定是一时所不能控制的了,手心里开始冒汗了,仙儿道:“嘿,这场架打的是越来越厉害了,我们要加快脚步了”还一直拍着手,引得周围的人都怒视着他们二人,叶逍连忙低头拉着仙儿往外钻,钻出人群后,仙儿问:“好人,你不是丐帮的吧?” 叶逍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是如此的一问,抬头:“什么?” 仙儿用那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叶逍的眼睛,叶逍竟然有一种想躲避的念头,仙儿道:“这些日子以来,我看你根本不像是丐帮的弟子?” 叶逍心里咯噔一下,仙儿虽然没有出过皇宫,但是她并不傻,而且聪明的很,“姑娘,说笑了,我就是个乞丐呀?” 仙儿挥拳便打,叶逍也不躲闪“砰”正打在眼上,立时肿了起来,叶逍心里想:“虽然受点皮肉之苦也要博得仙儿的信任” 所以也不躲不闪,仙儿见一拳打中,“你怎么不躲闪?” “姑娘太也蛮横了,你的拳头那么快,我想躲也来不及啊?”叶逍兀自辩解着! “哼,我知道你会武功,轻功还不错,而且就单凭你刚才的联对的才学就暴露了,丐帮中除了几大长老和分舵舵主以外还有多少识字而身上还没有麻袋的,你不仅识字,而且还文采不逊,出口成章,说,你到底是有什么企图来的?”话音一落,“嗖”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佩剑,剑尖直指叶逍的面门,仙儿在江湖上混了这许多的时日,也自然长许多的见识,再加上她本就冰雪聪明,所以这些她稍一动念头就想到了,叶逍看她竟然动真的,赶紧闪吧,仙儿长剑做刀乱砍,“还说不会武功,让你躲?你个大骗子” 叶逍一边躲着仙儿的剑一边道:“姑娘你听我说呀,我家自小邻居有一位秀才,每天都是吟诗作对的,我从小听到大,自然也会那么的几句了,还有我每天在大江南北行走,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也叫会武功,姑娘太抬举我了” 仙儿眼睛斜视着他:“那刚才你的言谈,还有你适才从人群中挤出来的身法怎么解释?亏我还叫你好人,你个大骗子看剑!” 剑身是紧贴叶逍的身子滑过,想用手挡开但是又恐更难解释了,所以也就一味的避让,仙儿连刺十几剑都刺不中,已经气的气喘吁吁了,旁边给围上了好多的人,叶逍担心时间长了会不好,所以手里暗自攒劲准备拿下仙儿的利剑拉她出了城再说,两只手指并拢,运内力 “谁敢伤我师妹,都给我滚开”一个声音从人群外冲了进来,紧接着看到有几个人影给倒飞了出去,是被人用重手法给扔出去的,钻进来一个老头,好家伙,竟然是南海鳄神! 一边大骂一边把阻挡他道路的人给扔了出去,众人见他强悍,都吓得躲到一旁,而胆子大一点的,已经跑去报官了 仙儿一见大喜:“大师兄,你快来,帮我抓住这大骗子!” 南海鳄神小绿豆眼一瞪叶逍:“***,谁敢欺负我岳老大的师妹就是欺负我岳老大,看老子不把你给剪成十块八块的”还龇出了那黄黄的好像磨过了似的的锋利的尖牙 叶逍心道:“哎呀,他怎么来啦?跟他可说不清话的,这可是如何是好呢?” 也没有等南海鳄神开口和动手叶逍却打算开溜啦,眼珠子直转,刚欲转身却见眼前身影一晃,南海鳄神已经挡在正面前了:“龟儿子,想跑?哼”胡子给吹的老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叶逍忘记了自己脸上已经给图的乱七八糟了,还不住的低下头,躲避着南海鳄神那肮脏的眼神,可是那南海鳄神突然不骂了,好像瞧出了什么端倪似的,竟然还低下头弯腰打量叶逍,撅着屁股看了个清楚,两只小眼睛都眯到了一起了!“哈哈嘿嘿”弯着身大笑。 笑的叶逍是心里一阵阵发毛,“难道他看出自己来了?” 南海鳄神猛的一拍大腿:“孙子,是孙子”真的给看出来了,叶逍见再无法隐瞒,顺势向地上一跪:“孙儿叩见爷爷!” 南海鳄神高兴的直在地上蹦,“孙子,孙子,我南海鳄神岳老大的孙子,哈哈乖孙子,快起来,爷爷在此!” 这可把仙儿给弄糊涂了,这跟随自己这么多时日的‘好人’怎么见了大师兄就叫爷爷呢,还跪在地上磕头呢,是被吓得吗?也难怪了,南海鳄神这么的凶恶,有几个人不怕的呀! 也就不再往下想,跑到了南海鳄神身边:“大师兄呵呵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南海鳄神也呵呵笑道:“小师妹大师兄来啦!谁敢欺负你啦?告诉大师兄”说完用那犀利的小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却见四周已经跑的一个人都没有了,都是被这南海鳄神刚才来的时候给吓跑的,仙儿指着还跪在地上的叶逍问“大师兄,他这是” “他是我孙子,公主小师妹!”南海鳄神还很得意! 拉起叶逍,:“来,乖孙子,这是我的师妹小公主,我的师妹呢,你应该应该叫姑奶奶,对,就叫姑奶奶” 叶逍心道:“姑奶奶?我的妈呀,这次真的是得叫姑奶奶了!” 当下见南海鳄神也无法说清楚自己的身份,于是又转身到仙儿近前:“公主姑奶奶!” 仙儿突然给吓的不知所措,“你,你快起来” 叶逍起来,先是凑到南海鳄神的身边,小声说:“舅爷爷,我想求你件事情好吗?” 南海鳄神却说:“求我?好啊好啊,你快求” 叶逍接着低声说:“请您不要告诉三公主我的身份” 叶逍顿了一下,想怎么也要想个能约束他的办法才行?顿生一计“你如果告诉了三公主我的真正身份我就再不叫你舅爷爷啦!” 一说这话,南海鳄神马上就紧张起来了,也神秘的对叶逍说:“好孙子,乖孙子,你放心好了,我绝对是不说的!嘿嘿!” 叶逍点头,知道他就一定是不敢说了,仙儿在一旁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睁大眼睛看着,向着南海鳄神道:“大师兄,他,他怎么见了你就叫爷爷呀?” 南海鳄神的小眼睛疯狂的乱眨:“这个,那个,你说,我说,因为,如此,可是就是叫我爷爷啦,而你是我的师妹他自然是叫你姑奶奶了!” 仙儿听的莫名其妙,皱眉道:“你说的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呢?我可不想他叫我什么奶奶,不把人家叫老啦?” 南海鳄神道:“那可不行,我岳老大的孙子,是必须要叫你姑***” 仙儿听母亲说过,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可以将就过去,对于这个南海鳄神来说,辈分是绝对不能错的于是也就不再与其争辩:“那大师兄,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了?” 南海鳄神道:“我呀,听说库巴那些什么地方,有明教和逍遥派的打起来啦,大师兄我是日夜兼程,前去看热闹,到时候还能帮把手呢!” “帮手?你帮谁啊?”仙儿问。 南海鳄神一把拉住叶逍:“当然是帮我乖”连忙改口:“那个,帮谁?到了那里再说了” 仙儿道:“太好了,那我们就一起走吧,我和好人,大骗子也要去那里看热闹的!” “好人,大骗子?”南海鳄神看着叶逍,叶逍摇头苦笑着 三人离开了个什城,向东北方向走去。 好像是已经进了昆仑山脉了,这一天竟然看到有大批的穿着官兵服饰,拿着长矛的大队官兵沿着官道急速的超过了三人,为首的将军模样的人还不时的催促着:“快,快那里已经打起来了!”三人当然不知道那将军说的是哪里了! 叶逍却连连皱眉,到底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渐渐的人烟变的稀少了,虽然库巴也是坐城市,但是明显的来往的住户和客商都比之中原地区要少的很了,接下来的几天里,都发现有各地的大批的人众成群结队的匆匆而过,凭知觉叶逍知道这些全部都是武林中人,但是他们怎么成群结队的来到这西北荒芜之地? 这里叶逍心里暗暗吃紧,在这里,不是明教就是他灵鹫宫的地盘,这些江湖中的人来这里所为何事呢?叶逍内心焦急但是又不能抛开仙儿与南海鳄神先行一步,而南海鳄神却是格外的喜欢仙儿,对仙儿十分的宠爱,言听计从,一直围在了仙儿身边,逗她开心,仙儿自从把叶逍认定是大骗子后就不再喜欢理睬他,只顾与南海鳄神嬉戏打闹,倒也颇为高兴,而叶逍也没有在意,正好这样,他们不理睬自己省得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也就不言不语的跟随在后面,但是每天的一切他都是不动声色的悄悄的打理好,住店投宿吃饭都暗地里照顾好,就如此行了又七八天,那晏道三人所赠的银子眼见就花完了,仙儿贵为公主之尊,当然不能住那肮脏的贩夫走卒的低级客栈,再加上南海鳄神跟随着仙儿也就寸步不离,不再作恶,但是却什么贵要什么,什么好吃吃什么,银子自然就花费的快了,等到了那库巴城,仙儿已经感觉出来,因为客栈是一天比一天规模小,饭菜一天比一天简单,客栈由那辉煌高门变成了低阶矮檐的贩夫之旅舍,饭菜也由原来的大鱼大肉变成了青菜馒头之类的,按说以叶逍的本领,在附近取些银子那还不简单,可是叶逍自小受虚竹教诲,安分守己,他人之物自是绝对不可以轻取了,再者也不敢离开仙儿半步,那个一点都不靠谱的南海鳄神还在身边,稍不留神他该不会给惹出点什么事情来? 三人刚走入库巴的大街上,就听到一大阵喧闹声从身后传来,南海鳄神拉住仙儿向后看,好家伙,竟然跑过来老大一大队人马,有的黄衫有的白衫,有的蓝色衣服,有的橙色,有的火红色衣服,前面是几匹白马,浩浩荡荡的从大街上经过,所有的商贩和过往的行人都给吓的退到了两旁,南海鳄神用那绿豆小眼瞄骑在马上的人,同时叶逍和仙儿也是看到了,一身的白衫,竟然是明教的君子天王刘风,一马当先,后面身穿各色衣服的后背上都写着个大大的“明”字,叶逍心里暗叫:“不好,是明教的人,刘风,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天王呢?”侧目过去,那几个骑在马上的和刘风并排的好像没有那狂的不得了的孤傲天王,也没有那大和尚和老道士,这几个是什么人呢?能和刘风平起平坐,应该也是明教中的厉害人物吧? 只是不知道来头,仙儿也看清楚了刘风,一直低着头,还拉住南海鳄神不让他说话,可是南海鳄神却仍是大声的嚷嚷,还要冲出去和刘风再较量一番,仙儿噘嘴道:“大师兄,如果你再喊,我就不叫你大师兄了” 南海鳄神连忙跑到仙儿对面:“哎呀,哎呀,好师妹,你怎么给给那孙子一样啊?还要挟我好好,不喊就不喊,不过我可不是怕了他啊!”仙儿点头,“知道知道,你快住口啊!” 刘风好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勒住马缰绳,转头向他们这里看过来了,仙儿正好抬头,看到刘风瞟过来,匆忙向南海鳄神的身后躲去,躲的匆忙,脚下没有看清楚,向巷子里跑去,“唉呦”一声,蹲坐在地上,叶逍和南海鳄神连忙跑过去:“小师妹” “公主姑奶奶” 仙儿捂着脚踝哭了起来:“疼啊,好疼啊” 刘风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就打马招呼旁边的人:“五位旗使,咱们赶紧走,教主还在光明顶上等着咱们呢!”率领着浩大的队伍继续向北而去,南海鳄神也坐在地上:“小师妹,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啦?” 叶逍蹲在地上,不再顾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把手往仙儿脚上一放,仙儿的脚腕已经肿了起来,是刚才躲刘风时候给不小心扭伤到的,叶逍运内力在她脚腕轻柔,仙儿却疼的一直哭 叶逍是逍遥派的掌门,对这医术却是十分的精通的,从他为玉棋姐妹疗伤,为慕容姑娘治毒,后为那诸葛情起死回生就可见一斑了! 知道现在的情况必须要先用冷敷在能治疗了,于是把她手拉起来,一转身把他背到背上,南海鳄神也连连道:“对对,孙子背着背着走!”仙儿脚疼的也说不出话,只好任由叶逍背着,可是现在也没有钱了,所以叶逍稍加考虑,就奔大街旁边的一家普通人家走去 三人走进一家人家,南海鳄神随即大喊大叫:“有人吗?有喘气的赶紧出来,要么老子可是要放火啦?” 屋门“呀”的一声打开了,出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身穿粗布衣服,面部的皮肤粗糙,手大脚长,典型的农妇,“几位官人这是” 南海鳄神胡子一竖,仙儿却皱着眉头对他道:“大师兄,你不要吓到这位大姐了” 南海鳄神乖乖的低下头,心里想:“一定要答应她的,否则她可是真的不再叫自己大师兄了!”强自憋着。 叶逍趁机道:“这位大姐,我我姑***脚给崴了,想借您的地方休息一下!” 这句姑奶奶把仙儿给叫的是满脸绯红,幸好是在叶逍的背上趴着,否则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躲一下了! 那农妇道:“哦,那快到屋里来,放你姑奶奶到炕上躺下,我去打盆水来!” 说着把三人引进了里屋,叶逍对仙儿道:“公主,对不住了,让您受委屈啦!” 南海鳄神却道:“什么,你是打算让公主师妹住在这个鸟窝吗?” 叶逍低头不语,把仙儿平放在炕上,转过身来察看她脚上的伤势如何,仙儿虽然娇贵刁蛮,但是她还是懂事明理的,知道叶逍肯定是没有银子了,如果告诉南海鳄神的话,这南海鳄神去拿银子那自是手到擒来,可是他指不定用什么样的方式呢?会伤及无辜的,所以就躺在那炕上向着南海鳄神道:“大师兄,你就别喊啦,我想找个安静的所在养伤,不想去客栈了!” 南海鳄神这才止住了喧嚣,也歪着脑袋坐在了炕沿上,那农妇端进来盆冷水,叶逍那毛巾沾水,小心的敷在仙儿的脚腕处,心里暗道:“这刁蛮的小公主到也是明白事理的,到底还是学过礼教之人!自有其可爱之处了!” 而仙儿也心里暗自寻思道:“这个假乞丐大骗子到是挺细心的,而且还稍懂得医术”心里不再那么的讨厌他欺骗自己了,叶逍知道所剩银子不多,于是向仙儿道:“公主” 瞥眼看到南海鳄神“公主姑奶奶,您是要休养数日放能下地的,我去外面买了菜来,让那大姐做了在此用过您看” 还没有等仙儿讲话,南海鳄神从炕沿上跳起来:“在这里?吃什么?要吃你们吃,老子到酒楼去吃,哼”说完也是不理会二人,冲了出去,仙儿苦与无法出门,现在也是没的选择,只好点点头躺下。 叶逍出门而去,到了午饭时间,叶逍端进来一大盆水煮鱼,鱼是草鱼,上面还飘着层鲜红的辣椒,味道就已经够馋人的了,香辣香辣的直钻到鼻子和心里了,仙儿侧身坐起来,叶逍转身出去,仙儿偷尝一块草鱼,鱼刺已经被挑的干净,草鱼的鱼肉已经软的酥烂在盆里,入嘴火烫鲜美,咽下去是回味无穷,烫的仙儿还吐了吐舌头,叶逍又再端进来一大盘的看样子是鸡块,还带着淡淡的油汤,随后那农妇则是端进来两碗白饭和一大盆鸡蛋汤,叶逍招呼农妇一起用饭,那农妇推辞半天最后被叶逍拉住坐在了仙儿的旁边,三人一起吃饭,仙儿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鸡块放入嘴里,筋道有味,香麻可口,细细的品尝那鸡肉的味道,嫩而不硬,软而不瘫,爽而肥在宫里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鱼和鸡,没有想到这农妇竟有如此的手艺,再就着白饭吃些鸡蛋汤,仙儿是从来没有如此这般的吃过饭的,一下子食欲就阻挡不住,也不管她公主的形象了,一连吃了三大碗白饭,嘴里还是滋滋有味,感觉远比那每日的山珍海味要好吃的,要胜过多少倍了! 叶逍看仙儿的样子,心里很是高兴,待那农妇收拾碗筷出去后,叶逍道:“公主,这就对了,只有吃的多,才会好的快!” 仙儿不以为然:“我吃多吃少关你什么事?再说了,是大姐做的菜好吃,你跟着我是沾了光了做乞丐哪里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呢?哼?” 虽然她已经说叶逍不是乞丐了但是她还是那样的说着,叶逍笑笑走了出去,南海鳄神直到晚饭时间才回来,“大师兄,你出去这么久,也不管师妹的死活啦?” 南海鳄神道:“呵呵,公主师妹,有我孙子灵鹫宫”话还没有说完,叶逍走过来把话接过去:“是我,孙子我在这里照顾公主,爷爷是放心的很!”小声对南海鳄神道:“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公主的否则” “否则你就不叫我爷爷了我只是,只是忘了嘛”南海鳄神噘嘴向叶逍解释,那妇人端上来一盘羊肉和几样小炒,仙儿闻道味道就知道肯定很好吃了,所以就先动筷子了,果然是滋味非常,仙儿脸上都带出了微笑,南海鳄神见仙儿那几天没有吃过饭的样子,也看的是莫名其妙,真的有那么的好吃吗?就拿起筷子试着尝了块羊肉,可不要紧了,自己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不过如此了连连下筷就食,在三人吃饭时,外面传来一阵阵脚步奔走的声音,叶逍遂向那农妇问:“大姐,外面是官兵在巡逻吗?” 那农妇也和叶逍熟识了,知道叶逍脾气随和,道:“官人不知道吧,哪里是什么官府的兵啊?官府的兵早都给调到昆仑山剿匪去了,我们那当家的就在官府里当差,这不,奉了上头的命令,已经去了六天了,现在外面是过去一群女子,这几听已经过了好几拨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一个个姑娘家的” 叶逍一听:“昆仑山?还剿匪?是剿他灵鹫宫呢还是剿他明教呢?更或是真的有昆仑山的土匪?” 当下也是不动生色,匆匆扒了几口饭菜,借口吃饱了就走出大门,想看一看是否还是他灵鹫宫九天九部的一众女子? 仙儿则收起往日的刁蛮,向那大姐道谢:“大姐,你这做菜的手艺是跟谁学的,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那大姐笑道:“唉呦,可不敢,一看您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菜可不是我做的呀,是我从集市上买回来的,从鸡鱼的开膛去鳞,褪毛剪翅,到上水开锅,佐料烹饪,爆锅小炒,一切我都没有沾手,全是那位叫好人的官人一手做的!我都羡慕的不得了还跟他学了两手,等我们当家的回来我也要做几样小菜给他尝尝,也算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啦” 仙儿一听愣住了,:“他?好人?这么好吃的东西竟全是出自他的手里?” 他?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啊?比宫里的御厨都要高明何止千万倍了?更加的觉得叶逍绝对不是自己所说的那般的简单了 叶逍出门向大路看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天色暗下来,叶逍本想展开轻功追上去,突然听到南海鳄神喊:“哎呀孙子好孙子你做的饭可真的是好吃啊,我以后再不去酒楼吃饭啦,以后就吃你做的妙啊!” 叶逍听到了南海鳄神的叫声,遂打消了追上去看的念头,转身向院子里走去,:“哦爷爷”南海鳄神瞥眼看到叶逍手上戴的宝石戒指,绿豆眼不住的转动,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是灵鹫宫和逍遥派最高权利的象征,心里也不敢打那东西的主义,到是有一番羡慕了,那农妇怀着对叶逍的感激之情,把自己的卧室让给了仙儿三公主,西厢房铺设好准备给叶逍和南海鳄神,自己则搬到了院子里的小东房里,极尽主人之责,叶逍再三谢过那农妇,还没有回到房间里就听到仙儿“哎呀”叫了起来,叶逍猛的冲进了仙儿房中,看到仙儿躺在床上打滚,嘴里叫嚷着:“哎呀,我的脚好疼啊!” 叶逍吃了一惊,“怎么会?脚怎么会疼呢?” 心里仔细的想,哎呀,大事不好叶逍突然明白过来,是那鱼和肉的原因,他记得了,医术上说过,伤筋动骨之伤病,忌食鱼肉的,那是发食,一定如此啦,连忙把她扶着坐起来,这时南海鳄神也冲进来:“孙子,怎么回事?” 第六十七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也不回答他,跳上炕,再不怕身份暴露了,单手抵在仙儿的后背,运内力过去,仙儿已经是疼的眼泪晶莹,水银似的掉落在炕上,叶逍是一阵阵心疼和自责,只顾了弄些好吃好喝的给仙儿,买来的可比去酒楼便宜多了,叶逍身为逍遥派掌门,颇是精通厨艺,所以做的饭菜是格外的好吃了,仙儿自是吃了好多,根本没有顾忌什么鱼肉所谓的发物了,这下给扯的疼痛不已,叶逍强发内功给震慑,仙儿还是脚疼的直哭,拉着叶逍的手道:“好人,你真是好人我的脚好疼啊,你做的饭真的好好吃啊,我会不会给疼死啊?那就再也吃不到你给我做的饭菜了,呜” 叶逍虽然知道这点误食事物而引起的惯痛是不大碍的,可是见到仙儿的模样,心里犹是不安,“公主,放心,这点并不算是什么大病” 仙儿仍是哭道:“我怕疼啊,呜”抓住了叶逍的手,眼泪都滴在了那宝石戒指上,仙儿哭着说:“好人,你把这个戒指借给我玩玩好吗?” 叶逍身子一哆嗦,“啊”低头看仙儿的模样,于心不忍,想:“她也只是拿过去玩玩而已了,就暂且借她无妨了”于是把心一定:“好,就借你玩儿” 仙儿擦了把眼泪,从叶逍手上摘下那宝石戒指,笑嘻嘻的拿在手里把玩,缓缓的躺在床上,不时的还皱皱眉头,看来是脚上的伤势还有疼了,仙儿拿着叶逍的宝石戒指渐渐的迷糊过去,叶逍拉着南海鳄神走出卧室,独自一个走到院子后面,从身上取出来一只洞箫,凑到嘴边吹了起来,像清风抚面,如新月映池,说不出的舒服,仙儿听了精神一震,“洞箫?”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日在长江上刘风以一人之力独败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一只洞箫神乎其神,杀气霸气的很,现在仍然是洞箫,仙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刘风,可是此时的洞箫之声却十分的柔和温馨,如泉水呜咽,,润人心肺,心里还有一丝丝的甜蜜的感觉,仙儿渐渐的带着微笑,听着温缓的箫声沉沉的睡了去! 叶逍现在所吹奏的是佛教著名的《梵音曲》,是佛教感化世人所做,而刘风所奏的是《破东风》充满杀气,用意却是震慑人的心灵,冲击人的脑海!制敌而胜! 第二日,叶逍刚醒来,就听到仙儿再次大叫:“啊” 叶逍一骨碌起来,“公主,怎么啦?” 仙儿呆呆的望着叶逍:“好好人,你的宝石戒指不见了” “什么?”叶逍听的清楚,却给一连倒退好几步 叶逍一连倒退了数步,脑子里“嗡”的一声,仙儿一脸委屈的表情,“好人,对不起,我把你的传家宝给丢了!” 叶逍皱眉,心里道:“要是传家宝到也好说了,这宝石戒指可是事关重大的!”定了定神,回身见已经没有了南海鳄神,骤然有一个想法冒出来:“该不会是他吧?哎呀,肯定是他”嘴里也是脱口而出:“是他”冲出屋子,仙儿由于脚腕受伤不能动弹,着急也没有用的! 叶逍出院子向北狂追出十余里也没有见南海鳄神的影子,想到仙儿还留在库巴城里,连忙折回,叶逍肯定自是不会责怪仙儿反而安慰她道 :“公主姑奶奶不要着急,我家的那宝贝是自己认得路的,过不了多久他自己就会回来的!” 仙儿却是一脸内疚的表情,将信将疑的看着叶逍,叶逍微笑:“不用担心,我想或许是爷爷拿去玩耍了也未可知呢?” 仙儿一想,也没准儿真的是南海鳄神给偷拿了去了,看下次见到他还叫他大师兄?心里对南海鳄神愤愤的憋着气! 叶逍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若真的是南海拿去玩耍还罢了,但是万一被别人拿去或者南海鳄神拿去随意的指挥他天山灵鹫宫和逍遥派的人那可是如何是好了,要知道那可是灵鹫宫逍遥派掌门人的信物,见戒指如见掌门的圣物,在院子里等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也没有见南海鳄神回来,叶逍确定是被南海鳄神给拿了去的猜测又是肯定了几分,如此在院子里陪着仙儿休息了三日,日间三餐叶逍都是亲历亲为,变着花样来哄仙儿开心,到了晚上就在屋子的后面吹着洞箫来抚慰仙儿入睡,仙儿肿势已消,但是还不能下地,可她却也是焦急的很,“好人,咱们不能在次耽搁了,前面的人说不定已经打起来了,我们去晚了就看不到了”她这几句话正是叶逍最为担心的事情。 叶逍嘴里却只能说:“公主姑奶奶放心养伤吧?热闹我们可以不去看了,养伤要紧呢!” 仙儿脸红道:“好人,请你以后不要叫我什么姑奶奶了?我听的怪别扭的” 叶逍道:“那我就称呼您公主吧” 仙儿高兴的点点头,仙儿又道:“反正我是不能在再此地呆着啦,还有我们要早日找回你的家传之宝宝石戒指啊我们明天早上就启程去追赶大师兄!” 叶逍还是不同意,仙儿就大喊:“哎呀,脚疼啊”非是要前行不可,叶逍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她。 第二日,二人辞别那农妇,上路北行,仙儿现在是骑不得马,坐不得轿,叶逍只好把她给背在身上了,出了库巴城继续向北那深山里扎入,仙儿感觉被叶逍给背着要比自己一人前行还要快上好多,因为叶逍此时是心急如焚,一是担心前方明教与灵鹫宫的交锋,二是担心自己那十分珍贵和有很大作用的宝石戒指给真的丢了,万一被坏人拣了去,那后果可真的是糟糕之大极了!是以日夜兼程,毫不做停留奋力的向北山行去!走了大概有五六日,已经是出了库巴的管区,此处是人烟稀少的昆仑山脉,地势挺拔,山峰林立,很快就找不到一条路径,叶逍仔细辨认,想寻一条被人踩踏过的路径而未得,刚把仙儿放在岩石上说休息一下,自己则到山坳里去寻些野食,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后,把仙儿安排妥当,自己一人向大山深处走去,好容易发现一条有人走过的小路,于是沿着这被人踩出来小路向里面探索着,看到左前方不远处有几棵长着野果的小树,刚要上前,就听到前面不远的山坳里传来阵阵的喘息声,深山空径,声音是传的很远,叶逍内力深厚,仔细的确定声音的来源,细听,是女子的呻吟之声,叶逍不再去摘那野果,寻着声音向山坳里探去,施展轻功,爬上了一个小山头,弯着身子向山坳里探望,不看不要紧,一看可差点没有给摔下去。 一个方圆里许的山坳,山坳里却躺满了人,到处是鲜血,是残肢断骸,和折断的刀剑等兵器,叶逍已经急了,一按山上的岩石,腾身窜了出去,他已经看了出来,躺在山坳里的人全都是女子,是他灵鹫宫的九天九部中的女子,更令他揪心的是,这横七竖八的在山坳里的女子没有一个是站着或者坐着的,荆草里,乱石上,水洼旁,尽是死尸,那些个女子全部都躺在地上,一个个身上满是鲜血,低着身子从一个个身边走过,随手推了推身边的女子,已经是死了,看了百十个女子,全部没有一个活着的,叶逍眉头皱到了一起,放眼望去,整个山坳里大约有上千的女子,他灵鹫宫的属下,难道没有一个人还活着? 叶逍发了疯似的在山坳里狂奔,大声叫道:“都给我起来,还有没有活着的,起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眼睛发红,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的声音在山坳里回荡,良久也没有人支声,叶逍抱起身边脚下的一名女子,是那女子的尸体,叶逍摇晃着她道:“你告诉我,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逍已经愤怒,第一次这么的愤怒,把那女子轻轻放倒在地上,纵身而起,双掌叫力,重重的拍在了大山的岩石上,“啊”狂吼一声,惊走了山坳里栖息的鸟儿,小动物都惊恐的叫着向山坳外面跑去,叶逍突然又再听到那呻吟声,在岩石上辩了下方位,凌波微步展开,飘到那发出声音的女子身边,蹲下身子,看到一名满脸鲜血的女子正挣扎着起来,叶逍连忙把她抱入了怀里:“告诉我,你成天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女子缓缓的睁着眼睛:“麻烦麻烦壮士稍信给,给我灵鹫宫尊主,说,说” 叶逍为了不让仙儿看出自己的真正面目,把脸上图的乱七八糟的,所以这名灵鹫宫的成天部的女子根本看不出叶逍的面目,还在断断续续的说:“我灵鹫宫成天部”说着话吐出来一大口鲜血,“哗”吐在了叶逍身上,已经说不出话来,叶逍把手按在那女子后背,一股深厚的内力传了过去,那女子又再睁开眼睛,叶逍问:“你可是成天部的秦然?” 那女子眼睛放光,“壮士,认得,认得我”苍白带有血色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我就是秦然,麻烦壮士告诉我灵鹫宫尊主和成天部首领纪芳灵,说”她在叶逍雄厚的内力下,说话开始变的连贯了许多,“我成天部金莺队,自队长秦然下,受到明教妖人欺骗,求胜心切,孤身来到这昆仑山的小山坳里,被魔教的锐金旗和巨木旗两支小队,恶使奸计,诱骗我入此绝境,在山崖上突然袭击,而使我成天部金莺队一千零三十三人全军覆没,葬身在此昆仑山,我”眼中竟然淌下泪来,“我愧对尊主,是我指挥不当而使我成天部受此严重创伤,我秦然无脸面再见尊主和首领,但是要请尊主帮我们一千零三十三名姐妹报仇雪恨我” 叶逍见她伤势严重已经是不可救治了,胸口兀自流着鲜血,叶逍点她大穴也是控制不住,秦然笑道:“多谢壮士,是伤了心脏救不得了,再说,我一千多姐妹都死了,我也是不会独活的,撑着这口气就是想等到一个人给天山尊主稍个口信,秦然死得安然了” 叶逍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的!” 秦然神智突然清醒,叶逍知道是回光反照,“你,你帮我们报仇”眼中充满了希望,突然艰难的抬起了右手:“你是啊”十分的欢喜,“属下拜见尊主尊主要为我们报仇啊”说完带为微笑把脑袋向叶逍怀里一低,安然的离开了人间,也许到了天堂 叶逍强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把她缓缓的放到地上,抽身而去,因为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处理这么多的尸体,虽然他心里好像在被尖刀一下一下的划着,但是死者已已,叶逍的心中对明教更是充满了仇恨,这么多的女子就如此无端殒命,叶逍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成天部的属下报仇!他没有去采野果,脱下自己的外衫,匆匆回到山谷外面,看到仙儿正焦急的向自己方向盼望着,叶逍调整一下情绪,凑到仙儿近前:“前面没有路了,公主,看来我们是要改道而行啦?” 仙儿点头,叶逍重新把她背到背上绕过这个山谷,反正现在到处是荒无人烟,到处是岩石,荒草,水洼,没有路到处便成了路,只是不知道哪里通向了哪里,叶逍背着仙儿试探着向东北而行,一路上竟然发现道路上随处可见是残兵断箭,折剑破弓,还有一滩滩血迹和单个几个的尸身,有明教衣着的,有他灵鹫宫打扮的,还有穿着官兵衣服的死尸,看样子死去也就一两天了,叶逍越看越是惊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谁发起的这场大战?官兵为什么也参与了武林中的争斗呢?这中间还有什么他想不通的,这里是高山高原地区,人烟稀少,此时时逢乱世,更加的没有什么人来到昆仑了,官府也是颁布诏令不许百姓擅自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来! 叶逍打量躺在地上的灵鹫宫的女弟子,确认了她是阳天部的人,就把仙儿放到一棵大树下,:“公主,一个女孩子,弃尸于荒野,我们把她埋了吧?” 仙儿见他竟然有如此的胸怀,抿着嘴点了点头,叶逍找了个较深的石坑,把那女子放进去,又推倒了一棵小树,掩埋了那女子,仙儿又见识了叶逍的武功,心里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身上总是透着神秘,仙儿越来越是对叶逍产生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精通医术,武功高强,连做饭的手艺都十分的精熟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仙儿想到这里,脸上泛起了红晕 叶逍刚蹲下身子要再背起仙儿之时,突然正前方不远处空中飞起了一连串的五色烟花,叶逍再惊,是灵鹫宫的紧急求救信号看那烟花的颜色应该是他灵鹫宫赤天部的人,一定是遇到了危险,心里当下是十分的焦急,背着仙儿竟然是展开了轻功,仙儿趴在他背上好像是飞一样,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叶逍背着仙儿穿过了一个山谷,来到一坐高起的开阔地上,开阔地十分的宽敞,大概有方圆十几里,叶逍甩目光看过去,竟然全是官兵的,背对着自己好像是围住了什么人?连忙矮下身子,退后数步,心里思虑:“如此这般可不是甚好?要想个办法先把公主安置妥当方可?” 于是到处寻一隐蔽之所在,大约走出里许,看到小路旁有一棵参天大树,计上心来,道:“公主,先委屈您了”暗运内力,脚下一纵,盘云纵,几点几晃,上了那大树,仙儿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被叶逍给放在了大树的枝杈上,“公主,前面危险,容我先去探上一探,回头再来迎接公主得罪了!”说完点了仙儿的穴道,仙儿刚欲张嘴大喊,叶逍手法更快,再点了她的哑穴,事情紧急,也没有再顾虑仙儿的心情,倒着身子飞下那棵大树,回头看去,树叶甚是茂盛根本看不到一点儿仙儿的影子,这才匆匆的赶向刚才的那块开阔之地。 叶逍没有贸然深入,而是拣一块稍高之地俯视下面的情形,粗略一数,那阵式看上去官兵竟然有五六千人在外围了,而中心,正是叶逍所担心的他灵鹫宫赤天部的所有人,大概也是有三千来女子,被那官兵给团团包围住,可是那官兵并没有对赤天部进行围攻,而是就只是把她们给包围住,官兵的首领三人骑在马上,好像是在指挥着这大队的官兵在向里面缓缓的聚拢,难道一举要歼灭这三千多人不成,他们难道是官府派来的围剿匪徒的士兵不成,为什么此地只有他灵鹫宫的人,而没有明教的人呢? 叶逍凝神望去,那马上的将军服饰的人马鞭一挥,官兵群里开始涌动,最先三排盾牌保护,中三排长矛直指,后三排弓箭拉满,叶逍暗叫不好,如此阵式他赤天部必将一个个全给射成刺猬了,能冲出来的也要给那盾牌和长矛给逼回去,这指挥者是当真计谋了! 正在这时,赤天部内又是向天放出烟花,再向外求救,叶逍看得清楚,以他灵鹫宫赤天部的攻击和战斗力,如果相对的格杀,怕这五千的官兵根本不是对手的,可是现在情况非常,赤天部首领柳致也是不敢下令手下弟子们突围,那无疑是以卵击石,自投罗网了,所以在此危难之际只有发那求救信号了,连日来叶逍看到过多次的求救信号,内心是十分的担忧了,自从父亲走后,把这灵鹫宫交给自己,绝对是不能毁在自己的手里,因为一旦落败就意味着他逍遥派彻底的从江湖上消失了,这么大的责任恐怕自己还是担当不起的了! 此时更是心如乱麻,除非此时外围有大队的灵鹫宫的人马冲过来解救,否则那阵中的三千多名女子也只有是坐以待毙了 赤天部的飞鸿队队长周庭跑到柳致身边:“柳姐姐,我们冲出去吧?如此坐以待毙还是一个死!” 彩虹和彩云队都跑过来道:“柳姐姐,我们只有拼命一搏了,这么许久都没有见到其他诸部的姐妹前来,说不定她们也遭到了魔教和这样的官兵的围困呢?是抽不出身来搭救咱们了?” 柳致摇头:“三位妹妹且容我琢磨,如果硬闯的话那无疑是以卵击石,纵使鱼死网破我灵鹫宫赤天部怕将荡然无存了,你我姐妹该如何向尊主和老尊主交代呢?” 三队长低头不语,周庭道:“柳姐姐,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是好呢?” 柳致吩咐:“三位妹妹,嘱咐门下弟子,背靠背而站,团结起来,敌人进攻之时如还不见其他诸部姐妹来援,我们以死以报尊主” “是”三女应声而下,回到自己的队伍里,把所有女子集合起来,一个个背对背,全部面向了官兵,柳致心里明白,此时是绝对的逃不出去,说这几句话无非上安抚众姐妹的心了,仰头向着那官兵的首领道:“你们这群官匪,只知道欺压我百姓,那真正逍遥在外的凶徒,你等却视若等闲,你们比匪更匪,比盗胜盗,今天我灵鹫宫赤天部与你决一死战”回头向着灵鹫诸女道:“姐妹们,今天我们给他们官匪拼了” 叶逍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阵的悸动,她们是如此的气节,可苦于自己此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何能以一人之力而退五千官兵呢?只见那官兵的首领再次举起马鞭:“没有人会来救他们了,来人呐,给我围起来剿杀这群女匪” “是”呼声震天,官兵齐刷刷的向前推进,圈子是越来越小,一触即发 叶逍再不容的思虑,所谓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 从身边拣个小石子,纵身跃起,趟开凌波微步直直的奔向那三名骑马的将军,大队的官兵哪里想到此时会有人前来营救,更没有想到就一个人,叶逍踏着一众官兵的头顶飞过,引起了官兵阵营里的一阵混乱,众官兵倒过头来,挺长矛便刺,叶逍轻而易举的避开,还是直直的逼向那几名骑马的将军,众官兵的一阵骚动,而包围圈里面的众女子也看到了这一变化,柳致喜道:“众姐妹,有人来救咱们啦,我们冲出去与他们汇合!” 柳致抓住时机,指挥赤天部的众女一起趁乱向外面攻,众女绝处逢生,都拼了命般向官兵猛打锰攻,眨眼之间,那刚刚乱了阵脚的官兵的盾牌阵营开始晃动,被冲破了一个大大的缺口,官兵立即被赤天部的众女给砍杀的七零八落,这就是官兵与她灵鹫宫的区别,一旦脱离了阵式的对抗,那那些官兵则不值得一提了,而且外围一阵的慌乱,让里面的官兵以为是敌人来了救援,那自己可是背腹受敌了,两面夹击,退无可退了 叶逍没有想到自己的一试之念竟能起得如此大的作用,于是再催内力,逼到了那三匹马三丈之外,官兵们齐拢过来,叶逍双掌纷飞,满是杀气,打倒了大片的官兵,官兵一个个相互对望,没有敢再上前来,叶逍甩出手里的早就准备好的三颗石子,“哧”三声破空之声,正打在了三匹马的胸前,三马悲嘶一声而摔倒于地上,马上三人从地上跃起,其中二人各执大刀奔向叶逍,叶逍眼也不眨,只一式,一脚一个给踢出两丈开外,只取那将军,还未到身前,那将军长鞭甩过来,叶逍暗道:“好厉害的劲道!”连忙闪身退让,刚欲上前,又一鞭扫到,不得已脚下迈开凌波微步欺身到得那将军不到一丈地方,那将军却出口道:“凌波微步?” 叶逍诧异,这官府之中竟也有人识得凌波微步?当下再不敢大意,右脚踹开正冲上来的一名拿长矛的官兵,随手把他手里的长矛给夺过来,对着那将军一抖:“何方神圣,报上名来?胆敢与我灵鹫宫为敌?” 而身后的柳致率领赤天部的女子已经完全脱离了官兵的包围,与官兵现在是正式对峙! 三千对他五千,灵鹫宫诸女是群情激昂,精神振奋,一个个眼露凶光,想要把这群官兵吃了一般,柳致一声令下,“姐妹们,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了,杀了这群官匪!” “杀”众女子一起大喊着抡起刀剑向那群官兵身上招呼,官兵失去了包围的优势,那盾牌在近身之战中竟都成了累赘,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了!如此近身之战他们焉能是江湖中人的对手,很快就倒下了老大一片,当然先倒下的就是那前三排的手执盾牌的官兵了,冲在最前面,却只有先送死了 叶逍见到局势的变化,心中一松,侧身逼开那将军的长鞭,一晃身形又是逼进了三步,将军的长鞭再无法施展,弃鞭而用剑,挑向叶逍,嘴里还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凌波微步?” 叶逍冷哼一声:“阁下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所施展的是凌波微步呢?” 那将军道:“如今天下能得此凌波微步的一是大理国段皇爷父子,二是逍遥派虚竹子前辈父子,三是明教君子天王刘风,而阁下却是” 叶逍手下丝毫不减慢:“倒是被将军猜对了,在下正是逍遥派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灵鹫尊主叶逍便是!” 那将军一听:“啊”的一声,手里动作减慢,叶逍趁机连窜三步,长矛荡开那将军的宝剑,一下子抵住了那将军的脖子,那将军低声叫了声:“叶公子” 叶逍听的声音似曾相识,一看那将军相貌,手里的长矛抖落:“你,你是慕容姑娘?” 那将军是正是慕容静雨所扮男装,叶逍惊异:“怎么是你?慕容姑娘?” 慕容静雨推开叶逍长矛,“今日败在公子手里,小雨死而无憾!” 叶逍哪里下得了手,立即想起多日前在大理麒麟山上麒麟寨的正厅里慕容流云所与明教四大天王的那封信,相约与明教一起攻灭灵鹫,以图宋室天下!现在却见慕容静雨亲自带兵攻打灵鹫宫,却仍是十分的震惊,慕容静雨抽身而出:“叶公子,半年前救命之恩,永不敢忘,今日一会你我仇怨分明,他日战场上相见,我自手下毫不留情!” 转身向着被灵鹫宫赤天部冲散的众官兵道:“我们撤” 官兵早就巴不得赶紧撤退了,一个个丢盔弃甲随着慕容静雨是仓皇而逃,空地上只剩下了灵鹫宫赤天部的一众女子,赤天部首领柳致向叶逍跪倒:“多谢大侠相救,灵鹫宫赤天部柳致拜见大侠!” 说完,所有女子一起跪倒在叶逍身前,叶逍扶起柳致:“柳致,周庭,甘宁你们都起来吧?” 三人一听,他?竟然都知道自己等人的姓名?叶逍不再让她们诧异,把手举起来,却突然想起来,那象征权利的宝石戒指给人偷了去,连忙又再放下手,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泥,柳致稍加辨认,喜形于色,慌忙再次跪倒在地上:“属下赤天部柳致参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其余赤天部的女子一起跪倒在地上,“拜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原来是尊主前来搭救了,众女欢心雀跃,叶逍示意众女起身,遂向那赤天部的柳致问:“本座在个什和大理的时候就见到我灵鹫宫九天九部各队姐妹匆匆向北而来,但是此时为什么就只见到你们赤天一部呢?” 柳致道:“回尊主,原本我们九部都是奉圣姑之令化整为零分成小队而下天山,分兵各处,分别阻止魔教各坛各旗的弟子回护总坛光明顶,而圣姑亲率昊天部怕已经攻到了光明顶了,我们赤天部也是分三小队而来的,到了这里才汇合,一队都没有遇到敌人,可是刚刚集合到了一处,就有这大批的官兵围困,也不说为什么,属下见是官兵,就没有先动手,可是这伙官兵竟然排开阵式要至我赤天部于死地,等到属下明白过来已经晚了,所以我们发出求救信号,因为我们一天前还和成天部的金莺队和玄天部的朱雀队相遇呢,想她们定会前来相救,哪知却杳无音讯” 叶逍听她说到了成天部的金莺队,摇了摇头说:“以后灵鹫宫再没有成天部的金莺队了” 柳致追问:“尊主,您是说” 叶逍点头:“在南面不远的一个山坳里,成天部纪芳灵的金莺队,已经已经全军覆没了”说完转过身去。 听到这几句话,周庭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柳致扶起她,是昏倒了,按他人中,“尊主,成天部金莺队的周康是她的亲姐姐” 地上的周庭悠悠醒来,“尊主,您可要为她们报仇啊?”大声的哭了起来,她这一哭可是不要紧,全场有好多的女子哭了起来,相处这么多的时日,九天九部肯定是有感情较深的姐妹,听说成天部金莺队竟然全军覆没,都伤心的哭了起来。 叶逍心里更是悲痛万分,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你们放心,成天部的仇我一定是要报的,是明教锐金和巨木两旗所为,如若有一日我攻上光明顶,要亲手杀了这群恶魔!”咽了下眼泪,吩咐柳致:“你们先不要在此悲痛,此地怕是离明教的妖巢很近了,说不定转过这个山头又会看到魔教的人了” 众女都止住哭声,心里暗下决心要为成天部的姐妹们报仇,叶逍安排:“柳致,你率赤天部的姐妹们去南面的山坳把成天部的姐妹们的尸体都掩埋了吧?” 柳致含泪点头:“谨尊尊主圣谕” 叶逍道:“一切小心,你们不用再来寻我,我自会前来与大家会合了”柳致率赤天部的众女与叶逍跪拜而去。 叶逍心中时有感慨,想到仙儿还在大树上,连忙折身向回返,来到刚才小路口的大树底下,一边飞身上树,一边说道:“公主,我回来了”到得枝桠上,哎呀,大事不好啊!三公主仙儿竟然是不见了踪影?叶逍差点没有从树上给摔下来,仔细的在大树上窜来跳去,又转到树下,再努力的辨认,的确就是这棵大树了,仙儿丢了这可比那宝石戒指丢了还要严重多的很呢!叶逍焦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大树下来回踱着步子,闭眼凝神,猛睁眼,奋力向东北方向奔去,想是被刚才那队官兵给抓了去? 也只有这么想了,一路就奔出了几十里,到得一座很小的镇上,小镇名叫日落镇,粗糙平实,简单几个小贩应街怕也卖不出东西,叶逍东张西望想是找寻出一点的线索,却见当街上来回行走的全是身穿明教衣服的弟子,想这里应该是快到那明教总坛了,到处都是明教的弟子! 叶逍正自寻思间,见从巷子口匆忙跑进来一个人,也是穿明教的服饰,嘴里嚷嚷着:“各位兄弟,东街锐金旗的和人干起来了,旗主吩咐咱们快去帮忙?” 街上的人,包括做买卖的,大街上闲逛的都抛下手里的活计,跟着那人向东街跑了去,叶逍一听,明教锐金旗!还有就是此地距明教总坛怕已是不远了,明教打起来的定是自己灵鹫宫的人,匆忙跟在后面,过去看个究竟,转过一个巷子,就来到了东街,已经有好大的一群人围在了那里,正中有两人相斗正酣,叶逍眼睛横扫,那相斗之人竟然是明教四大天王里的阴阳天王老道郭黑,而对手却是那南海鳄神,再往后看,哎呀,叶逍是既喜且忧,南海鳄神后面,倚在一独轮车旁边的,正是给自己丢了的三公主仙儿,她怎么在这里?怎么和南海鳄神一起呢? 就在此时,明教阵中见天王与南海鳄神是久战不下,于是想凑过去抓住仙儿,仙儿脚上有伤,不能躲避,只有大叫:“大师兄救我!” 阴阳老道却向那明教两名弟子喊:“不可”话未落音,南海鳄神疯了般猛抢了郭黑两招,再倒着身子向后跃,抄起腰间的鳄嘴剪,“咔嚓咔嚓”两声,把那两人的头给铰了下来,从脖子里喷出一股血柱,鲜血溅的满地都是,仙儿和南海鳄神的身上都是那两名明教弟子喷出的鲜血,吓得仙儿闭上了眼睛,险些给晕倒过去,明教众弟子见南海鳄神如此的凶悍,都拿出兵器,看样子是要为刚才死去的两人报仇了,叶逍哪里还想得许多,侧起身子,脚踩街边的屋檐和墙壁,轻点数下,就跳到了圈子里面,上前扶住了仙儿,“公主,对不起,我” 仙儿竟然扭过头去不理他。 南海鳄神见到叶逍哈哈大笑:“孙子,你来啦,太好了,咱们一起把这群毛贼给打发了去***哈哈” “爷爷,我来帮你,他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在天下第一恶人面前舞刀弄枪?”叶逍顺着南海鳄神说道。 阴阳道长郭黑没有见到过叶逍此等打扮,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但听南海鳄神与其称呼,难道是他真的孙子也未可知呢? 南海鳄神暴跳而起:“呔,鸟人,今天到要让你们见识我天下第一大恶人的手段!呜哑哑”胡子上翻,头发倒竖那血淋淋的鳄嘴剪刀还滴着鲜血,模样甚是恐怖,刚欲出手,就听到头顶一个钻入心里的极不舒服的声音,半带嘶哑的传来,直直的穿透每个在场的人心里,“谁敢自大称天下第一大恶人” 郭黑老道暗道:“此人好深的内力啊!” 南海鳄神却是一脸的兴奋,两只小眼睛给眯到了一起,瞅着左侧的房顶上,但见房顶上飘然而下一人影,也是落在了南海鳄神身边,叶逍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一晃身挡在了仙儿的面前,来人双手各拄一根拐杖,头顶光秃没有一根头发,反倒是脖子与头相界之处生出长长的头发,脸上也尽是伤疤,嘴不张,却发出声音:“你这小子,算也命大,竟然没有被我杀死,现在也称起天下第一来了?当我死了不成?”眼光冷扫南海鳄神。 阴阳道长心里暗道:“是腹语,此是何等高人呢?” 南海鳄神被他指责却满脸高兴:“老大,你没有死那就再好不过了,你还是老大,我是岳老二对了”指着身后的叶逍,“老大,这是叶二娘的孙子,也就是我们的孙子,哈哈” 来人用犀利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叶逍,叶逍浑身的不自在,他是谁?难道? 南海鳄神又接着说:“你看,那小姑娘是我师傅段誉那小子的三丫头,仙儿公主是我的小师妹,也就是你的小师妹” 来人怒喝一声:“混帐” 吓的南海鳄神缩了一下头,叶逍见到后,想南海鳄神竟然也有这么怕的人?阴阳道长郭黑此时明白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真正的天下第一大恶人,恶贯满盈段延庆了,段延庆大骂南海鳄神混帐,是因为他听南海鳄神说这小姑娘是段誉的女儿,却说是自己的小师妹?别人不知道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段誉是自己的儿子,那这个小姑娘却是自己的亲孙女了,所以才听到南海鳄神的风言风语怒喝一声了,段延庆脸色变的缓和了些:“岳老三,她真的是段誉的女儿?” 南海鳄身不言语,段延庆又问:“我问你,岳老三,她真的是段誉的女儿?” 仙儿听到他连问南海鳄神自己的身份,南海鳄神不言语,难道是给吓坏了,所以就从叶逍身后探出脑袋:“哼,你这老妖怪,装神弄鬼吓唬人,我就是当今大理皇帝的三公主,你想怎么样?我可是不怕你了” 段延庆看到了仙儿的脸庞,奇形怪状的脸上竟然带出了笑容:“你果然是段誉的女儿,你的母亲是钟灵儿吧?” 段延庆当年在万仇谷见过钟灵,此时见仙儿竟然如是钟灵的翻版,所以更加的肯定了她的身份,转身对南海鳄神道:“我问你怎么不说话?”南海鳄神摇头道:“你问的是岳老三,我可是岳老二,你又没有问我,我为什么要回答?” 段延庆阴沉的一笑:“好好,就叫你岳老二” 他也是素知这南海鳄神的脾气,辈分和排名是不可以错了一点的,既然叶二娘已死,岳老三当然也就是岳老二了! 阴阳道长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仍自客套道:“在下明教郭黑,敢问前辈高人,为何来淌此浑水呢?” 段延庆不动声色的笑道:“浑水?”看了眼仙儿,“如若是别人的事情,老夫还真是不管呢”眼中对仙儿满是怜爱 明教阴阳道长郭黑先礼后兵,拱手道:“在下久闻天下四大恶人之名,是如雷贯耳,仰慕已久,日前与凶神恶煞几场比划是未分出胜负,今日又得见恶贯满盈段前辈,在下是三生有幸了!” 恶贯满盈仍是从肚腹之间传出那嘶哑钻心的声音:“不敢当,我天下四恶今只剩其二了,当年我没有杀死岳老三”南海鳄神从旁边蹦了起来大喊:“是岳老二!” 恶贯满盈只好依他道:“我当年手杖点在他胸前,竟然没死,也算是他的造化了,我不杀他,当然别人也不能碰的,也不能白了当年结义一场,今日我是谁也不帮了,明教也好,灵鹫宫也罢,我都是作壁上观了,可是现在你们欺负我的兄弟南海鳄神段某定是要问上一问了!” 他对杀死南海鳄神的事丝毫不加隐瞒,只是惊奇南海鳄神怎么又是活了呢? 而对面的老道郭黑一听他的话,心里道:“你这老奸巨猾的主,嘴里虽然说不管明教与灵鹫宫的争斗,说是要帮兄弟,可是现在你的兄弟就在给明教作对呀!的确是姜还是老的辣,如此是师出有名了!”当下也不揭穿,仍是客气道:“那在下只好是聆听段前辈的教诲了!” 段延庆面无表情道:“不敢只是我兄弟多有冒犯还请多担待了!” 二人嘴里十分的客气,其实内心里早就各自打好了算盘,都在想一会儿打起来对方会如何如何遂吩咐身边的一位穿黄色背心的人:“王旗使,那咱们就只好领教段前辈的高招了!” 那王旗使点头,手里的令旗一挥,立时就有大堆的人围拢了过来,只见但凡来人,全身皆是金黄色,闪闪夺目耀眼,叶逍知道这是明教五行旗里的锐金旗,金盔金甲金人,那掌旗使是巫山派弟子,姓王名良,居五行旗之首! 叶逍四人很快就被一团金色给包围,仙儿给那金色的一切晃的都睁不开眼睛,直躲在了叶逍身后,她还是有点害怕刚才来的那恶贯满盈段延庆,被他恐怖的样子吓的都不敢再探头出来,翘着脚拉着叶逍,再不说不理叶逍了。 南海鳄神哈哈大笑,鳄嘴的大剪刀给“咔嚓咔嚓”舞的乱响,“今天爷爷的剪刀是要吃个血饱了”说打就打,地上一蹬,侧着身字就冲向了郭黑老道,适才仙儿没有人照顾,所以首先是要保护仙儿,心里虽然发怒但是始终没有离开仙儿半步,此时见有叶逍就在仙儿身侧,所以就放开手大杀,准备再与那阴阳道长分个高低了,怪叫着冲向郭黑,郭黑见对方来势汹汹,不便硬接,退一步,运内力,准备见招是拆招了,突然却见斜刺里窜出个人影把南海鳄神接了过去,“有这等架打,二哥却为何不叫上小弟呢?” 阴阳道长听声音就知道是张狂来了,果然,明教护法孤傲天王张狂已经接下了南海鳄神的迎头一剪,他没有带兵器,只是单凭手腕去挡开了南海鳄神的第一次攻击,安稳的站在了原地,“明教张狂领教天下四大恶人高招绝学!” 仙儿一见张狂再往后看,以为刘风也会随其前来,但是等了片刻不见刘风,又有失落又有紧张,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南海鳄神怒吼一声:“那我就先解决了你再说!”挥动大剪刀迎战张狂,而那锐金旗掌旗使王良见状把手里的金色令旗左右摆动,那群明教锐金旗的弟子一个个挺出了长矛,指向了叶逍三人,排开了阵式,嘴里还一同喊着:“杀,杀,杀!”很是震慑。 段延庆明白此时是十分的凶险,现在必须是速战速决了,稍扭了一下头,左手银杖点地,身子飘动,右手银杖点向了刚刚那发号施令的锐金旗旗使王良,他去是动作迅捷,可是那群身穿金盔江南甲的明教锐金旗弟子也是反应麻利,长矛向外指,身子一个个并拢,全挡在了那王良身前,段延庆不得不变招,银杖由点变成了扫,“啪啪啪”连段四根长矛,劲力未减,扫向了手执长矛的明教弟子,银杖扫在那几名弟子身上,那几名明教弟子只是被巨大的力道给推的向后一退,胸前与银杖相交的地方竟然冒出了火星,段延庆吃惊,连忙缩回了银杖,他们身上穿的是金属的铠甲,看样子还不易攻破,而那些明教弟子趁势向前推进,嘴里仍自喊着:“杀杀杀” 叶逍当然看到了适才的一幕,难道他们真的是金人金甲?那可真是不好对付了,正在此时,段延庆与叶逍传音入密:“擒贼先擒王!” 叶逍点头,因为这招他是用过的,转身看了眼仙儿,段延庆又传来声音:“小女娃我来保护!” 叶逍再不犹豫,凌波微步化作万千身影,晃向了金盔甲的明教弟子,叶逍把内力运到手上,知道这群人身穿盔甲当是刀枪不入了,所以既没有点穴也没有夺其兵器,只是用重手法摔出几人,明教众弟子眼花缭乱,看不清叶逍的身子,长矛乱刺,一阵丁当声响,长矛刺到了自己人身上,幸亏是都穿了铠甲否则岂不是要上很多的自己人了! 叶逍荡开人群,直取向了阴阳道长,叶逍心里也没有把握能胜得郭黑只是如此一来明教弟子定会分心旁顾,到时己方则可以是有机可趁了,而那边南海鳄神“哇哇”乱叫,一阵的猛攻强打,张狂可能是畏其威势,从旁边的锐金旗弟子手里接过一杆长矛,双臂叫力一斗,与南海鳄神的大剪刀对上,南海鳄神人虽愚钝可是武功当真也不含糊,和张狂是有攻有守,一时给气的一会是哇哇乱叫一会儿又是胡子上翻,小眼睛乱转张狂也是丝毫不敢大意,他重伤初愈,此时斗遇强敌,心里更是要较量一番了,是以节节谨慎,不给南海鳄神丝毫空隙,心里也想:“这老疯子,武功倒也过的去,短时间我是拿他不下,不过千百招之后他肯定就不是我的对手了,真不愧二哥说与之对敌不可强取,而要智敌了!” 于是边打边盘算着如何引得这南海鳄神先生气,先一步露出破绽而好攻其之短了 叶逍取向了阴阳道长,郭黑轻笑接下,“叶尊主适才改头换面,贫道差点没有认出来,呵呵,叶尊主好俊的功夫,贫道佩服了!” 叶逍冷哼一声道:“今天要叫你魔教妖人领教我逍遥派的绝学!”说着话,天山折梅手中一式“晓春分柳”双掌分开,取向了阴阳道长的双肩,郭黑应招迅速,知道此招不好应对,立即向后退三步,叶逍正欲变换招数,但见郭黑稍停滞,不退反进,连环攻叶逍的面门,前胸,小腹,招数迅捷霸气,叶逍变招不及只好后退,又给逼回了那群金盔金甲之内,郭黑随后而跳了进来,叶逍暗道:“此人当真不愧明教的护法天王了?” 郭黑却道:“嘿嘿,尊主大人,当日您一式而退我明教四大天王,救走那老怪物,今日你我一对一,老道要拜领绝学!” 叶逍怒喝:“那好,就拿你来开刀,为我灵鹫诸女报仇!”脚下连环,踏八卦,走阴阳,是凌波微步一团影子晃向了郭黑,刚欲到的那老道身前,从旁边的金人群中以极快的速度窜出来一人,挡在了两人中间,阴阳道长一看,拱手弯腰:“属下郭黑见过右使者!” 正在凝神贯注的一众明教金盔金甲的锐金旗弟子一起拱手:“拜见右使者!” 那来人点头,转过身来向着叶逍道:“公子还记得老夫否?” 叶逍一打量,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是他?当日在大理,一坐客栈的天井之内,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聚会,他以一人之力杀他三名岛主,重伤了乌老大,还瞎了百花仙子的眼睛,内力震伤了抚琴,最后与自己过招的人,明教的光明右使者,自称是叫燕龙城的! 只听他接着问:“叶公子曾欺骗老夫也?” 叶逍道:“哼,在下可不敢,还请燕右使明言?” 燕龙城笑道:“当日老夫问阁下,可是逍遥派门下?公子还记得是如何回答老夫的吗?” 叶逍道:“我当然回答的是‘不是’了!” 燕龙城又笑:“难道阁下这还不是欺骗老夫吗?” 叶逍竟也是一笑:“呵呵,那怪你老头脑不清楚了,我何曾欺骗与你了?你问的是我可是逍遥派的弟子?我当然不是逍遥派的弟子了?” 他言语中还特意强调了“弟子”二字,燕龙城嘿嘿一笑:“那到是老夫的错了,阁下果不是逍遥派的弟子了,而是逍遥派的掌门!怪老夫失礼啦”他虽笑但是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笑容,为人到是阴沉至极了,“当日仓促,未能领教尊主大人高招,今日来到此地,老夫略尽地主之宜,斗胆向尊主讨教了?” 第六十八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不惧,右手一挥:“请!”阴阳道长郭黑退后,叶逍身子一侧好像躺在了空中,左手向前,右手紧随其后,但是后发先至,待欺到燕龙城身侧还未等燕龙城出手,叶逍已经换了招式,脚向前,身子后仰,左腿搭在右腿上,仍然是后发先至,没有想到还是虚招,而身后的叶逍早已右手做拈花状,轻轻点向了燕龙城的面门,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暗隐千军万马,逼向了燕龙城,恶贯满盈段延庆从肚腹之间说道:“好俊的功夫!” 仙儿看的呆了,没有想到叶逍竟有如此好的武功,而且还好像是身份很特别,心里茫然又有所期望似的,直直的瞅着叶逍,“这好人姓叶?”阴阳道长当然知道叶逍,段延庆和南海鳄神不好对付,于是悄悄对锐金旗使道:“你们去扰乱那大恶人,装作去抓那小姑娘的样子,不过千万别伤了那小姑娘” 王良会意,点头叫了身旁几名金盔金甲的弟子,耳语几下,几人不住的点头,各持长矛窜进了圈子,王良则一手盾牌一手长矛的攻向了段延庆:“段前辈,此机会难得,晚辈斗胆向前辈请教了!”说完也不等段延庆说话,长矛已经递了过去,段延庆冷哼一声:“妖魔小丑,岂堪一击,千军万马,能奈我何?”挥银杖挡住那长矛的攻势,可是这边刚刚挡住了长矛的攻势,却见金光闪闪,几名锐金旗的弟子竟然奔向了仙儿,暗骂:“卑鄙,竟然是调虎离山?”想回护却来之不及,只有一抛左手的银杖,从后面打在了那两个人的后背,银杖上惯足了力道,那两人虽有盔甲护身,但是也被摔出去一丈开外,还有三名弟子向仙儿凑进,仙儿拔出宝剑,准备应敌,当先的一名明教弟子长矛一挑就把仙儿的宝剑给挑到了一边,仙儿立即是花容失色,苦于脚伤在原地不能动弹,倒坐在那独轮车上。 段延庆被王良和明教的弟子围困,不得脱身,叶逍苦战那明教右使者,无法顾及,南海鳄神与张狂激战,瞥眼见到仙儿危机,如雷一声暴喝:“哇呀呀住手,谁敢伤我师妹?”猛攻张狂下三路,转身回救仙儿,张狂想截住他可是他攻势猛烈,只好待他攻势减退而追击,南海鳄神青筋暴起,根本不管张狂的攻击,转身奔向仙儿,一副不要命的模样,张狂长矛化作长剑,从背后“嗖”的一声,直砍南海鳄神的右臂,南海鳄神不管不顾,拼了命般的窜向了仙儿,那胳膊却是应声而断,一条右臂整个齐肩而下,可是那南海鳄神还是不肯回头,单手抓住了一名身穿金色铠甲的明教弟子,给扔了出去,挡在了仙儿身前,叶逍与段延庆见南海鳄神拼的断了条臂膀也要保护仙儿,内心悲愤,更是恼怒,连下杀招! 阴阳道长没有想到这老怪物是如此的凶悍,舍了性命也要保护仙儿,心里又不禁一阵的佩服! 南海鳄神单手举起大剪刀做大锤一般,抡起来向那一名明教弟子头上砸去,那明教弟子立时满脸鲜血,倒地而亡,南海鳄神杀急了眼,而明教弟子见状不惧反进,金甲长矛挺进,有一明教弟子竟然长矛刺向了仙儿,那阴阳道长和叶逍同时喊:“不可” 叶逍从怀中拿出纸扇当作是暗器抛向了燕龙城,身子倒退挺在仙儿身前,“砰”那长矛正刺入了叶逍肩头,叶逍飞起一脚,踢飞了那人,燕龙城随后而至,叶逍拔下肩头的长矛当作武器应战燕龙城,鲜血从肩头不住的淌下,仙儿看的是心惊肉跳,眼中含泪 一群金甲弟子把段延庆团团包围,无论如何是冲杀不出,眼见叶逍与南海鳄神都受重伤而不得救,心下是十分的着急了,又有人效法刚才那明教弟子,长矛攻向了仙儿,南海鳄神正对张狂的长矛,现在是单手独臂自是无暇顾及,索性在仙儿身前一扑,抓过身,大剪刀挡开那刺向仙儿的长矛,却没有避开张狂致命的一击,“扑哧”刺入了南海鳄神的小腹,后面又有几名锐金旗的弟子各补几矛把南海鳄神刺的是满身向外流淌着鲜血,仙儿全身被染红,吓的大哭了起来南海鳄神抓住一名明教弟子,左腿一踢,又绊倒一名明教弟子,手一叫力,“砰”将他们俩的头一撞,鲜血迸流,倒地而死众明教弟子见其凶悍,没有人再敢向前。 叶逍眼泪迸出:“啊” 南海鳄神身上插着十余杆长矛,他转身对着正在痛哭的仙儿,嘴里吐着血道:“我岳” 段延庆大声喝道:“你别死,老大命令你不许死!你我不再做老大了,以后你就是岳老大,你不许死!” 南海鳄神倒在了地上:“我呵呵”竟然笑了出来“我岳老大对不起师傅,保护,保护不了小小小小师妹,我”头一耷拉,死在了仙儿面前。 仙儿痛哭:“大师兄啊!呜” 叶逍与段延庆杀的红了眼睛,可是苦于对方人多势众,武功高强,根本脱不得身,而那王良又再派弟子假意去攻击仙儿,仙儿哭着向天上喊:“父皇母亲,快来救孩儿!”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声音喊:“妹妹别怕,二哥来也!” 仙儿听到这声音好像做梦一样:“二哥是你吗?” “妹妹勿慌,哥哥来也”随着声音竟然从空中飘过来两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仙儿身前,叶逍瞥眼看到竟是大理二王子,封逍遥王的,自己的结拜兄弟段逸尘来了,心中是一阵欢喜,立即手上加劲,动作也伶俐了几分,而那段延庆也是看到来了一人,手里的动作到是迟缓了不少,因为他看到段逸尘的样子实在是像极了段誉,心里一动,下手也就缓慢了许多,还不时的分神去看段逸尘,仙儿却立即化哭为笑,扑到了逸尘的怀里:“二哥”又再哭了起来,看到旁边站着的一名不认识的好美美的少女,正冲着自己微笑,叶逍也看到了,那少女正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东海三仙岛的三仙教主诸葛情,心道:“他们不在那琅寰玉洞逍遥快活,怎么也跑了出来?”心里一想,手上自是要慢了几分,燕龙城趁势猛攻叶逍的下盘三路,叶逍连忙回神天山六阳掌以回之。 逸尘看到一群金盔金甲的人包围了妹妹,心中一怒,只听仙儿在耳边哭着说:“二哥,二哥,他们他们把大师兄给杀死了”说完指了指躺在身边的南海鳄神,逸尘一看,那曾经一路追逐自己的怕的要命的南海鳄神从腰腹到胸前给插着十余杆长矛,鲜血是流了满地,模样是惨不忍睹,逸尘心里咯噔一下,这“大师兄”怎么会就死于此地呢?当初不知道彼此身份,对其还惧怕的要命,是以一路的奔逃,后来却见他屡次相救妹妹,他是天下第一恶人,到底是恶还是不恶呢?自己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行凶作恶,这?自己这一身现在的所得间接上不也是拜他所赐吗?心里对他并不是十分的厌恶此时骤然见他惨死,不免也是一阵阵的不安! 仙儿接着道:“二哥,你要为大师兄报仇啊呜”又是哭了起来,逸尘看向周围,眼睛瞥见了叶逍,心里高兴:“大哥,小弟来啦一别数日,一向可好?” 叶逍笑着答道:“哪里如贤弟快活逍遥了?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待我打发了这群魔教妖人再与贤弟促膝长谈了” 叶逍向他的对手一看,竟然是自己那知己,送八姐妹与己的阴阳道长,他们为什么打了起来?刚想出声说话,却听阴阳道长也招呼自己:“小王爷,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逸尘还没有说话,那王良却已经指挥锐金旗的金盔金甲的弟子向逸尘三人包围而去,仙儿见逸尘竟然是与叶逍相识,心里很是诧异,见到明教的人聚拢了过来,指着叶逍道:“二哥,他身上的伤也是给这群人伤的你” 她见逸尘来了之所以高兴是因为自己是不用再害怕了,因为她知道二哥会飞,最不利的时候可以让哥哥给带着逃出去,至于报仇之说,也可以从长计议的了,她知道二哥的武功是不值得一提的,虽然学的会飞的绝技但是武功却连自己也是抵挡不住的,但见明教弟子围了过来,心里害怕,因为她已经知道叶逍和南海鳄神的武功是十分的高强,他们尚且还不能全身而退,当然更不用说哥哥了,心里由开始的高兴现在又变的担心起来,仙儿喊:“二哥,你快飞呀,你快飞呀” 叶逍听了感到是莫名其妙,“飞?”转念一想就笑了,只见逸尘双臂展开,道:“好妹子,哥哥来为你报仇这六脉神剑是一个月前开始学的,今天就拿这群人来做个试验!” 仙儿一听,“六脉神剑?”还有些不相信,那是段家多少年都没有人练成的武林中的绝学,大哥那么高的武功都不能练成,更何况这个最讨厌武功的二哥了,当下狐疑的看着逸尘,逸尘心中荡起南冥真气,真气在身体里游走随心所欲而至右臂小手指翘起,一股真气化做利剑般射向当先的一名金盔金甲的明教弟子,“哧”的一声,连同那盔甲给穿了一个小洞在那明教弟子的胸前,那弟子长矛坠地,倒在了地上,逸尘见一击奏效,左手换过右手,食指一指,又是一名弟子躺在了地上,这下明教弟子都给愣在了当场,再没有人敢上前来,仙儿与诸葛情睁大了眼睛,简直是不可思议,是武功排名天下第一的六脉神剑,这世上不再是只有段誉一个人会了,那边正在酣斗的明教光明右使者也看到了,心里着实的吃了一惊,他?竟然也学会了那旷世绝学,手上立即是慢了好多,叶逍趁机跃起,醉八仙中的“仙姑过海”,整个人斜着向燕龙城压过去,燕龙城脚步已乱,慌忙后退,举双手在头顶招架,可是哪里知道叶逍竟然是虚招,叶逍着空中微微一笑,仙姑过海倒换成了钟离醉酒碎丹炉,以手换拳,由砸变敲,直取燕龙城的前胸,燕龙城已经不再那么潇洒自在,明显是动作中有些错愕,好像没有判断好对方的招数似的,还是逸尘的六脉神剑给了他震慑 阴阳道长郭黑也当然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也是一震,这就是传说中的六脉神剑? 段延庆与张狂也是难分难解,段延庆心里暗道:“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又有传人了!这小子定是段誉的儿子,看他内力充沛,盈盈如海江,可是他的年龄?他日段誉这小子必将无敌于天下!” 他当然是不知道段逸尘是吃了丐帮那从长白山用几千条人命换来的霹雳金瓜了,张狂当日败在逸尘手里还险些丧命,早想有朝一日再与逸尘一争高低,可是几个月不见,此时但见逸尘竟然学会了排名天下第一的六脉神剑,心里更是一惊,脚下自然也乱了,段延庆本就武功高强一身武功亦正亦邪,但是此时自己的亲孙子孙女在前,想邪也是邪不起来了,都把那天下第一恶人的名头给了刚死去的南海鳄神了,而叶逍又是叶二娘的孙子,所以是站在了段逸尘与叶逍这边了,此时见张狂紊乱,双杖交叉急攻张狂,张狂竟然是一时措手不及了,王良好像不相信逸尘的武功似的,身先士卒,手拿长矛冲向逸尘,而身后的一众金色盔甲的明教弟子也一起围了上来,突然从天上降下来一团祥云,五颜六色的十分漂亮,不用说是抚琴姐妹了,玉棋娇斥道:“什么人胆敢对我家公子无礼?” 一个个美目圆睁,俏脸生怒,这群明教弟子一看,这是人吗?从哪里飘来的一群仙女? 一看是八个美若天仙的少女,除了衣服颜色外,竟然是一模一样的脸庞,所有人都忘记了动作,拿着长矛是一动不动了!绝对是仙子下凡,全场变的安静了下来,除了叶逍与燕龙城,段延庆与张狂争斗的声音,逸尘抓住时机,看仙儿有诸葛情和抚琴八姐妹保护,心下安然,脚下踩凌波微步晃出明教弟子的包围,接应叶逍道:“大哥且退,待小弟帮你打过这一仗!” 他其实并不知道对手的实力,只是感觉叶逍屡次相救自己,好容易有机会自己当然也要试上一试了,初生牛犊不惧虎,根本没有多想什么,不等叶逍回答,左手少泽剑一指点出,直指燕龙城的前胸,燕龙城好像很是忌畏,竟然不再管叶逍的攻击,单是去躲避逸尘的六脉神剑,叶逍此时也知道了逸尘的实力,张狂是何等高的武功,竟然被这兄弟给一记格空之掌差点打死,所以也就乐得笑嘻嘻的退到仙儿众人身前. 诸葛情倒地跪拜:“属下三仙岛诸葛情拜见尊主!” 叶逍连忙把她扶起来:“伤都不碍事了吧?” “已无大碍,劳尊主挂念了!”诸葛情头也不敢抬的低声说. 仙儿看到,更是吃了一惊,“尊主?好人是尊主?哪里的尊主呢?”一抬头间看到了逸尘与燕龙城正贴身大战,慌张的大叫:“好人,好人,好人尊主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了,你快去救我哥哥啊?” 叶逍笑道:“我救你哥哥,你难道没有看到是他把我救了出来吗?” 仙儿瞪大了眼睛好像是不相信似的,抚琴走过来跪倒在地上:“奴婢拜见公主,请公主放心,公子是能应付的了的!” 仙儿仍是将信将疑,王良一晃眼睛,险些个误了大事,怒喝有声:“呔,不要中了敌人奸计,将这群人格杀” 金色盔甲之人众看着八女的样貌神情,心里都是犹豫不绝,王良率先冲出,长矛刺向了最外围的诸葛情,叶逍脸色一沉:“大胆,竟敢欺我灵鹫宫!”一掌挥去正打在王良的胸前,“当”的一声,王良只是后退几步,又再揉身而上,盔甲已经把叶逍一掌之力全部卸去,身子倒没有受到多少伤害了. 众明教锐金旗弟子见到旗主已经亲自上前对敌,看了眼正在激战的孤傲天王,身后指挥的阴阳天王,无暇顾及的光明右使者,谁也不敢后退,反正是有盔甲护身,齐声大喊:“杀,杀,杀”又再冲了上来. 叶逍见无法伤到敌人,正自寻思,却见诸葛情宝剑抽出,对准一名锐金旗的弟子砍去,那弟子以为有盔甲护身,根本没有在意,也是举起长矛刺向了诸葛情,诸葛情丝毫不退缩,长剑化刀,一下子把那身穿盔甲的明教弟子连人带盔甲给劈成了两半,鲜血溅了满地,有的还溅到了抚琴八姐妹身上,而那只长矛伴随着另一杆长矛也刺中了诸葛情,玉棋众姐妹喊道:“诸葛姐姐” 哪知诸葛情丝毫不以为意,那两杆长矛刺在诸葛情身上好像没事一般,诸葛情趁势再挥宝剑,刷刷削去了那两名明教弟子的头颅,玉棋给吓的扭过头去,叶逍自然明白,向玉棋道:“呵呵,咱们可以宽心了,诸葛教主手里的是幽泉宝剑,无坚不摧,而身上穿的却是赤焰铠甲,绝难以陷之!是这群魔教中人想不到的” 玉棋道:“那这群魔教的人可遭殃了!” 王良当然也看了出来,命令一部分人攻击诸葛情,而另一部分弟子仍是去攻击叶逍众人,玉棋听叶逍适才一说,灵机一动,从背上解下逍遥宝剑,递给叶逍:“叶公子,您可以试试这把宝剑!” 叶逍回头,眼前一亮,是逸尘的逍遥宝剑,高兴的拿在手里,向扑过来的一名明教弟子拦腰斩断,好家伙,那明教弟子竟然从腰而断了,叶逍自己都没有想到,明教弟子都不敢再向前,对方有两把削铁如泥的利刃,而且那女子竟然还是刀枪不入,谁还敢贸然而前来送死? 阴阳道长瞥眼见光明使者燕龙城,处处躲闪好像是怕了逸尘的生涩的六脉神剑,已处下风,而张狂自逸尘来后,心神不宁,招式上已经紊乱,自然也是现了败象,而这边锐金旗又是大败,遂高声喊:“敌人狡猾,众弟子,速速回山!” 锐金旗弟子训练有速,虽败退但是仍是有条不紊,八女见到郭黑一起跪倒:“师傅!” 阴阳道长是头也不回,燕龙城跳出圈外:“光明顶再领教段王爷高招!”扭身而去,而张狂则把长毛飞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段前辈,光明顶再见高低!”转身而去,远处飘来了郭黑的声音:“段小王爷,他日若来光明顶,贫道自尽地主保重!” 人影消失在大街之上,段延庆也是双杖点地:“段家小子,如你父亲找我,我在光明顶上等他!”轻身上了房顶,转眼而去. 众人来到死去的南海鳄身近前,叶逍跪倒,眼泪横流:“爷爷孙儿没能” 抚琴扯过一段纱布帮他裹好臂上的伤口,拉起叶逍,逸尘一听:“爷爷?为什么叫爷爷?” 当下也不便细问于是道:“大哥,咱们把大师兄运到野外或烧或埋了吧?” 叶逍点头,看了眼大街,从不远处牵过来一匹马,套在了仙儿坐的独轮车上,把南海鳄神放到车上,叶逍在后面推着,逸尘则背起了仙儿向大街东走去,刚走两步,趴在逸尘背上的仙儿眼睛猛眨,“好人,好人你的戒指” 叶逍与逸尘顺着仙儿的手指看去,只见那死去的南海鳄神手上还戴着一枚碧绿的宝石戒指,叶逍停下车来,轻轻的从南海鳄神的右手上取下来,左右看了一番,正是自己那象征逍遥派掌门人的宝石戒指,擦了下上面的血迹,戴在自己的手上,虽然早就怀疑是他偷拿了去,想他也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了,也就没有见到他后一味的去追问。 仙儿却又哭了起来:“大师兄,你待我这么好,你是不应该死的,我好想你啊”眼泪落到了逸尘的脖子里 原来这南海鳄神自那日见到叶逍手上的宝石戒指后早就心里痒痒,想拿来把玩,可是他可不敢从叶逍那里去偷,正好,仙儿借口拿过来,所以就顺手给拿了去,就自然再不敢露面了,是以一路上远远的跟随二人,但见到叶逍把仙儿放到那大树上,所以叶逍刚一离开,他就跳上去把仙儿救下来,帮她解开穴道,背着她一路向东向北而行,这一日正好来到此地,南海鳄神与一明教锐金旗的弟子在小镇上一言不和,便动起了手来,他还大喊要把明教的总坛光明顶夷为平地,所以致使明教教徒把他当作是逍遥派的人,大批的明教弟子涌了过来,把南海鳄神与仙儿是团团围住了,正巧叶逍赶来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众人一起再向外走,出了小镇,上了一个小山坡,再下了一个小山坡,有一平平的小片洼地,叶逍止住前面的马道:“贤弟,各位妹妹,我看天下随处都是家,我们就把舅爷爷安葬在此地吧?” 逸尘看了眼身边的地形,点点头:“此处却是宁静,大师兄他一生中半生作恶,最后这几年才是少做了杀孽,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想大师兄是应该可以上的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 诸葛情接道:“此处安静平和,倒是适合岳大爷安息了!不再花花世界争强好胜了就在此地吧?” 叶逍见众人都是赞成,于是把南海鳄神连人带车点燃,最后的烟灰骨灰全部倒进了那低洼之内,逸尘与叶逍各自捧起旁边的碎岩石和草土将一代恶人凶神恶煞南海鳄神掩埋,最后仙儿还在那刚起的坟前痛哭了良久,谁去劝也是不行,众人只好由她了,而后叶逍找来一大段树桩,用宝剑削了树皮,手指运内力,在上面写下:南海岳先生灵位! 他之所以这样写是因为怕南海鳄神的仇家或者江湖上的人士一旦看到了比如“南海鳄神”之类的铭文,肯定是要去破坏的,所以就只好写了这:南海岳先生! 众人离开小镇向北而行,叶逍向逸尘问:“贤弟不在那人间仙境逍遥快活怎么竟然跑到此荒蛮之地来呢?” 逸尘笑道:“小弟到是想在那至乐仙居整日安然,想在那伊人小畔与众妹妹共饮那玉仙醉,捕鱼游水,可是嘿嘿就在小弟一次去城里采办物品的时候竟然看到满城的城墙上贴着寻我的告示,并没有说是二王子,而是说我的名字,还说母亲十分之思念,望早归,我这不就想回宫探望,正巧被大哥撞见,想溜也是溜不掉了,你是知道的大哥武功高强,还没有等小弟思量,他怕是忌惮我的轻功竟把我给抓住了,直接带到父皇母亲跟前,父皇很是生气,多亏了皇后娘娘和钟姨娘,否则父皇定是会责罚小弟的了,待小弟承认错误之后父皇也就不再那么的生气,当晚还给了我他手抄的六脉神剑剑谱,说是以我现在的实力应该是能驾驭的了的,我哪里能练的成呢,大哥从小到大练了十余年都练不成,更不用说我了,可是,嘿嘿” 叶逍侧耳倾听着逸尘说着那六脉神剑,那可是天下第一的武功啊! 逸尘接着说:“父皇说了,一切皆自由天定,不可以强求,能习则习之,不能就把它烧了!” 叶逍一听吃了一惊,“烧了,那旷世绝学要给烧了?” 逸尘看了眼众人:“说也奇怪,我只是看了一遍,只一遍,就感到那六脉神剑似曾相识似的,当初也没有感觉,就给她烧了” 叶逍“啊!?”的一声。 逸尘却笑道:“呵呵,大哥见笑了,谁知道小弟在一天晚上想用一阳指打灭那灯烛之时,竟然发现体内的内息猛窜,跃跃欲试,连忙用南冥真气给压了下去,再随手甩出,竟然从小指而贯出一股真气,可把小弟给吓了一跳,后来小弟才明白,我只看了一遍就把那六脉给溶到了身体里了” 叶逍睁着大眼:“贤弟依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学会了那六脉神剑?” 逸尘还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也是可以这么说的,看来真如父皇所言,世间一切皆不可以强求,有心难成,却无心成荫” 叶逍喜道:“我自和贤弟说起过,贤弟一定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武林的” 逸尘摇头:“拯救武林?那是大哥你了嘿嘿,小弟自那晚后从来没有再敢试过那六脉神剑,时至今日适才是第一次对敌呢” 叶逍心里暗惊:“第一次?那刚才却是好生的危险了,那燕龙城多高的武功?”越想越是凶险,不由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贤弟也是忒胆子大了些了 只听逸尘说到:“父皇本以为那六脉神剑就此而绝,所以也就没有阻止我把那剑谱给烧了,他老人家当然也是不知道我已经是稍通门径了而后西夏来信,是二伯的信”二伯当然也就是叶逍的父亲虚竹了。 叶逍很是兴奋,看了眼身边的仙儿,仙儿瞪了他一眼:“你个大骗子看我干什么,再骗我,我让我二哥拿我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来给你几个窟窿” 叶逍是微笑不理,转问逸尘:“贤弟,父亲来信说什么?” 仙儿又把话题抢过去:“你到底是糊涂了还是傻了?我二哥说的是我二伯来信,是我二伯虚竹二伯,又关你父亲什么事情?莫名其妙”向着叶逍撇了撇嘴。 叶逍仍是不理她,逸尘也是一脸的迷茫,:“大哥,她?你们不知道?” 叶逍止住他:“贤弟快说信上说了什么?” 逸尘一脸的纳闷看着二人,其实呢,逸尘见二人在一起,可能早就知道彼此的身份了,而且他也知道两人是有婚约的,可是适才听仙儿言语之间的意思竟然不知道叶逍是虚竹二伯的儿子,所以皱起了眉头,仍自接着说道:“信上说,再有百日便是萧大伯的忌日,想邀父皇和母后一起去雁门关祭拜,还嘱咐要带着小弟兄弟和仙妹,二伯到时也会带同公主二伯母,大哥和遥姐姐一同前往,所以父皇立即下令我即刻启程赶往关外,但是我们这么多人声势太过于浩大,所以父皇听从母后分派,把我们分成小队,大哥坐镇大理当然是出不得宫了,所以父皇就派我与古将军一队,我们走陆路向西向北,父皇与三位娘娘走水路向东向北,是为了一路找寻已经到得中原的仙妹,其实小弟根本不知道仙儿在这里,只是我出得皇宫后,实在是不愿意与那古将军同路,只好找个借口把他给丢了” 叶逍心道:“以你此时的武功轻功,怕就是连段叔叔自己都追不上了”也是一阵轻轻的浅笑。 逸尘抬头看了眼诸葛情,发现诸葛情也在注视着自己,连忙把眼睛错开:“我就回了那琅寰玉洞,那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众位妹妹,众位妹妹可能是在那至乐仙居给憋的烦闷了,所以一起要我带他们去关外的雁门关,这不就给一起出来了,我怕遇到古将军或者别的人,所以才故意绕道而来,所以特意转走此路,没有想到冥冥中自是有天意,真让我与大哥相遇了”言语中自是十分的兴奋了! 众人是一路走一路说,渐渐的路变的崎岖,开始有小树,而后有大树,一棵两棵,三棵,树木渐渐的多了起来,转过一小山坡,好大一片树林出现在眼前,叶逍与逸尘群眼睛相互对望,原来他们都听到了树林中好像是有大批的人马,不约而同的止住了脚步,逸尘打量了下周围的地形,“大哥,我们是绕过去呢还是从这树林中穿过” 叶逍摇头,眨眼示意他不要说出树林中有人,“那愚兄先去看看路径,我们就从这树林中过吧,到也省得不少的时日了?”说完就要向树林中走去。 诸葛情拦住:“尊主,您与小王爷是万金之躯,岂能犯险,待属下去探个究竟吧?”看来诸葛情也是听到了前面树林里有人,而且还为数不少,所以看到叶逍与逸尘二人眼色后,一噘嘴就准备冲过去。 叶逍起身拦她,她一下子跳过然后还是奔向那树林,逸尘情急,脚下迈开是凌波微步,抢在了诸葛情身前:“情妹妹,前面危险” 诸葛情被他给挡住,侧立在了一旁,可是就在此时见到树林里竟跑出来三个人影,急急的向众人飞奔而来,逸尘身子一晃,先挡在了诸葛情的身前,而八女也是见到来人,一起又是围了个圈子,把逸尘围在了中心,叶逍站在众人之前:“什么人?” 诸葛情见逸尘先是挡在了自己身前,心里是一阵阵的温暖,脸上竟泛起了红晕,那来的三个人影其中一个竟半路给往回跑,那两个已经到的近前,逸尘也看的清了,竟然是那曾经对自己十分的礼遇的乌老大和一名不认识的女子,离着还有一丈之远,二人已经跪下:“属下拜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叶逍伸手示意二人起来,顿时八女也是放松了警惕,乌老大道:“启禀尊主,你可是来啦”话未落音,只见从树林中一下子跑出来有一大队人马,呼噜噜的一起涌了过来,粗略一看,好家伙,大概有上万人了眼底下全是人头 原来先前与乌老大和这女子一起跑出来那个人是跑到树林里去叫人了,叶逍看过去,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所有弟子,灵鹫宫九天九部中的昊天部,幽天部,玄天部的一众女子,薛慕华函谷八友等逍遥派弟子,加起来有上万人众,一起跪倒在地上:“拜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参见掌门人!” “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声音震天,仙儿眼都直了,他们这许多的人是在向谁拜?难道是会做好吃的饭菜的好人大骗子?他是什么尊主呢?难道是灵鹫宫?他是?脸上一下子红了起来 那群人立即是有规律的分散开来,形成了一个一个的小方阵,逸尘见那不认识的女子上前:“属下昊天部宁凤伶拜见尊主!” 叶逍抬头看了眼昊天部的方阵,昊天部是他灵鹫宫人数最多的一部,本来他灵鹫宫九天九部在二十多年前,其父虚竹执掌的时候只有九部九天每部才一千来人,而到了叶逍这里,他一下把她是扩大了三倍,每天每部已经涨到三千多人,每一部而分成三个队,还允许九天九部的队长自己广招弟子,进而昊天部已经发展到了五千多人,现在叶逍看来是昊天部所有弟子了 叶逍对着那宁凤伶点头,又一名灵鹫宫的女子上前一步:“属下幽天部云聪拜见尊主!” 叶逍放眼看去,云聪身后也是旌旗招展,是她幽天部的所有人马,叶逍点头不语,接着又是一名很美的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子上前一拜:“属下玄天部田翠娘拜见尊主!”她身后也是玄天部所有的弟子。 随后又有一名女子上前:“属下钧天部雁翎队曾琼拜见尊主!”这曾琼就是日前在如来小镇上与乌老大和叶逍相遇的女子,叶逍也示意她起来,遂向那昊天部首领宁凤伶问:“你们有几部下得了缥缈峰?是谁在镇守天山灵鹫宫?” 那宁凤伶又弯身道:“回尊主,除了钧天部的神雕队和灵鹫队由梅兰竹菊四位姐姐率领在天山,其余八部全部下得了缥缈峰” 叶逍自己心里吃了一惊,“什么?都下来了?那其他几队人马去了哪里?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还?” 宁凤伶道:“是圣姑的命令,我们八部下得缥缈峰后,圣姑就命令梅兰竹菊四姐姐把百丈涧,接天桥,仙愁门的机关全部都打开,尊主放心,就是没有人守,也是没有人能上得缥缈峰的!” 叶逍追问:“那鸾天部的人呢?” 宁凤伶连忙道:“圣姑已经亲自率领阳天部的符姐姐,和鸾天部的姐妹,朱天部的白韶妹妹冲向了光明顶方向,此时说不定已经上了光明顶” 叶逍不住的皱眉,鸾天部是圣姑也就是自己同胞妹妹叶遥的直属,是他灵鹫九天九部的精英,自叶遥十六岁起那鸾天部就由她来率领,此时听说她竟然是率领人去攻打光明顶了,他可是现在十分的了解了明教的实力,仅一个锐金旗小队就差点困住自己这几名高手了,那明教总坛该是藏龙卧虎何等凶险之地,他亲眼所见明教的五行旗,四大天王,光明使者都是相聚光明顶,这下可是不好对付了,她妹妹一个人率领才区区一万多人就敢攻打光明顶,他明教弟子不下几十万,此时知道已经与他逍遥派正式宣战,那全天下的教众还不全都回来护教,此时整个昆仑地区还不知道聚集了多少的明教弟子和高手呢,人家还没有来攻打他缥缈峰的灵就鹫宫她倒是去攻打人家,岂不是溪而入大海,叶逍更是担心,当下眉毛竖起,已经是发怒:“那你们不保护圣姑却都跑在这里来干什么?” 叶逍怒喝,这一声给吓的所有人都跪倒在地上,身边的诸葛情见状也连忙随同乌老大众人跪倒在地上,被抚琴玉棋姐妹二人拉起来,仙儿看在眼里,他是那个任自己支使呼喊的好人吗?是那个做的一手好饭菜的好人吗?是那个背自己走数十里山路的好人吗? 此时他一发怒,正对面的群豪竟然不敢支声还吓的大气不敢出跪在地上,因为他认得其中有一个薛神医,那是武林中倍受众人尊敬的,还要拜他,现在她可以肯定了,他就是那与自己有婚约的灵鹫宫尊主叶逍,不由的脸又是红了起来,不敢再抬头。 只听道下面一个小声说:“尊主,属下有下情禀告” 叶逍怒喝:“讲” 那人正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首领乌老大,只听他接着说:“回禀尊主,我等是奉了尊主之命才聚集于此地的!” 叶逍一扭头:“胡说,本座何时让你们在此聚集的?” 函谷八友中的大师兄康广陵上前一步道:“启禀掌门,弟子,弟子”他说话吞吞吐吐“弟子也是奉了掌门人之令才到此的,并且谨尊掌门人的圣谕,每日顶礼膜拜,心中口中自念‘掌门人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一千遍” 叶逍见是师叔聪辩先生苏星河的大弟子,于是表情稍做缓和:“康师兄可也是太过迷糊,我何时下过命令?” 康广陵一拱手道:“掌门人,我师兄弟八人接到尊主昭告天下的圣谕后,立即率除弟子小徒阿碧以外的所有门下弟子齐赴灵鹫宫以听掌门人调遣,可是就到了前面的乱石滩,遇到了天下四恶中的岳前辈”他知道叶逍与南海鳄神的关系,所以就称南海鳄神十分的客气,“岳前辈手上戴着的正是本门掌门的象征七彩宝石指环,本门自有下谕,见指环如见掌门,所以岳前辈就命令弟子等一干人退到了此地,还说如果没有命令绝对不可以出此树林,并要弟子等每日祷告‘掌门人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千遍” 叶逍一听,原来如此,果然那几部首领也跪下说是受了南海鳄神以那宝石戒指所传号令而来此树林而每日的祷告。 叶逍想:“唉,你个舅爷爷,坏我大事矣!”但是转念一想他已经死去,也就不在介怀,只是这该怎么与众人交代。 刚想开口,却听身后一女子声音道:“各位九天九部的姐妹和各岛各洞的兄弟,尊主是有意让岳老爷子拿宝石戒指去聚集大家,我们人少,而魔教人手众多,所以尊主是要大家凝聚一力而蓄势待发,一举攻破光明顶!尊主是怕大家不相信岳大爷,所以才取那宝石戒指而做信物了,至于那每日祷告,倒是岳大爷与终位开的小小玩笑了” 是诸葛情,原来她在后面仔细一听已经知道事情是怎么个样子了,但是他看到了那死了的南海鳄神手上的宝石戒指,适才众人的举止她已经是猜到了大半,虽然不知道怎么跑到了南海鳄神手上,但是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叶逍交代给他的,宝石戒指是一大门派和灵鹫宫至高权利的象征,哪里能被别人拿去,如果被人知道的话,那样会影响叶逍的形象和威望! 叶逍看了眼诸葛情,立即会意了诸葛情的意思,就不再追问这件事情,一代掌门尊主的掌门信物被人偷去总是说不得的,好在现在是物归原主了!当下对诸葛情很是感激,“都起来吧” 此时众人才都起身,给吓出了一身的大汗,乌老大道:“尊主,小王爷,公主千岁请移驾树林,在那里属下等已经搭好了几座小小的临时的草棚” 逸尘是知道他们所谓的草棚的精致了,那日在江南的蔓陀山庄后山就是被乌老大等人而就于所谓的草屋之中,逸尘此时就笑嘻嘻的走在前面:“大哥,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妨到前面树林稍作休息?” 叶逍此时虽记挂妹妹的安危,但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就随着众人的前呼后拥而至那树林中,那气势比他王子公主还要壮观了,仙儿红着脸就不敢看叶逍一眼。 玉棋却问:“咦,公主,您的脸怎么这样的红呢?” 诸葛情连忙阻止玉棋:“玉棋妹妹,咱们到树林中看看可有咱们至乐仙居里的山鸡野兔?”拉着玉棋跑到众人前面,诸葛情在那逍遥山谷里与逸尘闲谈聊天的时候逸尘曾经与之说起过他们父辈的事情,更当然会说到自己的妹妹三公主仙儿与二伯家的叶逍大哥有婚姻之约的事情,所以为了避开仙儿的尴尬,匆忙把玉棋拉进了树林里 仙儿脚上有伤,不能走路,叶逍已经命令乌老大手下两名弟子从树林里伐来两根巨木迅速的做成了一把小抬椅,把仙儿抬着走进了树林中,叶逍与逸尘进了那小草屋,正如逸尘所料,其珍贵和奢华丝毫不再当日那小草屋之下,由于草屋太小,只叶逍与逸尘坐在了那虎皮软床上,仙儿则被抬到了另外的一间小草屋休息,抚琴八姐妹则打量那两间小草屋,议论着比自己那至乐仙居的十间小木屋可是好多了,代回去后好好的再把它装饰和修正一番了,可是他们殊不知道那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能工巧匠而为,她们再修整也是学不来的了! 乌老大,康广陵,和那灵鹫几部的首领进的草屋来,站在了叶逍与逸尘二人面前,康广陵双手捧上一卷字画似的事物,“尊主,这是圣姑昭告天下以与明教宣战的檄文!” 叶逍接过来,逸尘只见上面字迹是龙飞凤舞:灵鹫宫主人,逍遥派掌门叶逍昭告天下英雄,明教西起昆仑,其行径诡秘,门下弟子荒诞,其时弟子在南七北六已近十余万人,时作恶于西垂,近日本派得悉其密一,明教狼子野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拜圣火明尊,实则招兵买马,大有动机,欲先取我灵鹫而入中原,意与我中原武林丐帮,少林成鼎足而三之势,明教四大天王却意欲挑少林,散丐帮,有凌驾其上之意,再混淆我江湖各门各派,顺其者生,不从其者亡,以乱我武林!此其一,其二,明教教主却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他想以其声势而汇江南之师南取大理,西御西夏,进而威慑土蕃,趁我北侧边境事乱兵发一支,分我大宋之疆土,我辈豪杰之士当以表率,此我逍遥派当为首者,望天下有志之士不昧其财力者,聚集而对明教,灵鹫宫首当其冲,兴正义之师而伐妖邪之属,以死尽全力,热血沙场,马里裹尸,当为天下人舍身取义” 逸尘见落款是:逍遥派叶逍顿首天下英雄! 叶逍此时才知道是妹妹用自己的名义而发此文,思其意,成文成礼,使我所发之师名正言顺,是为正义,还响应天下英雄,是为上策!但此举也太过于冒险,万一事败,则灵鹫宫亡矣,逍遥派亡矣,不过事已至此,再无回头之路,收起那卷书文,准备与众人商议如何去光明顶,如何接应圣姑? 突然三十六洞中的轩辕拙匆忙跑过来:“启禀尊主,树林的南侧发现大队人马” 话音刚落,昊天部的一女子也向叶逍报:“启禀尊主,树林的北侧发现大队人马!” 叶逍与逸尘众人连忙出了草屋,向南北两侧极目而望,果然是不远处烟尘滚滚,向这树林而来,正自思量,又听范百龄拱手道:“掌门,东侧和西侧都有大队人马聚拢了过来,请掌门人定夺?” 叶逍心里暗道不好:“舅爷爷果真坏我大事也!” 此时四面八方涌来大队人马,叶逍心里知道那定是敌非友了,因为他所属弟子大半都聚集在了此地,哪里还有什么人了?心里踌躇思虑,在林间的小路上来回踱着步子,就见函谷八友中的吴领军从树林外面跑过来:“掌门,南面来的人竟然全是金色的盔甲盾牌长矛,打着金色的大旗,已经形成了阵式,弟子所见大概有上万人众,如是敌人,恐我不易破之啊!” 众人都是一惊,叶逍道:“那是明教五行旗中的锐金旗,我已经在刚才的小镇领教过!” 幽天部云聪也跑到了叶逍跟前:“尊主,我们好像是被魔教给包围了,北侧全是银色盔甲的敌人,他们肩头除了各拿一面明教大旗之外还各背一只水枪不知做何用途?” 叶逍想,那应该是明教洪水旗的人了?遂问:“他们也应该有万余人吧?” 云聪摇头:“好像,好像不止了” 众人都吃了一惊,有的已经惊叫出声来,乌老大匆忙来报:“尊主,东侧敌人大打明教教旗,来人全是藤甲之兵,怕有上万人结成了阵式西侧则是一边火红色,一眼看不到边际,怕还不只万人了” 叶逍暗叫糟糕,那是明教五行旗把自己等人给围住了,看样子他们是要把他灵鹫宫和逍遥派彻底的灭绝了,南海鳄神倒是帮了他们大忙,数万大军围住了自己区区万余人如之奈何?? 叶逍是愁眉紧索,一时也是不得退敌之良策, 逸尘上前问:“大哥勿慌,待静下来与众位前辈商议退敌之策?” 叶逍点头:“也好” 于是,向树林外缓缓的走出去,“云姐姐,你把大家都招呼过来,商讨那退敌之策!” “属下遵命!” 幽天部的云聪应声把昊天部的宁凤伶,玄天部的田翠娘,钧天部的曾琼,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乌老大,轩辕拙等人,函谷八友中的康广陵,范百龄,薛慕华诸人召集到了叶逍身边, 叶逍拿眼扫视了一下众人:“尔等可有良策退敌?” 众人皆是低头不语,乌老大道:“尊主,属下想如要想退敌之策倒是要先摸清了敌人的底细,再审时度势攻其之弱点,进而克敌制胜!” 叶逍点头,“你赶紧派人去打探敌人的虚实!” 乌老大拱手道:“回尊主,属下已经做了简单的观摩和窥探,椐属下所知,这东南西北四面之敌应该是明教的主力锐金,洪水,巨木,烈火四旗,每一旗不下一万五千人众,所以依属下之见,此时包围在树林外围之明教弟子怕至少有六万人!” 众人都是心里惊吁一声,乌老大接着说:“明教各旗旗主也是武功高强,手下弟子更是训练有素,结阵杀敌,和单兵对战,都是十分的厉害,结成阵式可与军队抗衡,单打独斗却又都是武林高手,所以” 他退下去不再言语,众人正在思索间,从正北方传来一阵狂笑声:“哈哈哈天助我也,看老夫今天不把你灵鹫宫一网打尽” 叶逍与逸尘众人扭头看过去,树林正北有一小山丘,就是他们刚才过来的那小山丘,上面一人单马,身后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的金盔金甲,手执长矛的明教弟子,叶逍当然认得,是明教护法右使者,他骑在马上,虽笑但是脸上不显一点,可见其城府之深,只见他把马缰一勒,红色高头大马,仰天长嘶,身后的一片金黄倒尽显杀气,叶逍沉住气,上前迈了一小步 :“原来是燕老先生了,哈哈,难道燕右使想以彼之众欺我之寡者?” 燕龙城抚须微笑:“叶掌门此言差矣,是贵教大举而侵我光明顶,我只不过是奉明尊教主之号令在此率五行旗以与防守罢了,何来以众欺寡之说了?” 叶逍不想与其废话,单见形式已定,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燕右使指教啦” 燕冷城高坐于马上,右手举起,向前一指,只听到震天的喊声:“杀,杀,杀”金色方阵开始向树林移动,叶逍随统领群豪和灵鹫宫数万之人众,但是谋略却颇是不如,所以也没有人敢上前说话,逸尘一看,想起那日与诸葛情夜走水路而去燕子坞,很是多于计谋,于是向诸葛情道: “情妹妹可有良策对敌?” 诸葛情看了眼叶逍,叶逍此时怕是苦于毫无对策,听逸尘如此一说,心中一喜,还有一女诸葛不是,遂道: “诸葛教主可有办法倒教我等突围?” 乌老大等人都侧目望着诸葛情,他们是知道的,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诸葛情是最富智谋的,是以都想听她的对敌之良策! 诸葛情美目一转,也就不再推辞:“尊主,依属下之见,现在是敌强我弱,万不可力敌,属下观其阵形,却是方正的八卦阵,彼此并不需要首尾呼应,只攻得其一方并不能奏效,这种阵式只有在敌人人数小于几倍于己之时方可采用,正如我与之现在!” 众人也没有打断她,她手指着正前方的锐金旗道: “敌人来势汹汹,不过是做做攻击的样子,八卦阵,绝对没有正乾门主动攻击的,更何况他一身的盔甲,短兵相接虽然尽是优势,但是他行动迟缓,盔甲笨重,而我又在树林之内,他们根本不敢前来” 众人都一起点头,果然,那金色盔甲方阵行了大约五十余步停将下来,盾牌在前,严阵以待,并不再攻击上前了!都佩服诸葛情的见识,叶逍也是又多了份对诸葛情的信任, “那若依诸葛教主之见,我万人之众却该如何破其数万之盔甲之众,他不围攻也可,可是一旦围上几日,我等饿也饿死,渴也渴死了?” 诸葛情拱手:“启禀尊主,属下已经想到此处,明教肯定是想用此法对付我灵鹫宫,只围而不攻,活活饿死我们,他是欺我兵少将寡,定是不敢贸然而突围,但是我偏要反其道而行,我们强行突围!” 玄天部田翠娘道:“诸葛教主,对方四面可全是不下于我两倍以上的人众啊,北侧敌人高居山崖,肯定是不能攻取,西侧是一片荒凉,即使冲了出去不也给成了明教五行旗的活靶子,南面锐气可当,是他明教五行旗最为强盛的队伍,一色盔甲长矛盾牌,以我单兵之力足不能与之抗衡,更不用说冲出去了?而看似最为单薄的东侧,却是他明教的主力攻击的方阵了” “哦”叶逍忧虑,“那依田姐姐之见,东侧更难取之了?” 诸葛情接过话头,微微一笑:“东侧是明教巨木旗之教众,旗下之人都是藤甲之兵,比之金属之盔甲,倒是灵活轻巧万分了,近可守,远可攻,三国时候孟获藤甲倒让诸葛武侯三战而败,藤甲兵刀枪不入,颇是能克敌制胜,比之南侧之锐金倒要难以对付了,我观之,东侧之藤甲兵不仅是守,而且还要攻,因为北侧山崖,固有天险,西是旷地,我等不敢突围,是以扼守北西两侧,而南侧雄师强劲虎视眈眈,只有东侧藤甲可以迂回消耗我之体力,磨我之精神,最后再聚而歼之,田姐姐所虑不错,但是所谓兵不厌诈,他们故意放东侧与我,想是借藤甲之威而引我从东而突以与消灭,此我将计就计,就从东而突” 众人又是议论开来,“东侧是那藤甲之兵,比之南侧的盔甲之军尚余胜数,那不是羊入虎口吗?”“反正在此坐以待毙,倒不如拼了这性命倒也对得住老尊主了!”一时间是说什么的都有 逸尘上前问诸葛情:“情妹妹可有把握退敌?” 诸葛情拿眼扫了他一眼:“世事无绝对,更何况是如此的两军对峙,形式之快瞬息万千,我焉敢保证” 她虽如此之说,但是叶逍却见其抬头挺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此时便无他法,或许诸葛情真能使灵鹫诸部逃脱也未可知呢? 于是叶逍鼓足了内力,大声道:“听本座号令,灵鹫诸部,逍遥派弟子,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弟子,从此时起,突围之战,本座全权交由诸葛教主指挥,所以人必须听其号令,如若不听着,从重处罚!” 诸葛情没有想到,慌忙跪倒地上:“属下不敢!” 逸尘但见形势所逼,又由于是他们逍遥派内部之事所以不敢再插言,叶逍厉声道:“诸葛情接令,不得推诿!” 诸葛情视情势不能耽搁,所以也就从地上站起来,接过叶逍手上的宝石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向上一举,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逸尘与八女外,一起跪倒:“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灵鹫诸部女子见是诸葛情同为我辈女子,也就谁都没有异议,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英雄豪杰见是他们中的诸葛教主来指挥,也是是从心里高兴,都是诚服,因为他们都是知道相信诸葛情的,只剩逍遥派弟子当然是没有不服的了! 诸葛情俏脸微红,昂首挺胸,看了眼逸尘,逸尘也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老婆’,诸葛情的脸越发红润,向逸尘俏皮的一噘嘴,逸尘给看的痴了手脚不知所措,眼睛茫然,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众人随叶逍都退到了树林中,诸葛情向灵鹫宫昊天部的宁凤伶道:“宁姐姐,你率昊天部的姐妹在此排开阵式装作是对南面那金甲大队以做防范的样子,实则休息待命,等时机成熟我们再一起突围!” 宁凤伶拱手道:“属下谨尊号令!” 说完转过身子,向手下弟子喊:“灵鹫宫昊天部听令,所有弟子在原地严阵以待,不得擅自行动,密切注视南面山丘的敌人!” “是”昊天部弟子应声转过身,正对着对面小山丘上的金甲大队! 诸葛情走进了树林,把手中宝石戒指高举,郎声道:“灵鹫宫幽天部弟子到树林的北侧正对山崖上的明教洪水旗,严阵以待以防洪水旗的偷袭,但是万不可以私自采取主动攻击,等时机成熟后我们一起突围!” “是,谨尊号令!”幽天部也是应声而去,穿过树林,来到山崖的下面,只见;明教的洪水旗高高在上,自己就是想攻击也是攻不着人家,如果人家从上面扔石头,咱们也就只有挨砸的份 诸葛情再命令:“灵鹫宫玄天部听令,你部速速到树林的西侧外围与明教烈火旗对峙,烈火旗在外占据优势,但是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冲进树林的,因为咱们在树林有优势,你们只要排开阵式,准备随时突围就可以了,等号令发起,我们一起突围!” “是,谨尊号令!”玄天部也是接到诸葛情的命令退守到了树林的最外围与那空地上的明教烈火旗针锋相对,众弟子既听诸葛情说烈火旗弟子绝对不敢冲进树林,所以一个个还都十分信任诸葛情,大大咧咧的把自己三千余人摆在了人家明教烈火旗的眼皮底下,倒是让人家烈火旗感到十分的诧异,连忙回去禀告烈火旗掌旗使。 诸葛情看了眼剩在树林中的人,胸有成竹的向着叶逍道:“敢请尊主也与三十六洞的兄弟们一起动手,将此地方圆十丈内的树木全部砍伐,一棵不剩!” 众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个时候还伐什么树呢?又不是在小海岛上,伐木好做大船,现在砍那么多的木头干什么,一时低声议论了起来。叶逍知道诸葛情定是有自己的打算,要想别人都听命于她,自己必须先是执行,于是转身从玉棋手中借过逍遥宝剑走出几步去砍伐大树 诸葛情又加了句道:“三十六洞的兄弟都是武功高强,所以在天黑之前必须将方圆十丈之内的树木砍伐完,不知道大家能够做得到否?可别让别人笑话了?” 三十六洞的群豪哪里受的这小姑娘的一激,乌老大率先道:“当然做的,否则岂不被被人给看扁了,我们服从诸葛教主的指令!”说完低头向一棵大树走过去,三十六洞的群豪都是跟了过去,各展绝学对着大树是施展开来! 诸葛情偷偷一笑,最后向着七十二岛的豪杰道:“诸位七十二岛的兄弟姐妹,给我们的是一艰巨的任务,我要大家在此方圆十丈的地方,也就是乌老大他们砍伐大树的边际贴地向下挖三尺,成四方之形,首尾相接,天黑之前能完成否?” 七十二岛的群豪见三十六洞的人都去砍大树了,自己等去挖坑又算什么?当下有人议论“诸葛大妹子是不是要挖地道逃跑呢?”立即就有人驳斥:“那要挖多长多宽的地道才能让咱们这一万多人都给跑出去呀?”说的也是,遂各拿兵器或者想办法去掘土挖坑 诸葛情眼前只剩下了逍遥派弟子和灵鹫宫钧天部雁翎队曾琼和门下弟子,诸葛情再下号令:“雁翎队一千名弟子,去将那砍下来的大树枝叶都抛到十丈之外的树林中,而主干则运过来投到七十二岛主挖的地沟里,紧密排放,也是四面环接,不留一处缝隙,最后再每人做火把十只,天黑之前务必做完!” “是!”曾琼应声率队而去! 第六十九章(全本完结版) 诸葛情最后才命令逍遥派的弟子道:“最后的任务也是更加的艰巨了,请诸位把那大树剩下的枝干都削成尖尖倒放在那添入地沟的大树主干上,也要天黑之前完成!” 康广陵点头接令,心想,我逍遥派弟子人数为少,所以这诸葛姑娘才给分派的最少最容易的事,当更加好的去完成了!于是率门下师弟徒子徒孙都去拿出兵器去打削那些被雁翎队甩出来的枝干,是越削越尖 现在原地只剩下了逸尘和抚琴八姐妹,玉棋急道:“情姐姐,那我们呢?我们呢?”姐妹八人见诸葛情指挥群雄是十分的洒脱,不由的心中佩服的很,所以也想参与其中,都指盼着诸葛情能分给自己任务,见到群雄是砍树的砍树,挖坑的挖坑,做火把的做火把,削木头的削木头,忙的是乱七八糟,自己等人要袖手旁观吗?所以都向诸葛情来讨 诸葛情走进了树林,向玉棋姐妹招手,抚琴连忙面带微笑的跑了过来,诸葛情笑着在玉棋姐妹二耳边耳语了几句,众女笑着也跑进了树林中,逸尘不知所以,也一个猛力冲过来:“那,情妹妹那我呢?” 诸葛情嫣然一笑:“段郎看我分派的可好?” 逸尘见她一笑,也跟着笑了起来:“情妹妹,分派好坏我是看不出来的,可是只见妹妹的样子却倒像个军师了!” “哦?呵呵,军师?”说完笑着打量了一番自己! 逸尘也就势拱手:“敢请军师给属下下命令!” 诸葛情拉住逸尘的手:“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军师啦!”说完害羞的低下了头,刚才那股统帅群豪的英气荡然全无了! 逸尘拉住她的手:“我当然会保护军师妹妹了,就算是让我段逸尘去死,只要是为妹妹,死百次千次都是愿意的!” 逸尘说的坦诚,听的诸葛情心里一阵甜蜜,一下子脸红过耳,投入了逸尘的怀里,逸尘搂紧了她:“情妹妹,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让大家平安的冲出昆仑山的!” 诸葛情点头:“段郎” “好不害羞!”突然玉棋蹦了出来,“在至乐仙居每日卿卿我我,到这里还是我我卿卿的,不怕给别人看到?羞死了”说完还吐了吐舌头 诸葛情追上去便打,玉棋却站着不动,把手向前一伸:“情姐姐,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手里拿着的是几支烟花! 诸葛情拿到手里,笑着对玉棋说:“好妹妹,回去记你一大功!” 玉棋笑着跳到了逸尘身边:“情姐姐就是向着公子,也不给公子派任务?” 诸葛情连忙道:“我已经给段给公子分派了任务啊!” 谁知道玉棋却道:“那也是叫任务?”还没有说完,抚琴七姐妹也从树林中跑过来,分别向诸葛情交来几只烟花,诸葛情很是满意的点头,玉棋对着众姐妹道:“大姐,你们可知道情姐姐是给公子的什么任务吗?” 捧画立即站出来,学着诸葛情发号施令时的样子:“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军师啦!”而最善于模仿的词韵接过去:“我当然会保护军师妹妹了,就算是让我段逸尘去死,只要是为妹妹,死百次千次都是愿意的!”“哈哈”逗的众姐妹一起大笑,他们是对刚才二人的对话都听到了,才学了出来! 给气的诸葛情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的白,噘嘴找玉棋便打,玉棋绕到抚琴身后,突然抱住了诸葛情,玉棋轻功高强,诸葛情哪里是追的上,一下自被玉棋给从后面抱住,只听玉棋道:“情妹妹,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让大家平安的冲出昆仑山的!”又是学的逸尘的样子,诸葛情简直是无地自容了,跑向了树林中 众人在树林中忙的团团转,外面的燕龙城但见树林里尘土飞扬,不明所以,而锐金旗使王良上前道:“禀右使大人,属下想他们是在给自己挖坟坑吧?怕死了没有人掩埋?” 燕龙城哈哈大笑,虽然他目前不知道树林内的灵鹫宫弟子在干什么,但是绝对不是在自掘坟墓了? 叶逍一边用逍遥宝剑砍着大树,一边对诸葛情的部署开始了琢磨,渐渐也琢磨出些门道,可是对着在地上挖掘深坑倒是十分的不解,也就不再去想,挥动逍遥宝剑是所向披靡,无论多粗壮的树都是应声而倒地了。 诸葛情走到叶逍身前:“尊主还有什么吩咐?” 叶逍问:“诸葛教主,你说明教真的不敢围攻吗?” 诸葛情笑道:“他们当真是不敢了,现在在外面是敌强我弱,但是要来到树林中呢,他千军万马如何展开?倒是趁了我方的方便,江湖绿林之战他明教是远不及我灵鹫宫的!所以属下敢断言,他明教定是不敢贸然而进树立中,那是兵家的大忌,我想他们这次阵式定是明教的阴阳天王司军师职的郭黑老道所指挥,而正前面的燕龙城只是个先锋而已了!” 听着诸葛情的话,叶逍点头,“诸葛教主是有几成的把握呢?” 诸葛情微笑:“尊主不也是怀疑属下的能力了?” 叶逍摇头:“诸葛教主的计策我已经猜到了大半,不过就是不明白一点!” “哦?”诸葛情美目流转,“哪一点呢?” 叶逍淡然一笑:“既然诸葛教主自有安排,本座也就不再多问了,倒显得不相信诸葛教主了?” 诸葛情是扭头不语,看天色渐暗,传下令去,各自拿出干粮吃了,稍做休息,看各部分分工也都完成的差不多了,毕竟都是武林中豪杰,这点小差事是很不在话下的了,否则那可真的是很丢面子的事情! 乌老大的三十六洞率先完成了任务,向诸葛情交令,诸葛情点头向乌老大道:“乌洞主辛苦了,请乌洞主在从三十六洞兄弟中挑选一百名轻功高强的弟子,等天一暗随尊主向东突围!” 众人一听是十分的激动,终于要大打一场了!一个个是摩拳擦掌,蠢蠢欲动都简单的吃了些干粮,喝过水后坐在地上休息! 诸葛情见方圆十丈原来的大树都被三十六洞的弟子给请到了十丈之外,成了一方正的空地,七十二岛的弟子还在努力的挖着地沟,大约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地沟也是已经挖好,他们也不休息不吃饭,就连忙跑到了诸葛情的面前请令也要一起去突围,诸葛情摇头:“轩辕大哥,你与众兄弟先稍做休息,等下去帮灵鹫宫众姐妹把手,帮他们把那些粗壮的树干并排放在你们挖的地沟内,然后把那些逍遥派弟子削好的枝干倒放在最上面 轩辕拙只好应命,简单的吃了干粮就去给钧天部诸女和逍遥派弟子帮忙,叶逍暗自佩服诸葛情的指挥能力,真是女中豪杰,偏又生的如此美貌,倒真是叫天下男儿黯然了! 天色黑了下来,果如诸葛情所料,明教当真是不敢来围攻,众人更加的相信诸葛情了,心里越是佩服,一个个精神振奋,诸葛情看最后的逍遥派的弟子也回来交令,点头微笑:“好,各位赶紧抓紧时间去休息,听我号令随时准备突围!” 所有人应声都坐到地上休息,诸葛情走到逸尘身边,八姐妹怪怪的看着她,她不自觉的又脸红了起来,吩咐抚琴道:“琴儿妹妹,你速去北侧告之幽天部的弟子,摸黑在树林中砍些大树的枝干,每人做一只火把,但是谁也不许点燃,等我之号令行事!” 抚琴应声而去,诸葛情在命令玉棋:“棋儿妹妹去西侧告之玄天部的弟子,也是在黑暗中各做一只火把,也是不许点然,等我之号令行事!” 玉棋也是接令而去,正说着,只见树林外面明教四旗已经是点燃了火把,把外面照的通红,可是树林里面他们却看不到的,反而叶逍等人却把外面给看的一清二楚了,燕龙城有恃无恐,已经下的马来 乌老大看上去焦急,上前向叶逍与诸葛情道:“尊主,诸葛教主,属下有事禀告!” 叶逍看了眼诸葛情,诸葛情挑眼眉道:“乌洞主请讲!” 乌老大一脸的焦急:“诸葛教主,属下倒是有些顾虑,单看此时之形势,万一敌人要用火攻,烧我整片树林,我们该当如何呢?仅凭我们伐了十丈之木岂是能拒敌?” 诸葛情笑道:“乌洞主所虑甚是,不过明教四旗绝对不会火攻的,而且我所伐之木也不是为了防范明教四旗的火攻的!” “能否请诸葛教主明示!”乌老大拱手追问,“恕属下愚钝” 诸葛情美目如弯月,看天色渐深,树林中更显黑暗指着外面明教四旗的包围道:“你们以为他们真的是要围困我等至死不成?其实不然”诸葛情顿了下,看到叶逍点头接过去:“诸葛教主所言不错,明教所虑岂是我等这区区万余人了,他们是想拿我们做诱饵,而引我灵鹫宫之所有援敌前来一网打尽!” 乌老大倒退三步:“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做诱饵?”好像还不相信似的,转念一想:“对了,还有圣姑率领的几部的姐妹,明教倒是用心狠毒了!但愿圣姑千万不要前来呀?” 乌老大见诸葛情是踌躇满志的样子,脸上还很是轻松,遂问:“诸葛教主想是心中已成退敌之良策?” 诸葛情微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古不变的道理,但是现在是敌强我弱,所以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了!” 她嘴里不说,众人也能感觉的出她好像是已经胜券在握了,再着急都不再问了 诸葛情看了眼天色,然后示意抚琴姐妹:“点烟花”玉棋面带微笑,蹲下身子点燃了一只烟花,“砰”烟花飞向了夜空,在高处耀眼的绽放开来,是一团的红色,最后向细雨一样飘散了下来,从众人头顶上消失! 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是在向外面求救不成?”“外面给围的铁桶似的,求救又有谁能前来搭救呢?徒增死伤罢了!” 隔了小半个时辰,玉棋又点燃一只烟花,是一团黄色,金黄金黄,像一只巨大的老鹰在空中盘旋着,良久才消失于夜色,又隔了半个时辰,玉棋再点燃一只烟花,是淡蓝色的,在漆黑的夜空显得格外的耀眼 站在南侧山丘上的燕龙城看到后,抚须微笑,身后的王良上前:“燕右使,您看那叶逍是否在向外求救呢?” 燕龙城点头:“嘿嘿,郭天王所料不错,这群乌合之众是绝对不敢突围的!等他们的援兵到来,咱们把他们是一网打尽,为明尊教主打一个大大的胜仗,一举把这眼中钉给拔除了,永绝后患!”又骑上马,拿眼瞄树林中的景象,漆黑一片,他们连火把都吓的不敢点了,心中是一阵阵得意,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整个灵鹫宫给灭了,那是何等的了得,整个身心都飘了起来,遂骑在马上向后下命令:“所有人都原地休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原地不动,只等敌人的援兵到来!” “是”众盔甲教众都松口气,把长矛向地上一插,穿着笨重的盔甲都坐倒在了地上!有的还闭上了眼睛,躺在地上悠闲的睡了起来 北侧山崖上的洪水旗掌旗使何潘见了树林中升起来的烟花,笑道:“嘿嘿,道长预见果然不错,他们不敢的突围,还是向外面求救了”转身向后:“传我旗令,明教洪水旗教众,无论发生任何状况,都原地按兵不动,等待敌人的援军到来,我们聚而歼之!” “是,旗使”洪水旗也是放松了戒备,专等待灵鹫宫的人从外围来救! 西侧旷地上的烈火旗旗主东郭胜见了树林中升起的三次烟花也是十分的高兴:“郭天王是神机妙算,看来我们要轻易的立下这等头功啦”哈哈大笑,“来呀,给我抬上一坛酒来,倒要看看这灵鹫宫的尊主做垂死的挣扎,传我令下去,无论树林中敌人如何动作,我烈火旗不动一兵一足,只等敌人援军到来!” “是”烈火旗教众也都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和兵器,除了哨兵外,都三五成群架起了火堆开始休息笑骂聊天 诸葛情站在那刚刚开掘出来的林间的空地中心,微风透过高树低树,钻进了树林,扫过诸葛情的发髻,诸葛情一拨额前的刘海儿,举起右手:“时机已到,尊主,请你带乌洞主所选的一百名轻功高强的弟子从东突围!” 众豪杰早就给憋的手痒痒了,一听说可以突围了,一个个神色兴奋,紧随在叶逍身后一起摸黑向树林东头冲过去,众人都是轻功高强之辈,过了不到一刻,只听到喊杀声从树林东侧传了过来,叶逍率乌老大等一百多人从东侧树林冲出来,由于东侧也是一片洼地,众人刚趁夜钻出树林就被巨木旗的哨兵给发现 巨木旗掌旗使伍元武见对方只百十人来突围,冷冷的一笑,只派了一千多名藤甲教众前来围剿,乌老大奔命在最前方,甩开了那天下排名第十的绿波香露鬼头大刀,骷髅头碧绿身,近者是臭不可闻,淡淡被火把映衬着泛起绿光,一马当先,钻进了敌人群中,众人也不甘落后,都拿出了兵刃向敌人的身上招呼,可是几下砍下去,都是心里暗自吃惊,叫:“不好”众豪杰手里都是强兵利刃,但是对着藤甲兵却伤不得其分毫,还有几人被藤甲兵的大斧子给划伤了,这藤甲不比寻常树木,是从山崖上采下后,烈日暴晒,然后沸水大火煮,最后还要在烈火上烘烤,而制成了一套套的铠甲,所以寻常兵器是根本伤不到的,这一点众豪杰可是没有想到的了,顿时百十人被一千多人给淹没,如石沉大海,身形失陷于明教的藤甲大队之中,三十六洞群豪,若论单打独斗,都是江湖中的好手,可是何几曾时如这般与结队的阵式交过手,立即给冲了个措手不及,刚拿大刀砍在对方身上,对方身边立即有十于把大斧子砍过来,何况自己的兵刃根本伤不得对方,只是片刻功夫己方是已经死了十于人,伤了二十几人,而对方却未见死伤! 乌老大好不容易才冲到了叶逍身边,挡开一把砍过来的大斧子急道:“尊主如此下去,我们可都要成了斧下之冤鬼了” 叶逍也早察觉出来了,看了眼身后,没有一名援军到来,当机立断:“招呼众兄弟,互相掩护,交替着向树林里撤” 众豪杰接到命令,再不蛮冲蛮打,都是相互照应着向树林中退了去,乌老大左臂被那大斧子给砍了有斧,叶逍护在他身边:“全部退回到树林中心去!我来断后!” 三十六洞的群豪只剩下了六十多名,其中还有多名伤者,他们大都内力深厚,此时在漆黑的树林中也是分辨事物清晰如常,互相扶持着奔回来树林中! 诸葛情自派出他们百余人后,再没有发一兵一足接应,见他们惨败回来,叶逍道:“诸葛教主,敌我力量相差太过于悬殊,再加上他们有藤甲防护,我们还要彼此照顾,根本难与之为敌,倒死伤了大批的弟子!” 诸葛情好像已经料到:“这就是我要乌洞主所选轻功高强兄弟的原因,你们且休息,我另有安排!”说完走进了那草屋之内,不一会儿出来,走到叶逍近前,低声说:“这次要尊主与段公子二人前去突围,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只能在后面接应,否则不仅无功,还要添乱了”叶逍看着她坚毅的表情,此时境况,也只有点头了! 诸葛情从腰间解下佩剑:“尊主,这是属下的幽泉剑,倒是能破得藤甲,段公子有他的逍遥宝剑,凭此二把宝剑,尊主与段公子能杀得多少敌人就杀多少,但是要确保全身而退!” 叶逍渐渐明白了诸葛情的用意,脸上带出了笑容,因为他明白了,只有自己二人才可以全身而退,别人去了是徒增死伤还有牵顾倒是更加不便了,只凭二人倒也是绝对无法冲出去,肯定诸葛情是另有妙计,心中一宽,接过宝剑,他当然是知道这就是排名天下第一的幽泉了,肯定是削铁如泥,区区藤甲更是不再话下了!侧目看向了逸尘 却见逸尘被八女所围,诸葛情走上前,“段公子,你随我来”段逸尘随在诸葛情身后进了那小木屋,外面漆黑,屋子里面更加的黑暗,但是逸尘内力深厚,黑夜视物如同白昼,却见诸葛情背对着自己,逸尘看的清楚,她竟然伸手去解上身的衣服,很快,衣服解开,转过来向着逸尘,逸尘大惊,连忙闭眼,心里默念:“非礼无视非礼无视”百十遍,一下子想到当日在大理山泉之中与慕容静雨赤身吸毒的情形,那诱人的少女的**又浮现在脑海里,更何况这天下第一美女的身子了,逸尘自己都感觉到脸上绯红,“情妹妹,你这是要?” 逸尘吓的给闭上了眼睛,因为段逸尘是个真正的君子,他恪守理念,不敢动非分之想,想转身欲走,诸葛情娇嗔,瞪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站住” 逸尘慌张,“我”止住脚步。 诸葛情脱下外衣,又脱下一件背心似的衣服,递给逸尘道:“这是我的赤焰甲,你穿在身上跟随着尊主去突围,这样会安全一点,毕竟刀剑是没有长眼睛的,那样我琴儿八姐妹会安心有一点儿的” 原来是要给自己那件刀枪不入的赤焰铠甲,自己是给想到哪里去了,幸亏是黑夜,尴尬的笑了笑,诸葛情如此的挂虑自己的安危,心中是颇为宽慰,也很是甜蜜,傻傻的笑了:“还是情妹妹自己穿着吧?我不用,实在打不过,我会逃跑的” 诸葛情反过来以命令口吻说:“我知道你轻功了得,但是只会逃跑的小王爷是会被人笑话的,我不想自己的不想看到你打不过就逃!” 逸尘一听,那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似的,扭头出了木屋:“放心,我就是不穿赤焰甲也不会逃的了更不会让你看不起的,更不会让世人瞧不起大理的逍遥王!”带着薄怒从玉棋手里拿过逍遥宝剑拉起叶逍就向东侧的树林外冲过去! 诸葛情想叫也没有叫住,看逸尘那憨样,捂着嘴“扑哧”一下子笑了出来由的他了! 而正南侧的燕龙城早有属下回报:“启禀右使者,适才树林正东有灵鹫宫的人企图突围已经被伍旗使轻松的给打了回去,还死了好几十个人,伍旗使也没有追进树林,因为他们巨木旗丝毫没有损伤!” 燕龙城冷笑着从小山丘上站起来:“那是当然,巨木旗哪是他几十百个人就能说冲破就能冲出去的,简直是自不量力哈哈!” 王良在旁边也是随着笑道:“右使你看,他们接连发出信号,还是没有人前来搭救,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光明顶上被教主和左使者的天地风雷四门给杀的一人不剩了吧,这里阴阳天王只让那巨木旗可以掩杀攻击,那是他巨木旗,若是我锐金旗倒要叫他全军覆没了!” 燕龙城看着树林自言自语道:“终于有一天我倒要叫你们二人落在我手里,以雪当年之耻,哼?什么凌波微步?什么六脉神剑?倒叫你全部葬身在此!”虽然内心发狠,但是脸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叶逍与逸尘各执宝剑冲向了树林的最外围,巨木旗伍旗使一看只有两个人,心里一阵冷笑,“哼,百人都被我打的是尸骨无存,他只是派了两个人又是前来送死,到要看看他灵鹫宫还有什么把戏了?”于是吩咐:“传我旗令,派五百人过去把那突围出来的两个人给我杀了,把他们的尸体给我挂在旗杆上,吓吓他们!哼” 旗下弟子应声而去,伍旗使仍自坐在地上喝酒,根本不拿那两个人当作一回事! 叶逍与逸尘对上了那一身藤甲的巨木旗的明教教众,灵鹫适才被他巨木旗所杀了几十人,叶逍此时下手毫不手软,倚仗着幽泉宝剑之利很快斩杀了他十余名身穿藤甲的巨木旗弟子,逸尘倒是没有敢用那逍遥宝剑,他知道那逍遥宝剑是当者披靡,只要被剑气扫中那是非死即伤了,对这些人他没有那么大的仇恨,所以是没有下的重手,只是施展凌波微步在众人间游走,局面成了叶逍一人与巨木旗的弟子搏斗了,叶逍宝剑在手,劲力到处,是藤甲裂开,连人带甲给劈的分乱,一个个藤甲并是倒地而亡,叶逍的一身白衣已经在黑夜里被染成了红色 有旗下弟子向巨木旗的掌旗使报告情况:“启禀旗使,灵鹫宫现在突围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人是灵鹫尊主叶逍,另一人属下不认识,但据弟子说那可能是大理的段小王爷,他们个执宝剑,我藤甲之教众根本不能阻挡,请旗使定夺!”| 伍元武站起来:“叶逍亲自突围,还有大理的段小王爷,就是那在江南差点打死张天王的段逸尘?” “正是”那弟子又说:“旗使,依弟子之见,他们几次向外求救而没有来救兵,现在怕是黔驴技穷了,想仗着两把宝剑就突围出去,他也太小看我明教巨木旗了!” 伍元武却笑道:“哈哈,来的正好,先让他们得意一番,再加五百人过去,让他们杀个够,看他们能把我两万人杀尽不成,哈哈” 叶逍见逸尘只是一味的闪躲,连削三名巨木旗弟子,靠到了逸尘身边:“贤弟,这里可不是仁慈的地方,更不是仁慈的时候,你再这样下去,我们会给困死在这里的” 话音一落,见明教又有大队人马围了过来,这后面的人根本不出手,只是结成大队,硬是挤了过来,叶逍砍死了最前面的人,可是后面的人推着前面的死尸继续向前,圈子是越来越小,可是人越来越多了,脚下已经尽是死尸,叶逍的脚下开始移动都不方便了,而明教的巨木旗仍是不出手,只是排的密密麻麻的向前冲,看样子企图把叶逍二人挤在中心,让他们是退无可退,叶逍心里明白,诸葛情只让他们两人来突围,定是有自己的意思,很明显,他们两个人是根本不可能突围而出的,还见到逸尘这哪里叫突围,分明是来炫耀自己那绝世轻功的,随着圈子是越来越小,逸尘的脚下也有些不方便,直往叶逍身边靠,叶逍连脸上都是鲜血,暗道:“糟糕,此时怕连脱身都难矣,难道我叶逍大事未成倒要葬身于此不成?” 正在游思之间,藤甲教众的一把大斧子剁向了叶逍的左肩,叶逍浑然不绝,逸尘可是看的清楚,左手小指少泽剑飞出,正打在那人手腕,斧子是应声而落,但是立即又有几人上前围住了叶逍,逸尘再不犹豫,左右手齐挥,六脉神剑同时而发,再现波澜壮阔,好像闪电一道道把那藤甲击穿,明教巨木旗弟子是立时倒下了一大片,这威势一下子把其余的人给震慑住,叶逍又趁机拿那幽泉宝剑给砍死周边数人,倒让明教弟子一时不敢上前 巨木旗弟子向伍旗使报告:“禀旗使,那人不知道使用什么妖法,只是两只手摇摆,我藤甲大队就倒下了大片” 伍元武眉头皱起:“什么,那是段家绝学,江湖排名第一的六脉神剑,我也只是听说,倒也没有真正的见过,看来果然是段小王爷,他来的正好,传令下去,明教巨木旗弟子原地待命准备冲入树林杀敌”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见尊主久去不归,心中很是焦急,请命前去接应,诸葛情却冷冷道:“你们是要去送死吗?你们去了徒为尊主增加累赘又有谁能在数万人中全身而退?”众人一听就不再言语! 可是抚琴八姐妹可不管能不能出来,不给诸葛情打招呼就已经奔了出来,只见是藤甲兵人山人海,早已淹没了叶逍与逸尘的影子,玉棋瞥眼见到满身鲜血的叶逍,心里一惊,想是公子危险,施展轻功随风起舞,不顾一切的冲进了敌人的圈子,其余七女更是不加思索随着玉棋给一口起气冲到了叶逍身边,各自拿手中乐器横在胸前,藤甲兵乍见这突然而来八位美丽少女,天然可爱,无饰雕琢,而且还生得一般模样,一个个娇憨可爱,像仙女一样,都是不忍心下手,八姐妹可不留情,奋足了力气向藤甲兵身上招呼! 此时树林外传来震天的喊声:“杀杀杀!”是明教巨木旗在开始进攻了! 林中的群豪听到树林外的喊杀声在原地急的直转圈,诸葛情也是听到了,嘴角却带出了一丝笑容,遂吩咐:“现在由乌洞主率此地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前去接应要退回来的尊主与小王爷,记住,不可与敌人近战,接应到尊主二人立即撤回树林来”走到乌老大近前,对其耳语几句,乌老大大喜,率领群豪再次奔向树林的外围! 而逸尘也看到跳进圈子里的玉棋姐妹,逍遥游荡开,欺身到了玉棋身边,为其挡住了一把砸下来的大斧子,把手中的逍遥宝剑递过去:“棋儿,用咱们的宝剑!” 玉棋点头接过,两柄宝剑是相映生辉,砍倒无数根本不想伤害到她姐妹的人,但是局势所逼,也是顾不得许多了,其余七姐妹倒是也聚集在两把宝剑周围,以伺照应! 叶逍但见敌人后面又是黑哑哑的一大片,还传来了喊杀声,心里知道差不多任务已经完成,对着逸尘道:“贤弟,敌人是连绵不绝,我等是杀之不尽的,先退回树林再想办法!” 逸尘却想起了临来之际诸葛情在小木屋中的话,心中一挺,“我才不回去呢?倒让人家笑话!”所以就当是没有听到,还是一味的在人群中躲闪,他这哪里是突围,也就是干耗个时间,反而是离叶逍越来越远了!叶逍以为他没有听到就拿幽泉宝剑砍杀了身边的几名藤甲弟子,冲过来,与逸尘背靠着背:“贤弟,你我二人脱身容易,你可是见到了琴儿姐妹,万一它们其中一人受到伤害,你我是于心何忍呢?” 逸尘看了眼在圈子里挣扎的抚琴八姐妹,一咬牙:“此时不是撑英雄的时候,棋儿姐妹要紧!”于是向玉棋招呼道:“棋儿,向这边退” 正说着,正西敌人最薄弱的地方被冲破了个口子,是乌老大率弟子前来接应,叶逍遂高喊:“众妹妹,从西撤回树林”玉棋等人就不再与敌人纠缠,回身便走,而那些藤甲兵本就不想伤害八姐妹,所以她们退出来的颇为容易,等两处人一汇合,乌老大高喊:“敌人太过于强大,我们撤回树林!”大队人向回便跑 伍元武轻蔑一笑:“哼,敌人已经是精疲力尽,是我们下手的时候了,道长送个现成的大功给我们,哈哈,来人,旗下所有弟子对逃跑的敌人给我穷追猛打,一个不许放过,直给我捣毁整片森林冲!” 整个巨木旗所有人马一起打着火把从东侧而涌进了树林中,而抚琴八姐妹跑的快,看到诸葛情后,被诸葛情一把抓住:“几位妹妹,现在不是玩的时候,看你们的啦” “姐姐放心,我们这就去”八姐妹奔北南西三个方向而去! 诸葛情再点烟花,烟花这次是五颜六色的,她站在高处喊:“所有人点燃火把,准备突围!” 林中的所有人听到诸葛情的命令全部都点燃了那早就做好的火把,登时整个树林亮了起来,诸葛情再次喊道:“所有人都在这空地上,不允许有任何人到林中去!” 叶逍心中高兴,他现在明白了诸葛情的意图,他是要把敌人引进树林,要像当年的诸葛武侯一样火烧藤甲兵,于是脸上带出笑容,从心里佩服诸葛情,到是我辈男儿堪比之了 诸葛情情绪高涨,昂首挺胸道:“所有人埋伏在砍倒的大树后面,见到我灵鹫五色令信号在天空绽放就把手里的火把一起抛向前来树林中的藤甲兵,咱们把他们给活烧了,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众人一听是终于要打了,还是把对方给火烧了,心里大感快慰,有的手脚利索的又连制了几把大大火把,随着人群涌向了攻进树林的敌人! 而玉棋则是跑到树林的北侧,向幽天部的首领云聪道:“云姐姐,尊主和诸葛姐姐有令,所有幽天部姐妹准备好手里的火把,见到树林正中五色令起,就立即点燃火把,从北向东沿树林的外围堵住敌人的退路,把火把全都招呼到他们那群木头身上,并且把东侧的树林全部点燃,让他们断了后路!但是留下百人在最后把北侧的树林也全部点燃,让他们是退无可退” 云聪高兴的跳了起来:“属下接令,诸葛教主真是好计谋!也要来个诸葛武侯火烧藤甲兵!”遂立即传令下去,所有弟子也是一阵兴奋,都带着火把向树林的东侧外围潜去 而抚琴则飞奔到西侧树林中,找到玄天部的田翠娘,“田姐姐,尊主和诸葛教主有令,等下见到树林中五色令起,就速速点起火把,看树林外明教烈火旗的人,不动则矣,只要想进树林救人,就先隐蔽在树林深处,见进来三千到五千人,人数与匹敌之时,立即率所有弟子点燃西侧树林所有树木,一直到与南北相接,并迅速向树林里撤退,一路留下百十人沿路放火,见木头就点,直到树林中心的十丈空地上!” 田翠娘也是满脸的喜色:“属下遵命,定是把他们活烧在这树林里!” 侍书与捧画则跑到正南侧,向昊天部的宁凤伶传来诸葛情的意思:“待见到灵鹫宫的五色令升入天空,宁首领留下百十人看守正南侧的锐金旗,如若锐金旗企图攻打进来,你们就故意让开个口子放他们进来,自己人退到树林中,有功而无过,其余人则向西准备接应玄天部的田姐姐,并且要把退到南侧来的烈火旗弟子全部烧死在树林中!” 宁凤伶问:“那万一锐金旗冲进来怎么办?” 侍书道:“诸葛姐姐自有退敌之策,宁姐姐只管执行好了!” “是”宁凤伶转身吩咐下去 三女重新回到了树林中交令,叶逍此时也完全明白了一切,将幽泉宝剑还与诸葛情,对其又是佩服又是赞叹:“我现在终于明白诸葛教主为什么不让我等点燃火把在先了诸葛教主真乃是女中诸葛!” 诸葛情向叶逍微笑:“尊主过奖了,属下也只不过凑巧了” 叶逍当然知道她是谦虚了,想她就布局,佯装攻击,假突围,和砍伐树木,做火把,人员的分布安排和命令的指使,各方面都照顾的周全,看来这仗已经是只等巨木旗进入而开了!她先连放烟花迷惑敌人,让敌人以为是在求救,后又派两股人佯装突围,目的是想把敌人,巨木旗的那些木头疙瘩都给引到树林中来,再两面包抄断其后路,如若有其他旗来救,也是让他们有来无回了,而充分又利用抚琴八姐妹的轻功让她们传递命令,是十分的迅捷,指挥大局好像是军师一般,在此树林中倒可以是运筹帷幄了,如此一来倒让他们全部葬身于火海了,只有在地上挖沟尚是很不解了,等下也许就会明白,所以当下也不追问 突然想到什么,连忙上前道:“诸葛教主,如此一来,东来的巨木旗必定向我中心而来,那该如何是好?” 诸葛情淡淡一笑:“尊主宽心,那巨木旗是无论如何也到不得此地十丈之内的了!” “诸葛教主何以肯定南侧的金甲锐金旗不会来相助?”叶逍勿自问。 诸葛情指了指南边:“我当然可以肯定,我们现在身处树林之中,敌人断然想我不敢施展火攻,因为那被烧的反是自己,所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给他个火烧藤甲兵,此时事情紧迫,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而此树林中大火一起,南面的锐金旗更加不敢进来,因为他们是‘锐金’,呵呵,他们更不敢,大火烧在铁甲上会是什么感觉呢?” 叶逍笑了:“对,他们以为咱们肯定不敢在树林中放火,但是我们一旦放了,他锐金旗第一个不敢进来,火烧在金上会把他们给烫死的,这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心中更是佩服诸葛情了!“那这片树林都烧了起来咱们怎么办呢?” “当然是从正南杀出去了,难道要陪那些木头葬身火海不成?”诸葛情道。 “正南??”叶逍满是疑问! “杀,杀,杀”的声音越来越近,只见树林的东北脚升起一朵鲜红的烟花,诸葛情知道是幽天部放的信号,是说东侧的巨木旗教众已经完全进入了树林,诸葛情脸色微红,右手抬起直指天空,玉棋立即蹲下身子,点燃了五色令,五色令绽放,整个树林突然亮了起来,是数万人同时点燃了火把,巨木旗根本不知道身边什么时候突然聚集了这么多的人,看人数也是不少了,再看南侧也是,心里暗叫不好 正南的燕龙城见到树林内红光抖起,连忙从地上坐起来:“糟糕,不好”眉头紧皱! 王良上前问:“燕左使,何出此言?” 燕龙城蹙眉道:“巨木旗伍元武好大喜功,急功近利,这次怕是上了灵鹫宫的当了呀你快看” 诸葛情再次燃起五色令,巨木旗在惊异之余突然看到漫天飞来的是点着的火把,那是成千上万,密密麻麻,好似火红色的飞蝗,从天而降,落到众人身上身边立时起火,藤甲兵身上都是干轻的藤葛,很容易点燃的,马上好多弟子身上起火,穿的时候就怕是掉下来被敌人伤到身子肌肤,所以是收拾的很是结实,解都不好解下来,只能眼看着自己身上起火了,刚要往树林中闯,却见树林中也是着起了大火,有的跑的快的已经跑了进去,结果把树林给引的烧了起来,自己也给成了火人 伍元武连忙高声大喊:“众兄弟不要慌,都随我向北退” 走出不过十几丈,但见大火从北而东的烧了过来,幽天部诸女奋力的向树林里投掷火把,还点燃了身边的树木,然后向树立中而撤去,吓的那些明教的巨木旗弟子再不听什么命令一边扯撕身上的藤甲一边向回跑,可是火把还在不住的向人群里掷,顿时藤甲兵是相互踩踏,横冲直撞,火势是一连十十连百,百连千万了,已经是势不可挡了,树林中烈焰冲天,火光映红了整个天空,巨木旗的弟子一个个被烧的是哭爹喊娘,鬼哭狼嚎,整个树林里乱窜,倒把整个树林给引燃了起来,火势更大,一直是烧到了他们个砍伐的大树的边缘空地上,众人站在十丈之内,都被大火给逼的窒息了 诸葛情暗想:“如果是能再多砍五丈就好了!” 可是众人已经欢喜的不得了,哪里还管的大火之势,在林中是欢呼雀跃了!逸尘激动的看着诸葛情,紧贴在她身边,看着她被大火给腾的红红俏脸,那坚毅的眼神,和微微挺起来的胸脯,心里不由的一荡 北侧的山崖上的洪水旗见到树林中的变化,旗使何潘暗骂:“卑鄙小人,我虽是洪水旗,这等大火我可是如何救得?” 手下有人立即来报:“禀旗使,巨木旗已经全部进入树林,目前被大火而困,伤亡惨重,我洪水旗是否救援?” 何潘一摆手:“救?怎么救?郭天王在哪里?锐金旗有什么动静?” 明教烈火旗也是浩浩荡荡的杀了进来,树林枝干交错,哪里会想到黑暗里暗藏杀机呢?东郭胜倒是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他却想,灵鹫宫就那么万来人,是万万不敢分散的,于是就大摇大摆的率大部涌了进来,可是进树林深处,却突然看到自己身后升起一朵漂亮的烟花,紧接着四面八方的树林中都点起了火把,不仅是点起,而且是向着自己的队伍给飞了过来,明教烈火旗,顾名思义,最擅长的就是放火打火仗了,所有烈火旗的弟子任何人身上满是硫磺,草絮,火石等易燃的引火事物,这下可更是糟糕,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大火已经在烈火旗中熊熊燃起来,立时“劈啪”之声起,烈火旗弟子都是精于施火之辈,知道厉害,还没有等东郭胜发令,众弟子都解下身上的硫磺硝石抛向了树林中,可是却莫名的被抛了回来,硫磺与硝石一旦着了起来,那是更加的势不可挡,那气味,那火势登时在树林中蔓延开来! 东郭胜心里也知道是中了敌人的埋伏,想自己的烈火旗还没有完全进来,于是下命令:“烈火旗所有弟子向后退,原路返回,退出树林!” 大队向西移动,可是还没有走几步,就见西侧的大火也是以势不可挡之势席卷而来,还呼呼的夹杂着风声,大火的呼啸之声,向是一个个巨大和分散的厉鬼来索命,但凡火鬼到处,立时成为一片火海,人在大火面前显得是十分的渺小和无助,只露出绝望和恐惧,号叫和呼救声和大火的呼呼声交杂在一起,整个天是红红的,血红血红像是泼了人的鲜血,看上去很是恐怖。 山崖上的洪水旗见西侧的烈火旗也有了动静,于是旗使何潘下令:“绕路下山崖,去支援烈火旗,营救巨木旗!”他还以为烈火旗是窜入树林营救巨木旗,殊不知那烈火旗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东北角上的树林已经被幽天部的弟子给尽数点起,洪水旗只有从西北而进,可是他进来后也和西侧的烈火旗一样,立即被熊熊大火给包围,退无可退,明教三大旗在烈火中挣扎,明教弟子一个个是哭爹喊娘,身上被烧的是体无完肤,而巨木旗更有甚之,那曾倚之为利的藤甲此时倒成了他们送命的根本,整个人整个人的烧了起来,疼的在树林中乱撞,还把周围的树林给引燃了起来,火势是愈加强大,烈火旗弟子通常都是烧别人,今天却被人烧,一个个也是在林间的地上打滚,可是这么大的火,地上像铁锅一样烫,从地上爬起来,连蹦带窜,就连他烈火旗旗使也是被烧的胡须头发都掉了大半,脸上也是一个个的火泡,龇牙咧嘴的左右躲避着大火和撞过来的门下的弟子 诸葛情与叶逍等人站在林间的空地,看到山崖上的洪水旗也参与了进来,心里一喜,倒是要教他有来无回了!灵鹫宫的门人和弟子都在不停的加着柴火,把那砍伐来的树枝都抛到了大火里,渐渐的火势强大,已经不敢再在树林中加柴,一拨拨的回到树林中的空地中,一同看着那冲天的大火,听着那传出来的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玉棋听着声音想像着那些人此时一个个狰狞的面孔,都被大火烧的尸骨无存,有的蜷缩于地,烧的只剩下骨头不禁打了个哆嗦,钻到了逸尘的怀里,头也不敢抬了。 诸葛情看到后转过身就当没有看到似的,难以掩盖此时心里的兴奋,颇有一种自豪感是油然而升,想现在倚在逸尘怀里的应该是自己!但是与玉棋姐妹相处日久,知道各人的脾气性格也就不以为意了,嘴角还带出一丝的微笑 正南的燕龙城大怒:“灵鹫宫是谁在指挥?我要亲手抓住他,把他撕成碎片”手里的小石子给捏的粉碎,可是他不敢贸然而指挥锐金弟子披坚执锐冲入大火救人,现在就只有这一侧还没有大火蔓延过来,因为两下的树木都已经被三十六洞的豪杰尊诸葛情的命令给请到一边去了,因为诸葛情是要从正南突围。 燕龙城也好像是看出了这点:“所有人严阵以待,以防突围,但见来人,格杀无论!” “杀杀杀”金革摇晃,在大火的映衬下闪闪发光! 诸葛情见大事已成,扫了眼十丈外的掘好的沟壑,和填充其中的密密麻麻的大树的枝干,美目轻挑:“为防敌人来袭,现在我命令自尊主下所有人都到那挖好的沟壑前,拿起沟前放的准备好的已经削好的利器,也就是那些被削成尖的枝干,一见到地下有动静,不用等待命令,以那沟壑中的树干为底,尽管拿手中之利器尽全力戳下去” 好多人不解,但是也没有人再问,因为他们现在是十分的相信诸葛情的指挥了,所以都走到那已经被大火给烘的烫烫的沟壑前,拿起了那打削好的一根根尖锐的枝干,对着沟壑和那密密麻麻的大树的枝干而立! 逸尘与叶逍走到诸葛情近前,逸尘不解的问:“情妹妹,此举是何意呢?” 诸葛情噘嘴笑问:“你知道明教的主力是什么吗?” 叶逍接过去道:“当然是这金木水火土五行大旗啦”话说到一半,心里一亮,猛然醒悟,茅塞顿开,兴奋不已,如果不是有逸尘和诸葛情的关系,他定是要把诸葛情抱起来在原地跑上他几大圈不可!“诸葛教主才究天人,叶逍多谢了,想当日诸葛武侯不过如此而” 诸葛情见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用意,遂笑而不答! 逸尘茫然:“你们这是?我” 话未落音,只听轩辕拙站在沟壑里的树干上,看到眼前的地上松动,大喊一声:“什么东西?”想起刚才诸葛情的命令,举起手里的尖棍,猛的向下一插,“啊”的大叫一声,那见棍出了地面,众人大吃一惊,他的棍子上竟然还插上来一个人,看衣服是明教弟子无疑了,紧接着又从好几处发现了地上在动,众人毫不犹豫,拿尖尖的棍子向地里猛戳,有的拿起尖刀宝剑也是一阵的猛戳乱砍,被拉出来好多的死尸,是明教的人想借土遁来偷袭! 叶逍看了眼诸葛情,转身对逸尘道:“明教五行旗,金木水火土,现在围在树林周围的是锐金旗,巨木旗,洪水旗,烈火旗,而只差的厚土旗了,厚土旗顾名思义,乃是专于土者,现在来的就是明教厚土旗了,幸亏诸葛情料敌在先,四周挖下了沟壑还填充满了大小的树干,把厚土旗的明教弟子给阻挡在了十丈之外,现在却任我屠戮了,哈哈” 逸尘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现在的厚土旗弟子只有挨打的份了,因为他们可以挖土,但是那一排排的树干却把他们给挡住了,只有从沟壑之前出土了,却万万是没有想到外面有人正等待着自己呢!那无疑是伸过头来成为那待宰羔羊了! 紧接着从四面八方的沟壑之前都出现了明教厚土旗弟子,叶逍跳到沟壑前,也拿着诸葛情的幽泉宝剑一阵乱戳,立时杀死了好多的厚土旗弟子 乌老大哈哈大笑:“尊主,诸葛教主就做咱们的军师吧?虽然计谋高超,可是这样杀那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敌人,老乌可是有些手软了!” 鸾天部雁翎队的曾琼道:“乌洞住,你现在可怜他们,可是他们杀我整个成天部金莺队姐妹时何曾想过手软?”她言语激动,眼中含泪,因为叶逍已经告诉了众人,成天部金莺队已经是全军覆没了! 众豪杰一听此言,都是怒火中烧:“对,曾队长说的对,杀他妈了的!”“为雁翎队的一千多姐妹报仇”“杀”众人更加的仇恨,卯足了力气向地上松动的人形戳去!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地上的动静没有了,还只剩下几丈外的那冲天大火弥漫扩散着,哀浩和凄厉的惨叫仍是透过大火传过来 玉棋姐妹看到此时的情形是如此的血腥,都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了玉棋还趴在逸尘的肩头掉下了眼泪逸尘拍拍她的肩膀,其实他也是心有不忍,但是他还明白,如若此时诸葛情不杀他们,说不定几个时辰之后死的就是他这万余灵鹫宫弟子了! 逸尘从玉棋手里拿了逍遥宝剑,摇头叹息,走到叶逍跟前:“大哥,宝马载英雄,宝剑赠壮士,这逍遥宝剑无坚不摧,很是锋利,奈何小弟仁人之心,怕终不得善用,特此相赠与大哥,大哥不要推辞!” 叶逍连忙摇头:“不可,此乃二弟之贴身物件,愚兄怎可图之?” 逸尘连连摇头:“大哥,你听小弟一言,小弟就是见其锋利,所以才相赠与大哥,在小弟手中不过一玩物耳,而之于大哥手上则是可以再兴大业的!” 诸葛情也前来道:“尊主,段郎生性敦厚,不忍亲驭驱魔,依属下见,还是尊主收之觉妥当,三国时候,曹操得吕布之赤兔而自己不驾,并非为单单为了挽留云长之心耳,因为他自己而不能驾驭者也,此时段郎不忍此剑饮血,只是堪为其主了,还请尊主取之!” 仙儿也凑过来:“二哥拿在手里,不能发挥他的真正作用,大哥大哥,你还是当仁不让的好!” 叶逍还是犹豫:“这那愚兄只好受领了!” 众人都停了手,地上血迹斑斑,死尸陈于四下,叶逍也实有不忍,便命令把尸体都抛向了树林中,给烧成了灰烬! 而林中的明教巨木旗,烈火旗,洪水旗弟子几次想往外冲,但是都被冲天的大火给逼了回来,于是伍元武坐在地上,双手横于胸前,做火焰飞腾状:“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众弟子也就不再奔逃,都坐在了旗使的身边,双手做火焰飞腾状:“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其余两旗也是如此,再不与那熊熊烈火抗衡,坐下来各安天命了! 叶逍向着诸葛情问:“诸葛教主我们何时突围?这锐金旗我们可是能冲的破?” 诸葛情笑了笑:“尊主且稍做休息,让大家吃些干粮,等时机成熟,锐金旗要破是轻而易举的!”诸葛情这几句话是轻描淡写,引的一众人是欢呼声震天而来 诸葛情独自站在高地上向着正南凝思,逸尘上前:“情妹妹,可是有什么困难” 诸葛情慢慢的把头靠在了逸尘的肩头:“段郎,告诉你,我其实这次是赌了一把,因为我根本就知道从南侧突围出去是不可能的” 逸尘:“啊”了一声,“那你还要为何而放火烧了树林呢?岂不是给自己断了后路吗?” 诸葛情轻轻在逸尘耳边道:“如果我不烧了树林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被巨木旗给俘虏了!这大火少说也能烧上五天了,至少这五天我们是安全的了” 逸尘身子一颤,“五天?” 诸葛情却甜甜的一笑:“段郎,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是不管他是五天还是五十天是五年五十年的,我要永远在你身边!” 段逸尘伸胳膊把她抱入怀里:“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一根头发的” 诸葛情娇嗔道:“人家伤我头发干嘛?人家是要抢了我去做老婆!” 逸尘假装怒道:“哼,谁要是来我就回大理发兵,把他给捣平了” 诸葛情笑了:“呵呵”顿了顿,“段郎,我们还要装下去,不能让大家看出来,对尊主也是要保密的,还有就是我在等待救兵,如果救兵能及时赶到的话,我们是可以突围出去的” 逸尘点头:“你的救兵是?” 诸葛情推开他,跑下山丘:“呵呵,不告诉你” 逸尘见她天真可爱,哪里还有半点刚才指挥群雄的巾帼之气势,那是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 第七十章(全本完结版) 天渐明,诸葛情还没有命令突围,众人都相信诸葛情,谁都没有上前来问,如此一日天色又黑大火仍在燃烧 燕龙城在对面叫嚣:“哼,看你们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我要把你们饿死渴死,到时没有了大火我金革荡尽你乌合之众!为我死去的四旗兄弟报仇” 诸葛情刚欲回语相激,但见正南,锐金旗身后夜空中升起一漂亮的五色烟花,诸葛情心中一喜,眼前猛的一黑,竟然是昏了过去 这三日来,诸葛情心力交瘁,此时乍见她心中所想救援之烟花飞起,大喜之下而晕倒了,逸尘抱住她:“大哥,大哥” 叶逍闻声而至,逸尘把她抱进了那木屋之内,轻轻放在床上,叶逍与薛神医都是跟了进来,叶逍为其把过脉搏,出了口气:“贤弟勿慌,诸葛教主是急火攻心而晕倒的,稍做休息便可” 虽男女有别,但是上次诸葛情差点被逸尘给打死,伤的人事不知,也是叶逍一手而救治了,所以此时与之肌肤相接还有逸尘在身边,江湖中人哪里还顾得许多了 逸尘这才放心了,于是拿起诸葛情的纤纤玉手,暗自将一股内力给传了过去,诸葛情立时悠然转醒了,睁眼便举起右手,晃了晃手上的宝石戒指:“尊主,赶紧命令命令所有人从正南突围,我们的援兵到了!” 叶逍一听,心中先是一喜,问:“还是诸葛教主先来指挥大局吧?那援兵现在何方?” 逸尘扶诸葛情坐起来:“就在锐金旗的身后,我们从这里突围而去,与援兵前后夹击,让他燕龙城背腹受敌,我们定可突围而去!” 叶逍不再多问,遂面带喜色,走出木屋:“听本座号令,我们的援兵到了,现在逍遥派弟子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兄弟在前,灵鹫诸部在后,立即向南迎面突围!” 群雄斗志高涨,精神振奋,一个个生龙活虎般摩拳擦掌,在叶逍的率领下是迎面与燕龙城的锐金旗逼了上去! 燕龙城嘿嘿冷笑:“竟然敢正面对我锐金旗?不自量力,倒让你们全部葬身于此了!”于是吩咐:“排开阵式准备应敌!” 燕龙城话音刚落,只见最后面方阵一阵嚷乱,队伍有些个不成样子,燕龙城怒道:“王旗使,教主派本左使来督战,你旗下弟子这是何故?” 王良也是不清楚,:“燕左使请休怒,待属下去查明是哪个方阵紊乱?” “哼”燕龙城冷哼一声,“临阵乱阵,当以重罚” 王良才走三步,就见一弟子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旗使”还一直喘着气“禀旗使,南方来了灵鹫宫的大队人马,怕比我锐金旗不相上下,正冲乱我阵脚” 王良大吃一惊:“什么?灵鹫宫大队人马?”转身回去报告了燕龙城! 燕龙城抚须道:“灵鹫宫哪里又来的大批人马?”心里想:“这岂不是糟糕?我锐金旗岂不是要背腹受敌了?那郭老黑又给跑到哪里去了,这下回去该是如何向较著交代了?” 叶逍率队已经是迎了上来,:“哈哈,燕左使,何以脸色如此难堪?是惧怕了我等不成?罪过罪过,到让燕左使受惊了,看来叶逍到是难辞其咎了?”说完,还把手一拱其实叶逍是故意如此之说,因为那燕龙城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燕龙城也是一阵假笑:“哈哈,叶公子真会说笑,我堂堂明尊坐下左使者,还会怕了些妖魔小丑不成?倒是看叶公子的脸色有些发黄了?”转身低声对王良道:“你速去后方,见机行事!” 王良应声而去,转到后面,但见对方全是女子,更惊奇的是,前面的大部分女子都是骑着一驼大骆驼,有不下千头的样子,甚是浩大,众女子也是旌旗招展,人驼精神了,不用说定是那灵鹫宫其余几部啦!灵鹫宫诸女在一身材苗条的少女指挥下,是不由分说,驱赶骆驼向锐金旗队伍里是横冲直撞,锐金旗弟子,虽然金甲护身,可是人家根本不碰你身子,只是指挥那一个个大骆驼猛冲,锐金旗弟子身穿金甲,颇是行动不灵活,立即被骆驼群给冲乱了阵脚,这叫做以己之长攻彼之短,避彼之利而却其坚 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好办法,而锐金旗的弟子可是苦了,被大骆驼群给撞的是东倒西歪,分不清了南北立即乱成了一大片 而前面叶逍跳出,刚要下命令攻击,燕龙城也跳出来,眼睛狡猾的一眨:“不知道叶公子肯否赏脸,再与在下较量一番了”他是想拖些时间,如果两边真的同时开战,那自己是必败无疑了,只好等待那援兵到来,所以说要与叶逍是单打独斗了 叶逍毫不犹豫,把那沾满了鲜血的白衫一晃:“所有人退下,待本座领教明教高人绝学!”他贵为一派尊主,他人挑战,焉有不战之理! 所有人退后不前,叶逍上前十步:“燕左使,请指教!”不等燕龙城开口,身子飘乎直奔燕龙城前胸而去! 叶逍上次在云南的小镇上与燕龙城动手的时候,是一味的倚仗自己凌厉的身手和变幻莫测的招数,在麒麟山上四招而退明教四大天王也是靠了出其不意和灵活的身形再加上那匪夷所思的步法武功,而此时再正对明教的光明使者燕龙城,心里已经知道肯定那是不敌的,所以就还是抢先出手,还是老招数,一个鹞子翻身,仰着身子飞向了燕龙城,右手化做剑直戳 燕龙城也不闪避,反而是冷冷的一笑:“欺我不成?”好像早就料到叶逍是虚招! 果然,叶逍在手指快要到燕龙城三尺之际把胳膊回缩,真的是虚招 燕龙城再轻蔑的一笑:“班门弄斧?”可是话未落音,突然是收住了声音,举起右手来挡 原来叶逍的那化做了剑的胳膊收回去一半,刹那间又给弹了出来,仍然是取那燕龙城的前胸,燕龙城这下当然是不敢拖大,连忙回手却敌,可是叶逍脸上狡猾的一笑,胳膊再收回来,身子站直了起来,却迈开凌波微步晃向了燕龙城的左侧,身子摇摆好像是在舞蹈一般了还是刚才的招数,右臂伸直,又向燕龙城戳去 燕龙城心里一紧,嘴上喝道:“大胆鼠辈,竟然敢戏弄本座?”这次不再原地不动了,侧过身子应战叶逍,叶逍才不和他正面交锋,而是一触即停,马上转到另一方向继续进攻,以攻为守仗凌波微步东南西北的与燕龙城游斗! 所有人都站在树林口处,看着叶逍与燕龙城的比拼,叶逍轻灵飘忽,如花间蝴蝶,却是闪电般身影了,燕龙城沉稳老练,如泰山稳坐,却也是处惊不惊了! 仙儿被那三十六洞的人给抬了出来,其实她的脚也快好了,挣扎着也能走的路了,可是她有人抬才懒的自己走呢?她见了叶逍的武功是如此的厉害,心里暗自吐舌头:“这家伙深藏不露,没有想到会是灵鹫宫的什么尊主,虚竹二伯家的我”脸上一阵发烫,慌忙间用手抹了抹,偷眼看左右没人,才低头吁了口气,低头却看到逸尘与诸葛情四目相对,含情脉脉,面带微笑,而抚琴八姐妹则是一转圈给围在了二人周围,仙儿是知道的她们姐妹是把二哥的安危当作是第一重要的事情,想二哥真如当年的父亲一样,很是有福气的了,这么多的女孩子喜欢,也暗暗为他麻烦,仙儿毕竟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喜欢的多了也是件麻烦事,心中一动,嘴角带笑,一个小小的诡计上的心来 仙儿看了眼正在与燕龙城游斗的叶逍,下了那小坐椅,向逸尘缓缓蹭过去,被玉棋扶住:“公主,你这是?” 仙儿指了指逸尘:“来与你们的公子说两句话!”玉棋听的很是别扭可是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妥,扶着她来到逸尘近前! “二哥,二哥小雨来啦.”一边说一边向诸葛情脸上看去! 逸尘一听,什么?小雨,只一遍就听的清楚,哪个小雨?是慕容静雨吗?慌忙向四下里探望,仙儿接住他的眼神:“二哥,二哥这里这里!”向逸尘招手“小雨是不会来的了,她说这辈子都不理你,不想再见你面了!” 逸尘看了眼诸葛情,见诸葛情面色平常,终究忍不住问了句:“仙儿,你在说什么呢?小雨怎么样?” 仙儿哼了一声:“我说二哥呀?你到底是喜欢大美女小雨呢?还是喜欢这中美女姐姐呢?” 逸尘拉住她手道:“不许胡说,什么大美女小美女的?” “嘿嘿我可是真没有胡说的啦,慕容家的小雨当然是大美女啦,而这女中豪杰,巾帼英雄,指挥千军万马的军师姐姐当然是中美女啦,而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八姐妹当然是小美女啦!”仙儿解释道!然后追问:“二哥,小妹想向二哥请教‘见异思迁’何解?” 逸尘听她说了慕容静雨,又说了诸葛情,再说了抚琴八姐妹,当然是知道她什么意思了,脸一红,想为自己辩解,可是转身看到了诸葛情,看她红唇微动,欲言又止,那模样简直如仙桃初熟,欲艳欲滴,想她对自己以命相酬,自己又焉能他顾呢?可是一想起慕容静雨的时候心里自是会波澜再起了,那涟漪是越散越大,诸葛情当然不知道他们兄妹说什么,于是看到逸尘看过来就抱以一个美丽绝伦的笑容,逸尘心里像被刀猛的戳了一下,脸顿时红过了脖子,无力措词,只好用圣人的话暗自安慰自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勿恶嗅,如好好色者也食色色性也!” 回头见仙儿正邪邪冲着自己奸笑,指了指山丘上的诸葛情,逸尘都不敢看了,只好缓缓的扭过头去,却见诸葛情正一脸兴奋的看着天空,逸尘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却先听到了一声“呱呱”的怪叫,在哪里听到过,却再看到身边的人群涌动,兴致高昂,一个个是向天而脸上露出笑容 接着从天空中自那三声怪叫之后传下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哥,小妹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逸尘看到天上的情形也是很高兴,是那只和自己很好的叶逍的“家禽”灵鹫,它张大着翅膀在天空中翱翔,背上还站着一个人,逸尘可以看的出来,是个女子,手里还举着把长矛,掠过众人的头顶向自己这方飞过来,众人已经开始欢呼,有的跑上前去迎接,那灵鹫是拣一小沙丘缓缓的降落,也是不停的欢快的叫着 灵鹫背上的那女子走下来,把那长矛给扔到了一边,看样子是从锐金旗里面给抢来的了,她向着灵鹫宫众人正面一站,却见所有人一起跪倒,也包括逸尘身边的诸葛情 “恭迎圣姑”“圣姑韶龄永驻芳泽四海”“属下拜见圣姑法驾!” 朝拜声是不绝于耳,逸尘看到这阵式知道那肯定是虚竹二伯的千金叶逍大哥的妹妹驾到了,正想过去见过,却见那巨大的灵鹫张着大翅膀向自己飞奔而来,还是不时的“呱呱”叫着,逸尘也是满面欢喜,张开双手与那灵鹫给抱了个正着,“哈哈,灵鹫老兄,别来无恙啊!”与那灵鹫相互抱着在地上蹦,灵鹫好像能听的懂逸尘的话,眼睛眨了又眨,模样很是滑稽了 那女子也是想众人摆了摆手:“都起来吧”看向灵鹫这边,难道这畜生还有熟人?因为这灵鹫乃是灵禽,在整个灵鹫宫他就只听他们兄妹二人的,除非是虚竹亲自驾到?侧目看过去,那灵鹫正抱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书生模样的公子哥呱呱叫着,走上前:“哦,你这畜生也有相好的?” 这一句话把身边的人都给逗乐了,逸尘连忙放开灵鹫,灵鹫见是主人过来,也是规矩的站在了旁边,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耷拉着大脑袋,眼睛看着地上,抚琴跑过来逗它,它也是头也不敢抬,老实的“沉思”着! 逸尘上前一步,看到前来女子的衣冠容貌,一身的紫色长巾,腰间系条玉带,脚上却是伶俐的乘龙靴,白底黑面,再看其颜色,五官却是分明,双眉似蹙非蹙,眼睛灵活有神,像要说话一般,那小巧的鼻子微翘,更显得整个人都精灵百倍了,小嘴也是似张似合,嘴角还带着一丝的不羁之气,组合起来也是一张很漂亮的脸蛋了,比之慕容静雨多了几许风尘世故,比之仙儿多了几份的成熟稳重,比之诸葛情也是多了几点的潇洒不羁,虽不是很美,但是却看的润心润肺,到是十分的舒服了! “想必这就是遥姐姐吧,小弟逸尘见过遥姐姐!”逸尘弯腰拱手施礼。 来之女子笑笑:“哦,不敢,是段皇叔的小王子,逸尘弟弟,呵呵,我听大哥说起过好多次的,说你可以腾云驾雾,而且凌波微步远胜于他,半年前你在江南独败明教孤傲天王张狂,早已经是名满天下了,大哥还说,二弟有天下无双的八位婢女,生是一模一样,而且还各自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简直是天地之间之精华了!他们在哪里,能否让姐姐开开眼?”逸尘只说了一句话,她竟然说了一大串倒让逸尘难以接应了! 不错,她就是虚竹的二女儿叶遥,与其兄叶逍一同执掌灵鹫宫,她一连串的话语倒让逸尘不知道该任何回答了,只是站在原地傻笑 仙儿当然也是见到了,是虚竹二伯家的二姐姐,也是前来见过:“小妹仙儿见过遥姐姐!”说完也是拱手一揖! 叶遥拉住了仙儿的手,低头看着仙儿的脸是左看了右看:“呵呵,真是生的好看,让姐姐是好生的羡慕的,怪不得段三叔和皇后婶娘都当成宝贝了,哪里能打得呀?对,让他们打,我们就是离家出走,看他还打咱们宝贝不?有机会让姐姐骑下你的太平宝马,听说那可是天下第一良驹哦!” 仙儿被她给看的不好意思起来,脸红红的,“遥姐姐笑话小妹了!”竟然是把头越低越底了! 叶遥又说:“哎呀,你看我看到你这么漂亮我什么都给糊涂拉,你是快要成为我大嫂啦,对,妹妹变大嫂,咱们是亲上加亲了!以后你叫我姐姐,我叫你大嫂,呵呵,有意思” 这件事情仙儿当然也是知道的,可是除了段誉以外谁敢议论,此时竟然被叶遥当着这么多的人给说了出来,仙儿羞的是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了,脚一蹭一蹭的给躲到了玉棋身后! 逸尘暗想:“还要多谢遥姐姐帮我解围呢,否则不知道这小精灵还要说些什么怪话来刁难我呢?这正是乾,万事太平啦” 刚要再想问候虚竹二伯和伯母安康,却见诸葛情从他身后走出来,向叶遥一跪:“徒儿拜见师傅!” 这一句把逸尘给吓了一跳,“师傅?她,叶遥竟然是诸葛情的师傅?他们可也是差不了几岁啊?”脸上呈现出一阵的迷茫和不解。 叶遥拉起她:“快起来,身子可好些了,你和我二弟成婚了没有啊?” 她张嘴竟然问这个话题,羞得诸葛情脸都不敢抬了:“多谢师傅关心,徒儿身子已然是无大碍了,劳师傅挂念!徒儿还没有没有”后面的话已经是微若蚊蚁了! 叶遥笑的更厉害了:“适才那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哪里去了?这下倒像个新娘子了?呵呵” “徒儿哪里来的本事,还是师傅指点的好,徒儿只上照做罢了!”诸葛情谦虚道!美目悠转,和仙儿一样,只盼她别在说些关于这方面的话了 她把眼睛挪向了周围,看到了抚琴姐妹,数了下人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哈哈果然”像看到宝贝一样笑了起来,“大哥说的果然不错,你们是真人,不是假的,是同胞八姐妹,真是天地之灵气呀段二弟好福气” 逸尘忙招呼八女与叶遥见过:“琴儿,快带众妹妹来见过二小姐” 抚琴众姐妹见她言语犀利灵活可亲,都是面带微笑的过来就拜:“婢子拜见二小姐!” 叶遥十分的高兴:“我听说段二弟曾带八位仙女上得月宫,想是就是你们姐妹了” 抚琴道:“二小姐笑话了,那次是二妹喝醉了胡闹,吵着公子要上天上去玩才闯祸的!” 还没有等叶遥说话,玉棋已经噘嘴:“那哪里是闯祸嘛?那次是大家都有去的,大姐为什么单说我呢?哼” 侍书也道:“对啊,大姐也是有去的啊,还说要去月亮里看嫦娥的!如果不是我拦着她恐怕早去了!” 捧画也是不甘示弱:“二姐三姐说的有理,我们只是去天上玩耍罢了,又能闯什么祸?地上的人还对我们敬拜呢把我们当成是仙女,可我们又没有承认了”也是站在了玉棋的一边。 诗情凑上前:“公子,你倒是给二小姐说一说,否则二小姐要以为我们是不懂规矩的调皮鬼了?” 词韵却道:“虽然公子是有偏爱二姐,不过二姐是有伤在身的,可以原谅,至于喝酒闯祸,大姐实在是言重了!” 歌灵点头:“我们随公子到天上去玩耍,又不是去过一次两次了,还有二小姐也没有说咱们的不对呀,几位姐姐倒也是想的太多了吧” 叶遥是越看越觉得有意思,把眼睛看向了最后还没有发言的赋魂! 赋魂和她们姐妹是一个口调:“大姐说的对,二姐三姐说的也不错,四姐五姐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而七姐的意思更是不可反驳的所以” 没有等她讲完,逸尘,叶遥,诸葛情,仙儿都失声笑了起来,叶遥是越看越觉得有趣,越看越是可爱了八女一般模样,一般言语,一般神情,直让人叹上天造物之神奇,心里始是感到匪夷所思! 众人正在嬉笑,却听到后面传来叶逍的声音:“二妹快别笑了,大哥快要成了人家的刀下之鬼,到时候你连哭也来不及了!” 叶遥扭头见叶逍已经是斗了百十回合,毕竟内力有限,远不及那年老的燕龙城,几招下来,已经是攻少守多了,稍显了败象,遂道:“大哥勿慌,小妹前来助你!”说完是要挺身而上! 叶遥面对着逸尘众人,倒着施展轻功飘了出去,不是凌拨微步倒像是抚琴八姐妹的随风起舞,身形曼妙,体态婀娜,舞蹈一般转向了正在打斗的燕龙城与叶逍二人,斜刺里来个天山折梅手,也是取向燕龙城的前胸,燕龙城微笑避开,反手食指虚点,却点向了叶逍的面门,根本不拿叶遥的攻势当作一回事了! “呵呵,今日有幸一会逍遥派两大高手,实乃燕某平生之荣幸,请不吝赐教了!”手上的招数根本不减退,还是凌厉非常 叶逍趁叶遥加入,稍缓了口气:“二妹要当心了,这老魔头老奸巨猾的很,千万不要着了他的道了?”于是再次挺身而上! 叶遥身子灵活,直绕着燕龙城打转:“大哥放心,小妹照顾得自己,今天我们兄妹联手,到要他魔教的人见识我逍遥派的真正武学,先杀了这什么右使者,拿他为我死去的九天九部的姐妹们报仇,大哥,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他走!”叶遥愤怒的说。 叶逍被她的话一激,心中感情上涌:“对,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他此话一落,身后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众豪杰和灵鹫宫诸弟子,各部女子都齐声呐喊:“杀了他,杀了他”“尊主,杀了他呀”声音是震耳欲聋了! 叶逍连下狠招,天山六阳掌中的刚猛招数施展了开来,每一式都如惊涛拍岸,浩瀚奔腾了,伴随着叶逍大张大合的攻击,而叶遥却是如水中游鱼,滑来溜去,就是不与燕龙城正面相对,但是她每次的攻击却都是燕龙城的不得不救了 如此一个猛攻,一个扰乱,局势立即逆转,燕龙城既要抵挡叶逍此时一拨接一拨的席天卷地的攻势,还要防范不时在一旁照应的叶遥,只几个回合,燕龙城就已感觉到这后来的灵鹫宫圣姑叶逍的妹妹武功很是不弱,想定是与叶逍却是不相上下的!心里不由的一紧,连忙改变招数 叶逍见他犹豫,腾身而起,脚化连环,如一团脚影子砸向了燕龙城,燕龙城也是不退反进,脸上还露出几许诡异的笑容,叶逍脚上加力,却从燕龙城身边擦过,直奔向了叶遥 “哎呀,不好,中计了!”叶逍心里暗叫,可是想收势却是来之不及了,“二妹小心!”那逍遥派的天马行空随形腿直直的踩向了叶遥的小腹。 叶遥也是颇感意外,连忙撤回探向燕龙城左肩膀的右手,刚欲闪身避开,可是燕龙城却从中路袭来,场面成了叶逍与燕龙城夹击叶遥了,叶遥顿时手忙脚乱,天山六阳掌双掌齐推准备是硬接下燕龙城的侵袭,可是却与其是擦身而过,双掌以无与伦比的迅捷之速拍向了叶逍,急的忙喊:“大哥小心”神情慌张 叶逍也是紧急闪避,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兄妹二人一齐是脱口而出“斗转星移??”|叶遥猛力撤回自己的掌力倒退数步:“原来竟然是姑苏慕容绝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大哥小心应付!” 叶逍也是感觉的出来,这老者燕龙城却是姑苏慕容家的路数,一边观察一边问:“敢问燕右使可是识得江南慕容世家的人?” “认得怎样?不认得又怎么样?哈哈,灵鹫宫怕了姑苏慕容不成?”语气甚是狂妄! 叶逍知道此时要是凭自己的武功是绝对打不过这燕龙城的,遂猛的抢攻三式,而后跳出了圈外,与叶遥背靠背站定! 叶遥小声说:“大哥先缠住他,待我先破了他铁甲军!” 叶逍点头:“二妹小心了!我先想办法应付,他想打败我也是没那么容易的!”说完,从腰间解下还没有来得及还给诸葛情的幽泉宝剑,剑锋泛着青芒,碧绿碧绿的让人看了就是胆寒,挥剑而上! 叶遥则招呼灵鹫,再次踏上其背脊,应空而起 燕龙城看到了那幽泉宝剑,眼睛终于发出些光芒,是冷冷的寒光,盯着那幽泉宝剑,好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幽泉宝剑,排名天下第一,是为姑苏慕容的佩剑,没有想到灵鹫宫也是多鸡鸣狗盗之徒,倒是去燕子坞把幽泉宝剑给盗了来,手段之高明真是让在下佩服了!”语气里却满是不懈! 叶逍随着他冷笑:“燕右使却是有所不知了!这幽泉宝剑原本是东海三仙岛三仙教的镇教之宝,却是被那善于鸡鸣狗盗之辈给强取豪夺而来至中原,这其中的原委想必燕右使是不十分的清楚的,待有机会自向阁下解释清楚了!阁下自会分辨谁才是那鸡鸣狗盗之辈,谁才是幽泉宝剑真正的主人!” “可有此事,倒是还未曾听说了”他也不取兵器,就随意的一站,右手袖子一甩:“那燕某就只好领教这幽泉的威力啦?叶公子还是请不要客气了!”说话间还做出“请”的姿势!可是心里却兀自盘算这幽泉宝剑乃是天下至利之器,自己当是该如何对付呢? 可是还没有等叶逍出手,后面的明教锐金旗弟子的阵形出现紊乱,掌旗使王良跑过来在燕龙城耳边道:“燕右使,不好了,我们的阵形被他灵鹫宫给冲乱了情势对我锐金旗十分的不利,请燕右使定夺?” 燕龙城眼前强敌未退,身后却是又令生枝节,眉头一皱:“我锐金旗披坚执锐,又是以四象之阵式排开,当是固若金汤的了,他区区灵鹫宫数名女子就能轻易攻破?”说话间还是不相信! 王良忙道:“右使是有所不知了,不知道他们灵鹫宫从哪里给弄来了无数匹骆驼,在我锐金旗后是横冲直撞,旗里的兄弟又是身负重甲,无法躲避,而那灵鹫宫的一众女子却是紧随骆驼,冲进阵来掩杀,所以所以我锐金旗已经是死伤无数了” 燕龙城勃然大怒:“卑鄙,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骆驼,这昆仑山上何处能藏的那么多的骆驼?待随我前去察看”说完转身欲走! 叶逍对他们二人的对话听的是一清二楚,心里暗笑:“这下看你后院着火了,让你两头忙,瞧你怎么应付?”也就挺幽泉宝剑拦在了燕龙城身前:“怎么燕右使怕了灵鹫宫不成啊?咱们这一仗还没有分出胜负呢?还要向燕右使多多请教姑苏慕容的绝学斗转星移呢?” 燕龙城恨恨的道:“叶尊主,当真好计策,却对我锐金旗施声东击西之策,怕不是大英雄豪杰所为吧?” 叶逍此时知道已经站了优势,遂轻松道:“呵呵,燕右使言重了,在下哪里懂得什么声东击西啊?还不是和贵教学的,就把我灵鹫宫众人这么的一围,嘿嘿,这不知道是叫什么呢,好像是叫请君入瓮吧?倒也是不见得高明了多少!所谓兵不厌诈也!” 他的意思是说,你说我灵鹫宫卑鄙,两处夹攻,而你明教却五处大军,将我灵鹫宫给围困在了这树林中,险些都给烤熟了,你到是无耻的很了,哪里还有脸来说我,你们是在先,我们却是效仿而已了 叶逍见其阵式已乱,根本再不用与燕龙城缠斗,就是想气气他而已了,以为他是打也打不过的,还有这锐金旗个个盔甲武装,也不是说对付就能对付的了的! 燕龙城却道:“叶公子好对词,老朽甘拜下风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光明顶上再领教逍遥派神功,告辞”甩大袖子就向阵中退去 叶逍却是佯装的追了几步,“呵呵,一言为定,光明顶见!”立即就有明教锐金旗弟子个围了上来把叶逍给挡在了外面! 这边,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群豪见燕龙城败退到阵里面,是一阵狂烈的欢呼声,与远处的骆驼踏地的轰隆声遥相呼应,声音震天!叶逍遂高举宝剑,“所有人准备突围出去,与圣姑合兵一处!攻上光明顶” “好,好,杀上光明顶”“捣了魔教老窝儿”“活捉四大天王杀呀”声音不断的源源传来 逸尘也是看的兴奋,对身边的诸葛情道:“情妹妹,你看那遥姐姐你们的圣姑是当真厉害,这么轻易就给冲破了明教的锐金旗,真是女中豪杰了” 诸葛情依偎在他身边:“在场的哪一位女子不是女中豪杰了?圣姑当然是厉害,我那排兵布阵,阴阳五行都是跟圣姑学的,所以我要叫师傅的” “哦,原来如此!”逸尘仿佛是恍然大悟“名师出高徒,果然不假了情妹妹倒是学有所用,如此运筹帷幄倒颇显得智谋了师傅教的好,徒儿学的佳,如此临阵对敌,情妹妹当是料事如神了,那是学不来的!” 诸葛情笑了:“呵呵,我哪里有那么厉害,我接连三次燃放烟花,那是在向远处的圣姑求救呢,她早就知道咱们在树林中了,只是一时想不到破锐金旗的办法,所以才来晚了,但是却一直在远处指挥着我呢,单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领啊?” 逸尘当然知道她是在谦虚,看她样子,就是更加喜欢她了,“圣姑遥姐姐定上深晓兵法了,如若到国家去领兵打仗到定能事半功倍,大破敌军了” “嘻嘻”诸葛情是笑而不语! 逸尘招呼身边的八女和仙儿:“走,我们随大哥去与遥姐姐会合!” “是公子” 随着叶逍的一声令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在最前冲了上来,对着那全身铁甲的明教锐金旗弟子是发了疯一般猛打狂削,由于锐金旗弟子都穿着盔甲,所以众豪杰都是用重手法击其前胸或者面门,有的干脆就把那锐金旗弟子用内力给震出去,而身后的灵鹫诸女倒是会找缝隙,见被摔倒或者扔出来的明教弟子,上去照脖子就是一刀,因为那是唯一没有盔甲防护的地方,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彪悍凶狠,此时锐金旗弟子也知道自己方阵后方大乱,所以是一个个都人心惶惶的,精神不集中,很快就被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给冲破了一个口子,立即杀声又传了进来 而后面的燕龙城还没有走到后阵,就已经是感觉到了前阵已然大乱,当机立断,“王旗使,传令下去,我明教锐金旗不再与敌人纠缠,向两侧山中散去,待阴阳道长救出其他四旗我们再聚而歼之撤” 锐金旗掌旗使王良令旗左右摇摆,明教弟子立即向两侧散开,各奔向两面的大山中,像突然在原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可是他们一个个身穿甲胄,哪里跑的快了,所以又被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追上掩杀了一大队锐金旗的人,而自己这方却已经是伤亡了不少,但是敌人总算是退却,给了己方喘息的机会很快,叶遥分开那骆驼群,与叶逍的人马会合一处,众人在空地上欢呼雀跃:“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身后有人来向叶逍报:“启禀尊主,那火海里的明教巨木旗,洪水旗,烈火旗没有烧死的不知道被敌人使用什么方法给救了出去,连同没有进的树林的都一起向左右的山中退却而去了!” 叶逍点头:“知道了,此时他们却也再不敢小瞧我灵鹫宫了,待大家稍做休息我们刻日将攻打他明教总坛光明顶!” “是”众人各自成队,都是劳累的几天,坐在地上是闭目养神 而灵鹫宫九天八部的众姐妹会合一处,都搂在一起诉说对敌的凶险,有的欢笑,有的掩面哭泣,叶遥让鸾天部把那骆驼群给围在外围,形成了一个大圈子,叶遥向叶逍道:“大哥此地是不宜久留了,我看此地形险恶,更像是个更大的包围圈,应及早退出此地,而且”叶遥声音变小“大哥,我们若要攻打光明顶,怕要做未来之计了?” 叶逍知道她语出必有因:“我们不乘胜追击却为何要从长计议呢?” 叶遥道:“大哥你有所不知了,我率阳天部,朱天部和鸾天部的人去攻打明教的光明顶,可是在这昆仑山脉转了好些日子竟然没有找到那什么光明顶的一点踪迹,还不时的遭到明教大股队伍的埋伏,我已经是损失了几千人!” 叶逍“啊”的一声:“他们的五行旗今天被我们打败,还怕他们会集结兵力不成!少说他们几日也要损伤两万人众了!” 叶遥摇头:“大哥,今日我们是把明教五行旗给烧了,可是他们人多势众,这点对他明教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今日一战,你可曾看到了那明教四大天王的影子?” 叶逍摇头:“哦?是了,他明教四大天王我都曾见过,可是不知道他们今日却为何而没有现身呢?” 叶遥道:“这就是我想劝大哥暂时退出昆仑的原因了,我已经打听的清楚,明教左使者门下天地风雷四门,都是善阴阳五行之辈,可不是这五行旗所能比的,虽然人数不如五行旗可是那威力却远非五行旗所能比了?这次那明教教主却把他们四门分派给明教的四大天王各率一部,大哥猜他却是何意了?” 叶逍道:“难道他们想将我灵鹫宫彻底的消灭在昆仑山不成?” “小妹也是这么想的,论实力我们的确不是明教的对手,而单打独斗我们都不是明教四大天王中的任何一人的对手,更不用说刚才那燕龙城和那光明左使者和教主了!大哥,小妹这次可是太贸然了,请大哥责罚!” 叶逍摆手:“妹妹不必如此,就算是大哥在天山也是会下令攻打缥缈峰的,你不要自责,此时我们地理不熟,敌人的情况也是不熟悉,现在对我们是十分的不利了,千万不能让眼前的小小胜利而冲晕头!我们的确是要赶紧离开这里!” 刚说完,但见西南角处大概十里左右的地方升起一团烟花,叶遥道:“大哥是我赤天部遇到危险了,那里是刚才明教锐金旗退却的地方!” 叶逍一想:“对了,那里是赤天部的人,我前几日过来见到柳致,让她率赤天部去前面的一个小山坳里收拾我牺牲的成天部金莺队的尸体,肯定是她们了,我们必须马上去解救,否则她们怎么能敌得过明教的锐金旗呢?如果去晚了的话,她们也会像是成天部的金莺队一样全军覆没的!”当下心中是十分的焦急了! 成天部首领纪芳灵上前跪倒:“请尊主为我成天部金莺队报仇!”说完是眼中含泪 她原本跟随叶遥去找寻那明教总坛,可是突然看到诸葛情接连三次的示警信号,就随同到得昆仑山的接壤镇,在镇上没有别的东西,只看到过往的大批的骆驼,驮着物品说是要进沙漠,叶遥正苦于没有办法破他金甲之兵,乍见那成群的骆驼,才是计上心来!之后就有了大队骆驼破金甲兵的一幕了!与灵鹫宫其他几部会合后,自是有人相告她金莺队连队长秦然在内的一千零三十三人人都被明教的锐金旗和巨木旗给杀死在了一个小山坳里!此时是悲愤焦急。 叶遥拉起她:“纪姐姐起来,我们这就是去为成天部的姐妹报仇!” 诸葛情过来把手上宝石戒指退下来交给叶逍,叶逍心中烈火是熊熊燃起:“灵鹫宫所有弟子听令,我们一起去救赤天部的姐妹,杀尽明教锐金旗,为我成天部雪恨!” 此时灵鹫宫诸部合并也是几万人众,叶遥让鸾天部的众姐妹都骑在骆驼上在前开路,大队人马是浩浩荡荡奔向那小山坳中! 叶逍在前已经是展开轻功,不一刻就到了那山坳前,藏身于一棵茂盛的大树上,下窥山坳里的情形,只见山坳中却全是他赤天部的一众女子,并没有看到一名明教弟子,心里稍感纳闷,却听到山上传来一个声音:“哈哈,适才被你灵鹫宫讨了个小便宜,现在就要让我锐金旗要回来,哈哈” 是明教锐金旗主王良,原来他们分两路退却,正好到得此地,见满山坳里皆是灵鹫宫的女弟子,心中的报复顿时点燃,刚才的耻辱想要全放在这群赤天部女子的身上!所以他们几千人就把这山坳一围,倒像是赤天部自己中了埋伏一般! 王良在山腰叫嚣:“前几日我在此杀尽你灵鹫宫一支小队,今日不曾想,又有来送死的,想是那些鬼魂把你们给招来的吧?本旗使可是又要” “嗖”的一声,飞过来一只暗器,是一颗小石子,王良连忙闪避,那暗器还是擦脸而过,却打中了身边的一名弟子,正中眉心,倒地而亡 “什么人?”王良怒吼一声,眼睛逼射石子来的方向! 叶逍再不隐藏,从树上跳下来,像一只巨大的蝴蝶飘向了山坳里:“柳致勿慌,援军马上就到了!”说完,已经落在了柳致等人的身前! 柳致等女子见是满身鲜血的尊主,都是大喜过望:“属下拜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叶逍让众女起来,向着山腰喊:“手下败将,胆敢在此撒野,看来你是闲我杀的你人不够多是吧?” 灵鹫宫诸女见尊主前来,一个个精神高涨,斗志昂扬,抬头挺胸看着四下里的包围的锐金旗的人! 王良先是一愣,而后听到了大地颤动的滚滚之声,好像是闷雷开了过来,连忙问:“怎么回事?” 属下有人跑下山腰:“禀旗使,不好了,那群骆驼又向这里跑过来,不过三五里远近了!” 明教锐金旗现在听到了骆驼都心里一动,王良毕竟是一旗之主,不会逞匹夫之勇,骂道:“***,今天老子让你再多活几天,等到我等尔等上了光明顶我把你们都给碎尸万段!哼众兄弟撤”明教锐金旗立即撤去包围,继续向西而退 山坳中的弟子一起再次跪倒在叶逍面前:“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过了一刻,叶遥与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是先随那大队骆驼而至,奔进了山坳,还嘴里大喊:“魔教妖人在何处?” 柳致周庄等女上前见过叶遥,很是激动,众人走出山坳,却见不远处烟尘滚滚,不一会儿,灵鹫宫九天九部完全会合,众人见面满是欢喜,柳致带众人到山坳旁边的一处桃林旁,道:“成天部的姐妹都被我们掩埋在了此地!” 纪芳灵眼圈发红,心里一急一痛,仰天栽倒!手下弟子连忙把她扶到旁边休息,成天部的众女子对着桃林哭泣不止! 众人正自伤悲,鸾天部一名女子神色慌张道:“禀告尊主圣姑,我鸾天部巡逻小队发现大批部队向我地而来!” 众人再次紧张,马上有又弟子上报:“启禀尊主,圣姑,北侧山林有大队的身穿官兵衣服的人已经在山前排开阵式属下不知何意,特来请尊主和圣姑定夺” 叶逍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眼叶遥:“他们的动作可是真快啊?” 叶遥心里道:“明教的变速可是比我想像的要快多了?他们哪里来的这许多的官兵呢?”张嘴问:“鸾天部哨骑,速速前去打探敌人共有多少人马?是如何的布局?” 鸾天部五匹快马冲出人群而去了,过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回来,叶遥已经感觉到不好了。 诸葛情上前问:“师傅,要不要再派人去接应?” 叶遥摇头:“不用了,我想他们定是凶多吉少了,大哥,我们也准备再战吧?”眼睛看向了叶逍! 叶逍刚要发号施令,就见那半个时辰之前跑出去的五名鸾天部哨骑只回来一骑,那女弟子趴在马背上,背后插着三只利箭,鲜血染红了衣服,那匹马的肚子胸前也是插着三只利箭,“尊主属下没有圣姑,属下没有完成任务探不清对方有多少人,但,但是只知道他们有大批的,大批的弓箭手,四下里密密麻麻的尽是我们,刚到得近前就看到好像是一片乌云遮住天似的,等发觉,发觉那是箭早已经是来不及了!属下” 话未说完,从马上给摔下来,倒地而亡那马也是应声而倒!长出了几口气,极不情愿的闭上了那双眼 叶逍想:“难道真天亡我灵鹫宫不成?”但是雄心未灭,不试就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遂身先士卒第一个跑到了阵前,举起一柄长矛:“和魔教的妖人拼了,冲!” 乌老大等在最前的豪杰正是一呼百应,都举起手里的兵器,跟随着叶逍给冲了出去,叶遥想阻止但是又苦于没有计策,此时就算是拦也拦不住了,叶逍率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向北冲过去! 叶遥却阻止住灵鹫宫九天九部的众弟子,看了下地形,却吩咐:“所有灵鹫宫九天九部弟子,听我号令,向南前行,有多快跑多快,速速退去!” 众人不解,但是大家都上知道圣姑向来是料事如神的,所以也就毫不怀疑的向南而退去,逸尘与仙儿也是伴在了叶遥身边,一起随大队向南而退,但是他却不时的回头张望,大哥向北我们却为何要向南呢? 诸葛情的话让他把迷茫揭开了:“师傅,我们此时向南,是怕明教的人包围吧?” 叶遥点头:“唉,恐怕此时已经是为时已晚了呀?我们还是这批人,可是明教有的是人,他们现在是以逸待劳,就干等咱们去然后收网呢?” 诸葛情与叶遥一边走一边说:“师傅所虑极是!” 逸尘插嘴:“遥姐姐,那我们为什么不向西或者东而撤退呢?那两侧岂不是没有明教的人?” 诸葛情推了他一下:“明教总坛光明顶在西侧,他西侧的防范应该是最最保守和牢固的,而东侧则是那片空地了,这么多人一起跑到空地上等着明教的人站在山腰万箭齐发,把我们都给穿成刺猬不成了?” 逸尘心里一惊,原来如此,看来南侧却是唯一可以寄托希望的方向了,众人是一路奔走,越过一个几丈高的山岗,诸葛情脸上露出微笑:“师傅,你看这里没有人,我们可以从这里撤出昆仑山的!” 叶遥却摇头:“我可是不那么想,你看西侧的半山腰的矮树丛林里” 逸尘与诸葛情顺着叶遥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那是又一坐不高的小山,山坡上是高树低树丛生,隐约间感到一股杀气笼罩,诸葛情道:“师傅是说那座小山上藏有玄机?” 叶遥点头:“不错,我们此时在高处,对方也在高处,但是我们一旦下得这个山冈,那情形可就是不像现在一样了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到不如上前试探一番了!” 诸葛情很是佩服师傅的见地,自来是心悦诚服的,所以也同意叶遥的观点! 只见叶遥嘴里呼啸长声,一个巨大的影子出现在眼前,是那只灵鹫,刚才一阵的匆忙,逸尘都把它给忘记了,而灵鹫也是很乖的样子,一直是在骆驼群里帮鸾天部的诸女看管骆驼,而骆驼群看到这么神武的家伙,都是不敢乱跑,此时听到主人召唤,连忙飞了过来! 叶遥骑上灵鹫的后背,指了指对面的小山,灵鹫腾空而起,奔向那座小山而去! 逸尘向诸葛情问道:“情妹妹,你看我是否前去与遥姐姐助一臂之力呢?” 诸葛情知道逸尘的轻功高明,但是摇头微笑:“不用的,师傅只是前去窥探敌情的,如若危险,自会全身而退的!” 灵鹫宫其余八部的首领都聚集在山头看着叶遥远去,都是揣揣不安,焦急的盼望着叶遥回来!可是鸾天部的一名哨骑上的山冈向诸女道:“报告诸位首领,尊主已经同各位洞主岛主被那官兵阵营给逼退向我们这里了!” 诸女见此时叶遥不再,却都把眼看向了诸葛情,诸葛情当机立断:“那麻烦姐姐快去把尊主和各岛主洞主迎到此地!” 那哨骑应声而去,诸葛情暗道:“看来他们是无法从北侧而突围了,定是吃了败仗而回!” 果然,过不多时,叶逍等人飞奔上山冈,“诸葛教主,圣姑在哪里?” “启禀尊主,圣姑去窥探前面山冈的敌情了”诸葛情回道“尊主,北侧可是敌人猖獗?” 叶逍生气的说:“哼,那群缩头乌龟根本就不露面,只是躲在山腰放箭,我等试着猛冲了几次,可是对方好像有数万人众,那箭如飞蝗,都把天空遮的黑了,密如雨点,避无可避!倒是死伤了我许多弟子”口气中实在是气恼! 诸葛情没有言语,专等叶遥回来,众人在山冈上休息着,见天色渐渐沉黄,叶遥始归,跳下灵鹫道:“唉,大哥,我们是刚出狼群,怕又入了虎口?” 叶逍迎上前:“二妹此话怎讲?” “我在对面那小山盘旋,只见山间的丛林中到处是人,而且都是官兵的服饰,小妹实在是不解,明教哪里来的如此许多的官兵呢?”叶遥皱着眉头说道。 叶逍脑子里闪过:“我想,这些官兵不是别人带来的,就是那姑苏慕容的十万官兵了!?” “啊”逸尘与叶遥一起惊叫出声! 于是叶逍就把当日在麒麟山偷听慕容流云与明教四大天王联合的信的情形说与众人!叶遥眉头紧锁:“如此说来,我们是被姑苏慕容的十万官兵和明教天地风雷四门给包围了,比之上次更是凶险万分了!” 诸葛情问:“师傅,我们此次该是如何突围?” 叶遥果断下令:“事不宜迟,还是老样子,天黑突围,敌人有大股的箭队,只要天一黑,他们就会失去准头,对我非常有利” “是”众人再次紧张 叶遥走到叶逍身前小声道:“大哥,此次突围出去的话,我们就当真放弃攻打光明顶吧,我们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了,因为他们又联合了姑苏慕容,依小妹之见我我灵鹫宫怕是凶多吉少了!”说着眼圈发红 叶逍知道妹妹从小是信心十足,从没有像今天如此之态,突然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妹妹,我们为大义而战,虽败犹容!” “可是我们一败,那整个灵鹫宫,整个逍遥派就将要在江湖上消失了,大哥你想过没有”诸葛情急促的说! “这”叶逍木然! 诸葛情下令:“灵鹫宫弟子听令,从先在开始,我们化整为零,九天九部各为整体,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也是兵分两路,逍遥派弟子一路,天黑后从不同的方向突围,一旦突围出去后,就去大理的如来镇等候,再不可回来,攻打光明顶之事我们从长计议!” “是”众人虽然不解,但是都是相信圣姑的话的,根本没有人问! 诸葛情看了眼逸尘,低声道:“唉,恐怕我灵鹫宫大势已去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看遥姐姐还在分派突围,那是胸有成竹了,怎么会大势已去呢?”逸尘不相信。 诸葛情道:“段郎,敌现在于我是数倍之巨,而且其暗我明,倒是” 逸尘急道:“适才在树林中不也是他们多我几倍之人众?” 诸葛情摇头:“那不过是取巧之功了,你可有见过诸葛亮连用两次空城计?” 逸尘傻了似的,看叶逍兄妹的脸色已经知道诸葛情是所言非虚了! “师傅这样安排是让大家分散开来,能逃出去多少算多少,都奔去大理,因为在大理明教是不敢猖獗的!倒是保的性命了!而如若聚在一起,那无疑是被敌人聚而歼之了!” 诸葛情已经开始分派:“灵鹫宫昊天阳天赤天部向东北西北,尽可能避开正北,朱天成天幽天部向西向西南,避开正南,玄天鸾天钧天部向东,无论哪一部有人突围而出,都要绕路回大理,不得再回昆仑!” “是”众人应声各自分成队列! 叶遥走到逸尘诸人近前:“诸葛情,你保护段二弟从正南突围,突围出去速回大理,不得有误!” 诸葛情眼圈发红:“师傅徒儿遵命!” 叶逍不解:“正南乃是敌人力量强大之所,为什么让他们” 叶遥后退几步,低声道:“大哥,无论明教多厉害的人,四大天王要好,光明使者也好,就算教主见了,也不会为难段二弟的,你别忘记大理再小也是一国啊!” 叶逍恍然大悟:“二妹考虑的果然周全!” 诸葛情当然明白叶遥的意思,是想让自己随逸尘兄妹而去了!不由的伤感起来 天色暗了下来,叶逍豪气顿生:“各位兄弟,各位姐妹,今天灵鹫宫与明教一战,我们是各有生死了,没死的今生还做兄弟,死了的,来世仍是姐妹,我们放手大杀了吧” 这几句话是豪气干云,另众人激情高涨:“放手大杀放手大杀”各自分开按叶遥的分派是突围而去! 不一会儿,只剩下了逸尘仙儿诸葛情八女和叶逍兄妹及鸾天部的一小队和那只巨大的灵鹫! 叶逍向逸尘抱拳:“此一别,贤弟多加保重!”言简意深 叶遥向诸葛情暗使眼色,诸葛情会意,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拉了拉逸尘的手:“师傅,尊主那我们先行一步了!” 逸尘向叶逍兄妹鞠躬:“小弟在大理等候大哥二姐!” 仙儿被鸾天部的四名女弟子抬起来:“仙儿也在大理等候大哥二姐”脸上是飞起一层红晕! 叶逍但见仙儿脸色心中是感慨万千了,眼望着一行人下的山坡渐渐远去 山冈上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叶遥笑道:“大哥,我们从缥缈峰下来所为何事?” 叶逍笑道:“呵呵,当然是荡平魔教总坛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叶遥翘首问。 “自然是向西了去光明顶你我兄妹二人” “对,你我兄妹二人” 两人相互对望,抱在了一起! 兄妹二人,携手向西而奔,却听到身后一阵“呱呱”的怪叫声,是灵鹫!二人一起转身,灵鹫像个乖孩子似的紧跟在二人的身后,张着大翅膀,好像是在哀求 叶逍道:“我们此去生死未卜,你跟着倒徒增牵挂” 叶遥“恩”了一声后道:“你快速速去追上大理的段小王爷,护送他们回到大理” 灵鹫还是一动不动矗立在原地,叶遥眉头一竖:“快走,如果你不把段小王爷安全送到大理,就再不要回缥缈峰了?”说完与叶逍腾身跃下山冈,向着明教的总坛光明顶而去! 灵鹫在原地怪叫了好一阵,才是振翅高飞,在当地又盘旋了一阵才一个猛力向南侧飞去,过不多时就在一坐小山脚下发现了逸尘一行人众,落地与逸尘打过招呼,逸尘高兴的抱着灵鹫跳了又跳:“你不跟随大哥去突围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可是畜生毕竟是畜生,他哪里知道逸尘在问什么,只是一味的“呱呱”叫着,诸葛情当然知道叶逍兄妹的意思了,也上前来与灵鹫抱了抱,继续向南而行,天已经是黑了下来,山路会显得更加的不好走,但是诸葛情却知道越早出去机会就越大,所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直奔了敌人占据的小山而去! 诸葛情心里防范,可是整个小山好像是静悄悄的样子,没有一点点敌人的迹象,但是却能隐约感觉到不远处弥漫着的重重杀气,但是却像是敌人故意让开了条道路让他们通过,这是怎么回事呢? 逸尘与诸女在林间穿梭着,都是默不作声的潜行着,也没有感觉到哪里埋伏着敌人,诸葛情心道:“难道他们魔教另有阴谋不成?想把我们诱入包围不成?”心里一阵阵惊惧,“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可是如何是好啊?”头上渐渐渗出些汗来 诸葛情又是不敢名言,此时逸尘却道:“情妹妹我倒是有一法,我们可以不伤一发突围而出,翻过这座小山倒是容易的很了!” 诸葛情忙问:“段郎不妨明言?” 逸尘笑笑:“情妹妹可是忘记我的拿手本领了呀?”说完冲抚琴八姐妹笑了笑。 诸葛情恍然大悟:“对哦,段郎有天下无双的轻功,我都差点给忘记了呀,可是你我们这么多的人?” 逸尘微笑着摇头:“原来灵鹫老兄没来的时候的确是有些困难的,现在灵鹫老兄来啦,那当是没有问题了” “哦”诸葛情看了眼身边的这许多女子! 而那抬着仙儿的四名鸾天部女子却一起跪倒在地上:“诸葛教主,小王爷,想是诸葛教主已经想到了突围之良策,我们姐妹自幼与圣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此时见小王爷可以安然而退,请准我四姐妹告辞,我们要回到圣姑身边,为灵鹫宫而战了!” 逸尘一听,连忙扶起四女:“几位姐姐快快请起了,大哥先前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出去以后到可以在大理等” 不等逸尘说完,当前一女子道:“我们岂可以让尊主和圣姑涉险而独安然,请小王爷准我们回去!”说完与另外三女是一起磕头! 诸葛情心中暗道:“好忠诚的几名灵鹫弟子虽然知道回去那是九死一生了,可是仍然是义无返顾,这份精神倒让人倾倒了!” 逸尘不知该如何,看向了诸葛情,诸葛情想是留也留不下:“几位姐姐请起,我能理解姐姐的心情,我让你们回去,就说我们已经安然突围,请尊主和圣姑放心!” 四女磕头而去,逸尘问诸葛情:“情妹妹为何不让她们与咱们一起离开这里呢?” “他们都是女中豪杰,怎么会舍下自己的姐妹而独自去突围呢?而且他们也知道,我们这么多人,以你的轻功也是无法一下子带出去的了!?”诸葛情言语默默! 逸尘好生的感动:“她们真是女中的豪杰了,真令人佩服!”说着话扶起仙儿到那灵鹫旁:“那就麻烦灵鹫老兄了”灵鹫张开翅膀,背对着仙儿 仙儿却是十分的恐惧,这个大怪物可是能乘坐的?逸尘知她心意,连连点头,仙儿小心的趴在灵鹫背上,用力抓住了它的翅膀,生怕给掉下去了 逸尘走到诸葛情身前,张开双臂:“情妹妹,我们走!”诸葛情脸一红,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已经被逸尘抱在怀里,逸尘向身后的抚琴八姐妹说声,“诸位妹妹,我们再来一次!”说完在杂草中小跑几步,欲腾身而起! 诸葛情面带娇羞,却急忙道:“段郎,那她们”她话没有讲完,就感觉身子已经是离开了地面,从逸尘怀里探出头来,只见抚琴姐妹竟然也是跟着小跑几步,却见抚琴手拉住逸尘的衣襟随着两人离地,紧接着玉棋,侍书,捧画众姐妹一个拉住一个都是飞身而起,诸葛情睁的那双世间最美丽的大眼睛连眨有不眨,简直是不敢相信,八女手拉手随着逸尘抱着自己飞上了天空! 而那灵鹫也是怪叫两声,振翅而起,翱翔在逸尘与诸女周围,诸葛情好像是在做梦一般,看着脚下的山影,树影,渐渐变成了一片片漆黑,抬头看空中却是蓝黑色的,好像天空是透明的,天边还有几颗下星星眨呀眨的,一阵淡淡的冷风吹过,凉凉的抚过脸颊,说不出的舒服,这是真的吗? 诸葛情陶醉的靠在逸尘的怀里,缓缓的闭上双眼,但愿这一生都是这样,永远不要天亮!抚琴姐妹还在不时的笑着闹着,在诸葛情听来,那好像是天堂里的百灵,圣殿里的夜莺的叫声,清新明爽,让人浑然置身世外的感觉 不知道是过了有多久,睁眼看,周围还是那么的黑蓝,那么的蒙蒙,感觉到逸尘胸膛一阵阵的温暖,同时也羞的脸上是一阵阵发烫,已经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脸烫还是逸尘的体温了! 只听到旁边有人说道:“看来情姐姐是睡着了” “我们不要打扰她,她定是舍不得离开公子的怀抱呢?呵呵” “我想啊,情姐姐正在做美梦和公子成亲呢?要么怎么还一脸的殷红” “是啊,嘴角上还带着微笑呢,当新娘子可是美的了!” 诸葛情意识到她们肯定是在说自己,脸一下子变的更红了,忙挣扎着起来,抬头看了眼逸尘,见他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逸尘见她此时羞态浓浓,美艳欲滴,眼横秋波,眉扫风情,嘴角还带着淡淡的似笑非笑,逸尘看的痴了,忍不住凑到诸葛情脸旁,轻轻的吻了一下 诸葛情猛然醒悟,一把推开逸尘,身子向后仰,逸尘连追三步,拉住她,她此时已经看到了抚琴八姐妹已经是站在地上,想是已经落地多时了,怪不得他们嬉笑自己,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就连那灵鹫也是在地上不住的蹦跳怪叫 第七十一章(全本完结版) 诸葛情向前跑,前面是一片低地,左右都是高山,众人笑着向诸葛情追过去,越过低地,沿着山脚一拐,豁然开朗,但是诸葛情与众人一起驻足! 正面对自己的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队官兵,大队官兵前面是几匹骏马,上面骑着几个将军模样的人,逸尘立即冲到了诸葛情前面 只听马上的一名军官模样的人说:“来人止步,我们在此剿灭乱党,无干人等一旁退避!” 诸葛情左右张望,都是高山,想逃都难了,只见逸尘上前:“各位官差大哥,各位将军,我与众妹妹来昆仑是游山玩水绝对不是乱党,还请行个方便,容我兄妹通过!”语气极是客气 那最先说话的将军打马上前,在逸尘身前一勒马缰,打量了逸尘许久,再打量他身后的诸女,个个明眸皓齿,艳丽可爱,遂道:“哼,大胆匪类,还敢狡辩,你独身有一男子竟然带这么多美丽年轻的女子出游,你可是能骗的了人不成?” 逸尘忙道:“将军,你看”说着指诸葛情:“这是我媳妇,而后面的那大鸟身上的是我妹妹,而这八姐妹是我的婢女” 那将军再看抚琴八姐妹,竟然是一模一样,以为眼睛花了,再晃了晃脑袋,揉下眼睛,果然还是一模一样,正一个个以一样的神情看着自己,“咦真是无奇不有啊,他们八个怎么生的一模一样啊?哈哈,有趣有趣?” 在那大队人马之前一也是身穿将军服色的人听到他这句话,身子一动,头抬了起来,打马上前几步又退了回去! 那将军看众女子天真可爱,诸葛情美艳绝伦,哪里会像是坏人,于是高举马鞭:“这些都不是乱党,散开一条道路,让他们主仆过去” 逸尘道谢,率众女向人群中走了,快要到阵前,只见刚才马上的那动了一动的将军说:“裴将军,你这次来是剿灭哪些乱党呢?” 那与逸尘放行的将军姓裴,只听他道:“当然是来剿灭那不安分的灵鹫宫的那群野女子了” 那人道:“那你看他们不像是灵鹫宫的吗?” “他们虽然是女子,但是我想那灵鹫宫的乱党既然是野蛮之人,当不会如此美丽高贵吧?”裴将军道! “那你可知道那只大鸟是什么呢?”那人再问 “末奖不知那似雕非雕,似鹰非鹰,这还请督军大人明示” “我来告诉你那只大鸟是灵鹫宫宫主叶逍的坐骑灵鹫!现在你还说他们不是乱党吗?”那人冷冷的说 逸尘心里一惊,看向那说话之人,逸尘目光犀利,透过那盔甲下的身形,看似有些眼熟,很熟脑子里“嗡”的一声:“小雨是你” 马上的督军也是身子一颤,背过脸去,正在此时,从左侧山腰飞来一条人影,趁那马上的督军完全没有防备之下将他给拦腰抱起,一点马鞍,向右侧的山上飞去 逸尘与那裴将军具是大惊失色,逸尘大叫:“前辈手下留人”凌波微步是奋足而追 逸尘看的清楚了,那从左侧山腰掠过来的人,正是日前在日落镇上的那曾经相助过的人称天下第一恶人的恶贯满盈段延庆,他右臂夹着那督军,飞也似的跃向了右侧的山峰,逸尘知道,那哪里是什么督军,那分明是他那魂牵梦萦的慕容静雨,刚看清楚竟然被人给掠了去,所以急忙追赶,而诸葛情也是想紧随而去,可是眼前怎么办? 那将军也是着急,这黑夜里督军被人给掠去,可是如何是好呢? 诸葛情大声喊:“你们是哪里的队伍?找你们主帅说话?” 那裴将军道:“我们督军刚刚已经被人给掠了去,姑娘是看见的,还找哪个主帅?” 诸葛情急道:“那除了督军外,是不是你说了算?” 那裴将军一愣神:“这个这个也是可以这么说的!” “那好,我告诉你!”说着指着仙儿道:“这是大理国的三公主殿下,你如果敢动一动的话,你们的督军将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他日大理与大宋战事你就是罪魁祸首!”丢下这句话,在那灵鹫背上一趴:“灵鹫大哥,去追”灵鹫振翅高飞眨眼消失在了夜色里! 只留下了仙儿,和那裴将军以及抚琴八姐妹面面相觑,而那裴将军见那督军被强人掠去,而刚才那姑娘又说这眼前的小姑娘是大理国的三公主,当下也不敢怠慢,生怕他们对督军有所不利,所以就把她们小心的安排在了军中,丝毫不敢不敬! 逸尘追着那灰色的影子在山林间狂奔,此时本是黑夜,也就亏了逸尘的好眼力,但是那凌波微步在此到是诸多不便了,到处是横树乱石,眼见离那灰色的影子是越来越远了,黑夜中万一跟丢了那是更加的不好办了,于急忙是施展开那逍遥游,腾身于空中,只见那灰色身影翻山越岭向西而去,逸尘在空中是如老鹰觅食,穷追不舍,但是无论如何也追不到十丈之内!内心是欲加焦急 很快又到得一丛林,那灰色的影子在黑暗的树林中若隐若现,一会儿消失一会儿显现,逸尘怕是跟丢了,连忙从天空中落下来,在山林间兀自穷追不舍,逸尘此时是内力充沛,时间越长,距离越长是越能感觉的出来,再翻过一座小山,前面有一弯小水湖,湖边是灌木丛生,那影子在湖边一晃就消失了,逸尘暗叫不好,还是跟丢了 他站在湖边是侧耳倾听,除了蟋蟀等小昆虫的叫声,什么也没有,到处是一片宁寂安详!逸尘也是不择路径,沿着小湖继续向西,看到湖边是有一条石子砌成的小路,刚及两个人宽窄,逸尘迈上小路,急匆匆的向湖的另一头走去,等走到了湖的尽头,却见是一段黄色的高墙,两边看去,好远没有门口,逸尘心里莫名的一喜:“难道那人把小雨给带进了这院子里?” 于是在墙下默默道:“大理段逸尘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情急与朋友,还请这院子的主人见谅了他日定登门致歉!”说完,身子一扭,窜入了那院子里,可是一进院子,好家伙,还是深不见物,仍然如外面一样,不过此时却是一棵棵的参天大树,高耸入云,像是要触到星星一般,逸尘极目远望,但见视力所及之范围还是树,到处都是树根本看不到除树以外的其他的东西!逸尘再次迷茫,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这昆仑深山之中怎么会有如此境地呢? 凭着感觉逸尘感觉自己是走了大约有五六里路,是直直的走,也没有看到任何除了树以外的东西,心里更加的纳闷,这里到底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那为什么盖那么高的墙呢?当时是百思不得其解了,只顾得想这个问题,差点忘记了正事,自己是来救小雨的,这给跟丢了,还来到这好像迷宫似的地方,心里是一阵阵的着急,过了有大半个时辰,逸尘发现自己还是在这高大的树林中转圈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自己应该是在黑夜里迷路了,任何人在这样的地方都会迷路的,更何况逸尘是一点这样的经验都没有的! 逸尘头有些疼痛,坐到地上,让脑子在深夜里清醒些,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也辨不出方向,逸尘只好躺在树林中等待天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才缓缓的亮了起来,逸尘睁了睁眼,借太阳才辨清楚了方向,他记得昨天晚上那灰色的身影是向西而去的,所以就继续向西而行,走了大约半日,还是在树林里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如此胡乱不知道是走了多久,天黑天亮,也不知道到底是无五天还是六天了,他绝望的很,除了树就是树,眼睛都疲惫了,几天不吃不喝精神也是倍感困乏,全身一松,躺倒在地上,正是如此,手指触到的地方可是却发现了一条石子小路,蜿蜒的伸向了树林深处,逸尘心中一阵狂喜,沿着小路向西向北而行,终于小路消失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座大大的房子,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那大房子简直是金碧辉煌,他沿着屋檐走到正门口,但见大门口的墙壁上栩栩如生的有一大大的浮雕,是一团火,一团烈火好像是真的一样在燃烧着,而且还是火红色,鲜血一样鲜艳,是飞腾的火焰,逸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是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个图形呢?它又是什么意思呢? 逸尘绕过那飞腾的火焰,走进了屋里,这屋子好大好宽阔了,好像有大树那么高,昆仑山会有这么好的房子?正在打量,突然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进来:“王大哥,你说这次咱们打了败仗,教主会如何的处置咱们?” 一人回答:“我哪里能预料,这不咱们兄弟五个给派来守圣殿!” 又一人道:“你说这圣殿几百年也不会有人来,可总是派重兵把守,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重要?” 再一人道:“两位老弟说话小心了,以防隔墙有耳了?”声音很是苍老。 一个尖尖的声音厉声道:“哼,他灵鹫宫火烧我巨木旗,教主不让我出去报仇,却把我给调来圣殿?真是想不懂?”语气中十分的不平 那苍老的声音道:“伍老弟,你就先安分一点吧,我看呀这次我们五行旗算是灾灵鹫宫手里了,恐怕教主要等铲除了灵鹫才能处罚咱们了!” 当先那人道:“唉,这次也是轮到他天地风雷四门显显威风的时候了,而且教主是亲命四大天王各掌一门,小弟想那是必胜无疑了!” 那王大哥哼了声道:“他四门也不就是拣个现成的便宜,已经被我五行旗消耗的差不多了,他们就过去收拾残局,我就不相信他天地风雷四门有哪一门比我锐金旗强些?” 逸尘靠在一大柱子后面,这屋子虽然巨大,但是竟没有藏身之所,只能躲的一时是一时了,侧耳倾听来人的说话,他已经听出来,有五个人说话,好像是谁派他们来这里执行什么任务! 那五人在那飞腾的火焰浮雕前止步,逸尘在大柱子后面偷眼观看,只见并排五人,站在那浮雕下面,神情严肃,双手交叉在胸前,做火焰飞腾之状,逸尘看在眼里好像在哪里见过 只听那五人开口:“圣火明尊座下锐金旗王良!” “巨木旗伍元武!” “洪水旗何潘!” “烈火旗东郭胜!” “厚土旗方天威!” “叩拜圣火明尊,光耀世人!”一起跪倒在了那火焰浮雕下面! 逸尘一听暗叫不好,这五个是明教五行旗的五位掌旗使了,他们怎么到了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该不会?不会是 五人在那浮雕下围圈而坐,锐金旗王良道:“方大哥,你说这慕容流云真的带来了十万官兵,万一到时候剿灭了灵鹫宫也给我们来个围剿那可怎么办呢?” 烈火旗旗的东郭胜道:“王老弟此虑不错,灵鹫宫与我明教相互攻伐,双方是各有损伤,我也是怕到时候他慕容流云明为相助我明教实则坐山观虎斗,到时候坐收渔人之利啊!” 那厚土旗的老者方天威淡淡一笑:“两位老弟,你们可听老夫一言?” “方大哥请讲”两人齐道。 方天威点头:“两位老弟所虑是不无道理!可是你们有想过没有,我们明教中尚有四大天王,光明使者,还有明尊教主,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会想不到?依老夫之见呢,我们被派来镇守光明顶是另有他意” 另外四人都是侧目盯着他,逸尘也把耳朵紧贴在大柱子上,只听他接着说:“我想郭道长定是有意让我五行旗在总坛修养,以备不时之需啊!因为只有我五行旗才与那十万官兵的实力相当,所谓百足之虫,虽死而不僵之理也” 众人恍然,都道:“原来如此看来我等还是重中之重了,哈哈” 刚一笑,只见那王良突然脸色发红,气喘加剧:“我” 何潘拉他手:“王旗使,你这是”突然也用手摸了把脸:“怎么如此炽热”脸也升得通红 紧接着另外三人也是脸色发红,紧咬嘴唇,“不好,我们中毒了只是这毒他怪异的很?” 方天威举手:“几位兄弟,快我们联手把毒逼出来!”说完几人是左手对右手一个个连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圈子,逸尘看到五人脸色发红也不敢贸然上前!正在此时,却见飞来一条灰色人影,围着五人一转,“啪啪啪”从背后连点五人大穴 逸尘看到后却是一喜,因为来人正是那劫走小雨的人了,那人脚不沾地,单凭双拐支撑,迅速的绕了五人一个圈子,已经是点了五位明教掌旗使的要穴,逸尘偷眼看到五人全部都是脸色通红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王良破口大骂:“哪里来的混帐东西?竟然敢暗算你家爷爷?” 天下第一大恶人段延庆那钻入人心的声音传来:“呵呵,现在还在摆谱呢?你知不知道我只要轻轻一动就能要了你的狗命呢?” 王良刚要再骂,那后土旗的方天威拦住他道:“阁下可是当年闻名天下的四大恶人中的第一恶人恶贯满盈段延庆?” 段延庆还是嘴一点不动的笑了笑:“呵呵,想不到在这明教总坛也有人认得老夫不错,老夫就是恶贯满盈段延庆了!” 逸尘一听,什么?这里是明教总坛,是光明顶,自己给跑到光明顶来了? 其余几位掌旗使都是吃了一惊,王良却兀自罗嗦:“什么天下第一恶人,竟使这等卑鄙手段,还敢自称是天下第一恶人?岂是英雄好汉之所为了?” 段延庆并不在意,只是仍那样阴沉的淡淡的笑了笑:“卑鄙,哈哈,我是恶人,是大大的恶人,是天下第一的恶人,不是自称,是江湖朋友抬爱送的绰号了,我不是英雄好汉,我是大恶人,所以我要有恶人的样子,越是卑鄙才能不辜负江湖朋友给我的名字了,呵呵”说完,拄着双拐绕着五人走了几步! 巨木旗的伍元武急问道:“大恶人,你给我们吃的什么毒药?”脸色越加红晕 段延庆呵呵一笑:“呵呵,毒药?我才不会给你们毒药,我给你们吃的是春药是让你们一个个心猿意马,见色动情的‘阴阳和合散’,哈哈”笑声中满是自豪 五人差点晕过去,:“你你果真卑鄙的很啊!” 要知道,这春药乃是催人**之药物,虽然对身体无害,可是一旦情动,没有发泄,硬生的忍压,那是对身体有大害的,而且这是没有几个人能忍的住的了!这是他段延庆的拿手好戏了,当年就是用这‘阴阳和合散’对付段誉和木婉清,此时却是故计重施到了这五大旗主的身上了 段延庆阴阴的道:“两个时辰之内你们要是找不到解药或者与女子同房,我想你们必将全身血红,炽热而亡,呵呵” 那五行旗主不在骂他,因为他是个大恶人这个世上最恶的人,恶贯满盈! 王良道愤愤道:“哼,你也休想要挟我们了,我知道你的用心,你还是把我们一杖了结了吧,我们誓死忠于圣火明尊!” 段延庆冷冷道:“你们几个的命在我的眼里还不值钱,你们可知道,我不仅在你们的食物中放了春药,整个光明顶上只要人吃的,我全放了,呵呵”仿佛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了! 五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此人真是用心狠毒了,我明教总坛是有男有女,他如果真的给所有的食物里都放了那十分厉害的春药的话,那后果可是不敢想像了,五人头上都是惊骇的出了一身冷汗 逸尘也从心里暗道:“这段延庆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恶人了!这么毒的计谋也能想的出来!” 要知道这段延庆自遭逢大难后,心里就已经和正常人不一样了,事事都与人逆向而为之,才能满足那扭曲的心里,才能从中找到一点的平衡和快乐! 段延庆淡淡道:“唉,真的不知道两个时辰后,你们所谓的世间最干净光明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呢?” 烈火旗的东郭胜强压下心中的欲火,瞪着小眼睛怒道:“哼,你的诡计也休想得逞,你以为我明尊教主是那么轻易就能上你的当?” 段延庆丝毫不在意:“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们不要忘记了,在你们的总坛外面还有十多万想把你们彻底消灭的人!一旦你们这里呵呵,乱的不成样子,外面的人若再攻上光明顶,那就根本不用我动手了” 王良大声道:“你不要骗我们了,就算外面的人全上的山来,我教主根本不用一兵一足,他老人家自己足以应付了,我们此时就算是死也已经无大碍了!而且外面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人,你分明是危言耸听” 逸尘当然知道外面的人当然是指叶逍与叶遥姐妹的灵鹫宫的九天九部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弟子了,那只不过几万人,哪里有那么多的人! 只听段延庆冷笑的带着蔑视的口气说:“你们那教主当然是不会上当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在光明顶上,哈哈”笑声令人作呕! “你说什么”五行旗主一边压下心中火焰,一边怒视着段延庆 “你们那明尊教主当然不会吃我的春药了,因为他根本没有在这光明顶上!想是胆小了,因为他怕,他怕自己会失败”段延庆缓缓的说道。 巨木旗的伍元武抢道:“你这疯子,住口,得此重大之战,我明尊教主会不在光明顶保护自己的弟子?一派胡言”说了几句话慌忙运内力镇压那春药的冲劲! 段延庆摇了摇头:“他连自己也保护不了,还能保护你们这群无关死活的人,我找便整个光明顶都没有见到那所谓的明尊教主,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他老人家呵呵,伍大旗使,你怎么像个孩子呢?”这是在说伍元武幼稚了!“你们有谁知道你们那教主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有谁真正见过他出手,有谁见过他的真面目?呵呵,还在这里拼死为其卖命?我来告诉你们,有两种武功你们那教主是绝对望而生畏的!”他不等五人问,就接着说道:“第一,就是我就是大理的六脉神剑!” 听到此处,逸尘心里一紧,那五人见说是大理的六脉神剑,谁也没有言语,因为他们都是知道的,现在六脉神剑当世排名第一,只听段延庆仍是说道:“第二就是丐帮的降龙十八掌!” 王良冷笑:“哼,丐帮,降龙十八掌?先不用说降龙十八掌能否敌的过我明尊教主,自前丐帮帮主萧峰死后,就是现在这个世上有谁能使出那降龙十八掌?你现在是说之无用了”一脸的不屑。 段延庆没有阻止他的话:“谁告诉你降龙十八掌绝迹江湖了?你想看到降龙十八掌吗?我想你等不到那一天了老夫现在告诉你,中原武林那群好事之徒见到灵鹫宫主人,逍遥派掌门人叶逍昭告天下的檄文,都已经响应,而且还纷纷前来助拳,你们应该知道,你明教是天下第一大教,而丐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那少林寺可是天下第一大派,那灵鹫宫可是天下第一大会,他们以三大第一对你一个第一,几位旗使想想,哪一方的胜算会更大些呢?” 五大旗使愣住了,可那王良还在叫嚣:“哼,我们难道会相信你这天下第一大恶人,丐帮少林怎样?难道不成他们都来光明顶与我明教为敌不成?” 段延庆飘到他跟前:“看来王旗使还没有烧糊涂呢,真是不幸被您给言中了!现在丐帮数万弟子正在与姑苏慕容的军队抗衡,想那降龙十八掌也只有姑苏慕容领教了,而丐帮数万弟子也与贵教天地风雷四门交手,看来今天鹿死谁手当是不得而知了?但是我可以告诉几位,光明顶要保不住了,我说的鹿死谁手不是说你明教而是丐帮,少林和姑苏慕容了,因为你明教已经和灵鹫宫大战,元气大伤,而你们的援军姑苏慕容的十万精兵,那可不是你明教弟子,那是大燕国的开国之精锐,岂能白白浪费这荒山野岭?” 厚土旗方天威道:“你此话当真?” “老夫虽恶,但是话总是不会说假的”段延庆拄双拐道 “可是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呢?我明教却与你无怨的?”方天威问道! 段延庆稍做犹豫:“老夫做事,从不要理由,只是随心所欲,我只是想看到明教的总坛光明顶上,那圣洁的圣殿内那一幕幕令人哈哈的情形!凭我段延庆一人之力倒毁了天下人人敬畏的天下第一教,这也许是老夫作恶以来做的最最大的一恶了,老夫也是倍感兴奋,只是没有见到贵教的教主也却颇是遗憾了!”言语中的确是显得伤感万分 五行旗使体内的春药开始发作,五人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大。 方天威闭上双眼,念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于是其余四人都跟着念了起来,逸尘是听到过这几句揭语的,那是明教的教义,很是博大,但是 段延庆呵呵假笑:“唉,愚昧,无知,到了这步田地还想着圣火明尊他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反倒叫尔等前来送死” 一个声音从正殿的右侧传来:“是谁在寻我圣火明尊?” 随着那声音转出来一个人影,一脸的冷漠,恐怕脸上的肉都是凉的了,是明教光明右使者燕龙城,他也像段延庆一样冷笑着像幽灵般行至众人身前:“是谁在此想是寻我明尊教主,那可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资格了?”说完还假意的看了下四周 段延庆挑了下眼皮,侧过身子:“哦,是右使者,我们又见面了!段某真是荣幸,倒可以领教明教数大高手的绝技了?”说着话还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五位旗使! 燕龙城冷冷道:“应该说是我等感到荣幸了,有幸拜领天下第一大恶人的绝学乃是生平所遭遇最莫大的荣誉了还请段前辈不吝赐教!”语气也是好不客气! 段逸尘躲在那大柱子后面,听到二人的对话,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因为他们一旦动手打起来,那胜负是不可预料的了,慕容静雨给段延庆掠了去,现在不知道给放在了哪里?已经过了好几天还是要先寻得方好,可是现在看样子两人又要动手了,真想冲出去先向段延庆问个明白,心念一生,转身就要向外走,刚刚探出头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由的止住脚步 却突然听到了段延庆厉声道:“悲酥清风你你竟敢使用如此手段?”神情也不再那么的镇定!手中钢杖咣当一声滑倒在了地上,身子也紧随而倒下!段延庆脸色发青:“想不到我段延庆作恶一生,使惯了毒物,不想今日竟然被你给算计了老夫”开始说话都有些费力 燕龙城哈哈大笑:“下毒?哈哈,我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段先生对我明教总坛下那‘阴阳合和散’,我来为先生些‘悲酥清风’倒也是两相抵消了,哈哈没有想到天下第一的用毒行家竟然会被毒倒了”言语中满是自豪!一时的向天大笑! 逸尘当然听父皇曾经说过那西夏的一种毒药,闻着有淡淡的香味,像是一阵清风吹过,吸入体内则是酥软无力,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就是连举手投足都受到限制了!现在听燕龙城所对段延庆施的便是那‘悲酥清风’了,对,适才闻道一股淡淡的香味,就应该是那所谓的‘悲酥清风’了,连忙运内力,缓缓伸了下身子,还能动,自己也明明闻到了为什么没有事情呢?一时是也没有想到自己曾食下那百年灵物霹雳金瓜,那定是百毒不侵的了,还自以为是闻的少了,所以没有被迷倒,连忙是捂了捂鼻子,依旧偷眼观瞧圣殿外面的情形! 燕龙城从怀里拿出个小小的黑漆的小瓶子,凑到五位掌旗使鼻子前稍做停留,那应该是解药了,果然,只听王良道:“燕右使,我们被他点了穴道,是一阳指!” 燕龙城眉头一皱:“一阳指?”好像很是不那么简单,看样子是解不开,“一阳指乃是大理绝学,很是不易破解,几位旗使待我先加推敲再为几位依法施为解穴?”眼光扫向了已经瘫坐在地上的段延庆! 段延庆冷冷道:“卑鄙小人,伪君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哼,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解得开大理的一阳指,呵呵,你在死二十年吧?”言语好像知道什么大的秘密,关于这燕龙城的身份? 燕龙城眼睛一眯,学着段延庆的声音:“我卑鄙,我小人,那我今日就卑鄙到底,本来我还不想杀你,可是你知道的太多了,那都是你根本不应该知道的,所以我还是向以前一样,只相信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说着走向了段延庆。 只见燕龙城手里已经多了把刀,迎着阳光还反着白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都照到了逸尘眼里,忽的白光一闪,手起刀落,段延庆却并不低头闭眼而是怒目而视,那刀身刚及段延庆头顶,只听“当”的一声,那刀化做好几段向四下里飞去,还割破了段延庆的脸,段延庆一动不动:“哈哈,哈哈,天不灭我!” 是逸尘,他见燕龙成要杀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段延庆,一则在那日落小镇曾帮自己人与明教张狂交过手,二则是他把慕容静雨给掠了去,不知道给关在哪里了?万一他死了的话,那自己还去哪里找,这昆仑山千岭万峰,那还不是如大海捞针了!所以段延庆是万万不能死的,见到情形危急,在顾不得自己的隐藏所在,六脉神剑右手小指少泽剑随手而出,正好打断了那柄钢刀! 燕龙城吃惊的向后一跳,四下里连忙找寻是什么人发射的暗器?而段延庆则是暗叫自己天命不绝了!而那五大旗使也是吃惊非小,一起向那发来‘暗器’的圣殿门口看去 段逸尘从圣殿里快步抢出来,凌波微步荡开,只一瞬就挡在了段延庆身前,向着燕龙城道:“在下段逸尘得罪了,这个人你是不能杀的,因为因为” 燕龙城见是段逸尘,心想他怎么来到此处,还是从圣殿里出来的呢?他见识过段逸尘的六脉神剑,当下不敢大意,先是假笑道:“原来是段小王爷啊,不知道何时驾到,在下却是失礼未曾远迎了!还请多多包含!”说完一拱手,随后摸了下下巴,手上还带有一抹鲜血,是被刚才段逸尘六脉神剑剑气打断的半截钢刀给划伤的 逸尘还礼:“尊使客气了,在下多有冒犯,还请恕罪”语气中尽显客气! 逸尘本就是谦谦君子,这客气有礼自是本性了,根本不像那燕龙城一般做作,“敢请尊使高抬贵手,放过这老前辈一马,在下的一位朋友还要靠这老前辈来指点,才能寻得下落,所以在下才是贸然出手得罪了!”说完弯身施礼 燕龙成暗自琢磨:“不知道这小子的六脉神剑练得如何了?万一真要动起手来,他?看样子他是要救下这段延庆了,可是如此机会,怕是失不再来了呀?该当想个对策方好!”眼睛打量了一下地上的五人,顿时心升一计:“呵呵,既然是小王子的面子,在下肯定是要给的了,只不过尚有一不情之请” 逸尘道:“尊使请讲” 燕龙城向前小走几步道:“我这几位兄弟”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从他刚才出来的角楼的甬道上跑来三个人,都是穿着明教锐金旗的服饰! 三人看到燕龙城等人,一起跪倒:“弟子拜见右使大人,拜见五位旗使!” 王良瞥眼也是看到了来的自己旗下的三名弟子:“王淮,光明顶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等如此慌张?” 那王淮在地上抬头道:“报旗使,光明顶上的从太平坳里撤回来的五行旗所有人都”说话是吞吞吐吐的! 燕龙城厉声喝道:“什么事情这么罗嗦?快说!” 那锐金旗的王淮慌忙伏在地上:“启禀圣使者,旗使,我光明顶上的众兄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还是被施了什么魔法,都一个个性情大变,门下男女弟子相互追逐,不成体统,乱做一团,所以弟子前来禀告,请圣使和旗使定夺!” 燕龙城还没有说话,段延庆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性情大变,不成体统?哼,那还是不够了,要他们相互勾引,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乱交结合,十月之后你明教弟子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人呢哈哈”果然是一代大恶!虽然身处险境仍然是谈笑自若,因为段延庆无比狡猾,他知道这段逸尘只要在此,自己定是性命可保,所以像是有恃无恐的样子! 五行旗使和燕龙城都瞪了他一眼,他们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是‘阴阳合和散’的功效了,看来段延庆所言非虚了! 厚土旗使方天威见情势紧急连忙道:“燕右使,光明顶上诸家兄弟要紧,我们就算死在此地也是为我明尊光耀世人做的奉献,燕右使请速速前去处理要紧啊!” 另外四人也是如此说着,内力已经压不住那春药的毒性了,五位旗使里武功最弱的洪水旗掌旗使何潘由于忍不住那药性攻心,强自压抑,突然昏厥过去了仰躺在地上! 燕龙城面对段延庆道:“敢情段先生赐那阴阳合和散的解药!” 段延庆冷冷一哼:“解药?你以为老夫杀人还带着棺材不成?” 燕龙城知道就算是杀了他也是拿不到那春药的解药了,因为此春药不比彼春药,乃是特意研制,加了些毒性,顾有毒有解此时就算是想杀也杀不了他,因为有段逸尘在此,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动手,此时光明顶前紧急,遂吩咐:“王淮,你赶紧回去带人来把五位旗使抬到升天池里,你们二人速随我去解救其他人!” 王淮是应声而去,燕龙城向逸尘拱手:“小王爷,今日本教有要务,恕不奉陪”说完转身带那二人而去,他知道段逸尘的为人,肯定是不会对那五行旗使怎么样了是以放心的离去了! 段延庆躺在地上:“孩段小王爷,你赶紧把他们五人杀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段逸尘连连摇头:“万万不可,那右使者既然已经没有杀你,我们岂可杀他之人?” “不是没有杀我,因为他没有把握打败你,所以不敢动手,你现在杀了他们五个,五行旗数万之众好似群龙无首,再加上老夫所下之毒,光明顶将夷为平地,你那义兄可大获全胜了!你若不杀他几人,日后可是后患无穷了,时机一旦错过,悔之晚矣啊”段延庆坐在地上急促的说道 段逸尘想也不想:“那是绝对不可以,趁人之危,本就不妥,还要妄杀其命,段逸尘绝对不会” 段延庆看他跟当年的段誉一样:“哼,跟你老子一样,古板的很,日后你大理破国之时你就后悔莫及了!” “不许你辱我父皇,而且国数自有天意,岂是一两人之为而所欲也者?你不必再说,我定是不会动手的!”态度坚决。 段延庆见多说无意,也就不再加以逼迫:“那我们先是离开此地,否则明教弟子前来可没有你这般仁慈,到时候死的就不是他们而是我等将成为人家的鱼肉了” 逸尘一听不错,走上前,扶起段延庆:“那那我们该是退向何处?” 段延庆道:“我们此时身处昆仑山的腹地,是明教总坛光明顶,到处是明教弟子,是不易逃出去的了,此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向北,去圣火堂!” 段逸尘本就甚少主见,一听段延庆一如此之说,就弯身把段延庆拉到背上,道:“怎么忘记向那燕龙城要解药了?”暗骂自己没用! 段延庆伏在逸尘的背上道:“你以为他会给你吗?哼,他是个个伪君子!” 段逸尘背着段延庆向北向西沿甬道而行,段延庆在他背上问:“你是要把我交给明教的人吗?” 逸尘道:“怎么会?我是要救你出去的了,还要请教老前辈我那朋友的下落呢,怎么会把您交给明教的人呢?” 段延庆呵呵一笑道:“你如此沿着道路行走,不正是去与明教的人迎上吗?那时候不用人家来追,我们是自投罗网了,那时候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成了真的最危险的地方了!” 逸尘一想,的确连忙止住脚步眼角一瞄那圣殿的屋脊,脚下叫力,腾身而起,直直的落在了那圣殿的高大的屋脊之上,没有一点声响! 段延庆暗自吃惊:“他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轻功,就连我也是不能了,我大理段氏武学果然高深!”心中一半满意,一半失落,又有一半快慰,一半迷茫 段逸尘在屋脊上轻巧的绕过一座大大屋宇,放眼看去,琼楼玉宇,气势磅礴,一望无际是金碧辉煌琉璃瓦相应生辉,亮彩异常,逸尘心里想,在此昆仑之颠做的如此奢华建筑当真是好不简单的了,这人真是伟大至极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按着段延庆的指示,又奔过了几座较高大的宫殿似的屋宇,看到下面一群群的明教弟子络绎不绝,相互奔来跑去,好不热闹,逸尘不明所以,但是段延庆却是知道的,那是‘阴阳合和散’的药性发作了,所谓:食色性也,是人就抵挡不住的,那最原始的冲动和诱惑被这春药给唤醒了,所以是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的了!一个个发了疯一般的宣泄着,一片狼籍充斥了往日圣洁的光明圣殿,人也不再那么的虔诚,**已经占领了一切。 段延庆道:“左侧下首的小屋里!” 逸尘依言而下,他轻功高强,躲过几个人那还不容易,推开那小屋的门,逸尘见是一间小小的祭祀之室,正对门还摆有香案,上面还插着几柱青香,不过那火早已经是灭了的,逸尘把段延庆依香案放下,回身关好小门,转身问:“前辈,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 段延庆先是看着段逸尘的背影,心中突然顿生爱怜,嘴唇没有动,腹语问道:“小小王爷,你的父皇还好吧?”声音竟然好似颤抖。 逸尘道:“父皇身子安健!多谢老前辈关心,老前辈可是识得父皇?”心中一喜,如果他真的与父皇是相识那自己求他说出小雨的下落不就更容易了! “识得,识得安健就好”有气无力的倚在了那香案旁,眼神模糊,好像想起了好多往事宫廷之乱,身子残废,学的武艺,恶贯满盈纵横天下,意外有子,宏图霸业,此时是一幕幕的晃上了眼前,看着眼前酷似段誉的逸尘,已经是百感交集,心里一沉,柔声道:“那小姑娘在香案之下” 逸尘听到后身子一颤,躬身钻到香案底下拉出来一个人,正是那慕容静雨,此时的小雨已经摘去了那将军盔,秀发飘散蓬松,但是仍难以掩饰那秀丽的颜容,只是脸色苍白,双目紧闭,逸尘心疼:“小雨,小雨” 只听小雨嘴唇微动:“水,水” 逸尘转身向段延庆道:“前辈,小雨她这是?” 段延庆道:“你且放心,她并无大碍,乃是一连几天没有吃喝给饿慌,渴坏了!” 逸尘就好像自己身上在痛一般,只听小雨嘴里兀自喃喃:“水,水”逸尘将耳朵放在她的嘴上,听的清楚,把她靠在香案的一头,起身推门而出,段延庆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以此时段逸尘的武功轻功,要避开几个人找些吃食那还是绰绰有余的了,他见来回的甬道走廊,庭院之间到处是明教弟子,个个却神情夸张,男女相互追逐,想是性情大做,在拐角处蹲下身子,瞥眼见那燕龙城随几名明教弟子而来,站在高檐下的玉阶上怒吼一声:“呔何事如此慌乱,都给我站住!否则一律教规处置!” 他毕竟是一教的护教使者,说话还是有想当威信的,只听他一声怒吼过后,声音震的整个光明顶上回响不绝,所有弟子在原地跪倒,再不敢言语! 逸尘趁此机会窜到一小厢房里,从桌子上拿起一壶茶水,见桌子上还有几色点心,也就毫不客气都给端在怀里展开轻功奔来时之路而去,刚出门口,就见到一大汉满面绯红,像喝醉了酒般朝自己奔来,逸尘见避无可避,把茶壶拿的结实,凌波微步绕过那大汉,右手贯上力道,拍其后项,那大汉应声倒下,此时事态紧急,逸尘再仁慈不得,所以下手也就是颇重了些。 回到那祭堂,拿茶壶自己先喝了两口,见不温不冷,才又用袖子把那壶嘴给擦了又擦,最后才喂到了小雨的嘴里,慕容静雨猛喝了几大口水,而段延庆在一旁闭目不语。 逸尘但见小雨身子很是虚弱,于是右手抵住慕容静雨右掌掌心,一股浑厚的内力传了过去,慕容静雨立时转醒,微睁美目,看的见逸尘:“你”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 逸尘见她醒来已经很是欢喜,慌忙从怀里拿出点心:“小雨,你且吃些点心,长些力气!” 慕容静雨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想是力气不够,逸尘也不顾许多,再为她输入真气,慕容静雨这才有力气拿起逸尘手里的点心,很快就吃完了,不一刻,脸上尽显红晕,逸尘稍稍放心,渐渐坐直了身子,靠在香案的另一侧调息打坐。 段延庆此时方开口:“那水和事物本是不能吃喝的,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就了!” 段逸尘忙问道:“前辈这是何意?” 段延庆道:“小王子可是知道‘阴阳合和散’?” 逸尘点头:“那有如何?” “小王爷应该知道这些事物和水里已经都被老夫下了此毒”段延庆淡淡的说道。 “啊”逸尘一下子坐在地上,“你怎么不早说?”逸尘怒道:“都怪你,为什么把小雨给捉来此处,还险些死在这里?你真是个大恶人”怒视着段延庆。 “与其饿死渴死倒不如先吃先这带有毒药的食物和水,再想办法来解毒?”段延庆又给了逸尘几丝希望。其实他抓慕容静雨乃是为了帮逸尘等人脱身,而此时他才知道二人也是甚有渊源,所以也就无法解释了 逸尘一听“解毒” “那请前辈赐教!”说完,向着段延庆一揖! 慕容静雨当然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身子一颤眼泪欲出。 段延庆道:“这慕容家的小姑娘是你的什么人,你这么关心她?为了她竟然孤身一人闯上光明顶?” 逸尘不加思索道:“那是晚辈心久爱慕之人!” 段延庆点头:“那就好办了!‘阴阳合和散’顾名思义,乃是要阴阳交合,其毒性自去” 逸尘脸一红:“可有他法?” “老夫的解药已经经年不用,别无他法了!况其为你爱慕之人,此法当行得,否则数个时辰之后,毒性攻心,欲火难盖,难免全身火烫,欲火焚身七窍流血而亡!”段延庆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这逸尘是知道的。 慕容静雨听后,就想立即死去,顿时感到全身发热,脸似火烫,紧咬嘴唇,那春药本不会这么快发作,可是被逸尘的雄厚内力一激,那药性勃然而起了,立即是窜到全身,慕容静雨本就内力根薄,无法压制那欲火,加上逸尘的内力冲劲 慕容静雨心道:“万一万一自己就咬舌自尽”可是那春药药性发作,欲火焚身,哪里还有自尽的力道,只感觉动内心升起一股暖暖之气,说不出的是舒服,双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脸颊,火烫火烫心中性情颇动! 春药自是不可抗拒之药物,任多高深的内力武功可抗拒毒药的,但是谁也无法抗拒这春药的了 段延庆道:“这香案后面还有小小的隔间,你速带这小姑娘去后面!” 逸尘连连摇头,“不可万万不可”转身看到慕容静雨,脸色红润,美艳欲滴,娇羞可爱,此时窘态更是摄人魂魄逸尘闭目无视。 心里道:“这该如何是好?如此下去,小雨,小雨岂不是要?” 正在此时,听到外面吵嚷之声大做:“抓住她,别让她活着离开光明顶!”“抓住那只怪物拉下来烤肉” 紧接着还听到一阵阵“呱呱”的叫声,逸尘心中一凛:“是灵鹫?”破门而出! 段延庆不能动弹,只好任他去,慕容静雨也是缩在香案的另一侧,脸色红润,气喘吁吁 逸尘刚出那祭室,抬头看天,只见天上好像是飘过一朵乌云般,是那灵鹫,背上还驮着诸葛情,地上的明教弟子随着那灵鹫的去向奔来跑去,有的拿出弓箭,可是还没有等瞄准灵鹫就已经绕到了另一边去了! 逸尘跃上屋脊,向诸葛情招呼:“情妹妹,看这里这里!” 诸葛情本就在找寻逸尘,自那日逸尘追慕容静雨而去,诸葛情仙儿和抚琴八姐妹随那官兵一起住在军营里,那官兵首领裴将军丝毫是不敢稍有怠慢,只见这些女子一个个容貌清奇,好像仙子,再加上有督军在他们手上,更是饮食照料的十分仔细! 诸葛情见逸尘一去不返,心里很是担心,但见仙儿脚伤即愈,是夜,就招呼那灵鹫飞而至西,灵鹫展翅高飞,两日后就到得这昆仑之颠,四下里打探逸尘下落,却见光明顶上已经是一片大乱不知是何缘故!生怕逸尘在乱中有伤,是以低飞在屋宇之间找寻逸尘的下落,明教弟子识得那灵鹫,都相互呼喊奔走,要拿下连鹫带人,正巧逸尘从屋脊跃起,诸葛情大喜。 连忙招呼灵鹫向逸尘处飞去,灵鹫也看到了逸尘,尖尖的巨喙张开,似是欢快的叫声传来,落在屋顶上。 诸葛情从灵鹫背上下来直奔向逸尘,逸尘拉住她的手:“情妹妹,你怎么来啦?仙儿和琴儿姐妹呢?” 诸葛情眼中含泪,偷转身擦去才道:“他们还在那官兵手中,但是这几日来那官兵一直是规规矩矩的,所以我才放心不下就招呼灵鹫大哥带我飞来这高山之上,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光明顶了!” 逸尘心中感激,伸开双臂要把她抱在怀里,可是却抱住了一个巨大的身躯,是那灵鹫,嘴里“呱呱”的狡猾的叫着,倒是让逸尘与诸葛情脸上同时升一一股红晕,逸尘呵呵笑道:“灵鹫老兄,你看来也是想我啦?” 灵鹫眯着眼点头,那样子又把逸尘二人给逗的笑了起来! 此时屋子下面已经是人山人海,明教五行旗被打败都给调回了光明顶上,此时但见有人闯上光明顶,一个个再也按耐不住,摩拳擦掌涌了过来,但是这毕竟只是一小部分,因为那大部分都是吃了或者喝了段延庆下过药的食物和水,春药药性或早或晚的都已经发作,幸好光明右使者燕龙城当机立断,命所有药性发作的五行旗弟子都去了明教的升天池! 升天池,顾名思义,就是明教弟子临死之际沐浴的地方,那是求得清静之身而升极乐的地方,就是逸尘那日来时看到那片湖泊,此去升天池,逸尘走了五六天,因为他迷路在树林中乱转,一直是在原地转圈子,所以近在咫尺却好像阔别天涯,可是明教弟子知道路径,只一个时辰从圣殿便可到达的,升天池湖水冰凉刺骨,燕龙城命五行旗中毒弟子泡在水中,以抵御那在体内沸腾的欲火,倒也不失为一时的办法,再缓下来想办法找解药是以只有很少部分人来包围逸尘二人,而期间却也有药性发作而转去升天池的,反而是越来越少了! 那四大天王,天地风雷四门都是已经离开光明顶与灵鹫诸部交战,所以光明顶此时却是显得破为单薄! 诸葛情看了眼脚下的明教弟子,心里道:“此是光明顶了,但为何却不见许多明教弟子?难道都派出去阻挡灵鹫宫的突围不成”她当然不知道这另有隐情了此时但见逸尘,多逗留于此无意,遂道:“段郎,我们可是要突围而出?” 逸尘道:“那是自然,情妹妹可是有良策?” 诸葛情微笑:“当然,我可是军师哦!”说完脸一红。 逸尘道:“我自是相信妹妹,可是可是” “段郎可有为难不妨说出?”诸葛情追问。 逸尘道:“妹妹可知我是为何而上光明顶?”说着话,眼神闪烁,不敢正视诸葛情! 诸葛情何等聪明,稍一想,便已经明白,脸色不变:“自是知道,那慕容小姐可是已经救出?”直直的看着逸尘 逸尘被她瞧的头低的更低:“救出?哦是不没有” 诸葛情见他模样,心里实在好笑,嘴上道:“到底是救没有救出?还是发现了踪迹我们前去搭救!” 逸尘没有想到诸葛情会是如此之说,连连道:“妹妹真是聪明,却是已经发现了,他们他们就在前面的祭室里!” “他们?”诸葛情问。 逸尘道:“恩,还有那恶贯满盈段前辈,他中了明教右使者燕龙城的‘悲酥清风’被我救了出来,他才带我来找到小慕容小姐!” “悲酥清风”诸葛情扫了眼快要爬上房顶的明教弟子道“那是二十年前西夏国为对付大宋丐帮而为的使人散功的毒气了,怎么会出现在明教?难道明教中有西夏一品堂的高手不成那段大恶人段延庆不就是一品堂的第一高手了?还会是谁呢?” 逸尘连连点头:“妹妹所言甚是,现在段前辈全身没有力道是我把他背负而至此地的我想,要离开光明顶,也要带上带上他们二人!” 诸葛情当然知道慕容静雨在逸尘心中的分量,多说无意,那是逸尘可以以命换命的挚爱,眼神中瞥过一丝的哀伤,但是转念想,逸尘生就仁慈,怕就是别人他也定然不会将其丢弃而至不管不顾的了!索性豁达一番,就当做是寻常的灵鹫宫弟子罢了! “那我们先去接应他们,到时我们一起出去!”诸葛情道。 逸尘脸露喜色:“好,好” 诸葛情见状眼泪欲出,心里暗道:“我终究是及不上慕容小姐了!” 正在此时,有明教武功高些的弟子已经是跃上了屋脊,诸葛情在逸尘耳边道:“我们先给他们拖延时间,此时去会他们怕是给暴露了藏身之所在,等天黑后我们再另想对策!” 逸尘自在那树林中诸葛情大破明教五行旗后,对她是佩服之至,尊为了女中诸葛,再世的孙武,听到她如此安排,深信不疑! 逸尘见太阳刚刚擦上西侧山头,怕离天黑尚有个把时辰,于是抬右手,惯内力右手食指中冲剑电射而出,“啪”逸尘不欲取其性命,只打在其肩头,倒翻到了屋檐地下,幸好下面弟子众多,把他给接住,没有摔死!其余教众都是一楞,见离逸尘尚有数丈之遥,段逸尘只是手指一指,竟然使人摔下房顶,莫不是有妖法了? 紧接着又有两人伺机而动,逸尘眼力耳力是何等锐利,当下依法炮制,少泽商阳剑齐出,又打下两名明教弟子! 五行旗弟子再不敢上前,而里面有几名日前在日落小镇上见过逸尘与燕龙城动手的弟子道:“大家小心了,那是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 此语一出,所有弟子尽皆骇然,当然都是知道的,六脉神剑天下武功排名天下第一!都退到了下面,把那房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如此僵持了小半个时辰,诸葛情道:“段郎,我们让灵鹫大哥引开他们,我们再找空隙脱身!” 逸尘点头:“灵鹫老兄,麻烦你了”指了指天空,然后又指了指自己二人! 灵鹫振翅而起,在屋顶盘旋,逸尘指了指远处,又在头顶划了个圈子,灵鹫会意,故意向着明教众弟子俯冲,一次又一次,扰乱明教弟子。 再过了半个时辰,诸葛情但见天色大暗,走到逸尘身前:“段郎,我们去与灵鹫相会!” 逸尘毫不犹豫,拦腰将诸葛情抱起,腾身而起,掠过众人头顶,落在了灵鹫背上,逸尘是知道的,因为当日灵鹫曾驮叶逍与诸葛情下得那大理无量山的后的万丈悬崖,是以才敢落在灵鹫的背上! 二人一鹫在夜色里晃来晃去,只听下面弟子喊:“快去禀告燕右使” “灵鹫宫高手已经到得六里亭,郭天王请燕右使相助守亭了!”有人答道。 “五位旗使怎么也不前来督战?” “五位旗使遭人暗算,都中了毒,此刻都在升天池呢?哪里想到我明教总坛会有敌人闯上来!” “啊”顿时底下一片大乱! 第七十二章(全本完结版) “啊”顿时底下一片大乱! 灵鹫再次俯冲而下,在掠过一屋角的时候,诸葛情拉逸尘的手,二人迅捷的跃下,明教众弟子只顾得那庞大的灵鹫,此时天色刚黑,也看得十分模糊,但见那灵鹫又是冲天而起,不过再不下来俯冲,因为他背上已经没有了二人! 逸尘再次暗叹诸葛情聪慧,当下在昏暗中迈开轻功,从后面绕过几所大的屋子,避开人群,轻巧的来到那祭室,拉诸葛情的手是推门而入! “啊!”逸尘惊叫出声! 逸尘抢步跑到了香案前,诸葛情也是紧随逸尘而进,随手把门关上,只见香案两旁有两个人,右侧是那恶贯满盈段延庆,左侧则有一长发女子躺在地上 逸尘过去,弯身抱起她,诸葛情看的清楚,是慕容静雨了,她此时已经脱去了那将军的甲胄,但是外衫凌乱,秀发蓬松,右侧额角上还有一块新的伤疤,一时还在渗血,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逸尘茫然,眉头皱起:“段前辈她” 段延庆双目紧闭,嘴唇不动,仍是用那腹语道:“你刚出去不久,想是慕容小姑娘药性发作,老夫是知道的,一旦‘阴阳合和散’的药力发作,会全身炽热如同被烤在火炉里一般,我看到慕容小姑娘扯下自己的盔甲,抛在一边,自是知道怎么回事,苦于老夫不能动,否则也会点她穴道的,好在慕容姑娘意志犹为坚定,身子只晃了几晃就一头撞在桌子的腿脚上,可能是昏了过去” 逸尘坐在地上,把慕容静雨横放在自己的腿上,观其颜色,但见其面色红润,眉头紧皱,甚是可怜! 诸葛情也蹲下身子,用手来掐她人中,果然,慕容静雨悠然转醒,缓缓睁开双眼。 诸葛情则退到了香案一旁,不想让慕容静雨看到自己! 段延庆则低声道:“孩小王爷,她怕是不能耽搁了,怕毒性攻心,坏了她的身子,要紧要紧!” 逸尘踌躇不知所措,看了眼段延庆再看了眼站在香案一旁的诸葛情,诸葛情转过身去,但见香案上放有一小茶壶和几色点心,由于也是两日没有吃喝,所以手里一探就给仰头喝下 逸尘只顾低头看着慕容静雨,浑然没有感觉到诸葛情也喝下了那带有毒药的茶水和点心。 慕容静雨依偎在逸尘怀里,眼睛余光扫了眼逸尘,伸手搂住了逸尘的脖子:“段郎,抱紧我!”段逸尘是一愣! 诸葛情却是身子一颤,手里的点心差点掉到地上,“段郎?”他到底是谁的段郎? 逸尘只感到慕容静雨呼吸渐促,身子微动,紧紧的贴向自己胸前,逸尘是心潮起伏:“小雨,你你清醒些”手不由自主的触到了慕容静雨的身子,刚及腰间,只觉得触手处热烫的很,慕容静雨除下了盔甲,只剩贴身衣物,此时却已经被自己给拉扯的衣不足以遮体,逸尘感到脸上开始发烫,手也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些! 诸葛情看到这一幕,眼中柔情脉脉却直视着逸尘,身上也渐渐感到是一阵阵发热 却听逸尘怀里的慕容静雨道:“段郎,你可是知道,其实我很想嫁给你,在你自从你上次救过我性命后,小雨已经是把你当成夫君,可是,可是小雨是江湖女子,实堪配段郎,我兄妹驻足江湖,屯于江南,与段郎根本不是一世界的人,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有,还有” 慕容静雨越说声音越小,把头埋在了逸尘怀里! 逸尘目光呆滞,怀里是自己宁愿难命抵换的挚爱,身侧是对自己一往情深曾同船共济的自己许约为妻的爱人,彷徨不知所措 慕容静雨仍自小声絮叨:“我姑苏慕容是鲜卑后人,世代以光复大燕为己任,我是要帮助弟弟完成父亲的遗愿”而后已经是细若蚊虫! 诸葛情脑子里突的浮现出以前的画面,自己女扮男装,深夜带逸尘同船共济偷渡燕子坞,助逸尘还施水阁尽学天下武功,被识破女儿身,甘愿为其舍命,逸尘允为妻子,快乐生活在那至乐仙居,带自己随同抚琴八姐妹在空中飞翔,还偷吻自己心中一甜,往事一幕幕映入眼帘 身子也是不由的轻轻一动,走到逸尘身侧,缓缓坐下,只感到脸色发烫,静静的倚在逸尘背上! 逸尘好像被雷电击中了一般,身子猛然一颤:“前辈救我!” 原来诸葛刚喝下的茶水中的春药之毒性本不易如此快的发作,可是眼前的柔情蜜意让她心中却是大起涟漪,受此情形催动,那春药本是性情之物,此时更加明显,诸葛情靠在了逸尘背上 段延庆看到此情形,瞥眼香案上的水壶和点心,已经是心知肚明了:“唉这,这老夫是无能为力了?” 逸尘顿感口干舌灶,浑身冒汗,精神迷茫不知所为了。 耳边却仍是段延庆的声音:“香案后面有一间小屋你,小王爷可去后堂” 逸尘听的是模模糊糊的,什么后堂前厅,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只在责问自己,现在身边的两位女子,哪一位才是自己的最爱,慕容静雨自是一见钟情,甘愿为其舍命而换,爱其任性刁蛮,雷厉风行,梦中常见其手摔长鞭击自己于马下,诸葛情绝世颜容,对自己倾心如注,更愿为自己舍却性命,这份感情自己又能如何不加珍惜呢?更何况其温柔大方,晓事明理,处处为自己而考虑,已经是视己为夫君美人之心却如何辜负?倒真让逸尘难以抉择了! 此时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逸尘强自压下心头蠢蠢,闭了下眼,只感觉到身后诸葛情柔若无骨,怀里慕容静雨软玉温香,都是绝色佳人,只是此时却是无服消受了!奈何空有绝世之神功,却是仍无济于事了? 段延庆见逸尘谦谦君子,像极了当年的万仇谷中的石室里的段誉,心中慈悲突生:“孩子,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你如果想救她二人性命,就要按我说的做” 逸尘猛的摇头,还没有等段延庆说完:“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段延庆淡淡的说道:“你若是想让他们二人活着离开光明顶的话,就必须要听我的话,我再问你,他们是你的什么人?” 逸尘无法抽出手来擦去额上的汗,扭了扭头道:“她们,她们都是我挚爱的女人,我不能让她们有一点伤害,但是” “但是你现在根本是无能为力,你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你不怕时间越拖越久的话,你就说给我听听”段延庆冷冷的说。 段逸尘面容沮丧,他的确是不知所措了,脸色涨的通红,急道:“就算是她们两个都死了,我我也是不想活了,我就陪他们一起去死” 段延庆哈哈大笑:“你以为你这样很伟大吗?你那是懦弱的表现,胆小鬼,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那算什么,你也只能去死了你去死吧,我绝对不阻拦你,看你到了黄泉路上,他们二女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解释?” 逸尘脑子里“嗡”的一声,他们要问我为什么也死了?我该怎么回答?我真的是懦夫吗?我是胆小鬼吗?一遍遍自问! 段延庆见他被自己说的忧郁,于是又道:“孩子你贵为大理国小王爷,寻常百姓尚有三妻四妾者,何况你乎?既然是都喜欢,为什么不把他们都娶回皇宫做妃子呢?” 逸尘心中一动:“都娶回皇宫?是啊我” 只听段延庆接着说道:“你父亲,段誉不还是娶了王姑娘,木姑娘,钟姑娘三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吗?你祖父段正淳还有一群红颜知己你?”说道“你祖父!”时,心中颇是一动,眼泪差点浮上来! 逸尘大声道:“不准亵渎我父皇和祖父王爷!你是个大恶人,你有什么资格直呼我祖父的名讳,又有什么资格数落我父我祖父?” 段延庆心中凄冷,喃喃自语:“我是个大恶人,我没有资格,哈哈,我没有资格”声音渐渐带有了哭腔“你可知道你的祖父,你的父皇?” 他话没有说完,但见逸尘怀中的慕容静雨悠然转醒,眼睛迷离的看着段逸尘,微声道:“段郎,抱紧我” 逸尘左右为难,但见段延庆已经闭上双眼,再不闻不问! 逸尘那沉静的心开始蠢蠢欲动,脸上身上开始发烫,而诸葛情也从身后紧紧的把他抱住,酥胸正紧贴在逸尘的后背,脸蹭着逸尘的脖子,逸尘感觉到她的气息,好似吹气如兰,秀发绕在脖子间,一阵麻痒,怀里的慕容静雨兀自撕扯自己的衣服,雪白的脖项探路在逸尘眼底,逸尘当真能坐怀不乱?两个自己喜欢的女子都缠绕在自己身旁,却又是此时此刻,逸尘只感到触手温软,几人肌肤火烫,怕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就在此时,听到门外“呱呱”几声连叫,逸尘猛收身心,压抑住那心猿意马,暗暗的骂了自己两句,“段逸尘真是禽兽不如,这当关头,竟然还是想得”如果能抽出手的话,肯定会狠狠的打自己两个响亮的嘴巴的! 随着那灵鹫的呱呱乱叫,逸尘心神不宁:“难道是灵鹫遇到了危险?”但是随后竟然听到了几名女子的声音:“公子公子你在哪里?” 逸尘仔细辨认,心头一喜,是玉棋的声音,还有抚琴姐妹,她们怎么也来的此处呢? 紧接着门外大乱“快去禀告燕右使,强人攻上了光明顶”“哎呀快逃到圣殿!”“啊”应该是几人受伤的声音! 逸尘心里一喜,难道是灵鹫宫大哥他们攻上了光明顶?正自猜想,突然门口被一人猛的推开,进来一明教教徒,逸尘看衣服是那五行旗中厚土旗的弟子,看样子是慌不择路,想找一僻静之所暂时藏身,怎知逸尘等人在此! “啊”来人转身想往外跑,逸尘此时心志已经清醒,千万不能让她跑出去暴露了自己等人,于是从慕容静雨怀里抽出右手,小指一点,由于逸尘担心他出去报告明教使者啦,天王啦,所以下手也就重了些,这一少泽剑正中那人后心,“扑通”倒下去,趴在了门槛之上 逸尘向外望,却见到一张最可爱的面孔向里看,是玉棋,她正站在门外向里打量,看到逸尘,眼晶猛眨,一下子跃过那死尸窜了进来,嘴里大叫:“大姐,你们快来,公子在这里呢?” 抚琴众姐妹“噌噌”从门外都跳了进来,随着抚琴八姐妹的还有仙儿,后面还有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宽松的锦袍,面目不是十分俊美,约莫四十七八岁,女的衣着绚丽却万般的美丽富贵,也就四十来岁年纪,一群人都直直的看着逸尘的情形! 逸尘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境况,好不尴尬,可是二女已经被那春药给迷失了本性,浑然不知,抚琴玉棋姐妹上前扶起诸葛情与慕容静雨“情姐姐” 侍书也把慕容静雨拉住帮她整整衣服:“慕容姐姐,你们这是” 那来的男子道:“她们是中了阴阳合和散!” 逸尘再仔细的辨认这男子,片刻,突然脸露喜色,跪倒在地上:“你”言语颇为激动:“您,您是虚竹二伯?” 逸尘跪倒在地上,向那来人叩拜,“侄儿逸尘拜见二伯,伯母!” 逸尘在十岁时在皇宫与前来探访的虚竹夫妻二人见过一面,此时时隔多年,虚竹夫妻都是成年人,自来面目不会有太多的变化,所以逸尘仔细的辨认还是看了出来! 所来之人正是那二十多年前名动天下的逍遥派掌门人,一代盖世英雄萧峰和大理国当今皇帝段誉的结拜兄弟,如今的虚竹子先生!他锦袍宽松,飘然若仙,头发长散于后脑,似为天师临凡一般,与身后的西夏公主娘娘一起上前扶起逸尘。 虚竹满脸带着欢喜:“这是尘儿吧?跟三弟倒是像极了!快起来”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那西夏公主娘娘道:“匆匆十年光阴已过,那日与灵妹妹定下婚姻之时,你方才十岁吧?现在都这么的大了!”她嘴里说的婚姻,自是那仙儿与叶逍的好事了! 十多年前,虚竹夫妻二人曾来大理一次,当然也是见过孩童时代的逸尘了,而仙儿一听婚姻,羞的脸是透红透红的! 虚竹瞥眼见香案右侧的段延庆,段延庆二十多年还是老样子,只是多了分沧桑与老迈,所以虚竹还是认的出的,连忙侧身拱手施礼:“哦,晚辈拜见段前辈!”只是不明白他怎么会也在此地呢? 当年在河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对弈那珍珑棋局之时多蒙了段延庆相助才解开那旷世棋局,而自己的一身武艺也是从那里而得来的,段延庆是对自己有恩之人,虚竹本在少林寺出家,这滴水恩,涌泉报的慈悲之心是永不会忘记的,而且他又是自己母亲叶二娘的结拜大哥,天下四大恶人纵横江湖,可以说是与自己颇有渊源的,当下才惊疑之下行了晚辈之礼! 段延庆内力全失,也不能起身,就淡淡的一笑:“小和尚别来无恙啊!”他早就听逸尘称其为虚竹二伯,再加仔细辨认,那就是当年把自己从自杀的险境中给误打误撞救出来的小和尚了,虽然已经领逍遥一派,而且也束起头发,娶妻生子,段延庆仍是叫他小和尚 一句小和尚倒叫虚竹是感慨万千,想起旧事,心中一阵阵怅惘! 俯身问:“前辈也是中了那‘阴阳合和散’不成?”话一说完,就立即觉得不对,那‘阴阳合和散’是他天下第一大恶人自己毒药啊,怎么会用来给自己吃呢? 果然段延庆笑道:“你这小和尚也是忒的糊涂,‘阴阳合和散’很是好吃吗?我自己也喜欢” 逸尘在旁边道:“二伯,段前辈是中了那明教光明右使者的‘悲酥清风’之毒!全身没有丝毫内力,是以一直坐在地下!” 虚竹点头:“我看其形也似是悲酥清风,只是怀疑除西夏外,中原武林中也是有人施此毒物?”说着话看向了身后的西夏公主娘娘! 公主娘娘扯动衣襟,向前走了两步:“段前辈中的的确是悲酥清风了!悲酥清风在二十多年前,被中原武林人士从西夏也是带回了不少”说着话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虚竹!笑着说道:“这悲酥清风的解药是遥儿要我一定带着的,说来到中原,父亲的武功定然是天下无敌,可是万一有人施着悲酥清风,让父亲浑然施展不出内力可不是糟糕,没有想到今天倒是真排上了用场!”原来他递给虚竹的那小瓷瓶子是悲酥清风的解药! 逸尘听了先是一喜,虚竹拿开了瓶塞,在段延庆鼻子前晃了晃,段延庆只感到臭不可闻,知道定然是悲酥清风的解药,道:“这次老夫倒要多谢小和尚了!呵呵” 虚竹道:“不敢” 忽然仙儿道:“哎呀,二哥呀,你的大美女,中美女快要不行啦?” 逸尘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回转身子,见慕容静雨身子抖动,神志已经模糊了,而诸葛情也好不了多少,她的手也探到胸前,开始撕扯衣服了,紧闭双眼,嘴唇微动。 逸尘万分焦急:“二伯,您看可有办法解救?” 虚竹道:“既然是阴阳合和散,那么请求段前辈赐予解药了!” 众人一起转身看向了段延庆,段延庆从地上用双杖支撑着站了起来,道:“就算是你不给我悲酥清风的解药我也会救他们二人的了,可是你不要忘记我是天下第一大恶人,我是从来都不会毒了又救的,而且我那阴阳合和散几十年前就已经没有解药,我又从哪里去取啊?” 虚竹知道他所言必定不假,暗自沉思 段延庆道:“既然那两名女子是段小王子的喜爱的人,阴阳合和不就可以解得了,依老夫之见,怕再有半个时辰她们二女都会欲火攻心,七窍流血而亡了,老夫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虚竹在灵鹫宫熟读医术,当然知道他说的话决计不错,侧过身子,凌空虚点,点了二女肋间的梁门穴,二女软倒在抚琴诸女的怀里! 虚竹向段延庆道:“敢问段前辈那阴阳合和散是哪几味药物配制而成?” 段延庆知他意图,事到如今也只有试一试了,遂道:“丁香香附子石灰末胡麻乌鱼骨鹿茸金毛狗脊各五钱蛇床子紫稍花菟丝子各一钱麝香三分相煎七分,最后再合以雨水而就” 虚竹用心记下,站起身要往外走,段延庆道:“光明顶的丹房在圣殿西北,从此出去向北,见一小石房子向西就是!” 虚竹道:“恩,尘儿,听仙儿说你已经得你父皇真传,练得那六脉神剑,你在此好好保护你的众位姐妹和你伯母,我是去去就来!” 逸尘知道他定是为二女寻解药而去,奋力点头答应:“请二伯放心!” 虚竹掩门而出,以此时虚竹的武功在这里寻几味药那还不如探囊取物,更何况此时的光明顶上根本没有多少人,而那高手都已经下的昆仑山去迎战灵鹫宫的围攻了,众人在祭室里等了一柱香时间,西夏娘娘脸带微笑,丝毫也不担心,果然随着门“吱呀”一响,虚竹闪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包一抱的东西,原来他是去光明顶的丹房去盗药了! 虚竹将那盗来的药一包包的倒在地上,只听段延庆看着药道:“丁香附子良姜官桂蛤蚧白矾飞山茱萸硫黄这你这不都是做春药的方子吗?” 虚竹道:“既无解药,何妨一试了?” 说着话,倒掉小铜鼎里的香灰,拿茶壶就倒水,道:“香灰锅灰又称百草霜,也是药材,可以合用的”说完又把拿来些的药材都给一古脑的全塞在了铜鼎内,伸手折断了一张椅子,扯下香案上的蜡烛,把铜鼎架在神龛前,点燃木头,暗运内力火势立即上窜,不到一刻,鼎里的汤药已经开始沸腾! 段延庆暗暗佩服虚竹的内力竟然如此之深,简直匪夷所思了! 虚竹取过茶杯,倒在杯里,“这里的水不能再煎,将就些吧?”递给抚琴。 抚琴见虚竹如此的功夫,眼睛都看的呆了,当然是十分的信服了,连忙把那一杯药给吹凉了帮慕容静雨灌下,而玉棋也给诸葛情倒了一杯,轻轻的帮她喝下! 虚竹再道:“尘儿,你运内力帮她们催动!” 逸尘满连兴奋,依言,单掌各抵一女后背,浑厚的内力传进去,二女“咿呀”两声转醒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红晕,看自己衣衫不整,回想起刚才的情形,都推开逸尘躲进里后堂,抚琴与玉棋连忙跟进去! 段延庆笑道:“你小和尚倒是真让老夫佩服了,不仅内功深厚,而且这配药之术亦能为吾师矣!看样子她们是没有大碍了!” 虚竹点头:“前辈笑话,晚辈整日无所事事,才讲究学的此等皮毛,为人师之言,倒折杀晚辈了!” 段延庆推门而出,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呵呵呵呵,皮毛?皮毛?”一点双杖腾身窜上屋脊,很快就消失不得踪影! 虚竹看道:“段前辈如此功夫,想是把光明顶都给探的一清二楚了,外面的那些明教弟子跟本不能将他怎样?” 逸尘此时见虚竹举手投足间就解决了自己的两大难题,心中更加的佩服,自己心里那虚竹的形象更加的高大,更加的令自己神往了!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二伯,您怎么和他们在一起?”指了身边的仙儿和抚琴姐妹,还没有等虚竹回答又捉问:“二伯,伯母,你们怎么会来到中原?又怎么上得光明顶呢?” 虚竹摇了摇头:“几个月前,我与你父亲飞鸽传书,说要一起去雁门关祭拜你大伯,这不我和你伯母就动身而来,途径缥缈峰,好多年没有上来,所以就上的天山准备招呼你大哥大姐一起去雁门关,可是” 说到这里,虚竹的脸色一变,神情再不那么潇洒,逸尘也渐渐感觉他的变化,只听他说道:“我上的断魂崖,跃过百丈涧,才迈上接天桥,就只见到灵鹫宫到处弥漫着烟味,而且,还看到了许多我灵鹫宫门下弟子的尸体!” 虚竹说的淡淡,可是逸尘却差点跳起来:“什么?” 虚竹道:“整个灵鹫宫再没有一个活人,我心里着急才四处找寻逍遥兄妹的下落,可是没有找到,梅兰竹菊四女也不知去向了!我就慌忙下了天山,后在大理听说了灵鹫宫与明教正式宣战,才日夜不停的向北赶来,正巧在昆仑山下看到大批的军队,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但见部队里还有一众女子,所以就上前探问,看到仙儿后才知道一切,当下拿下那将军,逼他放开诸女,这才从小路上的山来,刚到山前,只见那灵鹫在空中盘旋,还以为是他们兄妹在此,没有想到是遇到了贤侄!” 他说的淡淡,逸尘却是惊心动魄:“二伯,你是说那灵鹫宫?” 虚竹表情平淡:“灵鹫宫已经没有了!” “啊!” 虚竹心态祥和:“佛家有云,人生万法,万相,人相我相,无我相人相,一切皆是佛只根本,所以我自不必怜心久窒于生死!灵鹫宫有和没有还不是一个样子呢?” 逸尘也是深通佛法的,不过可是还没有虚竹到家了,他心“蓬蓬”的跳,“可是,二伯你又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虚竹摇头:“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该不成也把那些人都给杀了吧?善哉善哉,冤冤相抱,何时能了?” 逸尘决然想不到他会这样说,只听虚竹道:“人各有各自的缘法,或各有天命者,是强求不来的!灵鹫宫该当此劫,岂是常人所能干预的?” 逸尘听虚竹的意思是那灵鹫宫诸女要各安天命了,不知道叶逍大哥会怎么说呢?遂问:“二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如何下这光明顶呢?” “尘儿不要着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你先去看那两位姑娘可是好些了,我们这就下山!”说完看了眼一直站在身后的西夏的公主娘娘自己的妻子,仍是面带微笑! 抚琴姐妹把诸葛情和慕容静雨拉出来,两人脸上的红晕刚退,此时又在看到逸尘,忽的又红了起来,一起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诸葛情深深一揖:“属下多些尊主出手相救!” 虚竹看了她一眼:“你是哪天哪部的弟子?” 诸葛情低声道:“属下是灵鹫宫坐下东海三仙岛诸葛情!” 虚竹点头:“东海三仙岛,哦,我想起来了,那东海三仙教教主诸葛延云是你什么人?” 诸葛情连忙道:“那是属下的父亲,父亲已经于四年前病逝于三仙岛,多劳尊主记挂!” “那就是了,想你现在应该是三仙教教主了吧?我倒好像是听遥儿说起过”当时叶遥给虚竹说的是自己收了个徒弟,长的是十分的漂亮,而且还是三仙教的教主,虚竹说他胡闹又有什么本事来做人家师傅了?此时既见诸葛情,自是不好说当时叶遥的原话了! 诸葛情低头道:“属下无能,堪掌一教,还请尊主责罚!” 虚竹呵呵一笑:“诸葛教主倒是多虑了,你先行随我们下山去与三十六岛的兄弟们相会吧?” 诸葛情点头称是,低头站在了逸尘身后! 但见慕容静雨抬起头,上前几步,双手一拱:“慕容静雨道谢前辈解救之恩,来日定当报答。”说着话,双膝一弯,跪倒在地“请受晚辈一拜,光明顶上明教弟子人多势重,前辈请自小心了,晚辈告辞” 说完,站起来转身向门外而去,走了几步,突然站住,头也不回道:“段公子,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缘无份,自此一别,多加保重了!”话音一落,冲出祭室! 逸尘身子一晃,抢在慕容静雨的正前面:“小雨,你为何不与我们一路呢?” 慕容静雨推开他:“先人遗志,永不敢忘,家训长垂,誓死而奋,段公子,小雨之情亦如星月,奈何.”眼中含泪摇了摇头看到了诸葛情,接着说道:“望公子早日与诸葛妹子喜结连理,白头到老,互不相负,此下昆仑,艰难险阻,还是早日离开此是非之地!各位保重!”再不回头,出门向右一拐消失在了夜色里。 虚竹看逸尘愣在当场,道:“外面明教弟子猖獗,尘儿因何不追?” 逸尘若有所思,浑然没有听到虚竹的问话,诸葛情眼睛一转,上前答道:“回禀尊主,那慕容小姐是姑苏慕容复的女儿,她她自和明教是一路人,当不会有事了!” 虚竹一听,姑苏慕容,心里一动,想当年段誉痴恋王语嫣,奈何王语嫣却情根深重于他表哥慕容复,可是慕容复为了光复大燕的荒唐之梦,辜负了王语嫣的一片冰雪痴情,竟而到西夏争夺驸马,可是却被自己给强了来,因为那公主竟是自己的梦姑了!(事详金庸老师天龙八部)但是虚竹总是觉得自己兄弟对之慕容复心有愧疚,此时一听那姑娘正是慕容复的传人,感慨浮尘,想慕容复为了那黄梁美梦而迷失了本性,到头来落个疯癫下场,此时怕不知道已经死到了哪条河,哪道涧里了!内心更觉不安,看此情形逸尘与慕容家的女儿倒是别有一番难言之隐了,也不便多问,只是向诸葛情道:“适才诸葛教主说她是明教一路?此是何意?” 诸葛情当下就把当日叶逍所说的在大理的麒麟山听到看到的一切给虚竹简单的说了一遍。 虚竹听后,仍是面不改色:“哦,我道那大批的军队,没有一个番号,原来如此了!尘儿,你先不要去祭拜你萧大伯了,赶紧回大理早做防范!” 逸尘已经回过神来,目光呆滞:“二伯,父皇已经出发,怕还在您之前,现在是大哥镇守大理皇城,侄儿已经于当日飞鸽传书与大哥,已经接到大哥的回信了,二伯且宽心而且遥姐姐也已经传信而至大理,想是二伯出的城来没有接到,但想西夏皇帝陛下会加以防范的!” 虚竹点头称是,“唉,姑苏慕容,尚不清醒!如此祸国殃民,岂不令天下苍生涂炭!” 诸葛情道:“尊主,话虽如此,但是慕容家世代以光复那早已经消失了大燕国为己任,却想不过也是家族宿命了,您听慕容姐姐临走时与段小王爷的话,先人遗志,永不敢忘,家训长垂,誓死而奋,何等的志坚,想是任何人也左右不了的了!” 虚竹当然知道的,自慕容博而慕容复两代人是何等的执着,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而奔波,不惜抛弃对自己一片痴心的表妹而图西夏之假兵,不惜杀兄弟而不义,不惜拜恶人为父而不孝,一幕幕映入眼帘。 扫视了下屋子里的人,看了眼屋子外面的天色:“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趁夜下昆仑山,但若天亮就怕不好脱身了,这里毕竟是明教总坛!” 逸尘与诸女一起点头:“听尊主吩咐”“听前辈吩咐” 虚竹拉住银川公主的手举步向外便走,“我来引开他们,我想我们上山时的路都已经给封住了,你们向东向北而下,到时候山下会合!” 说完抢出一步,外面被明教弟子的火把给映的如同白昼,逸尘一看,这哪里可以啊,二伯还带者自己的公主娘娘二伯母呢!当下挺身上前:“二伯,还是我来引开他们吧?您带伯母和诸妹妹下得山去,我自会找寻你们的!” 虚竹摇头:“此地是明教总坛,我怕有高手于侧,尘儿不必多言!” 逸尘见他执意不让,只好到着身子退下台阶:“二伯若过得我身,侄儿才敢从命!” 虚竹一听:“好!”心想,你不过是跟随你父皇学的凌波微步,我已经学会了二十多年,难道还不如你不成,当下,一抵银川公主的腰,追向逸尘! 逸尘却施展那逍遥游,步步踩在了虚竹之前,可是吓了虚竹一跳,他这步法与凌波微步似是而非,心中更感诧异,这是什么武功?竟然每一步都抢在了自己的凌波微部之前?几十步迈开,虚竹越是惊奇,逸尘跑的着急,腾空而起,踩气为倚,突而升至十于丈,向下喊:“二伯,侄儿不恭敬了,还是我来引开他们吧?” 虚竹又惊又喜,止住了脚步,“这是什么步法?这是什么武功?” 诸葛情笑着走到虚竹近前:“尊主,您还是让小王爷去引开明教弟子吧?您开他仅凭这一手还不能脱身吗?” 虚竹道:“当能,当能脱身了”言语中好似不敢相信似的! 二人正说话间,但见抚琴八姐妹没有打招呼,不约而同的跃上了对面的屋脊,向逸尘招呼:“公子” 逸尘知其意,想:“二伯照顾伯母和情妹妹,仙儿,再加上抚琴姐妹怕是太麻烦了,还是随我来吧!”于是在空中简单的盘旋,一弯身,把玉棋拉了起来,众姐妹一个拉一个,迎空而起,像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鸟翱翔于天际,在空中,远远的听到那灵鹫的叫声,逸尘运力向那个方向飞去! 虚竹再也沉不住气了:“她们,她们八姐妹的轻功应该是随风起舞,可是尘儿的轻功?我是闻所未闻了!” 只听到屋宇间传来一阵阵明教弟子的叫喊声:“敌人要逃跑了,大家追啊”一下自把所有人都给引了过来。虚竹此时见翱翔于天际灯火之间的逸尘颇为放心,连忙拣无人之小路下山,冲出圣殿的围墙。一路向北向东,一路竟无一人阻挡,虚竹照顾诸葛情和仙儿脚下稍慢,待转过一坐突出来的小山坳,但见一片火红,是火把,把整座山照的红亮红亮,再往山下看,到处横七竖八的尸体,虚竹老远就看的出来,是他灵鹫宫诸女弟子的尸身,虚竹此时借着火把的光亮心中委实的一冷,是谁? 但见山坡却是旌旗招展,火把映的清楚,只见上面一个大大的地字,大旗下面站有一人,诸葛情也看到了,道:“尊主,那人就是明教的僧道儒俗黑暗风狂四大天王中的孤傲天王,司将军职的张狂!” 虚竹顺势看了过去,透过夜色,只见一面白色大旗,上面有一圆圆的“地”的形状,那大旗杆下,威风凛凛的矗立一人,他虽近年来生活在西夏,可是对明教也是有所耳闻的了! 刚才听诸葛情一说,知道是明教的四大护教天王之一的孤傲天王,看那大大“地”字旗,虚竹心想,那应该是明教光明左使者的天地风雷四门中的地字门教众了!再看山脚下,还有一大队的灵鹫宫的女弟子,虚竹在黑夜里辨认,虽然不清楚是哪个首领,但是知道那是灵鹫宫九天九部中的朱天部与成天部,看样子她们是要攻山了! 虚竹审时度势,明教居高临下,以逸待劳,而且早已经排开阵势,她们两部是无论如何也冲不上来的,如若强攻,只是徒自多加死伤罢了,心里想赶紧下去阻拦方好! 于是拉住银川公主,向北走,但是却嘱咐诸葛情:“我把他们引开,诸葛教主你与仙儿从此下去与我灵鹫宫朱天部和成天部会合!” 诸葛情点头,拉仙儿一起蹲在了矮树从里,只见虚竹携银川公主轻轻绕过明教的岗哨,从北侧而下,顺手摘一小松球,看明方向,松球脱手而出,“啪”正打在了那大旗杆上,那旗杆应声而倒,那面白色的地字大旗也是翩然而落,明教诸弟子是一阵慌乱,四下里张望敌人的踪影,张狂听出了暗器是从北而来的,扭头向北的松林间看去。 而山底下的灵鹫宫两部女弟子见状,齐声高呼,一涌而上,以为是时机成熟了,奋勇向前,开始了攻山,而明教地字门久经训练,虽然大惊之下,阵形却没有丝毫的紊乱,立即又有一大批的灵鹫宫弟子被夜色吞噬了,而仙儿与诸葛情则趁势而下,很快与朱天部白韶会合,白韶见到了诸葛情,想起当日她在树林中大破明教五行旗的情形,大喜过望,以为是来了救星,连忙过来相见:“诸葛教主,别来无恙,你来的可正好啊!” 诸葛情眼见许多灵鹫宫弟子还在猛力攻打,来不及寒暄,道:“白姐姐,你赶紧下令停止进攻,他们在山上已经布置好了阵势,以逸待劳,专等我们去攻打呢!” 白韶连忙挥动令旗,停下攻击,成天部的纪芳灵也跑过来与诸葛情相见,诸葛情指着北侧的山峰,道:“两位首领,我们老尊主已然驾到了,只稍等片刻,老尊主就来与我们相会” 二女一听此言,心中猛的一喜:“老尊主,太好了,这次我们定是可以攻下光明顶了!” 诸葛情却不那么认为,与众女一起在夜色里注视着北侧的高山丛林。 虚竹携银川公主正要下峰,突听到一冷冷的声音:“尊驾好本事,敢请留下万来,明教张狂好来领教了!” 虚竹暗道:“此人真是好轻功,我刚听到他的声音,他就已经前来!”当下是不敢小觊,把银川公主藏在身后,一伸胳膊:“敢情真人亮出本色,灵鹫宫虚竹在此领教了!”说完向着夜色里张狂来的方向打过招呼。 张狂心里一惊,虚竹?不会吧?怎么是他?当年排名天下第二的灵鹫尊主虚竹先生?但是张狂生性孤傲,从那高大的柏树上窜了下来,飘然而站在虚竹夫妻二人身前:“哦,原来是虚竹先生,晚辈有礼了!”说完拱了拱手,他虽然高傲但是对这自来就从心里佩服的前辈高人,虽然立处敌我但是对于前辈高人还是客气的! 虚竹还礼:“张天王客气” 张狂心里暗道:“果然是他,否则还有谁能轻易躲开我的监视而绕过岗哨!” 虚竹见他凝思不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遂道:“张天王既然留下在下不知道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晚辈只是见有人敢夜探我明教总坛,是以这是晚辈之职责,所以前来察看,原来是虚竹先生,怪不得好手法,竟然地隔如此之遥竟能破我之军旗,令晚辈是好生佩服,故特来领教”张狂镇定的说道。 虚竹面色平静:“唉,我灵鹫宫与你明教唇齿相连,你明教却为何总是咄咄逼人而至兵戈相见呢?如此增加杀气怨恨,倒是几世所不能修来的了?善哉。”虚竹自有少林寺长大,所以内心深处始终是相信人性善,事态平。 张狂笑道:“前辈,可是您可知道这次是你家少主人发檄文而昭告天下与我明教宣战,并非我明教前行挑衅了!” 虚竹摇头:“近年来,明教与灵鹫宫,大小争端不断,矛盾激化,而至此想是早晚的事了,麻烦张天王,可否引见贵教主一面,虚竹不胜感激,张天王也做了无量功德啊!”虚竹安详的说。 张狂道:“非我不与你引见,实话相告,我教主对灵鹫宫现在已经是志在必得的,灵鹫宫一日不除,当成为我明教统一武林的第一大障碍,所以灵鹫宫是非灭不可!”眼睛在黑夜里放着寒光! 虚竹吃里一惊,原以为灵鹫宫与明教近年来相互争斗欲演欲大而至不可收拾,却此时方知是他明教蓄谋已久的,果真如叶遥昭天下那檄文曰: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了! “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此对自己无益,而且还多增世人怨恼,何定是要为之呢?”虚竹絮絮道。 张狂摇头:“虚竹先生的道理我不是甚懂,我也没有那悲天之心,只是知道我明教将来一定要统一江湖,我明尊教主定是要领袖武林!” 虚竹缓缓道:“领袖武林?怕你教主不会是想领袖天下吧?” 张狂哈哈笑道:“如若如此,我明尊教主定是当仁不让的了!哈哈” 虚竹现在真正的明白,他明教志并不单单在武林,而是天下,万里江山,花花世界!他,明教教主,正和姑苏慕容世家做着一样的美梦,疏不知时过境迁,那毕竟已经成为了历史!而现在看来明教的优势可不是姑苏慕容所能比的了,姑苏慕容人单势孤,武功纵然天下卓绝也是不过空非精力而已,明教则不然,人多势众,高手如云,行军攻仗,自有人指挥有方,排兵布阵,惊奇巧妙,教内事务,有条不紊,已经是俨然一小小的朝廷了,虚竹看明白了这一点,想明教势力将不可思量者! 张狂此时见到虚竹,本想出手把来人拿下,但没有想到是他,因为当年虚竹武功排名天下第二,而段誉第三,自己与君子天王刘风才不过支撑百余招,更何况此时的虚竹了,但是却也不能退却,那就不是他孤傲天王的本色了,“多说无意,就请前辈指教了!”说着就要动手。 虚竹迎着晚风,长袍飘摆,宛若神仙,侧身而立:“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让我先下去与我的部下相见吧!” 张狂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都道我张狂目中无人,看来这虚竹先生真是比我还要狂的很!” 其实虚竹本性谦厚,实是发自内心而言,绝对不是有心奚落或者轻视张狂,乃是实言相告而已,不想耽搁时间,而且他也是不愿意出手伤人,因为这二十多年来,修心养性,武功已参化境,自不可当日而语了!他集逍遥派三大高手之功,尽数参透逍遥派绝学,只有一两式丢失的武学没有找到,已经怕是天下无敌了,单看刚才张狂的落地和轻功那都比之自己早就差了一段了。是以不想与之动手。 张狂会意错,心中负气,伸手再不客气,心里暗道:“段誉是亏了六脉神剑逼得我与大哥无法近身才近而落败,看你有什么法子打败我?”好胜心起,一个箭步窜上,直捣虚竹面门。 虚竹单手挥出,以手化刀,砍向了张狂的手臂,张狂知道虚竹非一般人,当下不敢托大,连忙回避,只感觉虚竹的臂刀迎面而过,带着一股十分强大的罡气,一阵阴冷,又是一阵灼热,好厉害的内力!张狂暗自心惊,再换招数,侧身醉八仙的招数,曹国舅醉梦斩蛇妖,虚竹还是一只胳膊:“这是醉仙门的醉八仙中的招数!难道张天王是醉仙门人?” 张狂不答话,见他轻描淡写的化去自己的奋力一击,再换身形,少林派的罗汉拳,紧接着大慈悲掌,相继向虚竹招呼过去! 虚竹再道:“是我少林派的武功?” 张狂见他只是一味的单只手闪躲,再加力道,也不理他言语,双手化剑般,砍向了虚竹面门。 虚竹不后退反进:“你这应该是青城派的玉树临风了” 虚竹是想看他到底是什么门派是以一味退让,张狂连攻七十余招,虚竹竟然没有还上一式,心里已经大骇这是他出道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虚竹也是暗自吃惊,他七十余招竟然没有一式重复的门派武功,忽然只见张狂左手张开,右手轻捻,做捻花状,食指拇指戳来。 虚竹心里一荡:“竟然是天山折梅手?难道他竟然是我逍遥派门下?” 虚竹有心试他,凌波微步倒转,晃到张狂身后,张狂没有转身,挥手向后,四指并拢,做切状,正是逍遥派的展翅鲲鹏,虚竹再一晃到了张狂前面,右手那他手腕,张狂自然发力想把敌人震开,可是他忘记了对手是谁? 虚竹捏住他手腕,北冥真气激荡,神功运起,张狂暗叫不好,只觉得自己的内力竟然向外而泻,虚竹并非有意收他内力而是在试探他的饿功夫底细,果然张狂内力雄厚,幸亏虚竹没有托大,否则怕早被其内力所伤了! 张狂脸色发黄,“我命休矣”脑子里也猛然醒悟,失声叫道:“哎呀,是北冥神功?” 虚竹缓缓撤去力道:“我无心伤你,后会有期!”说完,暗送内力把张狂推出去有两丈外,转身拉起银川公主就走! 张狂连退数步,终于倒在了一棵大柏树下,心里思量:“他这身武功当真是今世练得的吗?怕与教主是”不敢再想,坐在地上,调息内力,运行一大周天,这才连忙回到自己的阵中,看着那折断的大旗,想着刚才虚竹那出神入化的武功,神情迷乱,仿佛不知所措! 虚竹施展轻功,拦腰抱起银川公主,从高树低树间隙,山崖石缝中向山下起落,不一刻到的那山洼里,早有诸葛情与白韶纪芳龄等候,诸弟子一见虚竹,一起跪倒:“拜见尊主,拜见夫人!” 虚竹示意大家起来,招白韶与纪芳龄上前:“你们为何在此攻打明教总坛?你们尊主去了哪里?” 白韶再次跪倒:“尊主,您有所不知,我们受尊主圣姑之命,兵分四路攻打魔教的光明顶,尊主与圣姑是去了另外的方向,属下等是不知道的!” 虚竹见天色将晓,他们也是累了一晚,而且伤亡惨重,遂安慰道:“你们也累了,稍做休息后天亮就离开这里吧,我从上面下来的,你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从此处攻上光明顶的!” 两部首领应声退下,安排本部弟子准备退出山洼,两部弟子此时具皆欢喜,因为是老尊主驾到定然是能大破魔教,所以都听从两首领的安排,安然休息。 虚竹则在山洼转了一圈,看过地形,仔细思索良久,自言自语:“唉,世间怕要波澜再起,如此宁静二十余年,终于要熬不住了,世间众生是最苦的,难免要遭受战祸了!权,利?到头来还不是空自怅惘,死后所占不过方寸,百年之后,后人却又是如何评论?如何评论又关自己何事呢?唉,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天下万般皆幻象,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啊!”好像是在叹惋自己是无力回天! 天色黎明,白韶与纪芳龄招呼门下弟子向东退出,沿山路缓行,诸葛情与仙儿伴在虚竹夫妻身侧,虚竹指着路旁的露水:“朝之为露,晚之为霜,人生何尝不是呢?如露如电,匆匆数十载光阴,奈何世人贪恋红尘,却徒增祸患!” 诸葛情只见过虚竹一面,虽然知道虚竹身性厚道,可是毕竟尊卑有别,当下不敢接语,仙儿却仍自想那与叶逍的婚姻,虚竹是自己将来叫公公的人了,脸上红晕接着一层,竟然把往日的调皮淘气都给收敛了起来!也不敢接过虚竹的话头,却听银川公主道:“如露如电,人生既如此,那又何必又去强求些远在天边的事情呢?只要把身边近在咫尺的事情都照顾的周到了,想人生也就不会白过了!我说的对吧?” 虚竹伸手拦住她:“娘子说的极是,人要学会珍惜身边的事物,不要强求,乃生存之真谛了!” 夫妻二人相互扶持,好生的另人羡慕,远看二人,男则道骨仙姿,女则风华摇曳,真是更令人视若神仙眷侣。 上了一条小径,但见路上两侧都是残断的武器,什么都有,有刀剑,斧钺,还有盾牌长矛等攻占兵器,白韶低身拣了几点事物拿给虚竹:“尊主您看这是少林派的菩提子,这里怎么会有少林的暗器呢?” 虚竹伸手接过,仔细辨认,他自幼在少林寺长大,认出果然是少林寺的铁菩提,纪芳龄上前道:“启禀尊主,地上的兵器并不是我灵鹫宫的武器,好像是各个门派的都有,属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虚竹也看了出来,地上有双截棍,戒刀,狼牙棒等内门兵器,那是他灵鹫宫弟子所不能练习的!当下也是不得结果,众人继续向前,虚竹听到前方好像有打斗的声音,连忙加快了脚步,上了一坐小小的秃山,单见山上围了一群人,看衣服是明教弟子,山腰有一杆大旗,上面一大大明字,四周有飞腾的火焰状把那明字给包围,迎风招展,只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给围住了! 白韶上前:“尊主,我们已经与明教宣战,看来他明教所敌定是我路人,只是尊主明明没有分派哪天哪部接应我部啊!” 纪芳龄道:“是啊,我们是否要前去救援呢?” 虚竹点头:“恩,诸葛教主,依你之见呢?” 诸葛情低头:“不敢,依属下愚见那里面被围之人定是友非敌了,但是也不能贸然而攻之,因为属下深知明教各旗各部的战斗力,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明教的哪一支?所以最好先打探清楚了再做定论!” 虚竹点头:“诸葛教主之言正合我意,知己知彼,才能使我不受其创!”转身看了眼身边的白韶:“速派人先行打探清楚明教是哪部人马?回来禀报!” 白韶立即派人前去,不一刻,那前去探听的女弟子跑了回来,地上一跪:“启禀尊主,前方明教教众乃是明教左使者的天地风雷四门中的地字门教众!” 虚竹一听,“什么?地字门?那刚才我们下得那山前不也是地字门吗?” 那女弟子道:“弟子看的清楚,尊主您请看,那杆大旗上写的分明!”说着话,用手一指正前方。 虚竹等人一齐看过去,只是距离太远,不能看的十分清楚,虚竹想,怕是不会错的了,他明教一个地字门竟然有这么多人众? 诸葛情也和虚竹此时是想的一样,他明教到底有多少人众?多少弟子?在昨天夜里下来的山上一眼看不到边际的人墙怕至少有三五万人,而此时眼前又是人头涌动,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有多少人。这下可该怎么办呢? 虚竹命令大队原地待命,自己则带着仙儿诸葛情和白韶纪芳龄上前想看得清楚些,待到得半里许,虚竹内力深厚,看的山上的包围圈里呼来晃去的竟然都是光头,是和尚!有的袈裟法杖,有的灰黄布衣,虚竹内心着急,因为他自幼生长在少林寺,对和尚是无比的亲近,再加上适才在路上看到的少林寺的铁菩提,再也按耐不住,看了眼银川公主,柔声道:“我前去看个究竟,可能是我前一派的师兄弟们被明教包围了!” 银川公主面带微笑:“你去吧,我自会保护自己,不用为我担心!我可是跟你学过十几年武功的”说完笑的很轻松。 虚竹面向白韶与纪芳龄:“你们好生保护两位公主!” 白韶与纪芳龄连同诸葛情一起跪倒:“是,尊主!” 虚竹施展开轻功,向那人群狂奔而去,诸葛情看在眼里,那哪里是跑,简直快如流星闪电,一眨眼就到了那层层的人墙外,顺手一拉,那明教弟子还没有醒过来就被虚竹给倒着扔了出来,虚竹在向外掷的时候,就已经点了其人的穴道,那人动弹不得,“啪”的摔在地上,也是鼻青脸肿,有的还连翻几个滚才停止,虚竹并不想伤人性命,所以下手很是轻微,刹那间,已经被虚竹给扔出几十人,有的人看到了,想防备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防备,只有眼睁睁的等着被人给扔出去了! 人群见外面突然有人闯进来,而且动作犀利,十分的凶悍,立即有两大队人包围过来,虚竹毫不在意,不避不闪,还是向包围圈里面冲,两侧来人,只要到得身前就不知道被什么手法给扔出去,一个个躺在地上不能动弹,那人像连珠炮一样倒飞了出去,山坡上竟然堆成了一个小小的人山,下面的明教弟子被压的鬼叫,又苦于无法动弹,登时被压的昏了过去。 虚竹怕伤人命,不再向那里扔,换了个方向还是同样的手段,一个个的把自己手能抓得到的人都给点穴扔出去,很快西侧又成了一座小小的人山,很多的明教弟子都不敢上前,生怕自己也被扔出去,只是把虚竹给团团的围住! 虚竹还是不管不顾,一味的向包围圈里面冲,好像视身边包围上来的人为无物,畅通无阻,而里面的人见南侧敌人的阵脚动乱,知道定然是生了变故,只听里面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喊道:“我们的外援到了,大家一起向南冲!” 虚竹在动乱中只感觉这声音是十分的亲切,而且似曾相识,脑子里稍微一动,眼中一热,差点掉下眼泪来!就这么一不留神,险些被那明教弟子一杆长矛给挑中,慌忙收敛精神,下手更加的凌厉奔向了那声音的来源!势如破竹,勇不可挡,想是要急切见什么人似的! 诸葛情仙儿与两位九部首领看到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个防御和抵抗对虚竹来说就好像三岁孩童一般了,从内心佩服虚竹的武功之高乃世所罕见了!几人都是一脸的兴奋,诸葛情心里暗想:“以前只是道听途说,现在亲眼所见,远胜闻名了!” 仙儿则想:“当年二伯的武功排名在父皇之前,果然非同凡响,那萧大伯天下第一又会是怎么样子呢?”心情激动,恨不得也冲到阵前去冲杀一阵! 只有银川公主还是面带微笑,仿佛就知道似的,对虚竹的一切她是再了解不过的了!眼神中除了爱怜就是相信!人生得此红颜,君子何求? 只见虚竹快要冲到阵中,下手更加的精准迅捷,凌波微步加天山折梅手,以无与伦比的速度下先发治人! 只见那西侧的白色巨大的地字旗向西一偏,牦牛角的声音响起,立时所有明教弟子都停止了围攻,都向西有条不紊的退去,有的拉了拉躺在地上的被虚竹点了穴道扔出去的同门,有的被起来就走,有的则拉不动,也是无法,一咬牙向西退去,牦牛角越吹越急,不一刻,那群明教弟子都尽数退向西侧高山,只剩下了几座小人山,一个个的明教弟子相互挤压,有的早就昏了过去。 诸葛情看到这情形,眉头一皱,暗想,他们不应该就因为如此一人强悍就退兵而去啊?转念一想,再看了眼周围地形,看到虚竹向那里面的人奔去,遂招呼白韶与纪芳龄:“夫人,我们赶紧上前与尊主会合,此地不宜久留,两位姐姐赶紧召集弟子我们速速前往那个小山与尊主会合离开此地,怕明教已经把我们包围要是一网打尽了!” 白韶与纪芳龄见到尊主已经冲了进去,而且是以一己之力逼退了明教大批的教众,正自欢喜,此时却突然听到诸葛此等言语,也是吃了一惊,但是它们见识过诸葛情的能力,所以立即转身回去召集部署前往小山与虚竹会合! 而虚竹上前看到那里面人中,大概千余人,都是光头和尚,当先一人,抬头挺胸,直视虚竹,“多谢大侠解围!” 虚竹眼泪夺眶而出,撩长袍,跪倒在地上 虚竹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泪眼迷离,那对面的大和尚身披袈裟,面色凝重,好像不解! 虚竹道:“师父呜弟子虚竹拜见师父!” 那僧人一愣,手中法杖突然拿不住,身子一晃,脸上表情复杂,“你你是虚竹?”忙弯下身子把虚竹扶起来! 你道此大和尚何许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虚竹当年在少林寺的恩师慧轮,当年从小把虚竹养大,教他佛学,做人的道理,学少林武功,看着他长大的,实是情若父子! 慧轮眼泪也掉了下来:“快,快起来,为师不,虚竹掌门,我可不敢当!”眼泪再也止不住! 虚竹哽咽的说:“师父,呜,弟子以为再也看不到你老人家了!”还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慧轮拉不起他,虚竹运内力牢跪在地上,如果他不想起来的话,怕没有人能把他拉起来了! 其余众少林寺弟子都过来看过,虚竹一见,眼泪又再掉下来,见是自己的师叔慧果,慧远,师兄虚静虚尘虚从等人,见是虚竹,都过来见过,虚竹百感交集:“虚竹见过各位师叔师兄!” 虚竹同一辈的都连忙跪下还礼:“啊,是虚竹你是?” 这是只听众人身后一个声音喊道:“师侄,还不快请虚竹先生起来,这成何体统?” 众和尚让开一条道路,虚竹见来了一人,头顶虽然光突突的,但是腮下胡须却已经花白了,虚竹表情激动:“师叔祖” 竟然是少林寺的罗汉堂首座玄生大师,此时怕其已七旬而过了,只见他走过来虚竹还是不住的磕头,哪知玄生却也撩袈裟跪倒:“老衲不敢拜领灵鹫宫掌门人大礼!” 虚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师叔祖,您快请起!” 虚竹刚站起身,就见身后来了好多人,是自己灵鹫宫的部众和仙儿诸葛情等人!原来是玄生斗见虚竹也是惊喜交集,但见他前来相见,还是行师徒之礼,大感欣慰,他还没有忘本,但见远处来的大批人众,知道是灵鹫宫的弟子了,所以想叫虚竹起来怕他都不起来,现在的虚竹毕竟是一大派的掌门人了,已不在少林之门墙,让人家看到是成何体统了?于是才出此下策,虚竹才忙不跌的起身 拉过自己的妻子银川公主道:“公主,这是少林寺的罗汉堂首座玄生师叔祖!”少林寺都是出家参禅之人,对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所以就算直呼其名也无关辈分的。 银川公主深深万福:“见过师叔祖,久仰师叔祖大名!” 玄生心里高兴,可是却不敢受礼,连忙闪身晃到了一侧:“老衲不敢,公主娘娘有礼了!”双手合十。 虚竹又介绍慧轮,银川公主点头见过:“拜见师父!” 惊得慧轮跪倒在地上:“娘娘贫僧不敢!” 之后虚竹又介绍了其他的师叔师兄弟,一一见过,最后招呼白韶与纪芳龄:“来见过少林寺的诸位大师!” 白韶与纪芳龄竟率全体弟子一起跪倒:“拜见少林大师!” 玄生等连忙还礼:“老衲有礼了,多年来灵鹫宫弟子行走江湖总是对我少林弟子礼遇有佳,老衲代全寺谢过了!”说完也是跪倒在地上!原来当年虚竹曾经有言,逍遥派弟子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在他日行走江湖时,遇到少林弟子应该礼遇客气,这些年来都一直是如此,所以少林大感其德,此玄生跪谢,其一也,其二是不受灵鹫宫诸女之礼!(事详金庸老师天龙八部) 虚竹拉起玄生:“师叔祖,各位师叔祖师叔近年来身体可好?” 玄生道:“虚竹掌门,请不要如此称呼,应自重身份!” 虚竹适才乃是性情所发,这时经玄生一说,擦了把眼泪,傻笑着点了点头:“恩” 玄生露出微笑,向身后道:“各位师侄,徒孙,来见过灵鹫宫掌门人虚竹先生!” 所有少林弟子一起双手合十:“见过灵鹫掌门!” 虚竹此时昂首挺胸:“各位大师有礼!” 相互见过后,虚竹遂问道:“玄生大师,各位大师何以至此?” 第七十三章(全本完结版) 玄生瞅了慧轮一眼:“慧轮师侄,你来为虚竹掌门分说!” “是,师叔!”慧轮对虚竹行礼道:“回掌门,四个半月前,本寺接到贵派少掌门叶逍叶掌门的昭告天下宣战明教的檄文,合寺商议,知少林与中原武林分明是唇齿相连,所谓唇亡齿寒,暗派弟子查明明教真相,知其教主却是狼子野心,一是念在武林一脉,二是为我大宋百万民众免遭战祸,三是因为知道逍遥派掌门是你” “慧轮,无关紧要的话可以不说!”玄生插言道。其实原少林寺的意思很是;明显,其三因为逍遥派有虚竹了!但是对武林中则不可如此解释了!是以玄生出声阻止。 慧轮接着说道:“本寺向以慈悲为怀,所以特遣本寺两千僧众由玄生师叔率领西来昆仑想是阻止这场大战如若相劝未成”他说了一半,接过去道:“刚至此就被明教不由分说给围了起来!” 少林寺的意思是:如若不能劝阻,就相助逍遥派消灭妖魔! 虚竹当然听了出来,心里十分感激少林寺对自己的恩惠! 原来当年少林一场大战,土蕃国师大轮明王纠摩智以一己之力几乎独挑千年古刹,最后慕容博现身逼死方丈玄慈,(事祥见金庸老师天龙八部)玄慈死后,玄字辈高僧都感太执着于武功而荒废了真正的参阐修佛,是以都闭关整修佛经,再不迷恋武学,而由慧字辈高僧慧聪担任方丈!少林在武林中开始沉静,不仅少林,整个武林在这二十年都很沉静,是姑苏慕容抢了丐帮的霹雳金瓜而才又使江湖沸腾起来!再接到那昭告天下的宣战明教的檄文后,多方的明察暗访,知道明教底细,而且其声势浩大,玄生才出关,亲自带少林两千精英前来助拳! 说明白了就是来帮虚竹对付明教而来的,虚竹从内心对少林更加感激不尽! 诸葛情见慧轮说完,连忙插嘴:“启禀尊主,请恕属下无礼!” 虚竹道:“诸葛教主请讲!” 诸葛情道:“尊主,此地地势险要,属下看四周都是高山,这里分明是一大片地洼,依属下之见,此地却是不宜久留的!” 玄生与虚竹一起点头,虚竹道:“请师大师示下!” “不敢!”转身对少林弟子道:“少林弟子向东来时之路退去!” 虚竹知道他定是不会指挥自己的灵鹫诸部,于是吩咐:“紧随少林寺各位大师之后!” 大队人浩浩荡荡的开始向东而退,突然正东天空升起一朵漂亮的蓝色烟花,白韶跑到虚竹近前:“尊主那是我幽天部云妹妹发的求救信号!” 虚竹也看分明,道:“此处离那里不过数里,我们前去接应!” 玄生也是号令少林弟子一起快步与灵鹫宫众人奔向那烟花飞起的地方,少林弟子此次前来的都是本寺的武功高强之辈,所以很快就跑到了最前方,灵鹫宫两部也是不甘示弱,一个个奋力追赶,不一刻,到了一坐小山前,虚竹拉着银川公主看的清楚,正是他灵鹫宫赤天部的弟子,可是却没有看到敌人的影子!不禁奇怪 白韶从后面跑上来,喊到:“柳姐姐,快来拜见老尊主!” 她嘴里的老并不是说虚竹年纪老迈,而是对他的尊称,所以虚竹也没有在意,只见赤天部的柳致连忙跑上前:“属下赤天部柳致拜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虚竹扫了他一眼:“起来吧!来见过少林寺的各位大师!” 柳致与少林寺众僧见过,众僧一一还理,虚竹问:“刚才可是你燃放的七彩烟花!” 柳致道:“启禀尊主,正是属下!” “那敌人何处?”虚竹追问。 柳致弯身答道:“属下也不知道何故,属下原本与玄天部的田姐姐一起,可是被明教地字门给包围,最后冲散了,田姐姐的玄天部被明教的人给硬逼回了那座小山上!我才燃起的七彩烟花,可是那明教中人看到后,竟然再不围攻,都一下自向西退去!”说着用手一指不远处的一座小山。 虚竹心里一动,又是地字门?他明教地字门到底是有多少人马?柳致与田翠娘的两部人马也要有万余人,他们怎么能轻易的将其冲散呢!对明教的底细再模糊了一层 眼见天色渐暗,玄生对虚竹说道:“虚竹掌门,依老衲之见,此时天色渐暗,我们来到此地,是不熟于地理,明教人多势重,怕夜晚有所诡计,我们不如趁此时天还没有全黑,退守到那座小山上,再做计较!” 虚竹点头,看向了诸葛情,诸葛情当仁不让:“属下赞成玄生大师的话,我们就退守到那座小山,倒看看明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们站在山顶,把他的伎俩给逼出来!” 虚竹遂命令灵鹫宫弟子向小山退守,众人就在小山顶驻扎下来,天已经大黑,埋锅做饭,有的吃了干粮,就在原地休息! 夜凉如水,虚竹让仙儿与诸葛情陪伴银川公主,独自站在山顶,望着单单月牙,“苦海茫茫,到处皆苦,我佛纵有十八地狱又怎能教化世人免争罢斗?” 身后一声音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虚竹掌门果不忘二十多年教诲,老衲万分欣慰!” 虚竹转身,看是玄生大师和自己的师父慧轮,连忙见过,只听玄生道:“我前半生争强好胜,强练武学,竟把庄严之佛经给耽搁了,我佛创武之意,乃是强身健体,修大轮之真经,以身救世人,而我却错解了武学的真正含义,惭愧惭愧!” 他也看着月牙:“一念心起,即空即假即中,佛本无常无我,何又在修炼呢?” 虚竹听到此语,心里猛的一阵颤动,只听那玄生大师道:“我佛有云,世间万象皆由天定,我辈凡夫俗子却又劳碌奔波,企图改变,那是大错特错了,最后的结果还是那个结果,冥冥中自有天意,只是那途径绕了一圈而已,世人徒增烦恼罢了!却又何必强求呢?” 虚竹听后,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也不与玄生二人打过招呼,转身离去,回到山顶,拉了银川公主的手:“公主,我们走,这里的一切又关我们何干呢?” 银川公主是一愣,然后微笑:“恩,我们这就回去,天意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们何必再多事呢?”她好像比虚竹还明白! 虚竹一笑:“好,我们这就去雁门关拜祭了大哥,此后就再不若尘世!” 夫妻二人竟然携手而下了山,诸葛情与仙儿茫然不解,听夫妻二人对话,更是摸不到头脑,但见虚竹二人夜色里消失,连忙跑去找玄生大师。 灵鹫宫诸部女子见尊主下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怎么回事,还兀自以为此时有了老尊主坐镇,那是天下无敌了呢? “什么?”玄生惊愕,“他” 慧轮叹口气道:“师叔,弟子想他定是听了您适才的言论而顿参透我佛之意,万事顺其自然而去了,虚竹自小就有慧根,弟子怕他是再不会回来了!” “啊”仙儿与诸葛情都吃了一惊! 玄生大声道:“他”竟然连连跺脚“我都参不透?他我只是由感而发而已”可是为时已晚,“难道他不顾自己的子女的安危吗?” 慧轮道:“师叔,佛云,一念心起,即空即假即中,佛本无常无我,何又在修炼呢?” 是的,一切都是幻想,一切自有天意安排,又何必强求天意呢? 玄生愣住了,不知道是参透还是迷茫 玄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可是这”随后不住的摇头! 诸葛情连忙问:“大师,那现在可怎么办呢?” 玄生叹口气道:“虚竹走的好啊,你们应该恭喜他,而不应该失望,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那就是” 话刚说到此处,就听夜空中一阵的鸣叫,“呱呱”是那灵鹫的声音,诸葛情听的出来,连忙向那灵鹫鸣叫的声音方向跑过去,向着天上大喊:“段郎,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仙儿也是跟着喊:“二哥,二哥,快下来,我在这里呢!”也不管那灵鹫上坐的是否逸尘,就只是一味的大喊大叫。 那灵鹫缓缓降落,像一只巨大的风筝,玄生等都走到那灵鹫近前,灵鹫上窜下来一个人影,众人一看不是逸尘,竟然是叶遥! 诸葛情与仙儿连忙上前追问:“遥姐姐,我二哥呢?” “师父,段二殿下呢?”诸葛情红着脸问! 灵鹫宫赤天成天部的白韶和柳致前来与叶遥相见:“属下拜见圣姑!”两部女子都跪倒在山坡上。 叶遥向众人摆摆手,转身对玄生道:“他还在六里亭帮大哥呢!”看了眼身边的一群大和尚和远处火堆旁坐的一群大和尚道:“这些大师是?” 诸葛情忙道:“师父,他们都是少林寺的高僧。”指着玄生道“这位是少林寺罗汉堂首座大师玄生大师!” 叶遥忙前来以礼相见,遂诸葛情指慧轮道:“这位高僧是是老尊主前一派的师父慧**师!” 叶遥一听更加有礼,那是自己父亲的师父啊,当然是不能少了礼数,忙问:“仙儿妹妹,我听二弟说父亲前来,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众人一听,都是相互对望,只有玄生大师高颂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虚竹已经去了他最应该去的地方了,他已经得成正果了!” 此话一出,吓的叶遥是倒退数步:“什么?父亲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有给昏过去了!原来他是以为虚竹死了,因为那玄生大师说的是“得成正果”才让她那么想的,说着话眼泪欲出,诸葛情忙插言道:“师父勿慌,大师的意思是老尊主已经参透我佛法旨,独自修行去了,他老人家安然无恙,刚才随夫人下山去了!” “啊”叶遥惊叹“父亲,他?参透佛法?那母亲呢?” 诸葛情与仙儿一直摇头,玄生道:“花非花,土非土,一切皆自天数,你应该替你父亲感到欣喜,而不是沮丧,因为虚竹真正看破红尘,再不惹烦恼,阿弥陀佛” 叶遥才不信他这番话,“可是,他难道不顾我与大哥了不成?” 慧轮道:“阿弥陀佛,你与叶掌门是人,世间凡命皆是人,同样是人,又何分你我,和尚俗人呢?善哉善哉!” 叶遥见此时已经是想把父亲找回来也是来不及了,眼前的事情要紧,所以向着玄生道:“适才晚辈情急,多有无礼,请大师恕罪!” 玄生道:“阿弥陀佛,叶施主言重了!叶施主这是从何处而来呢?” 叶遥这才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差点忘了大事,我与大哥正与魔教中人在那六里亭处厮杀,逸尘二弟率他那八名使婢却从天而降,说了与父亲相遇和事情的经过,所以我才驾驶着灵鹫前来搬救兵,不曾想唉” 玄生道:“我佛苦世人,奈何世人皆苦,叶施主,事不宜迟,六里亭在哪里?赶紧带老衲等前去救人吧?” 叶遥脸上露出笑容,有这么多的少林寺的武功高强的大和尚,那怕是要抵的上自己两部女弟子了! “那有劳大师了,晚辈这就带路!”叶遥向诸葛情递个眼色! 而玄生则提高声音向着小山喊:“少林寺弟子听我号令!” 少林思弟子从火堆旁,山崖旁,大树下一起向这里聚拢了过来:“弟子遵命!”迅速的集结到了一起,站在玄生的对面! 叶遥一看,好家伙,刚才都不知道散在哪里了?他们竟然有这么多人? 诸葛情小声道:“师父,这些少林寺的大师们是前来帮我们灵鹫宫共同对付明教的!他们来了两千多人呢,老尊主已经是见过的了!” 叶遥是又惊又喜:“那太好了!” 玄生转过身来道:“请叶施主带路,我们最好连夜赶过去,以免夜长梦多了!” “好,这就走”于是先招呼灵鹫宫弟子在前带路向西而行,少林寺众僧跟在两部女子之后结成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六里亭方向前行!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众人只看到远处灯火渐渐的通红,分明在一个大山的轮廓之后,叶遥指着那大山道:“就在那座山后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驿亭,就叫做六里亭,那里离明教总坛光明顶还有六里了,那里有昊天和阳天两部正与明教中人周旋!” 诸葛情刚要询问那里有多少明教弟子,却听玄生道:“停止前进,前方来了大批的人众,不知道是敌是友?” 叶遥命令众人熄灭火把,连忙停止前进,一起跑上身旁的小山坡,把道路好像是给让了出来,都躲在大树小树和山丘的下面,果然,听到一连串的整齐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很显然,来人没有点着火把,听脚步声,人数还是不少了,是什么人呢? 叶遥道:“都不许出声!” 过了一会儿,那队人从正对面走了过来,除了脚步声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整队人行了过来,在远处的火光的映衬下看的出是一只很长的队伍,不过他们都是排成了一队,一个接着一个的,也没有一点声响! 来人一个接着一个从众人眼皮底下行走着,突然朱天部的白韶惊声道:“哎呀,是符姐姐!” 赤天部的柳致也道:“是啊,还有,还有”说着话,从山够里跳了出来,伸出手拉向了那她们口中的符姐姐! 叶遥等人也随后从阴影处亮出身形,只见那符姐姐是一动不动,仍自是向前行走,对刚才二人的招呼是置若罔闻,根本没有听到似的! 却听到一组念着咒语的声音,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声音:“哦咪嘛咪哩停!”那队一直向前行走的人骤然而停,从队伍里面闪出一个小丫鬟模样的女孩儿,年纪约莫十四五岁,手里拿着个铃铛,胸前还贴着张灵符,黄纸上面用朱砂描的可能那画符的人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她越出来,看到了叶遥等人,柳致点起火把,那女孩儿跪倒在叶遥面前:“属下阳天部碧儿拜见圣姑!见过两位首领姐姐!” 叶遥拉起她,看着那一大队面无表情而且此时才看的清楚的,那些人竟然还都是闭着双眼的,“这是怎么回事?” 碧儿擦了把眼泪道:“回圣姑,我们呜”说着话竟哭了起来 柳致与白韶都走到那阳天部首领符敏仪身前:“符姐姐,您这是”拉她手触手冰凉,但借着火把看,一个个脸色煞白,眼窝深陷,如同鬼魅一般! 但听那碧儿哭道:“符姐姐已经,已经死了,这么多姐妹都死了!” 众人一听,都是倒退两步,“什么” 少林寺众僧齐颂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大家明明看到是她们自己走过来的了,为什么说她们都死了呢?一个个晃着大光头是迷惑不解! 诸葛情也是倒吸了口凉气:“这么多的人?难道都死了吗?” 仙儿一听说这些站着的一动不动的竟然都是死尸,连忙拉着诸葛情的衣襟:“未来的二嫂,你我好怕,是僵尸啊!” 玄生高颂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既已身死,该早登极乐,却为何还是如此这般能直立行走者,还请这位小施主相告详情!以解老衲愚昧。” 那小女孩也不擦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圣姑,您可要为我们报仇啊?” 柳致上前拉住她:“碧儿,你告诉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都看着这夜幕下那长长的一大队自己走过来的,竟然都是死尸,顿时却感到毛骨悚然,心中是一阵阵寒冷!但见那些人里面,有好多昔日熟识的姐妹,又生亲近,有的想上前撤动,有的也已经是泪流满面! 叶遥阻止住大家:“都住手,不要碰她们,她们是被大哥给食了僵尸蛊,大哥运赶尸**想是要把她们赶回灵鹫宫!” 此语一出,众人无不骇然,“僵尸蛊?”“赶尸**?”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诸葛情心里咯噔一下,听说苗人有一种巫术能把死人自己给赶回家,而使尸身仍不腐烂,那只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难道?想当初逍遥派掌门无涯子先生通天下武学,奇门数术,阴阳五行,下毒用蛊,巫术旁门自是各窥门径的,此而叶逍学来自不为奇者? 果然听那碧儿道:“尊主正在六里亭与魔教中人厮杀,圣姑刚刚离开,我们却被魔教的天地风雷四门给团团围住,我昊天和阳天部几乎全军覆没了,尊主不想众位姐姐埋骨他乡,或被魔教中人糟蹋,就施展**把死去的众姐姐食了僵尸蛊并教会属下赶尸咒语,白天走怕吓到人,所以是晚上才赶走出来,我知道尊主的意思,他老人家是念我年纪幼小,不忍我也死在那里,所以才叫我赶尸出了山谷,还好有大理段小王爷相助才能走的出来,否则呜”又哭了起来! 众人一听就已经知道了那场面是何等的惨烈,看来明教是想把灵鹫宫赶尽杀绝了! 玄生听到这赶尸之术!心中一阵感叹,“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善哉善哉,我佛以天下苍生为念,天下苍生却各自相残杀,非我佛之罪孽,非我佛之罪孽阿弥陀佛!” 慧轮道:“师叔,现在不是分辨谁之罪孽的时候了,如果我们在不前去,怕还会有更多的女施主被叶掌门给赶出来呀!” 玄生猛然醒悟:“我佛乃是让我等救人,而不是忏悔我之罪孽,来呀,所有少林弟子,各展轻功,速与我前去救人!明教弟子已失人性,我佛慈悲,要金刚伏魔,大开杀戒了!阿弥陀佛!” 玄生一语既毕,率先施展轻功向西方的小山奔去,而少林寺的众弟子见罗汉堂首座已经先行,于是各展轻功紧随其后,要知道少林寺此次派来的弟子都是寺中武功高强之辈,此时一经玄生发话,都是放开了腿脚在夜色里狂奔开来! 而叶谣则吩咐白韶与柳致:“我灵鹫弟子也不能落后,从南路向西而援六里亭!” 柳致与白韶应声率队而行,而队伍里好多的女弟子都双眼含泪,看着身前的一个个自己曾经的姐妹,现在竟然行同僵尸般伫立在山坡前,有的则想,自己过不了多久会否也像她们一样,被尊主运那赶尸**给赶回灵鹫宫呢?有的则心中愤慨,要杀上光明顶去为这些死去的姐妹报仇雪恨! 所以都是咬牙含泪的离开,而那阳天部的赶尸出来的碧儿道:“圣姑,求求您,也让我回去帮诸位姐姐报仇吧?”说着话,“呜”的痛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可不要紧,灵鹫宫本就都是女子,好多的女子都哭了起来!霎时哭声震动了整个小山谷,叶遥也已经动容,眼泪再也按奈不住,她看的到,身边这些已经没有了生命的一队弟子,都是这么多年来一起有的甚至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那种感情是无法言喻的,用力的逼回那将要滑落的眼泪,扭过头去! 朱天部白韶高喊一声:“姐妹们,现在不是我们痛哭流泪的时候,大家都振作起来!” 赤天部的柳致道:“对,姐妹们,我们要冲过六里亭,杀上光明顶,为这些死去的姐妹们报仇,消灭所有魔教妖人,现在我们有了少林寺的众大师相助,我们已经有了与他魔教周旋的力量,姐妹们,我们冲啊!” 说完,率先冲进了夜幕里,而众女子也都一擦眼泪,抬起红肿的眼眶,遥望夜色,奋足狂奔而去! 诸葛情拉着仙儿,暗想:“看着长长的队伍,竟然都是死人,好不凄惨!这些女子当中有的正当芳龄,可是就如此离开了人世,让人痛惜!” 叶遥抚着碧儿的脸:“碧儿,尊主之所以派你出来是相信你,重视你,你一定要把众姐妹的身子安全的运到灵鹫宫,你的责任重大,和上战场杀魔教妖人没有什么区别,你小心的去吧?这些死去的姐妹的灵魂会保护你的!” 碧儿含泪点头:“圣姑”随后摇起手中的招魂铃,擦把眼泪,嘴里兀自念起咒语,“行”一边摇着铃一边与叶遥几人道别! 叶遥看了眼诸葛情与仙儿:“我们也走吧!” 路上无话,不多时,已经到的那六里亭,整个山谷被明教弟子的火把给照的通亮非常,六里亭,顾名思义,就是一座小小的亭子,在正中,四周都是高山,只有东南侧的一条蜿蜒小路可以进得出入,正西侧则大旗招展,上面“明”字辉煌,之下是明教无数弟子,还手举一旗“天”,正是明教天字门的教众,看火把已经布满了整个的西山! 正北则是另一杆大旗高立“风”字是迎风招展,是明教风字门的弟子,也是把整个的北山都给占领割据,看阵式那人数也不再天字门之下! 而叶遥也已经随众人从东南的小路行了进来,刚进谷就看到这个阵式,与诸葛情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都暗自叫道:“不好啊!” 此时却看到东南小路上紫色烟花飞起,是灵鹫宫另一部弟子前来,诸葛情心里想:“原来这六里亭是上明教总坛光明顶的必经之路,当初尊主把九天九部的弟子都给兵分多路,可是最后还是殊途同归了,一起相聚到了这六里亭!” 叶遥向诸葛情道:“你快去阻止成天幽天两部前来!” 诸葛情明白叶遥的意思,抽身想往外走,她毕竟也是一教之主,豪气顿生,探来时路就走! 仙儿拉住她道:“二嫂小心了! 诸葛情俏脸生红,“我会的,仙儿也要小心了!”她不再叫她三公主,而是改叫了仙儿! 可是不一会儿,诸葛情又转身回来,“师父,属下,弟子已经出不去了!” 叶遥点头,“我早已经料到了,你看!”说着用手一指刚才过来的东侧的山麓,上面已经是旌旗招展,那是明教的雷字门教众,现在只有南侧还没有出现明教弟子了!自己等人已经是深陷重围了! 说时迟,那时快,成天部幽天部的两队人马已经闯了进来,一起参拜圣姑! 叶遥却对着诸葛情道:“你看到没有,现在明教是只许进而不许出了,他们看样子是要把咱们给消灭在这六里亭了!” 刚来的二女纪芳龄与云聪一惊,站起身,转过头一看,大惊失色,:“哎呀,我们一路上没有遇到一名魔教中人,没有想到他们竟是如此的卑鄙!” 她们两部是沿叶逍所分配的,向光明顶前进,可是一路上没有遇到丝毫的抵御,就顺着明教给留下的痕迹给绕到了此地,显然是中了敌人的奸计!再想回头已经是来不及了。 叶遥见那六里亭旁围着许多的灵鹫宫弟子,亭中端坐一人,看身形是大哥叶逍了,叶遥刚要命令众弟子赶过去会合,却被诸葛情拦住:“师父且慢,待看明教作为!” 叶遥会意,伸手一指眼前的一坐小山丘:“灵鹫宫赤天朱天成天幽天四部弟子听令,都向西北的小土山上靠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前去与前面昊天阳天会合!” “是.0.”众弟子都是知道叶遥足智多谋,所以都谨尊其号令,退向西北侧的小山上! 而六里亭那小亭子里的人也是一动不动,对面的三坐大山上的明教弟子也是一动不动的,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现场只听到了习习梭梭的衣服摩擦的声音,但是却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让人心里都喘不过气来精神一个个都打起十二分! “二哥”一声高呼打破了那份宁和,是仙儿,她看到了逸尘,所以才高声呼喊:“二哥,我在这里二哥!”扬起手叫着! 果然在六里亭旁边的公子正是逸尘,他听到喊声,一聚目,见到了西北侧小山上的仙儿众人,遂吩咐抚琴八姐妹:“琴儿,你们姐妹好生保护我大哥,我到那小山上去去就回!” 抚琴与玉棋点头应允,立刻上了那小亭,把叶逍是团团围住! 叶逍却淡淡一笑:“呵呵,真是好兄弟啊!” 逸尘但见眼前大敌,内心却丝毫不惧,逍遥游心法生起,漫步云端,火光映得逸尘惋若仙子下凡,很快就到了仙儿等人的小山上,着地即问:“遥姐姐,二伯在哪里?” 叶遥道:“唉,父亲母亲怕此时已经出了昆仑山,去雁门关了!” “什么?他们?怎么会可能呢,他老人家明明是知道现在的情形的啊?”逸尘还是不相信叶遥的话! 诸葛情与仙儿拉过逸尘,你一言我一语的才把事情的经过给说清楚了! 逸尘感叹:“二伯真乃世间高人,此时仍能看破红尘琐事,实是我辈世人所不能及也?善哉善哉” 诸葛情吓了一跳:“段郎,你在想什么?” 逸尘听到这一句段郎才回过神来,否则,他可能也要效法虚竹飘然而去了,他看到眼前明眸皓目的脸庞,婀娜多姿的身影,那人间的绝色佳人,心里一动,嘴里嘟囔道:“唉,看来段逸尘是尘缘未尽呐!” 诸葛情摇了他一下:“你怎么啦?你在说什么呢?” “哦,没,没什么?我在想想”他至诚君子,向来也不会撒谎,此时也是无力措词,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我是在想你,想什么时候能与你真正拜堂成亲!”他刚才心里却是如此想法,所以不管当着多少人都一下自给说了出来! 诸葛情一直追问的结果竟然是这句话,一下自轮到她给躲到了仙儿的后面,双手掩面不语,也正是如此,才把适才紧张的局面给舒缓了些! 还没有等仙儿开口,叶遥却以已经先道:“哦?是吗?那二弟可是要问问我这个做师父的了,哎呀,这可是麻烦了,又是师父又是姐姐,那到底是该叫师父呢还是叫姐姐呀?”所完还装做摸着头思考的样子! 诸葛情推了仙儿一下,想让她阻止众人,可是仙儿却道:“你们快都别讲了,看我二嫂都害臊了!那白姐姐,你赶紧给我二嫂挖个坑让她跳下去!” 引的身旁的众人笑了起来!此时逸尘与诸葛情相互偷望,都是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逸尘此时才问:“遥姐姐那少林寺的诸位大师呢?麻烦姐姐来引见,小弟自幼便对少林高僧是十分的敬仰,父皇也是时时谈起,各位高僧在哪里呢?” 叶遥摆手道:“少林寺诸位高僧在罗汉堂首座玄生大师的率领之下已经先一步与我来到了六里亭,只是不知道在哪个方向?” 逸尘环顾四周,实在也看不到那许多的光头,刚要说话,突然听到那牦牛角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敌人发布的号令,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什么号令呢? 只见天字旗下闪出一道人影,黑夜中更显分明,那人是一身白衫,在山腰一抱拳:“明教刘风在此是有礼了!” 六里亭离那山腰怕还有数里之遥,可是声音却透过山谷,每一个人都听的是十分的清楚,可见内力是非同一般了! 六里亭里叶逍接过话头:“哦,不敢,逍遥派叶逍在此有礼了!” 刘风道:“叶掌门,在下窥您武功文采,当是甘败下风,如若不是您逍遥派紧于逼迫,我才不得不防卫,否则想我们定能成为朋友的!” “刘天王不必客气,我兴正义之师,伐你之无道,虽死犹容,我此时是不仅仅为了我灵鹫一派,逍遥一门,而是为了天下苍生百姓免遭战祸,男子汉大丈夫,死得其所,快哉快哉!”站起身向着整个山谷喊:“所有灵鹫宫弟子,所有逍遥派弟子听令:今日与明教决一死战,不分胜负,绝不罢休!” 山谷立即传来回音,当然也包括叶遥这里的四部的弟子的回声:“决一死战,不分胜负,绝不罢休!”声音是荡彻山谷,远远的传了出去,就连那火把也被这气势给压的一晃一晃的直哆嗦 刘风笑道:“哈哈”好像把所有人的齐声呼叫都给压了下去“那好,叶掌门,您适才也有听到那牦牛角的声音,我明尊教主已经传下号令,请恕刘某得罪了!” 叶逍高声回应:“那就请刘天王放马过来!” 刹那间,整个山谷变的安静,寂静,就连一根针掉到地上恐怕现在都能听的清楚,只有那无数的火把迎着晚风“呼呼”的声音! 叶逍表情平和,直了直身子,看了眼山腰的明教无数的弟子,再看了眼自己灵鹫宫部属,最后遥望向了叶遥逸尘这个小山丘上,缓缓的举起了手臂,在夜色里晃了晃,是在和叶遥等人打着招呼,嘴中道:“妹妹,我们此来昆仑所为何事?” 这几话在夜里显得十分的清楚,整个山谷都是人,大路小路,山丘山腰,亭里亭外的人都听的是一清二楚! 叶遥精神为之一震:“大哥,我们是替天行道,来昆仑是为了攻上明教总坛,荡平光明顶,为天下百姓而战,虽死何惧?” 兄妹两人遥相呼应,一问一答,兄妹二人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听到这一对话,立即有灵鹫宫门人弟子响应:“为天下百姓而战,虽死何惧?”“虽死何惧”一股一股的声音如浪潮一般的传来,整个山谷群情激动! 在东侧的山脚也有一大阵声音传出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是那少林寺的一众大师傅!原来他们是在那东南的山麓,不知道是隐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直是没有现身!听声音就离的逸尘等人不算甚远的样子! 接着一声“阿弥陀佛”声音响亮,压住了那两千人齐声高诵的声音,从正北的山腰传来的,随着声音还轻飘飘的飞出来一条人影,直奔向那小亭,眨眼间,人影已经来到叶逍近前,叶逍起身而迎,周围的人还来不及防备,那人已经悄然的站在了那亭子里,只露了这手轻功就让人叹为,折服,好厉害的轻功,明教真的是藏龙卧虎! 来人衣襟飘飘,头顶光秃秃的,是个和尚,灰黄的僧衣,浅红的袈裟,面带微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禀上天好生之德,贫僧黎暗前来见过叶掌门!” 叶逍见过他一面,知道他也是明教四大天王中的僧道儒俗中的无为和尚,功力应该在四大天王中居首了,就只他适才从山腰跃过来所施展的轻功,叶逍怕已经是自叹不如了! 遂欠身还礼道:“哦,大师有礼啦!”伸手示意那身边的跃跃欲试的弟子退下!“不知道大师前来有何赐教?” 而抚琴八姐妹立即把叶逍给团团围了起来!一个个却是蓄势待发! “不敢,贫僧不喜欢拐弯抹角,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吧,还请叶掌门不要见笑了!”黎暗躬谦的说道。 “大师客气了,请明示!”叶逍在言语间也是颇为客气。 黎暗诵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是来做说客的!” 叶逍面不改色:“愿闻其详?” 黎暗微笑:“呵呵,贫僧是来想说的叶掌门率灵鹫宫诸高手离开昆仑山,不再与我明教纠缠!” 叶逍不恼不愠道:“嘿嘿,那要看大师是如何来做这说客了,但是大师您先不要生气,要想来说服我,我先有一个条件!” 和尚竟然摸了下光头道:“叶掌门果然是精明人!请指教!” 叶逍并没有针锋相对,而是眼睛红了起来,指着东南山口的小路道:“不敢,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还请大师施展法术把我那几天几部弟子的性命给救转回来,我恐怕才能听大师的说客之言了!” 和尚一怔:“哦,叶掌门也够爽快的,看来贫僧是来错了?” “不是大师来错了,是您就不应该还梦想着我灵鹫宫弟子还会活着退出昆仑山,当然除非是我们真正的荡平了光明顶!至于荡平,我想大师是不用我来解释吧?”叶逍第一次冷冷的说! 和尚点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有云,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等俗人乎?难道叶掌门就不为门下弟子们想想吗?您难道真的想把她们一个个‘赶’出昆仑山吗?” 叶逍毫不生气:“大师那道不必多虑,在下的赶尸**还过的去,您佛有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算都被我给‘赶’出去,那也只不过是他们的命罢了,难道以大师之世外高人也看不透不成?” “惭愧惭愧,贫僧贪恋红尘,亵渎了我佛罪过罪过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和尚好似是低头忏悔一般了! 这边的叶遥着急想看看那亭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招呼那灵鹫就想飞过去,诸葛情阻止道:“师父,此时情况紧急,我们四面受敌,您若此时在空中的话,弟子怕您成为众矢之的,想是十分的危险啊!” 叶遥稍想的确如此,就把那念头作罢,向小山丘顶走了几步,借着灯光,掂起脚尖向中间的小亭看过去! 逸尘本想回到叶逍身边,可是但见眼前的诸葛情,仙儿,所以就沉下气留了下来,因为他相信大哥的武功,而且还有抚琴八姐妹保护,最为难之时,绝对可以自保的! 那黎暗大和尚甩动袈裟,向亭栏小移数步:“敢问叶掌门为何而战?” 叶逍道:“为天下百姓而战?”抬头挺胸十分的自豪! 和尚摇头:“百姓何曾要叶掌门而战我明教了?” “我灵鹫宫昭告天下讨伐你明教的檄文已经说的清楚,你明教不安分守己竟然以不轨之计妄图分裂,既然我灵鹫宫是你成天下千秋大业之第一块绊脚石所以就索性自己送上门来了!搬开了我灵鹫宫,你明教方可着手中原武林,挑少林以威慑丐帮,借武林之手而图天下江山!不知道在下说的对不对?还请大师指点了?”叶逍这番话说的是铿锵有力,不卑不吭,直眼看着那大和尚! 无为天王黎暗接道:“想叶掌门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者也?” 叶逍不再那么沉着,冷笑道:“是吗?道真想听大师那其二!” 大和尚在亭子里踱着步子:“宋室皇帝昏庸无能,兵虽多但士气弱,将虽广少大将,迟早要被金辽撕扯,到时候还是黎民百姓要遭受战乱之苦,说不定还要沦为奴隶,做亡国之匹夫,而我明尊教主高瞻远瞩,审时度势,帷幄运筹计百年之后,所以雄心高涨,是要统一我武林,并称一气,借宋之兵戈,防天下之天下,与民修养,富国强政,当为大同,恐远日定要亡国于外族胡虏,却为何不结我炎黄之万众,而抱股成团自强于天地之间呢?叶掌门当是有一番大作为者了?竟何苦与此地而拘泥,倒不堪为大丈夫了!”双手拱起:“请恕贫僧失言!句句肺腑,还望叶掌门三思!” 叶逍当然在听大和尚讲话,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他们明教之所以有吞并天下的企图,是因为已经看到了将来大宋肯定是会被辽金瓜分,是想国人自强,团结起来,一起守卫自己的边疆,那才是真正的为天下百姓而战了? 叶逍不以为然:“呵呵,大师不愧前来做说客,想当初诸葛武侯舌战群儒不过如此了,只不过我可比不上那群江东的英才,所以对您的话还是不解,只能认为您是在为您明尊教主欺世盗名,为这祸乱天下的罪行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了,所以在下除了说佩服之外,怕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说着话也是双手一拱:“在下唐突之言,也是句句真心,还请大师转告贵教主了,说叶逍多多拜上!” “叶掌门客气了,看来贫僧真是白来了,可是您看”一指西山! “杀,杀杀”火把随着声音跳动着,整个山快要跳起来似的! 和尚又再指北山“杀,杀”火把也照亮了整个山的轮廓! 东山依旧,而那大和尚一指根本没有一个人影的南山,整个南山竟然“藤”的一下子着了起来,“杀杀”山上的弟子一点不比其他三山上的少! 叶逍知道是肯定被四面包围了,这六里亭就是他明教的陷阱,请君入瓮,后聚而歼之! 丝毫也不示弱:“呵呵,大师,果然说客行家,利诱不成改威逼?在下知道你明教弟子多我数倍,可是大师难道忘记了我的话,我们此次上的昆仑山,就没有打算活着下去,就是要用自己的死来给世人一个表率,以我全教的覆没来证明你明教的狼子野心!”叶逍言语间开始是咄咄逼人了! 和尚摇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看来贫僧与叶掌门却是话不投机,贫僧也难做说客,看来也只好回去向明尊教主请罪了!” “大师请便”叶逍做了个请的姿势! 和尚双手合十:“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随后倒着身子向北侧的高山上飞回去,在空中虚点几下已经站在了了山腰,叶逍见他来时以为他也和逸尘一般,腾云驾雾了,此时仔细一看借着火光反射,才发现有一条细细的钢丝之类的物件从山上系下来,黎暗从中间借力,好似没有着物一般,其实不然! 紧接着牦牛角声再起,呜呜长号,随后,整个山谷像是颤抖起来,是所有四面八放的明教弟子齐声呐喊:“杀,杀,杀!” 逸尘看向了叶遥:“遥姐姐,他们这是要?” 叶遥是皱眉不语,缓缓的摇着头,心里知道那刚才北山上的来人定然是与大哥前来谈判的,看到刚才的情形,心里是一阵颤动!她知道灵鹫宫与明教相比,那实力实在是差的太多了,而且她看的出来,整个六里亭山坳中只是他明教天地风雷四门的人,那五行旗也不知道隐藏在哪里?还有那大批的官兵又埋伏在什么地方?自己其余那几天几部弟子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还有他逍遥派弟子都跑到哪里去了?千万不要来到这个地方,可是又希望他们来到这个地方,因为他们几时不来几时不知道他们的安危,他们不会在昆仑山已经被明教的人给?不敢再想下去,仰着头看着大哥那方向! 逸尘见叶遥没有言语,就走到诸葛情身边:“情妹妹,你看?” 逸尘话未落音,就见正西山腰的天字大旗挥舞,四下里那“杀,杀杀”的声音冲破云霄,说时迟那时快,四面的高山上的明教四门竟然一起向山下冲来,喊杀声已经盖过了一切,四下里如同潮水一般滚滚的向中间的低凹压了下来,开始如一条条火龙,后来就变成了火海,人海像大坝决堤一般涌了过来,像是要把叶逍诸人给淹没一般,声势十分的吓人! 叶逍第一次感到自己不再那么的从容和镇静,自己心里开始动摇,明教远比自己想像的要可怕的多,但是恐怕那为时已晚了!他站在亭子里,自言自语道:“难道上天让我灵鹫宫今日覆没于此不成?” 分开抚琴八姐妹,走到亭子的玉栏前,向着下面的灵鹫宫弟子高声喊道:“灵鹫宫弟子听本坐号令,现在迫于敌势,本座决定灵鹫宫诸天诸部立刻化整为零,各自突围,但得突围而出者,不许再回灵鹫宫,违令者死!” 叶逍内力深厚,把话传出很远,不时的在山谷里回荡着,叶遥是听得清清楚楚,眼中含泪,她当然明白大哥的意思,为什么化整为零?因为他知道,就算是并在一处,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他灵鹫宫根本不是明教的对手,所以让弟子们自己冲杀出去,能活得一个是一个了,而且要他们再不许回灵鹫宫,那无疑是宣告灵鹫宫从此消亡了还有就是叶逍可能还不知道他灵鹫宫却早已经真的灭亡了!自己那缥缈峰上的灵鹫宫已经被明教教主亲自率人已经给夷为平地了!灵鹫宫已经不存在了! 叶遥见大哥如此,知道情形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候了,所以高声命令诸部下弟子:“尊主圣谕,所有弟子化整为零各自突围而出!” 到了此时灵鹫宫弟子也早已经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可是他们却好像已经把生死给置之度外了! 所有灵鹫宫弟子一起跪倒,有的跪倒在那亭子下面,有的跪倒在叶遥那小山丘的下面,有的已经痛哭,却齐声道:“灵鹫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继那漫山遍野的喊杀声后,再一次响起如同潮水般的声音,但是这次却再不犀利,却显得是那么的悲壮,中间还夹杂着那少林寺众高僧的诵佛之声,叶逍还不知道有少林寺的大师前来相助,倒是叶遥高声喝:“灵鹫宫多多拜谢少林寺的各位大师!”说完,盈盈一拜向着东北方! 叶逍一听,“少林寺?大师?”可是再顾不得什么,率先跳出那六里孤亭,从身后甩出一语:“几位妹妹多谢了,你们快去东侧的山丘与我贤弟会合,及早的退回大理吧?”人影消失在了夜色与人海里!正对着明教天字门,正对着西山。 身边的昊天与阳天部弟子见尊主亲自已经是身先士卒,便也是一个个奋不顾身舍命向前,向西,向着那绝路奔去,拼了性命一般的疯狂,还有大部分表情坦然,好像已经拿生死不当那么一回事了,有的紧随在了叶逍身后,各持兵器迎下了那冲下山来的明教的天字门弟子!很快就火与火,人与人,黑色与黑色混到了一处,再分不出你我,分不出防守与攻击,整个西山山脚成了一大片混战,霎时火把也把山上的松树柏树给点燃了起来,没有人会闲暇去救火,因为大家都是在拼命,明教弟子是为何而战?灵鹫宫弟子是为何而战?也没有人再去想,只想杀死对方,现在就是如此的简单! 八姐妹见状,各展轻功向后退,掠过众人的头顶,奔到逸尘身前,一起跪倒:“婢子请公子责罚没有能好生保护好叶公子!” 叶遥淡淡一笑:“怪不得你们,因为大哥就没有想到能活着出去,你们好好保护小王爷和公主速速离开此地!”转身跳下山丘,只身向北迎着那从北山上冲下来的明教弟子奔去! 那只巨大的灵鹫也是呱呱猛叫几声,振翅高飞,尾随着叶遥而去! 逸尘是想留也留不住,诸葛情凄厉的大喊:“师父” 随后飘上来一个声音:“诸葛情,我以灵鹫宫圣姑和你师父的身份命令你不许跟来,听我的吩咐,赶紧随小王爷和公主退出六里亭,祝你们百年好合”声音消失在夜色! 而山丘旁的赤天成天幽天玄天四部弟子一看,都大喊一声纷纷跃下,挺兵器跟随在叶遥身后,对着那北山上如狼似虎的明教弟子用身子挡了上去,有的弟子把手里的火把向下一抛,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下山丘,对面的敌人是明教风字门的弟子,很快,北山的山脚也如同了西山一般,火光与人影交杂,到处紊乱不堪,喊杀声,大火烧着树木的劈啪声,惨叫声时时不绝于耳! 逸尘站在山丘看的清楚,心中实在感伤,不忍再看,诸葛情却已经哭的坐倒在地上,玉棋弯身扶起她,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仙儿经过这么多的世事变故好像长大了似的,走到逸尘身前:“二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逸尘摇头,只是看向了诸葛情,而诸葛此时哪里还有心情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泪眼迷离,让逸尘更生怜爱,就在众人踌躇之际,山丘正东的雷字门明教弟子像群蜂一样飞下山来,在满山火光的映衬下只看到一团灰黄的影子挡在了山脚,是那少林寺的一众高僧也与明教的弟子交上了手,可是敌我相差实在是太过于悬殊,很快被敌人给淹没 诸葛情被抚琴唤醒,向逸尘道:“段郎,我们在此不应该再让尊主和师父多加挂虑,我们应该先退出六里亭然后再想办法!” 逸尘脸一沉:“绝对不可以,我怎么能丢下大哥和遥姐姐独自去逃命呢?我要和大哥共生死!” 诸葛情道:“共生死,你在这里能帮上什么忙呢?你会下手去杀那些明教的弟子吗?” 逸尘忽道:“我与明教的君子天王刘风刘语诗有交情,我去求他放过大哥” 诸葛情急得直摇头:“那” 逸尘话音一落,也不顾众人,择路向下奔去,下的山丘! 众女想拦也拦不住,诸葛情遂道:“琴儿妹妹,你姐妹赶紧把公子拦下!” 抚琴姐妹立即施展那妙绝天下的轻功随风起舞,追下山丘,而仙儿听到刘风后,早已经呆在了山顶上,浑然不知所措! 诸葛情刚追下山脚,却看到抚琴八姐妹一起站在逸尘身后,逸尘正前方的夜色里突然多了一大片人,为首的一人正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首领乌老大,轩辕拙,桑婆婆等人,众人对逸尘施礼:“见过小王爷!” 逸尘还礼道:“哎呀,你们来的正好,快快灵鹫宫已经与明教的人打起来了!” 乌老大道:“属下来迟一步,在那连环坳里转了好几天,才来到这里”看了眼漫山遍野的火光和厮杀声,群豪数日来给那迷宫似的连环坳给快闷杀了,此时见情势不再等谁说话,身子快的已经就近冲向了东侧的山脚。 乌老大也急了,一跺脚:“小王爷,他日再多多拜上!”转身呼喝:“他***,兄弟们,杀上山给他拼啦!” “杀”声音抖起,千余人莽撞的想向前冲去,诸葛情见情势定是难以控制,所以一想,正西有灵鹫宫昊天阳天两部,而北山有赤朱幽玄四部,还是东侧的少林诸大师对战的明教雷字门那里力量相对薄弱,遂拉住乌老大道:“乌老大,你率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兄弟姐妹去东侧相助前来助拳的少林寺诸位大师!” 乌老大恩了一声,当先一步率众豪杰越过山丘接应少林寺的大师傅们! 而至于南侧的那明教弟子,她诸葛情此时也是穷于顾及了! 而正是此时,南山的地字门却人群大乱了,逸尘与诸葛情看到,心里不知何故,紧接着南山还起了大火,瞬时竟然给烧着了半个山,逸尘与诸葛情则向着南山快走几步,迎面迎上来一个人影,那人见到逸尘等人,一弯腰拱手:“丐帮七袋弟子孙兴见过灵鹫宫叶掌门!” 第七十四章(全本完结版) 逸尘连忙摆手:“你,我不是叶掌门!”他对丐帮没什么好感!所以言语也是不那么的亲善。更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 但是诸葛情却道:“哦,这位长老,您来这六里亭是来找叶掌门吗?” 那孙兴道:“姑娘您是?” “我是灵鹫宫座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三仙教主诸葛情!”诸葛情脸露红晕的说。 那丐帮弟子脸露喜色:“原来是诸葛教主,久仰久仰,我丐帮在中原接到贵上叶掌门伐明教的檄文后,我帮中诸位长老经商议由我宋长老亲自率我江北两万丐帮弟子前来助叶掌门讨伐明教,我长老知道灵鹫宫神勇,但是怕明教狡猾所以还是多派人手提防了!我们一万是先行,另一万随后就到!” 诸葛情喜形于色:“太好了,丐帮前来相助,那我灵鹫宫则有救矣!”眼泪又流了下来。“那南山上正与明教周旋的可是贵帮弟子?” “正是,请诸葛教主引见叶掌门!”那丐帮弟子道! “好” 众人向南走去,到得山脚见两部人马正自厮杀,丐帮弟子个个奋勇,逸尘只看到一棵烧着了大松树旁一丐帮弟子,呼的一掌竟然连人带树给推倒了,转身再起一掌真是如若虎啸龙吟,雷霆万钧之势,一下子就震飞了明教十余名弟子!好掌法!逸尘心里暗自赞叹。 只听这孙兴向那大汉道:“雷冲,你随我去拜见灵鹫宫叶掌门!” 就在这是,有两名明教弟子想从他身后偷袭,逸尘喊了声:“小心,右手少泽剑脱指而出,正中那其中一人的腰间,倒在地上。 那雷冲怒吼一声,也不转身,随手向后一摆,呼呼带风,仿佛夹杂着风雷,无比的霸道,这向后一掌都如此大的力道? “嘭”那人如断线的风筝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了逸尘等人的身前! 逸尘只听到身子左侧不远处有人低声惊呼:“啊呀,亢龙有悔!” 逸尘一听,侧过身子找那声音的来源,可是到处是人,到处是火,那声音好像十分的耳熟,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那叫雷冲的大汉走过来,向逸尘拱手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逸尘借着火光看那大汉的身形相貌,好一条大汉,浓眉大眼,目光如炬,身材高大,看样子大约三十来岁年纪,一身破烂的乞丐服,肩上背着两只麻袋,是丐帮的低辈分的弟子,上前来与逸尘打着招呼。 逸尘忙还礼,虽然他对丐帮弟子不是很亲近,但是第一眼看到这丐帮的大汉就心里升起一股想要结交认识的冲动,“哦,这位大哥在下多此一举了,呵呵,只是看到那明教弟子狡诈所以才不由自主的出手,还请大哥不要见怪!” 那丐帮大汉哈哈一笑,从身后取出一酒囊,猛喝几口,喘口气道:“公子客气了,看公子身手不凡,敢请教” 逸尘见他豪爽,心里顿生亲近:“在下大理段逸尘!” 那大汉眼睛仔细的看了眼逸尘:“原来是小王爷殿下,失敬失敬,难怪出手如此犀利,雷冲佩服!” 逸尘笑道:“雷大哥见笑了,小弟这两下子可不敢拿出来现世,惭愧惭愧!” 雷冲一摆手:“哎,小王爷太谦虚了,几个月前,在江南姑苏雨中独败明教天王张狂,那份武功怕当今世上是没有几个人能及得上吧?” 逸尘摇头道:“雷大哥如果真看的起在下的话就把我当兄弟,不要小王爷小王爷的叫!”说着假装生气的转过脸! 雷冲哈哈大笑:“好够爽快,雷冲交了你这个朋友,你是我自来到中原交的第二个朋友,孙兴大哥是第一个!”说着把那酒囊向逸尘眼前一递:“兄弟可饮得酒否?” 逸尘乃是酒中高手,此时多日不饮,见到酒后,心里一阵欢喜,一把拿过来:“当然饮得,来雷大哥!” 说着咕咚咕咚的给饮下大半,然后递给雷冲,雷冲见了更是高兴,一把搂住逸尘:“好,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来,咱们再喝!” 也把剩下的那大半袋酒给灌到了肚子里,逸尘也搂住雷冲:“雷大哥,等咱们离开此地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喝我的酒,有百十年的陈酿了!” “那贤弟到时候可是要管够的呀?你哥哥的酒量可是大的惊人!”雷冲大笑着说。 逸尘心情开朗:“好啊,那时候大哥就是用来洗澡也是有的是!” 此时那孙兴上前来:“我说雷冲老弟,你别在这里胡吹了,别忘记了咱们的任务,赶紧随小王爷去见过叶掌门!” 雷冲一拍脑袋:“看我,只顾得和和贤弟喝酒了,几乎忘记了陈长老交代的事情,咱们还是先见过叶掌门后咱痛快的喝他个三天三夜!” 逸尘一摇头:“不行!” 雷冲面露疑色:“怎么?” 逸尘笑道:“以大哥的酒量,三天三夜怎么能够?我们要一醉方休才罢,哈哈!” “哈哈”雷冲也大笑了起来“那只好先烦贤弟引见叶掌门了!” “那好不好说,不瞒大哥,那叶掌门是我的结拜大哥,到时候介绍与你,我们兄弟三人一起大醉他十天半月也无妨!”逸尘高兴的说。 雷冲也是喜形于色:“那最好不过了,叶掌门也是善饮酒乎?” “岂止是善饮,简直是酒中高手,而且酒后能诗,赶追太白!”逸尘仿佛略带醉意的说! 雷冲看了眼孙兴:“如此说来我更是要拜见叶掌门了!” 逸尘拍了拍胸脯:“包在小弟身上,我们这就走。” 诸葛情等诸女也是替逸尘高兴,随着身后在黑夜里向西南方向的小路走去! 只听孙兴低声问雷冲:“雷老弟,你什么时候练得如此厉害的掌法,我怎么都不知道?” 雷冲豪爽的笑了笑:“孙大哥,你还不知道我这两下子吗?刚才这是凑巧了,幸亏段小王爷出手相助,否则兄弟可真要吃亏了!” 孙兴将信将疑,一直摇着头,可是雷冲却急走几步赶上逸尘,与逸尘开始说笑! 此时四面的山上尽皆漫山大火,成了一火焰山了,山上的明教弟子怕也没有料到会成如此情形,一个个都从山上跑下来,或是避火,或是与灵鹫宫几部开始了混战。 突然见西南山沟里好像滚下来一个巨大的火球,直奔了逸尘一行人而来,逸尘大呼不好,说时迟那是快,那大火球状的东西迎面而至,众人连忙向旁边闪躲,那大火球擦着众人的身子而过,众人脸都感觉火烫火烫的,那大火球有三个人站起来那么高大,好像是由什么树枝,硫磺加上硝石被什么东西给捆绑在一起点燃被推下来的,去势仍不减缓,最后撞进了山谷里!众人暗自心惊,可是一抬头好家伙,又来了一个,不仅仅自己这个方向,四面高山上同时给滚下来十来个这巨大的火球,来势如风,势如破竹,猛不可挡,卷天席地的给碾压了过来,逸尘顺手向右侧拉去,拉住了身子右侧诸葛情的手向左跳开,嘴里却向着右喊:“雷大哥小心了,仙儿赶紧后退!” 话音一落,又一大火球猛扑了过来,道路两旁的树木全给引的呼呼的着了起来,立刻成了一片火的海洋,四面传来阵阵的呼喊声,有的被火球碾压,立刻成为了焦炭,有的被火球给逼的走投无路给跳到山涧里,怕是粉身碎骨了! 连续又滚下几个大火球,逸尘拉着诸葛情连忙左躲右闪,不知道跑出了多远,也没有想向哪个方向,等火球来势稍缓,急忙招呼身边的众人,可是无论怎么叫喊也听不到一声回音,急得逸尘拉起诸葛情,一跃而入空中,向下看去,但见到处是火,到处是烟根本看不到人影,在空中被浓烟给熏的睁不开眼睛,才又落下地来,脸上淌着汗珠:“这可是如何是好啊?仙儿和琴儿姐妹都跑到哪里去了?那雷大哥又给冲到哪里去了呢?” 诸葛情安慰他道:“段郎先不要惊慌,说不定他们也向咱们一样顺着火势先退开了呢?我们等火势减弱再仔细寻找便是!” 正说着,身后一个声音道:“公子,情姐姐,我在这里!” 逸尘忙向那黑暗处看去,小跑着走过来一个人,是玉棋,一下子扑在了逸尘怀里:“公子,那大火球把我和大姐她们给冲散了,三公主也和我们走散了,都不知道方向了呀!” 逸尘拉住她的手:“她们是向哪个方向走的?”正在此时又滚下来一个大大的火球,逸尘拉住二女向西跃! 诸葛情道:“段郎此时不是找寻他们的时候,我们先找个能避开这火球的地方再说吧?” 逸尘哪里肯,又迎着大火球寻找了一番,还是没有众人的音训,还要一边躲避着好像那无穷无尽的从山顶上滚下来的大火球! 逸尘见实在是找不到,抬头看了眼山顶,眼中愤怒,拉住诸葛情,抱住玉棋,挺身向山上奔去。 诸葛情忙问:“段郎你这是要干什么?” 逸尘道:“我到山顶上看看是谁在施放这大火球?” 诸葛情知道此时定是已经阻止不住他,只好由他了 而仙儿等诸女却被火球给冲到了来时的路上,连忙往回退,一时也是和逸尘联系不到,只好沿来时的路向后退,明教弟子趁着这大火球的威势立即随后掩杀过来,诸女只好是一味的向东而退去,还好追过来的明教弟子不是甚多,八女还是应付的过来,一边向东退,一边与明教追上来的弟子厮杀,眼看到了东侧的路口,抚琴怕是有明教诸多弟子守御,只好与众妹妹递了个眼色,七姐妹把仙儿给团团围住,一步步向东侧山口退去! 众女只感觉两侧是杀气腾腾可是却看不到明教弟子,所以抚琴姐妹是更加的小心了,突然迎面有一队明教弟子经过,众女拿起兵器准备战斗可是那股明教弟子仿佛没有看到八女一样,从八女身边匆匆而过! 抚琴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们真的没有看到自己等人?不可能啊 八女感到道路两侧到处到是人,可是就是看不到一点的人影,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很快八女竟然出了那六里亭山谷,十分的简单,于是一口气给冲出去数里,在一片小树林前站住。 抚琴对仙儿施礼:“公主,您先在此等候,我们姐妹要进去寻找公子!” 说完,率领众姐妹重新折回六里亭。 仙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愣了片刻就只好往树林边上走了几步,这一走可是不要紧,听到一阵马嘶,仔细的一看,好家伙,树林旁边竟然是人家整齐的队伍,是骑兵,是官兵,给吓得差点没有晕倒 仙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听一人喊道:“点起火把!” 仙儿借着灯光看清楚了那马上坐的一身盔甲的将军模样的人,正是那日前曾与自己等人有过一面的裴将军! 那裴将军在马上道:“哦,是你,你”好像不知道该如何措词似的。 仙儿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索性站在那里一直低着头,夜色里也看不清楚彼此的表情,她此时心里说不出是害怕还是紧张了,没有了哥哥在身边,也没有了那女中诸葛自己那未来的嫂子在身边,更没有了那抚琴八姐妹在身边,当然更没有任由自己打骂驱使的叶逍在身边,他们统统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今天恐怕也不可能了! 对面的官兵打马上前,大概有十来匹马走上前来了,看样子是把仙儿围住,那当先的一马是那裴将军,只见他晃了晃手里火把,缓声道:“我们在此准备堵截退出来的乱民枭匪,没有想到又碰到了姑娘,姑娘这是?” 仙儿对兵马到是并不陌生,现在陌生的是现在的环境,现在的形式,他们名义是捉拿暴民实际是却是他明教请来的帮手而已,看来明教这次是赢定了,就算灵鹫宫的人能够冲得出那六里亭,可是肯定也早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哪里还会有力气对付这眼前的千军万马? 仙儿眼睛一噔,大声吼道:“你们都不许过来,我父亲是当今大理国的皇帝,我是大理的公主,你们不许碰我!” 众官兵相互对视了片刻,有一人问:“那么敢问公主大人,您不在皇宫里呆着,跑到这几千里之外的昆仑山来干什么呢?” 仙儿脱口而出:“我来找人!” “找谁?”那人继续问! 仙儿反驳道:“那我也问你,你们是哪里的官兵?你们队伍的番号是什么?” 后面一人哈哈一阵狂笑:“哈哈,我们当然是大宋的官兵了,我” 那裴将军阻止住他:“给我住口,监军说过不许报我们的番号,你胆敢违抗军令,给我拉下去,重打四十!” 还没有把那说话的人拉下去,就见眼前好像飘过来一团小小的云朵,不是云朵,是人影!那影子好像是遮住了月亮,一晃,那人已经站在了仙儿身前。 裴将军一提马缰:“什么人?”又向着身后道:“来呀,给我围起来!” 很快,呼拉拉的上来大批人众又把这十余匹马给连人围住了,有的拿长矛有的长枪尖指中心! 仙儿看到来人,脸色发烫,在夜色下那人更显得潇洒,是刘风,明教的君子天王刘风,他不是再六里亭,怎么跑到了这里呢? 刘风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铁牌似的东西,环视了一下坐在马上的诸人:“督军何在?” 裴将军见状,让马慢步上前,见刘风举在手中的铁牌,弯下身子哼了一声,拿了过来,旁边有一名军士拿火把过来照亮,裴将军拿那铁牌正反都看了仔细,脸上一变色,慌忙下马,单膝跪地:“琼洲司马裴才盛见过十二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不知道王爷驾临,末将领罪!” 其余马上地上的军士官兵慌忙一起呼啦的跪倒在地上一片:“十二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仙儿此时一看,原来整个树林中都是官兵,真个是不计其数了,远处的声音随后才传过来“十二王爷千岁千千岁!” 刘风收起那虎符令牌,并不理会众人,走到仙儿近前:“三公主,你是要回大理还是要随我去光明顶?” 仙儿略一犹豫:“我不回大理,我要去刚才出来的地方六里亭去帮助我二哥!” 刘风摇头一笑:“回去,你们刚才出来的时候都是我故意放你们出来的,否则就凭你们几个能逃出明教的四象阵?我看你还是别回去了,跟我上光明顶等你二哥吧!我担保他没有事情的” 说完不等仙儿拒绝还是答应,就向那还是跪在地上的裴将军道:“你们在此要仔细防范了,不许任何一个强盗土匪跑出昆仑山!如遇抵抗格杀无论!” 那裴将军低头:“是,十二王爷!末将遵命!” 刘风一拉仙儿的胳膊:“我们走吧!” 仙儿想挣扎但是又好像甘愿被他拉住似的,不由自主的随着刘风向西走去,众官兵立即让出来一面,二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而南山腰,逸尘和诸葛情,玉棋三人已经是冲到了一半,那巨大的火球还是不遗余力的向下猛的滚碾,灵鹫宫四面八方早已经是死伤无数了!正头顶火球来势太过于猛烈,逸尘三人不得不向西闪避,正好,有条小路从南山蜿蜒的通向西山,逸尘见硬上怕是不成,只好采纳诸葛情的意见,从西侧而上,刚到得西岭,也看到三个巨大的火球向下滚落下来,山腰里还有几个人影,看衣着是灵鹫宫的人,逸尘着急,不加思索,见身旁有一棵大腿粗细的松树,树尖上已经不知道怎么已经着了火,逸尘一掌推向那大树,那松树先是一晃,随后就齐齐的缓缓摔倒,逸尘一甩那大袖子,双手上前,一抱那大树干,整棵大树被他给举了起来! 诸葛情与玉棋都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只见逸尘胳膊上灌足了力气,把那大树举过头顶,“啊”的猛叫了一声,那大树直直的飞向了翻滚而下的大火球,“啪”正插住了那最左侧的火球,逸尘好大的力道,那大火球被外力一干涉,再加上山石阻挡,那大树竟被逸尘给连火球带树给插在了山上,登时大火把那松树给燃了起来,成了一个更大的火球,但是总算是给阻止住了,另两个火球仍是向下落去! 此时却见正下方离自己这里不远的地方,也飞出来一棵大树,如逸尘一般把那中间的大火球给插在了山上,登时又在山坡上多了一大火球,火光冲天,逸尘看到一个人影向自己这里跳上来,看得清楚,是那丐帮的雷冲,逸尘一个起落,与来人会合:“雷大哥,好功夫!” 雷冲哈哈一笑:“兄弟也是好身手啊,哎呀不好!”说着与逸尘一起看向了最后一个大火球,其势仍是势不可挡,此时与二人相距甚远,想出手已经是来之不及了,离那几名灵鹫宫的弟子是越来越近了! 可是却见那几名弟子中窜起一条人影,逸尘与雷冲仔细的看着那人,由于离的较远看的不是十分的清楚,再加上漫山遍野到处是烟气腾腾的,模样很模糊,只见那人效法逸尘的手法,推倒了一棵大树,向雷冲一样猛的向那大火球掷了过去! 逸尘与雷冲大喜,原来灵鹫宫除了掌门叶逍外还有如此高手。 果然,第三个大火球被那“高手”也给钉在了山坡上,也成了一冲天火炬!西山的山坡上一时间竟然燃起了三个巨大的火炬,那情形也是蔚为壮观,而山底下本是要等死的和看到刚才这一幕的灵鹫宫弟子都高声欢呼了起来! 就连明教弟子中看到这一幕的都自心里暗自叫好,十分的佩服刚才出手的三人的武功! 逸尘与雷冲放慢脚步,带着诸葛情与玉棋奔向那刚才出手的灵鹫宫弟子处,绕过那大火球,看到五六个人,适才出手的那人站在正中,逸尘一看,慌忙跳了过去,脸上露出喜色:“大哥,你可让小弟担心死啦!”跑上前是一把拉住! 出手的人正是灵鹫尊主逍遥派掌门叶逍,叶逍抱住逸尘:“贤弟,刚才要不是你出手我们几个怕早已经成了火中之鬼了!” 逸尘摇头,拉过雷冲:“大哥,刚才中间那大火球是这丐帮的雷大哥出手截住的!” 叶逍上前施礼:“多谢雷大哥,叶逍有礼了!” 雷冲笑道:“不敢,原来是叶掌门,久仰久仰,但看刚才出手,果然是名不虚传,雷冲佩服!” 逸尘过来拉住二人双手:“你们也别在客气了,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大哥,雷大哥长我们几岁,我们都叫他大哥吧,没来由的给生分了!而且宋长老派两万丐帮弟子来给我灵鹫宫帮手了!” 叶逍激动:“多谢丐帮盛情,叶逍在这里拜谢了!”又在向雷冲道:“多谢雷大哥!” 雷冲再拿腰间酒囊,咕咚咕咚喝几大口酒:“叶掌门爽快,就只凭你刚才那一手的功夫,我雷冲交了你这个朋友,以后我们都是兄弟了,哈哈,来我们喝酒!” 叶逍一高兴,一把拿过那酒囊,也是咕咚咕咚的喝下了几大口,擦了把嘴递给了逸尘! 逸尘再喝,三人在大火中哈哈大笑! 原来是那几名灵鹫宫弟子随着叶逍从那六里亭向上冲杀,在山腰受到了明教弟子的阻挡,死了十几名弟子,还有五名女弟子受了重伤,叶逍看此处有一崖壁,就把她们几个给安放到此处,没有想到敌人竟然会用如此的手段,眼见都将一起毙命于此,没有想到有人出手帮忙挡开了两个大火球,只剩下了一个,自己足以应付的来,所以跳出来效法二人的样子,挡住了那大火球的去势! 诸葛情与玉棋忙蹲下身子为那受伤的几名女弟子扯下内衣包扎止血,有一名已经由于失血过多而死去了,诸葛情内心悲伤,强忍眼泪 三人正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在此时从几名灵鹫宫弟子养伤的悬崖顶上传来一个声音:“呵呵,三位好俊的身手” 雷冲一侧身,第一个向悬崖上一窜,猛声喝道:“什么人?” 逸尘与叶逍连忙是紧随其后,一起纵上那悬崖,悬崖不是很低,雷冲竟然轻而易举的窜了上去,逸尘与叶逍相互看了眼都自心里佩服雷冲的轻功! 悬崖顶上是一片不大的开阔地,上面只站着一个人! 逸尘目光锐利,第一个看清楚了那个人,此处虽然没有火把,但是仍被山下的火光映得通红! 逸尘看了身边的二人一眼,低声说了句:“唉,阴魂不散!” 叶逍有看出了来人,他上前一步:“燕右使,真是冤家路窄呀!” 是明教光明右使者燕龙城!逸尘只看到他那张脸就能认出他!那是一张世界上绝无仅有的脸,从来没有笑容的鬼脸!冷酷而无情 燕龙城此时一身黑衣,是明教最高领导者的衣服,仍是面无表情,上前一探身:“叶掌门此言差矣,什么叫冤家路窄?看来是老天让咱们多亲近亲近呢?”最后还干笑了两声。 逸尘向雷冲指着叶逍对面的燕龙城道:“雷大哥,你看,那个人是明教的护教右使者,叫燕龙城,武功很高,他那张脸可恐怖的很,从来没有笑容!” 雷冲点头与逸尘一起向前迈了几步,站在了叶逍的两侧! 燕龙城呵呵笑道:“唉,当初我也劝过你,让你放弃来昆仑山,可是你就不听,现在到成了全军覆没,你却是何苦呢?” 叶逍没有生气:“全军覆没?那又如何?” 燕龙城装作吃惊道:“在下差点给忘记了,叶掌门会那举世无双的赶尸**,如果贵派弟子都不幸遇难的话,您可以把他们都给赶回去,让他们成为真正的行尸走肉!” 叶逍不怒反笑:“行尸走肉?哦,多谢您的提醒,难怪燕右使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原来事出有因,有心无心,怪乎行尸走肉!” 燕龙城摇头:“看来你还在执迷不悟的,在此不给你做口舌之争了,在下开门见山了,我来这里只为了一件事!” 叶逍道:“愿闻其详” “等你!”燕龙城这次冷冷的说。 “等我什么事情?”叶逍回答的也很冷。 “杀你!”燕龙城的话比冰还要凉,直直的钻进了叶逍的心窝。 叶逍虽然不怕,但是却也是感到身子一颤,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杀我?” “自叶掌门离开那六里亭开始,在下就一直在山顶注视着,就等着机会杀你,因为杀了你,灵鹫宫就名存实亡了,明教统一天下就开始了第一步,非常成功的第一步,着第一步的功劳属于我,燕龙城!”说话很是自信。 叶逍学着他的样子摇头道:“你就那么肯定?呵呵,其实我也想把你向行尸走肉那样,赶走!”说着做了个赶的动作! 最后还看了眼身边的逸尘,向着燕龙城道:“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今天不是一个人!” 燕龙城仿佛有恃无恐的说道:“夜色不算太暗,我还看的见,就是刚才出手犀利的两位高手吧!”顿一顿道:“一位是大理国的小王子殿下,一位怕是丐帮的高手了!” 叶逍道:“燕右使,你不会说我们兄弟联手也不是你的对手吧?” “要想杀死你当然要有充足的准备,我知道段小王爷武功高强,而且内力举世无双,不过在下自有应对的办法!太对不起了,叶掌门你今天是必死无疑!”燕龙城胜券在握的说。 逸尘听到这番话,很是生气,而且他也看过燕龙城的武功,上前一步,并在叶逍身侧:“燕右使,你是打不过我们兄弟二人的!” 燕龙城还没有说话,雷冲大声道:“哎,贤弟此言差矣,是我们兄弟三人!”也与段叶二人并排站在一起! 燕龙城仿佛看不起雷冲似的道:“我倒是给忘记了,还有一丐帮的‘二袋长老’呢?” 他故意强调了那‘二袋长老’,雷冲抱拳道:“那就请燕右使多指教了!” 说着话,先踏出一大步,逸尘也踏出一大步,好像把燕龙城给围住一样! 燕龙城身子一侧,向着身后黑漆漆的岩石旁边竟然鞠了一躬:“恭请明尊教主!” 这一语可真是把三人给震住了,明教教主,当今武功排名天下第一的人,三个人六只眼睛一起看着那黑乎乎的地方,等着那传说中的明教教主,武林第一人的出现! 一声不响的从黑暗里缓缓走出来一个人,一身黑衣,最奇怪的是他连头上还罩着一黑色的头巾,连头发也看不到,看身材和叶逍差不多,比逸尘略显得结实,向着燕龙城点点头:“你去灭了灵鹫宫,段小王子来交给我!”浑然没有把还站在一旁的雷冲给放在眼里。 说话声音还带着嘶哑,听不出是说的哪里的话,逸尘日常只听到人们议论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明教教主,今日一见,还别说,从心里有些个胆怯,身子微动,不敢上前迈步! 那明教教主看都不看叶逍一眼:“叶掌门,告诉你个不好消息,你的灵鹫宫已经被我给消灭了!” 叶逍一动:“是吗?” 明教教主身子不动:“你缥缈峰灵鹫宫只留下钧天部神雕队和灵鹫队,唉,要是知道我就不用亲自出马了!” 叶逍知道以明教教主的身份是不会欺骗自己的,明教教主果然厉害,先攻其心,这下叶逍想镇定都要镇定不住了,心里一乱就,那等下动起手来肯定会分心的,功夫就会大打折扣的! 可是那明教教主接着说:“叶掌门,你转身看看下面,你灵鹫宫还有多少弟子还活着?” 叶逍知道他的意思,可是仍忍不住向悬崖下面看去,到处是一片火海根本看不清楚哪里有人,哪里是敌,哪里是我? 明教教主道:“前来相助的少林寺的罗汉堂首座快要死了!” 叶逍又是一阵慌张! 明教教主道:“你先不要着急,那玄生的对手是我明教四大天王中排名第一的无为和尚!” 三人没有看到过无为和尚的功夫,但是看到过同为四大天王中的君子刘风的武功,想那无为天王的武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少林寺的众大师怕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看明教眼前的手段怕真的是要把灵鹫宫彻底消灭了,而至于前来相助的少林寺和丐帮的人,明教恐怕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以眼前明教的实力再加上慕容家的不知道怎么给弄来的那数万的官兵,想当然尔,明教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不过叶逍毕竟是一派的掌门,强自压下心里的恐慌,微微一笑:“哦,我们逍遥派被你们给消灭了,可是你们的危难也就来了!” 叶逍也开始攻心了:“不敢请教教主的高姓大名,但是我要提醒您,您还是别高兴的太早了,因为你的搭档是姑苏慕容!” 明教教主淡淡一笑:“那又如何?” 叶逍道:“姑苏慕容是五代时燕国的后裔,他们世代以光复燕为己任,时刻在寻找着光复的机会,二十多年前慕容博竟然不惜挑动天下武林大乱,不惜挑动宋辽开战,如今呢,呵呵,相信与阁下一样,想分裂天下的疆土,独立为王!” 明教教主上前一步:“那又如何?” “现在姑苏慕容的野心是路人皆知的,你我在此厮杀,肯定是各有死伤,说不定鱼死网破,逍遥派与明教鹬蚌相争,到时候教主想谁会坐收渔翁之利呢?”叶逍简单的说。 明教教主稍微一愣,身边的燕龙城上来说道:“教主不要听他一派胡言,我明教与姑苏慕容联合里外夹击剿灭你灵鹫宫,你不必在这里挑拨生事!” 明教教主举了举手:“不要说了!”对着叶逍道:“叶掌门,本座告诉你,慕容流云他不敢,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只要我轻轻的一动,他姑苏慕容家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带着沙哑的声音说。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从刚才他出来的漆黑的岩石旁跳出来一个人影,一弯身:“教主,大事不好了”看到对面的几人,欲言又止! 逸尘也看到了来人,是那阴阳道长郭黑。 明教教主道:“郭道长尽可明言!从来没有见到过你这个武诸葛着急的!” 郭黑面色焦急,“启禀教主,属下失职,请教主恕罪,我光明顶光明顶的升天池里的五行旗的弟子都被官兵给,给给一杀死了,血染红了整个池塘啊!” 此话一出,燕龙城与明教教主同时一转身正对郭黑:“官兵?官兵?” 郭**:“回教主,就是姑苏慕容流云的官兵,属下虽早有防备,可是没有想到他出手如此的快,如此的狠毒啊!” 叶逍心里反到轻松了:“我不会趁人之危的,看你门后院起火,实在是;莫大的悲哀啊,现在你可相信我的话了!” 明教教主反复思量,现在六里亭天地风雷四门与灵鹫宫誓死拼杀,最后定是两败俱伤,而那五行旗本是驻扎在光明顶上做最后一击的,怎么会?好他个慕容流云,他日定当亲手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原本的胜券在握此时已非然也。 明教教主当机立断:“你先上光明顶把守圣殿,别让那群官兵趁乱袭击,再招呼左使者前去助战!” “是”,郭黑应声而去! “燕右使先杀了叶逍,我们再回光明顶!”明教教主指使道! 燕龙城再不迟疑,晃身形就侵到叶逍三人身前,随手拍出! 而那教主也不落后,脚下腾挪飞身抢逸尘右肩,逸尘与叶逍都出手招架! 逸尘看那教主来势凶猛,也不硬接,缓身退开,从侧面应敌,哪里知道这明教教主第一式竟然是需招,把逸尘给逼退则转身扑向了叶逍! 逸尘吃了一惊,眼见那明教教主一掌下于叶逍的后背,叶逍此时是背腹受敌,只一个燕龙城就够他受的,此时竟还有武功天下第一的明教教主从后突袭,是避无可避了! 逸尘去势不及了,“大哥”喊了一声! 那明教教主与叶逍都是一颤,只听砰的一声,双掌相交,两条黑影分开,是雷冲,是他接住了明教教主一掌,叶逍放下一口气,全身心的对付燕龙城! 雷冲倒退三步:“好厉害” 明教教主也倒退三步:“你” 逸尘惊喜非常:“雷大哥” 明教教主不等他们喘息,立即再上,雷冲喊:“贤弟退开,看哥哥手段!” 双掌夹风,如若虎啸龙吟,也跳起来奔向那明教教主,右手在半空划一半圆,左手存在腰间,正迎上明教教主,眨眼之间,两人过了十余掌,谁都没有硬接,是在摸对方底细! 明教教主道:“没有想到丐帮竟然还有如此高手!” 叶逍与逸尘是越看越喜,原来雷大哥如此高的武功啊! 却听燕龙城低声道:“教主,那是,那是降龙十八掌!” “降龙十八掌”简单的几个字,现在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耳朵里都显得无比震撼! “降龙十八掌”那天下无双的掌法,是那盖世英雄前丐帮帮主萧峰的绝学,已经消迹江湖二十余年的降龙十八掌竟在此重现江湖! 叶逍与逸尘都知道降龙十八掌重现江湖那是意味着什么?除了惊喜还是惊喜 那明教教主竟然是身子微微的一颤,也是低声说了句:“降龙十八掌”手也是稍稍慢了些,可是雷冲并没有丝毫减慢他出手的力道。 燕龙城再道:“见龙在天!教主,的确是降龙十八掌,龙战于野” 明教教主转到了雷冲的身后,还没有等雷冲出手,燕龙城已经脱口而出:“教主小心亢龙有悔!” 果然,雷冲力道一缓,从左侧身后左掌并右掌从左侧腰际拍出,正对着那明教教主的胸腹之际推去! 那明教教主想是知道降龙十八掌的威力,虽然不知道这眼前的雷冲有几成的功力,但是看样子还是有所顾及,不再硬迎上去,却施展开轻功向后退去! 逸尘看着那明教教主的轻功好似是有些眼熟,就像在什么地方见识过似的,只是一时也是想不起来了!此时光线不是十分的充足,所以更加的感觉不太肯定! 此时已经被降龙十八掌的出现给惊喜的什么都给冲到了一边去了。 燕龙城道:“教主,这几个人反正无论如何也是出不了这六里亭的,我们可否先回光明顶解决了升天池的事情再来收拾他们三个!” 叶逍也是停下手,站到一旁,注视着那明教教主和雷冲,燕龙城之所以这么说,他是知道降龙十八掌的厉害,也不敢肯定现在的情况自己二人是否能是他们三人的对手!因为逸尘是可以一掌把张狂差点打死的,那功力是不言而喻的,而叶逍是逍遥派掌门人,自己也曾几次与之交手,知道他的武功也是不很弱的,而这丐帮的大汉竟然会那已经失传了江湖二十余年的降龙十八掌,不论他武功怎样,但是这降龙十八掌却是真实的,可不能小看了! 因此他虽然知道教主武功高强,但是此时的情形是他绝对没有遇到过的,燕龙城心里想他们三个人的联手真不知道自己二人是否能够应付得来,所以才如此这样的说! 那教主嘶哑着声音说:“好,我们走,启动四象阵,让他们葬身在火海里,先去杀了那慕容流云再说!” 身子迅速的向后退去,消失在夜色里,只听传来的声音:“燕右使,那大理的小王爷我要活口,我要用他来找段皇爷商量件事情!” 燕龙城道:“哦,教主英明,属下遵命!” 找段誉商量件事情?那还不是要拿逸尘来要挟段誉就范! 逸尘与叶逍一起走到雷冲跟前:“多谢雷大哥相助!” “雷大哥好本事,刚才多亏了雷大哥!如果不是雷大哥我们兄弟真是” 雷冲摆手止住二人:“哎,我拿你们当兄弟,你们怎么给我这样,不拿雷冲当兄弟,拿雷冲先行一步了!”说罢就要走! 逸尘与叶逍抢两步拦在了雷冲身前,一起说:“大哥恕罪,小弟无礼了!” 逸尘则从雷冲腰间抢过那酒囊,一仰头,咕咚咕咚喝下几口,又递给叶逍,叶逍也是如此,一举递给雷冲! 雷冲接过,猛的灌下几大口:“哈哈,好兄弟,这才是好兄弟!”笑声传遍整个山谷! 三人这酒一喝,算是生死与共了,三人激动的抱在一起! 雷冲道:“走,杀上光明顶!” “好,杀上光明顶!” 兄弟三人一起向那岩石跃身而起,站在悬崖上面,看着整个山谷,逸尘看到最北好像看不到那前来支援的少林寺的弟子:“大哥,贤弟,少林寺的众大师是来相助的,不能让人家有太大的损伤,我要过去看看!” 逸尘与雷冲是一起点头:“对,应该是去的!” 叶逍向雷冲道:“雷大哥,那你与二弟去南山吧,那里是您丐帮前来助拳的朋友,再向我谢谢贵帮的热心的朋友!” 雷冲只好点头,心里决定不再去光明顶,先去看看本帮的朋友:“恩,少林寺大仁大义,应该过去的!没来由的伤了外人!我也看看宋长老他们来了没有!” 叶逍道:“二弟也不用跟我过去了,山崖下面还有诸葛情和玉棋他们都等的着急了!” 逸尘此时才突然想起山崖下面还有人等着自己呢,于是也点点头:“恩,我去下面寻找仙儿和抚琴姐妹不知道给那大火球给冲到哪里去了,我是要赶紧去找她们!” 于是三兄弟分开,纷纷下了西山,那大火球好像已经缓和了些,叶逍看到山路上尽是自己灵鹫宫弟子的尸体,心中却是一阵阵的悲痛,脚下更是加快了脚步,奔向北侧的山岭,此时天色已经渐渐开始发白,叶逍看的脚下的尸体有的都已经给烧的不成样子了,连衣服都没有了,只有一个躯壳,骨头都成了黑色的,整个山谷里到处是死尸,到处是残断的兵器,还有那仍没有被大火烧干的鲜血还在山坡上流淌着大火还在无情的蔓延,烧着了那还没有死还在呻吟的人,呻吟声从微弱到没有! 是黎明,当然还有黎暗,明教的无为天王,叶逍看到了他,他还是那副慈祥的模样,脸上还带着微笑,让人内心舒畅的微笑,可是他身后却是一副叶逍最不想看到的情形,有好多的和尚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是被无为和尚给打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叶逍看到了几位大和尚扶着半躺在地上的一个老和尚,那老和尚正是少林寺罗汉堂的首座大师玄生,金黄的袈裟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明教弟子的! 只听那无为和尚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玄生大师,你一世英明,现在都默默无闻的死在了这里,实在是可惜了,眼见天将黎明,可是您却看不到晨曦和曙光了!” 玄生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你,你枉为出家人,亏你还自称无为,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清净无为,你已经入了魔道,还在此滥杀无辜,你可对的起你身上的那袈裟?” 无为和尚黎暗摇头:“阿弥陀佛,玄生大师此言差矣!”他向着黎明的方向走了三步:“舍小我而成大我,我乃是秉承我佛之宗旨,弘扬我光明之佛法,我明尊教主高瞻远瞩,想集天下之纷乱而成我纵横之砥柱,而玄生大师却无由的来阻止我,所以我要杀了你,你是小我,我杀你而成大我,你说该不该杀呢?” 他说的淡淡的,没有一点拿杀人当作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还很轻松的样子! 说着话,玄生身边的两名弟子怒喝一声,冲向无为和尚,玄生想阻止也来不及,却牵动伤口引来的一阵咳嗽,只见那两名弟子刚及得无为和尚的身边,就见无为和尚面色从容,轻轻伸出右手,弹指一挥,两人就给他弹倒了,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挣扎了两下,然后嘴角流出鲜血而亡! 无为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又有两个人为了大我而牺牲,玄生大师你还不明白吗?” 玄生想说话可是已经开不了口,只是一味的摇头,叶逍看到无为和尚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想应该是不在那光明使者之下了,果然明教是真的高手如云,弹指之间就已经杀了两个少林寺的高手! 玄生长出口气道:“慧轮你们都不要动手了,你们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再上前只是徒增死伤罢了!” 无为和尚点头:“灵鹫宫和逍遥派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玄生大师,您也安息吧!”说着走向了玄生,玄生身边的数名弟子都站起来把玄生给围在了当中! 叶逍再不犹豫,闪身挡在了无为和尚的正对面,“唉,黎明的时候却有黑暗!不过黑暗总是暂时的,我来把他驱散!” 无为和尚抬头一看:“哦,原来是灵鹫宫叶掌门,贫僧失敬了!” 叶逍不理他,向少林寺的诸位大师打招呼:“灵鹫宫叶逍见过少林寺寺诸位大师,叶逍在这里多多谢过诸位大师的拳拳之意!” 玄生一听,眼睛一亮:“扶我起来”于是挣扎着起来:“老衲见过叶掌门叶掌门大义,宣战于明教,天下有志之士都竞相奔投,为天下人之天下而战,我方丈派老衲等前来,尾随与叶掌门身后,倒给叶掌门添麻烦了!” 叶逍连忙道:“大师谦虚了,晚辈倒让方丈大师和诸位大师担忧了,连累了少林寺各位大师,是晚辈的罪过!” 玄生连连摇头,突然一咳嗽,咳嗽出一大口血,叶逍连忙扶他坐倒在地上:“大师,您不要再讲话,快休息!” 说完,将手按在玄生的后背,准备传内力给他,可是玄生却挣扎着把他推开:“不,不用了,老衲已知天命了,阿弥陀佛我佛已开慈悲之光向我召唤,善哉善哉!”说完头一歪,再也没有呼吸了!一代武学大师就死在了这昆仑山上,是死在了明教的护教天王无为和尚的手里! 第七十五章(全本完结版) 慧轮和众少林寺弟子痛哭了起来:“师叔” “师叔祖我一定为您报仇!” 有好几个少林寺弟子抹了把眼泪就想冲过去,但是有一个人影更快,是叶逍! 叶逍正对无为和尚黎暗,看样子叶逍要对战明教无为天王! 无为和尚也不客气:“叶掌门,请指教” 叶逍怒从心生,少林寺的诸位大师是来相助自己灵鹫宫的,竟然连玄生大师都死在这里,那股愤怒是再不能压抑的住的了,而这大和尚的武功到底如何他也是不知道,可是此时哪里还顾及的许多,只一抬腿就给窜上,挥手直抢大和尚的面门! 大和尚从容以对,好像很轻松的样子,身子微晃,就躲开了叶逍那快如闪电的一击,而且在退守的时候,也已经伸出了右手攻击,守中带攻,也是以掌化剑,戳想了叶逍的小腹! 叶逍见他反应伶俐,一边防守就已经回击过来,看来此人武功当是不敢小觊了!集中身心,双手来抓他手腕,想用北冥神功收他内力,可是那大和尚毕竟是高手,容不得他双手相接,早就撤回,揉身再上,这次却是佛门武功的集大成者,一式佛光普照,压向了叶逍的面门 无为大和尚一边运功一边道:“阿弥陀佛,叶掌门,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叶逍也不甘示弱:“该回头的应该是大师吧?出家人慈悲为怀,你却在此是滥杀无辜,你怕将要永堕地狱了!佛祖也再不会给你回头的机会!” “举头三尺有神灵,我杀这些人是为了解救更多的人,佛祖是明白的,弟子岂敢妄自滥杀?阿弥陀佛。”说着话,手上丝毫不减缓。 叶逍只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压了过来,全身的筋骨和精神都集结起来,等着迎接无为大和尚的那佛光普照! 就要等那强大的内力袭来之时,叶逍也是一提丹田之气,灌注全身,向前迎了上去,准备硬接他一掌,说时迟,那时快,叶逍双掌卯足了力道向前推,眼看就要双掌相交之际,叶逍突然感到正对面那股强大的力量骤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心里暗叫不好! 无为和尚竟然再这眨眼间将内力给收回,好厉害的内功啊,叶逍仅凭此一点,就知道自己是万万不是其对手了,自己那浑身力道一下子收势不住,整个人竟然向前倾去,好像是被大和尚给吸过去似的,叶逍心里惊呼:“吾命休矣!” 无为和尚面带微笑,知道自己此计已成,叶逍已经败了,只要自己轻轻一动,就可将自动贴上来的叶逍一掌给毙于眼前,可是又稍有些不忍,想侧过身子先把他拿住再说,就在他这一犹豫之间,听上空一声怪吼:“呱” 一个巨大的黑影向下如一团黑色的闪电给扑了下来,无为和尚不知道怎么回事,慌忙向后跳开,于是叶逍连上前五步“噔噔”才站在地上,胸腹里是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站在原地是一动不动! 一个巨大的怪物站在了叶逍身前,挡在了叶逍与无为和尚中间,是那灵鹫,只见它抬着头,向着无为露出仇恨的目光,好像是在叫嚣,面目是无比的凶狠。它是在保护主人,灵鹫乃是一只灵禽,见到主人有难,那自是奋不顾身的,一对大翅膀张开,护住了叶逍! 大和尚笑道:“好忠心的畜生,倒让贫僧佩服,实不忍心出手!”一边说还一边摇头! 叶逍也不敢言语,强自压住自己仍自翻滚的五脏六腑,而其身后的少林寺众僧不明所以,以为叶逍已被无为而伤,当先一名弟子一举戒刀:“众师兄弟我们一起上,为师叔祖报仇!” 呼啦啦,那群大和尚给上前围了上来,叶逍内心清楚,可是苦于不能讲话,只有从心里着急。 无为和尚摇头,叹息道:“我佛原谅,弟子又要多加罪孽了!” 叶逍再也不想看到这无为和尚再这样虚伪的做作下去,真想跳起来冲过去,疯狂的给他几下最厉害厉害的攻击,但是他知道那样做的后果,自己的内力还不能做到那样的收发自如,如果一意孤行的话,自己恐怕要受十分严重的内伤,因为他是知道自己那北冥真气的厉害,一旦反噬的话那可是不堪设想,轻的话全身瘫痪,如果严重那就要五脏俱裂而亡,就会死在当场! 几条淡黄色的影子在黎明里,在自己的视线里,带着惨叫声,倒着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是一招致命,叶逍强自忍住,不想再看下去,但是声音始终在耳边络绎不绝此时又夹杂了山谷里那大树小树被烧着的劈啪的声音,时时不绝于耳的呻吟与哀号,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在大火里绝望的悲鸣,火光比朝阳还强烈,比日出要炽热,黎明前的黑暗是那么那么的阴冷,这里好像是地狱,到处都那么的凄惨,渐渐转换成了喃喃的诵经声,好似在超度,是谁在超度? 十几名少林寺的弟子都躺在了叶逍身后,叶逍双脚一跺,抛开了一切,运起内力冲上前,推开灵鹫,一个猛力跃过去,正在此时有一个影子与他同时越过去,叶逍淡淡一笑! 那人是妹妹叶遥,“大哥,我来助你!” 叶逍笑道:“好妹妹,你总是在大哥危难的时候出现,我们一起来用逍遥派的武功来领教明教天王的高招!” “恩,大哥,我左你右!鹊桥相会来对付他!”叶遥眨着眼睛说。 鹊桥相会是他逍遥派男女双人相互配合修炼的双人对敌的武功,他们兄妹二人从小就一边游戏一边练,后来竟然是越来越精熟,也许是亲兄妹的缘故两人心有灵犀,总能取长补断,威力加倍,那是极耗费内力的。 叶逍点头,右手弯曲,一式叫做“金牛铮角”两手如同那牛的两只角一般顶向了无为和尚的前胸,而叶遥则是双手交叉,这式叫做“玉女织锦”也是叉向了无为和尚的前胸,兄妹二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像两只大蝴蝶翩翩起舞,但是却那么的有杀伤力,姿势优美却凶狠无比,身后的那大大的灵鹫此时竟也再不等的主人的召唤,挥舞着大翅膀跳上前,从正中用尖尖的嘴啄向了无为和尚! 无为和尚是处惊不乱,眼见三下攻击齐至,不用想,绝对没有一招武功可以同时化解这三面的攻击,所以身子向后飘,脚稍稍离地,而叶逍兄妹二人则紧追不放,步步相逼,大和尚无为再退,二人再进,二人四只手是永不离开无为和尚的胸腹,三个起落,仍是差那么寸许不能及身! 无为和尚不愧是高手,见三个起落,兄妹二人只攻不守,一作气,再而竭三而衰,瞅准了时机立即反扑,双掌分开,分别推向了叶逍兄妹二人,叶逍兄妹二人不约而同的在空中翻个筋斗,然后各运内力也是一人一掌与无为和尚对去! “啪”一声响后,叶遥快速的猛退出去五六步远,靠在了灵鹫的大翅膀上,而那无为大和尚也倒退三步,立即盘腿坐在地上,双眼紧闭,运起气来,叶逍则一动不动,他适才的一掌竭尽了全力,鼓足了十成的北冥真气,可是却牵动了他的内伤,只感到一股热热的东西从肚子里向上跑,强自压抑也压不住,一张嘴“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叶逍摇摇晃晃,再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最后还是摔倒在了地上! 叶遥大喊:“大哥,你这是??”她被无为和尚那内力震的也是内息翻滚,说不出的痛楚,脚下也是无力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逍倒在地上:“大哥,你快起来呀,那大和尚也受伤了,你快过去给他一掌啊!” 叶遥滑倒在了灵鹫身前,看着躺在地上叶逍,叶逍用舌头卷了下嘴角的鲜血,摇了摇头:“大哥,大哥恐怕已经被震碎咳震碎了心脉,我怕是不行了,你,你回回去率他们都回回云南,再别,再别进昆仑山了,我,我,我们不是明教的,的对手!” 叶遥知道大哥所言不假,其实叶逍不是被震碎了心脉,是他自己的内力加上刚才外力的冲撞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给摧毁了,双眼含泪:“大哥,呜,他们?他们?都已经不存在了,呜灵鹫宫所有九天九部的弟子都,都已经全死在这火海里了大哥啊!”说完,呜呜的痛哭了起来。 叶逍一听,心中又是咯噔一下,看来天意如此了,天亡灵鹫宫,缓缓的摇着头:“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灵鹫宫竟然会,竟然会在我的手里被”眼角也是掉下来几点泪珠:“父亲,孩儿愧对您的教诲,母亲,孩儿要先走了,您二老要多多保重!”又是咳嗽了几下,再吐出一大口鲜血! 叶遥急得爬过来,那灵鹫也仿佛焦急的叫着,好像也看出了什么似的。对面的大和尚无为站起身:“阿弥陀佛,逍遥派武功果然厉害,如若两位加以时日,贫僧定然不是对手,不过天意不可违,难道事到如今您二位还在执着吗?” 此时旁边一声惊喝:“老贼秃,你当我灵鹫宫真的都死绝了不成!” 随着说话的声音转出几个人来,伴着黎明而来,但是黎明前总是最黑暗,不知道他们是来好,还是不来更好! 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乌老大满身鲜血,拉着轩辕拙挡在叶逍身前,后面桑婆婆勾岛主,等几位岛主洞主一起挡在叶逍身前,形成了一道人墙,各自互相搀扶好像都受了伤似的! 乌老大率众人转身向叶逍跪倒:“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我等深受老尊主大恩,才苟活这二十余年,今日为尊主先前去那阴曹地府开路以抱老尊主当年之恩!”说完,“咚”一起磕三个头,站起身,怒目正对无为和尚:“老贼秃,要想灭了灵鹫宫,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众人结成人墙一起道! 乌老大等人直挺挺的站在兄妹二人身前,叶逍兄妹二人甚是感动,叶逍一动也不能动,眼泪在眼眶里大转,也不能说话,就连轻轻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看到自己身前的这群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属下,是父亲当年的属下,自己是何德何能,竟然让他们生死相随,现在还不惜性命挡在自己身前,脑子里停止了思想! 叶遥心里暗叹:“这次恐怕是关二哥走麦城了,我兄妹二人都是受了重伤,而且大哥,大哥的伤怕更严重,除非父亲亲自在此?可是父亲竟然”一着急竟然也是掉下眼泪来,还慌忙拿袖子擦去,怕大哥看到! 叶遥知道眼前的这些人,乌老大之辈绝对不是这无为和尚的对手,而且看上去,他们几个也是没有不受伤的,自身难保者好要舍命于自己兄妹二人,心里也是好生的感激,又是叹息,只是徒增死伤罢了! 果然,先看到乌老大那绿波香露鬼头大刀给飞了出来,掉到兄妹二人眼前,插到了山坡上,直没刀身,轩辕拙的尸体随后滚到了那大刀旁边,他身上没有一丝血迹,看样子是被重手法给震碎内脏而亡,紧接着是桑婆婆惨叫一声在原地躺下,但是还正对无为和尚:“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一低头,跪倒在地上,还是正挡在叶逍兄妹二人身前,已经死了! 叶遥眼眶红肿,不忍再看下去,想冲上前去与那无为和尚拼命,她把叶逍缓缓的放在地上,刚一起身,就见摔过来一团影子,不是一团,而是两个人倒着摔了过来,叶遥连忙弯腰抱起地上的叶逍,否则就给压到上面了,刚躲开,扑通扑通重重的两个人落在身侧,是勾岛主和呼延洞主每人肩头各中一掌,勾岛主还拉住叶遥的衣角,挣扎着摇摇头,那意思很是明显,是“不要上前”,叶遥如何能不明白呢! 勾岛主的眼里消失了最后的一丝神采,可是手还抓的紧紧的,头向着下一耷拉,他也死了,是为他们兄妹而死,是为灵鹫宫而牺牲,再这样下去的话,眼前的十几个人都会死,恐怕连自己二人也是难以逃脱的,除非是有奇迹或者有一个武功十分高强的人前来把眼前这个好像是阎罗王派来勾魂的使者给打发了,否则的话,迟早要是到那里去相会的! 乌老大向着后面喊:“圣姑,您赶紧离开这里,您去南山找段小王爷!” 叶遥想,离开的话也要先把大哥转移,乌老大一说段小王爷,令她突然想到逸尘那绝世的轻功如飞一般的武功,她是亲眼见到过的! 就在此时,听到乌老大着急的说:“圣姑,您快带尊主走吧,天就快亮了,我们”他说话还带着哭腔“圣姑,我们灵鹫宫已经已经完啦,我们九天九部已经有七部都死在了这里,全,全军覆没了,还剩下的那两部却从北路怕也已经被明教的人给” 乌老大身边的一满身鲜血的男子也道:“圣姑,您赶紧走吧,我们抵的住,您” 话没有说完,就见淡黄色的影子在他身前一晃,他的话嘎然而止,脖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嘴角带着一丝鲜血 很快乌老大也被无为和尚踢中了右腿,和剩下的最后三个人在做苦苦的支撑着! “呱呱”两声鹫鸣才让叶遥想起还有还有那灵鹫的存在,她拉着叶逍的身子用力的在地上蹭,她是想把叶逍拉到灵鹫的背上,想让灵鹫带叶逍先走,可是正准备把叶逍给放到灵鹫的背上,就听到身后一人道:“需要帮忙吗?” 叶遥差点没有把叶逍给扔到地上,是那大和尚无为,他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几个人,来到了叶遥的面前,叶遥浑身一冷:“你” 此时听到旁边一女子声音道:“既然你想帮忙那就不用我出手了!” 叶遥与无为和尚都没有感觉出来说话之人是什么是时候来的,可是声音却就在左近,是个女子,好厉害的轻功! 淡淡先飘过一阵香风,迎着若有若无的晨雾,好像就是驾着雾而来的样子,一身的雪白,身子窈窕,等脸转过来,叶遥看上去,好美的一张脸,看年纪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她是谁? 无为和尚也是一愣:“贫僧有礼了,敢问女施主何以至此?” 那来之女子冷笑:“贫僧?就你也配做和尚?和尚最重杀戒,你现在可是要杀多少人?如若我不来的话你是否也要把他们兄妹给杀了呢?”说完直瞅昏迷的叶逍的手指上的宝石指环! 无为一听,还来者不善,仍是那淡然的道:“女施主有所不知?贫我这是牺牲小我而成大我” “我不想听你唠叨,还有我不是施主,更不会布施给你这假和尚!”前来之女子冷冷的说。 无为眼看大事将成,此时却突然出来一莫名女子,心中不免有些着急:“那么我该怎么称呼您?” 那女子打量了一番无为大和尚:“你是明教的无为和尚黎暗?” 黎暗点头:“好眼力,请指教!” 女子淡淡一笑:“现在我问你,你可是知道你们明教刘风?” 无为大和尚道:“知道,那是我明教君子天王,字语诗,也是世间唯一的君子!” “哦,”表情很是满意“回去你问他就知道该怎么称呼我了!” 无为还是不肯放过似的道:“那您可是与刘兄弟相识了,但是还请您相告,否则倒是在下无礼了!”无为和尚最为圆滑不过,他如此只不过想探出对方的身份而已,好接下来的应付! 女子道:“哼,如果你非要想知道怎么称呼我,那你就叫我奶奶吧?” 无为摇头笑道:“看您不过四十多岁,让在下嘿嘿”无为撇下这个话题“您是何以至此的呢?” 女子不回答却反问道:“如果我不来的,你打算拿他们兄妹怎么样?” 无为见她咄咄逼人,明教天王可是不能被吓怕了,于是道:“请他们上光明顶!” “如果我不允许呢!”女子还是注视着那宝石戒指。 无为心里道:“看来她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先试试她!” 大袖一挥,夹杂着巨大的内力向她一揖:“奶奶是不能叫的了,既然您总是比在下大着那么十,那么几岁,我看称呼你前辈了!您为什么不允许呢?他们是您什么人呢?” 可是那女子好像毫无知觉似的,也没有见到她的动作:“你可知道那是什么?” 指着叶逍手上的宝石戒指,无为和尚道:“在下虽然所知甚陋,但是这还是晓得的,那是灵鹫宫尊主逍遥派掌门的信物,难道您不知道!”他一边回答早在心里一阵阵吃惊,自己那巨大的内力在这女子面前竟然不值的一提,可让他心里咯噔一下子! 女子追问:“你确定,不会错!” 无为再不敢试探:“绝对不会错,叶逍就是当今逍遥派掌门人,我正要请他去光明顶上一叙!” 女子瞪了他一眼:“我不会让我逍遥派的掌门落在你的手里!” 无为身子一颤:“什么?你,您逍遥派!” 女子身子一晃,无为一眨眼,女子已经绕着他走了一圈:“怎么不相信?” 无为忙道:“凌波微步,是信信,可是”现在可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叶遥趁机已经把叶逍给扶上了那大大灵鹫,还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将叶逍给绑在灵鹫脖子上,拍了拍灵鹫的翅膀,指了指北方,含泪道:“大哥,看你的造化了!” 灵鹫振翅高飞,在晨曦中直冲云霄,无为想阻止也来不及,而且也不敢贸然动手,因为眼前的女子是他生平遇到的第一高手,只能眼睁睁看着灵鹫把叶逍给带走,转念一想,叶逍如若及时寻的名医,说不定还能保的性命,可是定然要武功全失,整个身子也会瘫痪的,这样一来,是必死无疑了!也就不再挂念,回去向明尊教主汇报已经格杀灵鹫尊主逍遥掌门叶逍就是了! “您也是逍遥派的吗?”无为问! 女子回答道:“你可知道我今年多大了,亏你叫我前辈,告诉你我今年一百零二岁,你好我奶奶还嫌小呢?” “一百零二岁?”无为知道对方是没有必要欺骗自己,脑子里呼的想起一件事情,又连忙摇头:“不,不,她们都已经死了呀!您绝对不是逍遥派的高手那个!” 女子一晃欺到无为的面前,正对着他:“哼,我李沧海如果不是逍遥派的,那么这个世上还有谁是逍遥派的呢?” 无为和尚和叶遥同时身子猛然一动:“啊” 她正是那逍遥派最最传奇的人物,无涯子的一生挚爱,那神仙姐姐李沧海! 李沧海不理无为大和尚,也不理满地的尸体,走到叶遥身前,缓缓道:“你不应该让他走的!” 她嘴中的他当然是指叶逍了,只听她继续道:“他被自己的北冥真气反噬,怕已经是经脉尽断了,如果他不离开的话,我也许能保住他的性命,现在看来,看来,他必死无疑了!” 叶遥一边摇头一边坐在地上:“不,不,我不相信,不会,大哥不会死!”眼泪却真实的流了下来,因为她也是知道那北冥真气的威力的! 叶遥看着北面的天空,喃喃自语:“大哥,小妹害了你呀呜” 李沧海道:“你现在哭也没有用了,从现在起,你就是逍遥派的掌门人,起来,振作起来,我逍遥派是不会被人打垮的!” 而无为和尚一听,想这李沧海的身份,武功,他肯定不会骗人的,想那叶逍必定是必死无疑了!这下回去只须向明尊教主回报格毙了逍遥派掌门叶逍就可以了,能拣个现成的功劳。心中窃喜,见二人不注意,就一撇身子跳下山坡,一路向西奔去! 而叶遥的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落,瘫软在了地上“大哥,大哥啊” 眼下的大战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也不知道如何的结束?但是有一事实是他灵鹫宫连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已经全军覆没! 再说那灵鹫高空悲鸣,好似通得人性,知道是主人遇到了危险,所以听从叶遥的指挥,一路的奋力的向北飞去,也不知道飞了多久,但见到一片硕大的湖波,灵鹫缓缓的落下来,张望左右,在湖边低下头,浅浅的喝了几口水,呱呱的鸣叫了几声,只感觉背上的主人没有一点的回音,眼神茫目,仿佛是不知所措! 这湖非常大,一眼看不到边际,湖水天蓝天蓝,渐渐传过些清晰的水汽,是湖面上散发过来的,还带着水草的幽香,不知道这是什么湖? 湖的西侧是几座巍峨的高山,山体竟然是白色的,太阳光照射在上面还淡淡的发着一眨一眨的光芒,不用说这只畜生了,就是人现在恐怕也是不明所以的,整个湖面十分的平静,没有半点涟漪,静若处子,又好像安详的母亲,让人心里十分的舒畅! 刚刚离开那战火纷飞的喧嚣,现在享受这份宁静会说不出的惬意,可是叶逍看不到,也无法欣赏到,他仍自昏迷不醒,已经不知道早昏睡了多少个时辰,更或者 突然灵鹫身侧的一声鸣叫,打破了这份安静:“喔喔喔”随后呼啦啦从岸边的水草里窜出数只白色的大鸟,把灵鹫给惊的猛拍大翅膀飞向天空,生怕再有人来对主人不利,它灌足了力气向东北方向飞去,掠过层云,这一飞竟然给飞了有一天一夜,可是主人仍没有说话,看来灵鹫也是内心焦急万分了!兀自向北向东而飞,还在这大湖的上面,灵鹫累了想找个落脚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又飞了一天,天色将暗之时终于看到了那湖的另一边,灵鹫猛的发力,不一刻到了那岸上,虽是饥饿但是也不敢多耽搁,畜生毕竟是畜生,还怕后面有人会追上来对主人加害,在岸边稍做停留,又继续向东飞去,趁着夜色,忠诚的灵鹫不知道飞了多久多远,渐渐感到全身寒冷,是越飞越冷,第二个夜晚,天更加的寒冷,灵鹫飞的也慢了许多,怕是精疲力尽了,也说不定叶逍已经 不知道是什么气候,祸不单行,天竟然飘起了大雪,纷纷扬扬,像一朵朵大绒花,又像是一片片的鹅毛般晃晃悠悠的打着转落到灵鹫的身上,叶逍的身上,落到地上,寒风再次袭来,冻彻筋骨,连灵鹫也不住的打哆嗦,还不住的鸣叫,再不能在天上飞,就落到地上跑,可是叶遥当初把叶逍是给绑在它脖子上的,现在这大灵鹫一味的奔跑倒把那绳结给松脱了,叶逍从它后背滑落,摔到地上,灵鹫转过身,对着叶逍噔着大眼凄厉的哀鸣,好像是在呼唤主人! 叶逍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直挺挺的躺在冰天雪地里,很快那漫天的大雪把叶逍给掩埋,灵鹫在旁边一边跺脚一边狂叫,还拿那大翅膀给叶逍扫去身上雪花,只是苦于再没有办法把他给移到自己的肩膀上了! 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风欲来欲大,后来的雪不再是雪,好像是一个个小冰锥从天上往下戳,灵鹫把大翅膀一张,盖在了叶逍身上,如此折腾了一夜。 第二日,天一亮,才看清楚,一望无际的不再是那大大湖泊,而是沙漠,比那湖泊还要广大的瀚海,灵鹫从没有间歇的鸣叫,嗓子里的水分快要耗干,时至中午,整个天气像换了个人做主一般,太阳仿佛只照射着灵鹫与叶逍二人,炽热无比,不一刻,那积雪就已经荡然无存了,四周变的干燥起来,空气都快要燃烧一般,沙子滚烫滚烫,灵鹫像人一般来回踱着步子,最后站在了叶逍身边,把两只巨大的翅膀张开为叶逍遮挡阳光,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灵鹫的翅膀缓缓的滑落下去,身子却仍矗立在叶逍身侧,仿佛一座毛绒的雕像,一动不动,挣扎着最后一声哀鸣倒在了沙海中,不情愿的闭上了那凶恶的双眼! 耳边却传来人的说话声:“师傅,师弟,你们看,那是什么?” 从太阳的方向走来三个人影,是三个大和尚,都是年纪颇大,不知道来这大漠何干? 当先一和尚身材高大,双目炯炯有神:“师傅,您看,的确有人,哦,不是人,那是” 那师傅点头:“阿弥陀佛,为师已经看到了,那是” 三人一边说,一边走进了观看,见是一只巨大的死鸟,一具死尸。那个子稍矮的和尚道:“师傅,您看这只巨大的鸟应该是雕吧?” 那师傅摇头:“传说我佛有两大灵禽看护百兽,一曰神雕,一曰灵鹫,怕这就是灵鹫了,雕比其犀利,鹫较体大!” 师弟道:“师傅高见,这里还有一具死尸,看来也是给在沙漠里渴死了!” 师傅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这位施主竟有我佛祖灵鹫守护至死,必非凡人,但看他还有无气息” 师弟上前摸了摸叶逍鼻息,按了按其胸口,摇头道:“师傅,他怕早已经死去多时了!” 三人一起高讼佛号:“阿弥陀佛” 师兄上前一拦叶逍手腕:“师傅,他好像还有脉搏,只是十分的微弱,好像内脏受了重伤,怕就算救过来也活不成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有佛祖灵鹫做护法,看来是佛祖有意磨练我师徒,你二人速速设法救人,当抵得过你二人半生的罪孽了阿弥陀佛”老和尚闭目低头,向西而拜! 师傅道:“先拿些水与他,再输些内力先让他醒过来!” 师兄道:“师傅不可啊,我们在这大沙漠里已经走了一十三天,就全靠这点水了,如果没有了这点水,我们师徒三人将困死在这里了!” 师傅摇头:“阿弥陀佛,人固有一死,你又能躲的过吗?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师弟也道:“师傅,此人就算是救活怕也是个残废了,说不定还救不活,咱们迷路这么久还说不定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怎么能拿那救命的水给这路人呢?” 师傅道:“路人?父母也好,夫妻也好,兄弟姐妹也罢,都是空象,百十年后,尽归于尘,还何来路人与你我?路人也是人,你我也是人,世间无贵贱贫富,都在乎我佛之心静如常也” 师兄还是在犹豫不绝,师弟也是踌躇不定,各自拿一水壶不肯上前! 师傅再道:“看来,你们师兄弟还没有参透我佛者,唉,单若此人是你家人,父母兄弟或者知交你二人又当如何?” 师兄弟打量地上的死尸,突然师兄的眼睛一亮:“师傅,师弟你们看!”手指着叶逍右手大拇指上的宝石戒指。 师弟与师傅也看的清楚,师兄见到戒指竟然像受到莫大的震撼似的,一下子坐倒在那滚烫的沙堆里 师傅高讼佛号:“阿弥陀佛,魔由心生,你先自把心静下来,否则谁也无法帮助你!” 师兄面色挣扎,脑子里飞速的旋转,几十年江湖风云,何等叱咤雄风,多少年痴心梦冕,到头来黄梁一场,中原旌旗飞舞,战火狼烟激起宏图大志,曾几何时? 列土分疆,成千秋大业,岂辉煌之,曾兵戈戎身,马头弓尾,厮杀于沙场,几人得还?图那帝王霸业,却如今,尘俗僧衣,简单婉娩,归依我佛,看透人间生死者?是耶?非耶?怎能不让他凡心触动,追忆往昔呢? 师弟也是木然在了原地,两眼发直罔想当初,自己新婚燕尔,功成名就,却横生突变,乃至家破人亡,而自己的孩子则改朝换族,被人掩其耳目而苟活三十余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眼前的师兄所赐,此时旧境重翻,一时内心澎湃翻滚,汗珠从头顶滚落下来! 师傅摇头:“那是逍遥派掌门的宝石戒指,为师知道又激起了你们心里的邪念,那宝石戒指是权利与**的象征,慕容,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那师兄被师傅称做慕容,只听他道:“师傅,弟子不解,同样是世人,为何有的人能以一介布衣而成帝王之道,徒儿却为什么不能呢?” 师傅道:“慕容,你这二十多年的修炼怕已经白费了,布衣如何?帝王如何?秦王嬴政夫?汉高祖刘邦者?到头来也不终归方寸之地?脚下踩着多少世人的尸骨,唐太宗李世民被后人敬仰可是他却如何,堪不透生死,图那霸业,斩杀亲兄热弟,临死难道不会叹惋不成?” 师弟却在旁边哈哈大笑:“什么苦学修炼,什么帝王布衣,我妻儿惨死又是谁之罪过,难道也要佛祖包容不成?”面目狰狞,呼吸急促! 师傅转过身:“萧,佛祖包容又何尝不可呢?想当初佛祖割肉食鹰,如今要包容你我之罪过,当是得!” 师弟被师傅唤做萧,一身的黑色僧衣已经被汗水浸透,烈日幢幢,汗水滴到黄沙里立即就消失了踪影! 而慕容还站在那死尸前,瞅着那叶逍手上的宝石戒指愣愣的发呆,此时更加的喃喃自语:“既已身死,还留残躯如何?” 转过身对着老和尚道:“师傅,我们在沙漠里已经走了十几天,根本找不到出路,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此时如果把一滴水给了旁人那我们就会早一天死在这沙漠里的!” 老和尚好像不以为意:“阿弥陀佛,他也是人,我们皆是人,我佛云,众生皆平等,至于我们能活得多久,他能活得多久,自有上天安排,不是你我师徒应该费心的了,萧,去拿我的水壶给他喝下!” 萧从老和尚身上解下水壶,走到叶逍身边,打量了下灵鹫后道:“师傅,您看,这只灵鹫怕是脱力而死,师傅就连它都被困死在这瀚海,那我们” 老和尚只是低头诵经:“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最后简单道:“那死又如何?” 萧与慕容身子一颤:“什么?” 慕容走到老和尚身前:“可是,那师傅,您为什么带我们来这沙漠呢?这里到底有我们想找的东西吗?” 老和尚面带微笑:“其实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你们自己心里,任何人也是无法相助的!” 萧怒道:“师傅,您,您这是在骗我们了,要让我们困死在沙漠里吗?” 老和尚道:“死在哪里又有何妨呢?你们所缺的正是那慈悲之心,如果摒弃了人世间那喧嚣争斗,老衲又何苦带你们来这荒漠呢?好要把自己的残躯给污了这片清静!” 萧与慕容都呆住了,手里的水壶开始颤抖,这些年来,强自压抑内心的痴狂,拼命的问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那种感觉愈发的强烈,就被师傅个带到了这沙漠里来,可是第三天就给迷了路,剩下的水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天,此时再不能给外人喝的,更何况是个半死的人! “你二人,一生罪孽深重,为师原本想以我佛无上之法化去你等心中唳气,可是近年来为师感到你二人却非真心忏悔,慕容时常怅惘那宏图霸业,而萧却时刻记挂着报仇雪痕,为师不得已而出此下策,我佛念弟子一边挚诚,当原谅弟子阿弥陀佛” “什么?你”萧倒退三步,“你这老和尚,为什么骗我?”呼的一掌拍上去! 老和尚眼也不眨,轻巧的避开反手已经把他腰间的水壶拿下来,快步走到叶逍身前,准备喂些水与他。 萧却猛聚一掌之力道从背后袭来,慕容从旁边跳过来,挥拳接住:“萧老匹夫,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打死了他,我们更是要恶死渴死在这里?” 萧暴喝一声:“慕容老匹夫你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仍是挺身上前。 慕容也是冷哼一声:“那好,就让我来领教师弟的高招!” 萧一跺脚:“好啊,你个慕容老匹夫,今天我就要为我死去妻儿报仇!”说着话掌上加了力道,改奔向慕容而去。 立刻沙漠里腾起阵阵的沙尘,夹杂着两个人影,晃来飘去,引得起一阵狂风! 老和尚抱起叶逍,看着灵鹫:“阿弥陀佛,灵鹫真乃灵禽,为主竟然力竭而亡,倒多胜我辈了,善哉善哉!” 将水壶对准叶逍的嘴,让他的头高起,缓缓的一滴一滴的渗漏到嘴里,过了多久,太阳与黄沙怕是要把人给蒸发在此处,热,根本无法抗拒的炽热,脚都快被烤熟了似的! 老和尚见叶逍嘴里滴下几滴水,面露喜色,淡淡的道:“一切都是缘法,施主看来是逍遥派掌门了,想当初无涯子化我少林派虚竹的武功而硬传逍遥派的武功而使之成为逍遥派掌门,至于是福是祸,那自由心了!不想今日老衲要效法当年的无涯子反过来为你疗伤,不知道你与虚竹是什么关系呢?” 后又自语道:“阿弥陀佛,哪里理会得你与其是什么关系呢,众生皆平等,老衲先要化去你体内的所有逍遥派的功夫和内力,再用少林寺的易筋经帮你重新接过经脉,也许你才有生的希望,世间诸事皆有缘法了,当初无涯子化我少林内功,今日老衲竟要化你逍遥派内力,冥冥中自有天意了!” 掌力一动,把叶逍身后的一大片黄沙给吹的干净,坐到叶逍身后,双掌抵在叶逍后背,说声:“我佛见怜,让弟子临死之际还能救一条人命,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少林寺的分筋错骨手,易筋经化去叶逍体内所有逍遥派内力,叶逍体内无比的轻盈,虚怀若谷,像要飘起来似的! 老和尚摇头:“当初无涯子也不知道虚竹善恶,转其几十年功力与之,而如今老衲观其怕是虚竹之后人,当不会恶到哪里?我佛慈悲,弟子自知大限将至,为救人命,要把终生之功力传与这逍遥派弟子,我佛见怜,保佑他能安然出的沙漠,想办法牵制住那萧远山与慕容博,万不可再到世间为祸,阿弥陀佛,弟子叩首百拜!” 一语既毕,易筋经传功篇,气聚丹田,想外涌动,行日月直冲大椎而分左右,一股雄浑无比的内力透过老和尚的左右双掌源源不断的输入到了叶逍体内,冲开其任督双脉直寸于丹田,安详柔和,全身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又感到后背一阵阵如若火灼一般,忍不住,缓缓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知所以,再又闭上! 不一刻,老和尚双手一垂,头一低,坐在地上,再也不动,叶逍悠然转醒,感到体内内力充沛,手脚都已经能动了,内心十分高兴,一运气,从地上跳起来,看到后面呆坐着一老和尚,连忙蹲下身子:“大师,大师” 脑子里猛的回想起在六里亭与无为和尚对战时的情形,自己受伤,迷糊中被妹妹给扶上了灵鹫,之后就再不知道了,现在的眼前的情形,他努力的一想,顿时明白,那灵鹫定是为自己而死,眼中泪花泛滥 却听那老和尚极低的声音道:“无言,无言语观世音,不垢不净见如来阿弥陀佛!” 叶逍跪下,低头道:“大师,大师您” 老和尚面带微笑:“我,我把你逍遥派全身功力化去,传你我,我百年少林功夫,希望,希望你不要怪我,当为人间造福,切不可为恶我佛会怪罪,怪罪于,弟子” 说完气绝而亡,叶逍奋力的摇晃着老和尚的身子:“大师,大师”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叶逍一下子还不能适应,只是先抬眼看了眼毒辣的太阳,应该先把大师的遗体和灵鹫的尸体给埋了,否则就会发臭的,从身上取下那紧紧缠在腰间逸尘所赠之逍遥宝剑,在原地掘两个大大的沙坑,把一人一灵鹫给掩埋,叶逍在那沙堆前认真的叩头:“多谢大师活命之恩,晚辈如能出得这沙漠定会去少林做牛做马,任由差遣!” 内心亦是十分挂怀灵鹫:“灵鹫,好畜生,我不会忘记你的!” 擦干眼泪,迎着烈日走去,走过百十步,再回头却见刚才那两个小沙丘已经完全消失了影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滚滚黄沙和簌簌狂风,叶逍努力的睁着双眼,看着正前方,黄沙阵阵,不知道是风还是沙,到处弥漫着金黄和刺痛! 可是就在此时竟然传来阵阵的吆喝声和叫骂声,叶逍心中一动?有人不成?定睛看去,四面皆是漫天飞舞的黄沙,只要正前方,有一大大沙团,声音就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的了叶逍提气向那里奔去,一运气不要紧,给吓了自己一跳,不知道现在的内力要比自己当初高了多少倍,轻功奔来,毫不输于凌波微步,不知是喜是忧了 第七十六章(全本完结版) 不远处犹如两条苍龙在低空盘旋,时而还传出阵阵怒吼,是什么人有如此高的武功呢? 叶逍快步上前,但见一灰一黑两条人影,晃来飞去,头上没有一丝头发,看上去像是两个和尚,他们为什么在这大沙漠里争斗呢? 却听那灰暗的狂沙圈中传出声音:“慕容老匹夫,这口气我憋了半辈子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听一个声音回答:“萧远山老匹夫,是中原各路豪杰杀的你妻子,后又逼死你儿子,可是你要把这些帐都算在我慕容博头上,我可又是怕你不成哼,尽管放马过来吧!” 叶逍竖直了耳朵,用力拿手拍了脸一掌,这是怎么回事?是真的,还是幻境? “萧远山,慕容博”这应该是两个传说中的人物啊,怎么竟然跑到沙漠里来打架呢?他眯着眼凑到可以到的最近前,看着两个大和尚奔来掠去,心里一阵阵惶恐,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功,从不知道那一招一式还有如此大的威力!叶逍惊呆了,现在在他心里,只能这样的形容,出神入化! 他张大了嘴看着狂沙中殊死搏斗的二人,想起父亲当日的话,知道他们是大仇人,但是都被少林一位高僧给收到少林寺参悟佛法,少林高僧想到这里,立即想到那刚才传自己内力,为自己疗伤的老和尚!心里却顿时是一阵酸楚,难道 茫然若失,自己当然不敢上前去相劝,被掌风扫中的话就定会伤筋断骨的,这两人可不是一般的高手,乃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叶逍更不敢贸贸然的前去,在那如龙卷风的圈子外面徘徊着,看了眼四周,放眼望去,遍地金黄,寰宇飞沙,快分不出天与地,又好像天与地已经接壤似的。 眼前自己是无能为力的,就绕过二人,向太阳的左侧走去,现在是在沙漠,如果没有水的话,那连三天也是不能活的过去的了,所以叶逍必须先找到水源才能保证自己还有活着离开的希望! 走了将近半日,可是太阳总好像是正在头顶一般,把全世界的光都照在了叶逍一个人身上,叶逍好像置身于一个大大的火炉里,他把外衫甩掉,让上身袒露着,挥汗如雨,汗水渗到了眼里,让那视线夹杂的黄沙狂风更加的模糊,叶逍根本早就辩不清方向了,此时再加上口干舌燥,嗓子里都快冒烟了,看来水是找不到了,也就是说叶逍要渴死在这茫茫瀚海了! 他强打起精神,撑着疲惫的身子继续前行,因为他是知道的,如果停下来的话,那就是说自己只有等死了,所以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的话,就一定要动,那样还有一丝活的希望,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叶逍双眼直冒金星,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喝水,没有吃东西了,全仗着少林寺的那位大师所传的高深的内力所支撑着,但是怕也再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因为叶逍现在是举步为艰了 突然,他听到有声音传过来,是人声,他心中狂喜,不知道哪里突然来的力气,连滚带爬的翻过一个小沙丘,却见到了人,是真的人,可是他没有欢喜,还是那两个和尚,原来他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又回到了先前的地方,叶逍坐倒在了黄沙上,怒吼一声! 想是二人打的累了都坐在沙地上休息,可是口里却没有闲着,只听黑色僧衣的骂道:“慕容博老匹夫,我萧远山走到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今日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呼吸急促,嘴唇已经干裂两个已经干瘪了的水壶给扔在了一旁! 慕容博哈哈大笑:“萧远山,你还有力气杀我吗?渴也把你渴死了,到头来我们还不是同归于尽!”他的嘴唇也是十分的干燥,都起了好多的干皮。可是嘴里兀自喃喃不休! 叶逍爬到萧远山跟前:“前辈,爷爷您二老不要再打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您二老都是要渴死在这沙漠里的,我已经走了一整天,没有找到一丝水汽,看来” 萧远山乍见有人前来,皱眉问:“你是” 慕容博接口道:“哼,他还不是那老和尚舍命给救活的那小子,你看他手上!” 萧远山但见那宝石戒指,脸上却露出笑容:“啊哈哈,慕容老匹夫,天助我也” 慕容博与叶逍一怔,却听萧远山道:“好侄儿,你是虚,虚竹吧?快来帮伯伯杀了这大仇人,是他把你从你娘那里偷走,后又逼死你爹娘的,我是你大哥萧峰的爹爹,快来!” 慕容博暗叫不好,他又多了一个帮手。 叶逍跪倒在地上给萧远山磕头:“孙儿拜见爷爷,我不是虚是他的儿子,孙儿叫叶逍.” 萧远山一愣,“哦,我说呢,那虚竹也不会这么的年纪,我是看了你手上的逍遥派掌门信物才想起来的,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叶逍道:“是少林寺的那位大师把他全身的功力都传给了孙儿,孙儿才有命活到现在的!” 萧远山更喜:“那老贼秃把功力都传给了你,太好了,快来不用我出手,你去把那慕容老匹夫我们两家的仇人给我杀了!” 叶逍摇头:“爷爷,现在还不是争斗的时候,我们现在是先要找到水,否则不用杀,我们几人都会死在这里的!” 萧远山怒道:“不行,就算是都死在了这里,我也要那慕容老匹夫先死,我要看着他死,我非杀了他不可!” 一把推开了叶逍,晃晃悠悠的向慕容博走去。 慕容博不甘示弱:“那好,你且放马过来,看谁先死,我慕容博一生还没有怕过谁来着,哼” 两人都已经拼斗了一天,再加上连日来饥渴忍耐,令着两位绝世的武学高手已经也是疲惫不堪了,这非人力所能抗拒的。 萧远山怒火中烧,慕容博当然不想死在他的前面,是以也撑起身子迎接上来,叶逍慌张着跑过去,这样会两败俱伤,就一点出去的可能都没有了,现在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不能让他们再斗下去,得想办法阻止他们! 一窜,挡在了两人中间,萧远山骂道:“混蛋,给我滚开!”一掌向着叶逍排山倒海般挥了过来! 慕容博也是运内力集中到又掌,爆发而出,叶逍看的分明,糟糕他们是要做生死搏斗了,他们在拼内力,万万不可以的,那样的话二人武功相若,都会重伤的! 当时来不及多想,两只胳膊抬起,一只手掌接下二人,一掌一个,二人具吃了一惊,可是内力爆发,怎可轻易能收的回?叶逍只感到两股巨大的热浪从两只胳膊传到身体里来,像着了火一般! 萧远山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的一幕,本想与那慕容博同归于尽的,可是也不敢撤力,怕那慕容博立即反噬,只好道:“慕容老匹夫,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撤力,不可伤了我孙儿!” 慕容博呵呵笑道:“我才不会上你的当的,我一撤力你祖孙二人的内力反噬就算是两个慕容博也抵挡不住的了,那时不会死的更惨了!” 萧远山勃然大怒,手上却加力:“慕容老匹夫,我今天和你拼了!”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叶逍的右手传到左手,而叶逍的胸腹却像是翻江倒海一般,痛苦异常,慕容博也效法萧远山,催内力通过叶逍的身子抵了过来,叶逍只感到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差点给疼的昏了过去,他情急之中把自己的内力凝聚丹田,把两股外来的内力给引下来,收到自己的内息里,顿感十分舒畅,接连几下,那股灼热感随即消失,而左右萧远山与慕容博却大惊失色同时喊:“是北冥神功!” 此时想撤手都撤不下来了,但是这并不是那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因为那北冥真气已经被老和尚给尽数化去,现在叶逍不由自主的运起的则是那举世无双的少林绝学易筋经,易筋经最能导气归元,这时正好派上了用场!叶逍怕一但撤力两人又会打在一起,宁可拼着自己一死也不放手牢牢的把二人给吸在了一起,局面已经彻底改变,现在是二人都在往回撤力却撤不回来了,可以想像那老和尚的内力却是要比二人高的多的,是以稍做挣扎二人已经脸色发黄,放弃了挣扎,只感到自己数十年的修为都源源不断的给注入到了眼前这个小子体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到片刻,叶逍看到二人竟然都已经头给耷拉到一旁,脸色煞白,猛的一收内力,可是内力向上冲,叶逍腾的拔地而起,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狂风又起,叶逍看到萧远山的脸,面带着微笑仿佛一下字苍老了许多,骤然长除了无数道的皱纹,已经死了 转身看慕容博,慕容博也是面带微笑,只是两眼深陷,皮肤变的枯燥不堪,趴在沙地上断断续续道:“小子,小子,我二人的内力都给你吸了,吸了去,你好厉害,我们没有里内力是连活,也活不成了的,呵呵你将会天下无敌的,如果,如果你能走出沙漠的话,哈哈,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这老小子竟然先我而死了”话说完,头一歪,力竭而亡! 他两个没有想到,一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和萧远山同归于尽,二是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死法,竟然被人给耗尽内力而亡 叶逍擦了把嘴角的血迹,一边向后蹭,一边摇头:“不,不这不可能”血气上涌,直冲头脑,昏了过去! 没有方向,没有道路,更没有抉择! 不知道这沙漠里到底什么天气,到得夜晚竟然又下了大雪,叶逍被冻醒过来 四周的茫茫黄沙此时变的银装素裹,到处惨白,叶逍慌忙拿了把雪放到口里,入手即化,叶逍就像是狂饮甘露一般,连吞了几大口雪,转身看到身子的两侧有两个稍稍高起的不知道是沙堆还是雪堆,叶逍抹了下眼眉上的雪花,恍然大悟,应该是萧远山和慕容博,慌忙跑过去把雪给扒拉开,露出两个人来,二人已经被冻的僵硬,已经死去多时。 叶逍心里乱成一团,突然间经历这么多的事情,有些不能冷风呼呼的吹着,叶逍身上单薄连忙运功抵抗寒冷,雪花一落到他身上就立即融化掉,是叶逍那高深的内功显现出来,他自己也暗暗吃惊,从腰间解下宝剑,犹豫着在大雪中挖下两个深坑,轻轻的把二人给挪到了挖好的坑里,和着雪与黄沙把二位绝世高人给掩埋! 雪地上重新涌起两个小小的白色丘陵,紧紧的挨着,叶逍跪倒在沙丘前:“两位前辈,虽然您二老之死不是晚辈有心,但毕竟还是与我有关,希望您二老在天之灵可以原谅晚辈,您二老在生前是生死仇人,到死了现在成了邻居,希望能平静相处,但愿能化解您二老之间的仇怨,怨怨相报,只好今日得了吧?”说完恭敬的在那两个小沙丘前磕了几个头! 趁着夜色,茫然的向沙丘后面走去,仰起头,长声唱道:“哈哈,鲲鹏万里怒而飞,天地之间任逍遥!什么叫逍遥,什么是正义,朗朗乾坤,茫茫黄沙,惨惨凄雪,我叶逍该何去何从呢?上天可否给我一个明示?” 叶逍言语激动,在大雪里舞起了那逍遥宝剑,随着纷飞的雪花,人剑合一,边舞边唱:“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济沧海呜”宝剑拄在沙子里,弯着身子开始哭了起来,他用心在痛哭,那样好像能释放那多日来积聚在内心深处的淤痛,可是天还会再亮,太阳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轨迹! 第二天,又是毒辣的阳光把叶逍给烤醒,那两个小沙丘早已经不见踪影了,叶逍睁开双眼,根本无法辨别方向,只有那刺眼的眼光,还有那一望无际的滚滚黄沙! 叶逍仗剑漫无目的的在沙漠中走着,开始觉得头重脚轻,眼睛模糊,思绪里却突然清晰起来,这里是沙漠,一望无际的瀚海,我能否活着走出去呢?曾几何时,我统领各路英豪,只想有番作为于世间,可是如今,却变的那么的遥不可及,那雄心壮志都被这无情的沙海所淹没,侠之大者?侠之大者?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现在空有一身武功,却又奈何? 叶逍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沮丧和消沉,好像茫茫黄沙就是自己的终点,无垠瀚海就是自己的坟墓! 烈日正毒,叶逍蹒跚在沙漠中,四下里环顾一圈,除了黄色,就是灰色的狂风,卷着滚滚的沙土铺天盖地而来,像要把他吞噬掉,现在的沙滩上,如果放上一个鸡蛋的话,怕用不上多少时间就会熟的,脚踩在上面有种灼热的感觉,不敢拿脚总是停留在一个地方,叶逍向太阳的方向稍稍加快了些脚步,心里暗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难道上天有意;啄我之意志不成,我不能消沉,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我就不能放弃,对,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 如此想着,心里稍稍轻松了些,一想到水,突然一拍额头:“哎呀,水,真是笨蛋,怎么忘记了拿那水壶灌些雪花在里面,到了白天不就是水了吗?现在去哪里找啊?如果到了晚上天不下雪了该怎么办呢?唉”又暗暗自责一番,但是他坚定一个信念,以自己的第一感觉为准,他始终朝着一个方向走,时快时慢,不停的向他根本不知道的一个方向前进着! 可是真被他给说中了,接下来的三天里没有下一点雪,反而是夜里给冻的根本无法打个瞌睡,是不敢,叶逍知道,亏得自己有高深的内功,否则早就给这喜怒无常的天气给折磨死了,他不能睡,因为一旦闭上眼睛,恐怕那将永远再醒不过来了,所以他坚持着,他坚信在这个世上还有大事等着他去做呢,他只能这样的安慰自己,给自己动力和活下去的一点点希望! 三天三夜,天没有下雪,白天酷热,晚上彻骨的寒冷,他没有吃没有喝,在死亡线上努力的挣扎着,他嘴唇裂了大口子,连口水都快干了,到了晚上,寒风吹的他瑟瑟发抖,牙齿都挤到了一起,相互碰撞取暖,他的头开始有些疼痛,身上也开始有些酸楚,脚步变的有些沉重,嗓子里快要说不出话了,宝剑一歪,他终于倒在了沙漠中,被无情的狂风和黄沙所打败了! 晕晕沉沉的,只感到后背有些火烤一般的灸痛,被迫又皱着眉头挣扎着起来,是被太阳给烤的,他口干舌燥,仅有的那一点意志彻底被粉碎,又在重重的给摔到沙漠上,心里仍有的那点思虑却是,就算是死也不起来了!活的太难了,死,现在对叶逍来说,应该是解脱了! 就在他万念具灰的时候,那将要永远闭上再不睁开的双眼只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的时候,他看到正前方有一弯小湖,湖的两侧是高树低树相互掩映,郁郁葱葱,绿幽幽的一片,湖中还有一只小船,轻飘飘的在荡漾着,船上还轻巧的坐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纤细的身材,看样子是个少女模样,叶逍眼睛睁的大大的,努力拿手擦了把汗,在沙滩上给爬了起来,向着那沙漠中的绿洲爬去,口中还沙哑的呼喊着:“水,水” 他快要无力站起来来了,可是一看到眼前的景象,竟然撑着宝剑,向前探去,弯着身子,内心却是一阵喜悦,脚下不由的快了起来,好像已经感受到了那鸟语花香了,好像感觉到了那清冽的湖水的甘甜,全身一颤抖,却突然向前一滚,竟然摔了下去,原来是站在一个大大沙丘上,这下可真的快了,一下子滚了几百个跟头,到了那沙丘的底部,叶逍朝对面看去,好高的一座大沙丘,比一坐山好要高,自己现在身处两个大沙丘中间,是从身后的大沙丘上给跌了下来! 叶逍心里向:“那绿洲肯定就在这大沙丘的后面,我要爬上这高山一样的沙丘才能得到水,看来我是爬不上去,爬不到一半,我恐怕就给累死了!” 他坐倒在了沙子上,无奈的摇头,把宝剑插在了身侧,可是转念一想:“都坚持了这许多日子,眼见成功在即,怎么能放弃,对,不能放弃,我要坚持,只要过了这沙丘,我”想到这里,想到只要过了这沙丘就还是自己那憧憬的将来,心里顿生一股力气,拔起宝剑向沙丘上向是冲一般,开始了攀登,他甩到外衫,甩掉鞋子,也不怕烫了,想到那沙丘上的小湖,什么都不顾了,只要有了湖,就会有人,就会有吃的,对,坚持,过去,就是将来,就是叶逍的重新开始,那逍遥派,那灵鹫宫早已经覆亡了,再留恋它也是不存在了,此番经历了生死,还谈什么仇恨,什么霸业?都是红尘的无味之争罢了,就像慕容博与萧远山一般,死在沙漠,如果没有叶逍的话,恐怕世人都不知道他二人到底是去了哪里?死后不也是几捧黄沙而已。 再不去想那红尘中琐屑之事,佛语有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阿弥陀佛!” 叶逍爬到沙丘的一半被狂风给扫了下来,他从新再上过,拿宝剑紧紧的插在了沙土里,生怕再给吹下来,经历的大半日的攀爬,终于在天色将暗之时登上了那沙丘的顶端,脸上带出表情,掩不住那份喜悦之情,可是他愣在了那里! 哪里有什么绿洲,哪里有什么小湖和少女,仍然是那茫茫黄沙,根本看不到一丝绿色! 叶逍只感到眼前一黑,胸口一甜,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摔倒在地上,太阳也收起了那最后的一丝光芒,被层云给拉进了阴幕里,他最后的思虑已经告诉自己,那根本不是什么绿洲,什么小湖,那是沙漠瀚海里的海市蜃楼 什么也没有,与天相接的还是苍茫的黄沙,叶逍心中的淤忿再也压制不住了,化做一股鲜血给吐了出来,不仅是鲜血,那是绝望,是生命最后的憔悴!他睡着了,再不想醒来,在梦中,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做了新郎官,身上穿着大红的礼服,正和那段三叔的三公主仙儿,拜堂成亲呢,可是正要行礼,突然从外面飘进来一个人影,仙儿看到后竟把当场的所有人给抛下,跟了那人而去,叶逍愣在当场,也没有喊,没有着急,只是心里枯竭:“世上的一切皆各有各自的缘法,是强求不来的!” 但是叶逍还是想看到那带走仙儿的男子的样貌,所以就追了过去,想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谁,能让仙儿在大婚之日,为天下之大不违 心里隐约的刺痛没有让叶逍看的清楚,只看到那翩翩而去的红色身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是夜,今夜虽然仍是凄冷依然,可是却有一弯新月晓出,旁边还点缀着几许寒星,更让人感到阴冷,忍不住想打哆嗦,叶逍昏睡在沙丘顶上,迎着冷风,衣不蔽体的平躺着,好像他不在乎这些风似的。 脑子里空荡荡的一片,根本没有一点**,做任何决定的**,就这样,躺在月亮下,等着太阳重新从他该升起的地方升起来! 晨曦像调皮的孩子把叶逍的眼睛给翻开了,接下来又是那火炉一般的炎热,一整天,风没有停,叶逍努力的从沙地上爬起来,嘴角还带着点痴笑,用宝剑撑在地上向前行,突然他的眼前腾起一阵阵的沙尘,他眯着双眼一看,“哎呀,没有看错吧,上天真的不想我叶逍死在这里?”他心里这样嘀咕着。 是什么,是一群骆驼经过,叶逍此时才喜上眉梢,一挥宝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快跑数步,撵上只大骆驼,一下子跃到那大骆驼背上,骑在它那两座驼峰之间,一路向着太阳的方向跑去! 骆驼,被称做是沙漠之舟,在沙漠里再没有比骆驼还好的坐骑了,骑着它在沙漠里跑就像是在大海中乘坐大船一样,还有他的优点,不会迷路还知道水源和哪里有可以吃的东西,跟着它差不多就可以能出的沙漠了,叶逍能不高兴吗? 骑在骆驼背上跑了一天一夜,叶逍是又渴又饿,终于骆驼驻足不跑了,停在了一坐小山似的沙丘之前,二十余驼骆驼都在黎明的时候蹲下身子躲在小山的后面背风的地方,叶逍只好从那驼峰上下来,不敢走远,生怕那群骆驼给跑了,自己可就真的死在此地了,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叶逍觉得太阳是应该出来了,可是久久不见阳光,不明所以,只愣愣的透过云层好像瞅见了太阳的影子,好像还有个大大的光晕,这是怎么回事呢? 叶逍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哪里出了问题,渐渐的觉得身后好像传来些梭梭的声响,而且那声音是越来越大的样子,从眼前的小山丘后面给传了过来,那声音又变成了忽忽的响动,叶逍只感到小山都好像在动,不是动,是颤抖。 叶逍慌忙跑到小山上去,一看,差点没有从山顶上给摔下来,只见不远处,与天相接的地方有一条巨大的好似烟囱但又比烟囱大,好似瀑布又比瀑布高的东西向着自己这边跑过来,那东西一会儿黑灰,一会儿昏黄,只要他路过的地方,出现一条大大的疤痕,弯弯曲曲的奔向这坐小山。 叶逍从山上跳下来,心里暗惊:“糟糕,难道是龙卷风?”不幸又被他言中,那不远处的黑色冲天的巨大烟云正是沙漠里的龙卷风,刚才的天气已经提前预警了,看了眼身侧的骆驼:“怪不得它们都躲在这里,原来他们知道有狂风来袭了呀?”叶逍并没有见过龙卷风,当然不知道龙卷风的厉害,但见刚才的气势,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壮观。(对不起,由于作者我也没有见过真正的龙卷风,所以描述很是苍白,请多原谅,如果将来有机会重新修改的话,我会努力的去查资料,尽可能的完善它,请大家原谅)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叶逍只感到呼吸都出现了压迫感,呼吸的空气不在那么的均匀,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是在蒸发一样,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加快,不由自主的把身子向山前移动,那声响也由巨大变成爆裂,叶逍只感到天地都在颤抖,不经意间回头但见天空中像竖立着一条苍龙,巨大的苍龙,疯狂的扭摆着身躯,正仿佛向人们展示它狰狞的恐怖,是那龙卷风! 那群骆驼都齐齐的向山前靠拢,身子紧紧团缩在一起,仿佛很害怕的样子,叶逍也开始紧张起来了,但是突然像洪水爆发一般,那身后的小山竟然像是给那龙卷风让路似的,给把半个山头拉了起来,叶逍见状,心里惊骇,慌忙侧身想往旁边跑去,可是跑出去也走不了啊,于是拼命去拉一头骆驼,想告诉他们,这坐小山已经不能当作他们的守护神了,会被掩埋在山下面的,可是那骆驼是一动不动,全身紧紧的蜷缩在一起了,任由叶逍死命的拉拽,叶逍换另一头骆驼也是这般,看来他们是相信这小山能避过龙卷风的,叶逍心里又开始焦急,可是已经没有了他焦急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骆驼像是跳了起来砸向了叶逍,叶逍本能的想避开,可是他已经再避不开了,那并不是什么骆驼跳起来,是那龙卷风把山前的骆驼连山给卷了起来摔向了叶逍,叶逍刚想向右闪躲,只感到是一坐大山劈头盖脑的压了下来,旁边还有那二十多头骆驼,紧接着早已经有风沙灌满了他的嘴,他的眼,口和鼻子,整个身子被带到半空中,开始转圈,在半空中,还不时的飞过骆驼来给砸到,他无从着力,只好任它乱砸乱抛,心里连想什么的念头都被龙卷风给带走了,呼吸渐渐困难,想喊都喊不出声音来,手脚开始真正的不听使唤,思绪开始渐渐的空白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上天为何要颇多魔难与我?这是叶逍最后还有知觉的时候心里唯一所想的,逍遥派掌门却为何永不逍遥?是他自认识逸尘以来所自问的,何能与娇妻白头共富贵,那是看到仙儿后第一次憧憬的,现在皆成泡影! 在最后的知觉消失的时候,只感到呼吸困难,背上像是有什么东西给压的生疼,他没有睁眼,只是用耳朵在听,好像听到了箫声,又好像听到了流水声,他努力的想翻个身子,可是却翻不动,身上像是背压了重重的东西,但是他知道,龙卷风已经过去,自己还活着,此时听到的一切他都不再理会,心里告诉自己说,那些只不过是幻景,是海市蜃楼罢了,但是还是用力推开了身上压的东西,是一驼已经死了的骆驼,躺在沙土上,此时却仿佛无比的舒适,闭着双眼,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是到了哪里?好像这一切都已经不关自己的事了,全无心事的平躺在沙地上,眼睛再也不想睁开! 嘴里却念念有语:“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呵呵,呵呵天将降大任” 他又闻到一股淡淡的草木的幽香,还感觉到一丝丝水汽的凉意,可是他仍是不起身,闭着双眼,知道那都是假的,但是又听到了几许悠扬的箫声,哗哗的流水声,那箫声抑扬顿挫,优雅婉转,叶逍躺在地上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头,那声音听的更加的真切,同时鼻子里还透进来些许的甜滋滋的香味,这次他缓缓的爬起身子,向头的方向看过去,心里一哆嗦! 还是那个画面,还是那么的亲近,一弯小湖,一只小船,船上坐着一位长发的少女,手里拿着把箫在吹,湖面上小船荡漾,湖水哗啦做响,小湖的四周是绿色的高树低树相互掩映,错落有致 就是这个画面,让他差点丢掉性命,又是这个画面才让他活到现在,叶逍重新转过身去,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躺在沙地上,双眼闭起,可是那婉转的声音还是丝丝不绝的飘进了他的耳朵里,他的心开始动,开始很快的动了,接着是手,脚和整个身子,他一跃而起,注视着正前方,不错,没有消失,还是那个画面,那个真实的画面,他蹒跚着上前几步,又再摔倒,此时却不再犹豫,硬是向前爬着,像只大蜥蜴般爬着,因为除了眼睛以外,耳朵和鼻子已经告诉他那一切都是真的,他可以不用葬身在这荒凉的沙海里了! 叶逍真的激动了,但是他没有了力气站起来,只能爬,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那个画面不放,生怕稍一不留神,那画面又像上次一样给在眼前消失了,他全身已经没有了一件像样的衣服,十足的肮脏的乞丐一个,比丐帮弟子还像乞丐,那个潇洒倜傥的叶逍不见了,那把价值连城的逍遥宝剑也被狂风不知道给吹打到了哪里去了,这些现在叶逍都已经不关心了,他是想要见到人,哪怕就算是仇人也好? 他终于爬到了水边,拨开湖边的花草,双手带头整个钻进水里猛喝一通,之后才靠在旁边的花上,看到水面上映着自己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后又苦笑,哪里还有自己原来的一点点的样子,眼前的不是叫花子吗? 正要低头洗脸,那箫声又再传来,此时更是润人心肺,叶逍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去,但见那女子一身淡黄,乌云似的长发飘在两肩,纤手捧箫,那悠扬的声音就是出子这里了!叶逍待她转过头来,一看,明眸皓齿,洁白无暇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叶逍脑子翁的一声,“怎么?怎么?是她?” “扑通”一声给摔进了湖里 那少女被叶逍“扑通”入水的声音给惊的忙放下手里的竹箫,从船上转过身来,蹙眉低声问:“谁?是谁在那里?” 那手里的小浆轻摆,将小船给划到了叶逍落水的地方,还好湖边的水不算深,叶逍从水里站起来,那水面刚好及胸,他抹了把脸,尴尬的一笑:“慕容姑娘,见笑了!” 慕容姑娘?叶逍已经看得出,此少女竟然是那有过数面之缘的慕容静雨,她怎么会在这里呢?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叶逍迷惑不解! 那慕容静雨嘻嘻一笑:“呵呵,你这人真是的,怎么跳到水里去,还把我吓了一跳呢!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姓慕容呢?你从哪里来呢?” 叶逍见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站在水里,脸上是一阵阵发烫,只好硬着头皮说: “慕容姑娘,你不认识我啦!”说着再用手抹了把脸,“我是逍遥派的叶逍啊!” 那慕容静雨摇头:“我的确是姓慕容,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海市蜃楼以外的人,你肯定是任错了!”她在船上顿了顿后又说:“你说你是逍遥派的,那我到是听说过,可是我听说过无涯子,沧海和秋水,虚竹,倒真没有听说过叶逍了!” 她言语一派天真,叶逍尴尬的伫立在水里:“那敢问姑娘此是何地呀?” 叶逍仔细打量她,虽然和慕容静雨长的是一模一样,可是言语之间,举止的气质倒是甚有差别的,怎么有如此相像之人呢,看来自己是真的搞错了吧?所以才如此一问:“对不起,是在下唐突,想是我那位朋友和姑娘长的相像,请恕冒昧!”说着在水了一揖! 那姑娘掩嘴一笑:“公子只站在水里舒服吗?呵呵”却有种颠倒众生的美艳,巧笑嫣然,斜望着水里的叶逍! 叶逍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姑娘见笑了!这” 那少女伸过来一只小浆:“来,先上船吧,嘻嘻,不能总是泡在水里吧?” 叶逍稍一犹豫还是抓住了那木浆,一只手扳住了小船的船沿侧身翻了上去,全身湿漉漉的,很是尴尬,抱拳道:“多谢姑娘,叶逍失礼了!” 那少女脸上又是微笑:“叶逍?你叫叶逍,我也姓慕容,你那位朋友和我长的很像吗?她叫什么名字?”说着话已经划起了小船,向树林间飘飘荡荡而去。 叶逍道:“我那位朋友家居江南,是中原的武林世家,她叫慕容静雨,是江南姑苏燕子坞的主人!在下冒昧了,姑娘实在与她太过于相像了!” 那少女一笑:“慕容静雨?好好听的名字啊?夕阳渐昏,暗鸦已归,袅袅兰烟,淡淡流云,簌簌静雨,悄随尘灰,小径悠闲,既梦既追?” 叶逍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诗句:“姑娘好文采,出口成章,在下佩服!” 那少女道:“公子过奖了,我只是吟我父之做罢了,我哪里会做的什么诗词,倒让公子见笑了!” “哦,那令尊定是当代大儒了呀,失敬失敬”叶逍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开始客气起来! 那少女微笑着摇头:“公子太客气了,我叫兰烟,是父亲给取的名字,到和你那位朋友甚是有缘呢?” 叶逍身子一震,想起刚才她吟咏的那几句诗词,“夕阳渐昏,暗鸦已归,袅袅兰烟,淡淡流云,簌簌静雨,悄随尘灰,小径悠闲,既梦既追?”慕容静雨,慕容流云,慕容兰烟,她们不会有什么关联吧,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又是哪位高人呢? 二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岸边,慕容兰烟掀起裙摆迈上岸去,叶逍也随后登上岸来,打量了下四周,只见正对面有一座大大的像是四合院的房子,大门是还挂着两对灯笼,门中的横梁上手书:海市蜃楼。是这座院子的名字吧?两侧全是绿油油的不知道名字的高树低树,除了这片小湖以外,另外的三侧全是高山,真不知道荒漠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置身于此谁会想到这里是沙漠呢?简直就是人间之仙境,依山傍水,与世隔绝 门里出来一小丫鬟模样的人,眼睛扫到叶逍,先是一个吃惊的表情,然后看到满脸带着笑容的慕容兰烟,小跑两步:“小姐,你从哪里拣了个人回来呀?” 慕容兰烟假装怒道:“若儿,不许胡说,这是咱们的客人,快去准备些洗澡水,然后让邓伯拿出他两件干净的衣服给公子换过,最后在把西厢房给收拾一下,供叶公子休息!” 那若儿小丫鬟再次打量了一番叶逍,噘嘴做个鬼脸而去,嘴里还絮叨:“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到一个活人,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请”慕容兰烟显然是这海市蜃楼的主人了,叶逍客气的向里面走去“公子先去沐浴更衣,兰烟在客厅与公子奉茶!” 叶逍随那丫鬟若儿去洗过澡换过衣服来到客厅,此时经过一番洗礼,叶逍自是容光焕发,穿了身那邓伯的一身黑色衣衫,更显得精神了,潇洒的站在了慕容兰烟跟前:“多谢慕容小姐!” 慕容兰烟站起来,道:“我们这里就邓伯一个男人,所以公子只好将就一下他的衣服了!公子请坐啊,若儿,倒茶” 叶逍受宠若惊:“慕容姑娘恕在下直言,在这茫茫瀚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境地呢?您” 慕容兰烟道:“我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我从一记事起就住在这里的,最远也只是到过刚才去的小湖边,我不知道山的那面是什么样子,所以更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不妥了!”说完还茫然的看着叶逍。 叶逍见她言语表情却不像是做作,心里开始迷惑不解,不好再问! 慕容兰烟问:“叶公子可是从外面来吗?怎么到了这里呢?” “外面?哦外面,我原本在沙漠里的,那天遇到了龙卷风把我给吹的晕头转向,后来醒来后,不知道怎么就给到了这里!”叶逍一边回忆一边说。 身后一个阴冷的声音说:“哼,算你小子命大,连龙卷风中都能活命,还能给跑到这里来!”随着声音走到前面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双目圆睁,身材高大,直瞅着叶逍,走到叶逍身前,伸手拍向了叶逍的肩膀:“我来看看老夫的这身衣服与公子是否合身?” 话音一落,手已经到了叶逍两胳膊,谁知道他却是来试探叶逍的武功,双手叫力,把叶逍给箍的生疼,叶逍的内力自主的向外反,那老者见他内力反扑又再加力,叶逍心中想:“这老者不知道为什么来试探我的武功,现在人家地盘,不能压过了人家。”内力随收,嘴里低声惊呼:“哎呀,好疼啊” 慕容兰烟笑着上前:“邓伯伯,你别用那大力鹰抓功给伤到了人家!” 那邓伯这才露出笑容:“呵呵,给小朋友开个玩笑,小子,你的少林功底不弱,尊师是哪位大师啊?” 叶逍脑子里飞速的转,少林寺他一个也不认识啊,但是灵光一闪,道:“弟子随慧明大师” 那老者也不在意:“好,好,少林弟子定不是坏人,若儿啊,去吩咐二娘做一桌上等的好菜来款待远来的客人!” 说完大笑着走了出去,慕容兰烟笑着说:“叶公子不要见怪,我家邓伯就是这个样子,但是可是个慈祥的老人家了,从小就照顾我到现在,所以公子不要见怪,嘻嘻” 叶逍笑道:“不会不会,邓伯是在给我开玩笑呢!”心里却想:“他的大力鹰抓功应该是功力不弱,他只试探出了我的少林内力,只可惜”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远离人群而来迁居大漠呢? 但是叶逍却内心欢喜,既然他们能在此居住,就一定有办法能回到中原,因为有些生活的必须品是他们所不能自给自足的,一定要是去中原贸易的,那么自己就有机会回到中原了,心里是一阵阵兴奋,倒不管他们倒底是什么人了!现在最想的事情是什么?吃饭。 若儿上前来:“小姐,饭菜已经做好了,请到后堂用饭!” 慕容兰烟微笑着起身:“叶公子请” “慕容小姐请”二人客气着来到后堂,叶逍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饭了,此时却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相狼狈不堪也顾不得了 慕容兰烟若儿邓伯二娘都捂嘴哧哧的笑着,他们四人同桌,看来这个院子就只有他们四人一起住了,再没有另外一个人了! 叶逍饭毕跟随若儿到厢房休息,躺了一会儿,内急起来去茅厕,迷迷糊糊的刚到茅厕的门口,就听到墙外面有人说话道:“唉,公子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来了,不知道他那大事做的怎么样了?” 只听一个女子声音回答道:“唉,谁知道啊,公子这些年用心良苦,只等宋室瓦解,只不过” 说话的正是那邓伯和二娘,叶逍听到这里心中一凛:“他们??” 只听邓伯说:“几十年来,公子都以兴复大燕为己任,可是唉,却屡屡功败垂成,现在只有小主人和二小姐随夫人在江南苦苦支撑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二娘道:“光复大燕?谈何容易?自从老爷就开始执着着这件事情,可是却没有一点点的唉,有心为公子分忧,却力不从心了!”来回踱着步子,“公子前几年回来曾说想利用明教而起事,不知道那件事情怎么样了,公子怎么还不回来呢?” 邓伯道:“唉,公子没有回来,一可能是大事未成,二可能是正在紧要关头呢,实在是抽不得身,当然是没有时间来看望大小姐了!” 叶逍浑身觉得直冒冷气,这个院子,眼前的一切,还有那日里说话和蔼的姑娘,难道是,难道是那慕容复的女儿,是 二娘道:“大小姐,什么也不知道,难道公子想让她一辈子老死在这里吗?为什么不让她回到中原去?” 邓伯道:“现在公子乔装隐匿在江湖,企图东山再起,让她回中原,那不是添乱,她武功不会,而且天生心地善良,虽然与二小姐是双胞同生可是脾气秉性却截然不同,她都在这海市蜃楼生活了二十多年,怎么能经受的了江湖中的尔虞我诈呢?倒也是很可怜的” 二娘道:“恩,有些时候,连我都打算活在这海市蜃楼一辈子再不想出去,和大小姐过一辈子就算了” 邓伯道:“不瞒你说,我也曾想过的,可是公子那霸业未成,他是至死不休的了,我们自是随公子为了兴复而鞠躬尽瘁了!” 叶逍暗赞:“好忠诚的仆人啊!”原来这慕容兰烟竟然是姑苏慕容复的大女儿,而且慕容复也没有死,只是隐匿在了江湖中,他想干什么呢?煽动明教与天下门派为敌,从中而使天下大乱,他则可趁势而起,好阴险的计谋,不行,待回到中原,一定要找合适的机会拆穿他才行,原来幕后的主使竟然是他,但他绝对不是明教教主,无论年龄和武功路数都绝对不是,因为他看那明教教主出手到有几分像逸尘,逸尘与慕容复截然不同的两种路数! 只听二娘道:“今日来人如何?” 邓伯道:“如果他不想说,你就是问也问不出来,如果想说,那么他说的每一句就都是真的了,我已经试探了他的内功,内力澎湃,不过他好像不愿意显示,是纯少林的内力,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下次去岭上买东西的时候把他带出沙漠就是了,我看他的确是被龙卷风给吹来的,否则他无论如何也是找不到此地的!” “恩,还是小心些好”二人说着话向院里走来了,叶逍看离的太近,也不敢施展轻功离开,转身走进了茅厕蹲下身子,暗想自己千万不可以暴露了身份,那样自己恐怕连离开这里都离不开了! 是夜,不知道外面是星光灿烂还是阴云密布,叶逍是呼呼大睡,直到日上三竿,邓伯在窗外叫:“叶公子,该起床了,否则连午饭都赶不上了!”叶逍才慌张起床,简单做过梳洗:“呵呵,失礼失礼,在下好久没有睡的如此香甜了,惭愧” 慕容兰烟正在客厅等候,遂邓伯道:“大小姐,我和二娘要去办点事,您就带客人在此处转转吧?” 慕容兰烟点头应允,简单吃过了些点心,叶逍随若儿和慕容小姐一起出了院子门向西走去,是一条用石子砌成的小路,那一头还看不到边际,叶逍遂道:“曲径通幽,那里定是一番好景致了!” 慕容兰烟微笑:“叶公子好学问,兰烟想请教!” 叶逍笑道:“不敢,慕容小姐尽管说,在下知无不言!” 慕容兰烟噘嘴道:“两情若是久长,又岂在朝朝暮暮,这里的情是说的什么样的情呢?”她一直住在这里,根本没有人讲什么感情什么情爱与她,那小丫鬟更是不懂了,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了,她没有亲身感受过,自是要问上一问了,还没有等叶逍回答,她又问:“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又是何解呢?那宋朝诗人为什么这么说呢?” 叶逍一怔:“那宋朝?小姐却是何朝代呢?” 第七十七章(全本完结版) 慕容兰烟好像很奇怪道:“我当然是燕国的了,怎么你?” 叶逍恍然大悟:“哦,没事,没什么的。”一行三人继续沿石子小路前行,叶逍向慕容兰烟二女解释道:“既然小姐如此问,那么在下先解释第二句吧!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慕容小姐可是曾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 慕容兰烟点点头:“恩,牛郎织女的感情坚贞不渝,让世人羡慕,我是从书上看到的,在这里没有人给我讲故事的,我知道的一切都是从书上看来的!” 叶逍缓缓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整首词缠绵感伤,可以想像那深爱着的两个人多久才能见上一面,那一面的依恋和惆怅岂是这只言片语就能表达的了?却正如小姐所言,正因为他们那爱情坚贞不渝所以才能七夕相会,享受那片刻的温馨之后又是一个茫茫的泪眼相对,来不及互诉衷肠就又被无情的” 慕容兰烟眼中含泪:“他们好可怜,如果能帮帮他们多好啊!” 叶逍想不到她会如此的心软,连忙劝慰道:“小姐,那只是故事而已,你不要如此的伤悲,再说了,那不是我凡人所能为之的事了!” 慕容兰烟微笑着擦了把眼泪:“恩,我也知道那是故事,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掉眼泪,倒让叶公子见笑了。” 叶逍若有所思道:“唉,若真的经历那么一场,当是胜却人间无数了,可是现实中两情相悦的却屈指可数了,如若是真,两情能长长久久,又岂在这朝朝暮暮呢?” 说着话向前小移几步:“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吟完还不住的叹息,好像有满腔的心事。 慕容兰烟拍着手:“好,真好,叶公子所吟的词太好了,可教与我?” 叶逍微笑:“这有何难?”转过身正对着慕容兰烟。 那小丫鬟道:“唉,总算找到个知己了,小姐整日对着我吟啊诵啊的,我又不懂,现在公子可以替我照顾小姐了,我先回去做饭了?” 慕容兰烟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她回去,剩下的二人并行着,很快兰烟就学会了这首《雨霖铃》,高兴的直拍手,“多情自古伤离别?既然很是伤感,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分开呢?” 叶逍摇头苦笑:“小姐,世上的事并不是都如你想像般那么的简单,你想他们自是不愿意分开了,可是有人硬逼着他们分开呢?” 慕容兰烟道:“叶公子,你不要叫我小姐小姐了,我听着怪不舒服的,你就叫我兰儿吧?父亲小时候都是这么叫我的,还有那些人为什么要逼他们分开呢?” 叶逍犹豫了一下:“恩,那好吧,如果没有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兰儿,至于为什么逼他们分开嘛因为因为他们都是坏人,他们不想看到人家在一起!”他也只能这么回答了,其实她本想说,到时你亲身经历了就会明白了,但是看了眼四周就又把话收回去,她住在这里恐怕是难以体会的到了! 慕容兰烟好像明白似的点着头,叶逍看样子,好像是天上的仙子下到了凡间来让自己遇上了,嘴角也不自主的带出点微笑 慕容兰烟一边走一边像小女孩一样快乐的跳着笑着,叶逍看到她天真的样子,心里一动,她从来没有见识过世事的险恶,还好她是住在这里,为她又感到庆幸! 二人又向前走,慕容兰烟又道:“你教我学诗词,那我应该叫你叫你老师,不师傅了呵呵?” 叶逍也呵呵笑道:“那当然了,没有想到我叶逍也收了徒弟,哈哈!” “那徒儿拜见师傅!”说着话,便对叶逍盈盈万福! 叶逍伸手把她拉住:“玩笑之言,做不得真,呵呵,你只要想学,我就教你便是,师傅是不敢做的!” “那不行,我自是学,就应该有学生的样子,师傅我是拜了”慕容兰烟噘嘴说。 叶逍摇头道:“好好,那我就收你你这大弟子了!” 两人嬉笑着向西北走去,有一小片开阔地,正中有一架小小的秋千,四周倒都是些花草散落,慕容兰烟小跑着到那秋千前:“师傅,看这是邓伯特意为我做的,每次我感到无聊伤心或者开心的时候都会来这里玩儿的!”说完已经坐在秋千上了。 叶逍也是带着微笑问:“你有什么忧愁的事情吗?还要伤心的,呵呵?”语气里好像不相信她在这里会有什么伤心事情似的。 慕容兰烟做在秋千上叹口气道:“唉,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当然会伤心了,就在前不久,我养了三年的阿黄突然死了我把他就埋在了这里”说着指了指对面的草坪。 叶逍不解:“阿黄?” 慕容兰烟忙道:“是我养的一只小鸭子,是邓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给我带来的,我可是喜欢他了,可是他突然死了,也许是生病了,邓伯也没有办法,我就很伤心” 叶逍恍然:“哦,原来如此,那只是你养的小动物啊?” 慕容兰烟道:“他每天都陪着我的,所以他死了我会很伤心!”说着话眼泪又要流下来的意思。 叶逍连忙岔开话题:“那你高兴的时候呢?” 慕容兰烟止住秋千,美目扫了叶逍一眼:“比如我学会了一首诗或一首词,更或者我学会吹了一首新曲子,我都会很高兴的,难道不应该吗?” 叶逍伸手从她腰间拔下那只翠绿的玉箫,在她面前晃一晃道:“是用这个吹吗?” 慕容兰烟眨着大眼道:“恩,来我教你!”说话从秋千上站了起来! 叶逍摇头,把她按到秋千上,用力推了两下,随手拿起箫放到嘴边,悦耳的声音从那嘴边飘了出来,叶逍走到草坪上,眼睛注视着前方,吹了一曲他最拿手的《觅知音》,声音穿过婉转小路,透过小湖树林,怕要飞到沙漠上,慕容兰烟仿佛听的入了迷,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完全沉浸在了那箫声中,好像要飞起来一样的感觉! 叶逍转过身来,微笑着看了看她,不忍心打扰了她,箫声更加的动听和美妙,可是却见慕容兰烟竟然突然放开了双手,随着秋千一上一下的荡了起来,叶逍连忙展轻功,跃到秋千架底下,以防慕容兰烟不小心给掉下来,口中的箫的旋律却没有停下来 若儿前来招呼二人回去用饭,但见此情此景倒给吓坏了,失声喊了出来:“小姐小心啊!”箫声止住,秋千还在荡漾,慕容兰烟睁开眼睛,身子一侧“啊”叶逍是迎身而起,把她拦腰抱住,在半空中转个圈子最后才落到草坪上,慕容兰烟目不转睛的看着叶逍,叶逍缓缓的把她放到地上:“呵呵,你怕吗?” 慕容兰烟却道:“嘻嘻,我才不怕呢,因为我知道你就会接住我的!”语气满是信任。 叶逍颇感诧异:“哦?我还以为你是被我的箫声给陶醉了呢?唉,看来是我想太多了”说着做了个自嘲的表情。 慕容兰烟俏皮的一眨眼:“呵呵,你吹的比我好听的多了,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你能告诉我吗?不不,师傅,你还是教我吧?”拉起了叶逍的手。她心无杂念,也许根本不懂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理念,或许是心性释然吧,叶逍也没有抽回,摇着她的手说:“好啊,你想学哪首呢?刚才那首吗?” 兰烟高兴的点头,若儿见如此也不好上前来招呼二人,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师傅,你是怎么练成的呢?” 叶逍给她开玩笑道:“我呀,唉,那可难了,以前我学的时候是在深山里,跟你差不多,这首曲子叫做《觅知音》,当时没有人做我知音我只好对着水面练习,可是后来我练呀练呀,怎么呀觉得总是吹不好,终于有一天我正坐在岸边吹箫,突然看到无数的鱼儿跃出水面随着我的箫声跳起了舞蹈” 兰烟与若儿同时笑了:“师傅骗人,鱼儿怎么会跳舞呢?” 叶逍道:“我说也是呀,可是我一停下来,那些鱼儿立即就不动了,我再吹那鱼儿就又跳了起来,那时我才恍然大悟,是我的箫已经练到家了,所以我说呀,这箫学很容易,但是要练到我这境界恐怕是很不容易了!” 慕容兰烟与若儿睁大了双眼听着他说,可眼神里还是将信将疑,兰烟拉叶逍的手:“那走,我们那小湖里也有鱼的了,你去帮我把鱼引来跳舞!”说着拉着叶逍沿来时的路往回走,若儿听叶逍说的神乎其神,所以也帮忙拉着向那叶逍来时的小湖走,叶逍苦笑着随二女来到湖边,慕容兰烟拿起玉箫递给叶逍,等着他吹箫把鱼给叫拉舞蹈 正在此时听到二娘的声音:“若儿,你这臭丫头,让你来喊小姐去用饭,却也不回去了!”若儿连忙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叶逍趁机道:“我们还是回去吃饭吧,要么二娘该发脾气了!” 三人只好回到那海市蜃楼,午饭时叶逍问邓伯:“邓伯,您看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回到中原呢?” 邓伯笑道:“公子不必着急,到时候老夫自会带你出去的,公子自可在此地游览玩耍,多教我们小姐些诗词,和多吹几首曲子与她!我们俩老东西带来的东西都应太老了,不适应小姐了 叶逍倒吸了口凉气,怎么他什么都知道呢?当下只好点头应允,匆匆吃过午饭回到房间休息,盘算着该怎么离开这里才好,恐怕没有这里的人带路自己是出不去的,即使出去了怕也要死在沙漠里!当下打消了自己硬闯出去的念头,躺在小土炕上准备让头脑休息一下,可是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哦,是兰兰小姐!” 兰烟道:“呵呵,是兰儿!”拉住叶逍的胳膊就往外走,若儿面带微笑在后面紧紧跟随! 叶逍问:“我们这是要?” 兰烟道:“去湖边看鱼儿跳舞啊!” 叶逍张大了嘴巴:“啊” 三人来到了湖边,兰烟道:“唉可惜就一只洞箫,否则” 叶逍向小湖周围看了眼,见正南有一小片翠绿的竹子,转身对兰烟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刚要施展轻功跃过去,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功力是绰绰有余了,但是却不想让那小丫鬟看到自己的武功,于是道:“麻烦若儿小姐回去取把小刀子过来!” 兰烟也不管干什么就吩咐若儿:“快,快去,取把小刀子过来!” 若儿扭头而去,叶逍在湖边面对慕容兰烟,倒着飞了起来,正好落在一棵竹子上,轻轻折掉一截翠竹,在空中做个漂亮的划行才落到慕容兰烟身前,兰烟仿佛看的呆了:“好漂亮好漂亮,师傅我也要学这是什么舞蹈?” 叶逍站在她身前:“答应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就把这教给你,不要对任何人说我会这样的舞蹈,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就可以了!” 兰烟兴奋的点头:“恩,就连邓伯二娘若儿也不说!” 叶逍说着伸出小指拉住兰烟的右手小指来回晃了晃:“我们已经拉勾了就一言为定了,谁也不许说哦!” 兰烟不知道拉勾是什么意思,可是仍然很是高兴:“拉勾就是要一言为定?对,我我们谁也不许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叶逍见她笑颜甜美可爱,顺势一拉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一叫力,倒着飘到湖上,再飘到小竹林里,整个小山谷全是慕容兰烟爽朗的笑声,她手紧紧拉住叶逍的胳膊,眼睛却直直的盯着他的脸:“师傅,我知道这是轻功,我父亲和邓伯他们都会的,可是他们都没有你飘的好,呵呵,我不会告诉他们的!” 叶逍面带微笑摸了摸她的头,在水面上轻轻一点,倒把兰烟给吓了一跳,但那只是一闪而过,叶逍拉起她的手,像两只在湖面轻舞的蝴蝶,叶逍见远处若儿匆匆而来,连忙把兰烟给拉上岸边,伸了伸小指:“记住哦,那是我们的秘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兰烟伸出小指头回答:“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嘻嘻” 若儿跑到近前:“小姐,有什么秘密不可以告诉我啊?” 兰烟道:“如果告诉你了那还叫秘密吗?”假装生气的瞪了她一眼:“那小刀子拿来了吗?” 若儿递到叶逍手上,叶逍拿那小刀子在刚才折来的翠竹上来回晃了几晃,最后在最首一截上运内力按上一个小洞,随手拿那刚做好的箫放到嘴边吹了起来,二女的眼睛都看的呆了,他还会做箫呢? 兰烟也拿起那只玉箫跟着叶逍的样子吹了起来,叶逍面带微笑对着湖面,好像真要把鱼引出来的意思,兰烟也是对着湖面,跟着叶逍的节奏,两人一对一的附和着,若儿也在一旁眯着眼睛看着,还不时是点头称赞,叶逍也不时的纠正兰烟的手法韵律,还是那首《觅知音》! 叶逍摇头道:“茫茫人海,何处觅得知音?” 兰烟吹了一段:“师傅,以后你不用对着湖面吹了,徒儿愿意做你的知音!” 简单的一句话,让叶逍想起诸多往事,自己何时活得如此轻松,茫茫人海,哪里觅得知音?却从这瀚海阑干之地寻的绝代佳人做知音,感慨万千! 箫声悠扬直上云霄,若儿却指着湖面道:“哎呀,小姐小姐,公子你们看,你们看啊!” 叶逍也慕容兰烟顺着若儿的手看去,只见湖上波光粼粼,有几只不知名字的鱼儿真的跃出水面,在远离水面的地方,不停的翻滚跳跃,叶逍有意把声调加高,那些鱼儿跃的更加的欢畅 慕容兰烟与若儿仿佛不敢想像眼前的这个画面,而这些对于叶逍这逍遥派掌门来说,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他面带微笑对着兰烟说:“你如果勤加练习也能把鱼儿从水中给叫出来的哦!” 慕容兰烟高兴的在一旁拍手叫好,那些鱼儿在水面上只露着小脑袋是好看极了,“快,快,师傅,你再吹再吹” 叶逍心里也是很高兴,看到身旁微笑的两位少女,心里莫名的有一阵轻松,好想永远留在这里,再不去什么江湖,不再惹那喧嚣的红尘! 慕容兰烟突然一拂腰间:“哎呀,我的珠子不见了!” 若儿慌忙低头帮她找寻,而叶逍也停止了吹箫,“兰儿,是什么样的珠子?” 兰儿急得哭了起来:“是一颗珍珠,是很多年前父亲在这小湖里打鱼时从一个大大贝壳里给我拿出来的,有时候他夜里还会发光呢,我从小就带在身上,从来没有摘下过,呜”说着已经开始哭了起来! 叶逍不知所措,想想刚才都去了什么地方,急忙去那秋千架找寻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什么珠子之类的东西,草坪里,小路上,最后叶逍想:“刚才带她在小湖面上绕了一圈,该不会是掉到了湖里吧?”叶逍也急了,看来那夜明珠对她很是重要,更不忍心看她哭泣的样子,那么纯真的女孩,叶逍看着却是于心不忍了,问若儿:“若儿,那颗珠子可是从这湖里给捞上来的?” 若儿点头:“听小姐说应该是的了,是长在一个大大贝壳里!” 叶逍拍了拍慕容兰烟的肩膀:“兰儿,别哭了,我去给你找回来!” 兰儿立即擦了擦眼泪:“恩,我相信你!”脸上的笑容立即呈现出来。 叶逍面带微笑,甩掉上衣,一跃而起,钻进了那小湖中“扑通”就消失了影踪! 慕容兰烟与若儿是一脸的错愕,不知道叶逍此举何意? 叶逍看那慕容兰烟如此的相信自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自己与她的父亲再有深仇大恨也要搁一边了,慕容复是慕容复和他这可爱的女儿是完全没有一点关系的,叶逍猛吸口气,暗运内力沉入湖里,没有想到这湖还很深,叶逍亏的内力深厚,拼了命般向水下钻,可是越深,水的浮力就越大,叶逍见不能沉下去,只好浮出水面,但见慕容兰烟还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向她点点头从岸边抱起一块大石头,再次沉入了湖中,随着那大石头一味的向下沉去,水湖里面好像是别有洞天,竟然也有山石一般的东西,叶逍小心的移动着身子,在湖底游荡着!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还没有见到叶逍从水里露出头来,慕容兰烟开始着急:“若儿,叶公子是给我去寻那珠子去了吗?” 若儿也是焦急的点点头:“是啊,小姐,叶公子再不出来的话,会,会淹死在水里的了!” 此言一出,慕容兰烟突然向着湖面喊:“叶公子,叶公子,师傅,你快出来,快出来,我不要你死,也不要那颗珠子了你快回来啊!”若儿在旁边劝慰着。 就在此时,若儿一低头,但见岸边的大岩石旁边,赫然是那颗夜明珠,连忙拣起来 :“小姐,小姐,您看,珠子在这里呢!” 慕容兰烟一把拿过那珠子:“呜这,倒害了叶公子师傅”身子一下子瘫软在了岸边,眼泪在那雪白的脸颊上流淌下来,嘴里兀自喃喃:“是我害死了叶公子,我不要这珠子了”一扬手,把那珠子给抛向了湖中! 若儿连忙阻止,可是手还是慢了些,那珠子还是抛了出去,就在这时,湖面划开一道口子,伸出个人头来,当然是叶逍,叶逍正要从湖中而出,却见飞来一物,连忙伸手接住,抱着一个人头般大的半个贝壳给窜上岸来! 慕容兰烟但见叶逍,立即扑了过来,:“叶公子师傅”趴在叶逍的身上哭了起来! 叶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顾生命的去为她,一个刚刚认识两天的人,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子去冒险而到那深不可测的湖底重新去找一贝壳翻找那珍珠?他自己也是说不清楚的! 叶逍放下贝壳,推开慕容兰烟,但见她泪眼迷离,那是为自己流下的眼泪,叶逍此时感到,就算是死,也怕值了?从贝壳里取出一颗手指头粗细般的珍珠:“看,这是什么?”又一打开另一只手,也是一颗珍珠,不明所以! 若儿上前来道:“叶公子,可吓坏我们小姐了,小姐以为以为,您,您,在湖里再不上来的,还有那之丢失的珠子我们在湖边拣到了,小姐见你所以一生气就不要那珠子了” 叶逍心里再次震动,她?慕容兰烟,迅速的转过念头,“兰儿,你看现在有两颗珠子了!” 慕容兰烟泪痕未干:“如果要是拿你的生命去冒险,那么我就算是一千颗一万颗也不要的,我要你,要你活着,天天陪在我身边,我不想多情自古伤离别” 叶逍拿夜明珠的手哆嗦了两下,拉住慕容兰烟的手:“兰儿,你愿意跟我去中原吗?” 兰儿点头:“恩,我不相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情愿每天都在一起!我愿意跟你去那什么中原?” 叶逍眼眶中含着眼泪:“中原就是离开这里,以外的地方!” 慕容兰烟一边掏出手帕一边给叶逍擦脸上的湖水一边说:“只要跟师傅在一起,哪里兰儿都是不怕的!来我们拉勾”说着伸出了小手指。 叶逍脚都没有了力气,好像快要站不住,只感到天地都在旋转,自己喜欢她吗?不清楚,但是却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想狠狠的打自己两个耳光! 慕容兰烟拿过叶逍刚从湖里采到的珍珠,小心的放到怀里,拿自己的那颗伸手递给叶逍:“来师傅,这颗给你,你要好好保存啊,这样我们都有珠子了,他们是一对儿,我不许丢了,您也不许丢了!” 叶逍拿在手里,只感到那颗珠子又烫又重,最后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那仿佛不单单是颗珠子,那是一个承诺或者一颗心,慕容兰烟全部的心 三人回到海市蜃楼,叶逍匆匆换过衣服,关着房门再不出来,躺在床上,思绪开始翻滚,好像再不离开这里来陪她一辈子,更不想让她涉足中原,那里的钩心斗角她根本不适合也无法适应,可是自己身负重任,现在更知道了慕容复的大秘密更是要离开这里了,可是这已经对自己暗生情素的慕容兰烟该怎么办呢?翻来覆去却一丝睡意也没有,耳边却传来那自己拿手的《觅知音》悠扬的曲调,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久久不能决定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连几天,叶逍都是与慕容兰烟吟咏诗词,教她些好听的曲子,没有人的时候他们就师傅兰儿的称呼,渐渐的更加的依赖,是慕容兰烟对叶逍的依赖,她还总是跑到湖边对着那湖面发呆,发会呆就开始吹那《觅知音》好像在等着鱼儿出来跳舞,又好像在等什么事情,忽儿面带微笑,忽儿蹙眉轻叹,若儿从来没有看到过小姐这个样子,每次想问却被小姐给轻轻的避过了,脸上还带着一层红晕! 邓伯与二娘对这小女孩的心事更是摸不透,但见她每日来高兴就可以了,倒也是从不过问,而慕容兰烟自是也不向他们提及,因为她已经和叶逍拉过手指了 这个夜里,邓伯说:“后天我要去关内做贸易,公子可随我去,到时候就可以回到中原了!” 叶逍是一阵高兴,但是却道:“邓伯,我们后天走的时候,您看是否就不要告知小姐和若儿了”脸色很是不自然! 邓伯微笑着说:“好啊,省得她们来送你倒耽误了咱们的时间了,没有问题,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带着水壶,我回让二娘给备下七天的干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第八天中午你就应该到得雁门关了!” “多谢邓伯,晚辈这就去准备”叶逍满是兴奋! 第二日傍晚,叶逍来找过慕容兰烟,二人背靠背坐在湖边,并没有说自己要离去的事情,只是给她讲故事:“在唐代有个著名的大诗人叫李白,他为人最是豪放潇洒不羁,也十分的好客,一次他在阴山会客,朋友间十分的投机,连谈三日三夜,都不想分离,所以朋友是送了一程又一程,直是送了一十八里,李白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我们后会有期了,扬长而去” 兰烟却道:“那么他们不正是多情自古伤离别了吗?我不会的,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也不会伤离别的,后会,万一后会无期怎么办呢?你说过,茫茫人海两人认识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叶逍再无法开口说话,他不想伤害她天真的心灵,只得强自撑起微笑:“我教你的曲子你会吹了吗?今天老师倒要看看你学到什么境界了?”说着自己拿出洞箫。 正巧旁边树上落下几片叶子,叶逍摇头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雁归来!” 慕容兰烟喜上眉梢:“好好,无可奈何似曾相识,师傅用的好!叶子落了谁都是没有办法的,自是无可奈何,大雁折回,当然是似曾相识了,我要学”拿出自己的玉箫,放在嘴边轻轻的道:“师傅,我自认为已经吹的不错了,可是就是不能把鱼儿叫出来给我跳舞”说完呜呜的吹了起来 天色渐暗,叶逍拉起她:“以后你可是要每天努力练习,师傅可是会时时察看的,别给师傅丢了人哦!” 兰烟俏皮的眨着眼睛:“呵呵,师傅,虽然我不能把鱼儿引的出水面来跳舞,可是我愿意做您的知音,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坚持到死永远做你的知音!?” 叶逍被这几句话呛住,心好像在被撕扯一般,全身冰冷“我会坚持到死永远做你的知音!”,是承诺还是在告诉叶逍?叶逍转过身,正对着她的眼睛,脑子里飞速的旋转,可是他还是没有说出来,看着兰烟可爱的脸庞,只是轻轻的在她右边脸颊吻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兰儿,今天师傅累了,我们就到这里吧,走回去睡觉了!”说完转身离去 慕容兰烟全身一颤,呆坐在湖边,脸色发红,用手摸着那被叶逍吻过的脸颊直到被若儿前来找回去睡觉 天未亮,邓伯与叶逍启程出发,要离开这里,叶逍当然不知道邓伯为什么会选择晚上呢?刚出的门口,邓伯微笑道:“叶公子,老夫怕要得罪了!”说着从腰间拿出一块黑色的面纱。 叶逍很是明白,也回以一微笑:“邓伯客气了,晚辈是客随主便,请”说着把眼睛一闭,等邓伯把那面纱罩到自己眼前,顿时原本漆黑的一片变的更加的黑暗!但是叶逍心里也是提高了警惕,如果此时万一有人对自己不利的话,自己可是就会枉自送了性命,身上安运着内力,耳朵努力听着可以听到一切可以听到的声音,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感觉着可能有的危险 跟着邓伯一路出了门口然后感觉应该是向西随后又向是向南,到最后叶逍感觉好像是在绕圈子,可是却感到周围的空气竟然潮湿了起来,偶尔还听到些许滴水的声音,还有就是现在走的这条路很是崎岖,还很小,因为好多地方要侧着身子通过,叶逍猛然醒悟,这是地道,更加加强了警惕,地势忽高忽低,有些时候还能碰到两侧的墙壁,走了一段这样的路后,只听邓伯道:“叶公子请拉住老夫的手” 叶逍听到清楚,伸过手来,一步步随着邓伯,竟然是一条铁索,也再顾不得想那么多,此时就算他想施展什么诡计,谅他一个人也不能把自己给怎么样?于是也施展轻功紧随邓伯之后,邓伯在过了那铁索桥后大笑道:“叶公子好轻功,少林功夫果然名不虚传,老夫今日可是大开眼界了!” 叶逍向着邓伯的声音来的方向一揖:“邓伯过奖了,这点伎俩,晚辈岂敢卖弄,见笑了” 邓伯摆手:“哎,老夫从来可没有小瞧过少林的功夫,天下武功出少林,那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二人继续向前,叶逍只感到四周好像比刚才稍有些暖和了,里面不再有回音,可是身子仿佛在转圈,在围着什么东西绕大大的圈子,在不知道绕了多少圈子之后,邓伯拿下叶逍眼睛上的面纱:“对不住了,叶公子,这是俾上的规定!” 叶逍也不生气:“邓伯客气了”眼前却是那再熟悉不过的画面,一望无际,却是茫茫黄沙,但是身后却是一座仿佛看不到顶的高山,至于自己二人是从哪里出来的,叶逍已经看不出一丝的端倪,只好作罢,但是惊奇的是,山脚竟然有成群的骆驼坐在那里仿佛待命一般,有条不紊的排列着。 邓伯上前一声口哨,骆驼全部站起来,邓伯先飞身上了一头骆驼,然后指了指身边的骆驼,叶逍会意也跳上了骆驼,二人开始了漫长的沙漠之行 叶逍又是兴奋又是怅惋,难道这就踏上了回家的征途?可是那海市蜃楼里的慕容兰烟那天真的女孩子,她肯定会哭的,会伤心的,叶逍内心也是一阵阵酸楚,自己给不了她什么,更不能承诺她什么,所以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叶逍回头看了眼那高高的山,一回头,随着邓伯向他以为的是东南方向而去 “邓伯,您这样不会迷失方向吗?”叶逍问。 邓伯笑嘻嘻道:“其实我啊根本辩不清楚方向,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这群畜生是不会迷路的,因为迷了路它们统统是都要死掉的,因此它们根本不敢迷路!” 叶逍坐在那驼峰中间追问:“那您就那么的相信它们?那万一呢?” 邓伯回头看了他一眼:“万一?我在此已经二十多年了,它们从来没有一次走错路还有”邓伯顿了下说:“有的时候,动物要比人还要可以信赖!” 叶逍琢磨着他这最后两句,这漫无边际的沙漠,如果没有这群骆驼,谁也是走不出去的了,也只能相信它们,根本没的选择,并不是它们有多可以信赖! 二人饥餐渴饮,只要不是很累,也就不做休息,昼夜向前行进,那些骆驼竟然能在沙漠中找到小片的绿草来吃他们从来也不喝一口水,只是偶尔用脚扒拉开沙土,把嘴脸和鼻子都放到沙子里,后来叶逍才知道那是在吸收沙土里的潮气,可以稍稍的补充水分,他们也很少吃东西,吃过一次可以顶上两到三天,沙漠里环境还是那样子,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而改变,有的时候还是烈日炎炎,到了晚上大雪纷飞,邓伯就招呼叶逍紧挨着几驮骆驼,用他们的身子来取暖,天气恶劣时是暴雨夹杂着冰雹席天而降,没有一点征兆,二人武功再高,这茫茫旷野,避无可避,竟然都给砸的是鼻青脸肿,身上衣服在太阳出来后就立即给蒸发了一样给干了,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邓伯道:“叶公子,这些在沙漠里是常见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最厉害的那是”话音未落,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天,骂道:“他***,说什么来什么,怕什么什么来!快” 叶逍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跟着他把那群骆驼给一个挨一个围成了圈子,自己二人坐在圈子中,叶逍刚要问,只感到身后的天变成了灰黄色,黑色,红色,他已经知道了,是暴风来临,邓伯按住他的头向沙地上趴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逍只感到浑身仿佛被沙土给掩埋,邓伯正在帮自己两下扒拉,两个人整个给埋在了沙土里,还一边说:“哈哈,还好这次的风沙不算大,我们再有一天就可以走出去了” 叶逍心里一阵高兴,心里也想:“这当然不算大,对于我那次经历的龙卷风来说,这什么也不算呢?”知道再有一天就可以回到那原本自己的世界,心里略显得激动,可是脸上满是沙土,就连笑都已经看不出了! 这天傍晚,邓伯把骆驼停好,对着叶逍道:“叶公子,你我就在此别过吧?” 叶逍忙道:“邓伯,您这是?” 邓伯笑道:“呵呵,不要误会,我们是一定要分开的,因为你是要回到中原,而我要去库仑做些贸易,买些东西,你朝着这条路一直走,我想到不了天亮你就应该到雁门关了,而我要向东走,所以要分开了!” 叶逍明白过来,看着邓伯慈祥的样子,眼眶红肿,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的照顾,如果没有他,自己恐怕早已经葬身沙漠了,现在分别好像有些舍不得从骆驼上跳下来,双膝一弯:“多谢邓伯” 邓伯也从骆驼上跳下来跪倒在地上:“不敢,叶公子快请起,老夫可不敢当!” 二人相互扶着站了起来,邓伯道:“老夫倒有一不情之请!” 叶逍道:“邓伯有事尽管吩咐,晚辈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邓伯摇头道:“唉,多情自古伤离别”叶逍心中一动,只听邓伯接着说道:“我只是想请叶公子再不要去那海市蜃楼,我怕我们小姐” 叶逍点头:“邓伯之意晚辈明白,我不会再去找兰儿的,而且晚辈也不认识路,呵呵您放心!” 邓伯笑道:“好好,那就好,只是其中缘由请恕老夫不能尽言!这里是二十两银子,这里用不上,可是到了关内就必须了,找个客店,先洗个澡然后把胡子剃了还有我送你三匹骆驼,进了关后你把他们放了,他们自会回来的!” 叶逍一边点头一边摸了摸下巴,竟然有寸许的胡茬,尴尬一笑,“多谢邓伯” 邓伯飞身上了骆驼,在骆驼上一抱拳:“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会到少林寺与你一叙保重!”骑骆驼是扬长而去! 叶逍按照邓伯的指点,连夜行路,果然到了黎明时分,已经看到了路,不再是沙,而是土,心里是一阵高兴,天色渐亮,已经上了大路,很快,他看到了人,说不出的兴奋,匆忙跳下骆驼,用力向着骆驼的屁股打了两下,三头骆驼奋力回跑,叶逍则发足了力气向南奔去! 很快到了通关的路卡,却被哨兵拦住要搜身,叶逍辩解:“为什么要搜身?你们凭什么?” 可是几个哨兵却哈哈一阵大笑:“哈哈,你看看他们,哪一个没有被搜?你个臭叫花子,你以为大爷喜欢搜你不成?”说着指着一个个过往的行人,挨个搜查! 叶逍此时衣衫褴褛,活脱一个叫花子,“哦,那敢问几位,这是在搜什么呢?” 那为首的一位官兵道:“哼,奉十二王爷令,搜查灵鹫宫残余乱党,见着格杀勿论!你赶快滚开!”他们借着搜查灵鹫宫乱党,横向过往的客商暴敛财物,敲诈勒索,叶逍一听什么?灵鹫宫残余乱党,还格杀勿论?心里怒气顿生,刚要发作,只见旁边一老者在哀求过关,奈何没有银子,官兵不让过,还把那老人给推倒在地上,站一旁哈哈大笑:“哈哈,谁没有银子也不许过,没有银子就是灵鹫宫乱党” 其中一个还拿长矛指向那老者,叶逍是忍无可忍:“住手”。 随着他一声暴喝,突然从身后闪出七八个人骂道:“你***狗官兵,不要为难那老者,灵鹫宫的爷爷在此!” 叶逍转身一看,一排七个人,每一个身上都带着伤,其中一个用白色纱布裹着一只眼睛,被旁边的人扶着,那白色的纱布已经变成了红色,一个个面目狰狞,各拿兵器怒视着四名守关的士兵! 叶逍仔细看过,是他灵鹫宫所属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几名岛主洞主,那被伤了右眼的是华山凌元洞主全地,不知道怎么给伤了眼睛,身边扶着他的左边是岳阳楼小鼓岛主紫阳真人,右侧是通天河通天岛耿正春,其余都是各自部下,都是受了伤,伤的最重的一只眼睛的凌元洞全地怒骂:“狗贼,官匪,今日老子要为我这只眼睛报仇,杀你几个狗兵,消消老子心中的怒气!”举起狼牙棒杀气腾腾。 叶逍不动声色站在一旁,把那老者给扶起来,而那几名官兵也不再顾这老者,一起挺长矛围向了灵鹫宫七人,叶逍暗道:“宋朝的官兵是软弱无能,欺软怕硬,这次怎么会不顾危险给迎了上去?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果然,立时从城墙的两侧呼啦啦围上来百余十匹身穿大宋官兵服饰的人,把七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当先一人在马上大声道:“奉十二王爷令,见到灵鹫宫弟子,如遇抵抗格杀勿论,无过有赏!”立即群情涌动,想要冲上来把七人给分了的样子! 叶逍暗道不好,若是平日他们没有受伤的时候,这百十名骑兵应该是不会畏惧的,当可以全身而退,可是现在他们七每个人都受了伤,又看他们疲惫的样子,真不知道是走了多少路才跑到了这里?脚下刚要再动,突然听到一声琴弦绷断的声响,随着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诸位灵鹫宫的朋友,不用着慌,函古八友好朋友前来助阵!” 叶逍悄悄上了土城楼,见下面的百姓此时却随意出入,再没有盘查,可是没有一个敢停留在这里,匆匆而过,但见那骑兵的外围来了十余人,叶逍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是自己逍遥派弟子,父亲的大师兄苏星河的八个弟子,他们也是衣衫褴褛,有的也是带有血渍,为首的老者正是那康广陵,只见他胸前横着一把已经琴弦尽断的空琴,率领着众师弟妹匆匆而来,站在了那些骑兵的后面 叶逍此时是高瞻远瞩,突然道:“不好,后面!” 说时迟那时快,果然见四下里突然尘烟四起,草丛里,门后面,城墙下,竟然又涌出无数的官兵把康广陵众人也给围了起来,叶逍粗略一点,大概有两千来人,可是如何是好啊? 只听骑兵包围的里面凌元洞主全地哈哈大笑:“敢问外面是哪些朋友前来,灵鹫宫全地在这里多谢了!”依然是谈笑若斯。 康广陵也是回以一笑:“呵呵,不才是老夫逍遥派康广陵率门下弟子和师弟妹前来捧个场子!” 他们有意把灵鹫宫和逍遥派说的很是响亮,叶逍却不知道用意如何 只听马上一官兵道:“好好,灵鹫宫,逍遥派,都到了,我想现在的灵鹫宫也就是你逍遥派也就剩下你们几个了吧哈哈?” 两部分人被骑兵给隔开,根本看不到彼此却听凌元洞主全地道:“哈哈,我灵鹫宫人才济济,岂是几只兵狗就能够对付的,呵呵,还有尊主他老人家逍遥派的弟子,那更是武功高强,以一敌十敌百敌千了,我看呐你们这群废物,是不用我们兄弟几个动手了,外面来的朋友就把他们给送回老家了” 范百龄也大声回道:“里面的朋友倒也豪爽的很,把这么多狼犬都推给我们,只是我们不是丐帮的弟子,否则又可以练那打狗棒法了呀,呵呵” 那骑兵首领不怒反笑:“呵呵,早就听闻灵鹫宫和逍遥派的人嘴上功夫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说着,坐在马上骄傲的冷哼一声:“可惜呀,可惜呀,十二王爷有先见之明,命我们在此埋伏,这剿灭灵鹫的最后一功就是我们的了!” 听语气那是胜券在握了,叶逍不知道那十二王爷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为什么要与他灵鹫宫为难呢? “嗖”两声,叶逍听声辩位,知道是有人施暗器,只听“当当”两声,打在那骑兵首领的盔甲上,落到地上,是两颗棋子,一黑一白,却见那边的范百龄直摇头:“唉,真是糊涂了,竟然忘记了他还穿着盔甲!”在那里是捶胸顿足。原来是他拿棋子做暗器打! 那骑兵首领拿马鞭扫了扫刚才棋子打到的地方,怒道:“哼,这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们竟然闯进来,本将军不客气了!”说完举起马鞭! 城楼前的骑兵立即运动,向中心靠拢,那自称将军的人洋洋得意道:“哈哈,今日看你们怎么再出去?你们还有没有同伙,还不一起前来送死?”抬头向着城楼上喊:“弓箭手准备!” 叶逍刚要出手,可是突然见对面城楼上冒出来百余名弓箭手,一支支箭在弦上,那是一触即发了,叶逍庆幸幸好刚才没有贸然而出,看来要想办法先除掉城楼上这居高临下的弓箭手,才能确保底下两部分人的安全,否则他们被团团包围,根本不需要人家骑兵队动手就会被城楼上的弓箭手给射成一个个刺猬,原来如此,所以一众官兵才是有恃无恐,看来他们是做好了详细的部署才埋伏在此专等逍遥派弟子和他灵鹫宫的人,是要把他们至于死地了 阎王敌神医薛慕华挺身而出,刚要说话,只见嗖嗖数条影子飞奔而去,十余支利箭都射向他,康广陵挥动那已经断了弦的琴身,帮他七师妹挡下,情形十分惊险,还好城楼上的弓箭手没有再发,想这只是警告罢了,如果一齐放的话,怕这几位师兄弟早就躺在这里了! 而骑兵圈子里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看到这情形,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那将军骑马在原地兜个圈子,笑呵呵的说:“如果本将军现在一声令下,我想那后果,也许不用我说了吧” 全地瞪着一只眼睛,一挥狼牙棒窜过来要打那马上的将军,可是刚刚窜起来,却被从城楼上飞来的箭羽给射回去,摔到地上,几十支羽箭都射中了他,一只眼睛兀自不能闭上,叶逍不忍再看,心中着急,不敢稍有作为,否则转眼间城楼底下的那些人立即就会步全地的后尘,成了人刺猬而惨死在眼前,到应该想一万全之侧,可是一时之间又哪里能想的周全,真是火烧眉毛,可是急坏了叶逍 紫阳真人一身道袍,眉毛好像已经给火烧去了一半,向地上吐口唾沫,向前一边走一边骂道:“本道爷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话音一落,引来无数的箭雨,他与那全地躺在了一起! 剩下的一穿黑色衣服的灵鹫宫属下:“兄弟们,给他们拼了,告诉他们我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同时向着上面喊:“尊主在天之灵明鉴,属下是为捍卫我灵鹫尊严而死,虽死犹荣”刚拔出大刀,就被两支快箭给射中前胸和喉咙,倒地而亡,也许现在只有等死的份,已经根本没有了还手的能力! 叶逍见再不能拖下去,那样他们都会死在那里的,什么也不管了,在城楼暴喝一声:“住手,灵鹫宫主人,逍遥派掌门在此”说着话,点脚跃向了对面的弓箭手,他此时的功力可非往日能比了,现在他可是集那无名的老僧,萧远山慕容博三人绝顶高手的内力于一身了,只感觉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划了过来,已经十余名弓箭手被扔到了城下,有的刚醒过神来,也被像石头一样给丢到了城下,后面的弓箭手连忙搭箭还击,叶逍见把箭头给引了过来就顺势向城楼下一跳,那箭都从身后而来,叶逍听风辩位,头也不回,顺手抓住了几只利箭,挥手抛回去,人也转过身来,在城墙上一点,侧着身子再飞上城楼,又接下几只利箭,反手射死十余名弓箭手,其余的弓箭手都被眼前的人的凌厉和气势给吓的手中有箭也忘记了发,一个个退到了城楼的最角落! 康广陵但见这一幕,连忙招呼众师弟:“众师弟,有朋友来相助了,咱们冲啊!” 那骑兵将军哪里料到万无一失的计谋会另生枝节,那个人是谁?他怎么在这里的?怎么有如此高的武功?百思不得其解在马上高呼:“不许慌,他只不过就一个人,弓箭手,给我放箭” 就在此时,叶逍见到从不远处跑过来一群人,以为又是官兵,可是等到那群人来到近前,一看,竟然都用黑色纱巾蒙着脸,只听当先一人道:“各位英雄,这群狗官兵助纣为虐,我们杀了他们,救下灵鹫宫的好汉!” 叶逍一听大喜,来人也有几十人,很快就把骑兵队给冲破了大口子,有的人好像专擅长砍马腿,蹲在地上是拿一大棍子专对着马腿招呼,马群立即倒了一片,那没有马的骑兵就好像是待宰的羔羊,只会逃,可是穿着厚厚的盔甲哪里跑的动呢?只能是任人宰割了,还有的已经跪倒在地上开始求饶了 叶逍一人早已经把那群弓箭手震慑住了,那群弓箭手但见下面也乱了套了,都把弓箭一丢,向叶逍投降了,叶逍把所有的弓箭拿来丢到城下,也顺势一个大鹏展翅,从城楼上飞一般落下! 那骑兵将军见大势已去,只是眨眼间的是事情,只好策马向东逃去,人群中一个人影窜起,几步追上那将军,飞上马背,按住那将军头顶铁盔,手起到落,把那人头给割了下来,是函古八友里的老四吴领军。 剩下的骑兵都全部放下武器从马辈上跳下来跪地求饶,康广陵等人走到叶逍近前,一躬身:“多谢大侠援手,敢问大侠尊姓大名?”言语间十分客气。 来的那群蒙着面纱的人也聚了过来,康广陵也向着这群人道:“逍遥派无能之弟子康广陵多谢诸位相救!”说着做个团团之揖。 叶逍没有想到他堂堂逍遥大派,灵鹫宫浩荡数万人今日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如何不心痛摇头走到一边,察看死去的全地和紫阳道长 康广陵追到近前,薛慕华道:“大侠,他们已经不可救了您” 叶逍沙哑着说:“我灵鹫宫当真全军覆没了吗?我逍遥派真的就你们几个了吗?” 薛慕华一听,一皱眉道:“这位大侠你”此时叶逍胡须蓬松,头发凌乱,一身脏的不能再脏的衣服,倒和前来救援的众人中有几人衣服相像了 叶逍眼睛直直的瞅着薛慕华,薛慕华一愣竟然有一丝寒意:“你”又是想哭又是想笑 薛慕华好像认出了叶逍,想要弯身行礼,叶逍拦住他,低声道:“薛师兄不必多礼!”薛神医只感到一股巨大的温柔的内力托向自己,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叶逍继续道:“先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我自有主张,今天晚上我在前面镇子上等你,以三声雕鸣为信号,我先走一步”说完转身飞上了那土城上,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范百龄诸人匆匆赶来:“老五,那是哪位大侠?” “是啊,我们要当面谢过他的救命之恩!”康广陵也道。 薛神医欲言又止道:“哦,没,我也刚想向他道谢,可是他却转身而去,也没有来得及问他的姓名?” 康广陵皱眉责备薛神医道:“你呀,怎么连恩人的姓名都不问呢,我逍遥派向来是恩怨分明的,这恩该叫我等如何去报答呢?” 吴领军上前:“大师兄二师兄我想恩人既然不告之姓名自是有他的道理我们何必要怪罪老五呢?” 其余的师兄弟都点头称是,而来的那群蒙面人此时见官兵散去,都扯下脸上的面纱,前来与函古八友相见,当先一人拱手道:“华山李定见过逍遥派各位前辈!” 是华山派掌门人,现在武林排行榜排名第十的,函古八友的大师兄前来拱手还礼:“原来是华山的李掌门,不敢不敢,小老儿有礼了!”其余七位师弟妹一起还礼。 康广陵道:“多谢李掌门出手相救,康广陵感激不尽!” 李定微笑:“前辈见笑了,是李某等人多此一举,逍遥派人才济济,只是见对方人多,怕一时打发不了而已来我再引见几位好朋友.” 说着一指身后的大汉:“这位是福建五行门主钱正钱帮主!”再指左侧身子较瘦弱的一中年汉子:“这位是虎牢关伏牛派过师傅!”之后又引见了九龙镖局金超,江苏盐帮帮主万天罕,巫山派掌门等人,都是大有来头的江湖中赫赫有名之辈! 师兄弟八人一一与众人见过,华山李定道:“大家都不用客套了,依在下之见我们应该速速离开此地?” 众人都点头称是,于是一行人竟向南去,李定道:“康前辈,不是我等怯懦”说着微笑着扬了扬手里的面纱,“只是大家都现在活动在中原,生存在中原,还没有到了要和官兵针锋相对的时候,还是不便暴露身份的” 范百龄点头:“感谢各位好朋友大义了!” 福建五行门主钱正道:“康前辈,我们江湖各路豪杰在见到贵派叶掌门所发檄文后,都是义愤填膺,都集合一处,前往昆仑山为贵派呐喊助威,可是毕竟我们是晚了一步,没有赶上那场大战,只” 康广陵与范百龄心里感到很是受用,他们在逍遥派可以说是无名小足,若在江湖上的威望恐怕还不及五师弟薛慕华,此时江湖几大派的掌门竟然一口一句前辈,很是给足了自己面子,所以对这群人也感热心! 他知道钱正要说什么,果然,钱正看了眼八兄妹道:“我们到时候狼烟已灭,只看到,只看到贵派,灵鹫宫各部和三山五岳英雄,少林派,丐帮众长老的,众长老的遗体,内心都十分的自责,所以就动手把那些尸体都给掩埋了,姑娘都掩埋在了南麓的山坳,男子都埋在了北坳,华山李掌门给那掩埋尸身的山坳取名太平坳,取天下太平之意了,还请逍遥派各位前辈不要见怪了!” 范百龄虽然年纪颇大,但是性格使然,突然一弯膝,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多谢各位大恩大德,我待死去的逍遥派弟子和三山五岳的豪杰谢过了”在地上猛磕了三个响头! 李定连忙把他拉了起来:“前辈可是折杀我等了!魔教狼子野心我武林有志之士皆应团结一致来对付他们,是贵教做了我辈之表率,我们因该向叶掌门拜谢才是!” 范百龄站起身子仍是泪流满面:“掌门已经被,已经被那魔教的秃驴天王给给杀了” 此语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惊愕,李定道:“哎呀,以前我只是道听途说,原来原来”很是痛惜的样子。但见逍遥派其余弟子都低下头,知道此事不假,各派的年轻的弟子都喊了起来:“杀上光明顶,为叶掌门报仇!” “铲平魔教总坛杀尽魔教妖人” 一行人到了岔路口,李定说众人还是分开走的好,这样太过于显眼,说不定官兵会去而复返搬来救兵倒前功尽弃了!于是众人分开,但是没有一人走雁门关的大门,都是从相反的方向翻山越岭而去! 可是钱正拉住过彦之问:“过师傅,你可曾看到小女?” 过彦之瞅了瞅自己身侧,也没有了李少陵:“我那劣徒也不再,他们该不会先走了吧?” 钱正摇头,肯定的说:“绝对没有,我看到过去的各路人马,绝对没有他们二人!” 过彦之怒道:“哼,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钱正阻止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他们莫不是还留在那土城下吧,那可就危险了,万一官兵从雁门关内搬来大队人马或者是明教的人来了,该怎么办呢?” 二人不约而同的向来时的路跑回去,刚走几步,却见雁门关内果然跑出大队的骑兵,后面还跟着千余名步兵,向着土城方向而去,二人暗道不好,又不敢夺路,只得紧随其后,到了那土城前,四下里都是死尸,仔细的搜了遍,有士兵回报:“启禀元帅,西侧的山坳里有一对男女,行迹十分可疑,已经给抓了起来!请元帅审问” 过彦之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钱正也是隐隐觉得心里有些慌张。 果然从西侧压过来两个人,正是那李少陵与钱飞飞,被五花大绑的给压了来,那马上的人竟然是个元帅,他一挥马鞭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李少陵蹭过身子,挡在钱飞飞的身前:“哼,你这狗官兵,没有一个好东西,要问小爷是什么人,是专杀狗官兵的人!” 过彦之急得直咬牙:“混蛋,怎么能这么说?那还有命吗?” 钱正都把手指给插到了身旁的土堆里,紧皱着眉头! 那元帅哈哈大笑:“就凭你们俩?呵呵我看你们是偷偷离家跑出来约会的小两口吧,现在一下被这许多官兵给吓糊涂了吧?””拿马鞭指了指周围倒在地上的死尸。 第七十八章(全本完结版) 李少陵高傲的抬着头:“我们俩自是不够的,还有天下的英雄,都会杀了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暴徒” 那马上的将军一挥马鞭“啪”正抽在李少陵的脸上,立即显现出一道印痕,李少陵站在钱飞飞身前:“哼,你们打我,杀我都可以,但是你们放了这位姑娘,这里的一切与她无关!”李少陵这分明是欲盖弥彰,不打自招了! 马上的元帅哈哈大笑:“哈哈,与她无关,看来他定是你的心爱的人了,有情意,本元帅喜欢你,来给他们松绑!” 那元帅也从马上跳下来,指着二人道:“好,我敬是条汉子,来,只要你能在我的鞭下过的三式,我就放你们走,不,你们两个一起来也可以,不过话我可是说在前头,如果你们输了,我可是不留情面的,要为我这死去的众兄弟报仇的!” 李少陵心一横,横竖是一死,看了眼钱飞飞:“钱姑娘,你怕吗?” 钱飞飞眼睛里却满是柔情:“李公子这次是我不对,不该拉你留下来,是我连累你了”洁白的脸上淌下来两行晶莹的泪珠! 李少陵笑了:“钱姑娘能和你死在一起是我李少陵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甘愿!” 在不远处的过彦之与钱正都是不敢上前,因为他们都是老江湖了,如果此时出去,正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可是现在处于危险的都是自己的至亲之人,咬着牙忍在这土堆前,他们的对话却一点不差的传到耳朵里来,心里更是一阵阵感伤却又是无能为力! 钱正低声道:“过师傅,这次倒是小女连累了高徒了,对不起啊!” 过彦之眼眶发红,“现在要想办法救他们出来,他们都是初涉江湖才会被官兵给抓的!” 李少陵挥拳而上,怒吼一声,那元帅摇头只是微微一笑:“伏牛派开山拳,稀松平常,来,我帮你指点指点!” 二人都同时吃了一惊,怎么官兵中还有如此的高人,一出手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拳法,还说要指点指点 只听一声娇叱:“李公子,飞飞要和你死在一起,你对飞飞的深情厚谊今生无缘报答,来世再偿还!” 那元帅还是侧头:“五行剑法做掌法给施展了出来,可要把你的祖师爷给气坏了,哈哈” 李少陵不惧反笑:“不知道我李少陵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能和钱姑娘死在一起!”他突然转身收住待发的身子莫名的问:“钱姑娘,如果我们这次大难不死的话,你愿意嫁给我吗?” 钱飞飞但见眼前是必死无疑了,想让他在临死前放心了,于是红着脸点了点头,可是转念又想,李少陵两次都可以为自己而死,自己就是嫁他也值了,顿时脸上洋溢出幸福的微笑!好像真的嫁给了他 那元帅笑道:“好深情的小两口,就你们的武功恐怕是真的要去阴间做夫妻了!就算是那真正的逍遥派掌门来的,也不是我的对手!就凭你们三脚猫的孩子似的玩耍” 钱正爱女心切,刚要冲出去,只听到一个声音在半空中淡淡道:“是吗?”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声淡淡的好似在半空中的接着那元帅的话,不是好像,是真的在半空中的回音! 过彦之与钱正看出来了,一人从土城上跃下来,二人立即面露喜色,是那适才孤身一人在城楼上以一己之力退却所有弓箭手的大侠,如果他能出手相救的话,怕自己徒儿和女儿还有几分希望。 是叶逍,原来他刚下得城楼就见已经有官兵回到雁门关内报信,所以一路追来,可是正好遇到了李少陵与钱飞飞这对冤家,叶逍见他们出手相助自己逍遥派,定是好朋友,所以在暗中保护,怕他们为官兵所擒,果然,此时叶逍出手相救,在半空中接下那元帅的话头! 叶逍从空中落下,侧着身子站在了李少陵和钱飞飞身前,他此时胡茬模糊,面容憔悴,身上衣着褴褛,根本不见了当日那白衣翩翩潇洒非常的叶逍了!他微笑着对那元帅道:“敢问元帅高姓大名?” 那元帅只见了叶逍的轻功就已经看出了叶逍是身怀高超武功,于是并不回答叶逍的问话,只是也回以一笑:“呵呵,阁下虽然看上去面容憔悴,但在下却能感觉阁下定然还很年轻,不知道为什么要以如此外形示人呢?” 叶逍暗道:“此人好厉害的眼光,怕不是小角色,官兵中也有如此好手不成,要看他的武功如何了?” 只听那元帅此时又道:“据在下所知,当今江湖中,能有阁下这番轻功的没有几人,那些老的咱们且不做提及,只是近年来武林中如阁下如此年龄的高手也不过是天南大理段皇爷的两位皇子,尤其是小王子,呵呵江南姑苏慕容姐弟,明教君子天王刘风,孤傲天王张狂,还有,那刚刚灭亡了的灵鹫宫逍遥兄妹阁下又是谁呢?” 叶逍心里一动,此人竟然对江湖中事也是了如指掌,他到底是谁呢?看了眼身后的李少陵与钱飞飞道:“这两位还年少不懂事,涉世未深,能否给个面子,先让他们找个地方去拜堂成亲,也就不妄此生了,我想元帅也是乐于为之的!” 那元帅果然呵呵一笑:“呵呵,就给阁下个面子,小鱼小虾本元帅也不在乎!”转过身向着过彦之与钱正藏身的土堆喊声:“两位也藏的累了些吧?来接这俩私定终身的小子丫头去拜堂成亲吧,这大媒我呼延成保了,哈哈什么时候摆喜酒别忘记给我请帖我肯定是会去的!” 过彦之与钱正脸一红,原来自己二人的行藏已经给人家看到了,还藏什么呢,索性就大方的走了过来,倒着身在走到骑兵阵中,却听那自称是呼延成的元帅怒骂道:“你们两个家伙,本元帅说话向来是算数的,既然我说过要给那位仁兄个面子就会放了他们,你们这样不是笑话我说话不算数吗,难道本元帅连自己的兵都管不住吗?” 二人再次脸红,走到叶逍跟前,深深一揖:“多谢大侠出手相救!” 叶逍摇头:“你们速速离开此地,找个地方给他们小俩口办喜事吧,这大媒我也算一半,到时候别忘记了给我们”说着指了指对面的呼延成“请帖啊,呵呵”也是笑了笑! 这早就让钱飞飞羞的脸是通红通红,死里逃生还要喜结连理,过钱二人只顾道谢,心想此时让他们成亲就算是不答应也不成了,二人曾经一同经历过生死,怕更会珍惜对方的,再说了,李少陵少年英侠,俊俏深情,钱飞飞可爱顽皮,两家都是没有什么说的,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还是钱正先道:“那就麻烦大侠了,江湖儿女本就无甚太多礼节,还承大侠之媒妁,小女前世之福了”过彦之也自客套! 叶逍把二人止住:“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届时我定会前往的,你们先走吧!” 过钱二人再拜后离去,呼延成道:“呵呵,如果我把不小心把你给杀了,那场婚宴恐怕只有我一个人去了!” 叶逍摇头:“唉,如果我不小心把你杀了,也只好我一个人去了!” 呼延成眼睛一亮:“但是如果我们谁都没有死,我们会一起去吗?” 叶逍愣住,稍做迟疑,只听那呼延成哈哈大笑:“玩笑之言对了,还没有请教阁下大名?” 叶逍不动声色道:“逍遥派叶逍!” 呼延成眉头一动:“呵呵,我观阁下不是诳语之人,我也早就料到逍遥派掌门怎么能那么容易死呢,就算是那秃驴亲自动手也未必!好好,总算让呼延成找到了真正的对手,来叶掌门,请指教” 叶逍看他言语却出乎自己的意料了,他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是心中坦荡还是另有阴谋呢?也不再多话,单手飞出,少林内功催动他逍遥派掌法,是一式“秦岭飞雪”斜斜的戳向呼延成的咽喉,呼延成一甩那盔甲,从胸前挺出来一掌,准备封住叶逍的单手,叶逍有意试探对方的功力到底如何,所以只用了七成的力道,而呼延成也是一般心思,也未用尽全力,二人是一晃而过,第二式还是叶逍先动手,正对呼延成前胸,呼延成也是推出双掌迎了上前,双掌相交“砰”,叶逍还是稳稳的站在原地,可是那呼延成却一连倒退了五六步才站稳,却怒道:“哼,我诚心相交,阁下为何欺骗在下,你根本不是灵鹫尊主叶逍!” 叶逍道:“呼延元帅何出此言?” 呼延成道:“你所使的武功虽然是逍遥派,可是那催动招数的内力却并不是道家内力,而是佛家的内力,堂堂的一派掌门,岂能用他派内力?” 叶逍见他武功颇是不弱,言语间也有些许豪气,在朝廷为官怕是耽误了,于是叶逍一思量,不如结交与他,可劝他离开朝廷,倒也是条好汉了,一拱手:“呼延将军如果相信过在下请跟我来!” 脚尖点地,跃上那土城,呼延成怒喝一声:“好,刀山火海,呼延成何惧!”用手一指身边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动!” 二人站在土城上,叶逍一抱拳:“在下见阁下是条汉子所以才贸然借步说话,呼延将军伦为朝廷之怕是委屈了,所谓良禽择木而栖” 还没有等叶逍说完,那呼延成冷哼一声:“哼,多谢阁下一番好意,人各有志!” 叶逍知道要想别人相信自己,必须要坦诚自己的秘密,特别是对方最想知道的东西,于是叶逍上前一步:“呼延元帅,实不相瞒,我所用却是少林内力,可是招式却是我逍遥派武功,元帅可识得此物?”说着晃了晃自己的手指,是那宝石戒指! 呼延成不再那么愤怒:“是逍遥派掌门信物,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逍遥派掌门用少林派内力,这怕没有人是会相信的,因为少说你体内的少林内力也有几十年了,还夹杂着几许别的霸道的内力,你说你是逍遥派掌门,怕此时是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虽如此,但是语气明显松动! 叶逍缓缓道:“呼延将军可愿意听在下讲个故事!” 呼延成大咧咧的一摆手,坐到土墙上:“本元帅有的是时间!” 如此叶逍当是交定了他了,于是把自己如何在沙漠艰难而活,如何遇上了那少林高僧与萧远山与慕容博,而又如何出的沙漠来到此地,一一的说给了呼延成,只是把那海市蜃楼给抹了去,只说是遇到一队商客把自己给带了出沙漠。 谁知道那呼延成听完,默默的没有说话,缓缓的向城墙下走去,转过身道:“我信了你,你也条汉子,你这个朋友,呼延成交了!”他是见叶逍把这么私有的东西都告诉了自己,而且这正是自己最想知道的,所以感到叶逍绝对是一百二十个诚心了! 叶逍面露喜色,但是呼延成又道:“但是,你记住只要有任何人在场时你要装作是我的仇人,记住,是任何人,千万千万!” 叶逍不忍他还回到官兵中:“呼延兄,不要回去了,我们携手将来可是会改变的!” 呼延成摇头,继续向下走:“记住,是任何人,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也是任何人!” 他总是在强调“任何人”,叶逍不解,追问:“呼延兄,这是为什么?” 呼延成好像有莫大的心事:“兄弟,忠义不能两全了!” 叶逍还是没有放弃:“呼延兄,到底何事,我们兄弟一起承担,可是家眷被朝廷狗贼滞留,我这就去杀了那” 呼延成背着身子站住:“谁能留的住我的家眷?呵呵,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家眷,一切都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走下土城,下令弓箭手放箭,叶逍慌忙闪躲,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点箭羽哪能沾得叶逍的身子,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城头,向山里跑去 叶逍在小路旁自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拍脑袋,“对,他定是知道那些弓箭手根本射不到我,只是做个样子罢了一定是这样了,我相信他!” 旁边却有个声音回答:“那就多谢了,呵呵”是那呼延成。 叶逍高兴的跳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会来的,而且我也知道我绝对没有看错人!” 呼延成却淡淡的说:“你看错了!” 叶逍错愕 “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的身份吗?”呼延成反问。 叶逍道:“你是镇守雁门关的大元帅啊!” 呼延成摇头:“但见兄弟如此对我,内心十分愧疚,我也再不得隐瞒了!” 叶逍睁大眼睛看着他,但见他把那头盔摘下,搂在腰间,向着小路的旁边迈去:“你可知道明教的职务排行是怎么回事?” 叶逍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是点头:“知道,是按武功高低而定的,明教教主下是光明左右使者,而后是四大天王,五行旗主,怎么?” 呼延成道:“你都见过哪几位?” 叶逍道:“明教中仅次于教主和左使者的光明右使者燕龙城有过几次交手,而四大天王刘风张狂郭黑黎暗都见过的,金木水火土五行旗主也都交过手,被我手下的三仙教主打败,那明教教主也交过手,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的可怕,现在说来,怕只有那明教中第一高手光明左使者还没有见过了!” 呼延成摇头:“你见过了” 叶逍也摇头:“还没有” 呼延成双手交叉在胸前,做火焰飞腾状:“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兄弟正是明尊座下左使者!” 叶逍大吃一惊:“你?是在骗我,对吧?”好像是不相信呼延成的话。 呼延成苦笑:“我为什么要骗你?我现在的身份除了明尊教主以外,这个世上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了!”沿着小路走了数步“造化弄人,你我一见如故,本可以成为朋友,可是,正如我所说,忠义不能两全了!” 叶逍心里怅婉,明教与自己灵鹫宫逍遥派乃是生死的对头,是敌人,所以一抱拳:“呼延兄,叶逍能与您一夕之交,足慰平生,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敌我,在战场上相见,你不杀我,我便杀你,绝不手软,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保重!” 沿着小路跑去,留下那呼延成一个人站在小树旁想劝他离开官兵是简单的,但是要他背叛明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而且他身份之尊,竟然是明教左使者,仅次于那明尊教主,真的又像是场海市蜃楼,叶逍思绪一时迷乱,上天到底要给自己多少没有解开的谜团,到底要磨练自己到什么时候,内心深深的自问:“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步履轻捷,也没有走雁门关正门,而是奔向了当日萧峰坠下的悬崖前,看到了那块巨大的石头,那上面本来是应该有字迹的,可是都已经被人抹了去,到底何人所为,已经再没有人去追问了!叶逍扶在那大大岩石旁:“想当初萧大伯何等英雄,却终究逃不开命运的捉弄,葬身于此”口中喃喃自语,“男子汉顶天立地,若萧大伯般如何,最后仍是被尘世的世俗所羁绊,堂堂天下第一大英雄,最后竟进退两难,自杀于天下英雄与辽国百万雄师之前,他所活着的价值是什么,是渴望世间和平,百姓安居乐业,永远没有战争,四下里再看不到狼烟,却自杀成仁,可是现在若何?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莫不是萧大伯最终之愿望!” 站在悬崖边向下看,却云雾缭绕,顿时豪气而生,这点小挫折算什么,自己当是有所作为的了,没有了灵鹫宫,没有了逍遥派,可以重头再来,一定要让邪恶的明教在这世上消失!想到了明教也就想起了刚刚结识的那在官兵中做内应的明教左使者呼延成,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吧! 耳边呼呼的风声却送来几句人语,断断续续的:“大哥终年小弟不胜悲痛每每忆起往昔” 叶逍顺着话声走过去,但见有一圈人,正对着悬崖,不停的叩拜和哭泣,很是伤心的样子,叶逍加快脚步,走到那圈人身后,心里万分的激动,眼泪在眼眶了打转,三步做两步跑到那圈人身后,已经有人拦住,叶逍顾不得解释,灌内力于手臂,推开拦他的人,钻进了那圈子,有男有女,地上还摆着祭祀用的干果鲜果,黄酒和纸钱,叶逍跪倒在地上,沙哑着声音道:“父亲,母亲,不孝孩儿来了”嗓子里已经说不出话来! 你道那些人是谁,正是虚竹银川公主夫妻,旁边锦衣玉带的却是大理天南的段誉与三位娘娘,他们是来祭祀结义大哥萧峰,叶逍从鬼门关走过一圈,此时乍见亲人,不由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跪在地上,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银川公主稍做辨认走了过来,拉起他,双眼含泪:“逍儿,你受苦了啊!”抱住叶逍哭了起来,虚竹也走到他们母子二人身前,“逍儿回来了看来江湖所传并非真实,为父却也以为你已经死在了昆仑山,快来见过段叔叔和三位婶娘”语气虽然平和,但是却也显得颇为高兴! 段誉快步走过来:“哈哈,二哥我就说贤侄是福大命大的,怎会死在那魔教妖人的手里呢?” 叶逍是见过段誉的,于是再跪倒于段誉身前:“侄儿叶逍拜见三叔,见过三位婶娘!” 于是众人都过来相见过,叶逍见到一年龄与自己相若的人,气宇轩昂,也是一身简单的淡黄色长袍,却像是宫装打扮,好像见过似的,只听虚竹道:“还不见过段家大哥!” 正是当今武林排行榜上排名第二的段大王子逸朝,他也来随段誉前来祭拜萧大伯,二人以平辈之礼见过,众人问起他自从昆仑山一战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叶逍接当日的情形都给说了一遍,但凡自己知道的给说与父亲与段三叔众人,还是省却了那海市蜃楼的那一段,段誉拍手叫:“好极好极,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是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的了贤侄如此机缘倒是可遇而不可求了,只是萧老伯父与慕容前辈葬身荒漠,倒也着实令人惋惜了” 虚竹也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些自是由天定,患得患失才会有所愿无所愿!” 众人都点头称是,叶逍瞥眼见段逸朝好像神情有些不自然,就凑到他身前道:“大哥,你怎么也到关外来了,那国内有谁坐镇呢?不会是二弟吧?对了,大哥,二弟在哪里,他怎么没有来呢?” 段逸朝还没有回答,皇后王语嫣浅笑道:“你大哥是听到此时昆仑山战祸连天,知道我们来到这里,放心不下才来的,把国事暂时交由善阐侯先做处理,至于你那二弟尘儿却仍在那大荒山中找寻那可爱的八姐妹,只是说丢了两个还没有找到,让人捎来口信,要大家放心的,你也是知道,他如果万一遇到危险,逃跑还是有力气的!” 叶逍挤出一丝微笑:“哦,那就好,那就好多谢皇后婶娘!”王语嫣也是淡淡一笑:“呵呵,你们那二弟甭想让他在皇宫呆上一刻,被你叔叔给封逍遥王,倒真也逍遥了,从来不理朝政的,给关在宫内会给闷坏的了!” 众人都是呵呵大笑,只有虚竹上前对叶逍小声问:“逍儿,那少林大师当真化去了你所有逍遥派的内功?” 叶逍点头:“是父亲!” 虚竹道:“那以后就不能再以逍遥派掌门自居了,而且再不能使逍遥派功夫,把那戒指给我吧!” 叶逍皱着眉头看了眼父亲,但还是摘了下来:“父亲,您” 虚竹道:“一切都上天意,想当初无涯子师傅化去我少林内力而使为父不得不成为了逍遥派的人,而如今你却又被少林高僧化去逍遥派武功,倒是因果轮回了,从今以后你再不是逍遥派掌门,而灵鹫宫尊主已经被遥儿接替,你就暂时留下来吧,这江湖应该也没有你什么事情了,随为父回西夏吧?” 叶逍含着泪点了点头,顺从的站在虚竹的身后,段誉何等耳力,当然听到了父子二人的对话,拉叶逍道:“来,贤侄让叔叔试试你的脚力,我们赛上一段如何?想当年我与萧大哥也是一见面先赛脚力的,结果我输了哈哈想当年!” 叶逍本想推辞,可是段誉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指雁门关前大山:“来逍儿,我们从这山上过去!”转身对虚竹道:“二哥,你们从正门而进,我与逍儿在关内等你们了!” “恩” “是,陛下”“是,父皇” 说走就走,叶逍被段誉给拉了起来,二人叫力奔向了高山,其余人继续沿大路而行,木婉青道:“虚竹二哥,你看逍儿好像有什么心事吧?” 虚竹道:“他能有什么心事呢,只是灵鹫宫与明教一战,灵鹫宫全军覆没,逍遥派损失十之**,他还能如此坚持着,已经很不错了” 王语嫣接过去道:“二哥二嫂,我们仙儿与逍儿可是有婚约的,不如就趁此机会,等下赴了丐帮除夕君山总舵之约就回去与他们完婚了吧?” 银川公主点头微笑:“好啊,呵呵,就怕灵妹妹舍不得她家的宝贝!” 钟灵啐道:“我才不会的,她呀,早嫁了倒好,二嫂好帮我管教管教了,自从上次与陛下赌气,倒现在还没有回宫,不过到是尘儿稍来信说与她一起我们这才放心了,还是与他完婚的好,省的我整日的担心受怕” 王语嫣笑道:“到时候就怕灵妹妹该拉着不放了呵呵,我们干脆回大理就给他们准备吧,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二哥二嫂也无甚要紧之事,就在我大理多去盘恒些日子了!” 银川公主点头微笑不语,却是段逸朝上前:“启禀母后,儿臣就不再随侍了,现在叶逍贤弟弟也来了,想也没有人敢打二伯的主意,宫里还有些事情,儿尘想快马加鞭回到大理去!” 王语嫣略一迟疑:“这” 虚竹道:“贤侄既然身关天下大事,就先回去吧,一切有二伯在,一切事当是处理的了,去吧,等我进了城说与你父皇知道就可以了!” 段逸朝叩首而去:“二伯保重”策马而去! 虚竹赞道:“稳重老持,当是不会坏了段家门庭,定是后浪推先浪了有子如此,当可高枕无忧了!”他语有所指。 王语嫣自豪的一笑:“二哥过奖了,倒是真能够帮的上陛下的忙就不错了” 钟灵抿嘴一笑:“二哥可是知道,那武林排行榜,朝儿已经是排名第二了!” 虚竹仿佛吃了一惊:“哦,天下第二,好啊,文武双全,真是好孩子,如此年纪,竟能武功如此之高,倒是他辈弟子所不如者了!” 银川公主知道虚竹的意思,稍有些不高兴了,过来问:“那么以逍儿的武功,现在能排第几呢?” 虚竹道:“以前他也许能排二十到三十之间,现在恐怕恐怕” 四女都听着虚竹说,因为他们曾经都是江湖中人,只听虚竹道:“我想,以逍儿此时的功力,怕我和三弟都不是他对手了!” 几名女子睁大了眼睛,都以为听错了,因为他们知道虚竹是绝对不会说假话的,虚竹和段誉都不是对手了,这世上有谁?? 虚竹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也无法一时向众人解释,只有那银川公主呵呵笑了起来:“相公真是会开玩笑连你和段三叔都不是对手,那岂不是要排名天下第一啊?” 连虚竹和段誉都不如的功夫那是何等样的武功?还好这句话没有别人听到,王语嫣木婉青钟灵都是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句话是虚竹说出来的,因为虚竹的话就代表着真实和绝对不会有差错的! 银川公主却脸上露出了笑容:“那还了得,那下次你们武林中排名的时候我逍儿要不是排第一了?” 虚竹让叶逍跟他回西夏正是为此,是因为叶逍的武功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像,不想让他在江湖中再生事端,因为能力越大,他的**就越大,江湖是一滩浑水,是谁淌进来都不是那么容易可以退出去的,虚竹深知这个道理,正是因为爱他,所以才决定让他随自己回那西夏的! 虚竹率四女与几名下人走进雁门关,回首一望,喃喃自语:“大哥,一别二十余年,此一别又不知道该是多少时日了,小弟心里是万分想念的!”虚竹知道叶逍的性子,他怕自己的儿子会成为第二个那舍生取义的大哥!不住的摇头后才不舍的离去,奔城内 在归来客栈内,段誉与叶逍坐在二楼上喝了杯黄酒,段誉道:“贤侄,你父亲与你的对话叔父都听到了,其实你不必自伤,正如你父亲之言,一切自是有天注定,强求不来的,一切事情都要以平常心来面对,但凡上天已经安排好的东西,无论你是如何的强求也是得不来的,最终还是要走到那个目的地,只是路途的远近不同罢了,或者上天故意给你创造了不同的歧路而已,但是那目的还是那一个,比如说我吧,二十多年前,离开大理皇宫,也是遇到无数的歧路,最后还是如此,只是上天在磨练你而已,所以你不要因为一点事情就受到打击而一蹶不振,将来还是要争取的,因为老天在等你,如果你选择了放弃,那就是走了那最不好的路!”接着说了自己当年摔到澜沧江下,自己是如何以平常心对待的,被纠摩智带到江南,威逼利诱是如何以无所谓的态度对待的等 叶逍听在耳里,内心却受到很大的冲击,想自己在沙漠里曾经好几次想过放弃但是最后还是挺了过来,如果当时放弃了那么现在都不会有了,虽然自己不是如段三叔般以平常心对待,但是殊途同归,结果还是一样,正如段三叔所言,最终还是那个目的,只是路途的远近不同罢了!如此一想,心里竟豁然开朗,拿起一酒杯,高兴道:“多谢三叔开导,侄儿却是茅塞顿开”说罢那酒自是一饮而尽。 段誉很是高兴,也端起酒杯一仰而尽:“好,好,那就好,走我们出去接应你父亲去!” 叶逍摇头,看了眼天色:“三叔,侄儿还有件事情要办,看来不能等父亲前来了,那” 段誉点头:“恩,我理解,你去吧,记得除夕我们要去丐帮总舵赴丐帮新四大长老之约,他们丐帮要选新帮主,其实我与你父亲本不想去的,可是感大哥之义,我们受丐帮三番五次之邀才答应的,到时候我们在君山等你!” 叶逍高兴的点了点头,“那父亲那里?” 段誉拍了拍他肩膀:“去吧,有叔父在呢!” 叶逍鞠躬而去,拿邓伯所赠银两买了套干净鲜明的衣服,随后先找了间澡堂洗了个痛快,到剃头店把胡子理的干净,整个人焕然一新,意气风发! 月已上树梢,叶逍施展轻功来到城外,早有一人影等候,见到叶逍就直直的走了过来:“弟子薛慕华拜见掌门人!” 叶逍忙把他拉了起来:“师兄快请起来,以后我再不是什么逍遥派掌门人了,你看!”说着把两手晃了晃,示意薛慕华! 薛慕华看手上果然没有了那象征掌门的信物,因为他知道那掌门信物除非身死或者掌门易主是绝对不会摘下的,:“这?” 叶逍微笑道:“师兄不必惊讶,日间在鹰愁涧见到了父亲,是父亲把那戒指收了回去” 薛慕华又惊又喜:“哎呀,是掌门师叔重掌我派,乃是我派之福啊,师叔现在哪里?弟子好回去告之众位师兄弟前不参拜!” 叶逍摇头:“非也,父亲是受丐帮之邀,除夕在君山总舵要选新帮主,前去观礼的,这次来雁门关是祭奠萧大伯的,还有大理的段三叔,想他们已经向南去了!” 薛慕华当然知道那段三叔是谁了,心里很是高兴,想一定要找到他们,请他们来帮逍遥派打败明教,帮自己等报灭门之仇,段誉与虚竹联手想那天下谁是敌手? 叶逍问:“那天我离开后,六里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慕华鞠躬道:“回掌门” 叶逍止住他道:“师兄,我已经不是逍遥派掌门了,再如此我可是要生气了,而且我的逍遥派武功已经被人给化去了” 薛慕华一脸的错愕:“被人化去那好师弟”于是薛慕华开始说起当日的情形! “当日您被灵鹫带走后,我派弟子和灵鹫宫的人都像是疯了一般拼杀了起来与明教的人,明教的无为和尚说已经把您给杀了,我们都是不相信,可是见到遥师妹后,问她,她只是哭,所以我们就以为您已经所有人都是万分的悲痛,之后就有一自称我派前辈的女子当即立遥师妹为我逍遥派掌门人,又遥师妹统领大局,可是可是我两部分已经损失殆尽”薛慕华越说越是伤心,好像那情形又是历历在目。 “少林派的众位大师全部全部都死在了六里亭,没有一人生还他们”言语间很是激动,他们都是为我逍遥派而亡啊还有丐帮,丐帮的无数的好汉子都死在了那好像地狱一般的六里荒停,那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尸体像一段段木头给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被大火烧的连模样都看不出来了,有的连尸体都给烧的无影无踪,我薛慕华虚过了七十多载光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惨的情形,掌门啊不,师弟那当时的情形我不敢回忆了,大师兄的琴弦就是在那场大火里断的,是为了救八师妹我师兄弟八人也险些葬身于那六里亭,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当明教天地风雷四门疯狂猛攻的时候,我灵鹫宫与逍遥派弟子眼看就全军覆没之际,那四大天王与那光明使者竟然把东南西北四面的强兵猛将都给招了回去,我等不知道是何原因,后来才知道,原来本是那明教盟军的姑苏慕容突然发难,不知道从哪里借得十万官兵,从明教毫无防范的西南侧攻占了光明顶,并且把他明教引为精锐的五行旗打的七零八落,奄奄一息,是有人向总坛求救所以才把天地风雷四门一下子彻回光明顶上回救五行旗!” 叶逍听到这里“哦”了一声,“慕容流云好高明的计策啊让我灵鹫宫与明教鹬蚌相争,他在其间坐收渔翁之利,哼看不出他竟然如此歹毒”叶逍狠狠的说。 薛慕华道:“师弟所言不错,慕容流云此计可谓是一箭双雕,他作壁上观,看我两败俱伤之时突然发难,我灵鹫宫已经再无力与之抗衡,他最好的选择就是明教了,委实让明教失策,措手不及了” 薛慕华与叶逍却都不知道这中间的缘由,还有那四大恶人中的老大段延庆倒帮了他们大忙,给那整个明教总坛所下春药,倒让明教精锐五行旗险些导了灵鹫宫全局覆没的覆辙,多亏了四大天王及时出现控制住局面,但是奈何慕容流云高举剿匪的旗号,对明教是猛攻猛打,明教四大天王武功再高强也毕竟四人之力,此时又不讲单打独斗,他们如何能应付那十于万训练有素的官兵的攻击,只好退守到一线天桥旁,慕容流云才无法再追杀过去,但是明教弟子也损失的不计其数了,亏了他人数众多,死伤到也和灵鹫宫相差无几,明教教主勃然大怒,发下黑色令来,先杀慕容流云这言而无信的家伙,本来说好一起对付灵鹫宫的,可是他竟然趁火打劫,让明教给大伤了元气,若要恢复到以前的那么的景象,怕是再不可能了,都是拜姑苏慕容所赐,所以对于灵鹫宫的残余也就半理不理了,那剩下的仅存的弟子才能从那六里亭里出来,侥幸逃得性命! 叶逍问:“还有那段家小王子呢?还有丐帮的一位叫雷冲的他们如何?还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段家的三公主,诸葛教主等人呢?” 薛慕华道:“师弟不用担心,段家小王子在那六里亭找寻他失踪了的婢女,现在明教已经全部彻回正与姑苏慕容的数万大军对峙,根本无暇再去六里亭了,丐帮的的叫雷冲的英雄倒是没有听说过三十六岛七十二岛的众豪杰就只剩下见天早上在土城前见到的几人,现在却一人也没有了,还好诸葛教主一直在段小王爷身侧,想是安然无恙,至于三公主也不知道下落,不过却听段小王爷说有人稍来信说三公主安全,尽可放心了,师弟,我们这次可是损失巨大啊,要想再起东山,怕太难了些,我”言语间实是悲伤,溢于言表! 叶逍若有所思,在路上来回踱着步子,“东山再起,东山再起”还不住的摇头,看来他灵鹫宫却是大势已去了,再想往日的辉煌,那怕是再不可能的了!一切都是断送在了自己的手里 薛慕华问道:“师弟可知道救走遥师妹的是什么人呢?” 叶逍摇头:“我不清楚,我派高人还有谁呢?她为什么要遥妹代我而主逍遥派呢?” 薛慕华也随着他摇头,突然听到习习簌簌的声响,叶逍闪身道:“师兄有人过来!” 只听一人道:“五师弟,你在那里吗?” 此时此刻,叶逍觉得也没有必要在躲藏了,因为他明白了段誉那番话,一切要以平常心来对待,要面对的迟早要面对,自己也再没有理由要避着他们师兄弟八人了,于是就简单的转过身去,康广陵师兄弟凑到薛慕华近前:“五师弟,你怎么夜里一个人来到了这里呢?”也看到了旁边的背对着自己等人的一个白色人影,在黑夜里十分的抢眼:“老五,这位是?” 叶逍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带些许的微笑对着众人,康广陵等人一看,仔细的辨认,连忙都一起跪倒在叶逍的面前:“弟子拜见掌门人!” 叶逍不答话,只是转过身去,走到小树林旁,并不受他们七人的大礼,薛慕华把他们一个个给拉起来,把事情的缘由向他们师兄弟说明了,几人这才恍然大悟,“太好了,不管叶师弟是否还做我们逍遥派掌门人,只要他没有死就太好了,哈哈”康广陵与范百龄大笑道。 康广陵走到叶逍身后:“很高兴再次看到叶师弟,师兄老了,也不中用了,没有死在那六里亭,后着脸皮还苟活于这世上,呵呵,这张老脸都不敢再出来说自己是逍遥派的弟子了希望你能让逍遥派重新振兴啊!” 叶逍转过身:“师兄太看得起小弟了,小弟总算凑合着挨下了这条滥命,倒让我逍遥派蒙了这场大的劫数,都是叶逍一人之罪过,惭愧惭愧啊至于逍遥派,不瞒大师兄,小弟已经不再是逍遥派的弟子了,我已经被父亲给逐出了逍遥派,再不敢以逍遥派弟子自居了,还请师兄谅解!” 说完双手一揖,两眼直看着康广陵,叶逍此时看到逍遥派弟子其实内心颇是自责,自从被段誉劝慰一番后,已经减缓了些内心的抑郁,可是此时再见到这仅存的几名弟子,他心里隐隐的觉得内疚,渐渐觉得无法面对这些人,这些逍遥派的人,还有那再也见不到一个的灵鹫宫的人,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英雄好汉,再也见不到了叶逍眼神默默,好像百无聊赖般,又无精打采的样子,脑子里被回忆沾满了,顿时一切都回到了那六里亭,那烈焰飞腾的情形,自己的弟子门人都在火海了挣扎,还仿佛听到了临死前那绝望的哀号 叶逍闭眼摇了摇头,就在此时听到函古八友里的七师妹石清露问薛慕华:“五师哥,那钱正与过彦之一起联名下帖邀请我们函古八友去参加他们孩子的婚礼,你去不去呢?” 薛慕华嘴里支吾道:“这钱正?过彦之?” 叶逍一听,那应该是那对临死前互定终身的小冤家了,当日自己与那呼延成还戏称要一起做他们的媒人呢,而且还答应到时候一定会去的,遂问:“是什么时候?” 康广陵接话道:“什么什么时候?” 叶逍问:“那李少陵和钱飞飞的婚事是什么时候?” 康广陵忙道:“哦,原来师弟也知道他们的婚事啊?是在后天晚上,都是江湖中人,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拣日不如撞日,正好有大批的武林中人在雁门关内,他们都是为我逍遥派而来,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也借此乐和乐和了” 叶逍把那话题岔开了,心里顿时稍感轻松,微微一笑道:“何止是知道?我还是他们的媒人呢!哈哈”脚下叫力,施展开轻功,飞上了那树梢上,飘过来一句话:“鲲鹏万里怒而飞,天地之间任逍遥呵呵洞房花烛今胜昔今日还采兰花去”声音消失在夜的黑幕里! 康广陵发自内心的赞叹:“好俊的功夫啊,逍遥逍遥” 叶逍回到客栈,想,左右也是无事,也不急着去回到父亲身边,因为这次回去就意味着再不能行走江湖了!好像还有什么另他割舍不下的东西总是在心里晃来晃去,他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索性就去了那婚礼再做打算! 笠日,傍晚,叶逍简单做过收拾,还是一袭宽松的白色长袍,那大院里也是张灯结彩,很像样子的做过装饰,已经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了,吆喝声嬉笑声也是不绝于耳的传来,叶逍不想太多的人认出自己,轻身上了屋顶,揭开块瓦打量大厅里的情形,但见万事具备了,好像在等什么似的! 但见过彦之与钱正坐在正堂的两把大椅子上,面带微笑,周围的人上前来轮番的道喜,好多人都开始问:“我说呀,人都差不多了,还等什么呢”“是啊,是啊,快点开始吧,我们都等着看漂亮的新娘子呢” 钱正站起来,双手抱拳:“钱某在此先感谢各位好朋友的到来,参加小女与伏牛派李少侠的婚事,不胜感激,不过呢,我们在等的是小女与李少侠的大媒人” 话音刚落,只听到一阵哈哈大笑从前门外传了进来:“哈哈,是在等我吗?” 众人让开了一条道路,随着笑声走进来一位一身鲜红色的衣服的豪客,径直走向了过钱二人,过彦之与钱正对视一眼,好像没有看出来,忙起身问:“敢问阁下是?” 那来人笑道:“你们俩可是过河拆桥了,我是你们的大媒人呐,在下雁门关总军元帅呼延成!” 原来那日他穿的是盔甲,今日穿了便服没有看出来,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还以为来给他们道喜的呢,过钱二人大惊失色,立刻皱起眉头,暗道他怎么来了? 叶逍在屋顶上也听的清楚,他此来是何故呢?难道真的要来当钱李的媒人不成? 呼延成道:“怎么?不欢迎吗?让我这大媒人站在此地主持他们的婚礼吗?” 他话一说完,早有人搬来一把大椅子让他坐下,钱正走到他身前:“多谢元帅能赏光来主持小女的婚礼,请上坐!” 呼延成也不再客气,起身坐到了钱正的坐位上,其余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于是道:“现在媒人也来啦,婚礼也该开始了吧?” 呼延成却摆手:“等等,我只是媒人中的一个,还有一个他们的救命恩人加媒人的人还没有来呢?” 过李二人一听,很是欣喜,连忙抱拳问:“元帅,您可是识得?” 话没有说完,呼延成道:“识得识得,当然识得,他也来了,就等你们去迎接呢?” 过李二人忙再问:“恩人现在何处?我等这就去迎接!” 呼延成拿手指了指头顶:“喏” 二人不解,可是房顶的叶逍看的是清楚,知道呼延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藏身之处,还给揪了出来,就不能再藏了,于是轻身下了屋脊,飘飘欲仙般走进了大厅:“呵呵,告罪,在下来晚了一步” 过李二人看着来人,过彦之道:“哎呀,是叶掌门大驾,有失远迎啊,快请坐!” 呼延成开口道:“他就是你们那救命恩人,只是换了套衣服就不识得啦?” 第七十九章(全本完结版) 钱正仅看其身形就已经是猜到了七八分,心里一阵高兴,就算是那呼延成真的想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有叶逍在此,他也不能怎样?各江湖门派之人上前与叶逍见过,叶逍是一一还礼,过彦之把他让到自己的坐位上:“叶掌门,请坐!” 叶逍知道肯定是推辞不过,于是只好坐下,正对着呼延成,与呼延成一对视:“呼延兄倒是不该把我叫出来的!” 呼延成道:“兄弟,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叶逍微笑着摇头,可是周围的人,特别是过钱二人很是吃惊,因为他们对彼此的称呼上,竟然以兄弟相称,这其中的缘由可是自己所不能明了的,二人因当时的一句戏言此时竟都真的来到了这里,在这里做主婚人! 新郎新娘终于出来,李少陵满面红光,更添英俊,胸前佩带着大红花,手里拿着的大红丝带的那一头在新娘子手里,新娘子大红鲜艳的龙凤罩盖头,身上是深红色的盘凤卧麒麟的霞帔,裹住了钱飞飞那娇小的身形,二人一起上前来施礼 叶逍与呼延成均是面带微笑:“呵呵,没有想到我呼延成竟然还能在这里为一对武林中人主持一场婚礼,特别是与叶兄弟一起”他顿了一顿后道:“唉,当了十余年的官兵,竟然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个元帅了,呵呵唉兄弟,想你的处境,我是不是更甚之呢?” 叶逍看着他的脸色,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的生活的确是要比自己艰难的多了,十余年,每天都好像替另一个人活着,那是什么感受,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坚持,心里是更加的佩服着呼延成 新婚夫妇互相拜了三拜,给送进了洞房,宾客各自都到了席间,过钱二人轮番敬酒,刚走到叶逍与呼延成跟前,只听到一阵登登的脚步沉重的声音,过彦之上前拦住来人:“少庭,为什么这么慌张” 那少庭一指门外:“师父,您看” 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起随着那少庭的眼光看去,过彦之大步而出,但见一名侍者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张帖子站在门外,过彦之道:“朋友前来有何贵干?” 那侍者手向前一递:“小的只是前来送信的,这封信要交与伏牛派的过师傅,和五行门的钱掌门” 从大厅了跟出来很多人,有的人想,那少庭也真是的,不就是个送帖子道喜的吗,干嘛这么的大惊小怪! 过彦之道:“在下就是过彦之!” 钱正也道:“在下五行门钱正,不知道这帖子是谁让阁下送来的?” 那侍者把信递过来:“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这样说的,让我亲手把帖子交给您二位就可以了,还打赏了我二两银子!” 把信交到钱正手里后,转身离开 二人知道就算是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连忙看那帖子,只见正面写道:“恭喜五行门与伏牛派喜结连理,明教刘风拜上钱掌门,过师傅”钱正随口念了出来! 众人这才知道那少庭为什么大惊小怪了,是明教送来的拜帖,明教君子天王刘风,四大天王之首大儒者! 打开看里面写道:“偶闻伏牛派过师傅爱徒少侠与五行门钱掌门千金喜结连理,风自当道贺,可是日间琐屑加身,怕只晚间得闲,风定当前来拜见,余还闻届时还有许多的武林前辈与会,不胜欢喜,恕冒昧了,到时候还可以借机向各位前辈讨教,明教语诗拜上!” 这无疑是战书,是向在场所有人挑战的战书,当场没有人应声,过彦之拿那书信到大厅给叶逍看,叶逍仔细看了遍,转身递给呼延成,“你看若何?” 呼延成淡淡一笑:“我定是置身事外了,那刘风小子也是不知道我的身份的!” 旁边的人都不知道二人的对话是什么意思,都在等着叶逍说话,叶逍见到大家的样子知道都是在等自己,于是安慰大家:“各位好朋友少安毋躁,明教人虽猖獗,但是朗朗乾坤自有天意,那就是邪永远不能胜正了,他既然要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好了!” 众人听叶逍说的大义凛然,有的立即出声附和:“对,我名门正派联合起来还怕他魔教不成!”“好,就让他来吧,看他是否真的三头六臂,到这里还能哪咤闹海?” 但是说虽说,在场的人再没有心情喝酒了,都坐在各自的坐位上,内心忐忑的等着那明教刘风的到来,十分的矛盾,既想让他赶紧来,又不想让他来,在椅子上是坐立不安,因为明教君子的名声太响了,二次夜闯大理皇宫,长江独自应战逍遥派万仙聚会,明教四大天王之首,那份武功,那份才学自是天下无双的! 有些年轻的弟子不时的左顾右盼,有的人也把手里的杯子给握出了汗,但是大厅里却是静悄悄的,那喜庆的气氛因为这一封拜帖荡然无存了,还有些人已经略显得急躁了,不住的按摩自己的兵器,叶逍见状,走到康广陵身前:“师兄,借你琴用一下!” 康广陵把琴呈上来,叶逍把琴平放在桌子上,微笑道:“各位,如此也是等待,不如由小弟来做首曲子吧?” 其实他是想安抚下这群人那紊乱的内心,呼延成道:“好,在下侧耳聆听!” 叶逍微笑着开始拨弄琴弦,这次不是《觅知己》,而是《淡忧曲》,那琴声婉转柔和,仿佛一缕缕温暖的春风往人的心里钻,说不出的舒服,有的人放松了拳头,有的人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叶逍的曲调,整个大厅显得更加的幽静,根本感觉不到有好多的人在现场似的,他的琴声中好像有初升的太阳,好像有阳光,淡淡温暖的阳光,好像有鸟叫,清脆的百灵鸟儿的叫声,阳光照在林间的小路上,小路两旁尽是清明的鸟叫,脚下是淡淡的朝露,清新可爱 康广陵由衷的赞叹:“唉,我于这琴上下苦功几十年,还名叫康广陵,那广陵曲怕也不如这师弟的淡忧曲了,我是万万不及其之一二了,看来这琴道不是时间就可以精纯的,要感悟,要有灵气,可能这就是我这么多年参不透的地方吧” 正在大家沉浸于这曲调的时候,门外有一丝箫声夹杂了进来,专拣那琴调的空隙往里钻,开始柔和缓缓,像是初春的小河开始流淌,冰雪初融,万物复苏的景象开始出现在了人们的脑海里,一时,箫声琴声象是一对蝴蝶在花间相互追逐,时而高亢,时而婉转,一个带着一个走,又好像是一个追着一个在走的样子! 琴声猛的变的到了起来,那箫声仿佛稍微停了一下,随后又紧紧的跟了上来,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尖,大厅中有的人已经开始觉得眩晕,想要呕吐的样子,叶逍身后的呼延成也是一皱眉:“是摄心术” 过彦之一听,他是知道那摄心术的,那人要有很高的内力才行,要加于这箫声上,那更是难上加难了,不知道什么高人到来了? 有的年轻弟子抵挡不住,开张开手足,在大厅里舞蹈了起来,还有的哈哈大笑,华山掌门李定连忙喊:“大家快把耳朵给堵起来!” 叶逍知道自己的琴声也影响到了身边的人,但是现在他一旦停止,那箫声就会趁虚而入,自己也要受伤的,那时箫声就更加的无法控制了所以还是陪着那箫声继续往上走,身边意乱情迷的人越来越多了,叶逍手上加快了速度,手指都快要看不清楚了,连过彦之与李定等人亦都堵上了耳朵! “砰”六根琴弦一起绷断,叶逍手指停下,那箫声也停了下来,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是哪位高人于此,倒震碎了我的玉箫,刘风佩服!” 从对面屋顶上飘下来两个人影,叶逍等侧目看去,叶逍心里一阵激动,来者是君子刘风,那让他激动的是刘风身边的人,是个女子,正是那大理三叔家的三公主仙儿,她怎么会和刘风一起呢? 过彦之迎上了刘风:“刘天王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刘风微笑着向里走,根本就不管身边都是对他虎视眈眈的眼睛,步履仍是那么的潇洒,却见上座上坐的两个人,先看到的是一身鲜红的呼延成,再一看东侧,竟然是本应该死了的叶逍,脸色一变,但是立即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哦,我倒是哪位高人呢,原来是叶掌门到了,失礼失礼恕冒昧!” 仙儿见到叶逍,脸上一红,低头叫道:“大哥,你没事就好了!” 叶逍本想问她为什么与刘风一起,但是当着这么多的人,他还是没有问,只是瞪了她一眼,微笑着对刘风:“托贵教四大天王的福,还凑合的活着,刘天王感到很意外吧?” 刘风视大厅于无人般哈哈大笑:“哈哈,叶掌门多疑了,刘风此次奉教主之命,一是前来为伏牛派五行门道喜,二嘛,听说当日贵派攻打我光明顶时,这群武林中的英雄豪杰也想来指点我明教几手拳脚,所以这次在下出来,教主特意嘱咐,要挨个向各大门派请教一下,因此在下才带着万分的诚意就来了!还请各位不吝赐教!” 李定当然能听出来他是什么意思:“好,爽快,刘天王开门见山,想是想效法当日你张狂天王那样,挑战我天下门派而已吧?” 刘风低头抱拳:“不敢,在下说是请教了,就是想请大家都露那么一两手,我回去也好向明尊教主交代啊!” 李定冷哼一声道:“哼,请教我中原各派才是不敢呢,今日在下倒是要领教明教高人的绝学!” 在场的其余人都是暗自惊呼,这次华山掌门怎么先向刘风给叫起阵来了呀?突然从角落里传出声喝彩,紧接着鼓掌声擂鼓般响了起来,是给李定,上次明教张狂要挑战李定时被姑苏慕容给接下,李定没有能出手,所以谁也没有看到这排名天下第十的华山掌门出手,这次他竟然好像是胸有成竹的开始挑战刘风!所以众人都为他喝彩! 华山剑法在江湖独树一帜,冠绝天下,这次也是有幸目睹了,果然,李定已经抽出了宝剑,身后有人喊:“对,跟他魔教要人客气什么,李掌门先上,我们一个个跟他斗,打不死也要累死他” 他这话明显是说李定打不过刘风的,他旁边的师兄连忙拉了他一下,要他不要再说,可是话已经出口,李定也是不以为意,嘴角的胡须微动:“刘天王,请!” 他是想证明给天下英雄,自己华山掌门不是传闻中的第十而是自己凭实力而夺来的。 刘风小踱几步:“既如此,刘某却是却之不恭了,请!” 二人站在大厅,李定摆开架势就要动手,只听房顶上又传来一个声音:“李,掌门,这个机会还是留给我好吗?” 随着声音又下来两个人影,更令眼前的人为之一阵,原来竟然是姑苏慕容姐弟二人从天而降,慕容静雨仍是一身黑色,二人走到刘风近前,慕容流云道:“刘天王请了,姑苏慕容想请教刘天王高招!” 刘风眼睛发光:“还是贤姐弟一起来吗?”把李定又给抛到了一边。 众人都大感诧异,他们怎么会都跑来这里呢? 可是更令众人吃惊的是刘风的回答,只见他正对着慕容静雨道:“如果还是贤姐弟一起上的话,刘风甘拜下风,不用比了!” 慕容静雨微笑:“呵呵,从来;没有听说君子天王也认输过!” 刘风坦然一笑:“呵呵,如果我能打赢你们的话,就不会被你们抢走我一样东西了?” 说到这里,却见叶逍身边的呼延成脸色一变 呼延成注视着慕容流云,时而皱起眉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而叶逍却一看到那慕容静雨,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慕容静雨,那海市蜃楼慕容兰烟的孪生妹妹,见到静雨自然就想到了那兰烟姐姐,叶逍闭眼摇了摇头 刘风已经做了不敌的姿势,慕容姐弟要如何呢? 呼延成却上前对慕容流云施礼:“雁门关总兵元帅呼延成拜见十二王爷” 叶逍与在场的诸人都大吃一惊,什么,慕容流云?十二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慕容流云笑着向呼延成道:“呼延元帅,如果我对您说我不是十二王爷,你相信吗?” 呼延成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可以想像对方,自己都可以在官兵中卧底内应十几年,别人伪做个身份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是以是一直深信不疑的:“属下见过王爷的虎符令牌,那的确是十二王爷的令牌!” 刘风哈哈大笑:“难道你就是只认令牌不认人吗?” 慕容流云也是哈哈大笑问:“难道你就只认令牌不认人吗?” 呼延成窘在了当场,却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笑道:“呼延元帅,老朽来帮你回答可好啊!” 说着话进来一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说书老者,武林排行榜的创始人,卧龙老先生,他还是右手他着个黑色的盒子,微笑着走入正殿,先向众人做一团团之礼道:“呼延元帅,老夫帮你回答可好?” 呼延成自是识得卧龙神,于是躬身道:“那就麻烦老先生了!” 卧龙神笑着说:“明教君子,姑苏慕容,要论武功自是君子刘风略高了,可是若姑苏慕容姐弟联手刘风自不是对手了,刘风乃俊杰也,不会做无味之争,自甘愿做负,当真君子也!”他走到呼延成身边:“呵呵,至于那虎符令牌嘛,自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假,更不知道十二王爷何许人也,所以,各位您说,若不听令牌号令,那将军之职岂不不为将军也?” 众人不语,卧龙神在大殿游走,挨个看人们的脸色,抚须轻笑:“没有想到,这许多的江湖豪杰今日都来到茫茫关外,还引来了明教君子,灵鹫掌门,雁门关的总兵,呵呵真是热闹啊看来老夫的排行榜要改动了” 叶逍与呼延成相互看了一眼,呼延成摇头,叶逍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迈出一大步:“既然如此,有卧龙老先生于此,难得的机会,在下叶逍斗胆想请华山李掌门和姑苏慕容公子把这第一阵让给叶逍如何?”呼延成想出声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慕容流云侧身一立,“好,小弟这只有在旁呐喊助威了” 慕容静雨却上前与叶逍见过:“小雨见过叶公子!叶公子平安真是太好了!小雨近日听江湖传闻说公子葬身昆仑山六里亭,不胜悲痛,现在又见公子,倒是万分欢喜!” 叶逍微笑:“托福,我哪能那么容易的就死呢?他明教杀了我灵鹫宫那么多人,你说我能就这么默默的死去吗?”分开众人,向刘风走去! 康广陵等师兄弟八人紧跟在他的身后,江湖中各门各派豪杰都把眼睛争的大大的,有一人最为紧张,她自然是大理三公主仙儿了,她眼神飘离,一会儿看向叶逍,一会儿瞄向刘风,心里不知所措,一方是自己的未来夫婿,一方是自己一往情深的心中偶像,她想出言相劝,却又不知道该劝谁,只有自己心里着急!如果二哥在此就好了,说不定还能阻止住他们,因为逸尘与二人都是有交情的,可是他却还在昆仑山寻找那丢了的抚琴与侍书,根本不可能来到这里的! 明教君子刘风对逍遥派掌门叶逍,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只有慕容流云轻声道:“叶掌门,灵鹫宫数万人都死在了那六里亭,明教残忍,小弟是眼见不忍,才从后山牵制明教,可是还是无能救得贵派弟子,还请叶掌门见谅!” 叶逍一听,心道:“哼,我才不相信你那一套,你只不过是坐收渔利,此时故意说明教杀我数万人,无非是让我出手时不要手下留情!”于是抬头道:“慕容公子不必言语相激,我灵鹫宫与明教的仇乃是不共戴天的,出手便是生死之战,多谢慕容公子提醒了,如若我战刘天王不下,慕容公子自可拣个现成便宜去,叶逍死而无憾!” 呼延成低声在叶逍耳边道:“贤弟小心了,我没有与刘风交过手,不知道他的底细,我不想看你伤了他,更不想他伤了你,还有,外面还有高手!” 叶逍点头,还是走到刘风近前:“刘天王,请了!” 刘风慷慨一笑:“哦,看样子,刘风来的真不是时候啊,唉,好象是自投罗网了,那好,刘风就效法当年萧峰大侠在聚贤庄一般了,天下英雄为难刘风,刘风何惧?” 把手一伸:“钱门主,讨盏酒如何?” 钱正立即派人端上了两大碗山西汾酒,递给了刘风,刘风一口气连喝两大碗,然后把那两只大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叶掌门,请了!” 说完,一侧身,先出手,脚下轻灵,倒是逍遥派凌波微步,叶逍被那少林寺老和尚化去所有逍遥派功夫,那赖以催动凌波微步的北冥神功被那老和尚给花的一点不剩,叶逍但见刘风右手袭来,无暇再想,伸右手就挡,暗道:“天山折梅手,他怎么?” 于是暗自运内力也催起天山折梅手,道家与佛家的内力本就相通的,只是他运作的手段不同而已,这点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就连当年少林寺的方丈玄慈都没有认出土蕃国师纠摩智的小无相功一般,在场的人谁也看不出叶逍催动的却是少林内力! 旁边的康广陵却暗自吃惊,可是却也不敢说出来,其余众师弟妹也看出来了,那君子刘风所使的竟然是他本门的武功,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再熟悉不过了,可是却没有想到这简单的一招却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他到底是谁?难道叶师弟看不出来吗? 二人晃来晃去,每次都出手伶俐,可是都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只是轻轻一带而过了,众人已经看的是眼花缭乱,暗想要是换过自己早就躲不过了,而那今日刚刚的新婚的新郎新娘也从洞房里跑了出来,总是江湖儿女不忌讳的,目不转睛的盯住场上的变化! 叶逍也感觉到刘风的逍遥派武功怕在自己之上,可是刘风却不敢过于逼迫,以为他隐隐感觉到叶逍身上藏有无比巨大的内力,他不想引他爆发出来,那时怕自己是不敌了,所以只是取巧的游斗。 二人你来我往,都知道对方的下一个招式是什么,会用哪一招来招架,所以打起来很是行云流水般,像是同门师兄弟在练武一般了,更让逍遥派那绝学大放异彩,大殿内的高手都已经看出些端倪了,呼延成心想:“他们的武功如出一辙,好像是一个门派的,那就是逍遥派的,难道刘风是逍遥派到明教的不会,不会的可是”怎么想也不明白,刘风到底是什么人传授的武功呢? 逍遥派武功轻灵美妙,似是舞蹈,叶逍刘风二人俊俏潇洒,加上这曼妙的武功,正是让这逍遥派的武功中“逍遥”二字,发挥到了极限,是前辈所有逍遥派高人所不能为之的了。 刘风变换掌法,天山六阳掌,举重若轻潇洒如意,就连逍遥派的一众弟子也禁不住从内心喝彩,是绝对正宗逍遥派的武功! 刘风却感觉到了叶逍所夹杂的内力不像是他逍遥派的小无相功,因为小无相功要阴柔和缓,可是叶逍的内力却阳刚霸道,刘风更加的不敢与他硬对硬了!二人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两人都是一身雪白的衣服,很快就再看不出哪一个是刘风,哪个是叶逍了,叶逍从心里也琢磨,他如此娴熟的逍遥派功夫,定是我逍遥派弟子,可是为什么却是明教天王呢?我不能伤他 刘风也自心里道:“他内力高强,实我所罕见,要打败他根本不可能,坚持到几时算得几时,看来我刘风当真要命丧于此了可是我那千秋大业却没有完成,刘风死不瞑目了!”瞥眼见到在一旁的姑苏慕容流云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再看场内的江湖豪杰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淡然一笑,一边出手一边吟道:“哈哈,山前晓春扫梅花,河阴嫩柳探新芽,此为君子归冢地,何曾弄箫英风飒”凝全身之力,聚于右臂向叶逍推了过去! 呼延成看出端倪,想出手是来之不及的,叶逍见刘风一掌推来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不由自主的也推出一掌,就在双掌就要相交之际,从人群中闪出一条快似闪电的影子,窜到二人中间,是仙儿,二人快速撤力道,那还了得,叶逍见是仙儿,就算是内力反噬自己死了也不能伤的仙儿的,而刘风也是一般心思,二人硬生生的把内力撤了回来,各自蹬蹬退出数步,刘风仰面摔倒在地上,一抬头,“哗”吐了一大口鲜血,再也起不来。 叶逍不住的后退,身子靠到了大殿的盘龙柱,啪,那一人抱粗细的柱子被叶逍给撞断,可是余力未消,仍自后退,一连撞翻了几张桌子,数把椅子后,脚尖仍带着身子向后滚,呼延成窜到叶逍身后,右手单掌抵住叶逍后背,砰,硬给截住了,可是还是二人同时又撞碎了一张大桌子才缓缓停下来叶逍只感到内心气血翻滚,胸口一甜,也是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叶逍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眼睛似睁似闭,呼延成连忙拿右手抵在叶逍的后背:“好兄弟,千万别运气,我来给你推拿!”言语是十分的焦急。 而那边的刘风却一下子盘腿坐在地上,仙儿见叶逍已经有人照顾了,连忙跑到刘风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刘公子,你,你这是?”眼泪从那大眼中滑落。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这是什么,两败俱伤,叶逍伤的厉害些,但是那些武林中的名宿都知道叶逍之所以伤的厉害些,是因为他的功夫要比刘风高些,为了中间突然闯进来一名女子,显而易见,他们二人谁也不想伤到她,如果有一方收势不住,仙儿早已经香消玉陨了,那是何等深厚的内力爆发,仙儿不想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受伤,现在兀自落泪不止,可是又无能为力! 也没有人上前,静静的等待着,终于有人道:“众位英雄,我们不必为魔教的人讲什么仁义,他还不配,我们趁此机会上前杀了他,也为武林从此除了一大害,也为那死去的千千万万的灵鹫宫弟子报仇!”声音虽然不算太响,但是每个人都听的到,一时没有人响应,只有慕容流云上前一步道:“既然各位前辈英雄都怕辱没了自己的英名,那么这件事情就由在下来做好了!” 说完取出长剑走到刘风身边,对着坐在地上的刘风微笑道:“刘天王,是你命该如此了,请原谅小弟吧!”挥剑欲斩。 仙儿却一下子挡在了刘风身前:“不,慕容公子,你不可以杀他!” 慕容流云自是识得仙儿的,当日在大理躲避丐帮的追杀的时候,仙儿与逸尘还曾帮过他姐弟二人的,这时候仙儿却出来阻挡。 慕容流云一挣:“三公主,您请您不要意气用事,待我先解决了这为祸武林的魔教妖人再详与您讲解!”还是轮剑要砍。 旁边的众人也都高声喊:“对,杀了他,杀了他杀了魔教的妖人,为武林除害” 仙儿泪眼迷离:“不,我求求你,不要杀他”刘风面带微笑,只是不能说话,那样的视死如归,做个无所谓的表情。 “住手。”一个声音从殿内传出来“魔教虽然邪恶,可是我不能失仁义与他,倒叫天下人笑话,我等与魔教妖人何异,我再与之比过”说话的正是叶逍。 “他号称君子,我们焉能趁人之危做得小人呢?来我再与之比过”呼延成扶起他,略带喘息的说道! 叶逍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斜斜的倚在了呼延成的身侧,眼神十分的坚毅,目光直射坐在地上的刘风。 仙儿还是挡在刘风的身前,“大哥,你你放过他吧?”她哭着哀求叶逍。 叶逍闭了下眼睛,急声道:“傻妹子,我放过他?你问他,何曾想放过我,放过我灵鹫宫数万的弟子呢?他就是想要把我逍遥派赶尽杀绝!” 康广陵血气上涌:“对,绝对不能放过他,杀了他为死去的弟子报仇!”其余师弟妹也一起厉声呼喊着 函古八友知道叶逍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所以就一字排开,站在了叶逍身前,各取武器正对着刘风,“师弟,我们要杀了他” 呼延成本来想阻止,可是看着阵式是不能出口了,想暗中助他都是抽不出身了,因为叶逍还要自己照顾的,只是急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想一两全其美之策,左顾右盼,仍是没有办法,眼看人群激动,稍微一个咳嗽就有可能为刘风招来杀身之祸,皱着眉头一直摇头! 康广陵向叶逍一拱手:“今天我就要杀了这魔教妖人,为我死去的逍遥派弟子,灵鹫宫众弟子,少林和丐帮的弟子做祭奠!” 叶逍点头:“好,师兄,你替我手仞了仇人!” 康广陵师兄弟八人把刘风团团围住,仙儿已经哭成了泪人,就在函古八友正要动手时候,从屋顶传下来一女子的声音:“大哥,不可以杀他!” 从房顶上落下两个人影,当先一人是逍遥派当今掌门,灵鹫宫如今的尊主,叶逍的妹妹叶遥,还是一身淡兰色的衣襟,推开众人跑向了叶逍:“大哥,大哥,你不能杀他啊!” 叶逍见到叶遥心头自是高兴,“遥儿,大哥终于又再见到你了,你可好?”这简单的一句问侯,却让叶逍是发自内心的百感交集,自己险些丧身大漠,这时候乍见亲人,激动之情那是难以自已了,但见到叶遥也好像是瘦了些许,只道她是以为自己死了而伤心的样子,关爱之情油然而生,颤抖的拉住叶遥的手,“遥儿,你瘦了!” 叶遥失声哭了起来,跪倒在了叶逍面前:“大哥,小妹以为再也见不到大哥了没有想到老天还是有眼的啊呜大哥!”情形感人,在场的许多人都禁不住热泪盈眶。 而刘风见到叶遥身后的人,眼睛里的泪水也开始打转,最后又笑了起来,众人不解,这君子刘风面对天下英雄还笑傲以对,为什么看到这美妇人却哭了呢? 来之美妇走到刘风身后,轮指虚点,“啪啪”数响,刘风咳嗽一声,从地上转个身,跪倒在地上:“徒儿拜见师父!” 这一举动,让全场震惊,刘风,君子天王的师父是个中年美妇?叶逍与呼延成连忙抬头看过去,看那刘风的师父是何许人也。众人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来人正是刘风的恩师逍遥派弟子李沧海,只见淡淡对着康广陵众人,把手向下一垂:“你们八个是星河的徒弟吧?” 函古八友中的木匠冯阿三道:“呔,那妖妇,竟敢直呼我恩师名讳,纳命来!” 二师兄范百龄拉住他:“六师弟,不可造次!” 康广陵上前一步:“敢问前辈仙乡何处?师承何派?” 在场的众英雄一见,都是不以为意,康广陵都什么年龄了,竟然还叫这中年美妇“前辈”,可是李定这等高手已经看出些端倪,来者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至于年龄,绝对不是如眼前所见,是以以康广陵这等年纪也自称晚辈了! 那美妇抿嘴一笑:“你是他们的大师兄吧,还是你有些见识,你们这群不肖徒子徒孙见到师祖也不跪拜,还敢上前来质问,哼真是苏星河的好徒弟,二师兄的好徒孙啊!” 所有人一愣,叶逍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薛慕华凑到叶逍跟前:“师弟,她就是那自称本门前辈的高人,就是她救走的遥遥师妹!” 叶逍惊异的看着叶遥,叶遥连忙对叶逍说道:“大哥,这就是你不能杀刘风的原因,这位前辈是刘风的师傅,而且,她就是我们的小师祖,讳李沧海的了!” 叶逍心里猛的一颤,连忙跪倒在地上:“弟子拜见师祖,不知道师祖驾临,徒孙失礼了!” 康广陵函古八友一看,哎呀,这下可糟糕至极啦,这刘风如此一来可是自己的本门长辈了,怪不得他如此娴熟的本派武功,差点没有给杀了都惊出一身冷汗,薛慕华最先跪倒在叶逍身后,其余七人也连忙跪倒:“徒孙拜见师祖!” 李沧海呵呵笑道:“都起来吧,我要是晚到一步,你们不把他给杀了呀?”指了指身边的刘风。 康广陵连忙道:“弟子等不敢!”众师兄弟从地上站起来!再不敢提杀掉他的念头了,都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呼延成也是松了口气,因为一旦刘风真的死在这里他日明尊教主怪罪下来,为何见而不救那是难逃干系了。 仙儿擦去脸上泪水,跑到叶遥近前:“遥姐姐!” 叶遥拉着她的手:“三妹,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啦?三叔正找的你紧呢?” 仙儿低头脸红不语! 叶遥转身看向了叶逍,叶逍身后的呼延成听着几人的称呼,问道:“叶贤弟,这是?”指了指仙儿又再指了指叶遥。 叶逍瑟瑟一笑:“这是舍妹叶遥,那自是大理段三叔家的三公主!” 呼延成恍然大悟,那原来是公主,段三叔,自然是大理国当今皇帝陛下了!当然他并不知晓他和她的婚事了。 厅内传来一阵呵呵的笑声:“哦,就连老夫今日也是大开眼界了,哈哈,逍遥派还有如此高人,老朽拜见了!”是那说书的老者卧龙先生。 李沧海单手抵住刘风后背,正对着那卧龙先生道:“是卧龙先生,久仰大名了!” “老朽呵呵,在前辈面前在下岂敢再称老朽,前辈都知道在下贱名,受宠若惊了,惭愧惭愧”卧龙先生客气道。 李沧海回以一笑:“我岂是单知道你的大名而已,我还知道你创武林排行,就是要鼓动天下武林中人互相杀伐,争那排名,到时候天下大乱,你这假卧龙倒可揭竿而起自成一师,图谋天下了,真正得利的焉能是他人,呵呵,不知道沧海说的对否?” 在场的众人都被李沧海的话给震惊了,这是谁也没有想过的,谁也不敢想的他?卧龙神?为什么创建武林排行,他怎么知道那么多人武功,他到底是谁呢? 李沧海的一句话把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到了那卧龙先生去了! 各门各派的人都私底下议论:“对啊,这卧龙老先生怎么知道江湖中这么多的人的武功呢?他是如何的得知的呢?” “他到底是谁呢?他会不会武功呢?” “他的真实年龄也看不出来,难道是哪一派的武林名宿不成?” “他为什么要创建这武林排行呢?” 一时是议论纷纷,卧龙神不怒反笑:“前辈教训的是,只是在下创建这武林排行却没有如前辈那般的忧虑了,试问在场各位英雄,有哪一门哪一派是为了争着武林排行而大动干戈呢?试问前辈与在场各位英雄,当今天下当真是太平无事吗?再试问各位,我卧龙可曾做过有违侠义之事否?” 他一连几个反问,又让在场诸人觉得他说的似乎有那么几点道理,江湖中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门派是为了争个排名而厮杀,而当今天下却战乱四起,契丹女真东北虎视眈眈,西夏吐蕃雄居西北,大理坐镇正南,时而却是刀兵相见者,至于这卧龙神做过什么有违侠义之事?又有谁得知呢? 李沧海呵呵一笑:“很好的狡辩,那么我就让大家看看你的真实身份,看看你到底在唱哪出戏呢?”说完一斗身边的红绫,直直的戳向了卧龙神,卧龙神不闪不避,自是十分的沉着,仍是那般的从容不迫,那红绫却突的向下一沉,正打在那卧龙神总是随身携带的黑色铁盒子上,“啪”盒子打开,从里面滚出一物,卧龙神脸色一变,欲弯身去拣,那红绫却正挡在他的身前,使他都弯身不得。 却见一条人影挡在了那滚落之物前面,拱手道:“这位逍遥派前辈,这里是雁门关,还请前辈给本元帅个面子,不要在这里动手,惊动了太守我怕不好交代!”正是呼延成,他离的卧龙神最近,也最先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是以窜出来,把那地上的东西给掩饰了起来! 叶逍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为这卧龙神遮挡,想是定有他的道理,还以为就是他说的那样,在自己管辖之地生事怕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了! 李沧海皱眉看过来:“你是什么人?” 呼延成拱手一笑:“前辈笑话,在下是这雁门关的总兵元帅呼延成,兼本地治安的管理。” 李沧海道:“你是官门中人,为什么来与江湖中人凑热闹?” 呼延成脚下用力把那卧龙盒子里掉下来的东西悄悄的踢回去给卧龙,向前走两步:“前辈,此事说来也是有趣,因为区区有幸与贵派叶大侠一起添为今日这婚礼的主婚加媒人,是以要来的,只是想凑个热闹,别无他意!” 李沧海怒道:“那就好,给我站到一边去,我要揭露这打着武林排行幌子的骗子的真正身份,让他的诡计功败垂成!” 呼延成转身与卧龙递个眼色,转身向李沧海:“呵呵,前辈,这恐怕不妥吧?这雁门关内” 李沧海红绫一挥,加着内力扫向了呼延成,李沧海其实见他是一军官,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想出手把他推到一边而已,可是没有想到那红绫却被呼延成给接住了,“前辈休怒这” 李沧海皱眉道:“哦,原来还是位高手了!”一叫力撤回了红绫,再灌内力而出,这次呼延成不敢再硬接了,侧身避过,“啪”打在那叶逍适才撞断的盘龙柱上,那盘龙柱应声再断一截,好多的人都感到了那分力道,真是压的人喘不过去来,年轻的弟子都已经开始倒退,李沧海微微一笑:“哈哈,道是真人不露相了,遥儿,你用我逍遥派武功来领教这呼延元帅的高招绝学!” 呼延成一听李沧海罢斗,刚欲欢喜,却听她说要叶遥代为出手,这下岂不是更加的不妙,只得打着哈哈道:“哈哈,前辈实在太过于抬举在下了,在下焉能是逍遥派高手的对手呢!适才躲过前辈那一鞭倒是在下万分的侥幸了,如果第二次的话,在下肯定是也躲不过了如此不比也罢,呼延成做负” 叶逍没有想到呼延成有如此胸怀,做的这般的豁达,当着天下如此众多豪杰甘愿认输,叶逍又转念一想,他既然能做卧底这么多年,这点还是能忍的,从心里是更加的佩服呼延成了! 李沧海这才笑道:“哦,既然呼延元帅认输,我焉能再强自找人打斗的道理,有失我逍遥派的尊严,既然如此,那就请呼延元帅让开些道路,我把那卧龙”话还没有说完,却又皱起了眉头,你道为什么,原来呀,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卧龙先生已经不见了踪影,众人也都发现了这点,四下里打量,只是再没有了卧龙先生的踪迹,一个个都是窃窃私语。 李沧海眼睛扫向了呼延成:“都怪你这呼延元帅竟然给放走了那大大贼人,现在我就向你要人!”语气是咄咄逼人,目光冷峻,直射呼延成。 叶逍也暗道:“呼延大哥也真是的,他怎么能把那卧龙先生给就叫走了呢,那师祖哪里还有面子,自是向你要人了,看来你不出手也得出手了,看师祖的武功,怕呼延左使者是不是对手了”也是暗暗开始替呼延成担心。 呼延成见卧龙先生已经走了,心里稍稍一松,但见李沧海的气势,这手是非出不可的了,但是转念一想,在场有这么多的人,武林中人,他们根本就不识得自己,万一一出手,那自己这么多年的卧底岂不是功亏一篑了,还有明教同门君子天王刘风在此,还有像叶逍叶遥李定等众多高手旁观,自己是不能轻易出手的,他日明尊教主怪罪下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还是不出手的好,于是微笑着向门口走了两步,抱拳对李沧海与众人:“呵呵,今日在下是来参加婚礼的,也就是来凑个热闹,没有想到这里是果真热闹,还引来这么多像逍遥派,明教的高人,另呼延成大开眼界了,不过现在婚礼已毕,在下要先行一步了,告辞”转身就走! 谁也不会想到,这呼延成说走就走的,但见他倒着身子只一个起落就出了天井,消失在了暮色里。 李沧海武功再高可是也未及追赶,此时天色暗了下来,掌堂的已经点起了烛台,把大厅里照亮,李沧海怒道:“他日见了这家伙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她却走向了慕容姐弟,冷冷的道:“姑苏慕容姐弟,听说你们打败了我的徒弟刘风?” 众武林豪杰一听,好么,这可是又找到了慕容姐弟,看来这李沧海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见面就打架,看来要是迁怒慕容姐弟了,自己可要打起精神来,万万不可遭受池鱼之秧! 慕容流云向前施礼:“不敢,上次与刘天王比武,确是晚辈侥幸胜了半招!” 李沧海摇头:“不,不是你,是你们姐弟二人对吧?” 慕容静雨凑过来:“是又怎样?我们兄妹对敌,一人也是齐上,万人也是兄妹齐上,刘天王若邀得帮手,我们奉陪!” 叶逍心说要糟糕了,这李师祖的武功是深不可测啊,一旦动起手来,那可是如何阻止得了的?万万不能让他们真的动起手来,可是自己现在不能运气,大力也使不出,只要干着急的份了! 慕容流云见姐姐把话说到这份上,也没有退缩的余地了,就把胸口一抬:“那只好请前辈指教了!” 各武林中豪杰都惊叹,姑苏慕容姐弟要与逍遥派现在的第一高手动手,这下可是有的瞧了,谁都不说离去。 叶逍为什么着急,因为他知道那慕容静雨可是自己好兄弟段家小王爷的挚爱,那是逸尘拿命换来的,万一给师祖不小心给伤了或者给打死了,那可是如何是好呢?而另一方面,明教正盼着我逍遥派与姑苏慕容相斗,现在成了三派互相动手了,那样更是乱了套了,但见眼前的形势,最不利的就是逍遥派,人家明教兵多将广,死了一半还有一半也要比他灵鹫宫的人多的多了,而人家姑苏慕容却不知道如何调来的十万精兵,那是以逸待劳,还坐收渔利,现在刚与明教交恶,又要与姑苏慕容为敌,那岂不是两面受敌了,自己再能承受的来? 于是对着妹妹讲:“遥儿,你去劝阻师祖不要和慕容姐弟动手,这件事情要从头计议了!” 叶遥刚要上前,却见刘风弯腰于李沧海身前:“师傅,弟子无能,不想让师傅给弟子出这口气,只是弟子那被他们姐弟借去的东西事关重大,只盼师傅为弟子讨回即可!” 李沧海一瞪眼:“你们谁也不许开口,今天我要倒叫他姑苏慕容知道天外有天,还要让他知道他们那还施水阁的书籍本都是我逍遥派所有!” 后面这句话倒把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自是网罗天下门派武功了,现在的李沧海竟然说那些武功都是缘于他逍遥派,如何能不让众人吃惊呢? 慕容流云冷笑道:“前辈是说那还施水阁里的藏书了吧?哼,早已经被贵派弟子给烧的干净了,这下前辈可是痛快了!” 这一点却是李沧海所不知道的了,那是当日叶逍派诸葛情女扮男装带从逸尘而尽学天下武功后,故意把那天下武学给烧掉的,在场所有人都感惋惜! 慕容静雨长鞭一甩:“姑苏慕容从来不会人前示弱,慕容静雨领教逍遥派前辈高招!”说着就要动手了。 “好,倒像是姑苏慕容的气派”殿后传来一声赞叹! 随着一声笑声走出来一人,正是那刚刚消失了的江湖中武林排行榜的主人,卧龙先生,他为什么要去而复返呢? 只见他凑到慕容姐弟身前对着李沧海拱手道:“前辈,适才在下突然有些小事情处理,是以没有来得及打招呼,在这里告罪了,还请前辈原谅!” 先前在场的诸英雄豪杰以为这卧龙先生是怕了李沧海而逃走,都感到他的确不配再做着武林排行了,可是又见到他去而复返才知道自己的怀疑是错了的,他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那他此次再回来又要如何呢? 他看了眼姑苏慕容姐弟一眼,才向李沧海道:“前辈,适才听说前辈要指点姑苏慕容姐弟武功,在下不才,也想在李前辈面前现丑,还请前辈成全!” 众人一听,什么,他竟然敢向李沧海挑战?不过不是他自己,看那样子他应该是与姑苏慕容姐弟联手了! 函古八友中的李傀儡唱骂道:“呜呀老头好不要脸,竟然想群起而攻我师祖?欺我逍遥派无人乎?我乃托塔天王也,专拿你这等小妖” 叶逍不知道卧龙此举何意,凝神不语。 但见卧龙呵呵一笑:“李大侠此言差矣,贵派李前辈何等高人,若与姑苏慕容两小辈动手,虽然是指点武功,但是还是会落得以大欺小的话柄,会让江湖中朋友议论的,所以在下才斗胆凑上一角,来请前辈指点指点” 李沧海轻蔑一笑:“好啊,倒要看看你到底武功如何?” 可是慕容静雨却上前向卧龙鞠躬:“多谢前辈好意,不过我们姑苏慕容与人动手,还不至于邀过帮手,老先生好意我们姐弟心领了!” 慕容流云也道:“多谢老先生拳拳之意,姑苏慕容可杀不辱,如此与逍遥派高手比武,若是慕容家前辈得知的话,在天之灵难安矣!还请前辈另则时期与逍遥派前辈比过!” 看来慕容姐弟是不想让卧龙相助了,在场的诸人都暗自叫好,姑苏慕容气节犹存,好生另人相敬,都是肃然起敬,姑苏慕容江湖中好大的名头果然名不虚传!单是这份豪情已经令在场的诸多豪杰叹服。 却听卧龙低声急促对慕容流云道:“混帐,凭你们俩这点微末的道行焉能是她的对手,那简直如同送死一般,不要再逞强!” 慕容流云吃了一惊,突然像被打了一巴掌:“多谢前辈教训,晚辈知错了,还请前辈指点!” 慕容静雨愣愣的看着二人,卧龙低声道:“一会儿你与你姐姐用慕容家的参合指攻其左右,因为他派武功她是比在场任何一人都再熟悉不过的!我从正中缠住她,我已经在外面点起了大火,但见时机成熟就一同离开雁门关,听到没有慕容家还要你来发扬光大!” 慕容流云激动不已,“前辈教训的是,晚辈记下了,敢请教?”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出了雁门关再说!”卧龙满怀心事的说道。 李沧海道:“二十多年前,我听有人说过,北乔峰南慕容,今日不想我竟然能看看姑苏慕容的绝学了,请吧?” 那卧龙明显身子一动,可是又立即镇定下来,“呵呵,北乔峰南慕容,事已作古,倒只能让天下英雄留做回忆了,怕当今武林只要逍遥派各位高手才敢称雄者了?” 李沧海道:“你不要在那里假惺惺了,尽可放马过来!” 卧龙一个挺身,毫无征兆的窜向了李沧海,那身形之快,在场的豪杰都吃了一惊,从来没有见到过卧龙出手,没有想到他竟然轻功如此的高强,令华山掌门李定等人自叹不如,慕容流云想这卧龙神必定是自己慕容家的世交,等下出去必然要多向他请教才好,见卧龙率先出手,连忙招呼姐姐:“姐姐,不可用他派武功,不可用兵器,用我慕容家的参合指!”又呼的转身到得慕容静雨身侧,小声说:“姐姐,等下见我眼色行事!” 慕容静雨何等聪明,立即点头,姐弟二人分从两侧而突袭李沧海。身形如那卧龙如出一辙,快似闪电,轻若浮云 叶逍凝神关注,此时自己任督已通,做了这许久的调息内力已经差不多可以运作,但见这卧龙的武功好像似曾相识,什么地方见过似的?运气一周天,感到功力已经无碍,刚要上前,却听到左侧耳际“嗖”的一声,好像飞来一支暗器,一闪,啪,那暗器钉在了他眼前的窗棂上,叶逍顺手拔起,但见是一只短箭,上面有一字条,打开来看,但见字迹潇洒,上面写道:“兄弟小心,厅外硝石乱草,提防**,兄呼延!” 叶逍一看不好,是呼延成暗暗通知自己有人要烧了这里,这里有这么多的武林中的英雄豪杰,是什么人想做此大乱呢?难道是明教中人吗?定是了,否则呼延成怎么知道?这群武林中人都是为我逍遥派而来关外,可不能让他们死在雁门关,该怎么告诉大家呢? 但见李沧海与慕容姐弟与卧龙斗成了一团,可令天下所有豪杰大开眼界,惊的是这卧龙老头竟然有如此高的武功,看上去仿佛还在慕容姐弟之上,奇的是这逍遥派李沧海那简直如同神人一般,她的武功就是在场好多的前辈高人都是没有见过的,那根本不是武功,那是神仙在起舞,而江湖中人是不可能造就那样的成就的,更非凡人所为了? 但见李沧海的身子已经幻化成了一朵轻云,她的身子转起,带得整个的大厅内的灯烛跟随摇曳,而慕容姐弟与卧龙先生此时却也变成了花间的蝴蝶,在绕着那白云旋转,根本就无法近得李沧海的身前,李沧海衣袖抖转,一撇红绫又从袖子里窜出来,直取慕容流云的前胸,慕容流云见来势迅猛之急,不加思索,立即施展慕容家学,那慕容家的闻名江湖的斗转星移随即而出,想是硬接李沧海这式。 谁知道那卧龙连忙惊呼:“云儿不可” 可是慕容流云已经出手,想把那红绫给挡回去,但见那红绫直奔向了慕容静雨,慕容流云听到卧龙那句“云而不可”到也是出手慢了些,可是那红绫还是被他给逼到了慕容静雨眼前。 卧龙想替慕容静雨挡下,可是却来之不及,那红绫正如同一条毒蛇的口中红歆吐向了慕容静雨,叶逍也看到了这一切,闪身而出,可是也是晚了一步,“啪”那红绫重重的打在了那慕容静雨的胸前,那慕容静雨“啊”的一声摔了出去,卧龙神也再不出招,把慕容静雨抱在怀里:“小雨,你”满是关爱之情,李沧海也站在原地不动。 “姑苏慕容流云,你的斗转星移太过儿戏了,远远不是我的对手,姑苏慕容永远不是逍遥派的对手!”李沧海淡淡的说。 卧龙眼神颓唐,拦着慕容静雨的脖子,“的确,是的你们姐弟的武功根本就无法与逍遥派第一高手一争长短!,是萤烛对日月,霄壤之别者了!” 叶逍不知道卧龙为什么对慕容姐弟如此的关心,迷惑不解。 卧龙见慕容静雨嘴脚带血,叶逍毫不犹豫的伸手隔着几寸就给慕容静雨疏去真气,他是一定要救慕容静雨的,那是逸尘的心上人。 慕容静雨立即就清醒过来,卧龙只感到一股无比强大的内力从自己身侧而过,丝丝传入了慕容静雨体内。但见小雨醒过来,连忙把她递给了叶逍,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大厅 正在此时,突然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叶逍突然醒悟,适才这里的情形危急,没有来得及告知大家,现在火起了,可如何是好? 只好高声道:“大家休慌,赶紧想办法冲出去” 只听有人骂道:“大家快看,是魔教想把咱们都给烧死在这里了.” “是啊,那魔教的天王已经逃跑了” “大家先救火吧,否则我们要被烤熟了的!” 叶逍看慕容流云还愣在那里,喊了一声:“慕容公子,快想办法救慕容姑娘出去!” 慕容流云这才醒悟,弯身抱起慕容静雨,从旁边掀起一张桌子,呼的一声把那火墙给凿开一大窟窿,兄妹二人冲了出去,之后也有许多的江湖豪杰跟随跑了出去! 叶遥跑到叶逍跟前:“大哥,大家都出去了,我们怎么办呢?” 叶逍打量了四周,看大厅内忙做一团,四下里火光冲天,群雄都是大骂魔教妖人,是魔教想把他们这群人给烧光了,因为刘风进来的时候说过了,因为他们这群人想要去昆仑山给灵鹫宫做帮手,现在只是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到底是谁放的火,这谁也不敢确定,所以就都加到明教之上,把这一切的罪名都给安排了个理由,也许只有明教中人才会如此的! 叶逍在大厅里四下张望,叶遥拉着他的手问:“大哥,你还在找什么,我们也赶紧出去吧?否则火势大了起来,我们是控制不住的!” 叶逍摇头道:“遥妹,这里的一众豪杰都是为我逍遥派而来,都是为我灵鹫宫而来,我岂能先人而出,绝对不可以!” 叶遥点头:“大哥说的对,我就去疏散各位武林好朋友!” “慢着,”叶逍叫住叶遥“你可看到三叔家的小妹?”神色甚是扭捏。 叶遥扑哧一笑:“哦,原来是大哥惦记着未来大嫂啊!放心吧,她已经早就随明教的刘风出去了!”话一出,想收却收不回来了,呆呆的看着叶逍的脸色。 叶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出去了就好,出去了就好!” 过彦之,钱正带着那新婚的一对璧人前来与叶逍见过,“叶掌门,你看这大火怕是救不下来的,您赶紧离去吧?” 叶逍还礼:“过前辈,钱前辈依在下之见,你们还是随各路朋友也退出这火窟吧!” 钱正点头:“好的,那叶掌门可是要小心了,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再会!” 过彦之抱拳道:“来日方长,叶掌门保重!” 叶逍点头:“恩,我四处察看一番,瞧瞧有无遗漏,之后就跳出火圈,诸位英雄,再会!” 群雄络绎逃脱大火厄运,都向南各自退去,有的也接到了丐帮不具名的邀请,一起赴洞庭湖君山总舵的丐帮大会。 叶逍兄妹但见大厅再无落下之人,才招呼逍遥派弟子函古八友诸人一起闯出大厅,也是向南而去,到了岔路与康广陵等人作别,只剩下了兄妹二人。 叶逍于路上对叶遥说起在雁门关见过了父母,还有大理的段三叔,叶遥是一阵高兴,当然叶逍也是说了自己已经被父亲给逐出逍遥派,把那掌门戒指给收了回去,还要自己再不可以用逍遥派武功的。 于是也把自己险些丧命的事情给说了,并且把那萧远山和慕容博最后死的情形以及自己被那老和尚给救的过程告知了叶遥,叶遥也是时惊时喜,自然叶逍也省去了慕容兰烟和海市蜃楼那一节! 而叶遥也把当日的情形给说了一遍,李沧海断定叶逍已死,才立即让叶遥添为逍遥派掌门人,之后明教被姑苏慕容给抄了后路,才撤去所有六里亭的明教弟子的 兄妹二人拣捷径而行,一路是翻山越岭,边走边说,出了山西雁门关,一直向南,经汾洲晋洲走西京,而后下河南郑州,郑州离东京不远的,是以路上来往的兵马渐渐多了起来,“大哥,你说段三叔会帮助我们对付明教吗?” 叶逍摇头:“父亲是不会答应的了,对了,遥妹,二弟是否安全离开了那六里亭啊?他是给丢了谁呢?他们要去哪里呀?” 叶遥回道:“二弟已经知道了三叔前来,他一定是要去君山的!” 叶逍点头:“哦,是吗?不过大哥想先去趟少林,把那大师傅的死告知少林众位师傅,还要当面谢过少林方丈施以援手!” 叶遥附和:“大哥说的对,少林大师仁义为先,我们既来河南焉有不入少林之说,走,大哥我们沿大路就进嵩山!” 兄妹二人说着话就走入大路,但见路旁有一小小的茶棚,二人移步而进,茶保官提着小茶壶走到二人桌前:“二位客官,您二位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是赶远路的吧,来喝杯小店的清茶解解渴,去去乏,再去做大买卖!”一边唱着一边先为兄妹二人倒了两杯清茶,叶逍也是终日行路,此时但觉得那茶水如是玉液琼浆,甘冽略香,一下子舒服到心里面。 从大路上跑下来几名官兵模样的人,也慌张的走进了小茶棚内,坐下就喊:“来,来两壶热茶,我们喝了好赶路!” 那茶保唱了着跑过来:“几位官爷,来啦,您老的茶!”为几位官兵倒满茶水,其中一位官兵道:“兄弟几个,这次咱们的任务可真是不好办呢!” 一个人回道:“谁说不是呢,唉,捉到一个小姑娘,既然给捉来了,还要她要什么给什么,还不能怠慢,当姑奶奶给敬着,为什么还要捉了来呢?倒给我们兄弟几个找了个好的差使!” “也是啊,你们说,那小姑娘会不会是十二王爷的相好的?哈哈?”桌子下首的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官兵一脸色咪咪的道。 其余几人也是附和着哈哈大笑起来。 而叶逍何等锐利的听觉,听到那“十二王爷”浑身一动,又是“十二王爷”,在雁门关外那土城前听到那些收城的士兵,还有雁门关的总兵元帅呼延成也说到了“十二王爷”,这十二王爷到底是何许人也?但是他却曾说过,见到灵鹫乱党,格杀勿论,现在又听到他捉住了一个小姑娘,那肯定是敌非友了! 兄妹二人互相递了个眼色,随着那四个官兵模样的人向东而去,大约走了里许,已经离开了官道,向一小村子模样的地方行去,路上几人还在不停的说话,兄妹二人轻功高强,自是跟的很近,他们说话也听的很清楚,都是说什么京城哪家妓院的红红,花花如何如何了,兄妹二人不予理会,只是跟着四人向前行进,但见进了一处荒草丛生的地方,那里的荒草快有人高,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叶逍低声对叶遥道:“遥妹,你在此守着,我进去看看情况!” 叶遥摇头:“大哥,那些官兵无能我们何惧?”看样子是执意要跟着一起进去了。 二人小心翼翼的挨进了荒草,正要进去,突然听到身后马蹄声声,接着尘土飞扬,兄妹二人连忙躲入了荒草里,很快从身后跑过来一个马队,大概有百十人,但是看官服却是宋朝禁军的服饰,也是奔入了荒草里。 叶逍低声道:“这里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却有这么多的官兵来呢?” 叶遥问:“大哥,他们都是朝廷的官兵吗?那十二王爷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要和我灵鹫宫作对呢?” 叶逍摇头:“为兄也不是太清楚了,官兵也不只是与我逍遥派为敌,他还与明教发生了冲突,难道当真是宋朝准备清剿余乱不成?宋朝难道朝内发生了什么吗?” 第八十章(全本完结版) 二人正自议论,却见又一大队人马,滚滚而来,有骑兵,步兵,又有二百余人,随后又跟着几百步兵,这批步兵每人都还背着弓箭,是弓箭手,他们来到这里干什么呢? 兄妹二人不再轻举妄动,之后传来一声响亮的马嘶,跑来一匹健马,马上人身披大红袍,一身将军般的盔甲,头插红绫,腰配宝剑,马侧还挂着把大刀,急急的向着荒草里跑去,叶逍瞥眼想看那人相貌,可是马跑的太快,没有看清楚,接着后面传来习习梭梭的声音,上来一大群官兵队伍,这只队伍正好与刚才那只队伍相互呼应,他们竟然全是全副武装的步兵,每个人都各持盾牌,一手红樱枪,快步跟着前面那匹健马,一行人急匆匆的样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命令! 叶遥问:“大哥,这十二王爷到底何许人也,竟能调动这根本不属于一个建制的部队,却都来到这里何干?” 叶逍摇头:“我也不知道,看样子这些部队的确不是一个地方的官兵,我们少安毋躁,等晚上再去探个究竟!” 此时,为首的一名军官喊道:“大家都脚下快一点,元帅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迟到的按军法处理!” 元帅!叶逍一听元帅,突然想到那呼延成,但是立即转念,那呼延成是雁门关总兵元帅,是不会跑到京城里来的了,摇头轻笑。 又在荒草里蹲了大约一个多时辰,见过去一批是又一批的官兵,都是急匆匆的样子,叶逍到了傍晚时分,粗略的计算,只自己见到的官兵就有四千余人,骑兵二百余人,将军模样的人也有数十人之多,再加上那里原来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这个莫名的险是不能冒的。 到了天色渐黑之时,官兵不再来了,叶逍对着叶遥道:“依我看,这群官兵定是来到这里想在晚上要埋伏什么人了!” 叶遥答道:“大哥,那对方要是什么人呢?要如此的兴师动众?就算是你我在这样的阵式里如果措手不及的话也是逃不来的,我们又没有段家二弟那样的神通!” 叶逍皱眉:“说的对,所以我们更加的不能贸然前入,要等对方前来再做打算!” 叶遥点头:“大哥,那我们是否相助要来之人呢?” 叶逍把手放在嘴前,做个禁声的手势,只听荒草不远处的一棵已经枯了的大树前传来人声:“从附近各洲郡调来的官兵部队都到了吗?” “回王爷,都到了,我们已经铺好了天罗地网,就等那贼人前来了,管叫他大罗神仙也是在劫难逃!”一人冷冷的回答。 叶逍兄妹但闻得有人说话,都秉住呼吸是侧耳倾听,那枯树下有人对话。 “今天晚上之来人,务必给我全歼,一个也不许放过,吩咐那些弓箭手,都围在那小庙周围,见到来人看我眼色行事!”一个仿佛熟悉的声音传到了兄妹二人的耳内。 “请问王爷,那事先捉来的小姑娘怎么办?”手下的人问。 叶逍隐隐感觉到前面枯树下的就是那十二王爷了,真想现在就过去质问一番,为什么要至我逍遥派与灵鹫宫弟子与绝境呢? 只听那王爷道:“那小姑娘万万动不得的,她曾经有恩于我,我不能忘恩负义,待这件事情了之后我会亲自送她回大理的!” 叶逍心头一惊,回大理?那他现在说的这小姑娘是谁呢?该不会是 那王爷继续吩咐:“来人怕是武功高强,尔等也要不遗余力的给我往绝路上逼他们,让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自动走进我们已经布置好的天罗地网的里面,到时候呵呵,关门打狗,手到擒来了,看他再敢向我耀武扬威!” 那下人回道:“谨尊王爷吩咐,小人这就去布置,王爷千岁千千岁!”磕头而去。 月亮有那枯树的树梢一般高了,树下一个影子闪过,又来了一人:“你这般做是否太有失仁义了!那样对三公主更加的不可以了,我们要拿她来当作诱饵,岂不是恩将仇报了,我”是一女子的声音。 那王爷叹口气道:“姐姐,你听我一言,我这焉能叫恩将仇报,只是让三公主把明教的人给引来,我们一网打尽而已!” 叶逍现在已经能肯定对方是谁了,也当然知道那他们口中的三公主是谁了,正是自己的未婚妻大理段三叔家的仙儿妹妹了,眼前的人正是姑苏慕容流云姐弟二人,不过他又怎么会是什么十二王爷呢?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 兄妹二人相互对视了一下,脸上均是疑惑的表情,他们竟然抓了仙儿来,拿仙儿当作鱼饵要引得谁来呢?明教,难道是刘风,可却把自己个引了来! 只听慕容静雨道:“但是我就是不同意拿三公主做诱饵,我姑苏慕容氏虽然近年来日渐不及,可是我们也不能用这等卑鄙的手段的,会让天下人耻笑的,我们要光复大业,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多向那卧龙老前辈请教的,他好像知道我慕容家诸多事情的!” 慕容流云道:“姐姐,难道你忘记了父亲临去时候说的话,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可靠,人一定要相信自己!我们好容易有机会从刘风那里得来一块什么虎符令牌,可以调动千军万马,不正是我大展宏图的机会吗?姐姐,我答应你,我一定会保全三公主的安危,等这件事情过后,我会亲自把她送回大理,而就在这件事情后,我会大兴一旗,吹响我光复大业的号角”言语间开始激动。 叶逍见这慕容家还在做着那春秋大梦,不禁鼻子里哼了一声,好在现在慕容姐弟情绪激动,没有听到。 慕容静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嘱咐道:“事情不会如你想像的那般简单的,你也要千万小心了,不要把别人也给引了来!” 慕容流云道:“别人?谁?还不成把段逸尘给引了吗?” 慕容静雨哼了一声,“哼,竟敢嘲笑姐姐,看我不揍你!” 慕容流云连忙讨饶:“姐姐饶命,小弟知错了,姐姐快住手,我要去看看那小庙前的埋伏做的如何了!” 慕容静雨与慕容流云完全沉浸在欢快之中,根本没有想到比他们还先到的有两位武林高手也“埋伏”在了荒草里,好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的样子! 姐弟二人向里走去,兄妹二人盘算该如何进去救下仙儿,但见那刚才的枯树一动,竟飘上一个黑影,迅速的移动到树下,刚要迈步向里走去,身后一个声音道:“哥哥且慢,小弟来也!” 叶逍听的清楚,身后说话却是明教孤傲天王张狂,他接着说:“教主让我告诉哥哥,这药王庙前给埋伏了数千弓箭手,还吩咐哥哥不要意气用事!” 当先一人回道:“呵呵,纵有千军万马,我刘风何惧?”正是明教的君子天王刘风,“贤弟来的正好,对付慕容姐弟我正缺个帮手,贤弟可帮我把东西给抢回来!” 张狂道:“大哥,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那大理的三公主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吗?世上的比她美貌的女子多的是,大哥何必非要一棵树上吊死呢?所谓天涯呵处无芳草?要为她甘冒如此大的危险呢?” 刘风狂笑:“哈哈,妖魔下丑,在哥哥眼里不足一晒,至于三公主,他们是要引我前来,刘风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了?三公主厚情,我焉有不知,现在岂能视若无睹,我就算是不来救之,量他慕容流云也不敢怎样,大理段皇爷的六脉神剑你我兄弟是见过的,姑苏慕容还没有那个胆量不利于三公主!” 叶逍听在耳内心里是一阵阵的灼伤,看来一切迹象已经说明,三公主已经是有心上人了,他可是只有个虚名的未婚夫了!当然叶遥也感觉出来了,这是无法劝慰的了。 只听张狂道:“那大哥为何还要以身试险呢?” 刘风缓缓道:“我要拿回的是另外一件我必须拿回的东西,那件东西事关重大,而且还关乎着我的身份尊严,我必须拿回来!” 张狂也随着狂笑:“那就好,只要大哥一句话,小弟赴汤蹈火,生死相随,管他龙潭虎穴都是要走上一遭了!” 明教两大天王施展轻功向里面而去,叶逍兄妹也从草丛里钻出来,尾随着刘风二人借着月光向里面摸进,小心翼翼的,约莫又走了里许,但感到渐渐的亮了起来,是火把,火把把眼前给照的如同白昼,想要潜入十分的不易,四下里空旷处到处都是火把,把眼前的一坐小庙给围的是水泄不通!看样子仙儿定是在那里面了。 兄妹二人看不到了刘风二人的影子,在乱草里徘徊着该怎么进那小庙,正在思索,见两名官兵模样的人向自己二人走来,看样子是要解手,待走到草丛,叶逍递个眼色与叶遥,叶遥会意,各点一人颈椎大穴,两官兵不做声响的倒在了草丛里,兄妹二人取那两官兵的披挂于自己身上,相互看了眼,之后大模大样的靠近那小庙,叶逍抬头看那小庙的匾额“药王神庙”,随着巡逻的一队官兵坐在了火堆前,还好这些官兵哪里来的都有,谁都不认识谁,当下也没有人与兄妹二人答话。 突然有人喊:“不好,王爷,有人潜入,看” 众人围了上去,但见刚才被叶逍兄妹二人点倒的两名官兵被发现了,身上的衣服被剥了去。 立即有一将军模样的人高喊:“所有人都回到各自队伍,各自长官清点人数,看是否有明教妖人混迹其中!” 兄妹二人暗叫不好,这么快就被发现,脚下犹豫根本不知道要跑到哪队里去集合,茫然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只听耳边一个声音喊道:“你们两个家伙没有听到将军的命令吗?还不赶紧随本元帅回到队伍里来!”是一大红袍者,对着叶逍微微一笑。 叶逍一看,哎呀,正是那雁门关总兵元帅呼延成,他在招呼自己二人,看来他已经看出了自己二人!连忙按住了妹妹的手,低头道:“是,元帅”然后随呼延成到了自己的队伍。 各个队伍都报:“本队没有人潜入” “本队正好,没有生人!” “回王爷,没有生人!” 叶逍暗自琢磨:“他是雁门关总兵,怎么跑到关内京城来了呢?他姑苏慕容流云是要埋伏人家明教,还不知道人家的明教光明使者已经到了自己的心脏呢?难怪适才在那枯树下张狂说教主已经知道这里已经重重埋伏,还不是这呼延成送的消息呢?” 原来是慕容流云见呼延成武功高强,就用刘风那块令牌给从雁门关调了来。 慕容流云站在那药王庙的屋檐下,高声道:“明教高人,在下已经知道您已经到了这里,不妨就请现身吧?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人回言,慕容流云再喊:“哈哈,看来明教中人也有怕的时候,是怕了我这里埋伏下了千军万马,只等那请君入瓮了吧?不敢现身了那就请回吧!” 还是没有人接言,慕容流云眉头一皱,“来呀,把大理的三公主请出来!” 说着庙门大开,里面有一只大大香炉,香炉里如今却是装满了水,而且给烧的滚开,香炉的后面却是一身鲜红衣服的一少女,叶逍对那衣服再熟悉不过,定是仙儿无疑,只是距离尚远看不清楚脸色。 慕容流云向着仙儿一鞠躬:“三公主,对不住了,既然没有人前来搭救殿下您,那就请恕在下造次了,来呀把三公主请入香炉内!” 立即有四名官兵把仙儿给抬了起来,看样子慕容流云不是做个样子了,叶逍暗叫不好,闪身而出,呼延成想拉也没有给拉住,而另一侧也有一个人影比叶逍还要快冲向了那大香炉旁边 那是条白色的影子,与叶逍同时抢到那大香炉前,同时出点倒了抬着仙儿的四名官兵,刚要下手去扶仙儿,却见仙儿竟然身子一挺,一个倒翻身,竟然跃出了庙门。 叶逍与那来者相互一愣,那人正是刘风,还没有等二人醒过神来,庙门上竟然咣当一声给掉下个大大的铁栅栏,二人立即知道上当,想往外闯,却迎面飞来无数的箭羽,二人一边遮挡一边又给退了回来,来到那大香炉前,呼啦啦,从三面又落下三曾栅栏,把二人给围在了当中,二人上越,可是房顶上竟然有许多的弓箭手伺候着,又是把二人给逼到了那笼子之内,顶上咣当一声,给盖上,接着又是一层又一层接连三层的铁栅栏把二人像猛兽般给关了起来,二人现在却是插翅难飞了! 四下里弓箭手环伺,只要有人一声令下,他们二人定已经被射成刺猬王了,情形十分的危险。 却听一声娇叱:“卑鄙,放开我大哥!” 是叶遥看到大哥被笼子给圈了起来,心里一着急,哪里还管得许多,呼延成想拉也没有拉住,又不好直接出面,只有也施展轻功跃到叶遥前面:“大胆贼人,竟然敢在本元帅面前卖弄!”是想把叶遥给截回去,完全的一片好心。 叶遥哪里知晓,身子更加快捷,闪如燕子,可是就在此时从西侧也窜下来一道人影,是张狂,和呼延成的一身红袍相应生辉,也取向与那已经成为了笼子的药王庙,呼延成无法阻拦二人,因为二人同时运功袭向自己,呼延成当然是不敢硬接了,只好怒喝一声:“这是你们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才退到一边去了。 慕容流云却在一旁微笑着,也不前来加以阻挡,二人刚及到那大笼子近前,只感到脚下还没有站的牢稳,就是一软,张狂道:“卑鄙,中计了!” 叶遥也感到不妙,是陷阱,想起身已经来不及,只感到后心被人给拎了起来,想运功也无从得力的,是被张狂给抓了起来,向上一抛:“叶姑娘,出去一人是一人,日后救我大哥,张狂死而无憾!” 叶遥刚要做答,借着力道向上窜去,可是一抬头可是不要紧,满梁上全是弓箭手,正瞄准自己,连忙再往回落,地上已经塌陷了一个偌大的黑洞,叶遥无处可逃,只得坠入那黑洞之中了,身后的羽箭也是随即而下。 刘风与叶逍着急大叫,可是在那笼子里也是于事无补的,只有干着急的份。叶逍看到叶遥掉落那一刻,突然想起自己在沙漠里快要死时的情形,心头一热,凄声喊:“遥妹”拳头打在栏杆上当当做响,鲜血直流,刘风也是咬牙切齿:“慕容流云,你好生的卑鄙,我刘风如得出此牢笼,定将你视为天下第一仇人,必杀之而报此仇!” 慕容流云不予理会,只是凑到呼延成身前:“多谢呼延元帅相助,没有您,恐怕他们是不会这么容易上当的,这次呵呵,逍遥派掌门,明教君子天王都成了我的阶下囚,哈哈呼延元帅,来庙外请!” 二人下的台阶,呼延成客气:“王爷过奖了,末将岂敢言勇,全是王爷神机妙算!” 刘风怒视着二人:“呼延成,你个混帐东西” 这恐怕是君子天王第一次不君子的时候了,那块令牌本是自己的东西,可是被慕容流云姐弟给抢了去,现在竟然调动天下兵马来对付自己,他再涵养好恐怕也是难以自已了,怒从心生。 一名侍卫上前:“回禀王爷千岁,元帅大人,三公主已经被小姐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小姐,自然是指慕容静雨了,她把仙儿带到了哪里去,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就把如此天下四大高手给伦为了阶下囚,她的魅力也不是一般了,慕容流云转身笑着走到笼子前:“呵呵,二位,当日还与在下决战于昆仑,没有想到士别三日,倒真让在下刮目相看了,只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唉,不过你们也是值得骄傲的,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子,甘愿以身犯险,何等的气魄,流云倒佩服了!不过在下还有句话想问,大理三公主虽然贵为金枝玉叶,可是那也不能一女二夫吧?” 刘风晃动着那铁栏杆:“慕容流云住口,我不许你诬蔑三公主!” “我没有诬蔑她,三公主也曾经救过我,姑苏慕容岂是忘恩负义之辈呢?我说的是实情,大理国三公主与逍遥派掌门叶逍自幼就有婚约的,不日就可以完婚,而你却半路出来把人家给拐跑,人家叶逍能不生气,人家为什么要攻打你光明顶,大丈夫焉能忍受夺妻之恨,叶掌门,您说我说的对吗?”慕容流云别有用心的说。 叶逍白了他一眼:“哼,虽然我与明教的仇恨是不共戴天的,但是你也别想从中得利,让我们玉石俱焚,你好坐在一旁坐收渔人之妙,叶逍还不是给傻到了那种程度?” 慕容流云冷笑道:“哼,就让你们先逞几日的口舌之利,到时候看你还是否如此的轻松,呼延元帅,我们走,去喝酒,继续等着人来入咱们的天罗地网!” 呼延成躬身道:“王爷,那落入水牢的二人该怎么处理呢?” 叶逍一听:“什么?下面是水牢?” 刘风却怒道:“你个什么元帅,不在雁门关镇守,却跑到中原来,看我你还叫他王爷?他是什么王爷?姑苏慕容什么时候成了王爷?你问他十二王爷姓什么叫什么,几时生人?几时封王的?” 慕容流云摇头道:“阶下之囚,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也没有人会相信的,你就省些力气喊救命吧?走,让他们在这里决斗吧,等下过来收尸!” 等慕容流云走后,刘风对着叶逍道:“慕容流云有失慕容家在江湖中的威严,不仅暗攒兵力背后伤人,而且还做此借尸还魂的勾当,真有其祖父之遗风!是他与慕容静雨拿了我的虎符令牌,才能调来这万千的兵马!” 叶逍此时知道是中了慕容流云的诡计,不是与刘风一争长短的时候,“虎符令牌?那真正的十二王爷应该是你了?” “不错,当今大宋皇帝正是我的皇兄,我排行十二,当年先皇在世时封江湖王,并赐天下兵马总调令牌一块,就是那虎符令牌了,**中都叫我十二王爷,我十四岁出宫,跟随师父学艺,更接皇兄密旨,要我混迹江湖,把江湖中的各门各派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要想把武林统一,就要有一个说了算的人,或者是门派才可以,这时候我看到目前江湖上实力最强大的明教,并努力的加入明教而在三年内成为了君子天王,明教教主有统一天下的雄心,对我来说,正合心意,于是就追随着他的身边,南征北战,把明教发扬光大,等着他统一天下的那一天,可是正在这时候你逍遥派来攻打我明教,我自知是逍遥派弟子,你说以我现在的身份,该如何是好呢?我没有下手杀掉逍遥派一名弟子,还有的我只是打昏了过去,让他们躲过来那大火淹没的厄运,已经出了昆仑山,我又没有办法阻止,会让教主察觉的,所以我要演的很像,每一刻都怕被教主发觉,死并不算是什么,可是我这么多年的辛苦可就是白费了,皇兄寄予我身上的厚望我岂不是要辜负了?所以我还不能死”刘风凝视着远方缓缓的说着。 叶逍听得是不住的回想起那一幕幕,原来如此,刘风竟然是大宋皇帝的亲弟弟,他来江湖是有目的的,他不是另一个呼延成吗?一个贵为王爷之尊竟然沦落江湖每天都还要提心吊胆的行事,刘风真不亏为天王,年纪轻轻竟如此的老成,叶逍从心里暗暗的佩服。 原来刘风身上也是记挂着天下苍生的重任,混迹明教做的如此成绩却另有他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的,“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叶逍问。 刘风淡然一笑:“叶公子,我想居我对慕容流云的了解,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敢把我们给引来的,我想我们是不要想从这里出去了,倒还搭上了我那好兄弟的一条性命,真不知道他现在是何情况?”说完看了眼笼子外面的陷阱 叶逍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竟然对刘风竟然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意:“不会的,我们肯定会离开这里的,我妹妹也没有事,你的兄弟也不会有事情的,我的父亲和大理的段三叔都来到了中原,他们如果知道的话,肯定能来救我们的!” 刘风听道叶逍说“我们”心里略一激动,问:“你刚才说的可是‘我们’吗?” 叶逍正对着他:“是我们,我和你,我妹妹和张狂,我们大家!” 刘风走到叶逍身边拉住叶逍的手:“对我们,是我们哈哈”刘风把头发一散,大声道:“我刘风从没有向今天如此的痛快的,哈哈,叶公子,来我们吟诗庆祝如何?” 叶逍摇头:“我们庆祝什么?” 刘风道:“我知道,你刚才那句我们是发自内心的,就仅凭这两个字,难道我们还不应该庆祝吗?” 叶逍一抬头:“对,应该,我们来庆祝,我就吟我那二弟的诗与你” 二人此时刨开心思,坦诚相对,实是以前诸多误会,现在是相见恨晚了,再无隔阂,敞开心胸畅所欲言。 “为人当效李太白,遨游四海任君羡,五岳三山自逍遥,酒中为仙不上天!锦绣文章建安骨,肝胆意气竹林贤,为求明月济沧海,敢向天河邀长帆!”叶逍吟着逸尘做的诗,面带笑容。 二人已经把这牢笼给当做了暖房雅间,阁楼水榭了,你说过来我谈过去,一时间是谈笑风声,搞得旁边的官兵都还以为二人是否疯了 叶逍对着刘风道:“不瞒刘公子,昆仑山六里亭一战,我逍遥派加灵鹫宫损失殆尽,我也几乎丧命于斯,我逍遥派怕是再无力与贵教一争长短了,还徒自搭上了少林和丐帮数人的性命,倒是叶逍的罪过了,家父已经将在下逐出逍遥派,不得再以逍遥派弟子自居了!” 刘风诧异:“什么?将你逐出逍遥派?那虚竹师兄要重掌逍遥派吗?” 叶逍摇头:“不,李沧海师祖已经让遥妹任逍遥派掌门,我在办完中原的事情后就要回西夏了,再不履迹中原!” 刘风急道:“那怎么可以,逍遥派没有你,谁才能让他振兴?灵鹫宫没有你,又有谁能约束他们?” 叶逍淡淡一笑:“呵呵,哪里还有什么灵鹫宫?就连那只灵鹫为了救我也已经死在了那茫茫瀚海里灵鹫宫已经不复存在了,灵鹫尊主从此在江湖中消失!”言语间很是伤感。 刘风拍了拍叶逍的肩膀:“我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不可以就这样的放弃,还有好多的大事在等着我们去做!世上还有干戈,我辈就不能安生,百姓还在水深火热,我更不能停留,放弃,永远也不能浮现心头。” 叶逍听他说的激动,不忍:“唉,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我却是奉了家父的命令,不日前往洞庭湖会合,同回西夏,没有想到竟然给困在了这里!” 刘风还是摇头:“虚竹师兄和段皇爷现在何处?” “这我也不知道的,我只是知道除夕要赴丐帮君山之会的,其实他们此次是来祭奠萧大伯的,可是被丐帮几次三番的邀请,盛情难却,才答应丐帮总舵除夕的新帮主告天大会!”叶逍平缓的说。 刘风惊道:“丐帮新帮主?是谁?能执掌天下第一大帮呢?” 叶逍摇头不知。 刘风问:“六里亭一战,丐帮数万人前来,被我明教困在昆仑,死伤无数,但是丐帮有一好手,武功十分的高强,教主都曾败在他的掌下!” 叶逍微笑:“那是当然,我知道你说的那人,他是条汉子,叫做雷冲,你们那教主并没有败,当日我在场,还有段家小王爷,我那二弟” 刘风插嘴:“是段逸尘贤弟” 叶逍接着说:“不错,当日我们兄弟三人对战贵教教主与右使者燕龙城,他并不是败了,而是惧了那丐帮雷冲的武功,他所施展的却是丐帮已经失传,江湖已经绝迹的降龙十八掌!” 刘风一声低呼:“降龙十八掌?卧龙先生排名,剑法尊者是段家的六脉神剑,而天下掌法排名第一的却是降龙十八掌,难道他已经重现江湖,雷冲是如何学得呢?” 叶逍也摇头说:“这当时时间紧迫,我也没有来得及询问,我们就匆匆分开了,他只不过是一个丐帮最低辈分的弟子了,至于他那掌法是何处学得,我也是无从得知的!” 刘风眼睛看着叶逍:“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看来教主的计谋又要落空了!” “什么计谋?”叶逍连忙追问。 “当日你们攻打光明顶的时候,有丐帮和少林的人前来相助,我教主十分的气恼,可是就在那时候慕容流云从我大宋那狗官奸臣殿前督点大将军处借得十万大军,以清寇为名在我光明顶突然发难,而五行旗弟子连同五位旗主都给天下第一大恶人恶贯满盈段延庆给下了阴阳合和散,根本无力拒敌,在升天池旁大战,那一役,原本在六里亭一丝未损的明教弟子却被慕容流云大败,好多的弟子都被春药给迷失了本性,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洪水旗旗主何潘烈火旗东郭胜都死在了那场大战,巨木旗伍元武被春药的毒性攻心,全身瘫痪,锐金厚土两旗主见大势以去又无力抵抗,在升天池西光明圣殿外自杀殉教那六里亭的天地风雷四门才不得不回救,倒是让灵鹫宫有了喘息的机会,才能安然的逃脱出去,否则”刘风皱着没有说。 叶逍当日听薛慕华说明教突然收兵,不知道何故?现在如刘风说来,明教也是损失颇大的了!明教精锐五行旗五位旗主竟然全部阵亡,想那场大战要远比六里亭还要惨烈了。 刘风接着说道:“那之后,教主勃然大怒,要全教弟子以杀掉慕容流云为己任,不灭姑苏,明教难以出这口恶气,可是由我教四大天王光明右使者商议,姑苏慕容乃是依朝廷之兵,不可轻取,那样更会消损我明教的实力,同时还有许多的江湖豪杰和门派与我教不利,最后右使者与阴阳天王郭道长决定先扫去枝蔓,也就是武林中与我为敌的门派,当以贵派,少林,丐帮为首了,贵派精英已经在那六里亭几乎全军覆没,再不足为惧,而当时也认为你已经被无为和尚杀死,所以教主决定先重整部署,修养月余,要大举侵犯少林,而后南下趁丐帮大会把丐帮一网打尽,因为少林武功虽然高强但是毕竟拘泥,定不是我明教的对手,教主亲自出马,届时会召回我在外行事的左使者,我与张狂为先锋一同来少林挑衅,可是半路上却被慕容流云使奸计分开我兄弟二人,我见是慕容流云,想夺回我的虎符令牌,却被他趁我不备给把三公主捉了去,之后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叶逍明白了,原来他们是要去少林为难,可要提前通知少林寺早做堤防,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该怎么出去呢?而且还有妹妹给摔入了那黑漆漆的陷阱可是生死未卜,心里又是一阵焦急 转眼天亮,守卫的士兵换过班,一名弓箭手从牢笼前经过,假装不在意的丢到牢笼外的稻草上一小团红色的东西,还给叶逍丢个眼色,叶逍一惊,看了眼那地上的红色小布团,朗声道:“哈哈,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一边说一边走到那小布团前蹲下身子,说话引开众官兵的注意力,悄悄的把那小布团给拣了起来 刘风也看到了,连忙大声说话:“哼,等到我出去的时候,慕容流云我一定要把你也关在这牢笼里” 叶逍在角落打开那小布团,只见上面写道:“不吃不喝,晚上救援,陷阱水牢,另想他策,不要留恋,随我而出,凝神聚敛,简单牢笼,神功可破!” 叶逍拿给刘风看了看,刘风面露喜色:“是谁?” 叶逍摇头:“晚上自会知晓!只是这凝神聚敛,简单牢笼,神功可破是什么意思?” 刘风道:“依我之见,那位想营救的英雄是告诉我们,不要吃他们送来的饭菜,说不定而且外面的水牢我们是先出去,再想办法营救张狂和遥掌门!”刘风是逍遥派弟子,师傅已经让叶遥执掌逍遥,那对掌门是必须要尊敬的。他续道:“那人要我们跟着他出此药王庙,至于凝神聚敛简单牢笼神功可破”还没有说完,从外面传来一阵大笑。 “哈哈,逍遥派和明教的两大高手竟然在此被伦为阶下囚,我呼延成莫不是也有功劳不成?”说话的正是雁门关大元帅呼延成。 随着他来的还有几名士兵,慕容流云在最后:“呵呵,呼延元帅当居首功,功不可没啊” 几名士兵端上饭菜,刘风与叶逍相互对视,走到那栏杆前:“慕容公子,我料想你也不敢在饭菜中下毒,毒杀我与叶掌门,不过我怕你下点什么阴阳合和散,我们岂不是糟糕?” 慕容流云不动声色:“哦?那么说您二位是情愿给饿着了?至于阴阳合和散,我倒真想给二位来一点儿,可是你们同为男子,我下来又有何戏看瞧呢?就给你们来点毒药早日送你们上路吧!看你们敢不敢吃” 叶逍端起那碗米饭:“饭是生的,我怎能下咽?”咣当,给扣在了地上。 慕容流云脸色一变,眉头皱起! 呼延成大笑着上前一步:“哈哈,当真是爽快的很,知道有药也当真是不敢下咽了,那就好,来我吃!”说着真拿起酒壶喝了两大口…… 叶逍见状知道是那酒肯定是没有下药的了,也拿起来猛喝几口,刘风刚想阻拦又把手放下,他何等聪明的人,一想,难道那送下不团的人就是这呼延成不成? 叶逍也是听到了呼延成故意说出的那几个字眼,而刘风也明白了要救自己的就是眼前这位呼延成元帅,他是元帅,食我大宋俸禄,为什么要帮助官兵放走匪徒呢? 慕容流云呵呵一笑:“哦,他们二位随便一位在江湖中都是绝顶的高手,有的一身惊天动地的旷世绝学,只是在牢笼里是否能施展呢?告诉你们,就算当年的北乔峰亲自在这里他也无法用内力把这笼子给打开,除非你们两个联手能抵的过两个乔峰?” 呼延成接道:“王爷说笑了,他们怎么会有那么高深的内力,就算是从娘胎里出来开始练也不会有多高的功力?” 慕容流云看了眼呼延成:“呼延元帅,看你在雁门关李少陵与钱飞飞的婚礼时,你应该是与叶掌门有不浅的交情的,你何不想办法搭救呢?” 呼延成惊出一身冷汗:“回王爷,属下不敢,俗话说忠义不能两全,我虽与叶逍稍有交往,但是大义上,属下还不至于糊涂,我食的是大宋的俸禄,童大人的提拔,皇帝陛下的信任,焉能与匪盗同流合污,王爷吓刹小人了!” 慕容流云笑道:“我在和呼延元帅开个玩笑的,我是知道你的中心的,否则我怎么千里迢迢的求童大人把你给调来呢?呵呵,这里的一切还是你亲手布置的呢,否则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捉住这当世两大高手呢?还有,呼延元帅你是知道的,就算上你想救怕你与他二人联手也打不开这牢笼吧?” 呼延成一惊,这慕容流云当真不是一般的人物,早就怀疑自己了,“王爷说的是,属下万万不能的!”在慕容流云前是一直的鞠躬。 叶逍看在心里,更加的佩服呼延成,他如此的能屈能伸,甘愿对慕容流云俯首称臣,丝毫不露痕迹。 “那好,你们不吃,那就饿着,饿死了我再在收尸!”慕容流云丢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呼延成递给叶逍一个眼色,随后吩咐笼子周围的士兵:“你们给我把他们看好了,可是皇上钦点的要犯,千万别让他们自杀了,王爷说了,留着他们还有重大的用途,听到没有?” “是,元帅!”众军士答应。 二人盘膝而坐,等着黄昏后的夜色降临,刘风对叶逍讲:“此人可信否?” 叶逍点头:“当然,叶逍不会交背信弃义的朋友,他我还是信的过的,只是现在还是不明白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们联手打开这牢笼吗?那不是难如登天吗?” 刘风点头:“我也猜不透,不过看他那意思却是如此了,他高估了我们的实力了,他到底是谁?” 叶逍摇头:“现在还不是该告诉你的时候,等到时候怕他自己就会告诉你了,我们现在要想的是他的话的意思,他要怎么救咱们出去呢?看样子那慕容流云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我们要见机行事了!” 刘风坐在地上思索着呼延成说过的话,“两个乔峰”那是什么意思呢?刘风心想,这叶逍的内力恐怕还稍不及自己,但是那天在雁门关二人相互对掌被仙儿给挡开,他不用人推拿就立即可以动作,这可不能说明他的内力如何?是浅还是高呢?如果那呼延成果真相助他到底有多高的功力呢?自己三人能否有两个乔峰的功力呢?恐怕不能 于是问:“你看那呼延成救我们有几成把握?他到底有多高的功力?此时生死悬于一线,恕我不得不问了!” 叶逍索性不再隐瞒,想如果出去的话呼延成自己也会对刘风讲的了,于是看了刘风一眼,“至于他的武功,你应该比我清楚的?” 刘风茫然:“什么?” 叶逍接道:“贵教是以武功排名尊卑序位职位的高低的吧?” 刘风道:“不错,教主下是光明左右使者,之后才是我们四大天王,之后是五行旗主!叶兄此言何意?” “实不相瞒,那呼延成正是贵教坐第二把交椅的光明左使者。”叶逍淡淡的说道。 刘风却是大吃一惊:“你说的可是真的?”一语既出,知道叶逍所言必真,心头一喜:“太好了,那”但是又转念一想,就算是左使者,三个人联手就能破的这精钢的铁笼吗?心里还是犹豫“叶兄,依你之见,我们三人如果联手的话能有两个北乔峰吗?” 叶逍对着刘风缓缓道:“两个北乔峰?什么意思?” 刘风说道:“如果我们联手能有两个北乔峰的功力的话,天下还有什么牢笼能拦的住我们呢?” 叶逍突然醒悟:“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不用呼延大哥出手,我不敢觊觎萧大伯的武功,但是我想,以你我二人,足以!” 刘风眉头一皱,“叶兄,你说什么?两个北乔峰?你我足以?我没有听错吧?” 看来刘风是不相信叶逍的实力了,叶逍也知道,于是淡淡的说:“我想萧大伯的父亲与姑苏复的父亲的武功当抵两个萧大伯吧?” 刘风不知道他此言何意:“那当然是要超出两个萧峰了,叶兄此言何意?” 于是叶逍才把自己在那大漠的情形拣主要的说与了刘风,刘风一下子站起来:“叶兄此遭遇到是千万年可遇而不可求者了?”脸上又是羡慕又是欢喜,激动的说:“如此说来,叶兄是兼具那少林高僧萧远山慕容博三人之功力了,哈哈,数个萧峰也抵的过了呀!” 叶逍谦虚:“哪里,按逍遥派的辈分我应该叫你声师叔的,可是父亲已经把我给逐出逍遥派,所以弟子不能再已逍遥派弟子自居的,这一声师叔倒是可以不用叫的了,我好像比兄台还小着两岁,至于叶兄小弟是不敢当的了!” 刘风一听从叶逍嘴里说出“小弟”时,十分的激动,知道他对自己的敌意已经差不多消除,此时二人怕是患难知己了!拉住叶逍的手不放:“好兄弟,你这个朋友刘风交定了,至死不悔” 叶逍自从听他说的一切,早把那些对明教的仇恨从刘风身上转移了,只是当初针锋相对一时之间还改不过来,但此时一句“小弟”足以证明叶逍的内心已经接受和相信了刘风,更加的同情了刘风的处境,所以才按耐不住自己的内心,真心与之交往了! 叶逍道:“我也不知道能否控制的住那么高的内力,父亲说过,不出手则已,如不伤人怕必伤己,是以只有在雁门关与兄台动手时才不得不施展” 刘风暗道万幸:“哈哈,多亏三公主否则怕刘风已经埋骨关外了!” 一说到三公主,二人同时为仙儿担心,同时又觉得尴尬:“我”刘风欲言又止。 叶逍伸手:“兄台有话请名言!” 刘风道:“三公主天真高贵,与叶兄乃是天生一对,况且你与段皇爷也是至亲,已经有婚约在身,刘风愿意帮叶兄救回三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几句全是肺腑之言,说的是激情澎湃。 叶逍也是更加激动:“她到底是喜欢谁?那是她自己说了算的,至于婚约的事情,那更要从长计议了,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应该想办法怎么策应呼延左使怎么出去?” 刘风见他不愿意提及,所以也就略过不讲,“男子汉大丈夫,业未成何以家计,刘风倒显得儿女了,见笑” 叶逍摇头道:“唉,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感到心好像都累了,好像找一个世外桃源,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闲来钓钓鱼,吹吹箫,舞文弄墨,小酌几杯,那不是快活了?倒不像现在到处杀伐混乱,没有一刻安宁”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远在沙漠的海市蜃楼里的慕容兰烟。 刘风也感慨道:“是啊,那我们正应该去改变眼前的局面,努力去打破现在的局面,就是一统天下,再没有民族之争,没有家国之分,没有门派区别,人与人一样,大同世界不是要我们努力呢?叶兄万不可退缩,将来是属于我们,但是也要我们去创造,空有一身本领,难道就想这么的默默一生不成?能力越大,你的责任也就越大,那少林高僧的武功传与你怕也是这样的想法!” 叶逍低头沉思,刘风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自己现在身怀天下无敌的绝迹,难道就因父亲一句话而遁迹山林吗?真的要过那海市蜃楼的生活吗? 正在此时,突然庙外有人大喊:“不好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二人才抬头看向外面,原来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却是火光冲天,慕容流云和呼延成跑进庙来:“怎么回事?来人啊,快去救火!”慕容流云吩咐道。 一军士跑了进来:“禀王爷,不知道何故?药王庙四周的荒草和枯树全给烧了起来,火势甚大,正在向这边蔓延,还请王爷移驾,以暂避大火!” 慕容流云怒道:“要我躲去哪里?四面全是大火,冲出去还不是被烧死?” 刘风呵呵笑道:“慕容公子,是药王爷发怒了,他要烧死你这鸡鸣狗盗的鼠辈!” 慕容流云不怒反笑:“要烧也是要先烧死你们二位了,因为药王爷要**升天了,他的宫殿自然也是要随之化为灰烬的了!你们就等着做药王爷的开路仙童吧?” 一名军士又来报:“启禀王爷,庙外的马群已经被大火惊的四处逃窜,小的等无法控制,请请王爷定夺!” “什么人放的火?给我拿来杀了!”呼延成说着话就往外闯,屋子里的所有弓箭手一起跟着呼延成跑了出去。 只听屋子外面传来一声长啸,是明教暗语,刘风一听,忙对叶逍道:“叶兄时机到了,你赶紧动手!” 叶逍一听,忙暗自攒运功力,刘风却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整个药王庙内没有一个士兵,只剩下了慕容流云与牢笼内的刘叶二人,慕容流云但见叶逍在攒运功力,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哼,你不会想打开这精钢的牢笼吧?呵呵!”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轰”的一声,好像是屋子突然爆炸一样,草木横飞,慕容流云与刘风都是大惊失色,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慕容流云只感到一股气浪扑面而来,慌忙后退,跃出了那药王庙,尘土落地之后,对面站着两个人,是叶逍与刘风,慕容流云却睁大了那双眼睛,好像还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根本不相信叶逍能把那自己引以为豪的精钢铁牢给用内力震开,他以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能作到的? 刘风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对着慕容流云讲:“慕容公子,麻烦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慕容流云看了眼四周的大火,嘴里全是土,“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不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你不是人,你究竟是谁?”好像是已经语无伦次了。 刘风答道:“当然是药王爷爷见你们为非作歹,便借叶掌门的手惩罚你们了,就是恶有恶报了,慕容流云,现在我告诉你,姑苏慕容世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刘风走到慕容流云近前:“慕容流云,你是再没有脸面去见你死去的列祖列宗了,我不与你为难,你自己投如大火里焚烧你充满罪恶的躯壳吧!” 慕容流云望着叶逍:“你怎么能打开这牢笼呢?难道真的有神灵帮助你不成?难道我慕容流云真的做错了不成?”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像要把一个人吞下去一般的凄厉。 刘风还在逼迫:“慕容流云,你还配做慕容家的子弟吗?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人世呢?交出我的虎符令牌,自行了断了吧!” 四周的火势蔓延了过来,三人都感到了大火的凶猛,脸上开始发烫,慕容流云知道此时肯定是无法从他们二人眼前逃走的,只见他从怀里拿出那刘风的虎符令牌,在眼前一晃:“你们先不要逼我,我怕万一失手给丢到了大火里,到时候咱们玉石俱焚!” 这句话倒让刘风不得不顾及了,因为那虎符令牌是自己的身份的证明,如果真被大火给烧了,那将来到皇兄面前都是无法交代的了!也就停止了逼迫。 慕容流云指着叶逍:“我不相信你有如此高的内力,我要与你比武!” 第八十一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心里已经憋着口气,“你假以十二王爷的号令,率众官兵截杀我逍遥派和灵鹫宫的弟子,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逍遥派弟子,但是这笔帐叶逍是一定要算的了!”见慕容流云出口挑衅,于是正好:“哦,那好,既然慕容公子不吝赐教,叶逍接下了!”一摔长袍:“请!” 刘风知道以现在叶逍的功力,对付慕容流云那是绰绰有余了,一言不发的看着二人。 慕容流云从新把那虎符令牌给揣入怀中,扫了把额头的发丝,揉身而上,叶逍看的出,是他慕容家本门的武功,参合指,一挺身迎上,不闪不避,慕容流云见他如此,心里道:“就算他功力再深,恐怕也不敢硬接我全力一击了,你叶逍如此拖大,别怪我不客气了!” 于是指化做掌拍向了叶逍的前胸,叶逍还是不闪不夺,刘风也皱起来眉头,一掌拍到叶逍的胸前,无声无息的,叶逍还是面带微笑:“慕容公子,该我了!” 慕容流云的脸色已经被大火给映的通红了,而此时却仿佛是见了鬼一般,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如石沉大海,叶逍仍自是谈笑风声,慕容流云张大了嘴:“你不是人” 话还没有讲完,只见叶逍左肩头一斗,内力自丹田而出,好像还在吸收慕容流云的余力,只感到有一股细细的力道好像与自己体内的一股真气混做一体,叶逍猛然醒悟,那是慕容博的内力,不由自主的把力道减了下来,“我不能拿他祖父的功力伤他的!”于是原本雷霆万钧的内力硬被叶逍给散出去三成,刘风像断了线的风筝给摔出去,摔入了大火中,在半空中,猛吐一大口鲜血,直溅到刘风与叶逍的身上,脸上。 刘风暗道:“好霸道的内力,这要是施在我身上,怕也是同样的后果了!” 眼见慕容流云要落入那火海,但见从火海里窜进来一匹已经满身是大火的快马,马身人身全是火光,“叶公子,手下留情!” 从马上跃起,接住了要摔入火海的慕容流云,是慕容静雨,她身上的衣服都被火给烧着了,脸被大火给蒸的通红通红,那匹马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竟然不顾方向的滚到了大火里,在火海中翻腾悲鸣,不一会散出来一股焦臭的味道,那马也不再动了。 慕容静雨搂着流云的脖子,泪流满面:“流云,你醒醒” 刘风与叶逍走到近前,叶逍站住身子,向着大火“呼”的推出一掌,一大片火海被他的掌风给推灭了,刘风惊异的看着叶逍,看来叶逍的内力要远比自己想像的要厉害多了! 慕容流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姐姐,也看到了叶逍与刘风,眼神呆滞,说不出话来,慕容静雨只是一味的哭泣。 叶逍实有不忍,蹲下身子:“慕容姑娘,对不起,我” 刘风道:“多亏了叶掌门手下留情,否则”说着话拣起了落在一旁的那虎符令牌,“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再想办法救出水牢中的遥掌门和张狂吧?” 一语倒提醒了叶逍,还有两人给压在了那药王庙下,陷阱的水牢中。 慕容静雨擦了把眼泪:“叶公子,多谢您手下留情,小雨多谢你了,那水牢底下是一个大水潭,这大火是烧不到他们的,你们要是想救他们,倒可等这大火退了再去营救!若要帮忙的话,小雨义不容辞!” “哗”慕容流云又再吐了一大口鲜血,叶逍忙把掌心对在慕容流云的后背,内力缓缓的给输了过去,慕容流云又再缓缓睁开眼睛,叶逍再搭他手腕,脉搏倒也平稳,于是对慕容静雨道:“慕容姑娘,你不要担心,他的内伤不是十分严重,你带他找一好的郎中,喝上几副药,静养月余就会好的!” 逍遥派的医术她自是信得过的了,一听叶逍此言,心存感激,道:“我想帮你们救出水牢下的两个人!” 叶逍一喜:“那最好不过了,慕容姑娘只要高诉我们下面的情形就可以了,倒不用亲自前来的!” 几人正说着话,但见又从大火里跑出来一匹快马,马上人好像是背上背着火进来的,叶逍定睛一看,是那呼延成,想是他怕二人出事,所以才不惧危险给单马冲了过来,那背上的火正是那燃烧着的大红袍,随着他身后,好像是硬从火海里分出来一条道路一般,原来来了一队拉着水车,拿着水龙的队伍,一边喷水一边往里冲,那些人一个个脸上全是黑漆漆的,有的衣角还在着火,被大火给烤的不成样子!叶逍甚是感激 呼延成刚欲答话,却见到了地上的慕容静雨姐弟,连忙走到近前:“属下呼延成拜见王爷,王爷这是?” 慕容静雨摇头:“呼延元帅,是我们骗了你,流云哪里是什么王爷啊?那虎符令牌是从”说着看向了刘风,“是从明教君子那里借,借来的他才是真正的十二王爷!” “什么?”这恐怕是呼延成真不知道的了,暗骂自己愚蠢。 叶逍上前道:“呼延元帅是只认令牌不认人了?” 刘风上前举着令牌:“所有宋室官兵听令!” 众将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次可玩笑开大了,连王爷都给认错了,还险些把那真王爷给杀死在这里,认是不认呢? 呼延成见机的快:“属下有眼无珠,只认了令牌没有认人,还请王爷责罚!”说着跪下来。 其余官兵连忙一起下跪:“请王爷责罚!” 刘风摇头:“各位请起,不知者不罪!” 叶逍上前:“那么王爷,小民有一不情之请!” 刘风连忙道:“请讲!” 叶逍指着慕容姐弟:“慕容静雨姑娘是我的朋友,敢请王爷下令,让这批水兵送他们姐弟出此火海!” 刘风一听,知道叶逍是下不了手杀他们姐弟的,自己索性送个人情,“好,刘风就应了兄弟!” 于是那群水兵要护送慕容静雨姐弟出去,慕容静雨对叶逍心存感激,走上前来,叶逍看他神情,与那慕容兰烟一模一样,心里一动,只听慕容静雨道:“叶公子,我怕弟弟对三公主不利,所以我南下把她送到了少林寺,开始少林说不收女客,但是得知她是段皇爷的女儿时,就由方丈亲自接下了,你可以去那里把三公主接出来,她对我们是有救命之恩的,我们不会伤害她的!” 那三十多名水兵就把姐弟二人护送出了火海。 刘风重新与呼延成见过:“见过左使者!” 呼延成先是一愣,看了眼叶逍,随后哈哈大笑 叶逍问:“呼延兄何以如此迅捷的调来如此许多的水兵?” 呼延成微笑:“解铃还需系铃人,那火是我放的,我当然要把它灭了呀,哈哈,在点火之前我就早准备好了水兵,以便接应二位,可是在外面久久不见动静才不得不杀进来看看” 叶逍鞠躬道:“多谢呼延兄盛情!” 呼延成摆手:“先不忙谢,等我救上水牢里的二人再说吧,可是,怕他们是凶多吉少了呀!” 刘风与叶逍身子一颤:“什么?” 呼延成指着那坍塌了的药王庙道:“你们道那下面只是简单的水牢吗?那里原来是一处密道,在我们埋伏的时候挖通陷阱,下面是齐腰深的污水,下面是两寸来长的削尖的利竹,慕容流云又买来四十条毒蛇,放于其内,是想让来搭救你们的人葬身之地了!” 刘风与叶逍心里更加着急,“那”叶逍急的直闭眼,刘风却慌忙奔向那坍塌的药王庙而去! 刘风与叶逍听呼延成如此一说,都是万分的焦急,跑到那已经坍塌了的药王庙前,不知所措,正在此时,那护送慕容静雨姐弟出去的水兵回来,向着呼延成与刘风鞠躬:“回禀王爷,元帅,那人已经送了出去!” 叶逍暗自赞叹:“好忠心的属下,看来呼延成在官兵这许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了!” 于是呼延成便吩咐众水兵上前去搬开坍塌了的药王庙的残骸,七手八脚的劳碌了一阵,把刚才那牢笼前的水牢的顶口给收拾了出来,叶逍与刘风上前,看下去却是一片漆黑,遂吩咐手下去拿了数只火把,照亮了陷阱的周围,其中一名水兵拿来一件软梯,上头牢牢的系在了大石头上,下面给丢到了陷阱里,刘风拉住软梯的绳头就要下的,呼延成拉住他:“慢着,你不熟悉下面的环境,还是我先来吧!” 于是拿过来一火把,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扶着软梯而下,之后有三名官兵随之而下,其余的官兵把刘风拉住:“王爷您请留步!”把刘风给阻止住,他们当然不会让王爷涉险了。 叶逍想跟着下去也被截了回来,呼延成首当其冲,拿火把照亮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下面的毒蛇,蛇是很怕火的,而且他也熟悉下面的情形,就在快要挨到水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一女子的声音喊:“救救命”是有气无力的呼救声。 呼延成一喜,他们还没有死,那还有救的,于是向下快速降了几步,拿火把照向下放,他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呆了 只见一身紫色的叶遥正骑在一个人的肩上,手里还拿着根竹子似的东西,在不停的拍打着什么,嘴里也是不住的乱喊:“滚开,滚开” 就在此时,呼延成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是水牢里污水的味道,后面的那几名士兵给熏的眼泪直流,但是却没有退缩的意思。 呼延成拿火把在底下一晃:“遥掌门不要害怕,我来救你了!” 呼延成看的清楚,叶遥拿的是一根带尖的竹棒,正在四下里挥舞,原来他们周围是数十条蛇,难怪叶遥如此的惊恐,呼延成拿火把一晃,那群蛇呼的向四下里散去,但是并未走远,还想伺机待发似的盯着那到嘴的食物,呼延成把火把交与身后的官兵,伸出一只手:“把手给我!” 叶遥像是大海中抓到了一截木头,死死的抓住不放,呼延成刚要叫力把她给带上来,只听她道:“先救了下面的人,他被蛇咬伤了,脚还钉在牢底下,快救他,他快不行了快救救他啊!” 而外面的叶逍听到了是妹妹的声音,忙凑到陷阱的近前:“遥妹,你不要害怕,大哥在此你赶紧随呼延元帅上来!” 叶遥不顾哥哥的喊声,只是一味的对着呼延成道:“请你先救救他吧!他快死了,他流了很多血,被蛇咬了好多的地方” 呼延成一看下面的人正是张狂,也看不清楚他到底如何,但听叶遥如此一说,于是手上叫力,硬把叶药给拉了上来,向着外面抛去:“叶兄弟,接着了!” 叶逍跃过把叶遥接住,一把抱在怀里,叶遥也是突然哭了出来,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叶逍从来没有见她哭过,此时扑在叶逍的怀里哭了起来:“大哥,快救救他吧,他快被蛇给吃了呀” 呼延成拿火把一晃张狂,只见他双目紧闭,牙咬住嘴唇,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张天王,你听的到吗?我来救你了!” 他没有睁眼,身子倒向是少了什么支柱似的,向水里摔倒下去,呼延成见状,一弯身,跳入水中,脚平趟而下,运内力把下面的尖竹给磨平,站住身形,把张狂扶住,身手交给软梯上的官兵,硬拉张狂,可是一用力却拉不动,呼延成加力,只见张狂猛的皱一下眉,还是给拉了上来,水下光线不是十分清楚,呼延成在水里喊:“一切拉上去再说!” 但见张狂的身子向上一起,呼延成只看到张狂的两只脚已经洞穿,刚才之所以拉不动是因为他还钉在那竹子上。呼延成一阵的心痛 上得陷阱出口处,把张狂平放在了地上,叶遥立即跑过来:“他怎么样?他死了吗?”言语十分的关切。 叶逍凑上前,见张狂面色苍白,伸手搭他脉搏:“他中了蛇毒,而且久在污水里浸泡,脚上身上的伤势恶化,已经形成了恶疾,如医治不及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叶遥呆坐在了张狂的身前,叶逍却不明白妹妹为什么突然这么的关心起了张狂?此时也没有时间来得及细问“现在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找一家好的药店,去买几样药材,我亲自来为他煎熬,否则掌握不了火候,却是有害无意的!” 刘风与呼延成却走到一起,低语了几句,突然竟施展开了轻功奔向了这群水兵,叶逍好像预感到了些什么似的。 那群水兵却毫无防备,却见刘风也呼延成身轻如燕,手指快速的点那些官兵脑后的死穴,叶逍大吃一惊,刘风与呼延成何等高强的武功,而且那些水兵根本毫无防备,也不会想到为其出生入死的元帅会动杀手于自己了!还没有反省过来,就一个个死在了叶逍的面前,最后一个,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呼延成:“元帅,我在外面,已经已经告诉,他们,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的,否则”倒地而亡。 呼延成转过身去:“对不起,好兄弟!” 刘风也道:“我的身份还不是真正揭露的时候,我也不想让他们泄露出去,他们都是英雄,死的值了!” 二人迅速的拣敛地上的死尸,一具具抛到那大火中,等扔完了尸体,二人却一起跪倒在大火旁边,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做火焰沸腾状,口中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叶逍实在是不忍的,亲眼见他们无缘由的杀死这么多对自己这么忠心的人,看来明教难怪是被人叫做魔教了? 刘风走到叶逍跟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与左使者的身份还不是要揭露的时候,他们死的是值得的。” 话虽然如此说,可是叶逍还是颤颤心惊。刚刚不畏生死的火海穿插,陷阱奔命,可是现在却惨遭杀害难道这就是他们口中说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吗?他们是这等的赤胆忠心,可是却要死在自己忠心效力的主子手中?他们怕是死不瞑目了! 刘风抱起了张狂,见火势已小,一跃上了呼延成的快马,向外奔去,叶逍拍拍叶遥与呼延成是紧随其后了,跑出那荒草原野,回头一看,四下里到处是火星,着着的,灭了的火炭,大火退去,天色又是暗了下来,三人沿仅有的一条大路向前行去,三人脚程甚快,到了一小村落,但见刘风的马给丢在了村外,定是抱着张狂进了村了,三人也沿村中的大路而进,小村静悄悄的,刘风的砸门声从东侧传了来,三人奔过去,问怎么回事? 刘风指着张狂,“你们看,是否刚才一路颠簸,他伤势更加严重了,还吐了一大口血在我身上!” 叶逍止住他,“别在奔波了,你把他放在这里,我骑马到镇上拿几敷药回来,呼延元帅麻烦你向当地的村民借个锅盏,在此为张天王疗伤,他怕是再做不得颠簸了!”| 呼延成点头,叶逍上马扬长而去,转眼消失在了夜色里。 叶遥目不转睛的盯着张狂,张狂还是双目紧闭,刘风拿手握着张狂那肮脏的手,不时的叫着他的名字。 不多时,呼延成从村民中借来一小沙锅,顺手从不远处拣来些柴火,堆在一起生起了火,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见夜色里飞一般跑来一人影,到了近前正是叶逍,一边拿出手里的药,一边道:“那匹马跑的太慢,我自己先跑回来了,它还在后面呢!” 倒出一包药到沙锅里,搅了搅,此时呼延成已经点起来几只火把,一边举到火堆旁一边道:“还是不打扰附近的乡民为好!” 叶逍开始盯着沙锅煮起了药,呼延成从一处乡民借来一大缸水恭叶逍熬药,那是没有给人家打招呼借来的,正如他自己所言“还是不打扰附近的乡民为好!” 等到三大锅熬成了一碗,那些药力都渗透到了这剩下的一碗中,叶遥拿起那呼延成借来的破瓷碗端到张狂身前,亲自喂他喝药 等张狂喝下药后,叶逍走到他身后,伸出右掌,“我运内力帮他运行,让他好的快一点。” 刘风一抬手:“我来吧!” 叶逍摇头:“还是我来吧,你掌握不住火候会前功尽弃的!” 三人焦急的看着叶逍为他施为,不一刻叶逍的头顶开始冒汗,后又生成丝丝白烟而上,刘风更加焦急,呼延成在一旁道:“我们万万不能打扰叶兄弟,现在是关键的时候,看来张狂的毒实在是很深,想我们还没有能力给他把毒逼出来的?” 刘风一惊:“啊,什么?他在为张狂逼毒?”一下子跪倒在叶逍前:“刘风待张狂谢谢叶兄弟!”很是激动,难怪他不让自己来,因为他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内力不够,这必须是一气呵成的,否则不仅治不好伤者,还会殃及施功者,刘风只学了逍遥派的武功,至于这医术他是无从学起的,而且自己的内力与叶逍还是差了很多的。 一周天过后,张狂又吐了口鲜血,叶逍也收起功力,站起身走到一侧稍做休息,叶遥忙围在了张狂身边。 叶逍在火堆前叫道:“遥妹,你过来一下,大哥有话问你!” 叶遥把药递给了刘风,走到叶逍的跟前,也蹲在了火堆前,“大哥,他的伤势” 叶逍看了她一眼:“这是怎么回事呢?他受此重伤,而你却丝毫没有受伤?” 叶遥眼睛望着火堆,“大哥,那日我见到你被关进了笼子里,就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可是这张狂也许是救刘风心急,也奔了过去,他见到地下有陷阱,就把我给抛了起来,可是上面全是弓箭手,又把我给逼了下来,与张狂一起摔入了那陷阱,我当时给吓的是不知所措,一落入水里,脚一落实,就感到像被什么给扎的脚钻心的疼,原来下面是尖竹,我两只脚全被扎透了” 叶逍此时才借着火光看到了叶遥的双脚,脚面上的确还有污血的痕迹,叶逍连忙把叶遥的脚拿到眼前,凑到火堆的跟前,小心的打开了她的鞋袜,叶逍是大惊失色:“哎呀,遥妹,你怎么不早说,这可是能耽搁的?” 只见叶遥的双脚面都被尖竹给扎破了,是从脚底下洞穿的,叶逍但前上面的皮肤已经腐烂,有白色黑色的烂肉向外翻着,叶逍实在是心有不忍,不住的抿着嘴唇摇头:“你你的脚会残废的啊!” 双手按住叶遥的大腿,运内力,向外逼着那好像已经渗透的污血,叶遥吃痛,眼泪落了下来,叶逍责备她道:“看你,还是不着急的样子,现在知道痛了!” 按完了左腿又按右腿,开始的血都是乌黑的,后来渐渐转红,叶逍从腰间抽下条衣衫给她包裹包,又在那衣衫的上面浸些张狂所服的药渣,“躺在这里不许动!” 叶遥点头:“恩,大哥,你可知道,那水牢里还有无数的毒蛇,可是张狂一听就觉得不对,按住我的肩膀,一下子就把我给扔到了他的肩膀上,我也知道他的脚也是钉在了下面的尖尖竹子上,我坐在他的肩头他所受力道就更加大了,可是我当时已经被周围的突变给吓坏了,所以不知所措,张狂竟然一提右脚,带上来一根削尖了的竹子,递给我,说让我拿他打周围游过来的蛇,我一听蛇更吓坏了,他只是说,你必须坚持,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接着他的脚就再也没有动过,我拿着竹棒也不敢动,他的脚完全钉在了水牢下,根本没有办法躲过那成群的毒蛇,他为了不让我被毒蛇给咬到,始终让我在他的肩头从来没有下来过,我但是能感觉到他被毒蛇给咬了好多次,但是他还是硬撑着,还不停的对我说,你要活着出去,我不想和逍遥派的人死在一起,我是明教天王,但是你是个女人,如果和你死在一起我会被人笑话的,你一定要活着,因为我出去后还要和你逍遥派一决高低呢?我知道他是在对我说,他是想救我要我坚持呜”叶遥开始哭了起来。 叶逍听到这一切,眼眶也都湿润了,当然旁边的刘风与呼延成也是听到了,叶逍低头不语,呼延成看了眼叶遥又看了眼刘风,而张狂还在昏迷不醒。 叶逍是被震动了,如果没有张狂的话,妹妹肯定早就死在了那水牢了,他为什么如此做呢?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难道真如他所言,要活着出来在一决高低,但是他这样做无疑是自寻死路了,要活只能一个人活着的,独自一人抗拒污水与毒蛇,脚还是被穿在竹子上,张狂为什么要救叶遥,也难怪叶遥此时这么的紧张张狂了,不能忘恩负义,可是他们是仇人啊,是血海深仇,整个逍遥一派,整个灵鹫宫数万人都死在了他以四大天王为首的明教 叶逍静静的坐在火堆旁,一直到了天亮,刘风当然要相信叶逍的能力,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叶逍与阎王敌薛神医能一较高低了,而要问内力,怕这叶逍已经是天下无敌了。 待到了天亮,呼延成主张把二人移至村民家中,众人正自商议,见从东侧大路上驶过来一匹快马,那马到了众人跟前,立即翻身下马,一下自跪倒在叶逍兄妹的跟前:“逍遥派弟子吴领军拜见掌门人!” 叶逍一看,瞅了眼叶遥示意叶遥那是在拜她呢,自己已经不是逍遥派弟子了,叶遥连忙让他起来,吴领军一看另外的人,明教两大天王,其中一人是自己门派的长辈,不知道是见还是不见呢?而另一人也见过,是雁门关的总兵元帅呼延成,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 叶遥问道:“是吴师兄啊,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吴领军起身回道:“回掌门,您这脚是” 叶遥摇头:“不碍事的,你这么匆忙要去什么地方?” 吴领军连忙道:“弟子是要去前方与众师兄师弟会合,因为我们得到消息说有明教天王在河南出没,怕对掌门不利,因为我们知道叶逍叶兄弟在河南,所以我们就分头来到了这里,之后听当地人说这里聚集了大批的官兵,还起了大火,我的马快,就先一步来了,他们也就在附近”说完,从怀里掏出个火箭,一下字上天,那是逍遥派联系本门弟子的暗语,那火箭“啪”的在空中炸开。 呼延成对刘风与叶逍一鞠躬:“我的身份特殊,先走一步了,来日再会,刘天王,多看护张天王!” 一转身向村内奔去,为了不与其他逍遥派弟子碰头,很快就消失的无影踪了。 果然不一会儿,康广陵等人函古八友全部到齐了,一起与叶遥施礼:“拜见掌门人!” 叶逍看到薛慕华,十分欢喜:“快,薛师兄薛先生,来看看他们的伤情如何!” 薛慕华看了二人的伤势,道:“掌门的伤势已经控制,不碍得大事,月余静养就可以了,只是这明教天王的伤是涝痢加蛇毒,再加外伤,幸好有人用内力帮他护住了心肺,否则就是真的大罗神仙也救不下了,我还带着些药,掌门您看,是救还是不救呢?”他们还没有闹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所以根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遥连忙道:“救,当然要救而且是一定要把他救活!” 薛慕华看了眼叶逍,叶逍也是点头,薛慕华这才取出药材,就着他们昨天夜里用的沙锅再煮,道:“这还是不够的,他要躺在床上七七四十九日不能动,而且要每日服用上好的人参烫,要七分火候的,大了去了营养,小了取不到人参的精华,那是要拿捏的准了的!” 叶遥仔细听着然后记了下来,还不住的点头,叶逍看到这情形知道是劝不住了,张狂舍命相救,已经足以让叶遥感动了,看来他是要照顾这张狂七七四十九天了。 范百龄上前,对着叶逍低声道:“我在来时探得消息,明教教主亲自出马,率同光明左右使者,阴阳与无为天王奔河南而来,现在我已经确定他们的目的,是河南嵩山少林寺了,他们看样子是来报仇的!” 叶逍一惊:“啊,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范百龄道:“就是适才我们师兄弟来的时候,看来少林要遭劫难了,只一个明教教主就已经是无敌于天下,还有那光明的左右使者,两大天王,我想少林是应付不来的了!我们是否前去援手?” 叶逍从心里盘算:“他们那么大规模的去挑衅少林,还不是因为他们相助自己去攻打了六里亭,昆仑山的明教总坛光明顶了,祸由己而起,既然知道一定是要前去示警帮拳的!” 叶逍虽然已经不是逍遥派弟子,可是逍遥派的函古八友还是把他当作逍遥派的支柱虽然已经有了新掌门! 叶逍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妹妹:“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少林示警,薛先生,麻烦你照顾好小妹!” 薛慕华鞠躬:“弟子是义不容辞的!” 叶逍向吴领军:“想借吴大哥快马一用!” 康广陵道:“我们要同去为少林寺的高僧降魔卫道,鼓掌呐喊!” 叶逍摇头:“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还是守护遥掌门要紧,我独自去就可以了!” 他是怕他们到了那里就是添乱了,随便明教一位高手就把他们全部拿下了,说不定,还要搭上性命,只好拿照顾叶遥做借口了,在马上一与刘风施礼:“后会有期!希望张天王早日醒来,不希望他日敌对相逢!” 刘风神色黯然,“次去危险重重,叶兄弟保重了!” 叶逍两腿一夹马肚子,那马吃痛,奋力向前奔去。 叶逍是心里焦急,一定是要赶在那明教高手到达少林之前到寺跑出了数里,但觉得马匹跑的十分的慢,于是把马一放,施展开了轻功向嵩山跑去 叶逍是不吃不喝,一路的狂奔,到得傍晚十分,终于到了嵩山,那名扬天下数百年的武林的泰斗,少林寺的门前,只见门口有几棵大大的松树,历朝历代都有皇帝专门拨款整修扩建,是以少林才日益隆胜,不仅在武林享誉盛名,就在民间乃至庙堂,都是地位尊崇的,特别是在唐初,少林的地位达到了顶峰。 门口有两名僧人打扫些落叶尘埃,叶逍上前双手合十:“两位小师父,麻烦通报一声,就说逍遥派弃徒叶逍前来拜见方丈大师与罗汉堂达摩院戒律院诸位大师!” 两名小和尚自是听说过叶逍的大名,那是逍遥派的掌门,连忙有一小和尚跑到寺内去,余下一名小和尚道:“叶施主请稍待片刻!” 不一会儿,但见寺门大开,一声佛号洪亮:“阿弥陀佛,快请叶掌门!”寺门中站着几位大和尚,叶逍当然是不认得,也就施礼道:“请恕晚辈失礼,不知道几位高僧是?” 当中一人道:“叶掌门,里面请,慧聪添为少林掌门,当尽地主之宜。” 指着旁边的一位穿着大红袈裟的和尚道:“这位是戒律院慧净师兄!”又指旁边一位魁梧的大和尚:“这位是达摩院玄渡师叔!我们特开山门前来迎接叶掌门!” 叶逍一听,原来是少林寺的方丈和几位辈分职位最高的大和尚了,叶逍受宠若惊。 一鞠躬到底:“让诸位大师抬爱了,叶逍不胜感激!” 几位大和尚把叶逍给迎进了知客殿,有知客僧奉上茶水,“叶掌门请用茶,山寺鄙陋,没有香茶暖饮,叶掌门将就了!” 叶逍也客气道:“方丈大师,诸位高僧,叶掌门晚辈是再不敢当了,因为父亲已经把晚辈逐出了逍遥派!” 慧聪一脸的迷惑:“虚竹师侄不,虚竹掌门怎么会把你能逐出师门呢?难道他又重掌逍遥派吗?” 叶逍摇头:“不,是舍妹新为逍遥掌门,当日六里亭一战,实感少林大恩,叶逍此次一来请罪,二来报信!”说着就跪倒在了地上,“叶逍以一己之派私怨竟牵连贵派与丐帮和中原武林义士不远万里前来助拳,还让贵派众高僧都埋骨他乡,都是叶逍之罪过,所以叶逍特来请罪!” 几大和尚同时唱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达摩院玄渡道:“花非花,土非土,玄生师弟死在哪里都可以容登极乐,问谁人可以不死?玄生为天下人少死而死,足以欣慰的,叶公子就不必再内疚了!” 方丈慧=聪也站起来走了两步:“不错,师叔说的甚有道理,叶掌门当初是为天下武林而战,为天下百姓而战,才能一呼百应,叶掌门乃天下有志之士的表率,我等不能帮的大忙,派些人手助威喝彩还是要的,所以我想任何在六里亭一役牺牲的我派弟子也好,丐帮高手也好,江湖各门派的大侠也罢,他们在去之前都衡量了事情的利弊,权衡了这一战的意义,所以叶掌门就不要再放在心里了,所谓世间万事皆有自己的缘法,但是却邪永不能压正的!” 叶逍这才从地上站起来:“多谢诸位大师的体谅,但是委实晚辈现在却不是逍遥派掌门了,再不敢以逍遥派弟子自居,那叶掌门三字还是请诸位高僧” 慧聪点头:“那好,我们知道你的为难,当初你父也是被逍遥派高手无崖子化去少林武功硬是传入了逍遥派几十年的功力,让你父无法舍弃,少林方丈只好将其逐出少林,但是终究成为一代大师,我辈甚感欣慰的,但是不知道叶公子是什么原因被虚竹先生逐出逍遥派的呢?当初六里亭一战,都传言你已经死在了明教无为天王黎暗的手里,是否为此呢?” 叶逍抱拳施礼:“请听弟子言明!”他不在称晚辈,只是自称了弟子,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说着就把那自己险些死在沙漠,遇到了那少林寺的神僧和萧远山与慕容博的事情,还有那神僧传授自己少林易筋经,和那上百年功力的事情,还有萧远山与慕容博沙漠大战,最后两败俱伤而亡,自己又无意中得到他二人之终身功力的事情一五一十,全无纰漏的说给了在座的诸位少林高僧 众高僧一起站起来向西高诵佛号:“阿弥陀佛” 戒律院慧净道:“看来一切自有其缘法了,因果轮回自得其法,我佛有语,轮回谙世,却不想今世就又得此法,当初无涯子化虚竹内力而迫其出少林,而今那神僧前辈化叶公子逍遥派武功传我少林武功,既种前因,必得后果了,想是前辈另有深意!” 玄渡道:“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如此,叶公子的遭遇比之乃父却是有过之了!冥冥中自有神灵引路,你父子毕竟与我佛门扯不清的渊源了!阿弥陀佛” 叶逍又再次跪倒在地上:“叶逍愿拜少林高僧为师,入少林派,想请方丈大师与诸位高僧答允!” 几位大和尚先是一惊而后又微笑:“你可曾询问过你父的意思?” “家父虽然没有明言,但是我猜度家父的意思那是让孩儿代替他老人家在少林为其抵罪,以孰当年在少林所犯罪行!” 慧聪方丈站起身拉起他:“既然如此,我与诸位师叔和师兄弟商议一下” 几人互通了颜色,脸上眼里都是喜悦,玄渡微笑着走到叶逍近前:“呵呵,既然如此,老衲就得罪虚竹先生了,想拣个现成的高徒,收下叶逍了!” 要知道现在的玄渡乃是少林最高辈分的高僧,武艺在全寺也是屈指可数的,但是他从不收弟子,寻常少林弟子若得他一点点播那是一生受用不尽的,现在他竟然主动要收叶逍为弟子,其余高僧都为他高兴。 方丈慧聪对着玄渡道:“恭喜师叔喜得高徒” “恭喜师叔喜得高徒”其余几人也是颇为赞许,这样以来,虽然他是替虚竹而来,但他现在也是一身的少林功夫啊,如此,少林就多了位无敌于天下的高手! 叶逍却连连摇头:“请容晚辈说一句!” 众高僧点头看着他:“玄渡大师乃是江湖中人人敬仰的少林寺辈分最高的得道高僧,能得大师亲自收为弟子,叶逍实感荣幸,可是家父虚竹却是比大师差着两辈,弟子岂敢高出父亲一辈?还请诸位大师考虑!” 众高僧一听有道理,是不能比虚竹高出一辈的,于是慧聪方丈连忙唤来知客僧:“去把虚空给我叫来!” 那小僧即刻把虚空给叫了,行礼毕:“不知道方丈召唤弟子何事?” 慧聪道:“这位是你虚竹师兄的儿子,但是他要入我少林门下,我与你几位师叔祖商议,让他拜你为师,你意下如何?” 虚空忙道:“弟子不敢,何德何能做做,叶掌门的师父?” 慧聪道:“他已经被虚竹逐出了逍遥派不再是逍遥派弟子了!你可放心教便是,不明之处我与你几位师叔当可与你明示了!” 那虚空还是睁大了眼睛,愣愣在当场不敢言语,玄渡道:“虚空你就别在犹豫了,我为你做主了,你就收下吧?不明之处尽可以来师伯处询问!” 虚空这才跪倒在地上:“是,师伯祖!”虚空这才怀着忐忑和不安的心情答应。 叶逍当是行拜师之礼,少林诸位高僧都是十分的高兴,叶逍又按辈分一一见过,当是完成了礼数,之后叶逍立即道:“请恕徒儿愚钝,徒儿想马上学少林功夫!” 虚空给愣住了,“什么?你现在要学少林功夫?”看了看少林的几位高僧,不知道该怎么办? 慧聪方丈微笑着道:“你的法名老衲也就不给你取了,就还叫叶逍吧,叶逍啊,要想学少林功夫,那是急不来的,慢慢来,先到禅房休息吧!” 叶逍心里着急,他是知道明教弟子前来,自己若说出明教来人,你们打不过,那不是笑话了少林寺,可是若用自己的武功,那更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只能加入少林派,学少林功夫来对付明教,叶逍是这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弟子刚刚加入少林,本不应开口就要学习少林功夫是弟子的错了!还请方丈大师原谅!”叶逍道。 玄渡道:“以你的根基学习少林功夫是很容易的了,不过老衲看你定是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吧?何以如此急躁呢?” 叶逍怕再憋下去这几位少林寺的大和尚该有别的想法了,是说还是不说呢,于是他稍加思索,一鞠躬:“师父,师叔祖,方丈大师,我于来时的路上探得消息” 话刚至此,突然外面有小和尚跑进来,传报道:“方丈,大理段小王爷前来拜山说还要迎三公主回宫!”说着递上拜帖! 叶逍一听,好,是二弟来啦! 方丈一起身:“有贵客到,诸位师兄请随我到山门迎接大理小王爷大驾!” 叶逍也跟着走出了少林寺,到得山门前,见一男九女,正是自己那二弟和抚琴八姐妹,那还有一是三仙教主诸葛情了,但是却见一行人风尘仆仆,向是远路跋涉而来的。 段逸尘向方丈与众高僧鞠躬:“拜见诸位大师,少林古刹名闻天下,小子是今日有幸一窥真颜,实乃是三生有幸了!” 方丈慧聪道:“段小王爷过奖了,山寺能得小王爷大驾光临到是蓬壁生辉了,小王爷,请!” 逸尘立即就知道他就是方丈了,于是客气道:“早就闻少林方丈慧聪大师五十而掌少林,风范果然名不虚传!小子佩服!请!” 转眼见看到了叶逍,猛的大叫一声:“哎呀,大哥是你吗?” 逸尘一见叶逍是十分的欢喜,一下子冲上前来,把叶逍给抱住:“大哥,可是想煞小弟了,小弟就知道大哥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明教的人给杀了的,见到你我实在是太高兴了!”还拉着叶逍是一直在跳。 叶逍看到逸尘与诸女都安然无恙,也是十分的高兴,“二弟,大哥也是十分的想念啊!”拉住了逸尘的手再不放开。 少林方丈连忙道:“呵呵,两位能于少林重逢,那自是有天意安排了,也是敝寺的光荣啊,哈哈,小王爷请,莫被人看到说我少林怠慢了小王爷!”随后转身吩咐知客僧:“空忘,你带诸位姑娘到少林别院休息吧!” 少林别院,那是少林寺于二十年前为了招待天下前来拜寺的女子所特建,与少林向东比肩而落,抚琴诸女还与叶逍见过后随知客僧去了别院。 兄弟二人久别重逢,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一直拉着手不放,一直走到了大殿,逸尘才觉得有些失礼,忙向方丈等诸位大师告罪。 慧聪呵呵一笑:“段小王子乃是性情中人,老衲焉敢驳逆,小王子言重了,请便!” 之后逸尘才对着方丈道:“方丈大师宽宏,在下此来,是听有人传信于我,说舍妹仙儿在贵寺讨扰,十分冒昧,今特来接其回大理,多谢方丈厚意!” 慧聪点头:“不错,正是如此,三公主被姑苏慕容静雨施主给送了来,说有人要与三公主为难,想把她藏匿于少林,呵呵,谁不晓得段皇爷威震天南大理,他的女儿是谁敢得罪呢?至于避难种种老衲想那自是子虚乌有了,到少林游玩欣赏些山石建筑到是有的,现在别院休息,等下老衲吩咐在别院开素斋恭迎小王爷!” 逸尘连忙客气:“不敢不敢,大师言重了,舍妹在此讨扰已是心怀愧疚了,焉敢再劳烦诸位大师” 叶逍来的匆忙,说也说的匆忙,还没有说到仙儿的事情,就加入了少林门派,还有就是他深怕明教大举来攻打少林,自己若不立即学得少林功夫,等下怎么帮少林度此一劫呢?此时眼见了逸尘前来,内心都是十分的高兴,自己万一不敌,那逸尘可是一掌差点打死张狂的高手,有他在少林当是无忧,所以此时也就放下心来。 而逸尘一听方丈说仙儿是被慕容静雨给送了来的,四下里张望,脱口而出:“那慕容小姐现在何处呢?” 几位大和尚你看我,我看你,好像是不明白逸尘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的意思。 玄渡道:“段小王子来了这许久,还不曾落座,是否嫌我少林招待不周啊?” 段逸尘连忙摆手:“不,不,大师误会,在下只是初来贵地,被少林的庄严宝象所吸引,是以迟慢了就坐,大师海涵!”说完连忙坐在方丈慧聪的下首。 叶逍却一直站在一旁,慧聪明白,于是吩咐道:“虚空,你与叶逍也找坐位坐吧,不必拘礼!” 虚空哪里曾在少林方丈与诸位少林辈分最高的大师面前坐下过呀,这可是沾了自己新收的徒弟的光了,忐忑的坐到下首! 玄渡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段小王爷,老衲曾有幸与令尊段皇爷数面之缘,他可是一向安好!” 逸尘连忙道:“大师佛祖保佑,家父安康,每年中秋还与我兄弟妹演讲功夫,在下戴家父问候诸位大师了!” 几位大和尚还礼,玄渡道:“段小王爷与当年的段皇爷,无论身形,相貌,言语都十分相像,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又是一位少年英才!” “大师过奖了,在下学问不得,至今四书才通三半,五经才记下了不到四部,至于汉赋诗词才能勉强吟的几句了,而在下自幼厌武,可是几位大师见笑了,却无心插柳了,问没有学成,到学了几成的功夫!”说话见很是客气,尽显少儒的风范。 几位大和尚满意的点头,慧聪摇头:“这岂不是正合我佛理,万事皆强求不来的了,小王爷得因缘际会,自是有上天已经安排了,段小王爷自谦了,老衲虽然在少林山寺,却对闻江湖中事稍有耳闻,就在今年九月初,您在姑苏曾大战明教孤傲天王张狂,一招险些至其与死地,这等功夫,老夫放眼世间,除非萧峰在世,恐怕再没有人能与您匹敌了,段小王爷这无心插柳可倒比寻常人努力执着几十年还要丰富,江湖中朋友前来山寺每与老衲谈及,都亲眼见到小王爷在大雨中现金身罗汉像,庄严无比,佩服万分啊!” 逸尘低头微笑:“那是江湖中朋友抬爱了,我只不过是凑巧学得了一种奇妙的功夫而已,那日我也是十分的气恼所以才下的重手,之后我却又后悔万分” 玄渡道:“小王爷宅心仁厚,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天下苍生若都如小王爷般,则天下幸甚,国家幸甚了!” 知客僧前来回报说素斋已经就绪,所以慧聪招呼众人到少林别院就斋,少林款待贵宾,大开两大桌素席,少林诸位高僧,逸尘叶逍,就连那低辈分的虚空也有份入座了,对面是抚琴八姐妹诸葛情,还有逸尘久未谋面的妹妹,匆忙走到里间,仙儿正与抚琴八姐妹诉说着分别以来的种种,此时乍见哥哥,还是控制不住,一下子扑到了逸尘怀里:“二哥” 逸尘劫难过后见到妹妹也是十分的高兴,把仙儿抱在怀里替她擦着眼泪:“快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看二伯家的叶大哥也来了!” 仙儿当然也看到了叶逍,就假装没有看到,哭着对逸尘说:“二哥,我好怕,有官兵把我抓了起来,后来是慕容姑娘把我送到这少林寺的,每天都是吃些青菜豆腐,我都快忍不住了,二哥你赶紧带我离开这鬼地方吧,我要回宫,我要见父皇母亲要大哥替我出气!” 第八十二章(全本完结版) 逸尘听她满嘴乱说,连忙阻止:“仙儿勿要胡言,这里是少林寺,武林中人人人敬仰的地方,你要不是被送到这里,早就被坏人给带走了,你还不感谢诸位大师!” 仙儿噘嘴走到诸葛情身边,与诸葛情低语不再理会逸尘。 方丈慧聪上前:“小王爷,呵呵,是敝寺招待不周,倒是怠慢了三公主,请见谅!” 逸尘忙还礼:“哪里,哪里,方丈大师多虑了,她只是随口胡说的,做不得数,代我回到大理禀告父皇,再特地前来拜谢!” 二人再客气后才落座,抚琴那一桌子上却是唧唧喳喳不休不止,逸尘只好告罪:“呵呵,诸位大师见笑了,在下御下无方,从来只是见无伤大雅也就没有管教过,见天可是在几位大师前失礼了,阿弥陀佛” 玄渡道:“小王爷,老衲在山寺就曾经听说小王爷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此时一见果然非同寻常,就连那使婢也巧夺天工了,如果老衲没有眼花,那八女应该是一母同胞了,这人间三胞四胞本已经希奇,而小王爷这真是令老衲大开眼界,佩服!” 戒律院慧净也道:“是啊,当年虚竹师侄带来的灵鹫宫梅兰竹菊就一模一样的,看来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弟子也是大开了眼界!” 逸尘倒不好意思起来:“几位大师过奖了,我这这八位女子我也是别人所送的,这天地之精华小子本没有福分消受,可是” 正说着话,突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哈哈哈小王爷,这人世间,你若不能受,还有谁能受得呢?”一个劲拔的声音穿入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好像就是在每一个人的耳朵旁边喊话一般。 少林众僧知道来了高手,都坐在原地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叶逍知道该来的总算是来了!连忙拉了自己刚拜的师傅向里屋走去,虚空当然不能把他当作寻常的徒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就跟了进去 抚琴八姐妹像八只蝴蝶般飘了出去,一起跪倒在了门前:“徒儿拜见师父!” 是谁?正是明教四大天王之一的阴阳天王老道郭黑,只见他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灰褐色道袍,右手捋须,微笑着站在门前:“都起来吧,回到你们主人身边吧!” 逸尘一看是自己的好朋友,“道长,澜沧江一别,倒是还没有再开怀畅饮,江南一面,道长又匆匆而去,昆仑一战,我们又敌我分明,唉道长安康了!” 郭黑还礼:“小王爷何以在此处?是来游山玩水吗?” 逸尘摇头:“来我与你引见几位少林高僧!” 郭黑哈哈笑道:“不用了,我都认识!”说着话,从怀里拿出一封书简,运内力直奔方丈慧聪,“方丈大师,我明教前来拜山,小可就做了个先谴投书之人” 逸尘一怔:“那是什么?” 诸葛情在他耳边对逸尘道:“段郎,那是明教对少林的战书,是来者不善!” 逸尘忙走到慧聪身前,“大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逸尘凑到了方丈的身前,低头看那纸上写道:“少林方丈大师与诸位大师尊启:少林向为武林泰斗,敝教自有失礼数,未能前来拜见,望企海涵,日前贵寺曾派遣诸多高僧前往昆仑指教,敝教是不胜感激,可是由于教内事务琐屑未能及时领教诸位大师的指点,深感遗憾,特今日前来拜山,向少林请教武林正宗明教教主顿首百拜!” 一旁的玄渡高颂:“阿弥陀佛方丈,那是明教的人既然来拜山,我们自也不可以少了礼数啊!” 方丈慧聪点头:“召集寺内众僧,大开山门,达摩台前恭迎明教各位尊者大驾!”说着撩起袈裟走出了少林别院。 逸尘当然能看的出来,那信哪里是什么拜山呢?分明是战书,明教向少林挑衅而来!于是率领诸女一起走了出去,来到了少林寺的大门外,寺内钟声连起,僧众集结,一起到了寺门,站成整齐的四个方阵,按辈分排开,叶逍也站在了那空字辈中,逸尘一时不解,他怎么给站到少林弟子中间了呢? 玄渡低声道:“二十年前,吐蕃国师大轮明王想以一己之力挑我少林,幸得虚竹他阴谋才未能得逞,可是没有想到今日却再现当年一幕,少林劫数使然了,明教诸多高手当是比之纠摩智高明了,这次我辈只有以死而赴了!” 方丈听道:“阿弥陀佛,师叔所忧不错,但是乾坤自有公论,邪永不胜正的,弟子死也不会让魔教中人得逞!” 沿着山路走上来一行人,大概十余人,都是步行的,没有马匹,当先一人一身的黑衣,还用黑头巾包住脑袋,脸上像是带了什么面具,分不清容貌几何?他左右二人,右手边是逸尘识得的,明教光明右使者燕龙城,还是一脸的冷漠,没有一丝的血色,左侧却是逸尘的相识那大和尚无为,老道郭黑在前引路,最后面是几名明教弟子想是为这几人拿些东西之辈了。 还是郭黑上前答话:“我明尊教主率右使者,无为和阴阳天王前来拜山,失礼之处,还请大师海涵!” 关于这明教教主,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他的真正面貌,虽然叶逍与逸尘在六里亭与他交过一次手,但是那根本无法判断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连他的武功路数也摸不清楚!方丈等人更是不知道了,所以慧聪上前一步:“哦,远来是客拜见是不敢当了,明尊亲自来我少林瑕疵之地,老衲深感荣幸了,失礼失礼!” 明教教主还是那沙哑的声音道:“方丈客气了,呵呵,我区区明教怎么能和少林相比,看方丈还是如此见外,还让合寺众僧这么多人出来,在下这里告罪了,惊扰了大家,实是罪过”说话间瞥眼见到了逸尘,稍微一沉疑又立即拱手:“原来段小王爷在此啊,少林有贵宾,难怪呵呵失礼见过段小王爷!” 逸尘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只是出于礼貌的拱了拱手:“不必客气,惭愧” 方丈一抬衣袖:“几位高人,里面请,空性,知客殿奉茶” 少林众僧立即闪出了一条路,刚好由众人通过,明教诸人个个却艺高人胆大,谈笑自若,随着教主进了少林寺。 知客殿分宾主落座,玄渡却开门见山的道:“敢问明尊教主大人,此次特来少林所为何事?就请明言吧?” 明教教主站起身对玄渡:“这位就是少林达摩院的玄渡大师吧,在下是早有耳闻,只是无缘面前,今日一见,在下幸甚幸甚,呵呵,我已经言明这次来是拜见少林诸位高僧,还有就是日前贵寺曾派玄生大师等诸位高僧大师去昆仑我明教总坛指点我弟子佛法武功,可是当时正有其他事务羁绊,以至于未能得到玄生大师的教诲,在下十分遗憾,所以此次特意率众前来向少林众位高僧请教真正的少林功夫!”他却于玄生等二千多少林弟子死与昆仑却是一字不提。 玄渡厉喝一声:“好,教主果然爽快,那就由老衲来指点指点你吧?”说完迈出了大步,准备与明教教主动手。 方丈慧聪阻止道:“师叔,您请稍做休息,西来高人是贵宾,本由师叔指点传授佛法最为合适不过,但是师叔佛法太过于精力,想未涉我佛之人是不易晓通的,还是由弟子代劳吧?”想把明教的挑战给接下了。 知客殿里的气氛立即紧张了起来,少林众僧都视这魔教为大仇,眼中冒火,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阴阳天王老道郭黑上前鞠躬:“既然有这么多的大师要指点,那再好不过了,就先指点贫道吧,方丈大师,请!” 方丈见此一场大战是绝对不可以避免了,于是道:“既然诸位是来我少林学习佛法,那好,众弟子随我到后山藏经阁,大演校场,传真经与明教几位尊者!” 少林后山是一大片开阔地,是少林弟子除了正式学武以群练散打的地界,慧聪故意把他们给带到此地是要决心与之一比高低了! 慧聪一高声佛号:“阿弥陀佛,既然诸位口口声声说来我少林学习佛法武功,那么在这之前前允许贫僧问上一句,我那玄生师叔去你昆仑,可是已经圆寂于你光明顶?” 明教教主上前:“唉,不瞒大师,当日我明教正与前来攻打我光明顶的灵鹫宫大战,玄生大师与诸位大师是误入了六里亭我早已经埋伏好的火阵里,在下实不知是玄生大师,事后也是后悔万分,好生怜惜,玄生大师一代高僧怎么能就如此而”言语中还颇为感伤。 慧聪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人固有一死的,教主不必介怀,不过今日我少林正在演练新练成的罗汉大阵,几位尊者真是不应该误闯进来的呀?”他也会如此一说,你说玄生是被你误伤,那么如今你等被我罗汉大阵给伤了我也说是误伤。 逸尘听到少林方丈如此一说,从心里已经是开始要与明教周旋到底了,而自己到时候是该帮哪一方呢?大哥叶逍怎么给“躲”到了少林弟子里呢?这是何故?诸葛情凑到逸尘耳际:“段郎,看样子少林寺是要与明教的人一较高低了!” 逸尘点头:“我们是袖手旁观呢,还是?” 诸葛情指了指和尚方阵里的叶逍:“等下尊主自有主张的,我们自可静观其变!” 明教教主听到慧聪的话,“哈哈,那可真是不凑巧了,原来今日少林寺是一边大宴贵宾一边演练阵法了啊,那在下等不是太荣幸了,少林诸位大师在外演练,我们在里面可以聆听大师教诲佛法,指点少林绝技,岂不是快哉”瞥眼见还扫了下逸尘,逸尘被抚琴八姐妹给紧紧围在了中间,此时他也看到了三公主仙儿,仙儿也正拿眼瞄了过来,他连忙躲开,好像不愿意看到仙儿的眼色的样子,于是道:“方丈大师,我们是来领教少林佛法武功,那段小王爷是不是也要指点几手呢?” 段逸尘现在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他的武功是不可以让人想像的,万一到时候动起手来,他要是帮助少林,那自己明教可是不易轻而易举的达到目的了!得先设法让段逸尘置身事外,少林高僧当然也知道明教教主的意思,但是段小王爷始终是个外人了,此是少林对明教,就算是少林消亡也不应该有外人相助的,当下慧聪道:“教主尽可以放心,段小王爷是我们少林的客人,他不是少林弟子,在少林与明教几位尊者切磋的只是我少林弟子,他派弟子若要插手,我少林先不许之” 明教教主微微一笑:“呵呵,大师多虑了,在下并无他意,如此说来,敢向诸位大师讨教了!” 说着话,从他身后燕龙城闪了出来:“明教右使者燕龙城请方丈大师指教!” 达摩院的慧净抢身上前:“我佛慈悲,贫僧本无意争斗,可是贵客咄咄相逼,慧净只好得罪了!”说着话把袈裟一斗,礼敬如来!是谦让的招式,四恭敬对方的意思,也是那少林大慈悲掌的起手式。 燕龙城见对方是说动手就动手了,微微一笑,可是众人知道他是在笑,脸上却不现任何的痕迹,阴险至极了! 他身形一晃,双臂并拢,竟然也是礼敬如来,慧净吃惊非小,接着几招攻了过去,南海听竹,童子拜佛,慧岸踏水,张大了力度扫向了燕龙城,要说这慧净也算是少林中一位高手了,与那死在大理的慧因大师一同修炼的是这大慈悲掌,已经有几十年的功力了,众人都听到了他袈裟所带起的忽忽风声,侧着身子单掌凑向了燕龙城,燕龙城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道袭来,当是大意不得,不与之硬接,准备侧身避开,可是慧净却出右手再逼,攻燕龙城之不得不守,却见燕龙城却大出所料的真的不守,也是侧过身子,像一只欲展翅高飞的老鹰,一手前一手后,同时迎向了慧净的双掌,竟然也是大慈悲掌的慧岸踏水? 玄渡暗道:“不好,这燕龙城到底何许人也?竟然会我少林大慈悲掌他我那慧因师侄难道是他所杀不成?” 燕龙城脚步骤然加快,在地上轻点,而慧净也是紧紧相随,却如学燕龙城的步伐一般了,慧岸踏水二人演示的是淋漓尽致,燕龙城在半空中陡然倒转身子,是大慈悲掌中的如来封山,从上而下,慧净只感到压抑非常,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已经蒸发了,呼吸渐渐感到困难,手脚开始力道减弱,闭上双眼准备接下这一掌,因为此时是避无可避了! 逸尘当然看的清楚,少林寺的众僧是想去帮忙也是无能为力的,逸尘怎么能让这少林高僧受伤呢,一跺脚:“燕右使手下留情!”身子却向闪电一般晃了过去,右手拉着慧净庞大的身躯向后一撤,电光石火之间伸出左手,向上迎接燕龙城自上而下的攻击。 “砰”,众人还没有醒过神来,二人的双掌已经相交,慧净给逸尘抛出去十余步远,有少林弟子把他给接住,他连忙坐到地上调息吐纳,眼神里尽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却见空中的燕龙城也是一时没有看清楚突然的变故,都没有弄明白自己是与谁对了一掌,这可不要紧,自己的身子倒着在空中给飞了起来,下面这人的内力怎么如此厉害呀?想控制也是控制不住的,像断了线的风筝,给摔了出去。 那无为大和尚慌忙跃身而起,接住下坠的燕龙城:“燕右使小心了,是段小王爷!” 燕龙城当然知道自己的内力是与段逸尘还差着一截呢,当下一听无为之说,也就索性不再运内力抵抗,“扑通”二人同时落地,又倒退出好几步才站稳了身子。 所有在场的人都从心里暗叫一声:“好”“好厉害的内力!” 老道郭黑和大和尚黎暗都看着逸尘不做言语,明教教主上前一步:“呵呵,看来段小王爷一定是要插上一手了?少林真的要云南大理来帮忙了!” 还没有等少林的高僧说话,段逸尘冷眼看向了明教教主:“并非在下有插手你明教与少林的争斗,只是不解你们那燕右使为什么要用少林的武功来对付少林高僧呢?是有意炫耀还是存心奚落?想少林的慧因大师死于我大理境内,与当初的玄悲大师一般,天下都以为是姑苏慕容所为,可是毕竟是死我大理,在下自有有责任来给少林一个说法,此时但见燕右使的大慈悲掌娴熟非常,你说能让我不多想像吗?倒要燕右使指教了?”逸尘乃谦谦君子,此时说话却是咄咄逼人。 方丈慧聪上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王爷所言不错,老衲也是要与燕右使请教!” 燕龙城笑道:“哈哈,大慈悲掌?那又不是什么厉害的武功,天下会这功夫的不就老夫一人吧?据老夫所知,二十年前,吐蕃国师大轮明王纠摩智一人就精湛少林七十二绝技,不说当年,就如今我教孤傲天王张狂也通天下武学,难道说贵寺慧因大师的死也与他有关系吗?” 玄渡怒道:“哼,那张狂不也是贵教中人?这笔帐倒定是要算在你明教头上了!” 燕龙城摇头:“玄渡大师此言差矣,就适才大家亲眼所见,段小王爷不也是精通此功,难道说段小王爷也对慧因大师的死脱不了干系吗?” 的确,逸尘当然精通天下武学,这少林大慈悲掌他倒是会的,刚才情况紧急,根本没有想,就出手也是大慈悲掌,才逼退了燕龙城!此时被燕龙城抢白,倒不知何言以对了! 玄渡却合十道:“阿弥陀佛,我少林当然不会受庇护于大理,我佛门正宗,岂能惧了邪魔歪道,段小王爷,麻烦您作壁上观,看我少林如何与明教高人切磋技艺!” 逸尘一听,把自己给至到两拨人马之外了,万一少林高僧再遇到危险,自己可是不能出手解救了,可如何是好呢? 只得点头:“玄渡大师吩咐,在下焉敢不从,只好在下为大师呐喊助威了!” 玉棋从身后道:“哼,你这大和尚,好不知好歹,我家公子好意相助你,你却自大把公子至于事外,看你怎么对付他们明教的人?” 逸尘连忙阻止她:“棋儿不得胡言!”大姐抚琴也连忙拉住她,诸葛情也是压住刚要说话的其他的几位妹妹。 玄渡只是笑了笑:“玄渡请教明教高人绝学?” 灰色影子从明教阵中闪出:“贫道拜领玄渡大师拈花指!” 正是明教阴阳天王老道郭黑,当然江湖中人都知道的,少林寺的玄渡大师的绝学就是拈花指功,是以郭黑就已经知道,与玄渡比武,自是要会会那他仗以名扬江湖的拈花指功。 逸尘也是皱起眉头看着场中二人,抚琴姐妹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的一僧一道。 玄渡右手腾出,拇指与中指相交做拈花状,脚下一叫力,震起地上的落叶,身形忽晃,手中已经夹下几片树叶,不犹豫,“嗖”笔直的朝那老道郭黑射去。 抚琴八女齐声喊道:“师父小心了!” 郭黑见树叶向把飞刀,直直的戳了过来,一斗道袍,灌注内力,道袍成了一大面旗子般鼓了起来,双手各执一边,把那飞来的树叶给接到了道袍里,随着树叶的劲道向后退了数步,站稳,微微一笑:“玄虚大师果然是名不虚传,请接招!”脚下左右腾挪,是名动江湖的轻功随风起舞,像只大大的蝴蝶落到玄渡身前,伸右手,蛟龙探海,直插玄渡的右肋,玄渡左手护住右肋,右手做拈花状戳向了郭黑的右眼,逼他之不得不救,可是郭黑却不管不顾的样子,还是探向了玄渡的右肋,玄渡稍微一犹豫,“砰”已经戳中了玄虚的右肋,而玄渡的手指还与郭黑的右眼差了寸许,其实这本是两败俱伤的招数,可是少林高僧毕竟仁慈,本望他回手相护可是却没有想到他赌的就是玄渡的仁慈之心,玄渡胸前立即射出一股血箭,向后退三步,倒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从少林弟子的方阵里窜出条人影,把玄渡扶起来,连点其胸前腰间几处大穴:“太师父,你先不要运功,等下赶走明教中的人我再与您推拿!” 玄渡只感到顺着来人的手传来巨大无比的内力,定睛一看,正是刚入少林门派的叶逍,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方丈慧聪上前: “阿弥陀佛,贵教果上诸多高人,你们先把玄渡师叔抬回禅房休息,让老衲来会一会西来高人。?”看样子慧聪是不得不上了,少林已经连败两大高手,自己可也说不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身为少林方丈,他是要与寺共生死的,因为他知道,如果一旦自己败了,那么少林说不定也就随自己等人而永远消失在江湖了。 叶逍站起身,让少林弟子把玄渡给抬下去,向着郭**:“太师傅请主持大局,这一阵交由徒孙了,少林末代弟子叶逍领教明教高人绝学!”把方丈给挤了回去。 明教诸人一看,这不是逍遥派掌门叶逍吗?他可是灵鹫宫的尊主,他不是已经被无为大和尚给杀了吗?他不是已经死在了昆仑山的六里亭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现在还自称是少林弟子? 郭黑老道拱手:“叶掌门,久日不见,别拉无恙了,却不知道堂堂灵鹫尊主逍遥掌门何时入了少林门墙?莫不是少林请来的救兵吧?” 为保少林声誉,慧聪道:“郭天王,叶逍是新入我少林派的,我少林在武林中的地位,我敢拿少林数百年的名誉欺骗大家不成?逍遥派已经另立新主,乃是叶逍的亲妹妹叶遥执掌逍遥一派,叶逍已经拜我寺虚空为师,已经是行过拜师大礼,叶逍是我少林派末代弟子!” 众人一听,这世间谁都可以说谎话,唯独这慧聪是永远不会说的,不仅凭他在武林中的地位,还有他少林在江湖中的声望。 明教教主眼神闪烁:“那就要恭喜少林得此高徒了,不过今日我们有言在先,要以少林功夫来指点我明教弟子佛法,不敢问,叶逍大师可是使得少林功夫?”看样子他是知道叶逍此时的实力似的,他虽然武功高强,可是毕竟都是逍遥派的武功,须得把他挤兑到一边方可,所以拿少林功夫企图让叶逍插不上手。 叶逍点头:“教主所言不错,叶逍的逍遥派武功已经尽数被化了去,只是眼下刚从师父处学了几手少林入门的功夫,本不应该拿这几手功夫来与明教高人过招,可是叶逍但见贵教之人阴险狡诈,利用我太师父仁慈之心,郭天王竟然铤而走险,拼着两败俱伤的结果就是搏玄渡太师父的仁慈之心,哼,叶逍看不过,所以想让郭天王指点指点,如果侥幸的话,也要为玄渡太师父讨个公道!” 郭黑不知道叶逍的奇遇,还以为他如当初一般,于是也不含糊,拱手而上前来:“既然叶逍叶掌门不,现在是少林弟子,那么贫道只好领教叶逍大师的少林功夫了!” 叶逍怒目而视,想起自己数万的灵鹫弟子都死在了眼前这伙人的手里,怒火心中烧起,全身的气息鼓荡了起来,就连周围的人都感觉的出来了,但是没有想到这巨大的内力是出自于叶逍而发的。 郭黑刚要上前,明教教主上前阻止道:“郭道长,还是我来吧?” 郭黑拱手:“多谢教主,教主放心,属下应付得来!”向着叶逍拜了一拜,然后施展轻功飞奔了叶逍而去。 叶逍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可以说是对付眼前的郭黑老道,那是有恃无恐了,因为郭黑的武功他是领教过的,现在要打败他,当是有九成的把握的。 当下不闪不避,看样子叶逍要上露一手了,想要一下子就震慑住这群明教中狂傲的高手!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等下好报那昆仑山六里亭之仇! 明教教主是欲言又止,那郭黑已经揉身而上,天下排名第一的随风起舞奔向了叶逍,郭黑待到得了叶逍丈许之地,突然感到周围是好大的内力在阻止着自己的前进,很可怕的内力,难道是段逸尘与诸少林高僧一起施展内力帮助叶逍不成,侧目一看,根本看不出端倪,不是?那? 此时想撤回已经来不及的,于是艺高人胆大,也是运足了力道把双掌化做抓,抓向了叶逍,本着一下就废了他的力道而去,想利用自己高超的轻功攻他个措手不及,让他避无可避! 可是谁知道事情不象自己想像的那般,叶逍竟然像是一坐石像或者丰碑,屹立于眼前是一动不动,郭黑用力过猛,险些给撞到叶逍身上,他没有想到,自己全力一击,就明教教主也是不敢说不躲的,他,叶逍? 双手结实的抓在了叶逍的前胸,开始却悄无声息,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的情形,明教的诸多高手已经看出了端倪,方丈慧聪也是点头微笑:“好厉害的内力呀!” 郭黑仍自诧异,平生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可是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石火之间,叶逍手脚不动,嘴里喊:“啊”一声。 但见郭黑的双手急缩,可是却好像与叶逍的身子连接到了一起,连撤三下却撤不出,郭黑暗叫不好,见撤不出,就只好向里推,可是却无声无息,浑然不受半点力道。 就在此时,叶逍一运自己的内力,郭黑却感觉是有一股巨大的不可思议的内力涌了过来,如排山倒海一般压向了自己的身前,可是自己的双手却无法撤出,立时脸现惊恐之色,感到那股巨大的力道已经到了身前,只是一闭眼,可是此时自己的手却抽了出来,身子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给扔了出来 飞起了老高,直直的向天空中飞去,谁也不知道后果如何,抚琴八女一起大声喊:“师父”一起冲了过去,逸尘毕竟是与之有过匪浅的交情的,他不忍郭黑就死于此地,一施展轻功,要是高过那随风起舞一筹了,是那逍遥游,在抚琴八女之前,把郭黑给接到了怀里:“道长你怎么样?” “师父师父” 郭黑已经昏了过去,无为大和尚与燕龙成都无法上前,被八女给挡在了外面,无为却是一脸的诧异和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一切。 叶逍上前大大的踏出一步,眼中仇恨的光仍是没有散去,身后的诸葛情道:“叶公子,杀了他为我们死去的弟子报仇!” 叶逍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郭黑,却见抚琴八女一起转身跪倒在叶逍面前:“叶公子,您高抬贵手,饶师父一命吧?”一边哭一边向叶逍求情。 方丈也高颂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叶逍,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放他一马又如何?” 叶逍向方丈慧聪行礼:“是方丈一切请方丈定夺!”可是他并没有离开场中,只是对着地上的逸尘诸人道:“二弟,他是被我内力所伤,想是伤了脏腑,你疏内力也是徒劳的,看来只有看他的造化和劫数了!” 逸尘一听,“大哥什么时候有如此高的内力?”想了想,也就不再为其输入内力,抚琴八女只是依偎在郭黑老道身边哭泣,逸尘叹口气:“唉,这番苦苦的争斗又是为了哪番呢?本来可以成为朋友的,却奈何门户之见,教派不同而大动干戈,怜我世人多苦多难者矣” 少林众高僧听到逸尘的话,一起高颂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段小王爷宅心仁厚,心系天下苍生百姓,实是大理万民之福” 逸尘连忙还礼:“不敢,在下哪里有什么悲天悯人之心,只是看到这连日来的一切由感而发了,自被父皇封逍遥王,哪里晓得什么江山社稷,更不敢妄谈黎民百姓之福旨了!” 叶逍拦住他的话:“二弟且退到一旁,俗话说的好,有因必有果,既种孽因,必食恶果,杀人偿命,自西周就有明典,叶逍在此再向明教无为大师讨教了!” 他这几句话说的明白,你当初杀了我多少人,今天我是要你血债血尝,特别是你无为大和尚,眼看你杀死我灵鹫属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乌老大等人,还差点至自己丧生于大漠瀚海,这个仇是无论如何不是一言两语所能姐过的,叶逍是要报仇! 无为大和尚当然是不会退缩的了,一扬破旧袈裟:“阿弥陀佛,贫僧接下叶公子的指教,几个月前,与公子六里亭一会,没有想到数日之间,公子的武功竟然精进如斯了,佩服佩服” 叶逍冷冷道:“这一切多亏大师所赐了,叶逍没有死在昆仑,多亏我养的那只畜生把我给驮到了一世外桃源,叶逍有幸活了下来,更得前辈高人指点武功,所以回来与大师算算帐,可是让大师失望了?” 无为道:“呵呵,不瞒叶公子,贫僧与郭道长的武功是不相仲伯的,断然不是公子的对手,不过,贫僧是想领教叶公子高深的少林功夫,不是运内力把我也给抛出老远,吐血而亡,叶公子可是成全否?” 明教教主插言:“不错,我明教前来是领教少林的功夫,并不是叶公子这无敌的内力的,我们怎么区分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和少林的易筋经呢?还请叶公子于拳脚上指点吧?” 叶逍毫不畏惧:“好,那么我就以我刚学的少林罗汉拳来领教大师的旷世绝学!” 少林罗汉拳是少林寺的武僧入门的拳法,粗浅易学,也最为攻击力薄弱,要用少林罗汉拳与明教天王动手,那怕是以卵击石了,在场的人都以为是叶逍被激才答应的,这么短的时间也许他就只学会了这几式了! 方丈叫过叶逍刚拜的师父虚空:“适才你们去后堂可是叶逍要你传授他少林功夫?” 虚空连连告罪:“回方丈,确是如此,弟子未经方丈首肯就把少林功夫传于弟子知罪!” 方丈摇头:“虚空,你不仅无罪而且有功,叶逍是少林弟子,玄难师叔都想收他为徒,传他少林功夫,你代为教授,现在他能以少林功夫御敌,那自是你的功劳了,否则以如今明教的实力今日一战后我少林怕再不复存焉了,你可是少林的大功臣啊!” 虚空摸着大秃头皱眉不知道什么意思。 方丈追问:“他都学了哪几手功夫?” 虚空回答:“时间急迫,他连罗汉拳都没有学完!” 方丈也是一声叹息:“唉,只一套罗汉拳叶逍真是用心良苦啊?他加入我少林派并急着学习少林功夫原来是为了报恩,大丈夫恩怨分明,叶逍真乃人间豪杰也!定是他探得明教大举来攻,怕我少林应付不来,才甘愿入我少林,学我少林功夫,正大光明的与明教周旋,还不辱了少林的声誉,叶逍此心,当抵天下仁人之心了!” 虚空不知道方丈此言何意,慧净在一旁道:“方丈师兄所言不错,叶逍此举当可效法萧峰雁门关外杀身成仁了,如此大仁大义,想是只为报答我少林二千僧兵救援昆仑之恩啊!那尊父之意,怕是叶逍善意欺瞒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方丈挥手:“传我法令,少林弟子,山下俗家弟子在山门各路布罗汉大阵,绝对不许一名明教弟子安然下的嵩山!” 传令弟子速速而去,少林是严阵以待,要以少林许久不用的罗汉大阵来对付明教了! 慧净道:“自从二十多年前,罗汉大阵对付萧峰后就再没有启动过,今天要对付明教诸多高手,真是世事难料啊?” 方丈低声道:“明教高手众多,当可匹敌萧峰,罗汉大阵怕是难以困的住这许多的人啊!” 慧净凝神不语,因为明教教主排名天下第一,想是足可以与萧锋峰匹敌了,罗汉大阵当年困不住萧峰,如今更是困不住这许多的明教高手了。 诸葛情也听到了两位大师的对话,凑道前来:“两位大师,不知道小女子可否插言!” 方丈双手合十:“女施主但说无妨” 诸葛情:“兵法有云,兵不在于多,而在于精,阵于广末,莫若集于一,罗汉阵乃成百上前人所成人海之阵,各自为营,虽坚而非牢,依小女子之意,罗汉阵当无法抵挡明教诸高手之奋力一挣,莫若把群营而集为一者,则力当大数倍,以其明教之猖狂,定是要挑战罗汉群阵,那时岂不是正入我所计算!” 慧净道:“那明教中人若是不进我集一之阵呢?岂不是眼见他们逃之夭夭?” 诸葛情道:“大师,您认为贵寺现在的罗汉阵形比之二十年前的阵势如何?” 慧净道:“贫僧坦言,怕是不如二十年前,女施主此话何意?” 诸葛情道:“恩,二十年前罗汉阵比之如今强悍,而难以抵挡萧峰一人之力,此时明教诸多高手想是抵得数个萧峰,贵寺的罗汉阵可是能拦的住,而且明教不比萧峰,当日萧峰独破罗汉阵并未伤及贵寺的一名僧众,如今如是明教闯阵呢?您还敢保少林不损伤一名僧人吗?怕到时候会血流成河的,灵鹫数万弟子都死于六里亭,您还指望他在少林寺放下屠刀吗?与其无把握的罗汉群阵,还不如尚有胜算的罗汉一阵呢,我们可以一驳,驳未果,明教逃下嵩山,少林未伤,如若罗汉群阵围堵,那死伤难道由两位大师日夜超度不成,如果驳亦然,那么明教将会在大阵苦费精力最后精疲力竭而坐以待毙,大师为何不一试呢?” 方丈一听此言:“女施主所言甚有道理,老衲多谢女施主为我少林数千生灵着想” 慧净也忙道:“女施主真乃女菩萨,贫僧也多谢女施主善心,贫僧这就招集弟子在下山之路结罗汉一阵静待明教高人!” 场中叶逍已经移动脚步拉开了少林罗汉拳的起手式,降龙伏虎静等无为大和尚的动作! 大和尚无为甩掉袈裟欲前,明教教主低声道:“大师小心了,不要与他相较内力!” 大和尚点头,一点脚,大鹏展翅直扑叶逍,心道:“看你用那少林罗汉拳怎么接我的飞天蜈蚣!” 大和尚的袈裟已经脱去,真气鼓荡在僧袍里,一跃而上半空,双臂张开,宛若一只巨大的苍鹰,逸尘等人在下面看这大和尚的武功招数惊奇,浑然是不知道是什么招数,更加的不知道是什么门派的武功,逸尘仔细的回想起在姑苏慕容家的还施水阁看过的所有的门派武功都从脑海里过了一个遍,还是毫无头绪,这到底是什么武功呢? 叶逍却是神态自若,也不抬头,只等着接下那从天而下大和尚无为。 逸尘快步走到方丈身边:“方丈大师,您也是佛门高僧,您看这无为大师所用是何门武功?” 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王爷,请恕贫僧愚钝,实在是看不出来是什么武功,老衲从来没有见过的!” 逸尘皱眉,一边替叶逍担忧,一边替无为大和尚担心,担心叶逍不是无为大和尚的对手而受伤,又见刚才叶逍的功力是不知道比上次那是长了多少倍,只一式就把那老道郭黑给丢了出去,他怕这无为大和尚步其之后尘,自己与无论他们任何一人都是交情匪浅的,站在下面是两相矛盾。 诸葛情却是暗自欢喜,她见叶逍的武功定是受过高人指点或者是有过非常的际遇,现在的武功怕那无为大和尚远不是对手了。 大和尚无为张开的双手好像翅膀,要扑向叶逍,叶逍在地上是以不变应万变,因为那罗汉拳里根本没有应付从天而降的招数的,这件事情少林的众僧知道,叶逍知道,敌人这大和尚无为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不向郭黑那么的冒然,还言语之间使其只能用少林功夫,也亏了叶逍紧急之际学了多半套的罗汉拳,否则只有在下面干着急的份了。 无为大和尚在空中道:“叶公子,贫僧可是要出手了!” 好像是翅膀一收,双手合拢从上至下压下来,眼看就到了叶逍的身前,慧净皱起眉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师兄,罗汉拳里可有应对从天而下的招数?” 方丈摇头:“没有!” 但是却见叶逍单只手手掌向上放在肩头上,慧聪方丈与师弟慧净是一同睁大了眼睛:“是伽叶传经!”“罗汉拳第三式” 叶逍单掌拖住了无为大和尚的双掌,大和尚见叶逍却是用少林功夫接住了自己的双掌,并不像郭黑一样要与叶逍来拼内力,一触随即闪躲开,再次跃入空中,转换招数,身子仿佛变成了一条游鱼,双手合十并在头前,像是一天大鱼在空中游泳一般! 逸尘惊呼道:“哎呀,我认得这招,是神游太虚!” 方丈看向了逸尘:“什么,小王爷您是说,现在无为大师所用的是那久已经失传江湖的太虚派神功吗?” 逸尘连连道:“对,对,是太虚派,就是太虚派,我在书上看的是说太虚派已经绝迹江湖一百多年了,只留了些招式在江湖中给后人叹究,现在他所施展的这招就是太虚派的绝学神游太虚!” 无为整个身子往下落,要以泰山压顶之式砸向地上的叶逍,罗汉拳中根本就没有对天的招式,那伽叶传经只是叶逍随心而发,全丈内力充沛而施,要换做了别人,怕早就被无为那全力一击而拍到地下去了! 叶逍见到大和尚的奇怪招数,想只有逍遥派的招数才能应敌,可是脑子里电光一闪,那需要小无相功来催动,虽然自己没有了小无相功但是要用少林内功来催动逍遥派武功也是可以的,但在场的好多的高手,难保他们不给看出来了,再说了若是被少林寺的一众大和尚给知道了,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而且自己已经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再用别的门派的武功,那是欺师灭祖了,世事所不齿的,叶逍乃是赤诚君子,自不会做欺世盗名之辈,大丈夫死则死矣! 而无为要的就是叶逍此时的心中所想,正合了自己的心意,无为大和尚空中变招,那条大鱼给变成了一条乘风破浪的蛟龙,是太虚派十大绝招排第一的绝学蛟龙探海,张牙舞爪的窜向了地上的叶逍。 叶逍努力的回想刚才跟师傅所学的那十几招罗汉拳,如何的应付这根本就没有看过的蛟龙探海,就在他寻思间,那蛟龙般的无为竟然旋转着身子滚下来,两只手好像是两只蛟龙的前爪,狰狞的向着叶逍撕扯。 叶逍但见无法躲闪,情急之下一跺脚,攒运内力,竟是腾身而起,也是一招罗汉拳里的长眉戏虎,伸右手与无为的双手相交,是罗汉拳里的弥勒醉酒,无为的武功本与郭黑老道是差不多的,可是他见到郭黑与叶逍动手,所以每一步都是十分的谨慎,连看家的本领都给施展了出来,就来连老道郭黑光明右使者燕龙城都不知道这大和尚黎暗的真正来历,现在听有人说是那与逍遥派一样传奇的太虚派的传人,还亲眼见了太虚绝学,真是大开眼界了。 无为见叶逍竟骤然腾空,将那向下的招式立即换为左右手挥舞切一般的削向了叶逍,是太虚十绝中的兴波作浪,在空中蛟龙化鱼,鱼化恶鬼,恶鬼变夜叉,已经让在场的所有人叹服,生平是从所未见到的武功。 而逸尘通晓天下武学,又深怀高深内力,只看了片刻就心里明白了,他看到叶逍内力非比寻常,可是却要用少林的罗汉拳与之动手,那自是以己之短而迎人之长了,如果不用罗汉拳,用叶逍熟悉的功夫怕他太虚神通再厉害也给打了下来,也不会让他在大家面前大变魔术了。 叶逍是一式挨着一式的罗汉拳从头而来,但是每一式都饱含着巨大的内力,都是直来直往与无为硬拼,无为动作快捷,可是叶逍却如闪电,无论大和尚无为用什么招数,叶逍都是刚猛霸道的罗汉拳应付,虽然是被迫而后发,但是总是把招式抢在了无为前面,无为已经是暗自心惊,本想让他只用罗汉拳,没有想到他的罗汉拳都是如此大的威力,他好像是开天辟地的巨神一般。 就连少林的诸多高僧都没有见过从空中用少林罗汉拳的,都是叹为惊服了,好多的小和尚都以为叶逍是真的罗汉下凡,睁大了眼睛看着天空中大显神威的叶逍。 叶逍内心充满着仇恨,就是想杀了无为大和尚来为死去的灵鹫宫数万的女弟子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报仇!所以虽然施展的是少林最普通的罗汉拳,但招招都灌注那无穷的内力,是以来去夹风,凌厉的很直是要至其于死地,杀他而后快。 怕这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罗汉拳了,可能也是最厉害的拳了!是叶逍施展的罗汉拳,让天下人都知道了少林罗汉拳的厉害,被叶逍那无比霸道的内力催动,众人在地上都感到刺面的疼痛,是被叶逍的内力所及,慧聪方丈命令少林低辈分的弟子退后十丈,自己等人也运起了内功来抵抗,但是脚下也开始微微的动了起来,逸尘也连忙吩咐抚琴八姐妹连忙后退,他自己也感到了那无比巨大的内力,现在正是可以印证谁的武功高低的时候,在最前面的就是武功高的人了,现在最前面的只有段逸尘,少林方丈慧聪,光明右使者燕龙城,那明教教主却退到了抚琴众姐妹身后,那是什么原因呢,好像还不住的颤抖,快要抵挡不住的样子,再后排是少林的慧净等人,诸葛情躲在了逸尘身后,表情很是痛苦,逸尘见状,忙伸手臂抵在诸葛情的腰间,把她给搂在怀里,内力到处,诸葛情很是受用。 无为大和尚被叶逍那凌厉的罗汉拳给逼得没有办法抵挡,脚下无法着力,只好落到地面来。 叶逍道:“黎天王,当日叶逍险些丧生在你的手下,今日我特来与您算个清楚!就少林罗汉拳我也是要你的命” 众人听后是大吃一惊! 叶逍此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杀了无为大和尚报当日之仇,否则那死去的数万自己的弟子难以死的瞑目了! 叶逍攒足了内力,准备一击奏效,脚下稍微后退半步,怒目而视,眼神里充满了仇恨! 逸尘在旁边对着诸葛情道:“情儿,怎么与大哥数日不见,他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诸葛情拉着段逸尘的手道:“段郎,你想一想啊!叶公子的灵鹫宫数万的女弟子和那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都给死在了明教的手中,死在了六里亭,段郎你想,就连叶公子自己也险些死在这无为天王的手中,不知道他得了什么机缘而成就了现在如此高强的武功,你说如果换做是你,你会不杀了他而报仇吗?” 逸尘哪里懂得什么仇恨,一生下来就是无忧无虑,锦衣玉食的生活,那些什么仇恨恩怨都被别人给挡了去了,被段誉给封为逍遥王后,更加的肆无忌惮的逍遥了,如果不是为了来江南找寻慕容静雨,他怕要真的在那大理无量山的琅寰玉洞与抚琴八姐妹快活一生了,至于仇恨到底是什么?他根本就无法来体会 只听他道:“报仇?冤家易结不易解,他们为什么不各自退后一步,而海阔天空呢?那样岂不是就没有了仇恨,还能化干戈为玉帛呢?他们难道就一定是要争个你死我活不成?大哥为逍遥派掌门,那何以逍遥?无为大师虽为出家人,但是不守三厌五戒,夹杂在人间的权势争端之中,做了战争的棋子,唉正如其教义所言,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啊” 诸葛情摇头叹息:“段郎,他们若真如你所想这世上怕早就没有了杀戮,没有了门派之争,没有了国家地域之分,天下已经是大同世界了,但是人总是有私欲的,为权为利他们都是要争的,哪怕是头破血流也要争,这就是人的本性,段郎,你的心太善良了,如果你做了皇帝就好了,那样的世界真的是一个太平盛世!” 段逸尘眼睛看着对面的正自打斗的二人,无为大和尚知道这眼前的叶逍是自己明教若想统一天下的最大的障碍,因为只要有叶逍在,不用说统一天下,就是连统一武林也都难以实现的了,所以他一心是想要杀死叶逍,可是现在看来,要想杀掉叶逍那是太难了,恐怕今天脱身都不容易了。 正在此时,有人传音入密与无为大和尚:“大师,我是燕龙城,教主密令,战不达则退,叶逍虽然只用罗汉拳,可是却内力充盈,我们都快抵挡不住了!” 无为一听,果然是燕龙城,教主可是从来没有示弱于任何人的,怎么这次却 一边游思,一边退到了山崖前,眼神闪烁,真的开始思虑怎么躲开叶逍那开山断石的罗汉拳,叶逍是步步追逼,眼见是后背挨到了那大大佛字前,叶逍却是猛的一声大喝:“想逃,哼,还我灵鹫宫数万弟子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弟子命来!” 叶逍双拳猛的向前推,是少林罗汉拳中的黑虎掏心,无为只感到了巨大的拳风是迎面而来,心里一惊,自己生平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压力是扑面而来,再也想不出拿什么来抵抗,只是自然的一闪脑袋,叶逍的右拳“啪”的一声给打在了那巨大的悬崖峭壁上,整个一条小臂没入了山石里面。 无为给惊出了一身冷汗,而少林方丈与诸位少林高僧一起高颂佛号:“阿弥陀佛”那些低一辈的弟子,刚开始学少林功夫同样是学少林罗汉拳的,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自己学的少林罗汉拳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就连慧净慧聪这等大师都叹为观止,此时玄难也被抬了回来,看到眼前的一切,心中想:“这一切怕都是天缘所定了,二十多年前,其父救少林于先,而今怕是叶逍又要救少林于此时了,阿弥陀佛”但见在场诸人眼光都盯着悬崖前的二人,叶逍但见无为躲过了自己全力的一击,怒气冲天,又再施展黑虎掏心,“砰”又在石壁上留下一个尺许深的黑洞,石屑纷飞,无为的耳朵边又传来燕龙城催促的声音:“黎天王,你不是他的对手,赶紧撤!” 无为大和尚第一次着急,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想跑根本已经是跑不了了,已经被叶逍的少林罗汉拳给死死的困住,片刻也是容不得他。大和尚头上开始冒汗,看来叶逍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厉害的多,这下是抽身不得,更不敢硬碰,就只见他打在石头上的那种力道,要真的打在自己身上,还不给成了粉末,只有避其锋芒,可是叶逍对其是深仇大恨,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呢? 无为大和尚侧着身子在山壁上跑去,叶逍是穷追不舍,太虚派武功奇特,又见无为大和尚身子向后一仰,右手中指与食指并拢,从肋下穿出想点叶逍前胸,因为叶逍施展黑虎掏心,胸前空门已露,大和尚是想趁机反击,都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招数,可是叶逍仍然是那招黑虎掏心,这次是双手十指紧握成了拳头,砸向了无为大和尚的后背,根本就不管他伸来的两指,虽然无为的两指是先发,可是叶逍的两拳却后发先至,眼见捶在了无为的后背,突然从地上飞来一道疾风,叶逍一听就知道是暗器,只好稍微收势,左手一接,是一颗小石子,随着那小石子上来一条人影,而无为却趁机闪身而下,躲过来叶逍石破天惊的一击,来之人正是光明右使者燕龙城! 燕龙城大声道:“黎天王,我们一起上!” 无为好像是惊魂未定,听到燕龙城一说,才从新收敛功力,准备再与燕龙城联手对付叶逍,可是叶逍哪里容得他们机会,双手两分,是罗汉拳中的如来食鹰,拿拳化掌,一下子就拍在了燕龙城的右肩,左掌拍在了无为大和尚的后心,两个人同时给叶逍的内力震了出去,燕龙城一下子摔在了那大大的佛字上面,登时溅出一片鲜血,还未等他的身子落地,叶逍已经追了过去,要再燕龙城的身子上再补上一掌就要了他的性命。 而无为大和尚也是口吐鲜血,但是他们两个人分担了叶逍的力道,当然要比一个人轻的多了,无为见燕龙城就要死在叶逍的掌下,一抹嘴角的血迹,脚下用力,此时是用了全身的力气跃到了燕龙城的身前,拿身子挡在燕龙城身前,双眼一闭,好像是等死的样子。 眼见那无为是必死无疑,可是还有一条影子比他还要快,正挡在叶逍的眼前,叶逍是收势不住,一拳黑虎掏心挥了过去,但见那人也是举起一只手接下了,双手想对,“轰隆”一声巨响,叶逍与那人各退数步,是谁?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谁有如此的功力能与此时的叶逍匹敌? 以叶逍此时的内力,就连当年以内力雄霸天下的萧峰也已经不是其对手了,是谁呢?能与叶逍对上一掌正堪匹敌。 是大理段小王爷,逸尘向着叶逍抱拳:“大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他话刚落音,无为再也撑不住,“哗”一大口鲜血喷在了峭壁上,随后倒在了地上的燕龙城身上。 叶逍一看是逸尘,忙道:“二弟勿要坏我大事,快些闪开,我要杀了他们为我灵鹫宫死去的无数的弟子报仇!快闪开” 逸尘摇头:“大哥,数日之别你怎么像变了个似的,那曾经风度翩翩,潇洒自若的大哥怎么不见了” 叶逍大声道:“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经历过生死,经历过绝望,经历过自己的弟子一个个都死在自己的面前而无能为力,那时候谁还能潇洒,谁还能自若,我的一切都是拜这几位明教的天王和使者所赐,我今天就是要他们个公道,二弟你闪开!”大步向前走去! 逸尘伸手拉他,叶逍运内力想震开他,一扬胳膊,逸尘并不松手,还是拉了过去,二人看似简单的你拉我拽,实际上却是至高内力的比拼了,叶逍皱起眉头:“二弟你再不放,哥哥可是要不客气了!” 诸葛情跑上来,想拉开二人,哪知道刚一触及二人的胳膊:“段”“砰”就给扔了出去,向那大山的峭壁摔了过去,逸尘与叶逍同时吃了一惊,一起撤力,飞向主诸葛情的身影,还是逸尘稍快了一步,把诸葛情抢在怀里。 叶逍皱眉:“唉二弟你这是何苦呢?” 少林方丈双手合十走上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叶逍,那燕右使与黎天王,郭道长都已经受伤,现在动手怕有失江湖道义,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现在杀死他们,怕也是趁人之危了,非我辈之所为也?” 叶逍问:“那么,依方丈之见?” 方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二人:“叶逍啊,想他们也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己的!” 叶逍立即明白了方丈的意思,再不对着地上躺着的二人,而是向明教教主很有礼貌的抱拳:“教主大人,叶逍向您讨教了!” 明教教主闪身而出:“叶公子的少林罗汉拳当是非同凡响啊,本座佩服了,现在我教已经有三人受了重伤,本座也没有心情与你斗下去,来日再行比过!” 这几句话如若是别人说出来,都会以为他是怕了,或者故意夸大其词的吓唬人,但是这几句话从明教教主口里说出来,可是就不一般了呀,因为现在的武林排行榜明教教主武功排名天下第一,那是举世无敌的,他难道会害怕,当然不可能的! 说着走到悬崖前,弯身准备拉起倒在地上的无为大和尚和光明右使者燕龙城,叶逍伸手拦住:“且慢!” 明教教主一抬头:“难道叶公子非要指教不可?” 叶逍仔细的瞄了他一眼:“指教不敢当,但是如果您就如此走了,怕叶逍难以向那死去的数万的魂灵交代,既然无法交代,叶逍只好自寻死路,向您挑战” 此一句话说出,全场震惊,叶逍公然挑战天下第一高手,现在他以一己之力已经打败了明教三大高手,现在又上向明教教主挑战! 明教教主站直了身子,拿手指着叶逍: “你真的是要和我动手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叶逍点头:“当然,你就是明教教主了,但是不知道您为什么总是不愿以真面目见人呢?说话间还故意压低了嗓音,哈哈,你不是怕人认出你的真正身份吧?” 明教教主的一身黑色微微一动:“呵呵,虽然你打败了我手下的三人,但是并不能说明你能是我的对手,你可是要想清楚,我手下从来没有过活口!” 叶逍摇头:“教主此言差矣,上次在六里亭,您与我那二弟大理段小王爷,丐帮雷冲大哥和在下那一战,怕是给我们三人都留了活口吧,那是您手下留情了?” 那教主一摆手:“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什么六里亭,雷冲,那你尽可放马过来,死了去阴间找阎王要后悔药吧?来吧” 背对着悬崖,面对叶逍而站,双腿微分,摆了个架势! 叶逍见他应战,心里一紧,眼前的人可不比刚被自己打败的阴阳道长郭黑,无为和尚黎暗,光明右使者燕龙城,是明教教主,当今天下排名第一的人,丝毫可不敢大意,但听他口气,嚣张的很,而且叶逍自己也知道,自己只能使用少林功夫,也就上十几招罗汉拳,对付他们三人还可以,还能对付这教主吗?心里也是暗自琢磨 明教教主大喊:“来吧,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哈哈” 叶逍现在想就是死也要和他拼了,他才是整个事情的罪魁祸首,自己若是打他不过,那当然是无法为死去的弟子报仇了,那还不如自己死了的好,也省了亲眼见到明教统一武林,为祸人间了! 逸尘在一旁道:“大哥千万小心了,他非那几人可比” 叶逍点头,全神贯注盯住了明教教主的一举一动,可是他却发现那明教教主的眼神闪烁,不时的看向逸尘和仙儿,叶逍不明所以,还以为他有什么阴谋,更是不敢大意,把全身的力道都是集与丹田,是蓄势待发,想像着自己学的这几式罗汉拳,哪一招最厉害,这次是怕要和他拼了命了,当施以全力! 旁边的老道郭黑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又看了山崖旁躺在地上的无为和尚和满身是鲜血的右使者燕龙城,闭目摇头:“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想不到出师未捷身先死难道是天不让我教统一天下,派下来这么个人来阻挡我们,而成就他一世的辉煌,我们倒都成了” 抚琴八女见师父醒来是十分的高兴:“师父,师父,您醒了” 老道看到眼前一个个自己亲手养大并传授武艺的八姐妹,此时一个个都双眼含泪,强自挤出微笑:“呵呵,跟了段小王爷,他定是不会亏待你们姐妹的,比跟着为师要好过百倍了去吧为师还死不了的!” 玉棋道:“师父,您难道就不能不与叶公子为敌了吗?为什么要至对方于死地呢?” 郭黑抚摸着玉棋的头:“唉,棋儿长大了,你以为师父愿意与叶逍为敌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们姐妹以后好好的侍侯段小王爷他日” 正说着,叶逍敛足了内力,道:“教主,您接招吧” 身后的少林僧众一下子就给倒下了一大片,方丈慧聪双手运功:“少林弟子再退三丈” 是叶逍的掌风夹杂着内力带起了一股巨大的煞气冷风,叶逍眼神发狠,瞪着明教教主 逸尘也感到了叶逍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内力,好强大的气流向自己蔓延过来,连忙运功抵抗,诸葛情向后跑出数步,拉住仙儿向少林几位大和尚身后跑去,抚琴八女也是拖起了老道郭黑向后撤了数丈,郭黑情不自禁的摇头 叶逍怒吼一声:“啊”双手推了出去! 可是就在此时,那明教教主仿佛是站立不稳就在叶逍全力而发的时候,他竟然突然喊:“小王爷公主救命” 但是已经晚了,明教教主竟然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他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给摔到了峭壁上,鲜血四溅,脸上的人皮面具也随着巨大的内力给催的破烂,重重的摔在地上,逸尘不知道他临死前为什么喊自己,连忙与叶逍一起冲上前,叶逍还自纳闷:“这明教教主怎么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呢?” 逸尘走到悬崖前,少林几位高僧也上的前来,逸尘翻转过那明教教主的身子,一看其面容,与仙儿一起后退一大步:“啊他是” 仙儿皱眉道:“怎么会是他?” 那明教教主被逸尘给翻转了过来,满脸满身都是鲜血,怕是死定了,可是逸尘与仙儿都是认得的,逸尘拿手抹了那人的脸两把,血迹给擦了擦,看的更加的清楚了,仙儿拉住哥哥的手:“二哥,怎么是他?,他怎么会是明教的还是教主呢?” 逸尘看着那已经死去的黑衣人直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应该在皇宫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 叶逍连忙问:“二弟,你可是认得此人?他到底是谁?” 少林方丈也问:“小王爷,您与三公主可是识得此明教教主,看样子好像是小王爷的旧识了!” 叶逍皱眉:“他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是我大哥的御林军副总教头叫林生,他应该是在我大理皇宫啊,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又怎么会成了明教教主呢?” 第八十三章(全本完结版) 仙儿也道:“是啊,肯定是没有错的,而且他在临死前还叫我与二哥救命呢?” 叶逍与众少林僧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诸葛情上前对逸尘和叶逍道:“段郎,叶公子,依我之见这个林生肯定不是真的明教教主,想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方丈慧聪上前问:“女施主呵出此言呢?” 诸葛情道:“明教教主的武功在当今武林排行榜可是第一位的,我想绝对不会是浪得虚名,而且叶公子与段郎在六里亭是与真的明教教主是交过手的,哪里会像现在一般连那老道和尚都不如的,而且还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临死前还喊了段郎与三公主求救,所以我想他断然不是真的明教教主!” 叶逍向着山崖踱了几步:“诸葛教主说的有道理,他可能真的不是明教教主,因为上次在六里亭我与那明教教主动过手的,他的武功应该比我要高的多,就算此时我有了高深的内力也绝对不会一掌把他给打死的,这其中肯定是另有阴谋!” 叶逍说完走向方丈:“方丈,您看这几个人该怎么处置呢?” 一众少林大和尚小和尚都早已经被叶逍这罗汉拳给惊呆了,特别是叶逍刚拜的师父,虚空,都睁的大眼快直了心想:“他如此的神通广大,还要拜师吗?” 抚琴八姐妹泪眼迷离的对着叶逍:“叶公子,求你放过师父吧?” 方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得,戒律院弟子!” 慧净等诸僧一起上前,“方丈!” 方丈双手合十:“先把他们三人押在戒律院,等候武林的公审再做决定!” “是” 一群少林和尚分开向郭黑老道,黎暗和尚,右使者燕龙城三人而去,抚琴八女就势把郭黑一围:“不许带我们师父走!”拉开架势要动手的样子。 方丈看向了逸尘:“小王爷,您看这” 逸尘心里也很不愿意让老道和大和尚给少林寺囚禁,心里颇为犹豫:“方丈,这他们师徒情深,怕此时弟子也是难以说服的” 方丈一举手:“阿弥陀佛,老衲要为天下除害,小王爷,得罪了!” 转身吩咐原本已经准备好的罗汉阵的弟子:“将小王爷带来的八位女施主请到别院休息!” 一下字上前来了百十名僧众,把抚琴八姐妹连同老道郭黑给围住,抚琴八姐妹却是个个俏脸飞红,嘴角带着薄怒,眼光都看向了逸尘。 逸尘是左右为难:“住手,不要动手棋儿,不要动手,方丈,不要动手,我们要从长计议!” 可是他话音刚落,玉棋手里的翠绿玉萧一闪,已经打向罗汉阵的一为为首的僧人,随着动作说道:“公子,棋儿告罪了但是我不能让他们把师父给抓起来,公子,棋儿在这件事情后甘愿受公子责罚!” 其余诸女也是一起道:“甘愿受公子责罚” 一起动手攻向了周围的少林僧众,叶逍与逸尘都是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仙儿焦急的直跺脚。 逸尘拉过诸葛情:“情儿,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呢?你一向是最具智谋的啊!” 诸葛情也是娥眉紧锁:“公子,今时不同于往日,少林是为了维护武林正义,而抚琴八姐妹则是为了保护授业恩师,都是无可厚非的,要让少林罢手则难以张天下正义,无法降魔卫道,弘扬武林之正气,若是让抚琴八姐妹罢手,那岂不是是让其姐妹背上那不仁不孝的罪名,更为我武林豪杰所不齿了,情儿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方丈慧聪大步踏出,一挥袈裟:“老衲得罪了”一运气,猛张那大口“都住手”声音洪亮震天。 诸葛请与仙儿连忙捂住耳朵,众少林弟子都是一起盘膝坐在地上,皱眉捂住了耳朵,叶逍看了眼逸尘:“是少林狮吼功!” 只见抚琴八女一个个身子摇晃,玉棋只感到头晕目眩,拉住了大姐的手:“大姐,我的头好晕啊” 其余的姐妹也都开始摇晃了,一个个是东倒西歪的样子,几个姐妹的手相互连接,侍书已经被那方丈慧聪的狮吼功给震的倒在地上,捧画伸手去拉 诸葛情双手捂着耳朵大声喊:“书儿,画儿,赶快把耳朵给堵上,你们是抗不过少林狮吼功的?” 可是他们姐妹哪里能听得到?玉棋与抚琴还是在挣扎,郭黑老道皱眉道:“琴儿,你们快走吧,师父是不会怪你们的,否则你们都会被那慧聪方丈给震碎心脉的,快点退到段小王爷那边去,他会保护你们的” 抚琴哭着跪倒在郭黑的面前:“师父,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离开你的,我们姐妹一定要救你离开这里!” 此时的悬崖边的燕龙城和大和尚黎暗还是没有醒过来,逸尘看到抚琴姐妹的样子很是难受,诸葛情在一旁道:“段郎,你快救救他们,怕他们再支持不了多久了,那样他们都会被震坏经脉,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的” 逸尘看了眼叶逍,在看诸位少林的高僧,心里是颇为犹豫,逸尘是个识大体的人,少林就代表着武林正义,可是那抚琴姐妹都是自己至亲之人,就连郭黑老道和那无为大和尚都是自己的知己,该当如何的抉择呢?是左右为难 他终于踏出一步,实在不忍看到抚琴姐妹一个个倒下,嘴巴刚张开,突然听到一声长啸:“噢”仿佛给压过了少林方丈的狮吼功,逸尘连忙止住脚步,瞥眼望去! 从藏经阁方向飞过来三条人影,“少林方丈果然是名不虚传,明教刘风前来拜见少林高僧!”那啸声是刘风所发的,那次在江南为救仙儿他曾经发过一次/ 后面还跟着两条人影,其中一人一身红色,一人一身黑色,都是奔向了悬崖方向。 叶逍一看是刘风,光明左使者呼延成,还有一黑衣蒙面之人,呼延成与叶逍目光一对,弯身抱起燕龙城,点脚而退,那黑一人也上前一弯身,叶逍却不容他得逞,从其身后拍出一掌,那黑衣人转身也送出一掌,二人双掌相交,叶逍退后两步,略一迟疑,那黑衣人早把大和尚无为给抱入了怀里,从悬崖峭壁上连点双脚,疾驰而去,而刘风则横脚扫向了少林方丈,方丈双手一护,哪里知道那是虚招,刘风微微一笑,身子倒退是凌波微步,凑到了郭黑前,拦腰抱起,腾空而去! 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好厉害的明教高人!” 叶逍兀自站在那里,逸尘跑上前,已经看不到了那三人的影子,问:“大哥,你没有事吧?” 叶逍略加沉思:“这黑衣人才是真的明教教主!” 听到叶逍此言的人都是眉头一皱,逸尘追问:“大哥何以如此肯定他是明教教主?” 叶逍缓缓道:“上次在六里亭是与之交过手的,刚才他的速度太快,我没有用上全力,只简单和他对了一掌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定然是那日在六里亭与我兄弟动手的明教教主!” 方丈走过来:“阿弥陀佛,大家自不必疑虑,到了他该结果的时候自然就会有结果,只是老衲尚不明了,这明教教主为什么要派一名武功低俗的人来冒充自己呢?还是名大理皇宫的侍卫,这可是又该做何解释呢?” 逸尘低头道:“大师,所虑不错,在下这就修书信与父皇,让他查明事情的真相,回头再亲自来少林说明清楚!” 方丈摇头:“小王爷言重了,自可不必,我们当同时追查此事,无论谁先得到结果互相知会一声就可以了,至于亲自前来云云,老衲不敢!” 逸尘再是客气,身边的诸葛情道:“容小女子一言.!” 方丈与那玄渡适才听了诸葛情关于少林罗汉阵的说法,很是佩服,现在又听她要发表看法,玄渡连忙道:“女施主请说!” 诸葛情道:“依我之猜测,这明教教主身份必定是十分的特殊,否则他不会每一次出现都黑衣蒙面的,连人皮面具都不敢带,怕给人留下一点的痕迹,而至于此次前来少林,说句对不住各位大师的话,那明教教主定是以为有那几位使者和天王就能将少林一败涂地,根本没有想到有叶公子在此,而又加入了少林派,想那明教教主不是另有重要的事情,就是有事情脱不开身子,所以才会派一名假的教主前来欺骗大家,让大家对武功排名天下第一的明教教主心存顾忌,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派来的人却功败垂成,想是突然从别的地方听到叶公子于此处,才不得不率同明教另外的高手前来救援,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但是他们的武功还是颇为厉害,竟然轻而易举的抢走了几名天王和使者那已经重伤的身子至于那假教主为什么是大理的皇宫侍卫,小女子也是不好妄下定论了!” 大家都觉得诸葛请分析的很是有道理,但是这件事情还是没有一点的眉目,那明教教主到底是谁呢? 逸尘则走到抚琴八女面前,拉起了玉棋,扶住捧画,八女一起跪倒向逸尘告罪,逸尘拉住了玉棋:“我怎么会怪你们呢?师父大难当头,就应该如此,我不仅不会怪你们,而且还要嘉奖你们呢?” 众女是面面相觑,不知道逸尘上开玩笑还是说真的,诸葛情却觉得逸尘这几句话当着少林众僧甚是不妥,连忙拉逸尘:“段郎” 逸尘也是察觉的出:“方丈,诸位大师,在下言语唐突,请恕罪!” 方丈摇头:“小王爷与这八女岂是人间之凡者,但从天而来,而且这八女见情见性,自是该嘉奖,小王爷多虑了,少林岂是不分青红皂白,老衲要恭喜小王爷得此八名伶俐的侍婢了,阿弥陀佛” 逸尘再次客气:“承蒙大师不加怪罪,在下替她们八姐妹告谢了,还有一事,舍妹在贵寺受各位大师庇护多日,十分感激,现想就此别过,我等要去洞庭湖与父皇相会,方丈大师,几位大师,在下告辞了” 说着话是要与几位大和尚诸人话别,方丈拱手合十:“小王爷此去尚有千里遥远,路上怕是多加小心了!”转身吩咐,“开山门,少林所有弟子恭送段小王爷和三公主!” “不敢不敢”逸尘是一直的告罪。 叶逍上前拉住逸尘的手:“二弟,为何不多呆些日子,好让为兄与你一诉衷肠?” 逸尘微笑:“大哥这是哪里话,此番别离又不是生离死别,待日后你与三妹大婚之时,我们在大理喝他三天三夜无妨,只是眼下我要速速与大哥和父亲报信,把这里的情形如实禀告,二来也好让母后和姨娘知道仙儿安危,绿水常流,大哥,小弟在洞庭湖君山等你!” 叶逍道:“好兄弟,大哥定然是会去的,只是眼下还有些要事要说与少林诸位大师,兄弟且先行一步,大哥随后就来,代我向父亲母亲,和三叔和几位婶娘问安!” 逸尘答应而出,率同众女下了嵩山,取道洛阳,想是奔洞庭湖而去,要赶上那丐帮的君山总舵大选帮主之际了!一时是俊俏潇洒公子,美丽动人小姐,连随同丫鬟都是巧夺天工,一行人浩浩荡荡沿大路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游戏山水,很是快活! 而叶逍滞留少林,到了少林内室,叶逍才向方丈汇报:“启禀方丈,适才事情唐突,还有一事弟子未及禀报,弟子在沙漠蒙本寺那太师傅和萧与慕容之德,而无意中探得一武林秘密,现在即刻汇报与方丈!” 他口中是感那无名老僧,萧远山慕容博之说,倒也不为过,因为若是没有他三人传自己内力,自己怕早就是横尸于大漠瀚海了。 只听叶逍接着道:“方丈,各位师傅,师叔,我因为机缘巧合,无意中听到,说姑苏慕容复并没有死,他是乔装隐匿于中原,并伺机挑动武林大乱,趁乱还想那黄梁美梦,想是光复那已经覆灭的燕王朝,只是当时由于仓促弟子没有能探得明白他到底是混迹于何地?到底是何身份?” 玄渡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慕容家为光复燕国一个个早已经神志不清了,当年慕容博为一己之私而甚至于挑动的是天下大乱,自己却装死装疯,到处杀人作案,让人互相猜忌怀疑,而此时这慕容复竟然重倒其父之覆辙,唉,那是病入膏肓了,我佛法高深,怕也难以解救了,阿弥陀佛!” 慧净道:“师叔,师兄,你猜那慕容复会扮成什么样子而混迹江湖呢?他会不会是那明教教主呢?” 此言一出,人人动容,个个是凝思不语,玄渡道:“阿弥陀佛,绝对不会是明教教主,因为以那慕容复的武功绝对不能排名天下第一的,就算他是藏际江湖二十于年也绝对不可能练就绝世的神功的,叶逍曾经与之动过手,你来说说看!” 叶逍道:“恩,师叔祖说的对,明教教主绝对不会是慕容复,虽然弟子从来没有见过慕容复,但是我是听说过的,那明教教主绝对不是慕容复,慕容复没有那么高的武功,弟子和那明教教主动手两次,想他从来没用过他慕容家的家传绝学斗转星移和任何一派他派武功,弟子想怕是另有其人!” 玄渡问:“那依你之见那他又以何身份藏匿于江湖呢?” 叶逍小走两步,沉着的说:“诸位师叔可曾见过那武林排行的创始人,江湖第一人卧龙神先生!” 叶逍对着诸位大和尚说道:“弟子几次遇到过那人称卧龙神的老者,他创武林排行那到底是意欲何为呢?他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他到底有多高的武功?他是怎么知道明教教主的武功足以排天下第一的呢?他又是如何的得知武林中人的武功而排定顺序的呢?方丈大师,诸位师叔伯难道不觉得有些耐人寻味的地方吗?” 好多的大和尚都凝思点头,玄渡道:“叶逍如此说来,那老者的险恶用心则是昭然若揭了,他创武林排行,明里是让我辈武林中人,有个标杆榜样,互通互进,可是暗里怕是要我武林各个门派相互较量,武林中人出手,那伤亡那自是难免的,免不了积下仇怨,让我江湖刀光剑影再起,互相杀伐,与此时动乱的局势而参合,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姑苏慕容复好毒的用心!” 方丈阻止他道:“师叔谨言,在没有证据的时候我们绝对不可以断言,难道忘记了当日玄苦师叔的死?我们曾经错怪好人,等到我们拿到十足的证据再取找那卧龙理论不晚,真慕容,假慕容自可以天下大白了!” 其余弟子均道:“方丈说的是” 慧净上前,拱身道:“方丈,师叔,刚才来之三人,弟子在几个月前在江南见过那君子天王刘风,而那一身红衣的武功也绝对不在四大天王之下,却也定然不是那孤傲天王在张狂,因为弟子与张狂也是见过的,那个人怕也是明教中的好手,能从我们如此众多的人眼皮底下轻而易举的救走了三人,端是武功了得啊?” 慧净曾经因为丐帮相邀而去过江南,亲眼目睹了张狂挑战天下群雄的场面,现在仍是感觉那历历在目了,也见过刘风,自是不知道那红色衣服的谁? 众僧尽皆摇头,叶逍但见呼延成公然出面,怕是已经有什么特别原因,而不得不回归明教了,此时特意随了教主前来救人,那是身份已经天下尽知了,那帮忠心的侍卫却是死的可惜了,可能也没有了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于是道:“那红衣人却是明教的光明左使者呼延成了,武功正在那明教教主之下!” 此语一出,人人尽是动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玄渡道:“怪不得能在叶逍面前不动生色就把那人给救了去?” 叶逍当然不好说自己尚与之好有匪浅的交情了!于是侧过脸去。 慧聪方丈道:“阿弥陀佛,明教果然是高手如云了,此次明教虽被叶逍大伤了元气,可是他们怕是稍做整顿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我们定是要继当日逍遥派掌门的慷慨豪举,齐邀天下名门正派共赴光明顶!” 玄渡老和尚也道:“对,以少林名义发英雄贴,我们少林要继逍遥派之后再讨教明教高招绝学!” 明教的实力叶逍是十分的清楚的,但是他也知道,当今武林,能真正与明教分庭抗衡的只有他少林与丐帮了,少林乃是天下第一大派,弟子是遍布大江南北,俗家弟子更是不计其数,当是振臂一呼,以其武林泰山北斗的姿势定然会有很多的门派响应的,而且少林乃是兴我正义之师以伐之邪恶,名正言顺,少林方丈慧聪当得当今武林第一人也!而丐帮则为天下第一大帮,人多势众,可是目前却群龙无首,偌大的丐帮已然散沙一片了,所以他们要在除夕之夜于洞庭湖君山总舵选举新的丐帮帮主来统领屹立华夏大地百年的天下第一大帮,特邀各路英雄豪杰前去观礼,就连大理的段皇爷,远在西夏的虚竹先生,藏边漠北,仙山海岛的诸路江湖人物尽数邀请,虽然丐帮近年来人才凋零,可是毕竟是天下第一大帮,特别是几大长老联名邀请,但凡接到请帖者怕是都向君山而去了,本来已经平静了二十多年的江湖,被逍遥派与明教之争给喧腾起来,现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叶逍上到方丈前:“方丈,依弟子愚见,此是可否从长计议,此时明教几大高手连番受挫,可谓稍伤了元气,想他们也不敢再有动作,我们应从头部署,以成万全之策!” 慧净道:“方丈师兄,叶逍说的有道理,他可是亲眼目睹明教的实力的,凭心而论,明教的战斗力远比我少林高出数倍,其之凶悍就远非我少林弟子仁人之心可比之,想是叶逍另有高见!” 玄渡与方丈一起点头看向了叶逍,叶逍低头拱手:“弟子不敢,只是明教弟子众多,不是弟子危言耸听,就算是合寺僧众连同俗家众师兄弟怕也没有明教弟子之五成,而且明教天地风雷四门,和那五行旗都是久经训练,熟悉战场上的拼杀,而我少林弟子若单兵武功再高,怕也难讨的好去,当日就是弟子太过于轻敌,才使整个逍遥派连同灵鹫宫全军覆没于六里亭而成为逍遥派千古之大罪人,明教却未损一兵一足,若非姑苏慕容背弃盟约,从背后给了他驻守明教总坛的五行旗弟子釜底抽薪的致命攻击,怕我等都早已经葬身于六里亭那荒山火海了呀,弟子是想我少林乃天下第一大派,自然不会怕了他明教,但我少林乃是慈悲为怀,那些虚名也不放在心上,能否等丐帮除夕过后,选出新的帮主,那时可邀丐帮一同赴光明顶,一起为武林除害,弘扬我江湖正气,弟子愚见,还请几位师叔祖商量斟酌!” 玄渡点头:“叶逍说的有理,那些不惧明教等言,自是给我少林添金了,我少林以眼前形势定然不是明教的对手,等约齐丐帮共同兴师问罪当是上上之策,慧净,丐帮三大长老不是已经派人送来请帖,我们则日动身,亲去洞庭湖君山,为丐帮百年大计观礼!” 看样子玄渡是要亲自前去了,慧净点头:“师叔所言不错,当约齐丐帮与诸多天下豪杰,踏平光明顶!” 慧聪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慈悲为怀,师弟,心中怎可有如此的唳气,我佛门弟子本与世无争,奈何却为武林安宁,天下太平才不得不出手而已,至于踏平光明顶云云,师弟休得再提!” 慧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师兄教训的是,师弟知错了,善哉善哉!” 接着慧聪方丈道:“丐帮广邀天下英雄,怕是各路豪杰都要与会的,老衲趁此机会晓喻江湖诸路朋友得知,明教之罪孽,狼子之野心,当同仇敌忾,同气连枝兴正义之师伐之无道而宁天下武林之太平!” 慧净一听,忙道:“师兄莫非是要亲自前往不成,您已经有二十多年未出山门了呀?” 慧聪方丈点头:“不错,正式要亲自前往,段皇爷与虚竹先生都在,正好去会一会故人!” 一众僧人正自言语,突然知客僧前来报曰:“方丈,逍遥派薛慕华前来拜寺!” 叶逍与方丈对视一眼:“请” 那知客的小沙弥犹豫一下:“他怕请不进来了,他浑身鲜血,已经爬在了寺门前!” 叶逍一听,立即闪身冲出门口,直奔少林寺正门! 叶逍一听,心里是暗叫不好,薛慕华是他们函古八友和自己妹妹叶遥一起的,难道他飞一般的冲到少林寺的大门口,但见几名小和尚抬着一老者,身上满是血迹,叶逍上前一看正是逍遥派的天下第一神医阎王敌薛慕华,弯身先问:“薛师兄,你快告诉我,哪里受伤了” 薛神医微微睁眼,但见是叶逍,缓缓道:“没没用了,我被击穿了心脉,自点点了几处大穴才坚持坚持到现在的啊!” 叶逍皱眉:“你先不要讲话,到里面我来为你疗伤!”说完吩咐小和尚把薛慕华往里面抬去。 薛慕华却一边摇头一边拉住了叶逍:“不,不,来不及了,快快把我放下”说着又咳嗽起来,还咳出一大口鲜血:“叶快把我放下,我有有件事情,要单独说与叶掌门,叶公子!” 叶逍但见薛慕华的胸口的鲜血止不住的下流,十分的焦急,想要帮其医治,可是却见他身后也在不停的淌血,想是被什么利器给洞穿了心脏,亏的薛神医通的人体穴位经脉,才勉强撑的命来! 少林诸位大和尚都赶上来,看到此情形,齐声高颂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薛慕华嘴角带血:“快,快,我怕是要支持不住了快屏退左右,我” 叶逍此时是不敢为他输送真气,那样他会死的更快,这他是知道的了! 但见如此,叶逍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大和尚,方丈当然也是听到了,于是吩咐诸少林弟子:“我少林弟子各回自己房下,把薛老先生抬到石阶下的大树旁,结成罗汉大阵到山口,谨防有贼人对我不利~!” 呼啦啦少林僧众全部退去,几名小沙弥把薛神医抬到台阶下与方丈施礼而退下。 方丈慧聪则引众大和尚退入了少林寺内,叶逍趴在了薛慕华身前:“薛师兄,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薛慕华眼神明亮,拉住叶逍的手臂:“叶公子,叶掌门,我们师兄弟八人死的好惨啊”说着老泪纵横。 叶逍心里一颤:“什么,你是说诸位师兄师姐都死了” 薛神医闭眼点头:“是都死了呀您刚走不久,我正为那张狂煎药,突然来了一黑衣人,冷冷的瞪了刘风与张狂一眼就突然猛下杀手与我师兄弟,我师兄弟毫无防备,当场就死了四个那黑衣人武功高强,出手是十分的凌厉,我大师兄与二师兄根本没有机会出手,就也倒下了,小师弟却是死死的挡在了遥掌门身前,被那黑衣人给一掌震碎了心脉,当场而亡我却端起那药汤向那黑衣人泼了去,才转身跑出几步,想让遥掌门有逃跑的机会可是我才跑出五步,就见那黑衣人右手轻指,”说到这里,叶逍是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薛慕华坚持着说:“这是我要单独说与你的原因,你看我的后背直穿前胸” 叶逍低头看他伤势,是一个小孔似的一直在不断的流血。 “那黑衣人当我也死了,就举起手向遥掌门拍去,可是就在此时,明教的张狂一下自从遥掌门身后闪出来,跪倒在那黑衣人的面前,嘴里说道‘教主,您手下留情’” 叶逍虽然早就料到,但是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明教教主! 薛慕华断断续续的说着:“那黑衣人把张狂一脚给蹬到了一边,刘风也抢过来挡在了遥掌门面前,遥掌门脚不能动,自然也是无法逃离!却听那黑衣人训斥‘反了你们两,你们可是知道她是谁吧?现在整个武林,是谁在与我们明教作对,是他们逍遥派,她叶遥是当今逍遥派的掌门,我不杀她杀谁?” “那刘风却道:‘教主,请听属下一言,先逍遥派掌门叶逍已经去了少林,属下见过现在的叶逍的武功,属下担心郭道长和黎大师不是其对手,这叶遥根本不足一提的!” 薛慕华快要喘不过气来,只听他道:“我长话短说,我们师兄弟八人也不指望报仇我拼死前来报讯是想告诉你那明教教主伤我的武功是” 叶逍也根本再来不及问他后来的情况,追问:“是什么武功?你告诉我,我一定为你们报仇!” 薛慕华挤出笑容摇了摇头:“是是大理的一阳指!”说完气绝而亡。 叶逍一下自蹲倒在了地上:“什么?大理的一阳指?”他好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怪不得那薛慕华说他们不指望报仇,要报仇的话,这世界上有几个会段家的一阳指?段莫不过段誉父子三人了! 叶逍凝视着薛慕华胸前的伤口,喃喃自语道:“是一阳指一阳指?” 走进少林寺内,抹去了薛慕华是被大理一阳指所伤一节,其余一一说与方丈慧聪与几位大和尚,最后一揖:“方丈,各位师叔师伯,弟子挂念妹妹安危,所以想请方丈恩准下的嵩山去找寻妹妹下落!” 慧聪点头:“唉,明教魔头神出鬼没,叶逍你自己可是要当心啦?无论找到你妹妹与否,到得除夕都要去洞庭湖与我一会!” 叶逍又请方丈安排了薛慕华的后事,于是跪拜出寺而去,先是到了函古八友死的地方,仔细的端详了地点,想寻找些蛛丝马迹,可是未得半点端倪,心里开始着慌,明教数次欲至自己兄妹于死地,这次明教教主亲自出马,不知道妹妹能否像自己一样躲过一劫呢? 沿大路,向西向南而行,逢人便问,遇到客栈也是必去打听一番,可是毫无结果。这一天到得唐洲,但见行人都是来去匆匆的样子,叶逍入一间客栈遂向店小二打听:“小二哥,这唐洲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但见来去的行人都是急匆匆的样子?” 那小二把白汗巾往肩膀上一搭:“唉,客官您是有所不知了,唐洲城外已经开了战啦” 叶逍忙追问:“哦,是与外族交战吗?” 那小二摇头:“外族?哼是内乱,童太师把整个唐洲太守的兵符给调了去,交给一个什么姑苏慕容来统领,原来的太守欺压百姓,大家伙很是高兴,以为新太守就好了,可是谁知道啊,他虽然不欺压百姓,却与什么昆仑山的土匪开了战了,百姓是连连遭难啊,那些东奔西跑的都是些有钱人,想逃到京城去避难呢,留下我们这群百姓,无论是官兵胜利还是土匪进城,都随他去吧,谁当了家都一样!” 叶逍一听,昆仑山的土匪怎么能跑到这里来与官兵打仗呢?昆仑山,定然是明教中人,而那姑苏慕容,半月前被自己给重伤了,难道已经痊愈又跑来这里调兵遣将与明教为敌不成? 于是谢过小二,丢给他一小锭银子,是准备出城而去,明教有人在此与姑苏慕容交战,说不定能探得些妹妹的踪迹也是未可知也了! 叶逍迎着慌乱的人群,拣南门出城,脚下加快,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奔出了三十来里,端见前面是旌旗招展,呐喊声阵阵,冲杀声不绝于耳的传了过来! 叶逍放眼望去,全是官兵,西侧是片树林,正南则是一座小小的土山,一众大宋的官兵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看样子是围住了什么人? 西侧的树林中就在此时窜出来几骑快马,不向外突围反而向内而去,叶逍紧追几步,但见马上之人,一马当先者正是明教君子刘风,心里是又惊又喜,惊者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地呢?喜者他们应该是与那什么明教的教主一起的,怕妹妹也应该到了此地,他们到底是在和谁对战呢?不从侧翼而出为什么反向包围圈中掠去,难道真的是艺高人胆大不成? 其后还有明教左使者,呼延成,一身大红袍格外的引人注目,身后的几匹马却是穿官兵的衣服,像是从树林中把他们给追了出来,刘风坐在马上,手里却毫不客气,单单拍官兵的马头,像是不愿意取人的性命,呼延成也是一样,只是把众多官兵给震伤,好像是于心不忍的样子,叶逍明白,刘风乃是大宋的十二王爷,当今皇帝的亲弟弟,怎么忍心下手杀害自己的臣民,而呼延成在官兵中卧底十年,对这些官兵当是十分的有感情,那也是不愿意下重手的,只是一味的遮挡闪避! 叶逍但见只有他们二人,闯进了成千上万人的包围,而且还不忍心下的杀手,那他们就算给累死也是出不去的,呼延成给逼的没有办法,才抬出了大刀,但也只是排,挡挑,从来没有砍死一名官兵,但是官兵却不管那么多,如潮水一般的涌上,叶逍想看是谁在指挥这群官兵,但是四下里看了又看始终是找不到那个指挥点,也只看到茫茫的人海向二人是前赴后继的掩埋一般压上来,正在此时,有几名官兵手持长矛,对准刘风与呼延成的胯下之马便刺,那两匹倔强的战马是长嘶而倒地。 二人从人群中跃起,背对背靠在一起,刘风道:“呼延左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会给累死的,这群人海根本看不到边际,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还不知道教主他们是否出了那树林?我们如此可是支持不了多久啦?” 呼延成大刀挡开几名官兵的长矛:“贤弟说的不错,现在情况特殊,你能否拿你的令牌一试?” 刘风如茅塞顿开,慌忙从怀里掏出那十二王爷的虎符令牌,高举过头顶:“大宋十二王爷在此,谁敢造次!” 立时,最前的官兵门瞪着那令牌是一愣,手里稍微慢了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刘风与呼延成见那令牌起到了作用,很是高兴,刚要喘口气,突然从阵里传来一阴沉之声音:“众将士听我号令,他那令牌是假的,上前去斩杀了他,童太师重重有赏!” 这群官兵哪里分的清真假令牌,听主帅一声令下,又是拿起长矛围了上来! 呼延成与刘风暗叫不好,这令牌现在是无用了,只好又收将起来,与呼延成是并肩应敌。 呼延成道:“他们如此也没有办法了,贤弟,不要在苦撑下去,看样子教主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树林,我们现在擒贼先擒王!” 刘风答应一声,二人暗运轻功,是腾身而起,飞向了刚才传来话音的地方! 刘风与呼延成瞅准了机会,用力的分开一众的官兵,朝着刚才说话的方向飞奔过去,呼延成大刀上前开路,左拍右挡,并不很是用力的样子,刘风也是皱着眉头不忍心伤害任何一名官兵,就在当时的昆仑山上慕容流云率领几万大军从后路抄袭光明顶的时候,他都没有杀一名官兵,还一直的躲着明教教主,怕他看出些什么似的,不过眼前,那教主仿佛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起过,刘风也不知道为什么? 叶逍挨着树林也向前挪了几步,只站在那看不到边际的官兵后面,想知道到底他们是围住了多少人,多少明教的弟子,有没有自己妹妹在里面,现在也不能插手他们之间的争斗,先要看一个究竟! 于是他轻身上了一棵树,一棵很高的树,蹲在上面看下面的情势十分的清楚,就只见到了一红一白两个人影在众官兵群中飞奔,向着西边几匹骑马的人而去,一路上荡起是烟尘滚滚,众官兵却还是不断的向上涌去,两条影子像两道楔子往人群里扎,可谓是当者披靡,只有两个,却把千万人的大阵给调动的东倒西歪,刘风一跃身,点在一名官兵的肩膀上,直取向一名马上的官兵,叶逍看那马上的官兵就在刘风的一掌拍下,连人带马给倒在了地上,呼延成也是向第二匹马飞身而上,效法刘风的做法,那人也是连人带马的倒在了地上,众官兵看两人如此的神勇,刚才那股蜂拥的劲头顿时消弭了不少,有不少的官兵可是了犹豫,二人见此法奏效,连忙向第三匹马奔去,叶逍见离的太远,于是也就从树上窜下来,点着诸多的官兵的人头向那里而去,叶逍看清楚了马上的第三个人的样子,又是猛吸一口凉气,正如自己所料,是那慕容静雨,叶逍见到慕容静雨自然也就想到了她的大姐那远在沙漠的慕容兰烟,她们兄妹险些没有至刘风于死地,在那药王庙是自己在场,现在她又与明教为难,怕刘风不会在轻易的放过她了。 果然,刘风二人也看出了是她,刘风稳住身子,站在那匹死马上道:“原来是慕容姑娘,日前我们在药王庙放过来贤兄妹,不知道慕容姑娘为什么还要是与我等为难?” 慕容静雨身披盔甲:“刘公子,此是非你我私家仇怨,家仇国恨已然是小女子使命,静雨不得已而为之了,还请刘公子见谅!” 刘风当然能体会她的处境,于是道:“那好,对不起,慕容姑娘我们是要得罪了!|” 呼延成道:“不要再罗嗦了,等稍晚些时候我们怕是出不去了,他姑苏慕容偷袭我光明顶,这帐教主定是要算的,先由哥哥来擒了她吧?”说完,一摆大刀迎着慕容静雨的马匹而上,慕容静雨长鞭抖开,先是卷向了呼延成的大刀,而刘风则迅速的点倒了还在马上的几名官兵,也是回过头来帮忙呼延成,叶逍看的清楚,慕容静雨绝对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他们看样子是要把她给活捉了,带回光明顶交由明教教主处理了,自己该当如何呢?救是不救?叶逍也是一时犹豫了,但想到了其姐姐兰烟,又想到了逸尘,如果是逸尘在此地,那是会拼了性命的也是要冲上前的! 叶逍扫开几个把他当成是呼延成与刘风一伙的官兵,冲到正在争斗的三人前,眼见刘风一脚踢断了马的前腿,那马向前便倒了下去,呼延成竟然提大刀对准慕容静雨拦腰便砍,刘风与叶逍同时大喊:“呼延大哥,手下留情”“呼延左使,刀下留人!” 叶逍一点地,窜到慕容静雨马前,慕容静雨已经身子失控,向前摔去,叶逍左手将她拦腰抱住,右手胳膊挨着呼延成的大刀顺势而下,竟然将其大刀翻转,再一叫力,侧着身子将那大刀给推了出去,将慕容静雨稳稳的放在地上。 呼延成与刘风二人一见是叶逍,相互看了一眼:“叶公子,你为什么总是帮她呢?你不要忘记了,他姑苏慕容也是你们的大仇人啊!”呼延成急着问,因为他知道,再耽搁的片刻这万人大军突然发难,他们可没有段小王爷那飞天的本领,累也是要给累死在这阵中的了!所以才急着说道。 叶逍摇头:“对不起,二位,我是不能眼看着她死在你们手里的,因为我那二弟不许,我怕他” 呼延成道:“你那二弟不许又将怎地?呼延成接下就是,你千万不要坏了我的大事,否则我们可就是出不了这阵势啦?” 叶逍看了眼华容失色的慕容静雨,慕容静雨俏脸微红,低头不语,于是道:“两位想一想,那几代的恩怨情仇,慕容姑娘不也是受害者,打一出生就被灌以光复亡国的信念,她的人生并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说到这里,看慕容静雨微微的咬着嘴唇,那神情像极了慕容兰烟,心里颇是一动,接道“她不应该为了与她根本就无关的争斗而牺牲,而且她还是我那二弟逸尘的心上人,如果他知道我见死不救的话,会跟我决裂的还请二位高抬贵手!” 呼延成此时知道他口中的二弟正是大理小王爷段逸尘,传说中他的武功已经到了通天彻地了,而刘风自是知道慕容静雨与段逸尘的事,而且他本身也是不想伤她的,只是那呼延成是明教左使者,职位要比自己高,是不能左右其意思的。 呼延成看了眼慕容静雨,看了眼叶逍,看了眼已经停住了攻击的周围的官兵,道:“唉,叶老弟呀,你坏我大事矣,放虎归山的道理,你是知道的啊!” 叶逍听他说话已经开始有转机了,于是道:“如此小弟多谢呼延大哥了!”说完冲二人一抱拳,对着慕容静雨道:“慕容小姐,得罪了,依你看” 慕容静雨此时却淌出了眼泪:“我大哥受伤,我一小女子万事借休,任凭公子!” 叶逍于是向着众官兵大喊:“慕容元帅有令,散开一条道路,放明教二人出去!” 果然,那人群散开一条可供五人通行的道路出来,叶逍向着呼延成与刘风一指:“请” 刘风与呼延成一起拱手,大踏步威风凛凛的从人群中穿过,传来一句:“多谢叶公子,他日有缘再得相聚!” 叶逍神情着急,对着慕容静雨道:“慕容小姐,令兄之伤急不得的,要好药食服,到腊月就应该康好如初了,这里有两棵灵鹫宫的九转熊蛇丸,你回去与令兄服下,说不定还能赶得上丐帮除夕的君山之会呢,我找他们二人尚有重要事情,下次再与小姐闲叙,叶逍告辞了!”说完,转身而出,追向了呼延成与刘风二人! 慕容静雨呆立在了那里,眼看着远去的叶逍,擦了把眼泪,心里乱做了一团,自己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自己为什么要去光复那缥缈的燕王朝呢?苦心积虑买通朝廷重臣,得到兵符又如何?燕王朝究竟是在哪里,自己是在干什么,见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敢去爱,明明喜欢却残忍的分开,还要装作根本不喜欢对方,上天为什么这样的对自己呢?就因为她是慕容家的传人吗? 叶逍很快在树林中赶上了呼延成与刘风二人:“呼延兄,可知舍妹现在何处?” 刘风道:“哦,实在是在下过错,适才未来得及告知叶兄,遥掌门在这树林被师父给救走了,你大可放心!” 叶逍一听,被李沧海给救了去,心里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原来李沧海知道明教教主残杀逍遥派弟子,是以想要找教主算帐,可是当时明教教徒众多,为了保护叶遥,先是带叶遥去了,而就在此时慕容静雨又带大批的官兵前来,明教教主因为也带有右使者燕龙城,老道郭黑,大和尚黎暗重伤三人,才命呼延成与刘风引开了众官兵,自带明教弟子出了唐洲而奔湖南而去。 李沧海乃是神仙般的人物,就连徒弟刘风都不知道其踪迹,自己却又哪里找得呢?于是打算先到湖南与父亲见过,说与这连日来的事情,于是又与呼延成刘风道别:“二位,那小弟就先行一步了!” 呼延成就拉住他道:“慢,叶贤弟此时天色已晚,不如我们三人在此树林燃起篝火,煮酒论英雄不也是一乐乎?” 刘风点头,叶逍想妹妹现在是不用担心了,也就一点头:“好,就依呼延大哥,只是这酒?” 呼延成一抖大红袍,腰间竟然挂着几个大酒壶,道:“哈哈,刚才的争斗还掉了两个呢,否则我们真可以是一醉方休了!” 林间暗的快,太阳一落,立即就看不到了事物,刘风燃起火堆,三人坐在火堆前,分拿一大壶酒,呵呵而饮,呼延成问:“依二位之见,此时天下武林,有几人能称得上大英雄了?” 刘风道:“英雄?若不论此时,而说二十多年前,天地间第一大英雄就是前丐帮帮主萧峰了,豪气干云,慷慨取义,是为天下之大豪杰,大英雄者!” 呼延成举起酒壶:“对,对,萧大侠是为天下第一大英雄,来我们为萧大侠干一杯!” 三人咚咚喝下几大口,叶逍心想,原来这明教中几大高手也是对萧大伯恭敬有佳啊!看来萧大伯真是人中之龙凤了,顶天立地四字也只有他能配的上了! 呼延成道:“我再来说当今武林一英雄!”先是喝下一大口酒,“叶贤弟要想反驳,不妨听我把话说完!” 叶逍道:“呼延大哥但说无妨!” 呼延成道:“我所言此大英雄,正是我明教当今教主!” 叶逍从心里惊呼一声:“什么?他也算是大英雄?” 刘风也是看到了叶逍不是很相信的神色,他不等呼延成说,就拿起酒壶绕着火堆慢慢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叶逍知道自己不问,刘风也会解释他引用孔子话的意思,呼延成与刘风竟然同是一脸骄傲的神情,只听刘风道:“叶兄弟有所不知了,这就是我之所以效忠明教,跟随明教教主的真正原因了,明教教主心中藏有远大的抱负,但是我深深的知道,他主张儒家的思想,修身为本,但是单单修身是不够的,一个国家何以强大,还要一个英明神武的领导者,就是当今的明教教主!” “不错,”呼延成把话接过去,“明尊是想创建一个大同的世界,打破所有的门户,家国,的观念,致而天下太平,民生安康!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你逍遥派为敌,只是你逍遥派一味的阻挠教主的大计,才不得不与你为敌,可是你竟然率部攻打光明顶,教主才下了死命令,对贵派之人,格杀勿论,因为我明教统一天下的道路上是不允许任何人阻挡的!明尊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但凡江湖中有反抗的门派和个人,我想明尊是不会与之解释的,正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了,少林丐帮等诸多江湖门派都曾经协助贵派攻打我光明顶者,教主要在一个月后的丐帮君山总舵选帮主的时候让全天下的门派都臣服于我明教,叶兄弟想一想,那时候我们的那支队伍,可是要比任何国家,任何的队伍都是要强大的多的,攻城略地,顷刻之间则天下尽尊圣火,歌舞升平了!” 叶逍这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他不知道此二人会有此番言语,心里是一阵阵的颤悸,“这两个彻底的被那明教教主的光环给掩盖住了,根本再看不清世界,事情不会像他们想像的那么的简单的,明教教主的野心竟然被他们给理解成古之伟大的圣人之心,可悲了莫非这教主当真有过人之处不成?”叶逍是自心里这番的反思。 刘风接道:“并天下武林门派而一派,同江湖众心而一心,何事不成?唾手可得天下,举手投足江山,这种大的气概不愧为天下一大英雄!” 呼延成红光满面:“哈哈,呼延成以能在明尊座下效力为荣,来,咱们再敬教主一杯” 叶逍很是不情愿的举起了酒壶,陪着二人“咚”喝下几大口,只是感觉酒的味道与往日的不同,好像是差了哪一种味道!不知道是辣还是甜,更或是香醇 下个月,也就是除夕的丐帮大会,明教定然是会前往的,日前他们伤了几名好手,剩下的几名仍然是放眼江湖数一数二的,世间罕有匹敌的绝世高手了!还有那神秘的明教教主,到时候丐帮却又该如何的应付呢?他们能应付的来?段三叔与父亲都会在场,可是事关人家丐帮自己的事情,江湖其他门派又岂能插手呢?看来丐帮此次大选帮主怕是困难重重啊! 叶逍见二人已经把其教主尊为了神仙一般的人物,也就没有刻意的去显示自己的不悦,频频举起酒壶,刘风与呼延成却是越说越是兴奋,有些个明教不日就统一天下的意思,叶逍虽然心里很是不快,但是脸上还是不带出来,三人正自高谈阔论,却听到有一阵铃铛的声音给传了过来! 三人都是听的清楚,刘风放下酒壶:“此深更半夜的有谁来呢?” 呼延成道:“恩,听脚步人数好像还是不少!” 叶逍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于是向两个人示意,一起施展轻功跃上了火堆旁边的三棵大树上,向下看去,过了片刻,只听那铃声和脚步声越来越响,随着声音走过来一队人,成竖着的一字形向火堆方向走了过来,叶逍皱起了眉头,借着火光看的清楚,是十几名女子,在路过火堆的时候,有的竟然直直的躺了过去,好像根本就不怕那大火的侵蚀,也有几个到了火边却跳了过去,就连刘风与呼延成也是看直了眼,人身都是肉长的,她们难道是不怕大火的烧烤,还是练了什么奇异的武功,百思不得其解 叶逍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眼眶顿时变的湿润,险些从树上给摔了下来,一按树梢,运内力,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呼延成与刘风但见叶逍下去,也就跟随着从树上落下来,可是那队女子根本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三人一样,还是脚下不停的往前走,叶逍口里念着口诀,走到第一名女子前,一拍那女子的脑门,将她胸前的符纸揭了下来,再也忍不住眼眶里的泪水 :“是我害了你们” 呼延成与刘风一惊:“这是她们怎么回事?” 叶逍道:“二位,她们都是拜二位所赐死在六里亭的灵鹫宫的女弟子!” 呼延成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武功卓绝,可是这死人复活那可是他练多少年也练不成的,“那那他们怎么还能行走?”呼延成知道叶逍不可能来骗自己二人。 刘风道:“是赶尸**逍遥派的盅蛊之术已经是出神入化了,我在六里亭就见到几批,他们是被当日的叶掌门运用**赶出来的,我见是死人,就让手下弟子放他们出了六里亭,谁知道怎么有跑的这么远的?” “赶尸**?”呼延成只感到匪夷所思,那只是传说中听到过,却从来没有想过会亲眼见到,对叶逍的本领更是佩服的多了一层! 叶逍走到那队女子身前,但见前面几名女子脸色苍白,眼眶深陷,目光呆滞,白天看到会给吓个半死的,后面几个除了眼睛还稍稍带有神采外,和前面的几名毫无二致,叶逍向着几名女子鞠躬道:“众位妹妹一切皆是叶逍的罪过,死后还不让你们安生,还要长途跋涉如此的遥远,呜”叶逍已经开始哭了起来,“想是还有什么心事未了” 刘风拉住他:“先不忙哭,他们没有人赶,怎么能跑到这么远呢?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看他们身后是否有人” 叶逍当然比他熟识赶尸的法门,想他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打量了一番几名女子,看到其中一名,叶逍认出了她的容貌,眼泪再一次淌落了下来:“是朱天部的首领白韶,白韶姐姐”说着话,伸手拉向了白韶的手,可是谁知道那白韶竟然突然向叶逍弯身跪倒:“尊主你要为我们报仇啊?呜” 这一下可不要紧,刘风呼延成连同叶逍都给吓得一下子倒退了几步,死人复活了 那白韶一跪,但见其队伍中又有三人跪倒:“弟子拜见尊主尊主要为我们报仇啊!” 叶逍与呼延成此时浑身冷汗,叶逍想她们定是死的太过于冤枉和凄惨,还有心事放不下了,刘风与呼延成看到此状,心里也是隐隐的感觉到不安,在六里亭怕的确是杀戮太重了,这批灵鹫宫的弟子实在是太惨了! 叶逍回了回神道:“白韶姐姐,是你吗?你可是有甚心事还不能安然离去?” 白韶又向前走了步:“尊主,弟子能有什么心事?就是要杀了魔教所有的妖魔鬼怪为我死去的所有灵鹫宫姐妹报仇雪恨!” 呼延成与刘风后背感觉是一阵阵的吹过凉风,大半夜的竟然遇到鬼了,刘风凝视那白韶,扭了扭头:“叶兄,不要慌张,我能感觉到除了呼延左使与你之外的人的呼吸,她们中定是有没死的!” 叶逍与呼延成一愣,的确,呼延成胆子也就大了些:“死人我是怕的,因为没有打过交道,这活人,我可是从来没有怕过的!” 叶逍走上前:“白韶姐姐,真的是你吗?” 白韶与那三名女子一起哭道:“尊主,呜正是属下,属下苟且偷生这许多时日就是有朝一日能见到尊主,要尊主为我们报仇啊!”其余几名女子也是一边哭一边说,从她们的哭声中就已经感觉到了他们说不定上受了多少的苦了,叶逍很是不忍,一个个把他们拉起来,指着还站在一旁的几位:“白韶姐姐,她们这是” 白韶一边哭一边道:“尊主,她们真的是死去的朱天部的姐妹啊,我们几个能活到今日,就是靠她们的掩护才能出得那六里亭的” 叶逍是一阵阵心酸,正欲答话,突然见白韶身后的一名女子像幽灵似的窜起来,张开了双手疯了般的掐向了刘风:“魔教妖人我要掐死你” 听那女子这么一闹,其余几名女子看了出来,连同白韶在内,眼前就是自己的大仇人明教君子天王刘风,于是就死命的窜了上去,也把呼延成给吓了一跳四人像四只恶鬼一般没头没脑的窜向了刘风,饶是刘风武功高强,但是错愕之际还是被白韶的大指甲给扫到了腰间,衣服立即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这猝不及防的攻击竟然伤到了刘风。 呼延成见状,与刘风道:“来日方长,今日不是说话的地方,刘贤弟我们走!” 刘风向叶逍一拱手,与呼延成一起跃上了树梢,传来一个声音:“叶贤弟,此时不宜多论,来日再邀阁下煮酒论英雄!” 叶逍眼神茫然,看着好像是死了复活一般的几名女子,百感交集,如此与明教中高手相交,感觉实在是对不起那为自己而被那明教高手杀死的无数的弟子心里暗暗的开始责骂自己! 白韶再次跪倒在叶逍身前:“属下一时冲动,还请尊主责罚!” 叶逍道:“白韶姐姐快请起,我怎么会怪你们的,到是我却糊涂了,唉如今我已经不是逍遥派掌门灵鹫宫的尊主了,我妹妹叶遥已经接替了我的位置!” 白韶站起身:“属下也是从传言里听来些消息,说尊主已经葬身六里亭,属下痛苦不已,可是后来又听说尊主现身关外,来到河南,所以弟子才不得不拉着几位本应该水葬天堂的姐妹的躯体做掩护而来的洛阳,之后来唐洲,不知道为什么,官兵和明教的人对我逍遥派要是赶尽杀绝的样子,我们只能晚上出来赶路,白天都躲在树林或者山洞之中” 叶逍看着几人衣着脸色,心里很是不忍,“几位妹妹,你们受苦了,是我害了你们” 白韶向叶逍诉说了连日来自己等人从昆仑一直到这里的艰苦,叶逍很是心酸,安慰了四人一番,指着其余的五个还站着的人问:“这几位妹妹” 白韶含着泪道:“她们是已经真死了的姐妹” 叶逍后退一步,悲从心来,走到那几具站着的尸体前,默默道:“一切都是我之罪孽,已经身死之躯竟然还做此长途跋涉,叶逍罪过大焉!”低头开始与四人默念佛教的往生咒! 白韶几名原灵鹫宫弟子也是退到了叶逍的身后,默默不语,叶逍道:“再不能让他们如此了,白韶姐姐,我们灵鹫宫向来都是水葬的,如今远离我江河,但是几位妹妹长途跋涉,可以说是功德圆满了,我们把她们火葬了吧?” 白韶点头,转身吩咐几名女弟子都树林中找了些柴木,很快扎成几座大的灵床,把被叶逍给贴了符的几名已经死去多时的女弟子放到了树枝扎成的灵床上,叶逍拿起火把,口中念念有语:香魂断绝,止境如斯,圣灵躯壳,随燃灯之庙火而至西方! 几人站在火前,看着那大火吞噬了几人的尸体,立即就传出了恶臭的刺鼻味道,很快尸体就随着树枝化做了灰烬,叶逍从大火中仿佛又看到了当日的情形,灵鹫宫诸弟子在大火中挣扎的样子,闭起眼睛,紧紧的咬了咬嘴唇,对着白韶道:“白韶姐姐,你们不要再叫我尊主了,我已经不再是灵鹫宫和逍遥派的人了,你们如果愿意的话,就叫我叶大哥就可以了,现在的灵鹫宫尊主是我的妹妹叶遥,灵鹫宫不能有两个尊主的,你们千万记下了!” 白韶几女弟子跪倒在地上:“尊主,我们永远奉您为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其中一名女子也哭泣着道:“尊主,我们还要您与死去的诸天诸部的姐妹报仇啊您” 叶逍心里一动:“虽然我现在不是逍遥派和灵鹫宫的人,但是我也会时刻的与明教的人周旋的,我是不会让那么多的灵鹫宫姐妹白白死在昆仑山的,几位妹妹放心了,现在少林寺方丈已经亲自书昭天下,要与明教一个理论,不久后的丐帮君山总舵就会知晓了” 白韶问:“那好我们就叫您叶公子吧,叶公子,您这是去哪里?也要去洞庭湖湖吗?参加丐帮的新帮主大选?” 叶逍点点头:“是的,我是从少林寺里出来的,得到消息说明教中人到时候定是会去插手的,所以我先行一步,通信与丐帮好让丐帮诸位长老早做防范,再者我是一路追那明教教主而来,在少林寺,明教的光明右使者,僧道两位天王被我打伤了,所以我是一路追下,可是到了这树林前,被前面官兵给耽搁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索性也就不再追下去!” 这是他故意如此之说的了,因为他说叶遥被明教教主给捉了去,白韶等人又是该担心了,所以还是不告诉他们的好,反正妹妹已经被李沧海师祖给救了去,当今天下怕没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的,所以还是很放心的! 白韶问:“叶公子,不知道刚才那白衣之人可却是明教君子刘风?” 叶逍是一怔,暗想:“那自然是刘风了,刘风是明教的君子天王,曾经与他灵鹫宫诸多弟子见过面的,自己现在却与之对酒当歌,可是对得起那死去的灵鹫宫数万的女弟子和逍遥派的弟子?” 于是脸上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好在大火的掩映,白韶没有看出来,叶逍才道:“哦是是明教的刘风”心里努力的想该怎么与白韶解释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曲幽幽咽咽的箫声从林间传了来,白韶诸女很是机警,道:“叶公子,林子里还有人!” 第八十四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点头示意她不要讲话,指了指火堆的正对面的树林,白韶四女立即躲向了几棵大树的后面,叶逍则是轻身而起,将身子落在树梢,并且向那箫声飘来的方向飞了过去,天色黑暗,这片树林看上去还老大一片,根本看不到头尾,好在叶逍内力精深,在黑夜中视物如同白昼,大概在树梢上走了里许,见树林间的一处地方也有一火堆,火堆前围坐着四个人影子,叶逍当下是不敢向前,怕是武林中的高手,听得到动静,果然那箫声正是从这里传了过来的,叶逍再稍稍靠近了些许,仔细听那箫声,却勾住了自己的心神,原来林中中吹奏的竟然是自己最拿手的《觅知音》,那是在海市蜃楼自己教给慕容兰烟的曲子,听到这个曲子,就已经不自觉的回忆起了在海市蜃楼的那些日子,自己被龙卷风给吹的快要死的时候,到了一小湖边,那淡黄色衣服的少女,长发垂肩,手里拿着小桨,轻轻的波动小船 叶逍再靠近了那吹箫之人,冒昧的窥探是不礼貌的,如果是武林中人,更加的不应该了,叶逍从这曲调中听到的不仅仅是知音难觅的孤独,而且还夹杂着无尽的思念,是什么人能用觅知音却要思念呢?难道是那个知己就在远方,只能想着而不能见了所以才流露出来那份惆怅和思念!但是思念里面却有时候还藏着温馨和可爱,有时候温柔有时候腼腆 叶逍摸了摸腰间的竹箫,自己的那支玉箫已经送给了慕容兰烟,真想现在也吹起来为她和上一曲,听着曲子,叶逍想:“这吹奏之人不会是个女子吧?” 于是本着想一窥那吹奏《觅知音》的真面目的心情,施展绝顶轻功再向前了十余步,借着火堆的光能把那人的模样看出个大概了,那吹箫的人果真是个女子,长发背对着自己,就在此时,她身旁站起个人影,也是个女子的身影,只听她拉了拉吹奏《觅知音》的女子道:“小姐,您就别吹了快些休息吧!”一边说一边还带着哭腔! 叶逍听到这声音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子里是翁的一声,睁大了眼睛看着,把耳朵竖直了听着,旁边又有一女子声音道:“若儿,林子里潮气太重,再给小姐披件袍子!” 那仿佛是个小丫鬟,叫若儿若儿叶逍听的清楚,若儿披了件外衣与那吹箫的小姐:“小姐”言语哽咽,“小姐,您就别吹了,公子师傅是听不到的?” 那小姐果真放下手里的箫,缓缓道:“若儿,你不知道,我如果练不好,师傅见了会不高兴的” 若儿哭着说:“小姐,您已经吹的很好了呀就不用再练了!” 那小姐摇头:“不,不,师傅吹箫的时候湖里的鱼儿都跳出来随着师傅的箫声舞蹈,我还没有练到那个境界呢?所以我还要练可是可是我却看不到鱼儿跳舞了” 若儿抱住那小姐哭了起来:“呜小姐” 旁边那一男一女都叹着气:“唉我们该怎么与公子爷交代啊,这大小姐的眼睛” 只听那小姐又道:“若儿,来,我教你两句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公子师傅和我拉过手指,他是不会骗我的,兰烟要做师父永远的知己”语气中很是自豪! 叶逍看那小姐动作不是很连贯和流畅,又听他们的言语动作,知道可能是眼睛有了问题,这两句诗叶逍听来无疑是晴天霹雳,那是自己在海市蜃楼与慕容兰烟所讲的,迈开了脚步向四人走去! 那对面的女子也忍不住哭了:“小姐,你快别这样了,您为那叶逍公子都哭瞎了眼睛可是!” 前面的男子止住她道:“二娘” 小姐道:“我的眼睛虽然瞎了,可是我的心还是看的见的,我相信叶逍师傅,他是不会骗我的”说着站了起来,把那盖在身上的袍子掉到了地上,用手摸了摸腰间:“哎呀若儿,你快找,我的珠子掉了” 那二娘与若儿连忙找了起来,那男子也在火堆旁边找! 小姐在地上乱摸:“呜那是公子师傅从湖里给我捞上来的,如果不见了,他会不高兴的呜” 二娘上前搂住了小姐:“小姐,您快别哭了,我的心都快碎了” 小姐还是不管不顾的在地上乱摸着 叶逍此时泪流满面,眼睛扫处看到了一棵大树底下闪闪发着光,就拣了起来,藏到大树后,一看,正是自己当日在海市蜃楼的湖里给慕容兰烟摸到的珍珠,从怀里拿出自己的那颗,百感交集,两棵一起放到了手上,迎着慕容兰烟乱摸的手而去! “呵呵,在这里”慕容兰烟笑了 叶逍借着火光看到了慕容兰烟满是泪痕的洁白的脸颊,消瘦了很多,眼睛无神,直直的看着大树,的确已经瞎了,叶逍的身子晃了晃,几欲站不稳 其余三人听到慕容兰烟的喊声都走了过来,若儿先看到了叶逍,“你” 叶逍举手止住她,所后向二娘与邓伯摇了摇头,二娘与邓伯也看出了叶逍,脸上先是一喜,看到叶逍也是满脸的泪痕,三人转身离去,向树林中走了去! 叶逍此时知道心里的感觉,那是伟大的感情,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喜欢这个天真的小姐,愣愣的伫立在慕容兰烟的对面一言不发!微笑着看着兰烟! 慕容兰烟侧着头问:“若儿,若儿,二娘,邓伯我找到珠子啦,不过却多了一颗,你们快来看啊!” 叶逍站在慕容兰烟的对面缓缓的吟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兰儿,师傅是不会骗你的” 慕容兰烟身子猛的颤动,后退了三步:“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边?”无神的眼眶中又渗出泪花。 叶逍又向她走近了三步:“这颗珠子给你,你要好好保存啊,这样我们都有珠子了,他们是一对儿,我不许丢了,您也不许丢了!” 慕容兰烟手里的珠子一下子滑落到了地上,叶逍走上前,帮她拣起来,拉住她的手:“兰儿我来看你了!” 慕容兰烟笑了,笑的还如当初一般美丽动人,“师傅,真的是你,呵呵兰儿就知道你是不会骗我的?”说完一下子向叶逍抱去! 叶逍把她拦腰揽在怀里,二人面对面站着,叶逍问:“兰儿,你不在那海市蜃楼,为什么不远万里来到中原呢?” 慕容兰烟正对着叶逍道:“来到中原,为了找你啊!” 她一句天真的发自内心的话,却让叶逍的心仿佛给重重的击了一下,又仿佛被刀猛砍了几下,“找我找我干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坚持到死永远做你的知音!”慕容兰烟静静的说。 叶逍把她抱在怀里:“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慕容兰烟道:“我也不知道,自从你走后,邓伯也没有告诉我,我想你了就去湖边吹箫,再想你了就哭,后来就这样了,不过也没有关系,虽然看不到了,但是我能感觉到师傅在我身边,要兰儿做你的知己了!” 叶逍摸着她的脸,激动的说:“兰儿,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你的眼睛治好的!” 慕容兰烟微笑着说:“恩,师傅是不会骗我的,我相信师父,等兰儿眼睛好了,咱们一起到湖边吹箫,把鱼儿叫上来给咱们跳舞!” 叶逍点头:“对,叫鱼儿给咱们跳舞!” 慕容兰烟从怀里伸出手,拿小手指与叶逍:“我们拉勾!” 叶逍与她拉勾,慕容兰烟道:“师父再不要离开兰儿了”说完倒在了叶逍的身上! 叶逍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轻轻的把她搂到了怀里:“兰儿,你真的太傻了,你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啊,为什么非要来到这是非之地?” 慕容兰烟抬起头,双眼茫然的对着叶逍:“我为什么不能来呢?我是来找你的啊” 叶逍拉着她的手:“恩,走,我带你去见你的亲人” 慕容兰烟问:“我的亲人,是父亲吗?我都有好几年没有见他了,你认识他吗?” 叶逍望了眼眼前的火堆,又看到了几棵大树下邓伯三人的影子,“兰儿,你稍等我一下!” 慕容兰烟面带微笑的靠在了火堆旁的大树上,叶逍则走到了邓伯三人前:“救命之恩,尚未言谢,叶逍在此有礼了!” 邓伯还礼:“不敢,实不知叶公子乃是逍遥派掌门,失敬失敬!”语气不是很和蔼,好像在责备叶逍欺骗自己等人之过! 叶逍还以微笑:“还请邓伯见谅,当时情形实在是晚辈不愿再多生事端,绝没有打扰海市蜃楼清静之意,可是不知道几位却为何来到中原?” 若儿上前插嘴:“还不是因为你啊自从你走了之后,小姐每天都到湖边去吹箫,望着湖面出神,再后来就偷偷的哭,一天两天,央求着邓伯一起来中原,邓伯哪里能答应呢,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小姐逐渐的消瘦,后来连饭也不吃了,呜”若儿也哭了起来“最后就把眼睛给哭瞎了” 身后传来了邓伯和二娘的叹息声。 叶逍也是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一笔永远也无法还清的债了,情债,叶逍转身偷偷的看了火堆旁边的慕容兰烟,感觉她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为了自己而来到了凡间的精灵,自己却如何能消受的了! 叶逍对着邓伯道:“邓伯,您是想把慕容姑娘带到哪里去呢?以她现在这个样子” 二娘道:“本来我们想把大小姐送到江南二小姐处” 还没有说完,邓伯阻止道:“二娘,你话太多了!” 叶逍一听,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道:“明人之前不说暗话,邓伯我在海市蜃楼的时候就知道了慕容小姐的身份,您也不用瞒我啦?” 邓伯冷哼一声! 叶逍道:“你们想把兰儿送到江南姑苏燕子坞吧?到慕容流云公子那里?” 二娘道:“你” “我已经知道了慕容兰烟小姐是慕容公子的大姐,是当年名震天下的北乔峰南慕容中南慕容复的大女儿,和慕容静雨小姐是双胞姐妹!”叶逍淡淡的说道。 邓伯道:“哼,其实我们本不想带大小姐来这里的,可是听人说你在附近,大小姐就一定要来我们只好来到这里!” 二娘又抢过话头:“叶掌门听说贵派的薛神医号称阎王敌,那医术精湛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且逍遥派的医术我还是略有耳闻的,当年大理震南王的私生女阿紫姑娘的眼睛瞎了,好像就是令尊给医治好的,您看能否将大小姐的眼睛给治好呢?” 叶逍再看那慕容兰烟:“二娘,这件事情不用您说我也会尽力而为的,否则我的良心将一世难安了!” 叶逍走进邓伯:“邓伯,慕容二小姐就在这树林的西侧,您看,我们是否把大小姐送到二小姐处安息呢?总也是要胜过这荒郊野外的!” 二娘一听很是高兴:“那太好了,我们这速速就去吧!” 邓伯也不言语,叶逍就知道他也是同意的,于是走到了慕容兰烟前:“兰儿,走,我们出了这林子去找你的妹妹和弟弟,想办法医治你的眼睛!” 慕容兰烟摇头:“不,我不去找妹妹和弟弟,我根本就不识得他们,我要和师父在一起!” 叶逍道:“我和你一起去,但是在这林子里是无法治你的眼睛的,治好了眼睛,你就可以跟着我一起闯荡江湖了!”这句话说出来又颇觉得后悔。 慕容兰烟一听,抿嘴笑了,“恩,一切就听师父的!” 叶逍拉着她招呼三人,向来时的路走去,叶逍在路上,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慕容兰烟淡淡的幽香不时的传到自己的鼻子下面,又是温馨又是害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怕什么? 走到自己刚来的地方,招呼出白韶四女,嘱咐白韶道:“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我要随它们去找个人,你们在今年除夕到丐帮的总舵洞庭湖君山就能见到遥掌门的,这一路也没有多远了,相信再没有人为难你们的,你们尽可拣大路而行,不必如此的小心了,到时候我会到君山与你们会合的!” 白韶打量了一下叶逍身边的几个人,其中一人好像是慕容家的小姐,一想,那应该是段小王爷的心上人啊,怎么与公子一起呢?于是道:“公子可是要属下随行?”看样子是不放心叶逍身边的几个人。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叶逍的武功而已了! 叶逍微笑着摇头:“不用了,他们都是好朋友,而且我们是寻亲人,又不是去与人动手!” 白韶与其他三女一起跪倒:“公子一路保重,除夕在洞庭湖见!”率领三女向东而去。 叶逍一抬胳膊,把那火堆扫灭,与慕容兰烟四人径直向西寻慕容静雨而去,到了更天时分,四人已经出了树林,又向西走了约莫里许,过了一小山丘,看到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军帐,和来回巡逻的官兵。 邓伯大声道:“叶掌门,你此举何意?” 二娘也质问道:“你怎么把我们带到了满是官兵的地方?” 叶逍一看,原来他们还不全知道慕容家的事情,于是微笑道:“看来您二位是有所不知了,这整个唐洲的官兵都是慕容二小姐统帅的,他们是向童太师借来的兵符,就在今天日间,还就在此地与明教几大高手展开了大战呢?几位差点就赶上了!” 邓伯还是将信将疑:“你要我们怎么才能相信呢?” 叶逍道:“那好,您几位就在此山丘等我,我进军帐去把慕容二小姐请出来!” 邓伯道:“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去里面报信而我把我们给围起来,捉了去呢?” 慕容兰烟道:“邓,伯,我相信师父,你们在此地等,我陪师父去把二妹叫出来!”拉起叶逍的手:“师傅我们去叫二妹出来相见!” 叶逍微笑点头,右手撑住慕容兰烟的腰:“好,我们就一起进去叫二小姐出来!兰儿,记得当日在湖面我们一起舞蹈的情形吗?” 慕容兰烟连忙点头:“恩,记得” 叶逍脚下一用力,二人一起离开了地面,向那大营而去! 邓伯与二娘一见,大小姐随叶逍进了大营,连忙跟在二人身后一起奔向了黑暗中的军营,若儿也是一边叫“小姐”一边在最后也从山丘上跑了下来! 正在此时,大营周围巡逻的官兵好像发现了他们,喊道:“有人袭营了快来人啊” 叶逍抱着慕容兰烟落到了一座营帐跟前,立刻就有三十来名官兵给围上,叶逍道:“各位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敌人,是来寻亲人的,麻烦找你们统帅讲话!” 他话音刚落,立即又从周围的几个帐里钻出来百十名官兵,又给围了几层,正好邓伯三人也赶来,被围在了圈子里。 其中一名官兵道:“哼,谁相信你的鬼话,大半夜的来军营寻亲戚,你们分明是魔教的匪人,想找我家元帅,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远处也此起彼伏的传来了呼喊声:“魔教贼人来偷袭啦,大家快上啊!” 官兵是越聚越多了,把几人给重重的围在了一座营帐的旁边,叶逍还是脚下不停的向那最大的营帐走去,其中一名长官模样的官兵一挥手里的大刀:“贼人想去军帐偷袭元帅,胆敢再上前一步,不要怪本将军手下无情了!” 叶逍还是不停,邓伯却在后面急了:“众位官爷请不要误会,我们误闯军营,马上就离开,还望各位军爷行个方便!” 叶逍脚下不停:“怎么会是误闯,我就是来找他们元帅的!” 那将军大刀一横:“兄弟们,上把他们拿下,你们一队去保护元帅!” 呼啦啦围上来一群人,叶逍丝毫不惧,右手护着慕容兰烟,左手拨开了几名官兵挺上来的长枪:“哼,日间我还救了你们元帅的性命,现在就如此待我,真是该教训了!?” “啪”手里的几根长枪应声而断 而那几个手里拿枪的官兵也是被叶逍的巨大的力道给带了起来,然后摔到了地上,叶逍又是左手随手一挥,暗藏巨大的内力,十余人不知怎的就给摔了出去,倒在地上还面面相觑,好像是中了妖法一般! 后面的官兵又围了上来,叶逍如法炮制,左手挥动,轻描淡写般又是扫倒了一大片官兵,邓伯已经暗叹:“这叶逍好高深的内力啊,简直是自己生平从没有见过的高强,当日在海市蜃楼定是他故意装做被自己给捏的疼痛了,他的武功原来却是如此的高强,远比传说的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了!” 二娘也是会武功的,也是不由自主的惊叹,叶逍果是深藏不露了,但见他每一招都是平平淡淡,却有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就是当年的慕容公子也绝对没有如此功力的! 是以,三人紧紧的跟在了叶逍的身后,叶逍艺高人胆大,不知道是有意卖弄,还是就想硬闯这行军大营,只听他道:“看来今日叶逍也是要闯一闯这千军万马了!”低头看了眼身边的慕容兰烟,看她满脸微笑,浑然不知道眼前的凶险,看样子叶逍是要硬闯唐洲大营了! 军营里开始呼喊:“魔教贼人乱施妖法,大家小心别着了他的道啊”“弓箭手准备,如果他们硬闯,就给我乱箭射死绝对不能让他们踏进大营半步” 立即众官兵散开一道口子,三百名弓箭手准备好,正对准叶逍几人,如果那将军一声令下,几人怕立即就给成了刺猬! 邓伯此时是真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前见叶逍如此高的武功有他护着大小姐,就是当年的北乔峰再世怕也不能抢了去,可是竟然官兵排开了阵势避其锋芒,改用弓箭,心里一急,随手劈开了几名身前官兵,想凑上前去保护慕容兰烟,可是为时已晚! 因为叶逍脚下根本就没有停下来,那将军大喊一声:“放箭” 顿时箭如流星般落了下来,“刷”若儿不会武功,只得躲到了二娘的身后,邓伯想上前却无能为力,被箭羽给逼了回来,自己都已经给忙不过来了,一着急,不小心被一只流箭给射在了右肩头。 叶逍也没有想到这将军会把自己等人给当成魔教中人,更没有想到他们会放箭,见到怀里慕容兰烟那一脸信任自己的表情,心想就是拼了性命也是要保护她的安全的,把慕容兰烟往怀里一搂,内力贯于手掌,单掌震飞了数只羽箭,竟然脚下一叫力,从箭雨中给飞了起来,立即在空中给成了活靶子! 邓伯大叫:“不可以”二娘一看也是急了,一不留神也给射中了大腿。 但见半空的叶逍,一只手护着慕容兰烟,一只手却大袖挥舞,那些箭都给他引了过去,一眨眼,叶逍大袖向回挥去,扫向了众官兵,当先的一群弓箭手立即倒在了地上,弓箭应接不上,原来叶逍竟然在空中都把箭给接住了,再反着给射了回去,由于他不想伤人,只是那箭羽点了每人的穴道! 邓伯看的清楚,从心里佩服叶逍的武功,他知道把箭给抛回去,很是简单,可是要把箭倒过来飞,已经很难了,因为箭的利头是重的,而且还要同时打五十余人的穴位,更厉害的是那些个官兵都是身穿的铠甲,用箭羽一头射过去,还穿头铠甲点了穴道,这份功夫怕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了,这叶逍怕为天下第一高手了! 其余的官兵见叶逍如此的神勇,都是手里张满了弓也不敢放出箭了,怕万一给放出去,给叶逍收到手里倒扔了出去,自己岂不是也要给躺在了地上,再万一他有一个失手,劲道稍微大了些,自己却要给洞穿过去了,还是不放的好! 剩下的那些个拿刀枪的官兵更是不敢上前了,正说着,那批弓箭手身后给点起来无数的火把,照亮了整个的大营,弓箭手都向两侧散开,听到如雷声般的翻滚,叶逍听了出来是马蹄声,好像是无数的马匹要冲出来的感觉,叶逍忙转身对着身后的邓伯道:“邓伯,快赶紧散到一边去,是马群冲了出来,快快躲开!” 果然那火把的后面是无数匹的战马冲了出来,马嘶冲上了夜空,叶逍见此时是情形非常,也不是可以再简单控制的了,想是要立即慕容静雨出来,但是看样子那不太可能了,自己要一下便震慑住这群官兵才行! 于是轻轻在慕容兰烟的耳朵边上道:“兰儿,把耳朵给堵上” 慕容兰烟听话的把耳朵用两只手给捂住,叶逍见状,运丹田内力,迅速往上顶,身后的邓伯毕竟是见多识广了,连忙招呼二娘:“二娘,快把耳朵堵上,叶逍好像是要用狮吼功来威震这些马匹了!” 话音刚落,只听:“啊”一阵长啸从叶逍处传来,就在这一刹那,眼前所有的马匹全部都是前蹄腾空而起了,群马一起好像是受里惊吓般掉头就往回跑,幸亏那群官兵早就散了开去,否则就给踩个稀烂了! 叶逍怕慕容兰烟抵挡不住,于是也拿手帮她给捂住了耳朵,一提嗓子,又是一声长啸,周围的官兵只感到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晃晃的几欲跌倒,有的已经抱着头开始在地上达滚,再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叶逍停住了啸声,拉慕容兰烟从容向最大的军帐走去,那些个官兵没有人敢阻拦,很快,叶逍拉着慕容兰烟就进了大帐,刚进帐,左右就有两条人影扑了过来,叶逍左手一挥,右脚一抬给扔到了旁边,一看中军帐内,有一张大床,慕容静雨就坐在床前,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慕容静雨也是看到了叶逍,连忙起身:“叶,公子,原来是你啊!太好了,我以为是明教的人前来与我纠缠,流云身受重伤,我一直在看护他,所以才没有出去,刚才的啸声也是你所为吧?”于是吩咐左右不要惊慌,是自己的朋友,各自回去休息,不过要加强防备以防明教夜间前来偷袭! 叶逍见原来如此,就凑到床前:“慕容小姐,你看我给你带谁来啦?” 慕容静雨看叶逍身边的女子,模样清丽脱俗,只是眼睛好像大而无神,分明是盲了的样子,慕容静雨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着慕容兰烟,“她”又指了指自己。 此时邓伯与二娘也追了进来,看到如此情形,邓伯先是上前一步:“老仆邓海见过二小姐”“秦二娘见过二小姐!” 慕容静雨顿时明白,走到慕容兰烟的近前:“你真的是大姐?你们你你的眼是怎么了?”慕容静雨顿时感觉到语无所措,把慕容兰烟是看了又看! 床上的慕容流云也撑着爬起来:“大大姐” 邓伯与二娘再次见过了慕容流云,二娘上前扶住了慕容流云! 慕容静雨问:“大姐,你们这是这是从哪里来啊?” 慕容兰烟摇着头:“你是在与我讲话吗?你是谁?” 慕容静雨看了眼叶逍又看看邓伯与二娘:“大姐,大姐她的眼是怎么回事?” 邓伯道:“二小姐,此事怕是说来话长,容我以后慢慢再说与您知道!” 慕容兰烟略显得着急:“师父,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真的是我的弟弟妹妹吗?” 叶逍道:“不错,他们就是名闻天下的慕容姐弟,你的亲弟弟和妹妹,还记得你那首短短的小诗吗?夕阳渐昏,暗鸦已归,袅袅兰烟,淡淡流云,簌簌静雨,悄随尘灰,小径悠闲,既梦既追你是兰烟,他们自是静雨和流云了,是令尊大人南慕容复所取的名字啦?” 慕容兰烟脸上呈现出是一阵惊喜:“是,你们是妹妹和弟弟,我好高兴啊,终于见到你们了,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多年也不让我们见面呢?” 慕容静雨也是不知道,后面的邓伯与二娘却是不住的摇头! 慕容兰烟问:“二妹,你和弟弟过的还好吗?” 慕容静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到慕容兰烟天真的样子,实在又不忍心欺骗她,叶逍对慕容兰烟道:“你的弟弟和妹妹自是过的很好了,否则怎么能统帅这么多的官兵呢?这里可是千军万马啊,你弟弟和妹妹可是威风了!” 慕容兰烟微笑:“千军万马?那及不上师父你厉害,虽然他们千军万马,你还不是带着兰儿轻而易举的走了进来吗?” 这句话让叶逍慕容静雨几人不知该如何回答,邓伯想是叉开话题:“二小姐,公子这是怎么受的伤?” 慕容静雨看了眼叶逍,又看了眼床上的弟弟,叶逍看到此情此景,惊呆了,在大帐里火把的映衬下,两个绝世颜容的而且还一模一样的美女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一个天真童稚好像仙女,一个清丽俊俏好似画中仙童,叶逍不由自主的想:“若能娶慕容兰烟为妻怕也不虚此生了,到时候二弟取了妹妹,我娶了姐姐一起于那无量山的逍遥之地生活,岂不是连鸳鸯神仙都不羡慕了,要遭神仙嫉妒了” 慕容兰烟问叶逍:“师父,弟弟受伤了吗?” 慕容静雨不知道为什么大姐会叫叶逍师父,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叶逍顿了顿说:“你弟弟怕是被我给伤的了” “啊”“咦”“哦” 啊是邓伯所发,感到吃惊又是气愤,咦是慕容兰烟所发,想是既然伤了弟弟定然是有原因的,而哦却是慕容静雨所发了,没有想到叶逍就如此的与大家说了! 叶逍看着慕容兰烟的脸,慕容兰烟道:“师父,你伤了弟弟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不会怪你的,你看能把他治好吗?到时候我会让父亲很重的谢谢你的!” 叶逍一听:“你何用求我呀?只要你一吱声,叶逍为你死也是甘愿的了!”于是凑到床前:“我来看看” 一搭慕容流云脉搏,手又立即拿开:“嘿嘿,看样子慕容兄还对在下存有敌意了,还暗运内力抵抗,那样你会伤的更重,我有意帮你疗伤,你却故意抵抗,我是没有办法了!” 慕容静雨是知道逍遥派医术高明的,此时听叶逍说要为弟弟医治,自是十分的高兴,连忙拉了慕容流云一下:“三弟,你就不要运功抵抗了,岂不是要伤的更重了?让叶公子帮你医治吧?” 慕容兰烟也侧着头道:“是啊,弟弟,你就给师父看看吧,师父可厉害了,没有师父不能做到的?” 慕容静雨已经看出了慕容兰烟的神态,同是女儿心,怕大姐的一颗心早就都给栓在了叶逍身上了,想到了自己,大姐可以大胆的去爱,而自己却要被家规宿命所羁绊,想起了那也可以为自己而死的段逸尘,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红晕! 慕容流云缓缓的说:“恩,大姐” 叶逍刚要把手再搭在慕容流云的脉搏上,只听外面有人高声道:“明教末学前来领教姑苏慕容高招绝学!” 叶逍听声音很是耳熟,慕容静雨从门口拿起了长鞭凑到门口:“我出去看看是魔教的哪个讨死的哭丧鬼前来送命了!” 叶逍道:“这是千里传音术,那人怕是数里之外了” 慕容静雨走到大帐门口:“来人呐,前军以蟠龙阵排开阵式等着魔教的妖人前来送死,中军以白虎阵来回迂回,伺机把敌人一网打尽,弓箭手在最外围,但叫他们有来无回” 众将官是应声而去,叶逍见她指挥军队是有条不紊,丝毫不输于诸葛情了,怕是二人有朝一日,可是有的较量了,可就苦了二弟啦! 那声音再次传了来:“明教左使者奉教主之命前来取慕容姐弟的人头,还请慕容姐弟赶快出来受死吧!省得我动手的麻烦!” 叶逍一听,果然是他,明教的左使者呼延成,武功之高,绝世罕有,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而日间主要是掩护教主等几伤病人员离开,还得叶逍相救才没有杀得了慕容静雨,是以又是去而复返,想再抱今日被围之厄!声音一落,那人影飘忽已经站在了大帐之外了,邓伯等人暗道此人轻功非常了,武功也定是顶尖高手了! 那些兵马根本就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进来,当者披靡,那大红的披风在黑暗中更显得鲜红,好像是鲜血染红的似的,原来是明教左使者孤身一人独闯唐洲军大营,只这份胆色就已经是可以称道了! 外围的将士们也迅速回到中军大营,把呼延成给围在了中心,呼延成丝毫不惧,拿大刀指慕容静雨:“今日要不是叶逍助你,你早已经是我刀下之鬼了,呼延成特此夜间再来取尔性命!看今日谁有救得下你?” 慕容静雨是抽长鞭而上,直奔了呼延成而去,“啪”长鞭正抽在了呼延成身边的火把上,立即火星四溅,慕容静雨长鞭抽回,再扫呼延成面门,呼延成拿大刀一接,那长鞭嗖的一声给缠在了大刀上,呼延成一叫力,慕容静雨的长鞭脱手,身后的邓伯与二娘一起跃出,挡在了慕容静雨的身前:“哪里来的狂徒,不得与我家小姐放肆!” ??呼延成大刀把慕容静雨的软鞭给斩成了数断,慕容静雨气得是直咬嘴唇,从身旁的一名士兵身上拿过长矛,挺直了便刺! ??呼延成道:“呵呵,久闻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精通天下所有武学和武器,今日呼延成就领教,慕容小姐的高招了!” 慕容兰烟听到外面有人打架,自己的妹妹和邓伯二娘都出了帐篷,于是也想出来看看,于是叶逍就拉着她走了出来,叶逍想,来者正是明教的左使者呼延成,自己和他可是有交情的,该当如何呢?是帮哪一边?如果慕容兰烟要自己帮妹妹这可怎么办?呼延成虽然是艺高人胆大,可是面对这么多的官兵,万一再效法刚才的样子,来个包围然后是万箭齐发,自己却是该救不该救他呢? 犹豫着走出来,躲在众人的身后,只见呼延成手提大刀,威风凛凛的站在众人的包围之中,火光映红了脸颊,丝毫没有畏惧,高傲的抬着头:“呼延成倒是要看看姑苏慕容怎么还施我身来?” 慕容静雨的长鞭已经被呼延成的大刀给砍断了,邓伯与二娘挡在了慕容静雨的身前,根本就不理会自己身上的箭伤,慕容静雨从身边的官兵手里拿过了长矛刺向了呼延成,呼延成那大刀一磕,那长矛又是折断,慕容静雨俏脸绯红,嘴角微翘,已然是怒气冲冲了,邓伯手里是把单刀,见小姐败了下来,于是挺大刀就照呼延成的面门砍了去,呼延成仿佛根本就不把他给放在眼里的样子,若无其事的拿自己的大刀一挡,邓伯手里的单刀“当啷”一声是从中隔断,摔落在了地上,身边的二娘道:“他的大刀是把利器,用这把剑试一试!” 说着话从身后拽出来一把宝剑,这宝剑竟然在灯光的照耀下是闪闪发光,上面全是珍珠玛瑙,翡翠玉石,剑身是金黄色,看样子二娘拿那剑还有些吃力,叶逍也是看到了那宝剑,不禁心里一动! 这宝剑却不是别物,正是当日在沙漠里叶逍被龙卷狂风给吹没了的逍遥宝剑!怎么到了他们手里于是问身边的若儿:“若儿,二娘的这把剑是从何处得来的?” 若儿道:“哦,这把宝剑是我们从海市蜃楼出来的时候,在一只死了的骆驼身上看到的,不知道是谁给丢在了沙漠,我们看那宝剑还值些银子,于是就把他给拿了来,可是那宝剑重的很,除了邓伯与二娘我们是拿不起来的,一路上好用黑布包裹,怕有人打算它,到时候带着它跑起来可不是很轻便的,怎么叶公子您识得那剑吗?” 叶逍还没有回答,慕容静雨一拉那宝剑就向先冲去,突然手腕一弯,连忙再用力才没有让那宝剑给脱手,说了声:“这剑怎么这么的重,他”看了眼剑身,“逍遥这不是段小王爷的剑吗?怎么在这里?” 原来当日在云南大理自己姐弟二人被丐帮的人给围困的时候,段逸尘就是率那八姐妹拿这宝剑给自己解围的了,不知道怎么出现在了此处,所以有此一问,也不等若儿回答,拿起那逍遥宝剑就上前去! 灌足了力气向那呼延成做砍的样子挥了过去,呼延成还是照样子拿自己的大刀一磕,仍然是一声“当啷”,逍遥宝剑丝毫未损,那呼延成的大刀给从刀头给折成了两断,呼延成脸色一变,皱了皱眉,抽回了刀身:“天下尚还有如此的利刃?” 把那断刀的刀身当作了棍子给戳了过来,慕容静雨一见自己手里的兵器再不被他的大刀给斩断,更是再不放松,毫无章法的乱挥了起来,可是就是如此,呼延成的刀棍根本就不敢沾上那逍遥宝剑,只是一味的闪躲,找机会再进攻,情势立即有了转机,慕容静雨逍遥宝剑连砍了数十下,只感到有些的体力不支,去势渐渐的开始减弱,呼延成还是在游斗,邓伯与二娘见如此,也就退到了一旁,叶逍借给二人治伤的机会又向前了些,看出来慕容静雨快要支撑不住了! 此时叶逍暗道:“呼延成是何等精明之人,看来他是要夺慕容静雨的宝剑了吧?” 果然,第三招,慕容静雨一剑砍了下去,还没有等提回剑身,呼延成的大刀棍横着向慕容静雨的脖子抡了过来,邓伯与二娘却是大惊失色,叶逍一见也是吃惊非小,连忙从地上拣起块石子,右手给弹了出去,“嗡”正打在那大刀棍之上,那棍子立即反弹了回去,呼延成倒着在空中翻了个身子,连退了三步站稳后道:“好厉害的内力,是哪位高人在暗中相助姑苏慕容?呼延成想领教高招!” 周围的人把心都从嗓子眼又放回了肚子里,左右看顾,没有看到有谁出手救她,只道这呼延成又弄什么玄虚了? 叶逍低头又回到了慕容兰烟的身后,慕容兰烟问:“师父,妹妹可是打赢了?” 叶逍不做声,也不敢抬头! 呼延成也是拿眼一扫对面的人群,心里想:“今天有高人相助姑苏慕容,看来难以成事,还是来日再找机会了,不过可是要想办法把那宝剑给抢过来”心里开始琢磨着计策。 只见呼延成突然指着叶逍的方向喊:“哦,原来是你在相助慕容家的小姐!”脚尖点地,跃了起来,直奔了慕容兰烟与叶逍的跟前,抽出一掌拍向了慕容兰烟,他是想突施袭击,而后来夺取那逍遥宝剑,一跃到了慕容兰烟面前,却见慕容兰烟竟然长的与慕容静雨一般的面容,于是稍微一犹豫,但是还是向慕容兰烟拍出了一掌,叶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慕容兰烟也感到了面前来了一股力道,邓伯与二娘大声喊:“大小姐” 慕容静雨也急了:“大姐” 可是谁也都来不及了,叶逍见状,慌忙把手抵在了慕容兰烟的后背,小声道:“兰儿,伸手打他!” 慕容兰烟目不能视物,根本不知道眼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身后叶逍的话,自然的伸出了双掌向前迎去,叶逍忙催动内力,少林易筋经将内力传到了慕容兰烟的身上,再催到了她的手掌之上,叶逍怕慕容兰烟受伤是以给运足了力道“砰”双掌相交,慕容兰烟“啊”的喊了一声,但是那呼延成却又是在半空中倒翻了出去,暗叫声不好,果然有高手在侧 只感到内息翻滚,腑脏里很是不舒服,瞄眼向慕容静雨,见其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刚才自己打的人,拿那大刀棍向慕容静雨掷了过去,慕容静雨忙闪开,但是见红色影子一闪,比那刀棍还要快,欺身已经到了慕容静雨身前,伸右手去点慕容静雨面容,慕容静雨右手拿那逍遥宝剑想挡可是却来之不及,呼延成左手点慕容静雨右手手腕的太渊穴,慕容静雨手一哆嗦,拿不住那宝剑,逍遥宝剑顺势下落,呼延成飞起右脚,把逍遥宝剑给勾了起来,落在了自己的右手,哈哈一笑 随手一挥,砍倒了周围十余名官兵,“真乃好兵器啊!”看了眼周围之人道:“呵呵,今日姑苏慕容有高人相助,呼延成改日再来领教,不过这宝剑我是要拿走了,等慕容小姐练好了武功可以随时来光明顶找呼延成取回的!告辞!” 想是抽身便走,官兵哪里容他说来便来说走就走,立即顺式一围,呼延成得了把宝剑很是高兴,再无心恋战,大红袍一展,宝剑横扫,立刻就给倒下十余人,紧接着再削,又倒下十余人,哈哈大笑拔地而起,点着众官兵的头飞了出去! 那将军喊:“放箭,快放箭”可是为时已晚,呼延成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 那将军跪倒在慕容静雨的身前:“末将无能还是让拿贼子给逃走了请元帅责罚!” 慕容静雨直直的跑向了慕容兰烟:“大姐,你没有事吧?” 慕容兰烟面带微笑:“有师父在,大姐是不会有事的?敌人走了吗?” 慕容静雨道:“恩,敌人走了,可是可是他抢走了宝剑” 叶逍从慕容兰烟身后闪出来:“慕容小姐,你好好照顾兰儿,我去追那宝剑回来!” 不等慕容静雨等人说话,叶逍一顿足,立即就消失在了夜色,在场的官兵无不感叹,他竟然有如此的武功,看是千军万马又能如何?还不是来去自如! 叶逍赶着呼延成的方向追了去,这次没有进树林,而是向西而去,叶逍加快了脚步,跃过一山头,好像远远的瞥见了一处红色的斑影,心里高兴,加力追了上去,再追过一个山头,那影子渐渐的大了起来,正是自己想要追赶的呼延成,经过一个小山坳,呼延成停了下来,拿起宝剑仔细的端详:“呵呵,天下竟然有如此的宝剑,呼延成真是福分不小啊?” 叶逍接话道:“呵呵,看来呼延兄是不打算物归原主喽?” 呼延成一惊,高兴之余防备大的大不如,竟然有人到了自己身侧都无从感觉,连忙转身,拿宝剑护在了胸前:“谁?”一看是叶逍,才放松了警惕! “原来是贤弟你来的正好,我刚刚得来一把宝剑,来你看看” 叶逍微笑:“看来呼延兄是不打算把他物归原主了?” 呼延成摇头:“这是我从慕容静雨手里抢来的,如果她想要,只管来抢,呼延成奉陪”看了几下叶逍,“贤弟,你该不会是替慕容静雨来要还这宝剑的吧?” 叶逍道:“慕容静雨不,呼延兄可知道这把宝剑的主人是谁?” 呼延成道:“是谁我也是凭本事抢来的,谁如果想要,自是可以来抢的,要想我送回去,那自是不可能了!对了,贤弟,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叶逍道:“我是一路跟随呼延兄而来的!” 呼延成绕着叶逍看了一圈:“哎呀原来如此,我想他唐洲大营里也不会有多厉害的高手,原来是兄弟你从中给我捣乱” 叶逍道:“我并非有意与呼延兄为难的,只是你伤了慕容静雨,小弟怕没有面目他日见我那兄弟了,而且”看着呼延成手里的宝剑道:“而且,小弟正是这宝剑的主人” 呼延成一脸的不相信,“你就算是为慕容静雨要回宝剑也不用编造如此的借口?” 叶逍微笑道:“呼延兄且听小弟说来,这把宝剑原本属于我逍遥派,后来被大理的小王爷段逸尘无意中得到,后来又送与了小弟,小弟在六里亭一役,险些丧命,被我那灵鹫带去了沙漠,后来的龙卷风把我的宝剑给吹的丢失了,而后又被反正是说来话长,被人机缘巧合给拾到了,依呼延兄之见,小弟算不算是这逍遥宝剑的主人呢?” 呼延成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这把宝剑名叫逍遥?” 叶逍道:“是,你看他的剑身上,还有小篆的珍珠镶着逍遥二字?” 呼延成一看果然,于是哈哈大笑:“我自是信的过贤弟了,那好物归原主!”说着把宝剑递给了叶逍,道“唉,呵呵,就算不是贤弟的,要是贤弟硬抢,大哥也是甘拜下风了,索性做个爽快!” 要知道武林中人,得到一件武林秘籍或者好的兵刃,那是视若性命的,呼延成如此的爽快,可见他非一般人也! 叶逍接道:“呼延兄过谦了,只因此剑是他人赠送,不敢再转赠,还请呼延兄不要见怪了!” 呼延成拍着叶逍的肩膀道:“不须如此客套,也许只有你才配用这把宝剑!” 叶逍刚要回答,却侧起来耳朵:“呼延兄,有马蹄声!” 呼延成点了点头:“恩,有四匹马朝这小山坳里来了,我们先隐蔽一下!” 叶逍把宝剑收了起来:“也好,看看是什么人半夜赶路!” 二人刚刚走进丛林里,却见从山坡上冲下来四匹快马,叶逍看的清楚,当先一匹马上却坐了两人,却是慕容兰烟与静雨双胞胎姐妹,后面是邓伯二娘和那唐洲大营的将军,叶逍一想,他们定是追赶自己而来,给了呼延成一个眼色,呼延成小声道:“我先不走,我找慕容小姐还有些要紧之事,你以为我真的去取她的性命,我是受燕右使之所托,带慕容小姐前来见上一面的,燕右使被你给震碎了心脉,看来是不行了,我问他还有什么心事,他竟然说想见慕容静雨,我也不知道他是糊涂了还是伤过了头,再问还是如此之说,所以我为了满足他临死的愿望就来到唐洲大营,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叶逍张大了嘴,右使者燕龙城,被自己给震碎了心脉,算是为天下除了一大害,可是他为什么要见慕容静雨呢?百思不得其解 听马上的慕容兰烟喊:”师父,师父,你在哪里,你快出来,兰儿来找你啦” 慕容静雨道:“大姐,你快别喊了,他肯定跑出去了很远,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姐妹二人一前一后坐在了一匹马上,慕容兰烟摇头噘嘴是不肯回去,继续在山坳里叫喊,叶逍不忍,于是轻身从矮树丛里跃了出来,呼延成见不能再隐瞒也跟着走了出来,可是他却以极快的速度欺身到了邓伯二娘与那将军马前,出手如电,点了三人的昏穴 慕容静雨怒喝:“你想干什么?” 叶逍也问:“住手” 呼延成道:“不必惊慌,我只是点了三人的昏穴,不会伤得性命,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说着话看着马上坐这的两人,除了衣服以外竟然是一模一样,看了眼叶逍:“这” 第八十五章(全本完结版) 呼延成见不能再隐瞒也跟着走了出来,可是他却以极快的速度欺身到了邓伯二娘与那将军马前,出手如电,点了三人的昏穴 慕容静雨怒喝:“你想干什么?” 叶逍也问:“住手” 呼延成道:“不必惊慌,我只是点了三人的昏穴,不会伤得性命,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说着话看着马上坐这的两人,除了衣服以外竟然是一模一样,看了眼叶逍:“这” 叶逍对慕容静雨先道:“慕容小姐先不要惊慌,其实呼延左使者是没有恶意的,他只不过是想请你有件事情相求了!” 慕容静雨茫然的皱起了眉头。 叶逍才向正睁大了双眼的看着慕容兰烟姐妹的呼延成道:“事已经至此,也没有必要隐瞒了,我来介绍与你,你已经应该看的出来,那马上的女孩子正是慕容静雨小姐的同胞姐姐,叫做兰烟!” 慕容兰烟连忙道:“师父,兰儿来啦” 呼延成看了眼叶逍:“师傅???”语气里满是怀疑。 叶逍一笑:“此事说来话长了以后在容相告!” 呼延成点头,脑子里怎么想也不能想到这名震天下的姑苏慕容姐弟竟然还有一个姐姐,而且和慕容静雨长的是一模一样,而且还叫叶逍师父?看到慕容兰烟的眼睛大而无神,好像是瞎了一般,转眼看到了慕容静雨一脸的怒气连忙道:“慕容小姐,适才呼延成得罪了,实在是受人之脱,不得已而为之了!” “哼”慕容静雨冷哼一声:“你说我能相信你的话吗?” 呼延成不怒反笑道:“哦,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小姐吧?当日慕容公子亲笔书与我明尊教主,要”说着话看了看叶逍,而后继续道:“说是要在六里亭外埋伏灵鹫宫,可是正当我们与灵鹫宫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你姐弟二人竟然率同十万大军抄我光明顶后路,是问慕容小姐,你说的话我能信吗?” 慕容静雨俏脸飞红:“你哼,自来兵不厌诈,你明教该当受挫,岂能怪我言而无信呢?” 呼延成淡然一笑:“今日呼延成有事要求慕容小姐,自是不再与你辩论” 慕容静雨打断他的话:“不敢,呼延左使者武功高强,视我唐洲军营如同无物,来去自如,倒有事要求本姑娘,呵呵” 呼延成见她不相信,于是道:“小姐且先听我说” 慕容静雨刚要阻拦,身后的慕容兰烟道:“妹妹,你就让他说完啊,他要是真的有事情要我们帮忙呢?” 慕容静雨转过脸去:“哼” 呼延成见这眼睛盲了慕容大小姐的脾气与二小姐可是不大一样,于是先向慕容兰烟一礼:“明教左使者呼延成见过慕容大小姐,多谢大小姐肯听呼延成一语,不盛感激!” 慕容静雨道:“有话就快说,但是无论你说什么,我们始终是仇人!” 呼延成顿了顿:“多谢,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前些日子我教右使者燕龙城在少林被叶逍公子给打成了重伤,现在怕过不了年了,但是他临死前想想见一见慕容二小姐” 话刚说完,慕容兰烟已经流下了眼泪:“他快要死了吗?二妹,你就去看看那个人吧,他是多么的可怜啊” 慕容静雨一想,那明教右使者名叫燕龙城,年初的时候在大理还用他慕容家的绝学斗转星移伤了好几名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他姓燕,那是他梦想光复的国号,龙城乃是当年燕国龙兴的地方,看样子他定然与慕容家有着不解的关系,此时知道他就要死了,而且还要见上自己一面,想定是有关慕容家的秘密要说与自己知道,虽然他是明教中人,但是慕容静雨丝毫却对其没有敌意,于是略加思量便道:“就信你一次,若是中了你的诡计埋伏,我慕容姐妹就认命了!” 呼延成鞠躬:“多谢,我岂敢埋伏您二位,怕单叶逍公子就已经不同意了,而且我远远不是其对手,令姐还是叶逍公子的高徒,呼延成怕是不敢得罪了!”说完转身在前面带路,向小山坳里走去! 叶逍扶慕容兰烟下马,拉着她的手走在了呼延成的后面,此时虽是深夜,但是对于这几位内力高强的人来说,与白昼也是相差无几的了? 慕容兰烟轻轻问叶逍:“师父,听那什么左使者说那要死的人是你打伤的,你为什么要伤他呢?” 叶逍简单的回答道:“我要是不伤他,我就得死,兰儿你说应不应该伤他呢?” 慕容兰烟摇头道:“我不知道,最好是你不伤他,他也不伤你,大家一起来吟诗赏花喝酒岂不是很好呢?” 叶逍叹口气接续随着呼延成向山坳的西侧而行,看到几个刚容一人通过的小小的黑洞,叶逍通过周围的环境和味道能感觉出来,那是当地的人们自己采挖的小煤窑,呼延成带领几人进了一座小煤窑,进了小煤窑,开始有些灰暗昏黄的灯光了,呼延成道:“教主其实是要我把他丢弃在这里的,可是我于心不忍,就把他给至于这小煤窑里,准备想办法救治,可是唉” 明教教主好恨的心,几人都是这么想! 忽然呼延成止住了脚步:“不对,我根本就没有点着灯烛,怎么回事?” 于是叶逍三人跟随着他加快了脚步,再往里走了十余步,感到那火光越来越大,慕容兰烟却道:“师父,我闻到了烟的呛味” 呼延成也看到前方根本不是什么灯烛,是有人放火了,烟从那小煤窑里给冒了出来,“有人放火,快往后退” 伸手止住了后面的三人,叶逍拉住慕容兰烟的手:“呼延兄,这里可是煤窑,着了火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啊” 呼延成点头:“你先带两位小姐从这里离开,我进去看看” 叶逍想此时也别无他法,都进去也是徒增拖累,于是拉了慕容兰烟向外走,慕容静雨却对着呼延成道:“我随你进去看看叶公子麻烦你照顾姐姐!” 说完先一步向里面迈了去,她知道那明教的右使者定然是与自己慕容家渊源颇深的,说不定对将来的光复大业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绝对不能让他死在这里,于是率先冲进了小煤窑! 叶逍想阻止都是阻挡不住的,呼延成见状只得随后跟了进去,“兄弟,你在外面等我,还有去山坳里把那几人的穴道给解开了,否则时间一长,怕他们的武功就给废了!”说完追慕容静雨而去! 越往里面走就越感到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煤烟烧着的味道,只是还是那么点火光,慕容静雨在前面不时的用手捂住了嘴巴,走到一处岔口出,呼延成从后面赶上,指了指慕容静雨的右侧:“走这边” 二人一前一后就进了小煤窑的岔路,立即就看到火光,整个小煤窑里全部都是煤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引得燃烧了起来,二人感到是热气扑面而来,呼延成往慕容静雨前面一站:“慕容小姐,得罪了!”挥掌把那热气给逼回去丈许,帮慕容静雨挡住了灼热的火势,呼延成扫视四周,好多的煤炭都给通红通红的,迅速的把那自己的大红袍脱下来,一头拿在手里,当做了一面大大红旗开始挥舞,同时喊:“燕右使你在哪里,听到赶紧应我,我是呼延成!” 慕容静雨虽然站在了呼延成的身后可是脸上已经开始又烫又疼了,整个身上的衣服立即就给被汗水浸透了,拿手擦着额头上的水珠,但是不时的睁大了双眼从火光里探望,呼延成见到这个样子,心里也暗赞,慕容静雨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如此环境还这般的镇静,不愧是姑苏慕容的后人,连忙跳回来一大步,整个身子挡在了慕容静雨身前,慕容静雨也是暗暗的想,没有想到这魔教的人还如此的意气,为了燕龙成甘冒生命危险而处于险境,此时却又为自己遮挡刺痛的火热,觉得他也不是特别的坏了! “燕右使我是呼延成,你在哪里,谁放的火,燕右使” 就在这时,慕容静雨止住了呼延成:“不要喊了,你听” 呼延成止住了呼喊,仔细一听:“呼延左使,多谢你一番美意,我很是快慰,不过你是进不来了!” 呼延成顺着说话的方向找寻着人影:“燕右使你在哪里?” 那里面又传来声音:“最后再麻烦你一件事情,帮我转告姑苏慕容静雨姐弟,让他们继续为光复大燕而努力终有一天会成功的” 慕容静雨当然听到了这句话,不管呼延成,撕下一块衣襟,把脸一裹就冲进了火海之中,呼延成万万没有想到慕容静雨会有如此惊人的举动,也是拿大红袍包了头脸,奋不顾身的追了进去:“慕容小姐,危险” 呼延成感到全身是落在了火炉之中,四周的空气都好像是在蒸发一般,头发与衣服都被烧着了,施展轻功越入了内室,但见慕容静雨衣襟也是全部冒着大火已经冲到那石床前,呼延成想是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着她去救原本是敌人的燕龙城,看到慕容静雨低头把躺在石床上的人一手抱了起来,撕了自己的衣襟帮其把头脸包裹就向外冲,呼延成忙喊:“慕容小姐,这边” 自己则运起内功尽力的逼开了沿路的火势,三个人全身带着火就给冲了出来,呼延成的大红袍往慕容静雨身上一披,在身后还帮其阻挡着大火,头发给烧着了大半,由于自己运力过大,煤窑里的煤炭开始乱飞了起来,好几块都落到了身上,手上,但是却一直为慕容静雨一边后退一边遮挡,好容易冲到了洞口,慌忙帮慕容静雨给拍灭了身上的火焰,慕容静雨的身上也给烧的不成样子,脸上左边腮下也给烫的红肿,二人拼命的逃出了煤窑! 叶逍看到连忙迎了上去“这是怎么回事啊?” 叶逍见二人全身冒着大或冲了出来,之后又听到身后的小煤窑里传出来“劈啪”的声音,连忙道:“此地不宜久留,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这小煤窑怕是要塌了” 呼延成从慕容静雨的手里接过了那燕龙城:“走,去回那山坳” 后面的邓伯与二娘着急的到慕容静雨的身边帮其扑打着身上的火焰,叶逍拉着慕容兰烟就往外走,可是刚走出没几步,那身后突然“轰隆”一声,众人只感到背后仿佛有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在推一样,叶逍趁势把慕容兰烟给拦腰抱起,施展轻功向山坡上跃去,呼延成抱着燕龙城也是顺势腾起了身子,慕容静雨邓伯二娘也随后给那巨大的气浪推飞了出去,几人跑到对面的小山坡上,只感到好像整个小山都是颤动了一下,有一大团火球一样的东西从山里给涌了出来,周围的树木立即就给燃了起来,众人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呼延成暗道侥幸,若非慕容兰烟自己三人怕已经葬身于那现在已经成为了火窟的小煤窑里了! 躺在地上的燕龙城目不转睛的盯着慕容兰烟与邓伯三人,呼延成道:“燕右使,我照您的嘱咐,把慕容小姐请了来,不仅一个慕容小姐,是请来了两个!” 燕龙城很显然受伤很重,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眼睛突然闪烁异样的光芒:“咳咳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看着叶逍身边的慕容兰烟,看着慕容兰烟依偎在叶逍怀里的样子,再次摇头:“冤孽兰儿,这里根本就不是你应该来的世界,你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你应该一辈子生活在那海市蜃楼” 此语一出,呼延成与慕容静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叶逍邓伯二娘却全身咯噔一下子! 他的眼神慈祥的看着慕容静雨:“小雨,来把我脸上的面具摘了去” 慕容静雨犹豫着走到了燕龙城身前,看到他的脸颊的下面果然有着易容的痕迹,于是顺着那稍微突起的地方抹了抹,是一张人皮面具,燕龙城点了点头,慕容静雨小心的把那人皮面具给拉了下来,是一张很是英俊的脸庞,双目炯炯有神,脸颊削瘦俊朗,又显得成熟而稳重,慕容静雨看到那张脸庞后突然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你父亲”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父亲” 慕容兰烟从叶逍身边也摸索着走过来:“妹妹你在说谁?是父亲吗?父亲你在哪里?” 叶逍心里是一阵的震撼:“他,眼前的这个人,明教的光明右使者燕龙城竟然是当年享誉整个武林的南慕容复了!” 果然,此人正是慕容复,只听他淡淡的说道:“好孩子,正是为父,你不好好在海市蜃楼,为什么来到这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世界呢?” 向呼延成带着歉意道:“呼延老弟,请原谅这么多年没有将真相相告,看在我之将死的份上,就原谅了我吧咳” 呼延成仿佛还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你是北乔峰,南慕容中的慕容复?” 邓伯与二娘一起跪倒在地上:“公子爷我等照顾大小姐不周,请公子爷责罚”说着话已经哭了起来! 慕容复道:“你们也不必自责了,这么多年其实也是苦了你们,是我之罪过了,都起来吧,兰儿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慕容兰烟顺着慕容复的方向扑了下来:“父亲呜”趴在了慕容复的身上开始哭了起来,“父亲,兰儿好想您啊您这是怎么啦?呜” 慕容复的眼里也滚落出几颗大大泪珠:“孩子,你受苦了,为父是不能再照顾你了,你的眼睛”转眼看到叶逍,慕容复何等精明之人,对着叶逍道:“叶公子,你我虽为仇人,但是我不会怪你,但是我在临死前想请求你一件事情!不知道叶公子能否答应?” 叶逍见到此情,也是心有些不忍了:“你说” 慕容复摸着慕容兰烟的头:“我知道灵鹫宫的医术天下无双,当年段王爷的千金阿紫姑娘的眼睛坏了,是令尊大人为其医治好的,在此在下有一不情之请,麻烦叶公子想办法把兰儿的眼睛给医好了,慕容复死而无憾了!” 邓伯与二娘,慕容静雨都哭着跪倒在了地上:“父亲”“公子爷” 呼延成欲言又止:“燕慕容公子,你这是又为了哪般呢,唉” 慕容复眼神有恢复了光彩:“我姑苏慕容氏乃是大燕鲜卑的后人,世代以光复大燕为己任,慕容复更是不敢懈怠,可是终己之力而却不能为之,慕容复之遗憾,所以唉事到如今,情何以堪啊?”眼眶红润,好像仍然是在想念着他日他大燕王国在中原雄起的梦冕! “叶公子,你能答应我吗?”慕容复骄傲自负一生,临死却求自己的仇人照顾自己的孩子,可见了他人性的一面。 叶逍点头:“我答应你我会帮你照顾好兰儿的” 慕容复满足的点头,“小雨,回去代我向你的母亲告罪,说为父对不起她还要告诉你弟弟,千万不要想着为我报仇,为父之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勿要冲动!” 慕容静雨哭着点头,“父亲,你不能死,我和姐姐,弟弟都需要你父亲” 呼延成不忍的转过了身去,慕容复是何等自负之人,竟然甘愿化装易容而入明教听人驱使,虽不必卧薪尝胆但是对于慕容复而言,那已经是很大的舍却了,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燕国复兴之梦,竟然是搭上了几代人的青春甚至性命,名利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还是其宿命使然了? 慕容复望着刚刚崩塌的小煤窑道:“唉当日我有缘见到当今的明教教主,得知其雄才大略,甚是投机,于是甘愿投身旗下,为其效劳,其实私下里无非是利用明教逐渐壮大的势力有朝一日能光复我大燕,可是世事却不如人料者,明教的确是日益强大,江湖门派几乎再没有敢与之争雄者,可是我的光复之梦却是遥遥无期了,于是教主就答应我去挑了少林就帮我圈地称雄,可是机关算尽,最后还是棋差了一招,现在却落得如此地步,不知道是上天有意安排还是慕容复用心不够,就在刚才,教主知道我身受重伤,不仅没有慰问,还派了人来放火,想至我于死地,想是那放火之人怕我武功,没有敢当面把我给杀了,就偷偷的在外面放了火,其实那又何必呢,现在即使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以救济慕容复的性命了!” 呼延成皱眉道:“什么?是教主?他我要回去问他?他为什么要如此做?” 慕容复笑道:“我能理解教主的用心,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教主的真正身份,只有我死了,他才能安枕无忧了,慕容复不会怪他!” 叶逍上前问:“那明教教主究竟是谁?” 慕容复又咳嗽了几声:“是谁又能如何?虽然叶公子武功可能胜过了教主,但是论到智谋才干,怕只能比之诸葛卧龙,范蠡怕都要输其半筹的,文治武功,丝毫不逊于唐宗汉武”他顿了一顿:“将来统一天下者,必定是明教教主了!” 慕容复把那明教教主给捧上了天,叶逍更加的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了,于是低声问了句:“敢问那明教教主可是与我有关?” 慕容复一愣:“呵呵,当然与你有关” 叶逍心里一紧:“果然是他!” 慕容复接着说:“不仅与叶公子有关,而且与天下所有人都有关的,他必定是未来天下的统治者,我们都将是其子民,所以当然就与我们所有人都有关系了!” 呼延成虽然知道明教教主神通广大,但是看慕容复的意思,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想慕容复是何等之人,向来是眼高于顶,好高骛远,自负至极之人,却把明教教主给说的神仙一般到不知道是何用意了? 慕容复面色开始变的苍白,想运功却无法凝聚内力,突然一张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吐在了慕容兰烟的群摆上,“小雨,要好好照顾姐姐,不要以父之过而念己这是我慕容家宿命使然,为父去了” 慕容兰烟哭道:“父亲父亲,你不要死,兰儿要你亲眼看到我与师父成婚父亲” 叶逍一听,脑子里嗡的一声,“成婚?成婚?” 慕容静雨在伤心之余听到这句话,也是浑身一颤,师父,不就是叶逍吗?大姐要嫁给叶逍?脑子里也顿时是一片混乱起来 慕容复刚才由于看到自己的两个女儿,硬撑着说了这许多的话,此时是嘴角带着微笑,闭上了双眼,呼延成也蹲下了身子,搭住其手上脉搏:“慕容兄你我虽然相交短暂,可是却也是人生知己了,小弟无力回天,当为你了却未了心愿!” 慕容静雨也痛苦了起来:“父亲,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姑苏慕容还要依靠谁?弟弟也是身受重伤,姐姐又双目失明,你要叫小雨该如何是好呢?呜父亲” 慕容兰烟趴在慕容复身上:“父亲,你不要死,兰儿学会了吹箫,这就吹给你听!”于是从腰间拿下玉箫,呜呜的吹了起来,邓伯与二娘也是眼泪纵横,箫声此时更加的显得悲切,慕容兰烟的脸上尽是眼泪,叶逍凑上前道:“兰儿,快不要如此否则你的眼睛就治不好了!”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是说就是自己了,看到眼前这个场面,虽然自己与其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也实在是不愿意见到如此情形1 慕容兰烟被叶逍一拉,转身拉住了叶逍:“师父,我知道,你一定能救治父亲的兰儿求你救救父亲,兰儿不要父亲死,求求师父,兰儿给你磕头了!” 叶逍也连忙跪下,把她扶住,心里开始翻腾,慕容兰烟此情该是如何消受啊?叶逍虽不及逸尘怜香惜玉,可是慕容兰烟对自己的一片痴情,那是自己永远也无法抛却和否定的,她是那么的相信自己,自己又何忍心让她伤心痛哭呢?看着慕容兰烟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也很是痛楚,把心一横:“兰儿,快快起来,我来看看,是否还有得救?” 慕容兰烟连忙擦了把脸上的泪水:“我相信师父,只要师父出手,肯定能救活父亲,到时候我就说服父亲再不要与师父为难,我们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语气里仍然是充满了天真。 叶逍蹲下身子,搭了搭慕容复脉搏,翻了翻其眼皮,又听了听慕容复的心脏:“他可能还有救” 此话一出,慕容静雨立即止住哭声,连同邓伯二娘一起对着叶逍跪下:“叶公子,求求你救救父亲,慕容静雨以后做牛做马报答叶公子,我也会说服流云再不可与逍遥派为敌” 叶逍扶起了慕容静雨:“先不要这样,我是说,可能,但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样我从来没有试过?” 呼延成道:“我明白兄弟的意思,你是要以内功来帮其续上心脉了,运功的道理我也懂,可是法门?而且这也大大的损伤自己的功力,一旦有所差错,兄弟也会怕是经脉断裂而性命不保的呀?” 叶逍止住他道:“我身上有少林的易筋经,接心续脉,倒是不太难了,而且我的一半功力来自于慕容博前辈,此时为其子疗伤,也是应当的了,一切乃是天缘所定,叶逍死则死矣,亦无怨言!” 呼延成一惊:“什么?” 众人折腾了大半夜,眼看东方的天色已经开始稍微的亮了起来,叶逍扶起了慕容复的身子,让他坐的样子,然后看了眼慕容兰烟,坐到了慕容复的身后,双掌抵在了慕容复的后背,对着呼延成说道:“呼延兄,你能不能帮我把一下关,我第一次如此的运功,可能要一两个时辰,请万万不要有人来打扰,否则不仅前功尽弃,我与慕容公子的性命都将不保!” 呼延成点头,邓伯与二娘也是神色凝重,心道:“就是拼了性命也要阻止别人前来打扰!” 接下来叶逍气聚丹田,凝神聚顶,真气通走任督,全身被真气给包围,慕容静雨姐妹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叶逍先那右手对准慕容复身后的不容与承满二大穴,从太乙转去天枢,最后拿双手点住肩周,点了其可以运功反抗的水道穴,最后才对正了慕容复的后心,那雄厚的内力随着叶逍的施为缓缓的输入了慕容的体内,叶逍施展易筋经续脉篇,努力的驾驭真气冲上慕容复的气海,从丹田绕一圈,再冲任督二脉,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叶逍的头上开始冒出了白烟,好像还出了很多的汗,慕容复还是一动也不动的样子,慕容静雨知道此时是叶逍正在全力的运转体内的真气,是以才全身大汗淋漓,衣服都沾在了身上,慕容兰烟因为看不到所以才焦急:“妹妹,怎么样了?” 慕容静雨小声说道:“大姐,不要说话打扰了叶公子!” 天色已经亮了,呼延成邓伯二娘三人紧盯着这个小山坳,知道此时大概是运功的关键时刻了,叶逍的身子开始颤抖,眉头紧皱,眼睛也给闭上了,慕容静雨以为叶逍是功力不济了,连忙叫了一声:“叶公子” 呼延成听到声音跑过来,只见慕容静雨拿手给搭到了叶逍的后背,像是要传功过去的样子,呼延成连忙伸手打向慕容静雨的手,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慕容静雨的手还是按在了叶逍的背上,刚刚触及叶逍的后背,慕容静雨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向自己排山倒海一般的压了过来,呼吸立即就感到困难,反复周围的一切都是要蒸发一般了,“啪”给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啊”吐了一大口鲜血。 慕容兰烟看不到,连忙喊:“妹妹,怎么回事?” 呼延成慌忙跳过来,扶起了慕容静雨,让她坐到地上,慕容静雨微微的睁开了双眼,呼延成拿双掌抵住慕容静雨的后心:“慕容小姐,在下得罪了,千万不要运功抵抗,你受的那可是叶逍与令尊两个人的内力,我想办法帮你化解!” 慕容静雨精神恍惚的点了点头,呼延成一点慕容静雨的肩下两大穴道,慕容静雨立即昏了过去,呼延成暗攒内力帮慕容静雨抵抗叶逍反噬出来的内力,正在此时叶逍与慕容复已经是运功完毕,回头见到呼延成与慕容静雨的情形,再想起刚才后背那一掌,立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大汗:“邓伯,二娘,你们快些去找些水来,你家主人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邓伯大喜过望,“咯噔”在地上对叶逍磕了一个响头:“多谢叶公子!” 叶逍立即又转坐到了呼延成后面,单只手掌抵住呼延成后背,一叫力,呼延成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内力通过自己的身子,暖融融的,自己再丝毫的不费力气,同时也感到匪夷所思,叶逍的内力竟然已经高超到了如此的地步! 叶逍缓缓的撤去掌力,慕容静雨与呼延成如此一来,倒可是如同练了十年的功力了,自是受益匪浅! 慕容静雨的武功本不再江湖第一流高手之境界,如此一来,她只要稍加以练习自己的武功,就可以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了,呼延成只感到四肢百骸都说不出的舒服,向面色发黄的叶逍点头:“多谢叶兄弟,你没事吧?” 叶逍挥了挥手:“我,没事!”脸色由黄变白,弯身拄在了一快大的岩石之上:“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否则天色大亮,当地的人看到这里起了大火,会来很多人的,先回大营吧” 呼延成见其脸色,听其言语知道他定然是内力大大耗损,要好生的调养数日了,:“好,走,我来背你” 叶逍强自挤出一个微笑:“我们回唐洲大营,你也回唐洲大营吗?你要知道,那里正摆好了阵式等着你这明教的左使者前去自投罗网呢?” 呼延成道:“哼,龙潭虎穴,呼延成何足惧哉?” 慕容静雨原本以为自己定是要受重伤的,可是却发现不仅没有受伤,而且还内力大增,看到叶逍的情形也是很明白,于是上前道:“不敢劳烦大驾了,叶公子就由我来照顾好了,唐洲大营怕不欢迎阁下!” 这时候邓伯取水回来,给慕容复灌下,慕容静雨吩咐:“你们扶起父亲,走,我们回唐洲大营!” 呼延成想,终究与人家不是一路人,看了眼慕容复,那是人家的女儿,肯定要比自己照顾的周到,此时慕容静雨又好像是下了逐客令,只得对着叶逍一抱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叶兄弟,咱们除夕洞庭湖见!” 叶逍点头,呼延成脚尖点地,窜上一坐小山丘,转眼不见了踪迹,像这等武学高手,很快就能把那高深的内力给融化,此时怕那呼延成的武功是又高了一层! 叶逍只感到身子是异常的疲惫,好像当初在沙漠一般,头重脚轻,两腿发沉,只听到耳边有人大喊:“叶公子” “师父” “叶公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一黑,再醒来已经躺在了唐洲大营的帐篷里了,睁开了双眼,只看到了慕容兰烟两只清澈的大眼睛,虽然看不到东西,但是也能看出那关心的神情,叶逍轻轻的坐了起来,运气一周天,感到身子并无大碍,于是拉了拉慕容兰烟的手:“兰儿” 慕容兰烟一阵高兴:“师父,你终于醒来啦二妹,你们快来,师父醒啦!”语气里满是欢喜! 邓伯率先跑了进来:“太好了,公子,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真是太好”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慕容静雨也是跑了进来:“叶公子,多谢你了,两次救小雨之性命,小雨真是无以回报!” 叶逍摆手:“慕容小姐客气了,叶逍只是略尽绵薄,无须如此,到让叶逍受宠若惊了呵呵” 正在此时一名将军模样的人进来道:“元帅,您前天带来的那位老人家不见了还带走了副元帅,您看,只留下一张纸条!”说着话,把纸条递给了慕容静雨! 慕容静雨一听很是着急,连忙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吾儿无须惊慌,为父还有要是要办,事关我大燕兴复,才不得已不辞而别,云儿我带去为之疗伤,在此反倒给你添了麻烦,好好照顾姐姐,他日自会相聚,并谢过叶逍,父白!” 慕容静雨拿着纸条愣在了当场:“父亲你” 叶逍拿过纸条,并读给了慕容兰烟,慕容兰烟眼泪又掉了下来:“父亲总是想着光复大燕,难道我大燕亡了不成” 原来慕容兰烟在海市蜃楼学的都是五代以前的历史,慕容复一直告诫她说自己是燕人,所以慕容兰烟总以为自己还是生活在那所谓的燕的王朝之下! 他日相见,不知道那个他日到底是什么时候?叶逍心想,这慕容兰烟怕是要跟着自己了,这该怎么向父亲母亲交代呢? 二娘拉了拉慕容兰烟的手:“大小姐,你去休息一下吧,都三天没有离开这里了,累坏了身子!” 叶逍一听,心里又是一阵激动:“她三天三夜守在了自己的身旁,自己如果有朝一日辜负于她,这”不敢再往下想了! 一名副官走了进来:“启禀元帅,一切准备妥当,是否按原计划行事?” 慕容静雨把慕容复所留纸条揣入了怀里:“好,放信号,我们按原计划行事!” 说着走了出去,去中军帐里商议军情,叶逍问邓伯:“邓伯,慕容小姐这是要” 邓伯不忍心欺骗叶逍于是道:“公子有所不知,二小姐已经联络好了两湖,河南本地各地方的行营,准备围歼明教下得光明顶的所有魔教中人!” 叶逍一下子从床上走下来:“什么?明教?还围歼?明教又大举出动要干什么?” 邓伯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明教是要在除夕赶到洞庭湖,想是要对丐帮的大选不利,但是他们却分成了好几路人马下山,正好走进了二小姐早就设计好的几个大大的包围圈里!” 叶逍一惊:“明教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要告诉慕容小姐千万不可以大意的!” 于是简单的整理了衣服,拉了慕容兰烟的手就往中军帐里跑去,可是已经晚了一步,慕容静雨已经率同整个唐洲军士直奔了太平林,围攻扎在太平林的明教锐金旗弟子! 叶逍从大帐后挑了匹马,把慕容兰烟扶上了马,自己随后跃上,扬尘追赶了慕容静雨而去,身后传来了邓伯与二娘的声音:“叶公子,照顾大小姐啊!” 叶逍是快马加鞭,向着那太平林的方向跑去,跑到近正午,还是没有赶山慕容静雨的队伍,想她怎么能走这么快呢?正在此时,从大路上跑来大批的人群,叶逍一看,全是些农民,百姓商人之类的过客,只是快速的逃着,嘴里还大喊:“快跑啊前面官兵与土匪打起来啦” “我的儿子啊,儿子,你在哪里” “娘呜” 叶逍拦住了一位正跑的快的汉子:“这位大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这是从什么地方跑来的?为什么要跑?” 那汉子道:“哎呀,你快走吧,别问那么多了,前面官兵与什么山上的什么教的土匪打了起来了,村里的房子早都给烧了,再不逃就连命都没有了,我不和你说了,赶紧还是逃命要紧!”撇下叶逍夺路逃去 叶逍一听,正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两腿一夹马肚子,向着众人跑出来的方向奔驰而去! 跑了大约三里许,渐渐可以听到喧嚣的声音,吆喝声与兵器交接的声音开始不绝于耳的传了来,叶逍看到不远处好像有一个小村落,整个村子还冒着烟,房屋好多都已经起了火,于是拉马向前,绕过了一片稻田,果然见正对面仿佛是两军交战,正兀自打的是热火朝天呢! 叶逍沿路看去,稻田里尽是死伤的士兵和穿明教衣饰的弟子,叶逍把马的缰绳交给了慕容兰烟:“你坐在马上不要动,我下去问一问是怎么回事?” 于是走到稻田旁边,跨过稻田边还流着水的垄沟,拉起一个还正自喘着粗气的官兵:“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和谁开战了?怎么都殃及了村民百姓?” 那官兵一抬叶逍的胳膊:“滚开,哪里要你来多事,老子怎么知道和谁开战了?上头让打谁不就打谁吗?唉呦”拿手摸了着腰间! 叶逍看其腰间还在不断的渗出鲜血,于是凑上前,翻开他的衣服,那官兵一直叫:“哎呀,你你干什么?” 叶逍一看,知道是刀伤,伤的还不轻,无怪他给躺在了潮湿的稻田里,叶逍从怀里拿出了从少林寺出来自己以灵鹫宫秘方配制的治伤的灵药,倒了一些于手上,运内力贴在了那官兵身上:“别动!”内力到处,药力立即发挥,裹住了那被大刀砍伤的部位,那官兵感到一阵暖热之后,就不再觉得又多疼了:“咦不疼了唉呦” 骨碌从稻田里爬起来,跪下给叶逍磕头:“呀,不知道是活菩萨下凡,小子是有眼不识泰山了,还请活菩萨不要责怪!” 叶逍把他拉了起来:“大哥见笑了,我可不是什么活菩萨,真是不敢当了,只是有几手家传的治伤的膏药罢了!” 那官兵还是很不相信的样子,拍了拍手上的泥水,“小的名叫尤贺里,是名城的传信使,看样子您是从唐洲来的吧?那官人这是要去哪里呢?” 叶逍拱手:“不敢当,原来是尤大哥,在下叶逍,正是从唐洲出来的,想从湖北取道洞庭湖!” “唉呦,可不行,既然官人瞧的起小人,那就实话告诉您吧,湖北可是去不得,您可不知道啊?再过二十多天,就过年啦,在这江湖中所有的土匪都要去什么洞庭湖集会呢?您可万万不能前往,您瞧见没有,前面就是名城,名城太守就是派我出来传信的,告诉四面的洲衙县郡有从昆仑山来的大批的土匪入了我境,要严加提防,如遇反抗,朝廷有钦差大人下来说是格杀勿论!您听听,那洞庭湖可是去不得的啊?”这自称尤贺里的人说道。 叶逍问:“那你不是唐洲的官兵了?” 尤贺里道:“不是,我是名城司信使,前面的名城已经与好像是什么魔教的人展开了血战,您还是躲一躲吧?否则给遭了池鱼之殃” 叶逍自言自语道:“这里已经不是唐洲,是我追过了头不成?”于是对着那尤贺里道:“多谢尤大哥,那我想去洞庭湖这名城乃是必经之路,想要在名城寻个安全之处,不知道尤大哥可否指点?” 尤贺里道:“原本我是想逃开这个鬼地方的,你以为城里的火都是土匪放的,哼,有六成是官兵放的,他们一个个贪生怕死,根本就不敢和土匪决斗,都是趁机捞取百姓的钱财物资,不过官人如此一说,您又救了小人的性命,小人甘愿带您一起进城,倒是有一处安静的地方可以供官人休息!” 叶逍心想:“唉,大宋此时是内忧外患不断,再加上,朝廷的重臣竟然竟兵权卖于慕容家,拿国家的力量来对付明教,岂不是亡国之像?”于是说道:“那再好不过,我与”看向垄上的慕容兰烟“我与徒儿就麻烦尤大哥带路了!”因为慕容兰烟总是人前人后的叫自己师父,如若自己说是妹妹,那慕容兰烟一开口就会让人产生怀疑,还是干脆就说是自己的徒儿的好了! 慕容兰烟在垄上招呼:“师父,你可是问清楚了,前面是什么地方?二妹在哪里呢?” 尤贺里一眼就看出其眼睛是盲的,立即从稻田里窜出来:“哦,小姐小心了,我去牵马!” 跑到了慕容兰烟近前,拉住了马缰绳:“小姐,前面道路泥泞,就由小的来为您牵马吧?” 叶逍连忙道:“不敢劳烦尤大哥,我自己来!” 尤贺里道:“官人如果看的起小的,就由小的来牵马就是,否则小的还甘愿躺在那烂泥里!” 叶逍只好作罢,慕容兰烟看不到眼前之人,侧着头问:“师父,是什么人?” 叶逍站在垄上道:“是位好心的大哥要带咱们去城里!” “二妹在城里吗?”慕容兰烟问。 叶逍道:“我们怕是给追过头了,待到城里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 慕容兰烟道:“一切听师父的!” 叶逍跟在马的右侧随着那尤贺里向北侧的名城走去,路上尤贺里道:“呵呵,也不怕叶官人笑话,其实我躺在这稻田里是装死来着,不,您先别笑” 慕容兰烟轻轻的道:“这位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要笑呢?师父是不会笑你的,兰儿更加不会了!” “兰儿,哦,那肯定是小姐的闺字了,恕冒犯了,您可是知道我装死也是有原因的,我也打过土匪,不过大多数的土匪是见到大队的官兵不是逃走就是投降,可是这次见到的土匪,简直是不可思议了,他们首先是人数众多,而且也是武器服饰统一,结队作战训练有素,阵式变换绝非我大宋官兵所及,若是一对一,我们将军怕都不是人家一个土匪的对手,而且是凶狠暴烈,见到我们围堵就下杀手,所以我才”尤贺里好像还是心有余悸的说道。 叶逍道:“恩,尤大哥说的正是明教的情形!他们一贯如此,想如今的大宋官兵远不是其对手了?” “原来叶大官人知道那批土匪?对,就是叫什么明教他们不仅攻占了得,而且还会打洞,昨天晚上,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地下钻出来的,把守城的军队给冲的乱七八糟,还好有指挥使大人调来了名城的中军防务队,才好容易把他们赶出了名城,所以才派小的出来传信,,开始本来想向西的路洲求救,可是路洲途中也是土匪猖獗,只好改向唐洲了,这不刚来到此地,就遇到了那些个会钻地的土匪,我们三十余人就只剩下了我自己,也是不敢回去了,只想钻个空子逃走呢?”尤贺里面带惧色的说道。 叶逍微笑道:“我曾经在关外与明教的人打过交道,知道他们的伎俩,会钻地,那定是明教的厚土旗弟子的拿手好戏了!”于是问:“依尤大哥看,他们大概有多少人呢?” 尤贺里道:“夜里袭城的至少要有五六千人,比我们官兵的人数好要众多,不,要有七八千人总之是很多,很多” 叶逍心里暗自盘算:“怎么这么多的人?明教派如此多的弟子为什么要来攻打根本与其不相关的名城呢?难道那明教教主的阴谋开始运做了不成?” 几人说着话,走到名城的近郊,果然是尸横遍野,叶逍打量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死尸,除了官兵以外的确是明教厚土旗的弟子。 尤贺里带着二人从城东已经倒坍了的城墙走进了名城,尤贺里说:“由此向西再往北是名城郡,你们看,这四下里全是准备逃离名城的百姓!” 叶逍看到大街上尽是东奔西跑的人,一个个是神色慌张,不知道是要奔向哪个方向,只听有人道:“李二子,你不是逃到路洲了吗?怎么也回来啦?” “路洲,哼,根本就出不去,那里呀,恐怕还不如咱名城呢?到处是土匪,你去冲冲看,我还想去北面的十二里铺的岳父家躲上一阵子呢?”这李二子愤怒的说着。 开始问话的那年轻的人道:“十二里铺?我前几天送大米去的,昨天再去,哼,跟你说的一样,路上全是土匪,正跟官兵干仗呢,我可怕死的很,可不敢再去十二里铺了?” 叶逍一听,上前一揖:“两位大哥,麻烦大听一下,您二位可是看到了那些土匪的衣着打扮,像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李二子先打量了一下叶逍:“那些土匪呀,可不是一般的土匪,亏的我胆子比别人大些个,也只看到个大概,那些土匪都是身穿藤萝的盔甲,长矛挺在胸前,是一眼看不到边,向是在与路洲的官兵打仗呢?” 叶逍一听,这样的假话他是说不出来的,那定是明教的巨木旗了,还没有等叶逍问,先前的那人道:“哼,你胆子大,我还被十二里铺的官兵给抓了去喂了半天的马呢,他们是三里坡前去与十二里铺官兵增援的,还没有见到敌人早就胆小了,不过我见的那土匪可不是一般的盔甲,那全是金盔金甲,倒也是长矛排开” “不,是藤萝的盔甲” “不对,是金盔金甲我敢打赌” 叶逍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明教的巨木旗和锐金旗也出动了,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要是做什么呢?” 谢过二人随尤贺里继续向城内走去,来到一家客栈前,叶逍抬头一看“升平客栈”叹口气道:“升平升平,时逢乱世,哪里还来得歌舞升平啊?” 只听尤贺里道:“叶大官人到里面可以随便找上房安歇,因为这客栈的老板早就夹着钱财逃走了,其余的人都是自顾不暇,也没有人来抢拿客栈的东西,您二位尽可以敞开了用,敞开了”正自说着,从南街跑来了一群人,还是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世道,南方的中观镇竟然被土匪给燃起了大火,路都没有了,谁敢前去看个究竟?” “是啊,看来,我们只能向东边的唐洲去寻个安宁了!” 叶逍皱着眉头把慕容兰烟从马上扶下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也再没有人迹,尤贺里把马栓到后院,之后带二人上了二楼,找了间很雅致的房间:“小姐就请在此屈就了吧,叶大官人你就住在隔壁,小的在楼下,只要您拿脚跺下楼板小的就能听见,一会儿我去后橱想办法弄点吃的,再烧些热水供二位使用” 叶逍鞠躬道:“那就有劳尤大哥了多谢” 尤贺里答应着下了楼,慕容兰烟道:“我要与师父同住一间,现在兰儿的眼睛看不到,兰儿心里害怕,而且我也从来没有一个人住过一间屋子的,都是若儿陪我的” 叶逍微笑着拉着她的手:“你要知道我们男女有别,是不能够睡在同一个房间的!” 慕容兰烟的眼里立即滚下了泪珠:“原来是师父嫌弃兰儿不愿意和兰儿一个房间!” 叶逍连忙帮她擦去眼泪,“不,兰儿误会了,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于是只好答应她和她一个房间,慕容兰烟才不再哭了! 之后听到楼下有一阵的吵杂声,叶逍也是无暇出去看,扶慕容兰烟到床上坐好,那尤贺里上来端来了一大盆子热水:“叶大官人,您二位就先将就些吧,等饭弄好了我在拿来,兴许我们名城有救了呢?” 叶逍忙问:“哦,尤大哥此话是什么意思?” 尤贺里道:“你可不知道,就在刚才,楼下来了一群神仙!” 叶逍疑惑:“神仙?尤大哥见过神仙?” 尤贺里道:“我哪里见过神仙啊?不过我可以猜的出来,你看啊,这里所有人都在担惊受怕,而刚刚来的那些人现在竟然在楼下吟诗作对呢,说还要演练舞蹈助兴呢?这还不算什么?就连他们那长相,我这一辈子算是见过两回了,第一次,这位慕容小姐如果不是跟随这叶大官人一起,我还以为是月里的嫦娥下的凡间呢?而楼下的一干人,嘿,不仅一个个是我没见过的好看,那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叶逍道:“我凡间也是有许多美丽动人的女子的,在下就有缘见过比你说的还要奇的女子,她们姐妹竟然” “不,不,不,官人且听我说完,他们不仅仅是美丽,她们竟然还是长的一模一样你说!”尤贺里睁大着眼睛道! 叶逍一听,身子一震:“什么?一模一样?他们是否姐妹八个一模一样,还有一英俊的公子,身边还有两个更漂亮的小姐” 尤贺里盯着叶逍:“呀,您您怎么知道的?不过不是两个美丽的仙子,好像就一个”更加把叶逍给看做了不是一般的人! 叶逍拉住慕容兰烟的手:“兰儿,走我们下楼去,我那好兄弟来啦!” 慕容兰烟自是不不知道叶逍说的谁,随着叶逍出了门口,叶逍看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了,趴着二楼的栏杆上只听到果然楼下传来了嬉笑的声音! “情姐姐现在这般的取笑我,呵呵,你可是要把公子给看的结实了,情姐姐你不是不知道的哦,公子还有一位魂牵梦萦的慕容姐姐呢?到时候公子就”一少女的声音笑嘻嘻的说道! 很快有另一女子的声音也道:“二姐说的有道理的,情姐姐要是在得罪我们姐妹我们就去找慕容姐姐来,看公子怎么办?呵呵” 有一声音制止道:“棋儿,书儿不许胡说,情姐姐才不会与你们一般见识呢?你们还记得在姑苏吗?公子已经亲自承认了情姐姐为妻子的!” 叶逍越听越是高兴,知道这说话的正是抚琴姐妹了! 只听一男子的声音道:“琴儿胡说了”是逸尘的声音。 玉棋道:“大姐才没有胡说呢,您记得吗?在蔓陀山庄时候,您以为情姐姐死了,还提了碑文呢?好像说的是” 后面又有一女子接道:“说的是.爱妻诸葛情灵位,的,已经承认了情姐姐为妻子,自然那慕容家的姐姐只能做公子的小了,嘿嘿” 逸尘又加制止:“画儿也来添乱,看一会情姐姐不来收拾你们几个!” 叶逍心头十分的兴奋,所谓他乡遇故知了,都来不及从楼梯下去了,手轻轻一拦慕容兰烟的纤腰,从二楼给飘了下来,落在逸尘等人的面前,抚琴姐妹不想会从天上掉下人来,一起毫不犹豫的把逸尘一围,眼睛睁大了瞅着来人! 叶逍呵呵一笑:“好兄弟,多日不见,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此相见!” 抚琴先是看出了叶逍,对着逸尘道:“公子,您快看是谁来啦?” 逸尘一看:“哎呀,是大哥,你”同时也看到了叶逍身边的女子,“慕容静雨” 不禁失声道:“小雨你们怎么?” 诸葛情也上前向叶逍鞠躬:“见过叶公子” 叶逍看他把慕容兰烟当作了慕容静雨,于是道:“贤弟,且听愚兄解释,这位小姐并不是慕容家的二小姐慕容静雨,而是大小姐慕容兰烟,她们是双胞,就像抚琴姐妹一般!” 逸尘还是不相信的样子,走上前看着慕容兰烟,玉棋在身后道:“这下可是坏了,刚刚还在说慕容姐姐,慕容姐姐就来啦” 逸尘看着慕容兰烟:“你你真的不是小雨?” 慕容兰烟眼睛不能视物:“你是谁?”转身问了叶逍:“师父,是谁在与我讲话?” 逸尘一愣:“怎么?你的眼睛” 逸尘身边走上前那天下第一的美女诸葛情:“人家姑娘的眼睛是不能看到的,想是要叶公子给医治的!” 逸尘还是皱着眉头,她竟然叫叶逍师父? 第八十六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道:“兰儿,这是我结拜的兄弟,大理的小王爷逸尘!” 慕容兰烟面带微笑:“哦,是小王爷,兰儿失礼啦!” 逸尘还是上下的打量着慕容兰烟:“不敢,不敢慕容小姐,请坐,大哥快坐” 那尤贺里见众人都是认识的,直是感到不可思议,他们这群人该不会都是神仙吧?于是把茶水都端到了此处,还不时的拿眼偷瞧抚琴姐妹,心里暗暗的感到她们一定就是神仙! 叶逍谢过了尤贺里,坐在桌子前,拉慕容兰烟坐下,逸尘指着叶逍问:“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叶逍叹了口气:“唉,此事是说来话长,不是一言两语所能说清楚的,待有时间大哥再详细说与你知道” 逸尘点头,还是不时的看向慕容兰烟:“也好,想必是大哥要想办法医治慕容小姐的眼睛了?” 叶逍点头:“我会尽力的,再则我要在除夕赶到洞庭湖,想请父亲帮忙,对了,贤弟你们不是早就离开少林向湖北走吗?怎么却到了此地呢?”说着话环视了一下四周,见那抚琴姐妹还是那样的可爱,一个个像从画像里走出来的样子,粉绿黄红紫蓝白黑,再加上诸葛情的翠绿和慕容兰烟的淡黄,简直就是一大团鲜艳的花朵簇拥在了一起,“咦三妹不是随二弟一起出了少林的吗?” 逸尘道:“唉,她呀,留了几个字就跑了,说不要我担心,我要去哪里找她啊?” 叶逍又是担心又有些石头落地的感觉,担心她一个小女孩子独自一人在江湖上别再吃了亏了,怕又怕她看到自己与慕容兰烟如此情形,二人怎么说也是有着婚约的,嘴里也就支吾着过去了 那尤贺里简直就是眼花缭乱,自己生平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更不用说一下就如此众多的美女,这叶逍公子怕是大有来头了,可是要好好的侍奉,说不准将来 城里的喧嚣声不绝于耳的传了来,尤贺里在后橱张罗着众人的吃食,好在什么菜都有,只要点火烧熟了吃就可以了! 逸尘还没有吩咐,捧画与诗情姐妹就已经到了厨房,下手帮忙尤贺里做起了饭:“这位大哥,我们姐妹来帮你可好?” 诗情也道:“是啊,这么多人你自己也是忙不过来的?” 尤贺里好像是受宠若惊的样子:“你这,你们仙子一般的人物,可是使不得的啊?”激动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 二女扑哧一笑:“大哥,看你说的,我们还真是神仙不成,你看到那诸葛姐姐了吗?她才是仙女呢?我们公子是神仙,我们姐妹只不过是丫鬟仆人了!” 尤贺里连连点头,低头看着手里的活计,也不敢抬头看向二女,但见二女下手熟练,一会就把几样小菜给端上了桌子,最后尤贺里还煲了锅汤,一起拿将上来 叶逍,逸尘,诸葛情,慕容兰烟坐了一席,叶逍招呼尤贺里一起,尤贺里百般推辞不过只好与四人同坐一席,“尤大哥,您在这城里难道也无甚亲戚?” 尤贺里忙道:“我呀,只有一个弟弟叫尤立川,两年前来了封信,说是在丐帮,让做哥哥的不必担心,我也就乐的逍遥,哪里还有什么亲戚!” 叶逍道:“哦,尤舵主原来是您的兄弟,我可是与之认识的!” 尤贺里一喜:“叶大官人识的我那弟弟?” 叶逍道:“是的,他现在是丐帮的弟子!贵阳分舵的舵主。” 逸尘也道:“恩,我也是认识贤昆仲的,他手里使的是一把关公大刀,想尤大哥的武器也应该是关公刀吧?” 尤贺里神色稍有不对,显然是有难言之隐了,叶逍就岔开话题:“对了贤弟你们怎么也给跑到这里来啦?” 逸尘道:“都怪兄弟贪玩,没有走大路,一路却是游山玩水,所以给耽搁了时日,这不是,刚走到名城,想向西走路洲,再南下湖北,可是今早出城,却见到大批的难民从路洲给逃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赶上正路,却见到路洲官兵不知道什么原因给明教的人打了起来,也不知道明教的人怎么给路洲结上了仇怨,我们只好退了回来,等人家打玩再出去了!” 叶逍点头:“恩,你们可知道,东侧的唐洲官兵也与明教的弟子打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依愚兄之见,怕明教此次是倾巢而出了,金木水火土五行旗全部出动,像是围了名城的样子,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诸葛情插言:“恩,看来往百姓,怕四下里都有了战事,明教跑到这名城来搞什么大动作呢? 逸尘也是摇头,正说着抚琴道:“公子您与叶公子且慢些用,我们姐妹为您舞蹈演乐!” 话一落音,玉棋姐妹早就准备好,四人拿出乐器,四人已经开始翩翩起舞 尤贺里何曾看过如此仙女的舞蹈,当时的眼睛都给眯到了一起,姐妹四人如同花间的蝴蝶,你来我往,摇曳多姿,借着红烛掩映,更是别的一番韵味,逸尘一边摇头一边对叶逍道:“大哥见笑了,她们我从来也没有管束,不论什么时候都想歌舞一番” 叶逍摇头:“兄弟此言差矣,能有如此精灵的使婢那是常人根本无法享受的,只有兄弟你才有如此的福分呢?她们一番的歌舞到让我们紧张的心情给放松大半呢!日后想看怕都没有地放去欣赏了!” 两人正自说着,只听玉棋一身翠绿开始晃来晃去,随着曲调唱了起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朝朝暮暮”琵琶与琴的声音将最后两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给衬托的无比的优美,再加上玉棋动人的舞姿,尤贺里是看直了双眼! 慕容兰烟拉了叶逍的胳膊:“师父,这不是你教我的曲子被她们如此一唱,真是好听极了,我也要学,等学会了再与师父唱!” 玉棋像蝴蝶一样飘过来:“慕容姐姐,你要学那还不容易,这是情姐姐教给我们姐妹的,你可以向她学啊呵呵” 叶逍暗赞,这诸葛情虽然是海外之人,难得对中原诗词研究的如此恰当,果然是博学多才了,真不亏是为才女,我这兄弟可是真有福气啊! 慕容兰烟道:“师父,你帮我与诸葛姑娘说说,看我能否跟她学呢?” 诸葛情笑道:“呵呵,姐姐要是想学,等你眼睛好了之后,我教与姐姐便是,那还不简单!” 尤贺里看到此处:“小人真是三生有幸,能与各位神仙一般的小姐公子同桌而食,我就去地窖看看是否还有美酒,拿来岂不是锦上添花?” 叶逍与逸尘是一起点头,尤贺里说着去了后橱! 就在此时,只听客栈的门外一阵人语:“兄弟,你看,还有一家客栈开着的,而且还在饮酒作乐,怕是不知道城里发生了大事?” 另一人道:“且不管他,只要有些吃食就好!”于是大声喊嚷:“小二,快拿好酒好肉上来,我等吃了饭还要出城!” 叶逍与逸尘一看那大声喊话之人,借着烛光,对方三四个人,是乞丐打扮,其中一人身材魁梧,高大威猛,叶逍与逸尘同时惊呼:“哎呀,雷大哥” 叶逍与逸尘都是满脸的欢喜,都站起身子向那刚进来的三人桌子前走去,你道是谁,正是那日在六里亭中仗义出手的丐帮的七袋长老孙兴,他旁边站起来两位丐帮弟子,其中一位身材魁梧,正是那日与叶逍与逸尘联手对抗明教教主的丐帮二袋弟子雷冲! 雷冲也看到了叶段二人,哈哈大笑,走了过来:“真是天下之大,奈何不了你我兄弟的脚啊,才别数月,今日又见,两位兄弟别来无恙啊?” 叶逍呵呵笑道:“劳雷大哥挂念,我们一向安好,雷大哥与孙大哥可是周全?” 孙兴也是施礼见过,“我这雷兄弟自从上次那六里亭一别,整日里提及二位,不成今日真的遇见,真是有缘啊!快来坐,小二,上酒菜” 叶逍摇头:“呵呵,孙大哥客气了,这座名城的百姓已经都逃的差不多了,客栈里根本就没有人,哪里还来的小二?” 逸尘接过去道:“嘿嘿,孙大哥,雷大哥,到我们桌子上吃酒,我们的厨子是大哥自己带来的,火也是自己生的,饭当然也是自己做了!” 雷冲与孙兴三人笑着走到逸尘众人的桌子上,见到诸葛情与抚琴姐妹,那日在六里亭是见过的,于是拱手道:“哦,雷冲见过诸位姑娘!” 诸葛情等女一一还礼与三丐,众人一起坐下,雷冲笑问:“还是叶老弟有先见之明,出门还要带着厨子?” 叶逍脸一红:“雷大哥见笑了,我哪里带着厨子出门?是二弟与大哥开玩笑了,那是个本地名城的传信使,碰巧给我遇见就带进来了。” 孙兴插言道:“呵呵,那二位可是不如我们丐帮了,用什么厨子,连饭都不用做,叫花子讨饭,那是天经地义的,逍遥又快活,好的没有,烂菜剩饭我们也不嫌弃,能糊口就可以了!” 玉棋凑到孙兴前:“孙大爷,您这就话可是就不对了哦,如果没有人做饭,您岂不是连讨都没有地方讨了?” 侍书也道:“对啊,您虽然逍遥快活,可是整日饿着肚子恐怕也逍遥不起来,快活不起来吧?” 捧画继续道:“既然叫花子讨饭是天经地义,可是您几位为什么却跑到了客栈里来叫些吃食呢?” 诗情也不落后:“那定然是街上的百姓都给关了大门,不欢迎几位喽” 词韵也是跃跃欲试,逸尘连忙制止:“棋儿,你们不许胡闹”于是向三丐道:“呵呵,欠缺管教,还望三位大哥不要见怪!” 雷冲与孙兴哈哈大笑:“好伶俐的几个小丫鬟,真是兄弟之福啊怎么能见怪呢?他们说的很有道理,自是那些百姓不欢迎咱们了,你说呢?雷老弟?” 雷冲点头:“所以我们只好来客栈了,谁知道,客栈竟然也没有了厨子,所以哈哈” 词韵终于轮到开口:“所以今天就要尝尝我们姐妹的手艺喽” 孙兴站起来:“那就有劳几位姑娘了!让这叫花子有饭能添饱肚子,嘿嘿” 玉棋姐妹都微笑着撇起了小嘴,正在此时那去地窖找酒的尤贺里也抱着两大坛子酒回来,见到与逸尘叶逍一桌的三名乞丐,眼神忽的几变,连忙把酒放在桌子上! 雷冲一看酒坛,哈哈大笑:“正好,我也是有些时日没有喝着好酒了,你我兄弟今日难得见面,来个一醉方休了。” 尤贺里看了看叶逍,看了看雷冲再看了那孙兴身上背的麻袋,向后退了两步,一躬身子:“弟子尤贺里拜见孙长老,和总舵的两位大哥!” 孙兴一晃身子站到了尤贺里面前,拉了他起来,叶逍看到孙兴的身子的动作很是伶俐,武功想来颇是不弱,看来丐帮尚有许多的好手。 孙兴拉起尤贺里:“你是?” 尤贺里道:“孙长老不记得弟子了?两年前弟子随弟弟尤立川去了总舵见过孙长老的,蒙孙长老抬爱,让弟子来此名城做个香主,弟子日夜期盼有朝一日孙长老能来名城,果然,皇天不负,孙长老终于来了!” 孙兴一拍脑门:“哎呀,想起来了,你是尤舵主的哥哥呀,看这脑袋”拉他一起来坐,“我与雷老弟在这名城给找了你两天了,一名本帮的弟子都没有看到过,没有想到你在此处啊?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啊?” 叶逍也是直直的看着尤贺里,“此人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尤贺里先向叶逍告罪道:“请叶公子原谅,在下绝非有意隐瞒,实在是关系重大,而小的也的确是名城的传信使,这一点我没有欺骗叶公子,我是这名城丐帮的香堂的香主,以名城传信使来隐藏身份,其实我本是想混出城去与本帮报信,但是正巧遇到叶公子,看叶公子武功高强,不知道叶公子真的身份,所以怕对本帮有所不利,所以才隐瞒了身份,请叶公子海涵!” 叶逍连忙还礼:“哪里,哪里,尤大哥心思慎密,乃成大事者也,应该的叶逍佩服!” 孙兴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快来,我重新给二为介绍,叶公子,这位是我丐帮六袋弟子尤贺里,名城香主!” 于是转身介绍叶逍:“这位叶逍叶公子是当今逍遥派掌门,缥缈峰灵鹫宫三十六洞七十岛的主人!” 尤贺里忙道:“哎呀,久仰大名,惭愧惭愧!” 叶逍摇头:“叶逍此时已经不是逍遥派弟子,已经另投少林门下,拜虚空大师座下参禅!” 众人知道他绝对不会拿这件事情说笑的,都感到诧异! 叶逍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日后容细细道来,而今逍遥派掌门乃是舍妹叶遥!” 众人点头,雷冲举过一个大碗递与叶逍:“无论什么事情等喝他十大碗再说” 逸尘反倒接过是一饮而尽:“好,就依雷大哥” 尤贺里忙道:“哎呀不好,公子那,那酒喝不得!” 逸尘叶逍与雷冲诸人都是一惊:“怎么?” 尤贺里告罪:“我给酒里下了药我”说着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叶逍微笑着制止道:“哈哈,我当是什么事情?尤大哥,你下的那药可是比鹤顶红,砒霜,鸠酒还毒吗?” 尤贺里不知道叶逍此言何意,“这只是我帮常用的药物,比不及那三种剧毒?” 叶逍道:“孙大哥还没有给你介绍这位公子,我来帮你介绍!” 众人都看逸尘喝了毒酒,却见叶逍若无其事的给介绍起来,不明其意,只听叶逍道:“尤大哥,这位是大理国段小王爷!” 尤贺里“哎呀”一声:“失敬,失敬,早有耳闻,如雷贯耳啊小王爷,那毒酒?” 叶逍道:“得罪各位了,贵帮那从长白山费尽心思力气采来的霹雳金瓜可知道下落否?” 孙兴道:“我们一共死了三千多兄弟,才采来了两棵,可是这是本帮之奇耻大辱,竟然半路给姑苏慕容抢了去,这两颗金瓜想必还是在慕容家姐弟的手中!” 慕容兰烟此时插言:“师父,他们说二妹和三弟拿了他们什么东西,我去告诉他们还了给人家!” 孙兴一听,问:“叶公子,这位小姐是” 叶逍道:“实不相瞒,这位小姐就是当今姑苏慕容姐弟的大姐叫做慕容兰烟!”| 几人一声惊吁:“哦” 叶逍没有再说慕容兰烟而说那霹雳金瓜,“孙大哥说那金瓜在慕容姐弟的手中,却不知道已经融化在了我这兄弟的肚子里了!” 孙兴吃惊的看着逸尘,“这” 逸尘红着脸道:“这太对不住了,在下绝对并非有意的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雷冲反倒笑道:“哈哈,好兄弟,你吃了就好,反正是没有落入了坏人的手里,所以你才不怕这区区盅蛊之毒!” 逸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弟是不胜酒量的,如若照大哥如此喝法,小弟顶是陪不到天亮的!” 孙兴也笑了:“好,好,如此也好,终究是落入了我辈人之手,好过落入姑苏哈哈,来喝酒” 尤贺里当然也是听说过那霹雳金瓜的事情,见逸尘亲自承认,那是假不了的,心里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想:“自己今日所见都是些奇人了?” 逸尘斟满了一大碗递给了雷冲:“雷大哥,小弟敬您一碗!” 雷冲哈哈大笑:“哈哈,好兄弟,你说自己不胜酒力,难道要拿这药酒来对付哥哥吗?” 逸尘连忙拉了回来:“呵呵,该罚该罚,小弟自罚一杯!”一仰头,正大碗酒是一饮而尽! 雷冲道:“这可不是办法,看来这两坛酒只有兄弟自己敢喝了,我们只有看着着急的份了!” 尤贺里道:“地窖里还有好几十坛,应该够大家喝的,我这就去搬来!”说完去了地窖搬酒。 玉棋与侍书互相递了个眼色,也随着尤贺里到地窖去,尤贺里推辞:“地窖里黑灯瞎火的,两位小姐就不要去了!” 玉棋与侍书点了点头,看尤贺里进去后,还是随后跟了进去! 孙兴道:“小王爷说不胜酒力,怕是没有人相信的,当年令尊段皇爷与敝帮前帮主乔峰烟雨楼斗酒,已经传为佳话,段小王爷那家传绝学六脉神剑是天下无双,小王爷等下就会把我们几位都照顾到桌子下面去了呵呵” 几人都是笑了笑。 段逸尘摆手:“几位哥哥见笑了,这六脉神剑小弟可是没有机会学得,管保是真喝的,但是小弟的酒量当是抵得过父皇呵呵” 正说着,那尤贺里从后面跑上来,叶逍看他,头上淤青,衣服也有几处破了口子,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忙问:“尤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尤贺里低头道:“几位见笑了,那地窖里有鬼” “啊”“哼”“恩” ?逸尘“啊”了一声,地窖有鬼? ??雷冲“哼”了一声,地窖里会有鬼? ??叶逍“恩”了一声,地窖里怎么有鬼? ??几人离桌而起,一起向那后院奔去,却见到玉棋与侍书各自抱了一大坛酒从后面走过来,笑嘻嘻的看着尤贺里,见到尤贺里的狼狈相,笑的更加的厉害了。 ??与此同时,抚琴诸姐妹也一起大笑了起来,诸葛情才道:“雷大哥,孙大爷,您二位不要当真,那是她们姐妹的拿手好戏,想是仗着巧妙的轻功在与尤大哥逗着玩呢?” ??这一说,再看尤贺里的惨样,几人也是“扑哧”笑了起来。 ??尤贺里的脸给羞的通红,逸尘却脸色拉了下来:“胡闹,简直是胡闹,棋儿,书儿,快来给尤大哥道歉!” ??玉棋与侍书噘嘴走过来:“尤大哥,对不起了,呵呵” ??尤贺里连忙低头还礼:“不敢不敢” ??二女又再笑了起来,孙兴笑道:“呵呵,无妨,无妨,几位小姑娘,活泼可爱,当真是让人喜欢的紧?她们竟然能吓的住武功不是很弱的尤香主?” ??诸葛情道:“孙大爷有所不知了,那是她们姐妹一贯的伎俩,只因为她们身怀排名天下第一的轻功!” ??孙兴一惊:“哦?是随风起舞?” ??叶逍点头:“不错” ??尤贺里笑了起来:“是随风起舞,在下是甘拜下风了,想是几位姑娘要惩罚在下欺骗之责了,在下拜领!” 众人正自说笑,却有个声音从玉棋姐妹的身后传了来:“大哥,是你吗?” 叶逍听到这声音,连忙转身,看向了那灯火照不到的地方,有一条人影从后面走上前来,走到了叶逍的近前,小跑了几步:“大哥,真的是你” 叶逍一看:“哎呀,二妹,你怎么在这里?” 正是当今的逍遥派掌门,叶逍的妹妹叶遥了,叶逍拉住她的手:“你怎么在这里呢?你不是被小师祖救走了吗?” 叶遥道:“恩,我是被李沧海师祖救走了,可是他老人家只把我带出了树林就独自走了,说绝对不能看到有人为难我逍遥派的弟子,在六里亭的事情她也是无能为力的,所以我就随着唐洲的官兵之后,在他们之前又遇上了那明教教主” 逸尘“啊”了一声,叶遥看到众人,点头示意,逸尘上前施礼:“见过遥姐姐” 诸葛情也是上前跪倒:“弟子拜见师父!” 抚琴八女也是一起上前与叶遥施礼,叶遥是一一的回礼! 叶逍先是与叶遥道:“二妹,来我与你介绍!”拉着叶遥到了桌前,指着孙兴几人道:“这位是丐帮的孙长老,这位是丐帮的高手雷冲雷大哥,这位是丐帮的曾大哥,这位是这名城的丐帮香主,尤贺里尤大哥”最后到了慕容兰烟,叶逍缓缓道:“这是慕容小姐,不过不是慕容静雨,是慕容静雨的姐姐,兰烟小姐,日后为兄再详细说与你!” 转过身对着众人:“这是舍妹叶遥” 叶遥也是坐在了桌前,继续道:“大哥,你怎么到了此处呢?” 叶逍道:“说来话长了,你还是接着说你遇到了明教教主之事!” 叶遥点头接着说道:“我遇上了明教的教主和几位天王使者,其中几位身受了重伤,听说是被大哥所伤于少林了,那明教教主看到我后就要至我于死地,我焉是他的对手,只两个回合我就只能束手待毙了,可是多亏了那张狂是他救了我,但是却被明教教主打成了重伤,是那君子刘风和明教的左使者一起求情明教的那大魔头才没有下杀手,夜里我就偷偷的把张狂带了出来,还有刘风暗中帮助我的才顺利出来,现在明教的几大高手都在这名城呢,所以我与张狂就只能藏身于这客栈的地窖之中!” 几人一阵惊呼,明教的几大高手都在左近,而张狂却在地窖的意思。 叶逍看着叶遥:“你是说,那张狂就在这间升平客栈的地窖里?” 叶遥点头:“恩,我本来是不知道大哥也在此处的,只是看到了段二弟的两个丫鬟才出来与段二弟相见的,没有想到大哥也在此处!” 雷冲道:“既然有明教高人也在此,不妨就请出来相见好了?”语气很是不友善。 叶遥道:“不是他不出来,而是他受了伤,是被那明教教主给打的!” 尤贺里道:“那好,我就去请了张天王出来!”说完向后院的地窖而去,叶遥是紧随其后,叶逍见状也迈步随后跟了来,之后逸尘雷冲等人都是跟了过来! 进了后院,向西一拐角处,是下地窖的台阶,几人弯身而下地窖,早有玉棋姐妹拿来两盏灯烛,在头顶打亮,地窖很是宽敞,里面堆满了酒坛,蔬菜,等一应的用品,见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处,用茅草简单的铺着,上面侧卧着一人,正式那名动江湖的明教孤傲天王张狂。 叶遥走到了张狂近前:“张公子,你不要慌,我大哥他们是不会伤害你的!”说着话咬着嘴唇看着叶逍。 叶逍弯身走到了张狂近前,一拉他手腕,“是内伤,遥妹,你是精通医术的,这还怎么能在这阴暗之地呢?万一再有潮毒攻心,他岂不是要成了一废人!” 张狂微微的睁着眼道:“张狂不需要任何人可怜,你们动手杀了我吧!” 雷冲怒喝一声:“哼,你以为我们不敢吗?” 孙兴拉住他,“叶掌门,正如令兄所言,你如果还想救他的话,就先把他抬出去,到客房里再想办法医治他的内伤!” 孙兴毕竟年龄大了,世故也是颇老练,只看到了叶遥的神情就可以知道要想在此杀了张狂除非也要对其不客气了,所以干脆就卖个人情与叶逍了。 叶遥道:“这个道理我当然是懂的,可是明教的几乎所有高手包括他们的教主眼下都在名城,万一被他找到的话,我怕那教主心狠手辣会会对他不利!” 逸尘对张狂差点打死了诸葛情而对其态度一直是冷冰冰的,站在一旁是不言不语,而诸葛情要照顾双目失明的慕容兰烟而没有下的地窖来。 倒是现在的玉棋又道:“现在你还怕什么呢?他一个教主,就是两个教主来了也不用怕他的,我家公子,叶公子,还有丐帮的雷大哥再此,那教主也讨不到好去!” 抚琴上前,帮叶遥扶起了张狂:“二小姐,我们还是把他带到客房吧?” 叶遥点头,尤贺里也上前,趁人之危绝对不是丐帮的作风,帮忙把张狂从地窖里给抬到了二楼的客房。 叶遥道:“多谢各位了,大哥,我已经从城西采来了药材,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去厨房把药煎了!” 叶逍只感到妹妹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到底哪里不同,一时也是说不准的。 坐在床头,拉起张狂的胳膊,运内力道:“我帮你运功疗伤,你也不必谢我,我是全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我不想她为了你而愈加憔悴,日后我们见面永远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张狂一抬手:“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张狂宁死也不要你来相助!” 叶逍也不管他如何,单掌按在了张狂的左肩,“别动” 逸尘在后面一看:“大哥,小弟来助你!” 也是一运内力,单掌抵在了张狂的右肩,叶逍点头:“恩,我们攻他湖心穴,将内伤倒至气海,归丹田调养就可以了” 逸尘点头依着叶逍的话全力施为,不到一刻,叶逍与逸尘已经收手,逸尘却先道:“他受的内伤看样子却与我大理有些瓜葛了,三静一动,那应该是我大理一阳指的运功法门?” 叶逍止住了逸尘,与众人一个眼色:“让他先睡上一觉,我们去外面饮酒畅谈!” 来到楼下,看到叶遥端了药剂上楼,抚琴道:“二小姐,您不用麻烦了,我家公子已经与叶公子一起为那张天王运功疗伤了,七日后当无大碍了。现在他已经睡下了,你去看看吧!” 叶遥看向了叶逍,叶逍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那药就不要他喝了,你也下来一起吃喝些东西吧,他应该是没事了!” 叶遥满脸喜色,到房间内转了一圈,轻轻的关上房门。 雷冲在下面问:“兄弟为什么要救他呢?他们明教自相残杀岂不是更好?” 叶逍摇头:“大哥怕是有所不知了,我这一切是为了我那妹妹,自从不久前在京城西的药王庙被这张狂救了一次后,我这妹妹对张狂的感觉大为改变,我这做哥哥的又岂能不知道?” 雷冲不语,端起大碗喝下一大碗酒。 叶遥随后下了楼,走到了众人身边,挨诸葛情坐下:“大哥,几位丐帮的英雄,叶遥多谢贵帮六里亭相助,在此多多拜上了!” 孙兴三人客气,叶遥道:“大哥你可是知道这名城周围的四个城镇都开始打了起来?” 叶逍点头:“我来的时候尤大哥已经告诉我了,可是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叶遥看向众人:“那我就来告诉大家吧!” 所有人都一起看向了她,只听她慢慢的说道:“那日我也和明教的人在一起,由于那教主急于与那几受伤的高手疗伤,所以行走的很是缓慢,为了赶上除夕的丐帮君山之会,回光明顶怕来不及了,于是就飞鸽传书至明教总坛,把五行旗全叫下了光明顶,厚土旗走的最快,先一步来到了名城保护几位受伤的天王使者,可是好像那右使者燕龙城伤的太重,明教教主何其残忍,不仅不为其医治,还派人杀害他,不知道那右使者现在是否已经被他给杀死了?那教主为了保存他来日与丐帮对敌的实力,所以这几大高手四必须要在半月内完全康复的,还不能有人打扰,可是就是不知道姑苏慕容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了明教教主与受伤的几人都在名城修养,所以就前来与之为难,不知道慕容静雨从哪里得来的奸臣童太师的兵符,调动了名城军勇围攻明教诸人所在地,也就是前面那条街,叫富贵巷的地方,还好明教厚土旗来的正是时候,就与官兵打了起来。 两帮人马是旗鼓相当,但是整个名城的百姓可就遭了殃了,之后慕容静雨竟然还调动名城东的唐洲行营,正南的中观镇训练营,西侧路洲的军统部队,还有往北十里的十二里铺的驻防官兵一起来围住这名城,看样子是要趁这机会把明教的高手给一举消灭。” 顿了一顿道:“可是明教教主仿佛早有防范,那些明教五行旗的弟子,好像是神兵天将,烈火旗挡住了南侧的中观镇训练营,洪水旗与东侧开来的唐洲行营的大队人马开始了激战,而西北则分别也是被巨木锐金二旗死死的护住,真正的成了两军对垒,相持不下,而慕容静雨好像仍然在调兵遣将,所以依我之见,眼下虽然大宋的官兵连打败仗,可是时日一久的话,怕明教的五行旗就给慕容静雨拼光了!慕容静雨不胜而胜了!” 众人都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但是大家都有一个迷惑,慕容静雨从哪里借的如此的众多兵符令箭呢?他们和朝廷到底有什么瓜葛?一起拿眼神看向了慕容兰烟,叶逍当然知道大家的意思,奈与慕容兰烟双目失明,好像在听故事似的在听着,根本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雷冲端着一大碗酒:“哈哈,此是甚好,我们这就去那明教教主处与之一教高低,大妹子你来带路,看他明教五行旗厉害还是我丐帮的叫花子高明?” 逸尘连忙陪着雷冲喝下一大碗酒,“大哥勿要着急,且听遥姐姐说完再去动手不迟!” 逸尘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响,好像整个山河都颤抖了一下,却见西方已经是火光冲天了,众人不解。 叶遥道:“这就是我想要说的,明教这次还带来了火药,不知道是要对付慕容静雨还是要在除夕对付丐帮?” 诸葛情道:“依徒儿之见,明教定然是要拿那火药对付丐帮的,只是没有想到慕容静雨会半途发难,久战不下,才不得已使用了火药,所以也就提前暴露了阴谋,我们早做防范了!” 众人都点头,接着西侧又是一阵巨大的响声传来,而后东侧也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吓得慕容兰烟直往叶逍的怀里躲:“师父,二妹他们该不会有事吧?” 这句话逸尘也听到了,于是问叶逍:“大哥,慕容小雨可是在东边的唐洲行营?” 叶逍点头。 逸尘放下酒碗,“不行,我要去看看” 众女一起追出:“公子” 逸尘听说小雨有危险,就连酒也不喝了,站起来要去唐洲,因为慕容静雨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能动摇的,虽然他身边有一个诸葛情,诸葛情也只是笑笑,叶逍兄妹等人也只好暗暗的赞叹逸尘有福气。 慕容兰烟听说妹妹正在与人打仗,于是也站起来,“师父,我不放心妹妹,也想去看看!”语气温柔,完全是商量的口调。 叶逍一听,根本就无法拒绝,这慕容兰烟真不知道是否上辈子欠了她的,叶逍点头:“恩,那我们就陪二弟前去看看!” 雷冲端起酒碗:“哎,你们先勿要着急,要走也要明天早上,我们兄弟好不容易才相聚,今日如何也要喝他几十大碗才肯甘休?” 诸葛情拉了拉逸尘的手:“段郎,雷大哥说的对,再怎么也不能现在就去吧!何况慕容小姐吉人自有天象,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明日何不邀了雷大哥一起去?” 逸尘听到诸葛情的话,只感到内心是十分有愧了,这么一个天下第一大美人如此的关爱自己,把自己的一生都托付自己,可是自己却心里念念不忘另外的女子,这份肚量,这份感情都不是逸尘轻易偿还的起的,而且她不根本不嫉妒慕容静雨,这个时候不仅是没有指责而且还在帮其出谋划策,实在是令人佩服。 雷冲见逸尘不知道什么原因低下了头,笑道:“还是这诸葛大妹子说的有道理,你再着急也要等明天早上吧?来,你我兄弟先干他十大碗酒!”说着端起一碗酒是一饮而尽。 逸尘看了眼叶逍,看了看抚琴姐妹,最后才看诸葛情:“情儿,真的对不起,我” 叶逍帮他解围:“来,二弟,我们敬大哥一碗!” 逸尘顺势端起拿尤贺里下毒的酒,也随着叶逍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尤贺里看的眼睛都直了,就是不相信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毒的! 其余众人也各自端起了酒杯,酒碗,喝下几大口,玉棋端起大碗也要喝,抚琴止住她道:“好啊,你个酒鬼,又想喝醉了闯祸不成,今天不许喝酒!” 玉棋在一旁撅起了小嘴,很是不满。诸葛情拿了小酒杯到跟前:“棋儿妹妹不要生气,来与姐姐来喝!” 其余妹妹本来见大姐不允许喝酒,也就没有敢上前端酒杯,此时见诸葛情如此说来,就都拿了小酒杯自己凑到桌子前,倒酒的时候还向大姐做了个鬼脸。 抚琴怒道:“公子,你快看,她们都快无法无天了,你也不说句话!”模样娇憨,甚是可爱。 逗的雷冲,孙兴等人都笑了起来,逸尘见是诸葛情之意,心里隐隐觉得对其愧疚,所以也就没有责怪玉棋,于是道:“今日难得大家高兴,琴儿,就让诸妹妹都少喝一点吧,你也过来喝上一杯!”说完,还递给了抚琴一盏酒杯。 抚琴也没有接酒杯,就转身给跑到楼上去了,余下众人哈哈大笑后又开始喝了起来,尤贺里又去厨房弄了几个下酒菜,酒过三循之后,孙兴问:“各位,既然明日都打算去唐洲,可是这里的明教贼人该怎么办?” 叶遥一愣,孙兴也看到了叶遥的脸色,连忙道:“不,不,叶掌门不要误会,我不是说的楼上的张狂,而是现在名城的诸多的明教头目?” 雷冲道:“依小弟之见,既然来了,就应该去会一会那明教的教主到底是何高人?” 叶逍其实也想去找明教中人算一算旧帐,可是奈于慕容兰烟在侧,所以一直没有言语。 逸尘给喝了也许多喝了两碗,于是道:“本来小弟对于江湖中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既然大哥如此说,小弟舍命陪君子,甘愿随大哥前往!”说完又是喝下一大碗酒,那一大坛子的药酒快要给他喝干净了。 雷冲拿碗向地上一摔:“好,我们这就走!” 孙兴是想拦也拦不住,“唉,雷兄弟,你听我说!” 尤贺里也跟在后面:“好,属下前头带路!” 玉棋姐妹也开始唧唧喳喳:“好,公子,我们一起去” 叶逍看了眼叶遥:“遥妹,你照顾好张狂,我们去就看个究竟!” 雷冲等人已经冲出了升平客栈,叶逍拉住慕容兰烟的手:“兰儿,小王爷与雷大哥他们去打架了,我们要不要跟随了去呢?” 慕容兰烟道:“兰儿不喜欢打架,不过是师父的兄弟们去了,你肯定是要前去帮忙的,所以兰儿愿意陪师父一同前去!” 叶遥暗道:“唉,怎么所有人都变了,连大哥都变了,当初何其潇洒的逍遥派掌门,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么一个小姑娘却是万般的迁就呢?真是不明白了”于是道:“大哥,那明教教主非同常人,你可是要千万小心了。”还给了叶逍一个眼色! 叶逍随着她的眼神向桌子的旁边移动,叶遥小声说道:“大哥,你千万不要忘记了段三叔家的三妹仙儿!” 叶逍于是身子一震:“仙儿?”他知道那是他的未婚妻,是当年父亲与三叔亲口定下来的亲事,可是眼前这慕容兰烟该当如何呢?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只好道:“恩,大哥自有分寸。你不要离开这间客栈,我们多晚都会回来!” 叶遥点头。 叶逍拉慕容兰烟的手而去,出了客栈的大门,直是向西而去,不远处还传来了众人的声音。叶逍于是拿右手抵住了慕容兰烟的纤腰,施展开轻功刚要向前跑,却听到后面有人追了出来:“叶公子等等我!” 一看是躲到楼上的抚琴,叶逍一笑:“原来是琴儿,你还在生你家公子的气呢?” 抚琴微笑道:“奴婢哪里敢呢?否则还会追出来?” 叶逍道:“好,那咱们走,看看你的随风起舞有多快?” 抚琴俏脸一红:“那自是比不上叶公子了,奴婢现丑了!”说完真的就施展开了那天下第一的轻功随风起舞,轻飘飘的向前“飞”了出去。 逸尘等人早就不见了踪迹,连声音也没有了,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三人不知道要向哪个方向走,正在此时,突然从南侧的道路上涌出来许多的黑影,是人。 叶逍三人闪躲不及,还是被人给看到了,只听有人喊:“哎呀,快去汇报给周旗使,说那官兵已经偷偷的潜入了名城,要对我明教不利了!” 其中三人掉头向后跑,叶逍一看众人衣着,正是明教厚土旗教众,除了那刚刚跑走的三人,还有大概百十人,呼啦一起上前把叶逍三人给围了起来。 其中一人指着慕容兰烟道:“哼,你这女妖怪好厉害,竟然已经跑到名城了,今日看你区区三人如何承的威风!” 正自说着,从道路的正北也是潮水一般的给涌上来大批的人马,还是明教厚土旗的弟子,一时间是把三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叶逍心想:“难怪这名城看不到一名官兵,原来已经被明教给占领了,二弟他们不要中了妖人的奸计就好!” 抚琴道:“叶公子,咱们该怎么办?” 叶逍潇洒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哉?” 右手拦住了慕容兰烟,左手挺出了那逍遥宝剑,金光闪闪,映的整个巷子都透着光。 只听那些明教教众还在不听的指手画脚:“杀了那妖女,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将他碎尸万段丢到升天湖里喂鳄鱼” 叶逍一想,他们定是见过了慕容静雨,把现在的慕容兰烟当作了慕容静雨,是以才痛骂叫嚣。 叶逍看着一个个狰狞的面孔,想起了当日在六里亭大战的情形,怒从心生,“琴儿,你拉住兰姐姐,在我身后!” 抚琴见叶逍已经竖起了逍遥宝剑,她是知道这宝剑的威力的,于是点头把慕容兰烟拉住。 只听叶逍一声怒吼:“明教贼人,今日我要为我死去的数万灵鹫宫弟子报仇!”说完,宝剑已经挥了出去。 只见金光闪过,眼前已经躺下了十余名明教的弟子,叶逍都不知道这把宝剑竟然如此大的威力,于是再次挥起,横起竖落,又是几十名弟子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身,面前却尽是残臂断腿,人的头颅,脚下怕已经是血流成河了,叶逍还在一步步进逼,可是那把宝剑还是金光如初,没有沾上一丝血迹,叶逍已经从心里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剑锋所指,无坚不摧,所向披靡,只听到明教弟子的惨叫声,有的连叫的机会都没有就给去了鬼门关。 慕容兰烟虽然看不到,但是也听的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抚琴虽然也是见过大的厮杀的场面,可是这等好像是屠杀的情形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还是在晚上,心里一阵阵的颤悸。 慕容兰烟一边哭一边摇头:“师父,是否死了很多人?” 她这一问所有人都听到了,因为明教教众见于叶逍的骁勇都没有敢上前,都在挺着武器向后退,整个巷子只有习习梭梭的脚步声和衣服相互摩擦的声音,所以在这夜里慕容兰烟的一句淡淡的问话,却显得很是清楚。 叶逍转身看到慕容兰烟满脸的泪痕,缓缓的放下了宝剑:“兰儿,你不要哭,我刚刚杀的都是当日想杀掉我的人,你” 慕容兰烟擦了擦脸:“师父,你放了他们吧?您今日不也是没有死吗?” 叶逍身子一震,她这一句话好像是父亲的话,既然说人难于己,而己又何不是难于人呢?宝剑再没有力气拿起来。 那些个明教教众也没有一个敢上前来,但是从中间闪开了一条道路,走出来一个全身披挂的大汉,那大汉看了眼叶逍:“哦,原来是叶掌门,难怪如此骁勇?明教厚土旗副旗使周天来有礼了!” 叶逍见对方识得自己,就收起了宝剑:“你们为什么霸占了名城,使这么多的百姓流离失所?” 周天来凛然道:“哼,我们只是前来名城,从来没有杀过一名名城的老百姓,都是她”指着慕容兰烟“她带来的那些官兵干的,他们与我们对峙了一天一夜,最后还是被我们赶出了名城,他们就趁机放火掳掠,把这一切的罪名都加与我明教头上,不知道叶掌门却何以至此,也与姑苏慕容同流合污!”开始说话还是很客气,可是越说越是气愤,到后来,就变成了薄怒了。 叶逍知道此一时也是讲不清楚的,“我先告诉你们她不是你们所说的慕容静雨,你们看她已经是双目失明,我们是误入了名城,才知道名城发生了大事,你信也罢,不信也可以,我要见你们教主!” 周天来神色一变:“你我们教主不在名城,我们教主怎么会在名城呢?” 叶逍听他是不打自招了,于是道:“我当然没有说你们教主在名城,那现在何处?” 只听到脚步声紊乱,从正西的道路又是涌上来大批的人众,因为是黑夜,远的看不太清楚,近了一看,来人全副武装,一身的藤甲,叶逍当然知道,那是明教的巨木旗弟子,他们是在路洲与官兵相抗,怎么也跑来了名城?难道? 叶逍暗道:“难道叶逍要重导被五行旗围困的覆辙不成?” 第八十七章(全本完结版) 现在只有来是的路上,东侧还没有敌人,是否先退却呢?叶逍还要照顾慕容兰烟与抚琴。 与此同时,明教有人前来报告给周天来:“周旗使,西街的风字门已经与不知道哪里来的敌人交上了手,风字门要咱们过去相助!” 叶逍一听:“风字门?天地风雷四门难道也下了昆仑山不成?他们竟然是倾巢而出,西街,难道是与雷大哥动起了手不成?” 叶逍见又是被重重的包围住,扫视了周围,然后看着身边的两名女子,心里颇为犹豫,就在此时,从原本仅有的没有敌人的东侧巷子跑过来两个人,叶逍怒目而视,待两个人跑进来,叶逍才看的清楚,那两个人也借助周围亮如白昼的火把看清楚了叶逍。 只见那两个人一起与叶逍施礼:“伏牛派李少陵,五行门钱飞飞见过叶公子,多谢叶公子上次的救命之恩!” 叶逍一见是那日在雁门关外救下的一对小情人,于是面带微笑:“李兄客气了,是叶逍该向你道谢才是!” 李少陵也是一身的白衣,干净潇洒,钱飞飞则是鲜红的打扮,和仙儿差不多,一鞠躬:“叶公子,您怎么到了此地呢?” 叶逍被钱飞飞一问,指了指周围的明教弟子,“这里这里有好多人在等着我来,我焉能不来?” 钱飞飞看了下周围,知道全是明教弟子,李少陵道:“叶公子,没有想到你也在名城,我们本来是与师傅和钱叔叔一起要去洞庭湖参加丐帮的选举大会,但是由于贪玩在京城多逗留了两日,没有想到走到此处竟然被魔教的人给围了城,我们想取道中观镇,可是那里也有魔教的与官兵打了起来,之后想回道唐洲却是一般模样,这不想向西经路洲,再南下湖北,不过看样子也是与东南无甚差别了?” 叶逍听到他说的话,点了点头,“诚如李兄所料,就连北面的十二里铺也是两军对垒之势,真不知道明教的人有多厉害,竟然以一教之众而抗我大宋百万官兵?” 叶逍是有意在说明教的自不量力和说其是谋反朝廷,天下自是有志之士皆应同心而对。考虑道,若是适才自己三人要想冲过这好似墙壁的明教教众,怕也不是难事,因为抚琴的轻功卓绝只要上了屋顶墙头,不用说那些明教弟子了,就说自己也不敢说能够追的上,自己正好可以护着慕容兰烟边战边退,而此时看来不是已经不再那么的简单,李少陵钱飞飞乃我辈中人,绝对不可以丢弃于这名城,叶逍不是这般的人,走则同走,留则同留。思索着几人一起冲出去的办法,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足智多谋的妹妹和那曾经大退五行旗的美女诸葛情,叶逍之弱点于此乎? 钱飞飞已经抽出了宝剑:“叶公子,我们是否要从这里冲过去?” 李少陵也是拽钢鞭跃跃欲试:“杀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叶逍心想:“杀出一条血路?这条路就这么宽窄,你就是能力再大能把这路变的宽敞?你们小两口不随父亲师父而落后至此,今日若不是遇到我,怕你们定是到不了那洞庭湖了?” 抚琴也从背上拿下了自己的武器,一把普通的原本七弦断了一根,现在六根琴弦的横琴,凑到了叶逍的耳边:“叶公子,我们是否能安全的与公子他们汇合?” 叶逍点头:“当然,这点虾兵蟹将能拦的住咱们吗?走,先去擒了那什么旗使再说?”他故意大声的说话。 就在此时,谁也没有发号施令的情况下,叶逍只感到对面的明教教众中好像扑面飞出来许多的东西,脑子里一晃,是暗器。 “李兄,小心,贼人施放暗器”说着话,挡在了慕容兰烟与抚琴的身前,直晃那逍遥宝剑,李少陵也与叶逍是同一个动作,把钱飞飞给护在了身下,不过没有叶逍的身法伶俐而已,随着叮叮当当的声响,叶逍的宝剑接下了无数的暗器,双眼一瞪:“无耻贼人,胆敢用卑鄙手段来偷袭你家爷爷?”宝剑一震,想是要杀入人群,就在一转身间,但见李少陵左手捂着右臂,中了对方暗器。 只听对面的周天来道:“叶公子,临阵对敌,难道也要告诉你我要用什么手段不成,如是的话,您那灵鹫宫还敢来六里亭吗?” 这句话正刺中了叶逍的痛处,强自按耐住怒火,看了眼李少陵的伤势,胳膊上有鲜血流出来,竟然是黑褐色,显然是有剧毒的,伤口处插着一小小的五菱镖,叶逍苦与现在也没有带要解毒的圣药,只好点了他肩头右胸两处大血,以防毒气攻心,一拍李少陵小臂,那五菱镖反弹了出去。 钱飞飞见李少陵脸色发白,已经知道这暗器的厉害了,“叶公子,他” 叶逍道:“李兄万不可运功,等下离开这里我亲自为你配制解药!” 李少陵咬牙道:“多谢叶公子,又给你添麻烦了!” 叶逍摇头:“李兄如此说来,岂不见外?” 明教的教众见此举得手,又想再来,叶逍挺宝剑威风凛凛的站在了十字路口:“魔教贼人但且放马过来,叶逍要替天行道了!” 周天来冷笑:“我才不会那么傻,难道要我与你一对一对招不成?我教两大天王都不是你的对手,我岂会自寻死路,今日可是天意要你虎落平阳,此道路狭小,你又有人要照顾,看你是如何插翅升天?” 叶逍暗想,“此人虽然在明教地位不高,可是阴险狡猾绝对非一般人可比了?”一时间也是毫无对策,怕他们再次偷袭该当如何是好,“这次可真的是龙游浅水了,遭到这群虾兵蟹将的戏耍该当如何?” 就在此一触即发之际,明教厚土旗队伍里有一小校报与周天来:“周旗使,西街的巨木旗请周旗使分兵相助!” 周天来怒道:“哼,他巨木一旗,如今进城已经六百余人,在如此狭小街道还不能困的住几名武林中人,岂不坏了我明教的名声,这个笑三生,还亏了是伍旗使的师弟呢?” 他身边一名旗令也道:“是啊,你们笑副旗十,也忒的无能了,你们那里的人可是要我们眼前的人厉害,你知道眼前是谁?他是逍遥派掌门,叶逍,分兵去帮助你们,跑了他谁能担当的起?好容易有如此机会,你们那边的点子根本就不足挂齿!” 周天来心思缜密,想他巨木旗比自己厚土旗作战的能力要强的多,现在人数差不多少,说不定还有天字门的人帮忙,怎么跑来了求助呢?于是问:“我问你,你可是知道你们的对手是谁?比之眼前的叶逍如何?” 那小校道:“回周副旗使,我们是围住了大理的段小王爷,至于武功,属下不知道比之叶逍,孰高孰低了!” 周天来心里:“啊”了一声,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大理的段小王爷也来了?他就一掌几乎要了张天王的性命,那武功比之叶逍,真是不知道谁更厉害些了,如今该当怎么办呢?” 再问:“就只有段小王爷自己吗?” 那小校回道:“还有几名异常美丽的女子,丐帮几人!” “美丽女子哦?丐帮,那丐帮点子功夫如何?”周天来继续问。 还没有等这小校回答,又从明教的后队跑上来一人,“属下风字门程百春见过周副旗使,本门门使请周副旗使速速救援西街!” 周天来一看,风字门也来求救,果然是与巨木旗一起在西街了,一个段小王爷竟然如此神通,连一个风字门,再加半个巨木旗都不是对手。 从西侧赶来的巨木旗教众不等周天来发令,都是一起向后涌退,是去救援西街了。 哗啦啦,当场只剩下了他厚土旗百十余人,叶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只听道周天来的叫骂:“哎呀,你个笑三生,坏我大事也!放虎归山,那是后患无穷啊!”眼前的明教弟子还有的被叶逍的宝剑给伤着的,其余的惧于叶逍之神威,身后的兄弟一撤,还有几个敢上的前来呢?周天来也是知道的,眼见今日是无法再困的住叶逍了,一咬牙:“走,去西街救援笑三生!” 明教的大队人马都向西而去,叶逍送了口气,嘱咐抚琴:“琴儿,你快带李公子和钱姑娘回那升平客栈找叶遥医治毒伤,再晚了怕他这胳膊就给废啦!” 抚琴背上了那断弦琴:“恩,公子放心,琴儿会把他们安全送到升平客栈的!”说完,帮钱飞飞扶了李少陵,向东回升平客栈。 叶逍在后面喊:“琴儿,钱姑娘,此时名城到处都是明教的人,你们千万要小心了!”说完,还不放心,又跑到了抚琴前,小声道:“琴儿,到了客栈先不要他们与张狂见面,他们素有仇怨的,我怕” “公子放心,琴儿明白!”三人缓缓去了升平客栈。 当日在江南,张狂独战天下英雄,曾经险些一鞭将李少陵给打死了,钱飞飞若不是张狂收势的急,怕也早死于当场了,此时他们见到张狂不会拼了性命才怪呢,所以叶逍特意嘱咐抚琴不要他们见到张狂。 叶逍目送走了三人,暗想:“那升平客栈不知道是否还安全啊?” 拉着慕容兰烟向西而去,西侧的大街早就灯火通明,刚才被围在那里没有时间打量,喧嚣之声也是不绝于耳的传了过来,叶逍很是担心,西街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雷大哥与二弟是否在一起呢? 心里一着急,一按慕容兰烟的细腰,二人则是飞身上了房顶,眨眼间窜过一天街,在一座小二楼上面向下看去,好家伙,整条大街都是人,都是火把,这条街要比适才的那条街宽阔了很多,顶得下那条街的三倍,人声喧杂,火光波动,叶逍在人群中用锐利的目光找寻着逸尘和雷冲。 但见眼下不远处的地方,一座小小的过桥边,诸多的明教弟子给围困住了一人,却是丐帮的孙兴,一人独自应付着百十名明教弟子,身上已经满是了鲜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右手那一根竹棒来回挥舞,只要招架之功怕是没有了还手之力。 就在这个时候,明教其中一名弟子竟然拿手里的火把抛向了孙兴,孙兴正面有明教厚土旗弟子的长矛扎了过来,也不转身,右腿向后飞起,踢飞了火把,竹棒点那扎向自己的明教弟子小腹,那弟子立即倒在了地上。 叶逍在房顶暗赞:“这孙长老真是好本领了,这一招挑星摘月用的是恰到好处了,丐帮还是大有人哉!” 刚避过来一招,明教立即又数支火把抛了过来,孙兴但见是避不过,也就顺势在地上一滚,模样颇为狼狈。 叶逍见孙兴快是支撑不住了,看了眼慕容兰烟,让她在屋顶等,怕有人上来给擒了去,带她下来又怕她被人给伤到了,正自寻思,那慕容兰烟竟然搂住了叶逍的脖子,好像明白叶逍的心思似的:“师父,兰儿不敢一个人在上面!” 叶逍一阵脸红,“恩,我们一起去救孙长老!” 两人从房顶是翩然而下,正落在了孙兴的圈子里,孙兴是一喜,“叶公子,你没事就好!”说着话,又踢翻了两名栖身前来的明教弟子。 叶逍问:“多谢孙长老挂怀,雷大哥与我那二弟现在何处?” 孙兴道:“我们来至西街,就见到有大批的人马去了升平客栈方向,怕他们对叶公子兄妹不利,雷兄弟就上前给拦了下来,一看正是明教中人,明教中人不由分说就打了起来,很快,他们的人也就越来越多,我们也几被他们的火把给冲散开来了!我那兄弟”指着地上那已经死去的曾乞丐,“已经被他们给杀死了,我要为他报仇!” 难怪孙兴在此拼了命的厮杀,原来如此! 孙兴接着道:“段小王爷和那几位仙女怕是在那阁楼的北侧,雷兄弟想也应该就在左近了,我们被他们的火把给晃来晃去,无法相聚!适才我见火把涌动,怕是明教贼人又添来救兵了!” 叶逍点头:“恩,他们适才就是围困住我的那明教厚土旗,与你们交恶的是明教天地风雷四门里的一门和已经从路洲撤过来的巨木旗,此时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先想办法脱身!” 孙兴点头:“叶公子说的对,我们先想办法与大家汇合!” 叶逍直起了逍遥宝剑,运内力与孙兴前一划,那些什么藤甲自认为刀枪不入了,可是却都被逍遥宝剑给削的身首异处了,如此三番,逍遥宝剑下已经死了二十余名明教的藤甲兵,其余的都惊于宝剑的诡异,没有再敢上前。 孙兴赞道:“叶公子好宝剑,这下让他们是尝到了苦头,我们这就杀出一条血路,向北走,去与段小王爷汇合!” 叶逍左手抱紧了慕容兰烟,右手挺着逍遥宝剑,横眉怒目:“胆敢上前者,死路一条!” 这句话还真的是很有震慑力的,没有一人敢上的前来,叶逍拿宝剑与孙兴背对着背向北缓缓退去,明教弟子虽然不敢上前,但是却没有一人退却,还是紧紧的把三人包围住,若在野外怕明教早几又开始施放暗器或者刀箭了,可是此时四面八方全部都是人,放了暗器岂不是要伤得自己人。所以只是一味的随着三人向北退却。 刚刚上了小桥,叶逍看两侧皆是楼层,想暗示孙兴窜上楼房寻路,可是就在此时,明教弟子竟然同时呼啦一下子全部散开,桥上只剩下了叶逍,慕容兰烟,孙兴三人。 叶逍不知道敌人有什么阴谋,孙兴也是一愣:“叶公子,这” 叶逍也没有回过神来,也是茫然四顾,突然,只听到头顶有声响,“哗”“哗”几声巨响,从两侧的楼阁上给泼下来无数桶水? 叶逍一看,慌忙闪躲,把慕容兰烟给抱在怀里,自己与那闪躲不及的孙兴给泼满了身,低头一看,并不是水,而是青黑色的水状的东西,摸了一下还很黏糊,是什么?会不会是毒水,叶逍皱眉,但是一运功不是毒水,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只是现在满身都是,给泼了个猝不及防,而且还要护着慕容兰烟。 慕容兰烟道:“师父,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样了?下雨了吗?” 叶逍现在还不知道明教此举是意欲何为?搂着慕容兰烟:“兰儿不要怕,没什么” 话音一落,刚刚退去的明教弟子又再次围了上来,只不过每人手里都多了一火把,其中一个矮胖子笑道:“让你们知道昆仑水的厉害!” 孙兴道:“叶公子,你看他们的架势,依我之见,这咱们身上的这些个该不会是油吧?” 叶逍脑子里“嗡”的一声,记得父亲说过,在西域有一种油产自地下,青黑色,但是极易燃,水都不能使之灭亡,最好不要沾惹。 那矮胖子哈哈大笑:“你这老叫花子还是有些见识,正是,你猜对了,来人啊,给我放火”命令周围的明教弟子都举起来火把,向三人投了过来,叶逍忙拉慕容兰烟躲开! 而孙兴却大步上前:“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叶逍大喊:“孙长老不要” 孙兴随手挡开了几支火把,可是还是有一支火把给沾到身上了,但见“呼”的一声,孙兴整个人都着了起来,从脚下到头顶,四肢,衣服全部烧了起来,一眨眼功夫孙兴竟然成了一火人,他拿着竹棒还是来回拍打着身上的衣服,乱扯自己的头发胡须,可是仍然是无济于事形象十分的恐怖,孙兴却没有呼喊一声,却哈哈大笑着向那藤甲兵中冲了过去,“好厉害的妖魔鬼怪,老夫给你们拼了”只见一只大火球向明教队伍里飞了过去。 叶逍大喊:“孙长老孙长老” 孙兴扑到了明教弟子从中,狠命的抓住了两名身穿藤甲的弟子,死都不放手,立刻那两名弟子也给引得烧起了大火,余下的弟子立即后退十余步,场面十分的狰狞,还有孙兴凄厉的怪笑,叶逍不忍再看,是无法去相救了,即使救了人来,那大火他是无法扑灭的,俗话说水火无情。 那矮胖子抽出短到,跃到已经死了的孙兴面前,“呼,呼”两下,砍断了孙兴抓住明教弟子的胳膊,“哼,让你死也死个明白,我乃是明尊座下洪水旗副旗使何安,是死去的正旗使何潘的弟弟,我是来为他报仇的” 叶逍护住了慕容兰烟,生怕他们再抛来火把,自己纵有通天本领也是无可奈何的。 就在此时明教藤甲兵开始骚乱,只见一条条人影被人给从后面抛了过来,还大声喊道:“孙大哥孙大哥” 是雷冲的声音,雷冲原来就在不远处,在南侧,听到了孙兴临死前的笑声,更是舍了命般的向这边冲了过来,当是当者披靡,一掌拍出如若虎啸龙吟,确有山崩地裂之势,势不可挡,眼睛睁的是又大又圆,随手一挥,但是被他打中的人却像断了线的风筝给扔将出去,再也无法爬起来。 叶逍喊了声:“雷大哥,好掌法!”拉着慕容兰烟想是与其汇合!“ 那些藤甲兵一起靠近了雷冲,一般的兵器都是无法奈何的,哪知道雷冲一声怒喝:“啊”两只手分别穿透了两名藤甲兵的前胸的藤甲,把两人的身子给举过头顶,举着二人的尸体一步一步向孙兴那即将烧完的尸体走去。好不威武 那矮胖子吆喝一声:“大家一起上,我就不相信他有钢筋铁骨?” 立刻他身边的十几名明教弟子就给扑了上去,雷冲怒发冲冠,把两具尸身抛向了明教队伍,大踏步向前,迎上刚近身来的十余命弟子,呼啸一声,如猛虎高踞山冈,蛟龙才出大海,一张双臂,猛叫力,回转身子,一掌拍在了一明教弟子身上,那弟子向后一倒可是不要紧,一下子给撞到了十余人,都是藤甲碎裂,筋骨折断倒地身亡,这一掌余风仍在,扫在那些藤甲兵脸上都是一阵的疼痛,有的被掌风带的是东倒西歪 叶逍都看的直了,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霸道的掌法,当是无坚不摧了。 那矮胖子一跃上前:“好厉害的掌法,待我亲自来会一会丐帮的高手!” 只听空中传来一声音:“何旗使,万勿逞能,那是丐帮的降龙十八掌!” 所有人都震惊,再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降龙十八掌只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当然也包括叶逍,哪里知道这降龙十八掌是如此的厉害! 空中的声音又道:“刚才那招是神龙摆尾!” 他的声音还没有完全消失,就听另一个声音在东侧的空中道:“是谁在用降龙十八掌?” 叶逍扭头先看向了先讲话的方向,见翩然落下一人,一大红披风,已经猜出了三分,果然所有明教弟子一起向来人施礼! “拜见左使者” 来人正是明教左使者呼延成,呼延成向众明教弟子一摆手,“都起来吧!”最后目光落在了叶逍身上,看了眼叶逍,再看雷冲,道:“幸好早到了一步!”他这句话叶逍听在心里,好像是在说道,我要再晚来,他们给你们放了火把,你们该怎么逃脱的了? 雷冲怒道:“原来是明教的使者,那么请赐教了?” 东侧房顶上又是那声,“是谁在用降龙十八掌?” 此句已经离得众人很近,叶逍听在耳里很是熟悉,但见翩然落下两条人影,一青一灰,叶逍一见,喜出望外! 扶了扶慕容兰烟,一下子跪倒在了二人面前:“孩儿见过父亲,三叔” 此语一出,就连呼延成也浑身打个激灵,是谁?叶逍的父亲和三叔?那还用说,是逍遥派第一也是二十年前的第一(萧峰已死)高手虚竹先生和当今大理国君段誉,二人都是轻便打扮,四十多岁样子,而段誉此时看来却不过三十多岁模样。呼延成想今日一战恐怕是万难讨得了好去了? 段誉拉起了叶逍:“快起来,乖侄儿”看到旁边的慕容兰烟,“这位姑娘是?” 慕容兰烟听二人言语忙道:“我叫兰儿,是你侄儿的徒弟” 叶逍才道:“三叔,她叫慕容兰烟,是姑苏慕容静雨的双胞姐姐” 段誉一愣,“哦,她的眼睛?” 虚竹过来道:“她的眼睛是眼丝给累断了,重新接过就会好的,一切你妹妹都告诉我了,你做的好!代为父在少林赎罪” 叶逍又再跪下:“多谢父亲!” 三人只顾说话,根本没有拿身边的明教弟子当作一回事! 段誉再问:“乖侄儿,我听说刚才有人在用丐帮的降龙十八掌?” 虚竹也满是在乎的神情。 叶逍才慌张道:“回禀父亲,三叔,孩儿一时慌乱,还未给二位介绍丐帮的英雄” 人家明教想来个瓮中捉鳖,可是对方却不拿你当作一回事,一个个我看你,你看我,雷冲叶逍他们不晓得,可是这虚竹与段誉他们差不多都是从小听到大的,仿佛看到了传奇一般! 虚竹与段誉顺着叶逍的眼神看过去,“哎呀”段誉险些给叫出声来。 虚竹也是一脸的惊愕,“三弟,你快来看,好一条大汉,就像当初的大哥一般” 段誉乃是一国之尊,竟然早跑到了雷冲近前,“你你叫什么名字?” 雷冲忙施礼:“晚辈见过两位前辈” 叶逍上前:“三叔,父亲,适才就是这丐帮的雷大哥用厉害的掌法打伤了这许多的明教中人!至于是否降龙十八掌孩儿就不得而知了!” 呼延成见对方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自己一个派都不敢说对付的来,想是下令后退:“今日一见两位前辈高人,果然名不虚传,让晚辈是大开了眼界,不过适才我明尊教主召唤,晚辈改日再向两位前辈讨教!”转身欲退! 可是一转身却看到了一条人影挡在自己眼前,一看,竟然是段誉,给吓了一跳,自打出了师门以来,还从未从心里在意过什么武功,这次他都不知道段誉是如何跑到自己身后的!后心开始叫力。 虚竹淡淡的道:“听说是呼延左使者亲自毁了我缥缈峰,灵鹫宫?我想要为死去的诸多弟子向呼延左使者讨个说法,不知道算不算过分?” 呼延成与叶逍同时身子一颤:“不好!” 可是还没有等虚竹上前,雷冲道:“两位前辈,还是由晚辈来会一会明教的高手吧,他们杀死了我帮的孙长老,我也要向他讨可说法,希望前辈成全!” 雷冲说着话就要上前,此时叶逍身边又翩然落下一人,一条纤细的身影,是抚琴,凑到了叶逍身前:“叶公子,可看到了我那七位妹妹和公子爷?”满脸的焦急。 叶逍暗暗替逸尘高兴,能有如此婢女,忙道:“哦,我还没有走过去,被这些贼人给截在了此地,父亲与三叔也是刚刚到!” 抚琴点头:“老皇爷和虚竹老爷是到客栈给我们遇见的,我把这里的情形一说,他们就立即赶了过来,而且还给那李少陵治好了毒伤,之后我把他们四个又给藏到酒窖里去了,这才来晚了,叶公子,你身上的黑色的这是什么东西啊?” 二人兀自一旁议论,可是那边雷冲,段誉,虚竹三人已经成鼎足之势把呼延成给围住了,小桥旁边的风字门弟子见状想上前,可是刚刚迈过了小桥,离三人还有十几步远,雷冲暴怒,随手一掌,“啪”正中那人前胸,那人猛吐一大口鲜血给摔入了河中! 段誉与虚竹一看,他的一掌竟然能开出如此之远,一下字想起了当年在少林寺乔峰以降龙十八掌救下阿紫的情形,段誉神情竟然有些激动,因为他知道大哥萧峰没有弟子,而这雷冲如此纯熟的降龙十八掌法,说不定是大哥亲自传授的,但是他肯定不是大哥的孩子,因为年龄不符,如果真的是大哥的弟子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大哥还没有死?因为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是非帮主所不传的,虚竹心里也是一阵的颤动。 叶逍已经被此时的情形给吓住了,要知道,就现在天下来说,恐怕没有人能逃脱段誉虚竹任何一个人的有意为难,更不用说此时是二人一起,再加上一个武功不知道到底多高的雷冲,呼延成怕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自己该怎么相助呢?呼延成与叶逍虽为仇人,可是毕竟倾心相交,人生在世,知己难求,一定要想办法助其逃脱。 屋顶的那些原来倒下黑色昆仑水(石油)的明教弟子见到使者此时处境危险,见那矮胖子一个手势,两侧的几十人又是要倒下水来! 段誉预见更快,见众人稍稍一动,手臂抬起,左右开弓,六脉神剑激荡在两侧的小楼上,“唉呦”“啊呀”数声,从屋顶给摔下来十几名弟子,都是被段誉的剑气给打在了膝盖上,弯身摔下来,那些刚扶起的水桶水笼头都给掉入了小河中,河水给变成了黑色。 “都不许妄动!”是段誉发出一声怒喝,他乃是一国之君,虽然衣着随意,可是不怒自威之势还是有的,抽回手抚住胡须:“下次我可就不再打尔等膝盖了!” 那矮胖子道:“都别动,是大理的六脉神剑!” “六脉神剑”绝迹江湖二十多年,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大理的段皇爷亲临此地。 呼延成一想:“不好,这虚竹先生,段皇爷一是一国之君,自是熟识行军布阵,虚竹先生乃是灵鹫宫逍遥派掌门,手下也是几万弟子,定是通晓两军对阵的兵法,此时敌我寡众悬殊,以他们的思略定是要射人射马,擒贼擒王了,眼下难道是我呼延成葬身之地不成?出师门在大宋官兵中混迹十余年,未见功勋难道就要陷身于此了?”左右打量,根本是无法抽身的,前有段誉,六脉神剑潇洒无敌,剑法排行第一,后面有虚竹,北冥神功自是天下无双,内功独步天下,此时身侧竟然还有一会丐帮失传绝学降龙十八掌的仁兄,如虎似龙,霸道勇猛,哪里怕也讨不到好处了? 叶逍见此时呼延成的处境是万分的危险,稍一触发,他怕是横尸当场了,如此三大高手,当世谁是敌手? 虚竹却缓缓道:“呼延使者,我们并不想为难你,这一切皆是由我逍遥派与贵教而起,想请阁下请出贵教教主,虚竹自会与他理论!” 呼延成哈哈大笑:“哈哈哈多谢虚竹先生美意,呼延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大丈夫死则死矣,至于教主他老人家,可不是晚辈能随意知会的,若段皇爷,虚竹先生,这位丐帮的英雄想以呼延成践命来诱得明尊前来,呵呵,怕有伤几位的英明了?” 叶逍竟然头顶开始冒汗:“他怎么说这些呢?他这是什么意思?”搂住了慕容兰烟,凝神看着小桥上的四人。 雷冲道:“两位前辈,不需与他多说,待晚辈把他生擒了来!”一掌已经拍出。 呼延成也没有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紧接着好似是虎啸龙吟般响动直奔呼延成,呼延成感到那感觉就是排山倒海,是降龙十八掌! 有一条影子比他还快,硬是接下了这一掌,“砰”“哗”那小桥给震碎,晃了几晃掉入了河里面,是虚竹。 “二哥,你?”段誉问。 虚竹点头:“雷英雄好掌法,不过冤家易解不易结,还是那明教教主来了的好!” 雷冲给震的胳膊弹了起来,心里也暗自叫道:“虚竹先生果然名不虚传,不动生色间已经卸了自己大半的力道,北冥真气当真厉害!” 就在此时,北侧轰隆一声巨大的响动,接着远远看去,升起一团大大的红色云球,众人都注目着北方,呼延成见机的快,也不打声招呼,倒着身子飞上屋顶:“所有明教弟子听令,随本座去十二里铺接应锐金旗!” 明教弟子中有好多巴不得赶快走呢,今天遇见的是些什么人啊?传说中的人物,不走难道在这里等死啊?一个个是撒开腿向北奔跑,有的而小桥南侧的弟子则干脆跳到小河里给游过去,之后再追上队伍! 雷冲与段誉要追将上去,虚竹阻止道:“二弟,此时怕不是与他刀兵相见的时候,我们先要弄清楚到底这明教教主是何方神圣?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与我逍遥派为敌?姑苏慕容现在为什么又与之对峙?二弟,依愚兄之见,事情恐怕不是很简单,明教此次是倾巢而出,而姑苏慕容又从哪里得来的大宋兵符可以调动几洲几郡的千军万马?意欲何为?” 段誉一想,不错,自己贵为一国之君,所谋之事尚不如身在江湖的大哥,“二哥所虑极是,小弟以大理小邦之地竟然没有如此完全的顾虑,多谢二哥提醒!” 虚竹摇头:“二弟勿要多虑,愚兄也是以西夏的立场考虑,明教与慕容流云肯定是有阴谋的,记得遥儿曾说过,姑苏慕容与明教缔结联盟,可是又怎么打了起来?实在是令人费解” 雷冲道:“两位前辈,我们不如到这城中找那什么模教教主出来一问便知!” 虚竹与段誉都笑了起来:“不知道雷少侠师承何派?所用的是否降龙十八掌?” 雷冲道:“哦,我没有师傅,至于用的掌法是跟着义父打熊瞎子时候练成了这般样子,到这里竟被人说是什么降龙十八掌,晚辈也不知道了?” 段誉要再问,被虚竹的眼色止住,虚竹心想:“他的掌法是非同小可的,还不肯说出师承来历,怕是人家不愿意告知罢了,也就不可再追问下去。” 只听身后一个声音传来:“父皇,父皇快”开始在身后的声音竟然此时给到了空中。 叶逍悬着的心刚刚放了下去,见明教弟子已经都走的是一干二净,消失在西街的北端,但见空中如一道白色闪电般划落一条人影,一下子越过小桥,只一眨眼,就到了虚竹段誉身前,虚竹与段誉也自心里赞叹:“尘儿好厉害的轻功,怕我等皆不及矣!” 正是段逸尘,扑通,跪倒在了段誉身前:“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身后紧随着一团人影,一起跪倒:“拜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段誉笑着把逸尘诸人拉了起来:“快起来,快起来,见过你二伯!” 逸尘连忙再拜,虚竹扶住他:“贤侄好俊的轻功,比上一次见面怕是又高了不少吧?” 逸尘傻笑:“多谢二伯夸奖!” 段誉也扶起了玉棋姐妹,“快起来,大家都不要拘礼,我与三弟都是随和之人,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想当初我灵鹫宫梅兰竹菊已经是妙绝天下,想不到尘儿能得如此使婢,当是天意了!” 之后是丐帮的名城香主尤贺里,因为当时明教的人众颇多,所以就把他们给截断在了后面,与逸尘等人一起,此时但见段誉与虚竹,竟然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丐帮尤贺里见过段皇爷,虚竹先生!” 段虚二人一听此人乃是丐帮弟子,心里颇为亲近,一一回礼,尤贺里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拱手。 抚琴连忙率同众妹妹谢过虚竹的夸奖,段誉在一旁也是满意的笑着,显然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很是满意,“尘儿,怎么不见仙儿呢?难道还在与父皇怄气不成?” 逸尘道:“父皇,说来话长,儿臣斗胆有一请求?” 段誉道:“但说无妨!” 逸尘看了眼叶逍:“儿臣请父皇与二伯取消了大哥与仙儿的婚事!” 虚竹眉头一皱,段誉一听:“什么?大胆,这岂是你应该管的事情,你逍大哥是我与你母亲两位姨娘,和二伯母亲自所定婚事,你又来搅什么?此事不得再提!” 逸尘忙道:“可是父皇!” “没有可是,你们兄妹二人都怕是长大了,独自闯荡江湖,莫要打着大理的旗号,你妹妹交友不慎,全是你这当兄长之过,还没有责罚你却来胡言乱语,且退到一旁!” 虚竹上前差开话题:“三弟休要生气,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客栈吧!” 段誉瞪了逸尘一眼,一摔大袖扬长而走,抚琴姐妹从地上拣了几把火把照亮,一众人是向升平客栈而去。 慕容兰烟茫然道:“师傅,兰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叶逍是左右为难,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恩,等我去告知父亲我们就去唐洲大营去找你妹妹静雨!” 慕容兰烟脸露喜色:“好,就去找二妹,不要再杀如此多的人,不要这么多的烦恼,兰儿不喜欢!” 叶逍拉起她,也是随在众人身后向客栈而去,他心里想:“今晚先求父亲替她医治眼睛,想父亲应该是应允并且能医治的好!” 而雷冲与尤贺里则是收拾了那已经烧的不成人形的孙兴的尸体,尤贺里失声痛哭:“孙长老您我一定为您报仇啊” 到了客栈,抚琴去叫了叶遥,李少陵钱飞飞出来,大家又是一一见过,抚琴又是带玉棋姐妹到厨房做些吃食,段誉则拿起逸尘喝过的酒坛猛灌几大口,“好酒,二哥你我兄弟出来多日,还未曾痛快大喝他二十碗,来我们干” 尤贺里一见,好家伙,是那毒酒,也是不敢支声,逸尘看着他,示意的摇了摇头,尤贺里是感到万分的不可思议。 虚竹与段誉相聚已经多日,还未曾如此畅快痛饮,一来终日有自己夫人于侧,二来,一旦喝将起来难免想起那豪气干云的大哥,不免是酒入愁肠,二十多年,想起当日在少林寺外,当着天下英雄痛饮大杀的情形,再想起雁门关外大哥舍身成仁的悲壮,不免热泪盈眶。 果然虚竹举起一只大碗:“好,来二弟,我们先敬大哥一碗!”此话刚出,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段誉也是想起了当日在江南与大哥赌酒时的欢畅,眼圈发红:“大哥,如果您在天之灵在侧,请满饮此碗!” 其余众人连忙都倒满了酒对着客栈的门口,向着略带星星的天空,随着段誉与虚竹一起倒在了脚下 段誉此时虽然是贵为皇帝之尊,可是其温文儒雅的性子是二十年都改不掉的,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是说! 段誉不仅对女子多情,更是对着结拜大哥情深意重,想当初自己受包不同奚落而赶出了姑苏,失落之际得遇萧峰,比酒斗轻功,无论何时回想起来都是眼帘潮润,那一幕幕又出现眼前,此时虽然当着如此多的人,也是难以控制,只喝一碗就泪眼迷离 叶遥留在此地怕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她收留了一明教天王张狂,所以就带了抚琴几姐妹去厨房做些食物。 诸葛情几女上前为众人斟酒,逸尘叶逍雷冲尤贺里李少陵钱飞飞一席,段誉与虚竹一席,菜未动,酒已经下去大半,虚竹劝慰段誉:“三弟勿要感伤,酒也不要饮的太多,此时已经半夜,你我稍做休息天亮就到城外与几位妹妹和你二嫂汇合!” 段誉点头,逸尘一听:“父皇,难道母亲和两位姨娘也来了不成?” 段誉轻轻“恩”了一声,“你二伯将他们安置在了城外,怕人太多招人耳目,而且他们也是要采办一些日常的用具,就留在了城外!” 逸尘是一阵的欢喜:“我要去城外见母亲!”站起身还真的要走。 叶逍拉住他:“不要着急,你看此时都什么时辰,再有的一会天就亮啦,再去不迟,我也要去见过母亲的!” 逸尘这才又坐下,与叶逍雷冲尤贺里四人喝下一大碗酒,抚琴姐妹此时又端上来几蝶的小菜,摆满了本就不算太大的桌子,在灯光的摇曳下,数名美女在眼前是晃来晃去,尤贺里却是看的呆了,自己何曾见过如此情形,菜都忘记了夹。 虚竹与段誉一起拿起酒碗走到了叶逍几人的桌前,众人连忙站起来,段誉问叶逍:“逍儿,这两位少侠是?” 叶逍指李少陵:“回三叔,这位是伏牛派的李少陵李少侠,而他旁边的姑娘是福建五行门门主的千金钱飞飞姑娘!” 李少陵与钱飞飞受宠若惊,连忙施礼:“晚辈见过段皇爷,虚竹先生!” 段誉微笑:“哦,是伏牛派的,贵派的过彦之过师傅可是与我熟识的!” 李少陵一喜:“回段皇爷,正是家师,晚辈日常偶有听家师谈起段皇爷,自是素来仰慕,进日得见,实是晚辈之福气!” 段誉点头:“代下次见到过师傅定是要多多拜上了!” 李少陵忙鞠躬:“不敢,晚辈定会转告家师段皇爷的挂念之情!” 最后段誉眼睛看向了雷冲,这才是他与虚竹来到这桌前的真正目的。 虚竹道:“两位丐帮的英雄,虚竹这里有礼啦!” 雷冲与尤贺里一起施礼:“晚辈不敢,虚竹前辈,段皇爷,请!” 虚竹放下酒碗:“这位雷少侠,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雷少侠见谅!” 雷冲放下酒碗拱手道:“前辈请说!” “不才,想与雷少侠切磋一下拳脚!”虚竹说道。 诸葛情立即猜到了虚竹的意图,在一旁悄悄对段逸尘道:“段郎,尊主这是要试探雷公子的武功了,在那大街上段皇爷追问不果,想是虚竹先生要亲自试探看那究竟是否降龙十八掌了!” 段誉离逸尘很近,况且诸葛情也是故意说与他听到的,但是一听其称呼,诸葛情,眼前的这绝世美女,竟然叫自己儿子“段郎”等下是要盘问的。 雷冲呵呵一笑:“晚辈怎敢与先生动手,先生太抬爱了,请恕晚辈不敢!” 虚竹见他是有意隐藏,也就无法再加追逼,可是段誉知道了怎么回事,在身后把酒碗放下,猛道:“雷少侠,那就接我一掌试试?” 说罢真的开出一掌,只用了一分力道,拍向了雷冲的肩头,雷冲本能的一抖肩头,身自向下一矮,但是还是被那一掌给拍在了肩头,浑身一震,段誉的手拿开,旁人不知道段誉是知道的,自己那手是被他给震开的,暗道:“好强的内功!” 雷冲跳出桌子:“既然如此,晚辈放肆了!”豪气顿生。 虚竹忙道:“我与三弟实在无他意,实话相告,只因雷少侠的武功与我那已经去世的结拜大哥十分的相像,所以我们兄弟想来” 雷冲豪气的笑道:“晚辈亦无他想,既然段皇爷肯与赐教,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段誉与虚竹一个眼色,虚竹点头,要知道要想试出那降龙十八掌必须要攻其之所必救,于是段誉再加上一层力道,拿掌化做了抓,拿向了雷冲的手腕,意图就是逼他回护,否则段誉一旦得手,北冥神功将会吸其内力。 雷冲当然知道,右手向后闪躲,左手递了上来,段誉见左右手都是一样的,顺势改变了方向,来擒拿这只手臂,雷冲这手乃是虚招,半路就退,而原来的右手却又伸了出来,这一点段誉都没有想到,心中内息纵横,右手食指直点雷冲的小臂,是一阳指! 叶逍看到了一阳指,两步走到了虚竹近前:“父亲,孩儿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虚竹只盯着二人的比武,但一听叶逍如此慎重,向他点了点头:“说来!” 叶逍看了眼正紧张神情的逸尘,小声道:“父亲,孩儿与那明教教主交过手,而且还知道他伤我逍遥派函古八友的手法,竟然竟然是大理的一阳指!” 声音虽小,但是虚竹已经感到震撼:“一阳指,你不会看错?” 要知道大理一阳指乃是非他皇室弟子所不传的,眼今天下能有几人? 叶逍忙道:“此等大事,孩儿焉敢乱下定论!可是要说与段三叔知晓?” 虚竹摆手:“不可,万万不可要知道与我逍遥派灵鹫宫为敌的人若是大理段氏更或者不可以,绝对先不要说与你三叔,待为父查明真相再做结论!” “是,父亲”叶逍的眼睛又移到了桌前的空地上,段誉有意逼他再施展那惊天动地的掌法可是雷冲却一味的闪躲,并没有要用拿掌法与段誉动手的迹象,虚竹摇头,如此是无法试得出他的家传武功的。 就在此时,段誉右手小指翘起,不再是一阳指,而改六脉神剑中的少泽剑,攻雷冲的侧身,雷冲扬起右手,左手为求自救而从腰间挥出,虚竹一惊,正是那神龙摆尾! 可是段誉也抓住了他扬起来的右手,北冥神功因势而起,可是段誉却一脸诧异,自己那北冥神功好像是给吸到了棉花上,软棉棉的毫如力道可吸!再用力还是如此,莫非他的经脉与常人不同?又加一成功力,亦是如此。 虚竹看出端倪,大声道:“三弟且住手,看来雷少侠是真人不露相啊,不仅身怀降龙十八掌而且还兼居少林的易筋经难怪三弟的北冥真气伤不得雷少侠!” 雷冲先是停手:“不敢,多谢段皇爷手下留情,晚辈万万不是对手!” 虚竹知道他如果不肯说,如此的一名高手,也是逼迫不得的,但是他定然是与大哥关系牵连,而且他竟然还身怀少林易筋经,当今天下兼易筋经与降龙十八掌的人怕再无他人,大哥自己在世怕也是不能的,而且只看到了他一式神龙摆尾就可以想像到他的威力,要等机会要他说出实情,眼下是不可能的了!? 雷冲抱拳拱手:“两位前辈,晚辈自与两位令郎兄弟相称,还万望前辈再不要‘少侠’之称呼,晚辈实是尴尬!” 段誉见他一身好本领,不骄不躁,又身属丐帮,该不会是什么坏人了,他的身世也就无法再查问下去,于是道:“好,那雷贤侄我们就喝他两大碗,希望你以后在丐帮为丐帮多做贡献,使丐帮能恢复往昔的雄风!” “惭愧”一连喝下了几大碗酒。 虚竹与段誉看到此情形,就连喝酒的样子都与大哥一几般相似,心里对他是颇加喜爱。 此时慕容兰烟插言道:“师傅,兰儿想拜见您的父亲和叔叔!” 叶逍看了眼段誉与虚竹,虚竹走过来:“姑娘,令尊可是慕容复公子?” 慕容兰烟眼睛看不道:“恩,父亲名讳是慕容复,晚辈叫兰烟,我还有一妹叫静雨一弟叫流云,就住在了江南姑苏,师傅是去过的,也认识的!” 叶逍不问她为什么叫叶逍师傅,只是对段誉道:“三弟,看这慕容姑娘委实天真无暇,浑然不通世俗,我们上一辈的恩怨万不可传到下代儿孙了” 段誉连连点头:“二哥说的是,慕容复消迹江湖,却留下如此儿女在世,当是唉”一下子回想起了二十多年前 逸尘拿眼睛直直的看着慕容兰烟,因为她与其妹妹静雨乃是双胞胎,此时方感姐姐温柔,妹妹泼辣,但是逸尘还是喜欢那泼辣的妹妹也就是令他魂牵梦萦的慕容静雨了。 虚竹走到慕容兰烟近前:“让前事都一笔勾销吧,来我看看你的眼睛!” 叶逍是一阵的高兴,连忙拉慕容兰烟走到了虚竹面前:“兰儿,这就是我的父亲!” 慕容兰烟很有礼貌的盈盈万福:“兰儿见过前辈!” 虚竹一脸慈祥:“恩,来坐这里!”轻轻翻了慕容兰烟的眼皮“逍儿,我逍遥派医学渊博,这点技巧你也是应该可以医治的好的,你想金针活穴一篇,有专医眼睛的方子?” 叶逍自己回想曾经学过的医术有关眼睛的部分,突然眼前一亮:“多谢父亲提醒,孩儿想起来了!” 虚竹对着慕容兰烟道:“慕容姑娘,请随我到房间里来!” 诸葛情扶起了慕容兰烟,随着虚竹上了二楼,进了里屋。 余下诸人开始边饮酒边吃饭,一折腾了大半夜,都有些乏溃! 雷冲连吃了几大碗酒后,走到段誉身前:“段皇爷,晚辈怕再不能在此耽搁下去,要回去向几位长老回报今天的事情,还有死去的孙大哥,曾兄弟之事,就不再停留了,趁着夜色冲出去,向南回君山了!” 一听此言,逸尘与叶逍都上前:“大哥为何如此着急,我们兄弟尚未畅饮!” 雷冲道:“感两位兄弟厚意,可是此时孙长老之事让为兄情致全无,待除夕之夜,我在洞庭湖静候两位好兄弟!” 说完就要走,逸尘端起一大碗酒:“既然大哥执意如此,请饮此碗!” 雷冲接过是一饮而尽,叶逍与逸尘也是随着喝下一大碗。 段誉对其颇感亲切:“一路保重!” 雷冲与犹贺里是大步走出客栈,叶逍与逸尘不约而同的追了出去,“大哥,我们送你一程!” 四人直走到南街,才是依依惜别,叶逍逸尘是看着雷冲的身影消失才惆怅的转回了升平客栈。 而一进客栈,已经见到了虚竹,他跟前的慕容兰烟眼睛上罩着一层白纱,“父亲” 虚竹点头:“不出三日,就可以接下白纱,不过一定是要在夜间,想她应该可以看得见了!” 叶逍对父亲的医术是深信不疑的,心里很是欢喜,“谢父亲!” 虚竹淡淡道:“不用,但是你要记住,你与段三叔家的仙儿妹妹是有婚约的!” 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但是虚竹却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叶逍看看慕容兰烟,向着虚竹鞠躬:“孩儿知道!” 段誉遂吩咐:“大家都忙乱了一天,都各回房间休息吧!” 所有人一一与段誉虚竹施礼回房,虚竹却叫住了叶遥:“遥儿,你且留下,为父有话要说与你!” “啊”叶逍叶遥兄妹都是一愣,自然知道怕是那张狂的事情了! 是夜,夜色娇美,但是却充满了喧嚣和吵杂,今天是是腊月十五,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所以正因为如此月亮显得格外的亮,客栈门口外面的两串灯笼也由于客栈主人的逃亡而没有人点起了,随着微风来回的晃荡。 名城的四周都是透着淡淡的黄红色的光,是火把映衬的天空,除了简单的吵杂声,整个的名城已经失去了生机,像是一坐荒废了许久的空城。 叶逍与逸尘回到了房间,叶逍问:“二弟,你说父亲是不是在问遥妹关于那张狂的事情?” 逸尘点头:“恩,也许,但是也可能是在与父皇议论我们兄弟与明教中人结交的事情!” 叶逍点头:“可是明教之中并非全是些恶人,有些” 正说着话,诸葛情在门外道:“叶公子,段郎,歇息了没有?” 逸尘道:“进来吧,还没有!” 诸葛情推门而入,逸尘看她脸色微红,头发好像还带着潮湿,而且借着灯光看还是换了身衣服,遂问:“情儿,你这是?” 诸葛情脸更红:“适才与抚琴姐妹在后堂洗了澡刚刚出来,她们姐妹见天空月色皎洁,都吵嚷着要去房顶看月亮里的吴刚砍桂树!所以我特前来说与段郎知道!” 原来是刚洗过了澡,难怪如此的娇媚,逸尘心里暗想:“唉,天下竟有如此美人?”于是道:“这群小精灵,还要赏月不成?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月色也不成中天的月亮了,有什么好欣赏的?” 叶逍却道:“二弟既然诸位妹妹欢喜,看样子诸葛教主也是十分的向往,你不妨就陪大家一起去看看吧,我想段三叔是不会怪罪的,我正好也要去看看兰儿的眼睛!” 逸尘只好答应,笑着随诸葛情走出了房门,刚至二楼的栏杆处,但见西侧房顶上坐着一团人影,还在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 逸尘摇了摇头:“她们那不是早都上去了,月亮都快回家了,还有哪里可以欣赏的?” 诸葛情揽住逸尘的胳膊:“走!” 逸尘此时的轻功那是运用自如的,一揽诸葛情的细腰,身子一晃二人就好像一对蝴蝶般上了西侧的屋顶,抚琴诸女见到了逸尘二人,都站了起来,玉棋跑上前道:“还是情姐姐厉害,这不,公子是一叫便到了!” 逸尘放下诸葛情,弹了下玉棋的鼻子:“还不是你们姐妹淘气,肯定又是你要来的对吧?” 玉棋好像很委屈:“公子,你冤枉棋儿了,本来情姐姐是不让说的,可是你冤枉了棋儿,棋儿就是要说的!” 逸尘一看她可爱的脸庞:“好啊,那你就说说看!” 侍书跑上前:“二姐,让我来说!” 诸葛情阻止二人,捧画也钻到前面来:“我来说!公子,情姐姐说,你此时心里肯定是挂念慕容家的小雨姐姐,不如我们就此趁夜给向唐洲,去见了慕容小雨姐姐!” 诗情道:“恩,情姐姐还说,以皇爷和虚竹老爷的功力如果我们偷偷的走他们肯定是会听到的,不如我们姐妹先以出来赏月为由,老皇爷和虚竹老爷就不会以为我们会溜之大吉了!” 词韵亦道:“公子要说我们为什么要偷偷的走呢?因为老皇爷肯定是要公子一起去君山的洞庭湖的,公子又不敢明里说不去?” 歌灵接道:“所以我们就偷偷的离开,不过情姐姐早已经在房间里给老皇爷留下了一封书信,署名是公子哦!” 赋魂终于轮到了讲话:“公子就不要犹豫了,最了解你心的人怕就是情姐姐了,她说不在乎你挂念着慕容小雨姐姐,在这里整日的挂念还不如去看看她,也好自心里释怀,万一她遇到了什么危险还可以搭救!” 逸尘对如此的谈论问题已经习惯,心里是一阵的感动,这八姐妹从来是不会骗人的,看向了诸葛情,他们如此佳人可真是了解自己,可是自己心爱的人却恋着别人,还要为其着想,这 诸葛情假装生气的看着抚琴八姐妹:“不是不让你们说吗?” 抚琴连忙道:“情姐姐,可不来怪我的,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都怪二妹说的太快了!” 逸尘见果然如此,心里暗暗的责骂自己:“段逸尘,你怎生如此?身边有此美若天仙的红颜知己却为何还要牵顾他人?真的是愧对诸葛情了!” “我”他支吾不清,逸尘也是说不得谎话的人,“我虽然挂念小雨,只是父皇还有”拉起了诸葛情的双手“情儿,你受委屈了” 诸葛情转过脸去,“段郎,请原谅情儿,没有争得你的同意就私自做主留书与段皇爷,请责骂情儿!” 逸尘把她的身子转过来:“这个主你是做得的,段逸尘发誓今生永不负你,如若负心当遭天谴!” 诸葛情忙捂住了逸尘的嘴,脸色更加的红了。 逸尘道:“我与慕容小雨已经说的清楚,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也不会有结果,可是我就是一直放心不下她,我们就去见她一眼,见她平安无事我们立即就回大理,回那伊人小畔再不惹这混沌的世间纷争!” 抚琴诸女都拍手叫:“好” 诸葛情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和刚与逸尘认识的时候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时的潇洒全都融化成了对逸尘的一腔热情,看来,爱情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怕当初的那个女扮男装的诸葛兄彻底的消失了。 逸尘看了眼快要逝去的月亮:“那好,我去与大哥说一声,咱们就去唐洲!” 诸葛情拦住他道:“段郎不可,比要是说与叶公子知道,他肯定是不同意我们走,而且即使他同意了明日段皇爷追问起来,他是要受虚竹老爷责怪的!” 玉棋道:“所以不如不让叶公子知道!” 逸尘犹豫了下,“恩,好,就依你之言,待日后有机会再与父皇二伯大哥请罪!” 众人是说走就走,刚要跳下屋檐,段逸尘忽道:“情儿,大哥会不会怪我重色轻友呢?” 诸葛情道:“他现在不也是有慕容大小姐在身边吗?你可曾说过他重色轻友?” “那自是没有了,大哥仁者爱人,我岂能与他相比!”逸尘道。 诸葛情说:“如果慕容小雨正在遭受危险,你来不及说就去搭救,叶公子也好,段皇爷也好他们会怪罪你吗?” 逸尘一摇头:“好,不再想那么多了,走,去唐洲!想当年父皇不也是” 一群人轻轻从房顶落到地上,出了客栈门口向东而去,逸尘率众人施展轻功,趁着月色向十数道鬼魅般穿出了名城,路上逸尘还是自己在责怪自己:“段逸尘啊段逸尘,你竟然为了一女子把父皇大哥给至于一旁,怕是要被天下人耻笑了,也罢,逸尘今生有一知己足以,待见到慕容静雨后,如果她安全,我立即就回那伊人小畔与诸葛情成婚,否则段逸尘也太对不起人家了!自那以后再不出谷,过着真正逍遥的生活!”逸尘是打定了主意,心里想着嘴上便说了出来:“情儿,我们回来后就成婚好吗?” 这句话让诸葛情在逸尘的怀里再不竿抬起头来,不过却在他怀里用力的点了点头,用只有逸尘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声:“情儿早就是段郎的人!” 二人正自甜蜜,突然抚琴道:“公子,前面有人!” 逸尘忙从甜蜜中回过神来,一看前面有条人影,向着自己一个方向,前面那树林而去,轻功也着实不弱,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不清楚形貌。 玉棋道:“公子,那人的轻功好灵捷,我要去追上他看个究竟!”说完就加快步子,真的追了上去。 后面的几姐妹玩心忽起:“二姐等我,我也去!” “对,追上他” “我也去!” 逸尘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只好也加快了脚步向那树林赶去。 刚到树林边际,那人突然站住,转过身来,好像是在等着众人,那人怀里也抱着一人,逸尘超过了玉棋姐妹,看到眼前的人,正微笑着对着自己。 玉棋从声后喊了声:“叶公子?” 是叶逍,抱的自然是慕容兰烟了。 “贤弟,还是被你追上了,怕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赶的上愚兄了,请恕愚兄不辞而别!” 逸尘一愣! 抚琴问:“叶公子,你是来追我们回去的吗?” 叶逍微笑,但是表情颇为尴尬:“没” 逸尘上前道:“大哥,请恕小弟不辞而别!” 叶逍迷惑一想,不禁哑然失笑! 也忙道:“二弟误会,愚兄并非出来拦截,却和贤弟差不多是偷跑出来的,还要贤弟原谅不辞而别了!” 第八十八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迷惑一想,不禁哑然失笑! 也忙道:“二弟误会,愚兄并非出来拦截,却和贤弟差不多是偷跑出来的,还要贤弟原谅不辞而别了!” 逸尘一听,原来他还以为自己是来追他呢?兄弟二人此时是心照不宣了,都十分的尴尬,原来大家都是跑出来的! 叶逍是因为慕容兰烟放心不下慕容静雨才央叶逍偷跑出来,没想到跑到了半路有人追赶,叶逍看情形,定然是自己那二弟无疑,谁知道 众女也是笑成了一团,于是结伴而行,穿过树林,天色已经大亮。 可是玉棋突然道:“公子,你们看!” 众人顺着玉棋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但见路两旁竟全是横七竖八的死尸,有的是大宋官兵的衣服,有是的明教弟子的衣服,血迹都染满了整条大道,残兵断刃抛散在周围,血腥味十分的严重,有的人还在兀自不停的淌着鲜血,显然适才有过一场大战,而且还刚刚结束不久的样子。 逸尘看在心里很是不忍,叶逍一眼看去,怕是死尸都一眼看不到边际,心里也是颇为担心。 逸尘摇头:“如此乱世,战事四起,百姓颇感生不逢时了!” 几人正自打量,听到脚下有呻吟之声:“救救我” 抚琴发现一已经断臂的大宋官兵,鲜血从那断臂处不断向外渗流,模样甚是恐怖,叶逍蹲下身子点了他肩周三大穴位,可是却摇了摇头:“唉,太晚了,他失血过多,性命是保不住了!” 逸尘却问:“这位大哥,你可知道你们的统帅是谁?” 那人呻吟道:“多谢是慕容慕容元帅!”一句话没有说完,已经低头死去! 所有人神色凝重,逸尘不时的还皱起了眉头,叶逍拉紧了慕容兰烟生怕他一不小心给踩在那些人的尸体上,众人行了有里许,都是如此的情形,叶逍道:“唉,虽然此时朝廷不政,可是遭殃的还是百姓,明教更加是不应该挑起事端,祸国殃民了!” 逸尘小心的迈着步子:“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如果没有人掩埋,不知道多少时日以后这里将是白骨如山了!” 叶逍亦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那是何等的残相啊?此番明教与慕容家的争斗到底是为了什么?” 兄弟二人分别以王粲的《七哀诗》和曹操的《蒿里行》直接说出了战争的残酷和对黎民百姓带来的灾难,兄弟二人不住的喈吁! 诸葛情也凑上前道:“这尸体怕有几千人,可以想像的到当时的情形是多么的惨状,可是怕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何而战?” 叶逍道:“恐怕他们既不是为了大宋的安宁,也不是为了子孙后代的兴盛,而是为了那明教教主的野心和疯狂的霸业!” 逸尘深表赞同,“听父皇和大哥说起过,北侧的辽对宋室已经虎视眈眈多年,近年来东北的女真也是日益强大,颇有南下之心啊,我大理与西夏小国如是没有了宋的屏障,怕是唇亡齿寒,也根本无法与那北方大军抗衡的,而今宋竟然乱起刀兵于境内,自己就削弱了自己的实力,是北方蛮夷最想见到的,唉宋室灭亡怕不远矣” 叶逍看了眼遍地的尸体:“我也听父亲说起过,外祖父生前说过,想与辽缔结秦晋之好可是被辽驳回就是想牢固两国之间的关系,可是,之后又想日渐强大的女真部落提起此事,但是却被辽从中作乱而没有成功,所以此事西夏的边陲都是重兵防护,怕万一辽有甚大的举动,明年辽天诈帝耶律延禧将在混同江与诸部落的可汗与会,怕那时候的女真首领完颜阿骨打定会对耶律延禧不满,辽与女真的战争也要爆发,他们目前是无暇顾及中原的,怕到那个时候我大宋已经奄奄一息了,再没有力气抵抗外来的侵略和横夺了!” 正自说着,跑过来一匹快马,从树林的南侧穿了过来,马越来越近,逸尘眼睛犀利,向先小跑了几步:“哎呀,那个是仙儿!” 果然,马跑到近前,就不再动,还依偎在逸尘的身边,对逸尘是耳鬓厮磨,很是欢畅逸尘看的出来正是自己的坐骑太平宝马。 马上的人正是一身红色衣服的大理三公主段逸仙,抚琴诸女连忙上前施礼,一起跪倒在了地上:“奴婢拜见三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仙儿却是一脸的焦急,看到逸尘诸人后,脸上露出了喜色,“二哥救我,有人在追我!” 逸尘快步上前,仙儿甩腿跳下马来,指着身后道:“有一个老怪物在追我,说要为他的徒弟报仇!” 逸尘把仙儿藏在了身后,“是什么人?” 叶逍也凑上前来,问:“哪里?” 仙儿红着脸叫了句:“大哥” 叶逍点头,把靠在身边的慕容兰烟稍稍的碰了一下,想离开但是又没有。 众人一起看向了仙儿的身后,刚刚由失色的花容转为平静的仙儿道:“多亏了太平跑的快,否则我已经被那怪人给抓住了!” 正自说着,只见后面有道好像是灰色旋风似的影子朝这边移了过来,是个人影。 叶逍道:“好厉害的轻功,我去迎他!”说完把慕容兰烟交给了抚琴,抽身前去。 那灰色影子正是一身灰色衣服的人,叶逍站在那人近前,那人见有人拦截,也就站住,叶逍打量他,头的最顶上已经全部秃落,可是周围的头发却长的很,直是到了脖子的下面,还是卷起来的,两只眼睛深陷,发着蓝色的光,皮肤黝黑,脖子上还挂着一大串的不知道什么野兽的骨头,只穿一件坎肩,露着粗大的胳膊,两只大脚也是光着脚板,腰间系着一条麻绳,手里还拿着一只类似拐杖的木棍,年纪也看不出来有多大! 叶逍却感到一阵阵的寒气逼人,好像不敢看他的眼睛,脑子里有种眩晕的感觉,突然惊觉:“不好,是摄心术!”连忙运功抵抗,亏了内功深厚,强自镇定下来,一抱拳:“前辈,在下有礼了!” 那人好像一眯眼:“阻挡住我什么人?为什么?” 逸尘也走上前来,不许诸女靠近,因为逸尘也感到此人的功力深不可侧,刚一见面大哥就险些着了他的道,要过来帮忙。一听来人的言语,根本不像是中原的汉语,语气语法十分的生硬,于是先一步回答:“这位是我大哥叶逍,在下段逸尘,敢请教前辈因何要追赶舍妹?” 那人好像一下子没有听明白逸尘的话:“蛇妹?叶子哪里?你们两个小孩子散开,我要抓住那女孩子,为我徒弟报仇!” 叶逍见他好像不是甚通汉语,于是试探着问:“前辈是从什么地方来?” 那怪人一指西方:“那里,藏中玉门!” 叶逍一听,“藏中玉门?”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是 对逸尘道:“二弟是否还记得在蔓陀山庄的时候与仙儿动手的那个人,用催眠把仙儿迷惑住的那个!” 逸尘也一拍脑门:“对,那扎还扎” 那怪人一听“扎还扎”,急问:“是,是,扎还扎报仇是我徒弟,我是师傅,户汗千岁,杀了女孩子去地下与扎还扎做老婆!” 叶逍总算听了出来,这个人竟然是当日被南海鳄神一剪刀给剪成了两段的扎还扎的师傅,估计他说的什么户含千岁就是他的名字了!他来为扎还扎报仇,只是不知道怎么就给找上了仙儿? 于是说道:“扎还扎,徒弟,不是女孩子杀的,是别人你不应该找她!” 那怪人猛的连连摇头:“是她,是她,我要杀死她你们散开,户含千岁一百一十岁,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我翻过了好多的山,趟过了好多的河,看过好多次太阳出来回去,来找扎还扎来到这里呜”竟然哭了起来,“扎还扎被杀死了,心不能不想,玉门要为扎还扎报仇,杀了女孩子!”他的哭声好像是狼号一般,听到耳朵里都感到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仙儿在后面道:“扎还扎死的是罪有应得,大师兄就该把他剪成两段,哼谁又让他拿催眠来对付我?” 一说不要紧,那怪人一跃而起:“米霍阿了森,读可凑”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一大串的什么,想跃过叶逍逸尘二人取向仙儿。 叶逍逸尘见他身法诡异,互相使了个眼色,左右分开,一人一掌迎向那怪人,可是那怪人并不与二人对掌,而是身子跃到空中不住的号叫,逸尘叶逍都感到心惊肉跳,眼睛无由的开始眩晕。 逸尘问:“大哥,怎么回事?” 叶逍向着身后喊:“你们快把耳朵捂起来,千万别听他的声音,更不要顺着他的声音作为!”说完与逸尘也开始运功抵抗。 慕容兰烟与仙儿一起倒在了抚琴姐妹群中,叶逍看到,向逸尘道:“二弟,不可如此持续,我们联手对付他!” 逸尘一听,一运内功,南冥神功护住了心脉,既而鼓荡全身。 叶逍先出手,一掌拍向了正自号叫的怪人的前胸,那怪人不闪不避,挺胸膛迎上,叶逍不敢拍他胸膛,连忙顺势将掌化手,拿向了他的右臂手腕,一击即中,易筋经想是阻其经脉,可是叶逍脸色一变,那只手好像是触到了铁板上,不用说反经倒穴了,那只被自己触到的手根本就好像没有一点的生气,如同死了一般,怕着了道,连忙把手缩了回来,道:“二弟小心,他十分的怪异,我探不到他的功力深浅!” 逸尘点头,于是也效法叶逍拿其手腕,北冥神功吸其内力,可是也好像是触到了铜墙铁壁,逸尘心里转过念头,丹田内力外反,北冥转南冥,自己那海洋一般的内力一涌而出,顺着手臂给震了出去,那怪人也是停住了号叫,竟然弯下身子格开了逸尘的手,并向后退了几步,表情古怪。 逸尘见攻击奏效,对叶逍喊道:“大哥,他内力怕不及你我,跟他比拼内力!” 叶逍恍然,把内力会聚丹田准备全力相助逸尘。 那怪人后退几步后眼睛瞪着逸尘:“小孩子,内功,十分,大很大户含千岁来这里,从来没有人打败户含,扎还扎被你杀死,户含不能为他报仇!” 逸尘道:“不,不,扎还扎不是我杀死的!” 那怪人一抖左手的木棍:“师傅不能为徒弟报仇,没有资格活!”说着竟然举起了木棍朝头顶砸去。 叶逍不知道此人到底何人?不应该就此为了自己几人而自杀与此,于是忙出手阻拦:“前辈!”叶逍体内有三个绝世高手的内力,刚才早已经会聚,想是助逸尘一臂之力,可是此时情形逆转,一抬胳膊,伸到了那怪人的头顶,硬硬的接下了那砸落下来的木棍。 木棍“啪”的折断叶逍手臂一震,全身跟着发颤,暗道:“适才多亏了凝聚内力,否则这条胳膊,或者这条性命都要送与此地了!这怪人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 怪人疑惑的看了看叶逍,再看断了的木棍和手臂,皱起了眉头,“手,我”一抬手里的半截木棍,“真玉木棍,刀,剑,折断不能,你手小孩子内功比那小孩子大” 叶逍逸尘也感到眼前的这人的功力怕是自己生平所见最为高的了,都暗想:“如若真动起手来,他诡异招数一旦施展,胜负也未可分了?仅他的力道,怕父皇与虚竹二伯都不是对手的!好在自己是吃了那霹雳金瓜” “这怪人武功之高绝对不在萧远山和慕容博前辈之下,怕父亲与段三叔都不是对手了,多亏了那少林大师和萧慕容两位前辈的功力了!”兄弟二人都是从心里暗探侥幸。 那怪人自杀未成,眼睛重新现出光芒:“户含听人说过,这里,你们这里,武功最大的是北面乔峰,南面慕容,你们小孩子就是乔峰慕容?” 他的“这里”的意思,就是说的中原了,他竟然也听说过北乔峰南慕容。 叶逍摇头道:“不,我们不是乔峰和慕容前辈,乔峰,已经死去二十多年了,慕容前辈也”叶逍本来要说“也已经消迹江湖多年!”可是前不久自己还见到他,并且为他治好了内伤,所以后面的话就没有说出来。 那怪人见叶逍摇头,说乔峰与慕容都死了,好像不相信。 逸尘道:“前辈,您误会了,我们兄弟二人功夫粗浅,实在是不值得一提,贻笑大方,在中原,江湖中总是卧虎藏龙的,如鄙兄弟这般武功,却如恒河之沙了,轻而易举胜的过我们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更不敢冒北乔峰南慕容之威名,惭愧惭愧” “虎?龙?恒河?”他不能全听懂逸尘的话,“多?很多人能打败户含?” 逸尘微笑。 那怪人突然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对着上天磕头,嘴里还不知道说些什么,“阿了噌米诺,去砍而私” 众人不解,待闹过一阵后,把那半截木棍一丢,站起身,对着叶逍逸尘二人道:“中原龙虎多如恒河”说完掉头而去,好像是一阵风,快却似闪电,灰色的闪电,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 众人看着那怪人长嘶而去,逸尘旁边的太平宝马也是随着奋蹄长嘶,逸尘问道:“仙儿,你是如何的遇到这怪人的?” 仙儿凑到逸尘的近前道:“我”却是欲言又止,不时的看向了叶逍! 叶逍不仅没有走远反而也是走到近前:“仙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人到底是谁?你怎么惹上他的?” 仙儿撇了撇嘴:“我我本来是与,与明教的刘公子一起的!”这句话说的声音很低。 逸尘又不是很笨,看眼前的情形,叶逍大哥怕是与慕容兰烟扑朔迷离,这妹妹怕也已经是情倾那君子刘风了,于是问:“刘大哥,他现在哪里?” 仙儿指了指身后:“就在前面的山坡下,正与大宋的官兵打仗,我是出来去名城搬救兵的,可是路上却遇到这个怪老头,他截住我问什么扎了还扎怎么的,我就说那扎还扎已经被我杀了!” 逸尘“啊”了一声,“你你,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你怎么能能承认是自己杀了呢?” 仙儿道:“可是那是大师兄杀死的,现在大师兄死了,难道要我把责任推到一个死人身上吗?而且大师兄也是为了我才杀了那扎还扎的呀?”说完还撅起了嘴。 逸尘一听“大师兄”,自是那南海鳄神了,他在昆仑是为了救仙儿而死,所以仙儿是对他莫大的挂念和感激,而且逸尘转念一想,南海鳄神虽然是大大的恶人,可是毕竟是为救自己妹妹,做人应当是恩怨分明,仙儿说的也是不无道理的,也就再没有责怪的意思,“你要去哪里搬救兵?父皇和二伯现在就在名城的升平客栈,你去城里见过父皇和二伯吧,我们这就要去唐洲。” 仙儿一听说父皇在名城,连连摇头,“不,不,二哥,大哥,我不去名城了,你们陪我去救刘公子好不好?” 逸尘从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叶逍此时的心情如何,自己的未婚妻却来要求自己去救心上人? 可是叶逍却满脸堆笑:“好啊,就随了仙儿前去!”叶逍一者是对刘风已无甚恶意,二者仙儿与自己乃是父母做主而成婚姻,现在看来仙儿已经是心有所属了,自己与仙儿的兄妹之情已是胜过了夫妻之情的,在一起,一点那种该有的感觉都没有,而且此时自己身边还多了一个慕容兰烟,叶逍不忍也不会相负的女孩子。所以就一口答允仙儿去相助刘风。 逸尘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哥怎么会如此的决断呢?更不知道刘风与大哥在那药王庙的君子之交了。 仙儿高兴的道:“我过来的时候还遇到了那位曾经在昆仑山上救过我们的拄两根拐杖的前辈,如果不是他半路救了我,我早已经给那怪人捉了去,我这就去求他也去帮忙。” 逸尘一听,“昆仑山,拄着拐杖”心里道:“是恶贯满盈段延庆了”,“仙儿,你是说那段延庆天下四大恶人之首救了你?” 仙儿道:“二哥不愧是老夫子的徒弟,一猜就对,是那位前辈救了我,他就在前面的山坡,而且他还会我大理段家的一阳指!” 这句话让叶逍心里又是一咯噔,开始自己就怀疑那明教教主是大理段家的人,可是竟然忽略了一人,就是那天下一恶段延庆了,他的段家一阳指怕是哪个段家子弟都不是对手,可是每次见到那明教教主都是四肢健全的啊,莫非那明教教主真的是神人,有万千化身不成? 仙儿拉马缰甩腿上了宝马,“大哥,我在前带路。”两腿一夹马肚子,太平宝马是奔驰而去。 叶逍与逸尘是带着各自的疑惑紧随其后,逸尘不知道那段延庆为什么一而再的救自己诸人,叶逍在思索这当今武林还有多少人会大理的一阳指法? 很快一行人远远的跟着仙儿下了山坡,仙儿停在了山坡,止住了宝马,在四下了大声的呼喊:“前辈,段前辈,你在哪里?” 接连喊了数声,不见有人来,叶逍一行人走到了近前,叶逍道:“仙儿不必再喊,那前辈是有意避开我们的,他想出现的时候就会出现,我们是请不来的!” 诸葛情也点头:“恩,三公主,我们这就去前面看看吧,再耽误了时间怕连刘公子都见不着了!” 仙儿一听只好作罢,前面带路向山坡下跑去! 叶逍护着慕容兰烟对逸尘道:“二弟是否也感觉到那段延庆就在近侧而不愿现身相见呢?” 逸尘道:“不错,他应该就在山坳里,只是为什么不出来相见呢?” 叶逍摇头:“既然他不愿意出来,搭救仙儿自是没有恶意了,我们不要再强加逼迫!” 逸尘点头:“大理段逸尘多谢段前辈屡次搭救,今番又蒙施手舍妹之恩德,来日定当当面拜谢!”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对着正北。 正北果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呵呵两位高深的内功令老夫佩服,老夫没有恶意,尔等且去,不必挂怀!” 说完,叶逍与逸尘都感觉到了段延庆离去的声音,也就再是拱手而转身追了仙儿而去。 耳边好像听到了似是厮杀的声音,接着看到了道路两旁的横七竖八的尸体,但是却是宋兵的尸体居多,明教的少,逸尘道:“看这情形,仙儿不是说明教打了败仗吗?” 诸葛情接过话头:“明教虽然没有打败仗,可是宋以一国之军对其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一山之贼,就是以十换一,明教也是必败无疑的的了!” 叶逍点头称是:“诸葛教主所言不错,宋兵拿人海战术来对付嚣张的明教,明教最后还是不敌宋兵的。” 慕容兰烟一路上没有说话,此时听到了几人对话,道:“师傅,此地又在打仗吗?” 叶逍一时语塞,因为他知道慕容兰烟最讨厌打仗和杀戮了,看到小动物死她都是要掉眼泪的,想办法安慰她:“恩,没是明教的人与你妹妹领导的宋兵在打仗,倒没有死很多人!” 叶逍怕她一哭,那已经治好了眼睛在复发,连连与诸葛情使眼色,诸葛情会意,走到了慕容兰烟身前:“慕容姐姐,你不要担心,再过了这个山头,就能看到你的妹妹小雨了,到时候你去说她,要她不要在打仗了,哪里有妹妹不听姐姐的呢?” 抚琴姐妹也上前如是说着,慕容兰烟才缓缓的天真的点了点头,叶逍觉得如此欺骗这天真的女孩子是心里一阵阵的不忍。 眼前的情形却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哪里来的鸟语花香啊? 仙儿横住快马,向着山坡下喊:“刘公子,我给你请了救兵来了” 叶逍与逸尘快步走上了山坡,向下一看,漫山遍野的全是正在相互攻占的明教士兵和大宋的官兵,已经激战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一阵阵的惨叫和呼喝声不绝于耳,面目狰狞的死相在逸尘与叶逍的眼前呈现! 诸葛情道:“段郎,我们该怎么办?” 说着话,看到仙儿快马闯了进去,逸尘大声道:“你们在此地等候”飞奔了仙儿而去。 逸尘轻功高强,只简单两个起落就到了仙儿的身边:“仙儿,你怎么如此闯了进来?” 仙儿低头见是二哥:“二哥,来上马!” 逸尘只好先上了马,身手绕过仙儿的腰间,拉住马缰:“刘大哥现在何处?” 仙儿道:“他被困在了里面,有无数的大宋官兵把他包围了!” 逸尘道:“这区区的宋兵能奈何刘大哥?” 仙儿急道:“这区区的宋兵当然不能奈何刘公子,可是他身边还有数百的明教弟子,难道他会一个人冲出重围不成?” 逸尘点头:“好,走,先去与刘大哥汇合!” 正自说着,身后更加的乱了起来,兄妹二人回头一看,是抚琴姐妹也闯了进来,无论是宋兵还是明教弟子见贸然闯了进来一大群人,于是不论哪方,都给围了上前,抚琴姐妹也几不再客气,各取兵器与之对抗。 逸尘掉转马头:“琴儿,来这里!” 抚琴听到逸尘召唤:“诸位妹妹,向前与公子会合!” 玉棋手脚灵捷,率先与诸葛情跑到了逸尘兄妹的马下,:“公子,咱们该帮哪一方呢?” 还不等逸尘说话,仙儿抢过去道:“当然是先帮刘公子了!” 玉棋道:“公子,当初在六里亭与灵鹫宫为敌的可是明教,我们不能救他们!” 侍书亦道:“公子,明教我们是绝对不能救的,可是这宋兵也曾与我们为敌,我们也是不要相助的好!” 而山坡上的叶逍见只剩下自己与慕容兰烟,于是一搂慕容兰烟的纤腰,施展开了轻功,眨眼到了逸尘众人身前:“二弟,你是要相助哪方?” 逸尘此时一想,自己身份特殊,决不不能以大理逍遥王的身份与明教为敌,更不能与宋为敌,大宋虽然衰落,可是要对付他小小的大理边陲小国,可是易如反掌了,当下左右为难。 “依大哥之见,我们该当如何?”逸尘向叶逍问。 叶逍道:“我与明教仇深似海,我是绝对不会相助明教的,而大宋官兵此时却是姑苏慕容在挑起的争斗,我们也是不便插手的!” 逸尘还是不明白叶逍的意思,只听诸葛情道:“段郎,我们此时两不相帮,先去救了刘公子再做商议!” 逸尘看了眼叶逍,叶逍点头:“恩,先进去看看情形,随机应变!” 逸尘跳先马来,与抚琴姐妹一起向最里面跑去,一行人是当者披靡,无论是上来试探的明教弟子还是横起长矛阻拦的大宋官兵,只逸尘轻轻一挥手全给扫到了一边去。 仙儿却打马急速的冲到了混战最激烈的地方,逸尘叶逍见此地是一重又一重的围满了大宋的官兵,里面传来不断的嘶号声,仙儿的宝马已经不见了踪影,已经是冲了进去。 就在此时,听到里面传来了齐声的诵偈:“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逸尘与叶逍都听到过这几句似是偈语的诵声,逸尘知道他们一念这偈语那好像是要在临死的时候才念的,忙大喊一声:“刘大哥,小弟前来,万勿早生绝念!” 说完,那逍遥游是随念而起,跃过了所有大宋官兵的头顶,落入了包围圈内,一看,一身白色衣服的刘风已经身上是红迹斑斑,逸尘是三步化做两步跑到了刘风的身前:“刘大哥!?” 刘风一看是逸尘,微微一笑:“来,诸位兄弟,我与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好兄弟,大理的段逸尘小王爷!” 所以在场的已经盘膝而坐的明教弟子都是站起身来,一起与逸尘施礼:“见过段小王爷!” 逸尘也是团团一揖:“惭愧惭愧” 逸尘见他们明教中人,一个个全部是受了伤的样子,互相搀扶着,好像已经绝望的样子,就在此时外面一阵的骚动! 刘风道:“贤弟,那是何故!” 逸尘道:“大哥,是仙儿前去与你搬救兵,恰巧与我等遇上,小弟挂念大哥安危,就跑来前来与大哥会面,大哥不要着慌,我那大哥叶逍也就在阵外,我们一起前来营救你脱险!” 刘风坦然一笑:“多谢两位盛情,刘风要与这百十兄弟同生共死!” 逸尘看着伤痕累累的明教弟子,再看了眼周围不停缓缓围上来的官兵,转过身拉住了刘风的手:“大哥,留的青山在,不派没柴烧!我们日后再图东山再起!” 刘风摇头:“好兄弟,怕你是有所不知了,其实愚兄本是大宋皇族,可是这些!”指着周围的明教弟子,“这些都是与我曾经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我焉能弃之不顾,兄弟的盛情大哥心领了,你速速退出去,来生你我当是再做兄弟!” 逸尘摇头,“不,我是绝对不会让大哥一个人在此的!” 刘风一转身,“不是我一个人,你看我有这么多的兄弟!” 官兵的包围圈的西侧被冲开了一道口子,叶逍率领抚琴姐妹跑了进来,抚琴姐妹的武功都是不低的,若在此等官兵群中,当是不会受阻的,及时受到阻拦,她们姐妹的功夫也是可以应付的了。 仙儿一马当先,首当其冲的跑在最前,:“二哥,咱们救刘公子出去!” 叶逍也拉着蒙着眼睛的慕容兰烟走到刘风身前,与刘风轻轻的点了点头,刘风也与叶逍抱拳:“多谢盛情,刘风感激不尽!” 叶逍道:“为什么不用那虎符令牌?” 刘风从怀里掏出了虎符令牌,“你看!”说完对着叶逍,嘴角还带着苦笑。 那令牌对着周围的官兵一亮,却听到有人高声道:“众将士听了,那手拿十二王爷令牌的人窃取了我大宋王爷的虎符,众将士用命,擒了那贼寇,交由元帅监军,如遇抵抗,监军有令,格杀无论!” 刘风向叶逍摇了摇头,叶逍也皱起了眉头,看来官兵中的首领定是知道刘风是有虎符令牌的,不由分说便下杀手,难道会是慕容静雨,或者慕容流云?叶逍一时也是想不通。 叶逍见众官兵只是围而不攻,好像是在耗明教的精力和锐气,于是对刘风道:“来时路上,我看过战事,贵教不像是战败的景象啊?” 刘风道:“那是自然,因为我是大宋皇室,根本不忍心与官兵动手,拿出了虎符令牌可是适得其反,他们不仅不认反而说我是假冒,呵呵,庙堂难,江湖更难,我本想混迹江湖为皇兄分忧,结江湖以固江山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此时深陷江湖而不能自拔,到头来却连身份不不可以明迹了,却让刘风情何以堪?” 叶逍道:“刘公子足见乃是意气之人,所谓大丈夫成大事者当不拘泥小节,叶逍愿助脱离此险恶!” 刘风一喜,连连拱手:“多谢叶公子隆情厚谊,刘风混迹江湖十余载,深知意气二字之艰难,今见叶公子与段贤弟海洋之气,风感激尽心,不过” 仙儿跑过来,跳下马,“没有不过了,有我大哥二哥助你,你还是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叶逍见仙儿神情激动,一门心思的全付于刘风身上,回身看了眼身边的慕容兰烟,紧紧的握了握她的手,心里好像有了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至于为何,自己心里也是说不清楚。 刘风面带笑容:“明教弟子却可以以一敌十敌百大宋的官兵,可是我明教弟子却是简单万人,因为在六里亭一战,被慕容流云背后偷袭死伤过半,再加上天下一恶从光明顶乱放那春药,五行旗,四大门死伤无数,而这次名城被围,我明教弟子是全下了光明顶,想解决了名城战事同赴洞庭湖,没有想到姑苏慕容好大的本事,竟然调来边防大军二十余万,各地守军十余万人,就算以一换十,明教也迟早是要被换完的!” 叶逍与诸葛情同时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只是慕容静雨何能耐能调来边防大军,如若此时辽军南下那 刘风道:“若要调动边陲军队必须要有皇兄的圣旨兵符令箭,看来定是朝中奸佞当道,唉误我大宋江山矣!” 叶逍听他不住的感叹,一会儿“我明教”一会儿“我大宋”矛盾之情溢于言表。一侧是同生共死的明教兄弟,一侧是自己家**队子民,刘风却是难以抉择,怕要给逼上了绝路。 逸尘等人此时才知道,原来此时明教是被朝廷的大军团团包围,以他明教再厉害,正如刘风自己所言,官兵以一拼十,那也是绰绰有余了,不久前明教才将灵鹫宫覆灭,没有想到姑苏慕容竟渔翁收利,想要把明教清散江湖。 诸葛情心道:“看来明教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虽然看到明教将不日覆灭,可以说是报了她灵鹫宫之仇,可是无论在叶逍心里还是在诸葛情心里,并没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慰,还隐隐的觉得有些伤怀。 而周围的官兵见到叶逍一群人轻易的就冲进了围如铁桶的包围圈,不知道到底是何人,那统帅之人也没有见到何处,但是放眼看不到边,已经全是官兵,若要全身而退,怕是比登天还难了,除非都有逸尘般的轻功。 诸葛情最是富智谋,逸尘叶逍都看向了她,只见诸葛情也是凝眉思索,此时不必当日,要那百十残弱明教弟子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仙儿急道:“诸葛妹妹,诸葛姐姐,你快想办法让大家一起冲出去啊?” 诸葛情面色通红:“三公主,请恕诸葛情无能为力!这次是有人要至明教与死地,若是我等出去,怕还很容易,至于明教弟子” 刘风是知道这一层,要单独冲出去,刘风的本领足以,可是刘风乃武林君子,怎么会抛弃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呢? 仙儿急的跑来跑去,只听军队中有人喊话:“我们监军有令,只杀了昆仑山贼人,其余人等皆可自行离去,我元帅概不追究!” 叶逍听声辩位,立即知道了那声源,一晃身形就到了那群官兵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出来一个身穿铠甲的官兵,正是那说话之人。 放到了众人面前:“快叫你家主帅出来讲话” 那官兵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我主帅不再此地,已经包围了名城!” 刘风与逸尘等人都是一皱眉头。 那官兵断断续续道:“如果几位还滞留此地那可是要万箭齐发了!” 叶逍一惊,刘风也听的清楚:“贤弟,你与叶公子速速离开此地,慕容流云可是不会因为你放他一马就可以讲情面的,还有慕容复根本没有死,你们小心了!” 这几句话说的好像是诀别之言,叶逍不知所措,逸尘也是茫然四顾,仙儿急的围着诸葛情转圈。 叶逍想:“慕容流云肯定不知道慕容兰烟也在此地,否则是不会说什么万箭齐发的!” 突然叶逍感到耳朵后面有暗器破风之声,连忙身子一闪:“诸葛情小心!” 是一支利箭射了过来,叶逍闪身避过,可是正中那被自己抓来的官兵的脖子,箭势未衰,穿颈而过,另一支射向了山坡下的诸葛情,逸尘想救不及,可是诸葛情不闪不避,那利箭正中腰间,摔落在了地上,逸尘跑过来:“情儿” 诸葛情见逸尘如此关心自己,心里颇是欢喜,道:“段郎勿要顾虑,我有赤焰铠甲!” 逸尘这才放心,把抚琴仙儿等诸女拢到了一起,自己站在前面。 诸葛情拿着箭走到叶逍身前:“叶公子,如若他们真的放箭,我们可是插翅难飞了啊!”言语也是颇为焦急。 叶逍见那箭的来势凶猛,看来官兵中也不乏好手,真的如诸葛请所说,自己等人眨眼见就成了刺猬。看向了刘风。 就在此时,只听刘风身后的那群明教弟子又一起坐回到地上,一起诵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众人一起看向了那百十余受伤的明教弟子,刘风大惊,只见他们身上都是被倒满了那黑色的石油,一个个紧靠在一起,只见火星一动,泫然大火呼的烧了起来,可是那“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的传来。 情状十分的惨烈,可是明教弟子没有一个人呻吟,没有一个动了一下,刘风是知道的,一旦火烧了起来,就算是跳到了河里也是无法熄灭的。眼泪一颗一颗的从眼眶滑落“好兄弟” 诸葛请很是明白,转过身去,对着逸尘小声说着:“他们真是一群好汉,他们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不想拖累刘公子和我们,知道只要他们一死我们这群人出去就简单的多了,所以他们才会拿那石油**,这份大意实在是令人敬佩!” 逸尘恍然大悟,明教弟子被人称为魔教,可是此时此刻却是令人肃然起敬! 叶逍也是从心里暗赞:“这群人都是豪侠义士,为了不再拖累刘风竟然如此的豪壮!明教中也有如此肝胆之人!” 玉棋姐妹都躲到了逸尘的背后,根本不敢再看下去。 而对面的官兵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熊熊大火还在燃烧,几万人顿时鸦雀无声,他们的生死到底为了什么?谁能说的明白? 刘风强忍了眼泪,可是眼圈红肿,黯然的转过身去,“为天下生,为天下死,明尊将带你们到极乐,圣火永远光耀世人!”眼前的一个个烧着大火的身子陆续的倒了下去,但是在刘风的眼里好像是一座座的雕像凝固在了那里。 诸葛情对叶逍道:“叶公子,依属下之见,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应该速速离去!” 叶逍点头:“恩,以防这千军万马突生变故,事不宜迟,赶紧招呼大家准备向东突围,西侧已经是犹如了铁桶!” 逸尘拉了下刘风:“刘大哥,此地不宜久留,快随我们走!” 刘风乃当世豪杰,男子汉大丈夫,当痛则痛,拿的起放的下,一甩头,“走,向东去京城找皇兄!” 叶逍的意思虽然不是去京城,可是与刘风的意思方向是一致的,等出了这包围圈再说。 逸尘拉过仙儿,“你走在后面,太平给我,我来开路!”转身吩咐抚琴八姐妹“琴儿,照顾好慕容姐姐” 众人拉开架势要冲出去,叶逍道:“琴儿你们姐妹看好诸葛教主和三公主,我与刘公子来殿后!” 抚琴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玉棋索性把慕容兰烟拉过来交给侍书,把诸葛情与仙儿给八姐妹中间一围,“公子,咱们走!” 逸尘搂了搂太平宝马的脖子:“太平,看你的了!” 一马当先跃了起来,太平是奋蹄长嘶一声,顺着逸尘的方向,不管不顾的向东冲出去。 一众官兵还看着那燃烧着的明教弟子,突然见有人从里面冲了出来,立即警惕,挥长矛直指逸尘,逸尘不忍伤人性命,于是运内力,隔空发掌,逸尘的内力怕当世无人可及,右掌横扫,马前的十几名官兵立即倒飞了出去,还砸倒了一大片,左掌再起,又是一大片倒下! 众官兵见逸尘神勇,各挺长矛稍稍后撤,可是逸尘坐在马上,还有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官兵前赴后继的涌上来,时间一长可不是办法,于是内力彭起,双掌横推,如若一声晴天霹雳,硬是从人群中开出了一条丈许的道路,而原本这里的官兵都被逸尘的掌风给吹的东倒西歪。 抚琴姐妹拉住了慕容兰烟紧随其后,叶逍与刘风怕逸尘后路给官兵抄袭,立即填补了空缺,“二弟只管向前,后面自可放心!” 逸尘胯下宝马通灵,听到主人呼喊,攒劲道向外扩展,由于他不忍心伤人,所以略有控制,可是那也是势不可挡,眼前的一片一片的官兵被逸尘那无比巨大的力道给硬生生的扔出去 众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还是人吗?一个人怎么有如此巨大的力量?都不敢再上前来。 只听一个声音道:“全部后退三丈,弓箭手包围!” 一众大宋官兵听到后面一声令下,全部都是向四下里后退开去,后面很快就涌上来无数的披箭持弓的武士,把众人给位在了正中。 此正是刘风与诸葛情所担心的,刘风心想:“这次是刘风害了大家!” 诸葛情立即凑到逸尘马的后面:“段郎,看情儿来开路如何?” 逸尘坐在马上摇头不语。 叶逍看样子那慕容流云是要至刘风于死地了,可是自己等人却怕要白白搭上性命,于是对着逸尘道:“二弟,一会看时机,先带众位妹妹离开,帮我看好兰儿!” 逸尘一摇头:“不,大哥,要走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下,我不会扔下两位哥哥不管的!” 叶逍但见刘风出时对付宋兵总是手下留情,于是自己也没有用那削铁如泥的逍遥宝剑,只是那手运内力把人震开而已,诸葛情可并不管那么多,手中的幽泉宝剑才不客气,剑锋所指所向披靡,任他盾牌盔甲也是毫无用处。 而一众的官兵见到抚琴姐妹都还以为自己是眼花缭乱,竟然拿琴乐等当作了武器,一不留神就已经给众姐妹打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手持长矛的官兵全部退下,只剩下了弓箭手,此时只要有人一声令下,那数千只箭羽就会像流星般的射向众人,四下空旷,到是避无可避,眨眼就给射成了人刺猬,刘风右手朝天:“等等,且慢放箭,你们要的人是明教君子天王刘风,与这群人不相干,刘风在此,你们尽可过来擒拿,放这些与我非一路之人出去!” 官兵中让开了一条道路,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将军模样打扮的人,但是他身前站满了弓箭手,盾牌挡的只能看到一个头而已了,只听他说道:“明教???我们奉童太师之命,随慕容监军剿灭乱匪,我不管你是什么教什么帮?只要与乱匪一党,一起剿灭,适才我见你们相谈甚欢,哼,不是一路人,难道会冲进重围而前来搭救,焉能骗得本将军?弓箭手准备!”他防护如此的周全,是怕了几人的本领,刚才叶逍不动声色就给擒来那喊话之人,所以官兵也加以防备了。 刘风知道此时再说自己是大宋的十二王爷怕那箭就立即射过来了,肯定是慕容流云有意对付自己,而且还请了圣旨和童贯的兵符,于是只好想先把逸尘诸人弄出去的好,于是道:“敢问这位将军名讳?” 那将军道:“哼,怕说了你会记得吗?我不是京城守卫,这四万官兵乃是戍边雁门关的攘夷亲卫,我正是雁门关总兵秦跃,等下你回到地府别忘记告诉判官,是我把你送来的!” 雁门关?刘风一动:“皇兄可真是糊涂啊,果真动了边关将士,万一辽军突至,那可拿什么防范边疆,辽军岂不是要长驱直入了?我一定要想办法回到京城,亲自拿了那大奸臣童贯问罪” 于是道:“原来是秦总兵,我与雁门关元帅呼延成还是有些交情的,敢问呼延元帅可否在阵中?” 秦跃道:“呼延元帅,他早已经被童太师调到京师,你是名知道才想蒙混的,我不会上你的当的,现在你只有束手就擒,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了,即使呼延元帅亲自在此,他也不敢阻拦我缉拿朝廷钦犯!” 刘风见这都不妥,于是看了眼逸尘,道:“秦总兵,请听在下一言?” 那秦总兵道:“就听你临终之言,旦且说来!” 刘风拱手:“多谢,那位年轻的公子是天南大理国的小王爷,讳段逸尘者,其余皆是其侍女姐妹妻室,我大宋与大理世代交好,望秦总兵以大局为重,勿伤了两国和气,还是放段小王爷离去!” 那秦总兵哈哈大笑:“哈哈大理国?还小王爷?你不是说自己是我大宋十二王爷吗?怎么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那位公子该不会是西夏的驸马吧,哈哈哈” 刘风暗从心里骂道:“混帐奴才!”可是却仍是道:“秦总兵,那公子虽不是西夏驸马,却是西夏驸马的儿子,望秦总兵与西夏大理两国之大局为重,三思而后行!” 秦总兵冷言道:“好了,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当我不晓得武林中事,西夏只有一个驸马是当年的少林寺和尚虚竹,如今的西夏国主李乾顺大公主六岁,小公主四岁,能有这么小的驸马不成?更何来儿子?”指着叶逍,“他难道是虚竹的儿子?哼,即使便是,他不好好的在他灵鹫宫做土皇帝,为什么跑来中原?哦,对了,他的灵鹫宫好像被你明教给‘剿灭’了,可是你们应该是仇人,他会来帮你?不要太低估了本总兵,再说了,西夏大理乃是弹丸小国,即使杀了他的王爷驸马,他们又敢若何,我大宋精兵到了那里不是横冲直撞,西夏大理焉敢拒之” 刘风一听,好个总兵,大宋就是坏在了这样的人手里,现在说什么都不肯信了。 逸尘听到了两人对话,于是上前,掉转马头,正对着那雁门关总兵秦跃:“大理虽处南疆,国小兵微,但是皆是正直不畏的勇士,不会屈服在你什么淫威之下的!”他是看刘风在侧没有说大宋淫威。 “哦,”那秦跃一瞪眼,“哼,等我回去奏明太师就给你攻下南诏让你看看,让大理俯首称臣!段誉叩首相迎,皇妃万福城墙,西夏公主充**,驸马做前衙” 第八十九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见此总兵毫无道理可讲,还出出言不逊,竟来带领千军万马,于是再不客气道:“哼,怕大宋官兵还未到贵州,北侧边疆就已经被辽人占领,看你还哪里威风的来?到时候你就要抱着辽人之足靴呼喊娘舅了!” 那秦跃一听大怒:“什么人胆敢如此奚落本总兵,来人,给我射死那说话之人!” 还未等弓箭手准备,逸尘已经恼怒,本来逸尘性子谦顺,可是如此听他言语见侮辱自己家国父亲,又见他要弓箭手射叶逍,右手一挥,小指少泽剑,点射而出,“啪”穿透了最前两名侍卫,再穿透第二排的盾牌,打道了第三排的长矛护卫,“当”打在了那秦跃的护心镜上,那秦跃大惊失色,连忙后退,一直摸着胸前,还好有两层人阻挡给卸去了那剑气的劲道,否则他早已经是横尸当场了,再不敢露头。 刘风听他言语间对武林中事甚是熟悉,他一个官兵将领,怎么会如此的熟悉江湖中事情呢?想不明白。 但是那个声音还是从人墙之后传了来:“放箭,快放箭,一个也不许跑都给我射死了!” 众人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逸尘跳下马来:“两位哥哥,小弟要去捉了那总兵来,要他亲自跪倒父皇面前认错!”说完不等二人回答,已经一个劲力钻入了人群,逸尘的性子固执起来,毫不逊当年的段誉,见他身子是腾空而起,奔向了那总兵后退的地方。 叶逍想拦却没有拦住:“二弟不可!” 刘风也没有想到逸尘是如此的恼怒,心想,那秦跃怕是必给逸尘捉了来,否则是必死无疑了,以逸尘打败张狂的那份功力,当世还有几人能拦的住,千军万马,取上将之首级,按还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了。 逸尘本把段誉当是神仙一般的尊崇,这人却出言不逊,段逸尘怒从心声,念由心起,非要抓了那人不可。 “唰”箭羽如同雨点一般的落了下来,叶逍与刘风再无暇顾及逸尘,连忙自防,叶逍晃身到了慕容兰烟的身侧,帮她打落射向他的无数的箭矢 诸葛情手持幽泉宝剑,身穿赤焰铠甲,对那箭羽根本就是不管不顾,任凭箭射在身上,只是偶尔打落射向面门的流箭,把抚琴姐妹护在了一起,抚琴姐妹也是各自拿那手里的活计开始拨打飞来的乱箭,乱箭如同流星一般,一批又一批的落下来! 那太平宝马,前踢奋起,把仙儿挡在了身后,眨眼间就中了几十上百箭,可还是屹立不倒,长声嘶鸣,仙儿泪流满面:“太平”伸手摸向太平的身上。太平右转过身来,小跑着帮仙儿接过了所有的箭,顿时马的两侧身躯,马肚子,马项全是深入几寸的箭身,仙儿哭着摇头 刘风跑到仙儿身前:“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快,到我这里来!”太平终于轻轻的吐了口气,倒在了地上,眼睛还是看着仙儿。 仙儿闭了闭眼睛,根本就没有闪躲飞来的流矢,刘风左臂扫落几支箭羽,转身一看仙儿的样子,吃了一惊,“三公主”伸右胳膊为仙儿挡下一箭,那利箭,直射入了刘风右臂的大臂,刘风再一转身,一把抱住了仙儿,“哧哧哧”三箭正中了刘风的后背,刘风趴在了仙儿身上,硬是又挣扎着起来,仙儿此时才醒过神来:“呜刘公子” 玉棋跳过来,“三公主小心了!” 抚琴也跑过来,“三公主,千万别动那箭!” 刘风咬着牙,看到又有乱箭飞了过来,想再迎上,一抬头,箭已至,胸膛上挺,把仙儿拦在了身后,“哧哧”两箭正中了右侧胸膛,脚下不稳,连连后退,撞到了仙儿身上,后背上的箭身立即又给仙儿撞进去寸许。 刘风何等人也,根本不会被这流矢所伤,可是都给仙儿一连挡了六箭,白色长跑很快变成了红色 叶逍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形,可是对方万箭齐发,自顾不暇,还要照顾慕容兰烟,根本没有时间过去帮忙医治箭伤,只有干着急,心里想:“怕武林君子在劫难逃了!” 玉棋拉了下抚琴:“大姐,你帮忙照顾三公主,我去里面寻公子!” 侍书也凑到玉棋前:“二姐,我也去,你留下照顾三公主和刘天王!” 姐妹二人向两只轻巧的燕子,翩翩飞向了官兵中,一边闪避着横飞的箭羽,像两只迎者暴雨的海燕毫不畏惧的向外围闪过去。二人的轻功别具一格,逆着箭羽而去也是穿梭自如,立即引得官兵的弓箭都射向了兄妹二人,抚琴在后面喊:“二妹三妹千万小心了!” 抚琴姐妹对逸尘誓死相随,玉棋由是,令天下人羡慕,此时玉棋更是展开轻功,奔了逸尘而来。 可是没有想到那群官兵中的弓箭手一射可不要紧,姐妹二人一躲一闪,竟然那箭都给射到了自己人的身上,立即就有一群人中箭倒地,连忙又转过方向不敢再射了,姐妹二人正好跃出弓箭手的包围圈。 逸尘早就到了那秦跃身边,一群群的长矛卫士涌过来,逸尘随手挥打,眼睛却直盯着那对自己父亲皇出言不敬的雁门关总兵秦跃,秦跃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如此的骁勇,数千人竟然抵挡不住一个人? 逸尘根本连正眼都不看周围的士兵,脚不落地,逼着秦跃,大多的士兵看到后,都以为是看到了神仙般,他竟然可以在空中飞!几乎都忘记了上前攻击,有的是已经就根本不敢再下手。 还有四名侍卫紧紧的跟随着秦跃,逸尘在半空怒喝一声:“散开!”左右手齐施,六脉神剑同时四剑而出,那四名侍卫同时腿一弯,倒在地上,剩下那秦跃拉过长矛就望后退,逸尘还是一脸愠恼的逼迫。 秦跃呼喊:“快来人,拦住他!” 说的容易,逸尘人在半空,何以拦得? 可是还是有几名官兵拿长矛从空中乱刺,一晃,一绿一黄两道人影把那几个打倒,其余都不敢再上前,是玉棋与侍书到了,玉棋二人一跃而起,拉住了逸尘的衣服:“公子,不好了,刘公子中了好几箭,快要不行了!” “啊”逸尘一惊! 逸尘听玉棋一说,心里一乱,“我先抓了这出言不逊的总兵!” 逸尘情急,脚下手上都是加了力道,周围尽是宋之兵勇,可是都惧于逸尘的神勇,没有人敢上前来,逸尘脚尖点地,窜到了那雁门关总兵秦跃的身前,凌空虚点其腰间空门和左肩天缺穴位,秦跃本想闪躲,可是逸尘哪里容得他逃脱,转身逼到他的身前,他已经是一动都不能动了,逸尘一提他的后腰的将军带,给提了起来,对着玉棋与侍书道:“棋儿,我们去看看刘大哥!” 拎着那秦跃是大步向外走,周围的人见他眨眼间就给秦了主帅,都是围而不攻,逸尘见众官兵还是不肯与路,于是道:“棋儿,走!” 提着那秦跃是从地上旱地拔葱,玉棋与侍书也是施展轻功,轻轻的敢上了逸尘,各自抓住了逸尘的衣襟,逸尘右手提着那雁门关总兵秦跃,像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鹏,逸尘于半空看到了刘风与叶逍诸人的情形,忙伸左手六脉神剑打落射向了抚琴姐妹的几只流矢,四人刚落地,就有无数的箭羽如蚂蝗一样从半空追随而来,逸尘把玉棋侍书往身后一藏,凝聚内力,双手推出,“啊!” 只见那些箭羽好像给凝固在了半空中,一时间所有的箭羽给逸尘巨大无比的内力给窒息,逸尘换过内息,那些箭羽立即回头而去,不过却是向天空而射,因为逸尘不想伤人,对面的百余名弓箭手都忘记了张弓搭箭,被逸尘的那几乎神仙才可为之的一连串的动作给震惊了,呆呆愣在了那里! 可是另外几侧的弓箭手还是在疯狂的一番一番的轮射,刘风的半个身子都已经不能再动,仙儿半抱着他,又有两只利箭透过抚琴姐妹的防卫给钻了进来,刘风正对着仙儿,猛的用力把仙儿推开,想挡住射来的箭矢,可是仙儿也看到了飞来的利箭,硬生的拦住了刘风,自己往刘风身上一趴,“哧”一只箭正中了仙儿的后背,刘风大声喊:“三公主” 逸尘一听,忙把那秦跃往地上一扔,“三妹,三妹” 他一撤去,对面的箭羽又是流星般的飞了过来,玉棋与侍书连忙遮挡,一时间却是手忙脚乱! 玉棋于是扶起那总兵秦跃给挡在了身前,立即那些官兵又不再放箭。 此时地上被众人打落的箭已经是落了厚厚的一层,要走也要趟着走了,仙儿背后中箭缓缓的倒下,刘风苦于无能为力,直拉着仙儿的双手:“三公主,你撑住,等我们出了这里,叶公子会帮你治好伤的,这点伤算什么,千万别闭眼!”刘风把仙儿搂在了怀里。 逸尘蹲下身子,摸了摸的仙儿的脸,想仙儿自幼生长与皇宫,何曾一时流落江湖,又何曾受过半点伤害,此时给一箭射中后背,逸尘见箭过寸许,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皱起眉头咬起牙:“大哥,大哥,你快来看,刘大哥与仙儿快要死了”急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叶逍自是无暇顾及,身边还有一个什么也看不到的慕容兰烟要自己照顾,看来再不出半个时辰自己等人都会被流箭给射死的,逸尘只不过提前说了出来而已,于是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刘风与仙儿,看来二人是各自把彼此都放在了心里可以去为了对方而死,又想了想当日刚从沙漠回来,在雁门关的情形,自己的内力足可以挡下这一批又一批箭羽的,此时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当机立断:“诸葛教主,帮我看好兰儿!” 因为他知道诸葛情身穿赤焰铠甲那是刀枪不入的,有她守在身边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一下子跃到了逸尘的身边:“二弟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必须马上从这里突围出去,否则再过办个时辰,大家筋疲力尽的时候都要死在这乱矢之中的!” 逸尘站起来:“就听大哥之言,我们该怎么办?” 叶逍道:“我不敢肯定,但是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要来博一博了!” 逸尘扫开飞来的箭羽,“一切听大哥吩咐!” 叶逍道:“不知道你我兄弟现在的内力可否阻成一道气墙挡得住一时半刻?” 逸尘一听,内功气墙曾经听父皇说起过,要是说那除非内力达到了顶高的境界,可以化内力成为一道气墙,比之铜墙铁壁还要牢固,不过却煞费内力,一不留神就会功散人亡,是以一些自命内力非凡的人也不敢一试,逸尘知道除此之外怕是别无他法了,叶逍是想拿气墙挡住箭羽,给众人撤离此地争取时间。 逸尘一挺胸脯:“恩,大哥,我来,食过霹雳金瓜内力高人一等,我来凝神!” 叶逍知道这好兄弟的意思,因为此行万分凶险,内力集中一不留神就会经脉断裂而气绝身亡,于是拦住他道:“二弟不必相争,愚兄身怀少林高僧,萧远山,慕容博三位前辈高深内力,还有少林易筋经,当世没有敌手,还是由我来,你快集合大家准备从东冲出去,我来垫后!” 逸尘还要争执,叶逍道:“帮我好好照顾兰儿,还有告诉仙儿,她的选择是对的,我根本配不上她!” “大哥你”逸尘不明白叶逍的话。 叶逍已经凝聚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双掌,逸尘隐约听到叶逍浑身有爆裂的声音传了出来,只见叶逍一弓身子,“啊”的猛喝一声,从全身散发出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道,只冲得抚琴姐妹几欲跌倒,但是那力道立即冲过众人而向外扩张,只留下了东侧,逸尘见状,忙喊了声:“琴儿,情儿,保护刘大哥,慕容小姐,仙儿从东侧冲出去!” 只见其余三面的箭矢都顺着叶逍的巨大气墙掉落在了地上,根本再射不进来。 抚琴忙趟开了地上已经成堆的箭支,准备向外走。 慕容兰烟虽然眼睛看不到,可是也能听到,由于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焦急的问:“师傅,你在哪里?” 叶逍只能听到,哪里可以讲话,咬了咬牙,把想说的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刘风看到这情形,心里道:“天意如此,这等功力怕不是人力所能及了,纵使有五个教主也不是叶逍的对手,他这是要散功而救出我等!我们出去,他是必死无疑。”心里钦佩万分,连忙看了眼逸尘,突然眼前一亮:“贤弟,你快去相助叶逍,你想他死吗?” 逸尘正在集合众人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刘风如此之说,忙道:“怎么?我该如何相助大哥?” 刘风道:“有抚琴姐妹自可从一面冲出包围,叶逍现在是要自己耗尽功力来保护我们离开,我们离开他却必死无疑,你的功力与他不相上下,快去抵住他天池穴,两人内力混同一点,说不定还有救下叶逍的希望,否则就算我们出去了,谁又能安心?” 逸尘一听,暗骂了自己一句,“情儿,琴儿,带大家快速冲出包围,一直向东,到安全的地方等我们!”说完不等诸葛情回答,就直奔了叶逍后背而去。 诸葛情知道自己就算是留下来也无济于事,于是掩护众人向东猛冲打过去,抚琴侍书在前,仙儿刘风居中,玉棋率其余姐妹于后保护着慕容兰烟一起向外走。 逸尘凝聚内力大喊一声:“大哥,我来助你!” 可是耳边却传来慕容兰烟的声音:“师傅师傅!” 被玉棋硬生拉住,其余三面都被叶逍的巨大气墙隔开,无法相顾,逸尘又混大内力抵住叶逍后背,叶逍顿时感到那力量不知道又扩大了多少倍,苦于不能讲话,可是心里却说,二弟实在不该前来,此一下子给粘住了两个人。 抚琴姐妹一起向外涌,等冲到了众关兵近前,那弓箭已经再不能起作用,身穿赤焰铠甲的诸葛情一马当先,再不与官兵容情,挥动幽泉宝剑,当者即亡,抚琴姐妹也是奋了力向四下横冲直撞,很快就给冲开了一大缺口,可是就在已经冲出去大半的时候,突然从头顶窜进来一个人,诸葛情先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立即花容失色:“哎呀,不好!” 那人影飞一般窜向了逸尘与叶逍,叶逍与逸尘全神贯注的凝聚内力抵抗万余官兵,根本无法察觉身后来人,却道是谁? 来人竟然是与叶逍逸尘动过手的,藏中玉门高手,那黝黑的自称扎还扎师傅叫户含千岁的怪人!真的是祸不单行! 只见他一只大手拍向了逸尘的后背,逸尘根本就没有防备,其实想防也是防不及的,玉棋一看,惨叫一声:“公子!”立即再不管眼下的人,化做了一道绿色闪电飞过去,诸葛情想去却被一众官兵和抚琴姐妹拦住了,眼泪立即流了下来:“段郎!”,一疏忽,几柄长矛戳到了身上,幸好有赤焰铠甲防护,几名官兵见扎在她身上,根本不起作用,都呆呆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玉棋扑到了逸尘三人丈许,“啪”被从东侧射过来的一只利箭给射中了左腿,立即倒在地上,侍书姐妹也想要跑过来,抚琴含泪大喊:“众妹妹万万不可,快先离开此地!”眼神却从来没有离开过里面。 玉棋伸手拔了那箭,还往前跑,刘风捂着胸前的箭喊:“不可!” 可是已经晚了,玉棋已经冲了过去,那户含千岁的大手掌已经按在了逸尘的后背,又一股巨大的内力传到了叶逍的体内,那气墙又立即膨胀,逸尘与叶逍一见户含千岁,都道:“我命休矣!” 可是户含千岁随脚踢起那地上的被逸尘给捉了来的雁门关总兵秦跃,正对了玉棋而去,“砰”把玉棋给撞了回去。 而那秦跃的身子撞到了那巨大的气墙上,“哗”的一声,身子立即是四分五裂,向四面八方如箭羽一般摔出去。 玉棋给吓呆了,原来是那怪人救了自己,若不是被那总兵给撞回来,刚才那四分五裂的人怕就是自己了,于是再不敢上前,在一边哭着喊:“公子” 逸尘与叶逍都感到了户含千岁的内力从体内经过,但是并没有感觉他有意伤害的意思,额头都已经渗出了冷汗。 只听那户含千岁一声怪叫:“荷呜” 逸尘只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传来,不加思索,本能的抽出一半内力回应,却突然感到前面的巨大内力也以排山倒海之势反噬,逸尘暗叫不好。 没有想到此时自己是两侧都受到如此巨大的内力夹攻,却听到身后的户含千岁道:“小孩子不要挡户含,户含是来帮助小孩子的,” 逸尘一听,反正现在也是别无选择,于是从新收敛内力随着户含千岁的内力与叶逍递了过去,殊不知道自己刚刚却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逸尘心想,万一这身后的怪人一旦等与自己内力融合再与叶逍发难那可该怎么办? 想也没有用的,把眼睛一闭,随着户含千岁巨大内力送到叶逍体内,叶逍只感到体内内力再次扩充,浑身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难道那怪人是帮自己不成? 众人看到里面的情形,诸葛情先是擦了擦眼泪,想,“难道那怪人在相助段郎不成?”于是带抚琴姐妹先是冲出了官兵的包围,抽身到了敌人的后面,也再也看不到里面情形,刘风道:“我看那里面的的来者,并无恶意,你们也不必惊慌。 诸葛情还是紧紧的蹙着眉头 只见逸尘身后的户含千岁一双大大光脚板牢牢的插在地上,一边用力竟然还能说话:“两个小孩子,内力很大,你的一群老婆都出去了,我撤力!” 虽然这个怪人说不清楚汉语,但是还是能看的清楚周围的事情。 叶逍与逸尘一听,也就随着他的话一边缓缓的撤下力道,逸尘只感到那身后的怪人的内力阴寒的很,在撤力的时候觉得一阵阵寒冷,叶逍也是如此的感觉,但是他们一撤力,那原本已经被逼退的官兵又涌了上来。 叶逍想:“看来这批官兵不是一般的官兵,统帅死了还在有条不紊的攻击,并没有完全溃退,看来还是有人在指挥着!” 叶逍横扫了周围飞来的箭羽,“二弟小心了,咱们这就撤出去!” 逸尘点头,一起挥打着周围的流星箭羽,“大哥,我们快去与他们汇合!”说完,抱起了坐在地上的玉棋! 那怪人在身后也随着兄弟二人的方向一起向外退,叶逍脚尖点地,蹭蹭从众官兵的乱箭中飞去。 逸尘也脚下迈开了脚步,“前辈,咱们一起冲出去!” 那怪人脸上竟然露出了喜色:“哦和很次车长呢”伸出大手,在腰间兜了个圈子,向外一拍,眼前飞来的箭立即箭头倒转,“哧哧哧”射死了十余名官兵,随后又是左手一挥,一片官兵又在倒与地上,他自己竟然一个猛力冲了过去,成了一个大滚球似的,横冲直撞。 叶逍与逸尘一看,心里顿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脚下直跟着他“滚”了出去,户含千岁已经成了一个人球,没头没脑的滚了出去,那些官兵给碰着的不死即伤,都吓的躲到了旁边,他真的是铜头铁骨不成? 简直就是一阵碾压,硬是从人群中给滚出了一条道路。 叶逍与逸尘相互看了一眼,紧随着那人球向外冲,路上的官兵早都傻了,等兄弟二人到了近前,根本也就没有机会放箭了,很快就杀了出去,户含千岁并没有收势,还是在官兵群中胡乱的翻滚了起来,见叶逍与逸尘到了官兵的包围圈外,身子挺直了,跃到了二人身前:“户含想与两位小孩子做好朋友!” 叶逍道:“前辈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向东,去看看我们那受伤的几位朋友!” 逸尘拱手:“多谢前辈搭救,晚辈岂敢高攀!” 那户含千岁哈哈笑道:“去救你的好朋友,小孩子的好朋友也是户含的好朋友!” 叶逍于是向东而行,而身后的一声号角响起,只听又有人号令道:“元帅有令,穷寇莫追,三军听令,向西围了名城!” 立即那散乱的官兵队伍迅速的排成了几列纵队,齐齐的向西而行,队伍整齐有素,叶逍想:“看来这大宋官兵也不是全无作战的士气啊?看来是宋室朝廷的人指挥昏庸了,说不定若是让慕容姐弟统领那与辽兵抗衡也是胜负难料了!” 三人展开了身形向东侧疾行,户含千岁的轻功叶逍二人是见过的,那简直就是来去如风了。 很快在一个十字路口向东眺望看到了一行人,玉棋高声喊:“大姐大姐” 抚琴诸葛情几女快速的跑了过来,见众人是全身而退,说不出的高兴:“二妹,你的腿怎么了?” 逸尘把她交给了抚琴:“她腿上中了一箭,叶大哥已经帮她医治修养几日就好了!”瞥眼看到诸葛情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几走到前,摸了摸诸葛情的脸:“情妹妹,让你担心了!” 诸葛情扑到逸尘的怀里:“段郎” 侍书跑过来:“公子,不好了,刘公子吐了几大口鲜血,您快过来看看吧!” 逸尘与叶逍忙奔到山坡下,慕容兰烟听到了叶逍的声音,忙摸索着走到叶逍的身边:“师傅,您回来啦?兰儿以为见不到你了!” 叶逍摸了摸她的头发,微笑道:“师傅是不会丢下兰儿的,我们可是拉过手指的呀!”慕容兰烟才满意的笑了。 兄弟二人看坐在地上的刘风,嘴角还带着血迹,可是却面带笑容:“我就知道你们会全身而退的,这点小小的箭伤根本哗”又是吐了口鲜血,“不妨事” 身后的户含千岁却突然窜出,一掌抵在了刘风的后颈,逸尘与叶逍大惊,伸手去拦,可是只见刘风身上的五只箭羽倒着飞了出来,逸尘与叶逍连忙闪躲,随后那户含千岁,伸左手连点刘风身上几处大穴,说着从那半露的山衣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些褐色的药末,双手一对,左右翻转,在刘风的伤口上按去。 逸尘刚要阻拦,叶逍道:“二弟不要着急,他是在医治伤口!” 果然,那户含站起身:“小伤口,没有事情,明天就可以打猎了!” 刘风皱眉,暗自运气,道:“贤弟,这位前辈的真是良药,快帮我解开穴道,我的伤口已经不碍事了!” 逸尘一喜,忙凑到刘风身前,根本不知道点了他哪个穴道,于是在他丹田一放,内力到处,就算是有百十个穴位也给解开了! 刘风站起身:“多谢前辈救治!” 那户含千岁连连摆手,道:“很简单,扎还扎徒弟不要了,你的老婆小女孩做户含的徒弟!” 他指着仙儿对刘风道。 刘风忙解释:“前辈,她,她,是大理的三公主,不是晚辈的老婆!” 户含抬头:“公主?户含要公主做徒弟!”说完也是一掌排在了仙儿的后背的箭身一侧,那两只箭也是“嗖嗖”倒飞了出来,仙儿咳嗽一下,户含又是依法施为,帮仙儿疗伤。 叶逍道:“这中西藏密宗的疗伤之法,我只是在灵鹫宫的医书上看到过,没有想到人见还真有流传,果然见效神奇!” 逸尘满脸欢喜,“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户含仿佛也是很高兴,拍了拍仙儿,拉她起来:“小女孩,户含喜欢,要做她师傅,扎还扎不要了!”说完是拉着仙儿要走,仙儿被吓的是花容失色:“二哥,大哥,救我!” 逸尘见突然的变故,与叶逍一起,拦在了户含的前面,户含的大手还是一直抓着仙儿不放,见二人拦路,道:“户含是两个小孩子的好朋友,要做小女孩的师傅,你们不允许吗?” 叶逍拱手道:“多谢前辈搭救之恩,再谢前辈施手救助在下的朋友,既然前辈看的起拙兄弟,拙兄弟愿意与前辈做朋友!” 户含笑道:“那是好朋友,户含要做小女孩的师傅,好朋友高兴!” 逸尘摇头:“不行,仙儿你不能带走!” 户含一皱眉:“不行?” 叶逍忙道:“不是不行,按照我们中原的传统,要拜师,必须要有父母的同意才行,我们先带仙儿回去,禀告了她的父母那时候再拜前辈好朋友为师岂不是更好啊?” 户含才又恢复表情:“那小女孩子的父母在哪里?户含这就去找他们!” 逸尘一听要去找自己父母,连忙一想:“哎呀,父皇还在名城!”遂急道:“大哥,不好,父皇和二伯尚在名城,官兵大举围城,那可如何是好啊?” 刘风插言:“贤弟勿要惊慌,以段皇爷与虚竹先生的武功,只要说轻身而退,那是易如反掌了!” 叶逍也是点了点头。 户含听到了兄弟几人的对话:“名城???” 拉起仙儿就往回跑,仙儿吓的大叫:“大哥,二哥,刘公子,快救我!” 刘风脚下移动,挡在了户含的前面,户含一挥手,逸尘忙替他接下一掌,哪知道户含是虚招,道“户含刚刚救活的人是不会杀死的!” 一提仙儿的腰带,凌空而起,奔刚出来的道路回去。 逸尘要再追去,“留下我妹妹!” 可是那户含的身影眨眼就看不到了,又是留下了一道黑色的灰影,叶逍道:“贤弟不要鲁莽,我看那怪人也不像有歹意,他要想收仙儿做徒弟,肯定是不会伤害他的,记得那南海鳄神吗?是如何的凶狠残暴,也是十分喜欢仙儿的,最后还为了仙儿而死,说不定这怪人与南海鳄神一般脾气呢?” 逸尘看了看扬尘而去的户含,想追也来不及了,只好拿叶逍的话来安慰自己了,“唉但愿如此吧!” 话音刚落,就从京城方向的小路跑来了两骑快马,马上的人还穿着大宋朝廷的信使的衣服,手里捧着一卷黄色的帛卷:“快散开,圣旨下名城,闲杂人等快些避让!” 叶逍一听,圣旨下名城,名城都成了明教的总部了,还下名城有什么用呢?怕是一去无回了,于是就想上前把圣旨夺过来,看说些什么?可是碍于刘风的面子才没有动手。 可是诸葛情才不管,心道:“段郎与叶公子怕都想知道圣旨下去名城做什么,只是关系到刘风的面子,不便出手,我给去拿了来!” 于是向抚琴递了个眼色,抚琴会意,等那两匹快马跑到近前,诸葛情与抚琴一人一个跳起来,打倒了那马上的人,诸葛情把圣旨往手里一抓,拿到了逸尘诸人近前。 逸尘见到这情形道:“简直胡闹!” 刘风摇头苦笑:“贤弟不要指责,你们不动手,愚兄也是要动手的,现在的名城已经算是被我明教占领,皇兄还传圣旨去下与五行旗不成?” 逸尘把拿来的圣旨交给了刘风。 那两个传信使者趴在地上喊道:“拦截圣旨可是死罪啊!” 刘风从袖子里拿出令牌一晃,那两个人还是识得的,连忙跪下磕头:“臣等见过十二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刘风打开圣旨,只见上面写道:“皇帝诏令,名城一切军应事务,兵符令箭全交由五省监军慕容元帅调配,钦此,政和七年”下面还有大宋徽宗的玉玺宝印! 刘风摇头,暗道:“唉皇兄如此昏庸,竟然拿我大宋精兵交与江湖之草莽率领,我宋室离覆灭之期不远矣!” 低头怒视那跪在地上的二人道:“本王问你们,那慕容元帅是何许人也?” 那两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回王爷,不知道您问的是那慕容女元帅还是慕容男元帅呢?” 刘风厉声道:“一个一个说来!” 一人道:“南慕容元帅听童太师的幕僚说是江南什么世家的,好像什么姑苏” 一个道:“听蔡法师的弟子说那女元帅好像是男元帅的姐姐!” 刘风一听,童太师,林法师,就是童贯与林灵素了! 童贯,北宋宦官,“六贼”之一。字道夫,开封(今属河南)人。性巧媚。初任供奉官,在杭州为徽宗搜括书画奇巧。助蔡京为相。京荐其为西北监军,领枢密院事,掌兵权二十年,权倾内外。时称蔡京为“公相”,称他为“媪相”,为“六贼”之一。宣和四年.攻辽失败,乞金兵代取燕京,以百万贯赎燕京等空城而回,侈言恢复之功。七年,金兵南下,他由太原逃至开封。随徽宗南逃。钦宗即位,被处死。《宋史》列为“奸臣”。 林灵素,北宋末著名道士。初名灵噩,字岁昌,温州永嘉(今属浙江)人。家世寒微,少依佛门为童子。据《历世真仙体道通鉴?林灵素传》载,少时曾为苏东坡书僮,后请治宫禁怪,因建上清宝?宫,密连禁省,后被徽宗崇信,林灵素升为温州应道军节度,林灵素既得势,穗崇道害释,乃北宋著名奸臣。 众人一听已经明白了那两位慕容元帅到底何人了。 刘风追问:“那两位元帅现在何处?” 一人一边磕头一边道:“南慕容元帅现在名城等候此圣旨!” 另一人道:“女元帅现在在皇宫!” 刘风一卷圣旨递给那一人:“名城不用去了,已经被明教占领了!回京复旨吧,本王随后就到!” 二人连连称是,从地上爬起来,上马就往回跑。 叶逍道:“现在慕容静雨在皇宫,刘公子先意欲何往?” 刘风拱手道:“敢请两位随风一起进宫,我要问一问皇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叶逍与逸尘本不是要去大宋皇宫的,可是此时听那两名信使说慕容静雨现在就在皇宫,叶逍是顺慕容兰烟之意而去看慕容静雨平安,而逸尘也是担心慕容静雨,所以也是要求见上一面,以解多日来之牵挂。 叶逍还是想多一点,近日武林混乱,明教与自己灵鹫宫水火不容,已经两败俱伤,此时丐帮群龙无首,难以举目江湖,少林援助六里亭死伤无数精英,而此时姑苏慕容竟然借来大宋十数万精兵,其到底是意欲何为?不妨就去皇宫见过大宋皇帝,到时候说不定会有一个结论,于是道:“我们兄弟去皇宫怕大有不妥吧?” 刘风见叶逍没有拒绝,抬了抬胳膊:“我也有十余年没有见过皇兄了,但是我想应该是没有什么差错的,依我之见,此时局势混乱,姑苏慕容怕要浑水摸鱼,利用此时的混乱,借我大宋之兵戈以图天下了,我们则可以一起进宫禀明皇兄,晓以利害,阻止姑苏慕容的阴谋!” 叶逍遂点头:“那好,我们就先去京城!” 逸尘也犹豫道:“去过京城要问问当今皇帝,什么时候要与我大理用兵?” 刘风忙道:“贤弟,那只是闲人之杂言,大宋何曾要与大理用兵?” 诸葛情上前拉了拉逸尘:“段郎,我们随刘公子一起进宫不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的真相!” 逸尘点头:“就随刘大哥去见大宋皇帝!” 于是众人稍做休息,取道向东,经蔡洲折北,经颖昌府,不一日,过郑州近陈留而到北宋京城东京汴梁,北宋都城汴京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最大的城市,公元961年,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夺取王位,建立宋朝。在未来的二三十年里,他和弟弟赵光义指挥军队又不断征伐,结束了五代十国的分裂局面,定都今河南开封,又称汴京。 北宋都城汴京在当时都已经是人口超百万的大型城市,另外乡村小镇(又名“草市镇”)也逐渐发展起来。在这些城镇里,商业繁荣,市肆极为发达。据《东京梦华录》记载,北宋东京汴梁城“东华门外,市井最盛,……凡饮食、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着,无非天下之奇。其品味若数十分,客要一二十味下酒,随索目下便有之。其岁时果瓜、蔬茹新上市,并茄瓠(一种葫芦,嫩时可食)之类,新出每对可直三五十千,诸阁纷争以贵价取之”,真是一幅繁荣景象。另外,每天有成千上万头猪被赶入城市中肉市待宰,每日消耗的鱼达数千担。这时的夜市也更加兴盛,往往直到三更方散,市场交易,动辄千万。还有作为说书游艺场所的“瓦肆”,大者可容纳数千人,许多脍炙人口的评书和历史故事就是在这里经过说书艺人的精彩演绎传遍千家万户。北宋著名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流传至今,更为了解当时汴京市肆的繁荣情况提供了有力而形象的证据。 北宋的都城汴京,是人口超过百万的大都会,城中店铺达6400多家。汴京中心街道称作御街,宽两百步,路两边是御廊。北宋政府改变了周、秦、汉、唐时期居民不得向大街开门、不得在指定的市坊以外从事买卖活动的旧规矩,允许市民在御廊开店设铺和沿街做买卖。为活跃经济文化生活,还放宽了宵禁,城门关得很晚,开得很早。御街上每隔二三百步设一个军巡铺,铺中的防隅巡警,白天维持交通秩序,疏导人流车流;夜间警卫官府商宅,防盗,防火,防止意外事故的发生。 北宋京师! 此时的慕容兰烟的眼睛已经痊愈,逸尘等人无不赞叹虚竹神乎其神的精湛医术,慕容兰烟何曾见过如此繁华景象,一时间眼花缭乱,眼睛是应接不暇,叶逍笑道:“兰儿,别把眼睛累坏了,快休息一下!” 慕容兰烟一边笑一边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才不会,师傅放心,兰儿再不会让眼睛看不到师傅了,兰儿要为师傅好好的保护这双眼睛!” 抚琴八姐妹虽然到过大理国都,可是那也与此时的汴梁城差的远了,此处到处买卖吆喝之声,沿街林立各种小贩,各种民间市井的物件是琳琅满目,让抚琴姐妹是目不暇接,一件接着一件都觉得新奇。 刘风与玉棋的箭伤也已大愈,逸尘与叶逍其实也是第一次来到大宋京城,暗道:“果然京师是别有一番繁荣昌盛的景象,远是大理所不及了!” 玉棋拿着一小风车跑过来:“公子,你看,这是什么?” 逸尘好奇,拿过来,迎风“支哑哑”的响,笑道:“小水车”? 刘风微笑:“这是风车,和水车的原理相同,只不过一个借水力,一个借风力而已,是孩童们的玩偶!” 逸尘将之还给玉棋,随后又与抚琴道:“琴儿,你分些银两与诸位妹妹,大家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大家在街上就逛上一天吧!” 抚琴诸女都十分的高兴,叶逍道:“二弟,我们在此地人生地疏,还是谨慎些的好!” 刘风接过去道:“两位尽可以放心,此乃我大宋京师,宵小不敢在此作为,走我们先去此地最大酒楼稍做休息再做打算!” 众人随同刘风顺着大街而行,到了一三层的酒楼前,刘风指着上面的几个大字道:“京华楼,是我皇兄亲笔所提写!” 一行人走进了酒楼,立即就引来了所有食客的目光,三男子一个英俊潇洒,女的更不用说,诸葛情夺天下之美而美于一身,慕容兰烟如凡间精灵,天真可爱,清新脱俗,抚琴八姐妹一般模样,一般神情,像一团彩云飘进了酒楼,京城也有许多的王孙公子,公主小姐的,可是哪一个又有如此的绚丽,掌柜的一见这阵仗,亲自从里面跑出来:“众位客官贵人,您诸位是吃饭还是打尖啊?” 刘风道:“我们把这酒楼包下了,今明两天不要再招待其他客人,还有,已经定下房间的客人,拿我的银子给双倍请到别的客栈去!” 掌柜一听,好家伙,要包两天,那是多少银子啊?“好好,就依客官,小的这就去,请先到二楼逍遥阁小坐,小的马上让小二拿上好的西湖龙井茶伺候各位!”转身满脸欢喜的而去。 众人一上二楼,“逍遥阁”,三人一看,百感交集,刘风是大宋皇室,贵为十二王爷,封江湖王,却浪迹江湖,企图在江湖逐鹿武林,而稳宋室江山,十几年间历尽艰辛坎坷,何来逍遥? 叶逍乃是逍遥派前任掌门人,当与明教开战以前,自己那“鲲鹏展翅怒而飞,天地之间任逍遥”的气势那是挥洒的淋漓尽致,此番六里亭大战,自己险些独死大漠,海市蜃楼重生,逍遥?谈何简单? 逸尘,大理国逍遥王,本在深宫,却因一次出宫而遇慕容静雨卷进了江湖,机缘得尽,有神仙美眷常伴左右,在那无量山倒是逍遥快活,可是江湖一旦踏入,却难以自拔,逍遥的何等辛苦! 三人一起盯着门牌,各有所思,被玉棋的声音吵醒:“大姐,一会儿我们到街上去买了新布让五妹与公子做件新的衣服!” 慕容兰烟道:“好啊,我也买,麻烦诗妹妹也为师傅做一件新衣服!” 三人笑着坐进了逍遥阁,小二端来一壶茶,诸葛情接过,给众人一一倒上,只感到茶香扑鼻,都自心里赞叹,刘风道:“贤弟在大理茶乡久品名茶,先来尝尝这龙井如何!” 逸尘笑道:“俗话说,茶中之美属龙井,南高云雾密,龙井入喉香,此时的龙井茶还没有入口,已经快要小弟隐隐欲醉了!” “哈哈,来,我们尝一尝这天下第一的龙井茶”刘风笑道。 众人小心的品尝着,只觉得神清气爽,一阵清凉舒畅,润心培肺,玉棋连连道:“好好,比咱们在大理喝的要好的多!” 正说着,那掌柜的进来:“那是自然,大理所产的是滇红与普洱,哪里及的龙井之香甜,俗话说,茶中之美属龙井,十大名茶中西湖龙井排名第一,这还是我脱朋友从宫里的内务使大人哪里花了很多的银两买来的呢!” 刘风随手给了他一大锭银子,约莫有二十多两,那掌柜立即两眼眯到了一起:“多谢客官,就冲您老这点银子,你就随便问,小的知无不答!” 刘风微笑:“看样子你是老江湖了,怎么知道要问你事情呢?” 那掌柜笑道:“老江湖不敢当,至于外地客商来此小店,都是要问些事情与小的,所以有了银子我的嘴和脑袋都会好使一点,呵呵” 逸尘与叶逍都觉得好笑。 刘风问:“那好,我问你,皇宫现在有多少士兵护驾?” 那掌柜连想也不想:“最多一万!” 刘风一惊:“十三万御林军怎么就剩下了一万?” “都去西北剿匪了!”那掌柜的流利的回答。 刘风问:“那现在朝里是谁当政!” 那掌柜皱眉:“您老不糊涂吧,当然是我大宋徽宗天子啦?” 刘风转身“哦”了一声,“我是说谁总揽朝政,兵权?” 那掌柜道:“客官,咱们不问政事如何,一不留神小的会脑袋搬家的,到时候人都死了要多少银子也是没有用的?您要问我朝廷里哪个大官与青楼哪个姑娘相好我到是可以说给你听的!” 叶逍从抚琴那里拿来一锭银子:“掌柜大哥,麻烦你说说现在朝廷的情形如何,我们本也是布衣平民,就是想知道知道我大宋天子的德政武功!” 掌柜接过银子,放在牙齿上还咬了咬道:“那好吧,你们可不要说是我说的?” 刘风点了点头:“好,你且说来!” 掌柜的四下里打量了一下:“现在是童太师掌握大权,徽宗皇帝昏庸” 刘风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吓的那掌柜的立即跪倒在地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叶逍忙止住刘风,“掌柜大哥你不要害怕,我家哥哥是听你说当今天子昏庸而气愤不已!” 那掌柜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哦,那徽宗宠信妖道林灵素,要长生不老,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是道士,还封了自己为什么教主道君皇帝,因为他老人家生肖属狗,还下令城内不许杀狗” 刘风不想再听下去,叶逍见其脸色不悦,于是止住那掌柜:“好,我们就知道这些就好了,你且先下去吩咐厨房,拿好酒好菜来只管上便是!” 那掌柜擦汗而去。 逸尘问:“刘大哥,咱们何时进宫?” 刘风转过一个思量道:“我此时不能表明身份直接去面见皇兄,只要等晚上我们三人悄然进宫就可以,我熟悉皇宫的路径,当是行得!” 叶逍道:“夜入皇宫在哪里都是死罪的,你怎可以如此?万一你皇上着恼,你该怎地?” 刘风道:“刘风隐姓埋名混迹江湖都是为了我大宋江山,这皇兄是知道的,就算他不满,想也无他!” 逸尘点头,于是吩咐抚琴好生看护好众妹妹,要诸葛情安排好大家的房间,很快饭菜上了满桌,饭毕,诸葛情带诸去了大街上游玩,三人在房间稍作商议,就准备夜间一探皇宫。 兄弟几人都是好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宴席了,逸尘自从离开皇宫,就再没有吃过如此讲究的菜肴了,吃起来有点勾起了回忆的感觉。 叶逍问刘风问:“就我们三个人去吗?” 刘风自那日在药王庙与叶逍倾心交谈后,已经从心里把对方当成了朋友,于是笑道:“那里可是大宋的皇宫,你想多少人去?” 逸尘却笑道:“哦?可是我那大理的皇宫刘大哥不是来去自如吗?呵呵”逸尘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刘风摇头:“惭愧了当日也不是有意擅闯皇宫的,还多亏了贤弟以命相救,否则我与张狂早就死在了段皇爷的六脉神剑下了,哥哥还没有谢过贤弟呢?” 逸尘一边摇头一边笑道:“大哥说笑了,那我们今天晚上就进宫吗?” 刘风稍微一沉思道:“恩,就今天晚上,我们兄弟三人一起潜进皇宫,直接找到皇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 叶逍道:“好,我们不要太早,子时前后方可!这里不比他处,还是小心的好。” 刘风与逸尘都表示赞同,刘风则道:“不过我还想要贤弟带一个人同去,不知道贤弟肯不肯?” 逸尘忙问:“带谁?” 刘风道:“贤弟的闲内助,灵鹫宫的诸葛教主,她最富智谋,而且能统领部署,有她一起可以在万一出现状况后,我们可以应对!” 逸尘连连拱手:“大哥太看的起她了,她的武功怕根本进不了皇宫的?” 刘风道:“哎,有你那天下无双的武功,除了地狱你又哪里去不得?” 逸尘只好点头。 叶逍三人各自回房稍做了休息,一边也等诸女回来,直至寅时才听到诸女唧唧喳喳的声音,“哎呀,累死了,看二姐买了这么多的东西,还让我与三姐拿着!”说话进来的是五妹诗情,手里拿着大包的东西,随后进来的六妹词韵,“你又不敢说与二姐知道,还在这里唠叨,快进去放到房间里,回去接大姐和二姐!” 逸尘与叶逍三人听到声音走出了房门,叶逍问:“怎么?你们还没有一起回来?”看到姐妹二人各自拿着个很大的包袱。 诗情道:“叶公子,您是有所不知啊,我二姐快要把整条街上的东西一样给买一件了,我和六妹还要回去帮忙拿的!” 逸尘笑问:“都买了什么呢?还这么多?” 词韵道:“公子您看,什么都有,布匹,胭脂,木梳,鞋子,腰带,大姐说北方天气冷了,又一人买了件长袍等我们回去拿呢?” 话音一落,只听外面嚷嚷道:“谁要你回去拿了,两个大懒虫!”是玉棋的声音。 门口竟然给来了一辆大马车,玉棋抚琴诸葛情慕容兰烟诸女从车上跳下来,那马车走后,后面又来辆马车,马车上却堆满了货物! 逸尘叶逍刘风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逸尘低声道:“千万不要说晚上去皇宫的事情,否则她们姐妹要跟了去可就糟糕了!” 叶逍与刘风都是微微一笑! 慕容兰烟拿着一件大袍子走上楼,披在了叶逍身上:“师傅,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抚琴在外面指挥着几名雇来的人帮忙往里面搬!刘风笑道:“琴儿,这么多东西咱们带得动吗?” 抚琴笑道:“当然不能,但是也够我们在京城这几天使的用的啊,带不走就送给掌柜的啊!” 那掌柜的也见过大场面,见过挥金如土的人,因为这里是京城,有钱的人有的是,可是像如此的灵巧的仙女般的一群仙女这么横扫货物,而且货物之多还是前所未见的,突然又听到那仙女说带不走送给自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边摸着额头,一边打量着那些貂皮和珍兽皮的袍子,每一件都是价值不扉的,金银首饰玉件就更不用说了,看的是眼花缭乱,眼睛都看直了。 玉棋也抱了件长袍与逸尘披上,“公子,这是情姐姐特意为您挑选的,好看吗?” 逸尘高兴的点头:“好,好,你可不要把那受伤的腿给累坏了啊?” 玉棋点头跑到一边去帮姐妹们收拾刚买来的东西,一群女孩子一直折腾到掌灯时分! 吃过饭后,叶逍安排抚琴姐妹两个人一间房休息,安排诸葛情与慕容兰烟一间,可是慕容兰烟却道:“我要与师傅一个房间!” 众女与刘风都是一愣,叶逍却也是很尴尬:“哦这” 诸葛情解围道:“兰儿姐姐,你还是与我一间吧,晚上我们姐妹可以秉烛夜谈啊?” 慕容兰烟摇头道:“不,我就要与师傅一间!” 玉棋也跑过来笑道:“慕容姐姐,叶公子又不会晚上偷偷的跑了去皇宫找公主玩,你就放心的与诸葛姐姐聊一宿吧,等明日咱们一起去皇宫玩!” 叶逍逸尘刘风三人听到了玉棋的话,脸上都感到一阵发热。 侍书却道:“既然慕容姐姐执意要与叶公子一间,那诸葛姐姐就与公子一间吧,省得都是一个人孤单!” 诸葛情的脸顿时给羞的通红,但是却没有言语。 刘风见没有人接下话,于是看了眼诸葛情与逸尘叶逍与慕容兰烟四人,嘴角还带着坏坏的笑道:“那好,就这样,诸葛教主与你们公子一间,叶公子与慕容姑娘一间!”说完还向逸尘点了点头。 逸尘很是尴尬,叶逍知道这慕容兰烟已经是把自己的终身早就许给了自己,远涉万里阑干瀚海来中原找自己难道就是为了跟自己学学吹箫不成?一份浓情叫他却如何的承受? 刘风说完就回去了自己房间,玉棋见诸葛情神色扭捏道:“诸葛姐姐既然不想与公子一间,那我去与公子一间!” 抚琴喝道:“二妹不许胡闹!” 玉棋“格格”笑着跑到了一边。 叶逍顺着慕容兰烟回到了自己房间,心里却是君子坦荡荡。 抚琴姐妹也都是各自回房,剩下了诸葛情与逸尘,诸葛情道:“段郎要与栏杆一起聊一晚吗?哼”转身回了房间。 逸尘心里暗自道:“这是怎么回事?刘大哥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呢?”但是还是犹犹豫豫的回到房间。 房间里一架暖床,上面吊着香帐,诸葛情把香帐一撩:“今天给累坏了,我要先睡了!” 逸尘才回过神来:“哦,好好” 诸葛情俏脸飞红,一边脱着衣服一边道:“明天就去皇宫吗?” 逸尘站在桌子前:“明天” 诸葛情很快脱下衣衫,解下了那防天下之防的赤焰铠甲,只剩下了贴身的袭衣,香肩袒露,露出了那只可爱的小蝴蝶,洁白的膊项却让逸尘是怦然心动,连忙转过身去。 诸葛情看到假装生气道:“哼,现在是君子了,在还施水阁全身都被你看到了,现在还怕什么?” 逸尘给她说的脸上如同火烧:“这此时不同往日,当时”连连摆手。 诸葛情拿一件衣服掷向了逸尘:“好,既然你不想睡,那我先睡了,你对着桌子发愣吧?”撩被子一翻身,面向里不再理会逸尘。 逸尘此时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在桌前愣了有大半个时辰,想了想以前,想了想她在蔓陀山庄甘愿为自己而死,犹豫着走到了床头,小心的坐在床上,不敢直视诸葛情不知是否故意裸露的犹如凝脂的后背,伸手食指扫灭了灯烛,解下外衫悄悄的躺下,刚刚落枕,就听诸葛情呵呵一笑一下子转过身来把他抱住:“我到要看你是真君子还是假君子?” 逸尘立即着慌,不知道说什么,只感到诸葛情的脸离自己不到一寸的距离,柔软的身子压在了自己身上,一身手,竟然摸到了诸葛情的火烫的纤腰,马上又缩了回去,“情妹妹我” 诸葛情的秀发蹭着逸尘的脸颊,吐气如兰道:“段郎会娶情儿吗?” 第九十章(全本完结版) 逸尘连连点头:“会,会,我们去过皇宫就回大理让父皇为我们主婚!” 诸葛情的身子更加的火热,把头靠在了逸尘胸前:“恩”把嘴轻轻的在逸尘的嘴上亲吻了一下,逸尘浑身一颤。 诸葛情顺着逸尘的衣服缝隙把手伸到了逸尘的怀里,紧贴着逸尘的胸膛,娇声道:“诸葛情原来没有把天下的男人放在心上,只道天下男人都是负心的,可是自在还施水阁后,我知道段郎愿意为情儿死,情儿也甘愿为段郎死,只愿段郎不要嫌弃情儿!” 逸尘手足无措,心思紊乱:“不会,大理段逸尘此生绝对不会有负诸葛情!” 感到自己的身子也被若的热了起来,逸尘在此时还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生怕万一控制不住,那时候 诸葛情也感觉到逸尘的变化,在逸尘的耳边气喘吁吁道:“段郎,你抱住情儿好吗?” 逸尘的手还是不敢围拢诸葛情光滑如静面的身子,诸葛情却拿逸尘的手缓缓的拉到了自己的胸前,触手温软,逸尘差点喊出了声音,诸葛情竟然已经是脱光了衣服。 逸尘的手用力的抽了回去,“情儿” 诸葛情拿嘴堵住了逸尘的嘴,整个人趴到了逸尘的身上,逸尘此时根本不知道再拿什么压抑自己的情绪,诸葛情趁势把逸尘的衣服脱下,两个火热的身躯裸露的紧贴在了一起,逸尘被诸葛情挑逗的无力挣扎,双手一下子抱住了诸葛情,诸葛情仿佛胜利般的在逸尘的耳边“呵呵”的笑了笑。 此时逸尘只感到周围是格外的寂静,只能听到两个的呼吸声,还有不知道是自己还是诸葛情的心跳的声音,时间仿佛停止了似的。 诸葛情乃人世间自己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此时半点朱唇浅浅尝,梦中玉人深深拥,逸尘也是凡夫俗子,哪里抵挡的住如此的情形,不禁情动,全身变的火烫,把诸葛情抱的更紧了! 诸葛情趴在了逸尘的身上,感到逸尘身子的变化,脸羞的滚烫滚烫,低声,用只能两个人听的道的声音道:“段郎你你要了情儿吗?” 逸尘脑子里“嗡”的一声,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消失了的样子,只剩下了紧紧拥抱的自己二人,一展胳膊,把诸葛情搂到里侧 就在此逸尘已经完全快要被诸葛情征服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几声,“梆.梆梆”的打更的声音,逸尘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似的,立即分开了已经赤条条的两个身子,“哎呀,险些忘了正事!”(这段很难写,有点大家请将就吧,多谢!) 诸葛情给吓了一大跳,正在缠绵的时候,逸尘竟然一骨碌坐了起来,诸葛情从后面搂住逸尘,酥兄蹭在逸尘的后背,问:“段郎,你这是?” 逸尘在黑暗中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诸葛情好像有些的不高兴,把脸凑到逸尘的脸上,“怎么了?”一翻身拿腿压住了逸尘的腿! 逸尘晃了晃头,“还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我与刘大哥和大哥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子时进皇宫的!” 诸葛情听逸尘如此一说,“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逸尘摸黑拿了件衣服,快捷的下了床,从桌子旁点燃了灯火,“情儿,我看此时已近子时,我们这就去与大哥会合吧?” 转身见诸葛情全身**的横躺在了床上,忙转过身去,诸葛情才慌忙拿了角被子,匆忙穿了衣服,脸却通红通红下了床到镜子前,简单扫了扫蛾眉,轻轻的拍了拍滚烫通红的脸颊 逸尘道:“我们要悄悄去,不要让她们姐妹知道,就刘大哥,大哥你我而已!” 诸葛情在灯光下显得妩媚无限,“恩,我们这就出去”说着话穿上了赤焰铠甲,拿起了幽泉宝剑!“你还看什么,快,此时已经子时过了!” 逸尘还直直的看着美若天仙的诸葛情,真不知道是怪**苦短,还是暗骂自己小人色鬼的好? 忙忙收拾一下,打灭了灯烛与诸葛情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门,身上还留有诸葛情那似麝非兰的幽香 二人刚来到酒楼的门口,却见墙下面有几条人影,只听一声音道:“段小王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啊?要我们等了你们好久了!”是慕容兰烟的声音。 逸尘顿时是语无所措,诸葛情却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刘风帮逸尘二人解去尴尬:“**苦短啊,大家小声,走,我来带路,我们走上路,从房上直奔皇宫!” 叶逍道:“好,二弟,你带好了诸葛教主!” 逸尘的脸一阵一阵的飞红:“哦,好好” 见还有慕容兰烟,定是叶逍不忍欺骗,凑到叶逍跟前,小声说:“大哥,你决定是要与这慕容小姐朝朝暮暮吗?别忘记了还有仙儿啊?” 叶逍心里一“咯噔”,“等这些事情过了再做打算” 刘风率先腾身上了酒楼的高墙 叶逍一拉慕容兰烟,逸尘一揽诸葛情,一起上了楼顶 可是无论逸尘还是诸葛情,都感到此时与以往二人在相偎时的感觉不一样 几人施展绝顶的轻功,跃过鳞次栉比的汴梁城的一座座宏伟院落,向东方的皇宫而行,刘风留心兄弟二人的轻功,二人各自还带着一人,轻飘飘犹如柳絮,快捷好似海燕,矫捷的脚尖点过屋脊不留下半点声响,而逸尘则连屋脊也不用着力,好像在空中驾驭着夜色一般,搂着诸葛情在神乎其神的“飞”,心里自愧不如,想他兄弟任何一人的轻功要比自己要高的多。 诸葛情与慕容兰烟不仅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还能趁机欣赏大宋京城的夜景,心里舒适自然。 不远处灯火通明,方圆几十余里,亭台楼阁分明,花园小径清晰,楼宇金碧辉煌,这就是大宋的皇城了! 刘风停在了城门边,百感交集 刘风凝望着高高的城墙,感慨万千,十余年前,自己带着宏伟的抱负,孤身独闯江湖,想在江湖有一番大的作为,为了大宋江山的巩固和社稷的千秋而献出他大宋皇族的一点力量,此时漠然回首,却已经是十几个春秋冬夏,世事难料,虽然自己在江湖是大有名气,可是大宋还是那个大宋,自己身在江湖又能改变的了什么? 此时的城门已经紧紧的关闭,扫静了那繁忙一天的喧嚣,隔离了吵杂的市井和络绎的人群,城门口有一队官兵来回的巡视着,刚走过一队,又走过来一队,是皇宫的巡城禁卫。 刘风拿手指了指城楼,悄声道:“我们不要惊到他们,绕过去!”他的绕过去的意思也就是从这里跃上城墙然后再寻路而去皇宫。 逸尘与叶逍一起点头。 逸尘一拉诸葛情:“大哥,我先上去!” 刘风与叶逍都知道逸尘的轻功怕是自己二人所远远不及的,于是都道:“小心了!” 逸尘搂定诸葛情的纤腰,双腿微微叫力,拔地而起,轻轻的落在了城楼上,左右四顾,随后向下面做了个上的手势,刘风与叶逍各自也是施展开轻功一起跃上城楼,悄然无声。 躲着那巡城的官兵,又再小心的落到地上,皇宫东西短,南北长,四面开六扇门,其中南墙开三门,兄弟几人就是从南门最西侧的耳门而入的皇宫。因为皇宫最外围的罗城已经被几人轻轻的掠过,汴梁作为帝王皇宫所在地,是从五代的梁开始的,唐、晋继之。北宋的皇宫是仿照洛阳宫殿的模式,在五代旧宫的基础上建造的。 向北有一条宽阔大路,刘风率领众人避开大路向西而行,刘风道:“大家不要乱走,紧跟着我,前面大庆殿和紫宸殿巡逻侍卫或许颇多,免的被发现!” 四人连连点头,叶逍问:“我虽然没有来过皇宫,但是我也知道皇宫中宫殿屋宇不计其数,你可是知道当今皇帝现在哪里不成?” 刘风被他一问,心里思虑半晌,“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的话,皇兄当没有在宫城之内,他定是在延福宫!” 延福宫是相对独立的一处宫区,在宫城之外。延福宫是帝、后游乐之所,最初规模并不大。宋徽宗即位后不满于宫苑的狭小,遂大肆扩建、营造。延福宫扩建以后,幽雅舒适,宋徽宗大部分时间是在这座宫苑中度过的。 诸葛情道:“徽宗皇帝善喜优雅别致,说不定在延福宫?” 叶逍暗道:“这诸葛情竟然连这都知道不成?” 其实诸葛情的意思已经给了刘风很大的面子,因为诸葛情知道宋徽宗善于享受安逸,讲究雅致,曾不遗余力的致力与楼台亭阁的建造,浪费大量的民力财力,使的百姓是怨声载道,而至民间反抗势力是四处而起,江南方腊,梁山宋江,都是这宋徽宗贪图享乐而引起的,所以诸葛情才委婉的说出。(太多的对皇宫的描写肯定会引起读者的不满,所以就一笔带过了!请原谅!) 众人在刘风的带领下从西侧小心的绕过守卫皇宫的御林军,以几人的本领要绕过不是很警惕的大宋巡城官兵那是很简单的,几人沿着西侧的偏殿竟然蜿蜒着好像是要走出皇宫的样子,诸葛情与慕容兰烟虽然好奇眼前这金碧辉煌的建筑,但是也不敢过多的流连,紧紧的跟随着刘风跃过一道又一道岗哨和城墙。 终于到了一处所在,刘风指着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道:“这里是延福宫的的后门,咱们就这里进去吧,不要惊动了守卫!” 众人小心翼翼的沿着边墙向内侧而行,经过一个巨大的花园,绕过走廊小榭亭台,见前面一坐殿宇是灯火辉煌,周围站满了侍卫,想必皇帝就在这里了,说到要见皇帝,叶逍都有些紧张,诸葛情也是心动不已,这时候走出来一位知事的太监,对着众侍卫道:“你们可要看仔细了,不要让任何人前来打扰!” 众侍卫齐声应是,那太监扭着身子下了台阶,向着逸尘众人而来,刘风隐藏在黑暗之处,待那太监一拐角,雷电般的速度上前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拉到了栏杆下,叶逍挥手点了太监的哑穴,刘风道:“我问你,你不用说话,点头摇头就可以了!” 那太监连连点头,头上的大汗珠不停的滚落! 刘风问:“皇帝可是在这宫中?” 那太监连忙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急得快要掉下眼泪。 刘风皱眉:“你怎么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到底怎么回事?” 叶逍道:“我解开你的哑穴,但是你如果乱喊我一掌就要了你性命!” 那太监连连点头,表示不会喊。 叶逍解开那太监的穴道,太监看了眼众人,特别是看了眼慕容兰烟,慕容兰烟却淡淡的向他一笑,那太监道:“咱家不敢欺骗几位强人,说皇帝在里面,怕几位带我进去一看没有就会杀了咱家,可是说不再,你们要问去了哪里,那皇上可是就危险了!就是死了我也是不会说的!” 刘风心里很是高兴,原来皇兄还有如此忠心的奴才,于是从怀里掏出自己的令牌:“凌公公,你还认得此物否?” 那太监看了看令牌,再仔细端详了刘风,突然跪倒在地上:“奴才见过十二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多年不见,您老安好!”看来他是认出了刘风。 刘风微笑:“凌公公,你果然还记得我,不亏我当年在父皇面前为你求情!” 凌公公直是磕头:“十二王爷的再生之德,奴才永不敢忘,王爷,您这是?” 刘风道:“我自然没有歹意,可是这次突然回来不想惊动大家,只是有些事情要与皇兄一个答复,所以才深夜约了朋友一起前来,凌公公自不必害怕!” 凌公公这才缓过神来,再一次看了众人,眼神停在了慕容兰烟的身上,欲言又止,“回十二王爷,皇上真的不在宫里!” 刘风好像不相信:“凌公公,我真的没有他意,你不用惊恐,我岂能有加害皇兄的念头,那可是要天理不容了!” 凌公公连忙再次跪倒:“十二王爷恕罪,奴才就算不感您的救命之恩,也是不敢欺骗您的,皇上真的不在皇宫,奴才是故意要那些侍卫把守严密就是怕有人进去知道皇上没有在皇宫,哪里是为了保护皇上的安全,皇上根本就不在宫中!” 刘风知他所言不虚,吃惊问道:“那皇兄去了哪里?” 太监凌公公战战兢兢道:“皇上皇上与蔡大人王大人去了宫外的荫月阁!” 刘风追问:“那是什么地方?” 太监哆嗦道:“是是青楼!” 叶逍与逸尘同时一愣,刘风挥手一巴掌打在了凌公公的脸上,“一派胡言,一国之君焉能入其肮脏之地?” 太监好像满是冤屈:“王爷,不瞒您说,就算您杀了奴才也好,皇上与京城的名妓李师师的事情是谁都知道的秘密,只是没有人敢妄自谈论!” 刘风立即恢复理智,想想皇兄的性情,“唉”一拳打在了栏杆上。 有侍卫巡逻者大声问:“谁在那里?” 太监忙道:“是咱家,你们可要看好了,不要让人打扰了皇上休息!” 那侍卫也没有过来:“是凌公公!” 刘风道:“自古红颜祸水,皇兄如此不知怜爱自身,毁名节于万世,我这就去杀了那狐媚的妖精,让皇兄绝了想头!” 转身对着凌公公问:“那荫月阁如何去得?” 太监指着西方道:“由此跃过城墙一直向西不远便是了!” 刘风一点脚尖,“蹭”晃出身形,向西而去,叶逍与逸尘连忙紧随其后,几道影子如同流星一闪而逝,太监都是看直了眼睛。 刘风一行人照凌太监的指示来到了荫月阁前,是一座三层的小楼,门前挂两串纸糊的灯笼,随着风左右摇摆,没有大门,刘风抬腿迈入,那正在桌前打趸的龟公见有人来,连忙跑过来招呼:“哎呦,几位大爷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可是有相好的,还是”色迷迷的的眼睛直瞅慕容兰烟与诸葛情,口水都给流出了一大截。 逸尘站在二女面前:“你在看什么?” 那龟公是连连鞠躬道歉,他这里的胭脂俗粉怎么能与慕容兰烟与诸葛情这等绝世的美女相提并论呢?“大爷,这里的男人都是来找乐子的,可是还没有一位如您几位自己带来的!” 刘风一把抓住了那人脖子:“我不想与你罗嗦,你快告诉我,李师师在哪里?” 那人吓了一跳,把刘风的手用力拉开:“原来是找师师的啊,哼,你也不打听打听,谁敢来这里撒野,就凭你们几个,就算是王孙公子怎么样,就连你们老子王爷侍郎都不敢胡来!” 刘风飞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那人的双腿当即折断,刘风自知道皇兄的丑事后那江湖君子大改颜色,变的十分恼怒,出手狠辣,一脚踏住那人头道:“说不说,否则大爷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那人见来人动真的,连忙讨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我说我说,师师姑娘就在二楼的天字阁!” 刘风一脚把他踢到一边去,说着就上楼,可是刚上了二楼,就见呼啦从里面涌出了好多的人,一转身,见下面已经有好多的人各持利器将逸尘四人围住,那被刘风踢断了双腿的人被人给抬起来,还在呼喊不停:“给我杀了这几个人,不,那两个小姑娘留下” 叶逍摇头苦笑,逸尘把诸葛情一拉,兄弟二人一起与刘风递个眼色,意思是,你只管去找皇帝,这里我们兄弟就可以了! 刘风点头向里间而去,只听得下面“扑通,咣当,哎呦”几声,逸尘与叶逍好像根本就没有动似的,那些围上来的人都给扔到了一旁,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着 刘风见四条影子奔自己而来,于是见一天字阁,轻身到得房门,却见里面灯烛未灭,刚要拱手说话,突然听到里面传出话语:“师师,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师傅,您再给弟子一点时间,要杀了他容易,可是要让他的兄弟和整个山上的兄弟们归顺朝廷却难了!” 刘风差点晕过去,因为他已经听了出来,那“师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恩师,逍遥派名宿李沧海! 刘风靠在门上,身子缓缓下滑,再不敢妄动,因为他是知道师傅的功力的。 叶逍与逸尘不知何故,就听里面道:“徽宗虽然荒淫无道,我本想杀之,可是杀了他又能如何?再来一个徽宗,百姓还是水深火热,不如干脆让梁山贼寇取了江山,夺其天下还于百姓了!”是一女子的声音,叶逍听的熟悉,皱起了眉头,再看了看刘风此时的样子,立即确定那人的身份,不由的也是大吃一惊。 她怎么到了京城?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要杀掉皇帝吧?那又要杀谁?怎么又与李师师一起?百思不得其解。 刘风心里乱如热锅上的蚂蚁,“师傅现在这里,那么皇兄现在何处呢?他们是要把皇兄怎样呢?” 只听李沧海继续道:“我教你诗词书画,难道是要你真的来做娼妓不成,以后不许你与那诗人往来,否则为师就杀了他,多多的殷勤侍奉那昏君,时常枕边念叨些黎民百姓,来日天下将还于百姓,你也是做了件无量的功德!” 娇柔女子声音道:“弟子感师傅教诲,当铭记于心,定会竭尽全力听从师傅安排!” 李沧海笑了笑:“那就好,等他下次来的时候,你就先骗他说要看他的玉玺!” 刘风倒吸一口凉气,“师傅要玉玺做什么?难道?师傅要争夺天下不成?” 此时他当然不敢上前答话,于是与叶逍二人摆了摆手,做了个走的意思。 叶段二人明白,施展轻功,从二楼飞下,毫不做停留,寻路向自己来是所住客栈京华楼而去。 折腾了大半夜,回到了京华楼,天还没有大亮,刘风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下子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脑海里乱做了一团麻一般。 叶逍与逸尘也没有回去休息,一起走到了刘风的房间里,“刘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逸尘十分不解的问。 刘风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师傅来京城所为何事?难道要图我赵宋天下不成?” 叶逍略加沉思道:“依我看,那不一定的,以李师祖的武功,天下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她老人家,我怕这其中定然是另有隐情?” 刘风茫然,手拄在桌子上,缓缓走了两步:“那现在该如何是好?是那太监在欺骗我们,还是师傅与那娼妓把皇兄藏匿了起来?”此话一出,自己倒是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诸葛情道:“此时我们无论怎么想也不能解释眼前的事情,现在怕只有一个办法还可以稍稍找出些头绪!” 三人都看向了诸葛情,刘风更是追问:“诸葛教主快些说来!” 诸葛情道:“我有两个猜测,一是皇上根本没有出宫,那太监保护皇上忠心所以才欺骗我们?事情真假我们今晚再去一次皇宫就能分出缘由,他肯定会加派防守,严阵以待,二是在我们到那荫月阁之前,皇上因为还要早朝所以先行回宫也未可知的,而李前辈与那李师师之关系却不是我现在所能想明白的了,只有亲自见过皇上才能知道一二!” 刘风三人都感诸葛情说的有道理,刘风喜道:“诸葛教主真乃女中诸葛,刘风一着急,什么事情都乱了头绪,唉,大宋天下被皇兄弄得给摇摇欲坠了!”可是话里却满是伤感。 于是各自回房休息,逸尘与诸葛情回到房间,两人面面相觑,逸尘反到颇觉尴尬,诸葛情笑了笑,和衣在床上躺倒,拉过一角被子,“还有半个时辰天才亮呢,凑合一会儿吧!” 逸尘坐在了桌前,“恩,你先睡吧,我在这里略坐就可以了!”已经是不敢回到床前了,想起夜里的事情,直感到脖子都是热的,脸颊开始发烧,诸葛情来自海外,很少中原礼数,更不用说女子之三从四德了,自从师从灵鹫宫叶遥,叶遥更是少于礼数繁杂之人,颇有绿林之气概,不像官家小姐般的矜持谨慎,敢爱敢恨,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舍得一切,并不觉得自己有如何的过分,心里反到满是欢喜,逸尘却正好相反,自幼熟读圣贤之书,伦理道德深烙脑海,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之思想牢锢于内心,隐隐觉得自己太过于荒唐,之前的大理夜中山泉为小雨吸毒,后来姑苏的还施水阁竟然亲手脱下诸葛情的衣服,再者如今却又与诸葛情鸳鸯缠绵,自己不仅不拒还颇有好之,如泼冷水,根本无法拿子云:食色性也来安慰自己,一直责怪自己卑鄙,枉读圣贤之训 坐在了桌前发呆,门“支呀”开了一小缝隙,逸尘随口道:“谁?” 有两个脑袋探进来,随手关上门,“公子!” 是玉棋与侍书姐妹二人,逸尘看了看天色,微笑道:“你们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侍书噘嘴道:“哪里有公子起的早啊?说不定早在皇宫里去玩了一圈呢?” 诸葛情听到声音起来,走过来道:“我们这不还没有起来,你们姐妹两个就过来了,还要说我们起的早?” 玉棋道:“情姐姐,你不要骗我们哦,我有起来看过,不过你们都不在的,哼,所以就在这里等,看你们回来也不过半刻,这不,你们睡觉连衣服也不脱啊?” 这句话虽然是玉棋无心之语,却让二人脸色一红,诸葛情本想再瞒,可是逸尘却说:“既然如此,就告诉你们两个,可是不许告诉大姐和其他妹妹?” 姐妹二人微笑着凑到了逸尘的面前,逸尘道:“我们与刘公子去了皇宫找他的大哥,可是没有找到,那里是皇宫,可不是什么别的地方,人多了反而不好,所以才没有叫你们前去!” 侍书道:“就是皇宫啊,我们也去过啊,在大理皇宫,我们来去自如的,没有人理会啊!” 玉棋也点头:“是啊,皇宫有什么希奇的,还不见得有那伊人小畔好呢?” 逸尘摇头:“此地可比不得大理,大理一切有我在,自是来去自如,可是大宋的皇宫不是一般的啊!” 二女都是撅起了嘴,“我就说陪公子一起,大姐骗不许,哼,还是带了情姐姐跑了,今天我也要睡在这里!” 逸尘一愣,“棋儿不许胡闹,我们是办正事,好,今天你与情姐姐睡一处,我去找刘大哥房间!” 正说着,门又被推开,“我就知道是你们两个跑来胡闹,快给我回去睡觉!”是大姐抚琴听到声音后走了过来,“二妹,我要你与我一间,你偏偏要与三妹一间,要八妹与我一起,还这么早起来喧闹,到底是要干什么?” 玉棋与侍书向抚琴做了个鬼脸跑出去,抚琴随后跟出,帮忙带上了房门,逸尘此时才感觉有点困,于是与诸葛情一起回到床头,各自是和衣而卧,逸尘精神放松,片刻便睡着了。 一大觉醒来,外面已经是大亮,逸尘蒙胧睁开双眼,身边的诸葛情已经不见,于是连忙起来洗脸走出房门,却见玉棋直直的伫立在门口,逸尘笑道:“你怎么站在这里?现在是什么时辰?” 玉棋站在栏杆旁指了指头顶的太阳,“在有一个时辰就是正午了,您说这是什么时辰?” 逸尘一拍脑袋:“唉呦,怎么这么晚了?大家都到哪里去了?” 玉棋道:“情姐姐和慕容姐姐大姐和叶公子去上街了,只有我留下来伺候公子!” 逸尘摸了摸她的头道:“呵呵,就你最好,走咱们也去街上,看看他们都在干什么?” 玉棋很是高兴,拉了逸尘的手便往外走。 二人刚刚出门,就遇到回来的众人,叶逍与逸尘点了点头,可是玉棋却拉着逸尘走到了大街上,不与众人为伍。 玉棋低声说:“公子,你们今天晚上还要去皇宫吧,棋儿也要去?” 逸尘摇头:“不,谁说要去的?” 玉棋道:“是刘公子和叶公子说的,说还是子时,就不要你与情姐姐去了,说还要不打扰你们!” 逸尘一听,想不是玉棋在欺骗自己,说不定两位大哥要再探皇宫! 玉棋拉着逸尘在京城的街道上东游西逛了半日,连午饭都没有回到京华楼上去吃,在路边拣了个小面摊简单吃了午饭,顺势就进了宫墙,玉棋道:“公子,他们晚上才来,我看不如现在咱们就到皇宫里看看!” 逸尘心里暗笑她的异想天开,忙道:“京城戒备森严,哪里是说去就能随便去的地方?” 正自说着,见悠然抬过来一顶小轿,小轿幔帘轻垂,看不清楚里面的人物,只听得周围的人都道:“快来看啊,京城荫月阁的花魁娘子出来啦?” “是啊,快来看,是李师师啊!” “有人掀了那帘子就好了,好让大家都看看那绝色的美人!?” 逸尘一听,是李师师的骄子,今天可是要看看这李师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竟然能迷得当今皇帝和人间的才子为之倾倒。 于是拉了玉棋快步上前,赶上那顶小轿,隐约但见里面的女子身子消瘦,一晃一晃的随着轿子颤动。 就在此时,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条大汉,嘿嘿笑着站在了道路中间:“呵呵,都说李师师是花魁娘子,连皇上老子都垂涎三尺,今天不妨让大家看看是何模样?” 逸尘一怔,见那汉子,身子高大,面容俊俏,一身的短打扮,赤手空拳的站了路中,直冲了李师师的轿子,周围的人都高声喊着:“好好,好,掀开轿帘大家来看看花魁娘子的颜色!” 四名轿夫止住了脚步,其中一名道:“姑娘,有人拦住了轿子,怎么办?” 逸尘仔细听里面的人说话:“不要理他,绕过去!” 几名轿夫点头抬着轿子向后走,那汉子一跃而起,从轿子的顶上跃过去,还是拦住了轿子,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不住的呐喊,那人还是哈哈大笑,此时来了一群官兵,那些看热闹的立即躲开,官兵迅速的把那轿子和那拦轿子的人围了起来,当先一名总将模样的人问:“什么人在此捣乱?” 那大汉道:“捣乱,我只是想看看花魁娘子的模样,又怎么扰乱了诸位大哥的公务?” 那总将身边的一人道:“把总,这人说不定是梁山贼寇了?” 那总将道:“你这人速速报上名来?” 那人道:“本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浪子燕青便是!” 众官兵一听,都把手里的长矛刀剑拿了出来,周围的百姓是一哄而散,胆子大些的在两侧的屋檐下偷偷的观瞧! 那把总嘿嘿冷笑:“原来真的是梁山贼寇,来人啊,莫要惊了李姑娘?” 呼啦有十余名官兵把那轿子一围,正如那太监所言,皇上与李师师的事情是大家都不敢说的但是又谁都知道的秘密,否则他堂堂京城防御把总会让手下人保护一青楼女子? 那自称燕青的人毫不畏惧,挥拳奔向了轿子,把总立即命令所有兵士举起武器靠拢了过来,“天子脚下岂容你猖狂?来呀给我拿下,送高太尉处!” 燕青挥双拳打倒了两名手持长矛的官兵,拿起一只长矛抛向了那为首者,又有几名官兵窜上前来,燕青身子略晃,逸尘已经看出,这燕青的武功并不是很高的,怕不一刻就会危险,正自琢磨是否要救他? 果然那把总喝退了众官兵,独自一人跳上前来,右手轻轻一带,就见那燕青已经倒退了三步,凝神看了眼对面的官兵首领,“好功夫?” 逸尘但看那把总,络鳃胡须,目光有神,身子矫健,绝对不是一般的大宋官兵,特别是身后还有两名官兵为他拿着一把大刀,燕青揉身再上,挥左拳猛打对方的前胸,可是那把总一动不动,“砰”拳是打中了,可是燕青却满脸的诧异,就见那把总一运力,把燕青的身子给倒着扔了出去,倒退了数步终于站立不稳摔倒在了地上,立即有数名官兵上前拿武器架在了燕青的脖子上。 逸尘见好好一条好汉,不忍见他落到官兵的手上,刚要出手相救,就见轿帘轻抬,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婀娜多姿的人儿,逸尘正眼瞧去:鬓鸦凝翠,鬟凤涵青,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眼神里满是风情,身子摇曳动人心魄,眉目诱人,樱唇微启,脸带桃红,弱不禁风的样子,娇娇柔柔,眼角都带着摄人魂魄的妖媚,却是一人间尤物,多情的人儿了! 玉棋碰了碰逸尘的胳膊,“公子,你在看什么啊?” 逸尘还是在看:“花魁娘子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身材曼妙,弱不禁风,好似那在水一方的伊人,也难怪了皇帝也会为之着迷,只是多了些世故,独在红尘是身不由己了!” 玉棋可是没有看出来那么多,只见他走到那把总面前道:“呼延将军,看在小女子的面子上就放过了这人吧,他只是想看我之颜容,又没有触犯王法,还是放了他去吧!” 这几句话柔中带媚,甜中带腻,好似央求,却让人难以拒绝,最后还飘了个眼神与那把总。 那把总拱手道:“这,李姑娘,这” 李师师微笑,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玉钗悄悄塞到了把总的手里:“我与他并无冤仇,还想请呼延把总给小女子这个面子!” 那呼延把总收起了玉钗,一扬手:“好,就看在李姑娘的面子上,兄弟们,走了!” 李师师迈着小步走到燕青身边:“这位壮士,他日若是想见我自可来荫月阁找,万不可再如此鲁莽!”说完是带着香风上了小轿,支呀支呀而去 那燕青从地上爬起来,凝视着那小轿子直到没有了踪影,才托着右手向西而去。 玉棋见逸尘也在凝望着轿子消失的地方,嘴里碎道:“?眉鸾髻垂云碧,眼入明眸秋水溢凤鞋半折小弓弓,莺语一声娇滴滴。裁云剪雾制衫穿,束素纤腰恰一搦。桃花为脸玉为肌,费尽丹青描不得。”于是噘嘴道:“公子,情姐姐来啦?” 逸尘立即回神,左右张望,看是玉棋之玩笑,于是道:“棋儿莫要笑我,我本是情不自禁了!” 却听一女子声音道:“哦?看到如此美女自是会情不自禁了!” 逸尘一转身,见真的是诸葛情,连忙与玉棋使了个眼色,道:“你不是回到京华楼了吗?怎么又是出来?” 诸葛情噘嘴道:“你们连午饭都不回去吃,刘公子与叶公子正商量着今天晚上再去皇宫呢,否则事情是没有办法查清楚的!” 逸尘断续道:“哦,是,今天晚上,现在暮色已沉,我们赶紧回去吧?”说完拉玉棋便走。 可是诸葛情却道:“这么着急的干什么,还是在街上多看一会儿美女吧?” 逸尘不理她,拉了玉棋就往回走,诸葛情噘嘴脸上略带着笑容随着二人的身后走回了京华楼。 回到楼上,逸尘就把今天的见闻说与刘风和叶逍,刘风颇是不快,道:“我在江湖也有耳闻,说梁山乃是贼寇的巢穴,皇兄几次派兵剿灭都未果,都怪那高俅,蔡京之辈无能,才使得梁山贼人越发猖獗,竟然给跑到了京城来闹市,待我撞见了必定要其好看!” 叶逍表面不与争辩,心里却道:“唉,宋室偷享安逸,徽宗奢侈荒诞,百姓已经是怨声载道,哪里能怪的人家梁山好汉呢?更何况,京城巡卫竟然堂而皇之的为那娼妓护驾,又怎能安得民心了?” 逸尘道:“那么今晚我们还要进宫不成?” 刘风点头:“恩,一定要见到皇兄,把这个事情问个清楚!” 说话间,一桌丰盛的宴席已经络绎不绝的端了上来,众人团团围坐,逸尘不敢看向诸葛情的眼神,只顾自己的吃了几下,然后回到房间,叶逍低声道:“二弟,今晚子时,别再让大家等候!” 逸尘没有言语就给进了房间。 半夜无话,正值子时的打更锣响,逸尘拉了拉诸葛情,“现在走,省得大哥又说等咱们?” 诸葛情道:“恩,我早准备好了,这就出去!” 二人出了房门,果然见门口二人还在等候,逸尘顿觉得不好意思,于是上前与几人打过招呼,叶逍道:“咱们走吧,我已经把事情说与抚琴,她会看住她们姐妹的!” 还是五人,依旧沿昨天晚上的路径而进皇宫,刘风在前,逸尘诸葛情居中,很快来到了延福宫,还是戒备森严,巡逻侍卫是一队接一队,刘风弯身低声道:“你们在此等候,我先上屋顶去看看!” 叶段二人点头,刘风轻身上了房顶,叶逍左右看了看,突然见最北侧的白玉栏杆处有一个身影晃了一晃,不由的一愣:“那是谁?怎么还有人来?” 逸尘也是看到了那影子,兄弟二人不言语,紧盯着那人的动作。 只听一声响亮的声音喊:“大胆贼人竟敢夜闯皇宫?” 逸尘与叶逍忙一低头:“难道刘大哥被发现了不成?” 而屋顶的刘风也是一怔:“难道他们被发现了不成,应该不会啊,他们的轻功都要高于自己的,可能是那慕容姑娘和诸葛教主被发觉了!” 就在此时,只见一身穿大红色披风的将军打扮的人从栏杆内侧跃到了外侧,一伸手探向了刚才兄弟二人看到的那身影处,兄弟二人这才一放心,原来不是自己被发现了。 那人影“噌”跳了出来,与那将军是面面相对? 只听那将军道:“哦?怎么是你?” 看来两个人还是认识的,只听那将军继续道:“你可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日间在街市我放你一马,你怎么又深夜潜入深宫,这已经是死罪了,索性看在李姑娘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追究,你快些出去,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逸尘一听,然后偷眼看那人的身形,却不是日间截了花魁娘子轿的人吗? 正是那燕青,其哈哈大笑道:“都说皇帝老子会享受,**佳丽三千不成,还要去青楼找那花魁,更有甚者还有御林军为那花魁娘子护驾,却怎么不叫天下人恼怒,所以燕青今天来就是要杀了那荒淫的皇帝让天下百姓喘口气!” 那将军一伸手,就要拿他,正在此时从旁边的听到笑声的来了大批的官兵,把他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将军一挥手:“你们怎么巡的哨岗,有人闯进了皇宫都不察觉,脑袋都不要了不是?” 众官兵都捏了一把冷汗,竟然还有人胆敢夜闯皇宫,无论是干什么,那可是死罪啊,自己众人都不知道有人混了进来,那罪也是不小啊,皇上一恼怒,那脑袋可是就要搬家了,所以各自都是严阵以待。 逸尘低声对叶逍道:“大哥,这汉子就是日间在大街上,我提到那拦截花魁娘子轿子的梁山的英雄!” 叶逍道:“此人我们当是救的,而且我看那将军几次言语之间是有意要放他的,他怎么不走,以他的那两下子,肯定是活着出不了皇宫的!” 逸尘道:“那我先救下他再说!” 前面那将军道:“各位弟兄,这里由本将军一人承担,你们到其他地方巡逻,这里的事情我也不会与皇上说的,你们放心吧,他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们且自安然离开,这里的事情也不要与任何人说起!” 二十余名官兵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巴不得呢,既然将军肯一个人承担,还不说与皇上,自己众人更不用说给别人说了,就连回去回忆也是不敢的,都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那将军见没有了其他人,刚要上前,却是逸尘先冲了出去:“手下留情!”因为他知道燕青根本不是这将军的对手,恐怕走不上一招半式。 叶逍暗道:“二弟也太过于着急,这将军分明是有意放了这燕青的样子!” 于是把慕容兰烟交给诸葛情,也随逸尘走出来,站在了燕青一侧。 那将军看到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并没有吃惊,反而微笑道:“怪不得如此大胆,原来还有同伙呢?” 燕青皱眉道:“同伙?燕青单行万里,绝对不会找同伙的,他们我根本不认识的,这里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暂且任他们离去!” 叶逍心里赞道:“好汉子,今天总算是没有被二弟救错人,临危之际还要想到别人!” 只见那将军红色披风一晃,直晃到叶逍身前,双手推向了叶逍的前胸,脸上还带着微笑,叶逍眼神一亮:“啊你” 那人已经欺到了叶逍面前,叶逍顺势跳到栏杆的外面,只听将军低声道:“贤弟,你们怎么哪里好不去,给跑到皇宫里来呢?” 逸尘挡在了燕青身前:“这位大哥,日间在街上领略的大哥的英雄气概,不过您万万不是这人的对手,我们兄弟来阻拦他,你快些退出这里!” 燕青看着这两个互不相识的人,下面的二人已经交手了。 将军道:“贤弟,那人与你们可是一路?” 叶逍假装与将军动手,亦是低声说道:“我根本不认识他的,也不是一起来的!” 将军道:“那好,他是梁山的好汉,我不会难为他,我们假装动手,先让他知难而退,等下咱们兄弟再慢慢聊!” “恩”叶逍点了点头。 却见将军一抖身子,伸右手化做了剑掌,直劈向了叶逍,叶逍忙闪躲,那剑掌砍在了白玉石是栏杆上,立即是石屑横飞。 将军又飞起半个身子,换过左手,直按向了叶逍的小腹,叶逍一撑而起,肩膀靠了下将军的左肩,一股巨大内力传过去,将军会意,伸手拍在了石阶上,“砰”之没了小臂。 这份武功是燕青从来没有见过的,叶逍喊道:“二弟,快让梁山的好汉先走!” 逸尘点头,着急道:“好汉快些退去,我们兄弟在此挡住那人!” 燕青一抱拳:“两位盛情燕青感激不尽,可是要让燕青瞥下朋友独自离去燕青死也不会!” 逸尘焦急:“此时不是解释的时候,我们足可以全身而退,你还是”于是逸尘见他执意不走,心里一着急身子向上而起,跃起来几丈多高,在半空转了几个圈子,下来拉着燕青道:“好汉看到没有,我们自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燕青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在空中飞? 将信将疑这被逸尘往栏外面推,燕青心里却想:“这?不会是上天派了两个神仙来帮忙吧?” 逸尘把他拉到了栏杆下,诸葛情与慕容兰烟也现在出来,燕青一看,这不是仙女吗?哪里是人间的胭脂俗粉所能比的? 于是一想自己的武功,当然不及这两人的万一,眼前的两美丽绝伦的女仙还向着自己微笑,于是一抱拳:“燕青恩怨分明,还请恩公相告姓名?燕青来日图报?否则燕青宁死不走!” 逸尘才道:“那是我大哥叶逍,在下大理段逸尘,有缘自会再见的,好汉一路保重!” 燕青这才对着几人拱了拱手,“恩公保重,来日燕青定当图报!”说完才转身越过城墙而去。 叶逍与那将军看燕青离开,逸尘正要上前相助叶逍,叶逍与那将军却互相搂着走到了逸尘与与二女身前。 那将军拱手道:“段小王爷,别来无恙啊?” 逸尘如被喷了一头的雾水,却是诸葛情接道:“原来是呼延左使者,怪不得武功如此厉害,不知道呼延左使者怎么这么快就来到了皇宫呢?你应该是在名城才对啊?” 原来这将军却是混入宋兵的明教光明左使者呼延成。 呼延成笑道:“诸葛教主好眼力,说来惭愧,我本应该在名城,可是皇上把整个京城的兵符都给了姑苏慕容,就把给调了来戒备皇宫,这不,给捞了个美差,暗里保护皇上的相好的那日间段小王爷见到的花魁娘子!” 逸尘此时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于是上前与呼延成简单见过,呼延成把众人引至一僻静的殿室:“几位,这大半夜的为何来皇宫啊?难道也是要刺杀皇上不成?” 叶逍连连摇头:“不,怎么会?要知道呼延兄现在身在皇宫我们几个也就不会来了?” 呼延成道:“哦?定是来打探皇帝为什么把兵符与姑苏慕容之事吧?” 逸尘道:“不错,而且还听说慕容静雨小姐现在皇宫,特意前来看看!” 叶逍道:“恩,是贵教的刘天王执意要来的!” 呼延成惊讶道:“十二王爷也来了?他人呢?” 叶逍道:“他已经怕是进了延福宫了?” 呼延成道:“走,那咱们赶紧去看看,皇上正在宫里作画呢!” 四人随着呼延成沿着蜿蜒的石子小路曲折的奔了延福宫书房,见书房里灯火通明,众人刚到了窗前,呼延成道:“我去把巡逻的官兵支开!” 呼延成刚走,却听得里面刘风的声音带着点哭腔:“臣弟赵佣见过皇兄!” 接着是跪地磕头的声音,只听一个细细的声音道:“谁?赵佣?十二皇弟,你,哎呀是皇弟,快快起来,十多年不见,你可是想死了皇兄啊?” (本小说纯属虚构,至于刘风之皇室原名,赵佣,乃是小弟牵强而为之,历史上根本无此人,北宋哲宗与徽宗都是神宗的儿子,哲宗二十五岁病死,没有子嗣,所以传位徽宗,徽宗乃神宗小子,第十一子,至于此小弟所杜撰刘风,赵佣,乃是完全虚构了,只是借了他兄弟辈的名字里的人字边而已,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第九十一章(全本完结版) 站在门外的四人透过半开着的窗户向里面看去,但见刘风撩衣跪倒在了地上,口中声呼:“万岁!” 逸尘几人借着通明的烛光仔细的看着当今的大宋皇帝,徽宗赵佶,但见他一身金黄色的龙袍,没有束带,打扮随意,从玉阶上走下来,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刘风:“皇弟,你可是回来了!快起来,来”把刘风是拉了起来。 刘风也是一脸热情,“多谢皇兄挂念!” 徽宗拉刘风坐到自己身边,道:“皇弟,你此次离开皇宫十余年,在江湖流浪,漂泊,受委屈了!” 刘风感觉心里热乎乎的:“为了大宋的江山百年,臣弟纵死无怨!” 徽宗不住的点头:“好,好,明日早朝我就诏告天下,大大封赏于你!” 此时徽宗正对逸尘几人,叶逍正眼看去,这就是当今大宋天子。 宋徽宗,赵佶,为帝时不励精图治,惟穷土木,崇奉道教,任用蔡京、梁师成、李彦、童贯、朱、王辅等,时称六贼。政治**,民不聊生。在位期间,为“画院”搜罗绘画人才,提倡柔媚的画风。他擅长花鸟画,受吴元瑜影响,书法师黄庭坚,后自创一种瘦劲锋利,如“屈铁断金”的“瘦金体”。据说他画鸟雀,常用生漆点睛,小豆般的凸出在纸绢之上,十分生动。陆续描写过各种奇花异鸟,命名为《宣和睿览册》。他要求所画花卉,能够画出不同季节,不同时间下的特定情态,他对人物、山水画等,也有一定的造诣。传世作品较多,有些是御用画家代笔之作。作品有《腊梅山禽图》、《五色鹦鹉图》、《芙蓉锦鸡图》、《红蓼白鹅图》、《池塘秋晚图》、《柳鸦芦雁》、《瑞鹤图》、《溪山秋色图》等。人物画方面有《听琴图》、《文会图》。山水画方面以《雪山归棹图》为代表。此外,还临摹有李昭道《摘瓜图》,张萱的《捣练图》和《虢国夫人游春图》。曾下令编撰《宣和画谱》、《宣和书谱》和《宣和博古图》等,仅《宣和画谱》就有二十卷,包括二百三十一家的六千三百九十六件作品。 其人虽说政治昏庸,惑于道术,却是艺事超群,书画兼精。在书法上,他学褚遂良,薛稷的瘦劲,然后再秉之以风神,出之以飘洒,卓然自成一家,名之为“瘦金书”。贴上书法,笔致清朗,点画瘦劲俊美,飘飘乎宛若仙风道骨,真如不食人间烟火。这种书风的形成,除了他在书法方面确有功力外,大概和他精神上对于道教人的向往,也不无关系。 宋徽宗不仅对书法,丹青,感兴趣,而且还喜爱骑射,蹴鞠,圈养禽兽等有浓厚的兴趣,其中高俅就是其昏庸的录用朝臣的第一大的体现。 他从小就喜欢道教,对神仙的生活十分的向往,在他的眼里,那些个道士简直就成了活神仙,其中最为著名的是王老先,而后叱咤一时的林灵素,却是骗子中的奇才,尽然投其所好,把徽宗也给说成了神仙下凡,其他宠信的大臣竟都是位列仙班,就连其宠爱的小刘贵妃都成了九华玉真安妃,不仅荒淫好色,而且对宫外的妓院花魁也是指染鬓斯,其昏庸也就不再一一言表且听兄弟二人对话, 刘风忙道:“皇兄,万万不可,臣弟此次进宫并非光明正大,而且在江湖之事还未了结,等江湖大统,臣弟自会回宫追随皇兄,振兴我宋室江山。” 宋徽宗很是高兴,“好好,皇弟,朕居庙堂御天下,而皇弟深江湖而同草莽,我宋室江山可稳万年,弟之功前无古人,后将亦无来者!” 刘风满面喜色,“多谢皇兄夸赞,臣弟受宠若惊!” 徽宗皇帝仍用那细细的声音道:“皇弟,独在江湖要万分小心啊!” 刘风道:“臣弟理会,十余年前,臣弟出皇宫后,得遇名师,学得一身本领,在那草莽江湖,足以自保,皇兄不必挂虑!” 徽宗抚了抚胡须,轻笑道:“呵呵,这朕也道是略有耳闻的,你入名教,而且位居明教四大天王之首,武林人称江湖君子,武功是排名天下第四的,不知道皇兄说的对否?” 这句话从皇帝口中说出,不仅刘风惊愕,就连窗户外面的逸尘四人也一脸的错愕,皇帝也知道当今武林之事乎? 徽宗继续道:“皇弟不必诧异,朕身边有人时常与朕讲说江湖之事由,而且朕还知道,现在武林中势力最大的就是明教,其次丐帮少林,原来武功天下第一的是皇弟所入之明教教主,而不久前,江湖风云起,造就两位少年,一是大理国段小王子,听高太尉说其武功是深不可测,怕与你教主是不相上下了,另一位是西夏驸马之子叫叶逍的,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惊世骇俗的内功,在少林还险些掌毙了明教一僧一道两位天王,想必这些事情皇弟都是知晓的!” 刘风说不出话来,站在门外的逸尘与叶逍亦是相互对视,感觉这大宋皇帝并不像道听途说的那么简单。 只听徽宗皇帝接着说:“皇弟,不要以为朕身在深宫就不闻武林事,更不要以为天下皇帝只有大理段誉才涉江湖!” 刘风琢磨这两句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窗户外面的诸葛情却仿佛听出了其中深意,频频点头。 徽宗有意撇开话题,拉刘风向里走:“来,看看朕所做之工艺!” 刘风随着徽宗步上庭廊,但见整个屋宇之间,布满了象牙,犀角,金银,玉器,藤竹,织绣,花石等物,再往侧看却是前代的书法名画,蠡器,砚墨,足让这出身皇室的刘风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刘风也是颇懂珍品之士,见东晋二王的《破羌帖》《洛神帖》,以及唐代颜欧,虞,褚,薛,李白,白居易的墨迹,三国时曹不兴的《元女授黄帝兵府图》等丹青名画是应有尽有如果徽宗不当皇帝的话,肯定是位了不起的收藏家,但是如果不是皇帝,他也根本收集不到这些珍品。 刘风躬身道:“皇兄,臣弟有一逆耳之言,不知道该不该讲!” 徽宗道:“但说无妨!” 正要说,突然侧门有人长声通报:“臣高俅觐见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风忙道:“臣弟回避!” 徽宗一把拉住他道:“不用,朕为你介绍高爱卿!” 说着话,那一代奸臣高俅弯身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幅裱好了的画像。 “臣高俅叩见万岁,万万岁!”一身红色官服,倒也让他显得干练。 刘风瞥了眼这在他心里视为最大奸臣的高俅,鼻子里哼了声。 徽宗道:“高爱卿,还不见过十二王爷!” 高俅一转身,看到一潇洒公子打扮的人,既然皇上说是王爷,连忙下跪:“臣高俅拜见十二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刘风转过身去,并不理睬高俅,反是徽宗微笑着让高俅起身。 高俅捧着手里的东西道:“万岁,你的美女图,臣已经连夜让工匠裱好,请万岁明示该是悬挂于何处?” 刘风侧目看了下那高俅所捧美女图,不看还好,一看是大吃一惊,那图上美女竟然是慕容静雨!不由的“啊”了一声。 徽宗道:“皇弟可是?” 刘风道:“此正是臣弟此次进宫想要询问皇兄之事!” 徽宗名高俅把那美女图暂放一侧,“哦?皇弟且只管说来!” 刘风道:“自古圣贤之帝君,皆是亲贤臣,远小人,勿缠绵女色,近政绩朝纲,唯才是用,如今山野乡民捕风捉影,道当今天子安逸享乐,臣弟不信,今日一见” 徽宗脸现不悦,道:“今日一见如何?” 刘风刚要说话,高俅忙道:“十二王爷请慎言!” 刘风挥手一巴掌,“啪”打在了高俅的脸上,怒道:“混帐东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都是你等奸佞,坏我社稷,乱我朝纲,蛊惑圣心,才至当今天下战乱四起,绿林纷争,方腊,宋江之辈才斗胆与我宋为难,今日本王就要杀了你,让百姓得知我大宋徽宗乃是一代明君!” 吓的高俅连连躲到了皇帝身后,一席话让徽宗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这皇弟此次回来还真是有目的的。 忙阻拦道:“皇弟休怒,高爱卿一切都是为了朕为了我大宋江山!” 刘风更怒:“皇兄啊你还在维护这大大奸臣贼子,是他已经在民间与您冠上了荒淫无耻的罪名啊!” 徽宗一拍桌子,“放肆” 吓的高俅连忙跪倒在桌前:“万岁息怒,如若能解十二王爷的怒气,臣甘愿受死!”他名知道徽宗是不会让他死的,所以才故此之说。 刘风怒不可揭,泪流满面:“皇兄啊,我大宋江山现在是岌岌可危,你还在宠信如此佞臣,你不理朝政,移情山水丹青,可还记得南唐后主,难道也要回忆不堪回首月明中吗?如今皇兄贪恋美色,勿忘记商纣妲己之祸,周幽王为搏美人褒姒一笑而烽火戏诸侯之误,李隆基与杨玉环七月七之恨啊皇兄,此时民间是怨声载道,皇兄啊,为保我大宋之万年基业,你可是要三思啊”一边说一边是痛哭流嚏。 徽宗皱眉道:“住口,不许再说,你一再拿这些商纣,李煜,周幽王,李隆基这些亡国之君与朕相比,朕会有那么昏庸不成,朕自有分寸,不用你来教训,你若是不想回皇宫来,朕也不会勉强你,还依你江湖王之爵位,永居江湖罢了,不用来皇宫指责朕的长短,你既然知道如今绿林横行,匪乱丛生,蛮夷又是虎视眈眈,你不为国解忧,反来谴责朕的不是,是何道理?” 刘风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摇头:“皇兄,你可知道那画上之人是谁?” 徽宗道:“朕当然知道,是童太师的表妹江南的慕容姑娘!” 刘风点头,然后又摇头:“皇兄,你好糊涂啊,她乃是姑苏慕容的后人,乃燕之后裔,世代以光复燕国为己任,皇兄既然熟悉江湖之事,可是曾听说北乔峰,南慕容,皇兄画中之女子却正是南慕容复的二女儿,慕容静雨啊!” 徽宗好像不知道这层似的,皱了皱眉。 可是在窗户外面的逸尘此时才看清楚那画像中的人正是那慕容静雨,再听刘风一说,情不自禁的“啊”了出来。 跪在地上的高俅道:“大胆,什么人在外面?” 叶逍见无法在藏身下去,而呼延成也不见回来,只好带领三人一起走进了宫里,推门,小走几步,叶逍率先跪倒道:“草民拜见万岁万万岁!” 诸葛情,慕容兰烟相继跪倒,诸葛情还是拉了拉逸尘,逸尘才勉强跪倒:“拜见万岁,万万岁!” 徽宗诧异道:“你们是?” 刘风但见几人进来,于是连忙道:“皇兄,这几位都是臣弟的朋友!” 几人抬起头来,徽宗一眼就看到了慕容兰烟,惊喜之色立即溢于言表:“哎呀,是慕容姑娘,快快请起!” 伸手就来拉慕容兰烟,高俅忙献殷勤,上前把慕容兰烟扶起来,逸尘等人也随之站起来。 徽宗道:“慕容姑娘,你怎么深夜入宫也不与朕打过招呼呢?”语气很是亲切。 慕容兰烟不知所措,眼睛看向了叶逍,叶逍虽艺高人胆大,但是毕竟是大宋的臣民,这君臣之礼是必须的,而且要给刘风面子。 此时见徽宗执意问起了慕容兰烟,自己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风道:“皇兄,认错人了,她不是慕容静雨,而是慕容静雨的双胞姐姐,叫做兰烟的!” 徽宗眼睛都快眯到了一起:“兰烟,兰烟,好名字双胞姐妹”刘风当然看到了徽宗色咪咪的眼睛。 反而慕容兰烟不知所谓,只是向徽宗笑了笑:“你就是传说中的皇帝?” 徽宗先是一愣,随后呵呵笑了起来:“妙啊,妙啊” 转眼又看到了依偎在逸尘身边的诸葛情,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佳丽数千,哪里可曾见到过如此绝色,眼睛直打量诸葛情。 逸尘于是在诸葛情身前一站,挡住了徽宗的视线,徽宗也自觉失态,连连吩咐高俅:“快高爱卿,烟雨楼立即摆宴,皇弟也不提前说有声,有朋友到来,朕都毫无准备!” 刘风一见徽宗如此,心里知道他已经是无药可救了,心里叹息绝望,:“皇兄,我们并非为皇宫饮宴而来,只是想问皇兄为何将那兵权全部交由慕容静雨?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徽宗摆手:“朕自有分寸的,此事你不必多问!” 正在此时,突然有人长跑报曰:“启奏皇上”转眼看了眼屋子里怎么有这么多的人,很是诧异,还是奏道:“陛下,有八名一模一样的仙女,不,是妖女夜闯皇宫,现在被御林军给围在了阶前,请陛下定夺!” 徽宗一听,“什么?八名一模一样的女子?” 那人回道:“正是,陛下!” 徽宗好像是来了兴趣,打量了慕容兰烟与诸葛情两眼,道:“随朕前去看看!” 刘风心里绝望,跪倒在地上,“噔”磕三个响头,“皇兄,你至大宋江山与水深火热而不顾,你是大宋的千古罪人,将来定会由后人唾骂的,皇兄,臣弟不忍见大宋灭亡特早走一步在地府等着皇兄!”说完,掉头就撞向了盘龙柱上。 叶逍与逸尘哪里想到刘风会生绝念,听到他说这话,见其身形晃动,逸尘轻功卓绝,一晃身子:“刘大哥”拿胸膛挡在了刘风头上,两人一起撞到了柱子上。 刘风眼睛红肿:“贤弟啊,我不忍眼看着我大宋江山就此断亡,还是让为兄去了吧?” 叶逍也上前拉住了刘风指着徽宗道:“你这昏君,宠信奸佞,逼死忠臣,宋迟早要毁在你的手里!” 诸葛情安慰道:“刘公子,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万勿生得绝念!” 徽宗已经被刘风给骂了一通,现在又给叶逍骂,他乃堂堂一国之君,竟然给人随便叱骂,刚要发怒,却见逸尘抬手:“今天我杀了你这昏君!” “嗖”左手小指少泽剑点射而出,刘风却推开了叶逍,挡在了徽宗面前,“扑哧”剑气穿透了刘风的左肩,刘风摇头:“好兄弟,他可是我的亲哥哥啊!” 叶逍连连摇头:“二弟,咱们走!” 徽宗何曾见过这阵仗,被吓了一身的冷汗,却不忘记下命令与躲在了桌子底下的高俅:“来人啊,吩咐呼延将军将这一干夜闯皇宫的贼人拿下!” 叶逍道:“二弟,刘公子,想是抚琴姐妹也来到皇宫,咱们就先且退去吧!” 刘风执意不走。 诸葛情道:“刘公子,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死要重于泰山,而今你贸然领死,又和轻于鸿毛有何区别,价值之何在?” 逸尘拉了刘风就往外闯,刚推开门,就见台阶下围满了官兵,抚琴高声喊:“公子,我们来救你!” 正是抚琴姐妹。 徽宗神魂未定,却突然又见到八名一模一样的绝色美女,立即道:“立即封锁城门要塞,将此一干人等缉拿,但是不许伤害那些女子分毫!” 一件大红色的披风闪过,呼延成站在众人面前,低声问:“怎么会这样呢?” 叶逍道:“来不及解释,先助我们离开这里!” 呼延成点了点头。 叶逍逸尘乃是何等武功,这些个官兵岂能拦截,呼延成假装与众人交过手后,就跑到了徽宗皇帝前:“陛下,贼人武功高强,我不是对手,甘愿受责罚,请示陛下可否派弓箭手?”其实他知道徽宗定然是舍不得这群他见都没有见过的美丽如仙女的女子,绝对不会要弓箭手的! 果然听徽宗道:“绝对不可以,封锁城门,活捉!” 呼延成遵命而去,逸尘与抚琴八女汇合,叶逍向呼延成打个招呼,呼延成假意追赶,逸尘奋起逍遥游,左手一抱诸葛情,右手一揽慕容兰烟,道了声:“大哥,刘大哥,我们在城外等候!” 抚琴诸姐妹立即会意,见逸尘腾空而起,于是姐妹八人一个拉住一个,一边四个,是如同一只巨大的苍鹰,飞上了夜空。 所有官兵立即放下武器,抬头仰望,有的已经开始磕头祷告,祈求平安,把众人当作了神仙。 徽宗惊的呆了。高俅在旁边道:“陛下,这” 呼延成见此,与叶逍眼色,叶逍一拉刘风胳膊:“刘大哥,走!” 转眼间,众人消失在了夜色。 呼延成跪倒在了徽宗面前请罪:“臣失职,请陛下降罪!” 徽宗却看着漆黑的夜空道:“起来吧,你们都没有罪,这肯定是上天见朕尊道虔诚,派了一群仙女下来助我,来人,传朕旨意,封锁九门,挨家排察仙女影踪,有知情者,赏金百两!” 好家伙,这道圣旨一下可是不要紧,京城的百姓就遭了秧,官兵如同虎狼一般在百姓家里是乱搜一气,见到值钱的就拘为己有,见到有姿色女子就给网罗到了**,一时间是有女儿的百姓都把女儿藏了起来,有的举家迁出京城,而此时在京城活动的梁山燕青一伙则趁机笼络人心,招揽了一大批的好汉前往梁山,后话不表。 第二日,宋徽宗下道圣旨,吩咐整个汴梁城全城搜捕众人,还特别强调了要活捉几位女贼,而且是重重有赏,京城里可是乱成了一套,六门紧闭,官兵是四下乱跑,京城的百姓哪里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纷纷侧目而视众忙碌的官兵,却哪里知道是皇帝要找美女,徽宗还特意命令高俅,必须在三日之内,就算是把京城反过来也要抓到那几名美女,否则重重责罚,这下更加的厉害了,高俅赶紧发动了自己所有的亲信之人,满京城的寻找皇帝要找的天仙美女,别人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抓刺客呢! 高俅心里暗想,“还好城门关的早,他们那么多人应该不会出了京城,等动用所有巡城的士兵来挨家挨户的排查,定是能有个眉目!” 可是众官兵却惊扰了满城的百姓,一天一夜,却也是没有找到一点的踪迹于昨天皇宫出现的刺客。 是以高俅特前来向徽宗请罪,“请皇上赐罪,奴才无能!抓不到那几名贼人!” 徽宗很是生气:“饭桶,全是饭桶,你们数万人竟然连几个人都捉不到,还要你等何用?” 旁边站立一人,一身的道袍,手那拂尘,对着皇帝徽宗道:“启奏我主陛下,既然陛下说看到是仙子,那自是高太尉寻不来的了,他们既然是仙女,那这凡间的城门岂能拦的住呢?” 徽宗抚须点了点头,道:“林道长说的有道理,他们既然是仙女,那就是可以飞出城门的,对了请道长算一算他们应该是在什么地方呢?” 这老道便是当时徽宗最为信任的大红人,道士林灵素,只见林灵素卡指一算道:“那要看皇上与那仙女有没有缘分了?” 徽宗指着正跪在地上的高俅:“你起来吧,这件事情朕不会责怪你了!”转身问林灵素道:“那道长快看看我与那仙女可否有缘呢?” 林灵素又是胡乱一指西南方向道:“陛下与那仙女却是有缘啊!” 徽宗大喜:“那朕要如何才能见得仙女呢?” 林灵素眯着眼睛,左晃了右晃,:“陛下,仙女非同凡间女子,要陛下亲自去与会才可以!” 徽宗很是高兴道:“那好啊,道长快些告诉我,那仙女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林灵素道:“这,陛下要斋戒数日,当亲自前往西南方向,应于除夕夜前就可见到那仙女了!” 徽宗于是命令御厨从今日到除夕,十日内不得用半点荤腥,这到好,整个皇宫跟着吃素,都怪了林灵素胡乱邹的一句话,可正是这句话,却真的让徽宗见到了抚琴姐妹,与诸葛情,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再有十日就该过年,可是皇上突然颁下圣旨说要斋戒,文武大臣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仅如此,昏庸的宋徽宗真的听取了那贼道人的妖言,准备亲自去那西南方与会仙女!明却为体察百姓的年间生活,京城百姓还以为其真为一关心民间疾苦的好皇帝呢! 而叶逍众人在离开皇宫后,依诸葛情意见,没有回那京华楼去,直接就离开了京城,抚琴姐妹要回去拿那么多买了的东西,被叶逍阻拦,刘风道:“此时肯定已经是皇城戒严,正挨家挨户的搜寻呢,唉” 刘风已经失望,不是失望,现在对于他来讲,他身为大宋朝的皇室子弟,如今对宋已经绝望,特别是眼前的一切,让他感到万分的失落,有种想死去的念头,在皇宫里如果不是逸尘相救,怕早就死在了延福宫的大殿上了。 其彷徨失落,那心里幻想着大宋的荣兴,终成泡影,自己多年的努力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即将换来什么,徽宗昏庸无道,荒淫安逸,宋室江山在诸多的农民起义中已经是岌岌可危了,刘风每每想到此处,心里就好像是在被刀狠狠的割,有的时候还会怒问苍天。 叶逍安慰:“这一切也许多是天意了,你也不必太过于在意,好多的东西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左右的了的,比如说我灵鹫宫,数万人死于六里亭,我眼睁睁的看着又能如何?而且你现在身在明教,职位权利都是很高,不一定要回到朝廷才是有所作为的,兴许将来有一天那高高居于庙堂的皇帝要有求于你这山林之间的草莽呢?” 逸尘亦是劝道:“是啊,刘大哥,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又能算得了什么?大不了回我大理,我可以找父皇也给你高官厚禄”说着被诸葛情扯了扯衣角。 刘风皱起眉头,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脸上的那股英俊变成了老练与世故,徐徐道:“多谢两位好兄弟的劝慰,我要一段时间来想一想,你们先去吧,不要误了除夕的丐帮大会!”说完是掉头向西而去,转眼就不见了踪迹,逸尘奋足欲追。 诸葛情忙把他拉住:“段郎,不要追了,刘公子的确需要安静的想一想,现实与他想像的实在差的太多了,他心里的大宋朝乃是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的,皇帝也是奋发图强,励精图治让宋室强大的好皇帝,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现实中的大宋已经是苟延残喘,风烛残年了,他身份不同,心里的那种伤痛是我们永远也无法体会到的,真怕他会从此一蹶不振了怕不要再做傻事。” 逸尘道:“那你还不让我去追?” 叶逍摇了摇头道:“二弟,冷静一下,即使我们每天与他在一起,你敢保证他做什么都能阻拦的了吗?” 逸尘道:“这”遂低头不语。 再有九日就是除夕,马上就要过年了,但是这里没有一点的过年的气氛,逸尘,抚琴八姐妹,诸葛情,叶逍,慕容兰烟一行人往洞庭湖赶去与段誉虚竹会合。 众人晓行夜宿,一路是尽招来人的侧目眼光,但久而久之,渐渐习惯就不再以之为意了,过长江,直接经湖北湖南交界而到湖南境内,打听了去岳阳洞庭湖的方向后,找了间客栈休息,顺便买些生活用品,一路南来,逸尘叶逍怕误了时日,有的时候晚上还要加快赶路,因为白天的话以逸尘那腾云驾雾的轻功,会引来麻烦的,所以众人行程十分的迅捷,离除夕还有两日了,到了岳阳境内,此地与北方气候大不相同,所以众人都是置换了衣衫,依然是找间最为豪华的客栈休息,但见路上络绎不绝的全是武林中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有的相互认识的都一起走到楼上去喝酒畅谈,还有的逸尘都看到过,在江南姑苏,逸尘也是看到过大批的武林中人的,沿街有丐帮弟子一一接洽,给引到分舵休息,到了正日才与会君山。 逸尘见有见过的,当年在大理无量山中的万劫谷,乌沙堡主尚之仪,紫薇道长等人,姑苏见过的那大汉江苏盐帮帮主万天罕,黄河帮主祖天王等诸多的江湖豪杰,诸葛情也是看的清楚,抚琴姐妹看着街上往来的人心里都很兴奋。 玉棋道:“这么多的武林中人,说不定又要打架了呵呵?” 叶逍摇了摇头:“绝对不会的,这里可是丐帮的总舵,就算近年来丐帮声誉日下,但是还是天下第一大帮,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了,谁也不敢在丐帮总舵闹事!” 诸葛情道:“话虽如此,但是除夕之夜必定有一番大的争斗!” 众人高坐在二楼俯视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道要比往日热闹了多少倍,但是却没有一个商人绅士,都是武林中的人,叶逍问道:“诸葛教主,你说明教的人会不会来?” 诸葛情还没有回答,但听一女子声音大声道:“尘儿” 逸尘听着声音十分熟悉,连忙转身:“哎呀”从坐位上跳了起来,“母亲”大叫一声飞奔过去! 是谁?原来竟然是沐婉青,叶逍听到逸尘的称呼,忙看向了楼间,见来一贵妇人,衣着十分华丽,模样清丽,眼神里充满了冷峻与慈祥,正面带微笑的朝自己众人走了过来,忙起身施礼:“侄儿见过婶娘!”身边的慕容兰烟也随着叶逍一起跪倒。 沐婉青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呵呵,你就是逍儿吧,一定是了快起来!”把叶逍拉了起来。端详着身边的慕容兰烟,“她这位姑娘是?” 身后的抚琴诸姐妹一起跪倒:“奴婢见过娘娘!” 沐婉青更是高兴:“来快起来,呵呵,要不是你们姐妹我还找不到尘儿呢?” 逸尘拉住母亲的手:“母亲,快来坐!您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啊?” 沐婉青微笑道:“你到外面去听听就知道了,路上的人都说天仙楼真的住了天仙了,有八名仙女还长的是一模一样,而且还有两位大美人是他们连见都没有见过的呢?就是你们了” 诸葛情此时脸上还带着红晕,才深深万福道:“诸葛情见过娘娘千岁!” 沐婉青拉着她的手:“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呢,你姨娘王皇后本来就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女了,可是却远远不及这孩子了”手一直拉着诸葛情的手不放。 逸尘连忙顺势介绍道:“母亲,孩儿有事情未经父皇母亲允许,私自决定了一件事情,还请母亲原谅!” 沐婉青眼睛看着诸葛情道:“什么事情这么严重,说吧!” 逸尘看了看诸葛情:“孩儿已经决定娶这诸葛姑娘做您的儿媳妇啦!” 沐婉青先是一愣随后竟笑的合不拢嘴:“好,好儿媳妇,天底下最漂亮的儿媳妇!”对诸葛情更是百般怜爱! 诸葛情把头低的更低,侍书过来道:“情姐姐,你就不要害羞了,再丑的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啊?” 逸尘忙道:“书儿不许胡闹!” 抚琴姐妹一起笑了起来,诸葛情忙挣脱了沐婉青的手跑下楼去。 沐婉青道:“尘儿,你可是要好好的对待人家啊,不要像你父皇,还是要三妻四妾的!” 逸尘点头微笑:“尊母亲命!” 沐婉青又问:“怎么不见仙儿呢?她不是与你们一起吗?你父皇和二伯说要在丐帮大会后与你家大哥完婚呢?” 逸尘心里一咯噔,却看到了身边那一脸无暇笑容的慕容兰烟,此时竟想狠狠的打自己几巴掌。 于是叶逍想叉开话题:“婶娘,三叔与两位婶娘,父亲母亲可是与您一处?” 沐婉青道:“本来是一处的,可是昨日被丐帮的奚长老亲自接了去洞庭湖,就只剩下我们姐妹三个了!” 诸葛情从楼下走上来,红晕稍退,轻轻走到了叶逍的身边低语了一句,叶逍亦是稍皱眉头,起身对沐婉青道:“婶娘,您先与二弟好好的亲近,呵呵,侄儿去去就来!” 逸尘不知何故,于是与母亲一起点头,叶逍对慕容兰烟小声道:“兰儿,你在此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慕容兰烟很是知理的点了点头:“恩,师傅是不会骗兰儿的!” 叶逍又低声吩咐抚琴道:“好好保护王妃!” 抚琴答应。 叶逍随诸葛情下了天仙楼,问:“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她的?会不会看错了?” 诸葛情指着往的大街道:“我刚下楼就看到了三公主一个人拿着一大包东西,快步向西侧的巷子里走去,绝对没有看错!” 于是二人就沿大路向西而行。 叶逍与诸葛情沿着大街向西而去,诸葛情带路,两人一先一后经过闹市,转向右拐,诸葛情左右张望了一下,:“我的确看到她进了这里啊?” 叶逍也顺势看了下两侧,但见大街上来往络绎不绝的都是武林中人,有的见过,有的没有,衣服更是乱七八糟,很显然天下门派十之**都要给丐帮面子的,来了大概已经有九成,剩下的那一成怕在路上了,不日也将到岳阳。 丐帮的君山大会,与往年的不同,以前都是丐帮自己的人齐聚总舵,商议和定夺帮内的大事,告诉天下丐帮所有弟子,而这次是丐帮要选新的帮主,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所以都要买丐帮的面子,前来观礼。 叶逍心里隐隐感觉到有些的不妥,但是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妥,于是顺着巷子又往里去,时过午后,二人在两条街间徘徊了数趟,在拐角出叶逍看到了那江湖的奇人武林排行的创始人,卧龙先生,道路两旁的酒楼里不时的传出来喝酒说笑的声音,大家都身在江湖,有些好朋友地处天南地北的,好不容易的才聚到一起,当然是要喝上几杯了,几巡推杯换盏之后,意兴更浓,怕是要一醉方休了。 叶逍道:“说不定你看错了,咱们回去吧,天快黑了,否则二弟他们该着急了!” 时值腊月,天黑的较早,可是这岳阳可是却再也安静不下来了,特别是城西的岳阳楼了,无论文人雅士还是江湖草莽,来到岳阳必到的就是岳阳楼,去欣赏他那“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独居高傲的神采。 诸葛情见寻了许久不见于是就随叶逍准备往回走,就在二人转身的刹那,叶逍的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条红色的影子闪过,连忙止住了脚步,对着诸葛情道:“随我来!” 诸葛情是紧随其后,当时在大街上,人众繁杂,不宜显露轻功,于是小跑着向巷子里进去,那红色的影子一转两转,消失在了巷子的尽头,叶逍暗自道:“唉,这下可是又找不到了?” 诸葛情走到巷子尾,:“叶公子” 从后面窜出来一条人影,一伸手里的长剑,搭在了诸葛情的脖子上:“别动,为什么跟踪我?” 诸葛情背对着那人,但是听说话声音的确是个女子。诸葛情没有动。 叶逍一看,:“哎呀,仙儿,你真的在这里,快放开!”说着上前拿了她的宝剑。 那身影却正是仙儿,她看到了叶逍,又看到了转过身的诸葛情,对着叶逍道:“大哥呜”竟然哭了起来! 叶逍一愣,心里一紧,拉住她的手:“仙儿,怎么回事?快告诉大哥?”很是焦急。 仙儿更是一下子扑到了叶逍的怀里,哭的更加的厉害:“大哥,呜”简直是梨花带雨,让人心痛不已。 诸葛情从身后拍了拍仙儿,“三公主,你到底是怎么了?快些告诉你大哥,而且如果我们不能帮忙的话,你的父皇,虚竹先生到在这里啊!” 仙儿忙推开叶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叶逍看在眼里,心里很是难受,这千金小姐到底为什么如此伤心呢? 仙儿满脸绯红,“父皇也来了?” 叶逍点头:“恩,段三叔已经与父亲被丐帮请去了总舵,现在二弟在烟雨楼正与二婶娘说话,而且皇后娘娘和三婶娘也来了!” 仙儿立即破涕为笑:“母亲也来了?我” 指了指身后的屋子:“你们先随我来!” 叶逍不知道她为什么此时变的这样的谨慎的,于是与诸葛情轻轻的跟在她的身后,转了两条小巷子后,推开了一座矮小的木门,三人鱼贯而入,仙儿推开正门,正对门有张小床,床头放着一些简单的吃食,都是熟的,看来是仙儿给外面买来的。 叶逍一看那躺在床上的人,连忙闪身到了仙儿诸葛情二女前面,那人正是劫走了仙儿的那不知底细的怪老者,户含千岁。 此时的户含千岁黝黑依旧,但是眼睛却微微睁开,看不到以往的神采,叶逍知道他定然不是病了就是受了严重的内伤,以他这么高深的武功怎么会受伤呢?低下身子仔细的看着户含千岁。 户含千岁看到叶逍,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而一旁的仙儿却满眼含着泪水:“师傅,您快起来啊,看,你的好朋友来了?” “师傅?仙儿叫他师傅?”叶逍心里嘀咕,难道他真的收了仙儿做徒弟了不成? 户含千岁脸上竟然挣扎着撑出了一个微笑:“好,好好朋友!” 他和仙儿相处十余日,说的汉语要比以前流利的多了,表达的也是更加的清楚。 叶逍放松了戒备,见这户含千岁说话都没有力道,连忙拿手搭他脉搏,叶逍一下子却是吃惊非小啊! 他竟然没有了一丝的内力,叶逍忙对着仙儿道:“三妹,仙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仙儿略带着哭腔道:“大哥,呜师傅是好师傅,他是为了救我而成了这个样子的!” 于是哭着开始说着事情的经过: 那日我们到名城,周围的士兵和明教的弟子相互混战,师傅背着我就进了升平客栈,到了那里,谁也没有见到,见到一对年轻的夫妇,是李少陵与钱飞飞,他们说父皇与二伯向南去了岳阳,也不知道后来明教的与官兵就不再打下去了,官兵一夜之间都走了,所以师傅就带我向岳阳来,开始我就不理他,还大吵大闹,他从来不生气,还会笑,还跳那丑的要命的舞蹈给我看,时日久了,我就也不那么讨厌他了,可是从来没有叫过他师傅,就在我们进岳阳的第二天晚上,就在吃过晚饭后,师傅突然感觉好像是中了毒一般,我也是,连动也动不了的,就趴在了床上,可是师傅没有运功自己逼毒,而是拿呜 说着又是哭了起来: 用他那仅有的功力帮我驱毒,可是正在运功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黑色衣服的蒙面人,他话都不说,一掌拍向了我,可是师傅却自己的身子挡上去,我就当时晕了过去,等醒过来师傅就这个样子了,他一下子好像老了很多,也没有了力气,只是对我说:真的想收我做徒弟,要我做他的传人,在临死的时候想听我叫声师傅! 叶逍与诸葛情都从心里感到震撼,萍水相逢,一面之缘,户含千岁万里迢迢的来到中原,竟然为了一个女孩子而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叶逍感到这户含虽然是番邦异域之士,但是其行径却是豪侠意气,不由的从心里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只听仙儿续道:“我终于叫了他师傅!”说着话,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户含千岁。 “他高兴的不得了,只是身子再不能动了,我就把他拉到了这里,每天出去买点吃的,看到师傅这个样子,我心里好难受。”仙儿那千金小姐的任性被这户含老者的慈祥和爱惜给融化了。 仙儿又开始哭了:“师傅说他快死了,他说临死前一定要把我安全的交给两个小孩子好朋友的呜,否则对不起朋友,也放心不下我!” 叶逍又是一阵颤悸,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于是再伸手搭他脉搏! 户含微笑着摇头,缓缓的说:“你是救不活户含了,呵呵,户含等到好朋友了,仙女,我的徒弟,不能教了,我的内力没有了,快要死了,户含很是高兴那人打我的人会用毒的,而且内力很大,你要保护仙女,告诉他的父亲,户含是他师傅”说话的时候已经是气若游丝。 叶逍再试他脉搏,“可是你的内力怎么一下子都没有了呢,哪里会有如此厉害的毒药!” 户含等了好久才道:“户含也不知道的,很怪奇我的内力会自己走,跑到了那人的身子里!” 这几句话虽然犹若蚊蚁,可是在叶逍的耳朵里却如炸雷轰隆,一探户含胸前的气海,突然失声道:“哎呀,是北冥神功!” 诸葛情与仙儿都是一哆嗦,当然他们都知道北冥神功的厉害,这个世上怕也没有几个人会用? 段逸尘,不可能,段誉,更不可能,虚竹,那想都不用想,自己也有那功力可是已经被那少林高僧给化了去,还有就是刘风可能会,但是不可能攻击仙儿,最后还有一位是逍遥派的绝顶高人,李沧海了,她难道会来岳阳与这根本与自己不相干的人为难不成?叶逍把这几个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诸葛情道:“叶公子,你会不会看错了?” 叶逍摇头:“绝对不会的!”说的十分的肯定,想了想函古八友的薛慕华临死前的情形,又想到当日在与逸尘一起对战那明教教主的情形,问仙儿道:“仙儿,你可确定是否除了段三叔与尘弟会用北冥神功外,大理段家再没有别人会?” 仙儿点头:“当初父皇传我们武功时候说,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是逍遥派的武功,就不应该传与我们的,可是皇后你姨娘说万一遇到危险还可以全身而退才勉强教了凌波微步,而我与大哥根本没有学会,因为我们根本不懂得易经,更不用说北冥神功了,我都不知道二哥从哪里学来的?” 叶逍低头沉思:“那会是谁呢?” 吩咐诸葛情道:“诸葛教主,你先带仙儿回到烟雨楼,让抚琴玉棋姐妹找辆车来,把户含前辈接到一起去!” 诸葛情点头刚要出去,户含拉住了叶逍的手,摇了摇头,随后面带着微笑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叶逍知道怎么回事,不忍的闭上了眼睛转过身去。 这位武功深不可测的一代宗师就这样默默无闻的离开了人世,但是却是带着满意而去的,嘴角最后还带着笑容,叶逍曾经苦参佛学,对这时情形,根本无从对证,人生真正追求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心里到底有怎么样一个动力在支撑着自己! 第九十二章(全本完结版) 仙儿放声大哭,诸葛情连忙安慰,叶逍也忍住心中的伤悲,道:“仙儿,人死不能复生,你看你师傅还是带着微笑而去的,他已经是了无牵挂了!” 仙儿看了眼户含的样子,哭的更加厉害! 诸葛情也带着眼泪拉着仙儿,虽然与这怪人有过两次交恶,可是却非大奸大恶之辈,而且最后却是为了仙儿而死,心里颇为敬佩,莫名的产生一种亲近的感觉。 叶逍挥了挥手道:“不要哭了,天色已晚,诸葛教主,你先与仙儿回去,回头买口最昂贵的棺椁好生安葬了这为前辈,我先在此地守候!” 诸葛情费了好大的力道才把仙儿拉走。 天色暗了上来,叶逍久等不见人来,于是就出了小门,站在小小的院子里四下打量,信步走出了院子,刚好能看清道路两旁的东西,正在他四下张望的时候,看到一熟悉的身影从自己眼前一晃而过,“遥妹” 开始以为是错觉,可是那身影又是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昏暗中,连忙加快了脚步,那身影越来越是熟悉,内心欢喜,可是转了几转就不见了影子,叶逍在那小巷子里来回奔走了数趟,天色暗将下来,视线不再那么清晰,突然耳朵感觉有衣服破空的声音,很快但是很轻,就知道有轻功高手路过,可是刚过片刻,又有高手经过,之后接连几人,叶逍暗道:“这几人轻功如此之高,自己未得那三位前辈以传内力的时候绝对不如,看上去与自己那知交呼延成差不多,可是这里怎么突然来了如此众多高手,现在是丐帮大会盛开在即,难道他们有什么阴谋不成?”于是叶逍艺高人胆大,顺着那声音的方向追去。 最后感觉那踪迹都落在了一间院子里,叶逍知道那些人武功高强,不敢在屋顶,而是盘在了墙头上。 此时已经上灯不久,一间两丈许的屋子里亮着盏摇曳的烛灯,叶逍刚要下得墙头,只听里面人说:“呵呵,这次多亏了呼延左使借来的徽宗圣旨,否则我们哥几个都要葬身于那名城了!” 一人答道:“郭道长说笑了,是小弟去偷了圣旨,还要说借,我们可是不会还的哈哈” 叶逍听的清楚,说话两人正是明教光明左使者呼延成和老道阴阳天王郭黑了。 却听旁边有人接道:“呵呵,呼延左使者自是神通广大的,千军万马也是一呼即去,方法胜过贫僧远矣,佩服佩服这次教主可是要好好的奖赏你了!”说话正是明教和尚无为天王黎暗。 又一人道:“这次教主运筹帷幄,准备在丐帮大会一鸣惊人,先治武林而图天下,大同于今将从今夜开始了!”叶逍吃了一惊,说话之人竟然是慕容复装扮的明教右使者燕龙城。 又一熟悉的声音道:“这次我们明教的行动是必须要成功的,成王败寇,一为天下之领袖二为祸乱之根源,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是君子刘风。 又听郭**:“这次教主是势在必得,否则不会要我们一起出马的,只是不知道狂老弟的伤好了没有,还能否在不日的丐帮大会上狂上一狂呢?” 只听张狂道:“呵呵,哥哥放心,小弟的伤早已经不碍事了,保管除夕之夜要天下武林尽归我明教!” 叶逍浑身抖了一下,不敢大声喘息,虽然知道明教肯定会来,可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全部都来了,这里可是明教两大使者,四大天王齐聚,他们在此聚会是要商议什么重大阴谋不成? 大气不敢喘,不是全是怕的原因,其一,现在明教六大顶尖高手聚齐,就算刘风与呼延成不出手,那郭黑黎暗,燕龙城张狂对付自己怕是稳操胜券的,其二,要隐蔽于此,偷听他们到底要商量如何破坏丐帮大会而密谋天下,他们于此聚会,等下那教主必到无疑,所以就干脆一动不动原地等候那明教教主的大驾到来 叶逍半个身子紧贴在了墙上,均匀的喘着内息,要知道眼前的六个人都是当今世上顶尖的高手,稍微一不留神就会被屋子里的人听到的。 只听呼延成呵呵笑着说:“咱们兄弟都难得有机会在一起聚会,日常里各自紧张自己的事情,今日外面人家都是呼朋引伴的开怀畅饮,来,咱们兄弟也来大喝他十杯!” 刘风附和:“来,大家一起来喝他几大碗,好久都没有痛快的喝了,后天就是我明教一统武林的日子,咱们先提前庆贺了!” 老道郭黑亦道:“恩,丐帮虽称天下第一大帮,可是现在除了人数众多外,已经在江湖中声誉日下,而我明教如今却是如日中天,我明教不统领江湖,哪个门派还敢提及呢,哈哈,来,这是张老弟亲自拿来的半步酒,今日老道要看看他怎么让老道走上半步,来” 和尚也笑道:“阿弥陀佛,老衲数当今武林高手,也不过三四有之了,教主要我们六人一起出马,怕也太高估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教的人了,还是担心我们的伤势还未好?” 呼延成道:“也许教主的担心是另有原因的,而不见得就是担心两位的伤势!” 久久未说话的燕龙城道:“教主自不会担心几位的伤势的,呼延老弟从皇宫取来的那些珍贵的药材足可以救活他们的性命了,呵呵,来,我们大家为了明日明教的辉煌干一大碗!” 众人端起酒杯,一仰头全部喝下。 叶逍想着慕容复的话,他到底加入明教所为何事,绝对不会如简单的让明教教主来称霸天下的,此人城府极其之深的,而且在明教地位很高,而且他那光复大燕的梦永远不会放弃的,刘风乃是皇室子孙,加入明教却为振兴大宋,纵使再对徽宗绝望也不会任他人来抢夺他赵宋的江山的。 这时候张狂道:“其实这酒并不是小弟带来的,是当今的逍遥派掌门叶遥叶姑娘为各位大哥准备的!”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吃惊,而最惊的却是屋子外面的墙头趴着的叶逍,不由自主的:“什么?”失声说了出来。 里面却应出来老道与呼延成的声音:“什么人在外面?” 叶逍虽然很想知道妹妹的下落,但是此地绝对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万一那和尚道士要报少林之仇,再加上那卑鄙的慕容复,因为他知道他的秘密,自己怕是讨不了好去,只有等自己与二弟或者与那丐帮雷冲一起才敢与这六大高手对峙了,现在还是走为上,因为既然妹妹一直与张狂一起,当是无它,所以就赶紧缩下了身子,一运力气,跳过了墙头,沿挨街的小路往那户含死去的地方退去。 但是正是这一退,却让叶逍失去挽救一场大劫难的机会,而使他后悔终生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屋子里的人听到门外有动静,以他们六人的武功就是稍有点风吹草动也会感觉到的,叶逍却立即施展轻功飘然离去,但是叶逍万万没有想到却真有人来,也万万不该就此离去! 突然一黑影冲进了屋子里来,来人第一个动作快的根本就没有人六人放映过来先是打灭了那两只蜡烛。 呼延成靠住了门喊:“什么人敢偷听我们讲话,今日别想出了这房门!” 老道郭黑也是气道:“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了进来,道爷让你是有去无回!” 虽然在黑暗里可是六人却各踩方位把这这刚来之人给团团围住! 呼延成第一个出手,一掌扫向了来人的上半身,那人轻轻一闪,退到了他的胳膊一侧,避其锋芒,而后面的和尚与老道则一起发掌,那人身形变化十分的迅捷,低下身子把空位让了出来,正好也闪开了前面的刘风与张狂的攻击,刘风右手捏一剑诀,点向了来人的面门,张狂则飞起左腿踢向了那人的胯下,来人不惧,也是右腿弯曲,正压在了张狂的左腿上,上身一挺,挥右手架住了刘风的剑掌,一招就退了二人,而再飞起右脚向后踢向了还没有来得及出手的燕龙城,燕龙城忙闪躲,心想:“这人定是有备而来啊,看样子要一人挑战我明教六大高手了!” 于是再不后退,随着众人一起紧紧的把圈子缩小,但是众人只一招就已经心里知晓,此人的武功却是非比寻常啊,他一人两式竟能退他明教五大高手。 郭黑老道怒道:“今天无论是谁,大家也不要放他出去,否则我明教颜面何存?” 率先凑向来人的身前,那人一身的黑色衣服容于黑暗中,并不见其转身应敌,而是却不理会郭黑的攻击,直直的一掌拍向了张狂,刘风在一旁忙为张狂遮挡,和尚见来人如此骁勇,也与老道并肩而战,呼延成却也取出了兵刃,那大刀是呼呼生风的扫了去向来人的脖子,把他攻向了张狂的力道硬是给逼了回来,刘风见有机可趁,于是也上前一步想手拿他双肩,无为大和尚见来人招式缩缓,也是步步紧逼,内力灌于掌下,与郭黑站与一条线一起发难,燕龙城见这来人被几人的攻势给压的退了回去,于是从桌子上摸起了一只大碗当作暗器飞了出去,那人听风辩位想躲却被众人紧逼,只好呵呵笑了几声,再一动也不动了! 当今天下有谁能逃脱出这六的联手,只两招就把他逼的退无可退,只好束手就擒了。 张狂却上前用猛力排出了一掌,正对其面门:“什么人胆敢前来窥视,接张狂一掌!” 大和尚仿佛看出了端倪,“贤弟不可!” 话音刚落,那人的手与张狂的手一对,“啪”一声响亮的声音震的整个屋子都带回响,“噔”张狂退后了数步,心里一哆嗦,身上也紧跟着一哆嗦:“哎呀不好,这是什么掌法怎么如此的阴冷?” 呼延成已经点着了灯火,看站在中间的是一黑衣蒙面之人,刘风扶住了张狂:“你怎么样?”但决张狂触手冰凉,拿手搭其脉搏:“是阴寒的内力,贤弟万不可运功抵抗,否则会弄巧成拙被其反噬的!” 刘风怒目而视来人,只听郭**:“高人既然敢独自前来与我明教四天王两使者动手,那定是有十分过人的本领了,但是却为什么不以真面目见人呢?” 那人缓缓的拉开了蒙在脸上的黑布! 这六人竟都张大了嘴,忙一起跪倒在了地上:“属下拜见教主!” 来人正是明尊教主了,怪不得有如此的武功,胆敢黑夜一人与这六人动手,一个闪失却必有杀身之祸了! “都起来吧,看来你们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本座就是想试探一下你们的武功,顺便该教训你们一下!”教主沙哑着嗓子说道。 呼延成道:“不知道是教主大驾,属下等冒犯了,还请教主责罚!” 教主又是冷笑了两声:“哼,责罚是要的,不过不是现在,等丐帮大会后再一一教训尔等!” 大和尚低头问道:“属下等愚钝,还请教主明示!” 教主走到桌前,拿起了一只大碗,从头道:“左使者呼延成!” 呼延成立即跪倒在地上:“属下在!” “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话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却十分的威严,否则这六人如此的身手怎么会对这明教教主如此的尊崇和惧畏,定是有其过人之处了。 呼延成道:“属下属下自认为对本教忠心无二,是受教主之命而化身军庭,还请教主明示!” 教主又一次冷哼了一声:“哼,你对本教忠心不二?虽然你化身朝野,收集情报十余年的确是大有功劳,可是你却与仇人称兄道弟,倒让本座如何把重任交与尔等,怕你现在也不会不承认,你与逍遥派原掌门叶逍是否是称兄道弟?本坐有没有冤枉你?” 呼延成身子一动:“教主教训的是,属下甘愿受罚!” 教主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起来!” 呼延成收起了大刀,站在了一旁。 “右使者燕龙城!” “属下在!”燕龙城也跪倒在了地上。 “你先是险些死与叶逍手上,而后来却又被其救活,本坐可真是不明白了,你能否告之本坐事情的原委呢?”教主静静的说。 燕龙城道:“回教主,属下一向是恩怨分明的,叶逍是我明教最大敌人,至于其为属下疗伤之事” 教主止住他道:“好了你就不要说了,哼,别以为自己隐藏的好,现在还不是你暴露身份的时候呢,退到一边去吧!”这教主好有威严,对这些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竟然斥来喝去。 沙哑的声音一下子点了三人的名字:“无为天王,阴阳天王,君子天王你们可是知道最近江湖有两位年轻的高手?” 几人看样子是瞒不过了,他已经是一清二楚了,一起跪倒:“教主莫说的是当今大理小王子殿下,前逍遥掌门叶逍两兄弟了?” 教主从桌子旁来回走了两步:“不愧每日里与之称兄道弟,和尚啊老道你们也太过于昏庸了,你们与段逸尘把酒交欢,兄弟相称可是你们可曾想过他与叶逍是什么关系?我们与叶逍是什么关系?你们如此怕他们兄弟将来可是我们的大碍了,后日的江湖大会上难免要以武功而争天下,试问你们任何一位,可有一人是他兄弟二人的对手,还称兄道弟?你们这根本就是自掘坟墓了,在姑苏张狂还险些被段逸尘打死,难道你们都忘记了不成?可是现在,现在张狂啊张狂你” 张狂却一直在哆嗦,刘风抱住他:“贤弟” 教主根本不加理会:“我只是稍稍给他惩戒,叶遥是什么人?叶逍的妹妹,当今逍遥派掌门,你竟然与她缠绕上了关系,哼,再让本座看到一次,本座手下决不再留情!” 刘风上言道:“教主息怒,我们自打跟随教主以来,都是竭尽全力的为了明教的兴盛而出生入死,教主乃堂堂明教之尊,自是不会结交那些所谓称兄道弟之人,可是属下斗胆问教主一句,倘若有人对您一腔热血,舍生而为己,秉性相投,言语既何,光明磊落,请问教主,那您对这样的人该当如何呢?是否要出手杀之而后快呢?” 燕龙城忙道:“教主息怒,刘君子别无他意,至于教主之所担心的,段逸尘与叶逍二人,属下已经作好了周密的安排,保证他们不会如期的出现在丐帮的除夕大会上!” 教主眼睛直盯着燕龙城:“哦?此话怎讲?” “他们二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都有自己的弱点,属下早就想好了应对他们二人的办法,所以就请教主放心了,丐帮大会将是我明教一统天下武林之日!”燕龙城信誓旦旦的说道。 教主点了点头:“本座自是相信你,可是你有所不知,段誉与虚竹也在岳阳,已经被丐帮请去了总舵,他们二人若是出手的话,你们谁敢说当为其敌手?” 众人不语,燕龙城又微笑道:“教主,属下已经有了完全之策,绝对能牵制段誉与虚竹!” “什么办法,你都能想到?快说来看!”教主好像有些着急。 燕龙城道:“还请教主恕罪,属下愿为教主分忧,所以事先已经做好了准备,属下还知道不仅段誉与虚竹在岳阳,而且段的几位皇妃和虚竹的银川公主也来的岳阳,呵呵,属下想到了教主的心思,所以就派人把他们早就请来了!” “什么?”众人都是一惊!这燕右使怎么现在才说呢? 可是那教主竟然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胳膊还微微的颤动:“你说什么?段誉的三位皇妃?你他们现在在哪里?”言语竟然很是激动,不知何故? 燕龙城哪里知道教主对此事会如此大的反响。 “快,快带我本座前去看看”教主着急的催促! 燕龙成低头道:“属下遵命!” 众人都是万分的疑惑,而刘风却暗自想该怎么出去与逸尘通个口信! 众人随燕龙成来到后室,有一机关与床头,鱼贯而入,有一明教弟子看守,见众人前来,连忙跪倒在了地上:“弟子拜见明尊,圣使者各位天王!” 教主向了一看:“哎呀”可不是段誉的皇后王语焉正自独自泪流,而她身前的一白一黑衣服女子却倒在地上,最里侧还有一高贵夫人一动不动,该是银川公主了! 教主忙指着躺在地上的二女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那弟子忙又跪下道:“请教主恕罪,那二女正是大理段誉的两贵妃,木婉青和钟灵,弟子她们二人身有武功,而且还一直吵嚷要出去,所以弟子就点了他们的昏穴,可是不知道是下手重了些还是他们已经死了” 教主一听,身子猛的一颤,一把抓起那跪在地上的明教弟子:“你你说什么?” 郭黑连忙上前查看,皱起了眉头:“回禀教主,她二人却已死去多时!” 那教主蹲下身子把木婉青与钟灵看了又看,最后闭上了双眼,猛的回头:“谁让你点他们的昏穴!” 一掌拍了出去,正中那明教弟子前胸,那弟子倒着飞了出去,摔到墙上,立即是心碎而亡! 教主仔细的看着那一身雪白衣服的大理皇后王语焉,好一会儿才道:“没有本座的命令再不许有人来这间密室,呼延左使者,你亲自守在这里,但有来者杀!” 呼延成不知道教主为什么如此大怒,忙跪下道:“属下领命!” 再说诸葛情与仙儿回到了客栈,为时木婉青已经离去,而段逸尘则是真的遇见了慕容静雨,二人去了湖边,所以叶逍等到的只有抚琴姐妹,买了口上好棺椁连夜把户含安葬在了湖边的小树下,叶逍颇为感慨! 慕容兰烟凑上前道:“师傅,日里我与书儿去完纸鸢,给挂在了树上,您现在帮我去取回来吧?” 抚琴道:“叶公子不要怪奴婢姐妹,因为慕容姑娘执意不肯让我们去帮忙的,说等天亮再去取了回来,现在您回来了姑娘却又要在夜里去取?书儿那丫头与棋儿去看年舟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叶逍点头,以为是他们姐妹又沉醉与这美丽的岳阳城了,于是趁着夜色拉了慕容兰烟一起到了小湖边的树下! 但见真有只纸鸢给落在了树上,叶逍刚要起身上树,可是慕容兰烟却道:“兰儿要一起随师傅上树!” 叶逍笑道:“哪里有一个女孩子家上树的,你就在下面等我好了!” 慕容兰烟还是摇头:“兰儿要一起去,就象当初在海市蜃楼的小湖上一样你带兰儿飞上去!” 叶逍没有办法于是只好摇了摇头,而慕容兰烟好像并不着急的拿那纸鸢的,指着刚好能看的见的湖面上的一只只水鸟道:“师傅,最近兰儿学了几句诗!” 叶逍看着她道:“哦?那你吟来听听?” 慕容兰烟稍一沉思:“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七月七日长生殿,也半无人私语时” 叶逍先是一愣,随后道:“这是白居易写的《长恨歌》,不是很好,不要拿它来经常吟咏,虽然辞藻很绚丽,感情很真挚但是唐玄宗就是因为杨贵妃才国破家亡的,值得人们称赞的也许只有那与杨贵妃的爱情了,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唉,怕当今万岁也要学那唐明皇了!” 言语之间是诸多感慨了,此时他们所在的是洞庭湖的亚湖,由于日后就是丐帮大会,这里来了无数的人,无数个江湖中目光犀利的人,都为了丐帮的大选帮主而来,有的是真正为了武林的命运而来,因为丐帮关乎着武林的兴衰,有的却是凑热闹而来,有的是为了会朋友而来,更有的是为了带自己家的子弟见见世面而来,目的很多。 湖边全是大声说笑的江湖中人,有的干脆泛舟到湖中,在船上逍遥谈论古今往事。 叶逍一伸手拦住了慕容兰烟的细腰,轻轻一跃,而疼身起想是到那树干处拿下纸鸢,慕容兰烟笑嘻嘻道:“师傅,我来拿,呵呵!” 叶逍面带微笑的一转身,让慕容兰烟伸手去拿那架在树干的纸鸢,只听得却是一声轰隆一声巨响,叶逍只感到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把自己向后前推去,同时也感到了耳几有一种灼热的感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但是也被那巨大的力道给冲到了地上,可是手却还是紧紧的抱住了慕容兰烟,心里一下字明白过来:“是火药!” 心里一阵恐惧,整棵树都压了过来,惹起一阵烟尘,火药味立即弥漫开来,叶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拉过了慕容兰烟,大声的喊道:“兰儿,兰儿你”叶逍立刻是泪眼迷离。 慕容兰烟已经是双目紧闭,脸色那雪白变成了黑色的,衣服也被炸成了碎片,叶逍楼住了慕容兰烟:“兰儿,你醒来啊,你怎么了?” 叶逍刚从震惊中清醒,拉慕容兰烟手腕,已经脉搏微弱,拿头放在了慕容兰烟的胸口,慕容兰烟已经不再有呼吸和心跳了,叶逍呆坐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由于火药的爆炸声引来的来湖上游玩的人,看着叶逍的样子,良久,才一下子坐起来,拿手抵在了慕容兰烟的后背,运全身的内力给激了过去,慕容兰烟却是吐了一口鲜血,“哗” 眼睛并没有睁开,只见她嘴唇微动,似是要说话,叶逍忙把耳朵放在她的嘴边上,强忍住了泪水:“师傅,你你不要怪父亲,他我不知道这里还有机关的,师傅,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手也撒开了,头向叶逍怀里一压,安然死去! 叶逍一边摇头一边把眼泪吃到嘴里:“不,这不是真的,兰儿”跪着搂住了兰儿,可是又好像疯了一样拿手抵住了兰儿的手,好像要运内力过去。 旁边有人劝道:“这位公子,你的朋友是被火药所伤,你还是赶紧找个郎中看一看吧!” 叶逍被刚才这一幕早就惊愣了,浑然忘记了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好的郎中了。 这才,再次搭上慕容兰烟的脉搏,一抬头,扑通坐倒在了地上,紧紧的咬住了嘴唇,都咬出了血,眼泪从脸颊上滚滚而落,周围的人看到了这一切,都暗自神伤,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叶逍此时心里还是很理智的,因为他是精通医术的,知道自己眼前的慕容兰烟已经是无药可救了,傻了一般坐在土里,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他把她的尸体抱起来,擦了擦眼泪,把慕容兰烟的尸体抱到了湖边,自己也坐下,把慕容兰烟的尸体靠在了自己身上,让她躺在了自己怀里,却拿出了一根洞箫,放在口边,“呜”的吹了起来,眼泪一颗一颗都落在了箫身上,那箫声比哭声还要扯人心肺,在场的人都不忍再看下去,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前来劝慰,都站在远处,静静看着叶逍。 就在湖的对岸还有人燃放起了烟花,那箫声呜咽着,好像在倾诉有好像在怅惘,叶逍的眼泪中又呈现出刚与慕容兰烟相遇的画面:还是那个画面,还是那么的亲近,一弯小湖,一只小船,船上坐着一位长发的少女,手里拿着把箫在吹,湖面上小船荡漾,湖水哗啦做响,小湖的四周是绿色的高树低树相互掩映,错落有致那女子一身淡黄,乌云似的长发飘在两肩,纤手捧箫,那悠扬的声音就是出子这里了!叶逍待她转过头来,一看,明眸皓齿,洁白无暇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叶逍的心好像在被什么狠狠的撞击着,又好像根本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心,他心碎了,他的箫声时断时续,心里还在强自的压抑着情绪,突然,他猛的一张口,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哗”的一声散在了湖面上,叶逍的脑子里也开始清醒过来,眼前的这个女子,为了自己不远万里,迢迢的来到中原,一步步走过瀚海沙漠,就是为了来找寻自己,要和自己在一起,正如她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叶逍抹了把嘴角的血,把慕容兰烟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兰儿,兰儿,是我害了你”终于哭出了声音,周围的人有的看了叶逍如此的深情,也都不由自主的掉下了几滴眼泪,叶逍拿着慕容兰烟的手:“兰儿,你答应过师傅,还和师傅拉过手指的,说永远不会与师傅分开的,你醒来啊?师傅答应你和你成婚,永远在一起,我们去海市蜃楼再不回来,回到那真正属于你的地方去”叶逍泣不成声! 天色渐亮了起来,周围的人已经走的是一干二净了,叶逍还是坐在湖边,搂着慕容兰烟一动不动,如同僵了一般。 却听到了几名女子的声音:“叶公子,你” 是抚琴姐妹见叶逍二人一夜未归,连逸尘也是一夜没有回客栈,再到木贵妃那里打听连一个人也没有了,于是众姐妹由玉棋在客栈陪伴仙儿,诸葛情与众人分头来找寻兄弟二人,这一来到湖边看到了叶逍,抚琴看到了这情形,一下子也是趴到了叶逍身边,哭道:“公子,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是抚琴,侍书,捧画,诗情四姐妹,四姐妹都蹲在了慕容兰烟身前哭了起来:“呜兰儿姐姐” 慕容兰烟性格温雅,怜人可亲,与抚琴姐妹关系尤好,此时见其竟然死去,不由的失声痛哭了起来,黎明,整个岳阳的边城都很安静,只有四姐妹的哭声! 叶逍对着四姐妹摇了摇头,抱起了慕容兰烟,不言不语,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向大街上走去,四姐妹紧紧的跟随在了身后,不知道叶逍是要往哪里去。 叶逍是要向昨天见到明教六大高手的那里,那间斗室里去,因为他要找的是明教的右使者燕龙城,也就是慕容兰烟临死不让他杀的父亲慕容复了,这一切都是其安排好的,其目的是为炸死叶逍,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最最亲爱的女儿却替了叶逍而亡,叶逍眼神呆滞,一步一步的向城中走去,早起的小贩已经开始打扫自己门前的积物,看着眼前的情形不知所以。 城中有一条河,叫作莲心河,河的两畔尽是做生意的小贩,已经为忙碌的一天开始做着准备了。 叶逍抱着慕容兰烟上了莲心桥,刚到桥上,却见迎面走来一人,确切的说,亦是一人抱着一人,身后还跟着几人。 “啊”是诸葛情的声音,对面却是段逸尘,怀里抱着的赫然却是慕容静雨,逸尘也是满面的泪痕,但是二人却全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爬上来一般的样子。 后面跟的是诸葛情,词韵,歌灵与赋魂三姐妹,也是哭哭啼啼的,逸尘抱着的慕容静雨面色苍白,头发上和身上还在往下淌着水珠。 兄弟二人相视站在了桥中,拱桥的最高处,逸尘当然也是看到了叶逍,突然哭道:“大哥” 叶逍也看清楚了逸尘的情形:“二弟”又在失声痛哭起来。 诸葛情立即也看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原来是慕容兰烟和慕容静雨姐妹此时已经是都香消玉陨 众女见兄弟二人的凄伤,都是哭了起来,引的周围的路过的人都停下了脚步驻足旁观。 逸尘一边擦了眼泪一边道:“大哥,你这是?” 叶逍摇了摇头,扶了逸尘一起走下了桥头,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叙说给了逸尘和诸葛情诸女子,最后还道,要去找慕容复 逸尘脸色发怒,于是就把自己的经历也从头说了起来: 原来,昨日午后,逸尘送木婉青回到她与王语嫣,钟灵的住处,见过了两位姨娘后要回到自己住的客栈,却在大街上遇到了慕容静雨,逸尘很是激动,慕容静雨却说:“段公子,久日不见,你可是安好?” 逸尘激动不已:“好好,小雨,你呢?” 慕容静雨好像失去了以往的锐利,道:“恩,你怎么也来到了这里,这里是你不应该来的!” 逸尘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傻傻道:“哦,为什么我不能来,大家这不是都来了吗?走跟我回烟雨楼去,你的姐姐也在那里!”很是高兴。 慕容静雨摇了摇头:“不,段公子,我有话对你说,我们到个没人的地方吧!” 段逸尘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连连点头:“恩” 于是二人沿着大街走进了南侧的一笼小巷,慕容兰烟指了指巷子尾的一家小小的客栈:“我就住在这里,段公子,咱们到里面慢慢说吧!” 逸尘不加思索,随慕容静雨上了客栈,随慕容静雨进了房间,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逸尘道:“小雨,我看我们还是到我住的地方去说吧,否则大家见我这时候还不回去,该会挂念的!” 慕容静雨噘嘴道:“不是人家挂念你,是你挂念诸葛妹妹和你那群好似是天仙般的婢女吧?” 逸尘见慕容静雨脸有怒色,忙道:“没没,绝对没有,小雨,你听我说” 慕容静雨“扑哧”一笑,“看你急的样子,都在江湖历练了这么许久还是原来那个性子,呵呵,我逗你的,我在大街上遇到了玉棋,已经告诉她了,说我找你有事情,让他们不要等你了,你若是不放心他们,那你现在就回去吧?”说完,背对着逸尘坐到了床上。 逸尘忙摆手,“不,不,我不回去,我从江南追你至江北,又至两湖,就是为了” 慕容静雨脸色发红,眼神却是若有所思:“为了什么,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又犹豫了一下,柔声道:“段郎,你你还是走吧” 逸尘被她这巨大的反差给弄的是丈二的和尚给摸不到头脑了。 正在此时,店家端来了饭菜,是三小碟的小菜,一小壶酒,两盏杯,两副筷,慕容静雨紧皱眉头:“你你还是走吧?” 段逸尘摇头:“这么许久才好不容易见到小雨,你就算此时打死了我我也是不会走了,而且我也是有话要对你说,怕下次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慕容静雨竟然眼中含着泪,忙走到蜡烛的旁边,把蜡烛给拨弄的暗了些,道:“恩,下次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此时逸尘心中有好多话想一下子就说给慕容静雨,所以心中激动,没有注意到慕容静雨的动作。 逸尘从桌子旁边站起来道:“小雨,段逸尘可以对天发誓,逸尘的心里却有小雨,想娶了小雨为妻纵死无憾!~”他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了口。 慕容静雨身子一颤,眼睛闭了又睁开:“段郎,小雨又何尝不是想嫁你为妻?”说着话,却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的掉落下来 逸尘这次却看到了:“小雨,你这是” 慕容静雨忙擦了眼泪:“段郎,其实小雨也好想这么叫你,象你的诸葛情妹妹一样,每天都跟在你的身边,听你话,让你照顾,可是只因为我生在了慕容家,父亲自小就不知去向,母亲一个人照顾我与三弟,我也是前不久才见的大姐,段郎,你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可以为了我去死,小雨心里自是清楚,可是慕容家的兴复的大业都在了小雨身上,段郎你可知道,小雨心里有多累和多么的不情愿” 逸尘不忍见自己心爱的人如此伤心,于是道:“小雨,你不要再哭了,我,我,你跟我回大理吧,我们去隐居,我也不回皇宫,你也不回江南,咱们隐姓埋名去过平常人的日子好吗?” 慕容静雨一下子扑到了逸尘的怀里:“段郎”这些年的委屈和硬在人前装出来的坚强一下子完全崩溃,在逸尘怀里痛哭了起来,“如果这次小雨不与你说,怕再也没有见你的机会了” 逸尘紧紧的把慕容静雨给搂在了怀里,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小雨,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注定这辈子要忘不了你的!” 慕容静雨的眼泪湿透了逸尘的肩膀,好像有诉不尽的伤心可苦楚,慢慢的由哭变成了抽泣,最后擦了把眼泪,眼睛红肿的看着对着逸尘道:“段郎,适才你说怕以后没有几会再见,那是什么意思?” 逸尘乃是至诚君子,自是不会欺骗慕容静雨,于是道:“对不起,我不想骗你,小雨,我已经告诉母亲说要娶诸葛情为妻,而且母亲已经应允了,我之所以去京城找你,就是想在与她成婚之前在去见上你一面,我们就隐居山谷,再不理江湖和人间的烦恼之事,谁知道去了皇宫却惹出了另一番事情,所以在得知你来到洞庭湖后,就立即赶来想与你一会,果然在此地见到你了,逸尘可以安然的回到大理去了,再不会来打扰你!”这几句话逸尘虽然强自装作坚强,可是语气里却十分的伤感,道不尽的惆怅,好像是生离死别一般,最后还是加了句:“小雨,你会记得我吗?” 慕容静雨一下自又哭了出来:“恩,会,我会记得的,当你和诸葛姑娘成婚的时候,你要在桌子前多摆上一具碗筷,算做是小雨喝了你们的喜酒,你的性格也不适合在朝廷里,在山谷隐居了更好,不会被人打扰,也不会再去看上别的小姑娘,诸葛妹妹可真是幸福”慕容静雨此时已经是花容憔悴。 逸尘激动的拉着慕容静雨的手道:“小雨,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慕容静雨抹了下脸上的眼泪:“诸葛妹妹会同意吗?” 逸尘一愣:“会,会的,就是她要与我一起出来寻你的,她一定会的!” 慕容静雨叹了口气:“唉,诸葛妹妹真是个好姑娘,你可是要好好的待她,为了自己心爱的人竟可以随他去找他爱的女人,这份胸襟小雨是没有的,段郎,你好幸福” 逸尘拉着她的手不放,“小雨,我更不希罕去做什么小王爷,咱们去那大理的无量山后面有一琅寰福地,我已经在那里盖了十间小木屋,咱们去那里生活,再也不去理会什么武林,江湖,和你争我夺的江山,再也不去尔虞我诈的生活在这满是利欲的宋,也好,大理也好,就是大燕也罢,让他们去争吧我们去快活过一辈子!” 慕容静雨动了心,眼睛里满是神采,漂亮的脸蛋变的绯红,泪痕在灯烛的照耀下更加显得美艳,随后却又摇了摇头:“你没有生在我的环境里,你是不会了解的,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而且一生下来我就注定是要为了兴复大燕而死的,这是命运,我也好,你也好,谁也好,都改变不了的,有时候会感觉那兴复大燕会很渺茫,但是还是在心里有那么一个信念,一定要执着下去,也许这就是我慕容家的宿命了,我没的选择!” 逸尘叹口气:“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小雨,难道我们真如到死春蚕和成灰蜡炬不成?”逸尘语带哽咽 他这几句诗是引的李商引的名句,自己对于对方的思念,如同春蚕吐丝,到死方休。“蜡炬成灰泪始干”是说自己为不能相聚而痛苦,无尽无休,仿佛蜡泪直到蜡烛烧成了灰方始流尽一样。思念不止,表现着眷恋之深,但是终其一生都将处于思念中,却又表明相会无期,前途是无望的,因此,自己的痛苦也将终生以随。可是,虽然前途无望,她却至死靡它,一辈子都要眷恋着;尽管痛苦,也只有忍受。所以,逸尘此时的心里既有失望的悲伤与痛苦,也有缠绵、灼热的执着与追求。追求是无望的,无望中仍要追求,逸尘心里也是悲苦万分。 慕容静雨听到逸尘吟的这几句诗,仿佛是绝望又仿佛永无休止的期望,至死方休,反复吟咏着那两句:“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段郎,你相信有来生吗?” 逸尘连连点头:“恩恩,我相信,来生我还会再遇到小雨,还是要爱慕小雨,定是要娶小雨为妻!” 慕容静雨撑出一个笑容,道:“那就好,段郎,我们来个约定好吗?” 逸尘目光充满了深情:“你说一切我都答允!” 慕容静雨面色含羞道:“段郎,如果真的有来生的话,你记得一定要找到小雨,然后告诉小雨咱们今生的约定,你一定要娶小雨为妻子,而且小雨不许你再娶其他的女孩子!” 逸尘道:“我答应小雨,如果有来生再相遇,段逸尘不管小雨变成了什么样子,就只爱小雨一个人,再不去理会任何人间的女子,和小雨做对恩爱的夫妻!” 慕容静雨这次仿佛是真的笑了,“段郎,你可是还记得,一年前,在大理,我中了蛇毒的时候,我说过的话?” 逸尘稍一回想,道:“时时是铭记在心的!” 慕容静雨道:“那你说说,我来听!” 逸尘道:“当时我很是绝望,刚看到你的模样的时候我想小雨,你死后我会永远的陪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待到第三年,我会自杀了来天堂真正的陪你,或者或者去阴间寻你的魂魄,到时后你可不能,千万不能喝喝那孟婆汤,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能不认识我啊?呜呜”说着,真的哭了起来。 慕容静雨很是感动,“你说我知道的!”抿嘴等逸尘回忆,好像在等待什么 逸尘又道:“时隔了那么多日子,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慕容静雨却道:“可是我却记得一字不差的,能为小雨而死乃是我段逸尘莫大的荣幸,而且,而且,若不是我,小雨也不会无药可救的,如今,拿我的命去换小雨的命当真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了,而且我也是死得其所了!我更不想看到昔日横波目,今做流泪泉。古语有云人生自古谁无死?泰山鸿毛之差别而已,如今段逸尘之死自己当是重于泰山,而相对于小雨却是比之鸿毛还轻的!没有想到:相知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你在与叶逍结拜的时候说大哥,小雨是小弟今生唯一喜欢的一位女孩儿,自从第一次见到她,被她用马鞭打于马下,就在那一刻已经深深的爱上她,本来想效当年的父皇一样,一生追随其左右,可是天意弄人,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福气唉她住在江南的姑苏城,叫做慕容静雨,有一个弟弟叫慕容流云,与小弟是朋友,大哥,待小弟死后请大哥一定要医治好小雨的伤,好好的加以照顾,如若不便的话可将她送到大理休养,而且她还是我的表舅慕容复的女儿,虽然表舅曾经对不起母后但是母后宽厚待人,应该还是会喜欢小雨的,请大哥务必答应在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说小雨,我想母亲与皇后娘娘定然会十分的喜欢你的,你这么漂亮,又是这么的可爱,将来谁要是能娶了你做新娘子定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有时后我会怪上天对我很不公平,也许是我没有那个福气,没有福气与你一起可是我又很知足,毕竟今生认识你,而且,现在用我的命来换你的命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如果不是我吃了那两个小西瓜的话,你是有救的,我大概是自作自受吧?希望你不要怪我” 慕容静雨一边说一边流泪,越说越是眼泪,最后竟哭着说了起来,“呜你还说小雨,你知道吗?其实,我好想好想天天的这样看着你,天天陪在你的身旁,和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在你闷的时候,给你讲几个故事哄你开心,到夏天天气炎热的时候,我会在一旁轻轻的为你扇扇风,帮你赶赶蚊子,好让你安静的睡去,在你生气的时候,我会任你的打骂,哪怕用长鞭打我我也不会躲的,不过你下手可是要轻一点啊?我愿意照顾陪伴你一生一世,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会做什么逍遥王,不会再当什么小王爷,一辈子能在你的身边侍侯你我宁愿把一切的一切都全部放弃如果你给我机会的话,可能恐怕我没有这个福气,不过我不是那么的小气的人,我还是会祝福你的,即使我嘿嘿我死了,我再变成鬼以后,我绝对不会去阎王殿,绝对不去那阴曹地府,我要躲在暗中保护你,不过你千万不要害怕,我是不会吓你的,因为呜”慕容静雨泣不成声,她自己此时才知道自己是这么的爱着段逸尘,自己以前的那一点一滴时刻的挂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 逸尘到此时也是才知道小雨是深爱着自己的,而且那么的不露痕迹,那小雨该是多累,用力的把慕容静雨给拉到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她,轻轻的帮她拭着脸上的泪水。 “就在我醒过来后,知道你五天五夜没有吃东西,也没有离开过我,而且段郎一片痴心要拿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我就知道你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如果有可能我一定是要嫁你为妻,可是慕容家的事业却让我望而却步,就在那蔓陀山庄,我以为与你是最后一次见面,可是在小雨的心里是爱着段郎的” “你为我做的一切的一切我都是知道的”慕容静雨哭泣着说。 逸尘不知道慕容静雨进日为什么要与自己说这些,难道是真的自己就要离开她,而且这一生怕再无望再见了,她才真情流露不成,此时的逸尘真恨不得有逆改命运的本领,把慕容静雨的残酷的家族事业落到自己的身上,让小雨可以不这样的累 慕容静雨见蜡烛快要燃尽了,颤抖着端起了桌子上的小酒杯:“段郎,咱们喝杯酒吧?” 段逸尘随她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拦着慕容静雨的腰道:“小雨,这要是咱们的交杯酒该多好啊?” 逸尘只感到慕容静雨的身子在自己怀里是猛的一颤,酒杯差点就掉在了地上,于是拿过逸尘手里的酒杯,把自己的交给了他,绕过逸尘的胳膊:“段郎,这就是咱们的交杯酒,今日就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说完是一饮而尽! 逸尘也是一仰头,把小杯中的酒是一口喝完了。 之后两人默默的对视着,慕容静雨拦着逸尘的脖子,逸尘搂着慕容静雨的腰,不言不语,就这么静静的瞅着对方,慕容静雨脸色红润,娇艳欲滴,逸尘神色凝重,满脸幸福。 第九十三章(全本完结版) 良久,慕容静雨道:“段郎,如果我说刚才咱们喝的酒里有毒你相信吗?” 逸尘道:“我相信,因为我相信小雨不会骗我!” 慕容静雨道:“那你还喝?” 逸尘道:“小雨,能与你一起,就算真的死我,我也是无愿无悔!” 顿了顿:“小雨,我好想和你在一起,我好喜欢你!” 慕容静雨再不害羞,向着逸尘靠了过来,就在此时,蜡烛完全燃尽,逸尘只听到紧紧在耳朵边上传来慕容静雨那如兰如麝的话语:“段郎,小雨要做你的新娘!” 接着小雨把嘴唇对在了逸尘的嘴上,并狠狠的抱住了逸尘,黑夜中,慕容静雨是那么的放肆,那么的不顾身份,疯狂的亲吻着逸尘,逸尘只感到慕容静雨的脸上滚烫滚烫的,身子也越发烫了起来,将逸尘给拉到了床上。 是夜,快要过年的夜,在风景秀丽的洞庭湖畔的小小客栈,客栈屋檐下摆放的那几盆越冬的兰花也没有随着风摇摆,天上的星星也是时隐时现的,把月亮欺负的跑了,都不敢在露出头来,只好躲在层云里,不近不远的湖边却能听到淡淡的传来的湖水拍打岸边的声响,有时候还会偶尔听到一两声爆竹的声响,马上就要过年了,那些渔民都收拾了手里的活计回家准备,从来没有向今年这样的热闹过,因为这岳阳城竟几天之间来了好多的不好好在家里过年的,都跑来这里参加丐帮武林大会的江湖中人,但是城里的小贩们的生意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大街上的灯烛早就燃尽了,大更的更夫都躲到了不知道哪艘船上去喝着小酒,忘记了自己的工作。 各个客栈的人都满了,有的想在丐帮大会上一显身手,难得有这个机会,有的在杞人忧天般的想谁能做的了丐帮帮主,能号令的了天下英雄呢? 就在这样的夜里,慕容静雨做了逸尘的新娘子,如今襄王既有梦,神女亦有心,夜里几回相聚巫山,几番**缠绵,紧紧的搂在一起,甜蜜的沉沉睡去 笠日,逸尘从美梦中醒来,一翻身子,却不见了慕容静雨,但见外面天色却未大亮,于是轻声喊了句:“小雨!” 没有回音,再喊了句仍是没有人答应。忙披了件衣服爬起来,屋子里左右看了遍,两步走到了桌子前,从抽屉里找到了蜡烛点起来,刚要再声呼喊,却见到桌子上放着张纸条,逸尘忙拿了起来,展开来看,一看可是不要紧,逸尘连连倒退了数步,险些栽倒在了地上。 只见上面是慕容静雨的笔迹: 段郎,今承恩爱,小雨死而无憾!小雨自心里是深爱着段郎,但是小雨亦是慕容家的砥柱,光复大业,永不敢缀忘,非无言见列祖之灵,段郎,你实不该来这个地方,或许你不来小雨还有生的希望,日前丐帮大会,父亲忌惮你与叶公子武功,所以设计大姐与我陷害,特拿了毒酒逍遥散,父亲见你身边美色无数,当段郎乃轻薄好色之徒,所以拿了这逍遥散,其一旦服下,定然催动春情,但是一旦男女欢爱,则一个时辰后全身冰冷而死,小雨在中矛盾,父亲的命令自是不敢违抗,可是却又不想伤害心爱的段郎,唉,这也许是小雨的命吧,一边是家族百年大业,一边是恩爱的情人,小雨别无他法,那两杯毒酒有一杯是毒酒,本来是父亲要与段郎喝的,可是小雨怎忍心加害,于是有意将酒杯调换,那杯逍遥散已由小雨喝下,夜里又承段郎,恩爱,怕毒性已发,不忍在段郎身边悄然死去,所以还是不让段郎见的好,小雨走了,段郎勿念,万勿忘记我们的来世之约,曾经我把你嵌在了一颗泪里,幻想那是琥珀,我从不敢低头,怕那颗泪会坠落下来,碎了你,碎了我,也碎了千年的梦,如果真的还有来生,我会踏遍万水千山寻找你这永恒的爱人,来生,小雨会做段郎的新娘,万勿忘记我们的来生之约,切记切记字付段郎,慕容静雨绝笔! 逸尘看罢纸上的字迹后,发了疯一般的冲出了房间,连衣服都没有穿的整齐,一开门就从二楼跳了下来,把刚从外面买东西回来的店家给吓了一跳,逸尘一把抓住那店家:“我问你,你可曾看到昨日与我一起的那姑娘?” 那店家见到这好像没有睡醒发疯一般的人,把头给摇的个拨浪鼓似的:“没没,没有看到您这是?” 逸尘一把推开他,向外跑去,街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逸尘是逢人便问,“可曾见过一十分漂亮的姑娘?” 人们都看他衣衫不整,都把他给当做了疯子,没有人回答他的话,逸尘盲目的四下了乱闯,可是心好像在被狠狠的一刀一刀的割,一种说不出的痛,仿佛突然从心里消失了或者说是被掠夺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又酸又痛,天好像塌下来一般。 逸尘泪眼迷离,滩坐在了地上,低头,一下子昏了过去。 醒来时候,身旁站了好多的人在打量自己,最前面的是两名乞丐打扮的人,逸尘抓住了两个的手,开口就问:“你们可曾见过一位十分漂亮的姑娘?” 此时的逸尘意志快要崩溃,文质彬彬的段家小王子现在连他以前最为尊崇的礼数都不要了,急的眼圈发红,晃着两乞丐的手不停的问。 不知道是两位乞丐真的知道还是不想让逸尘太过于失望,于是其中一人道:“哦,你说的漂亮姑娘,活的没有见到,不过适才过来的时候在莲心桥下见到一姑娘的死尸,还有好多人正在那里呢” 逸尘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毫无征兆,竟然是拔地而起,突然飞起来几丈高,向西直直的飞了过去,逸尘日间是知道那莲心桥的位置的,所以就向那里跑去。 而周围的人都是大吃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到那是匪夷所思,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眼睛不眨的看着天空中的逸尘,周围看热闹的都是张大了嘴巴! 突然一乞丐道:“王老弟,他会不会是?” 那王老弟忙道:“恩,快,咱们追过莲心桥去看个究竟!” 于是二丐就跑着向西的莲心桥方向而去,而那些周围的人也是无所事事,听说刚才那会飞的人去了莲心桥,都是不约而同的都涌了过去。 逸尘看到莲心桥下围了很多人,心里已经是忐忑不安,朝人群的正中落了下来,众人是大吃一惊,竟然有人从天而降,睁大了眼睛看着逸尘。 而逸尘则看了眼地上,躺着一人,立即全身一抖,跪倒在了地上,脑子里“嗡”的一声,那人正是慕容静雨,她打扮的很整齐,还是逸尘最喜欢的那身黑色衣服,此时却双眼紧闭,面色雪白,头发轻轻的拢了起来,峨嵋淡扫,依然是那可人模样,此时却是少妇的打扮 逸尘胸口发热,感到天旋地转,血脉迸裂,整个身子开始哆嗦,想哭都没有了眼泪,精神完全崩溃了,只感到眼前是一片的漆黑,再看不到色彩一般,嗓子里开始蠕动,好像是火在里面烤似的,太阳穴开始眩晕,心好像在被人猛揪猛打一样,心里已经哭着叫了“小雨”无数遍了,嗓子已经嘶哑,却发不出声音 却听到身边的人说:“大清早的刚摆滩出来,就见这女子在那枯树下要跳河,想拦也拦不住,昨天打更的李老汉多喝了几杯,正巧走到这里就下去把她救了上来,可是还是死了!” 一时间众人是议论纷纷 突然人群吵杂,有人拼命了往里钻,原来是诸葛情与歌灵几姐妹,诸葛请看到了逸尘的样子,悄悄的蹲在了逸尘的身边,帮他系好衣服,一边替他擦拭着额头的水珠。 逸尘嗓子里一动,喉咙一甜,眼前金光闪烁,一张嘴“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吐到了慕容静雨的身上,逸尘猛然“啊”的一声终于喊出了声音,然后就开始趴在了慕容静雨身上痛哭,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让周围的人变的静悄悄的,整个莲心河都流淌着逸尘的哭声,早晨也开始由寂静变的喧哗了。 诸葛情诸女也开始哭了,她用逸尘自己的话来劝慰他:“段郎,也许这就是慕容姐姐的命了,你与她的缘分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逸尘一边摇头一边闭眼,缓缓沙哑着道:“都怪我都怪我!” 诸葛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就以为是逸尘的自责的话了,哪里却知道是另有深意了! 那两名乞丐听诸葛情口中称呼段郎,于是就确定了逸尘的身份,于是道:“段公子,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吧!” 另一乞丐道:“段公子,这里人中多杂,您还是先离开这里的好!” 诸葛情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定然是丐帮的弟子,于是拉了拉逸尘:“段郎,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回去在” 逸尘抱起了湿漉漉的慕容静雨,毫不理会旁人的一步一步的向桥上走去,刚上了桥就见到了叶逍抱着慕容兰烟而来 叶逍一看就知道了怎么一回事,定是那慕容静雨对逸尘亦是爱深所以不忍加害而又无法向父亲交代只有自己死了才能 两兄弟见面又是痛哭一场,一人抱着一个,对立在了桥中间,诸葛情诸女也不知道该是如何来劝慰,只有都站在了旁边低声的哭泣,而络绎来往的人看到这一情形都驻足旁观,有的看两兄弟的为了自己爱人之香消玉陨而悲伤,有的则是为了看这抚琴姐妹的希奇可爱之事,把整个桥给堵住了。 叶逍先是控制住了情绪,毕竟他经历的太多了,于是对着逸尘道:“二弟,咱们还是先把他们姐妹安置好吧,总是这样却不是办法!” 逸尘眼睛红肿的点了点头:“就听大哥吩咐” 于是众人返回客栈,那店家却见这情形满脸的不高兴,诸葛情却伸手抛了老大一锭银子给他,他才摇着头走到了下面。 时至中午,诸葛情与抚琴玉棋三女买回来寿衣寿鞋,众女为慕容姐妹擦洗换好,客栈就成了临时的灵堂,姐妹二人的遗体并排着放在了一起,诗情抱着两块灵牌道:“公子,这上面该怎么铭文?” 叶逍拿过一块,拿手指咬破,刚要写,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要怎么写才能对得起兰儿对你的一片痴心?” 叶逍浑身一颤,“该怎么写?” 众人回头一看,一美丽绝伦的中年女子,逸尘忙跪下磕头:“母后万安!” 众女也是一起跪下行礼,叶逍却看的清楚,忙拉起了逸尘,自己跪下:“拜见师祖!”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逍遥派最富传奇的人物,李沧海! 只见她看着逸尘:“我受你一拜也是当得起的,唉没有想到他们姐妹竟然到最后还是相同的命运!” 叶逍忙问道:“师祖可是识得她们姐妹?” 逸尘也是满脸疑惑的看着李沧海。 李沧海看着躺在一起的二姐妹,竟然眼中也是掉下了眼泪:“我岂止是识得兰儿,她还是我的徒弟呢?” 叶逍听后心里一阵震惊:“啊?” 只听李沧海徐徐道:“兰儿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在海市蜃楼生活的好好的,可是这也许是天意了,你竟然鬼使神差的跑到了那里,她对你是一见倾心,为了你还来到她根本就不认识的的地方,就你那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已经让她为你而死了” 叶逍一听,才知道李沧海说的果然不假了,以她的本领,慕容复能找到的地方,她说不定在他之前就知道呢! 李沧海擦了下眼角的泪痕,看着叶逍与逸尘道:“人世间还真有你们兄弟这等深情男子,她们姐妹死得其所了!我此生收徒,最喜欢的就是兰儿了,她冰雪聪明可爱,性情温和,为人宽宏,特别像我年轻时候的样子”说着又是掉下了眼泪。 叶逍才此时无法追问她是如何收慕容兰烟为徒的,于是抱起了灵牌在上面写道:“挚爱妻慕容兰烟之灵位!”然后放到了兰烟的头前,那白沙盖了盖,又在瞅了眼兰烟那清丽的颜容! 逸尘却突然“咯噔”跪倒在了李沧海前面:“前辈,段逸尘,求求前辈救救小雨,逸尘愿意拿自己的性命交换!”“噔”开始给李沧海磕头,直到头上都流下了鲜血 李沧海拉住他:“小雨也没有选错人,只是她错投在了慕容家啊,家族大业,深爱情人,左右为难,只有一死我不是神仙,她们姐妹却已经无药可救了!” 逸尘眼神迷茫,抱着那灵牌,呆呆的看着慕容静雨,亦是拿手指咬破,一边写一边道:“小雨,你不是答应我要来生做我的新娘子吗?你现在就是我的新娘子!”只见他写的是:爱妻慕容静雨芳灵!下属:夫君大理段逸尘! 之后跪着把灵牌放到了慕容静雨的头前。 李沧海再度叹口气道:“谁知道到底真的有没有来生呢?黯然**者,唯别而已矣她们姐妹也许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慕容静雨在那里活的也许就不会再这样累了,兰儿也许还是那样的天真活泼像无量上那玉壁上的影子,该消失的时候就自己离开了!”她这话却又仿佛另有所指了! 逸尘可以为了自己深爱的女子去拿自己的性命交换,对慕容静雨如此,对诸葛情亦如是,当日在还施水阁为诸葛情挡机关就可以看出逸尘乃是真正性情之人,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去死,这是诸葛情所了解的,所以爱上他,此生绝不后悔。 李沧海最后看了眼二人,道:“你既然已经被你父亲逐出了逍遥派,以后也就别在叫我师祖了,还有段家小子,这里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你们也离开这里吧!” 兄弟二人当然不明白其中意思,面面相觑。 李沧海站起身来,绕着慕容姐妹二人的遗体走了一圈:“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人家可不是为了单单的观丐帮大礼而来,人家是为了整个天下!明教蠢蠢欲动,那教主之心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慕容复光复之念还没有断绝,亦是拿此次大会成事,可是你们还知道吗?就那昏君赵佶竟然也暗自调动兵马想要把让他龙床睡不安稳的所谓武林中人一网打尽呢,西夏明里现在向宋和好可是却妄图勾结辽国分宋室天下唉一言难尽,其实这本来不是我该担心挂虑的事情,可是总之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你们走吧,离开岳阳,不要参加明日的丐帮大会了!” 叶逍沉思不语。 逸尘却道:“多谢前辈一番好意,不过在走之前我一定要找到慕容复!”说着话眼睛里射出的是诸葛情从来没有见过的仇恨。 李沧海叹口气,飘然离去。 时过晌午,转眼黄昏,明日就是丐帮大会的正日子了,叶逍与逸尘都静静的守在了灵前,谁也不吃不喝,诸葛情与诸女见二人如此,亦是不吃不喝不动,玉棋还静静的跪在了逸尘的身边,直至午后,天暗! 逸尘心疼诸女,于是道:“大哥,咱们如此也就罢了,还连累她们与我们一起,还是去吃些东西吧!” 叶逍点了点头:“恩,二弟说的对,你们先去吃,我随后就来!” 刚要起身,却见外面一阵衣服簌簌的声响,进来几个人,当先一人是被诸葛情送回木婉青住处的大理三公主段逸仙,身后跟着四人。 逸尘一看,心里一咯噔,原来仙儿竟然头顶带孝,眼睛红肿,身后的四人也是披麻带孝的,是大理国的四大将军:护国大将军槠鹏程,禁军统领古崇禹,御林军总教头朱尽忠,那断了一臂的殿前神武大将军傅驰,一起跪倒:“臣等叩见小王爷千岁千千岁!” 逸尘忙跑过来拉住了仙儿的手:“仙儿”看着他们身上的孝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仙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二哥,母亲死了呜姨娘也死了” 逸尘一听,只觉得眼前一暗,开始天旋地转:“什么,你说什么” 叶逍与玉棋忙从两侧扶住了他:“仙儿,你慢慢说!” 于是仙儿就哭着把事情给说了个大概。 逸尘立即跳起来,飞身而出。 叶逍在后面追道:“二弟何往?” 逸尘大声喊道:“我要去为母亲和小雨报仇!”逸尘整个人的声音都变了样子,那么的可怕和凄厉! 叶逍从后面追过来:“二弟不可啊” 可是早没了逸尘的影子,回身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们回来,我们若不回来万不可轻举妄动!” 众女答应。 叶逍则是顺逸尘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逸尘现在是发了疯一般,照仙儿说的地方而去,要找那明教教主和慕容复报仇!此时怕是谁也再阻拦不住! 由于他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只好再那小巷子一带来回转圈,叶逍从身后追上来:“二弟不要意气啊!” 逸尘怒火中烧,“你不要拦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难道你就如此的忍心自己心爱的人一个个死在你面前而无动于衷吗?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跟我一起去找那些魔教的人报仇!”逸尘像疯子般与叶逍怒吼着。 叶逍见逸尘此时情形知道是无法阻拦,此时又被逸尘一激:“那好,今日你我兄弟联手,我也要报那灵鹫宫之恨,帮兰儿讨个说法,你跟我来!” 于是叶逍倒带头向他日间无意中听到明教几大高手谈话的地方而去,于是兄弟二人又是到了那矮矮的墙头,叶逍趴在墙头,正要拿耳朵倾听,逸尘看叶逍的样子就是这里了,才不等下,不管不顾的竟然冲了进去。 逸尘一边拿脚踢开正门一边怒喊道:“魔教妖人,快些出来受死!” 逸尘是破门而入,叶逍紧随其后,兄弟二人,进得屋子里但却见毫无人迹,叶逍拉下了逸尘,指了指左面的侧门,把手放在嘴唇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逸尘也看到人影一闪,于是兄弟二人随那人影向里面而去,展转竟然走了好几道房间,就见右侧一间房里亮着灯,逸尘刚要是推门,被叶逍用力拉住。 只听里面传来话语:“燕右使,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段皇爷的妃子下手呢?” 逸尘与叶逍同时心里一惊,逸尘刚才那股怒气被叶逍犀利的眼神压了下去,兄弟二人蹲下身子悄悄的偷听。 只听果然是燕龙城笑道:“哈哈,呼延左使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亲眼看到我动手杀了他们不成?再说了我们可以一起进那地窖的,你要说我动手,我还说是另有其人呢?” 呼延成也是嘿嘿冷笑道:“燕右使,不,慕容公子大名鼎鼎的南慕容公子!” 燕龙城突然大声道:“你”好像很是紧张的样子! 顿了顿道:“哼,呼延左使,你不要逼人他甚了,你的身份想教主也早就知道了,咱们心照不宣就可,否则鱼死网破,谁也没有好处的!” 呼延成淡淡道:“我的身份?呵呵,我是奉了教主之命才去皇宫的,你?怎么能与我相提并论!” 屋子外面的逸尘早已经是气上心头。 呼延成继续大声道:“慕容公子,如今的教主的真正身份怕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难道你就不想想上次为什么在那小煤窑里教主要治你于死地呢?还不是想封了你这张嘴,你可是要感谢我才对,那日要不是我与叶逍出手相救,此时你慕容复早就真的死了,还哪里有机会站在这里预谋天下?” 慕容复(即燕龙城)摇头道:“你错了,教主是不会杀我的,我还有用!到是有些人,等教主一旦得了天下就会回到他该去的地方了!” “你不用吓我,嘿嘿,呼延成岂是会怕,我就是问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段皇爷的妃子,为什么要把她们都骗了来,难道要在明日的丐帮大会上要挟段皇爷与虚竹不成?”呼延成质问慕容复。 慕容复狠道:“你不要欺人太甚,告诉你,我姑苏慕容复当年既然敢杀段誉他老子段正淳的几个相好,连我那舅母也没有放过,自然今天如果我出手杀了秦红棉和甘宝宝的女儿难道我会不承认不成?” 呼延成仿佛还是不相信:“可是你故意留下你的表妹,是否不忍心下手?” 慕容复摔长袖道:“我不再与你多费口舌了,哼,免得教主说咱们教内都不齐心还怎么称霸天下?”最后还冷眼看了下呼延成:“我告诉你,钟灵与木婉青绝对不是我动的手,哼!” 慕容复从右侧的耳门而去,逸尘刚要追过去,只见一个人从右侧的耳门进来,与慕容复是擦肩而过,是明教那君子刘风。 他拦住了呼延成道:“呼延左使,你怎么执意追问这件事情呢?” 呼延成叹了口气:“唉,此事说来话长了,大概是在二十年前,我曾经蒙刚成为了段皇爷皇妃的木贵妃莫大的恩惠,大丈夫恩怨分明,我是不会看她就此死去的,我定要想办法查到真凶!” 刘风缓缓点头:“原来如此啊!” 呼延成来回走着,“这就是我一直不会与段小王爷为敌的原因了,受人滴水恩,当以涌泉相报是我辈中人的最根本的原则了,就算是段小王爷要杀我,我也是不会还手的!” 刘风问:“所以你要追查杀害木娘娘的凶手,想是要为她报仇?” 呼延成坚毅的点了点头:“恩,否则呼延成焉有脸面在存活于天地间!” 刘风反笑道:“呵呵,呼延左使者,如果我告诉你两为娘娘没有死你相信吗?” 呼延成一抬眼眉:“什么?不会的,我亲眼见到还会有假?” 刘风道:“兵不厌诈,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你可是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呼延成见他说的是煞有其事般,也开始将信将疑了,而屋子外面的兄弟二人也是身子一动,逸尘就差点冲进去问了。 呼延成开始有点激动了,拉住了刘风的手道:“快,快告诉我木娘娘当真没有死吗?” 刘风拿眼睛扫视了下两侧,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真的还是隔墙有耳了。 他低声道:“这乃是我师傅所为了,目的就是要试探一下看看,咱们的教主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啊?”呼延成一惊!“你?” 刘风忙拉住他:“别喊,你想把教主喊了来吗?” 呼延成忙坐到椅子上:“那结果?” 刘风轻声道:“师傅怀疑是段家大王子段逸朝了!” 此时叶逍再也拉不住逸尘,逸尘是推门而入,大声道:“绝对不会是我大哥!” 刘风与呼延成都站了起来,面上同时都带着惊讶的表情。 他们自己这等高的武功内力竟然没有听到外面有人,看见逸尘身后还站着叶逍,好家伙,人家有两个人在听自己说话都不知道,这话要是传出去就别叫什么明教使者和天王了,可是糗大了,可是来人是段逸尘与叶逍,可想他们兄弟二人的轻功和内力绝对是不可以想像了。 刘风忙上前招呼:“好兄弟,你怎么?” 逸尘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你肯定是猜错了,我大哥绝对不会是你们魔教教主的,慕容复在哪里,我要找他报仇?” 刘风连忙捂住了逸尘的嘴:“贤弟!” 逸尘此时气愤,连呼延成与刘风都给骂了,但是听到刘风说是李沧海从中施的手段,自己母亲并没有死,但是还是将信将疑的样子。 刘风与呼延成都是面色凝重:“贤弟低声,教主就在近侧!” 逸尘一推刘风:“那正好,我就是要来找他说个明白,而且我也要你们看看他到底是谁,不会再让你们怀疑我大哥了!” 于是分身就要向里走去。 呼延成与刘风一起把他拦住,叶逍对着刘风与呼延成道:“你们不知道,慕容家的姐妹二人今天都死了!” 刘风与呼延成大吃一惊:“此话当真,是何人所为?” 难怪了逸尘今日是如此的激动,呼延成见兄弟二人眼圈红肿,显是为了各自心爱的人哭的再没有了眼泪。 刘风拉住了逸尘的手:“贤弟,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逸尘的眼泪迸出:“小雨的死与我有关,都是我害她的,否则她是不会死的,呜”竟像个女子般的哭了起来。 这一哭可是不要紧,叶逍的眼泪也来了,都不敢再想了,那么好的一对璧人人竟然已经是香消玉陨了,却真是叫这兄弟二人情何以堪了! 刘风小走了两步:“唉,多情自古伤离别!” 呼延成拉住了逸尘:“快起来,这里不是哭诉伤痛的地方,教主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的!” 刘风点头,一起把逸尘劝住,然后刚要往外走,却见迎面走进来一个人,叶逍一看正是自己的妹妹,如今逍遥派掌门人叶遥! 叶遥也看到叶逍,连忙三不化作了两步,跑过来:“大哥” 叶逍皱眉:“遥妹,你怎么在这里?” 叶遥脸色发红:“我”好像是不知道怎么说似的。 叶逍道:“好了现在我也没有心情听你解释,赶紧跟我回去,父亲和母亲都来了岳阳,你快跟我前去拜见!” 叶遥摇头:“不,大哥,我今天不能去,明日丐帮大会我自会去向父亲告罪!” 叶逍厉声道:“为什么?” 叶遥低头不语 呼延成拉过叶逍低声在其耳际道:“唉,贤弟,怕又是孽缘了,昨日教主与我们比武,不小心伤了张狂,想令妹叶教主是要留下来照顾他了!” 叶逍心里暗自感慨:“唉,世上之事,唯有一情字说不清楚,这她如今堂堂逍遥派掌门竟然要与明教这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起?” 于是走到叶遥身前:“我也不会强迫你,不过明日你见过父亲后,把逍遥派的掌门之位交还给父亲,自此离开逍遥派,再不得以逍遥派门人自居!” 这几句说的甚是伤感,哪里是把她逐出门派啊,分明是与她划清关系了。 叶遥“扑通”跪倒在了叶逍身前:“多谢大哥原谅,呜遥儿明日见过父亲母亲后就远离中原,从此销声匿迹大哥” 叶逍转过身去,强自忍住那泪水。 叶逍这么做是对的,否则被父亲知道,肯定要比这要严重的多,逍遥派的人,掌门人竟然要追随明教的大魔头,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会让刚与明教死战的所有逍遥派弟子和灵鹫宫弟子死不瞑目的。 呼延成与刘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只是站在了一侧不时的看着兄妹二人。 叶逍心里一阵的冰凉,自己一天之内可是说是同时失去了自己最喜爱的两个女子,一个是拿终身许与自己的慕容兰烟,一个就是这自己自小就十分喜爱的妹妹,心里好像是在滴血,猛的转身拉住逸尘,“二弟咱们走!”说话间,眼中的泪水已经划过了脸颊。 可是他没有拉住逸尘,只见逸尘如一支利剑般的窜向了那最里侧的屋门。 那屋门前人影一闪,两条影子一来二去,把屋子里的灯光都带的左右摇晃。 逸尘正对着的是燕龙城,燕龙城面部表情僵硬,可是嘴里却说:“你们刚才说的可是实情?我那小雨和兰儿,都?” 叶逍见是那乔装成燕龙城的慕容复,怪不得逸尘如此着急,于是他也一晃身子,挡住了他的退路。 慕容复眼神迷离凄楚,嘴里自语道:“孩子你们可是真傻啊”眼泪竟然落了下来。 叶逍在他身后道:“慕容复,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装下去了,你妄想那宏图霸业,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你得到了什么,可是你失去了什么你都看到没有,你失去了亲情,亲人,你身在明教却暗自别有用心,在江湖到到处害人,嫁祸他人,让江湖不得安宁,到头来还要害死了自己的女儿,你还不觉醒吗?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逸尘拿手指着他道:“慕容复,今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原来是你,在大理,丐帮的吴长风长老就是死与你手,反到嫁祸我大理,引的大理差点与丐帮开战,你就是罪魁祸首,今日我要杀了你为那间接直接死在你手上的人,也为了你的女儿,向你问个说法!” 看样子是立即就要动手。 呼延成与刘风见状,他们兄弟二人把慕容复给前后截住,想跑他是跑不掉了,这该怎么办呢?万一他们兄弟当真要杀慕容复,那他是死定了,自己二人该不该救呢?如果万一慕容复有什么差池,明日教主问下来该怎么说?若要是救看样子兄弟二人已经箭在弦上,也要与之动手不成。 刘风先想劝住逸尘,上一步道:“贤弟,你听” 逸尘一挥手:“刘大哥你不要再说,什么也别说了,否则别怪小弟失礼!” 一下自把刘风给挡了回去。 逸尘眼圈发红,目光中充满了仇恨,恨不得把慕容复吃般的样子。 呼延成也到叶逍身边,却也是被叶逍的手给挡住:“呼延兄,你且在一旁,否则小弟怕伤了你!” 这兄弟二人的意思很是明显,让你们一边站,若是硬要前来,别怪不仅没了以往交情,我也是不客气了! 呼延成与刘风相视,犹豫不绝。这可是如何是好?眼见慕容复眼神涣散,毫无斗志,那不是一动手就给他们兄弟要了命去? 只听慕容复喃喃自语道:“夕阳渐昏,暗鸦已归,袅袅兰烟,淡淡流云,簌簌静雨,悄随尘灰,小径悠闲,既梦既追既梦既追”眼泪一颗一颗掉落了下来。“兰儿,这里根本不是属于你的地方,你却偏偏为何来到这里啊?” 叶逍听到了这句话,心里像被突然捅进了一把刀子似的,很痛很痛。 慕容兰烟那宛若仙子般的面容,可爱天真的画面又再映入了自己的眼帘,伤心愈加。 逸尘的眼泪把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模糊了,模糊中仿佛看到了慕容静雨的影子,那影子突然向湖里一跳,逸尘大叫一声,一掌拍向了慕容复。 刘风见他真的动手,这一掌万一要拍死了他,教主那里却是如何也解释不了的,于是拿手准备截下逸尘。 却听逸尘怒吼一声:“散开”一抬右胳膊,硬撞向了刘风伸在的左手。 刘风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内力是铺面而来,忙侧过身子,但是却伸右手探向了逸尘:“贤弟不可啊!” 逸尘好像恼怒,一扭头,正对刘风,双掌一并,一起推向了刘风。 刘风立即大惊失色“哎呀不好!”连连后退,可是逸尘却疯了似的一掌接一掌的逼得刘风后退。 刘风从他手臂下想拿逸尘手腕,可是逸尘不管不顾,拿胳膊肘戳向刘风的前胸,刘风双手抱住他左胳膊,可是逸尘的右手一掌排山倒海般的朝他的脑袋砸了下来。 逸尘一咬牙,那掌擦着刘风的脑皮而过,刘风身后的门,“轰隆”倒坍,周围的窗户到是支离破碎纷飞着落到了地上。 呼延成也为逸尘如此霸道的内力惊愕,好深厚的内力啊! 逸尘又在转身,也不奔向了慕容复,而是那双手分开,六脉神剑“哧哧”连声作响,都打在了正北的墙上,墙上的泥土一块一快的向下落,转眼就落了一地,最后逸尘两只手掌一并,对着眼前的桌子,“砰”那桌子给变的粉碎。 逸尘仰天摔倒,倒在了废墟里开始痛哭,这时候他内心的痛苦是谁也替代不了的,那种失去最爱人的感觉,不是生离,而是死别,逸尘抱着头在地上大声的痛哭着,“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为什么是你父亲?你为什么不要我杀他”逸尘还是下不去手,因为这人毕竟是他心爱的人的父亲。 站在一侧的呼延成刘风叶遥都被逸尘这凄厉的作为所感动,逸尘真乃性情中人,对慕容静雨却是痴心一片了。 段逸尘独自躺在了地上哭泣,嘴里不停的嘀咕着:“小雨,小雨,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 慕容复看着逸尘的样子,眼中的泪珠也是一颗一颗的掉落了下来,亦是痛心的低语着:“小雨,兰儿,是为父害了你们啊!” 叶逍在其身后也是脑海里一片空白最后再到漆黑一片,一股酸楚由内心里开始浅浅的翻了上来,久久的积淤在心头,一种说不出的痛,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样子,慕容复是忌于兄弟二人的武功,想用自己的两个女儿阻止他们兄弟参与丐帮的大会,其实其是想至叶逍与逸尘于死地,没有想到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是对他们情深一注,不仅下不得手,反是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慕容复纵使怅挽也是于事无补了。 逸尘又开始的呢喃变成了呻吟,最后无声,一个男人,哭泣过后,伤心过后,最后无语,那时候却是他最伤心的时候,心里是一种被煎熬的感觉。 慕容复缓缓的转过身子,眼神失落的一步一步向后走去,再也没有回头,叶逍却道:“慕容前辈,小雨和兰儿现在烟雨楼上!”说完,也是哭出了声音,面对的是自己的最大的仇人,可是又能如何呢?他是慕容兰烟的父亲,是一世的枭雄慕容复,只有眼睁睁的看他离去。 逸尘身子一抖,双眼紧闭,昏了过去,刘风三人急忙把他扶起来,叶逍把他搂在怀里,“二弟,你醒醒,这是怎么了?”忙搭其脉搏。 刘风在一侧也是很着急:“他怎么样?” 叶遥忙从里屋拿出块湿毛巾帮逸尘敷在额头上,众人焦急的等着叶逍的结果。 叶逍叹了口气道:“二弟呀,唉,他是伤心过度,急火攻心,抑郁在了心里而昏了过去!” 原来逸尘的心里是如此的在意着慕容静雨,自那日在大理一见钟情,就再没有把她相忘,二人历尽艰难,分分合合,始终走不到一起,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她是慕容家的人,她要为了复兴大燕而放弃一切,他是大理的小王爷,即使他愿意为了她而放弃一切那也不能动摇慕容静雨那根深蒂固的兴复的信念,最后只有在爱情和大义无法两全其美的境况下,选择了只有选择的结局。 二人好不容易又走到一起,彼此吐露的心声,哪里知道恩爱过后却是并非生离,却是死别,怎会不让逸尘伤煞痛煞心扉呢? 叶逍见逸尘用情如此之深,内心亦是颇有感触,不敢再想,怕也是学了逸尘。 刘风看到此情此景,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千里迢迢追随自己的大理三公主段逸仙,甘愿为自己拿身子抵挡箭羽的女孩子,自己内心又何尝不是万分的爱她怜她,可是毕竟一为明教天王,一位大理公主,所谓“正邪”不两立,而其父段皇爷又是对其成见极深,自己却是想爱都难。 叶遥正好与刘风相反,叶遥却是一见张郎误终身了,自上次在那药王庙张狂舍身相救,叶遥对张狂甚至对明教自己逍遥派灵鹫宫不再那么的痛恨,甚至有些许的好感,怕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乃是逍遥派掌门灵鹫宫的主人。怕最后也是要暗自神伤了 逸尘躺在地上,身子是软弱无力,叶逍把他抱起来,对着屋里的三人道:“我们兄弟先行一步,明日君山再会!”说完,破窗而出,眨眼就消失在了夜空里,他没有回烟雨楼,而是来到了那户含死去的地方,把逸尘放到床上,帮逸尘把脸上的泪痕给擦的干净,自己的眼圈却还是红肿红肿的。 叶逍无神的坐在门前,暗自神伤,嘴里絮絮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更与何说更与何人说”说话见,泪眼迷离,仿佛看到了一个身影楚楚的站在自己门前,巧笑嫣然的对着自己说话:“师傅,兰儿儿愿意做您一辈子的知己!” 叶逍伸手去触摸,可是那画面立即又消失了,自己离开了那海市蜃楼,留给慕容兰烟的是那久久的思念,思念在分手后开始生长,长成伫立岸边的颗颗杨柳,盼望着青衫上酒渍斑斑的心上人乘一叶扁舟从暮霭沉沉的烟波中驶来,轻诉千种风情。 可如今,那晓风残月依旧醉着,只能睡梦中去回忆执手相看的泪眼,离别里的浅吟低唱却亦是黯然**了 叶逍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心里的那道强自挣扎起来的防线被自己伤心的洪水淹没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对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自己一生无法偿还的债,死者已已,生者却是情何以堪了! 哭着哭着,就坐在了台阶上睡着了,再有一天就要过年了,家家喜气洋洋的,到处洋溢着年的氛围,可是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有着世上最伤心的两个人,一个为了心爱的人死去而昏倒地上,伤心欲绝,另一个则只影孤单,人形憔悴 一阵阵的爆竹声把叶逍从回忆的梦里惊醒,微微睁眼,难得的腊月的阳光很是刺眼,今日已经是除夕,站起身子,扶着门框,踢了踢已经麻木的双腿,回到床前,见逸尘还没有腥来,拿手搭他脉搏,知他已经从昏睡中醒过来,现在是真正的睡着了,他睡的很是彻底,好像放弃了周围的一切,那么的沉,全然不顾周围的一切,反正已经是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好久没有如此的睡觉了,完全用心的睡着,那些爆竹根本就无法打扰到他,叶逍不忍吵醒他,就静静的坐在了一旁,暗暗道:“想二弟生在富贵之地,长在了深宫,却身涉江湖,遍尝了人间的爱恨离合,这对他的打击是太大了,但愿他能经历了这次后会成熟起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会肩负起拯救整个武林的大任,可是万一就会如此的消沉下去,真的去隐居山林,唉可是苦了二弟!” 时过正午,丐帮的大会不会等他们可有可无的两个人,如期的进行着,逸尘一骨碌爬了起来,看到坐在自己身前满脸泪痕的叶逍:“大哥,让你担心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丐帮那大会是否已经开始了!” 叶逍点了点头:“人家不会等咱们兄弟的!” 逸尘摸了两下脸,撑着红肿的眼睛道:“大哥,咱们速速就去!” 叶逍摇头:“我们还是不要去了,那里我们去否均可!” 逸尘从床上走下来:“不行,丐帮大选帮主,天下各门派的人都来了,明教定然会从中作梗,我担心父亲和二伯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而丐帮一而再的再而三的请父皇和二伯来就是这个道理,父皇与二伯定然是会念在萧大伯的香火之情施以援手的,我担心父皇的安危,而且我现在想刘大哥的话是否是真的,要亲看到母亲是否还活着,我要去君山!” 叶逍见逸尘一觉醒来仿佛突然之间长大了很多,于是想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就稍微整了整衣服,“走,咱们速速去洞庭湖!” 兄弟二人说走就走,大街上除了做生意的小贩和寻常商人再也看不到一个武林中人,都去了洞庭湖的君山。 兄弟二人来到湖边,却没有一艘客船,甚至连渔船也没有,急得没有办法,旁边一打渔老者,拿着鱼网过来笑着道:“两位小哥,你们今日是等不到船了,老头子也是打完最后一网鱼回家过年了!” 叶逍忙赶上来道:“麻烦老丈,送我们兄弟一程到君山,我会给十倍的船资!” 那老者笑着摇了摇头:“呵呵,十倍,就是百倍也没有船了,今年不同于往年,往年大家都忙着过年,但是若有人说给两倍的价钱去君山还是有人会渡的,可是今年的船都被江湖的人给包了哪船又不是百倍的价格呢,呵呵,都到了君山了,这岳阳所有的大小船只都在洞庭湖的中间停着呢,你要老头子怎么给你去弄来船只呢?看样子两位小哥也是江湖中人,怎么来的也忒晚了些,现在啊,谁也是无能为力了,除非有鸟儿带你们飞过去!” 说完,拿着鱼网,唱着渔歌回家去过年了,叶逍此时想到了那在大漠哀鸣的灵鹫,要是它还活着就好了。 可是逸尘一看叶逍,“大哥,来,咱们就飞过去!” 叶逍一愣,突然还想到了逸尘腾云驾雾的本领,于是点头:“二弟,你要小心了!”说完拿手拉住了逸尘。 那打鱼的老者回过头看二人的样子,“哎呀,这是要跳湖不成!”忙从远处跑了回来!“不要啊,你们等” 话还没有说完,逸尘脚底叫力,身子已经是腾空而起了,叶逍踩地借力,拉住了逸尘。 兄弟二人如同腾云一般飞上了洞庭湖,此时皓日当空,湖面是波光粼粼,二人远离水面数丈,轻轻的向湖心的君山飘去。叶逍暗赞:“二弟真乃神人也!” 那老者一看,先是揉了揉眼睛,忙不跌的跪倒在了湖边:“哎呀,小老儿,有眼不识大罗金仙下凡,两位神仙要保佑小老儿一家老小平安如意啊”说着磕起了头。 有旁的村民,岳阳的百姓有在湖边不远的人都看到这情形,都放下手里准备过年的活计,纷纷磕头膜拜,祈祷平安。 这一下又是引起了渲染大波,整个岳阳都沸腾了起来,之后来洞庭湖游玩的他乡之人又可以听到一个神话故事了。 逸尘本不想太过张扬,可是此时情势所迫,只好一展身手了,却没有想到引来如此大的后果和效应。 兄弟二人在半空还没有走到君山的边际先是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小的船只,客船商船渔船,杂乱无章的交叉在一起,有数里之远,在湖水中随波荡漾。 二人跃过大小的船只,终于来到君山地界,才收了轻功,落了土地,叶逍见逸尘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是愈加佩服,“他不是神仙焉要旁人?” 逸尘打量君山:君山是洞庭湖中的一座小岛,回头望去与千古名楼岳阳楼遥遥相对,洞庭烟波浩渺号称八百里,此时天色大晴,君山周围都是浩荡蓝水,只有这一点荫绿,就是君山了,其间高树低树相互掩映,错落分明,让人的心里产生一种舒适的美的感觉。 自古至今,诸多的文客骚人留下了不朽的篇章,:“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画出是君山。”是诗仙李白的评价,之后又有雍陶吟:“疑是水仙梳洗处,一螺青黛镜中心。”刘禹锡咏:“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黄庭坚赞:“未到江南先一笑,岳阳楼上对君山。”袁枚叹:“几点君山云外立,拟乘风去访蓬莱。”等精彩的囊括。 君山是丐帮的发源地,其中尚有不少的美丽的神话传说,这里就不再一一的细表。 再说叶逍逸尘兄弟二人初到君山不识路径,正要四下里寻望,突然一声音喊道:“哎呀,好兄弟,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可把你们等来了,快来” 兄弟二人抬头,正是丐帮那大汉与自己兄弟交情匪浅的雷冲雷大哥。 逸尘与叶逍不识的得山上路径,正自寻觅,却听到有人打招呼,却是那丐帮的大汉雷冲。 二人忙上前来见过,“雷大哥,别来安好?” 雷冲哈哈笑道:“还好,还好!”但见兄弟二人眼神面色,遂皱眉问道:“二位老弟,你们这是?” 叶逍摇了摇头:“大哥,这却是一言难尽啊,容日后再详说与雷大哥得知!”说完向雷冲拱了拱手。 雷冲:“哦”了声,就头前带路,引二人向君山而行:“大会即将开始,江湖各门各派的人差不多都到了,那些身子不便的也都派了弟子孩子前来,很是热闹,已经在演武场上会聚了数万人,你们随我来!” 兄弟二人紧随雷冲前往了丐帮总舵,沿着山径小路,蜿蜒几个转折,开始听到了人群喧哗的声音,雷冲道:“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了,以为两位兄弟都不来了呢?可是急煞为兄也?” 逸尘一脸的茫然若失的样子,叶逍接过去道:“劳雷大哥盛情了,我们有事给耽搁了,这不刚好赶上来!” 说着话,到了一处岔路,旁边有几名丐帮接待客人的乞丐模样的人,雷冲指着那几个人对叶逍道:“你们从北侧的路上去,让他们给你们带路,那里是客人的地方,我在帮里辈分低,只能走南侧小路,到人群里去看了,你们先进去吧,等晚上大会结束咱们再把酒畅谈!” 叶逍与逸尘向雷冲拱手做别,“恩,我们先上去了!” 旁边的一名中年乞丐对着雷冲道:“雷老弟,你的朋友来的太晚了,恐怕没有好的位置了,别说老哥不照顾你的朋友啊?” 雷冲抱拳笑笑:“多谢任大哥照顾,没有关系,您把他们带进去就行了,我在演武场下面看到就可以了!” 叶逍转过身谢过这任大哥,并与逸尘随着这任大哥向山里而去。 不一时,来到了丐帮总舵,君山演武场,兄弟二人抬眼看去,人山人海,竟然一眼看不到边际,有的站在高山的半腰,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却坐在了演武场的正中,正中有一搭起来的高台,高台上的最北首至一高高耸起的大大大鼓架,甚是豪迈,十分合丐帮的气魄,之后丐帮的狼形旗是迎风招展,台子周围有东南西北四个小小的看台,其余是散落各处的人众,四个小小的看台上还没有上去人,不知道谁要坐那几个看台呢?想必定是有身份,或者武林中威望颇高的人了。 散落间还有许多的小坐位,想是给武林中各大门派的掌门坐的,由于人数实在众多,至于弟子子弟只能站在场中了。 逸尘二人站在高处,下面只是乌哑哑的一片小黑脑袋,偶尔间夹杂着几许白点,象茫茫的人头海,都是抬着头看着正中搭起来的高台。 演武场的周围是丐帮的执律弟子,四下里围成了一圈,看台最前是丐帮的弟子,但是都是辈分较高的弟子,大概数千人,然后是江湖中各门各派的人,再之后还是一望无际的丐帮弟子,一个个席地而坐,刚好能看到高起的看台,个个心情激动,他们当然知道今天这丐帮大会是千百年来史无前例的,而且也知道这次大会的目的,是为了选取新的丐帮帮主,那是何等的大事,所以一个个都是兴奋不已。 第九十四章(全本完结版) 那引逸尘兄弟二人而来的任大哥道:“两位,我只能送两位到这里了,还要回去到场中,你们是我们丐帮最后来的客人,但是在下也只能如此了,人实在来的太多了,照顾不周,您二位多多包含了,可以由此下去自己寻个所在吧?”说完拱手与二人做别。 兄弟二人拱手还礼,道别,顺着山路往下走,此时的高台上站上去一个人,只见那人拿起了放在鼓架下放的鼓锤,“咚咚咚”的敲了三声,全场就渐渐安静下来,等着刚站上高台的丐帮人说话。 果然那人是位乞丐,年龄已经很老,头发花白,放下鼓锤,做一团团之揖道:“各位,老夫有礼了!” 下面立即有人回道:“奚长老客气了!”“奚长老安好!”等言语立即又飞了上来,这是群武林豪客才不管什么礼数呢。 这说之人正是丐帮的如今的当家长老奚劲松,年纪近百岁了,他伸手示意大家安静,又道:“承蒙大家看得起敝帮,百忙之中,大年之际前来君山,敝帮不胜感激,在此,奚某代丐帮上下谢过各位了!”说完又是团团一揖。 他转个身,向着下面道:“唉,近年来我帮多磨难,自从上前帮主走后,我丐帮偌大一帮,不怕各位朋友笑话,竟然是群龙无首,杂乱无章,倒让天下英雄取笑了”众人知道他说到了正题也就没有人打扰。 奚劲松继续道:“此次敝帮大会的目的在信中已经与各位好朋友言明,就是要选取一位德才兼备的英雄为敝帮帮主,统领敝帮继承苏汪,乔萧这个帮主的” 话说到这里,底下有人大喊:“这个磨蹭什么,乔帮主是大英雄,无论萧还是乔都永远是我大宋的英雄!” 底下顿时一阵喧哗,哄乱:“对,萧大侠是我民族的大英雄!”“萧峰好啊”“乔峰最有资格做丐帮帮主!”“这有什么不敢说的,萧峰也好,乔峰也好,都是我大宋的英雄,大家说是不是?”“好”“是”声音不绝于耳的传来,再夹杂着震天喝彩声。 丐帮的所以弟子都是神情激动,各长老都是面带喜色,那些年纪老些的都眼中含泪,就怕江湖中各门派的人不喜萧峰把他当作仇人,可是如今一见,都十分的懊悔当初杏子林中的事情,而当年曾参与杏子林事情的乞丐都恨不得找个地方躲避一下,有的已经伸手打自己的耳光。 站在台上的奚长老见大家如此的态度,心里十分高兴,于是畅开了胸怀道:“奚劲松代乔帮主谢谢各位了,咱们言归正传,今日就是要找位如同乔峰帮主般的大英雄来执掌敝帮,带领敝帮还如从前!” 台下传来阵阵的掌声,“好” 奚劲松向着后台一更老的乞丐道:“那么现在就有请陛帮资格最老,辈分最高的徐长老来为大家说两句!” 从后排的坐位上缓缓走出来位很老的乞丐,奚劲松上前搀扶住他,只见那老丐亦是与大家团团一揖:“嗑老朽有礼了!感谢大家能体谅萧峰,原谅萧峰,老朽在这里给大家磕头了!”说着话真的要磕头,可是被奚长老拉住:“徐长老的心境大家都了解就不要了!” 台下的人也是道,不要如此。 徐长老眼中含泪:“当初都怪老朽有眼无珠,误逐了世间罕有的好帮主啊,可是他后来不计前嫌,几次三番的搭救我帮中弟子,最后还为了我大宋的百姓而惨死与雁门关外,老朽确实该死,真不该活到今日,可是今日见各位如此,老朽多年积淤心里的痛苦终可释怀,呵呵”一倒头,倒在了台上,眼睛一闭,悄然死去。 丐帮众长老一起上前,大声惊呼:“哎呀,徐长老” 身后的宋长老跳过来,抱住了他的身子:“徐长老啊今日如此高兴,你怎的忍心就如此离我们这些老骨头而去啊,呜” 说着话,从下面跳上一条人影,是一身道袍的虚竹,手搭脉搏,摇了摇头:“徐长老寿终了!各位节哀!”说完跳下了高台。 叶逍与逸尘自是看到了虚竹,可是人山人海离的太远,根本无法过去打过招呼,逸尘又不能在此施展那天下绝学吧?只好再等机会去与父亲见过了,转眼虚竹消失在了人群中。 奚长老止住伤心的众丐,高声道:“唉徐长老已经是年过百岁,自从逐走萧峰眼看丐帮逐渐衰落,心里每每不是滋味,无一日不心中苦痛,今日见大家如此态势,心里颇感安慰,含笑九泉了!” 底下众人一阵的惊吁都叹徐长老也是苦了这许多年的内心煎熬。 只好奚长老继续主持大会了,吩咐有人来抬走了徐长老的遗体,继续道:“虽然敝帮损失又一砥柱,帮中上下无不悲痛,可是更要选一高人号令敝帮,发扬苏汪萧帮主的志愿,自然今日一会少不了动手比武,但是各位却要点到即止,敝帮有言在先,若各自有些冤仇的请不要在此了段,否则别怪敝帮不客气,要轰出君山从此与敝帮再不相往来!”这几句说的是斩钉截铁,十分的有威信,无论如何他丐帮也是天下第一大帮啊。 台下诸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丐帮上来十余长老,除了刚死去的徐长老,和死在了大理的陈孤雁和吴长风共有一十三人,都是丐帮的后起之秀了。年龄也不是很大,都是这些年来据功劳而上的。 众长老一起对着天地跪拜几番,算是祭拜了天地和祖先,之后仍是由奚进松长老主持道:“今日我们丐帮得蒙诸位赏脸,能来君山,给足了敝帮面子,所以敝帮今日亦是不谈帮内闲杂事务,至于仇怨也要等选出帮主来请他来定夺!”奚劲松武功本就不弱,此时拿真气将话送出去好远,数里之地的地方都听的仔细了。 前来观礼的人听到奚长老这番话都说丐帮果然是光明磊落,都点头称赞。 再见奚劲松拱手道:“既然是天下各位英雄都前来,那第一项比试武艺是不能缺少的,既然比武就要几位德高望重的人来做仲裁,所以敝帮特意请来几位在江湖中的高人来做裁定,各位意下如何?” 台下道:“好,应该应该” 于是奚长老抱拳与台下一处道:“既然大家认为如此即好,那么奚某代天下英雄和敝帮有请少林方丈慧聪大师上正东看亭!” “哦”是少林方丈,当得当得” “呀,少林方丈也来了,这几天怎么没有看到呢?” “人家少林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几百年了,当然是要坐首席了” 果然台底下有几个光头晃动,慧聪转过身,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贫僧何德何能焉敢得此荣幸,贫僧无能,无法受此大宠,还请奚长老另则高贤吧,善哉善哉!”竟然推辞。 还没有等奚长老说话,身边早有人开口:“少林向来为武林泰山北斗,慧聪方丈不坐第一把椅子谁来坐?” “慧聪方丈当坐的” 还有的干脆说:“大和尚,你还推辞什么,要么我来坐,真是罗嗦!” 还有的喊:“当仁不让了,大师您就上坐吧!” 慧聪道:“阿弥陀佛,武林泰斗?贫僧可是不敢当了!” 那人又道:“你和大和尚,不敢当?都当了这么多年了再说了,又不是你自己愿意当的,是武林各路豪杰尊崇的,你就上去吧,否则争来让去,要过年了?!”引来大家一阵哄笑。 慧聪还是摇头:“贫僧想推选一人,不知道大家觉得可否?” 余都道:“哦谁呀” “谁,说,是我吗?” 只听慧聪方丈大声道:“近年来有一人德高望重,在武林甚有威信,就是当今华山掌门李定!” “哦”“恩”“啊” 各自有自己的意思了。 李定就在慧聪不远处,见少林方丈竟然如此的抬举自己,感到受宠若惊般,从人群中挤过来:“方丈大师,言重了,晚辈岂敢!” 慧聪道:“如今天下混乱,武林却不团结一气,我少林乃是方外之地,贫僧也是年纪不幼,而你李掌门却华山独秀,成熟稳重,倍受江湖朋友看重,这你是当得的” 李定仍是推辞。 人群中也是嚷开了:“慧聪方丈坐第一” “李掌门也可以做第一” 而华山的弟子随李定前来的都是沾沾自喜,原来自己掌门在武林中竟然有如此高的威望,心里十分高兴,那就说明自己华山派在江湖的地位了。 二人还是在你推我让,突然一声音道:“哦,难道天下没有第三个可以与少林华山掌门平起平坐的人吗?” 那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来自于看台的东侧,就在那东看亭的下面。 众人寻声看去,但见一中年人,面目削瘦,眼睛有神,人虽然精瘦,可是却天庭饱满,一脸尊贵无比的气势,不怒自威,奢豪之气洋溢于脸上,他是谁?周围却没有人认识。 他说着话竟自走到了慧聪与李定身前:“两位就不要再争了,这个位置就让给我坐了吧?” 此言一出,全场但凡听到的无不惊讶,竟然有人上前与少林和华山掌门抢那第一把交椅?他是什么来头啊? 慧聪与李定打量着来人,一身浅黄色的衣服,高底洁白的靴子,身边站有几名衣着利索的汉子. 李定施礼与着人道:”这位朋友,请恕在下眼拙,敢问阁下是哪个门派的当家!” 那人微微一笑道:”呵呵,我呀,是哪个门派就不告诉你了,至于给哪个门派当家,这个嘛”稍微一犹豫:”天下!我给天下门派做当家!” 好家伙,好大的口气,竟然敢说是天下门派的当家,当时有的人就要发作. 可是见少林与华山都没有说话,于是也就作罢. 慧聪自是不想与他一争,微微笑道:”呵呵,阿弥陀佛,原来是天下门派的掌门人,久仰久仰,您请!” 李定见慧聪如此,也随他道:”哦,原来是天下门派的掌门,您请高坐” 这么一转眼,竟然一个所谓”天下”门派的掌门要居第一坐了.那人竟然真的不客气,气定神闲的缓步准备迈上那最东首的看亭. 突然人群中钻出来个声音:”站住,你以为少林华山让你就算了,若真是少林华山也就罢了,这第一把交椅焉能让你坐,要真想坐就露两手出来让大家信服!” 台下各路豪杰都沸腾道:”对,不可以,一定要露两手!” 那自称天下门派的掌门笑道:”那好,我就让我门下的弟子与你们露两手,你们哪个门派上来与我的弟子比试啊!” 台下诸人,见这阵式,还没有开始比武竟然就要开始动手了,却是为了争那个坐位,全天下的武林中人,如若是要少林方丈去了东侧看亭,居于首位,想天下没有人不会不答允的,即使就算是有的人心里不是很愿意但是也不会公然在这全天下的英雄面前与少林不痛快的,可是这时候有人挑头那就不一样了,这不,立即就出现了些许个叫嚣者。 那淡黄色衣服的天下门的掌门人笑着道:“那好,今日当着天下各门各派的英雄面前,我天下门派也要在大家的心里留个影子吧,呵呵,敢问哪位大侠先来指教?” 这人气定神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江湖中资质老些的,和那些老练的都纷纷暗示自己门下弟子不要轻举妄动,眼前这个人既然敢称天下门派的掌门人,那肯定是有备无患了,极力的阻止自己门人弟子率先出头。 可是那些个年轻人几十年难得一见的武林盛会,都以为自己这两下子已经不错了,还想出来露两手呢,但见被本门的长辈一拦,心里却颇感不以为然了。 只见人群中飞起来条影子,在半空中接连几个转身:“让在下先来会会天下掌门的绝学!”话音一落,象是要飞向那已经搭好的擂台。 可是有一个人影更快,在他的正前方,就在这人要登上擂台的时候,挡在了他的前面,竟然伸手就与那人群中飞来的人动手,毫无征兆,那人见前面有人阻拦,于是见招拆招,双手双臂并拢,向前猛推,“夜叉探海”想是要硬把那阻拦之人给逼开。 可是那人仍旧是封式,看样子就不想让这人上台,身子一弓,双拳对那来人的双手,“排山倒海”就是不让那人上台,猛力的攻向那人前胸,那人倒翻了跟头,在空中拿脚与这擂台上阻拦自己上台之人相交,却见这人眼急手快,竟然双拳分开,化做了两只利爪,拿向了那人迅雷不及掩耳的双腿 站在半山腰的许久还未开口说话的逸尘道:“唉,这人怕上不得擂台就给打回去了!” 叶逍看了他一眼,“哦?” 逸尘缓缓道:“擂台上这阻止的人是鹰爪门的高手,而前来想上擂台的却是毒龙门的弟子,鹰爪正是毒龙的客星!” 逸尘话音刚落,只见那擂台上的鹰爪门的高手果然两只力大的鹰爪把那毒龙门弟子的双脚脚踝给握的结实,眼神却是看了眼台下的那自称天下门派的掌门人一眼,那掌门人微微点头。 只见擂台上的那弟子仿佛得到了什么示意,用力将那毒龙门弟子在空中一举,那毒龙门弟子此时身子是无从着力,只有是任人宰割了。 天下门派的弟子,那鹰爪门高手一叫力“啊!”了一声,甩开了膀子将那毒龙门的弟子给扔了出去,人影是飞向了耸动的人群,人群中随着传出阵阵的惊叹声。 华山李定跃起身子,把那毒龙门弟子接住,放到自己身边:“你没事吧?” 那弟子一脸的羞愧,对着李定等人抱拳:“多谢李掌门!”分开众人是悻悻而去。 想打擂台竟然连擂台都没有上去,还给一不知道来历的人给从擂台上丢了下来,这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子,可是丢人给丢大了,哪里还有脸面待在此处,早就寻个僻静所在,暗自怅惘去了。 众江湖豪杰见这天下门派的人果然是伸手不凡,竟然连擂台都没有让挑战者登上去就给扔了下来,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们都先是放了放心思,还是让别人去再一探究竟吧,反正自己即使胜了也是不敢做那第一把交椅的,不如把这费力不讨好的事交给别的帮派弟子了,好多人都是这样想法,可是却还有当然不是这想法了,跃跃欲试者多的是。 那一身淡黄色衣服的天下掌门人在台前呵呵笑道:“实在是抱歉的很,在下教导弟子无方,让大家见笑了,阿三,还不快下来!” 那人鞠了一躬后跳下了擂台,众人听到这中年掌门说话,那哪里是抱歉啊,分明是在炫耀自己的弟子有多厉害,立即人群中就要好多的不平者摩拳擦掌。 这自称天下门派掌门的人未扬名先立威,还叫自己那鹰爪门弟子阿三,在场的也不乏鹰爪功的高手,可是拿那人与自己这一比,简直就是不敢拿出来丢人了,这么高的武功,在江湖中绝对不会默默无名的,这个所谓的天下门派可是神秘的很? 当时有人在想,他们会不会是明教的呢?多半是了 又有人上台,从人群中高喝一声:“好厉害的鹰爪功,代小弟来会一会天下门派的高招绝学!” 旱地拔葱,从地上直直的跃起来一个人,引得大家一起叫好。 还是那么快,可是他只感到头顶有股压力压了下来,不好,头顶有人偷袭,还未上得擂台,就有人下手不成,果然自己上面有人单掌开来,直披向脑门,这可是吃惊非小啊,自己起身的时候是看准了擂台的前沿,绝对不会有人比自己先上去的,这 游思间只好先是闪避开来,可是对方那掌力并不撤去,而是竟一味的追了下来,那人心里暗叫不好,紧接着那人的掌往下一压,这人还是不停的下落,待到得地上后,那掌力非得断了他的胳膊不成,大家都看出来了,都为之惋惜。 随着一声巨大如洪钟般的声音喝住了那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伸手把那人给拉住,自己伸一手接住了那下坠之人的单掌,那人与这大和尚的掌一触即闪,倒着就跃回了擂台,好漂亮的身手! 出手之人正是少林方丈慧聪大师,只见他扶住了准备上擂台的汉子,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擂台上的那位施主,你们可是有深仇大恨不成,为什么一出手就要至人于死地呢?太过于残忍了” 那人不语,直直的矗立在了擂台上,慧聪方丈与华山掌门李定低语了几句,遂道:“各位武林朋友,都且听老衲一言!” 立时,全场渐渐的安静下来。只听慧聪道:“各位前来的都是丐帮的朋友,不要为了争个坐位而伤了和气,刚才我与李掌门商议过,大家就算给少林和华山丐帮一个面子,就让这天下掌门坐了那东亭又何妨?” 其实这慧聪知道这人定是来者不善了,所以再有人上前挑战的话,那人再没有了耐性,定然是会杀伤人命的了,本着慈悲为怀,所以与李定商议就让那中年的锦衣男子坐了东亭,毕竟人家也是丐帮请来的客人。 偌大的演武场先是鸦雀无声,随后又传来几句:“恩,好,就给了少林华山面子!” “对,大家都是丐帮请来的好朋友,不要在这里伤了和气!” 有的则干脆说:“唉,什么伤了和气,别给丢了小命要紧啊!你们去抢吧,我可是不敢去!” 于是少林方丈慧聪就与奚劲松一礼:“奚长老,武林各派已经同意,就请天下门派的掌门人来坐东亭吧?” 奚劲松脸上颇是为难,“这”身后的诸丐帮长老有的摇头,有的点头,奚劲松最后只好点头:“恩,那好吧,那就有请天下门派的”一转念,“哦,失礼失礼,还没有请教掌门人高姓大名?” 群雄尽皆哗然,原来丐帮竟然不知道他是谁? 有的现在放开了骂了起来:“搞什么鸟?***都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牛犊子,跑天下大会来撒野!” 先前是因为有少林丐帮之缘由,所以群雄虽然怒气心生,可是丐帮与少林的面子也是要给的,此时一见竟然丐帮少林都不识得这自称天下门派的掌门人,所以也就骂了开来! “滚一边去” “还天下门派呢?你以为你是鸟皇帝呢?” 这时候一阵略带沙哑的声音压住了全场的声音:“咳老夫能否来说两句?” 就见从最西侧的不起眼的地方,跃出来一条人影,笔直的窜向了擂台,于是这时候人们都看清楚了,这自称天下门派的人这里立即就有一人拔地而起,准备拦下那窜上来之人,可是这天下门派的人刚上去,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台下的诸人却高声喝彩“好把那家伙给踢下去!” 原来那说话之人竟然已经转到了那人身后,是一白发老者,缓缓道:“呵呵,老朽现丑了!” 那天下门派的人脸一红,急忙回身就要伸手披向了那老者,但是那老者身子仿佛没有动,就又转到了那人的身后,此时那人才知道他遇到高手了,如此转了两圈,那人还是没有摸到那老者的半片衣襟,急的都出了汗 台下那天下掌门道:“阿四,你不要在上面丢人了,你没见那老爷子在耍着你玩吗?下来吧?” 那阿四眼睛圆睁,脸色通红,终于逼出来一句话:“你你到底是谁?” 那老者摇头微笑,却有奚劲松上前施礼:“哎呀,原来是卧龙老先生,失礼失礼,快请坐!” 那阿四一听,嘴里嘟囔了句:“卧龙神?”一转身,头向下,笔直的摔了下去,“铺”头给插到脖子里,倒地而亡了 台前的人一阵惊讶,那天下门派的掌门却是面不改色:“唉,死了到好,省得技不如人出来丢人现眼!” 看向了台上,“久闻卧龙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佩服” 台上的卧龙先生正自被场下群豪欢呼,仍是微微一笑,但是脸上却看不到半点的笑意:“过奖了,老朽此来不是为了与您争夺这第一坐的,而是来帮您把身份说与大家知道!” 那台下的人身子微微一动,随即又恢复了镇静:“哦?呵呵,难道卧龙先生知道?”很显然,他以为卧龙先生定然不知道他的身份。 李定等人见这人浑然不拿自己弟子的性命当作一回事,若是拜了这等师傅也是莫大的悲哀啊!而且他见到自己弟子惨死不仅不伤心而且还表示出不屑的样子,这人到底谁?比之当年的星宿老怪丁春秋还有残忍。 卧龙先生在台上做一环环之揖:“老朽在这里见过各位了有礼了,若有不周地方,各位大侠,各位豪杰,多包含了!”卧龙神,当今武林排行榜的创始人,大多江湖中人是要给面子的,而且听说他知道天下所有武林中人的武功高低,深不可测,但是从来没有人见他有什么武功,可是今日一见,却令人大吃一惊,他不仅熟识江湖大小事端,而且还怀有一身高强的武功了! 叶逍却在一旁道:“哼,他早就等着这天了!” 逸尘问:“大哥,你认识他?” 叶逍点头:“马上你就会知道他的真面目了,他为什么要创立武林排行,那目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卧龙先生在台上又道:“诸位,老朽此番上台可不是敢与诸位抢这坐位的,呵呵,却是来给大家介绍这为天下掌门人的!” 台下又有人道:“卧龙老先生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吧!” 卧龙神道:“奚长老,慧聪方丈,李掌门,各位掌门老朽有礼了,老朽认为这位天下门派的掌门人的确有资格坐这第一把交椅!” 这句话一出,全场是轰然而动,但是卧龙先生立即就道:“大家少安毋躁,且听老朽一言!” 此时台下的那自称天下门派的人不再是那么轻松,那么的惬意,而是目光犀利的看着台上的卧龙。 “这位天下门派的掌门人姓赵!”卧龙一说,就是个普通的姓啊,这有能怎么样? 可是这掌门人却心里一“咯噔” 只听他继续道:“呵呵,姓赵是很普通,咱们大宋朝皇帝也是姓赵啊,不过这为赵掌门的名字就可以坐这第一把交椅了,他的名讳就叫赵宋!” 那掌门竟然身子一动,连连晃了几下头,才镇静下来。 叶逍却皱起了眉头:“赵宋?他竟然敢叫赵宋?那是要杀头的?” 卧龙向着台下问:“这位掌门,不知道老朽猜的对与不对?” 那掌门哈哈大笑:“好,好,不愧是卧龙神,真被你猜对了,本掌门就是叫赵宋!” 他竟然承认了! 于是卧龙对着奚劲松道:“奚长老,您说当今天下,除了赵宋可坐得第一把交椅,还有谁可以坐得?” 这可是一下子难住了奚劲松,因为丐帮数百年来都是帮助朝廷驱除胡虏的正义之师,而如今虽身在江湖,可是至于如此赵宋天下的事情,可是也不是随意说说的,与几位长老递了个眼色,犹豫片刻道:“卧龙先生说的有道理,这第一把交椅,当然除了赵宋能坐,谁也不能坐?” 于是就对着东看亭上的丐帮弟子喊:“有请天下门派的赵宋赵掌门坐东看亭,公平对待此次丐帮的帮主选举大会!” 那赵宋笑呵呵的走上了东侧看亭,一撩衣服坐了下来。 擂台上的奚劲松却给出了身的冷汗。 接着道:”有请少林方丈慧聪大师上南侧看亭!” 慧聪此时又加推辞:”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适才大家有目共睹,是江湖奇人卧龙先生为眼前解去疑虑,而且卧龙先生自创立排行榜以来,秉心公正,事实确凿,依老衲之见,应由卧龙先生上南侧看亭!” 奚劲松又是愣在了当场,心里说:”你这大和尚怎么总是推来推去的,万一再给惹出什么麻烦该如何是好呢?” 台下自是有许多的卧龙先生的信奉者,已经开始道:”卧龙先生公正不阿,要卧龙先生做裁决最好!” 有的却说:”哎呀,丐帮也真的是罗嗦,你让慧聪大师与卧龙先生一起不就得了哪里来的这么费事?”这句话虽然有道理,但是万一卧龙或者慧聪有一方不肯答应岂不是糟糕了!当下奚劲松没有言语. 却见卧龙先生与台下一抱拳:”老朽让大家笑话了,既然承蒙大家看的起,那么这里敢请慧聪方丈,李掌门与在下一同居南亭如何,两位可是赏得薄面?” ”这个”|慧聪还有推辞,旁边的李定碰了他一下,又改口道:”那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过诸位抬爱!”于是与李定一起走上了南亭,卧龙与李定将慧聪尊为上座,三人南西东而坐. 如此,奚劲松才是松了口气,少林方丈慧聪,华山掌门李定,江湖神人卧龙先生一起坐在了南看亭里。 之后,奚劲松又与台下拱手道:“这里老朽再请一位高人上西侧看亭,有请逍遥派高手虚竹先生。” 这句话一出不要紧,台下立即喧哗:“哎呀,虚竹先生也来拉,快到台边去看看吧?” “哎哟,从来只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的,他可是当初萧峰的结拜弟弟啊!” “对哦,还有大理的段皇爷,他来了没有!” 台下竟然引起了偌大的骚动,叶逍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还有如此的影响力,更可以想像当年那是何其的轰动了,一时间又是为父亲自豪。 叶逍心思熟敛,明明段三叔也来了为什么只说自己父亲呢?肯定是段三叔身份特殊不便泄露,也不足为外人道也,此时段誉身子相貌以与二十多年前大有变化,所以只要他自己不说的话,应该很少有人能认的出来! 虚竹想要推辞,可是被身边一中年男子拉了把:“二哥,不要再推辞,当仁不让,否则你看这阵式,会天下大乱的啊,呵呵”是段誉。 逸尘与叶逍从涌动的人群中看到了兄弟二人,段誉与虚竹满面欢喜,看来还是不知道已经发生了大事情了,逸尘急的就想给过去,把一切都告诉父亲请他做主为自己娘亲报仇! 可是此时人山人海,他们也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而且此时的喝彩声已经不绝于耳的传了来:“虚竹先生好啊” “虚竹先生做裁判最好” “逍遥派来人了,新尊主来了没?” 随着人群的涌动,奚劲松做了恳求的眼神与虚竹,虚竹只好拉了段誉一起登上了西侧看台,丐帮弟子不动声色的拿了两把椅子与二人坐了。 这虽然是小小细节,可是这可当着全天下的英雄豪杰,能与虚竹坐在一起的是谁呢?又开始了议论纷纷 兄弟二人端坐在了西首。 而奚劲松最后指了北侧看亭,“大家都知道,二十年前,南北划分武林的两大英雄,南慕容北乔峰,而且慕容世家乃是我武林第一大世家,所以这北首一席敝帮当与姑苏慕容,诸位” 台下又是“哗”的一声嚷了开了,“姑苏慕容” “姑苏慕容还有人吗?” 奚劲松止住喧闹的人群道:“各位,请听在下一言,日前,在江湖盛传敝帮与姑苏慕容小有误会,不过此时已经尽释前嫌,解释清楚了事情的缘由,所以借此敝帮大会,姑苏慕容给足了面子,以他天下第一的武林世家的名号当是坐的一亭?” 那些年纪稍长的都点头:“丐帮恩怨分明,这做的十分对,姑苏慕容无论是在武林威望,还是其武功本领,当坐一首!” 台下有一人扯着嗓子喊:“哈哈,若是万一今日比武由姑苏的慕容流云公子拿了头筹,丐帮会否要尊慕容公子为帮主呢?” 奚劲松一时语塞:“这” 身后上来一老丐:“当然,敝帮有言在先,此次帮主之位有德者居之,如若慕容公子武功上没有差错,品德让大家信服,能号令我丐帮弟子为国家效力岂不是更好,我丐帮当拜其为帮主,这朋友可是放心了,丐帮从来说话算话!” 这几句说的是斩钉截铁,掷地凿凿有声,引得大家一阵的喝彩:“好,宋长老说的好,我们都相信宋长老!” 丐帮的确是恩怨分明的,先前姑苏慕容流云静雨姐弟截去丐帮的霹雳金瓜是江湖众所周知的事情,丐帮能一笔揭过,既往不咎,而且当日在大理吴长风之死也是颇与姑苏慕容脱不得干系,可是此时丐帮仍是化干戈为玉帛,都赞叹丐帮的肚量,可是谁又知晓丐帮有丐帮的难处,虽为天下第一大帮,可是又有谁能挑头做了丐帮的主,又有谁去为丐帮讨个理论呢?丐帮的老一辈长老死的所剩无几,现在的几位哪一个不是心里暗自苦楚无耐呢? 人群中除了佩服丐帮的侠义和大度的掌声喝彩外,也从人群中烘出一美丽妇人,身侧跟了三名伶俐的丫鬟。 奚劲松向着那夫人道:“有请慕容夫人!” 那妇人缓步却上了虚竹的亭台,众人见他三十多岁年纪,身材小巧,衣着华贵,但是不知道他到人家台上去干什么,难道是要与虚竹一台不成。 虚竹与段誉亦是看到一黄色影子上来,都起身相迎,那妇人却盈盈施礼:“弟子阿碧拜见掌门人!” 果然是阿碧,他拜的是虚竹,因为她自己是苏星河八弟子中康广陵的弟子,所以虚竹是她的掌门人,这些武林规矩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虚竹看了他两眼:“哦,是阿碧啊,快些起来,你这是” 段誉见到阿碧,红颜依旧,不由的叫了声:“阿碧姐姐,这么多年不见,你可是安好?” 阿碧扭头一看:“你是段段公子?” 段誉高兴的点头:“恩,恩” 阿碧也很是高兴:“你们唉” 至于她是如何嫁与了慕容复这是后话,咱们到时候再详加表述! 阿碧看到了段誉,听到这久未闻的称呼,一下子回忆到了二十多年前,依稀当年话语,依稀那时情形,不免泪从眼出:“段皇爷,王姑娘可好?” 段誉拉了他过来坐下:“恩” 于是阿碧走到台前:“多谢丐帮的诸长老看得起妾身,承蒙天下英雄照顾,小妇人不才,不敢高居一首,小妇人本为逍遥派弟子,今掌门于此,岂能与掌门平起平坐,小妇人请求侍掌门下,斗胆与掌门一亭!” 奚劲松一看,嘿,一个都不按自己安排的来,这慕容家的当家的竟然是逍遥派的弟子,无论如何她也是不能与虚竹平起平坐的了。 奚劲松只好答允,再吩咐丐帮弟子为其添了坐椅,阿碧在虚竹下首坐下。 这剩下的最后一席之地该给谁呢? 原本打算的,少林一席,虚竹段誉一席,卧龙一席,姑苏慕容一席,可是如今竟然少林与卧龙一席,慕容与虚竹一席了,这剩下的该请谁上座呢? 奚劲松竟然站在擂台上发愁了,不停的给身后的各长老发眼色,可是事于仓促,谁都没有意见,正在此时他们忽略了一个最不应该忽略的教派 就在北侧的看亭上一下子飞上来四个人,看四人打扮,由东向西而站,分明的很,僧道儒俗 当然有好多人认识了,特别是叶逍与逸尘:“哎呀,他们竟都来了?” 是谁?明教的人来了! 四人的身手一露,台下的人,就已经从心里叫好,好厉害的轻功,这练一辈子怕也到不了那个境界了。 有的认识四人的都心里暗自揣测:“这可不好了,明教的人终于来了!” 可是有的也想:“明教再厉害,在今天当着今天全天下的英雄,他能怎们样?”如此心里还稍稍安妥了些 丐帮的擂台上一下子站起来几名老丐,奚劲松挥手拦住大家 却听那北首台上道:“呵呵,我们差点来晚了,不过还好留有一席告罪了” 接着从东至西,站出一大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明教黎暗” 第二的老道站出:“明教郭黑” “刘风” “张狂” “见过天下英雄!” 四人一起拱手于台下诸人,赫然就有一种高人于上的感觉,浑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盛气凌人之势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流露出来,僧道儒俗,黑暗疯狂四大天王! 台下都是武林中人,当然知道这四大天王的手段,当下竟然是没有人敢接话。 有的年轻的后辈竟从心里佩服四人:“当人当做如此之人,何等的潇洒,当此天下英雄,还未出手就已经震慑群雄,何等的气魄,!”竟是万分的向往了 刘风上前一步:“刘风见过奚长老!” 奚长老还未言语,其身后的一名中年乞丐怒道:“哼,大胆魔教妖人,还敢现身我丐帮大会,今日我要你们还我陈长老性命来!” 奚长老栏住他道:“沈长老休怒,咱们有言在先的,今日不解决私人的恩怨,哼,怨有头债有主,咱们先礼后兵,等咱们大会一了,再与他们明教理论不晚!今日他们既然前来就是咱们的客人,当以礼相待,来人,给四大天王看坐!” 这几句话是不卑不吭,威武有力,武林中各豪杰都从心里佩服奚劲松。 有丐帮弟子搬上来四把椅子,大和尚却笑道:“奚长老说的好,呵呵,敝教定是会等的贵帮大会散后再走,那时候静听丐帮诸长老发落!”浑然不怕。 台下之一众豪杰又多了层顾虑:“这无论谁做了丐帮帮主,第一要做的就是与明教的事情啊,看来不是什么好当的啊?” 天下英雄刚才的那股喧嚣比之这明教的四大天王的昙花一现立即就黯然失色万分,只有那东首的被卧龙称做赵宋的人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嘴角略带着微笑看着站在北亭的四人,还不时的低语与身旁的几人。 叶逍道:“二弟,你看,他们四个都来了,为什么没有呼延成和燕龙城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逸尘心思混乱,哪里还有精力去想那么多:“我不晓得,只想现在过去告诉父皇,要她为母亲和姨娘报仇!” 叶逍道:“那刘风不是说两位婶娘没有事吗?” “咱们又没有亲眼见到,哪里就能相信的了,而且小雨的死也是他们魔教一手造成的,我一定要为小雨报仇,要看看那明教教主到底是哪路的高人,否则段逸尘实无脸面对小雨的在天之灵!”逸尘愤怒的说着,他本身就对明教成见极深,此时再加上了慕容静雨与自己母亲的事情,心里更加的憎恨明教,恨不得立即就去找那明教教主拼个你死我活。 叶逍暗暗摇头,眼睛看着西侧亭上的父亲与三叔,想着逸尘的话,想到了慕容兰烟,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是帮还是不帮,那明教教主到底是谁?要不要阻止? 有四名丐帮弟子搬来了四把椅子放到北侧的亭子里,四大天王还是不坐,而是把椅子给拿到了身后,刘风与奚长老一抱拳:“奚长老,这北侧一亭想是授与我明教了!” 奚劲松一抬手:“几位请便!” 身后的一众乞丐却传来几声的冷哼,颇不以为然,而且均带怒气。 台下的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谁敢上前去与他们四人争夺那地方?单几个月前,那排名最后的张狂在江南姑苏一战,就已经令天下门派是闻风丧胆,这次还是人家四人一起出来,哪一个敢出来说能去与之斗上一斗,怕连一个回合也不用,就给扔到台下来了。所以没有敢说我去那台上! 可是正当台下鸦雀无声的时候,从人群中传来一句女子的声音:“他们四个是我家公子的手下败将,焉能站在那里说话,我家公子才能于北一台高坐!” 众人一惊,都转头朝台下看,但见人群中分开了一条道路,走出来好像是一大片云彩,叶逍与逸尘不用看也知道是抚琴姐妹了。 果然前有丐帮两弟子尤氏兄弟,贵阳分舵舵主尤立川和名城的香主尤贺里在前分开了众人,却见一点翠绿站在擂台下,拿手指着奚劲松道:“你这老头,我家公子还没有前来,谁让你把坐位都让给了别人,他们”拿手指刘风四人,“我家公子没有来,你们这大会就不许开,等我家公子来了也要占居一席的,你把坐位都给了他们,到时候我家公子坐什么地方?” 顿时场内尽皆哗然,立即议论纷纷。 奚劲松愣在了当场,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的称呼自己,“这” 尤立川连忙上台,在奚长老的耳际低声道:“奚长老她们是大理段小王爷的使俾!” 奚劲松连连点头,仔细的向下打量着姐妹八人,心里暗自叹天地造物之神奇,而周围的武林诸豪杰也是各自惊异,天大地大真是无奇不有了,竟然人之一母八胞,而且还生得如此的精致可爱,都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有的知道的已经开始议论:“这几名女子仿佛在江南时候见过,是大理段小王爷的丫鬟,怎么也来了,对了,怎么没有见到段小王爷呢,他可是一掌就险些要了那张狂的性命的啊!” “是啊是啊,说不定段小王爷也来了呢!” 玉棋站在台下对奚长老是咄咄逼人:“若论武功而分坐位,我家公子当坐第一,这些人都不配!” 更是语出惊人,逸尘身子一动,就想过去,被叶逍拉住,缓缓摇了摇头。 奚长老对着玉棋道:“那你家公子什么时候才能来呢?大家总不能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人吧?” 侍书道:“哼,哪里那么罗嗦,让你等就是了,谁告诉你一个人,还有叶逍叶公子呢!” 此句话十分的响亮,谁都听的十分清楚,叶逍段逸尘,现在在江湖中的名字已经绝对不亚于当初的北乔峰南慕容了,众人一听,一阵的欢呼叫好。 叶逍二人见状,更加的不再动了,静观其变。 奚长老被抚琴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给弄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八姐妹中间又走出来一个人,比八姐妹年纪要大,但是却是人间的绝色,世所罕见的美女,自是诸葛情了,她与奚长老拱手道:“奚长老,我家妹妹不懂事,您多包涵了!” 奚劲松忙问:“敢问姑娘是?” 诸葛情道:“灵鹫宫属下三仙岛诸葛情!?” “哦,原来灵鹫宫还有人活着呢?” “肯定是来报仇了,明教都把人家灵鹫宫给全军覆没了!”引来大阵的争议与议论。 随后就有人喊:“灵鹫宫当坐一席” 奚长老头上开始冒汗,眼睛不停的左右打量。 抚琴一声道:“我们要为主人先占了一席之地,妹妹们,上!” 说着话,竟然飞身上了擂台,与奚长老站在了一起。 场面很是滑稽,奚长老忙摆手:“你们这” 八种颜色把一个老丐给围在了中间,玉棋道:“哼,我们就把这里占领了等公子来了坐在这里!” 场中已经有人笑出了声音。 而东侧看台的天下掌门赵宋已经眼放神采,呵呵笑道:“好好,八位小姑娘那里可不是你们呆的地方,如不嫌弃可以来在下这里将就!” 捧画拿眼一翻:“哼,我家公子才不希罕与你一起,我家公子要独霸天下!” 这句话可是不要紧,从西侧看台飞身上来一人,奚劲松忙施礼道:“段” 那人伸手止住他,摇了摇头! 对着抚琴姐妹道:“不许胡闹!” 抚琴姐妹转身一看,谁?段誉,忙一起跪倒在地上:“拜见” 段誉一甩长袖,轻功拖住了八姐妹,低声道:“不许在这里胡闹,都随我来!” 抚琴姐妹再不敢乱嚷嚷,只好随段誉走回到了西侧亭内。 奚长老长长的出了口气。 台下人又再次仔细打量段誉,那到底是谁,怎么只简单一句话就把这群桀骜不驯的姐妹给叫走了,让段誉的身份更加的神秘。 段誉隔空与奚长老点了点头,奚长老顺势道:“呵呵,诸位,适才有点小误会,现在那几位都是诸葛教主的妹妹,现在都去了西首,在逍遥派虚竹掌门下咱们的大会继续” 众豪杰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我我看你,莫名其妙非常! 被这八姐妹一闹,明教的四大天王显得很是尴尬,站在那里,还是刘风道:“奚长老,如此明教当仁不让了!” 奚长老一挥手:“请!” 可是四人却没有坐下,竟然一起跪倒在地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做火焰飞腾状:“恭迎圣火明尊!” 台下所有人和台上所以人都不约而同的睁大了眼睛,”明尊?”是明教教主了!只是听说,从来没有人见过的,都不再做声,凝神看着北首的亭台. 东侧看台的赵宋都站了起来,旁边的几人却把他给围在了正中. 北侧的看台后面正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个火坛,那火坛”呼”的一下子燃了起来,刘风四人并不起身. 众人秉住了呼吸,都要看清楚这如今的武林第一高人,明教教主. 但见北侧的台阶上,缓步走上来一黑衣人,轻轻的走上了看台,四大天王齐声道:”拜见教主!”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眼前的这个情形,如此嚣张的场面,是谁?明教教主上的台来,只见他一身的黑色衣服,面目十分的俊朗,可是看上去却很是别扭,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带了面具,人皮的面具,这样从面目是看不出什么了,但是看身材年龄应该还不大,一头乌黑长发,两侧长长的鬓角潇洒的散在两肩,更显得英姿飒飒,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高手,明教的教主。 只见他上了台上,挥手示意四人起来,有丐帮弟子又拿来一把椅子,放在正中,四大天王都起来,只见那明教教主走到台前做一环手之礼:“天下英雄,在下有礼了,在此代明教十万弟子拜见天下英雄!” 全场能听到的尽皆哗然“十万弟子?”这就是武林中最传奇的明教教主,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公开的露面,他的武功是否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在场的不免有很多人心里开始猜疑,可是没有人敢质问,因为他手下那四大天王的本领可是有目共睹的。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觊觎丐帮帮主之位不成,万一他技压群雄,给得了天下第一去,那丐帮难道要奉他们的仇人为帮主不成? 有的人却想,这哪里还用想啊,在武林排行榜上,明教教主就是排名第一的啊!就现在也没有几个人敢说是那四大天王的对手,更不用说明教的教主了,排行榜上说大理的段大王子武功高深,可是他不会以一国之太子的身份前来参加丐帮大会的了,更不用说要上台与明教的人动手了,而排名前三的少林方丈到时候会不会出手呢?也是未可知之的明教如此嚣张气焰,在场的无数自诩江湖好汉,英雄豪杰的竟然没有一人敢触其锋芒 台下没有人搭言,明教教主转身回头坐下,而刘风四人在随后坐下。 就在此时,有一中年乞丐走到奚长老身前低声道:“奚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来了好多的人,人数之多堪比我帮,还请奚长老早做防范,弟子已经派人去探听那些人的行径目的!” 奚长老暗吃一惊,“什么?那么多人?在哪里?” 那中年乞丐道:“就在君山的外面,弟子看他们是来者不善,说不定是明教的人!” 奚长老心里暗自嘀咕:“唉,这丐帮大会开的真是一波三折啊!先前有个赵宋要争那天下第一,之后明教教主竟然亲自现身,此时外面竟然又有大批的不知道是谁的人,看来这大会是不能安然收场了!” 奚劲松嘀咕归嘀咕,但是他毕竟是经历过大世面的人,还是丐帮的现在身份最高的长老,索性走一步说一步了,我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还会怕了谁不成,还有这么多武林朋友看的起呢,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看谁敢在我丐帮总舵闹事不成? 于是奚长老大踏步走到正中,指着身后的一块大红布道:“各位武林好友,各位前来观礼的好汉子,各位想上台一试身手争夺敝帮帮主的英雄,老朽现在宣布,丐帮大会正式开始,来” 又从身后走出来三名老丐与他一起,一拉那大红布,只见红布一闪,飘然而落,上面几个深红色的大字:轩辕台! 轩辕台传说是皇帝铸鼎的地方,鼎成后于此乘龙升天就是在这个地方。 此时一阵波浪般的声音从漫山遍野四面八方传来:“行侠仗义行侠仗义行侠仗义” 是四面八方的丐帮弟子在狼一般的号叫 叶逍与逸尘站在山腰,放眼看下去,演武场的正中是中原河朔,川陕,江南,湖广的各门派的英雄,正东一片黄色滚动,显然是少林派的大和尚,很容易看的清楚,此时叶逍才注意,东侧不仅只有少林门人弟子众多,还有数百上千的一色黑色衣服的不知道什么门派的弟子,都包围在了那东侧看台下,难道是那自称赵宋的门人弟子不成?叶逍瞥眼间也见到了自己父亲那看台下的那日在唐洲城外的树林里装鬼的十余名灵鹫宫未亡的女弟子,正北看台下的却是服色分明,以金木水火土五行方阵排列的明教弟子,其余四下里却全是丐帮的弟子,不计其数,东一撮,西一堆,杂乱无章,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干脆躺在了地上,有的一边喝酒一边吃着狗肉,全然不理天下的英雄。此时但见奚长老与三位长老叩拜轩辕台,都是起身高呼,声音经久不衰 奚劲松做手势止住喧嚣的人众,再次鞠躬拱手:“老朽已经把大会的整个事宜说的清楚,就请东首的赵大掌门,南首的少林方丈慧聪大师,华山李掌门,卧龙先生,西首的虚竹先生,江南慕容世家,北首的明教高人,和天下前来的各位英雄一起为敝帮做个见证,今日敝帮要在今日选出敝帮第十五代帮主,苍天大地为证,各路英雄亲临,武林盛世一举,敝帮尽是粗人,少懂得文理,在此老朽就不再罗嗦,想上来一试身手的就立刻上得轩辕台来,待选出帮主后敝帮还会留诸位在总舵过年,来招待各位好朋友,请” 说完转身退回去,与其余十余位丐帮的老丐坐在了一起。 丐帮大会终于开始,(注,余浅薄,好像是天龙原著里没有交代清楚北萧峰到底是丐帮第几代帮主,但是小弟联系了射雕和天龙原著,估计萧峰为第十三代帮主,其后的游坦之当为第十四代帮主,故此此时丐帮当选第十五代帮主了,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各位金庸迷多多包含了!) 东台的赵宋抚须微笑,仿佛胸有成竹,南侧的少林慧聪面目慈祥,若无其事,李定亦是气定神闲,安然正坐,卧龙更是一幅漠不关心的姿态,而西侧看台的虚竹兄弟亦是不声不语,眼睛盯着轩辕台,慕容夫人阿碧也是侧身坐于虚竹下首,只有抚琴姐妹还在一旁不停的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好像是要找段逸尘了 北侧的明教教主与四大天王都是正襟而坐,五人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轩辕台,演武场内的诸英雄也是拭目以待,都看着是谁要第一个登上这轩辕台! 台下变的声音吵杂了起来,约莫有小半个时辰,都没有人上的前来,此时乃是腊月三十,太阳会落山很早,如此下去,比不了几场就会天黑的,丐帮的诸位长老也是心情激动,丐帮万万不可毁于自己这辈人的手里。如此大选帮主到底是好是坏现在还说不准呢,而且这次大会完后还有那明教的仇恨是要解决的,所以一个个都是心思凌乱,好不紧张。 等了这许久也没有见一人上台来,奚劲松心里暗暗的焦急:“怎么都没有人上台来比武呢?” 河朔的群雄都想:“哼,不用说头场了,就算末场较量我也是不敢上的,就算打赢了所有演武场的人也是没有用的,只要那明教四大天王随便一个下来,我还不给回老家去了,这台是万万不能上的了!” 川陕的豪杰却想了:“就算我打败了所有人,真给我做丐帮帮主了,那才是万万的不可了,当了丐帮帮主就要与明教真刀真枪的干,那可是件没准就给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事情,这丐帮帮主是无论如何担当不了的!” 湖广的武林人士根本连帮主的位置都不想:“等下要是丐帮与明教打了起来到底是帮不帮手呢?” 所有人各揣心思,终于有一人上了轩辕台,众人一下子安静了都睁大了眼睛要看是谁第一个踏上了轩辕台? 那人从东首过来,身子消瘦,目光炯炯有神,全身的黑衣,站在了轩辕台正中,,向下一抱拳:“在下天下门派不成材弟子,特来为掌门老爷来打第一场拳脚,各位英雄见笑了!” 掌门老爷?这是什么称呼?江湖中还是头一次听到,不仅不提自己的名字,还说是为掌门而动手打阵,令人不解。 于是场中就有人问了:“哎,我说台上那位仁兄,你怎么叫掌门老爷呢?难道你是他外孙不成?” “哈哈哈”全场尽皆笑翻了,把整个窘迫的场面立即打破了,好多人都长长的出了口气。 台上那人不怒不笑:“不敢,我没有资格做掌门人的外孙了,当然阁下也不能,没有人能!我叫掌门人老爷那是掌门人看的起,我已经是受宠若惊了,更不敢与掌门攀亲拉缘,掌门人对我恩重如山,我来为掌门打头阵,就算死也甘愿了!” 一听这话,台下更是沸腾喧哗了,这是什么弟子啊到底?这是什么掌门?什么门派呢?众人是陷入了疑虑之中。 却见那天下门派的弟子拿眼一扫人群中那说话的人:“阁下是哪个门派的高人,能否上台来指点在下几招?” “哦”“喝”“嘿嘿” 他竟然挑战了,但凡到来之人都是江湖中的英雄,被人挑战如果不应的话,那将会被人耻笑,而且从今后再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来,没有了立足之地! 伴随着“哦”的惊异,“喝”的诧异,“嘿嘿”的仿佛幸灾乐祸的声音,那人无论如何也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第九十五章(全本完结版) “呔”一人影从人群中飞身而起,一个鹞子翻身,跳上了轩辕台,一个矮个子指着那人道:“休得猖狂,太平门宋直杨前来领教外孙的高招!” 这句话半带嘲笑辱骂。 那人仍然是不急不怒,“多谢宋公指教请!”好高深的涵养,到底是什么来头呢?等下看他出手就知道他是什么门派了! 陕西太平门,掌门叫宋直柏,不知道这宋直杨是否他的兄弟?宋直杨身子矮小,模样猥亵,还半佝偻着个身子,太平门最拿手的是地堂功,一味的下三盘打法,而且最让江湖中人忌讳的是他们太平门在一路的地上翻滚中还要施放暗器,让人是防不胜防,所以好多门派如没有必要都不愿意与太平门接触,好则罢,万一再有矛盾那可是不好对付了。 宋直杨是掌门宋直柏的亲哥哥,这次受丐帮相邀,宋直柏却身染重病,本不想让这大哥前来,因为这大哥下手狠毒,脾气暴躁,容易产生事端,可是要是派门下弟子来,那是对丐帮的极端不尊重了,所以无可奈何,千叮咛万嘱咐的派了自己的大哥前来,这不,就一句话,给那人叫了上台去。 “请”宋直杨一伸手从身后腰带上拿出了麒麟双环,一看就是近身兵器。 而对方则是取下了佩剑,天下用剑的门派是做多的,而且有的门派的主兵器不是剑,但是弟子多有偏爱剑的,所以就在结合本门武功路数中给硬夹杂些剑法了。 横剑胸前,是华山剑法的起手式:礼敬华山! 坐在南亭的华山掌门一愣:“好家伙,你是要陷害我李定不成啊?说什么这时候你也不能用这招式啊?” 果然台下有人说话了:”吆喝,是华山的弟子啊?” 宋直杨道声:”得罪”双环晃动就整个身子飞了过去,左手环打那人没有拿剑的左手,右手环则从上至下劈头而落. 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地堂高手,可是今日怎么给打起了上三路了,都迷惑不解. 那用剑的天下门派弟子忙用剑挡开他的右手环,”咣当,”两人分开. 宋直杨暗道:”此人好大的力道啊!” 说着话,台上的宋直杨与那天下门的人已经动起了手来,宋直杨乃是地堂高手,可是这地却出人意料的攻起了对方的上三路,让在场熟识他的人都是迷惑不解。 天下门派的黑衣汉子手里的长剑拿华山剑法起手,应战宋直杨,见宋宋直杨怒气冲冲的横扫而来,只是拿剑一挡,宋直杨已经感觉到其巨大的力道,当下自是不敢轻视,这一下只为了试探对方的虚实,然后再来盘算该如何的对付,这一试可是不要紧的,感觉对方当真是深藏不露了,内力颇是不弱,可是要小心对付了。 所以立即施展自己的那拿手的绝学,地堂环,右手环猛向前递要划对方的面门,左手环是紧随其后了,黑衣汉子见宋直杨来势凶猛,并不紊乱,单是拿长剑挺在胸前,暗自灌注内力于剑身,准备接下宋直杨的左右开弓,可是宋直杨一弯身,好像那佝偻的身子更加的佝偻了,后面的左手环已经变换了招数,开始横划向了黑衣汉子的小腹,黑衣汉子这才不得不后退一步,但是正是这一步后退,让宋直杨是有机可趁了,立即抽回了前环,一个人的整个身子一齐向地上倒了去,两只银环象两只旋转的陀螺,闪着银光要扫黑衣汉子的双腿! 场下立即有人高声叫好。 宋直杨动作流利,招数精纯,不愧是地堂功夫的高手了,黑衣汉子立即成了俯视宋直杨,仿佛颇觉得不是很习惯,想拿长剑下刺又怕他从地上飞起一环,想劈又怕双腿受到攻击,只好采取了防御。 连连后退几步,剑法也是被逼的不成了章法,只见宋直杨后背着地,仰面对着那黑衣汉子,双环在面前狂舞,黑衣汉子退一步,那宋直杨就向前推进一步,整个人在地上打滚的样子,虽然不是很雅观但是攻击力很是不低,而且让人左右为难,根本就无从下手。 黑衣汉子见如此退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就心里想了一法,长剑也是随着那双环划了个圈子,剑尖向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续乱点,是天山剑法里的银河点兵。 逸尘与叶逍居高临下,看的分明,叶逍道:“二弟,依你之见,他们谁会胜算大些?” 逸尘好不犹豫:“那黑衣汉子必胜无疑!”说的十分的坚决,好像他知道结果似的。 叶逍疑惑着点了点头:“那太平门的宋先生会否有新的变数呢?” 逸尘摇头:“变数是有的,就是突然施放暗器,而最令人防不胜防的则是那手里的双环乃是回旋之环,暗器只是辅助了,一旦暗器没有击中,那回旋双环会割断敌人的双腿的,有个名堂叫旱涝丰收!” 叶逍道:“二弟何以得知呢?” 逸尘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大哥当初使诸葛情带我去燕子坞还施水阁阅尽天下门派武学,这点小弟还是记得的!”一说到燕子坞,在瞥眼西侧台上的慕容姐妹的母亲阿碧,兄弟二人又是暗自神伤了 果然,黑衣汉子长剑乱点没有起到作用,因为既要攻击又要担心自己的双腿被那其中一环给割了去,所以又是由攻势边成了守势,头上也是渐渐冒出了汗珠,看来以前很少与善于地堂功夫的人较量了。 宋直杨却是越攻越猛,丝毫不给黑衣汉子喘息思虑的机会,整个人在地上,在外人看来就是在打滚一般。 抚琴姐妹不就议论:“这地上打滚也算是功夫?” “呵呵,象是耍猴一般了!” “哎呀,别一不小心给滚台下去了?” 众姐妹肆无忌惮的谈论着,段誉也是无法阻止。虚竹默默不语,好像也看出来那黑衣汉子是故意相让的样子。 于是淡淡的说:“三弟,你看那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段誉仔细的看了那黑衣人身形,缓缓道:“二哥,小弟实在看不出,若是语嫣在定能看出所以,呵呵” 一说语嫣,那是大理的皇后了,抚琴想说与段誉知道木婉青与钟灵的事情,被身旁的诸葛情一把给拉住了,摇了摇头,示意抚琴不能说。 段誉又道:“你我兄弟久日不在江湖,没有想到竟会有如此高人与此显露,明教如今令天下人丧胆,而今日看来这自称天下门派的赵宋好像是不给明教面子,莫非又是什么巨大的势力不成,既非明教又非丐帮,到底是何人呢?” 虚竹淡淡道:“愚兄亦是一时想不明白了,如今江湖怕难有几个门派能与明教抗衡了,怕今日一战后,天下武林将会出现一个前所未有的统一,至于是丐帮还是明教抑或是少林,更有可能是这有恃无恐样子的赵宋的天下门!” 段誉微微一惊,“二哥当真如此认为?” 虚竹道:“恩,我逍遥派气数已尽,姑苏慕容亦是秋蝉末鸣,丐帮群龙无首,少林再无往日兴旺,天龙八部,囊括人间万象,此时已经分明,明教已然是那高高在上的天神,谁也不敢叫嚣,而姑苏慕容乃人间龙神,可是龙游浅水只剩那受世人敬仰的德学了,丐帮又无力扮演那吃鬼的夜叉,少林正甘愿做那每日诵经唱佛的乐神,你说,若没有吃龙的大鸟,嚣张好战的飞天,和那令人惧畏的大蟒神出现,这江湖该是谁的江湖呢?” 这几句话,诸葛情与阿碧都听在了心里,一起暗暗点头,想虚竹说的十分有道理,难道明教真的要统一武林不成? 阿碧向段誉虚竹二人浅浅施礼:“掌门说的有理,弟子见在场的英雄好汉虽多,怕没有几个胆敢上台一试身手的,因为一来明教虎视眈眈,二则那不知道来历的赵宋仿佛又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唉,如今武林谁的天下?” 玉棋一小声惊呼:“唉呦,大姐快看,那人的剑好像分成了两个?” 余人随着玉棋的声音看过去,并不是那黑衣人的剑化做了两把,而是随着他的身形和动作越来越快,剑也是越舞越快,那剑招在很多门派都常见的是银河倒泻,但是没有一个人的身法比他的快,那把剑立刻成了两把,数把,之后是目不暇接了,宋直杨躺在地上本以为胜券在握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还有如此一式,眼神迷乱,渐渐看不清楚对方到底哪条剑影是真的,哪条是假的,心里暗叫不好,还是要先发制人了。 于是就在晃动左手银环的时候,袖子里的麒麟标顺势打出,正描向了黑衣汉子的腰间。 距离是如此的近,而且又是在毫无征兆下发出的,台下的人不管目光有多锐利也是看不清楚的,因为那暗器就存放在自己的袖子里,随着挥手即刻就能释放,可是只听到“当当”几声利器碰撞的声音,两点寒星给拨出了擂台,直飞向了东首看台,却正好有一只暗器给飞向了那赵宋,立即有一人从身后给接住了那只麒麟镖,另一只则是飞入了人群,被一好汉两只手指夹住,“好厉害的剑法!” 地上的宋直杨面色一改,皱起了眉头,连忙使出了杀手锏,右手银环脱手而出,有个名堂叫有来有回,而黑衣汉子见那麒麟镖飞向了东首,而且直是奔了赵宋而去,脸色已经是一变,头上立即出现汗珠,此时又见宋直杨银环脱手,并不是飞向自己,而是飞向了自己身后,他一看就知道那是用一股力到在控制,肯定会飞回来伤人的,可是一旦要避身后的银环小腹与腿之间还有一环该如何避让呢?实在是凶险万分了。 索性一博了,右手挥舞长剑不停,直直的刺向了躺在地上的宋直杨,宋直杨拿环来挡,可是黑衣汉子力量颇大,硬是把宋直杨的银环给震到一侧,长剑直插宋直杨的胸膛,台下人和台上的丐帮诸长老都是大吃一惊,这好似两败俱伤的招数了。 而拿飞回的右手环定是要将黑衣汉子拦腰削过,而黑衣汉子的长剑亦是穿透宋直杨的胸膛,可是就在这一刻,黑衣汉子抬左手后伸,“扑哧”抓住了那飞回的银环,可是却斩掉了他两个手指,立即鲜血迸流 前面长剑已经穿透了宋直杨的前胸,立即也是鲜血迸出,宋直杨手里的银环脱手,头一歪是躺在地上而亡,而那黑衣汉子,手里拿着一只银环,转身先向身后的诛丐鞠躬一礼,随后又向东一鞠躬道:“老爷受惊了,弟子罪该万死!”说完,拿那银环抛向空中,然后那银环笔直而落,正落在了黑衣汉子的头顶,直莫寸许 “哎呀”“啊” 众人不忍侧目,没有想到这黑衣汉子明明赢了比武还要自杀的,黑衣汉子与宋直杨的鲜血立即就给染红了轩辕台,两败俱伤。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结局,就是因为那根本自己无法控制的飞镖流矢而自杀于自责,这到底是什么门派? 坐在东首的赵宋仿佛若无其事,脸色不改:“恩,帮我们打赢了第一场,本应该奖励的,吩咐下去,给予厚葬,赏金千两!” 有人低头过去收拾那黑衣汉子的尸身,而宋直杨代表了太平门而来的,孤身一人,于是丐帮有弟子忙出面收拾场面,没有想到第一场就血溅八方,两败俱伤,尸横擂台,不由的心悸,那些刚想上来一试身手的立即又给把那念头给扔到了九宵云外了,抚琴姐妹都给吓的转过身去,段誉亦是不忍,叶逍逸尘都是暗自摇头叹息。怎么会是如此结局呢? 奚长老站出来:“可惜可惜了,两位都为我武林英才,可是老夫万万没有想到二位竟如此斗狠,而天下门的这位英雄却无由自杀,老夫更是深感伤怀,既如此,老夫宣布第一场自是天下门的英雄胜了,敢问赵掌门,是还派弟子前来,还是?” 很显然,第一场的确是那黑衣汉子所胜,而至于仅仅因为掌门受到惊吓云云,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又有一人从东侧走了过来,仍是一黑衣汉子,看上去,年纪颇是不小了,但见他举手道:“各位,在下有礼了,我那位兄弟是为了对掌门的忠义之心才自杀的,令我佩服,那么在下斗胆替我那兄弟守上一阵,请天下英雄赐教!” 还是不报名姓的,先前那位是为了掌门而战,这位更干脆,说是为了那死了人而战,大多数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了。 眼见就有一种天下为我独尊的气势了,“噌”台上跃上来一汉子,身材魁梧,模样英俊,叶逍与逸尘一看,哎呀,那不是在皇宫给遇见的燕青吗?他怎么也到了这里来,还要参加丐帮的大会,亦是要与天下门派动手过招呢? 燕青上的轩辕台,一抱拳,拱手四礼道:“在下天上门派无名小足其二前来领教天下门高手绝学!” 嘿,谁听不出来,人家天下你天上,还自称叫什么其二,哪里有这个名字,看来是只知你其一,而不知你其二了。 那黑衣人脸色稍变,不由自主的看了眼东侧看台的赵宋,赵宋仍是正坐无惊,却假装不经意间拿手捋了下胡须,点了点头。 那人像得到圣旨般,立即变了脸色,红光满面,气势蓬勃,“请其二大侠赐教!” 但见燕青上来的地方,叶逍与逸尘是居高临下,看的清楚,他还有人是结伴而来,其中一人身材中等,貌似员外郎,一撇山羊须,身边一人身材高大,豹头环眼,威武雄壮,身后之人则是面目俊美,四十多岁,目光干练,最后一人则是长发的头陀一人,身子亦是如同燕青一般结实魁梧,几人满面的怒气,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而逸尘则看到有一明教弟子快步跑上北侧楼台,在刘风耳边低语几声,刘风示意其下去,如何如何 却是什么,原来是明教亦有人来报:君山之外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大队人马,堪比明教丐帮,不知何故?还请天王教主定夺! 刘风简单布置,之后与张狂使个眼色,二人一起与教主鞠躬施礼,悄然下了北侧楼台。 轩辕台上那黑衣人微笑道:“呵呵,踏破铁鞋无觅处,你们也是来争这丐帮帮主的不成?” 燕青摇头。 黑衣人仿佛认识燕青:“却是为何?” 燕青大声道:“替天行道!” “哼,看你们还有命离开不成?去找阎王行道吧?”那黑衣人怒气冲冲的说。 燕青丝毫不惧:“是吗?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今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二人未动手已经动上了嘴。 台下有人议论了:“他们会不会是仇家啊?” “像,俗话说,仇人相见是分外眼红啊!等下打起来怕又是刀光血影了!” “看来任何一方都不肯善罢甘休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天上,一个天下?” 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来头,但是看样子他们好像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似的,更像是有莫大的冤仇。 话不投机,二日人开始动手,逸尘道:“大哥,等下燕青若是危险,咱们该不该施以援手呢?” 叶逍摇头,指着西侧自己父亲楼台下面一女子道:“二弟看那人是谁?” 逸尘凝神观看,脱口而出:“李师师!”看了眼叶逍:“她?她不是在京城吗?她怎么也来了?” 叶逍连连摇头,“不用我们出手,万一燕青遇到危险,自会有人搭救的,你看他的朋友了吗,都不象平常的武林中人!” 兄弟二人兀自议论,燕青已经与那黑衣人开始动手,燕青没有兵器,挥拳而上,对方见燕青不用兵刃,也是放下长剑,单空手来与燕青拆招。 燕青一出手竟然是罗汉伏虎拳,虎虎生威! 南亭的李定忙与少林方丈慧聪道:“大师,这其二大侠可是贵派俗家弟子?” 慧聪不摇头也不点头:“这施主所用功夫的确是我少林正宗,可是却不知道是谁的弟子?” 慧聪竟然承认是少林弟子,可是他又一转口道:“李掌门笑话了,他也许是敝派的弃徒亦未可知,因今日老衲亲来,但凡少林弟子没有老衲许可是不准上轩辕台的!” 台下的那些大和尚都睁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台上,心里问:这大汉到底是谁? 好像在场的大部分的豪杰都不认识这上了轩辕台的燕青,燕青亦自报门派什么天上门,分明是与那赵宋的天下门派作对了,但见燕青出手矫捷,忽忽带风,刚劲有力,全然都是少林派刚猛的招数,每一式都稳稳当当,根本的少林功夫,方丈慧聪一边看一边缓缓的点头:“这的确是我少林的武功,而且不是一般的少林弟子,他武功在少林俗家弟子里应该算是高手了,怎么没有听人说起过呢?他是谁?” 华山掌门李定知道少林方丈绝对是不会说谎的,也很是奇怪,少林有这等年轻高手,少林方丈即使不知道也不算希奇了,他少林弟子遍布天下,难免有几个出类拔萃的他不知道。 但见轩辕台前的二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二人是平分秋色,黑衣人也是出手凌厉,招招攻向了燕青的要害,燕青见不能迅速取胜,于是改拳为腿,少林七十二路弹腿,攻黑衣人的下盘,黑衣人冷笑,也收起了拳头,拿腿来与燕青的腿硬碰,燕青见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很小心的拿腿与他碰撞,“腾”两只腿撞到一起,燕青一咬牙,暗叫不好,着了人家的道,不知道是那黑衣人腿上功夫厉害还是腿上有什么,燕青只感到像是碰到了铁板上了,非常的硬,只感到自己的小腿一阵疼痛,几欲跌倒,忙强打了精神稳住了身子,但是再不敢上前伸手攻击对方了,因为他怕自己的小腿骨已经断了,动也不敢动一下。 而就在此时,但见那黑衣人身子站的笔直,一只胳膊放在身后腰间,一只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天上的其二大侠,请赐教啊?”充满了挑衅! 燕青满头冒汗,怒目而视对方。 那黑衣人道:“既然其二大侠不肯先出手,那么在下就得罪了!” 向前迈了步,看样子要先动手了,燕请青想避现在也是避不开。 逸尘也看到了擂台上的情形:“大哥,不好了,燕青的腿受伤了,咱们要不要帮他!” 叶逍摇头:“先看看,他那些朋友不是一般的人,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果然,从台下猛的又窜上来一大汉,是那豹头环眼满脸络腮胡须的黑汉子,跟本看不出年龄,他一上来,先是“哇”大叫了两声,之后从腰间取下他的武器,是两把开山大斧,怒吼一声:“俺来领教你这贼鸟的功夫!” 燕青一把拉住他:“铁你不要与他动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这黑大汉子哪里管那么多,挥板斧就上,没头没脑的连轮带砍,又削,冲向了那黑衣人,可是就在他动手的同时,又有一黑衣人从东首越过来,接住了这使板斧的汉子,道:“英雄,以二对一,岂不是要被天下英雄耻笑?” 这使板斧的汉子恼了:“好,兀你这贼鸟,俺来会会你!” 放开了原来的黑衣汉子,扯板斧奔向了后来上来的汉子,灌足了力道朝那人脑袋就给砸了去。 可是先前那黑衣人还是正对着燕青呢,嘴角还带着嘲笑:“其大侠,你不是要替天行道吗?请了!” 说着话还是要与之动手,燕青不敢动,皱着眉头,拿大眼睛瞪着那人。 “且慢”,随着一声话语,又上来一人,是那与燕青一起来的中年汉子,身材干练精神,一看就是练家子,就在他刚站在燕青跟前的时候,却见对面也是好像飘上来一个人,稳稳的站在了这中年汉子对面,不由分说,分掌就推中年汉子的前胸,嘴里还道:“林教头,好久不见了!” 这中年汉子嘴里冷哼一声:“哼,今日后就再没有下次了!”不得不放下燕青再说,与这黑衣人斗在了一起。 眼见场的人越来是越多了,现在一共六个人,两个一对,三个天下门派的黑衣人,三个自称天上门的人,那使板斧的黑脸大汉对第二个上来的黑衣人,后面来的这林教头却对这第三个上来的黑衣人,仍然是未解燕青之危,台下人看的清楚,这几人,都不知道什么门派,武功却都不俗,却从来没有听说在江湖中的名气,显然在场的也没有几人认识了!而且台上六人的武功驳杂,除了燕青外,其余人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哪个门派的武功,那些在武林排行榜上的英雄好汉都暗暗吃惊,怎么一下子出来这么多高手,看来自己这排名是要向后移几位了,自己是说什么也不敢上台了。 而有的人却想,看他们的武功排名是应该在自己前面了,可是也不一定呢,那黑衣人一个个下手狠辣,说不定再杀几个,这名次还是保的住的,不过要是上台较量,那还不如趁早走呢。 那使板斧的黑脸大汉的武功根本就不成章法,纯粹就是胡砍乱削,但是力道大的异户乎寻常,硬是逼得那黑衣人连连闪避。 可是那被称做林教头的人却与那黑衣人旗鼓相当,斗在一起是难分难解。 叶逍脱口道:“不好,燕青要遭殃!” 说着话,那黑衣人单涨挑向了燕青的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逸尘刚要跃起,但见一白色影子帮燕青挡住了那一掌,与那黑衣人一对,反到是那黑衣人后退了几步,来人是名女子,白纱蒙面,身材玲珑娇美,柳腰纤细,伸手拉住了几欲摔倒的燕青,低声道:“你快走,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燕青一抱拳:“多谢姑娘相救,大恩不言谢!?” 身后那黑衣人都不知道这女子什么时候来的,被这女子一掌给逼开,顿觉得脸上无光,怒气顿生,再不说什么客气话,探手就戳向了那女子右肩,那女子毫不回避,但见那手伸了过来,就顺势一拉,一带一引,别小看了这一拉一带一引了,其间夹杂着乱杂的武功,没有深厚内力的人是不敢这样大胆的做法的,却见那女子的手臂如同一条蜿蜒的灵蛇顺着那黑衣人的胳膊而游走,而且还是单只手,那黑衣人见状,吃了一惊,忙伸右手准备拦截,但是却刚抬起了右手,就被女子的右手手指一点,正戳在了那手腕的列缺穴,立即全身一震,手腕,整个胳膊立即失去了知觉,那黑衣人大炯,想回撤已经来不及了,想要抬腿踢那女子的下盘,那女子却再不给他机会,只见那女子一转身,右臂胳膊一弯,撞在了黑衣人的前胸,黑衣人倒退着摔了出去,“啪”摔在了擂台上,还没有爬起来,“哗”又吐了一大口鲜血。 很显然,这女子比那黑衣人的武功要高很多,她是谁?为什么要蒙面呢? 就这几下简单的几手武功显露,有几个人已经大吃一惊了,其一,是坐在西首的逍遥派虚竹子先生,与段誉道:“三弟,你快看!” 其二是站在山腰的叶逍,“啊” 逸尘一拉他胳膊:“大哥?怎么?” 其三是刚要上北侧看台的刘风:“她是谁?” 他们三人为什么吃惊,因为这白衣女子用的乃是逍遥派高深的武学天山折梅手中的阳关三叠,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至极,若非逍遥派的高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用的如此的恰如其分的,此人身怀逍遥派小无相功,乃是逍遥派高手,这里,如论是虚竹,叶逍,还有刘风,都是逍遥派高手,但是却看不出此人身手,但是有一点刘风是可以肯定的,她绝对不是师傅,那他还是谁?难道? 叶逍有意识的看向了原来那李师师呆的地方,却不见了那佳人的影踪,叶逍心里一紧,难道是她?一风尘名妓? 虚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动作,看她出手,运功动作,绝对的逍遥派正宗,现在的逍遥派高手,除了他自己难道还有其他高手不成,心里隐隐一阵兴奋,定是要好好的结交了。 擂台上的燕青终于撑不住了,一咬牙,摔倒在了地上,那女子一把拉住他,浅声道:“赶快要你的朋友们离开这里,再晚了怕就来不及了!” 燕青连连点头:“兄弟们,咱们打熊瞎子了,走!”这可能是他们的暗语,旁人是听不懂的。 那用板斧的和林教头都听到了,各摆个姿势,虚晃一招,那使板斧的大声道:“哼,今日俺不和你斗了,下次在亲手杀了你这鸟人!” 说着话,一起与那女子拱了公了手,一边一个架起了燕青,跳下擂台,燕青却那眼神留在了那白衣女子身上,就在他们下擂台的同时,突然飘过来一阵西风把那女子的面纱吹起了一角,露出了雪白的肌肤,燕青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她,此时的惊鸿一瞥却看到了佳人的面目,脑子里嗡的一声,“啊是你!” 那白衣女子浅浅一笑,又把面纱拉上,燕青几人在地上与那中年的留着一捋山羊胡须的人说了几句,但是几人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燕青的目光却留在了那白衣女子身上再也没有离开过了,就在此时,那白衣女子也那那眼神瞄着他,燕青突然大声喊:“姑娘小心!” 是身后那两个黑衣人前来袭击,可是那白衣女子不闪不避,亦不转身,只轻轻的拿长袖向后一抖,一下子扫中了两个,两人登时向后退去,退到了那倒在地上的人身边,都不敢再轻易上前,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那第一个黑衣人,但是还不敢退去,眼睛都看向了坐在东首的那赵宋,却见赵宋拉下了脸色,三人互相看了眼,都一起一咬牙,各自从腰间拔出了短剑,插入了各自的胸膛,互相搀扶着倒在了擂台上。 台下的各路豪杰都是大吃一惊,大家都是刀尖上过活的人,可是如此打了败仗就要死的门派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掌门竟然丝毫不动声色,任由门下弟子死去,而门下弟子也是心甘情愿的死去,这门派真是邪的很,怕已经不亚于明教了,台上的那白衣女子也是“哦”了一声,没有想到自己这几下简单的招数打败他们几人,竟然是间接的杀害了他们,心里一阵的内疚。 丐帮的群长老都是面面相觑,这个帮派怎么这样的规矩,败了就死,那自己等人不都要死了谁没有派过呢,可是又不知道这赵宋到底是什么人,也无法与之交流,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三人死去,立即有人上来收拾了场面,奚长老走出来,抱拳道:“适才种种场面绝对不是敝帮所望,是天下门的赵老师对门徒可能要求太过了,都是英雄好汉,可是老朽实不愿再看到如此惨烈场面,还请赵掌门能多多包含门下弟子!” 台下立即都道:“对呀,对呀,这是什么门规了,败了就要死,那我们岂不是都要死了!?” “恩,说的有道理,才比了两场就死了五人,再比下去,那我们还不给都死在这里了!” “败了就要死,那我不是死了无数回了,如果大家都与逍遥派的虚竹子先生去比武,那不是这里成了乱葬冈了!” 群情激动,虽然谁都杀过人,看到过杀人可是也没有见到如此害怕自己掌门的弟子,输了就要丢到性命,那还了得,弟子若不济,那等下这擂台就堆尸体也给堆满了,皇帝再来轩辕台那就无从下脚了。 就在这个时候,天开始渐渐的飘起了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洞庭湖很少结冰的,现在竟下了大雪,不知道洞庭湖结冰没有呢? 奚长老宣布:“此一阵老朽宣布是由这位女还没有请教姑娘师承何派?” 虽然有东南西北这么多的做为裁判的人,可是这样的结局是不用裁判的,所以奚长老就自己宣布了。 那女子道:“奚长老,各位英雄,小女子不是来比武的,适才是见我朋友有难,才不得已出手相救的,还害的几位英雄残死,小女子深感惭愧,内心亦是十分内疚,这一阵小女子是随师傅前来观礼的,师傅是尘外之人,恕不便相告,小女子在此告罪了!”说完,抱一团团之礼,准备闪上退下擂台。 燕青一听她说自己是她的朋友,脸上的表情一会笑一会紧张,不知道怎么好,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那断了的小腿骨。 他身边的几人,一听那女子自己说是燕青的朋友,都把目光投向了燕青,燕青一看,忙道:“几位哥哥,这” 就在那女子要退下擂台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她:“姑娘慢走!” 女子转回了身子。 但见又是一银色衣服的人站在了擂台上,挡住了那女子,“姑娘慢走,在下不才,想与姑娘比划比划!” 也是从东侧而出,是天下门的人,难道又是什么高手。 那女子道:“对不起了朋友,我说过不是来打擂的,请见谅!”说完还是要走。 但是那人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呵呵,姑娘说的轻巧,那我这几位兄弟那不是白死了!”他终于是说到了正题。 那女子一愣,“他们的死,我是十分的内疚,可是我要不出手现在死的就是我的朋友,其实他们大可以不必的这!” 台下有人开始为了这白衣女子说话,“对呀,人家又不是来打擂的,你干什么粘住人家不放呢?” “是否看人家姑娘漂亮,还有什么想法不成呢?” 武林中人本就什么人都有,更何况这场合,一下子就什么话都出来了。 那银色衣服的人不恼不气:“呵呵,既然台下各位都心里不舒服那就请上台来教训一下在下吧?” 台下立即少了一大片声音,但是却有一苍劲的声音道:“哦?那好,你放人家姑娘走,老夫来与你比划比划!” 说话间,一穿灰色布衣的老者从台阶慢慢走上轩辕台,并不卖弄自己的功夫,越是如此的人,说不定武功越高了,更何况他如此大的岁数,没准是哪个门派久不涉足江湖的名宿也未可知呢? 但见他上的擂台,腰间别一把宝剑,做一团团之揖,“呵呵,老朽久未杀人了,今天想杀个人,就上了擂台了还请大家见谅!” 这是什么话?他又对那女子道:“姑娘,麻烦你先下台,这里交给老朽好吗?” 那女子道声多谢,飘然下了轩辕台。 之后那老者却再向西首鞠了一躬,才回到正台。 段誉此时忙问:“二哥,他是” 虚竹缓缓道:“剑神卓不凡!” 段誉二十多年前是见过卓不凡的,忙再仔细打量他。 段誉在二十多年前是见过这卓不凡的,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诸路英雄想攻打缥缈峰的时候,最后在灵鹫宫也是见过的,知道这人是一字慧剑门的绝顶高手! 但见卓不凡与西首看亭施礼后,对着台上的那银色衣服的人道:“敢请教阁下大号!” 银色衣服之人呵呵笑道:“名字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早在几十年前就忘记了,怎么,兄台还想摸摸我的底细不成?哈哈” 卓不凡缓缓摇头:“你错了,我是想问问你的名字,等你死了,我好心里有个数,因为我好久没有杀人了,今天看你们实在嚣张,所以就不得不上台来想杀个人,真不好意思,就碰上老兄你了,麻烦老兄快说,想哪里被我刺上两剑,不要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你看此时天也下雪了,时间也不早了,等湖上结了冰,大家都要在这里住上几天了,那丐帮人家可不是麻烦了,说吧!” 这一番话说的十分轻巧,好像他就是专门来杀人的似的,而且说话还慢条斯理的,对面的银色衣服的人听了,心里很是别扭,而台下人听了更是觉得这老头好大的口气,竟然还说自己是专门来杀人的,说不定还真的有两下子呢! 叶逍道:“这卓不凡自诩剑法天下无双,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 逸尘不理叶逍的话,道:“大哥,咱们是否要过去与父皇和二伯会合呢?” 叶逍道:“现在?怎么过去?难道还要飞过去不成,这里人山人海,咱们连移动现在都成了问题,等等吧!等丐帮的帮主选出来了,到时候自然就可以过去了!” 逸尘点头不语。 台上的那银色衣服的人脸色稍微一变,假笑道:“兄台好大的口气,那就请指教了!” 说着话,也拿出了自己的兵器,是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刀,横在胸前:“老先生,请!” 卓不凡嘴角瞥出了一丝冷笑:“哼” 宝剑轻抖,连挽了数个剑花,一剑变多剑,就连雪花都落不到他的身边了,再一运内力,衣服上的雪花尽皆抖落,剑竟然还隐隐发出了些声响。 台下已经有人看到:“哎呀,真的有剑芒?” 那银色衣服的人看到后,眉头一皱:“你是人称剑神的卓不凡?” 卓不凡微笑:“不敢,江湖朋友抬爱!” 银色衣服的人仔细的打量了卓不凡几眼:“在下十分有幸能与天下用剑的第一高手高招,甚感欣慰,请赐教!”说着话,拿刀也在胸前摆个架势,学着卓不凡的样子,抖落了身上的雪花,动作也是十分的漂亮,象一条白色的蛟龙出海。 卓不凡看到后,不由的一问:“你莫不是湖南的刀王张天高吧?” 银色衣服的人站直了身子,学着卓不凡的样子:“不敢,江湖朋友抬爱!” 卓不凡好像脸色再不如原来那般轻松,刀王遇到剑神,这可算是巅峰对决了。 武林排行榜,剑神卓不凡排行第十七位,湖南刀王张天高排名第十六,一刀一剑无敌于天下,此时还是第一次真正的面对面对决。 南首的华山李定问那卧龙先生:“老先生,他们是谁?你看这场比武谁的胜算大些!” 卧龙抚须笑道:“呵呵,湖南刀王自练起家,江湖排名第十六位,剑神卓不凡一字慧剑门绝顶高手,排名第十七,这场比武怕最精彩不过了,依老夫之见,还是湖南刀王应该是稍胜半稠了,否则老夫岂不是自砸招牌了,呵呵,戏言,老夫从来没见二人真正动手过,只是以二人生平事迹与行径来做的排行,做不得数,怕这次真的要给砸了招牌了!” 华山李定那是什么人,近年来武林中的佼佼者,以卧龙的身份会胡说不成,他定然是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而且他应该很熟悉两个人的武功,虽然他不见得见过所有排行榜上的人,但是对其武功家数,应该是了如指掌的。 既然湖南刀王排名比卓不凡排名前一位,那应该比之亦是稍胜半筹了。 此时的雪是越下越大,雪花转转悠悠的飘落下来,远处的只看到大片的雪花,台上只能看到个人影,于是好多人都向前涌进了不少,有的人开始咒骂这鬼天气了。 卓不凡再如原来般潇洒,但是仍是先动手,心里也就不相信自己为什么要比这眼前的人低上一个名次,今日一定是要把名次给倒过来。 一招蛟龙出海,连挽一串剑花刺向了湖南刀王张天高,一共九个剑花,每个都可以是虚招也可以是实招,前面的虚招你要是避了,那后面的将变声实招,若是不避,虚招立即就成了实招,可谓狡猾多变。 九个剑花分刺张天高的脖项,前胸和小腹,凌厉无比,就连周围的雪花都随着他的剑身舞动,成了一道特别的景象。 台下已经有人高声叫好。 对面的湖南刀王张天高,一见对方气势汹汹而来,亦是一按刀柄,他熟识卓不凡这一招的厉害,于是也来个如出一辙的招数,只见他宝刀两晃,只一式,直钻卓不凡剑花的中心,是一招夜叉探海,不直接与卓不凡的锋芒相交,而是捡空子钻,好像一式把上面的雪与下面的学给隔离开了。 也引得台下是一阵叫好。 雪花飞舞中,两条凌厉的人影忽合忽分,一如探海的夜叉,一如出水的蛟龙,在波涛汹涌中搏斗,蛟龙展示了他狰狞的狂傲,夜叉也愤怒了他的嚣张,刀与剑相互盘旋,成了一圈,两圈,数圈个白色的圆晕,天上的雪花飘到他们身旁就好像被一股巨大的风给吹到一边去了,卓不凡剑尖上挑,叫直冲云霄,从上向下挑张天高的咽喉。 而张天高一扫眼前的雪花,见对方来势也立即变换了招数,大刀举起,从上向下斜着劈卓不凡的脖子,叫罗汉临凡,竟然是少林的刀法。 二人一上一下,宛若雪中的两条人龙飞来往去,旗鼓相当,是不相上下,卓不凡心性极好,此时是不急不燥,沉着找机会,而那张天高也是如此,心思缜密,丝毫不敢放松,知道对手是与自己只是差一点点的高手了,往往高手之间,三招之间以分胜负,所以二人无论是谁都不敢大意,凝足了十二分的精神。 卓不凡再变换招数,见一挑不中,立即抽回宝剑,手里的宝剑直摇,闪闪剑芒点向了张天高,这是一字慧剑门的厉害剑招,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万缕情丝,拿剑芒扫向了张天高,这是卓不凡最为得意的招数,把敌人逼得退无可退,怕是要无力抵挡。 张天高也是绷紧了神经,全神贯注的盯着卓不凡的剑,因为此时他根本已经看不到卓不凡的身子了,已经完全被剑芒所覆盖,张天高倒吸一口凉气,没有想到这卓不凡果然是名不虚传,剑法竟然联到了这个境界了,根本没有时间容的他想,索性拿大刀抡圆了硬接,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因为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逼现在的剑忙是无处不在。 虚竹在台上透过飞舞的雪花,对着段誉道:“卓先生暴露的太早了,恐怕要吃亏!” 段誉道:“那不是已经被卓不凡给逼上绝路了?” 山腰的逸尘也道:“大哥,卓不凡太着急了,怕要败了,此时的那张天高怕要硬拼了,不拼只有一死,拼还有一线生机,至之死地而后生,因为卓不凡不想死,所以他不会如张天高拼命,如果张天高真拼过这招,那怕卓不凡就万分凶险了!”| 叶逍点头,“恩,一个完全拼命打法,一个有所顾及,张天高是那天下门的人,因为败就是死,索性就拼了性命,看来卓不凡除非这招能制住他,否则一旦退缩,则前功尽弃,情势会立即转过来,说不定还会落败了。” 此时的卓不凡已经满以为必盛无疑了,剑芒抖成了花一样,就这一手功夫,没有个二三十年功夫是练就不成的,看的台下的人又是羡慕又是赞叹。 卓不凡瞅准机会,一剑梢偏,并不想伤了张天高的性命,现在有了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所以点他右肩,可是就在他那仁慈的一刹那,张天高宝刀横扫,擦着卓不凡的剑芒而过,横扫卓不凡的前胸,众人都见到了这情形,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眼见又是要血溅当场,可是张天高看出来是卓不凡有意相让,忙撤力,可是还是晚了些,那宝刀从卓不凡胸前擦胸而过,场上立即静了下来,都看着卓不凡,卓不凡低头看了自己的伤,还好,没有大碍,只是伤到了皮肉。 一个尺长的口子开始渗血,卓不凡却笑了:“张刀王,好厉害的刀!” 张天高好生惭愧,把刀一扔,上前一拱手:“多谢卓剑神手下留情,张天高甘败下风!” 此时也是从心里把卓不凡引为知己,二人已经是惺惺相惜,从眼神就能看出来,卓不凡见以前那几个黑衣人都是败了就要死,此时忙摇头:“不,是我败了!” 众人一惊,江湖中人拿这比性命看的还严重的。 张天高看出了他的意思,是要保自己的性命而牺牲自己的名誉了,心里万分感激:“你” 卓不凡暗运内力,把伤口催动的更加血流不止,这样显得更加伤的厉害。 张天高眼圈红肿:“卓你” 卓不凡小声说:“你别过来,别让你们那主人看出来,快回去!” 卓不凡转身对着奚长老道:“奚长老,请您宣布结果,老夫不是张刀王的对手,要不是张刀王手下留情,老夫早就见阎王了!” 奚长老看的清楚,从心里佩服卓不凡,这样舍己为人,看了下四面看台,东首的赵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叫声:“好,打的好,哈哈!” 张天高转过身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南侧看台少林方丈口讼:“阿弥陀佛”不言语。 卧龙也是不置可否。 华山李定缓缓点了点头。 西侧的虚竹也点了点头,心里赞叹卓不凡,段誉也是很佩服他的胸襟和气魄。 北首的明教众高人都是拿眼光看着擂台上的卓不凡,那教主说了声:“受伤的自然算败了,就算是让了对方,那人家也是胜了!” 如此四面都表示是张天高胜了这场,而且卓不凡也是说自己败了,奚长老也不愿在看到有人死伤,就宣布是张天高胜利,可是张天高自己却十分的内疚,后来为救卓不凡而冤死灵鹫宫,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卓不凡拿起了宝剑刚要走,突然听到几个声音一起道:“贼人休走!” 听声音像是几个人,又像是一个人的样子,见几条人影飘上了轩辕台上,是四个穿青绿色衣服的女子,一起把那卓不凡一包围,各持宝剑指着卓不凡,四个女子竟然一模一样,三十多岁年纪。 众人被着突然的变故惊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叶逍却道:“她们怎么来了?” 逸尘见是竟然四胞胎姐妹,比之抚琴姐妹少了四个,但是一个个也是英姿飒飒,一身的潇洒之气,个个是伶俐美丽,不知道为什么拿剑指着卓不凡。 段誉笑道:“二哥,你快看,你那梅兰竹菊四剑来了,与尘儿的八名侍女都有的一比了,你快叫她们过来啊!” 但见卓不凡低头不语,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四姐妹把他一架,从台阶下往擂台,然后走向了虚竹的看亭,卓不凡也不反抗,任由四姐妹摆布。 到了西首看台,四女一跪倒于地上,把卓不凡往地上一扔:“叛徒,跪下!” 之后一起于虚竹哭道:“尊主,你可是要为我们死去的无数姐妹报仇啊!” 虚竹迷惑:“梅剑,你快带几位妹妹起来,这是?”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这里,看着这看台上的一群女子! 四胞胎遇上了八胞胎,真是开眼界了啊! 梅剑痛哭道:“尊主,你可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卓不凡是个叛徒,他”说着话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段誉起来扶起她们姐妹:“几位快起来,什么事情慢慢说!” 卓不凡此时才看到段誉,一声不语的低下了头。 只听梅剑道:“呜几个月前,这个叛徒,卓不凡,他勾结明教,趁我灵鹫宫空虚的时候,他放了接天桥,带敌人越过百丈涧,把把留守在灵鹫宫的钧天部的姐妹们全都杀死了,呜” 兰剑接道:“呜灵鹫和神雕两队的姐妹一个不剩!” 竹剑道:“我们当时看到了是这个叛徒带领明教的人来的,没有他,明教的人连仙愁门都关不来的,尊主你杀了她为死去的姐妹报仇啊!” 菊剑道:“呜我们所以就一路追杀他,追了几个月,终于在这里追到他,总算苍天有眼,这次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 虚竹与段誉都是大吃一惊,难怪明教轻而易举的就给灭了灵鹫宫,虚竹去了也找不到这四姐妹,原来是追杀这卓不凡去了。 段誉一阵气愤,想刚才还想和卓不凡结交呢,想起那死去的不计其数的女子,心里暗自神伤 虚竹扶住四姐妹,“来,先到一旁来,等我问个清楚!” 第九十六章(全本完结版) 卓不凡一扭头:“不要问了,是我干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虚竹道:“卓先生,灵鹫宫不曾害你,亦不敢居恩,可是你怎么能?” 卓不凡眼睛里冒火:“哼,说的容易,想当初我一字慧剑门被灭门的时候又有谁可怜过,让我做了三十年的丧家之犬,你说,这些天山童老的部署我不应该杀吗,正好明教要对付你们灵鹫宫给了我机会,我就带他们上了天山灭了你灵鹫宫,当初就少了这四个丈着你的而对我们作威作福的践婢” 兰剑上前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梅兰竹菊四婢是当年虚竹的贴身侍女,当年亦是让人惊叹,后来虚竹与银川公主结婚,在灵鹫宫住了几年后回到西夏,之后叶逍兄妹长大,虚竹则把逍遥派掌门和灵鹫尊主的位置传给了叶逍,自己则与银川公主长住在了西夏,很少在履迹中原,而这四女则被安排帮叶逍兄妹掌管灵鹫宫,此时突然出现,竟然又是引出如此一件大事情,虚竹暗自生气,但又听卓不凡亲口承认,于是吩咐道:“先把他押到一边,今日是丐帮的盛会,我们不要打扰了人家,这是我们的家事,等回到灵鹫宫在做定夺!” 回头吩咐兰剑帮其止住伤口,将其押到一旁,虚竹站起身来拱手对外道:“各位,这是灵鹫宫私事,打扰到大家了,虚竹深感抱歉,我们会自行处理,请大家见谅!” 于是又向丐帮诸长老抱拳:“打扰了,奚长老,诸位丐帮长老请继续!”| 台下立即是议论纷纷,忙又把注意力从西移动回来到轩辕台。 梅兰竹菊四姐妹看到段誉身边的八女竟然一模一样,心里也感到十分诧异,但是毕竟八姐妹衣服颜色有别,还好分辨,可是他们四姐妹却连衣服颜色也是一般,不是特别亲近的人,根本是无法分辨出来的,八女身边还有一位特别漂亮的女孩子,是三仙教主诸葛情,她怎么也在这里,但见她向几位女子道:“诸葛情见过几位圣使!” 梅兰竹菊四女顺着诸葛情站去了一边, 轩辕台上的奚长老只没有想到事情还有如此的变故,待群情安稳下来,道:“既然如此,这场比试倒是天下门的张天高张先生胜了,不知道是张先生要继续守擂还是换过人出场呢?” 张天高已经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不用说是那赵宋的意思了,换人。 又有一银色衣服的人上的台上来,同原来的几人一样,拱手抱拳,不报姓名,做个请的姿势。 台下人看的清楚,一共才打了几场了,这天下门竟然是每场都派下人来角逐,看来是否对丐帮这新掌门是势在必得呢?这不又给派出来位银色衣服的人,想武功比那张天高都不会差的太多了,这么多的高手怎么都默默无闻的加入了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天下门呢?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刚出来的不知道是哪位名宿英雄呢?甘心供赵宋驱使,这赵宋到底是什么来头?众人更是迷惑不解了。 天下门的人个个是武功高强,而且是心甘情愿的为了这赵宋一个动作,一个微笑而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下又有一银色衣服的人上的轩辕台,是个消瘦的汉子,年龄有五十多岁样子,眼神犀利,脑门发亮,嘴角带着微微的不屑,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来:“请天下英雄指教?”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因为有了那宋直杨的前车之鉴,怕一开口给叫上去,弄的个肉包子打狗是有去无回了,所以无论江南两广,本地两湖的,川陕的五湖四海的江湖好汉此时是没有一个出声,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汉子有多厉害,所以没有人敢上前一试,虽然江湖中大多折身取者不计其数,但是这此时怕十分的没有价值了,原来都想跃跃欲试的完全被这情形震慑住,想在此借丐帮大会露露脸的也都打了退堂鼓,一上去就十玩命,这天下门邪乎的很啊。 这人连叫几声没有人答应,惊人冷笑道:“全天下的英雄都在此地,怎么竟然没有人敢上来与在下比试,难道都是怕了在下不成,呵呵,回到故里怕你们再不敢对人称大侠了,因为你们不配,连台都不敢上,还称什么行侠仗义,还叫什么大英雄,全是狗熊!” 嘿,他竟然在台上开始奚落众人,但是还是没有人敢言语,那些年轻点的都给气的脸都红了,可是却被本家的前辈给强自拉住,有的干脆就说:“你想上去找死吗?” 台上的人更加的狂放,哈哈笑了起来:“那我可是要像当初明教张天王般在江南琴韵小筑点名了啊?” 刚说完,从北侧越上来条人影:“你还不配!” 是谁,正是他刚说的明教的孤傲天王张狂,张狂直直的站在了这人身旁,眼里尽是蔑视,正对着银色衣服的人道:“你休要在此猖狂,赶紧滚回去叫你们掌门出来,我不与无名之辈动手!” 那银色衣服之人立即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哼,你名气虽大,但是在下并不惧怕,想让我们掌门出手,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全天下也没有几个人有那个资格,你还是先杀了我再说!”竟然毫不象江湖豪杰比武切磋武功,竟是以死相搏了。 张狂倒背着手:“我不杀你,怕辱没了我的名声,你远不是我的对手,滚吧?” 一个比一个狂傲,张狂的狂是江湖中出了名的,此时竟然有个人出来也想狂上一狂,这不把这天下第一狂给招了来,怕这场武是不好收场了。 台下的人见明教的人终于有人出来了,而且是在江南姑苏败尽天下英雄的张狂,都想,这家伙肯定是自找没趣了,张狂除非有段小王爷那样的高手出马,否则在场的人没有几个是对手。 有的人也开始张望,段小王爷来了没有,怎么也不出现呢?还有逍遥派的叶逍,他在哪里怎么不与其父一起呢,到底来没有来? 张狂背对着那银色衣服的人:“张狂让你三招!”见那人真不走,于是张狂摆出他那一贯嚣张的态度,盛气凌人。 而就在此时,台下是一阵紊乱,叶逍与逸尘却见到一片白影闪动从人群中穿过奔向了西首看台,兄弟二人同时是心里一紧,仔细看这那群人,不是一群是几个,大概五六个人,穿过嚷乱的人群直上了西首看台,那不是白色衣服,而是几个披麻带孝的人,西侧台上的人立即站了起来,现在西侧台上站了很多人,最先说话的是虚竹身边的段誉,但见来人一起跪倒在段誉前:“呜父皇” 其余四人一起跪倒:“陛下,臣等死罪!” 是仙儿和大理国四大将军! 段誉急道:“快起来,仙儿,这是怎么回事?” 仙儿哭道:“呜父皇,母亲和二姨娘被魔教的人杀了呜” 五人都没有站起来,段誉一听,看这情形,一下子坐回到椅子上:“什么,哎呀”脑子里“嗡”的一声。 虚竹忙问:“仙儿快些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仙儿就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段誉是一拍椅子而起,说着就要飞上擂台。 虚竹把他拉住:“三弟不要鲁莽,你乃是一国之君,今日是丐帮大会,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可以在此发作,愚兄暂且于此,你还是先回去了解情况要紧,要报仇不忙于此一刻!” 段誉强压住怒火,眼圈发红,眼泪快要流下来:“二哥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回去查个究竟,再向魔教妖人问个明白!” 于是忙起身向轩辕台上的诸丐帮长老拱了拱手,率领几穿孝的人是匆忙下楼,拣小路径是准备出洞庭湖。 仙儿在后面一边擦着头发上的雪花,一边哭道:“父皇,你要为母亲报仇啊!” 段誉率众人向后山而去。 而台下的群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样子是死了人了,有的人已经猜出了段誉的身份:“哎呀,那人是段皇爷!” “对,是大理的当今皇帝啊!” “当然了,否则这天下还有什么人能与虚竹先生坐在一起!” 而山腰的逸尘与叶逍不约而同的从后上而追出去。 北侧台上的刘风也是悄然而下,明教教主那目光紧紧的盯着段誉一行人离开,但是由于带了人皮面具,看不出表情。 逸尘与叶逍还未到湖边就先遇上了刘风,刘风止住二人:“兄弟,你们果然来了,快去阻止段皇爷,不要让他单独离开!” 逸尘问:“原来是刘大哥,为什么啊?我母亲与姨娘现在都妹妹前来报讯,这” 刘风急道:“贤弟啊,你要相信我,我拿性命担保,两位娘娘绝对没有死,是师傅的计策而已,而且万万不能让段皇爷独自离开!” 叶逍听出刘风是话了有话,于是略一沉思,止住逸尘,问:“为什么?” 刘风狠了下心,拉二人站在山头,指着洋洋大雪飘洒的湖面:“你们看!” 兄弟二人透过纷飞的大雪,向湖面看去,大雪纷飞,布满了整个洞庭湖,而大雪间却满是大船,湖面上君山前,除了江湖群雄的船舶,已经在外围布满了大船,叶逍努力的穿过大雪,极目而视,立即倒吸了口凉气:“是战船?” 逸尘一愣:“什么?战船?”忙再打量。 刘风又指了指身后和左右:“你们再看四周!” 叶逍皱起了眉头,鹅毛般的大雪纷飞间,整个洞庭湖上排满了战船,大事不好! 此时天色已经快至黄昏,逸尘只见到四下里尽是黑哑哑的一片,除了雪就是船,连湖面都看不到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叶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刘兄见告!” 刘风急道:“我也就不再隐瞒两位了,你们可知道这当今天下还有谁胆敢自称赵宋?” 叶逍一听,好像是恍然大悟:“那东首的赵宋是?” 刘风激动道:“正是我的皇兄啊!” 逸尘与叶逍都是一哆嗦,是大宋皇帝亲临。 刘风接着道:“我敢肯定,在丐帮绝对有皇兄的人,否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孤身涉险的,而且这些战船,都是大宋的无畏战舰,那是两军交战时候用的,竟然都送长江开到了这里,我真想不懂皇兄的意思,所以段皇爷此时离开是凶险万分了,此时怕是只许进而不许出了,你们快去阻止段皇爷啊,否则段皇爷武功再高,也难保你大理那诸多人的性命啊!” 逸尘一下子后背发凉,“多谢大哥,小弟这就去阻止父皇离开!” 于是逸尘对着叶逍道:“大哥,小弟去告诉父皇,你去通知二伯吧,要他早做防范!” 叶逍点头称是,于是兄弟二人分开,段逸尘撒开腿奔了湖边,而叶逍则是又远路折回,准备去告诉虚竹,刘风站在大雪中是仰天长叹:“皇兄啊,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段逸尘施展轻功,沿湖岸飞奔,四处找寻着段誉一行人的影踪,无奈此时是大雪漫天,视线十分的模糊,逸尘内心是焦急万分。 而叶逍则是奔回演武场,从西侧山路分开众人,好不容易走到了西侧看亭,上台见到虚竹,一跪倒于地:“孩儿见过父亲!” 虚竹见是叶逍:“起来吧,你那兄弟呢?” 叶逍走到他身前,把刚才是事情简单的说了几句,虚竹也是皱起了眉头,难怪那赵宋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随后诸葛情,抚琴八姐妹,梅兰竹菊四姐妹一起与叶逍见礼,叶逍之后安静的站在了虚竹身边,虚竹低声说道:“逍儿,你现在已经不是逍遥派的人了,等下万一出手,不要说是逍遥派的人,记得自己现在是少林的弟子啊!” 叶逍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于是点头:“孩儿谨尊父亲教诲!” 但见轩辕台上张狂与那银色衣服的人已经是斗在一起,两人都不用兵器,那人与张狂斗了十余招仍不显败相,很显然这人的武功要比江湖中好多门派的掌门帮主的武功都要高很多了,张狂还是嘴角带着狂放的轻蔑,手下却是滔滔不绝的各门各派的招数一个接一个应接不暇的使出,根本没有人看的出来他倒是是什么门派的人。 台下的人已然叹服了,这张狂不愧是张狂,却也真的能狂起来,武功路数潇洒如流云,凌厉如闪电,从来没有一招重复,好像他会天下所有武功似的,有的人看到他用自己门派的武功,不禁从心里感叹:“唉,我空练这路掌法十多年,尚不及这张狂的十之一二,当是白练了,以后再不敢炫耀这路掌法了!” 也有的沉思:“怎么这下腿法在我这里平平无奇,可是到了那张狂那里竟然有石破天惊之势,难怪能做了明教的天王,看来这银色衣服的汉子不是对手了!” 果然那银色衣服的汉子被张狂逼的只要招架之功,没有了还手之力了,于是再不敢与张狂比拼拳脚,于是“噌”的一下跳出圈外,从旁边取下一把鬼头大刀,忽忽左右劈了两下:“来领教张天王的兵器如何?” 张狂哈哈一笑:“哼,不用兵器你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好,就成全你!”张狂的真正兵器是什么,是剑! 但见老道郭黑扔过来一把宝剑与张狂,张狂道:“我让了你三招,你攻了十三招,我还了三招,现在用剑,别怪张狂不客气了!” 那人狠道:“少废话,有本事就杀了我!”此时这人已经是拼了性命,因为他知道,败了就是死,还不如死在了张狂的手下还要光彩些,所以就象疯了似的狂追猛打,于是也就破绽百出。 张狂冷笑:“如你打法,三岁孩童就可败你!” 果然,张狂拿剑尖点向那人左肩,那银色衣服之人拿大刀来磕,可是没有想到张狂竟然半路变招,改刺他的右肩,那人忙再磕,暗道:“好阴险的招数”,可是没有想到,张狂也不刺其右肩,大刀想回也是回收不及,于是索性拿大刀直劈张狂,要来个两败俱伤的招数 张狂岂能与他拼命,于是把剑一弯,硬是撤了回来,还是拿剑尖点了那人手腕,稍一用力,手中的大刀是应声落地,张狂却是转过身子,背对着那人,说了句:“既然你们门规严谨,张狂就成全了你!” 拿脚后跟一踢那地上的大刀,大刀正飞起来倒着插向了那人小腹,那人运立未衰没有想到刀会自己飞回来,于是忙伸手接住,可是没有想到那力道十分迅猛,“扑哧”正刺中小腹,台下的人看了还以为他象以前的人自杀了一般 明教终于有人出手了,是那最好打斗的明教几个天王中名头在江湖最响的张狂,果然是高人出手不凡,只几招就要了那银色衣服人的性命,那人抱着自己的刀缓缓的倒在了轩辕台前,鲜血顺着刀身缓缓的淌了下来,立即有人上前收拾,那赵宋却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张狂也是象着刚才那银色衣服的一样,潇洒的站在了轩辕台上,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向明教教主鞠躬,其余众天王都向张狂微笑,张狂道:“张狂再请赵掌门另派高手赐教!” 赵宋再次冷哼一声,一扬手,竟然从他身后站出来一金色衣服之人,看来赵宋手下之人,衣服的颜色都是不一样的,大家也都看了出来,黑色衣服的人武功很是厉害,但是那银色衣服的人武功更是高强了,现在竟然又出现了金色衣服的人,那武功肯定是更厉害了啊。 这金色衣服的人也不招摇,缓缓的走到张狂的身前,先退后一步,转身对着丐帮的诸位长老深深的鞠躬一礼,很有礼貌,丐帮诸位长老连忙都一起还礼,之后这金色衣服的人再向四个看台的人深深的鞠躬一下,施礼过后,再对张狂拱手道:“张天王,请指教了,在下天下门赵老师不成器的弟子前来斗胆请张天王赐教!” 这人不卑不亢,言语有条不紊,而且还深得礼道,对敌人,对任何人都十分有礼貌的,对这即将动手的敌人张狂也是十分有礼数的样子。 张狂虽然年纪不算太大,但是毕竟是老江湖了,心里看到这个金色衣服的言谈举止,心里暗道:“此人好镇静啊,怕是个难得的厉害角色了,我可是要小心应付了!” 周围的诸多高手也看了出来,这金色衣服的人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了,虚竹担心段誉的事情,对这台上的变化倒不是十分的关注,而少林的方丈,华山的掌门,等诸多高手也看了出来,这个新从东侧看台出来的金色衣服的人绝对是个高手,而且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了,见他不动声色的样子,从心里佩服,没有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天下门赵宋怎么手底下有这么多厉害的人物,他们怕都是江湖中久不露面的嗜宿名将,这人会是谁呢? 一向狂妄的张狂这次却是十分的小心,而且这次一改他先出手的惯例,静静的看着那金色衣服的人,正在此时,只见张狂身边白色的影子闪动,一条人影飘然而站在了张狂身前,拿手搭了下张狂的肩膀,随后拱手向那金色衣服的人道:“这位仁兄请了,适才我兄弟刚刚已经打过一阵,这一阵要小弟来接过如何啊?” 是君子刘风,潇洒的站在了张狂的一侧。 那金色衣服的人回刘风一礼:“哦,是君子天王赐教啊,在下更是受宠若惊了!” 刘风于是向张狂点了点头,张狂默不做声的就退回到了自己的台上,并向那明教教主拱了拱手,张狂孤傲一生,从来没有真正的服过谁,唯独这明教教主,还有就是那与他生死与共的一路并肩过来的大哥君子刘风,刘风文武双全,最足智多谋,是张狂唯一敬重的人,此时,刘风说要换下他,肯定有刘风的意思,所以就顺从的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明教教主缓缓的对着张狂道:“张天王,你怕不是那金色衣服人的对手了,要君子换下你,看他有无必胜的把握!” 张狂起身对着明教教主点头:“教主教训的是!” 可是身边的大和尚也是站起身来对着明教教主道:“启禀教主,属下怕君子不是那人的对手!” 明教教主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那依大师之见?怎么还没有动手就知道那人的手段呢?” 老道郭黑亦道:“教主,黎大师说的对,但凡高手,根本不用出手就已经能看出胜负了啊,依属下之见,怕君子也不是那人对手!” 明教教主呵呵笑道:“呵呵,两位不必担心,你们没看君子是胸有成竹吗?他是不会败的?” 和尚与老道都相互对视了下,不明白教主的意思。 教主再次笑道:“两位大师少安毋躁,刘君子自回应付的来,等下你们就会知道结果了!这金色衣服的人是那自称赵宋的王牌了,等下看他王牌用完了该当怎么做?我就是要看看这赵宋的底细!” 台上刘风仍是风度翩翩,倜傥的站在了台上,一黄一白相映成趣,二人是同时面带微笑,好像根本没有丝毫恶意似的。 在场所有人都注视着台上的二人,不明所以。 刘风白衫与翩飞的大雪融为一体,很是惬意,而金色在白色的大雪中更是显得格外精神。 台下山上等诸多武林中人,有的已经开始在大雪中点起了火堆,已拒寒冷的大雪,虽然雪花飞舞漫天,但是毕竟不是十分的寒冷,所以所有人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变化。 只见刘风长袖一扬:“仁兄,请了!” 那金色衣服的人一举手,“如此,在下可是不客气了啊!” 二人终于出手,刘风的起手式十分简单,就是单单的向金色衣服的人一手浮云式探向了金色衣服人的前胸。 而金色衣服的人也是如此学着刘风的样子缓缓伸出了一手浮云式,双手相交立即就又退开,二人再从新来过,还是简单的碰触就又离开了,台下的人都莫名了,刘风的武功他们是都见过的,这金色衣服的人没有见过,这好像是儿戏般的比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而那少林方丈却看出了端倪,凭刘风的武功是谁也不用怕的,就连当日的大理皇宫都敢闯,此时这人必定是个高手了啊! 刘风再次伸手,仍然是那手浮云式,只是比刚才那般快了三分似的,而对方亦是如此,也加快了三分,二人立即又是相对而分。 刘风第三次再出手依然是这手浮云式,这次速度要比前两次快了近几倍,仍然是探向那金色衣服的人的前胸,金色衣服好像知道刘风的招数,也是回以快了几倍的浮云式。 于是刘风再次出手,三次,四次,五次,六次接连都是这招,而那金色衣服之人也是如此回应,可是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了,直到第十次,二人的出手速度旁边的人已经看不清楚了,好像雪花般迷乱了人的眼睛,他们二人身边的雪花不再是缓缓的从天空飘落,而是尽然随着他们二人的身形开始游走,并不落地。 所有人都吃惊万分。 再看二人周围,一点雪花都没有,只是一片湿痕,原来雪花还没有落地,就已经被二人强大的内力给融化了,刘风的整个身子仿佛都融进了漫天的雪花里,而那金色的影子却仿佛一条在雪花中飞腾的神龙蜿蜒与雪花盘旋着,那些开始不懂的人们现在都开始暗暗从心里叫好。 “这君子刘风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那人到底是谁?怎么没有听说过,武功竟然能与刘风并驾齐驱,这赵宋门下果然诸多能人!” “天下门定是有备而来的,这么厉害的高手都甘愿受那赵宋驱使,那赵宋定不是一般的人了!” 天下门掌门人赵宋更加的令江湖群豪感到神秘,而丐帮几位长老却低头低语商议:“这样下去可好啊?咱们是有言在先的,丐帮帮主之位有能者居之,如此看来可如何是好呢?明教四大天王轮流上阵,赵宋也是咬住不放,这别人还敢上台来吗?难道要把丐帮帮主的大位给了那根本不知道来历的赵宋或者明教的人吗?简直是不可思议!” 奚长老见众长老都无语,暗自着急道:“你们别都不说话啊,这样发展下去,结果不是明教胜就是那赵宋的天下了!” 柳长老道:“奚长老说的有道理,我们丐帮帮主的大位既不能让那根本不知道底细的赵宋来做,更不能让那与我们与血海深仇的魔教妖人来做了!”| 秦长老接道:“两位说的我们大家都知道,可是现在你们看到没有,当今天下武林中所有英雄差不多都在这里了,有几万人众,可是再没有一人敢上台与明教和赵宋的人动手,我们难道要自己上不可?” 其余丐帮一众辈分高的乞丐都低头不语。 而坐于西侧看台上的虚竹父子看的清楚,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丐帮长老已经吩咐点起来无数堆的炉火,一边照亮,一边取暖。台上两人武功是高强至极了,但是反反复复都是那一招,却大有石破天惊之势,看的眼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就那么简单的一招,已经让天下人完全折服,就连虚竹父子这等高手也是从心里佩服台上动手的二人。 台下的人群渐渐的密集起来,因为毕竟天色暗了下来,太远的地方已经看不清楚了,所以大家见这场比武是举世难逢,百年不遇的,大家就都来仔细的看了,生怕错过一两个小的细节。 最后那两个人的影子已经看不到了,虚竹旁边的梅剑问道:“尊主,您看他们谁会赢?” 叶逍也是侧过身子看向了虚竹,只见虚竹淡淡道:“谁也不会输,谁也不会赢,他们分明就是在演戏呢,你们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叶逍:“哦”了一声,梅兰竹菊四剑都皱起了眉头。 虚竹又道:“梅剑,你别在这里看了,你去看看段皇爷出了君山没有?” 梅剑应声而去。 虚竹对着叶逍道:“依为父之见,你去慧聪方丈那里,今日的比武非比寻常,我感到有些不对了,明教与那赵宋绝对不是为了那丐帮的掌门而来的!” 叶逍与虚竹鞠躬后下了楼台,直奔了少林方丈的看亭。 叶逍上了南侧看亭,与少林方丈跪倒:“叶逍见过师祖!” 少林方丈见是叶逍,忙让他起来,与身旁的华山掌门李定和那卧龙先生引见。 叶逍一一见过,可是那李定十分的诧异,这叶逍不是逍遥派掌门灵鹫宫的主人吗?什么时候给改投少林的门墙了啊,当然他是不会问的,叶逍于是就站在了少林方丈一侧,不时的看向了那卧龙先生,卧龙先生有意的回避叶逍的眼神。 台上的两个人拿那一招已经对打了有小半个时辰,仍然是没有分出胜负。 兰剑问虚竹:“尊主,您说,他们怎么不改变招数呢?说不定会胜呢?” 虚竹道:“胜?谁先变招就必败无疑,所以现在只有等了,而且我刚不是说过,他们就是在演戏给天下英雄看呢?我此时还想不出他们会有什么阴谋?” 突然台上的打斗起了变化,只见两条影子骤然分开,两人各伸手向后,刘风一侧,“嗖”飞来一把宝剑在手。 而那金色衣服之人则是飞来一把大大的关公刀。 就在此时,明教台上的和尚老道张狂一下子是恍然大悟,老道抿嘴笑道:“哈哈,那赵宋竟然拿了呼延左使者当王牌,可是有趣的紧了啊?” 和尚与张狂也是相对一笑。 二人正要拿兵刃相博,可是却听台下一声大喊:“住手,你们不要在那里表演了啊,哼” 说话见竟然从台下飞上来一老乞丐,头发花白,一看就知道是丐帮的弟子,因为他身上竟然背着十几条麻袋,是丐帮的辈分很高的弟子了,比奚长老他们还要多。 奚长老先是一惊,然后立即脸露喜色:“哎呀,樊长老,是你吗?你可是终于来了啊!” 其余长老一听“樊长老”,都连忙纷纷起身,一起与这“樊长老”施礼:“弟子见过樊长老!” 樊长老冷哼一声,“你们这群老叫花子,一群饭桶,堂堂天下第一大帮竟然搞个天下来找掌门人,不怕被人笑话,而且还不敢派一名弟子前来角逐,哼,难道要把丐帮帮主的位置让给他人不成,奚劲松,你说!” 奚劲送忙拱手施礼:“樊长老教训的是,可是” 那樊长老一摆手:“没有可是,既然你们没有人敢上,就由我这老骨头上阵为丐帮要个面子!” 这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丐帮的诸多长老都这么唯唯? 原来此人是丐帮的第二副帮主,就是掌管丐帮财政和内支的长老,辈分仅次于帮主,但是从来不参与丐帮任何事务,直接由帮主任命和负责,而且其居地也是只有丐帮帮主一人得知,否则一偌大丐帮没有一点的财政收入,全靠讨饭,那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了,因此在上三代帮主时候设立的第二副帮主,这次丐帮大会前,丐帮以奚长老为首的诸长老等找了数次都没有找到这副帮主,所以作罢,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自己来到这里,所以群丐是又惊又喜,台下的弟子也是沸腾起来。 “行侠仗义除恶扬善”象潮水般的涌了过来。 樊长老对着台下拱了拱手:“各位,老朽有礼了,今日是丐帮大会,没理由丐帮不派弟子前来,适才见两位斗了一个多时辰没有分出胜负,又老朽做主,算合可否啊?” 当然是没有人说话,这樊长老再道:“好,既然大家都不言语,那么二位算是合了,那么就请二位下台去休息,也不要动兵器了,这轩辕台老朽先守了!” 刘风与那金色衣服的人都回头,刘风见明教教主点了点头,于是一抱拳撤了回去。 那金色衣服的人也是看到赵宋的意思忙撤了回去,台上就剩下了这个刚来的蛮横的老乞丐。 台下几乎没有人认识台上的这个老乞丐,:“这老家伙是谁啊?” “那些大小乞丐怎么这么怕他啊?” “不认识,倒是好像听说话丐帮还有一帮帮主管理财政内务的副帮主,可是马大员死了老多年了,这人会是谁呢?” 一时间台下是议论纷纷,而奚长老等一众长老也是不敢阻拦,只有见这樊长老威风凛凛的站在轩辕台前,从轩辕台前的石头上迎着大雪一举那打狗棒,高声喊:“行侠仗义,除恶扬善”声音响荡山谷,震彻整个演武场,说完竟然老泪横流 樊长老乃丐帮的元老,没有想到丐帮会凋落如斯,竟然要天下大选帮主,所以心里十分的悲痛,感到难以面对丐帮的无数先人,是以老泪纵横,只见他把身上的麻袋向旁边一甩,大声道:“既然是丐帮选帮主,在此老朽就先守上一阵,为我丐帮弟子也要个面子!” 台下的群丐轰然叫好! 奚长老等一众长老哪里知道这樊长老的武功如何呢?又不敢阻拦,只能随他了,只见樊长老站在大雪中,眉毛胡子上都挂了些雪花,年龄大概尽百岁了,但是还那么干练精神,恭敬的把打狗棒插回到轩辕台上,双手一抱拳:“敢请天下英雄上台指教!” 此时丐帮乃是地主,而且是天下第一大帮,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有一连奚长老之一众长老都畏惧的长老上台,这人肯定是不一般了,所以当下是没有人敢上的台上来。 樊长老第二次叫阵,却见从台下翩然飞上来一白色衣服的公子模样之人,漂亮的站在了樊长老对面,樊长老见有人上台,很是高兴,于是问道:“这位小哥,请恕老朽眼拙,你是” 那白色衣服的公子一抱拳:“樊长老晚辈有礼了,晚辈是姑苏人氏,祖居燕子坞,慕容流云拜见樊长老!” 哗的一声,台下就给炸开了似的。 “姑苏慕容”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终于来了啊” “看他怎么与这老乞丐动手” “可是有看头了,今天真的没有白来啊,这么多的高手都在这里,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了” 坐在虚竹下首的如今姑苏慕容世家的主人慕容姐弟的母亲阿碧见到慕容流云上了轩辕台,心里一禁一动,身子微起,转过看着对面的台上,不由自主的还皱起了眉头。 丐帮一众长老当然都听过姑苏慕容流云的名头,此时却是樊长老在场上,这下真的不知道胜负如何了? 但见樊长老问:“哦?是姑苏慕容世家的,我与府上的慕容博还算有些交情了,他最近可好?敢问小哥与之怎么称呼?” 慕容流云道:“前辈,那是晚辈的祖父,多谢前辈挂念,祖父已经出家少林了!” “啊?”樊长老好像不相信似的,但是想如今天下英雄都在此地,他以姑苏慕容的名誉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出家少林?” “恩,此丐帮大会本小子无能无份前来染指,但是见前辈在台上一直无人应答,大过单调,所以小子斗胆上台来请前辈指教,至于那贵帮帮主晚辈可是不敢奢望的,请前辈恕罪!”慕容流云不愧是书香出身,一席话说的是客客气气的,就是上台来打擂也要给说的冠冕堂皇的样子。 樊长老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好,后生可畏啊,不妨不妨,龙生龙凤生凤,慕容家的子孙定然是人中龙凤了,就你做了大小叫花子的头,老夫没有二话,哈哈”言语间还挺欣赏慕容流云。 慕容流云鞠躬道:“前辈过奖了,晚辈惭愧万分!” “好,不骄不躁,来我看看你的武功,是否文武双全,我把丐帮交给你能否放心呢?”嘿,这话说的好像是他就要指定丐帮帮主了。 慕容流云心里想:“这老乞丐好大的口气啊,他是谁,竟然能够左右丐帮的大事,而且看上去那奚长老等一众长老也是十分听他的话,我何不?”一阵的窃喜“晚辈不敢” 那樊长老一挥手:“来,我们比划比划,当年我与你爷爷第一次动手他输了,第二,第三次都是老叫花子输了,看你怎么样?” 慕容流云心里一凛:“好家伙,竟然还能打败爷爷?”想他定然也不是一般的人了,于是加了小心。 樊长老一招手:“小子,来” 慕容流云开始有些后悔了,万一这老头是个厉害角色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全完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打赢,否则前功尽弃,一切都完了 于是再次鞠躬,弯身道:“即如此,晚辈得罪了!” 话音一落,一式蜻蜓点水,身子一跃而起,丹凤朝阳,整个人窜向了樊长老,樊长老左手做掌,迎面准备接下他的丹凤朝阳,慕容流云中途变招,由整体的突袭变成了声东击西,一式崆峒派的落地生根,两只手从上到下削樊长老的两侧肩膀,而樊长老再不一只手应敌而是亦伸出了右手自下而上的接应慕容流云的攻击,慕容流云不敢与之硬碰,再次变换招数,又原来的落地生根半路收势,少林派的一式罗汉训虎由向下削改为向樊长老的腰间对拍。 樊长老不知道他为什么连换三招,而且都是不同门派的招数,只得见招拆招了,可是慕容流云根本就不敢与这老乞丐硬碰,先是在琢磨他的底细,再做打算,接着迅速撤回来双臂,又凌厉的迅速递出一臂是他慕容家拿手的游龙引凤,准备是钻樊长老右肩的空子,樊长老见他一味的虚招,所以就故意给他个空子好能与之交手,当下并不在意,慕容流云瞅准机会,那只手好像一下子就又长了一倍,快了几倍,单单的闪电般攻击向了樊长老的右侧肩膀。 樊长老有心让他,故意不闪避,但见慕容流云虽然猛然速度给快了几倍,但是仍是不足为惧,索性让他放开了来攻,看他到底功夫怎么样? 樊长老打心里拿他当作晚辈后生,根本不把他的武功给放在眼里,见他一味的闪躲也不是办法,于是故意给他个破绽让他来试试到底功力如何? 慕容流云好像也猜到了樊长老的用意,心里暗想:“老乞丐,你这次可是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慕容流云眼神冒光,见其根本不防那右肩,于是丹田一股内立直是逼向了手掌上,身子很力道立即又加了数倍,现在的慕容流云可以说是全力一击了,樊长老刚看出来变化,可是为时已晚了,慕容流云的左掌已经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拍在了樊长老的右侧肩膀上,“啪”的一声,先是樊长老身子一抖,然后紧接着向后退了数步,身子再次摇晃,右侧胳膊不能再动。 樊长老脸上立即露出诧异的神色,一旁的奚长老立即看出端倪,心里道:“不好,樊长老中了慕容流云的计谋了!”忙上前扶住了樊长老:“樊长老,您老” 樊长老面带微笑:“呵呵,好,年轻人,不仅武功卓绝,而且善于计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老朽输的心服,这擂台你来守!” 说完被奚长老给扶到了作为上,立即有人上来为樊长老医治,显然是胳膊断了骨头,肩膀被震开,要修养些时日了。 慕容流云鞠躬道:“实在抱歉,流云多谢老前辈手下留情,晚辈失手了!” 前一句是说你让了我了,可是后一句竟然说自己是失手了,那意思不是说我比你厉害只是没有拿捏住了/ 奚长老很是气愤:“樊长老,你为何要让他啊?你看,那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樊长老摇头道:“不要生气,你看他该如何守着擂台,你以为我能守的住啊,笨蛋,看今日这阵势,唉,都是让你们几个老糊涂给弄的,这么大的场面,看你们怎么收场,明教与那赵宋依我看啊,所在乎的可能并不是这丐帮帮主了,这擂台更不是好打的,我也不能一下子坚持到最后,就索性让他姑苏慕容来守,我说胜过他爷爷,那是吓他的,否则我早给败了,呵呵” 众丐帮长老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以,难道樊长老令有什么计谋不成? 但见慕容流云站在轩辕台上脸放红光,做一环手之礼:“各位,适才多蒙丐帮的樊老前辈相让,小子才侥幸胜了半筹,惭愧,惭愧了,现在慕容流云既然胜了就没有理由下这轩辕台所以斗胆请教各路英雄上台赐教!” 看台上的阿碧很是担心,虚竹缓缓道:“阿碧,令郎武功颇有造诣,但是今日之战,他上去的太早,过于急躁了,年轻人的毛病,你看东北两侧的高手都虎视眈眈,他上去的太早了!” 阿碧连连点头:“掌门说的是,我这就去劝他下来,哪里要争什么丐帮掌门啊,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 正说着,天山的梅剑匆匆上楼,跪倒在虚竹面前:“启禀尊主,大事不好了,段皇爷一行人和段小王爷被一群官兵给围住了,此时正在洞庭湖上,请尊主定夺!” 虚竹一惊,忙吩咐道:“梅剑,你速速带路,我这就去,兰剑你留在这里,万一丐帮长老前来问话,你自可回他,我去看看三弟!” 兰剑鞠躬答应,虚竹立即率领梅剑,竹剑,菊剑三姐妹直下君山而出洞庭,此时天色已暗,虚竹但见茫茫烟波中还飘洒着雪花,视线很是模糊,还好有梅剑带路,只见洞庭湖上此时满是船只,虚竹想起叶逍说的话,于是加快了脚步 而现在的轩辕台前,慕容流云潇洒的站于台上,风度翩翩的傲视群雄,几招之间就挫败了丐帮的高手,心里也是一阵骄傲,眼神中还闪烁着胜利的喜悦,雪花飞舞,绕着他打转,下了如此的长时间,整个轩辕台上已经是遍地白雪了,台下没有人的地方也是滞留了很厚的雪花,有的人不耐烦的已经自己拿出随身携带的酒食,开始自己吃喝起来。 明教一席上,那教主目送着虚竹离去,眼神一闪,“几位,现在这姑苏慕容十分猖獗,谁有把握把他赶下台去?” 张狂站起来,一拱手:“回教主,当日在姑苏,属下本能与之一战,可是却半路生出别等事情没能比成,属下甚是遗憾,此时有此良机,属下愿上前再与姑苏慕容一较高低!” 教主还没有说话,老道郭黑上前道:“启禀教主,属下自是知道张天王心里,可是属下观慕容流云乃是工于心计之人,属下怕慕容流云利用此时张天王的心里而计谋张天王,遂,属下请求代张天王去会姑苏慕容!” 张狂道:“艾,郭道长” 教主问道:“大师,君子,依你二人只见呢?” 刘风站起来拱手道:“回教主,属下想道长说的有道理,认为张天王去却是不合适!” 和尚亦道:“恩,阿弥陀佛,君子之言正合我意!” 教主于是吩咐道:“那好,张天王你就坐在这里看道长是如何把这姑苏慕容给轰下轩辕台的!” 张狂还要争取,被刘风拦住:“贤弟”摇了摇头。 张狂只好作罢。 但见一条灰色的影子飘上轩辕台:“哈哈,无量寿佛,贫道来领教姑苏慕容绝学!” 雪花中飘出来一老道,台下看的清楚,有的手搭凉棚,“嘿,是明教的老道天王来了,大家快看,有好戏看了哦!” “不知道是明教天王的手段高还是姑苏慕容的武功强啊?” 老道上台先是环环一礼:“明教圣火明尊座下老道郭黑前来拜见天下英雄!”说完,做一四方揖。 然后正对慕容流云道:“慕容公子,此时天色以玩,咱们也就别客套了,请指教吧?”说话是直来直去。 慕容流云淡淡一笑:“好,就请郭天王指教!” 话一落音,二人同时向对方才冲了过去,慕容流云快要冲到老道身前时候,突然右手一按腰间,“哧”从腰上弹出一把软剑,顺势就手而刺向老道。 老道忙闪身躲避,同时取下了脖子里插的拂尘,接与那慕容流云的软剑。 慕容流云仍然是虚晃一招,把剑叫的是铮铮做响,老道把拂尘给抖的也是嗖嗖有声。 二人换过身形,慕容流云翻转剑身,背过胳膊,翻江倒海式夹杂着好似雷鸣般的气势直挑老道心窝。 老道但见来势凶猛,只得见招拆招了,但见老道暗运内力把那拂尘给鼓荡起来,好像一把长枪,顺着慕容流云的剑身而上,是拿武器而使出来的枯藤缠树,这一招本是空手时候的对招,现在老道利用兵器的长处来运用的是恰到好处。 慕容流云的剑尖刚抵老道前胸,而老道的拂尘也正要扫中慕容流云的脖子,二人同时向后跃开。 台下人暗自吃惊,此二人一上台来就拿性命相搏啊?刚才那招实在是万分的凶险,但凡有一个人稍微快那么一点,对方早就倒地而亡了,可是就是拿捏的这么准,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慕容流云暗自佩服老道的胆量与见识,实在是他生平所遇最深沉的对手了,该想个什么样的办法取胜呢? 郭黑老道亦自嘀咕:“这慕容流云果然是非同凡响了,看来要想战胜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了,要想个办法智败他!” 二人都各自盘算着战胜对方的办法,所以再没有人先动手,都是想伺机而动后发制人。 张狂只看到刚才这一招就已经从心里晓得,自己该不是那姑苏慕容的对手了,但凡高手一出手,都是差之毫厘的,张狂此时才知道几位哥哥为什么不要自己上场的原因了 两个人静止在了轩辕台上,大雪很快就覆盖了两个人的身体,慕容流云最后还是耗不住那老道,长剑一挺,急躁的刺向了老道郭黑,老道早就等着他这个时候呢,微微冷笑,随手拿拂尘递出,正迎上慕容流云的宝剑,可是慕容流云不知道老道是否看出了自己破绽,否则不会就这么茫然的甩出了拂尘的,忙收势后退,可是他一收可是不要紧,老道立即跟进,慕容流云退后一步,老道立即是前进一步,那拂尘紧紧的随着慕容流云而退,慕容流云不敢丝毫滞慢,因为一旦稍有滞缓,自己则性命难保了,眼见就退到了轩辕台边,退无可退之时,想来个两败俱伤的招数 慕容流云与那阴阳道长相持了片刻,终于先是发出了攻击,可是老道正等他这个时候,于是给老道给步步相逼,慕容流云不得不退到了轩辕台的边际,此时定是必败无疑了,可是要想败中求胜,慕容流云当然知道那个道理,就是试下两败俱伤的攻势了。 眼见到了台边,慕容流云拿心一横,宝剑不再接挡那老道的拂尘,而是长剑接连挽几个剑花,一招三仙教的万紫千红,连点老道的眉心,脖子,前胸,小腹,划成了一个由宝剑给围成的光圈好凌厉的招数,这一式万紫千红比那三仙教的诸葛情用的还要好的多,发挥的是淋漓尽致 老道立即看出来了他的用意,这慕容流云可真够厉害的,难道要我老道和他一起死不成,如果我一再相逼,就算扫中了他的要害,自己那眉心,脖子,前胸,小腹说不定哪里给他戳中也是赔上了性命啊,果然有胆色,老道可是不能就给他玩命! 于是拂尘回收,想换过招数,可是他一收不要紧,慕容流云可是没有改变招数,仍然是那死命的打法,因为他被逼到最后才使出招数就想在一刹那间扳回局势,所以一见老道收手,立即紧紧相随,不仅没有撤力,此时见老道放弃,自己反而更是有恃无恐般的荡开了招式! 此时老道心里暗骂:“好你个卑鄙的小人,我有意不要你性命,你反过来杀我,好比那中山之狼了!” 他虽然很是生气,但是也不敢大意,往往平常武林中人,最后以命相搏都是最后的招数,黔驴技穷了,可是此时的人不同,他是姑苏慕容啊,他用的拼命的招数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武功,而是海外三仙教的武功,说不定后面还有杀着,所以很是小心,万紫千红这一式也算是三仙教中顶厉害的功夫了,老道把拂尘划个圆圈,想一下就兜住慕容流云那已经抖起来的剑花,慕容流云剑走偏锋,不再点老道的几大要害,而是想挑断了老道的拂尘,这样的话,老道自没理由再打下去,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他是要认输的,慕容流云打定了主义,一个猛力,剑身偏右,就是要割断老道的拂尘之白色尘丝 老道见他这一味的打法立即是猜到了他的用意,说不定他的剑还是宝剑,于是撤回力道,把拂尘倒转拿在手里,抓住尘丝,拿拂尘的把根来点慕容流云的穴道,慕容流云果然是家学渊源,不等招数用老,再换新招,先是闪身让开了老道的点穴,立即翻身一滚,是少林剑法,万岳朝宗,劈头盖脑的朝老道给刺了去 看台上的慕容流云的母亲很是焦急,有些坐立不安了,因为她也是知道那老道武功高超,不是轻易能对付的了的,一个失手就有可能命丧当场。 久未言语的那卧龙老先生此时徐徐道:“唉,博而不精,实不该于此卖弄,当是万分危险了!”少林方丈慧聪与华山李定都是暗自点头。 此时天色大暗,到处火把闪烁,大雪不仅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越下越大了,老道与慕容流云连续又走了数个回合,仿佛是旗鼓相当,但是只有身在台上的二人才自己清楚了,老道心想:“这姑苏慕容果然是名不虚传,要不是他精通这无数门派的武功我早就把他拿下了!” 慕容流云也是暗道:“好厉害的老道,果然明教都是硬角色,看来再不出十招,我就要败了,要想个办法才行!” 二人各自怀着心思,一个想办法取胜,另一个却想要了对方的性命,所以打法上就出现了差别,慕容流云招招逼人,老道却总是留着回旋之余地,也不想把慕容流云给逼上绝路,此时这慕容流云就占了大便宜,他本就颇工于心计,此时见老道如此,心里暗自得意,接连施展了秦家剑法,柳家剑法,少林和华山的剑法,老道总是跟着慕容流云的剑法而变换招数。 坐在北首的明教大和尚道:“这牛鼻子可不能如此打法啊?时间长了被人牵了鼻子走会败的!”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流云瞅准了机会,宝剑贴着自己的面颊直直的刺向了老道,这是他慕容家的家传剑法,这一式叫大浪淘沙,猛的刺向了老道的左肋,老道见机会来了,再次把拂尘倒转过来,心说:“这次要卷住你的宝剑,看你还不认输?” 慕容流云脸上露出冷笑,好像故意要他拿拂尘卷自己宝剑似的样子,动作竟然变的迟缓了些 老道的拂尘刚好卷住了那慕容流云的剑身,说要往回带要撤了慕容流云的宝剑让他投降的时候,但见慕容流云拿剑的手微微一动,宝剑“曾楞”一声,剑把脱出,一把小剑飞向了老道的左肋,老道大吃一惊:“不好,是子母剑啊?” 一扬拂尘,正扫中了慕容流云的头巾,而那长剑中之短剑却是在老道一闪之先而穿了他肋下宽大道袍而过,立即出现了两个小洞,立即二人分身而立! 那头巾随着雪花飘落于地上,那子剑也是“咣当”掉落于地上,老道暗道:“好危险,这小子给我斗智不斗力,险些着了他的道!” 二人不再动手,奚长老忙向刚坐下的樊长老问道:“樊长老,您看这场比试是谁胜了啊?” 樊长老瞪着他道:“你东南西北请了那么多人来,要我说谁胜了,你说呢?” 奚长老连忙走上擂台站在了两人中间,对着台下和四下看台道:“各位,适才两位的比武大家都看到了,敝帮一向勿求公正,还请四席的裁决个高下?” 等了片刻,台下众人说什么的都有,“吗的,姑苏慕容好大的名头竟然玩阴的?” “那也不能怪人家,所谓兵不厌诈!” “对,你要能接住是你的本事,没本事上什么擂台啊!” 而四下台上,北与西都有明教和姑苏慕容的人,没做言语,东与南的赵宋和少林方丈华山掌门诸人也没有评论,但见那卧龙咳嗽一声:“既然如此,由老朽做个意见吧,得罪了!” 说着话走到了南首台前:“两位都是武林中的高手,俗话说高手动手,胜负只在分寸之间,但是今日见二位伸手,却各有各的长处,姑苏慕容驳杂而明教道爷精纯,最后却是道爷道袍洞穿,姑苏慕容头巾脱落,老朽斗胆说这局为合不知道大家认为可否?” 他一语既毕,东侧的赵宋道:“你说的还有点道理,他们一个衣服破了,一个头巾给打掉了,当做合!” 丐帮诸位长老一见两侧看台说合,那就正好遂众人意见,由奚长老站出来道:“蒙诸位商议决定,这场比武姑苏慕容的慕容流云少侠与明教郭天王旗鼓相当是不相上下,当做是合了,请两位下台休息!” 他话说完,就听台下有人高声喊:“艾,奚长老,你们比武是有完没完了啊,我们来到君山都给饿一天了,你们是乞丐,我们可不是啊,快饿死了!” 奚长老忙拱手:“这位兄台请见谅,我们虽然是乞丐可是也要吃饭的啊,呵呵,如果饿了的朋友就请到演武场山下的别院先粗浅的找些吃食,叫花子的地方,没有好酒好菜,还请各位英雄多担待了啊!” 于是有少部分人影晃动,是真饿了的人去那山下找吃的了。 慕容流云满面红光的走到了西侧与母亲见过,他能战平了明教的天王,此时一战当着天下英雄,日后定是名扬天下了! 而老道回去则与明教教主跪倒:“属下无能,请教主降罪!” 明教教主摇头:“起来吧,不是你的过错,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是中了他的暗算!” 说着话看了眼西侧看台,又看了下南侧的台上的叶逍,冷冷笑道:“是时候了,我亲自上台,向天下英雄要天下!” 四大天王同时一惊:“教主!” 教主止住四人,离开坐位,一点台沿是飞身上了轩辕台。 他一上台立即是引来的泫然大波 台下各路英雄豪杰已经哗然,有的掂着脚才看,有的放下手里吃的喝的,透过纷飞的大雪一个个目不转睛的望着轩辕台。 “哎吆喝,兄弟你们快看啊,好像是那明教教主上了轩辕台了呀?” “可不是吗,这下怕是没有人敢上台了,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武林排行,明教教主排名天下第一啊!” “没关系,有虚竹先生也在呢,他咦,虚竹先生呢?” 明教教主简单拱手抱拳做个四方之礼,最后与丐帮诸长老抱拳:“诸位,在下有礼了,不过在下虽然上的擂台,但是却不是为了你丐帮帮主之位了?” 樊长老怒道:“那阁下的意思是?” 明教教主咳嗽一声:“我就是要挑战天下英雄,看我明教能否称的上是天下第一?” 好家伙,这么狂的口气,所有人都心里说,嘴里骂,可是没有人敢说出口来,要知道祸从口出啊! 樊长老冷哼一声:“哼,那就要看教主您的本领了!” 明教教主转过身子,笑道:“嘿嘿,好,那就请天下英雄指教明教了?” 台下是鸦雀无声! 那教主再问:“我明教无意争夺丐帮帮主的宝座,就是想在这擂台来斗上几阵,因为我想,除了我明教,谁也不敢称天下第一!” 仍然是没有人言语,叶逍血气上涌,刚移动脚步,却被少林方丈拦住:“站住,静观其变!” 叶逍只好又退了回去,见西侧台上父亲还没有踪影,心里很是担心怕他们再出什么事情,毕竟此时君山白雪茫茫,而洞庭湖却是战船不计其数,万一心里有不满明教教主的叫嚣,想上台一试这明教教主到底武功有多高,但少林方丈毕竟老江湖了,又是武林德高望重的人,他不让下场,定是有他的道理了,只好静静的站在一旁。 明教教主第三次道:“明教请教天下各大门派!” 第九十七章(全本完结版) 丐帮众长老中一红脸的中年乞丐刚要站起来,一下子被奚长老按回到坐位上,低声说:“你不是自寻死路吗?” 那中年乞丐才叹了口气坐回到原来坐位上。 一身黑色衣服的明教教主威风凛凛的站在轩辕台上,面无表情,眼神犀利的扫视着台下的众人,雪仿佛在那一刻都凝结了,人们都感到周围一阵的空气稀薄,雪花落在脸上是格外的凉,明教教主那黑色的影子是越来越大,没有人敢上台答应明教教主的挑战。 明教教主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试问如今武林,谁的天下?” 当着全天下的英雄,这明教教主可谓是风头出尽了,此时竟然说出这等话。 突然一个声音厉声道:“大胆,你说谁的天下?当然是大宋的天下,你口出狂言,难道不怕有人说你造反?” 是那东首的赵宋,只见他一手指着明教教主,缓步上的轩辕台。 嘿,台下的人虽然被这明教教主给吓的没有一个敢上来,可是此时可是有好戏看了,那自称天下第一的赵宋竟然也亲自上台来,听语气是要与这明教争个天下第一了,如今武林,谁的天下? 赵宋身边跟着五个人,两个黑色衣服的,两个银色衣服的,还有那穿金黄色衣服的与刘风动过手的人,一起随赵宋就上了轩辕台。 而明教一席下看到这情形,四大天王不由分说,一起就给跃了过来,站在了明教教主身后。 而台下亦是如此,那些穿明教衣服的弟子立即就都到了台下,而跟随赵宋来的那些穿黑色衣服的汉子立即也都聚拢到了台下。 而那些好不容易才给挤到台下的各门派弟子连忙后退,生怕给遭了池鱼之秧,那可是就得不偿失了,慌忙让出位置来给两帮剑拔弩张的人。 赵宋脸上颇有怒色道:“阁下口出狂言,竟然敢说当今是谁的天下?那么敢问阁下,这难道不是大宋的天下?” 明教教主见赵宋咄咄逼人,于是也不客气道:“呵呵,看阁下的意思是你的天下了?哼,我在此就说是我的天下,你又奈何?” 说完,四大天王向前一站,赵宋直拿眼神瞄刘风,刘风的眼神里却仿佛是恳求的表情。 赵宋一听:“大胆,反了你不成?竟然敢公然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明教教主不怒反笑道:“哈哈,你以为你叫赵宋,当今天下就是你的吗?我公然大逆不道,就你的名字已经足让你灭九族了!” 赵宋更是怒气冲天,向左右道:“来呀,将这大胆狂徒给我拿下!” 左右刚要动身,只见明教教主阻止住台上的四大天王和台下的无数明教弟子:“住手,都听本尊号令,没有本尊命令,谁也不许动手!”说完转身对着赵宋,“既然如此,赵掌门,我以明教教主身份向您天下门掌门人挑战?” 赵宋心里一“咯噔”。 却听到明教弟子在下面齐声喊道:“千秋万载,唯我独尊,千秋万载,唯我独尊” 赵宋再也不想:“那好,朕我就接下你的挑战!”言语十分激动。 而台上丐帮诸长老见这阵势,劝不了了,于是奚长老吩咐:“传我**长老青竹令,所有丐帮弟子将下山道路全部封锁,不能放明教一人下山,战死也不辱我丐帮侠名,要为我死去的长老讨个公道!”丐帮诸位长老见到明教如此狂傲的气势,早就怒不可揭,此时听到奚长老的话,一个个摩拳擦掌是义愤填膺,报必死之心也要与明教玉石俱焚了 明教教主轻轻摆手,对身边的四大天王说道:“你们都下去!” 和尚老道与张狂一起退回了北侧看台,刘风却是迟迟不走。 谁知道那赵宋却道:“刘天王不走,难道想以二敌一不成,莫不损了明教的名声?” 刘风皱眉:“皇你” 明教教主看了他一眼:“君子你先下去,看我领教赵掌门高招!” 这些明教教主要挑战天下门的赵掌门,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轩辕台上,但是却见明教的君子天王刘风一直在上面迟迟不动,明教教主转身道:“你先下去吧!” 刘风一拱手道:“教主,您乃是一教之主,依属下看,还是由属下来替您打这一场吧?” 明教教主一摆手:“不,我是一教之主,人家也是一派的掌门啊,现在是掌门之间的对决,岂能假手他人,你速速下去吧!” 刘风还是不肯走道:“教主,在场的谁不知道当今武林排行,您的武功是排名第一的,他这个根本没有听过名字的一派掌门又岂能是你的对手呢?杀鸡焉用牛刀,还是让属下来代过吧?” 明教教主呵呵笑道:“我排名第一,呵呵,可是这天下门虽然没有在江湖中赫赫有名可是你没有见人家手下的人吗?哪一个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就你还与人家三百回合不分胜负,那掌门可是更加的厉害了啊!” 刘风一边说话一边看着那赵宋,其实他的话都是说给赵宋听的,因为他毕竟是自己的皇兄啊,是大宋的皇帝,说明教教主武功高强,是在劝他让自己手下人来上,不要自己来,可是这徽宗皇帝才不管这一套呢,以为刘风是在吓唬自己呢,心里就更加开始叫真,于是道:“刘君子号称君子,有道是君子成人之美,可是你这君子怎么总是坏人好事呢,这是我与贵教教主之间的事,你还是回去吧!” 这可是把刘风给急的心都到了嗓子眼,因为他还不知道,真要动起手来,这皇帝徽宗根本还没有到教主身边,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宋徽宗生活的腐朽和糜烂是历代皇帝中少有比的,但是就这样一位只会享乐的皇帝竟然也有些文治武功的想法,他的文治算是不行了,但是“武功”他还行,于是在蔡京的建议下,徽宗派童贯带兵讨伐西夏,竟然取得了胜利,攻占了许多地方,逼得西夏低声下气的投降,自从宋与西夏交兵以来,宋朝绝对是从来没有取得过如此的赫赫战果,于是徽宗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打起了行将就木的辽的主意于是乎自以为对西夏用兵取得了胜利,此时便自以为天下无敌了,他哪里知道什么是江湖?此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刘风见实在劝说不下,于是干脆就直接对徽宗道:“赵掌门,你绝对不是我们教主的对手,还是换过门人来吧?” 徽宗才不理会那一套,“哼,我们掌门之间的对决,焉能旁人插手,你可是知道,你们教主他打的是天下的主意?” 站在徽宗身后的金色衣服的人道:“刘君子,那自是主人间的事情,咱们做属下的还是先下去吧,要么,再请君子指教几招!”说完,与刘风连使眼色。 刘风不知道其何意,于是知道凝重的看了徽宗一眼,对着金色衣服的人道:“那好,就请阁下一边赐教!” 二人一起退到了轩辕台边,此时那金色衣服的人才低声道:“你现在是劝不住的,但是,依我看,皇上有人在保护着,我就是不知道是谁?” 刘风道:“不是你吗?” 金色衣服的人摇头:“绝对不是,另有其人!” 刘风若有所思,“那会是谁?”随后又道:“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让教主与皇兄动手啊?皇兄连半招也接不住的,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动手的,否则我对不起我宋室的列祖列宗,不管真的有人保护,还是没人,就算拆穿了身份我也是要阻止的!” 金色衣服人道:“君子不要意气用事,教主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早就知道皇上的身份,是燕右使告诉他的,我想,教主不会杀了皇上的!” 刘风道:“绝对不行,我绝对不会让皇兄冒险的,他可是一国之君啊!” 金色衣服的人道:“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如果你不高兴,就当哥哥没有说过!” 刘风看了他一眼:“你说!” “依我之见,你比皇上和教主都适合做皇上!”金色衣服的人淡淡的说道。 刘风身子一晃:“什么?不行,绝对不行你,我?”一下子陷入了思虑之中。 就在二人说话间,正南看台上的卧龙先生说话了:“呵呵,天下门对明教,这次真的不知道胜负如何了!” 叶逍在少林方丈耳朵边低声道:“方丈,那天下门的掌门就是当今皇帝,徽宗赵佶,我们该怎么办,一动手的话,那皇上是必死无疑!” 一向十分稳重,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少林方丈,身子一动,放下了合十在胸前的双手拿眼打量轩辕台上的境况。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间,少林方丈道:“叶逍,今日之战,事关重大了,接下来明教肯定要与丐帮有个说法,大家都置身事外,丐帮也不会让其他门派插手帮忙,只有那些无门无派的人才可以与丐帮一起抵御魔教妖邪了,你等下要见机行事!” 叶逍鞠躬道:“弟子遵命!” 于是少林方丈缓缓起身:“阿弥陀佛,天下苍生都希冀于平静的生活,改朝换代给我百姓多磨多难,我佛慈悲”于是竟然下了看台,直上了轩辕台。 叶逍吃了一惊:“这” 身旁的华山掌门与卧龙先生都不知所以! 只见少林方丈慧聪站上轩辕台,就立在了正在对峙的明教教主与徽宗中间,面对着北侧丐帮诸位长老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本与世无争,但是却不忍生灵涂炭,少林慧聪见过丐帮诸位长老!” 丐帮十余长老连忙起身还礼,奚长老忙让坐:“方丈快请坐!” 慧聪方丈摇头道:“阿弥陀佛,老衲是来解救苍生的!”于是转身对站在台上的二人施礼道:“贫僧见过两位高人!” 二人一见是少林方丈,都一起还礼,台下人都看的清楚,虽然此时是大雪漫天,可是少林方丈的光头还是看的清楚的,都道:“他上去干什么啊?不会是劝架吧?” “少林方丈也要争个丐帮帮主不成?” “你没脑子啊?少林方丈还要丐帮帮主做什么呢?” “你才没脑子呢?既做少林天下第一派,又是乞丐天下第一帮,那不是天下无敌了!” 台下人都揣测慧聪上来的目的。 刘风与那金色衣服的人也侧目过来,只见少林方丈一句话让全场震惊:“赵掌门,能否让与老衲与明教教主研究一下中土武学?” 徽宗一愣,明教教主一呆,所有人尽皆哗然,刘风与那金色衣服的人四目对视不知所以。 只见徽宗身边一黑色衣服的人向着慧聪怒道:“你这老秃驴倒什么乱,滚一边去!” 金色衣服的人忙上前阻止那黑色衣服的人:“住嘴,你滚一边去!” 那黑色衣服的人仿佛是惧怕金色衣服的人似的,不再说话,退后了两步。 金色衣服的人于是向徽宗假装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徽宗于是笑道:“既然如此,就让与大师了!” 刘风就等着他这句话,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其余三天王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少林的方丈怎么给上来找茬了,不对啊,于是三人一起又回到了轩辕台上,与刘风站在一起。 金色衣服的人与那几个黑色银色衣服的人一起把徽宗给带下了轩辕台。 少林方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多谢两位成全,老衲认输,不是教主的对手!” “哗”台下仿佛由大雪给变成了大雨般,一时间是议论纷纷。 台上的人差不多都成了少林弟子,都给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和尚头头到底在搞什么鬼? 还没有动手就认输? 少林方丈镇定的说:“依卧龙先生武林排行榜,明教教主高居榜首,老衲不用比过,自知绝对不是对手,于此就放弃比试了,奚长老,各位,这场明教与少林的比武是明教胜了!” 慧聪说的坦荡,绝对没有虚假,这句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人家都会先乱想一气的,可是这是顶着最最诚实牌子的少林方丈说的啊! 但是也有人小声议论:“也别说,上任少林方丈还不是与那四大恶人中的叶二娘有一腿,还生了虚竹呢!” “你小声点,找死呢啊!” 明教教主也是一阵的错愕,“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简单是要把那赵宋给支开吗?既然如此,我何不如此这般呢?” 于是,对着少林方丈施礼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仁不让了,承让!” 明教教主不敢少林方丈心里怎么想的,反正是轻松的让少林门派认输,那是江湖上前所未有的事情了,心里很是欢喜,抱拳与天下英雄:“如今,我想天下再也没有人胆敢上前来了吧!” 台下先是一阵寂静,接着是习习梭梭的声音,就是没有人上台来。 于是明教教主在台前威风一站:“既然再没有人上台,那么这次比武就到此结束了,各位,接下来就是要了断我明教与丐帮的事情了,各位是来观礼的,最好不要插手我们与丐帮的恩怨!” 虽然说路见不平是拔刀相助,可是此时人人却是躲闪还来不及呢? 明教教主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这是我们明教与丐帮的事情,其余人都一边去,否则老子会连你们一起收拾了。 丐帮台上的长老一个个都眼睛红了,事情给人逼到了这个地步,奚长老第一个迈出来:“好,今日老朽就拿这条贱命与你拼了!” 他说完就向明教教主冲了过来,可是还没有到近前,只见一条人影闪过,挡在奚长老身前,是明教四大天王之一的张狂,张狂依旧那样神情,“奚长老,你们陈孤雁长老是我一掌震死的,什么事情先由我来!” 此话一出,丐帮是群情激动,“奚长老,杀了他,杀了他!”漫山遍野的传过来! 奚长老想起往日与陈长老相处的情形,生死相依一路共患难而走到今日,不想,此时是内心愤怒至极,拼了命般,没头没脑的挥起手里的钢杖毫无章法的就抡了过去。 张狂还是那个样子,不拿兵刃,只是简单的一个闪身避过,嘴里却道:“奚长老,张狂得罪了!”说完话,一个移形换位,竟然是姑苏慕容的武功,挨着奚长老到了他的左侧,两只手指头并起,凌厉的戳向了奚长老的脖子,奚长老此时内心悲怒异常,哪里管那么多,心里早抱必死之心,就给他拼了,于是立即撤回了钢杖,但是不是去防守,而是再次抡向了张狂,张狂耳朵听到呜呜风声,一见自己的双指立即就点中了奚长老的脖子上的哑门穴,但是自己怕也要挨上一杖,说不定给一下子抡到台先,知道这奚长老开始拼命了,于是忙抽回手指,硬是拿胳膊去接下了奚长老那愤怒的一杖! “砰”,钢杖与胳膊相交,张狂身子纹丝不动,可是那奚长老的钢杖却“呜”的一声给弹了回来,奚长老是一惊,奚劲松乃是丐帮中的高手,也是在武林中德高望重的人,武功人品都是江湖中可以让人竖起大拇指的,武功自是不弱,可是此时心里愤怒,手脚上竟然是一味拼了性命的打法,被张狂的内力向回一震,拿着钢杖倒退了三大步,才晃悠着身子站稳,眼中仿佛向要喷出火来。 揉身再上,攻张狂的下三路,抡,砸,碾,锤,一起都招呼了上来,张狂武功虽然高强,但是奚长老毕竟是成名江湖几十年的高手了,不会立即就落败,张狂见奚长老一路刚猛的路数,知道不能在退了,于是一抬右腿,假意踢向了奚长老,可是奚长老此时的心情哪里还能分的出虚假招数,拿钢杖笔直的向下照张狂的膝盖给戳了下去。 张狂的腿只是一晃,再次收了回来,整个身子前倾,伸长了右手要点奚长老太阳穴,奚长老一路用力过猛,哪里收的回来,只要眼睛一闭,在原地等死了。 可是“仓啷”一声,一柄银枪从北侧钻了进来,横着向东扫向张狂,张狂连忙闪避,身子迅速的向后仰,只好拿腿朝闭眼的奚长老腰间一踩,奚长老被踢出丈余,摔倒在轩辕台上,立即有丐帮弟子扶过,而张狂借势整个身子倒飞回来,见一中年乞丐手持长枪面对自己是从北侧而上。 那乞丐道:“丐帮曾信代奚长老领教明教高招!”说着连晃了几晃手里的长枪。 刘风见状,身子一动就想上台,站在一旁的大和尚拦他道:“少安毋躁,他应付的来!” 刘风道:“不是我不相信他的武功,只是他一味的孤狂,丐帮高手众多,怕一个轻敌会中了丐帮的计谋!” 老道接道:“君子说的有道理,可是我想丐帮向来磊落,绝对不会有人偷施暗算的,张狂最不济会自行跳出圈外的!” 三人说着话,都看向了明教教主,明教教主却道:“三位不要焦虑,正好让张狂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这就是我明教称霸武林,问鼎天下的气势,除了我明教,还有谁可以狂的起来!” 三天王点头称是。 但见那丐帮弟子手里长枪如同银色白蛇,在大雪中纷飞翻舞,黑夜里格外抢眼,扫开眼前的雪花,毒蛇吐信,钻向了张狂的眉心,张狂但见其来势,就已经看出来,此人乃是用枪中的高手了,于是不敢轻视,眼见那枪头到了面门,身子向下一矮,可是那使枪的丐帮弟子仿佛知道他有这一招似的,戳的力道还未减退,就立即改变方向,向下拍去。 张狂但见其变换迅速矫捷,心想:“丐帮果然诸多高手,可是要小心应付了!”可是身上没有携带武器,只好再用刚才那一招,胳膊上举护住脑袋,想拿胳膊接住长枪好再行反击。 可是这丐帮长老看到适才他拿胳膊接奚长老钢杖的情形,就不再给他机会,在张狂向上举胳膊的同时,长枪猛的抽回,变成猛戳张狂的脖子 张狂见这乞丐的枪法纯熟,心里想着,“丐帮虽然近年来人才凋零,可是也是不乏好手了!” 银枪在张狂脖子间戳了过去,这曾信并不给张狂拿手去隔的机会,戳点挑拨挂一味的罩着张狂的面门,枪法凌厉浑然不给张狂喘息的机会。 场外的老道捋了下胡须道:“这老叫花子占了先机,否则以他的武功,根本与张狂上不了十招,现在张狂手里没有兵器,但是我想他应该能应付的了!” 这乞丐当然也知道张狂的武功高强,所以一上来就是连封带盖的猛攻猛打,但是张狂毕竟不是一般的高手,见那银枪枪头戳向脖子,于是轻抬右手,两个手指一夹,夹住了那银枪的枪头,丐帮长老曾信连往回拉了两下,拉不动,心里暗叫不好,从丹田叫力,连同整个身子一转,想是要把那银枪给从张狂的两根手指头里给转出来,可是他身子刚向南转了一半,却突然猛的向北给转了出去,“嗖”的一声,整个人给摔向了丐帮那一众长老席上。 原来张狂见曾长老一动身形就知道他的用意,一见他向南用力,自己却向北一运力道,毕竟张狂的功力要高过一筹,把那曾信连人带枪给扔了出去。 台下的人见一个人影带着雪花给飞向了轩辕台北侧,都是惊嘘不已,“好厉害啊” “丐帮恐怕真的完了!” “明教要天下无敌了!” 那曾信连在空中几个翻身,“噔”数步,站稳,被丐帮的另一长老修如来给扶住,修如来扶住他,可是曾信只感到头脑眩晕,一张嘴:“哗”的吐了一地。 但是众人这才放心,这说明丐帮这曾长老没有受内伤! 修如来五十多岁年纪,身子略胖,衣襟比其他丐帮弟子要干净许多,手里是一只勾魂手,乃是白银打造,但是身为丐帮弟子,用如此华丽兵器,怕被江湖中朋友取笑,于是在其表涂上了一层锈斑,好像是铁生了锈一般。 “曾兄弟,你先休息,让我来与他战上一个会合,就算死,也对得起丐帮了!”修如来是个急性子,不理会其他人阻拦,挥动勾魂手就冲了出来,嘴里还大骂道:“魔教鬼怪,休得张狂,爷爷来勾你们魂魄了!”这修长老加入丐帮之前是个绿林大盗,但是都是劫些贪官污吏,可是官兵纠集要捉拿他,于是他连躲数年,最后不得已加入了丐帮,进入丐帮后有帮规教条约束,所以他也就渐渐走入了正道,后来因功升为**长老之一,此时事关,丐帮的生死存亡大计,而此时他对丐帮亦是感情颇深,所以就打算豁出性命也要与前来挑衅的明教决一死战了,就算是死,也对得起丐帮了。 那兵器如同没有了血肉的人的胳膊,就一条骨架,而且五指分明,参差不齐,特别是五个手指还会动,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却见那勾魂手晃动,但是人并没有先上的台来,而是那只武器,勾魂手,“嗖”的一声,尽然由铁链连接,那人手般的手指给飞了出去,抓向了张狂前胸,张狂见是如此链类兵器,只好闪身而避,一伸手,想要抓住那飞来的勾魂手,可是修如来立即按动机括,那只勾魂手仿佛灵蛇一般倒飞了回去,张狂刚站稳了脚步,“嗖”又飞了出来。 张狂只好再避,可是张狂这次不比上次了,就在那只手想要往回退的时候,张狂心想:“你用如此兵器,我根本就打不到你,我一定要是近身攻击才行!”于是身子尾随着那勾魂手追向了修如来。 修如来是随机应变,但见张狂逼近,于是干脆摔出勾魂手,由一条链子牵引着,围着自己给转了起来,就是不让张狂近身。 刘风在一旁道:“他们如此车轮之战,张狂纵有通天本领也是迟早会败的,我去把他换下来!” 老道摇头:“现在还不用,你把你的宝剑掷给他就可以了!” 刘风忙解下佩剑,高声道:“兄弟,一寸长一寸强,接了剑与他周旋!” 张狂头也不回,听身辩位,左手向后一抓在,正抓住宝剑,在修如来前虚晃一招,立即剑交右手,剑到了张狂手里,立即给激起一曾雪花,竖着接下那只勾魂抓,“当啷”链条缠在了宝剑上。 张狂瞅准机会,剑身下放,可是那修如来正用力扯住了勾魂抓,企图控制住张狂的宝剑,可是见张狂剑身下沉,于是再用力拉扯。 张狂剑身光滑,而且又是执意抽出,所以一个翻转,剑脱了控制,说时迟,那时快,张狂身子上前一晃,剑与右臂平起,在修如来脖子前一划,就是要割断修如来的脖子。 电光石火之间,丐帮副帮主樊长老早就看出了端倪,一把握住了张狂的剑身,一下子割破了半个手掌,鲜血立即往下顺着剑身流淌,修如来早已经闭目待死,此时一见:“樊长老” 樊长老头也不回道:“回去!” 修长老刚一转身,就见张狂一撤宝剑,樊长老“恩”了一声,半个手掌掉落地上。 所有人大惊,樊长老却兀自镇定:“都不要动!” 张狂宝剑一停,收到身后,左手取向了樊长老右肩,樊长老强忍断掌之痛,奋力向后退了一步,却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其余长老都垂足顿胸,唉声叹息,一下子站出了七八人,但是被樊长老喝住,因为樊长老知道,谁上来都会万分的危险,所以不会再让丐帮弟子多增死伤。 张狂再逼一步,宝剑“嗖”的插入地上的岩石,立即起手是少林擒拿手,连换锁喉,鹰爪,到最后竟然换成了点穴,樊长老避无可避,索性,眼睛一闭 其余众长老一起高声呼喊:“樊长老”不约而同的冲了过来,但是为时已晚,张狂有意卖弄,并不伤他,而是连点樊长老胸前三大穴位,樊长老立即不能再动,于是张狂瞥了眼跑过来的众人,飞起右腿想是要踢向樊长老腰间,要把他踢下轩辕台,“砰”樊长老的身子向台下摔去,而张狂的身子却脚尖一点,冲向了轩辕台的礼台上,伸手要拿那打狗棒。 樊长老被台下丐帮弟子接住,但是穴道被封,丝毫不能动弹,只好由几名弟子给抬了上去。 就在张狂将要拿下那打狗棒时,明教教主暗自得以,其余明教弟子和台下无数英雄,丐帮的无数弟子都眼睛瞅着张狂,仿佛那一刻一切都凝固了,只有雪在飘洒着。 一个粗矿的声音喊道:“你不可以动那打狗棒!” 随着是一阵雪花飞舞,上来一条大汉,迎着打狗棒,正对张狂开出一掌 这一掌拍出来可是不要紧,真如虎啸龙吟般,整个台上的雪花连同空中的雪花都被这一掌给带了起来,雪花翻滚,形成了一条雪龙,咆哮着冲向了张狂,好霸道的掌法 张狂一惊,立即施展开全身的力道,腾空跃起才躲开这一掌,一落地立即先道:“住手,你是谁?我们今日是明教与丐帮的私人恩怨,阁下”话没有说完,就不再说下去了。 一条黑色大汉威风凛凛的站在打狗棒前,是谁?雷冲! 刘风,等人一起惊愕:“是他!” 那明教教主竟然也低声自语:“怎么忘了他了?” 台上台下的丐帮弟子,长老欢呼雀跃,其他武林豪杰一看这身手,都是目瞪口呆了,大有山崩地裂的气势,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丐帮? 所有的眼睛凝聚到了雷冲身上。 奚长老不顾身上的伤痛,哈哈大笑道:“张天王,你不会是说这位不是丐帮弟子,用的不是丐帮武功吧?”他是在接着张狂的话说。 此时奚长老满面红光,眼圈中却含着泪珠,站到了最高处,激动万分的说:“如果老朽没有看错的话,刚才敝帮弟子这一招乃是敝帮历代帮主的绝技降龙十八掌中的飞龙在天!如果连降龙十八掌都不算丐帮武功,用降龙十八掌武功的人不是丐帮的人的话,那我丐帮岂不是要没人了。”语气里满是自豪。 丐帮弟子一听,都沸腾了:“降龙十八掌!” “乔帮主复活拉” “把魔教赶出中原!” 此时此刻,所有在场的不满明教嚣张跋扈的豪杰都不由自主的加入到了丐帮弟子的行列,一起随着喊:“将明教驱逐出中原!” “消灭魔教!”的声音此起彼伏的漫山遍野的传了来。 雷冲身上只有一个麻袋,是丐帮中辈分最低的弟子,他见到奚长老,忙鞠躬道:“弟子见过奚长老,诸位长老,这里弟子是不该来的,弟子只是不忍明教人太过嚣张,要拿我打狗棒,所以莽撞,请诸位长老原谅!” 奚长老连同躺在一边的樊长老,其余丐帮辈分较高的弟子一起看着雷冲。 奚长老笑道:“该来,怎么不该来,现在本代帮主就提你为本帮九袋长老”说着看向了樊长老,等其余长老,其余长老都是点头微笑。 奚长老又道:“而且我还给你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要看好本帮圣物打狗棒!” 诸位长老都看的出来,这雷冲武功十分高强,远在自己等人之上,而且那张狂说不定也不是对手了,但是其是丐帮一二袋的弟子,所以很少见过的,此时见他突然出现,奚长老立即想起那孙兴的话,说他的分舵里一名弟子武功尤为高强,只是没有机会见面,奚长老也没有放在心上,此时一见这孙兴所说的雷冲,竟然是如此的高手,他会的高强武功,竟然还是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他就毫不犹豫的将他提至九袋长老,与自己等人平起平坐,因为他们知道,降龙十八掌是丐帮历代帮主相传的武功,绝对不会传给外人的,而且是绝对亲信之人,降龙十八掌自萧峰后断绝江湖,此时突然重现,而且是一丐帮弟子所用,诸长老都是激动不已,这定与萧帮主有关,丐帮生死存亡,怕是在此一举了。 雷冲皱眉犹豫:“这” 奚长老拉过他的手:“别犹豫了,来”刚要拉他坐下。 却见张狂一拱手:“恭喜雷长老,张狂斗胆请雷长老赐教降龙十八掌!” 刘风一见雷冲,知道他的厉害,张狂也知道,但是张狂就这一脾气,刘风想要劝他回来,可是张狂已经向雷冲挑战! 雷冲一听,心里想:“你还来挑战我?我在台下早就想上来与你比划比划了,否则还真不知道义父教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呢?” 于是向奚长老鞠躬:“奚长老,弟子接下了张天王的挑战!” 奚长老拍了拍雷冲肩膀:“你小心了!” 雷冲点头,站在张狂对面! 雷冲把义父教的这一路掌法在脑子里很快的过了一遍,一伸右手:“张天王,请赐教!” 张狂此时一个鹞子翻身,一点地面,右手一晃,想要去拔插入地上的宝剑,雷冲岂容他拿起兵器,右掌单掌拍出,雷冲见张狂一人在擂**霸天下,知道他武功非常高,于是就运足了十成的力道,又是一条白色巨龙翻卷着扑向了张狂,象一只真正出水的蛟龙,张开了大口要吞噬张狂的样子。 奚长老激动的对着身边的几长老道:“是青龙出水!” 张狂见这阵式,哪里还敢去拿宝剑,先求自保。 一个倒翻身,向后跃开了丈许,但是那雪白苍龙丝毫没有减力,张狂此时竟然大吃一惊,连忙再向后翻,再连续几个翻滚,差点就给翻到台下。 下面的人已经开始欢呼。 君子刘风,老道郭黑,和尚黎暗都皱起眉头 雷冲心里想:“我干脆再攻他两掌,先不让他还手!” 他自己哪里知道,不是人家不想还手,而是他的掌法刚猛无比,人家根本就没有办法还手,只能躲避 而南侧的少林方丈慧聪却在轩辕台上,朗声道:“叶逍,你过来!” 叶逍连忙走到慧聪声前:“师祖!” 只听慧聪大声道:“叶逍,你本属逍遥,后皈依我佛,但是我见你尘缘未了,先将你逐出师门,你现在已经没门没派了,一切你已经自由,不再受少林戒律所约束,阿弥陀佛” 叶逍一惊,但是又转念一想,明教与丐帮的争斗,其他门派是无从插手的,可是无门无派的人倒可以横插一手了,可谓慧聪方丈是用心良苦啊! 叶逍最后一次跪拜少林方丈。 台下的人本就不知道逍遥掌门什么时候加入了少林,此时又给逐了出来,这是在搞什么鬼?大都迷惑不解。 只见台上张狂激烈,张狂从半空笔直的压了下来,两只手掌化做了两把利剑连戳带削的奔向了雷冲,雷冲见对方从半空而来,一转身,右手回旋,丹田一叫力,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迎向了张狂。 张狂耳朵里只听到如同风雷般的声响从下向上窜了上来,低头见是一团雪花,刚一犹豫,却见雪花猛然炸开,仿佛从雪花间窜上来一条雪白的银龙,张牙舞抓的朝自己奔来 张狂心里一惊,“好家伙,没有想到这人武功竟高到如此地步,看来只有教主可与之匹敌了!”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行动却丝毫不慢,更不用说退却了,对手越是厉害,张狂就是斗劲越大,这一招他自是不敢硬接,只好半路转身,半空中潇洒一个点落,稳当的落在了擂台的东北角上。 脑子里开始思索有没有可以克敌制胜的办法。 雷冲见对手一直闪避,知道了他肯定不敢硬拼自己的掌力,于是心里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掌平出,直推向了张狂,是降龙十八掌里的潜龙勿用,那气势如同一只斑斓猛虎扑向了张狂,张狂心里一紧,狂气一生,就不相信他比自己的内力高多少。 张狂也是举起双手,平推向前,要与雷冲对掌。 刘风是吃了一惊,“兄弟不可!” 一点脚尖,栖身上前,可是那是快,眼见四掌相交,刘风顺势将自己双掌在张狂肩上一顶,“轰隆”三人各自退开数步。 刘风张狂二人之力才将雷冲逼的多退了一步,刘风道:“兄弟不可鲁莽啊,那可是降龙十八掌,武林排行天下第一的掌法!若我不是我及时出手,你的内脏怕给他震碎了!” 张狂现在当然知道了,于是点头:“多谢哥哥相助!” 刘风接道:“来,我们一起战他!” 君子天王刘风与孤傲天王张狂并肩一起,台下立即有人唱道:“哎呀,明教可真是厉害,两个天王对付一个叫花子,厉害” 也有的说:“雷长老,杀了他们两个,把明教驱逐出中原去!” 奚长老见刘风张狂看样子要以二敌一,自己又不能相助,刚欲言语,却听雷冲自己道:“就你们四大天王一起来,雷冲有何惧哉?” “好”立即招来雷声般的喝彩声。 樊长老对着奚长老道:“不必忧虑,我肯雷冲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而且我们也可以借机看看他的降龙十八掌到底学会了几掌,到时候丐帮帮主的位置就有人了!” 其余长老尽皆会意,都替雷冲捏了把汗。 要知道无论刘风还是张狂都是天下无敌的高手,此时以二对一,他们还根本不完全知道雷冲的武功,所以都十分担心。 但见刘风张狂二人一左一右,正对雷冲,雷冲解下腰间的酒囊,举起放到嘴边,猛喝一通,一抹嘴角:“来吧!” 丐帮但凡见过前帮主萧峰的都为这雷冲的动作给震的是心里一颤,那是萧峰对敌的时候惯有的动作,顶天立地的模样又出现在眼前,有的老丐已经是热泪纵横,台下的群丐已经是群情涌动。 而其余各路豪杰一见此时情形,都心里道:“天不亡丐帮,此人当有萧峰那无敌于天下的气势啊!” 立即是喝彩声雷动,就在此时,大雪纷飞间,突然传来了一阵闷雷,“轰隆隆”碾过君山的山顶,雷冲大喊一声:“来!” 右手在下,左手横上,身子正对张狂,脖子轻转,肩膀用力,脚跟踏足了岩石,一个猛力推向了张狂,是降龙十八掌里的见龙在田,如狂风怒吼般扫向张狂的整个人,张狂此时当然还是不敢大意了,只见眼前是飞来了一条张牙舞爪的狰狞狂龙,要把自己吞噬的样子,所有的雪花都为其让路,张狂再不敢硬接了,整个身子向北移动,要躲避这惊天动地的一击! 刘风却趁此机会晃动身形,从南侧对雷冲凌厉的攻上一掌,是以取围魏救赵之策,好要雷冲回身而放弃攻向张狂的那一掌,果然,雷冲只好放弃了那式见龙在田,而回身自救,刘风一手天山折梅手锁向雷冲右肋,雷冲身子不动,双掌暗攒内力,凝聚于左掌,膝盖用力,身子上挺,迎上刘风的双手,是降龙十八掌里的震惊百里,这一式力道雄浑充满了霸气,张狂见雷冲被迫撤回了掌力,于是亦栖身上前,从左侧袭雷冲小腹,此时雷冲两面受敌,却见其猛喝一声:“呔” 飞起一脚踢向刘风右侧大腿,身子却向左偏移,双掌平推,又迅速左右分开,横扫张狂刘风二人,还没有触及二人,但见周围的雪花都向雨点般的被甩了出去,奚长老看的出来,激动的对着身边的诸长老道:“是降龙十八掌里最为霸道的千里横行,看来这雷冲已经学会了降龙十八掌了啊!” 诸位长老都紧张着轩辕台上的情势,刘风与张狂那可是名动天下的高手中的高手,此时雷冲是以一敌其二者,所以在场的所有的乞丐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来,目不转睛的盯住了漫天飞雪中的三人。 远处的人但见一条银白色的苍龙围绕着雷冲旋转着,忽的一声一条巨龙化做数条小龙分别是窜向了四外,其势不可挡,咆哮着直冲向了张狂刘风二人,台下的人已经沸腾! “好” “哎呀好厉害的掌法!” “看他明教在嚣张,杀个天王让他们滚回老家去!” 刘风张狂毕竟不是一般的人,经常一起应敌,当日还在大理一起与段誉动手,此时雷冲先发制人,气势勇猛,招式刚猛至极,而且此一战关乎丐帮生死存亡,所以雷冲倒显得是咄咄逼人了,此时降龙十八掌重现江湖,任何人心里都有一个疑团,这降龙十八掌是丐帮只传帮主不传外人的,怎么这雷冲竟会使用呢?他是跟谁学来的?难道萧峰还没有死吗?都是迷惑不解。 刘风与张狂相互交换个眼神,突然分开,一左一右,分袭雷冲的左右两手,要知道刘风与张狂任何一个人都不好对付,现在却是两人同时发难,而且二人久是一起对敌,配合十分的默契,此时如同商量好了般同时夹击雷冲。 丐帮中一红须长老怒道:“魔教卑鄙无耻,竟然以二敌一,岂不被天下英雄所耻笑,还敢来这里称天下第一?” 台下立即附和:“对,明教以二对一,胜之不武,如若丐帮群起而攻之,那还说不定谁天下第一呢?” 东首上的赵宋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旁边一黑色衣服的人却低头对赵宋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似的,赵宋连连点头。 叶逍看着轩辕台的局势,心里暗想要不要出手相助呢?父亲在此会怎么样? 瞥眼见台下的燕青一伙人还没有离去,燕青与他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叶逍还礼,其余台上都没有举动,只有正台上的丐帮十多位长老都是站立了身子看着场中的情形。 雷冲凛然的站在大雪中,见对方同时从两侧前来,也不慌忙,右手从肋下翻出,手掌张开,是沛然有雨一式,无论你想攻向哪个方向,雷冲是守也不守,降龙十八掌之所以刚猛异常,因为他全是攻击的招数,以攻为守,逼敌人之不得不退让,而左手则是捏个护心决,刘风本以为他是要拿来护身的,正思索如何攻其破绽地方,可是却只听“嗷”的一声,一条巨龙从雷冲身上窜出来,正对自己,其势骇人,是履霜冰至,猛虎一般扑向自己,刘风想都不想,整个人身子跃起来,是要避开这雷霆一击的样子。 张狂也是一般想法,再不敢与其是硬碰硬的来接触,与刘风一样,腾空跃起,二人在空中凑到一处,张狂疾声道:“如此不是办法,要想办法接近才行,用当初与段皇爷的方法!” 刘风点头,二人分开,张狂在前暗自凝聚内力,一点脚尖正对雷冲后背直刺了去,雷冲听声辩位,头也不回,左手并右手,从腰际向后一拍,是神龙摆尾,夹杂着巨大的内力而来,可是张狂仿佛知道雷冲有这一招,在快要接触到的时候,身子一沉,向后猛然退去,但见一条白色影子一踏张狂的肩膀,一跃而起,犹如白雪中的一道白色的闪电,“嗖”的一下,点向了雷冲的头部。 这是武林中双子门的阴阳双形式,这样的招式都是心灵心意都相通的双胞兄弟和姐妹练的,都能感应到对方的想法,所以就事半功倍,威力比二人同时要涨了近一倍,此时刘风与张狂竟然用这阴阳双形式,看来他们不知道是要练了多久。 雷冲好像顿时慌了下神,没有见过这招数,无从应对,但是他在电光石火间能感觉的到,要是对付刘风,则半路撤去力量的张狂定会从侧面对自己下手,可是要去最那张狂的话,刘风的攻击又是要避不开了,可是不容的他思想,更不可思议的是,二人竟然同时攻到眼前。 雷冲一下子竟是来精神,“好!”,仿佛看出了什么,一转身,抛下了张狂,竟然猛烈的一下子对着刘风连拍三掌:突如其来,利涉大川,密云不雨,如同海浪般涌向了刘风,这三掌把地上的层雪都个卷了起来,轩辕台周围的人都感到了一股逼人的力道,被雪花给扫的脸颊生疼,不由自主的退后丈余。 张狂见雷冲竟然是单独对付刘风,不理会自己这一边,稍微一犹豫,就是这一犹豫,给了雷冲机会,雷冲待这边厢余力未衰,立即转身对付张狂,一样开出三掌:羝羊触藩,时乘六龙,双龙出海漫天掌影压向了张狂,张狂心里一动,“哎呀,机会没有抓住!” 其实这雷冲也是艺高人胆大了,就是拿胆量如此一博,万一当时张狂真的攻其侧背,他攻向刘风的招式根本就无法展开了,而且还要背负受敌,这威力无比的六掌就要放不出来了,可是就是张狂犹豫了,没有想到这雷冲真的如此胆大,可是此时局势已经逆转,本来可以还击的兄弟二人又对雷冲是近身不得。 这一下,博得一片喝彩声,丐帮诸长老都是紧松了一口气。 明教教主心里略显得焦急了些:“以二对一,竟然还被人家占了便宜,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 老道上前道:“教主,那汉子用的却是无坚不摧的降龙十八掌啊?” 和尚亦道:“是啊教主,代属下上前去换下张狂!” 明教教主摇头:“万万不可,你没看到旁边一直有人在虎视眈眈吗?慧聪为什么要逐叶逍出少林,就是想要其在该出手的时候帮主丐帮,这样与少林就没有关系了,因为此时的叶逍乃是无门无派了!” 老道与大和尚都一起点头称是。 明教教主道:“我们不应该让叶逍出手,不可以给他机会,你们谁又是其敌手呢?” 老道与大和尚一起道:“只有教主堪与之匹敌了!” 教主再次摇头:“这才到了哪里,等下还有更厉害的人等本座去应付,你们想办法要呼延左使者牵住叶逍就可以了!” 说完,三人一起看向了那赵宋身旁一身金色衣服的人。 场上再有变化,张狂给雷冲一逼,正好退到了自己所插宝剑之处,于是顺手拔起宝剑,忙去接应刘风,刘风见张狂手里拿起宝剑,忙把劲头卸了去大半,脚下迈开了凌波微步,左闪右晃,若即若离,总是擦着雷冲的边际而过。 张狂所用宝剑乃是刘风兵器,刘风所以此时没的可用,张狂此时宝剑在手,顿觉如虎添翼,简单的一式华山剑法,仙人指路,在刘风的晃动下递向了雷冲。 雷冲此时一见,张狂手持宝剑,刘风步法诡异,索性降龙十八掌尽数开来,接着一个跃起,想要截下刘风的去路,是鱼跃欲渊,可是一掌拍空,要知道那逍遥派凌波微步乃是决定的轻功了,乃是根据五行八卦而创立,你自前方阻拦,其已经有了后路,无形八卦是变换莫测的。 张狂此时见机会,宝剑挺入,单削雷冲肩膀,雷冲却双臂展开,做怀抱式,是降龙十八掌里的鸿渐于陆,硬是双掌拍向张狂的宝剑。 张狂宝剑竖起挑雷冲下颚,这几下都是电光石火般的速度,雷冲应变神速,身子一边向后退一边上跃而起,但是百忙间却伸出左手弹向了张狂紧紧相逼的宝剑,是降龙十八掌中的损则有孚,后面刘风又至,雷冲知只好放弃张狂的宝剑,整个身子随着脚尖点地,或跃在渊,立即在半空倒转身子双掌一起拍向了刘风,刘风急忙与张狂道:“兄弟分剑!” 张狂会意,手里一叫力,宝剑竟然赫然而一分为二了,张狂一运力,寒光一闪,一把与之一模一样的宝剑落到刘风手里。 此时兄弟二人离雷冲很近,各持宝剑攻向了雷冲,刘风身形潇洒,一式逍遥剑法,名叫:独醉清风,斜斜的刺向了雷冲,而张狂同时以崆峒剑法的一式开天辟地以剑做刀,对着雷冲腰间便斩。 雷冲此时别无他法,再用龙战于野,可是此时二人太过于近身,威力要小了数倍,刘风张狂更是抓住了机会,步步紧逼,雷冲此时一路降龙十八掌已经用了个遍。 奚长老等诸位长老都是又惊又喜,雷冲竟然通晓降龙十八掌,此时面对两大高手,手里却没有兵器,开始后退,诸位长老心里焦急 降龙十八掌的巨大威力给刘风张狂二人的两柄宝剑给逼的是无法施展了。 刘风张狂见状,更加是步步紧逼,互相补充各自的空缺,直逼的雷冲向后退却,雷冲飞龙在天一式刚刚摆出,却被刘风一式潇湘夜雨给削向手臂,张狂顺势跟进,直刺雷冲小腹,雷冲再往后退,直退到轩辕台的礼台前,想用那降龙神掌却奈于两柄宝剑实在是不容分神,就在此时,突然听到那樊长老大喊一声:“雷冲,拿打狗棒!” 雷冲心中一动,一式亢龙有悔横扫张狂刘风二人面门,二人随即一退,雷冲立即转身,可是张狂却没有如其所想像的那么简单,只是身子一侧,揉身复上,剑削雷冲的欲拿打狗棒的右手,雷冲只好作罢,身子一跃,到了大石头上,张刘二人一起跟上,剑剑紧随,雷冲心里恼怒:“你们这等逼迫于我?” 于是扫了眼插在岩石中的打狗棒,见离自己尚有丈许,于是丹田一叫力,左右手齐出,青龙出水,并不是拿手打向二人,而是卷起一层两层数层的雪花,化做两只蜿蜒白龙奔向二人,二人各自拿手里宝剑来挡,可是雷冲要的就是他们给自己个机会。 但见雷冲猛喝一声:“啊” 第九十八章(全本完结版) 向一丈开外的打狗棒探出双手,所以人都惊呆了,都睁大了眼睛盯着雷冲,雷冲在大雪纷飞中宛若一尊天神,见他全身叫力 台上的所有目光也都瞅着他,奚长老也都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这是要? 华山派掌门站了起来,情不自禁的说出话来:“他,这是要?”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雷冲一扭头,双臂一展,手一伸,那一丈外的打狗棒竟然“嗖”的一声倒着飞到了自己手里。 奚长老满面红光,快步在台上走了几步,对着诸位长老道:“你们看啊这是乔峰的擒龙功啊?” 雷冲被张狂刘风二人给逼到了轩辕台上,两把宝剑是步步相逼,雷冲苦于没有兵器之时,突然丐帮席上的樊长老大喊,拿打狗棒,雷冲摔下一式亢龙有悔,逼退二人,竟然是使出了当年丐帮帮主乔峰的又一绝学,擒龙功! 这下满座哗然,当今天下会用擒龙功的用的最好的只有萧峰一人,而这雷冲却又是从何处而学来的呢? 叶逍也是看的惊心,这功夫只是传说中的,如同二弟那逍遥游一般了,可以隔空取物,心里暗赞雷冲的功夫原来是如此的了得啊! 台下已经掌声,喝彩声雷动,:“雷冲好啊!” “雷长老好厉害,丐帮有救了!” “他一定是萧峰附身来解救丐帮了,否则他怎么和萧峰一样神情,一般动作啊!” 丐帮诸长老一起全部都站了起来,奚长老自言自语道:“莫非乔峰还没有死呢?” 樊长老却躺在地上微笑道:“呵呵,不要着急,你们都给我坐下,看他到底会否用打狗棒,如果会的话,那我丐帮帮主的位置就不用再考虑他人了!” 其余丐帮诸位长老都点头称是。 但见雷冲一抱打狗棒,先是向丐帮诸位长老鞠躬道:“各位长老,弟子失礼了!” 奚长老大声笑道:“哈哈,没有没有,你的任务就是保护我本帮圣物,你拿在手里保护更好!” 雷冲转身对着张狂刘风二人,“现在我也有了兵器,请二位天王指教?” 台下的丐帮弟子涌动:“行侠仗义,行侠仗义” 刘风与张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持宝剑对着雷冲。 不远处的明教教主却道:“你们发什么愣呢?他不见得就会用打狗棒法?” 这一语提醒了二人,二人立即是揉身复上,仍然是一左一右天衣无缝的搭档。 却见雷冲打狗棒一头撅起,一头横放,赫然是打狗棒法的起手式:棒达双犬,此时给雷冲用的是恰如其分了,打狗棒法有八诀,封,缠,转,绊,劈,挑,引,此时雷冲应该用的是戳字诀,手拿打狗棒的正中,手上一见力,左右一起点,分别打两个人的头,又是一式棒打狗头,樊长老躺在地上笑了起来,根本不顾手上的伤势,好像十分得意的样子:“哈哈,不用再看下去了,哈哈,这连环两式非精通打狗棒法之人不可了,他绝对是受到了真传,等下雷冲把这批前来捣乱的大鬼小鬼赶跑了,咱们就立即主持大事!” 旁边有两名年轻点的乞丐帮他扫掸着身上的雪花。 其余长老都纷纷点头,凝神看着雷冲的举动,一个个是若有所思,一个个是激动不已,还有的蹙眉紧张,更有的是喜笑颜开,表情动作都不一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之间没有一个人可以解开樊长老身上的穴道。 洞庭湖上的波浪仿佛小了很多了,声音开始微闻未闻,偶尔平静的雪花飘洒间还能听到些许西北小风的呜呜声 湖面上的战船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命令,都静静的向一架架雕塑般的轮廓静止在那里等待着什么,但是如此盈盈大雪,那些水兵都不时的拿浆拨弄着水面,因为怕时间一长,天也渐渐的冷了起来,半夜里肯定是会结冰的,那时候别说执行什么任务了,就是动也不能动了半分,所以那每个船的首领都很是焦急。 刘风一边躲开雷冲的迎头一击一边琢磨:“他竟然真的会用打狗棒法了?难道真的是萧峰的传人不成?” 张狂见雷冲来势架子很是软弱,有气无力般的样子,但是张狂毕竟是高手,还是没有硬碰,和刘风选择了闪避,台下的人都看不懂了,这么平平无奇的招数,而且还连扭带歪的,竟然逼得明教两大天王同时而退。 要知道丐帮的打狗棒法乃是一乞丐所创了,乞丐生性懒惰,动作散漫,所以武功招数也就成了这样了,但是威力却不敢小觑,否则成不了丐帮历代帮主的绝学和丐帮的镇帮之宝了,还有的认为这两大天王一定是被雷冲的高强武功给吓住了,不敢再与之硬碰硬。 雷冲见二人一退,也就变换招数了,因为刚才那连环两式,幸亏是二人退开了,否则一旦沾惹,那后面的招数可是就层出不穷了,让人是应接不暇,目不暇接了,就向捅了马蜂窝了,所以刘风张狂二人没有犯这等低等的错误。 雷冲又拿一转字诀,拿打狗棒向二人中间一递,对准二人鄂下前胸左右一分,“呜呜”带声,是一招拨草引蛇,张狂一见打狗棒晃到眼胸前,立即拿宝剑在胸前竖起一挡,而刘风则是整个身子向后一仰,形成一坐拱桥般,在此时他不但闪避,而且手里的剑也没有闲着,就在他侧身的同时,宝剑轻弹,反回也是横扫雷冲的咽喉。 张狂也趁势而起,弯身一个苏秦背剑,戳向了雷冲小腹,雷冲两下受敌,于是来个快刀斩乱麻的招数,左手单手持住棒尾,身子略向后仰,整个打狗棒抡起来,是招天下无狗,掠过张狂的头顶,猛扫刘风刚站直了身子,刘风才把剑不得不撤回,没有想到雷冲如此的速度,竟然能是后发制人,可是雷冲也不是简单人物,这一式刚出手,立即右手在腰间攒下内力,降龙十八掌一记非常有力道的青龙出水正对张狂,张狂的那把半边鸳鸯剑早在那式天下无狗的时候给撤了回去,此时雷冲又是横空一掌,张狂镇静的侧过身子,而雷冲却穷追不舍,打狗棒撤回来随着张狂的身子而下,是打狗棒里的斜打狗背,刘风急忙相救,却没有想到雷冲这一式乃是声东击西的招数了,他攻击张狂是虚招,实则是要取下刘风,因为雷冲已经看了出来,刘风足智多谋,能在败中而却自保,甚至反败为胜,于是想先打败他! 说时迟,那时快,雷冲见刘风果然上当,立即再次回转身子一式反戳狗臀,戳向刘风的右肩,刘风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想到雷冲会有这一手,张狂也看出了端倪,忙挺身子而上,要拿自己胸膛为刘风挡住那打狗棒,雷冲一愣,被张狂的动作所打动,没有想到他是如此意气,刘风趁雷冲一犹豫,忙推开了张狂,自己也从其棒下逃开。 台上众丐都是纷纷惋惜。 樊长老却道:“雷冲做的对,张狂虽然是个恶人,对我丐帮有深仇大恨,可是我丐帮敬重英雄豪杰,适才张狂此举颇有舍己为人的意气,雷冲饶他一命,更加说明我们没有看错人,雷冲也是个重意气的汉子!” 奚长老忙接道:“樊长老说的十分有道理,雷冲为人我们不太清楚,但如此一见,其人可见一斑了!” 如是,三人你来我往,战了不下百余回合,雷冲使一式打草惊蛇,戳刘风脚尖,左掌扫张狂面门,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齐用,就连丐帮众长老也是初见,都睁大了眼睛看着雷冲,台下的眼睛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但是三人每一式都是惊险万分,但是都是以那匪夷所思的招式揭过了。 时间稍长,三人是有来有往,雷冲不向他人,现在竟然是越战越勇,原来刚开始的时候十招之内只能攻上一半,现在却攻了七成。 而张狂刘风二人却感到真是不可思议了,久战其不下,却被他连连抢攻,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了。 少林方丈对着叶逍道:“雷冲越战越精神,大有当日萧峰之勇,萧峰乃天生练武奇才,百年难得一见,而此时依我看这雷冲却仿佛身怀我少林易筋经,否则他无法如此补给自己的精力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叶逍一听,更是一惊,易筋经,少林无上绝学,这慧聪方丈见多识广,有老于世故,绝对不会妄做揣测的,这雷冲既身怀天下第一的掌法降龙十八掌,又有天下第一的棒法打狗棒法,此时竟然还有天下第一经易筋经,岂不是要天下无敌了!叶逍越想越觉得其变的是深不可测了。 但见雷冲一个跃起,棒法中夹杂着掌法,掌法中夹杂着棒法,双龙取水加拨草寻蛇自上而下是冲向二人,二人被第一式双龙取水给逼到一起,背靠了背,雷冲的拨草寻蛇又是向二人中间劈了过来 明教席上的老道稍显得急躁:“教主,依属下看,君子二人怕不是那丐帮大汉的对手,代属下去换下一人?” 明教教主不言语,算是应允了。 老道再不犹豫,一撤拂尘,丢与一旁,一撩宽大的道袍,里面贴身露出了宝剑一把,全身黝黑,老道拔出宝剑,揉身便上,但见那宝剑竟然连仞口都没有,但是名眼的人一见就知道是把宝剑。 南首的卧龙久不言语,此时方道:“墨檀剑,春秋时期项庄的佩剑,越国吏氏三年而就之,其色如墨,略带檀香,但却是无坚不摧之利仞,相传项庄死后此剑随葬,百年后被人盗出,五十年前属山西三霸所有,一日,三霸全被人砍去双手双脚而亡,之后展转流落到洛阳虎形门,但是六年前,虎形门因牵涉到朝廷的事而被灭族,墨檀也是消失人海,不想今日遇到,真不知道是墨檀该居剑首,还是幽泉当为仞魁了!” 此言之意很是明了,幽泉宝剑排名第一,这墨檀竟然与之是不相上下,看来也是十分的厉害了啊! 于是老道挺宝剑就上,正好赶上雷冲一记拨草寻蛇,将张狂刘风二人分开,却从中突然刺进来一把黑忽忽的剑,还带着淡淡的古香,雷冲只好退后一步,招数一收,定睛观瞧,是谁? 明教阴阳天王老道郭黑,手持一把漆黑的剑与张狂刘风并肩一起。 支听老道说道:“你们速速撤下一人,我来会一会降龙十八掌和打狗帮法这丐帮的两大绝学。” 刘风却低声道:“哥哥,不可,此时这人正在兴头,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不如一起上,拿下他,万不可伤了他性命啊!” 张狂道:“对,先拿下他要紧,不要让他再为丐帮猖狂?” 老道道:“我们要以三敌一不成,那不被天下英雄耻笑,我明教还有何脸面立足中原呢?” 刘风犹豫 张狂却道:“哥哥,此时不是再顾念的时候,我们久战这雷冲不下,时间长了怕声哗变,我们该速战速决!” 说完是挺剑而上,老道当机立断,从中间也是刺进一剑,直抵雷冲下阴,而刘风稍一犹豫,“我们三人战其一人,却不是君子之行径了,但是此时不同往日,大局为重!”于是也是横剑做砍,挥向了雷冲脖子。 三大高手同时围攻雷冲,台下的有些气节的汉子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你们明教还要不要脸了,仗着自己高手众多竟然三个打一个,还妄想什么一统武林,我呸” 丐帮几长老也是愤怒:“哼,明教妖魔,打不过我丐帮弟子竟然用此卑鄙下流手段,鄙视魔教那自视清高的一群怪物!” 其余人见有人已经开骂了,于是都跟着骂了起来,台下成了一片骂人之声了 老道低声吩咐刘风张狂二人:“兵贵神速了啊!” 三人一起向雷冲递出招数,雷冲脸现薄怒,可是手上却越来越快了,老道的宝剑略带檀香,在其手中轻轻抖动,仿佛一条黝黑的灵蛇,从张狂和刘风中间窜出来,身子微侧,剑尖向上微挑,谁都看不出这是什么剑法? 少林方丈对着叶逍道:“还记得在少林寺的时候,这阴阳天王所用武功吗?都是早已经绝迹江湖的太虚一派的绝顶武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应该是传说中的莲花剑法!” 叶逍熟识百家,自是听说过剑法中早已经失传的莲花剑法威力其大,此时一见,忙专神而视,而刘风与张狂却在老道两侧成包围之势南北同时夹击雷冲。 雷冲的武功谁也不清楚到底有多高,此时但见他面对令天下群豪闻风丧胆的明教四大天王其三毫不畏惧,颇对其胆色是十分佩服,对其武功更是羡慕万分,雷冲并不急躁,沉着应对,心里却感十分痛快,自从学到这身本领从来没有如此完全的发挥过,此时遇到百年难得一见的机会,把他的潜力都给逼了出来,遇强则更强,把降龙十八掌发挥的是淋漓尽致,虎虎生威,一时间台上是龙腾虎啸,雷冲此时的每一掌都仿佛夹杂着风雷之声,对方虽然三人仍是平分秋色,你来我往,还是有攻有守,台下台上已经被彻底的征服,可是那群老乞丐心里还是捏了把汗,对方三人,自己这方不能派一人而应战,怕贸然前去会让雷冲分心,好不容易出现这一天赐人才与丐帮,万不能让他悔与此处 众长老低头计较,而奚长老见雷冲想拿打狗棒触及那墨檀剑,再顾不得的道:“雷冲不可,那剑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啊!” 雷冲忙缩回打狗棒,左手一记神龙摆尾正扫向了刘风,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棒打狗头点向张狂,右脚飞起踢向了老道,刘风忙闪避,正好唠叨挡住其退路,只好向后退到了张狂身后,雷冲棒尖一挑,抓住机会,戳向了其身后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张狂,老道与刘风都暗叫不好可是此时却是无能相救,就在此时,一个黄色身影竟接下了打狗棒,是和尚无为天王黎暗! 原来他也是心里已经佩服雷冲的武功和胆识,目前三位兄弟一起都不是其对手而且还被人家给逼的是节节败退,心里万分着急,想上前助战,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场上。 ??却听身边的教主淡淡的说道:“难道我低估这个人,莫不是要我明教四大天王一起出手不成!” ??在场的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此时张狂抖遇险招,大和尚不得再顾及其他,一个鲤鱼跃龙门,飞身上前,那僧袍一晃,接下一式棒打狗头,四人一排而站,都是内心各有愧意! ??雷冲却是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兄弟们,给我拿点酒上来,雷冲要会一会明教四大天王!” 丐帮大会,明教张狂连败数名丐帮长老,最后在想拿去那象征丐帮至高权威的打狗棒是,丐帮一大汉雷冲上前阻止,雷冲竟然连使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擒龙功等,令在场所有人万分惊愕,于是就有明教天王一个个前来与之周旋,先是那最不可一世的天王张狂,然后是君子刘风亦前来相助,之后老道阴阳天王也是加入,雷冲不仅不惧,反而是越战越勇的样子,连使神功竟然是逼退三人,那大和尚无为天王终是忍不住也窜了过来,雷冲却更加狂放:“哈哈,雷冲这就领教明教四大天王高招绝学!” 场下雷动,见明教那闻名天下的四大天王今日竟然是要联手对付一个在江湖名不见经传的丐帮弟子,所有人都万分惊讶,有的已经开始侧目明教,丐帮诸位长老都是脸色一变,什么? 奚长老怒道:“好不要脸,你明教莫不是要欺人太甚了,竟然以你们四位的身份来联手对付我丐帮一名弟子?难道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大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奚长老此言差矣,之所有我们四个一起前来,是因为对贵帮的尊重,因为这为雷长老用的贵帮那最为尊崇的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天下谁人敢小觑,所以敝教不得不慎重视之,是以要我等四人前来一会雷长老,但是我们力求公平,若是贵帮亦可以派出四人来与我四人一对一公然而对,我明教当无话说,但是至于别派弟子,还请自重了!”这几句话说的明白,“你丐帮若是还能派出人来,尽可以派来与我们四个动手,别的门派的就请一边去,就是看你丐帮还有人否?” 奚长老勃然大怒:“哼,住口,你当我丐帮弟子是会惧于恐吓的不成,老朽今日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与你周旋到底!”说完就要窜上前来,却被旁边一白脸的中年长老给拉住:“奚长老万万不可以意气用事啊!” 奚长老怒火中烧,还是忿忿不平! 四大天王对雷冲已成包围之势,刘风张狂在两侧各持宝剑,老道和尚一前一后,此时天下人难得一见的明教四大天王一起动手,而且还是围攻一丐帮弟子,僧道儒俗分明,底下人都是议论纷纷,看来这丐帮的高手怕要难逃此劫了。 叶逍在一旁看的分明,再也忍不住,刚要跃过去出手相助,但见雷冲哈哈一笑,狂饮数大口酒,拿那酒囊一抛,立即是打狗棒回收,丹田叫力,身子轻转,内力贯于打狗棒上,此次他见对方人多,只好是先发制人,化棒法为掌法,是一式降龙十八掌里极具力量的千里横行,猛扫四面八方,棒中掌中是夹杂雷声,雷声中隐藏着虎啸龙吟,雪花是四处纷飞,象一只只飞出去的小小暗器,合杂着雷冲的力道向外扩张,像一张平放开了的大镜子一起削向了四人,无论台上还是台下的人都看到这情形,心里由衷的佩服,雷冲之一式,乃集降龙十八掌之大成,无比的霸道,横行千里纵横天下之势淋漓而现,如同天空接连的闷雷 台下那些年轻的武林后辈都是张大了嘴巴,睁的眼睛说不出话来了,这是什么武功啊?自己再练他两辈子怕也是难以达到如此境界的。 少林方丈眼放光芒,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想当年达摩降龙也不过如此气势了,善哉善哉!” 天空中飘落的雪花纷纷向外象雨点般四下里滑去,雪花却仿佛成了暗器,“啪啪”打在地上还有声响,一旁的赵宋,金色衣服的人,南台的卧龙先生,西首的慕容流云母子都是暗自吃惊,此人如天神下凡,好不威力啊! 四大天王还没有出手就被雷冲给先发制人了,看到这情形,谁还敢伸手阻拦,都是不约而同的推了一大步,但是却感到仍然是冷风扫面,忙又再退,刘风退的稍微慢了半步,“哧”胸前被雷冲那巨大的煞气给扫中了一条线,衣服立即自左至又给开了条口子,张狂一把拉住他道:“大哥,你没事吧?” 刘风摇了摇头:“恩,没事,只是划破了衣服!”可是心里却是一惊。 老道低声与三人道:“此人武功怕远出我等想像,大家速战速决,四个方位一起上!” 其余三人点头,张狂宝剑一挥,银光一闪一式崆峒派的石破天惊,侧着身子就要削雷冲右侧胳膊,刘风也不闲着,也是舞起宝剑,一招他逍遥派的踏雪寻梅剑尖点向了雷冲的左肋,而老道的宝剑墨檀宛若一条黑色毒蛇蜿蜒却夺雷冲双目,大和尚袈裟一起,袈裟伏魔却从后面削向了雷冲后背,肩臀 好一场旷世难寻的大战啊,丐帮诸位长老心有提到了嗓子眼,有的则不忍再看,因为此时明教四大天王一起发难与雷冲,雷冲此时纵然有三头六臂也不是其对手了,都暗自惋惜。 可是雷冲脑子里只一闪,若是拿亢龙有悔反击右侧张狂的石破天惊,然后转身拨草寻蛇是可以逼下身后的大和尚的昏天暗地罩,但是左侧的刘风的剑定是会点中自己的肩周,说不定老道的宝剑也要削去自己半个脑袋,可是若是拿神龙摆尾来迎接老道的宝剑,棒打狗头来支开刘风,自己那右半个身子肯定就属于了张狂了,这一念只是电光石火之间,雷冲豪气一生,嘴里发出如同虎啸一般的呼啸声,却拿搭打狗棒抡开来,以快过四人数倍的速度一式打狗棒法里的精华也是最后一招:天下无狗!无与伦比的速度,仿佛一条绿色的闪电,在白雪中一划一个圆圈。 张狂没有来得及防备,就见绿光一闪,“当啷”扫中了自己手里的宝剑,宝剑立即从中折断,张狂一惊,拿紧了半截宝剑向后一退,刘风见机的比张狂稍微快一点,宝剑差点没有被打中,见雷冲之攻势实在是太过于霸道凌厉,不得不退后两步,立即化攻为守,而老道郭黑则倚仗着宝剑的锋利,想要硬接雷冲的打狗棒,可是只感到打狗棒还没有到近前,绝对一股无比巨大的罡气铺面袭来,心里暗道:“好家伙,他的武功竟然一精至斯啊?”忙两只手撤下宝剑,可是被那罡气一带,宝剑险些脱手,大和尚的袈裟是从后面袭来,而雷冲的天下无狗乃是攻击四面八方,所以他是站在左右也有,前后也有,是一样的,雷冲这一式未衰,从腰间摆出一手,见龙在田,一掌击在大和尚的僧袍上,大和尚只觉得内息一动,怕给伤到内脏,索性接他一掌,随着雷冲的力道,倒退数步,最后还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地上。 雷冲一招而逼退明教四大天王,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住了,过了片刻掌声和喝彩声才如雷般响了起来:“好哇” “雷冲真厉害呀杀了他们得了!” 老道见这雷冲沉着冷静,不骄不燥,而且武功之高大出他们所想像,于是稍冷静,对着三人低声道:“大家小心了,如此不是办法,我们用四象阵围攻他!” 于是,三人点头,看来平日里也是切磋过了,四人任何一人武功也已经天下无敌了,只是一次非故意的机会在一起演练过这四象阵法,老道郭黑乃是演练阵法的行家,于是简单说与几人几人就立即顿悟,此时所用四象之阵,正是老道所研究的,所谓太极剩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而生八卦,端的是变化无穷。 老道占据青龙,刘风脚抵白虎,前后顺势是张狂与和尚的朱雀与玄武,四象而又生八卦,四人渐渐成一小阵式把雷冲是困在中间。 丐帮席上众长老一招逼退明教四大天王,欣喜非常,此时但见四人仿佛倚阵式而围雷冲,又开始为其担心。 老道絮絮道:“青龙出还,白虎跳涧!” 话音一落,他自己与刘风各持宝剑上前就刺,只听他边动作边道:“朱雀展翅,玄武拦街”四人各踩方位而动,雷冲刚拿打狗棒接下张狂的剑,刘风的剑却迅速的穿了进来,雷冲忙招呼刘风,想把他逼出圈外,可是刚一叫力,大和尚立即填补了刘风的空缺,老道还在后面牵制,此时雷冲是首尾不能兼顾了,暗叫不好。 张狂与刘风相互换过身形,四象变八卦,刘风张狂走归妹,老道和尚填补无妄,让雷冲不能对付一个人,四人互相补充互相牵制住了雷冲,雷冲空有一身绝世武功,此时竟然是无法施展,被这四象阵给困住了,但是一时间四人也是无法得手,总是退退进进。 就在张狂故意卖个破绽时候,雷冲怒吼一声,降龙十八掌,青龙出水凌厉的扫向了张狂腰间,企图把他这里突开了阵眼,在逐一对付三人,可是没有想到张狂身子一晃,立即有刘风补充了他的位置,张狂反到一边继续那已经攻了一半的招数,雷冲闪避不及,“哧”袖子被张狂挑了一道口子,老道揉身而上,力劈华山,从左颈到右胸方向给劈了下来。 雷冲欲闪避,可是刘风宝剑一个金蛇吐信直刺雷冲的前胸,雷冲背妇受敌,避无可避! 就在此时,飞上来两条人影,一是从东而来,一是从西而来:“住手” 西来之人是一身的淡黄色长袍,二十出头,笔直的弹向了正在难分难解的五人之中,胳膊一动,挡在了雷冲身前,手叫力,荡开了刘风手里的长剑,“住手” 而东侧之人也是一身白色,一个闪身接住了那老道的宝剑,“当啷”一声,老道那宝剑竟然是断为两段,老道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 一黄一白二人护在雷冲身前,丐帮诸位长老刚松了口气,是谁? 不错,正是大理国小王爷,封逍遥王的段逸尘,而另一人正是叶逍了,兄弟二人护住了雷冲。 四大天王是大惊失色:“你们?” 明教教主也是身子一动,特别是看到了西首台上的段誉,虚竹,而且其身边的一众女子,灵鹫宫四梅兰竹菊四姐妹,抚琴八姐妹,而他左右还有四位女子,乃是当今大理国皇后王语嫣,两位贵妃木婉清和钟灵,后面一位却是西夏公主,叶逍的母亲银川公主,南侧的卧龙先生身子一颤,叶逍则是一喜,果然刘风没有骗人,两为婶娘没有死,这 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逸尘与叶逍分开而去洞庭湖,正逢木婉清与钟灵进湖,众官兵拦路不许,二人都是有武功的,所以就与众官兵给打了起来,正值段与得到消息说自己两位心爱之人死讯,焦急异常,所以就不择路径要往外走,可是战船滚滚说是不许,却恰与二妃相逢,遂与众官兵打了起来,段誉一行何等高超武功,不一两下就杀到一处,看到两位爱妃依然安然无恙,心里高兴,随着雪越来越大,天气也是越来越冷,湖面上竟然结起了冰来,所以这些战船虽然众多可是此时首位不能相顾,给一个个冻在了水面上,逸尘听到打斗声,寻声而来,正好遇到,施展轻功把两为娘娘给抱出湖中,之后于是虚竹前来接应,见到两位弟妹安然,而且还看到了自己老婆,心里也是很高兴,于是一起击退了几船的官兵,又是返回了君山而来。 刚一到此,就见雷冲独战四大天王,凶险抖现,逸尘与叶逍和那雷冲是颇有交情的,此时才一起接下雷冲的险况,老道看着手里的断剑,好像还不相信,自己的宝剑可是天下排名第二的,被什么剑给挡住了呢,是叶逍那把逍遥宝剑,叶逍把剑一横:“雷大哥,我们来帮你!” 雷冲哈哈大笑:“好兄弟,你们果真来了呵呵!” 台下有人认出了二人,纷纷道:“哎呀,那不是在江南大雨中打败了张狂的段小王爷吗?” “对对,那是叶逍啊,相传在不久前曾在少林寺打败明教四大高手啊!” “这次明教怕要讨不到好处了啊!” 而赵宋却只是拿眼睛直瞄着对面的一众大小美人,还道:“呵呵,林法师说的果然没错,真的让朕在此见到了那几个仙女,等下一定不再要让他们飞走了!” 身边的金色衣服的人好像没有听到赵宋说话,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的变化。 台下已经看了出来,这场比试是越来越厉害了呀,明教虽然高手如云,但是段家小王子与叶逍可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而且二人的父亲亦都在场,有的人已经看出了段誉的身份,想丐帮定是把段皇爷给请了来,那可是不白来的啊,难道能眼看着丐帮就此被明教打败? 这结局可是不敢预料了啊! 老道眼睛开始直瞄叶逍手里的宝剑,但见那宝剑上珠光宝气,珍珠玛瑙翡翠玉石尽是,而且剑身乃是纯金打造,大和尚初遇逸尘时候曾经见到过这把宝剑,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到了叶逍这里? 于是笑道:“小王爷,别来无恙啊!” 段逸尘忙回礼道:“大师,道长,刘兄,逸尘有礼了,你们如此兴师动众,明教四大天王竟然联手对付一人,这,不怕对名誉有损啊?” 大和尚道:“小王爷,咱们是好朋友,什么事情等今日我们明教与丐帮之事情一了,咱们再秉烛夜谈,你速速离开了去吧?” 老道也回过神来道:“小王爷,此时是我明教与丐帮的事情,您还是退回去吧,否则倒是伤了咱们之间的感情,今日我明教只是与丐帮有个说法,其他门派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等明日贫道亲自邀请段小王爷品茶观舞!” 逸尘摇头:“两位此言差矣,今日我段逸尘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而且既然两位一再说与其他门派无关,段逸尘虽然大理段氏子孙,但是却从来没有学段家武功,你们若是等下见了,段逸尘从此不再姓段!”逸尘态度坚决,就是不让你们一群人欺负一个人了。 叶逍紧随逸尘道:“不错,的确贵教与丐帮的事情旁人不便插手,可是叶逍虽逍遥派弟子,但是已经被家父逐出了逍遥派,以前虽为灵鹫宫主人,但是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是我的妹妹叶遥,之后叶逍曾经拜投少林,可是刚又被少林方丈大师逐出了少林,所以此时我亦是无门无派之人,但是我们与雷冲长老颇有交情,江湖主一个义字,看到朋友有难,我们当两肋插刀,再所不辞了,你们待怎的?”叶逍也说的明白,我的一切也不是逍遥派,也不代表灵鹫宫,更不代表少林寺,你们该怎么说呢? 四大天王当然知道两人武功的厉害了,这可是该如何是好,四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明教教主。 明教教主眼神闪烁,没有直接言语,仿佛是在想什么事情的样子。 于是刘风一抱拳,道:“既然如此,好兄弟,哥哥得罪了!”刘风见逸尘是态度坚决,知道是劝不走了,时间越长对自己方越是不利,只到道声得罪,先是向逸尘出手。 老道心头恼怒叶逍断其宝剑,又想前日在少林被叶逍险些打死,所以就持半截断剑上来就照叶逍额头便砍! 逸尘与刘风斗到了一边,叶逍也把老道给拉到了一侧,剩下大和尚与张狂两人对雷冲,怕他是稳操胜券了,轩辕台上顿时就给热闹了起来,由原来的单打独斗,到后来一对二,一对三,一对四,现在竟然又来了两个人,把那多对一的局面给搅和了,台下的人可是开了眼了,此时自己的武功在这台上的人眼里那还叫什么武功啊? 雷冲此时突然少了两个对手,精神是为之一震,手法是立即就又快了起来,可是大和尚与张狂也快了起来,不过那是被雷冲给逼的了。 东首看台上的徽宗抚须道:“这丐帮怎么突然有了如此高手,不是说丐帮近年来已经人才凋零,数十万弟子不已经一盘散沙了吗?这” 身边那金色衣服的人低声说:“陛下,这是好事啊,如果臣估计的不错的话,今日事情完后,丐帮定然会尊这台上的雷冲为丐帮帮主的,到时候” 徽宗道:“哼,好事?如今丐帮是一盘散沙,正是朝廷聚而歼灭的机会,可是万一被这叫雷冲的再给团结起来,我朝廷再想对付丐帮就要费事些了!” 金色衣服的人道:“陛下,您为什么要对付丐帮啊,丐帮历代弟子都是肝脑涂地报效朝廷的啊,不要朝廷的一两饷银而自发的组织对复外来的侵略,往往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的,就连前丐帮帮主萧峰都是为我大宋不忍生灵涂炭而自杀在雁门关的啊!” 徽宗冷冷道:“这件事情我也是听说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契丹人啊,生在我大宋三十多年,纵是虎狼也有手足之情了,我大宋对他有养育之恩,而且你看他手染满了辽人的鲜血,该怎么立足辽国呢?要说他的自杀,哼,说是为了两国的老百姓还不如说是为了自己的解脱呢?不知道朕说的有没道理呼延元帅?” 金色衣服的呼延成忙道:“这陛下说的或许有道理,只是臣愚昧,怕一时还不能明白过来,容臣日后想明白了在回禀陛下!” 徽宗又道:“你想一想,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弟子数十万,目前虽然是都报效我大宋朝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其帮主换个有企图有称霸天下**的人,那丐帮到时候就不是一群叫花子了,就会变成无数的虎狼,是一支无比巨大的军队,试问哪个军队堪与之比肩,他们中个个武功高强,而且还演习阵法,万一与朝廷作对,我倾全国之兵怕也是要饶费力气了,就算不与我朝廷作对,要割据一方,称王称霸朕又该如之奈何呢?” 呼延成刚想说:“其实丐帮弟子演习阵法是为了对付外来的侵略保我大宋疆域!”但是一看徽宗脸色,就没有说出来。 徽宗此时叹口气道:“唉,此时我大宋内忧外患,万一丐帮再挑头哄乱,那真是国将不国了,西夏吐蕃,完颜阿骨打耶律延禧虎视眈眈欲趁我大宋之乱而瓜分我之疆土,这才是朕最担忧的了!” 呼延成想,徽宗昏而不庸,他这些顾虑都是对的,但是丐帮是不会与朝廷作对的,转念又想到了前帮主庄聚贤,被全冠清利用,竟然妄图称霸武林,看来徽宗的顾虑是不无道理的了。 徽宗对着身边一黑色衣服的人道:“阿毛,等下就看你的了!” 那黑色衣服的人一鞠躬道:“是陛下,奴才定不负重托!” 呼延成心里一惊,这阿毛他是知道的,是暗器高手中的高手,皇上是要他做什么,到底是要对付谁? 于是呼延成上言:“陛下,那依您之见,名教与之丐帮,哪一个威胁更大些呢?” 徽宗微笑道:“呵呵,明教中人虽然也是十分强大,但是其大部尽在朕的掌握之中呢,明教四万余人,日前光明顶一战,损失七八,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不足为惧,那些天王使者朕自有安排,你就且放宽了心对付丐帮就行了,先让他们鹬蚌相争,到时候我们坐收渔利,只要朕一声令下,区区明教尽归大宋,哈哈”一边笑一边拿眼光直瞄着刘风。 呼延成毛骨悚然,顺着徽宗的眼神延伸了过去,是刘风,心里一动:“刘风?大宋的十二王爷,可是宋徽宗的亲弟弟啊,虽然日前在皇宫抄了一架,但是我深知刘风为人,他最固全大局了,哎呀,不好,顾全大局?他乃是大宋的王爷,此时他顾的可是大宋的全局啊,这教主我,我的身份皇上会否已经知道了呢?为什么总感觉身边有个高手在侧呢,就是看不到人,这可糟糕了呀!而且明教五行旗损失殆尽,这次来的全是天地风雷四门的人,他们本应该属于我来统领的,可是我卧底多年,教主就把这大权交给了君子刘风,这会不会是他们哥俩商量好的,要把明教也一并一网打尽呢?”越想越是害怕,不由自主的出了身冷汗,眼神看了眼徽宗,开始还佩服徽宗的胆量与见识,此时才感觉他真的不简单,原来已经一切都有了安排,此时再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 开始慌了起来,万一到时候刘风一声令下,天地风雷四门弟子可就都成了官兵了啊,自己几人该怎么离开呢,丐帮中人不会与明教善罢甘休,此时徽宗要把在场所来之人全部都一网打尽,这 抬眼看向了刘风,刘风正与逸尘在擂台的边缘游斗,二人根本不象是生死相搏,而仿佛是在切磋武艺般,不见丝毫的杀气,逸尘频繁变换自己在那还施水阁学来的武功,从来没有一招是重复的,在场的各门派掌门及弟子们,都是睁大了眼睛,没有想到段逸尘竟然把自己门派的绝学给练的是一精至斯了,望尘莫及者,从来没有想到自己门派这招式还有如此巨大威力,当下不肯放过一个环节,眼睛紧紧的随着逸尘的身子变动。 而老道却是拿那半截的段剑挥舞的密不透风,象半截的黑塔罩向了叶逍,叶逍手持逍遥宝剑,自是功力就凭此宝剑又给更近一层了,老道本就不是现在的叶逍的对手,此时叶逍手添利刃,老道则是立即相形见拙,十招之后,是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了,心里也是急出了把汗,心里却暗自道:“怎么左右使者还不现身,再藏个鸟时辰,我们几个都平躺在这里了!” 雷冲对付大和尚黎暗与张狂是游刃有余了,此时一者张狂与大和尚心里发慌,久战雷冲不下,刚好的四象阵就要生效,竟横生枝接,被两个可以说是绝顶高手给立即散了阵去,此时敌我事态,一目了然了,都想,怎么左右使者还不现身,或许还有半分胜算了。 南侧台上的卧龙神已经不再那么的气定神闲了,已经站了起来,眼睛直瞅着台上的每一下变化,而站在擂台边缘的少林方丈则是双手合十,眼睛看着段逸尘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天下竟有如此之人了,他派武功贯通连环,一气呵成,淋漓尽致,老衲今日可是算看了眼界,佩服佩服,大理段氏学究天人,但叫天下武学之士终是望尘莫及了!” 华山李定接话道:“的确,望尘莫及!”他故意说重了那个尘字,望逸尘而天下人莫及也,想也是从心里佩服万分了。 明教教主显然已经颇为焦急,身子微动,欲行又止,眼睛不时的打量着对面的段誉与虚竹诸人。 而徽宗道:“呼延元帅,阿毛,等下你们见这场比武结束了,就去对面台上,给我看好了那九个小美女,对还有,那灵鸠宫的四美女也不错,都给朕看好了啊,千万不要让她们再跑了!” 呼延成刚还佩服其雄心壮志,此时一听,从头一下子给凉到脚跟,此时想:“刘风该不会与皇上已经联合好了吧,这皇上还想着那无数的美女的呢,这” 而抚琴姐妹都是眼看向了一处,都看着擂台上,因为他们知道公子与刘风是只动手不比武的,谁也不会伤到谁,是帮雷冲给架出去一个对手而已了,而叶逍对老道郭黑可就是不一样啦。 当日在少林寺若不是八姐妹求情,老道已经死在叶逍的手上了,此时八姐妹见师傅再次与叶公子相对,都是万分的着急,诸葛情则是沉静的琢磨着,此时明教四大天王齐出,而且不用说左右护法使者,呼延成燕龙城肯定就在附近,他们怎么不出手呢?看了眼身后的段皇爷与虚竹,想他们等下万一有情况会出手吗?侧耳倾听兄弟二人对话。 只听段誉道:“二哥,你怎么看当前之事啊?他们兄弟这是否应该出手相助那丐帮的弟子呢?” 虚竹道:“三弟,换做是二十年前的你,你会吗?” 此一语,兄弟二人同时想起二十年前兄弟三人在少林寺少室山下大战天下英雄的情形了,不觉得眼眶湿润,多年前的那画面又重现在脑海里,段誉脱口而出:“会,就是现在我也会,那个人一身兼大哥的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擒龙功,就算不是大哥的弟子也定与大哥有关,我们等下再不要错过机会,一定要向他问个明白!” 虚竹道:“恩,所以他不应该被任何门派所败,尘儿与逍儿此时出手,他们都无门无派,不为天下公理大义,是对的,而且他们与这丐帮弟子也是有交情的,他们出手相助是理所当然了。” 旁边的三位皇妃与银川公主都点头,王语嫣道:“恩,此时由他们小兄弟出手最合适不过了,若是朝儿在此见到此等场景也一定是要上前去一展伸手了!” 段誉听后微微一笑:“呵呵,那是了,但是朕想,此时朝儿的武功怕是远不及他们兄弟二人了,更不及那雷冲了,若是那卧龙老先生重新排名的话,怕那魁首之位要在雷冲与逍儿之间来较量了!” 虚竹若有所思,看了眼段誉道:“三弟,万一” 虚竹话没有说完,仙儿搂着王语嫣的脖子道:“二伯,你说大哥与二哥的武功,再加上那雷冲,对了,还有还有我大皇兄,他们谁的武功厉害些呢?” 此话一问,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虚竹,当然也包括了就在下首的慕容流云阿碧母子。 虚竹刚想问段誉的话被仙儿给截了回去,只得微笑回答仙儿道:“呵呵,你可以问你的父皇啊?” 仙儿仿佛是不敢,就冲母亲撅了撅嘴,母亲当然知道自己孩子想什么呢,于是向段誉笑道:“陛下,你是说说看,当今武林谁能占据一席之地呢?” 银川公主亦道:“是啊,呵呵三叔,你到说说看哦!” 段誉哈哈笑道:“我倒成了卧龙先生了啊!人家都在台上拼的你死我活了,我们还有闲情评论高低?” 虚竹道:“你知道,他们这根本谁也伤不了谁的,你看尘儿与那君子不动声色,逍儿那边有这八姐妹跃跃欲试呢,呵呵而且我也告诉了逍儿,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伤人性命的,而雷冲这里雷冲纵下杀手,我想明教定是会有人再来相助的,但是一旦雷冲危险,我想三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段誉苦笑道:“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二哥也不会的了!”兄弟二人说着话,与众皇妃一起看向了正一个个绷着小脸的抚琴八姐妹! 随后大家相视而笑,段誉道:“当今武林,要论武功之高,几个月前当还属二哥,可是这现在大家都看到了,呵呵,不是朕自夸,如今天下武功高的不少,但是要论三甲,此时的逍儿尘儿,雷冲都在其列,若一定要说谁的武功高些,我想不是雷冲就是逍儿了!” 虚竹摇头:“三弟错了,当今天下武功第一的应该是尘儿,他有通天撤地之能,精通天下所有武学,试问天下谁是敌手,想如今就算你我兄弟联手怕远不是其对手啊!” 段誉抚须不语。 而慕容流云则低头悄声对母亲道:“母亲,此时局势混乱,您说咱们该帮谁好呢?” 阿碧道:“我们当然是帮正义的一方了,不然你要帮哪一方?” 慕容流云道:“可是当年父亲” 阿碧大声道:“住口,混帐,你父亲也是你能随意议论的,何况此一时彼一时也!” 慕容流云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了。 但见场上黑色影子一闪,一道银色闪电透过大雪飞向了正在酣斗的雷冲张狂黎暗三人。 张狂知道是来了暗器,忙借力向左一闪,可是那暗器仿佛会拐弯似的,又奔了雷冲而来,雷冲一怒,擒龙神功一晃,把那暗器给逼向了大和尚,大和尚见状心里骂道:“谁这么混帐,好像看这里不乱似的,还乱放暗器”忙鼓起内力叫力把暗器给弹了出去,刚叫力,却听在大雪中“嗖嗖”又有暗器破空之声而袭来,忙来个铁布衫,身子上移,硬是要拿袈裟来接住袭来的暗器。 可是暗器不仅这几个了,只听“当当”几声翠响,是张狂拿宝剑拨掉了几下暗器,雷冲单手拿打狗棒,单手在运擒龙功,呼啸着接住几枚暗器,与大和尚,张狂一起把暗器向发来的方向给仍了回去,却正是徽宗方向,呼延成一看,好家伙,你这阿毛,可是给惹了祸了,刚要站到徽宗身前,却见阿毛是挺身而出,站在徽宗身前,手里好像流行般又是飞出无数的银光 是这阿毛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打出了无数的暗器,其中几发暗器竟然击中了折回的暗器,而其余的都向场上的众人飞了去。 而就在此时,呼延成感到身后好像有人似的,就站在徽宗旁边,好像在保护徽宗的安全,但是就看不到那人 正自轩辕台上众人斗成一团的时候,竟然有人给不管不顾的胡乱给放起了暗器来,而且是漫天花雨的手法,不管哪一方的人都给他瞄了去,此时虽然是雪花飞舞,但是此时被这黑色衣服的阿毛的暗器给弄的雪花都被扫到了一边,现在不是雪花在飞舞而是暗器在飞舞,好多的暗器围着场上的每一个不停的打转,铁莲子,飞镖,袖箭,刀连石,牛毛针,菩提子,不计其数的暗器都飞在了众人身边,众人立即遮挡,一边与对手对敌一边扫拨暗器,都纷纷心想:“这家伙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多暗器呀?全身都是口袋不成?” 有的想:“妈的,到底他在帮谁?怎么乱放暗器?” 当下,谁也不敢大意,但见寒光一闪“嗖”的一声,一个梅花镖打着转,削起一片雪花后斜斜的飞向刘风的侧肋,逸尘胳膊一动,手指一挑,左手小指,少泽剑不由自主的就冲出去,“当”正打中那梅花镖,梅花镖立即随着雪花飘到了身后,嘴里说道:“刘大哥咱们罢手吧?” 刘风道:“不行,贤弟,你快些散开,不要再给我痴缠了,你会坏了我的大事的!” 逸尘大声道:“你为什么要帮坏人呢?你是王爷,你可以有自己的天下,为什么要帮他?” 这个他当然是指明教教主了,刘风摇头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如此一味的缠着我又有什么用呢?” 逸尘再帮他打落一个刀连石道:“不可以,只要我在这里,就绝对不许你们四个对付雷大哥一个,他是真正的英雄,我就给你缠着,让你也没有办法去那里,反正你是无法摆脱我的?” 刘风实在没有办法道:“你我的确无法摆脱你,你武功比我高多了,但是你这有用吗?你想干什么?你可知道我这教主到底是谁?” 逸尘手下不放松:“你想干什么我就要阻止你,我不管你们教主是谁,但是我知道他代表的是邪恶的,雷冲大哥代表的是正义,刘大哥,你” 刘风不再理会逸尘。 台下的人仿佛成了一座座冰雕,伫立在轩辕台下,盯着场上的变化,远处近处的火堆旁围满了人,由于风的原因,天气变的开始冷了起来,但是这旷古难逢的一场大战,谁也不想错过,都在看着这天下武功最高的几个人的拼斗,都想看到结局,看到最后的赢家。 “嗖”几条长长的东西飞向雷冲张狂与老道郭黑三人,张狂想伸手接过给掷回去,但是一看,又把手缩了回去,那东西竟然是活的,是几条青褐色的小蛇,吐着毒信朝自己三人飞来,连忙挥剑连斩,斩断了两条,其中两条笔直的飞向了雷冲的面部,雷冲嘴角带出一丝的微笑,在张狂与老道忙着对付毒蛇的时候,他轻而易举的伸出右手,一探就瞄准了那小毒蛇的七寸,一摔手给缠在脖子上,自言自语道:“盲阿姨教的捕蛇的办法总算是用上了!” 说着话,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一捏夹住另一条毒蛇的蛇头,一弯,就给丢到一边去。 老道也拿那半截宝剑砍断了两条毒蛇,嘴里骂道:“狗家伙,一个人怎么这么多暗器?连活的都有!” 张狂接道:“哥哥支持片刻,小弟去抓他过来!?” 张狂说完话,倒着飞了起来,躲开那一群群好似雨点般的暗器,直奔了在东侧一直发射暗器的黑色衣服的阿毛,呼延成刚要站到徽宗身边,但是一犹豫,就在他犹豫间,另一条影子更快,闪到了徽宗身边,是一条影子两个人,是两个女子的身影,其中有一个是下午出手救下燕青的那白纱女子,另一个是个绝美丽的中年女子,呼延成大吃一惊,就在这绝美的女子站在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一种很是压抑的感觉,偷偷的拿眼看了那中年美女一眼。 呼延成一看不要紧,一看给吓了一跳,这女的怎么给对面的段皇爷的皇后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她他猛然想起刘风,大和尚说起的那个人,逍遥派的名宿李沧海了,心里一动,她怎么会到这里来,那个白纱女子是谁?李师师?刘风的师傅,难道,可是是见过的啊,怎么此时竟如此模样,但是转念一想,高人自有其面目示人了 不仅他自己看到了,在场只有眼神不是太坏的都看到了,明教教主就在看到那中年美女的时候,身子一颤,眼睛里闪烁出迷惑,失落,甚至还有点恐惧的样子。 段誉与虚竹当然也看到了东侧台上的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段誉道:“二哥,你看那是?” 虚竹道:“那是李沧海师叔啦,等下我要去拜见他!” 段誉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最最喜欢的神仙姐姐当今的自己皇后王语嫣,再看看那李沧海,都快看不出谁的年龄大了? 王语嫣道:“那是?” 而张狂则是一剑刺向了黑色衣服的阿毛,李沧海与那白纱女子连动也不动,呼延成是专门保护皇上安全的,只要皇上没有事情,天塌下来他也不会动,阿毛被张狂一引,于是就凑上前去,与张狂伸手动了起来,由于是近身动手,阿毛的暗器都没有办法发了,这一下子把自己的长处给截了去,于是只好拿掌影一挥,张狂只感觉一股刺鼻的味道传了来,张狂只感到一阵腥臭,知道是阿毛所释放,不是毒烟就是毒气,忙拿手捂嘴,他向后一撤,阿毛就双手连放暗器,稀里哗啦的一群又出去了,都不知道他怎么弄出来的,也不知道他放在哪里了,此时一鼓脑的给朝张狂释放而来,张狂拨开几下暗器,心里很是生气,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暗器随着雪花散落了一地,张狂直剑便刺,嘴里还道:“哼,你这耍把式的手艺也敢来这里现眼,今日就叫你有来无回!” 黑色衣服的阿毛见暗器没有办法伤到张狂,于是从腰后拿出了兵刃,是一把银杖,点向了张狂,起手式竟仿佛是段式家学。 更令呼延成吃惊的是,皇上竟然站起来,看着那中年美女脸色一变,徽宗竟对那女子拱手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呼延成险些跌倒:“母后?徽宗的母亲?大宋朝的皇太后?” 李沧海不理他,只是道:“你呀,忒的胡闹,竟然调千军万马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凭你们兄弟就可以真的把这里天下武林豪杰都能一网打尽吗?” 徽宗维喏道:“母后教训的是!” 呼延成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给乱了套了。 段誉看着这阿毛的武功路数,对着虚竹道:“二哥,你看,他,这个黑衣服的人的武功,怎么杖法里夹杂着指法呢?” 虚竹道:“不错,还象是你大理段氏的一阳指!” 看来这家伙只是暗器厉害了,此时才与张狂动手不到五招就已经显得是招架不住了,只见张狂一个轻跳宝剑,挑向阿毛的下颚,阿毛一个闪躲不及,险些摔倒在地上,但是一个影子接下了那伸来的宝剑,并且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呵呵,他再不济也是我的徒弟,我虽然是个大恶人但是我不会让自己的徒弟死在别人手里!” 下面的人都看出来了,是谁?天下第一大恶人恶贯满盈段延庆,段誉先是一愣,随后立即想他刚说的话,这阿毛是段延庆的徒弟?怪不得他会段家的武功呢,是这恶人教的了! 那阿毛一见段延庆立即跪下:“师傅” 段延庆瞪了他一眼:“哼,阿毛,你也行啊,自己就叛出师门,也合我恶人的口味了,我不会怪你的,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手上的,滚起来吧?” 阿毛立即起来,站在段延庆身边,段延庆对着张狂道:“张天王,好久不见了,老夫来替劣徒接张天王几招!” 呼延成在一侧,暗叫不好,对方是越来高手越多了,自己该什么时候出手呢? 张狂一看,恶贯满盈段延庆也是高手了,当初西夏国第一高手,隐匿江湖这么多年不知道现在武功如何了,上次短暂交手没有察觉到,现在面对面来对战,张狂只好伫立在段延庆面前,做个请的姿势,因为段延庆武功高强,张狂已经斗了许久此时可是不敢大意的了。 此时就剩下老道一个人与雷冲相对了,立即给雷冲逼的是连连败退 呼延成与那明教教主都心里万分焦急,但是时机未到,他不敢贸然出手。 轩辕台上本来已经很是混乱,三丈见方的轩辕台早给挤满了人,此时的雪花好像比当时又大了许多,人影和雪花混杂在一起,此时更加的让人是眼花缭乱,黑色衣服的阿毛适才又给弄的满天暗器,让场下的场上的人眼睛是目不暇接,所以张狂见这家伙一味捣乱,就弃下对面的雷冲而奔向了正施放暗器的阿毛,阿毛与张狂斗过几招后,明显不敌,正在这时候一江湖怪人出现,是二十多年前横行江湖的天下四恶的老大,恶贯满盈段延庆,而且他还自称是这阿毛的师傅呢? 手!” 第九十九章(全本完结版) 阿毛倒头跪下:“拜见师傅!” 段延庆却转身对着张狂向其挑战,在场的人底下又开始犯嘀咕了:“好家伙,这下明教可有的对付了,这恶贯满盈段延庆武功奇高,此时竟然帮起对付明教了,因为张狂要打他徒弟!” “嘿,这场比武可是有的看了,越来越热闹了,你说这张狂惹谁不好,竟然给惹了段老大的徒弟,师徒俩对付张狂怕是手拿把稳了,这下该明教的老大出马了吧,否则他的大小天王都给杀光了!” “是啊是啊,丐帮的雷长老武功高超象萧峰似的,明教四大天王一起都不是对手,这下让人给分开了,段小王爷那可是个神仙啊,会飞的” “叶逍的武功你们也是看到了,就其父虚竹先生也不过如此了,看他们小兄弟的气势,这可是了得啊!?” 旁边一个老者的说道:“你们小子们知道什么?看到眼前这个情形,我想到二十多年前在少室山下的情形,那时候萧峰,虚竹,段皇爷三人联手以拒天下英雄,何等的气概,唉,依老夫看那,那雷冲不是萧峰的孩子,因为年龄不符,可能是其弟子也说不准呢,现在旧一代换新一代,这情形更是令人生畏啊,段皇爷的小王子,虚竹先生的儿子叶逍,那雷冲怕是萧峰的弟子,这” 张狂与段延庆才动了几下手,那阿毛因为惧怕师傅也不敢从旁边偷施放暗器,只好站在一旁,看到段延庆态度轻松,右手杖一直没有动,只是拄在地上,左杖单独与张狂手里的阴阳剑法比斗! 呼延成已经犹豫了,此时一眼看轩辕台上,两个人一对正在动手,西侧是刘风对逸尘,雷冲对老道郭黑,正南是叶逍对大和尚黎暗,而东侧却是张狂对段延庆师徒二人,此时的情况已经对自己方十分不利,想刚才名闻天下的明教四大天王一起联手都不是一个雷冲的对手,现在竟然被人给拆分开了,刘风对段逸尘二人都不会有事情,但是只要逸尘一味的如此纠缠的话,刘风就无法分身去帮助老道对付雷冲了,而大和尚与叶逍可是不象段刘二人,他们可是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了,六里亭让灵鹫宫覆没,从此在江湖除名,二人单打独斗又险些命归黄泉,以至叶逍险些丧生瀚海,这深仇大恨怕叶逍今日是要一并清算了,这里不是少林寺,也不会再出现向少林寺那里的情形了,此时的叶逍招招冷酷,大和尚无为很快就要招架不住了,阴阳道长更不是雷冲的对手,在其他三人离开后,立即相形见拙,呼延成心里开始着急。 而就在此时,西侧看台上的虚竹段誉兄弟正自凝神看着台上的变化,只听身边的慕容流云对着阿碧道:“母亲,您看此时的情形,是否要帮哪一方呢?” 阿碧点头,对着虚竹道:“掌门,您说我们现在该帮忙吗?” 虚竹道:“依现在情形看,明教如果不再来人的话,不出半个时辰他四大天王都会败下阵来,此时如若慕容公子出手帮忙,怕明教不战而败了,慕容公子也算是为江湖,为武林除害尽了一份力气!” 慕容流云眼神闪烁,最后又看了眼母亲,看了看段誉与虚竹,一撩衣服,连几个窜凳,身子在半空中优雅的转了个圈子,一身白色衣服在大雪中宛若神仙下凡般落在了擂台上,他竟然拣现在最快招架不住的老道出手了,一掩身子站到雷冲旁边,举手道:“雷长老历经几阵,想也累了,就由小弟来接下雷长老吧!” 雷冲一看是慕容流云,就笑道:“哦是姑苏的慕容公子,多谢援手!” 对面的老道心里暗骂道:“好你个狡猾的慕容小子,你现在竟然想拣个挂落,你只拿三分力就可以轻易的打败我了,你个奸诈的东西,就会干这坐山观虎斗而且拣现成的便宜,就一个雷冲已经打我们四个了,你还来凑热闹,卑鄙到家了,哼,若等下我不死的话一定是要向你讨教几下!” 心里想着,手上就慢了起来,再加上雷冲的攻击,不由的后退了两步,慕容流云一拉腰间宝剑,正对老道而来,与雷冲肩并在一起,老道知道这下肯定完了,即使这丐帮的大汉不杀了自己,这慕容流云小子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给他们拼了!所以这老道好像疯了似的,手里的半截宝剑就对了慕容流云而来,但是被雷冲的打狗棒给一带又偏向了西,急是没有用的,反而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于是忙又后退半步,他的步法谁都没有看到过,雷冲与这见识广博的慕容流云都被他给晃了过去,慕容流云软剑递出,直锁老道的咽喉,老道脚下微动,撇开了慕容流云,半截宝剑与慕容流云的剑是擦身而过,“兹”在雪花飞舞的半空中闪出几点火星,但是雷冲也丝毫不留情,打狗棒右手交左手,顺势带出一掌青龙出水,老道当然知道降龙十八掌的厉害,刚避开了慕容流云,又有雷冲如龙吟虎啸般的攻击,进则不能,空有一身绝世武功但是此时被这两大高手给逼的没有了还手的余地,心里也不能再犹豫了,顺着雷冲的掌风避到了慕容流云的一侧,但是他没有想到雷冲的青龙出水的威力远出乎他的想像,接不能接,只好避但是又避不开这个圈子,他已经斗了这许久,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此时给两大高手围攻,不是他们四个围攻人家的时候了,但还是被雷冲的掌给扫到了右侧肩膀,那力道可是非同一般的大了 老道的整个身子都是一侧,一歪,却歪到了慕容流云一侧,慕容流云见机会来了,这一剑定是要这老道开膛破肚不可了,于是从下至上给挑了上来,老道百忙中拿半截断剑护住了小腹! 这边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刘风与逸尘都看的清楚,但是慕容流云来的很快,这几下也就是几个眨眼的功夫,逸尘与刘风都想去救可是来不及了,而西侧台上的抚琴姐妹则一起象雪天从天上飞下来的一群仙子,飘上台来,但是也是晚了半步,只听“堂郎”一声,慕容流云的宝剑给什么兵器截住,台上台下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呼延成身子扭动差点就冲到台前,但是他看到了一个无比快的身影窜上前去,是那个影子截住了慕容流云的剑,不是他自己那半截的墨檀剑截住的,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个人拿一把剑站在了他面前,正支住了慕容流云的剑!是谁? 抚琴姐妹立即利用这个机会把老道一围,不由分说,再不能任何人的命令,姐妹八个一齐拿兵器围攻雷冲。 慕容流云一看拦住他的人,愣住了,谁?天下闻名武林排行榜的创始人,卧龙神!! 慕容流云嘴唇微动:“父亲你” 卧龙神身子一扭,顺势把慕容流云向北一带,二人同时窜出圈外,只听卧龙神道:“混帐东西,你这是要干什么?” 底下台上的人都愣呆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卧龙先生什么意思?他想帮谁?他怎么也给上去了?这场拼斗是越来动静越大了,连卧龙先生都出马了,可是他代表谁,代表哪一方?丐帮?明教? 慕容流云不敢再动手,可是卧龙却低声怒道:“出剑啊,混帐东西,你这是要干什么?” 慕容流云连忙提剑再挥向卧龙,低声道:“父亲,你不要阻止我啊,现在是消灭明教的最好的机会,我们多少年的愿望可以实现了,我们的光复大业可以起步了父亲,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怎么阻止我啊?” 他直称卧龙是父亲,难道他是慕容复? 二人手里也不停歇,还是双剑时而交接,时而分开,两人继续低语,只听卧龙道:“混帐,糊涂,你懂什么?” 慕容流云一愣,手里又慢了些,卧龙怕被别人看出来,于是连忙又把他手里的剑给带了起来,“你想清楚,这个时候是对付明教的时候吗?你以为我没有看出来吗?今天明教是必败无疑的,现在有雷冲,叶逍,段逸尘哪一个不是武功绝顶的,而且还有段誉与虚竹在侧,他们现在铁定是帮丐帮了,丐帮是不会被明教打垮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我们把明教覆灭,谁会主宰武林?是丐帮,我们的对手会更强大,而且还有那东首的赵宋,你知道他是谁?他是当今大宋的皇帝徽宗赵佶啊,他身边的那美貌女子可是当今逍遥派武功最高的人,是无涯子,天山童姥,李秋水的小师妹,李沧海,我现在不知道他与赵佶什么关系,但是他肯定是帮赵佶的了,而且现在外面有成千上万的战船,大宋的官兵将士,你说我们现在如果把明教给覆灭了,谁来帮我们牵扯住这些强大的力量,还是要靠明教,明教帮我们灭了灵鹫,还会帮我们灭了丐帮少林,而且还有可能帮我们推翻宋室帮我们建立新的王朝啊,为父隐居江湖,埋名隐姓,卧薪尝胆二十多年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我大燕的光复吗?好不容易我加入明教,明教现在完全有实力与少林和丐帮抗衡,你一旦把明教给灭了,我们的一切就都化为乌有了,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你的你两个姐姐也就白死了!” 慕容流云听到这里,心里一颤抖:“什么父亲?我姐姐她们”吃惊的看着父亲。 卧龙好像愤怒道:“你的两个姐姐是为了光复大燕而死的,为父不会让她们白死的!”眼睛里射出的满是仇恨的异样光芒。 慕容流云感到这个消失了二十多年,自己只见过几面的父亲更加觉得陌生,其实在慕容流云心里有时候在想,光复大燕在父亲的心里比自己,和两个姐姐都重要,比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的,现在自己又和父亲在走着同样的一条道路,将来是什么?十分的模糊茫然 慕容流云呆住了,手不再动,嘴里却嘟囔着:“姐姐姐姐” 对面的卧龙连使眼色,可是慕容流云仿佛没有看到,反而问道:“姐姐,大姐和姐姐都死了吗?” 卧龙点头。 慕容流云好像十分的悲痛:“父亲,我那刚刚相识的姐姐,大姐兰烟也死了吗?他们是怎么死的,告诉我!”慕容流云从小与姐姐慕容静雨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感情十分的深厚,此时听说姐姐死了,而且是出自父亲,自己的亲生父亲的嘴里,他黯然了,流泪痛哭了,他与姐姐千里驰骋江湖都没有死,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死了一下子变的是六神无主,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睛里掉落,回想姐弟二人从小一起练武一起玩耍的情形 卧龙见状,猛的喝了一声:“圣火明尊座下,护法右使者燕龙成领教姑苏慕容公子高招绝学!” 这时候慕容流云才转归过神来,忙拿剑挡卧龙的剑,好像突然疯了般问:“父亲,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拿手猛的一扬,也许卧龙没有想到慕容流云会有如此变动,一不留神,给他挑中了下巴,卧龙一惊,匆忙抬头,但是还给挑中了脸颊,身子随着慕容流云的剑尖而起,但是脸上给掉下来一块东西,象皮一样的,是人皮面具,卧龙惊恐的站直了身子,人们一下子看清楚他的面目 阿碧一下子站了起来:“不会的,不会的”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王语嫣与段誉也站了起来:“表哥?”“慕容公子?” 虚竹也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子,此时轩辕台上站着一个面目十分俊秀的中年男子,而且是俊朗非凡,此时却瞪着眼睛站在轩辕台上,是当年闻名天下的姑苏慕容复! 台下有见过慕容复的,此时象炸开了锅一样:“哎呀,这不是当年与北乔峰南慕容中的慕容公子吗?” “他到底有几个身份啊,怎么一会卧龙老先生,一会明教的护法,此时又给变成慕容公子了呢?” “哼,他本来就是个卑鄙的伪君子,现在真相大白了!” 少林寺方丈慧聪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慕容施主真是用心良苦啊!” 诸葛情站在段誉的身边蹙眉道:“陛下,尊主,这慕容复真是诡计多端了,他竟然假扮卧龙神弄什么武林排行榜,其实就是要天下英雄互相残杀,以积怨江湖中的势力和仇恨,还排出什么剑法刀法,秘籍武功分明是要别人去掠抢,要弄的江湖大乱,他自己却又扮成了明教的护法使者,去怂恿明教教主以图天下来覆灭灵鹫宫,还暗里帮自己儿子去向朝廷调来十万大军对付我灵鹫宫并坐收渔利以牵制明教,使江湖天下不能团结一气,而四分五裂正是他想看到的情形,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他那黄梁美梦,他那光复大燕的荒唐梦冕,而且,而且还牺牲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他已经被利欲给昏了精神,无药可救了他就是让明教与灵鹫宫发生战乱的元凶,他就是让武林中再次掀起血雨腥风的毒药,是让天下大乱的罪魁祸首!” 段誉听着这些话,脑子里回忆着以前的一幕幕,虚竹凑到段誉身前,低声道:“三弟,诸葛教主说的十分有道理,这慕容公子真是工于心计啊,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肯放弃那已经缥缈的事情,可悲可叹啊” 而就在此时,阿毛怕等下师傅责怪,就趁大家都侧目慕容复的时候突然发了几手暗器袭向张狂,是要帮师傅制服张狂。 张狂见段延庆单只银杖点了过来,刚欲侧身避让,可是突然发现一团暗器袭来,张狂知道,这一团暗器看似一团,实则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呢?此时距离颇近,又不敢放弃段延庆的攻击,该怎么闪躲呢? 此时,轩辕台乱成一团,明教丐帮吵杂不堪,而就在这混乱之际,有一人竟然冲上台来,是谁?是名闻天下的武林排行榜的创始人卧龙先生,可是他却自称是明教护法右使者,此时竟然又给变成了当年名满天下的慕容复,但是无论他是哪个人哪种身份,都能名动天下,他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人中之龙凤了。 当然大家都知道慕容流云他们是父子俩,肯定不会在动手,说不定慕容流云还会帮父亲反过来助明教也未可知呢? 而此时张狂下三路受阿毛的暗器偷袭,中三路被段延庆控制,前后受敌,正自不敌。 呼延成但见慕容复都抛开了身份,隐匿江湖这么多年的计划都在此显露,看来是到了最后关头了,于是心一横,牙一咬,也不管教主是否同意,一转身对着徽宗跪倒:“陛下,臣不忠,等完成了这件事情,臣定会向陛下请罪,到时候臣任凭陛下责罚!”也不多说,也不等徽宗说话,站起身就上了擂台而去,他刚到台上欲相助张狂,但见一个影子比自己还要快,他们几乎是同时站到了张狂身侧,呼延成抬头看,是教主亲自上台来。 却听教主带着沙哑和激动的声音道:“你不应该来,你应该看清楚此时的情势,已经对我明教大大不利,你要保存实力呀!” 呼延成道:“教主,我怎么能忍心看到自己的兄弟惨死在轩辕台呢?属下可是明教的护法右使者啊!” 二人晃身一起到了张狂左右,呼延成左右开弓,挡下所有暗器,而那明教教主却正对着段延庆拍出一掌,“呼”的一声,段延庆感到这掌风颇大,连忙撤回了刚递出去的招式,左手银杖点地,退后两步,但是仍然能感到那掌风带过的煞气,却是阴冷阴冷,可看其出手的情形却好像从哪里见过似的,有些个眼熟。 张狂被二人一救顿时轻松了许多,把段延庆甩给了呼延成与教主二人,自己则是直奔了阿毛而去,阿毛只见黑影一闪,暗器还没有出手,张狂就到了跟前,但是阿毛乃是暗器高手中的高手了,还是散了一把牛毛针而去,扑向了张狂,张狂早就被这阿毛给气得想杀了他了,人家这么多人在台上比武,你却在下面不管不顾的胡乱施放暗器,给搅和的好不舒服,此时不来教训你才奇怪呢? 张狂右脚尖点地,身子跟着飘了过去,侧身避过阿毛的暗器,可是那牛毛针顾名思义,牛毛牛毛,极细极多,天女散花般而脱手,在半空中,横着向一把小伞似的绽放开来,银光闪耀着把张狂全身给罩住了,张狂虽然侧身想避但是毕竟还是太近了,最后面的几支细针还是给刺到了小腿和左肩,张狂只感到微微一痛,胳膊和小腿同时一麻,但还是冲到了阿毛的近前,挥剑做砍,吓的阿毛忙一蹦,给蹦到了段延庆身后。 段延庆左右被呼延成和明教教主给围攻,正手脚都不能照顾的时候,呼延成再不客气,一摘身后的大刀,钟馗撵鬼一式,斜着劈向了段延庆的腰间,而那明教教主单掌罩向了段延庆的脑袋,二人同时而来,段延庆暗道:“我段延庆纵横江湖数十年,为恶天下,号恶贯满盈,难道今日真的恶贯满盈了?”想着看了眼段誉,可是就在他一瞥见,看到了躲到身后的阿毛,那恶人本色又现,两杖相互交换点地,伸右手抓过阿毛,阿毛是猝不及防,给段延庆抓住了前胸,一扔,到了自己前面,段延庆却顺着自己的力道向后一仰,但见明教教主的手一下子给拍到了阿毛头上,一看不是段延庆,忙撤力,但是呼延成却没有撤去力道,一把大刀对这阿毛是拦腰斩断,立即是血溅八方,阿毛给断成了两截。 那些胆小的人都忙闭了下眼,少林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太过于残忍了!” 呼延成自己也是一愣,大刀交到左右,向台下一抱拳:“圣火明尊座下明教护法左使者呼延成拜会天下英雄!” 身后的徽宗身子一动,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明教左使者?”气的脸都通红通红了,脱口而出:“大胆,你” 呼延成知道现在没有办法解释,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只好不去看徽宗,徽宗十分恼怒,想,他竟然把他放在身边十来年而重用,可是他竟然是明教的护法使者,这让徽宗这个极要面子的皇帝如何接受的了,于是心里暗想:“此番事情结束后,定是要取了尔性命!” 李沧海在一旁道:“不要生气了,如果他早有反心,我早就把他杀了,因为他对大宋有功,远争西夏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你才对他重用有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真正身份的” 台上明教教主见呼延成砍死了阿毛,步步紧逼段延庆,段誉在台上看的清楚,心里颇是着急的样子,皱起眉头看着段延庆。 台下已经哗然,右使者给变成了慕容复,此时左使者竟然是天下门的弟子了,也就是说是明教派去天下门的弟子,明教真的是用心良苦了。 段延庆见呼延成大刀带着血迹就给迎了上来,丝毫不畏惧,心里豪气顿生,挺银杖就嗑了上去,同时他也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左侧传了来,明教教主与呼延成一起攻击段延庆,段延庆感到那掌风中夹杂着隐隐雷声,但是带来的煞气却是阴冷阴冷的,心里就不由自主的一寒,索性豁出去了,今日就是死也要再拉上一个。 可是就在他想奋起最后力量的反抗的时候,感到身边好像飘来什么东西,雪花,不是雪花,是人,心想:“罢了,看来真是恶贯满盈了,四面受敌了!” 但是却看到一身淡黄色衣服的身影飞起一脚,踢起了那呼延成的大刀,而另一侧则是一灰色身影接住了明教教主的那一掌“啪”,双掌护对,二人各退三步,段延庆定睛一看,心里一热。 是段誉踢飞了呼延成的大刀,虚竹接下了明教教主的那一掌,原来是段誉见段延庆抖遇危险,心里挣扎几许,想母亲临终之话,他,这个无恶不做的大恶人必定是自己的父亲,于是一咬牙给冲了上来,而虚竹没有看到段誉,只是想自己这现在的一身武功,和今天的成就都是拜这段延庆所赐,若没有他帮自己解开珍珑棋局,后面的事情就一个也不会发生了,于是见他有难,立即是挺身而出。 呼延成,张狂,明教的教主还有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是段誉与虚竹亲自出马了,都惊呆了,台下开始叫好,开始呐喊:“好啊,好,把魔教赶出中原!” “杀了这几个魔头维护武林正义!” “虚竹先生好啊,段皇爷好啊!” 呼延成却临危不乱抱拳道:“两位尊客,呼延成有礼了,这是我明教与丐帮的事情,两位一位段家掌门一位逍遥派掌门,无由插手此事怕!”他拿话来挤兑二人。 虚竹淡淡道:“呼延使者话虽不错,但是,其一,虚竹不是逍遥派掌门,已经传与小女叶遥,是江湖众所周知的事情,其二,段前辈曾是在下的大恩人,对虚竹有再生之德,江湖中人最讲的是意气,知恩必报,否则会被人笑做不义,其三,段前辈乃是家母的结拜大哥,是虚竹的前辈,如若袖手那岂非不孝,所以虚竹不想不义不孝,是故出手以缓段前辈之危,不知道在下说的对否!” 还没有等呼延成说话,台下已经嚷开了:“虚竹先生说的对,咱们绝对不能做那不孝不义的人!” “魔教中人,作恶多端,天下豪杰之士,人人得而诛之,不必与他们解释!” 台下丐帮弟子群情涌动:“杀了他,杀了他” 众人把眼光看向了段誉,段延庆也看着段誉,段誉瞪了段延庆一眼:“哼,段延庆为祸武林多年,是我大理祸根,但是清理门户之事,岂能容他人代手,虽然是你明教与丐帮的恩怨但是我不许他死在你们手上!” 段延庆一听,心里一阵清凉,段誉故意如此之说,就是不想让自己死,他从心里是认了自己了,心中十分痛快,就算是此时死了,也甚是欣慰。 段誉接着说:“你们若执意为难段延庆的话,好,现在段誉就辞去段家掌门,昭告天下”这话一出可是不要紧,那其实是在说,我段誉不再做大理皇帝了,也不再是段家掌门了,我今天一定是要帮这个段延庆了。 明教教主眼神闪烁,但见段誉向南一跪,群情激动,只听段誉道:“段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段誉拜上,今为清理门户,而不得将段家掌门之位传与子段逸朝,请祖上见证,段誉叩拜!” 段延庆满眼泪光,他为了自己竟然连皇帝都不做了,心里热忽忽的,好想对着段誉说几句话,但是他又不敢。他也明白一点,因为段誉一则不想让他死,实际是想帮丐帮了,这点他是很清楚的。 可是那明教教主却连退三步 丐帮诸位长老,华山掌门,少林方丈都激动澎湃,对段誉佩服万分,就连虚竹都没有想到段誉会如此做的。 奚长老对着其余长老道:“段皇爷此番大恩我们丐帮一定要铭记在心里面!” 少林方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段皇爷为了天下而舍弃九五之尊,令天下人汗颜了,其行径已经不输于雁门关舍身取义的萧峰了!善哉善哉” 王语嫣,木婉清,钟灵都站了起来,仙儿与大理四将军都遥遥的看着台上的段誉 呼延成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就是要帮丐帮了,可是着牺牲也的确太大了,从心里佩服段誉。 段延庆知道,这戏还是要靠自己才能演下去,此时心里十分舒畅,于是更好的开始扮演自己的角色了,果见段延庆一只银杖一指呼延成:“我不管谁来,也不管是谁?但是你,杀了我徒弟,我就要为他报仇!”说着话给冲向了呼延成,还没有等段延庆到,虚竹已经出手奔向了明教教主,而段誉也奔向了明教教主,虚竹道:“三弟,这我来对付,你去” 段誉拦住他说的话道:“不,我就是要看看这明教教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明教教主此时情形立即逆转,竟然给天下两大高手给围攻了,看他还是否能当的起天下第一高手的名称! 段誉出售毫不留情,一点食指,大理家学一阳指点出,正对明教教主额头,虚竹却故意拦住段誉,胳膊一伸,阳关三叠,也是攻向了明教教主,但是却挡在了段誉前面,让段誉无从下手,段誉凌波微步转开,这次竟然是六脉神剑的中冲剑点射而出,取明教教主的脖子,虚竹也是连转凌波微步,鲲鹏展翅,也是扫向了明教教主的脖子,又给挡在了段誉身前,而那明教教主却一动不动,仿佛傻了一般,但是台下却有人佩服他,这真不愧是明教教主,临危不惧,还面不改色,气定神闲,根本一副不把段誉虚竹放在眼里的样子。 可是这里却是招招凶险了,叶逍看到自己父亲与段三叔争抢着要与明教教主动手,立即想到了父亲的意思,但是万一三叔的六脉神剑父亲抵挡不住怎么办?那明教教主岂不是十分的危险了,于是手上开始快了起来,对面的大和尚根本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上台来之前父亲和少林寺方丈都对自己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人,此时的叶逍见父亲与段三叔争抢着要与明教教主动手,于是也凑身到前来,从二人中间钻过来,说声:“还是由孩儿来领教教主高招吧!” 大和尚稍微做了喘息,也立即跟了过来,而雷冲则被抚琴姐妹给围住了,雷冲知道抚琴姐妹是逸尘的宝贝,可是此时竟然给自己为难起来,不知所以,逸尘见到,本想斥走八人,但是一想,难道要让他们走开,叫雷冲去杀了道长不成,也不行,于是干脆什么也不言语,反正雷冲是不会伤到抚琴姐妹的,而抚琴姐妹也不会是雷冲的对手,老道却趁机与大和尚一起去援助教主,慕容复在慕容流云一愣之际,右手食指“啪啪”弹点了慕容流云胸口三处穴道,慕容流云立即不能再动,但是为了其安全,袖子运力,把他给放倒,滚到丐帮一侧,丐帮诸位长老自然不会为难他,也就凑上前去帮忙看护,逸尘与刘风仍然是斗在一处,给刘风气的也没有办法,因为怎么说自己也没有逸尘的武功高,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摆脱了。 此时场中之人各怀心思,段誉,心恼明教教主,定是要看他真正面目,虚竹叶逍父子则是怕段誉把明教教主给伤了,更怕明教教主把段誉给伤了,段延庆直奔呼延成,要为死去的徒弟报仇。 于是,叶逍,段誉,虚竹三人都攻向了明教教主,而张狂,老道,大和尚,慕容复,都忙赶来相救。 立时,众人战作一团。 虚竹吩咐叶逍道:“为免节外生枝,先打发了他们几个!”现在虚竹十分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因为他知道他现在的武功对自己而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叶逍反问道:“那段三叔怎么办?” 虚竹道:“我见这他武功颇是不弱,而且他知道你三叔的武功底细,当能抵挡一阵,咱们父子先对付这几个人。” 叶逍点头,于是与父亲一分,自己则挥剑横挑慕容复与老道,虚竹则是把段延庆的呼延成接过来,还拿天上折梅手同时攻向了张狂与大和尚,段延庆此时一松,立即就奔大和尚而来,银杖灌注内力,段家一阳指给他拿杖使了出来。 呼延成早就知道虚竹的天下决定高手,此时虚竹奔自己而来,里血脉膨胀,大刀抖起,应战虚竹,张狂也是拿宝剑以助呼延成,虚竹赤手空拳,就去拿张狂宝剑,张狂一惊,心想:“你是脱大还是真的这么厉害竟然敢空手入我宝剑!” 叶逍欺身而到老道身前,老道那半截宝剑仍是不愿意抛弃,见叶逍奔来,怒从心生,虽然知道打不过他,但是自己自从加入明教从来没有后悔过,他晓得教主的宏图大业,教主是个能为大事的人,当今天下战乱四起,与周边几国是时常刀兵相见,谁能成秦皇汉武之霸业,唯明教教主而已,张狂,黎暗,呼延成,能死心塌地的追随他,他一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了,那就是胸怀天下,所以他们才誓死效忠他,跟随他,帮他决战天下。 此时到了他明教生死存亡的时候了,所以每个人都奋尽了全力来向教主效忠,为了明教的将来不惜牺牲,为了那宏图伟业甘愿付出生命,这也许就是明教教主过人的地方。 刘风只能远远的看着,因为他被逸尘给粘住了,始终是逃离不开逸尘的羁绊,干着急没有办法。 虚竹面对张狂,大和尚,从容不迫,单手天山折梅要拿张狂宝剑,张狂一惊,就没有敢伸出剑来,到半路就又缩了回去,可是虚竹却是一式虚招,两手并出,握紧拳头,竟然是少林的罗汉伏虎拳,像两个铁锤般砸向了慕容复的前胸,慕容复也是不去硬接,却那宝剑削虚竹的两只手腕,张狂虚惊一场,此时见虚竹双手都取向慕容复,于是立即填补空缺,慕容复本是被叶逍给拉了过去,虚竹却抢手去动,所以给他自己的空位处的人留下了机会,果然,叶逍对面的呼延成不在去围绕虚竹,而是奔了叶逍而去,叶逍但见父亲根本不按章法对敌,于是也就索性朝父亲身边一跃,与父亲背对背而战,说道:“父亲,孩儿该如何掌握对敌的分寸呢?” 虚竹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们要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了,而且你三叔还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万一所以你自己掌握了,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以伤人!” 叶逍点头:“孩儿谨记!” 呼延成有意避开叶逍,挥大刀瞥向了虚竹,慕容复却见呼延成奔虚竹而去,亦是尾随其后,此时和尚老道,呼延成,慕容复,张狂把虚竹父子给团团围住,但是有一点,谁心里都清楚,无论虚竹父子,还是慕容复呼延成众人,这一战关乎生死存亡,身家性命,都十分的谨慎而为。 这边厢的雷冲被抚琴八姐妹而围困,雷冲碍于逸尘的面子,又不好真的下重手,可是缠斗了几个回合,才知道这八女子也不是泛泛之辈了,于是抖起精神与这八女子游斗,也不再怪逸尘。 大和尚与老道,张狂三人一起就凑向了叶逍,而段延庆见三人围攻叶逍,于是轻点银杖,“当”拦下了老道郭黑,老道立即是拿半截的宝剑来嗑,叶逍趁机甩逍遥宝剑而张狂,张狂见叶逍来势迅猛,猛不由自主的抽出宝剑遮挡,“当啷”一声,又给叶逍削去半截,和老道的变的一样了,大和尚见张狂给削去了半截宝剑,心里一横:“左右是个死,不如与他拼了!”于是手下生风,一招醍醐灌顶,窜起来直砸叶逍头脑,叶逍宝剑上举,要接大和尚的醍醐灌顶,正在此时,张狂的半截宝剑脱手,射向叶逍左肋,叶逍眉头一皱,还没有拦截,就见虚竹身子一侧,不知道手里弹出个什么东西,“啪”把那半截宝剑给震的一歪,那半截宝剑立即掉头,叶逍趁势一运内力给那半截宝剑,那半截宝剑直直的朝张狂飞去,张狂连退三步,给老道挡住了去路,“嗤”刺中了张狂的小腿,叶逍窜过身子,宝剑交左手,右手单掌劈向了张狂的肩膀,正与虚竹对峙的慕容复连忙过来接应,因为他知道,自己方损失一人就会少一分力量,那要是想取胜就更加难为了!于是撇下虚竹前来搭救! 老道郭黑被段延庆给粘住也是无法抽身,心里焦急,手上也就忙乱了起来。 虚竹见慕容复退开,立即抓住机会,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等一番高超绝学施展向了呼延成,或切,或点,或削,或拍,直着就推向了呼延成,叶逍看的清楚,这几下是父亲的绝学,万一父亲给伤了呼延成,那呼延成定是九死一生,于是立即放弃追打已经受伤的张狂,反过来替父亲接下了呼延成,阻断了虚竹的攻击,自己象条直线般窜向了呼延成,把自己的几个对手甩给父亲,虚竹心里以为叶逍怕自己应付不来才来抢攻于是索性让了敌人,自己朝张狂慕容复大和尚几人而来,父子两个换来晃去,穿插在五个人中间,互有攻防,虚竹心里暗自高兴,叶逍武功已经深不可测,加以时日,那不知道要比自己高明多少了,就连自己都隐隐感觉到叶逍那巨大的内力在膨胀,一旦爆发不可想像,于是也怕叶逍给伤了对手,因为虚竹毕竟自幼少林出家,心里慈悲为怀,不然叶逍痛下杀手的样子,因为他也知道,是明教这几大高手和慕容复给灭亡了灵鹫宫可以说叶逍与他们几个是仇深似海了,怕叶逍恼怒之际,给下重手伤他两个了! 叶逍心里慈悲,于是见叶逍攻势稍强,立即抢下叶逍的对手,可是叶逍也是一般心思,不忍父亲伤了呼延成,所以父子二人是穿来过去,在五人间飘忽不定,此时台下的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功夫,是逍遥派绝顶武功了,对方五个人,和尚,道士,张狂,呼延成,慕容复,无一不是高手,可是其父子二人在他们中间却身形潇洒,如入无人之境了,但是这其中险恶只有他们父子身在其中所能体会到了,每一式都是凶险万分的,但是又给他们父子轻轻避过。 逍遥派武功讲究轻灵飘逸,闲雅清隽,此时的虚竹父子都是逍遥派高手,还是两代逍遥派掌门,真如一对花间的蝴蝶,翩翩起舞,潇洒异常,动手之际,每一式都生死攸关,但是二人都是飘飘若仙,冷若御风,把逍遥派的逍遥二字给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好多在场的武林中人都没有机会赶上二十多年前的少林寺那场大战,如今给一饱了眼福,简直是目不暇接,一个个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是什么武功,那分明是在舞蹈了,真是若不亲眼看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西侧台上的仙儿与诸葛情见台上愈加激烈,于是一起登上擂台,仙儿仔细看那明教教主与父皇动手,观其身形,突然对着诸葛情道:“他那个人就是杀了师傅的人,我认得他!” “师傅”仙儿口中的师傅就是那西域的户含千岁了,诸葛情一惊,随即想到什么,一看逸尘正与刘风对手,知道对方谁也不会伤到谁?于是凑到二人身前,在中间一站,刘风吃惊,逸尘也吃了一惊:“情儿?你干什么?” 刘风刚要离开去相助其他人,但听诸葛情道:“段郎,你快去接下陛下,万一他失手的话你可是知道那人是谁?” 刘风也没有迈开脚步:“贤弟,你听我一句吧!” 逸尘皱起眉头,看看诸葛情,再看看刘风,对着诸葛情道:“情儿,你说?怎么回事?”逸尘肃知诸葛情足智多谋,而且分析事情十分有头道,所以才十分相信她。 但见诸葛情道:“段郎,如果情儿分析的不错的话,现在正与陛下动手的人,那明教教主正是你的长兄,大王子殿下了!” 逸尘一摆手,一摇头:“你也如此说,不可能的,明教纵横江湖少说也有几十年,大皇兄才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抵掌明教?绝对不可能!” 刘风道:“贤弟,我入明教已经六年,前三年的教主热情好说,与属下门都是称兄道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闭关一年,再出现就是这个样子了,开始我们都怀疑,但是他的武功说明了一切,而且他还把我们四大天王分往各处,这次若不是灵鹫宫围攻光明顶,我们都不能聚首呢?愚兄怀疑过数次,但是不敢议论,后来师傅告诉我,那明教教主已经换了人我才相信的,你是亲眼见到了,我也告诉你了,师傅之所以让两位皇妃假死就是在试看教主的变化了,贤弟你醒醒吧?” 诸葛情接过话题:“段郎,刘公子说的不错,你是否还记得在少林寺里,那被打死的明教教主怎么会是大理的禁军幅统领呢?” 逸尘心里咯噔一下,嘴里却还说道:“不,不,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诸葛情又道:“段郎,你想一想,以三公主的武功,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逃离明教的追稽,怎么可能逃出六里亭呢?不仅是因为刘公子的援手,而且是因为教主是要留下活口的原因,其实那教主早就知道刘公子与我们的关系,但是他是你的大哥所以他才不会怪罪刘公子还反而故意的松下话来了!” 逸尘闭下下眼睛,“让我想一想!” 诸葛情接道:“段郎,你可是知道那户含是怎么死的?是被人吸去了内力给震碎心脉而死的,是什么武功?是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啊!” 逸尘仿佛还不相信,连连摇头:“不,不,大哥不会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绝对不会!” 刘风抢道:“到底会不会,贤弟可是不妨去试一试啊?” 逸尘抬头看看母亲和两为姨娘,再看看正在台上酣然动手的父亲和那明教教主,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旁边的仙儿一挪身子,“我去试试看!” 一说完,就给窜了上去,刘风与逸尘大吃一惊,忙伸手去拉她,刘风刚跑一步,一个身影翩然而至刘风与逸尘身前,是个女子,刘风立即跪倒:“徒儿拜见师傅!” 是李沧海,只听她淡淡道:“你们都不用去,等下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 逸尘知道她是逍遥派前辈名宿,于是抱拳道:“逸尘见过前辈!” 说完分开她就向仙儿的背影跑去,可是刚跑出两步就给李沧海挡在了眼前:“我不许你去,我徒弟不是你的对手,那么做师傅的来会会你这高手!” 逸尘一听:“你晚辈不敢,等这件事情了结后,晚辈定会尊前辈意愿,任凭前辈吩咐的!”于是说着话就推开李沧海径直奔前而去。 李沧海脚下移动,是凌波微步,正挡在了逸尘前面,刘风在身后喊道:“师傅您” 逸尘此时心里迷乱,虽然十分的尊敬李沧海但是还是不想被她给阻止,于是也迈开了凌波微步,但是刚一落脚就又给李沧海给截住,逸尘心里一气,脚踏逍遥游,一下子就给抢到李沧海前面,李沧海仿佛一惊,见不能在拿身子挡住他,于是只好出手了,一探右臂,想拿逸尘肩膀,逸尘听身辨位,一抖肩膀转过身子:“前辈,请放过晚辈!” 李沧海见他武功高强,逼的刘风是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此时没有他意,纯粹是想试逸尘武功,于是单掌向前推出,正对了逸尘前胸。 诸葛情一惊,“前辈!” 刘风也想上前,但是毕竟晚了一步。 只见逸尘也抽出左手,一掌与李沧海相交:“哄”的一声,好像是雪天打了个大雷一般,李沧海身子一陡,再一晃,而逸尘则是纹丝未动,一拱手:“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转身奔仙儿而去。 李沧海低头沉思,自语道:“好深厚的内力啊!” 刘风见状忙凑到李沧海跟前:“师傅!” 李沧海脸色一沉:“还叫我师傅?” 刘风脸色也跟着一变:“儿臣拜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 刘风赵佣与徽宗赵佶不是一母所生,而李沧海有善于易容,所以刘风根本就不知道李沧海是大宋皇太后,否则 段誉正与那明教教主你来我往的决斗,突然见自己女儿给钻了进来,忙护住她道:“仙儿,胡闹,这里是你来的地方!” 话音刚落,又见逸尘飘然而落:“父皇,还是让儿臣来会一会他吧?”逸尘还是丝毫不露。 段誉不明所以,他们怎么都给上来了? 虚竹父子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形,于是虚竹忙对叶逍道:“逍儿,快,我怕尘儿另生事端,去过去阻止!” 叶逍手下加快:“是,父亲!” 宝剑剑气四射,横扫张狂,张狂腿上受伤,不好闪避,知道向老道身后躲,老道正在努力接下虚竹的一记天山六阳掌,见张狂来躲,本来想避开的他知道自己避开了张狂就要被虚竹给一记击中,索性心一横,硬是接了上去,但是虚竹知道自己的掌法有多厉害,急速的撤回掌力,飞起一脚,踢向了老道的腰间,拿脚尖还点了老道的关元穴,这老道是为了救张狂而与虚竹拼命的否则虚竹不是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打败他的,老道给虚竹的脚力扫到了一侧,半个身子蹲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虚竹又手化做剑掌,准备是砍向张狂的脖子,是要废了张狂的武功,但是一个影子扑过来,趴在了张狂身上,虚竹一愣,只手收手:“遥儿,你这是?” 叶逍也看到了,是自己妹妹叶遥护住了张狂,叶遥转过身跪倒在父亲身前:“父亲,求你放过他吧?” 西侧台上的银川公主也跑上台来:“遥儿,你?” 虚竹双目一闭,不再言语,转过身去帮叶逍,段延庆眼见不敌大和尚黎暗,身子歪到一侧,虚竹与叶逍分从两侧夹击他,呼延成想是去营救,想截住叶逍,叶逍却飞起一脚,正中了呼延成的小腹,一下子把他也给踢飞出去,慕容复见这眨眼间变化太快,心里转个圈子,也不帮忙,就身子向后退了丈许,好像怕虚竹夫父子偷袭似的。 虚竹父子二人心有灵犀般,一人一脚起,正对面的段延庆见来的帮手,于是拿银杖点戳黎暗的眼睛,黎暗伸双手去接那银杖,下路去被虚竹父子一人一脚给踢中了小腿,“扑通”轨道在地上,段延庆一杖点来,要废了大和尚,虚竹单手抓住了银杖:“得饶人处且饶人!” 段延庆冷哼一声转过身去,那眼睛看向了段誉父子三人。 而正围着雷冲的抚琴八姐妹突然见师傅给摔了出去,立即抛开了雷冲,一个个飞向了老道的方向,雷冲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他连斗如此多的对手,身子已经稍有劳累,此时一看台上还在动手的竟然只有那明教教主了,于是一抬腿:“贤弟,我来助你!”竟然是帮逸尘而来,要与段誉,逸臣,仙儿一起战那明教教主! 虚竹父子一看,坏了,连忙一起纵身过来,都是一个样子,直奔了明教教主而来。 台下的人立即议论开来,有的点头道:“这下不用看了,明教教主完蛋了!” 而徽宗赵佶则道:“哼,竟然敢背叛朕?”看了眼身边还有的数名黑色衣服的人,“等下务必要给朕留下那八,九名仙女!” 众黑衣人一起鞠躬称是。 李师师白纱蒙面,因为她是随母后一起来的,所以徽宗不敢造次,只是偷偷的描了几眼。 虚竹朗声道:“三弟,我们如此众多之人对付一个人,胜之不武,还是由为兄来吧?”他是怕万一段誉一个失手给伤了他。 逸尘没有等段誉开口先抢过去:“二伯,您老人家先做休息,还是由侄儿来吧?”现在的逸尘也感到事情有些的不对头,于是想自己来揭开这明教教主真正的身份,万一真的如他们所言,给他们伤了可好? 叶逍知道逸尘内力无比巨大,一掌就险些要了张狂的性命,万一个这可能是段逸朝太子的明教教主给拍上一掌,那还了得,于是接过逸尘道:“二弟,还是我来吧,我与他动过几次手,我了解他!” 几人说这话还都向明教教主伸出了手,一下子把明教教主给逼的手忙脚乱,险些不胜招架。 几人忙收手,只剩下了段誉还在怒气冲冲的猛追猛打。 虚竹低声对叶逍道:“你去架开段三叔!” 叶逍点头就上,钻到段誉与明教教主中间,胳膊担段誉手臂,另一只手里拿逍遥宝剑是刺向了明教教主,“三叔,我来!” 逸尘一见叶逍竟然拿逍遥宝剑上,这还了得,忙一身胳膊,把段誉给挤到后面去,也拿胳膊撞向了叶逍的胳膊:“大哥,我来!” 兄弟二人竟然一只胳膊与对方动手,另一只胳膊都攻向了明教教主! 段誉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这小兄弟二人都争先恐后的与这明教教主动手,心里一阵莫名的样子,打就打吧,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给挡开呢? 虚竹见段誉虽然不出手了,但是还是站在原地犹豫,也就凑到段誉近前:“三弟,咱们还是退到一边吧,把他交给他们小兄弟就行了?” 段誉却摇头道:“不,是他伤了婉妹和灵儿,我一定要亲手打败他,看看他那人皮面具下的真正面孔!” 说完,伸右手又给跳了过来,此时的段誉再不用六脉神剑,因为局势混乱,叶逍与逸尘小兄弟二人你来我往的交杂在一起,段誉怕误伤到了他们,于是展开自己的拳脚功夫凑上前来,虚竹见段誉又迎上来,只好跟上,此时的段誉,武功不同二十年前,可以说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要想拦他,也除非是虚竹了,因为别人也不敢拦,果然虚竹像叶逍拦截逸尘般,扯住了段誉一边胳膊,另一只手凑向那明教教主,段誉的一半被虚竹压制,只能半个身子探向了明教教主。 此时的情形十分的怪异,段誉,叶逍,虚竹,逸尘都是半个身子侧着与明教教主动手,而另一半则是段誉被虚竹挡着,逸尘被叶逍拦着,虽然如此,四人可是武功绝顶的高手了,以他们四人之力,就算是一半的力量换做了寻常人也是接受不了啊! 台下台上的人都看到了这情形,有的人开始议论了:“好家伙,原来是四大天王对人家一个雷冲,现在可是倒好了,人家现在父子两对也是四个人一起对付你!” 有人接道:“恩,明教这次算是完了,四大天王都被打败,还有什么面目留在中原,你看现在,那教主就算是神仙怕也未必能逃脱出他们四人的围攻了啊,那是谁,大理段皇爷父子,逍遥派虚竹父子,天下第一的高手,不用说四人了,怕一个人那什么魔教教主都不是对手!” 仙儿站在一边心里一阵的焦急,但是又无法出手,因为她现在根本就到不了五人的身前,因为他们比武时候所散出的煞气已经让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于是她就跑回到西侧台上,对着王语嫣三人道:“母后,你们看,父皇,二伯大哥他们这是做什么啊?” 王语嫣当然也瞧出有些不对劲,那张美丽绝伦的脸扬起来,略带担心的柔声问仙儿:“仙儿啊,他们那是怎么回事呢?” 旁边的木婉青亦催促仙儿道:“你去看了半天,那到底怎么四个人打人家一个?” 钟灵不等仙儿回答,脆声问:“快告诉我们?不要把我们急坏了啊?” 仙儿心无城府,有什么说什么,于是睁着那双明亮的美丽大眼睛对着三位王妃道:“其实我也不太明白的,就是听刘公子,逍大哥和二伯私底下说过,说那明教的大魔头好像是” 银川公主微笑着拉住仙儿的手:“好像是什么,是谁?” 仙儿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见四位都这么急着等自己,就开口道:“那明教教主他们说好像是我大皇兄!” 此语一出,王语嫣立即花容失色,木婉青脸色更加的惨白,钟灵张着大嘴直瞅着仙儿,旁边的银川公主暗自点头道:“我说那,你看他们动手,逍儿父子俩总是拦着三叔父子俩似的,难道?” 王语嫣道:“不,不会的,朝儿一直都在大理,哪里有时间来到江湖,更不用说做什么明教的教主了,如果是他的话,他又怎么会去绑了我们姐妹去呢?绝对不可能?” 木婉青与钟灵是满脸的疑虑之色,仙儿道:“这我也不知道,是二伯与大哥亲口说的!” 银川公主与仙儿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讲了,可是仙儿没有看到,接着说,“母亲,姨娘,你们是有所不知了,就在前不久,大哥在少林寺死与一假的明教教主动手,把那假的打死了,你们可是知道是谁?竟然是我大哥那御林军的副总教头叫林生的,他怎么会扮成了明教教主的样子呢?” 旁边的朱尽忠鞠躬道:“皇后,两位娘娘,林生的确死的蹊跷,果如三公主之言!” 王语嫣何等聪明之人,立即感到事情有些不简单,于是一拄椅子,站起来就下看台,直奔了轩辕台而上,木婉青与钟灵忙拉她,但是还是慢了些:“姐姐慢去,你这是?” 四大将军从后紧随。 一行人,上了轩辕台,王语嫣再要往前走,只感到脸上像小刀子似的给扫的生疼,遂止住脚步,想要对着几人喊些什么都张不开嘴,仙儿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王语嫣:“母后您小心了,咱们还是离远点吧?” 木婉青与钟灵身有武功,强自控制自己的身子,对王语嫣道:“姐姐,咱们根本到不的他们身边的,还是到下面去吧?” 王语嫣被众人给拉着推开了丈许,而丐帮的奚长老早看到了众人,忙吩咐弟子取了几把椅子放在轩辕台的最西侧,让几人落座。 朱尽忠代三位王妃谢过,一起注视着擂台上的最后一拨比武的人。 段誉,虚竹,叶逍,逸尘各拿一只手去对付明教教主,而另一只手还要留在身后继续与自己人纠缠,虽然每人一只手,但是那明教教主哪里还受的了啊,他们四个,虽然一人一只手,但是也是四个人啊,躲过了叶逍的逍遥宝剑,躲不开逸尘的一阳指,刚闪过逸尘的一阳指又与段誉的一阳指是擦着脑袋而过了,还要担心给虚竹的天山六阳掌给拍中胸膛,身形立即就让这四大绝世高手给逼的乱了阵脚。 只见叶逍故意拿逍遥宝剑横扫明教教主的头,故意放慢了速度,眼神一晃,与他正对视! 那明教教主忙闪身避开,眼神在不敢看叶逍的眼睛,刚避过叶逍的宝剑,就见逸尘的左手伸过来,直直的戳向了明教教主的肩膀,来势汹汹,比叶逍可快了几倍,明教教主刚要拿手来挡,但是却见逸尘的右侧又是递过来一只手点向了自己的另一侧肩膀,给惊出一身冷汗,却见一只大手把那只胳膊有意无意的给拦住了,虽然拦住了段誉的手,但是虚竹的手还是要伸过来的呀,左右两只手,中间还有一把宝剑,明教教主此时是退无可退了,把心一横,脚下一移接连几个身形变换,竟然绕出了四人的包围。 四人同时是一惊,心里一起道:“凌波微步?” 王语嫣看到这情形,心里咯噔一下子,而旁边的刘风也是精神一震,“师傅,您看?” 李沧海蹙眉道:“他竟然会我逍遥派凌波微步?” 四人稍微一愣,逸尘抢先跟进,叶逍是紧随其后,段誉一抖长袍,脚下吃力,也是趟开了许久没有施展的凌波微步,随在了叶逍身后,而虚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也会这步法,,忙跟段誉而行,眨眼间,几人好像都飘了起来,象五只大蝴蝶,又象五只互相追逐的陀螺,把地上的,空中的雪花给卷起了老高,很快就把五人给包围了,连人影都看不到了,一个比一个快,一会儿比一会儿快,从上看去,像一个巨大的旋涡在扭转着,眼睛好些的还能看到些模糊的影子,白色的,黑色的,黄色的,不一刻连影子也看不到了,只看到一大团会飞的雪花在轩辕台打转。 可是旋涡里面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逸尘对那明教教主是穷追不舍,叶逍是追着逸尘,段誉被虚竹撵着跑,这下那明教教主是想跑都跑不掉的,心里再一紧张,身后四位可是都是这步法中的高手加老手了,哪里还脱的了身,象四个幽灵般是粘在了身后,给甩成了两到直线。 明教教主发力向后,逸尘是眨眼即上,向右其父段誉又凛然而立,虚竹父子一左一后,来去皆无退路,索性猛然回头,一转身,段誉先逸尘而至,一伸手就搭他胳膊,那教主也是回手一掌劈来,与段誉双掌一对,内力倾泻,段誉只感到一股寒气逼来,忙运丹田内力相抵抗,心道:“这明教教主果然名不虚传啊,好霸道了的内力,幸亏这些年我没有落下武功和内力修为否则就给他废了!” 虚竹看出端倪,刚要上前搭手,只见段誉一哆嗦,感觉自己的内力竟然猛然外泻,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大惊失色,这样的情形,使他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都是自己在拿北冥神功吸收别人的内力,现在旧影重现,反而是自己的内力被别人要拿手,不由的大吃一惊! 虚竹看了出来,正好段誉一声冷喝:“哎呀,是北冥神功!” 很显然,段誉也怕北冥神功的,虚竹当然知道不能来应拉,因为他才是正宗的了,所以,运足了力道,向段誉肩膀一拍,段誉给震到一旁去了,虚竹想要接下那教主掌里,好像从怀里窜出来一个人,是逸尘,逸尘一抬掌就与那教主相对,虚竹喊声:“贤侄不可!”但是为时已晚了,双掌相交,逸尘任由那内力向教主那里涌去,是逸尘的南冥神功,大海倒灌江河,开始教主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一眨眼就感觉到不对,对方的内力好像大海竟然滔滔不绝的样子,而且还愈加的强大起来,心里暗叫不好,对方还没有用力,一旦用力自己岂不是要立即给震碎了心脉而亡呢,但是此时又脱离不开去,全身给出了身冷汗。 虚竹刚要以刚才的办法震开逸尘,但见此时情形,心里由衷的佩服逸尘:“这尘儿真夺天地之造化,乃神人也?竟然把内力给运的是无边无际的大而广!”脸上露出笑容。 叶逍与段誉也看到了,心里大惊,逸尘竟然不仅能克制凌波微步还能反噬北冥神功简直是不敢想像的事情,段誉狂喜! 叶逍与虚竹一看,这不不妙啊,万一给逸尘把他给打死了岂不是糟糕,两父子一边一个忙撤逸尘肩膀,可是逸尘仿佛是坚如磐石,一动不动,再用力,还是不动的样子,明教教主好像有些坚持不住的样子,脖子里的人皮面具都开始起了皱纹。 第一百章(全本完结版) 虚竹暗自着急,开口道:“贤侄,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叶逍在他耳朵边道:“二弟,不要下杀手,等先看他真正面目!” 逸尘一警,猛然用力,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道向那教主给涌了过去,那教主那里吃的住,脖子向上一扭,头一抬,“哗”一大口鲜血喷出来,倒退三步,摔出了那个雪花围成的圈子,一只胳膊着地,咯噔 虚竹上前,一下子扶住了他的头,怕他给摔到地上的岩石上! 四大天王两大使者都看到了,心里暗叫不好,呼延成眼中含泪:“教主啊!” 慕容复眼神闪烁,看看西侧看台,又看看东侧看台,好像在等待什么时机,东首的徽宗看到这一切,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哼,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台下哗然:“好啊” “打的好,杀了他,为死在六里亭的中原各路英雄豪杰报仇!” “小王爷,杀了他呀把魔教赶出中原” 台下各路英雄沸腾,雷冲上前道:“让雷冲来动手吧?” 虚竹与叶逍忙护住了教主,但是哪里知道雷冲是说出手就出手啊,但唯闻一声如若虎啸龙吟般的声音,雷冲在三丈之外已经拍出一掌来,正对那明教教主,是降龙十八掌中的青龙出水,直取明教教主的头,胸,腹 虚竹父子吃惊,叶逍抱腿,虚竹抱头一起跃开丈余,但见是石屑横飞,混杂在雪花里,还是被雷冲的掌风给扫中边捎,叶逍感到脸上生疼,但见那明教教主的人皮面具给扫了去,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 说话间,段誉逸尘父子,虚竹叶逍父子竟然一起与那明教教主动手,虽然一人一只胳膊,但是要知道武功高强的人,一只手要比两只胳膊还要厉害的,教主退无可退的时候,给逼的使出了逍遥派的绝学是凌波微步,可是他一施展可是不要紧,四个人都是凌波微步的高手了,五个人在大雪纷飞间转了起来,那情形是蔚为壮观,在场的人眼睛都看的直了。 段誉乃是凌波微步的行家了,就在那教主一犹豫间,一掌开出,那教主竟然使出他的绝学,是逍遥派那骇人听闻的北盟神功,以前都是段誉吸别人内力,这次换到自己被别人给吸了,还好虚竹见机的快,把段誉给撑到了一侧。 逸尘从后补上,那教主打算依法炮制,但是逸尘的内力是深不可测犹如那汪洋大海,这一吸可是不要紧,大海倒倾了 明教教主受伤倒地,雷冲竟然又从身后飞出一掌,是要至其与死地! 周围的明教诸位天王,使者,台下的明教弟子一起盘坐与地上,一齐高声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好像少林寺的大和尚们在念经,又好像在做场法式超度亡灵般! 少林方丈慧聪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虚竹父子抢着把那明教教主给抬了出去,但是还是被雷冲那霸道的青龙出水给扫中了边梢,叶逍的脸庞一阵阵生疼,但是那教主的人皮面具给一点不剩的扫了去,露出一张俊逸的脸庞,叶逍跳起来拦住了雷冲,段誉却已经愣在了当场! 仙儿见众人已经停下手来,于是跑到逸尘的身边,拉住逸尘的胳膊,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明教教主,失声道:“大哥”一下子窜上前去。 逸尘也愣住了,一动不动,虚竹与叶逍一起转过身去。 王语嫣三女看到场中情形,一起跑过来,全场变的静悄悄的,突然湖上放起了烟花,因为子时一到,过年了,到处是烟花飞舞,把漫天的飞雪给映衬的别样的美丽。 王语嫣跪倒在了明教教主身边,逸尘也跑上去,半个身子抱住了明教教主,正是自己的大皇兄,段逸朝!此时他嘴角带血,被逸尘的强大内力给反噬,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有眼睁睁的望着自己母亲和周围一圈的亲人。 王语嫣泪眼迷离:“不孩子”拉住了段逸朝的右手。 段誉此时百感交集,自己深恶痛绝的明教,明教诸多高手,而这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怒由心生,大喊一声:“散开”,明教为祸江湖,惹的江湖沸腾,灵鹫宫被明教给灭亡,少林丐帮,江湖各门派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昆仑山上,可是这一切难道都是自己的儿子所为吗?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叶逍与虚竹都背对着段誉,没有防备段誉的举动,但见段誉,右手抬起,无名指翘起:“孽障,你闯下的弥天大祸,纵死百次也不为多了,休怪为父无情!” 一指点出,逸尘大惊,立即把大哥转到自己身后,“哧”逸尘的肩膀被打中,那剑气是穿肩而过,立即射出鲜血而来。 逸尘眼中含泪:“父皇,手下留情啊!” 虚竹与叶逍一起才转过头,叶逍拉住了段誉:“三叔,你要三思啊” 王语嫣挡在了段逸朝身前:“陛下,您要杀,就连我一起杀了吧?” 木婉青和钟灵一起挡在了前面。 台上台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教教主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大理的大王子啊? 段誉眼中含泪,眼圈发红,“都散开!”还咬着嘴唇摇着头,脑子里感到一阵的眩晕。 一时在轩辕台上站不稳,仙儿忙跑过来扶住父皇:“父皇,您不要生气” 段誉指着段逸朝道:“你个孽障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为天下除害!” 叶逍道:“三叔,难道你不想让他解释一下吗?” 段誉怒道:“住口,解释,他能解释什么,我段誉愧对天下英雄,愧对段家列祖列宗,今日一定要杀了这不肖的段氏子孙,段誉无颜见段家列祖列宗!”还是要杀了段逸朝。 王语嫣把段逸朝给抱在怀里,抽泣道:“孩子,你告诉母后这都不是真的” 木婉青劝告道:“姐姐,你不要如此,小心了肚子里的孩子!” 钟灵也是在一旁劝慰着。 逸尘见大哥不能讲话,知道是被自己的内力给震翻了五脏六腑,忙拿手掌抵住段逸朝的后心,内力源源不断的给送了过去,虚竹也蹲在地上,拿手抵住段逸朝的肋下,传着暖柔的内力。 段逸朝咳嗽两声,眼中骤然含着泪花,“孩儿对不起母后,对不起父皇,对不起段家的列祖列宗!”说完眼泪掉了下来。 王语嫣帮他扫打着额头上,头发上的雪花:“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逸尘抱逸朝就想走,虚竹拦道:“贤侄勿动,此时他体内阴阳交汇,一不小心会残废的!” 逸尘忙缩回手,睁大了眼睛看着大哥。 刘风缓步走了过来,诸葛情与玉棋也凑上来帮逸尘包扎了伤口,银川公主则是走到了自己女儿身边,看着自己女儿含情脉脉的望和张狂,心里无语 呼延成被虚竹给点了穴道,躺在地上张望,老道郭黑坐在地上好像也不相信眼前的情形,大和尚暗自叹息,慕容复若有所思的站在轩辕台的东南角上。 呼延成隐姓埋名多年,就是想有朝一日明教能成大事业,明教教主高瞻远瞩,胸怀天下,自己等死心塌地的跟随,可是如今,老道与和尚都本方外之人,但是见如今时局混乱,都乃是不甘心落寞一生的英雄,所以涉足江湖以图丰功伟绩,所以才选择了最有前途的明教教主,此时一看,好像一切都完了,那些天下大同的梦想都破灭了,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段逸朝被逸尘和虚竹的内力给支撑起来,他挣扎着起身,又先对段誉跪拜:“父皇” 段誉转过身去,冷哼一声! 王语嫣抱住段逸朝:“孩子,你可是有苦衷,可与母后说说啊!”转身对着段誉道:“陛下,你就听朝儿说几句好吗?” 段誉不说话,虚竹接过道:“朝儿,你这是?唉难怪你父会生如此大的气?” 段逸朝缓缓道:“多谢二伯,大哥,二弟手下留情,段逸朝是段氏不肖子孙,是天下的大罪人” 接着他说起了自己是如何当上了明教教主。 六年前,段逸朝苦练自己段家武功,练到了段家诸多前辈都是无法企及的地步,但是自己穷于对阴阳五行八卦的理解,难以学会凌波微步,于是就苦学易经数月,终于学会了凌波微步,但是却向父亲和母亲隐瞒了起来,之后又偷学了北冥神功,因为北冥神功是父亲不许学的逍遥派的武功,所以只好偷学,因为他是有原因的,一次他到贵州途中,在一家客栈无意中遇见了江湖排行榜的创始人卧龙先生,也就是慕容复,慕容复得知了逸朝的身份,计上心来,于是故意接近逸朝,于是有了二人的对话! 慕容复道:“敢问公子,如何看待当今天下局势?” 逸朝少年气盛,血气方刚:“四下混战民不聊生!” 慕容复故意把逸朝引到话题:“那公子以为大丈夫生此乱世,该当如何?” 逸朝以为身为大理国诸君,未来皇帝,所以就一股胸怀天下的口气:“大丈夫,生于乱世,当为一番事业,乱世习武,练就一身本领,保家卫国!” 慕容复哈哈大笑:“说的好,可是若是有人侵犯,而自己又没有能力抵抗,该当如何?” 逸朝语塞:“那请问老先生?” 慕容复笑道:“当今天下,战乱四起,百姓生于水深火热之中,都想寻一僻静之所以过太平之时日,可是离开大宋又有辽金西夏吐蕃大理仍然是相互攻占,朝夕不止,百姓苦不堪言,若想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必要天下太平,不会再有战争!” 逸朝听的有味,忙追问:“敢问老先生,何以天下再无战争?” 慕容复道:“呵呵,天下大同!” 逸朝好奇的问:“何谓之大同” 慕容复见逸朝已经上钩于是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逸朝听后,若有所思。 慕容复接着道:“若要天下大同,必要天下归一,必须要有一个人人都要信服的天下间的最高统领!” 逸朝被慕容复说的血脉膨胀:“如何天下归一呢?” 慕容复道:“武字何解?止戈乃武,但是如今局势不如所想,所以为今之计要是以武制武,拿自己来征服那些不愿意大同的人们!” 逸朝已经完全被慕容复的思想所牵引,接着慕容复给他说了计划,首先,要想一统天下,必须要有一定的基础,大理小国兵少将寡,不足为长久之计,当今世道,宋居中,势力颇为大,但是在中原地区,武林占据一重要一席,武林中藏龙卧虎,所以要想控制中原,必先控制中原武林,于是慕容找到了先明教教主任天穷,但是话不投机,被慕容复设计害死,而又想方设法让其将教主之位传与逸朝,为了做教主,武功乃是第一位,所以逸朝苦练了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以号令明教,成为明教教主而雄居西北,听信慕容复的建议,循序渐进,明教近年来发展壮大,逸朝也开始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就开始不甘心受慕容复所控制,于是就想过几次杀了他,但是都没有成功,他还是需要这么一个军师的,听从慕容复的建议,先动手除掉眼前的心腹大患灵鹫宫,之后征服少林寺,再毁了已经没落的丐帮,明教中原武林称王,连丐帮明教之众,夹大理之兵而逼西夏吐蕃,最后着手于宋,联辽攻金,一切井井有条,清晰明了,逸朝对慕容复佩服万分,于是这计划就开始实施着,但是逸朝毕竟是大理国小王子,大多数时间都要在皇宫里,所以一切明教事务都是慕容复在做主,而他自己又扮成卧龙到江湖中弄什么武林排行给弄的天下大乱,使武林血雨腥风,争个你死我活,局势对明教,或者说是对姑苏慕容十分有利 段逸朝如此说着,没有人言语,只有王语嫣帮他不停的擦着头上的雪花,这席话,说出了所以明教天王使者的内心,一个个心情激动,刘风又何尝不是如此想法,想天下太平,想那大同世界,否则岂肯甘心以一王爷之尊而浪迹江湖十余年。 于是四大天王,加上呼延成都不约而同的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此时,好多人都明白了这段偈语的深刻含义,有的人现在开始同情明教的这些人,他们也是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理想,一个大同的世界而用尽全力的去努力着,可是结果却是如此这般,当真是情何以堪? 段誉也是深通佛法的人,听着段逸朝说的这些话,再想着明教的教义,心里更是感慨万分了,自己难道不想那个他们口中的大同世界吗? 虚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完全可以体会那种境界,但是却被那慕容复给利用的如此不露痕迹,他企图拿这种信念来号召天下人来战争,但是这种思想下的真正意义却是天下太平。 在场的许多人无语,都从心里骤然升起一股平静的心 大雪还在飘飘洒洒 只要逸朝一个人在说话:“父皇,儿臣还是不理解您,您为什么要对宋卑躬屈膝,年年进贡朝贺,为什么要屈服于其下,那要耗费我大理多少国力,为什么不与他战斗?” 虚竹接过话道:“朝儿,二伯来回答你,世上没有谁怕谁的事情,谁都是一个头颅两只胳膊,没有三头六臂,但是你想过没有,一旦大理与宋也好,西夏吐蕃也好,一旦开始了战争,最受苦的是谁?是百姓,进贡与宋,不是向宋屈服,而是为了两国的百姓安居乐业,你说是百姓多干几天活进贡宋好还是拿性命去赌博的好?” 逸朝这是从来没有想过的,只感到自己父亲是十分软弱的,不敢轻易动武,从不兴师动众,但是今天听到虚竹的话,他恍然大悟,父亲才是最伟大的皇帝,为了两国百姓的免于战乱而甘愿对宋表示臣服,也明白了当时萧大伯的舍身取义惭愧的低下了头 台下轰然传出一阵掌声,喝彩声:“段皇爷好啊” 徽宗也是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低头若有所思,看着台上台下都是自己的子民,自己是来干什么来了,是来剿灭他们来了! 明教所有弟子连同四大天王,呼延成都座在了原地,视死如归,一起不停的诵着:“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各路英雄都震惊了,明教到底是否魔教呢?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战? 虚竹会过少林方丈,华山掌门,丐帮几大长老,道:“江湖事江湖了断,敢问几位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王语嫣诸女,逸尘,刘风,叶逍都是看向了几位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名宿 少林方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少林主张生。 华山李定道:“慧聪方丈说的对,而且他们也不过是为了一个缥缈的想法而已,但是其根本在下也说不好,但是终不忍将这万余人就戮于此啊!” 丐帮几大长老,几个长老见那教主竟然是段家大王子,再怎么说也是段誉的儿子,于是几人道:“应该放他们一条生路,但是要把他们逐出中原!” 几个长老亦道:“从此让明教成为过去,让他们消失武林!” 说完一起看向了虚竹,因为虚竹是此次明教最仇恨的一派,那可是逍遥一派与灵鹫宫的覆灭者 虚竹见各位都抱仁人之心,于是走到逸朝面前,轻声道:“朝儿,我代你父做主了,你带你的教众从此离开中原,再不得回来!” 他知道只有如此做,才会保住他们的性命,武林中人才会信服,这已经是对他们最轻的出处罚了 沸腾的人群立即停止所有人都注视着轩辕台上的段逸朝。 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晃到了虚竹面前,对着虚竹轻声道:“你难道忘记了是谁灭亡了灵鹫宫,是谁绝了我逍遥一派?” 虚竹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个主他是不该做的的,因为还有一个自己的长辈,就是李沧海师叔了,忙弯身行李:“弟子见过小师叔!” 李沧海问他道:“现在谁是逍遥派掌门?谁是灵鹫宫的主人?” 虚竹忙道:“是小女叶遥!” 李沧海对着虚竹道:“那那里有你做主的道理,你还没有问过掌门的同意呢?” 虚竹鞠躬道:“师叔说的是!” 于是李沧海叫过叶遥,叶遥拜见了李沧海和虚竹,随后李沧海从虚竹手上拿过了那逍遥派的宝石戒指,递给了叶遥道:“遥儿,你说,该怎么办?” 叶遥看看父亲,看看母亲,又看了看李沧海,最后看了看张狂,“我”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弟子求师叔祖放他们一次!” 李沧海一听,弯身把她扶起来,叹了口气道:“你现在是逍遥派掌门就是你父亲和我也要听你的号令,你做主吧!” 叶遥眼泪流出:“谢谢师叔祖,弟子无德无能,难以为逍遥派掌门,是师叔祖的帮携,今日弟子斗胆请师叔祖和天下英雄放明教一马!” 和尚,老道,张狂,呼延成,一个个都垂头丧气,想当初明教四大天王,令江湖中人是闻风丧胆,现在却成了败家之犬,竟是任人宰割了,不由的感慨万千。 台下寂然无声,因为大家都知道,明教教主竟然是段誉的大儿子,而少林方丈和华山掌门也有意放他们一条生路,而且与明教愁深似海的逍遥派和灵鹫宫当今当家的也说要放他们一马,所以再是深仇大恨也不及人家灵鹫宫了,所以没有人上前说话,愣了许久,远处的烟花和炮声越来越密集,因为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一了,终于有一个人影窜上擂台,走到段逸朝身前,从身后拽出把大刀,指着段逸朝道:“我大哥乃是为了维护武林正义而去的六里亭相助灵鹫一派,可是却冤死在了你明教手里,我不管别人是如何原谅你,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大哥报仇!” 说完举起大刀就砍向了段逸朝。 段逸朝没有闪躲的力量,本能的闭上了眼睛,段誉看到心里一叫,心一下子给提到了脖子中,但是又不能出手相救,只好眼中含泪转过了身去,王语嫣立即是花容失色,惊叫一声趴在了段逸朝身上:“不” 逸尘一惊,但是没有来得及醒过神来,叶逍却在母亲身边,虚竹在李沧海下首,没有一个十分充足的理由要自己前来相救,于是只好学段誉背转了过去。 仙儿大叫一声跑过去。 可是,那时快,一黄一灰一红一白一青五条人影给扑了上来,都是挡在了段逸朝身前,那刀在半空嘎然而止。 是谁,最前一人,明教君子天王,大宋十二王爷刘风,其次是大和尚黎暗,老道郭黑,光明左使者呼延成,孤傲天王张狂,他们见教主有难,都是奋不顾身的跃上前,拼了自己性命要为教主挡下那一刀,在场所有人动被这情形惊呆了,有些人被打动了,是什么力量让他们那么做,这教主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值得他们这么多人生死相随,义无返顾! 江湖中最讲一个字,是义字,明教诸多高手的此时说明了什么,是忠义,是对明教教主的忠,是对这么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的义,就是在场的诸多人里面颇有不如明教这群天王和使者的人,那是大有人哉了! 那使刀的汉子看到这情形,刀扬在了头顶,一动不动,看着眼前的明教天王一个视死如归的样子,心里百感交集,一皱眉头,叹口气,把刀撇到了一侧,忿忿而下。 五人一起坐在了段逸朝的身前,双手交叉胸前,做火焰沸腾状,呼延成先开口道:“雄雄圣火” 其余几人包括台下的明教万余弟子,一起跟随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诸人再次感叹,此时的丐帮中站出一人,是丐帮的雷冲,只见他拱手做一团揖,对着台下运内力高声道:“各位江湖朋友,小子斗胆一言,江湖中行走,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忍风平浪静,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雷冲也恳请天下英雄就放他们明教一马,由虚竹先生做主,把他们逐出中原如何?” 这雷冲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乞丐了,而是刚刚一人独败明教四大天王的丐帮未来帮主了,这谁都看的出来,身后的樊长老与奚长老见雷冲如此胸怀,心里十分高兴。 台下人见雷冲,也就其实代表了丐帮亲自出面来说这件事情,这雷冲将来一定是丐帮帮主了,犯不着去得罪他,于是立即有些人附和,接着越来越人多,后来差不多的声音都是:“哼,就放了他们吧?把他们赶出中原” “让他们走吧,好歹也是万余条人命呢!” “是啊,如果杀了他们的话,那我们还和魔教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让他们滚出中原” 虚竹再不敢妄做决定了,于是不再言语,段誉身在其中,见自己儿子性命得保,自是无话了,于是见雷冲一抱拳:“那好,既然各位英雄都是大人大量,那就由少林方丈大师来做主,将明教逐出中原去!” 少林方丈见事情已经由雷冲一说给变的水到渠成,于是站到台前:“阿弥陀佛,尊各位英雄豪杰的意思,老衲做主,现在将明教教主下左右使者,四大天王和其门下弟子今日逐出中原,明教中人有生之年再不得履迹中原,上天有好生之德,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多行善事,真正把你们口中的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做到,到时候无论在哪里都可以修的正果,阿弥陀佛你们速速去吧!” 老道与大和尚扶起段逸朝,王语嫣眼圈红肿:“孩子” 逸尘与仙儿也是追上前来:“大哥,你不要走呜” 大理国四大将军一起跪倒:“臣等送太子殿下!”场面十分伤悲。 但见段逸朝“扑通”跪倒在地上:“儿臣拜别父皇,母后,两位姨娘!” 说完,“噔”在石头上磕了数个响头,泪眼迷离的又喊了声:“母后,您千万要保重啊!” 王语嫣一听,立即给晕倒了过去。 段誉见段逸朝是要领众人而去,心里想,自己不能让儿子就如此走了,没有办法给天下人一个公平的交代,连二哥都对不起,于是一声喝道:“站住!” 众人一惊,但听段誉道:“站住,我段誉自绝对不住天下英雄,然子之过,父之错,倒要给天下英雄一个交代!” 众人一听,大吃一惊,好个段皇爷。 只听段誉道:“尘儿,你去废了他的武功!” 逸尘眼泪又流出来:“父皇,您就放大哥一条生路吧,他没有了武功就成了废人一个了,父皇啊!” 段誉眼角终于淌下了泪水,心里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啊,傻孩子,你难明白为父的良苦用心了!”一狠心道:“去啊” 逸尘看了眼虚竹,虚竹明白段誉的用心良苦,于是对着逸尘点了点头。 逸尘感觉到步子万分沉重,摇晃着走到了段逸朝面前:“大哥” 但见段逸朝突然抓住了逸尘的手,逸尘一惊,可是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内力从大哥手中传到自己体内,逸尘努力想甩开逸朝的手都没有甩开,一直哭了起来:“大哥” 原来段逸朝经脉逆转,将内力给往外泻。 片刻,段逸朝放开了逸尘的手,却强自撑着微笑道:“二弟,呵呵,废了多可惜呀,我想这世上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接下这股内力了,所以就传给你吧,这样就好像我也在身边,以我的力量在保护父皇母后,咳”说完,象泻了气一般,眼睛了再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上来两个明教弟子将段逸朝抬下了轩辕台! 呼延成站在台上高声道:“所有明教弟子听令,一起向西退去,从此后再不踏足中原半步”他的穴道是叶逍给他解开的,所以才能一下子跑到了段逸朝的前面。 明教弟子齐声答应,一起列队向西行去,各路英雄也就为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 刘风站在了呼延成面前,道:“呼延左使,请恕刘风不能跟同教主了,刘风万死!” 呼延成止住他:“不要说了,我一切都明白,但愿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刘风热泪莹眶,上前抱住了呼延成。 呼延成推开他,招呼所有明教弟子要走,突然东侧一个声音道:“慢着,你们说走就走,岂不是太不把朕,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徽宗赵佶。 只见他站起来:“明教为祸武林,作恶多端,早就应该清剿,但是如今好不容易要将其等匪首聚而歼之可是你们却一个个老糊涂了啊,要放他们走,我坚决不许!” 眼睛正对着呼延成:“呼延元帅,你骗的朕好苦啊?” 呼延成知道赵佶的脾气,这点事情他是不允许出现在自己的回忆里的,否则将会被其自己引为奇耻大辱,于是淡淡一笑,向着叶逍走了几步,对着徽宗道:“呵呵,陛下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臣辜负了您的一场栽培,一片苦心,还倒戈相向,是臣不忠,而臣乃是明教使者,多次有机会下手杀您可是却没有动手,是感激您的知遇之恩,给臣机会远征西夏,幸天眷恋,不辱使命,这是对我明尊的不忠,而臣屡有见到我明教兄弟残遭官兵屠戮,也有看到我官兵中诸多多年兄弟被明教杀害,臣心痛不已,但是却不敢作为,是为对兄弟的不义,与此,臣” 但见呼延成一晃身子,看住了叶逍的逍遥宝剑,伸手一探,叶逍哪里有的防备,一下给他抢了去,呼延成本就武功高强,此时再加上叶逍丝毫没有防备,很轻易就把逍遥宝剑给拿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呼延成从轩辕台上跃起来,叶逍已经看出了呼延成的意愿,大叫:“不可!” 但是为时已晚,呼延成跳起来,是叶逍所未及,呼延成宝剑已经刺进肚腹,落到地上双膝落地,嘴角带血,叶逍一把抱住他,痛哭道:“呼延兄啊,你” 呼延成跪倒,对着徽宗。 在场的人都给呼延成的举动给震惊了,这赵宋,竟然是当今大宋皇帝,他,难怪他敢称自己为赵宋,还敢问当今谁的天下,而呼延成他真是条汉子,段誉虚竹都感到惋惜,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但听呼延成对着徽宗道:“陛下,臣绝无他求,来生定忠心报答陛下,但是臣现在恳求陛下放了明教的我这些兄弟一条生路吧!” 徽宗也没有想到呼延成会自杀,犹豫不绝的样子。 此时又是一个灰色的影子飘然落到了徽宗身前,拿手一下子就拿住了徽宗的脉门。 李沧海一惊,那白纱罩面的李师师也是心中一冷,谁这么快? 是慕容复,但见慕容复对着徽宗道:“敢请陛下放明教的人一马!” 慕容复心里挣扎着,自己也是在明教多年,多少也有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可是此时诸位天王的作为让他颇为感叹,心里一动,也要最后为明教的曾经追随自己的兄弟们做点什么,于是看到了徽宗,现在台上台下都知道了徽宗的身份,是大宋的皇帝了,于是就干脆趁其不备,出其不意一下子控制住场面,此时来要挟徽宗放了明教的人。 徽宗被控制,早就额头冒出冷汗,哆嗦着道:“你且慢,有话好说!” 呼延成喘着粗气道:“燕右使,不慕容先先生,你千万不可伤了他啊你放放开他!” 慕容复不听其言,对徽宗冷冷道:“你再不放我就要大宋朝换个天子了啊?” 徽宗终于点头:“好好,我放!” 于是台下的诸多穿黑色衣服的人都给让开了道路,呼延成微笑一侧身,对着台上,看了身边的叶逍一眼:“多谢陛下,多谢燕右使,忠义两难全,呼延成再无牵挂,可是到了阴间也是千古的罪人了!唉”说完,头一偏,倒在了叶逍怀里。 叶逍眼泪掉在了呼延成的脸上,两天内,自己深爱的女子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都死去,叶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 在这洞庭君山,在这大雪纷飞间,在这大年初一日,叶逍失去了他最不想失去的东西,心碎了,无法弥补,谁也无法安慰,心里一会想想与慕容兰烟在海市蜃楼的情形,一会想想与呼延成在雁门关的情形,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为什么?”叶逍对着天空大声喊。 呼延成突然引剑自杀,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了,武林中诸多英雄都是万分的感慨,没有想到明教的呼延成是条这样的好汉子。 虚竹旁边的李沧海心里着急,慕容复给一下子拿住了徽宗的脉门,想出手相救都是不敢,就在此时,却见叶遥对着虚竹和银川公主盈盈下拜,眼泪立即就淌了下来,对着银川公主哭道:“母亲,请恕女儿不孝,女儿要随张狂离开中原,再不能侍奉二老,只要来世在报答您二老的养育之恩!” 说着话把那宝石戒指拿下来交给了正一脸错愕的虚竹。 银川公主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一下子也是蹲到地上把叶遥给抱住:“什么?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虚竹摇头叹了口气,转过身子不言语。 叶遥哭着对母亲说道:“母亲,昨日晚上张狂被教主段大哥打伤,被他的阴冷内力禁锢了经脉,是女儿以身体为其取暖,此时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后面这几句已经是细若蚊蚁了。 银川公主帮叶遥擦拭着脸上流下来的泪水:“我的孩子啊” 叶遥接着说道:“张狂是真心待我的,当日在京城的药王庙他曾经舍身相救,这大哥是知道的,女儿” 诸葛情见到这一幕,一下子跪倒在母女二人身前,抱住叶遥的头:“师傅,你不要走,你走了情儿怎么办?” 叶遥对着诸葛情道:“你还有你的段郎呢,答应师傅要幸福!” 诸葛情哭着点了点头。 银川公主给哭成了个泪人,叶逍站在一旁什么也不说,因为他知道感情是谁也无法控制的事情,就比如他自己与慕容兰烟的经历了。 银川公主哭道:“傻孩子,那可是咱们的仇人啊,你怎么?” 于是拉了拉虚竹的手:“你女儿要离开你了,你到是说话啊?” 虚竹还是没有转身:“人活着都是在扮演着上天所赋予的那个角色,无论经过什么曲折,最后还是那个结果,这也许是遥儿的角色,你起来,就让她们高兴的走吧,你伤心欲绝他也是要走,你高高兴兴他也是要走的,起来吧?” 银川公主滩坐到地上:“不,不呜” 虚竹的眼角也是渗出两点泪水,心里也是万分的酸楚,因为刚有段誉经历大变,此时自己若是也给支持不住的话,那此时的场面再有变化,可是对自己等不利了,因为段誉可是一国之君的,于是强自忍住伤心,对着叶遥挥了挥手。 叶遥对着父母和大哥再次磕了几个头,转身扶着张狂就下了轩辕台。 刚下了轩辕台,从人群中钻出一群女子,是那些在六里亭没有死的灵鹫宫九天九部的女子,那些为了活下来而装成鬼,被叶逍拿赶尸**赶出来的女子,她们跪倒在了地上,拦住了叶遥的去路,“圣姑,您不要走啊,您走了我们怎们办?我们那死去的姐妹谁来给个说法啊?呜”二十余名女子立即是哭成了一团。 看到的人都是于心不忍,心里一阵阵感到可怜,梅兰竹菊四女下去含泪把众女子给拉了起来,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 虚竹看到这情形,心里强自隐忍,想,夜长梦多,万一这群雄被这群女子给引的生了恻隐之心,明教是想走都走不了了,忙示意梅兰竹菊四女拉开众女子,让他们速速离去,心里暗道:“孩子啊,你多保重啊,为父对不起你啊!” 明教队伍又是浩浩荡荡的向西而去。 奚长老低声对着雷冲道:“那东侧的人乃是我大宋皇帝,你看是否有办法相救他?” 旁边的樊长老亦道:“恩,我丐帮历代是帮朝廷对抗外来的侵略,也就是帮这皇帝巩固他的江山,这是我丐帮这数百年来为什么为我武林中人倍加尊崇的原因!” 雷冲一听:“弟子试试看!” 一语既闭,竟然快速转身,直奔了东侧看台而去,奚长老与樊长老都大吃一惊,哎呀,要他救可不是要他逼的慕容复动手啊,他 但见雷冲还没有下的轩辕台就已经拍出一掌,这离慕容复还有十余丈之遥,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丐帮诸长老和段誉虚竹立即想起二十多年前的少林寺前的情形,萧峰十几丈之外救下阿紫的情形,果然,雷冲脚跟一撤力,身子随掌而至,在半空中再加一掌,飞龙在天,咆哮着窜向了慕容复。 慕容复猛然间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萧峰就是这个掌法连发两掌逼开了丁春秋,而解救的阿紫,感觉眼前这个人好像萧峰一般,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涌了过来,忙拿徽宗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挡,可是就在他犹豫间,身边的李师师飞起一脚踢向了慕容复的小腹,慕容复毕竟乃是一代高人,心里急速一转,可是不能犯了当年丁春秋的错误,一拉徽宗的胳膊,竟然是迎着雷冲而上,索性来个玉石俱焚。 雷冲当然不会真的动手杀了徽宗,忙撤力但是仿佛来不及的样子,慕容复身子整个向后要躲开李师师的一脚,手却向前推出,把徽宗整个身子给送出去,要他接向了雷冲的降龙十八掌! 雷冲心里一紧,身子突然变成了一道闪电般晃向了徽宗但是那掌风更快,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只见雷冲怒吼一声:“啊” 双手向前伸出,一叫丹田之力,对着慕容复给挥了去,却见一条人影飞回来,是徽宗一下子竟然从慕容复手里脱手,倒着飞到了雷冲手里,雷冲抱住了徽宗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终于站稳了脚步,而那去势未衰的降龙十八掌却还是直直奔向了慕容复,慕容复一边要抵挡身旁的李师师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降龙十八掌才是最厉害的,还有慕容家有一种绝学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斗转星移,慕容复见雷冲的掌法凶悍,不敢硬接,于是右手交左手转个圈子,一股力道都给转到了李师师一侧。 台下已经为雷冲叫好:“好擒龙功啊” 掌声雷动。 李师师只当道慕容复所转巨大内力,忙运全力来抵挡,可是慕容复一想,一旦徽宗都被他们救回,明教也走了,自己留下会成为众矢之的的,于是虚晃一招,借了李师师的力气,倒着飞了出去,一晃再晃就消失在了山顶的夜色里,他知道,自己老婆孩子在这里是没有人会拿他们怎么样的,因为这里的全是那些自诩英雄豪杰之辈的人,绝对不会对自己老婆孩子怎么样的,因为冤有头债有主,而且就是段誉怕也不会让人伤了自己的亲人。 徽宗惊魂未定,被雷冲硬是给从慕容复手里给拿了出来,雷冲把他放到地上,甩衣服跪倒:“草民斗胆,最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徽宗整了整自己衣冠:“哦,呃你,起来吧?” 此时虽然已经大家都知道了徽宗的身份,但是他一旦自己不表明身份,其余人就当不知道,所以谁也不来见礼。 叶逍却仇视着徽宗,因为是他逼死了自己的好朋友,他的确是个无道的昏君,此时大难刚过,眼睛却看向了正眼泪涟涟的抚琴八姐妹,抚琴八姐妹正对着老道郭黑缓缓跪下:“师傅” 老道在西侧台尾对八姐妹挥了挥手:“你们好好跟随小王爷,他不会亏待你们的,为师去了!” 八姐妹跪倒在地上痛哭,逸尘刚才大哥被抬走,叶遥也随张狂而去,这几日一下子遭如此众多重大变故,内心慌乱不已,也愣在了轩辕台上。 刘风走过来,对着徽宗鞠躬道:“皇兄,此是是非之地,您请移驾回宫吧?” 徽宗瞪了刘风一眼:“哼,是非之地?那你能来,朕就不能来了,你是我大宋的王爷,是朕的兄弟,当初是为了巩固我大宋的江山,我才同意你远下江湖,可是你一入江湖便身不由己,竟然乐得逍遥江湖了,敢抵抗朕了,你是高兴做那魔教的天王了,要生死追随那教主了是吧,那你怎么还不走,还不去追随!” 刘风心里一阵冰凉,自己一片苦心竟然此时被当作了异心,脑袋里嗡嗡做响,视线一下变的模糊,身子开始摇晃,逸尘跑过来扶住了刘风:“刘大哥,你这是?” 刘风摇头,对着徽宗道:“皇兄,臣弟问心无愧,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宋室的列祖列宗,您如此给臣弟定罪罢” 眼中的热泪一颗一颗滚落,逸尘见状,怒从心生,一抬腿对着徽宗:“你个昏君,我杀了你” 吓的徽宗连忙往雷冲身后闪躲。 雷冲拦住逸尘:“兄弟不要鲁莽!” 李沧海也到前来,对着刘风和徽宗道:“都住口,这是什么时候,是你们兄弟吵架的时候?” 兄弟二人都低下头来,李沧海对着徽宗道:“佣儿也是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而远涉江湖,一切不是为了你的江山,你却在这里不问青红皂白的责罚他?” 徽宗却道:“回母后,母后有所不知了,怕他早已经喜欢上了江湖中无拘无束的生活了,再不在乎自己是个王爷了,就在半个月前,他竟然带人闯进了皇宫还与朕交手”看了眼身边的逸尘和叶逍,“对,就是他们了,幸亏当日有呼延成,否则” 刘风在江湖十多年,多少也会有些江湖习气的,被人称为江湖君子,自己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可是此时竟然被徽宗给否定了,还说自己是别有用心,一下子急气攻心,想起自己提心吊胆过着自己本不应该过的生活,扮着本不是自己的角色,到头来却被那最应该对自己说声谢谢的人给了迎头一击,“哗”一大口鲜血喷出。 叶逍与逸尘忙扶住他,刘风推开兄弟二人,抹了把嘴角的鲜血,指着徽宗道:“你”仿佛是被气急的样子,眼圈红肿,眼中含泪:“你,这昏君,我今天”迈开了大步竟然向徽宗给奔了去。 一瘦小的影子一闪,拦住了他,只李师师,但见李师师一拱手:“师兄不要意气用事!” 刘风眼睛一闭,回想起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到今日却成了自己不忠的把柄,心里不知道有多苦楚,但是此时没有人理解,没有人可以诉说 跪倒在了轩辕台前,向着天道:“母后,从此赵佣不再是大宋的十二王爷,也不再是赵佣,赵佣对不起大宋的祖先,愧对父皇的嘱托,从此赵佣就是刘风了” 说着对着李沧海磕了三个响头,身子一挺,在大雪中化做了一道白光而逝 李沧海看着刘风消失的地方,心里道:“好孩子,为了大宋的江山,师傅只能牺牲你了,也许你更适合做皇帝,可是” 李师师与李沧海随徽宗欲回东侧看台,徽宗站住身子,对着雷冲道:“适才多谢你的相救,朕一定要重赏你,还有,现在比武应该结束了吧,想你就应该是丐帮帮主了?” 雷冲一鞠躬:“草民不敢居功,至于丐帮帮主” 奚长老与众长老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于是凑上前来:“雷长老,这丐帮帮主是非你莫属了哈哈!” 台下的丐帮弟子群情涌动:“雷冲雷冲雷冲” 众长老一起上前,樊长老捧起打狗棒:“雷冲,你就被再推辞了啊!” 身边的尤立川道:“雷长老,丐帮只有在你的带领下才能扬眉吐气,重新振作起来,恢复我丐帮天下第一大帮的雄威啊!” 台下漫山遍野的声音都是:“雷冲雷冲” 雷冲心情激动:“这” 樊长老见状,一举打狗棒:“大家一起参见丐帮第十五代帮主!” 硬是拿打狗棒塞到了雷冲手里,段誉虚竹少林方丈等人见状忙退到一侧。 就在雷冲接过打狗棒那一刻,樊长老与奚长老等诸位长老率先跪倒:“拜见帮主” 台下哗啦跪倒一片:“参见帮主!” “行侠仗义除强扶弱” 接下来一众丐帮弟子轮流向雷冲吐了口水唾液算是丐帮的接任仪式礼成,一群叫花子,本来就无甚繁文缛节,此时更加简单,群丐都是欢呼雀跃。 雷冲把打狗棒向天一举:“那好,我就接了丐帮帮主,从今起与众兄弟行侠仗义,除强扶弱” 欢呼声响彻寰宇 之后,片刻,奚长老上前道:“此时已经是大年初一了,请各位恕招待不周,现在请到君山稍做休息,敝帮拿些简单酒水来,万望各位不要嫌弃,大家就一起过了新年吧,哈哈?”心情很是高兴。 诸位英雄豪杰都是拱手道:“客气” 虚竹与段誉没有心情留下来,于是就到雷冲前:“恭喜雷帮主,我等还身有要事,就不再讨扰了,这” 雷冲一摆大手:“那怎么行啊?您二位和我那两位好兄弟都要留下来的,绝对不可以走!”说着话看向了逸尘与叶逍。 叶逍对着雷冲道:“雷大哥,不是我们不想留下,而是我们一个个根本没有心情,这大喜的日子怕不是给你添乱了!” 奚长老走过来拦住几人:“段皇爷,虚竹先生,这次多亏了您几位,您几位是说什么也不不能走的?” 逸尘上前道:“奚长老,不瞒您老说,我们实在没有心情留下来,日后有机会定是前来陪雷大哥和奚长老来喝几杯的” 第一百一章(全本完结版) 段誉点头。 奚长老见强留不住,知道与雷冲一起送行。 段誉招呼自己的人,亲手扶了王语嫣,虚竹叫了自己的人,并让梅兰竹菊四女带着卓不凡逸尘带着诸葛情与抚琴八姐妹。 最后一起与李沧海施礼告别。 徽宗见抚琴姐妹要走,忙截住道:“慢着,不许走!” 明教万余人在和尚和老道的率领下离开君山,慕容复胁迫徽宗被雷冲救下,徽宗被一吓,只得答允放明教众人离去,丐帮雷冲就任帮主,群雄是欢呼雀跃,但是虚竹段誉等人疏无心思滞留于此,于是就来与雷冲与丐帮一众长老作别。 雷冲与奚樊二长老一起要送走诸人,但听徽宗却道:“不可” 众人错愕,回头看向了徽宗,但见徽宗快步抢了过来。 虚竹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没有表明,于是只能道:“赵先生,有何指教?” 徽宗又不能说把你的一群美女给朕留下,心里努力的措词,想这一次再给跑了怕是再见不到了,灵素说了,会在这里见到,果然给朕见到了,真是缘分,可是怎么才能留住她们呢? 只好道:“这她们曾经夜闯皇宫,罪大恶极,朕不会放过她们的,一定要把她们留下!”徽宗指着抚琴姐妹说道。 段誉虚竹相视一望,心里都明白,逸尘凑上前,拱手道:“那是否要把我也留下呀?” 叶逍亦道:“还有我!” 虚竹喝道:“不得无礼!” 徽宗眼睛直瞅着抚琴姐妹,目不转睛,身边的李沧海咳嗽一声,徽宗好像没有听到的样子,奚樊二长老都转过身去。 李沧海生气道:“你难道还嫌人们骂你昏君骂的不够吗?” 徽宗这才回过神来,“可是,母后她们” 雷冲见场面尴尬,于是就拱手对徽宗道:“陛下,就请到山下喝杯敝帮的薄酒吧!” 转身对奚长老道:“奚长老,樊长老麻烦您二位照顾陛下了,我去送送段皇爷和我两位好兄弟!”说话间已经宛然一帮之主的气势了。 奚樊二应声过来招呼徽宗:“是,帮主!” 于是雷冲引路,一行人再次拜别了李沧海而取道向南,下君山直奔洞庭湖而去。 这里的徽宗脑子猛的一转,突然对着李沧海道:“母后,他们是出不去的啊!” 李沧海皱眉:“什么?” “朕已经在洞庭湖排下二十万水师,没有朕的命令,是谁也不许离开的,否则格杀勿论!”徽宗忐忑的说。 几人一惊:“什么?” 此时的奚长老也明白了,原来洞庭湖来的大批的人马是朝廷的战舰,这是要干什么?心里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 徽宗继续道:“说不定明教的那些人已经给他们打起来了!” 果然,雷冲送段誉一行人到得湖口,泊船之地,刚欲作别,却听的不远处传来嚷乱的厮杀和叫喊声,虚竹一捋胡须:“逍儿,你速去看看怎么回事?” 叶逍应声前往,逸尘道:“孩儿亦去看个究竟!”紧随着叶逍而奔湖上。 兄弟二人向西约莫走了里许,看到大片的人影晃动,雪花纷飞中显得是人影模糊,看不清楚,隐约还有刀兵相交的声音。 突然叶逍喊了声:“遥妹,你?” 兄弟二人快步上前,正是叶遥扶着腿受伤的张狂蹒跚走来。 叶遥看到大哥,眼泪突然迸流:“大哥,我们在这里被官兵给拦住了,四面八方都是官兵,战船不计其数,我们根本就冲不出去!” 叶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狂道:“哼,那昏君明着是放我明教离开了,实则在此地却布置好了大队人马,他的战舰不计其数的排列在了湖面上,此时湖面结冰,他们已经给连在一起,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逸尘怒道:“这个昏君,逼走了刘大哥,还要对明教赶尽杀绝不成?遥姐姐郭道长与大师呢?” 张狂拿手指了指湖面:“成王拜寇,他们正在湖面上与官兵周旋呢,可是官兵实在太多,估计是冲不出去了!” 叶逍对着逸尘道:“二弟,遥妹,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去告诉父亲和三叔,看该怎么办?” 几人在岸边等候,叶逍转身飞快的去向段虚二人说明情况,段誉听后,很是恼怒:“这徽宗皇帝到底是想干什么?” 虚竹也默默摇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此来的目的是想把我们这些武林人士给一网打尽的,可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一定给了这群官兵命令,绝对不可以放任何一个人离开这里,否则他们是不会阻拦的?” 段誉问:“二哥,那依你之见,现在该怎么办?” 虚竹道:“此时就算我等冲了出去,可是留在君山的各路江湖朋友该怎么办呢?要他们都死在这里吗?” 诸葛情上前道:“尊主,陛下,现在这个结局是徽宗皇帝没有想到的,他原本的打算应该是等大家斗的两败俱伤了,最后坐收渔利,他之所以派刘风刘公子远涉江湖,就是怕江湖和武林动摇了他的天下,现在有机会可以把江湖给统一了,他又怎么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呢?所以才在这里布置好了大队人马,谁也冲不出去的,就是要把中原武林一网打尽!” 虚竹与段誉听了她的话,都不住的点头。 仙儿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虚竹道:“还好,现在就我们这批人出来了,要是再等一会儿,各路朋友都出来的话,肯定要跟官兵动起手来!”转身对着雷冲道:“雷帮主,这里是您丐帮的地方,您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呢?” 雷冲道:“你们在这里稍等,我这就回去与皇上交涉,让他下命令放大家出湖!” 虚竹道:“如此甚好!” 雷冲转身上山,而虚竹一行人则是随叶逍向北而去,很快就到了逸尘等人等待的地方,却不见了逸尘,只有张狂和叶遥,叶逍忙问:“二弟去了哪里?” 叶遥一指几艘大船上:“那里去了,刚才李少陵钱飞飞夫妇提早出来说是要出去,被众官兵给拦住了,不由分说就给打了起来,二弟见他们与官兵动手,就上前劝说没有想到官兵连二弟也给围了起来”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抚琴姐妹“唰”从夜色里钻了过去,直奔那几艘大船而去! 虚竹道:“这正是我担心的!” 诸葛情也道:“就是怕雷帮主还没有拿回圣旨各门派的江湖朋友都出来了,肯定会与众官兵动起手来的,到时候大家的死伤就不值得了!” 木婉青急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说着话就要上船去看看逸尘等人。 大理四将军也满是焦急,因为他们心里十分清楚,只是一个不愿意被提及的不公开的秘密一样的了,段逸尘现在的身份可是大理国的储君,绝对不能让他冒险的。 说着话,又有几艘小船向湖面划去,是三三两两出来的的江湖人士,虚竹立即下命令道:“梅剑,你速去把那几艘小船给拦下来,大家一起商量对策!” 梅剑应声而去,可是梅剑刚走出没有多远,却见,从船上“嗖嗖嗖”射出来一片火箭,要阻止那几艘小船靠近。 诸葛情突然一喜:“尊主,陛下,您看,这些原本在江河驰骋的战舰此时在这里却不能随意行动,因为现在湖面已经结冰了,他们的作战能力一下子大打折扣,所以一旦有武林人士靠近他们的船只他们就会放箭的,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登上了他们的船,他们就会不战自败的,因为湖面上的兵虽然好像是给连在了一起,但是却没有冻的那么结实,没有人敢踩着薄冰来回跑,除了那些会轻功的武林中人,他们的船却不能划动,彼此不能照顾,现在他们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放火箭了,所以只要我们上了他们的战船,他们就会投降的!” 这番话说的,让大家是精神一振,虚竹道:“恩,你说的十分有道理,你们看,现在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我们没有时间等雷帮主了,逍儿,你去船上与尘儿会合,要他先带你们出去,然后反过来夹击,与我们正对面咱们里外夹击,他们首尾不能照顾,我们则趁机冲出一道口子,想办法与各路江湖朋友一起出去!” 叶逍点头,转身就向了不远的大船而去,诸葛情紧随其后:“我也去” 于是二人几个在湖面冰上的起落就到了逸尘与李少陵夫妇的身前,见逸尘与李少陵夫妇三个人站在一起,看到了逸尘,都是脸上一喜,叶逍随手接住了一只从对面船上飞了的火箭,对着三人道:“二弟,抚琴姐妹呢?” 刚话落音,但见对面的船“哄”的一声给烧了起来,接着从里面飞出来的一团影子,正奔了自己的船来,正是抚琴姐妹把那船给点着了。 众女上船后立即道:“公子,我们把那船上的官兵都给丢到湖里了,看到船上都是硫磺硝石,就索性给点了起来,您看!” 诸葛情随即心生一计道:“太好了,段郎,我们就这样,一路给他把船给点着了,点一条路出去,再杀个回马枪,让他们官兵想靠近都不敢了。” 叶逍道:“好计谋,走!” 诸葛情对着李少陵夫妇道:“李大哥,李大嫂,段皇爷和虚竹先生就在岸上,你们二位回去与他们会合,并告诉他们一路沿着着起了火的船出来就可以了,我们在对面接应!” 李少陵和钱飞飞对着众人抱了抱拳:“诸位小心了!”说完拉起爱妻的手向岸边靠去。 叶逍对着逸尘道:“二弟,我们先到对岸去,与父亲他们里应外合,否则各路英雄就都出不去了!我们要想办法冲开一条水路!” 逸尘点头:“好,咱们这就走!”说着向抚琴玉棋使个眼色:“来,咱们一起出去!” 抚琴姐妹会意,一个挨一个的连在一起,逸尘顺手把诸葛情给抱在了怀里,叶逍搭住了逸尘的肩膀,逸尘心里叫力,身子突然是腾空而起,他自己都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自己的功力又大增了不少,一想,肯定是大哥的功力穿给了自己,不由的心里一阵伤感,刚飞起二丈,叶逍立即道:“二弟,不要太高,那样就成了他们的箭靶了!” 逸尘连忙压低了高度,几乎就紧贴着湖面而行,象一只巨大的燕子般,但是一点水也没有粘惹,挨着那紧密排列的战船擦肩而过,船上的官兵都给看花了眼睛,就感觉“嗖”的一下,从身边给飞过去一大群人,像雪花一般的轻,像闪电一般的快,但是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就已经消失在了雪花飞舞的夜色里。 叶逍道:“二弟,我刚才看到他们的船舱里都是硝石,你能否拿六脉神剑或一阳指点燃他们的船呢?” 逸尘道:“我来试一试!” 诸葛情会意的拿手勾住了逸尘的脖子,逸尘腾出双手,左手小指少泽剑看准了左侧船舱里的硫磺,“嗤”那硫磺硝石之类的本就极易燃烧之物,逸尘的六脉神剑石头都可以洞穿,那热度可不是一般的热了,徽宗本打算是拿这些来困住武林群雄的,现在却害了自己。 那些硫磺立即就串烧了起来,整个大船“呼”的就给燃了起来,抚琴姐妹欢呼叫好。 逸尘如法炮制,六脉神剑所有开弓,脚离水面不到二尺,御风而行,左右的船只都给点的燃了起来,那些官兵都不再惧怕湖水的冰冷,都给被迫跳到了洞庭湖里。 他们这一路过可是不要紧,身子两侧的船只都给点的着了起来,立即就给烧成了一道水道,一道几丈宽的水上大火燃了起来,十分的壮观,众官兵都傻了般看着这场面,有的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逃跑还来不及呢,更不用说放箭了。 一字排开的两队大船都给烧了起来,段誉与虚竹等在岸上看到这一切,段誉叫道:“好,我们这就随着这大火冲出去,尽忠,保护好二嫂,崇禹,你去弄两条小船来,鹏程,你在前开路,挑开两侧烧着的大船,我们迎一条水路出去!”几大将军应声而行。 虚竹道:“三弟,你说他们如此做法是否太过了些?” 段誉道:“二哥,如果自己都快死了难道还要管别人是否对得起自己吗?” 虚竹于是吩咐:“梅剑,你率几位妹妹保护三位贵妃和公主,李少侠,贤伉俪在此等候江湖各路朋友,告知大家前面情况,然后随我们身来便是!” 李少陵抱拳谢过众人。 虚竹又走到叶遥身前,低声道:“遥儿,你要张天王去联络明教弟子不要再做多余的死伤,随我们冲开的口子一起离开这里,你大哥与段家兄弟正自对面与我们里应外合!” 张狂此时放下那一贯高傲的态度,一弯身,要跪下与虚竹:“张狂待明教谢过先生大恩!” 虚竹袖子一扫,把他给接了起来,:“不要多礼,出去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们,否则我没有办法给天下人,给灵鹫宫一个交代,还有,你们要好的生活照顾遥儿”没有说完就转过了身去。 叶遥眼中含泪,再次与父亲跪倒。 张狂长啸一声,明教弟子开始聚集过来,其间也有络绎不绝的江湖的人士聚拢了过来,虚竹不想让大家认为是自己等人在一味的相助明教,于是站上船头:“走去接应他们!” 三艘船在水面破冰而行,大火已经把周围的一片冰给融化,正好可以让这三艘乌篷船行进。 李少陵夫妇努力的给来的武林人士一起说着这里的情形,所有人都感激虚竹与段誉的恩情,还是自己性命要紧,所以也没有人跟明教的人争论,反而是同船共济了,老道与大和尚凑到了张狂这边,张狂诉说了详情,明教众弟子一起跪倒在岸边跪谢虚竹与段皇爷的恩情,于是各取小船,顺着已经开出来的水路,迎着烈火腾腾的两侧战船向对岸而行。 老道还吩咐明教弟子一部分人手拿长蒿,将身侧的燃烧了战船向左右分开,让道路再宽敞些,而那些想放箭的官兵都不敢在跟前来,太近了被大火给烤的脸手脚都生疼,太远了被大雪,大火和黑夜给阻挡了视线,所以任由众人在眼前缓缓而过,又无能为力。 四大将军与梅兰竹菊将众女子给围在了正中,不时的打下飞来的有气无力的流矢,段誉与虚竹亲自到船头各拿一只长蒿,并不探进水中,反而在两侧烧起来的大船上一挺,更是有力道了,沿着笔直的被逸尘给点起来的火路给向外而去,身后的络绎不绝的是明教和众武林人士的船只,鱼贯而行 冷风在湖面上呼呼的吹着,那一只只烧起来的大船更加的燃的凶猛了,霎时间是火光冲天,几十艘战船连成了一片火海,众多跳水逃命的官兵都遥遥相望,不敢到跟前来,视线也被大火,雪花和黑夜给隔离,想放箭也看不到目标,除了火就是雪花,再不远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有的官兵已经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等人是来剿匪的,要拿这些火器来对付匪徒的,怎么现在竟然有人给拿来对付自己了? 眼前的一艘艘战船一点点被烈焰吞没,一点点消失在湖面上,湖面上的薄冰也开始慢慢的融化,但是掌舵的官兵生怕自己的船也给连上了火灾,所以狠命的向外滑,更不用说去接应落水的官兵了。 郭黑命令天地风雷四门首领负责照顾教主和受伤的弟子,张狂还自挣扎着挺到船前,与老道和尚各拿一大长的竹蒿,奋力的分离着两侧的战船,硬是要冲开一条水路。 前面船上的银川公主与王语嫣等几女子都不时的向后看,银川公主最后不忍道:“还是让遥儿过来和我们一船吧?”说着话,刚拭去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王语嫣亦是哭道:“陛下,难道你要朝儿死吗?去把他接过来吧!” 段誉当然知道要是把他接过来那就以为着什么,那就是要他死,因为把他们逐出中原的意思也就是说断绝了一切关系,如果再帮他的话,江湖人会怎么想,丐帮和天下人会怎么说,那他不走也可以,就是要死所以段誉深明这一点的,狠着心摇了摇头:“不,不行” 虚竹安慰几女子道:“你们不要哭了,我和三弟心里也不好受的,若是救了他们过来,那其实是害了他们,江湖中的豪杰会放过他们吗?他们从这里出去后走到哪里算那里了,就是真的死在了这里,那也是他们的命该如此了,我们不可以在帮他们了,看他们的造化了!” 王语嫣和银川公主坐倒在船板上,哭成了泪人似的。 段逸尘一行人,像一只张着大翅膀的巨大怪鸟,从水面是一扫而过,根本就不碰水面一丝,如惊鸿一瞥般,掠着水面而行,左手右手同时施展六脉神剑,但凡众人过处,那的船都是轰然而燃了起来,紧接着就听到船上官兵的叫喊声和跳水声,大船“嘎巴”断裂崩塌的声音。 很快,逸尘等人就到了岸边,由于今日是大年初一,岳阳的百姓都起的很早来欢庆节日,歌舞烟花,此时却见到洞庭湖上给烧起了大火,不明所以都跑来相看,突然见飞过来一群人,伴着雪花是从天而降,呼啦啦落到岸上,一群仙女和两个仙童,胆小的百姓都给吓的丢掉手里的烟花转头就跑,胆子大点的却立即倒头就拜,祈福祷告! 叶逍忙扶起众人道:“各位乡亲,快起来,我们也是人,现在湖上发生了事情,官兵与江湖中人打了起来,为了不殃及池鱼,你们还是暂时先到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吧?” 那群百姓一听,立即是拉了孩子,朝城中而去。 叶逍道:“父亲他们一定可以沿此冲出来的,说不定雷大哥已经拿来的皇上的圣旨要他们住手了呢?” 诸葛情却摇头:“皇上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统一武林的梦想没有达成,还被呼延左使给蒙了十余年,最后自己的弟弟也反自己而去,这口气他一定是咽不下去的,他一定会拿这些早出来的江湖人士来出气的,雷帮主虽然救了他的性命,但是属下想,那圣旨也不是雷帮主轻易能请的来的!” 叶逍与逸尘听后都是缓缓点头,却见逸尘一皱眉:“不行,我再去看看” 叶逍一把拉住他:“你要回去干什么,我们的任务是趟开一条道路,领大家一起冲出来,你要回去做什么?” 逸尘急道:“父皇,母亲尚都在里面,我” 叶逍阻止他道:“你放心,三叔和父亲在一起,他们还有梅兰竹菊,和大理四大将军在呢,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定是能安然从这条我们冲出来的水道冲出来!” 逸尘又道:“那我大哥还在里面,他现在身无武功,就是废人一个了,万一那些人照顾不周全,被流矢打中了怎么办?我去救大哥!” 叶逍整个人挡在他面前:“你绝对不可以去,你要是救他,反而是害他,你知道吗?你就让他们自己出来,他们也是有万余人呢,还照顾不到吗,你绝对不可以去” 逸尘此时想到现在没有一丝武功的大哥,脑子一热,不管不顾的一探手去推叶逍,叶逍猝不及防,忙伸手来挡,双手相交,逸尘有备而发,力道迅猛,可是叶逍却是被突然袭击一般,脚下站立不稳,给推到了水里,逸尘一扫袖子说声:“大哥,你去看好小雨和兰儿,小弟去去就回!” 说完,脚在岸上一用力,身子是腾空而起,玉棋见机的快,一拉逸尘袖子,两人的影子给又冲进了火海中。 叶逍一愣,是被逸尘的话给愣住了,“照顾好小雨和兰儿!”慕容静雨和慕容兰烟此时还躺在旅店里,此时一定是没有人照顾,于是叶逍忙吩咐抚琴姐妹:“琴儿,你速带几位妹妹去客栈照顾好两位慕容姐姐,我在此接应二弟他们!” 抚琴应声率众妹妹而回城中的客栈。 逸尘带着玉棋向回沿着那着火的大船飞奔,沿途都是大火,那些官兵早就给躲的远远的了,不用说放煎阻挡了,连人影子都看不到了。 段誉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逸尘:“尘,儿你怎么又回来了呢?我们这就要出去了!” 逸尘道:“父皇,二伯,你们先向外走,外面根本没有官兵拦截,都给我赶到水里去了!” 说着还往回走。 段誉大声问:“你要去干什么?” 逸尘回道:“我刚冲开一条道路,要回去救大哥啊!” 段誉厉声道:“你给我站住,人家尚于万人,用的着你来救吗?回来!” 逸尘一听竟然与叶逍一个口气,索性理都不理,竟至向后奔去,接着后面的船是一艘连着一艘的,先是遇上了郭黑黎暗二人,问道:“您二位可好?我大哥呢?” 郭黑一拱手:“教主在后面的船上!” 逸尘挥手与二人作别,再向后来,玉棋始终是拉着逸尘的衣角不放手,否则早就给丢了。 逸尘拉住玉棋的手,从一群群大船小船的头顶掠过,终于在快靠近岸边的地方发现了大哥,段逸朝正侧躺在一条大船的甲板上,逸尘急忙落到上面,天地风雷四门首领见有人来,都围了上来,但是一看是段逸尘,又都放松了警惕。 逸尘拉住了大哥的手,哭道:“大哥,我已经开出了一条水路,特回来救你了!” 逸朝强撑出一个笑脸:“好兄弟,亏你想的大哥,你快走吧,不用你来救,你不要和我一起,会害了父皇的,因为这.已经让父皇在天下人面前无法交代,你快些去吧” 逸尘不肯,直是摇头:“不,大哥,来我背你出去!” 段逸朝挣扎着不肯。 岸边的江湖人物是越来越多,一传十十传百,李少陵夫妇把这里的情形都告知了要乘船的各路英雄,各路英雄都纷纷怒骂,然后各自上船跟在浩荡的明教船只后面,一起要走这条水道。 此时,岸边跑过来两个人,对着段逸尘施礼道:“小王爷,您少等片刻,我们帮主正向皇上求圣旨呢!” 段逸尘一看,是尤贺里尤立川兄弟,一定是雷冲怕他们等的急了,先叫人出来说一声,哪里知道人家早就开了战了。 于是逸尘对着尤家兄弟大声道:“等到圣旨来了,这里的人也就死的差不多了,我们不等了,冲出去!” 岸边的江湖豪杰立即响应:“对,冲出去!” 立即岸边挤满了大小的船只,那侧正与官兵开战的明教弟子见这里起了大火也都掉转船头朝这里聚拢了过来,那条被烧着了的水道给是越扩越宽了。 段逸尘还执意要拉逸朝走,身后多了两个人,是老道和大和尚,只听老道说道:“小王爷,多谢您一番盛情,前方已经无敌人拦路,不过我们不想再让你为难,教主我们自己照顾的来,不想再拖累你和段皇爷,你快些走吧!” 段逸尘激动道:“什么,我要救的是自己的大哥啊,我不会为难的,你们” 大和尚一声令下:“来呀,保护教主!” 呼啦,立即有十几人挡在了段逸朝周围,把逸尘阁在了外面,逸尘连推几个人,但是立即又有人挡住。 里面传来段逸朝的声音:“二弟,你走吧,保护好父皇啊!” 玉棋在一旁道:“公子,您看现在也没有了敌人,那些官兵都不敢上前来了,我们先放心回去吧,他们这也是为了您和皇上好啊!” 此时,后面的一条船上有人高声喊道:“段公子吗?” 段逸尘一看,是燕青几人,拱手道:“你们也要此时走吗?” 燕青道:“恩,我们就知道这昏君一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拿打仗用的战舰给派来了这里,他真是昏庸到家了,适才我们想找几会刺杀他但是他身旁高手众多没有得逞,所以几先行离开,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如此境况了!” 于是段逸尘再看了眼大哥,对着身的燕青等人道:“那好,走,咱们回去擒了那昏君来要他下圣旨!” 说着话就要与燕青几人回君山而去。 一个白色的影子拦住了几人的去路,燕青一激动:“李姑娘” 那白衣女子迎着风雪站在了正前面,逸尘看的出正是日里轩辕台上救下燕青的,一直在徽宗身边而且还会用逍遥派武功的女子,依旧是白纱罩面,只见他对着燕青说:“你们不要去了,去了也是送死,快些趁次机会走吧,你们是斗不过皇上的,再晚些他从江北调了的火炮就到了,到时候谁也走不掉了,雷帮主去请圣旨反倒被皇上给硬是留下来作陪了,你们速速离去吧!” 燕青几人一听,不知道如何是好,都看向了段逸尘,又听白衣女子对逸尘道:“段小王爷,雷帮主要我转告你和叶公子,他万分的抱歉,不能救你能脱离此处,但是他相信您几位的能力,来日定亲去大理与您一醉方休,但是我小女子告知段小王爷,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燕青问:“可是那些武林中的各路豪杰不是都要遭殃了!” 白衣女子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奚长老已经想好了办法,会安然送他们离开的,你们快走吧!” 逸尘一听,原来如此,丐帮历代都是为了朝廷效力,保家卫国,当然是要听皇上的了,逸尘叹口气:“那好吧,走代我向雷大哥告别了!” 于是抱拳与燕青几人告别,拦了玉棋道:“如此,逸尘在对岸等候诸位了!” 二人如飞而起,最后消失在了夜空,回到父亲的大船上,此大船也是就到了岸边,叶逍接过缆绳,大船小船一个个开始靠岸,众人一直拿眼睛看着湖面,那些烧起的大船被明教弟子给推到了一侧又给引着了旁边的船,火势是越来越大了。 大约一个多时辰,天色将明,雪下的也小些了,明教弟子也逐一登岸,最后是段逸朝那艘大船。 老道与大和尚与段誉等人见过,也都等段逸朝的大船,段逸朝再次与父母亲人作别,明教弟子抬过一顶无蓬的小轿,段逸朝含泪转过身去,逸尘与仙儿痛苦着大喊:“大哥” 王语嫣却再次晕倒了过去,叶遥跑上前来抱了抱母亲,又抱了抱大哥,最后洒泪随张狂而去,明教船只陆续登完,然后是江湖中个门派的人,一一与段誉虚竹拱手做别。 叶逍情不自禁的问那大和尚黎暗:“你你们是要去哪里?” 大和尚凄然道:“天下已经没有我明教容身之地,但是我明教感激天下英雄的仁慈之心,绝对遵守承诺,再不踏足中原半步,说不定会远走西域或者回鹘,天大地大,说不准的,这是我明教的劫数了,麻烦虚竹先生转告段皇爷,我们会照顾我教主的,阿弥陀佛,贫僧告辞” 虚竹还礼。 一路上还传来:“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那好像超度好像经文的明教偈语虚竹感慨万千! 于是明教于此在无为天王黎暗,阴阳天王郭黑,孤傲天王张狂的带领下,远走波斯,再不踏足中原,从此那曾经叱咤江湖的庞大明教销声匿迹于中原武林!(明教从此于天龙八部中消失,远走波斯,到最后百余年后,至元末年间才从海外归来,当又是别一番天地了,作者我,愚昧的想,应是当以接《倚天屠龙记》了,呵呵,见笑) 于是天色大亮后,兄弟二人见再没有人靠岸,于是段誉虚竹二人一商量,决定在江湖数日,也有些乏累了,经过这场浩劫,段誉失去了儿子,虚竹没有了女儿,和憔悴的王语嫣三女,泪痕满腮的银川公主商议,先回大理去与叶逍和仙儿完婚! 仙儿心里实在不愿意但是此时也不敢说出来,只得答应,叶逍更是不太高兴,但是也没有办法,于是段誉决定,即日启程回大理。 虚竹吩咐梅兰竹菊四女先回灵鹫宫,自己最多两月也就回去在主持大局,四女与抚琴姐妹虽相处一日,但是颇感亲切,于是眼泪横流相互告别,由兰剑押了那卓不凡,向西北而回灵鹫宫。 江湖各路英雄各自散去五湖四海。 段逸尘却跪倒于地:“父皇母后,孩儿想留后再行,定是能赶的上大哥与仙儿的婚礼!” 几十年来,江湖上最大的一场喧嚣到了尾声,江湖中各门派的人都被丐帮几大长老偷偷的给“赶”了出来,他们都顺着逸尘叶逍兄弟冲开的水路,一组组,一条条,一只只船行了出来,一一与段誉虚竹兄弟作别,明教在大和尚和老道的率领下远走波斯,并带走了段逸朝太子和呼延成的尸体,一大队人马渐行渐远,都在这大年初一的清晨离开了岳阳,向各自的家而归去。 段誉与虚竹和几位贵妃,银川公主商量过,一起回大理,就为仙儿和叶逍完婚。 叶逍却仿佛有舍不掉的牵挂,于是对父亲和段誉道:“孩儿,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最多半月后,一定会回大理去和三妹成婚!” 逸尘也是说要晚些回去,段誉犹豫,而虚竹却直接道:“恩,你们兄弟一起也算有个照应,我们在大理先去准备,等你们回来,一切小心!” 逸尘与叶逍磕头与父母作别。 逸尘瞥眼看了眼仙儿,但见仙儿眼睛却直视着岸边,逸尘顺着仙儿的眼光看去,看到一个白色人影,逸尘不用仔细看就知道是刘风,但见仙儿一激动,张口道:“父皇我” 还没有说完,就见木婉清和王语嫣一起皱眉摇头,仙儿后半句话没有敢说出来。 段誉道:“你怎么了,你难道也想和你哥哥一起留下来吗?” 仙儿眼圈红肿,看了眼远处的刘风,小步走到钟灵的身边,头一偏,趴在了钟灵的怀里,眼泪顿时流下来:“不,父皇,没,没什么,我是说我好想你们啊!” 钟灵把仙儿给搂在了怀里,眼角也划下了泪水。 木婉清忙岔开话题:“诶呦,呵呵,咱们的宝贝公主要做新娘子啦,这么害羞啊!” 抚琴姐妹和诸葛情自然是随逸尘留了下来,绝对不会离开逸尘的,于是紧随在了逸尘的身后。 王语嫣与银川公主再次回头望向了明教那大队伍逝去的地方,最后是虚竹和木婉清将二人拉住,众人一起离开了岳阳,逆长江而上,经贵阳而回大理,一路上皇后王语嫣与银川公主都不是很高兴,所以一路很是平静,回到大理,也没有声张大王子的事情,只是段誉令立二王子逸尘为诸君,不做任何解释。 兄弟二人留下来当然是又他们一定要留下的理由,就是那慕容姐妹,慕容姐妹的尸体还留在客栈里,逸尘,叶逍率领抚琴姐妹回到客栈,客栈已经被叶逍包了下来,所以除了客栈的老板没有任何一个人,因为叶逍说了这里也不需要人照顾,也不需要任何东西,逸尘给这客栈的老板的那大块金子可以买下这样的客栈有十个了,所以那老板照顾的十分得当,见到众人回来,跑步迎了出来,拱手道:“二位少爷,小老儿要回家过年了,这里没有了任何一个人,您几位就随意吧,就是拆了这客栈小老儿也无话可说!” 叶逍向那老板还礼道:“多谢掌柜的,麻烦您了,您请便!” 那掌柜的小步走出了客栈,回家过年去了。 众人抬步上了二楼,二楼还是那个样子,白色的纱帐挂满了整个楼层,慕容兰烟与慕容静雨静静的躺在对面,长明灯还在一闪一闪的跳跃,抚琴眼尖的很,指着姐妹二人的头前的火盆里道:“公子,您看” 众人一看,有刚刚烧过的纸钱,有的还没有烧透呢,叶逍连忙打量四周,只见一条灰色的影子从二楼跳了下去,逸尘也看到,一晃身子,但是那影子去的很快,兄弟二人趴在栏杆前只看到了那身影消失在了大街上。 叶逍缓缓的说:“是慕容复” 逸尘黯然的点了点头。 逸尘走到小雨的身前,看着他依然婉约的脸庞,慢慢的,怕吓到她似的,跪倒在了她的身前,回想起前天晚上的情形,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最后终于哭出了声音:“小雨,你就这样走了,叫我该如何是好呢?” 一句话说的很简单,却叫旁边的人都是痛彻心扉,抚琴姐妹和诸葛情都掉下了眼泪,逸尘哽咽的摸着小雨的脸,往昔如梦般在脑海里晃来晃去,从开始相识那一刻,在云南大理慕容静雨长鞭抽向自己,到云梦山为其吸毒疗伤,到江南一会天下英雄,与慕容静雨痛心离别,到前日的晚间一会,二人敞开心扉,护诉衷肠,到最后小雨以身相许,逸尘回想起来心里好像被一根根小小的针刺一般,一下一下没有一下不刺痛神经,没有一下不通彻心扉,逸尘越想越是伤悲,到后来泣不成声,泪水模糊了视线,拉住小雨冰冷的手不放,嗓子变的嘶哑。 旁边的诸葛情与玉棋实在是不忍心,一边哭一边劝慰逸尘:“段郎,人死了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抚琴姐妹一个个都在抽泣,玉棋帮逸尘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却听逸尘一连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叶逍在一旁与逸尘不一样,没有像逸尘般趴在慕容兰烟的遗体前痛苦,而是从腰间取下了玉萧,放在嘴边,呜呜的吹了起来,是那曲《觅知音》,这首曲子本来就婉转忧郁,充满了期盼和向往,此时听来更加一层绝望和悲伤,呜咽着,如风在哭泣,如雨在倾诉,是叶逍的心在哭着,良久,叶逍停了下来,在追忆着萧声,刚才或者是以前的声音,慕容兰烟的笑声又随着萧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呵呵,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狠绵绵无绝期” 在海市蜃楼的那一环一环的情形让叶逍的心里如大海翻腾,虽然短短数日,但是那份感情是不可以那言语来形容的,慕容兰烟那个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间的,海市蜃楼的仙子却为了自己而哭瞎了眼睛,来到这个她本不应该来的地方,为了找寻自己,为了要和自己长厢厮守,做自己一辈子的知己,叶逍心里一阵的沉寂,为什么?兰儿为什么可以如此,那是这个单纯的女孩子深深的爱上了自己,不远万里来到中原,最后还是为了自己而死,叶逍感觉这份感情像一座大山般压在自己的心里,这份爱真的万分的沉痛对于自己来说,想起与兰烟勾手指的情形,想起她天真的面容,想起她可爱幼稚的言语,叶逍像心里堵了一大块石头,他还是不敢轻易接受这份沉重的爱。 而如今,佳人已逝,自己却该如何来报答她对自己的这份沉重的感情呢?自己却已经另有婚约,半个月后回到大理就要与段三叔家的妹妹结婚,那么该把这份感情放在哪里,又和自己的将来的妻子该如何的面对这份感情呢? 叶逍的心像被刀子一捅一捅的痛,就在此时,整个岳阳城爆竹声震天的响了起来,大家都早早起来,放鞭炮,迎新年,一切都沉浸在欢乐和美好之中,大家走街串巷互相递赠着新年的祝福。 叶逍的心里一股悲伤之气上涌,“哗”吐了一大口鲜血,擦了把嘴角,自言自语道:“兰儿,师傅要成婚了,你是否会在意呢?” 抚琴姐妹都看向了叶逍,叶逍的眼泪此时才缓缓的从眼睛里滑落出来,站起身子,面对着慕容兰烟,拿慕容兰烟送他的那颗珠子,伸手到兰烟怀里拿出她那颗,将两颗都握在了兰烟的手里,于是含泪再次拿起了玉萧,这次却吹的是《凤求凰》,叶逍哽咽着吹着,声音像是在哭,没有听到一点的喜气,突然,叶逍内力灌注到了玉萧,玉萧立即化为粉碎,但见叶逍一转身,一抽腰间宝剑,向脖子上一横,道声:“兰儿,师傅不会让你不高兴,这就来陪你!” 一个急速的转身,宝剑是横颈自刎,逸尘哭着大喊:“大哥” 众女哪里想得到他会引剑自刎,立即都是大惊失色:“叶公子” 可是为时已晚,那可是锋利无比的逍遥宝剑,宝剑已经到了叶逍的脖子上,却见那剑“当”的一声,给什么东西给震了开去,“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抚琴连忙过去给拿了起来,“叶公子,你这是?” 随那东西掉在了地上,是一枚棋子,黑色的,在楼板上不住的打转。 从楼梯上上来两个人,是李沧海和那白衣的女子李师师。 叶逍目光呆滞,见到任何人都好像没有见到一般。 李沧海叹口气道:“唉,你们也都是有情谊的男子了,可是也不必如此啊,你们要留着有用之身来做更大的事情啊,怎么可以就如此自寻短见呢?” 叶逍“扑通”跪倒在李沧海身前:“师叔祖,您就让弟子随兰儿去吧,她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都怪我,她是为弟子而死,现在她一个人在那里一定孤单的很,弟子要去陪她,她是很怕黑的,弟子”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旁边的人都跟着哭了起来。 李沧海把他拉了起来:“孩子,你可真傻,你以为你死了就能看到她吗?你以为她喜欢你死吗?她希望你活着,是要快乐的活着,她不是没有伴的,说着,也是怀着忧伤的眼神看了眼躺在旁边的慕容静雨,唉十三年前,我无意中经游大漠,遇到龙卷风,为了躲避狂风,不小心走到了那里,看到了这小姑娘慕容兰烟,看到她的可爱,于是收她做了徒弟,但是却什么也没有教给她,只教了她半个月的诗词,我从心里就喜欢她,她现在走了,我心里更是难受啊,但是她一定不想你也死了去陪她,你一定要好好的活,做更多的事情,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才可以啊,她会在天堂祝福你成婚的,孩子,听我的话” 叶逍趴在慕容兰烟的身上大声的痛哭了起来 李沧海对着身边一身白色衣服的李师师道:“师师,也为你师妹上柱香吧!” 却见逸尘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李沧海身前:“前辈,前辈,我知道您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请你把小雨救活了吧,逸尘给你磕头了”说完,“噔”的把头磕的头破血流,抚琴姐妹和诸葛情一见如此,都随着逸尘一起对李沧海磕头。 李沧海被感动了,眼圈也变的红肿:“问世间情为何物?却叫人生死相许?我却是无能为力了” 逸尘拉住了李沧海的衣角,哭着说道:“前辈,我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 李沧海背过身去,从李师师手里拿过两颗珠子,递到兄弟二人身前:“这是两颗定颜珠,放她们姐妹口中各一颗,就会保尸身不会腐烂,你们速去找个合适的地方把她们安葬了吧!” 叶逍颤抖着接过定颜珠,小心的放到了慕容兰烟的口中。 一起转身再次拜谢李沧海,李沧海道:“你现在身怀高强武功,要为世间多做些好事,否则就愧对了上天给了你这么多的磨练,不要轻易再生绝念,你妹妹走了,如果你再死了,你怎么能对得起你生身之父母,还空自浪费了你一身无敌与天下的绝世武功,辜负了兰儿,辜负了天下所有人” 叶逍磕头称是,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现在心里明白了很多,“弟子谨尊师叔祖的教训,再不随意冒死!” 李沧海蹲下身子,拿了旁边的纸钱,燃了起来,道:“好徒儿,师傅就不来送你了,你们姐妹一路结伴走好!” 说完,转身领李师师而去。 于是叶逍与逸尘率九女收拾下,决定带二姐妹的尸身回大理的无量山中的琅寰玉洞而安葬,诸葛情花钱从农家买了两辆大车,姐妹二人一人一辆,抚琴与玉棋各赶一辆,众女分两车而坐,一路向西南而去。 不一日,众人晓行夜宿,饥餐渴饮,到了无量山下,这车是赶不上去的,于是叶逍忍痛施展了赶尸**,姐妹二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像活了一般,又引起了众人的一阵伤怀。 白天怕吓到人,于是等到了晚上来到无量山的后山,那块传说的无量玉壁对面的悬崖前,逸尘先抱小雨和玉棋下去,之后让玉棋照料慕容静雨,自己则是又来接慕容兰烟和叶逍下去,最后再来一趟将众女子给接到了他们那至乐仙居。 无量洞的人都随灵鹫宫攻打光明顶去了,死伤不计其数,剩下没有几个人了,所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冷清,也没有人会看到这一群好像是神仙般的人物。 当晚,叶逍和逸尘把姐妹二人的尸身放在了逸尘的房间里,诸葛情与二人商议,决定在那小湖,伊人小畔的东侧起一座香冢,让姐妹二人依山伴水,还可以与那洞里的神像前辈做个伴,死了也不会枯燥。 叶逍与逸尘都表示同意,第二日起来后大家就动手,诸葛情却道:“叶公子不要忘记了你还有大事在身,依属下看,您还是与公子先回大理吧,这里我们来做,等香冢做好,等您与公子来了再决定下葬!” 叶逍想了想时日,已经过去十二天,再不去大理,父母和段三叔那里都是说不过去的,于是同意了诸葛情的意见,与逸尘商议先回大理,随后再来这里 兄弟二人在晚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琅寰玉洞,走过善人渡,经当日那郭黑老道的阴阳宅,取大道,直向了大理皇宫而进 大理,已经是张灯结彩,一路上,兄弟二人早就商量好,绝对不可以脸上挂着商悲的表情,二人进宫见过段誉与虚竹,三位贵妃和银川公主,按大理习俗,新郎新娘是在成婚半个月内不许见面的,所以也就没有叫仙儿出来相见。 公主出嫁,何等大事,当然文武百官谁都不会闲着,各尽其能在此时显示自己的能力,给弄的举国欢腾,都为公主祈福,为驸马祷告。 于是,段誉先对逸尘颁读了圣旨,封逍遥王段逸尘为大理诸君,将来的皇帝,最后定于正月的十六为公主段逸仙与叶逍大婚的日子,喜庆中透着些须的伤感 叶逍与逸尘回到了大理皇宫,暂与逸尘一起住在逍遥王府,而木婉青来探问那诸葛情和抚琴姐妹怎么没有前来? 逸尘说,她们不懂得宫中的规矩,大哥成婚是十分隆重的事情,到时候什么人都有,怕不知道分寸到尽给添乱了,所以就没有来,而待在了大理的无量山中。 木婉青犹豫点头,嘱咐逸尘道:“尘儿,你若是无事的话,就去陪陪你父皇,因为你大哥走了,你父皇很是忧虑,我怕他在闹出病来!” 逸尘点头称是,于是把叶逍安排好,独自去了皇宫内,再次见过段誉与王语嫣,时日尚短,王语嫣此时身怀有孕,强自撑个笑容与逸尘,段誉这些年一直深爱着王语嫣,所以自从洞庭湖回来就一直陪着她,安慰她,而钟灵则是一直看着仙儿,帮她张罗着一切。 这日是正月十四日,后天就是他们成婚的日子,各门各部的官员都来逍遥王府与叶逍道喜,叶逍想安静也没有机会,脑子里就是一直无法沉静下来,慕容兰烟那个可爱的影子总是埋在心里挥之不去。 而在灵秀宫中,仙儿的华丽的嫁衣都准备停当,大理再小也是一国,唯一的公主大婚是何等的大事,所以一切都按照最高的标准来行事,钟灵在日里闲暇时养了一群白鸽,就在中庭的外面。 有些时候那些鸽子就是钟灵孤独时候的伴侣,此时仙儿正对着那些鸽子,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不可以自己选择,为什么要与大哥成婚?” 心里却想的是另外一个人,那潇洒的明教君子,那冷峻的眼神,那潇洒的身形,都令仙儿着迷,曾经与自己共患难,生死与共,在长江上同舟共济,在名城舍身相救自己,而今那人却在何方? 钟灵缓缓的走过来:“仙儿,你这几日心不在焉的,到底怎么了?” 仙儿小声的问:“母亲,我可以不嫁给大哥吗?” 钟灵抚着仙儿的长发道:“这句话,以后不可以再说了,被你父皇听到会很生气的,你们的婚事是从小你父皇与我和虚竹二伯就定下的,你大哥刚刚离开,你再不要添乱了!” 仙儿眼中含泪:“母亲,有的时候我好佩服遥姐姐,自己可以选择自己要走的道路,可以随了那张狂远走江湖,而” 钟灵连连摇头:“不可以,你可以想想你大哥的好,年纪轻轻就号令天下英雄,此时更是武功天下无敌,对你也犹为不错,你还想要什么呢?” 仙儿回想起刚与叶逍相遇时候的情形,他背自己上昆仑,还任由自己驱使,做些好吃的与自己,一切都听自己的,也是对自己十分的好,但是想来想去,自己要的不是那种感觉,一时间,刘风与叶逍的影子在心里,在脑海里晃来晃去,刘风的成熟冷峻,叶逍的潇洒自若,刘风的从容镇定,叶逍的热情澎湃,刘风的含蓄内敛,叶逍的真情相待,好想不回到皇宫,好想学遥姐姐,随了刘风而入江湖 “仙儿”母亲的呼唤声把仙儿从思绪里给拉了回来,“你快去再试下你那霞帔吧,宫里的裁缝刚刚改过的,不要再让母亲担心了啊!” 仙儿顺从的跟着母亲回去试衣服,到了晚间,平日里本就灯火辉煌的皇宫更加显得光彩夺目,到处横飘着红色的彩绸,红色的灯笼,巡逻的士兵比往日也多了一批,生怕在这公主大喜的日子再给出什么乱子四大将军轮流值夜,守护着皇城的安全。 这一晚,仙儿知道父皇不会过来,于是就睡在了母亲这里,和母亲同睡一张床上,根本不理会这些天来全是为了她才这么热闹的皇宫,她搂着钟灵的脖子问:“母亲,您喜欢父皇吗?” 钟灵好像很诧异:“当然喜欢,为什么这么问呢?” 仙儿终于说出心里话:“您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但是我女儿真的不想嫁给大哥!” 钟灵翻身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仙儿:“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千万不能让你父亲听到!” 仙儿委屈的哭了起来,扑到了母亲的怀里:“母亲呜” 钟灵轻抚着仙儿的头发,“孩子,母亲知道你的心事,可是你是大理的唯一的公主,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你父是当今大理的皇帝,你不可以违背他的意思,而且你虚竹二伯伯母,你大哥都会对你很好的,你嫁了去不会受委屈的,到了那里你千万不可以任性了啊” 仙儿哭着说:“母亲,你有没有想过,每天和一个你不喜欢的人睡在一起,生活在一起,一觉醒来,却发现身边躺的人是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心里是什么一种感觉!” 这几句话听在钟灵的耳朵里,她根本体会不到,因为她自从认识了段誉就一门心思的把爱放在了这段郎身上,从来没有接触过其他任何男人,所以仙儿的话是她从来也没有想过的问题,所以她无言以对。 整夜,仙儿的泪湿透了钟灵的胳膊,钟灵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儿如此的伤心,也忍不住掉下一颗颗眼泪,紧紧的把仙儿给搂在了怀里。 而叶逍也去了原来的太子府去和自己的父母一起,虚竹被大理三公请去喝酒赏月,只剩下银川公主与叶逍。 叶逍试探着问过母亲:“母亲,您看孩儿能否不与三妹成婚呢?” 银川公主帮叶逍倒了杯茶,问道:“为什么?” 叶逍道:“因为我知道,仙儿妹妹喜欢的是明教的刘风,她即使嫁了孩儿,心里也是不会高兴的!” 银川公主缓缓道:“明教,明教的人到底有什么地方那么吸引人?”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叶遥。 叶逍也感觉出母亲的神态言语,忙转过话题:“母亲,你又想遥妹了?她不会有事的,您就当她是嫁出去了多好?” 银川公主眼圈红着,点了点头:“你这个念头千万不要说与你父亲,你父与段三叔如同亲生兄弟,要知道你不愿意娶三叔的女儿,他会很生气的,你把仙儿娶过来,咱们一起要好好对人家,后天就是你们大婚的日子怎么能现在有如此念头呢?” 叶逍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此时不便与母亲说之,只好隐藏在了心里。 第二日,也就是正月十五这天,叶逍刚刚起来,就听到外面很是热闹的样子,于是忙到外面看,刚出门口,执事跑过来报告说:“驸马爷,大理三公和四大将军前来与您贺喜啦!” 叶逍忙整了整衣衫:“快,快请” 接着,门外面是鞭炮声声,锣鼓震天,人声吵杂,随着攘乱的喧嚣,从汉白玉台阶上迎来一群人,是大理的三公,司空巴天石,司徒华赫艮,司马范骅,他们三人身后是四大将军,护国大将军褚鹏程,禁军统领古崇禹,殿前督点神武大将军傅弛,御林军总教头朱尽忠,七人都是便服,一起与叶逍拱手:“哈哈,驸马爷,恭喜恭喜啊,提前来讨杯喜酒哈哈” 叶逍笑着迎上去,“怎么敢劳几位大驾,呵呵,快请进请进” 第一百二章(全本完结版) 大理国司马范骅笑问:“驸马爷一切可是都准备妥当了?” 司徒也哈哈笑着说道:“是呀是呀,有什么用的着我们几个,你只要说一声就可以了呵呵!” 叶逍含笑鞠躬:“多谢各位,叶逍根本不用做什么,一切早有执事安排好了,我就听他们的安排就可以了呵呵” 众人一起向里走,朱尽忠道:“驸马爷,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候与那明教的光明左使者,也就是慕容复动手的时候,就看到你一定不是一般的人,呵呵,后来又听说你了遭遇事迹,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啊,呵呵,到现在竟成就了您武功天下第一了啊哈哈” 叶逍连连摆手:“哪里,哪里,朱大哥笑话了啊叶逍险些死在那和尚黎暗手里,又在大漠于鬼门关前转了圈,真是羞刹了小弟呀!” 一条胳膊的傅弛接过话头道:“不,不,那是驸马爷福大命大造化大,呵呵,命里当有此劫,正如范司马所言,天将降大任于厮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恶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那将成大事也,否则也没有如今武功天下第一的叶逍叶驸马了呵呵” 叶逍笑道:“几位大哥又在取笑了,小弟这几下伎俩哪里敢卖弄,还敢说什么天下第一,要不得,要不得就在这大理随便几个人武功都会让小弟望尘莫及啊呵呵” 巴天石皱眉道:“哦?大理竟有如此人等,我怎么不知道呢?” 叶逍道:“巴司空,不说别人,就您的那轻功,晚辈是远远不及了!” 巴天石最引以为豪的武功就是自己的轻功了,当年与天下四大恶人中的轻功极高的穷凶极恶云中鹤比轻功是不相上下,此时虽然知道叶逍是故意取悦自己,但是心里也颇为高兴,连连大笑:“哈哈,巴天石的武功自己清楚,呵呵,叶驸马的轻功可真是踏雪无痕,汛如光电啊,而且还飘飘若仙,这是世上谁也无法比肩的呵呵,倒叫巴天石惭愧了” 叶逍本就客气的话,此时一听巴天石一说,心想,大理果然都是些磊落的好汉子,于是道:“呵呵,巴司空过奖了,要真说轻功,叶逍真不敢居大啊,有一人可叫天下人望尘莫及,而且简直是不可以以常理来想像,那人就在大理,其人步上云端简直如闲庭漫步,万丈悬崖,好像咫尺青苔,何止若仙,简直就是真仙” 几人一听,互相看了眼,一起哈哈大笑“驸马说的是小王爷了,呵呵” 范骅叮嘱大家道:“不是小王爷,是太子了” 众人连连称是。 褚鹏程道:“殿下乃是无心插柳,反倒绿阴乘凉,呵呵,都是人的命运罢了,在大理,现在好多的老百姓和官兵都说二殿下是神仙,此时陛下又立其为太子,正可为上顺天意,下正民心了,我大理在二殿下的统治下,一定会更加辉煌的!” 余人都各自点头称是,刚上了中庭台阶,就听外面进来几个人,是虚竹与银川公主,众人忙回身见过,虚竹一一还礼:“各位,我们在大理讨扰多日,深感惭愧啊,多蒙各位照顾,虚竹在此多谢了!” 众人忙还礼:“不敢,不敢” “先生言重了” 众人又是一番的客气,虚竹又将银川公主与众人一一介绍,最后才道:“逍儿,我与你三叔虽然没有下贴邀请但是却来了无数中原的豪杰前来致喜,现在正在皇宫与你三叔叙旧呢,你也去给大家打个招呼吧?” 叶逍连连点头。 大理三公与四大将军一听,都来了兴致,大理三公都是武林人士出身,听说来的大批的武林豪杰,焉能错过,在洞庭湖没有赶上,现在可是不能错过,而四大将军都是武林世家,世代习武的,此时一听说来了大批的武林人士,都道:“走,大家一起去!” 于是,众人又转向了皇宫,一进宫门,正中段誉一身金黄色龙袍,微笑着与一群人打着招呼,要知道,段誉虽然是大理的一国之君,但是也是武林一脉,而且他是和虚竹的孩子成婚,虚竹又出身少林,这很多武林人士都是不等喜帖,一起不约而同的前来道贺,由此虚竹与段誉如今在江湖的影响可见一斑了。 叶逍一进门,却见到首当其冲的是丐帮新任帮主雷冲,奚樊二长老,尤氏兄弟,正与逸尘说的兴高采烈,最左侧,则是少林方丈慧聪大师,以及其门下几名弟子,慧聪旁边是华山掌门李定,伏牛派,王屋派,五行门,盐帮,漕帮,黄河帮,崆峒,巫山,等诸大门派的掌门人,江湖中有名的风情扇夏春柳,清风银勾风青青,乌沙堡,紫薇等小门派的当家的,来人真是不少比丐帮的武林大会丝毫也不逊色。 叶逍刚要过于见过少林方丈,却见一对年轻男女站在了跟前,是李少陵与钱飞飞小两口,与叶逍一抱拳:“叶公子,恭喜恭喜啊!” 叶逍微笑还礼:“同喜” 钱飞飞道:“叶公子,您不要见怪啊,未经您允许就帮您请来了这许多人呵呵” 叶逍一阵错愕但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原来,当日在洞庭湖上,虚竹这拨人走后,是由李少陵夫妇传下的话,于是就说叶逍要与大理三公主与正月十六在大理成婚,还说此次是虚竹段誉,叶逍和逸尘兄弟救了自己等人,否则早给徽宗的官兵给围剿了,于是一倡导,立即大家一起附和,由少林方丈和华山掌门带头而来,丐帮做完丐帮就任仪式也就随后赶来,而那些早走了群雄,一听,立即就又改道而奔大理,一时间是大理群雄齐聚,一起前来道喜,是好不热闹 少林方丈见到了叶逍,于是走上前来,与李定一起与叶逍道喜,叶逍忙拱手施礼:“不敢快请到里面奉茶” 金安殿上是座无虚席,人山人海,段誉高声道:“各位,朕代小女,和二哥,逍儿谢过大家了!” 众人连忙都一起起身,:“段皇也客气了” 于是司徒华赫艮忙吩咐御橱去准备上百桌酒席,看来陛下打算是要在这金安殿会客了。 由于此时来的人物众多,龙蛇混杂,于是立即四大将军各归其职,也没有来得及结交江湖朋友,来日方长了。 由于国喜之日,众大理官兵也皆有赏赐,天下太平,人人安乐。 段誉笑道:“承蒙大家看的起我大理,来,今晚朕就于此与大家痛饮,代酒过三巡后,我们大家来一起赏月论武如何?” 大家都叫好。 于是,当晚段誉在金安殿宴请前来道喜的各路武林豪杰,好不热闹 席间,有人提议大家讨论下,现在武林中,真正的武功天下第一是谁? 于是,大家就议论开了,有的说是雷冲,有的说是段誉,有的说虚竹,有的说是叶逍大家都有自己的看法。 更有的竟说道:“大家不要争吵了,我有办法,呵呵,反正刚听大家的意思,就是几个人了,段皇爷父子,虚竹先生父子,这不,四人都在这里,咱们请他们比试下不就知道了哈哈”自己说完还哈哈大笑。 但是立即有本门长辈阻止他,低声训斥了他两句:“此是什么场合,段皇爷与虚竹先生什么身份的人,这么多人,让他们来比武以愉天下英雄,成何体统?”那人忙住嘴。 这老人忙向段誉虚竹二人道歉:“段皇爷勿怪,我那徒弟性子直,不会说话,请您不要见怪” 其实在场的有好多如此想法的人,但是谁也不敢说出来,此时一说出来,也没有人敢附和 段誉举杯笑道:“呵呵,哪里哪里,我怎么会见怪,来我敬这位小兄弟一杯,这武是不用比了,尘儿,逍儿哪里敢跟我与二哥动手呢?呵呵,我与二哥又焉能是天下第一高手,惭愧啊”众人一听段誉说的十分有道理 最后,虚竹才道:“比武就免了,以在下所见,这武林第一高手非大理的段逸尘莫属了”此言一出,掌声喝彩声雷动:“好啊,段小王爷好啊” 逸尘忙给躲了起来 人们都知道,这虚竹的话是不能不相信的,比那卧龙的话还要真,因为那卧龙都是假的,以虚竹的资质,在武林的威望和武功而言,他说的话绝对没错 可是立即有人追问:“那接着该是谁呢?” 虚竹微笑:“依在下愚见犬子应与丐帮雷帮主旗鼓相当!” 又是爆发一阵雷声般的喝彩声 叶逍本想与雷冲等人把酒言欢,但是心里有些事情是他无法硬撑着演下去的,于是他吃过晚宴后就先后与父亲,三叔告别,再嘱咐逸尘多陪雷冲喝几杯,自己借口还要准备明日的婚事而先行回到了原来的太子府,现在的驸马府。 明月当空,叶逍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院子里,自己倒了杯酒,几番举杯又难以下咽。 看着月色,清晰明亮,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人,想起那句诗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他根本就无法入睡,明日就是自己成婚的日子,要娶一个漂亮的新娘子,可是那个人怎么办,她永远活在他心里,也永远挡在了他与妻子之间,叶逍手里握着酒杯踌躇辗转 站起来在院子里小走几步,周围沿着小路尽是鲜红的大灯笼,此时是彻夜长明,看到迎着月亮飞起来的一只只白鸽,抬着头,闭着眼,脑子里开始迷乱,慕容兰烟的影子开始晃来晃去,“师傅,我愿做你一辈子的知己”这句话一直在叶逍的耳边回荡着,那个影子,那种情形,任是狂风暴雨,岁月变迁,就是日月崩塌,那个承诺也永远不会改变“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叶逍是个爱掉眼泪的男人,为了这个慕容兰烟,叶逍几乎哭尽了他一生的眼泪,泪眼迷离的摇着头:“苍天啊,你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吗?” 在这个夜里,睡不着觉的不是他一个人,同样,在公主的闺房里,到处是金光夺目的首饰,鲜红的嫁衣,侍女们排成一条长龙一样伺候着 木婉青与王语嫣也没有睡,都来到了这里陪仙儿,毕竟三人就这么一个女儿,而且都是十分的喜欢她,所以都来看看这明日要出嫁的新娘子,陪陪自己的女儿。 从入夜就开始装扮了,还隐约能听到前面传来的劝酒的声音,吵杂的很 木婉青帮仙儿梳着头发,王语嫣帮她捋着鬓角,本来就十分漂亮的仙儿,此时更加的娇媚。 木婉青道:“看咱们仙儿,这根本就是个仙女了,好漂亮啊,比起灵妹妹小时候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了啊” 王语嫣毕竟是一国之皇后,虽然自己儿子远离自己而去,但是此时是国喜之日,仍是非常的体面:“对呀,不知道你大哥看了会多么喜欢你的到时候你可是要欺负人家啊!” 钟灵含着泪笑道:“她哪里打的过逍儿啊,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听陛下正与武林那群人谈论谁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呢?” 于是木婉青就问了句:“那是谁天下第一呢?” 王语嫣回答道:“还不是咱们的尘儿啊,是虚竹二哥亲口说的!” 木婉青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对着王语嫣道:“姐姐,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要太过劳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来帮仙儿收拾就可以了” 王语嫣摇头道:“不行,咱们三个就这么一个女儿,明日就要出嫁了,我怎么能独自离开呢,我一定要陪仙儿一直到出嫁!” 仙儿忙对着王语嫣和木婉青眨眼:“谢谢母后,谢谢小姨娘,仙儿” 木婉青笑着拍着仙儿的肩膀和头:“我们姐妹三人要把仙儿打扮成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前面的喧嚣声也渐渐小了,最后到静悄悄的,想是大家虽然说熬个通宵,要说熬是谁都能熬的,但是这里不是草莽江湖,而是大理皇宫,所以在场的所有江湖人都很有分寸,都各自退而回到自己给安排的住处,没有再打扰段皇爷。 而逸尘则是将雷冲拉到了自己宫里,是彻夜不眠 整座皇宫只有他们这里还有声音,还有就是帮仙儿装扮的宫女们来回走动拿东西的声音,巡逻的卫兵来回走步的声音,此时明月当空,透过半关的窗户,照到仙儿的脸上,使她明艳不可方物,光彩夺目! 就在此时这静静的夜里,突然“钲”的一声,传来一声琴声,接着连续起来,夜深人静,声音传的远,传的清晰,好像就故意往人们的耳朵里钻,不是耳朵里,是心里。 那琴声婉转悠扬,但是又显得是无限的惆怅之意,好像有说不出的苦,言不尽的忧愁,琴声涨高,好像在辽阔的草原纵马驰骋,好像在蓝蓝的天空展翅翱翔,但是声音猛的一转,立即如倾如诉,好像在依恋着什么,舍不得什么,犹豫徘徊,展转踌躇,是思恋,是爱着一个人舍不得离去 仙儿听到这声音,心里,连同整个身子一颤,刚拿到手里的翡翠钗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当啷”翡翠给摔成了好几段! 木婉青忙道:“没关系,没关系,再叫人拿一支来!” 钟灵拉着仙儿的手问:“孩子,你是怎么了?” 仙儿站起来:“没,没什么我只是心里很乱,我想出去走走!”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去。 钟灵刚要跟出去,被王木二人拉住:“人家明天就要嫁人了,是大人了,现在她心里肯定有自己的心事,就让她去走走吧,不要太过虑了!” 钟灵点了点头,听着琴声遂问:“是谁在弹琴呢?这大晚上的?” 宫女都回答不知道,于是三姐妹就坐在屋子里开始了聊天。 仙儿秉退了所有的宫女,独自一人身穿鲜红的嫁衣一路小跑跑到了廊间,寻着琴声向外走,但是刚过中庭就看到大批的官兵守卫,转过中门,还是如此,于是再不往外走,徘徊在钟灵养的那群白鸽子前,很是紧张的样子,抬头看着墙外,眼睛里缓缓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低声对着那群白色的鸽子道:“刘公子,是你吗?” 那群白色鸽子好像被仙儿吓到,一起展翅高飞,向着月亮飞了上去 那弹琴的是谁,是明教的君子刘风,那幽幽哑哑的曲子就是他弹出来的,此时与仙儿是一墙之隔,但是又不得见面,刘风心中黯然,喜欢一个人也不敢说出口,更不敢去征求,因为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将来,他从心里是爱着仙儿的,否则他不会为仙儿一连挡下几箭,甘愿为仙儿而死,但是在刘风的骨子里,有一种大男人的姿态,事业未成,何以家计,而且此时会害了仙儿的,所以他不敢讲出来,但是见到自己心爱的人出嫁,心里那种感觉是任何人都无法体会到的,真的心会碎了,任何事情都无法来弥补这个创伤,本来是不打算来的,但是还是心里放不下,于是就来到皇宫外弹了这首曲子,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心境给加了进去 此时,从宫里飞出来一群鸽子,迎着月亮飞了起来,仙儿在宫内含泪道:“我要是那鸽子多好啊,可以自由的飞出宫去!” 而宫外的刘风亦是一般心思:“我要是鸽子该多好,可以肆无忌惮的飞进皇宫去看看” 鸽子向着夜空消逝,刘风的心好像被鸽子带上了天空,带着自己的心和梦,想去问问老天,但是老天没有言语,只是漠然,不是无情,而是无可奈何,那怎么办,走,但是心里还是割舍不下,此时才把这心酸的感情寄托在这琴声上,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一根弦一腔热情,一首调一段心血,心里越是想,心里就越凌乱,琴声开始乱了起来一会浩瀚奔腾,一会儿婉转悱恻 仙儿在墙里听的清晰,对着月亮说道:“难道我的心思你听到了?” 突然那琴声是嘎然而止,“嘣”的一声,应该是琴弦断了,随后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声,而后是断续的低语“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却匆匆”这几句其实本是说人流落天涯,难得与故人相逢,却又匆匆而别的依依惜别之情,此时刘风拿来是说出了自己的心情,与仙儿江湖相逢,却无缘相聚内心万分的畅惋,最后看着月亮叹了口气,收起那断了弦的琴是扬长而去 仙儿心中的苦楚化做了眼泪止不住的顺着刚刚扑好胭脂的脸颊流了下来,擦把眼泪,转身回到书房中,挥笔疾书 摔下凤冠霞帔,摘掉珍珠玛瑙,舍去金钗银环,都一并放与那封信处,收拾利落,翻墙而出,回到自己宫内,换过一小太监的服饰,牵了自己那迎雷宝马,并不敢骑上,因为侍卫是都认识这宝马的,一看被人牵出来,以为是公主派了出去干什么,所以一路上没有人拦截盘问,一出了宫门,仙儿立即是甩衣服上马,向着那明月疾驰而去 而临侧宫中的叶逍也是听到了琴声,但是他所想到的却不一样,却是生死别离,想到的是慕容兰烟,于是把心一狠,想,仙儿从心里是不愿意嫁给自己的,但是又不能自己提出来,所以自己是不会这样的,对不起仙儿,自己心里也会有一辈子的愧疚,于是坐在桌前,提笔而书换过自己的衣服,一点脚尖,腾身上了屋顶,几个起落消失在了月色里! 翌日,锣鼓震天,金安殿里人群攘攘,文武百官和江湖中各路豪杰混成一团,好不热闹,整个皇宫到处洋溢着喜庆 段誉与虚竹坐在正厅前,面带笑容,银川公主问:“几位妹妹呢?怎么此时还不见她们?” 段誉道:“昨天都睡在仙儿那里了,等下就该出来了!”于是转身吩咐人去请几位王妃出来。 人群忽然被撞开了一条大口子,一个青色的影子像闪电般冲向了段誉与虚竹,二人一惊,谁,竟然这么快的身法,忙起身是要抵挡,但那人一到跟前立即跪倒在地上,是段逸尘,手里拿了张纸递给段誉和虚竹 虚竹隐约感觉到什么,立即把纸拿了过来,打开一看:“父亲,三叔,孩儿不孝,自堪不配仙儿妹妹,但是又不敢当面与父亲言语,只好如此,儿此去江湖,父勿担心,孩儿会时刻挂虑母亲,对不起仙儿妹妹,不孝儿叶逍叩首”短短数言,虚竹与段誉却是一惊 正在此时,仙儿宫中的小饲马跑来磕头:“回禀皇上,今天早上臣发现公主的迎雷宝马不见了!请陛下赐罪” 段誉一下子坐倒在龙椅上:“这”他已经想到了什么,那迎雷宝马不是任何人都能骑走的,整个大理皇宫中,除了自己,就是这小饲马和仙儿了,当下缓缓挥了挥手:“朕不会怪你,你下去吧!” 于是对着逸尘道:“尘儿,你速去灵秀宫看仙儿和你几位母亲怎么还不出来?” 整个大殿此时显得十分安静,都知道是出事了,但是还没有弄清楚是什么事情。 雷冲一直与逸尘一起,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这事情是瞒也瞒不住了,于是干脆就与段誉和虚竹一抱拳:“段皇爷,虚竹前辈,晚辈这就出城去找寻叶逍兄弟,就是绑也要把他给绑回来!” 虚竹缓缓点头。 雷冲率奚樊二长老,尤氏兄弟立即奔出皇宫,去找寻叶逍的下落。 逸尘刚要转身去宫中,一阵哈哈大笑传了出来:“哈哈哈哈,不要去了,你那宝贝公主也已经走了!他们可真是心有灵犀啊!” “嗖”,飞向了段誉一张纸,纸给灌注了内力,像一块薄薄的铁片,逸尘伸手接住,转身递给段誉,但见上面写道:“父皇,母亲,二伯,仙儿不逍,自堪不配大哥,但是又不敢当面与父皇母后言语,只得如此,女儿此去江湖,父母勿念,儿对不起大哥,不孝女段逸仙叩首”段誉看完,那张纸脱手凋落到地上,不是纸上的话让他六神无主,而是那刚刚说话之人 正东的耳门,自己的最爱的三个女子一字排开,而站在她们身边的却是手执宝剑的慕容复 慕容复笑道:“段皇爷,您是否还记得,您这三位娘娘的母亲就是当年一起死在了我的剑下,这情形您是否还记忆犹新呢?” 王语嫣哭道:“表哥,你” 慕容复瞪着她道:“住口,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见异思迁,禁不得权利和油嘴滑舌的诱惑,舍我而嫁大理” 王语嫣又恼又急:“表哥,不,不是的,你”一急给昏了过去。 段誉大怒:“慕容复,当日我放你一马,可是你这卑鄙小人竟然又来,看今日我不杀了你,为天下出害!” 众武林中豪杰一起举起手:“杀了他,杀了他” 大理的御林军立即呼啦啦给把大殿包围,四大将军首当其冲,一起先围在了段誉逸尘的周围。 慕容复整个身子躲在木婉青的身后,阴笑着说道:“呵呵,我怕了大理的六脉神剑,但是您二位若不是要杀了自己的妃子,自己的母亲,就尽管来试试!”说着把剑横在了木婉青的脖子上。 段誉一急:“都站住,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动!” 大理三公都退到段誉身前,巴天石低声道:“陛下,此人已经丧心病狂,此时怕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我们要以最短的时间救下三位娘娘!” 段誉一想他的话,不错,当初既然他敢杀了他们三人的母亲,今日定是能杀了她们三个,心里万分焦急,又手足无搓,看看虚竹,再看看其他人! 逸尘身子一晃,刚要上前,一下子被虚竹拉住:“尘儿站住,不可鲁莽!” 虚竹对着慕容复道:“敢问慕容公子,您有何条件,尽可以提出来!” 慕容复哈哈大笑道:“好,我正等着虚竹先生说话呢,第一,我要大理出兵十万,统归我指挥,粮草军饷一切备齐” 他还没有说完,大理的司马范骅道:“你是昏头了吧,十万兵将,你莫不说要了大理国得了?”因为大理乃边陲小国,穷国之兵士不过十几万,他竟然要十万兵士,所以这掌管大理三军的司马勃然大怒。 慕容复并不理会他,虚竹对着范骅点了点头:“范司马少安毋躁,且听慕容公子其他条件!” 慕容复拿剑仍是横在了木婉青的脖子上:“第二,我要虚竹先生以西夏驸马之名向你们西夏崇宗皇帝借兵十万,也要统归我率领!就这两个条件,否则慕容复要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哈哈” 少林方丈双手合十对着慕容复道:“阿弥陀佛,慕容公子,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慕容公子心中实多唳气,当以我佛宽大佛法所化解,善哉善哉,苦还无边,回头是岸啊” 慕容复左手一指慧聪:“住口,都是你们这些假仁义,假道德的秃驴,妖言惑众,迷惑我父归依佛门,但是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你们少林寺本就是藏污纳垢之所,你们上一任方丈玄慈,竟然私通恶人生下孽种,你佛门中高僧纠摩智不老实呆在庙里念经却来到江湖兴风作浪,而今你又不好好呆在少林诵经礼佛却千里迢迢的来参加人家公主的婚礼,你这是尘还是俗?” 一番话给驳的少林方丈头顶冒汗是无言以对之,只得连连摇头退到一侧。 慕容复眼眶红肿,声音嘶哑,额头青黑,眼睛快要跳到眼眶外面来的样子,少林方丈慧聪见其此状对着段誉虚竹一拱手:“段皇爷,依贫僧看,慕容公子已经疯了!” 伏牛派的过彦之走过来道:“哼,他疯了才怪呢?装疯卖傻是慕容家的拿手好戏,假死充愣是其遗传的家学,一个疯子难道还能想着光复梦想不成?” 少林方丈忙对着过彦之施礼:“过师傅所言不错,是贫僧错了!” 逸尘被虚竹挡着,两只眼睛寸刻不离母亲脖子上的剑,此时在场的群雄都是热血沸腾,你个慕容复都做了多少年的美梦了,还想着光复,所以有人开始谩骂,可是慕容复一点也不恼怒,反而脸带笑容:“呵呵,你们骂的好啊,你们骂你们的,段誉,虚竹,我告诉你们,我数到十,你们若是不答应,我立即杀掉她!” 木婉青双眼含泪:“段郎,你无论如何也不要答允他,婉儿今生能嫁段郎,与两位姐妹一起服侍段郎,今生够了,婉儿虽死无悔” 说完,看着逸尘笑了笑:“孩子,任何时候也不要向坏人屈服,我去看看你外婆”说完,头向宝剑一扪,宝剑割断了咽喉鲜血四溅! 逸尘与段誉一看都瞪大了眼睛:“婉妹” “母亲” 父子二人飞也似的窜到慕容复近前,慕容复左右手各提一个,拉起王语嫣和钟灵连向后退数步。 段誉抱住木婉青,可怜木婉青早已经气绝身亡,逸尘趴在木婉青身上的嚎啕大哭 段誉泪如雨下,仔细的看着再也不能睁眼看他的婉妹,那个自己十分喜爱的婉妹,段誉只感到心口一阵阵剧痛,无法忍受,身子一晃,也趴在了木婉青的身上,逸尘急了,拉住父亲:“父亲” 对面的钟灵与王语嫣也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慕容复也没有想到木婉青是如此的烈性,此时又把剑紧挨着钟灵的脖子 逸尘忍无可忍,猛然从地上弹起来:“慕容复,今日我要与旧怨新仇一起算,拿命来”就是要直奔了慕容复而去。 慕容复拿钟灵挡在身前,钟灵的眼泪落到那明亮的宝剑上,在场诸人看到这情形,心软的早都黯然泪下了 虚竹还是拉住了逸尘:“难道你要你两位姨娘都死在他的剑下吗?” 逸尘咬破了嘴唇,搂住了虚竹:“二伯,你要为我母亲报仇啊呜” 虚竹道:“慕容复,由我来做你的人质可否?” 还没有等慕容复回答,段誉从木婉青身上挣扎着起来:“不,我去” 于是缓步向慕容复行去,慕容复手一哆嗦:“你等着,要我想想” 钟灵泣不成声:“陛下,灵儿虽然不懂的什么大道理,但是也知道轻重,木姐姐已经告诉我了,段郎,灵儿今生与你一起也永不后悔灵儿下辈子还爱着你告诉仙儿,无论在那里都要好好过,我的” 说完,猛的一转身,整个脖子在宝剑上一滚,鲜血立即染红了宝剑,钟灵缓缓的倒在了段誉面前,段誉“扑通”跪倒在了地上,抱着钟灵拿脸贴到钟灵的脸上:“灵儿,你真傻” 大理国的官兵大臣们看到这一切,一起都跪倒在了段誉身后:“陛下,您节哀啊” 逸尘抱紧了木婉青,把头贴在母亲的胸前,无语只是泪 慕容复趁势一跃,左手拉住了王语嫣,右手宝剑一挥,却正架在了段誉的脖子上,众人一见:“哎呀,陛下” “父皇” “三弟” 段誉缓缓站了起来,镇定的说道:“好,你先放了语嫣,段誉做你的人质” 王语嫣哭道:“段郎,我” 段誉回头向王语嫣一笑:“语嫣,你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慕容复犹豫了许久,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一条人影冲出来跪倒在慕容身前:“父亲,您放了王皇后吧!”是慕容流云。 慕容流云跪着说道:“父亲,您醒醒吧,母亲让我来请您回去,回去后咱们别在做那光复的梦了,您现在已然成了众矢之的了,现在是武林的公敌,您回头吧?” 慕容怒吼一声:“住口,你个逆子,你说什么,我大燕乃上天所授,天绝对不灭大燕,只是偶尔的沉寂,但是总会醒来,你身为慕容家的唯一传人,你不仅不以光复大燕为己任还,你可知道我为什么隐姓埋名二十多年,你可知道那丐帮的吴长风是谁所杀?我为什么要创立武林排行?为什么加入明教?这一切都是为了武林混乱,天下大乱啊,为了我们大燕的兴起而创造机会啊,你这个慕容家不孝的子孙今天我要杀了你这个逆子!” 慕容流云双眼含泪:“父亲,咱们回家吧,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我们姑苏慕容家牺牲了几代人的心血,可是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因为您的光复大燕的梦想,我的两位姐姐都间接死在了这件事情上,开始孩儿以为您都是对的,但是现在母亲知道两位姐姐都死了,已经病倒在了床上,眼看就不久人世了,父亲,求您回家吧我们可以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慕容复疯了般猛烈的摇头:“你给我住口畜生,你” 慕容流云跪着爬到慕容的身前,拿手去晃慕容复的身子:“父亲,母亲快要不行了,你快回去看看她吧!” 在场的人都没有言语,有的暗自摇头 慕容复大怒,一抬手宝剑抡起,对准了慕容流云的胸前,一剑猛力的插下去。 立即又缩回抵在了段誉脖子上。 谁也不会想到慕容复会杀了自己的儿子,都满是错愕的眼神。 慕容流云嘴角和胸前淌出了鲜血,眼神里满是不相信,吃惊的望着父亲:“父亲父亲,我是流云啊您,回家吧母亲母亲”没有说完,倒头摔倒在了地上,眼睛仍是没有闭上。 慕容复大声喊道:“谁阻挡我光复大燕我就杀了他谁也不会例外” 段誉没有趁机逃开而是抱住了王语嫣,:“语嫣,不要怕,朕来陪你!”段誉怕王语湮也学了木婉青和钟灵成就大理的大义而自杀身亡 王语嫣投入到段誉的怀里:“段郎” 段誉正对着慕容复道:“慕容复,你现在杀了我们吧!” 一语既出,四下里.全是惊愕! 段誉道:“能和三位妹妹死在一起,段誉今生无悔矣!来呀,杀了我们!” 转过头对着王语嫣:“语嫣,你不要怕,等下我们可以做个伴,说不定还能赶上婉妹和灵儿!” 王语嫣含泪点点头,把头埋进了段誉怀里,段誉已经抱必死之心,就算慕容复不杀自己,自己也是不想再独活下去,自己最爱的几名女子此时竟齐然离自己而去,自己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自己的儿子一个走了,女儿一个走了,再没有了一丝的牵挂 大理各王公大臣都眼泪纵横,一起磕头:“陛下啊” 段誉扶起王语嫣,对着大理众人道:“众卿听旨” 所有大理人士全部一个不少的跪倒在了地上! 段誉道:“今大理不孝子孙段誉自觉无能将大理恢弘壮大,于此引咎退位,传位于皇二子段逸尘,钦此!” “万岁,万万岁” 有的老臣已经哭道:“陛下不可啊” 转过身来对着慕容复道:“你现在可以杀了我,但是你已经没有办法要挟我了,我已经不是大理的皇帝了,哈哈你杀了我吧,我们还可以在地府的路上做个伴,来生还做夫妻!” 慕容复异常恼怒,“住口,我是不会成全你们的,我先杀了你的皇后,看你还是否如此” 说着挥起了宝剑,对准了王语嫣便砍了去,段誉眼睛一闭,眼泪止不住的从脸颊上滑落。 此时虚竹稍远,逸尘已经心神迷乱,其余众人根本不敢说上前! “不” 一个影子正好扑到了王语嫣身上,那剑刺透了那个影子,是去而复返的大王子段逸朝,那声“不”是逸尘喊出来的。 段逸朝是刘风带来的,因为他想再看一眼自己的父母,远走波斯就再不可能回来,再看眼熟悉的皇宫,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眼见母亲父亲就要死于他们剑下,再不犹豫,拼了命扑上去,帮母亲挡住了那宝剑。 王语嫣紧紧的搂住了逸朝:“孩子呜你” 段逸朝断断续续道:“父皇,母后,孩儿,愿意愿意随您一起去!” 说完,头一偏,死在了自己父母的怀里。 慕容复再次怒吼:“好,我成全你们!” 对着段誉的后背,想是要把段誉刺穿而直至王语嫣前胸。 段誉丝毫不回避和阻挡,虚竹急了:“三弟呀”与逸尘一起跑上前,但是还是不够快,因为他们离的太远,因为虚竹怕慕容复会因为他们走近而妄动杀机,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段誉竟然自己寻死,此时再来已经晚了,但是剑却刺穿了一个人的胸膛 天下第一恶人,段延庆! 段延庆的小腹被慕容复的宝剑给洞穿,但是猛一抬钢杖,倒着勾住了慕容复,慕容复想退都退不出,再见段延庆下身是鲜血直流,突然猛的拿头撞向了慕容复,慕容复立即头晕眼花,一只眼睛给段延庆撞的看不到了东西,额头也开始流血,两人面目狰狞,十分恐怖 段延庆仰天大笑:“慕容复,老夫今日要与你同归于尽!”说完继续猛烈的撞击着慕容复的头,慕容复想抽回身子都不能,因为他此时不仅被段延庆的左手勾给勾住,而且还被段延庆双手抱住,拿了自己的头没命般的一下猛似一下的磕去 慕容复开始还在挣扎,随后努力抽出宝剑再刺段延庆一剑,但是段延庆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似的,疯了般撞向慕容复,所有人看的都是胆战心惊,有的人见场面太过于惨烈都不忍的转过了头。 二人满脸鲜血,段延庆还哈哈大笑着:“我要与你同归于尽哈哈” 二人的动作越来越慢了,慕容复又刺了段延庆几剑,但是那段延庆已经再不还手,血都不流了,可是慕容复也动作渐渐的缓慢了下来,段誉把王语嫣的头给抱在怀里,不让她在看 最后,慕容复也停止了动作,与段延庆抱在一起,一动不动,于此,当代两大枭雄同归于尽,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段延庆这番是为了什么? 如此血腥的场面,令人是触目惊心,少林方丈连连低头:“阿弥陀佛” 逸尘与虚竹抢上前,看了眼已经死去的二人,逸尘双眼含泪对着段誉再次跪倒:“父皇母后,他们都死了呜” 段誉扶住了王语嫣,把他交给了逸尘,眼圈红肿,对着段延庆跪倒:“你你这是何苦呢?”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慕容复与天下第一恶人段延庆同归于尽于大理皇宫,在场江湖豪杰一个个都是触目惊心,段誉跪倒于段延庆身前,泣嚏连连,言语也变的模糊起来,又转身抱住了木婉青和钟灵,只感到好像天都塌下来一般似的,心里象被刀狠狠的在割,在锯,痛不欲生,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自己般的孤寂,白天骤然变成了黑夜,心里一阵冷一阵痛把二女抱在怀里一动不动,直到此刻,他自己才知道,她们在自己心里是多么的重要,已经与自己溶为一体了。 而王语嫣也看到这一切,她也知道了,在段誉的心里面,他深爱的段郎,是象爱着自己一样爱着其他两个妹妹的。 虚竹连叫几声:“三弟,三弟” 段誉仿佛是没有听到般,一动不动,众武林豪杰都沉静了,一丝声响也没有,大理一众臣工都跪倒,头挨着地上的玉石:“陛下呀” 逸尘扶着王语嫣凑到段誉身前,王语嫣低下身子:“陛下段郎” 段誉仍是无语。 一声佛号打破了这份宁静:“阿弥陀佛” 顺着玉石的台阶,随着声音走上来一位年老的大和尚,宝相庄严,颜容尊贵,仿佛大殿里供奉的佛祖般,他笔直的走到了段誉身前,双手合十道:“誉儿,你还是执着什么呢?” 段誉抬起那迷离的泪眼,颤声道:“伯父” 来人是谁,正是原大理国君保定帝段正明,段誉深知伯父的性子,因此就连公主大婚的事情也没有前去禀告,但是他却自己来了,但是其人已经出家,钻研佛法于大理天龙寺。 但见其双手合十,对着段誉道:“阿弥陀佛,一微尘中入三昧,成就一切微尘定。而彼微尘亦不增,于一普现难思刹,贫僧本尘,那俗世中的伯父段正明已经死了!” 段誉站了起来与本尘行礼:“弟子段誉见过本尘大师!” 本尘还礼,虚竹听了本尘这几句《华严经》里的经文,颇有感触,名为尘尘三昧,意为虽一微尘也入于事事无碍法界,万象互融互摄,禅之所以为禅,正存在于此参。亦是连忙前来见过。 本尘又道:“誉儿,我佛祖有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誉儿,此时你还有什么牵挂,还在执着什么呢?爱恨离别你都尝过了,不是贫僧前来渡化你,而是想你应该尘缘已尽了,否则贫僧是徒劳的,你自幼生就慧根,做了这二十多年的皇帝难道还没有看清楚世间的万象吗?世人都在受苦,如之奈何?” 段誉眼睛放光,站直了身子,脸带微笑:“弟子恍然大悟,多谢师傅,这身臭皮囊已经累了弟子几十年了,皇上就是和尚,和尚就是皇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无你无我弟子此时因缘既至,已经了无牵挂”说完,跪倒在地上对着本尘磕头。 少林方丈与虚竹不约而同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本尘对着跪在地上的段誉道:“好好,以后你就师从于本尘,佛祖赐你法名为寻缘,起来,走吧!” 段誉再次叩拜,站起身,摔掉黄袍,随了那本尘是向宫外而去。 王语嫣拉住了段誉的胳膊:“段郎啊呜”痛哭不已,“段郎,陛下啊臣妃知道你喜好佛学,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国家,有没有想过臣妃啊?” 段誉头也不回,站立不动:“有我在是国,没我在还是国,国与不国,何干寻缘?此生是我误你,但是也是你命运使然,应安然天命” 说完是继续前行。 逸尘从后赶上,拦住了段誉,跪倒在段誉面前:“父皇啊,您”双手摇着段誉的双手不住的痛哭流涕。 段誉不动声色,弯身扶起他:“要像个国君的样子”推开逸尘是大步向外而行。 大理文武百官一起跪倒在天阶下,失声痛哭:“陛下,您应以天下万民为重啊!” 大理司马范骅跪倒在段正明的身前大声道:“陛下,您不可以渡陛下出家啊?此时正值战乱,只要我大理民心安定,您陛下一旦出家的话,我大理望您以国家社稷为重啊!” 段正明淡然道:“不是我要渡其出家,也不是我不理国家,那是段誉的命,是寻缘的根本,任何人都无法强求的!” 巴天石哭着磕头,额头上都流下了鲜血:“陛下啊我佛慈悲以天下慈悲为怀,您若是一走,定则天下大乱,朝纲混同,以大不慈悲而成全了您的小慈悲啊!” 华赫艮反是来求虚竹:“虚竹先生,您快劝住陛下呀,他要是真走了,我大理国该怎么办啊?” 虚竹缓缓摇头:“不是我不想挽留他,但是我想我是留不住的,妻儿都无法唤回他的心,我想这次三弟是真的看透了红尘,大彻大悟了我都不知道是羡慕好还是可惜好?” 本来和华赫艮一样心思的人立即都不再理会虚竹,竟然也是如此的人,虚竹自幼生长于少林寺,终日受佛家思想的熏陶和影响,心里的最高境界怕也就是出家了,但是因缘际会,使他成就了现在的虚竹,但是今天的一切让他心里一阵阵颤动,若有所思,其实他心里竟然是佩服和羡慕段誉的,可是却有一个也是很大的力量让他不能去那么做 段誉毅然离去,仍下他的妻子,儿子,他的国家,他的臣民,他的兄弟,去的很轻松,很轻松,喧嚣的烘衬仿佛已经与他参商永隔了 王语嫣再次昏倒了,逸尘想追过去,但是还是伸手扶住了王语嫣,大喊:“父皇” 银川公主凑上前,帮逸尘扶住了王语嫣,逸尘一个健步追上去,虚竹道:“尘儿,你父已经是彻底的参悟了,你即使拉回了他的身子也禁不住他的心了,你别在徒劳了!” 逸尘也是深通佛法的人,一旦人大彻大悟是死都不会回来的了,逸尘红肿着双眼瘫坐在了地上。 在场的群豪都感到是匪夷所思了,万分的诧异,这皇帝竟然出家了? 那些段誉亲近的大臣都是痛哭流涕,伤心万分。 少林方丈自语道:“段皇爷此举倒叫老衲万分佩服了,阿弥陀佛,以段皇爷之慧根,定将成为一代有德高僧,善哉善哉!” 于是率少林弟子与段逸尘和虚竹告辞而去,江湖群豪一见,于是都一一作别,想言语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摇头叹息一个个是离大理而去。 最后只剩下了李少陵钱飞飞小两口,是要留下来看是否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 整个金安殿只剩下了大理的臣工和虚竹等人,高侯爷率先一步站起来,走到逸尘和皇后身前:“事已至此,我们已经尽力,是无力回天了,就请虚竹先生主持大局拥太子登基!” 虚竹道:“在下万万不敢,还是请高侯爷和三公来张罗,虚竹浑然不知诸多规矩,还是请侯爷自己” 高侯爷见此时也不是推辞委让的时候,想虚竹之所以推辞,是因为相对于大理一国来说,他毕竟是一外人! 于是,高侯爷站在了逸尘身边,大声道:“陛下避位,天龙修法,祈祷我大理万世昌盛,臣等恭请太子即位,坐镇天南!” “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传了来。 逸尘犹自精神恍惚,于是高侯爷与大理三公等朝廷忠臣,待皇后醒来后与只商议,决定三日后为逸尘举行登基大典! 段誉,历史确有其人,不过这里是把其戏说了罢了,呵呵,其名段正严,北宋徽宗大观二年(公元1107年),段正严接替其父段正淳为大理国(实际上是权臣高升泰篡权之后的大理国)第16代皇帝,直至南宋高宗绍兴十七年(公元1147年)禅位为僧,在位长达39年,是后理国诸王中在位时间最长的国王。段誉是个有所作为的君主,他明白与宋朝建立友好关系是立国之本。尽管宋朝与大理国的关系由于宋太祖的”不暇远略”的方针而有所疏离,然而大理国仍然一直向宋朝称臣。段誉特别重视加强与宋朝的联系,入贡大理马、麝香、牛黄、细毡等土特产,还派幻戏乐人(魔术师)到宋朝表演,深得宋徽宗的礼遇,册封他为金紫光禄大夫、云南节度使、大理国王等。 只不过,在此小弟是把他提前出家了,还给了他一个很牵强的理由,希望大家不要见怪,之后的事就都是在下杜撰的了! 三日后,逸尘以自己两位母亲和大哥还没有敛葬为由,将登基推迟,于是高侯爷与几位大臣商议,只好延后,而王语嫣则是伤心过渡,再不来前庭,而且此时身怀六甲,只得在**众人服侍伺候着。 一切大事先由大理善阐侯高升泰主持,但是高升泰总是来要问过虚竹夫妇的意见,虚竹只是点头不语,一直跟着逸尘,银川公主更是像母亲般的安抚逸尘。 逸尘一拖就是十天,娘娘与原太子陵寝已经安然,举行了国葬,举国同哀,三月不得婚娶,家家户户挂白花,士兵皆持兼白绸之甲胄,逸尘每日抑郁恍惚,侍奉于王语嫣榻前 再过五日,以高升泰为主的众大臣一起上书,国不可如此下去,否则必将引发祸乱,于是,逸尘宣布三日后登基,于二月初五日举行君国大典! 话分两头,自那日仙儿离宫之后,一路向北,迎雷宝马是马中之龙了,步履稳健,无论乱石路,扬尘路,宽阔之大路,都是信马由缰,一天晚间便到得兰溪郡,仙儿自以为闯荡过江湖,自己任何事情都能应付的了,于是把马一勒,缓步行直一家客栈:安南客栈,左右各一串红色灯笼,台阶前是秋风扫落叶,非常寂寥,仙儿也是不管不顾的就下马走了进去,但是店内几个伙计都不慌忙,一个个雍懒的样子,仙儿叫道:“店家来客人了你们怎么不招呼?” 那掌柜的一看,好艳丽的一女子,身上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华丽和高贵,脸蛋雪白,两只眼睛大大的好像会说话,小巧的鼻子微翘,十分的漂亮,好像从年画中走出来的仙子!忙象梦醒了般招呼:“哎呀,怠慢了,敢问仙子是住店呢还是吃饭?” 那几个伙计一听掌柜的说话,忙把眼睛都拉了过来,一个都看直了眼睛,其中一人还是口水直流。 掌柜的忙吩咐:“看什么看,快去收拾好一间上房,迎候仙子!你,快去做三样我们这里最拿手的好菜!” 三人是应声而去。 仙儿却道:“等下,我的宝马还在门外,你们去牵了给我喂些干草,可不得怠慢,我还是要它赶路呢?” 掌柜的的一摸那两瞥小胡须,从柜台里跑出来:“好好,仙子,我亲自去与您喂马!” 仙儿就拣了个坐位坐下,反正也就只有她一个客人,顺便四周打量了下这里的情形,一副老江湖的样子。 那掌柜的一看仙儿的马,好家伙,真乃神驹也,在黑夜里这马竟然都是漆黑发亮的样子,四蹄精健,马鬃如龙须,气宇非凡的龙马呀,忙小心翼翼的给拉到了后院,自己亲自下手给喂了几小捆稻草,还给旁边的马槽里倒了半木桶水才跑来前堂。 但见仙儿正吃着那伙计煮的饭食,还不住的点头微笑:“恩,呵呵,我有些日子没有吃过这样的饭菜了,来”说完从后面的背包里拿出一小锭金子给了那伙计! 那伙计一看,手都哆嗦了,也不敢拿 仙儿于是把包袱在桌子上一摊,两手打开,包袱里满是黄金和玉镯项链,翡翠玛瑙,直是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喘不气来了! 随手拿起一串项链递给那伙计:“你是嫌少吗?来给你这个” 那伙计眼都红了,哆嗦着过去准备接过。 那掌柜的咳嗽一声,并且将仙儿的项链给挡了回去道:“仙子太客气了,您此件宝物就是要买下这间客栈也要买下一千家了,如此厚重之物,我们断然不敢收取啊!” 仙儿微笑着说道:“呵呵,算你还诚实,我就是要试试你们的,别说一千家这样的客栈,就是整坐兰溪城也给买下了,你们好生招待我,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四人一起低头拱手:“一定让仙子满意!” 仙儿刚说完,只感到头晕目眩,脚变的轻了起来,头开始沉重,遥遥晃晃的最后给摔倒在了地上,那三名伙计都露出了凶狠的笑容:“呵呵,我们一定会好好招呼仙子的!” 那掌柜的一皱眉:“你们?怎么没有经我的允许就下药了,我们还没有搞清楚她的身份呢?” 其中一各自比较矮的道:“老大,还搞什么身份,咱们都一个多月没有来过客人了,好不容易来一个,咱们干脆就做笔大的!” 原来是家黑店! 那老大还是凝神思索着:“黑子慢来,依我看这少女气质高贵,言语不凡,而且她那匹马也是勘比赤兔,远胜的卢啊,她一定不是一般的人,你们可曾看到过如此杰出的女子?我们别给捅了大娄子!” 那黑子旁边的一胖子道:“老大放心,适才我在门外看了,没有任何人看到,而且马您已经给牵到了后院了,咱们就是把她的金钱拿来一分,然后把她给杀了,然后烧了,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胖子身后的人细声道:“呵呵,杀了多可惜!” 那胖子奸笑着问:“马竿,你是否见这小妮子长的漂亮想哈哈” 马竿立即道:“非也,她长的是漂亮,是马竿没有见过的,漂亮,但是马竿知道自己是做什么,她是留不得的!但是也不能杀了,她所带的金银财宝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我们取过来合乎我们的本分,此时又多了两件值钱的东西,一就是那宝马,卖给这里的江湖中人,定能给个大价钱,二就是这女子本身,我们卖给温柔乡的孙六子定能再给个大价钱,到时候我们兄弟四人拿着这大笔的金钱立即远走高飞,哪里还管她是仙子还是公主?” 其余二人立即竖起大拇指:“高,好,好办法!” 老大还是犹豫不决的,严肃的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许轻举妄动,让我好好想想,最近我的眼皮总是跳,而且也心神不宁的样子!” 马竿道:“老大,您应该眼皮跳啊,应该心神不宁啊,因为是上天给您送来了让您立即成为兰溪首富的机会啊!” 老大还是摇头 第一百三章(全本完结版) 老大还是犹豫不决的,严肃的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许轻举妄动,让我好好想想,最近我的眼皮总是跳,而且也心神不宁的样子!” 马竿道:“老大,您应该眼皮跳啊,应该心神不宁啊,因为是上天给您送来了让您立即成为兰溪首富的机会啊!” 老大还是摇头“你们先把她弄到屋子里去,让我再想一想” 黑子抖着桌子上的宝贝激动的道:“老大,咱们穷了半辈子了啊,我活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你难道想要咱们饿死啊?” 老大心里一动。 三人见老大不言语,于是马竿立即道:“老大,你说这些钱咱们是拿还是不拿?” 老大好像把心一横:“拿”看着这么多宝贝,谁不心动? 三人一喜,于是那胖子说道:“好,一不做,二不休,我这就去找孙六子!” 老大只得点头,于是三人将仙儿抬上楼,给锁在了一间屋子里。 老大吩咐:“马竿,明日早上你就到马市上去把那马给卖了,价格不要要的太高,要尽快脱手就行!” 马竿是应声而去。 又吩咐黑子:“你先把这些钱藏起来,千万先不要露,等咱们了结了事情,就拿着他远走高飞!” “老大放心,小弟明白!”把桌子上的金钱一包拿到了后院而去。 第二日,马竿到了马市来卖马,他刚一来就有很多懂马的凑过来:“呦,马竿啊马竿,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好的马?” “恩,这马是不错,马竿,你又不是贩马的,看着给个价钱,我要了!” 说着话,好多人都来一边看一边摸,马竿此时也知道了这马是匹好马了,于是心里打定了注意要个大价钱,于是他道:“不瞒各位,这虽然是匹好马,但是它性子烈的很,我没敢骑着来,而是牵了来的,还费了老大力气呢,我不怕你们买,这是其一,其二,这马嘛价格高,要给大价钱我才肯卖的!” 立即从人群中挤进个矮小的汉子,眼睛滴溜溜直看着那迎雷宝马,都快要咽口水的样子!眼睛放出光彩,一抬手:“我出二百两要了你的马?” 众人一听,好家伙,二百两,平时的好马也就几十两银子,他竟然给二百两,一定是好马,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这兰溪郡的马天君司马锐,又称毒眼伯乐,为什么叫毒眼,因为他看马太准了,看人也很准,背地里大家就叫他是毒眼,并非他一只眼睛。 立即有一个高个子,身穿黄色绸袍,高声道:“我给二百三十两!”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司马锐一跺脚:“我给三百两,现在就给钱” 刚要转身拿钱,突然“扑通”一声,一大包袱扔到中间,散开了一包银子,足足有四百余两,是那黄袍汉子给扔进来的:“我四百两买下了!” 司马锐眼圈都红了,而就在此时,只见人群一阵紊乱:“散开,散开,吵什么,让我家公子看看” 众人三开了一条道路,给那刚来公子,他是谁,没人敢惹,是当今兰溪太守的小舅子,三十左右年纪,贼眉鼠眼,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额头突出,龅牙外露,佝偻着身子,穿一满是金钱图样的白色外衫,晃悠着走了进来,也看到了那匹马 马竿立即施礼:“哦,是高公子,您老安好!” 这高公子一澄那贼眼:“我当当,当什么大大事情哩?”嘿,还是个结巴。 只听他继续结巴着说道:“这”指着旁边的司马锐道:“我,我,问问,你,这马可是好马?” 司马锐具实答道:“回高公子,的确是万里难寻其一的宝马,马身油亮,鬃毛捋齐,髋骨结实,四蹄如飞,定能日行千里,夜飞八百,乃马中之龙凤也!” 这高公子也是听得司马锐的话,很是高兴,嘱咐身边跟着的人:“来来,给他一百两金子,这马我要了” 那小斯立即拿过来四锭金黄的金子递与马竿,马竿激动的接下:“多谢高公子”接过金子是转身而去。 那黄袍者与司马锐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人家是太守的小舅子啊,那马定是要糟蹋在他手里了。 但见高公子是甩身上马,可是那迎雷乃是马中通灵之兽,前蹄腾空,把高公子给摔了下来。 “哎呀,我,我的妈,妈,呀”几名随从连忙把他给扶了起来“笑,笑什么笑,再笑把你们统统抓到大牢里” 高公子还是不死心,再次爬上了马背,可是刚上去,又是给迎雷长啸一声,给重重摔到地上。 高公子仰天长叫:“哎呀,我的屁股” 众随从忙把他抱起来,只听这高公子大叫:“马” 一小随从忙道:“公子,马在呢,您” 高公子吐了这随从一口唾沫:“滚,我是说,说,马,马马竿呢?” 众人都再笑了起来。 几个随从没有找见马竿,就劝高公子道:“公子啊,依小的见,咱们还是把着烈马给拉回府里慢慢调教吧!” 高公子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就给几人抬着,一人牵着马,在众人的欢笑声中而去。 而马竿则迅速返回了客栈,把钱拿给了老大:“老大,没有想到那马竟然给卖了一百两金子!” 老大好像不敢相信,但是看着马竿手里的黄金,喜形于色:“好,你卖给谁了?” 马竿道:“林太守的小舅子高过人!” 老大沉思里片刻道:“咱们速速将事情了解离开这里,万一日后这高公子前来找茬我们也是无法应对的!” 马竿点头称是。 正说着,胖子也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人,瘦瘦的,个子不算矮,留一撇小山羊须,一身却是鲜红的绸缎,满身尽是胭脂水粉的味道。 胖子指着这人对老大说:“老大,这是温柔乡的孙六子!” 孙六子竟然是扭动着身子凑到了老大的身前,一说话还给吓了老大一跳,并且露出了满脸的褶子,娘娘腔的很:“哦,听胖子兄弟说你们这里来了位仙子般的姑娘,可是不要骗我哦?” 老大忙往后退了两步:“孙老板,不瞒您说,的确,现在就在楼上!” 孙六子噘嘴道:“我想先看看货!” 胖子与老大使了个眼色。 老大会意:“那好,请孙老板随我上楼!” 二人打开门锁,就进了里屋,仙儿被侧放在了床上,孙六子眯着眼睛往里看,凑到了仙儿的脸前,出口道:“啊,好漂亮的女子呀” 话音刚落,仙儿悠然醒了过来,见到眼前两人正色迷迷的看着自己,不由自主的是挥拳便打,:“什么人,好大的担子!” 孙六子身子一侧,避过了仙儿一拳,反手一点仙儿右侧肩膀的周灵穴,仙儿立即不能再动,嘴里却大喊:“大胆贼子,快放了,否则否则”她本想喊:“本公主饶不了你们!”但是她这次是离家出走,不想让人家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只是絮絮叨叨的继续嚷嚷,孙六子手一扬,拿手里一颗棋子打中了仙儿的哑穴。 孙六子转身出了房门,看来他是个武林中的高手了,要举手投足间就能制服仙儿那武功自是低不了的。 孙六子出了房门对着老大道:“这样的女子我的确也没有见过的,简直就是神仙了,不过六子可是要你句实话了啊,她到底是否正当来路,您可千万别给我找麻烦啊?” 老大见孙六子看上了货,心里高兴:“您老放心,绝对没有后顾之忧,呵呵!”心里却道:“哼,我哪里知道她是谁,反正我们兄弟拿到钱就远走高飞了,你又哪里找我?” 孙六子也呵呵笑道:“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你开个价吧?” 老大与胖子对了对眼,胖子是连眨两下,老大于是对着孙六子道:“孙老板我们弄这货可费了不少力气,您” 孙六子继续扭动着他那腰肢道:“少废话,说到底多少银子?” 老大于是道:“那好,孙老板爽快,就两千两白银,一手钱一手货” 孙六子上下打量了番老大随后笑道:“呵呵,好你们可是够黑的呀,好,两千就两千,今天傍晚,我派人来,一手钱一手货!” 老大很是高兴:“孙老板,这,她可是烈的很啊?” 孙六子奸笑道:“呵呵,烈,烈正好,到了我们那里给她点千年醉,管她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还是贞节的烈妇,都让她搂着脖子叫你亲哥哥,哈哈” 老大等人,也是随着假笑。 第二日,兰溪郡南门的草坪上,一群人围着一匹黑色的大马正大眼瞪小眼的瞅着,旁边地上坐着一人还在捂着屁股惨叫着:“哎呀,哎呀,这马马,真真厉害,摔摔死我了,我,我,就不不,相信”于是又从地上爬起来,一个翻身上了马背,这次马到是跑出去二十来步,这马上的高公子正自高兴,突然那黑色宝马立即站住了,头一低,把马上的高公子给摔了出去,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旁边突然有人:“扑哧”笑出了声音,那摔下去的高公子立即指着笑的人骂道:“谁?谁胆敢笑话你家爷爷爷爷爷爷”一连串叫了好多爷爷,人家旁边的人想不笑都不成了。 是一白衣公子,那几个随从都涌上来,刚要动手对那白衣公子,突然从城门里跑出来位好像老管家模样的人:“哎呀,少爷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呢?你忘记了今天是姑老爷的寿辰啦?就等您啦,快走吧,别玩儿啦?” 那高公子忙喝住自己的打手:“都,回回来,走,这马,马不训了,再挑,,挑别的礼物,给给,姐夫” 白衣公子旁边的司马锐叹口气道:“唉,这样的好马到了他手里糟蹋了啊!” 白衣公子追问:“敢问这位大哥,您可知这是匹好马?” 司马锐答道:“当然了,我要不知道谁还知道,昨天我想出大价钱但是被人家买走了,人家是太守的小舅子,我们怎么敢和他争夺?” 白衣公子问:“敢问大哥,这马好在何处?” 司马锐有意卖弄:“呵呵,你算问对人了,这马啊,口齿轻重合适,身材威武有力,我只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而且在民间十分罕见的,我想这马定是皇宫的御马!” 白衣公子心里一动:“御马?”于是连走几步,赶上了那高公子众人。 这几步却让司马锐感到匪夷所思,好像整个人平移过去似的,但是却又快的无与伦比。 白衣公子看了马鞍,再自己看了马臀,大吃一惊,竟然是仙儿的迎雷宝马,他知道的,仙儿的迎雷宝马乃是段誉钦赐的,就包括段誉与逸尘在内,谁都无法驾驭这宝马,只认仙儿一人,而且他不会远离仙儿! 这人是谁?正是逃婚而出的叶逍! 他认出了宝马,料想:“难道仙儿也像我这般逃出了皇宫不成?可是这迎雷马怎么到了这等人手里?” 于是紧紧跟随其后,随着众人一直是进了太守的郡衙,来往人是络绎不绝,也没有拦截叶逍,都把他当作是高公子的随从了,于是很简单的就到了衙门前,两侧摆满了桌席,大大的寿桃,正中一个金黄色的大大寿字,其下兰溪太守高坐于上,旁边是一个略显胖肿的女子,应该是太守夫人了。 果然这高公子一行众人拜了下去:“拜见姐姐夫,姐姐,祝姐姐夫福” 旁边很多来拜寿的人听了滑稽,可是谁也不敢笑出声来。 那太守听不下去了,指着身后的一人道:“好了好了你来替你家公子说!”他指的这人正是叶逍。 叶逍随机应变,道:“祝太守大人和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和夫人很高兴,于是夫人问:“好,呵呵,弟弟啊,你给姐夫送什么礼物啊?” 叶逍抢答道:“骏马一匹!” 太守一看,他们所牵之乌黑宝马,眼睛一亮,的确是匹好马啊,于是走下台阶到了那迎雷宝马前,问道:“这马好在何处?” 高公子答不出,连忙回头对着叶逍道:“你你说” 叶逍微笑道:“回太守老爷,因为它是匹御马!” 太守一听,好像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叶逍一字一字道:“回太守老爷,因为她是匹御马,也就是大理皇宫中的马?” 那太守一哆嗦:“什么?” 叶逍一掀马鞍,金黄色的马鞍垫子,还有后臀上大理国的玉玺,那太守好像失了魂魄:“你,你们” 那高公子仿佛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姐姐夫,这马乃是我,我花,花,大价钱买,买来的!” 太守坐倒在了椅子上:“你给我住口!” 叶逍立即跳上台阶:“敢问太守大人,可识得此马?” 太守一边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边道:“下官不识得!” 叶逍于是就缓缓道:“那好,我就告诉你,这匹马叫迎雷,是当今大理国陛下钦赐与三公主的坐骑,就连两位王子都骑不得,你老人家倒是厉害哦,竟然给牵了来做寿礼?” 此话一出,那太守立即从椅子上滚落了下来:“下官不敢,下官实在是不知啊,都是我那小舅子他” 叶逍转身看了眼那高公子,那底下所有人立即都跪倒在地上:“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是” 叶逍也学着太守的样子,指着旁边的一人说道:“你来说!?” 那小厮哆嗦着说道:“回,老爷这匹马是昨日高公子在马市上花一百两黄金从安南客栈的马竿手里买来的,后来听人们说” 那太守都急死了,骂道:“说什么呀,快说!” “说,不仅马竿手里有匹宝马,说还有个仙子似的姑娘,还有大包的金银财宝” 叶逍忙问:“姑娘?那姑娘现在何处?那马竿何许人也?安南客栈在什么地方?” 那小厮一一回答,叶逍摔衣服就走,扭头道:“太守大人,你闯大祸了!” 急得是运开了凌波微步,几个影子就出了城门。 太守给吓的趴在地上不知所搓,旁边的夫人忙扶起他:“老爷,先别慌,先想办法补救啊,快派人去找那马竿拿来问问!” 太守一拍脑门:“对,对,快去,快啊” 一人上前来:“可是老爷,您的寿辰?” 太守一脚把他踢翻了:“还寿辰,脑袋都快没了?寿辰快变忌日了!” 高公子跑上台阶:“姐夫,这” 太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唉” 把他又给扔了回去,而高公子却还在莫名其妙 太守夫人忙把自己弟弟给扶了起来:“哎呀,怎么了?没有摔着吧?你呀?非弄什么御马呀?” 高公子仍是道:“可是姐姐姐姐,我,我,我是为了,为了姐夫的,的寿辰,啊?” 太守转过身来:“你给我住嘴,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我们会满门抄斩的,你,你,你咱们一个也跑不了的?” 高公子一下子给瘫倒在了地上。 太守的一名幕僚上前道:“太守大人,依下官看,您的生日暂且先不要做了,听那白衣公子的意思,这匹马的主人是三公主,好像他的意思是说那女子说不定就是三公主了,万一那马竿他们手里的三女子真的是三公主的话,那” 太守给吓出身冷汗:“这” 于是忙扯下头上的寿冠,急忙道:“快叫兰溪总兵段顾钦!” 说着话,一全身披挂的大将军模样的高大汉子威风凛凛的走了进来:“段顾钦拜见太守大人!” 太守立即吩咐:“段总兵,你快集合所有兰溪郡的官兵,给我立即封了城门,给我挨家挨户搜,先把那马竿的什么客栈给我封了,把那几个跑堂的,掌柜的都给我抓来,还有把那仙子般的姑娘必须给我找到!” 段总兵立即召集了所有兵士,马上行动,大早上就给封了兰溪城,顿时兰溪是一片混乱,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逍则是按照那小厮说的方向,飞也似的跑向了那安南客栈,叶逍内心万分的焦急,那好像仙子般的女子多半是仙儿,如若不是仙儿,也定是大理皇宫的人,否则是谁也无法骑出那匹迎雷宝马的,就连当今皇帝也是无法驾驭的,所以在叶逍心里早就感觉那仙子一般的女子有九成就是仙儿,那些贼人既然敢把仙儿的马给卖了,那人呢? 跑到了安南客栈,一间挨一间的仔细搜着,看了楼上看楼下,却没有一个人,心里一直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正上窜下跳的找寻,只听到外面习习梭梭的的声音,后来传来了阵阵的吆喝声,是兰溪郡的官兵把这里给包围了。 叶逍走出门,见到了慌忙跑来的兰溪太守和兰溪总兵,那兰溪太守忙不跌的对着叶逍行礼:“下官敢问这位公子是?” 叶逍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道:“你知道前天是公主大婚的日子吗?” 兰溪太守连连点头:“是,是,知道知道,下官还送了份薄礼给公主和驸马爷呢?” 叶逍:“哦”了一声,想此时这批官兵自己要想办法控制住,让他们帮自己找到仙儿,他自己毕竟一个人,能力有限,这兰溪自己毕竟不熟,哪里都不认识的,还是要他们来帮自己找到仙儿! 于是对着那太守道:“我说我就是驸马爷你相信吗?” “啊??” 太守与那总兵都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不该相信,两个人都愁眉苦脸的看着叶逍。 叶逍道:“快,派你的人马上进去再仔细的搜,否则晚了找不到公主的话,你会脑袋搬家的!” 这时候那幕僚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老爷,老爷” 太守问他道:“我问你,这白衣公子说自己是三驸马,你说我们能相信吗?” 这幕僚遂问叶逍:“在下斗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三公主生辰何时?驸马与公主是何时定的婚姻?” 叶逍有些不高兴:“在下叶逍,从小居天山灵鹫宫,十岁时与三公主定下婚约,三公主生于丁未年七月十六,其母大理灵娘娘!” 几人一听,一点不错,叶逍怒道:“哼,你们再耽搁下去真的连讨饶的机会都没了!” 太守问幕僚:“他说的对吗?” 那幕僚道:“下官下官哪里知道?” 太守骂道:“你个饭桶,那你问这些做什么?” 幕僚擦了把汗道:“老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下官看他说的流利,不像是假的,万一他真的是驸马,那我们可是就麻烦了!” 于是太守立即命令全力围搜这安南客栈,叶逍站在外面确实心急如焚,不知那太守信了没有,倒是对叶逍唯唯诺诺。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众官兵拿出来一人,是个矮个子,旁边的官兵手里还拿着几件首饰。 其中一官兵的头目鞠躬道:“回老爷,总兵大人,抓到一人,此人鬼鬼祟祟的在马棚里到处乱翻着这些东西!”说着话把那些个首饰给拿了上来。 叶逍一眼看出那些物件都是大理皇宫中的,眉头紧锁:“这些都是皇宫的东西!” 是那黑子,几名官兵把他他的头一按,一踢他的双腿:“跪下!” 那黑子哆嗦着跪倒在了几人面前,总兵厉声问道:“我问你,你是什么人?在马棚里干什么?” “草民叫黑子,在马棚在马棚”黑子战战兢兢的说道。 后面的官兵两只杀威棒一杵黑子,“说” 黑子连忙把事情从实招来,他甭看平日里以半个山大王自居但是何曾真的见过这阵帐了,连忙把事情的原委给说了出来,原来呀,他们几个昨天晚上把仙儿卖给了温柔乡后,就拿了卖马的钱和那些脏钱,而这黑子却比较贪心,在藏那些包袱里的金银珠宝的时候却偷偷的拿下了些藏在了马棚里,于是在众人离开后,马竿说为了避免留下蛛丝马迹,于是黑子自告奋勇一个人回去把安南客栈烧了。 所以就给了黑子回去拿钱的机会,天一亮黑子就回来,可是给赶上了封城,费了很大力气才来到了安南客栈,准备拿钱走了就放火,可是刚进来,叶逍就紧随着进来,只好先拿着他藏着的珠宝躲在了马槽下。 叶逍拉起他问:“那什么温柔乡在哪里?是什么地方?快告诉我!” 黑子忙哆嗦着说:“就在城东门以西的正阳街上,热闹的很!” 幕僚答道:“回驸马,那是家青楼!” 叶逍回手给了那黑子一巴掌:“大胆,什么时候过去的?” 黑子一晃身子:“昨日傍晚!” 叶逍心里暗叫不好,于是一点脚,腾身而起,只几个眨眼就消失在了屋顶房檐之上。 惊的太守是目瞪口呆,总兵也连连仄舌:“好功夫啊!” 太守连忙下令:“先把这贼子给关入大牢里,所有人立即都去正阳街,给我包围那温柔乡!” 叶逍先一步到了这温柔乡,是家很大的妓院,此时是早上,大多的客人和小姐都还没有起床,叶逍闪身就冲了进去,门前的两个小厮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是否进去了个人。 叶逍一看,好大的院子,竟然还三层楼,这该怎么找呢?干脆一间间的翻吧?心里早就急坏了。 于是撇开一楼的饮酒吃茶谈情说爱的布局,直上二楼从头推门而入,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有的屋子里嫖客和妓女相互搂抱睡的正香,连门被撞开了都不知道,而看到叶逍的则是破口大骂,如此乱闯了十几间,毫无头绪。 急的叶逍是直跺脚,而那妓院的老鸨见有人来捣乱,于是蒙胧着睡眼招呼一群打手把叶逍给围了,叶逍救人心切,下手也就重了些,这些个虾兵蟹将哪里禁得起叶逍的手法,一个个都给扔下了楼,躺在地上叫唤个不止。 兰溪的官兵也到了,总兵是一声令下,把所有打手全给拿了,开始那老鸨还高兴呢,以为官兵是帮自己来拿人呢,可是一见官兵拿的都是自己的人忙跑过来拉住了太守大人:“大人,大人错了错了,捣乱的人在楼上呢?” 太守一把把他推开:“你,给我滚一边去!” 那老鸨哎呀一声坐倒在了地上:“老爷,您,您还亲自” 太守指着她的头道:“住口,不要再给我胡言乱语,你,你们闯大祸了!” 幕僚凑到老鸨身边:“妈妈,我问你,昨天傍晚你们从安南客栈带来的仙子般的女孩子关在哪里了?” 老鸨眨了眨大眼:“你们怎么知道?” 太守揪住她脖子:“你快说,否则老爷下杀了你!” 老鸨见这老爷这次是来真的了,给吓的也是“花容失色”,拿手指着三楼的最西北角的一间房子:“在那里呢,那女子倔强的很,昨天晚上给服了千年醉!” “啊”太守给瘫倒在了地上,忙有旁边的人把他扶住。 太守魂不守舍的问:“千,千年醉,我,我问你,你叫她接接接客了没有?” 还没有等老鸨回答,叶逍一跃身子,就窜向了那间房,一脚是踢开了房门,急的心都快要跳出来。 扫眼见一女子横躺在了床上,还是那么的艳丽,好像是睡着了的样子,正是三公主仙儿,于是两步窜到床前,一把拉住了仙儿的手,眼睛一酸,要哭出来的样子:“好妹子,大哥对不起你!” 他知道她给吃了什么千年醉,应该是一种令人昏沉的药,在妓院里好逼人就范,他低头看了仙儿的衣着整齐,眉头紧锁,心里顿生怜惜,眼泪掉在了仙儿胸前,一把抱起她:“走,咱们离开着肮脏的地方!” 一跃就下了三楼,刚至门口,就感到身后一阵疾风袭来,叶逍想:“这里难道也有高手不成?” 于是也不转身,回手一掌,运内力一激,是个人,谁? 叶逍安稳的站在了太守等人身前,太守见仙儿双目紧闭,忙问:“这” 叶逍道:“这就是三公主,不知道给吃了什么药?” 叶逍本是医术行家,可是妓院里无非是蒙汗药,春药,但是此时还不知道是哪一种。 太守给吓的几次要跌倒。 正对面是那娘娘腔的孙六子,段总兵在叶逍耳际低声道:“驸马爷,您小心了,这孙六子是本郡的第一高手!” 叶逍一听,哦,还真是个高手,于是心里更是要会上一会了。 把仙儿交给了太守,太守忙强打起精神,舍了性命也要扶住公主啊。 叶逍对着段总兵道:“他是兰溪第一高手吗?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段总兵点头而下,但是却吩咐把这里所有人都给抓起来,一个不剩都拿到府里等公主和驸马问罪。 孙六子呵呵笑道:“我不管她是什么人,可是现在我交了钱,她就是我温柔乡的,谁也无法带走!” 叶逍冷笑道:“哦,是吗?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孙六子一晃身子,两只瘦若鸡爪的手突然袭向了叶逍的前胸,叶逍一看就知道是虚招,所以根本不动。 那孙六子也是一愣,随后立即又再变杀着,双手再次奔向了叶逍的面门,叶逍有意看他到底到高本领,于是仍然不还手,脚下竟然施展凌波微步,绕着圈子斗这个被称为兰溪第一的高手,殊不知道兰溪的第一给遇上了天下第一,叶逍见他出手已经不下百招,也不过如此了,于是跳出圈外,道:“你走吧,我不为难你?” 孙六子扭动着那小蛮腰道:“哼,你只是一味的闪躲又不动手,还来吓唬你家爷爷!”其实他心里早就看出来叶逍是一绝顶高手了,但是却面子上感觉过不去。 听他一说,本来想放他一马的叶逍此时更觉得他面目可憎,于是缓缓抬起左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孙六子柔身再上,叶逍一鼓真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无与伦比的快,晃到了孙六子的身后,那只手还是那么的举着 孙六子缓缓转过身子:“你”艰难的举起手指着叶逍。 “扑通”倒在地上,谁也没有看清楚叶逍是如何出手的。 公主如若仙子,这驸马可更是神仙了,他会飞,还会法术,不用碰人就可以把人打倒。 太守与段总兵拿了所有妓院里的人带回郡衙,把仙儿安置在最好的房子里。 叶逍亲自为仙儿把脉,把那老鸨给拉了过来:“你们给她吃的那什么千年醉到底是什么药物配成的,她昏迷了多久了!” 那老鸨跪倒在了地上,杀猪似的惨叫:“驸马爷饶命啊,饶命啊,这一切都是孙六子主使的,不关老婆子的事情啊” “我问你你给她吃了什么药?要如何解得?”叶逍厉声问。 老鸨战战兢兢的说道:“是孙六子自己找人研制的千年醉,是迷药加春药,要想解,除非要女子与与”叶逍已经知道了她要说什么,但是老鸨还是说了出来“要,与男子合欢才可以解得!” 叶逍道:“可有他法?如若不如此,会有什么后果?” 老鸨道:“没,没她可能会醒过来,但是醒来会更加厉害,自己就会拼了命的要男人,谁也阻止不了,如若非此,明日此时,她,她就会七窍流血而亡,老婆子句句真话,驸马爷饶命啊!” 叶逍暗叹一声:“好厉害的春药啊,他们不知道拿着害了多少良家少妇和无知的少女,这该怎么办呢?” 老鸨还跪在地上鬼一般的号叫着,叶逍由于在想着怎么解救仙儿,于是根本就没有拿这老鸨当做一回事。 过了片刻,段总兵拱手问:“驸马爷,这人该怎么处理?” 叶逍忙自责,心里连转,对着总兵道:“你把他先拉下去,问他一共用这药害了多少女孩子,最后再视情节的轻重定她的罪!” 总兵是应声而去,那老鸨此时却拼了命向这太守叫喊救命。 太守把眼睛一瞪:“快,快,把他给我拉下去!” 随后还是传来了那杀猪般的叫声。 叶逍看着躺在床上的仙儿,心想:“若是父亲在此的话,应该可以有办法,可是?” 段总兵上前报道:“大人,驸马爷,那逃脱的几名顽凶小的是否现在就去缉拿?” 太守看着叶逍的脸色,叶逍若有所思道:“那是你们的事情了!” 太守连连挥手:“那还用说,你,快快去把那几个歹徒给我抓来,我” 叶逍静坐在了仙儿的床前,一步也不敢离开,但是却愁眉苦脸的,一筹莫展,越是如此,时间越发过的好像快了些似的,很快,天色暗了下来,就要掌灯。 叶逍脑子里思索了百余种解春药的方子,又琢磨了百余种解醉酒的方子,但是没有一个合适仙儿目前的症状,急的掉下了汗珠。 晚饭既到,叶逍哪里吃的下,于是太守,总兵等一干人等都不敢吃饭,叶逍看到如此心里不忍,呆在此处也是徒劳,大家连饭也不能吃,于是借口出去走走,好让大家吃饭。 叶逍皱着眉头出了厅堂,想着仙儿的情形,不由自主的便走出了郡府,当然是谁也不敢过问和拦截,可是刚出了郡府就有一女子在灯笼下迎了过来:“小女子见过叶公子!” 叶逍好像给吓了一下,猛抬头,见一白衫女子,脸蛋是白里透红,旁边的火红灯笼映衬的格外妩媚,眼神含情,嘴角带笑,脖颈如白雪,胸膛高挺,钎腰一把,双腿修长,似笑非笑的看着叶逍。 叶逍脸一红,心道:“好艳丽的女子啊!”“你你是?” 那白衣女子笑道:“与公子数次相逢,已结数面之缘,但却从未结实,今天公有意,终与公子结实,实是师师莫大荣幸啊!” 叶逍一拍脑门:“对,对,你是李师师姑娘!” 李师师微微一笑:“公子记起来了?” 叶逍点头:“姑娘为何此时一人到此?”问出一句话,突然想到了其师李沧海,那可是逍遥派的神仙辈分的人物了呀,一定能救过仙儿的,又再接着问:“尊师可否同来?麻烦李姑娘告之,叶逍正好拜见?” 李师师巧回美目:“家师不曾一起前来!” 叶逍心里一下子又给凉了半截,于是问曰:“那姑娘是因何至此呢?” 李师师扭动委婉的身材,玉手托粉腮:“我受家师之命,说与大理和虚竹先生,公子颇有渊源,所以就指使我来大理与叶公子道喜的,可是路上遇上件小事情就给耽搁了,就想去向公子请罪,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却在这里给遇上了公子,这却是怎么回事?” 叶逍见她也不算是外人,也是逍遥派的人了,而且还是师叔祖的弟子,比着自己还长着一辈,虽然自己已经不是逍遥派的弟子,但是自己的一切是和逍遥派永远脱不开干系的。 于是也就把事情,除去自己二人私自逃离皇宫的事情,也就把仙儿中毒的事情原本的给李师师说了一遍,随后问道:“李姑娘可有办法解救?” 李师师微蹙蛾眉:“这师傅还真没有教过,我逍遥派的医术里有解毒的,有解酒的,有解迷药春药的,但是这千年醉到是没有见过,我恐怕是无能为力!” 叶逍刚抱一丝希望又再破灭,只好对着李师师道:“李姑娘可否随我到郡府去看看!” 李师师对着叶逍拱手:“当去得,呵呵,叶公子,三公主也不是什么特别恶毒之症,您自可以解得啊,何以如此忧愁万分?” 叶逍二人一边走,一边是进了郡府,一听李师师的话,很是茫然:“麻烦姑娘明示!” 李师师轻抚红唇笑道:“叶公子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了啊?呵呵,这千年醉虽然厉害,但是您已经知道该如何解啊,何必如此烦恼,您只要今晚与三公主同房,共享夫妻鱼水之乐不就可以了,兴许这药还能让公子呵呵”李师师虽逍遥派弟子,模样秀丽,但是毕竟整日混迹风月之地,言语也就比之一般女子通俗些,她自己说出来到无甚,反到是叶逍满脸的通红 “这”叶逍立即语塞。 李师师打趣叶逍:“公子与公主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叶逍给问的更加是低头不语,脸际是通红发烫,恨不得找个洞给钻进去躲一躲。 李师师见其如此:“对了,还没有问公子,您夫妻二人新婚燕尔,不再皇宫享受,怎么给跑来这里了?” 叶逍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只是叹了口气:“这,容日后再详说与李姑娘知道!” 李师师侧着美目点头答应,随着叶逍是进了房门。 但听得屋子里有声音传出,是摔东西的声音,二人加快脚步,是仙儿房里传来的,门口围着一群人,太守亦在,见到叶逍,忙快步跑上来,以一种就要哭了的腔调说道:“驸马爷,您可是回来了,您,快” 叶逍问:“怎么回事?” 太守回道:“公主醒了,醒来后就一下子跳下床,是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吓的下人们都跑了出来,没有人再敢进去。” 叶逍推门而入,李师师紧随而进,其余人不经叶逍的吩咐是不敢进来的,都低头弯腰在门口候着。 二人进屋一看屋里的情形,李师师轻声“啊”了一声,忙转身给关上了房门。 是何变故? 原来仙儿坐倒在床边,头发凌乱,身上已经给自己撕扯的再没有一丝衣物,只剩下了一贴身的短裤,如何不令二人吃惊。 叶逍立即是转过身去,李师师一来暗道:“此药物好生厉害和歹毒”,二来看到叶逍竟然给转过身去,不知所以,于是就拿了件床帘给仙儿遮了身子。 仙儿看到了二人,身子微动,嘴角微动,也看清楚了叶逍,一下子扑到了叶逍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大哥” 仙儿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此时乍见亲人,好像有哭不完的眼泪,叶逍搂住她的腰,是直接的没有任何一片布遮挡的仙儿那女子的细腰,拍了拍她:“仙儿不怕,大哥来救你!” 旁边的李师师搭了仙儿的脉搏:“公主一切正常,只是体内燥热,像是春药的作用,否则公主不会自己脱掉所有的衣服,这药性威猛,怕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叶逍一下子变的浑身冰凉:“什么?” 仙儿刚还神志清晰,知道看到了亲人,知道自己被坏人挟持,知道自己**着身子,但是却又无法顾及了,却把叶逍给紧紧的抱住。 叶逍只感到仙儿全身火烫,快要把自己融化的样子,特别是胸前感到十分的柔软,手指所触之处又是如抚清沙,光滑异常,心里一哆嗦,想把仙儿推开,可是却见仙儿仿佛是睡着了,但是旁边的李师师看的清楚,仙儿娇喘吁吁,似是情动,微微一笑,侧身出了房门,道:“公子,您为公主解毒吧,我在外面为您守着” 叶逍一下子变的六神无主,大声喊:“李姑娘我,你帮我啊” 门外的李师师屏退了左右人等,一半娇笑一半打趣的说了声:“公子啊,这也要人帮吗?呵呵,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您是如何在当年统领灵鹫宫那万千美女的啊?” 叶逍知道李师师是在为自己把门,可是这却该如何是好,给急的快要憋炸了胸肺了。 仙儿把他搂的紧紧的,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叶逍心里好像有万千只小虫子在爬呀爬的,又好像心里揣了头小羊,想要直给蹦出来。这可以说是自己的新娘子,可是本应在大理皇宫成亲,却二人同时离开又于此相遇,怕是缘分使然了。 叶逍知道仙儿可能喜欢的不是自己,但是此时此刻,却又该如何呢?父亲母亲都不在身边,苍天也不言语 仙儿把身上的床帘一扬,少女那还未完全成熟的**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叶逍的眼前,仙儿气喘吁吁的在叶逍的耳际,头发还无意的摩擦着叶逍的脸,脖子,他一动也不敢动,仙儿颤声道:“大哥,仙儿浑身都难受,好热,你抱抱仙儿吧?” 叶逍颤声道:“不可啊,仙儿,你要知道你是在做什么?你我” 仙儿紧闭着眼睛:“我知道大哥,你难道不喜欢仙儿吗?” 叶逍立即运气,自己的浑身也开始变的热了起来,运气想把欲火给压下去,可是仙儿却在不停的挑逗,怕万一支撑不住,那可是一失足乃是万古之恨啊! 门外却传来李师师的声音:“公子,你如若不与公主同房,那您就是杀她的凶手!” 这句话,又给了叶逍狠狠的一击叶逍被仙儿斯摸的难以忍受,最后却流下泪来:“仙儿啊,你就饶了大哥吧?” 仙儿一只手伸进了叶逍的胸膛,一只手继续向下延伸,退下了自己那仅剩的短裤,嘴里还不停的喃喃:“好热”叶逍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跳起来,点了仙儿的灵台穴:“仙儿,你冷静点!” 叶逍的一声厉喝仿佛是起了点作用,仙儿迷离的双眼突然有了点神采,看到了叶逍,也看到自己,叶逍背对着自己,自己却赤身**坐在地上。 仙儿神志清晰,眼泪横流:“多谢大哥如此对待小妹,非小妹要嫁他人,只是不想屈于父母的声势,刘风待小妹不薄,曾以死相救,但是小妹却未想嫁他,只想天涯海角的跟着他,小妹也时常想起大哥对小妹的好,在昆仑山上,你对小妹百依百顺,小妹还串通了大师兄骗了你的戒指,你还为小妹做好吃的,背小妹远上寒山,这些小妹都记得,所以在父皇说要我嫁大哥时,小妹也心里暗喜,想能有大哥为夫,小妹何求?可是小妹心里总是放不下刘风的影子,总感觉对他无限的愧疚而且小妹亦知道大哥心里有兰儿”说到这里,仙儿开始哽咽! 叶逍仍然不敢转身,但是身子仿佛被抽干了似的毫无力气。 仙儿继续道:“我们本该成婚的,但是小妹对不起你却逃了出来,现在小妹也想明白了,我如若跟了刘风,父皇母后不会高兴,母亲哥哥不会高兴,我所有的亲人都不高兴,难道我一个欢喜了就会安心的过吗?也不会我现在相信了二哥的话,一切都是定数,都是命运了,原本该是我们在大理洞房花烛可是我却逃开了,但是却没有逃开我们依旧的洞房花烛大哥,小妹是喜欢你的,小妹认命了,明日就回大理向父皇母亲请罪!” 叶逍听到她这番话,身子整个软了下来,瘫坐到地上:“好妹子,你长大了,是大哥对不起你,大哥也逃了出来其实大哥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喜欢你的,可是大哥见你钟情刘风就没有敢随后出现的兰儿,将是我心中永远的伤痛,我爱她就像爱自己的亲妹妹她的爱我几生几世都无法报答好妹子,大哥是爱着你的,只是我不敢说!” 仙儿拿眼睛正视着叶逍:“大哥,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命!” 叶逍点点头:“恩,这就是我们的命,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开的宿命!” 仙儿猛然身子一动,脸在灯烛的映衬下更加的娇媚,雪白的身子毫无掩饰的呈现在了叶逍的眼帘里,突然娇声说:“大哥,既然我们都认命了,我们今生就应该是夫妻,你就过来些”这几句微若蚊蚁 叶逍忙伸手:“不,不可” 爬起身就要向外走,外面却传来李师师的声音,想她也听出个大概,她淡淡的道:“唉,为世间情为何物啊?叶公子你如果出来了公主就会死,如果公主不喜欢你,不想你做他的丈夫,她早就自杀了,人的缘分自有天定,你们百转千回,想避开对方却又走到了一起,还要不得不成为夫妻,你们说这不是缘分吗?你们都有自己的错爱,真正爱的人却是被上天打乱了顺序的鸳鸯,根本分不清哪是对,哪是错,爱也是你,不爱的也是你你们是逃不开命运的红绳的,李师师祝你们白头到老” 二人一起想着这几句话:“人的缘分自有天定,你们百转千回,想避开对方却又走到了一起,还要不得不成为夫妻,你们说这不是缘分吗?你们都有自己的错爱,真正爱的人却是被上天打乱了顺序的鸳鸯,根本分不清哪是对,哪是错,爱也是你,不爱的也是你你们是逃不开命运的红绳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仙儿突然昏了过去,叶逍连滚带爬跑了仙儿身边,一下子解开仙儿的穴道:“妹子你” 可是谁知道仙儿竟然一骨碌而起,把叶逍压倒在了床上:“我听明白了李姐姐的话,也明白了,我不想再抗拒命运的安排,大哥,仙儿愿意做你的新娘子!” 叶逍大惊失色:“啊?” 屋外的李师师偷偷一笑:“呵呵,下次公主可不是假晕了,会死人的,我不打扰了,我去前厅吃茶,明早再来拜见!” 叶逍好像手脚都软了,抱住了仙儿:“妹子,明日醒来你会后悔的,因为你现在身上有千年醉的毒!” 仙儿帮叶逍解去衣服:“小妹知道,但是小妹不会后悔,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不是我不想死,而是我明白了世上确有很多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事情,小妹愿意做你的新娘子!” 叶逍再忍受不住仙儿的软玉温香,把她拉在怀里:“好妹子” 门外传来了李师师的笑声,叶逍与仙儿不知道是恩爱还是解毒,叶逍用心的关爱着小妹,小妹此时也是相信了命运的安排,愿意嫁给大哥做妻子,是夜,悱恻缠绵不知道什么心境了而且门外还有人给守着! 天刚刚亮,门外的吵杂声把刚做了夫妻的小两口给吵醒了,仙儿趴在叶逍敞开的胸膛上,仙儿睡眼蒙胧,但是又一切都情形的样子:“大哥,醒醒啦,天都亮啦!” 叶逍反而很难为情的样子:“哦,妹,仙儿”反儿脸都红了。 仙儿却呵呵笑了,搂住了叶逍的脖子:“大哥,小妹现在是你的妻子,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再想别的了,现在小妹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如此并非仙儿牵情,而但是的封建社会可以说女子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了,女子的地位远远及不上男人,虽然仙儿在心里对刘风有着无尽的眷恋,但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心里是哪一种爱,哪一样的喜欢?而且自己与他是有婚约的,自己的父母,亲人都喜欢自己与之成婚,而且现在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境况,仙儿心里也就再无他念了,而且她知道大哥肯定是会待自己好的,这也许就是古代人的思想与现代人不同的地方吧,都可以包容对方心里有另一个人的影子的存在,但是并不表示他们如此的结合就会不幸福,其实幸福的定义不是真正的生活,而是就在对方两人的心里,说句题外话,清康熙的最喜欢的公主,蓝旗儿格格不也是喜欢李光地吗,但是却被葛尔丹要了去,蓝旗儿自嫁葛尔丹后也是一门心思放在了葛尔丹身上,这也许就是古代女子的对爱和生活以及家庭的态度吧。 叶逍虽然曾率领灵鹫宫万千女子,其中当然也不乏年轻貌美之女子,但是如此与一女子亲近,赤身**相对,行夫妻之事,他还是第一次,所以有些不好意思,尚不及仙儿的磊落。 门外的李师师轻轻敲门:“两位,该起来啦,来日方长,日后在慢慢恩爱吧,那太守大人和总兵大人天还没亮就在外面候着啦!” 此时仙儿才觉得不好意思,忙转过身去,拉过被子自己穿上了衣服,叶逍亦是如此,与李师师开门,拱手道谢:“此番多谢李姑娘,还要李姑娘彻夜防护于门外,叶逍感激不尽!” 李师师捂嘴笑道:“我才不那么傻呢,呵呵哪有一姑娘守在人家洞房之外的?我也是被他们给吵起来的,只是没人恩爱,就比你们先一步起来了!”她身居红尘中,所以见的惯了,言语间颇是伶俐是但凡寻常女子所不敢言的。 叶逍脸红摇头。 李师师道:“叶公子,你去天厅招呼那几位大人吧,我来帮公主梳洗!” 仙儿掩好了衣服从后面道:“这样不行吗,还要怎么梳洗?” 叶逍见她满面红霞,犹胜少女,心神一荡,忙转身到前厅去了。 李师师把仙儿拉回来房间里道:“公主啊,你这哪里像个新媳妇呢?来,我帮你把云鬓改过!” 于是把仙儿的云鬓梳起来,做妇人打扮,仙儿不知所以,感觉很奇怪的样子,浑然没有做了新娘子的感觉。 第一百四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出来招呼兰溪郡的一干官员。 李师师与仙儿在屋子里窃窃私语,仙儿一切都不懂,原来大大咧咧的仙儿此时给李师师说的低头不语,两腮泛红。 仙儿可是当今大理国的公主了,此次险些失陷于这兰溪郡,早把这兰溪的一干官员给吓的魂不附体,那总兵等一番人给忙的昏天黑地的,到处在找寻和缉拿那迷昏了公主的元凶巨恶,老大,胖子和马竿,这不,昨日晚上大家都没有敢睡觉,像奔命似的给奔了一夜,到了兰溪的边境给终于抓住了就要打算逃往大宋的三人,当时就马不停蹄的天没亮就给拿了来,一群人跪在外面等着二人起床。 叶逍走到众人跟前,众人腿都快跪麻了,见到叶逍过来,一起行礼,太守颤声对着叶逍道:“臣等见过驸马爷,这几名元凶臣已经拿来了!” 叶逍哼了一声,那结巴的公子也是哆嗦着跪在那里,叶逍轻声道:“你们都起来吧,大家也都辛苦了,这几个犯人你们详加审问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不要禀报公主了,否则公主会杀了他们的!” 几人连连称是,太守还是不放心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会在公主面前替你们说好话的!” 太守还是不肯起来还是支支吾吾的道:“那皇上” 叶逍一想,也对,这件事情是绝对瞒不住皇上的,叶逍本就仁慈,见虽然他们实在是可恶,但是好在有惊无险的,于是就做主答应他:“哦,原来如此,皇上那里我会说的,说你们尽忠职守,努力缉拿罪犯,只有功劳没有罪过的!” 众人这才磕头起来! 中午,太守弄了一老大桌酒席说是与公主压惊,也是谢叶逍在皇上面前与自己人等说好话。 此时的仙儿见到了叶逍倒是收起了以往的娇蛮,竟然满面羞红,低头不语,都怪了李师师的教诲! 当日傍晚,叶逍牵来仙儿的迎雷宝马,于是约了李师师邀他一起去大理,好在皇宫好好的谢谢她。 于是郡衙就成了叶逍与仙儿新婚的府第了,二人刚一起来,就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随后是放鞭炮的声音,大家都一起来到了太守的衙门里,是圣旨到了,皇宫的传旨官唱读圣旨:大理皇帝诏,朕近日偶感异样,恐难堪摄国重任,今将皇位传与皇二子段逸尘,全国减免赋税,大赦天下所以老百姓才会放炮庆祝。 叶逍与仙儿感到万分的诧异,这是怎么回事啊?父皇为什么退位? 于是立即离开了兰溪,折路返大理,而李师师一是被叶逍再三的请求,二是也想去大理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三人立即启程,仙儿马快,所以就缓下来等着叶逍与李师师。 这日正午,三人行至官道的一处小店,破旧的茶字招牌迎风摇摆,好像在召唤着赶路的众旅客,三人就停下来准备要碗茶喝,也顺便让马在溪边饮些清水。 叶逍见最西侧坐了四五个人,衣着打扮不像是大理人士,也没在意,背对着几人坐下,就要了三碗热茶,但是叶逍耳朵极为灵敏,只听身后一人道:“要知道我们就不来大理了,直上灵鹫宫不就可以了,你说呢,张大哥?” 一人接道:“恩,我哪里知道大理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而且虚竹父子都在此地,现在去灵鹫宫就那些女子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尽可以达到目的的!” 叶逍听了小吃一惊,李师师也是听到了,与叶逍相互一视,缓缓对叶逍摇了摇头,李师师拿内力传音与叶逍:“他们是皇上的人,那银白衣服的就是那日丐帮大会上与卓不凡动手的湖南刀王张天高,其余几人均是皇上的人,但是我没有听说皇上派他们到大理和灵鹫宫去做什么啊?” 叶逍皱眉点头,又是侧耳倾听。 却听一混后的声音道:“不要在说了,小心隔墙有耳,一切等我们到了灵鹫宫再说不迟!”说完,抛在桌子上一把铜钱几人上马向北而去。 叶逍望着几人去的背影,对着李师师与仙儿道:“他们去灵鹫宫做什么呢?” 李师师连连摇头:“我也不清楚,现在你和虚竹先生都在这里,遥掌门和师傅都不在天山,万一他们心存歹意的话,我想梅剑姐妹绝对不是这张天高的对手的!” 叶逍也想到了这一点,看了眼仙儿,仙儿明白二人对话,于是就说道:“那么大哥,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是好呢?” 现在大理是巨大变化,而这几人是要去灵鹫宫,恐怕对灵鹫宫不利,到是左右为难了。 最后李师师道:“叶公子,依我看两边都有事情发生,你最好是跟张天高等人一起回灵鹫看个究竟,或许可以先告诉梅剑姐妹有所准备的,而我先与三公主做伴回大理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逍看看仙儿。 仙儿脸红对着叶逍道:“恩,大哥你就去灵鹫宫看看吧,我先与李姑娘回大理,我会告诉父皇和二伯咱们的事情的,我到了大理见一切安好就立即骑了迎雷到天山找你!” 叶逍拉住了仙儿的手:“恩,妹子要小心了!” 李师师笑话二人:“怎么还不舍得吗?” 仙儿淬了李师师一口,打个口哨唤过迎雷,抬腿就上了宝马,李师师也连忙上马怕仙儿跑的太快把自己给落下了。 叶逍望着二女远去的背影,轻身上了马,马鞭猛抽两下马股,沿大路向灵鹫宫而去。 书者两路,单说仙儿与李师师是返回了大理,直到皇宫,但见皇宫皇城周围到处是白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师师对着仙儿道:“三公主,希望您不要责怪于我,其实那圣旨我前日就看到了,是我与那太守商量减了一半与您,其实” 仙儿吃惊:“什么?” 李师师淡淡的说道:“其实我是怕公主过于焦急所以才没有敢坦言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仙儿急切的问。 李师师小声的说:“到了城里你就知道了!” 仙儿放马急奔,守城的官兵但见是三公主回来,谁也不敢拦截,一直就奔向皇宫。 这日正赶上段逸尘的登基大典,段逸尘刚坐上龙座,逸尘扫视了下群臣,刚欲开口,但见仙儿冲了进来,对着逸尘大喊:“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逸尘但见妹子回来,心里很是高兴,连忙走下来相扶:“三妹,你可是回来了,快来”说着,竟然掉下了眼泪 仙儿追问:“二哥,父皇正直鼎盛,为什么禅位于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你快告诉我?” 逸尘只是哭,却不敢说出口,群臣一起跪倒:“请三公主节哀!” 仙儿一听,倒退三大步:“什么?” 虚竹特意叫来银川公主把仙儿拉到**,慢慢再说与仙儿,也不让打扰了逸尘的登基大典。 大理同合二十一年,段誉避位为僧,传位与二子段逸尘,改元新政,年号太平。 待银川公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仙儿一说,仙儿立即就向灵秀宫跑去,边跑边哭:“不,不,你们在骗我!” 跑到了灵秀宫却看到只是白花,白布,白色的灯笼,白色的仪仗,仙儿瘫坐在了宫门口,逸尘下的朝来,就一直奔**,扶住了仙儿,把她紧紧的抱住:“仙儿,好妹子别哭,二哥在呢,二哥会永远和你一起的!” 兄妹二人一起到了灵堂,仙儿放声大哭:“母亲女儿不孝,不应该离去,连您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呜对不起您,对不起父皇可是女儿已经顺从您的愿望已经与大哥结成了夫妻了”说着给哭成了个泪人。 虚竹与银川公主,逸尘等人都不明白仙儿话的意思,于是逸尘叫来了随仙儿一起进宫来的李师师,李师师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银川公主既是伤悲又是欣慰:“我苦命的孩子,快别哭了!以后我会待你如亲生女儿的” 虚竹听后沉默不语,静静的站在一旁。 仙儿此时悲痛万分,逸尘一直在一旁规劝,但是自己却越劝越是伤心,最后,还是如今皇太后王语嫣被侍女搀扶着出来,含泪劝住了兄妹二人,于是二人一起为两人的母亲,大哥守灵头七,大理毕竟是一国,逸尘还想多守些日子可是大理朝政不可荒废,于是第八日,所有大臣联名上书,请求皇上听政。 李师师辞行,逸尘与仙儿相送,虚竹夫妇也是一直送出大理城,并向李沧海问好。 于是段逸尘正式听政,由善阐侯高升泰和虚竹辅助朝政,大理三公辅佐军机等要务,四大将军负责兵力的协调与防备,书房有一人多高的奏折等着段逸尘审批,但是关于这哪个郡干旱,哪个郡雨涝,哪里发生兵乱,哪里水利失修,这他哪里懂得,于是整日的是愁眉苦脸,每日都看奏折到深夜,还要仔细询问诸多大臣才可以批复,自觉很是吃力劳累,于是几次向虚竹袒露,实不想再坐政朝廷,请愿隐居山野。虚竹百般劝阻仍是无用,只好王语嫣含泪教诲才使的段逸尘没有挂印而远遁山林,王语嫣还安慰他道:“如若想念诸葛姑娘和抚琴姐妹可一道圣旨将他们接进宫来!” 逸尘想,自己在这里都诸多轾肘,大家都来了岂不是会更加麻烦了,于是将那念头作罢。 而仙儿却现在在皇宫,虽与叶逍成婚,但是叶逍一去无影踪,自己又无法出宫而去,于是在闲暇和烦恼,寂寞之时就来御书房陪现在是皇帝的哥哥段逸尘,逸尘每日夜里要批阅无数的奏章,仙儿就帮逸尘阅读,有时候帮段逸尘想些办法,而且都是有自己的思想和见解,独树一帜却很是实际,所以在不由自主之间成了逸尘批阅奏章的一大支柱,时间一长,逸尘就放手,渐渐的仙儿独自批阅奏章,而仙儿也是欣然而为,一来也打发了闲暇的时间,二来也帮了逸尘的大忙,开始的时候众大臣还反对,后来见仙儿的批示有理有据 ,合情合理,有很强的说服力,所以众臣子更是臣服了,仙儿本想稍待一些时日就告诉皇兄和虚竹夫妻去灵鹫宫找大哥,但是如此以来,她是万万无法脱身而去了。 虚竹见其兄妹日渐成熟,而仙儿也已经浑然半个皇帝,这会却不知道该如何办了,想带仙儿一起走,但是大理怎么办,虚竹在此也不在论政,其兄妹足以,所以就想离开大理,但是被段逸尘留住,说等三个月后定亲自送两位而归,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时光荏荏,眨眼间数日已过,大理国的两位王妃刚过了百日之祭,逸尘命人去天龙寺告知了父亲段誉,但是段誉却毫无反应,完全不加理会,并且说但凡此等俗事再不必来烦自己。 虚竹夫妇来向逸尘辞行,说叶逍回了灵鹫宫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想回去看看,然后在折路而归西夏。 逸尘与仙儿再次挽留,但是虚竹执意要走,见大理在兄妹二人的治理下,在各大臣的协助下,把朝政给处理的是井井有条,所以虚竹既感自己能力有限,而且自己总在大理也不是办法,自己的身份毕竟不是大理的臣子,于是对着逸尘道:“尘儿,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万事皆强求不来的,我与你伯母就将离去,你要好好治理好大理国,要超过你的父亲,二伯在西夏时刻挂念着你!” 逸尘还是挽留:“二伯,您就在等三天吧,三日后我定然亲自送您出宫,启程返西夏!” 银川公主不等虚竹说话,就替虚竹点头:“那好吧,我们这么多日子都呆了下来,就在多呆三天何妨?” 第三日,临朝,刚一上朝,逸尘招来所有大臣,文臣武将,年纪颇高的善阐候也给叫了来,虚竹也被安排在前面坐位上,仙儿也是临朝听政,这些日子以来早已经是成为了习惯,因为只有临朝才能更好的帮哥哥处理好朝中的大事,所以与虚竹,高升泰一样,是有坐位的,逸尘见众卿齐至,遂即问:“众爱卿可有事情要奏?” 众大臣的奏章均被仙儿早做了批示,有条不紊的,所以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奏报,等了片刻,逸尘见没人上奏,于是从龙椅上站起来,面带微笑,向着玉阶下的群臣问曰:“朕想问各位爱卿,三公主近日帮朕所处理之关碟,奏章,折事可否妥当?” 司马范骅上前拱手道:“回陛下,三公主所涉之文案,均妥妥当当,毫无纰漏!” 司空巴天石亦道:“陛下,巾帼不让须眉,三公主虽为女子却丝毫不输于任何男子,实我大理之万幸,天南之万幸!” 司徒华赫艮随二人而议:“三公主所批示之奏章,句句引经据典,又本着实际而出发,实令臣等汗颜,三公主可是女中之豪杰,天下万女之领袖,大理国之福也,有三公主监国,我大理定然回长治久安,繁荣昌盛!” 众大臣一起山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逸尘好像是松了口气般的叹了口气:“呵呵,我还以为大家会怎么阻止呢,原来大家都是相信了公主的能力,这就好办多了,来传朕旨意!” 众臣连同仙儿一起跪倒于地上:“万岁万万岁!” “朕自接父皇圣旨而为帝百余日,实感堪为帝事,屡受公主妹妹之扶挟,朕无力将大理昌盛繁荣有胜先帝,于此,朕当天下百姓,大理群臣之面,大理段逸尘禅帝位与三公主段逸仙,普天同庆,钦此!” 众臣一听,大吃一惊,高升泰从椅子上滚下来:“陛下,万万不可啊三公主虽百般优秀但是却身为女子之身,何以为大理之帝啊?万望陛下三思啊?” 大理三公,四大将军一起抱拳道:“陛下三思啊” 逸尘一摔袖子:“你们刚才不是说三公主所涉之文案,均妥妥当当,毫无纰漏,公主虽为女子却丝毫不输于任何男子,实我大理之万幸,天南之万幸!三公主可是女中之豪杰,天下万女之领袖,大理国之福也,有三公主监国,我大理定然回长治久安,繁荣昌盛!,着难道都是假的吗?” 范骅道:“陛下,但是公主毕竟是一女儿身啊,而且我大理刚刚易主,天下动荡未定,您又要易主,会引起天下大乱的啊,还请陛下收回圣旨啊!” 逸尘想着范骅的话,几个月之内,大理国两易其主,到底会为国家带来什么影响呢? 仙儿也跪倒在地上:“皇兄,此举是万万不可啊,小妹已经嫁给了叶大哥为妇,却又怎么能再为大理之主呢?而且自古也没有女子为帝之说啊,皇兄啊,请您收回圣旨吧!” 逸尘不悦:“哼,我本无心为帝,强自占据帝位,又能如何?我根本没有能力处理好大理国的一切事物,我很有自知之明,要我坚持坐镇大理国,会把大理国拖跨的,我的心在山林根本不在庙堂,大哥逸朝才是真正可以横竖庙堂之人,可惜朕既名逸尘,自是闲逸红尘之意,你们又何苦逼我坐着龙椅呢?我不想做一个昏君,所以我没有能力治理好国家,才把帝位让与公主,几百年前,大唐国后武则天自称帝位,是为千古第一位女皇帝,其博才多学,举行殿试,创武举、自举、试官等制,而于民间亦是采取薄赋敛、息干戈、省力役等主张,因此在其执政的几十年中中,其世道政绩辉煌,国威大振。那也不是一女子为之吗?难道三公主还不及则天大帝?”逸尘言语激动,说的又是有理有评,彻底把自己的内心说给了大家来听,就是说自己根本不是当皇帝的料 众老臣痛哭连连,俯首不起,皇太后也是出来劝阻,但是逸尘决心已下,任是谁也无法改变,虚竹见逸尘如此坚决,也就不再插嘴劝阻,反是拉起了仙儿:“你二哥执意如此,你等就是让他人留下,也是难以拉住他闲逸红尘的心了,就遵旨而行吧!”| 仙儿哭着点了点头,“是,二伯” 于是短短几个月,大理再次易主,三公主袭帝位,国号仍是太平,尊逸尘仍为逍遥王,随其出入皇宫。 大理一众臣工也没有办法挽留,都是含泪送下逸尘,而迎上新女皇帝段逸仙,为大理第一女帝。 逸尘禅让帝位,全身轻松万分,三日后与虚竹夫妇结伴而出大理城,临行前逸尘与仙儿惜别,兄妹二人自是泪眼粘裳,久久不愿离去,哭红了双眼,逸尘嘱咐仙儿:“好好照顾母后,多听取各忠臣的意见,把大理繁荣下去!” 仙儿哭着点头:“二哥多保重,要常回来看我!” 逸尘也是拉着仙儿的手点头,其实众大人是想让逸尘继续留在皇宫的,但是大家都明白一点,一座皇宫里怎么可以容纳两个皇帝,而且逸尘心根本不在朝野,而在山林,所以一众大臣都前来送行与虚竹和逸尘,依依惜别而止 逸尘是返回了无量山的琅寰玉洞中,把宫里发生的事情简单说给了诸葛情和抚琴姐妹,诸女亦是颇多感慨! 大理,段逸仙执掌政权,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国家呈繁荣昌盛之势更盛从前,四个月后,王语嫣再生一子,仙儿立册其为大理储君,皇太弟,并去天龙寺求名智兴,仙儿想日后传位与四弟,心中也是颇感轻松。 而虚竹与银川公主夫妇一路晓行夜宿,直回西夏,顺经灵鹫宫,而入。 到了山脚下,遂见灵鹫宫依然如前,接天桥已经从新连接,四下里还是依稀如画,可是不见往日莺啼燕叱,接天桥边有三名十一二岁的少女凭桥而立:“什么人?上我灵鹫宫何事,请报上名来?” 虚竹微微一笑,“哦,你们几位是新来灵鹫宫的吧?去报与梅剑和叶逍,就说虚竹来了!” 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姑娘呵呵笑道:“你是虚竹老尊主?我们才不相信呢?” 银川公主听后,感觉这几个孩子实在可爱,不由的笑了,笑着对虚竹道:“老,尊主?你都老了哦?” 虚竹微笑道:“我要如何你们才能相信呢?” 一个更为小的女孩子噘嘴道:“恩,我们老尊主的武功是天下第一的,你能不扶着铁索就飞到桥那边去吗?” 虚竹摇头微笑:“那好,我就过去看看,回来再找你们!” 说完话,一搂银川公主的腰,脚下使力,一跃而起,象只展翅高飞的大鹏鸟,一晃就到了对面的山崖上,那几个小姑娘一看可是都傻了眼了,因为他们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就是要过去,也要一个挨一个手拉手,还要拿手紧紧的抓住桥索才敢通过,而且还是要有胆子的,她们三个一见虚竹夫妇轻松的过了接天桥,这还了得,这是灵鹫宫的屏障,忙从怀里掏出了传讯焰火,“哧”一飞冲天,是鲜红色的焰火。 虚竹回头对着银川公主道:“看,他们三个还是赤天部的!”说着这句话,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欣慰,知道灵鹫宫是后继有人了,当然又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以前自己的那些旧部,九天九部的姑娘们,那些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们,曾经就是于此自己号令群雄,此时回首往昔,百感交集,伫立在了桥头,深深的陷入到了回忆里。 而那三名赤天部的小姑娘都沿着铁索正缓缓的往对面爬,此时,从百丈涧的右侧又跑出来一群穿金黄色衣服的小姑娘,年龄和对面的三个穿红色衣服的差不多,就听铁索桥上的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喊:“阳天部的诸位姐姐,快拦住他们,他们是前来救那叛徒的奸细,截住他们!” 银川公主拿手指弹了下虚竹的脸:“人家竟然拿你当做奸细了!呵呵,你这尊主当的?” 虚竹被从回忆里拉了回来,苦笑道:“这一群小孩子,真是可爱,看来梅剑她们姐妹又收了不少弟子!” 银川公主的眼里满是慈祥和关爱,看着他们一个小巧的模样,心里是百分的怜爱。 一听说来了奸细,这边的金黄色衣服的一众小姑娘也放起了传讯焰火,她们别的没有学会,这灵鹫宫标志性的传讯焰火倒给学到手了。 十几个小姑娘把虚竹二人团团围在了中间,手中各持宝剑,一个个小小的脸都绷的紧紧的,银川公主笑道:“梅剑姐妹倒继承了你逍遥派的风格,你看她们招收的这些弟子,小嘴,小鼻子,眼睛都那么漂亮,都是一个精致的小娃娃,长大了甭提多漂亮啦,我好喜欢她们!” 顺着焰火,又从百丈涧的左侧跑出来十几名穿紫色衣服的小姑娘,也是手持宝剑,凑到黄色衣服的小姑娘群里,一起围住了虚竹夫妇,是幽天部的弟子,虚竹心里非常欣喜,这群可爱的女孩子,不久将成为灵鹫宫的新的主力。 刚来的一队女孩子中一为首的年纪稍微大点的小姑娘剑尖一指虚竹:“呔,你是什么人,可是来营救卓不凡的奸细?众姐妹,给围了起来,拿下了交兰剑姑姑处置!” “是!”一阵甜甜的答应声,几十个小姑娘都向了虚竹而凑了过来。 银川公主侧目于虚竹:“该怎么办呢?” 还没有等虚竹回答,那为首的小姑娘一个健步上前,挺剑就刺虚竹的小腹。 虚竹一甩长袍,运内力裹住了那小姑娘的剑身,当然他是不会伤到她的,先是把剑给卷了过来,顺势点了那小姑娘的穴道。 其他小姑娘都傻了眼了,而正在铁索上爬的小姑娘也愣住了,就在此时,闻讯而来的灵鹫宫内的兰剑率领一小队人也来到百丈涧,忙让了条道路与兰剑,兰剑一看是虚竹,又惊又喜,撩衣服跪倒:“属下拜见尊主,不知尊主大驾,请尊主恕罪!” 其余小姑娘一看,啊,原来是真的尊主,这忙都一起跪倒在山上。 而那正在爬铁索的一见,吓的都送开了双手,想跪下的样子,可是一松送,身子向下一沉,向下面的深涧摔下去,好多小姑娘都喊出了声音:“啊呀” 虚竹也不转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倒着身子跃下深涧,兰剑也是跳了起来,虚竹左右手个抱住一人,兰剑抱住一人,脚尖互相一点,给跃了上来,轻轻的放到地上,三名女子连忙与虚竹跪下,不敢言语。 于是兰剑责备了她们几句,虚竹反而道:“不要怪她们,她们都不认识我,走咱们去宫里,”指着那三名小姑娘“你们几个也一起来啊,呵呵!” 一行人随着虚竹向上走,一路上那群小姑娘唧唧喳喳的没完没了,不向兰剑那么的拘束,到了宫里,梅,竹菊姐妹在殿内,一看到虚竹,连同宫里的所有弟子都一起跪倒参拜! 虚竹遂问:“叶逍不是来了吗?还有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被当成了来救卓不凡的奸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梅剑再次跪倒:“回尊主,夫人,梅剑先向尊主请罪!” 虚竹微笑扶起她:“你何罪之有呢?” 梅剑道:“属下未经尊主允许而妄自收取如此许多的女弟子,叶公子一个月前是在此,属下向叶公子请罪,可是叶公子却说他已经不再是灵鹫宫的人了,所以” 虚竹摇头道:“我既然让你回宫主持大局,当然不会怪你的,这群小姑娘我也很是喜欢,欢喜还来不及,怎么回怪你呢,以后你姐妹四人要好好的教这群女孩子,还要辉煌我灵鹫宫!” 梅剑四姐妹再次跪倒叩谢,其余小姑娘也都一起跪倒磕头。 兰剑再报:“至于叶公子离开和卓不凡的事,请容属下慢慢禀告!” 虚竹与银川公主是侧耳倾听,银川公主还不时的面带微笑打量着这群可爱的女孩子,好像叶遥小时候的样子,可爱,俏皮 此时,听说老尊主来了,四下里呼啦拉涌进来好多的女孩子,不一会就把整个洞里给站满了,红,白,紫,灰,各种颜色衣服的女孩子,都是差不多年纪大小,都是那么的童稚可爱,有大概几百人,一齐跪倒于虚竹行礼:“拜见尊主!” 声音稚嫩清甜,好不可爱,真不知道她们姐妹从哪里给找来这么多伶俐的孩子。 虚竹询问了叶逍和卓不凡的事情,梅剑姐妹一一与虚竹道来,而银川公主则是见膝下的小姑娘们煞是可爱,都笑的合不拢嘴了,拉着这个的手,摸摸那个小脸,还不时的把她们抱在怀里。 却说虚竹自那日在兰溪与仙儿和李师师一别后,紧随在张天高五人身后,而直上了天山灵鹫宫,叶逍此时猜不出其目的,于是就暗自藏在五人的后面,也不现身。 到了山脚,五人弃马步行上山,叶逍的武功要远高于几人,轻功更是几人远远不及的了,所以躲在他们之下,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的。 接天桥边,四五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在那里舞刀弄剑,唧唧喳喳的说笑着,一见到张天高五人,立即分左右而立,也马上停止了说笑,迎着五人走上来,当先一小姑娘手持宝剑,翘着鼻子,噘嘴指着五人:“站住,什么人?上我灵鹫宫做什么?” 张天高一愣,后面一粗壮的汉子拱手道:“麻烦这位小姑娘了,我们冒昧打扰了,只因我们的一位朋友现在灵鹫宫,想上山与之一叙,还请小姑娘行个方便!” 小姑娘身后跳出来一位更小的小女孩:“哼,什么小姑娘大姑娘,这是我赤天部的首领纪姐姐,你们的朋友是谁?说上名字来,看我认识不?” 张天高再次抱拳:“哦,失敬了,纪首领,麻烦您转告当今灵鹫宫主,说湖南张天高求见!” 赤天部的纪首领眼皮一耷拉:“对不起了,张天高?没听说过?几位,我们首领现在不在宫内,是我梅剑姑姑主持呢,你有什么事情就说给我吧,至于上灵鹫宫,我可是做不了主?” 张天高也无意与这几个小姑娘争执,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们宫主不在,他现在大理国帮大理的新皇帝主持朝政呢,呵呵,那在下就求见梅剑姑娘如何?” 张天高此时自持武功足可以对付梅剑姐妹,所以丝毫不惧,自视身份,更不可能与这几名小姑娘动手,所以一直是以礼相待,说话十分的客气。 反而是对面的几名小姑娘咄咄逼人:“我们又不认识你,你也不是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弟子,是不可以放你们过桥的,否则梅剑姑姑会责罚我们的!” 人家也没有逐客,就是不让过,张天高身边的两个汉子道:“大哥,给她们面子客气了,她们却不知好歹,待小弟打发了他们!” 张天高摇头阻止:“不可造次,你可知道这灵鹫宫到处机关,遍地陷阱,逍遥派五行之术独步天下,而且此时灵鹫宫的主人可是逍遥派高手中的高手了,你们万万不可以鲁莽,我们最好让她们带进去,想当年,姑苏慕容复,与江南一阵风风波恶,包不同都险些陷身于此,我们可是更要小心了!” 几人连忙低头称是。 不远处的叶逍看到这情形,心里颇是欣喜,定是梅剑姐妹新收的女弟子,而且还这么小巧可爱,这红色衣服的小姑娘竟然早就是赤天部的首领了,看他们该如何应付张天高等人,也是在锻炼了自己,所以当下也不露面。 张天高再次向那纪首领抱拳:“纪首领,麻烦您向梅剑姑娘通报声,就说” 他话还没有说完,纪首领旁边的那小姑娘再次接道:“张天高求见我们可不知道张天高是谁,无名之辈,我们梅剑姑姑肯定不认识,也就不用通报了吧,哼!” 旁边的几名小姑娘也道:“就是就是张天高算什么?” 张天高身边的一白衣汉子生气道:“你们几个小妮子,活腻了不是?”就要发作。 张天高皱眉拦住他:“住口,你难道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叶逍在后面偷笑,这几个小姑娘也真的是刻薄,竟然当着人家的面给损了,张天高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之人了,江湖排名第十六位,人称湖南刀王,这下给几个小姑娘损的。 张天高不怒反笑:“那依几位姑娘之见,什么样的人才算有名之辈呢?” 说话特快的那小姑娘道:“哼,告诉你,灵鹫宫创始人,天山童姥,逍遥派师祖爷爷无涯子,师祖奶奶李秋水和李沧海,师伯爷爷苏星河,老尊主虚竹,函古八友师叔祖,叶逍尊主,叶遥尊主,他们哪一位不名动天下,就你这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辈也敢自报家门,呵呵,岂不是在班门弄斧了!” 张天高给说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心想,她说的这几个人自己是的确比不上的,可是也不可以发怒,要靠她们带进灵鹫宫否则自己几人还没有找到卓不凡早就给见了阎王了,于是隐忍不发,反而继续笑道:“呵呵适才纪首领说的都是贵派的始祖,那不算,你要是说上几个当今武林的名人,那我就自认是无名小足了!” 纪首领道:“哼,当今武林,我说一人你肯定知道,而且一百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张天高微笑道:“姑娘请说!” 纪首领旁的那口快的小姑娘冷哼声道:“大理的小王爷段逸尘乃是神仙下凡,精通天下武学和段家的六脉神剑,你是对手吗?” 张天高没有想到她会说段逸尘,先是一惊,心里道:“看这几个小女孩年龄不大,懂的事情到不少!” 叶逍也感到诧异,想不到这几个小姑娘对当今武林和时世也是颇际会,想是梅剑姐妹平日里的教诲了。 纪首领右手边的一小姑娘也把宝剑一收道:“听着,当今丐帮帮主雷冲,身兼降龙十八掌和擒龙功,易筋经,一个半月前曾在君山独败明教四大天王,你说他算不算名人,你怕是连他万分之一也是及不上的!” 这更是出乎了张天高和叶逍之所料了,叶逍暗自偷笑,而张天高却几乎无言以对。 因为这几个小姑娘说的尽是当今武林的绝顶高手,段逸尘在江南也已经大显身手,天下皆知,而且他段家的六脉神剑多少年来倍受武林人士推崇,谁胆敢叫嚣大理六脉神剑,那可是排名降龙十八掌和易筋经之上的无上武功,而雷冲,在丐帮总舵,岳阳君山大败明教四大天王,天下人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当今丐帮帮主,现在被尊为武林第一高手,谁敢与之匹敌? 看样子这几个小姑娘是受了梅剑姐妹的命令,外人是一概不让上山的了,看这几个人该如何上的灵鹫宫去。 张天高也看出端倪,这几个小姑娘是扼守此接天桥的,不让任何人上山,一味与此耽搁时间也是徒劳的,跟她们几个废话多久也是白搭,还是想办法过这接天桥再说。 于是张天高对着纪首领道:“既然纪首领执意不肯通报,那就不要怪在下得罪了?” 几个小姑娘一晃宝剑:“哼,终于现了本来面目了,你们要硬闯接天桥不成!” 另一小姑娘急道:“如果没人领你们进宫,呵呵,你们不被砸死在乱石阵也会失陷在翠竹宫,让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张天高暗与身边的汉子一个眼色,五人同时向前迈步,纪首领高声道:“柳妹放信号,告诉几位姑姑,说有人闯山!” 身边那口快的小姑娘刚把手伸到怀里,就见张天高突然袭击,点了那小姑娘的肩膀上的穴道,其余几个小姑娘还没有醒过神来,都被点了穴道,张天高五人哈哈大笑。 其中一人道:“呵呵,几位小姑娘,你们不是说我们破不了那机关吗,唉,只好请三位带路了!” 纪首领怒道:“你们休想!” 张天高与两个汉子一人抱起一小姑娘,脚尖点了崖边,中间再点铁索,悠然过了接天桥,只剩下纪首领和那口快的柳妹,手里拿着宝剑在这边是一动不动,柳妹给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对面却传来了那被带走的三人的呼救:“纪姐姐” 纪首领责怪柳妹:“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让你放信号,你” 柳妹急道:“那能怪我吗?你自己也不是被点了穴道了呜”哭了起来。 纪首领忙道:“好了好了,快别哭了,我不怪你就是,只是梅剑姑姑他们没有见到信号,浑然没有防备那就糟了!” 那柳妹哭的更加的厉害了,叶逍见张天高五人已经过了接天桥,又看到纪首领与这柳妹被点了穴道,就闪身出来,一张胳膊,左右各一个夹住了二女,一点脚,腾身跃过了接天桥,把二女轻轻放下,顺手解开了她们的穴道。 二女不约而同的向后一退,拿宝剑一起指向了叶逍:“你是什么人?来我灵鹫宫到底为何?”很显然,把叶逍与张天高等人当作一伙。 叶逍瞅了瞅张天高几人消失的影子道:“你们快发信号告诉梅剑有人上了山,我去跟着看看,你们先把这接天桥给断了,让他们没了退路!” 说完,再晃身形,就不见在了山脚,朝百丈涧方向而去。 二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人怎么对这里的路径如此的熟悉?但是连忙施放信号烟花,而是两人一起放,整个宫里都能看到。 而那几名被张天高带走的少女则是被挟持着,要找关着卓不凡的地方,三名少女毕竟是小孩子,而且还是来灵鹫宫不久的,其实根本就不知道那卓不凡给关在哪里?所以任是张天高几人威逼利诱她们三个给吓的哭了起来也是不知道所以为然。 几人毫无办法,只好乱闯一气,随便拣个山洞就向了钻了去,刚一进洞,就感到一股冷气袭人,张天高忙伸手止住几人:“站住,不对,快退回去!” 话音一落,洞口“轰隆”一声,不知道给什么堵上了,立即里面是漆黑一片。 张天高抖着手里的小姑娘问:“快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中一个小姑娘大着胆子道:“我们灵鹫宫的道路好像迷宫,我们几个就是没有熟悉的姐姐带路也会迷路的,而且到处机关,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走,会送了命的!” 张天高旁边一大汉怒道:“你说什么?”漆黑的一片,那大汉要是对这说话的小姑娘动手,只听“扑扑”两声,那大汉突然不再动了,只听张天高急道:“三弟,你怎么了?三弟,说话!” 后面的一人答道:“大哥,邪门的很,三哥他,他中箭了!” 张天高倒吸了一口凉气,“快,把他们挡在自己身前,以防不测,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就在此时听到一阵冷冷的笑声:“哈哈哈,你们还想活着离开这里吗?” “呼”的一声,四下里点起了无数的火把,把整个山洞给照耀的如同白昼,四下里也站满了人,但是明显自己几人所处地的不利,因为人家都是在高高的石崖上,自己等人却是在一小小的坑洼中,只要其中一人一声令下,四周的石头一起滚落,自己四人就给成了泥了,一人已经给箭射死,其余的四人给惊出一身的冷汗,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四人来到了这里?难道真如那小姑娘说的,这里到处机关,遍地陷阱,而且处处相连? 一紫色衣服的女子站在最高的地方,冷冷的瞪着张天高:“我不管你是谁,你现在立即放了你手里我的三个弟子,否则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张天高很清楚自己几人的处境,连忙抱拳于崖上的女子:“这位姑娘我们兄弟几人绝无恶意,还请姑娘回报梅剑姑娘,说湖南张天高前来拜山!” 话音一落,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找我吗?湖南张天高,我知道,你来我灵鹫宫有何图谋?” 对面的姑娘忙道:“大姐,你来的正好,这几个人点了赤天部几人的穴道,并要挟而进了天机洞,小妹已经启动了灵箭石,稍对他们做了惩罚,请大姐示下!” 说话的却是兰剑,对面的是大姐梅剑,叶逍则是栖身藏在一大块石头下,他知道这天机洞,机关一旦启动,那将不堪设想,所谓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所以特意找了一能躲过流星飞矢的地方藏身,看梅剑要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 还没等梅剑说话,从顶侧又是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队人,为首的两人一般模样,不用说就是竹菊二剑了,身后是那赤天部纪首领和柳妹,柳妹一指底下的四人:“姑姑,就是他们,还点了我们的穴道,硬闯了灵鹫宫!” 张天高此时心里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那是千钧一发之际,一不留神自己兄弟几个将会死无葬身之地了,忙道:“几位姑娘请万勿误会啊,我们的确没有他意,绝非恶意硬闯天山的,而是” 兰剑大声一喝,阻止住他说话:“住口,并非恶意,哼,那伤我门人,硬渡接天桥,还要挟我弟子而入天机洞,莫非是我们姐妹失明了不成,休得多言,你们没有条件可以讲,先放了我几名弟子!” 张天高一看这阵势,自己若是放了手里的三个人,自己是必死无疑了,真没有想到这灵鹫宫元气大伤后还是如此的厉害,心里暗自责骂自己,自己死了还不算,还搭上了自己几个好兄弟的性命,这三个小姑娘就是自己四人的护身符,是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的,当年的天山童姥他是早有耳闻的,这梅兰竹菊四婢可是童姥的弟子啊,虽然世隔了二十多年,但是那骨子里的脾气是无法改的,这不虚竹和叶逍都不在,童姥那奢傲暴躁的习气就给呈现了出来,就是让他们无条件投降! 张天高再道:“请四位姑娘听我解释!” 竹剑和兰剑一般心思:“大姐,不必听他胡言乱语,他就是想趁我灵鹫宫大伤元气之际,趁我尊主不在之时,妄图我灵鹫宫,他们是大宋皇帝的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我灵鹫宫的,定是有所图!” 叶逍在暗里听她说的也是十分有道理的,代看梅剑如何主事? 梅剑不理会二位妹妹的言语:“张大侠,你先放了我三名弟子,否则灵鹫宫是绝对不让步的!”就这一句,令叶逍看到了灵鹫宫的霸气仍在,希望仍在,四下里的女弟子一起高声喊:“放人” 叶逍粗略一看,好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灵鹫宫给又多了如此许多的小姑娘 张天高几人误入了灵鹫宫的天机洞,兰剑已经启动了洞里机关,而且张天高一起来的一人已经被机关弹出来的短箭给刺透了胸膛,在黑暗中立时毙命,此时梅剑再次咄咄逼人,要张天高立即放了手里赤天部的三名小姑娘,而张天高此时知道自己要是放了手里的三人那立即就会有性命之忧,但是此时又不得不低头:“梅剑姑娘,您听我说,我来此绝对不是皇上派来的,而是知道剑神卓不凡被灵鹫宫囚禁于” 兰剑怒道:“住口,什么叫囚禁?卓不凡是灵鹫宫的叛徒,就是杀了他也不冤的,是我们尊主仁慈先将其关在洞里,等日后在详加审问后再做处置,关你这张天高张天低什么事情?” 上面的竹剑也训斥道:“哼,定是你这贼人与卓不凡一伙的,想趁我们尊主不在来解救那叛徒不成,呵呵,你妄想了!” 菊剑冷笑道:“你若是想救那卓不凡也可以,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看你对阴阳五行研究的怎么样了,呵呵看你武功是否说的过去,最主要的是,要看你怎么出这天机洞?” 张天高见这四胞胎姐妹是咄咄逼人,毫不退步,想要发作但是又有身边这多年的几个兄弟,所以隐忍不发,只好委屈求全:“几位姑娘,请听在下一言,着几位小姑娘我们是万不敢得罪的,卓先生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江湖中最讲的意气,所以在下就是死也要见上恩人一面,就让张天高见上一面,张天高宁死于几位姑娘面前!还请几位姑娘成全!还有这几位都是在下的好兄弟,此番前来天山都是在下一人主意,所以还请几位姑娘高抬贵手放了我几位兄弟张天高永感恩德!” 叶逍听后,想,这张天高说卓不凡救他一命,当是在岳阳君山的事情了,卓不凡自认做负而免却了宋徽宗处死张天高的事情,张天高前来灵鹫宫探看卓不凡算是够义气,此时又求梅剑姐妹放了自己兄弟,可是条汉子,叶逍暗想,不能让他死在了这里! 梅剑厉声道:“现在你不要与我讲条件,你现在是拿生命在跟我做交换,你的条件都要等你先放了我的弟子再说,否则你不必再说一句话!”此话是盛气凌人,欺人太甚。 叶逍也觉得这句话有些过了,但是也不好立即现身,张天高身边的兄弟都再也忍不住了,站直了身子立即怒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话音未落,叶逍暗叫:“不好” 就见数支短箭像流星般的擦过他胸前的赤天部小姑娘的头顶,“扑扑”有四只箭正中那人的胸前,那人是应声而倒。 吓的那小姑娘立即向里面跑去,就在此时,里面突然灯光一暗,张天高想去追但是感到眼前暗了,忙止住脚步,拉住了自己手里的那小姑娘,并大声对其余的二人道:“都别再动!” 眨眼灯又亮了,那小姑娘早就不知道怎么给跑到了高崖上了,给兰剑鞠躬:“兰姑姑你快救救他们!” 叶逍心里道:“这天机洞的机关可是前人按声音的原理巧夺天工费时十一年给凿出来的,而且又用了四年时间布置的机关,可以说是变化无穷。”自己刚随父亲师满独自闯荡江湖的时候曾经冒险独闯此洞,多亏了虚竹及时停止了所有的机关,否则已经早没有了今日的叶逍了,可见这天机洞是多么的厉害了。 又听到梅剑大声喊道:“你不要以为你不放人我就没有办法救他们了,哼你错了,我不会再给你时间考虑了!”说着,拿手里的火把向两侧连摆,突然整个洞里又暗了下来。 张天高大声道:“两位兄弟小心了!” 可是三人都感到面前好像有无数的暗器飞来,都是奔了面门而来,都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手里紧拿着的那两个小姑娘的手臂,回身来避让飞来的暗器,但是张天高一松手,就感觉不对,她们难道要连自己的人都杀死吗?刚要回手去捉那小姑娘的手,但是为时已经晚了,好像感觉面前飞过了一条人影,把那小姑娘给抱走了,但是却感到更多的暗器袭来,心里焦急,因为都已经听不到身边两兄弟的声音,此时漆黑一片,当真是凶险万分,自己闯荡江湖几十年,什么凶险没有遇见过,可是像今天这般,根本连对手都摸不到,心里是又恼又恨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黑暗中只等那飞蝗般的暗器取了自己性命而去,可是就在自己彷徨无助之时,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道:“别动!” 张天高在黑夜里骤然听到有人搭言,反正一死,于是忙顺着声音的方向蹲下身去,只感到一只手臂拉住了自己的胳膊,那人一运力,将自己拉了过去,之后就是紧贴在了洞里墙壁上,只感到一阵阵暗器般的物件呼呼的从面前飞过,低声说了句:“多谢英雄相救!” 说话间,洞里的火把再次亮了起来,张天高先看的是自己的剩下的那两个兄弟,都是胸口中箭倒在了地上,不由的悲从心来,咬牙道:“四位好兄弟,是为兄害了你们啊,是为兄太大意了!” 回头看刚才救自己的人,手里还纂着三只短箭,一看之下不要紧,倒是大吃一惊:“啊你!” 第一百五章(全本完结版) 二人一齐从那大岩石后转了出来,那两个小姑娘也都早没了踪影,张天高不得不佩服灵鹫宫的高超的机关,至敌人于死地而却丝毫不伤自己人分毫,无论如何也是想不明白,此时却乍见救自己的是灵鹫宫的前尊主叶逍,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等叶逍面带微笑的走了出来,梅兰竹菊四姐妹也都是吃惊非小,见到了叶逍,又喜又惊,立即都一起跳了下来,她们一跳,却从空中好像是抓到了什么似的,缓缓的从空中飘落,张天高此时仔细的看半空,见她们手中的好似握着的东西,是细细的透明的丝线,不仔细的看是根本看不出来的,分四个方向“飞”了下来,之后有许多的小姑娘也随着她们四姐妹“飞”了下来,四姐妹见到叶逍,一起跪倒:“见过尊” 叶逍摇头。 兰剑改的快:“见过叶公子,您怎么在这里快走,到宫里去!” 叶逍扫了下袖子:“快都起来吧!” 他们四人身后的一大群小姑娘见四女都跪眼前的人,于是都跟着一起跪倒。 叶逍忙招呼大家起来,吩咐兰剑道:“兰剑姑姑,你请张大侠到宫里说话,另外他死去的四位兄弟给到后山火化了吧,好让张大侠带走他们的骨灰!”虽然叶逍已经不是灵鹫宫的主人,不再是逍遥派掌门人,但是他是虚竹的儿子这一事实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虽然众女不再叫他尊主,但是在心里他还是他们的主人,所以叶逍说的话,她们姐妹绝对是不打折扣的去办理。 新来到灵鹫宫的一众大小的姑娘都亲眼看到了这带传奇色彩的先主人,一个个瞪着可爱的大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叶逍 张天高被请到了灵鹫宫内,叶逍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因为他已经坐了很多年,虽然他现在不再是灵鹫宫的主人,但是现在怕除了他,再没有人来坐这个位置了,他的父亲虚竹今生再不会坐这个位子! 张天高拱手:“见过叶掌门!” 叶逍摆手:“我已经不是灵鹫宫的掌门了,张大侠不要见怪,此来灵鹫宫有何贵干麻烦请告知在下,看在下与您周旋!”这句话说的十分矛盾,既然不是灵鹫宫的掌门,但是却能左右灵鹫宫的事情,张天高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于是再次道:“在下此来灵鹫宫绝非恶意,可是我那四位兄弟”说着话是悲愤异常。 兰剑怒道:“哼,你的兄弟,你的兄弟擅闯我灵鹫宫禁地,还劫持我的弟子难道不应该给点教训吗?” 张天高还想申辩:“可是,这” 叶逍阻止他道:“好了,张大侠,您此来就是为了见见卓不凡吗?” 张天高拱手道:“唉,事已至此,实不相瞒,大丈夫恩怨分明,卓不凡曾有恩于我,此时他被囚于灵鹫宫,张天高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所以我们五兄弟此次前来其实就是想解救卓不凡脱此困境,而后张天高再来向虚竹先生请罪,而且虚竹先生现在大理主政,是不会在灵鹫宫的,否则在下也不敢前来贸然一试,唉,却没有想到虽然没有虚竹先生,但是灵鹫宫还是固若金汤,稳若泰山,张天高时也命也,见卓不凡一面,死而无憾了还请叶公子成全!” 这番话言辞恳诚,情真意切,令叶逍十分佩服,于是就对梅剑道:“梅剑姑姑你下令把所有机关彻去,让人带张大侠去接过卓不凡,然后亲自送张大侠出宫!” 梅剑还是犹豫,兰剑道:“叶公子啊”说着跪倒在了地上“叶公子,您是否还记得我灵鹫宫数万弟子是怎么死的吗?是卓不凡吃里爬外,带魔教的人进来将我灵鹫宫覆灭的啊呜”四姐妹眼中都掉下了眼泪。 叶逍一下子被兰剑戳到痛处,叶逍眼睛里被兰剑拉出了六里亭火影里的那一幕幕,想像到当初灵鹫宫被卓不凡带明教人来横行无忌,滥杀无辜的画面,心里被刺痛 竹剑也道:“那卓不凡就是罪魁祸首,我们尊主将他关在灵鹫宫是天大的仁慈,可是这人竟然前来看卓不凡那奸贼,分明是在侮辱我灵鹫宫啊!” 菊剑也跪下道:“叶公子,绝对不可以让他去见那奸贼!” 张天高此时也明白了,卓不凡的确是让灵鹫宫的恨之入骨,是虚竹的仁慈也留下了他一条性命,在这一点上也许是他卓不凡的不对,但是他却救了自己一命,大丈夫恩怨分明,这救命之恩无以言谢,但是却是要看上一看也不能的话,就枉为丈夫了,于是再次向叶逍恳求。 “并非张天高没有骨气,低声下气的向叶公子恳求,而是张天高也是堂堂一男子汉,顶天立地,但要求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的良心,但求见上卓不凡一面,张天高今生死而无憾”张天高请求道。 要知道江湖中人,最要的就是名节,要说再三讨饶请求那是被武林中人最看不起的了,但是张天高此番真情乞求,因为他自己心里明白,若不是得叶逍应允,自己不要说看到卓不凡了,就是怕自己没有命出着灵鹫宫了,所以才一再的恳求。 叶逍左右为难,想到卓不凡的行径,再看到眼下张天高的恳求,又想到眼前四姐妹的眼神,那死去的无数的灵鹫宫弟子,踌躇不定! 叶逍最后看向了梅剑,梅剑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于是就到了叶逍跟前,从怀里掏出卷绸布,递给叶逍:“公子,这是我灵鹫宫的九宫八卦图!” 叶逍立即明白了梅剑的意思,于是接过图,点了点头,对着张天高道:“张大侠,不是我不想你去见卓不凡,这是我灵鹫宫的九宫八卦图,所有的机关我也不会关掉,但是我会告诉你卓不凡囚禁于何处,你自己去见他吧,机关的位置在图上给你标的十分详细,你能否走到那石室里,就要看张大侠自己了,请恕叶逍无能为力!”说着把图递给了张天高。 张天高拿着图,对叶逍深深鞠躬:“多谢叶公子成全,此恩张天高来生再报!” 说完看了地图,向门口走去 叶逍问梅剑:“他能否走到那石室呢?” 梅剑淡淡道:“应该能,但是我怕他是出不来了!” 叶逍皱眉:“为什么?” 兰剑道:“去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是有八八六十四种变化的,他根本不懂阴阳五行,否则他是不会踏进这最厉害的天机宫的,他完全可以经太玄宫而进灵鹫宫的,所以大姐说他绝对走不出来” 叶逍愣在了石椅上,“那” 话到了嘴边还是收了回去。 张天高拿着地图小心翼翼的走进山穴,谨慎的迈着每一步,每走一步都要看看地图,每拐一次弯都从心里佩服灵鹫宫这设计机关消息的人,从心地的佩服 走了大半日,有的地方有灯光,有的地方有火把,有的地方如夜的漆黑,所以他更加的小心,山洞里没有日月,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终于走到了图上标着的那间石室,心里一阵的欢喜,两步走到石室前,低声道:“卓兄,您老可是在洞里?” 没有人应声,再叫,才传来一低低的阴沉的声音:“是谁?是在叫老夫吗?” 张天高十分高兴:“卓兄,我是张天高啊!我来看您了!”说着激动的快要掉下眼泪 里面的卓不凡凄然一笑,已经知道了他为何而来,“你不该来啊,你实在不该来啊” 张天高从洞口伸手,但是却见卓不凡走了出来,十分错愕,“这您” 卓不凡面容憔悴,缓步走到了张天高身前:“你真的不该来啊,你是在惊讶我为什么没有给锁住吗?呵呵”一声凄然的笑声,让整个山洞更加的阴森 卓不凡接着说:“就是把我扔在这里,不锁不关,天下没有人能走出去的,就算他们灵鹫宫的人,都是停下机关才敢走进来的,他们” 张天高激动的抖着手上的九宫八卦图:“这叶逍给了我一张地图!” 卓不凡也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快要给摸索的看不清楚的和张天高手里的一模一样的图,冷笑道:“我的这张和你的除了有新有旧外还有什么区别吗?” 张天高仔细的对照,完全无误:“这” 卓不凡道:“九宫八卦阵你听说过没有?内含无数种变化,进的来出不去啊老弟出去就是死路,有图无图又有何分别?” 张天高把手里的图都掉到了地上,与卓不凡一起坐到地上。 卓不凡从里面取出两坛酒:“虚竹待我不薄,还每日送酒与我,哪一天我想不开了就会自杀,不用他动手,他可以落一个仁慈的雅名,可是在这里生不如死啊” 张天高接过卓不凡的酒坛,喝下几大口,哈哈大笑:“卓兄,小弟前来本想救你出去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但是进来后小弟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弟低估了灵鹫宫,低估了逍遥一派,如此,小弟先拜谢了卓兄的救命之恩!” 于是磕头叩拜,卓不凡也不闪避拦截,只是喝着酒,张天高再道:“小弟的四个结义兄弟与小弟一切前来,但是却都死在了灵鹫宫,所以此番见到了卓兄的面,小弟死而无憾,来喝” 卓不凡还是那句话:“你不该来啊”言语间颇为感伤。 张天高道:“卓兄,张天高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恩怨分明,此番见了卓兄,张天高死而无憾了”说完,又是仰头,“咚咚”喝下几大口酒。 卓不凡摇头叹息:“你可知道我被囚在这里为什么不自杀?” 张天高眼睛一亮:“难道卓兄等人来营救,或已经想到了出路?” 卓不凡哈哈大笑:“哈哈,营救?出路?兄弟,你想当今世上谁可以从虚竹手里救人,谁能从叶逍身边把人救走?出路?谁能出的了这九宫八卦阵?” 张天高皱起眉头:“那,您这是” 卓不凡提着酒坛缓缓走了几步,颤声道:“我是在赎罪” 张天高一惊:“赎罪?” 卓不凡站起来,走到卓不凡身前:“卓兄,您这是?” 卓不凡抬头喝了两口,眼神突然变的很是惆怅和后悔:“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想,你看我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把仇恨总是放在心里,唉,都这么都年过去了,我想我要带到棺材里了,当年天山童姥灭我一字慧剑门,只剩我一人,多年来我把这仇恨铭记在心里,总是想找机会报仇,二十年前,看到虚竹先生仁慈,我的复仇的火焰好像被他浇灭了,也就去了天涯海角再也不理会中原的事情,可是有一天卧龙先生,也就是这慕容复找到了我,说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帮我报当年之仇了,我连想都没有想童姥已经死了,我还报什么仇?但是我被他言语给煽动了起来,说要去血洗灵鹫宫,但是前提是要加入明教” 张天高静静的听着卓不凡说着。 卓不凡竟然眼中含着泪光:“我现在万分的后悔,是我带明教的人前来上了天山,绕过所有的机关消息,残忍的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小姑娘,而且她们中间还有二十年前为我们三山五岳的人求情的姑娘,我现在内心深处久久不能平静,所以我就在这石室里反思,忏悔,和赎罪,那些个姑娘都”他越说越是伤心,“所以我才没有自杀,我感谢虚竹让我在此地忏悔!” 张天高问:“可是您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多久?哈哈等我忏悔的够了,也就差不多老死了所以我说你实在是不应该来的,我想,你是出不了这九宫八卦阵的,除非你去求他们放你出去,但是我想,这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所以”卓不凡眼睛紧紧的看着张天高。 卓不凡再次笑着拿起酒坛:“呵呵,本来我想再忏悔几年再死的,可是你来了,我就要早死几年了,呵呵,否则好兄弟,你是出不去的”卓不凡背对着张天高缓缓坐下,再缓缓的不再言语,手一松,那酒坛给摔到地上。 张天高猛然警醒:“卓兄,卓兄”忙跳过来拉住了卓不凡的手,但是卓不凡已经嘴角带血,头已经歪到了一边,死了 张天高此时才知道卓不凡为什么一直总是拿着那坛酒,现在摔到地上,是坛毒酒,明白了卓不凡的苦心,他是为了自己而死,是想拿自己的死换自己可以让灵鹫宫释放,卓不凡知道自己是要死之人,此时见张天高大义来救自己,能在临死前还能再救下自己的朋友,也值了! 张天高含泪抱起了卓不凡的身子,拿脚踢开了那张九宫八卦图,凄然一笑,向道路右侧走去,走了六步,故意向身边的岩石一靠,岩石一动,地上好像突然多了个洞,张天高抱着卓不凡一下子就掉了下去,同时灵鹫宫里也得到了消息。 兰剑向叶逍报过:“公子,九宫阵里的赴汤蹈火连环阵脚被撞开了,估计有人掉下去了!” 叶逍淡淡道:“走,去看看,梅剑姑姑你把机关都停了,然后在灵鹫宫等我回来,兰剑姑姑你随我去看看!” 到了阵里,兰剑身边的几个红色衣服的小姑娘撑起火把,但见卓不凡已经死了,坑下面全是削尖了的利竹一只只倒埋在坑里,张天高两只脚和半个身子已经完全插在了竹子上,张天高还苦苦的托着卓不凡的身子,见到叶逍到来,强自对着上面喊道:“多谢叶公子成全,这机关是我故意撞开的,我之所以强自撑着,就是在等你,我要告诉叶公子一件事情,呵呵,卓大哥临死前知道自己后悔了,做了实在不应该做的事情,而我也许良心发现了,我,想告诉你件事情!” 叶逍蹲下身子:“但是你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张天高再次冷笑:“我的结拜兄弟都为了我死了,我的恩人也为了我死了,他临死前破灭我的富贵梦,我也不会在为皇上愚忠了,你说,我还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呢?” 叶逍阻止住任何说话,心里想:“的确,自己周围的知心人都死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叶逍一阵阵的凉了起来,从心里一下子凉到全身,从脚到头顶,一种孤独油然而生,看着洞里快要死的张天高:“张大侠,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张天高喘口气道:“临死我也做件我认为值得的事,但是我想请叶公子原谅卓不凡,他临死前已经知道自己后悔了,而且甘愿被囚禁于此忏悔,他说自己是在赎罪!” 叶逍心里一阵颤动:“好,你说,但是我不敢代表已经死去的灵鹫宫万余女子来替他们说话!” 张天高点了点头:“我就想告诉你,段皇爷已经避位,传位与小王子段逸尘!” 叶逍点了点头:“恩”原来如此。 张天高又道:“叶公子,还有件事情很重要,皇上皇上已经封丐帮帮主雷冲为护国长老,江湖侯,现在受皇命去联络东北的女真首领完颜阿骨打,想要联合攻打辽国,但是皇上应该是在利用丐帮,他要丐帮在中原彻底消失,因为丐帮的实力实在是太大,你们灵鹫宫和大理的段皇爷都与丐帮有着深深的渊源,此时段皇爷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只有告诉你了,皇上是在利用丐帮,之后会将丐帮除去,雷冲是个人物,我也不想一个盖世英雄像当初的乔峰一样被命运左右,你最好去帮他”说完,抱着卓不凡的身子缓缓的躺到了尖尖的竹子上。 叶逍忙伸手,但是毕竟晚了一步:“张大侠” 于是吩咐兰剑:“好好安葬张大侠!” 从新回到灵鹫宫,叶逍看了梅剑四姐妹新收的二百多个小小女孩子,也是很满意,对四姐妹颇加赞许,指示他们要好好的教导她们,“四位姑姑要重新让灵鹫宫振作起来,父亲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 四姐妹也是很高兴,一起跪倒:“多谢公子,我们会好好教他们的,一定让他们尽快的成长,继承我灵鹫宫的精神!” 叶逍沉思片刻道:“刚才张天高所说的话,丐帮雷冲与我和大理的二弟交情很好,我不能坐视不理的,我想去东北看看!” 兰剑道:“可是公子,你走了这里呢?” 叶逍微笑道:“呵呵,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姐妹不是把灵鹫宫的事情处理的很好吗,还收了这么多的小姑娘!” 于是叶逍稍做休息,就吩咐梅剑继续统领灵鹫宫处理一切事务,自己就在傍晚离开了灵鹫宫,那些大大小小的姑娘一起来给送到了接天桥边,一直送的看不到影子才回去。 虚竹听到梅剑姐妹的话,低头不语,最后才道:“张天高是个英雄,已经好多日子了,也没有逍儿会有什么事情,我想去看看他!”虽然虚竹很不善言语,但是自从自己的女儿走后,心里多少会有些空落,但是却又无法表达出来,所以现在特别怕自己的儿子再出事情了,不由自主的就从言语中给表明了出来。 虚竹凝望着灵鹫宫熟悉的一切:“想当初”缓缓的走下了台阶,若有所思道:“二十多年前,我在此为三山五岳的豪杰拔除生死符,可是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唉乌老大,各洞洞主,各岛岛主现在都死了,逍儿虽然武功高强,灵鹫宫人众虽多,但是像战场上那样的拼杀,两国的军队相互攻伐的战场逍儿是不能左右的,现在没有了那些奇人异士的帮助,他怕是会遇到危险的” 梅剑道:“尊主请勿挂怀,当初在昆仑山坳我们灵鹫宫曾经还大败明教的五行旗呢,那不是公子率领的啊?” 兰剑接道:“对啊,对啊,火烧明教巨木旗,大败锐金和厚土旗,让魔教知道了我们灵鹫宫的厉害!” 虚竹摇头:“不,我了解逍儿,他胸中的奇门盾甲五行数术绝对赶的上师傅他老人家了,可是他根本不会拿到现实来用,那次是多亏了三仙教主诸葛情和遥儿从外面与之里应外合,否则逍儿是不能打败明教的五行旗的,你们可知道,我曾经看到明教的行军布阵,那么的有层次,有条不紊,无论将士还是弟子都是英勇善战的,远非我灵鹫宫所能匹敌的,若不是慕容复借朝廷的军队在明教总坛光明顶横冲直撞,大大的收了渔利,让明教大伤元气,他们明教的实力足可以叫嚣朝廷的任何军队的,此时世上的任何一国的军队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没有了三仙教主,没有了乌老大,没有了遥儿,现在他是去了比宋军队要凶悍万分的辽和女真的地方,我要去看看” 说着就要走,对着银川公主点头:“公主,我们走!” 梅剑再次跪倒:“尊主,您不要再走了啊,您不在,你看到没有,我们灵鹫宫都” 竹剑也跪倒:“尊主,您不在,魔教就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菊剑道:“是啊,就连卓不凡那个家伙在您不在的时候都造反了,您千万别再走了!” 虚竹摇头道:“不,灵鹫宫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再管了,以后就交给你们来管理,你们这么做的很好,如果不想再叫灵鹫宫也可以,你们可以自己再做一派我这就去关外看看!” 拉了银川公主就要走,可是梅剑姐妹都哭着跪在地上,银川公主知道虚竹的决定他是不会再改变了,她微笑道:“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无论去哪里都带着我,从来没有嫌我累赘过,但是这次你自己去吧,我想留在这里”说着话,眼睛里充满了慈爱,是对着那些懵懂的小小女孩子,那一个个可爱的脸庞 虚竹知道了她的意思,于是微微一笑,掉头就走,随后传来:“从今后,梅剑为灵鹫宫主人,统领灵鹫宫所有弟子!” 灵鹫宫所有弟子对着虚竹的背影一起跪倒在了台阶下。 却说叶逍离开灵鹫宫一路向北向东,这一日来到了成都府,寻了间客栈休息,正好在街上遇到了几名乞丐,看样子像是丐帮的人,于是想上前去打听下情况,这几名丐帮弟子也上了这坐客栈,就挨着叶逍坐下。 其中一年纪较小的乞丐道:“两位哥哥,你们说帮主此次去联络女真会成功吗?” 其中一人道:“呵呵我们哪里知道会不会成功啊?那要去问两位尤长老了!” 另一人道:“恩,现在两位尤长老可是我们帮主的大红人啊,帮主倚信的程度早就超过了奚长老和樊长老,现在帮主对两尤长老是言听计从啊!” 先前那位咂咂嘴道:“是啊,帮主受封江湖侯和护国长老几位长老都是不想接受的,但是两尤长老却极力对帮主尽言”正说着,突然指了指门口,不再言语。 叶逍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心里一喜,是丐帮的奚长老,忙站起来对着奚长老打招呼:“拜见奚长老” 那三名丐帮弟子也一起与奚长老见礼,奚长老以为都是丐帮的弟子在与自己见礼,就简单点了点头,刚坐先,却看到一微笑的脸正对着自己,连忙起来:“啊呀,是叶公子啊,快,快来坐!”说着拉住了叶逍的手:“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叶逍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是奇怪,诧异道:“奚长老,您找我做什么?” 奚长老看了看左右,拉了叶逍的手:“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跟我到外面去!” 叶逍随着奚长老走出客栈,到了城门外一处僻静处,奚长老拉了叶逍的手:“我从大理到灵鹫宫再到这里,一路是找寻你,终于把你找到了,来!” 叶逍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您还不知道呢,当日您在与三公主大婚之日,却消失了,而帮主却去找寻你,但是你没有给找到,却给迎来了当今徽宗皇帝的圣旨,封帮主为护国长老,江湖侯,直接去联络东北的女真完颜阿骨打,要夹击辽国,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早就急死了,当初我们根本不同意帮主接那圣旨,可是尤氏兄弟却极力主张接受,为此我丐帮再次分裂,帮主完全听他们兄弟的话,说受之皇命,乃丐帮从所未有的大事,我们应该以最高的姿态来面对,但是这大大违背了我丐帮数代的规矩啊,谁知道帮主却欣然,已经接了圣旨而奔东北而去,还要我转告段皇爷并向您与虚竹先生告罪我丐帮又遭内乱啊,叶公子,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奚长老激动的说。 奚长老万分的激动,拉着叶逍的手一直不放,:“叶公子,你说该怎么办呢?” 叶逍推开了奚长老的手,拿手扶住了城墙,很是忧虑的说道:“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奚长老脸上的皱纹仿佛一夜之间多了起来,眼睛都没有了神采,也开始咳嗽:“等了这么多年,我丐帮终于盼来了一位新帮主,可以让丐帮再次强大的帮主,但是如今,我们丐帮十位长老有八位都反对但是只有尤氏二兄弟支持,而且我发现他们兄弟特别的贪慕富贵,每天就想着权利和金钱,大大的违背了我丐帮的规矩,我和其他的七位长老想废掉他们兄弟,但是帮主那里谁也不敢去说,也不好说”说着,把眼泪都咳嗽出来了,叶逍忙帮忙他拍了拍后背,帮他调息:“奚长老,您先不要着急,事情是要慢慢解决的,那尤氏二兄弟我也是认识的,等我见了他们再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当面问问雷冲!” 奚长老连连拱手:“那好,那好,老叫花子在此就谢过叶公子了,拯救丐帮的希望就全压在了叶公子身上了,您可一定要” 叶逍摇了摇头:“雷冲现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 奚长老忙摸了把鼻涕眼泪:“他帮主他反正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了哪里,反正是他去了女真的部落,您” 叶逍道:“他走了多久?” 奚长老皱起眉头想了想:“接到圣旨马上就去了已经有二十多天了吧,他到底要去女真做什么我也不知道,现在帮里都是尤氏兄弟说是奉了帮主的命令执行着,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他们两个分舵的弟子竟然开始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甚至还在山路上抢劫,我过问了几次,他们竟然说是奉了帮主的命令为丐帮积累财富,准备有一天能排上用场?” 叶逍心里想:“你们一群叫花子要那么多金银财宝干什么?排上什么用场?”但是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奚长老却自己说了出来:“你说我们一群叫花子要那么多金银珠宝做什么呢?排上用场?能排上什么用场,我们又没有打算升官发财,更没有打算做地主和豪绅,实在不知道他们尤氏兄弟到底要做什么?” 叶逍也想到了:“他们趁雷冲不在,到底想干什么呢?一定是别有图谋的,现在又没有办法直接找到雷冲所以他们做什么都打着帮主的旗号,时间长了这还了得啊,我现在就立即去女真部落找雷冲,拉他回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好了,我代丐帮数十万弟子谢过叶公子!”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叶逍叹口气:“我尽力吧,我现在就动身向关外去,我会想办法把我得到的消息传回中原传到丐帮去的,我先走了!”说完就与奚长老道别向北而去。 叶逍在城里买了匹快马,开始日夜不停的向北而行,在马上叶逍心里想:“刚从关外回来又又回到关外,看来叶逍命里是该去关外两次了,唉,希望这次不会让我再会有一生难忘的记忆!” 他当然是想到了那个令他终身难以忘记的慕容兰烟,也是在关外,一个大漠,一个雪山而已,一个在西,一个在东,他不敢再想,因为他心里很自责,现在他已经娶了仙儿,已经有了老婆,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老婆,但是心里会隐隐的痛,如果慕容兰烟没有死,他会怎么做?还会和仙儿结婚吗?是慕容兰烟的死而成全了他和仙儿的婚姻,这,真的是叫叶逍情何以堪? 叶逍是快马征程,越往北走是天气越冷,虽然已经是二月,但是北方的天气还是寒风刺骨,冷意袭人,叶逍内功深厚都也不是绝对冷,这一日到了陕西华阴地界,上次的雪还没有完全消融,反而是都结实的冻在了路上,所以叶逍只得把马放的很慢,傍晚快到了华阴县城,叶逍下了马来,牵马步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竟然又开始了小雪,叶逍见自己身上以上单薄,于是想买件厚实的衣服防寒,刚进了华阴城,见道路左侧一串鲜红的灯笼早早的挂了起来,迎着风雪还摇摆在暮色里。 迎面飞驰来一辆两匹马带拉的大车,骨碌碌的向西而驰,正巧从胡同里走出来一挑着两箩筐栗子的小贩,迎面给撞了上去,叶逍想救却是事出突然而没有来得及,那架车跑出去两丈许才停了下来,从大车的轿棚里迈步走下来一身穿貂皮大衣,头戴貂皮帽的中年人,身材微胖,弯身拉起了坐倒在雪中的那小贩:“你没事吧?” 赶车的停稳了车,帮这中年人扶起那小贩,那小贩自己拍了拍屁股上的雪:“哦,是黄老爷,没,没事” 黄老爷面容慈祥,带着微笑:“来人呀,把这两筐栗子的钱付了,还有,回去立即找个郎中来个这小兄弟看看”说完拍了拍那小贩的肩膀上车而去。 旁边立即有人道:“是黄大善人啊,小李子,你幸亏是遇到了咱们华阴的第一大善人黄老爷,还买了你的栗子还给你找郎中” 小李子憨憨的笑了。 叶逍望着那大车远去的影子,想明日再去买了棉衣来,此时先找家客栈取暖了,信步前来,横四个大字:西岳酒楼! 将马拴在外面的解马桩上,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抬步而入,有伙计迎了上来:“呦,这位爷,您这是打尖还是?” 叶逍客气回道:“我想要间上好的客房休息一晚上,明日好赶路!” 那伙计唱落着:“好嘞,上好客房一间,爷,您请随我上二楼!” 叶逍递给那伙计小半锭银子:“小二哥,我外面还有匹马,麻烦您帮我照看下,我想在下面吃过饭后再回房里!” 那小二连连鞠躬而去帮叶逍准备饭菜和照料那匹马,不一会儿,三碟小菜和一壶清酒给端了上来,叶逍自斟自饮,遥想关外更应该是大雪纷飞了,这一去可是不知结果如何了,仙儿会不会到灵鹫宫去找寻自己,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大理向二弟道喜,祝贺他登基为帝。 正他百无聊赖之际,几个手持竹棒,衣衫破烂的汉子呼啦拉的闯了进来,那伙计立即迎上去:“站住,出去出去,我们这里不收容叫花子” 其中一叫花子拿竹棒一挺,点住了那伙计的脖子:“谁说叫花子就没有钱了?” 他话音一落,身后那个子较高的乞丐从怀里摸出一大锭银子,掷到柜台上:“给你,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叫花子大爷有的是钱,你快吩咐橱下做一桌最好的酒席,你就位叫花子大爷吃了饭要赶路的!” 五个叫花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叶逍的旁边,其中一个道:“罗老哥,咱们久日不见了,一定要多喝他几杯!” 那高个子的笑道:“呵呵,好好,兄弟一直在南方帮尤长老办事,这不,有好事来招呼几位兄弟了!” 一个满脸伤疤的乞丐面无表情道:“罗香主,您有什么好事情想着兄弟们呢?你那里的粮草银钱可是充足了,却不在湖南呆着,跑到了陕西来?” 那罗香主哈哈一笑:“任老弟,不满你说,我那里的粮草,金银财宝现在是你没有见过的那么多,呵呵,自从跟了尤长老,我那一会的兄弟从来没有享过这样的福,每天是吃的山珍海味,要不是尤长老特意说过,我们早就都绫罗绸缎了!” 开始讲话的那汉子忙道:“现在丐帮里的众兄弟都知道,就两尤长老的两个香会现在是不愁吃不愁穿的,也不用乞讨,好不自在,罗老哥此来陕西定是有好事照顾兄弟啦?” 罗香主诡异的一笑:“那是自然,咱们是好兄弟嘛,我这次来华阴正是有好事找几位好兄弟,你们翻身的机会来了!” 那满脸伤疤的汉子再道:“哦,罗香主请明示!” 罗香主喝过一口酒:“现在我丐帮帮主无敌于天下,除夕之夜,以一人之力独败明教四大天王,一战而天下闻名,成为我丐帮帮主,现在又被皇上封为护国长老,江湖候,实乃我帮自建帮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我帮弟子一个个全都扬眉吐气,我丐帮再不被其他帮派欺凌了,可以堂堂正正的稳居天下第一大帮,而今,两位尤长老主理内事,不再让我帮弟子沿街乞讨,而是自己聚敛财富,尤长老说,现在我丐帮是受过皇封的帮派了,再不可以吃人家的残羹剩肴,要抬起头来做人上之人,使丐帮成为天下无论江湖还是民间都尊敬的帮派,我们丐帮弟子也可以扬眉吐气啦” 满脸伤疤的任老弟再次道:“哦,原来如此,那我丐帮以后还怎么叫丐帮呢,丐帮之所以叫丐帮,就是因为全是乞丐,但是以罗香主如此一说,我丐帮以后不就都成了吃朝廷俸禄的组织了,大大的违背了我丐帮的帮规,帮主和两位尤长老难道不知道吗?” 最开始讲话的那人拍了拍任兄弟的肩膀:“任老弟,话不可以如此说,你看少林寺也有万倾的良田可以收租,难道要说少林寺的大师们都是地主不成?江湖中其他门派当然也包括我丐帮,都是江湖中以侠义而称名的,劫富济贫,夜猎豪绅也不是不可以的啊,任老弟何以如此的固执呢?” 任老弟道:“劫富济贫?我不反对,但是滥杀无辜可不是我丐帮的仁义礼智信里的帮规,听说罗香主在湖南妄杀查政布司大人一家四十余口,并获得金银无数,试问罗香主要拿这些金银做何用途,尤长老要你们干什么?帮主和奚长老是否知道?” 罗香主冷哼了一声:“帮主当然知道,哼,湖南查政贪赃枉法,包庇贪官污吏,早就该置其于死地了,那些他贪赃来的财宝自然就归我帮成就大事之用了?” 任老弟继续道:“那那些丫鬟婆子也都是十恶不赦的顽徒不成?成就大事,我丐帮乃一群叫花子,你是要成什么大事,我看不是帮主要做什么大事,是两位尤长老有什么大的图谋吧?” 罗香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我千里迢迢的来找几位香主共商大事,是要拉几位当年的好兄弟一起发财,而任香主,你却!” 任香主站起身子一抱拳:“多谢罗香主,任某不敢受罗香主之邀,道不同不相为谋,任某告辞了,顺祝几位早日发财”说完,是扬长而走 “任香主”其余几人连忙叫他回来。 但是这罗香主却摇头:“哼,走就走,看样子就是一辈子甘愿做乞丐的相,不会享受人间的富贵,还是我们兄弟几个来吧!” 几人只好点头,又回到坐位上,当然他们的说话一字不露的全给叶逍听了去,叶逍暗赞那任香主是条汉子,不被金钱名利所屈服。 伙计上来为这几个乞丐稀里哗啦的给上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几人开始边说边吃。 罗香主继续道:“自古丐难登大雅之堂,被天下人最为瞧不起,可是如今我丐帮不同与往日了,受皇封,所以我丐帮再不可以人前低三下四了,我帮弟子要抬起头来,但是一直以来我丐帮是以乞讨为生,要想在人前抬起头来,仅受皇封是不行的,最主要的就是钱,所以我丐帮此时要自己积攒财富,我湖南分舵已经通过各种办法收集了很多的金银,此次特来陕西与几位老弟一会,因为尤长老说陕西华阴县有一人,是当地的大财主,整个华山都快成了他们家的了,其为富不仁,鱼肉乡里,恃强凌弱,无恶不作,暴敛财富,今正值我丐帮替天行道之时,特来联合了几位老弟一起去发财,也好向尤长老交差,因为我们都要到雁门关去等候帮主回来,带回联合女真而夹击辽国的佳音,那我帮就更加成为天下门派中的王者了” 还没有开口说过话的一瘦瘦的乞丐道:“敢问罗香主那人的名姓,在华阴哪里居住?” 罗香主笑道:“那恶贼名叫黄天赐,家就住在华山脚下,门口有两只大的石头狮子,门上有一欺世盗名的匾额,孟尝之风!” 说道这里,除了这罗香主外,其余几人都感觉诧异的样子。 罗长老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那开始讲话的汉子忙道:“没,没,什么,来吃饭,喝酒” 几人开始吃喝,“咱们不讲这些了,好兄弟多日不见,等酒足饭饱了再去想那发财的路路,呵呵” “好,来喝酒”几人频频举杯对饮 一轮酒下去,罗香主拱手道:“呵呵,几位,兄弟此来华阴还要为尤长老办件小事,所以不能多耽搁了,至于什么时候动手去收拾那黄天赐到时候兄弟再找人来给几位带个话,我想也就三天之后吧!”说完,递给了柜台上又一大锭银子,笑呵呵的走出门去。 剩下的三人面对面道:“大哥,那黄天赐黄老爷可是被人称为今之孟尝啊,虽然家资殷盛,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其为恶之事啊,而且还被华阴先令亲自手书孟尝之风呢,他广交朋友,食客万千,过往的无论江湖豪杰还是落魄书生他都慷慨资助,咱们总不能因为人家有钱就去动人家吧?”一人道。 另一人道:“对啊,我们在华阴十几年,从来没有听说过黄老爷有什么恶行啊,而且我还在三年前冬天得了场大病,是黄老爷帮忙给找的郎中,他怎么能说为富不仁,鱼肉乡里,恃强凌弱,无恶不作呢?” 开始讲话的那人皱眉思索:“恩,我看也是,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还有时间,要好好的想想,万一我们错过了就失去了一个发财的机会,但是黄老爷要是个善人的话,我们就自杀也是不能洗清罪名了,我们要看看再说” “大哥说的有道理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几人喝过几循酒后也一一摇摆着走出了酒楼。 叶逍端着那盏冷酒,心里寻思,这件事情是要不要管一下呢,此时又没有办法联络到奚长老,更不用说雷冲了,想跟着出去,但是又想到自己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呢,可是也不想丐帮的弟子错杀好人,于是就想,不如先去那叫什么黄天赐家看看情况,反正就在华山脚下。 正当他有起身离开的时候,旁边传来几句清诗:“太华山中一条路,玉女峰下冷酒浑,江南六月已做古,不识北国二月春!唉,又回来啦” “江南六月已做古,不识北国二月春”听在叶逍心里诸多感慨,江南六月,自己在江南又呆了多长时间呢?对北国的春天已经陌生到不认识了,飞雪漫天飘舞在华山脚下,杯中的酒是又冷又浑,好像是回到了家乡却很悲伤的样子,说不出的惆怅,北国前加个不识,更加的把那种伤怀表达了出来,叶逍一下子给这几句简单的诗冲到了内心深处,人做古,不识来路,凄惨的很举起酒杯,凑到那人身前,见是一中年儒者,草灰色长袍,眉宇清秀,到像个饱读诗书的大家:“这位先生你好,我能与您一起喝杯酒吗?” 那中年人站起来,也端着酒杯:“哦,冷酒凉菜,粗肉薄粥,让公子见笑了,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坐!” 叶逍客气后坐下:“在下叶逍,拜见先生,敢问先生大号?” 那儒者微笑道:“叶逍,呵呵,我见过公子的,在江南,在下粗俗文人一介,敝姓周,贱名寿昌!” 叶逍忙站起身子:“啊,原来是周老先生,久仰久仰” 周寿昌微微点头,“呵呵,叶公子,快来坐!” 叶逍道:“久仰周先生大名,不想今日得会与华阴,实乃万幸啊,上次江南未来得及拜会,叶逍告罪了!” “不敢,叶公子客气了!”周寿昌笑道。 叶逍再问:“敢问周先生,为何成此凄凉之诗?” 周寿昌叹了口气道:“凄凉,此诗之凄凉尚不及我心之万一啊?” “此话怎讲?”叶逍追问。 周寿昌凝神望着外面飘落的雪花:“唉,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在下虽然一介书生,但是时感生不逢时,时运不济,空有满腔的抱负却无处其实这些话是我不应该说的,但是我知道叶公子的身份,现在朝廷中奸臣当道,徽宗皇帝又信任妖邪魔道,整日的念:太上老君急急如率令,根本没有把黎民百姓放在心上,只知道自己享乐,不顾我们百姓的死活,还妄动兵戈远征西夏,虽然打了胜仗,但是受苦受难的还不是这些老百姓,只可惜了我们这些文人却不能帮的上一点忙,唉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我屡次进言不仅不为采取反而一下子给贬谪到了云南,此番回来,却见到北国飞雪,浊酒凄凉,又想到西岳华山,自古华山一条路,更加觉得我大宋的命运坎坷,四下里强敌虎视眈眈,什么时候才能扬眉吐气呢,换做是谁,在外面呆的久了,都会做古,我也不例外,没有能力救国救民,所以此时回来早就忘记了原来中原春天的样子了,现在都飞起了雪,唉”言语中满是凄凉。 叶逍见这周寿昌满是忧国忧民,却感到无可奈何,遂问道:“可是您这次不走官道,怎么却来了陕西呢?” 周寿昌端着酒杯道:“哦,这呀,我上次去云南,就是从这里去的,因为我当时被贬,在华阴身无分文,我又是一介文人,正在无能为力的时候,险些饿死在华山脚下,正是这里的黄大善人救了我,并给了我远赴云南的盘缠,我才能活到今天,所以我才故意绕道而来看看黄大善人!” 叶逍连忙问:“黄大善人,哪个黄大善人?是华山脚下的黄天赐吗,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大门上由华阴县令亲自手书的孟尝之风那里吗?” 周寿昌一惊:“哦,你认识他吗?” 叶逍忙道:“哦,不,不我听说过,你说的这黄大善人为人到底如何呢?” 周寿昌对着叶逍严肃道:“他是我生命中的大恩人,而且他不仅乐善好施,而且经常帮助华山周围的穷苦百姓,虽然富庶但是却心存仁德,但凡百姓和江湖人士也好,只要来到华阴都会来与黄大善人一会的,不吝赐赠盘缠,爱交各路朋友,但凡认识黄大善人的,都会说好,所以当地老百姓一起到华阴县请愿由县令手书孟昌之风啊!” 叶逍心里一阵诧异和犹豫,可是那丐帮的姓罗的香主却为什么说他为富不仁,鱼肉乡里呢,到底谁说的对呢,看来一定要自己亲自去看看了! 周寿昌问叶逍:“叶公子何以至此呢?” 叶逍吞吞吐吐道:“哦,我我奉父亲之命来陕西找寻失踪的灵鹫宫的弟子!” 周寿昌只是笑了笑:“恩,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叶逍摇头客气之后与周寿昌告别各自回房,夜,叶逍想,万一那几名丐帮的弟子真的去对那黄大善人不利怎么办,于是并不休息,简单换了套衣服是趁夜色出门,也不用打听道路,径直是奔了华山而去。 雪仿佛比傍晚下的更大了些,叶逍走的很慢,顺着前往华山的道路沿途找寻着那家大家都知道的门口两只大石头狮子和门上一块写着孟尝之风的匾额,那家正是他所要找的人家。 走了有小半个时辰,终于到了一座很大的庄园前,叶逍转身走到正门,虽然没有月亮,但是也可以借着微弱的雪光,道路和周围不是那么的黑暗,其实就此时以叶逍的内功,黑夜里视物会和白天一样的,正门上几个金色的大字:孟尝之风。旁边果然有只尊白色的石狮子,就是这里了,要不要进去看看! 于是叶逍绕到东侧墙边,见左右无人,一跃而入,在院子里一点,之后立即就上了屋顶,好大的一座庄园,无数间房屋是鳞次栉比,雪扬扬的下着,叶逍顺着有灯光呼闪的房间慢慢行去,有家丁护院也不时的来回巡逻着,但是以叶逍的身手他们这些寻常的武师是根本无法察觉丝毫的。 到得一较宽敞的屋子前,灯火通明,叶逍看到了里面人影晃动,就听里面说:“黄老爷,那些外乡来的求救济的穷人我和李寸都安排好了,每人给了些银两打发他们雪停后回乡!” 一个声音道:“恩,好,做的好!” 又一人道:“老爷,今日在大街上不小心撞到的那个卖栗子的小贩我已经安排了郎中,给看了,就是胳膊上的棉袄破了个窟窿,身子没事,请老爷放心!” 那个声音又道:“那我就放心了!” 再一人道:“老爷,李分来信了,说拿到黄河给受灾老百姓的十万两白银已经交付到了那里管事的手里,请黄老爷放心!” 那个人仿佛点了点头。 最开始那人道:“老爷,今日来了三个佃户,他们说今年收成不是太好,想请老爷少收点租子” 他还没有说完,那老爷就道:“恩,他们有多少就收多少吧!穷苦人家辛苦一大年,哪里能没有收成呢?” 随后又问:“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好像几个下人很是犹豫,最后才道:“黄老爷,天下受苦受难的人太多了,您是大慈大悲,可是您理会的来吗?” 老爷叹口气道:“唉,你们几个根本不知道,我之所以现在拿出自己的家私来救济周围的百姓,少收些租子,这对我来说,根本是损失不了一点任何的东西,但是对于那些人来说,就是救了他们的性命啊,想当初,我随父亲流落到华阴就是这里的乡亲们,你一口饭,我一块布给把我养大的,父亲从小就告诉我不要忘记了这些生身父母啊,一旦有了钱,万万不可为富不仁,要极自己能力之所及,帮助这些受苦的人,虽然天下受苦难的人太多,所以我不能一一顾全,但是也只能竭尽所能,能照顾几个就照顾几个了,我自己拿这么钱死又带不走,哪里忍心看周围的人受苦受累的,但凡一旦有穷人来求,你等若是能帮,就帮人家一把,自己心里也会充实的啊同时也为你自己积德了,只可是我能力有限,不能帮更多的人啊,虽然有些银钱,但是如今国势衰退,纵有回天之心,却如之奈何啊!” 听了这番话,几个下人都称是退了下去,叶逍在屋檐上也是深受感动,这难道就是那丐帮弟子所说的为富不仁鱼肉乡里的大恶人吗? 就在此时,叶逍看到一点寒光点射向屋内,那寒光直奔了正中的黄老爷,叶逍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是不会坐视不理的,连忙弯身从窗户跃进屋内,比那暗器还要快,站在了黄老爷的身前,一探手接住了那暗器,是把小小的飞刀。 一下子有好几个武师围了上来,叶逍把那飞刀一举,抬头一看,正是日间在城内飞车撞到那卖栗子小贩的黄老爷,于是拱手道:“黄老爷,适才有人想对您不利,不巧在下途经此地,知道黄老爷乃是一大善人,所以不忍您被加害,所以特挡下此暗器,惊扰了黄老爷,还请黄老爷恕罪!” 黄老爷呵呵一笑:“哦,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多谢这位老弟了,你们都下去,来老弟,请座,黄来,看茶” 叶逍道:“黄老爷,为避免那人再次前来,在下先去将其拿来问话!”说完,头也不回的就顺着那暗器投来的方向追了出去,几个拐角,叶逍看到个人影闪烁,叶逍从雪地上滚起个雪球,一运内力:“招”正打在那人的后心上,那人应声而倒在了雪地上,叶逍上前倒提了起来,飞奔回了黄府。 把那人向厅堂里一扔,众武师都围了上来,那人转过身子,叶逍一看,啊,正是那日间在西岳酒楼与那罗香主几人话不投机自行先走的人,怎么他却来刺杀黄老爷?叶逍很是不明白! 黄老爷先叫人把地上的任香主扶起来,然后微笑着对叶逍道:“多谢老弟了,呵呵,不过我们都错怪这位丐帮的英雄了!”他熟识天下各路人士,一看就知道这任香主是丐帮的弟子,所以拿着一个纸条对叶逍道:“老弟请看!这是那飞刀上的。” 叶逍看那字条上写道:“近日将有人对您不利,望多加防范,小心小心!” 看来叶逍是错怪了他了,忙扶住任香主:“啊呀,任香主,都怪叶逍鲁莽,叶逍于此给您赔罪了!” 那任香主动动身子:“叶逍?可是原灵鹫尊主,虚竹先生的儿子,逍遥派掌门,不久前在君山和大理段公子,敝帮雷帮主同战明教四大天王的叶公子?” 叶逍微笑:“不敢,正是在下!” 那任香主哈哈大笑:“啊呀,哈哈,我当是谁那么大本事,竟然那小雪球将我打倒在地上,原来是叶公子啊,我是倍感荣幸啊!” 黄老爷也是听过叶逍的名字的,他与武林人不少交往,对叶逍的事迹也是颇多耳闻,最近名躁江湖的佼佼者其中之一啊,脸上顿时飞起光彩:“来,两位是不打不相识啊,黄某多谢两位好意,快请里面坐,吩咐下去,立即开一桌酒席,我要与两位英雄秉烛夜谈!” 说着话把二人拉到了饭厅。 叶逍与那任香主见推辞不得,只好来到厅内,与黄老爷是把盏言欢,对饮无拘,黄老爷是感到对二人是相见恨晚,而二人也绝得这黄老爷也是颇得人缘,乃我辈中人,是值得一交的,于是三人一直坐饮到三更天时候,那任长老起身告辞:“两位,如若我不回去,会里兄弟会以为出了什么差错,看来我实在是不能久留了!” 见如此,黄老爷没有强留,倒是让手下人拿了百两黄金相赠,任是你说什么也要收下,任长老实在也是无法拒绝了,只好收下,再三谢过,踏雪而去。 叶逍见黄老爷身形疲惫的样子,于是起身告辞:“叶逍也是尚有小事要到华山去办,黄老爷也先休息吧,来日叶逍再来打扰,还是想提醒黄老爷,近日有人想对黄老爷不利,还请黄老爷多加提防,今叶逍就住在南门的西岳酒楼,若是黄老爷有什么吩咐,可以差人去知会一声,叶逍就会赶来,如是,告辞了!”拱手就要离去。 黄老爷挽留:“此时门外,山路上雪已及膝,叶老弟倒不如就在寒舍将就一晚明日我派马车送叶老弟到那行榻之处!” 叶逍摇头微笑:“多谢黄老爷一片好意,叶逍独自行走江湖已成习惯,是做不惯马车的,如此告辞了” 黄老爷再次挽留:“且慢”于是转身吩咐下人,在耳边低声耳语,那下人是转身而去。 叶逍知道他的用意,于是站在门外的台阶上,一抱拳:“多谢黄老爷一番好意,叶逍去也”眨眼消失在了大雪纷飞的夜色里,黄老爷不由的赞叹:“好俊的功夫啊,明日一定要到那西岳酒楼亲自再去结交!” 叶逍出了黄府,沿华山的小路而行,大雪厚实,已经没过了小腿,好在叶逍轻功高强,倒是无碍,耳边传来就是呜呜的风声和偶尔几声犬吠,但是犬吠声中却间接的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琴声。 叶逍凝神,的确有琴声,而且是顺着风从华山上传下来的,于是想到了华山掌门李定,也是当今江湖的一号人物,既然来到了华山,不如就去结交一下,此时深夜在山上抚琴的说不定就是华山的弟子或许就是李定本人呢! 于是不顾风雪,叶逍艺高人胆大,直上华山。 自古华山一条路,可以状言华山的险峻,华山奇峰耸立,绝壁巍峙,慑人魂魄。华山,东、南、西、北、中,五峰环峙,雄奇险峻,高擎天空,远而望之状若一朵盛开的莲花,故名华山。华山向以险著称于世。 自古攀登华山仅南北一条约三十多里的山道,“自古华山一条路”,绝非夸大之辞。 第一百六章(全本完结版) 要上华山只有一条道路,山脚下大雪皑皑,叶逍轻身来到玉泉院,却没有见到一名华山派的弟子,但见无数株擎天大树都是挂满了雪花,风一吹还相舞蹈一样滑落下来,叶逍在辩那琴声的来源,还在里面,于是悄然绕过玉泉院里的曲折的回廊,迎着大雪,顺着琴声施展开了绝顶的轻功经五里关、石门、莎罗坪、药王洞、毛女洞、云门、到青柯坪。坪东有一巨石,叫“回心石”,此正是华山第一道险峻之所在,叶逍在雪夜里仰观峭壁,是直插云霄,但是叶逍身怀高超武功,根本不惧怕如此险峻的山势,于是暗自小心,轻身而过百尺峡,钻过惊心石,再过仙人桥、俯渭崖、车箱谷、黑虎岭等,叶逍都是脚一沾地而过,丝毫不显得费事,那琴声给风带来的越加清晰,此时叶逍站在了一到深沟之前,白雪皑皑,深不见底,传说古代太上老君到此见无路可通,就牵来青牛,一夜之间犁成这条山沟,作为登山通道。叶逍看了看左右,一点脚尖,轻身而起,缓缓的落在了对面,这就来到了华山的北峰,心里却一直奇怪,为什么整个华山却没有看到华山派一名弟子呢? 叶逍以集中自己的精力,上了这云台峰,云台山势突兀高耸,其余三面都是绝壁,只有一条山道通向南面的山岭,那声音仿佛还在远处,叶逍心里暗道:“是谁?竟然有如此的功力,竟然可以将琴声在如此风雪之夜传的如此之遥远?”更是要看个究竟了。 上了苍龙岭就是金锁关,而后叶逍在黑夜里不顾一切的飞身而上玉女峰,传说春秋时萧史善吹洞萧,萧声引动秦穆公女儿弄玉的爱慕,弄玉毅然放弃宫廷生活跟萧史到此隐居,因而峰名玉女。玉女峰是华山五峰的中峰,过了玉女峰是朝阳峰,还是没有见到那抚琴之人,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将琴声给传出这么远,还要漫过几座山峰,这一定是位世外的高人了。 叶逍一个鹞子翻身而落到了下棋亭,这下棋亭乃是太祖皇帝与陈传对弈的地方,叶逍虽然没有来过,但是却听说过,原来竟是如此一个地方,绕过这下棋亭,终于仰望到了华山的最高峰,落雁峰,四下里尽是悬崖峭壁,根本就没有道路可寻,但是叶逍可以肯定的是那琴声绝对是从这落雁峰上传下来的,因为此时那琴声已经越发清晰,叶逍根据音律也已经听出了这是首很难以拨弄的曲子叫做《高山流水》,乃是俞伯牙为钟子期感知音而做。 叶逍转过崖身,想寻一道路上山,但是刚转过身来,却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忙隐身与岩石背后:“这里,此时怎么会有人呢?” 却听一人道:“师兄啊,师傅此时远在中原,这人却一连几日在我华山顶上弹琴作怪,我们还要轮班在山崖下为他站岗,都快给他折腾死了,师傅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个年纪稍大点声音道:“住口,不许发牢骚,师傅回来自然可以处理,只是这人来到我华山,动机不明,却日日弹琴迷乱我等心智,所以我们一个个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回来再请师傅定夺!” “是,大师兄!”有十来个人一起回答。 其中一个人道:“三师兄,你若是不想在这里轮班站岗了,你就上去把他抓下来吧,我们一众师兄弟都会感激你的,呵呵” 开始那抱怨的三师兄道:“哼,你,你们我要是能上去的话,早就不再此像个傻子似的一直等了!”说完气呼呼的朝叶逍这边走来,叶逍左右都是峭壁,无从躲闪,正与这人走个面对面。 那三师兄见了叶逍,先摸了下脑袋,气呼呼的说:“哼,你不在崖地下给人家站岗,跑来这里偷懒,快,快去小心风大给你吹涧里去!”他没有看出叶逍,而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同门,叶逍暗松了口气。 叶逍顺势拿雪在自己脸上抹了两把凑到那气呼呼的三师兄跟前:“师兄啊咱们在这里等了好久了啊,在等什么人啊?” 那三师兄解开腰带一边小解一边对着叶逍道:“我哪里知道,谁也不知道,七天前的一个晚上,雪刚开始下,大家夜里睡的正香,就听到了琴声,好像就在山上,大师兄就把大家给揪起来,整个华山的找寻,大晚上的,华山地势本就险峻,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发现那声音是从这落雁峰上传下来的,他***,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这里鬼谈什么琴,弄的我们疑神疑鬼,谁也不能安生,这倒好,他不下来,没日没夜的弹琴,我们师兄弟可苦了,不知道他的身份,有什么企图对我华山派,所以大师兄把我们分成几个小队,整日整夜的在这悬崖下为人家站岗,都七天七夜了,那家伙还不消停,也不下来,真是他***活见鬼了!”看了眼叶逍“咦,你不知道吗?” 叶逍连忙掩饰:“哦这,我一直在后山给诸位师兄做饭,没来得及上山来,这是一位师兄肚子疼,让我来替他站一会岗,呵呵” 三师兄怒道:“哼,肚子疼,当然得肚子疼,时间再长点,大家都得肚子疼了,说不定还得头疼呢,简直不知怎么回事?”言语中很是不满。 叶逍凑近他道:“可是,三师兄,您与几位师兄怎么不上去看看呢?” 那三师兄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瞅叶逍:“你也头疼啦?烧昏啦?上去?这里是什么地方?华山的落雁峰,平日里都很少有人敢上去,下过雪后那简直就是像竖起的尖刀,猴子都爬不上去,我,还大师兄,师傅都不敢上去,四下里全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掉下来还有命在,涧里全是阎罗王派来索命的小鬼,谁要是嫌自己命长了或许可以去试试” 叶逍此时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这么可笑的站在悬崖下七天七夜了,山顶的这位仁兄也是真的可以了,把整个华山的弟子也给整的可以,可是累的够呛,要么叶逍一路行来,一个人都没有看到,连个行夜的,巡逻的都没有,显然都给这山峰上的弹琴怪人给搅和的没有了规律,又怕他对华山派有什么图谋,所有是不敢大意,只好用那三师兄的话来说,是给人家“站岗”。 叶逍趁着夜色,伫立在风雪中,仰头看了眼直插夜空的落雁峰,高耸直立,看不到顶,缓缓延伸到纷纷飞雪的漆黑夜空,想,这人到底是什么人,来华山干什么,而且在这峰顶还七天七夜也不下来,是哪一位世外高人呢?开始仔细听他的琴声,还是那首《高山流水》,叶逍精通音律,只听得琴声骤然雄壮高亢,仿佛巍峨的群山气势雄伟的屹立在自己眼前,延绵不绝,缓缓的,琴声变的清晰流畅,如泉水叮咚,从山上淌下来的小溪,拍打着山中的岩石,呜咽着欢快的流淌,是无尽的流水,将那高山流水的情形演绎的淋漓尽致,恰如其分,叶逍心痒难搔,再也不顾什么飞猿难渡,一点脚尖,身子紧贴着山崖越了起来 这可是吓坏了悬崖小路上的三师兄:“啊呀,妈呀,师弟,下来,我只是说说而已”一听到他的叫声,那边的一群师兄弟都跑了过来,询问是怎么回事,这三师兄拿手指了指刚刚消失在夜色里的叶逍:“我们一个师弟被我一激爬上去了!” 大师兄责备道:“你都怪你满是牢骚,现在又,看你回来怎么给师傅交代,是哪一班的师弟?” “我没来得及问清楚!”三师兄战战兢兢的说道。 其中一名环山弟子道:“大师兄,三师弟,我看那师弟绝对是无法上得落雁峰的,他万一给摔到旁边的深涧里该如何是好啊?” 一下子所有弟子都不再言语,大师兄沉思了片刻道:“事已至此,担心也是无用了,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自不量力,师傅回来我会与师傅解释的,他自己在雪天独上落雁,师傅也不会怪罪我们的!” 其余弟子又开始继续站在崖边的小路上凝望着山顶,伴着大雪 却说叶逍虽然轻功内功是十分的高强,但是他毕竟不能如逸尘般的踩气为倚,半空漂浮,仍是需要借力的,整个山崖光滑如璧,无从为力,把手用力向山崖上的岩石一插,给冻的是又硬又结实,根本就插不进去,叶逍给急出一身的冷汗,掉下去可就是万丈深渊啊,急中生智,右手向空中一转,接到一手雪,大袖挥舞又接到一袖的雪,在袖子里一滚,迅速给滚成了一雪球,叶逍向崖壁一摔“啪”立即就给冻在了悬崖上,叶逍马上拿脚踩在上面换下力气,当下是如法炮制,右手频繁挥舞,拿雪来做成上山的阶梯,叶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是上了顶峰,一上到顶,叶逍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心里暗道:“真是侥幸,差点给丧命于此绝境!” 声音果然变的清晰,但是风雪却更是见大了,叶逍站直了身子,一阵冷风吹来,几乎把他吹倒,叶逍连忙分辨方向,定住身形,好大的风雪,一会风雪的呜呜声夹杂着琴声,一会琴声的叮咚声中夹杂着风雪声。 叶逍拿手挡在额头上,阻挡着大雪随着狂风袭击自己的眼睛,一迈步,一下子就过了大腿,他艰难的迈步前行,朝着那琴声的方向而去,不远出有一高起的小山冈,叶逍拿脚乱趟足下,抗着暴雪施展开了轻功,轻轻的踏在了雪地,一闪而过,朝那小山冈奔去,几个起落,落到了小山冈上,叶逍皱眉四下里窥探,然后又极力的侧听,那琴声竟然仿佛还在对面的山冈上,于是再次奔向对面的山冈,可是到了对面山冈一听,那琴声却又好像在原来的山冈,于是又再折回 叶逍站在暴风雪中,摇摇欲坠的样子,只感到四面八方尽是琴声,好像把自己给包围了琴声骤紧,漫天的如同网状,连着大雪把自己给围了起来,叶逍心里暗道:“果然是遇到了高手!” 他盘膝而坐在山冈上,从怀里拿出玉箫,放在嘴边,与那琴声可是周旋。 琴声立即又转入高亢,如高耸的泰山压顶而来,势不可挡,雄浑有力,其间夹杂着无比深厚的内力,叶逍忙运起内力抵抗,同时吹动玉箫,对以浩瀚的波涛,箫声奔腾澎湃,包罗万有,似无边无际的大海要吞噬高山,那琴声好像一愣,但是立即撤去高亢的音调,来个惬意的低间音,迅速的勾画出一宁静的画面,好像一老渔翁带着孙女撑着一只不大不小的渔船,在海边张网捕鱼,琴声缓缓,节奏平静,好像真的到了海边的渔村,就连叶逍都仿佛感受到了傍晚渔村的阳光,已经感觉不到身边刺骨的寒风和暴雪,于是也把音调一转,刚才的高亢也转入了幽静,渐渐的如林间小路,山脚茅屋,炊烟袅袅,小山青青,泉水叮咚,一副与世无争的图画给他勾画了出来,两个画面拼凑在一起开始碰撞,撕扯,最后却融为一体,合而为一,构成了一副惬意的优美恬静的画面,宁静,平和,又有交流,实乃旷世之曲,高山流水得遇知音。 谁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都缓缓的随着,听着,陶醉着都不想破坏这份情景。 “铮”的一声,琴弦断折,琴声嘎然而止,却传来一声叹息,透过风雪,断续的传来:“唉没有想到荒山绝顶竟然得遇知音!实苍天有意作弄!” 叶逍听不出声音来自何方,也听不出是什么样一个人所出,耳朵里那乐声没了之后就只有这风雪之声。 叶逍放下玉箫,知道那人定是位世外的高人,凭着自己的猜测大声道:“适才铭听前辈绝妙佳音,佩服万分,学生恳请求见一面先圣!” “前辈呵呵”笑声却是万分的凄凉。 叶逍转着身子找寻那声音的来源,但是还是辩不清楚方向,“晚辈想向前辈请教!” 那声音又在传来,夹杂在风雪中:“从来没有人能和我之琴,今日得见与阁下,也是有缘了,佣今即去之人,能效伯牙子期得遇知音,快哉,哈哈,想问阁下,人世中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叶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于是就低头思索。 那人道:“看来阁下还没有经历,所以不能一时回答与我唉” 叶逍想:“此人身怀寂寞,只得来此华山绝顶无法遣散心中忧愁,只得抚琴来消除寂寞和哀愁,倒是一可怜之人了” 风雪又传来那人的声音:“和戎诏下十五年,将军不战空临边。朱门沉沉按歌舞,厩马肥死弓断弦。戍楼刁斗催落月,三十从军今白发。笛里谁知壮士心,沙头空照征人骨。中原干戈古亦闻,岂有逆胡传子孙。遗民忍死望恢复,几处今宵垂泪痕”是一首《关山月》,很是凄然。 叶逍想:“莫不成他是个爱国的将领?” 只听那人道:“人生莫大悲哀有几,其一,国将不国,奸臣当道,皇帝昏庸,有志之士空埋余恨,眼睁大好河山将归胡虏,心有余而无能为力,几回梦里横行长城以北,醉酒中马踏耶律尸身,奈何奈何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大丈夫不能将身报国为家,有何颜面空活于世间还要让后人指着背影笑骂亡国之奴,国不能保,家又何足道哉,只能眼看胡虏凌辱我妻女国人情何以勘?”言语中是不尽的悲愤。 叶逍心想:“他一定是位爱国的将领,此时国政混乱,有志难以施展,空怀一腔抱负,却只能寂寞孤独在华山的绝顶!” 只听那人又是一声叹息:“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是首情诗,用情之深矣,沧海水,天下水之大也;巫山云,天下云之美也。经历过沧海水、看过巫山云的人不再以其他地方的水云为美。看来这位将军心里还有一位绝代佳人呢,让他能够如此的感慨,除了这个他思念的着的女子,再没有一个女子可以令他动心了,他的爱情也是十分的伟大。 叶逍不由的肃然起敬,如此一至情至义之人,一定要想办法结实才行,于是答曰:“前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那人哈哈大笑:“哈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朝朝暮暮久长”猛的弹了下剩下的那几根琴弦:“人生莫大的悲哀有几?” 人生莫大悲哀有几? 叶逍想了片刻也无法回答,只是听着不远不近的那个声音说着。 “人生莫大悲哀有几,其二,面对着自己内心百转千回刻骨铭心爱着的女子而又不能开口说出,却还要眼睁睁的看她嫁做他人妇而无能为力,是做为一个男人的耻辱,但是却又心甘情愿的受这耻辱,因为那个这个男人没有办法承诺,也没有办法给她幸福,但是她是爱着她的,用全身的热血和灵魂来爱着她,想给她一切但是却不能,现在失去了,心里只剩下了孤寂落寞和无尽的惆怅与思恋,这个男人到现在一事无成,全身上下一无是处,根本不配那女子喜欢他,不思保家卫国却儿女情长,哈哈哈哈”凄厉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响彻在整个山顶! 叶逍第一次辩出了那人的方向,他缓步想身后的山冈走去,刚走至半路,就听那琴声又起,是用已经断了一根琴弦的瑶琴继续弹奏:“国都没了,还如何成家,但是心里却仍是无尽的思恋,该拿什么来断绝这思念呢?”琴声是越来越快,越来越高。 叶逍加快步子踏在厚厚的大雪跑过去,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 琴声渐渐缓了下来:“国未亡,却已不成国,爱人已嫁他人为妇,何以自慰?漫漫人世还有什么让刘风再留恋的无尽的悲伤和思恋,要怎么断绝这悲伤和思恋呢?哈哈”琴弦同时铮断,那声音也随之停止。 叶逍大惊:“什么,刘风?哎呀,不好,刘风”在漫天大雪中飞奔。 叶逍听到的很清楚,不错,是刘风,明教的君子,大宋朝的十二王爷赵佣,叶逍慌忙的窜到那个小山冈上,不顾脚下的雪厚路滑,站在山冈看到雪地里倒着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四周全是洁白的大雪,叶逍凑近来看,身子一震,两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那身子跟前,周围还有一滩血,是从那人身上流下来的,而准确的说是从那人的脖子中流下来的,周围的雪都已经成了黑色,被血给渗的久了,就变了颜色,是刘风。 叶逍抱起刘风的身子,看着雪地上的血,也看到了那架已经六弦尽断的瑶琴,一股悲伤从内心深处升起来,凄凉和恐惧,刘风为了断绝那所谓的伤心和思恋竟然自杀了,叶逍感到一阵颤悸,为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风的咽喉被那断弦割断,但是随着风雪,已经将血给凝固了,而且还变了颜色,已经再也救不回了,叶逍想哭但是没有眼泪,只是从心里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脑海里,在耳朵边上,还仿佛能听到刚才他们合奏的那首曲子,时而那么的激情澎湃,时而安详宁静,久久的萦绕在心神,刚才那曲高山流水遇知音让叶逍深深的烙在了心里,自言自语道:“无尽的悲伤和思恋?要怎么断绝这悲伤和思恋呢?”看了眼刘风,“难道只有一死吗?刘兄对不起,我”眼泪刚落下来就立刻给冻成了冰,掉入雪地里好像好能听到声音,天还是那么暗,雪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是越来越大,叶逍再一次感到无助,就像当初迷失大漠一样,华山绝顶,大雪皑皑,一个知己就这样为了家国天下,为了最爱的女人,为了断绝那伤心和思恋而自杀。 叶逍紧紧的搂住了刘风,随着风雪从刘风身上掉下来一片白纱,叶逍伸手接住,但见上面还有字迹,是用血写的,也不知道写好了多久:万里江山,如诗似画,江湖百转千回,家国天下终一梦,哪勘背负千古罪?窈窕淑女,语笑嫣然,醉酒几入花丛,沧海曾经笑明月,不悔巫山梦正浓是首词,叶逍反复看了几遍把这片白纱藏入了怀里。 一心为国而被皇帝所不信,反而以为心存异志,眼见大宋江山岌岌可危却无能为力,自己心爱的女子已嫁他人为妻,大丈夫在世国不能护,爱人不能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刘风真乃大丈夫也。 叶逍将刘风的身子平放在了山冈下,拿了瑶琴放在刘风的身侧,一转身,将那小山冈的半山厚雪给推倒,将这一代英雄掩埋。 叶逍深深鞠躬,仰天长叹后飘然而下落雁峰,华山弟子看到飘然而下一人影,个个诧异,那琴声也从此淡然,面面相觑,叶逍不再理会这些悬崖下的人,寻那险路而回转华阴。 叶逍回到房里,天都快亮了,再次拿出刘风临死的那篇词,反复看了又看,最后侧着身子沉沉睡去。 一阵敲门声把叶逍给吵醒了,“请问,是叶公子吗?” 叶逍睡眼蒙胧:“哦,两位大哥,这您二位是?” 其中一人道:“我们是山下黄老爷的家人,特奉黄老爷之命,前来邀请叶公子到府上一叙!” 叶逍一听,知道是无法拒绝,于是简单做过收拾,就随那两人而去黄府,黄老爷更是欣喜非常,于是连连设宴与叶逍把酒言欢,叶逍强忍刚失一知己之痛,强颜应对直到午夜,二人正当酣饮,只听的“丝丝”声响,叶逍拿酒杯一晃:“什么人?” 有家丁立即慌张跑来:“老爷,老爷,不好了,院子里突然不知道怎么涌进来许多大小的长虫!” 黄老爷站起来:“长虫,蛇,这个季节那些长虫动应该在冬眠,怎么会迎着风雪跑到我们家来来呢?” 叶逍撩衣而出:“走,看看去!” 到了屋外,叶逍的耳力极好,就听到有些口哨声,是有人在搞鬼。 黄老爷刚迈出门槛,一下子给吓的退了回来:“啊呀怎么这么多蛇?” 叶逍一看,整个院子里全是大大小小的五颜六色的蛇,一条条在雪上蜿蜒而爬向屋里来,还吐着红信,令人作呕,此时,顺着门缝,水道和墙头不停的向里涌进来,不计其数,是有人在操纵,谁能如此娴熟的在大冬日雪里操纵这些蛇呢? 口哨声越来越响,大门被撞开,蛇都已经纷纷钻入了屋子里,叶逍曾经是逍遥派掌门,这些捉虫弄巧之术叶逍是比任何人都熟悉的,于是他轻咬了最手指,取过一酒杯,滴入自己的鲜血,然后将酒杯中的酒给倒入了一大酒坛中,一伸胳膊抱起了大酒坛,一拳打碎了酒坛,立即是酒水漫天飞舞,叶逍暗运内力,虽然他全身逍遥派的武功已经尽数给那无名老僧化去,但是却得了少林的无尚内功,那是相对也逍遥派武功来说,不相上下的,本来道家与佛家的内功根基就是相通的,武功高强的自然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融汇贯通了,天山童姥有一门旷世绝学就是移种生死符,当年传给了虚竹,虚竹自是传给了叶逍,此时叶逍拿少林内力催动生死符,酒水给洒的是漫天飞舞,叶逍脚步微动,双手齐挥,酒都成了冰晶,一颗颗都是打向了蛇的七寸,七寸乃是蛇的致命点,有的给打中七寸立即翻身而死,露出了白肚皮。 有的呢没有打中七寸,反而给中了生死符,在雪地里翻滚扭转,不一时就摔在地上死去,登时,但凡沾上酒水的蛇都在地雪中打滚成一团,立即死了一大片,其余的后面涌进来的蛇再不敢上前,当初武功高强的三山五岳的英雄都无法抗拒生死符的刁难,更不用说这些畜生了。 大门被撞开,连同墙头上同时跳下来许多人,为首一人正对中门,指着叶逍道:“什么人胆敢坏我丐帮大事?” 叶逍一看正是那日在西岳酒楼所遇之罗香主,连同十余名丐帮弟子,他手里还拿着一只竹笛,就是那只笛子在催动这万千的虫蛇。 叶逍还在不断的给那群蛇施放生死符,其中一名乞丐突然尖声道:“是罗香主,好像是生死符!” “生死符?”众乞丐一起惊讶,“生死符?” 叶逍趟开群蛇,走到那几名乞丐面前:“就是生死符!” 那罗香主在君山大会见过叶逍,此时乍见,突然倒退三步,他是知道叶逍的武功的,那可是可与丐帮帮主雷冲武功不相上下的原逍遥派掌门,难怪会用生死符,忙拱手道:“不知道叶公子在此,丐帮罗大奈见过叶公子,深夜打扰,实不应该!”说着连对几名乞丐使眼色,遂道:“走” 叶逍脚下是凌波微步,晃到了罗香主身后:“罗香主,既然来了,就请到屋里坐坐吧,干什么这么着急要走呢?” 罗香主开始冒冷汗,他知道只要叶逍在这里,无论什么原因,他都是讨不了好去的。所以急着要走,但是却被叶逍给拦住了。 罗香主吞吞吐吐道:“这叶公子,这都是误会误会” 叶逍冷冷道:“误会,我知道你要来干什么,现在我告诉你,黄老爷不是你说的那样,鱼肉乡里,残害百姓的恶人,而是周济四邻,宽厚仁慈之士,各多江湖中人和冷途士子都受过黄老爷的恩惠,现在我再清楚的告诉你,以后不许再打黄老爷的主意,他的钱都是正义正当之财,至于你们帮主那里我正要去寻他,自会亲自对他说的,我也不为难你们,但是我如果再知道你们丐帮有人来为难黄老爷,我那生死符就不再种在那些蛇虫身上了哼” 罗香主知道叶逍的武功高强,连帮主都不敢说能打赢他,而且他与帮主也是甚有交情的,所以一直低头不敢回言,只是支吾着:“是,是,谨尊公子教诲!” 叶逍侧过身子:“你们走吧” 几名丐帮弟子连忙趁夜色,越墙而走。 黄老爷连连对叶逍道谢,叶逍客气:“黄老爷放心,我想日后他们再也不敢前来打扰您了,您可以安心了,叶逍也了了一桩心事,而且也更有要紧的事情等着叶逍去办呢,叶逍再不敢停留,此事关重大,我已经在此留恋两日,不敢再多做耽搁,就此告辞了!”说着与黄老爷抱拳告辞。 黄老爷再三的苦苦相留,叶逍身系家国大事,哪里还能再耽搁半分,倒着飞起身子,在空中抱拳:“多谢黄老爷盛情,叶逍此来华山就是为了黄老爷一事,现此事已了,叶逍告辞了,黄老爷多保重!”说完,转身而消失在了夜色里。 黄老爷率一众家丁朝空膜拜,良久才回到屋子里,但是日后黄老爷为叶逍却立了一块长生牌位,每逢年节都会祭拜并流传后世,不忘叶逍之恩德。 叶逍离开华山,直奔了关外,在雁门关,叶逍又买了匹好马当作脚力,他出关后并不入辽之境,而是沿着辽宋的边境一直向东北走,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处所在,叶逍也是稍有些人困马乏,到了一条河边,叶逍放马饮水,见下游地区有些牧民打扮的男女,就任马独自啃些草根,漫步向下游走去,向那几人打招呼:“几位大哥,大姐,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几个北方牧民,见叶逍走来,看其衣服华贵,就都站起身来,停下手里的活计来与叶逍答话:“”好像应该是些少数民族的自己的语言,叶逍皱起眉头:“这你们?”是一句也听不懂,那几个牧民都在咧着嘴对着叶逍笑。 正在此时,从河的上游传来一阵歌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从上游而来,越来声音越响亮。 叶逍一听歌声,给大吃一惊,险些给摔到河里去,失声道:“什么?兼葭?诗经?这个地方还有人能读诗经?”忙掂起脚尖向上游看去。 就在他身旁的人都站了起来一起迎向那歌声的来源地,一起发出“荷荷”的呼啸声,并都一起向那声音聚拢过去,不止这里的人们,叶逍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有好多人仿佛一下子从地里草里钻出来的似的,一起向那声音聚拢。 叶逍随着众人向那懂汉语而且还会念诗经的人的方向行去。 渐渐的那人渐渐清晰,是一亮巨大的马车,上面有好多的东西,好像是中原才有的了,有些衣服首饰,还有些瓶子罐子,镜子和胭脂木梳等生活用的东西,一个大胡子的人,是汉人打扮,应该是个商人,是来草原贸易的,他竟然会念诗经,那他肯定懂得这里牧民的语言,叶逍心里一阵高兴,忙凑到那人跟前:“这位大叔您好啊,您” 那大胡子一听叶逍说的汉语,也是一愣:“呵呵,你也是汉人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叶逍笑道:“我,这一言难尽,您懂汉语就可以了,我有很多事情想请您帮忙呢?” 大胡子也笑了:“那好,那好,我们就等下再说,先等我把这些东西卖完了再和你说汉语,呵呵”接着他转过身去叽里咕噜的和那些牧民开始交易。 有的拿马匹换个坛子,有的拿牛羊换个镜子,都是各取所需,好不热闹,一直给折腾到日落西侧的大草原,那大胡子才来与叶逍说话,叶逍一直蹲在河边,虽然他文武全才,但是至于此时他所处位置,和所听到的语言却是一点也不知道的,只好在河边静静的等,直到夜色笼罩整个草原。 叶逍已经两个日夜没有吃东西,此时早就饿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大胡子走过来拍了派叶逍的肩膀:“呵呵,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东西,咱们边吃边说!” 叶逍只好随这人而向北而行,想回身找那马匹,那人却拉住他:“不用担心,丢不掉的,走,我们去吃好东西,这里的人们最好客了!”拉起了叶逍向草原深处而去。 渐渐听到了胡琴的声音,男女欢唱的声音,再走近,看到了篝火,围着篝火是载歌载舞的牧民。大胡子道:“这里是女真的完颜部落,这里人们民风淳朴,极是好客,我一直是在宋,辽和女真部落间做些贸易得到点所虚,呵呵,倒也快活,所以也就不自然的学会了女真话,契丹话和回鹘话,我自小熟读四书五经,由衷诗经,适才见河流潺潺,对岸又是炊烟袅袅,所以才不由自主的唱起了诗经,呵呵,来我给你介绍” 二人一同来到了篝火前,篝火前无数的男女正自欢快的舞蹈,其乐融融。 大胡子把叶逍拉到一好似首领模样的人近前:“来我帮你介绍,这位是女真完颜部落的志心头领,这片草原就是他的,呵呵,也是我生意的老主顾了!” 叶逍拱手施礼,那志心首领也懂得汉人礼节和汉语,回礼拱手:“呵呵,欢迎公子来女真可而可志心部,欢迎!”上前抱住了叶逍。 叶逍也就客随主便,众人都起来与叶逍打过招呼,叶逍一一回礼。 那大胡子笑呵呵的说道:“你今天来的真是时候,嘿嘿,今天是可而可嫁女的好日子,来有的你吃喝的!”说着拉叶逍与众人坐在了一起。 接着,在那几个好似烟囱的帐篷里吵杂的簇拥出两个人来,是一男一女,二人都是穿着大毛上衣斜对襟、衣袖肥大,束长腰带。短皮上衣、羔皮袄,只是颜色不同,男子淡蓝,女子深黑,戴耳环、手镯、戒指,镶饰珊瑚、玛瑙。男子则戴圆锥形皮帽,顶端缀有红缨穗,大胡子告诉叶逍这是这里牧民结婚的礼服,而对面这火堆也是有讲究的,这个民族的人们成婚,临近婚期,男方家不管离女方家多远,都要迁到女方家附近。结婚之日,新郎在父母亲友的陪同下,带上送给女方的10只驯鹿到女方家去,女方也以同样的队伍到路上来迎接。双方相遇后,新郎新娘拥抱接吻,并互赠礼物。然后大家进撮罗子喝喜酒,直到晚上酒宴结束,举行婚礼。有趣的是,他们的婚礼不是在室内,而是在野外举行。届时,他们在清理过的河滩谷地上燃起一堆被称为“欢乐之火”的篝火。 新郎新娘被人们拥到了篝火边,以火为中心,大家围成了一个圆圈,志心头领站在正中,高声说了几句,叶逍感觉那是说婚礼开始的意思,果然,志心头领用桦皮杯斟满两杯酒,交由新郎新娘,而新郎新娘则是将酒泼在了火里,表示对火神的尊敬,而转身再向双方父母敬酒。 接着志心头领又指着叶逍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新郎新娘则是面带羞涩的一起端着酒杯过来,大胡子对叶逍说:“这里是十分好客的,他们新婚夫妇是来向你敬酒的!” 叶逍一听,连忙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迎上二人,道声多谢是一饮而尽。 大胡子告诉叶逍,这里的人们十分的尊老好客并讲究礼节,到牧民家里做客,主人把皮垫摆在哪里,客人就在哪里落座,不得随意挪移皮垫。客人落座后,女主人随即端上奶茶,然后煮兽肉,肉煮好后,女主人拿出猎刀切一小块肉投入火堆里,然后再给客人们吃。如果来者是贵客,通常还要献上驯鹿的奶。待客必须有酒,除饮用白酒外,家家都能自酿野果酒。敬酒时主人要高举酒杯先往火中倾注点滴,自己先呷一口再请客人喝。他们认为:外出的人谁也不会背着房子走,如果自己不招待别人,自己出门后也不会有人照顾。 这里的牧民不但勤劳、勇敢、纯朴、爽快,而且具有诚实的美德。在可而可猎人和牧人中,不知道什么叫偷窃。猎人和牧民在森林和草原上设有仓库,存食品、衣物、工具等,从不上锁,如果有人途中断粮、缺衣,可以到任何二个仓库去取。可而可讲究礼节,非常好客。年轻人见到长辈,要施礼问安和敬烟。最通常的礼节是屈膝、侧身、拱手作揖。家中来了客人被认为是喜事,所以在人家结婚的时候叶逍前来,大家都是很高兴,盛情款待,热情非常,让叶逍大受感动。 之后新郎新娘带头开始围绕着篝火跳起了舞蹈,他们的歌声叶逍虽然听不太懂,但是想也是祝福一类的歌曲,风格独特,进入圈子里的跳舞的人越来越多,都是女子前来拉男子而进圈子舞蹈,叶逍看的有趣的时候,有两个身穿兽皮的可而可女子前来拉住了他的手,当先的女子身子苗条,脸上不施粉黛,却眉目可人,眼睛大大的煞是美丽。跟着她的是个年纪较她小的女子,也是一般打扮,长长的耳环搭到肩膀,面容坚毅,虽然不及江南的女子美貌,但是却有种异域佳人的独特魅力。 年纪较大的一开口竟然是一口不是很流利的汉语:“宋朝的公子你好,感谢草原之神将你领到了这里,我是可而可的完颜里沙,这是我妹妹完颜不若才,我们姐妹想请公子一起来跳舞!”说着一人一只手拉住了叶逍的胳膊。 叶逍立即脸上飞红,差点施展武功给将二女的手臂给震开,旁边的大胡子却道:“拒绝人家姑娘的邀请是最最不礼貌的哦!” 叶逍只好站起来:“两位姑娘,多谢两位姑娘好意,叶逍实在是不善此道,还请” 还没有等他说完,完颜二姐妹已经把叶逍给拉到了圈子里,周围的人都是一阵阵高呼.“喔” 二姐妹绕着叶逍跳起了他们美丽的可而可舞蹈,叶逍傻傻的站在了中间,完颜不若才从背后勾住了叶逍的脖子,硬是拉着他跳了起来,然后悄悄的对着叶逍的耳朵边道:“你长的好漂亮!嘻” 叶逍一惊,哪里有说男子漂亮的,也许是他们不太习惯汉族的语法,只给说的脸颊通红。 只好随着二姐妹的身子扭动了起来,叶逍的逍遥派武功此时可是排上了用场,虽然没有了逍遥派内功,但是那些招数他是忘不了的,此时索性放开了来,将那些招式一一展现,因为自己等下要有求于人家,所以只好先取悦人家了,逍遥,逍遥,叶逍乃精通逍遥派武功的高手,各种武功的细节动作都是了然于胸,此时给当作舞蹈给舞了出来,果然是惊煞旁人,逍遥派武功,本就轻灵飘逸,婀娜多姿,此时叶逍夹高深内功,给舞的是飘然若仙,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舞蹈,只剩下完颜二姐妹依偎在叶逍身侧,陪他一起舞蹈,说是舞蹈,人家的是舞蹈,叶逍是在练武功而已了,但是已经引的大家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叶逍内功深厚,见二姐妹舞的颇为费力,于是一手拉一个,轻轻的带二姐妹舞动在篝火前,随着掌声,叫喊声,二姐妹的愉快的笑声传遍了整个的草原。 姐姐完颜里沙轻轻对叶逍道:“宋朝来的公子,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今天晚上我来陪你好吗?” 一句给给叶逍吓了一大跳,连忙停止了舞蹈:“这”放下了二女,退回到了大胡子身边。 大胡子一脸好似奸诈的笑容:“这里的姑娘是很豪放的哦,呵呵,你可真有本事,这对姐妹是这个草原上最最美丽的姑娘,今天晚上他们一起都看上了你,你艳福不浅啊” 叶逍连连摇头:“这是怎么回事?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大叔,你要救救我啊!” 大胡子假装无可奈何:“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你已经和人家跳舞了啊!” 叶逍急道:“不是您说不和人家跳舞就是不礼貌吗?我” 却传来大胡子的哈哈大笑 这时候志心头领走过来,呵呵笑着道:“公子啊,呵呵,还没有请教您的大名呢,你可真是了不起,我们大首领的两位妹妹在那座最好的帐篷里等你呢!快去吧” 叶逍一听,全身给凉了半截:“这怎么可以呢?我在下叶逍,是大宋朝人,这次来草原实在是有大事要找女真的大首领”连连摆手拒绝。 此时过来大批的男子,呵呵笑着将叶逍向那所大帐篷推去,叶逍使个定身,牢牢的将自己给定在草地上,任他十于个大汉也是无可奈何,大胡子上前笑道:“你不是要找完颜部的大首领完颜阿骨打吗?你进了帐篷就好说了,因为那完颜里沙和完颜不若才是完颜阿骨打的两个妹妹” 叶逍更是感到不可思议,怎么他们这里会有如此不合礼法和规矩的事情呢,自己刚来就要陪两个姑娘睡觉呢? 志心头领道:“叶公子啊,我们两位尊主儿从来还没有陪过任何来到草原的客人呢,您是第一位,而且是两位尊主儿都看上了您,另所有草原上上的猎人,牧民都会羡慕的” 叶逍当然是说什么也不肯的。 就在大家正自撕扯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号角声:“呜”“呜”“呜” 当下所有人都立即安静下来,志心头领大声道:“所有女人立刻进帐篷收拾东西,所有男人都拿了武器出来跟我去准备战斗!” “喔” 人们立即忙乱了起来,那两位完颜姐妹也都跑了出来,很是显得花容失色,叶逍问大胡子:“大叔,这是怎么回事?” 大胡子皱起眉头:“这号角声应该是有外族来侵略,可是如今整个女真部都已经被完颜阿骨打所统一,谁还来抢夺牧场和牛羊呢?” 叶逍指着那群拿着刀枪向河边跑的男子道:“走,我们去看看” 大约走了十来里,却见那些跑过去的手持武器的男子连同志心头领都是在往回跑,有的身上还带着血,带着箭,志心看到了叶逍二人,高声喊:“快,快往回跑,辽人来报仇了” “辽人?”二人一听,是辽国的人,于是随着众人一起后退,叶逍倒着身子粗略看了眼眼前的人,大约也就百十余人,很快又跑回了那帐篷前,女子们早就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志心一声令下:“向北撤!” 当下,所有男子女子,带同小孩子,背着包袱赶着牛羊向北跑去,叶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随着众人一路向北。 可是刚跑出去大约五里许,就前前面沙尘滚滚,志心头领喝停住大家:“站住,前面也有辽人围截,女真的好汉们,我们要誓死保护两位尊主儿,用我们的鲜血染红整个草原也不要辽人带走尊主儿!” 其余部族青年壮士都嘴里放出“荷荷”的声音,一个个都背上弓箭,拿起长矛,跨上了骏马,等待敌人的到来。 大胡子趁机向志心头领了解情况,经过一阵叽里咕噜的对白,大胡子脸色一变,自言自语道:“唉,看来我的生意也到头了,这次是真的回不去了!” 叶逍忙着急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胡子道:“与此可而可相接的地方是辽国的地方,有一部落叫混涅部,混涅部的首领万夫长萧真看上了完颜里沙和完颜不若才,上次派人来求亲给可而可拒绝了,第二次来抢亲,正好有女真的两个千人队在此,大败辽国的抢亲队伍,这次他们是来报仇的,而此时这里也没有了卫队,那卫队都回了女真本部,因为大首领去了混同江会见辽国的皇帝,萧真一要报仇,二是要抢走完颜二姐妹,这里所有人都准备好战死啦,你说我们俩该怎么办?” 叶逍暗吃一惊:“他们来了多少人?” 大胡子道:“只知道是那萧真亲自带队,至于多少人还不知道!” 对面的烟尘眨眼即化做了一拨大队人马,而且是前后左右皆有,旌旗招展,人马连天,志心骑在马上:“这萧真也真看得起我们,竟然出动了一个万人队来对付我们百余人!”语气中却并未有丝毫的惧怕,从心里开始佩服这位女真的小头领。 当先一匹快马凑上前,拿旗子一晃,竟是一口流利的汉语:“站住,把完颜姐妹交出来我们可以保你们不死,否则萧大人会把你们的人头去祭奠草原之神!” 他们生活在宋辽的边缘,所有汉语很是普通。 志心笑道:“呵呵,妄想,我们女真无论男子还是姑娘都是英雄,想让我们送出尊主儿,除非草原上的太阳从西边出来,或者从我们的尸身上踏过去,来人啊,结成人墙马墙,我们女真英雄宁可死也不会低头屈服野蛮的辽人!” “喔” 百十名女真男儿一字站看,还有少许的姑娘也站了出来,叶逍很是震惊。 四面的队伍越来越把圈子缩小,叶逍扫视四周,硬突围出去已经是不可能了,一万人围住了百十余人,若是诸葛情在此还说不定能想个办法,现在该怎么办? 从对面的队伍里缓缓走出来一匹马,马上骑着位将军模样的人,就是混涅部的万夫长萧真,萧太后的侄孙,拿手里的马鞭一指:“就你们几个人,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我只要一挥马鞭,不用动手,马就可以把你们踩成肉泥,我只要一点头,万箭齐发,你们就会人畜皆亡,今天本大人高兴,你们把完颜二姐妹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放你们回去给完颜阿骨打报信!” 志心头领道:“哼,草原之神自会惩罚你的,我们决不投降!” “决不投降”女真的众武士都一起大声喝嚷。 萧真眼露凶光:“那好” 就在此时,完颜里沙冲出阵墙:“慢着,你们要的是我们姐妹,把我的部民放了,他们是无辜的,否则血染红了草原,我们的马匹牛羊就都会饿死的!” 萧真嘿嘿一笑:“呵呵,好,都把箭放下!”说着抬腿下了马,走到了完颜里沙跟前十余步远的地方,高声对着身边的两人道:“你们去把他们姐妹给我押过来!” 立即过来三人,向完颜姐妹走来,完颜不若才眼泛泪光,完颜里沙抱住了她:“妹妹不要哭,我们是女真部的好女儿,不会怕他们这些野蛮人的!” 叶逍不忍她们姐妹被人给强掳了去,索性就一拼了,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土,用力给捏成了三个小泥球,暗暗运内力握在手里,身子躲在了大胡子背后。 那三个辽兵笑嘻嘻的凑到完颜里沙跟前,刚要伸手,却不约而同的站在那里不动了,谁也没有看清楚,但是那三个面带笑容的辽兵仿佛给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萧真在后面喊:“你们三个怎么回事?还不给我把她们姐妹拉过来?” 其中一人以万分恐惧的声音道:“大,大大人我们我们不能动了啊!” 另一人道:“大人,我被他们施了妖法!” 萧真一惊,扬起胳膊:“什么,弓箭手准备!” 叶逍一看,心里想,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报之,此时局势万分危急,不能耽搁,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应当机立断。 叶逍虽然没有诸葛情的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但是他也是熟读兵书的,此时敌太过于强大了,突围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一种办法了,那是要拼命一试了,他想到了当日父亲说起过的,萧大伯帮耶律洪基平定南院叛乱的时候,用的那招,擒贼擒王,现在箭在弦上,一刻耽搁不得,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当年萧大伯的那份功力,但是眼见完颜姐妹就要落入魔爪,叶逍是义愤填膺,立即施展了凌波微步绕过了大胡子,直取向了萧真,心想,必须要一击奏效,否则四面八方的敌人一涌而上,大家就都真的成了肉酱了。 萧真见对方人群里像流星般窜出来一人影,心叫不好,急忙倒着往人群里跑,呼啦立即有骑兵步兵把萧真给团团围了起来:“保护大人,放箭,放箭” 那可而可的头领志心见状高声喊:“所有人都趴下!” 立即可而可的人都趴在了草地上,那些箭石都向了叶逍摇曳的身子飞来,叶逍左遮右挡,但是仍然向前奔驰着,眼睛寸刻也不离那萧真,突然,对方阵形变化,从骑兵后面涌出来许多的盾牌兵,把前阵地给围成了一铁桶似的,密不透风,叶逍不能退,退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一咬牙,一横心,整个身子贴着草地向前飞奔,那些箭羽根本就无法沾到叶逍的衣襟,而后面和左右两面的众辽兵见如此,都是按上了弓箭,真是万箭齐发,所有的火把都看不到了,只感到漆黑的一片全是流箭,都奔了叶逍而来。 可而可部的人们都为叶逍捏了把汗,但是谁也不敢抬起头来,只见叶逍伸手接过一把流星般的箭羽,头也不回的就向后一掷,叶逍知道此时不是仁慈的时候所有用的力道也就很大,二十余只流箭一下子射中了二十于人,但是那箭势未衰,直射中了身后的骑兵,一箭两人,立即给倒下一大片,虽然这几十人相对人万人大队来说不叫什么,但是却叫辽国的军士万分的惊讶,他们是最佩服英雄的民族,见到武功高强的人士,都是佩服万分的,有的竟然忘记了弯弓搭箭。 叶逍如此炮制,连接连发,四面八方的弓箭手,自己放箭还要小心那箭飞回来射中自己,所有都很小心翼翼。 刻不容缓,叶逍抓住机会栖身到了正对面的盾牌兵前,但是这铜墙铁壁该怎么进去呢? 第一百七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低吼一声,叫齐了全身的力道,都运到了两只胳膊上,“啊|”猛的拍向了那群盾牌兵的盾牌上,“砰”奇迹发生了,那被叶逍打中没打中的盾牌兵都给倒着飞了起来,一下子百余人给叶逍扫的是四下乱飞,有的给摔的远了,连踪影也看不到了,一个个都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英勇的人呢?都立即慌了阵脚,叶逍见一击奏效,立即再次施为,又给他拿巨大无比的内力给震飞了无数的盾牌兵,立即那骑兵圈给他冲开了一大口子,叶逍脚尖点地,“嗖”的掠过无数刺来的长矛,避开无数只流星般的箭羽,就是一味的奔向那萧真,萧真见叶逍如此凶悍,给吓的是掉转马头就跑,立即千军万马把叶逍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叶逍一边避着长矛弓箭一边还是追赶着那萧着,叶逍现在是挡着披靡,视万人如无物,在千军万马中任意驰骋,随手一挥就将所拦截之人给震出几十步,他一路走过,就是一路的死尸,另外三面的敌军见情况不妙,不再纠缠着可而可的人们,先救了大人要紧,都向南给围了来,骑兵立即再次围了一个大大的圈子,把叶逍围在当中,一个小队长道:“放箭”又一次万箭齐发,叶逍在地上开始打滚,心里道:“莫非我叶逍要莫名的死在此地不成,绝对不可以,就是要死也要拿了那萧真来,好让可而可那群好客的部民先退去!”心里打定了主意,从地上窜起,眼光射出仇恨,径直的奔向了萧真。 萧真见叶逍被困住,也就不再奔跑,反是扭转过头来,对着叶逍笑,“放箭,给我放箭,把他给我射成刺猬,看他还有什么本领!” 叶逍一把接住三只飞来的箭矢,一运力,尽力向那萧真抛去,但是却没有来得及顾及周围的乱箭,“啪|”一只箭射中了右腿,一只射中了小腹,一只射中了后背,他掷出去的那三只箭则是奔了萧真而去,“保护大人,保护大人”数名盾牌名立即又是挡在了前面,但是那箭的力道大的异乎于寻常,直直的穿过了那盾牌,再穿过那盾牌兵,还是向萧真飞了去,萧真大惊失色,策马而逃,但是还是有一只箭射中了马的肚子,那马是应声而倒,萧真滚落下马,惊魂未定,连滚带爬的向远处跑,最后一只利箭正落在了他的脚边,给惊出了一身冷汗,:“给我杀了他” 叶逍还在拨弄着箭羽,但是腿脚已经不太凌厉了,可而可的人都站了起来为叶逍助威,叫好,有的已经泪流满面,有的血性的汉子冲了进来,但是几下就被给射成恶劣刺猬,头领志心道:“不许再进去了,只是多增加死伤罢了,叶公子他,他不会怪大家的” 完颜姐妹哭红了双眼,“公子,你不要死啊” 叶逍望着还不断射来的如同流星的乱箭,嘴角挂出一丝的微笑,心想:“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在这千军万马中又能如何?” 闪身避过了迎面飞来的无数箭羽一转身,身后的那好像雨点般的箭羽给如何的避让呢?因为右腿不能连贯,索性眼睛一闭,拔下了右腿上的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飞向了萧真,那只利箭撞开了所有飞来的箭羽,闪电流星般钻过人群马群,就是向长了眼睛般的朝那已经倒在地上的萧真射去,萧真连连后爬,但是还是晚了些许,给射在了屁股上,疼的他哎呀哎呀的直叫唤。 叶逍站直了身子,凄然一笑,而可而可的人都哭了出来,完颜姐妹都转过身去,因为眨眼叶逍就会成为一只刺猬一样,他是为了自己可而可人而死的。 就在那一团箭羽向没头的苍蝇一般飞向了叶逍的时候,一声惊天的好像霹雳般的怒吼响彻了整个草原的夜空:“啊好兄弟振作点!” 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扶住了叶逍,叶逍大喜过望,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上:“雷大哥” 是丐帮帮主雷冲,叶逍好像看到了希望,叶逍重新振作起来,但见雷冲围着叶逍一转圈,怀里给抄了无数的箭羽,脚一跺地,胳膊一展:“去” 那无数的箭羽都飞回来了他来的地方,立即四面八方是人仰马翻,整个场上静止了,只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姐姐,你看”是完颜不若才在呼唤已经转身去的姐姐完颜里沙。 雷冲一担叶逍的胳膊,二人一起向那萧真飞奔而去,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转醒过来,都呆呆的看着二人,萧真见到这情形,也不拔屁股上的箭,一翻身,上了匹快马,趴在马背上,自己身上的那箭壶都早就吓的给丢到了一边,狠命的拿手拍打马臀 那马越跑越快,但是二人中间还有许多的盾牌兵,散兵,骑兵阻隔,雷冲怒吼一声:“擒贼擒王,好兄弟祝我一臂之力!” 叶逍立即会意,立即站住了身子,雷冲刚站稳,叶逍立即拿手对准了雷冲的后背猛的拍了过去,雷冲却趁势而起,越过了众多的兵丁,离那骑马逃跑的萧真还有三丈来远,雷冲再次如同虎啸般的发出怒吼:“还不还来!”一探双手,取向了萧真。 叶逍把内力递与了雷冲,自己一个散力,摔倒在了地上,还好此时再没有谁来顾及到叶逍,完颜姐妹不顾众人的劝阻,冒着箭雨钻了进来并把叶逍给扶了起来。 万余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打马狂奔的萧真和在身后穷追不舍如若天神般的雷冲,随着雷冲的一声怒吼,萧真竟然连人带马给雷冲从空中拉了回来,在半空中倒着飞向了雷冲,马背上的萧真已经惊恐万分,叶逍衷心的赞叹:“雷大哥的擒龙功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境界!” 那匹马倒着向地上猛的一摔,雷冲腾身跃开,“轰隆”一声,随着凄惨的马嘶,那马给摔死在地上,而倒着摔到地上的萧真则是屁股上的箭一下子刺穿了小腹,在地上连打几个滚,吐血而亡,雷冲上前一手提起萧真的尸体,怒道:“你们的萧大人已经死了,还不退去!” 其实这几句怒喝是吓不走一直训练有素的辽兵的,但是他们何曾见过像今日这两人天神般的人物,简直是为人所不能为了,早就从心里怯了,此时听到雷冲如同闷雷一般的吼声,一个个胆颤心惊掉头就跑! 霎时间,整个草原上的火把给灭了一大半,到处是四下里乱跑的辽兵,相互踩踏无数,惨叫声直上云霄。 可而可的部民民却高声欢呼:“万岁,万岁” 等辽兵散尽,众部民立即把叶逍雷冲给围了起来,一起跪倒对二人行礼,叶逍坐在草地上不能起身,雷冲连忙扶住了大家,“快快起来,万万不可” 大胡子跑过来仿佛还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抱住了叶逍:“你救了整个可而可部啊!” 叶逍微笑道:“我哪里有那个本事,是我大哥,他是丐帮的帮主雷冲!” 此话一出,那志心头领立即跑到雷冲跟前再次跪倒:“多谢雷帮主啊,愿草原之神保佑您永远安康!” 雷冲微笑还礼:“你们人群中可是有郎中,帮我兄弟医治下箭伤!” 大胡子忙帮着翻译,可是人群中却没有,叶逍摇头苦笑:“雷大哥,我不就是最好的郎中!” 雷冲尴尬一笑:“对,对,你是逍遥派的掌门啊,自是最好的郎中,那我可是就放心了!” 随着一阵的欢呼声,叶逍被扶进了帐篷,自己拔下了箭头,随身拿出了药物,由完颜不若才帮忙敷好,雷冲才问:“好兄弟,你怎么独自一人到了这里呢?” 叶逍侧着身子把中原丐帮的事情,以及奚长老的嘱托说给了雷冲,雷冲眉头一皱:“我不在中原他们竟然如此大胆,待我回去查明真相再去处理他们!” 叶逍一听,很是安心,这一切都不是雷冲的主意,是尤氏兄弟自作主张了,回去定是要好好的惩罚他们。 志心头领走进了帐篷,再次为雷冲二人施礼:“感谢二位英雄救了我全族人的性命,我们会日夜为二位祈福的!” 雷冲摆手道:“老丈不必如此,我这次来女真部就是奉了大宋皇帝的圣旨,来联合你女真部的完颜阿骨打一起对付凶残的辽国的,不久后我们就会将辽国打败,我们宋与女真永不侵犯!” 志心听了激动的掉下了眼泪:“我们终于可以不用再担心辽国前来抢掠女人和牛羊了,大宋皇帝万岁!” 之后雷冲说要继续向北而去找寻完颜阿骨打,因为他来到了这里二十余日,走了大半个草原也没有找到完颜阿骨打,因为他一次也没有来过这里,也不太熟悉路径,所以只耽搁了时间,志心一听说忙道:“大首领已经去了混同江朝拜辽国主天祚帝耶律延禧了!” 雷冲道:“那不好,因为辽国已经知道了女真要反大辽,不想再称臣纳贡,辽国一定会对完颜阿骨打不利!” 志心急道:“那怎么办?” 雷冲迟疑下:“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混同江,看能否赶上,一定想办法把他救回来!” 叶逍道:“我随大哥一起去!” 雷冲摇头:“你先在此养好箭伤,等下回中原,这是我的打狗棒,带回去交给奚长老,由他主持帮里大事,我去过混同完成皇上交给的任务就回去!” 叶逍只好答允,接过打狗棒,其他的话都来不及说,雷冲夺门而出,而门口外面,则是可而可的人们跪了一路:“雷帮主,大首领的安危就全靠您了,那女真的主力却都在白山黑水之间,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时间也来不及了,您多保重啊!”是完颜里沙。 雷冲点头,扶起了众人,抬头大步而向北迈出,志心拦住他:“雷帮主,我来为你带路,而且您也应该骑上匹快马啊!” 雷冲摇头:“不必了,我沿此河而上就可以找到混同江的,那马还没有我自己走的快,至于您,这里是不能没有您的,您把我好兄弟照顾好了,回来后雷冲自当重谢!” 叶逍本想随雷冲一起去混同江,但是此时中原丐帮被尤氏兄弟控制,也是十分的要紧,所以叶逍只好在这里养伤然后回中原而去,先与奚长老打狗棒再做计较。 完颜里沙却从怀中取出一块好像是牛骨的东西,上面用银线穿着,应该是什么标志的东西,递给了雷冲:“雷帮主这是我们女真部的锁拉,也就是令符,你带着他,到了我们女真各部,什么事情都可以方便的多了,他们回尽力的帮助您的,希望您能早日带哥哥回来,草原之神保佑您,也保佑女真的人们,保佑女真的草原和山水,保佑所有草原内和草原外的人都会平安!” 雷冲知道,此物就和自己手里的打狗棒差不多,是一个民族的信物,是这女真首领妹妹的信物,但凡女真部族里草原和长白山的人们看到了都会认识的,自己拿了它一定会方便的多,他们是如此的信任自己,于是十分激动,伸双手接了过来:“多谢完颜姑娘,雷冲一定不负重托,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完颜里沙道:“恩,我们就等您的好消息,您去混同江,我这就回长白山,率女真的勇士们到长春接应你们!” 雷冲拱手道别而奔混同江,此时初春,东北的天气格外的寒冷,雷冲带的干粮食物早就用尽,但是此地借为女真部落,雷冲本想凭自己手段来打猎喝水,但是却要打听道路,所以才拿出完颜里沙给他的那牛骨,当地的部族人们立即款待,把他当作自己人一样,让他睡最好的帐篷,让他喝最好的奶酒,于是雷冲很快到了辽天祚帝耶律延禧的混同行宫春州。 春州,有山有水,山上此时是冰雪覆盖,雷冲不识路径,该沿水路而上,却走了山路,在大雪山上走了约莫两个多时辰也感觉到可能路径不对,于是想转身往回走,但是一望苍茫,浑然没有了方向,雪地里刚踏过的脚印立即被大雪掩埋,何去何从? 就在他徘徊犹豫之际,听到了不远处传来吆喝声,那声音被风雪断断续续的传来,有人,雷冲心中一喜,忙展开了轻功朝那声音的方向奔去,下过一个山冈,眼前一副画面将其惊呆,四只巨大的黑熊围住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手里握着已经折了的弓箭,半躺在雪地里,另一人年龄较大站在他的面前,伸开了双手要护那年轻人,细看那年轻人脸上胸前皆有伤处,是被熊瞎子给打伤的,老人的弓箭扔到地上,手里那长矛指着其中一只熊,却随着熊一步一步的逼近而后退着,圈子越来越小,一只熊扑过去,他拿长毛一挺那熊也是拿爪子一拨,力气很大,就给推开了长矛,四只熊好像被若怒了,都站了起来,一摇一摆的朝两人走去,雷冲最是熟悉熊的性子了,他从小就跟义父学着猎熊,此时见熊发怒,知道那两人一定无法抵挡,于是一越而起,到了两只熊的背后,一手一个,倒着给扔了出去,一下子给摔出了几丈远,只躺在地上哼哼,却再也站不起来了,于是雷冲身子向前一探,挡在另外两只熊的前面,伸出一掌,重重的拍在了一只熊的面门上,那只熊哼也没有哼一声,倒地而亡,最后那只熊伸开了两只前爪来抓雷冲,雷冲身子一矮,就听那老者道:“英雄小心!” 雷冲微笑,心里道:“这些瞎子,我从小打到大,不用说四只,就是四十只来了,我也是手到擒来!”一脚踢向那熊的肚子,熊也不闪避,拿爪子来挡,可是那爪子一碰雷冲的脚,立即折断,“砰”一脚给踏中了肚子,也像开始的那两只熊一样,给摔出了几张远,倒地而亡。 雷冲拉起地上的那年轻的人,突然想起刚才那老者说的话:“你们你刚才说的是汉语?” 那老者又重新扶住了年轻人给雷冲跪倒:“多谢英雄救命之恩,我们的确会汉话,怎么英雄您?” 雷冲感到很是亲近,忙拉起二人:“我是汉人啊,你们身处辽地,怎么会汉话呢?” 那老者感叹道:“实在不满英雄,我们原本是宋人,后被辽打草谷捉来做了奴隶,但是二十多年前,萧峰执掌南院,让我们这些奴隶与人平等,可以杀敌立功,我们深受感动,一直就忠于他老人家,可是却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萧大王为了宋辽两国的百姓而自杀于雁门关”说着还泛起了泪光“我们自萧大王死后又被成为了奴隶,但是我们不愿再做奴隶,也没有脸面回宋地,就逃到了女真的地方,女真的人倒是热情,我们才能靠打猎钓鱼而活到现在!” 雷冲对萧峰的事情早在江湖听了几百遍了,此时再次听来仍是怦然而心动,面泛红潮,就听那老者继续道:“我们不比当地的女真人,我们要打猎和捕鱼和他们换些牛羊,这次发现了熊瞎子,以为可以换几只牛羊,没有想到太过于大意了,一下子引来了这么多只,险些丧命于此,多亏了英雄仗义相救,小人等无法报答” 雷冲阻止道:“老丈何必客气,唉,你们其实也够苦的,我本是迷路这山野了,帮你们杀熊也是顺手之劳而已,不敢居劳,你们快些叫人来抬了熊去换些东西,死的时间长了就不好了!” 二人一听,对方也是懂熊之人,连连拱手:“多谢多谢!英雄请随小人来!”于是将雷冲是引下山坡,回到了他们住的地方,,一说他空手杀死了四只熊,都好像不相信的眼光,等一群壮年把四只熊给抬回来的时候,人人雀跃,都拿佩服的眼光瞧着雷冲,还不时的指点,雷冲问:“他们在说什么” 老者笑着道:“他们说您就像当年的萧峰一样,可以赤手空拳的搏熊毙虎,了不起,大家都佩服的紧啊!” 雷冲一一与大家拱手施礼,自感不敢和萧峰相较。 于是就打听了混同江上“头鱼宴”的情形,老者指着上游说道:“辽国的皇帝此时就在龙虎台迎春钓鱼,等下我带你去,那里也要我的好朋友。” 雷冲再次谢过。稍做收拾,那老者即带了雷冲向龙虎台而来,雷冲极目四周见龙虎台周围是重兵把守,辽兵一个个威武雄壮,寒风中是旌旗招展,煞有皇者之气势,相顾左右,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去,向周围女真部的人打听也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于是雷冲就只好先在那老者的安排下在龙虎台外暂时找了个地方安歇,等后晚上行动,去行宫里看个究竟,而他在外面却看到不时有辽属各草原,大江和高山各部族的首领帅队而来,一一进入龙虎台内,有一女真当地老者也不时的为雷冲告之其中有白山部、耶悔部、统门部、耶懒部、土骨论部和辽朝称“五国部”的蒲聂(蒲奴里)、铁骊、越里笃、奥里米、剖阿里等三十多部的首领,都是受辽帝之诏前来侍驾,前来的都是各部族的大首领,完颜阿骨打比较近,所以先众首领而到龙虎台迎候辽帝。 女真的族源,主源是黑水??,与先秦时的肃慎,汉至晋的挹娄。北朝时的勿吉,隋至唐初的??,有渊源关系。各支女真人的称号在辽、宋、金史籍中前后极不一致,相同的称号前后所指亦不尽相同,既有范围的扩大,亦有含义的缩小,女真人被辽太祖阿保机征服后,他“虑女真为患”,将其社会发展较快、政治上有势力的数千户“强宗大姓”,迁居今辽宁省辽阳市以南地区,编人辽的户籍直接统治,称之为“熟女真”,又曰“曷苏馆”(一作合苏馆、合苏款,女真语“藩篱”、“篱笆”之意)。对未被迁走的女真人,契丹贵族为分而治之,将居于粟末江(今第二松花江)以北,宁江州(治所在今吉林省扶余县东石头城子)东北,有地方500余公里,户口10余万,处于社会较低发展阶段上的女真人,实行“羁縻”统治,被称为“生女真”,分布于生、熟女真之间,即住在今辽宁省开原县东北至第二松花江中间的女真人,虽被编入辽户籍,但允许其与生女真往来(熟女真不得与生女真往来),称作“回霸女真”(回霸一作回跋,因其中心地在回跋江即今辉发河流域而得名)。居于今俄罗斯远东锡赫特山脉以东“极边远”、近日本海的,称之为“东海女真”。住在今洮儿河附近的一支,因其“多黄发,鬓皆黄”,被称为“黄头女真”(疑来源于黄头宝韦)。上述称号表明,皆非女真部落名,或依其社会发展名之,如生、熟女真;或据其居住地区,如回霸、东海女真;或按其外貌特征,如黄头女真。五支女真人,共有72部落。 完颜阿骨打,汉名?,辽咸雍四年生于安出虎水之畔,年幼时候就练的一身的好武艺,后来跟随父兄四处争战,其往往身先士卒,足智多谋,先后打败了纥石烈部的嘛产,泥庞部的跋黑,温都部的跋忒等,在完颜乌雅束病死后,完颜阿骨打任都勃极烈,经过一番艰苦争战后,阿骨打完成了女真部的统一,开始集中精力的增强女真的军事力量,鼓励农业生产,积蓄粮食,修建城堡,购置兵器,加强军队训练,使女真在辽所统治的各部族人中逐渐强大起来。 从天祚帝即位以后,契丹贵族对于生女真各部落的压榨勒索越来越重。生女真地区的土产,如人参、貂皮、名马、北珠、俊鹰、蜜蜡、麻布等等,除依照定期定量向辽朝进贡而外,辽朝东北边境的官吏和奸商在朝廷的纵容下,还经常到榷场中用“低值”去强购,称为“打女真”,这早就在女真人民心里种下仇恨了。辽廷派往东北地区的地方长官,如东京留守和黄龙府(今吉林农安县境)尹等,每每在到任之后,先逼迫女真各部落奉献礼物,并有各种名目的摊派。辽天祚帝经常派遣银牌天使到女真地方去,强迫女真人民冒着生命危险去捕捉海东青并采珠。银牌天使率领着大批随从,到处欺压女真人民,向他们敲榨勒索财物。更不能容忍的是迫使女真人献出部落的美女伴宿,既不问其出嫁与否,也不问其家门高低。契丹贵族对生女真诸部的这些行径,使得生女真的各部无不忿恨怨叛,都愿在阿骨打的领导下对辽进行武装反抗。 此次,阿骨打就是带着极深的仇恨和不满来到了春州,但由于他知道自己此时实力尚还弱小,不足与辽一战,只好仍然屈服在辽人的统治下,和所属辽的各部族首领一起来春州参加“头鱼宴”。 辽天祚帝耶律延禧为政比宋徽宗好不到哪里去,他听信谗臣,荒淫无度,素爱游猎,甚至放手国政,致使宗室贵族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人民起义此伏彼起,各部族首领也纷纷起兵反辽,辽统治趋于崩溃,此次他竟完全不顾国内攘乱而来混同江开“头鱼宴”,实是为其失国败身而拉开了导火索。 是夜,雷冲在围场的外面听到龙虎台里面锣鼓喧天,欢笑声不绝余耳的传了出来,是辽帝设宴招待前来侍驾的各部族首领,于是在外面找寻机会进去看看情况,就在他冥思办法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队人,嘴里还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雷冲连忙问自己身边的那老者:“他们在说什么?” 那老者道:“他们是各部首领的随从,现在皇上要各部把自己今天第一次钓到的鱼拿到行宫里去,让皇上看看,而且还是要有什么奖励的!” 雷冲忙问:“那你们女真部的完颜阿骨打首领是否也要献上头鱼呢?” 那老者连连点头,雷冲脸露笑容:“终于有办法进去了!” 于是雷冲对那引路前来的老者谢道:“多谢老丈,您可以回去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应付了,以后再去打熊,遇到熊多的时候,把头埋在雪里,不让他闻到,他是根本看不到你们的!”于是与这老者再三谢过。 老者不明白雷冲的意思,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雷冲随那队刚出来的武士走去,消失在山脚的夜色里。 行宫内,各部首领都有随从端上来自己亲自钓来的头鱼,一个个络绎不绝的摆满了桌子,最后只剩下一个桌子没有端上来,就听到一个声音道:“阿骨打,难道你没有鱼钓上来吗?哈哈”说的竟然是汉语,一个中年人,身穿金黄色的貂皮大氅,头戴熊皮皇冠,一脸的消瘦,是辽帝耶律延禧,他正指着一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的中年人说话,这人正是女真大首领完颜阿骨打,见他站起来身子,面色凝重:“不会的,陛下,可能是我的随从还在处理那条会咬人的鱼?” “呵呵,会咬人的鱼?”众人一起哄笑。 正在此时,一个身穿随从衣服的人端着一条大鱼走进来:“大首领,您的鱼小人拿来了,刚才它还在外面咬死了几只羊!?” 进来一条威武的大汉,不是别人,却是雷冲,他之所有最后进来,因为他不知道哪位是完颜阿骨打,现在一听就知道了,一听大家都说汉话,心里也就颇为放心,这些个少数民族学习汉语不是向宋朝学习,而是掌握宋朝的一切,好将来打败宋朝,这些随从说汉语的很多,但是像雷冲如此流利的却没有几个,他在门外听到完颜阿骨打说会咬人的鱼,所以一进来也就信口开河,说刚咬死了几只羊是去捉它才晚了,完颜阿骨打一看,这武士自己根本不认识,这是怎么回事?却见雷冲暗与自己眼色,而且还在雷冲的脖子上看到了完颜里沙的那枚牛骨信物,不由的一皱眉头。 雷冲怕他误会,连忙道:“大首领,其实这只吃羊的鱼现在根本不应该吃羊,因为他一吃了羊就会被我们杀死,它要是不去吃羊,自己等在那里说不定会有别的吃羊的鱼来救他呢,到时候不仅我们吃不上它,他还会吃了我们的,大首领,我们这只吃羊的鱼虽然厉害,可是还是要献给陛下的,他的同伴即使想救他他也无法给他的同伴传信了,他一会就要被陛下蒸了,煮了大首领,他的同伴即使收到了传信也来不了,因为现在混同江上的冰还没有融化,他们是出不来的,但是冰迟早是要化的,所以现在他再厉害也没有用” 周围的人,连同辽帝都感到这个武士莫名其妙,不可思议,这一番话什么意思,吃人的鱼,吃羊的鱼? 完颜阿骨打看着雷冲的眼神和神态,想着这一大番话,猛然醒悟,他自己把自己比做鱼,辽帝要大家拿头鱼贡上,其实就是拿自己的人头贡上,完颜阿骨打把自己比做吃人的鱼,表示对辽帝的不满,而雷冲也借机把完颜阿骨打比做吃人的鱼,吃羊的鱼,劝说他你虽然能吃人,吃羊,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混同江的冰还没有融化,你要等待机会,千万不可以莽撞,否则你就给人家蒸了煮了 完颜阿骨打听明白了雷冲的话,看他一口流利的汉语,绝对不是契丹的辽族,而且他脖子里还挂着自己妹妹的信物,定是受妹妹的命令来与自己会合的,说不定有什么事情呢,于是假装生气道:“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当着这么多的大首领和陛下,还不退下!” 雷冲把那鱼放在了阿骨打的桌子上,拱手弯身:“是”站在了阿骨打的一侧。侧着身子低声道:“辽帝怕是要对您不利,等下不要妄动,一切有我在!完颜里沙要我将您安全的带回去!” 完颜阿骨打装作很是不在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端起了杯奶酒:“对不起陛下,各位首领,阿骨打先罚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他刚喝完,却听到旁边一个小尖胡子的人道:“阿骨打,你这是什么意思?陛下还没有说要喝酒,而且陛下自己也没有喝,你就先喝了一大碗,这你眼中还有陛下吗?” 完颜阿骨打心里一惊,倒是真忘记了这一遭,这个辽天祚帝最是容不得别人不尊重自己了,一时语塞,忙对辽帝躬身道:“阿骨打鲁莽了,请大辽陛下原谅!” 那人咄咄逼人道:“什么叫大辽陛下?难道你不是大辽的子民吗?阿骨打,你一而再的蔑视陛下的威严,你乃是欺君之罪,哼” 阿骨打怒视那人:“阿疏,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完颜阿骨打堂堂男儿顶天立地,绝对不会在暗地里做不忠于陛下的事情,你是否还在记恨着上次我在长白山打的你到处逃窜的事情,此时却来中伤于我!” 那阿疏嘴角的胡子跳动,刚要开口,辽帝阻止道:“好了,两位不要再争吵了,都是自家人,阿骨打是一时的被那下人给气糊涂了,哪里有什么鱼跑去吃羊了,简直一派胡言,阿疏,现在我给你们调解下,我来做你们女真完颜部和纥石烈部的中间人,都别再争斗了,握手言和吧?” 二人都彼此怒视着对方,阿骨打对着辽帝道:“阿骨打尊陛下令!”说完站了出来。 而阿疏见阿骨打站了出来,也站在了阿骨打一侧,对着辽帝施礼道:“阿疏愿意接受陛下的调解!” 辽帝笑道:“呵呵,那好,你们握手言和吧!” 二人都是脸带怒色但是又无法发作,两只大手握在了一起,阿疏自认为手力大,于是暗运力气企图捏碎阿骨打的手骨,阿骨打虽然也是英勇,但是阿疏却是整个辽地中手力最大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被他捏碎了手骨,这是他最得以的地方,此时他怀狠在心,有意给阿骨打个下马威,以抱当日阿骨打重创之仇,阿骨打哪里是其对手。 在辽统治的诸多部落里,完颜部逐渐壮大并且吞并一些较小的部落,在辽的势力内,完颜部而成为最为强大的一支勇猛凶悍的队伍,而纥烈部的阿疏不满完颜部的逐渐强盛,于是几次三番的找理由与完颜部的阿骨打摩擦,阿骨打见时机成熟就不再忍让,夜袭阿疏城,打的阿疏逃窜到上京,自此阿疏的纥石烈部元气大伤,再也没有能力与完颜部抗衡,阿疏也知道迟早有一天会被完颜部兼并,于是只得献媚辽帝,诬陷完颜阿骨打,企图利用辽的势力来对付完颜阿骨打,于是就有了今天的一幕。 辽帝也知道阿疏手上力道大的惊人,就连那些牛羊的头骨在他手里一捏都会折断,更不用说阿骨打的手了,看来这辽帝明为调解实却是暗里偏向于阿疏,借阿疏之手来惩罚阿骨打,所有才让他们握手言和。 阿骨打乃是一部落的首领,自然不会喊叫,虽然异常的疼痛但是脸上却不带出来,也不能示弱,辽也好,女真也好,其他部落也好,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懦夫孬种,所以阿骨打的额头上给疼的直冒汗,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哆嗦,雷冲站在后面,一看场中的情形,知道是那阿疏为难阿骨打,因为阿疏此时满脸的笑容,而阿骨打却是大汗淋漓的,而且身子也在轻微的颤动,但是他不会认输的。 雷冲把胸前的完颜里沙的那牛骨信物趁大家都注目两人的时候,轻轻的给丢到了阿骨打的脚下,于是他站出来弯身,装作帮阿骨打拣起来的样子,“大首领,您的项链掉了!”说完,不等阿骨打回头,就拿手递到了阿骨打的左手中,一握阿骨打的左手,一股巨大的内力传了过去,低声道:“快,给他点教训!” 阿骨打只感到一股温暖而雄厚的力道给传了过来,于是连忙引导那力道一直到右手上,面带微笑道:“多谢陛下的和解!”说话却猛的用力。 阿疏的脸色急变:“啊呀”整个身子弯了下来,:“快,快,放手”最后惨叫起来。 而雷冲早就送开了手,把那项链给完颜阿骨打带上,阿骨打放开了阿疏的手,道:“多谢阿疏大首领手下留情!” 并转身对着雷冲道:“不要给我戴了,掉到地上的东西,阿骨打不再喜欢,就赐给你吧!” 这是完颜里沙的信物,现在由完颜部的大首领赐给雷冲了,那是何等的殊荣,雷冲也知道他是在奖励自己给他解围,但是这么重的礼物他怎么可以收下呢,一时很是犹豫。 完颜阿骨打怕别人看出来,连忙又假装怒道:“还不下去,你今天怎么如此的不懂规矩!” 雷冲忙接下退到了桌子后面,而场中的阿疏却一看自己的右手几根手指都给并到一起了,手背也肿了起来,隐隐发红,该不会是骨折了吧,忙退到了席下去医治,他本来已经伙同了几个部落的首领要在此次头鱼宴上对付完颜阿骨打,可是没有想到却让完颜阿骨打给了个下马威,立即不敢小看他了,因为他的手力竟然能胜的过了国第一的阿疏,所以都一个个虎视眈眈但是也不发作,辽帝也是有意为难完颜阿骨打,但见非但没有捏碎阿骨打的手,反而让他把阿疏的手给捏碎了,于是忙道:“好了,不要再争执了,吩咐头鱼宴开始!” 辽地虽处北疆,毕竟一国之盛,但是这些民族的人们都比较凶猛强悍,所以在吃喝上远不如宋人讲究,此时更是简单,就是各首领钓来的头鱼,加几个简单的特色北方菜肴再加上鲜美的奶酒,就是一席丰富的大宴,很快,有侍从络绎端上了熟牛羊肉,那头鱼是最后才要上的,并且要每一条都要辽帝尝过之后再赐给这些部落首领,阿骨打十分有骨气,上年就没有吃这辽帝吃过的鱼而险些与其发生碰撞,今年不知道会否发生。 阿骨打低声对雷冲道:“多谢!” 雷冲道:“外面埋伏了好多的武士,等下不要轻举妄动,我们随机应变,我会保护您的!” 阿骨打面露喜色连连点头。 辽帝吩咐开宴,众首领道声万岁,一起开始吃喝里起来,阿骨打只是喝着自己带来的奶酒,一口饭菜也不吃,雷冲也佩服阿骨打,原来也是早有防备。 辽帝素喜女色,这次出来也不例外,大选了数名美丽的宫女随驾,此时叫来舞蹈以助酒兴。 众首领嬉戏不止,辽帝竟然荒唐的道:“呵呵,诸位首领看样子喜欢这些宫女,我就把她们都赏给你们,你们谁抓到哪个就带了去自己的帐篷,哈哈哈” 各首领见到美女,都再不顾身份,反正皇上也说是抢到哪个算哪个,就一个个的跑了下来,给到了正中的场地上开始了追逐搂抱,那些女子是皇帝的,当然也不敢拒绝皇帝的安排,于是开始满堂跑,辽帝看着场内的情形却哈哈大笑,雷冲只感到不可思议的荒唐。 一时间,满场给乱做一团,宫女满场飞,各大首领满场追,给打碎,打翻了无数的杯盏,可是他们一个个都还意犹未尽,乐此不彼,一会扯破了宫女的衣服,一会踩到了自己的袍子,有的干脆把那宫女给扛在肩膀上背到自己的坐席上,不一会儿,场中所剩无几,阿骨打却纹丝未动,雷冲问:“您怎么不去选一名女子?” 阿骨打道:“哼,他们都是辽帝的女人,我阿骨打不希罕,我将来要天下更多的女人,这些女人我是看不上的!” 雷冲道:“但是现在你如果不挑选一个话,他就会现在找个借口对付你,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阿骨打一想雷冲的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是此时场内却已经没有了几个女子,“可是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此时” 雷冲淡淡一笑:“我来帮您!”于是躲在了阿骨打身后,擒龙功暗攒内力,将快要跑上台阶的一美丽女子给倒着拉了过来 那宫女直感诧异,阿骨打趁势一搂,将那女子抱在了怀里大笑道:“原来我这么有魅力呵呵,还有美女自主的**!” 那女子见倒在了一个大首领的怀里,也就不再挣扎,反过身来,端酒给阿骨打,阿骨打也接过来却假装不小心给摔到地上,然后呵呵的笑着开始与那女子嬉戏。 而那阿疏也医治回来,手却给层层的布包里起来,但是却走到了辽帝前:“陛下,这些女子已经给诸位大首领瓜分了,没什么意思,依臣之见,不如找些我大辽的壮男子来舞!” 辽第见场内确实没有了一名女子,于是对阿疏的话略做思虑,就点头应允:“好的,就依阿疏的意思,叫那些男子前来舞蹈!” 阿疏向着门口的一男子点了点头,就进来十余名男子,都是高大魁梧,后来又进来数名鼓乐手,一起向辽帝鞠躬,然后开始了舞蹈,这些大首领们哪里有心思看这些臭男人的舞蹈啊,于是都自顾自的与怀里的女子挑逗,一杯一杯的喝着酒,阿骨打却看着场中的一众男子,一个个魁梧高大,根本不像舞者而是像争战沙场的勇士,却来跳舞以娱众首领,不由的替他们悲哀,搂住了怀里的女子:“你是哪里人?” 那女子道:“回大首领,奴婢是女真人!” 完颜阿骨打一惊:“你,你就是从女真选去进贡的女子?” 那女子点头。 阿骨打心里黯然神伤:“那明日跟我回女真去吧,去见你的父母!?” 那女子一听,眼泪泛出,就要磕头,阿骨打抱住她:“不要行礼,但是我告诉你,今天辽帝要害我,你要想跟我回女真去,就要一切跟我做个样子,我自会想办法带你回去!” 女子连连点头,顺着阿骨打的意思拿他自己带来的酒一杯又一杯的与阿骨打对饮。 这时候,辽帝道:“呵呵,大男子摇摇摆摆的,颇不如女子好看,这简直难看死了,阿疏,你来跳舞给朕看看” 阿疏脸色一变,但是却又不敢不跳,只好伸着一只胳膊来到场内跳起舞来,笨拙的样子惹的众人一阵哄笑,这时候辽帝就下令:“阿曼的,其和也买,波朗丝你们都去跳舞给朕瞧瞧,呵呵,像阿疏那样哈哈” 几个大首领立即也不笑了,都只好硬着头皮到场内跳舞,其余的大首领也不敢笑了,就怕皇帝要自己去跳舞,果然,辽帝见十分有趣,就要大家都去,唯阿骨打不动,阿疏一跪:“陛下,阿骨打无视陛下圣旨,拒不舞蹈!” 辽帝一看,果然就阿骨打一人还端坐在席上。 阿骨打站起来:“回陛下,不是臣不舞蹈,因为臣确实不会,而且也没有各位大首领的兴致!” 许多大首领的话都感到一阵羞愧:“阿骨打,你”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辽帝脸色一变:“难道要朕亲自来请你舞蹈不成?” 阿骨打昂首挺胸,屹立不动。 辽帝微怒:“那好,来人,你们去请完颜部的大首领阿骨打来跳舞!请不来都要死!”是对那些跳舞的大汉下的命令。 三名大汉一起向阿骨打走来,阿骨打暗自将手放到了腰间的断刀上,雷冲低声道:“不必惊慌,一切有我在!” 三名大汉走到阿骨打的台阶下,刚要迈步上台阶,就见三人“扑通”一起跪倒在了阿骨打的面前,非常整齐,像是商量好的似的。 阿骨打知道是雷冲手段,心里一喜,嘴上道:“不敢当,快起来吧,你们可是代表着皇上呢!” 这句话明明就是说,皇上给我磕头了。 辽帝气的胡子直翻:“混帐,我让你们请他来跳舞,没有你们给他下跪,都给我拉出去喂了后山的野狼!” 几人跪在地上却起不来:“皇上饶命啊,饶命啊,这不怪我们啊”有几名士兵进来,两个架起一个,给拉了出去。 此时地上却有三滩血迹,是雷冲拿筷子折断打断了三人的膝盖骨,所以他们都跪在地上都起不来。 辽帝指着其余四名舞蹈的大汉道:“你们去,如果请不来,就和他们一样去喂狼!?” 四名大汉像四尊铁塔般走了过来,阿骨打现在已经知道了雷冲的本事,丝毫不惧怕,显得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里都是些一生长在这草原和白山黑水之间的人,没有几个真正见过中原的武功,唯有大契丹有些人看到过萧峰万马从中取上将之轻而易举,但是那些早就作古,而雷冲这几下武功乃是武功中的最难以学而最深奥的点穴,暗器和传输内功,他们根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没有人怀疑雷冲,只以为完颜阿骨打真的很是厉害,有的人已经开始以为阿骨打有草原之神庇护,否则他怎么敢和辽帝作对! 辽帝使各族首领舞蹈,却独阿骨打不舞,于是辽帝很是生气,于是就派了早就准备好的数名大汉去“请”阿骨打下的场来,可是阿骨打有雷冲在一侧照应着,几个大汉根本就到不了阿骨打的近前,还给阿骨打跪倒在了面前,受到阿骨打的一番嘲笑和奚落,于是辽帝颇怒,再派四人前去,就是要把阿骨打给抓下来了,到时候后果可是就不堪设想了,但是阿骨打却不向权威折腰,还是不屈服,一则这是其本身的性子,二者他知道前来搭救自己的人可与当年的好兄弟萧峰匹敌,所以就有恃无恐的样子。 四个大汉把完颜阿骨打的桌子一掀,很显然是要硬“请”阿骨打轻蔑的冷哼一声,把怀里的女子推开:“看你们怎么将我请下去?”这句话无疑是向辽帝叫嚣。 阿疏在一旁对着辽帝道:“陛下,您看,阿骨打要造反啦!” 辽帝冷冷笑道:“我看他要怎么走出这大帐,来呀,把完颜部的大首领给朕请到中间来!” “是,陛下!”几个大汉两人抓住了一只胳膊,刚要用里,突然见四个大汉倒着飞了出去,“蓬”分摔向了四个方向,嘴里吐血倒在大帐内,痛苦的呻吟着:“啊啊” 阿疏一看:“陛下,阿骨打定是有妖法,请陛下制其之罪,其不敬天子之行为已经昭然若揭了,陛下,请您派天兵剿罚他,他的行径已经背叛了草原之神的旨意,已经违背陛下您的圣旨啊,请陛下责罚阿骨打!”说完就跪倒在地上。 辽帝稍微琢磨了一下:“这阿骨打怎么突然变的如此厉害,他要是真的有妖法的话,朕岂不是很危险呢?他又没有说公然要与我为敌,我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为一个阿疏而使我辽帝国损失一块部落,特别是完颜阿骨打的女真部,其部骁勇善战,绝对不能如此就给放弃了,更不用说去讨伐,我要好好考虑下,待时机成熟再动手!”于是道:“呵呵,各位,既然阿骨打不会舞蹈,你们就不要再勉强他了,来呀,从新给阿骨打大首领上一桌好的酒席,吩咐下去,上鱼头!” 阿骨打心里紧捏了一把汗,也没有想到辽帝会如此的放过自己,心里此时更是没有了注意,问身后的雷冲:“你说怎么办?” 雷冲低声道:“您可晓得鸿门宴的故事?” 阿骨打诧异道:“你们汉人刘邦和项羽的故事?” 雷冲道:“您知道就好,等下你找借口离开这里,骑马绕路而退出龙虎台,向长春方向去,完颜里沙来接应我们了,这里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离去!” 完颜阿骨打默默的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你,来的时候,我特意留心了这次龙虎台的环境,三面大军围绕,只要后山一侧可以通过,但是那里我却没有去,只好向那里一试了,我在哪里等你呢?” 雷冲道:“您不用等我,只管自己一人退去,他们是挡不住我的,我在此可以拖延时间,他们奈何不了我!” 头鱼一只只,一锅锅的端了上来,辽帝笑道:“呵呵,我就先尝尝阿骨打这会吃人吃羊的鱼,看到了锅里给煮熟了该怎么吃人,哈哈” 一侍者把阿骨打的头鱼端了上来,辽帝拿筷子夹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啧啧嘴道:“这能吃羊和人的鱼味道可是不怎么样?难吃的很!” 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阿骨打拱手道:“陛下,那可能是您不熟悉我们女真人做鱼的手段,里面的佐料也不一样,多来自很讲究吃喝的宋人厨师,若是口味不和陛下,臣回去立即将那宋朝的厨子给砍了!” 辽帝挥挥手:“那到不必了,呵呵宋朝正是由于很讲究吃喝才会只享受安乐,每每与我辽交锋,吃败仗的总是宋军,嘿嘿,那都是他们太喜欢吃喝了,对吧?” 阿骨打道:“陛下说的是,等臣回去就把那些宋朝的厨子都给轰走撵跑。” 辽帝逐一的品尝着各辽属部落的大首领的头鱼,其他部落的首领都以能让辽帝品尝为荣,而阿骨打却以为耻,自己钓来的头鱼为什么要给他先尝?而且自己还要吃他尝过的鱼,这是莫大的耻辱,所以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自己先吃那头鱼,而且再不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辽帝不时的对各位大首领的头鱼品评着,阿疏进言:“陛下,我大辽国是崇尚力量的帝国,刚才看了那些不成气候的舞蹈,臣在上次去中原无意中发现了几个大力士,他们四个来到我的部落,没有一个人能与之抗衡,后来我又带去隔壁的几个部落,没有人能打败他们,所以这次臣就把他们兄弟几人给带来了,请陛下指教,还请陛下手下的将军武士多多指教他们!” 雷冲心里冷哼一声:“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幸亏有我在此,任你谁来也不怕!” 辽帝放下手里的勺子:“好好,我要看看是何等厉害的人物,来吩咐下去,叫我那四大侍卫前来,说朕要他们与人比武!” 阿疏领了四个人上来,四人一个个中土服饰打扮,都没带兵器,赤手空拳,一起拱手抬头挺胸:“拜见大辽皇帝!” 辽帝呵呵笑道:“你们有什么本事,都亮出来让朕开开眼,朕会重重有赏!” 当先一矮个子站出来:“在下上官亮,乃是太行山九狼之首,善使流星锤,无坚不摧,外加横练十三太保,刀枪不入,一生从未有败绩!” 第二个略高:“在下东方春,江西闪电门大弟子,闪电门讲究的是快,快似闪电,捷如流星,杀人不过眨眼间,刀尖不流血,任是西风吹!” 第三人比前两人都高:“在下西门森,贵州人,从小在山区长大,但是无意中拜得名师,得传绝顶轻功,自此过山川如履平地,过丘陵好似闲庭漫步!” 第四人比前三人都要高:“在下长孙无,山西太原人,从小师从百艺门,十八般兵器,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是信手拿来,暗器蛊毒都是出类拔萃,若是被长孙无瞄上了什么人,那人休想过的安生了!” 辽帝眼睛一亮:“呵呵,你们嘴上说是没有用的,可否演练给朕看看?” 上官亮道:“回大辽陛下,我们自己是没有办法演练的,还请陛下给赐些靶子!” 三人一起鞠躬:“请陛下赐几个靶子!” 辽帝皱眉:“什么靶子?” 阿疏忙道:“陛下,他们是想要陛下找几个手法高明,武艺高强的人来与他们斗上一斗,那样才可以说明几人的能力,否则空自比划,那谁都会,有什么可以炫耀的?” 辽帝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好,叫朕的四大将军来,与他们玩上两手!” 四名威武的大将军着铠甲而入,十分的伟岸,站在四人跟前,也是一个比一个好,一个对一个,很是有趣的画面,一起与辽帝施礼:“拜见陛下,各位大首领!” 辽帝的四大高手在场的大首领都知道,是辽国的四位顶尖的高手,一人可以立敌数匹狂奔的骏马,一人可以踏地三声为洞,一人可怒吼震碎人的心肺,一人可拳穿大帐内的蟠龙柱,四人的名字在整个辽国都是十分出名的。 辽帝道:“阿疏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四位高人,想要与你们较量下武艺,你们可是不要让朕失望啊!” 四人转身看了眼另外四人,一个个面黄骨瘦,好像得了病一般,个子还是很矮,于是当先一人道:“陛下,比武,自古以来就难以拿捏的很是准确,刀枪无眼,手脚无情,伤了几位还请阿疏大首领不要见怪!”眼睛里满是不屑。 阿疏微笑道:“好,古将军如此之说甚好,无论谁伤了谁大家都当作好朋友,不要生气,也不要计较!” 辽帝于是道:“那好朕来做主,你们尽管使出浑身的本事,让朕来看个眼界,呵呵,无论死伤,朕都不会怪罪的!” 四大将军一起施礼:“尊旨”看样子好像是他们四个赢定了。 长孙无低声对着阿疏道:“大首领,我们要是真的伤了他们其中一人,皇上该不会不高兴吧!” 阿疏也低声道:“不会的放心吧,一切有我,你们如果胜了,陛下一定会重重有赏的,放心去打吧!” 雷冲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低声自语道:“哼哼,看来这四大将军这次是要名落孙山了!” 阿骨打也听到了雷冲的声音,却道:“这四大将军是大辽国勇士中的勇士,可以说的无敌于天下的,你万万不可以小视!” 雷冲道:“大首领,您看,这四大将军分明就是草原上摔跤的野蛮的斗士,在行军打仗中可是厉害,但是若要一对一的比武,只要一个会点武功的都可以把他们打败,他们一个下盘空虚漂浮,身子巨大但是反映迟钝,用不了三几个会合就会给这几人拿轻功和巧妙的点穴给制服的,而且这几个中原来的人虽然名字我没有听说过,但是见其外表已经看其四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定是大有来头,否则他们敢来辽国卖弄?” 阿骨打好像不相信雷冲说的话,犹豫着点了点头。 上官亮一抱拳对着第一位将军道:“将军请赐教!” 那将军一挺身子,比这上官亮高出一个头来:“好,你可是要小心了,不要被我捏碎了头!” 第一百八章(全本完结版) 上官亮道:“那好,就请将军放马过来!” 那将军说出手就出手,上官亮轻蔑一笑,早就看到了那将军两肩抖动,是要出手拿自己双肩,于是还未等他的双手抓到,已经拿自己双手抓住了对方的双肩,那将军仿佛一惊,但是双手还是落在了上官亮的肩膀上,立即运力,上官亮也不躲闪,由他捏拿,并且冷笑道:“将军可是学过我大宋朝的按摩啊?” 再运力,已经给出了一头大汗,上官亮不动生色加力,只听嘎巴一声,那将军立即是面如土色,两只胳膊立即垂了下来,脸上的汗珠不停的落了下来,两只胳膊再也抬不起来,是被对面这个上官亮给捏碎了肩骨,那将军疼的厉害,连忙单腿跪倒在了地上。 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这辽国最最威武的大将军如此的不堪一击。 辽帝也是万分惊恐:“怎么回事?” 上官亮一抱拳:“陛下,是在下下手稍重了些,没有想到大将军竟然还不如我们山里砍柴的汉子力气大,好像是在给在下按摩似的!” 阿疏连连咳嗽:“上官注意你的言辞!” 上官鞠躬退下。 完颜阿骨打吃惊的看了眼雷冲,雷冲微笑道:“陛下,这在我们大宋朝是微不足道的大力鹰爪功,他连这几下都无法接受,还称什么大将军?” 第二个大将军怒指着上官亮道:“你那南蛮,我来替我大哥报仇” 他刚跳过来,就见一条影子比他还快,站在了对面:“还是让小弟来接大将军高招吧!” 那大将军对着辽帝鞠躬:“请陛下赐兵器!” 辽帝立即下令:“抬几架兵器来!” 马上有人抬来了无数的兵器,任他们挑选,大将军狠狠的瞪了刚跃过来的东方春一眼:“看我不把你砸到地里面去!”他取了一对大大的紫金锤,少说也有二百多斤重。 一抡起来还忽忽的带着风声,雷冲道:“唉,这东方春自己刚才说是闪电中的快手,而这大将军却偏偏还要选了这么重的兵器,还没有等他将东方春给砸到地下去,怕自己就伤筋动骨了!” 而东方春则是选了一把又轻又薄的剑,两人个头悬殊,手里家伙也是悬殊的很,但是他们僚人根本不知道中原文化里有一个词叫做四两拨千斤。 那大将军一抬一对大镏金锤,猛的向东方春头顶给砸下,东方春见来势迅猛根本不给他硬拼,反是脚下移动,绕到了大将军的左侧,也不偷袭他,等着大将军回过神来,那将军见他如此奚落自己,恼羞成怒,挥两个大镏金锤循环的猛砸猛锤,整个的大帐都开始晃动起来,地上一个个可以坐进去半个人的大坑,而东方春的身子快如闪电,根本那大将军的镏金锤就摸不到他的衣角。 上官亮高声道:“兄弟,不要再与他捉迷藏了!” 东方春呵呵一笑:“这次不躲你了!”抬头迎上了大将军的镏金锤。 那大将军见他竟然胆敢接自己的双锤,心里叫好:“你自己找死可不要怪我了!”运足了平生的力道向东方春给砸了下来,可是就在此时东方春的剑尖一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划,划向了那大将军的脖子。 阿疏忙道:“东方” 东方春手一偏,却没有收力,而是点了那大将军的两只手腕,“轰隆”两只大大的镏金锤掉在了地上。 他的两只手给东方春废了,要不是阿疏喊了一声的话,他早就挑了他的脖子,让他横尸当场了。 东方的剑一收:“多谢大将军手下留情!”他这是客气话,在场的人,要不是傻子谁都能看的出来! 完颜阿骨打问雷冲:“他是怎么做到的?” 雷冲道:“这是中原的武功,不是你们这里的摔跤和角力,等日后有了时间再慢慢与您详细说说,看您是否能领会!” 完颜阿骨打道:“那好,我曾经认识一个人,他是契丹人,但是从小在南朝长大,他的一身武功更是厉害,可以说是天下无敌,没有想到你们南朝人还有如此多的高手能人,看来我有机会一定要是好好学习了!” 雷冲笑道:“您说的肯定就是萧峰萧大侠了,他是我们大宋和辽的民族英雄,为了两国不再交战,而自杀成仁,是我们所有宋人都万分仰慕的大英雄!” 完颜阿骨打是知道当年的事情的,连连点头:“不错,不错” 第三个大将军暴跳着窜了出来,摇着脖子,瞪大着眼睛,这次是西门森站了出来,大将军对着西门森也没有动手,就是一嗓子:“嗷” 震的整个大帐快要塌了的样子,是狮吼?雷冲心里一愣,这里也有人会狮吼不成?转念一想,肯定是草原上的天生异人,生来就身怀天赋,所有大帐里的人都快要支持不住了,都给东倒西歪,张大了嘴,拿双手捂住了耳朵,酒杯在桌子上都给震的摇晃起来。 雷冲拿手在完颜阿骨打后背一按,一股温暖的力道传来,完颜阿骨打又重新坐直了,看着东倒西歪的一个个人,心里更加的佩服雷冲的武功和绝学。 中原的四人也是不闪避也不堵耳朵,反是呵呵带笑,西门森一点脚尖,只见“嗖”的一声,西门森不见了踪影,这大将军立即也不叫了,众人这才回过身来,一个个面红耳赤的,东倒西歪,却看到只有完颜阿骨打若无其事的样子,辽帝更加的要杀之而绝后患。 大将军忙转身,就看到个影子,再转,仍然是看到影子,连连在地上转圈子,而那影子越转越快,这大将军也是跟着越来越快,后来那影子就成了一个模糊的圈子,雷冲暗赞:“好轻功!” 后来那影子还在转,那大将军早就给累的气喘吁吁了,更不用说他再次来个震天狮吼了。 西门森看是时候了,于是绕到了那人身后,一脚踢在了那将军的屁股上,那将军立即给翻到了刚才那镏金锤砸的大坑里,屁股朝上,很是好笑,但是在场的谁也不敢笑。 西门森一收手:“承让!” 雷冲拿手在完颜阿骨打后背一按,一股温暖的力道传来,完颜阿骨打又重新坐直了,看着东倒西歪的一个个人,心里更加的佩服雷冲的武功和绝学。 中原的四人也是不闪避也不堵耳朵,反是呵呵带笑,西门森一点脚尖,只见“嗖”的一声,西门森不见了踪影,这大将军立即也不叫了,众人这才回过身来,一个个面红耳赤的,东倒西歪,却看到只有完颜阿骨打若无其事的样子,辽帝更加的要杀之而绝后患。 大将军忙转身,就看到个影子,再转,仍然是看到影子,连连在地上转圈子,而那影子越转越快,这大将军也是跟着越来越快,后来那影子就成了一个模糊的圈子,雷冲暗赞:“好轻功!” 后来那影子还在转,那大将军早就给累的气喘吁吁了,更不用说他再次来个震天狮吼了。 西门森看是时候了,于是绕到了那人身后,一脚踢在了那将军的屁股上,那将军立即给翻到了刚才那镏金锤砸的大坑里,屁股朝上,很是好笑,但是在场的谁也不敢笑。 西门森一收手:“承让!”西门森这是手下留情,他不想阿疏在辽帝面前下不来台阶,而且看四人样子也是对辽帝不以为然的样子。 辽帝看到自己引以为豪的四大将军,大辽国的四大勇士竟然就如此轻而易举的给四个来自中土的人打趴下了三个,早已经是目瞪口呆,最后一人,各自最高,而对方的剩下的那人也是各自最高,可是还是比之大将军矮了一个头。 最后这大将军见自己的三位兄弟都给就此轻而易举的打败,早就是气的暴跳如雷,不等辽帝开口,早就飞身跳到了兵器旁,拣了把长枪,一晃枪头,就是连点带戳奔向了长孙无,长孙无心里道声:“正和我意。”于是也是从身边的架子上取了把长枪,不隔不挡,而是正对着这大将军刺了去,那大将军一惊,他这是什么招数? 可是还没有等他想明白过来,长孙无的枪尖已经正对了自己的枪尖,灯火辉煌的大帐内立即迸出了数点火星,大将军此时才明白了长孙无的用意,暴跳而起,摔出长枪,再拿了一把大刀,没头没脑的乱砍乱劈,长孙无也是收起了长枪,微笑道:“大将军怎么如此用刀?”意思就是说你会不会用刀呢?自己也就顺手取了大刀过来,也不攻击对方,就在自己周围围绕着舞了起来,越舞越快,渐渐的只看到雪白的刀的影子,看不到了人,但是却能听到两柄大刀频繁相交的声响,因为大将军在不停的向长孙无进攻,可是却是近不了长孙无的身子,只是砍在了长孙无的刀上。 雷冲道:“如此凌厉的刀法倒也不容易,就是雨点也是洒不进去的,看来这位将军也要败了,他们根本不是这几位中原武林高手的对手!” 果然那大将军急了,抛开了大刀又取来两柄巨大的开山斧,想依仗着斧子的巨大力量给砸破长孙无的光圈,但是长孙无见对方换了武器,自己适才已经说了十八般兵器,自己是无一不通,无一不精的,所以就随着那大将军换兵器,他拿大斧子,自己也取来了斧子,双斧对双斧,身旁的上官亮咳嗽了声:“长孙,我们不是来耍把势的!” 长孙无一听,就不再和这大将军缠斗,硬是对着大将军的斧子的仞对砍了过去,这时候大将军一声暴喝,心想,难道你还有我力气大不成?于是灌足了起来再着两只大斧子上,“轰隆,当啷”斧子断裂,是谁的,长孙无立在原地纹丝不动,而大将军手里的巨斧已经断裂,两只斧柄还拿在手里,场面上很是滑稽,长孙无收了斧子对着大将军道:“得罪了!”然后向辽帝鞠躬:“折损陛下兵器,请陛下责罚!” 辽帝看在眼里,颇为惊诧:“你们?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当真是厉害,阿疏,你从哪里找来的英雄,快赐座赏酒食!” 四大将军则也是一起跪倒在了辽帝面前,辽帝怒道:“你们四个连人家一招半式也接不住,还称什么大辽的无敌勇士,滚下去!朕再不想看到你们!” 四人只得怏怏而出大帐,相互搀扶着离开了龙虎台,再也不被辽帝所欣赏。 阿疏趁机上前道:“陛下看来也是惜才之人,他们四人武功绝顶,在臣那里也是无用武之地,此,臣愿意将此四人送与陛下,他日定能助陛下一统天下!” 辽帝很是高兴,立即道:“好,太好了,如此真可是要高枕无忧了,呵呵,来人啊,赏阿疏黄金千两,牛羊各一万,布匹五百匹,女子五百,奴隶五百!” 阿疏忙跪下谢恩。 辽帝再赏四人:“朕亲封你四人为我大辽护驾将军,可以任意大殿行走,时刻保护朕的安全,各赏黄金两千,布匹一千,美女各十名,回京后吩咐给四大将军盖将军府,日后朕还重重有赏!”四人连忙跪下谢恩。 阿疏再次进言:“陛下,适才我大辽的几名勇士请不动女真的阿骨打大首领,可否让这四位大将军来请阿骨打?” 辽帝心里也有此意,他刚才看到阿骨打不动声色的就将数人给扔到地上,伤筋断骨,此时自己有了这四位能人,看你阿骨打还不就范。 于是点头:“好,那就请四位将军请阿骨打大首领,看能否请的动呢?” 阿骨打看到了刚才四人手段,知道自己万不是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也知道他们肯定是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连忙看了眼雷冲。 雷冲于是就在其耳旁低语了几句,阿骨打连连点头。 上官亮先一步走出来:“那就由在下来请大首领了!”说着,走到了阿骨打桌前:“大首领,请” 阿骨打一摆手:“陛下,今日陛下既然高兴,阿疏也是得来几位得力的大将军,想是切磋下武艺,正好,臣也无意在打猎中拾了一名汉子,想武功也是颇为不错,既然是下人们比拼武功,那我就让他先试试吧,等下人们比过了,我再与阿疏大首领较量不迟!” 辽帝一听,很是高兴:“好好,原来阿骨打也有高手,快叫出来给朕瞧瞧,等下你再与阿疏比过,朕仍然是重重有赏!” 阿骨打对着身后道:“那你就下去陪几位大将军切磋下吧,不要伤了几位大将军!” 雷冲听后心里一笑:“这阿骨打处处都不向辽帝示弱,看来迟早是要造反的,不用我来他也是要反的!”于是拱手道:“是!” 阿骨打低声道:“千万小心了!” 雷冲迈大步走下了台阶,对着上官亮一摆手:“上官先生,有礼了!” 上官亮一听流利的汉语:“哦,你是汉人?” 雷冲道:“恩,难道上官先生不是?请指教?” 身后的东方春催促道:“还与他罗嗦什么啊?先拿了来再说!” 上官亮一运气,又是大力鹰爪功,是要拿雷冲的肩膀。 雷冲心想此时不能手软,一定要先震慑住他们,再想办法逃走,于是手下根本就不客气,自己手里却是大力金刚爪,也抓向了上官亮的肩膀,但是他却慢的很,好像在等上官亮的手先抓自己,而雷冲心里已经打定了注意,要让刚才他们自己的招数打败这四个人。 上官亮手上的力道大的异户乎于寻常,但是捏在了雷冲的肩膀上,好像碰到了铁板,连捏几下,却不见丝毫效力,暗叫不好,刚要撤手,雷冲却笑道:“该我了吧!” 说着话,两只大手叫力,只听“嘎巴”一声,上官亮的肩膀立即脱了下来,两只胳膊再也抬不起来,好在上官亮是条汉子,也没有喊出来,而雷冲也没有捏碎他的肩骨,只是拿分筋错骨手卸了他的肩膀,不忍伤他,于是又立即给他接了回去。 上官亮又是一下咧嘴,疼的豆大的汗珠不住的落了下来,连忙退到一侧:“上官亮认输!”站在了一旁开始擦汗。 众人都没有看清楚,但是却知道上官亮没有捏碎雷冲的肩膀。也知道他认输了。 而另外三人却看的清楚,东方春抬步而出,上官亮低声道:“此人是个高手,兄弟小心了!” 东方春冷哼一声,挑了把宝剑而上:“真人不露像,呵呵,东方春来领教高人绝学!” 剑尖直点雷冲的眉心,雷冲右手中指与食指一夹就夹住了刺来的一剑,而东方春想往回撤剑,连撤三下却撤不动,知道真的是遇上了劲敌,但是此时该当如何,只好弃剑了,但那自己就会被动,剑就会到了人家的手里了,此时也只好如此了。 于是打算弃剑施展自己的绝学,快可是就在他脑子里思想的刹那只感到剑上的力道一松,对方好像是撤力了,于是连忙运猛里撤回了宝剑,连十余个剑花,挑雷冲全身数处要穴,简直是如流星赶月,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看不清楚是到底有几只剑再刺向了雷冲,却看不到雷冲的动作,十余条银光闪过,雷冲还是站在那里不动,而那只宝剑却“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东方春的两只手腕在滴血 谁都看出了结果,但是谁也没有看清楚雷冲是怎么做到的? 完颜阿骨打的心都快要跳出来,更加的信服了雷冲,脸上呈现出了微笑,真好汉子,真好功夫。 还没有等东方春退下去,就见一条灰色的影子开始围着雷冲绕圈,而且是越来越快,很快,就成了一个灰色的圈,雷冲见到又来一人,于是也就身子一晃,比那圈子还要快,而且是绕在了那圈子之外,是一道黑色的圈子,把灰色圈子给圈在了里面,灰色先停了下来,黑色也跟着他停了下来,却一直站在了他的背后,就向刚才这西门森站在那大将军身后一样,无论他朝哪个方向转,那个人总是在自己身后,西门森,心头一凉,这真的遇上了高手,却听身后道:“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山还有一山高!”说完,一脚把他也给踢到了那镏金锤砸的大坑里。 西门森很是羞愧,给人家以彼之道还施自己身上了。 最后站起来的是那最高的长孙无,他比之前三人要聪明些,想他是拿适才三人的最擅长的绝学来打败他们三人的,自己可是不能如此傻了,于是手在怀里稍微动了下,一指雷冲:“接我暗器!” 雷冲忙闪身,可是那团东西却奔了阿骨打而去,阿骨打也看到了,立即掀起了桌子遮挡,“啪”一团好似药粉的东西摔在了桌子上,那桌子就立即开始腐烂,吓的阿骨打忙缩手拉了那女子向后退,雷冲见状怒道:“好歹毒,我本想留你几人性命,现在见你如此恶毒,休怪我不客气了!” 长孙无挑起来,用脚踢起来一根铜棍,横着扫向了雷冲,雷冲身子向后一翻,躲过了,长孙无接连踢过来狼牙棒,三尖叉,镏金锤,雷冲都一一避过,哪知道这长孙无却是声东击西,再雷冲闪躲之际栖身到了阿骨打的身前,一手就抓向了阿骨打,阿骨打想要反抗,但是却被长孙无一下子就点了胸口的澶中穴,动也不能动。 雷冲心中暗骂其卑鄙,长孙无一脚再踢开飞了那女子,雷冲一越而起,先是接住了那女子,平放到地上,然后怒吼一声,站在台阶上,双手向空中一探,叫声:“回来!”硬是拿阿骨打从长孙无手里,在半空中给拉了回来,中间尚有两丈有余。 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功夫,辽国的人都认为是妖法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场中的威风凛凛的雷冲,阿骨打仍然是心神未定,雷冲一拍阿骨打的后背,立即阿骨打无论哪里的穴道都活泛了,舒服无比。 西门森与上官亮,连同东方春一同喊出了声音:“擒龙功?” 雷冲再次朝着长孙无凌空拍出一掌一掌扫过,大帐内的火把立即给灭了一大大半,那掌风却如若虎啸龙吟,长孙无大惊,哪里敢接,连忙向后退,大帐的龙柱轰然倒塌,雷冲紧跟再上一掌,非取下长孙无不可,长孙无情急之下,抓了个身边的女子挡在自己身前,雷冲立即改变了方向,掌向天而拍出“轰隆”又是一阵巨响,帐顶给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还看的十分清楚。 上官亮好像恍然大悟:“不好,是降龙十八掌!” 东方春问:“敢问英雄大名?日后可登门拜访!” 雷冲哈哈大笑:“哈哈,我不怕你们去寻仇,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行不更姓,坐不改名,雷冲!” 西门森一哆嗦:“啊,雷冲,新任丐帮帮主雷冲!” 雷冲凛然道:“不错,正是在下!” 上官亮大声道:“几位老弟,有高人在此,我们扯呼!” 刚说完,就见四条影子一个个从帐顶的窟窿飞出,他们是怕了雷冲。 阿骨打万分激动,下的场来,拉住了雷冲的手:“好”除了好,都不知道再说什么。 辽帝与阿疏见那几人的武功在这阿骨打的手下面前竟然是不值得一提的,心里开始嘀咕:“这该如何是好?” 辽帝狠狠的瞪了阿疏一眼,心里道:“这汉子若是得阿骨打一句话,还不是要拿我生生拆成了两段!” 于是忙开始打圆场:“哦,刚才这位英雄真是英勇,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啊,呵呵,朕向来仰慕英雄,来英雄,朕要与你对饮一杯!” 说完,先在喝了一大杯奶酒。 雷冲走到玉阶前接过侍卫的御赐奶酒,一口喝下:“多谢陛下!” 辽帝道:“好,你既然是阿骨打的属下,自然就是我大辽的勇士,呵呵,说,你要什么,尽管开口,朕无所不允!” 雷冲看了眼阿骨打。 辽帝笑道:“哈哈,你不要看他,你尽管说,女人,金子,奴隶,牛羊马匹,你可以随便要来!” 雷冲拱手:“谢陛下,雷冲不是贪慕富贵之人,谢陛下赏赐,我虽是大首领的属下,但是却不是大辽的臣子,还请陛下恕罪!” 阿骨打心里也道:“这雷冲也是够厉害,当着外面的千军万马也是如此豪兴,真是好汉子!” 雷冲拒不要辽帝的封赏。 阿疏道:“哼,你不要不识抬举,就算你武功盖世,如果陛下一声令下,外面的千军万马你能,就凭你一己之力能冲出去,呵呵,累也要把你累死的” 辽帝止住了阿疏:“住口,不许对英雄无理,来呀,传各首领的头鱼下去,我们君臣同欢!”辽帝见不能收买雷冲,只好暗想办法除掉他与阿骨打,阿骨打本就不宜对付,此时又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更是如虎添翼了,要小心对付才行。 阿骨打根本不想再吃辽帝吃过的头鱼汤,于是借机道:“陛下,适才臣喝的酒太多了,想出去方便下!” 辽帝道:“呵呵,那好,来人扶阿骨打出去方便!” 阿骨打摇头:“不,让她陪我好了,哈哈”说了那自己搂住的女子,并偷偷暗示了雷冲。 于是阿骨打摇晃着搂着女子出了大帐,而上后山,拿出弯刀,割了两匹马索,此时他已经相信了雷冲的能力一定能自己脱险的,于是就先行离去,再来接应。 对那女子道:“你还在等什么啊?要想回到女真去,就快跟我走!” 那女子还是犹豫了下,随后才跟阿骨打上了马,向北的后山而去,因为其他三面都是重兵把手,但是阿骨打却没有想到后山上比其他三面还要危险万倍了。 阿骨打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辽帝吩咐人道:“去看看阿骨打怎么还没有回来,是否把那美女给搂到大帐里去了!” 雷冲站直了身子道:“不用了,陛下,大首领已经回女真去了!” 辽帝一听,此时再也忍不住了:“你说什么?” 雷冲站到桌子前:“呵呵,不知道陛下可是知道在汉人的历史中有一场著名的鸿门宴?” 阿疏指着雷冲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联合起来欺骗陛下,该当死罪!” 周围的各部族的大首领都一起道:“死罪!” 雷冲笑道:“想当初西楚霸王因为一念之仁而放过了汉高祖刘邦,到最后却落得四面楚歌,自刎乌江,呵呵,希望陛下不要让当年的历史重演啊?” 辽帝狠狠的摔下角杯:“哼,区区一个女真能成什么气候,你还敢大言不惭的在此胡言乱语,明日朕就发兵百万,将你女真部落彻底消灭,但是朕要看看你今日怎么出这营帐?” 雷冲威风凛凛的在帐正中一站:“哈哈,雷冲若是想出这大帐,任你千军万马,看谁能拦的住?” 辽帝怒道:“来人呐!” 话音刚落,却见雷冲身子微转,双手对着帐顶:“招!”大声的吼了一声。 “轰隆”一阵,整个大帐好像坍塌了一般,地动山摇,把辽帝和一干的大首领全部给压在了帐篷下,雷冲则是夺路而出。 辽帝被人扶出来后,整了整衣冠,大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把他抓回来,若是抓不回来就给朕射死他,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众辽兵都拼了命般冲出去追赶雷冲,有的骑马,有的打起更多的火把。 辽帝对着阿疏等几位大首领道:“你们也速速回去整顿兵马准备与朕一起围剿阿骨打,平定女真后,朕重重有赏!” 几大首领也是应声而去,但是除了阿疏以外,谁都有各自的想法,阿疏与阿骨打素有仇怨,此时借助辽的势力来对付阿骨打,但是他万一灭了女真会不会来对付自己几个部落呢,所以嘴上是答应的响亮的,但是执行起来是一拖再拖,也就给了阿骨打很大的机会和时间,反辽。 雷冲冲出大帐,知道完颜里沙在长春接应自己和完颜阿骨打,长春在南方,想阿骨打一定是从南侧突围出去的,于是一路向南。 辽吹起了联营号角,立即整个龙虎台灯火通明,如同数条火龙翻腾着向南聚拢,涌近,是辽的飞龙飞虎飞熊三队亲卫,是直接负责皇帝安全的三大卫队亲自出马来擒拿雷冲。 雷冲漫无目的的朝南而退,但是感到大批的军队给围了上来,火把照的自己根本就无从躲藏,马上一位大将军模样的人高声喊:“站住,我大辽国素来敬慕大英雄,本将见尊驾身手不凡,不如就投靠我大辽,我包你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可以随意开出条件,我都可以代陛下接受!” 雷冲站在一处高岗上:“多谢将军好意,但是雷冲过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只能让将军失望了!” 那将军还不死心:“我可以告诉你,不日我大辽百万雄兵将踏平女真部落,他万颜阿骨打区区不足万人怎么是我们的对手,所以倾巢之心,岂有完卵,大英雄那时候会遭了池鱼之秧的啊!” 雷冲拱手:“将军汉语如此流利,倒让雷冲佩服了,还可以引经据典,都胜过了雷冲,但是雷冲坚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自古邪恶最终是会败给正义的,所以雷冲不会屈服于你们无道的辽国天子的!” 那将军又道:“多谢大英雄夸奖,我本是原南院大王萧峰的副将室里,此次再见英雄,不由的想起了萧大王,你不要在做无畏之争了,实话告诉你,这次辽帝出游春洲,带兵八万,再加上亲卫三队,有十余万人,再加各路大首领的卫队不下二十万人,此时正朝这里围了过来,你想你能逃脱吗?而且说不定完颜阿骨打已经丧生在亲卫三队的乱箭之中了呢?你不要在苦苦支撑了,现在跟我回去,我包你平安无事!” 雷冲内心还是很感激他的,于是一抱拳:“多谢室里将军的良言,我雷冲会铭记于心的,但是大丈夫恩怨分明,我不是萧峰,不会被命运所摆布,我是真正的汉人,是炎黄的子孙,驱逐胡虏,是我大宋千万百姓的心愿,我雷冲岂能反效辽国,不仅到时候宋室百姓不能容我,我自己也没有脸面见我的朋友亲人,雷冲纵是一死,也不会偷生亲辽的,室里将军,雷冲走了!” 说完施展轻功就向南而退去,可是刚退出去不到半里,却见前面火把辉煌,宛若白昼,再加上雪地反光,到处是银白色的,骑兵,步兵,弓箭手,密密麻麻的排布在雷冲的退路上,雷冲取东路,东路亦是如此,取西路,西路也是旌旗招展,人马沸腾,雷冲暗想:“这样的情形,完颜阿骨打怎么能逃脱出去呢?他会不会真的如室里所讲已经被捉住了呢?” 辽帝的亲卫骑兵开始绕着雷冲呼啸转圈,已经将其视为囊中之物了,就算他雷冲再厉害,他一人之力又怎么能冲出这十于万人的人墙,每个人就算不动的话,他一路挤出去,也会给累个半死的。 其中一人对着室里道:“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室里见说服雷冲是不可能的,想了一下:“看能否拿套马索将其套住,押到陛下那里去请赏!”那人应声命令下去。 只听着“嗖”无数声,一众骑兵吆喝着甩出了他们拿手的套马索套向了雷冲,雷冲不是马,更不是一般的人,哪里说套就给套住,雷冲此时是突围赶紧出去找到阿骨打要紧,于是就顺手接过四下里飞来的套马索,给互相打个结,两侧一用力,是越拉越结实,不仅没有套到雷冲,还挡住了其他骑兵抛来的套马索,雷冲趁机仍然是向南而退。 就在此时,从北面的空旷处跑来一匹快马:“圣旨到,大辽皇帝陛下圣旨,全力缉拿完颜阿骨打一伙造反恶贼同党,如遇抵抗,格杀勿论,朕重重有赏!” 圣旨一读,亲卫三队本身就直接受命于辽帝此时再也不管任何人,都打马上前,飞龙飞虎飞熊三队把雷冲给围了个水泄不通,飞龙队队长高声道:“皇上有旨,谁能杀死完颜阿骨打和其同党者,连升三级,赏黄金五千两!” 雷冲心道:“看来完颜阿骨打还没有被他们抓住,他到底在哪里呢?难道没有从南而突围?” 虽然已经围困雷冲多时,但是谁也不敢贸然就到其近前,虽然他们都没有看到雷冲动手,但是却都听说了他的厉害,这亲卫三队都是熟悉中原武功的,因为自二十多年前,萧峰任南院大王时候,辽帝耶律宏基就吩咐亲卫三队学习汉人武功,所以亲卫三队中不少士兵都多少知道武功的厉害,适才有听说雷冲的武功,双手一挥就可以拿人,轻而易举的就一招拆了中军帐,所以没有人敢上前来,都知道最后要累也会把他给累死,但是谁也知道前面的人都是必定要死的,而且他们都比较尊敬英雄,虽然都冲了前来,但是没有一人先单独下手。 飞虎队队长高声道:“飞虎队,拿出我契丹男儿的本色来,上前去杀了完颜阿骨打和他的叛党!” 飞虎队旌旗一展,一支百人骑兵队冲了出来,却听到南方一声娇斥:“谁敢动我哥哥,完颜里沙先与他拼命!” 雷冲一看,在飞龙队的后面,好像跑来了一群快马,由于被飞龙队的大队人马给阻挡着,雷冲根本看不到到底是什么人? 飞龙队故意让了条口子给外面的人冲进来,雷冲忙大声道:“退回去,不可以进来!”但是为时已晚,完颜里沙一马当先,一身洁白的貂皮,头上还蒙着条白色的围巾,朝着雷冲的方向跑了来,身后也有大概百十匹快马,是女真的人,完颜里沙来接应了,她怎么到了这里呢? 就在这队女真的骑兵从飞龙队的缝隙间涌进来的时候,雷冲已经不忍再看,却见飞龙队伙同旁边的飞熊队都抛出了套马索,纷纷套住了正涌进来的女真的勇士,给一拉就拉下马来,立即有步兵上前,拿长矛割下首级,眨眼间死伤无数,到最后冲到里面来的只有十余骑。 飞熊队长哈哈大笑:“来的正好,都给我格杀勿论!” “嗖”套马索都向完颜里沙等人飞来,套马索有的带着倒钩,一旦给套住了就无法挣脱,被活活的拉下马,从雪地上拉过去,再被身首异处“啪”一个套马圈正套在了完颜里沙的身上,完颜里沙开始挣扎,两只手都被套在了马索里,胳膊立即被马索上的倒钩给钩破了衣服,雪从里面流了出来,后背和胸前都被挂破了,整个套马索的圈子开始成了红色,但是完颜里沙还在马上挣扎,转身看其他的带来的百余勇士都已经身首异处,就连好多匹马都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完颜里沙眼圈泛红,刚要放弃挣扎,只感到身上的圈子一松,后面好像多了一个人,是雷冲帮她把身上的套马索给拿手硬是扯断了,急道:“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完颜里沙不顾身上的疼痛道:“我大哥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 雷冲两腿一夹马肚子:“啊?什么他还没有回到女真吗?你们?啊呀不好” 完颜里沙眼泪流出:“难道?大哥我们看到这里火光连天,就跑了过来,以为大哥突围到此,前来接应,可是,谁知道?” 雷冲看了眼完颜里沙身上的伤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冲出去,否则你会流血过多而死的,我想阿骨打定然是从北侧突围的,因为现在辽帝现在也是在找他,而东西南三面根本就不可能突围,到处是辽国的兵马,他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北侧的后山上,然后再绕路回女真部!” 完颜里沙一听,又来了精神:“一切听雷帮主的!” 话音一路,却见正自狂奔的骏马突然仰天长嘶,险些将二人摔下马来,是绊马索,雷冲搂住了完颜里沙的后腰,把她从马鞍上拉了起来,然后横抱在怀里,落到地上,轻轻放下,可是完颜里沙失血过多,却站立不住,几欲跌倒。 雷冲牙一咬,抱起完颜里沙,向北开始运足了力气狂奔起来。 马上的众辽兵首领嚷嚷道:“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雷冲自心里发怒,眉头倒竖,环眼圆睁,疯了般硬是向敌营里横冲直撞:“啊” 那些骑兵都是策马前来拦截,可是雷冲遇上骑兵,不仅不闪避,反而是硬撞了上去,却见那骑兵连人带马给倒着飞了出去,接连几匹马带人给撞飞了出去,雷冲还在人群马群里乱撞乱跑,像只无敌的雄狮,当者披靡,像一道黑色的小狂风给扫荡着一条人群马群间的道路,雷冲不动手,不动脚,就是一味的硬闯,可是迎上来的敌兵敌将还是不计其数,雷冲怒吼道:“挡我者死 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抱着完颜里沙,根本没有对方放箭的机会,更没有他们施放套马索的时间,辽人兵将中何曾见过如此勇猛的人物,都胆怯了,不敢上前,那哪里还是人啊,分明是一头野兽,一头无法控制的野兽,漫天都是火把,都是马和人,是被雷冲给撞飞的人,众将士不再围堵,反而有后退的,生怕给撞上,那样的话,一定会给摔死,说不定还会被乱马给踩的不成样子,雷冲如一头愤怒的猎豹,咆哮着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向北逝去 辽兵望着雷冲远去的影子,还是心有余悸,这是什么人?什么功夫?自己十余万人竟然没有还手的机会,更不用说控制住对方了,他根本不是人。 众首领回去禀告辽帝,辽帝勃然大怒,正式起兵攻打女真部,而切加派辽国精兵强将包围女真本部。 室里请示说后山的完颜阿骨打和雷冲该怎么办? 辽帝却笑道:“他们是出不了后山的!” 众人都是一愣,辽帝与阿疏却哈哈大笑,阿疏奸笑道:“诸位将军有所不知,我在后山设置了万狼窟,看他们怎么从一万只狼的嘴里逃脱?哈哈,从十万人的手里逃脱简单,我看他怎么对付那群已经饿了七天的狼” 众将军一听,都是毛骨悚然。 雷冲拼了命般冲出了这千军万马,抱着完颜里沙一路向后山而去,完颜里沙已经虚弱的不能讲话,身手的血还在不停的留,雷冲没有机会停下来为其照顾伤势,因为此时时刻都还有性命之忧,不知道跑出去了多远,直到看不到身后的火把灯光,雷冲才停下来,把完颜里沙放到雪地上,但见两只胳膊,后背,胸口都在向外缓缓的渗血,把衣服早就给染成了鲜红色。 雷冲连点她身上几处经血的大穴,止住了流血,但是如此严寒,该怎么帮她包扎呢?而且她的伤在胸前和后背,武林中人一向都是带着金疮药的,以备不时之需,可是毕竟雷冲与完颜里沙是男女有别,又值此寒冷之地,即使为她包扎怕也给冻死了 雷冲见完颜里沙脸色发白,嘴唇已经成了青色,全身还不时的颤抖,于是抱起她,扫视一下四周,不远处有一小山丘,山丘后面是个小坑,雷冲再顾不得许多,跳进小坑内,拿出了金疮药,道声:“完颜姑娘,不是雷冲轻浮,此时救你性命要紧,得罪了!” 说完,麻利的解开了完颜里沙的层层兽皮裹着的娇躯,虽然关外的人们,无论男女都十分豪爽豁达,但是女子毕竟是不方便让男子窥视**的,雷冲长这么大何曾亲手碰触过女子的肌肤,此时但见完颜里沙**着上身呈现在自己面前,脸上顿时红晕飞起,转过身去。 把完颜里沙给**的扔在了寒风中,完颜里沙被寒风吹的打哆嗦,雷冲忙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转过身来,凝神为她敷好伤药,扯下自己的内衫,为其包裹好,此时完颜里沙穿衣不便,于是雷冲就将其拿她的皮衣毛衣一裹,把厚实的手掌按在了完颜里沙后背,给她传过一阵暖暖的内力。 完颜里沙恩了一声醒过来,看到了雷冲,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情形,虽然完颜里沙向来是大大咧咧的,而且也颇为豪放,此时见到这情形也不由的低下了头:“多谢雷帮主!” 雷冲尴尬的点了点头:“请完颜姑娘不要见怪,我在下怕救治的晚了,您就会有生命危险的,所以得罪了!” 完颜里沙被雷冲的内力一激,脸上立即是有了血色,开始泛红,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姑娘毕竟是姑娘,不敢哪一个民族,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看到了**的身子,换做是谁都会不好意思的,更何况是一个黄花闺女了! 就在两人都十分尴尬的时候,雷冲侧着耳朵听了听,又拿鼻子闻了闻:“什么声音,什么味道?” 完颜里沙也闻了闻,随后裹紧了衣服挣扎着站了起来,雷冲扶住她,完颜里沙站上了高岗,皱起眉头道:“不好” 雷冲忙问:“怎么了?” 完颜里沙指着雪地上的血迹道:“在雪地里,野兽的鼻子是对血腥的东西在敏感不过了,此时是野兽们挨饿的季节,一旦有一点血腥的味道他们就会倾巢出动,来找食物,否则他们都会饿死的!” 雷冲一惊:“那你说这声音!” 完颜里沙哆嗦着身子道:“那声音好像但愿不会是” 雷冲说的是现在耳朵里传来的扑腾胡噜的声音,从东侧渐渐的近了些,好像有鬼火在那里闪闪发光,一点一点的,越来越多,最后象一大片乌云到了两人近前,雷冲一看给傻了眼,是什么野兽?狼群 那声音就是狼嚎,一群野狼,眼睛在黑夜里还闪着寒光,那叫声令人是毛骨悚然,其实完颜里沙是不怕狼的,但是今天她怕因为此时出现在二人面前的不是一只狼几只狼,也不是一群狼,而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狼群,远处那小灯笼似的眼睛还在闪烁,完颜里沙道:“看来我们出不去了,雷帮主,这是万狼群啊!” 雷冲道:“什么?万狼群?难道有一万只吗?” 完颜里沙道:“不,不,不仅一万只,狼和其他的动物野兽都不一样,他们速度慢,抓些兔子麋鹿都不容易,大的如虎豹他们又不是对手,所以狼这种野兽无论多少只他们都是群居的,所以一出现就是整个的狼族,不止一万,怕会有几万只,雷帮主,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雷冲心里一惊,心道:“若是几只熊,几只虎当可以打发,这数万只恶狼该怎么办!”一时间也是没有办法? 狼群越来越进,已经很清楚的听到长长的嘶嚎声,扯人心肺,那声音凄厉悲惨,声音声仿佛还带着饥饿,仇视,无数的狼号混合在一起,地面开始震动,狼群已经到了跟前。 雷冲没有任何办法,此时只有一个动作,一抱完颜里沙向北是疾驰而去,但是身后的狼群不知道多少日子没有吃到东西了,见到了活物,岂肯轻易放过,一只紧挨着一只的,嘶吼着追在二人的影子后面。 雷冲知道自己本领不弱,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自保,就在辽军的千军万马中都可以安然身退,但是今日他遇到了他有史以来最为恐惧的事情,对手不是人,而是豪无人性的狼群,他没有一点对付他们的办法,只要逃,但是逃到什么时候呢?最终有力竭的时候,到最后不给狼给连骨头都吃下去,自己死了到好,还搭上了完颜里沙,大宋皇帝交代的任务也没有完成,但是此时哪里还有精力想那么多,运足了力道是向北狂奔。 完颜里沙在雷冲的怀抱里低声道:“是里沙连累的雷帮主!” 雷冲见事已至此,知道定是凶多吉少,于是就干脆哈哈大笑:“完颜姑娘说的哪里话?今日就算是死,雷冲能有姑娘做伴,也是死而无憾了,雷冲虚度了三十多个念头,从来没有和女子如此亲近,能在临死前与姑娘一起,雷冲死亦值了” 完颜里沙一听雷冲的话,知道雷冲的意思,把脸藏在了雷冲的怀里:“雷帮主在中原可有意中人?” 雷冲一边跑一边心里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问我这些?”于是道:“我雷冲乃山野村夫,无意中离开家乡就再也回不去了,在家乡曾经随义父学的武功,来到中原后也颇有用途,没有找到合适的活计就加入了丐帮,两年来知道了江湖中好多大事,以前的现在的,知道了武林的正义与邪恶,最后在年前无意中成了丐帮帮主,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姑娘喜欢呢,此来塞北这是接了皇上的圣旨来联合你女真部,共同对付辽国,可是,哈哈,没有想到竟然要葬身狼腹了,唉,可惜我雷冲还空有一身本领,愧队义父,愧队丐帮了!” 完颜里沙一听,低声道:“雷帮主,您若是不嫌弃,里沙愿意在临死前做雷帮主的女人,愿意做您的奴婢,在里沙心里您就是大英雄,大豪杰,是我见过的所有男子中的最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开始我以为只有叶逍叶公子是男人中的佼佼者,但是现在比起来,叶公子是适合我妹妹完颜不若才那样小女孩子喜欢的人,而里沙却喜欢的是驰骋疆场,统领天下英雄的大豪杰,就是如雷帮主这样的!” 雷冲心里一动,自己何曾听到过如此言语,顿时激情澎湃:“多谢完颜姑娘此时如此的安慰自己,雷冲万分感激,今日之死,雷冲死亦无憾了,但天可怜见,能让我一人死,而完颜姑娘脱的大难,雷冲来生甘愿任做惩罚!” 完颜里沙搂住了雷冲的脖子:“雷帮主,您若是死了,里沙也不会独自活在草原上,我们生死与共!” 雷冲道声:“好生死与共!” 此时二人患难见真情,雷冲抱着完颜里沙驰骋在茫茫雪地,身后除了狼号和群狼的沸腾之声,还有雷冲那冲天的爽朗笑声。 二人此时早已经放弃了生死之念,雷冲此时不是有意的躲避着狼群而是肆意的在雪地上奔跑,朗朗雪地,刚露月牙,冷风阵阵,二人却好像浑然没有了牵挂,就等跑的累了一起死。 当然也就没有了方向,可是身后的那群狼却没有停歇,给饥饿逼得,不得不舍命的追逐着二人,不知道个跑了多久,天已经蒙蒙亮了,突然雷冲眼睛一亮,冲着正前方喊:“里沙,你看,前面是什么?” 完颜里沙从雷冲怀里探出头来:“啊,是火光,是火光,那里一定有人,快雷帮主,我们也许有救了,狼是最怕火的!” 雷冲也是一阵的兴奋,立即改变了路线,朝着有火光的地方奔去,但是到了火光前,也愣住了,一个小小的丈许的火圈,周围也是围满了狼,但是这群狼都怕活,没有一只狼敢钻进火堆。 后面的群狼像山一样涌了过来,雷冲不由分说,先保命要紧,一个猛力跳到了圈子里,可是一进圈子却看到的情形更令二人吃惊。 完颜里沙推开了雷冲,跑了两步,不顾衣服都瞥到了地上:“大哥你,你怎么在这里呢?”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旁边还有一女子在嘤嘤的哭泣,是谁,完颜阿骨打和那歌女,阿骨打躺在一件皮大衣上,腿上鲜血淋漓,胳膊上也是被狼咬的不成样子,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而那歌女也是裙子给扯去了一大半,都露出了大腿,上衣的袖子也给撕烂了一条,背上,肚子上都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和一道一道的抓痕,是狼的杰作。 旁边两匹马都是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完颜阿骨打一看是雷冲和妹妹,先是眼神一亮,但是有叹声气:“唉,我辜负了雷兄弟的一番好意,没有从南侧突围,反而来到了这万狼窟!” 雷冲摇头苦笑:“大首领,幸好您没有从南侧走,否则现在您已经看不到我们了,因为南侧是辽的亲卫三队和阿疏的十万兵马,我和里沙就是从南侧给逃到这里来的,来接应我们的女真部队根本就不值一提,已经完全被辽帝的兵马全军覆没了,只剩下我与里沙逃了出来,所以才有机会见到大首领!” 完颜阿骨打笑着对天道:“看来老天是要我阿骨打死了,这些柴火灭了,就是我们四人的末日了!” 完颜里沙看着阿骨打的身上:“大哥,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呢?” 阿骨打还没有说话,旁边那女子哭道:“大首领都是为了救我,我的马给狼群吓的不动了,大首领为了救我从狼嘴中把我抢了出来,呜” 阿骨打笑道:“上天有意如此,呵呵,阿骨打是人,你虽然是歌女,但是也是人,你还是我女真的功臣,是我把你进贡给辽帝,辽帝才会这些年不对我女真兴兵讨伐,你死了,我阿骨打就不配做女真的大首领,连自己的部族都保护不了,做什么大首领,我说过了要把你带回女真,就一定要把你带回女真,但是我死了就没有办法了,所以我死前,一定不会要你死” 雷冲心里一阵佩服,阿骨打果然重情重义,是个言而有信的大英雄,难怪这里诸多的部落都信服阿骨打。 阿骨打拿弯刀指着圈子外面的狼群:“你们看,他们都饿的快要死了,还是要吃掉我们,我们几个哪里够他们吃的,呵呵,那白牙都露了出来,好凶狠啊,我们竟然被狼给吃了,也还有好几个伴,幸好没有人知道,否则不给笑话死我完颜阿骨打!”这几句说的甚是悲壮,让人心里一阵的凄然。 雷冲对着阿骨打道:“大首领先不要悲观,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能冲出去?” 阿骨打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四个人,其中三个身上有伤,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到安全地带还有多远,也没有人来搭救,是没有人敢来搭救,你说我们四个能冲过狼群吗?” 顿了一顿:“雷帮主,我有一事相求,还想请雷帮主一定要答应我!” 雷冲见他如此郑重,忙道:“大首领请讲,但雷冲能力之所及,定是遵从!” 阿骨打面露喜色:“我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长弟和二弟在与阿疏的战斗中战死了,三弟懦弱怕事,不是成大事之才,唯我小妹不若才,虽是女子,但是却不逊于男子汉,你自己单身脱逃而去,转我话与不若才,继承大首领位,继续领导女真的人民反抗辽的暴政,我和里沙在天上都会保佑她的!” 他是要雷冲独自一人冲出去,因为他知道雷冲的本领。 雷冲一摆手:“大首领此言差矣,雷冲岂能扔下朋友独自寻路,大首领忒是瞧不起雷冲了,而且我与里沙已经约定生死与共,我是不会扔下里沙的,要死就死在一起,要活就一起冲出去,冲不出去,大家的命!” 阿骨打一拍雷冲肩膀:“好汉子真不愧是阿骨打的好朋友,万一我们能冲出去,等阿骨打得了天下与你共坐龙椅!” 雷冲也抱着阿骨打哈哈大笑。 完颜里沙一边添着柴火一边道:“这些柴火我看只能维持到天亮,到天亮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那歌女用阿骨打的弯刀割下了地上的马腿,在火上烤的熟了分递给三人:“大家吃点东西,等天亮了好从这里冲出去,我们要回女真!” 话是那么的天真,阿骨打不想破坏她的好像梦境的妄想,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吃了这马肉我们就冲过狼群,回我们女真去。” 雷冲让三人简单小憩一下,自己则全神贯注的盯着火圈外的狼群,生怕他们难以忍受饥饿跳进来,直到天亮,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找到了雷冲的眼里,但是雷冲却感到对面好像在有什么东西在反光似的,于是努力再看,心里狂喜,对面有座山,雪白的冰山。 忙低身叫醒三人:“大首领,里沙快起来,也许我们有救了!” 三人起来随着雷冲的手指看去,不远处,大概有一里许,有一座洁白的高山,像是被冰雪所覆盖着,雷冲道:“如果我们能上了那座山再从山的另一侧找寻出路,也许还有生的机会!” 三人都是很高兴,但是眼前的问题是,怎么穿过着一里多远的路途呢,这一里地里遍是饿狼,而且已经有的快忍不住,跃跃欲试了。 雷冲略一沉思:“我可以分三次把大家带过去,但是最后的那个人却十分的危险了,因为狼群一旦看到咱们离去就会不顾一切的跳过火圈去攻击我们,那最后一个人会十分的危险,怕” 阿骨打一想:“恩,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也只好一试了!就这样,你先带她到那座山上!”说完指了指那歌女。 雷冲再次被阿骨打的大义所倾倒。 那歌女眼泪没有停止过:“大首领,我自小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知道自己是个女真人,现在看到大首领如此待我,我您是女真的大首领,是驰骋草原万骏的头马,没有了你女真就会被辽国吞没,但是没有了我,女真还是会强大大首领呜”女子已经被感动的深入心腹。 完颜里沙也是跪下道:“大哥,你万万不可涉险啊,您是女真的方向灯,是女真部族的精神依托,你若是有什么危险,想想女真会是什么样子啊,大哥,你要以大局为重啊!” 阿骨打一摆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不会违背我的诺言,雷帮主,想把他们带上雪山!” 雷冲脑子里飞转:“是!” 但是伸手却拿了阿骨打的胸口,一跃而起,把阿骨打负在背上,跳出了火圈,向那雪山而去。 第一百九章(全本完结版) 三人都是很高兴,但是眼前的问题是,怎么穿过着一里多远的路途呢,这一里地里遍是饿狼,而且已经有的快忍不住,跃跃欲试了。 雷冲略一沉思:“我可以分三次把大家带过去,但是最后的那个人却十分的危险了,因为狼群一旦看到咱们离去就会不顾一切的跳过火圈去攻击我们,那最后一个人会十分的危险,怕” 阿骨打一想:“恩,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也只好一试了!就这样,你先带她到那座山上!”说完指了指那歌女。 雷冲再次被阿骨打的大义所倾倒。 那歌女眼泪没有停止过:“大首领,我自小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知道自己是个女真人,现在看到大首领如此待我,我您是女真的大首领,是驰骋草原万骏的头马,没有了你女真就会被辽国吞没,但是没有了我,女真还是会强大大首领呜”女子已经被感动的深入心腹。 完颜里沙也是跪下道:“大哥,你万万不可涉险啊,您是女真的方向灯,是女真部族的精神依托,你若是有什么危险,想想女真会是什么样子啊,大哥,你要以大局为重啊!” 阿骨打一摆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不会违背我的诺言,雷帮主,请你先把他们带上雪山!” 雷冲脑子里飞转:“是!” 但是伸手却拿了阿骨打的胸口,一跃而起,把阿骨打负在背上,跳出了火圈,向那雪山而去。 雷冲乃大义之人,此时虽然可怜这女子,但是阿骨打的身份重要,女真要是没有了他,那就是群龙无首,成了一盘散沙,很快就会被辽帝给吞没,或者也会被阿疏的部落所并吞,所以雷冲不由分说就先背起了阿骨打,冲向了一里外的雪白高山,阿骨打负在雷冲背上:“雷老弟呀,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 雷冲一边跑一边甩开狼群,说道:“大首领,我现在先救你,是为了您对女真整个部落的大义啊,您也先不要着急,等我先把您救上那山头,再回去救她们俩,您放心吧!” 雷冲二人一跑出来可是不要紧,无数的狼都聚拢了过来,龇牙咧嘴的,嘴角还带着口水,雷冲一抬腿,踢开了几只饿狼,可是这些狼都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吃到东西了,虽然见到雷冲的神勇,但是为了能吃口肉,继续活下去,还是不顾死活的拼命挤着想撕咬雷冲二人,雷冲心里暗道:“唉,没有想到,跟义父学来的这天下无双的,让这个世上武林江湖的人都仰慕万分的降龙十八掌,竟然来杀狼,杀这么多饿狼,要是叫义父知道了,唉”想着,又挥起了双掌,随后劈开几只扑上面前来的饿狼道声:“大首领,您搂住了雷冲的脖子,把脚抬起来,别给饿狼咬着了!” 很快,到了那山脚下,雷冲一看可是傻了眼了,那里是什么山啊?好像应该是一座笔直的雪山峰,像刀削的一样,哪里还能叫什么山,纯粹就是冻成了笔直的冰雪块,而且还是高的不见顶,不用说有脚登的地方,就是连手抓的地方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雷冲心里一急,但是就在这一犹豫间,那群饿狼已经围了过来,此时天刚亮,群狼见二人再退无可退,一只只都仰着脖子号叫,齐声狂吠,声音十分的凄厉,只要是能听到这万狼齐吠都感到毛骨悚然,好像食物已经到口了,叫了一阵,那惨号停止了,这是豺狼数万世相传下来的习性,直到最后被人类驯服为狗,也常常是如此的狂叫一番,此时听来,即像是胜利的狂号,又像是终于绝望的哀号,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本来狼族是在半夜或者月圆的时候像哭一样号叫一阵,而此时群狼是以为看到了希望,是生的希望,因为他们仿佛找到了生命的寄托,因为有到嘴的肥肉,他们应该是欢呼的号叫。 狼群不会等待,他们已经开始攻击,在头狼的率领下,几只恶狼试探着凑向了雷冲,雷冲很是焦急,转头踢开了那几只狼,对着完颜阿骨打道:“大首领,这山怕是上不去啊?您说该怎么办呢?” 阿骨打却沉着的说道:“不要慌,雷老弟,你把狼给打死了,用他们的血沾着他们的残胳膊断腿粘在雪山上,一眨眼就冻住了,再用你那绝顶的轻功一踩就可以上去了!” 雷冲一听,好办法,于是脚一抬,将地上的狼尸体给狠狠的摔到了雪山的墙壁上,血就立即溅到了冰雪上,果然如阿骨打所说,还没有等第二只狼给摔到雪山上,第一只狼就连着血给冻到了雪峰上,雷冲见一下子凑效,就连忙接连炮制,正好群狼也是一只接一只的窜上来撕咬,雷冲就一手一只,一脚一只的全给摔到了雪峰上,一只比一只高,约莫几丈高后,雷冲见差不多能凭自己的能力给跃上去了,于是一托阿骨打的屁股:“大首领,我要试试看了!” 阿骨打呵呵笑道:“好,我相信你,我们是否葬身狼腹就靠你了!” 雷冲也不知道那狼的尸身是否沾的结实,于是缓缓的攀了上去,一摸,还挺结实,于是大胆的爬了上去,再施展轻功,几下就攀了好高,雷冲心里一喜,任凭他狼群的号叫,自己二人已经高高在上了,虽然二人是上来了,但是下面的狼群看到了血腥,看到了无论谁的尸体,虽然是自己族类的尸身,但是也是争相着拼命的撕咬,蚕食,因为他们要生存,要活下去,所以就会连自己的兄弟姐妹也不会放过的。 雷冲抱紧了阿骨打,最后窜到了山顶,把阿骨打在山上一放,道:“大首领,您先在这里等我们,这里离地面有几丈高,狼是上不来的,我要赶快回去救她们俩,否则她们会有危险的!” 阿骨打连连点头:“恩,你千万要小心,我就在这里等你!” 雷冲看了眼下面是黑压压的一大片狼群,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一只只都昂着头看着雷冲,雷冲嘿嘿冷笑,毫不畏惧,扭身跳下山峰,顺势在狼的头上,身上连连点下脚尖,迅速的又再次把狼群给引到了火堆旁,而火堆旁的狼群却已经再耗不住了,已经开始一个个的冒险试着往火堆里跳,完颜里沙拿短刀一个个的对付,那歌女一直是躲在完颜里沙后面,身上已经破烂不堪了,雷冲一看,连忙出手,一脚踢开了几只正扑上二女的饿狼,道声:“不要怕,我来了!” 二女一看雷冲回来了,都是一喜,原来这些狼见雷冲二人离去,知道被围住的是要逃走,所以也就再也顾不得什么火了,都为了活命而奋不顾身的扑向了火堆里的人,就是想吃了那两个人,生怕他们也给跑了,狼群也疯了似的 雷冲心里犹豫:“此时太过于危险,该把谁先救出去呢?那最后一人肯定是十分的危险,雷冲自小受义父的教导,很知道仁义礼智信,绝对不能眼看着身边的人遇到危险而不管不顾,好,我要一下子把她们都救出去,就是死,也就死一起好了,雷冲大丈夫顶天立地,虽然他们是两个女子,其中还有一个是歌女,但是雷冲的心里,义父说的没有错,谁都是人,就算是死也不能违背了义父的教导!” 于是,一抬手把那歌女给揽到了后背,对着完颜里沙一抄,二女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是想一起带二人走,最后那个怕是必死无疑的。 雷冲微微一笑:“放心吧,咱们一起走,大首领在山顶等我们呢!” 一出火圈,狼群立即就围了上来,雷冲把完颜里沙抱在怀里,“搂紧了我的脖子,后面的大妹子你也是,抱住了我的腰,看我杀狼给你们看!” 二女一起点头,只见雷冲左一拳,右一掌,打翻了无数的狼,但是毕竟背负着两个人,行动十分的不便,雷冲运起降龙十八掌,是横扫群狼,这降龙十八掌就连明教四大天王都是接不下,更不用说这些个畜生了,杀鸡用了杀虎狼的刀了,雷冲暗道:“嘿嘿,这若是给义父知道了不给狠狠的教训自己,给中原的武林豪杰看到了,不给笑掉了大牙!” 雷冲的降龙十八掌威力劲猛,二女狠命的拉扯着雷冲的衣服,群狼已经快要疯了,追了一个晚上,眼看到口的食物就要放走了,那还不着急,龇牙咧嘴的死命的追逐着三个人,雷冲既要保护二女,还要斩杀狼群,所以行动很是缓慢,完颜里沙身上有伤,经过这么激烈的动作,完颜里沙开始还能忍受,但是这么一折腾,早就忍不住了,手不由自主的一松,差点掉了下来,雷冲连忙弯身拉住了完颜里沙的手,但是却扑上来三只狼,狠狠的咬住了雷冲的胳膊,雷冲就这么一犹豫,又有几只饿狼扑上来,趴在了后背,咬住了那歌女的脚,雷冲再一转身,几下打死了那几只狼,但是前面立即又有几只狼要下嘴,雷冲难以左右兼顾,心里一急,自己腿上也给咬了两口,气的他嘴里怒喝道:“大胆畜生,竟然敢咬我?” 雷冲被群狼围攻,虽然武功对付这些个饿狼是绰绰有余,但是还要同时兼顾两个人,所以就有些吃力,这些狼不是与自己动手的敌人,他们完全没有逻辑,此时又快要给饿死了,所以就不管不顾的死咬猛扯,雷冲,完颜里沙和那歌女三人立即都给咬了几口,脚上都是鲜血淋漓,雷冲一见,不好,狼见了血腥气更是疯狂了,那歌女一见,索性把手一松,摔到地上。 雷冲大惊:“你要干什么?” 立即有群狼围上,开始嘶咬着已经躺在了雪地上的那歌女,但是那歌女却流着泪,面带微笑,雷冲飞跑过来,帮她踢走了几只饿狼,但是还是于事无补的,她从面带微笑到最后笑容消失,到被狼群蚕食,雷冲明白她的意思,不忍再看那触目惊心的画面,心里被触动了,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为了他人的生而牺牲了自己,多么难能可贵的精神。 雷冲一咬牙,心里暗暗责骂自己,竟然在一群狼中还救不下两个女子,自己这一身的武功是白学了,一阵的悲愤,抱紧了完颜里沙,一只只踢翻眼前的饿狼,给走出了一条血的道路,一直到那雪峰山下。 雷冲伸手抓住了那些狼的残肢断骸,迅速的爬上了那雪峰,到了峰顶,风好像更大了,阿骨打问:“怎么?她呢?” 完颜里沙哭道:“大哥,她为了让我们能冲出狼群自己跳到了地上” 阿骨打身子一震,坐到了雪地上,然后静静的站起来,对着峰下拜了三拜:“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女真人白死的,我完颜阿骨打对天发誓,一定要报仇,推翻契丹,杀尽这里的狼群” 雷冲扶着完颜里沙对阿骨打说道:“大首领,我们先看看这雪峰的其他三面是否有能下山的地方呢?” 阿骨打点头道:“恩,南侧肯定不行,因为即使下山,就到了辽帝的大帐里,那是自寻死路,我们刚从东北上来,现在只有西北一侧可以去看看了!” 二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就背着刚散出来的微微阳光向西北的山道上缓缓行去。 转过几道弯子,大雪几近膝盖,西北的山麓好像一处峡谷,到处一片银白,阿骨打看到后哈哈大笑:“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对面是一条延伸向下的葫芦状曲折的山涧。 雷冲也好像看到了希望,却道:“千万要小心,这里终年积雪,根本已经分不出哪里是路,哪里是山石,临侧还有山涧峡谷,我们还是小心的好!” 完颜里沙听着雷冲的话道:“你好像很熟悉这样冰天雪地的环境啊?” 雷冲点点头:“我从小就一直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是这几年才来到外面的!” 完颜里沙吃惊的问:“外面?” 雷冲叹口气:“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日后再详细说给你听!” 三人互相搀扶着走下山涧,又向西走了大约多半日,阿骨打感觉应该能绕出了辽帝的范围,指着正南道:“现在我们向南,不是回到了我们的女真部,就是要与阿疏的部落撞见,看我们的命了!”说完,也不征求二人的意见,就迈开了大步,十分豪兴的向正南而去。 雷冲在后面问完颜里沙:“他为什么不再继续向西走上一日呢?那样我们岂不是更安全?” 完颜里沙道:“你是不知道的,我大哥是草原上,是白山黑水之间的英雄,他若是真的绕过了阿疏,那样会被人家笑话的,他自己都抬不起头来,所以他选择这里,由天意来决定,就是要看看能否与阿疏遇上,而且就是要从阿疏的地方走过去!” 雷冲一愣,心里却责怪阿骨打十分的不理智,此时还承些无味的匹夫之勇,万一遇到了阿疏的大部队,自己三人该怎么逃脱呢?难道再舍弃一人不成?所以从心里十分不赞成阿骨打的如此做法,但是也只好紧随其后,看到完颜里沙的那崇拜的眼神,他突然明白了,草原上的统治者,不仅仅是要靠实力,还要靠他们的那种与上天抗衡的精神,那种不赞成立即化做了尊敬,扶着完颜里沙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进。 地势渐渐的平缓,视野也逐渐开阔了起来,三人好像看到了希望,阿骨打站上一个山头,拿手里的短刀指着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道:“在不久的将来,我完颜阿骨打要让这里都成为我女真的草地,所有的大河都牧养我女真的骏马牛羊,山上的熊和老虎都将成我我女真人射猎的对象” 他话音一落,只听到“轰隆”好像是一声炮声,接着又传来几声,完颜里沙和雷冲都到了阿骨打身前:“大哥,这是什么声音?” 阿骨打伸手止住了完颜里沙:“不要说话!” 随着轰隆的炮声,从山脚的左右两侧各转出来一队人马,雷冲一看,暗叫不好,西侧的自己认识,正是这阿骨打的宿敌阿疏,但见他穿着大敞趾高气扬的露着一脸的奸笑对着阿骨打三人。 东侧是东海部的以列人首领,他怎么也和阿疏到了一起? 只听阿疏道:“阿骨打,呵呵,被狼追逐的感觉如何呢?这三万只饿狼是我放的,哈哈,在整个龙虎台,后山上全是狼,没有一人阻拦你,但是只有一条路,就是你长了翅膀飞上插天峰,你果然不同凡人,真能飞上插天峰,而且还没有被狼给咬去一只胳膊一条腿,哈哈,陛下的亲卫三队在西侧峰下等着你,我和东海部的以列人老大只好在此等候你的大驾,大家都以为你们出不来的,可是谁知道,哈哈你还是逃不掉了” 雷冲一想,即使就算在往西走上两日也是逃不开的了一晃身子挡在了阿骨打的身前,阿骨打却低声道:“雷帮主不要妄动,那东海部的以列人首领与我是有交情的,他以我看,他现在不过是受辽帝的命令不得不来而已,我们最主要的敌人是阿疏!” 雷冲从心里佩服阿骨打,都这个时候了,还是如此的冷静,竟然还相信对方的主帅里有与自己有交情的人,他们的想法真的是与中原人有着很大的差距,但是他们之所以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了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这点差距,所以就干脆相信阿骨打,反正自己此时也是无计可施了 阿骨打一指阿疏:“阿疏,我几次饶你性命,你却总是为难与我,我完颜阿骨打告诉你,你的下场会很难看!” 阿疏哈哈大笑,对着以列人道:“以老大,你听到没有,阿骨打疯了,他现在的处境,还竟然说我下场很难看,哈哈”突然一变脸色,怒指着阿骨打:“完颜阿骨打,我被你骑在头上很多年了,今天是我阿疏报仇的日子,你现在跪下,承认你对阿疏的错误,我也许一时高兴,可以替你在陛下面前为你说几句好话,兴许给你一个全尸,否则,哼,别怪我” 完颜里沙拉了阿骨打的胳膊:“大哥,不要再与这奸人废话,我们死则死矣,他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不要让女真的好儿女被天下人耻笑!” 阿疏看了眼完颜里沙,笑道:“呵呵,听说完颜里沙和不若才是你们女真女人中最漂亮的,今日一见,果然非比寻常,阿骨打,我再教你一个办法,嘿嘿,你知道陛下是素爱美女的,你要是将你的两个妹妹里沙和不若才送与陛下,也许哈哈哈” 阿骨打大怒,掷出了短刀:“无耻阿疏,你住口,你可以杀了阿骨打,但是不能侮辱我女真的女儿!” 距离甚远,阿骨打的短刀哪里能飞的那么远,所以阿疏根本就不闪躲,可是他这次却错了,那刀不仅飞出了老远,而且还很准确的刺向了阿疏,等到阿疏醒过来已经给吓出了一身冷汗,忙弯身,一下给摔下马去,在雪地里连打几个滚,那刀正插在马头上,那马长嘶一声摔倒在地上。 阿骨打知道是雷冲相助,哈哈大笑:“阿疏,就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连我的刀都躲不了,哼,你不配与阿骨打做对手!”这几话说的是在冷风中虎虎生威。 阿疏从地上爬起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来人啊,给我万箭射死他们三人!” 呼啦,一群弓箭手正对阿骨打三人是弯弓拉箭,这时候,默不做声的以列人老大道:“慢着!”他策马向前,拦住了那群弓箭手。 阿疏皱眉问:“以列人,你要干什么?” 以列人带来的兵马要比阿疏多的多,几倍而有余阿疏,众弓箭手见同样是一个部落大首领的以列人发话,都缓缓的退了回去,拿眼睛看着以列人。 但是以列人却拿马鞭指着阿疏大声道:“阿疏,阿骨打说的不错,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这个卑鄙的无赖,你是我们草原和白山黑水之间的耻辱!” 阿疏一惊:“以列人老大,你说你,你说什么?你要看清楚,我是阿疏,那才是阿骨打!” 阿骨打笑道:“阿疏,以列人老大当然能分的清楚谁是阿骨打,谁是阿疏,天地之别,难道分不出来,哼,阿疏,你可是还记得以列人老大的二女儿是怎么死的?” 阿疏一拍脑袋,猛然醒悟:“啊呀,不好” 以列人一挥手:“来呀,把阿疏给我拿住了!” 阿疏手下的几百人想保护阿疏,但是对方却有几千人,他们都知道东海部的人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可以以一敌十,此时自己又人少,所以也没有人敢动。 阿疏忙耷拉下脑袋拱手与以列人:“老大,你听我说,那件事情不怪小弟,是陛下” 以列人一摆手,怒道:“住嘴,你不要拿陛下来吓我,告诉你,阿疏,我早就想杀了你,要不是你向那昏君进谗言说我女儿如何的美貌,他怎么会知道,我女儿本就已经许给了南海部的大首领图木儿的儿子,可是你却要那昏君下圣旨,却逼死了我的女儿,这笔帐我早就应该找你算,你不要再拿那昏君来压我,阿疏,今天以列人就告诉你,我们东海部随阿骨打反了!”身后立即传来阵阵的呼啸声,部族人们都举刀欢呼。 阿疏大吃一惊,这东海部也造反了,雷冲顿时佩服阿骨打,原来他是胸有成竹的,局势已经有所改变,但是他们区区两部哪里是人家拥有百万雄师的辽的对手,心里不免又有些担忧。 “哈哈哈”从阿疏的部队后面传来一阵笑声,呼啦啦涌出来一大队人马,把阿疏几百人给围在了中间:“阿疏,你就是个无赖,你借助辽帝的威风对我们其余部落作威作福,为虎作伥,硬是逼死我的儿媳,今天我南海部也反了,要为了草原的正义,为了我南海部的尊严和辽决裂!”说话的是南海部大首领图木儿,遥遥的与以列人挥了挥马鞭。 阿骨打脸上露出微笑。 正南也缓缓行来一队兵马,为首的是几个大首领,白山部,耶悔部、统门部、耶懒部、土骨论部和辽朝称“五国部”的蒲聂(蒲奴里)、铁骊、越里笃、奥里米、剖阿里等多部的首领,白山部的大首领无力买大声道:“阿疏,你怂恿辽帝,欺压我部族人民,冒生命危险要什么东珠,还借着辽帝的名义来掠夺我们的人参、貂皮、名马、北珠、俊鹰、蜜蜡、麻布,早就想除了你,但是时机没有成熟,哼,今天各部大首领都在此,看你怎么解释!” 阿疏早就冷汗直流:“我” 统门部的大首领也是怒道:“辽帝屡屡派人来敲诈,你却从中得利,并且糟蹋我统门部的女人,我们再也不能忍受,告诉你,我们今天随阿骨打反了!” 接着又有几个大首领怒斥阿疏,他们加起来兵力要是阿疏的百倍了,阿疏已经瘫倒在了地上。 阿骨打趁势高声喊:“纥乞列部的兄弟们,我阿骨打不会为难你们,是你们的首领害了你们,你们如果现在放下手中的武器,站到我们这一边来,我会如我的部落的人民一样对待你们!” 阿疏身边的士兵看到眼前的形势,知道抵抗只会自取灭亡,所以一个个都犹豫着抛下了手里的长矛刀枪,跑到了阿骨打的身边,呼啦一散,阿疏就只剩下了一个人在雪地里哆嗦。 完颜阿骨打走到了众大首领跟前,深深的鞠躬道:“阿骨打多谢各位,请受阿骨打一拜!” 众大首领一起下马还礼,笑着拉起阿骨打的手:“我们也早就看不惯阿疏了,只是没有人敢带头反对辽帝,现在你阿骨打既然敢公然反了,我们欣然而与,为你马首是瞻,你说我们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然后转身道:“大家说怎么样?” 众首领稍做议论,立即齐声道:“唯阿骨打马首是瞻!”身后的士兵开始欢呼。 阿骨打不仅没有死反而得到了这么多部落的支持,雷冲心里也是一阵的高兴,想皇上交给自己的任务是可以完成的了,有这么多的骁勇猛士,对辽是极大的威胁,他也听说过,女真满万将不可敌,看来不仅女真,这其他部落也是不容小视的,要好好的联络他们共同牵制辽国。 阿骨打拉过了雷冲,对着众位大首领道:“各位兄弟,这是南朝皇帝派来的使者,中原丐帮帮主雷冲,武功天下第一,在大帐内,你们看阿骨打的能力其实都是他在暗中帮助,哈哈,来与大家认识!” 众人是最佩服英雄的,一个个都大笑着前来与雷冲拥抱握手,拿异样的目光看着雷冲,都在想,他们三个是如何逃脱那数万饿狼的追逐的,雷冲也知道大家的心思,于是客气道:“各位大首领,雷冲有礼了,在这里多多拜上各位,我受大宋皇帝之命,前来联络各位大英雄,我大宋皇帝知道辽帝荒淫无道,欺凌百姓,穷奢极欲,鱼肉塞外的人们,也知道各位不满辽帝的统治,所以想请各位与宋联合,夹击辽,到时候宋与各位永不侵犯,世代互为友好之邦,让两地的牧民农民,和天下所有百姓都安居乐业!” 众人中但凡能听的懂的都举手叫好,“大宋皇帝万岁,雷帮主万岁!” 雷冲心里一阵高兴,没有想到这个任务完成的如此惊险,于是众人压了阿疏一路向南,但凡有部落一看如此阵势,一听众人号召,都不约而同的加入了进来,声势逐渐浩大,这一日到了长春,阿骨打却对众首领道:“各位好意阿骨打今生永远记在心里,但是现在不是您诸位公然造反的时候,现在辽帝只知道阿骨打反了,你们的部族还在辽的势力内,所以你们都回去,我要单独反辽,你们回自己部落准备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到时候你们从旁暗中助我就可以了,否则会害了你们大家,因为毕竟我们现在力量实在单薄,但是如果只有我一家的话,辽帝就不会很在意,我就可以争取机会打败他,但是如果我们如此声势浩大,他就会派重兵来镇压,到时候我们就得不偿失了,各位,您说我说的有道理吗?” 众人在大帐内议论纷纷,但最后还是说不过阿骨打,都表示接受阿骨打的意见,回去暗暗发展力量,辽帝调遣就推三阻四,也不是为一个支援阿骨打的好办法。 于是,众人当晚定下大计,痛快畅饮后,连夜回各自部落部署对付辽的战略,雷冲更是为阿骨打的远见所佩服,在这里有各个部落的支持,在南侧,有宋的牵制,虽然女真兵马不多,但是人人彪悍,凶猛异常,辽帝怕不能善休了! 众首领走后,完颜不若才来见过哥哥姐姐,眼泪直流,以为再也见不到哥哥姐姐了,并告诉雷冲叶逍三日后伤好就离开了长春,并说在雁门关接应雷冲,等着雷冲带好消息回去。 雷冲见大事已了,就要告辞,但是阿骨打苦苦相留,完颜里沙又是温柔相对,雷冲钢铁汉子,侠骨柔情,彻底被这白山黑水之间的豪情美女给虏获了雄心,答应再住一段时间。 辽帝知道阿骨打造反,还抓了阿疏,大怒,决定兴兵压制阿骨打,并且命令各部落首领相助,各部落都是接到了圣旨,但是没有一个人发兵,辽天祚帝只好作罢。 公元一一一四年初春,阿骨打调集各部会师来流水,阿骨打历数契丹罪状,号召所部同心协力共灭契丹,并宣誓说”有军功者,奴婢可为平民,平民可以授与官职,有官职的可以提升,如果违背誓言,就要处死在铤杖之下。连家属也不能赦免”。阿骨打说完,各首领传铤杖一一盟誓。誓师大会结束,群情振奋,乘辽大军未集,先发制人,以两千五百部众,兵发宁江州,并一举攻下宁江州(今吉林扶余东石头城子),进占了契丹东北的门户,雷冲见到阿骨打兵士神勇,知道辽定将不是对手,于是再次请辞。 阿骨打与雷冲相约,与宋共同攻击辽,阿骨打出兵取辽中京大定府,宋取辽南京析津府,当时辽有五京:辽太祖神册三年(918)建国修建皇都。会同元年(938),辽太宗名皇都为上京,设临潢府。辽太祖灭渤海,建东丹国。天显三年(928),辽太宗迁渤海居民于东平郡,升号南京。六年,废东丹国,于南京设中台省。会同元年,得后晋所献燕云十六州地,升幽州为南京幽都府。原南京改称东京辽阳府。统和二十五年(1007),辽圣宗在奚王牙帐建立新都,号中京大定府。与原三京合称为四京。开泰元年(1012),改东京幽都府为析津府。重熙十三年(1044),辽兴宗升大同军为西京大同府。辽兴宗以后,始有五京。五京是各地区的统治中心,各领有军州府县,故又称五京道。道不设行政机构。五京长官均称留守,由契丹皇族或后族重臣担任。五京分设留守司和都总管府,统领所属军州事。 雷冲见大事已成,自己来塞外已经数日,于是坚决请辞,阿骨打无法再挽留,赠雷冲黄金牛羊,雷冲笑着拒绝:“我是一群叫花子的头,我拿这么多钱怎么花?”于是则日离开长春,不走长城而奔雁门关,完颜里沙却执意相随,阿骨打见妹妹已经倾心雷冲,知道就算留在身边,再也不是那能帮自己出谋划策争战草原的妹妹了,于是叮嘱万分,派人亲自送到了关内,但是自后,出河店(今黑龙江肇源西南)大败辽军,乘胜连破宾州(今吉林农安东北红石垒)、祥州(今吉林农安境)、咸州(今辽宁开原老城镇)等地。天庆五年(1115年)正月,建国号金,年号收国,都会宁府(今黑龙江阿城南白城子)。九月,统率金兵攻克辽北方重镇黄龙府(今吉林农安)。十二月,于护步答冈(今黑龙江五常以西)破辽天祚帝亲征大军。收国二年,夺取辽东半岛东部地区。同年十二月,加号大圣皇帝(太祖),次年改年号为天辅。这是后话不提。 雷冲与完颜里沙直奔了雁门关,完颜里沙从来没有去过关内,一路上听雷冲说的很是神奇,所以对中原是十分的向往,好想很快就到中原的名山大川去看看,一副神往的样子,雷冲推了推她:“实话告诉你啊,呵呵,其实我对中原都不是很了解,我也不是来自中原的,中原我才来了几年,对他也不是很了解,也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也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去过几个好的地方!” 完颜里沙调皮的扯了下雷冲的胳膊:“那你难道是从草原来的?” 雷冲呵呵笑道:“一时可是讲不清楚的,等有时间的时候我慢慢的讲给你,对你来说那是个非常奇怪的故事!” 完颜里沙更是好奇:“说说看啊” 雷冲遥遥的看眼远方,“那个地方有我一生的回忆但是再也回不去了,我的武功就是在那里学的,那里一天就可以有春夏秋冬四季,我从小就在那里长大的,有时间了再说给你听吧!” 完颜里沙温柔的点了点头,眼看到了雁门关,睁大了眼睛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映如眼帘的场景,都是那么的新奇。 雷冲看着那些黄土断墙,和几名懒散的兵勇,拿着长矛晃来晃去,几匹快要饿死的马和骆驼还拼命的驮着几包不知道的什么东西向南或者向北走着,还要挨主人的鞭子 雷冲抱起完颜里沙,不去理会那些宋的兵勇,这些兵勇和人家女真和辽的士兵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就算是人家百十人说不定就可以大破宋军的一个千人联队了,雷冲摇头叹气,绕过了那已经残断了的墙垸,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雷冲对着完颜里沙道:“唉,你们女真的勇士要比大宋的士兵要强多了!” 完颜里沙诧异道:“那怎么了,你叹什么气啊,我们现在不是联合对付辽了吗?我们会一起强大,到时候永不侵犯,睦邻友好,还要那么强大的兵干什么?” 雷冲一听,苦笑了两声,想的那么简单了,如果真如你所想像的那样,那还会有国家之分吗?那不就真的成了明教嘴里那大同世界了! 雷冲带着完颜里沙到了上次叶逍住过的那客栈旁,上次的那客栈是李少陵和钱飞飞结婚的那间客栈,已经被大火给烧了,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片平地,但是却在平地的东侧给又起了一间客栈,是新的,比原来的还要大,门口高高挂着的幌子上面大字写着:归来客栈! 归来,是相对于出去的人来说呢,还是相对与回来的人说呢?意味深长,雷冲虽然对中华的历史和文学没有很深的研究,但是这归来二字却让他心里深深的触动,归来?每天有无数人来了又去,经过这归来客栈,经过人生中每一次选择,人生有很多的时候要面对抉择,特别是重大的事情,比如萧峰,面对人生的重大时刻,面对宋辽两国的兵戎相见,面对左右为难的身世,为了两国的老百姓的不再饱受战火的摧残,他的抉择是用死来换取宋辽百姓几十年的安宁,他是死成全了最完美的形象在两国的人民心中,成为了永远的英雄!虚竹在一场地动山摇的经历后,执掌了逍遥派和灵鹫宫,但是他在与西夏的银川公主成婚后,渐渐淡出了武林,最后在自己儿女长大后毅然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叶逍,自己则与妻子去西夏逍遥隐居,他不想沾惹人世间的是非,这与他从小在少林寺受佛家思想所深深影响有关,这是虚竹的抉择,而段誉,在经历了人生最大的挫折后,父亲儿子老婆都一刹那间死了,自己的生活突然像天塌了一般,自己是一国的皇帝,但是却又能怎么样?突然受到这么大的打击,面对问题,任何人都不一样,所以段誉选择了逃避,他选择出家做和尚,也许老婆孩子正是他的牵挂,这样了无牵挂后他可以以安静的心淡出红尘,舍却了江山社稷,这是一般人不能做到的,这就是段誉的选择,选择放弃或者说是逃避,所以每个人面对问题的抉择都不一样,而雷冲呢,他要抉择什么?现在他选择的是丐帮历代以来的大义,民族大义,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武林的正义一直在坚持着,丐帮数百年来就是侠义的代称,此时的雷冲接过这重任,立即就代表了大宋,代表了朝廷去与塞外的部落取得联络,要联合攻打辽国。 但是毕竟雷冲了解的丐帮太少,他才加入了丐帮数年,而且他自己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世秘密,所以就在他心里,他自己现在是丐帮的帮主,是丐帮最高的决策人,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带领丐帮任何走下去,是接受朝廷的安排,还是按照以前丐帮的方式,继续活动在江湖,为了民族大义,为了百姓安危而战呢?雷冲也该抉择了,但是该任何抉择,他需要一股力量帮忙,给他点合适的意见,在这个江湖,他了解了如今江湖的情形,而他也知道最应该去向谁探问,一个就是虚竹,因为虚竹代表着武林的正义和慈祥,另一个是大理国君段誉,他代表着威信和善良,最后一个就是少林方丈,他就是隐形的武林盟主,但是要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去向少林的和尚求教,就那些老叫花子长老也是不同意的,至于要去探问虚竹和段誉,也还有一个更为隐性的理由,那就是,雷冲从这几年的江湖中听的出来,自己的义父与着虚竹和段誉绝对有着很深刻的关系,所以他从内心深处是最信赖他们不过的,可是此时却物是人非了,虚竹再不问江湖中事情,要不是为了祭奠萧峰他可能绝对不会再来中原,而段誉竟然出家为僧,现在雷冲知道要找个人,还是可以商量的人,现在只有叶逍,叶逍是个有头脑的人,他做过一派掌门,灵鹫尊主,有统帅的能力,而且逍遥派的武功和其他任何一门功夫都是独树一帜的,手下人也是藏龙卧虎,就单单一个诸葛情就能抵的过数万雄兵,最是足智多谋了,而且他还是虚竹的儿子,所以雷冲最想的就是找叶逍商量丐帮的大事情,今后的丐帮该如何走下去,他该怎么办呢? 归来客栈,雷冲是归来了,现在他要面临的却比在辽国的时候要多,要更艰难,不是一个人武功有多高就可以办的到的。 在归来客栈,人来人往,雷冲一连在这里等了三天,而且每天傍晚都要到那鹰愁涧旁,既像是在思虑,又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还不停的向着涧里张望,完颜里沙问:“雷帮主,你在这里等什么?” 雷冲满怀心事的样子:“哦,没,没什么?你说要是有人从这里跳下去,还能活吗?” 完颜里沙看了眼悬崖下,吐了吐舌头:“活?这里深不见底的,除非那人会飞?” 雷冲也笑了:“对,对,会飞呵呵,但是你不知道在中原真的有个人会飞!” 完颜里沙惊奇的望着雷冲:“会飞?像鸟儿,像雄鹰一样在天空飞,你骗我啊,呵呵?” 雷冲也哈哈笑了:“我有一个好兄弟叫做段逸尘,他就可以随意在天空中飞,而且他还有八个一模一样的侍女,特别的漂亮,在江湖中大家都认为他就是神仙的化身!” 完颜里沙自从跟随了雷冲后,那种塞外剽悍的女儿豪情都给收敛了起来,在雷冲身旁温柔委婉,连连从地上跳起来:“我要见那个人,你带我去见他!” 雷冲道:“他现在在万里之外呢,而且呵呵,我们要在这里等一个人,然后我带你去宋朝的皇宫,先向皇帝交了圣旨,告诉他你大哥答应联合的事情再带你到中原去走上一走,让你认识我丐帮的弟子和中原的豪杰,和我的好兄弟,正是我一直在这里等的好兄弟,就是在草原见过一面的叶逍,记得不若才说过,他会在这里等我的,雁门关就此一个归来客栈,他不会不等我的,除非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他们是在这里等叶逍,因为不若才说过的,叶逍会在这里等他们的,可是一连又等了五天,还是没有等到叶逍的到来,雷冲就感到事情开始有些不对劲,因为叶逍绝对不是一个会忘记什么或者不会履约的人,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于是雷冲决定不再等下去,带完颜里沙买了两匹马奔了京城而去,完颜里沙哪里来过这么繁华的地方,一切都感到好奇,到了京城一整天就是逛街了,雷冲也索性陪她玩了个痛快。 第二天一早,雷冲就准备进城复旨,但是刚到城门口就见到三个穿乞丐衣服的人迎了上来,一起鞠躬到底:“弟子见过帮主,我们在此等了您一个多月了啊!” 雷冲一看是丐帮弟子,连忙一拱手:“哦,你们怎么在这里呢?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那三名乞丐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举了举手里的竹棒:“帮主,弟子是大礼舵主,特奉了尤贺里长老的命令前来迎候帮主,知道帮主从辽国回来后一定会先回来回复皇上的圣旨,所以我就一直在此等候您,一直等了一个多月了!” 雷冲点了点头:“哦,好,那尤长老在哪里呢?他怎么不来?” 几名乞丐互相看了几眼,眼神闪烁不停,最后才支支吾吾的说:“回帮主,您有所不知,帮里,帮里出了事情了!” 雷冲心里一动,自己才做了几天的帮主,怎么又出事情了?正对着那大礼舵主严肃的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说!”声音十分震怒。 吓的几名丐帮弟子连忙跪下:“帮主您先不要生气,先听弟子慢慢说给您!” 雷冲急道:“快说!” 完颜里沙也被雷冲的威严给震慑,原来在中原,雷冲是这么的有威信,心里更加佩服他了,嘴角还带出了一丝笑意。 那大礼舵主犹豫的说道:“帮主,帮叶逍叶公子带来了您的打狗棒,也带来了您的命令,他就把打狗棒交给了奚长老和樊长老,还吩咐了您交代的事情,可是”他还是不敢一下子说出来。 雷冲很是生气:“再不说就不要说了!” 那大礼舵主再次鞠躬:“回帮主,可是奚长老被,被害了” 雷冲身子一晃:“什么?”奚长老现在可是丐帮的中流砥柱,是丐帮资格最老的长老,他 那大礼舵主接着道:“奚长老被害了,打狗棒也丢了,而且樊长老也失踪了!” 雷冲只感到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是什么人干的?” 第一百十章 大礼舵主连连摇头:“弟子不知道!” 雷冲很快镇定下来:“好了,我这就进皇宫去向皇上交圣旨,你去叫尤长老来这里等我!” 不等那三名丐帮弟子回答就拉起了完颜里沙的手走进了宫门,见到了徽宗将在辽地的情况一一回禀,而且还亲自带来了完颜阿骨打的妹妹,由完颜里沙亲自将阿骨打的话转告给宋徽宗,徽宗很是高兴,赏了二人很多的金银财宝,还大大的佳赏了雷冲,雷冲已经是江湖侯,徽宗更肯定了雷冲的能力:“雷帮主,希望那群叫花子在你的带领下会超越以往,成为我大宋的精锐之师,到时候你将是大宋的最大功臣,朕不会忘记你们的,哈哈,这次你为大宋立下了一大功,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奖赏你了!就再加封你为护国长老!” 雷冲跪倒在地上:“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的帮里还有些事情要臣回去处理,所以臣想先回去!” 徽宗一听只好摆了摆手:“那好,既然护国长老帮里还有要事,朕就不再强留你了,等下我与蔡京童贯商量好了与辽夹击的事情,就再拿过去与完颜姑娘带到女真!” 雷冲与完颜阿骨打叩头而出,完颜里沙哪里见过这阵势,早就给目不暇接了,富丽堂皇的宫殿,金碧辉煌的屋宇,大气磅礴的京城,让完颜里沙认识到中原的辉煌,根本是他们那苦寒之地所能及的上的。 雷冲刚出了皇宫,就有一人迎了上来,完颜里沙眼睛都看呆了,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啊呀,好美丽的姑娘啊!” 雷冲也看到了,他认识的,在丐帮大会上还与自己合力从慕容复手里救出徽宗的李师师,但见佳人缓步迎了上来:“师师见过雷帮主!” 雷冲忙还礼:“李姑娘,雷冲有礼了,您这是?” 李师师依然是巧笑嫣然:“雷帮主,你终于回来了,你若是再不回来,丐帮就会彻底的从江湖中消失了!” 雷冲一听,她肯定知道丐帮的事情,于是伸了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李姑娘,我们找个地方吧!” 李师师点了点头,京城她比雷冲熟悉,很快他们到了一家小小的茶馆,三人很快坐下,李师师那妩媚的香味让完颜里沙同样做为女人都快陶醉了,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女人,风尘中的花魁娘子,妖媚动人,不笑已经让人身醉,微微一笑早就令人连骨头都软了,完颜里沙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李师师表情突然变的严肃:“雷帮主,丐帮发生了大事,你知道吗?” 雷冲缓缓点了点头:“进宫的时候遇到了大礼舵主,他已经给我说了!” 李师师道:“但是却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现在的丐帮已经产生了内乱,几舵互相猜疑,已经势如水火,打狗棒是叶逍交给了奚长老,但是奚长老却被害了,雷帮主,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雷冲已经想到了,是有人想篡夺帮主的位子,樊长老也失踪了,丐帮中的弟子一下子就又乱了套,雷冲这新帮主又不在,其实即使在的话又能怎么样控制局面,这是有人在故意为难丐帮。 雷冲道:“我现在就回帮里,无论怎么说,我也是丐帮的帮主!” 李师师摇头:“雷帮主,你把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了,你可是听说过贵帮乔帮主的事情,盖世英雄竟然被命运捉弄的到最后左右为难,雷帮主,你的身世大家根本都不知道,所以在丐帮里就已经有一股反对你的势力,趁此机会杀了奚长老,藏匿打狗棒,让你没有了支持的人,看你这帮主还怎么做?” 雷冲这一点是没有想到的,根本不是丐帮以外的人,到底是谁在针对自己呢? 李师师叹口气道:“师傅不想看丐帮就此散落,好不容易才又凝聚起来,所以就派我来帮你,而且叶逍公子已经去找寻那打狗棒了,找到了打狗棒也就找到了真正与你为难的人!” 雷冲深深鞠躬:“多谢李姑娘,我这也就不先回丐帮了,先去找寻打狗棒的下落,还连累的我的好兄弟,请向尊师道声多谢!雷冲这就告辞!” 雷冲从塞外归来,丐帮却发生了天大的变化,奚长老被害,打狗棒也丢失了,雷冲见过徽宗后,准备去找寻打狗棒的下落,在宫门外遇上了李师师,李师师告知了雷冲丐帮的变化,于是雷冲要拜别李师师而到丐帮分舵问个详细。 李师师却道:“雷帮主见外了,我受师命前来为雷帮主做个帮手,师师知道丐帮诸位长老都是能干的好手,但是京城我是比较熟悉的,还可以给雷帮主带个路,找个客栈!” 雷冲知道是她客气话,要能得李师师相助那是再好不过,于是再次道谢:“多谢李姑娘!” 李师师问:“那么雷帮主想从何而查起呢?” 雷冲摇头:“李姑娘的意思呢?” 李师师还是妩媚的笑:“不敢,依师师之见,要想查出杀害奚长老的凶手,当然要知道为什么要杀害奚长老,以为奚长老是雷帮主最信任的人,否则雷帮主不会让叶公子将打狗棒交与他,而正好奚长老也是雷帮主的拥护者,杀害奚长老的必然是反对雷帮主的人,是谁在反对您,我们按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就可以了!” 雷冲从心里佩服李师师:“李姑娘想的太对了,我们就是要先看看到底在帮里是谁反对我做帮主的!” 李师师抿嘴点头:“那现在贵帮最主事应该是谁呢?” 雷冲一想:“我想应该是二尤长老,因为除了仁义礼智信四大舵以外,丐帮全国的分舵,堂会香会都归他们管理!” 李师师站起了身子:“那我们就先找他们兄弟去问个清楚!看帮里最近有什么异常?” 雷冲道:“我已经让尤贺里前来见我!” 话音刚落,进来三名乞丐,扫视了一下四周,走到了雷冲的桌子前,李师师却故意的转过了身去。 那三名乞丐对着雷冲拜道:“弟子见过帮主!” 雷冲一看是昨日的那大礼舵主:“我让你找尤长老前来,他怎么没有来?” 那大礼舵主忙道:“回帮主,尤长老向南去追寻打狗棒的下落了,所以怕断了线索不能前来迎候帮主!” 雷冲点了点头:“哦,有线索了就好,他去了哪里,既然他来不了,我就去找他,顺便也察看下打狗棒的下落!” 那大礼舵主却面带犹豫:“这” 雷冲是个爽快的人,最不喜欢罗嗦,把脸一沉:“哪里这么多这那的,快说,现在他在哪里?” 就在此时门口进来几名和尚,对着雷冲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敢问这位施主可是丐帮雷帮主?” 雷冲站起来拱手道:“正是在下,敢问几位大师?” 当先一大和尚拱手道:“小僧虚静,见过雷帮主,特受方丈派遣,前来请雷帮主到少林一叙!” 雷冲一听,原来是少林的高僧,是少林方丈请自己到少林寺去,连忙道:“哦,有劳三位大师,在下稍做收拾即刻前往!” 三和尚放下了一张请帖就转身离去,雷冲对着那大礼舵主道:“好了你们先回去,等我去趟少林再说!” 三乞丐也鞠躬离去,雷冲望着李师师道:“李姑娘何故转过身去?” 李师师又笑道:“呵呵,在这京城,师师可是很有名的,说不定谁都认识我呢,到时候就对雷帮主不便了!” 雷冲一想,也有道理,于是问:“你说少林方丈请我去少林干什么?” 李师师道:“多少年来,少林一直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是正义的化身,虽然少林弟子很少在江湖行走,但是一旦江湖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第一要请教的都是少林寺,这次少林方丈主动请你到少林去,想他们也知道丐帮发生了事情,也许会帮的上忙也不一定,而且这里离少林也很近我们就先去了少林再做计较!” 雷冲同意了李师师的看法,连连点头:“好,就先去少林请教慧聪方丈!” 于是李师师却拉了完颜里沙到了里屋,不一会儿,二人穿着男装走了出来,雷冲夸李师师想的周到,少林是禁止女客进寺的,如此也算是对少林的尊重。 三人取道向南,到了少室山下,少林寺山门大开,两队大和尚站立两侧,少林方丈连同一身穿紫色长袍的人一起站在少林大门前迎接雷冲,很大的场面,李师师在雷冲耳边道:“雷帮主,您看,少林寺是给了你最大的最隆重的迎接!” 雷冲心里高兴,想自己毕竟是一帮,特别是天下第一帮的帮主,但是少林寺如此迎接客人还没有几次的,所以感到很是受尊重,面带微笑,举手与慧聪方丈:“雷冲见过方丈大师!”一看旁边的人,不是别人,竟是华山掌门李定,忙再拱手:“雷冲见过李掌门!” 慧聪和李定一起还礼:“呵呵雷帮主请!” 三人举步向里而行,方丈慧聪道:“实不知道雷帮主大驾何处?贫僧不能前去拜见,只得派遣门下弟子四下探访雷帮主而请雷帮主前来少林,还请雷帮主见谅!” 雷冲连忙道:“方丈客气了,是雷冲该来拜过方丈,是雷冲失礼了!” 再次客气,李定问雷冲:“雷帮主,这两位是?” 还没有等雷冲回答,就听李师师抢着道:“小子是新加入丐帮的弟子,贱名不足挂齿!” 少林方丈与李定是何等人,哪里会看不出点端倪,但是见雷冲不阻止,料想也不是歹人,因为和丐帮帮主一起应该不会是大恶之辈。 可是完颜里沙却也学着李师师的话道:“我,在下,我叫完颜”李师师却抢过了完颜里沙的话:“哦,这是我的好兄弟叫王颜,刚开始跟随雷帮主,见过方丈,见过李掌门!” 慧聪方丈和李定都是一愣,已经看出了是两女子,而且模样还颇为秀丽,都淡淡的一笑:“哦,请里面请!” 知客僧奉上茶水,雷冲问道:“不知道两位前辈叫雷冲来此有何要事?” 慧聪从桌子上取来两副请帖递给了雷冲道:“雷帮主,您请过目?” 雷冲取过来一看,见上面写着:少林方丈敬启,时值多事之秋,边疆国裂,战乱纷纷,我中原武林自来闭门造车,自顾檐下之雪,不能合力而对外,使我泱泱大国屡受胡虏欺凌,余不才,想与此召开武林大会,推选一武林盟主,号令天下群雄,齐百家之力而一力,共同抵抗番帮胡虏,望少林方丈大师鼎力合助,在下将会同天下英雄于五月初五集会少室山下.丐帮雷冲敬拜。 雷冲一惊,忙再看另一副华山掌门李定的请帖,除了称呼以外都一样,署名竟然也是丐帮雷冲,他拿了手里的两副请帖问少林方丈:“这这是怎么回事?” 方丈见雷冲惊讶,却抚须与李定点了点头:“难道雷帮主不知道此事?” 雷冲急道:“我昨日才从辽国归来,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还有我丐帮刚发生了大事,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搞武林大会,天下盟主呢?” 方丈点了点头:“那就好,我开始也不相信这是雷帮主的意思,而华山李掌门见五月五日即到就先到了山寺,我派遣数名弟子才于今日找到雷帮主,雷帮主,这件事情若不是您做主,看来贵帮是有人在故意要做出些什么动静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雷冲坐到了椅子上:“害死了奚长老,偷走了打狗棒,现在竟然又要以我的名义邀请天下英雄召开武林大会我一定要找出那个人来!” 李定道:“雷掌门少安毋躁,我们也知道了贵帮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出现了大事,我们也很是伤心,这五月初五马上就到了,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不是贵帮一帮的事情了,已经是整个江湖的事情,依在下愚见,是有人不希望江湖能安静些日子!” 雷冲问:“明教已经灭亡,慕容复也死了,还有谁在兴风作浪呢?” 少林方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雷帮主,您可是知道奚长老是怎么死的?” 雷冲忙道:“请方丈赐教!” 李定接过话题道:“奚长老是死在一招天下无狗之下的!” 雷冲更加震动:“什么?是打狗棒法,我虽然加入丐帮时间不长,但是我却知道善使钢杖的奚长老最得以的武功就是乔帮主传他的那招天下无狗,这难道?” 少林方丈高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是姑苏慕容在大理一役父子二人已经双双归了黄泉,这世上还有谁能还施彼身呢?” 戒律院慧净走进来,双手合十道:“精通天下武学的尚大有人在,明教四大天王中就有两个人精通数大门派的武功!” 雷冲道:“可是张狂已经随着明教的人离开了中原了啊,难道是君子刘风?” 李定摇头:“忘记告诉几位了,明教君子刘风已经在正月于我华山玉女峰顶自杀而亡了,当时亲眼见到的只有叶逍叶公子一个人,是他告诉我几个徒弟的!” 雷冲一阵吃惊,刘风怎么会自杀呢?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想了。张狂和刘风都排除了那还有谁? 慧净再道:“还有一人,就是大理国当今国主段逸尘,他的武功比之刚才任何一人都要高过数倍!” 雷冲一听,逸尘做了皇帝了,那段誉呢?自己离开中原这才几个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方丈道:“师弟此言差矣,段皇爷已经禅位与三公主逸仙了,他已经隐居山林不问江湖事了,他绝对不会出手与丐帮的人为难的!” 雷冲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大事,脑子里开始有些乱,不知道事情的头绪,李师师从后面站出来对着方丈,李定慧净拱手道:“不知道能否容小子说几句话?” 少林方丈道:“施主有何高见?” 李师师虽然改了状容,但是那种身姿那个香味是去不了的,脸上在挂出笑容,谁都能看出是位女子:“姑苏慕容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是现在慕容父子已经身死大理,张狂刘风,段皇爷虽然精通天下武学但是却不见得善于还施彼身,几位前辈不妨想一想,只要是一个会用打狗棒法的,也可以是个就会用天下无狗那一招的害了奚长老,而故意闹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暄头,来迷惑大家,让大家无从查起,那他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而我们却不知道他就是凶手,因为我们只是在想精通天下武功还要还施彼身的人!” 方丈和李定都是沉思不语,雷冲也觉得李师师说的有道理。 李定最后举手称赞李师师:“这位小英雄说的十分有道理的,如此说来,只要是会用天下无狗这一招的都有可能是凶手,而这凶手肯定就是丐帮内部的人,因为只有丐帮的弟子才有机会获帮主所传打狗棒法!” 几人也点头同意李定的说法,慧净道:“那杀害奚长老的贼人应该也和这武林大会的英雄贴有关系,因为他还盗用了雷帮主的名字,肯定是有阴谋的!” 方丈对着雷冲道:“雷帮主,贫僧知道贵帮人才济济,是用不着我们一群大和尚的,但是若是在缉拿凶徒的时候,奔走跑腿的活可以直接来少林,贫僧当会尽力协助!” 雷冲鞠躬道谢:“万分感谢方丈大义,感谢李掌门真诚相告,雷冲感激不尽,日后定当登门道谢!” 李定摆手:“那现在雷帮主对此事有什么打算呢?再有三日就是五月初五,如果三日内找不到打狗棒的话,雷帮主,你” 雷冲当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雷冲一定尽力而为,一旦找不到打狗棒,我也要这武林大会开不成!” 几人正自议论,有知客僧前来报曰:“丐帮尤立川长老和大义分舵主前来拜山!” 方丈连忙请进来,二人进来见过了方丈之后叩拜帮主,还是与李定和慧净见过,尤立川对着雷冲道:“帮主,您远行归来怎么不先回本帮最近的大礼分舵却跑来少林呢?” 不等雷冲回话,尤立川就躬身道:“请帮主回大礼分舵主持大局!” 雷冲道:“我在这里正与方丈大师和李掌门商量我们帮里的事情,可能是我们帮里出了内奸,觊觎帮主的位子,或者另有什么图谋” 尤立川道:“帮主不要听旁人的一干言语,我丐帮怎么会出内奸呢?武林刚经过一场浩劫,我丐帮也终于迎来的新的帮主,可以重振当日雄威,怎么可能出现内奸,帮主您千万不要被别人的一番胡言乱语给迷惑,这是我们帮里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费心,帮主,请回大礼分舵主持大局!” 雷冲一听,这尤立川讲话可是够不客气的了,对少林方丈和李定都是毫不给面子,这也难怪,你个丐帮帮主刚回来知道帮里出了大事,不先回帮里却跑来少林,而且尤立川说的有道理,丐帮刚刚兴旺,又有谁想篡夺帮主的位子,他怎么不早篡位呢,为什么要等到雷冲当了帮主呢?所以丐帮内的弟子都以为是外人绝对不是帮里有内奸,所以尤立川才会不高兴,不给慧聪和李定留下面子。 少林方丈和李定也理解尤立川此时的心情,所以也没有生气,却是向尤立川告罪:“尤长老误会了,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帮贵帮早日找出杀害奚长老的凶手和寻到打狗棒的下落!” 尤立川冷冷道:“不用了,我们丐帮弟子遍布天下,不用各位帮忙的,多谢了,请帮主回大礼分舵主持大局!” 说完掉头就走,雷冲连连与方丈和李定拱手,从后面跟尤立川走了出来。 数十名丐帮弟子候在了少林寺外,见到雷冲出来,一起跪倒在地上:“帮主,你一定要为奚长老报仇啊!” “帮主啊,你一定要杀了那贼子,奚长老死不瞑目啊!” “呜”几名老丐已经痛哭了起来。 雷冲热血沸腾:“都起来,我一定亲手杀了那贼子为奚长老报仇!” 尤立川跪倒:“请帮主责罚属下适才的不敬之罪!” 雷冲拉起他:“起来,我不会怪你的,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其实我也是很伤心的,走,起来回大礼分舵!” 雷冲率领丐帮一干弟子前往了在河南的大礼分舵,所以在河南的丐帮弟子都来到了大礼分舵,雷冲粗略一看大约有三百多人,一起来拜见雷冲,晚间雷冲与众乞丐一起在大礼分舵吃过百家香,就招过几个头目来了解情况,就在此时,有几个乞丐走进来,见着雷冲,跪下磕头:“弟子是丐帮京城的香主,刚刚得知帮主归来,就立刻前来拜见!” 雷冲拉他他们几人,李师师却想:“他是京城的香主怎么会刚知道帮主归来呢?外人都比他要先知道的,这是怎么回事?” 雷冲扶着他的胳膊:“这位大哥怎么称呼,雷冲执掌丐帮还没有多少时日,所以还请大哥原谅!” 那京城的香主还没有说话,尤立川抢上来抱住了那京城的香主:“啊呀,是老香主,快来,帮主正好有事情要与您商量!” 却见老香主并不怎么理他,反到是不屑一顾的样子,对雷冲抱拳:“帮主,弟子有要事禀报!” 雷冲看着这老丐的眼神很是认真,连忙让他到里面来:“老香主,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尤立川却拦道:“老香主,帮主刚从塞外归来,还没有安生,你怎么就来打扰他老人家呢?” 老香主冷哼一声:“帮主,请恕属下惊扰之罪,属下就是想告诉帮主,我丐帮历来都是乞丐,靠的是乞讨过活,但是却不知道同在河南的大礼舵主私藏些金银珠宝做什么,难道是要做财主不成?” 雷冲听其话了有话,于是道:“老香主,您慢慢说来!” 尤立川派手下弟子端上来几大碗酒,特递与老香主一碗与雷冲一碗:“帮主,咱们一边喝酒一边慢慢听老香主说!” 丐帮弟子都是豪爽的人,尤其对酒肉也不讲究,就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而雷冲也尤喜饮酒,这几个月来他是在塞外喝尽了西北风,回到中原由于要去见皇上也没有敢喝酒,此时虽然说丐帮遭逢大事,但是不吃不喝也是什么也做不了的,于是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对面的老香主见帮主如此,也就端起酒杯,背对着尤立川一口喝下,然后把碗对着尤立川是狠狠的摔在地上:“哼帮主,属下觉得我们帮里有内奸!” 雷冲一皱眉:“老香主何出此言?” 老香主一扭头:“丐帮在这河南是京城香会的地盘,可是帮主归来这等大事,我这香主还不知道,外人却都知道了,这而且大礼分舵私自积蓄大量的金银财宝,名贵书画,翡翠玉石,这是要干什么?而且属下还发现帮里有些人与官军交往甚秘,这些实在大违我丐帮之行径!” 雷冲一听这老香主说的确实有道理,于是追问:“那老香主还有什么发现不成?” 老香主再次瞪了眼尤立川:“我们丐帮奚长老被害,打狗棒丢失,依属下之见,是帮里有内奸所为!” 尤立川怒道:“老香主,本长老见你是两代丐帮的香主,不与你一般见识,可是你再胡言乱语本长老却不得不开口了,我丐帮散乱江湖二十余年,多亏了除夕的君山大会雷帮主义服天下,重新振兴我丐帮,丐帮弟子在江湖再次受人尊敬,得以再次行侠武林,哪个弟子不内心欢喜万分,内奸?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而且你说大礼舵主私藏了许多的金钱,你可是亲眼所见,你说打狗棒丢失,奚长老被害是内奸所为,您可是有什么证据?要是没有证据就不要在此危言耸听,惑乱我丐帮弟子哼” 雷冲道:“尤长老说的也有道理,我们没有证据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的,老香主,您先不要如此生气,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老香主双眼含泪,跪倒在地上:“帮主啊,呜”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老实跟随汪帮主四年,乔帮主八年,但是自从乔帮主死后,丐帮弟子七零八落,群龙无首,老实心痛如刀割,但是却不忍放弃丐帮,就低着头忍住气过了这二十多年,就在君山大会,老实见到雷帮主雄风如若见到了昔日的乔帮主,心里高兴啊我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知道我们丐帮要振兴了,我高兴啊,帮主”说着话,一些年纪较老的乞丐都随着掉下了眼泪。 “可是您才就任帮主不到半年,帮里就出现了如此大事,属下也知道您十分的为难,一定会查出凶手的,为奚长老讨个说法,可是您您此时却信任妖邪,不听忠言,我要是拿到了他们杀害奚长老的证据还能活着见到雷帮主吗?好,既然雷帮主不相信属下,属下只有一死以名心志!”说完,一下子跃起来,头向下猛的撞到了台阶上,立即脑浆迸裂,雷冲万万没有想到这老实香主会是如此的性子刚烈,只是就事情做个讨论而已,他却 尤立川忙跪下:“啊呀,老香主啊,都怪我,都怪立川不该顶撞老香主啊,帮主,请责罚属下!”说着拉住了雷冲的手。 雷冲看事出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拿眼睛看向了李师师,李师师却转身扭过了头去。 雷冲知道,李师师的意思是,这是他们的帮里自己的事情,自己是不应该插手的,此时雷冲倍感孤立,自己刚执掌丐帮,一切都摸不到头绪,现在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呢? 尤立川也跪在地上告罪,雷冲只好把手一摆:“都起来,这不关你的事情,这件事情你看着处理吧,好好安葬了老香主!” 尤立川拱手:“多谢帮主,属下一定会好生安葬老香主的!”被这件事情一搅和,雷冲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于是对尤立川道:“今日时辰已晚,我的两位朋友无法再此安然,我这就带他们到客栈去,这里的一切你看着办吧!” 尤立川连连点头:“帮主放心,属下自会处理妥当的!” 到了一家客栈,雷冲要了两间客房,让李师师与完颜里沙住一间好保护她的安全,自己住在他们隔壁做个照应,夜间问师师:“李姑娘,你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 李师师缓缓摇头:“我想,正如尤长老所讲,还没有证据是不能认定一切的,但是尤长老的话也有可疑的地方,还有就是老香主说大礼分舵私藏了那么多的财宝,那些财宝在哪里?而且我们刚去的就是大礼分舵却怎么不见大礼分舵的舵主呢?这不是很可疑?” 雷冲一拍脑门:“姑娘说的太对了,你与完颜里沙在这里等我,我回大礼分舵去去就还!” 说完,就要出门,李师师摇头:“雷帮主,我感觉这一切都好像与这尤长老有关似的,他” 雷冲突然猛的晃了几下身子:“啊呀,不好,我中毒了!” 完颜里沙很是吃惊,忙扶住雷冲坐下,李师师是伸手搭雷冲脉搏,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打量雷冲脸色,道:“雷帮主,你就在此坐着不要动,千万不要运气逼毒,因为这是一种会噬人功力的蛊毒,这毒本应该在苗疆才有的,怎么会到了这里呢?” 雷冲问:“是什么毒?” 李师师乃逍遥派高手,逍遥派其中一项让世间人们信服的就是医疗和治伤,但凡逍遥派弟子,医术是必要学的,因为要学会自保! 李师师道:“因为但凡武林中人,中毒后都会立即运功将毒逼出来,但是这种蛊毒却反其道而行之,你越是往外逼,那蛊就会顺着你的运功道路反噬,最后蔓延到全身,最后才吞噬心肝脾肺,是对付武林人士最好的毒药,但是一直这种毒药在云南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三山五岳之间的人才会用,却怎么到了中原?” 雷冲吃惊非小:“那可是有办法解毒?” 李师师道:“这倒是不难解,你千万不可再运功了,我只要抓几方草药,然后都放在热水中,雷帮主在热水中浸上一个时辰就可以了,这办法我是跟师傅学的,但是却不知道是否管用?” 完颜里沙眼圈都红了:“好好,不管是否管用也要试一试啊!你快些写出方子我去买药!” 李师师找来伙计要来纸笔,速速而就,刚欲与完颜里沙,但是又犹豫:“此地不是你们女真部落,又是晚上,药房会不会已经关门了,而且既然有人想暗算雷帮主,自然已经盯上咱们了,你去的话我怕你有危险” 雷冲也点头:“如果你去的话,现在我不能运功,你又怕我们有危险,这?” 李师师看着雷冲:“不错,我就怕有人”他突然不做声,指了指屋顶,雷冲也感觉出来,拉了完颜里沙藏到床里面。 李师师低声道:“我去看看,不是我敲门你们不要出来!” 说完,闪身出了房门,将门轻轻掩上,雷冲见一条纤细的身影轻身上了屋顶。 完颜里沙低声问雷冲:“你们中原的人怎么都会这么的狡猾和很多阴谋啊,在我们那里是永远不会的!” 雷冲微笑:“也不是每个人都是这个样子的,这是有人在针对我或者丐帮,查出来就好了,在中原,你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完颜里沙点头:“恩,我记得了,李姑娘也有象你一样的武功吗?她也是很厉害对不对?” 雷冲拉了她手:“在中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像有这样武功的人到处都是,所以要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你看啊,像我有如此武功今日不是还给人家下了毒” 完颜里沙连连点头:“大哥说南朝人狡猾,果然不错,但是南朝的山和水还有大房子都是很美丽的啊!”语气里还满是天真的味道。 雷冲刚要答话,就听房门“支”的被推开来,雷冲连忙把完颜里沙拉到了帐子后面,却听到李师师的声音:“雷帮主,是我,你们出来吧!” 雷冲扶了完颜里沙缓缓从床上走下来,却看到了对面,李师师身边站着两个人,雷冲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李师师面带微笑,对着雷冲道:“雷帮主,不要诧异,这两位是我的朋友燕青和铁牛!”转身对着二人道:“这位是丐帮帮主雷冲!” 雷冲一抱拳:“久仰” 二人也是一抱拳:“君山一睹雷帮主风采,记忆犹新,今日得见实在是我们三生有幸啊!” 雷冲也想了起来,这就是曾经在丐帮大会上上台比武的燕青,当日李师师还出手救他:“不敢,两位怎么深夜翻墙跃脊,这是为何?” 燕青道:“雷帮主见笑了,我们要是知道雷帮主就榻于此,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李师师道:“雷帮主,他们的真实身份今日不便相告,来日再详细说与雷帮主,但是他们却是可以信赖的人,我这请燕青去买些药回来!” 雷冲点头,燕青拿了李师师的字条走出了房门。 完颜里沙道:“这么晚了,药房会不会早就关门了,还能拿到药吗?” 那一直不说话的铁牛哈哈大笑,仿佛震的整个屋子都在摇晃:“哈哈,我家哥哥人称浪子,他哪里用买什么药啊,就是去借了现在药房都关门了,借来正方便,而且他跟卢员外的时候还看过几天的方子,也识的得几味药的!” 雷冲再次抱拳:“雷冲多谢两位英雄!” 铁牛憨憨的笑了。 不多时,燕青折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抱着药箱子的郎中模样的人,到了屋子里就道:“李姑娘,雷帮主,我不仅把药抓来了,还带来了药铺里的郎中!” 那郎中战战兢兢的,好像是被从睡梦中给抓来的。 雷冲连忙道:“哦,多谢燕老弟好意,这” 李师师摇头:“你虽然是好意,但是他能瞧的什么病,你让他回去吧!” 燕青不知所以:“李姑娘,你不是说雷帮主中毒了吗,可以让这郎中给看看啊!” 那郎中也很听的出话,连忙弯着身子拉了雷冲手腕,左听了又听,再看再听,又看又听,最后却道:“这位大官人没有病啊!” 燕青一听急得揪住了那郎中的脖子:“谁给你说他有病啊?他是中毒了!” 那郎中很是害怕,哆嗦着说:“他脉象平稳,心跳的也不急不缓,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啊!” 李师师呵呵笑着拿开了燕青的手:“其实他并不是庸医,而是那人用毒的手法和毒本身太过于高名了,一般的江湖郎中是不能看的出来的!” 燕青急道:“那怎么办啊?阎王敌薛神医听说已经真的给阎王抓了去,这” 李师师看他真诚,于是对着那郎中道:“我纸上写的那些药材都带来了没?” 那郎中连忙打开了药箱:“都带来了,还每样是带来了两份,是这位大爷的意思!” 李师师对着燕青微微一笑,燕青好像被烫了一下,身子一颤,两只眼睛都愣住了,旁边的铁牛道:“哥哥,你可比俺细心多了,都给备了双份,哎,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中邪了啊?”连连晃动着燕青。 燕青脸都红了:“铁牛你胡说些什么!” 那郎中立即拿过了燕青的脉搏:“啊,心跳骤然加快了,气血过热,”这句话把几个人都给逗笑了。 燕青一把把那浪中给推翻在地上:“住口,小心我” 李师师仔细检查了药材,一样不少,果然是两份一模一样的,对着燕青道:“你取一只大木桶来,然后到伙房要伙计烧一大锅的滚水!” 燕青也不问立即就下去了,完颜里沙反倒是问:“这么晚了,客栈的伙计早就睡了,还能起来烧水?” 铁牛笑道:“我哥哥自有办法,雷帮主您就放心的安坐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有两个伙计抱上来一个大大的木桶,又有两个伙计开始不停的拿桶给大木桶里灌注热水,不一刻,大桶满满的快要溢出来,李师师遂吩咐众人将药材打开包一点点的倒入热水之中,最后再让大家都出去,拉了完颜里沙的手退到了门外:“燕青你让大家都去休息吧,给人家道个歉!” 那四个伙计和那郎中都连连拱手:“不敢不敢” 李师师也笑了:“燕青你和铁牛也去找间房休息吧,你们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帮我谢过宋头领的信任!” 燕青道:“李姑娘,那你呢?” 李师师道:“有人要为乱天下,要霍乱丐帮,对雷帮主不利,他门肯定就在周围,我怕有人前来破坏雷帮主驱毒!我要守在门为为雷帮主护法!” 燕青也执意要留下来陪李师师,但是李师师不同意:“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应付的来,你如果在此,容易成为更大的目标,还是与铁牛去休息吧,明日你们还有任务呢?” 燕青见李师师不肯,就只好和铁牛就连夜离去,“那好,李姑娘我们就只有在五月初五再见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去少室山的,你多保重!”满是依依不舍的样子。 李师师扶着门檐盈盈而笑,点了点头,“会再见的!” 燕青的脚都迈不开步子了,铁牛拉着他的胳膊对着李师师道:“哇呀呀,李姑娘你虽然穿着男装,可是千万别对俺哥哥笑了,他的魂都没了,我自己可怎么办啊?” 李师师毕竟是风尘女子,对这铁牛似是而非的玩笑话,丝毫不在意,又笑了起来,铁牛拉了燕青就跑:“要命了要命了” 李师师知道完颜里沙是不会去休息的,也知道他们两个已经彼此默认了对方,也就没有劝她,就拉着她坐下来,跟她说起了话,说说她们那里的风土人情,塞外的豪情,完颜里沙虽然汉语不是很精通,但是李师师引导的也好,所以很高兴与她聊天,不知不觉时间过的很快,但是李师师表面虽然很轻松的陪着完颜里沙聊天,因为完颜里沙根本不知道此时的处境有多危险,而李师师却是提心吊胆的防备着可能发生的一切,一旦来人该怎么办?是先保护雷冲还是救走完颜里沙? 快要丑时了,夜静的出奇,两人的话也逐渐少了,只剩下偶尔传来的打更的声音“帮”和一些被主人遗弃的猫啊狗啊的叫声,今日月初,不仅没有月亮,反而有几许淡淡的云,像此时的人的心情一样,踌躇还有点担心,有时候屋顶上跃过的一只小猫都能令李师师的神经紧张起来,她现在最怕听到的是脚步声,无论从哪里传来的脚步声!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走,李师师心里就盼着时间走的快一点,只要雷冲能自己安然的走出来的话,她就放心了,因为以雷冲的武功,再加上自己的话,这世间怕除了叶逍逸尘兄弟外没有几个能对他们造成威胁了! 李师师说是奉了师命前来相助雷冲,但是李沧海为什么要帮助丐帮呢?雷冲也没有想过,他根本没有时间想,但是他知道李师师是不会害自己的,因为她没有理由害自己。 其实江湖是没有什么理由不理由的,同样没有任何理由,慕容复装疯卖傻残杀了好多的江湖好汉,还弄一个武林排行榜让天下人互相残杀,难道就单单为了那个所谓光复大燕的梦冕吗? 脚步声把李师师惊醒了,她看了眼已经睡着了的完颜里沙,没有立即站起来,,拿眼睛扫视四周,用耳朵倾听上下,的确是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如此半夜行动的人一定是江湖中人,而且动作还不慢,很显然声音就是朝自己这个方向而来的,李师师顿时警觉起来,慢慢的调试着自己的呼吸,还有人说话,是一男一女 男的声音道:“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找了几日也找不到人?” 女的道:“不是大家都是他就在京城吗,咱们一路跟来嵩山也没有看到啊?” 男的又道:“是啊,我们到了他们大礼分舵竟然一个人也没有,这么晚了,他们叫花子不在窝里睡觉都跑哪里去了,也很奇怪!” 李师师心里一紧,果然是与丐帮有关的,听声音是两个不是年龄很大的男女。 那声音越走越近:“我刚就看到有几个乞丐从这里转过去的,怎么一眨眼就没了,奇怪?”女的说。 男的接道:“飞飞,你说真的是有人想对雷帮主不利吗?他们是为了什么呢?” 飞飞道:“少陵哥,师傅和爹爹说过要我们先来少室山,但是要我们少管闲事的,我看,咱们就别管了吧!” 少陵仿佛很生气:“不行,他们都老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中人理所当然而为之的,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而且你也是知道的雷帮主和叶公子段小王爷是很好的朋友,在名城和雁门关还救过我们的,我一定要找到雷帮主告诉他我们看到的一切!” 飞飞只好依他:“那好,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啊,就冲我发火!” 少陵道:“飞飞你也别怪我,我不是对你发火啊,你别生气,我们再向前找找,看还能找到那几个乞丐吗?” 飞飞不再言语,好像真的生气了,他们在这客栈的门口徘徊了良久,李师师听他们的话是一清二楚的,但是此时非常时候,她也不敢放松警惕。 这二人正是在雁门关成婚的伏牛派的李少陵和五行门的钱飞飞,想也是因为那武林请帖而来的河南,可能是听说了什么前来找寻雷冲的消息,李师师却不认识他们,但是从话里可以听出来他们是站在雷冲这一方的,但是也可以从他们的话里听出来,他们是在跟随这几个乞丐,一直在这里消失了,乞丐,大半夜的,几个乞丐要做什么,李师师心里开始起疑 而就在此时,李师师听到周围有些细微的声响,不是人,也不是猫狗,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快,李师师警觉的站了起来,突然有一天黑色的影子向自己飞了过来,她伸手一挡,软的,她已经感觉出来了,是蛇,周围有很多的蛇爬了过来,她一脚踢醒了完颜里沙:“起来,有蛇!” 完颜里沙从睡梦中惊醒,等到她起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变的很是难闻,蛇群已经聚拢了过来,正是这一声叫喊,门口的李少陵和钱飞飞也听到了,二人一起闯进了客栈,同时也看到了楼上的李师师和完颜里沙,当然也看了这许多的蛇,钱飞飞一看到蛇,立即拿手捂住了嘴,想要吐的样子,李少陵扶住她大声道:“什么人在此作祟?” 几间客房里有灯亮了,一个伙计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他刚看清楚眼前的东西,就倒在了地上,然后那几间亮了灯的客房里传来的尖叫声 李少陵对着李师师和完颜里沙喊道:“两位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师师看了看时辰,再有一刻就可以大功告成了,于是冲着李少陵二人道:“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赶快上来!” 李少陵一听是女子声音,而且穿的是男装,她怎么知道自己在找人呢?但是地上却都是蛇,钱飞飞已经开始快支撑不住了,李少陵年轻胆子大,就拉了钱飞飞一跃而至二楼上,还没有说话,李师师就将窗户开了一个小口道:“你要找的是不是他?” 李少陵夫妇一看,里面一个大圆桶,桶里泡着一个人,正是他们要找的丐帮帮主雷冲:“你,怎么这!” 第一百十一章(全本完结版) 李师师此时已经没的选择,无论这两小口是敌是友她都要赌上这一把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雷帮主遭奸人所害,中了剧毒,现在正在疗伤,你们快帮忙阻挡下蛇阵,我到屋顶去看看什么人驱蛇!” 李少陵立即答允:“好,我在此守着,姑娘请!” 李师师一扭纤腰就上了屋顶,李少陵则是与完颜里沙和钱飞飞站在了门口,钱飞飞靠在栏杆上,脸色发红,完颜里沙忙扶住了她,还偶尔拿短刀砍断几条已经爬下来的蛇,李少陵也知道要想控制住蛇不再涌下来就是要找到那驱蛇的人 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但是蛇却越来越多了,李少陵挥舞着手里的钢鞭横扫竖削,使蛇纷纷凋落到楼下,可是钱飞飞却仿佛连刀都拿不住,还不如完颜里沙,她生就豪放,对这蛇之类的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却丝毫也不害怕,只要是来为难雷冲的无论什么她都要阻挡的。 渐渐的蛇成了蛇阵蛇网,已经铺面向三人而来,三人身前已经满是蛇的尸身,但是有的已经从蛇的死尸中爬到了三人身上,三人连抖再砍也是杀之不尽,急的完颜里沙大声喊:“李姑娘李姑娘” 有的房客被吵醒了,一看这情形,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就在三人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后面的房门忽然被撞开,三人一惊,一起不约而同的回头,都是一喜,是雷冲破门而出,他一看到这情形,知道拿手是已经忙不过来了,蛇太多了,他大声道:“你们把耳朵掩住!” 三人把耳朵一捂,雷冲纵声长啸,声音传出数里,三人虽然捂住了耳朵但是也感到心神不宁,血脉膨胀,但见涌过来的群射一条条都开始扭着身子,在地上翻滚,不一会白肚皮朝上,在地上不动了,全给雷冲震碎了心脏,翻地而死 李少陵抱拳与雷冲:“伏牛派李少陵见过雷帮主!” 雷冲扶住他的双拳:“李少侠,你的话我都听到了,容雷冲来日再谢过贤伉俪!” 说完,一跃而起,跳上了屋顶,看到迎面而来的李师师问:“李姑娘,是什么人在作祟?” 李师师指了指下面:“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跳下屋顶,五人向南而行,大约奔出有十来里,李师师才停下来:“多亏了李少侠相助,否则真的是” 李少陵道:“原来是李姑娘,李姑娘客气了,我们江湖一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中人的本分!” 李师师看了眼钱飞飞的脸色,拿过她的脉搏:“呵呵恭喜李少侠,尊夫人有喜了,所以才会见到了那些蛇而身子略有不适,呼吸些新鲜空气就好了!” 李少陵一阵高兴,拉着钱飞飞的手是又蹦又跳。 雷冲才问李师师:“那是些什么人在驱蛇?” 李师师反问道:“依雷帮主所见呢?” 雷冲犹豫了下:“这手法,这阵势却像是我丐帮的操蛇高手所为了!” 李师师也不置可否:“若不是您的狂龙啸,我就赶上那三个人了,我担心有变,见他们逃去,就急急的赶了回来,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在丐帮一定有人想置您于死地!” 李少陵怒道:“什么人那么大胆?” 雷冲当然不知道是谁所为,也就不再想,一直摇头! 李师师却问雷冲:“雷帮主,您说您此番中毒是何人所为呢?” 雷冲皱起眉头:“难道是是尤长老和大礼分舵不成?” 李师师面带微笑,不言语却问李少陵:“李少侠,你有什么事情要告知雷帮主呢?” 李少陵忙道:“雷帮主,趁现在天色未亮,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雷冲道:“哦?什么地方?” 李少陵道:“就在离大礼分舵不远的地方,您请随我来!” 一行人向大礼分舵的西侧一个小树林边而去,到了一处所在,是个荒芜的院落,但是门口却坐着几个睡着了的乞丐,雷冲与李师师对视一下,然后一起上前各点了两个人的穴道,五人闯进院子,还有三名乞丐也趴在一张破桌子上睡着了,雷冲一转身,也是点了三人穴道,李少陵第一个冲进了屋子里,拿起来桌子上的快要燃尽的灯,照着里面对雷冲道:“雷帮主您看!” 雷冲与李师师一看,都是吃了一惊,里面竟然全是金光闪闪的珍珠翡翠玉石,闪的人睁不开眼睛,好大的一堆,李少陵又到了后面的堂屋,拿灯光一照,雷冲已经想到但是却没有想到是这么多,满屋子已经再装不下,没有别的,全是金子,金条,金砖,金锭子,对面的屋子里则全是银子,更是数不胜数,雷冲心里一阵震动,随后李少陵又把他们带到了后院一个宽敞的大屋子,至少可以容的下万余人集会,而且这里的内部根本不像外面的那么的破烂,反而金碧辉煌,这里放的却是一口袋一口袋的东西,雷冲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李少陵从完颜里沙手里拿过短刀,割开一个口袋,“哗”流出来的是白色的大米,雷冲心里一紧:“大米,粮食,这么多粮食?” 李师师道:“雷帮主看来那死去的老香主说的是对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大礼分舵的仓库!” 李少陵道:“李姑娘说的不错,我们在黄河看到一艘大船过河是异常的沉重,比之寻常的货船都要沉过两线,但是他们去说是客船,于是我感到好奇,就偷偷到了船上,竟然是这些黄金白银,我们就偷偷的跟渡黄河,走了数日才到此地,是一群乞丐运来的,而且还在这里发生了争执,一年老的乞丐自称是大礼分舵主不许这些黄金放到这里,但是却被几名乞丐骗到了前面的小树林给害了,我当时人单势孤,出手只不过白搭一条性命,所以就跑了回来等候雷帮主,还请雷帮主责罚,少陵见死不救,难对丐帮诸位英雄!” 雷冲摇头:“我该多谢你才对,你说那人说自己是大礼舵主?” 李少陵点头。 李师师插嘴道:“你说的大礼舵主死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大概有多久了!” 李少陵夫妇一起回想:“我们到这里的第一天,应该是有十一天了!” 李师师道:“我明白了,我说第一见到那大礼舵主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个假的,我们去大礼分舵也没有见到他,他一定是怕你认出他,所以没有敢露面,现在河南的丐帮弟子都已经是那人的势力了,雷帮主,我们是要小心了!” 雷冲气得将手狠狠的拍在了一大麻袋上,米粒漫天飞 五人离开此地,向西而行,到了一大片树林前,雷冲道:“感谢几位为了丐帮和雷冲奔波,雷冲万谢了!:” 李师师与李少陵夫妇都起身还礼道声客气,李师师道雷帮主,此时天将拂晓,我们就在这树林中先暂且休息下,等天亮了再做打算吧?“ 折腾了一整夜,都有些困了,于是几人就进树林打算找个僻静处,生堆火休息啊,但是却听到树林中传来阵阵的打斗声,而且人数还不少呢! 雷冲拉住了完颜里沙的手,李师师一晃身子:“我去看看!”说完闪身消失在了树林中。 李少陵在后面道:“这李姑娘好俊的身手!” 雷冲道:“恩,李少侠说的对,李姑娘是我交过手的所有对手中武功最高的!” 李少陵错愕,没有想到李师师的武功能高到那个境界。 雷冲又补了一句:“李沧海虚竹后她怕是逍遥派第一高手了!” 李少陵扶住了钱飞飞,而雷冲也拉住了完颜里沙,在等这李师师回来,雷冲道:“这个时候谁会在树林中打斗呢?” 李少陵答道:“因为马上就五月初五了啊!” 雷冲问:“五月初五怎么了?” 李少陵笑道:“五月初五就是您雷帮主相约的武林大会啊,这个时候东南西北的武林人士都到了河南,难免会有些摩擦,您也是知道的,武林中人解决一切办法的手段就是以武定输赢,结果就是胜的一方说了算!” 雷冲恍然大悟:“如果我要说那请帖并不是我或者说不是丐帮所发你相信吗?” 李少陵先是一愣:“这” 雷冲又道:“你说我们丐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都没有妥善的处理,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去召开什么武林大会啊?这是有人盗走了打狗棒,现在顶着雷冲和丐帮的名字在广邀大家前来与会,他的真正阴谋现在我还不知道,但是我想这会一定不是什么好会,最好在弄清楚之前先不要去参加,万一” 李少陵不等雷冲说完,立即点头:“对,原来如此啊,雷帮主,现在一定是帮里有人对您不服,想要推翻您,此时竟然盗走打狗棒还冒充您的名字而广邀天下英雄来少室山,其居心一定叵测,看来要提醒下前来与会的各路豪杰了!” 钱飞飞插嘴道:“天下这么多门派,你哪里还能通知的过来,而且人家相不相信你也未可知呢?” 雷冲一想也对,“李夫人说的也有道理的,此时我们也就只好随机应变了,等下看李姑娘该怎么说!” 正说着,李师师像一道影子飘了回来,神色严肃,虽然还是带着淡淡的笑,但是雷冲也可以感觉的出来,前面发生的事情一定不是一般的事情,连忙问:“李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师师凑到了雷冲跟前:“丐帮在河南应该有多少弟子?” 雷冲道:“有大礼分舵,还有京城香会,再加上其它的几个大小香会应该有一千多人吧!” 李师师道:“一千多人?这不会你丐帮所有在河南的人都来这里开会了吧?” 雷冲一听李师师的话,忙道:“什么意思?难道前面的是丐帮弟子不成?” 李师师点头:“不错,但是以我粗略的一看,大概有两千来人,这么多的乞丐从哪里来的呢?” 雷冲心里一急:“他们在干什么?走,去看看!” 李师师阻止道:“慢着,我话还没有说完!” “周围已经被大批的官兵包围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师师面带忧色的说道。 雷冲更加着急,自己才任丐帮帮主几个月,就接二连三的出现这么多的大事情,这些弟子在树林与官兵又发生了什么冲突?于是一侧身子就是要向树林间而去。 李师师看了眼钱飞飞和完颜里沙:“李夫人有孕在身,完颜姑娘也是一夜没有睡了,你们就在林间找个大树,隐蔽的地方休息下吧,我们三个过去就可以了!”她是为二人打算,因为看情形不是那么的乐观,万一动起手来,还要分身保护二女,成群结队的官兵可不是寻常的武林人士打架斗殴,一个不留神就给伤到了,而且二女一是有孕不宜过渡的用力,完颜里沙武功有限,所以李师师要她们隐藏到林间休息下。 雷冲和李少陵也明白李师师的意思,雷冲对着完颜里沙道:“你随钱姑娘到树林间休息下,我们去去就来!” 完颜里沙顺从的随钱飞飞找了棵大树,藏在后面坐了下来,李少陵深情的凝望了娇妻一眼,嘴角带着微笑随雷冲二人是飞身进了树林,三人跑了大约有三里多,这林子还不小,跑到一块大大的石碑前,但见石碑上写着:青松林! 李师师道:“他们就在林子的西头,快要出林的地方,那里的松树比较稀疏,所以适合无论是丐帮还是官兵行动!” 雷冲也听到了声音是越来越大,按耐不住,跃上了一棵高大的松树,向下看去,此时天之将晓,雷冲居高临下,人物已经看的清楚,李师师则拉了李少陵上了对面的另一棵大松树上,果然先是看到了正中许多的乞丐都坐在地上,背靠背,一个个怒目而视对面,对面则是有无数的骑兵步兵手持长矛长枪把他们包围,此时丐帮当中一老年乞丐上前拱手:“请哪位军爷出来说话?” 一个骑马的军官打马向前走了几步:“怎么?打不过我们,冲不出去,想讨饶了?” 那老丐道:“将军此言差矣,不是我们不想再动手,是怕与诸位将军伤了和气,因为我们帮主年初被皇上亲封江湖侯,护国长老,我们不想与朝廷为敌,而且一直以来我丐帮都是帮朝廷对抗外族的侵略的,此时将军要与我丐帮为难,怕中间定是有许多的误会!” 那将军哈哈大笑:“江湖侯,哈哈,护国长老,哈哈,你还真相信啊,告诉你,在皇上眼里,你们就是一群叫花子,在皇上眼里,一文不值,还什么狗屁江湖侯,护国长老?你也不用你那讨饭的脑袋想一想,堂堂大宋朝,会真的封一个叫花子头做侯爷吗?护国长老?你们乱国还差不多,更不是什么误会了,是本将军接到了奏报说你们一群叫花子聚拢京城,本将军司京城防卫,为了皇上的安全,为了京城的安宁,所以我不得不缉拿你们这一干乱民,等候皇上处置!” 雷冲听后心里一阵的恼怒,想要立即发作,但是看到官兵几北多于丐帮弟子,这些丐帮弟子怎么会都到了这里呢?为什么齐聚这青松林? 一个年轻的乞丐脱口大骂:“你个狗屁将军,是皇帝老儿亲口封的我们帮主,现在过河拆桥想不认帐了吧,我们也不希罕,丐帮弟子可杀不可辱,弟兄们,起来与他们拼了!”立即有大部分丐帮弟子站起来虎视眈眈。 那将军那马鞭一指:“好小子,口出狂言,来人给我射死他!” “嗖”飞来三只箭羽,那丐帮弟子浑然不惧,抬头挺胸:“老子给你们拼了!”挺起竹棒就要冲上前。 “啪啪啪”三只箭羽到没有到那乞丐身前就折断了还掉在了地上,那乞丐自己都是一惊,将军一看,连忙四下里打量:“什么人从中捣乱?敢和你家爷爷作对?” 这将军此时就感到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好像就站在了马背上,自己的身后。 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但是无论这将军转来转去就是看不到,所有的官兵也都看到了,也不敢放箭:“将军” 将军拿马鞭胡乱向后乱抽,那人也不见动,却无论如何也是打不到,将军已经急了,从腰间抽出了宝剑,抡圆了向后甩,那公子只是轻轻一动,将军已经汗湿透了战甲,头顶也开始冒冷汗:“来人啊,给我杀了他” 几个士兵停长矛就刺,却见那公子一晃身子,那三只长矛都刺向了将军,吓的那将军一边骂一边挥剑挡开了两只长矛,但是还是有一只刺到了自己腿上:“你们几个混帐东西啊呀”那几个再也不敢妄动,是李师师的杰作,所谓擒贼先擒王,他这一来就先控制了敌首,这群官兵的首领将军。 随着一阵哈哈大笑从树上跳入了丐帮人群中两个人影,是雷冲与李少陵,众丐帮弟子一看,都是欣喜万分,一起跪倒于地:“弟子参见帮主!” 雷冲一挥手:“都起来!” 丐帮弟子开始欢呼:“好,好,帮主帮主!” 几名老丐凑到前来,再次与雷冲行礼:“拜见帮主!” 雷冲看了眼当前形势:“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先离开这里才好!” 一金色胡须的老丐道:“帮主说的是,但是这青松林内有骑兵一千五百骑,步兵不下五千,树林外面还有待命的掾兵,我们该怎么出去呢?” 雷冲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也皱眉思索,如果硬闯猛冲的话,定会死伤无数的,李少陵在起身后悄声道:“雷帮主,这很简单,你再用狂龙啸,丐帮的诸位长老趁官兵头晕目眩的时候从东退回到林子里先离开他们的包围再做计较!” 雷冲一想,也只好如此了,于是他对着那老年乞丐低声道:“挨个传下去,见到我扬起右手就把耳朵都堵起来,然后跟随李少侠向东退到林子里,然后迅速砍倒旁边的松树挡住他们的骑兵,如果他们还追的话,只好放起大火阻挡他们!” 那老丐连连点头悄然的传了下去。 雷冲大踏步对着那将军道:“在下就是丐帮帮主雷冲,不知道将军尊姓大名,来日雷冲也好多多拜上!” 那将军扶了扶头盔:“本将军京城防卫使,六门节制偏将军魏良安,你就是这群叫花子的头了,你叫这群叫花子齐聚京城想要干什么?” 雷冲不答,只是道:“哦,原来是魏将军啊,我就是想问问你刚才你说的那番话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魏将军马鞭一指:“皇上的意思如何?我的意思又怎么样?” 雷冲蔑视的看了他一眼:“冤有头,债有主,若是皇上的意思我就去找皇上问个明白,若是你的意思,呵呵,那我”说着将右手缓缓的抬了起来,接着是一阵长啸,直冲云霄,那将军一下子就从马上跌了下来,所有马匹都是前蹄腾空,长声嘶啸,有的却不管不顾掉头就跑,也不看有没有人,有的官兵早就感到头晕眼花,恶心,胸肺快要炸开来似的,躺在地上,扔了手里的兵器,双手捂向耳朵,在地上打滚,有的被乱马给踩过去,哀叫不止,有的拿头一直撞树,最后头破血流倒在地上,而李少陵等人见时机成熟打个手势,一起与丐帮众人向东冲过去,根本没有遇到抵抗,那些官兵都在抵抗着雷冲的啸声,自己的命都顾不来,哪里还有能力去防卫别人。 李师师见丐帮众弟子离开的差不多了向着雷冲点了点头,雷冲止住啸声,李师师看着满地打滚的官兵对雷冲道:“雷帮主,还是不要伤他们性命的好!” 雷冲也点头:“好,我也没有想伤他们性命的,走!” 雷冲对着那被压在马下的将军道:“我告诉你,回去转告皇上,说雷冲责日是要去皇宫向他问个明白的!” 说完,与李师师还左右推倒了时几棵大树,挡住了外来支援的官兵,雷冲想放火但是见这些松树都有些年头了,不忍心烧毁,就与李师师向东而去迎上了丐帮众弟子。 丐帮众弟子一起再次与雷冲行礼,为首的是几名老丐,与雷冲道:“弟子大仁分舵,大义分舵,大智分舵,大信分舵拜见帮主!” 雷冲一听,竟然是无大礼分舵中的四大分舵舵主,拉起四人:“你们怎么不在各自的地方,来到京城做什么?我还以为你们是大礼分舵和京城香会的人呢?” 大仁分舵主道:“帮主,不是您派人叫我们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吗?” 雷冲一听,很是诧异。 大信分舵主也说:“是啊,您还说要我们都来,以壮本帮声势的!” 大义舵主亦道:“我从江南接到帮主的打狗棒传令立即就率领舵里三百好手来参加武林大会了啊!” 大智分舵主道:“我也一样,是看到了帮主的打狗棒才日夜兼程的赶来!” 雷冲心里开始震怒:“哼,那人也忒的狡猾,他把我门下弟子都叫来京城想要干什么呢?” 四大舵主茫然。 李师师凑上前道:“几位舵主,小子有礼了,看来几位舵主还不知道奚长老京城遇害,打狗棒被盗一事了,你们是被人骗来的,至于为什么骗各位来京城,现在我还不知道,我和雷帮主,伏牛派的李少侠正在调查此事!” 李少陵一听,李师师也算了自己一份,将自己和丐帮帮主,逍遥派高手一起,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四大舵主猛然醒悟,大信舵主嚎啕大哭:“奚长老啊,二月我们还把酒畅谈丐帮的将来,不想今日你竟然先小弟而去啊!” 丐帮诸多弟子都是黯然伤神,大义舵主大怒:“帮主,可否查出是何人所为,我要为奚长老报仇!” 身后的弟子都高高举起了竹棒:“报仇,报仇” 雷冲止住大家:“这件事情我会给众兄弟一个交代的,小弟初掌丐帮,诸多事宜不是很方便,还请诸位兄弟多多相助!” 群丐齐声答应,雷冲只感到精神一震:“不为奚长老血此深仇,雷冲誓同此树!”说着,挥手一拍,一棵前年古松被他一下子震倒,轰然而摔向了其他几棵大树。 大智舵主道:“帮主,以往我们来京城都是到京城的香会或者大礼分舵落脚,可是我们刚到河南,就派弟子去大礼分舵和京城香会,但是却回报说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也没有见到大礼舵主,后来我们就接到了帮主的命令要一起到青松林等候帮主大驾,这也是假的吧?” 雷冲点头:“不错的,大礼舵主也已经于十一天前遇害了,而京城香会的老香主也死了,我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凶手!” 四大舵主尽皆是大惊失色。 大仁舵主面带悲伤:“帮主,你可是要为本帮出这口气啊,定是要那贼子碎尸万断!” 大智舵主道:“要想将贼子碎尸万断要先找出那真正的凶手是谁,帮主,您可是查到了端倪?” 雷冲看向了李师师,李师师缓缓道:“几位舵主说的都有道理,现在我们可以仔细的想一想了,打狗棒丢失,奚长老被害,樊长老失踪,有人冒雷帮主之名召开天下武林大会,又有人持打狗棒诓各位来京城,我想,这应该是一人,或者是同一势力所为!” 大智舵主点头:“我同意李公子的话!” 大义舵主问:“那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呢?” 李师师道:“我有两个大胆的假想,一是要废除雷帮主的帮主之尊,而来瓦解丐帮,二者,这只是小子一人想法,是有人想将丐帮覆灭,借雷帮主之名而诓来丐帮所有长老舵主而一网打尽,几位只是其中的几个,说不定日后几天还会有其他分舵和各香会的弟子前来京城遭到官兵的伏击!” 众人大吃一惊,雷冲忙吩咐:“大智大信两舵听令!” 二舵主拱手:“帮主请吩咐!” 雷冲斩钉截铁的道:“你二舵立即派遣门下弟子化装易容混到大礼分舵周围和京城香会周围,再去各通向京城的大路小路,山路官道,但见到其他分舵弟子立即引来此青松林中!” 二舵主称是,立即吩咐下去,可是大仁舵主却道:“帮主,此时对方有打狗棒在手,万一其他各舵的弟子要是不相信我们该怎么办?” 李师师插言道:“各位舵主放心,现在京城香会和大礼分舵已经被对方控制,而且他们知道帮主就已经来了京城,再也不敢露面了,那两个地方空无一人,其他分舵也会起疑的,会来这里的!” 几人觉得李师师说的很有道理,于思吩咐下去。 李师师对着雷冲道:“雷帮主,但是我还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对方不是要单单对付你丐帮了,醉翁之意怕不全在于酒了,他定然是有什么重大的阴谋,想至丐帮于死地,所以要利用你的名义和丐帮权威的象征来招来天下丐帮弟子,企图是一网打尽,但是对方又以丐帮之名义邀来天下英雄却是何意呢?雷帮主,您先过没有,那人要对付的不仅是你丐帮一派,怕是要为难天下英雄,想在少室山对天下豪杰不利!” 四大长老均是大惊失色万分:“那可如何是好呢?” 大智舵主道:“此时他们有打狗棒在手,就算是我们前去提醒怕他们也不会相信的,现在又有了帮主的请帖,江湖中都是草莽汉子,没有人会不相信的,到时候岂不正中了敌人之圈套?” 李师师淡淡道:“那现在我们只好以静制动了,只有耐着性子等到五月初五了,但是谁又知道这几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几人正说着,从树林的东侧呼啦啦涌进来一大队人,为首的正是尤立川,率领一众丐帮弟子与雷冲见过:“帮主,属下来迟一步,请帮主责罚!” 雷冲摆手,四大舵主都与尤立川见过,大仁舵主张口便问:“原来尤长老也在京城啊,敢问尤长老这河南的大礼分舵怎么没人了?舵主去了哪里?京城香会也没了,老实香主人在何处?” 雷冲不明白这四大舵主的意思,难道他们对尤立川不满,四大舵主见到尤立川,立即脸就变了颜色,雷冲看的出来是仇视。 尤立川抱拳道:“对不住,几位都来啦,还没有来得及告知各位,大礼分舵和京城香会都搬到了太公庙了,所以几位没有找到地方,尤立川在此向几位告罪了!” 大智舵主也是一抱拳:“尤长老,好端端的搬什么家啊?但是分舵和香会转移是多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连帮主都不知晓呢?而且整个京城怎么一个本帮弟子也看不到呢?” 尤立川好像胸有成竹,对着雷冲道:“帮主,此是说来话长了,是皇上要我们搬的!” 李师师嘴里轻轻的哦了一声。 雷冲遂道:“我前日去见过皇上,但是皇上为什么没有说呢?” 尤立川道:“帮主,您有所不知,皇上说是在群臣面前给您留个面子,之后才下圣旨来我们大礼分舵,说丐帮弟子众多,势大,聚居京城,不利地方的管理,也不符京城辉煌的气息,于是叫我们搬离京城百里,这里有皇上的圣旨!”说着递过圣旨与雷冲。 雷冲粗略一看,也就是尤立川所说的意思,挥手给扔到了一侧:“好个昏君,过河拆桥,看我不与他为难!” 雷冲问:“你哥哥查寻打狗棒的下落如何了?” 尤立川道:“回帮主,前日大哥差人送来消息说就有端倪了,请帮主放心,五月五日之前定能查出打狗棒的下落,而且叶逍叶公子也在一直帮着找寻!” 雷冲知道叶逍是自责,因为他把打狗棒交给给他,还没等自己回来打狗棒就没了,所以一力的帮忙查寻打狗棒的下落 尤立川请雷冲等人到大礼分舵的新地址落脚,雷冲想也不错,于是就嘱咐李少陵去接了完颜里沙和钱飞飞到太公庙会合,就率大队向西而去,到大礼分舵的新地盘,果然这里有许多的丐帮弟子,一见到雷冲,忙一起参拜,于是雷冲吩咐:“尤长老你速速派些人出去,但凡丐帮弟子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都叫这里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尤立川传下令去。 大仁舵主拱手问尤立川:“尤长老,怎么现在是您老执掌了大礼分舵吗?怎么不见大礼分舵的程老弟?” 尤立川脸色一变:“哦,呵呵,你是说程舵主啊,他因为打狗棒是在京城丢失,于是就自责万分,已经出去找寻打狗棒的下落了!” 雷冲和李师师一听,互相对视了一眼,知道这尤立川绝对有问题,雷冲就要发作,李师师拉住了雷冲的手,低声道:“不要轻举妄动,打狗棒或许与他有关!” 雷冲强自忍住了怒火,于是问:“几位舵主,尤长老,你们诸位商量下,如今有人冒我丐帮之名要为一个天下武林大会,要推举武林盟主,你们看这该怎么办?” 大信舵主道:“哪个够胆毛贼却为天下之大不违了,要想成为武林盟主,必定是要以武功以服天下,试问现在天下谁还有人能是我们帮主的对手,他自不量力了!” 大义舵主道:“帮主,我们现在是一团糟,就不妨等到那武林大会召开的时候,开是谁在其中搞鬼的,到时候您只要上台把那人给挑下台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大智舵主摇头:“我想不会那么的简单的,既然他敢公然盗帮主之名就是有恃无恐了,肯定已经部署好了一切,不是想当然耳,我们要从长计议!” 话音刚落,李少陵慌张的跑了进来:“雷帮主,不好了”喘着急促的呼吸“不,不,好了,完颜姑娘,和飞飞被人给带走了!” 雷冲一惊:“快来说,怎么回事?!” 李少陵接过李师师递上来的一碗水:“雷帮主我去接应完颜姑娘和飞飞,可是刚出了青松林,却来到一群蒙面的人,一个武功都是不弱,不由分说,就与我们动起手来,我们寡不敌众,我被其中一个大汉给点了穴道,他们就掳了完颜姑娘和飞飞而去!” 李师师追问:“那他们留下什么话没有?” 李少陵急道:“有,有,他们说让我们放心,等武林大会一过,武林盟主选出来了,就会放她们回来,绝对不会伤害她们一根汗毛,但是” 李师师接道:“但是他们要雷帮主不得上台争夺盟主之位对吗?” 李少陵连连点头:“恩,对,对,李姑娘说的一点都不错,他们说若是雷帮主要是敢上台的话,那就等着给她们俩收尸了!” 雷冲气的虎目圆睁,眼眉倒竖,“啪”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欺人太甚!” 李师师蹙眉道:“我们太过于大意了,就这一点没有想到,我们此时更加的被动了,看来也只有等到武林大会那天了!” 李少陵想念着自己刚有身孕的娇妻,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雷帮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雷冲无语! 李师师安慰他道:“李少侠现在你不要着急,眼下在武林大会召开之前她们是安全的,我们想办法把她们救出来!” 李少陵也只有点头,对着雷冲等人一拱手:“我去探听消息!”说完是转身离开了大礼分舵。 雷冲在身后高声道:“你一切要小心,我一定会帮你救出钱姑娘的!” 晚间,雷冲问李师师:“难道我们别无他法了,只有等到武林大会那天不成?” 李师师点头:“索然如此是坐以待毙,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有人在他们手上,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想他们一定将人藏的十分的隐秘,不是很容易叫找的到的了,还有,我发现这尤长老应该与这几件事情有些关联的!” 雷冲道:“李姑娘请明言!” 李师师道:“明明大礼舵主已经死了,为什么尤长老说他是去找寻打狗棒的下落了呢,是他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绝对不是他不知道,因为要想转移大礼分舵,必先要舵主知道,只有一个事情是肯定的,他,尤立川,你最笃信的长老已经完全控制了大礼分舵和京城香会,说不定你上次中毒就是他们所为之了!” 雷冲很是震惊,自己最信任的尤氏兄弟竟然会对自己有不二之心,自己是一手将二人从香主舵主到长老的,现在丐帮十大长老已经死的剩下八位,奚长老被害,樊长老失踪,还有六位,其中四位是永远坐镇丐帮总舵君山的,现在丐帮最有权力的就是这尤贺里尤立川兄弟二人了他们难道会背叛自己不成? 雷冲现在是一筹莫展,正如李师师所言,只有等到武林大会那天了,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现在一切怀疑也只是猜疑而已,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可以证明尤氏兄弟有反叛之心,而且尤贺里还在不遗余力的追寻打狗棒的下落,所以雷冲心里也是徘徊不定的。 离五月初五的少室山武林大会还有三天,像当初的君山大会一样,早就来了许多的各路英雄豪杰,但是这里是天子脚下,京师重地,谁都知道分寸,也不惹是生非,就是逛街看个热闹,有的就直接去了少林寺 李师师晚间对雷冲道:“雷帮主,一切都不可轻举妄动,我回趟皇宫看个究竟,是否有人从中作梗,你就安然的等侯武林大会的到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想办法救下完颜姑娘和李夫人的,但是如果在那天还没有看到我的话,千万不要上台比武,无论您多么的恼怒,一定要压制住自己,毕竟我们有人在对方的手上,还有,饮食里你千万要小心了,要提防这里的每一个人,虽然你是丐帮帮主,但是此时是非常时刻,你是不得不防的啊,切记我的话师师告辞了!” 雷冲送走了李师师想着李师师的话,于是干脆离开大礼分舵,要大仁和大智舵主做陪而前往少室山,看到底来了多少的各路豪杰 话分两头,书归二路,说到叶逍持了雷冲的打狗棒而回中原,后又听丐帮弟子说奚长老身在京师,于是特意前来寻访,不一日找到了奚长老,并将雷冲之意和打狗棒交由其处理,奚长老很是感动,但是当夜,奚长老就被害了,而且打狗棒也是不知去向了,接着来京城路上的樊长老也失踪,叶逍很是焦急,自己刚将打狗棒给了奚长老就没了,而且奚长老还身遭杀害,自己多少也是有点责任的,对不起雷冲的嘱托,于是亲身到江湖来查访打狗棒的下落! 这一日,已经打听的出些端倪,有几名丐帮弟子竟然一路是骑马南下,不知道为什么,叶逍只感觉可疑,于是一路追了下来,谁知道是越追越远,竟然给追了一个多月,从河南给追过长江,又到了云南,最后那几名乞丐是一路换马,终竟然到了大理而止,到了大理四名乞丐竟然分四个方向而去,叶逍此时才感到自己是上了当了,看来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是在跟随,一路上故意的给自己留下记号,故意把自己带来大理天南,有什么意思呢?最后一分为四,要叶逍无所取舍,只得做罢,既然来到大理,于是就干脆进宫去见了父亲和三叔再说,可是听到大理的百姓说大理国已经接连两易其主,心里一惊,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皇宫 正是守在皇城外的护国大将军褚鹏程,一见叶逍连忙拉住了叶逍:“叶公子,你可是来了,皇上整日念叨你呢!” 叶逍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 进了皇宫才知道自己的娇妻已经成了大理的皇帝,君临天下,自己那二弟已经远避山林,再不进皇宫了,暗自心惊,才短短数月竟然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仙儿此时乃是一国之君,于是辞退了左右:“大哥,这些日子别来安好?” 叶逍被她的气势所摄,不敢正眼看她:“仙儿,三妹,真的是你啊?” 仙儿笑着跑过来:“不是我是谁呢?来”说着拉叶逍坐到了龙椅上,叶逍推辞不敢,但是硬是被仙儿拉了下来。 二人诉说别来之情,叶逍犹豫了许久还是把刘风的死给隐瞒了过去,仙儿此时贵为皇帝,比之以前多了许多成熟和内敛,那些调皮和可爱都不见了,是个皇帝的影子,叶逍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可惜,二人新婚分别,此时重逢内心都十分的高兴,于是天刚暗下来,仙儿就吩咐高挑帐帘,与叶逍共度**,叶逍也是想念仙儿在心里,小夫妻恩爱有加,夜里是几番**,不胜缠绵,仙儿对叶逍道:“将来我就将皇位传与四弟,之后就随大哥去寻了二哥隐居山林!” 叶逍也很是高兴,连连点头,如此二人如胶似漆,甜蜜的过了数日,一次朝见,说丐帮寄来请帖,在少室山召开武林大会推举武林盟主广邀大理的武林中豪杰,叶逍想了想自己的来意,暗暗的责备自己,只顾在温柔乡享受夫妻之乐了,忘记了此来云南的目的了。 翌日,叶逍对仙儿道:“丐帮雷大哥的打狗棒丢了,现在又要召开什么武林大会,我” 仙儿眨了眨大眼睛道:“大哥是要去中原帮助雷帮主?唉,我若不是现在政务缠身也是再要去中原的,现在看来,是不会有机会的了,你速去速回,小妹在大理等你回来!” 叶逍看到仙儿真的变了,很是不忍离她而去,当夜又是几番缠绵,第二日告别仙儿而去,临行依依不舍,仙儿道:“大哥,一路保重!”眼角还带出泪水。 叶逍内心热乎乎的,眼眶也是万分的湿润,对着仙儿挥了挥手 依依而别 叶逍想急着赶回中原去,知道自己是被人给欺骗了,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一定要找到那个把自己一路给骗到云南来的人,也要帮雷冲找到打狗棒才行,打狗棒是间接的从自己手里丢的,无论如何也是要给雷冲一个交代,于是就星夜赶路,如此会早些时日到达京城,也不知道此时京城到底如何了,再有数日就是武林大会,雷冲没有了打狗棒该怎么号召天下丐帮弟子呢?又是该如何应付这武林大会呢?他为什么要召开这武林大会呢? 出了大理城的西门,本想向北而行,但是正逢集市,也不敢催促坐骑,只好随着人流缓缓向西,一辆大马车却在他身边嘎然而止。 一个清脆的声音喊了声:“叶公子!” 叶逍一听,心里道:“难道是叫自己不成?这市井之中也有人认识自己不成?”想了想不可能,于是又继续前行。 但是那声音更加响亮:“叶公子,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呢?” 叶逍连忙回头,见马车的左右各坐一美女,正冲自己嘻嘻的笑呢。 是玉棋和诸葛情,刚才与自己说话的正是玉棋,叶逍看到诸葛情,感觉眼前一亮,本就光彩夺目,美丽异常的诸葛情此时更加的艳丽不可方物,多日不见,诸葛情变的更加的娇美,脸上还带着幸福的光彩,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叶逍看的呆了,这种美是绝代的,是空前绝后的,是有天地有人的出现以来最美丽的女子,世间没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诸葛情的美。 玉棋笑道:“叶公子,你在看什么啊?呵呵,你在看情姐姐啊,等下我进皇宫告诉三公主皇上,要她治你的罪!” 虽然是玩笑之话,叶逍忙回过神来,看到诸葛情的美,是一种情不自禁的陶醉了,忙与二女打过招呼:“你们怎么来到这里了?二弟呢?” 诸葛情与玉棋跳下马车:“见过叶公子!”诸葛情对叶逍深深一礼“我们来买些东西回去,不想在此遇到公子!” 第一百十二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问:“回去?你们现在在哪里?”一句话问出,心里想到了,暗暗的责备自己:“自己来大理一趟,已经和仙儿成婚,竟然几乎忘记了那为自己而死的慕容兰烟!”脱口而出:“在琅寰玉洞?” 二女微笑点头:“我们奉公子之命出来买些东西回去,叶公子,你随我们去吗?” 叶逍忙道:“正有此意,走!” 于是二女复又上了马车,在前带路,一路向西而行,很快就到了澜沧江,叶逍打马赶上:“棋儿,我们这是到哪里呢?怎么跑澜沧江来了,再向前就是万仇谷了!” 玉棋从马车上跳下来:“叶公子,你说对了,来!” 说着上了澜沧江上的一铁索桥,叶逍见上面写着几个快要看不清楚的大字:善人渡!不明所以。 但见玉棋将两只手指放入口中,一声呼啸,叶逍只听到澜沧江畔,铁索桥下也传来一声一样的呼啸,叶逍低头俯身看去,下面是滔滔江水,北侧是一个不算高的小山,山上长满了不只名目的高树低树,其间还有几只孔雀跳来跃去,叶逍莫名其妙。 就在此时,突然从树丛见,澜沧江边上走出来两个人影,手里各抱着一团白色的好像绸缎的东西,叶逍已经凭衣服看了出来,是抚琴和侍书。 果然,玉棋与二人挥手:“大姐,这里!” 但见桥下的抚琴和侍书一扬胳膊,抛起了怀里抱着的东西,是两道长绫,直直的飞上铁索桥,诸葛情与玉棋一人接住一条,麻利的在铁索上打个结,然后笑嘻嘻的从马车上搬下来一件又一件她们从城里买来的东西,叶逍一看,有瓶子,罐子,坛子,什么都有,玉棋到了刚系好长绫的那铁索桥上,胳膊一叫力,手里的酒坛子立即就顺着长绫滑落下去,那头自然是有抚琴二姐妹接住了,诸葛情也是效法玉棋的方式,将一大马车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全给滑了下去 叶逍仿佛看不出了端倪,但是却不知道这是运往何处? 最后,玉棋凑到那马跟前,轻声在马的耳朵前说了几句,然后轻轻的打了下马臀,那马长嘶一声,脱缰而去 叶逍再看那匹健马:“是迎雷!”太平是逸尘的坐骑,已经死在了名城,而今之宝马竟然是仙儿的御马,叶逍也知道那是匹很有灵性的宝马,于当初的太平不相上下。 诸葛情走过来:“叶公子,您放了您的坐骑,您看他已经是跃跃欲试了,他要去赶那迎雷了,你放了马,随我们进洞里去吧!” 叶逍于是也像玉棋拍了拍迎雷那样,果然,这马朝自己刚来的方向追迎雷去。 玉棋已经解下长绫,向二人笑笑然后身子一跃,轻飘飘的落到了抚琴姐妹那里,诸葛情与叶逍一个眼色自己也是跳了过去,叶逍只得跟下去。难道这里有通向琅寰玉洞的捷径不成。 抚琴与侍书见到叶逍,都十分的惊喜,各自见过,抚琴在前引路,每人拿着件刚买回来的东西,抚琴道:“走,我们先进去,剩下的叫捧画她们来取!” 于是叶逍随四女前行,明明山前已经没有了路,但是叶逍却感到小路很是曲折,而且两下里的情形都是一样,心里一惊:“哦,是机关了,看情形应该是阴阳路了,这里本就崎岖复杂,再加上特意弄的机关,就算将此地夷为平地也是难以找到目的的所在了,是谁有如此杰作?应该是诸葛情了,她最擅长的就是九宫八卦,这点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了!” 接连几个转弯,叶逍眼前一暗,只感觉身子一低,见前面几女都低了下了头,于是也就跟着低头而入,接着有台阶,叶逍暗暗称奇,二弟短短几月就能将此地另开出入之门,真是厉害了,而且门口如此的隐秘,还设在澜沧江畔,有诸葛情在此,真是不让先人了! 眼前逐渐豁亮,也开始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二姐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呀?不知道买来了没有?”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另一个几乎一样的声音回答道:“肯定忘不了的,二姐会忘记,情姐姐也不会忘记的,不就是一包针吗?下次我们俩去,我要买几件乐器回来,呵呵” 这时候听到了逸尘的声音:“你们两个不去读书却来这里做什么啊?等下我要检查背诵诗经的!” 叶逍听后心里一阵热亮,好久没有听到的声音了,是自己的亲人,忙抢到几人前面去:“二弟,你可是想死愚兄了呀!” 冲出去抱住了逸尘,逸尘一愣,手里的书立即掉到地上:“大哥”上下打量了一番叶逍:“大哥,你怎么来了?” 叶逍指了指身后的四女:“我是跟她们进来的,快给我说说才短短几月,怎么这么多事情啊?” 于是逸尘拉叶逍坐到了小湖边,将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简单的说与叶逍,叶逍时惊时哀,后来也把自己这几个月的遭遇说与逸尘,逸尘听到刘风已死大叫一声:“唉呀,刘大哥呀,你这是唉痛煞小弟也!” 众女出去帮忙把买来的东西都拿了进来,之后都坐到了二人身后,叶逍拍了拍逸尘的肩膀:“来,好兄弟,不说这些伤心事情了,看你,放着皇帝不做,却甘愿来此仙境隐居,简直是羡煞天下人啊,我若是能得贤弟如此神仙美眷,不要说皇帝了,就是世间主宰我也不希罕!” 逸尘摇头苦笑:“大哥见笑了,小弟胸无大志,根本没有能力领导一国,很有自知之明,会误了大理国,所以传位与三妹,希望大哥不要见怪!” 叶逍呵呵笑道:“不会,我绝对不会怪贤弟的,我刚也去了皇宫,仙儿说几年之后她就将皇位传给四弟,到时候也就来这里和二弟一起隐居岂不是很好!” 逸尘拍手叫好。 叶逍转身看了眼身后的九位世间难得的女子,一个个专注的听着二人的谈话,瞧这情形,心里羡慕二弟的福气,难怪他会放弃皇帝的位子不做来此深山隐居,在此要胜过做神仙万般了一扭头还看到那只巨大的白猿也静静的靠在了抚琴身边好像能听懂他们说话似的,看到了白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那灵鹫,很是伤感 逸尘吩咐:“琴儿,你带大家去湖里捉几条鱼,去峡谷里打几只野味,用棋儿刚买回来的佐料做几样好吃的,情儿你再去取两坛玉仙醉来,我与大哥不醉不休!” 众女应声是分头而去。 叶逍看着面前的画面,几女挽起裤腿,拉起袖子,手里拿根树枝,在面前的小湖中开始低头找起了鱼来,而西侧的峡谷中,抚琴带着白猿在矮树林中跳来窜去,追逐着野鸡野兔,诸葛情则在那十间小木屋前架起了火堆,只听扑通一声,原来玉棋一直捉不到鱼,很是着急,干脆脱了衣服跳下了小湖,钻入水中去捉鱼,侍书也效法姐姐的样子,甩掉衣服也钻了进去! 叶逍连忙转身回避,逸尘却笑着说道:“大哥不须多礼,她们姐妹几个都已经习惯了,此地也无旁人,她们姐妹时常是如此胡闹,热了就脱下衣服跳入湖中嬉戏,此时见大哥前来,高兴,去湖中为大哥捉条大鱼去了,大哥不必回避!” 叶逍暗道:“二弟终日美酒佳人相伴,真是连神仙都不想当的,眼前这画面简直是梦中幻境一般了!” 玉棋从水中钻出来,只穿着贴身的小衣已经举着条大鱼在头顶上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公子,公子,我捉到了,呵呵” 侍书也捉了一条,跟着跑过来,“我也捉到了,公子情姐姐,你给看看谁的大些!” 诸葛情帮二人擦着头上的水珠:“来我来看看,呀,棋儿捉的是条金色鲤鱼,很难得的呀,我看,书儿啊,书儿捉的是条大鲇鱼啊,呵呵,这煮汤水最好不过的了!” 抚琴姐妹也提着打到的三只野鸡一只野兔跑了回来,见到玉棋和侍书把脸一沉:“你们俩成什么样子,快回屋子里把衣服换了,不让叶公子笑话!” 二女向大姐瞥了瞥嘴,放下手里的鱼,从屋子里拿了件衣服,然后走的稍远一些,脱了衣服跳到湖里去游泳了,气的抚琴直跺脚。 逸尘却呵呵笑着对叶逍说:“平日无人,她们姐妹都是如此的,我也没有计较过,顽皮的紧!” 诸葛情和捧画不一会就做好了饭,招呼大家前来,逸尘拉了叶逍的手,一起坐到火堆前,玉棋却从湖边跑来,手里抱着一大坛酒,对着逸尘和叶逍道:“我们来为公子舞蹈吧?” 其余众姐妹都微笑点头,接着,四姐妹取来乐器,四姐妹翩然起舞,火堆旁立即是充满了欢声笑语,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有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在身边依偎,整日无忧无虑的移情山水,神仙美眷相伴,不是神仙却胜似神仙了。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日落西侧的悬崖,逸尘吩咐诸女:“你们收拾下就去休息吧,我也大哥还有事情要商量!” 众女一起答应,逸尘则拉叶逍到了石室里,叶逍一进石室,看到灯光蒙胧,正对面的情形让他心里是一哆嗦,正对面躺着两个人,正是慕容兰烟和静雨姐妹,叶逍伤从心来,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爬到了慕容兰烟身前,眼泪开始在眼眶内打转,诸多的回忆涌上心头,颤声道:“兰儿,我,我对不起你” 逸尘拍了拍叶逍的肩膀:“大哥,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我想兰儿姐姐是不会怪你的,她就是想看到你快乐,不想看到你悲伤的样子,我刚来的时候在小雨身边一直呆了一个月,现在我才知道,她是不想让我们伤心的,她们拿自己的性命来换回了我们的性命,难道就是要我们为她们伤心吗?”说着,再次叹了口气走出了石室。 叶逍一时不能让自己转过神来,看着双眼紧闭的慕容兰烟,心里揪心的痛,又好像有一把小针在一下一下的刺着,刺着每一根神经,一动就痛彻心扉,久久不能平静。 也许逸尘是对的,她们是不想看到自己伤心的,但是说的容易,又怎么能一下子来说服自己呢?不知不觉已经深夜,叶逍双眼红肿,彷徨着走出石室,来到那十间木屋旁边,听到水里传来对话:“段郎,你说叶公子是喜欢三公主多些还是慕容小姐多些?” 逸尘答道:“这个我不晓得,也不好说,毕竟我不是他!” 接着诸葛情问:“段郎,你是喜欢情儿多些还是慕容姑娘多些呢?” 逸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答,却听诸葛情缓缓的说:“我知道段郎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段郎心里,我和慕容姑娘一样重要,任何一个人都会牵动段郎的心,我和慕容姑娘都不会怪段郎的,我们都知道段郎对我们都是真心的,情儿已经很知足了!” 叶逍听到这里,整个身子连同内心都深深的一颤:“两个人同样重要?任何一个人都会牵动他的心!” 接着听到水哗啦的声响:“段郎呵呵大哥还在外面呢”水声不断的传来。 叶逍侧目一看,连忙又转过身去,原来是逸尘与诸葛情**着身子在湖中的大石头边嬉戏呢,叶逍忙走开几步,高声吟咏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逸尘二人听到,诸葛情忙转身到了大石头之后,匆忙穿了衣服绕路跑到东侧的小湖里去了,那边也传来了抚琴众姐妹打闹的声音。 逸尘才招呼叶逍:“大哥,一日忙碌,也累了吧,下来洗个澡,这里的水是温的!” 叶逍苦笑,看了眼逸尘,索性长叹一声,甩掉衣服跳入湖中,脑子顿时一阵清醒。 逸尘尴尬道:“大哥,其实其实我与情儿,也也已经成婚了!” 叶逍忙举手:“那恭喜二弟了,你怎么也不派人告诉大哥呢?” 逸尘道:“当时正值国丧,小弟事情也办的仓促,就和情儿商量好了,在琴儿姐妹的祝福下成婚了!” 叶逍连连点头微笑:“在此忙碌一天,晚间再在此伊人小畔洗澡真是莫大的享受,而且还有众多的美女相伴!” 逸尘道:“大哥笑话了,以前我也不喜欢,是琴儿姐妹每日都到湖中来嬉戏,后来就拉了我过来,现在都成了习惯,每日睡觉前都到这里来躺上一下下,自我和情儿成婚后,她们姐妹就都到了那边的侧湖里,这里只有只有呵呵只有小弟和情儿了!” 隔壁还不时的传来众女嬉戏的声音,叶逍闭眼躺在了石头上,不知道过了多久,逸尘道:“大哥,你就睡我的屋子,我和情儿一起,情儿在召唤我,我这就回去了,你也别太晚了!” 叶逍不说话,只是从水里伸出了手,挥了两下 一夜,叶逍把自己浸在水中,极力的让头脑清醒下来,自己到底做对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一直到凌晨,叶逍看自己的身上,手脚都给水浸的起了皱气,才若有所思的走上岸来,从岸边生起了一堆火,坐在火堆旁,又是走来走去,最后到了那石室里,他一直是内心防备的很紧的一个人,从来不让别人探到自己的内心,防备的很累,这次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放下了防备,彻底的放弃了防备,趴在了慕容兰烟的身边睡着了,睡的很香,好像多久都没有睡过觉似的,让人都不忍心打扰眼角却还带着泪水 虽然已经和仙儿成婚了,但是心里总会有淡淡的伤,情伤,一种无法弥补的伤痛,无法安慰的伤痛,心里会一辈子带着这个伤疤,直到地老天荒的,因为他无法从记忆里将这一块抹去,却越扯越痛,更不敢再看她,内疚与悔恨油然而生,在梦里,仍是无法释怀 有一种感情想要放下,想要把她压抑大最心底下,但是她却会越鲜活,永远在你的脑海里清晰的晃来晃去,直到再也无法压制,最后崩溃,身心都异常的疲惫不堪,那种内心的苦痛是任何人也不能体会也无法代替的,现在的心境该如何面对仙儿,已经成婚的事实该怎么面对躺在冰冷石床上的慕容兰烟? 玉棋的呼喊声将叶逍吵醒:“叶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呢?一夜没有睡觉吗?” 叶逍知道自己的眼睛肯定是红肿的,忙从地上站起来,腿脚都酸软无力:“哦,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我” 玉棋连忙扶住他,叶逍被玉棋扶着走向了湖边,但见众女和逸尘都在湖边洗漱,忙低头洗了两下脸,逸尘从旁边递过来一条汗巾:“大哥,我想兰烟姐姐是不会怪你的,不要那么的自责,兰烟姐姐如果真的在天有灵的话,她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伤心的” 叶逍拿汗巾遮住脸,却听到东侧的湖边侍书与捧画姐妹一起吟咏着:“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相思无用唯别而已别期若有定千般煎熬又何如莫道黯然**”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这都是日常逸尘教她们识读的诗词,每日早上都诵读的,此时在叶逍听来,更是感慨万千,见到这众多人在身前,强自打起精神,脸上硬是拉出了一个微笑:“二弟,数日不见,她们姐妹可是学的不少诗词啊?” 玉棋在一边道:“恩,我们每天都学一篇的,你听,我们昨日学的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逸尘只感到叶逍身子猛的一颤,手里的汗巾飘然落地,叶逍眼神迷离,嘴里不由自主的自语:“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嘴里反复这这几句,好像丢了魂魄一般,他想到在海市蜃楼,慕容兰烟不远万里,来到中原,最后为自己而死,不就是为了这两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叶逍再次想起了那天真可爱的慕容兰烟:“师傅,兰儿愿意做您一辈子的知己!”这一句话像一把利剑捅进了叶逍的胸膛,恍惚中,慕容兰烟的影子向他扑了过来:“师傅,你叫湖里的鱼儿出来跳舞给兰儿看!” 叶逍向湖面扑了过去:“兰儿”扑通一声,摔入了湖中。 众人都感吃惊。 逸尘忙把他拉了上来:“大哥,大哥,你这是怎么啦?你你用情太深啦,大哥,你醒醒啊”众女手忙脚乱的把叶逍从湖里拉了上来,叶逍仍然是精神恍惚,嘴里一直自言自语 叶逍彷徨着站了起来:“二弟,愚兄失态了”默默的转身回到了逸尘的房间里,换了件衣服出来,再次强自打起精神:“二弟,我不想在此耽搁了,我要回中原去,雷大哥的打狗棒丢了,是被愚兄给丢了,而且他还发下英雄贴,要在少室山召开武林大会,做兄弟的怎么也是要去捧场吧!” 逸尘一听:“怎么?中原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于是叶逍简单的把事情给逸尘等诸女说了一下,逸尘来回踱着步子。 叶逍道:“本来想请二弟一起到中原去,但是看眼前的情形,二弟连皇帝都放弃了,来到这里,大哥怎么能拉二弟到中原去呢?我走后,你要帮我照顾好兰儿,也许不久后我会回来看她的,或许”言语中不觉得却多了些伤感,也许是叶逍这一年来经历的太多了 逸尘连连点头:“恩,我会的,我大哥,我已经答应了情儿,再不涉足江湖和朝野,就在此终老一生,我” 叶逍拍了拍逸尘的肩膀:“大哥是明白的,祝福你们,有她们这一群陪着你,大哥自是放心的!我不想再耽搁了,要即日返回中原,助雷大哥一臂之力,我想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我,我却被一根假的打狗棒给一路骗来大理!” 逸尘拉住了叶逍的手:“大哥,小弟舍不得你,我们今日一醉方休吧,就当是小弟为你饯行!” 叶逍终于笑出了声音:“好,棋儿,去搬几坛好酒来!” 抚琴姐妹立即到那房子的后面,搬过来几坛的玉仙醉,叶逍与逸尘一人手里提着一坛,“干” 兄弟二人濒湖而饮,而玉棋见状,也偷偷拿来一坛,随着二人大口的喝着,侍书与捧画看到二姐也开始拿整坛的喝,于是也各自抱起一大坛,呼呼的喝了起来不一时,众女除了诸葛情和抚琴外,都喝了起来 逸尘和叶逍一起坐倒在湖边,谈古论今,畅谈天下大事,戏说江湖武林,时而谈些诗词歌赋,吟咏些旷古名句,深入佛理,精髓阴阳五行,几坛酒很快就没了,而身后的众姐妹早就一个个成了醉猫,东倒西晃的还胡言乱语,一个压一个的躺倒在了湖边,诸葛情则与抚琴一个个把她们抬到房间内众女还喋喋不休! 从早上喝到中午,从中午笑到傍晚,兄弟二人浑然没有醉意,诸葛情与抚琴静静的坐在身后默不做声,甘愿做个聆听者。 暮色沉沉,兄弟二人意犹未尽,但是此时却不再言语,这次是他们认识以来最为交心的一次,此时已经是无声胜有声了! 诸葛情插言道:“段郎,我也久不入中原了,想去借着武林大会看个热闹,你带我去看看好吗?” 逸尘一听,带着半分的醉意已经明白了诸葛情的意思,她是看出了自己与大哥依依不舍,其实不是舍不得叶逍,而是舍不得江湖,江湖中还有他放不下的东西,所以自己就说了出来,逸尘很是感动,转身拉住了诸葛情的手:“情儿,段逸尘今生能娶你为妻是最幸福的事情!” 诸葛情红着脸推掉了逸尘的手,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抚琴却在身后问:“公子,那您是去还是不去呢?” 逸尘平躺在湖边:“去,去”面带着微笑沉沉躺了下去 叶逍见状,示意抚琴也回去休息不要打扰,自己也就静静的躺在了逸尘身边 此时整个山谷很是安静,只要那白猿蹦来跳去的声音,还有瀑布哗哗的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逍轻声问逸尘:“二弟,我们要是都去了中原,那兰儿和小雨谁来照顾呢?” 逸尘道:“对呀,我们要去中原,抚琴姐妹肯定也是要跟着去的,那小雨就没有人照顾了,该怎么办?” 叶逍道:“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二弟意下如何?” 逸尘看着天上刚刚出来的星星道:“大哥请讲!” 叶逍稍微顿了一下:“二弟,常言到人死入土为安,而且小师叔祖也说过那定颜珠也不是永世能定得她们姐妹的容颜的,当然我们更不想看到她们那精英的肌肤一点一点失去水分,一点一点凹陷进去的情形,所以愚兄想将她们好生安葬了,心里也少了份牵挂!” 逸尘一下子坐了起来:“安葬?”之后就沉默了,呆呆的凝望着湖面,良久,良久,才默默道:“好,就依大哥,我不想看到小雨会有一天慢慢变丑,随后消失” 叶逍拉住了逸尘的手:“那好,现在我们这就去动手,明日一早离开这里!” 兄弟二人手拉住进了石室,各自跪倒在亲爱的人身前,再度淌下热泪 叶逍说可以将二人就葬在西侧的峡谷出口,东边是瀑布小湖,西侧是苍翠的树林,出则仰望高山,入则俯视泉水溪流,逸尘也觉得不错,于是二人抱出慕容姐妹,一出石室,就见到抚琴八姐妹和诸葛情一群女子眼睛红红的站在了门口,逸尘却很是镇静:“都起来啦,走去帮我把小雨和兰姐姐好生安葬了明日我们启程随大哥去中原为雷大哥助一臂之力!” 众女一起动手,在叶逍指定的地方开始挖了起来,但是天却淅沥淅沥的下起了小雨,很快,雨水湿透了每个人的衣襟,头发和衣衫都紧紧的裹在了身上,不一时,两个墓穴已经挖好,逸尘小心的抱起慕容静雨,很平静的将小雨放了进去,仔细的看着小雨的脸,最后一狠心,转过身,待叶逍将慕容兰烟放入墓穴,逸尘双臂一展,双掌拍出,那些挖出来的泥土一下子就都掩盖上,随着小雨,众人在坟前拜了三拜,逸尘出奇的镇静:“咱们都回去吧,雨看来是越下越大了,她们姐妹也不想看到我们这个样子的!” 抚琴姐妹由于和慕容兰烟很是交好,此时都热泪盈眶,醉意醒了大半,一个个都缓缓回了各自房间 深夜,叶逍被断续的哭声惊醒,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走出来,声音是来自湖边,雨还在不停的下着,于是叶逍沿着湖向西,是刚埋的慕容姐妹的地方,叶逍心里一惊:“难道是她们姐妹在天有灵!”连忙快步向下树林而行,黑暗中看到一个身影,一个蹲倒在小树边的身影,叶逍极目而视,是诸葛情,她怎么深夜在此哭泣,走到她身后,她竟然浑然不觉,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到西侧有人低语:“小雨,对不起,今生段逸尘能遇到你是我的福气,可是”是逸尘,在哭泣,在小雨的坟前哭泣。 叶逍瞥眼看到逸尘跪在雨中,正对着小雨的新坟:“都是我的错,呜是我害了你,小雨,你能听的到吗?有的时候我真想就也如此死了去陪你,你那里孤单吗?我我是真的担心你呀,你从来也不到我的梦里去也不告诉我的你现在过的怎么样?我的心都碎了,还有小雨,我做了件对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和情儿成婚了,她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女孩子,我也很喜欢她,所以我也很希望你能接受她我这样说也许很自私,呜小雨,真的,她人真的很好,在一开始她就知道我喜欢你,她不仅没有阻止我接近你,而且还帮我与你见面,她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女孩子,有时候我傻傻的想,如果你没有死,我们三个,还有琴儿她们,我们要是能生活在一起该多好啊,呜你同意吗?呜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叶逍眼睛也湿润了,诸葛情哭的更厉害了。 只听逸尘接着说:“但是你不要误会啊,琴儿她们我一直都当是妹妹看待的,等她们长大了我会想办法把她们都嫁出去的,她们是坠到凡间来的精灵,能和我段逸尘一起,就像你们一样,是我的福气,你说这样好吗?你还不说话,那我就还当你是答应了我在这个世界很是担心你的,但是我也能感觉到你在那个世界也是很担心我的,在我们洞房花烛的那个晚上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但是现在你也不要担心,情儿会照顾我的,她细心又聪明,你就放心好了,还有,你的父亲姐姐,弟弟都到了你的那个世界,但愿你们不要怪你们的父亲,最好劝劝你的父亲不要再逼你们去光复什么大燕啦,小雨,如果你想的话,我会把大理的皇位传给你,好不好你说话好吗?呜小雨,我在想你啊,我真的想你,我想你”逸尘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逸尘哭了好久,“小雨,如果真的有来生的话,我们今生无缘,来生你不要跑那么快了,我一定会赶上你的,一定要你做我的新娘子,我好喜欢你了,就算你拿马鞭打我我也永远不会放手了,还有,你要记得,你若是转世投胎的话,那个奈何桥上有个叫孟婆的老人家,你就和她说很多好话,求她不要让你喝那孟婆汤,否则你一旦喝下你就不认识我了,你就会去嫁给了别人,我”逸尘再次开始抽泣 “我和情儿会多给你烧些纸钱,去贿赂那些个鬼差大哥,不要为难你,而且无论那里有多少优秀的鬼你也不要去理睬啊,我会不高兴的你已经把我的心带走了,有时候我会感觉对不起情儿,所以我会极力的对情儿好,我也爱她,她也是我不能失去的女孩子,我已经失去了你,再不想失去她,明日我们就要去中原,和大哥一起去帮助雷大哥找寻打狗棒的下落,之后会很快回来的,你不要着急啊段逸尘今生除了你和情儿外,再不会爱上任何女孩子,你要相信我啊呜小雨啊,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我的心里就像被针一下一下的刺,一想起你,心就很疼,小雨,你能说话吗?我呜” 逸尘开始趴在坟上痛哭 叶逍和诸葛情都被雨浸透了衣服,叶逍拉起了诸葛情,拉了她往回走:“二弟长大了,他不让我伤心,安慰我,自己却二弟用情太深了,唉,我们回去吧,你也知道了,二弟心里是有你的!” 诸葛情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一下子趴在了叶逍的肩膀上:“叶公子,情儿也是深爱着段郎的,呜” 第一百十三章(全本完结版) “我和情儿会多给你烧些纸钱,去贿赂那些个鬼差大哥,不要为难你,而且无论那里有多少优秀的鬼你也不要去理睬啊,我会不高兴的你已经把我的心带走了,有时候我会感觉对不起情儿,所以我会极力的对情儿好,我也爱她,她也是我不能失去的女孩子,我已经失去了你,再不想失去她,明日我们就要去中原,和大哥一起去帮助雷大哥找寻打狗棒的下落,之后会很快回来的,你不要着急啊段逸尘今生除了你和情儿外,再不会爱上任何女孩子,你要相信我啊呜小雨啊,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我的心里就像被针一下一下的刺,一想起你,心就很疼,小雨,你能说话吗?我呜” 逸尘开始趴在坟上痛哭 叶逍和诸葛情都被雨锦透了衣服,叶逍拉起了诸葛情,拉了她往回走:“二弟长大了,他不让我伤心,安慰我,自己却,二弟用情太深了,唉,我们回去吧,你也知道了,二弟心里是有你的!” 诸葛情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一下子趴在了叶逍的肩膀上:“叶公子,情儿也是深爱着段郎的,呜” 第二日一早,雨停,朝阳很是清亮,正好照到谷底,由于晚上大家都睡的很晚,很累,所以都起的很晚,尤其是逸尘,被诸葛情推了推:“段郎,天应该都亮了,我们不是跟大哥去中原吗?起来吧?” 逸尘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眼躺在身边的诸葛情,又拿眼瞄了下窗外:“恩” 说着批了件衣服起床,刚开门,就见门外一群人,是抚琴姐妹一个个都站好在门外,一见逸尘出来一起施礼:“公子,您起来啦?” 逸尘仿佛给吓了一跳,因为此时这从来不穿一个颜色衣服的八姐妹此时竟然给穿了同样颜色同样样式的,像诸葛情那样的翠绿色的衣服,逸尘从玉棋手里拿过汗巾:“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是否就怕人们把你们给认出来啊?” 玉棋呵呵一笑:“呵呵,公子啊,您这不是还是一下字就把棋儿认出来啦?我们是故意要这么装扮的,好到中原去逗逗那些江湖中的大侠,呵呵看他们怎么分辨我们姐妹!?” 逸尘一边洗脸一边摇头,诸葛情从房间里走出来也是吃了一惊,他们竟然和自己一样打扮,噘嘴看着玉棋:“除了棋儿之外我谁都认不出来了,呵呵,你们要做什么啊?” 玉棋旁边的一个女孩子开口了:“情姐姐,你怎么只能认出二姐呢?那我呢?” 诸葛情看了许久,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越看越是眼晕,最后一摸额头:“我不分了,这哪里分的清楚啊,我去梳洗了!”说完,摇头走到了湖边,身后的众姐妹哈哈大笑。 叶逍缓步走过来,也是一脸的错愕:“其实无论你们怎么打扮,也是很惹眼的,我看这样也不错,反正我是一个也认不出来了!” 抚琴姐妹侍侯逸尘夫妻洗漱已毕,玉棋道:“公子我们怎么去呢?是做马车,还是骑马,我这就去准备!” 逸尘看了眼叶逍:“依大哥之见呢?” 叶逍看眼了刚露出点强烈光芒的太阳:“咱们骑马走吧,会快一些,等下上的澜沧江,招来迎雷,我们兄弟先行一步,让诸葛教主二弟妹和诸位妹妹各寻得马匹随后赶来!?” 逸尘还是颇为犹豫:“这”说着话看向了诸葛情。 叶逍知道逸尘的心思于是道:“二弟,你要知道,在认识你之前,诸葛情可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的佼佼者,是经过江湖的大风大浪的,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逸尘心不在焉:“哦,这” 玉棋走到叶逍面前:“叶公子啊,你有所不知啊,不是我家公子不放心情姐姐,是舍不得呀,人家才成婚半个月,你就要拆开人家” 诸葛情脸一红:“我回房间去收拾点东西!” 逸尘也是一阵脸红:“呵呵,嘿嘿,没有关系,我与大哥先行一步,琴儿,你与情儿带诸位妹妹沿大路赶来少室山,一路小心,一切听情姐姐的吩咐!” 众女一同答应。 诸葛情从屋子里拿出个小小的包袱挂在逸尘肩膀上:“段郎路上小心,情儿随后就到!” 逸尘点头,“大哥,事不宜迟,那我们这就走吧!” 于是二人再次在慕容姐妹坟前祭拜过,逸尘一拉叶逍的手:“大哥,让他们走那里,我们直接上去吧!” 叶逍道声好:“恩,不要把无量洞的人给吓到才好!” 兄弟二人飞身而上悬崖,此时清晨,好在无量山没有人在,否则又该以为是神仙飞出来来了。 二人到得澜沧江畔,逸尘一声口哨,叫来自己的迎雷宝马,而迎雷身后那匹叶逍骑来的健马亦是随后跟来,见到二人,二宝马是高声长嘶 于是兄弟二人登上宝马是奔中原而去。 抚琴姐妹连同诸葛情也不耽搁,一起从善人渡而出,到了邻近市集,买了九匹骏马,沿大路朝北而上。 而那些卖马的马贩子都看直了眼睛,九个穿翠绿色衣服的天仙美女,一个简直就是美的不能再美了,比仙子还要艳丽千万倍,口水直流,而那八个不仅漂亮可爱,而且竟然还一模一样,都是议论纷纷:“仙子下凡来买咱们的马了,肯定是咱们的马与众不同,而玉棋与侍书见到这群人的样子,故意伙同几个妹妹在众人眼前转几圈,顿时众人是眼花缭乱,众女呵呵笑着是扬尘而去 但是自此后,这小小马市的马匹的价格是骤然暴长,说是仙子们来买的就是这里的马,云南马本就出名,此时有了这个机会,这马就更加出名了,后来这几个马贩子天天朝拜玉棋众姐妹 五月初五,河南嵩山少林寺,已经聚集了天下群雄,都接到了署名丐帮帮主雷冲的请帖,来少室山下推举武林盟主,前不久在岳阳君山大家都看到了雷冲的本领,是力敌明教四大天王,此时有意说要选武林盟主,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了,但是既然是丐帮的邀请,所以就不远万里,一个个都赶了过来既然是在少室山,当然来了就要先去拜见少林寺,这是江湖中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晓得这个礼数。 少室山下一片吵杂,雷冲率领丐帮弟子坐在少室山的正北山坡上,一览底下是居高临下,一副唯我独尊的气势,很多门派都前来见过,雷冲却是满脸的焦虑,身旁的尤立川却满面春风:“帮主,真也好,假也好,这大家都是看我们丐帮和您的面子而来,这个时候您不会说那是假的吧?” 雷冲不知所措:“依尤长老之见呢?” 尤立川在雷冲耳边低语数言,雷冲面脸疑惑但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也许只有如此了!” 于是尤立川一提嗓子:“各位英雄,各位掌门,请了!” 一下子全山脚下安静起来,雷冲却没有想到,这尤长老的内力也是颇为不弱,绝对不在奚樊二长老之下,但是此时已经无暇去想那么多了。 此时但见少林诸位大师坐在自家门前,华山派,崆峒派,青城派等诸多教派散落在平地上,放眼望去,络绎有万余人,但是声势丝毫不逊于当日的丐帮大会。 接着尤立川拱手四下:“各位,承蒙各位看得起敝帮,来参加这武林盛会,在下代敝帮,代雷帮主谢过大家了!” 少林方丈与华山掌门四目相交:“这”然后一起摇头不解。 尤立川继续道:“时江湖攘乱,武林不安,而天下亦然,东北胡虏对我中原大好河山是虎视眈眈,几欲侵略我疆土百姓,然江湖有志之士愤慨抵抗,多次阻挠了外来的蛮强,保卫了我大宋江山,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又战乱四起,我大宋有意与辽亲和但是辽帝不允,大肆侵略我边境,我丐帮弟子不敢懈怠,又有大批的武林豪杰相助,数次力挫了契丹蛮人,但是如此却未可长久,因为我武林中人,都是铮铮铁骨,护国保家的好汉子,谁都不想做亡国奴,所以在此时我丐帮就斗胆先天下之先,倡议选一武林盟主,率领我江湖豪杰,保家卫国,驱逐胡虏,扬我泱泱大国之雄风!” 此语一毕,四下里是掌声雷动:“好,好丐帮好样的” “丐帮历代都是以保家卫国为己任的,丐帮好啊!” “我们选雷帮主做盟主,选雷帮主” 尤立川见自己的话引起了这么热烈的反响,很是高兴,于是挥手道:“大家请听在下一言,我丐帮人数众多,遍布大江南北,黄河上下,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大帮,但是现在我们雷帮主召各位朋友前来,并不是要做武林盟主的,雷帮主已经授命与我,雷帮主绝对不参与盟主的争夺和选举,但是可以由本帮的弟子来竞选盟主一起与天下英雄切磋武艺和武德,而且我们雷帮主还说,不论谁做了武林盟主,我们丐帮第一个服从盟主的号令,一起抵抗外来的侵略,谁若是不服从盟主的号令,则就是与我丐帮为敌,所以,请大家放心的来竞选武林盟主!并且由少林慧聪方丈和华山李掌门做个见证!” 慧聪与李定却是面面相觑,雷冲为什么不争夺武林盟主呢? 雷冲坐在丐帮席中一直一言不发,这是怎么回事,少林方丈刚要推辞,李定拉住他的手:“方丈大师,先不要动,我们静观其变,丐帮要我们做个见证,依晚辈之见,就是不想让我们少林和华山来争夺盟主之位,您看呢?” 少林方丈骤然醒悟:“李掌门所言不错啊,这到底是谁的阴谋,难道雷帮主也被左右不成?” 李定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我们只好静观其变了!” 山脚下也是议论纷纷:“雷帮主不争夺盟主了,那谁可以做盟主呢?” 这样一来,有的人开始跃跃欲试,丐帮如此做法,分明是将丐帮少林和华山都排在了盟主之外了,那我们可就是有机会一试了。 丐帮果然大度的很,请愿跟随他人,真是好汉子,他们是真的保家卫国不计个人得失了,佩服! 尤立川在山腰喊道:“既然是武林盟主,我们规则也就很简单,自然是以武功来论输赢了,在下也就不再多多罗嗦,请各位有意于武林盟主的大侠就在山脚的草坪中,面对少林寺,开始一较长短吧,哪位英雄武功高强,德行服众,丐帮第一个为其马首是瞻!” 刚才还在犹豫的群雄原本以为就是来看个热闹,一起推举雷冲为盟主就行了,谁知道竟然有这一出,所以此时谁都感觉到自己不一般了,都想出来一试身手。 话音一落,从人群中跃出一位白衣少年,雷冲一看,呀是李少陵,但见其潇洒的站在了山脚,环环一礼:“各位前辈,各位英雄,小子斗胆了,盟主之位万不敢想,实是抛砖引玉,请哪位前辈下场来指教?” 众人一阵惊吁:“好小子,连你都想当盟主了啊!” 一个声音喝住他:“混帐,还不给我回来!” 是伏牛派名宿,李少陵的恩师,过彦之和岳父福建五行门主钱正。 李少陵却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在场中叫阵。 雷冲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是想尽快看到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是谁拿了自己的爱妻,所以对于师傅和岳父的叫喊充耳不闻,内心却是十分的焦急。 一个矮个子跳到了李少陵跟前:“嘿嘿,盟主之位小子也是不敢想的,但是我太行派与王屋山的伏牛派比邻而居,小子见到李师弟上的场来,所以小子不才,也想来试试,让天下英雄笑话了啊!” 李少陵一看,认识,太行派的大师兄邹春,太行与王屋相连,是唇齿相接,门下弟子也是多有往来,时常互相切磋武功,自去年在江南,伏牛派的李少陵在听香水榭一战,已经名扬天下,被王屋和太行两山的少年弟子所佩服,而且还天南地北娶的天仙般的娇妻,实是羡煞旁人了。 邹春是太行派的大弟子,自幼与李少陵时常切磋武功,一起是成长,但见李少陵少年扬名,自己门中师弟师妹都仰慕李少陵所有心有妒嫉,此见李少陵竟然先一步约战天下英雄,看样子是要做武林盟主了,心里很是不服气,他知道自己的武功与李少陵是不相伯仲的,于是就前来准备与李少陵一战。 李少陵对着邹春一拱手:“大师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来纠缠我?” 邹春一听更是生气,什么叫我纠缠你了?难道你怕我不成,有本事把我打下去呀,于是一拱手:“师弟,勿要多言,师兄可是得罪了!”说着话就挥刀便砍。 李少陵心急如焚,忐忑的在京城呆了几天,也暗中查寻了几日,但是却毫无头绪,终于等到了今日,就是想立即逼那幕后之人现身,好找到自己的爱妻,却惹来了太行派大师兄的纠缠,心道:“你怎么却与我来纠缠啊,此时也无法跟你解释,只有得罪了大师兄,自小我就让着你,此时可是别怪小弟无情了!” 一见邹春大刀迎面劈来,因为二人是太熟悉了,所以李少陵是不闪不避,知道这一定是虚招,果然刀到半路就改变了招数,刀背下沉,从李少陵腰际向上反削。 李少陵内心虽然焦急但是手上却十分的镇定,从容的拿出了缠在腰间的钢骨鞭,迎下了邹春的拦腰一斩。 李少陵心想:“越耽搁一分,我那飞飞就越是危险一分,我要快些将你打发了,对不起了大师兄,容日后小弟亲自上太行山给你请罪了!”于是连环钢鞭而起,拿住了鞭尾,荡开了直戳邹春的前胸,邹春也知道李少陵是虚招,于是也就打算向李少陵一般来个潇洒的一动不动,但是他却错了,李少陵平日里这招猛虎出山都是虚招,但是偏偏今日却是实招,所谓兵不厌诈了。 眼见鞭头已经及到胸前,邹春才猛然醒悟,忙向后退去,立少陵由于想急于求成,于是丝毫也不客气,乘胜追击,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钢骨鞭再次延伸,一下子就点上了邹春的左侧肩膀,李少陵用力适当,只是点到为止,忙收回钢鞭,退后两步,一拱手:“大师兄承让了!” 邹春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也不想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从小就与他比武,都是不分胜负的,可是今天却连三招都没有过就被人家险些点中了穴道,这脸上的汗珠掉了下来。 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同来的有几个自己的师弟师妹,本想打败了李少陵自己扬眉吐气,显显大师兄的威风,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连三招都没有过,还在李少陵的相让下给败下阵来,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旁边传来喝彩声和叫好声,邹春低头离开了少室山,李少陵想解释但是却无法开口,心里一阵的不忍,见邹春离去,只好再次抱拳对着四下:“敢请各位前辈请教!” 过彦之虽然很是生气,但是看到自己的徒弟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真的长大了,武功上也不在那么拘泥于形式,有了自己的认识,心里隐隐为自己的徒弟自豪,但是却又多了曾担忧。 在场的好多的年轻人哪一个不想出头,都感觉自己这两下子可以向李少陵一样自己去闯天下了,所以立即有数个少年蠢蠢欲动,但是却又都被自家的长辈给拦住了,大家都有各自的打算,虽然谁都想去做那个武林的盟主,但是那却不是谁都能做的来的?首先是要以武功而征服天下英雄,在场的谁也不敢说自己天下无敌的,所以谁也不许自己的徒弟和孩子上场去与李少陵一争高低。 也有的想,即使雷冲不来争夺盟主,还有少林和华山派呢,他们在武林的威望要远远高于其他门派的,所以大多数人都是抱着静静看的态度,作壁上观,就再其次,少林和华山不来做武林盟主还有谁能令天下各路的豪杰心服口服的呢?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引出什么事情呢?所以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的! 李少陵却在原地是急的团团转了,他就是想尽快的引出那幕后之人,此时却没有人上前来与自己动手,那人总不会在一个人还没有前来的情况下就现身吧? 李少陵左顾右盼,就是没有人上场,这是在武林中很罕见的,也许大家都有了前不久在岳阳君山的教训了,所以就是往日在江湖再嚣张的人,此时也不露头,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人接下李少陵的挑战。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只有山脚的李少陵一直环环的拱手,还是没有人上前来。 雷冲也猜到了李少陵的用意,也是暗自着急,但是总不能点名要人家上场吧,而就在此时,正东挤进来一个瘦小的汉子,大声道:“各位,既然大家都不上场与李少侠一较高低,那看来大家对李少侠的武功和德行都是认可的,呵呵,所以在下就来给大家说出心里话,我们就尊李少侠为武林盟主如何?” 这句话一出,原本安静的人群立即就炸了开来,“什么?他做武林盟主?” “哈哈,要这么一个小子做武林盟主?” “只打败了一个人就争到了武林盟主,厉害,在下佩服!” 有的干脆就跟着起哄:“好,好,就尊李少侠为武林盟主!” 雷冲一看那站在人群前面的瘦小的汉子,一看,竟然是男扮女装的李师师正冲着自己点头。 雷冲猛然醒悟,于是站起身来,环手一躬:“好,雷冲斗胆敢问各位,谁还对李少侠有意见,请上来指教,或者明言与李少侠争夺武林盟主!” 雷冲是何等人,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武功盖世,自己一人独战天下闻名的明教四大天王,此时看他的意思是向着李少陵了,所以众人哪里有那么傻的不知趣的,议论归议论,不服归不服,但是谁也没有接雷冲的话,雷冲环视一周,向少林方丈和华山掌门一拱手:“不知道二位掌门有何高见?” 慧聪方丈和李定感到匪夷所思,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却也只能说:“哦,李少侠,少年俊杰,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我少林派不敢觊觎盟主之位,一切遵从雷帮主高见!” 李定亦道:“呵呵,李少侠果然胆识过人,大家都不来与李少下争夺这武林盟主,显然是都信服于李少下的武功和人品,华山派与少林都不敢奢望武林盟主,也是遵从雷帮主高见!” 人群再次鼎沸,天下最有影响力的三大派竟然一起支持李少陵,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好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再不识趣的话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很显然是三大派有意为之了,于是有几个门派竟然高声附和:“好,李少侠年少英侠,我们愿意追随李盟主!” “李少侠武功青出于蓝,当日在江南一战,对五行门的钱姑娘是有情有意,是个做盟主的人才!” “对,对,我们支持李少侠!” 李师师就是想趁乱搅和这场比武大会,但是却没有想到,那幕后之人还没有给逼出来,却无心插柳,给李少陵抢了个武林盟主来做,心里也是感觉万分的不可思议。 而雷冲也没有想到,这场武林盟主的争夺竟然没有人来,只有一个李少陵就拿下了,而其他门派的年轻弟子万分后悔,要是自己先上去的话,这天下扬名的机会不就是自己的了。 少林方丈只是代表了自己少林派的意思,可是却没有想到华山派竟然也支持李少陵,而华山派李定也是没有想到这少林派也会支持李少陵,只感到莫名其妙的不得了。 其实二派都不是支持李少陵,而是表示支持眼前这个公正的事实,李少陵挑战天下英雄无人应战的事实。 过彦之和钱正四目对望,心里都脚底再到头上都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丐帮帮主,少林方丈,华山掌门竟然一起支持自己的徒弟和女婿,眼睛都睁的大大的看着山脚的李少陵。 李师师顺势与雷冲递一个眼色道:“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而此次武林大会是丐帮发起的,那么就请雷帮主主持大局,宣布李少陵为我们武林盟主!” 李少陵愣在了当场,怎么自己给成了武林盟主了呢? 雷冲刚要说话,就听身旁的尤立川拦住雷冲道:“帮主且慢!” 雷冲看了他一眼,同时那四大舵主却一起拿仇视的目光瞅着尤立川。 雷冲问:“尤长老,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尤立川故意抬高了声音:“这次大会是我们丐帮发起的,如今武林盟主也有了人选了,那么就请帮主以丐帮帮主的身份持我丐帮的信物打狗棒对新任的武林盟主表示遵从,并且召令天下丐帮弟子啊!” 雷冲一听,眼皮一挑:“你说什么?” 四大舵主一起围在了雷冲周围怒视着尤立川,大信舵主怒喝尤立川:“大胆,尤立川,你明知道帮主的打狗棒已经丢了,还要帮主” 大智舵主忙拦住他:“住口,不要再说了!” 但是天下群雄也早就都听到了,一片哗然,丐帮帮主竟然连打狗棒都丢了,那还怎么统帅天下那不计其数的丐帮弟子,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雷冲此时大汗淋漓但是却无言以对:“你,你,原来是你” 山脚下群情激动:“打狗棒,打狗棒”此时就连丐帮弟子中也有的开始怀疑雷冲。 尤立川在雷冲的耳朵片边低声道:“雷帮主,您放心,您那相好的完颜姑娘我们好好的照顾着呢,没有损失一个汗毛,您就放心好了!”不等雷冲回答就又转身对着各位武林人士大声道:“各位,其实不是打狗棒丢了,而是眼前的这位雷帮主是假的” 众人一听,一个个哗然大变,交头接耳。 雷冲一把拿住了尤立川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尤立川轻轻的笑道:“你不要忘记了还有你的女人在我哥哥的手上!”但是却假装大义凛然的道:“各位英雄,你们看到了吧,他想杀人灭口,但是尤立川身为丐帮长老,要维护武林的正义,死不足惜,他就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不敢上台比武?他是拿了李少陵的妻子钱飞飞而逼李少陵来争夺武林的盟主,到头来自己却是太上盟主了,打的是如意算盘自己却假装丐帮的帮主对少林和华山施压,让天下人都以为李少陵理所应当的为武林盟主,这厮已经杀害了我丐帮的奚长老,囚禁了樊长老,我们的真帮主现在奉了皇上之命而去了塞外联合女真等部准备一起抵抗辽国,我这里有圣旨为证,这厮却冒名顶替而来,钻了这个空隙,而且还假传谣言说丐帮有内奸,其实最大的内奸就是他自己了幸好雷帮主临行前将打狗棒交与叶逍然后转交给了在下的兄长,这一直以来兄长一直不敢露面,就是怕这厮杀人灭口,今日尤立川拼的一死也要说出实情,否则我丐帮的这群长老舵主还在追随这贼子,今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谅他也是跑不了了,丐帮的兄弟们呀,要替我报仇啊!”这番话说的是井井有条,有理有据的,大义凛然。 四大舵主一看,也不想尤立川的所为了,缓缓的离开了雷冲,站到了对面,而天下英雄还在逼迫雷冲拿出打狗棒,不一会儿,雷冲身边就剩下了一个人,就是李师师。 雷冲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缓缓的将拿住尤立川的手放下。 山脚的李少陵一看局势突然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他自己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连忙开口道:“大家不要听他胡说,我” 就在此时,从丐帮弟子群中跳出一个黑衣弟子,凑到李少陵的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话,李少陵立即就僵在了当场,可是大家都在听他说话,他竟然突然不说话了,皱眉紧锁 李师师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利,连忙催促李少陵,“李少侠,你快说出真相给大家知道啊!” 李少陵双眼紧紧的看着李师师,再看看雷冲,雷冲满眼的信任和等待,李少陵再不敢看他们的眼神,李少陵缓缓转过身去,全场静的仿佛掉下根针都能听的到,慢慢的说道:“我我我的妻子被人劫持了” 这句话很轻,但是却象是洪水爆发一般,“哗” 山脚已经轰然大乱:“不好啦,丐帮帮主都有人冒充啦?” “这是怎么回事啊?难怪他要召开什么武林大会了!” 李师师怒道:“李少陵,你把话说清楚啊!” 李少陵眼眶红肿:“我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雷冲倒退一步。 也正在此时,从丐帮弟子中走出一灰色衣衫的,身上八只麻袋的弟子,手里举着一根碧绿的竹棒,正是尤贺里。 尤贺里微笑着站在李少陵身边,一举手里的打狗棒:“打狗棒在此,这人是假的帮主,此时帮主正在塞外与女真部的完颜阿骨打商议联合攻辽的事情,这厮竟残忍的将奚长老杀害,还囚禁了樊长老,我们已经将樊长老救了出来,但是樊长老” 说着话,开始哭了起来:“樊长老竟然被他们割去了舌头,还还给逼疯了!” 话音一落,从身后冲上来一头发散乱的老乞丐,扑上尤贺里就咬,张着嘴就是说不出话来,一直对着雷冲还想说却不能。 众人都看到了眼前的情形,心里已经开始相信尤家兄弟的话。 尤贺里一举手了打狗棒道:“请天下英雄主持个公道!” 在场的武林群豪在没有摸清楚事情之前,谁也不那么傻的,都把眼神看向了少林方丈和华山掌门,慧聪和李定各自低头不语。 尤贺里看了后,道:“那好,既然大家都不敢相信我们兄弟说的话,这李少陵是这假帮主的傀儡,根本会不下多少功夫,就连那败走了邹春也是他们的人,既然大家都不敢来与他们为敌,既然是选武林盟主,那么在下就斗胆请教李少侠了!” 众人也都是这么想,如果这尤贺里把李少陵都打败了,那他就应该理所当然的做盟主啊。 于是纷纷鼓掌叫好,支持尤贺里,尤贺里当然是成竹在胸的了,李少陵的妻子还在他们兄弟手里,李少陵怎么敢和尤贺里动手呢?就算尤贺里一点武功也没有,此时要对付李少陵也是易如反掌的啊。 雷冲焦急的问李师师:“李姑娘,这下该怎么办?” 李师师也是着急万分:“对不起了,雷帮主,师师此时也是无能为力了,因为你们的人都在人家手里,除非此时能救出完颜姑娘和钱姑娘来!” 雷冲手心开始冒汗。 此时的尤立川安然的走到了雷冲跟前,因为他知道,此时当着天下英雄的面,雷冲是不敢拿他怎么样的,在雷冲身边缓缓的说道:“对不住了,雷帮主,现在你已经大势已去了,我就不妨告诉你吧,要你今天也死的明白,呵呵!” 雷冲真想一掌把他拍成了肉饼。 “本来,我们想在您回来之前就进行这件事情,或者解散丐帮,或者为我所用!” 雷冲问道:“你为什么要解散丐帮?什么叫为你所用?” 尤立川哈哈笑道:“你以为你真的是什么江湖候,其实真正的江湖侯是我的大哥尤贺里,你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我们奉皇上之命,卧底丐帮十几年,本想在你回来之前用你之名义而夺得武林盟主,一起归顺了朝廷,你想啊,丐帮再加上武林中这么多的能人异士,你丐帮弟子十几万,皇上的龙椅能做的安稳吗?可是你却在我们的计划之外回来了!” 不到三招,李少陵就被尤贺里给打倒在了地上,尤贺里却拱手道:“在下只是给诸位一个真相,并不想做武林盟主!” 台下却高声喊:“那怎么行,你打赢了李少陵,就应该是武林盟主,大家说不不对啊?” “对” 少林方丈与华山李定也都点头赞同,而尤贺里此时是面脸笑容,好像自己已经是武林盟主了。 尤立川一指倒在地上的李少陵:“呵呵看到没有,我大哥就是武林盟主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嘿嘿,竟然没有人上来争夺?我接着告诉你,你叫叶逍回来并且将打狗棒送了回来,正好,我们只好杀了奚长老,最为担心的就是你的好兄弟叶逍了,但是在我大哥成为武林盟主之前他是不会回来了,因为他已经追着那假的打狗棒怕此时已经追到了云南了,哈哈” 雷冲震怒:“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尤立川假装叹口气:“其实你也不要怪我啊,所谓各为其主了,我们兄弟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了!” 雷冲气的眼睛都红了:“枉我雷冲如此的信任你们兄弟,还将你们都提升为长老,现在你们如此对我?良心何在?” 尤立川还是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唉,雷帮主啊,其实从心里我也敬佩您是一条好汉子,而且也不知道你的降龙十八掌从哪里学来的,您也一直不说,这本来就在帮里被很多的兄弟怀疑着,大家很快就能想到已经死在雁门关的乔帮主的身世,而你又一直不说,这让大家都对您有所顾忌了,所有我们只好抓住这个理由来推翻你了,我们并不想至您于死地,而是要你交出丐帮帮主的位子,离开中原,回到你自己原来的地方去,没办法,你杀了我也好,因为我是朝廷的人,我和大哥的任务就是要挑动丐帮少林,明教和逍遥派等几大教派互相残杀,多面具伤,再由朝廷出面清剿纷乱的江湖,则天下统一,再一致对外,否则你叫皇上怎么安心的去对付外来的敌兵呢?” 雷冲内心一阵阵慌乱:“可怜中原豪杰一颗颗赤子之心竟然被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无耻小人所陷害,你们终将不得好死” 尤立川道:“雷帮主,您不要想我们怎么死的了,您先想想您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吧?我也不想再隐瞒您什么,当初丐帮之所以围攻大理皇城,名城战乱,和丐帮君山大会的十万官兵都是我们兄弟所周旋的,只是时机不成熟,没有将江湖中的这些小鱼小虾给一网打尽,只是覆灭了逍遥一派灵鹫宫和逼走了明教,少林华山不足挂虑,尤你丐帮乃是皇帝的心病了,若不是当日被慕容复给惊到了圣驾,我想那时候万箭齐发,谁也离不开洞庭湖,更可恨的是你的那两个兄弟大理的段逸尘和叶逍,但是,哈哈,此时已经不足为虑啦,一个连皇帝都不做了,不爱江山爱美人,去深山隐居了,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中原了,而叶逍则被我略施小计就给骗去了云南,嘿嘿,看此时谁来助你?” 雷冲此时是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精神快要崩溃的样子,思虑也开始混乱,眼神更加的迷茫,脚步开始沉重,举止也逐渐的没有了方向,不知道在自语些什么? 正在此时,一条灰色的影子直奔向了雷冲这一方而来,尤立川连忙闪开了身子,李师师一看雷冲神情,看到身影是取向了雷冲而来,忙伸手要阻止,可是那灰色身影一探手将李师师单掌拨开,轻而易举,李师师暗吃一惊:“好厉害的功夫!”于是大声喊:“雷帮主小心了!” 那灰色影子快捷如闪电,单掌拍向了雷冲的前胸,雷冲本能的拿右掌护住了前胸,左掌便迅捷的抬上来反击,双掌一对,二人同时倒退,雷冲此时心中正自烦恼,再来此人的偷袭,已然恼怒,于是刚站稳了身子,两掌交换,一招飞龙在天径直的奔了那来人而去,来人一见,双手画了个圈子,护在胸前,原地不动,雷冲一掌挥出也看出了对方,是虚竹到了。 雷冲慌忙彻力,但是已经是来之不及了,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到了虚竹的身上,虚竹身子微晃,已经卸去了那掌风的力道。 雷冲拱手道:“见过虚竹先生!” 虚竹点点头对着下面的群豪道:“各位,请听在下一言,这位绝对是丐帮的帮主雷冲,不是冒名顶替的,他刚才用的就是我大哥当年的那降龙十八掌中的飞龙在天!” 群豪又开始议论纷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虚竹是不会说假话的吧?” “到底该相信谁呢?” 虚竹走到方丈身前,以弟子之礼见过,而慧聪方丈却起身还礼,几人一一见过后,虚竹再道:“各位,在下并非前来参加这武林大会的,是在途中才听说的,我是受少林慧聪方丈之邀,吐蕃国国师大轮明王纠摩智不日将来少林讲经说法,与我中原共研佛学,在下特意前来聆听,不想得遇武林大会,虚竹见过各位英雄!” 尤立川见状,眼神闪烁:“原来是虚竹先生,先生您误会了,呵呵,就只凭这一招就可以知道他是我们真的帮主吗?也太过于儿戏了吧?” 虚竹轻轻的看了他一言:“虚竹并不觉得儿戏,尤长老若是不相信的话,您若是能在这位仁兄的手下能走上第二招的话虚竹就相信您,他是假的丐帮帮主雷冲!” 尤立川倒吸了口凉气:“这虚竹看着老实的很,说起话来也是毫不留情的!”但是却硬着皮头道:“是吗?尤立川自然是不敢的了,那就请雷帮主下去与我大哥比过武功就知道真假了!” 虚竹看了眼雷冲:“雷帮主,你若是真的,又何惧下场比武呢?” 李师师心道:“你不来倒好?你这么一闹让雷冲该怎么办?是越帮越忙了?” 雷冲皱眉:“我我”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尤立川见虚竹的话将雷冲给逼的进退为难,心里很是高兴,知道雷冲是绝对不会下山比武的,于是就道:“即使这是真的降龙十八掌,那么敢问您这路掌法是从哪里学的来的?” 雷冲怒道:“从小跟义父学习拳脚,但是义父嘱咐千万,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他的名讳,各位,请恕雷冲为难了!” 尤立川逼道:“既然不肯说,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或者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么就你即使是真的雷冲,又怎么能做丐帮帮主呢?又怎么叫天下英雄信服呢?” 底下又有人喊:“对,你要说出这降龙十八掌的来历?” “师门的事情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啊,你义父到底是谁?” “这个武林大会还真是混乱,还选不选盟主啦,不选老子可是要走了啊,你们先解决好了内乱老子再来陪你们玩?” 尤立川拱手四下道:“各位见谅了,大家细想一下,这哪里是我丐帮自家之事情呢?江湖朋友抬爱,我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向来在江湖中是行侠仗义,以维护武林正义为己任的,此时丐帮出现此等事情,定然是会祸乱天下的,所以跟各位也是息息相关的,所以但凡武林中人,在场的诸位,我们一定要查清楚此人的根底和来源,唯一知道他底细的本帮长老孙兴已经死在名城,所以现在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何而来,大家难道不想知道丐帮帮主的底细吗?” 当然,这是谁都想知道的,但是却没有人知道的! 此时的尤立川异常的狡猾,他已经不再说雷冲是假的,而改说他的根底来挤对他,而雷冲又是绝对不说自己的武功来源,这正是他的致命伤。 山脚已经人群涌动:“李少陵不敌丐帮的尤长老,我们尊丐帮的尤长老为盟主!” “对,尤长老为武林盟主!” 尤立川面带微笑,对着雷冲道:“嘿嘿,你已经败了,彻底的被我们兄弟打败了,但是你也可以放心的,我们绝对不会伤害完颜姑娘的。” 雷冲心里快要喷出火来,“你我绝对饶不了你的!” 尤立川再次指着山脚的尤贺里道:“你看,天意如此,我们已经胜利了,呵呵,除非此时天上会派下个神仙来帮助你,哈哈,但是我估计那是不可能的!” 李师师在虚竹的耳边低语几句,虚竹脸上神色微变,轻轻的皱起了眉头,却再也不逼雷冲比武或者说出自己武功的根源了,因为那样无疑是火上浇油了,只有心里着急了。 尤立川继续在雷冲面前叫嚣:“天意要丐帮覆灭,天意要我大哥做武林盟主,呵呵,虚竹来了又能如何?他又能怎么样?告诉你,此时任是谁来了也是大局已定,丐帮或者覆灭,或者归顺朝廷,而整个武林也将归属我们兄弟和朝廷,哈哈” 话音刚落,却听到一个不远不近的声音道:“谁说的?” 尤立川正得意忘形,随口答道:“我说的啊,这是事实啊,哈哈”但是笑声却嘎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两个人,两个他最不想在此时看到的人! 完颜里沙,几步小跑,跑到了雷冲身边:“雷帮主,里沙回来啦!” 雷冲看到这两个人心里一阵兴奋,忙抱住了完颜里沙:“你你没事吧?” 完颜里沙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另一个是谁,竟然是名动天下的大理刚禅位的皇帝,段逸尘! 第一百十四章(全本完结版) 逸尘面带微笑:“尤长老好久不见了啊,听说您要覆灭丐帮?我看你现在很难做到了,因为你现在手里没有了制服雷大哥的武器啦!” 尤立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这你怎么回事?” 逸尘还笑笑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大哥那让我很是佩服的名城信使尤贺里估计也做不成武林盟主了,您看啊!” 说着用手一指山脚下。 尤立川立即再倒退三大步,又看到了两个此时他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钱飞飞已经扑到了李少陵的怀里,而在尤贺里对面站的却是他最顾及的叶逍。 叶逍轻声道:“尤长老,你的伪装真的是让叶逍佩服,但是这武林盟主您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成的,因为我不让你来做!” 尤贺里也没有想到会发生现在的事情,急得左顾右盼。 李少陵怒目而视,对叶逍道:“叶公子,这贼子交给少陵吧?” 叶逍点头就退到了一侧去与少林方丈等人见过,最后低头站在了父亲的身旁。 李少陵几下就已经将尤贺里给一脚踩倒在地上,就在此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乞丐,从尤贺里手里拿过了打狗棒,向上一举:“这尤家兄弟才是祸乱丐帮的元凶首恶,是他们杀了奚长老害了樊长老,他们抓了完颜姑娘和钱姑娘来要挟雷帮主和李少侠,现在段皇爷和叶公子已经将他们救了出来,现在真相大白,尤家兄弟祸乱丐帮,为祸武林,其罪当诛!” 这乞丐正是那日叶逍在华山遇到的那正气浩然的任香主,原来叶逍与逸尘快马加鞭,刚到了京城切巧遇到了从华山赶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任香主,他知道尤家兄弟的所为但是却不敢言语,所以等待机会,正好遇上了叶逍,所以无意中帮了雷冲一个大忙,况且他和钱飞飞,完颜里沙都是认识的,就在野外的一座破庙将二人救了出来一刻没有耽搁就赶了过来,正好赶上。 尤贺里见大势已去,趴在地上闭眼等死,而尤立川刚要跑,却被雷冲怒吼一声:“贼子休要逃窜!”擒龙功倒着将尤立川狠狠的摔在地上。 尤立川嘴脚带血,心想:“就是要死也要拉的你做不成丐帮帮主!”于是把心一横,挣扎着从地上怕起来:“哈哈,哈哈,告诉你们,你们一群糊涂虫!”他指着在场的所有人道:“告诉你们,这雷冲是真的不错,但是你们可以问他的师承来历啊?他是不敢讲的,因为他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将来他做了武林盟主,就会把你们都给一起一起带到阎王老爷那里去,我,我在那里先等你们了!” 他也就是在临死前胡言乱语的,哪里有什么大秘密了,他根本就是不知道的。 于是地上的尤贺里也趁机道:“对,他就是想覆灭丐帮的,然后做武林盟主将整个武林归顺朝廷,不服从命令的就右朝廷派重兵来剿杀,到时候就没有了武林,没有了江湖,都是他的天下,他有着巨大的阴谋,你们问他的来历就知道了,哈哈” 尤立川又接过去:“你们就都等死吧,到时候你们比我们还要死的惨上百倍我在地狱里等你们!”说完咬舌自尽。 尤贺里大声喊:“二弟”从山脚向山上爬着。 众人都回味着兄弟二人的话,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亦善,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对兄弟如此的狠毒。 尤贺里眼睛血红,“你们都等死吧,雷冲会带你们去一个你们都没有到过的地方,哈哈你们知道他身边的那女子是谁吗?那是塞外女真首领完颜阿骨打的妹妹,他就是要连同完颜阿骨打,做了武林盟主后,与完颜阿骨打里应外合,取宋而代之,你们这群亡国奴,哈哈”从腰间抽出短剑,刺入了小腹而亡。 全场寂静,叶逍逸尘都站到了雷冲身边,李师师低声道:“这对兄弟太过狠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怕情势对我们不利了,要先离开这里再说!” 雷冲想去从那任香主那里接过打狗棒,谁知道那任香主却退后三步,跪倒在地上,将打狗棒举到头顶上:“弟子万死请求帮主晓师承来历与天下英雄,否则弟子愿与打狗棒共存亡!” 呼啦,跪倒了一大片丐帮弟子:“与打狗棒共存亡!” 好多的武林中人也开始高声喊道:“请雷帮主说出自己的身世” “请说出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是从何处习得?” 看来尤家兄弟临死的话大大的起到了作用,大家开始怀疑了雷冲,不再向当初在君山的时候那么的信任。 逸尘在一旁道:“雷大哥,依小弟之见,这丐帮帮主不做也罢,随我们去世外隐居了便了!” 叶逍道:“二弟,你看,此时的情形雷大哥能走的了吗?就怕连父亲都不会让雷大哥走了!” 李师师道:“不错,你们看,少林寺已经在山路上结下了罗汉阵,那不是做给我们看的,就是不相信雷帮主的,看来雷帮主只有两个选择了,一是说出实情,二是从这里杀出去!” 果然,少林方丈站起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请雷帮主说出事情真相,想天下英雄定然能够明辩是非的!” 逸尘道:“雷大哥,你若是真有难言之隐的话,可否说与小弟知晓呢?” 雷冲拉着完颜里沙的手:“这” 叶逍阻止住了逸尘:“雷大哥,你不必说了,小弟等无论大哥是大奸大恶的十恶不赦之人,或者是豪气干云的顶天立地的好汉子都是我们的大哥,你若是不愿意说的话,我们就从这里杀出去!”他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大。 差不多所有人都听到了,虚竹第一个站出来:“你们两个给我到这边来!” 叶逍与逸尘一起与虚竹跪倒:“父亲,恕孩儿不孝,我一定要保护好雷大哥安然离开这里!” “二伯,原谅孩儿不孝,我与两位大哥生死与共!” 从虚竹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混帐,你给我过来!” 逸尘一看,眼泪立即就掉了下来,不知道是喜是悲,竟然是已经落了发的父亲段誉,大理最传奇的皇帝,身后跟的是大理天龙寺的几位高僧,其中还有皇爷爷段正明。 逸尘想跑过去但是又想到雷冲立即由成了重矢之的,左右犹豫不绝。 段誉与少林方丈等人见过:“贫僧前来聆听吐蕃纠摩智大师前来演讲佛学,不期而遇此武林大会!” 少林方丈忙与众高僧让座。 虚竹与段誉一起站到了叶逍逸尘的对面,而李师师也瞥眼见到了一个人影,低头不敢再抬起头来。 雷冲一拍兄弟二人的肩膀:“两位好兄弟,雷冲不枉来中原一遭,能得两位好兄弟,大哥知足了,我不想牵连你们,你们去吧!” 说完转身又与李师师一跪:“此番多谢了姑娘几次相助,雷冲不胜感激,不想与李姑娘多添事端,还请李姑娘离雷冲而去!” 就听叶逍背后传过一个声音:“师师你还不回来,你喜欢人家,人家可不喜欢你,回来吧,为师不会怪你的!” 李师师眼中含泪:“雷帮主,您多保重!”说完,也没有回到师傅的一侧,反而是翻山越岭而去,却见背后一个影子追去:“李姑娘,李姑娘”是燕青。 此时群雄见虚竹与段誉一起带头为难雷冲,就都一起要求雷冲讲出自己的身世和武功的来源,立即将雷冲三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因为虽然三人武功怕是一个比一个要厉害,每一个都足以以一当百甚至当千,但是却有虚竹和段誉为难,而且还有少林方丈,华山掌门,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不会怕了兄弟三人。 雷冲见状,哈哈大笑:“雷冲才不怕你们的要挟,哈哈,义父对雷冲恩重如山,请恕雷冲不敢违背答应义父的事情,各位,得罪了,来吧!” 叶逍与逸尘见雷冲说动手就要动手,于是一边一个站在了雷冲的身边。 雷冲拉了完颜里沙的手大笑着从叶逍与逸尘中间走下山腰:“雷冲要出去,谁能挡得?” 群雄被雷冲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虚竹先一个挡在了雷冲的前面:“我不许你败坏我大哥的名声,不想你拿降龙十八掌为祸江湖!” 叶逍跑上来:“父亲” 虚竹第一次发怒:“你站到一边去,雷少侠,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许虚竹可以帮你!” 雷冲还是大步向前:“多谢虚竹先生好意,雷冲要是走,想还没有人能拦的住,所以不需要您来帮忙!”好狂的口气。 段誉双手合十,也挡在了雷冲的面前:“阿弥陀佛,你身兼我大哥的降龙十八掌和擒龙功,我与二哥怕你与大哥有颇深的渊源,所以你还是说清楚了的好!” “不许走”群情涌动! 几名年少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抡起刀剑要拦截雷冲,雷冲一抬手,如果虎啸龙吟般,根本未及其身,几人已经各自摔出去几丈之外 虚竹与段誉见雷冲出手,一晃身形,硬是挡在了雷冲的必经之路上。 逸尘与叶逍心里着急万分,但是却又不敢上手,眼看一触即发,叶逍把嘴唇都咬破了。 虚竹与段誉一起向雷冲下手,雷冲手里还拉着完颜里沙,也不闪避,不还手,只是缓缓道:“如果我说义父说过不可以与二位动手,不知道二位是否相信?” 段誉与虚竹的身子一起一阵:“你说什么?” 一向从容的虚竹好像着急了:“你说什么,你你义父到底是谁,他他还说什么?”手已经开始颤抖。 段誉却一把拉住了雷冲的手:“你快说啊,你的义父到底是不是我那大哥?” 雷冲还是摇头:“无可奉告!” 虚竹拦住了段誉:“三弟,此事当从长计议!” 对着雷冲道:“我想与雷少侠商量一件事情,不知道可否?” 雷冲点头:“请两位前辈赐教!”言语中对二人还是很尊敬。 虚竹道:“你答应我从现在起半个月内一起与我们听吐蕃的国师演讲佛学,你可以不说出你义父的事情,但是我想派人去查询,这样即使有了结果也不是你违背了对义父的诺言,如此也可以与天下英雄一个交代,你认为可好?” 雷冲稍微犹豫了下:“也好,就听两位前辈之意!” 于是虚竹高声对着少林方丈和武林群豪道:“各位不知道信的过虚竹否?” 武林群雄一起高声:“当然信的过虚竹先生!” 虚竹向众人四下施礼:“多谢各位的错爱,既然如此,虚竹以为这雷冲的武功跟我那已经过世的大哥颇有牵连,所以虚竹斗胆请各位在少林山中听大轮明王讲经半月,半月之后无论有无结果都悉听尊便如何?” 众人都道:“当然要给虚竹先生面子了,就在少林听他们讲半月的经也没有什么?” “可是少林寺内不住肉食,不给把咱们给饿死了啊?” 少林方丈站起来道:“既然如此,老衲愿意与虚竹先生一起担保,半月之后一定会有个结果,各位英雄暂住敝寺是敝寺之荣幸,但是禁肉食乃是我佛门大戒,所以还望各位愿意在此听经讲道的英雄稍加遵从,慧聪拜谢大家了!” 虚竹见没有人有异议,于是就对着雷冲道:“雷少侠,你那义父在悬崖底下这二十多年来过的还好吗?” 雷冲一急:“你怎么知道?啊”才知道是中计了。 段誉和虚竹听到这句话身子连连晃动:“你你”二人眼含泪光。 就在此时,从天而降一片翠绿的云彩:“什么人胆敢对我家公子无礼?”是抚琴姐妹和诸葛情到了。 众姐妹一看是段皇爷和虚竹,都连忙跪下见礼。 其余人虽然都看到过了,而此时众女是一模一样的打扮,更是不可思议了。 于是诸葛情以媳妇之礼见过段誉:“父皇!” 段誉错愕,逸尘从地上起来:“父皇,我与情儿已经成婚了!” 段誉微微点头,从怀里掏出件手镯递给了诸葛情:“这本是尘儿祖母之物,要我送给最喜欢的女子,但是为父娶了三个女子,没有办法送给他们其中一人,就一直保存到了现在,就送与你吧,希望你与尘儿好好的生活!” 诸葛情跪下接过。 虚竹却当着天下人的面撒下一个违心的谎话:“各位安心的在少林听讲经纶,想我那大哥还活在人世,我等这就去找寻,半月之内,定然给大家个交代,如此也不违背了雷少侠的诺言,半月之后,如若还没有个结果,那么与雷冲的恩怨,就由江湖来解决了!” 谁都没有意见,如此大家一起到了少林别院,等候不日到来的大轮明王纠摩智。 而只剩下的段誉父子,虚竹父子,和抚琴姐妹,虚竹道:“三弟,你看,大哥是否还真的活着?” 段誉十分激动:“我这哪里知晓?二哥的意思是要亲自去探寻大哥的下落?” 虚竹点头:“是要去探询大哥的下落,我想大哥一定还活着,否则身兼降龙十八掌和擒龙功的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段誉也表示赞同:“刚才二哥的一语试探,那雷冲已经承认他就是来自悬崖之下,大哥舍生的地方!我们这就去,只是半月期限是否太短了?” 虚竹道:“半月是太短了,因为时间再长的话我怕这些江湖中的汉子都没有了耐性,怕万一动起手来,雷冲能否安然离开?江湖却又要是血雨腥风了,是我们最不想看到的!而我们也不可以亲自去,我们要留下来稳定大家的心,这件事情就教给尘儿和逍儿去办!” 逸尘和叶逍从小就听着萧大伯的传说长大,此时一听大伯还有活着的可能,还让自己二人去探询,很是激动,“父亲与三叔,尽可以放心,我与二弟一定会把大伯找回来的!” 虚竹点头:“恩,但愿大哥还尚在人世,否则那后果尘儿轻功好,可以直接就从雁门关而下悬崖,这可以省去很多的时间,如此我们只好在少林等候消息了,但是要记住,半月之后,无论是否找的到线索,都必须要赶回来少林寺,因为那时候这里的凶险要靠你们兄弟来阻挡了!” 兄弟二人应声跪倒:“一定不负所望!” 虚竹拉了段誉的手而进少林寺。 逸尘对着诸葛情道:“情儿,你与琴儿带领众妹妹在山下找个地方住下,我与大哥半月就回,你们要好生保护好父亲二伯和雷大哥的安全啊!” 诸葛情连连点头。 玉棋却争吵着要跟着去,叶逍道:“这次去是办非常的事情,我与二弟就可以了,去人多了反而不是很方便!” 玉棋噘嘴表示不满:“我去可以照顾公子的了,要比在这里用心来记挂的要好!” 逸尘也是摇头,抚琴拉着众妹妹向山下走去,兄弟二人刚要转身北上,从寺里冲出来一人,是完颜里沙:“叶公子,可否带上里沙?” 叶逍连连摇头:“二弟的亲眷都到山下去了,你也跟她们到山下去住吧,你就在这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完颜里沙道:“叶公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跟二位去,我是想叶公子带我到雁门关就可以了,我要回女真去!” 于是三人启程向北,长话短说,二人轻功绝顶的高,一人搭完颜里沙一只胳膊,完颜里沙好像腾云驾雾一般,一路无话,两个昼夜就到了雁门关,完颜里沙与而人别过,着急的朝塞外而去,当然兄弟二人也没有细问他们去做什么? 这日傍晚,鹰愁涧外,兄弟二站翘首而顾:“当年萧大伯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还有小姑姑听说还有一个很爱小姑姑的人” 叶逍道:“恩,我是从小叫听这这个传说长大的,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要亲自去证实这个传说!” 逸尘道:“如果见到大伯,你会怎么办?” 叶逍摇头微笑:“从来没有想过能见到大伯的?我们这就下去吧?” 逸尘一伸手:“走我们去证实这个传说吧?” 兄弟二人是飘然而下,叶逍只感到耳边是忽忽的风声,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从内心深处佩服着逸尘的武功和轻功,有时候会想:“雷大哥一人可以力敌明教四大天王,逸尘可以分水为路,踩气为倚,到底谁更厉害些呢?此时若真的再论武林排行,谁该是天下第一呢?” 越往下,越是寒冷,而且是越来越冷,叶逍不由自主的开始运功抵抗,却听逸尘道:“大哥,此处深不见底,你说萧大伯与小姑姑掉下来还能活吗?” 叶逍拉住了逸尘的衣角:“我可不知道,但是此时越来越冷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底下到底是什么呢?” 暗,黑暗笼罩过来,已经黑了下来,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除了忽忽的风声,和衣服的呼啦声响。 逸尘突然道:“大哥,你看,怎么那里那么的一片白?” 话音刚落,却“扑通”一声,二人同时落地,不是落在了地上,二人已经感觉了出来,是落到了一大堆雪上,二人挣扎着站了起来,雪一下子就到了腰,忙缓力向外跳,可是跳出来又陷进去,叶逍对于雪山并不陌生于是道:“二弟,我们运功保护好心脉,这里的积雪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寒的厉害,我们只能爬出去!” 逸尘随着叶逍没有方向的向所谓的方向爬着,不知道爬了多久,叶逍一路试探着,雪也渐渐的薄了许多,叶逍一跃而起,踏雪无痕,这才展开了轻功,对着逸尘道:“二弟,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咱们现在所处的应该是山顶上!” 逸尘很是吃惊:“什么?山顶?”逸尘生长与南方水乡,对于北方的气候根本就不了解,幸亏有高强的内功护体,才不会被冻坏了身子。 逸尘小心的跟着叶逍向“下”走:“大哥,我们明明从悬崖上跳下来怎么会给掉到了山顶呢?” 突然叶逍:“嘘”一声:“有声音!” 兄弟二人立即警惕起来,小心的顺着声音的方向摸索着,那声音好像是低沉的吼声,兄弟二人继续向前,其实也能感觉的出来,是在向下走,逸尘也感觉稍稍的暖和了些。 那声音明显起来,就在身边了,叶逍跳过去一看,是一头大黑熊在雪地里挣扎着叫喊着,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的样子。 逸尘一看:“是陷阱?” 叶逍也是一惊:“对,是陷阱,你看,这里还有削尖了的树枝和铁做的刀片!” 兄弟二人激动万分,叶逍搭那黑熊的前爪,一下子就把它给拉了出来,高兴的道:“这里果然有人啊!” 逸尘高兴的跳了起来:“对对,这里有人设陷阱捉黑熊!” 兄弟二人兴奋的向下继续走去,渐渐的,雪好像是没有了,只剩下枯树枯藤,但是雪水却形成了一条条的小溪向下流淌着,叶逍高兴道:“我们沿着水流一定能到有人的地方!” 二人加快了脚步,只感到周围竟然热了起来,那些枯树仿佛都长了叶子,接着竟然闻到了花香,兄弟二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二人的声音竟然还惊起了飞鸟,这是一小片树林。 兄弟二人感到地势渐渐的平缓起来,也看到了一条由人踩出来的蜿蜒的小路,内心狂喜 兄弟二人沿着那条发现的崎岖的小山路向下而行,刚刚的凉爽此时却变的有些热了,逸尘还以为是走了长时间的路给出了汗,叶逍却道:“此地气候异常的很,刚才在山顶竟然是冰雪覆盖,走下来很是凉快,分明是春秋季节,而此时却感到如此的炎热,应该是夏天,当真是怪异的很了,一座山中,竟然分出了春夏秋冬四季!” 逸尘把衣服敞开:“是啊,大哥你看这么热,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况啊!” 叶逍叮嘱道:“此地很是蹊跷,我们要多加小心了,别到时候寻不得大哥却连我们也失陷在此地!” 逸尘点头继续向下走,耳际却传来攘乱的声响,一拉叶逍的胳膊:“大哥你听” 叶逍也听到了声音,一抬头见山下有一片火光朝山上涌动而来,其间还有人说话的杂乱声响,一时间是既惊且喜 半月后,少林寺内,大雄宝殿内外都坐满了人,各路的江湖豪杰各门各派的人士。 正中讲台上,端坐着一位僧人,模样不似中土人士,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耸,气质非凡,正自高声的演讲,而四下里却是慧聪方丈,大理天龙寺诸多高僧,段正明,段誉,其后还有许多衣服不与少林和天龙寺相同的僧人,还有许多各派掌门弟子。 叶逍与虚竹走到门外,听到寂然无声,叶逍久历江湖,知道这几个大和尚老和尚的来历,于是轻声对着逸尘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几位应该是当今佛门中最为有名的几大高僧,五台山清凉寺方丈神山上人,开封府大相国寺观心大师,江南普渡寺的道清大师,庐山东林寺觉贤大师,长安净影寺融智大师,最后那位是五台山清凉寺的神音大师,是神上山人的师弟,那讲台上的人就应该是吐蕃的国师大轮明王纠摩智了,传说这纠摩智每年的端午都会在大雪山开坛讲经,周围国家的信佛之人都去听讲,随心所问,问无不解,乃是佛门一大圣贤,到和我们两家在二十多年前也是有些渊源的!” 逸尘与叶逍自小就听说过纠摩智的事情,此时一见,其人,再见中原众多高僧的俯首聆听,他们本就是信佛之人,此时更加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当下也不敢造次,只好静静的站在最外面听着:“天龙八部,八部者,一天,二龙,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罗迦。八部者,囊括了世间万象,佛圣神仙,人与非人,我佛门弟子尽悉详者,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阿弥陀佛!” 众高僧一起高颂佛号。 虚竹在瞥眼见看到了叶逍逸尘二人,心中一动,拉了段誉低头退到殿外:“逍儿,可是有什么消息?” 逸尘伸手递给了段誉一块白布,虚竹侧目而视,段誉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虚竹也是眼睛湿润,因为他们看的出来,虽然时隔二十多年,那布上分明却是当日大哥那粗豪的笔迹:“来此寻我者,必是峰至亲之人,定然是冲儿在世间惹了祸事,此是峰最为担心之事,今峰儿学会了我的武功,而且还精于毒术,又从游君处习了易筋经,峰原以为冲儿是无法离开此地,但是其已经离开三年,峰实是担心,若酿成巨祸,则是峰之千古之罪责,故迫不得已寻路再返中原,却敬请前来寻峰者,万不得将此地道于外人,实是莫大功德,否则此安宁数百年之地将生灵涂炭,峰叩谢!” 叶逍与逸尘已经从父亲的神情中看的出来,这的确是那传说中的萧大伯的亲笔留言。 虚竹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段誉手里捧着那留言是看了一遍又一遍,手不停的颤抖着:“你们快说?大大,大哥到底在哪里?” 于是兄弟二人就缓缓将在悬崖底下见到的事情简单的说给了段誉与虚竹。 当日,他们听到人声,看到了火光,就隐蔽在了树林中,果然冲上来一群人,嘴里还吆喝着:“快快,那雄瞎子一定是掉到了陷阱里,我们快去抬下来!” 有人道:“曹大哥的办法真是灵的很,人也不用去,就很轻易的捉住了那黑瞎子,走” 火把从二人身前而过,叶逍与逸尘递了个眼色,二人紧跟在众人的身后,又折路而向后上山,很快就到了那只大黑熊的地方。 有人拿火把一指:“这家伙还利索的,竟然从里面爬了上来?” 逸尘此时借着火光打量众人的衣着,和此时的中土人士截然不同,衣服厚实,而且明显很是粗糙,有的背上还背着弓箭,而且有时候话也听不太清楚,粗略一看,有十来个人,都是精壮的汉子,原来这陷阱是他们挖的,于是就要出去与众人搭言。 却见到众人一阵惊慌:“快快” 那三个刚去拉那倒在雪地上的黑熊的人都跳到了陷阱的对面,十来个人都站成了一排。 其中一人大声喊:“都不要跑,否则他们会都扑向他一个人的!” 所以十余人背对背围成了一个圈子,二人不知道何故,忙向上看,暗吃一惊,洁白的雪地上连爬带走了来了大小十余只黑熊,有大有小,爬到了那被陷阱捕捉到的黑熊身边是绕着圈子爬来爬去。 有三只大黑熊前爪抬了起来,扭动着大胖的身躯向诸人慢慢的走过来,有四只也从另一侧缓缓的爬了过来,是熊要围攻人群,众人拿手里的火把晃来晃去,可是那数只巨大的黑熊丝毫也不惧怕,反而是张牙舞爪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要是扑过来。 叶逍心道:“此处的黑熊怎么如此的嚣张?竟然成群而聚还要攻击人群?” 其中一人弯弓射箭,一箭正中那只小熊的肚子,可是如此一来那几只大熊更加的凶狠的咆哮着。 人群中有人喊:“不要放箭了,那样他们会更加的恼怒了,此时又没有人帮忙,大家都小心了!” 大家都把弓箭收了起来,一只大黑熊扑上来,一个个子较高的汉子迎面阻挡,却见那大黑熊随手一挥,将那汉子给抽倒在了地上,在雪地里连打几个翻滚,险些给摔到了陷阱里去,两个人将他截住。 “曹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几个汉子叫道。 那个曹大哥道:“此时就是我们村子里所有的人来它们这群瞎子也是不会走了,因为我们伤了他们的伙伴,这三年,自从冲儿失踪后,就再没有人上山来猎熊了,此时他们担子都变大了,大家到时候就朝着一个上,否则分散开来我们更不是他们的对手,都会死在这里的!” 众人都围在了他的周围,几只大黑熊见对方根本没人敢上来,胆子就更大了,还蹒跚着向前几步,笨重的身子加着肥重的爪子对准曹大哥就拍了下来。 曹大哥身后一个矮个子的汉子窜出来,对准那黑熊就是一掌,那黑熊的身子接连晃了几晃,逸尘与叶逍都是一惊,惊的不是那人能打的动黑熊,而是他用的掌法,竟然是一式不成形的降龙十八掌里的飞龙在天,很显然,武功力道不及,也不准确,随后又拍出了一掌,还是一模一样的,飞龙在天,但是还不如原来的一掌,叶逍一见,不是初学就是偷学来的,以降龙十八掌的威力,如果内力到处,那黑熊被如此重重一击,早就摔了出去。 这下更惹恼了众多的黑熊,一个个咆哮着跑上来。 曹大哥大声道:“不要再动了,你又打不死他!” 旁边也有人道:“你才学了几天啊,就想象雷冲那样猎熊吗?” 兄弟二人此时一听,“雷冲?”心头激动,这群人果然认识雷冲,而且那人还会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掌,总算没有来错地方,但见七八只黑熊一起围扑了过来。 叶逍与逸尘一见,再不能耽搁,于是一起跳了出来,站在了陷阱的两侧,叶逍一掌一个,将三只黑熊给拍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而逸尘不愿意让黑熊近身,却施展开了六脉神剑,都是点向了四只黑熊的脖子,,几只黑熊却都站着一动不动了,最后那三只小熊扑在倒在地上的三只大熊身上开始不住的号叫。 众人还没有醒过神来,叶逍二人上前施礼:“各位大哥,我们是从他乡而来,无意中得见各位猎熊,见情势危急,不得已而出手,还请各位大哥见谅!” 众人都张大了嘴,看着眨眼间就被二人给制服的黑熊,好像不敢相信。 那曹大哥年纪大约有五十多岁,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哦,这你们,谢谢你们的帮忙,否则我们都死在了这里啦!” 逸尘与叶逍微笑。 身边那会用飞龙在天的矮个汉子道:“两位英雄是来自何处呢?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逸尘与叶逍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问,微笑道:“天上?哦,呵呵,我们是从悬崖上而下,特来此地寻找一人!” 那曹大哥道:“石头,别问了,快请两位大英雄到村子里去,把大家都叫起来一起来山上抬熊到村子里好生的招待两位!” 石头和一众人等说着就要过去杀了那几只小熊,叶逍拦道:“这位大哥,今日你把此几小熊给捕杀了,来年又将捕些什么呢?而且这数只大熊当是抵得过许多了” 众人一起连连称是! 黑夜里,整个山脚热闹了起来,许多的壮汉子到山上把那十余只大黑熊给抬到了村子里,整个村子的人都跑出来看。 叶逍粗略一看,也就百十余人,有男有女,大家都是兴高采烈,其中一满头白发的老者深深的对着二人鞠躬:“多谢两位救了我们太平村上的人,我是这里的村长,就代大家谢谢了!” 逸尘叶逍连忙拦住了那老村长:“老先生不必客气,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折腾了大半夜,天色渐渐发白,人们都兴高采烈的杀这黑熊,剥着熊皮,好像根本没有什么你我之分,连小孩子也是互相照顾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兄弟二人眼睛打量四周,晨曦之中,依稀可见,四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是高山,不仅是高山,几乎全是悬崖峭壁,包括他们下来的这一侧,这是个什么所在呢? 就在此时,从村子中的小路上,蹒跚着一前一后走来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根树棍,很显然都是看不到东西的盲人。 开口说话道:“什么事情这么吵?都让不让我睡觉啦?” 逸尘与叶逍一听,此人说话和这些人截然不同,再看其相貌,虽然双目空洞,好像眼珠都没有的样子,但是模样却异常的清丽,身后那人却不仅没有眼睛,而且满面的伤痕,而且还没有几根头发,模样很是恐怖,也道:“你慢一点,肯定是他们又打到熊瞎子了!” 那曹大哥过去拉住了先前那盲女子的手:“紫妹子,告诉你啊,刚才我们去山上猎熊,差点让熊给吃了,多亏了又从天上掉了下来两位大英雄把我们救了,我们要款待他们,您二位来的正好,快,来坐到这里!” 叶逍与逸尘看这这一对盲人,心里七上八下,叶逍试探着问:“您二位是?” 那盲女子一听这话音,身子一颤抖,连手里的木棍都掉了:“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快快说话啊!”还一把揪住了叶逍的衣服。 叶逍却没有躲闪:“我我” 身后那汉子也是很激动:“你,你说话啊,再说几句,快!” 逸尘一礼道:“不知道您二位要我们说什么?” 那盲女道:“好,好,说什么都可以,你快说啊!” 逸尘于是道:“在下大理段逸尘,来此并非恶意,还请这位大姐见谅!” “哈哈”那盲女大笑了起来:“好,好呜”又哭了起来:“你们是否也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 逸尘道:“我们虽然是从悬崖上下来的,但是却并非摔下来的,敢问两位?” 那盲女拉住了逸尘的手:“刚才你说什么?你说的你是大理来的,还姓段?” 逸尘点头道:“是啊,世代祖居大理!” 盲女追问:“那我问你,你可是知道段誉,他现在是大理的皇帝!” 逸尘很是惊奇:“当然知道,那正是我的父皇!” 说着话,只感到那拿着自己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越来越厉害。 盲女放声大哭:“呜” 叶逍已经猜不些端倪,只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可知道我是谁?”盲女问二人。 叶逍道:“难道您就是二十多年前随萧大侠一起跳下这悬崖的阿紫姑姑?” 阿紫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连连点头:“恩,恩,恩” 逸尘与叶逍一起跪倒在地上:“侄儿拜见小姑姑!” 阿紫拉起来二人,叶逍道:“小姑姑,我是叶逍,家父讳虚竹!” 阿紫狠狠的抓了二人的胳膊,生怕二人跑了似的:“好,好你们可是姐夫派来接我的吗?” 他们当然知道“姐夫”是阿紫对萧大伯的唯一称呼,心里也是狂喜,因为可以知道萧大伯的确没有死。 叶逍扶住了阿紫:“小姑姑,难道萧大伯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阿紫道:“本来这二十多年是在一起的,可是半个月前姐夫失踪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留下这个字条!”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白布但见上面写道:“来此寻我者,必是峰至亲之人,定然是冲儿在世间惹了祸事,此是峰最为担心之事,今峰儿学会了我的武功,而且还精于毒术,又从游君处习了易筋经,峰原以为冲儿是无法离开此地,但是其已经离开三年,峰实是担心,若酿成巨祸,则是峰之千古之罪责,故迫不得已寻路再返中原,却敬请前来寻峰者,万不得将此地道于外人,实是莫大功德,否则此安宁数百年之地将生灵涂炭,峰叩谢!” 逸尘道:“小姑姑,萧大伯是否收了一个徒弟叫做雷冲?” 阿紫道:“是啊,而且姐夫还把他认做了义子,这你们怎么知道的?难道,冲儿冲儿到了中原不成?” 此二人就是当日跳下这深涧的阿紫和游坦之,阿紫时逢二十多年,没有想到还会遇到亲人,很是激动,一直拉着逸尘的手不放,“走,到姑姑住的地方去,好好给我讲讲这么多年的事情,还有你们怎么下来的呢?来干什么?” 一连几个问题,兄弟二人也不知道如何做答,于是扶着阿紫和游坦之往村子里走去!“姑姑,我们先到您的地方,侄儿在慢慢告诉您!|” 展转几个曲折,逸尘与叶逍随着阿紫的指引到了一处小小的宅院,有小小的篱笆墙,只是把三间小屋子给围了起来,一点也没有要隔断外面的意思,再打量周围的房子,都是简单的小草房,谁家也没有围墙,直接就从这家可以到那家的,篱笆连个门也没有,曲折的小路,那小石子给铺的很是结实,旁边高树低树错落有致,沿着弯曲的小路旁是一条缓缓流淌的清澈的小溪,里面的鱼虫还看的十分的清晰,不远处有炊烟袅袅,还不时的传来鸡鸣和狗的叫声,几条小路相互搭错,逸尘看的清楚,就在阿紫进来的这坐小小的院落旁全是桃树,桃花都是快要落的样子,还偶尔的伴着溪流上的冷气带过来些幽香,逸尘被眼前的景象深深的吸引了,这不就是世外桃源吗? 叶逍也是一般的想法,扶阿紫坐下,村子里传来村民们杀熊的欢快的声音,阿紫坐在篱笆外,游坦之坐在不远处,静静的默不做声,只是听着阿紫说话。 阿紫又将当日的情形细说了一遍,逸尘二人已经从小到大听了无数次,但是此时是亲自经历这个传奇的人亲口说出来,更是令兄弟二人惊心动魄了。 当日虚竹和段誉为了萧峰而擒住了辽帝耶律洪基,萧峰三人要了一个条件:就是要耶律洪基答应终其一生,不许辽军一兵一卒越过宋辽疆界!耶律洪基被迫答允,但是却反问了一句“萧大王,你为大宋立下如此大功,高官厚禄,指日可待。”的话,将萧峰给逼上了绝路。 萧峰大声道:“陛下,萧峰是契丹人,今日威迫陛下,成为契丹的大罪人,此后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拾起地下的两截断箭,内功运处,双臂一回,噗的一声,末入了的心口。 (事原故事有详细描写,这里不再过多的阐述了) 说到此处,阿紫的表情万分的悲伤,但是却无法掉下眼泪,身子还在不住的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断箭,逸尘二人就知道定是当日萧峰插入胸膛的耶律洪基折断的雕翎狼牙箭,阿紫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幕 叶逍问:“小姑姑,但是记得父亲说起过,当时萧大伯是有半截断箭已经刺到了心脏里了,却怎么能够又活活了过来呢?” 阿紫叹口气道:“唉,这也许就是命吧?那日我抱着姐夫跳下来,却被长在悬崖上的一棵大松树给挂住了,当时我就想,难道要我们一起死在这天不天地不地的地方吗?可是” 萧峰庞大的身躯和阿紫同时给挂在了上,阿紫紧紧的楼着萧峰,感觉能和姐夫死在一起已经很知足了,但是却没有想到后面的游坦之更加的痴情,也给跳了下来,三个人的重量在松树上一砸,就给摔了下来。 当然他们也是落到了刚才逸尘兄弟二人落地的地方,是雪山上。 三个人都失去了知觉,后来阿紫醒了过来,却已经发现自己就躺在一间小草屋里了,就急着喊着:“姐夫,姐夫”好像梦一样,怎么到了这里,由于自己看不到,也不知道是哪里? 却听到了游坦之的声音 此处四面环山,而且都是笔直的悬崖峭壁,好像是一处井底,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出路,俨然与世隔绝,山谷里满是桃树,却是四季都开放桃花,没有春夏秋冬,这里的人都很淳朴,根本就没有你我之分,大家一起耕作,一起收获,打到的猎物一起来分,要吃大家都有份,要饿着大家都饿着,没有一个人会偷懒的,大人小孩子都是那么的善良,所以谁家都没有门墙,人与人之间是相敬如宾的,赡养老人,照顾孤寡,就连最老的老人家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的,有的说是秦的时候,因为在他们的记忆和传说里只有秦以前的故事和历史,以后他们就断然不知了,此地是绝对与外世隔绝的,根本没有途径传进来任何东西的。所以这里的人一直本着质朴的本色,一起相亲相爱。 那里的雪不知道是多久才积的那么厚的每年都下,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化,越积越厚,却很少人上去,因为那里有黑熊还有豺狼,这里本来就很人少,全村一共也就有百十来人,每年都会有人死在黑熊的爪子下,所以村子里的大人们都不叫小孩子都雪山上去。 三人正好掉在了厚厚的积雪上,所以会没什么事情上,因为半路已经被那松树给卸去了一大半的力道,到雪上一摔,是松软的,所以就只是由于精神的紧张和伤心才会晕过去的。 正好赶上村子里的人去山上猎熊,突然见到三个天外来客从悬崖上给掉了下来,一个人已经死了,胸口还插着箭,所以人们连忙告诉了村长。 村长是这个村子里的郎中,也是最德高望重的人,现在快有一百岁了,二十年前也就七十多岁,故老相传的医术一代传一代,当三人被抬下山的时候,这老村长翻了翻萧峰的眼睛,听了听萧峰的心跳,告诉众人,不要拔了断箭,还是要抬回到原来的雪山上,找最冷的地方给冻起来! 不知道给冻了多久,阿紫以为萧峰死了,每一日都是痛哭不已,游坦之也不敢到阿紫身边去,却比阿紫还要伤心。 当地的人们就在靠近小溪的地方给盖了两间小草屋,供两个人居住,但是阿紫始终不和游坦之说一句话,也不让她跟着自己,可是游坦之爱她爱的至深,因为他武功高强,而且兼有少林无上的绝学易筋经,所以无论阿紫,去哪里,他都是在身后偷偷的保护她 每日,都会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给二人端来吃的,有几个女人还有时候会给二人拿来换洗的衣服。 开始的时候,阿紫把那些吃的都给扔出去,把衣服都扯碎了,但是那些人根本不生气,扔了再去做,碎了再去缝,慢慢的阿紫收敛了自己的脾气,有的时候有小孩子过来,她还会叫住他们,和他们简单的说几句话,而游坦之却对人们很是热情,他本性就善良,而且是书香门第,从小就读圣贤之书,闲下来的时候还和小孩子们讲故事,其中有一个叫雷冲的小孩子很是机灵,每次他讲的故事他都能记住,而且每次打到猎物和做了好吃的都是先拿来给二人吃,二人对其很是有好感 如此过了大概几个月,阿紫那仇恨,不安和有时候还有些歹毒的心被这群可爱的孩子们给慢慢融化了,不再那么的尖酸,不再那么的狠心和仇恨了,这一日,阿紫却听到有人声吵杂,叫来那雷冲一问,却是听说村长让从山上抬下一死人,阿紫一听,疯了般的跑过去,是被冻的结实的姐夫 那村长硬是拔出了胸前的断箭,阿紫抱住了萧峰,不让任何人动,但是村长却道:“紫姑娘,你若是还想你的朋友还有一丝活的机会,就先离开这里!” 阿紫不知道是喜是悲,大哭着跪倒在了地上,姐夫还有活的机会,立即听话的跑到了外面,对每个人都十分的客气。 原来这几个月,这老村长一直在采药配制药材,不知道从哪一辈传来方法,萧峰还有一丝气息尚存,而当时的虚竹一是看到这情形,大吃一惊,惊慌失措,二是见箭都插入了心脏,必死无疑了,所以才会断然的以为他已经死了,而后来阿紫抱着他竟然跳下了悬崖,虚竹连再次察看的机会都没有了,如果真的被他发现萧峰还有一息尚存,无论如何他都是会救活他的。 于是在这老村长的调理医治下,再加上他本身那深厚无比的内力和强健的体魄,萧峰,这一代盖世英雄竟然神奇般的醒了过来,只是身子却异常的虚弱,阿紫泣泪交加,每日每夜都在萧峰的身边,寸步也不离开,而游坦之也是一直守在门外,看到阿紫高兴,他也很是高兴,他的爱已经渐渐的升华了! 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萧峰已经能开始开口说话了,阿紫高兴的晕了过去 小雷冲每天都送来母亲亲手熬的土粥给萧峰喝,又过来几个月,萧峰却已经在人的搀扶下缓缓到地上了行走几步了,小雷冲在此时就做了萧峰的拐杖,每日陪萧峰散步,也给萧峰说他们这里的一切,后来阿紫就把萧峰给接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住,可是萧峰却请求村子里的人们给自己挨着阿紫和游坦之盖了一间房子。 差不多过了一年许,三人每日都是吃着大家送来的东西,萧峰的身体也是逐渐的恢复着,毕竟被冻了半年之久,要想恢复是要很长时间锻炼的 这一日,小雷冲来给三人送刚熟的桃子,刚进门,就看到阿紫坐在门前,一条巨大的蛇缓缓的向阿紫爬去,惊的雷冲把手里的桃子都掉到了地上:“紫阿姨,有蛇,大蛇” 却见阿紫侧耳倾听,一伸手,就按住了那大蛇的七寸提起来连抖了几下,那大蛇立即就不动了,软软的趴在了地上,任由阿紫摆布,小雷冲看的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个盲阿姨一年多了,没有看到过她竟然还会空手抓蛇,而且这里的蛇都是毒蛇,剧毒无比,每年都会有几个是死在毒蛇之伤下的,那老村长的医术虽然很是高明,但是这里的人都不习武功,身子虽然强壮但是没有内功护体,根本无法抵挡剧毒的蛇类。 在大蛇之后又有数只大小不一的毒蛇一起涌向了阿紫,阿紫还是坐在门前,笑道:“多日不拿这些伙伴来玩耍了,正好你们都来了,我也就舒展下筋骨!”出手如闪电,一手一只,眨眼间,就将十几只毒蛇给全部拿到了自己膝盖下,排成了一排,小雷冲张大了嘴巴,十分的向往,凑到阿紫身前,摇着阿紫的胳膊:“紫阿姨,你教我抓蛇好不好,我去把毒蛇都抓了来,村子里的人就不会被毒蛇给咬死了!” 阿紫道:“可以啊,但是这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啊,等以后我会教你的!” 山谷本就潮湿,出现毒蛇的时候很多,雷冲回到了家里,坐在小溪边,想着阿紫抓蛇时候的样子,很是羡慕,正巧,小溪的旁边游来一条有两个手指粗细的花蛇,雷冲此时正想着阿紫的手法,于是情不自禁的伸过手去就捉,但是一触到那蛇的身子,只感到一光滑,那蛇立即就游开了,并且转身就照雷冲的手背和手腕给咬了两口,最后钻入小溪不见了 雷冲的嘴唇立即就变成了紫色,脸开始发白,这却是剧毒无比的花蛇,雷冲晕到在了小溪边上。 村子里传来了阵阵的哭声,萧峰与阿紫相互搀扶着过去探问,原来小雷冲中毒了,快要死去,父母在一旁痛哭着,旁边围了很多的人,一个个唉声叹气,老村长也是摇头不止,萧峰凄然道:“我若是功力恢复的话,可以帮他逼毒一试,可是” 阿紫也哭了起来,拉住了雷冲的手:“冲儿,紫阿姨来看你了,你快醒过来,阿姨教你怎么捉蛇!” 雷冲的母亲哭道:“他就是自己捉蛇才被毒蛇咬住的!” 众人一个个离去,以为每年都有大人或者孩子被毒蛇咬伤而死去,所以就都各自回去了,阿紫却不肯走,一直在雷冲身边抽泣:“都怪我,都怪我” 萧峰见阿紫变了,知道除了自己以外,她开始会关心别人,在乎别人的感受了,不再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妖精了,她长大了! 阿紫很是伤心,晚饭也没有吃,一直坐在小溪边伤心着。 游坦之知道阿紫伤心,他也是万分的伤心,于是晚上,他偷偷的跑到了小雷冲家,雷冲爹爹拿草席已经把小雷冲给盖上了,拉着雷冲的母亲离开了雷冲,因为以前在出现被毒蛇咬的都是最多两天必死无疑的,当然雷冲也不会例外。 可是游坦之听到屋子里没有了人,于是就潜了进去,偷偷把雷冲给抱了出来,要知道这游坦之也是个武功十分高强的高手,他把小雷冲放到水中,一连点他身上几大要穴,给雷冲输出内力让他热了起来,让后把他猛的放都冷水中,接连几次,雷冲竟然悠然转醒,但是却意识模糊,游坦之低声道:“你顺着我说的做,然后把真气在你的身体里行走,我来帮你!” 游坦之竟然不惜耗费自己的全身内力,硬是拿自己的内力将那无上的绝学易筋经给传给了小雷冲。 第二日,大家都要是给小雷冲下葬掩埋,但是却发现小雷冲竟然自己走了出来,而且神色还不错,一直说饿了,把大家都高兴坏了 萧峰身子虚弱,一搭雷冲脉搏,竟然体内有一股奔腾的内力,很是吃惊,但是几日以来看到了游坦之萎靡的神情,深深的被他折服,他已经知道了是这游坦之所为,但是却又不敢告诉阿紫,以为他们二人都不想阿紫伤心 于是又过了一年,然后又多半年,雷冲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差武功还没有完全恢复! 一连三日,小雷冲也没有来找三人,萧峰于是拉了阿紫一起来到小雷冲家,小雷冲一个跳跃跑了过来,扑到了萧峰的怀里:“呜爹爹被黑熊给打死了,我要去杀黑熊” 萧峰一听,很是诧异,忙询问了情况,雪山上有黑熊,他这两年是知道的,但是他们来的这两年是没有看到过黑熊伤人的,村子里有经验的人道:“今年是黑熊要下小熊了,所以格外的凶猛,这几日前去猎熊的人没有人成功,有好几个受伤了,雷大哥就被熊瞎子给摔到了岩石上” 萧峰搂住了小雷冲,见到这情形,一想,这里怕是终生再难出去,就连萧峰现在是死是活外面也没有人知道,于是打定了主义,当下就恳求雷冲母亲收了雷冲做为义子,开始悄悄的传授雷冲武功,教了三年多的普通武功,雷冲已经在村子里出类拔萃,去捉熊捕狼都能简单应付了,不成则全身而退 这日萧峰感到自己身子和武功也差不多恢复了,于是想看看雷冲的武功如何,就叫了雷冲和村子里几个壮年,一起到山上猎熊 萧峰随着村子里的众人都去雪山上打猎了,要是以萧峰当年的武功去杀几只熊,一群熊,那也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的事情了,现在的萧峰可是身子和武功都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就随着大家一起到山上来,萧峰本就性格豪放,喜欢这种打猎奔驰追逐的感觉,阿紫本是不让他来的,可是却说不住,只好嘱咐雷冲千万要照顾好他。 几年了,萧峰都没有向这样的逍遥过,心里背负着太多的东西,民族,天下,国家,还有那最最对不起的阿朱,而这里的几年呢? 他静心的想过,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一切现在都看的很是明白和清淡,知道了这里的环境,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索性就把所有的心里压抑的东西都放开了,敞开着心胸试着接纳和溶入这个地方,这里的人们没有民族观念,没有欺骗,没有战争,没有国家的概念,人与人之间十分的和睦老人能得到尊重和赡养,小孩子大家一起来教育,就是那理想中的大同世道,萧峰感觉能生活在这里,心里轻松的多了,再没有了往日的那些个烦恼和忧愁,虽然阿紫的眼睛看不到东西了,倒是还可以每天在自己耳朵边上唧唧喳喳个没完,操着阿朱本该操的心! 萧峰今天心情特别的好,于是就随这一群年轻人向雪山上奔去,去看那已经挖好了多年,却一直还能捕到熊的陷阱。 一个年纪较长的人说,这个季节是熊繁殖的季节,这时候的熊比平时要厉害的多了,大家千万要小心,不要惹怒了黑熊。 大家一起走到四个陷阱前,见每一个里面都有一只黑熊给掉到了陷阱里,所有人都高举着火把欢呼,萧峰也学着他们象个孩子似的欢呼起来。 可是就在此时,几个人连火把都摔到了雪地上,萧峰一眼看过去,也是猛的吃了一惊,陷阱周围竟然给围了很多的黑熊,雷冲一跳就到了萧峰的身边:“义父,你小心点,没有关系有我们呢!” 萧峰被这群少年围在了中间,已经有好几个人的腿都开始哆嗦了,因为这次出现的黑熊实在是太多了,竟然有几十只,在场的几个年长的人都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熊一起出现过,最多也就十来只。 这个时候众人一手拿着火把,有的一手拿着钢叉,一手拿着刀枪棍棒,黑熊渐渐的围了上来,要是在平时,萧峰早就喝上两大壶酒,精神抖擞的拿他们练拳了,可是此时却要别人保护,萧峰暗自提了下内力,看到一个个都害怕的人们,低声对雷冲道:“冲儿不要怕,你去就用我教你练的拳去打熊试试看!” 雷冲从小胆子大,此时一听,也不怕,心里和眼里满是仇恨,按着萧峰教的拳法一掌缓缓的向那一只比较矮小的黑熊的头顶拍去,雷冲只感到自己力气好像很大似的,只见那只熊却缓缓的摔倒在了地上,雷冲有些不相信自己似的,萧峰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众人一起叫好。 于是雷冲就大着胆子向一只比较大点的熊头上拍去,那只熊也倒下了,于是雷冲心里很是兴奋,就很快朝另一只黑熊奔去,这样一来,周围的几只黑熊都奔了过来,雷冲一掌拍到了正对面的一只黑熊头上,可是旁边的黑熊的袭击他却躲不过,身子一侧,给一只熊给抓了下脸,其他的四只黑熊都扑了过来。 萧峰连忙跳过去帮他挡住,一掌朝那站起来的黑熊的胸脯给拍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那只黑熊竟然给倒着飞了出去,萧峰身子连连晃动,象一个黑影子在黑熊中窜来窜去,但见十几只熊都给萧峰打了出去,众人一起喝彩,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差点没有死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每一掌拍出去都虎虎生威,好像带过一阵狂风一般,雷冲看的出来,义父现在用的拳法就是教给自己平日练的拳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一个招式到了义父的手里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呢? 要知道这可是萧峰的独门武功,令天下群雄闻之丧胆的丐帮的镇帮之武功,降龙十八掌,很快萧峰就击退了十几只黑熊,但是其余的黑熊都涌了上来,萧峰见不能在迟疑,否则他们这群人都有生命危险,自己的性命是他们给救来的,此时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把大家救出去,于是豪气顿生,攒足了内力,降龙十八掌是如雷电霹雳般的施展开来,雷冲提丹田一口内力,灌注到双掌,青龙出水,龙战于野,飞龙在天,一招一式全打在了黑熊的身上,嘴里仍道:“冲儿,你看清楚了,这路掌法你若是学的全了,别说这几只黑熊,就是千军万马又怎么能奈何的了你?” 雷冲看的是如痴如醉,一下子跳到了萧峰的身前,与萧峰是并肩作战:“义父,我来帮你!” 萧峰没有想到这雷冲学起武功来,是一日千里,领悟和学起来非常的快,这样的练武奇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而且他已经被游坦之传授了易筋经,身上的七经八脉早都已经打通,学起任何武功来是轻而易举,萧峰暗自赞叹,不出十年,雷冲的武功定将远超自己了!很是高兴,自己的一身绝学终于可以有个传人了,虽然不能离开这里,但是却也是能寄托一下内心的空落。 群熊咆哮着朝着萧峰和雷冲的方向扑了过来,萧峰精神抖擞,掌无虚发,全打在了一只只的黑熊身上,头上,大约战斗了小半个时辰,所有的大黑熊都已经被二人打倒在地上,只剩下十余只小熊爬在大熊跟前“噢噢”的叫唤着。 前来猎熊的人看到眼前的情形,一个个都是睁大了双眼,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猎熊的,见巨大的黑熊在萧峰的面前根本就是木偶一般,也不知道雷冲什么时候学得如此的本领,心里一边佩服,一边都涌了上去,将没有死的黑熊都拿刀枪刺杀,其中一人举起长枪,刚要刺杀一只根本就什么也不懂的小小黑熊,就见萧峰在两丈之外,右手扬起:“住手!” 第一百十五章(尾声) 那人手里的长枪竟然脱手而出,倒着飞到了萧峰的手里,是萧峰的擒龙功,手里拿着那长枪对着众人道:“各位兄弟,这些小熊我们不可以杀,今天我们已经杀了很多的黑熊了,一时间这肉是吃不完的,而且现在也把小熊猎杀了,将来我们还要杀什么?” 所有人都听了他的话,那拿长枪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手里的枪怎么竟然从自己手里竟然自己飞了出去,还飞到了远在两丈外的萧峰的手里,感到匪夷所思。 所有人都停止了猎杀黑熊,雷冲看着萧峰威风凛凛的样子,想着刚才萧峰那龙腾虎跃一般的动作,再加上刚才那隔空取物,眼神里满是渴望,心里更加的佩服这位义父了! 萧峰说完,右腿一弯,单腿跪倒在了地上,雷冲连忙把他扶住了:“义父,义父,你怎么了?” 萧峰深深的喘着气:“没,没,什么,太长时间没有打架了,身子也还没有完全恢复,不碍事的,我们下山去吧,万一再有大批的黑熊跑出来我可是没有力气再对付了!” 众人都把黑熊绑在准备好的木头上,一个个都给滚下山去,在山腰接应的人们看到竟然给猎来这么多的黑熊,都是狂喜,兴奋的不得了,呼喊着把黑熊都抬到了村子里。 雷冲和一个年轻人扶着萧峰缓缓的走下雪山,这一战后,萧峰成了整个村子里的大英雄,被人们称做是上天派来帮助他们的,萧峰的地位在村子里一下子就和村长一般的受人尊敬了,当然阿紫和游坦之也是倍受尊重。 所有人家几乎都来看望萧峰三人,每日三间小草房里都满是笑声,阿紫总是默默的依偎在萧峰的身边,萧峰的身子也渐渐的恢复过来已经可以下湖去游泳了。 萧峰也没有告诉过雷冲这套拳法的名字,但是看以看的出来,阿紫每日都在给雷冲讲外面的故事讲朝代的更替,武林的兴衰,江湖的诸多事情,雷冲是向往不已,而游坦之也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却每日都会教诲雷冲做人的道理,教他仁义礼智信,雷冲在受着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自那日看到萧峰用擒龙功后,十分的向往,于是就向阿紫请求义父教他那手功夫,阿紫总是打他的脑袋和屁股:“你以为那么简单就能学的来吗?他那武功,不要说你们这里,就是在中原,在我们的那么朝代,全天下也就他一个人会而已,有些人是学都学不来的,看你现在连条蛇都抓不到还想学擒龙功?” 雷冲立即冲到门外,到了山谷中,不一刻,就捉了好几条毒蛇前来给阿紫,“我每日除了练义父教我的武功,我还苦练抓蛇的本领,您看,我抓来了草上飞,三步倒,小花,好几种毒蛇呢,紫阿姨,您就帮我说说好话,要义父教我吧!” 其实不是萧峰不想教他,只是他根基太浅,那擒龙功没有深厚的内力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于是听了阿紫的话,开始培养雷冲的内力修养,萧峰有时候会说:“这降龙十八掌用来猎杀黑熊已经是杀鸡用牛刀了,还要擒龙功何用呢?” 但是还是细心的教导着雷冲,晚间雷冲还要去游坦之那里,游坦之教雷冲疏通筋脉,几年下来,少林易筋经给练的是异常的熟练,再家上萧峰那高超的武功,阿紫也是教会了他使用和抗拒基本的毒功,但是却被萧峰给怒斥了一顿,雷冲再也不敢使用阿紫教的毒功了。 于是萧峰教他学会了打狗棒法,转门的对付各种的毒虫和邪物,雷冲心里暗自高兴,现在有了一身的武功,打个熊杀头狼是举手之间的事情了,全村的人都是十分的佩服和羡慕,都是愿意和雷冲一起去打猎的,因为不会出现任何的危险。 雷冲很是向往外面的世界,因为现在空有一身高强的武功只能用来打猎,好想到那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世界去看看 一年又一年,雷冲总想跑到外面的时间去看看,但是却没有发现这里除了爬上那高不见顶的悬崖以外的其他的出路,但是他那身功夫却练的精熟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雷冲渐渐的长大了,萧峰在教他武功的时候每一次都会告诉他,绝对不可以恃强凌弱,否则就会废了他的武功,虽然萧峰知道他们不可能出去,但是看到雷冲的热情,就当是安慰的告诫雷冲,万一有一日能离开这个地方,千万不可以告诉这身武功是自己教授的,因为到那时候人们就会来找寻自己,到时候这个桃花源就会再没有了宁静,那充斥着战争的天下就会把战火蔓延到这里,自己则成了这里的大罪人,就会害死这里的百十条人命,自己本就应该死,但是却万万不可以连累的这里的淳朴的人们 值到有一日,游坦之对着萧峰说:“萧大侠,最近我发现了一个奇特的事情,也许就是由此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萧峰又是兴奋又是惊奇:“你说,什么奇怪的事情?” 正巧雷冲前来看望几位师傅,正巧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因为雷冲此时的武功已经和萧峰并驾齐驱了,每次和义父较量武功,雷冲都还保留着三分力,否则萧峰早就已经不是其对手了,萧峰既是感叹又是安慰又觉得惋惜 游坦之问萧峰:“你可是知道这谷中一共有几种牲畜?” 萧峰道:“有鸡狗,鸭鹅,牛马羊,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一种?” 游坦之道:“恩,不错,但是最近却多了一种?” 萧峰动容:“你说什么?这谷中千百年来就只有这几种,又多了什么?” 游坦之侧耳听了下四周,感觉到没有人,还是低声对着萧峰道:“这里绝对没有驴,而且更没有骡子了,这骡子是驴和马交配而产下来的,模样和马差不多,这里的百姓根本就没有看到过骡子,所以以为是马,但是却从来没有马欢实,所以就有人来向我询问过,我仔细的琢磨过那匹马,其实就是骡子,根本不是马,定是这里的母马出过这山谷而和外面的野驴交配才生下的骡子,说明定然是有道路可以出去的!” 萧峰吃了一惊,已经二十多年了,以为自己就要老死此地了,根本已经断绝了要出去的念头,此时一听游坦之的话,连忙激动的拉住了游坦之的话:“那骡子现在哪里呢?” 游坦之道:“走,我们这就去看个究竟,就在冲儿家的马棚里,三只马,一只骡子!” 雷冲先一步到了家里,在门口假装迎上了两位师傅,而萧峰二人却径直的奔了马棚,雷冲跟了过来,萧峰一眼便看了出来,四匹马,其中一只个子矮小,分明就是中原很常见的骡子,萧峰抚摸着骡子的身子开始颤抖,额头上竟然也渗出了汗,脚也变的异常的沉重,雷冲扶住了萧峰,萧峰推开了他,缓缓的走了出去。 雷冲在身后扶住了游坦之:“师傅,义父这是怎么了?” 游坦之知道事情的重大,当然不能告诉雷冲:“你义父想当年的好朋友了,没事,你去吧!” 雷冲已经从二人的情况中知道了事情的结果,正如游坦之所言,这绝谷绝对有通往外面的出口,否则这马是生不下骡子来的,而且这也是最近这两年的事情,雷冲心里更加的震惊,如果要是能找到那个与外界相同的出口的话,那样自己岂不是不敢再想,感到浑身发热 自那日后,萧峰总是坐在屋子里出神,有的时候愁眉紧锁,徘徊不定。 指教雷冲的武功也是心不在焉的,游坦之当然知道萧峰是在犹豫着什么,是在担心着什么,害怕着什么,一下子打破了这沉静了二十多年的默默 于是游坦之就叫雷冲不要来了,说要和义父商量间事情,于是雷冲正好合意了,开始每天跟着那几皮母马,走过了山谷中的他三十年来都没有到过的地方 值到有一日,在雪山脚下的一个枯树林中,雷冲一去就再没有回来 雷冲在这个山谷中消失了,萧峰带着村子里的人找遍了每一个可能的角落,还是没有雷冲的影子,有的人说他会不会遇到了危险,萧峰说绝对不会,以现在雷冲的武功,是绝对不会遇到危险的,纵再出现数十只黑熊,那对雷冲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最不至也能全身而退的。 村子里的人说,其实在以前也是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的,人失踪了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大家就都以为是被野兽吃掉了,或者掉到了什么深涧里,连尸骨都找不到了。萧峰却不相信雷冲会发生什么危险的。 雷冲的母亲,游坦之和阿紫也是颇为担心,每日三人都轮流的安慰着雷冲的母亲,于是事情就过了一个多月,雷冲还是没有一点的消息,萧峰心急如焚,每日都会到雷冲去过的地方来回的徘徊,想着从小就和他一起的情形,时间过的好快,都二十多年了,自己也年近中年,雷冲也从孩童长成了三十许的汉子,已经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孩子一般,那种感情是不可装言的,阿紫也很是伤心,有一天阿紫突然问:“姐夫,你说冲儿会不会离开这个山谷却回不来了?” 萧峰其实也就怕的是这一点,他如果真的离开了这个山谷,到了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中原,会怎么样呢? 战乱纷纷,尔虞我诈,而雷冲现在的武功天下罕有敌手,万一被坏人利用该怎么办呢?虽然他现在武功高强,但是根本不懂的江湖险恶,被人害了可如何是好?比之以前更加的忧愁。 游坦之告诉萧峰,在冲儿失踪的时候,他们家里的其中一只母马也消失了,萧峰也知道了游坦之的意思,不想相信但是又不得不相信,这个山谷一定有出口可以出去的,于是萧峰似有若无的每天开始在山谷的各个角落和缝隙间,四面的悬崖下,树林中,小溪旁,林子的尽头试图找着那个想像中的出口,但是一年下来还是没有结果,雷冲是绝对不可能从悬崖上爬上去的,因为任何人也不能,马更是不可能的,渐渐的,萧峰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仍是一无所获,他每早出晚归,在打猎之余在探寻着可能的奇迹,两年后的一日傍晚,阿紫来到了萧峰的屋子里,想平日里萧峰早就应该回来了,于是就坐在房间里等他,可是一直等到深夜,心里十分的焦急,渐渐涌上一种不详的预感,姐夫是否也会像冲儿一样失踪了呢?坐在门前开始哭了起来,哭声引来了游坦之,虽然阿紫不喜欢游坦之但是毕竟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渐渐的有了那么种讨厌却又离不开的感觉,而且两个人都是盲人,心里有的时候还有些相通的,游坦之听到阿紫在伤心的哭,就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第一次大胆的说道:“你不要哭了,说不定他发现了什么冲儿的线索呢,很快就会回来了!” 其实他也只是安慰,心里却也是在担心和忧虑着,因为这个秘密是他最先发现的,萧峰是否也象雷冲一样就突然消失了呢? 正在此时,一个和雷冲以前感情很是交好的汉子前来:“雷大娘叫我来请三位师傅,说那失踪里三年的母马又回来了,让您三位去看看!” 游坦之听到这话,后退了两步,“走,走,你扶我去看看阿紫,你在这里等我!” 不一时,游坦之回来,缓缓的对阿紫道:“阿紫,我想萧大侠也离开这里了,可能也像冲儿一样消失了!” 阿紫疯狂的摇头:“不,绝对不会,姐夫是不可能丢下我不管的,绝对不会!你不要在这里胡说,你滚,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你滚开!” 阿紫摸索着,在屋子里晃来晃去,游坦之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走到了村子里去找别人来安慰和劝说阿紫。 大家知道了事情之后都跑过来看望二人,一位细心的大哥发现了萧峰的床上还留着张白布,上面写满了字迹,阿紫一把夺过去:“快,快,给我念,是否姐夫留下的啊你们快点!” 这就是现在大家都看到的这张白布,正是萧峰找到了出口,却不想让大家都知道,怕雷冲在外面惹了事端,所以一人出去找寻他的下落。 而雷冲出了着桃花源后,一路跟着这母马沿着溪流而行,越行越远,心里很是兴奋,一直到了晚上,可是再想寻来时的路却如论如何也是找不到了,心里十分的害怕,家都回不去了,这可该怎么办啊? 找了大半夜就在树林中睡着了,第二日继续找,还是没有找到回去的路,一连找了几日都是无法找到,渴了就喝小溪里的水,饿了就去树林中找些野果充饥,七天后,他绝望了,就顺着溪流向外走,竟然是一路走到了中原 一切都那么的新鲜和陌生,这就是义父和师傅,阿姨说的外面的世界,真的十分的精彩,处处都透露着新奇,雷冲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忧伤,就试着去进入这个世界。 在一个集市上逛了很久,也累了饿了,看到人家都坐到酒店里吃饭,于是也就学着别人的样子,去要了一大桌他从来没有吃过的好酒好菜,十分的快活,但是他还没有弄清楚一点,就是在这个外面的世界,吃饭是要花钱的,不是他们那个根本就没有见过钱的世界。 吃完饭就走,但是被两个小二给拦住了,要给钱,雷冲连连摇头:“我吃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要啊?” 两个小二看着雷冲的打扮和言语就知道不是本地人,难道是存心来找茬的不成,就给叫来了数个照顾酒店的打手,把雷冲围在了中间:“要么给钱,要么留下点东西,我们这酒店可是不给人随便吃霸王餐的!” 雷冲一看这阵势:“几位大哥误会了,我义父和师傅都教过我,绝对不可以和人打架,更不要和没有武功的人打架,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不与你们动手!”说完就往外走,几个小二挥手就上,雷冲见人们来阻拦自己,就随手一推,一下子就推倒了三个人,伙计和那几个打手一看,原来是个会武功的人,都抄来了家伙,雷冲摇头摆手:“我不会和你们打架的!”心里想着萧峰和游坦之多年来的教导,自己若是真出手的话,这几个人早就给他打的爬都爬不起来了。 “好小子,你好嚣张啊,看我们不活劈了你,别说我们店大欺客啊,你是真的要吃霸王餐啊,来啊,弟兄们,给我围了他!”掌柜的发话。 众人又是涌上来,雷冲凛然一站,再不还手,心想:“这外面的世界真的不好,动不动就要打架,我绝对不能恃强凌弱,义父和师傅都会不高兴的,说不定就再不教我武功了!” 酒店内所有人的客人一看这阵仗,都匆匆的结帐而去,只有几个乞丐站了起来,一个中年的汉子走过来拱手与那掌柜的:“这位兄弟的酒钱老叫花子给了,请不要为难外乡之人!”正是雷冲的来到中原的第一个朋友,丐帮长老孙兴。 孙兴丢下一锭银子是离开酒店,雷冲从后跟随,“谢谢老人家帮我劝架,说服了那几个要和我打架的人,我叫雷冲,在这里没有朋友和认识的人,请问老先生,您能告诉我吗?” 孙兴看他的样子很是好奇,于是就让几个弟子先行离去,自己和雷冲坐在大树下交谈起来,雷冲从心里已经认定了这是个好人,所以对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下子就把萧峰的事情给说的一清二楚了,孙兴一看雷冲的样子,绝对不是说假话,大吃一惊,又是高兴又是悲伤,这想到此时的武林局势,于是就告诉雷冲,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再告诉任何人,否则就会给萧峰和那桃花源给带来想不到的灾难了! 开始雷冲只是半信半疑,但是他就随着孙兴加入了丐帮,雷冲淳朴善良,大家都是十分的喜欢他,但是自那以后,他就听了孙兴话,对自己的身世再不敢泄露,武功更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施展出来的,所以在江湖中开始了游荡,也听说了萧峰的事迹,心里万分的佩服,原来自己的义父竟然是这种大英雄,非常的自豪,而且北乔峰南慕容的大名,让他更是向往不已,自己已经来到了传说中的外面的世界,看到眼前的世界,的确和自己的世界是不一样的,这里和人相处是要动脑筋的,正如阿紫阿姨说的一样,所以在丐帮还是在江湖,除了孙兴雷冲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当然随着他在江湖中的时间越长,听到的,学到的就越多了,而且他也知道了义父的更多的事迹,为了阿朱而血战聚贤庄,杏子林中为几大长老而三刀六洞,率领丐帮抵抗外来的侵略,也知道了他还有两个生死兄弟,云南的段皇爷和灵鹫宫的虚竹先生,两人也是举世无双的高手,但是看到眼前的世界和听到了孙兴的话,也不敢也没有机会去见过虚竹和段誉,见到他们也不会再说,因为义父的身世,是不会再回到这个世界的,不能让大家知道义父还活着的事情,就让义父一辈子可以再无挂虑的生活在那里,那个与此完全不同的世界里。 而孙兴知道雷冲的身份,是想在丐帮大会的时候将雷冲的身份告诉丐帮主事的几大长老,来商量这件事情,孙兴在心里知道帮主还活着,自是十分的高兴,但是想到丐帮往日对他的态度和做法,和萧峰的真正身份,又很矛盾,他是为了两国的百姓不再受刀兵之苦才自杀的,但是上天有眼,不让萧峰死,自己到底是否该把事情说出来呢?那样会不会害了他,是否会害了那桃园村所有无辜的百姓呢? 所以直到他死在了名城也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却想清楚了,所以就叮嘱雷冲,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说出萧峰还活着的事情,因为萧峰现在想要的不是再是人们的理解,而是一份最该有的宁静和太平,武林不能太自私的把他找出来,到时候他就真的会死了,孙兴不允许雷冲把事情说出来,包括段誉和虚竹在内,绝对不可以说,他死后,就再没有一个人知道雷冲的身份了 很快三年就过去了,雷冲已经熟悉了这个世界,融入了进来,成为了丐帮的三代弟子,有时候也会想想自己的世界,虽然这个世界充满着喧嚣,但是他却感到远比自己的世界要好的多,于是他努力的学习着这里的一切,细心的请教每一个别人都会笑话他的问题,渐渐的成长了,也明白了义父为什么会自杀了,感到义父的形象在自己的心里是异常的高大 在少林寺,许多人也都看到了逸尘和叶逍的归来,所以就有人阻断了纠摩智的讲论,“叶公子他们回来了!” 呼啦啦,围上来一群人,逸尘和叶逍都拿自责的眼神看着雷冲,雷冲却面带微笑的瞅着自己二人,二人感到马上要说的话羞愧的无地自容。 虚竹却把那块白布给藏到了袖子里,与段誉一起高颂佛号:“阿弥陀佛”盘坐在了地上,背对着众人,眼角都挂上了泪 华山掌门李定看到这个样子,于是就带头向叶逍问了句:“结果怎么样?” 所有的人都是万分的紧张,因为只要二人轻轻的点头,那就会天翻地覆,萧峰没有死,那会是什么局面,会是什么后果,那些与他有仇怨和有恩情的人会怎么想?该怎么办? 要是摇头的话,那更是天翻地覆了,眼前的武功盖世的雷冲该怎么办,他们摇头的话,就是说这雷冲是假的了,那他处心积虑抵掌丐帮却是为了什么,不象今天一样,要武林独尊吗? 大家都盯着兄弟二人,逸尘一摔长袍,坐倒在了段誉的身后,叶逍看着雷冲,眼中含着泪,因为他们两对父子都是分的清楚的,如果说出来那死的将会是很多人,一个村的人,包括了那结拜的大哥,而不说,也许死的就是眼前的这一个雷冲了,所以四人都是心里万分的悲切,逸尘再也不转过身来 雷冲看到这情形,也明白了四人的意思,哈哈一笑:“好兄弟,你告诉大家吧,我不会怪你的,我的命就是义父和师傅救回来的,我本就不应该来这个世界,现在我就走,这个世界真不属于我,即使我做的再好” 叶逍对着天下英雄摇了摇头 群情激动,一下子寂然无声,都拿猜疑的眼神盯住了雷冲。 少林方丈看到这个结局,一甩僧袍:“阿弥陀佛,雷施主现在还有何话说?” 雷冲仰天长笑:“哈哈,大家眼中都容不得雷冲,那好,雷冲自哪里来回那里去好了!” 说完迈大步就走,众人虎视眈眈的,但是却没有一个敢拦截,走到了路口,却见几十位少林的大和尚拦在了路上,一人手持一条木棍,正对住了雷冲的下山之路。 是罗汉阵,方丈慧聪摇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本着天下之安危,少林派得罪了,请雷施主留步!” 少林要截下雷冲,华山掌门一看虚竹段誉都连身子都不转过来,即使他们渊源再深,此时也是绝对不会插手了,于是也站到了少林一侧。 天下英雄高声呼喊:“对,绝对不能让这来历不明的人走了!” “有朝一日,他要是为祸武林却该怎么办啊?一定要留下他!”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万余人把雷冲给围在了当中,雷冲横眉怒起:“我要离开这里你们都不许,哼,我不会象当年的萧峰大侠那么的仁义,挡雷冲路者,死!” 说完就向着罗汉阵大步走了去。 李少陵却拉住了过彦之的手:“师傅,不可以啊,雷帮主绝对是好人,你们不要相信那尤家兄弟的话!” 钱正道:“少陵勿要多言,你下去照看飞飞,江湖自有公论!” 慧聪与李定率先挡住了雷冲,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两派若是不出手,其他门派更是不敢出手了,现在段誉虚竹已经表态,绝对不会出手了,所以二人一起拦住了雷冲:“雷施主要执意下山,那就先将老衲说服的好!” 雷冲想起义父当日的冤屈,心里恼怒:“你们这假仁假义,不分青红皂白的伪君子,今日我雷冲要为义父报当年之仇,我不管你是少林派还是华山派,你不拦我,我也不会与尔等善罢甘休的,放马过来!” 说着话,猛提一口真气,就是要大打出手。 雷冲此时也感到了当日义父被冤枉时候的心情了,立即是怒发冲冠,恶由心生,一抖胳膊和身子:“你们这群愚蠢之极的东西,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本不该死的人却死了”说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一堂堂的大汉,竟然眼中的泪珠的滚滚而落,“你们当初逐走了乔峰,还冤枉他弑师杀亲,将他逐出了中原,可是他是怎么死的,是为了你们而死的,是被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东西给逼死的,当日在聚贤庄,你们那么多人要剿杀他,把他逼的是走投无路?才大开杀戒,一切都是你们逼的,可是后来你们竟然厚颜无耻的尊他为大英雄,是民族的恩人,我呸,你们一个个就都应该在二十年前死了,都去陪他!” 雷冲如此大声的怒吼着,那些年纪较大的都听的是一清二楚了,对于他所言,当日聚贤庄那场旷古绝今的大战,仍然是历历在目,惊心动魄,没有经历的也是从小听到大,一听雷冲再提此事,不由的有些愧疚,低下头去 华山掌门带头喝止了雷冲:“你住口,萧峰萧大侠是为了民族大义而舍身成仁的,怎么能说是大家逼死的呢?而且就凭你怎么能与萧大侠相提并论呢?” 好多人都跟着附和:“对,你算什么东西,能和萧峰互比长短,自不量力,太高抬自己了!” “你以为你是谁?动不动就拿萧峰和自己比,你以为你能与明教四天王斗个平手就是天下无敌了,哼,也许你是和那伙贼人早就商量好了给大家演戏呢?”一时间是说什么的都有。 雷冲凄然大笑,笑中带泪,两步大大的迈出,悲切道:“我的确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更不应该学会这些功夫,但是在我临死前我终于明白了义父当时的心情,更何况我与你们任何人也没有交情,今日我就都杀了你们,然后再自杀谢罪于义父师傅了!” 指着众人道:“敢问天下英雄,敢问华山掌门,我雷冲在武林中是做了何等的罪孽,你们要诛杀与我?我又没有你们口中那弑师杀亲的罪名,你们为什么要为难与我,难道就单单为了我不肯说出自己的师承来历吗?哈哈”笑中含着泪,众人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哭。 少林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我们根本没有要杀你的意思,而是想请雷施主将师承来历说给大家听?在武林中,有很多的门派都不要门下弟子说出武功来历,我们是知道的,大家也就不问,但是您身上的武功非同一般,我们为了武林兴盛,为了天下苍生,为了萧峰的名节,所以我必须要知道的!” 雷冲怒目圆睁,抬头挺胸,昂首阔步,向着四下一伸双臂:“你们知道我不肯说,所以就来找个莫须有的理由来为难我,呵呵,丐帮帮主的位子,我根本不希罕,还给你们,武林盟主我更是瞧不上,就让与李少侠,既然如此,请恕雷冲得罪了,各位,等下若是被雷冲杀了的,到了枉死城里,不能埋怨,只能怪自己武功不行,若是哪位好汉杀了雷冲,雷冲亦是不会在阎罗王面前状告你,在动手之前,我也想学学萧大侠!”说着唤视四下! 双手一举:“哪位英雄肯恩赐些酒水与雷冲,雷冲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忘记他的恩德?” 威风凛凛,根本就没有拿天下人放在眼里,每一句话都是掷地有声,乃一堂堂的好男儿,正英雄,硬汉子,人群中许多人都为之折服,心里敬佩,暗自竖起了大拇指,但是他为什么不能说出自己的武功来源于何处呢?不是传自于萧峰又是传自于谁呢?如果真的是萧峰所传,那么萧峰就是没有死了,他绝对不是萧峰的儿子,因为年龄不符,要是萧峰的徒弟的话,他为什么不说呢? 叶逍与逸尘都是眼含热泪,却听到段誉道:“你们都不要伤悲,这也许是雷冲的命该如此,或生或亡,命里已经注定了,而且你们也是不要帮他,因为你们一旦出手,就是要与整个武林,要与天下无敌,逍儿,你可是要想一想后果,尘儿,我不怪你禅让帝位,但是你要知道你做过大理国的皇帝,现在的皇帝是你妹妹,你们不能为了雷冲一人而再牺牲更多无辜的生命,包括这里的每一位,也包括那悬崖底下更无辜的人们!” 虚竹高颂佛号:“阿弥陀佛!”再也不转过身来! 诸葛情拉了玉棋,从腰间解下鹿皮囊,那是在琅寰玉洞中,她们知道逸尘和叶逍都喜酒,就把那坛子里的玉仙醉给灌到了鹿皮囊里,带到了此处,此时诸葛情见逸尘和叶逍都是强忍着悲痛和冲动,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就叫了玉棋拿了三袋鹿皮囊走到雷冲的近前:“雷帮主,其实依着段郎我该叫您一声雷大哥,我们这里还有些酒,不知道还够不够你喝!” 雷冲看了眼诸葛情和玉棋,高兴的接过酒囊:“哈哈,多谢,你,呵呵,怎么成婚的时候也不告诉我这当大哥的,段贤弟可是真不够意思,但是大哥要谢谢你们,这就当是喝你们的喜酒了,哥哥也没有什么礼物,来!”说完一伸手,是擒龙功,地上的那翠绿色的打狗棒倒飞到了手里,雷冲嘿嘿笑道:“哼,这是武林中人都当是宝贝的东西,反正丐帮帮主我也是不做了,这群糊涂的大小中叫花子我也不喜欢,这根棒子就送与你了,看把他们都气死,他们若是去抢的话,你就叫我那段贤弟用六脉神剑全把他们打发回去,哈哈”说着把打狗棒递给了诸葛情。 叶逍心道:“这雷大哥也忒的糊涂,自己只徒了一时的痛快,但是却给诸葛情和二弟却不知道添了多少的麻烦,也太” 这分明是生死离别,逸尘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如此,自己的最爱的人死在自己怀里,最亲的人死在自己眼前,现在自己的好大哥却要当着自己的面而决战天下英雄,难道又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天下群豪的刀下不成? 诸葛情刚要接过打狗棒,一个灰色的影子拦住了他:“你不能接!” 雷冲却是勃然大怒:“滚开,还轮不到你管我的事情!”一掌拍出,如是排山倒海般,是降龙十八掌中的见龙在天,那灰色影子没有想到雷冲竟然会对自己动手,忙伸出单掌去接,此时雷冲震怒,手下当然毫不留情,已经灌足了力道,那灰色影子正是华山掌门李定,他不许雷冲私自将打狗棒送给诸葛情做结婚的礼物。 但见李定连连后退数步,上前搀扶他的门下弟子一个个被他撞开,倒飞了出去,嘴里喊着:“别碰我,都散开!”嘴角带血。 几次想站住脚却还是不停的向后退去,其余人早就都睁大了眼睛,虽然很少有人看到过李定的武功,可是他却是在排行榜中排名第十的,如今明教教主和四大天王都没有了,说不定他的武功可以荣登三甲了,此时见雷冲一掌却将其震退了几丈远,都是心惊肉跳,等下要是动起手来,那还不是一个个拿鸡蛋碰石头,众人见到雷冲勃然大怒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尊天神,好多人都萌生了离开或者逃走的念头,为什么要趟这混水呢,搞不好再给丢了性命? 李定紧闭着双眼,挥手示意自己的弟子不要碰自己。 雷冲已经将打狗棒交到了诸葛情手里,转身仰起头,咚咚咚的一口气喝下一整袋的玉仙醉酒,把那鹿皮囊向天上一扔,又喝了一大袋 看到这情形,好多人想起了当年的萧峰,在聚贤庄,和众英雄喝酒断交,那一场恶战,萧峰杀死了无数的中原好手,动手前也是大喝狂饮,也有好多人想起了当年也就是在这个地方,萧峰段誉虚竹三兄弟相拥而狂饮,分而决战丁春秋慕容复游坦之,而如今这个情形再熟悉不过,好像很多人都想到了马上将要发生的事情,有些老者已经胆颤心惊,嘱咐自己的门人弟子:“千万不要贸然出手,否则是必死无疑!” 段誉与虚竹看到了这个场面,心里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一幕,可是如今,二人眼角带泪口中一直在快速的诵读着经文,不敢再回头。 叶逍与逸尘失声痛哭,从地上跃起就要上前,段誉与虚竹厉声道:“你们都给我站住!” 逸尘身后九女一个个都是泪眼迷离,如若梨花带雨,海棠压露,玉棋却已经哭出了声音 逸尘把心一横,扭身刚站起来,却见段誉一抬右手,头也不回,少泽剑打穿了逸尘的小腿:“混帐,你是想雷冲一个人死还是更多的人死?” 第一百十六章(大结局及后记) 逸尘哭着跪倒在了地上:“雷大哥,你你”说着从抚琴的腰上拿过鹿皮囊,猛喝一气,然后一扶诸葛情,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倒在了段誉的身后,诸葛情九女见状,都摔下手里的鹿皮囊,一起好像一大片翠绿云彩一般全跪倒在了段誉的身后:“段郎公子” 雷冲将第三个鹿皮囊抛向了天上,纵声长啸:“谁先来送死?” 叶逍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雷冲,眼前的这位大英雄,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朋友,孤零零的一个人,就是拿自己和二弟当做朋友,可是此时此刻,自己却要与二弟一起来对付他,要告诉大家一个假的真相,但是结果就是要把雷冲给逼上绝路,还叫天下人一起来杀了他,这还叫什么兄弟呢?但是却是为了更多的人和萧大伯的安危,情何以堪? 叶逍内息翻滚,强自运功压制,但是刚压下去又反上来,几个反复,他额头开始冒汗,嘴角抽动,身子向后一仰,自己给晕倒了过去,还紧咬着嘴唇。 雷冲一看,自然明白叶逍和逸尘的心思,一抱拳:“两位贤弟,做哥哥的知道事情的轻重,哈哈,我是不会怪你们的,雷冲来这个世界上一遭,能够认识两位老弟,也是雷冲一大幸事了,多谢!” 一伸手,用擒龙功一晃,卷起了地上抚琴姐妹扔下的鹿皮酒囊,举起一袋,对着天道:“苍天在上,后土在下,雷冲在此话别,第一要感谢丐帮的孙兴大哥,他教我认识了这个世界和许多我以前不懂的事情,第二要感谢奚长老对我的信任,此时我已经为您报了大仇,希望您泉下有知,应该安心了,第三我要谢谢在座的各位,呵呵,是你们让我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谛,在临死前,我要谢谢你们,到了阴间我还要记住你们的样子,哈哈”说完,又是一通猛喝。 山脚的一棵树下一个白色的影子身子在颤抖,眼睛红肿,手扶在树上,低声的抽泣,是那京城花魁李师师,他身边还跟着有个人,是燕青,还在低声的劝慰着。 雷冲环目圆睁,怒视天下豪杰,放开声音喊:“谁先来送死?”声音是响彻云霄。 几个胆子小的人,已经被吓的小腿连连发抖。 少林方丈一见此等情形,想起了当年的萧峰,在场的人是没有人胆敢先上前一步的,若是有人先上前,那是必死无疑的,于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诸葛施主,那打狗棒是个祸源,其实你本不该接的呀!”这句话是对着诸葛情而言的。 还没有等诸葛情说话,雷冲一反手,对着慧聪就拍了过去:“看样子是方丈大师先要指点雷冲了,却来多管人家的闲事!”雷冲此时内心愤怒,手下是丝毫也不留情,比之当初对付明教四大天王都是运足了力道,雷冲一掌挥出,夹杂着呼呼风声,如果是暴雨惊雷,虎啸龙吟般就是窜向了慧聪的面门,还是那招飞龙在天:“得罪了!” 众人只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大力道涌了过来,刮的头皮和脸生疼,快要无法呼吸了,这只是一掌,有的年轻弟子已经脚下开始移动,但见方丈慧聪双手并排放在胸前,象是要接住雷冲的掌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雷施主,你已经离正道越来越远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轰隆”一声,三掌相交,慧聪和雷冲都是纹丝未动,但是慧聪身后的几名少林弟子却是给雷冲掠过的掌风扫中了身子,倒翻着滚了出去,被群雄给截住了。 雷冲指着慧聪道:“你住口,当初你们也要萧峰回头,但是结果呢,你门根本就不给他机会,而是给他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他至于死地,苦海无边,大师,您已经堕落凡尘了,你们一群大和尚小和尚,小沙弥不到寺里念经,却跑来参合江湖中的争斗,贪图名利,都是假和尚,卑鄙的出家人!” 谁敢和少林方丈如此说话,而且还是在这少林寺的地盘,满山上都是少林的寺内和俗家弟子,雷冲相较当年的萧峰,是有过之而不及了。 纠摩智摇起大袖,向前几步正对雷冲:“雷施主,我佛慈悲为怀,可以割肉食鹰,是不会怪罪你这些小的过失的,大家都是凡夫俗子,谁能没有过错呢,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雷冲一摆手:“你去一旁和别人罗嗦,我若不是见你没有了武功,我早就和你比拼几掌了,你快些散开,否则别怪雷冲伤了你,辱没了我和义父的名声!” 达摩远首座现在少林辈分最高的玄渡大师见方丈慧聪一定是被雷冲的掌力给压的说不出话来,内息肯定正在翻滚,放眼天下更没有人敢带头上前来,于是吩咐座下弟子:“结罗汉大阵,绝对不可以放雷冲下山,防止其遗祸武林,祸乱天下!” 数十名少林弟子应声而出,齐刷刷的窜了出来,各持一根一人高的木棒,俗称忏悔棒,将雷冲的团团围住,里三层是外三层的,给围了个密不透风,雷冲再次狂笑,笑声直冲九霄之上。 “区区一群大和尚就能困的住雷冲,今日雷冲就是要掀了你这少林寺看你能拿我如何?”说着竟反过来不再朝山下走,径自是奔少林寺正门而来。 勃然大怒的雷冲给天下英雄逼的现在是走投无路,心里震怒之余发狠要掀了少林寺,这可急坏了这一群的大和尚,小和尚老和尚的,玄渡宽大的僧袍一挥,戒律院,达摩院,罗汉堂的武僧都站到了少林寺的门口,那些个少林俗家弟子和与少林派交好的门派和弟子们都挡在了少林寺的山门之前,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瞅着雷冲。 少林寺如临大敌,这雷冲的武功是在场的每一位都有目共睹的,他若说去挑了少林寺,在此盛怒之际,也不是就不敢了,所以少林寺各位高僧都是严阵以待,不让雷冲跨上前一步,但见雷冲一转身就要往罗汉阵中跳下。 一个白色的影子拦住了他:“雷帮主,不可!” 雷冲想此时还有谁和自己站在一起呢,原来是李师师,她伸开了双臂拦在了雷冲的跟前:“雷帮主,你可是有把握出的了罗汉大阵呢?即使你从阵中出来,那体力内力也损耗的只剩下十之一二了,少林寺罗汉阵的大师们虽然武功比不上明教的四大天王,但是他们人多势众,而且熟悉各自的位置,罗汉阵是武林中诸多大阵中最难攻破的阵形,依师师之见,你还是从这里突围出去吧,我来帮你!” 雷冲深感李师师厚意,一抱拳:“多谢李姑娘,雷冲无法报答,来生定当厚谢,但是此时不是雷冲可以选择的时候,李姑娘你还是退到一边去吧,别让雷冲给连累了!” 李师师眼中含泪:“雷帮主,我不想让你就这么的死去,我” 李师师身后立即上来四个人,当先一人正是那燕青,对着雷冲一抱拳:“雷帮主,我们愿意助您脱困,万死不辞!” 雷冲知道燕青是喜欢李师师才会舍死而追随李师师的,摇头微笑:“好兄弟,有你们这几句话,雷冲就知足了!” 李师师紧咬着嘴唇,人群中走出一位美貌的少妇,对着李师师道:“你给我退下!” 李师师连忙跪倒在地上:“师傅,您救救雷帮主吧!” 是逍遥前辈李沧海,她表情冷峻,走到了李师师跟前:“你现在起来,跟我走,否则别怪师傅不认你这个徒弟了!” 李师师仍是哀求着李沧海,但是又看了眼雷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晶莹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往下落 一旁的燕青看不下去,心里一急,指着李沧海怒道:“哪里有你这般为人师傅的”话还没有说完,但见李沧海右手袖子轻轻一挥:“哪里轮的到你说话!” 燕青竟然感到好像刮起了一阵飓风,身子向后退去,谁知道后退了十余步身子竟然凌空而起,然后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哗”连吐两大口鲜血。 虚竹走过来:“李师妹,你还是要你的朋友赶快离开吧,这里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而且小师叔现在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李师师看了眼虚竹,从地上扶起了燕青:“你太傻了,你快带你的人离开这里吧,再晚了就想走也走不了啦?” 燕青伸手抹了把嘴角的鲜血:“没,没,没什么,燕青就是要死也要看着李姑娘安然的离开这里!” 李师师本是风尘女子,根本就不在乎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但是此时却有一个男人甘愿为了自己而死,心都融化了,蹲下身子,把燕青的头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燕青,你先带你的人离开,再晚的一刻,我们就都出不去了!” 一旁的虚竹听着李师师是话里有话,低声问道:“李师妹一而再的说要离开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师师看了眼师傅,再看了眼山下的无数的江湖豪杰,又看看雷冲,最后犹豫着对虚竹道:“师兄,这你说这江湖是乱好还是太平的好呢?是合为一体好呢还是各自为王的好?” 虚竹道:“当然是天下太平的好,如果有德高望重的高人能领袖武林那是再好不过了,李姑娘为什么如此之问呢?” 李师师道:“师兄是这么想,师师也是如此之想,但是皇上却不这么想啊?” 虚竹错愕:“这此话怎讲?” 李师师道:“武林纷乱,自相残杀,就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了,但是一旦武林太平了在有一个有能力的人领导武林,那武林就俨然一个小的朝廷,你想皇上能安心吗?” 虚竹出了一身冷汗:“那皇上的意思是?” “只有武林中大乱,他的江山才能安稳!”李师师接着道,“此时梁山的宋江和江南的方腊已经成了气候,皇上已经甚为忧心,但是若是武林中再有一股势力对抗朝廷的话,武林中藏龙卧虎,那皇上就寝食难安了,所以他就想把江湖给弄的血雨腥风,最后在师傅的劝说下,他才同意了师傅的意见,要尤氏兄弟大选武林盟主,由尤贺里趁你不在中原而顺利当上武林盟主,最后再慢慢的节制武林中人,渐渐将丐帮编入朝廷的军队,分解各门各派的力量,最好让江湖彻底的没有能力成为朝廷的威胁,但是没有想到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所以师傅就亲自出马,想亲自夺了武林盟主来做,统治武林,其实是为了保护天下的英雄好汉,可是事与愿违,师傅本想让我打下几阵,最后她老人家可以不战而胜,但是却见到了师兄你和段皇爷的到来,知道我不是你二位的对手,最后小王爷和叶逍也来了,师傅说你与段皇爷是不敢与她动手的,可是段小王爷的武功深不可测,她没有把握能够打赢他,所以事情竟然发展成了现在的样子,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样子,此时,师傅劝告皇上以天下苍生为重,但是皇上却以江山为重,此时已经在四周的山腰中埋伏下重兵,更”说到这里,李师师的脸色都变了。 虚竹一看,就知道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师妹,你慢慢说!” 李师师道:“再慢就来不及了,四周都埋满了火药,而且除了正南小路以外,四面的山上皇上已经让童贯排下了四十多尊巨大的火炮,只要火炮引燃的话,这里” 虚竹一听,眼睛也是睁的大大的:“这?你怎么不早说啊?” 李师师道:“我几次暗示来这里的各路豪杰,但是没有人听我的话,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们也会来的,我想拦住雷帮主可是却如何能拦的住啊,周围的四十尊火炮如果一起点燃的话,这里就会被炸成一堆废墟,到时候大家乱成一团,就会四下里逃窜,可是四周全是火药和重兵,这次怕” 虚竹倒吸一口凉气旁边的段誉也是听到了,“唉阿弥陀佛,段誉乃是一苦海寻边的迷途之僧,死到不足为虑,可是这里的万千的无辜的人们就要成为枉死城里的冤魂了,善哉善哉!” 虚竹一看周围的山腰上,虽然那些个官兵藏的很是隐蔽,一点蛛丝马迹却也是逃不过虚竹的眼睛,环视四下,虚竹已经能感觉到有数十门的巨大火炮正对着这个小小的山坳,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想要去向李沧海求情,但是却不见了李沧海。 叶逍凑上前:“我们一起冲出去,去拿了皇上来要挟他停止开炮!” 李师师道:“只要你一动,怕那火炮就要点了,此时皇上连师傅的话也不听了,就是要至大家于死地!此时怕就是大罗神仙也逃不出去了,倒是段小王爷可以逍遥的带众位妹子飞出去,但是剩下的人就” 诸葛情此时也是愁眉紧锁,眼前的众人还不知道都在鬼门关上,还在虎视眈眈的对着雷冲,要逼他说出自己的来历或者将他拿了审问,就在此时,一个年轻的汉子趁雷冲全神贯注的盯着李师师从背后偷袭雷冲,因为在武林谁都想成名,这汉子比李少陵怕也年纪差不多,也许是嫉妒李少陵已经名扬天下,自己若能一击得手,那就不仅天下闻名,而且也将是天下第一大英雄,到时候人们就不在乎是否偷袭的光明正大了,所以初生的牛犊不怕虎,挺了一把宝剑就朝雷冲的后心刺去。 他本门的长辈却大声的喊:“不可啊” 可是有的年轻弟子一看,偷袭!此时正是个机会,立即有四五个其他门派的弟子一涌而上,都想趁这个机会在天下人面前出人头地,这样的机会是千载难逢的,可是那些前辈长辈都大叫不好,要知道那可不是别人,偷袭?你就是千万人一起上雷冲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已经晚了 最先一人是河南青龙门的二弟子叫做车年望,今年方二十岁,挺宝剑率先而至,其他几人,一人挥青铜钢鞭紧随车年望身后,是无极地堂门的大弟子笑海川,另一人也是举剑跃起,剑气如虹,醉眼看天下一招,陕西醉仙道的传人周由才,北侧的人手里握的却是钢叉,身上那衣服仿佛是蓑衣一般,是太湖帮的帮主的独子陆承逑,最后两人是一对兄弟年纪都是二十左右,都是短兵器,一人手里是镏金短钺,一人是两只方拳头大小的流星银锤,广东天净派的风复山,风复江兄弟,他们是排名江湖中第三十一的清风银钩风青青的亲侄子,这次是随父亲和姑姑特来参加武林大会长长见识的,在广东嚣张跋扈贯了,此来中原,被姑姑和父亲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小觑任何人,此时一见机会,想成名,就随着几个年轻人奔了上去,风青青想叫都没有拦的住。 五个年轻人争先恐后,就怕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被他人给抢了去 雷冲听到风声和喊声,头也不回,运了全力,从左侧腰间是回手一掌,降龙十八掌里十分霸道的一掌,亢龙有悔,车年望的剑尖离雷冲的后背尚还有两尺来远,只感到一股无比巨大的掌风袭来,还没有想好对策,只听“砰”的一声,一掌正中小腹,车年望给象流星般的摔了出去,“啪”的一声,头却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当时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地堂门的笑海川却身子一弯,使钢鞭来敲雷冲的双腿,雷冲此时盛怒,毫不留情,一脚飞起,实是霸道,根本不给笑海川到身前的机会,一脚也是横踢中了小腹,钢鞭脱手,雷冲再起一脚,踢在钢鞭上,那钢鞭直追了笑海川而去,“扑哧”竟然后发先至,一直是穿透了笑海川的肚子,给倒着戳到了一棵大树上,模样很是可怖。 醉仙道的周由才是自上而下剑挑雷冲的咽喉,可是雷冲踢开了笑海川后,双手上举,飞龙在天,一手一把攥住了周由才那持剑的手,另一只手却扭住了周由才的脖子,“咔嚓”一声,脖骨扭断,口吐鲜血而亡,雷冲再次怒吼一声将周由才的尸体抛在地上迎向了身穿身穿蓑衣的陆承逑。 雷冲的这几下出手十分的连贯,大家只感到是电光石火的时间,雷冲已经是痛下杀着,根本不给几人还手的机会,一个个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陆承逑的钢叉却刺向了雷冲的双目,雷冲右手中指与食指一夹,向后一带,已经将钢叉夺了过来,可是陆承逑去势未衰,雷冲借力还力,再反过来将钢叉向回一送,众人都不过那再看,那三齿钢叉两只侧齿中了陆承逑双目,中间那最长的一齿却刺穿了陆承逑的额头,满面鲜血是倒地而亡,面目狰狞,胆子小的已经挥手掩面,陆承逑连喊的声音都没有。 而风家兄弟动作比之前几人稍慢,一看眼前的几条死尸,都吓傻了,自己也杀过人,但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杀人,于是两兄弟是掉头就往回跑,也不再要什么名扬天下了,还是性命要紧,可是雷冲怒吼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双手同时伸出,是绝世无双的擒龙功,两兄弟离雷冲两丈远的地方被雷冲那无形的掌力给倒着提了起来,而风复山却在半空中将那短钺抛向雷冲,企图做最后一击,雷冲一摇头,对着那飞来的短钺是怒吼一声,那短钺立即就倒转了方向,朝半空中的风复山后背而去,风青青尖叫不好,立即窜上前,伸手就想拿住那飞来的短钺,可是手刚沾到那钺,却没有抓住,只感到手是火辣辣的生疼,也不敢回头看去,那短钺直是穿透了风复山的后背,从前胸而飞出,“啪”的一声直没入了山上的岩石里。 风复江本也想将手里的武器掷出但是一看哥哥的残状,没有敢出手,就在他一犹豫间,雷冲凌空拍出了数掌对着半空中的风复江,风复江连吐几大口鲜血,头向一边一耷拉,最后“扑通”摔在了地上。 几人的师傅长辈亲人已经放声痛哭,有的嗷嗷咆哮,看了眼自己已经死了的弟子,呼啦又是一群人围了上来,是几人的师傅长辈,伙同自己的日交好友,一起窜了上来,叫嚷着:“呜呀,我要为我徒儿报仇!” “孩子,你死的太残了,为师为你要个公道!” “山儿,江儿,啊我和你拼了!” 雷冲这几下只是眨眼间的事情,手下一点也不留情,全力是杀着,当着披靡,来犯者死,身上沾满了几人的鲜血,面目十分的狰狞,好多人已经被这几下惊呆了,怀疑雷冲是否疯了,脚开始发颤,有的却想,他若是不杀他们,那死的就是自己,这里成千上万的人,就算他能杀的了百个千个,难道他能杀的了这里的所有人不成,于是大家同仇敌忾,一下子有百余人围了上来:“大家一起杀了他,他已经没有人性了!” 虚竹一众人也是看到了眼前的情形,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若是劝他住手,那无疑就是劝他被人杀,但是亲眼看他如此的残忍杀害那些根本无冤无仇的人,由是不忍。 群情激动,整个人群沸腾了:“杀了他,杀了他”都向前涌了过来。 虚竹刚还担心宋徽宗的阴谋,但是此时怕是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心里十分的焦急。徽宗随时都有可能点燃那几十尊火炮的,而大家此时一乱,正好给了他机会,所以极力的想控制局面,一看少林方丈被雷冲一掌给震的一直到此时还没有缓过气来,华山掌门李定坐在一棵大松树下,紧闭着双眼,虚竹高声道:“大家住手,听我说” 可是人声鼎沸,哪里还有人理会,都举着兵器朝雷冲奔来,也都放弃了原来的那一股畏惧,大家一起叫嚷着冲过来。 就在此时,从少林寺正南的大路上涌上来一大批马队,虚竹站的高,看的清楚,不是中土的服饰,大概二百多骑骑兵呼啸而至,叶逍与雷冲一看,当先两人赫然是完颜阿骨打的两个妹妹完颜里沙和完颜不若才,马上的大汉一个个十分的彪悍魁梧,众人见大批的快马弛了过来,慌忙让开了一条道路,二百匹快马立即就冲到了雷冲的跟前,完颜里沙马鞭一挥:“把雷帮主围起来!” 完颜不若才也高声道:“谁若是想对雷帮主不利,就先和我们女真的好汉厮杀到死!” 二百余大汉在马上长声呼啸,十分的威武,团团将雷冲给围在中央,完颜里沙和完颜不若才过来见过了雷冲道:“里沙愿意与你共生死!” 雷冲很是感动,上前抱住了完颜里沙:“你你太傻了,你不要这么做!” 李师师把燕青交给旁边的人,分开众人跑到了完颜里沙跟前:“完颜姑娘,你太糊涂了呀,现在女真正和大宋联盟攻打金国,你这么做无疑是要使金宋联盟彻底瓦解了,而且这里,你你快带你的人离开这里!” 完颜里沙却面带微笑:“我才不管什么天下国家,我就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一同生死,宋与金的事情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但是只要有人要杀雷帮主,我不管他的对错,就是不许!”话说的是斩钉截铁。 虚竹更加的焦急,怎么连女真的人也来了,这给了宋徽宗更好的剿杀叛乱的理由,该如何才能劝走他们呢? 人群中飞起一个汉子:“我也不管你找了谁来帮忙,我要为我儿子报仇!”挥刀就砍到了一匹骏马。 “大家上啊,杀了雷冲” 群情涌动,是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已经是不可阻挡,完颜不若才高举弯刀:“女真的英雄们,为了我们的恩人,和他们拼了!”所有的马上大汉都从腰间抽出了马刀,和中原一众豪杰开始了血战。 中原豪杰多有会使暗器的,先拿暗器或者刀剑砍倒了那些个骏马,那些女真的汉子在凶猛,再高大此时二百人对万余人,马也被人家砍倒在了地上,三五下就被中原的豪杰给砍翻在地上,残肢断骸从人们眼前飞过,鲜血染红了跟前的这片山冈,马嘶声,刀剑声,哀号声,呼啸声混杂一起,那些个女真的汉子发了疯一般背靠背站在一起,身上挨上几刀也不倒下,有的没有了一只胳膊也还在苦苦的挣扎着,中原的豪杰也是杀红了眼睛,抹一把脸上的鲜血,使足了力道向前冲杀着,尸体一个个倒下,被人们踩在脚下,有的没有死也被踩死了,有的马匹受了惊吓,疯狂的向四下里横冲直闯,万余人肩并肩,背靠背的,哪里还躲的过来,被疯马也是乱踏无数,武功高的身上只是沾了别人的鲜血,武功稍微差一点的,没有被女真人的马刀砍中就是被自己人的暗器打中,但是还是狂风巨浪般的向山头涌上来。 虚竹不忍再看下去,紧皱起眉头,嘴里不住的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少林的玄渡也是挥手止住了少林的弟子,眨眼间,那些女真的汉子被杀戮完尽,地上满是尸体,鲜血顺着山坡向下流淌着,慢慢的凝固,中原的豪杰从四面涌了上来,中间只剩下了李师师雷冲和完颜姐妹,只见一条白色长绳从半空中抖落下来,在李师师身上一裹,将其是带出了包围,李师师眼泪纷飞:“雷帮主” 雷冲看着眼前的情形,一下子为自己死了这么多的人,眼睛都红了,拳头纂的是格格直响。 身双手,一手一个抓住了完颜姐妹,抛向了逸尘和叶逍:“好兄弟,帮我保护好她们!” 转身大踏步迎上了众人,随手挥去,每一招都是贯足了力道,招招狠毒致命,降龙十八掌威力无穷,横扫千军,但凡雷冲过出,人们就向球一样被倒着拍上天空,然后再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都已经被雷冲震碎了心脉,有的一下子就一命呜呼了。 一丈之内,万余人根本就到不了他的身前,他就象一头下山猛虎在一群恶狼群中随心所欲,但是却也是冲不出去,但是猛虎终有被逼的力竭的时候,群狼就会把他分食,但是前面的狼终究会被猛虎残杀。 雷冲杀红了眼睛,此时是当者披靡,那些拿兵器的都被雷冲拿擒龙功给招呼到了自己人的身上,一时间惨号声是此起彼伏,没有上前的人看的是胆颤心惊,两腿直哆嗦,见龙在天单掌击穿了一人的胸膛,回手神龙摆尾扫中了四人的肚腹,立即被内力给震的是开膛破肚,有的人企图从上而下,但是被雷冲的飞龙在天给一下子锁住脖子咽喉,大擒拿手一分,身首异处,围攻的人也是杀红了眼睛,不仅没有人后退反而是奋不顾身没了性命般的向上涌过来:“杀了他,杀了他” “老子和你拼了” 雷冲是来者不拒,见招拆招,但是到他跟前的人却没有一个活口,在雷冲的心里反正今日也是一死,索性就和这眼前的一群假君子真小人给拼了性命,二十年的苦学一一呈现出来,敌人对手越是强,雷冲越是英勇,象当初在山谷中猎杀黑熊一般,手下丝毫也不留情。 心里却呈现出当日自己在那山谷的情形,那么的与世无争,那么的和谐和宁静,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属于自己,就在此时,他的后背被人砍了一刀,是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旁边的叶逍逸尘双眼发红,紧紧的按住了抓狂痛哭的完颜姐妹,最后叶逍只好点了二女的穴道。 雷冲一犹豫间,腿上又被暗器给打中了,脸上也被不知道什么兵器给扫中了,心里恼怒,一伸手抓过来一个青年的汉子,那汉子满脸的恐惧,雷冲把他高高的举过头顶,就是要把他撕裂,突然远处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冲儿住手!” 一匹黑色健马象闪电般冲进了人群,马上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大汉:“冲儿住手!”一挺身子,站到了马背上,马仍是在狂奔,但见这大汉从十丈之外的地方就朝雷冲开出了一掌,雷冲一看,连忙将那年轻的汉子抛到了一边,对准来人也开出一掌,两人的招数一模一样,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一式青龙出水,那汉子眨眼间就到了跟前,雷冲也上前迎了几步,再开出一掌,那汉子也在后加上一掌了,还是青龙出水,两股掌力会集到一处,如若暴雨狂风,雷霆万钧之势而相互碰撞到一起,两个人的身子比掌力还要快,随着四掌“轰隆”一声,两个人影落地,身子都是一颤,各退后一步。 雷冲抬头一看来人,眼泪迸出,弯膝跪倒:“义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虚竹与段誉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各自运起轻功,从众人头顶上飞过,远远的就双膝落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大哥啊呜” 叶逍与逸尘率同诸葛情与抚琴姐妹也一起跑过来,呼啦跪倒一片:“拜见大伯!” 所有人都停止了动手,眼睛不眨眼的看着前来之人,有认识的,有没见过的,但是都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来人是谁?正是那旷世英雄一代大侠原丐帮帮主萧峰。 萧峰一拉虚竹和段誉的手,也是跪倒在了地上,眼泪也是落了下来:“二弟,三弟” 也就在此时,只听周围“轰隆,轰隆,轰隆”数声,人群中也开始爆炸开来,许多人影都被火药给送上了天空,给炸的尸骨无存 无数的黑色的火药弹朝人群中飞来 虚竹拉着段誉和萧峰的手道:“大哥,三弟,没有想到二十多年再次重逢竟将永绝” ――全书完 这三个字打出来的时候,感慨颇多,三年零四个月,终于把这个故事讲完了,心里真的好累,这样的结局也许大家都不喜欢,我自己也不太满意,但是在下实在是黔驴技穷了,最后这几个大章节,特别是桃花源的描写,实在太过于肤浅了,本想写的尽详细些,但是耽误了大家这么长的时间了,不想再让大家继续等下去,省略了桃花源中很大一篇幅的故事,这个故事就如此的仓促的结尾了,抱歉! 回顾整个故事,其实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写这么多,我的故事就是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一边讲故事一边逻辑提纲和故事的发展,写的很累,说句见笑的话,写着后面故事的时候,都快忘记了前面的情节,所以很多的地方前面放下了伏笔,后面却忘记了呼应,但愿将来全篇幅修改的时候会大大诠释,见笑了! 整个故事中出现的人物实在太多了,有原著故事中的,还要我自己杜撰的,写起来好难,有时候带不动了就只好把他给写死,就好像南海鳄神岳老三,慕容静雨和慕容兰烟姐妹,她们死的好可惜,我心里实在是不忍,但是故事已经发展成了那个样子,好多读者朋友也预想到了,而且再把她们姐妹带下去我都不知道这故事该怎么写下去,虽然这个故事写到这里仍然有好多的事情没有交代清楚,但是也只能如此了,对不起了各位。 好多地方也过于牵强,但是为了故事的发展,也只好将就了,比如丐帮的奚长老已经在原著中就在聚贤庄死在了萧峰的刀下,而我的故事中又出现了,还有雷冲在混同联合完颜阿骨打的事情,我都把时间提前了好多年,是为了故事的发展需要而为了,但愿大家能理解,还有雷冲到底应该是丐帮第多少代丐帮帮主我察看了《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原著,勉强做了结论,也只是按年份而做了。写这个故事我“窃”用了大量的互联网和有关的书籍中的原话,也希望大家能够谅解,至于其中的诗词更是让大家见笑了,那些没有见过的,都是出与小弟的胡乱而为之,我知道肯定会被笑话的,但是也只好如此了呵呵 这个故事最和原著不搭调的是没有关于围棋的描述,因为我实在是不太懂得围棋,所以更本不敢写出来,也不会写,如果硬写的话就会被大家笑掉大牙的,所以省去了大篇的写围棋的情节,还有小弟疏于对武功,和打斗场面的描写,原因是我上的学实在是太少,不会掌握大场面和细致的描写,这一点,我会接受大家的批评的,我正在努力的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会在将来修改的时候尽可能的完善这个故事。 书中还有好多的言语不周的地方,不论历史,就单讲金庸老师的故事而言,昆仑一派是万万不该出现在我的故事里的,因为在这个时代是没有昆仑派的,《神雕侠侣》而接《倚天屠龙记》,里面清楚的介绍过,郭襄一见杨过终身未嫁,古心孤诣,独创峨嵋,张三丰开武当先河,而其中一人,昆仑三圣何足道,琴棋剑三绝,但见郭襄后,用心良苦而创昆仑派,这才有了昆仑派,诸如此类的,大家多包含吧,小弟是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故事,大概一百三十多万字,故事也很散乱,大家能够支持小弟到现在把这个故事完成,小弟再三感谢了。 这个故事最早是发在了红袖添香,然后受朋友介绍后又发在了潇湘书院和起点,但是最后签约的还是红袖,感谢一路支持我的朋友,从潇湘到红袖从起点到红袖一路跟随的执着的朋友,还有几个朋友在我qq里提了许多宝贵的意见,小弟十分的感谢,正是有那些意见小弟才有斗志把这个故事写完,写成现在这个样子,心里好像被掏空了的样子,整个故事中的人物都好像有某些个人的影子,但是具体到谁,却也很是难说,故事中我最喜欢的是君子天王刘风,他付出的太多,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在失望绝望之余,也许只有选择自杀了,还有呼延成,都是一代的英雄,但是为了忠义两难全也选择了死,写到这些个情节的时候我心里也很是伤怀。 我承认这个故事写的并不怎么样,但是能有这样的点击我十分的高兴,所以就再次多谢各位支持和鄙视在下的朋友,正是你们的关注,我的故事才有这样的成绩,最爱金庸深深鞠躬了,在红袖我的笔名是最爱金庸,而在其他地方我的笔名却是慕容兰烟,我喜欢那个女孩子,谁都渴望那样一个海市蜃楼的地方或者如逸尘生活的地方,有美女娇妻相伴,山水一侧,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逍遥,洞天福地无日月,是任何人都想的地方,但是只是那么一个憧憬,那样的世外桃源是那个乃至现在这个世界好多人追求的境界,但是却几乎是不存在的。 这个故事中给人物取名字时,说来也很有趣,我的偶像是刘德华所以在中间的好多章里最后还带有他的歌词,至于刘风和仙儿的爱情就能完全用刘德华的歌词《鸽子情缘》来诠释,我是典型的80后,偶像不是周杰伦而是四大天王,明教四大天王就直接用了他们四人的姓氏,呵呵,刘黎郭张,出于我对刘德华的喜欢,所以也就把刘风给写成了那个样子,还有好多人物名字,比如尤家兄弟,尤贺里和尤立川,王良等都是直接用的我朋友的名字,嘿嘿,但愿他们不会怪我。 我对当时社会的历史,人文,地理不是很有研究,所以写出来的东西会显得十分的空洞,我会努力学习的,在将来修改全文的时候,会让故事更加的饱满,言之有物。 这么长时间写这个故事,我家里并不喜欢我长时间坐在电脑前,有几次我爸还差点就把电脑给我砸了,但是我最想感谢的还是我的老婆,她一直支持着我完成我这个故事,支持着我的爱好,如今故事写完了,我要去好好陪陪她,好好的答谢她对我的爱! 这个故事写完了,心里也少了牵挂,自己的一大爱好终于完成了,呵呵,值得欣慰的事情,估计再也不敢写这么长的故事了,很累,很浪费精力和时间,有时候会好后悔上的学实在太少了,好多东西心里能想到,但是却无法用言语给表达出来,很无奈,很懊悔,所以要日后多多学习了,希望大家也一样,上学的把握住机会,工作的多掌握基本的业务能力,不至于到最后老大徒伤悲了!大家互勉! 更感谢红袖给我这个机会,给我这个讲心中故事的平台,谢谢! 故事讲完了,还希望大家多多提宝贵的意见,和继续支持和关注最爱金庸,关注慕容兰烟!谢谢 最爱金庸(慕容兰烟)拜上 2009年10月23日星期五15:21分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