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妖雪》 第二章 路上的不平事! 第二章路上的不平事! 魔有些浑身不自在,为了缓解气氛他说:“雪儿姑娘,你到底家在哪?” “家?我没有家了,我也回不去了,再也没有家人了。”说完抱起双膝痛独自落泪,哭了一会抬起头来对魔凄美的一笑。 魔听到看到她满是惆怅的笑容,突然有点不适应起来,这样一个奇怪的女子,轻易的把自己置于那么危险的境地都一副毫不不担心的样子,她也会有如此伤心吗? “时间不早了,睡吧早点休息。” “啊?不会吧?”古代人都是这么早睡觉的吗?郁闷,刚天黑啊,真不能想象,没有灯,没有电视看,没有网上,怎么活,55555555555我的qq好友们啊,你们会想我不? “我还不困,不想睡,你睡吧,魔,晚安,我明天早上起来,会不会现你不见了?你不会在我睡着的时候跑路吧?” “我魔展鹏言出必行。”说完便躺下不再说话了, “你会不会因为怕我遇到危险不想带我一起上路,别担心我不怕的,晚安魔!”说完也躺下睡了。 第二天雨停了,魔想到还有任务在身不得不去天下第一庄找武林盟主司徒风一趟,所以便雇了马车向山庄走去,经过一整天的颠簸,接近傍晚的时候,他们终于进了泸县,直接在一客栈门口下车,一切打点好,魔和雪儿便直接进了客栈的房间里。然后打小二弄些吃的。 寒卿雪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魔惊讶的望着她, “看什么看啊,要是饿你2天你也会这样吃饭的,真是,别看了,看我不会长肉啦,快吃……” 魔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丫头真让人头疼啊,忽然觉得她其实很可爱,可爱?魔摇摇头,自己怎么会觉得她可爱? “咱们是去天下第一庄吧” “对。” “那儿风景漂亮吗?” 魔无语淡淡的说:“美”. “魔,你总是那么冷酷怎么行,你到底是什么职业?真的是杀手吗?能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吗?” “我的事?我忘记了,但是我是杀手。” “哇!我最崇拜的职业就是杀手哦,我觉得他们很酷很帅,惩奸除恶的杀手真的是非常给力呢.” “给力?” “呵呵,没事,没事你不懂啦.”雪儿吐吐舌头说,“你给我讲讲故事?” “讲故事?讲什么故事?” “讲讲你闯荡江湖的英雄事迹啊!” “没有什么,我是个没有故事的人.” “那行侠仗义的故事呢?” “不喜欢管人家的闲事,要记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谓命运者,多咎由自取,不要一味的行侠仗义见义勇为,很多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奴婢知道了”顽皮的做了个请安的姿势然后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的雪儿很快便昏昏欲睡 …… 魔眼角瞥了下雪儿熟睡的脸不由嘴角上扬. 第二天一早遍上路,车上的窗簾被掀開,露出了雪儿笑意吟吟的脸,沿路欣赏着风景,青山白云,说不出的舒服. 车厢里的空間还蛮大,布置的也很舒適华贵,下面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四壁都是以檀香木刻成的浮雕,暗香余绕,雪儿慵懒得半靠在锦榻上,玉臂支着头,似笑非笑地看著魔,回拉好門簾,確信外面的人看不见裡面,然後笑嘻嘻地挤身坐在魔身边。 “靠那么近干什么?” “你心裡整天惦記的不是誰家的大姑娘?要不为什么总是生人勿近的样子?”故意打趣着他。实际上她也有一种恐惧感,因为魔全身散的寒气. 魔看着面前既调皮又娇柔羞怯的雪儿,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然后依旧冷漠和威嚴. “公子,小姐,我们到了客栈。”车夫说. 魔先跳下車,然後回身扶著雪儿下來,她一手提著裙摆,一手搭在魔的手优雅的下車,然而就在落地的時候,她裝做步伐不穩,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魔见状,慌忙抱住,就在那一瞬间,雪儿在他的耳边道:“相公真好!”说完她便掙开魔的怀抱,冲著他妩媚的一笑,然后便转身跑进客栈 只留下满脸通红,怔怔的魔…… 魔走进客栈时,一名老头间一个踉跄了,不小心撞到旁边的公子,把那人吓了一大跳,那个人劈头盖脸的给了那个老头两巴掌,然后咬牙切齿的说:“老不死的,想撞死本少爷啊,找死”说完便一顿拳脚招呼过去。 “不要打我爹!”一个清脆却又带着惊惶的声音传了过来。 魔齐抬头一看,原来是名女子。大概14、5岁的模样,一身淡粉的衣裳,粉绫束腰,显得娇俏柔弱,只见她一下扑到老头身上,急切道:“爹、爹你怎么样了?”一边狠狠得瞪着那个公子。 “我……我没事……”老头向小女孩摆了摆手,然后又跪下道:“少爷,对不起。小的是山野乡人,不识礼数,惊扰了少爷,实在该死!”说着,他连向那公子磕了三个头。 那公子本来余怒未消,但看到了那名女子,顿时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去了。 “秀雅,快给少爷跪下!”老头拉着小青的衣角催促她道。 秀雅显得有些不情不愿,忸怩着身子半天没有跪下,直到刘老头带着斥责的语气催促了一番才不甘心地跪了下来。 那公子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慢悠悠地道:“看来你女儿还是个小美人呢,不如跟了大爷我,做我的第9房小妾如何?”说完便伸手去拉扯秀雅。 “不要啊,少爷!”老头一把抱住他的脚央求道,“求公子绕过小女,她还是个孩子,我给你磕头了。”说完又是三个响头磕下去. “找死!”狠狠一脚踢去,这一脚力度很大。老头“噗”的一声突出一口鲜血,当即就晕倒在地。 “爹爹!~”秀雅扑过去抱住老头。 那个公子仿佛还不解气,又向他们扑去。 “住手!~”雪儿喊道。 那名公子抬头望去,不由得一怔----楼上女子一身青衣,媚眼如丝,瑤鼻小嘴,柔美的锁骨,长裙紧紧的包裹着她修长丰满的身体。 不怀好意的露出了猥琐的神情。 “小美人,如果你想代替她的话,我就放过那个老不死的,如何呢?” “啊呀,爷,真的吗?你觉得我比她美吗?”雪儿嗲嗲的说。 “美,不是一般的美。”阔少一脸陶醉的神情。 雪儿的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说:“这位爷,你看你把人家爹爹伤的那么重,是不是也要补偿下呢?我觉得你肯定是个大善人呢?你说一千两好吗?”说完手指在他胸口打圈圈。 “来人,给他们一千两银票。” 家丁献上银票,他甩手扔给他们。 “滚!谁要你的臭钱。”秀雅双眸中露出仇恨。 “美人,走吧,钱已经给了。”说完这阔少便上前搂着雪儿,转身向门口走去。 魔不由得拦住他们。 “为什么拦住我?”雪儿问。 “我允许你走了吗?”魔全身散着杀气说。 “哦?你不让我走?你是我什么人啊,不让我走?你养我吗?” “你……贱人”魔愤怒的说。 “哈哈哈!……”雪儿笑着走出客栈。 魔杵在原地……. “阿!……”庄外传来一阵惨叫。 魔赶紧冲出去,不由得愣住,家丁们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那个公子捂着宝贝命根躺在地上,雪儿手上拿着平时戴在头上的紫玉簪,上面还粘着血。 “死流氓,色狼,我让你强抢民女,我让你打人,我让你牛,我踢死,踢死你……”边说边使劲踢他,“本小姐我对你这样的男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敢吃我豆腐?老虎不威,你当我he11okitty?本小姐我可是咏春高手。” “小姐饶命,小人不敢了。”说着一群家丁手忙脚乱的扶起他们家公子跑的滚尿流。 魔愣愣的看着这个咬牙切齿,手舞足蹈的小女人----她没有内力的啊?为什么那么厉害?he11okitty是何物? 雪儿转身撇了魔一眼,便走进了客栈,不禁想----完蛋了我的淑女形象啊,555555555。 魔随后跟了进去。 这时候秀雅还在那里抱着她爹爹哭泣,雪儿蹲下摸摸老者的鼻息,不由得摇摇头。 雪儿转身摸摸她的头说:“你叫秀雅对吧,你爹爹已经断气了,别哭了,好好埋葬他吧。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就跟着我,我叫寒卿雪,应该是年长于你,叫你秀雅妹妹好吗?” “小姐……”然后秀雅扑到她怀里痛哭“555555555,姐姐我好恨,我好恨,为什么我们穷人就要被欺负,我从小就没有了娘,爹爹辛辛苦苦把我养大,虽然清苦但是爹爹很疼我,为什么要这样,我恨,我要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 雪儿一把拉住她将她搂在怀里握紧了拳头说:“你放心,他活不长的。”然后回头冷冷地对魔说:“你是杀手对不对,那你帮我去杀了他,然后我们之间两清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自作多情让你娶我,你去杀了他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说完拉着秀雅转身上楼,只留下愣愣的魔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魔站在吵吵嚷嚷的大厅里,忽然觉得很烦躁,飞身到房顶,他仰身躺在瓦片上,头枕着双手,略显疲惫,她说,永不相见,桥归桥,路归路,这个可恶的女人,他为什呢要听她的?他不会让她如愿。清风拂过额头,如她柔软的手, 他在心里说:“雪儿……” 魔心底微微一颤,陌生的悸动,仿佛沉寂多年的火山,在喷薄前一刻才现了自身的存在。他飞身下了房顶,走进客栈,进入自己的房间。 他没有点灯就坐在床上呆,忽然雪儿静悄悄,蹑手蹑脚的走进他的房间,他便开始装睡。 雪儿走到他身边,坐在床上,不久他感觉到纤纤的手指落在他脸上,不由得一抖,雪儿马上缩回手,轻叹了口气说:“魔,你难道真的很讨厌我?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真的很无助,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冷漠?我只想搞清楚自己是谁,但是我又害怕……如果我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又该如何自处呢?遇到你对我来说是很意外的事情,我醒来就在那个树林,我不是处心积虑的遇见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雪儿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站起来,转身悄悄的走出房间。 魔心里很纠结,看着天花板直到鸡鸣…… 雪儿回到房间,忽然想到秀雅,那个可怜的孩子去办理爹爹的身后事,她想起那个无赖,狠狠的握住了拳头,他从此以后算是绝后了,活着比死更难受…… 第二天雪儿漫无目地的走在大街上,便不由自主向着秀雅说的地方走去,走到一间残破的小屋,窗户的纸已经残缺不全,屋子里很整齐但是很简陋,一张桌子,2张凳子,2个小小的房间简单的土炕,除了这些几乎什么都没,忽然听到哭声,雪儿向着后院走去,后院破败的一塌糊涂,满地的杂草。 只见秀雅跪在坟前,没有墓碑,只有一块木板写着:慈父秀强之墓。看到秀雅一身寿衣,苍白的小脸布满泪水,雪儿的眼眶湿润了,内心泛着深深的心疼,她蹲下把秀雅紧紧地拥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部,然后对她说:“秀雅,别怕,以后我就是你姐姐,有人骂你我帮骂你,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揍他,你放心,只要我活着,就不会有人可以欺负你。” 秀雅继续趴在她怀里哭泣着,等她哭累了,雪儿的衣服已经湿了一片,然后她忽然站起来对着雪儿跪了下去说:“我秀雅对天誓,以后终身侍奉雪小姐,如有异心,天诛地灭!” 雪儿怕她扶起来说:“秀雅,快起来,我不是要你誓,我要你开开心心的,人要为了自己活着,不是别人,你不是我的丫鬟,你是我妹妹,别这样。” 秀雅心里无法平静,她决定无论将来怎样,她都会誓死守护这位,善良美丽的小姐。 临行前,忽闻那个恶人被杀死了,被人砍断了手脚,丢尽了茅厕,周围的人都大快人心。 雪儿饱含深意的看了魔一眼,魔当做没看到转过脸去。 小样,还是那么酷,真不讨人喜欢。雪儿心想、 “走吧,我们要出了”魔淡淡的说。 她站在那里呆中。 “姐姐你怎么迷迷糊糊的?”看着她呆若木鸡的样子,秀雅问。 她伸手捏捏她的鼻尖:“小丫头教训起我来了是吧,我抓你痒。”笑声充满客栈。 车上雪儿的笑容柔美非常,霞光凝聚在她的脸上,凝肌胜雪,美目含情,乌飘逸,缠丝飞舞…… 打住,打住……我在想什么呢?魔晃晃脑袋。 忽然残阳如血,黄沙飞扬,两骑快马风驰电掣,擦身而过。为者身着大红袈裟,赫然是个和尚;后面那人黑衣黑裤,黑纱蒙面,眸子清亮。两人风尘仆仆却精神抖擞,内家修为好生了得。 其中的和尚停在他们旁边说:“这位少侠,老身是少林罗汉堂堂主法号无尘,请问这位少侠,天下第一桩怎么走?” “大师客气了,久仰大师名讳,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大师面色红润,底气十足,慈眉善目,让人心生亲近之感,真是相逢恨晚啊、”魔拱拱手见了个礼说。 “少侠客气了,敢问少侠贵姓大名?” “晚辈只是无名小卒,和妹妹们去拜访司徒盟主,大师抬爱了,小人惶恐。” “那老身就告辞了,少侠请了.” “大师请了,青山依旧绿水长流,有缘我们再见。” 第二章 死皮赖脸! 第二章死皮赖脸! 这时已是傍晚,眼看天色渐黑,而这里又密林丛生,不知名的野兽在“嗷嗷”吼叫,整个森林就如一个凶兽,寒冷的风吹着树叶。出“沙沙”的声音,雪儿一想到花拳绣腿都不会的自己如何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去,就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她的目光飘向那冰冷而坚毅的背影----这家伙可以杀她却没有杀,看来她是赌赢了,虽然冷淡,但这个皮相漂亮的男人到也不像是个坏人。没法子,为了生存,只好再下赌注试上一试了。管你是现代还是这个异时空,总要先活下来啊! 咬着牙,雪儿拎着裙子朝那身影跑去。横着的树杈刮破了她的衣裳,甚至将她的手狠狠的划伤,她也管不得那么多。要是这个男人跑了,叫她上哪里再找个米口袋去? 喘着粗气闯到那个男人的面前,一边心想好像武林中人也不是跑的很快,一边挡住了他的去路,气喘吁吁的雪儿俏脸上仍旧保持着微笑:“相见便是缘分,你看我孤零零的一个女子,如何能安然的下山,不如你带我一起好吗?” 魔展鹏看着眼前女子按着自己的胸口,气喘吁吁,绝美的脸上一片苍白,明明笑着,眉眼里却透着一抹担忧,纤细的肢体那样的柔弱,就像一支在狂风中的花朵,让人情不自禁的生出保护之意。 但是……麻烦就是麻烦……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秉持无罪不杀的原则,他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不想再多这一个。魔展鹏移开目光,暗暗催动真气,脚步朝旁边挪去,打算和她错身而过…… 但是十分突然地,面前的女人像是支撑不住一般,朝着地上软软的倒去。 本能的,魔伸出双手,将她揽在怀中,可是,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情? 那女子的腰带松了,随着冷风吹拂,轻飘飘掉在了地上,长长的裙子完全敞开,露出里面的小袄,小袄不知何时也敞开了、露出红色的肚兜,线条完美的颈部和锁骨,迷人的曲线,洁白的皮肤,丰满的胸部…… 魔呆呆的站在那,想着自己到底为何多手,他虽然是一个行走于黑暗中的杀手,但是他从来不会去伤害与任务无关的任何人,他也明白女子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可是他可以有很多女人,却都只会是露水姻缘泄则罢的那一种。他不愿意招惹上一个无辜女子的名节和深情。他生来就注定是孤单一人,身上责任已经足够沉重,他并不想带上一个负担。 怀中的女人此时却悠悠转醒,她看向他的眼神带着隐约羞意。她微微张口,似乎刚要说什么,却因为寒冷抖了一下,低头看到自己的模样,那女子惊叫出声,忙挣扎着从魔的怀里逃出,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魔展鹏有些僵硬地看着这女人,只见她俯下身,捡起地上他揽住她时不慎落下的带血的剑,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脖子而去…… 看着那梨花带雨的凄惨模样,想着那初见面时暖如春风的笑,魔莫名地心有微颤,手指略动,一道剑气打掉了她手上的剑,反手吸进自己掌心。 他面色微沉,咬着牙关说:“无需求死,我娶你。” 耶!果然古人都像书上写的一样八股!这种栽赃陷害也能成功,好奇迹啊!不过没有时间高兴,雪儿赶紧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继续演戏:“可是你我才初初相见……” 魔眉尾微扬,冰冷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冷酷不快,表现出他原本就是勉强提出这个建议。 “不愿意,就算了。”说完魔便转过身。 喂喂喂!难道古代的女人不用矜持一点啊!还是这位大哥太直率?不过她可不会让到手的米口袋跑了,他的衣服有银边耶!跟着他肯定不缺钱花,而且也不怕人打,看他刚才打掉自己手中剑,一定很厉害。 “你等等我。”雪儿一蹦一跳的跟在了魔的身后,俏脸上哪还有刚才令人心碎的哀伤,反而好像兴奋的得到了玩具的小孩。 魔不由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可是看见人家大姑娘的身子是事实,更别说他从来话一出口,便不会反悔。 “姑娘是何方人士?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魔默许她在旁边蹦跳愉悦,冷冷地问----如果他会有妻,至少要清楚这女人的来历……当然,如果被他查出她是伪装或身份存疑,他也不惮杀了她。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醒来就在这个树林里,我好像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可没说谎,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也不知道是谁的。 雪儿上前拉住魔的胳膊:“既然你要娶我,我是不是以后要叫你相公?相公~~~~以后你就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听到那一声相公,魔的眉头皱的更紧,理智在告诉自己,这种见面熟的女人必有图谋,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么清纯简单,他恐怕应该杀了这个女人或者干脆扔在这深山里,可是他却现自己内心并不想这样做。 自从为了成为今日的自己……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暖如春风的笑脸,有多久没有被人这样依偎,胳膊上的温暖令他微微有些不适,所以他只是不动声色的抽开女人的柔软的手,冷然的走在前面。 这个女人的话应该根本没有任何真实性可言吧!可是,他暂时并不想纠缠于这些,从见到她那一刻开始,心中的一角就仿若被慢慢的掀开,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难道,这就是那些碌碌无为的人们相信的前世有缘?他摇摇头,驱赶着有些越飘越远的思绪。 忽然一阵雨丝随风飘了过来,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他们加快脚步,走到一个山洞门口时,魔忽然停住了脚步。 雪儿朝前走了几步才停下来,回头看看他说:“我们进去吧!我全身都淋湿了。……反正……我可不会吃人。” 她带头走进去,随后一阵好听的笑声从洞内传出,魔皱着眉头走了进去。 雪儿额前凌乱地耷拉着几束湿漉漉的头,残留着的水珠顺着梢缓缓地爬在清秀消瘦的脸颊上,更衬托出她脸上肤色的苍白。她打了个寒颤,本来就冷,居然还下雨,这是搞什么? 这个洞里有些干枯的树枝,里面很空旷,有个平台好像一张大床,里面有些腐烂霉的味道,雪儿皱皱眉,什么鬼地方,恶心死了!她有点后悔跑到这里来躲雨了。 魔望着这个皱紧眉头的小女人,看她穿着,到像是个出身不错的小姐。不过既然是她自己要进洞来,难道还真是把自己当大小姐吗? “你当然不习惯这种地方,只是这世上毕竟还是穷人多,很多时候人能有个栖身之所就不错了,此时还有什么好挑捡?” 魔说罢,自己走到一边去生火,雪儿知道他是讽刺自己对这里不满觉得自己端架子,便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不过很快她就跑到洞边,痴迷的杨把头望着漫天的细雨,有多久没有这般安静的欣赏雨夜,久到自己都快记不得了, 她从小最喜欢下雨和下雪的日子,可是现代忙碌残酷的生活中,她已经好久没有欣赏过这样安静的雨夜。回想起现代的轩,雪儿不由得心中一痛,自己曾经那么无怨无悔的付出,可是得到了什么?轩扭曲丑恶的脸,已经变成了她的噩梦,在午夜的梦中徘徊,望着,身边这个英伟的男人,她又该如何自处呢?想到这她不由得皱皱柳眉。 魔点起篝火来,回头望去,便见那女子竟恬静的望着洞外的细雨,表情是他以为不会从她脸上看到的如水和夜一般的沉静。忽然眉头紧皱,雪儿现他的目光,抬眼朝他看过来,魔立刻收敛了自己的目光。 ※1t;a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三章 萦绕——谁的回忆? 第三章萦绕----谁的回忆? 一行四人继续往山庄走去,车程漫漫睡意渐浓,寒卿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神志模糊起来……许久,听见车夫吆喝着将马车停下来少做歇息,她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走下车去。 下车之后眼前一片密林,顺着小路的尽头行走,豁然出现一片碧绿的清泉。 天空明澈如蓝宝石,白云倒映在澄静的水面。 漫山遍野的蒲公英洋洋洒洒,雪儿好想象这些蒲公英那样随风远去,风扬过,如雪绒般的蒲公英在翠绿的山林间随风飘散着,带着丝丝泥土的芬芳…… 成长在高楼耸立的都市中,哪里得见这许多如此的美景。 寒卿雪走到湖边,褪去鞋袜把脚放到清凉的泉水里,顺畅的感觉瞬间传至周身,向后躺在草地上闭上眼,心情放松到了极点。 漫天飞舞的蒲公英朦胧了双眼,恍若桃源的梦境,依旧风吹花落。 有种似曾相识的美妙,难道我以前来过这里? 寒卿雪闭上双眼,头脑里闪出一对男女,细细的琢磨清秀,仿佛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和一名青衣少年,那名少年黑色丝散落如瀑,皑皑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他面容犹如出尘谪仙般的纯凈与美丽----细长的眼微微上扬,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鼻梁挺直秀美,薄唇棱角分明,尖尖的下巴有如玉琢。从未见过这样的美,犹如暖玉一般又不可方物的男人。 那画面里的寒卿雪对少年说:“如果有天我不认识你了,你会找到我吗?如果我爱上别人,这样的苦如何捱得过?你会找到我吗?无情,别放弃我好不好?无情,你永远都会是那个宠我爱我,半夜为我挑灯的无情哥哥,对不对?”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至少能见到你幸福。痛,对我而言,早已不算什么。我不会恨你,永远不会。”说完那少年便紧紧的拥住她。 当寒卿雪醒来,现自己已经流泪满面。 这个叫无情的男人,他到底是谁? 这些天来每到了晚上,魔就会支起一个小帐篷。因为这几天都是山路没有客栈,便如此这般让寒卿雪睡在里面,秀雅睡在马车上,他自己则靠在外面的树上打盹。 漆黑的夜晚,雪儿一个人睡不着,四处走走, 随行的人还有绝杀阁的左护法,是个金褐眼的美男,名叫雨晨,而秀雅的目光总是会留在他身上。 又经过一些时日,他们行至一个小村。一行人刚在一个小酒馆坐下,雪儿就开始东张西望,奇怪的是,目光所到之处,越来越多的人直直的看向她们这边。 忽然传来猥亵的窃窃私语:“弟兄们今天行大运了,出门就碰见这么上乘的货色,带回去不怕帮主不打赏啊!” 她转头看去,桌上围坐着五六个人,说话的是一个壮汉,此刻正yin笑着打量她。 她拦住脸色铁青的魔:“魔,别理他们。” “哎呦,这么不解风情,看来还是个雏!” 接着又是一阵yin笑。 还没等寒卿雪飙,就只见魔手腕一扬。 一道黑影飞出,跟随着一声惨叫。 寒卿雪循声看去,一惊。 黑影原来是一只竹筷戳瞎了那个胖子的一只眼:“草他娘的,是哪个王八羔子放冷箭伤人?” 魔一言不的站起身。 雨晨冲着雪儿眨眨眼说:“雪雪,我们站远点。” 头顶上传来魔冷冷的声音:“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臭小子,找死吧。”一把大刀横劈过来 噼哩哐啷,对面那一桌人横七竖八,四仰八叉的倒了一地。 魔优雅的坐下。 雨晨弯腰拾起一块碎银子他笑嘻嘻的把玩着:“教主,下手够快够狠的,他们恐怕要长眠了。” 随后的一路上没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生,寒卿雪饶有兴致的继续走着,所谓的江湖也不过如此。而她的轻功在雨辰闲来无事的指导下越来越纯熟。 数日后的傍晚,他们到了另一个地方,找了间客栈歇脚。 坐在雾气蒸腾的浴桶里,疲倦的闭上眼,魔那双饱含心事的眼眸不期然的闯进脑海,心,没来由的微疼。 她无奈一笑,或许真如自己所说从此天涯陌路人。 缠绕不清的思绪很快就被打断! “雪……”雨晨敲门。 她还来不及答应。 房门“哐啷”一声,开……开了!? 她转头看去。 雨晨呆住,下一秒钟,脸颊绯红慌忙退到门外,带上门。 她吸口气穿好衣服气急败坏的走出去:“你不会敲门啊!女孩子的房间只这样随便进出的吗,啊……?” “我……我……找你出去逛逛,顺便看看有没好吃的,一路上尽吃些干粮,看看你有什么想买的。” 她咂咂嘴:“你找过魔吗?一起去吧。” “教主没在啊,我以为他在你这。” “他不在,我们走吧。” 她一抬脚没留神地上的水渍,脚底一滑,整个身体向后仰去,他下意识的想拉她…… “砰……” 魔站在门外,脸色很难看…… 她做了什么?他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余光一扫---- 她马上成了雕塑,雨晨揽着她的腰,她的手停在他脸上,湿漉漉的长裙紧紧的贴在身上把完好的身段暴露无疑…… 赶紧来个雷劈晕我拉倒吧……寒卿雪不由得懊恼 “魔,你……吃过饭了没?呵呵……呵呵……” 魔没有回答,屋子里静得出奇…… 他紧抿着唇,眼中似乎有莫名的情绪在流动。 魔忽然转身离开,她连忙跟出去。 寒卿雪叹了口气,道:“我被水滑倒了…雨辰好心来扶我…仅此而已。” 魔僵硬的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呢,你?……做个好梦。”然后落寞的身影渐渐消失…… 第二天早上雪儿去大堂坐下,准备吃早餐,见到雨晨优雅的下楼,他金色的长披肩,褐色深邃的双眼,刀刻一般的五官,难道古代的基因好?怎么都是美男? “雨晨,你是不是美国人?不对,欧洲,哎呀!现在没有欧洲这个词汇,怎么说呢,你是不是番邦人,你长得真是妖孽啊……” “雪雪,你觉得人家漂亮啊,真开心,以前别人都因为我的金说我是妖孽,然后到处排挤我,欺负我,要不是教主救了我,我早就饿死了……”雨晨陷入回忆的说道。 “傻瓜,雨晨,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别担心,我不会嫌弃你,朋友是没有阶级地位之分的,不管你什么样子你都是我朋友。”雪儿甜甜一笑。 雨晨双眸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女人,我们尽早离开这里吧。”魔冷冽的说。 雨晨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凛,喝道:“什么人!” 言未毕一个黑衣人跌了进来。 雪儿躲到魔身后,顺便拉过秀雅。 “魔展鹏,果真少年豪杰,绝杀阁阁主果然名不虚传啊!”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传来。 “过奖了。前辈为何偷听我们说话?”魔不屑的问。 老头摆摆手,不慌不忙道:“阁主此言差矣。老身并非偷听,而是碰巧来访。前几日几名不肖弟子冒犯同行姑娘的事,阁主这么快就忘了?”魔声色的风雨剑拿在手上说:“我们并没有与什么人打过交道,前辈请回吧。” 老头又是一笑:“老身不过是奉帮主之命来赔罪,阁主勿见怪。” “笑话,就算你们那个臭鱼烂虾的帮主亲自来,我都不会怕。”魔展鹏不屑的说道。 第三章 跟随 第三章跟随 篝火成了其最好的前景,她精致的五官被柔化,朦胧中是恰到好处的魅惑…… 雪儿望向魔,他黑衣墨,英俊之极,还真是有小说中蓝颜祸水的本钱,她干脆饶有兴致的欣赏起美男来. “看什么!”他突然转向她口气里三分恼怒,她观察他?为什么? 她眨眨眼:“我看美男啊,不可以吗?”她嘟着嘴,表情可爱地说。 “你……!”他现自己还真找不到理由反驳。 她伸长脖子摇摇头,眨眨眼睛说:“唔?什么?你不是说会娶我吗?那你就是我未来相公,我看我自己相公有什么不对吗?”然后又无辜又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这女人不肯说出来历,又这么奇怪,一时之间,他又偏偏不想杀了她。他眉头紧了下,干脆闭着双眸烤火,装做没看见。 “我可以叫你魔吗?”雪儿嘻嘻笑着问。 “随便”他淡淡的说。 洞口真冷。雪儿坐在地上抖,她站起来跑到他身边坐下,又向他身边靠了靠,魔厌恶的走开坐到了另一边,雪儿便开始解开自己自己的腰带。 她在做什么?当着他脱衣?难道就像之前想的,她在他面前裸露身体,也是故意而为? “你这是想死?”魔骤然睁开的眼中暴戾的眼神让雪儿手不由得一抖,但她依然脱下了裙子,她可不想冻死,湿衣服贴身会病的,男人可能不觉得,女人却不行。 “你就迫不及待的裸露身体吗?原来你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魔面露厌恶的转过脸,可是红透的脖子和紧握的手,出卖了他。 耶?这个杀手……杀人倒是利落,可看见女人还会害羞吗?这把年纪的古代男人不是都应该三妻四妾生了一堆小娃娃了?好意外,他还挺纯情啊!雪儿忽然很想戏弄他! “你怎么这么没风度?这是别人未婚夫的样子吗?我都快冷死了,你都不管我,我还能怎样啊?反正你是未来相公,给你看也不算吃亏啊!我都没有关系了,你怕什么?啊,你说啊,我怎么水性杨花了啊!我又没有对别人这样,要不是你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我用得着吗?”说完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魔微微地闭上眼睛,紧握的双手布满青筋,为什么这女人总有办法让他感情偏离平常的状态?还总是这么义正词严? 而且,就像她说的----自己已经答应娶她了不是吗?她是自己未来的妻子,看见她的身体将来也会很平常,可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大反映? 第二章路上的不平事! 魔有些浑身不自在,想生气,却又被她堵住了所有的由头。他只能拧头不去想这些事,但心中终究存有疑问,也算是为了缓解气氛吧!他在心中如此对自己说。 “雪儿姑娘,你到底家在哪里?”他并不相信她之前的说法,她看似家境不错。 “家?我没有家了,我也回不去了,再也没有家人了。”雪儿想起自己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来到这里,不由心中一黯。回去……只怕也没有什么意思可言吧!有的只是痛苦和不快乐的记忆。说完雪儿抱着双膝,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魔轻轻一笑。 魔听到看到她满是惆怅却凄美的笑容,突然心中有点不适应起来。 这女子如此奇怪,身在那么危险的境地都一副毫不不担心的样子,而且随便就可以跟着应该看起来是绝不像好人的男人,这种轻浮又诡异的女子也会有如此伤心吗? “时间不早了,睡吧早点休息。”魔干脆丢下这句话。 “啊?不会吧?”雪儿睁大眼睛。 古代人都是这么早睡觉的吗?郁闷,刚天黑啊,真不能想象,没有灯,没有电视看,没有网上,怎么活,55555555555我的qq好友们啊,你们会想我不? “我还不困,不想睡,你睡吧,魔,晚安,我明天早上起来,会不会现你不见了?你不会在我睡着的时候跑路吧?”要是米口袋觉得自己烦而逃走,她又不会武功,可没那个本事现!所以一定要他亲口保证----谁让他道德心重来着。 “我魔展鹏言出必行。”魔说完便躺下不再说话,大约是这女人话太多的缘故吧,他心中略略有些烦躁。 “你不要因为怕我遇到危险这种原因就不想带我一起上路哦!别担心,我不怕的,晚安!” 觉得自己不睡觉大概在这种没有娱乐的鬼地方也没事好做,雪儿说完也合衣躺下。 虽然闭上眼睛,背后有温暖篝火,但并没有那么容易入睡。雪儿稍微整理了一下生的事,正在惆怅中,却听见背后男人的呼吸声。 他似乎脾气不很好,而且也比较冷冰冰,但是却很讲道理,也比较愿意迁就于人……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不过似乎是个好人呢!看来……赖上他是一定的了。这个身体终于开始感觉到疲惫,雪儿一边想,一边渐渐睡了过去。 雪儿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了。魔早已站在山洞口等她。她慢慢走过去,揉揉眼睛。 “走吧!我要天下第一庄一趟。” 这男人还是这么言简意赅。雪儿跳了一步,上前挽住他的胳膊。魔看了一眼,并没有将她扯开,或许她只是觉得冷了吧!他想。 “天下第一庄是什么?那里好玩吗?”她粘在他身上,他走的度很快,她几乎是被他拖着在跑----还好有抓住他,否则他要嫌她走得慢了吧! “我是做正事,要找武林盟主司徒风。” 武林盟主,听起来很了不起。大概是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吧!雪儿自己想着,偷偷把穿着绣鞋脚放到他脚背上。这样他走的时候就会带着自己……嘻嘻。 “……”现了她的小心思,魔并没有点破,他的确很急,所以要忙着赶路没空理她,至少他自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到了山下,他们便雇了马车,近傍晚的时候,马车终于进了泸县。 在客栈的房间里,小二一送来吃的,寒卿雪立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丝毫没有任何女子应有的秀气。 现魔望着她的眼神有些惊讶,雪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挥了一下筷子:“看什么看啊,要是饿你2天你也会这样吃饭的,真是,别看了,看我不会长肉啦,你不饿啊?快吃啦!你是我相公嘛……所以不管我什么样子你都应该可以接受对不对!饿得要死还装模作样太假了嘛!” 魔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在摇头,然而看着她伸出纤纤玉指捞起一只鸡翅膀送进嘴里,像小孩吮吸指头的样子,却又觉得格外可爱。 “嘶----人一饿就是觉得什么都好吃!”眯起漂亮的眼睛,雪儿灵活地啃着鸡翅膀,一张小嘴吃得油光光闪闪亮。 ……到底是个怪女人。魔鬼看着她,挟了一筷子菜,不料寒卿雪却丢了一块肉到他碗里。 “相公辛苦喔!要吃肉肉才身体棒棒!”口齿不清地含着一块鸡翅膀,雪儿笑得灿烂。 “……”魔不声不响地扒饭,目不斜视地盯着碗里。 雪儿有些气馁,难道那个碗比自己好看?不过他好像没有把肉丢掉,看来自己这个马屁还是拍得不错滴!不如借机多问两句好了。 “魔啊……你怎么总是那么冷淡,你到底是什么职业?真的是杀手吗?能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吗?” “我的事?知道那些没有意义,但杀手的话,我的确是。” “哇!我最崇拜的职业就是杀手哦,我觉得他们很酷很帅,惩奸除恶的杀手真的是非常给力呢.” “给力?”什么词汇?是方言吗? “呵呵,没事,没事你不懂啦.”雪儿吐吐舌头说,“我们光这样吃很无聊哎!要不你给我讲讲故事?” “讲故事?讲什么故事?只有小孩才听故事。” “讲讲你闯荡江湖的英雄事迹啊!” “我是个杀手,杀手没有故事。” “那……你看过的行侠仗义的事呢?” “我不管闲事,世上看起来可怜的人,多有可恨之处。眼见并不为实,况且有什么命,都是自己找的,行侠仗义的不见得就是真的侠义。” 淡淡地说着,魔并没有停下筷子,雪儿却觉得这个人似乎经历过很多很多……只是他不肯告诉自己。 算了,如果继续在一起,总有一天把他的心里话套出来。她可不是傻蛋,不会急于一时。 “相公……奴婢知道了啦!”雪儿顽皮的做了个请安的姿势。 住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又继续上路,雪儿觉得马车就像坐船一样,颠得自己很想睡,但是她又对这个男人充满好奇。 雪雪全文修文,因为是新人,所以文笔比较稚嫩,雪雪再次谢谢亲们支持! 第四章 被袭击,魔受伤! 第四章被袭击,魔受伤! 正当雪儿和雨晨相视而笑,魔说那个怪老头他们教的教主是臭鱼烂虾的时候,只见那老头动作迟缓的从怀里掏出一团的东西。没等她清楚,一条鞭子如长蛇一样象我们飞来。 魔搂着雪儿,跃过鞭梢,直击老头面门,那老头的反应却也不慢,旋身躲闪开来,左手扬鞭缠住他的剑,右手甩出暗器,攻击向魔动作几乎同时生。魔怕误伤雪儿,只能用后背去接他抛出的暗器,电光火石间黑蛇断成了两截,魔伸手接住空中落下的半截软鞭,拿在手中看了看,微笑:“可惜了,这么好的鞭子……” 老头后退几步,睁大眼定定的望着他,片刻后,他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凄厉无比。 “老身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恶狠狠的说完,一股白烟散开,雪儿彻底失去了意识… 静谧的夏夜,翠竹迎风飞舞,漫天的繁星,倒影跌落在下面的水池中,仿佛一颗颗闪亮的钻石,水池的边上,少年手持碧玉笛,微抿双唇,悠扬的箫声倾泻而出,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是那么的柔美,舒服。 “无情哥哥!” 少年微笑回头,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几缕青丝随风飞舞。 身后的女孩笑眼盈盈,拉着无情坐在石阶上。 无情温柔的抚摸她的长:“这么晚了跑出来做什么?” 女孩皱皱鼻子:“睡不着,我想爹爹了,他这次出去了好久。” 无情笑了,揽过她的肩膀,指指夜空:“无论你想念的人在什么地方,只要告诉月亮,它就能让那个人感受到你的心意。” “无情哥哥你有没有特别想要实现的愿望?雪雪希望自己快点长大。” 无情看着她微染红晕的脸,声音里不觉带着笑意:“雪儿不是知道吗?我将来想成为一个义薄云天、惩恶除奸的大侠。” 女孩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她撅撅嘴,眼波微转,一张俏丽的小脸在月光下竟生出别样的妩媚。 无情有些失神,缓缓低下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女孩的唇上,低低的声音温润如水:“雪儿,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守护你一辈子。” 这时候寒卿雪悠悠转醒,又是梦,又是这个身体的记忆吗? 青梅竹马的感情,难道这个身体的雪儿走了却对无情还是如此不舍吗? 雪儿睁开双眸,已经是半夜时分,内心被满满的苦涩所代替……落入眼帘的是雨晨愁容满面的脸。 “雨晨,怎么啦?”一闪而过魔为她挡住暗器的身影……“魔怎样?……” “教主没事,可是那暗器上淬上了毒,已经服了解药了,只是教主用内力震断了那老头的鞭子,内力受损,有些内伤罢了,习武之人内力受损,恢复时间自然要长许多,过程也会比较痛苦。过了今晚应该就没事了。” 雪儿让雨晨下去休息,走到魔床前,用湿毛巾擦掉他唇边的血迹,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她用手碰碰,烫得吓人,忙用帕子在盆里弄湿了了搭在他额前。 他眉间微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看着那张清冷又俊俏的脸,忽然听见魔在叫她的名字,忙探过身去。谁知他只是在梦呓,鼻尖上全是汗珠。 雪儿拧来毛巾给他擦脸,轻轻应道:“我在这里,放心,没事呢。” 魔像是听见了她的话,唇角微微上扬,沉沉睡去。她指尖过他挺直的鼻梁,心里涌动着一些难言的情绪,心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里掉出来……起身走出房间。 她不习惯别人为她出,因为她没学会回报。 以前的她能一直逃避,茫然的守着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和回忆,看魔在其中苦苦挣扎…… 多年后的某一天,她现自己很傻,原来把最爱的人放在心里,就可以安详的笑,属于两个人的天荒地老。 天色已经白……雪儿疲惫的趴在床上睡着了…… 纷叠杂乱的梦境接踵而来…… 一个锦袍男子持剑从天而降,二话不说向她横劈过来…… 吓得她没命的狂奔……黑黑的甬道里……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却怎么都跑不快,那人顷刻到达她面前手腕一抖,魔飞快的扑到她身前……剑锋没入了他的身体,微笑凝固在了他的唇边,美丽而绝望……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心在一瞬间坠落进了无底的悬崖…… “雪……”魔的双眸似水。 看见清醒的魔,她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无力,扑过去抱着他,脸上满是泪珠…… “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雪儿揉揉鼻子说。 “女人,你做噩梦还哭鼻子……”魔唇角上勾, “我梦见你……被人杀了……”声音到后面几乎听不见, 魔愣了愣:“所以你哭成这样?……” “嗯”雪儿弱弱的回答。 “如果我真的离开,你……会很伤心吗?” “我把你当成这里唯一的……亲人……”。 忽然一只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痕,然后凄美的笑容浮现……抹浅笑后----隐忍与忧伤…… “教主,我去你的房间等你,打听到几件事……”雨晨压低声音在门外说话。 魔站起身:“你进来吧,她醒了……” 雨晨推门进来,在床边坐下:“醒了就起来么,害我偷偷摸摸的。” “不起来……”她看着那张恢复正常的脸,很开心,伸手去扯被子。 雨晨道:“教主,那个什么帮被一夜之间全端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死的好……”魔狠狠的说道。 为免再节外生枝,便日夜兼程,听说司徒风闭关练功,所以他们便返回绝杀阁,同时拜会下百毒教主----银霜,顺便也去打探一下昙花秘典的去向。 百毒教地处偏僻,处于深山山脉层层叠叠……主峰如一个美人一般耸立在山峰上山腰处云雾缭绕……彩霞纷飞……雾气缭绕……说不出的神秘和神圣之感…… 到近处才现,南面的山脚下有一个小村,便找了户人家住了下来。 魔的出现引起了当地的骚动,他们落脚那几天,媒人不断,惹得雨晨和雪儿天天调侃魔,看着魔恼羞成怒的俊颜,真的很可爱。 “唉……魔真是艳福不浅啊!……” “雨晨是在嫉妒你,就没见着有人给他说媒吧。”雪儿调侃的说, 雨晨极不屑的瞟了她一眼,敛去笑意,清清嗓子:“教主,你赶紧把雪雪娶了不就万事大吉么?” 魔脸上的愠色被一丝苦笑所取代…… 她狠狠的瞪了那个罪魁祸眨眨眼。 雨晨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说错了吗?” “娶,娶,娶,你那么想娶,你娶了秀雅吧……” 秀雅红着脸跑出房间…… 雨晨呆住…… “我们早点办完正事就可以回去,不然真要在这里安家了。” “雪儿说得没错,不能再耽误下去了。”魔的语气恢复了正常,对雨晨说道:“把你的心思都放到我们还没解决的问题上,别掺和其他的事……” 她松了一口气…… 雨晨的目光在他们中间飘来飘去,若有所思。 半夜百无聊赖的走出房间一阵飘缈的笛声传来,犹疑片刻,她顺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到了一片竹林边。 竹林深处,有一个熟悉的背影……魔正在吹奏一曲子,那只曲子……泣如诉的感觉…… 魔的侧脸,轮廓精致如刀刻,双眼微闭着,却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忧伤。 心忽然沉沉的,压得寒卿雪无法呼吸…… 一曲终了,魔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为什么躲着不出来?……” 雪儿看着他,收不回目光。 眼前的魔和初见时冷冽不同----现在的他很恬静像是一束柔柔的阳光,温暖而明媚;又如一缕月光,清幽淡然。然眼底却毫无波澜…… 他……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怎么不一样?……”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了?……”雪儿忧心的问道。 他看着她,很平静的说:“没有。” 魔说:“我打算混进去百毒教,传说中的‘昙花秘典’已经重出江湖,落到司徒风手中,本来想去第一山庄一探究竟,可是司徒风忽然闭关,不过我肯定,司徒风和百毒教有些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我还不知道,不过到时候谜底会解开的,现在我们要先找到方法混进去百毒教,百毒教教主银霜个难得的高手,没人见过他,他武功职高,出手之狠毒,用毒之精妙无人能及,所以要千万小心……” “那我去好了……你和雨晨留在这里等我……我可以混进去当个丫鬟……” “不行”魔打断我:“你要是有这个念头我马上封住你的几处大穴……把你关起来……” “你……”她没想到魔竟会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威胁她,气急败坏的狂吼:“你敢!” “我怎么不敢?还没有我魔展鹏不敢的事情,好过看着你去送死?”魔还是淡淡的,丝毫不理会她的愤懑。 她强忍着鼻根泛起的酸涩,努力平复语调:“我会保护好自己,会随机应变,至少我是无害的,而你如果硬闯被现……”说不下去了,不愿想象那梦中他被刺中的画面。 “你是在担心我吗?……”魔的眸光闪烁不定。 “我是担心你”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想看你出事,你昏迷不醒的那个晚上,我心里……真的很难受……”一只微凉的手替把她脸上的丝拂开。 魔看着她,澄澈的眼中清冷俱散,闪烁着各种情绪。 没等他说话,雪儿一头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上他的腰…… 魔的身子明显一僵,声音里带着犹豫:“雪儿……” “嗯……这是你第一次喊我……”,努力回想着雨晨在马车上教她的几招点穴法,在魔胸前蹭蹭,熟悉的衣香入鼻,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定定神,趁魔还没反应过来,飞快地伸手拂过他背后的几处穴位。 月光下的黑衣少年静静的站在原处,几缕黑随风轻舞,只有一双清冷的明眸微微睁大,流露出难以置信。 成功了! “快……给我解开。” “不要……” “就算你现在不解穴,至多半个时辰我自己也能用内力冲开……”魔的气息很不稳,“雪儿,别……”绵软的声音传到耳边,颤抖着。 雪儿脚下一滞,竟无法迈开,不能回头,不要回头,不要心软,不要心软反复对自己说。 “别担心了,我给你一百个保证……我会活着回来的,魔。” “……” 滚来滚去,要票票,留言!! ※1t;a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四章 穿越经典桥段,恶霸! 第四章穿越经典桥段,恶霸! 这马车车厢里的空间还蛮大,布置的也很舒适华贵,下面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四壁都是以檀香木刻成的浮雕,暗香余绕,这家伙真是有钱,上路就换了一辆好马车。 雪儿慵懒地半靠在扶手上,玉臂支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魔,回头拉好门帘,确信外面看不见里面,然後笑嘻嘻地挤身坐在魔身边。 “靠那么近干什么?”魔陡然有些僵硬。 “你是不是心里整天惦记的不是谁家的大姑娘,娶我是心不甘情不愿?要不为什么我一靠近你你就很紧张的样子?”她故意靠近又打趣,其实还是有些害怕,这男人看来不好相与,而且砍人脑袋跟看西瓜一样,可是既然决定赖上他,总要亲近一些好呀! 魔看着面前既调皮又娇柔有趣的雪儿,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只能板着脸不理。 好在客栈很快就到了。 魔先跳下车,然後回身扶着雪儿下来。为了表明自己还是很有礼节的,雪儿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搭在魔的手优雅的下车,然而就在落地的时候,她装做步伐不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魔见状不由一把将她拖进怀里。 就在那一瞬间,雪儿在他的耳边道:“相公真好!”说完她便挣开魔的怀抱,冲着他妩媚的一笑,然后便转身跑进客栈 逗他太好玩了,看他愣神的样子,连耳根都红了……哈哈! 魔走进客栈时,正巧一名老头脚下一个踉跄,不小心撞到一名公子。 那人劈头盖脸的给了那个老头两巴掌,咬牙切齿地道:“老不死的,想撞死本少爷啊,找死。”说完便是一顿拳脚招呼过去。 “不要打我爹!”一个清脆却又带着惊惶的声音传了过来。 魔抬头一看,原来是名女子。大概14、5岁的模样,一身淡粉的衣裳,粉绫束腰,显得娇俏柔弱。 只见她一下扑到老头身上,急切道:“爹、爹你怎么样了?”一边狠狠得瞪着那个公子。 “爹……爹没事……”老头向小女孩摆了摆手,然后又跪下道:“少爷,对不起。小的是山野乡人,不识礼数,惊扰了少爷,实在该死!”说连向那公子磕了三个头。 那公子本来余怒未消,但看到了那名女子,顿时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去了。 “你凭什么打我爹?”少女愤愤地说到。 “秀雅,快给少爷跪下!”老头拉着少女的衣角,明显不愿惹事地催促她。 名叫秀雅的少女不肯跪下,直到刘老头再度带着斥责的语气催促才不甘心地跪了下来。 那公子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们一会儿,终于慢悠悠地道:“看来你女儿还是个小美人呢,不如跟了大爷我,做我的第9房小妾如何?”说完便伸手去拉扯秀雅。 “少爷……不要啊,少爷!”老头一把抱住他的脚央求道,“小人只是路过此地,求公子绕过小女,她还是个孩子,小人给你磕头了。”说完又是三个响头磕下去。 “要你女儿是看得起你,居然还拉扯本公子,我看你是找死!”那人狠狠一脚踢去,这一脚力度很大。老头“噗”的一声突出一口鲜血,当即就晕倒在地。 “爹爹!~”秀雅扑过去抱住老头。 那男子眼看又向他们扑去,雪儿本来就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态度,就算是在现代,她也一样会插手---- 那名公子抬头望去,不由得一怔----楼上女子一身青衣,媚眼如丝,瑶鼻小嘴,柔美的锁骨,长裙紧紧的包裹着她修长丰满的身体。 那人不怀好意的露出猥琐神情道:“小美人,如果你想代替她的话,我就放过那个老不死的,如何呢?” “啊呀,爷,真的吗?你觉得我比她美吗?”雪儿嗲嗲的说着,心中却盘算着怎么让这个家伙死得难看。 她现在假假也是某个人的“娘子”,这个时代虽然不像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但当街被人调戏自家娘子,不管在什么时候男人都不可能忍吧!如果那个人出手的话,这家伙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她保证。 “美,不是一般的美。”阔少一脸陶醉的神情。 雪儿的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这位爷,你看你把人家爹爹伤的那么重,是不是也要补偿下呢?我觉得你肯定是个大善人呢?你说一千两好吗?如果你给,我就跟你回去。”说完雪儿走了下去,用手指在那公子胸口轻戳了一下。 “来人,给他们一千两银票。” 家丁连忙献上银票,那人甩手扔给秀雅。 真是色中饿鬼……这种人就应该要好好教训。雪儿眯起眼睛。 “滚!谁要你的臭钱。”秀雅双眸中露出仇恨。 “小美人,我们走吧,银子我可已经给了。”说完这阔少便上前搂着雪儿,转身向门口走去。 魔不由得伸手拦住了打算从他身边走过的二人。他原本没打算管这件事,可这个女人似乎并不这么想。 “为什么拦住我?”雪儿一边说一边用力瞪了魔一眼。 本来她是想要他动手的,不过现在这个人讨厌得很,她打算自己先教训教训这家伙----而且他居然在旁边看戏呢!拦住有什么用,要打啊! “我允许你走了吗?”魔全身散着冰冷杀气。 看她瞪他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想法,不过不管她想什么,她是自己未来的妻室,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够勾引别的男人,总是于理不合。 “哦?你不让我走?你是我什么人啊,不让我走?是你说要娶我,我可没答应嫁给你喔!”算了,反正她也不指望他明白,木头脑袋。 “你……不知廉耻……”魔略略有些愤怒,她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哈哈哈!……”雪儿笑着趁他愣神时走出客栈。 魔站在原地,皱眉考虑着是否要跟出去,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惨叫。 魔赶紧冲出去,不由得愣住,家丁们正围着雪儿,而那个公子捂着宝贝命根躺在地上,雪儿手上拿着戴在头上的紫玉簪,上面还粘着血。 “死流氓,色狼,我让你强抢民女,我让你打人,我让你牛,我踢死,踢死你……”边说边使劲踹他,大概那些家丁吓傻了,居然没有伸手拽住她。 “本小姐我对你这样的男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敢吃我豆腐?老虎不威,你当我he11okitty?本小姐我可是咏春高手。”她是不懂武功没错,不过有学打拳,哼! 一群家丁这才想起来要对付这个女人,不料他们同时感到了一阵寒意。 魔展鹏悄无生息地站在了雪儿身后,浑身散出凌厉的杀意。 家丁们一看这是厉害角色,赶紧手忙脚乱的扶起他们家公子跑得屁滚尿流。 “滚!!死流氓王八蛋!”雪儿对着他们逃走的方向挥舞了一下拳头。 魔愣愣的看着这个咬牙切齿,手舞足蹈的小女人----她没有内力的啊?为什么那么厉害?而且……he11okitty是何物? 雪儿转身撇了魔一眼,便走进了客栈,看似一本正经,其实她心里正在嚎啕----完蛋了啊……我的淑女形象啊,555555555。 魔想了想,在她身后跟了进去。 这时秀雅还在那里抱着她爹爹哭泣,雪儿蹲下摸摸老者的鼻息,现已经一丝气息也没有了,看秀雅哭得难过,她不由得摸摸她的头说:“你叫秀雅对吧,你爹爹已经断气了,别哭了,好好埋葬他吧!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就跟着我,我叫寒卿雪,应该是年长于你,叫你秀雅妹妹好吗?” “我……我不敢叫您姐姐,小姐为爹爹报仇,是我的大恩人……” 秀雅痛哭着说。 “哪里那么麻烦,就叫姐姐!你吃了这么多苦,难道我还当你是下人” “555555555,姐姐我好恨,我好恨,为什么我们穷人就要被欺负,我从小就没有了娘,爹爹辛辛苦苦把我养大,虽然清苦但是爹爹很疼我,为什么要这样,我恨,我要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秀雅扑在雪儿怀里痛哭,哭到最后站起来想要出去。 雪儿一把拉住她将她搂在怀里握紧了拳头说:“你放心,他活不长的。”她回头对魔说道:“你是杀手,那你帮我去杀了他,然后我们之间两清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娶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我也不会自作多情,只要你杀了他,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 第五章 孤身范险遇妖孽 第五章孤身范险遇妖孽 就在寒卿雪在百毒教附近呆的时候,有个人影从她身后窜过。她还来不急出声就被一只玉手捂住了嘴,然后她感觉腰身一紧,便被那人掳进百毒教中。 寒卿雪感觉到冰冷的手指在她的嘴上蹭了蹭,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什么状况? “怎么?很害怕?“耳边人低沉的声音很好听。 寒卿雪只觉得腰间收紧,有点吃痛,她赶紧使劲摇摇头…… 身后的男人放开手,优雅的向后走了几步,她随即呆立当场…… 紫衣飘飘,剑眉深锁,鼻梁高挺,面容深邃,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一部分脸颊,只露出微微上翘的唇瓣----即帅气又迷人。黑如墨质般的头部分用白色绸带缚住,锦带束腰,银冠缚着部分头,虽然只看到一部分脸,已经让人觉得他妖孽得有些过分,略显病态的苍白肤色,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又蛊惑的味道…… “怎么?……”美男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随即嘴角勾出一抹邪邪的笑意,妖孽啊! 她伸出手说:“你好,我是寒卿雪,怎么称呼这位少侠?” “你好?”妖孽男很是玩味的看着她“为什么见着我那么害怕?……嗯?” “我失忆了,你到底是谁?”她有些恼怒。 他轻笑…… 这一笑,邪恶中透着蛊惑,婉转流光的美目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她惶恐的瞪着眼睛,心想:难道是劫色?还真不愧是妖孽男! “你真的失忆了?……” 很认真的点点头。 凑过去威胁:“真不记得我?” 狠命的点头,他满意,进而嘲笑道:“你就是这么怕死?……” “我真的是失忆了!或许我们认识,但我现在真的是不记得了……” “哦?……”斜眼看她,扬起那张绝美的脸:“失忆了还记得自己叫寒卿雪?“ 但是自己的的确确是叫寒卿雪啊。要怎么解释呢?难道要告诉他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一缕幽魂? “说!……”妖孽男已飘至跟前,冰凉的手瞬间捏住她的脖子,眼神中隐隐透着寒光,整个人瞬间变得凌厉无比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寒卿雪即可石化,一闪而过的屈辱冲刷着她的灵魂…… “放手,放……”空气越来越稀薄……正当觉得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对方放开手。 雪儿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的脖子不由得松了口气。 妖孽男又问:“你们出来干什么?“ “找一本书……”老实回答,总觉得这个男人很熟悉。 “你的反应还真让我意外?”妖孽男依旧玩味的看着她。 “那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呢?你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银霜……” “什么?百毒教主?“ “正是。“ “呃,你要把我怎样?“ 那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愈加靠近:“你想我怎样呢?嗯??” 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雪儿的心跳有些加了,没办法,谁让他长得这么妖孽呢!……他和无情的温文儒雅的阳光不同,虽是同样的凤眼,一个神秘高贵……一个却妖媚惑人……他凤眼轻斜,有着蛊惑人心的流光溢彩,绝美的脸上总是带着那样邪魅的浅浅笑意……只是这笑意却掩饰不住他浑身上下冰冷又魅惑的气质…… 他渐渐靠近,他的鼻子对上她的呼吸----他的味道,很独特、很好闻的味道…… 两人就以这么暧昧的姿势对视 他的唇瞬间覆了上来,她惊呼消失在深深的吻里…… 他轻吮着她的唇,她惊慌失措的忘记反抗,张开嘴想狠狠的咬去,他的舌头蓦然探进她的嘴里,轻轻**,霸道而充满诱惑……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放开她的唇,一抹得意的邪笑在他眼底荡漾开来。 她有些气愤,他分明又在耍自己,好!老娘会怕你!老娘也不是什么纯洁的人!老娘是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接吻谁没接过!而且跟你这么妖孽的绝顶美男接吻,老娘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事!想到这里,眼一闭,心一横,就对上了他的唇,他显然一愣,随即便反客为主的深深吻了下去…… 他卷起她的舌尖吸逗弄,又探进她的嘴里轻尝…… 虽然在现代驾驭无数男人,但是没给他们占到过一点便宜,虽然知道如何接吻,但是毕竟没经验,几个回合下来,她败下阵来。 银霜看着她因为缺氧颊轻轻喘息的模样,一把将她拉近自己,绝美的容颜展露出一个让天地失色的笑意:“我喜欢!你这幅模样,有意思……” “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晕…… 当她摸着后脑勺醒来的时候,自己居然是睡在寒玉床上,冰凉刺骨, 她赶紧跳下床。 银霜优雅的邪笑着出现。 “堂堂的百毒教教主也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绑架事件,真的是失敬失敬!“ “你不是一直想混进来百毒教看看吗?我只不过是想满足你罢了。“ “满足个毛啊,满足我就是差点被你掐死还有打晕了掳来是吗?你可真有才!等魔他们找来,你就要倒霉了,看他们怎么撕下你的面具然后揍扁你的俊脸……” “你够胆再说一遍?” “呵呵!……我……不敢……” “你还真是有趣!……” 银霜皱眉,将她从地上一把拉起来…… 她微微一愣,听见他问道:“你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么?……” “忘记了,但我现在很安于现状,至于谁要害我,我不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缘吧.……”寒卿雪回答。 “你还挺看得开……“ “难道我死去你会高兴?……”认真的回答道。 银霜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异样,不过很快恢复,又变得冷冰冰的模样,只说道:“这么好玩的猎物,我还不舍得你死呢……你当真是不记得这里?” 寒卿雪四周看了下然后茫然的摇摇头。 银霜看着她不语。 “我知道你厉害,你武功天下第一,魔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你既然是天下第一,用毒又出神入化,我想没什么人是你的对手吧……”雪儿讨好的说。 “好,我送你回去,你的话我很爱听……” 两人来到洞口,一个青衣女子走到银霜面前跪下,说道:“教主明鉴,风花已经自断了条手臂。“ “好,下去。“ “为什么她要自断手臂?……” “国有国法,教有教规,这……不关你的事吧,还不走?……” 我滴娘,邪教就是邪教,动不动就要人家缺胳膊少腿的,寒卿雪愤愤不平的想。 然后银霜一抬手,她便再次陷入黑暗…… ※1t;a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五章 梦中人 第五章梦中人 说完雪儿拉着秀雅转身上楼要了一个房间,只留下愣愣的魔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秀雅大概是没有醒悟过来,跟着雪儿一路到房里,才茫然地问:“姐姐,你和他……” “没事……我只是说说罢了!就他那个脾气,应该不会真的丢下我一拍两散才对。”说是这么说,但雪儿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她看得出魔并不想惹这场麻烦,但是谁让他不肯为自己出手的?唉……一时气愤,要是他真的当真了,那她要去哪里做活找吃啊! 魔站在吵吵嚷嚷的大厅,忽然觉得心中烦躁,飞身到房顶,他仰身躺在瓦片上,头枕着双手,略显疲惫。 是,她说中了他的确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娶她,但是……听见她说,永不相见,桥归桥,路归路,他的心中却觉得那么的不痛快----这个可恶的女人,…… 回到房间时天色已黑,魔没有点灯,坐在床上想着事。 忽然有人静悄悄,蹑手蹑脚的走进他的房间,他听出是雪儿的脚步声,便开始装睡。 她说得那么坚决?那么这个时候又跑来做什么? 雪儿走到他身边,坐在床上,不久他感觉到纤纤的手指落在他脸上,雪儿怕弄醒他马上又缩回手,轻叹了口气说:“你好像真的很讨厌我?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真的很无助,你平时能不能不要那么冷漠?我只想搞清楚自己现在是谁,但是我又有些害怕,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我会是什么样子。遇到你其实是意外,我醒来就在那里……我也知道你不会相信,可是我真的没有骗你……” 雪儿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站起来,转身悄悄的走出房间。 魔坐了起来,他越地觉得自己弄不懂这个奇怪的女子,这一夜他没睡着,望着房顶直到鸡鸣…… 第二天雪儿和秀雅安葬了她的父亲,秀雅忽然站起来对着雪儿跪了下去:“我秀雅对天誓,以后终身侍奉雪小姐,如有异心,天诛地灭!” 雪儿连忙把她扶起来说:“秀雅,快起来,我不是要你誓,我要你开开心心的,人要为了自己活着,不是别人,你不是我的丫鬟,你是我妹妹,别这样。” 然而秀雅心里却无法平静,她决定无论将来怎样,她都会誓死守护这位善良的小姐。 雪儿陪着秀雅回到客栈,正是午饭时间,却忽然听见外面敲锣打鼓,原来昨天作恶的那个公子半夜被人砍断了手脚,丢进了茅厕。 雪儿饱含深意的看了魔一眼,魔当做没看到转过脸去。小样,做事都悄悄的不肯告诉她,还是那么喜欢装酷,真不讨人喜欢。雪儿不满地瘪瘪嘴。 “吃了饭就走吧,我们要出了”魔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们?雪儿有些出神地想着,“诶?你是说……”他杀了那家伙,却还是叫上她一起,就是说,他还愿意和她不清不楚下去咯! “吃了就走。”魔有些烦躁地顿了一下手中的碗。 雪儿笑嘻嘻地说:“嗯!就吃,就吃!” 她一直笑一直笑,让秀雅觉得很是稀奇,终于上了马车之后忍不住问:“姐姐你怎么笑得傻呵呵的?” 雪儿、伸手捏捏她的鼻尖:“小丫头教训起我来了是吧,我抓你痒。” 笑声充满车厢,在前面驾车处坐着的魔微微挑起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忽然残阳如血,黄沙飞扬,两骑快马风驰电掣,擦身而过。为者身着大红袈裟,赫然是个和尚;后面那人黑衣黑裤,黑纱蒙面,眸子清亮。两人风尘仆仆却精神抖擞,内家修为好生了得。 其中的和尚停在他们旁边说:“这位少侠,老身是少林罗汉堂堂主法号无尘,请问这位少侠,天下第一桩怎么走?” “大师客气了,江湖人士无不久仰大师名讳,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大师面色红润,底气十足,慈眉善目,让人心生亲近之感,真是相逢恨晚啊、”魔拱拱手见了个礼说。 “少侠客气了,敢问少侠贵姓大名?” “晚辈只是无名小卒,和妹妹们去拜访司徒盟主,大师抬爱了,小人惶恐。” “映雪山庄从这往前走1o里,见到个寺庙再往右边再行2里就到了!” “那老身就告辞了,少侠请了.” “大师请了,青山依旧绿水长流,有缘我们再见。” 一行四人继续往山庄走去,车程漫漫睡意渐浓,寒卿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神志模糊起来……许久,听见车夫吆喝着将马车停下来少做歇息,她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走下车去。 下车之后眼前一片密林,顺着小路的尽头行走,豁然出现一片碧绿的清泉。 天空明澈如蓝宝石,白云倒映在澄静的水面。 漫山遍野的蒲公英洋洋洒洒,雪儿好想象这些蒲公英那样随风远去,风扬过,如雪绒般的蒲公英在翠绿的山林间随风飘散着,带着丝丝泥土的芬芳…… 成长在高楼耸立的都市中,哪里得见这许多如此的美景。 寒卿雪走到湖边,褪去鞋袜把脚放到清凉的泉水里,顺畅的感觉瞬间传至周身,向后躺在草地上闭上眼,心情放松到了极点。 漫天飞舞的蒲公英朦胧了双眼,恍若桃源的梦境,依旧风吹花落。 有种似曾相识的美妙,难道我以前来过这里? 寒卿雪闭上双眼,头脑里忽然闪出一对男女,细细的琢磨清秀,仿佛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和一名青衣少年,那名少年黑色丝散落如瀑,皑皑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他面容犹如出尘谪仙般的纯凈与美丽----细长的眼微微上扬,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鼻梁挺直秀美,薄唇棱角分明,尖尖的下巴有如玉琢。从未见过这样的美,犹如暖玉一般又不可方物的男人。 那画面里的女子对少年说:“如果有天我不认识你了,你会找到我吗?如果我爱上别人,这样的苦如何捱得过?你会找到我吗?无情,别放弃我好不好?无情,你永远都会是那个宠我爱我,半夜为我挑灯的无情哥哥,对不对?”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至少能见到你幸福。痛,对我而言,早已不算什么。我不会恨你,永远不会。”说完那少年便紧紧的拥住她。 当寒卿雪醒来,现自己已经流泪满面。 这个叫无情的男人,他到底是谁? 这些天来每到了晚上,魔就会支起一个小帐篷。因为这几天都是山路没有客栈,便如此这般让寒卿雪睡在里面,秀雅睡在马车上,他自己则靠在外面的树上打盹。忽然闪出个人影,魔警觉的拔出剑:“谁?”那个穿着同样的黑衣,头巾包着头,戴着面具,跪下说:“属下雨晨,前来与教主汇合!”魔把宝剑收,点点头,雨晨便恭恭敬敬的站在魔身边!…… 漆黑的夜晚,雪儿一个人睡不着,想四处走走,走过秀雅身边,秀雅抬头望着雪儿问:“姐姐这么晚去哪?”“你睡吧,我周围走走,别担心!”秀雅点点头,继续睡去…… 第六章 绝杀阁内! 第六章绝杀阁内! 雪儿再次醒来现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周围淡淡粉色的纱帐弥漫,雅致的房间里,一个梳妆台,上面放了些胭脂水粉,旁边的榻上,放着一张古琴,房间被一个香炉里散的梅花香味缭绕,说不出的舒服…… “带她下去沐浴更衣。”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红衣女子女:“这里是哪?” 她冷冷的说:“我是绝杀阁的护法红衣,你最好不要耍花样……好好洗,要不‘圣姑’来了你可就不会这么好受了,呵呵……” 雪儿弩了弩嘴,没接话,‘圣姑’?她还‘剩女’呢! 雪儿跟随着一个丫鬟走到了一间浴室……慢慢脱身上的衣服,这里是个天然温泉,泉眼在池中央汩汩冒泡。四周轻纱飞舞,四个柱子上镶着硕大的夜明珠,所以十分的明亮又带着诱惑人心的媚蓝色光晕。 温暖的水滑过肌肤,她十分的放松,头靠在浴池边转眼间就进入了梦乡。 暖春午后的凉亭内,她趴在亭栏上着呆,望着漫天飞舞的蝴蝶,十分的陶醉。 长廊尽头走来一个人,米色薄衫勾勒出修长的身段,俊逸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少年的青涩,长飞舞,梢随着步调轻轻摆动。 “雪儿,送你一样东西。”无情走到她面前,拉过她的手,一个凉凉的东西滑进雪儿的手中。定睛看去,一块紫玉雕刻的昙花,栩栩如生,晶莹剔透,毫无瑕疵。 “真漂亮,”她爱不释手。 无情在她身边坐下“是你母亲留下的,将军让我交给你,一人一个”然后举起白玉箫晃了晃。 雪儿靠过去,在他胸前蹭蹭脸,柔声道:“无情哥哥,不要去想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你身边一直有我,还有爹爹啊,我们就是一家人。” 无情笑了,伸手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雪儿,如果上天对我有什么亏欠,你已经是最好的补偿。我没有遗憾。这个,是送给你的十五岁生日礼物,喜欢吗?” 她使劲点头,心中满满的幸福。 雪儿缓缓的睁开眼,眼前的轻纱随风轻舞。 她抚弄着颈上的昙花。 ……自从她来到这儿,就一直戴着它,因为喜欢这种温润的紫色,没想过要取下来。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它的来历。也是第一次,心里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原来梦中出现过的一幕幕都是真的,是回忆,雪儿的意识似乎在一点点的苏醒,如果在她完全醒来的时候她该如何自处,这接踵而来的迷该如何解开呢? “你还没洗完?”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雪儿一跳,红衣又站在了身边。 “你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教主没教过你什么是规矩吗?如果没有,我不会吝啬指教你什么是规矩的。”说完凤眼狠狠的瞪着红衣。 红衣十分不屑:“教主为了你差点闯进去百毒教,要不是‘圣姑’不许,我早就砍了你,你凭什么让教主为你涉险,魅副教主都想把你生吞活剥了,知道吗?还好他还没回到教中,要是他回来,你就嚣张不起来了,走着瞧。” 这是个什么辑?魔愿意救她那是他自愿,说的她跟十恶不赦是的…… 雪儿跳下床,门边的两个小丫头便上前来为她更衣。 穿戴完毕,两个小丫头竖起一面铜镜。 镜中女子明眸皓齿,唇如落樱,额头上画着一朵含羞待放的昙花长挽起,眼神娇媚,挽起的长顶端垂下可爱的玉蝶栩栩如生,浅绿色的广袖裙摆华丽的铺在脚下。 还真是美丽的不可方物呢,呵呵,她对着镜子抛了个媚眼。 “这么收拾一下,还能见人。”红衣说话的语气难得正常。 “谢谢夸奖,我知道自己很美”。 红衣怔怔的看着镜中的女子。雪儿回头冲她抛个电眼。甜甜一笑,心情大好的向门外走去。 一只脚迈出了门槛,红衣这才反应过来:“你去哪儿?宫主临出门时没说让你走。” “我就在花园里走走……”,走到后院,与外边的荒山相比,这里的确别有一番洞天。 一条蜿蜒的水带绕亭台、穿楼阁,泫泫流淌,清风徐来,沿岸垂杨碧柳盈盈匝地,漫天飞舞的柳絮,象飘舞的雪花。 走过一小段回廊,听见淙淙琴声。回廊尽头的中庭里,一位锦衣女子背对着我专心致志的抚筝,长垂腰,不用看就知道是位佳人。琴声未断,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红衣,你怎么没和宫主一同出去?” 寒卿雪不知道怎么接话。 那女子也不再多问,只待一曲终了,方起身看了过来。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不甘的眼神流露出来。 “你认识我?”雪儿问 “不认识,魔怎么带你到这?”她不愤的回答到。 “对不起,我初来乍到,又不巧和红衣走散,打扰了姑娘的雅兴,现在就告辞。”说完,她匆匆转身快步离开。 锦衣女子站在原地眼神复杂,脸上却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 寒卿雪一路都在琢磨那女子,她又是谁? 漫天飞舞着纤细的白色柳絮,纷纷扬扬。不远处耸立着几株参天古木,一只秋千自茂密的枝叶中垂下,在风中微微晃荡。 雪儿走近了坐板铺满一层厚厚的柳絮,好似很久没人来过了。 她扫开柳絮坐了上去。望着漫天飞舞的柳絮,忽然有点想念无情。 自从她来到这个时空遇到无情,对他产生莫名的依赖。任何事情,都会习惯性的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魔……他……想必已经气坏了,她点了他的穴道,然后离开…… 徐徐清风吹过,就好像他轻柔的手抚摸着雪儿的脸颊,夹带着少许花瓣漂落。她轻荡秋千,迎面扑来的风带着长长的裙裾随风飞舞。 正开心得忘乎所以,只听到喀吧一声树枝忽然不堪负重折断,下一秒钟反应过来,身子已经离开座板飞了出去。 微微敛神在半空中稳住重心,旋身落在草地上。 她捂着怦怦乱跳的胸口,坐在树下半天没动一下 一双雪白短靴停在她眼前,清柔的声音响起:“好轻功呢!” 仰面看去,对上一双冰冷的明眸。 魔就这样凝望着她,他白玉般的鼻梁,冷峻的面部轮廓十分立体,如雕刻一般尖尖的下颚,长长的睫毛煽动,一改往日的冷冽,明眸中包含着太多的思绪。 “我冒失的行动给你带来很多麻烦把,对不起……魔……” 魔没有出声,目光停在她脸上,有些出神,忽然他扬起手,轻轻抚上她的唇瓣。 “雪儿……你……”然后转身运用着轻功离开,梦呓般的呢喃消逝在空气中,方才柔软的指尖似不经意触动了最深处的心弦,她竟浑身一颤,怔怔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雪儿愕然,忽然瞧见地上有张被魔蹂躏的皱皱的纸,她捡起来打开,看到一行,苍劲有力的字:思念一眉颦,寒光摇树林。卿士多元凯,雪里正新春…… “思……寒……卿……雪……”她轻声念着,原来诗一藏头诗,她的眼睛忽然很酸…… 第六章 意外 第六章意外 雪儿缓缓的向林深处走去,不远处有一潭泉水,透明清澈,雪儿忽然很想洗澡,周围望望,确定没人之后,便脱下衣服露出洁白如藕的身体,缓缓的走进泉水中,月光下的雪儿,洁白的身躯,曼妙的身姿,光滑如玉的肌肤,让不远处的绝杀阁的左护法雨晨,不由得愣住,这一路他跟在教主身边,虽然没?看去,桌上围坐着五六个人,说话的是一个壮汉,此刻正yin笑着打量她。 她拦住脸色铁青的魔:“魔,别理他们。” “哎呦,这么不解风情,看来还是个雏!” 接着又是一阵yin笑。 还没等寒卿雪飙,就只见魔手腕一扬。 一道黑影飞出,跟随着一声惨叫。 寒卿雪循声看去,一惊。 黑影原来是一只竹筷戳瞎了那个胖子的一只眼:“草他娘的,是哪个王八羔子放冷箭伤人?” 魔一言不的站起身。 雨晨冲着雪儿眨眨眼说:“雪雪,我们站远点。” 头顶上传来魔冷冷的声音:“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臭小子,找死吧。”一把大刀横劈过来 噼哩哐啷,对面那一桌人横七竖八,四仰八叉的倒了一地。魔优雅的坐下。雨晨弯腰拾起一块碎银子他笑嘻嘻的把玩着:“教主,下手够快够狠的,他们恐怕要长眠了。” 雪儿百无聊赖的坐在马上,雨晨骑马保在旁边,雪儿觉得很无聊便对雨晨说:“雨晨,你进来啦!” 雨晨无奈的摇摇走进去车厢…… 雪儿慵懒的靠在一旁,媚眼流丝,甜美的微笑,让雨晨心中一动……脸上泛出丝丝红润…… 雪儿觉得这个金美男真的很可爱人不住想逗逗他,顺便看看魔的反映…… “雨晨,你过来嘛,来啊!坐我旁边!”雪儿笑的跟朵花似得。 雨晨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被她身上传来的幽香迷醉…… “雨晨……人家想学点穴啦,你教教人家好嘛!……”雪儿轻轻的抚摸着雨晨的金色长,缠绕在指尖…… 雨晨已经不知道如何反映,把头低得不能再低,脸上犹如熟透的番茄,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雪儿忍不住抱住他“吧唧”在他脸上一个香吻,雨晨入触电般一愣,然后飞身出去…… 只留下狂笑的雪儿…… 魔看到雨晨仓皇而逃,加上雪儿快乐的笑声,忽然心里很不舒服,难道雪儿喜欢雨晨? 魔轻瞥了一眼雨晨,漠然地转头,毫无表情…… 雨晨在心里叹息……教主生气了吗? “雨晨……”沉默许久之后,魔突然开口。 “属下在,教主有何吩咐!”雨晨恭恭敬敬的说道。 魔径自看着前方马车,眼中的眷恋和温柔让人忍不住沉溺,让雨晨下一惊。 “好好保护雪儿!明白了吗?”魔清悠的声音说道。 “是!” “记住,从此刻起,她就是你的主子,若我不在她身边,你务必要象保护我一样保护她,甚至比我更好,即使牺牲你自己的性命,也要在死前护她----毫无伤!”魔坚定地说,语气虽轻,可一字一句就象钉子一样一字字钉进雨晨心中…… “属下明白,属下定誓死护卫小姐!”就算教主不说,他也会好好保护这个可爱调皮又善良的雪儿…… 数日后的傍晚,他们到了另一个地方,找了间客栈歇脚。 坐在雾气蒸腾的浴桶里,疲倦的闭上眼,魔那双饱含心事的眼眸不期然的闯进脑海,心,没来由的微疼。 她无奈一笑,或许真如自己所说从此天涯陌路人。 缠绕不清的思绪很快就被打断! “雪……”雨晨敲门。 她还来不及答应。 房门“哐啷”一声,开……开了!? 她转头看去。 雨晨呆住,下一秒钟,脸颊绯红慌忙退到门外,带上门。 她吸口气穿好衣服气急败坏的走出去:“你不会敲门啊!女孩子的房间只这样随便进出的吗,啊……?” “我……我……找你出去逛逛,顺便看看有没好吃的,一路上尽吃些干粮,看看你有什么想买的。” 她咂咂嘴:“你找过魔吗?一起去吧。” “教主没在啊,我以为他在你这。” “他不在,我们走吧。” 她一抬脚没留神地上的水渍,脚底一滑,整个身体向后仰去,他下意识的想拉她…… “砰……” 魔站在门外,脸色很难看…… 番外 关于的传说! 番外关于月妖雪的传说! 传说天界有位出名美丽的仙女昙花仙子,名叫“月妖雪”。 她与所属的众位仙子,一同掌管着天上人间,四时节令所有的奇花异草。 这位昙花仙子终日徜徉在万花丛中,细心呵护,要使花儿能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草儿能散最诱人的芬芳。 昙花仙子不但对所属全体花仙子草仙子,照顾周到,爱护有加,与天界其他神仙们亦无不友好,尤其与天庭中其他的众位女性神仙,更是至交好友。 天界众仙一年一度欢聚盛会蟠桃大会举行了 王母娘娘“圣心大悦”! 张灯结彩,火树银花…… 祥光万道,瑞气千条…… 把一座“西天瑶池玉殿”,妆点得金壁辉煌! 一时间,众仙云集,“仙声鼎沸,仙气腾腾“, 王母娘娘终於拍拍手,让大家安静下来, 示意要今天的真正主角……“月妖雪”昙花仙子献上舞…… 她轻移莲步,越众而出,翩然步上玉阶,向王母娘娘袅娉行礼, 彩蝶遍地舞,优雅婉约, 噬魂夺魄的舞姿, 美的恬静,舞的灵动, 三尊,古琴,箫,笛,伴奏。 仙子双眸中深锁着情意, 仙舞飘渺曲声悠扬, 如此融洽, 天尊们的俊朗不凡, ‘昙花仙子’的娇俏动人,轻娉笑语足以众生倾倒…… 三尊的眼里都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事物除了她----昙花仙子,月妖雪。 对面坐着的黑暗神, 充满掠夺性的眼神表露无疑。 他决定要把‘月妖雪’占为己有,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黑暗神攻打了天宫, 践踏了她的居所, 采光她的圣花,, 摧毁了她的仙草…… 她被粗鲁的带走, 她不再有家, 那个蝴蝶飞舞,鲜花弥漫的宫殿, 只剩满地的狼藉…… 孤独的竖琴, 独立在宫中无比的凄凉…… 王母娘娘大怒, 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 三位天尊自动请缨迎战, 王母娘娘答应的请求, 如果他们战败, 便将月妖雪仙子许配与黑暗神, 维护和平, 这一战打了1o天1o夜, 天昏地暗,万物萧索, 三尊大败元气大伤, ‘昙花仙子’看到他们为自己而战, 重伤而回的身影, 玉指捧杯心儿碎, 醉眼凝望道不尽, 相逢乱世中,只唯爱情塚。 那日一舞之后,他们心心相惜, 听到她将要许给他人, 那个曾经重伤她爱的人的那个人, 那个践踏她家园…… 毁坏她仙草,圣花的那个恶魔, 她失落,彷徨,绝望…… 他们日日陪伴,琴,箫,笛,相随…… 他们给了她走出绝望的勇气, 他们的手抚上了她皱紧的眉间, 抚平她的忧伤,抚动了她的心…… 她的心情,凄凄切切涨涨沉沉, 他们互相退让, 希望她来选择他们之中的谁, 可是他们的退让,让月妖绝望。 又是桃花盛开的三月, 玉皇大帝将月妖封为 “月妖雪”公主,昭告天下。 他们送她出宫,四人对望而无言, 伊人神情凝望, 留下我吧,只要你们开口, 我就为你们留下…… 她的眼睛传递着她渴望的心声。 他们视而不见, 他们告诉她此情不过烟花碎。 她独自醉酒浇千杯, 只是谁欠了她一滴朱砂泪, 他们明白。 走吧,你有你的使命, 既然她选择的是使命, 而不是他们三个之中的谁。 他们的眼神述说着他们的无奈。 朝朝暮暮心相思, 心念君而君不知。 却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她, 究竟有多伤,有多痛。 大红嫁衣,凤冠霞帔, 大红花轿里面坐定, 她知道自己将踏上一条漫长的不归路, 一条未知的人生路。 一声令下…… 浩浩荡荡的队伍就这样上路, 她的心不知道有多苦。 如梦似幻,突然惊醒梦中,到了南天门, 她自嘲的笑,对她来说,没有明天了。 她突闻那些熟悉的声音, 绝对不是她的幻觉。 偷偷掀开轿帘, 再看,是他们,自己梦牵魂绕的他们, 他们,如今已是她的送嫁将军。 是他们,一路送她来到这里, 这些她深爱的男人们如今却要把她亲手送到别人怀中。 心已成灰,歌罢琴断。 欲哭无泪…… 离别前,月妖再次,奏琴。 悠悠离歌扬长空,如泣如诉。 她苍白的手指拨动竖琴, 秀随风摇曳在孤寂的氛围里, 空洞的眼里无限的哀伤, 他们望进她的眼,他们知道,他们都知道, 这些天,他们一直守在她身边, 看着她憔悴,看着她受煎熬 他们无比心痛,自责不已, 月妖一遍一遍吟唱,一遍一遍弹奏, 指尖开始渗出血, 顺着琴弦滑落,滴在地上 似乎没有知觉般,曲终,琴断。 相识由琴起,相别琴断情。 她送他们断琴, 没有赠言,没有交代,走出南天门, 恍然知晓, 她此去为化解干戈。 怎知转眼是永别。 他们在原地,她缓步走向他们。 一步一步,饱含心酸…… 一步一步,饱含思念…… 一步一步,饱含埋怨…… 一步一步,饱含哀怨…… 他们只能深情的凝望着她, 就这样等着她, 她终于走到他们可以碰到的地方, 他们伸出手去,她却倒在他们眼前, 他们接住她,却被她的血惊呆, 她胸前的昙花簪,妖娆无限, 她眼中的泪落到他们手背上。 “我终于,终于,解脱了……” “不…………”他们拼命呼唤着她的名字…… 可惜她的双眼再不会因为他们的呼喊而睁开, 她美丽的容颜却在生命逝去的瞬间为他们展开微笑。 他们抱着她,这这样抱着,仿佛这一个瞬间,就是永远。 是他们的退让,让她走上绝望的不归路…… 他们亲手把她从自己的身边送走, 送进冰冷的地狱,让她内心日夜受煎熬, 是他们亲手送她去死, 他们终于可以永远的陪伴着她,可却是阴阳相隔,伊人魂断…… 这是惩罚吗?他们仰天长啸…… 月妖已去,青丝成雪, 碧落黄泉,伊人难寻, 后来据说‘月妖雪‘化成一株金色的昙花, 从此再没有人见过他们。 他们用毕生的元神和功力, 幻化成花藤纠缠在她左右…… 只愿生生世世与她缠绵, 他们用生命誓,如果有来生,他们不再退让, 他们要尽最大的努力给她幸福, 从此昙花不再日夜奔放,只在夜深人静时, 静悄悄的绽放她的美丽, 只为他们悄悄绽放…… “昙花一现,只为三尊……” 昙花,瞬间绽放的爱情永恒! 希望大家多给票票,多支持雪雪!!!! 第七章 午夜梦回! 第七章午夜梦回! 两人说笑了一阵,又有模有样的比划了两下,雪儿好似天生就是学武的奇才,雨晨教她点穴的功夫,竟然一点就通,雪儿在纳闷,难道自己之前就会武功?雨晨也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天色越的黑了,雪儿倒在秀雅旁边睡着了,雨晨下了马车,护卫在一边,他的心有些焦急:教主去前面打探已有一日,怎么还没回来,早知道就坚持自己去,要知道这几日根据线报,朝廷的密间司在此处活动频繁,如果有什么埋伏,教主岂不是危险。 马车上,雪儿睡的很熟,她开始做梦----浓浓的白雾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她摸索着往前走,希望可以看到那白雾的另一头是什么?忽然,眼前一亮,她惊愕的现,世间居然有如此美的地方。 在她的眼前,是静谧的夏夜,翠竹迎风轻轻直响,漫天的繁星,倒影跌落在下面的水池中,仿佛一颗颗闪亮的钻石,水池的边上,少年手持碧玉箫,微抿双唇,悠扬的箫声倾泻而出,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是那么的柔美,舒服。 “无情哥哥!” 少年微笑回头,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几缕青丝搭在额前,随着清风轻轻扬起,衬着如此的背景,更显得飘逸出尘,好似画中的人物般。 身后的女孩笑眼盈盈,拉着无情坐在石阶上。 无情温柔的抚摸她的长:“这么晚了跑出来做什么?大将军会责骂你的。” 女孩皱皱鼻子:“睡不着,再说,爹爹明日就要去打仗了,他可管不到我。” 无情笑了,宠溺的点了点她皱起的鼻子,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女孩幸福的笑着,她靠在无情的肩膀上。 “无情哥哥你有没有特别想要实现的愿望?” 无情看着她甜美的笑脸,声音里不觉带着笑意:“雪儿不是知道吗?我将来想成为一个义薄云天、为国杀敌的大将军,就像你爹爹一样,替皇上开疆沃土,为我们的族人争取更多肥沃的土地。” 女孩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她撅撅嘴,眼波微转,绝美的脸在月光下竟生出别样的妩媚:“无情哥哥,我……”话未说完,却已经飞霞布满俏脸。 无情似有些失神,随即他清澈的眸子里闪着钻石般耀眼的光辉,深情款款如温润的羊脂玉,便是再多的冰雪似也能够融化在其间。无情缓缓低下头,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女孩的唇上,低低的声音温润如水:“雪儿,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守护你一辈子。” 浓雾似从天而降,遮住了她的眼。 一切回归平静。 这时候寒卿雪悠悠转醒,又是梦,又是这个身体的记忆吗? 青梅竹马,难道这个身体的雪儿走了却对那个无情哥哥还是如此不舍吗?这样的感情,便是自己也是艳羡……如果可以,真的希望自己就是原来的雪儿算了,可是,她知道她做不到,墨轩残忍背的叛和冷情,似乎犹在昨天。 内心被满满的不自觉缠绵的苦涩所代替……再也合不上眼,还是下马车去转转,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了一天,魔也走了一天,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下了马车,落入眼帘的却是雨晨愁容满面的脸。 “雨晨,怎么啦?”心中忽然紧张的狂跳,难道是魔出事了。 “教主被朝廷的那帮孙子暗算,受了点伤!” 一听自己的大魔头受了伤,她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的伤重吗?” “不碍事,只是中了毒,教主已经运功逼出,现在还在昏睡。” 雪儿听见之后有些稍微放心,但内心很挣扎,她想去看看魔,又怕他的面子薄,不愿自己看到他受伤狼狈的模样。 “雨晨,我想去探望魔,可是我怕他不想见到我……” “傻丫头!”雨晨朝身后一指:“教主就在那辆马车上。” 雪儿的心有一些迷失,她摇了摇头,赶走心中的一丝异样。 顺着雨晨的目光,她看到了黑色马车,恍恍惚惚中她爬了上去,掀起车帘,魔就躺在长椅上。 雪儿走到魔的面前,这真的还是那个总是酷酷的,冷冷的,总是让人感觉高高在上的男人?雪儿有些心疼,用湿毛巾擦掉他唇边的血迹,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她用手碰碰,烫得吓人,忙用帕子在盆里弄湿了了搭在他额前。 他眉间微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看着那张清冷又俊俏的脸,忽然听见魔在叫她的名字,忙探过身去。谁知他只是在梦呓,鼻尖上全是汗珠。 雪儿拧来毛巾给他擦脸,轻轻应道:“我在这里,放心,没事呢。”看着魔烧红的脸,她心道:自己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回答?为什么会有一丝慌乱? 魔像是听见了她的话,呼吸变得平静,可是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她指尖滑过他挺直的鼻梁,心里涌动着一些难言的情绪……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他拼命保护了自己,曾经她是被自己以为交心的男人背叛,而这个冷漠的杀手,虽然总说自己麻烦,但是却拼命保护了自己,虽然总当她是麻烦,却对她很好,比起那个忘恩负义的臭男人不知好多少倍…… 可是,雪儿在前世总是被所谓至亲的人背叛,她支离破碎的心被坚硬的壳所包裹。虽然,外表大大咧咧,快乐的似个精灵,但是她心已经伤痕累累,她怕,怕有一天会再次被出卖,所以……她害怕爱也不敢…… 他冷酷的面具下,那温柔的心就留给别的女人好了。 天色已经白……雪儿疲惫的趴在魔的身上睡着了…… 魔慢慢睁开眼睛,现雪儿正趴在他的胸膛上,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小巧的鼻子,嘴巴微微的嘟起,眉头皱紧,她是在做梦吗?梦到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的表情? 这时候雪儿大叫一声:“大魔头!!……快走……不要!……啊!”然后忽然乍醒,吓了魔一跳…… “女人……你……做恶梦了?” 雪儿抬头不语,望着他略显苍白的俊脸,伸手摸摸她到头,说:“终于不烧了……你觉得怎么样?还不舒服吗?昨晚你很难受的样子……” 魔望着雪儿干净明亮的双眸中,充满的担忧和关怀,有什么流入心中。 心道:她梦到了什么?和自己有关?……算了……他自嘲的摇摇头。雪雪把全文修改了,希望大家支持,谢谢! 第七章 青梅竹马之人! 第七章青梅竹马之人! 她做了什么?他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余光一扫---- 她马上成了雕塑,雨晨揽着她的腰,她的手停在他脸上,湿漉漉的长裙紧紧的贴在身上把完好的身段暴露无疑…… 赶紧来个雷劈晕我拉倒吧……寒卿雪不由得懊恼 “魔,你……吃过饭了没?呵呵……呵呵……” 魔没有回答,屋子里静得出奇…… 他紧抿着唇,眼中似乎有莫名的情绪在流动。 魔忽然转身离开,她连忙跟出去。 寒卿雪叹了口气,道:“我被水滑倒了…雨辰好心来扶我…仅此而已。” 魔僵硬的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雪儿跟雨晨相处的很开心,雨晨和雪儿都是那么开朗的人,难怪会相处那么融洽……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呢,你?……做个好梦。”然后落寞的身影渐渐消失…… 为什么大魔头会有些落寞的神情,难道?…… 第二天早上雪儿去大堂坐下,准备吃早餐,见到雨晨优雅的下楼,他金色的长披肩,褐色深邃的双眼,刀刻一般的五官,难道古代的基因好?怎么都是美男? “雨晨,你是不是美国人?不对,欧洲,哎呀!现在没有欧洲这个词汇,怎么说呢,你是不是番邦人,你长得真是妖孽啊……” “雪雪,你觉得人家漂亮啊,真开心,以前别人都因为我的金说我是妖孽,然后到处排挤我,欺负我,要不是教主救了我,我早就饿死了……”雨晨陷入回忆的说道。 “傻瓜,雨晨,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别担心,我不会嫌弃你,朋友是没有阶级地位之分的,不管你什么样子你都是我朋友。”雪儿甜甜一笑。 雨晨双眸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女人,我们尽早离开这里吧。”魔冷冽的说。 雨晨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凛,喝道:“什么人!” 言未毕一个黑衣人跌了进来。 雪儿躲到魔身后,顺便拉过秀雅。 “魔展鹏,果真少年豪杰,绝杀阁阁主果然名不虚传啊!”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传来。 “过奖了。前辈为何偷听我们说话?”魔不屑的问。 老头摆摆手,不慌不忙道:“阁主此言差矣。老身并非偷听,而是碰巧来访。前几日几名不肖弟子冒犯同行姑娘的事,阁主这么快就忘了?”魔声色的风雨剑拿在手上说:“我们并没有与什么人打过交道,前辈请回吧。” 老头又是一笑:“老身不过是奉帮主之命来赔罪,阁主勿见怪。” “笑话,就算你们那个臭鱼烂虾的帮主亲自来,我都不会怕。”魔展鹏不屑的说道。 正当雪儿和雨晨相视而笑,魔说那个怪老头他们教的教主是臭鱼烂虾的时候,只见那老头动作迟缓的从怀里掏出一团的东西。没等她清楚,一条鞭子如长蛇一样象我们飞来。 魔搂着雪儿,跃过鞭梢,直击老头面门,那老头的反应却也不慢,旋身躲闪开来,左手扬鞭缠住他的剑,右手甩出暗器,攻击向魔动作几乎同时生。魔怕误伤雪儿,只能用后背去接他抛出的暗器,电光火石间黑蛇断成了两截,魔伸手接住空中落下的半截软鞭,拿在手中看了看,微笑:“可惜了,这么好的鞭子……” 老头后退几步,睁大眼定定的望着他,片刻后,他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凄厉无比。 “既然袭击不成,魔阁主手下从无活口,不过……老身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恶狠狠的说完,一股白烟散开,雪儿闻到刺鼻的味道,忽然身体一软,意识模糊,彻底失去了意识… 静谧的夏夜,翠竹迎风飞舞,漫天的繁星,倒影跌落在下面的水池中,仿佛一颗颗闪亮的钻石,水池的边上,少年手持碧玉笛,微抿双唇,悠扬的箫声倾泻而出,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是那么的柔美,舒服。 “无情哥哥!” 少年微笑回头,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几缕青丝随风飞舞。 身后的女孩笑眼盈盈,拉着无情坐在石阶上。 无情温柔的抚摸她的长:“这么晚了跑出来做什么?” 女孩皱皱鼻子:“睡不着。” 无情笑了,揽过她的肩膀。 “无情哥哥你有没有特别想要实现的愿望?” 无情看着她甜美的笑脸,声音里不觉带着笑意:“雪儿不是知道吗?我将来想成为一个义薄云天、为国杀敌的大将军。” 女孩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她撅撅嘴,眼波微转,绝美的脸在月光下竟生出别样的妩媚。 无情有些失神,缓缓低下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女孩的唇上,低低的声音温润如水:“雪儿,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守护你一辈子。” 这时候寒卿雪悠悠转醒,又是梦,又是这个身体的记忆吗? 青梅竹马的感情,难道这个身体的雪儿走了却对无情还是如此不舍吗? 雪儿睁开双眸,已经是半夜时分,内心被满满的这个身体上不自觉缠绵的苦涩所代替……落入眼帘的是雨晨愁容满面的脸。 “雨晨,怎么啦?”心中忽然一闪而过魔为她挡住暗器的身影……“魔,魔他替我挡了暗器,他怎样了?……” “教主没事,可是那暗器上淬上了毒,已经服了解药了,只是教主用内力震断了那老头的鞭子,内力受损,有些内伤罢了,习武之人内力受损,恢复时间自然要长许多,过程也会比较痛苦。过了今晚应该就没事了。” 雪儿听见之后有些稍微放心,内心很挣扎,很想去探望可是又怕看见魔的时候她会很担心…… “雨晨,我想去探望魔,可是我怕他不想见到我……” “傻丫头,教主也经常在你门口辗转,我想他是在乎你的!” 雪儿忽然很心痛这个男人,虽然知道他是个杀手但是并没有意识到他的生活很危险。 雪儿让雨晨下去休息,精神恍惚的走进魔的房间……走到魔床前,用湿毛巾擦掉他唇边的血迹,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她用手碰碰,烫得吓人,忙用帕子在盆里弄湿了了搭在他额前。 他眉间微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看着那张清冷又俊俏的脸,忽然听见魔在叫她的名字,忙探过身去。谁知他只是在梦呓,鼻尖上全是汗珠。 雪儿拧来毛巾给他擦脸,轻轻应道:“我在这里,放心,没事呢。”自己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回答?为什么心会微疼? 魔像是听见了她的话,唇角微微上扬,沉沉睡去。 她指尖过他挺直的鼻梁,心里涌动着一些难言的情绪……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他拼命保护了自己,曾经她是被自己以为交心的男人背叛,而这个冷漠的魔头,虽然总说自己麻烦,但是却拼命保护了自己,虽然总当她是麻烦,却对她很好,比起那个忘恩负义的臭男人不知好多少倍…… 她不习惯别人为她出,因为她没学会回报。 以前的她,她什么都没有搞清楚,一开始只是想要利用魔在陌生和不可知的地方活下去,茫然的守着在意着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和回忆,自己迷迷糊糊,却有些忽略了身边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的本质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 多年后的某一天,她现自己很傻,原来把最爱的人放在心里,就可以安详的笑,属于两个人的天荒地老。 天色已经白……雪儿疲惫的趴在床上睡着了…… 魔慢慢睁开眼睛,现雪儿正趴在床上睡着,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小巧的鼻子,嘴巴微微的嘟起,眉头皱紧,她是在做梦吗?梦到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的表情? 这时候雪儿大叫一声:“魔!!……快走……不要!……”然后忽然乍醒,吓了魔一跳…… “女人……你……做恶梦了?” 雪儿抬头不语,望着他略显苍白的俊脸,伸手摸摸她到头,说:“终于不烧了……你觉得怎么样?还不舒服吗?昨晚你很难受的样子……” 魔望着雪儿干净明亮的双眸中,充满的担忧和关怀,冰冷的心慢慢融化……她既然不想说梦到什么就算了……反正他大概也从她说的话里面知道她梦见了什么。 第七章 厮杀和该死的凯蒂猫! 第七章厮杀和该死的凯蒂猫! 魔展鹏回到殿内,殿内,灯烛通明,映得整个殿堂亮如白昼。魔展鹏坐在大殿上边喝酒便若有所思的皱着眉。 绝杀阁,殿堂内虽挤入了数百人,却仍肃穆庄严,并无嘈杂之音。 教众齐齐躬腰:“恭迎教主!” 左护法雨晨侧身躬腰道:“请教主!” 黑色身影闪过,魔展鹏在红木椅中坐定,严肃又庄重的说道:“都起来吧,不必多礼。这次召集大家来,是想和大家商讨一下关于我‘绝杀阁’和‘天下第一山庄’的大事。经过多年筹谋,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我和司徒风庄主已共商良策,结盟同抵朝廷,希望各位在座的元老们能够多多支持。” 众人神色激动,叩下头去:“教主英明,老教主夙愿实现在望,我‘落云国’振兴有期,‘魔飞天’老帮主要是知道自己的落月国复国有望,在天有灵,必定会瞑目,我等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殿内,大多数人随之叩下头去,唯右护法风雷却沉默不语。 魔展鹏挑眉:“右护法可是有事禀奏?” “教主,属下认为,复国的时机还不成熟,不宜强行出面,暴露实力。”风雷咄咄逼人:“教主怎么知道那司徒庄主是诚心和我们结盟呢?” 他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哗然。 “魔展鹏冷声道:“不知右护法此话合意?难道对本教主的话有所质疑?” 风雷呵呵一笑:“属下不敢,只是此等某朝篡位的大事岂能是儿戏?如果教主不能证明他的诚意,我等岂不是白白送死吗?难道你就不顾众兄弟的死活了?” 雨晨上前一步:“已故教主命我等誓死效忠魔展鹏教主,你有何不服?” “属下不敢,只是教主若不说出个缘由,难以服众!” 雨晨愤怒的说道:“风雷护法是在挑衅教主吗??” “不敢,但请教主给教众们一个交待,也好安众人之心。” “大胆!本教主的做事何须跟你们交代,你到底是和居心?” 风雷转身面向教众,大声道:“各位,此人不顾教中兄弟的死活,一意孤行,众位不要受他的蛊惑!”。 说罢。一些教众纷纷交头接耳,然后有人呼喊着:“纳命来。” 魔展鹏脸色剧变,闪于雨晨身前:“风雷,你要犯上作乱吗?!” 风雷冷笑道:“属下不敢,但是教主此为难以服众,有道是有能者居之,难道在下没有那个能力?……” 殿内形势大乱,愤愤不平一些的教众蜂拥而至。 拥护风雷的数百人,与雨晨身后数百人激战在了一起。 雨晨回头道:“教主,先撤。” 魔展鹏迅奔下石阶,向殿外奔去。 “哪里走?!”风雷剑气闪烁…… 魔展鹏和雨晨在数百人的围攻下,边打边退…… “教主,你先走,我顶住,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以后再从长计议。”雨晨喊道。 魔展鹏越过雨晨:“乌合之众,何足挂齿”。 他合上双眼,又猛然睁开,一声龙吟,背后寒雪剑弹鞘而出。诸人来不及眨眼,魔一道剑气直飞而来,那叛乱得数十人纷纷向外跌出,鲜血暴起,出凄厉的惨叫,“噗通”集体倒在雪地之中……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众人不及反应,魔展鹏森冷的目光望向人。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挥着手中的剑,数百叛乱者齐齐攻向魔…… 魔冷笑一声,凌空而起,一路踏过数十人头顶,如大鹏展翅,落于众人前面……长剑一横,运力将众人的剑震断,众人被这股大力震得向旁趔趄。 手起剑落之时,但见风雷的人头已经在滚落在地上…… “还有谁不服气,一起上,爷我奉陪!”魔冷冽的说道。 众人见魔展鹏眼中满是杀意,有些惊慌。这时剩下的其他部落领,定定神,跪下说道:“我等浴血为龙,全力拥护教主的!”一边说一边跪下来不住磕头。 剩下的其他教众被他如天神一般的气势和鬼魅般的身手所震撼,也一同跪拜在地,齐声道:“我等誓死拥护教主的!” 而雨晨也已带人将叛乱者悉数拿下,见状则知大局已定,冷冷一笑…… 与此同时雪儿正在自己的小阁中望着窗外漫天的飘雪呆…… 这时魔展鹏负手走来,挥挥手,众人退去,他在院中站着,望向腊梅,并不说话。 雪儿远远望去,白雪中黑色挺拔俊的身影更显孤单寂廖…… 她不由得想起那: 咏梅---- 驿外断桥边, 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 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 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辗作尘, 只有香如故。 良久,魔展鹏转身走向她,雪儿和他相互凝视着,雪花落在魔展鹏俊挺的脸上,魔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 雪儿打破沉默道:“你怎么了……” “恩,我很累……”说完他便带着疲惫的身躯走到雪儿的床边,躺在床上…… 魔展鹏用八成内力拼命的厮杀多时,为了给那些叛乱的教徒产生威慑力,他不顾一切的爆出内力,同时又以一敌百的搏杀着追兵,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再也无法忍受肢体的疲惫,靠在床上不久便睡着了。 雪儿望着他疲惫又略带胡渣的俊脸,不由得因为心疼而微微皱眉,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拉过被子给魔盖上,武侠小说里的高手不都是警戒心很高的吗?为什么魔可以在她面前那么安然入睡?是他真的太疲惫,还是他根本不提防自己……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自嘲的笑笑。 雪儿被不远处桌子上刺绣的材料所吸引,她在现代很喜欢十字绣,所以拿起一块素色丝绢,取出毛笔,在上面开始画起凯蒂猫的脸。 雪儿画好了便开始刺绣,拿着绣绷,雪儿低头认真的绣着…… 魔展鹏转醒,望着雪儿认真的模样还真的有些愣神,这个女子平时见面都是泼辣,调皮的不得了,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现在的她眉头微皱,脸色绯红,粉面柳眉,凤眼琼鼻,雪白的皮肤晶莹剔透,身上散出幽兰一般,雅致不凡的气质,不由得愣住许久,许久…… 雪儿抬头望着的魔,妖媚的一笑…… 魔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回过神来看到她手上的绣绷,不由得好奇…… “你在绣什么?” 雪儿望着手上的歪七扭八的凯蒂猫不由得脸红的低下头,魔没见过她这副小女人模样,倍感兴趣,冲过去抓住雪儿的手上的绣品抢过来看…… “你……真没风度……” 魔紧锁眉头说:“这什么玩意,这么丑?人丑,绣的东西也难看……” “你才难看!”雪儿愤愤不平的说。 魔翘起眉坏坏的问:“到底是什么?告诉我,嗯?……” 雪儿恶作剧的说:“大闸蟹!”----因为凯蒂猫的大头加上胡子有点像大闸蟹。 魔当场愣住:“你绣大闸蟹干什么?大闸蟹哪是这个模样?” 雪儿抬头甜笑:“魔教主难道没听过‘梅花开时东风寒,正是大闸蟹肥时’吗?我饿啦,这里有没人搭理我就自己绣来解馋,顺便应景,难道还要你知会你不成?” 魔扔下绣品:“雪儿当我是傻子吗?你这是糊弄谁?还是真当我白痴!嗯?……”他靠近雪儿又说:“你最好别到处乱走,要不然……”说完便向着屋外走去。 雪儿,缓缓蹲下,捡起绣品,摸着歪七扭八的凯蒂猫说:“讨厌,都是你害的,让我丢人……” 亲们多多支持雪雪哦,多点留言和给票票,雪雪需要动力!!! ※1t;a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八章 雪儿的付出! 第八章雪儿的付出! 魔语气温柔的说:“你昨晚一整晚都在?” “嗯,我不放心你,所以……” 没等魔回话,便扶起他,让他舒服的靠在床上,转身拿起旁边的柜子上她用油灯慢慢热着的鸡粥,拿起切碎了的卷心菜和一只生鸡蛋,把菜放进去的同时,鸡蛋也打进去,拿起汤匙搅拌了一会,旁边的魔愣愣的望着她,然后一阵阵的香气飘来。 雪儿关上火,用一只碗把砂锅里面的粥,勺出来,熄灭了油灯,走到魔面前说:“我煮的粥,不知道味道如何,我知道你醒了一定会饿,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什么,还受了伤,还是吃点吧,我喂你……” 愣住的魔还没来得及反映,嘴里就被一口浓浓香味的鸡粥填满,淡淡的清香和滑滑的口感,十分可口,雪儿一勺勺认真的喂着,这时候,魔内心再也无法冷漠了……自己是个杀手,经历过很多非人的训练和受过大大小小的伤,每次受伤都只是简单的上药 从来没有人这样体贴温柔的对他。 世经历的回忆,他没有被这么温暖的照顾过,因为他是被作为杀手培养的,包括雨晨关系这么好也一样,如果受伤,上了药就算了,不会有人这么体贴。 “雪儿,我打听到几件事……教主可苏醒……”雨晨压低声音在门外说话。 “你进来吧……我已经起来了,” 雨晨推门进来道:“教主,那个什么帮被一夜之间全端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死的好……”魔狠狠的说道,竟敢对自己的女人出手,他们真是活够了,还好雪儿没事,要不然他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至于魔和司徒风的关系,因为司徒风是个武痴,他练的昙花秘典,到了顶级很容易走火入魔,魔就用自己师傅的独门心法最为交易的酬劳,所以他们就达成共识…… 为免再节外生枝,便日夜兼程,听说司徒风闭关练功,所以他们便返回绝杀阁,同时拜会下百毒教主----银霜,顺便也去打探一下昙花秘典的去向。 百毒教地处偏僻,处于深山山脉层层叠叠……主峰如一个美人一般耸立在山峰上山腰处云雾缭绕……彩霞纷飞……雾气缭绕……说不出的神秘和神圣之感…… 到近处才现,南面的山脚下有一个小村,便找了户人家住了下来。装扮成普通的生意人…… 魔的出现引起了当地的骚动,他们落脚那几天,媒人不断,惹得雨晨和雪儿天天调侃魔,看着魔恼羞成怒的俊颜,真的很可爱。 “唉……魔真是艳福不浅啊!……” “雨晨是在嫉妒你,就没见着有人给他说媒吧。”雪儿调侃的说, 雨晨极不屑的瞟了她一眼,敛去笑意,清清嗓子:“教主,你赶紧把雪雪娶了不就万事大吉么?” 魔脸上的愠色被一丝苦笑所取代…… 她狠狠的瞪了那个罪魁祸眨眨眼。 雨晨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说错了吗?” “娶,娶,娶,你那么想娶,你娶了秀雅吧……”雪儿气鼓鼓的说、 秀雅本来在一起起哄,结果听见这句话,马上红着脸跑出房间…… 雨晨呆住……自只不过开玩笑,用得着这么大反映吗? “我们早点办完正事就可以回去,不然真要在这里安家了。”“雪儿说得没错,不能再耽误下去了。”魔的语气恢复了正常,对雨晨说道:“把你的心思都放到我们还没解决的问题上,别掺和其他的事……” 雨晨的目光在他们中间飘来飘去,若有所思。 半夜百无聊赖的走出房间一阵飘缈的笛声传来,犹疑片刻,她顺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到了一片竹林边。 竹林深处,有一个熟悉的背影……魔正在吹奏一曲子,那只曲子……泣如诉的感觉…… 魔的侧脸,轮廓精致如刀刻,双眼微闭着,却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忧伤。 心忽然沉沉的,压得寒卿雪无法呼吸…… 一曲终了,魔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为什么躲着不出来?……” 雪儿看着他…… 眼前的魔和初见时冷冽不同----现在的他很恬静像是一束柔柔的阳光,温暖而明媚;又如一缕月光,清幽淡然。然眼底却毫无波澜…… 他……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 “你好像和平时不大一样……” “是吗?怎么不一样?……”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了?……”雪儿忧心的问道。 他看着她,很平静的说:“没有,只是有些小事很急,需要处理。” 魔接着说:“我打算混进去百毒教,传说中的‘昙花秘典’已经重出江湖,落到司徒风手中,本来想去第一山庄一探究竟,可是司徒风忽然闭关,不过我肯定,司徒风和百毒教有些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我还不知道,不过到时候谜底会解开的,现在我们要先找到方法混进去百毒教,百毒教教主银霜个难得的高手,没人见过他,他武功职高,出手之狠毒,用毒之精妙无人能及,所以要千万小心……” “那我一起去好了……你和雨晨留在这里等我……我可以混进去当个丫鬟……” “不行”魔打断她:“你要是有这个念头我马上封住你的几处大穴……把你关起来……” “你……”她没想到魔竟会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威胁她,明明是担心他为什么他要脾气?这个死男人! 雪儿气急败坏的狂吼:“你敢!” “我怎么不敢?还没有我魔展鹏不敢的事情……”魔还是淡淡的,丝毫不理会她的愤懑。 她强忍着鼻根泛起的酸涩:“我会保护好自己……你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哦……”。 “……你一个女人要什么用?”魔的眸光闪烁不定。她是想帮我吗?她不知道在我面前她根本没有什么力量?为什么还是想帮我呢?虽然觉得这种行为很傻但是却觉得温暖…… “魔”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一只微凉的手替把她脸上的丝拂开。 魔看着她,澄澈的眼中清冷俱散,闪烁着各种情绪……心动,感激,温暖…… 没等他说话,雪儿一头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上他的腰…… 魔的身子明显一僵…… “魔……”,努力回想着雨晨在马车上教她的几招点穴法,在魔胸前蹭蹭,熟悉的衣香入鼻,闪过贪恋这个温暖怀抱的念头…… 定定神,趁魔还没反应过来,飞快地伸手拂过他背后的几处穴位。 月光下的黑衣少年静静的站在原处,几缕黑随风轻舞,只有一双清冷的明眸微微睁大,流露出难以置信。 成功了! “快……给我解开。” “不要……” “就算你现在不解穴,至多半个时辰我自己也能用内力冲开……”魔的气息很不稳颤抖着。 雪儿脚下一滞,竟无法迈开,不能回头,不要回头,不要心软,她想帮她,她不习惯欠别人,情也好,恩也好……现代的时候她可是个生意人,非常的精明,这种事还难不倒她,虽然他说不必要,但是她还是会去给他打前哨,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希望他安全一些。 “魔,我会活着回来,别担心……” “……” 第八章 雪儿的心计! 第八章雪儿的心计! 天下第一山庄,映雪山庄,映雪阁内。 司徒风从月夜下水波琉璃的温泉中出来,披上衣袍,觉体内真气充沛,盈然鼓荡,可见是功力大成,不由得十分喜悦和舒畅,月光透过树梢,在他身上洒下一抹银光。 朦胧间他五官模糊,可是那双眼眸,如黑钻石般熠熠生辉,身形修长挺秀、柔韧有力,又有一种神秘清冷之感,那些散落的月光洒在他的肩头,整个人如清俊出尘的圆月,透出如暖玉般温暖醉人的笑容……双眸微眯,冷笑一声,仿如鬼魅修罗般凛冽。 这时候李莲儿,身形一闪,顷刻间踢向司徒风胸前,司徒风双脚踏地,借力腾身,凌空击向她肩头。李莲见自己偷袭不成,不及变招,只得蹬蹬后退数步,狼狈的避过司徒风这一掌。 司徒风飘然落地,笑道:“表妹,你怎么总玩偷袭啊,你的身手有些松怠哦!” 李莲羞红了脸说道:“除非,表哥答应带我去见魔展鹏教主,复国这种大事怎么也要我大显身手的,不能总便宜了别人。” 司徒风向大厅走去边走边说:“你别羡慕,到时候有你熬的,你放心,会有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你只别把身手荒废了,等真有大阵仗,我怕你连刀都拿不起。” 李莲俏皮的回道:“是,庄主,属下还真是得是学艺不精。魔展鹏自身武功高强不说,他的手下也是那般的高手,我还真不能给庄主丢了面子才是。” 司徒风微微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你说到做到才好啊。” 李莲见他心情好,问道:“表格,我有一事不明白。” “问吧。”司徒风微笑道。 “表哥为何要答应帮他富国呢?” “这其中的秘密还不能告知你,待时机成熟毕竟会知会表妹,你别太心急……” 而这时的雪儿自然是出不了那座小院子,便与魔派给她的丫鬟,飘雪春梅日渐熟络起来。三人年岁都差不多,她们又都天真纯朴,也就越相处越合得来,雪儿本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既然不知道自己今后何去何从,好好和身边之人相处才是上策。 她向飘雪请教绣艺,誓一定要把那个歪七扭八的凯蒂猫绣到好看为止。 春梅本怕雪儿是奸细而对她有成见,但见她随和善良,神一般的教主又每日来探望于她,遂也逐渐放下成见。雪儿教她二人煮西餐,做蛋糕,她们则教雪儿刺绣,三人日渐剧增亲切之感。 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雪儿也知道了关于魔展鹏身世的一些只字片语。 雪儿无聊的神了个懒腰! 春梅瞪了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教主姑吩咐了,不能离你左右,你不能出这院子,我们便也出不了。若是没有你,我们早就去了月天峰了陪教主祭天了!” 雪儿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其实我也想去瞧瞧热闹的,不如我们……” 飘雪坐了过来,拉住雪儿的手:“姑奶奶,你行行好,去和教主说说,说你也想去看‘祭天’,再带上我们,教主好象对你很特别,说不定他会允许的。” 春梅有些沮丧:“教主现在忙着祭天事宜,肯定不会过来的。” 雪儿极为喜爱飘雪,觉她纯朴勤劳,又怜她父亲死于战乱之中,妹妹下落不明,她想了想,她想如果自己病了去请魔,他说不定会过来。 她想起以前枫说过的话,咬了咬牙,将长长的绣针往“曲池穴”上一扎,封住“曲池穴”后便瞬间倒地。 飘雪惊慌失措的跑上前来将她扶起,见她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忙冲出院子。 不多时,雨晨便匆匆赶来,扶起雪儿往她身上拼命输入内力,雪儿睁开双眼,弱声道:“快让你们教主过来,我有要紧话对他说……” 雨晨有些为难,今夜祭天,关系重大,教主正全神准备,不能抽身…… 可这雪儿是教主交给自己来照顾的重要之人,而且教主对她的关心乎常人,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如何交代?。见雪儿面色惨白,汗珠滚滚而下,雨晨便按耐不住,飞身去寻教主。 小半个时辰过后,魔锦袍玉冠,匆匆而来。他挥手令众人离去,探了探雪儿的脉搏,一股强劲的真气自腕间涌入,迅打通雪儿封住的“曲池穴”。 他眼中闪过恼怒之色,拎起雪儿,声音冷冽透骨还带着愤怒:“你玩什么花样?!我今天可没功夫陪你玩。” 雪儿站起,也不看向魔冷得讲人冻结的眼神,嗲嗲的拉着他说:“魔,我有事情求你,又怕你不来见我,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你别生气好吗?我错了,你别生气啦!”说完便晃晃他的袖子。 魔展鹏无奈的看着她娇俏的模样,从小他性子冷峻,不喜多言,从来教中男女老少对他奉若神明,甚至都不敢直视于他。以往在京城之时,满朝文武百官对他也是不敢多言,这十多年来,无人敢与他平目而视,无人敢与他针锋相对,更别说与他喜笑怒骂,嘻皮笑脸了。 可偏偏遇上她----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不但敢反抗于他,以死相逼,不听从命令,还敢用这些小伎俩戏弄于他,不由让他怒火心中烧。 他用力将雪儿甩开,雪儿撞到床边,见他欲转身离去,边笑边忍者疼痛死死拽住他的衣袖:“魔,我想去看‘祭天’,你就带我去吧,可好?” “不行。谁知你是不是想趁人多逃跑。” “人家不会逃的,人家也绝不给魔添麻烦,人家就在一边看看,成不?”雪儿讨好的继续摇着他的衣袖央求道。 “休得多言,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见他仍欲离去,雪儿大喊:“相公……,人家要去看‘祭天’啦!” 魔顿住身形:“你……“,望着她闪着星星拼命眨动的双眼,不由得无奈的摇摇头,她真是自己的魔障。 “好了……我带你去便是……可是不许离开我半步知道吗?……” 雪儿乖巧的点点头,当他转身后,对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第九章 孤身犯险遇妖孽 第九章孤身犯险遇妖孽 雪儿走到秀雅的房间想去秀雅告别,却现桌子上一封信:雪儿姐姐,秀雅知道自己在这,会给大家带来麻烦,教主在保护你的同时,还要顾及我,所以秀雅决定去原来的家乡找寻姐姐的下落,雪儿姐姐多多保重! 雪儿放下信,心想,这个丫头太任性了,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她非常忧心的走出客栈,雪儿运起轻工来到百毒教附近,自己怎么才能进去呢?来个卖身葬父?算了太假!就在寒卿雪在百毒教附近呆的时候,有个人影从她身后窜过。她还来不急出声就被一只玉手捂住了嘴,然后她感觉腰身一紧,便被那人掳进百毒教中。 寒卿雪感觉到冰冷的手指在她的嘴上蹭了蹭,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什么状况? “怎么?很害怕?“耳边人低沉的声音很好听。 寒卿雪只觉得腰间收紧,有点吃痛,她赶紧使劲摇摇头…… 身后的男人放开手,优雅的向后走了几步,她随即呆立当场…… 紫衣飘飘,剑眉深锁,鼻梁高挺,面容深邃,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一部分脸颊,只露出微微上翘的唇瓣----即帅气又迷人。黑如墨质般的头部分用白色绸带缚住,锦带束腰,银冠缚着部分头,虽然只看到一部分脸,已经让人觉得他妖孽得有些过分,略显病态的苍白肤色,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又蛊惑的味道…… “怎么?……”美男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随即嘴角勾出一抹邪邪的笑意,妖孽啊! 她伸出手说:“你好,我是寒卿雪,怎么称呼这位少侠?”难道自己跟这个妖孽也有瓜葛? “你好?”妖孽男很是玩味的看着她“为什么见着我那么害怕?……嗯?”这个女人搞什么,跟他玩失忆吗?有意思~ “我失忆了,你到底是谁?”她有些恼怒。自己真倒霉,这个男人又是谁? 他轻笑……难道她真忘了我?为何她会恼怒? 这一笑,邪恶中透着蛊惑,婉转流光的美目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她惶恐的瞪着眼睛,心想:难道是劫色?还真不愧是妖孽男! “你真的失忆了?……”他似乎不相信 雪儿很认真的点点头。心想:帅锅,我真的失忆啦,骗你干啥 妖孽凑过去威胁:“真不记得我?”,还是你想? 雪儿狠命的点头,他满意,进而嘲笑道:“你就是这么怕死?……”她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真的是失忆了!或许我们认识,但我现在真的是不记得了……”雪儿失落的低下头,拽着衣袖。 “哦?……”斜眼看她,扬起那张绝美的脸:“失忆了还记得自己叫寒卿雪?“真当我傻子? 但是自己的的确确是叫寒卿雪啊。要怎么解释呢?难道要告诉他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一缕幽魂? “说!……”妖孽男已飘至跟前,冰凉的手瞬间捏住她的脖子,眼神中隐隐透着寒光,整个人瞬间变得凌厉无比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寒卿雪即可石化,一闪而过的屈辱冲刷着她的灵魂……混蛋,动手动脚的干什么?长的人模人样的人渣! “放手,放……”空气越来越稀薄……难道今天自己就要命丧于此?正当觉得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对方放开手。 雪儿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的脖子不由得松了口气。这男人还真是喜怒无常! 妖孽男又问:“你们出来干什么?“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失忆? “找一本书……”老实回答,总觉得这个男人很熟悉,反正说实话没坏处! “你的反应还真让我意外?”妖孽男依旧玩味的看着她,看来她的确失忆啦!人的性格不会变,原来的雪儿可没这么听话呢! “那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呢?你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吧。“死妖孽,下次你落在我手上,让你好看! “银霜……”好好记住我的名字!小雪 “什么?百毒教主?“,那个变态? “正是。“,被吓到了? “呃,你要把我怎样?“天哪,我还真倒霉!遇上个终极boss! 他那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愈加靠近:“你想我怎样呢?嗯??”小雪失忆比以前可爱了,呵呵! 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雪儿的心跳有些加了,没办法,谁让他长得这么妖孽呢!……他和无情的温文儒雅的阳光不同,虽是同样的凤眼,一个神秘高贵……一个却妖媚惑人……他凤眼轻斜,有着蛊惑人心的流光溢彩,绝美的脸上总是带着那样邪魅的浅浅笑意……只是这笑意却掩饰不住他浑身上下冰冷又魅惑的气质…… 他渐渐靠近,他的鼻子对上她的呼吸----他的味道,很独特、很好闻的味道…… 两人就以这么暧昧的姿势对视。 他的唇瞬间覆了上来,她惊呼消失在深深的吻里…… 他轻吮着她的唇,她惊慌失措的忘记反抗,张开嘴想狠狠的咬去,他的舌头蓦然探进她的嘴里,轻轻**,霸道而充满诱惑……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放开她的唇,一抹得意的邪笑在他眼底荡漾开来。 她有些气愤,他分明又在耍自己,心想:好!老娘会怕你!老娘也不是什么纯洁的人!老娘是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接吻谁没接过!谁怕谁,我寒卿雪会搞不定一个男人?而且跟你这么妖孽的绝顶美男接吻,老娘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事!想到这里,眼一闭,心一横,就对上了他的唇,他显然一愣,随即便反客为主的深深吻了下去…… 他卷起她的舌尖吸逗弄,又探进她的嘴里轻尝…… 虽然在现代驾驭无数男人,但是没给他们占到过一点便宜,虽然知道如何接吻,但是毕竟没经验,几个回合下来,她败下阵来,真没用这样就败了! 银霜看着她因为缺氧颊轻轻喘息的模样,一把将她拉近自己,绝美的容颜展露出一个让天地失色的笑意:“我喜欢!你这幅模样,有意思……”小雪真可爱呢! “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晕…… 当她摸着后脑勺醒来的时候,自己居然是睡在寒玉床上,冰凉刺骨, 她赶紧跳下床。该死的妖孽,打晕我干什么! 银霜优雅的邪笑着出现…… “堂堂的百毒教教主也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绑架事件,真的是失敬失敬!“死妖孽,本小姐这个仇记下了! “你不是一直想混进来百毒教看看吗?我只不过是想满足你罢了。“小雪我很期待你未来的表现,要知道你失忆这么有意思,我早给你下毒了! “满足个毛啊,满足我就是差点被你掐死还有打晕了掳来是吗?你可真有才!等魔他们找来,你就要倒霉了,看他们怎么撕下你的面具然后揍扁你的俊脸……”我让你嚣张!不爽!非常不爽! “你够胆再说一遍?”小雪胆子不小了哦! “呵呵!……我……不敢……”不敢才怪! “你还真是有趣!……” 银霜皱眉,将她从地上一把拉起来…… 她微微一愣,听见他问道:“你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么?……” “忘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世上的一切都始于一个‘缘’,随缘吧.……”寒卿雪回答。 “你还挺看得开……“ “想不开难道我去死去吗?你想我死?……”认真的回答道。 银霜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异样,不过很快恢复,又变得冷冰冰的模样,只说道:“这么好玩的猎物,我还不舍得你死呢……你当真是不记得这里?” 寒卿雪四周看了下然后茫然的摇摇头。 银霜看着她不语。 “我知道你厉害,你武功天下第一,魔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你既然是天下第一,用毒又出神入化,我想没什么人是你的对手吧……”雪儿讨好的说。 “好,我送你回去,你的话我很爱听……” 两人来到洞口,一个青衣女子走到银霜面前跪下,说道:“教主明鉴,风花已经自断了条手臂。“ “好,下去。“ “为什么她要自断手臂?……” “国有国法,教有教规,这……不关你的事吧,还不走?……” 我滴娘,邪教就是邪教,动不动就要人家缺胳膊少腿的,寒卿雪愤愤不平的想。 然后银霜一抬手,她便再次陷入黑暗…… 第八章 尴尬的雨晨! 第八章尴尬的雨晨! 唉!这叫他如何自处?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轻柔的脚步声已经到了他身后,雨晨只觉得肩上有一只小手轻轻一拍。 “转身啦!我穿好衣服了。” 雨晨摸摸鼻子转过头来,要说教中也都不是居于礼教的人,可这种事还是叫他很不好意思。 “姑娘,在下真不知道姑娘正在……呃……”似乎不知如何开口,美丽的金男子苦恼地红着脸。 “呸呸,别说了----”寒卿雪也跟着闹了个红脸,“咳,你看见什么没有?” “在……在下……在下没……没有……”重点部位是没有,不过就他看到的那些,恐怕非得把这姑娘娶回家不可了!可她是教主的女人,就算让他顿顿吃豹子胆他也不敢啊! “嗯……没看见就好。”看他脸红成个苹果色,信他就有鬼。可是不然怎么办?这种时候只能大家一起装傻嘛!魔脾气可不大好,要是让他知道这事,恐怕这个漂亮倒霉蛋会落下轻薄未来教主夫人的名声了。 “看见也当没看见,咳,明白吗?”雪儿赶紧叮咛他。 雨晨一愣,身为教中左护法,他可从来没被人当小孩子一样叮嘱过,但一想到她叮嘱的是什么,又羞愧得连忙点头。 “好了好了,我叫寒卿雪……估计魔告诉你了哦!今天我们也算认识了。我要怎么称呼你?”雪儿赶紧把这段跳过,有些好奇地歪着头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反正她可以确认自己那时重要的地方都在水里看不见,干脆此篇揭过算了。 “在下名叫雨晨,领教中左护法职务。”雨晨有些不敢和她目光接触,尴尬地回应着。 这女人怎么比他这个大男人还放得开?可是……他刚才看到的那些,要当没看见还真有难度。 “……唔,你是不是……还要替魔送信出去?”两个人现在这个状态实在太尴尬,她只好岔开话题。 “正是!属下刚刚领命,正要跟教中兄弟传话。” “那……你赶紧去,不要耽搁!”雪儿挺挺胸,让自己看起来很正义。 “呃……”雨晨看见她挺胸的动作,觉得脑中嗡的一声,赶紧移开眼神。月光下,他的金散着闪闪动人的光泽。 “你头很漂亮呢……”雪儿不由得赞叹起来。 “……多谢雪儿姑娘,”雨晨听见她提及自己的头,浑然是没有心机的赞扬,却让他想起因为这头与众不同的色而引起自己多年的艰辛,垂下的眸中掠过一丝淡薄的痛楚。 他为何会有如此哀伤的表情?难道……是因为他的与众不同?他应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那个……我回去了!不然魔知道我不在会出来找我。” “好,姑娘请。”雨晨心中松了一口气,正要赶紧离开,却听见雪儿说:“你路上心,一路平安,保重!!” 雨晨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挥挥小手,然后转身提着裙子慢慢远离。 雪儿自然觉得自己只是说了很普通的对要远行的人的祝福而已,但雨晨却有些愣怔地望着雪儿远去的背影,感觉心里有些轻微的异动。 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在教中的人,同时也是绝杀阁的人,生死一线之间的时候太多了,出去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执行任务才是最根本的目标。 没有人会叫他小心,也没有人跟他说过平安和保重,至少,不会是这种真心实意。 雨晨忽然之间觉得温暖----她说他的头很美,她没有惊讶,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大惊小怪,这种感觉真好…… 那天之后,魔到也寻了个机会,介绍雨晨与雪儿认识。 雨晨大约因为想起那天晚上,还是有些不敢看雪儿,魔并不觉有异,只当雨晨觉得雪儿是自己未来妻子太过恭谨而已。 又过了几日,雨晨和雪儿日渐熟络起来,就连一贯谨小慎微的秀雅,也和雨晨相处得相当愉快。这并不奇怪,雨晨与魔不同,脸上总是带着笑意,虽然他在外行走时戴上了掩饰的黑色假,也把自己的容貌稍微做了一些修饰,现在看上去只是俊美,但少了真实面目的妖孽之气。但一个笑容满面的帅哥总是让人很想亲近的。 魔到无所谓,他原本不喜多话,看这一行人其乐融融,他反到觉得雪儿会比较高兴,况且雨晨对他忠心耿耿,对雨晨,他心中没有任何芥蒂。 他们行至一个小村。一行人刚在一个小酒馆坐下,两个男人去点菜了,雪儿就自己东张西望起来,奇怪的是,今天目光所到之处,现每个人都在直直的看向她们这边。 她不由得摸摸脸,又看看秀雅。这些人在看什么?难道是秀雅?秀雅虽然坚持说自己是她的妹子,却在自己坚持下穿了一身小姐衣裳,要是乍眼看,秀雅可比自己漂亮贤淑得多。雪儿耳边传来猥亵的窃窃私语:“弟兄们今天行大运了,出门就碰见这么上乘的两个货色,带回去不怕帮主不打赏啊!” 她转头看去,桌上围坐着五六个人,说话的是一个壮汉,此刻正yin笑着打量她们。 “混账!就凭你们,也敢冒犯我们家小姐!”秀雅霍地站起来。雪儿伸手拦住秀雅:“别理他们,这种人不值得生气。” “哎呦,看来是大户人家的丫头,穿得比一般小妞还漂亮,这么不解风情,看来还是个雏吧!”接着又是一阵yin笑。 一道黑影乍然飞出,紧接着就听一声惨叫,那桌人马上炸了窝。 寒卿雪循声看去,一惊。 黑影原来是一只竹筷,戳瞎了那个胖子的一只眼。 “草他娘的,是哪个王八羔子放冷箭伤人?”那群人拿起刀子,四处张望吼叫。 魔走到桌前,转身看着那群人,已然是看死人的目光。 雨晨冲着雪儿眨眨眼说:“雪儿,秀雅,我们出去吧!”三个人刚走下楼梯,就听见头顶上传来魔冷冷的声音:“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还可以留你们一条狗命。” “臭小子,找死吧。”就听噼哩哐啷一顿响,上面恢复了寂静。 魔慢慢地走下来手中长剑已经入鞘。雨晨看看他道:“教主没留活口?” “……我挑断了他们手脚经脉,震伤他们心神,只是昏死过去而已,不过这辈子,是没办法出来害人了。”魔冷冷说罢,到柜台让人将菜色打包,又丢了多些银子给他们善后,这才重新让一行人上了马车。 “教主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雨晨略略调侃地说着,在教中数他与魔关系最为亲密,相伴左右多年,所以大略也就他敢与魔这样说话。 魔朝车厢中正一边用用崇拜目光看他一边和秀雅说话的雪儿扫了一眼,微微笑道:“她在,太血腥的事,我不想她看见。” 魔说这句话时,琥珀色的眸中闪过一缕温柔,雨晨看得暗暗惊心。 而雪儿却刚好听见他说的话,对上他的目光,和秀雅说话的雪儿脸上漾起一丝甜蜜----这个冷酷的男人,他在意她的感觉嘢!嘿嘿。 揣着甜蜜的小心思,雪儿乐滋滋地和秀雅聊起天儿来。行程总是漫长而无聊,某天的雪儿叫雨晨到车厢里陪她说话,雨晨看看车厢,秀雅比较吃不住马车摇晃,已经被颠得睡了过去。 雨晨便笑道:“雪儿怎么不睡?” “唉……”雪儿抱着膝盖,“我心里有事。”雨晨很少看见她这样,印象中她是个挺欢乐的小人儿。 不由轻声问道:“怎么啦?” “唉!你说说,上次被坏人调戏,我和秀雅也遇到两次这样的事了,那个……你能不能教我们一点自保的法子?” “这……”看着雪儿对自己露出恳求的眼神,雨晨有些犹豫地道,“这种事情,教主比我的武功高强……”“你以为我没有问过他啊!可是那个大魔头根本不鸟我!” “鸟……?”雨晨茫然地重复。 “额,你不懂的啦!就是他不理我啊!逼紧了他就说什么女人不用学这些,反正有他在……可是他和我又不是长在一起的,他要是不在怎么办呐?……而且连自保的力量都没有,让人家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一样。” 雪儿说着说着又低下头,“好歹让我要能自己保护自己啊!这样才不会给那个大魔头惹麻烦嘛!”她烦恼地挠了一下小脸,然后冲着雨晨谄媚地笑着:“雨晨~~~当我师父嘛~~~” “可是你……你本来没有什么根基,这些东西哪里是马上能学会的?”看着雪儿甜美的笑容,让雨晨心中一动…… “好不好嘛!魔那个臭脾气你知道的,他说不干就不干。我嘴巴说破也没用的,所以只能靠你了啊!”雨晨硬着头皮听她说话,却被鼻中传来的女性幽香所迷醉…… “教你可以,不过教主都不愿意……就算你学了,也答应我不要让教主知道。”雨晨心弦动摇,终于放弃地点点头。 “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雪儿高兴得不得了,忍不住抱住雨晨。 “喂----”雨晨连忙把她从自己身上抓下来。 现雨晨惊诧的样子,雪儿吐吐舌头,她怎么又忘记这是个老古板时代了? “这是我们家乡那边的感谢方式,不好意思喔!那……我以后叫你师父?” “别开玩笑了雪儿,雨晨担当不起!”雨晨不好意思地说,“况且被教主听见就糟了。” “好吧!不过说好了的,你可要找时间教我!”雪儿伸出小指,“打钩钩,骗我的话你就是小狗。” 雨晨哭笑不得地伸出手指,一会儿师父一会儿小狗,这转变还真大啊!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要……” “雪儿,这又是什么?” “土话……土话啦!你听不懂的……” “额……” 第九章 深情相拥! 第九章深情相拥! 正在雪儿窃窃自喜的时候…… “你若起意逃走,敢离我十步以上,我就将飘雪和春梅杀了。” 雪儿愣了,不过她还是很开心,边跑边拉着飘雪和春梅说:“你们两个小妮子还不快走,教主答应了呢。” 雪儿边走边望着魔高挑孤寂的身影,忽觉右腕一凉,侧头见飘雪拿下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说:“雪儿,我们教中如果互相承认对方是好姐妹,就会交换镯子或者簪,以后你就是我飘雪的好妹妹了,姐姐我虚张几岁,就以姐姐自居了。” “还有我,我和雪儿同岁,不过我月份小点,所以我是妹妹。”说完春梅拿出簪子塞给雪儿。 三人相视一笑,雪儿也拿出自己的饰和他们交换,然后直奔祭天的山峰走去。 高耸的山峰中浓浓的雾气,让这山峰也倍添神秘朦胧之感。 这夜,山峰路上挤满了前来观礼的教众。 当魔展鹏挺拔英伟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教中的男女老少都齐齐跪下,向着他呼喊:“教主,寿与天齐,复国有望,警恶惩奸,还我山河……”人群出如雷般的欢呼。所过之处,他走向纷纷跪倒的人群,将跪倒的人群扶起,教众们感激涕零,泪流满面。 魔飘然而下的身影,月光照耀下的锦袍,散着白玉一般的光芒,让人觉他已不象是这尘世中人,而是下凡的神,孤独寂寥地俯视众生,俯视这苍茫大地。 雪儿拼命的挤出人群,便用飘雪递过来的白纱蒙住面容。她一路行来,听得众人对魔的欢呼拥戴声出自至诚,更见有许多人泪流满面,不由凝望向他飘逸的身影,心中想道:他能赢得文武百官,黎明百姓的拥戴吗? 子夜已至,教众们仍然心潮澎湃,久久不愿离去…… 魔展鹏登高望远,声音高亢的说道:“月神在上,我魔展鹏受奸人所害,如今愿月神保佑,我等推翻暴君之日,指日可待,本人魔展鹏在此叩谢神明。”说完边应声跪倒;“我魔展鹏在此誓,一定要推翻暴君,还我山河,希望月神保佑我国,国泰民安!” “愿,月神保佑,魔展鹏教主,早日复国,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雪地上,山道间,响起如雷的欢呼与祝祷之声,久久徘徊于天地间! 飘雪与春梅喜极而拜,眼泪汹涌而出。 雪儿望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忽觉他此时如同一团烈焰,将这些人内心的爱国之火点燃……身后传来接天的欢呼声、歌唱声,魔嘴角微翘,带着众人回到院中…… 雪儿仍在飘雪春梅的陪同下院中的屋内。 魔随后也进入屋内…… 雨晨转身将栊门关上行礼:“恭贺教主!” 魔淡淡道:“我说了,你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多规矩。” 他走到桌前坐下,思忖什么……虽然祭天很成功,接下来严峻形势,能不能熬到复国,司徒风会不会与自己充分配合,实是未知之数。得尽早将族中的兵权掌控于手中早作出部署才行。 夜,逐渐深沉…… 听得远处传来的欢呼之声渐消,知兴奋的教众们终相继散去,嘴唇轻轻一牵:“月神?你是否真的帮得了我呢?” “很多时候,事在人为而已”雪儿淡淡的回答道。 敲门声响起:“谁?!” 娇怯的声音传来:“教主,前教主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何事?!” “奴婢不知,前教主夫人只是说有事请教――” “原来是月上柳梢头,佳人邀约时啊……” 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拉门而出,急步走向前教主夫人的居所。 “教主,夫人在花园。” 魔随着丫鬟走向花园。此时已是半夜时,花园寂静无人。 花园北侧,有一暖阁,竹帷轻掀,阁内铺着虎皮,周围铺满羊毛,看起来十分温暖, 魔走进暖阁,见邬娜坐于榻上,**半露,微笑望着自己。微风拂过,魔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清香,这清香扑入鼻中,让人心中一醉…… 他转身便走,邬娜唤道:“魔!” 魔顿住脚步,背对她冷声道:“还请你日后称我一声教主!” 邬娜站起,慢慢走到魔身后,轻声一叹:“魔,当年你我竹马青梅,你为了复国大计,将我赐给老教主,可是这么多年了,你何时会真正出现,让我见到过,老教主当年那么喜欢你器重你,现如今,你总算是要,一偿夙愿,可是我呢?……” 魔沉默不语。 她眼帘低垂,轻声道:“现下大局已定,我也能放下这一肩重担,你心中……” 魔转过身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声音轻柔如水,叹道:“也罢,妾身已经非清白之身,为了祝你早日大业得成,便让妾身为您弹奏曲子,也算是……” 卫魔迟疑半晌,在木榻前坐定,低声道:“请弹奏吧。” 她轻移玉步,嫣然一笑百花迟,在琴案前坐下:“青锋剑何从,落花中正相逢,美人一笑只为英雄,明月刀不懂,人间梦,红尘嚣浮华一世转瞬空,壮怀凌霄汉独行千山,朱颜短怎堪岁月荏苒,雕花笼青丝重,故人依偎柳梦中,语凝噎泪入烟波几万重,刀锋芒剑影寒,飘摇江湖惹情伤,萧声断谁怜伊人独梳妆,青锋剑何从,落花中正相逢,美人一笑只为英雄,明月刀不懂,人间梦,红尘嚣浮华一世转瞬空,壮怀凌霄汉独行千山,朱颜短怎堪岁月荏苒,雕花笼青丝重,故人依偎柳梦中,语凝噎泪入烟波几万重,朝白水东流,,漫相思转不休,望苍穹何不挥剑断情仇,雕花笼青丝重,故人依偎柳梦中,语凝噎泪入烟波几万重,长歌狂风云幻,红尘滚滚人聚散。霜鬓满重回来时路已难……” 魔低头静静听着,依稀记起,当年月下弹琴,奏的便似是这曲子。耳边琴声婉转泣诉,歌声婉转低迴,想到某个娇俏的身影,他渐感有些心疼,心底深处轻轻一颤…… 这种尴尬的场面他有些不自在,正欲挪动双腿,歌声越的缠绵,将他的心柔柔缠住,然后又死死勒紧,让他顿时不知所措。 她抬眼看了一下魔,魔的眼神有些迷离。 待最后一缕琴音散去,她端起酒杯走至魔身旁,娇媚的面容轻柔的说:“魔,我敬老教主如神明,忍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终于能见你一面,你若是怜惜妾身这么多年的隐忍,就将这杯酒喝了吧。” 她的脸上涌起一抹红晕,眼中水波流转,魅惑动人…… 他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刚放下酒杯,她的纤指却已抚上了他的胸前。 魔身躯一僵,她纤纤手指,顺着胸肌滑落,魔只觉一阵麻麻的袭来,她淡雅的体香传来之际,还来不及反映,她已经整个人靠在魔怀里。 她的外袍不知何时已由肩头滑下,肚兜上的兰花绽放眼前,那葱白**若隐若现,微微挺起,让魔倒吸了口冷气,双手推出,她却将自己胸前的丰满送入他的手心。 手心传来温热而柔软的感觉,魔双手一滞。低头间,那盈盈腰肢晃过眼前。 她手沿他小腹而下,柔舌在唇边一舔。她面颊的红润与眼中的迷离。身子似在轻颤,喉间也出隐约的低吟――― 魔觉身体如烈火在炙烤,身子越来越热…… 她的手继续向下,魔不自禁地抬头,穿过暖阁便望到外头雪儿的身影,身躯一震。将她往木榻上一甩,飞身而出,落入雪地之中。 足下的雪,迎面的风,猛烈的寒意传来,魔全身剧烈颤抖,一掌拍入雪中,激起漫天雪雾。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转身离开,雪儿隐约觉得魔有些不死寻常,不知道放着他一个人会生什么事,便披着一袭狐裘追随而来。 两人很快消失与花园之中,身后的檀木么微微打开,邬娜裹着纱衣站立在门口,神色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遥望着那两人的远去的身影…… 寒冷的夜风中,魔奔回自己的居所,他的四肢冰冷,胸口有团烈火在腾腾燃烧。 他眼前再现那抹倩影,想起刚才雪儿眼中复杂的神情,不由得开始悔恨,十多年来,他只识忍辱,绝情冷心,却从不知,原来世间还有他想要去掌控、渴望去放纵和征服的温柔----寒卿雪。 他不停击打着院中积雪,眼前一片迷茫…… 雪花慢慢落满他的乌俊颜他坐在雪地里,剧烈的颤抖着……这是忽然感到身体一阵温暖传来,与此同时还有淡淡的清香----雪儿。 雪儿用她身上的狐裘裹住两人,紧紧地把魔象婴儿般的拥在怀里:“泄吧,你内心太苦了。” 说完二人就这样深情相拥…… 希望各位亲们多点给票票票!!!!!多些留言指点雪雪!!!! 第九章 照顾 第九章照顾 两人说笑了一阵,又有模有样的比划了两下,雪儿好似天生就是学武的奇才,雨晨教她点穴的功夫,竟然一点就通,雪儿在纳闷,难道自己之前就会武功?雨晨也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天色越的黑了,雪儿倒在秀雅旁边睡着了,雨晨下了马车,护卫在一边,他的心有些焦急:教主去前面打探已有一日,怎么还没回来,早知道就坚持自己去,要知道这几日根据线报,朝廷的密间司在此处活动频繁,如果有什么埋伏,教主岂不是危险。 马车上,雪儿睡的很熟,她开始做梦----浓浓的白雾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她摸索着往前走,希望可以看到那白雾的另一头是什么?忽然,眼前一亮,她惊愕的现,世间居然有如此美的地方。 在她的眼前,是静谧的夏夜,翠竹迎风轻轻直响,漫天的繁星,倒影跌落在下面的水池中,仿佛一颗颗闪亮的钻石,水池的边上,少年手持碧玉箫,微抿双唇,悠扬的箫声倾泻而出,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是那么的柔美,舒服。 “无情哥哥!” 少年微笑回头,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几缕青丝搭在额前,随着清风轻轻扬起,衬着如此的背景,更显得飘逸出尘,好似画中的人物般。 身后的女孩笑眼盈盈,拉着无情坐在石阶上。 无情温柔的抚摸她的长:“这么晚了跑出来做什么?大将军会责骂你的。” 女孩皱皱鼻子:“睡不着,再说,爹爹明日就要去打仗了,他可管不到我。” 无情笑了,宠溺的点了点她皱起的鼻子,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女孩幸福的笑着,她靠在无情的肩膀上。 “无情哥哥你有没有特别想要实现的愿望?” 无情看着她甜美的笑脸,声音里不觉带着笑意:“雪儿不是知道吗?我将来想成为一个义薄云天、为国杀敌的大将军,就像你爹爹一样,替皇上开疆沃土,为我们的族人争取更多肥沃的土地。” 女孩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她撅撅嘴,眼波微转,绝美的脸在月光下竟生出别样的妩媚:“无情哥哥,我……”话未说完,却已经飞霞布满俏脸。 无情似有些失神,随即他清澈的眸子里闪着钻石般耀眼的光辉,深情款款如温润的羊脂玉,便是再多的冰雪似也能够融化在其间。无情缓缓低下头,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女孩的唇上,低低的声音温润如水:“雪儿,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守护你一辈子。” 浓雾似从天而降,遮住了她的眼。 一切回归平静。 这时候寒卿雪悠悠转醒,又是梦,又是这个身体的记忆吗? 青梅竹马,难道这个身体的雪儿走了却对那个无情哥哥还是如此不舍吗?这样的感情,便是自己也是艳羡……如果可以,真的希望自己就是原来的雪儿算了,可是,她知道她做不到,墨轩残忍背的叛和冷情,似乎犹在昨天。 内心被满满的不自觉缠绵的苦涩所代替……再也合不上眼,还是下马车去转转,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了一天,魔也走了一天,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下了马车,落入眼帘的却是雨晨愁容满面的脸。 “雨晨,怎么啦?”心中忽然紧张的狂跳,难道是魔出事了。 “教主被朝廷的那帮孙子暗算,受了点伤!” 一听自己的大魔头受了伤,她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的伤重吗?” “不碍事,只是中了毒,教主已经运功逼出,现在还在昏睡。” 雪儿听见之后有些稍微放心,但内心很挣扎,她想去看看魔,又怕他的面子薄,不愿自己看到他受伤狼狈的模样。 “雨晨,我想去探望魔,可是我怕他不想见到我……” “傻丫头!”雨晨朝身后一指:“教主就在那辆马车上。” 雪儿的心有一些迷失,她摇了摇头,赶走心中的一丝异样。顺着雨晨的目光,她看到了黑色马车,恍恍惚惚中她爬了上去,掀起车帘,魔就躺在长椅上。 雪儿走到魔的面前,这真的还是那个总是酷酷的,冷冷的,总是让人感觉高高在上的男人?雪儿有些心疼,用湿毛巾擦掉他唇边的血迹,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她用手碰碰,烫得吓人,忙用帕子在盆里弄湿了了搭在他额前。 他眉间微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看着那张清冷又俊俏的脸,忽然听见魔在叫喊“奶娘,娘,快跑,别管我,快跑!”谁知他只是在梦呓,鼻尖上全是汗珠。 雪儿拧来毛巾给他擦脸,轻轻应道:“我在这里,放心,没事呢。”看着魔烧红的脸,她心道:自己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回答?为什么会有一丝慌乱? 魔像是听见了她的话,呼吸变得平静,像个还在一样紧紧抓住她的手,可是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她指尖滑过他挺直的鼻梁,心里涌动着一些难言的情绪……到底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他保护了自己,曾经她是被自己以为交心的男人背叛,而这个冷漠的杀手,虽然总说自己麻烦,但是却拼命保护了自己,虽然总当她是麻烦,却对她很好,比起那个忘恩负义的臭男人不知好多少倍…… 可是,雪儿在前世总是被所谓至亲的人背叛,她支离破碎的心被坚硬的壳所包裹。虽然,外表大大咧咧,快乐的似个精灵,但是她心已经伤痕累累,她怕,怕有一天会再次被出卖,所以……她害怕爱也不敢…… 他冷酷的面具下,其实有着一颗温柔的心。 天色已经白……雪儿疲惫的趴在魔的身上睡着了…… 魔慢慢睁开眼睛,现雪儿正趴在他的胸膛上,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小巧的鼻子,嘴巴微微的嘟起,眉头皱紧,她是在做梦吗?梦到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的表情? 这时候雪儿大叫一声:“轩!……为什么?……不要!……啊!”然后忽然乍醒,吓了魔一跳…… “……” 雪儿猛的惊喜,抬头望向魔,他的俊脸十分苍白,伸手摸摸她到头,说:“终于不烧了……你觉得怎么样?还不舒服吗?昨晚你很难受的样子……” 魔望着雪儿干净明亮的双眸中,充满的担忧和关怀,有什么流入心中。心道:她梦到了什么?轩是谁?……算了……他自嘲的摇摇头。 第十章 回到绝杀阁 第十章回到绝杀阁 雪儿再次醒来现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心里狠狠地骂了那个妖孽银霜一顿,自己难道是被人救了?周围淡淡粉色的纱帐弥漫,雅致的房间里,一个梳妆台,上面放了些胭脂水粉,旁边的榻上,放着一张古琴,房间被一个香炉里散的梅花香味缭绕,说不出的舒服…… “带她下去沐浴更衣。”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红衣女子女:“这里是哪?” 她冷冷的说:“我是绝杀阁的护法红衣,你最好不要耍花样……好好洗,要不‘圣姑’来了你可就不会这么好受了,呵呵……” 雪儿弩了弩嘴,没接话,‘圣姑’?她还‘剩女’呢! 雪儿跟随着一个丫鬟走到了一间浴室……慢慢脱身上的衣服,这里是个天然温泉,泉眼在池中央汩汩冒泡。四周轻纱飞舞,四个柱子上镶着硕大的夜明珠,所以十分的明亮又带着诱惑人心的媚蓝色光晕。 温暖的水滑过肌肤,她十分的放松,头靠在浴池边转眼间就进入了梦乡。 暖春午后的凉亭内,她趴在亭栏上着呆,望着漫天飞舞的蝴蝶,十分的陶醉。 长廊尽头走来一个人,米色薄衫勾勒出修长的身段,俊逸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少年的青涩,长飞舞,梢随着步调轻轻摆动。 “雪儿,送你一样东西。”无情走到她面前,拉过她的手,一个凉凉的东西滑进雪儿的手中。定睛看去,一块紫玉雕刻的昙花,栩栩如生,晶莹剔透,毫无瑕疵。 “真漂亮,”她爱不释手。 无情在她身边坐下“是你母亲留下的,将军让我交给你,一人一个”然后举起白玉箫晃了晃。 雪儿靠过去,在他胸前蹭蹭脸,柔声道:“无情哥哥,不要去想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你身边一直有我,还有爹爹啊,我们就是一家人。” 无情笑了,伸手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雪儿,如果上天对我有什么亏欠,你已经是最好的补偿。我没有遗憾。这个,是送给你的十五岁生日礼物,喜欢吗?” 她使劲点头,心中满满的幸福。 雪儿缓缓的睁开眼,眼前的轻纱随风轻舞。 她抚弄着颈上的昙花。 ……自从她来到这儿,就一直戴着它,因为喜欢这种温润的紫色,没想过要取下来。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它的来历。也是第一次,心里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原来梦中出现过的一幕幕都是真的,是回忆,雪儿的意识似乎在一点点的苏醒,如果在她完全醒来的时候她该如何自处,这接踵而来的迷该如何解开呢? “你还没洗完?”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雪儿一跳,红衣又站在了身边。 “你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教主没教过你什么是规矩吗?如果没有,我不会吝啬指教你什么是规矩的。”说完凤眼狠狠的瞪着红衣。 红衣十分不屑:“教主为了你差点闯进去百毒教,要不是‘圣姑’不许,我早就砍了你,你凭什么让教主为你涉险,圣姑都想把你生吞活剥了,知道吗?还好后来有人送你了昏迷的你回来!教主才没有去找百毒教的晦气……” 这是个什么辑?魔愿意救她那是他自愿,说的她跟十恶不赦是的…… 雪儿跳下床,门边的两个小丫头便上前来为她更衣。 穿戴完毕,两个小丫头竖起一面铜镜。 镜中女子明眸皓齿,唇如落樱,额头上画着一朵含羞待放的昙花长挽起,眼神娇媚,挽起的长顶端垂下可爱的玉蝶栩栩如生,浅绿色的广袖裙摆华丽的铺在脚下。 还真是美丽的不可方物呢,呵呵,她对着镜子抛了个媚眼。 “这么收拾一下,还能见人。”红衣说话的语气难得正常。 “谢谢夸奖,我知道自己很美”。 红衣怔怔的看着镜中的女子。雪儿回头冲她抛个电眼。甜甜一笑,心情大好的向门外走去。 一只脚迈出了门槛,红衣这才反应过来:“你去哪儿?宫主临出门时没说让你走。” “我就在花园里走走……”,走到后院,与外边的荒山相比,这里的确别有一番洞天。 一条蜿蜒的水带绕亭台、穿楼阁,泫泫流淌,清风徐来,沿岸垂杨碧柳盈盈匝地,漫天飞舞的柳絮,象飘舞的雪花。 走过一小段回廊,听见淙淙琴声。回廊尽头的中庭里,一位锦衣女子背对着我专心致志的抚筝,长垂腰,不用看就知道是位佳人。琴声未断,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红衣,你怎么没和宫主一同出去?” 寒卿雪不知道怎么接话。 那女子也不再多问,只待一曲终了,方起身看了过来。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不甘的眼神流露出来。 “你认识我?”雪儿问 “不认识,魔怎么带你到这?”她不愤的回答到。 “对不起,我初来乍到,又不巧和红衣走散,打扰了姑娘的雅兴,现在就告辞。”说完,她匆匆转身快步离开。 锦衣女子站在原地眼神复杂,脸上却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 寒卿雪一路都在琢磨那女子,她又是谁? 漫天飞舞着纤细的白色柳絮,纷纷扬扬。不远处耸立着几株参天古木,一只秋千自茂密的枝叶中垂下,在风中微微晃荡。 雪儿走近了坐板铺满一层厚厚的柳絮,好似很久没人来过了。 她扫开柳絮坐了上去。望着漫天飞舞的柳絮,忽然有点想念无情。 魔……他……想必已经气坏了,她点了他的穴道,然后离开……自己只不过不想欠他……所以想帮他…… 徐徐清风吹过,就好像他轻柔的手抚摸着雪儿的脸颊,夹带着少许花瓣漂落。她轻荡秋千,迎面扑来的风带着长长的裙裾随风飞舞。 正开心得忘乎所以,只听到喀吧一声树枝忽然不堪负重折断,下一秒钟反应过来,身子已经离开座板飞了出去。 正当她闭上眼睛,准备拥抱大地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她…… 她捂着怦怦乱跳的胸口,低着头一双黑色短靴停在她眼前,熟悉的声音响起:“你舍得回来了?我还打算怎么给你收尸呢!” 仰面看去,对上一双冰冷的明眸。 魔就这样凝望着她,他白玉般的鼻梁,冷峻的面部轮廓十分立体,如雕刻一般尖尖的下颚,长长的睫毛煽动,一改往日的冷冽,明眸中包含着太多的思绪。 “对不起……魔……” 魔没有出声,目光停在她脸上,有些出神…… “女人……你……!”然后负气转身运用着轻功开…… 雪儿怔怔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愕然 第十章 难得的欢笑 第十章难得的欢笑 魔展鹏孤坐于榻上,胸口如被抽空了一般难受…… 他明白,昨夜被前教主夫人邬娜暗下**香,混合着*药的成分,她到底意欲何为?硬将自己的yu火熄灭,但这药物仍使自己有些真气紊乱。 更难受的是,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狼狈的自己,在雪儿面前的失控,像一记重拳把他击懵,又像一条毒蛇狠狠的噬咬着他的心。 雪儿陪着他一起呆坐在榻上,直到天光…… 魔猝然才惊觉今日是兵权移交之日,成功与否都看此日。于是将体内翻腾的真气强压了下去,踉跄的起身…… “魔,你……还好吗?”雪儿焦急的问道。 “无碍……” 等他们去到了大堂众人都已到齐,新任左护法木雨坐在宽大的檀木椅中,有些不安和拘束,见教主入堂,回头看了看邬娜。 邬娜面上露着温婉的微笑,向他点了点头…… 木雨站了起来,奔向魔……到他身前,‘噗通’跪下眼中却闪着崇敬的光芒,抬头道:“教主,属下是新任的左护法,木雨,请归圣座。” 魔微微低头:“免礼,起来吧!无需多礼!~请各位族长登位,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木雨恨不得能即刻散会,听了魔所言,只得怏怏回座。 魔踌躇片刻,声音有些颤抖:“蒙月神庇佑我复国振兴有望,也望各都司们同心协力,爱惜族人,共抗外敌,黄埔展鹏在此拜谢各位……” “教主所言甚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防备朝廷派兵来袭。” “依我所见,我等兵力不足,还是不宜与华朝开战。不如上书朝廷,请求修好,方是上策。”一个部落的统领说。 魔端坐椅中,不动声色。邬娜端起茶盅,轻抿一口,眼角瞥了瞥魔。 他那如冰棱般的眼神让她……,浅浅笑着开口道:“各位族长,我身为前教主夫人,蒙教主拜恩奉我为‘圣姑’。我一介妇道人家,对军国大事不懂,别的事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我的夫君,前魔教教主‘魔飞天’是死于暴君之手。我夫君当年除了是教主之外,还是‘落天族’的组长,我们族中女子不但貌美非凡,而且天生就有各种花味体香,那个暴君‘黄埔龙飞’,为了抢夺我族部的女人血洗我族,我夫君为了抵抗朝廷而死,族中男人尽数被杀,女人被掳,杀夫之仇尚且不共戴天,更何况是这样的血海深仇……各位意下如何呢?” “圣姑说得是,我们族人受的欺压还不够吗?前教主和族长都死于他们的手中,岂能善罢甘休!” 邬娜莞尔一笑:“既是如此,我也没有意见了,那、大家就商量一下如何抵抗外侵吧。” 魔看着众人,僵硬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但双眸却越来越亮,亮得骇人,他的右手垂于椅旁,隐隐有些颤抖。 之后众人议定,各部都抽调主力精兵,捐出钱粮,由族长统一分配指挥,具体作战事宜,则全权交给教主裁断。 一切议定,待众人离去,已是正午时分。 邬娜面上仍是那温柔的微笑,道:“教主神威,妾身日后还得多仰仗教主。” 魔垂下眼帘,淡淡道:“这是本教主应尽的本份,老教主带我恩重如山,请夫人放心。” 邬娜微笑点头:“如此甚好……” 魔沉默片刻,俯身将一直坐在身边的雪儿抱起,大步行去…… 邬娜凝望着他修长的身影,苦笑一声,面上却又闪过一丝不甘之色。 雪儿满脸怨气的望着魔,这个死男人为什么要抱着她走出去,自己惹出来的桃花债,为什么要利用她来过桥?不爽,非常的不爽,于是一口狠狠的咬去…… “你疯了,为什么咬我?”魔愤愤不平的问道。 “你是不是男人啊,自己的桃花自己搞定去,为什么拉上我?你抱着我什么意思啊?你觉得 这样那个女人就会死心吗?我告诉你,她不会,她只会更加的恨你和恨我,你这样不但给自己惹麻烦,还让我陷入危险,你想过没?猪脑啊你……” 魔低头不语,但是脸上隐隐露出不安的神色。 下午时分,冬阳晒入院中的窗下。 雪儿刚洗过头,靠在廊下的竹栏边,锦缎般的青丝垂于腰际,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 飘雪温婉一笑:“妹妹的头真美。” “我昨天听人说,朝廷要对咱们动兵,就是这几日的事情。现在教主和各族族长在商量如何用兵呢。” 雪儿一惊:“真要打起来了吗?” “是,看这些天兵来兵往的情形,这场恶仗是免不了的。”春梅有些激动:“那个昏君欺压了我们这么多年,教主一定会带领我们战无不胜,击败他们的。” 雪儿心中黯然,她从未亲眼见过战争,电视中不是没见过那血流成河、尸横千里的悲惨景象,想起这弱小的民族,终要面对强大的敌人…… 飘雪说道:“雪儿,今日新年,我们领了些鱼和肉过来,不如我们今晚弄一个你说过的‘饺子’你就当过年吧,要是真打起来,不知道还要没有这样平静的日子”说完便黯然的低下头。 雪儿看到她失落的样子笑道:“好啊,我还从未在别的地方过新年,今日有飘雪姐姐和春梅妹妹陪我,也算不枉咱们相识一场。” 院门开启,魔负手进来。飘雪和春梅用充满敬慕的目光偷偷看了他一眼,极为不舍地离去。 “教主大人挺有闲功夫的,不用陪你的美人吗?” 魔瞪了雪儿一眼,不语……他正立于雪儿身前,眼前的巧人儿头穿来一股清香,扑入他的鼻中。 他眉头一皱,微微低头,见到雪儿脖中一抹细腻的白,似玉如瓷,圆润动人。 他眼睛微眯,胸口涌起莫名的烦燥与不安…… 雪儿抬起头来,见魔如石雕一般,但眼神却直盯着自己,亮得有些吓人便后退数步…… 魔惊觉,冷哼一声,拂袖出了院门。 雪儿笑道:“真是个臭脾气的男人。” 这时候飘雪和春梅抱着一坛子酒走了过来,飘雪笑道:“这是我们去年埋下的‘红梅酒’今日拿来想和妹妹畅饮!” 她拍手道:“太好了,我还没喝过梅花酿的酒呢,我去厨房弄饺子,咱们三人好好庆贺一番。” 三人挤眉弄眼,直奔入房中。 当雪儿将热气腾腾的饺子端进去屋内,飘雪和春梅边吃边说好,雪儿倒了一盏酒,春梅接过,一饮而尽,飘雪拍手笑道:“我也要。” 雪儿饮了口酒,想起往年过年时与死党嬉笑的情形,心中黯然…… 三人边吃饺子边喝酒。待有了几分醉意,雪儿又教飘雪和春梅猜拳,雪儿脚踩在凳子上说:“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你一刀、我一刀;你一刀,我一刀”二人愣住……,初学的她们自是有些笨拙,各自罚了数杯,便面上酡红,话语也有些粘滞,就这样开心点玩乐到夜深。 三更时分,雪儿悄悄坐起,飘雪头枕在床边,脚却搭在床上,春梅则趴在床上,脸色绯红,分外娇艳。 雪儿下床,轻轻拉开门,走至院中。迎面的寒风让她脑中逐渐清醒……她为何心中如此的烦闷?到底自己是谁?…… 第十章 心动?感动? 第十章心动?感动? 忽然魔的笔直的身子开始颤抖,先是轻微的抖动,后来化作剧烈的咳嗽,像是在极力的忍受着什么,雪儿伸手去扶,却被他推开,她看到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滑落,如同一颗颗血色的珍珠,掉在地上。 “大魔头,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伤了肺腑?……”雪儿抚上了他的脸。 “啪!”他打掉了她的手,“你是不是可怜我?” “大魔头,这……不是……” “我不需要别人可怜,滚!” “你……”雪儿大怒对她吼道“你是男人吗?我关心你,关心你!你知道不?我没心思可怜你,你也不可怜,俗话说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这是算什么?就像是个吃不到糖,脾气的小孩子!那还有个男人的样子?我……你气死我了!”说完便转身出去。 只留下呆滞的魔望着她离去的身影。 他停顿了一会,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女人竟然凶他!可是为什么自己不生气,反而有些窝心,她说她是关心自己,慢慢站起来,也缓缓的跟出去,下了马车,明媚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但是魔稍微有些不适应,他是一个杀手,长年活在黑暗当中,每次受伤的时候,他都会寻到最黑的地方,躲起来,自行舔舐伤口,阳光对于他来说是奢侈的。 不远处的雪儿正在,跑来跑去的忙碌着……这个女人。看着她笨拙的搭着锅,结果几次都塌了,魔无奈的摇了摇头。 走过去,在雪儿惊叹的眼光中魔三秒钟搞定,塞进柴火,用火石打燃,砂锅往上面一架,拿过雪儿手中的水壶将水倒入砂锅中。 “哇,大魔头,你好厉害啊!这么快就搞定!噢,对了,我还在生气呢!”然后嘟嘟嘴,转身继续忙碌。 当一切都准备好了,雪儿转头看站在原地,魔脸色苍白,便于心不忍,之前的火气也忘了,忙将他扶到了一边:“我怕你,行了吧,脸色都苍白成这样了,怎么还傻站在着,你是想我担心对吧!真是的,你好好在这给我坐着,听到没!” 说完便继续转身去忙,她蹲在地上,慢慢的搅拌着昨晚准本好的鸡粥,他是病人不能吃冷的,所以便在马车外弄热,好给他吃,拿起撕碎了的卷心菜和一只生鸡蛋,把菜放进去的同时,鸡蛋也打进去,拿起汤匙搅拌了一会,旁边的魔默默的望着她,然后一阵阵的香气飘来。 “来,你是病人,我喂你……”雪儿端着碗坐到魔的身边。 魔这时候很不自在,他不习惯被别人这样照顾,这女人,真是自作主张,他还没来的及表示抗议,就现嘴里被一口浓浓香味的鸡粥填满,淡淡的清香和滑滑的口感,十分可口,便大口大口吃起来,雪儿一勺勺认真的喂着,他一口一口吃着,这时的她娇俏的鼻尖上带着点点汗珠,光洁的额头渗着细汗,属于她身上特有的昙花气味萦绕在他的鼻尖,那眼眸里如甘洌的清泉,没有一丝杂质。 “大魔头,你……哎呀,你慢点吃,热啊!你看你都粘到脸上了!”一个温柔的带着暖意的手抚过了自己的脸庞,魔轻轻的一颤,多么熟悉的感觉,仿若来遥远的年代,那一夜,母亲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眼里满是慈爱与鼓励:“孩子努力的活着,就是荣耀,不论以什么方式……母妃会永远支持你,爱你……”可是,母亲却被那些畜生抢走了。 “大魔头?你……还好吗?”雪儿的声音传来,将魔从回忆中拉回了。看着雪儿关切的眼神,他的心如湖水泛起以阵阵涟漪。自己就如一只野兽,受了伤可以自己跑到一个山洞躲起来,然后自己舔舔伤口,自己坚持,可是一旦被嘘寒问暖,就受不了。 这时候的雪儿焦急的靠近想摸摸他的头,由于靠得太近,他的唇碰上了她的额头,空气中带着暧昧的情愫。 正在这时,树林中传来踩断树枝的声音,有人在靠近,雪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魔拉到了身后,他的背影在自己的面前,就如山一般,让她安心。结果,来人竟然是雨晨,他的手里拎着一个的黑衣人,?柔柔的阳光,温暖而明媚;又如一缕月光,清幽淡然。然眼底却毫无波澜。 他……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雪儿轻轻的说道:“你好像和平时不大一样……” “是吗?怎么不一样?……”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了?……”雪儿忧心的问道。 他看着她,很平静的说:“没有,只是突然有些事,需要立即去处理,你先回绝杀阁,雨晨会护送你。” “那你呢?我们不去天下第一庄了?”雪儿的眼追随着他的目光,他在躲闪,一定是生了什么事吧! “司徒风正在闭关,去了也找不到他。” “那我们一起回去。”雪儿拉着魔的袖子。 “我要去追踪昙花密典的下落,女人,你别胡闹了。” 这家伙难道想跑路?不行不行!雪儿扑到魔的怀中,大眼睛扑闪扑闪泪眼旺旺的望着他:“人家不要啦!人家想和大魔头一起!难道你是嫌弃了人家不成?” “这……”真不忍看到她伤心的模样,无奈的摇了头,他轻柔的抬起雪儿的下巴,拂去她脸上的泪花:“这一去,艰险万分,百毒教,乃毒障之地,环境险恶,百毒教主银霜更是难得的高手,传说此人性格古怪,不喜生人,而且其用毒之精妙无人能及,所以……”魔顿了一下,似呢喃自语:“你会担心我,对吗?女人。” 我我我……又是如此深情的目光,受不了了。当一个整天如冰块一样的大美男,突然有一天深情款款的望着你,那种感觉,彷佛天都在旋转。雪儿强撑着不要花痴的晕过去,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道:就你这么一个米袋子,要是你出事了,我可这么办。 刚一点头,就感觉身体被有力的手环住,魔身上特有的龙炎草的香味让她心旷神怡,这个大魔头,算了!自己欠了他这么多,也该自己为他做点什么。她眼波似流水看着魔:“我担心,很担心,所以你和雨晨在外面接应我,我可以混进去当个丫鬟!就是被抓到了,你也可以……” “不行”魔打断她:“你要是有这个念头我马上封住你的几处大穴,把你关起来。” “你……”她没想到魔反应会这么强烈,明明人家是好心!这个死男人! 雪儿瞪着眼睛,仰视魔道:“你敢!” “我怎么不敢?还没有我魔展鹏不敢的事……”魔还是淡淡的,丝毫不理会她的愤懑。 她强忍着鼻根泛起的酸涩:“我会保护好自己,真的,大魔头,我不想欠你太多太多,这一次就让我来帮你,好吗?“ “你一个女人又没武功,怎么保护自己?快点回去……”雪儿眉眼一抬,瞅见魔的右手微抬,这家伙居然真的想点我穴。可恶,她假装低声啜泣:“大魔头,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没用,很没用……” 魔有力的手将她的头按上自己的胸膛,雪儿感受到无比的安心。 “大魔头……”雪儿轻轻的喊着,一边努力回想着雨晨在马车上教她的几招点穴法,为了避免魔对她的防备,她先在魔胸前蹭蹭,衣香入鼻,闪过贪恋这个温暖怀抱的念头,可是…… 时间不等人,她定定神,趁魔还陷入温情当中的时候,飞快地伸手拂过他背后的几处穴位。 月光下的黑衣少年静静的站在雪儿面前,几缕黑随风轻舞,只有一双清冷的明眸微微睁大,流露出难以置信和愤怒。 成功了! “快……给我解开。” “不要……” “就算你现在不解穴,至多半个时辰我自己也能用内力冲开……”魔的气息很不稳颤抖着:“女人,你要是出事,便是下到黄泉,我也要找你算账!” 雪儿脚下一滞,竟无法迈开,不能回头,不要回头,不要心软,她想帮他,她不习惯欠别人,情也好,恩也好……现代的时候她也曾乔装打扮,混入过对手的公司,窃取资料。在这个古代,应该也不会太难吧!昙花密典是吗?我会打探到它的消息…… “大魔头,我会活着回来,别担心……” 雪雪希望亲们多留言,雪雪全文修改的很辛苦! 第十一章 该死的凯特猫 第十一章该死的凯特猫 魔展鹏回到殿内,殿内,灯烛通明,映得整个殿堂亮如白昼。魔展鹏坐在大殿上边喝酒便若有所思的皱着眉。 绝杀阁,殿堂内虽挤入了数百人,却仍肃穆庄严,并无嘈杂之音。 教众齐齐躬腰:“恭迎教主!” 左护法雨晨侧身躬腰道:“请教主!” 黑色身影闪过,魔展鹏在红木椅中坐定,严肃又庄重的说道:“都起来吧,不必多礼。这次召集大家来,是想和大家商讨一下关于我‘绝杀阁’和‘天下第一山庄’的大事。经过多年筹谋,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我和司徒风庄主已共商良策,结盟同抵朝廷,希望各位在座的元老们能够多多支持。” 众人神色激动,叩下头去:“教主英明,老教主夙愿实现在望,我‘落云国’振兴有期,‘魔飞天’老帮主要是知道魔展鹏教主复国有望,在天有灵,必定会瞑目,我等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殿内,大多数人随之叩下头去,唯右护法风雷却沉默不语。 魔展鹏挑眉:“右护法可是有事禀奏?” “教主,属下认为,复国的时机还不成熟,不宜强行出面,暴露实力。”风雷咄咄逼人:“教主怎么知道那司徒庄主是诚心和我们结盟呢?” 他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哗然。 “魔展鹏冷声道:“不知右护法此话合意?难道对本教主的话有所质疑?” 风雷呵呵一笑:“属下不敢,只是此等某朝篡位的大事岂能是儿戏?如果教主不能证明他的诚意,我等岂不是白白送死吗?难道你就不顾众兄弟的死活了?” 雨晨上前一步:“已故教主命我等誓死效忠魔展鹏教主,你有何不服?” “属下不敢,只是教主若不说出个缘由,难以服众!” 雨晨愤怒的说道:“风雷护法是在挑衅教主吗??” “不敢,但请教主给教众们一个交待,也好安众人之心。” “大胆!本教主的做事何须跟你们交代,你到底是和居心?” 风雷转身面向教众,大声道:“各位,此人不顾教中兄弟的死活,一意孤行,众位不要受他的蛊惑!”。 说罢。一些教众纷纷交头接耳,然后有人呼喊着:“纳命来。” 魔展鹏脸色剧变,闪于雨晨身前:“风雷,你要犯上作乱吗?!” 风雷冷笑道:“属下不敢,但是教主此为难以服众,有道是有能者居之,难道在下没有那个能力?……” 殿内形势大乱,愤愤不平一些的教众蜂拥而至。 拥护风雷的数百人,与雨晨身后数百人激战在了一起。 雨晨回头道:“教主,先撤。” 魔展鹏迅奔下石阶,向殿外奔去。 “哪里走?!”风雷剑气闪烁…… 魔展鹏和雨晨在数百人的围攻下,边打边退…… “教主,你先走,我顶住,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以后再从长计议。”雨晨喊道。 魔展鹏越过雨晨:“乌合之众,何足挂齿”。 他合上双眼,又猛然睁开,一声龙吟,背后寒雪剑弹鞘而出。诸人来不及眨眼,魔一道剑气直飞而来,那叛乱得数十人纷纷向外跌出,鲜血暴起,出凄厉的惨叫,“噗通”集体倒在雪地之中……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众人不及反应,魔展鹏森冷的目光望向人。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挥着手中的剑,数百叛乱者齐齐攻向魔…… 魔冷笑一声,凌空而起,一路踏过数十人头顶,如大鹏展翅,落于众人前面……长剑一横,运力将众人的剑震断,众人被这股大力震得向旁趔趄。 手起剑落之时,但见风雷的人头已经在滚落在地上…… “还有谁不服气,一起上,爷我奉陪!”魔冷冽的说道。 众人见魔展鹏眼中满是杀意,有些惊慌。这时剩下的其他部落领,定定神,跪下说道:“我等浴血为龙,全力拥护教主的!”一边说一边跪下来不住磕头。 剩下的其他教众被他如天神一般的气势和鬼魅般的身手所震撼,也一同跪拜在地,齐声道:“我等誓死拥护教主的!” 而雨晨也已带人将叛乱者悉数拿下,见状则知大局已定,冷冷一笑…… 与此同时雪儿正在自己的小阁中望着窗外漫天的飘雪呆…… 这时魔展鹏负手走来,挥挥手,众人退去,他在院中站着,望向腊梅,并不说话。 雪儿远远望去,白雪中黑色挺拔俊的身影更显孤单寂廖…… 她不由得想起那: 咏梅---- 驿外断桥边, 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 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 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辗作尘, 只有香如故。 良久,魔展鹏转身走向她,雪儿和他相互凝视着,雪花落在魔展鹏俊挺的脸上,魔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 雪儿打破沉默道:“你怎么来了?还在生我气?……” “恩,我很累……”说完他便带着疲惫的身躯走到雪儿的床边,躺在床上…… 魔展鹏用八成内力拼命的厮杀多时,为了给那些叛乱的教徒产生威慑力,他不顾一切的爆出内力,同时又以一敌百的搏杀着追兵,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再也无法忍受肢体的疲惫,靠在床上不久便睡着了。 雪儿望着他疲惫又略带胡渣的俊脸,不由得因为心疼而微微皱眉,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拉过被子给魔盖上,武侠小说里的高手不都是警戒心很高的吗?为什么魔可以在她面前那么安然入睡?是他真的太疲惫,还是他根本不提防自己……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自嘲的笑笑。 雪儿被不远处桌子上刺绣的材料所吸引,她在现代很喜欢十字绣,所以拿起一块素色丝绢,取出毛笔,在上面开始画起凯蒂猫的脸。 雪儿画好了便开始刺绣,拿着绣绷,雪儿低头认真的绣着…… 魔展鹏转醒,望着雪儿认真的模样还真的有些愣神,这个女子平时见面都是泼辣,调皮的不得了,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现在的她眉头微皱,脸色绯红,粉面柳眉,凤眼琼鼻,雪白的皮肤晶莹剔透,身上散出幽兰一般,雅致不凡的气质,不由得愣住许久,许久…… 雪儿抬头望着的魔,妖媚的一笑…… 魔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回过神来看到她手上的绣绷,不由得好奇…… “你在绣什么?” 雪儿望着手上的歪七扭八的凯蒂猫不由得脸红的低下头,魔没见过她这副小女人模样,倍感兴趣,冲过去抓住雪儿的手上的绣品抢过来看…… “你……真没风度……” 魔紧锁眉头说:“这什么玩意,这么丑?人丑,绣的东西也难看……” “你才难看!”雪儿愤愤不平的说。 魔翘起眉坏坏的问:“到底是什么?告诉我,嗯?……” 雪儿恶作剧的说:“大闸蟹!”----因为凯蒂猫的大头加上胡子有点像大闸蟹。 魔当场愣住:“你绣大闸蟹干什么?大闸蟹哪是这个模样?” 雪儿抬头甜笑:“魔教主难道没听过‘梅花开时东风寒,正是大闸蟹肥时’吗?我饿啦,这里有没人搭理我就自己绣来解馋,顺便应景,难道还要你知会你不成?” 魔扔下绣品:“雪儿当我是傻子吗?你这是糊弄谁?还是真当我白痴!嗯?……” 他靠近雪儿又说:“你最好别到处乱走,要不然……”说完便向着屋外走去。 雪儿,缓缓蹲下,捡起绣品,摸着歪七扭八的凯蒂猫说:“讨厌,都是你害的,让我丢人……” 第十一章 醉酒后的火花! 第十一章醉酒后的火花! 雪儿喝的昏天黑地,这时魔走进来,他挥挥手,春梅和飘雪赶紧跌倒装装的退出去…… 雪儿看到他,撒娇道:“魔,陪我喝酒……来干杯……” 魔无奈的摇摇头抢过她手中的杯子…… 这时候的雪儿闭眼轻轻唱出了她最喜欢的那歌: ……在每个许下的愿望里都会有你 当你的眼神看进我心底 浮云在天边相聚 多么想与你一起飞越天荒地老的距离 天使那片洁白的羽翼飘落在掌心 像雪花融化成温暖的情 飞向属于我们的美丽风雨不去理 阳光在召唤让真心永不分离 再美的风光也会变得没有意义 若不是在你的身边相依 天堂其实在这里 多么想与你一起体会人间欢笑和泪滴 天使那片洁白的羽翼飘落在掌心 像雪花融化成温暖的情意 飞向属于我们的美丽风雨不去理 阳光在召唤让真心永不分离 她一遍又一遍反复唱着。 无来由的孤寂,一滴泪划过她的脸颊……. “女人……你……!”魔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 她猛地抬起,这时候的她若脸颊酡红,美艳非凡 雪儿低声喃喃:“魔,陪我喝酒,呃,难受……” 魔微微皱眉,“你怎么喝这么多……”正欲转身离开拿醒酒药。 “别走,不要走……我好寂寞,魔,别……不理我……”雪儿拉住他的衣袖眨巴着眼睛,软绵绵的凑过去,拉过他的手覆在自己唇上,亲吻着他的掌心。温热又酥麻的感觉沿着手心弥漫开来,他眯着狭长的眼眸,望着娇媚的雪儿,手再也抽不会去了,她娇媚的望着他,露出迷醉眼神…… 雪儿猛地拉起他的手,开始亲吻他的手指,雪儿的唇包裹住他的修长的手指,吸吮着……魔脑子嗡的一声,失去了理智,吻住了雪儿的唇……魔这时彻底呆住,雪儿微微眯着双眼,是多么的诱人,她环臂搂住他的脖子子……迫不及待的轻咬他的耳垂…… 魔…… 她的脸绯红,眼神因醉酒变得十分迷离,惹人遐思,魔身不由己的将唇覆上去,柔软的触感引了体内的躁动,雪儿因为他的吻舒服的低吟,魔的舌尖添着她的唇,唇上传来雪儿的温度,让他如触电般难以形容。 魔略仰着头,轻笑道:“还要继续吗?” 雪儿呈石化状态,耳根泛起粉色,蔓延至脖颈,又滑到锁骨间……然后她又吻上他舌尖滑过他的牙齿,在他的嘴里啃食着他嘴里的芳香。 魔半眯着眼,而雪儿眉眼之间掩不住的媚态还有隐忍,魔环在她腰间手臂,紧紧的环住她,另一手按在其后脑勺,狠狠的加深了这个吻,毫不手软。两人的唇紧密无缝的交织在一起,唇齿交融,他指尖沿着她光裸的背部一滑而下。 雪儿感觉被他触碰过的皮肤灼热难耐,眼神越的迷离,她放软了腰肢半俯下身子用自己的丰满蹭着他的胸膛…… 魔半眯着眸,眼瞳里有着极度的挣扎,看她眼神迷离脸颊绯红说不出的诱人,这时候他满是汗水的额际,溢满对雪儿的渴望……心,竟不由自主的深深的悸动和微微疼着,他是男人,当然想在自己爱的女人清醒的时候得到她,而不是她醉成这样的时候…… “要我!”她嗲声嗲气的说。 下一刻,手握住他挺起的**。 “唔……”他闷哼一声。 她对着他媚笑轻声道:“魔……” 魔低喘着气,火光映衬下的绝色的容貌更显完美,迷茫的眼神,半抿嘴的诱人至极。 雪儿凑过去轻啄一口他的脸颊,手搭在他胸口,缓缓的摩挲,对方身上体温传来让雪儿觉得很舒服,头开始晕,眼前一片模糊,些许不适和燥热感穿来,雪儿开始脱自己的衣裳,两只手拉开的衣襟的领口,遍地*光,倾泻一室…… 魔痴迷的望着她完美无暇的身段,小腹处的热源持续的骚动…… “你就这么想被我……”他第一次魅惑的笑,把雪儿拉到怀里…… 在他的世界是肮脏的,活下去才是强者,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才登上现在的位置,一直在生死中徘徊处处危险…… “我从来不后悔那样的生活方式。”他轻轻开口,抚着她的长,揽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说道:“雪儿,我的世界因为你的闯入完全到乱了……雪儿……” 而雪儿已经趴在他胸口舒服的睡着了…… “你……你个磨人精……你还真是我的魔障……” 天方破晓,房间里的蜡烛已经几乎融掉,只剩下零碎的火花,若隐若现。 坦白说,雪儿早就醒了。 只是紧闭的眼眸和刻意放低的呼吸声一再另出她想要逃避现实……背部传来微凉的肌肤触觉,他的胸口与自己背的密密相贴。一只莹白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格外健美,手的主人,轻轻的呼吸声就在咫尺之遥的耳畔,搅乱她原本就烦乱不安的心境…… 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景象……寒卿雪咬着下唇,试图回忆有关昨夜的一切,却拼凑不全记忆,留在脑海里的只有残缺的画面,令她脸红心跳…… 她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一会儿他醒了,自己该怎么办?她素来处理不了尴尬局面……圈住她的手臂紧了几分,她慌乱的闭上双眸…… 他胸腔里心跳的声音那么清晰可辨,而低低的吐纳就在耳畔。 就在雪儿紧闭双眼装睡的时候,魔已经起身穿戴整齐,临走前对着她的额头深深的一吻,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而雪儿…… 滚来滚去要票票,雪儿写的脸红心跳的,好可爱的魔,偶稀饭,哇咔咔……邪恶的飘走…… ※1t;a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二章 雪儿的心机 第十二章雪儿的心机 天下第一山庄,映雪山庄,映雪阁内。 司徒风从月夜下水波琉璃的温泉中出来,披上衣袍,觉体内真气充沛,盈然鼓荡,可见是功力大成,不由得十分喜悦和舒畅,月光透过树梢,在他身上洒下一抹银光。 朦胧间他五官模糊,可是那双眼眸,如黑钻石般熠熠生辉,身形修长挺秀、柔韧有力,又有一种神秘清冷之感,那些散落的月光洒在他的肩头,整个人如清俊出尘的圆月,透出如暖玉般温暖醉人的笑容……双眸微眯,冷笑一声,仿如鬼魅修罗般凛冽。 这时候李莲儿,身形一闪,顷刻间踢向司徒风胸前,司徒风双脚踏地,借力腾身,凌空击向她肩头。李莲见自己偷袭不成,不及变招,只得蹬蹬后退数步,狼狈的避过司徒风这一掌。 司徒风飘然落地,笑道:“表妹,你怎么总玩偷袭啊,你的身手有些松怠哦!” 李莲羞红了脸说道:“除非,表哥答应带我去见魔展鹏教主,复国这种大事怎么也要我大显身手的,不能总便宜了别人。” 司徒风向大厅走去边走边说:“你别羡慕,到时候有你熬的,你放心,会有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你只别把身手荒废了,等真有大阵仗,我怕你连刀都拿不起。” 李莲俏皮的回道:“是,庄主,属下还真是得是学艺不精。魔展鹏自身武功高强不说,他的手下也是那般的高手,我还真不能给庄主丢了面子才是。” 司徒风微微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你说到做到才好啊。” 李莲见他心情好,问道:“表格,我有一事不明白。” “问吧。”司徒风微笑道。 “表哥为何要答应帮他富国呢?” “这其中的秘密还不能告知你,待时机成熟毕竟会知会表妹,你别太心急……” 而这时的雪儿自然是出不了那座小院子,便与魔派给她的丫鬟,飘雪春梅日渐熟络起来。三人年岁都差不多,她们又都天真纯朴,也就越相处越合得来,雪儿本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既然不知道自己今后何去何从,好好和身边之人相处才是上策。 她向飘雪请教绣艺,誓一定要把那个歪七扭八的凯蒂猫绣到好看为止。 春梅本怕雪儿是奸细而对她有成见,但见她随和善良,神一般的教主又每日来探望于她,遂也逐渐放下成见。雪儿教她二人煮西餐,做蛋糕,她们则教雪儿刺绣,三人日渐剧增亲切之感。 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雪儿也知道了关于魔展鹏身世的一些只字片语。 雪儿无聊的神了个懒腰! 春梅瞪了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教主姑吩咐了,不能离你左右,你不能出这院子,我们便也出不了。若是没有你,我们早就去了月天峰了陪教主祭天了!” 雪儿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其实我也想去瞧瞧热闹的,不如我们……” 飘雪坐了过来,拉住雪儿的手:“姑奶奶,你行行好,去和教主说说,说你也想去看‘祭天’,再带上我们,教主好象对你很特别,说不定他会允许的。” 春梅有些沮丧:“教主现在忙着祭天事宜,肯定不会过来的。” 雪儿极为喜爱飘雪,觉她纯朴勤劳,又怜她父亲死于战乱之中,妹妹下落不明,她想了想,她想如果自己病了去请魔,他说不定会过来。 她想起以前雨晨说过的话,咬了咬牙,将长长的绣针往“曲池穴”上一扎,封住“曲池穴”后便瞬间倒地。 飘雪惊慌失措的跑上前来将她扶起,见她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忙冲出院子。 不多时,雨晨便匆匆赶来,扶起雪儿往她身上拼命输入内力,雪儿睁开双眼,弱声道:“快让你们教主过来,我有要紧话对他说……” 雨晨有些为难,今夜祭天,关系重大,教主正全神准备,不能抽身…… 可这雪儿是教主交给自己来照顾的重要之人,而且教主对她的关心乎常人,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如何交代?。见雪儿面色惨白,汗珠滚滚而下,雨晨便按耐不住,飞身去寻教主。 小半个时辰过后,魔锦袍玉冠,匆匆而来。他挥手令众人离去,探了探雪儿的脉搏,一股强劲的真气自腕间涌入,迅打通雪儿封住的“曲池穴”。 他眼中闪过恼怒之色,拎起雪儿,声音冷冽透骨还带着愤怒:“你玩什么花样?!我今天可没功夫陪你玩。” 雪儿站起,也不看向魔冷得讲人冻结的眼神,嗲嗲的拉着他说:“魔,我有事情求你,又怕你不来见我,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你别生气好吗?我错了,你别生气啦!”说完便晃晃他的袖子。 魔展鹏无奈的看着她娇俏的模样,从小他性子冷峻,不喜多言,从来教中男女老少对他奉若神明,甚至都不敢直视于他。以往在京城之时,满朝文武百官对他也是不敢多言,这十多年来,无人敢与他平目而视,无人敢与他针锋相对,更别说与他喜笑怒骂,嘻皮笑脸了。 可偏偏遇上她----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不但敢反抗于他,以死相逼,不听从命令,还敢用这些小伎俩戏弄于他,不由让他怒火心中烧。 他用力将雪儿甩开,雪儿撞到床边,见他欲转身离去,边笑边忍者疼痛死死拽住他的衣袖:“魔,我想去看‘祭天’,你就带我去吧,可好?” “不行。谁知你是不是想趁人多逃跑。” “人家不会逃的,人家也绝不给魔添麻烦,人家就在一边看看,成不?”雪儿讨好的继续摇着他的衣袖央求道。 “休得多言,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见他仍欲离去,雪儿大喊:“相公……,人家要去看‘祭天’啦!” 魔顿住身形:“你……“,望着她闪着星星拼命眨动的双眼,不由得无奈的摇摇头,她真是自己的魔障。 “好了……我带你去便是……可是不许离开我半步知道吗?……” 雪儿乖巧的点点头,当他转身后,对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第十一章 孤身犯险遇妖孽 第十一章孤身犯险遇妖孽 雪儿顺着小路一直向前,在问了n个人之后,才弄清楚百毒谷在什么地方,可是所有的人都劝她不要去,那里危险,可是她已经对魔做出了承诺,在后退已然不可能。 绕过一片树林,走到名为“阴阳一线天”的一段峡谷,她来到了谷口,那巨大的石柱上刻着“百毒谷”三个大字,旁边还写着“内有毒物,擅入者谨慎为之。”石柱的下面堆着几个骷髅头,一阵风吹来,雪儿感觉自己毛直竖。 既来之则安之,管它什么毒物,先进去看看,她才不会就被这么几个字给吓回去。指不定大魔头会这么嘲笑自己,从靴子里抽出魔送给她的匕,警惕的走了进去。 潺潺的流水在草地上蜿蜒,高低不同的树木苍翠而枝叶繁盛,五颜六色的花儿争先开放,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与花儿的味道,让人闻之舒心。好似也没什么危险吗?她还以为这百毒谷环境恶劣,像那种原始森林一样。顺着小路,她往前走去。 忽然,一丝警兆袭上心头,一股森寒在自己的背后,她朝前一滚,迅转身,啊!那是什么?一只大腿粗细的巨蟒,五颜六色的外皮显示出这个蛇有剧毒,显然没想到面前的食物怎么躲开了,它直立起大概一米的高度,凶狠的眼神瞪着雪儿,尖尖的毒牙昂着还流着口水,好似眼前的人儿是一顿美餐。 汗从雪儿的额头冒出,她的手脚软,乖乖,人家本来就很怕蛇好不好,还给人家来这么大一只。硬着头皮,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她鼓着眼睛,也凶狠的瞪视着那只巨蛇。 那蛇很显然没有遇到这样凶狠的食物,一时半会也愣在那里,没有攻击。 雪儿在心中盘算着,她的眼角瞅着周围,看有没有什么好的逃跑路线。咦?眼前一亮,在自己的左侧,有一片碎石滩,那凸起的石头有很多尖角,想来会给这个大家伙一点障碍。眼见,面前这只毒蛇已经不耐烦的扫着蛇尾,她咬了咬牙,突然,将手中的匕朝那蛇头扔去,然后,迅转身,朝着碎石滩跑去。 后面传来巨大的声响,应该是那毒蛇被匕刺中了,雪儿完全不敢向后看,她只是不停的向前狂奔,连吃奶的劲也使出来了。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她居然被凸起的石头给绊倒了,倒下的那一刻,雪儿死的心都有了,想想被大蟒蛇吞进肚子里,呜呜……我的命怎么那么苦。 “小色,回去。”就在这时一个好听带着慵懒的声音传到雪儿的耳朵中。 随即她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美人儿?终于舍得来找我了?怎么还是这么暴力,一来就将我的小色给打伤了。”慵懒的声音很好听。 什么跟什么?小色是说的那条带着毒的大蟒蛇?看他这样说,应该是跟自己认识的。雪儿好奇的睁开眼睛,随即呆立当场。 紫衣飘飘,剑眉轻扬,带着魅惑与慵懒的眼神,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一部分脸颊,只露出微微上翘的唇瓣----即帅气又迷人。黑如墨质般的头部分用白色绸带缚住,锦带束腰,银冠缚着部分头,虽然只看到一部分脸,已经让人觉得他妖孽得有些过分,略显病态的苍白肤色,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又蛊惑的味道…… “怎么?半年不见,不认识了?”美男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随即嘴角勾出一抹邪邪的笑意,妖孽啊! 雪儿揉了揉眼睛,眼前这人实在太俊了,她还以为又在做梦,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雪儿道:“你好,我是寒卿雪,大侠你认识我?” “你好?”妖孽男故意将好字拖的老长,眼眸里满是玩味的笑。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看自己,就好像自己全身光光的,没有穿衣服。雪儿有些恼怒:“我失忆了,你到底是谁?” 话音一落,雪儿的手腕就被眼前的男人抓住,雪儿想挣开,慵懒带着蛊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美人儿,要是在敢动一下,我就让我家小色招待你。” “你……”雪儿顿时身体僵硬,那流着口水的大蛇嘴巴,她可不想尝尝,只能没好气的说道:“无耻。” “美人儿,你还是这么泼辣。”妖孽男捏着雪儿的手腕,把玩了半天,才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放了下来,像是呢喃自语般:“他怎么会把那药用在这个女人身上。” “什么?你说什么药?”雪儿疑惑的望着妖孽男。 “我说*药。”语气说不出的yin,那双丹凤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就像那条叫什么小色的蛇。 雪儿的青筋猛跳,恨不得上去摘了他的面具,好好蹂躏他一把,可是,自己武功没人家高,块头更没人家壮,就连拳头也没人家大。呜呜……可怜的我,才脱蛇口,又落魔嘴。雪儿在心中不断的哀嚎,嘴上她可不愿意服输:“就怕你不敢。”说完,嘴巴一昂,挑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哈哈哈哈……一阵猖狂的笑从眼前的那个男人嘴里传出。 “行了,别笑了。”雪儿郁闷的弄着自己的眼睛,这家伙一阵狂笑,弄得飞沙走石,树枝断裂,简直可以称为昏天黑地。看这家伙居然还没有停下来的念头,她忙道:“这位大侠我知道你天下武功第一,就不用在显摆了。哎呀,你的面具掉下来了。” 笑声戛然而止。忽然脖间一紧,这个妖孽男将自己脖子上的昙花项链拿在手中,眉头紧锁,双目中好不容易正经的看了自己一回:“这个东西,是你的?” 雪儿茫然的点了点头,这个昙花项链应该说是自己的吧!在自己醒来的时候,就一直挂在自己的脖子上。难道这昙花项链有什么秘密? 正想着,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她刚想挣扎,结果头上挨了一掌,昏了过去。 青山绿水间,紫色的身影凌空飞起,脚尖轻点树梢,转瞬之间消失在密林深处,如果现在有人看到雪儿脖颈处的昙花项链,就会现它正出很淡很淡的紫色光芒。如果那紫衣的男人向自己怀中的女子看去,就会现在她的额间隐隐约约有昙花的印记出现,不过这些只在几个呼吸间,谁都没有注意。 等雪儿再度恢复知觉的时候,感觉自己是躺着的,身下的垫子,嗯?好像还挺热乎的,还有点质感,可惜就是不够软和,咦?怎么着垫子还一动一动的。她疑惑的睁开双眼,顿时飞霞上脸,自己居然是趴在那个妖孽男的身上。 她赶忙爬了下来,远远的离开那个妖孽男,可恶,人家的清白都给他给毁了。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现原封不动,终于松了口气。 环顾四周,真是,真是好华丽的宫殿啊!足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地上铺着坚硬的黑色大理石,光可照镜,足足有三米的大床占据了房间的一角,刚才自己就是从那里爬下来的。汗,红色的床帐怎么看,怎么让人热血喷涌。直达四米高的墙面上挂着仕女图,容貌各异,却都美丽妖娆。 第十二章 温存 第十二章温存 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白天,魔决定亲自去天下第一庄的映雪山庄,雪儿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魔无奈只好带她一起。 一路上漫天纷飞的雪花,让雪儿兴奋异常,生长在南方的她,从来没见过雪, 虽然在小院的那几天,冰雪满地,可是没有今天这般场景,不由得兴奋的手舞足蹈,可是乐极生悲,她的鼻敏感犯了,一路上喷嚏不断…… 雨晨第n次的递过丝帕,无奈道:“雪雪,魔已经疯了,哈哈!!哪有像你这么能打喷嚏的?” 红衣说道:“别说教主,我已经疯了,一路上净给你擦鼻涕了……” 雪儿使劲的擦着鼻涕,一脸茫然,臭红衣…… 魔看着她,满腹心事的表情……说:“我有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 “为什么?” “有些事……” “你要到哪里去?别人去不行吗?” “这是机密肯是定要我去的……”他轻轻地扣住她的脖子,低头,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额头上:“雪儿……保重……” 她愣住……魔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什么…… 红衣当没看见转过去…… 雨晨偷笑…… 在一家客栈安顿好,她走到桌边坐下,雨晨一脸探究的表情打量她。 “雪儿烦躁的说:“你知道魔要干什么去吗?” “教主的事情我怎么知道?”雨晨比她冷静得多。 “你不知道谁知道啊,你快说不许骗我,要不你死定了”雪儿恶狠狠地说道。 “打算怎样?难道咬我吗?一个人如果失去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了,教主就是这样活着的” 雪儿目不转睛的看着雨晨,他说的没错,虽然不知道魔经历过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魔满心的仇恨和愤慨…… “你喜欢……教主?”雨晨直接了当的问。 “我……心疼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正如教主不会强留你留在他身边一样,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勉强他,对那些支离破碎的往事,他清楚自己的选择。而且,这件事,关系到他的身世,他不能不参与其中。” “如果别人是要他去送死,我们也不管吗?” “如果这是教主的选择,我也无权干涉,再者教主不一定是去寻仇,雪雪多虑了……”雨晨无奈的摇摇头。 雪儿愕然,魔其实没说要去为父母寻仇,是她这样认为,果然是电视剧看多了。 “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也想知道,但是现在至少能肯定教主不会有什么危险。其他的,静观其变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推开窗,夜色下满城灯火,歌舞升平。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可以笑看他人的悲欢离合。 原来,自己也不过是这繁华红尘中的一粒沙,已经落在沙堆里,分不出哪一颗才是自己了。 她还是她,冬季还是那么寒冷,这个世界究竟是环境改变了人,还是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适应了环境,这对她来说总是会在恍然间产生出迷茫。她以往自己来到这个时空,可以逃脱出以往的颓废,却现自己只不过是从一个现实,逃到另一个现在中,有种叫过孤独的感觉已经蔓延到她的心肺,腐蚀了她的肌肤;耗尽了她的漏*点;寒冷令她渴望一个温暖的去处。窗外的风,有些诡异地低吟。恍惚间都不觉得这是冬季的夜晚;这是没有星月的窗台;而她是在便再那声音下,久久不能平静…… “风这么大,傻站着做什么?”一双手伸过来关上了窗户。 “陪我出去走走。” 大街上,家家户户的屋灯火通明,给来往行人的脸染上表情各异。 不远处断断续续的传来歌姬们婉转的轻吟,她们伴随着漫天的飘雪起舞…… 街角处有一个面摊。一副简易的炉灶,几张小桌靠墙排开,零散的食客。 一对年轻小夫妻,布衣荆钗,妻子将出锅的馄饨盛好,丈夫给端上桌,两人的目光相接,相视一笑,这便是所谓简单的幸福吧! 拉着魔到一张空桌边坐下,要了两碗馄饨。不一会,两只热气腾腾的汤碗放在我们面前。 雪儿埋头吃馄饨,热气熏得眼睛烫,酸,眼眶也跟着湿湿的:“明天要走了吗?” “你喜欢红衣和雨晨,就让她们留下来陪你……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说不定,……”魔还是冷冷的回答。 嘴里塞着几只馄饨,她糊不清道:“不要等到我连你长什么样都忘掉了……” “你会忘了我吗?” 她…… 朦胧的灯光下,魔浅棕色瞳孔看上去如流水般缱绻:“等我办完所有的事,就可以带你走了……” 可以吗?真的可以这样吗?无论她的身份到底是谁?……尽管心里明白没有可能,她是忍不住点头:“你不要骗我。” 魔微微一笑:“我从不骗你。” 温柔而坚定的笑容让她把愁绪抛到了脑后,心底的某个地方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膨胀的满满的。 上楼,推开自己的房门,…… “我还有话没说完。” “说吧。” “我不在的时候,不许……你明白的” 雪儿心想,我倒,我明白什么啊!话不说我,我怎么明白?哦……他可能是想说不许接近别的男人吧,这个闷骚鬼,话总说一半…… 他挑挑眉:“如果你因为别人而受伤,我绝不原谅你。”。 心里一阵淡淡的感动,她起脚尖,送上深深的一吻…… 魔冰冷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我的话说完了。” “嗯。那我去睡了……”话还没说完,我倒在床上,他扑的…… “你……好重……”脸红心跳演变为胸闷气短。 “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起来。”魔一脸的气定神闲。 隔着衣服,雪儿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好……好吧。” 身上一轻,魔侧躺在我身边:“晚上我还就睡这里。” 睡在这里……还……!!!想起昨晚的事情,真想撞豆腐死了…… “不行……。”从床上跳起来就跑。 魔拉住我的手臂:“难道你有非分之想?……” “什么?”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来个雷劈死我吧!! “如果没有,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还不敢看我?” nnd豁出去了……老虎不威,真当我是凯啼猫了! 伸手解开腰间的衣带,轻纱落地,一层……两层……我笑得妩媚:“难道说,你就没有?” 魔怔怔的看着她……。 心里开始狂笑,凭俺21世纪的新新人类,还治不住你? 转眼间,身上只剩下贴身的单衣,魔还是一动不动,彻底石化了。 心一横,自己头要脱光了,他还是不受用,这脸丢大了……她跳楼算了,不要拦她!……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人拉住,整个人扑到了床上,紧跟着一张大棉被就劈头盖脸的罩了下来。 黑暗里,魔的笑声轻颤…… 雪儿厚着脸皮装睡,他的呼吸轻轻扫过她的脸,柔软的唇落在她的额间:“雪儿,我只是想抱着你,那种感觉很安心。” 雪儿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凝眸似水,直落心田。 伸手抱住他,那种淡而不易察觉的香味飘进鼻子,雪儿把脑袋埋在他胸前:“一起睡吧。” 魔挥掌熄灭烛火,躺下:“你刚才的表演,……很精彩。” “……” 滚来滚去要票!!! ※1t;a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三章 彼此温暖 第十三章彼此温暖 正在雪儿窃窃自喜的时候…… “你若起意逃走,敢离我十步以上,我就将飘雪和春梅杀了。” 雪儿愣了,不过她还是很开心,边跑边拉着飘雪和春梅说:“你们两个小妮子还不快走,教主答应了呢。” 雪儿边走边望着魔高挑孤寂的身影,忽觉右腕一凉,侧头见飘雪拿下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说:“雪儿,我们教中如果互相承认对方是好姐妹,就会交换镯子或者簪,以后你就是我飘雪的好妹妹了,姐姐我虚张几岁,就以姐姐自居了。” “还有我,我和雪儿同岁,不过我月份小点,所以我是妹妹。”说完春梅拿出簪子塞给雪儿。 三人相视一笑,雪儿也拿出自己的饰和他们交换,然后直奔祭天的山峰走去。 高耸的山峰中浓浓的雾气,让这山峰也倍添神秘朦胧之感。 这夜,山峰路上挤满了前来观礼的教众。 当魔展鹏挺拔英伟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教中的男女老少都齐齐跪下,向着他呼喊:“教主,寿与天齐,复国有望,警恶惩奸,还我山河……”人群出如雷般的欢呼。所过之处,他走向纷纷跪倒的人群,将跪倒的人群扶起,教众们感激涕零,泪流满面。 魔飘然而下的身影,月光照耀下的锦袍,散着白玉一般的光芒,让人觉他已不象是这尘世中人,而是下凡的神,孤独寂寥地俯视众生,俯视这苍茫大地。 雪儿拼命的挤出人群,便用飘雪递过来的白纱蒙住面容。她一路行来,听得众人对魔的欢呼拥戴声出自至诚,更见有许多人泪流满面,不由凝望向他飘逸的身影,心中想道:他能赢得文武百官,黎明百姓的拥戴吗? 子夜已至,教众们仍然心潮澎湃,久久不愿离去…… 魔展鹏登高望远,声音高亢的说道:“苍天在上,我魔展鹏受奸人所害,如今愿苍天保佑,我等推翻暴君之日,指日可待,本人魔展鹏在此叩谢神明。”说完边应声跪倒;“我魔展鹏在此誓,一定要推翻暴君,还我山河,希望月神保佑我国,国泰民安!” “愿,苍天保佑,魔展鹏教主,早日复国,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雪地上,山道间,响起如雷的欢呼与祝祷之声,久久徘徊于天地间! 飘雪与春梅喜极而拜,眼泪汹涌而出。 雪儿望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忽觉他此时如同一团烈焰,将这些人内心的爱国之火点燃……身后传来接天的欢呼声、歌唱声,魔嘴角微翘,带着众人回到院中…… 雪儿仍在飘雪春梅的陪同下院中的屋内。 魔随后也进入屋内…… 雨晨转身将栊门关上行礼:“恭贺教主!” 魔淡淡道:“我说了,你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多规矩。” 他走到桌前坐下,思忖什么……虽然祭天很成功,接下来严峻形势,能不能熬到复国,司徒风会不会与自己充分配合,实是未知之数。得尽早将族中的兵权掌控于手中早作出部署才行。 夜,逐渐深沉…… 听得远处传来的欢呼之声渐消,知兴奋的教众们终相继散去,嘴唇轻轻一牵:“月神?你是否真的帮得了我呢?” “很多时候,事在人为而已”雪儿淡淡的回答道。 敲门声响起:“谁?!” 娇怯的声音传来:“教主,前教主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何事?!” “奴婢不知,前教主夫人只是说有事请教――” “原来是月上柳梢头,佳人邀约时啊……” 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拉门而出,急步走向前教主夫人的居所。 “教主,夫人在花园。” 魔随着丫鬟走向花园。此时已是半夜时,花园寂静无人。 花园北侧,有一暖阁,竹帷轻掀,阁内铺着虎皮,周围铺满羊毛,看起来十分温暖, 魔走进暖阁,见邬娜坐于榻上,**半露,微笑望着自己。微风拂过,魔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清香,这清香扑入鼻中,让人心中一醉…… 他转身便走,邬娜唤道:“魔!” 魔顿住脚步,背对她冷声道:“还请你日后称我一声教主!” 邬娜站起,慢慢走到魔身后,轻声一叹:“魔,当年你我竹马青梅,你为了复国大计,将我赐给老教主,可是这么多年了,你何时会真正出现,让我见到过,老教主当年那么喜欢你器重你,现如今,你总算是要,一偿夙愿,可是我呢?……” 魔沉默不语。 她眼帘低垂,轻声道:“现下大局已定,我也能放下这一肩重担,你心中……” 魔转过身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声音轻柔如水,叹道:“也罢,妾身已经非清白之身,为了祝你早日大业得成,便让妾身为您弹奏曲子,也算是……” 卫魔迟疑半晌,在木榻前坐定,低声道:“请弹奏吧。” 她轻移玉步,嫣然一笑百花迟,在琴案前坐下:“青锋剑何从,落花中正相逢,美人一笑只为英雄,明月刀不懂,人间梦,红尘嚣浮华一世转瞬空,壮怀凌霄汉独行千山,朱颜短怎堪岁月荏苒,雕花笼青丝重,故人依偎柳梦中,语凝噎泪入烟波几万重,刀锋芒剑影寒,飘摇江湖惹情伤,萧声断谁怜伊人独梳妆,青锋剑何从,落花中正相逢,美人一笑只为英雄,明月刀不懂,人间梦,红尘嚣浮华一世转瞬空,壮怀凌霄汉独行千山,朱颜短怎堪岁月荏苒,雕花笼青丝重,故人依偎柳梦中,语凝噎泪入烟波几万重,朝白水东流,,漫相思转不休,望苍穹何不挥剑断情仇,雕花笼青丝重,故人依偎柳梦中,语凝噎泪入烟波几万重,长歌狂风云幻,红尘滚滚人聚散。霜鬓满重回来时路已难……” 魔低头静静听着,依稀记起,当年月下弹琴,奏的便似是这曲子。耳边琴声婉转泣诉,歌声婉转低迴,想到某个娇俏的身影,他渐感有些心疼,心底深处轻轻一颤…… 这种尴尬的场面他有些不自在,正欲挪动双腿,歌声越的缠绵,将他的心柔柔缠住,然后又死死勒紧,让他顿时不知所措。 她抬眼看了一下魔,魔的眼神有些迷离。 待最后一缕琴音散去,她端起酒杯走至魔身旁,娇媚的面容轻柔的说:“魔,我敬老教主如神明,忍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终于能见你一面,你若是怜惜妾身这么多年的隐忍,就将这杯酒喝了吧。” 她的脸上涌起一抹红晕,眼中水波流转,魅惑动人…… 他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刚放下酒杯,她的纤指却已抚上了他的胸前。 魔身躯一僵,她纤纤手指,顺着胸肌滑落,魔只觉一阵麻麻的袭来,她淡雅的体香传来之际,还来不及反映,她已经整个人靠在魔怀里。 她的外袍不知何时已由肩头滑下,肚兜上的兰花绽放眼前,那葱白**若隐若现,微微挺起,让魔倒吸了口冷气,双手推出,她却将自己胸前的丰满送入他的手心。 手心传来温热而柔软的感觉,魔双手一滞。低头间,那盈盈腰肢晃过眼前。 她手沿他小腹而下,柔舌在唇边一舔。她面颊的红润与眼中的迷离。身子似在轻颤,喉间也出隐约的低吟――― 魔觉身体如烈火在炙烤,身子越来越热…… 她的手继续向下,魔不自禁地抬头,穿过暖阁便望到外头雪儿的身影,身躯一震。将她往木榻上一甩,飞身而出,落入雪地之中。 足下的雪,迎面的风,猛烈的寒意传来,魔全身剧烈颤抖,一掌拍入雪中,激起漫天雪雾。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转身离开,雪儿隐约觉得魔有些不死寻常,不知道放着他一个人会生什么事,便披着一袭狐裘追随而来。 两人很快消失与花园之中,身后的檀木么微微打开,邬娜裹着纱衣站立在门口,神色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遥望着那两人的远去的身影…… 寒冷的夜风中,魔奔回自己的居所,他的四肢冰冷,胸口有团烈火在腾腾燃烧。 他眼前再现那抹倩影,想起刚才雪儿眼中复杂的神情,不由得开始悔恨,十多年来,他只识忍辱,绝情冷心,却从不知,原来世间还有他想要去掌控、渴望去放纵和征服的温柔----寒卿雪。 他不停击打着院中积雪,眼前一片迷茫…… 雪花慢慢落满他的乌俊颜他坐在雪地里,剧烈的颤抖着……这是忽然感到身体一阵温暖传来,与此同时还有淡淡的清香----雪儿。 雪儿用她身上的狐裘裹住两人,紧紧地把魔象婴儿般的拥在怀里。 “……” 二颗冰冷受伤的心就这样互相温暖着彼此…… 第十二章 大魔头发飙! 第十二章大魔头飙! 这妖孽男真够色的,怪不得连条蛇也起名叫小色。她看妖孽男一动不动,应该是睡着了。泪,本来是要去百毒教,结果给强行掳到不知名的地方,该怎么办呢?人生地不熟的,弄不好又来一个小色。去求那个妖孽男嘛,自己又不愿意,看着那色色的眼珠就讨厌。 正想着,门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雪儿忙闪身到柱子后面。 “教主,外面有人硬闯百瘴潭。” 教主?难道他就是银霜?雪儿一喜一忧,喜的是她居然这么不费力的就进来了,而且一个大教主就在自己面前,好像还是个熟人。忧的是,魔不会真的那么笨,硬闯进来吧!他的毒伤还没好干净呢。 “让他闯好了!”慵懒的声音从大床里传来。 “可是……”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来人武功高绝,如果不启动龙眼,属下害怕……” “别让我说第二次!”虽然声音还带着慵懒可里面竟带着冷意与不耐。 “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那身影倒退着,恭恭敬敬的走了出去,临出门前,还望向雪儿所在的柱子,吓得雪儿一个哆嗦。 一时间房屋里一片静默,雪儿的心咚咚咚的跳着,她想起大魔头说过,这个银霜的脾气很怪。他会不会杀了自己?或者拿自己去做毒物实验?想想都毛骨悚然。正想着,一股吸力,从大床那边传来,雪儿身不由己飞了起来,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雪儿的心跳有些加了,他和梦中无情的温文儒雅的阳光不同,虽是同样的凤眼,一个神秘高贵,一个却妖媚惑人,他凤眼轻斜,有着蛊惑人心的流光溢彩,绝美的脸上总是带着那样邪魅的浅浅笑意,只是这笑意却掩饰不住他浑身上下冰冷又魅惑的气质。 他上身抬起,搂着雪儿,他的鼻子对上她的呼吸,他的味道,很独特、很好闻。 两人就以这么暧昧的姿势对视。 他的唇瞬间覆了上来,她惊呼消失在深深的吻里…… 他轻吮着她的唇,她惊慌失措的忘记反抗,张开嘴想狠狠的咬去,他的舌头蓦然探进她的嘴里,轻轻**,霸道而充满诱惑。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放开她的唇,一抹得意的邪笑在他眼底荡漾开来。他卷起她的舌尖吸逗弄,又探进她的嘴里轻尝。 雪儿的脸气的红通通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太无耻了。她狠狠的用牙齿咬上他的舌头。 “嘶!”的一声,银霜轻痛,他停止了进犯,好看的手指点了一下舌头,有殷红的鲜血留在指尖:“雪雪,你就不能温柔点,每次都这么暴力。”那神情倒像是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满脸的黑线。雪儿一点都不想和他闲扯,直接问道:“听人说,被称为至高武学圣典的昙花宝典,就在你的手里?是也不是?” 银霜眼色一滞,他显然没想到雪儿问得会如此直接。随即,他笑了:“雪雪,还是这么直接,我喜欢。” 狂汗,雪儿无语,她直视着银霜,寻找答案。 “昙花密典曾经是在我手里,不过现在不在了。” “去那里了?” “我送人了!” “骗人。” “我骗你又怎样?” “我……我……咬你……” “求之不得。”银霜舒服的躺在床上,丝毫不把一旁咬牙切齿的雪儿放在眼里。 “你……你……你……”连说了三个你,雪儿气的脸色铁青,可是她没有任何办法,坐在床上,双腿屈起,将头放在膝盖上,自己真的很没用,是不是,大魔头…… 突然,银霜的声音响起:“外面的男人是来救你的吧!” “我不知道。” “他一定很爱你。” “我不知道。” “你也一定是爱他的。” “我不知道……不,我只是想偿还他的恩情罢了。”心中盘旋的感情便是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哦,既然你不爱他,那就没关系了。” 雪儿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大魔头出事了?她跳过去,一把揪住银霜的领子:“你把他怎了?” “你着急了?”银霜的眉头一挑。 “你个混蛋……”看着银霜皱起的眉毛,雪儿连忙改口:“大教主,人家知道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小女子一般见识的,是不是。”大眼睛忽闪忽闪带着恳求:“你告诉人家,外面硬闯的那人到底怎么样了?” 银霜捏了捏雪儿的下巴:“这话我爱听,不用说了,我们直接去看看。” 身体一轻,已经被抱了起来,只见银霜袍袖一甩,沉重的大门一下打开,身体居然飞了起来,瞬间就到了外面,羡慕的两眼冒星星,这哪还用飞机啊,脚一蹬就飞老远。从上面俯视下面的景色很美,但是雪儿无心欣赏,她的心里记挂着魔。 大魔头,千万不要出事……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银霜抱着雪儿落在了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上。 是什么声音?雪儿向树下望去,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站在那里,肩上插着一支箭,鲜血绕花了她的眼,在他的周围,无数的毒蛇在不停的扭动,有的只有拇指粗细,有的足足有大腿粗,色彩斑斓的颜色,显示出这些毒蛇有剧毒性,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味道,让雪儿感到胃里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一声声呼唤从大魔头的口中传出:“女人,女人……你在哪里?在哪里?” 雪儿刚想回答,却被银霜点了哑穴。她怒视着他,他的眼里却带着玩弄的笑。 魔的衣衫到处都弄破了,成了布条,但是他眉宇间沉着有力,透出强大的自信。嘴角渗出了血丝,胸前更是被划了一刀。 突然,一条黄顶红背的巨蛇,长约两米,胳膊粗细,头呈三角,大张着嘴缠上了魔的腰上,那尖利的牙齿咬进了他的衣衫。雪儿的泪随着脸庞流下,傻瓜,傻瓜,为什么你要来,为什么,你快走……我不想欠你的,真的不想……我该用什么来偿还你的情……我一无所有,就连记忆也没有…… 那个黑色的倔强的身影,一跃而起,在空中旋转身体,巨大的力量将那毒蛇甩了出去,“哧”,绝情剑一剑将那毒蛇斩成两截,喷涌的鲜血淋了他一身,而蛇头却依然又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双眼睁大,透着怨毒和凶狠的神色。 魔的身体明显的一歪,他没有丝毫犹豫,右手一挥绝情剑插入那蛇头之间,“嘭”的一声,被爆成粉末,可他的肩膀也被炸得血肉模糊。 “女人,你在哪?在哪?”冰冷如雪的声音回荡在这一片森林当中:“女人,你最好给我活着,不然哪怕追到黄泉之路,我也要找你回来,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你混蛋,我不要你牺牲自己救我,你听到了吗?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更不想欠你,你给我出来!” 傻瓜,傻瓜……仿若有什么堵在她的心中,要爆炸一样,她不要,在受这样的折磨,她不要,在看着他一声声的嘶吼,脚下往前一踏,身体从树枝上掉了下来,她闭着眼睛,感受着空气里的血腥。 “女人?”一声狂喜从魔的口中而出,随即一声愤怒像炸雷一般:“放开她!” “砰”的一声,有什么人被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雪儿睁开双眼,现周围到处都是蛇的残肢,恶臭的鲜血铺了满地。自己被银霜抱在怀中,踩在一块石头上。魔呢?魔呢?她睁眼看去,终于现在那一团蛇的尸体中,趴着一个人,心碰的一下被狠狠撞击,一股热流冲上脑袋,她终于出了声音:“大魔头,大魔头……你快走,别管我,快走啊!你不是不想欠我?你走了就不欠我了,就和我没瓜葛了,走啊,走,滚!” “女……人……”魔动了动,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体还有些不稳,他用剑撑住。冷厉的眼神如修罗:“银霜,放了她。” “放了?这么有趣的女人,放了多可惜啊!”银霜在雪儿苍白的脸上一摸。 “无耻……”雪儿不甘示弱,一口咬到银霜的手上,狠狠的,狠狠的,不放嘴,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与地上的蛇血混在一起。 “到底你要如何才肯放了她!”魔沉声道。 “容易,将你们绝杀阁的武功心法教出来,这美人儿就还给你,至于我这个教主还会亲自送你们出百毒谷,怎么样?” “听起来这个建议还挺不错的。”魔冷冷的脸庞居然笑了,就算带着点点血渍依旧掩盖不了他的绝代姿容,他的一步步向着雪儿走过来:“但是,恐怕你是没这个机会了。” “什么?”银霜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好像感觉到什么:“绝杀阁的魔果然名不虚传,这一回合我输了,但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我们后会有期。”银霜脚尖一点,掠上空中,雪儿被他一推,跌到了魔的怀中。 “对不起,我……”雪儿的手颤抖着抚摸着魔的伤口:“你的毒?” “我已经提前吃了解毒丸,不碍事。”魔抱着雪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第十三章 执子之手 第十三章执子之手 外面的天还泛着灰白色,太阳还未完全出来,凌厉的风刮的外面的树“呜呜”直响,仿若在哭号。 屋里,魔已经轻轻的起身穿好衣服,他并不想惊动正在被窝里睡的甜香的雪儿,可是他又想去抱抱她,这一离别,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 她的眉淡淡的如一弯新月,总是带着无辜眼神的眸子紧紧的闭着,粉红的小嘴在睡梦中也是微微的上翘,应该正做着睡梦美梦吧!就是不知道那美梦里,有没有自己? 魔轻轻地俯下身子,嘴唇啄过她的唇,软软的十分诱人甜美。他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雪而,等我回来……” 朱漆的木门打开了,又关上。 本来紧闭双眼熟睡的雪儿睁开眼睛,湿了的枕头出卖了她,因为门关的很快,她只来得及看到魔,这个占据了自己身体的男人的背影,那样高大却又显得那样孤寂。不是不愿意与他送别,不是不愿意为他折上一枝“柳”。可是……她的心充满了矛盾,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留住他。她好恨,恨自己的不会武功,如果自己的功夫高一点,魔就不会孤身犯险了……寒卿雪,你要振作,一定要好好的等他回来。她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去往映雪山庄的路,是前朝的皇帝修的官道,故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腰间带着剑,骑着汗血马驰骋而过,度之快,令人咂舌。所过之处,往往带来一阵骂声。 “赶死啊!跑的那么快……” “呸呸呸,你大爷的,吃了我一嘴土……” 路人甲:“快别骂了,小心他是密间司的。” 刚才呵骂的路人乙一听此言,赶忙闭嘴,乖乖的,密间司自己如何惹的起。 他们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赶往映雪山庄去和司徒风密谈的魔展鹏。本来他大可不必如此赶路,可心里莫名的烦躁使他不得不如此。仿若只有那种风驰电掣,飘然如风的感觉才能驱赶一些烦躁。 旁人的话,他不是没有听到,不过,对于这些普通人,他向来具有很大的仁慈心。当听到有人提起密间司,这个朝里最大的间谍司,他的心情更加的烦躁,部族的希望压在自己身上,有多沉…… 暂时抛开对那个女人的思念,他将马提的更快,眼力差点的人估计只能看到一个黑影从自己身边飘过。 前面怎么了?魔展鹏郁闷的放缓度,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围在那里,将整个路都堵死了,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过去,而且附近也没有什么小道。 本来带着寒意的脸显得更加的阴郁,他策马来到人群处,冷声道:“让路……”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这个男子一身黑衣,带着银丝边,上好的衣料显得质地高贵,英俊的脸上透出及寒的冷意,轮廓很深邃,目光很冷就像他给人的感觉,尤其是他浅棕色的瞳孔,更是为他增添了一丝神秘。他的全身散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站在他最近的人不由自己的往后退了几步。 本来围成圈的人,自动的向两边散去,露出中心的一个人,不,好像是两个人。魔展鹏策马上前,在场的人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变得很轻很轻。有人已经开始为被围在中间的那人祈祷,希望不要在多一口棺材。 人群已经给他让出了一条通路,他本来可以这么扬鞭而去,可是,一个男人哽噎的哭声让他眼神一顿,他循声望去,这一望却现这个痛苦的男人穿着官府,看品级应该是个九品县官,再看他的官袍虽然上面沾着土,却仍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件新衣服,想来,是个刚刚上任的县官。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人,因为脸被埋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所以看不到容貌,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身形如柴,这个女子的衣服很薄很旧,而且打了很多补丁。魔展鹏注意了一下,现这个女子已然没了呼吸,看来已经死去多时。 突然,魔特别想知道生了什么事?他自己也倍感郁闷,是不是被那个女人给影响的,他的脑海里蹦出刚遇到雪时,她问自己江湖事时,那天真无邪带着满心期望的眼神。 鬼使神差的,他下了马! 只听周围一阵抽气声,无数双的眼睛都紧张的盯着他,有些人已经不忍心的背过身去。 “生了什么事?”魔走到那个帽子都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的县官大人身边冷漠的问道。 那个县官大人听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说话,他抬起头,看向来人,冷冷的带着压制性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疯狂的朝着魔喊叫:“阎王殿的小鬼,走开,走开,我的妻子没有死,没有死,不许你勾她的魂。” 看着眼前这个县官大人歇斯底里的喊叫,以及荒唐的话,难道他疯了?到底生了什么事?看着他抱着那个女子的尸身如此的紧,满眼都是恐惧。想来,他们之间一定很恩爱很恩爱。 “我来告诉你,到底生了什么事。”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走到魔的面前站住。这女子腰间配着细长的剑,想来应该是个武林中人。 这个女人容貌算不上俊秀,却很冷,魔冷冰冰的还礼:“那就有劳这位姑娘了。” 听了半天,魔才明白了前因后果。这个神经已经不正常的县官大人名叫宁书,从小便立志要金榜题名当状元,但是因为悟性并不是很高,结果苦读数年,仍然屡试不中。为了供他读书,勤劳贤惠的妻子在家里为别人种田,也经常拿衣服回家来做点针线钱。她的妻子没有读过书,但是她相信自己的丈夫一定有高中之日。 听别人说,到京城的书院去读书比自己在家里看书,考取功名会更容易,贤惠的妻子开始不分昼夜的赚钱,自己生病了也不愿意去治,最后终于凑足了钱,说服了宁书去京城书院读书。因为穷,只能一个人去,而且后面的学费生活费也还需要,贤惠的妻子选择留在了家乡继续赚钱。 宁书很废寝忘食的努力读书,他一直思念着自己的妻子,两年过去了,终于在今年中了探花,在应付过一番复杂的程序之后,他终于拿到了上任的诏书,他没急着去上任,而是回了家,可是回到家才现妻子已经死了。病痛和长年的饥饿把美丽的妻子折磨的没有了人样,那一天,他便疯了,他抱着自己死去多时的妻子,不让人碰,他认为他的妻子只是累的睡着了,后来,他雇了马车,要将妻子一起带去上任,可赶车的车夫知道自己拉了一个尸体以后,硬是将他们赶下了车子。 “他们只是两个可怜的人,放过他们。”这个白衣的女子冷目看着魔展鹏。 所有人都误会了自己,魔也懒得解释,不过这个故事听完,心里忽然很思念雪儿,而且心很疼很疼…… 雪雪会继续努力,谢谢给雪雪写长评的亲,雪雪再次鞠躬ing!!! 第十四章 难得的欢乐 第十四章难得的欢乐 魔展鹏孤坐于榻上,胸口如被抽空了一般难受…… 他明白,昨夜被前教主夫人邬娜暗下**香,混合着*药的成分,她到底意欲何为?硬将自己的yu火熄灭,但这药物仍使自己有些真气紊乱。 更难受的是,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狼狈的自己,在雪儿面前的失控,像一记重拳把他击懵,又像一条毒蛇狠狠的噬咬着他的心。 雪儿陪着他一起呆坐在榻上,直到天光…… 魔猝然才惊觉今日是兵权移交之日,成功与否都看此日。于是将体内翻腾的真气强压了下去,踉跄的起身…… “魔,你……还好吗?”雪儿焦急的问道。 “无碍……” 等他们去到了大堂众人都已到齐,新任左护法木雨坐在宽大的檀木椅中,有些不安和拘束,见教主入堂,回头看了看邬娜。 邬娜面上露着温婉的微笑,向他点了点头…… 木雨站了起来,奔向魔……到他身前,‘噗通’跪下眼中却闪着崇敬的光芒,抬头道:“教主,属下是新任的右护法,木雨,请归圣座。” 魔微微低头:“免礼,起来吧!无需多礼!~请各位族长登位,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木雨恨不得能即刻散会,听了魔所言,只得怏怏回座。 魔踌躇片刻,声音有些颤抖:“蒙月神庇佑我复国振兴有望,也望各都司们同心协力,爱惜族人,共抗外敌,黄埔展鹏在此拜谢各位……” “教主所言甚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防备朝廷派兵来袭。” “依我所见,我等兵力不足,还是不宜与华朝开战。不如上书朝廷,请求修好,方是上策。”一个部落的统领说。 魔端坐椅中,不动声色。邬娜端起茶盅,轻抿一口,眼角瞥了瞥魔。 他那如冰棱般的眼神让她……,浅浅笑着开口道:“各位族长,我身为前教主夫人,蒙教主拜恩奉我为‘圣姑’。我一介妇道人家,对军国大事不懂,别的事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我的夫君,前魔教教主‘魔飞天’是死于暴君之手。我夫君当年除了是教主之外,还是‘落天族’的组长,我们族中女子不但貌美非凡,而且天生就有各种花味体香,那个暴君‘黄埔龙飞’,为了抢夺我族部的女人血洗我族,我夫君为了抵抗朝廷而死,族中男人尽数被杀,女人被掳,杀夫之仇尚且不共戴天,更何况是这样的血海深仇……各位意下如何呢?” “圣姑说得是,我们族人受的欺压还不够吗?前教主和族长都死于他们的手中,岂能善罢甘休!” 邬娜莞尔一笑:“既是如此,我也没有意见了,那、大家就商量一下如何抵抗外侵吧。” 魔看着众人,僵硬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但双眸却越来越亮,亮得骇人,他的右手垂于椅旁,隐隐有些颤抖。 之后众人议定,各部都抽调主力精兵,捐出钱粮,由族长统一分配指挥,具体作战事宜,则全权交给教主裁断。 一切议定,待众人离去,已是正午时分。 邬娜面上仍是那温柔的微笑,道:“教主神威,妾身日后还得多仰仗教主。” 魔垂下眼帘,淡淡道:“这是本教主应尽的本份,老教主带我恩重如山,请夫人放心。” 邬娜微笑点头:“如此甚好……” 魔沉默片刻,俯身将一直坐在身边的雪儿抱起,大步行去…… 邬娜凝望着他修长的身影,苦笑一声,面上却又闪过一丝不甘之色。 雪儿满脸怨气的望着魔,这个死男人为什么要抱着她走出去,自己惹出来的桃花债,为什么要利用她来过桥?不爽,非常的不爽,于是一口狠狠的咬去…… “你疯了,为什么咬我?”魔愤愤不平的问道。 “你是不是男人啊,自己的桃花自己搞定去,为什么拉上我?你抱着我什么意思啊?你觉得这样那个女人就会死心吗?我告诉你,她不会,她只会更加的恨你和恨我,你这样不但给自己惹麻烦,还让我陷入危险,你想过没?猪脑啊你……” 魔低头不语,但是脸上隐隐露出不安的神色。 下午时分,冬阳晒入院中的窗下。 雪儿刚洗过头,靠在廊下的竹栏边,锦缎般的青丝垂于腰际,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 飘雪温婉一笑:“妹妹的头真美。” “我昨天听人说,朝廷要对咱们动兵,就是这几日的事情。现在教主和各族族长在商量如何用兵呢。” 雪儿一惊:“真要打起来了吗?” “是,看这些天兵来兵往的情形,这场恶仗是免不了的。”春梅有些激动:“那个昏君欺压了我们这么多年,教主一定会带领我们战无不胜,击败他们的。” 雪儿心中黯然,她从未亲眼见过战争,电视中不是没见过那血流成河、尸横千里的悲惨景象,想起这弱小的民族,终要面对强大的敌人…… 飘雪说道:“雪儿,今日新年,我们领了些鱼和肉过来,不如我们今晚弄一个你说过的‘饺子’你就当过年吧,要是真打起来,不知道还要没有这样平静的日子”说完便黯然的低下头。 雪儿看到她失落的样子笑道:“好啊,我还从未在别的地方过新年,今日有飘雪姐姐和春梅妹妹陪我,也算不枉咱们相识一场。” 院门开启,魔负手进来。飘雪和春梅用充满敬慕的目光偷偷看了他一眼,极为不舍地离去。 “教主大人挺有闲功夫的,不用陪你的美人吗?” 魔瞪了雪儿一眼,不语……他正立于雪儿身前,眼前的巧人儿头穿来一股清香,扑入他的鼻中。 他眉头一皱,微微低头,见到雪儿脖中一抹细腻的白,似玉如瓷,圆润动人。 他眼睛微眯,胸口涌起莫名的烦燥与不安…… 雪儿抬起头来,见魔如石雕一般,但眼神却直盯着自己,亮得有些吓人便后退数步…… 魔惊觉,冷哼一声,拂袖出了院门。 雪儿笑道:“真是个臭脾气的男人。” 这时候飘雪和春梅抱着一坛子酒走了过来,飘雪笑道:“这是我们去年埋下的‘红梅酒’今日拿来想和妹妹畅饮!” 她拍手道:“太好了,我还没喝过梅花酿的酒呢,我去厨房弄饺子,咱们三人好好庆贺一番。” 三人挤眉弄眼,直奔入房中。 当雪儿将热气腾腾的饺子端进去屋内,飘雪和春梅边吃边说好,雪儿倒了一盏酒,春梅接过,一饮而尽,飘雪拍手笑道:“我也要。” 雪儿饮了口酒,想起往年过年时与死党嬉笑的情形,心中黯然…… 三人边吃饺子边喝酒。待有了几分醉意,雪儿又教飘雪和春梅猜拳,雪儿脚踩在凳子上说:“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你一刀、我一刀;你一刀,我一刀,一刀砍死你啊,两刀砍死你啊”二人当场石化……。 初学的她们自是有些笨拙,各自罚了数杯,便面上酡红,话语也有些粘滞,就这样开心点玩乐到夜深…… 希望亲们多支持雪雪……雪雪鞠躬ing! 第十一章 绝杀阁 第十一章绝杀阁 当听到魔没有事情之后,雪儿的身体一松,直接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现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哪里? 周围淡淡粉色的纱帐弥漫,雅致的房间里,一个紫檀木的梳妆台,几乎有半人多高,上面放了些胭脂水粉,旁边的软木榻上,放着一张看似非常名贵古琴,空气中飘着梅花的香味,说不出的舒服…… “终于醒了,带她下去沐浴更衣。”突然,一个女子轻呵的声音传来。 雪儿闻声,忙抬头看去,这才现在门口外站着一个红衣女子,面容姣好,只是不知为什么带着一丝微怒:“姑娘,这是什么地方?魔在哪里?” 这红衣女子的眉梢一挑,倒像是不耐烦了般:“这里是绝杀阁,我是绝杀阁的护法红衣,教主这会正忙着,可没有空理你,你最好不要耍花样……好好洗,一会圣姑要召见你,记得不要多嘴多舌,要不冒犯了‘圣姑’,小心你的舌头。” 雪儿弩了弩嘴,没接话,‘圣姑’?她还‘剩女’呢!不过虽然百般不愿意,但这是人家的地盘,自然是拳头大的人就是老大啦。 慢腾腾的起了身,在红衣的目送下,雪儿乖乖的跟着一个丫鬟出门了,走过一段回廊,拐过一条小路,顺着丫鬟所指的屋子,走了进去。好大好美,四周轻纱飞舞,四个柱子上镶着硕大的夜明珠,满室十分的明亮又带着诱惑人心的媚蓝色光晕。 这里暖气宜人,光洁的石板上居然还带着热气,雪儿光着脚踩在上面,很舒服。掀开纱帐,便是一池温泉,能清晰的看见泉眼在池中央汩汩冒泡。雪儿在丫鬟的伺候下,脱了衣服,“砰”的一声,迫不急待的跳了进去。 温暖的水滑过肌肤,连日来的疲惫得以放松,雪儿哼着最喜欢的歌儿,悠闲的靠在池边,转眼间就进入了梦乡。 展现在她眼前的场景是那么熟悉但是又那么遥远,定是这个身体本来的记忆。 眼前似乎是暖春午后的凉亭内,雪儿看到仿若另一个的自己正趴在亭栏上着呆,望着漫天飞舞的蝴蝶,十分的陶醉。 长廊尽头走来一个人,米色薄衫勾勒出修长的身段,俊逸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少年的青涩,长飞舞,梢随着步调轻轻摆动,就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物,正是无情。 “雪儿,送你一样东西。”无情走到她面前,拉过她的手,一个凉凉的东西滑进雪儿的手中。定睛看去,一块紫玉雕刻的昙花坠子,栩栩如生,晶莹剔透,毫无瑕疵,链子同样泛着紫光,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成。 “真漂亮,”那个女孩爱不释手,又道:“无情哥哥,给我带上嘛!” 无情含笑轻轻的给女孩带上,这才挨着女孩的身边坐下道:“这是你母亲留下的,将军让我交给你,一人一个。”无情举起手中的白玉箫晃了晃。 女孩的眼里全部都是依赖,她撒娇般的靠过去,在他胸前蹭蹭脸,柔声道:“无情哥哥,不要去想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你身边一直有我,还有爹爹啊,我们就是一家人。” 无情闻言,伸手环住女孩的腰身,唇轻轻的碰上女孩的额头:“雪儿,如果上天对我有什么亏欠,你已经是最好的补偿。我没有遗憾。这个,是送给你的十五岁生日礼物,喜欢吗?” 女孩使劲的点头,俏脸上满是欢欣。 …… 一切仿佛前尘,雪儿缓缓的睁开眼,眼前的轻纱随风轻舞,她抚弄着颈上的昙花,一阵凉意传入心中。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便一直戴着它,因为喜欢这种温润的紫色,没想过要取下来。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它的来历,原来还是那个梦中的少年送与她的。也是第一次,心里涌起了一丝慌乱,如果来自与这个身体的记忆完全恢复,那么自己该如何去面对一个从未蒙面,但是却是青梅竹马的少年,那么大魔头呢?又该如何,这让自己如何自处。还有那个非铜非银刻着狼头的黑色令牌,看来应该象征着某人的身份,自己是不是应该丢了,还是去寻找那遥远的身世? 一切扰的她心烦意乱,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里是大魔头的地盘,应该也不会缺吃少穿的。还有这样的温泉可以来泡澡,挺舒服的,原来的就那样吧!不管它。想通了之后,雪儿全身轻松,禁不住哼起小曲来。 “你还没洗完?”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雪儿一跳,她转过头去,现那个红衣就站在自己身边。 拽什么拽,对自己就像呵斥下人一样,这一世她也要潇洒一回,勉强自己低头干嘛,雪儿随即不甘示弱回瞪了过去,语气中带着冷漠:“原来大魔头就是这么教属下对待客人的,小女子倒是领教了。” 红衣闻言,满脸涨红,就连拳头也捏起来了:“教主为了你硬闯百毒教,身上受了多少伤啊!要不是‘圣姑’仁慈,我早就砍了你,你凭什么让教主为你涉险,不知哪个地方来的妖女,我告诉你,教主和圣姑那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你别想有什么非分之想。”说完,红衣抽出腰间的鞭子,恶狠狠的道:“圣姑要见你,快点。” 雪儿自动忽略红衣的其他话,只听到那伤字……心中微颤,她道:“大魔头,他……伤的重吗?” “放心,教主洪福齐天,不是百毒教主那个妖孽能害到的。”红衣将衣服扔到雪儿的头上:“别磨蹭了,快点。”说完,她向着旁边两个丫鬟道:“飘雪,春梅给她更衣。” 雪儿撇了撇嘴,也不想再做无谓的争吵,爬起来,任由两个小丫头摆弄侍候,倒也安逸自如。大概花了一盏茶的时间,一切妥当,雪儿随着红衣出了门,一路上风景绝美,蜿蜒的小溪好像水带绕着亭台、穿楼阁的屋檐下挂着风铃,清风一吹,出叮当叮当的清脆声,不时可以看到那条小溪的存在,穿过小桥,沿岸垂杨碧柳盈盈匝地,漫天飞舞的柳絮,象飘舞的雪花般,看着如此美景,心情倒也好了很多。 又走过一小段回廊,听到淙淙的琴声自那屋中传来。有一个翠衣的姑娘站在门口,腰间配着长剑,看来倒也英气。红衣上前一拱手:“锦然姑娘,圣姑要见的人我带来了。” 这名叫锦然的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雪儿一番,那眼神好像她是妖魔鬼怪一般,片刻才道:“教主正在里面,圣姑让我带你们到偏厅小坐。” 雪儿跟在锦然的后面,入了偏厅,锦然便和红衣走了,留下雪儿一个人,不过有茶有点心倒也逍遥。只是为什么这墙隔音的效果那么差,这才坐稳了身子,就听到魔冷漠疏离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第十四章 花无情的心痛! 第十四章花无情的心痛! 天魔教的暖房内,满地的酒瓶,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暖阁内灰灰沉沉的,让人不由得心中烦闷,一个绝色少年,红衣妖娆,俊美的脸上眉头紧皱,高挑的凤眼流出深深的哀愁,那个人就是我花无情,手提一坛酒,一口一口喝着,眼眶红,感觉不到自己的心已经空荡荡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雪儿,我宁愿死也舍不得她受到半点伤害,可是自己却把她弄丢了,是谁抓走了雪儿?半年了,她仿佛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让自己日夜饱受折磨…… 寒将军曾经告诉过我,夫人在分娩的时候疼了三天三夜,那时因难产而导致大出血的夫人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都要保住腹中胎儿……就在一声啼哭之后,疲惫不堪的夫人满足的望着奶娘手里的婴儿,露出绝美的一笑后与世长辞。 将军万分悲愤,窗外鹅毛大雪,便给这个可爱的女婴起名,叫做寒卿雪。 之后,那团粉嘟嘟的小娃娃从懂事起就追着我后面喊着:“无情哥哥。” 我只是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微笑,那年她3岁,而我8岁。之后这个我总是在身边保护她,她若犯错,我代受罚;她若流泪,我会痛心。 3岁那年她打碎了进贡给皇上的贡品,如果皇上追究起来就是满门炒斩的大罪。 雪将军大怒,忍痛要在御前以十下军鞭惩罚雪儿,这时候害怕的全身抖动的雪儿被我护在了身后。 我对皇上说:“皇帝陛下,雪儿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但是作为哥哥,我没能管教好妹妹是我的错,所以请皇帝陛下允许我替雪儿受罚。”然后3个叩,眉间露出坚毅的表情,这年他19岁。 皇上露出赞赏的表情,但是替别人定罪要加倍的惩罚,所以我生生的挨了2o鞭子,鞭鞭血肉模糊,咬牙忍耐中我看到雪儿在一旁内疚的大哭,对她笑笑说:“雪儿乖,哥哥不疼的。” 被鞭打后的我一直昏迷不醒,殿外飘着小雪,这雪已飘了三天三夜。 我呼吸急促,睫毛轻颤着,感觉自己的嘴唇已布满裂痕,双眸紧闭眉头深锁。 “怎会烧成这般模样?”雪儿的声音因压抑怒气而微微颤抖着。 “小姐,无情少爷因为曾身中剧毒虽然已经解毒身体本就消弱,本身又是畏寒体质,加上受了鞭打……”太医颤巍巍地上前一步,吞吞吐吐地说道。 “废物!还不快点开药!”将军吼道。 “是是是,臣已开下了药,此时正在煎药。” “都下去吧”雪儿小声的说:“爹爹我陪着哥哥就好。” 将军摸了摸雪儿的头说:“也好,你好生照顾着无情,爹爹出去了。”然后走出房间随手带上门。 待众人退去,雪儿缓缓地坐到我身边,我能感觉到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我能听到她说话,可是你就是醒不过来,雪儿冰冷的手放到我额头上,那舒适的凉气,让我悠然地叹息一声,将脸更靠向那只芊芊玉手手。 “无情哥哥……”雪儿附在我耳边轻声唤道。 我猛地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似是停不住的一般,我猛地起身,吐出一口鲜血,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雪儿大惊失色,一把扶住我的身子,让我x在自己的肩头:“御医!御医!” 将军同御医闻声赶来,“小姐不用太过惊慌,无情少爷无碍。”老头儿诚惶诚恐地说道。 雪儿将我牢牢地抱住,伸手拭去我嘴角的血,雪儿猛地转过头来,凌厉地看了老御医一眼,吼道:“他要是死了,我要你们都陪葬!” 老御医战战兢兢地立到一旁,伸出手来,搭上我的脉搏。 良久后,他收回手擦了擦额头上汗滴:“小姐,公子郁结于心,才会如此……” “你们都出去吧,快去煎药,”将军说:“爹爹来跟你说生了什么事。” 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将军坐在床边,望着床上的花无情,轻抚着雪儿的脸说:“雪儿,你喜欢无情哥哥吗?” “喜欢。” 雪将军说:“皇上今天跟我说要把你许配给他的三王子,黄浦展鹏,你无情哥哥听到后,就开始吐血昏迷不醒了,他从小就一直保护你,我在街上救了奄奄一息的他的时候,他才3岁,爹爹亲自传授他武功,兵法,他青出于蓝,1o岁的时候就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从他第一眼看到你,爹爹就知道他喜欢你,虽然他没说,但是今天的事情我更加确定他有意与你,雪儿,你的无情哥哥是生是死,就看你了。”然后拍拍雪儿的手走出房间。雪儿走到床边,俯身搂着我的脖子附在我耳边小声:“无情哥哥会好的对不对?……哥哥会好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就像你保护我,守护我一样,不会让你在替我受伤,我在,我在这里不会离开,你莫怕……莫怕……雪儿在这,雪儿不走,雪儿不会嫁人,要嫁人我就嫁给无情哥哥,”雪儿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惧,一遍遍的说道,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自己。 第四日。夜已深沉,窗外还飘着细细的雪花,屋内,火盆不停歇地燃着,所有的御医都在冰天雪地里候着,不敢离开半步。雪儿已褪去了外袍,躺在我的床边,她低声的哭泣着,我可以想象的到她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的模样。“哥哥……都睡了四日了……为何还不醒来?”雪儿哭泣着说:“雪儿不能没有哥哥……不能没有哥哥,哥哥快醒来好不好?以后雪儿再不惹哥哥生气了,他们骗雪儿,他们说哥哥恐怕过不了今夜……雪儿不信他们,他们都是庸医,我不信,你不会舍得我的对不对?你不会舍得抛弃雪儿的对吗?”感觉到雪儿的泪止不住地滴在我手臂,我的心中似乎空了一片,从没有过的一种慌乱和无助感?我不能就这样去了?我不舍得?可是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若我真的就这样去了的话,雪儿该如何呢?谁还会像我这般地默默护着自己呢?谁还能像我这般任自己予取予求呢?心底灼热的痛,这强烈疼痛烫伤了五脏六腑,全身软弱而无力。 床榻上,我静静地躺在原处,但呼吸已平稳了下来,身上仍然烫得吓人。雪儿手指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眉宇锁得更加厉害。 雪儿说:“雪儿不会让哥哥死,绝对不会。”然后轻柔地吻上我的脸、额角、脸颊,当碰到我的嘴唇的时候,雪儿的舌尖细细描绘我唇线上的伤痕,一点点地游走、轻舔。那唇上的血痕有一丝甜锈味涌进我的口中,她的舌试撬开那道紧闭的牙关,雪儿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她一点点地解开我的上衣,抚摸着我的全身。 我心里拼命的喊着,不要,不要,停下来,雪儿,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双手慢慢地握成了拳,睫毛随着呼吸逐渐地急促而颤抖着。 “哥哥你不想要雪儿吗?你醒来雪儿就给你,你快醒来好吗?”她的舌尖游走在我胸前,不知碰到了何处了,我口中突然溢出一声短促的低吟、 雪儿眉间狂喜,她一点点抚摸着我怕,她的唇再次覆上了我的唇,小心羞涩地舔吻着我的双唇,缠绕在我的舌底唇畔……我猛地颤动一下,我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雪儿深吸了一口气,颤巍巍地伸出手,笨拙地解着我的长裤,好几次不小心碰到我的灼热,我如触电般颤抖着.…… 终于一只手,覆上了雪儿微微颤的手:“雪儿……”我无力地叹息。 “无情哥哥!哥哥你醒了!”雪儿猛地抬眸,瞬时红了眼圈,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 “雪雪……你……”我颤抖的睫毛,掩盖了眼底的狂喜和悲伤,无力地叹息一声,声音如撕裂般沙哑。 “哥哥雪儿好怕,雪儿好怕你就这样丢下雪儿,雪儿让你生气了对吗?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无情哥哥我错了,雪儿不能没有哥哥,如果哥哥死了雪儿绝对不愿独活,哥哥要走就带雪儿一起走,无论去哪雪儿都跟着哥哥,死都不愿和哥哥分开。” “傻瓜…”一滴泪在我眼角滑落。 从那之后,雪儿反反复复的说着要当我的新娘。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懂不懂所谓“新娘”的意思,于是试探的问了问。 “你是说,你想当我的新娘?”我小心翼翼的问。“……你知道什么是新娘么?” 没想到她竟丢给自己一个同情的眼神:“这个你都不知道?我爹爹是先把我娘娶进家门,然后才有我的。” 看看我僵硬的表情,她补充道:“成亲的那天,就是新娘啊!” “你不愿意么?”她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脸娇憨。 我怔怔的看着她,她不解的看着我。 心跳,漏掉了一拍。 “愿意,我当然愿意!”我狂喜的紧紧的抱住雪儿。 雪儿十四岁那天夜晚,她因为思念父亲而来寻我,伴她在庭院之中促膝长谈。 她已不再是娇憨年幼的小姑娘,而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在宁静似水的月光之下,她甜美的笑容,娇媚的脸颊,嘟着嘴的样子……都让我情不自禁。 吻了她。然后,整整一宿,夜不成眠。 我对自己誓,终此一生,都要让她幸福。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走到举案齐眉,走到白苍苍…… 雪儿,你到底在哪?……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雪雪!!!票票啊!~~~留言啊!~~~ ※1t;a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五章 玩笑开大了! 第十五章玩笑开大了! 天蒙蒙亮,柔和的阳光自窗子外射了进来,投下一片斑驳的影子。 偌大的屋子中央,紫檀木的圆桌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七个酒壶,甚至有一个跌落到了地上,已经粉身碎骨,满屋子里都是浓浓的酒味。 靠着墙角边,宽大的床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三个女子…… “哇,看不出,雪儿的屁股这么大,两条腿真修长啊,小腰儿真诱人。”春梅调侃的对雪儿说道。 这小丫头居然调戏她,雪儿眯着眼睛,对春梅抛了个媚眼:“小娘子,给爷香个!不好吗?”说完便扑向春梅。 春梅尖叫着跑走。 “姐姐,姐姐……春梅欺负我!”雪儿露出一张纯洁无辜的脸,水汪汪的大眼闪烁着,雪白的脸细腻的像水蜜桃,好想一口咬上去,长长的睫毛扑扇着,象两把刷子,一下下,刷的人心痒痒的。, “雪儿你……!”飘雪拉下脸,“春梅,别那么没大没小的!”飘雪瞪着春梅说道。 “我,我,对不起,飘雪姐姐!”春梅低下头。 “哎呀,没事啦,大家都是姐妹,玩闹下很正常,怕什么!”她很喜欢这种畅快玩乐的感觉,今天就一疯到底,反正那个魔正忙着国家大事呢! 她彻春梅不注意,一把拉起春梅,在用力一扑,将她死死的压在身下,感觉到与她细嫩的皮肤摩擦着,清清凉凉,真舒服。 “小娘子!”春梅红嫩的小脸涨的像一颗红苹果,雪儿用力,捏,扯,拽…… 春桃眼见着红红的小嘴扭了起来,杏眼,一眨,再一眨,一层水雾泛起,楚楚可怜的望着雪儿。 “怎么了?小娘子,刚才还调戏小爷,怎么现在老实了?嗯?”她捏着春梅的下巴,露出痞#子笑。 “没有,没有……春梅不敢!”她扭动着,想要推开骑在她身上的自己,刚挨上她的胸口,又猛的缩了回去,“雪儿姐姐讨厌,欺负人!” “哇,好软哦。”雪儿继续上下其手……“春梅皮肤好滑哟。” 春梅低着头不语,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飘雪已经快憋不住了,春梅这丫头,可是出名的霸道和疯,她也有被整治的一天哦…… “哈哈,你的pp好多肉哦!”雪儿一把捏上她的屁股,滑溜圆润的感觉还不赖! “呜~雪儿欺负我,我不理你了!”春梅委屈的开始呜咽,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差没掉出泪来。 “好啦,好啦!爷会温柔一点的。”雪儿嘴角上撇,邪恶的正要拿起右手…… 忽然,“女人!”身后突然传来大魔头冰冷的声音,我……我……这个大魔头,不是最近很忙嘛,怎么有空到她这里来,哭死!那个对她来说犹如五雷轰顶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身体一僵,转头,她的脸上挂满了无辜的笑,“我,我在……呵呵……”真不知道怎么跟大魔头解释,难道说自己在调戏女人? “你有没有一个女孩子的矜持?……”深邃的双眸透出冰冷。 这话说得,雪儿一肚子火气,本来还想道歉来着,一看他这样的态度,她一撇嘴,“我没矜持,矜持是什么?我不懂,也不稀罕,我和我的丫鬟玩,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魔的剑眉微抬,眼眸里都是怒气,他实在不明白,明明自己对别人都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为什么对这个半路捡来的祸害,一句话就能挑起他所有的愤怒。他冷冷的扫过床上抖抖簌簌的像筛子一样的两个丫头。 春梅和飘雪立马心领神会,话也未说,狼狈的爬起来,退了出去。 偌大的屋子,雪儿坐在床上,鼓着眼睛瞪着魔。 “来人,拿一桶洗澡水来!”魔冷冷的说道,语气里带着不可违抗。 原来是洗澡,没想到这大魔头平日里冷冰冰的跟个冰雕似地,却还有如此细心的时候,雪儿静静的看着冷冷的魔,突然,现这个男人还挺不错的,除了闷了点,冷了点。 不一会,门被敲响,“教主,热水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魔便朝身后不经意的一挥袖子,门应声而开。 雪儿满眼都是星星,这一手,真帅,啥时候自己也能来这样一手。 在雪儿的无限幻想中,下人们搬进洗澡的木桶,里面装满了热腾腾的水,又在里面铺满花瓣……真是不知道,这样大冷天的去哪弄来的新鲜花瓣,不过,这也不关自己的事情,终于,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那些下人们终于弄好了,放好木桶后,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雪儿刚要张口谢谢魔,却没曾想,胳膊一阵大力传来,接着自己就飞了起来,“嘭”的一声落入水桶里。 因为太过于突然,雪儿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故意的,她是直接倒着头栽下去的,狼狈的从水里钻出来,她吐出一口水,大声吼着,“大魔头,你要死啊!” 这时候魔有些微怒的望着她,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眶,棱角分明的轮廓,他不爱笑,好看的唇形很少有扬起的弧度,皱着剑眉……他突然闪身凑到雪儿的面前:“怎么,你很想我死吗?”这个该死的女人,来绝杀阁已有半年,整日里无所事事,不是惹是生非,就是找空调戏小姑娘,看了自己该好好教训她了! 这时候的雪儿,可怜吧唧的望着他,娇俏的脸上落下的水珠,身上完全被打湿了,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露出了完美的身段。他不明白别人躲自己都来不及,唯有她总是喜欢缠着自己,有时还像个孩子一般对自己撒娇,还会很顽皮的钻入自己的怀中,说要温暖自己的胸膛。那种心颤的感觉,会是什么…… 他不想多想下去,只是冷冷的转过身子,走了。 出了门,却现红衣恭敬的站在门旁边。 “教主,洪福齐天。”红衣单膝跪地。 他冷目一扫,看见红衣手上的狐裘,便道:“送进去。”说完,提起真气,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留下红衣瞠目结舌,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暧昧的东西,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抖了抖身上的雪,她上前敲门。 里面传出雪儿貌似恶狠狠的声音:“大魔头,人家没穿衣服,你别进来!” “寒卿雪小姐,是我,红衣,不是教主!”接着,红衣便听到屋里面传来咚咚的脚步声,离门越来越近,然后,门打开了。雪儿满身都是水,头也是湿漉漉的,衣服半敞着,露出白皙的脖颈,寒风一吹,只见她浑身一颤。 “红衣,快进来,别看了,人家要冻死了。”雪儿无奈的将红衣捞了进来,接过狐裘,看向红衣,咦?这姑娘平时挺彪悍的,今天怎么一脸苍白的样,倒是像得了一场大病似地,看她眼眸带着期盼的看着自己,仿若自己就是救世主一般。 第十二章 女人,别怪我! 第十二章女人,别怪我! “圣姑,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般。” “不是我想,而是你的行动让我不得不提醒你。”很温柔的女声但是带着一丝上位者的气息:“这一次你硬闯百毒谷可有考虑周全?你身负重担,怎可这样玩笑,轻易涉险?” “并无危险可言,圣姑严重了。” “严重?呵!虽然你提前让左护法带了兄弟埋伏在百毒教之外,当银霜被你引出之后,左护法暗中带着兄弟潜入了五毒教内,昙花密典没有找到,却白白损失了十几个弟兄,而你也受了不少的伤,你说这些牺牲为了什么?”那女声的声音拔高了些,像是有些激动。 “这是我的事情,圣姑无权过问。”魔的声音低沉。 “无权?我是前教主夫人,更是圣姑,对于教众我有权利负责的他们的生命安全。而且,魔,我可是你青梅竹马的女人,为了你我牺牲了所有,难道我会害你?”那女声顿了一下,又道:“教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由于老教主的纵容,长老们掌握的实权很大,他们未必会听命于你我,当然除了那个窝囊废的族长以外。就算你是为了昙花密典,可此次的行动如此鲁莽,你知道,会引起教里多少的反对?现在,又到了收兵权的关键时期,魔,你向来都不会如此不冷静,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 “昙花密典,得之可以得天下。”魔的语气丝毫没有变。 “那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没有人见过,就算真的得到了,一本书而已,何以能帮你得天下,而且,魔不要欺骗我,你知道我了解你,甚至比你自己更了解一些,你不是这种不切实际的人。” 雪儿坐在那里,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给魔惹了这么多麻烦,自己真的没用的可以,如果功夫能更高一点,就可以帮助魔了,再说雨晨还说她是练武的奇才呢!别把自己这么好的一个材料给浪费了。 哎!这茶都凉了,也没人换一下。还好有个茶壶,看来还冒着热气,她端着茶碗悠闲的走过去。 这时,旁边又响起了前面的那个好听的女声:“魔,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那个你带回来的女人了?如果是,我可以帮你……” 雪儿正拿着水壶倒水,一听这话,心“砰砰”的越跳越快,魔会怎么回答?虽然前世她总是遭到背叛,可是她的内心深处仍然期待着一份爱,那个大魔头,虽然有些冷,但是真的对自己很好很好,脑海中闪现出他在蛇堆里,浑身浴血喊着自己名字的情景。 “未救出母妃,何来谈爱!邬娜,你多想了。我救她只是因为她身上有开启昙花密典很重要的东西,在未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前,不许你动她……”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冷淡的如同白开水般,却又如惊雷炸得雪儿血气翻涌,直接呆住。她毫无所觉的拿着水壶直接倒退了三步,那每一个字仿若都砸入了她的心里,有些痛,真的只是有些痛而已,原来,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想,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单纯的情,是自己太傻还是太天真。 有什么东西从眼眶里滑出,她痛恨的一把抹去,不要脆弱,不要悲伤。寒卿雪,你要对自己好一点,不是吗? “砰”的一声,是什么摔在了地上?她呆呆的看着脚下碎成片片的茶壶。 “什么人?”两声轻呵从旁边传来,随即便是两个人影出现在雪儿面前。 “女人,你?” 是大魔头的声音,从来没有现原来他的声音挺难听的,至少,现在她一点都不想听到他的声音。雪儿看了一眼他,没理,转而看向他身边的女人,素衣长裙,长垂腰,一双杏眼配着标准的瓜子脸,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雪儿朝着她道:“雪儿身体不舒服,下次再来拜会圣姑,先走一步。” “既然这样,那就不留小姐了。”这圣姑语气温柔如水一般。 雪儿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转过头去,对着魔冷淡的道:“麻烦魔大教主,晚上得空来找我,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便转身离去,只留下沉默的两个人。一人的眼底闪着熊熊的怒火,便是再掩饰也能看的出来。另一人静静的目送雪儿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里面的伤一闪而逝。 “邬娜,原来你也有如此的心机!”魔的眼里闪烁着阴寒不定的光。 “魔,你知道我一直深深的爱着你,就像那扑火的飞蛾,付出我的所有我也愿意,就算是灵魂也无所谓,魔,答应我,今天留下来,好不好,好不好……”邬娜忽然紧紧的抱住魔的腰,头埋在他冰冷的胸膛。 魔没有言语,对于眼前的女子,他有很多的亏欠,但是这些亏欠并不是爱,如果说没有出现雪儿,或许他会接受这份炙热的情,可是……那个精灵一般的女孩已经映入自己的心中,虽然她形迹可疑,虽然她身份未知,虽然她说话时有时会躲躲闪闪,但是自己居然真的陷进去了…… 他推开抽泣的邬娜,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冷漠的话语:“你可以伤害天下所有人,但是惟独她不可以。” 邬娜瘫软在地上,茶壶的碎片割伤了她的手指,竟是也未知觉。 魔一个人静静的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忘忧亭,每当心情不好时,他总会来这里,看着那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碧水,寻找心中的宁静。 他心中的悲苦,又有谁可以知道;他心中的不舍,又有谁能够理解。没有尝试过就不会知道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真的会奋不顾身。原来爱情,就像世上最美的毒药,一旦中了就不会解开。可是,女人,你知道吗?不是我不想给你所有,而是现在的我根本还无法保护你,就连自己,不也是每日里踩着钢丝度日,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女人,为了母妃,我不能舍弃现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满手血腥的生活。 女人,相信我,给我时间,我会建立不朽的功业,与你最大的荣耀和让世人羡慕的地位。 女人,你可以恨我,可以怨我,但是不要不理我……甚至忘记我。 知道吗?刚才你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让我的心裂了痕迹。 女人…… 心中的忧苦,尽是难以宣泄。魔取出腰间的竹笛,轻轻吹奏,沉闷的调子随着风儿飘向远方,良久,不歇于耳。 希望喜欢本文的亲多多留言!!! 第十五章 ‘大魔头’我也想你了! 第十五章‘大魔头’我也想你了! 皑皑的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刺眼的光。身处其中的人们却不愿闭上眼睛躲避,而是眯着双眼,看向站立的一男一女。 男人黑衣黑,英俊不凡,虽然眸子很冷,像这冬日一直不曾融化的坚冰。 女的白衣褐,容貌说不上美丽,但是却有一种出尘的味道,她的神情很淡,同样显得很漠然。 众人纷纷私下猜测这两人的身份,但是没有人敢出一声,同样也不敢有什么动作,每一个人都感觉到那种压迫,肌肤冷的生疼。 白衣女子从怀中拿出一颗黑色带着异香的药丸,喂进那不住自言自语的宁书,宁书吞了药丸便倒在了地上。她摇着头,越走越远,直到不见了踪迹。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人总是喜欢自以为是,当失去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曾经拥有过的有多么珍贵,哎……”那个女子淡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闻此言,仿若一个惊雷劈中了魔展鹏的大脑,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心会隐隐生疼,那个精灵一样的女子,那个眼神甘洌如泉水的女子,那个唯一能让自己感到快乐为何物的女子,自己怎么能把她孤孤单单的扔在那里。自己是个杀手,身份又特殊,仇人不少,要抓他的人也不少,如果去找雪儿,自己又不在。 更令他担心的是,邬娜那温柔的笑容背后带着怨毒的眼神,他根本不用怀疑,如果雪儿落在她的手里,定会有去无来。 想到这里,魔展鹏的心从来没有如此焦虑过。 “驾,驾,驾……” 魔展鹏毫不怜惜的用鞭子抽着自己最心爱的汗血马,在马身上留下了一道道鞭痕,马儿哀鸣,风一样的往回赶去。 女人,如果你擅自出了事,我就是下地府也要找到你…… 夕阳西下,妖媚的红霞染红了一半的天空。 魔翻身下马,心跳的很快,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这?到底生了什么事? 眼前的场景让他心中一寒。 园子墙角处,原本开的正盛的红梅树像被掌风打过,满树的花儿落了一地,说不出的狼籍。 出事了!他带着渺茫的希冀冲进了房中,桌子、椅子倾倒在一边,茶杯,茶壶的碎渣落在地上,闪着冷厉的关泽。屋里没有人,他四下检查了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结果,却没有任何现,不过也好,他并没有现血渍之类的东西。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思考着,猜测着,自己的仇人那么多,到底是谁?难够如此准确的知道他的信息,知道他的行程,定不是外面的人,只有可能是绝杀阁的核心人物。忽而,他的眼前出现那个温柔含笑的女子,邬娜,难道是她? 如果是她,魔展鹏想起来几天前那个晚上,邬娜那疯狂的举动。一定要快点找到雪儿。 幸好,这里虽然不是大镇,可是因为其优越的地理位置,绝杀阁在这里有一处分坛,那分坛的坛主姓段,还是去年立了大功,才被任命到这里的。自己可以去找他,看看有什么线索。 出了大门,从南大街一路向西,过了热闹的隆化街,正要转弯的时候,魔展鹏听到一个谄媚的声音在喊:“教主,教主。” 魔展鹏将马勒住,他回头看向来人,却见喊声之人一副风流书生的模样,手中轻摇一把扇子,见到自己在看,他收了扇子,疾步上前,钟秀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 “你可是紫阳分坛的?” “是,教主英明。我是紫阳分坛的第八弟子修无为。不知教主可是去找坛主?”修无为的眼神有些畏惧。 不过这也不怪他,谁叫魔展鹏全身上下都散着强烈的杀意,他好像一头愤怒的狮子随时有可能咬碎别人的喉咙,在魔展鹏的三米以内,除了修无为,没有任何人在,所有人都会绕道而行。 “他在哪?” “春香酒楼……”话刚一落,魔展鹏就已经策马远去,只给修无为留了一嘴的尘土,他连忙“呸,呸,呸”吐掉沙子,脸上露出无奈,他可爱的摊了摊手:如此英俊的教主,可惜性子急了些,不过教主的女人还真是漂亮,那身材一级棒。 今晚还佳人有约,修无为吹着口哨,摇着他的扇子,越走越远。 魔展鹏对西大街不是很熟,他问了几个人,才找到了春香酒楼。春香酒楼是这里最大的酒楼,装饰豪华,饭菜一流。 “客人,想吃点什么?”小儿笑盈盈的问道。 魔展鹏斜了他一眼,那小儿的脸立马变的苍白,他直接上了二楼的雅室。 他打开了数个门,引起无数尖叫,可是仍然没有找到…… 只有最后一个房间了,他“砰“的一声将房门打开,门受不住大力撞到了墙上,出剧烈的响声。 “魔!”正在喝酒的寒卿雪,满脸的惊喜。 “教主大驾光临,紫阳坛坛主段力参见教主。” “你怎么了?魔!生了什么事?”雪儿站了起来,她离开座位,走到魔的身边,抬起手将魔额头上的汗珠擦掉…… 她没事,她没事!没事真好,真好…… 魔没有听到别人在说什么,现在,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她的影子,她的笑,她带着疼爱的眼神,那纤细的手指擦过自己的额头,凉凉的,很舒服…… “女人。”魔一把将雪儿抱在怀中,紧紧地,紧紧地,他害怕失去她,他已经不能够没有她,手臂越收越紧,几乎让雪儿无法呼吸。 可是,她就喜欢被魔这么抱着,很安心的感觉。魔为什么折返回来,她不知道,也不想问,她只知道她的魔回来了。 魔看着她的脸红润异常仿若朝霞,他禁不住抬手轻触着她的脸:“雪儿,我想你了……”那声音温柔的根本不像一直以来冷漠如风的魔展鹏。 雪儿的大脑几乎完全停止了运转,早上才与他道别,自己已经做好了长期相思的准备。没想到,才大半天的时间,他又回来了,那眼中浓浓的深情,那眼中难以名状的倾诉,那环抱自己时有力的双臂,一滴泪滑落。她傻傻的站在那里,彼此就这样深情的凝望着对方。 “女人?”魔展鹏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雪儿笑了,她踮起脚尖,轻吻他皱着的眉心:“我也想你了,大魔头……以后不论天涯海角,不论地狱火海,你别想甩掉我。” 魔满足而欣慰的一笑,再次收紧了手臂,把雪儿环在里面,然后慢慢的收紧,心与心仿若连在了一起。 房间的一角,雨晨呆呆的坐在那里,金色的头分外的艳丽,看着深情相拥的二人,眼睛里有一种莫名的哀伤,手中的酒杯完全倾斜,那酒全部倒在了他的身上,他却未觉。 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继续要票票,留言!!! 第十六章 疯狂的圣姑! 第十六章疯狂的圣姑! 无语,雪儿开口问道:“我的红衣今天怎么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来,爷亲亲!” 红衣红着眼,望着雪儿欲言又止,然后忽然“噗通”一声跪在了雪儿的面前,带着哭腔说:“寒卿雪小姐,你帮帮我吧!红衣给你磕头了!”说完便开始咚咚的磕起来。 雪儿赶忙扔下手中的衣服,蹲下,制止住红衣说道:“红衣,你起来,不必这样,你有什么委屈告诉我,我定会帮你。” “小姐,圣姑她,她……”红衣抽泣着,半响才继续说:“要将我嫁给雷木那个死老头,雪儿救救我……救救我……” “什么?”雪儿一听雷木,眼前浮现出那个有着绿豆眼,尖嘴巴,头秃秃,还又老又瘦如干柴棒样子的老头,看的红衣如此娇俏的一个小美人,居然要被嫁给那么个糟老头子,雪儿一阵气血冲脑,这啥人啊!她紧紧的拉起红衣的手道:“别怕,有我在,看谁敢强迫你” 红衣抬起头望着雪儿说:“虽然我一开始并不喜欢小姐,可是小姐时唯一把下人当人看的主子,平时对飘雪和春梅的好小姐,红衣看在眼里很羡慕,因为红衣跟他们一样,也是从小父母双亡,红衣虽然练得一身好武功,可红衣毕竟是女子,在教中难免遭人非议,很多人都说我是靠着爬上教主的床才坐上护法之位,红衣不服,今天前教主夫人说不想我再接近教主,所以……” 雪儿皱着眉说道:“我看邬娜是怕有人跟她抢男人吧!这真是不要脸啊!” 门咚咚的有人敲门,来人正是邬娜身边的侍女香如。 “雪儿姑娘好,圣姑要红衣去暖阁。”香如看雪儿的神色不善,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忙道:“打扰了雪儿姑娘,还请姑娘多多担待。” 雪儿看她这般客气,也不好火,只是将红衣拉住,紧绷着脸说道:“我还有事情和红衣谈,改天再去圣姑那好了。” 闻言,香如的眼里闪着冷意,眼前这个女人,来历不明,住在绝杀阁白吃白喝不说,还真以为自己是小姐了,也不知道教主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些话她不会说,只是面上已经不如刚才那般客气:“红衣?你要违抗圣姑的命令吗?”森寒的杀意不言而喻。 原本被雪儿拉住的红衣,脸色唰的更白了,圣姑的恐怖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那平日里温柔的背后,所有的黑暗与疯狂估计就算自己也是看不清的。算了,一切皆有命,自己不能连累了雪儿,毕竟她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抽开雪儿紧握的手,红衣惨然的一笑:“谢谢小姐,有你对红衣的这份心,红衣永世不忘!” “红衣……”雪儿望着红衣,忍不住喊道。 在她们出门的时候,红衣突然转过身来,向着雪儿道:“那狐裘是教主吩咐我送给来的,他说,如果你不穿着它出门,会死的很惨。”顿了一下,又道:“其实教主是个很不错的男人,雪儿好好把握……!” “红衣……”雪儿心头一暖,然后面目冷冽,凤眼瞪大,对香如道:“回去告诉那骚狐狸主子,要是红衣少一条头,我寒卿雪就烧了她的狐狸窟,我要是做不到,就跟她姓!” 说完,红衣就被拉走了,望着红衣离去的身影,被风吹的不停摆动的门,雪儿怔怔的,她拿着那狐裘,有什么晶莹落在了上面。 正当雪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空中“唰唰”划来两枚飞镖,幸得雪儿身手迅敏才逃过一劫。还未待寒卿雪反应过来,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自己身后,只觉得背后一凉似被尖锐之物抵住。 “离魔展鹏远一点!他不是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可以信手沾染的。”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说什么呢!什么来历不明什么信手沾染!你到底是谁!?”雪儿听了这女子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质问道。 “休得你猖狂!若是不听言劝,当心你的小命!”语毕,那人便一个翻身腾出墙去,轻工好生了得。 寒卿雪嘟着嘴站在原地,真他娘的见鬼了,难道是本小姐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貌又惹来平白的嫉恼?这嫉恼还八成是跟那个冷冰冰的魔展鹏扯不开关系! ……只是这声音,怎么那般熟悉,似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这时候,春梅和飘雪走来…… “雪儿,你怎么站在外头啊?还穿着如此单薄,赶快进屋去!”飘雪急忙道。 然后三个人进去屋内。 “哎,你们怎么来了呢?” “我们过来看看你,这么冷的天,雪儿怎么站在这里呢?”春梅眉头微皱问道, “哦……”雪儿心不在焉的应承了一声,还在继续思忖着刚才那个声音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忽听春梅惊叫一声:“呀!雪儿!你背后怎么流血了!?” 她这才感觉到背后有一丝刺痛,想必是刚才被那黑衣人用利器刺伤了吧。 “这可如何是好呀,教主吩咐了不能让你受到丁点损伤,赶快褪下衣服来让我给你瞧瞧。”春梅的语气明显流露出丝丝焦急,飘雪也被两人的对话声吵醒,见状也是着急的紧。 雪儿脱去衣裳,露出似雪凝肌,在背脊中间的地方有一处刺伤,幸好刺的不深。 “到底是怎么受了伤的?”飘雪问道。 雪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答:“可能是在花园之中被什么花刺给扎上了,没事的,你们看我都没觉得疼呢。”说完突然觉的有些困意,雪儿打了一个哈欠。 飘雪见状提议道:“那今日先早些休息,待明日起了,我们一同去金铃斋的向锦然姐姐借些许金疮药膏来用。” 那不是邬娜的住所?听红衣说过,那个锦然是邬娜的陪嫁丫鬟,她会那么好心才怪呢!雪儿心想。 “你们先睡吧,我找大魔头有事商量,出去下!” 飘雪和春梅点点头。 雪儿披上狐裘,走到室外,缓缓的向着邬娜的住处走去…… 还未走到金铃斋的大门口,就远远看见锦然在花园之中采摘鲜花。 “锦然”雪儿出声唤道,那锦然抬眼忘来,刚好与寒卿雪对视,。 “寒小姐,怎么这么晚了会来的我们金铃斋??” “废话少说,红衣呢?让你们夫人出来,我有话要问她。”雪儿冷冷的说。 “那寒内。 雪儿呆呆的站在门外,猛然现,这声音,岂不是昨夜那个黑衣之人!? 然而屋内…… 锦然禀告雪儿求见…… 邬娜听到雪儿二字,陷入沉思,那日,魔一把横抱起寒卿雪走出大殿,独留她愤怒又无奈的对愣在一旁。 邬娜对自己说道:“邬娜,你可曾记得当年纯白无邪的自己?当初你和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日子去了哪?本以为老教主死了,自己便会跟魔在一起,可是一切早就变了,变了!”眼泪如同断了线,一颗颗低落在华衣之上……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无法解释,总是剪不断,理还乱。 “----我多么想,见你一面。可是,望穿秋水,只能在兰台上,看见你在花园里凝视那个来历不明的寒卿雪。偶尔你会朝金铃斋的方向凝望,却从不曾,听到你的脚步,驾临这里。 那夜让锦然唤你过来,纵使我百般献媚,你也未曾动那一份恻隐。你走时,是含着怒气的。 我在后面问:你可还会过来探我?会不会?你连回答都不想给我。你没有注意到,这是我第一次,低声下气。那夜,我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跳了一夜的舞。白色衣裙,像一道寂寞的弧线。可惜。无人欣赏,连那么妖媚的舞,也变得寂寞起来。 很久以前,我就开始知道,爱情----不过是每个女子的梦想。以为锦衣,以为玉食,原不过是盛世假像,是一场以爱的名义,铺设的虚壳。脱下华裹外衣,只剩一地破碎……我邬娜誓,我得不到的,就算毁了,也不会拱手相让.” 她站在那里大笑。笑得眼泪颤抖。回头拿起燃烧的蜡烛,扔到沙曼上,火缓缓的烧起来,越烧越大,邬娜歇斯底里的喊:“烧吧,烧吧!烧掉所有的一切,所有人,和我的爱情,我梦想得到的爱情。虚无的爱情。哈哈哈,烧吧!烧吧!” 这时候雪儿现屋内忽然起火,赶忙推门进去,拉住邬娜的手说:“邬娜,红衣呢?” “她?已经被我放走了,以她的功夫,我怎么能困住她?” 雪儿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刚想离去,一转身,什么东西砸到她头上,雪儿顿时倒下…… 雪雪再修改文中不足的地方不便之处,请亲们谅解! 第十三章 再见,大魔头 第十三章再见,大魔头 雨晨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背后,忧心忡忡的看着他,想要劝慰,却不知该如何开头。忽而笛声停了,教主的声音响起:“是雨晨吗?” “是,左护法雨晨参见教主。” “嗯,猎鹰行动进展如何?” “禀报教主,那些人一切动向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雨晨恭敬的回着面前一脸凝重又带着淡淡哀伤的年轻教主。心道:这一次如果成功,教主便可以将教中的实际权力牢牢抓住,如果失败……雨晨不敢去想象。 暖阁内,轻烟渺渺。 邬娜躺在软榻之上,眼眸似乎闭着。 红衣跪在地上,双手竟是止不住的颤抖,这圣姑虽然看起温柔似水,其实手段残忍而毒辣,她曾经看到过一个背叛了圣姑的护法,是怎么被折磨的自尽而死。所以,虽然自己在教中地位不算低,可是对于圣姑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不知道未何从不正眼看待自己的圣姑,怎么会一日里召见自己两次,她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的道:“护法红衣参见圣姑。” “嗯,起来吧!”邬娜漂亮的丹凤眼笑着对红衣说:“教主带回来的女人,是在你那里对吗?” 红衣点了点头:“是,教主让我看好她。” “那辛苦你了。”邬娜接过锦然端给自己的茶杯,嘬了一小口继续道:“红衣,你来绝杀阁已经很久了,对吗?” “回圣姑,属下八岁便入了教。” “莲花虹影神鞭练得如何了?” “回圣姑,已练到第八层。” “哦!”邬娜的眉梢一挑:“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想到红衣年纪轻轻,也有如此成就。” “谢圣姑夸奖。” “锦然。”邬娜转向旁边的翠衣女子道:“去将我房里放在桌子上的两个盒子拿来。” “是,圣姑。”锦然应了一声,便出去。 红衣跪在地上,汗水直流,到底圣姑想干什么,两个盒子?难道是毒药?要去毒死那个教主让自己看的女子。如果真的是那样,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横竖都是个死。 正胡乱猜想的时候,锦然推门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两个红木盒子,不是太别大,但是看起好像挺沉的。到底是什么? “锦然,将盒子交给红衣。” “是。” 红衣恭敬的接过锦然手中的盒子,没想到居然那么沉,差点落下去,砸了自己的脚。怀着颤抖的心,她打开一看,那金光闪闪差点晃花了她的眼。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里面居然放着满满的元宝,怪不得那么沉,她带着询问的眼光看着圣姑。 “其中一箱是犒劳你这么多年为教中做事,另外一箱你给那个女人送过去,就说为了感谢她替教主挡了镖。好了,你下去吧,我累了。”说完,邬娜又闭上了眼睛。 “是,属下遵命。”红衣忍不住都想跳起来了,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多钱过,这下就可以给家乡修建一个私塾,给孩子们请一个教书先生,还可以修缮家乡的佛堂,还可以在塞黑河上架一座桥…… 喜悦完全冲昏了她的头脑,不知道一柄利刃已经悄然架在了她和雪儿的脖子上。 欢喜的红衣倒退的出了门,朝着宜家小院而去。 此时,外面完全黑了,只有天上的星星眨巴着可怜的眼睛。红衣“砰”的一声,推开了雪儿所睡的房子的房门。 雪儿已经醒了,正坐在窗前的桌子旁,百无聊赖的看着月亮。 “雪儿姑娘,还没睡?” 雪儿白了一眼红衣,没好气的说道:“你没看到我坐在这里的吗?简直拿肺在说话。” “肺?肺怎么说话,我只能用嘴说话。”红衣将红木盒子放在雪儿的面前:“这是圣姑恩赐给你的。” “什么?那个女人?”雪儿不知未何很不喜欢那个女人,对于她送的东西更不感冒,里面不会蹦出一条毒蛇咬死自己吧!她托着下巴看着红衣:“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拿走,我不要。” “你……”红衣眼里都要冒火了,她上前一把掀开盒盖,指着那一盒子的金光灿灿:“不要是吗?不要的话我拿走了,好心还给当做驴肝肺了,圣姑是念着你替教主挨了镖,才送你。” “慢着……”雪儿一把抢下红衣手中的红木盒子,虽然自己总感觉不对劲,可是这正是自己最缺的东西啊!有了它,就可以不必赖着那个讨厌的大魔头了,说不定还能碰到梦里那个痴情的小帅哥,嗯,就算是陷阱自己也跳了。她将盒子抱在怀里:“回去帮我谢谢圣姑。” 迅的赶着红衣出了门,她换了一身专门向飘雪要的下人衣服,又提起真气,在房里实验了一下原来找雨晨学的轻功,虽然跳的不怎么高,不过翻过个墙是绰绰有余了。看看天色,应该很多人都睡了。 今天下午特意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人监视自己,应该不会被大魔头知道。至于如何出府,就选择一个方向跳墙好了,反正总会出去的,嘿嘿……果然,有轻功就是好哇! 雪儿站在围墙上,对着魔住的地方说:“再见了大魔头,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必要留在这,谢谢你!再见,大魔头!”雪儿黯然的转身后选择了北极星的方向,轻松一跳,直接就跃了过去,完全不费力气,果然,自己有学武的天分,出去了,一定去买个师傅。 正自想的开心,却忽觉背心处似有毒蛇窥伺,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是有极大危险的征兆,从前在商界的时候,她就是凭着这样的直觉躲过了好几次覆灭的危机。 她极力让自己镇定,用最短的时间作出判断,现在自己已经站在了墙头上,来路是一片开阔地,基本连个石头多没有,应该不会躲人,左边不远处是大门,右边有一座房子,黑漆漆的没有灯光,前面也是一片开阔地,那么…… 雪儿凭着直觉和判断,敌人定是想在自己跃下墙的那一刻来个暗中偷袭。将计就计,雪儿不动声色,作势往下跃去。 右边方向,细小的暗器破空之声传入。 冷笑一下,她已向左边大门移去。 奈何虽然洞察先机,武功太渣,还没几步,便感觉背后冷风习习,有人攻来。 雪儿朝旁边一跃,擦着衣角堪堪躲过,转身望去,见一蒙面黑衣人手中长剑森冷,如饿虎朝自己扑了过来。 咋办,咋办!自己的武功就是一个渣。轻功比不上人家快,点穴那是用不到,看那招招毙命的打法,美人计就不用想了,不然,还没摆好poss呢,就已经被劈成两半。唯一能用的就是现代时学的咏春拳。 又是一剑划破了她肩头的衣服,雪儿眼角一抬,一片凝脂裸露在外。 既然这样,逃根本不是办法,雪儿舒展轻功突然欺近那黑衣人身旁,一套连环拳照着他的胸部打过去,生猛而力道足够,“砰砰砰”竟是招招打中,无一虚。 看那黑衣人受不了力道往墙下跌去,雪儿心中一喜,飞身向另一侧墙外逃去。 第十六章 你的金发很美 第十六章你的金很美 夜晚繁星点点,又到了十五,月亮圆圆的,就像一个银盘,散着清冷的光辉,白天一片狼藉的园子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是那一株被伤害的红梅成了光秃秃的模样,不过太阳落山之时,开始下起了大雪,给它的残枝披上了一层外衣,雪白雪白,倒别有一番模样。 魔在另外的屋中与那个叫段力的坛主密谈,雪儿觉得无聊,跑到了门外,站在园子中的红梅树边,脸上带着快乐的笑,她伸手去抖那被雪压弯了的枝条,雪纷纷扬扬,飘到了她的脸上,乌黑的丝上,黄色的小袄上。 她从小就很喜欢雪,喜欢雪的纯净,喜欢雪的静默,喜欢雪能够掩盖一切,包容一切。 她在披着银白色外衣的红梅树下,翩翩起舞,纤细柔软的腰肢,曼妙的身姿,她轻轻的甩着衣袖,如行云流水般,舞动,一圈又圈,大大的下摆飞扬了起来,一波又一波,好像那大海里的浪花,黑色如墨柔软如缎的丝随着风飘起来,她抬起头,向着夜空中那一轮明月。 雪还在不停的下着,掩盖着这个世界的一切悲伤,还有那不为人知的黑暗。 门“吱呀”一声,轻轻地开了。 挂着风铃的屋檐下,一个身影站在那里,他金色的头总是那么引人注目,他看着像精灵像花仙子一样舞动的寒卿雪,眼里闪着莫名的东西…… 他脑海完全一片混乱,这个女子不是自己所能得到的…… 当她用撒娇般的话语说:“魔,我也想你了。” 为何自己觉得心很痛?自己不是应该替教主开心的吗? 可惜她的眼里只有魔,至于自己?他苦笑着摇头,只能在角落里注视着她,偶尔与她抬抬杠,就为了她能多看自己一眼。她会明白吗?…… 雪儿看到了雨晨,这个男人俊雅无双,尤其是那一头漂亮的金,走到哪里都是那么抢眼,欧洲人的脸庞显得轮廓很深,尤其是他忧郁呆呆的模样,更是让人咂舌,真是美男呢。 “雨晨,你怎么站在那里像木头一样,我打赌你一定不会跳舞!”柔媚的脸带着一丝坏笑。 “谁说的,我会。”雨晨几乎不假思索便答道。 果然,嘿嘿。“我们共舞一曲如何?” “这……” “怕了?” “谁怕你,跳就跳。”雨晨踏着厚厚的雪,走上前站到寒卿雪的面前。 面前的她,肤若凝脂,一双眸子就如今晚夜空中的星辰,亮的让人不敢与之争辉。柔媚的脸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得那样迷蒙,带着昙花般的美,美的不敢让人去触摸,生怕这只是一个梦,一动梦就醒了。 “我开始啦,别让我失望哦!”寒卿雪带着银铃般的笑意,绕着雨晨起舞,衣角擦过雨晨的身体,如缎锦一样的青丝不经意的扫过雨晨的脸,那样的笑迷花了他的眼。 他抽出腰间的倚情剑,应和雪儿的舞步,翩翩而动,那剑就像她的守护者,不论她走到了哪里,那剑都在她的背后,随时为她出鞘一般。 雪儿眼中闪出惊艳之色,没想到雨晨的剑舞挺好的,只是不知未何他的眼眸中的忧郁之色是为何?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纯白的雪地上,留下他们两人杂乱的脚步。 擦掉额上的汗珠,雪儿笑吟吟的走到石台边,坐了下来,那里早已经有飘雪温好的酒放在那里,还有雪儿最爱吃的小点心春花卷,还有两个西式蛋糕,是自己教过她的。 看来,叫魔把飘雪接来这里,太明智了,飘雪真是无所不能呢,厉害,不过,飘雪人呢?雪儿望了望四周,却并没有看见人影,也许是做什么其它的事情去了吧。 给自己倒上一杯,又递给呆的雨晨一杯,马上喝上一口,温热的感觉从喉咙一直暖到胃里,驱逐着寒意,真舒服…… “雨晨,给我讲讲魔的往事?”雪儿胳膊肘撑在桌子上,两手捧着脸。 “我?” “嗯” “不好。”雨晨很干脆的拒绝了她。 “你……”雪儿听飘雪说过一些雨晨的事情,但是只有那么几句,好像是魔救了雨晨。雨晨后来便在绝杀阁为魔效命。她很想知道魔的一些往事,更了解他,也想自己强大起来,用自己的聪慧帮助魔完成大业。 这小男人,真小气。 “你想听另外一个人的故事吗?”雨晨的声音有些飘渺。 “你说。”雪儿吃着点心。 雨晨连喝三杯,英俊的脸带着潮红。 “从前,有一个孩子,在他降生的时候,他们的村庄起了大火,烧了很多房子还烧死了人。而他生来便天生异相,长的与周围的人都不同,他没有父亲,只有体弱多病的母亲。母亲为了他不被人现,禁止孩子出去,直到有一天,那个孩子长到了六岁,他羡慕别的孩子可以在阳光下开心的嬉戏,他羡慕别的孩子可以上街去买好吃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他见不到阳光,他开始恨,恨自己的母亲。” 雨晨的眼眸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将雪儿替他倒的酒,一饮而尽继续说道:“终于有一天,那个孩子趁母亲不注意,偷跑了出去,结果,迎头而来的便是砖头,石头,口水,还有谩骂……母亲抱着她的孩子不停的求饶着,可没有人听,有人提前了六年前的那场大火,所有的人开始往后退,满眼带着恐惧,他们喊那个孩子是灾星,是妖孽。他们升起了大火,烧死了那个可怜的母亲……” “那个孩子……”她望着雨晨,他的眼眸没有焦点,虽然看着自己,却仿若穿越了自己,看着这世界的某一个地方。 雨晨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一杯接一杯的酒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这个孩子就是雨晨吧!他欧洲人的脸庞,他金色的头,与周围显得那样格格不入,怪不得他总喜欢站在角落无人注意的地方,怪不得自己偶尔会看到他坐在那里独自呆。雪儿不由得心疼他的经历…… 雪儿想走过去安慰他,可是她身子前倾的同时,雨晨也做着同样的动作,“咚”的一声,她敲了一下雨晨的头。 “嘶,你……!”雨晨配合的捂着脑袋,嗷嗷直叫。 “少来,别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雪儿轻柔的摸着雨晨的金色头,“雨晨,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你的金色头真美,就像那阳光如此的灿烂,我很喜欢……” “……” “其实我想告诉那个孩子,他的母亲在天之灵,如果看到他健康的长大,而且成了一个俊朗不凡武功高强的帅小伙,一定很高兴。”雪儿拉着他的手:“如果那个孩子在我身边,我就会告诉他,只有他抛弃心中的负罪感,这一切不是他的错,是那些无知的村民害了他和她的母亲,雨晨,你要快乐幸福的活着,才是对你母亲最大的欣慰。”然后将雨晨温柔的搂在怀里,抚摸着他的长。 “雪儿……”雨晨的眼眶湿润了 “女人?”魔展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外,估计密谈结束了。 雪儿放开了雨晨,对雨晨安慰的一笑,转身朝着魔走过去,好像想起什么,她过头对雨晨道:“雨晨,我们是朋友,永远!” 雪儿说完,便和魔展鹏进了屋子。 繁星点点的夜空下,雨晨呆站在原地好久,心里被暖暖的感觉填满…… 因为喝了不少酒,他不想去睡觉,而是上了街,四处游逛…… 突然,在街边的拐角处,一个黑漆漆的巷道里,传来了女子的呼救声夹杂着哭泣。” 雪儿要票票,滚来滚去! 第十四章 大魔头追来!! 第十四章大魔头追来!! “嘶……嘶……嘶”是什么东西破空而来,雪儿一阵大骇,飞身卧倒在地。这也太看得起她了,听着声音足足有十几枚暗器,不过幸好度很慢,她轻松的躲过,只是这一耽搁,后面的黑衣人已经再次缠上她。 一剑一剑好似巨*扑打着礁石,雪儿边躲边冒汗。 忽然,斜里又有暗器飞来,前面一剑毒辣刺向自己的要害。雪儿一个懒驴打滚,避过暗器,可那一剑已经是避无可避,眼看还有五分之一秒就要刺进她的心脏。 一股熟悉的龙炎草气息,钻入了她的鼻中。 身体一轻,被人拦腰抱起,“当当当。”金属相碰的声音,等雪儿回过神来时,那黑衣人已然握着右手倒在地上,眼里的凶狠如草原上的狼。 “女人,你……”魔看着她背上的包裹,还有下人的服装,脸色一沉:“谁准你离开的?嗯?” 雪儿白了他一眼,硬是扯开魔的胳膊道:“我的大教主,人家只是一个很单纯的小女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利用的,再说,你不是一直认为人家是个麻烦精吗?人家自动消失,还不行吗?” “……” 雪儿转过头,对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杀我?” “你这个叛徒,跟你说话都怕脏了我的嘴。”那黑衣人眼里冒出火花,朝着雪儿“呸”的一下。 叛徒?什么跟什么?雪儿一下愣住了,这可不是她啊!这很可能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历史遗留问题。霉!怎么穿也不穿个身家清白的。雪儿抓了抓脑袋,用很可怜的眼神看向那黑衣人:“这位小哥,你什么呢?什么叛徒?人家都不认识你,人家是个好人哎!连个蟑螂都不忍心踩死的人呢,小哥你认错人了吧!” “呸!” 雪儿一阵汗颜,刚要说什么,结果看见魔那眼神微动,似有杀意,雪儿不想因为她而伤害到别人,每个生灵都只有一次生命不是嘛!“不管你是谁!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再是原来的寒卿雪,原来的所有我皆已忘记。” “妖女。” 那黑衣人突然如猎豹一般冲到雪儿的面前,雪儿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咔嚓”一声,那个黑衣人的脖子以诡异的四十五度角瘫倒在地。 捂着嘴,雪儿倒退三步,肩上的包袱落了下来,“哐当”一声,那红木盒子掉到了地上,金灿灿的金子落了一地,雪儿却没有察觉到,她看着地上那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人,那眼里的不敢和怒火,难道这个身体的主人真的坐牢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所以才被这样痛喊? 突然手臂上一痛,像断掉了一样,雪儿转过身就是一巴掌打过去,却被魔抓住了,她冷笑两声:“怎么魔大教主,杀了一个还不过瘾,难道连我也不放过?””这些金元宝是怎么来的?说!”魔的脸色阴沉,像是暴风雨就要来临。 “痛……痛……!”雪儿拼命的忍住不掉下眼泪,她昂起雪白的脖子道:“我又没偷又没抢,你凭如此对我?你混蛋,放手!” “说?到底从哪来的?”魔的语气很重,眼眸里的暴风在凝聚。 “我……红衣拿来的,说是你们的圣姑送人家的,痛死了!快放开人家,放开,你这个混蛋,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你放开我,放开……”雪儿边呼喊边委屈的瞪着魔,心中憋着气,原来他追自己,就是来抓小偷的。心里憋闷的难受,雪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张开嘴一下咬住魔抓住自己的手的手腕,狠狠地牙齿刺入他的皮肤中,血腥的味道弥漫在口腔当中,胃里翻江倒海,不过就是想咬,咬残他,咬残这个大魔头。 脑袋上被“砰”的一下被拍了一掌,还没来得及咒骂两句,雪儿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晕了过去。 魔抱着晕过去的雪儿,一跃而起,站在墙头上,晚风吹着他浓黑的丝,衣角随着起舞,他的眼眸像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左边那一间黑色的屋檐下,一个翠衣的身影屏息站在那里,她的手上夹着出绿光的飞镖,正是刚才阻住雪儿逃跑路线的东西。却见她咬着牙,看着墙上站着的俊俏男人,不敢动上分毫,生怕被现。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竟是到了子夜,教主才抱着那个妖女离去。 锦然松了一口气,这才现全身的衣服竟然被汗水浸湿了。她摸着黑,回到了暖阁。 圣姑穿着极薄的蝉翼,躺在软榻上,玲珑有致的娇躯便是锦然都是一阵眩晕。任务失败了,等待自己的是什么,锦然很清楚,她双膝跪地,头磕在地上。 “锦然,事情办的如何?”邬娜闭着眼睛,单手撑着头,语气温柔如水。 “奴婢办事不利,请圣姑责罚!”锦然不敢多喘一口气,她“咚”“咚”“咚”往地下直磕头,脑门上血流一片。 “到底生什么事,说!” 锦然心下一跳,圣姑的声音虽然还是很温柔,但明显的带着微怒,她道:“本来奴婢已经跟着红衣到了宜家小院,等红衣离去,准备下手的时候,却现一个黑衣人也躲在小院内,奴婢不敢妄动。就一直跟着,那妖女拿着包裹出了门,奴婢还以为她拿了钱要走,却现那妖女往教中的文殊阁而去,奴婢一直缀在后面。”锦然擦了一下额前流下的鲜血又道:“本来那黑衣人出手,眼看就要杀了妖女,那妖女却突然飙,不知使得什么拳法,竟然将那黑衣人给打落了墙,奴婢就了几镖,阻了妖女的去路……” 锦然边说边偷眼看向圣姑的脸色,现越来越差,尤其是听到教主也出现在了那里,而且那红木盒子的金元宝也掉了出来。本来一直沉静如水的面容竟然瞬间变了色。 良久……圣姑都没有说话,旁边的红烛不停的燃烧着,烛泪顺着红烛的身体不断的流下来,在托盘里汇成了一条“小溪”红色妖冶,带着浓浓的血腥。 “好了,你下去吧!”邬娜挥了挥手,漂亮的眼睛又闭了起来。 “奴婢告退。”锦然的心终于落在了肚子里,看来圣姑这次放过了自己,她退着出了门,眼眸闪出绝杀:“妖女,我锦然定然会替圣姑杀了你。” 屋内,轻烟渺渺,邬娜轻纱薄衣静静的站在窗口,如一朵出手芙蓉般,望着天上的明月,呢喃自语:“魔,既然命运将我们推到了两条路上,那么,就让我们来搏一搏,到底谁可以掌控谁的命运。” 雪雪这两天很伤心,雪雪可爱的波斯猫心脏病去世了,希望他在天堂快乐,雪雪会一直思念他! 第十七章 心急如焚的魔 第十七章心急如焚的魔 魔收到分舵的通知,正赶去问个究竟…… 路是前朝的皇帝修的官道,故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腰间带着剑,骑着汗血马驰骋而过,度之快,令人咂舌。所过之处,往往带来一阵骂声。 “赶死啊!跑的那么快……” “呸呸呸,你大爷的,吃了我一嘴土……” 路人甲:“快别骂了,小心他是密间司的。” 刚才呵骂的路人乙一听此言,赶忙闭嘴,乖乖的,密间司自己如何惹的起。 他们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赶往映雪山庄去和司徒风密谈的魔展鹏。本来他大可不必如此赶路,可心里莫名的烦躁使他不得不如此。仿若只有那种风驰电掣,飘然如风的感觉才能驱赶一些烦躁。 旁人的话,他不是没有听到,不过,对于这些普通人,他向来具有很大的仁慈心。当听到有人提起密间司,这个朝里最大的间谍司,他的心情更加的烦躁,部族的希望压在自己身上,有多沉…… 暂时抛开对那个女人的思念,他将马提的更快,眼力差点的人估计只能看到一个黑影从自己身边飘过。 前面怎么了?魔郁闷的放缓度,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围在那里,将整个路都堵死了,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过去,而且附近也没有什么小道。 本来带着寒意的脸显得更加的阴郁,他策马来到人群处,冷声道:“让路……”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这个男子一身黑衣,带着银丝边,上好的衣料显得质地高贵,英俊的脸上透出及寒的冷意,轮廓很深邃,目光很冷就像他给人的感觉,尤其是他浅棕色的瞳孔,更是为他增添了一丝神秘。他的全身散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站在他最近的人不由自己的往后退了几步。 本来围成圈的人,自动的向两边散去,露出中心的一个人,不,好像是两个人。魔策马上前,在场的人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变得很轻很轻。有人已经开始为被围在中间的那人祈祷,希望不要在多一口棺材。 人群已经给他让出了一条通路,他本来可以这么扬鞭而去,可是,一个男人哽噎的哭声让他眼神一顿,他循声望去,这一望却现这个痛苦的男人穿着官府,看品级应该是个九品县官,再看他的官袍虽然上面沾着土,却仍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件新衣服,想来,是个刚刚上任的县官。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人,因为脸被埋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所以看不到容貌,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身形如柴,这个女子的衣服很薄很旧,而且打了很多补丁。魔注意了一下,现这个女子已然没了呼吸,看来已经死去多时。 突然,魔特别想知道生了什么事?他自己也倍感郁闷,是不是被那个女人给影响的,他的脑海里蹦出刚遇到雪时,她问自己江湖事时,那天真无邪带着满心期望的眼神。 鬼使神差的,他下了马! 只听周围一阵抽气声,无数双的眼睛都紧张的盯着他,有些人已经不忍心的背过身去。 “生了什么事?”魔走到那个帽子都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的县官大人身边冷漠的问道。 那个县官大人听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说话,他抬起头,看向来人,冷冷的带着压制性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疯狂的朝着魔喊叫:“阎王殿的小鬼,走开,走开,我的妻子没有死,没有死,不许你勾她的魂。” 看着眼前这个县官大人歇斯底里的喊叫,以及荒唐的话,难道他疯了?到底生了什么事?看着他抱着那个女子的尸身如此的紧,满眼都是恐惧。想来,他们之间一定很恩爱很恩爱。 “我来告诉你,到底生了什么事。”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走到魔的面前站住。这女子腰间配着细长的剑,想来应该是个武林中人。 这个女人容貌算不上俊秀,却很冷,魔冷冰冰的还礼:“那就有劳这位姑娘了。” 听了半天,魔才明白了前因后果。这个神经已经不正常的县官大人名叫宁书,从小便立志要金榜题名当状元,但是因为悟性并不是很高,结果苦读数年,仍然屡试不中。为了供他读书,勤劳贤惠的妻子在家里为别人种田,也经常拿衣服回家来做点针线钱。她的妻子没有读过书,但是她相信自己的丈夫一定有高中之日。 听别人说,到京城的书院去读书比自己在家里看书,考取功名会更容易,贤惠的妻子开始不分昼夜的赚钱,自己生病了也不愿意去治,最后终于凑足了钱,说服了宁书去京城书院读书。因为穷,只能一个人去,而且后面的学费生活费也还需要,贤惠的妻子选择留在了家乡继续赚钱。 宁书很废寝忘食的努力读书,他一直思念着自己的妻子,两年过去了,终于在今年中了探花,在应付过一番复杂的程序之后,他终于拿到了上任的诏书,他没急着去上任,而是回了家,可是回到家才现妻子已经死了。病痛和长年的饥饿把美丽的妻子折磨的没有了人样,那一天,他便疯了,他抱着自己死去多时的妻子,不让人碰,他认为他的妻子只是累的睡着了,后来,他雇了马车,要将妻子一起带去上任,可赶车的车夫知道自己拉了一个尸体以后,硬是将他们赶下了车子。 “他们只是两个可怜的人,放过他们。”这个白衣的女子冷目看着魔。 所有人都误会了自己,魔也懒得解释,不过这个故事听完,心里忽然闪出丝丝担心……竟然想到那个女人,心里微疼…… 皑皑的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刺眼的光。身处其中的人们却不愿闭上眼睛躲避,而是眯着双眼,看向站立的一男一女。 男人黑衣黑,英俊不凡,虽然眸子很冷,像这冬日一直不曾融化的坚冰。 女的白衣褐,容貌说不上美丽,但是却有一种出尘的味道,她的神情很淡,同样显得很漠然。 众人纷纷私下猜测这两人的身份,但是没有人敢出一声,同样也不敢有什么动作,每一个人都感觉到那种压迫,肌肤冷的生疼。 白衣女子从怀中拿出一颗黑色带着异香的药丸,喂进那不住自言自语的宁书,宁书吞了药丸便倒在了地上。她摇着头,越走越远,直到不见了踪迹。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人总是喜欢自以为是,当失去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曾经拥有过的有多么珍贵,哎……”那个女子淡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闻此言,仿若一个惊雷劈中了魔展鹏的大脑,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心会隐隐生疼,那个精灵一样的女子,那个眼神甘洌如泉水的女子,那个唯一能让自己感到快乐为何物的女子,自己怎么能把她孤孤单单的扔在那里。自己是个杀手,身份又特殊,仇人不少,要抓他的人也不少,如果去找雪儿,自己又不在。 更令他担心的是,邬娜那温柔的笑容背后带着怨毒的眼神,他根本不用怀疑,如果雪儿落在她的手里,定会有去无来。 想到这里,魔展鹏的心从来没有如此焦虑过。 “驾,驾,驾……” 魔展鹏毫不怜惜的用鞭子抽着自己最心爱的汗血马,在马身上留下了一道道鞭痕,马儿哀鸣,风一样的往回赶去。 女人,如果你擅自出了事,我就是下地府也要找到你…… 第十八章 邬娜疯了 第十八章邬娜疯了 夕阳西下,妖媚的红霞染红了一半的天空。 魔翻身下马,心跳的很快,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这?到底生了什么事? 眼前的场景让他心中一寒。 园子墙角处,原本开的正盛的红梅树像被掌风打过,满树的花儿落了一地,说不出的狼籍。 出事了!他带着渺茫的希冀冲进了房中,桌子、椅子倾倒在一边,茶杯,茶壶的碎渣落在地上,闪着冷厉的关泽。屋里没有人,他四下检查了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结果,却没有任何现,不过也好,他并没有现血渍之类的东西。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思考着,猜测着,自己的仇人那么多,到底是谁?难够如此准确的知道他的信息,知道他的行程,定不是外面的人,只有可能是绝杀阁的核心人物。忽而,他的眼前出现那个温柔含笑的女子,邬娜,难道是她? 如果是她,魔展鹏想起来几天前那个晚上,邬娜那疯狂的举动。一定要快点找到雪儿。 幸好,这里虽然不是大镇,可是因为其优越的地理位置,绝杀阁在这里有一处分坛,那分坛的坛主姓段,还是去年立了大功,才被任命到这里的。自己可以去找他,看看有什么线索。 出了大门,从南大街一路向西,过了热闹的隆化街,正要转弯的时候,魔展鹏听到一个谄媚的声音在喊:“教主,教主。” 魔展鹏将马勒住,他回头看向来人,却见喊声之人一副风流书生的模样,手中轻摇一把扇子,见到自己在看,他收了扇子,疾步上前,钟秀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 “你可是紫阳分坛的?” “是,教主英明。我是紫阳分坛的第八弟子修无为。不知教主可是去找坛主?”修无为的眼神有些畏惧。 不过这也不怪他,谁叫魔展鹏全身上下都散着强烈的杀意,他好像一头愤怒的狮子随时有可能咬碎别人的喉咙,在魔展鹏的三米以内,除了修无为,没有任何人在,所有人都会绕道而行。 不过这也不怪他,谁叫魔展鹏全身上下都散着强烈的杀意,他好像一头愤怒的狮子随时有可能咬碎别人的喉咙,在魔展鹏的三米以内,除了修无为,没有任何人在,所有人都会绕道而行。 魔摇了摇头,接着问道:“你可现今日里有什么可疑的事情?” 修无为想了想,一拍扇子:“有啊!当然有!今日里,我在东方药房抓药的时候,现主坛里的锦然姑娘也来了,我冒着生命危险,才偷听到,她居然是要**药,还是最烈的那种一夜香,分量更是大得惊人。” 魔听的心一抖,邬娜,是邬娜,到底她要干什么?暖阁估计也是被她烧的,雪儿房里如此激烈的打斗的痕迹,也是她干的。他的脸似冰霜,俯身向下,一把揪住修无为的领子:“说,那个锦然去哪了?” 修无为本就是个软性子,何曾受过这样的杀气,他吓得腿脚软,哆哆嗦嗦的道:“好像……是向着城外去了……” 原来,去那里了。魔的眉头紧皱,她果然疯了,那里可是教里的禁地,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就连她也不行,定是老教主偷偷带她去过,该死!雪儿…… 一把扔开修无为,魔展鹏就策马远去,只给修无为留了一嘴的尘土,他连忙“呸,呸,呸”吐掉沙子,脸上露出无奈,也不见哆哆嗦嗦模样,而是可爱的摊了摊手:如此英俊的教主,可惜性子急了些, 今晚还佳人有约,修无为吹着口哨,摇着他的扇子,越走越远。 一路上,魔急的心如火焚,那个有着阳光般微笑的女人,那个有时慵懒的如一只小猫,有时又俏皮的像一个花仙子的女人,你无意闯入我的生命里,而我真的可以忘记你吗……女人,等我…… 跑了一炷香的功夫,到了城外,茂密的丛林遮住了山的一侧,魔弃了马,钻了进去,拨开茂密的草丛,露出黑黝黝的洞口,魔观察了一下,现并没有什么人埋伏,便跳了进去。摸着岩壁,不断的向里面走去,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看到岩壁上的火把燃烧着,在岩壁下投上了阴森的黑影。 绕过这里,一转弯,眼前的场景怒的他根本没有思考,真气一提,唰的一下冲了进去。 邬娜,你疯了吗?放了她!”魔作势就要上前抢回倒地的雪儿。 “如果你想她死的话……”邬娜媚笑着,笑的开怀,但是眼里却带着绝然的疯狂,她一把抓起摊在地上的雪儿的头,使劲的往上一提,雪儿痛的叫了一声,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留流下来,雪儿朝着邬娜喊道:“你个疯女人,骚狐狸!别拿要挟大魔头,你想杀就杀,想剐就剐,姑奶奶我奉陪到底。” “是这样吗?”邬娜的指甲掠上了她的脸,戳着她的脸颊,一道血痕划过她的脸,而后又划过,她的鼻,最后停在了她的唇上。雪儿被她的指甲划的生疼,身子因为疼而颤抖着。 “你怕……?”邬娜的声音忽然变的温柔…… “呸,姑奶奶才不怕。”雪儿红着眼。 “还嘴硬。”邬娜从腰间取出匕,柔柔的嗓音让人一阵麻痒:“那我就成全你!是吧,魔,我们成全她。”手上的匕作势往雪儿的脖子上划去。 “慢着,你要怎样才放了雪儿?” “喝了这个,我就放了她。”邬娜从腰间拿出一个青瓷瓷瓶扔到了魔的脚下,美目中都是残忍的笑:“这可是最上品的红颜晌贪欢,保证你死的时候能够享受到这世间最美的折磨……”她的眼睛看向魔:“你,愿意吗?她的命。”尖锐的匕划过雪儿白皙的脖子,留下一丝红色的痕迹。 “大魔头,不要,不要。”雪儿狂喊着。 虽然魔不相信邬娜,但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原来到了此刻,他才明白,这个女人,他永远也躲不了,他的眸子带着淡淡的柔情:“女人,我在奈何桥等你,不管多少轮回,请你,不要忘记我这个大魔头!”说完,在雪儿的不要声中,魔喝下了红颜晌贪欢。这毒药一下喉,身体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心口彷佛有无数的蚂蚁啃噬着。 “哈哈,哈哈……”邬娜的美丽的脸庞扭曲着宛如魔鬼,她对着一边的锦然道:“把他喊出来,哈哈……魔,展,鹏,我要让你尝尝死不瞑目的滋味……” 一个壮汉赤1uo着身上,眼若铜铃,里面写满了**,看见雪儿,就像猫见了老鼠,一下扑了过去。 雪儿使劲将他推开,身子一面向后爬,一面摇着头:“你滚开,别碰我!” 倒在地上的魔,身子完全使不上力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只能用杀人的眼光恶狠狠地瞪着邬娜,布满血丝的双眼充满着炽热的怒焰。 “哈哈哈!魔展鹏,你恨吗?那就痛痛快快的恨好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蹂躏,啊哈哈,你心痛吗?你难过吗?你觉得羞耻吗?这些都是我曾经感受过的。”夕阳西下,妖媚的红霞染红了一半的天空。 魔翻身下马,心跳的很快,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这?到底生了什么事? 眼前的场景让他心中一寒。 园子墙角处,原本开的正盛的红梅树像被掌风打过,满树的花儿落了一地,说不出的狼籍。 出事了!他带着渺茫的希冀冲进了房中,桌子、椅子倾倒在一边,茶杯,茶壶的碎渣落在地上,闪着冷厉的关泽。屋里没有人,他四下检查了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结果,却没有任何现,不过也好,他并没有现血渍之类的东西。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思考着,猜测着,自己的仇人那么多,到底是谁?难够如此准确的知道他的信息,知道他的行程,定不是外面的人,只有可能是绝杀阁的核心人物。忽而,他的眼前出现那个温柔含笑的女子,邬娜,难道是她? 如果是她,魔展鹏想起来几天前那个晚上,邬娜那疯狂的举动。一定要快点找到雪儿。 幸好,这里虽然不是大镇,可是因为其优越的地理位置,绝杀阁在这里有一处分坛,那分坛的坛主姓段,还是去年立了大功,才被任命到这里的。自己可以去找他,看看有什么线索。 出了大门,从南大街一路向西,过了热闹的隆化街,正要转弯的时候,魔展鹏听到一个谄媚的声音在喊:“教主,教主。” 魔展鹏将马勒住,他回头看向来人,却见喊声之人一副风流书生的模样,手中轻摇一把扇子,见到自己在看,他收了扇子,疾步上前,钟秀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 “你可是紫阳分坛的?” “是,教主英明。我是紫阳分坛的第八弟子修无为。不知教主可是去找坛主?”修无为的眼神有些畏惧。 不过这也不怪他,谁叫魔展鹏全身上下都散着强烈的杀意,他好像一头愤怒的狮子随时有可能咬碎别人的喉咙,在魔展鹏的三米以内,除了修无为,没有任何人在,所有人都会绕道而行。 不过这也不怪他,谁叫魔展鹏全身上下都散着强烈的杀意,他好像一头愤怒的狮子随时有可能咬碎别人的喉咙,在魔展鹏的三米以内,除了修无为,没有任何人在,所有人都会绕道而行。 魔摇了摇头,接着问道:“你可现今日里有什么可疑的事情?” 修无为想了想,一拍扇子:“有啊!当然有!今日里,我在东方药房抓药的时候,现主坛里的锦然姑娘也来了,我冒着生命危险,才偷听到,她居然是要**药,还是最烈的那种一夜香,分量更是大得惊人。” 魔听的心一抖,邬娜,是邬娜,到底她要干什么?暖阁估计也是被她烧的,雪儿房里如此激烈的打斗的痕迹,也是她干的。他的脸似冰霜,俯身向下,一把揪住修无为的领子:“说,那个锦然去哪了?” 修无为本就是个软性子,何曾受过这样的杀气,他吓得腿脚软,哆哆嗦嗦的道:“好像……是向着城外去了……” 原来,去那里了。魔的眉头紧皱,她果然疯了,那里可是教里的禁地,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就连她也不行,定是老教主偷偷带她去过,该死!雪儿…… 一把扔开修无为,魔展鹏就策马远去,只给修无为留了一嘴的尘土,他连忙“呸,呸,呸”吐掉沙子,脸上露出无奈,也不见哆哆嗦嗦模样,而是可爱的摊了摊手:如此英俊的教主,可惜性子急了些, 今晚还佳人有约,修无为吹着口哨,摇着他的扇子,越走越远。 一路上,魔急的心如火焚,那个有着阳光般微笑的女人,那个有时慵懒的如一只小猫,有时又俏皮的像一个花仙子的女人,你无意闯入我的生命里,而我真的可以忘记你吗……女人,等我…… 跑了一炷香的功夫,到了城外,茂密的丛林遮住了山的一侧,魔弃了马,钻了进去,拨开茂密的草丛,露出黑黝黝的洞口,魔观察了一下,现并没有什么人埋伏,便跳了进去。摸着岩壁,不断的向里面走去,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看到岩壁上的火把燃烧着,在岩壁下投上了阴森的黑影。 绕过这里,一转弯,眼前的场景怒的他根本没有思考,真气一提,唰的一下冲了进去。 邬娜,你疯了吗?放了她!”魔作势就要上前抢回倒地的雪儿。 “如果你想她死的话……”邬娜媚笑着,笑的开怀,但是眼里却带着绝然的疯狂,她一把抓起摊在地上的雪儿的头,使劲的往上一提,雪儿痛的叫了一声,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留流下来,雪儿朝着邬娜喊道:“你个疯女人,骚狐狸!别拿要挟大魔头,你想杀就杀,想剐就剐,姑奶奶我奉陪到底。” “是这样吗?”邬娜的指甲掠上了她的脸,戳着她的脸颊,一道血痕划过她的脸,而后又划过,她的鼻,最后停在了她的唇上。雪儿被她的指甲划的生疼,身子因为疼而颤抖着。 “你怕……?”邬娜的声音忽然变的温柔…… “呸,姑奶奶才不怕。”雪儿红着眼。 “还嘴硬。”邬娜从腰间取出匕,柔柔的嗓音让人一阵麻痒:“那我就成全你!是吧,魔,我们成全她。”手上的匕作势往雪儿的脖子上划去。 “慢着,你要怎样才放了雪儿?” “喝了这个,我就放了她。”邬娜从腰间拿出一个青瓷瓷瓶扔到了魔的脚下,美目中都是残忍的笑:“这可是最上品的红颜晌贪欢,保证你死的时候能够享受到这世间最美的折磨……”她的眼睛看向魔:“你,愿意吗?她的命。”尖锐的匕划过雪儿白皙的脖子,留下一丝红色的痕迹。 “大魔头,不要,不要。”雪儿狂喊着。 虽然魔不相信邬娜,但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原来到了此刻,他才明白,这个女人,他永远也躲不了,他的眸子带着淡淡的柔情:“女人,我在奈何桥等你,不管多少轮回,请你,不要忘记我这个大魔头!”说完,在雪儿的不要声中,魔喝下了红颜晌贪欢。这毒药一下喉,身体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心口彷佛有无数的蚂蚁啃噬着。 “哈哈,哈哈……”邬娜的美丽的脸庞扭曲着宛如魔鬼,她对着一边的锦然道:“把他喊出来,哈哈……魔,展,鹏,我要让你尝尝死不瞑目的滋味……” 一个壮汉赤1uo着身上,眼若铜铃,里面写满了**,看见雪儿,就像猫见了老鼠,一下扑了过去。 雪儿使劲将他推开,身子一面向后爬,一面摇着头:“你滚开,别碰我!” 倒在地上的魔,身子完全使不上力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只能用杀人的眼光恶狠狠地瞪着邬娜,布满血丝的双眼充满着炽热的怒焰。 “哈哈哈!魔展鹏,你恨吗?那就痛痛快快的恨好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蹂躏,啊哈哈,你心痛吗?你难过吗?你觉得羞耻吗?这些都是我曾经感受过的。”邬娜转头看着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美丽的脸逐渐因为报复的快感而变得扭曲和丑恶。 第十五章 仙女? 第十五章仙女? 宜家小居内,烛火闪闪,飘雪和春梅守在床前,眼睛一秒钟也不敢闭上,教主已经下了死命令,如果眼前这个不知来自何方的女人逃了丢了,自己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哐当”一声,红木窗户被风吹得打在了床塄上。 吓得飘雪差点叫出来,她将雪儿的手放进了被子里,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貌似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这才走到窗子边,外面漆黑一片,不知什么时候飘来大片大片的乌云,遮住了月亮,也遮住了漫天的星辰,风很冷,吹得人起鸡皮疙瘩。 看来明天又会有暴风雨了。飘雪摇了摇头,插好栓子。 坐到床前,靠着柱子,她和春梅一同看着床上的雪儿,到了午夜竟还是忍不住瞌睡睡着了。所以她们并没有看到雪儿的额前有昙花印记忽隐忽现,那雪白的脖颈上的昙花挂坠,同样出淡紫色的光芒,像是在召唤着什么。 “这是哪?”雪儿感觉自己像是处于梦幻当中,周围很美,所有视线所及的地方都是盛开的繁花,不管季节,不论东西,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甜香味,可是为什么自己不能动?原来是被封印到了冰块中,不对,应该说附身在了被封印在冰块中的人身上。 突然,头顶响起炸雷:“昙花仙子,你六千年才修成正果,念你坚忍不拔的性子,提你为天上花仙之一,掌管舞灵,可你竟然暗中勾引暗黑神,犯我东天界,现在更是毁损自己仙体,另天宫众生灵遭受涂炭,你,可之罪。” “我,无罪。”绝强的冷漠的话语从那附身之人口中传出:“我只是小小一个花仙,可笑东天界竟然要一个小小花仙来维护和平,苟且偷安,不思进取,便是让我神魂俱灭,我月妖雪也不会屈服。” “好,很好。”那不容抗拒的声音让雪儿的灵魂都在抖:“神魂俱灭,没那么容易……从此你将被打入轮回道,受尽人世间的所有苦难,你不会有亲人,你不会有爱人,你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最终,你的每一世都会被所谓的至亲之人背叛,死于非命,生生世世,永不停歇,地狱的烈火,将永远炙烤你的灵魂,永不止歇……永不止歇……” 寒冷刺骨的感觉一遍一遍冲刷着她的灵魂,透入骨髓,刻在脑海中,像是有小刀一片一片割下自己的血肉,雪儿唯一能够想得,便是如何快点死去,这样的折磨很痛很痛,像是身体的每一根血脉都断了一般。 “我,月妖雪……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我,月妖雪……不会永远匍匐在西王母的脚下……” 黑暗,完全的黑暗,窒息的感觉充斥着她,完全没有边际,雪儿感觉自己的灵魂不断的下坠,似有鹰鹫在头顶上盘旋,周围似有烈火在焚烧,炙烤着她的灵魂,痛……黑暗当中不知哪里响起了笛声,箫声,古琴声,那样苍凉而悲伤,声声撞击着她的心,碎了…… “仙子姐姐,接着。”一个童音响在耳边,接着雪儿感觉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她艰难的看去,却是一朵淡紫色的昙花项链,在这无尽的黑暗当中,出淡紫色的光芒。 “第一世,人道,立即执行。”庄严而肃穆的声音响在这一片空间。 一切喧嚣都归于平静。 雪儿睁开了双眼,手心竟是疼痛万分,她拿起手,在自己面前摊开,竟是鲜血淋淋,血肉翻开,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昙花项链,带血的手指轻抚着,一种安心的感觉流入心中。 到底那是梦,还是真实? 到底是否真的有天上诸仙,有轮回转世? 到底自己的人生抓在自己手中,还是已被安排好的转轮? 难道自己会是那被贬的仙子,还是只是一场荒唐的梦境?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雪儿烦躁的一把将被子扔在了地上,将头埋在膝盖之间,脸上湿湿的是什么?不要,不要…… 是什么人推了门进来,轻轻地,仿若轻风划过水面。 雪儿不想看,只是低低的抽泣着,心像裂了一般,现在,便是天上诸仙全部出现,便是阎王小鬼要她的魂魄,她也不想动。 有什么人站在了她的床边,淡淡的龙炎草的香味,那样熟悉。 不去看,不动身,她的心乱成一片。 那总是冰冷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额头,轻柔的好似羽毛落了上来。随即,雪儿感觉身上一暖,是被自己踢掉的被子重新裹住了她的身子。 他为什么说了那样的话,又要这般对她,为什么,她很笨,真的很笨,尤其对于感情。 乱,很乱,她抱着膝…… “女人,明天,不论如何,都不许出这个院子,否则飘雪,春梅,红衣都要死。”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话毕,那龙炎草的香味越来越远,渐渐的完全闻不到了。 “你……为什么把我关在这?我不是你养的宠物,大魔头你何必这样逼我。”雪儿捏着被子,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疲惫感随着而来,睡吧,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太阳迟迟的不见踪影,大片大片的乌云聚集在天空上,空气里带着使人憋闷的潮意,雨丝慢慢的下了起来,打湿了这一片的天空。 魔信步走进宣武殿内,整个殿堂亮如白昼。 殿堂内站着三百多人,人人屏息,站的笔直,一股巨大的威压让他们忍不住低下头颅齐齐躬腰:“恭迎教主!” 左护法雨晨侧身躬腰道:“请教主!” 魔上了台阶,在红木椅中坐定,手一挥:“都起来吧,不必多礼。这次召集大家来,是想和大家商讨一下关于我‘绝杀阁’和‘天下第一山庄’的大事。经过多年筹谋,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我和司徒风庄主已共商良策,结盟同抵朝廷,希望各位在座的元老们能够多多支持。”声音不大但是却带着强大的气场,冷冷的寒意在每个人心里盘旋。 众人神色激动,皆叩下头去:“教主英明,老教主夙愿实现在望,我‘落云国’振兴有期,‘魔飞天’老帮主要是知道魔展鹏教主复国有望,在天有灵,必定会瞑目,我等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十七章 秀雅归来 第十七章秀雅归来 “小娘子,让爷好好伺候伺候你……”**猥亵的声音从那巷道里传来。 “大哥,这小娘子真不错,比醉乡楼的春杏有料多了……” “大哥快上,别让兄弟们等久了哇,啧啧……” “啪”的一声,好似是什么人被扇了巴掌,接着雨晨听到人倒在了地上,出闷哼的声音,他一闪身,进了黑黒的巷道,抽着倚情剑,拿在手中,因为四周的墙都很高,故而这里的光线特别暗,雨晨根本看清不楚太远的地方。 他摸索着向前,没有注意脚下,结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地下模模糊糊当中躺着几个人,横七竖八的,空气当中飘着浓浓的血腥味,雨晨紧皱了眉头,明天教主就要启程去映雪山庄,他不想横生枝节,可是……女子的隐隐约约的哭声。 “这小娘子还挺辣的,不过大爷我喜欢,兄弟们给我按住她。” “嘶……”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夜显得格外的响。 “啊!你们这群混蛋,混蛋,你们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那名女子绝望的喊道。 人渣。雨晨铁青着脸,提着倚情剑,运起轻功,往尖叫声音的来方向而去。 过了转弯,眼前一下亮了起来,这里正好有一家住户,门口挂着两个灯笼。 雨晨将倚情剑背在身后,在墙角的掩护下,看到这些人都穿着黑色夜行衣,在他们的肩膀上绣着一只展翅的老鹰,那应该是某个帮派或组织的标志。雨晨皱着眉头,他最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可是既然来了,后悔也没有用。不过,以飞鹰为标志的比较大的帮派,他还真没想到,或许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组织而已。 他从墙角处走了出去,将倚情剑当胸而立:“拿开你的爪子。”冷冷的声音,不是很大,却已经引起来所有人的注意。 “阿三?”说话的人一脸络腮胡子,满脸横肉,一道深深的刀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凶狠的模样可以让胆小的人直接晕过去,大嘴之下,可以看到了起来,这里正好有一家住户,门口挂着两个灯笼,人很高大,可以看到那黑衣之下鼓起的肌肉,雨晨比起他来,不过才到他的肩膀而已。 叫阿三的黑衣人全身一哆嗦,他正站在雨晨的前面背向着他:“大哥,马上解决。”转过身便朝着雨晨扑了过来。 好快的度!不过,这还不够快。雨晨仿若鬼魅般,在众人的眼里消失了,然后一下刻就出现那个阿三的身后。 “砰”的一声,那阿三被击中了后脑,人直接飞了出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放开那个女人。”雨晨朝那个带头“大哥”走去。 “身手还不错。”这带头大哥讪讪的把手从那女子的身上拿开,他将雨晨上下打量了一下,接着看到雨晨手中的倚情剑,眼神亮了起来:“好剑,大爷我正好缺把剑。” 被按在墙上的女人,委顿的倒在地上。她的衣服完全被撕裂,如云的秀正好遮住了被撕开的地方,隐隐露出里面的红色肚兜。她抬起头,满脸的眼泪,正好与雨晨的目光相接,二人均是惊呼出声。 “秀雅!” “雨晨公子!” 那脸上带疤的头领“嘿嘿”一笑,露出狰狞的牙齿:“兄弟们一起上,给老子灭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闻言,十几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了过了,虽然刚才雨晨露的那一手,让他们惊惧,可是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而自己这方足足有十八人。 “雨晨公子,别管我,他们人多,你快走……快走……我已经不干净了,不值得你救我……”秀雅的眼里满是焦急和悲愤,她向着雨晨大喊。 “吵死了。”带疤的头领不耐烦的一掌打在秀雅的后颈上,秀雅昏倒在了地上。 “混蛋,……你将她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昏了而已,爷可舍不得杀了这样的美人儿。怎么,怕了?怕了就留下一只胳膊,大爷心情好,饶你不死。” 确认秀雅只是晕过去了,雨晨才放下心来,他冷冷的笑着?“****乱吠,到处咬人,大爷我好怕怕啊!” “大哥,杀了这个臭小子……” “大哥,我来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 “谁都别跟我抢,刚才你们将绝杀阁那帮孙子全部杀了,连半个人都没给我留,大哥,这次可轮到我了……” 绝杀阁?刚才那几具尸体是绝杀阁的?雨晨又惊又怒,他唰的一剑指向那带疤的领:“说,你们是哪个帮派的?” “啰嗦,动手。”那带头大哥一挥手,领先朝雨晨攻了过来。 居然是正宗的降龙手,这不是罗汉堂的拿手武功?难道,他们是罗汉堂的?不对啊!他罗汉堂与我们相来没有什么交往,更没有什么仇恨。 雨晨走起迷踪步,身影绰绰,众人只觉眼花缭乱,竟是跟不上他的身形,只有那带头大哥武功强上一些,能给雨晨带来威胁。 雨晨越打越是疑惑,这十八个人武功虽然不咋地,可招数明明都是大门派的拿手武功,武当的太极连环掌,崆峒的九阴双剑决,居然还有南蛮人的霍家拳法,看着这些人肩上晃着的飞鹰图案,为什么他们要针对绝杀阁,他们到底是属于什么组织?看他们武功稀松,想来也不过是一个那个组织中的低级任务而已,这之中是否藏着什么阴谋,回去要跟教主说,让他注意一下。 已经到了后半夜,天气越的冷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是十几个黑衣人的尸体,雨晨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的嘴角挂着一点血渍,刚才那个带头大哥,趁自己去挡其他人的空隙,偷袭了自己。降龙手,果然不同凡响。看来,不使出全力,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雨晨的眼眸瞬间变红,金色的头更加的亮了。 闪身,突刺,连环杀…… 在敌人的眼里完全找不到雨晨的身形,只看到一串串的黑影。 ?有一个黑衣人能够挡的住一击,除了那个领头的领,死前只来的及喊出“你是千影修罗……”话未毕,他的脑袋就完全跟身体分了家,抛在空中的头颅洒了一地的热血,雨晨也不能幸免。 他厌恶的皱起眉头,看着满地的尸,此地不宜久留,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秀雅的身上,接着抱起她,施展轻功,跃上房顶,朝着回去的方向行去。 冷厉的寒风,灌进了秀雅的脖颈中,她全身哆嗦,一下醒了过来,看着自己离地上那么高,她惊呼出声。 “别害怕,有我在。”看到秀雅,他就想起了雪儿,她知道雪儿当秀雅是妹妹,心便柔软了起来,声音便比平时带了几分温柔,几分关爱 “嗯!”秀雅看着雨晨英俊的脸庞上带着如水一般的柔情,心里莫名的悸动。他的脸庞那样惨白就像天上的月光,嘴角还带着血渍,想来是受了伤。他为了自己,如此拼命,秀雅一时间心里满满的充满了甜蜜。 “你受伤了?”秀雅满眼带着关切。 “没事,只是小伤。”雨晨看秀雅哆嗦的厉害,便道:“很冷吧!” 秀雅点了点头,随即感到抱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些,自己的身体已经紧紧的贴在了雨晨的胸膛上,温暖的气息流遍全身。她抬眼看着他,默默将一辈子许给了这个有着金色头的男人。 在场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这样的情感就如毒蛇嗜了心,疯狂而充满毁灭。 雨晨更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却给寒卿雪的未来带去无数的危险。 雪雪感冒菌入肠胃,一直拉肚子,还胃疼,可怜滴雪雪!! 第十八章 仇恨的种子 第十八章仇恨的种子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魔躺在雪儿的身边,温柔的双眸望着她…… 雪儿不好意思的穿上外衣,对魔温柔的一笑,说:“早安,大魔头。” 魔温柔的笑笑说:“女人……你看到我……很紧张?”说完便坏笑着转身走出房间。 “……” 红衣走进房间:“宫主早走了?” “嗯” 她红着脸看向旁边:“宫主昨晚……宠幸你了?” 这句话问的我哑口无言……雷声轰隆隆的……然后坏笑道:“应该……是我宠幸他了!” 红衣把手中的衣服砸到雪儿的脸上----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等雪儿穿戴好,梳洗干净,飘雪也端了早餐来,这次还是小米粥加薏米,唯一与前几日不同是加了颗红枣。 雪儿端过碗,便故意对飘雪道:“姐姐,屋里好冷,你去帮我添点柴火。” 飘雪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哎呀,又是补气益血的东西,这魔,还怕我体虚……他再这样喂她,她就要变成猪了啦,雪儿撇撇嘴,用动人又水灵的眼睛凝望着红衣。 红衣俏脸青,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几步…… “红衣姐……”雪儿的声音带着酥意,凤眼放电,俏脸红彤彤的就像熟透的苹果,嘴巴可爱的嘟着。 “妖精!妖精……”红衣无可奈何,她根本对装可爱的雪儿,没有免疫力,接过雪儿手中的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雪儿继续着红衣一抛媚眼:“瞧,雪儿我多好,把红衣你养的娇艳如花,赶明找个男人把你嫁了。” “去去去,你还是赶紧把自己嫁了……”红衣不爽的向外走去。 门开了,红衣兴奋的叫着:“雪儿,快过来……” “来了……”雪儿走到红衣的身旁,向外望去,下了一晚上的雪已经停了,能够入目的地方完全都城里银白色,银白色的屋顶,银白色的地面,仿若就连那天空也是银白色的。再看那株红梅的纸条已经被覆盖在上面的雪完全压弯,倒好像是垂柳一般。 “哎呀,好厚的雪啊,太好了,我好久没见到雪了!”雪儿蹦蹦跳跳的跑出去,蹲下身子,捏了一个雪团,乘着红衣不注意,忽的一下扔了过去,红衣完全没有料到,想躲为时已晚,那雪团直接打在了她的脸上,虽然不疼,却冷的她一个激灵! “你……”红衣不甘示弱,回了雪儿一下,两个人在那里玩的不亦乐乎。 飘雪从厨房抱着柴火刚从园门外进来,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雪球砸中,等她将雪从眼睛上拨开,就现雪儿在那里偷笑的看着自己。 “飘雪,来我们好好教训下雪儿。”飘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红衣拉了过去,怀中的柴火散了一地。很快,飘雪便加入战斗,三个人都是小女孩心性,玩的不亦乐乎。 雪儿想起昨日半夜秀雅被雨晨接了回来,狼狈的样子不由得替她心疼,她留有多担心,可是想到她能和亲人团聚,也就就放心了些,可是……她狼狈的被雨晨救回来,到底是? 雪儿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秀雅正呆坐在床上望着窗外…… “秀雅,这么冷,怎么不多穿件衣服?”说完拿去旁边的披风,给秀雅披上。 “姐姐我不冷,谢谢,我马上起来。”说罢便起身梳洗。 雪儿本想问她到底生了什么,可是怕她伤心边说:“找到你姐姐没有?” “没有。” 雪儿走到秀雅身边把她搂在怀里说:“没关系,我们以后都是你姐姐,红衣和飘雪也很喜欢你。” 秀雅点点头,雪儿拉着秀雅走出房间,一个大级的雪球向她袭来,惹得秀雅尖叫连连…… 四个人小女子仍的不亦乐乎,雪球与雪球在空气当中碰撞,有人中弹,有人瞄准,还有人偷袭…… “美人们,我们来堆雪人,看谁堆得好,我就……亲亲哦!”雪儿的俏脸上带着勾人的笑。 “你确定教主不会杀我灭口?”说完跑的比谁都快,已经在那开始动手。 “亲?”飘雪的眼睛里带着星星,开始奋力拼搏。 “飘雪不cj哦,想男人啦,哈哈。” 飘雪羞的满脸通红……然后继续堆雪人…… “你们也慢点啊!等等我,耍赖。”雪儿拉过还站着的秀雅:“秀雅帮我!” 雨晨站在屋檐下,手上拿着酒壶,正看着她们。 雨晨望着雪儿,可爱的模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他坐在石台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温酒。 才一会儿的功夫,红衣的雪人基本已经成型,大概有半米的高度,因为太过仓促,下面没有踏实,放在上面的雪往下塌,结果红衣的雪人又胖又矮。 飘雪堆了半天,结果连个形状都没有。 只有雪儿和秀雅堆得,虽然还没有红衣的高,倒还像个样子。 身边的雪用光了,雪儿对着秀雅喊道:“我去那边捧雪来。”秀雅看着雪儿的手冻得红红的忙道:“还是秀雅去好了,姐姐站着。”只是,雪儿走的急了些,秀雅这么一拉,雪儿重心不稳,连带着秀雅也朝着朝前面倒去。 悲剧,雪儿此时想要稳住身子,可秀雅还拉着自己,只能往地下倒去…… “小心。”雨晨度极快,一个呼吸已经到了雪儿的身边,他的手臂紧紧的揽着雪儿柔软的腰肢,望着雪儿的俏脸上,漂亮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他不由的一怔。 “雪儿,你……没事吧,摔倒没?”雨晨焦急的问道。 “没事,谢谢你雨晨,你真好!”说完便向雨晨胸口靠靠,雨晨被一种幸福的感觉填的满满的,不由得紧紧地讲雪儿抱在怀里。 秀雅狼狈的从雪地了爬了起来,她的膝盖撞的生疼,疼痛的地方有些湿,估计已经流血了。只是因为衣服厚,血暂时没有渗出来。 飘雪和红衣从旁边跑了过来,她们都没有看跌倒的秀雅,而是都着急的在问:“雪儿,有没有伤到。” 秀雅难过极了,也愤怒了极了。自己摔倒了,膝盖都磕破了,可是没有人关心自己,就连雨晨他也……他也……秀雅强忍着眼眶里的泪,看着雨晨紧紧的抱着雪儿,昨天夜里,这有力的手也曾抱着自己,指尖的温暖都仿佛还没有褪去。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的。 可是,现在的雨晨,看向雪儿的眼神分明带着灼热和爱恋. 那热灼烧了她的眼睛,为什么老天要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自己一出生就是穷人家的孩子,唯一的爹爹还被恶少所害,自己还差点被……眼前这个男人在最危急的时候救了她,让她不可救药的爱上这个男子,这个他却爱上他根本爱不起的女人。 秀雅看着雨晨怀里的雪儿,狠狠的攥住双手,为什么她什么都有,有冠绝天下的绝杀阁教主魔的宠爱,有个青梅竹马的花无情,妖孽的百毒教主银霜……有红衣飘雪的关心,雨晨……连他的也……。 我的美貌并不输于她,为什么?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在众人毫不察觉的情况下,一颗仇恨的种子落在秀雅的心里。 雪雪求票票和留言!!!!!!!! 第十六章 叛乱! 第十六章叛乱! 众人的回声在这偌大的宣武殿内,回荡着。 但却有一人鹤立鸡群,黑色的衣衫衬着他苍白无血色的面容,魔凝眉而望,这右护法风雷倒是一员良将,走错了路,倒是可惜了。他的身后是玄蛈派系,中州派系,看来倒也有一百来人的样子…… 风雷上前一步道:“教主,属下认为,复国的时机还不成熟,不宜强行出面,暴露实力。”接着面容更是咄咄逼人:“教主怎么知道那司徒庄主是诚心和我们结盟呢?” 他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哗然,有些两面派开始动摇。 魔蹙眉,她果然是从这个地方下手,这也正是自己的弱点之处,:“不知右护法此话合意?难道对本教主的话有所质疑?” 风雷呵呵一笑:“属下不敢,只是此等某朝篡位的大事岂能是儿戏?如果教主不能证明他的诚意,我等岂不是白白送死吗?难道你就不顾众兄弟的死活了?” 魔不置可否,便见雨晨上前一步,向着空中一拱手道:“已故教主命我等誓死效忠魔展鹏教主,你有何不服?” “属下不敢,只是教主若不说出个缘由,难以服众!” 雨晨愤怒的说道:“风雷护法是在挑衅教主吗??” “不敢,但请教主给教众们一个交待,也好安众人之心。” “口舌之争,浪费时间而已。”魔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沉着的道:“各位长老如果同意右护法所说就请站在他那一方,我自会让你们信服。” 风雷转身面向教众,大声道:“各位,此人不顾教中兄弟的死活,一意孤行,众位不要受他的蛊惑!”。 说罢。一些教众纷纷交头接耳,然后有人呼喊着:“叛贼,拿命来。” 魔展鹏脸色剧变,闪于雨晨身前:“风雷,你要犯上作乱吗?!” 风雷冷笑道:“属下不敢,但是教主此为难以服众,有道是有能者居之,难道在下没有那个能力?……” 殿内形势大乱,居心不良的、晕头转向的、保教派的,缠斗在一起。 魔冷眼坐在高台之上,只有这么点人,她不可能会这样孤注一掷,一定还有自己未知的力量,他蹙眉用眼神示意身旁的雨晨稍安勿躁,且等片刻。 很快,形势呈现一边倒的现状。 “兄弟们,跟我一起将这凶狠残暴的魔头,推下教主的宝座,兄弟们,上啊!”风雷先提着剑刺了上来,雨晨上前迎击,二人斗得不可开交。 魔坐在那里,不动分毫,甚至为自己倒上一杯,啜饮欢畅。 门在这时,轰然而开,熟悉的身影一闪而入,魔望着这个昔日的心腹,倒是有些讶异,被誉为“忠士”江湖人称玉面公子的萧瑜也会背叛自己,那个女人果然有些手段。 “箫长老,怎来的如此晚,快……” “叛徒……” “杀,杀了魔头,有重赏……” “魔头的大势已去,兄弟们冲呀!” “魔头拿命……”说还未说完,这个猖狂的小子就被一剑割破了喉咙。 魔站在高台中央,修长的身姿静静的矗立,深邃的眼眸中沉静如水,阳光似乎也不能透过他的身影,他在,黑暗便如影随形,那不离他左右的绝情剑握在手中,剑锋指着地面,鲜红的血滴在地上,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他冷光一扫围在周围的昔日教众,便有人跌坐在地,但是他们却并不退却,人一旦贪欲成了执念,便是死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陌生的词语。 魔眉眼微抬,看着飞上台来的萧瑜道:“萧瑜,值得吗?” “富贵险中求,教主,念你往日对属下诸多的信任,属下给教主一个体面的死法。” “那我倒是要感谢你了。”魔冷漠的说着,手上的酒杯随手一挥,稳稳的落坐在了桌子上。手中绝情剑出,身形快如鬼魅,风雷应声而倒,脖颈处一条血色细线。 “你?”萧瑜脸色一白道:“既然教主如此,那就别怪属下,兄弟们上,拿下他的人头,赏黄金千两,另封护法一职。” 魔未曾多言,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轰鸣声,似有千军往这边猛扑过来,就像是刚刚睡醒的雄狮,带着昂扬的震耳欲聋的声音:“叛逆者死!” “叛逆者死!” “叛逆者死!” …… 一声声来自地狱的狂吼,震碎了殿中众人的心胆,有人跪下哀嚎,有人丢了手中的武器,有人直接吐出一口鲜血,被吓死了…… 一队披着红色斗篷,带着狰狞面具的高手,他们身形如鬼魅快绝伦,他们的眼眸似血如火,他们的武器如镰刀状,好似死神的镰刀,不断的收割着生命,他们的吼声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他们的动作干脆利落,就是被砍断了胳膊,度仍然不受一丝影响,那浓浓的血腥味道,不知趟过了多少人的尸体…… “血卫,原来是真的……” 魔欺身而至,迅猛如雷掐上了萧瑜的脖子:“说,谁人主使的这次叛乱?” “只有属下一人。” “是吗?嗯!难道到了现在你仍然不明白,其实你们所有的行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那么那个背后的人是谁?难道我不知道,萧瑜,你原本是我最信任的下属,这次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说出背后的人,我可以照顾好你的家人,否则你的老母,妻小就要跟你陪你一起下地府,我想想,你的小儿子好像才四岁,正是天真活泼的年岁……” “你……” “我可没有什么耐心,萧瑜,别让我改了主意。”说完,魔欲往前走去,衣角一下被紧紧的抓住,正是萧瑜,他颤抖着身体道:“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说,是……啊!”一声惨叫,一直匍匐在魔脚下的一个不起眼的教众,飞身而上,一剑割了萧瑜的头颅,随即服毒自尽。度之快,另魔也是有些佩服。 “教主,所有叛逆均已伏法,绝杀阁所有的核心人物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教主,下一步该怎么办?” “执行猎鹰行动的最后一步。”魔说出这一句横亘在心中良久的话,久久不能平静,自今天开始,绝杀阁的权利分布将重新洗牌,而自己也将成为绝杀阁有史以来权利最大的教主。 魔的脚下流淌着叛逆者的鲜血,他呢喃自语:“母妃,等着儿子。” 剩下所有的事情,魔都交给了雨晨去监督,所有需要除去的名单和递补上来的名单早已准备好。 …… 第十九章 雪儿受辱 第十九章雪儿受辱 “你让我恶心,邬娜,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爱是成全和付出,不是掠夺和报复。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就算你毁了他所有一切,他还是不会爱你。你不是不懂,只是你不过是个不敢面对真相欺骗自己的可怜虫!就算我成了牺牲品,你以为你就能改变现实?” 雪儿虽然感到恐惧,但她经过多少年磨砺的性子,只会让她在面对威胁时挺直腰杆!就算今日自己遭遇不测,她也绝不会让这个女人自我满足,她或许可以输给命运,却不会输给这种无耻之徒。 “你说什么?”邬娜被雪儿一句话戳中心思,脸色眼看变的白,双眼里被愤怒填满,她眯着眼,眸中闪烁出憎恨阴毒的光芒。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给我搞定这女人,哈哈,我倒要看看,等你被人轮了以后,魔还会不会爱你。”邬娜嘶吼着命令那个强壮的面容猥亵的男人。 “没关系,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打败我,至少我知道,我的心可比你干净。”雪儿极冷淡地一笑,却美艳不可方无,让邬娜更是心头鬼火直冒,催促那男人赶紧下手。 雪儿此刻知道自己如此激怒邬娜,铁定已经逃不掉了,她望向魔,给他安慰的一笑,即便魔曾经是她追逐的一切,是她想要抓的幸福,可是现在,只怕是无法避免被践踏的命运…… 那个男人在推开一次后,再次欺身上前…… “别过来!”雪儿的语气冰冷,但身体无法克制被陌生男人猥亵的恐惧感,“无耻之徒……”雪儿渐渐地向后挪着身子。 “求我啊?哈哈。不过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如果不是你的存在,魔怎么不爱我,我又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邬娜咆哮着说,此时的她面容狰狞,就像黑夜里的恶鬼,不复绝世美人的如花容貌。 雪儿地双臂在颤抖,却紧紧地攥紧拳头。 一股横蛮的力量带着酒气还混杂着*药的味道扑上了雪儿地身,那个满嘴酒气的男人扑倒她,在她雪白的脖颈肆意啃咬。 “不----不要碰我----”终于还是喊出声来,没有女人在这种时候还能坚持而不露出脆弱的一面,雪儿用力拳打脚踢,却无法阻止男人的轻薄。 她哭了出来……那是什么在流泪?是她的眼睛,还是她的心? 此刻的她已经被恐惧和无助侵占。而泪则滑落浸湿了她的长。 她无助的望向魔,用嘴型说出:闭上眼睛,别看我,求你! 如果她还有最后一点希望,那就是不要让她喜欢的人亲眼看见她的身子变得肮脏,否则她往后绝不能再见他,她的心已经碎了,如果他记得,它会四分五裂,再也无法黏合。 不----混蛋,我要杀了你这个疯女人,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如果知道会有这一刻,他怎么会将雪儿丢进澡盆里就决然的离去,如果知道会有这一刻,他又怎么会一直不敢正视自己心中的那份流动的情……曾经那个提着裙子从灌木丛中跳出来的女人,没有了阳光般明媚的笑容,没有了那悦耳而好听的声音,在他面前的是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是她脆弱无助声音嘶哑的叫喊…… 不要,不要!魔在心中狂怒着,他焦虑万分,怎么肯闭眼?然而除了紧咬的牙关,他无法出任何声音,不仅精神上折磨万分,他的身体里每一分力气彷佛都被抽干,血管里血流慢慢加,燃烧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的眼眸也好似比往日好了好多,雪儿痛苦的表情在他的面前好像放慢动作一般,每一个眼神的颤动,每一滴汗珠都看的清清楚楚。 雪儿绝望的闭上眼睛,那个男人象一只疯了的野兽一样在雪儿的脖颈上不住的啃咬,邪恶的手在她的胸口上狠狠地揉捏着。 疼痛和耻辱却让她一直保持清醒,她死死地咬住了唇,咬的齿间泛着浓烈的血腥味。 就像邬娜说的一样,恳求是无效的。雪儿扫了一眼旁边的邬娜,她正玩弄着自己的头,好整以暇地欣赏这一出侮辱情敌的好戏。 她继续开始挣扎,虽然是无力的抗争,她也不会让这个女人称心如意。许是她的挣扎激了他的兽性,狂性的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被抓破了,“呲啦”一声雪儿的肩和肚兜显露在外,雪儿拼命挣脱出来,跌跌撞撞的想要跑到魔的旁边,只想看看他,到底好不好…… “让你跑,你跑啊,我看你往哪里跑,你平时那狐媚男人的本事呢?怎么,换了男人就不行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啊!告诉你,男人都是一样的,马上他就会让你yu仙yu死!”邬娜咆哮着挥舞起手臂,甩了她一巴掌,雪儿没有她那样的武功,被她一巴掌抽得倒回,马上就被那男人又一把摁住。 魔的唇边已经开始渗血,但双眼还死死盯着雪儿的方向。 雪儿眼神空洞的扭头望着魔,露出乞求的神情。 “大魔头……雪儿以后恐怕再也配不上你了,对不起,都是我让你陷入险境。还好……大魔头,我求求你闭上眼睛好不好?别再看了,求你”心剧烈痛着,身体传来赤1uo在空气中的冰凉,雪儿周身停不住地颤抖,那份颤抖并不属于恐惧,而是来自于内心深深的痛。她说话时一直在笑,但那笑容如此凄厉,叫人不忍目睹。 这时的雪儿胸前已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沟壑间映一抹红痣,是那么的诱惑,但她的目光却只能用凄惨二字形容。 雪儿看着魔,此刻她可以感受到他投射过来的目光中带着一份嗜血疯狂的目光,他不会听她的,他会记住一切,然后疯狂地报复……这是她爱的男人了,他的身体里面,从来不会缺少这样狂烈的杀意和血气。 “你还想清高什么?就算他不看,我也有逼他看的办法,今天我就是要在他的面前毁了你!”邬娜狂吼的同时,那名男子便伸手去撕*扯她的肚兜,雪儿放弃了挣扎,却瞥了邬娜一眼,青丝凌乱披了一肩,那原本白皙的玉脸之上,带着一种冷厉凄艳却似笑非笑的神情,看来竟然是对邬娜的轻蔑和鄙视。 邬娜冷笑一声,“贱x人,你今天别想躲过,你给我上,轮了她!之后再把她这对不听话的招子挖出来。” 吐血了!!!写的雪雪崩溃! 第十九章 虐恋情深!**b ! 第十九章虐恋情深!**b1! 无情的颓废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侧脸俯视着远方层层叠叠的白云,阳光照在云层上出七彩霓虹的光芒,他好想找到自己的位置,在无情心里的位置,落点,可是无情心里只有这个叫做寒卿雪的女孩。 寒卿雪失踪的这段日子,自己看到他是多么疯狂的顺找着她,不吃,不喝,不睡,一个人望着秋千呆就是一个晚上……好吧,他认输,他只能把这份爱深藏心中,只有在那里才有一个属于自己可以自由支配的空间,放任自己爱他的空间,可是终究伴随着云层的飘浮不定。 人真的是很奇怪,通常总是用苛刻的目光去衡量别人,却又会寻找适当的理由放肆自己。爱难道也有错吗?只不过是迟了一步遇上了自己生命中的那个人罢了,假如无情愿意接受他,哪怕只能常伴身边他亦心甘情愿。 魅从来没有后悔过爱上无情,第一次见他便彻底地迷失了自己。每次翩然有些沉浮不定的目光凝视着他,然后略带着歉意地对他说:“不能给他想要的但是他们永远都是好兄弟。”我总是温柔地用手指轻拂他的唇说:“我等着你,不管多久。” 魅远远的望着无情正在拼命练武的身影,汗水四处飞扬,瀑布的长横飞扬,恰到好处地衬托着他俊秀俊朗的容貌,修长健美的身体。久久的无法回神…… 回到房间魅吩咐下人拿来几坛子女儿红,大口,大口的喝着,想快点驱走内心的烦闷,不知道喝了多久之后,在半醉半醒之见他开始陷入回忆…… 魅是一个话不多,对认定的事很执着。 同时他的心也很封闭,恨所有的人;更藐视所有人,但这正也代表着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心以外的世界对于他而言都是虚无的。 西门庄,一个没什么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靠近蜀境边缘的小聚落。 有一条小溪绕着山脚婉延,除了西门家外,其于的几户人家世代务农,延着溪边那一点平缓土地种些作物。 八岁时窗外白芒芒一片的时节,姥姥刚过世不到一年。沾满白雪的窗染上了一抹红,那红像极了玫瑰。亲眼目睹母亲手刃中风的父亲,他从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敢问为什么,他彷佛知道不说话是活下去唯一的方式,从那一刻起他开始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把自己当做是孤儿。 十二岁那一年隆冬屋外飘着雪,窗上的红早已更替过,也早已没有人敢提起那一年的事,他拿起一把锋利的短剑蹑手蹑脚的走近母亲的床沿,那是一张雕满富贵花簇并嵌着些许翡翠,挂着白丝绸镶着金线床帘的红桧床。剑尖慢慢的穿透床帘,只听见一声低鸣,白丝绸的床帘从剑没处慢慢透着红玫瑰的艳丽到一簇鲜红,他亲手让自己成为真正的孤儿。 他随后一把火烧毁自己的家宅,誓从此再也不相信女人。 那一个夜晚他拼命的在山中奔跑,躲避着追赶他的人,旋即转往林中深处,大雪没有被他满腔的忿怒所融化,依然纷纷。而他的忿忿也使得气息全乱,再加上大雪飘零,约莫一个时辰已经依着树干昏厥。 路过的天山老人,便被他坚毅不屈的眼神吸引,认为他将来必定不是池中物于是便带走了魅,开始了魅曲折又不平凡的人生,他给自己起名字为”魅“取自于鬼魅,他誓要象鬼魅般强大让人闻风丧胆,成为一个真正的主宰者,每天他的生命里除了练剑,练毒之外没有其他。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年--师傅去世的时候把全身的功力和衣钵倾囊相授,他建立了天山派,致使他成为了真正的王者,足以颠覆整个武林。 但这一切在他遇到花无情的时候彻底的改变了…… 那一日他心情莫名烦躁,便孤身一人坐在雅致的酒馆里,一杯又一杯,举杯消愁,却是愁上添愁。 黑少年沐浴在淡金色的阳光中,纤巧的手指拨动著琴弦,琴声铮铮。细柔的黑随风轻扬,衬着清秀绝伦的脸庞,生出一股柔媚,却又带著羞涩,魅拿出笛子和那位少年琴笛和鸣。 一?情却不曾露出一丝喜悦的情绪也毫不回应他的感情。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在无情眼中,这一切都显得多余而无谓。 他给出了自己所能给的一切,得到的报酬只有残忍的冷漠。 魅不明白是为什么让无情如此的抗拒,终于有一天他听到无情在梦中呼喊着一个名字,雪儿,原来这就是变化的原因…… 魅比谁都清楚那是他爱的女人,虽然心里并不愿意承认…… 所以魅硬生生的拆散了他们,他给雪儿下了失心的毒,让雪儿忘记他,这样无情才会死心, 不过,无情说他不会忘记雪儿!死也不会! 哈哈,无情说死也不会忘记!那他呢?他看上的,就必须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而家族被灭门,雪儿失踪让无情变得喜怒无常,无情在以前将军的避暑山庄建立了现在的天魔教,无情说必须活下来,或者为了报仇,为了他的雪儿。 好吧,为了你想要的,哪怕是要我倾尽一切,我也在所不惜……魅坚定眼神透出浓浓的爱意。 魅为他周旋于门派争斗,勾心斗角,为他遍体鳞伤,不顾一切,甚至三番两次近乎丧命。可不管身上流了多少血,心中吞下多少苦,为他付出了多少…… 无情都不肯为魅露出一丝的微笑,只有在望着后院那个残旧的秋千的时候才会偶尔是神而露出淡淡的笑容…… 魅向来冰冷的眼里,闪出中无比的苦涩苦痛。 他什么都能给他,除了这个……女人……他不允许寒卿雪在无情身边,绝对不许。 自己不是早就知道无情爱她吗?为什么?没有一份感情可以完美无缺,人说爱是一张情网,网得住一份情感却又无时不刻地漏掉很多很多,比如自由,比如理智性…… 魅惨白的脸紫,再也受不了无情颓废的样子,痛骂:“你,我当初连命都不要的救你,你痊愈后我们一起读书,我们一起习武,我们一起研究如何为将军报仇,我们一起创立了天魔教,可是你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不吃不喝,天天醉酒,你现在要扔下我,一个人去死吗?” 无情的神色第一次变得凄凉起来,是啊,我……还要报仇。多少个夜晚,在心中构思着,怎样报仇,报仇后,找到黄埔展鹏皇子,辅助他,帮助他一起,治国,一起思考怎样让百姓安乐,怎样让落云国以往的辉煌再次重筑。下草拟自己早就想好的政令,多少回一起和魅讨论施政纲领…… 拼了命的练武,拼了命换来这难得到天魔教主之位,为的便是在自己大仇得报之后,可以让黄埔展鹏皇子壮志得展,可是,他却弄丢了他最珍爱的雪儿,那个他唯一生存下去的动力,就如同飞翔的羽翼还不及展开,就已被折断了……当初那些雄心壮志,美好的向往,到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笑话,无情苦笑…… 无情的眼神悲怆了起来:“我死倒也罢了,只是,我……放不下雪儿”他的语气忽得一窒。 雪儿,雪儿,还是那个该死的雪儿!魅不由恨得双拳紧握。 与此同时深情的望着无情,那个人,那张脸,深刻在他心中,永生永世都不会忘,那样的眼神,那充满怜爱和愧疚的眼神,令他心心恨恨,明知犯下大错,也要一意孤行,他说什么也不允许那个女人回到无情身边…… 魅不一声,只是痴痴的望着无情。 此时的无情,虽然颓废但是依旧充满光彩。 这个男人,他爱的男人,永远不可测,不可近,不可攀。在他面前,自己是如此卑微,如此平凡,如此黯淡无光。无论他付出多大代价,哪怕是把自己伤的遍体鳞伤,他够不会给自己一丝怜悯的目光,他永远无法追得上这个人的身影,无论他如何拼尽心力,都不能拉近那么遥远的距离。 可是他绝不放弃。绝不认输,不管无情的心有多冷,多么高不可攀,他都不会放弃,他要一直和他比肩的走下去,哪怕只是遥遥的望着无情,如此便好。 无情对魅感激的一笑,魅欣喜若狂,无情终于正视他了。 经过那么多次的挣扎,自己的感情是那么的扭曲,那么受世人唾弃,不管自己多努力,付出多少,无情也不接受他的好,可如今,你终于对我笑了…… 魅走过去抱住无情说:“今晚,我留下。” 无情平静地凝神他:“留下?呵呵,你别开玩笑了。” 魅猛然一颤,拥住无情的双手却并没有松开。 无情冷冷地说:“在不放我就把你的手剁了。” 魅放开颤抖的双臂,无情站起来转身快步离开。 魅顺势拉住无情,深深的一吻…… 无情愤怒的推开他,一拳挥到他脸上:“你再如此放肆就给我滚出天魔教。” 说完便转身离开 “无情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求求你,别赶我走。”魅拉住他的衣袖。 无情一怔抬头望向他。 魅眼眶湿湿的说:“求求你,别赶我走。” 无情轻轻叹息一声,便转身离开了暖阁…… 这时所有的愤怒,仇恨,悲愤,不甘,全部集中魅的心里,寒卿雪,我绝不放过你 魅微微一笑,尽管笑容有些象哭泣…… 无情,你的心,到底……? 无情,你可知道,我非常珍惜你,非常喜欢你? 无情,你……有心吗? 捂脸闪人,雪雪不是腐女啊,男男不给力地说,哇咔咔,飘走,边飘边喊,票票啊,留言啊!!!!!!!!! ※1t;a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七章 圣姑邀约 第十七章圣姑邀约 三个月过去了,绝杀阁反对自己的声音基本上已经被肃清,为了这些,那血河几乎染红了这里的天空。这一天,正是冬天里的第一场雪,他自刑杖厅而出,看着漫天的银白,想起了几日不见的雪儿。 到了宜家小院,正好腊梅开了,满园的香味,这曾经是母妃最喜欢的东西,那很久的记忆里,彷佛还有母妃手指的温暖……这一站,竟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雪儿坐在窗户旁边,窗子开着,她静静地的看着,那个白雪中黑色挺拔俊的身影,那么孤单而寂廖…… 她不由得想起那: 咏梅---- 驿外断桥边, 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 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 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辗作尘, 只有香如故。 良久,魔带着满身的雪儿,走到了屋里,向往日里一样,雪儿坐在一边即不管他,也不与他说话,只是这一次,正在呆的雪儿,突然感觉手上一凉,她抬起一看,原来是大魔头抓住了她的手,他的眼里透出从未有过的疲惫。 “女人……”欲言又止。 雪儿凝视他,白色的雪花落在他乌黑的青丝上,终于还是没有抽出手:“大魔头,你……很累吧!去床上休息下.” “女人……你……!”他的眼里闪过欣喜,任由着雪儿扶到了床边,躺了上去,雪儿终是有些心疼,这几个月以来,虽然她被禁足在这个小院里,但是那时不时的惨叫还有飘雪,春梅的话,她还是寻到了蛛丝马迹,这一段时间,魔一定很累,很辛苦。可是,每隔几日,他都会到自己这里,便是不与他说话,他也会坐在那,静静地的看着自己。有时,还会小睡一阵。 她拉过被子给魔盖上,其实她早已经不怨他,也不气他,毕竟是因为他自己才能生存下来。只是那一日的梦,实在给她太多的震撼,她不想再被爱人背叛,所以她拒绝自己去爱。可是……魔…… 雪儿走到抽屉旁边,那出飘雪送给她,打闲暇时光的刺绣的材料,她在现代很喜欢十字绣,想了想,她拿起一块素色丝绢,取出毛笔,在上面开始画起凯蒂猫的脸。 雪儿画好了便开始刺绣,拿着绣绷,雪儿低头认真的绣着…… 时间在不断的流逝着,冉冉的红烛晃动着光影,雪儿还在拿着针不停的奋斗着,神情专注。 忽而,几声布谷鸟的叫声从屋外传来,魔睁开了眼睛,刚要离去,正好看到雪儿认真的模样有些愣神,这几个月以来,她总是对自己冷目以视,或是干脆避开自己,每次只能偷偷的看到她与飘雪,春梅两个丫头玩的欢畅。有多久,没有这样近的看过她,现在的她眉头微皱,脸色绯红,粉面柳眉,凤眼琼鼻,雪白的皮肤晶莹剔透,身上散出幽兰一般,雅致不凡的气质…… 下了床,不由自主的走过去,看到她手上的绣绷,不由得好奇的探过头去,歪歪扭扭的几条线,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你在绣什么?怎么这么丑?” “你才丑,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哼!”雪儿的脸一下涨的通红,好像成熟了的苹果,魔一下看的呆了,呢喃道:“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大闸蟹啊!”雪儿顿了一下又道:“大魔头,你难道不知道大闸蟹是什么?” 看着娇俏的雪儿,撒娇般的样子,心弦一动,这是雪儿在跟他谈和?面上仍旧不动声色,皱着眉道:“你绣大闸蟹干什么?大闸蟹哪是这个模样?” “魔教主难道没听过‘梅花开时东风寒,正是大闸蟹肥时’吗?我饿啦,这里有没人搭理我就自己绣来解馋,顺便应景,难道还要你知会你不成?” “女人当我是傻子吗?你这是糊弄谁?还是真当我白痴!嗯?……”魔的手环上雪儿的腰,不过才刚刚碰到,雪儿就像泥鳅一样从怀中溜走了。她娇俏的容颜带着一抹红色:“大魔头,真坏,霸占了人家的床那么久,起来了还不走,人家瞌睡死了。” 魔抓了抓头,外面的布谷鸟声,已经响了很久,看来如果自己再不出去,那雨晨很有可能就会冲进来了,摸了摸雪儿柔滑的脸庞:“女人,你可真调皮,这大闸蟹实在是太丑了!” 听着后面摔门的声音,魔一直压抑的心情竟有了一丝轻松,出门园门,结果看到雨晨满头是汗的站在那里:“雨晨,有什么事?” 雨晨上前一步,躬身道:“禀教主,圣姑有请。” 一听是这个女人,魔的眉梢微抬:“不去。” “教主,那边传过话来,如果您今日不去,她就喝下毒药,您看,圣姑毕竟是前教主夫人,如果出了什么闪失,这刚刚平静下来的局面,又要被打破了。” “胡闹!你下去,我知道了。”魔提起真气向暖阁而去,现在已是半夜,花园寂静无人。站在暖阁边,竹帷轻掀,阁内铺着虎皮,周围铺满羊毛,看起来十分温暖, 魔走了进去,见邬娜坐于榻上,**半露,微笑望着自己。微风拂过,魔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清香,这清香扑入鼻中,让人心中一醉。 看着邬娜几乎薄如纱翼的衣服,魔皱了皱眉,转身就走,温柔而媚意的声音传来:“魔!” 魔顿住脚步,背对她冷声道:“还请你日后称我一声教主!” 似有人起身,轻轻的脚步声走到魔的身后,邬娜的声音很空洞:“魔,当年你我竹马青梅,你为了复国大计,将我赐给老教主,可是这么多年了,你何时会真正出现,让我见到过,老教主当年那么喜欢你器重你,现如今,你总算是要,一偿夙愿,可是我呢?” 魔沉默不语。 她眼帘低垂,轻声道:“现下大局已定,我也能放下这一肩重担,你心中……” 魔转过身来:“你所做的,我知道,而你也有数,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声音轻柔如水,叹道:“也罢,妾身已经非清白之身,为了祝你早日大业得成,便让妾身为您弹奏曲子,也算是……” 魔迟疑半晌,在木榻前坐定,低声道:“请弹奏吧。” 她轻移玉步,嫣然一笑百花迟,在琴案前坐下:“青锋剑何从,落花中正相逢,美人一笑只为英雄,明月刀不懂,人间梦,红尘嚣浮华一世转瞬空,壮怀凌霄汉独行千山,朱颜短怎堪岁月荏苒,雕花笼青丝重,故人依偎柳梦中,语凝噎泪入烟波几万重,刀锋芒剑影寒,飘摇江湖惹情伤,萧声断谁怜伊人独梳妆,青锋剑何从,落花中正相逢,美人一笑只为英雄,明月刀不懂,人间梦,红尘嚣浮华一世转瞬空,壮怀凌霄汉独行千山,朱颜短怎堪岁月荏苒,雕花笼青丝重,故人依偎柳梦中,语凝噎泪入烟波几万重,朝白水东流,,漫相思转不休,望苍穹何不挥剑断情仇,雕花笼青丝重,故人依偎柳梦中,语凝噎泪入烟波几万重,长歌狂风云幻,红尘滚滚人聚散。霜鬓满重回来时路已难……” 第二十 雨辰来救! 第二十雨辰来救! 她的手一挥,后面早已经被锦然喂了*药的男人们,向脱缰的野马向雪儿扑了过去。 魔全身都在颤抖,他原本总是冷冷的眼眸,就如喷的火山,牙齿深深的咬着下嘴唇,血混着汗水流在了地上,心随着雪儿身上的衣服被一层层的撕碎,是自己害了雪儿,居然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抱着雪儿走出议事阁,邬娜不会如此,如果自己那晚不拒绝邬娜,那么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都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指甲抠进了肉中,却依然不能放开。 几声清脆的响声之后,雪儿的衣裙又便被那男子撕※amp;amp;烂些。 她的衣袍已变成破布,完全遮不住她曼妙的身体,白皙的丰满,盈盈一握的蜂腰,充满了弹性与质感 她咬牙忍住尖叫的**,拼命挣扎,这激怒了**熏心的男人,他拽住雪儿的头,把她的头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向床头,雪儿感觉有什么从自己的头上流淌下来,但她仍继续拼命的抵抗着。 渐渐地,她再也没有力气反抗,甚至连疼痛都开始逐渐远去,眼前的一切都慢慢黯淡下来。是什么在头顶盘旋,出啾啾的声音,让人的每一寸肌肤都冷冷的,没有了温度,就如魔的一般。是什么味道在鼻尖一直萦绕,刺鼻而又带着药草的芳香…… 是又再次死去了吧!雪儿完全处在一片黑暗当中,身上沉沉的,没有一丝力气,只是感觉灵魂在无尽的空间中漂浮,这一次没有任何不甘心,这一次她会是心甘情愿的死去,不为别人,只为那一个肯为了自己喝下毒药的男人,能够拥有这样的爱情,虽然短暂如昙花般一现而过,但是她依然感激上苍能够让她遇见他,那个寒如冰雪,烈如岩浆的男人…… 如果上天还能够给她一个机会,她告诉他:“大魔头,我喜欢上你了。” 咦?是什么在嘶吼?为什么那么难听?渐渐的,雪儿完全陷入黑暗…… 魔目眦欲裂地瞪着面前的一切,他的恨意毫不掩饰地流淌出来,虽然他现在没有力量挣脱药物的束缚,但是他的杀意在空中弥漫。 这是邬娜再也不再看他,邬娜走到雪儿身边,双手捧着她的脸,手指擦着她的眉头,眼角,鼻梁,她的唇,“真美,难怪魔会对你着迷,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气质的女子,高傲美丽,可爱动人,就像仙子,看你在别人身下婉转,多么惬意。” 那个男人的手继续撕扯着,搓*揉着,雪儿的身体…… 邬娜摇摇头说:“这么美的人若是死了,我都会很伤心的,你说对不对魔!” “让他拿开恶心的手!”魔挣扎着,额头撞到桌脚,鲜红色的血,顺着额头流下,是什么弥漫了自己的双眼? “恶心吗?”她的唇贴露出狰狞无比的笑容,声音充满魅惑颤抖,“当她尝过男人的味道,就会心甘情愿的被我玩弄,哭着喊着要抱,亲,行乐,你不相信吗?魔?”她一仰头,一连串放肆的大笑,说不出的诡异。 魔全身一震,脑中闪过雪儿凄美的笑,是那么的倔强,决绝。他用力的在地上爬着,滚着,想要靠近她,靠近他的雪儿。 男人抬起雪儿的下巴,唇轻轻靠了过去…… “不许碰,滚。”魔的呼吸急促,呼吸越来越困难,声音越来越无力,眼睁睁的看着心目中的她被玷污,自己却说不出的无力,不是誓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吗?当初没能力保护母亲,眼睁睁看着母亲被玷污后,自裁而死,现在他有能力了,是别人口中的罗刹,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可是他还说无法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他恨,好恨…… 男人的手探进雪儿的衣衫之中,自己清晰的看见,他的指尖,停留在胸※amp;amp;前的红点上,揉※amp;amp;捏着。 “嘶!”两手一分,紫色的外袍从肩头立分两半,残破的飘落…… 丝绸的亵裤,若隐若现的翘※amp;臀…… 这时候,男人的双手,正在撕扯她的亵裤,唇,已经贴上了雪儿的胸前,撕咬着雪儿的丰※amp;满…… “怎么样,魔,是不是有很强烈的刺激感啊?”她对着他,张狂的笑着…… 魔口中涌进一股腥甜,他大口的咽着 侧过脸,眷恋的望望那美玉雕琢,无暇的身躯。 女人,我不多想你再腻着我,喊我“大魔头”。 我明白了,女人,我已经…… “还磨蹭什么!抬起头来看看,她是如何**于我收下的!哈哈哈!” 男人的手,早已顺着亵裤的边缘伸了进去……。 他的眼睛怒瞪着,眼眶边传来疼痛,心头,被一种叫做,羞辱,仇恨的火焰吞噬着。 她可以侮辱自己,却不能这样对待雪儿,那么可爱动人,那么冰清玉洁的雪儿。 “不许碰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胸口似燃烧着一团火,在胸腔中沉闷的轰然响起,震撼着他的意识,占据他全部的思想。 他心头的戾气也开始无法控制,他要杀了这个女人,内心忽然有个声音说:杀了她,杀了她!深藏他心底深处的仇恨,母亲的仇恨,不共戴天的仇恨。 耳边不断传来的是邬娜嚣张的笑声,嚣张的刺耳,眼前雪儿无暇纯净的脸,绝望而凄美的脸…… “啊!”一股真气从他的丹田中升起,流入四肢百脉,所过之处,所有的麻木全部消失,心间爆出,让他不加思索的泄着内心的仇恨,他大吼出声…… 就在此时,一枚暗器临空飞来,幽蓝的颜色一掠而过。 这是雨晨的独门暗器----魔眼前一亮。 “邬娜,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道理你不懂吗?我看是你快,还是我的暗器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雨晨话音落下,人才如同飘鸿一般破窗而入。 邬娜皱着眉头,那暗器已经深入男人后心,男人朝一旁倒去,脸色青黑口鼻流血,俨然是中了剧毒,见血封喉。 “教主,数下来迟,罪该万死。”雨晨照着魔拱拱手,在说话的同时已经对邬娜出手。 “胆大妄为的东西!”邬娜甩出水袖,卷过雨晨的剑尖。 “我乃本教圣姑,你敢对我出手?” 雨晨进来的时候,大略知道生了什么,但他不敢多看雪儿一眼,他知道她衣冠不整,而这情况让他看到,雪儿会更加不堪。 这时候雨晨绝美的脸上闪出狠辣的神色,虽然他总是被雪儿戏弄,但是他毕竟是护法,论起心狠手辣,他绝不落人后。 “雨晨的主人只有教主一人,至于圣姑你……你做出如此让人不齿的事情,还妄自称为圣姑?这种又想做婊※amp;子,又要立牌坊的事情,也只有圣姑你做的出来啊!” 这时候魔爆,他宣泄着内心的仇恨和雪儿的耻辱,再次大吼出声,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掌袭向邬娜的后心。 “啊~”她出一声痛苦的叫声,整个身体猛的倒地,凄厉的叫声穿透他的耳膜,还有深深的不甘与眷恋……邬娜冷笑一声,沉着应对,嘴里道:“你真以为自己的修为境界在我眼中吗?” 雪雪写这几张写到吐血汗!! 第二十一章 某人吃醋了! 第二十一章某人吃醋了! 雪儿受伤的手垂在身侧,鲜红的血在白白的雪地上划了一条红线,右手上的痛对于此时的她而言是那么微不足道,她推开了赶来的雨晨,一步一步走到瘫倒在地上的秀雅面前,蹲下身子:“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你说啊,为什么?” 秀雅,狠狠的瞪着她,没有说话。 “啪”的一声,飘雪一巴掌打在了秀雅的脸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你给雪儿认错,快啊!”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只不过是看不惯她假好心的嘴脸,我讨厌她。”秀雅吼道……“还有你,你只不过是个丫鬟,凭什么打我啊!……你。” “啪”又一巴掌打过来,飘雪喊着泪说:“就凭我是你亲姐姐!” 众人愕然,飘雪拿出和秀雅一样的玉佩…… 然后秀雅扑到飘雪怀里哭到:“姐姐,秀雅找到你好苦啊,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当初要丢下我,为什么?” 飘雪和秀雅相拥着痛哭…… 雪儿也忍不住泪流满面,这可怜的两姐妹…… 纵使秀雅千错万错,雪儿竟还是不忍,事情既然已经生了,追究任何人都没有什么意思。 她拉住飘雪的手,将腰间的钱袋子递给飘雪说:“飘雪姐姐,这些钱你拿着傍身,我不怪她,可是再也没办法共处了,你也多保重,秀雅从此天你我已是陌路人,你好自为之……” 转过身,雪儿魂不守舍的,想着前方走去,忽视了满眼心痛的雨晨,和带着杀意的魔。 泪该如何才能流的干?心该如何才能不去痛?为何自己最亲的人要背叛?雪花迷了她的双眼,眼前一黑,雪儿倒了下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雪儿现自己躺在温暖的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罗衾锦被。口干的厉害,她忍不住喊着:“水,水……” “雪儿你醒了?”本来趴在床头的雨晨一下站起来,听到雪儿要喝水,他赶忙跑去倒水,结果太激动,那水倒了一桌子,打湿了上面的书籍,雨晨也管不了那么多,拿起水杯就跑回了床前。 看着她睁开的双眼,红肿的像个核桃,憔悴的小脸,让雨晨不由得心脏一抽…… “我起来喝!” “嗯!”雨晨将雪儿扶起,拿着枕头靠在她的背后,让她能够更舒服一点。 雪儿伸出手,想要去接杯子,结果右手才刚碰到杯子,“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钻心的疼让她想掉眼泪。 “叫你逞能。”雨晨的眼里带着责怪,他将杯子凑到雪儿的嘴边:“来,喝吧!小心,烫。” “嗯!”雪儿乖巧的张开嘴,温热的水流入她的口中,干渴的感觉顿时缓解。雪儿忍不住舒服的呻吟出声。解决了燃眉之渴,她开始打量着这个屋子,却见这屋子布置的极为雅致,家具很少,只有一张书台,一把小椅,倒是左手边放置了一个极大的书柜,整整占据了一面墙,上面满满的放着书。 “很疼吗?”雨晨拉着雪儿的手轻轻的问道。 雪儿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不是明知故问吗! “嗯!有力气翻白眼了,那来换药吧!”雨晨从怀中掏出一包看来是药的东西,还有洁白的丝布。 换药?雪儿将手往后藏去说:“不要,会痛……” 雨晨敲敲她的头说:“怕疼还那么逞能!敢用手去抓魔的剑,一双手没被废了,都算运气好,现在居然还不想换药!你想你的手废了对吧。”他想横眉冷凶巴巴的样子…… 可看着雪儿憔悴的脸一下就软了。“乖雪儿,来,换药不痛的。” “真的不痛?” “真的不痛!” “你骗人!不痛才怪!”雪儿嘟着嘴。 “这药里大夫开了麻醉散的,真的不痛!”雨晨耐心的讲着,脸上的笑容就像二月里的春风一样暖人。 雪儿缓缓的将手伸了出来,摊开在雨晨的面前。 雨晨溺爱的揉了揉雪儿的头:“这才乖啦!” 拉过她的右手,用很轻很轻的力道慢慢地撕开绑着的白色丝布,一边撕一边随时看着雪儿的表情,生怕给她弄疼了。 撕开这丝布,雨晨用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不过,还好,终于全部拆开了。他嘘了一口气,额前金色的头被汗水浸湿,紧紧的贴在额前。 他看着雪儿摊开的手心,触目惊心的刀痕,深刻见骨,血肉朝两边翻开,雨晨感觉自己的心好疼,好疼,几乎不能呼吸…… 雨晨打开药包,手指捏上一些药末,细细的朝着雪儿手上的伤痕撒去。 “嘶……”雪儿倒抽了一口气,眼泪瞬间涌出,却拼命的忍着。 “疼吗?……”雨晨眼里的心疼让雪儿不由得心中一暖。 “没……事……” “马上完了,忍着点。” “可是人家真的很疼!” “……” 终于完了,雨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不错,就是绑着的丝布看起来有些乱七八糟的,不过这已经是自己的最高水准了。 “你那么帅,伤口包扎的那么难看!”雪儿将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的看。 “小姐,你就将就一点吧!”雨晨苦笑着,收拾好药包和剩下的丝布。 “行了,行了!”雪儿向着雨晨媚然一笑:“看你这么辛苦,奖励一下。”她将身子往前倾,“吧滋”一声,亲了雨晨一下。 雨晨愣住了,他摸着被亲过的地方,愣愣的望着雪儿。 完了这里不是现代,雨晨会不会误会了,雪儿心想。 雪儿刚想取笑雨晨,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魔,脸色冷冰冰地,虽然跟以往一样,可是雪儿却感觉头顶布满了乌云。 看着魔转身欲走,她忙跳了起来,追了上去:“我跟雨晨没什么!” 魔不理,继续往前走。 “我跟雨晨真的没什么!他在给我换药!” 魔瞥了一眼雪儿的右手,只是冷冰冰的道:“好好休息。” “魔……魔……” 魔依然朝前面而去,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雪儿脸上闪过一丝坏笑,她故意往前一跑,右脚绊住左脚,朝着地上跌去。 “小心。”魔的手揽着雪儿的腰,他看着雪儿憔悴的小脸,没有血色的唇,心里的怒气消了一半,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以后不许你跟雨晨来往。” “不行!”闻言,雪儿从魔的怀里挣出。 魔棕色的眼眸闪着厉光。 “雨晨是我的朋友。”雪儿挺直背脊,倔强的仰着头。 “好,好的很。”魔气愤的拂袖而去…… 雪儿独自回到了屋中。 下午,心情烦闷的雪儿郁闷的走在空气清新的山林,不小心被树藤绊倒的同时,有人伸手扶住她,抬头望去,魔柔光流转的眼眸跃入眼帘,他嘴角微微上翘。 她喜出望外,埋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能够说出口:“魔,对不起……我……。”没等雪儿说完,一个轻柔的吻袭来,堵住她的话…… 雪儿忍不住笑了,之前的不快烟消云散:“你,别生我的气了。” 魔望着她,还是那么淡淡的表情…… “大魔头……人家错了啦,人家以后不敢了啦,你别生人家起了,好不好嘛。”雪儿被自己嗲嗲的声音弄得直起鸡皮疙瘩。 “你说真的?”魔俊眉上扬。 雪儿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嗯,珍珠那么真。……” 魔点点她的鼻子说:“你啊,真是我的魔障……” “那我还能让雨晨当我的朋友吗?”雪儿摇着魔的胳膊。 魔顿了一下,便道:“嗯!” 魔的大度让雪儿感动的无以复加,她献媚的眨着眼睛道:“你饿吗?你没吃过我做的饭吧,我去做蛋炒饭给你吃?”说完便屁颠屁颠的跑了 …… 雪儿在厨房卖力的做着蛋炒饭,被呛得泪水涟涟,同时她想起庾澄庆那蛋炒饭,便边做边唱:“嘿,蛋炒饭,饭要粒粒分开,还要粘着蛋……”,这是无意中走进来的红衣手中的碗,‘哐啷’一下掉在地上,报效大地了…… “雪儿,你唱什么狗屁歌,难听死了。” “嘿嘿,没啥,我自己随便哼哼,我在做蛋炒饭呢,试试不.” “你会做饭?算了吧我不想被毒死。”说完便坏笑着离开。 鄙视,赤果果地鄙视,她虽然不会做饭,但是蛋炒饭还是一流的…… 雪儿摇摇头,将锅里的蛋炒饭放进盘子,金黄色的蛋炒饭,香气四溢…… 雪儿走进魔的房间,把一盘子蛋炒饭放到他面前说:“大魔头,吃饭了,你别嫌弃哦,我只会这个。” “这是什么?”他皱皱眉。 “蛋炒饭啊,不吃拉倒,我自己吃。”说完雪儿便拿起那碟子蛋炒饭准备吃, “谁准你吃啊,我有说我不吃吗?”抢过雪儿手中的饭,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雪儿双手拖着下巴,笑眯眯的望着魔吃饭的样子,被满满的幸福包围,久久不能回神。 “女人虽然味道一般,但是以后只能给我做,一辈子。”魔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好!” 忽而,有人在敲门,雨晨的声音飘了进来:“教主,紫阳坛坛主段力有急事求见。” 魔应了一声,便放下碗,走了出去,临出门转过头来,眼眸里闪温柔:“等我回来。” 请大家支持雪雪!!!谢谢!! 第二十一章 我还是那个“魔”吗? 第二十一章我还是那个“魔”吗? 雨晨也回她一声冷笑。 “不,当然不,毕竟你虽然大逆不道,但还是做过圣女,或许教主会因为往日的情分对你疏忽,但我不会。” 说吧雨晨诡谲一笑。 几句听后面轻微地噗地一声,一阵紫色烟雾顿时包裹住邬娜。 “你敢下毒----”邬娜水袖轻卷,竟是将烟雾收入袖中,功力高绝。 “这不是毒,本门用毒高,解毒的法门自然也是一流……” 清淡的女声从邬娜身后传来,洒出烟雾的人竟是红衣。 “这是民间活血化瘀散去过于旺盛的气血的药粉,灵验无比!”红衣明艳的脸上露出十分厌恶的情绪,她原本以为圣女高高在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沦陷在嫉妒中的女人皮相再如何艳丽,看起来也果然是丑陋无比。 “但是对于本门修炼的聚气之术,却是最大的损伤,而且----没有解药哦!” 话音一落,红衣翻掌迎空拍向邬娜胸前,而雨晨则直指后心,邬娜快地应对,但中招之后她的真气正在源源不断的泄露,度终究还是慢了一点,被雨晨一剑划破衣裳。 些微痛楚传来,邬娜知道自己肌肤已破,不敢怠慢,连忙塞了一颗解药在自己口中,本门用毒奇诡险恶,沾之必死无疑,只见邬娜面色青,竟已吐出一口黑血。 邬娜遭此重伤,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手,可见已失人心。她恶狠狠地看了雨晨和红衣一眼,转头瞪着床上的雪儿,凄厉道:“只要我不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罢又转头看魔,看他仇恨自己的目光,惨笑一声从破了的窗户逃离。 “别追了。”雨晨拦下红衣,“中了千蛛万毒,就算活下来也是废人一个,先看雪儿和教主。” 红衣连忙走到床边,把死人丢到地上,雨晨则解开魔身上的束缚…… “雪儿?”红衣刚喊了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红……红衣?迷糊中仿佛听到红衣的声音。 “没事了……没事了啊!雪儿你别吓我,你醒醒阿!”红衣心疼地拥抱着她,希望能给她一点温暖。 三天后…… 魔展鹏体内还残着药性,他努力控制着有些僵木的肢体,竟然没有朝雪儿走去,而是转身直接走出了房间。“教……教主?”雨晨有些讶异于他就这么走了,于是回头看看雪儿。雪儿正抱着红衣轻声啜泣,一想到有红衣在此应当没事,雨晨咬牙转身,跟着魔走了出去。 魔一路越走越快,显然药效已逐渐消逝,但他一直走出庄子,直到一个荒凉山坡顶上才停住脚步。 魔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雨晨的功力还是让他追得很辛苦,等他看见魔时已是有些气喘不已。 “教主?”雨晨小心地唤了他一声。魔的背影站得很直,却十分萧索。“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去看雪儿?”魔静静开口。 “属下不敢探问教主的心思。”雨晨垂下眼,虽然嘴里这么说,但他确实想问这个问题。 两个男人站在山岗上,风吹起他们的头,黑色和金色的长在风中狂乱地飞舞,地上掉落的叶子被吹起来,在空中打着旋。 沉默许久之后,魔终于开口,缓缓道:“我不知应该如何面对她……她应当是我的妻子,却因我的粗心大意受了这种苦。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或许你不明白这种感觉……”“教主……”雨晨心头一痛,他怎么会不明白?毕竟自己对雪儿并不是主人和随从那么简单的感情。 “总之,我忘不了,她求我不要看她,可我移不开目光……我就那么看着……一直看着……”魔的侧脸,冷峻而没有表情,只有眸中深处闪动无穷的痛苦,悲哀和强烈的憎恨包围了他,被这种强大却哀伤的情绪所侵染,雨晨不由得倒退一步。 “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呆着。还有,对全武林下绝杀令,邬娜----必须死。”一瞬间,杀意滔天而起。雨晨打了一个寒战,不敢有所耽搁,立即转身告退。 这时雪儿全身的骨头如散了架一般,即是在睡梦中,也能感觉到那一阵阵的疼痛,她的手沉重无比,,残存的意识让她恍惚的想着,还知道疼,是不是证明她没死? “嗯~”睁不开沉重的眼皮,她轻声哼着,想要动动身子,换来更多牵连的疼痛。 一个温热贴上她的胸前,暖流透体而入,缓缓的在她身体里流动,就像一只温柔的手,轻柔的抚摸她,让她所有的不适有所舒缓…… 雪儿终于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漫天的星斗,闪闪亮,一弯新月,带着银辉光晕,遥挂天边,尖尖的两端,像一张笑脸。雪儿露出一个微笑。 “女人,你……”他全身依旧是黑色的长袍,他惊愕的表情,让雪儿觉得他好像见到鬼,魔头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她,许久,“女人……你……还好吗?你都睡了三日了,我,真怕你不会醒来。” 魔心里的声音再说:自己怎么回事?不是跟雨晨说不进来吗?为何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不由自主的走到这?然后看到她痛苦的神情,忍不住给她输入真气,缓解她的痛楚,这还是自己吗?自己什么时候会如此心疼一个人?我还是那个“魔”吗? “你担心我!……”她轻柔的声音响起,然后讷讷的收了声音,低下头。 忽然幽香入鼻,恍然现自己已经被拥入他的怀里,他低垂着眼,胸口微微起伏,有力的心跳给让我很安心,他没有事,太好了,雪儿放心的笑了。 “大魔头,你的毒解了吗?” “嗯”眼中残暴一闪,“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雪儿抬起脸,凄然的一笑,“我……我的身体,大魔头,我不能汇了你的名誉,还有你的在教中的声誉。” 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望着她,眼中的神情复杂…… 他收回目光,搂住她的双手又收紧了些,低喃道,“女人,你是不是傻蛋啊,这个时候还担心我,我本来就毫无名誉可言,也从不稀罕!” “嗯!”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嗲嗲的说道,“那你不会不要我?对不对?” “不会!”魔坚定的望着图,雪儿用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刚想离开他的怀抱,全身无力软弱,身体突然一晃,她倒下的同时,她下意识的扶着什么稳住自己,却是摸到了他的挺*起…… “对不起,大魔头,我,我……” 这时候魔的脸在烧,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居然也会害羞?、 他面色潮红的魔,双唇微微颤着……却再次将她紧紧的贴向自己。 雪儿紧紧的闭上眼,一动也不敢动,只有心,扑通扑通的越来越激烈…… “大魔头,你手不酸吗?” ………… “大魔头,你不累吗?” ………… “大魔头,我饿啦!” ………… “你可以放我下我没?” 魔好像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雪儿望着他,他放在自己腰间修长的手,微突的喉结,线条刚毅的脸孔,健壮的身材! 雪雪好喜欢这个男人,滚来滚去! 第十八章 传说中的春药? 第十八章传说中的**? “大魔头,好受点了吗?”雪儿抚摸着他的丝,柔滑而带着凉凉的冷意,亦如他的胸膛般。看着总是冷如冰霜的魔,竟然如此失态,连情绪都好像控制不住一般,整个身体在不停的颤抖,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 正自想着,忽觉手腕上一疼,雪儿抬起头,却看到魔的眼眸很亮,她不自觉的想要低下头去,下巴却被有力的手抬起。 “女人……” 低低的呢喃,温热的呼吸喷到雪儿的唇上,带着异样的芳香,雪儿能够感觉到魔的身体紧绷着,好似很紧张的模样,那唇几次想要贴上来,又都挣扎的退了回去。 “女人……快……走” 正自犹豫间,耳边传来魔极力隐忍着某种情绪的声音,很低沉还有些沙哑。 他让她走,是怕伤了她,他那清明的眼中此刻竟十分的迷茫,她对他宛然一笑,天知道那笑中,多么苦不堪言。 她瑟瑟抖,向想魔走过去,蹲下说:“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我扶你去找雨晨,快!” 她扶着他走着,忽然将魔讲她腾空抱起,她心中的十分苦楚,她知道他被药力折磨。 魔心乱如麻,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心里不停地说:女人,不要给我温暖,不要靠近我,我要坚持不住了,那yu火愈加猛烈,我脑中已经快要麻痹,混沌不堪,不受控制了。此刻,无比留恋她身上的芳香,他低头吻着她的脖颈,然后抬头,看到那绝美的脸与那殷红诱人的唇,不由的深深吻了上去…… 从开始温柔的吻,缠绵悱恻,那种浓浓的眷恋蔓延开来,后来她感觉他的吻变得激烈,最后是宣泄…… 他深情的眼望着她,让她渐渐沦陷,魔猝然一惊,他立刻将她放开,疼惜的颤声道:“对不起,女人,你快走,快啊!我受不了了,走!”望着魔又是痛楚又是决绝的表情,雪儿对他笑了,却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笑容有多扭曲,她已从魔眸中的不忍看出,那药性实在强悍,他是个君子,而自己又不能坐视不理?自己该怎么办 魔的身子隔着厚厚的冬衣都开始烫,这yu火焚身之痛,他该如何招架?她好恨自己,自己该这么办? 这时候魔已经失控,一把扯过雪儿伸手探进她的衣襟,触到一片柔软,他颤了颤,看到他眼中的隐忍,她该如何?此时雪儿六神无主了,魔不停的在她的侧脸亲吻流连,而他的脸已浮出不正常的红晕,眼中似是在压抑什么情绪,雪儿推也推不开,忽然他的吻,落至雪儿那两片殷红,倾力与之纠缠。从他眼中看到了目光迷离和痛苦的她,心里阵阵抽痛,他这时候只知与她那柔软的唇纠缠着,抵死缠绵着…… 雪儿用力推开他,看到身后不远处有一片活水,还未结冰,便抱着他跳入入冰冷的说中,那冰凉的感觉将他的神智拉回来。 他猛然惊醒,大口的喘气,“女人,你……没事吧!对不起,我……”这一秒,他羞愧的垂着头。 大魔头眼中的痛楚与怜惜她看的分明:“那个女人竟然对你用*药,太过分了,你……没事吧!大魔头……啊……”雪儿揉揉鼻子,喷嚏没能打出来,鼻子痒痒的,她被冰冷刺骨的冰水冻得全身麻痹了,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雪儿冷的筛糠一样的打颤着。魔好像已经没事了,似是感到了她的异样,赶忙抱着她从湖中跳出来,她被冻的不停的打喷嚏,“冷吗?”他将她收在怀里,紧紧地…… 她忽然感到有股源源不断的热流袭来,她的体温随之慢慢回升,无力的靠在魔怀里。他小心的抱着他,向小院飞奔而去……:“女人,为何身子还是这般颤抖?”他那清朗的眸子此时尽是关切。 “你说呢?我长这么大连冷水澡都没洗过,现在直接洗冰水,能不冷吗?”她哆嗦着说。 “刚才若晚了一步……”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可是她却看到他那悔恨与自责的眼神,“女人,谢谢你。”他信誓旦旦的低声道。 “没事,你身不由己。”将头在的在他怀里埋了埋,依恋着他身上的温暖。 “别怕!以后不会了!我保护你!”他将她紧抱。 “我会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的!”他抚着她的脸庞,怜惜的拢了拢她的长,。 “嗯……”忽然她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女人,对不起,马上到了。”他那双完美无缺,朦胧如月,清冷干净的眸此时充斥着痛楚,眉头也皱成一团,呵呵,鼎鼎大名的大魔头,此时怎会如此无措?难道?他在意? “不是你的错” “对不起,我方才差点想自私的得到你,我……!”他似是有些慌乱。 她的脸也有些烫,难道是烧了?魔,你确是个君子,天下能有几人会如你这般的男人。 “不怪你,是我选择不走的,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她不想让他觉得欺负了她,古代男子与女子是不能有肌肤相触的。魔,那自责的眼神,分明是在挣扎,他会觉得欺辱了她,会为自己不耻,其实,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把持的,他被药物控制,难道他对自己有情? “女人,我碰了你,你真的不怪我?”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之前不是也?……” 他有些羞赧,脸颊的红云就说明了一切…… 大魔头还真可爱呢! 两人奔跑如飞,那边雨晨却急急的走了过来。 “参见教主。”雨晨躬身行礼拦住去路。 雪儿被魔抱在怀中,两个人就像落汤鸡一般,也难怪雨晨的面容古怪,反复在自己和魔的身上看来看去,彷佛他们两个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宣武殿是吗?我已经知道了,让长老们稍等,我一会便到。” 话音刚落,魔便抱着雪儿闪身绕过雨晨走进了不远处的宜家小院里。 “教……”雨晨的声音在后面回荡。 进了院门,雪儿便看到飘雪和春梅在屋门口不安的走来走去。 “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教主……” “小姐……教……主……”春梅才看到教主,脸色突然一下变得惨白。 这两个傻丫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这般担心,难不成自己会走丢了。雪儿从魔的怀中跳下来:“我只是到处逛逛。” “小姐,你的全身怎么都湿了?” “这个……”雪儿愣了一下,总不能说她们心目中的英雄中了*药吧!“我,不小心点进水里,魔救了我!” 一听此话,魔投来感激的眼神,运起内力烘干自己的衣物,一个转身,飞了出去。接着,雪儿还没来得及说话,她的胳膊就被气势汹汹的飘雪和春梅架住,一人一边。 “春梅,快,准备热水,别让小姐冻着!”飘雪紧张的说道。 春梅马上跑出去准备。 雪儿对飘雪笑笑说:“还是我的飘雪好!” …… 第二十二章 魔的心 第二十二章魔的心 雪儿的眼前,突然滑过那日,猛男的动作。 心头燃烧起仇恨的火焰,雪儿拼命甩头,却甩不掉那让她痛恨的画面, 雪儿忽然猛的推开魔,拼命在自己身上擦拭着,望着身上的星星点点 拼命的想要擦去,擦去,留在身上的印记,也擦去记忆中的不堪。 手指抚摸过锁骨,记得那男人曾经抚过这里,她不要有他的气息,不要…… 雪儿边拼命的擦拭着边自言自语的说:“我不要他的味道,我不要他的痕迹,我不要自己这么脏,我不要,不要!”然后歇斯底里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魔心疼的望着这个失控的小女人再次紧紧的抱住她说道:“女人,你冷静点,你不脏,不说过,你的心是干净的,你是我见过最干净的女人,别这样!” 然后他的双唇重重的贴了她的。 雪儿一愣! 背后的力量加重,腰上越来越紧,被含*住的唇瓣,微微一麻,感觉到吮*吸的力量,他灵活的舌尖划抹着她的唇缝,舌头轻轻一顶,滑进她的唇齿间,搜刮着,而她,茫然无助,任由他的侵犯,感觉到他的温热,她羞涩的迎着他,与他交*缠,她想逃跑,在被他捕获,更加不断的掠夺。 雪儿的手无力的搭在他项间,感受着他强大的气势,整个人已经象融化的成水的冰,女人是水,在受伤的时候,会变成冰,而再次被打动的时候,又会化成一滩清澈的水,此时的自己必是如此吧,闭着双眼眼,两耳烧,寻找着自己的意识。 吻她的是大魔头吗?忽的睁开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大魔头,你,你……” 他慢慢的睁开眼,眼中悸动的火苗,再也不似冰块寒冷,温暖一笑。 “女人,你已经被我盖章!以后就是我的人,在我心里你是白璧无瑕的,所以不要再妄自菲薄,我不许,知道吗?”他挂挂她的翘鼻。 雪儿盯着他的脸,无声,只是轻点着头,勾出清雅的笑容,“嗯!” 他怜爱的出声,“我魔展鹏没有悲天悯人之心,没有济苍生之度,若说天下间最有分量的人莫过于你?” “嗯?”她犹挂着泪珠的睫毛一颤,不置信的捂上唇,“大魔头……” 他温柔的拭去她残留的泪…… “大魔头,我还没心里准备,我……” “我等你。”他吻上她的嘴唇…… “教主,属下雨晨求见!”这不是雨晨的声音吗? “进来吧!” 推门而入的雨晨,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头金色的长。 “雪儿,你醒了?”雨晨满眼都是惊喜,他朝着后面喊道:“红衣,雪儿醒了,快叫大夫……”随即雪儿便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越跑越远,然后一会又跑了回来,不过这会变成了两个人。 那大夫摸着雪儿的脉搏,一手捋着自己的胡子:“小姐,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受了惊吓而已,我开几幅安神药,每日两次服用即可。”红衣跟着大夫出去拿药,雨晨站在雪儿的床边。 雨晨疼惜望着双眼红肿的雪儿,此刻的自己多想,拭擦着她的眼泪:“我和红衣赶到的时候,正好从那帮畜生手下救了你,他们什么也没做成。放心,雪儿……” “真的吗?大魔头?真的?”雪儿转向他问。 魔微笑着点点头! 雨晨愕然,这是教主吗?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教主,怎么会露出如此温柔的笑容?然后雨晨恍然大悟,教主爱上了她,那个如此可爱又坚强的女子。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很酸?他不是应该为她高兴的吗? 当晚,雨晨睡不着,看到雪儿的房间还亮着,便敲敲门。 “雪儿你,睡了吗?”雨晨轻柔的说道。 “还没,进来吧雨晨。” 雨晨推开门走入房间…… “魔呢?他还好吗?” “教主他很好,毒已经解了,你别担心。” 闻言,雪儿放下心神,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在魔的面前这样被**,哪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他,他会嫌弃自己吗,泪如晶莹的珍珠掉了下来。 雨晨疼惜的擦着她的眼泪:“雪儿,虽然受了一些不堪,但是教主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我呢?我介意……在魔的面前那样,我如何见他,如何……” “每个人都会受伤害,每一个人都会被命运所掌控,那些受到的伤害又何曾是我们真正想要的!”雨晨的声音有些飘渺:“你想听另外一个人的故事吗?” “你说。”心烦意乱的她也想有一个人说说话。 雨晨的眼眸仿若穿越了这个空间,望向不知名的某处:“从前,有一个孩子,在他降生的时候,他们的村庄起了大火,烧了很多房子还烧死了人。而他生来便天生异相,长的与周围的人都不同,他没有父亲,只有体弱多病的母亲。母亲为了他不被人现,禁止孩子 雨晨的眼眸仿若穿越了这个空间,望向不知名的某处:“从前,有一个孩子,在他降生的时候,他们的村庄起了大火,烧了很多房子还烧死了人。而他生来便天生异相,长的与周围的人都不同,他没有父亲,只有体弱多病的母亲。母亲为了他不被人现,禁止孩子出去,直到有一天,那个孩子长到了六岁,他羡慕别的孩子可以在阳光下开心的嬉戏,他羡慕别的孩子可以上街去买好吃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他见不到阳光,他开始恨,恨自己的母亲。” 雨晨的眼眸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将雪儿替他倒的酒,一饮而尽继续说道:“终于有一天,那个孩子趁母亲不注意,偷跑了出去,结果,迎头而来的便是砖头,石头,口水,还有谩骂……母亲抱着她的孩子不停的求饶着,可没有人听,有人提前了六年前的那场大火,所有的人开始往后退,满眼带着恐惧,他们喊那个孩子是灾星,是妖孽。他们升起了大火,烧死了那个可怜的母亲……” “那个孩子……”她望着雨晨,他的眼眸没有焦点,虽然看着自己,却仿若穿越了自己,看着这世界的某一个地方。 雨晨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一杯接一杯的酒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这个孩子就是雨晨吧!他欧洲人的脸庞,他金色的头,与周围显得那样格格不入,怪不得他总喜欢站在角落无人注意的地方,怪不得自己偶尔会看到他坐在那里独自呆。雪儿不由得心疼他的经历…… 雪儿想做起来安慰他,可是她身子上抬的同时,雨晨正好要俯下身替她盖好被子,“咚”的一声,他们两个撞到了一起。 “哎呦!”两人齐声痛苦。 雪儿轻柔的摸着雨晨的金色头,“雨晨,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你的金色头真美,就像那阳光如此的灿烂,我很喜欢……” “……” “其实我想告诉那个孩子,他的母亲在天之灵,如果看到他健康的长大,而且成了一个俊朗不凡武功高强的帅小伙,一定很高兴。”雪儿拉着他的手:“如果那个孩子在我身边,我就会告诉他,只有他抛弃心中的负罪感,这一切不是他的错,是那些无知的村民害了他和她的母亲,雨晨,你要快乐幸福的活着,才是对你母亲最大的欣慰。” 雨晨的眼眸里有什么在闪动着…… 第二十二章 倾情一舞 第二十二章倾情一舞 那个大魔头怎么还没有回来?雪儿坐在窗前,轻轻触着脖颈处的紫色昙花,看着外面的银装素裹,看的久了,眼睛酸酸,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当中,雪儿感觉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萦绕:“月妖雪,昙花仙子?”便没了知觉,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睡梦中…… 雪儿看到眼前仙气缭绕,白云飘飘,满地的金碧辉煌,尤其是那高昂的大殿,竟有八个廊角,每个廊角都卧着一只石雕的豹子,那豹子栩栩如生,好像要啧人而嗜,真是刻工了得,雪儿暗暗咋舌,这里有一种特殊的压抑感,另雪儿不敢有一点造次。 看着脚下的白云,甚至伸手可及的繁星,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天宫----一个地名忽的嘣入她的脑海里。是自己在做梦吧!好真实,她走上前小心的触碰着那绯红的不知名的花儿,凉凉的,很舒服。 “别打扰我,人家正在睡觉。”那花儿竟然冒出人言,美丽的花瓣不客气的合拢。 这,这,这……是梦,是梦!雪儿这样安慰自己, 前面传来好听的箫声,那声音如诉如泣,好像多情的人儿,站在小桥流水旁边,箫音里含着痛,含着深深的不舍,宛如在与心爱的人儿分别。 雪儿循着声,拐过一片不知名的植物。眼前一下豁然开朗,好漂亮!雪儿看的眼睛都掉了,许许多多淡紫色的昙花静静的浮在半空中,组成了一个足足有两丈宽,三丈长平台。多么神奇的力量!不过,为什么这里如此熟悉?好像在记忆的深处,某个被封印的地方掀开一角。 一个女子婀娜的身影出现在上面,黑色的长直达腰际,淡紫色的罗裙包裹着她完美的身躯,可惜,她背对着自己,完全看不到容貌。 正在惋惜间,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雪儿的身后传来:“月妖雪,昙花仙子……” 穿着紫色罗裙的女子应声转过了身子,.“轰”一道惊雷,那不正是自己?那样弯弯如月的眉梢,那样清澈如水的眼眸,只是眉心处缀着正盛放的紫色昙花。雪儿与她的目光一接触,整个人就被吸了过去。 头脑一阵晕眩,在睁开,却感觉身子被人轻轻的搂着。什么,雪儿不可思议的现自己居然附身在昙花仙子的身上。 “你送我走?天宝君,是吗?”昙花仙子美目中闪着泪光。 “我……” “难道你忍心?”昙花仙子绝美的容颜闪过凄然之色。 “我……!”被叫做天宝君的男子靠在昙花仙子的肩膀上,低声呢喃。 昙花仙子的脸庞满怀着希冀:“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便是天涯海角我也随你去。” 雪儿透过昙花仙子的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正是花无情?为什么叫天宝君,那不是天上三尊的别名?只见他的面容有着出尘谪仙般的纯凈与美丽,可是为什么他的表情那么痛苦,好像在做着什么极为困难的决定。良久,雪儿看见一滴泪从灵宝君的眼里滑出:“我不能带你走,天宫还有众多的生灵,我不能以自己的私心害了他们。” 灵宝君的手从昙花仙子的身上慢慢的移开:“原谅我……” 昙花仙子凄然的一笑:“原谅你……”她挥了挥衣袖:“罢了,既然你让我选择使命,我……成全你。” “你……!”酷似无情的灵宝君的表情充满伤痛:“你想干什么?” 昙花仙子凄然的一笑,眉心间的紫色昙花闪着妖异的红。 “最坏,便是灰飞烟灭,罢了……” 不要,不要……雪儿听到酷似无情的灵宝君绝望的声音在耳边呐喊,可那谪仙般的脸庞慢慢的消失在眼前。 为什么这么冷?为什么眼前这么黑?为什么身体好似被什么束缚起来?完全动不了。漆黑的空间之中,有破碎的声音在黑暗中来回的回荡,伸展着巨大翅膀的雄鹰在峭壁上惨烈的哀鸣,空气中充满着怨恨的气息,像一来自地狱的哀歌。 心好痛,好痛……深深的怒火和滔天的怨气让雪儿浑身烫,她狠狠的咬着唇,顽强的抵抗那沉沉的力量拉扯着自己的眼皮,血的腥味在口腔里满杨,刺痛感让雪儿睁开了眼睛。 “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雪儿感觉自己的身上完全被汗浸湿。舌头刺痛的厉害,手指一摸,点点血渍妖艳就如那梦中昙花仙子怒时眉眼间昙花的颜色。 门吱呀一声打开,魔走了进来,他的眉眼当中带着淡淡的忧虑。 “雪儿,怎么了?”魔皱着眉头身形一闪,就到了雪儿的面前,他捧起她的脸,脸上的泪被温柔的擦干。 梦中的场景如何表述的出来,那无边的黑暗中滔天的怨气和愤怒让雪儿不住的战栗,她不想说,可面对魔质询的眼神…… 雪儿妩媚的一笑,勾着魔的脖子,用最深情的目光望着他:“大魔头,我想你了。” 魔的气息为之一乱。 “我为你舞上一曲如何?你没看过我跳舞吧。” 雪儿搂着魔的脖子,带着淡淡幽香的气息喷在魔的脖颈上,雪儿柔软无骨的手指划过他冰冷的胸膛。 魔未说话,微微一笑,到窗边坐下,雪儿妩媚的一笑,为魔添上一杯姜汤:“天寒,喝上一杯姜汤驱驱寒气。”颈上露出一片雪白 躲过魔欲揽她入怀得手,雪儿边笑边跳到已经铺好的羊毛毯上。 她脱去外面的长袄,露出淡紫色的短衣小褂,脱去鞋子的赤脚点在毛茸茸的毯子上,脸上明媚的一笑。 娇柔的腰肢,如水蛇一般灵活舞动。 水袖飘飘,似行云流水;脚尖轻台,似蝶儿飞舞;纤纤玉指拈花状,似那绽放在夜晚的昙花。她将水袖挥洒,逗弄着魔的脸庞,左右摇曳,上下翻飞。那水袖在她的手里象有了灵魂,上下纷纷,绚烂夺目。 此情此景,到似在哪里见过,仿若是很古老的记忆。魔的眼里闪过醉意,他的手将腰间的玉笛拿起,放在嘴边轻轻吹奏。 悠扬的笛声响起,如清风划过绿叶,如阳光融化冰雪,雪儿的眼里都是暖意…… 从来没有如此快乐,从来没有如此幸福,而这简单的幸福,让那无边的黑暗中遗留下来的怨气和怒意,在这一舞中如冰雪消融般,不见踪迹,雪儿一直不停的舞者,魔不停的和着…… 夜更深了,外面的风已经小了很多。 魔环抱着雪儿安心的入睡,她却怎么也合不上眼,秀雅到底怎么样了?白日里,飘雪独自一人沉默的回来,那送出去的钱袋子又还到了自己的手中,说是陌路,可仍是惦念,暗骂一声自己太没有出息…… 咏叹街上。 秀雅拖着身子,走在马路上,又累又饿的她,看着街边上白乎乎热露露的馒头直流口水。可身上没有一分钱,她咬牙切齿,咒骂着曾经誓为姐妹的雪儿。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她不要再做穷人,她要很多很多钱,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雨晨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 可,现实是残忍的,她没有任何机会,继续无力的向前走着,寒夜里,很多店面都是冷冷清清,唯独左手边的畅春楼外,莺莺燕燕的女人们在招揽着客人,她的眼睛一亮,自己的美貌不输于任何人,便是花魁也只是她的囊中之物。为了生存,她一脚踏进这个巨大的火坑当中。 “怎么?你给我听着。你是走投无路自愿卖身的,我不管你是千金小姐,还是公主丫鬟,你既然卖身给老娘就给我规规矩矩的,看你这身衣裳也许你曾有头脸,只是今**出来了,就别在惦念着那里。进来了就给我长点眼色。好好的给我接客,妈妈我就让你有吃有喝,可是,你要是不知好歹的话,肯别怪我心狠……你,听见了没?” 听话,是啊,我要听话,我要赚钱,我要做花魁。秀雅点了点头。 “恩,还算知点分寸。容妈!,这丫头先跟着你,学两天规矩,后日里就带她去接客。对了,去验下,若是没破了身子便好好调教,这样子以后准红。” “是,当家的”容妈回答道。 “丫头,你给我听着,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咱们不会为难你,记住了吗?”秀雅点点头。 “恩,算你识相,接客前,我会给你个名字的。姑娘,想什么呢?快走吧。”虽然脸没什么表情,声音也似乎没什么温度,但一声姑娘却让秀雅感觉到了些许温暖。“过来,到这边来,脱了你的裤子,我验验。” “我说话你没听见?” “我,我是处子。”秀雅咬着唇说道。 “你说了不算,我验了才行。” 忍,使劲的忍,鲜红的血自秀雅的嘴角流下,她颤抖的脱了自己的裤子,羞辱的接受对于女子来说最大的侮辱。恍惚中,她的眼前闪过雪儿娇笑巧目的脸,闪过那天雨晨抱着雪儿时迷醉的双眸。恨,在她的心中使劲的无限膨胀。那个女人,自己要毁了她所有的一切。 检查很快就结束了,秀雅迷迷糊糊的被人拉的回到王妈**身前。 “你,叫什么名字?” 呆了半晌,秀雅才回过神来,她含着眼眶里的泪,卑微着身子,一字一顿的说道:“秀雅,我叫秀雅!百花魁我一定能替妈妈拿回,还请妈妈多多照顾秀雅!” 这王妈妈一听这话倒是乐了,第一次听刚进楼了的姑娘这样说,前途无量啊!她拍了拍秀雅的肩膀:“孩子,好好干!凭你的水灵模样,定能出头!” “秀雅谢谢妈妈!” “好了!妈妈告诉你,这前厅,那是姑娘们接客的地儿,左边院子是初雨阁,做了红牌的都在这里。”说完又指了右边的院子:“这右边院子是天水阁,里面的姑娘们不是处子也没了,什么样的客人都要接的。后面是别居,全是那些男ji的地儿,你可别踏进了那院子里去,进去必死。” …… 听完了罗里啰嗦的话,念完了楼里所有的规矩,秀雅终于躺在了温暖的床上,强烈的疲惫感包裹着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请大家支持雪雪,雪雪鞠躬ing! ※1t;a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十九章 花无情的心痛! 第十九章花无情的心痛! 天魔教的暖房内,满地的酒瓶,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暖阁内灰灰沉沉的,让人不由得心中烦闷,一个绝色少年,红衣妖娆,俊美的脸上眉头紧皱,高挑的凤眼流出深深的哀愁,那个人就是我花无情,手提一坛酒,一口一口喝着,眼眶红,感觉不到自己的心已经空荡荡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雪儿,我宁愿死也舍不得她受到半点伤害,可是自己却把她弄丢了,是谁抓走了雪儿?半年了,她仿佛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让自己日夜饱受折磨…… 寒将军曾经告诉过我,夫人在分娩的时候疼了三天三夜,那时因难产而导致大出血的夫人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都要保住腹中胎儿……就在一声啼哭之后,疲惫不堪的夫人满足的望着奶娘手里的婴儿,露出绝美的一笑后与世长辞。 将军万分悲愤,窗外鹅毛大雪,便给这个可爱的女婴起名,叫做寒卿雪。 之后,那团粉嘟嘟的小娃娃从懂事起就追着我后面喊着:“无情哥哥。” 我只是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微笑,那年她3岁,而我8岁。之后这个我总是在身边保护她,她若犯错,我代受罚;她若流泪,我会痛心。 3岁那年她打碎了进贡给皇上的贡品,如果皇上追究起来就是满门炒斩的大罪。 雪将军大怒,忍痛要在御前以十下军鞭惩罚雪儿,这时候害怕的全身抖动的雪儿被我护在了身后。 我对皇上说:“皇帝陛下,雪儿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但是作为哥哥,我没能管教好妹妹是我的错,所以请皇帝陛下允许我替雪儿受罚。”然后3个叩,眉间露出坚毅的表情,这年他19岁。 皇上露出赞赏的表情,但是替别人定罪要加倍的惩罚,所以我生生的挨了2o鞭子,鞭鞭血肉模糊,咬牙忍耐中我看到雪儿在一旁内疚的大哭,对她笑笑说:“雪儿乖,哥哥不疼的。” 被鞭打后的我一直昏迷不醒,殿外飘着小雪,这雪已飘了三天三夜。 我呼吸急促,睫毛轻颤着,感觉自己的嘴唇已布满裂痕,双眸紧闭眉头深锁。 “怎会烧成这般模样?”雪儿的声音因压抑怒气而微微颤抖着。 “小姐,无情少爷因为曾身中剧毒虽然已经解毒身体本就消弱,本身又是畏寒体质,加上受了鞭打……”太医颤巍巍地上前一步,吞吞吐吐地说道。 “废物!还不快点开药!”将军吼道。 “是是是,臣已开下了药,此时正在煎药。” “都下去吧”雪儿小声的说:“爹爹我陪着哥哥就好。” 将军摸了摸雪儿的头说:“也好,你好生照顾着无情,爹爹出去了。”然后走出房间随手带上门。 待众人退去,雪儿缓缓地坐到我身边,我能感觉到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我能听到她说话,可是你就是醒不过来,雪儿冰冷的手放到我额头上,那舒适的凉气,让我悠然地叹息一声,将脸更靠向那只芊芊玉手手。 “无情哥哥……”雪儿附在我耳边轻声唤道。 我猛地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似是停不住的一般,我猛地起身,吐出一口鲜血,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雪儿大惊失色,一把扶住我的身子,让我x在自己的肩头:“御医!御医!” 将军同御医闻声赶来,“小姐不用太过惊慌,无情少爷无碍。”老头儿诚惶诚恐地说道。 雪儿将我牢牢地抱住,伸手拭去我嘴角的血,雪儿猛地转过头来,凌厉地看了老御医一眼,吼道:“他要是死了,我要你们都陪葬!” 老御医战战兢兢地立到一旁,伸出手来,搭上我的脉搏。 良久后,他收回手擦了擦额头上汗滴:“小姐,公子郁结于心,才会如此……” “你们都出去吧,快去煎药,”将军说:“爹爹来跟你说生了什么事。” 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将军坐在床边,望着床上的花无情,轻抚着雪儿的脸说:“雪儿,你喜欢无情哥哥吗?” “喜欢。” 雪将军说:“皇上今天跟我说要把你许配给他的三王子,黄浦展鹏,你无情哥哥听到后,就开始吐血昏迷不醒了,他从小就一直保护你,我在街上救了奄奄一息的他的时候,他才3岁,爹爹亲自传授他武功,兵法,他青出于蓝,1o岁的时候就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从他第一眼看到你,爹爹就知道他喜欢你,虽然他没说,但是今天的事情我更加确定他有意与你,雪儿,你的无情哥哥是生是死,就看你了。”然后拍拍雪儿的手走出房间。雪儿走到床边,俯身搂着我的脖子附在我耳边小声:“无情哥哥会好的对不对?……哥哥会好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就像你保护我,守护我一样,不会让你在替我受伤,我在,我在这里不会离开,你莫怕……莫怕……雪儿在这,雪儿不走,雪儿不会嫁人,要嫁人我就嫁给无情哥哥,”雪儿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惧,一遍遍的说道,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自己。 第四日。夜已深沉,窗外还飘着细细的雪花,屋内,火盆不停歇地燃着,所有的御医都在冰天雪地里候着,不敢离开半步。雪儿已褪去了外袍,躺在我的床边,她低声的哭泣着,我可以想象的到她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的模样。“哥哥……都睡了四日了……为何还不醒来?”雪儿哭泣着说:“雪儿不能没有哥哥……不能没有哥哥,哥哥快醒来好不好?以后雪儿再不惹哥哥生气了,他们骗雪儿,他们说哥哥恐怕过不了今夜……雪儿不信他们,他们都是庸医,我不信,你不会舍得我的对不对?你不会舍得抛弃雪儿的对吗?”感觉到雪儿的泪止不住地滴在我手臂,我的心中似乎空了一片,从没有过的一种慌乱和无助感?我不能就这样去了?我不舍得?可是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若我真的就这样去了的话,雪儿该如何呢?谁还会像我这般地默默护着自己呢?谁还能像我这般任自己予取予求呢?心底灼热的痛,这强烈疼痛烫伤了五脏六腑,全身软弱而无力。 床榻上,我静静地躺在原处,但呼吸已平稳了下来,身上仍然烫得吓人。雪儿手指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眉宇锁得更加厉害。 雪儿说:“雪儿不会让哥哥死,绝对不会。”然后轻柔地吻上我的脸、额角、脸颊,当碰到我的嘴唇的时候,雪儿的舌尖细细描绘我唇线上的伤痕,一点点地游走、轻舔。那唇上的血痕有一丝甜锈味涌进我的口中,她的舌试撬开那道紧闭的牙关,雪儿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她一点点地解开我的上衣,抚摸着我的全身。 我心里拼命的喊着,不要,不要,停下来,雪儿,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双手慢慢地握成了拳,睫毛随着呼吸逐渐地急促而颤抖着。 “哥哥你不想要雪儿吗?你醒来雪儿就给你,你快醒来好吗?”她的舌尖游走在我胸前,不知碰到了何处了,我口中突然溢出一声短促的低吟、 雪儿眉间狂喜,她一点点抚摸着我怕,她的唇再次覆上了我的唇,小心羞涩地舔吻着我的双唇,缠绕在我的舌底唇畔……我猛地颤动一下,我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雪儿深吸了一口气,颤巍巍地伸出手,笨拙地解着我的长裤,好几次不小心碰到我的灼热,我如触电般颤抖着.…… 终于一只手,覆上了雪儿微微颤的手:“雪儿……”我无力地叹息。 “无情哥哥!哥哥你醒了!”雪儿猛地抬眸,瞬时红了眼圈,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 “雪雪……你……”我颤抖的睫毛,掩盖了眼底的狂喜和悲伤,无力地叹息一声,声音如撕裂般沙哑。 “哥哥雪儿好怕,雪儿好怕你就这样丢下雪儿,雪儿让你生气了对吗?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无情哥哥我错了,雪儿不能没有哥哥,如果哥哥死了雪儿绝对不愿独活,哥哥要走就带雪儿一起走,无论去哪雪儿都跟着哥哥,死都不愿和哥哥分开。” “傻瓜…”一滴泪在我眼角滑落。 从那之后,雪儿反反复复的说着要当我的新娘。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懂不懂所谓“新娘”的意思,于是试探的问了问。 “你是说,你想当我的新娘?”我小心翼翼的问。“……你知道什么是新娘么?” 没想到她竟丢给自己一个同情的眼神:“这个你都不知道?我爹爹是先把我娘娶进家门,然后才有我的。” 看看我僵硬的表情,她补充道:“成亲的那天,就是新娘啊!” “你不愿意么?”她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脸娇憨。 我怔怔的看着她,她不解的看着我。 心跳,漏掉了一拍。 “愿意,我当然愿意!”我狂喜的紧紧的抱住雪儿。 雪儿十四岁那天夜晚,她因为思念父亲而来寻我,伴她在庭院之中促膝长谈。 她已不再是娇憨年幼的小姑娘,而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在宁静似水的月光之下,她甜美的笑容,娇媚的脸颊,嘟着嘴的样子……都让我情不自禁。 吻了她。然后,整整一宿,夜不成眠。 我对自己誓,终此一生,都要让她幸福。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走到举案齐眉,走到白苍苍…… 雪儿,你到底在哪?…… 第二十三 秀雅被救 第二十三秀雅被救 “女人?”魔不知什么时候推门进来,身体还是如以前那般健朗,只是那张俊脸,居然温柔的笑了,眼眸里是满满的激动。他居然运气轻功,直接掠到雪儿床前,摸着雪儿有些乌青的脸:“感觉怎么样了?” “我很好,你呢?大魔头?”雪儿对着他笑了,虽然还有些不自然,但是她已经尽量避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东西。 捋了捋雪儿额前的散,魔温柔的一笑。 门轻轻的响起,雪儿朝那边望去,却见雨晨一张忧郁的脸,她开口对雨晨道:“雨晨,我们是朋友,永远!” 雨晨闻言,一愣,然后微笑着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关上了门。 繁星点点的夜空下,雨晨呆站在原地好久,心里被暖暖的感觉填满…… 想到雪儿和魔,他不想去睡觉,而是上了街,四处游逛…… 突然,在街边的拐角处,一个黑漆漆的巷道里,传来了女子的呼救声夹杂着哭泣。 小娘子,让爷好好伺候伺候你……”yin*荡*猥*亵的声音从那巷道里传来。 “大哥,这小娘子真不错,比醉乡楼的春杏有料多了……” “大哥快上,别让兄弟们等久了哇,啧啧……” “啪”的一声,好似是什么人被扇了巴掌,接着雨晨听到人倒在了地上,出闷哼的声音,他一闪身,进了黑黒的巷道,抽着倚情剑,拿在手中,因为四周的墙都很高,故而这里的光线特别暗,雨晨根本看清不楚太远的地方。 他摸索着向前,没有注意脚下,结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地下模模糊糊当中躺着几个人,横七竖八的,空气当中飘着浓浓的血腥味,雨晨紧皱了眉头,明天教主就要启程去映雪山庄,他不想横生枝节,可是……女子的隐隐约约的哭声。 “这小娘子还挺辣的,不过大爷我喜欢,兄弟们给我按住她。” “嘶……”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夜显得格外的响。 “啊!你们这群混蛋,混蛋,你们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那名女子绝望的喊道。 人渣。雨晨铁青着脸,提着倚情剑,运起轻功,往尖叫声音的来方向而去。 过了转弯,眼前一下亮了起来,这里正好有一家住户,门口挂着两个灯笼。 雨晨将倚情剑背在身后,在墙角的掩护下,看到这些人都穿着黑色夜行衣,在他们的肩膀上绣着一只展翅的老鹰,那应该是某个帮派或组织的标志。雨晨皱着眉头,他最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可是既然来了,后悔也没有用。不过,以飞鹰为标志的比较大的帮派,他还真没想到,或许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组织而已。 他从墙角处走了出去,将倚情剑当胸而立:“拿开你的爪子。”冷冷的声音,不是很大,却已经引起来所有人的注意。 “阿三?”说话的人一脸络腮胡子,满脸横肉,一道深深的刀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凶狠的模样可以让胆小的人直接晕过去,大嘴之下,可以看到了起来,这里正好有一家住户,门口挂着两个灯笼,人很高大,可以看到那黑衣之下鼓起的肌肉,雨晨比起他来,不过才到他的肩膀而已。 叫阿三的黑衣人全身一哆嗦,他正站在雨晨的前面背向着他:“大哥,马上解决。”转过身便朝着雨晨扑了过来。 好快的度!不过,这还不够快。雨晨仿若鬼魅般,在众人的眼里消失了,然后一下刻就出现那个阿三的身后。 “砰”的一声,那阿三被击中了后脑,人直接飞了出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放开那个女人。”雨晨朝那个带头“大哥”走去。 “身手还不错。”这带头大哥讪讪的把手从那女子的身上拿开,他将雨晨上下打量了一下,接着看到雨晨手中的倚情剑,眼神亮了起来:“好剑,大爷我正好缺把剑。” 被按在墙上的女人,委顿的倒在地上。她的衣服完全被撕裂,如云的秀正好遮住了被撕开的地方,隐隐露出里面的红色肚兜。她抬起头,满脸的眼泪,正好与雨晨?目光相接,二人均是惊呼出声。 “秀雅!” “雨晨公子!” 那脸上带疤的头领“嘿嘿”一笑,露出狰狞的牙齿:“兄弟们一起上,给老子灭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闻言,十几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了过了,虽然刚才雨晨露的那一手,让他们惊惧,可是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而自己这方足足有十八人。 “雨晨公子,别管我,他们人多,你快走……快走……我已经不干净了,不值得你救我……”秀雅的眼里满是焦急和悲愤,她向着雨晨大喊。 “吵死了。”带疤的头领不耐烦的一掌打在秀雅的后颈上,秀雅昏倒在了地上。 “混蛋,……你将她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昏了而已,爷可舍不得杀了这样的美人儿。怎么,怕了?怕了就留下一只胳膊,大爷心情好,饶你不死。” 确认秀雅只是晕过去了,雨晨才放下心来,他冷冷的笑着:“****乱吠,到处咬人,大爷我好怕怕啊!” “大哥,杀了这个臭小子……” “大哥,我来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 “谁都别跟我抢,刚才你们将绝杀阁那帮孙子全部杀了,连半个人都没给我留,大哥,这次可轮到我了……” 绝杀阁?刚才那几具尸体是绝杀阁的?雨晨又惊又怒,他唰的一剑指向那带疤的领:“说,你们是哪个帮派的?” “啰嗦,动手。”那带头大哥一挥手,领先朝雨晨攻了过来。 居然是正宗的降龙手,这不是罗汉堂的拿手武功?难道,他们是罗汉堂的?不对啊!他罗汉堂与我们相来没有什么交往,更没有什么仇恨。 雨晨走起迷踪步,身影绰绰,众人只觉眼花缭乱,竟是跟不上他的身形,只有那带头大哥武功强上一些,能给雨晨带来威胁。 雨晨越打越是疑惑,这十八个人武功虽然不咋地,可招数明明都是大门派的拿手武功,武当的太极连环掌,崆峒的九阴双剑决,居然还有南蛮人的霍家拳法,看着这些人肩上晃着的飞鹰图案,为什么他们要针对绝杀阁,他们到底是属于什么组织?看他们武功稀松,想来也不过是一个那个组织中的低级任务而已,这之中是否藏着什么阴谋,回去要跟教主说,让他注意一下。 已经到了后半夜,天气越的冷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是十几个黑衣人的尸体,雨晨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的嘴角挂着一点血渍,刚才那个带头大哥,趁自己去挡其他人的空隙,偷袭了自己。降龙手,果然不同凡响。看来,不使出全力,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雨晨的眼眸瞬间变红,金色的头更加的亮了。 闪身,突刺,连环杀…… 在敌人的眼里完全找不到雨晨的身形,只看到一串串的黑影。 没有一个黑衣人能够挡的住一击,除了那个领头的领,死前只来的及喊出“你是千影修罗……”话未毕,他的脑袋就完全跟身体分了家,抛在空中的头颅洒了一地的热血,雨晨也不能幸免。 他厌恶的皱起眉头,看着满地的尸,此地不宜久留,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秀雅的身上,接着抱起她,施展轻功,跃上房顶,朝着回去的方向行去。 冷厉的寒风,灌进了秀雅的脖颈中,她全身哆嗦,一下醒了过来,看着自己离地上那么高,她惊呼出声。 “别害怕,有我在。”看到秀雅,他就想起了雪儿,她知道雪儿当秀雅是妹妹,心便柔软了起来,声音便比平时带了几分温柔,几分关爱 “嗯!”秀雅看着雨晨英俊的脸庞上带着如水一般的柔情,心里莫名的悸动。他的脸庞那样惨白就像天上的月光,嘴角还带着血渍,想来是受了伤。他为了自己,如此拼命,秀雅一时间心里满满的充满了甜蜜。 “你受伤了?”秀雅满眼带着关切。 “没事,只是小伤。”雨晨看秀雅哆嗦的厉害,便道:“很冷吧!” 秀雅点了点头,随即感到抱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些,自己的身体已经紧紧的贴在了雨晨的胸膛上,温暖的气息流遍全身。她抬眼看着他,默默将一辈子许给了这个有着金色头的男人。 ※1t;a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二十三章 阴谋的开始 第二十三章阴谋的开始 偌大的院子里,没有什么装饰,只有一个碧湖,不过因为天气寒冷,已经完全结了冰。原本计划在明天赶到映雪山庄的魔,此时却站在这小湖边,眉头紧锁,寒气逼人。 天空依然悠扬的下着小雪,不知道魔在这里站了多久,那雪落在他的身上,尽是没有融化,而是在他黑色锦衣上沾上薄薄一层,在他浓黑如云的丝上落下,看起好像一个白头的老人。 雨晨站在他的背后,踌躇着站在那里,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最终没有言语,他的背影看起是那么孤寂,冷的像峭壁上孤立的苍柏。他的心总是紧紧的封闭着,不愿任何人走进去,他自己一人在黑暗中忍受所有,想来就算是面对雪儿,他也不会完全放开。 现在绝杀阁里的形式非常复杂,根据这两天来的线报,各处的分坛都遭到了不明高手的袭击,有些分坛底子比较好,高手多,并无多大损失,可是一些分坛,尤其是才创立不久,或者离总坛比较远的,几乎都遭到了灭门。 可惜搜集情报,一向不是绝杀阁的强项,故而三天过去了,依然没有什么眉目,倒是有些人猜测是朝廷干的。对于这种说法,雨晨嗤之以鼻,现在的华朝哪有空来管这里,南蛮国的大兵都压境了,在过几日说不定玉门关都被破了。 刚才段力来报,“圣姑”传来信息,各部族的长老都有异动,尤其是雷木那个老狐狸。也难怪,这些手握大权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交出兵权,虽然在魔的威逼之下,交出了手里的部分兵权,可是……这些生力军刚刚去开拓领地,建设分坛,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哎…… 雨晨轻轻的叹息,那天夜里救秀雅遇到黑衣人的事,先搁着有机会再说吧! 他转过身,才走出没多远,就听到魔嘶哑的声音:“有事?” “是,属下有事禀报。”雨晨闻言,转过身来,低头行礼道。 “说!” “前几日里,我救秀雅回来,遇到了一群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各个凶悍,不畏生死,而且更为奇怪的是,这些人的武功路数都是来自于武林大派,虽然招数不那么正宗,武功也不是很高,可是他们杀了我们紫阳分坛的十几个弟兄……”雨晨顿住了,因为他看到魔转过了身子,那眼里的寒冰,就连自己也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很好!他们有什么特征?”魔一字一顿,强大的杀气溢出身外。 “全部穿黑衣,在右肩上绣着一只展翅的黑影。”雨晨想象着那天看的标志。 “黑鹰?”魔的眉头皱起,思索片刻才道:“数年前,曾有一少年,身法诡异莫测,招数华美而毒辣,当年挑战数大门派高手,老教主魔飞天说起这位少年也是惊叹不已,如果我没有记错,他的肩膀上一直带着黑鹰。” 雨晨一听,眼里带着惊恐:“难道是他?欧阳云飞。” 魔点了点头。 如果真是那人,怕是这武林又要掀起多少血浪,多少无辜的生命会死去。雨晨不能想象,一个身中剧毒,重伤,摔下悬崖的人还能活着。于是他道:“怕是教主忧虑了,欧阳云飞不已经死了吗?” 魔没有说话,抬着头看向天空,那样绝绝如朗日般的人物,真的就此烟消云散了? 二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当中飘着腊梅的香味。 外面匆匆的跑进一人,青衣束冠,手中握扇子,正是修无为。只见他眉眼中带着焦躁之意,也没有经过容许,就跑到了魔的旁边。 “放肆,见了教主如何不行礼。” “属下……”只见这修无为急的满脸都是汗,就连脖颈上的红唇印也被弄花了,想必又是刚从花街柳巷的哪个姑娘的被窝里爬出来。 雨晨见魔用眼神阻止他,便没有在行呵斥,只是他很讨厌这个修无为满身的脂粉气,闪身出了园子。 “未何未经通传便擅自闯入?”魔深邃的眼神如深潭,让人猜不透那里的情绪。 “属下……”修无为结结巴巴,在这寒冬腊月里汗水竟然打湿了衣服:“属下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魔冷眼扫过他,修无为一个哆嗦,很明显,如果自己说不出什么重要的情报,估计在一秒项上人头会不保。 他忙道:“属下昨日以身犯险,深入敌方的腹地,破了无数的财,才得到如此重要,如此秘密,如此……” 魔修长而苍白的手指不禁意的摸了摸剑柄。 “是昨夜我听春杏说,白日里有一帮右肩上绣着黑鹰的黑衣人来楼里找姑娘,可身上连半个铜子也没有,就被妈妈喊人来撵,结果那些黑衣人将楼里的小厮打伤了,还抢了几个姑娘,说是晚上好好享受享受,明日里要对付一个硬茬子……” 修无为说不下去了,因为一把剑已经横在他的脖子上,那明晃晃的反光射的他眼睛生疼。带着怒意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这是什么情报?嗯?” 感受到那剑刃的锋利几乎已经划到他的皮肤,沁入骨髓的杀意,修无为吓得两腿直打哆嗦:“你看,属下是这样分析的,这镇本来就是个小镇,人也不是很多,这两天又碰上大风雪,官道上也没什么重要的人经过,只有……”修无为看向冷冰冰的魔。 魔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色,他思索了一下,“唰”的一声那剑便回了鞘。 修无为两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你下去吧!” 修无为闻言,辱负重时,爬起来连扇子也不捡,跑的比兔子还快。 “等等!” 听到教主大人喊他,修无为苦着脸转过身子应了一声。 “以后跟在我身边,准备组建一个情报司。”魔淡淡的话语中带着不可违抗。 修无为呆了呆,随即狂喜:“是,是,是,属下一定好好干,让我们教主的光辉洒遍江湖的每一个地方,让每一个茶馆酒楼都有教主的耳朵……”看到魔的手指又碰上了他的剑,修无为脸色一僵,跑掉了。 诺大的园子里,魔又成了一个人,他绝美英俊的脸倒影在晶莹的湖冰上,纵然前方是深崖峭壁,纵然前方是无边的黑暗,纵然丢掉所有,他也必须一往无前,他已经没有退路。活下去,顽强的活下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雪儿巧笑如昙花般的脸。冰冷的胸膛彷佛有一丝温热,他深深的眸子里,复杂的情绪在滚动。 有人要设埋伏,那我们偏不走那条道。不过,魔思考了一下,便将紫阳坛坛主段力叫了过来,这几日的相处,他现这段力还是有些才能,比起总坛里一些只知嚷嚷,没有脑袋的蠢货强多了。以后有机会,可以将此人收入麾下,总坛那里,邬娜传来的消息让魔头疼极了,原本以为无坚不摧的绝杀阁,却因为这次收兵权,露出了那么多野心份子和贪婪的家伙。 他必须要尽早的培养其属于自己的势力。 正自沉思,段力洪亮的声音响在魔的耳边:“教主,叫属下来何事?” 雪雪要推荐,书评,谢谢各位的支持! ※amp;1t;ahref=ap;gt;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二十四章 魔的决定 第二十四章魔的决定 段力大概三十来岁的模样,胖乎乎的身体好像一个仙人球,满脸的肉将原本不大的眼睛挤得成了一条缝,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却有一个好嗓子,说起话来犹如洪钟。 “你说说看,前天提议的那件事!”魔站在段力的面前,他的眼里带着深思,本来前日里这段力平白无故的提出要走一条,自己未曾听说的过的小路。那天,他也曾解释过要从那条路走的理由,只是,以绝杀阁在江湖上的势力,以及自己一直以来给外界人的印象来说,谁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惹这样一个嗜血魔头。可听了雨晨的话,和那个修无为的猜测,为了安全,魔不得不重新考量一下。 段力面上一喜,上前一步道:“是!”他从怀里拿出一副地图,摊开在魔的面前,“教主,你看,这里!” 魔顺着段力的手指看去,只见在镇上出去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道直上百兽岭。而映雪山庄就在百兽岭的山脚下,可以说这是最快也是最隐蔽的方法,因为就连魔自己,也不知道百兽岭居然会有这样的一条小道,要知道这百兽岭方圆几百里,不仅是一片原始森林,里面瘴气环绕,而且传说里面有无数的妖兽,还有一些妖兽已经有了高等智慧,甚至传说里面有妖精。 不过到底有没有,魔不知道,即便是天下人也不知道。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就已经成了禁地,很多很多年前,有江湖上自诩为高手的人物进去探险,结果这一进去便再无了音讯。故而这里是无人踏足区!真的值得去冒这样的险嘛?或者这段力别有目的。 看到教主脸上的迟疑,段力知道他在怀疑什么,忙补充道:“前些日子,我已经派分坛了的飞燕去侦察过,确实可以达到映雪山庄,而且路不是很难走,没有什么瘴气,只是在过百兽岭上有一段悬崖峭壁,比较危险……” “要走多久?”魔问道。 段力伸出两根手指头:“只需要两天。” 闻言,魔的眉梢抬了抬,不得不说如此的度还是挺吸引人的。如果按照正常的官道走,最少也都还要五天的时间,而且那帮黑衣人……不知为何,魔的心里总有些微微的不安。可惜,现在的绝杀阁搜集情报的能力太差,尤其是自己又远离总坛,书信来往不便,消息更是不灵通,在风起云涌,每天都在变化的时候,他就像一个瞎子一个聋子,他迫切的需要天下第一庄司徒风的支持,不仅是财力上的,更重要的是他无所不知的情报网。 魔看着眼前的段力,虽然人长得猥亵了点,不过根据这些时候的观察倒也像是个忠心的人,根据邬娜的调查,这个段力身世清白,应该可以信赖。 可是,他绝不会轻易去相信一个人,尤其是自己的下属,不知为何他总能感觉到那一双双闪亮的眼眸里绿色的野心。他将地图还给段力,故意放出身上的杀意。 “教主……”段力被这莫名的气场压迫着,冰寒的冷意浸入骨髓,他想要在解释一下,可根本没有开头的勇气,额头不停的冒出汗水,心下惶惶,难道他现了什么?自己可是做的天衣无缝啊?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魔无情的声音响在段力的耳边。 原来如此,果然这另江湖闻风丧胆的“血手修罗。”绝杀阁的现任教主是一个多疑的人。从不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着教主那如深潭般的眼眸,段力猜不出他是喜是怒,看来自己必须要牺牲些什么。 剑“唰”的一声出鞘,明晃晃的剑身反射着阳光,带着一篷血花。洁白的雪地上,犹如开出了地狱的火莲,那样妖娆。 “何必如此!”魔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情绪。 段力脸色苍白,他紧紧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雪地上一条右臂静静的躺在那里。汗不停的从额头上往下流,钻心的痛让段力几乎晕过去。可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咬着牙颤着声:“属下这条命是教主给的,属下一心一意为了绝杀阁,请教主明鉴。” 魔闻言,一双眸子里满是赞赏,他从怀里拿出一颗带着??他踉跄的进了雪儿的屋子,躺在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属于雪儿的味道后便沉沉的睡去。 继续滚来滚去,哇咔咔。票票哪来? 第二十四章 秀雅伤心! 第二十四章秀雅伤心!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魔已经坐在雪儿的身边,温柔的双眸望着她…… 雪儿不好意思的穿上外衣,对魔温柔的一笑,说:“早安,大魔头。”她忽然想去自己昨晚抱着他睡着了,他就这样坐着让她抱着一夜? 魔温柔的笑笑说:“女人……你看到我……很紧张?”说完便坏笑着站起来,转身走出房间。 “……” 这时候红衣走进房间:“宫主早走了?” “嗯” 她红着脸看向旁边:“宫主昨晚……宠幸你了?” 这句话问的雪儿哑口无言……雷声轰隆隆的……然后坏笑道:“怎么会?……是我宠幸他了!” 红衣把手中的衣服砸到雪儿的脸上----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等雪儿穿戴好,梳洗干净,飘雪也端了早餐来,这次还是小米粥加薏米,唯一与前几日不同是加了颗红枣。 雪儿端过碗,便故意对飘雪道:“姐姐,屋里好冷,你去帮我添点柴火。” 飘雪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哎呀,又是补气益血的东西,这魔,还怕我体虚……他再这样喂她,她就要变成猪了啦,雪儿撇撇嘴,用动人又水灵的眼睛凝望着红衣。 红衣俏脸青,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几步…… “红衣姐……”雪儿的声音带着酥意,凤眼放电,俏脸红彤彤的就像熟透的苹果,嘴巴可爱的嘟着。 “你,又来这招,真是个妖精!……”红衣无可奈何,她根本对装可爱的雪儿,没有免疫力,接过雪儿手中的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雪儿继续着红衣一抛媚眼:“瞧,雪儿我多好,把红衣你养的娇艳如花,赶明找个男人把你嫁了。” “去去去,你还是赶紧把自己嫁了……我改天跟教主说!”红衣狂笑着向外走去。 门开了,红衣兴奋的叫着:“雪儿,快过来……” “来了……”雪儿走到红衣的身旁,向外望去,下了一晚上的雪已经停了,能够入目的地方完全都城里银白色,银白色的屋顶,银白色的地面,仿若就连那天空也是银白色的。再看那株红梅的纸条已经被覆盖在上面的雪完全压弯,倒好像是垂柳一般。 “哎呀,好厚的雪啊,太好了,我好久没见到雪了!”雪儿蹦蹦跳跳的跑出去,蹲下身子,捏了一个雪团,乘着红衣不注意,忽的一下扔了过去,红衣完全没有料到,想躲为时已晚,那雪团直接打在了她的脸上,虽然不疼,却冷的她一个激灵! “你……”红衣不甘示弱,回了雪儿一下,两个人在那里玩的不亦乐乎。 飘雪从厨房抱着柴火刚从园门外进来,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雪球砸中,等她将雪从眼睛上拨开,就现雪儿在那里偷笑的看着自己。 “飘雪,来我们好好教训下雪儿。”飘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红衣拉了过去,怀中的柴火散了一地。很快,飘雪便加入战斗,三个人都是小女孩心性,玩的不亦乐乎。 雪儿想起昨日半夜秀雅被雨晨接了回来,狼狈的样子不由得替她心疼,她留有多担心,可是想到她能和亲人团聚,也就就放心了些,可是……她狼狈的被雨晨救回来,到底是? 雪儿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秀雅正呆坐在床上望着窗外…… “秀雅,这么冷,怎么不多穿件衣服?”说完拿去旁边的披风,给秀雅披上。 “姐姐我不冷,谢谢,我马上起来。”说罢便起身梳洗。 雪儿本想问她到底生了什么,可是怕她伤心边说:“找到你姐姐没有?” “没有,但是听乡下的人说见过姐姐,我打算过些日子去看看!” 雪儿走到秀雅身边把她搂在怀里说:“没关系,我们以后都是你姐姐,红衣和飘雪也很喜欢你。” 秀雅点点头,温柔的笑笑,雪儿拉起秀雅走出房间,一个大级的雪球向她们袭来,惹得秀雅尖叫连连…… 四个人小女子仍的不亦乐乎,雪球与雪球在空气当中碰撞,有人中弹,有人瞄准,还有人偷袭…… “美人们,我们来堆雪人,看谁堆得好,我就……亲亲哦!”雪儿的俏脸上带着勾人的笑。 “你确定教主不会杀我灭口?”说完跑的比谁都快,已经在那开始动手。 “亲?”飘雪的眼睛里带着星星,开始奋力拼搏。 “飘雪不cj哦,想男人啦,哈哈。” 飘雪羞的满脸通红……然后继续堆雪人…… “你们也慢点啊!等等我,耍赖。”雪儿拉过还站着的秀雅:“秀雅帮我!” 雨晨站在屋檐下,手上拿着酒壶,正看着她们。 雨晨望着雪儿,可爱的模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他坐在石台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温酒。 才一会儿的功夫,红衣的雪人基本已经成型,大概有半米的高度,因为太过仓促,下面没有踏实,放在上面的雪往下塌,结果红衣的雪人又胖又矮。 飘雪堆了半天,结果连个形状都没有。 只有雪儿和秀雅堆得,虽然还没有红衣的高,倒还像个样子。 身边的雪用光了,雪儿对着秀雅喊道:“我去那边捧雪来。”秀雅看着雪儿的手冻得红红的忙道:“还是秀雅去好了,姐姐站着。”只是,雪儿走的急了些,秀雅这么一拉,雪儿重心不稳,连带着秀雅也朝着朝前面倒去。 悲剧,雪儿此时想要稳住身子,可秀雅还拉着自己,只能往地下倒去…… “小心。”雨晨度极快,一个呼吸已经到了雪儿的身边,他的手臂紧紧的揽着雪儿柔软的腰肢,望着雪儿的俏脸上,漂亮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他不由的一怔。 “雪儿,你……没事吧,摔倒没?”雨晨焦急的问道。 “没事,谢谢你雨晨哥哥!”说完便向调皮的在雨晨胸口蹭蹭,雨晨看着她可爱的模样,被一种亲人的感觉涌出,不由得收紧了环住雪儿的双臂。 秀雅难过极了。自己摔倒了,膝盖都磕破了,可是没有人关心自己,就连雨晨他也……他也……只顾着雪儿姐姐,秀雅强忍着眼眶里的泪,看着雨晨紧紧的抱着雪儿,昨天夜里,这有力的手也曾抱着自己,指尖的温暖都仿佛还没有褪去。她以为,他喜欢的是她……却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秀雅精神恍惚的走向自己的住处。 默默的有什么在心间流动,忽然很思念姐姐,很思念小时候,姐姐抱着自己,给自己讲行侠仗义的大侠,隔壁小孩的趣事,会唱着童谣哄她入睡,会…… 或许这里本不是自己的归宿,还是去寻找姐姐好了,这世间自己就只有她是自己至亲之人,她思索着该如何跟雪儿开口,其实她多想在雨晨的身边,看着他的笑,看着他金色的头,可是……这一切毕竟不是属于她的,她还有什么可留恋?她知道雪儿姐姐对自己好,但是在她面前,自己变得好渺小,好自卑,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下午吃完饭,她便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封信,雪儿姐姐,秀雅决定从此浪迹天涯,去寻找失散的姐姐。 第二十一章 天宝君? 第二十一章天宝君? 雪儿梳洗好,喝了些烧酒,舒服了很多,便边擦头边坐在床上呆…… 那个大魔头怎么还没有回来?雪儿坐在窗前,轻轻触着脖颈处的紫色昙花,看着外面的银装素裹,看的久了,眼睛酸酸,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当中,雪儿感觉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萦绕:“月妖雪,昙花仙子?”便没了知觉,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睡梦中…… 雪儿看到眼前仙气缭绕,白云飘飘,满地的金碧辉煌,尤其是那高昂的大殿,竟有八个廊角,每个廊角都卧着一只石雕的豹子,那豹子栩栩如生,好像要啧人而嗜,真是刻工了得,雪儿暗暗咋舌,这里有一种特殊的压抑感,另雪儿不敢有一点造次。 看着脚下的白云,甚至伸手可及的繁星,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天宫----一个地名忽的嘣入她的脑海里。是自己在做梦吧!好真实,她走上前小心的触碰着那绯红的不知名的花儿,凉凉的,很舒服。 “别打扰我,人家正在睡觉。”那花儿竟然冒出人言,美丽的花瓣不客气的合拢。 这,这,这……是梦,是梦!雪儿这样安慰自己, 前面传来好听的箫声,那声音如诉如泣,好像多情的人儿,站在小桥流水旁边,箫音里含着痛,含着深深的不舍,宛如在与心爱的人儿分别。 雪儿循着声,拐过一片不知名的植物。眼前一下豁然开朗,好漂亮!雪儿看的眼睛都掉了,许许多多淡紫色的昙花静静的浮在半空中,组成了一个足足有两丈宽,三丈长平台。多么神奇的力量!不过,为什么这里如此熟悉?好像在记忆的深处,某个被封印的地方掀开一角。 一个女子婀娜的身影出现在上面,黑色的长直达腰际,淡紫色的罗裙包裹着她完美的身躯,可惜,她背对着自己,完全看不到容貌。 正在惋惜间,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雪儿的身后传来:“月妖雪,昙花仙子……” 穿着紫色罗裙的女子应声转过了身子,.“轰”一道惊雷,那不正是自己?那样弯弯如月的眉梢,那样清澈如水的眼眸,只是眉心处缀着正盛放的紫色昙花。雪儿与她的目光一接触,整个人就被吸了过去。 头脑一阵晕眩,在睁开,却感觉身子被人轻轻的搂着。什么,雪儿不可思议的现自己居然附身在昙花仙子的身上。 “你送我走?天宝君,是吗?”昙花仙子美目中闪着泪光。 “我……” “难道你忍心?”昙花仙子绝美的容颜闪过凄然之色。 “我……!”被叫做天宝君的男子靠在昙花仙子的肩膀上,低声呢喃。 昙花仙子的脸庞满怀着希冀:“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便是天涯海角我也随你去。” 雪儿透过昙花仙子的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正是花无情?为什么叫天宝君,那不是天上三尊的别名?只见他的面容有着出尘谪仙般的纯凈与美丽,可是为什么他的表情那么痛苦,好像在做着什么极为困难的决定。良久,雪儿看见一滴泪从灵宝君的眼里滑出:“我不能带你走,天宫还有众多的生灵,我不能以自己的私心害了他们。” 灵宝君的手从昙花仙子的身上慢慢的移开:“原谅我……” 昙花仙子凄然的一笑:“原谅你……”她挥了挥衣袖:“罢了,既然你让我选择使命,我……成全你。” “你……!”酷似无情的灵宝君的表情充满伤痛:“你想干什么?” 昙花仙子凄然的一笑,眉心间的紫色昙花闪着妖异的红。 “最坏,便是灰飞烟灭,罢了……” 不要,不要……雪儿听到酷似无情的灵宝君绝望的声音在耳边呐喊,可那谪仙般的脸庞慢慢的消失在眼前。 为什么这么冷?为什么眼前这么黑?为什么身体好似被什么束缚起来?完全动不了。漆黑的空间之中,有破碎的声音在黑暗中来回的回荡,伸展着巨大翅膀的雄鹰在峭壁上惨烈的哀鸣,空气中充满着怨恨的气息,像一来自地狱的哀歌。 心好痛,好痛……深深的怒火和滔天的怨气让雪儿浑身烫,她狠狠的咬着唇,顽强的抵抗那沉沉的力量拉扯着自己的眼皮,血的腥味在口腔里满杨,刺痛感让雪儿睁开了眼睛。 “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雪儿感觉自己的身上完全被汗浸湿。舌头刺痛的厉害,手指一摸,点点血渍妖艳就如那梦中昙花仙子怒时眉眼间昙花的颜色。 门吱呀一声打开,魔走了进来,他的眉眼当中带着淡淡的忧虑。 “雪儿,怎么了?”魔皱着眉头身形一闪,就到了雪儿的面前,他捧起她的脸,脸上的泪被温柔的擦干。 梦中的场景如何表述的出来,那无边的黑暗中滔天的怨气和愤怒让雪儿不住的战栗,她不想说,可面对魔质询的眼神…… 雪儿妩媚的一笑,勾着魔的脖子,用最深情的目光望着他:“大魔头,你来了!” 魔的气息为之一乱。 “我为你舞上一曲如何?你没看过我跳舞吧。” 雪儿柔软无骨的手指划过他冰冷的胸膛。 魔未说话,微微一笑,到窗边坐下,雪儿妩媚的一笑,为魔添上一杯温热的烧酒:“天寒,喝上一杯驱驱寒气。”颈上露出一片雪白,让魔喉咙一紧,雪儿边笑边走到已经铺好的羊毛毯上。 她脱去外面的长袄,露出淡紫色的短衣小褂,脱去鞋子的赤脚点在毛茸茸的毯子上,脸上明媚的一笑。 娇柔的腰肢,如水蛇一般灵活舞动。 水袖飘飘,似行云流水;脚尖轻台,似蝶儿飞舞;纤纤玉指拈花状,似那绽放在夜晚的昙花。她将水袖挥洒,逗弄着魔的脸庞,左右摇曳,上下翻飞。那水袖在她的手里象有了灵魂,上下纷纷,绚烂夺目。 此情此景,到似在哪里见过,仿若是很古老的记忆。魔的眼里闪过醉意,他的手将腰间的玉笛拿起,放在嘴边轻轻吹奏。 悠扬的笛声响起,如清风划过绿叶,如阳光融化冰雪,雪儿的眼里都是暖意…… 从来没有如此快乐,从来没有如此幸福,而这简单的幸福,让那无边的黑暗中遗留下来的怨气和怒意,在这一舞中如冰雪消融般,不见踪迹,雪儿一直不停的舞着,魔不停的和着…… 第二十五章 秀雅** 第二十五章秀雅** 冷清的大街上,一个绝美的少年,那俊俏的模样,便是让男人也是心痒难耐,这少年顾盼神飞,脸上带着暖阳的笑,正是外出的雪儿,为了避免引人注意,她借了雨晨的衣服穿上,虽然大是大了点,不过也勉强凑合。 雨晨跟在她的身边,手中的剑时刻不离,眼睛警觉的盯着四周。 红衣仍是一身红色大袄,长长的头简单的挽起,腰间别着长鞭,看着街上稀稀疏疏的没有两个人,她靠近雪儿身边道:“什么破注意,鬼影都没一个,有什么好逛的。” “不是听院里扫雪的阿四说,今日夜晚畅春园有几个水灵的姑娘要赛上一场吗?怎么街上都没个人影?”雪儿答道,她的眼睛不住的看着两边的街道。 “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回……”雨晨的话正说到一半,突然,他看见街对面走来两个黑衣人,却见其中一人赤膊秃头,耳下垂着碗口大的金环,手臂隆起的肌肉比雨晨的大腿还粗,另外一人矮小身材,头浓密,几乎将整个脸都遮个干净,他们的肩上绣着一只展翅的黑鹰,没错就是黑鹰,与那个夜晚看到的一模一样。雨晨的呼吸有些急促,不知未何,内心强烈的不安传来。 雪儿现雨晨的异常,她转过头,问道:“雨晨?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雪儿伸出手摸摸雨晨的额头。 雨晨的心忽然很温暖,很温暖,对雪儿说道:“雪儿,我没事,那两个人来历不善,我们小心跟上去探个究竟。” 雪儿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两个人,黑衣肩上绣着黑影,奇特的装饰,不让人注意到都不行。为什么雨晨看到这两个人如此的紧张?雨晨的眼中闪着不安的情绪。 看到那两个黑衣人转过一个小巷,雨晨对红衣挥挥手,拉起雪儿跟了上去,这一跟,便跟到青楼满布的朝阳街,无数的姑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在拉着过往的客人,虽然雪儿很想女扮男装潇洒一会, 可惜那一双双带着胭脂味的手摸得她一阵麻,还有不少老妈妈也在她身上揩油。 最终,那两个黑衣人进了名叫畅春楼的ji院。 雪儿,雨晨跟着走了进去,红衣咬着牙,也不顾旁人的眼光,匆匆跟了上去。 好多男人啊!雪儿不禁感叹,怪不得刚才在街道看不到人影,原来都跑这里来了。因为他们来的晚,所以就站在后面,前面搭了一个台子,铺着大红色的地毯,朱漆色的栏杆,隔绝了一群色狼的魔抓。 上面一个身姿若芳华的女子在弹琴,听琴声还不错,很舒服的感觉,一曲终了,“啪啪啪”一阵掌声,接着便是抢筹,看着那些男人们疯狂的叫嚷声,看着台上那女子假笑里的悲伤,雪儿兴味索然。 “我们走吧!”雨晨凑上前轻轻的说道:“那两个黑衣人进了后园子,想必在里面住着,回去告诉教主,再做打算,总不能让分坛里的兄弟们的血白流。” 雪儿点了点头,正要跟着雨晨离去,却现一个非常非常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珠帘外。 秀雅,真的是秀雅!心被针微微的刺了一下,很疼很疼。她穿着大红色的衣裳,黑色的青丝上插上一大朵红色的绢花。那往日里的纯真,可爱完全都被风尘气息所取代… 有什么东西在胸膛间裂开。雪儿强忍着泪,拉着雨晨和沉默的红衣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如果在呆在这里,怕是会冲上去打那个不争气的丫头一巴掌。算了,既然已经说了从此陌路,秀雅便与自己再无瓜葛,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出来。 雪儿踉跄的冲出门外,却没看到迎面而来的人,结果直接撞了上去,肩膀像被什么重物击打了一下。 “放肆!”尖声细气的声音愤怒的喊起来,刺得雪儿的耳朵生疼。她抬起头,看着自己撞到的人。一双狭长的眸子里若有若无的阴冷,目光好像一只凶猛的鹰鹫,自己就如他嘴里的猎物,无处可逃。雪儿心下猛跳,忙道了歉,拉着沉着脸的雨晨和红衣走了。 畅春楼内,依然热闹。 秀雅拿着帕子学着那些莺莺燕燕的老手们倚上在门上…… 忽然有个老女人吵吵嚷嚷的冲上来,走到秀雅面前‘啪’给了秀雅一巴掌说:“你就是新来的狐媚子?我家老爷就是为了来拍卖你,这几天天天不回家,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跟老娘抢男人……看不我撕烂你的脸。” 秀雅捂着被打的脸,露出一脸媚笑:“哎呀,我说这位夫人,也难怪你相公会来寻花问柳,你也不看看你的尊容,人老珠黄了,还来叫嚣,真是替你丢人啊。”说完即刻板着脸一副凌厉的表情浮现:“你当我这楼里的妈妈都是吃白饭的吗?竟然敢上门撒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龟奴们呢?给我把这个疯女人扔出去,别再这丢人现眼……”说完便转身回房。 刚一转身便看到妈妈饱含深意的笑容,:“今晚上,就是你接客的日子,妈妈我看你长的还水灵,又机灵,也希望你能遇到个良人”。 秀雅叹了口气,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袖。 夜,终于再次降临。 秀雅穿着红裳站在楼中的搭台上,楼下是一群冒着绿光的“狼”,狠狠的向她挥舞着爪子。 此时,搭台上只有她一个,于是她被妈妈推了一推,便自己向前移了一步。 “老规矩,一样的底价五十两白银!”秀雅的心开始一阵烦乱。 “五十二两白银”油忽忽的脸似乎就在她的眼前,让她觉得恶心。 “五十八两白银”那声音都是颤微微的,如同祖父般的年纪让她难受。 “六十两白银!” “五十两黄金!” …… 此时场内也安静了下来。 “还有人出价吗?若是再无人出价,秀雅姑娘可就归这位爷喽!”。秀雅的心一抽此时,自己的名字却是那么的悲哀。 秀雅抬头望去向买了她第一夜的那名男子,心中暗暗安慰,那还真是一名美男子,剑眉杏眼,高鼻薄唇,眉间透着阴狠,晃一眼看去,他戏谑的望着她。 秀雅眨了眨眼,这位美男子比雨晨年长许多,个子之下也略低了些。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人,下巴无须,满脸的谄媚之色,看来这美男子的非富即贵,自己要可要好好的把握。 秀雅的手被妈妈递到这个才进门的美男子手里,妈妈将腼腆的秀雅推进了美男子的怀里,笑道:“祝爷今个玩的高兴,带客人去二楼!” “我喜欢酒,多备点,还有准备个浴盆,爷喜欢干净,另外不许有人打扰。”他对妈妈说着又丢给妈妈一锭银子。 “好勒,包爷您满意!”妈妈咧着嘴叫人给屋子里送这些东西。 秀雅感觉着手被他拉上,凉凉地好似没有温度。 她慢慢跟随他,才欲上楼,他就将秀雅搂在怀中,手伸进她的衣服内。 秀雅咬着牙,努力地迈步上楼,心中哀叹着她的命,心中的恐慌塞满了她的心,虽然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可是临到眼前……那冰冷的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衣衫内摸索,弄得秀雅一张脸涨成了柿子。也不禁有些失望,看来这个男人一样是个色鬼,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寒卿雪那样的福气…… 小丫头打开了房门,在他们进去后,一坛子酒被送上,洗澡的木桶已经准备好。 推开秀雅,他慵懒地身子靠在床上。 “叫什么?”他地声音带着不可违抗的感觉,眼里也丝毫不带着感情。 “秀雅”声音开始不自觉的抖。毕竟她知道这夜将注定是她告别女孩的一次蜕变,而这个男人是谁,并不是她可选择的。 “秀雅?这名字到是很清秀可人?”虽然这么说,可是他的话依然没有什么感情。 秀雅紧张的站着原地。 “愣着干嘛?过来!”他向秀雅伸出了右手。 秀雅咬着唇抬起了手…… 手指刚一相触,整个身体唰的一下被提了上去,这个男人完全将她压在身下,头枕上了她的柔荑。秀雅惊慌着,她的眼对上他的眸,空洞,寒冷,虚无。 她看着他的手进入她的衣襟,接口她肚兜的活结。 惊颤,混杂着羞耻的感觉,将秀雅添满…… 他终于掀开了她的衣裳,让那粉红色的柔软展现在他的眼下。 他低下了头,将他的头沉埋在她的柔软中,轻轻的亲吻着。 有硬硬的东西抵在她的背部,她不是懵懂都少女,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很快,他褪去她的裹裤,秀雅闭上了眼…… 片刻后,微凉的手抚摩上她的腿,她开始颤抖…… “啊!”疼,炙热,那一瞬间的痛如同她的心被一般被撕裂的难以忍受,她没能忍住叫了出来,而此刻身上的人露出阴狠厌恶的表情后,便继续豪不怜香惜玉的猛冲了起来……痛蔓延着,羞辱侵蚀着……泪流淌着…… 她咬着牙,誓要将这些痛,这些辱,全部加倍的返还在寒卿雪,秀雅面上露出恶毒的表情,在心里说:“寒卿雪,我要毁了你所有的一起,你爱的人,你在乎的人,统统都不会幸免,我要你知道什么事真正的生不如死,你等着……” 雪雪继续滚动ing,哈哈,票票,留言! 第二十二章 欢乐! 第二十二章欢乐! 第二天,雪儿睁开眼睛,眼前还都是昨晚的情景,她舞,他和,多么熟悉的画面?仿佛在前世便这样做过,梦中的天宝君是谁?自己为什么会梦到他? 雪儿坐在床上,边想边呆,秀眉微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一边的飘雪看到雪儿皱着眉头,以为她的心情不好,灵机一动,想起去年埋下一潭红梅酒,她走出去,等再进来的时候手上抱着一坛酒道:“这是我们去年埋下的‘红梅酒’今日拿来想和妹妹畅饮!” 雪儿拍手道:“太好了,我还没喝过梅花酿的酒呢,我去厨房弄饺子,咱们三人好好庆贺一番。” 说干就干,不一会儿雪儿就将热气腾腾的饺子端进屋内,飘雪和春梅边吃边说好,雪儿倒了一盏酒,春梅接过,一饮而尽,飘雪拍手笑道:“我也要。” 雪儿饮了口酒,想起往年过年时与死党嬉笑的情形,心中黯然…… 三人边吃饺子边喝酒。待有了几分醉意,雪儿又教飘雪和春梅猜拳,雪儿脚踩在凳子上说:“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你一刀、我一刀;你一刀,我一刀,一刀砍死你啊,两刀砍死你啊”二人当场石化……。 初学的她们自是有些笨拙,各自罚了数杯,便面上酡红,话语也有些粘滞,就这样开心玩乐到夜深…… 天蒙蒙亮,柔和的阳光自窗子外射了进来,投下一片斑驳的影子。 偌大的屋子中央,紫檀木的圆桌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七个酒壶,甚至有一个跌落到了地上,已经粉身碎骨,满屋子里都是浓浓的酒味。 靠着墙角边,宽大的床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三个女子…… “哇,看不出,雪儿的屁股这么大,两条腿真修长啊,小腰儿真诱人。”春梅调侃的对雪儿说道。 这小丫头居然调戏她,雪儿眯着眼睛,对春梅抛了个媚眼:“小娘子,给爷香个!不好吗?”说完便扑向春梅。 春梅尖叫着跑走。 “姐姐,姐姐……春梅欺负我!”雪儿露出一张纯洁无辜的脸,水汪汪的大眼闪烁着,雪白的脸细腻的像水蜜桃,好想一口咬上去,长长的睫毛扑扇着,象两把刷子,一下下,刷的人心痒痒的。, “雪儿你……!”飘雪拉下脸,“春梅,别那么没大没小的!”飘雪瞪着春梅说道。 “我,我,对不起,飘雪姐姐!”春梅低下头。 “哎呀,没事啦,大家都是姐妹,玩闹下很正常,怕什么!”她很喜欢这种畅快玩乐的感觉,今天就一疯到底,反正那个魔正忙着国家大事呢! 她彻春梅不注意,一把拉起春梅,在用力一扑,将她死死的压在身下,感觉到与她细嫩的皮肤摩擦着,清清凉凉,真舒服。 “小娘子!”春梅红嫩的小脸涨的像一颗红苹果,雪儿用力,捏,扯,拽…… 春桃眼见着红红的小嘴扭了起来,杏眼,一眨,再一眨,一层水雾泛起,楚楚可怜的望着雪儿。 “怎么了?小娘子,刚才还调戏小爷,怎么现在老实了?嗯?”她捏着春梅的下巴,露出痞#子笑。 “没有,没有……春梅不敢!”她扭动着,想要推开骑在她身上的自己,刚挨上她的胸口,又猛的缩了回去,“雪儿姐姐讨厌,欺负人!” “哇,好软哦。”雪儿继续上下其手……“春梅皮肤好滑哟。” 春梅低着头不语,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飘雪已经快憋不住了,春梅这丫头,可是出名的霸道和疯,她也有被整治的一天哦…… “哈哈,你的pp好多肉哦!”雪儿一把捏上她的屁股,滑溜圆润的感觉还不赖! “呜~雪儿欺负我,我不理你了!”春梅委屈的开始呜咽,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差没掉出泪来。 “好啦,好啦!爷会温柔一点的。”雪儿嘴角上撇,邪恶的正要拿起右手…… 忽然,“女人!”身后突然传来大魔头冰冷的声音,我……我……这个大魔头,不是最近很忙嘛,怎么有空到她这里来,哭死!那个对她来说犹如五雷轰顶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身体一僵,转头,她的脸上挂满了无辜的笑,“我,我在……呵呵……”真不知道怎么跟大魔头解释,难道说自己在调戏女人? “你有没有一个女孩子的矜持?……”深邃的双眸透出冰冷。 这话说得,雪儿一肚子火气,本来还想道歉来着,一看他这样的态度,她一撇嘴,“我没矜持,矜持是什么?我不懂,也不稀罕,我和我的丫鬟玩,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魔的剑眉微抬,眼眸里都是怒气,他实在不明白,明明自己对别人都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为什么对这个可爱小女人,一句话就能挑起他所有的愤怒。昨晚的她,是那么的优雅,高贵,美丽,让他不由得迷失,可是现在的疯丫头,跟昨晚仙子一般的她,真是判若两人,魔不由得剑眉紧皱,他冷冷的扫过床上抖抖簌簌的像筛子一样的两个丫头。 春梅和飘雪立马心领神会,话也未说,狼狈的爬起来,退了出去。 偌大的屋子,雪儿坐在床上,鼓着眼睛瞪着魔。 “来人,拿一桶洗澡水来!”魔冷冷的说道,语气里带着不可违抗。 原来是洗澡,没想到这大魔头平日里冷冰冰的跟个冰雕似地,却还有如此细心的时候,雪儿静静的看着冷冷的魔,突然,现这个男人还挺不错的,除了闷了点,冷了点。 不一会,门被敲响,“教主,热水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魔便朝身后不经意的一挥袖子,门应声而开。 雪儿满眼都是星星,这一手,真帅,啥时候自己也能来这样一手。 在雪儿的无限幻想中,下人们搬进洗澡的木桶,里面装满了热腾腾的水,又在里面铺满花瓣……真是不知道,这样大冷天的去哪弄来的新鲜花瓣,不过,这也不关自己的事情,终于,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那些下人们终于弄好了,放好木桶后,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 雪儿遇险! 第二十六章雪儿遇险! 天亮了,雪儿现魔像往常一样已经起身,不知去了何处!心里微微有些失落,虽然魔的胸膛总是很冷很冷,可是难受时仍然希望靠在他的怀中,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雪儿魂不守舍的走出房间,秀雅的模样一直在她面前浮现,她为何会栖身青楼?要是飘雪知道了,会很伤心吧…… 抬头望去,不远处石桌上雨晨安静的坐在那,全神贯注的思考着事情,金色的长在阳光下闪闪光,露水落在他的睫毛上,他抬起头,对雪儿温柔的一笑, 那清澈入水的眼眸望着她,他的外衣湿湿的紧紧贴在身上,看来是在这坐了很久 “你怎么这么早就坐在这?” “我没走。”雨晨淡淡的一笑。 “为什么?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雨晨,赶快回去换衣服,别让我担心……” 雪儿拿出手帕擦了擦雨晨布满露水的脸颊和头,雨晨微笑着说:“最近太多事情生,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很怕你会出事,恨不得每个时辰都在你身边……雪儿,我好怕你遇到危险……我该怎么做才能护你周全?” 雪儿眼眶湿润了,她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友情,可眼前的少年,不由她不动容。 “你放心雨晨,我会好好保护自己……”说完便推雨晨去换衣服,望着雨晨远去的背影,雪儿呆立在原地……很久…… 外面的雪已经下了两天,可依然没有变小的痕迹,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落下来,掩盖了雨晨离去时留下来的脚印。 雪儿安静地坐在石台边,看着银装素裹的园子呆,来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段时日,遇到了冷漠中带着温柔的魔,遇到了像亲人一样守护在自己身边的雨晨,遇到了飘雪,秀雅,红衣……虽然前世被那样背叛而不甘的死去,但是今生有如此多的人爱她,呵护她,虽然秀雅莫名的变化令她很伤心……可是,仍然是幸福的! 那成谜的身世,那梦中出现的温雅少年,就让它随着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一起灰飞烟灭好了……好好地把握身边的人,拽住那个调皮的幸福的尾巴,魔,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正在雪失神的时候,雪地里突然响了了重重的脚步声,好像一个喝醉酒的人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雪警觉的朝前看去。心下一颤,却见一人从园子外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全身带着鲜血,满身的衣服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几乎成了破布,一看便是经过了一番激战,难道是魔? 雪儿忙跑不过,现这人是紫阳坛的弟兄,经常跟在段力的旁边,还好不是魔,雪儿长长嘘了一口气。紧张的全身放松下来。 “你怎么了?生什么事?是谁把你伤成这样?”雪儿问道。 “快,教主……教主……”那人拉着雪儿的衣服,满眼都是恐惧,话刚说了两句,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一口鲜血喷到了雪儿的衣服上。 教主,魔?魔出事了?雪儿拉着这人的衣襟,毫不怜惜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快说,魔怎么了?怎么了?”眼眶里含着泪水。 “教主……被一群黑衣人……围在百兽领边上,弟兄们死伤大半,段坛主已经身亡……”这人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将话说完。 “魔呢?他人在哪?”雪儿近乎于吼,一双眼通红通红的。 可惜眼前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再说话了,他,已经死了…… 雪儿蹬蹬蹬的倒退数步,不能相信这是真的,眼泪唰唰的往下流,她不住的咒骂:“魔,你这个混蛋……给我活着”她转身,拿起眼前的人身上的匕,朝着门外跑去,说好的,要一直拥着她渡过每一个黑暗,说好的,再也不会随意离去,他却……仍然丢下自己一个人,上了百兽岭,自己去承担一切危险,混蛋!难道你不知道守在你的身边,被你冰冷的手握着,才是我的心愿。 泪……打湿了她淡紫色的罗衣。 等着我,魔,千万千万,等着我……雪儿骑上了雨晨的骏马,向百兽岭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雪花迷了眼,寒风“呼啸”的从身边一瞬而过,道路两边的树木在飞的向身后退去。雪儿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快点赶到他的身边,确定他安然无恙…… “噗通”,马儿彷佛被什么东西绊到,丧失了平衡,坐在上面的雪儿被巨大的惯性扔了出去,狠狠的跌在地上。 “终于来了。”一双黑色的鞋子出现在她的面前。雪儿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玲珑有致的身材,显出这人是个女子,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似水的眼眸,里面中带着浓浓的恨意,彷佛下一秒就要将自己吃了。看向四周,分明有十几个黑衣人朝自己围了过来,堵住了自己所有能够逃生的路线。 事情很明显,自己上当了。眼前的黑衣人肩膀上同样绣了黑鹰,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眼前的女人有着熟悉的感觉?倒是彷佛在哪里见过。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雪儿拍了拍身上的雪,淡定的站在那里,嘴角噙着冷笑:“我是来了,有何见教?”她环顾四周,带着轻蔑的眼神:“十几个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不觉得羞耻吗?” 眼前的黑衣蒙面女人冷笑:“死到临头,还在嘴硬。”只见她右手一翻,一把软剑出现在她手中,手一抖,朝着雪儿的面门直扑而来。度不快,可方向极为灵活,让人不可捉摸。 雪儿脸色一白,她完全凭借着高的应变能力,才能躲过女子的凌厉攻势。搏杀中,女子剑锋一扫,雪儿面皮一阵寒气逼近,她猛然狠,铁下心来,就是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腰间力,如螺陀一般旋转身子,完全不顾那软剑刁钻的方位,摆脱那软剑的纠缠后,短小的匕抽出迎上,竟是以命搏命的打法。眼见那软剑就要穿透雪儿的右肩。 正在这时,马的一声嘶鸣传来,一个黑影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替雪儿挡开了软剑…… 魔,是魔……他冰冷如同霜雪,紧紧的将自己保护在身后。 那黑衣女子一见魔,整个人立时腾空往后一跃。尖利的口哨声响起,惊得森林中飞出一群飞鸟 十几个黑衣人同时扑了上来,这一战直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雪儿被保护在魔的身后,凌厉的剑锋有好几次险些刺中自己,都被魔舍命挡开。 已经快接近中午,雪地上留下七八个黑衣人的尸体,鲜红的血洒了一地,在雪白的天地里如同燃烧的地狱火莲,魔黑色的衣袍早就破破烂烂,胸口被砍了长长的一条口子,到处都是伤,血淋淋的,几乎看不到完整的地方……。 魔强忍着身上的阵痛,和内心巨大的愤怒,手持长剑,布满鲜血…… 雪儿,你是我的唯一想拥有的人,我怎么可以让你受伤?即使注定死 我也愿意死在你的前面,以忏悔我的失误! 雪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平时冷漠的他竟然会如此疯狂?雪儿颤抖地凝视着魔,内心的恐惧因他的到来微微减少了一点,但看到他全身血迹…… 我继续求推荐!!!滚来滚去ing!!!今天雪雪生日,哇咔咔!!祝自己生日快乐!!! 第二十三章 红衣的请求 第二十三章红衣的请求 雪儿刚要张口谢谢魔,却没曾想,胳膊一阵大力传来,接着自己就飞了起来,“嘭”的一声落入水桶里。 因为太过于突然,雪儿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故意的,她是直接倒着头栽下去的,狼狈的从水里钻出来,她吐出一口水,大声吼着,“大魔头,你要死啊!” 这时候魔有些微怒的望着她,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眶,棱角分明的轮廓,他不爱笑,好看的唇形很少有扬起的弧度,皱着剑眉……他突然闪身凑到雪儿的面前:“怎么,你很想我死吗?”这个该死的女人,来绝杀阁已有半年,整日里无所事事,不是惹是生非,就是找空调戏小姑娘,看了自己该好好教训她了! 这时候的雪儿,可怜吧唧的望着他,娇俏的脸上落下的水珠,身上完全被打湿了,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露出了完美的身段。他不明白别人躲自己都来不及,唯有她总是喜欢缠着自己,有时还像个孩子一般对自己撒娇,还会很顽皮的钻入自己的怀中,说要温暖自己的胸膛。那种心颤的感觉,会是什么…… 他不想多想下去,只是冷冷的转过身子,走了。 出了门,却现红衣恭敬的站在门旁边。 “教主,洪福齐天。”红衣单膝跪地。 他冷目一扫,看见红衣手上的狐裘,便道:“送进去。”说完,提起真气,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留下红衣瞠目结舌,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暧昧的东西,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抖了抖身上的雪,她上前敲门。 里面传出雪儿貌似恶狠狠的声音:“大魔头,人家没穿衣服,你别进来!” “寒卿雪小姐,是我,红衣,不是教主!”接着,红衣便听到屋里面传来咚咚的脚步声,离门越来越近,然后,门打开了。雪儿满身都是水,头也是湿漉漉的,衣服半敞着,露出白皙的脖颈,寒风一吹,只见她浑身一颤。 “红衣,快进来,别看了,人家要冻死了。”雪儿无奈的将红衣捞了进来,接过狐裘,看向红衣,咦?这姑娘平时挺彪悍的,今天怎么一脸苍白的样,倒是像得了一场大病似地,看她眼眸带着期盼的看着自己,仿若自己就是救世主一般。 第十六章疯狂的圣姑! 无语,雪儿开口问道:“我的红衣今天怎么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来,爷亲亲!” 红衣红着眼,望着雪儿欲言又止,然后忽然“噗通”一声跪在了雪儿的面前,带着哭腔说:“寒卿雪小姐,你帮帮我吧!红衣给你磕头了!”说完便开始咚咚的磕起来。 雪儿赶忙扔下手中的衣服,蹲下,制止住红衣说道:“红衣,你起来,不必这样,你有什么委屈告诉我,我定会帮你。” “小姐,圣姑她,她……”红衣抽泣着,半响才继续说:“要将我嫁给雷木那个死老头,雪儿救救我……救救我……” “什么?”雪儿一听雷木,眼前浮现出那个有着绿豆眼,尖嘴巴,头秃秃,还又老又瘦如干柴棒样子的老头,看的红衣如此娇俏的一个小美人,居然要被嫁给那么个糟老头子,雪儿一阵气血冲脑,这啥人啊!她紧紧的拉起红衣的手道:“别怕,有我在,看谁敢强迫你” 红衣抬起头望着雪儿说:“虽然我一开始并不喜欢小姐,可是小姐时唯一把下人当人看的主子,平时对飘雪和春梅的好小姐,红衣看在眼里很羡慕,因为红衣跟他们一样,也是从小父母双亡,红衣虽然练得一身好武功,可红衣毕竟是女子,在教中难免遭人非议,很多人都说我是靠着爬上教主的床才坐上护法之位,红衣不服,今天前教主夫人说不想我再接近教主,所以……” 雪儿皱着眉说道:“我看邬娜是怕有人跟她抢男人吧!这真是不要脸啊!” 门咚咚的有人敲门,来人正是邬娜身边的侍女香如。 “雪儿姑娘好,圣姑要红衣去暖阁。”香如看雪儿的神色不善,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忙道:“打扰了雪儿姑娘,还请姑娘多多担待。” 雪儿看她这般客气,也不好火,只是将红衣拉住,紧绷着脸说道:“我还有事情和红衣谈,改天再去圣姑那好了。” 闻言,香如的眼里闪着冷意,眼前这个女人,来历不明,住在绝杀阁白吃白喝不说,还真以为自己是小姐了,也不知道教主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些话她不会说,只是面上已经不如刚才那般客气:“红衣?你要违抗圣姑的命令吗?”森寒的杀意不言而喻。 原本被雪儿拉住的红衣,脸色唰的更白了,圣姑的恐怖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那平日里温柔的背后,所有的黑暗与疯狂估计就算自己也是看不清的。算了,一切皆有命,自己不能连累了雪儿,毕竟她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抽开雪儿紧握的手,红衣惨然的一笑:“谢谢小姐,有你对红衣的这份心,红衣永世不忘!” “红衣……”雪儿望着红衣,忍不住喊道。 在她们出门的时候,红衣突然转过身来,向着雪儿道:“那狐裘是教主吩咐我送给来的”顿了一下,又道:“其实教主是个很不错的男人,雪儿好好把握……!” “红衣……”雪儿心头一暖,然后面目冷冽,凤眼瞪大,对香如道:“回去告诉那骚狐狸主子,要是红衣少一条头,我寒卿雪就烧了她的狐狸窟,我要是做不到,就跟她姓!” 说完,红衣就被拉走了,望着红衣离去的身影,被风吹的不停摆动的门,雪儿怔怔的,她拿着那狐裘,有什么晶莹落在了上面。 正当雪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空中“唰唰”划来两枚飞镖,幸得雪儿身手迅敏才逃过一劫。还未待寒卿雪反应过来,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自己身后,只觉得背后一凉似被尖锐之物抵住。 “离魔展鹏远一点!他不是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可以信手沾染的。”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说什么呢!什么来历不明什么信手沾染!你到底是谁!?”雪儿听了这女子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质问道。 “休得你猖狂!若是不听言劝,当心你的小命!”语毕,那人便一个翻身腾出墙去,轻工好生了得。 寒卿雪嘟着嘴站在原地,真他娘的见鬼了,难道是本小姐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貌又惹来平白的嫉恼?这嫉恼还八成是跟那个冷冰冰的魔展鹏扯不开关系! ……只是这声音,怎么那般熟悉,似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第二十七 难到今日是诀别? 第二十七难到今日是诀别? 她紧紧地裹着自己的身子,内心的愤怒依旧在弥漫着,但对于这残忍的事实,还是无能为力,多少次她像冲出魔的身后,用手中的匕与他一起并肩作战,多少次,她想离开魔的羽翼之下,为魔减轻负担,可……现在的自己,只能成为他的累赘。 忽然间又出现十几名杀手,一齐向着魔攻来,这样下去魔会疲劳而死,看那大大小小的伤口撕裂着雪儿的心,“魔……你走,不要管我!”疯狂的魔,身上一片血红,狰狞的脸庞犹如来自地狱里的魔鬼,无数的鲜血从他的伤口中喷出,为了保护自己,他用身体挡住了锋利的剑芒,这一份情,叫她怎么能消受? “雪儿……”魔的眼里带着固执于决然。 看到两人深情对视,不远处的邬娜,妒忌的五官扭曲,她腾身一跃,毫无声息,攻其不备之下,一掌打在魔的后心…… 魔沉重地跌倒于一边,手中的剑铛一声掉在地上。 口中弥漫开来血腥的味道,可是为了她……他一定要争取……救她! 全身剧烈的疼痛,啃噬着他的心,令他几乎要晕厥过去,可他的雪儿还在等着他的救!不能这样晕厥,不能……魔试图想要站起来,可双腿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力气。 雪儿扑倒在魔的身边,她的手捂着魔的还在流血的伤口,她带着哭音:“……恳请你放过他……一命换一命……你们不是要我的命吗?那我死,换他的命,如何?”雪儿咬着唇,一字一顿彷佛用了全身的力气。 蒙着面的邬娜愤怒地看着雪儿,扔给她一把匕说:“想救他,可以,这把匕酿有剧毒,中毒者不但全身剧痛,还会容颜尽毁,你要是在自己胸口刺上一刀,我便放过他。”说到底,邬娜只想这个女人死,怎么舍得魔。 雪儿握起匕,用力地刺向自己的胸!噗哧一声,传来了什么东西扎入肌肤的声音…… “不要……!”魔挣扎着起身,抬起右手一把抓住了她那往胸里刺的匕!看到伤口不深,乌黑的匕说明有剧毒,雪儿无力地跌倒在他的前面,那血,从雪儿的胸口流下,染红了她淡紫色的罗衣,是什么在胸膛裂开,是什么在脑海里轰鸣。 雪儿面色惨白,绝美的容颜露出凄惨的笑,能有一个人为自己如此疯狂,能有一个人将她生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此生足以,不是吗?这辈子,一直在惺惺念念在寻找的情不就是这样的!虽然很短暂,但是已经够了…… 她的手轻轻的拭去魔额头上的汗水,双眼痴痴的看着他:“大魔头!你以后要好好保重,雪儿可能不能再陪你了……你一定要永远永远记住雪儿!” 说完,在魔的怒吼声中,雪儿完全昏了过去,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希望亲们多留言!!谢谢! 第二十四章 月下独酌!无情! 第二十四章月下独酌!无情! 天魔教,出尘阁内,夜雾弥漫,花无情,醉眼朦胧。 摇曳灯火朔明朔暗,那清瘦影绰的人儿是谁? 那一声清越温软的“无情哥哥!”,是她在呼唤我吗? 不。她不见了,他的雪儿,不见了! 失去她的我什么也不是,就只是一位不胜高寒的**者, 一个人们眼中的魔头。 可是在雪儿眼里,我只是我,只是他的无情哥哥! 不管他有任何,名衔相扣,只是因为我是无情,仅此而已。 她如何在这里,她早已离我而去……雪儿,你在哪? 微眯惺忪醉眼,抓起手中的酒杯,狠狠的向着墙上砸去, 酒杯风驰电掣地向着墙壁袭去。 寒光一凛,掠过灯芯,挑起幽幽明灯,酒杯砸到墙上应声碎裂。 碎成一瓣瓣,散落一地,就像他满心碎裂的心瓣。 乌在我眼前曳晃,遮掩我满目黯然。 “滚……”凝寒轻声从我唇角逸出,我分不出究竟是痛极还是恨极。 是痛极吧。我恨我自己,我终于知道,她终究对我有多重要,我知道了。 当我满世界疯狂的寻找着,可是再也找不到她俏丽的身影, 痛彻心扉的感觉再次侵蚀了我所有触觉, 我输了,雪儿我输了,当初你俏皮的说我会爱上你的时候, 我就知道,我输了,心动了,爱上了! 雪儿。你让我情何以堪?雪儿,你,情何以堪? 背负着国仇家恨,我知道我必须淡漠, 我不可以爱你,所以我宠着你, 可是我还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你, 那怕爱上你等于毁灭,可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了, 就像是飞蛾扑火,无法自拔,因为你对我来说, 太过美好,美好的让我心醉, 好吧,就让我毁灭吧,为了你,那怕是万劫不复,我不悔, 香醇浓稠的美酒在唇齿间流连回溯,却是索然无味或者苦涩非凡; 捏碎了的杯子,痛在肿胀的指尖流窜; 充血泛红,却比不过心间浓愁之痛。 “教主,冷酒伤身,切莫多饮。”女子躬身行礼,随即转身便离去。 她离去的身影敲击在我的心上, 我眩晕的神智中逐渐合成雪儿的倩影。 眼前晃动的婉约绰影缓缓与记忆中挥之不去的那抹清清影重叠。 是……是你么? 视野愈加的狭窄,映入眼帘的周遭越的模糊朦胧, 几番流转,便交杂在一起,浮光流萤。我猛地直其身来, 不顾被酒意熏迷的神智身躯,踉跄几步,长臂一揽,娇躯便跌入胸怀。 “教主……”她显然受到了惊吓,声音陡然。 我双臂环紧,扣住她的腰身,与她紧贴在一起, 她的颤栗丝毫不差的传输给我,我的双臂却是丝毫不松懈,反之更搂紧了三分, 仿佛要将她揉入我身体深处,此后再也无法与我分离。 我将头深埋入她柔软的颈间,嗅着她含苞清散的少女初芳, 蹭着她脆弱的颈项,感受她如婴儿般粉润水嫩的肌肤。 不知不觉间, **不断折腾我脆弱的神经,我连忙收紧手臂, 借由此来调控纵欲想法,以图平复滚滚热浪。 yu火不息,焚身之苦煎熬着我, 我只能不断忍耐,不断念想:我不能亵渎了她, 不能,否则她会再次离我而去, 我要对她好,不能亵渎她…… “教主……”怀中传来丝丝温软细语, 方才的颤栗早已消逝不见,换作绵绵情意。 她主动了向怀里靠紧,揉搓着我灼热的胸膛。 蓦然,我如梦初醒,猛得将她推离出去。 “你是谁?”我厉声呵斥, “滚,给我滚!不,你不是她,没有人能取代她,没有人……” 我炽热的心被冰冷的水浇灌,冷热之间交替,仿佛深陷囫囵。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我大声呵斥,并附送一掌将她推出了门外。 奋力一挥广袖,沉重的红木窗门便尤里向外合上。 摇曳灯火也就此明灭。 月辉清洒在汉白玉石砖上,隐隐流漾着粼粼水光, 仿若一块晶莹通透的萤石聚光涣散着蓥华。 我执浊酒一杯,虚浮细碎着步子,倚靠在寒窗。 让满面凄凉黯淡溶入朦胧月色, 将隐藏于内心的孤苦曝露于圣洁的芒光。 如墨夜色勾着满月圆滑的弯弧,我痴迷地凝望, 静静品赏丝缕交缠的银辉,心里不禁怅然。 月盈人离,终究是算不得圆满。 她,是否也如我一般。 睹月思情,黯然神伤? 犹记得将门惨遭陷害; 犹记得携你逃出生天; 犹记得霎时你婆娑泪眼; 犹记得许你千秋万年! 犹记得那日回到教中,听得魅的禀报---- 雪儿失踪。 是什么缘由,不见了你? 物换星移的韶华在等待中会消磨殆尽,就如我痴情一世, 情深不寿,垂垂欲老,却终不能将其遗忘, 我此生会因她而伤情至深,不可自拔,无以解脱…… 缓缓将酒盏送至唇边,轻抿一口, 依旧是淡然无味,仰畅饮,吞咽入腹,却始终无法合下悲欢离合情…… 记得你曾说过:“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和你在一起时我是谁。”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宁愿抛去了地位,抛下了尊严,抛下了一切, 只求你能回到我身边…… 只求我能多看你一眼……就一眼…… 我什么也不要了……真的什么也不要了……什么也不要了…… 只要你还不行吗?……还不行吗?……还不行吗?……不行吗?…… 雪儿,我的雪儿,你到底在哪? 我心痛到撕裂,双眼漠视的视线,是为了你吗? 自在飞花轻似梦,天边丝雨细如愁, 过水穿楼触处明,藏人带树远含情, 初生欲缺虚惆怅,未比圆时即有情。 第二十八章 傻瓜! 第二十八章傻瓜! 邬娜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若今天真的魔有什么闪失,她亦会后悔。怎么能真的忍心让他死于自己的面前呢?而且,现在魔抱着的那个女人,已经中了自己的七彩五毒,一月之内必然变成七十多岁的老妪,我就不相信魔面对一个头花白,身体佝偻,满脸皱纹的老女人仍然还有如今这般的深情。 “我们走!”她素手一挥,带着那些黑衣手下,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留下魔,在雪地里拼命用自己的内功为雪儿驱毒,魔凭着他对内力精确的掌控,尽量保护雪儿的经脉不受毒药的侵蚀。 魔抱着仍旧昏迷的雪儿,因为身体受伤和内力的严重损耗,他只能抱着雪儿跌跌撞撞的往镇上而去,回到园中的时候,魔一眼看到被自己打昏的男子,如果不是他神色慌张,模样可疑,全身还带着假作的血渍撞到自己,自己也根本不可能去逼问他,。他冷峻的脸上杀气腾腾,双目带着血样的红:“天鹰教……竟敢动我的女人……” “来人,把他带下去好好招呼着,给我查出谁是主谋!”魔忍下拍碎他天灵盖的冲动,魔抱着雪儿走进房间. 这边血腥而充满暴力,那边的畅春楼内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满脸横肉身上金气十足的豪客,带刀佩剑的江湖人士在畅春楼内鱼贯而行,他们或饮酒,或猜拳,或听曲弹琴,打扮妩媚的姑娘们坐在他们身边调笑嬉戏…… 楼里的妈妈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一个个沉淀淀的银子被收进了她的袖筒里。 “让那个叫秀雅的姑娘出来陪爷!”一个满脸奢靡的胖子,从怀中掏出元宝,嘭的一下砸在桌子上。 “对啊!对啊!昨日妈妈收了我们那么多报名费,是不是也该让我们饱饱手福?”一边的人开始起哄。 看着那亮闪闪的大元宝,妈妈眼中闪着贪婪,她陪着笑赶忙上了二楼秀雅住的房间,却看到那门仍然紧紧闭着。昨夜里的恩客早已经出了门,这丫头日上三竿了却还不起床,看在那俊俏公子的元宝上,妈妈还是客客气气的敲了门:“秀雅姑娘,该起来接客了。” 门应声而开,一个黑衣人瞪着眼探出头来:“滚!” 妈妈一看,懵了,这些天杀的天鹰教怎么又摸到这里来了,那位紫衣公子不是保证他们不会在到这二楼上来捣乱嘛!她想抗争几句,可看看这黑衣人腰间明晃晃的剑,算了,还是命要紧,她哈着腰,媚笑着,退了下去。 房内,杀气四溢。 一个秃头的黑衣人直接用手掐上秀雅白嫩的脖颈:“臭女人,老子找你找得好辛苦!没想到倒是在自己眼皮底下。” 秀雅感觉脖子上如钳子的手越来越紧,嘞的自己几乎不能够呼吸,肺部的压力越来越大,像是要炸掉一般,她的眼眶里噙着泪水,像无家可归的小猫一样看着眼前的男人。 “嘭”的一声,秀雅被野蛮的扔在了床上,巨大的冲力让她的背部剧痛,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男人按在身下,野蛮的手撕扯着她的衣服,碎裂的布片落了一地。 秀雅被封住了哑穴,只能尽量保持媚笑,她还不想死。只是“啪”的一巴掌,打碎了她的幻想,右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她能够感觉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老子被你骗的好苦,说什么只是个调戏你的富家子弟,十三个弟兄因为老子死了……死了……你个贱女人……你怎么不哭了,你怎么不颤抖了……”骑在秀雅身上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那个金色头的小子,就是你念念不忘的情郎?”秃头的男人残忍的笑了,好像一个魔鬼:“我告诉你,贱女人,你所有肮脏的谎话,你所有恶毒的计谋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了。看他还会不会爱上你这样凶狠的女人,哈哈……” 原来是他,是他!出卖自己……秀雅恨得仿若有火在心间烧,雨晨,雨晨,你真的不会在爱上我吗?牙狠狠的咬上了这个男人的手,强烈的血腥味在口中上下流窜。 疼痛彻底激疯了这个秃头的男人,他疯狂的啃噬着秀雅的身体,一寸一寸犹如野兽一样狠狠的撕咬,妖异的血顺着秀雅白皙的肌肤流到粉红的锦被上,开出一朵朵妖艳的血花。 肉被一丝丝剥离,鲜血被吸吮,强烈的疼痛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秀雅满脸满身都是汗珠,身体不停的颤抖,眼眸也开始涣散。 就在她的神经趋于崩溃的时候,忽然,一切停止了,那个疯狂的秃头男人像被什么人扔在了地上,出砰的一声!秀雅勉强的睁开眼,却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俊朗的身影站在床边,好似就是昨夜里夺去她处子之身的恩客。 疯狂的痛苦就那么戛然而止,紧绷的身体一松,秀雅完全晕了过去。 深夜。 外面一片寂静,雪儿的房间却是一片混乱,丫鬟慌张地出出入入,捧着一盆血水,血腥味弥漫着刺鼻的腥臭味,好像烧糊的胶皮。 一直忙碌了两三个时辰,大夫对着雪儿检查了一便又一便,直到确认身体已经无碍,魔才将他们放了出去,丫鬟们也跟着全部下去。阁内,点燃了紫檀香炉,血腥味渐渐消失,沉香香味充斥其间,朦胧的黄色灯光下,雪儿的脸苍白如纸,眼眸紧紧的闭着,嘴角依然向上勾起,带着满足的笑。 烛台上,蜡烛“咝咝”燃烧着,烛泪汩汩地流下,如泣如诉…… 魔趴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处于晕厥之中的雪儿,内心一下子被复杂的情愫涨满了。 从来没有人,会为自己这样付出,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牵动自己的心。为了自己,她竟是甘愿犯险,虽然很笨的中了圈套,可这也说明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 不过,这女人真够勇敢,平时倒还没现,在他的脑海里,雪儿有着甜美的脸庞,有着柔弱的小手,有着温暖的身体,更有着似水又妖孽的温柔。哪曾想这个女人,武功不咋地,却敢持剑与人对抗,浴血奋战,若他来迟一步,她真的不知道会如何。 想起那时,她为了他以命换命,而自己,要如何回报? “傻瓜……女人你是傻瓜吗?……为什么那么拼命?为了我这个魔头,值得吗?值得吗?”魔皱着眉,他是行走于黑暗中的杀手,他的手上沾满了别人的鲜血,他曾经无数次杀死背叛自己的战友,可是,就是未曾有一个人能够为自己换命!虽然不赞同,虽然仍旧忍不住去怀疑,但看着那张绝美苍白的脸,心那一团迷惑,渐渐地柔软了起来。有一女子如此待他,是他之幸……不管她背后的身份是什么,不管她接近自己有没有什么目的,他的心彻底为她敞开。 雪儿需要动力,请各位亲多留言,谢谢! ※1t;a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二十五章 挑衅! 第二十五章挑衅! 这时候,春梅和飘雪走来…… “雪儿,你怎么站在外头啊?还穿着如此单薄,赶快进屋去!”飘雪急忙道。 然后三个人进去屋内。 “哎,你们怎么来了呢?” “我们过来看看你,这么冷的天,雪儿怎么站在这里呢?”春梅眉头微皱问道, “哦……”雪儿心不在焉的应承了一声,还在继续思忖着刚才那个声音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忽听春梅惊叫一声:“呀!雪儿!你背后怎么流血了!?” 她这才感觉到背后有一丝刺痛,想必是刚才被那黑衣人用利器刺伤了吧。 “这可如何是好呀,教主吩咐了不能让你受到丁点损伤,赶快褪下衣服来让我给你瞧瞧。”春梅的语气明显流露出丝丝焦急,飘雪也被两人的对话声吵醒,见状也是着急的紧。 雪儿脱去衣裳,露出似雪凝肌,在背脊中间的地方有一处刺伤,幸好刺的不深。 “到底是怎么受了伤的?”飘雪问道。 雪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答:“可能是在花园之中被什么花刺给扎上了,没事的,你们看我都没觉得疼呢。”说完突然觉的有些困意,雪儿打了一个哈欠。 飘雪见状提议道:“那今日先早些休息,待明日起了,我们一同去金铃斋的向锦然姐姐借些许金疮药膏来用。” 那不是邬娜的住所?听红衣说过,那个锦然是邬娜的陪嫁丫鬟,她会那么好心才怪呢!雪儿心想。 “你们先睡吧,我找大魔头有事商量,出去下!” 飘雪和春梅点点头。 雪儿披上狐裘,走到室外,缓缓的向着邬娜的住处走去…… 还未走到金铃斋的大门口,就远远看见锦然在花园之中采摘鲜花。 “锦然”雪儿出声唤道,那锦然抬眼忘来,刚好与寒卿雪对视,。 “寒小姐,怎么这么晚了会来的我们金铃斋??” “废话少说,红衣呢?让你们夫人出来,我有话要问她。”雪儿冷冷的说。 “那寒内。 雪儿呆呆的站在门外,猛然现,这声音,岂不是昨夜那个黑衣之人!? 然而屋内…… 锦然禀告雪儿求见…… 邬娜听到雪儿二字,陷入沉思,那日,魔一把横抱起寒卿雪走出大殿,独留她愤怒又无奈的对愣在一旁。 邬娜对自己说道:“邬娜,你可曾记得当年纯白无邪的自己?当初你和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日子去了哪?本以为老教主死了,自己便会跟魔在一起,可是一切早就变了,变了!”眼泪如同断了线,一颗颗低落在华衣之上……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无法解释,总是剪不断,理还乱。 “----我多么想,见你一面。可是,望穿秋水,只能在兰台上,看见你在花园里凝视那个来历不明的寒卿雪。偶尔你会朝金铃斋的方向凝望,却从不曾,听到你的脚步,驾临这里。 那夜让锦然唤你过来,纵使我百般献媚,你也未曾动那一份恻隐。你走时,是含着怒气的。 我在后面问:你可还会过来探我?会不会?你连回答都不想给我。你没有注意到,这是我第一次,低声下气。那夜,我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跳了一夜的舞。白色衣裙,像一道寂寞的弧线。可惜。无人欣赏,连那么妖媚的舞,也变得寂寞起来。 很久以前,我就开始知道,爱情----不过是每个女子的梦想。以为锦衣,以为玉食,原不过是盛世假像,是一场以爱的名义,铺设的虚壳。脱下华裹外衣,只剩一地破碎……我邬娜誓,我得不到的,就算毁了,也不会拱手相让.” 她站在那里大笑。笑得眼泪颤抖。回头拿起燃烧的蜡烛,扔到沙曼上,火缓缓的烧起来,越烧越大,邬娜歇斯底里的喊:“烧吧,烧吧!烧掉所有的一切,所有人,和我的爱情,我梦想得到的爱情。虚无的爱情。哈哈哈,烧吧!烧吧!” 这时候雪儿现屋内忽然起火,赶忙推门进去,拉住邬娜的手说:“邬娜,红衣呢?” “她?已经走了,以她的功夫,我怎么能困住她?” 雪儿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刚想离去,一转身,什么东西砸到她头上,雪儿顿时倒下…… 这时候的魔,正赶去分舵的路上…… 路是前朝的皇帝修的官道,故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腰间带着剑,骑着汗血马驰骋而过,度之快,令人咂舌。所过之处,往往带来一阵骂声。 “赶死啊!跑的那么快……” “呸呸呸,你大爷的,吃了我一嘴土……” 路人甲:“快别骂了,小心他是密间司的。” 刚才呵骂的路人乙一听此言,赶忙闭嘴,乖乖的,密间司自己如何惹的起。 他们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赶往映雪山庄去和司徒风密谈的魔展鹏。本来他大可不必如此赶路,可心里莫名的烦躁使他不得不如此。仿若只有那种风驰电掣,飘然如风的感觉才能驱赶一些烦躁。 旁人的话,他不是没有听到,不过,对于这些普通人,他向来具有很大的仁慈心。当听到有人提起密间司,这个朝里最大的间谍司,他的心情更加的烦躁,部族的希望压在自己身上,有多沉…… 暂时抛开对那个女人的思念,他将马提的更快,眼力差点的人估计只能看到一个黑影从自己身边飘过。 前面怎么了?魔郁闷的放缓度,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围在那里,将整个路都堵死了,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过去,而且附近也没有什么小道。 本来带着寒意的脸显得更加的阴郁,他策马来到人群处,冷声道:“让路……”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这个男子一身黑衣,带着银丝边,上好的衣料显得质地高贵,英俊的脸上透出及寒的冷意,轮廓很深邃,目光很冷就像他给人的感觉,尤其是他浅棕色的瞳孔,更是为他增添了一丝神秘。他的全身散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站在他最近的人不由自己的往后退了几步。 本来围成圈的人,自动的向两边散去,露出中心的一个人,不,好像是两个人。魔策马上前,在场的人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变得很轻很轻。有人已经开始为被围在中间的那人祈祷,希望不要在多一口棺材。 第二十五章 梦境往事!雪儿无情 第二十五章梦境往事!雪儿a无情 雪儿躺在软榻之上 翻开沧桑书卷, 忽觉倦意袭来…… 跌进那无声的幽怨中去, 梦境中那栩栩如生似随风起舞的女子 宛如天上的仙子一般, 美的恬静,舞的灵动,双目含情。 是她----寒卿雪 娇生养在贵人家,万千宠爱在一身。 那年那月,万里晴空, 几朵浮云在天空中悠闲的飘荡, 随着不甘心的一声啼哭,她诞生了,并取名为“卿雪”。 可是她的母亲,确与世长辞。 就在同一年,她的父亲被皇上振国大将军, 于是人们都认为她便是家里的福星, 家奴们还传出这样一个故事, 说她出生的时候是花香满庭院 彩蝶遍地舞,如同百花仙子下凡一般。 深闺深处锁深情,每日琴音悠扬, 翩翩少年箫音随, 眉目含情传情意。 乐舞飘渺的日子, 过了十四个春夏秋冬, 她已然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 轻娉笑语足以让众生倾倒, 他更加的风度翩翩,温文儒雅,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她只心系那名墨红衣的翩翩少年----花无情。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她父亲是被人陷害,安上了通敌的罪名 那些人带走了她的父亲, 烧毁了她的居所, 那翩翩美少年,拼死抵抗,救她于水火。 从此,她们不再有家可归,也不知道该去何方, 雪儿内心无比凄凉。 抚琴的玉指握起了利剑。 她誓不成为无情哥哥的负累。 灵动的舞,划出冷酷的剑。 她的改变,化成他的心痛。 落魄之时,他不弃不离。 那翩翩少年陪她游走江湖。 而寒卿雪。 投身敌国。以身为诱。 誓要报君于血债! 粗茶淡饭,遮雨屋檐, 有他在,卿雪才终于有走出绝望的勇气。 她的芊指终于轻轻的抚上他的唇瓣, 抚平叻他的忧郁,抚动了他的心。 他们誓从此不再分离! 卿雪并赋诗一: 执手相别意如何,与人心事秋月明。 子思渊渊达天德,子真依前家谷口。 之子于翁紫昙玉,偕行那得会心期。 手开花径锦成冢,老来光景似流星。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如此甚好 人生本似海,凄凄切切冷冷清清。 转眼已过半载 无情远行欲觅旧部为其父平反。 临行前,他将卿雪托付于好兄弟----魅。 他让她等他。 这阳光明媚乍暖还寒的气候却让她心如寒冬, 那日竟听得魅说----无情将迎娶权臣之女, 来替她复仇。 失了你,报得此仇有何意? 无情哥哥,雪儿情何以堪?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她的眼睛传递着她渴望的心声。 误会。 剪不断,理还乱。 他,走了,她的心乱了,碎了,哭了! 他临走的眼神述说着他的无奈。 一步一回头的让卿雪等他,一定等他…… 朝朝暮暮心相思, 岁岁年年情两难。 无情哥哥,你是否对雪儿无情了? 心已成灰,心儿碎。 欲哭无泪。 好想再次喊他句:无情哥哥! 酒闪杯烁。见血封喉。 无情哥哥会为此伤心么? 我舍不得。 她决定要离开这个伤心地。 可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醒来之后, 一滴清泪滑过脸颊。 我是她。 却已经不是他的她…… ※1t;a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二十九章 雨晨奇怪的喂药 第二十九章雨晨奇怪的喂药 “雪儿……”魔伤痕累累的手,内心一片温柔泛滥着。 大夫虽然说雪儿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这毒很凶狠,就算魔已经很急的做出了处理,可仍旧伤害到雪儿,毒完全没有被驱除。 要说这天下使毒解毒的高手唯有白毒教教主银霜,魔派了雨晨去研究解药,自己则日夜守在雪儿的身边。 只见雪儿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因身体的疼痛不由得偶然颤抖几下,小小的柔软手有时竟会将魔捏痛;那苍白无血色的脸,让魔一阵阵心悸。 魔睁着眼睛,没有离开床半步,他已经将这里当成是他的房间,下人们为他点上他最喜欢的沉香,按理说会让人更有睡意。可,魔却已经两天两夜为曾合过一眼。 那个黑衣女人到底是谁,邬娜吗? 那日拒绝她后,她眼中的恨意他不是没现,雪儿也曾经说过那个女人会害她,难道真是邬娜?可是,邬娜并不像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在他的印象中,邬娜是个温柔也很会克制自己的女子。想到她,魔仍旧还是有些内疚,邬娜替自己做了不少事,也牺牲了不少…… 或许,不是她!想想,那黑衣人的肩膀上还绣着黑鹰,不正是雨晨和修无为描述的那个组织的人吗? 突然,被握着的手轻轻地颤抖了一下,魔连忙抬头,凝神看去,只见雪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眼神,令魔心中一痛。 “女人……你醒了?……”他眉头轻皱,一颗心揪的紧紧的。 雪儿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魔正急切地凝视着自己,虽然仍旧带着惯有的冷漠,那是那冷漠的眼中却满含着温润的心疼,俊美之容弥漫着哀伤,眼神中亦有着千万缕的内疚、温柔、惊喜……这些表情都是为了她才做出的吧! 魔想抽出手,去抚摸那如花的脸庞,却被雪儿握得更紧! “女人……别动!你身上有伤” 雪儿的眼眶里顷刻间弥漫着泪水,他是真的在担心自己吧…… 睁眼的一瞬过后,雪儿觉得全身疼痛弥漫开来,她禁不住呻吟出声,魔听到眉头皱的更紧,他在心疼自己,一阵暖流缓缓淌过心田,温暖甜蜜。 魔放下她的手,喉咙有些哽咽,若说一些感谢的话,又显得过于陌生,他干哑着嗓子:“女人,感觉怎么样!” 雪儿握紧他的手:“我……无碍……。”她的目光炯炯:“魔,你呢?还好吗?你的伤都处理过了没?” “还没,我担心你,所以……” 雪儿嘟着嘴,做出生气的模样:“大魔头,以后不要那么冲动了……明明知道不敌还拼命,你不是个大魔头嘛!应该丢下我离开才对啊!” “我……”魔看着她眼里明明噙着泪,却故意做出的生气模样,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啊!这个小妖精,已经完全颠覆了他身为魔的本质,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不过,我喜欢! 魔抽出右手,轻轻地将雪儿额前散乱的头梳理到脑后。 咳咳,咳咳,雪儿一阵剧烈的咳嗽。 “雪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很好……我喜欢你叫我雪儿,大魔头……“ 魔迟一愣反手握起了雪儿的嫩白小手,声音温柔:“那我以后都叫雪儿好了” “雪儿……你……没事就好了,真怕你会……” “不……不是你的错,我没怪你。” “雪儿……”魔紧紧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摇头,眼内温柔波动,“雪儿,不要离开我……好么??” 她满脸红晕,微笑着点点头,“你早就是我未婚夫了你不记得啦?你说过对我负责的。” 魔愣愣地看着微笑如花的雪儿说不出一句话,那深幽的眼瞳里,缓缓地荡开着幸福与喜悦。 雪儿垂下头,她给他的承诺已说出口,那就意味着自己真正要接受魔,这个霸气的男子,做了她的夫君…… “雪儿……”魔激动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温柔如水…… “嗯。”她轻轻应声,大胆地抬起眸子,凝视着他那双如墨玉的眼睛闪烁着温柔的光,墨亦散于一边,有几缕还贴在脸颊上,精致的五官是那么的温柔…… 雪儿愣愣地看着烛光下的魔,心竟然砰砰乱跳,是她所不能控制的度! 终于,心中装起了魔,对吗? 她微微地启唇,脸若桃花,眼眸流动着温柔。 “雪儿……”魔情不自禁地轻唤,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将她的脸捧下,温柔地吻上了那如花瓣般柔软的唇瓣。 雪儿愣愣地看着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感觉到他的舌头已有些笨拙地钻入她的嘴,在里面轻轻地**她的舌头。 她伸出手轻轻地撑起自己的身子,回应着魔温柔地长吻…… 几个辗转之后,雪儿闷哼一声,原来用力过度,竟然令胸口上的伤一下子扯痛了起来。 “怎么了?弄痛你了?” 原来,和心爱的人接吻是如此的美好。 原以为,那些男女之间的情爱,都无非是**,无非是利用。 可是今晚,却现自己彻底地沉沦了。她的温柔,她的坚强,她的调皮,她的嘴唇,都激起想拥有她的**。 他身上的伤还在渗着血,雪儿心疼的皱皱眉…… “魔,你现在去包扎收拾下,我等你……” 魔不忍她担心,便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魔走了,强撑着的雪儿感觉心跳慢了下来,仿佛全是的血都流光了,光洁的额头已渗出了豆大的冷汗,湿了垂下的青丝,痛苦的呻吟从唇间逸出。 “啊……”一阵剧烈的疼痛,令雪儿忍不住叫出声来。她痛苦地伸手,想要去抓住什么,是魔温暖的手,还是他冷冷的眸光中那一缕温柔…… 眼泪和着汗水一起淌下,除了痛雪儿已经感觉不到其它…… 雨晨大步地冲入房内,端进来一碗药,把药递到雪儿唇边。 雪儿艰难地睁开眼睛,只看到雨晨捧着碗,那忧郁的眸中映着痛苦。苍白的唇颤抖着,是正在担心她么? “张嘴!喝下去!就不痛了!”雨晨仍旧如大哥哥哄***般,声音好听而动人。 可惜雪儿努力地张开嘴,可剧痛袭来,雪儿已经痛到咬紧牙关,根本喝不进去…… “雪儿……乖,放松点,喝下去!喝下去就不痛了”雨晨看到雪儿根本没张嘴,牙齿咬着嘴唇,额前全部都是斗大的汗珠,想来雪儿此时正疼的厉害,雨晨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算了,就算背负所有骂名,也顾不得了,雨晨端起药喝了一大口。 他俯下身,重重地吻上雪儿那颤抖苍白的唇瓣,用力地用舌头撬开她的唇,将嘴里那口又苦又臭的汤药喂到她的嘴里。 雪雪会继续加油,大家支持哦! 第二十六 挑衅! 第二十六挑衅! 这时候,春梅和飘雪走来…… “雪儿,你怎么站在外头啊?还穿着如此单薄,赶快进屋去!”飘雪急忙道。 然后三个人进去屋内。 “哎,你们怎么来了呢?” “我们过来看看你,这么冷的天,雪儿怎么站在这里呢?”春梅眉头微皱问道, “哦……”雪儿心不在焉的应承了一声,还在继续思忖着刚才那个声音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忽听春梅惊叫一声:“呀!雪儿!你背后怎么流血了!?” 她这才感觉到背后有一丝刺痛,想必是刚才被那黑衣人用利器刺伤了吧。 “这可如何是好呀,教主吩咐了不能让你受到丁点损伤,赶快褪下衣服来让我给你瞧瞧。”春梅的语气明显流露出丝丝焦急,飘雪也被两人的对话声吵醒,见状也是着急的紧。 雪儿脱去衣裳,露出似雪凝肌,在背脊中间的地方有一处刺伤,幸好刺的不深。 “到底是怎么受了伤的?”飘雪问道。 雪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答:“可能是在花园之中被什么花刺给扎上了,没事的,你们看我都没觉得疼呢。”说完突然觉的有些困意,雪儿打了一个哈欠。 飘雪见状提议道:“那今日先早些休息,待明日起了,我们一同去金铃斋的向锦然姐姐借些许金疮药膏来用。” 那不是邬娜的住所?听红衣说过,那个锦然是邬娜的陪嫁丫鬟,她会那么好心才怪呢!雪儿心想。 “你们先睡吧,我找大魔头有事商量,出去下!” 飘雪和春梅点点头。 雪儿披上狐裘,走到室外,缓缓的向着邬娜的住处走去…… 还未走到金铃斋的大门口,就远远看见锦然在花园之中采摘鲜花。 “锦然”雪儿出声唤道,那锦然抬眼忘来,刚好与寒卿雪对视,。 “寒小姐,怎么这么晚了会来的我们金铃斋??” “废话少说,红衣呢?让你们夫人出来,我有话要问她。”雪儿冷冷的说。 “那寒内。 雪儿呆呆的站在门外,猛然现,这声音,岂不是昨夜那个黑衣之人!? 然而屋内…… 锦然禀告雪儿求见…… 邬娜听到雪儿二字,陷入沉思,那日,魔一把横抱起寒卿雪走出大殿,独留她愤怒又无奈的对愣在一旁。 邬娜对自己说道:“邬娜,你可曾记得当年纯白无邪的自己?当初你和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日子去了哪?本以为老教主死了,自己便会跟魔在一起,可是一切早就变了,变了!”眼泪如同断了线,一颗颗低落在华衣之上……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无法解释,总是剪不断,理还乱。 “----我多么想,见你一面。可是,望穿秋水,只能在兰台上,看见你在花园里凝视那个来历不明的寒卿雪。偶尔你会朝金铃斋的方向凝望,却从不曾,听到你的脚步,驾临这里。 那夜让锦然唤你过来,纵使我百般献媚,你也未曾动那一份恻隐。你走时,是含着怒气的。 我在后面问:你可还会过来探我?会不会?你连回答都不想给我。你没有注意到,这是我第一次,低声下气。那夜,我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跳了一夜的舞。白色衣裙,像一道寂寞的弧线。可惜。无人欣赏,连那么妖媚的舞,也变得寂寞起来。 很久以前,我就开始知道,爱情----不过是每个女子的梦想。以为锦衣,以为玉食,原不过是盛世假像,是一场以爱的名义,铺设的虚壳。脱下华裹外衣,只剩一地破碎……我邬娜誓,我得不到的,就算毁了,也不会拱手相让.” 她站在那里大笑。笑得眼泪颤抖。回头拿起燃烧的蜡烛,扔到沙曼上,火缓缓的烧起来,越烧越大,邬娜歇斯底里的喊:“烧吧,烧吧!烧掉所有的一切,所有人,和我的爱情,我梦想得到的爱情。虚无的爱情。哈哈哈,烧吧!烧吧!” 这时候雪儿现屋内忽然起火,赶忙推门进去,拉住邬娜的手说:“邬娜,红衣呢?” “她?已经走了,以她的功夫,我怎么能困住她?” 雪儿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刚想离去,一转身,什么东西砸到她头上,雪儿顿时倒下…… 这时候的魔,正赶去分舵的路上…… 路是前朝的皇帝修的官道,故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腰间带着剑,骑着汗血马驰骋而过,度之快,令人咂舌。所过之处,往往带来一阵骂声。 “赶死啊!跑的那么快……” “呸呸呸,你大爷的,吃了我一嘴土……” 路人甲:“快别骂了,小心他是密间司的。” 刚才呵骂的路人乙一听此言,赶忙闭嘴,乖乖的,密间司自己如何惹的起。 他们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赶往映雪山庄去和司徒风密谈的魔展鹏。本来他大可不必如此赶路,可心里莫名的烦躁使他不得不如此。仿若只有那种风驰电掣,飘然如风的感觉才能驱赶一些烦躁。 旁人的话,他不是没有听到,不过,对于这些普通人,他向来具有很大的仁慈心。当听到有人提起密间司,这个朝里最大的间谍司,他的心情更加的烦躁,部族的希望压在自己身上,有多沉…… 暂时抛开对那个女人的思念,他将马提的更快,眼力差点的人估计只能看到一个黑影从自己身边飘过。 前面怎么了?魔郁闷的放缓度,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围在那里,将整个路都堵死了,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过去,而且附近也没有什么小道。 本来带着寒意的脸显得更加的阴郁,他策马来到人群处,冷声道:“让路……”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这个男子一身黑衣,带着银丝边,上好的衣料显得质地高贵,英俊的脸上透出及寒的冷意,轮廓很深邃,目光很冷就像他给人的感觉,尤其是他浅棕色的瞳孔,更是为他增添了一丝神秘。他的全身散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站在他最近的人不由自己的往后退了几步。 本来围成圈的人,自动的向两边散去,露出中心的一个人,不,好像是两个人。魔策马上前,在场的人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变得很轻很轻。有人已经开始为被围在中间的那人祈祷,希望不要在多一口棺材。 雪雪的话: 今晚雪雪pk,紧张的滚来滚去,有票票的童鞋多支持哦!!!雪雪感恩!! 第二十七章 心急如焚的大魔头! 第二十七章心急如焚的大魔头! 人群已经给他让出了一条通路,他本来可以这么扬鞭而去,可是,一个男人哽噎的哭声让他眼神一顿,他循声望去,这一望却现这个痛苦的男人穿着官府,看品级应该是个九品县官,再看他的官袍虽然上面沾着土,却仍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件新衣服,想来,是个刚刚上任的县官。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人,因为脸被埋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所以看不到容貌,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身形如柴,这个女子的衣服很薄很旧,而且打了很多补丁。魔注意了一下,现这个女子已然没了呼吸,看来已经死去多时。 突然,魔特别想知道生了什么事?他自己也倍感郁闷,是不是被那个女人给影响的,他的脑海里蹦出刚遇到雪时,她问自己江湖事时,那天真无邪带着满心期望的眼神。 鬼使神差的,他下了马! 只听周围一阵抽气声,无数双的眼睛都紧张的盯着他,有些人已经不忍心的背过身去。 “生了什么事?”魔走到那个帽子都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的县官大人身边冷漠的问道。 那个县官大人听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说话,他抬起头,看向来人,冷冷的带着压制性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疯狂的朝着魔喊叫:“阎王殿的小鬼,走开,走开,我的妻子没有死,没有死,不许你勾她的魂。” 看着眼前这个县官大人歇斯底里的喊叫,以及荒唐的话,难道他疯了?到底生了什么事?看着他抱着那个女子的尸身如此的紧,满眼都是恐惧。想来,他们之间一定很恩爱很恩爱。 “我来告诉你,到底生了什么事。”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走到魔的面前站住。这女子腰间配着细长的剑,想来应该是个武林中人。 这个女人容貌算不上俊秀,却很冷,魔冷冰冰的还礼:“那就有劳这位姑娘了。” 听了半天,魔才明白了前因后果。这个神经已经不正常的县官大人名叫宁书,从小便立志要金榜题名当状元,但是因为悟性并不是很高,结果苦读数年,仍然屡试不中。为了供他读书,勤劳贤惠的妻子在家里为别人种田,也经常拿衣服回家来做点针线钱。她的妻子没有读过书,但是她相信自己的丈夫一定有高中之日。 听别人说,到京城的书院去读书比自己在家里看书,考取功名会更容易,贤惠的妻子开始不分昼夜的赚钱,自己生病了也不愿意去治,最后终于凑足了钱,说服了宁书去京城书院读书。因为穷,只能一个人去,而且后面的学费生活费也还需要,贤惠的妻子选择留在了家乡继续赚钱。 宁书很废寝忘食的努力读书,他一直思念着自己的妻子,两年过去了,终于在今年中了探花,在应付过一番复杂的程序之后,他终于拿到了上任的诏书,他没急着去上任,而是回了家,可是回到家才现妻子已经死了。病痛和长年的饥饿把美丽的妻子折磨的没有了人样,那一天,他便疯了,他抱着自己死去多时的妻子,不让人碰,他认为他的妻子只是累的睡着了,后来,他雇了马车,要将妻子一起带去上任,可赶车的车夫知道自己拉了一个尸体以后,硬是将他们赶下了车子。 “他们只是两个可怜的人,放过他们。”这个白衣的女子冷目看着魔。 所有人都误会了自己,魔也懒得解释,不过这个故事听完,心里忽然闪出丝丝担心……竟然想到那个女人,心里微疼…… 皑皑的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刺眼的光。身处其中的人们却不愿闭上眼睛躲避,而是眯着双眼,看向站立的一男一女。 男人黑衣黑,英俊不凡,虽然眸子很冷,像这冬日一直不曾融化的坚冰。 女的白衣褐,容貌说不上美丽,但是却有一种出尘的味道,她的神情很淡,同样显得很漠然。 众人纷纷私下猜测这两人的身份,但是没有人敢出一声,同样也不敢有什么动作,每一个人都感觉到那种压迫,肌肤冷的生疼。 白衣女子从怀中拿出一颗黑色带着异香的药丸,喂进那不住自言自语的宁书,宁书吞了药丸便倒在了地上。她摇着头,越走越远,直到不见了踪迹。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人总是喜欢自以为是,当失去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曾经拥有过的有多么珍贵,哎……”那个女子淡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闻此言,仿若一个惊雷劈中了魔展鹏的大脑,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心会隐隐生疼,那个精灵一样的女子,那个眼神甘洌如泉水的女子,那个唯一能让自己感到快乐为何物的女子,自己怎么能把她孤孤单单的扔在那里。自己是个杀手,身份又特殊,仇人不少,要抓他的人也不少,如果去找雪儿,自己又不在。 更令他担心的是,邬娜那温柔的笑容背后带着怨毒的眼神,他根本不用怀疑,如果雪儿落在她的手里,定会有去无来。 想到这里,魔展鹏的心从来没有如此焦虑过。 “驾,驾,驾……” 魔展鹏毫不怜惜的用鞭子抽着自己最心爱的汗血马,在马身上留下了一道道鞭痕,马儿哀鸣,风一样的往回赶去。 女人,如果你擅自出了事,我就是下地府也要找到你……你千万别给我出事! 夕阳西下,妖媚的红霞染红了一半的天空。 魔翻身下马,心跳的很快,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这?到底生了什么事? 眼前的场景让他心中一寒。 园子墙角处,原本开的正盛的红梅树像被掌风打过,满树的花儿落了一地,说不出的狼籍。 出事了!他带着渺茫的希冀冲进了房中,桌子、椅子倾倒在一边,茶杯,茶壶的碎渣落在地上,闪着冷厉的关泽。屋里没有人,他四下检查了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结果,却没有任何现,不过也好,他并没有现血渍之类的东西。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思考着,猜测着,自己的仇人那么多,到底是谁?难够如此准确的知道他的信息,知道他的行程,定不是外面的人,只有可能是绝杀阁的核心人物。忽而,他的眼前出现那个温柔含笑的女子,邬娜,难道是她?如果是她,魔展鹏想起来几天前那个晚上,邬娜那疯狂的举动。 第三十章 心动,心痛! 第三十章心动,心痛! 雪儿只觉得有柔软的东西吻到自己的唇上,她蓦然地瞪大眼睛,看到那张绝美的脸,竟然是雨晨!…… 他在吻她? 不……他的舌头用力地打开她的嘴,将苦涩的想呕吐的药汤灌入自己的嘴里,瞬间,她的嘴里被苦苦的药填满…… 她想反抗,但是雨晨的身子将她压着;用力地用唇堵着她的唇,怕她讲那苦涩的药吐出来……直到她完全没了动静和挣扎,才离开她的唇。 雨晨目光灼灼地看着瞪大眼睛的雪儿,脸色潮红地扭过头,再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皱着眉再度俯下身,吻了上去。雪儿现在根本全身无力,只能任由雨晨这样一口口的喂她…… 这时候走进来的魔,看到雨辰的举动,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全是散着寒气,大步就走上前去,一把掐住雨辰的下巴,一双眼睛好似风暴在凝聚透着暴怒的凌厉神色。只魔寒声说道:“我的女人也是你能碰的吗?雨辰。看来我是太纵容你了……”说完便拔出手中的长剑…… “不要,魔,别,求你……雨辰他只是给我喂药,我……”又一阵强烈的痛楚袭来,把雪儿的话堵回去…… “你什么?求我,哈哈,你为了一个下人求我,好,很好,如果我说现在杀了他,你会怎样?”魔的双眼似万年寒冰,寒冷彻骨的眼神让雪儿全身一颤. “你……!”她的泪水霎时间滚滚而下,她仰着一张惨白的脸孔,对着魔厉声喝道:“你般误会我,还威胁我,你……混蛋……你不相信我……” 魔面色森寒,双目赤红,怒吼道:“我威胁你……哈哈……笑话,我魔展鹏想谁死,还没有死不成的,我用威胁你,你是我的女人,记住,若其他人再敢碰你,我叫他们九族陪葬!” “九族?你以为自己是皇帝?” 魔陡然捧起雪儿的脸,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脸捏碎,双眼赤红布满血丝,他声音阴沉,阴狠,一字一顿的问道:“说……我是谁!……” 雪儿愣住,看着这个男人,她的神智甚至有点恍惚,虽然听说过,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是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暴虐,愤怒的表情,好像地狱的修罗一样的让人肝胆尽碎……他为什么反映那么强烈?难道?吃醋!…… 雪儿可怜吧唧的望着他:“大魔头!你吃醋?” 魔一愣,然后“轰!”一声巨响传来,魔右拳狠狠的击在床头,木屑伴着血花飞舞…… “雨辰,给我滚出去!”魔大吼一声,“要是再让我看到你碰她……下场就像这床头……滚……” 雨辰点点头,毕恭毕敬的退出去…… 这时候的魔一脸紧张,呼吸微喘,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大魔头……”她略微皱皱眉头,望着他全是的伤口,想起他拼命的样子,不由得心疼,语气便放软了说道:“大魔头,你别误会,我真的跟雨晨没什么,你……别生气好吗?” 雪儿望着他垂在两侧的双手松了紧,又紧了松了几下,他在紧张什么? “女人,你是否愿意……?”他一脸急切,如此转变还真是让她不知所措。 “……人家愿意什么?”她有的心慌意乱。 他刚才过激的反映,说明他很在乎自己,可是,他不曾说过,喜欢她,她不贪心,只要亲口他说一个字就好,一个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字! 只是,她知道,那个字在他的心中的分量竟是比她还沉重…… 很久之后,她才明白这个总是冰冷的男子,竟也是背负着一身的伤,和眼看着被最亲之人被杀的伤痛…… “女人,我……喜欢你!”他低头喃喃说神色黯然在双眸中表露无遗。 “……”雪儿呆住,他说喜欢她…… 心微微地揪疼,只因那个温润如亲人一般的男人----雨晨,那一点点的动摇,一点点的迷茫,一点点的失落,却伤了一心一意想要守护她一辈子的男人!那个奋不顾身的魔! 呵呵……寒卿雪,何时你竟也成了如此残忍之人? “大魔头,你----介意我失忆吗??”她咬了咬牙,手却不自觉地揪紧胸前的衣襟,紧张地那颗跳跃过度激烈的心仿佛就要蹦出来一样! “不会!”他徒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炽热地似要将她融化一般。 “人总会有过去,更何况你很清楚我是如何站到你面前的,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一切万物都始于一个缘字,我只知道,我和你有缘,在我最无助,失落的时候,遇到你,在你一次次舍命就我之后,我还能无视你的存在吗?我只想告诉你,现在我只愿一生与你相伴,你又何苦逼自己?累了自己不说,岂不是也成心地想让我心痛、愧疚么?”她咬着下唇,痛心地回望着他,眼眶湿润,却强抑着不让自己的软弱流出半分。 “女人,我……,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脾气……”他许是被她强忍的受伤含泪的神情惊住了,手足慌乱地不知该放哪才好,最终还是抚上了她的脸,轻轻地摩挲,动作轻柔地仿若捧着一件稀世珍宝,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深情…… 接触到那指间异与常人的冰凉,她的心微微一颤…… 一个有着如冰一般寒冷双手的男人,他的内心是火热的,一旦爱上,就是一辈子!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说得对错与否,可我现在还是感到一丝窃喜,让我遇到这样一个男人…… “女人……你……真是我的克星。”魔看着她,眼里闪动着希冀的眸光。她注视着他唇边绽开的那抹淡淡的笑,心中一颤,那笑竟是那般苦涩无奈…… “是啊,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天魔星,专门整治你这个大魔头的,你可要小心……”她努力地扯出一抹俏皮的笑脸,试图缓和他低沉的情绪,然后靠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喜欢你……魔” …… 雪雪希望大家多多留言,指出雪雪的不足,谢谢大家!! ※1t;a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二十八章 疯狂的邬娜! 第二十八章疯狂的邬娜! 去了邬娜的暖阁,魔现居然完全被火烧得个一干二净,只留下残垣断壁,黑漆漆的一片,周围并没有人,想必是被邬娜遣散了,他冷着脸,里里外外不放过任何地方,却依然没有什么线索。 他想起绝杀阁的段力一向与邬娜交好,会不会……不论如何,总要试上一试,他出了大门,从南大街一路向西,过了热闹的隆化街,正要转弯的时候,魔展鹏听到一个谄媚的声音在喊:“教主,教主。” 魔展鹏将马勒住,他回头看向来人,却见喊声之人一副风流书生的模样,手中轻摇一把扇子,见到自己在看,他收了扇子,疾步上前,钟秀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 “你可是紫阳分坛的?” “是,教主英明。我是紫阳分坛的第八弟子修无为。不知教主可是去找坛主?”修无为的眼神有些畏惧。 不过这也不怪他,谁叫魔展鹏全身上下都散着强烈的杀意,他好像一头愤怒的狮子随时有可能咬碎别人的喉咙,在魔展鹏的三米以内,除了修无为,没有任何人在,所有人都会绕道而行。 不过这也不怪他,谁叫魔展鹏全身上下都散着强烈的杀意,他好像一头愤怒的狮子随时有可能咬碎别人的喉咙,在魔展鹏的三米以内,除了修无为,没有任何人在,所有人都会绕道而行。 魔摇了摇头,接着问道:“你可现今日里有什么可疑的事情?” 修无为想了想,一拍扇子:“有啊!当然有!今日里,我在东方药房抓药的时候,现主坛里的锦然姑娘也来了,我冒着生命危险,才偷听到,她居然是要**药,还是最烈的那种一夜香,分量更是大得惊人。” 魔听的心一抖,邬娜,是邬娜,到底她要干什么?暖阁估计也是被她烧的,雪儿房里如此激烈的打斗的痕迹,也是她干的。他的脸似冰霜,俯身向下,一把揪住修无为的领子:“说,那个锦然去哪了?” 修无为本就是个软性子,何曾受过这样的杀气,他吓得腿脚软,哆哆嗦嗦的道:“好像……是向着城外去了……”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魔已经阴沉着脸转身策马远去,只给修无为留了一嘴的尘土。 他苦笑着,“呸”吐掉沙子,脸上露出无奈,有些惊愣看着突然像失了分寸的教主大人。 一路上,魔急的心如火焚,额上也冒出了丝丝冷汗。他有强烈预感会出事情,而且是他无法承受的那种事情。 跑了一炷香的功夫,到了城外,茂密的丛林遮住了山的一侧,魔弃了马,钻了进去,拨开茂密的草丛,露出黑黝黝的洞口,魔观察了一下,现并没有什么人埋伏,便跳了进去。摸着岩壁,不断的向里面走去,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看到岩壁上的火把燃烧着,在岩壁下投上了阴森的黑影。 绕过这里,一转弯,眼前的场景怒的他根本没有思考,真气一提,唰的一下冲了进去。 “邬娜,你疯了吗?放了她!”魔作势就要上前抢回倒地的雪儿。 “如果你想她死的话……”邬娜媚笑着,笑的开怀,但是眼里却带着绝然的疯狂,她一把抓起摊在地上的雪儿的头,使劲的往上一提,雪儿痛的叫了一声,朝着邬娜喊道:“你个疯女人!别拿我来要挟大魔头,你想杀就杀,想剐就剐,姑奶奶我奉陪到底。” “是这样吗?”邬娜的指甲掠上了她的脸,戳着她的脸颊,一道血痕划过她的脸,而后又划过,她的鼻,最后停在了她的唇上。雪儿被她的指甲划的生疼,身子剧烈颤抖着。 “你怕……?”邬娜的声音忽然变的温柔…… “呸,姑奶奶才不怕。”雪儿红着眼。 “还嘴硬。”邬娜从腰间取出匕,柔柔的嗓音让人一阵麻痒:“那我就成全你!是吧,魔,我们成全她。”手上的匕作势往雪儿的脖子上划去。 “慢着,你要怎样才放了雪儿?”魔依旧冰冷的问。 “喝了这个,我就放了她。”邬娜从腰间拿出一个青瓷瓷瓶扔到了魔的脚下,美目中都是残忍的笑:“这可是最上品的红颜晌贪欢,保证你死的时候能够享受到这世间最美的折磨……”她的眼睛看向魔:“你,愿意吗?她的命。”尖锐的匕划过雪儿白皙的脖子,留下一丝红色的痕迹。 “……”魔怒极反笑:“邬娜,你以前没觉得你这么蠢的,我喝了后,她还不是任你杀么?你拿什么来保证她的生命!我对你很失望……” “……哈哈哈!!!!!!”邬娜仰头惨笑,声音凄厉,“我已经如此的不值得信任了么?我用爱你的心誓,我不杀她!”话未完,她的眼已赤红,似乎有泪在里面。 “……”魔静静看了她的眼睛片刻,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就沉声道:“我喝。” “你疯了么!大魔头,不要,不要。”雪儿急得浑身冒汗,狂喊着。 看着急得掉泪的女子,魔素来冷漠的眸子带着淡淡的柔情:“女人,我在奈何桥等你,不管多少轮回,请你,不要忘记我!”说完,在雪儿的不要声中,魔喝下了红颜晌贪欢。这毒药一下喉,身体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心口彷佛有无数的蚂蚁啃噬着。 “哈哈,哈哈……”邬娜的美丽的脸庞扭曲着宛如魔鬼,她对着一边的锦然道:“把他喊出来,哈哈……魔,展,鹏,好很好,你们还真是郎情妾意啊!我要让你尝尝死不瞑目的滋味……” 一个壮汉赤1uo着身上,眼若铜铃,里面写满了**,看见雪儿,就像猫见了老鼠,一下扑了过去。 雪儿使劲将他推开,身子一面向后爬,一面摇着头:“你滚开,别碰我!” 倒在地上的魔,身子完全使不上力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只能用杀人的眼光恶狠狠地瞪着邬娜,布满血丝的双眼充满着炽热的怒焰。 他没想到,对方虽然答应不杀雪儿,却让人如此对待她!!! 那其实被杀了她还残忍!! “哈哈哈!魔展鹏,你恨吗?那就痛痛快快的恨好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蹂躏,啊哈哈,你心痛吗?你难过吗?你觉得羞耻吗?这些都是我曾经感受过的。”邬娜转头看着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美丽的脸逐渐因为报复的快感而变得扭曲和丑恶。 “你让我恶心,邬娜,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爱是成全和付出,不是掠夺和报复。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就算你毁了他所有一切,他还是不会爱你。你不是不懂,只是你不过是个不敢面对真相欺骗自己的可怜虫!就算我成了牺牲品,你以为你就能改变现实?” ※1t;a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三十一章 怀疑! 第三十一章怀疑! 魔血肉模糊的右手颤抖的抚上雪儿的唇,他要他们的血混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他要她再也不能忘记她。 然而,在魔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些出这个世界理解的事情生了。雪儿喉头抖动,属于魔的血流入了她的体内,他的血一接触到雪儿的身体,就像是迷路的小孩找到家,他们的血融合在一起,如果这时有人能够看到雪儿的五脏六腑,就会看到非常奇异的景象,被毒药侵蚀的血脉出淡淡的紫色,这些紫色的物质不断地驱赶着毒素,甚至在缓缓的强化改造雪儿的身体。 当然这一切,魔不知道,他只是低头望着雪儿说:“女人,天下之大,你若不知道自己是谁,就留在我身边吧!不要总是想去寻找你的记忆,顺其自然吧!不管生什么,只要记得有我在便好!我只希望,现在的你,可以留在我身边。我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过一个人,这一次,我想试一试”魔眼中光彩闪动,缓缓的说。 话音刚落,魔突然将脸靠近雪儿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低声说道:“雪儿,留下,好不好?” “啪嗒”一颗眼泪滴在魔的手背…… 雪儿甜笑着点头……伤重的雪儿不敌身体的疲劳,再度睡着…… 魔的眼睛微微眯起,注视着这个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女子,她的可爱,倔强,不屈,善良,调皮,还要她不顾一切的付出……当她绝美带着微笑的样子倒下到时候,那是他永远也无法逃脱的魔障,他注定要被这个女人折磨一辈子。他为什么那么冲动,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为何会变成这样? 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到,原来他已经这样深深的爱上了她,那曾经觉得自己求不得的爱情,现在他的内心就像被一万只蚂蚁狠狠的啃噬着,钻到他的五脏六腑,吸吮着他的血肉。 原来在很久很久以前,甚至是在初遇的那一刻,这个冷静,可爱,调皮,倔强的女人,她的自信的,活力……所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可以确定自己也是活着的,是有血有肉的,而不是一个傀儡,一个嗜血的修罗 他爱的已经那么深,深到连他自己都被自己迷惑了,他固执的不去承认,刻意封闭自己,觉得一切就会那样完好无损的继续下去,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可是今天雪儿倒下时候他的痛苦,痛彻骨髓,痛不欲生。 魔深邃的又布满深情的双眸,他一手紧紧的紧紧抓住雪儿的手,另一只手拖住她的头,把她抱的更紧:“雪儿,上天入地,天涯海角,你都别想再从我的身边开!你是我的……” 雪儿只能愣愣的迷失在他深情的双眸中久久不能自拔……不久便被疲倦袭击,沉沉的睡去…… 魔走出房间,向着会议厅走去…… 偌大的会议厅中,魔走进去坐下,他的脸色阴沉的如六月飘雪的天空,屋中的空气也犹豫他的原因,好像都下降了几度,竟是比飘雪的外面还要冷上几分。 雨晨静静地坐在魔的下。 冰冷的地面上,跪着十几个人,领头的便是那个胖乎乎的段力,他的一条胳膊已经完全没有,空空如许的袖子被从窗户里吹进的寒风轻轻摇动,他的头磕在地上,放在地上的手不住的颤抖,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他的胖脸留在地上。在他的后面,是跟随他而来的十几个弟兄。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段坛主,他是何人?”随着魔的声音刚落,一个带血的头颅被抛落在地上,骨碌骨碌滚出一条血印,一直滚到段力的面前,那熟悉的面容带着极大的恐慌,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眼眸里带着愤怒与不甘,这曾经是自己最得力最忠心最机灵的弟子阿四,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将生命丧去,邬娜那个女人,该死!她的这次擅自行动完全破坏了全盘的计划,女人,就是靠不住。 段力咬着牙,尽量保持平静的道:“是紫阳分坛第四弟子阿四。” “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嗯?”魔此时就像一个风暴的中心,虽然安静,但随时都有可能爆。 “属下无能,未识明此等叛徒,属下有罪,请教主责罚。”段力很聪明,他知道现在过多的解释根本没有用处,教主是什么样的人,他在入教之前便已经做过深入的研究,这个男人掌控着极大地权利,。 魔的纤细苍白的手指放在木质把椅扶手上,轻轻的扣着,他的眼眸闭了起来,不知在想什么。 底下的跪着的人,有两个胆小的受不了这种气势的压力,直接昏了过去。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魔却仍旧没有说任何话,空气中带着令人憋闷的味道。 “限你在太阳入山之前,查到此事是何人所为,如果做不到!”魔的剑唰的从腰间出鞘,内力灌入,却见这剑如虹般直接飞起插入阿四的人头上,“砰”的一声犹如闷雷,那阿四的头完全被炸成了粉末。 已经冰冷的血洒在了段力的身上,强忍住内心的恐惧,段力“是”了一声便仓皇而去。 “左护法。” “属下,在。”雨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躬身行礼。 “跟着段力。”魔的眼里吞吐着冷酷:“如果有一丝不轨的企图,格杀勿论。” “是!”雨晨眉头都没抬一下,按着剑隐入黑暗当中。 魔皱着眉头,坐了好一阵,直到外面静悄悄的,这才扶着椅子艰难的站起身,背上的箭伤,胸膛上的刀伤,胳膊上,腿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彻心扉,尤其是刚才为了显示震慑这些下属的力量,内伤未愈,伤上加伤。 慢慢的走出去,拐过廊角,屋子的门紧紧闭着,魔托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进去。 “教主!”红衣坐在雪儿的床头,拉着她的手,一双眼睛肿的像个核桃,看到魔走进来她慌忙站起身,躬身行礼。 魔挥了挥手:“出去!没有我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来。”他的眼睛始终盯着安然入睡的雪儿。 “是,属下遵命。”红衣又担心的看了一眼雪儿,才轻轻的走出去,关好房门。 一切又恢复了宁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雪儿沉沉的呼吸声,均匀而安详。魔坐在床边,看着眼前宛若婴儿般沉睡的女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又酸又苦又涩。摸着她渗着细汗的额头,魔冰冷的眼眸中显出少有的柔情,她是如此美好、善良,她是如此美丽、娇媚……就像百花丛中的花仙子,满身都是惹人的香味。 而自己呢?他将双手摊开放在自己的面前,这双手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这双手不知结束了多少人的生命,这曾经温柔的双手又变得多么暴戾而危险。如何能够忘记,在那染血的夜空下,整个总坛都在刀剑声中痛苦呻吟,咕咕的鲜血在原本华美的廊亭、小路、花园里流淌…… 第二十九章 雪儿受辱 第二十九章雪儿受辱 雪儿虽然感到恐惧,但她经过多少年磨砺的性子,只会让她在面对威胁时挺直腰杆!就算今日自己遭遇不测,她也绝不会让这个女人自我满足,她或许可以输给命运,却不会输给这样的女人。 “你说什么?”邬娜被雪儿一句话戳中心思,脸色眼看变的白,双眼里被愤怒填满,她眯着眼,眸中闪烁出憎恨阴毒的光芒。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给我搞定这女人,哈哈,我倒要看看,等你被轮了,魔还会不会爱你。”邬娜嘶吼着命令那个强壮的面容猥亵的男人。 “没关系,就算我的身体脏了,我的心还是纯洁无暇的!”雪儿极凄美地一笑,却美艳不可方无,让邬娜更是心头鬼火直冒,促那男人赶紧下手。 雪儿此刻知道自己如此激怒邬娜,铁定已经逃不掉了,她望向魔,给他安慰的一笑,即便魔曾经是她追逐的一切,是她想要抓的幸福,可是现在,只怕是无法避免被践踏的命运…… 那个男人在推开一次后,再次欺身上前…… “别过来!”雪儿的语气冰冷,但身体无法克制被陌生男人猥亵的恐惧感,“滚开……”雪儿渐渐地向后挪着身子。 雪儿的双臂在颤抖,而双手却紧紧地攥着拳。 “求我啊?哈哈。不过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如果不是你的存在,魔怎么不爱我,我又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邬娜咆哮着说,此时的她面容狰狞,就像黑夜里的恶鬼,不复绝世美人的如花容貌。 一股横蛮的力量带着酒气还混杂着迷乱的气息扑上了雪儿身上,那个满嘴酒气的男人扑倒她,在她雪白的脖颈肆意啃咬。 “不----不要碰我----”终于还是喊出声来,没有女人在这种时候还能坚持而不露出脆弱的一面,雪儿用力拳打脚踢,却无法阻止男人的轻薄。 雪儿绝望的哭了……那是什么在流泪?是她的眼睛,还是她的心? 此刻的她已经被恐惧和无助侵占。而泪则滑落浸湿了她的长。 如果她还有最后一点希望,那就是不要让她喜欢的人亲眼看见她的身子变得肮脏,否则她往后绝不能再见他,她的心已经碎了,四分五裂,再也无法黏合。 不……不要!魔在心中狂怒着,他焦虑万分,却说不出一句话,然而除了紧咬的牙关,他无法出任何声音,不仅精神上折磨万分,他的身体里每一分力气彷佛都被抽干,血管里血流慢慢加,燃烧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的眼眸也好似比往日好了好多,雪儿痛苦的表情在他的面前好像放慢动作一般,每一个眼神的颤动,每一滴汗珠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混蛋,我要杀了你这个疯女人,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如果知道会有这一刻,他怎么会将雪儿丢进澡盆里就决然的离去,如果知道会有这一刻,他又怎么会一直不敢正视自己心中的那份流动的情……曾经那个提着裙子从灌木丛中跳出来的女人,没有了阳光般明媚的笑容,没有了那悦耳而好听的声音,在他面前的是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是她脆弱无助声音嘶哑的叫喊…… 雪儿绝望的闭上眼睛,那个男人象一只疯了的野兽一样在雪儿的脖颈上不住的啃咬,邪恶的手在她的胸口上狠狠地揉捏着。 疼痛和耻辱却让她一直保持清醒,她死死地咬住了唇,咬的齿间泛着浓烈的血腥味。 就像邬娜说的一样,恳求是无效的。雪儿扫了一眼旁边的邬娜,她正玩弄着自己的头,好整以暇地欣赏这一出侮辱情敌的好戏。 她继续开始挣扎,虽然是无力的抗争,她也不会让这个女人称心如意。许是她的挣扎激了他的兽性,狂性的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被抓破了,“呲啦”一声雪儿的肩和肚兜显露在外,雪儿拼命挣脱出来,跌跌撞撞的想要跑到魔的旁边,只想看看他,到底好不好…… “让你跑,你跑啊,我看你往哪里跑,你平时那狐媚男人的本事呢?怎么,换了男人就不行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啊!告诉你,男人都是一样的,马上他就会让你yu仙yu死!”邬娜咆哮着挥舞起手臂,甩了她一巴掌,雪儿没有她那样的武功,被她一巴掌抽得倒回,马上就又被那男人一把摁住。 魔的唇边已经开始渗血,但双眼还死死盯着雪儿的方向。 雪儿眼神空洞的扭头望着魔,露出乞求的神情。 “别看……对不起,都是我害你陷入险境。……大魔头,我求求你闭上眼睛好不好?别再看了,求你,魔……!”然后绝望的闭上双眼。 心剧烈痛着,身体传来赤1uo在空气中的冰凉,雪儿周身停不住地颤抖,那份颤抖并不属于恐惧,而是来自于内心深深的痛。她说话时一直在笑,但那笑容如此凄厉,叫人不忍目睹。 这时的雪儿胸前已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沟壑间映一抹红痣,是那么的诱惑,但她的目光却只能用凄惨二字形容。 雪儿看着魔,此刻她可以感受到他投射过来的目光中带着一份嗜血疯狂的目光,他不会听她的,他会记住一切,然后疯狂地报复……这是她爱的男人了,他的身体里面,从来不会缺少这样狂烈的杀意和血气。 “你还想清高什么?就算他不看,我也有逼他看的办法,今天我就是要在他的面前毁了你!”邬娜狂吼的同时,那名男子便伸手去撕*扯她的肚兜,雪儿放弃了挣扎,却瞥了邬娜一眼,青丝凌乱披了一肩,那原本白皙的玉脸之上,带着一种冷厉凄艳却似笑非笑的神情,看来竟然是对邬娜的轻蔑和鄙视。 邬娜冷笑一声,“贱x人,你今天别想躲过,你赶快给我上了她!之后再把她这对不听话的招子挖出来。” 魔全身都在颤抖,他原本总是冷冷的眼眸,就如喷的火山,牙齿深深的咬着下嘴唇,血混着汗水流在了地上,心随着雪儿身上的衣服被一层层的撕碎。 都是自己,是自己害了她,如果自己那晚不拒绝邬娜,就不会让雪儿有今天的遭遇,为什么?为什么?……女人……是我害了你。 紧握的双手,指甲抠进了肉中,血肉模糊,可是魔都感觉不到疼痛,紧紧闭着被咬的粉碎的双唇,只能面无表情的望着雪儿,原来痛极的感觉竟然是没有任何感觉了! 雪雪的话: 如果真的有天堂,雪雪希望我的猫咪miumiu在天堂开心!雪雪好想它! 第三十一章 梦境! 第三十一章梦境! 如何能够忘记!在那个同样飘雪的夜晚,空气中弥漫中血腥的味道,断断续续的刀剑碰撞的“铿锵”声传来。他背着母亲朝门外而去,一路躲过混战,他带着母亲逃到了大门口,眼看就要突围成功,却被他身边最信赖的属下偷袭,那把剑几乎穿过了他的心口。 他无力的跌落在雪地里,那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那夺目的金色龙袍,那放肆的眉眼,猖狂的冷笑打碎了他所有的希冀。 他被他狠狠地踩在脚下,柔弱的母亲在冷厉的寒风中颤抖着,但是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为了保护自己,她慢慢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不,不要!”撕心裂肺的痛喊,却换来母亲灿然的一笑。 十几个黑色的影子如饿狼一般扑到了母亲身上。一寸一寸,一缕一缕,那些黑影如野兽一样撕咬折磨着母亲,血从她的身上留下,染红了皑皑白雪。 那时的天塌了,那时的地陷了,母亲凄惨的叫声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多少次午夜梦回,都被惊醒。噩梦的开始,黑暗的延续,残忍的黄浦飞龙,华朝的皇帝,一点点将他的手筋,脚筋挑断,却仍给他留有基本的行动能力,从此之后他被关入无尽的黑暗当中,黄埔飞龙总是会隔三岔五的来侮辱他,戏弄他,竟是以此为乐。 他反抗过,怒骂过,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鞭笞,每一次都深入骨髓。从那时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冷,就算在炎炎的夏日,却仍如冬日里的冰雕般,在鞭笞怒骂中,他学会了妥协,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趴在黄埔飞龙的脚下如同狗一般,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活着,要活下去…… 终于,几年后的一天,他乘着黄埔飞龙的疏忽,迷惑了一个小宫女,在她的帮助下逃出了宫外。几经辗转,他找到了曾经陪伴过自己的邬娜,在她的帮助下,他终于回到昔日落云国的国教组建了绝杀阁,他习得一身杀手的本领,从此他独自行走于黑暗当中,一把绝情剑,一身绝情功,武林人称“千手修罗”。 为了巩固绝杀阁的江湖地位,为了笼络人心,把握至大的权利,他付出了多少,又有多少活生生的人在他的剑下成了森森白骨。可是,为什么心越来越冷,为什么越来越孤单?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背叛自己? 他凝望着熟睡中的雪儿,呢喃自语:“雪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大魔头,大魔头……不要走……不要走”雪儿突然说起梦话,声音很急,透着浓浓的绝望。 “我在这里,雪儿,别怕!”一直趴在床边的魔轻轻的上了床,钻入锦被里,将浑身颤抖的雪儿轻柔的揽入怀中,胳膊枕着她满头的青丝,淡淡的花香味自雪儿的身上传来,很舒服很安心,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温热的暖意顺着雪儿的身体流入了他的体内,似乎那一直冰冷如霜的心都被融化。 魔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眼,沉沉的睡着了。 外面静悄悄地,圆盘似的月亮躲在了云层后面,雪花轻轻的飘着,不带任何声息。 梦中。 魔睁开眼睛,却现自己处在一个很怪异的地方,想要站起身子,却惊愕的现自己对于这个身体没有任何领导权。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灵魂附着在了其他人的身上,只能看,只能感受,却不能做任何事情。 环顾四周,他惊愕的现自己完全漂浮在这黑色的空间内,空荡荡的仿若没有尽头,不知在何处燃起的灯冷冷的照亮了这片区域,灯光很淡带着略路的青色。 一种强烈的孤寂感和疲惫感像潮水一样冲刷着魔的心神,这种感觉很熟悉,熟悉到他几乎以为这就是自己灵魂的组成部分。忽然,他感觉到他抬起了手按在了自己的额头,然后,淡淡的光晕笼罩着自己。 身形消失,当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现自己已经处于一个非常梦幻的空间,七彩的颜色绚丽而多姿,仙气缭绕,古典的高大建筑仿若在云层之间,到处到透着灵气与安详。没有寒冷,没有荒芜,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美丽。 往上看去,是一个用无数紫色昙花组成的花台,它静静的漂浮在这个空间之中,清新悠远的香味传来,魔的心一抖,这不正是雪儿身上的味道,定睛看去,那花台上仿若有一个窈窕的身影,但是却看不太清楚。 这身体的主人似乎很激动,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他?到底在激动什么?魔思考着,心中为什么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似乎最宝贵的东西将要离自己远去。不要上去,不要!魔本能的抗拒着,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绝望…… 半晌,这身体的主人仍旧一跃出现在花台上,魔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一个美丽的仙子,一袭淡紫色的长裙,随着她的舞蹈而飘扬,她仿若一个花间的精灵,时而俏皮可爱,时而静如处子。她柔软的腰肢不可思议的轻轻摆动,她的玉臂仿若柔弱无骨般…… 她即像一朵含苞预放的昙花,又如翩翩飞舞的蝴蝶…… 魔完全看呆了,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那一日雪儿在他面前的倾情一舞,他的心狂乱的跳着,如暴躁的火苗,他想要看清这个仙子的容貌,可是却被淡淡的薄纱隐藏在后面,他追寻着她的眼眸,却总是在一瞥之后,闪身而过…… 那似水的眼眸,纯净如水,里面带着满满的欢欣与灼灼的期待! “我来了。”魔附身的男人嗓音低沉,带着冷冷的冰意。 女子应声而停,她站在那里,揭下了附于面上的轻纱,绝美的容颜出现在魔的眼前。那是雪儿,真的是雪儿,虽然额头上点着紫色的昙花,虽然眼眸是淡紫色的,可是她仍旧是自己的雪儿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会做梦梦到?为什么雪儿会如天上的仙子一般?难道…… 雪雪在改文会有些混乱,各位亲见谅! 第三十章 雨晨来救 第三十章雨晨来救 几声清脆的响声之后,雪儿的衣裙被那男子彻底撕烂。 她的衣袍已变成破布,完全遮不住她曼妙的身体,白皙的丰满,盈盈一握的蜂腰,充满了弹性与质感 她咬牙忍住尖叫的**,拼命挣扎,这激怒了**熏心的男人,他拽住雪儿的头,把她的头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向床头,雪儿感觉有什么从自己的头上流淌下来,但她仍继续拼命的抵抗着。 渐渐地,她再也没有力气反抗,甚至连疼痛都开始逐渐远去,眼前的一切都慢慢黯淡下来。是什么在头顶盘旋,出啾啾的声音,让人的每一寸肌肤都冷冷的,没有了温度,就如魔的一般。是什么味道在鼻尖一直萦绕,刺鼻而又带着药草的芳香…… 是又再次死去了吧!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再面对这样不堪的场面,此时神情恍惚的雪儿完全处在一片黑暗当中,身上沉沉的,没有一丝力气,只是感觉灵魂在无尽的空间中漂浮,这一次没有任何不甘心,这一次她会是心甘情愿的死去,不为别人,只为那一个肯为了自己喝下毒药的男人,能够拥有这样的爱情,虽然短暂如昙花般一现而过,但是她依然感激上苍能够让她遇见他,那个寒如冰雪,烈如岩浆的男人…… 如果上天还能够给她一个机会,她会亲口对他说:“大魔头,我喜欢上你了。” 咦?是什么在嘶吼?为什么那么难听?渐渐的,雪儿完全陷入黑暗…… 魔目眦欲裂地瞪着面前的一切,他的恨意毫不掩饰地流淌出来,虽然他现在没有力量挣脱药物的束缚,但是他的杀意在空中弥漫。 这是邬娜再也不再看他,邬娜走到雪儿身边,双手捧着她的脸,手指擦着她的眉头,眼角,鼻梁,她的唇,“真美,难怪魔会对你着迷,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气质的女子,高傲美丽,可爱动人,就像仙子,看你在别人身下婉转,多么惬意。” 那个男人的手继续撕扯着,搓*揉着,雪儿的身体…… 邬娜摇摇头说:“这么美的人若是死了,我都会很伤心的,你说对不对魔!” “让他拿开恶心的手!”魔挣扎着,额头撞到桌脚,鲜红色的血,顺着额头流下,是什么弥漫了自己的双眼? “恶心吗?”她的唇贴露出狰狞无比的笑容,声音充满魅惑颤抖,“当她尝过男人的味道,就会心甘情愿的被我玩弄,哭着喊着要抱,亲,行乐,你不相信吗?魔?”她一仰头,一连串放肆的大笑,说不出的诡异。 魔全身一震,脑中闪过雪儿凄美的笑,是那么的倔强,决绝。他用力的在地上爬着,滚着,想要靠近她,靠近他的雪儿。 男人抬起雪儿的下巴,唇轻轻靠了过去…… “不许碰她,滚。”魔的呼吸急促,呼吸越来越困难,声音越来越无力,眼睁睁的看着她就快要被玷污,母亲被劫走的时候,自己说不出的无力,不是答应要保护她吗?当初没能力保护的奶娘,眼睁睁看着奶娘被玷污后,自裁而死,现在他有能力了,是别人口中的罗刹,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可是他却依然,无法保护她,他恨,好恨…… 男人的手探进雪儿的衣衫之中,自己清晰的看见,他的指尖,停留在胸*前的红点上,揉#捏着。 “嘶!”两手一分,紫色的肚兜应声而断,残破的飘落…… 丝绸的亵裤,若隐若现的翘*臀…… 这时候,男人的双手,正在撕扯她的亵裤,唇,已经贴上了雪儿的胸前,撕咬着雪儿的丰*满…… “怎么样,魔,是不是有很强烈的刺激感啊?”她对着他,张狂的笑着…… 魔口中涌进一股腥甜,他大口的咽着。 女人,是我害了你! “还磨蹭什么!抬起头来看看,她是如何**于我手下的!哈哈哈!” 男人的手,早已顺着亵裤的边缘伸了进去……。 他的眼睛怒瞪着,眼眶边传来疼痛,心头,被一种叫做,羞辱,仇恨的火焰吞噬着。 她可以侮辱自己,却不能这样对待雪儿,那么可爱动人,那么冰清玉洁的雪儿。 “我说了,不许碰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胸口似燃烧着一团火,在胸腔中沉闷的轰然响起,震撼着他的意识,占据他全部的思想。 他心头的戾气也开始无法控制,他要杀了这个女人,内心忽然有个声音说:杀了她,杀了她!深藏他心底深处的仇恨,母亲的仇恨,不共戴天的仇恨。 耳边不断传来的是邬娜嚣张的笑声,嚣张的刺耳,眼前雪儿无暇纯净的脸,绝望而凄美的脸…… “啊!”一股真气从他的丹田中升起,流入四肢百脉,所过之处,所有的麻木全部消失,心间爆出,让他不加思索的泄着内心的仇恨,他大吼出声…… 就在此时,一枚暗器临空飞来,幽蓝的颜色一掠而过。 这是雨晨的独门暗器----魔眼前一亮。 “邬娜,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道理你不懂吗?我看是你快,还是我的暗器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雨晨话音落下,人才如同飘鸿一般破窗而入。 邬娜皱着眉头,那暗器已经深入男人后心,男人朝一旁倒去,脸色青黑口鼻流血,俨然是中了剧毒,见血封喉。 “教主,数下来迟,罪该万死。”雨晨照着魔拱拱手,在说话的同时已经对邬娜出手。 “胆大妄为的东西!”邬娜甩出水袖,卷过雨晨的剑尖。 “我乃本教圣姑,你敢对我出手?” 雨晨进来的时候,大略知道生了什么,但他不敢多看雪儿一眼,他知道她衣冠不整,而这情况让他看到,雪儿会更加不堪。 这时候雨晨绝美的脸上闪出狠辣的神色,虽然他总是被雪儿戏弄,但是他毕竟是护法,论起心狠手辣,他绝不落人后。 “雨晨的主人只有教主一人,至于圣姑你……你做出如此让人不齿的事情,还妄自称为圣姑?这种又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事情,也只有圣姑你做的出来啊!” 这时候魔爆,他宣泄着内心的仇恨和雪儿的耻辱,再次大吼出声,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掌袭向邬娜的后心。 “啊~”她出一声痛苦的叫声,整个身体猛的倒地,凄厉的叫声穿透他的耳膜,还有深深的不甘与眷恋……邬娜冷笑一声,沉着应对,嘴里道:“你真以为自己的修为境界在我眼中吗?” 雪雪的话: 马上就是兔年了哦,雪雪祝大家,兔年行大运,万事如意,身体健康,财源滚滚哦!喜欢雪雪的亲们请多多支持!谢谢大家! 第三十一章 被救! 第三十一章被救! 雨晨也回她一声冷笑。 “不,当然不,毕竟你虽然大逆不道,但还是做过圣女,或许教主会因为往日的情分对你疏忽,但我不会。” 雨晨诡谲一笑。 几句听后面轻微地噗地一声,一阵紫色烟雾顿时包裹住邬娜。 “你敢下毒----”邬娜水袖轻卷,竟是将烟雾收入袖中,功力高绝。 “这不是毒,本门用毒高,解毒的法门自然也是一流……” 清淡的女声从邬娜身后传来,洒出烟雾的人竟是红衣。 “这是民间活血化瘀散去过于旺盛的气血的药粉,灵验无比!”红衣明艳的脸上露出十分厌恶的情绪,她原本以为圣女高高在上,就算是情敌,也不必用这样狠辣的手段。 说到底,感情事你情我愿强求不来,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沦陷在嫉妒中的女人皮相再如何艳丽,看起来也果然是丑陋无比。 “但是对于本门修炼的聚气之术,却是最大的损伤,而且----没有解药哦!” 话音一落,红衣翻掌迎空拍向邬娜胸前,而雨晨则直指后心,邬娜快地应对,但中招之后她的真气正在源源不断的泄露,度终究还是慢了一点,被雨晨一剑划破衣裳。 些微痛楚传来,邬娜知道自己肌肤已破,不敢怠慢,连忙塞了一颗解药在自己口中,本门用毒奇诡险恶,沾之必死无疑,只见邬娜面色青,竟已吐出一口黑血。 邬娜遭此重伤,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手,可见已失人心。她恶狠狠地看了雨晨和红衣一眼,转头瞪着床上的雪儿,凄厉道:“只要我不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罢又转头看魔,看他仇恨自己的目光,惨笑一声从破了的窗户逃离。 “别追了。”雨晨拦下红衣,“中了千蛛万毒,就算活下来也是废人一个,先看雪儿和教主。” 红衣连忙走到床边,把死人丢到地上,雨晨则解开魔身上的束缚…… “雪儿?”红衣刚喊了一声,雪儿就一把抓住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红……红衣?迷糊中仿佛听到红衣的声音。 “没事了……没事了啊!雪儿你别吓我,你醒醒阿!”红衣心疼地拥抱着她,希望能给她一点温暖。 三天后…… 魔展鹏体内还残着药性,他努力控制着有些僵木的肢体,竟然没有朝雪儿走去,而是转身直接走出了房间。 “教……教主?”雨晨有些讶异于他就这么走了,于是回头看看雪儿。雪儿正抱着红衣轻声啜泣,一想到有红衣在此应当没事,雨晨咬牙转身,跟着魔走了出去。 魔一路越走越快,显然药效已逐渐消逝,但他一直走出庄子,直到一个荒凉山坡顶上才停住脚步。 魔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雨晨的功力还是让他追得很辛苦,等他看见魔时已是有些气喘不已。 “教主?”雨晨小心地唤了他一声。魔的背影站得很直,却十分萧索。 两个男人站在山岗上,风吹起他们的头,黑色和金色的长在风中狂乱地飞舞,地上掉落的叶子被吹起来,在空中打着旋。 沉默许久之后,魔终于开口,缓缓道:“我不知应该如何面对她……我应该保护她,却因我的粗心大意受了这种苦。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或许你不明白这种感觉……” “教主……”雨晨心头一痛,他怎么会不明白?毕竟自己对雪儿并不是主人和随从那么简单的感情。 魔的侧脸,冷峻而没有表情,只有眸中深处闪动无穷的痛苦,和强烈的憎恨包围了他,被这种强大的情绪所侵染,雨晨不由得倒退一步。 “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呆着。还有,对全武林下绝杀令,邬娜----必须死。” 一瞬间,杀意滔天而起。雨晨打了一个寒战,不敢有所耽搁,立即转身告退。 这时的雪儿躺在床上,她全身的骨头如散了架一般,即是在睡梦中,也能感觉到那一阵阵的疼痛,她的手沉重无比,残存的意识让她恍惚觉得,既然还知道疼,至少可以证明她还没死,或许并不是坏事。 “嗯~”睁不开沉重的眼皮,她轻声哼着,想要动动身子,却换来更多疼痛。 一种温热的感觉从她的胸前进入,暖流逐渐透体而入,开始缓缓的在她身体里流动,就像一只温柔的手,轻柔的抚摸她,让她所有的不适有所舒缓…… 雪儿终于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她似乎正半躺在床上,睁眼就可以看见窗外漫天的星斗,其中一弯新月,带着银辉光晕,遥挂天边。月儿尖尖的两端,就像一张笑脸。 似乎受到这天然的笑脸牵引,雪儿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 “你醒了?” 耳边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她转过脸去看他,现这魔头坐在床头,全身依旧穿着黑色的长袍,露出惊愕的表情,让雪儿觉得他好像见到鬼一样。 魔呆呆的望着她,沉默许久许久……握在身后的手不停地抖动……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她轻柔的声音响起,表情中有少许的欢欣,却又接着道,“你或许只是路过吧……” 她意识到他并不是个会这样主动的人,所以讷讷的收了声音,低下头。 忽然却有一股男人衣裳上的清香入鼻,恍然之间,寒卿雪现自己已经被拥入他的怀里。 她抬眼看他,他正低垂着眼,胸口微微起伏,有力的心跳声阵阵传来,让她有些忐忑的心情渐渐安稳下来。 看起来那些毒素并没有留下后遗症,他的动作还是那么迅,让她根本看不见他是如何从门口来到床边。 他没有事,太好了,她放心地笑了起来,但那些过往毕竟在心中盘旋,她不希望他再想起那些事,于是用略略俏皮地语气问他。 “大魔头,你的毒解了吗?” “嗯”,低头看她的魔展鹏眼中残暴神色一闪而过,“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看来想要绕过这个话题是不能办到的了。 雪儿有些勉强地笑着说,“虽然我并没有真正**,但这件事别人应当已经知道了。你身为一教之主,我若与你一起,恐怕会毁了你在武林和教中的声誉。” 雪儿顿了顿,接着说道:“……大魔头……我不想你为难,我还是离开吧!” 魔展鹏长久没有说话,他只是深深的望着她,眼中交错着复杂情绪…… 待他终于收回目光,搂住她的双手不但没有松开,却更收紧了些。他在她耳低喃道:“女人,我一贯以为你聪明,如今却不由怀疑你是个蠢货。,魔展鹏何许人也?浮生虚名,我也从不稀罕!” 埋在他胸口的寒卿雪,听见他的低喃,心头像揣了一只欢快的小鹿一样不由自主地欢快跃动起来。 他不是不在乎她的,只是……他天性淡漠,所以不擅表达罢了。如今两人遭遇了这样的事,他的安抚却时时刻刻表明自己对他的特别,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矜持的呢? “嗯!”她柔软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声音柔柔的说道,“那……你不会赶我走咯?” 雪雪的话: 今天是大年初一,雪雪祝大家新年快乐,事事顺心哦! 雪雪! 第三十二章魔之心! 第三十二章魔之心! 雪儿呆呆的望着魔的脸,觉得他好像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omg!大魔头竟然笑了。他竟然会笑。 很坦然的笑。舒适、自然,俊朗绝伦的不可放物。 “大魔头,你笑了。”雪儿傻傻地说道。 “我知道。”很快又变得冰冷起来。 然后望着她,看着他晶亮温柔的眸子,雪儿的心脏狂跳起来,用开始热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许久之后,她忽然现自己的行为太过大胆,便想离开他的怀抱,却忽略了自己正全身无力软弱,身体突然一晃,她倒下的同时,她下意识的扶着什么稳住自己,却是摸到了他的挺*起…… “对不起,我,我……” 该死的老天,她的确是开放的“现代人”没有错,可也不用这么激进吧!真是丢死人了。寒卿雪连忙像被烫了一样放开小手。却现这时候魔的脸在月光下镀上一层浅红。 咦?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居然也会害羞? 他面色潮红,双唇微微颤着,再次将她紧紧的贴向自己。 雪儿紧紧的闭上眼,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见两人之间那某个敏感的部分,然而她的心,却扑通扑通地越来越激烈地跳动…… 很久很久以后…… “大魔头,你手不酸吗?” “…………” “大魔头,你不累吗?” “…………” “大魔头,我饿啦!” “…………” “大魔头,我……那个……可以爱你吗?” “!” 魔的身体一震,伸手紧紧的将雪儿拥在怀里,把头放在她的肩窝里,出一种类似兽类的低吟。就像依偎温暖的兽----似乎有着再也不要放开她的意思…… “女人。”他低低地说 “嗯???” “你话真多……” 雪儿黑线ing……这个死闷骚男! 然而因为两人如此亲密的相处,却也引了身体中的某些隐痛,她的眼前,突然滑过那日不堪的情形。 心头燃烧起耻辱和仇恨的火焰,雪儿拼命甩头,却甩不掉那让她痛恨的画面。 雪儿忽然猛的推开魔,拼命在自己身上擦拭着,她的皓腕上还留着曾经被那个肮脏的男人用力捏过的青紫痕迹。 她拼命的想要擦去,擦去,留在身上的印记,也擦去记忆中的不堪。 颤抖冰冷的手指抚摸过自己的锁骨,记得那男人曾经动过这里,她不要有他的气息,不要…… 雪儿边拼命的擦拭着边自言自语的说:“不,你别碰我。魔……我的身体被人碰过了……我不要他的味道,我不要他的痕迹,我不要自己这么脏,我不要,不要!”然后她不可自控的用力抓着自己身上带有淤痕的肌肤。 魔心疼的望着这个失控的小女人,他无法控制她自残的举动,最终再次紧紧的抱住她。、 “女人,你冷静点,你不脏,你不是说过,你的心是干净的,我誓,你是我见过最干净的女人,答应我,永远别对自己这样!” 然后他的双唇重重的贴住了她的。 雪儿一愣神之间,她背后的力量忽然加重,腰上越来越紧,被含*住的唇瓣,微微一麻,感觉到吮*吸的力量,他灵活的舌尖划抹着她的唇缝,舌头轻轻一顶,滑进她的唇齿间,搜刮着,而她,茫然无助,任由他的侵犯,感觉到他的温热,她羞涩的迎着他,与他交*缠,她想逃跑,在被他捕获,更加不断的掠夺。 雪儿的手渐渐无力的搭在他项间,感受着他强大的气势,整个人已经象融化的成水的冰。 都说女人是水,只是在受伤的时候,会变成冰,而再次被打动的时候,又会化成一滩清澈的水,此时的自己必是如此吧,闭着双眼眼,两耳烧,她在一阵酥麻中寻找着自己的意识。 吻她的是这个大魔头吗?他明明冰冷,怎么却这样热情似火? 雪儿忽的睁开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的俊容:“大魔头,你?” 魔慢慢的睁开眼,双眸不似以往的寒冷,温暖一笑。 “女人,你身上已有我的烙印!往后你就是我的人。” 他温柔地刮刮她的翘鼻。 雪儿盯着他的脸,久久无声,只是轻点着头,勾出清雅的笑容,挂着泪珠的睫毛一颤,不置信的捂上唇,“大魔头……” 魔温柔的拭去她残留的泪……吻上她的嘴唇,沉迷于她的甘美。 “教主,属下雨晨求见!”忽然的声音打断两人的亲吻,这不是雨晨的声音吗?她轻推他,他意会地放她躺回床上。 “进来吧!” 推门而入的雨晨,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头熟悉的金色长和略带担忧的俊美容颜。 “雪儿醒了?” 现她醒着,来不及说有什么事找魔,雨晨已满眼都是惊喜,他朝着后面喊道:“红衣,雪儿醒了,快叫大夫……”随即雪儿便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越跑越远,然后一会又跑了回来,不过这会变成了两个人。 那大夫摸着雪儿的脉搏,一手捋着自己的胡子:“小姐,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受了惊吓而已,我开几幅安神药,每日两次服用即可。”红衣高兴地点头,跟着大夫出去拿药,雨晨站在雪儿的床边。 雨晨疼惜地望着因为看见两人而激动得哭泣,双眼红肿的雪儿,此刻的自己多想拭擦她的眼泪,然而她已经有了教主…… “我和红衣赶到的时候,正好从那帮畜生手下救了你,他们什么也没做成。放心,雪儿你放心。” “是吗?”雪儿轻轻地问着,她其实早已知道,如果被侵犯,身体恐怕就不仅仅是酸疼无力而已了。 魔也微笑着点点了头! 雨晨愕然,这是教主吗?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教主,怎么会露出如此温柔的笑容?然后雨晨恍然大悟,教主爱上了她,那个如此可爱又坚强的女子。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很酸?他应该为她高兴……可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天晚上,雨晨失眠了。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无法入睡,更不知自己是如何来到雪儿的房间门外。 灯还亮着,他站在门外想了很久,却无法抗拒想要看见那张甜美的脸。 “雪儿你,睡了吗?”雨晨敲了一下门,轻柔的说道。 “还没,进来吧。”寒卿雪并没有睡,大约是因为自己的苏醒让红衣很兴奋的缘故,她一直在她身边说着话儿让她宽心,直到刚刚才离开。 雨晨推开门走入房间,在桌边坐了下来。 “魔呢?他的身体没事了吧?”知道魔是那种自己受伤也不会说实话的人,趁此机会,她刚好向雨晨求证。 “教主他很好,毒已经解了,你别担心。” 闻言,雪儿放下心神,却又因此无可避免地回想起之前种种,在魔面前的逞强,在雨晨面前却潸然崩塌,泪如晶莹的珍珠掉了下来。 雨晨疼惜的擦着她的眼泪:“雪儿,不要想了,教主不是俗人,他不会计较……” “可是我呢?我介意……在魔的面前那样,每每看见他便难免想起,这种伤,无法忘记,往后让我如何坦然见他,又要如何……” 第三十三章 雨晨的身世! 第三十三章雨晨的身世! 雨晨微微一笑,褐色的双眸散出淡淡的哀伤,淡淡的说:“每个人都会受伤害,每一个人都会被命运所掌控,那些受到的伤害又何曾是我们真正想要的!”雨晨的声音有些飘渺:“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劝你的,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想不想听另外一个人的故事?” “你说。” 寒卿雪也的确不想纠缠于这个话题,于是点点头。 雨晨的眼眸仿若穿越了这个空间,望向不知名的某处,他缓缓地讲起来,声音轻薄飘渺。 “从前,有一个孩子,在他降生的时候,他们的村庄起了大火,烧了很多房子还烧死了人。而他生来便天生异相,长的与周围的人都不同,他没有父亲,只有体弱多病的母亲。所有人都在找异相的根源,如果现这个孩子,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他的母亲为了他不被人现,便禁止孩子出去,就这样直到那个孩子长到了六岁。他太羡慕别的孩子可以在阳光下开心的嬉戏,他羡慕别的孩子可以上街去买好吃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他见不到阳光,他开始恨,恨自己的母亲。” 雨晨的眼眸渐渐深蓝,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将雪儿替他倒的酒,一饮而尽继续说道:“终于有一天,那个孩子趁母亲不注意,偷跑了出去,结果,迎头而来的便是砖头,石头,口水,还有谩骂……母亲抱着她的孩子不停的求饶着,可没有人听,有人提起了六年前的那场大火,所有的人开始往后退,满眼带着恐惧,他们喊那个孩子是灾星,是妖孽。他们升起了大火,烧死了那个可怜的母亲,如果不是有人救了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她望着雨晨,他的眼眸没有焦点,虽然看着自己,却仿若穿越了自己,看着这世界的某一个地方。 雨晨苦笑了一下,默认了她的揣测,他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酒壶自斟自饮起来,那一杯接一杯的酒,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烦扰与苦涩无奈。 故事中的孩子想必就是雨晨吧!他欧洲人的脸庞,他金色的头,与周围显得那样格格不入,怪不得他总喜欢站在角落无人注意的地方,怪不得自己偶尔会看到他坐在那里独自呆。雪儿不由得心疼他的经历…… 雪儿想坐起来安慰他,可是她身子上抬的同时,雨晨却正好要俯下身替她盖好被子,“咚”的一声,他们两个撞到了一起。 “哎呦!”两人齐声叫痛。 寒卿雪捂着额头,看着雨晨轻笑。 雪儿伸出手轻柔的摸着雨晨的金色头,“雨晨,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你的金色头真美,就像那阳光一眼灿烂,我一直都很喜欢……” “……”雨晨无声地看着她。 “其实我想告诉那个孩子,他的母亲在天之灵,如果看到他健康的长大,而且成了一个俊朗不凡武功高强的帅小伙,一定也会觉得很高兴。”雪儿拉着他的手:“如果那个孩子在我身边,我就会告诉他,他只有抛弃心中的负罪感,才会释怀和快乐!这一切不是他的错,是那些无知的村民害了他和她的母亲,他要快乐幸福的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欣慰。” 雨晨的眼眸里有什么在隐约闪动着,他的身体中似乎有一种**,叫他很想很想接近面前的这个女人。 “女人?”魔不知什么时候推门进来,身体还是如以前那般健朗,只是那张俊脸,居然温柔的笑了,眼眸里是满满的激动。他看见雨晨,略略眯了一下眼,迅掠到雪儿床前,摸着雪儿有些乌青的脸:“感觉怎么样了?” “我很好,你呢?大魔头?”雪儿对着他笑了,虽然还有些不自然,但是她已经尽量避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东西。 捋了捋雪儿额前的散,魔温柔的一笑。 门轻轻的响起,雪儿朝那边望去,却见雨晨一张忧郁的脸,她开口对雨晨道:“雨晨,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至少现在,你有我们,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永远!” 雨晨闻言一愣,然后微笑着重重的点了点头,轻轻退出去关上了门。 繁星点点的夜空下,雨晨呆站在原地好久,心里被暖暖的感觉填满…… 然而一想到雪儿和魔,他唇角逸出一抹苦笑。看来是睡不着了。 摸摸怀里的酒壶,雨晨深深呼吸着夜晚寒冷的空气,弹身离开这里,向着城中走去。 在人声鼎沸的地方,就算内心郁结,应当也不会那么引人注目吧! 夜晚的城中,雨晨在街上慢慢游荡着…… 突然,在街边的拐角处一个黑漆漆的巷道里,传来了女子夹杂着哭泣的呼救声。 小娘子,让爷好好伺候伺候你……”yin*荡*猥*亵的声音从那巷道里传来。 “大哥,这小娘子真不错,比醉乡楼的春杏有料多了……” “大哥快上,别让兄弟们等久了哇,啧啧……” “啪”的一声,好似是什么人被扇了巴掌,接着雨晨听到人倒在了地上,出闷哼的声音,他一闪身,进了黑黒的巷道,抽着倚情剑,拿在手中,因为四周的墙都很高,故而这里的光线特别暗,雨晨根本看清不楚太远的地方。 他摸索着向前,酒意加之并没有注意脚下,踉跄中差点摔倒,地下模模糊糊当中躺着几个人,横七竖八的,空气当中飘着浓浓的血腥味,雨晨不仅紧皱了眉头,明天教主就要启程去映雪山庄,他不想横生枝节,可是……女子的隐隐约约的哭声。 “这小娘子还挺辣的,不过大爷我喜欢,兄弟们给我按住她。” “嘶……”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夜显得格外的响。 “啊!你们这群混蛋,混蛋,你们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那名女子绝望的喊道。 人渣。雨晨铁青着脸,提着倚情剑,运起轻功,往尖叫声音的来方向而去。 过了转弯,眼前一下亮了起来,这里正好有一家住户,门口挂着两个灯笼。 雨晨将倚情剑背在身后,催动内功逼出酒力。他从墙角后看去,现这些人都穿着黑色夜行衣,在他们的肩膀上绣着一只展翅的老鹰,那应该是某个帮派或组织的标志。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情况,如果招惹了这种帮派,恐怕后续就会很麻烦,可是既然来了,他不可能彻底不管。不过,以飞鹰为标志的比较大的帮派,他还真没想到,或许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组织而已。 雪雪的话: 新年快乐,亲们,不好意思,雪雪出去吃饭,回来晚了!抱歉哦! 各位亲们新年要注意休息哦,不要总熬夜! 第三十四章 秀雅情定雨晨! 第三十四章秀雅情定雨晨! 雨晨从墙角处走了出去,将倚情剑当胸而立:“拿开你的爪子。”冷冷的声音,不是很大,却已经引起来所有人的注意。 “阿三,这是什么人敢砸老子的场子?”说话的人一脸络腮胡子,满脸横肉,一道深深的刀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凶狠的模样可以让胆小的人直接晕过去,大嘴之下,可以看到了起来,这里正好有一家住户,门口挂着两个灯笼,倒是把他的凶相照得一清二楚,人很高大,可以看到那黑衣之下鼓起的肌肉,雨晨比起他来,不过才到他的肩膀而已。 叫阿三的黑衣人全身一哆嗦,他正站在雨晨的前面背向着他:“大哥,我马上解决。”转过身便朝着雨晨扑了过来。 好快的度!不过,这还不够快。 雨晨身形一动,就仿若鬼魅般,在众人的眼里消失,一下刻他就出现那个阿三的身后。 “砰”的一声,那阿三被击中了后脑,人直接飞了出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放开那个女人。”雨晨朝那个带头“大哥”走去。 “身手还不错嘛。”这带头大哥讪讪的把手从那女子的身上拿开,他将雨晨上下打量了一下,接着看到雨晨手中的倚情剑,眼神亮了起来:“好剑,大爷我正好缺把剑。” 被按在墙上的女人,委顿的倒在地上。她的衣服完全被撕裂,如云的秀正好遮住了被撕开的地方,隐隐露出里面的红色肚兜。她抬起头,满脸的眼泪,正好与雨晨的目光相接,二人均是惊呼出声。 “秀雅!怎么是你?” “雨晨公子!”秀雅遇到救兵,不由痛哭失声。 那脸上带疤的头领“嘿嘿”一笑,露出狰狞的牙齿:“兄弟们一起上,给老子灭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闻言,十几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了过了,虽然刚才雨晨露的那一手,让他们惊惧,可是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而自己这方足足有十八人。 “雨晨公子,别管我,他们人多,你快走……快走……我已经不干净了,不值得你救我……”秀雅的眼里满是焦急和悲愤,她向着雨晨大喊。 “吵死了。”带疤的头领不耐烦的一掌打?秀雅的后颈上,秀雅昏倒在了地上。 “混蛋!”雨晨毕竟与秀雅朝夕相处过,对这个清丽却遭遇悲惨的女孩,他十分同情。而且,雪儿当她是自己的亲妹妹,这才是他在意的真正理由。 “没怎么,只是昏了而已,爷可舍不得杀了这样的美人儿。怎么,怕了?怕了就留下一只胳膊,大爷心情好,饶你不死。” 确认秀雅只是晕过去了,雨晨才放下心来,他冷冷的笑着:“****乱吠,到处咬人,你以为大爷会怕一条****?!” “大哥,杀了这个臭小子……” “大哥,我来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 “谁都别跟我抢,刚才你们将绝杀阁那帮孙子全部杀了,连半个人都没给我留,大哥,这次可轮到我了……” 绝杀阁?刚才那几具尸体是绝杀阁的?雨晨闻言不禁又惊又怒,他唰的一剑指向那带疤的领:“说,你们是哪个帮派的?敢动本阁的人,今天势必不能放过你们。” “哦!看来你也是那地方的人,别啰嗦,既然绝杀阁的人,你们还不动手。”那带头大哥一挥手,领先朝雨晨攻了过来。 居然是正宗的降龙手,这不是罗汉堂的拿手武功?罗汉堂与绝杀阁从没交集,他们为什么要对本阁下手?雨晨心中闪过一丝疑惑。雨晨走起迷踪步,身影绰绰,众人只觉眼花缭乱,竟是跟不上他的身形,只有那带头大哥武功强上一些,能给雨晨带来威胁。 雨晨越打疑惑越深,这十八个人武功虽然不怎样,可招数明明都是大门派的拿手武功。武当的太极连环掌,崆峒的九阴双剑决,居然还有南蛮人的霍家拳法。看来,这些人不可能是罗汉堂的人。 看着这些人肩上晃着的飞鹰图案,雨晨咬了一下牙。 为什么他们要针对绝杀阁,他们到底是属于什么组织?看他们武功稀松,想来也不过是一个那个组织中的低级人物而已,这样的人被派遣出来猎杀阁里的人,这种挑衅看来这藏着什么阴谋,回去要跟教主禀报,查清其中玄机。 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天也的冷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是十几个黑衣人的尸体,雨晨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的嘴角挂着一点血渍。 刚才那个带头大哥,趁自己去挡其他人的空隙,偷袭了自己。降龙手,果然不同凡响,正道功夫虽不到火候,却是威力惊人。看来,不使出全力,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雨晨的眼眸瞬间变红,金色的头在夜光中也更加的闪亮。 闪身,突刺,连环杀…… 在敌人的眼里完全找不到雨晨的身形,只看到一串串的黑影。 没有一个黑衣人能够挡的住一击,除了那个领头的领,死前只来的及喊出“你是千影修罗……”话未毕,他的脑袋就完全跟身体分了家,抛在空中的头颅洒了一地的热血,雨晨也不能幸免。 他厌恶的皱起眉头,看着满地的尸,此地不宜久留,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秀雅的身上,接着抱起她,施展轻功,跃上房顶,朝着回去的方向行去。 冷厉的寒风,灌进了秀雅的脖颈中,她全身哆嗦,一下醒了过来,看着自己离地上那么高,她惊呼出声。 “别害怕,有我在……已经过去了。”看到秀雅,他就想起了雪儿,她知道雪儿当秀雅是妹妹,又想起之前雪儿的遭遇,心便柔软了起来,声音便比平时带了几分温柔与关爱。、 “嗯!”秀雅看着雨晨英俊的脸庞上带着如水一般的柔情,惨痛的心里却有了一抹莫名的悸动。他的脸庞那样惨白就像天上的月光,嘴角还带着血渍,想来是受了伤。这个跟随在魔展鹏身边的男子竟然为了自己,如此拼命,秀雅一时间心里满满的充满了甜蜜。 “你受伤了?”秀雅满眼带着关切。 “没事,只是小伤。”雨晨看秀雅哆嗦的厉害,便道:“很冷吧!” 秀雅点了点头,随即感到抱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些,自己的身体已经紧紧的贴在了雨晨的胸膛上,温暖的气息流遍全身。她抬眼看着他,觉得他是个值得付出众生的男子。 雨晨还在兀自奔跑,没有注意到秀雅看着自己的眼神中闪现的爱慕之情,更不知道,她已经默默将一辈子许给了这个有着金色头的男人。 第三十五章 梦回~ 第三十五章梦回~ 就在雨晨带着秀雅往绝杀阁赶的时候。 绝杀阁内已然一片寂静,除了几个巡哨的人悄无声息地走来走去,就只剩下夜风“呜呜”的呼啸声,在低矮的回廊里来回穿梭,仿若在诉说着什么。 原本温情绵绵的闺阁中,已然安静下来,那总是燃着的红烛此时已经灭了,安安静静地只有沉眠的呼吸声。 雪儿靠在魔的胸口,被甜蜜和温暖包围着,窝在他肩窝沉沉的睡着。 梦里依稀,拨开层层迷雾,雪儿看到另外一个她,站在一片竹林深处,秀丽的容颜带着说不上的落寞。 这应该又是这个身体主人的回忆吧!雪儿心中有些无奈,她想要醒来,不愿再这样美的梦境中沉迷。可是就在这当口,她的身子一轻,头脑一阵眩晕,等再度有了知觉,却现她被吸附在了这梦境中“寒卿雪”的身上。 所有的爱恨,所有的痛楚,所有的担心,这个身体主人的一切情感和心理,冲刷着雪儿的意识。 寒卿雪的眼前一片萧索,清风徐徐吹过,竹影烁烁,一切如昨…… 只是,在那个记忆的深处,这个竹林深处少了……弄箫的少年……温柔似水的那个他……她的无情哥哥。 她怔怔的久久无法回神。 忽而,有熟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在想心里那个人吗?“ 寒卿雪猛地回过神,看到身边站着一身紫衣的银霜,面上仍旧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 银霜淡淡的说:“只是听说,你还有一个俊朗的少年,一起来到百毒教附近,可是现在他失踪了,我想你在思念他吧。我还没见过你那样心疼的表情,这会,一定时故地重游了!只可惜,故人不再……“ 她闻言,微微皱着眉头:“如果你有对别人做过让你后悔却无法挽回的事,而碰巧那个人是你最不愿伤害的,你就会知道什么是心疼了,现在的你不懂,你以玩弄别人的感情为快乐。“ “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挽回的。“银霜翘俊眉冷冷的说:“如果我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等着的那个人和魅一起前往天山的路上,你是不是可以收起这样的表情了?“ 她愕然:“真的?……“ “看不出来你等得这么心焦。“ “难道你在派人查探我们?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事情?为什么要打听我们的事情?你到底有什么阴谋!难道无情是你让人带走的?“她有点歇斯底里得喊。 被束缚在寒卿雪意识里的雪儿,感受到了这身体主人脑海里的惊讶与愤怒。看来这个身体的主人真的很爱那个叫做无情的男人,不过,为何让她来知晓这一切? 银霜边抚摸着身边的一株竹枝一边转身看她,魅惑的双眸微微眯起:“笑话,我银霜要是想你的无情哥哥死,他早就死透了,你信吗?。“ 寒卿雪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跑。 结果,她重心不稳扑在地上,银霜,伸出手来想要扶她,她使劲地推开他的手一串眼泪却滑了下来。 “你给我滚,不要再来招惹我。我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心情好的时候逗弄两下,你明知道人家现在很乱,很伤心你还欺负我……你……“,虽然寒卿雪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可是眼泪居然再也止不住了。 银霜眉头一皱闪出丝丝心痛,蹲下来,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 “……“ 银霜缓缓站起来转身蹲下:“雪雪,来,我背你。“ “哼……你这算是讨好我吗?“然后寒卿雪毫不客气的扑了过去。 “雪雪,你真重。“ “才不会呢,本小姐身材很好啊。“ “比我好吗??“ “……“ 雪儿暗自想着:这银霜忒自恋了,他是绝对的自恋狂。 银霜,背着雪儿往回走,她闭上眼,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好舒服,好温暖,很有亲人的感觉,偶尔几缕丝轻轻拂过她的脸。 “银霜……“ “嗯……“ “银霜……“ “嗯,我在……“ “为什么帮我……“ “我高兴!……记得你欠我一个条件!“ “好!” 寒卿雪再回去的路上假装睡着了,因为不知道改如何面对温柔的银霜,习惯了他霸道妖孽**一样的样子,可是刚才的他好温柔,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干脆装睡,朦胧中,有人给她盖好被子,额前落下一个轻吻。 银霜离去后,寒卿雪依窗而坐, 夏日的风声敲打在残暑之夜的窗前, 从窗口露出缕缕望梅止渴的清凉, 夜空上的群星和那一轮明月, 一丝不苟地给大地增添着妩媚的光彩。 自然的银色成为夜晚唯一的点缀, 却给这样的夜晚增添了一份无法还原的悲哀, 就像她现在的内心一样,这一个夏季是如此的的燥热, 寒卿雪拿起房间的瓶瓶罐罐狠狠地砸碎, 淋漓尽致地泄着她苦闷加心痛的情绪。 深藏心底的悲哀,在脸上表露无疑。 推开房门,望着漫天的繁星,眼泪肆虐妆饰着她美丽脸, 站在风中,风肆虐抚过她全身,让她感觉到丝丝清凉, 可是却难以抚掉她内心的痛苦和自责,一行清泪再次滑落, 无情哥哥你在哪?雪儿不要报仇了!雪儿,只要你!…… 雪儿纷乱的心情在风中纷飞,然后狠狠的捏紧自己的双手, 直到手指生痛大脑麻痹,还没有相放开的念头, 也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心里思念的痛。 无情哥哥,其实雪儿一直都好想告诉你,我会陪你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不管路的尽头是人生的天堂亦或是地狱,----可是现在我还有机会说吗? “无情哥哥……无情哥哥……你到底在哪?”寒卿雪一便一便的呼喊,直到筋疲力尽…… 一直一直被束缚在这个寒卿雪体内的她,冷眼看着这一切,感受这一切,从最初的慌乱,到现在的冷视,到底这些回忆是早已刻在这具身体的体内,还是这主人对这个世界某些人的恋恋不舍,告诉她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现在已经有了大魔头,已经不想在招惹其他任何的男人。 雪雪的话: 5555555555555555,抓狂啊,雪雪吐血了,从12点就打不开网页,到现在才打开,一个多小时了,该死的网络!!!抱歉哦!各位亲! 第三十六章 梦回2 第三十六章梦回2 雪儿挣扎着想要醒来,忽然情景一转,她木然现她转到了另一个地方…… 忽见寒卿雪跟随一名侍女从侧门走出,曲径通幽处但见一扇精致铜门,穿过铜门,眼前一片竹海,跟天魔教内的相似,寒卿雪远远便见到那个她魂牵梦萦的偏偏身影。 寒卿雪忐忑不安的向那个身影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跳就加快一拍;每走一步,内心的挣扎便多一分;每走一步,浓浓的思念便涌出多几分。 可是就在快走到无情身后的时候,雪儿忽然停下脚步。不知如何开口,可能是分开太久了,她忽然很怕,怕无情还在生气,怕…… “我说过我答应你了,你还不快滚!“无情气愤的吼声。 听到这一声怒吼,寒卿雪不由得一怔,与无情对峙的是谁?他到底是被什么人威胁?她提起真气后退闪身躲在竹林深处,看到无情背对着她,低头抚摸着抚摩着什么。 “我是怕你放不下她,罢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有些耳熟。 “滚……“情再次吼道。 “你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你身后呢,呵呵,我看你还是好好考虑下怎么跟她说吧。“那个男人又说。 无情缓缓转身,缱绻月光下,他挺拔瘦弱的身体映入眼帘--如初见时温柔浅笑,双眸中流露出无比的思念和伤痛,他轻轻唤出两个字:“雪儿。“ 雪儿一步步走向无情,多想扑进他的怀里。来时的路上想象过多少重逢的场景,而如今那人站在她面前,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还好么?“雪儿问。 无情仿似充耳未闻,只是深深的看着她,似要把她烙进心底……眼中竟闪过一丝类似诀别。 雪儿心里涌起一丝不安,问道“你刚才在同谁说话?“ 那个声音的主人隐身在幕帘背后:“你不用管我是谁?我让你离开无情,你肯是不肯?“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管的太多了吧!“说完拉起无情的手:“情,跟我走!“ “雪儿。“无情任她拉他,却不动:“你……幸福吗?“ 雪儿一愣:“你说什么?没有你我怎么会幸福?你……跟我回去好吗?“ “雪儿……我……不回去了。“无情挣脱了雪儿的手。 “无情哥哥,你的雪儿回来了……我回来了……我不要报仇了,没有你我怎么会开心,怎么会幸福?无情哥哥,你不要雪儿了吗?……“ 一滴泪划过无情的俊秀的面颊,雪儿一阵强烈的心痛袭来。 “雪儿,你给了我1o年的幸福,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们……回不去了。“无情的目光没有交点,涣散的看着远方,仿佛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汹涌而来的疼痛狠狠的划过心脏,痛的她全身抽|搐,眼泪肆虐,一口鲜血喷出,应声瘫在地上。雪儿狂笑着说:“哈哈,我活该啊,这是我的报应,我为什么要鬼迷心窍的报仇?为什么?我不要失去你,无情哥哥!…………“如果那样刻骨铭心的疼痛是对自己的惩罚,那她真是应有此报。也正是因为确认了自己的那份爱,所以才更加无法忍受…… 无情仍然似雕像一般站在原地,思绪万千--。 雪儿在雪地上独自屹立着。 无边无际白茫茫的荒凉。雪儿目光空洞的向远处眺望着…… 她为什么站在这?在等什么?在期待什么? 为何从今往后自己孤独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顷刻间仿佛这个世界空无一人,周围没有半点声响。她以后该何去何从?身姿未变,一颗心是那么的冰冷,她要怎样的坚强才能托得起这一切的荒凉?是梦吗?即便是梦,为什么自己还不能醒来?即便是梦,她的整个世界也不该只剩下一片的荒凉……猝然惊醒,。剧烈的咳嗽起来…… 梦还未醒么?还说已经醒了,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 雪儿依旧那么空洞,那么无力的站在原地…… 无情,躲在远处的竹影中,内心如油煎…… 无情的手伸出向着雪儿的方向温柔的抚摸,好像她乌黑顺华的一缕丝真的缠绕在手中…… 雪儿紧紧的咬着下唇,身子微微颤抖着。忍住不让泪水掉下来,狠狠的咬着双唇,她是如此的害怕孤独,害怕被丢下!那种绝望谁能理解和明白? 不要抛下我,千万不要抛下我!无情不要……雪儿不要你替我报仇,我只想和你一起! 不甘心! 自己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我现在什么都不要只想待在他的身边而已,也不行么?为什么当自己终于爱上的时候,又要马上掐死了我那颗脆弱的心?泪水一滴一滴落在雪地里,经历过那么多,觉得自己已经够坚强的了,强烈自尊已经不允许她如小孩子一般的放纵情绪,绝望紧紧的禁锢着她,就好像被人死死掐着脖子无法喘息。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就如此这般失去无情了吗? 而无情的目光从此至终没有从雪儿身上离开过,眼神痴缠又悔恨…… 无情怔怔的看着坐在雪地上眉头紧皱的雪儿。银色的月光如丝般缠绕着她,一丝丝洒下的月光,在雪儿周身形成银白色光盲。乌亮的黑缎般的头披散开来,垂到地上,清秀俏丽绝美的脸上透出深深的哀怨…… 雪儿蜷缩在冰冷的雪地上……我已经尽力了,真的尽力了,本以为自己站在原地不动,无情就会转身回来,以前他都不忍自己受一点委屈,更何况她现在躺在冰冷的茫茫雪海中,忍受着冰与火的煎熬,可是他没有……好吧,我想赌他的不忍……可是我输了…… 雪儿缓缓的立起身来,伸出手,紧紧的握住颈上昙花,紧握的手顷刻间改为轻轻抚摩,入手凉滑,丝丝冰润的紫玉昙花,就如同她冰冷的心,雪儿轻轻低叹一声 无情望着她,陡然心疼的呼吸絮乱。尽力逼着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他害怕自己再望一眼就会失控,可是还是身不由己的向着雪儿走了几步。 雪儿现了他便跌跌撞撞的飞奔而去…… “雪儿……今生今世,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我们缘尽!”无情转过身,双眼紧闭,声音嘶哑。 她的无情说:今生今世,再也不见。这便结局吗? 雪儿不在言语,转身默默走向崖边,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朵代表着他们爱情见证----山盟海誓的紫昙. 无情转身后对自己说,不要心软,不要心软,无情,你这次决定为雪儿刺杀皇帝,报灭门之仇,不能连累她,你不能,雪儿对不起,无情哥哥不想伤害你的,无情哥哥很爱很爱你! 今天传晚了,再奉上一章! 第三十七章 雪仗! 第三十七章雪仗! 第二天早上,寒卿雪醒来的时候,魔已经坐在她的身边,温柔的双眸凝视着她……雪儿心里很乱,为什么总有这个身体的记忆浮现?她不敢告诉魔自己梦到什么,只有对他甜美的一笑。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穿上外衣说:“早安,大魔头。” 魔挑眉坏笑说:“女人……你看到我,似乎会很紧张?不过昨天你可睡得很是惬意啊!抱着我睡了,一个晚上,还流口水呢!”说完却有人在外面呼唤魔,于是他得意地笑着站起来,转身走出房间。 “该死,我才没流口水……” 这时候红衣走进房间:“宫主走了?” “嗯” 红衣咳嗽了一声,她红着脸看向旁边:“宫主昨晚没回自己房间……难道……他宠幸你了?” 这句话问的雪儿哑口无言……雷声轰隆隆的耳边响着。但看见红衣那个模样,她也懒得解释,反而坏坏地戏弄她道:“怎么会?……是我宠幸他了才对!” 红衣把手中的衣服砸到雪儿的脸上----雪儿被衣服罩在下面,闷笑着想: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等雪儿穿戴好,梳洗干净,飘雪也端了早餐前的加料来,这次还是小米粥加薏米,唯一与前几日不同是加了数颗红枣和枸杞子。 雪儿端过碗,便故意对飘雪道:“姐姐,屋里好冷,你去帮我添点柴火。” 飘雪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哎呀,又是补气益血的东西,这魔,还怕我体虚……他再这样喂她,可是这种东西会很好消化,她就要变成猪了啦,雪儿撇撇嘴,用动人又水灵的眼睛凝望着红衣。 红衣俏脸青,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几步…… “红衣姐,帮我喝嘛……我真的很不喜欢薏米的味道吔……”雪儿的声音带着酥意,凤眼放电,俏脸红彤彤的就像熟透的苹果,嘴巴可爱的嘟着。 “你,又来这招,真是个妖精!……”红衣无可奈何,她根本对装可爱的雪儿,没有免疫力,接过雪儿手中的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雪儿继续着红衣一抛媚眼:“瞧,雪儿我多好,把红衣你养的娇艳如花,赶明找个男人把你嫁了。” “去去去,你还是赶紧把自己嫁了……我改天跟教主说!”红衣端着空碗笑着向外走去。一打开门,红衣就兴奋的叫着:“雪儿,快过来……” “来了啦,什么这么好看……”雪儿走到红衣的身旁,向外望去,下了一晚上的雪已经停了,能够入目的地方完全都城里银白色,银白色的屋顶,银白色的地面,仿若就连那天空也是银白色的。再看那株红梅的纸条已经被覆盖在上面的雪完全压弯,倒好像是垂柳一般。 “哎呀,好厚的雪啊,太好了,我好久没见到雪了!”雪儿蹦蹦跳跳的跑出去,蹲下身子,捏了一个雪团,乘着红衣不注意,忽的一下扔了过去,红衣完全没有料到,想躲为时已晚,那雪团直接打在了她的脸上,虽然不疼,却冷的她一个激灵! “你……”红衣不甘示弱,回了雪儿一下,两个人在那里玩的不亦乐乎。 飘雪从厨房抱着柴火刚从园门外进来,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雪球砸中,等她将雪从眼睛上拨开,就现雪儿在那里偷笑的看着自己。 “飘雪,来我们好好教训下雪儿。”飘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红衣拉了过去,怀中的柴火散了一地。很快,飘雪便加入战斗,三个人都是小女孩心性,玩的不亦乐乎。 等大家气喘吁吁时,雪儿却想起秀雅来。昨天半夜自己刚要入睡,雨晨却来禀报他救回了秀雅,于是自己也赶过去照看了她一下,这才因为太累抱着魔的臂膀睡着的。 想起昨日半夜秀雅被雨晨接回来时狼狈的样子,她就不由得替她心疼,她留有多担心,可是想到她能和亲人团聚,也就就放心了些,可是…… 她如此狼狈的被雨晨救回来,到底是生了什么?昨天问她,她似乎没有听见,并没有给她回答。 雪儿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秀雅正呆坐在床上望着窗外…… “秀雅,这么冷,怎么不多穿件衣服?”雪儿拿去旁边的披风,给秀雅披上。 “姐姐我不冷,谢谢,我马上起来。”说罢秀雅便起身梳洗。 雪儿本想问她到底生了什么,可是怕她不想回答,便错开话题道:“找到你姐姐没有?” “没有,但是听乡下的人说见过姐姐,我打算过些日子去看看!” 雪儿走到秀雅身边,轻轻把她搂在怀里说:“没关系,我们以后都是你姐姐,红衣和飘雪也很喜欢你。” 秀雅点点头,温柔的笑笑,雪儿拉起秀雅走出房间,不料一个大级的雪球向她们袭来,惹得秀雅尖叫连连…… 四个小女子玩的不亦乐乎,秀雅似乎也忘了昨天自己的遭遇,雪球与雪球在空气当中碰撞,有人中弹,有人瞄准,还有人偷袭…… “美人们,我们来堆雪人,看谁堆得好,我就……亲亲哦!”雪儿的俏脸上带着勾人的笑。 “你确定教主不会杀我灭口?”说完红衣却跑的比谁都快,已经在那开始动手扒起雪来。 “亲?”飘雪的眼睛里带着星星,开始奋力拼搏。 “飘雪不纯洁哦,想男人啦,哈哈。”雪儿嘻嘻地小气拉里。 飘雪羞的满脸通红……然后继续堆雪人…… “你们也慢点啊!等等我,耍赖。”雪儿拉过还站着的秀雅:“秀雅帮我!” 雨晨站在屋檐下,手上拿着酒壶,正看着她们。 雨晨望着雪儿,可爱的模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他坐在石台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温酒。 才一会儿的功夫,红衣的雪人基本已经成型,大概有半米的高度,因为太过仓促,下面没有踏实,放在上面的雪往下塌,结果红衣的雪人又胖又矮。 飘雪堆了半天,结果连个形状都没有。 只有雪儿和秀雅堆得,虽然还没有红衣的高,倒还像个样子。 身边的雪用光了,雪儿对着秀雅喊道:“我去那边捧雪来。”秀雅看着雪儿的手冻得红红的忙道:“还是秀雅去好了,姐姐站着。”只是,雪儿走的急了些,秀雅这么一拉,雪儿重心不稳,连带着秀雅也朝着朝前面倒去。 悲剧,雪儿此时想要稳住身子,可秀雅还拉着自己,只能往地下倒去…… “小心。”雨晨度极快,一个呼吸已经到了雪儿的身边,他的手臂紧紧的揽着雪儿柔软的腰肢,望着雪儿的俏脸上,漂亮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他不由的一怔。 “雪儿,你……没事吧,摔倒没?”雨晨焦急的问道。 “没事,谢谢你雨晨,你真好!”说完便向雨晨胸口靠靠,雨晨被一种幸福的感觉填的满满的,不由得紧紧地将雪儿抱在怀里。 秀雅狼狈的从雪地了爬了起来,她的膝盖撞的生疼,疼痛的地方有些湿,估计已经流血了。只是因为衣服厚,血暂时没有渗出来。 飘雪和红衣从旁边跑了过来,她们都没有看跌倒的秀雅,而是都着急的在问:“雪儿,有没有伤到。” 秀雅难过极了。自己摔倒了,膝盖都磕破了,可是没有人关心自己,就连雨晨他也……他也……秀雅强忍着眼眶里的泪,看着雨晨紧紧的抱着雪儿,昨天夜里,这有力的手也曾抱着自己,指尖的温暖都仿佛还没有褪去。她以为,他喜欢的是她……却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今天三更,希望亲们喜欢!!! ※1t;a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三十七章 议政厅内的感动! 第三十七章议政厅内的感动! 雪儿想去议政厅看看,却不知道议事厅到底在什么地方。正想着,红衣突然从门口经过,她的眼睛一亮,红衣是护法,她一定知道。 “红衣!”雪儿大声叫住红衣,跑了出去,在经过了半个时辰的软磨硬蹭,誓赌咒后,红衣,答应了带她过去看看大魔头,并让她换上了下人的衣服。 穿过一段回廊,绕过被烧得焦黑的暖阁,经过了守卫的盘查之后,红衣带着假扮成下人的雪儿到了议事厅的门外。 没想到这议事厅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还以为是什么雄伟豪华的建筑,结果展现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一个低矮的楼阁,青色的石板,朱红色的漆制木门,连个牌匾都没有。 门关着,雪儿根本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她决定要去看看,反正都到门口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不顾红衣的阻拦,蹑手蹑脚的蹲在窗子下面,耳朵靠在墙壁上,他南宫剑里面好像有人在争吵。 “就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居然伤害一直帮助你走上教主之位的圣姑,你让我们这帮跟随你的兄弟如何信任你?” “这是教主的私事,我想各位长老不应该干预。而且身为圣姑,邬娜却与风雷那个叛徒勾结,做出不仁不义之事,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难道各位还想维护个叛徒吗?”雨晨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是在说我吗?雪儿的心吊了起来,果然,魔还是因为自己而被责难了。 “比起这种小事,我有大事要禀告教主。今日我收到线报,最近江湖中出现一批黑衣人,肩上绣着黑影,他们袭击了我们很多地方的分坛,尤其是刚刚成立的新分坛,因为底子弱,高手少,所以损失惨重。”雨晨冷声说出此话,果然转移了在场人们的视线。 “这一定是我们绝杀阁内部出了间谍,若不然我们那些刚建立的分坛位置隐秘,很多教里的人都无从所知,如何会叫一帮外人钻了空子……”厅堂里顿时议论起来。 乱七八糟的声音,不断的加大,最后居然变成了嗡嗡声,但是雪儿唯独没有听到魔的声音,他,在干什么?急切之下,她慢慢的挪动身体,想要在窗上戳个洞看看,却没想膝盖“咚的一声磕在了墙上。 “哎呦!”好痛啊!雪儿不由叫出声来。 “什么人?”一声断喝。雪儿的心一跳,她还没看清楚来人,就觉被人提溜了起来,扔进了议事厅中。 丢就丢嘛,就不能轻点吗?雪儿在心中咒骂那个丢她的人。这一扔几乎断了她几根肋骨,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不敢抬头,怕魔认出她来,直接趴在地上不起来,装死……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外面偷听?”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这声音中正洪亮。 雪儿仍旧趴着,假装非常害怕的浑身颤抖,用假嗓子答道:“小人,小人……只是杂役房的小五……” “满嘴胡言,这里能是一个小小的杂役能来的地方吗?”有人呵斥道。 “小人才来几日,不小心在园子里迷了路,听这里有声音,才过来看看的。”雪儿的心蹦蹦直跳,不知道这谎话有人相信不,都怪自己不小心。 突然,一丝警觉袭上心间,左肩处有劲风袭来,本能的往旁边一翻,结果悲剧了,她头上的帽子落了,一头青丝披了下来。 偷袭自己的人五短身材,一双蛤蟆眼,鼓的圆圆的,看一掌未中,又是一掌当胸拍来。 雪儿根本避无可避,就自己那三角猫的功夫,无论如何也不敢来个对掌啊!突然,一个熟悉而冰冷的手环上自己的腰,将自己揽入怀中,一股熟悉的气味袭入鼻中,魔展鹏的味道。 “砰”的一声,应该是魔与那偷袭的人对了一掌。 “教主,你……” 身形一起一落,当雪儿回过神来,魔已经坐在座椅上,而她被放在他的膝盖上,她不敢正眼去看魔,只是偷着瞄去,只见魔俊俏的脸上带着一丝微怒。他,是在生自己的气吗?看到魔的目光向自己扫过来,她忙低下头,把玩着魔的衣角。 “坐好,不要害怕,一切有我。”低低如蚊蝇的声音传入耳中。雪儿抬起头,正对上魔温柔坚定的目光。心里一暖,自己可不能让大魔头丢脸,她坐直了身子,抬起头对视着下面的怒气冲冲的众人。 “敢问教主,为什么袒护一个探子?”那个蛤蟆眼脸色刷白,想是刚才吃了亏,右手抖个不停。 “咦?这不是就是那个来路不明的妖女?”下面有人大概在什么地方见过她,所以大喊起来。 “就是她?迷惑了教主,让圣姑失踪,杀了她……杀了这个女人。” “对,她定是朝廷派来的探子……”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纷纷指责雪儿,彷佛她就是红颜祸水,妖孽灾星,特产oo7……雪儿气的脸色白。什么乱七八糟的,张嘴就乱说,她都不认识他们,怎么能这么出口伤人? 这时,一双有力温暖的手握着了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仿佛在给她勇气一般。 “教主圣明!请杀了这个女人……”蛤蟆眼最先跪倒在地,大声呼喊。 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只见下面跪了一地上,都在高喊“教主,圣明!请杀了这个女人……” 吼声震天,把房顶几十年积的灰都给震下来了。 雪儿气呼呼地胡思乱想:至于嘛,不就是抢了你家教主,外加偷听了一把,郁闷……听听听听,居然把十年前的失火也要扯到自己身上来。 正想着,抱着自己的魔开了口,他威严寒冰似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正好盖过了那些嘈杂之声:“各位长老稍安勿躁。” 闻得此言,厅里静默一片。 魔站了起来,拉起雪儿的手,面对着厅下众人:魔站了起来,拉起雪儿的手,面对着厅下众人:“我,魔展鹏,在这里宣布。她叫做寒卿雪,是我魔展鹏的女人,也是我誓要保护一生的女人,我魔展鹏就算是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她,在座的各位听着,若是想要动她,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听到他的话,雪儿一下感觉自己脑袋充血,彻底沦陷在甜蜜的漩涡中,她完全没有想到魔居然会在如此场合说出这样的话,这不像冰冷的他,一点都不像。 自己该如何回应他?她的双眼一片模糊,手也慌乱的不知道往哪里放,想要说什么,可喉咙却罢了工,不出任何声音一般,只能对魔甜美妩媚地感动一笑。 “女人,你怎么不说话?”魔如蚊蝇般的声音进入耳朵:“难道还想让我在人前丢丑不成?”一只手轻抚她的长,说不出的温柔似水。 ……没想到大魔头温柔起来,就像一潭温泉水一样,融入了她的心,让她不能自拔,根本无法招架。 雪儿望着他,周围的人,周围的声音完全都看不到,听不到,她踮起脚尖亲上他的脸庞,轻轻的声音如柳絮落在水上:“我……愿意!” 忽然脑子“嗡”的一声,她怎么那么丢脸,要按照现代的规矩,人家还有没正面求婚,自己没头没脑的喊了句,愿意!这算怎么回事?雪儿马上脸上一片绯红! 雪雪的话: 哇咔卡,滚来滚去ing,雪雪也好喜欢这个男银!!! 第三十八章梅园之约,差点死人! 第三十八章梅园之约,差点死人! “哦!这么说……你承认是我的女人了?”魔边说边紧紧把她拥在怀里。 “万万不可……”那蛤蟆眼简直就是雪儿的敌人,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打扰她兴致。 魔的袍袖轻挥,腰间的绝情剑“唰”的临空飞出,只听那蛤蟆眼惨叫一声,一只胳膊被齐肩斩断,身体失去了平衡,滚到了地上,哀嚎声如杀猪一般,叫了几声,便晕了过去。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齐刷刷的默然不语,这绝杀阁本就是以武力为尊,谁功夫高,谁手辣,谁就是老大。这位出身当年皇族的新任教主接任了阁主后,虽然冰冷如雪,可是却也算仁慈,不曾伤过哪个人,这也让他们忘记了魔可是江湖上最有名冷酷的杀手“千手修罗。”更是绝杀阁内顶尖的人才,若他真的冷酷起来,估计谁也比不上他更能翻脸无情。 雨晨见状,看机不可失,连忙跪地大呼:“教主,洪福齐天,教主夫人,寿与天齐。” 底下诸位长老,见状,无可奈何,均呼:“教主,洪福齐天,教主夫人,寿与天齐。” 终于可以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一个人,可以享受被爱和爱人,面对大魔头不含杂质的深情,雪儿紧紧的搂住魔的腰,幸福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衣服。 正在这时,厅外传来了求见的呼声。 “进来。”魔抱着雪儿坐回了座位上。 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身上落得满是雪花,他手捧着一封信单膝跪地:“魔阁主,我家主人邀请您进庄一叙,共赏梅园景致。” 雨晨走过去,想要拿过信封交给魔,哪想那人直接道:“我家主人让我亲自交给魔阁主。” “那你亲自拿上去。”雨晨没好气的说道。 “主人叫我不可失了规矩,那台阶是尊贵之人所走,而非我等下溅之人。”说完,又补上一句:“小人来时因为风雪耽搁了几日,时间很紧,望魔教主体谅。” 雪儿坐在魔的怀里,歪着脑袋看着此人倔强的眼神,挺直的脊背,也不知道他是忠心可鉴呢,还是故意给魔难堪。 不过,在她捕捉到那人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后,就已经能够确定,定是这什么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想要给魔一个下马威,一个堂堂的教主要屈尊在下人手里接信。真是有够无聊的,这些江湖人士怎么也一肚子花花肠子。 不过扫魔的面子,就是扫她寒卿雪的面子嘛! 眼珠一转,她从魔的怀里站了起来,提起裙角,带着无比庄严的表情走下了象征权力铺着红地毯的台阶,走到举着信封的下人面前,雪儿莞尔一笑:“这位小兄弟,将信交给我如何?” 这人明显被雪儿的美貌迷了,气息都一瞬间慌乱,情不自禁样将手中的信送出,可一下想到什么,又把信揣了回去。他面色带着红,正色道:“这信……” 雪儿保持微笑,嘴里却打断了这人的话:“我明白小兄弟的任务是要将信安全的送到魔教主的手中。”顿了一下又道,“我夫君正好身子不适,所以,就由我来给他拿上去怎样?你的眼力应该看得出,我并不会武功,对这封信,也不会有危害。” “这……这不行……”那人迟疑了片刻后说。 雪儿不再理会他,大步走到他面前。脸色严厉的扫视着他,大声说道:“我不管你的主人,有什么背景,既然想结盟就给我拿出诚意。” “认为我不配接你的信,认为我夫君无才无能,既然是结盟的关系,那么我们不欠你们什么。相反,是你们在欠我们,如果盟主不是有求于教主,怎么会派你来邀约结盟!如果以结盟做借口,便可以任由你们为所欲为,很抱歉,我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不会像其它人那样,摇尾乞怜,讨好奉承,更没有那么低贱!听明白我的话,你可以滚回去了!” 魔紧握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内心满满的震撼和温暖包围着他。 “小人……不敢。”那信使脸色惨白。 “不敢?我倒是没看出来呢!”雪儿明媚的一笑。 “……”那信使没有答话,细微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冒了出来。 就在这时,雪儿的身后响起魔沉沉的声音:“女人,不要胡闹,别失了礼数。不过,这梅园之约……我看司徒庄主倒也真是没什么诚意!” 雪儿对他温柔的一笑,转过身就对着魔做了个鬼脸,三步两步的跑上台阶,原本她想就站在魔的旁边好了,免得又被下面众人的眼光给凌迟死。没想到,才走过去,就觉腰上一紧,等回过神来,已经做到了魔的膝盖上。抬起头,正对上魔亮的眼睛,那眼底一抹浓浓的温柔,让她的心好似小鹿在乱跳。 真讨厌!他绝对是故意的。 雪儿嘴巴嘟起,撇开目光,扫向下面那信使。那家伙怎么脖子昂的跟个公鸡一样,可虽然这人脸色惨白,身体打颤,那眼里居然带着恨,没错,就是恨……雪儿一下气冲上脑,她冷冷一笑道:“教主说了,他对梅园之约没什么兴趣,你可以滚了,怎么还杵在这里?” “魔教主,这位小姐,我家主人很重视这次梅园之约,也很诚心的邀请您,刚才都是小人自作主张,如果冲撞了您,还请您原谅。”虽然这般说着,可那信使完全没有道歉的觉悟,眼里的狂妄就是瞎子也看的出来. 魔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对雪儿微笑,眼眸里柔情如一潭深泉。 雪儿可忍不住了,有这么口是心非道歉的吗? 她冷言道:“你一个下人,也敢如此猖狂,有什么狗就有什么主子。你的主子想必也好不到哪去吧!所谓两国相交,不斩来使,今天不杀你,是我夫君仁慈。你回去吧!告诉你主人,这个盟约,我夫君不稀罕!” 那信使闻言,脸色铁青,他“唰”的一下捡起地上的剑,朝着脖子上抹去。 雪儿惊叫一声,马上呆住了,忽觉眼前一黑,是魔冰冷的手附在了自己的眼前。 这一系列动作只是生在几个眨眼之间,雪儿才定下神,就听到那长剑“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死了?不会吧!古代人怎么动不动就自杀,真是! 雪儿将盖在眼前的手移开,结果看到一个青衫儒生,眉眼淡远,清瘦而修长,他的手握在那个信使的手腕,很显然是他阻止了那个信使的自杀。 “这位小兄弟,生命只有一次,不要轻易去结束它。”那声音也是淡淡的,但是很好听。 第三十九章 准备祭天! 第三十九章准备祭天! 他是谁?为何刚才未曾看到? 很快雪儿就从他们的对话中得到了答案。 “教主,这个小兄弟也是身不由己,再说我们绝杀阁也不能落了欺客之名,这件事情就算了吧!”那青衫儒生温软的笑着说道。 “穆族主果然是心慈之人。”魔居然少见的笑了笑,他又朝着信使说道:“回去告诉司徒庄主,梅园之约,我定会准时到达。”话音刚落,他袖子一挥,那信使捧着的信,竟然划出完美的弧线,径自落在魔的手里。 好一招隔空取物,不过没看出大魔头也这般坏。雪儿偷眼看着那信使,只见他脸上白一阵,红一阵,青一阵,颜色好不精彩,就好像马戏团的耍猴一样,以为自己是驯兽员,没想到其实自己只是那个猴子……下马威没做好,反而被人无声的打了脸。 “多些魔教主宽宏大量。”那宽宏大量四个字好像是从信使的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说完他站起身,恶毒的目光看着雪儿:“小的回去会如实的禀告我家主人,告辞了。”说完,转身推门而出。 雪儿吐了吐舌头,暗想:一个下人都这么猖狂,想必那个司徒风肯定狂到边了,大魔头与他的合作,会顺利吗?不过这也不是自己能考虑的问题,她安心的窝在魔的怀中,没有再说话。 下面的事情就开始变得无聊起来,不是哪个分坛又被砸了场子,就是哪个兄弟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别人给砍了……更喜感的是,一个长老状告另一个长老抢了他的小妾,拜托,你们都一大把年纪了好吧!岁数都能做那娇滴滴少女的爷爷了。 …… 雪儿越听越无聊,她有些同情起魔来,不仅要听,还要正儿八经的听,看他正襟危坐的样子,雪儿摇了摇头,能让魔笑容以对的男人,肯定不简单,雪儿挺好奇的,为什么这么个杀手帮派会有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族主? 咦?他怎么坐在那么偏僻的墙角边,身边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他就那么安静的坐着,手上拿着一本书,不时的翻上一页,身边的窗户开着,寒风吹着他的头轻轻飘动,暖黄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更是增添了他儒雅的气质,现在的他,整个人就好像古书中的赶考书生一般…… “女人,口水都流到我身上了。”带着一丝微怒的声音传入雪儿的耳中,雪儿一呆,随即收回目光,蹭了蹭魔的胸膛用只有魔才听到的声音:“我们的大魔头吃醋了,真可爱。” “谁吃醋了。”魔的脸微不可查的一红,随即冷声道:“不要去招惹那个男人,他不简单。” “知道啦!知道!我的夫君大人。”雪儿俏皮的眨了眨眼,她转过头,不禁意的看向那个安静的角落,却现椅子上空空如也。人呢?正想着,好听而淡淡的声音传来。 “教主,我有个提议,不知教主可想知道?” “哦?穆族主说说看。”魔的眉梢微挑。 “在等七日,便是我朝祭天的日子,我以族主的名义,提议举行祭天。”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雪儿也听飘雪她们说过一些,这祭天原本是落云国的风俗,每年都在隆冬季节举行,虽然这绝杀阁的前身是落云国的国教,大多数长老也是皇族出身,不过他们早已经没了复国的念头,只愿苟且偷安一隅,过完剩下的日子。 “万万不可,教主,时机还不成熟啊!”两个因为小妾打嘴仗的长老同声呼道。 “是啊!教主,现在黄埔贼的势力还比较强大,我们不是对手。” “教主,三思,这祭天可是大事,六天的准备时间太仓促了。” “教主,俺们大老爷们支持你祭天,什么狗屁华朝,来一个杀一个!” “教主,不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雪狼鹰支持你!” 众人沸腾了,而魔坐在上面巍然不动。 雪儿坐在魔的怀里,冷眼看着,这些叫嚣的众人里,到底有多少是魔可以真正信赖的人,或者一个都没有吧!长达二三个月的清洗,难道会没有效果?雪儿有些疑惑,不过其实她也不是很赞成祭天,毕竟祭天之后,就等于反叛了朝廷,说不定会被军队所镇压,魔将会面对更多的危险。 正想着,魔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大却充满着不可违抗性:“众位都说的对,不过我意已决,七日后,举行祭天大典。” 话音刚落,雪儿就感觉身上传来威压,一种敬意和畏惧之感袭上心间,要不是魔一直抓着她,她几乎都是情不自禁的跪在地上去。 被魔特意保护的雪儿都感觉如此,那台底下被特意施加的众人更是感受强烈,他们纷纷受不了这种威压,跪在地上,大呼教主…… 在那一群激动的人里,有一个人依然淡然的站在中间,不是很俊美的脸淡淡的笑着,让人舒服极了。他的气质与魔的截然相反,温雅而圆润。 “行了,别看了。”魔微恼的声音传入耳中,身上一轻,就被抱了出去。 身后,是一群人热烈欢送的声音,当然还有不少叹气声…… 跨出门槛,外面天气还不错,虽然风刮在脸上仍向刀子一样,魔抱着雪儿朝着宜家小院走去,雪儿抬起头,看到魔绷着脸,好似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眼珠一转,一手捏上自己的鼻子,一手托着下巴,瓮声瓮气的道:“大魔头,你看人家像不像一只狐狸。” 魔皱着眉头回道:“不像,丑死了!” “坏人,人家不理你了。”雪儿锤了几下魔的胸膛,就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朝前面跑去,忽而,她“哎呦”一声,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的样子,朝地上扑去。 魔笑了,他已经看出雪儿的小小计谋,可是为了不打扰她的雅致,他仍然很敬业的骂了一句:“傻蛋。”飞身而去,顺势伸手,还没捞到人,就觉眼前白光一闪,他本能的向相反的地方躲去,却还是被砸了个正着。 “女人,你……”魔故意瞪大了眼睛,仿若也吃人的模样,雪儿对着他吐了吐舌头,一路小跑的进了园子里。进园的前一刻她转过身大喊道:“大魔头,人家现在又累又饿,就不招待你了。”刚抬脚走进去,又转过头来向着魔大喊:“大魔头,你一定要带我一起去赴梅林之约,就算前面是刀山是剑林,雪儿也要陪你一起,不许一个人偷偷溜走哦!。” 心里暖暖的,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静静地站在那里,一直目送雪儿走进了屋子。他一个响指,四个红衣劲装男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线排开跪在地上。 “参见主人。” “嗯,给我保护好里面女人的安全。”魔留下了这句话,便转身而去。 雪雪的话: 雪雪忙的忘记更新时间了,哈哈,罪过! 第四十章 雪儿的心意! 第四十章雪儿的心意! 雪儿走到窗前望着魔祭天的方向,心思恍惚。忽然一阵寒风袭人,她止不住的身体打颤,好冷! 不知是不是前阵子被掳走的后遗症,这一阵冷风竟然吹出了重感冒。飘雪说什么也要去向魔禀告,非是被雪儿拦着不许,她思量着这几日魔必定事多繁杂,自己已经帮不上什么忙,就别给他添乱了。而飘雪却还是放心不下,正在两个丫头僵持不下的时候,还是春梅出声打了个圆场----如果你乖乖在屋里头养病,不跑去雪山祭天,我们便也好好生照顾你不像教主禀告。 这三日里,雪儿被飘雪和春梅裹得严严实实的箍在屋里头。她本来是非常想出去看祭天的,但心里也明白这春梅飘雪是为了之前的意外还在后怕,所以才横施一计“要挟”于她,便也只好罢休了。 雪儿静静的呆在屋里,眼前的烛光明晃晃的幽幽燃着。雪儿一个激灵,想起了在还“活着”的时候,替母亲祈福时用的孔明灯! 何不用这孔明灯来寄我相思? 于是她立刻起身唤来秀雅---- “秀雅--------!你赶快去市场置办一些上好的丝绸,要薄要轻。另外再上农家去买些编竹篓的竹篦,还有鱼丝蜡烛!越多越好,你带着春梅和飘雪一起去!赶快赶快,现在就去!” “可是……姐姐…现在已经是三更天了…” 雪儿闻言一愣,好似看见秀雅额头上无奈的三根黑线…… “啊哈哈……哈,那好,那…你们明天赶早啊!我急着要用的!你赶快回屋休息去吧!” 雪儿关上门靠在房门上捂着胸口,一边为自己缺经少脑的言行自责,另一边更为了自己想到孔明灯一计而沾沾自喜,感觉到心脏怦怦直跳----甚至有些兴奋! “不知道我那个大魔头看到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感动的内牛满面!?啊哈哈!” 她走到小桌旁,立刻就开始动手在纸上给孔明灯构图,幸亏是小时候让管家逼着学了好多年的国画,对这个活儿还甚是拿手。孔明灯的结构可分为主体与支架两部份,主体大都以竹篦编成。外头用轻薄的丝绸织成灯罩,底部的支架则仍是以竹削成的篦组成。最后在底部的支架中间绑上一块沾有煤油或花生油的粗布或金纸便可大功告成。 待到五更鸡鸣,一张孔明灯的剪裁草图便完整的摆在了桌上。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急切的敲门声的时候,雪儿正趴在桌上睡得迷迷糊糊。 “姐姐,姐姐开开门,我们把你要的东西都备齐啦!” “嗯……嗯!?” 雪儿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听到这话儿一下子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去开了房门。只见门外的秀雅春梅左拎右提的满手尽是竹篦绸缎,顿时喜出望外,帮着一起把东西拿进屋来。 “姐姐,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用?难道是要扎风筝?” “才不是呢,我们要做的叫天灯!我小时候爷爷告诉我,旧时家乡闹过土匪,由于地处山区,所以村民都向山中躲逃,待土匪走后,留守在村中的人,就在夜间施放天灯做为信号,告知山上避难的村民,可以下山回家了,也借此种方式向村民报平安。久而久之,村民便以放天灯的仪式来庆祝,且向邻村的村民互报平安。也因此村民又称天灯为‘祈福灯’,我便是想要借这天灯为教主祈福。” 三人分别坐下,刚准备动手扎灯,外头忽然想起了嘈杂鞭炮声。正心犯嘀咕,又见飘雪端着点心茶水姗姗而来:“各位妹妹先别忙着做工,先把这些茶点吃了。” “飘雪丫头,这外头是有何喜事,要鸣炮来庆?”雪儿忍不住好奇心强,开口问道。 “嘻嘻,可还不是为了我们教主的祭天?民众都自在燃鞭炮助庆呢!” 雪儿听着骤然神色凝重,放下送到嘴边的松糕,“来来来,赶快动手做灯啦,不然就赶不及替魔放灯祈福了!” 几个小女子围着圆桌挑灯连夜,整日忙碌,这个过程中,就听春梅在那里摆八卦,也大约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基本格局。 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叫做华朝的国家,华朝地域广大,东接齐国,北靠南辽,又与蜀川隔山而望,其它诸多小国或远或近。就在前几日里,那南辽的三十万大军压境,听春梅的意思,这三十万大军还不看在华朝皇帝的眼里,她们说,黄埔贼子虽然人比较可恶,可是论起战争,那是无人能敌的战神。 南辽不过是蛮夷之地,那里的人也是蛮子而已。 可是,雪儿并不这样看,毕竟这次南辽遭遇重大雪灾,无数牲畜被冻死,有些被大雪掩埋,人们食不果腹,他们动这一次战争,对于他们来说是生死之战,华朝的皇帝如果太轻视,肯定会带来相当严重的后果。 想必,这件事情魔一样清楚,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选择?是保卫黎民还是争夺江山? 不管他如何选择,自己都会永远支持。雪儿拿着手上的孔明灯,用线将写好的信纸绑在上面。 “姐姐,我看够了吧!你说的这个什么天灯,我们都做了快三天了,屋子里都快放不下了,我们歇歇吧!”春梅嘟着嘴,不满的说着。 雪儿闻言停下手中的针线,看着墙角处那几十个孔明灯,轻轻的点了点头。 自己也放下做好的孔明灯,朝着窗外望去,漫天的繁星一闪一闪,好似魔温柔的目光。 “大魔头,我不能为你做什么,就用这九十九盏孔明灯,为你祈福好了。” 第二日,本来见晴的天空,却开始下起小雪来。 在绝杀阁一个不知名的院子里,没有什么装饰,只有一个碧湖,不过因为天气寒冷,已经完全结了冰。原本计划祭天的魔,此时却站在这小湖边,眉头紧锁,寒气逼人。 天空悠扬的下着小雪,不知道魔在这里站了多久,那雪落在他的身上,尽是没有融化,而是在他黑色锦衣上沾上薄薄一层,在他浓黑如云的丝上落下,看起好像一个白头的老人。 雨晨站在他的背后,踌躇着站在那里,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最终没有言语,他的背影看起是那么孤寂,冷的像峭壁上孤立的苍柏。他的心总是紧紧的封闭着,不愿任何人走进去,他自己一人在黑暗中忍受所有,想来就算是面对雪儿,他也不会完全放开。 “雨晨,时间到了?”魔低低的声音,带着沙哑。 “是,教主。” 终于等到多年来日夜盼望的一刻,魔的心却有些苦涩,祭天,象征着落云国的皇权,今日他终于可以在教众面前,告诉他们复国不再是遥远的梦想,曾经落云国的儿女们将要再次踏上征程,抛洒自己的热血,可是,有些东西要想得到,必须要付出代价,血和生命的代价…… 第四十一章 孔明灯寄相思! 第四十一章孔明灯寄相思! 不过雪儿并不这样看,毕竟这次南辽遭遇重大雪灾,无数牲畜被冻死,有些被大雪掩埋,人们食不果腹,他们动这一次战争,对于他们来说是生死之战,华朝的皇帝如果太轻视,肯定会带来相当严重的后果。 想必这件事情魔一样清楚,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选择?是保卫黎民还是趁此机会争夺江山? 不管他如何选择,自己都会永远支持的吧!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给魔展鹏,自然要认命做魔头夫人噜!雪儿拿着手上的孔明灯,用线将写好的信纸绑在上面。 “姐姐,我看够了吧!你说的这个什么天灯,我们都做了快三天了,屋子里都快放不下了,我们歇歇吧!”春梅嘟着嘴,不满的说着。 雪儿闻言停下手中的针线,看着墙角处那几十个孔明灯,轻轻的点了点头。 自己也放下做好的孔明灯,朝着窗外望去,漫天的繁星一闪一闪,好似魔温柔的目光。 “大魔头,我不能为你做什么,就用这九十九盏孔明灯,为你祈福好了。”雪儿呐呐地说着,话语中充满幸福,而累得腰酸背疼的秀雅,却用一种不屑而略带怨恨的目光,盯着那张沉醉在爱情中光芒焕的容颜。 第二日,本来见晴的天空,却忽然开始下起小雪来。 在绝杀阁里一个不知名的院子里,没有什么其他事物,单单只有一个碧湖,不过因为天气寒冷,已经完全结了冰。原本计划祭天的魔,此时却站在这小湖边,眉头紧锁,寒气逼人。 天空悠扬的下着小雪,不知道魔在这里站了多久,那雪落在他的身上,尽是没有融化,而是在他黑色锦衣上沾上薄薄一层,在他浓黑如云的丝上落下,猛然看起好像一个白头的老人。 雨晨站在他的背后,踌躇着站在那里,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最终没有言语,他觉得魔的背影看起是那么孤寂,冷的像峭壁上孤立的苍柏。他的心总是紧紧的封闭着,不愿任何人走进去,他自己一人在黑暗中忍受所有,想来就算是面对雪儿,他也不会完全放开吧! “雨晨,时间到了?”魔低低的声音,带着沙哑。 “是,教主。” 终于等到多年来日夜盼望的一刻,魔的心却有些苦涩,祭天,象征着落云国的皇权的仪式,自古只有天子才可以祭天,今日他终于可以在教众面前,告诉他们复国不再是遥远的梦想,然而曾经的落云国的儿女后代们将要再次踏上征程,抛洒他们的热血。可是,有些东西要想得到,必须要付出代价,血和生命的代价…… 终于到了那一天…… 祭天的地点,就选在绝杀阁后面的黑月峰之上,魔身穿为祭天赶制出来的金色长袍,金龙绣在其上,生动而充满威严,他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手上拿着落云的传国玉玺,众人屏息,他将那传国玉玺恭敬的放在香案之上,“呼”的一下,香案两边的大鼎燃烧起来,巨大的火焰冲天而起。 此景一出,教中的老少皆激动不已。他们齐齐跪下,向着魔所在的方向呼喊:“拜见教主,望教主福寿天齐,我教复国有望,警恶惩奸,还我山河!” 台下的教众在瞬间爆出如雷般的欢呼,欢呼持续了几乎一炷香的时间。 魔将右手举起,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声音高亢的说道:“苍天在上,我魔展鹏受奸人所害,如今愿苍天保佑,我等推翻暴君之日,指日可待,本人魔展鹏在此叩谢神明。”说完边应声跪倒;“我魔展鹏在此誓,一定要推翻暴君,还我山河,希望月神保佑我国,国泰民安!” “愿,苍天保佑,魔展鹏教主,早日复国,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雪地上,山道间,响起如雷的欢呼与祝祷之声,久久徘徊于天地间! 之后祭天正式开始,教众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祭品,在穆族主的带领下,纷纷投进燃烧的大鼎当中,火势更猛,激动的教众们不时的出惊呼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渐渐转黑,人们开始燃上篝火,欢乐的围着圈跳舞。 魔在高台之上,静静地如同神邸一般,傲立在这天地之间。 而他威严的神情之中,仿佛隐隐还有什么思绪流动…… ----女人,此时此景,你在做什么? 他情不自禁的抬眼望向寒卿雪所在的小阁。突然,他遥遥看见在那里,飘出一些不知名的好似灯笼物品,一盏,两盏,三盏…… 远远望去,那些灯笼状的物体缓缓飞向空中,一盏接着一盏,而数量似乎也十分的惊人,魔估摸的数了一数,竟有近百盏之多!那一盏盏灯笼照天映地,甚至明亮了山下的湖面,他们成片的闪烁光茫,好似天上一颗颗繁星,几乎要映亮了那片天空。 台下众人自然也是被这奇景所吸引,抬头望着天空只看的愣。 那个鬼精灵的小女人?魔的心骤然一紧。他并不知道这些日子雪儿到底在干什么,而这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必然是那小东西弄出来的。 放不下心中疑问,魔见教众的注意力都被那灯笼所引,便唤过站在一旁的雨晨。 “雨晨,你先替我主持大局,我去去就回。”语毕,魔悄声离开高台,一闪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雨晨还来不及说话,只好无奈的苦涩浅笑----唉,这倾天地于一瞬的魔展鹏,在他记忆中何曾如此冲动过?单凭这寒卿雪对魔展鹏的意义,他又怎么能再有别的任何想法?那简直就是背叛魔了……而魔,是他此生此世绝不会背叛的人啊! 魔此刻飞身至一个高点之上,恰好一盏灯笼搁在了高处的树杈,他运气腾身,轻轻松松便把灯笼拿到了手上。 只见灯笼上娟秀的字迹,应该是出自雪儿之手,那上面写着两诗: 孔堂丝竹春风和,明月清风旧相得。 灯眉星斗挂林木,寄梅须带雪之苔。 相望多少相思意,思入云霄落子迟。 下面还有一: 竹林风月初识君,昼相随,夜相伴, 而今旦见君多愁,思尔痛,心焦切, 妾身区区无所用,唯明灯,寄思念。 愿君安康又长福,一举成,天下定。 “孔明灯寄相思……一举成,天下定。”魔轻声呢喃,脑海中描绘着雪儿纤细的身体,这些灯的制作对她而言,必然是不容易的事。 他抬起头看着那一片在黑夜中冉冉上升的孔明灯,在心中回响着曾经以为不会出现在内心的声音。 “这个傻瓜!”魔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对自己说。 女人,谢谢你的心意……! 女人,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快乐! 女人,你是放眼天下,我魔展鹏最在意的人,我要取得天下,更要保护着你,让你成为普天之下至高无上的女子,要让你做举世最为羡慕的女子。 女人,除却你,我从未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 女人,我一直想问你,如果此刻的我策马疆场,离你而去,你会怨我吗?- 女人,等我,一定要等我,等我给你天下最尊贵的身份,我要天下人跪拜与你的脚下。 女人,我想念你的歌声,我想念你的舞姿,我想念……你, 我的无能曾经让你饱受**。所以我誓要为你,颠覆这个天下,完成我的使命之后,在给你独享于你的富足与尊贵。 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思念就像就像毒素,侵蚀着我,时刻蔓延,不死不休。 女人,你知道吗?我多想带你策马天涯。 没人知道,我在祭天时也指天誓,若是能打下天下而生还,我便回来娶你为妻,就算你要我从此策马天下,从此不问红尘; 若是死了,我必定也会记着你的音容笑貌,奔赴黄泉,不喝那碗孟婆汤,到来世寻觅你的身影。 等我,等我救出母妃,得了这万里河山,若我为帝王,你就是那受万人敬仰的皇后,成为世上最受尊敬的女人,我要这天下之间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魔的手紧紧的捏成拳头,他的脑海中出现着那个娇俏可爱还带着一些顽劣的身影,手里拿着孔明灯,不断的往天上放去。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雪儿,我魔展鹏,绝不负卿!” 雪雪的话: 这两章很给力,雪雪很喜欢,所以一并奉上哦,谢谢各位的支持!雪雪会继续努力!!!! 第四十二章 雪地情深! 第四十二章雪地情深! 第二天天刚亮,雪儿睁开迷蒙的双眼,这时候飘雪已经准备替她梳洗,雪儿挥挥手,示意她想自己来,飘雪笑笑走了出去。 秀雅和春梅边笑边走进了,每人抱了一束梅花,秀雅对雪儿说:“姐姐,我们采了些梅花,知道你喜欢,我和春梅这就找两个花尊插进去。” 雪儿笑着点头,她们很快走插好了梅花,一盆放在饭桌,一盆放在窗边,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寒意,有几多梅花的花瓣散落,随着微风徐徐起舞,旋转着,淡淡粉色的花瓣夹杂着偶尔飘进的雪花,拼凑成多么和谐优美的画面,雪儿呆呆的望着…… 这时候飘雪准备好了早餐,让雪儿坐下吃早餐,雪儿边吃边问:“飘雪,教主来过吗?” “教主没来过,雨晨护法刚刚过来转告,教主昨夜一直忙祭天和庆典到五更,现在去和长老开会,忙完了便会过来!” 雪儿点点头,继续吃着早餐,虽然听说他会来很高兴,但脸上终究露出小许失落。大魔头也不知道体贴点,看见那么壮观的孔明灯,至少应该偷偷来嘛!想着想着,她就撅起绯红的小嘴来。 秀雅看着眼里便道:“姐姐,你是不是春心荡漾了?想教主想的吃不下,谁不着了吧!”听来是打趣,却没人知道其中潜藏的恶意,以玩笑的态度说这种尖酸的话,似乎才能让秀雅的心理好受一些。 “你个小妮子,敢笑话我,讨厌,看我怎么收拾你!”雪儿说完,便站起来追着秀雅抓痒,秀雅被抓的接连求饶,春梅和飘雪大笑她自讨苦吃!一阵打闹过后,雪儿忽然想自己出去走走。吩咐她们不用跟随之后,雪儿独自走出了房间!走出了她的小院。 雪儿漫无目的走在长廊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感觉有些疲惫,望着身边被纯白掩盖的景色,周围寂静的空气中弥漫着清凉的味道,她坐在走廊的扶手上,望着天空呆,心想,不知道祭天如何?大魔头在干什么呢?他有看到我放的孔明灯吗?为何自己心神不宁?此刻的心情忐忑不安,纷乱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会知道自己的心意吗? 雪儿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不由得想起那天为魔所跳的舞,站起来走到雪地中,随着漫天的飞雪,一起翩翩起舞…… 控制不住想要来见雪儿,魔正施展轻功朝雪儿的住处而去,却不料看见她正在独自舞蹈。一看之下,叫这坚强冷酷的男子又再度迷恋而石化。 这时的雪儿好美,偏偏舞姿,举手投足间都散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她脸上柔美温柔的表情,让他的心都醉了。 这是他的女人,她,可爱,她,调皮,她,坚强,她,倔强,她,温柔,现在又是绝美出色的像仙子一般的她,跟平时那个格格不入有些聪明却更多是笨的傻丫头,是同一个人吗?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魔想起那天孔明灯上的诗词,微微上扬的嘴角和满脸的笑意早已出卖了他,他再也不是冷漠的那个魔头,他的心,已被这个精灵般的女子征服了。 雪儿跳的累了,停下来,喘着气,抬头望见,不远处的长廊中,一抹黑色屹立眼前,黑飘摇…… 她没看错吧?雪揉揉眼睛,再仔细望去,没有错,是他,自己的魔! 雪儿向他的方向,飞奔过去,想要扑到他怀里,边跑便喊道:“大魔头,你回来啦!……” 她忘情的奔跑着,身体一个踉跄,失去了平衡,忽的向下倒去。 “大……!”剩下的话还没喊出口,腰间传来一个力量,接住她下坠的身体,她几乎是连跌带滚地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傻蛋!”冷眼一记,这就是她的大魔头,同样冷漠的见面方式。 “大魔头!”她惨兮兮的瘪着嘴,抱上他的腰,将脸塞进他的怀里,重重的吸着气,“我好想你。” “女人!!”加重了语气“你怎么还是那么笨?” 雪儿撅着嘴,闷不吭声,臭着一张脸,她抬起头非常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却舍不得放开他的怀抱,“臭魔头!” “哦,?道我说错了不成?”双唇一掀,依旧冰冷冷的说道。 她摇摇头,没说话,表情却是一脸不服气。 “你啊!冒冒失失的。”他绷不住冷脸,柔软了表情,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浅浅的笑了,那如寒梅绽放清冷的笑容,雪儿呆立. “跟你说了下雪地滑,我以为你记住了,结果你还是这么没头脑。”刮了下她的鼻子,雪儿把脸凑近他的胸口,像猫儿般撒娇。 “大魔头,我见到你太高兴了嘛。”咬咬嘴巴,嗲嗲的说道,难道他是关心自己?感觉好舒服喔! 雪儿抱着他的腰,凑进鼻子,狠狠的吸着他身上的迷迭香…… “大魔头,你……想我没吖?”现自己在他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和不要脸皮了,也许是他冰封的面容在她面前逐渐消融…… “……!” “祭天如何嘛?”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见到自己放的孔明灯?可是又不能开口询问,免得听起来好像邀功。 雪儿手在怀里掏着,拿出自己秀好的之前那只可恶的凯特猫,伸到他面前,“大魔头,除了这个是我自己所做以外,我的其他东西都是你准备的,所以我把它送你个你!你最喜欢的“大闸蟹”!!虽然不是贵重的东西,但是是我的心意。” 他伸出双臂,她再次回到了他的臂弯间,那个绣品也掉在他的掌中。 趁他端详间,她悄悄的弯下腰,握起一团雪捏着,砸到他脸上,然后偷跑,边跑边转身,“大魔头,来抓我啊!……” 他抬头,她又一个雪团飞丢出,“来啊……追我……不过不许用轻功,用了就是耍赖皮……” 他一呆。雪团在他的脸上炸开,缤纷扬洒,白色的残雪在他脸上,眉头上,清晰可见,像个老翁。 “咯咯咯咯……”雪儿指着他,抱着肚子笑,冷漠如他,何曾如此可爱过? “扑!”脸上一凉,感觉到冰凉的雪盖上她的脸,粘着她的眼睛,掉到脖子里…… “呵呵呵呵……”清朗的笑声在风中传扬,雪儿迅的抬眼望去,只能见到他上扬的不成形的嘴角,刚才那大笑,是属于他的吗? “你偷袭!”抓起雪团,甩了出去,他轻松的闪过…… “偷袭怎样,你没听过,兵不厌诈吗?” 雪儿雪地中艰难的跑着,厚厚的雪盖过膝盖,不时丢出雪团,扬起漫天雪舞,他痴痴的望着这个欢快地爽朗笑着奔跑的可爱女子,愣住…… 他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她慌乱间身体一绊,狠狠的砸进雪中,整个人埋进雪堆。 “傻蛋!”身体被翻转,她还没来得及回魂,就落入他浓重的男性气息包围之中…… 魔的手指拭着她脸上的冰霜,捏捏她冰冷的脸,掌心的温度暖着她的冰冷,“女人,你还真是笨的可以,你想把自己活埋了不成?” 雪望着他冷俊的面容,黑上飘洒点点雪白,风扬起他的,吹落一片片雪花,他淡淡的笑着,望着她,她心里说不出的温暖。 雪儿情不自禁靠在他的肩窝,额头贴在他的颈,贪婪他怀中的温暖。 “大魔头,我希望永远都能和你在一起!好吗?”她凉凉的的小手,被他握在掌心中,应该……她也在魔的心里吧! “!”魔冰凉的唇猛的贴上她,轻柔的舔*吮着。 雪儿软倒在他身上,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舌*尖*探*入她的齿*缝,勾着她的舌。 随着他的吻,她的唇瓣,进*入他的领地,被他含*着,她探*索着她口中的幽*香,她被他强势的夺*取的吻,弄得七荤八素,只能被动的在他带领下,与他纠*缠*痴*缠。 他浓重的呼吸着,放开她的唇*瓣,躺在她的身边,勾她入怀,手掌抚摸着她的脸,“女人,你一定要毁了我的定力吗?”他觉得他很轻易就被这个女人,勾动心绪,差点就要控制不住。 雪儿乖巧的眨着眼,“大魔头,你好讨厌,明明是你……” 魔没有回答,只是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 雪雪的话: 推荐好友文文: 1/mmeb/1777796.aspx 近战女仙小说作者:晏九九犯我仙威者,远近必诛, 远用仙法,近用短刀 阻我赚钱者,拉出虐尸, 先用雷劈,再用火烧 看网游小白蜕变暴力女, 阅纯良品种转型厚黑风…… 已有完结作品《囍娘》《美眉闯江湖》2/mmeb/1776o39.aspx 众男寡女小说作者:幽幽弱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非奸即盗!众男寡女??? 许愿池边许愿:“我要帅哥做我的老公……哎呀~!” “脑!你给我的那几个老公,我可不可以不要?……什么,不准退货?你说什么时候离婚,什么时候才可以离!**,霸道,我抗议……” 脑回复:“抗议无效!” 硬塞的老公们还没解决掉,更狠的接踵而至…… (有轻松搞笑,穿插有悲情文和虐文。女主弱小有性格,基本定位np 前一坑《惹上一窝美妖男》,总点击破百万。上架后无一天断更,坑品保证。) 3./mmeb/17414o9.aspx窈窕庶女 小说作者:妍冰潋滟 结束前世的一切,满心想着去陪伴已逝的母亲,没想到却赶上了穿越的大军,来到异世,寄身于刚被生母结束生命的矮胖的庶女身上,从此踏上了一条庶女的涅槃之路。 魂寄异世,身心难和;满身缺陷,何来涅槃? 且看她如何抛掉一身肥肉,拔高五短身材,成为窈窕庶女,在异世大放异彩! 4./mmeb/1816138.aspx 御夫无良小说作者:粉粉的雪 稀里糊涂穿越了, 稀里糊涂当了公主, 稀里糊涂坐拥了十八个老公, 稀里糊涂又被赶出了公主府,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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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魔吃了午饭,魔就去处理教中的事情了,雪儿一个人朝着宜家小院走去,天很蓝,阳光灿烂洒在皑皑的白雪上,留下了一长串的脚印。 “咳咳……咳咳”喉头一阵痒,似乎之前的病还是没怎么好,雪儿思索着:过几日大魔头就要动身去天下第一庄赴梅园之约,自己也要养好身体才行啊! 这样想着,她不知不觉就走了回去,药早就已经熬好放在圆木桌上,她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好苦啊! 放下碗,雪儿环顾屋中,今天挺奇怪的,不知道飘雪、秀雅、春梅这三个丫头好像都不在,也不知道跑哪里疯去了。她在窗边呆坐了一会,有些困,便爬上床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四个身影忽然出现在宜家小院的门前,依次站着,雪后的大地洁白而纯净,衬着他们的红衣越的妖艳。 “好像有人窥视这里,我们要不要杀了他?” “主人只是让我们保护里面的女人。” “对,只要他不动手,我们就不用管。” “嗯。” 红影一闪,四个身影凭空消失了般,如果现在有人,就会惊讶的现刚才那四个红衣男子战过的地方,完全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就连印记也是没有,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在不远处,一个青衫儒生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一般地略略站了一会儿,便弹身消失在茫茫雪野之中。 与魔在雪地里胡闹的下场,就是后面几日里原本快好的感冒却严重了起来,还起高烧。 飘雪再也不肯通融,坚决把她禁锢在屋里,大门不许出,二门不许迈,为了不让她有什么突奇想,甚至连八卦也不肯说给她听了。 魔从那天以后仍然很忙,忙得甚至没有时间来看她。就连雨晨也只是来了一次,不过他带的话儿多少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魔说让她不要担心,等身子好起来,就带她一同去赴梅园之约。 梅园之约,梅园之约……就为了这个雪儿开始地狱式吃药,一天七八遍的吃,自己还开了一个驱寒除湿药澡的配方,天天泡,弄得浑身都是一股难闻的药味。 直到七天后,在自虐式的灌药下,雪儿这才总算高烧退了、感冒也一并好了。可这天儿眼看是风和日丽,眼看有了春天的意思,雪儿却只能拿个椅子坐在屋外,撅着个可以吊油壶的嘴巴在心里碎碎念。 飘雪那个丫头,明明病就好了嘛!居然还说什么自己身体虚啦,什么病好了只是假象啦,到后面居然还找来大夫说自己过量服药,药物中毒了要将养几天…… 这样的鬼话谁信?明明自己早就康复,不说生龙活虎的可以打死一头牛,起码跑进跑出吹吹风也没多大问题,什么药物中毒,明明她自己就是学中医的,哪些药吃了过量会中毒,哪些药不会,难道自己会分不清楚? 还说什么自己都瘦了几圈,让自己多吃些。雪儿将袖子锊上来,露出如莲藕一样雪白的胳膊,捏了捏肉,明明都养得胖了一圈了。 胖也就罢了,要将养也罢了,可是想问问大魔头到底在干什么也不行? 问也没有用,这三个丫头也是支支吾吾,只是说没有资格打探教主的事儿,打秀雅把雨晨叫来问问吧!秀雅去了那么久才回来,回来还说雨晨一直陪着大魔头,也没有时间。 哼!雪儿不由被弄得火大起来,抓着自己长长的鬓把玩! 既然三个小丫头都瞒着她,不让她知道大魔头在干什么,那她自己去看看好了。 雪儿眯着眼睛,左右看看,现并没有人在盯着她。 她故意这几天装得很乖,一丁点儿都不和这些家伙作对,为的就是让她们松懈下来。这不,总算准她出屋晒晒太阳了不是? 哼哼哼!现在可是个难得好机会,她虽然装作晒太阳,但心中却把三个丫头的行踪摸得清清楚楚:秀雅去煎药了还没回来,飘雪也去了大夫那里,只有春梅一个人在屋里收拾熏香。虽然自己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对付这一个丫头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吧!不过,春梅是大魔头赏给自己的丫鬟,指不定也有些功夫。 雪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咳咳……咳咳……”她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捂在嘴上剧烈的咳嗽着,那模样绝对能让人相信如果可以,她简直要把肺都咳出来。 一边的春梅忙将扫把扔了,急急地跑了过来,一边轻轻的给雪儿捶背,一边气恼的道:“叫姐姐不要出来,偏不信,你看看,这下又犯病了,可怎么办啊?” 雪儿没有答话,只是全身都在颤抖,她假装可怜兮兮的道:“姐姐……突然好冷哦,春梅妹妹最好了,抱下姐姐嘛!” “好好好……”春梅连说了三个好字,赶紧一把将雪儿抱在了怀里,神色满是焦急。这些日子相处,与其说这是未来的夫人,到不如说是好姐妹,虽说不让她出去是上面的命令,但就算没有命令,她也希望雪儿早点康复。 就是现在啦----雪儿快如闪电,在春梅身上连点数下。 “姐姐,你对我干了什么?快点解开我的穴道。” 雪儿在春梅的鼻子上捏了一下,朝着她扮了个大大的鬼脸道:“反正过上一个时辰穴道会自动解开,谁让你们这么长的时间连大魔头的消息都不告诉我啊?我可是很担心很担心他的喔!所以只好委屈你一下下了!好了,我也不是去什么怪地方,人家是去找大魔头了。等她们两个回来,你替我打个招呼啊!” “姐姐,姐姐你放开我……”春梅急的脸色煞白,豆大的眼泪流了下来,可是身子完全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雪儿蹦蹦跳跳地出了园门,越走越远。 终于出来了,闷在那个院子里十几日,简直人都要霉了。看着暖暖的阳光和路边开始冒头的嫩草,她心情极好,只是现在到哪里去找大魔头呢?绝杀阁怎么大,还真不好找,想问问别人,可为什么这一路上人好似很少一般,就是远远的看见了,那些人也慌忙躲开,好像自己是地狱来的凶猛恶鬼一般。 雪雪的读者群:13o666137敲门钥匙:月妖! 喜欢的亲们可以来聊聊:)! ※1t;a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 第四十三章 大魔头失约 第四十三章大魔头失约 雪儿挠着头,不解极了,难道自己那日里在宣武殿表现的太过彪悍,所以大家都怕了?不会啊!自己明明那么温柔的说。 她并不知道,在她的身后不远处跟着四个红衣的男人,在教众们的心中,他们比地狱里的恶鬼更让人恐惧,他们是魔鬼的代名词,是死神的镰刀,残忍而无情,所以那些不巧出现在雪儿面前的人,无一不惊恐的跑了,而更多的人根本早已经远远的避开。 只是这些人形如鬼魅,除非他们故意现身,否则就是高出他们武功三倍的人也休想看到他们,不知是否是他们想省却麻烦,竟然就跟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无声无息,却能让其他人都看得清楚。 雪儿闷闷的走着,拐过一个廊角,她眼睛一亮,竟然现前面走着一个人。不止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熟人,从背影看去,那清瘦而高挑的身影,罩着朴素而整洁的青衫,着实有些眼熟,她急急的跑了过去,害怕他也像先前遇到的人一样自己一出声就跑了,所以也没问话,直接从后面一把先揪住他的衣服,才开口道:“这位小兄弟,你知道教主在什么地方吗?” 被雪儿揪住的人转过了身子,只见他的眸子里先是闪过一丝诧异,然后,那秀气的面容淡淡的一笑:“原来是教主夫人,你找教主何事?” 那好听的柔柔的声音,那弯弯的眼眸里,闪着温和的笑,不正是那日里阻止信使自杀的穆族主吗?对于这个人,雪儿的印象还不算坏。 “我找教主自然有事,你告诉人家他在哪里好不好?”雪儿自然而然地回了一个微笑。 “这……”那穆族主面上似有难色。 “难道我会害自家夫君不成?”雪儿一看这穆族主的表情,就明白他一定知道魔在什么地方,可他为什么要迟疑?难道魔出了什么事?这一想,心中更急。 “夫人,请先放开在下,在下不会跑的,您这样抓着在下于理不合啊。” 雪儿一听,面上一阵热气升腾,想必肯定很红吧!不过她仍旧抓着他道:“快点说啦!刚才好几个人看见我都跑掉了,所以我再不能让你也跑了,礼不礼的,现在也没人看见嘛!” “……” 雪儿几乎可以看到眼前的男人脸上挂着三条黑线。 “教主他……他其实三天前已经走了,去赴梅园之约。”大约始终性子温和,男子还是客客气气地回答她。 雪儿脑袋里面嗡地一声,忽然觉得有些头昏脑胀起来,脚下不由自主地绊了一下。 “不……不会的……他明明说要等我一起上路,怎么可能……?” “夫人,教主确实已经自己去了。”眼前的男人温和的眸子中露出的一抹无奈的表情。 “真的?” 雪儿转过身,脚下踉跄了两步,慢慢地朝回走…… 他终究还是不相信她啊…… 或者,这个傻瓜还是那么沙文主义,以为把她保护起来就是万幸了? 光是看那天那个下人来送帖子的态度,就知道那个主子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她不是告诉他了嘛!虽然她只是小角色,但是难道他认为将她保护起来,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刀山火海,便是深爱? 搞笑吧!这世上,谁愿意让自己的爱人以身犯险,自己却缩在安乐窝里? 大魔头,你知不知道,我不想一直呆在你的羽翼之下,我想帮助你,等待来日战场之上,与你并排而立!魔展鹏,你这个混蛋,不守信誉的男人,说到做到你不知道啊! 你是大丈夫,怎么可以说谎? 雪儿难过地回头,现身后的人似乎正在观察她。 他轻轻地道:“属下觉得教主应该是遇到什么急事,才没来得及告诉夫人。夫人大可不必太过介意。” “什么急事?明明就是他说谎,他自己说要等我的!”雪儿愤愤说道,心里则想着:一切多半都是魔预谋好了的,这几日那些丫头的目光总是在躲躲闪闪,自己还以为丫头们是再为那天摔了自己的事情不好意思。 而且秀雅肯定也知道,她就是三日前去找的雨晨,回来后也是支支吾吾的,说也说不清楚,春梅作为同伙不可能不知道,这三个丫头,就瞒着自己,更可气的是自己那么相信她们。 说不定是那个大魔头威胁她们了,她们和自己感情这么好,不会无缘无故地串通起来瞒着她的。 哼,好你个大魔头,如果被我追上了,看我如何修理你。雪儿转身离开。 “教主夫人,你去什么地方?” “去找你们那个说话不算话的教主啊!不关你事,你不用管我。”雪儿头也不回,朝着大门而去。 后面的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原本淡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霾。 风呼呼的刮着,不知为什么雪儿感觉这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乌沉沉起来,寒风依旧,吹到脸上生疼。 凭借记忆,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雪儿就摸到了绝杀阁的门口,正要踏出去,忽然眼前人影一闪,等雪儿回过神来,就现自己被四个红衣人围在中央,他们个个神色阴冷,唇齿白,淡淡的血腥味自他们身上飘出。这些人的脸上没有表情,也看不出是好是坏,不过她总觉得他们的眼眸里灰白而没有生气,敢在绝杀阁的大门口拦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想干什么?”雪儿冷冷的道。 “女主人,主人命令我们好好保护你。”四人一口同声。 看那口吻,一看就是大魔头那个骗子吩咐的,不提他还好,一提雪儿就一肚皮气,她呵斥道:“闪开,我就是要去找你们口中的主人。” “女主人,主人让我们看好你,不准出绝杀阁的大门。”四人依旧无任何感情的声音响在雪儿的耳边。 “不准也得准!奇了怪了,腿长在我自个儿身上,我要去哪里,当然是听我自己的!”雪儿忽的出手,左手一勾迅的攀上其中一人的肩膀,右脚同时前踢,只是她快,眼前的人更快,几乎就是眨眼之间,目标人物已经移向一边,堪堪错身而过,待雪儿向空隙处往外掠去,那四个红衣人已然又将自己围在中间。 雪雪的话: 哇咔咔,雪雪忙,忘记更新了,罪过,我忏悔!晚了,亲们原谅! 第四十五章 我是内奸? 第四十五章我是内奸? 雪儿全身如像三九寒天里被兜头泼了一桶凉水,止不住的颤抖,恍恍惚惚之间她听到有人再喊她的名字。 “寒卿雪……寒卿雪……”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显出一双镶着珍珠的流苏绣鞋,本能的抬头往上看去,雪白的狐裘微微敞着,露出饱满的**,脸上蒙着粉色的纱巾,只露出一双慵懒含魅的眼睛。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我是谁?”陌生的女子美目里含着笑意,她蹲下身子,宛如葱白的手指勾住雪儿的下巴轻笑道:“装傻充愣可不是好孩子喲!” 这声音真的好熟悉,难道会是这个身体原来认识的人? “我真的不认识你,我失忆了。”雪儿刚说完,忽觉头皮一痛,浓密的头被人狠狠地揪起,同时头被人向后猛扯。 “嘶!”好痛,雪儿禁不住脸色白。 “姬密使,好不容易抓到了这个叛徒,属下要求执行刮刑,因为她,我们的人可是死了十几个。”抓住雪儿头的男人愤怒的说道。 闻言,雪儿全身的血液几乎倒流,老天爷在耍她吗?好不容易穿越重生了,结果这身份却是一个叛徒? “刮刑?嗯……挺不错的建议嘛!”被称作姬密使的女人,冰冷的手指轻轻的擦着雪儿的面庞道:“多么漂亮的小脸蛋,刮成骨头肯定美极了,宋桥,就从这里开始好了。” 雪儿的心犹如坠在冰窖里,冷冷的,心中不停的呼喊:我不想死,不想死,她使劲的挣扎,用力想要挣脱抓着自己头的男人,可是身体完全使不上力气,定是被下了毒药。 雪儿嘶吼道:“混蛋,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谢姬密使成全。”黑衣男人根本无视雪儿的话,上手“啪”的给雪儿一个巴掌,然后直接提着雪儿的头,将她拖到墙边,又上来两个黑衣人毫不客气地将雪儿架起,用铁链在墙上绑了个大字。 雪儿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内心的恐惧让她不停的颤抖。 那个叫宋桥的男人,面带狰狞,手里晃着一把薄若冰片的刀片,一步步的走到雪儿的面前,锐利的刀锋泛着清冷的光,一点一点靠近她如花的面颊。 那寒芒似乎已经刺得雪儿的肌肤生疼,她放弃了无谓的挣扎,绝望的眼里,有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 大魔头,对不起!雪儿看来要食言了,我不能够陪你一起上战场打天下了,你一定要好好的,虽然我不能看到你登上皇位的那一天,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 雪儿缓缓的闭上眼睛,脑海里飘过魔抱着自己,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身上那好闻的龙炎草的香味,让她近乎沉溺。 别了,我的大魔头! 雪儿已经感觉到那个剑尖碰上了她的皮肤。 就在这时,突然雪儿的耳边传来“啊”的一声惨叫,随即“叮”的一声,是金属落在地上的声音。 生了什么事?雪儿“唰”的一下睁开眼睛,看到那个宋桥脸色惨白的倒在地上,拿着匕的手已经被齐齐斩断,血流了一地,有一些甚至溅到了她的衣服上。 惊愕的雪儿,往前望去,只见一身藏青色皮铠的男人正站在姬密使的面前,挺拔的身子犹如苍松一般,因为背对着自己,看不到容貌。 “凌辰,你个死鬼,一月不见,是不是想念姬芙了,真讨厌,一上来就这么血腥,人家会害怕的。”那姬密使的美目中荡着媚然的笑意,彷佛丝毫没有看到那剑尖上滴下的血渍,直接站起身,扑到凌辰的身上。 “姬密使,请自重。”凌辰手一推,结果,人没推开,倒是将那狐裘抓在了手上。 “凌辰,怎么去了军队,就变得这么猴急了,等姬芙先处置了这个叛徒,在好好伺候你这个没良心的死鬼。”姬芙突然一转,越过了凌辰,“噌”的一声,从腰间抽出软剑,凌空朝雪儿奔去,剑锋直指她的心脏。 “当”的一声,凌辰飞身而至,堪堪在雪儿的面前挡住了那绝杀的一剑。 雪儿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身体的每一块骨头几乎都软了,这老天爷今天在玩她吗?在这样来几遍,就是不被杀死,估计她也得被吓死。 雪儿看向身前,这被唤作凌辰的人,剑眉星目,眉眼凌厉,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精干和敏锐,他到底是什么人?是来救她的吗?可是,好像他与这欲杀自己的姬芙非常熟识一般。 “凌辰,你做什么?为什么阻止我杀掉这个叛徒?是不是你同主人一样也被这个狐媚子勾去了魂魄。”姬芙指着雪儿的鼻子,向凌辰厉声问道。 “放肆,姬芙,平时对我不尊重也就罢了,主人岂可容你这样污蔑。”凌辰的声音中正而洪亮。 晕,啥时候又从叛徒成了狐媚子了,雪儿无奈的撇撇嘴。 趁着两人争执的功夫,她定了定神,环顾四周,只见这是一间极小的房子,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铺着虎皮的长椅,是刚才姬芙坐过的。 门口在雪儿的右手边,她侧过头,看到三个黑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如柱子一般,对她面前的争吵视而不见。 该怎么才能逃出去?雪儿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她原来只是个商人,虽然比较成功,但是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罢了,在这些武功高手的面前,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那,就只有眼前这个叫凌辰的陌生男子是唯一的突破口。 “凌辰,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背叛组织,是她冤枉我的。”雪儿带着愤怒的眼神望向姬芙道。 争执的两人齐齐住了嘴,惊诧的望向被铁链绑在墙上的雪儿。 “雕虫小技,你以为凌辰会相信你这个叛徒?”姬芙冷笑一声,又道:“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我就告诉你,当初,你可是刺了凌辰一剑逃跑的,差点要了他的命,想他救你,做梦。” 雪儿听完这句话,仿若兜头一盆凉水泼到了她的身上,不过,随即凌辰的一句话又让她燃起了微微的希望。 “你说冤枉,那么我问你,你为什么在任务接近完成的时候,去接近绝杀阁的魔展鹏,以至于死了十几个兄弟?”凌辰的眼神锋利的如刀子一般。 第四十六章 同心蛊 第四十六章同心蛊 雪儿闻言,想起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在那个树林里,魔是杀了十几个黑衣人,可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也死了呀,若不然她也不可能穿越附身,而且貌似那会这个身体是被人草草的给埋了的。 这里面定是有什么阴谋,不过自己这会也顾不上,先保住性命再说。 “我接近绝杀阁的魔,是为了能够拿到昙花密典……”雪儿刚说了一半,旁边的姬芙厉呵道:“撒谎。” “我撒不撒谎,自有主人来评判。”雪儿状似及愤怒的看了一眼姬芙,随即转过头,向着凌辰道:“我为了主人能够得到这天下,孤身一人闯入虎穴,与那个杀手不眨眼的大魔头为伴,就是为了得到传说中的昙花密典,传闻得了这本武林奇书,便可得到天下,我……我这样舍生忘死,却被你们这样误会,姬密使几次三番的想要除掉我,难道与那绝杀阁的魔头有什么牵连吗?” “满嘴胡言,我撕了你这狐媚子的嘴。”姬芙的美目中冒出火来,抬手就朝雪儿的脸打来。 “果然被我说到了痛处,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过要是冤枉本小姐,本小姐可不答应。”雪儿心脏“嘣嘣嘣”使劲跳,像是打着鼓一般,不过,面上她昂着头,状似要去英勇就义的勇士一般。 “住手。”凌辰出手抓住姬芙的手腕,看着雪儿,思索了一阵,朝着门口的黑衣人道:“放她下来。” 一看这凌辰似乎有些相信,雪儿的心跳跃的像小鹿一样。 “咔嚓”“咔嚓”几声,那锁在雪儿身上的铁链被拿掉,没有了禁锢,她身子一软,竟然站不住了,直接朝满是血渍的地上摔去。 忽而,雪儿感觉腰上一紧,一双有力的大手环住了她,将她拉了起来。 雪儿抬起头,看到抱着自己的人竟然是凌辰,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他有些激动。 雪儿摇摇头,赶走这样的错觉,看凌辰没有放自己下来的样子,便轻轻地道:“谢谢你。” “不用谢我。”凌辰语气急急的问道:“这昙花密典你何时能够拿到手?” 雪儿想了想,才道:“嗯……我尽量在三个月之内拿到。” “好,就三个月,若是三个月拿不到,别怪我凌辰不顾当年救命之情。”凌辰抱着雪儿往外面而去。 姬芙闪身拦在前面,美目中闪着怒火:“给我留下。” 圈圈你个叉叉,雪儿眼看就要脱身,这个将自己抓来的女人居然又来阻拦,她恨不得扑上去咬死算了。看看外面的天色,又白白浪费了一天,也不知大魔头走到哪了? “姬芙。”凌辰明显的已经有了一丝不耐。 那姬芙面上一白,可是仍旧不让分毫道:“她就是个骗子,原来骗的你差点丧了命,怎么现在她一句话你就又相信了?我是主人的密使,我有权表示质疑。” “你……”凌辰眼睛冒火,可是却做不出任何反驳。姬芙忽而走上前,美目中都是媚意的向着凌辰道:“我们本是同林鸟,我又怎么会害你呢?这个女人来历不明,自从她投入了主人那里,我们无缘无故失败了多少任务?前阵子更是害的你险些丧命。难道就是一个昙花密典,就让你失了方寸?” “这……”凌辰显然迟疑了。 “姬芙知道,主人给你下了死命令寻找昙花密典,还迫你吃了筋骨丸,所以姬芙理解你。”姬芙的美目一转,凌厉的眼神看向凌辰怀中抱着的雪儿道:“可是这个女人一定要死,凌辰你知道吗?我的弟弟才刚过十八岁,就死在那个魔展鹏的手里,我好恨……好恨”斗大的泪珠从姬芙的眼眸里流了出来。 沙漏不停的将时间泄走,满屋的寂静。 寒冷的冰意刺激着雪儿的肌肤,难道她的双手真的沾上了一些血腥?她呆愣了一下,便想起了魔,在邬娜疯狂的笑容下,魔那绝望带着滔天怒火的眼神,她觉不得放弃生的希望,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做过什么,根本不关她的事情! 她要活下去,不是吗? 昙花密典既然是最神秘,最高的武功秘籍,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得到,从刚才姬芙的话里,这凌辰明显也被那个所谓的“主人”下了慢性毒药。这样的话,自己还有机会…… “本小姐不害怕死,不就是多轮回一次嘛,只是凌辰,我为你的性命堪忧啊!”雪儿故意带着讥诮的语气道,说完,就挣扎从凌辰的怀里跳了出来。 “狐媚子……”姬芙一剑刺了过来。 雪儿一惊,不过面上仍然挂着冷笑。 “姬芙,住手。”凌辰呵斥一声,将姬芙的一剑挡开,随即向着雪儿道:“姬芙说的对,只凭你的空口白话,我们怎么相信你?除非你吃了这个。”凌辰说完,从怀中掏出两粒红色的药丸。 雪儿看着凌辰手心里的红色药丸,心里打着小鼓,这是什么东西?正迟疑,耳边就传来了姬芙失声的大叫。 “凌辰……这可是我送给你的同心蛊,难道,难道你竟是要和这个狐媚子一起吃?”姬芙的眼睛瞪着很大,里面都是不可思议。 “没错,难道姬芙你现在还愿意与我一起吃吗?”凌辰的眼里都是蔑视。 “我……不是不愿,只是……” “只是会一起死对吗?”凌辰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嘲笑。 一起死嘛?看来真的是同心蛊。 雪儿想起了上大学时在图书馆读到的一本关于苗疆巫蛊的资料,里面曾经提过这种同心蛊,是至死不渝的爱人之间,喜欢使用的一种蛊类,共有两个蛊虫,分雌雄,分别在成熟之时,种在两个相爱的人之间,若是有一人身死,那么另一人也会在蛊虫的自杀下身亡。 当时,雪儿并不相信,还嗤之以鼻,没想到自己居然碰上了,这个,这个……和一个似敌非友的人种同心蛊,是不是也太奇怪了。 正想着,雪儿的耳边传来一声冷哼,她抬头望过去,是姬芙,那个女人的剑尖直指她的心脏,眼神里很明显地写着蔑视和杀意。 雪儿知道她根本没有选择,她抬起手指从凌晨的掌心里,拿起那红色的药丸眼睛一闭,直接吃了下去,她讥诮的看着凌晨道:“我已经吃了,凌辰你呢?” 凌辰迟疑一下,还是拿起药丸吞了下去。他紧紧的注视着雪儿,眼里有些莫名的东西在闪烁。 在这样的目光下,雪儿有些不自在起来,她冷冷的道:“我可以走了吗?再晚,我就追不上绝杀阁的魔了,到时候耽误了你的性命,地府之下可不要来找我。” 忽而,凌辰拉起了雪儿的手,往她的手心里放了一个东西道:“这个我交给你,华朝的兄弟你可以随意指挥。” 雪儿低下头,看到手心里,同样是一个非铜非银的牌子,翻过来,也一样有一只狼头,唯一不同的便是在那令牌的顶上多了三条黑色的线,应该是象征身份的东西。 “谢了。”雪儿淡淡的说了声,就将那令牌揣在怀中。想到现在已经又过了一天,不知道魔走到了哪里,或许,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组织会知道。 想了一下,雪儿向着凌辰问道:“魔展鹏去天下第一庄参加梅园之约,我想乘着这一次的机会,潜进映雪山庄,或许可以找到一些昙花密典的线索。”顿了一下,雪儿又道:“凌辰,你给我提供那个魔头的一些情报,我也好更容易的取得他的信任。” “姬密使,这件事想必你最清楚。”凌辰对着雪儿点点头,转过头向着姬芙问道。 喜欢雪雪文的亲们,请多多留言!!! 第四十七章 往日情仇 第四十七章往日情仇 “妄想。”姬芙昂着雪白的脖子,坐在虎皮椅子上,玩着她修长的指甲。 “算了,既然姬密使处心积虑的想要小女子的性命,就连凌辰的命也不顾,我认栽。”雪儿作势往外走了一步,又转过头来道:“不过,想必我和凌辰拿不到昙花密典,主人就会找到你吧!能干的姬密使大人。”语气说不出的嘲讽,说完,转过身朝外面而去。 “你……站住……”姬芙气急败坏的道。 雪儿闻言,心里一乐,不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妖女?治不死你。心下这样想,脸上却仍然冷笑的转过身道:“不知姬密使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你……”姬芙气的指着雪儿,过了半晌才道:“今早的线报,那个魔头已经走到池县,在他的周围有不明人物聚集,武力不俗,看手法有些陌生,不过应该是朝廷密间司的势力。” 雪儿心下一抖,也不愿在与这个妖女多做纠缠,要了解药解了身上的十香软筋散,又向凌辰要了一匹大宛马,和一份比较粗略的地图。 在凌辰的要求下,姬芙很不情愿的给雪儿指了一下具体的路线。 雪儿揣好地图,牵着大宛马向城门口走去,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两边的店铺都关着门,只是偶尔会在拐角的地方有卖面食或者包子馒头的小摊…… 正走着,忽而,雪儿觉得身体剧痛无比,像是她被扔进了滚烫的油当中,血管里有什么东西钻来钻去,是那个蛊虫吗?她这样想着,头皮一阵阵麻。 雪儿咬着牙,踉跄的走到墙角下,靠着墙壁坐了下来,一阵冷意传来,浸透了她的身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雪儿强忍着不让自己尖叫出来,毛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渗了出来,黏糊糊的,不会是血吧? 雪儿想捞起袖子看看,可身体不住的颤抖,根本没有力气,痛感像是潮水一般,不断的袭来,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她多少次晕了过去,结果又被痛楚折磨的醒了过来。 这样的痛,甚至让雪儿生出被那个妖女执行刮刑而死,或许更让她好受一点。 不知道这折磨一直持续了多久,雪儿一直在黑暗当中痛苦的挣扎着,一直到这痛楚慢慢的消退,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际线上已经开始隐隐泛出鱼白,太阳就快要出来了。 一切终于已经过去。 雪儿狼狈的站起身,昨日的一切就好像生在梦中一样,本以为来到这个世界她可以幸福简单的守着她的大魔头,一直活到老。 却原来依然要卷入这样的是非当中,争权夺利果然是到哪里都逃不开呀! 雪儿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忽而,雪儿想起魔,那个自己最爱的男人,心中却是带着慢慢的苦楚,像是极为不情愿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儿眼前飘出那个曾经出现在梦中,有着温柔的眼神和暖暖的笑意的男人,那个叫做花无情的男人,从来没有感觉这样的清晰,甚至是他曾经指尖上温暖的柔情都是那样的让人深刻,就像是刻在了记忆当中。 随即,雪儿感觉头脑一阵眩晕,她扶着墙壁,眼睛闭上。 无数记忆中的片段充斥了雪儿的脑海当中。 年幼的她扎着两个小辫子,在仿若是长辈一般人物的膝盖上,那严肃的表情下,是慈爱的眼眸,胡子扎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带来了“咯吱,咯吱”铜铃般的笑声。 在堆满了书的书房里,是那长辈的身影,握着她幼小的手写出歪歪扭扭的文字……温暖慈爱的训斥声在屋中不断的响起。 在厚厚的雪地里,幼小的身影调皮的在雪中跑来跑去,是那长辈的身影,将她抱在怀中,疼惜的温暖着她冻伤的小手。 …… 场景一转,无数人的围着好似法场的地方,他们在不停的咒骂着“卖国贼,卖国贼。” 他们的手里拿着鸡蛋,拿着烂菜,拿着砖头,拿着一切可以伤人的东西,不断的向着场中央的高台上扔去。 在那里,跪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是他,是他,那如山一样的背影,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依然不屈的屹立在那里,眼里没有愤怒,没有悲哀,只有一片清明。 鸡蛋打在他的身上,腥臭的汁液顺着他有些粗糙的胡子流了下来,烂菜叶散在他的头上,这些丝毫都不能打击到他,他的身躯像是钢铁一般。 “斩!”一声尖利的声音,刺穿了雪儿的耳膜。 雪儿想要阻止,这一切,可她的身子却被定在原地。 台上,那尖锐的刀砍了下来,昂着的坚毅头颅离开了身体,那血像是最为灿烂的烟花喷了出来,可他的身子依然那样如山般的立着,就像他一直守卫的边关一样,牢不可破。 平台下,叫嚣怒骂的人们停了下来,他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这样不屈,他们不知道一个人竟然会有那么多的血,他们愣愣地注视着,整个法场没有一丝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一般的有着上好容貌的男人,穿着黄马褂,一脚将那如山的身影踢的倒在了地上。 恨,恨……极度的恨意冲上了雪儿的心,虽然她知道那个有着慈爱的眼神,有着如山的背影,是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父亲,不是她的。可她的愤怒,她的痛却仍然像是决堤的江水一样,淹没了她。 雪儿的指甲竟然狠狠地抠入了墙壁间,血顺着她苍白的手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 这个身体所有的回忆完全冲入了雪儿的脑海中,那些欢喜的,那些伤痛的,那些曾经深爱的人,那些曾经要报的仇,都浮上了心间。 花无情温柔的眼眸,魔冰冷当中带着深深的情意…… 他们两人的面容在雪儿的脑海中不停的交替,扰乱了她的心,扰乱了她的坚定。 到底她是谁?是现代的那个寒卿雪?还是异世这个带着血海深仇的寒卿雪? 无数过往的一切,完全冲击了雪儿的心。她混乱了,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孩子,你怎么了?要不要我送你去看看大夫。”一个声音在雪儿的耳边突然响起。 雪儿睁开迷茫的眼睛,眼前是一个妇人,手里拉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正睁着好奇的眼睛望着她。说话的妇人粗布衣服,很慈祥的样子,眼里满是担心的看着她。 雪儿虚弱的摇了摇头。 “孩子,虽然年轻,可有病了,也不能硬撑着。”慈祥的妇人接着劝道。 雪儿看着妇人慈祥的眼眸,忍不住呢喃道:“我不知道现在我到底是谁?我不知道我未来的路到底在哪里?我该怎么办?” 那夫人迟疑了一下,才道:“我不知道你到底生了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静下心来,问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生活当中总会有一些无奈的甚至是让人绝望的事情,孩子,你要试着选择性的遗忘,这个世界本来就很苦,何必自己为难自己。” “选择性的遗忘?遗忘?这些东西真的能够遗忘吗?”雪儿紧紧地看着眼前的妇人,像是在洪水中,抓住的唯一的浮板。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一切东西都会遗忘的,所以,孩子看开点。”妇人慈祥的说道,笑容像是初春的阳光一样灿烂。 雪儿的心念一动,似乎面前浓浓的迷雾被拨开了,虽然心还在痛着,可却也看见了一丝亮光。 “姐姐,这个给你。”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小小的手里举着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馒头,单纯的眼眸里带着笑意。 雪儿心里一暖,她蹲下身子,接过馒头,含泪咬了一口,她忍不住摸摸小女孩的头道:“谢谢你,这馒头真甜真好吃。” 小女孩闻言,圆圆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意。 对,要遗忘那些本来不属于她的回忆,属于她的只有魔,只有爱和快乐! 雪儿辞别了善良的母女俩,骑上大宛马,出了城门,向着池县狂奔而去。 阳光灿烂,射在雪儿的身上,暖融融的,虽然中了同心蛊,虽然不大的脑袋里多了一些本不属于她的回忆,可是也让她多了很多记忆,比如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武功,原来那些乔装打扮的记忆,甚至还有一些做一个间谍的知识…… 对于这些,雪儿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不过这些东西,可以让她站在魔的身边时更有资本。 第四十八章 潜伏 第四十八章潜伏 腊月就要过去,虽然天气仍然寒冷,不过却还是带着些微微的暖意,官道两边空旷的荒野上,皑皑的白雪在暖意的阳光下慢慢有了一丝消融的迹象,不知名的小草开始往外钻出,带来了一点点绿意。 雪儿骑着大宛马不分昼夜的狂奔了七天,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之色,到底还有多久才能赶上大魔头,貌似她已经过了池县一天多的了。 就算是魔走的再快,也应该追到了啊!怎么还是没有什么踪影?难不成是她跑的太快了,所以跑过了头? 正想着,不远的拐角处有一个茶摊,不是很大,是用毡布简单搭起来的,撑着毡布的木头都有些腐朽的模样。 算了,还是歇歇好了。 雪儿骑到茶摊前,跳下马,将马绳绑在树上,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走进茶摊。 茶摊大概有七八章桌子,雪儿环顾四周,差不多都坐满了,只有她右手边的桌子只坐了两个人,这两人均是一身劲装服饰,腰间挂着剑。 雪儿走上前,坐了下来,向着二人道:“两位兄弟,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那二人看了一眼雪儿,没有说话,仍是自顾自地吃着馒头和牛肉。 雪儿心中一紧,好煞气的眼神,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是小心些为好。 “小二,来一壶茶,外加三个馒头,还有半斤牛肉。”雪儿坐在木桌边,大声喊着。 “来喽,客官稍等。” 雪儿的肚子饿扁了,看着别人桌子上那白花花的馒头,口水都要掉桌子上了。等了片刻,馒头和牛肉终于上来了。她一手拿着热气腾腾的馒头,一手拿着筷子精精有味的吃了起来。 “我说这朝廷干什么吃的,对付南蛮人跟个缩头乌龟一样,对付自家人倒是勤快的很。”带着醉意的洪亮声音传来。 雪儿循声望去,说这话的是一个壮汉,很有力气的模样,他面前放着四坛酒,看来是喝多了。 “阿牛,你喝多了,快别说了。”那壮汉身边坐着的瘦一些的男子看到这棚里所有人都看向他们两个,脸上一白,忙急切的劝着。 “我阿牛,才不怕那些朝廷的龟儿子,昨天才将一个扔到了茅厕……唔唔……干什么堵我的嘴……我阿牛……” 原来是个喝醉了的疯汉子,雪儿转过头来,继续吃着手里热腾腾的馒头,不经意的有细微的“咔嚓”声传来,若是在原来,雪儿肯定听不到这样细小的声音,不过,自从被种了同心蛊,恢复了记忆之后,这身体的武功倒也像是恢复了,耳力、目力都提高了不少。 雪儿用眼角寻去,原来声音传自她对面坐着的那个男子,只见他满脸凶相,竟是杀气外露,“咔嚓”声就是从他的手中传来。 雪儿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男人握着的筷子被他折断了……看来,这两个人的身份有些古怪。雪儿暗暗放在心头,不过仍然不动声色。 “砰”的一声传来,那叫阿牛的壮汉,被瘦子男在脑后打了一掌,晕了过去。 “对不起,各位,我兄弟喝多了。”那瘦一些的男子讪讪的笑着,说完就背着晕倒的阿牛离开了。 与雪儿一桌的两个劲装男子,丢下一点碎银子也出去了。 目送那二人的身影,雪儿暗想:这两人应该与密间司有所关联,说不定就是那个什么密间司的人,姬芙不是说:这密间司的人正打着魔的主意吗?如果自己混到了密间司…… 雪儿丢下银子,也悄悄地跟了上去,一切都在秘密当中进行。 当夜幕再次降临,银盘一样的月亮升上了天空。 在离茶棚不远处的密林之中,阿牛和他的同伴从昏迷当中醒了过来。 “阿牛,你没事情吧?” “没事,朝廷的那帮混蛋……老子……” “嘘,阿牛,祸从口出啊……救我们的是什么人?” “没看清,看身形倒像是个女人。” …… 就在离他们两人不远的地方,那两个密间司的爪牙昏倒在满是杂草的地上,雪儿坐在一边,她刚刚从青云镇回来,因为骑马,小脸还有些潮红,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打开来,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还有些毛之类的…… 从粘眉毛,改变型,到换肤色,调整身体的厚度和结实度,当然是对比着这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个,这一个人身形与雪儿差不多,雪儿凭着以往的记忆,摆弄了起来,虽然手上还有些生涩,不过用了大半夜的时间终于弄好了。 雪儿跑到十米外的河边,借着月光看了一下,活脱脱就是那个大胡子嘛,虽然脸型上来说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不过因为浓密的络腮胡子很好的掩饰里这个问题。 摸摸嘴角的胡须,雪儿的嘴角一牵,这下应该是万无一失了。她将真的大胡子拖入了树林当中,虽然说杀掉此人一劳永逸,而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也是这样干的,可是雪儿来自于现代社会,杀人这样血腥的事情,暂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可万一这人回去了,而她仍然在密间司未找到魔,还未离去的话…… 矛盾而痛苦的心情,相了很久,雪儿下了决定,不管如何,她都不能杀人。 现在已经将近初春,可临近半夜的时候,仍然十分的寒冷,风“呼呼”的吹过,雪儿抖了一下,时间不早了,她要快点行动才成,将昏迷的大胡子藏在灌木中之后,她先解开另外一个密间司的男子的睡穴。 然后,雪儿快的躺在了这男子的身边…… 过了半晌,雪儿感觉她的身体被人猛烈地晃着:“阿术,快醒醒,快醒醒……” “谁?哎呦……”雪儿坐了起来,假装扶着脑袋,很头疼的模样:“头好痛……” “我是谁?”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一想就痛……”雪儿故意大叫着,假装满眼带着绝望。 “该死的贱民,阿术,我会想办法治好你,先去见国师,这封信,我们已经耽搁的太久了。” 话音刚落,雪儿就觉得身子一轻,已经被背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的官道之上。 谁也没有现,在这密林的深处,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摇着折扇,脖子上甚至还带着不知是哪个女子的唇痕,眸子里满是笑意,他轻轻地走到昏倒的大胡子边,呢喃自语:“老兄,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砰……”的一声,是什么重物被抛在了水中。 雪雪的话: 不好意思各位,雪雪今天加班,刚下班,更新晚了,么么各位!捂脸闪人! 第五十章 国师的痛 第五十章国师的痛 时间如白驹过隙,惶然便是到了下午,小天已经走了,雪儿心有戚戚的站在国师的身边,虽然这样可以更好的把握这个国师的动向,更快的更准确的知道魔的消息,可是为嘛……她的心,乱成一团麻绳。 雪儿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国师会突然留下她?如果是现了她假冒的身份,应该将她抓走啊!怎么还会留在身边? 正想着,这国师的清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叫阿术?” “是,回国师,小的叫阿术。”雪儿尽量平心静气的答道。 国师转过头,冷若幽泉的眼眸紧紧地看着雪儿:“你很害怕我?” 这……雪儿的心一紧,在那冷漠的眼眸背后,她根本读不出他的任何情绪,猜不透这个男人面具背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神情。干脆,她向着眼前的神秘的男人点了点头,随即问出困扰了她一下午的问题:“国师,小人无才无貌,不知国师为何要留下小人?” “……”国师没有说话,只是那冷漠的眸子里,似有波涛在翻动,空气瞬间被冻住了一般。 眼见如此,雪儿浑身血液一冷,她慌忙躬下身子:“国师,小人不是有意冒犯,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国师打断了。 “你的身上带着很特殊的香味,仿若我曾经的一个故人。”国师说完,转过身去,缓缓地走到桌案之上,那里堆着很厚一沓的书信,国师拿起其中的一封,缓缓地彷佛向着这世界某一个地方说着:“这些信通通都是我写给她的,每当想念她的时候,我便写上一封。她,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可是,我竟把她丢了,她不见了,很久很久,我找遍了大江南北,找遍了毒穴崖底,可是通通找不到……” 不知未何,雪儿听着这国师的话,心中却泛起阵阵疼意,她禁不住开口道:“如果这个故人还在,她知道有人如此这样待她,一定会非常高兴。” “不……”国师忽而转过身来,原本冷若寒泉的眼眸,此时却像是隐含着极痛一般:“我不配拥有她,那时,我是那么残忍的伤害了她,决绝的离她而去。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没有保护她一生。她定然恨死我,也怨死我,或者她根本忘记了我……在这世界上的某一个地方,嫁人生子……” 雪儿闻言,有些怔怔然,眼前带着憔悴,悲戚戚的男人,真的是小天话语中的残暴嗜杀的魔鬼?真的是华朝里握着至上权利的国师? 未何他会在她这样一个陌生人之前,说出如此这般的话?或许这些话真的在他的心中藏了很久很久,今日才在她的面前说了出来。 雪儿禁不住走上前两步,略带疼惜地看着这个男人,在她的面前,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失去了爱人的男人,想要安慰他,可是却现根本无法出口,毕竟眼前的男人是华朝的国师,握着至上的权利。 而雪儿不过是一个乔装打扮的下人罢了,巨大的身份差异摆在那里,她,还是不要多事了。 时间如流水一般哗哗前行,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无数的香味从那营帐的缝隙中飘了进来,惹得雪儿直流口水。 要知道雪儿为了早如追上扔下她的大魔头,连续狂奔了七日,基本上都是简单的吃几个馒头,而且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马背上吃的,哪里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咕噜,咕噜……”雪儿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正在坐着批阅公文的国师,抬起头,扫了雪儿一眼,便朝着帐外道:“朗文。” 话音刚落,就见帘子一掀,走进来一个黑衣侍卫,躬身道:“属下,在。” 雪儿瞅着眼熟,等着黑衣侍卫抬起头,才知道这个朗文就是引她和小天进帐子的人,不过,为嘛这朗文看向她的眼神一点也不友善,那模样倒像是欠了他很多钱一样。 “今日,叫厨房多备几个菜。”国师看了一眼雪儿道:“另外,多备一副碗筷。” “这……”朗文那目光像是要剜掉雪儿身上的几块肉,他咬着牙道:“国师,他不过是一个下人,不配与您同席,而且如果让护法知道,会杀了我们。” 雪儿忽感身边一阵轻风拂过,在转眼就看见国师站在朗文的面前,冷冷的声音传来:“怕他杀了你们,就不怕我吗?嗯?” 话音刚落,巨大的威压忽而充斥在帐篷内,让雪儿有些喘不过气来,天呐!刚才那个痴情的悲悲戚戚的,颓废的男人不会是眼前这个男人吧!一身红衣如火一般,在风的特别光照下,猎猎作响。 如果说刚才的他像一只失去爱侣的鸳鸯,那么现在的他就像一只荒原上的凶狼,让人不能不感到恐慌。 正自惊慌间,雪儿只听“砰”的一声,那朗文已经跪在了地上,没有言语,不过估计已经被吓傻了。 “滚!护法那里我自会担待,赶快上菜过来,不然我今天就先杀了你。”国师的声音不大,带着十足的冷意。 “是,是……”那朗文狼狈的爬了起来,一溜烟就消失了。 国师转过头,看了一眼脸色白的雪儿,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坐回椅子上,继续翻着他的公文。 雪儿的心“咚咚咚”跳的很快,这个男人到底想干嘛?一会让人家当亲兵,一会让人家陪着吃饭,晚上还干嘛?不会,不会…… 啊!雪儿脑海中灵光一闪,这个国师不会喜欢男人吧? …… 战战兢兢当中,菜就上来了,摆了整整一桌子,真是五光十色,荤素搭配的正正好,香味十足,馋的雪儿肚子直打鼓。 可是,雪儿坐在蒲垫上,却像坐在针尖上一样,满桌的菜,她实在提不起兴趣,也不敢提起兴趣。 雪儿微微抬起头,这国师没有拿下面具,他像是混不在意一般,有一口每一口的吃着,丝毫不理会她。 空气当中,有什么在慢慢的流淌,像是要将时间凝固住一般。 正吃饭间,帘子“哗”的一下被人从外面掀开。 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吹皱了正喝着酒的国师的眉头,只见他眼眸一寒,冷声道:“朗文,你不知道规矩吗?” 朗文忙跪在了地上,急切地道:“国师,绝杀阁的魔展鹏和他的血卫再有一个时辰就会入了我们的埋伏,他武功高强,更是当世绝代杀手,请国师前往助阵。”说完,头磕在地上,不敢起身。 正在吃饭的雪儿,一听这话,一口饭咽下去,差点给噎住。 是魔,是魔要来了……雪儿的心剧烈的跳着,虽然手上不动神色的继续慢慢吃着,可耳朵竖的直直的,生怕漏了一个字。 “这只狐狸终于入了陷阱,我看这下他是插翅也难飞了。”国师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酒坛,举起,直接对着嘴倒了进去。 插翅难飞……插翅难飞……雪儿听到国师的话,差点没直接跑上前,抽出匕直接勒在他脖子上。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镇静,镇静,一定要镇静。 “嘶。”舌尖上一痛,雪儿不注意咬到了舌头。 抬起头,正对上国师冷冽的眼神,雪儿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她忙讪笑着道:“不小心,咬到了舌头,不好意思啊!” 国师没理她,将酒坛放在桌子上,大步往外而去:“走,我们就去会会那个让武皇日日念着的魔展鹏。” 雪雪的话: 求推荐,求长评,滚来滚去ing!! 第五十一章 决不放手 第五十一章决不放手 雪儿眼见人都出去了,忙扔下碗筷,跟着跑了过去。 一出去,哇!好多人啊,黑压压的,都是脑袋,腰间别着佩剑,背上背着箭筒。 魔能够逃脱吗?冷汗顺着雪儿的额头流了下来。 “兄弟们。”国师一身红衣如烈火一般,在人群中那样耀眼,就如一轮太阳,他话一出,所有人都静悄悄的望着他。 “今天就是你们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女人,你们的父母在家乡看着你们,等着你们光耀门楣的回去,现在,前朝暴君的儿子,魔展鹏,就在前面的山谷中,等着我们拿下他,砍了他的脑袋,献给皇天命定的天子----武皇殿下。” “武皇万岁” “武皇万岁” “武皇万岁” …… 一阵阵的声浪向潮水一般,淹没了雪儿,她浑身冰凉,窒息了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引起这些人的内乱,无暇顾及魔才行,怎么办呢? 雪儿一边跟着人潮往外走,一边冥思苦想,古人都说擒贼先擒王,攻心为上。她的目光落在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国师身上,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以前绝没有的狠辣。 谁叫他要对付大魔头呢? 雪儿凭着利落的身手,慢慢地随着大部队往前行,没有人注意她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兵,靠近,靠近,她离国师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前面就是一片小树林,那里因为地形的缘故,人员肯定要分散一些,不像是在宽阔的平地上。 雪儿量好距离,掌握着出手的时间,却没想那国师停住了身形,突然转过身来,她刚好对上他的眼眸,那里面杀意一闪而过。 果然,雪儿觉得她的身手还是太嫩了。要是让这身体的原主人来做,想必一定不会被现。 “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几丈之外的国师忽而到了雪儿面前,有力的手捏在她的手腕上,寒眸看着她。 “我……我……”雪儿急的结结巴巴,该怎么说呢? 正在这当口,一阵仿若从天而降的龙卷风刮过,卷的所有的人东倒西歪,雪儿更是,她这身体的武功虽然不错,可是只凭着记忆,加上身体的本能反应,身手还是要弱上很多,加上此时,她的心惊慌的如小鹿一般,一个没注意,居然被吹得欲飞上天去。 “小心。”国师的手紧紧地的拉着雪儿,巨大的力量拉扯着他。旁边的亲卫也都自顾不暇,根本帮不了他。 “啊!”在龙卷风的撕扯之下,雪儿惊恐万分的叫着…… 该不该放手?国师看着被他拉着的矮个大胡子男人,这个今天刚刚收的亲卫,他的面色惨白的像纸一般,嘴里的尖叫哪里像个男人。 嘴角扯起一丝讥诮,国师就像这样放手,可是,未何,那淡淡的,熟悉的,曾经已经刻入心底的味道总是在不经意间传入心中。 冰冷的,已经死去的心,被拨动的猛烈的跳动着。他知道,白天时,那般任性的留下这个人,很不理智,可是,就算只是味道相同而已,他也想将他留在身边,不去看,就可以以为站在身边的一直是她,不去看,就可以欺骗自己的心。 自己一定是疯了吧!只有疯子才会这般,是啊!其实自己早已经疯了,当从那人的口中得知,她已经死去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疯了。 这么些年,疯狂的杀戮,这么些年,狂醉的夜晚,想要忘记地不就是她的笑容,她的泪目…… 国师突然觉得,飞在天空中那绝望的双眼,与在雪原上的她真的好像好像,像的让他不能在去放手。 巨大的风力,如洪荒的巨兽,撕扯着,吞噬着一切,不停的有哀嚎声,自周围传来,巨大的石块飞上天空,落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他觉得他的身体正在慢慢地飞起来,手腕被巨力撕扯着,痛向着全身蔓延而去,皮与肉仿若在慢慢分离,骨头在被慢慢的碾碎。 风呼啸的刮着,让他几乎丧失了思考,他只是紧紧地盯着那双绝望含泪的双眼。 不能松,绝不能松。 绝望的怒吼在心中不断的升腾。 雪儿飞在天空中,就算残破的风筝一般,那样无助,她看着紧紧地抓着她的男人,那个残暴的,无聊的,冷漠的,捉摸不透的男人,他手腕上飞出的鲜血迷了她的眼。 为何要这般?为何不放开她的手? 她与他只是陌生人而已,她不过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小兵,而他是权倾朝野的国师。 不要对她这样好,好不好! 突然,飘在天空中的雪儿,在月光下的映照里,到那不远处的山林中,钻出一伙穿着红衣的人,就如在绝杀阁见到的血卫一般颜色,她的心中激动万分,大魔头呢?他在哪? 瞬然间,她的眼就看到从那一众血卫当中,走出一个人来,仍然是那身帅气十足的黑色劲装,月光下闪耀着的是他衣服上银色的线条。 他没事,他没有中了埋伏,太好了,太好了。 雪儿由衷的笑了。 雪儿的笑,引起了国师的注意,他的眼艰难的转过去,瞳孔突地睁大,那里站的不是应该是已经陷入陷阱的绝杀阁的魔展鹏,还有他的一众血卫,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他,国师抬头望去,绝对是他,若不然他不会如此场景之下还能笑得这样灿烂。 一丝悲凉袭上心头,没想到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他摇了摇头,难道这里就将是他的坟场? 多次交锋,国师已经了解了,这魔展鹏不是一个冲动的人,相反他很有耐心,总是像躲在草丛里等着猎物的豹子,只等着猎物最虚弱的时候,给予致命的一击。 现在的他,不就是那虚弱的猎物。 这龙卷风绝对不可能这么凑巧的经过这里,很可能是魔展鹏事先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假意入了陷阱,引他前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一个人能够驱动自然的力量?或许是真的天要亡他,不过,死了也好,就可以见到她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他留恋的任何东西,只是有一些遗憾,没有替她报仇。 龙卷风慢慢地移走,一切又归于平静。 国师苦笑着看看周围,跟随他的一干下属,不少都被这诡异的风吹跑了,还有不少七扭八歪,手中的武器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又怎么和不远处的血卫为敌? 算了,死或许对他来说是种解脱。 国师冷冷地站在那里,背挺的笔直,他瞟了一眼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阿术,很奇怪心中并没有多少恨意,也不想要了他的命,只是冷漠的道:“你可以走了。” “真的?”雪儿笑开了花,她下意识的直接往大魔头的方向跑去. 雪雪的话: 希望亲们多给雪雪投推荐票和书评,雪雪感恩!! 第五十二章 绝境 第五十二章绝境 雪儿向后跑了几步,她忍不住回过头来一看,这个傻蛋国师居然还站在那里,曾经紧紧地拉着她的手血肉模糊,无力的垂在身侧,想来断了都不一定,这个傻蛋,他难道不知道魔最恨朝廷的人了,要是落在魔的手上,定然是有死无生。 才想到,雪儿就听见一阵喊杀声传来,那些血卫已经冲了上来。没时间了,这个傻蛋,等死吗?她寒卿雪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虽然这个国师是魔的敌人,可他毕竟救了她。 雪儿连忙跑过去,拉着一副壮士赴死模样的国师往右边跑去,那边也有一个林子。 “你怎么不走?”国师冷若寒泉的眸子中满满的戒备。 一看这个男人这般模样,雪儿气不打一处来,她不管不顾,“咚”的一下,敲了他的头道:“走你个大头鬼,你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别人都杀过来了,快跑啊!” “你……” “你什么你,快跑啊!难道还要我背着?”雪儿拉着国师未曾受伤的那个手腕,快的狂奔。边跑边吼:“众位,今日国师遭难,各位兄弟不能孬了,让这些个叛逆看了笑话,是汉子的,就冲啊!” “保护国师……” “保护国师……” …… 雪儿的身侧不断的有侍卫向着那些虎狼一样的血卫扑去,惨烈的叫声响彻在这片天空下,刺得她的耳膜生疼。 “好好保护国师。”一声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雪儿的耳中,雪儿循声望去,见到原来是朗文,那个对她怒目而视的男人,此时衣襟如破布,脸上划出无数的小口子,鲜血淋淋。 “嗯。”雪儿重重地点了点头,拉着那个傻蛋男人往树林而去,不是说这国师身手了得,在江湖上可是排名第三,怎么这般呆呆傻傻的。 现在也顾不得许多,在众多舍生忘死的侍卫掩护下,雪儿拉着国师终于跑进了密林当中,不管树枝挂破了衣裳,不管树林里的荆棘扎伤了脚,她一直带着他往密林深处而行。 渐渐地听不到刀剑之声,雪儿才停了下来,拉着国师坐在一潭溪水边。 “这下他们应该找不到了。”雪儿累的气喘吁吁,坐在一边直抚胸口。 “为什么要救我?”国师冷冷的看着雪儿。 “你是我的上司,我当然要救你啦!”不知为何,经过刚才这么这番奔逃,雪儿完全不害怕这个看似冷酷的男人,话语中自然带着些轻松。 “上司?”国师眼神一滞。 “唔……”雪儿吐了吐舌头,才道:“就是我是你的亲兵,我有理由,也有责任保护你!对了,你的武功不是很高吗?怎么刚才像落水狗一般?” “落水狗?”国师的眉头皱成川字,冷漠地道:“若不是你在我碗中下了十香软筋散,我又怎么会如此狼狈,嗯?” “我?”雪儿指着她的鼻子道:“你有没有搞错,我才刚救了你,有这么血口喷人的嘛?早知道,让你被那些血卫看成肉泥算了。” “不是你?” “本来就不是我,不要冤枉好人好不好。” “那你刚才见到绝杀阁的魔展鹏那么开心?” 该死!雪儿暗骂自己,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见到大魔头干嘛要那么开心,人家可是把她给丢下了!这下,要怎么解释……就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啊! “行了,我不会杀你,你走吧!”国师冷冷的说着。 “我告诉你,真的不是我做的,随你相不相信。”雪儿负气一般的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道:“那你呢?你的武功恢复了没有?一会要是血卫找上了……” “滚,在不走我就杀了你。”国师拧眉,显得很没有耐心。 “好,我走。”雪儿嘟着嘴,就往外走去,现在大魔头就在外面,想到就要跟魔见面了,她觉得好高兴好高兴,一颗心像得了胡萝卜的兔子一般。 扒开前面的树丛,雪儿熟练地钻过来钻过去,忽而,她闻到淡淡的烟味,越往前走,烟味越浓,到最后呛得她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在雪儿的眼前是铺天盖地的大火,猛烈的火舌吞噬着每一棵树木的生命,她转着周围一圈,全部都是大火,没有一丝任何的空隙可以出去。 怎么办?怎么办? 雪儿惊慌失措,她大声喊着:“大魔头,我是雪儿,我是雪儿啊!我在火里,救我,救我……” 一边喊,雪儿一边急的往原路退回,火势很快,容不得她半点停留。 在森林的外围,雨晨站在魔的背后,还有一众血卫,他们拿着火把,冷冷地看着漫天的大火。 “教主,黄埔贼的走狗活不过今天,我先走吧!我想这么大的动静,会引来官府的人,再说三天之后就是梅园之约了,我们要尽快赶路才好。”雨晨在一边躬身道。 “好。”魔又看了一眼那火焰冲天的森林,甩开心中强烈的不安,带着一众血卫向着天下第一庄赶去。 大火内,雪儿的脸都被熏的黑漆漆的,她的声音已经喊哑了,不再喊叫,她知道魔听不到她的话,难道她真的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这里,成为一具焦炭? 终于,雪儿再次见到了国师,他正坐在水潭边上包扎着伤口。 “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们放火,我们出不去了。”雪儿丧气的坐在水潭边上,恶狠狠地说道。 “放火,哈哈……绝杀阁的魔展鹏果然毒辣,这森林方圆几十里,就这样一把火给烧了?” “你还有心情笑?快想想怎么出去。”雪儿没好气的看着这个号称为国师的男人。 “出去?行了,别费劲了,绝杀阁的魔做事向来滴水不露,我们没有任何机会。”国师看起来相当的轻松,甚至还有些悠闲。 “你……”雪儿懒得跟这个笨男人计较,她绕着这个水潭一圈一圈的走着,头上的汗都顺着额角流下来,可是仍然没有任何办法。 感觉到空气当中浓浓的烟味,雪儿抬起头,看到那冲天的大火已经可以看到了,她也距死期不远了。 老天爷真的是讽刺吗?看来那个梦是真的,她每一世都会死在至亲之人手中,就连穿越的这一世也是如此,生生世世永远被这样诅咒,她的心冷了,这样被摆布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想雪雪三更的亲,在书评区域留言,哇咔咔!!! 初见无情! 初见无情! 寒卿雪颓然的挨着国师坐着,她抬起头,看到国师的面具,心想:自己为了这个男人丧了性命,居然连他的脸都没有见过,不亏大了吗? “喂,国师,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她盯着国师,很严肃的说道。 “不行。” “小气,人家为你丧了性命,难道连这样小小的要求也不答应?”她探过头去,伸手就要去摘下他的面具。 手上一痛,被国师打了下去。 “别动手动脚,我自己来。” 国师的手慢慢地伸向脸上的面具,一点一点地取了下来。 心脏猛地收缩,脑袋一阵眩晕,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已经刻在她心底的那张脸。 他面容犹如出尘谪仙般的纯凈与美丽----细长的眼微微上扬,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鼻梁挺直秀美,薄唇棱角分明,尖尖的下巴有如玉琢,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几缕青丝随风飞舞。 虽然皮肤呈现出一丝病态样的苍白,还有长年酗酒的虚弱。可是他真的是她梦中屡次出现的那个男人。 “无情哥哥……”雪儿情不自禁的叫出,这次不是刻意装出来的男音,而是真正的属于她的声音,一出口,她就知道坏了。 无情悠然的身子猛地跳起,他一把抱住雪儿,胳膊有力的环住她的腰,眼眸里哪里还是寒泉,倒是比那烈火还要热上几分。 “雪儿,你是雪儿对不对,你是我的雪儿,是我的雪儿,我就知道你没有离开我,你还爱着我对不对?”无情激动的晃着雪儿的身子。 “我不是你的雪儿,我不是。”雪儿的心乱成一团,她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一直都不想见到这个梦中的男人,可是,没想到老天爷仍然让他们相遇了,而且还是她找上去的。 “雪儿,原谅我好不好,虽然,我知道我很可耻,这样的要求也很无理,可是雪儿,你知道,我一直爱你……”无情的双目满是痛苦,他紧紧地的搂着雪儿不放松一分一毫。 “放开,放开,你给我放手。”雪儿使劲的挣扎,情不自禁的往后退去,没想到脚底踩到了一个石头,整个身体向后仰去。 “雪儿,小心。” 这么一倒,一拉,一带之下,两个人“噗通”一声掉入了水潭之中。 不下来,雪儿永远不知道,这个水潭居然很深,她死马当做活马医,沿着水道平行游去,忽而,她现在潭壁的右侧,有一个两人多宽的洞口,里面居然透出亮光,她的心一喜,这下有门,挥动双手,卖力的游了出去。 当雪儿探出脑袋的时候,她憋得难受死了,一下而来的新鲜空气,另她脑袋一阵眩晕,她闭着眼睛贪婪的吸着,紧缩的肺部全部张开,身体止不住的欢愉着。 过了半响,雪儿睁开眼睛,看到这里已然变成了另外一个地方,是一处山洞,有清冷的月光照了进来,虽然不是很亮,可是已经能够让人双目视物。 转过身,雪儿看到无情站在那潭水边,说多狼狈有多狼狈,原本华丽的红衣此时成了破布,寒如冷泉的眸子,此时却是一片呆木,他就那样傻傻地站着。 雪儿的心有些疼,她朝着无情走过去。 “雪儿……” 看着这张让他刻骨铭心的脸,他幽幽地从心底最深喊出了两个字,却几乎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紧盯着她,不敢眨一眨眼,生怕眼前的这个人只是自己的幻觉,一眨眼他就没了;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怕一口气就把她给吹散了,教他怎么忍心?! 看着她渐渐朝自己走来,每走近一步都让他的心揪紧一下,生生地疼:“雪儿……是你吗?” 此刻他才现,就算已经在脑中回忆幻想过千百次,但他还是那么渴望她的拥抱,渴望她甜甜的叫自己无情哥哥,渴望她,在自己夜读的时候,为他点一盏灯火!他真的很怕,怕再次失去她,很怕! 短短几步之遥,却让他感觉象过走了一辈子那么漫长,他等不及了,等不及看着她近在咫尺,却无法触摸,他极度渴望感受她的体温,她的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象被施了邪术一般,直直地朝雪儿走去,站定在那一步之遥,他伸出了手…… “雪儿……我找到你了!” 眸色渐渐深暗,雪儿看着无情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那一脸复杂的狂喜、心痛、挣扎和患得患失,让她茫然不已。这个男人就是她梦里的无情哥哥,也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真正爱恋的对象,可是她对他拥有的,不过是一些这个身体中的记忆罢了,她现在要如何面对他呢? 雪儿在自己面前一步之遥的距离站定,似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她身上漂散迩来,蔓延到他鼻间,甚是撩人,吹弹可破的肌肤晶莹剔透,眉若杨柳,双眸似水,盈盈流转间娇俏动人,俏鼻微挺,唇若红嫩……所有的伪装都在潭水中被洗刷干净。 他眼底流出吃如同洪水泛滥一般的爱意和眷恋,那宠你,爱恋,心痛的眼神,让雪儿不知不觉竟让自己迷失其中…… 无情走到她面前,愣愣地那么看着她,很久很久……忽然,一只冰冷略带茧子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顺着她眉、眼……一路往下轻轻的摩挲,描绘着她的轮廓,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她浑身一悸。 “雪儿,无情哥哥终于找到你了,真好!”听见他嘴里喃喃地说,那茫然无措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就象个走失的孩子,让她没来由地一阵心揪,身体被他揽入怀中却无法提起力气拒绝……被他紧紧地抱住…… 她有些茫然地触摸着那明明万分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秀美的五官,花无情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已与他远离,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时雪儿赖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日子,那时,他还是那个幸福的花无情,而她则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雪儿…… “雪儿……” 他现在只能不断地呢喃着这个让他心碎和自责不已的名字,就象一个魔咒一般,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占据了他的全部思想。 当他的手指即将抚上那两片嘟嘟的唇时,她却忽然伸出手,握住他的……他痴痴地看着那只手,缓缓卷曲,轻柔地包裹住他颤抖的手,十指紧扣,慢慢地握紧,握牢,……雪儿被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动作吓到,心想,自己是怎么啦?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我住他的手?从手心底传来的冰凉让她混沌的神志现出了一丝理智…… “你到底是……?”雪儿迷惑了,面对这样一个男人…… 为何对上他那双满含担忧的眼睛毫不掩饰地眼神自己会心痛? 为何再见到他眼中满盈着腻死人的温柔和关切,她的心却似乎得到了安抚? 有意拉开和他的距离,她轻轻退了几步,她再次转眼对上眼前这个男人…… “我不是你的雪儿”寒卿雪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抽紧 “你不是?……呵呵……你说你不是?……”不是雪儿,花无情你听见了吗?他说不是你的雪儿,雪儿,你是在怪无情哥哥吗?你不要你的无情哥哥了?……无情苦笑着在心底嘶喊。 “……你没事吧?”雪儿怯怯的声音响起。 他失笑地喃喃自语,直到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擦拭,他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竟泪流满面。 他曾经以为,自己只当雪儿是妹妹,照顾她是自己的责任,可是雪儿失踪的这几年的日日夜夜,他现自己错了,那个娇俏可爱,调皮,妩媚的雪儿,已经深入自己的骨髓,无法自拔……再次在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雪儿的时候,他知道他错了,错得离谱!他已经无法承受再次失去…… 雪雪的话: 雪雪纠结鸟,555555,滚来滚去,心疼啊,心疼,无情哥哥!!飘走!! 魅的失控 魅的失控 夜里还有些凉,无情从怀中取出防水的袋子,取出打火石,升了一堆火,将两人的衣服都烤干了。 全部穿好之后,无情呆呆地坐在火堆边,跳跃的火苗倒映着他憔悴而落寞的脸。 “呃,你是叫花无情吗?我……对不起,我好像失忆了,我并不记得你,但是我是你的雪儿。”雪儿不忍看他这样伤心的模样,轻轻说道。 “不过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是我总是会梦到我们的一些片段,在我没想起来之前,我们做朋友可好?……无情哥哥。” 无情愣住了,眼中的狂喜表露无遗,那温柔似水炙热的目光,好暖,好暖…… “雪儿,我永远是你的无情哥哥,我答应过你就算有天你忘记我也一样!……”无情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 “无情……呃……无情哥哥,你……要不先坐下,我给你包扎伤口。”雪儿有些心疼…… 无情优雅的退下上衣,做到雪儿旁边…… 雪儿自怀中掏出一些药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身材标准,身形健美瘦弱的无情,身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嘿嘿。不过这种欣赏别人的事情可不能让大魔头知道。 “无情哥哥你身上好多伤口,那些该死的混蛋,要是不是我拉你跑的快,你就要血过多见上帝了啊!”雪儿狠狠地说着 “上帝?谁?”无情满头雾水的问 雪儿装作没听到解他的衣服,衣服因血液过多而粘在身上,雪儿下手时必须小心翼翼避开他身上的伤口。 无情望着这思念多时的双眸,闻得她身上熟悉诱人的幽香,一双手更是犹如以往的纤细白嫩,抚在自己身上时只觉一阵柔软滑腻,禁不住心中一动……颈间肌肤裸露在外,晶莹雪白…… 雪儿……你就是我的雪儿……没错……就算忘记了我,你也还是我的雪儿。 无情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光滑的皮肤,完美的身材,添一份则肥,少一分则瘦 完美的比例,小腹上的八块腹肌,雪儿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用手摸摸 鼻子,还好没流鼻血,但是她还在便包扎,边吃无情的豆腐,看着无情憋得通红的脸,心里别提多爽了!虽然还是会想起大魔头,不过下次他再让她生气,她就说自己有个帅哥在追……哼哼 终于替他上完药,又替他将衣服穿好,雪儿站起身走出去:“你稍微休息一会,我去找点吃的来。” 过了一会儿,雪儿找了点野果给无情吃了,又在洞中的水潭边打了点水,替他清理干净面上的血渍,露出梦中那俊伟的脸庞,绝美的脸,熟悉的感觉,给人很安全的感觉,这时候无情双眸似水,干净,温暖,象一只温暖温柔的手付过雪儿受伤的内心,也许是这个身体对他的眷恋吧,雪儿忽然感觉有什么从眼中涌出……好酸……好酸…… 啪嗒,一颗泪珠掉下来……雪儿拼命忍住的泪水,还是掉下来,她马上转身,跑了出去…… 无情望着雪儿跑出去的身影,心中千回百转。 雪儿,你是记得无情哥哥的对吗?你还是我的雪儿对吗?你还是那个陪我燃烛夜读的雪儿吗? 还是那个天天粘着我喊着:无情哥哥的雪儿吗? 还是那个说:人世间太多纷扰,你我生死到白头的雪儿吗? 你会忘了无情哥哥吗?你不会的对吗?无情哥哥不会放手,就算放手,也会让你幸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天就亮了起来,雪儿出去看看有没有出路,无情被留在洞里运功疗伤。 “哗啦”一声水响,魅从水潭里跳了出来,他不相信他的无情就会这样被烧死,所以他跳了进来,才找到这里,他眼睛微眯,看到这时候的无情,斜横坐在地上上,倚靠着洞里的墙壁,闭眼假寐,暖阳照在他的身上,晕染出一片金黄。 魅远远望见这一幕,不由一怔,全身提气,瞬间间衣服哄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漫步至无情身前…… “你怎么出来了?”无情半睁着双眼,捂住胸口,深吸了一口气道:“呵,你找我还找得真快!……怎么,你有没有看到雪儿?” 魅一听见“雪儿”两字,半眯的双眸立时睁开,脸也黑了下来。 “怎么,她才不见一会儿,你就想她了?”魅冷笑一声,翻身而起,动作矫健。 “呵呵,莫非你还不了解我……她原本就是我心里头唯一的东西。”花无情脑中浮现出寒雪卿的音容笑貌,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唯一?好一个唯一。你不顾一切,重伤至此,你的雪儿却放心把你独自扔在这。”魅复杂地瞥了花无情一眼,见其手捂着胸口,知道他的伤口还在疼痛。他终究是不忍心看他难过,于是只得轻叹一口气,起身扶着他坐了下来。 花无情笑着摇了摇头:“我没大碍的,说实话,我想明日便带雪儿离开,从此不问世事!其他的事,我都可以交给你……” 魅听到花无情的话,顿时浑身一僵,心猛烈的抽搐起来,眼底的怒火越来越盛。 “无情,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她早已经和那个魔双宿双栖了,你还想着带走她?她会跟你走吗?过去你找她也罢了,因为你以为他恋的是你,可你何苦迷恋一个心里根本没有你的女人?!她心里若真有你,又怎会再爱上其他男子?你清醒点好么?”魅的双手死死地握着花无情的双肩,用力地晃了晃。 花无情的脸色顿时惨白,胸前的白纱溢出了丝丝血红。也不知到底是身上的伤痛,又或是心中的伤更痛。 “也罢,她若不肯走也无妨。不管怎样,只要她还需要我,我便会留在她身边。这样的我,也没有心思打理更多的事。”花无情眼神黯淡,神情却是决绝。 “她到底哪里好?让你如此痴迷?你说,她好在哪里?能让你连男人自己的功业都不要了……红颜祸水果然没错,你若是这么自轻自贱,我立即便去杀了她!”魅的神情冷厉,眼神中却有太多疯狂。 “别这样,你若了解她之后便不会这样说了。或许,就连你也会被她深深地吸引。”花无情的语气有些无奈,但是更多的却是对雪儿的宠溺和自信。 魅双眼闪过一抹阴狠,随即倾身,趁着花无情惊愕之时贴上了他的双唇。 被一个大男人,而且是自己一直当成好友的男人强吻,花无情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赶忙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了起来,胸前白色的纱布已经红了一片。 对于花无情的抗拒,魅却毫不理会,唇变得更加炙热,下腹陡然升起一股yu火,烧灼着他的身体,也烧灼着他的理智。 雪雪的话: 雪雪怒吼一声,放开无情哥哥,不然我不给你出场了,哇咔咔,闪走! 第五十五章 大打出手 第五十五章大打出手 “魅……住手……”花无情的愤怒抵抗不了魅越来越炙热的yu火。 魅见其挣扎得利害,便顺手点了他的穴道,令其暂时不能动弹。 浅尝辄止的吻已经无法满足汹涌而来的**,连日来的朝夕相对,已经令魅的忍耐到达了极限,今日这吻如同星星之火,燃起了燎原之势。 魅将花无情摁到在躺椅上,双手伸入了花无情未受伤的左胸,粗糙的手指用力的揉捏着他胸前的小粒,令其充血,使其挺*立。 花无情愤怒地瞪大了双眼,趁着魅放开他的双唇之时,大声地吼道:“魅,你疯了?!你怎能这样对我?!快解开我的穴道,我便当今天的事没有生!” “你想当成从未生?可是我不想忘记,我想要让你永远记住我,今生今世永不忘记,那该如何是好?”魅眼神痴迷地望着已然半裸的花无情。 “魅,你清醒些!”花无情的声音有些颤,眼神带着微怒。 魅看着他胸前的血迹,心里也有些愧疚,他强压住**的叫嚣,嘶哑着声音道:“若我现在放开你,你还会去找寒雪卿那个贱人,你……休想!” 花无情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目露凶光的魅,犹豫了许久,正要开口,却听得魅倾身在他耳畔说道:“我不会放过你。” “魅……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个是我的生死至交,一个是我用生命去爱的人……”花无情话未说完,便被魅打断了。 “可是我的生命中只有你!”魅冷笑道。 “魅,你我的感觉并非男女之情,待你像我遇上雪儿一样遇上自己真正喜爱的女子时,你便会明白了。”花无情试图说服魅,却不想反倒令他更加愤怒。 “不是男女之情?你我虽皆为男子,但是我却独独对你有兴趣!只有你能挑起我的**,明白么?我今日不想听你废话,更不想从你嘴里听见那个该死的女人,我已经受够了!”魅 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一手勾住了花无情的脖子,一手托住了他精健的腰肢,一口含住了他的双唇,辗转研磨了起来。 花无情没料到魅再次兽性大,他现在却浑然没有抵抗之力,只得紧闭着双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努力抗拒着。 魅这次不肯放过花无情,他下意识地觉得,这只怕是他最后的机会,所以他抽出手,捏开了他紧闭的双颌,霸道的将自己的舌尖探入,强迫他与之共舞,并将一颗药丸咬碎逼迫着他吞了下去。 虽然花无情在内心感到恶心,但是身体内的yu火却被迅作的药效勾了起来,他只觉得丹田升起了一股热浪,仿佛要将自己燃烧,神智逐渐迷失,眼前霸道的男人似乎也变成了娇媚的雪儿。 花无情无意识的呻吟,顿时如同火上浇油,在魅旺盛的yu火中激起了一阵巨*。 魅将花无缺放在了长椅之上,运气震碎了上衣,露出一副精壮的身子。 “雪儿……”花无情眼神迷离,身体紧绷却无法动弹,反倒令其yu火更加旺盛。 魅咆哮了一声,一把撕开了花无情的衣物,露出了他精壮健美的身体以及斗志昂扬的**。 魅俯身,用手环住了花无情的**,顿时引起他一阵颤抖,呻吟声也更加剧烈。 “无情……你们这是……!”寒雪卿不知何时出现,此时正站在洞口,讶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雪儿没有想到会看见这一幕,心中正惊讶不已,不知如何应对,忽然一阵妖异的笑声响起“呵呵,无情,你的雪儿见到我们这样,怎么没惊讶?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你可知道,你的雪儿在和别人打情骂俏你侬我侬的时候,你却为她身心俱伤,借酒浇愁?”说完一袭蓝袍飘飘而下,余音未逝,一名绝色魅惑的男子邪笑着站在寒卿雪面前,臂膀中揽着面色红春情满满的无情。 长飘飘,眉目如画,薄唇红艳,面色如玉,那男子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眉眼间闪着妖异的光芒,真是一名绝色美男,美则美矣,只是太过妖媚,诡异,偏离了男子应有的气魄。 不知怎的,雪儿总觉得眼前这位绝美男子甚是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阁下是?” “我是魅!难道你连我都不记得了?”淡淡的语气,魅惑的微笑。 “魅?你是天魔教的魅?”雪儿激动吼道。 “在下的确是天魔教的魅。”明媚的笑容,却还是让人背直冒寒气。 “你现在想干什么?”雪儿沉着脸,扫了一眼他臂弯中轻微呻吟的无情,现他胸前的点点渗血。 “当然是想杀人!”魅的桃花眼淡淡扫过雪儿,脸上露出轻蔑的笑。 “杀谁?” “我站在谁面前,谁就要死。” “你想杀我?呵呵,笑话,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杀我?”雪儿冷笑道。 魅阴森一笑眼神阴森恐怖,“因为我就要你……死!” “魅!”无情听见这句话,竟然虚弱的站了起来,强挣出魅的怀抱,扑过去把雪儿护在怀里。 “有我在,你休想伤雪儿一根毫毛!”无情眼神凶狠,还是因为伤势严重,对于魅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无情,你连自己的命都快都保不住了,还在护着这个贱人吗?”魅冷冷一笑,“你放心好了,就凭你护着她,我会让你的雪儿死得很痛苦的!” “魅,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这么恨我?……莫非是……” “怪只怪你勾引了我喜欢的男人!”魅咬牙切齿的说。 雪儿气得火冒三丈! “你的男人?笑话,到底是我贱还是你贱?你还真敢说,你敢不敢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喊无情哥哥是你的男人?我要是不被打死,我寒卿雪就跟你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毒?凭什么要我失忆?你简直就是变态加无耻!“ “什么下毒?”无情担心的问。 “无情哥哥,就是他,给我下了失心毒,让我忘记前尘,忘记你,可是魅,你想过没?就算我死了,消失了,无情哥哥也不会爱你!你只不过是妄作小人罢了。”雪儿气势汹汹冷冷的说。 第五十六章 心为两处满地殇 第五十六章心为两处满地殇 魅绝美的脸上一片铁青,桃花眼射出寒光。 “你简直就是丢男人的脸!人渣!败类!”寒卿雪怒斥着。 “我看你是活腻了,哼!”魅冷哼一声。 “受死吧!”魅冷喝一声,随手一扬,泛着黑气的暗器飞射而来。 “雪儿!”无情大喊。 寒卿雪忽然一闪,拔出腰间的软剑,手微微一抖,一把推开无情,剑风在无情耳边呼啸,“叮叮当当”几声过后,暗器被软剑挡下,掉在地上。 “无情!”她转身,望着无情 “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无情因为得到她的关心,虚弱的脸上多了柔和的色彩,温柔的一笑。 无情伸出修长的手,想要抚摸着她的脸,她却不经意的转过脸。 一抹失落闪过无情的眼中。 “无情,你果然是放不下她是吗?”魅语气苦涩。 “看来我今天必须要杀了她!”魅狠狠的说着。 “你敢……” “无情,你就如此护着她吗?”魅的眼里满是伤痛,“你就看不出她根本不喜欢你?那么多年的生死相依,我对你如何,你应该知道,每次你完不成任务,都是我暗中助你帮你,所有的伤害,都是我替你顶着,这个女人会不嫌弃你是魔教教主?我为了救你,甚至不惜将2o年功力渡你,你竟然……” “够了!”寒卿雪吼道。“我不管你们的是非恩怨,现在对我来说,你们都是陌生人。” 无情看着眼前的雪儿,心中思绪万千。 “魅!你可以爱无情,但是你的方式不对,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你要杀了我,这一辈子你也别想得到他的心”寒卿雪看着魅。 无情深深的凝望着雪儿。 “雪儿,我会好好守护你!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我不需要谁得到我得到心,我的心原本就是你的。”无情伸出双,向着雪儿走来,想让她圈入怀中,雪儿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臂。 “我就是要杀她!你怎么拦也拦不住!”听见无情的话,魅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那又如何?大不了你连我一起杀好了。”无情忍住被雪儿拒绝的伤心,仍然站在她身前挡住 “你不是我对手!不要逼我,伤你,无情!” “就算死,也不退!” “无情,闪开!别以为我不会真的连你一起杀了!” 无情依然沉默屹立,似乎没听见他的威胁。 “哼!”一声冷哼,雪儿却腾空飞出,攻向魅,无情只看见眼前一团白色闪过,接着,又是一团蓝色闪过。 再仔细看时,魅和雪儿已经打斗起来。 魅冷冷一笑,如同罂粟花绽放,长袖飞舞,漫天的暗器飞来,就像下了一场雨,雪儿面不改色,柔美矫健身影始终挡在无情前面,软剑飞舞,剑招犀利,划出优美的舞步,令人炫目的剑花,噼里啪啦挡下所有暗器。 魅妖冶一笑,身体优雅旋转,反手射出无数涂满剧毒的梅花钉,只中一钉,任你功力深厚身强体壮,只要沾上立时毙命。 “飞雪飘舞!”雪儿脸色一沉,顿时舞起优美的剑招,气势十足,强大的剑气犹如雪花般翩然落下,击飞射而来的梅花钉。然后剑气一转,攻向魅。 “哼!”魅冷哼一声,身形一跃,轻易的躲雪儿的剑气,轻蔑的说道:“看来你这女人变厉害了嘛,可是你那什么雪剑法,好像不太管用呢!” “魅,你可要小心了!看清楚再说!”雪儿冷笑着。 忽然,猛烈的剑气,影犹如狂风般从四面八方袭来,攻向魅。 魅双眼通红,心里嫉恨难平,可是却无处可躲避,雪儿的剑气,毫不留情的狠狠击在魅的胸口上。 “噗”魅口里喷出一股鲜血,挺拔的身影被震退几步,好不容易才收势,单膝跪地,苦苦用断剑支住身子。 “雪儿,不要……”。无情挡在了魅身前,这个男人就是有千万的错处也罢,毕竟他曾经帮了他很多很多。 “无情,你果真还是爱我的。”魅擦掉嘴角的鲜血,虚弱的从后面去环住无情的腰。 “滚……”无情身形一闪,立在了雪儿的面前。 无情紧紧地看着雪儿,眼睛一眨不眨,生怕她从他的面前再次消失,只是心口的疼痛在慢慢地扩大。 多年来到底生了什么?半年前再次相遇的那个夜晚,他曾经那么苦苦挽留过她,当时她那让人心碎的泪珠一滴一滴打湿了他的肩头,她曾说过她再也不会离开他,她曾说过她便是倾尽一生一世也会跟他在一起。 可是,那一夜的温存话语之后,便是长久的离别。 眼前这个眼神疏离而淡漠,带着一丝丝愧疚神情的女人,真的是他的雪儿? “雪儿。”无情深情的看着雪儿,伸出手轻轻地道:“回到我的身边好吗?” 他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帕,上面绣着一朵紫色昙花,手帕很干净,但是有点褪色,可能是经常被人反复摩挲着,无情打开手帕递给雪儿,用颤抖声音说:“雪儿,你还记得这块手帕吗?你还记得上面的诗吗?” 雪儿接过手帕定睛一看,上面有诗: 执手相别意如何,与人心事秋月明。 子思渊渊达天德,子真依前家谷口。 之子于翁紫昙玉,偕行那得会心期。 手开花径锦成冢,老来光景似流星。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雪儿脱口而出,忽然心头猛的划过一阵疼痛,让她不由得皱眉。 无情抓着雪儿的双肩,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的紧张:“雪儿,你记得对不对?你记得这诗,记得无情哥哥对不对?这是你所希望的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无情哥哥带你走,以后再也不问世事,只要你开心,好不好?” “无情哥哥,对不起,我们回不去了……”雪儿抬头望着这般失魂落魄的无情,情不自禁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雪儿……” 洞外有鹰鹫尖啸而过,空气中莫名的有些森冷,“哗哗哗……”是树叶不甘心的反抗声。 雪儿手里拿着软剑,看着眼前的无情,心里莫名撕裂般的疼,是这个身体对他的眷恋吧! 雪儿微微叹了口气,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给予他什么,只好放他自由。她看着无情,一字一字轻轻地说。 “对不起,无情哥哥,我已经爱上了别人……” “……”无情温柔的眼眸里,带满了绝望,他蹬蹬蹬向后退去,直到靠在了洞壁上才停了下来,他抚着胸口,呼吸渐渐急促,谪仙般的脸庞痛苦的扭曲着,可偏偏还挤出一丝笑意:“雪儿你幸福吗?” 心猛地一颤,看着无情痛苦地神情,雪儿向前走了一步,只是才迈出去又收了回来。 “嗯,无情哥哥,我会幸福的,你永远都是雪儿的好哥哥。”雪儿向着无情挥了挥手,调皮的笑着说:“再见,无情哥哥,我去找他了,你可要多多保重,以后雪儿落魄的时候就去京都找你,你可要罩着我呢。”说完,她转过身,像逃跑一样飞奔而去。 “好,我等你。”后面传来无情的声音,表面听来平静无波,可是谁能听不出里面饱含的那深深的痛苦与浓浓的不舍。 雪儿身形明显滞了一下,不过稍微一顿之后,还是飞快的离开了。 “雪儿……” 望着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倩影,无情忍不住轻轻地呼唤,多少次在梦中相见,多少次想象着再次见面,甚至曾想过她的雪儿已不再人世。 却没想到再次相遇,是这样的结果。 她爱的人,是那个名叫魔展鹏的男人吧!我终究还是错失了幸福。 苦涩的笑容,渐渐的出现在他的脸上,淡淡的眉眼之间,带着一些自嘲,一些不甘心,却又怎么拉的回那已经丢失了的心。 时光急而过,却又仿佛凝在一处,那雪原上绝望的泪眼,到今日淡漠疏离的神情,便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 那朵盛开在心中的美丽昙花,曾经那样抚慰了他受创的心,洗掉他生命中曾经污浊的过往,让他甘愿忘记一切痛苦,永远地守护在她的身边。 曾经的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好所有的事情,自以为是的将她推开,为她安排最温暖幸福的生活,而他独自承担所有的血仇,放下自尊,放下生命,包括那另他怦然心动的雪儿…… 然而,他毕竟还是错了,错的永远的失去了她,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绝不会在丢下她,伤了她,可是,一切的一切已经不能再挽回…… 雪儿,你的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无情地嘴角轻轻一扯,看着雪儿消失的地方轻轻地道:“若是将来有一天,这纷乱的天下,再也没有你的位置,就回来吧!” 脑海里闪过那个黑衣劲装,绝世无双的男人----魔展鹏。 无情的心口一阵闷,喉头一甜,“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溅到了他红色的衣衫上,溅到了腰间绣着的那朵盛放的昙花上,血样的红,妖异而动人心魄。 眼前慢慢地变得越来越暗,直到完全没有了亮光,无情闭上眼眸,脑海中闪过曾经那个刻在脑海里的画面。 那画面里的女子对少年说:“如果有天我不认识你了,你会找到我吗?无情,答应我,无论生什么事,别放弃我好不好?无情,你永远都会是那个宠我爱我,半夜为我挑灯的无情哥哥,对不对?就算我真的忘了你,做了对你不好的事,你也不会怪我对不对?”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只要你幸福,我什么都不在乎!雪儿,你知道我的身世,若说是痛,它对我而言,早已不算什么。如果伤我的是你,我也绝不会恨你,我誓,永远不会。”说完那少年便紧紧的拥住她。 是的,我绝不会恨你,我誓,永远永远都不会。无情呢喃道,完全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当中。 雪雪到话: 55555555我滴无情哥哥啊,我对不起你,今天雪雪看医生,上午的更新晚了,送多1一千字,么么各位亲,多多留言哦!!! 第五十八章司徒风?or痞子男? 第五十八章司徒风?or痞子男? “大魔头!!!”寒卿雪把茶杯重重地丢回桌上,“你……!我就这么不知轻重吗?我告诉你,你要是自己来跟我说清情况,有什么我不能配合你的?你又不是他----”寒卿雪玉指一扫,旁边的司徒风无辜中枪。 “我?”司徒风手指了一下自己。 “----这种无关人士!你是谁啊?你是人家的大魔头,要换成他这样的人,我管他去死,才和我不相干呢!” 司徒风听得哭笑不得,就他现在武林盟主这个身份,好像还没来得及招惹她吧!还真是连连中枪,倒霉得很。 忽然,寒卿雪却放下双手,大眼中弥漫起水雾,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样,漂亮的嘴唇也扁了起来:“你是坏蛋!答应人家的事情不做最坏蛋……你……你知不知道……人家这一路走得好辛苦……被坏人袭击,还差点被人抓去杀掉……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泪珠儿就掉了下来,寒卿雪咬着牙,倔强地用手背擦掉泪水。 原本魔展鹏还觉得她这样死命跟来的举动有些太过孩子气太过偏执,还想对她斥责,然而一看见她的眼泪,心中却再也提不起教训她的意思来。 “女人……你别哭了!” “就不,就哭!才不给你这个大魔头满意呢!”既然知道始作俑者是雨晨,寒卿雪的气也略消退了一些,可还是计较他随便听信别人不懂自己的心思,她生气地抡起拳头捶了他一下,粉拳却被魔展鹏半空握住。 “喂!二位……旁若无人也有个限度,好歹我也是这庄子的主人,你们要当我不存在,好歹也等我不在的时候吧!” 司徒风不无调侃地叫了一声,这才吸引了寒卿雪的注意力。 她转头过去看着这个男人---- 天下第一庄的主人?当今武林盟主司徒风? 一双细细的剑眉下长着一对眼尾上挑的桃花眼,说不出的风流多情,嘴唇略厚,要按照她的世界的目光看来,到是十分性感的形状。这人正眯着眼笑,搭配上他一头在脑后随意挽起长到肩上的带着自然卷的黑和一身甘露青色的劲装,歪歪斜斜地站着,要说他是魔口中说的那个武林盟主,到不如说他更像她看过的电视里那位风流倜傥的楚留香! 嗤!武林盟主就长这样? 虽然没有开口,寒卿雪的眸里却明明白白地传递出这样的讯息。 很想问寒卿雪为何会说自己差点死掉的魔展鹏,也被她目光中这样毫不客气的表达弄得略略尴尬起来。 到底他是来找司徒风谈合作的,而他怎么会不清楚,对这个男人以貌取人是行不通的。可是……总不好当着司徒风的面提点雪儿,所以他只是稍微紧了一下寒卿雪的小手,低声道:“现下我有事,雪儿,有什么待会儿再说,你先出去好不好?” 寒卿雪哪里不知轻重?她撅着嘴儿扫了魔展鹏一眼,满意于他眸中隐约的歉意,轻点了一下头道:“好吧……不过你要是不好好说清楚,我可不依。” “有意思啊!我说魔阁主,你那昙花宝典一件东西的话,要我帮手,我得再想想……要不然的话……”司徒风身形一晃,忽然出现在寒卿雪身侧,伸出手指就一指挑在寒卿雪粉嫩的下颌上,“加上这位凶暴的姑娘,我就想也不想,立马答应你,如何?” 司徒风话音未落,魔展鹏已是一皱眉,将寒卿雪的纤细身子抡得就地一转,藏在他昂扬的身躯后面。 司徒风的手指失了女子肌肤的光润柔暖,他把手指放到鼻翼下面轻嗅了一下,笑道:“好香啊!魔阁主,为了千秋大业……怎么?不舍得你这未来的阁主夫人?也难怪,寒卿雪姑娘真是天生丽质,玉骨冰肌……啧,要是我,我也舍不得。” “司徒盟主,这玩笑……可没什么意思。”魔盯着他的手指,冷淡地说着,但他拽着的寒卿雪却知道他正在生气----他把她捏得有点疼了呢! 这个叫司徒风的,果然是个风流种,不过也好……起码魔还是很介意她的嘛! “你叫司徒风是吧!”雪儿伸出头来看着司徒风,“听说你是武林盟主喔!可是你现在的表现更想一尾大色狼呢!啧啧……你母亲亲有没有教过你呀,别人的老婆不可以惦记!你长这么大了,怎么这个道理还不懂喔!” 吐出粉嫩的舌头,寒卿雪又把头缩回魔展鹏身后,安抚式地摸摸他的手背。 魔展鹏心中一舒,手上的力道也轻了许多。 这小女子……真是伶牙俐齿。 “内人不怎么会说话,司徒庄主见笑。”魔展鹏这句话说得是口是心非,司徒风却哈哈大笑:“夫人的嘴真是厉害,她哪里是不会说话?要是她在我这庄子里面,这天下武林第一的名嘴,只怕没有别人能担当了。” 说罢司徒风一拱手:“夫人见谅,不过说实话,我与魔阁主还有事要商量……夫人不介意的话,还是暂时出去等候可好?” 这个司徒风,嘴上便宜占了就要赶人啊!不过……往后再收拾他也不迟,她可是乖宝宝,魔既然都服软了,她也没必要现在当着这个风流家伙的面做什么,她可自私呢!魔的事可以回去再说,才不让别人平白看了去! 哼了一声,寒卿雪抽回手,狠狠地剜了魔展鹏一眼。 “大魔头,你好好的聊,等你这边完事了,我再来和你说!” 说罢她出了门,还小心把被自己踹了的房门好好关上,才不管里面的两个男人如何面面相觑。 寒卿雪徜徉在之前路过的一个小花园里。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雪后清新气味的空气。 其实她闯进去,也不过是想看看这个司徒风是什么人罢了,到底是之前那个来传信的下人的试探让她介意。不过看着魔泰然相对的样子,他应该搞得定,她也就安心了。 ……唉,还是自己没用,她很清楚的啦!如果那两个家伙打起来,她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吧! 顺手摘一朵路边小花,没有料到却听见一阵衣抉飘动的飒飒声。 雪雪去yy彪歌,忘记时间了,罪过,罪过!! 第五十九章 表妹? 第五十九章表妹? 寒卿雪朝左一偏,脚尖点地朝后急退,这才看见面前一身红衣劲装打扮的女子。 “好你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当着自己未来相公的面勾引我表哥----纳命来----” 那女子长着一双杏仁大眼,全身艳红,看起来倒是如火如荼一样颇为艳丽,但目光中却生出一种虎视眈眈的杀意,手一抖,擒一把锋芒毕露的软剑,朝雪儿猛刺而来---- 表哥?谁的表哥?她什么时候勾引过大魔头之外的人? 在花园散个步还能散出个仇家,有没有搞错? “喂----你这个女人,话说清楚再动手。” 寒卿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死得莫名其妙,这个不仅是前世痛也是今生伤,所以要想杀她是没什么,但是好歹要给个理由先啊! “就凭你勾引表哥,杀了你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全天下武林都是咱们家的东西,我表哥是武林盟主,杀一个小小女子难道不行?” 那红衣女子仗剑又刺了过来,雪儿一看不妙,赶紧使出看家本事----就地打滚----真不是她想啊!可是那个女人浑身都是杀气,实在由不得她太顾及形象。 一边在心里骂,一边用力闪躲,那女子的剑术的确不差,算上来也是上流水准,否则以现在的雪儿,断然不至于躲闪得这样狼狈不堪。 雪儿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站着喘口气,却现衣衫到处都是被女子的剑切出的口子,不过她也知道了,这红衣女子,肯定和那个不正经的武林盟主司徒风脱不了干系。 好你个司徒风,说话占便宜不算,连个表妹都这么讨厌,这天下第一庄里面到底都养了什么人。 寒卿雪目光一冷,一应确认对方是真的有杀心,她也收敛了让步的心思,拈指轻笑一声:“看来你是不肯和我好好说话了!” 红衣女子纤纤手指弹了一下软剑,嗡地一声剑鸣九霄,冷笑道:“像你这种以色事人勾引男人的女子,凭什么要本小姐和你好好说话。” 说罢又是一剑飞来。 雪儿凝神聚气,等她剑到面门,才运起轻功,以一种极危险的方式险险掠过剑身,眨眼间来到红衣女子面前,伸出舌头翻起眼睛做了个怪相。 那红衣女子正要回剑,哪里想到突然看见雪儿怪脸,不由被惊了一下,雪儿抓住时机点了她周身七处大穴,就听剑落在地上当啷一声,雪儿吹吹手指,巧笑倩兮地道:“这位姑娘,让你好好说话,就要好好说话,喊打喊杀的多不好?” 说罢却是一个巴掌扇过去,打得那红衣女子脸上立刻肿起老高。 “给你个教训,谁说我勾引你表哥?你是两只眼睛长背后,所以看不见是你那表哥天生花花肠子,看见美人就想勾引?” 赞自己是美人……恶……雪儿自夸起来还是有点不适应。 “表……表哥才不是那种人!表哥是顶天立地大英雄,才不会跟你这种施小手段的女人搅合在一起。” “嚯,你也知道他不会和我搅合在一起啊?那你砍我干什么?”双眼看天,真是没办法和这种妞沟通,雪儿冷眼看了一下这个女人,看她年纪也不大,长相也颇漂亮,就是喊打喊杀的让人心烦。 雪儿正想把她留在这里,反正过两个时辰穴道也就自然解开,不料回头想走,却看见魔黑色高挑的身影从园子门外走来。 雪儿欢叫一声,跑到魔面前笑道:“怎么,这就聊完啦?”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红衣女子看她跑开,忙不迭大叫救命,魔原本低头看雪儿,却被那声响吸引了目光。 “……雪儿?”魔挑了一下眉。 “喂喂喂!我可没做坏事哦大魔头,我好端端的逛花园,她突然冲出来要杀我,你看我衣服都被她砍烂了!” 雪儿可怜巴巴地扯着衣袖给魔看,司徒风却从后面闪出来,看见雪儿的破衣服,不由有些面色尴尬。 “呃……敢问夫人,我表妹莲儿她做了什么?”司徒风吧唧吧唧嘴,回头看看那动弹不得的红衣女子。 “莲儿?这么出尘的名字,给你这表妹真是糟蹋了!她扮个侩子手到是十分合适。你眼睛生得那么大的两个,不会自己看啊?我身上的衣服总不能是我自个儿弄破的吧!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你这个表妹多半躲在外面偷听,刚好听见你这个武林盟主说出那些轻薄的话来----你到是说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雪儿心中有火,当然分毫不让,又接着道,“要是让我不满意了,我可就要到处出去说,这就是你们天下第一庄的待客之道,武林盟主也不过如此,放任自己表妹到处欺负人乱砍人啊----” 雪儿故意把最后一句话喊出来,让后面那红衣女子听个真切。 果然,等她回头,那女子早就急得满脸通红,居然哭了出来。 司徒风摇摇头,叹口气,走到那女子跟前。 “莲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寒卿雪姑娘是绝杀阁未来的阁主夫人,你这样让表哥我要如何是好?” 红衣女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司徒风,但转眼过去瞪着雪儿,又是森森杀意。 雪儿翘起唇角。 不好意思,这世上不喜欢寒卿雪的人,从以前到现在都不少。她可以怕大魔头不理她,但偏偏不怕不喜欢自个儿的那些人。 而且她会让这些人知道,不喜欢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司徒大盟主,你看这要怎么办才好呀?”雪儿拽着魔的袖子,依偎在他臂膀上,软绵绵地说着。 “莲儿,还不快给夫人道歉?” “什么?你要我道歉?表哥你是不是失心疯了?我可一点都没有伤她,你看看我的脸,我被这女人打了一巴掌,好痛啊表哥!” 叫莲儿的红衣女子,当然不会轻易就按照司徒风说的去做,兀自争口快。 “我好像忘记了一件事……这个点穴法呢,是我独家的,要是我不解穴,你就要站足两个时辰,少一刻钟都不行。”雪儿慢慢走到红衣女子跟前,“我劝你给我道歉,不然的话为了让我心里舒服,我可就要用让自个儿开心的法子了哟!” “呸,我才不会和你这种狐媚的女人道歉呢!”那姑娘啐了一口,连司徒风都看得皱眉起来。 “司徒盟主,你看,这可怪不得我噜!既然我在你这里不高兴,你这个盟主兼表哥,是不是应该替她为我做点事呢?” 第六十章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第六十章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司徒风自然是聪明人,马上就知道寒卿雪想做什么,于是双手抱拳道:“夫人,我替表妹李莲儿向您道歉。” “可我衣服都破了喔!” “我即刻叫人给您换新的……” “这样吧!我看你那表妹身材和我也相当……不如……她最喜欢什么衣裳,你就把她那套衣裳给我好了。” 李莲儿正因为被定了身形火冒三丈,又看见表哥对这寒卿雪百依百顺不为自己说话,再听说雪儿要她最心爱的衣服,不由面色青,脱口道:“贱女人,我表哥才不会听你的----” 司徒风一听见李莲儿这么说,心中更是烦躁,他原本就不怎么喜欢这个表妹,偏偏这表妹自视甚高,一直以他未来夫人自居。他也分辨不清这烦躁是因为事而起,还是因为在寒卿雪面前丢了面子,总之他心中不快,忽然反脸对李莲儿怒道:“闭嘴!你当这里是你李家花园?在我司徒家的庄子,就要遵守我这里的规矩,我同人开个玩笑你也要砍砍杀杀,当真是目无王法了不成?我的事同你无关,如今雪儿夫人肯收套衣服就罢了,你还不收敛,再啰嗦便送你回你家去,爱怎么摆小姐的谱也没人管你。” 那李莲儿平素是要什么有什么,李家作为司徒家的姻亲,也在江湖是上数一数二的大家,偏偏就吃司徒风的瘪,被这表哥骂了一句,就眼泪连连地抽噎起来。 雪儿看着这一幕,心想道,人生自是有情痴,这李莲儿到是真喜欢司徒风,可惜啊,这风流气的人哪里那么好相与哟! 她皱着鼻梁,魔展鹏看她娇俏的样子,不由一笑,听见笑声雪儿抬头看看魔,小声道:“还好你不是那个司徒风那样,不然我可能也要变成这个李莲儿了。” 魔展鹏哪里知道姑娘心里想什么,便用眼神提问,司徒风却在旁边都听了进去,不由心中苦笑,看来这嘴巴上占人便宜是要不得,这寒卿雪,从以前到现在都不待见自己得很啊! 不过他还没有忘记表妹还根个柱子一样愣着呢,便求雪儿解穴,雪儿也不为难他,毕竟在外面要有魔的夫人的样子嘛!也就告诉了司徒风,司徒风轻点之后,李莲儿浑身酸软,竟然跌倒在地。 司徒风伸手去扶,李莲儿仍在生气,竟然挥手打掉司徒风的手,自己摇摇晃晃出了园子。雪儿却笑道:“这姑娘到有点骨气。” 司徒风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前面带路到偏厅,原来已经准备了一桌酒席,席上又让人拿了一套衣服,竟是京城最少见的云霞装,用上好的料染出宛若云霞的妆容,衣服边上缀满银铃,风一吹便叮当作响,倒是很符合雪儿的喜好。 “你那表妹,到也不是一无是处。” 换上云霞装,寒卿雪想想刚才李莲儿的大便脸,不由一笑,这一笑,却让司徒风喝酒的动作停了一停。 寒卿雪的笑容,美得艳若桃李,硬生生把她身上这套衣服都比了下去。 可惜……这女人,竟然已经有了归属。 司徒风到底是个豁达人,他看了一眼魔展鹏,就这酒杯敬了一杯。 “为我们的合作。” “愿一切顺利。”魔展鹏淡淡地回答。 “以后别乱说话啦!有这么个表妹,你也不容易。” 雪儿挟了一颗花生米喂到魔嘴里,又想着李莲儿,笑得倒在他臂弯里。 这一顿,可谓吃得是各有所得。 雪儿和魔就这样住了下来,等着参加梅园之约,一晃几天就过去了。 这一天,阳光倒也明媚动人。 雪儿一个人坐在池塘边,光着小腿儿无聊的晃着,清澈的池水荡起一层层波纹,在暖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初春的天气儿,倒还还有些微寒,这池水倒也透着冰冷之意,不过,雪儿自从中了那要命的同心蛊,每日里便有些时辰会有焚身之苦,她只好想了办法替自己降温不是。 还好,让她找了个这么个好地方,不仅幽静无人,而且池水更是清澈见底,讨人心喜。 来这天下第一庄也是有了那么几天,本以为这魔,办完了事儿就带着她回去,却没曾想昨日各又来了个朝廷的人,听闻还是个很大的官呢,这当口来,保不准就是来破坏魔的好事情的。 不过,应该不会是他吧!雪儿柳眉紧蹙,一想到那谪仙的男子痛苦的眼眸,却硬对着她挤出笑容的样子,她就全身不自在。 正自想着,忽而,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雪儿一惊,这地方儿这么偏僻,怎生也有人来,该不是又是那个无厘头,光会喊打喊杀的火辣姑娘?追来了---- 雪儿倒也不怕她,只是这几天被她缠的烦了,屡败屡战,还越战越勇来着。雪儿摇摇头,无奈的一笑,忽的一闪身,鞋子也没来的急穿,就躲在了池塘边的花丛后,屏住呼吸。 哒,哒,哒…… 来人由远及近,不过不是一人,倒是有两个人的声音。 耶!这个笨丫头,还知道找帮手了? 脚步声忽然止住了。 “上官姑娘,不知引在下来此,到底意欲何为?” 雪儿一听,愣了。 怎么是魔的声音,早上他不是说要与司徒风去会武林豪杰,名家商贾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听到一句上官姑娘,让雪儿心头一揪,好你个大魔头,你说你会姑娘就会姑娘,撒个什么谎。 “魔教主,难道不记得我了?”是女子的声音,很好听。 “你是?”魔冷淡地声音里带着疑问。 “那日里,雪花分扬,一痴书生名叫宁书,他抱着她死去的妻子……”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清脆动人,连偷听的雪儿都觉得,听这声音真是种享受,不过,这内容嘛……不好说,不好说。 “原来是你?……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魔的声音明显有了起伏,这让雪儿的心里,居然泛了点酸意。 这上官姑娘到底是何人?此时出现在映雪山庄,想必也是参加这梅园之约的,看来身份不简单哩,不知为何,雪儿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声音这般好听,想来也是个美人儿吧!雪儿一点点地移动身子,生怕惊动了前面的两人,好不容易找了个缝隙儿,瞄了一眼。 好个标志的天仙儿…… 鹅蛋脸,秀美的眉梢,一双清朗柔美的眼睛彷佛是世间最干净的两汪清潭,一身雪衫,落落如仙子出尘,像是不染丝毫世俗的浊气,若不是亲眼所见,雪儿竟是不能相信天下间竟有如此般的女子。 “人生何处不相逢?”那女子轻笑一声:“四皇子说的真好。” 第六十一章 你若无情我便休 第六十一章你若无情我便休 突地,空气中一冷。 “上官姑娘严重了,这四皇子三字,在下可不敢当,便是以上官姑娘的身份,这样称呼在下,怕也不妥当吧!”魔的剑眉微挑,不冷不热的说。 旁边偷听的寒卿雪,脑袋里都是问号,这个上官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听魔这样说来,**不离十,她就是那个朝廷来的人,既然是朝廷来的人,应该视魔为叛逆吧!就算魔现在的势力比较大,朝廷奈何不了他。 这样偷偷摸摸的来到小池塘边,到底玩着什么把戏?不知为何,雪儿的心里总有些不详之感,却说不上是为什么。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小女子也不敢造次,不过,我上官幽云说到做到,昨夜里的条件不知魔教主考虑的如何?” 魔站在一边,没有答话,脸色沉沉,不知想着什么。 “难道像魔教主这般欲成就霸业的人物,竟也放不下如此的儿女私情?”上官幽云淡淡一笑:“不如,我再给魔教主一份礼物如何?” “什么?”魔凝眉问道。 偷听的雪儿心下打鼓,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你看,密间司的头头如何?”上官幽云一顿,芊芊素手抬起又道:“再加上他们的密坛如何?嗯?” 好个厉害的女人,雪儿紧紧地咬着牙齿,把本想冲出去的**强自压了下去,明摆着这个上官幽云吃定了魔受困于密间司的纠缠,竟抛出这样的诱饵,魔,你究竟会做出什么选择? 雪儿的心提的高高的。 魔沉吟了一下,深邃的轮廓在刻意的内敛下,雍容泛着冷意。 他缓缓地道:“上官世家现下地位如此尊崇,你的爹爹上官青云更是御前红人,我一个落魄江湖的前朝皇子,不过是草芥微尘罢了,实在不敢高攀。”魔顿了一下,躬身告辞:“上官小姐,若是无事,在下告辞。”说完,转身欲走。 寒卿雪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哪知雪儿才松了一口气,那上官幽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却含着一丝讥诮:“人道是,四皇子最是忠孝,却没想也只是徒具虚名罢了。”那女子摇了摇头,接着说:“只是可怜那仙子一般的贵妃……哎……你干什么?松开……不要再做出那番冷目威势的模样,你,不过就是个沉醉于温柔乡,忘记孝道的男人……放手!” 上官幽云上前去扯魔的手,可似乎被魔捏的死死的,根本不能动弹分毫。 “说……她怎么样了?”魔冷冷的,暴虐之气四散而开,便是雪儿也是冷上三分,身体瑟瑟抖。 上官幽云昂着雪白的脖颈,丝毫不怯的冷笑:“为了一个番邦的女子,四皇子这般视我们上官家的好意于不顾,还什么皇者威仪,也不过尔耳。” “她只是一可怜女子,上官小姐又何必咄咄相逼。”魔的眼眸幽深的看不见眼底。 “可怜女子,哈!她要是可怜女子,那我又是什么?嗯?她杀了我的未婚夫婿,让我未曾过门,便守寡至今。她本是倾国祸水,先害其父,又害其兄,却偏偏还有两位绝代男子倾心呵护,而我呢?不过是残花败柳,无人问津,所以……”上官幽云冷冷的逼近魔:“要是你想仙怡贵妃过的舒心一些的话,你是聪明人,该知道如何去做。” 这一句句戾气之言,直嘣的雪儿头脑晕,血脉倒流,仿若那曾经不堪的一幕幕又跃上了脑海,那些是不可触碰的记忆,那些是如此的让人心悸,一想便直坠地狱,又是一个向她讨伐的人啊!虽然那一切不关她的事,虽然那些人的死,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可那些血腥的味道似乎如影随形,附在骨髓之上,不能忘怀。 大魔头,我该如何向你解释? 那个仙怡贵妃就是你的母亲吧! 雪儿呆坐在地上。 “我答应你。”魔阴沉沉地说道,这四个字倒向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他深深的眸子带着痛苦:“你必须,保证我母妃的安全,若是她有什么闪身……上官小姐,你们上官一族就等着陪葬好了。” 上官幽云不经意的扫过身边的花丛,随即轻笑一声:“那是自然。”她丝毫不介意魔那好不友善的态度,上前揽住魔的胳膊:“魔教主,祝我们合作愉快。”那亲昵的模样,倒像是恋人一般。 魔并没有反对,从雪儿的角度,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任凭上官幽云拉着,越走越远。 寒卿雪终于忍不住从花丛里面跳了出来。 这种情形,大概换成任何女子,都没有办法忍受。自己的男人居然被别的女人拉着跑,重点是,他还真跟跟着跑了555。 雪儿运起轻功,一瞬之间就追了上去。 “魔展鹏!”雪儿娇叱一声,叉腰站在魔的面前。 “这是……”那女子看着她的目光中疑惑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了然的神情,“这位想必是未来阁主夫人寒卿雪吧!” 寒卿雪本来火大,有听见这女子直呼名字,显然是倨傲至甚,心中邪火乱冲,冷声道:“既然知道我是谁,还这么挽着别人夫君的胳膊,看来你这女人实属不才yin奔之流,怕是没有叫本姑娘名字的资格吧!” 魔展鹏听雪儿这般说话,不由皱眉。她这句不才yin奔,倒是牙尖嘴利,连他也一起骂进去了! “雪儿,你不知情形,不要乱说话。” “情形?我什么都看见了!魔,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应当先与我说清理由……否则,你倒是说说,这么个女妖精当着我的面抓着你,我要说什么才对?”雪儿气冲天灵盖,哪里管他那么多。 魔心中虽有苦衷,但这上官小姐在面前,却不能分说,雪儿看他竟然住口不语,连争辩也没有,心中越气苦起来。他难道真当她是非不分?她原本也没有说就怀疑他和这女人怎么怎么,可他至少也要劝她两声啊……他这样,让她感觉自己一点都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而这一点,简直是女人的致命伤。 “我……你气死我了大魔头!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转过身,雪儿气哼哼地撒腿就跑!随着她的跑动,忍了好久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在空中闪闪光。 魔看见那些泪水,眼底有些微动容,但他仍然不置一词,甚至没有开口挽留。 原本雪儿只是作势,当然眼泪是真的,但多少有些赌气,可跑出老远也不见魔追来,简直叫她又气有怨,还有些后悔自己就这么跑了出去,那不是把大魔头这块香肉拱手送给那个狐狸精嘛! 可是以她的性情,这个时候是断然不能回去的。 第六十二章 气死人不偿命 第六十二章气死人不偿命 寒卿雪不知不觉之间,竟然跑到一处幽深竹林,这竹林十分茂密,竟然外面的光线都不怎么能透入。 这倒是合适当伤心处……她顺着小路走了进去,一直走到竹林中心,再没有路,只有一座看似被人经年累月扫起的竹叶累成的山包包。 “累死了……”寒卿雪找了块平整石头坐下,想着刚才魔那种样子,不由又悲从心起,扑簌簌掉下眼泪。 忽然一只白鹳在上面大叫起来,还撇下一坨鸟便便。 雪儿看势不好,朝旁边一让,只感觉坐着的石头略动了一下,自己却忽然朝后倒去,整个人陷到那个竹叶山里去。 “哇----”她大叫起来,却现自己并没有跌在一堆腐烂的叶子里面,而是掉进了一个奇怪的小房间。 房间就像一个防空洞一样,中间桌上放着一颗夜明珠,但光线仍是有些幽暗,她适应了光线之后,竟然现这房间里还有一张小床,床上坐着一个人。 “……这……是人是鬼啊……”她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借着夜明珠的光线,她现那人竟是之前见过的司徒风。 “司徒风?”雪儿擦擦眼泪,她可不想在这家伙面前面露悲伤让他嘲笑呢……不过,情况好像不对的样子,他干嘛在这床上盘腿坐着一动不动? “喂……司徒风?你是司徒风吧……看你衣服也是一样的……不是司徒风还会是谁……”寒卿雪用手在司徒风面前晃了一下,现他的眼神还会动,在顺着她的手晃来晃去。 “你……你这是搞什么啊!好笑死了……怎么,你不能说话?”雪儿忽然想起那些武侠小说,猛然拍掌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练功对不对?现在你肯定是在闭关,所以不可以被打扰也不可以动对不对?” 她问了半天,司徒风还是没有动弹。疑惑了一会儿,雪儿才想起他不能说话不能动,要怎么回答自己? “对了,你不能动,不过眼珠可以,如果我说对了,你就朝下看,如果不是,你就朝上看。” 寒卿雪说完,司徒风果然朝下看了一眼。 “喂,这儿怎么出去,这么隐蔽,肯定有机关,在哪里啊?” 司徒风翻了个白眼。 “……喔……我又忘记了,你不能用眼珠子说话的。”雪儿叹口气,坐在椅子上。 “那没办法了,你练功吧,我自言自语一会儿啊……”雪儿说了这句话,又想起魔来,“唉,司徒风啊,我觉得你其实人还不错,你看你那个表妹这么讨厌,你还是会管她。我就惨了……我家那个大魔头啊,就算我不开心,他都不会问我一句两句的……现在我被困在这里,他说不定都不会找我……” 越想心情越糟糕,寒卿雪琐琐碎碎地说着,干脆转过去面对司徒风。 “喂,风流鬼,我问你啊!你是武林盟主,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你们这些武林里的男人,都会有很多女人啊?是不是你们武林里的女子,都觉得人家的老公可以勾引啊?” 司徒风狂翻白眼,雪儿生气地跳过去,捏住他的眼皮。 “不准翻!我知道你回答不了,你就不许我说说话啊!……不过……可能大魔头已经在找我了,喂,你要练到什么时候,我想出去了!” 正说到这句,就听见嘎吱一声,这个小房间竟然被打开了,寒卿雪欢叫一声,正打算抬腿出去。就看见一群人呼啦啦冲过来,一句话不说,都拿着明晃晃的剑就朝着她和司徒风猛刺过来。 哇塞,被刺中还不变剑龙啊! 寒卿雪虽然有武功,但是还没有在这么狭小的地方施展过,而且这群人明显杀气腾腾武功还不弱。 “风流鬼----我不要给你陪葬啊----” 怎么看都是来袭击司徒风的人,她才不要小命儿陪着他玩完呢。 忽然之间,她背后一道劲气爆裂开来,就看见面前的长剑纷纷被震开,电光火石之间,她被人抓住,忽然眼前一黑,掉进了个空间之中,然后又被人拎住领子抓起来一路狂奔。 等到停下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一个略微宽敞的空间,但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嗤地一声,一点火光燃了起来,随后变大,雪儿看见司徒风点亮了墙上的火把。 这里原来是一个石室,里面还有桌椅床铺。 “喂……司徒风!你怎么这么讨人厌啊,这么多人攻击你!” 雪儿说完这句话,却看见司徒风邪邪一笑,她忽觉脑后劲风袭来,雪儿忙往旁边一闪,瞬时转过身来,还没看清来人,就觉手腕一紧,已被人拉人怀中。 那让人咬牙,又无奈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小雪雪,一日不见,怎么追到这里来啦?……嗯,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你身上可真香,太让人陶醉了。” “司徒庄主,我香不香要你管啊,那也得魔说了才算不是,你这样轻薄于我,魔可是要怒的噢。”这人真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采花贼一枚!雪儿强按下心中的怒意,抽身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 咦?好像这司徒风的胳膊没什么力气呀?寒卿雪抬眼,却看见司徒风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原本红润的唇,此时却妖异非常,伸向她的手,不知未何居然有些透明,隐隐能看到下面的血管,这模样,太诡异了……吓得她连退了三步。 “没想到啊,小雪雪也有怕我的时候,还真是让我很有成就感。”司徒风邪魅的嘴角微微一牵,说不出的轻佻。忽然,“噗”,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直接染红了雪儿的衣角,随即便软软的歪在软榻之上。 突然奇来的状况,让雪儿呆了一下,她本能的跑上前去,扶起司徒风,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司徒风,你个大尾巴的色狼,怎么啦?你倒是别晕死了啊!要不,你表妹不扒了我一层皮才怪。” 司徒风凤眼含笑,嘴角邪邪一牵,丫的,居然真的晕死了过去,雪儿抱着司徒风的身体,坐在软榻上,鲜血不住的从司徒风的口里流了出来,大口大口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到底生了什么事?雪儿一颗心慌乱急了,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呀! 看司徒风奄奄一息的模样,再去找人恐怕来不及了。雪儿一咬牙,爬上前,背起昏迷的司徒风便朝外面奔去。 “你个大尾巴狼,可是真够沉得。”寒卿雪跌跌撞撞,背着司徒风往外面走去,出了门,进了竹林,才没走两步,她脚下一个踉跄,被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挺挺的往地下倒去。 还没等她惊呼出声,却见眼前还带着嫩草的土地上,居然平不无故的露出一个斗大的洞,那洞口黑黝黝的,不住的有阴风吹了出来,吹得雪儿汗毛倒竖。 眨眼间,寒卿雪便朝下落去,她在空中强行扭身,不小心一脚踢在司徒风的身上,将他踢了上去。 第六十三章 遇险 第六十三章遇险 寒卿雪脚尖轻点洞壁,借力往上窜去,忽觉,后背有很强的拉力传来,竟是将她强行的往下拖去,这一惊之下,她一口真气泄了,簌簌直往下做落体运动,同时她紧紧的抱着司徒风虚弱的身体。 完了----雪儿的心完全死灰一片。 这要摔了下去,那绝对是尸骨无存。雪儿几次想要攀上岩壁,奈何都被一股怪力生生的往下扯去。 未知的恐慌袭上了她的心头,眼前漆黑一片,身体以极快的度往下直坠,那萦绕在鼻尖的腥臭味,越来越浓重。 背后的怪力越来越大,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张开獠牙大嘴,正等着美味送入口中,空气越来越热,到后面竟是烫一般,让雪儿难以忍受,汗珠如雨划过,抱着司徒风的她,在觉得快要脱力的时候,忽而腰上一紧,一只有力的胳膊缠了上来,**辣的气息吹入她脖颈之中,司徒风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小雪雪,你还是不舍得我哦,我很开心哎。” 寒卿雪闻言,就想踢飞了他,可是万分的恐惧,让她不由自主的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了他的身上,指尖是温暖的触感,耳边那有力的心跳声,让她心中生出了安心的感觉。 眼前忽然,闪现出司徒风吐血的场景,那透明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似乎都在她的眼前无限的被放大。 她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捏住司徒风的胳膊,求的一丝安慰,只是忽然,那指尖似乎有什么粘稠的东西流过。 她心里一惊,本能的拿起右手,却随即感到手上一紧,被司徒风生生握住,往前拉扯着,似乎有轻微的鼻息。 “小雪雪,你怎么还是那么香啊。”司徒风的语气轻佻,似乎对于自身的处境,没有丝毫的惧意。 听闻此言,雪儿也不着脑,毕竟,现在这个情况,能有一个人可以靠着,是非常喜人的事情。 也许是这个男人的情绪感染了雪儿,她慌乱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重新牵住他的衣衫----死有什么好怕的,自己不是已经死了一回,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这一次不是还有个美男垫背嘛。 这样一想,雪儿紧绷的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她也打趣道:“我说你一个堂堂大庄主,怎么追女孩子手段这么差劲啊,明明这里臭的都可以死人了!” “怎么会?我的小雪雪走到哪,就香到哪。” 还真是腻死人不偿命的主……寒卿雪没好气的锤了锤他的胸口:“别一开口就香啊香的,估计这样掉下去,连尸体都没人给我们收呢,到时候一样臭死了。” “小雪雪,还真对我没信心呢。”司徒风这语气倒是说得伤怀悲秋,奈何雪儿刚想抚慰两句,就觉唇上一颤,这家伙竟然吻上来了,刚想反抗,那带着丝丝血腥味道的唇就晃到了她的耳边:“我决对,会带你出去。” 这一声在不如先才的那般轻浮,居然是少有的严肃语气。让雪儿的心颤了一下,黑暗当中,她感受着这个男人温暖而坚实的怀抱,那一句简单的话语回荡在心中久久不歇,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未何要对自己这般。 其实,便是在最深处的,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中,与他相遇的片刻也是少之又少,甚至还不如一个路人甲,为什么他会这样一直纠缠着她? “司徒风,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 雪儿竖着耳朵。 “是个美人啊!” 无语,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个正经,雪儿正想说话,突然,抱住她的手猛然一僵,随即司徒风爆呵一声:“玄武,夜凤,青龙,雀神……我乃司徒家十八代子孙,退去……” 话音刚落,寒卿雪就觉得下落的身子猛地一停,像是落在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一点都不疼,只是四下仍是一片黑暗,分明不能视物,司徒风不知落在哪里? 她摸索着,颤着声音喊道:“司徒风,你在哪?”等了一下,却没人应答,她又提高了声音:“司徒风,司徒风……你在哪里?”仍然没有人回声,答应她的只有这不知何地,一声声的回音。 无边的黑暗包裹着她,恐惧感像潮水一般讲她淹没了,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她紧握着衣角,浑身颤抖,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司徒风,你,到底怎么样?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啊!” 眼泪吧嗒吧嗒,无止境的流了下来。 正在这时,有微弱的红光从前面亮了起来,越来越近,雪儿擦净了眼泪,心下突突的跳着,到底那是什么? 红光越来越近,直到在雪儿面前停了下来,一张邪魅的脸映着红光出现在她的眼前,似乎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嘴角上牵,露出大大的邪气笑容,他的手伸到她的面前,擦拭着她脸庞的眼泪。 “小雪雪,你这样还真是丑,一点也不美了。” 寒卿雪一下扑到司徒风的怀里,大声哭,锤着司徒风的胸膛:“你这个流氓,色胚,为什么要吓我,这样很好玩吗?你不知道人家会担心吗?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抱着她的手微的一僵,随即像故意的般,使劲揉着雪儿的头:“小雪雪,你是在担心我吧,呵呵,感觉真好,你真是胆小的可以……来,拉着我的袖子,我带你离开。” 寒卿雪刚“嗯”了一声,就听司徒风急促的咳嗽起来,似乎有什么粘稠的东西落在了雪儿的手上,刚止住的眼泪,又唰的流了出来:“司徒风!你怎么样?” “咳咳……还没死呢!你家大尾巴色狼可是命硬的很,我们走。” 雪儿也顾不上擦眼泪,忙拉着司徒风的袖子,跟在身旁。她侧过脸,微微的红光下,显出司徒风苍白的脸,唇角鲜血淋漓,心里不由得抽痛了一下,她轻轻地摸过他的嘴角:“痛吗?” 司徒风转过脸,嘴角上牵:“好痛啊,真是好痛啊。” 雪儿手指一颤。 “不过,小雪雪摸了,便不痛了。” “你……”雪儿看着这个嬉笑的男人,明明他的手在微微的抖,当她不知道吗?心中一暖,她紧紧地拉过他的袖子:“如果痛,就告诉我……” 司徒风的身子一僵。 微微的红光映出司徒风绝美妖艳的容貌,那一双眸子灿若星辰,亮的让人不能直视,雪儿撇过脸去,岔开话题:“司徒风,你当盟主辛苦嘛?在你的心中一定也是权势重要吧!” 司徒风向着前面而去,竟是少有地淡淡地说着:“不重要,但是需要……只有手里拿着剑,才可以保护至爱的那个人。” “呵呵,那被你爱着的人还真是幸福呢。”雪儿牵起嘴角,轻轻一笑,忽而,手上一暖,一只手握来,紧紧的,像是生怕她跑了一般。 这个男人…… 雪儿没有抗拒,任凭他拉着,前方仍然一片黑暗,微弱的红光只照亮了眼前的路,可不知为何,竟是有些相信他的话了----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黑暗中,两个人影相偎而行,空寂的洞穴内,静如无蝉的夏日。 雪雪的话: 喜欢坏坏的司徒风呢,雪雪求安慰,我悲剧的手指头啊!55555 第六十四章 凤鸣泣血 第六十四章凤鸣泣血 司徒风突然停了下来,呼吸声有些急促。 “司徒风?” “在这里等我,绝对不许动,要不我可找不到你了。”司徒风半是嘱咐半是恐吓,说完,松开了雪儿的手,一个人向前走去。 寒卿雪呆站在那里,手指尖还残留着他的温暖,情不自禁的她向着旁边摸去,却是冰冷的墙壁,那是浸入骨髓的冷意,她只是触碰了一下,便缩回手掌。多么怀念那温暖而安心的感觉,只是一瞬,她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手掌在前面慢慢的摸索。 “司徒风?” 她试着向前走去,边走边轻轻地喊着司徒风的名字,可孤寂的黑暗之中,只回荡着她的声音,强烈的不安吞噬着她的心,她怕黑,真的很怕黑,不要丢下她一个人好不好,她真的害怕孤单,她真的很冷很冷…… “司徒风,你在哪?” 没有雪儿期望的温暖。 她继续摸着冰冷彻骨的墙壁向前,指头都要冻掉了一般。原来刚才司徒风就是摸着它往前走,原来他一直将她箍在身边,不让她的手去摸任何的东西,就是为此…… 为什么眼睛又酸又涩,为什么心中苦涩的如吃了黄连一般,雪儿轻轻地唤着。 “司徒风,我来找你了。” 忽而,雪儿腰身一紧,又被环入了司徒风的怀中,暖暖地,她开心的一笑,虽然那力道似乎有点大,几乎弄疼了她。 “司徒风,你终于回来啦,不要丢下我,好不好?”雪儿晃着司徒风的胳膊,像是要糖吃的孩子。 “哼,不听话的孩子……双手拿好……”司徒风将手中的不知何物会光的棒子,扔给雪儿,随即一下抱起她:“罚你,让我好好地,吃吃豆腐。” 晕……这个男人。 雪儿很老实的呆在司徒风的怀中,没有说话,他的身上真的好暖,好暖,雪儿很贪恋这种温暖。 她很听话的双手握着那棒子,慢慢地,冻僵的双手居然恢复了知觉,一阵阵舒服的似春风一样的暖意传入她的指尖,缓和着她锥心的痛楚。 雪儿抬起头,望着抱着她的司徒风,原来他竟是这般细心…… 又走了半晌,只听司徒风道:“就是这里了,你不许乱跑,只准在我身后。”直到看到雪儿点头,他才将她放了下来,手似乎在虚空中一摸,整个视野一下亮了起来。 一颗颗斗大的夜明珠,摆放在甬道两旁,出柔和的光芒,青灰色的石墙,坚固而充满压迫感,地下是红白相间的石砖,甬道在前方几十米的地方拐了个弯,故而看不清楚到底有多长 雪儿低下头,竟现那石砖上,都刻着一只昂然欲飞的凤凰,雕工之细,竟是将那根根羽毛也甚是分明。 “这凤凰真漂亮。” 司徒风弯下身子,看了一下,便说道:“这是四合殿的凤鸣殿,运气真差,居然离出口这般近,伤心哦,出去就不能摸小雪雪的手儿了。” 雪儿直接无视他后面的话,只是问道:“四合殿?” “嗯,是啊,这是司徒世族的第一代家主所建,后来更是经过三代的扩建,形成了四合殿。” “既然是你们祖宗建的,那太好了呀,你一定来过这下面。我们快点走,你看你啦,看起都和鬼差不多了。” “这里?”司徒风撇撇嘴:“那也等我死了之后,就下来了。” 雪儿闻言,脚下一个踉跄。随即脖间一暖,这个司徒风又靠了上来:“小雪雪,我们走。”话音刚落,就听“嘶……”的一声,司徒风扯下他的衣角,卷成长条,绑在了雪儿的胳膊上,和他的胳膊上,试了试结实度,他才放开了她的手。 “只踩红砖,不要去碰那白色的。” “嗯。” 司徒风在前,雪儿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跟着,四周的墙壁灰白而没有生气,甬道里透着股压人的憋闷,她想要说说话,可是一张嘴,却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司徒风的身上滴落下来,殷红如血,一落到那红色地砖之上,便融入其中。 司徒风----雪儿在心中默默地念着,最终还是没有出声音。 甬道似乎有无限的长,空气越来越热,汗水从雪儿的额头流了下来。忽而,恍惚间,她看到司徒风软软地朝着地上倒去,大口大口的鲜血流满了整个甬道。 她大叫一声“司徒风。”什么也不顾得,直直地冲上前,想要搂住他下落的身体。却忽觉,脚下一软,那原本坚硬的石砖,竟然变得如沼泽一般,巨大的吸力从腿部传来。 雪儿管不了那么多,只是紧紧地抱着司徒风的身体,泪如雨下:“司徒风……司徒风” 身体不停的往下陷去,直到没入了雪儿的腰间,生疼的感觉撕扯着她的神经,慢慢地沙石流入了她的口中,耳中,没入了她的头顶,胸腔憋闷的难受,就要死了吧!雪儿紧紧地抱着司徒风,闭上了眼睛。 忽而,耳边犹如炸雷一般,司徒风狂吼的声音好似要震穿了她的耳膜。 “夜凤,大胆,我乃司徒家家主,休要放肆……小雪雪……小雪雪……” 司徒风不是死了吗?明明她的怀中那个身体已然完全的冰冷,她紧紧地咬着牙,慢慢地试着去睁开眼睛,眼皮似有千斤重,压的她将吃的劲都使了出来。 眼前突然一亮,无数的白色箭芒从墙壁两侧射了出来,司徒风抱着她的身子,如螺陀一般快的旋转,手中舞着雪儿的外衣,竟是完全将那白箭生生包裹住。 似乎感受到雪儿醒来,他低下头,嘴角一牵,随即整个身体如炮弹一般,抱着雪儿,像甬道的深处掠去。 无数的箭芒,明晃晃的刺着双眼,带着冰寒的冷意,笼罩住雪儿,转过甬道,铺天盖地的雪花一片一片飘了下来,里面夹杂着白色箭芒,这里的光线更强,竟是像在这里悬着一个太阳般。 分辨那白色的箭芒变得更加困难。 忽而,一只白色箭芒穿过司徒风的壁垒,向着雪儿的眼睛直射过来,惊得雪儿“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就在这当口,司徒风的胳膊挡了过来,那白色的箭芒直接射入了其中,“滋滋”,竟然钻了进去,瞬间不见踪影。 司徒风一个踉跄,单膝跪在了地上,雪儿跌了下来,她脱去身上的外衣,疯狂的施展着“飞雪飘舞”。 无数的箭芒被拦了下来,雪儿一边挥动衣服,一边扶住司徒风,哽噎地喊道:“司徒风,你怎么了?怎么了?你有没有事?”随即,雪儿眼见又是一缕箭芒从头顶急射而来,她情急之下,就要上前用身体护住司徒风,可胳膊一疼,跌倒的他已经站了起来,一拉雪儿胳膊上的布条。 雪儿被护入他的怀抱之内,无数的箭芒铺天盖地的射了下来。 第六十五章 白虎锥心 第六十五章白虎锥心 “滋滋……”“滋滋……”“滋滋……” 寒卿雪挣扎着,却被箍得更紧,那怀抱着她的身体,不住的打着颤,像是忍着极痛般,渐渐地,斗大的雪花停了下来,那铺天盖地的箭芒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所有的都钻入了司徒风的体内。 “司徒风……司徒风……” “咳咳……还没死……小雪雪在我怎么舍得死呢!……”司徒风的语气依然轻浮,不过里面明明隐着极痛。 闻言,雪儿扬起头,透过泪眼看到司徒风牵起的嘴角,邪邪的笑容,仍是那样灿烂。 “司徒风……” “小雪雪,真香……”司徒风的眼眸一黯,“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有力的身躯猝然倒地,大口大口的鲜血潺潺而出,脸色显出妖异的红色。 “我们走……快走……”雪儿扶起司徒风,大声喊着:“你个大色狼,别这么没用,死在这里,我可是要鄙视你的哦!” 耳边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坚硬的墙壁开始慢慢的显出红色,里面有巨大的脉络显现,好像人身体力的内脏一般,雪儿脸色一白,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就连司徒风的脸色也是一变,他抚着胸口,硬是生生的站直了身子,将雪儿抱入怀中,一提真气,朝着甬道的深处而去。 “嗡嗡嗡”是什么声音从身后传来,雪儿探出脑袋,现就在他们的身后,三支带着红色火焰的利箭划着诡异的弧度直朝他们扑了过来。 “司徒风?” “抓好。” 司徒风唇间呓语,念着不知是什么的咒语,度瞬然加快。 转过了甬道,雪儿眼前出现三条岔路,分别为蓝色,黄色,红色的岩壁,蓝色那条在最右边,趋势往上,黄色那条在最左边,趋势往下,而青色那条处在最中间,看样子是平的,每一条里面都呈现出不同的光芒…… 后面那三箭如付髓之虫,紧随其后,雪儿被司徒风抱着,一下就跳入了青色的那条,雪儿朝后望去,那三箭直跟到洞口,硬生生停了下来,最后,像是极害怕什么一般,居然就那么掉头而回。 望着显着青光的不知名洞穴,雪儿的心揪起,这里面必然藏着什么更为凶猛之物,她情不自禁的紧紧地捏住司徒风的衣襟。 司徒风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抓住雪儿的手摸了又摸,那模样明明就是个风流浪子。 “这是白虎殿,据我从前在家族密典中所看,这里有一种生物名为烛阴,是一种蛊虫,平日里胆子比较小,所有的蛊虫都是它的天敌。所以……哎!我又失了一个救美人儿的机会呀。” 这个男人……雪儿朝着他翻了个白眼,从他的怀中跳了出来,准确的应该说司徒风此时力气几乎用尽,只能靠着雪儿,朝前走去。 此洞穴显出淡青色的光芒,虽然不是很亮,但是视物足够了,也不知道这光源是从哪里而来?雪儿走了一路,也没现有什么仪器,一个荒唐的念头涌上她的心----难道这是高科技的产物?甚至比自己死时还要拥有先进的文明,那么到底这司徒风的祖先是何人? 洞穴里面的温度很合适,既不冷也不热,像是春天一般,也没有什么腥臭的味道,恍惚间倒似乎有麝香的香味,很好闻的样子。 “司徒风?” “嗯!” “你个倒霉的家伙,怎么受的伤?” 司徒风翻了个白眼,才道:“那昙花密典是假的,所以……我走火入魔了。” “什么?”雪儿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样子,电视剧里走火入魔的人可是很危险,不是疯了,就是七窍流血而死,他----雪儿看着将头放在她肩膀上的司徒风,除了脸上妖异的红,手背上的肌肤有些透明,倒还是正常。 “那是什么?”雪儿正想着,忽而前面的角落里,响起了轻微的爆裂声,她循声望去,却是一大团有一个人那么大的白色肉团,远远地看去像是一个巨大的虫子在不停的蠕动。 止住胃里的翻江倒海,雪儿扶着司徒风远远地躲开,经过这团白肉的时候,才现这白肉竟是有无数个拳头大小的肉团组成,它们通体白色,软的像泥一般,互相挤压,那爆裂声,便是它们相互挤压,而造成个别肉团爆裂。 司徒风向雪儿指着那肉团:“这就是烛阴,怎么样,害怕不?害怕就来我怀里……我抱抱就不怕了.” “要死啊你。”雪儿恨骂了一句,强忍住呕吐的感觉,扶着司徒风继续往前而去,前面的路似乎还有很长,她看了一眼司徒风:“到底出口还有多远?” “我不知道。”司徒风凤目一挑:“小雪雪,别那么着急吗……咳咳……” 忽而,雪儿手上一松,司徒风像是被什么力量拉扯这一样,人直直的被吸得往前而去,雪儿脸色白,她拨出腿部的匕,朝着司徒风跑去,转瞬之间,人已经被脱离了几十米。 雪儿猛扑上前,抓住司徒风的脚踝,被拖着往前。 “放手,小雪雪,你吃了我的豆腐,我可要生气。” “你给我闭嘴。” 雪儿恨恨的大喊,那股怪力不住的拖着司徒风,前面一转,雪儿仿若被什么东西撞上了,身子直接被弹了过去,司徒风却被直直拖了进去,那里是一个小小的洞穴,成百个白色状的烛阴欺上了司徒风的身子。 为什么它们不拖她?瞬间,雪儿的耳边响起司徒风的话:“烛阴胆子小,害怕其它的蛊虫。” 害怕其它的蛊虫----雪儿身上此时中了同心蛊,此蛊比较凶残,尤其是雌雄离得过远的时候。 眼看着虚弱的司徒风居然就那么陷入了一片白色肉团之中,可面前透明的不知什么东西却挡住了她的前路。 既然如此,只好试一试了,既然同心蛊在她的血液中活动,那么她的血液或许对烛阴有作用。她拿起匕,一咬牙,朝着手腕划了下去,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雪儿将流血的手腕抬起,贴在那透明物体上。 “滋滋……滋滋……” 好像是肉烧糊的味道,飘了起来。雪儿明显的看到那群白色的肉团,压挤的更凶,似乎受了重创一般。 快呀,快呀! 司徒风…… 寒卿雪咬着牙,扔下匕,用手挤着伤口,受了压力,鲜血一下彪了出来。她身子一松,面前透明的物体被完全消除了,捡起匕,跌跌撞撞跑上前去,围绕着司徒风的烛阴像是很怕她一般,慌乱的朝着旁边散开。 寒光闪过,一阵麝香弥漫,那些白色的烛阴,被拿着匕的雪儿削成了数块。 司徒风紧闭的双眼也露了出来。 雪儿心下一跳,也不顾得恶不恶心,两手竟然生出大力,将司徒风往外一拖,背在了身上。 “司徒风?” “……”身后的人没有反应。 “司徒风?” “……”仍然没有反应。 “你说过要带我出去的,司徒风?” “……”没有反应。 “你还是个男人不,瞄了个咪的,强烈鄙视你。” “……”空气中只有雪儿的声音。 “司徒风,不要死……不要死……我带你出去,你说好不好……”雪儿的声音带着哭腔。 身上的人好像微微动了动。 雪儿一喜,试探的叫道:“司徒风?” “嗯!……” “不要死。” “嗯!……” 脖颈处有粘稠的液体流了下来,是他的吗?雪儿根本不敢回头,一个人的血怎么会那么多,那么多……像是永远也流不干一样…… 雪儿咬住唇,不让眼眶里的眼泪掉出来,她轻轻地道:“司徒风,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第六十六章 朱雀殿堂 第六十六章朱雀殿堂 前路漫漫,淡青色的光芒让这里好像是一片虚浮的空间,仿若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麝香味道,一片宁静,只有雪儿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响着,这种空寂很容易让人觉得,在什么莫名的地方仿若有一只凶兽潜伏着。 拐过这一条泛着青色的洞穴,竟然是一个很大的,足有篮球场大小的殿堂,到处却都是火红色的一片,空气热的吓人,大概有摄氏四十几度的样子。 雪儿抬起头,殿堂似乎没有顶部一般,只有一片深幽。 这里,有无数的洞穴相通,每一个几乎都有半人多高的样子,火红更甚于外面的墙壁,雪儿站在殿堂中央,茫然无措,到底该往哪里走? “司徒风……司徒风……”雪儿轻声地唤着,生怕声音大一点,会引来不知名的怪像。 “嗯!……” 雪儿转过头,司徒风依然闭着眼眸,看来是靠不上他了。不过也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他们身边没有水,在这种热度的地方是没办法呆太久的。 她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台阶,或者像是暗门之类的东西,奈何转了一圈也没有任何现。 总不能选一个殷红如血的洞钻进去吧!雪儿怎么看那些洞,怎么觉得那洞是某种生物的巢穴,第六感告诉她,不要去轻易接触那里,那里觉得危险万分。 忽而,有“咚咚”声从雪儿身边的洞穴处传来,惊得她差点叫出声,忙将身子藏在大殿上的柱子之后。 雪儿才藏好,就看见一个半人高的全身通红的小兽跑了出来,全身**,只有光滑如镜的皮肤,只见它四肢着地,度并不是很快。黑色的嘴大张着,有青色的不知名液体从它的口中流出,没有獠牙,右眼很大,鼓鼓的如蛤蟆一般,但是没有眼皮,活像是外星人,只是原来似乎应是左眼处,呈现出一个大窟窿,里面不断的有青色液体流出。 “咕噜,咕噜……” 这不知名的小兽似乎在哀嚎。 “古拉,古拉……” 随即从那洞穴里又传来声音,似乎非常的愤怒,同样一只小兽跑了出来,不过身体要比头先跑出来的壮上很多,它出洞之后,前腿直立,居然像猩猩一样拍打着胸口。 “咕噜,咕噜……” “古拉,古拉……” 两只不知为何的小兽一前一后斗了起来,那血腥和残忍一点也不逊于人类之间的领土战争。 雪儿正看着,竟然现那当先跑出来的一只小兽,看了她一眼,随即“咕噜……咕噜……”使劲叫着,直朝她奔了过来,后面那只小兽也忙大叫着跟了上来。 啊!没想到这个小兽居然像是很有智慧一般,现在,背着司徒风逃,肯定来不及了,还要将背部让给敌人。 雪儿的心一揪,将司徒风放了下来,靠在柱子上,她则拿起匕,朝着小兽而去。 心下微微打着颤,雪儿虽然有了这个身体的武功,可是来自现代的她连一只鱼都没有杀过,拿着匕的手微微的打颤。 弱小的小兽忙奔到了雪儿的背后,后面的那只强壮一些的小兽看到雪儿手里的匕,直立起上身,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看着雪儿,但是并未上前攻击。 雪儿警惕的看着这只充满了智慧的小兽,忽而,眼前红芒一闪,巨大的热气扑面而至,她下意识的往左边一躲,可是仍然慢了半分,一团火烧焦了她额前的几缕头。 看着她原来站着的地方,一个拳头大的冒着黑烟的坑,雪儿心下一凉,四十多度的温度竟让人有坠入冰窟之感。 这厮居然会喷火呀!看不出来,这样一个丑陋的玩意儿,居然还能喷火,雪儿摸了摸额前的焦,怒气陡生。 她不退缩,也根本不能退缩,手里挥着匕,利用轻功,快捷的度,迅雷不及掩耳绕到了那小兽后面,一刀捅了进去,一击之下便远遁而走。 “撕拉……撕拉……” 小兽陡然之间受了伤,凄厉的惨叫起来,青色的鲜血流了出来,它疯狂的朝着雪儿扑过去,尖利的爪子,划出破空的声音,雪儿的衣角都差点被撕破。 “噗”……“噗……”“噗……” 它的口中不断的喷出拳头大小红色的火焰,炙热的温度不断地逼迫着雪儿,让她狼狈的懒驴打滚,墨黑的青丝散了开来,随着雪儿飘动的身子,不断的舞着。 红色地砖,只是几个眨眼之间,已经被烧了十几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窟窿。 不能光这样挨打,要不然迟早要被烧死。气喘吁吁地雪儿一边躲避,一边想着办法,忽而,她看到当先那只被伤了眼睛的小兽,居然偷偷摸摸的想要进左边墙壁的一个洞穴。 好你个罪魁祸!雪儿一咬牙,硬是承受了飞天一抓,背上痛的如火嗜心,她飞掠而过,直奔那伤了眼睛的小兽。 那伤了眼睛的小兽,或许看出了雪儿的意图,它居然“呀咦,呀咦……”的叫着,一边朝着雪儿奔来,那模样倒像是在邀朋唤友一般。 “呀咦,呀咦……”雪儿的身后也传来了同样的声音。 极度的危险略上了雪儿的心头,她怎么忘记了这两个小兽是同一种,而她才是为侵入者。 前后两股巨大的热气奔向她的身体,炙热的温度彷佛可以融化一切,雪儿的度太快,根本没有办法。 忽觉,胳膊一紧,身体直接被大力拉的飞的向柱子撞去。 “啊!”眼看就要撞到柱子,雪儿惊叫出声,等在反应过来之时,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暖暖地。 “小雪雪,你对伤患真是太粗暴了一点呢。”随即略有粗糙的手,抚上了雪儿的脸庞,拭去了她脸上的泪花。 “司徒风,司徒风,你这家伙醒啦!我就知道你不会死,大尾巴狼,才没那么容易死呢!我就知道……”雪儿欣喜的同时,目光却他的手背吸引。 司徒风的肌肤透明更甚从前,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血管中的血液,不停地流着。知道他走火入魔的程度恐怕因为之前的不断催动加深了,于是眼睛一酸,泪又差点掉出来。 “你……你是不是不要再用内力比较好?”刚说完这句,雪儿大叫一声,“小心----” 原来在司徒风身后,那两只小兽又攻了过来,一个吐球,一个用爪,黑色鼓着的三只眼中一片狰狞神色。 绝地反击 绝地反击 司徒风轻轻的一跃,将寒卿雪放在高一点的平台上,这才跳下来,“噌”的一声,抽出腰间宝剑,身影一闪,已然攻到那小兽的身前,度之快,雪儿似乎只看到一个影子,就听“吼……”的一声,那伤了一只眼睛的小兽被活生生的劈成两半。 青色的液体蹦流,红色的地板上一片苦味。 司徒风正要转身对付另外一只。 那只却身子一转,以极快的度奔到它的洞穴之口。 “依蛊,依蛊,依蛊,依蛊……”凄厉的惨叫声才它的口中传了出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没有眼皮的黑色大眼珠里,阴冷的暴虐的气息弥漫着。 紧接着,雪儿只听到无数的洞穴都传来“哒,哒,哒……”的声音,脸色突地一变,该不会是…… 还没等雪儿拉回司徒风,无数的红色影子冲了出来,它们怒吼着,张着大嘴,朝着司徒风喷出巨大的火球,空气中的温度陡然升高。 司徒风在这些火球中,如一只游龙,不停的上前翻腾,巧妙的躲避着,可是,局势越来越对他不利,雪儿已经可以看到他的嘴角又渗出了鲜血,嘴唇的红色近乎成妖。 寒卿雪却不敢喊上半分,生怕分了他的心,冰冷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空中,司徒风的身形越来越慢,眼看有几次都是差点划着他的肩膀而过,她却帮不上分毫,忽然间,“轰”的一声,大殿左角的一扇直达三丈的大门洞开,有冰寒的风从里面吹了出来。 原本炙热的大殿忽而一下降下温来,小兽们停止了喷吐火球,显然对那个大门口有所畏惧,不过它们还伸着利爪,不停的朝司徒风攻去,眼看他就要丧命。 寒卿雪实在忍不住了,她拿起匕,跳下平台,一路上斩了无数的小兽,青色的液体喷了她一身。 忽而,一只小兽将它的同伴扔了过来,直扑在雪儿的胳膊上,正好撞上了她的麻经,手一松,匕掉在了地上。 周围无数的小兽全部凶狠的扑了过来,就在这时,司徒风冲了过来,他的双目赤红,一剑割断与雪儿系在一起的布条,胳膊上一使劲,“呵”的一声狂吼,雪儿只觉身子像炮弹一样被甩了出去,跌进了那洞开的大门内,地面是冰寒的千年寒冰,摔得她浑身像断了几块肋骨。 等雪儿抬头去寻司徒风的身影,却只有一群互相嘶哑,血肉横飞的小兽,凄惨的“咕噜,咕噜……”声不断的传来,尖利的爪子不断的向着同类伸去,这些小兽彷佛了疯一般,杀戮一直在持续…… 可是,司徒风呢?那个大尾巴色狼呢? 寒卿雪狼狈的爬了起来,跑到大门口,没有没有,妖异的红色空间内,哪里还有司徒风的身影。 这个骗子…… 这个傻瓜…… 这个混蛋…… 为什么,为什么? 无数的血腥淹没了雪儿的所有,前世里,那些苦苦的挣扎全部回到了脑海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在那段被抛弃的黑色日子里。 没有水,没有吃的,没有任何人的帮助…… 小小的她,就像一个孤独的孩子,走在漆黑的街道…… 大雨像是天降的惩罚,打的她的心生疼生疼。 她这一生,被所有人抛弃了,包括她的轩…… 黑暗总是与她如影随形,背叛总是她生命里的常客,这就是她的命运…… 其实,她真的很怕,很怕,不要扔下她一个人,不要…… 雪儿红着眼睛,冲了出去,她小小的身体爆出惊人的力量,瘦小的手指劈开了一个又一个挥着利爪的小兽。 要是此时有人在这里,就可以看到在雪儿的额前,有清晰的昙花印记出现,红艳欲滴。 深处与小兽之间的她,纤弱的身子却仿若长了铜墙铁壁,任何小兽的爪子也不能伤害到她分毫。” “司徒风……司徒风……是我害了你!” 寒卿雪的眼泪含在眼眶中,手不动的挥舞着,撕扯着这些小兽的身体,是它们,就是它们,杀了司徒风,现在便是他的尸身,她也带不回去了,带不回去了…… 那些利爪早已经将他撕的粉碎,掉在了这片殿堂的每一个角落。 “我要你们陪葬!陪葬……” 寒卿雪的眼睛怒睁着,原本红色的眼睛竟然变成了淡淡的紫色,嘴角渗出了鲜血,一掌又一掌,劈碎了一个又一个。 “啊……” 怒吼声,不甘心的声音从雪儿的嘴里传了出来,巨大宫殿之中,带着满满地悲伤,空气里有不甘的灵魂在燃烧,像是来自地狱的震怒。 顷刻间,偌大的宫殿之中,绝大多数的小兽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地上紧留着一地的残躯,红色的血和青色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楚到底哪里是司徒风的…… 寒卿雪放声大哭,软软地扑倒在地:“司徒风,司徒风……” 忽而,角落里,传来轻微的咳嗽声,雪儿猛地立起身子,飞扑过去,展现在她面前的是如此狼狈的司徒风,身上的衣服完全被撕成了破布,一条条深深的抓痕透出森森白骨,他的脸色不再妖异的红,而是带着雪样的白,唇间也失了往日的风采,几乎跟脸庞一样,白的如死人一般。 “小雪雪,咳咳……你还是那么暴虐。”司徒风的眼眸停在了雪儿的脸上,猛然的一怔。 “司徒风,你你没事?我以为你死了,55555,你这个混蛋总吓我。”雪儿一把拉住他的手,心情激荡,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司徒风的表情。 “你没听过,祸害一千年啊,我怎么会那么容易死?更不舍得死啦,有你这个美人在,我死了岂不是可惜!”司徒风捏了捏雪儿的鼻子,神情间好似非常愉悦一般。 “还能走不?”雪儿将司徒风扶起来。 “不能走啦,小雪雪……咳咳……背我。”说完,这司徒风果然朝地上歪了下去。 寒卿雪的脸上瞬时挂了三条黑线,这个男人----那邪魅的笑容,看起就像是欠抽一般。 咬着牙,将司徒风背在了身上,走进了号称为龙吟的大殿内,“轰”,殿门应声而关。 雪雪的话: 新的一周了,有推荐的亲,投下推荐票,没有的亲去下书评,么么大家!!! 第六十八章 缘or孽 第六十八章缘or孽 精神放松之后,雪儿才现这个新的殿堂亮如白昼,四周完全都是冰壁,就连地下也是,踩在上面居然不滑,这令雪儿很是惊奇。 “司徒风。” “嗯……”软哒哒的趴在她肩上的男人轻轻哼了一声。 “刚才那些到底是什么?怎么还会喷火?” “在我家的大殿里面的,当然是我的手下……” “哼,没正经的,我不背你了。” 雪儿一气,胳膊一松,司徒风惨叫一声,滚到了地上。 “我死了……”俊美却面色苍白的家伙闭上眼。 “你死吧,死吧!省的一张嘴那么讨人厌。”雪儿没好气的说着,她方才就觉得背后又松了许多,知道他是有些恢复不需要她也可以行动……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她才抖他下来的。 司徒风躺在地上,睁开一双桃花眼儿,笑嘻嘻地看着她。 “好狠的心,怎么说我也算你的恩公。” “胡扯,刚才要不是我,你就被你的手下撕成小块块吃掉了!” 说得虽然狠,但雪儿还是蹲在司徒风的身边,检查他满身的伤口。伤口的确很深,让人不由焦心,雪儿轻轻地摸了上去道:“很疼吧!” 司徒风暗暗咬牙,要说伤不痛是假的,但是他却格外不希望寒卿雪觉得他这般没用,连一点痛也忍不住。 唉……要说自己也从来没有什么故意要装能干的想法,偏偏在她面前,他不愿落于人后…… “没事儿,俗话说小伤怡情,偶尔受伤没什么所谓,家常便饭罢了。” “少骗人了,分明痛得都打颤儿了还装。”雪儿抬头看着司徒风,却不料那男子也在看着她,目光中没有话语中的调笑,却有一种格外的认真平和。 四目相对,有什么东西,似乎在缓慢地流淌着,雪儿干咳了一声,别过头去:“司徒风,来我给你包扎。” 经方才一战,她外面的衣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雪儿掀起衣服,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牙齿咬住一边,手上一用力,“嘶……”的一声,撕下来一大块。 雪儿挑着司徒风身上受伤的地方,扒开碎裂的衣裳,一圈一圈轻轻地缠了起来。 弄了大半天的时间,也算是基本上都包扎上了。雪儿擦了擦汗水,一屁股坐在司徒风的身边,这一坐,居然在也不想站起来了,原来方才自己也几乎是用尽全力,现在全身都是又酸又麻,虚脱无力。 “司徒风,我们到底要怎么出去啊?你不是说出口在这一边吗?怎么到处都这么危险……”雪儿歪过头看着正沉思的司徒风,那深深的眼眸中不知飘着什么思绪。 “嗯……” “你说话呀?大尾巴的色狼,我们怎么出去,这里又冷死人了,我都要成冰棍了。” “冷呀!正好,你可以坐到我身上,两个人比一个人暖和。”司徒风露牙一笑 “切……懒得理你。”雪儿习惯了他的态度,只是挥了一下手而已。 “小雪雪,我们休息一下吧!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司徒风看着前面光滑的冰墙,目光有些遥远起来。 “什么故事啊?你就是个色狼,要是讲你哪些光辉的采花历史,我可不听。”雪儿偏着头,脸上一片戏谑。 司徒风微笑了一下,没接话茬,他依然看着前面:“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上有一个花仙,她名叫月妖雪,乃昙花仙子,西王母命其掌管舞灵,其人美丽善良,舞姿非凡,竟是引得天上三尊为其倾心,却没想,西方天界霸主,黑暗神,张狂肆虐,害了天宫众生,也误了仙子本人,仙子最终堕入凡尘……而三尊……” 雪儿闻言,心下大震,她不想听,她不要听,她不想知道关于那个昙花仙子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西王母的判罚,那梦里的地狱之火焚身的痛苦,直入灵魂。 “你不要再说了,这些我没有听过,也不想听。”雪儿的身体僵直,心里似有一个大窟窿嗖嗖的往里灌着凉风。 司徒风转过头,看着她:“真的不要听她的故事?” 雪儿紧绷着脸:“那是别人的人生而已,我的人生掌控在我的手中,所以不要再去想什么前世今生,忘了那一切好了。” 司徒风嘴角一牵,古怪地看着她:“喂……这个只是传说嘛!你干嘛这么大反应?小雪雪,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就是昙花仙子,而我是那三尊之一吧!传说不过是传说,说来放松一下神经就好,别信以为真。” 微微笑着,司徒风将搭在机关上的手慢慢地取了下来。 她记得一些,但是又不全部记得,而且她真的很不愿意想起那些回忆。一千多年了,一千年来,他在一个又一个**中转圜轮回,他记得她的一颦一笑,皱着鼻子俏皮的模样,记得三个人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时光。 若不是这些,一千年的岁月,他要怎么熬得住?然而这所有支持他心灵,让他咬牙忍耐一次又一次的转生,一次又一次找到她,却又一次又一次失去她的回忆,对她而言,却恐怕是不愿回顾的不堪。 也罢,一千年了,这一千年来,他终于等到诅咒解开的一刻,这一世的她,或许终能一起白头偕老。 然而偏偏一切都偏离了方向,魔展鹏的出现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三尊降世,每一个人都在寻觅她,过去的那些世里,也有其他二位找到她在先的例子。 或许……魔展鹏也是同类,谁知道呢?每一世,他们要怎么出生,都在某些冥冥掌握者的受众。 其实,便是连他,也在这一世里让前生记忆蛰伏在这个身体里许久,在那相当长的一段昏迷时,他才想起了一切,那昙花密典让他练来,竟是恢复记忆的引子,与雪儿掉到这里,那是早已有的安排,而且这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苦难,所有的机关…… 竟是一千年前他自己为自己设的…… 简直是个笑话,不说也罢! 司徒风瞄了一眼自个儿伤痕累累的身体,自嘲的一笑。 “司徒风,都伤成那样了你还有心情笑啊!快点想办法出去啊,我冷死了,而且……”雪儿微皱这眉头:“你的伤太重了,必须要赶紧找大夫处理才成呢。” 原来她一直那么着急出去,也是在担心他! 司徒风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笑得十分风情地看着眼眸如水的雪儿,手换了一个地方按去,瞬时一个黑色的刻着昙花的盒子出现在他的手中,昙花的香味弥漫开来。熟练的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枚只有小拇指大小,淡紫色的钥匙形状的东西…… 雪儿好奇的凑了过来:“咦,好漂亮啊!这是什么,打开出去的门用的?”她将这钥匙形状的东西拿了起来,仔细的抚摸着。 司徒风看着欣赏钥匙神情愉快的她,没有女子不喜欢漂亮的东西,然而再漂亮的东西,又哪里比得过她?----就这样吧!看看命运的路到底会让她选择谁? “这个当然是我送给小雪雪的,谁叫我一路上碰了你不少地方,要是不贿赂你一下,不是要被绝杀阁的顶尖杀手追杀?或者……你会缠上我,叫我负责,娶你做盟主夫人,那我风流天下,躺尽美人红罗帐的大计可就玩不成了……”司徒风嘴角一勾,拉起雪儿握着钥匙的小手:“其实也不错,反正你身上很香,呆在身边,我就不用带香囊了……” “谁要做你夫人啊?胡说八道的家伙。”雪儿娇叱一声,摔开司徒风的手,将那只有小拇指大小,钥匙状的东西,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这个到底是干什么的?是钥匙吗?” “嗯……” “那是开什么的?”雪儿的嘴巴一嘟。“不会只是个装饰吧,那有什么意思……话说出去才是关键……不过说到出去,要是我们活着出去了……为了报答我救你,你就教我练武好了!不用娶我的啊!” “练武?”司徒风眉稍一挑:“为了谁?” 雪儿脸一红:“你不用管了啦,我只是觉得我这个人有些累赘,往后还是要自己保护自己各儿才好,司徒风……你就教教我好不好?反正你也欠我情。” 司徒风无奈地点了一下头。罢了,一千年也好,两千年也罢,当年在天上,四人一同的时候就是如此,这位昙花仙子从来对他不客气,就像妹子找哥哥要东西一样,干什么都是理直气壮。 可是……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并没有当她是妹子而已呢? 司徒风伸手拉开了雪儿的衣领,白嫩的脖子上,那淡紫色的昙花吊坠露了出来。 “你干什么?”雪儿一惊,眼眸里带着警惕。 “你说呢?教你练功,总的给我点别的好处吧?”司徒风一把拉过雪儿,伸手就朝她的脖子摸去,雪儿一张口就咬在了他的手上。 “嘶……”真痛啊!司徒风拧着眉:“小雪雪,能不能不这么暴躁?我不过是给你把这个钥匙弄到项链上。” 吐血,雪儿看着司徒风那委屈的模样儿……脸上“唰”的绯红:“谁叫你不说清楚,哼!”雪儿低下头,看着脖颈间的昙花吊坠,和那精细的钥匙,两者的色泽竟是惊人的一样,摸上去的感受也是一样,触手冰凉而滑顺。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雪儿带着疑问看向他。 “戴着,以后谁让你取也不准取下来,我保证,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知道么?”司徒风眼底露出一抹认真,实际他紧张地盯着雪儿额头的昙花仙子印记,若是不能隐藏起来,定然会被天上诸仙现,那就麻烦了…… 不过,幸好,过了几个眨眼的时间,那红如血的昙花印记终于隐藏了起来,就连淡紫色的眸子也恢复了正常。 司徒风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拉起雪儿的手,一字一句地道:“便是魔展鹏要取下来,也不许给他,这可是我送给你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嘛?”雪儿有些焦急,虽然有些奇怪司徒风的行为,不过这人本来就一惊一乍的,现在,她只想出去,这么久了,魔是不是都该着急死了。 她眼前忽然浮现出早晨的那一幕,那个仙气飘然的美女上官幽云,如一根刺哽在她的喉头。 “这东西很漂亮吧,让小雪雪看起来更美了,我看魔展鹏也舍不得摘下来才对。”司徒风握着被咬得手,嘴角上牵。 靠,一遍一遍的竟说些没用的,有没有意思哇!雪儿心下烦躁,瞥他一眼道:这么看的起我,看来我还要好好写诗,来报答你的一番恩情喽?” “喲?小雪雪还会作诗?说来听听?” “你可听好了,司花看意惜*光,徒言南国容华晚,败壁貂蝉只儲尘,类尽重华叫不还。”说完,雪儿一拧脖子,看向一边不想理这家伙。 “司徒风败类?哈……有意思,不过藏头不严谨太容易看出本意……以后我们再互相讨教讨教,现在我可想打个瞌睡了……” 司徒风的手随意的在冰墙上一按,触了下一个机关。 第六十九章 大魔头误会了! 第六十九章大魔头误会了! “嘎吱,嘎吱……”身下传来裂缝的声音。随即雪儿整个人觉得自己呼啦一下滚了下来。 又来了?只是这一次没有多久,仅是半柱香的时间,就落到了底。 雪儿睁开眼睛,咦?居然落到了一张大床上,大红色的纱帐,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迷人的香薰味道,让人精神松弛了不少。 忽而,雪儿身上一重,原来司徒风也落了下来,正好压在了她的身上,碰到了她左臂上的那个伤口。 “啊!”一声大叫,雪儿推了司徒风一下,“快走开,疼死了啦!” 司徒风赶紧闪到一边,雪儿刚想检查自己的伤口,就听见魔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闪开,否则我杀了你。”魔的声音相当冰冷,似乎是在对什么人说话。 门外居然打了起来,不断响着“叮咚”金属碰撞的声音,然后那朱红色的大门,被猛地踢开,直接撞上了墙壁,出“嘭”的一声巨响。 “魔……” 雪儿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事实上,她就算有八张嘴,也没办法在一瞬间说明自己为什么会和司徒风同床共枕在一张大床上。 魔修长的身影站在门边,俊朗的脸上阴沉沉的,有如暴风雨的前夜。 “呦,魔教主,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你眼巴巴的要救人,我们一路打来也耗费了不少功夫……结果却是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啊!”上官幽云的眼里闪着讥诮,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看着一言不的魔,雪儿心里一阵凉意袭来。 她虽然不敢说十分了解魔,但在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下来,至少也知道七八分。他这个表情看起来,是真的生气,而不是闹着玩而已。 但是雪儿心里也忍不住委屈,要不是魔和那个和那个妖女拉拉扯扯,自己又怎么会跑开…… 而且,不管是谁,刚经历过那么多的生死劫难,心里都会有怨气,所以雪儿干脆也不解释,只是慢慢从床上下来,穿着破败的衣服站在地上,冷冷地看着上官幽云。 真是个不简单的女子,尤其在厚脸皮这一方面格外出类拔萃。从一开始,这个上官幽云似乎就对魔是势在必得,一直缠着他不说,根本不将自己这个未来的魔夫人看在眼里。 但是,这些都不是她计较的事情。 雪儿眯眼看过去,上官幽云还站在魔的身边,显然,他们一直呆在一起。 美人在侧,看来魔的日子过得很好,她在下面差点丧命九泉,他到好,身边就是软玉温香啊! 虽然知道未必是魔的错,但是始终气闷,身上还痛得要命,被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他也一点儿不关心她。 想是这么想,但雪儿还是难免有埋怨的意思,一想到自己估计是被这家伙误会了,她的鼻子一酸,珍珠般的眼泪断了线一样流了下来。 司徒风看见雪儿的眼泪身子微微一僵,嘴里出没人能听到的叹息声。 “呵,看来今天我这落雪阁还真是热闹啊----早上才被一群贼子惦记了,怎么?现在绝杀阁的魔阁主也想来乘火打劫一番?”司徒风冷笑着,飞身而起,立在床边,白色的布条缠在他破烂的衣衫上,带着不少血渍和青色的汁液混合着。 “不敢!”魔的眉头紧皱。方才他刚进来的时候的确十分生气,雪儿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而司徒风又遭遇袭击,他总觉得这事儿一定牵扯进了雪儿,所以万分担心。 只是上官幽云在身边,不方便表现出来,但还是一脸麻木尽力而为地追寻着雪儿的所在。他会生气也只是因为这小女子因为和他怄气将自己陷入危险中的缘故,然而看见她浑身上下的模样,再看看司徒风也是同样德行,就知道这失踪的时间里,雪儿肯定遭遇了不少危险。 他并没有猜忌她和司徒风之间有什么……虽然上官幽云多半希望他这么想。 魔展鹏“噌”的一声,将带血的长剑回鞘,走上前去抱起雪儿就朝外面走去。 这时,门外的李莲儿也闯了进来,她的脸色白,挂着泪珠,长剑还带着血渍,“匡”的一声,她扔下长剑,飞一般的扑入司徒风的怀里,任凭他怎么拉,也不松手。 “表哥,我以为……以为……你……” “你表哥命大的很,又怎么会轻易挂了。”司徒风撇了一眼那染血的剑,眉间微皱:“生了什么事?” “那帮天鹰教的孙子,乘着庄里准备梅园之宴,竟然浑水摸鱼,想要夺了表哥的昙花密典和庄里的珍宝古玩……”李莲儿擦了擦眼泪:“幸好魔教主带着他的血卫,还有上官姑娘的鼎力相助,才将那些孙子打跑了,对了,还擒住了几个,魔教主说,要等找到表哥了一起处理呢!” “嗯我知道了!”司徒风的眼里闪过寒芒,抬腿就往外走去。 “表哥----你的伤?” “不碍事。” 他虽然恢复了记忆,却并不是往昔那个总是笑容满面温和好玩的三尊了,司徒风自本次转生,从来只有欺负人的,何时这样被人欺负过! 眼前闪过雪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儿,司徒风的心头一阵火大,手轻轻一招,衣架上的衣服飞了过来,他接住,穿在身上,遮住了全身的伤口。 “天鹰教,很好,他们很好!”司徒风嘴角噙起一丝残忍,修长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李莲儿跺跺脚,也跟了上去。 这边是残酷的开始,而东苑的客房内,却是一片安静。 漆黑的夜空上,浓浓的乌云不知何时被风吹走,露出一轮清朗的圆月,也许是那月色太过于温柔,也许是四下无人走动,一切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忽而,断断续续的有抽泣声才客房里传出,饱含着无助与几许怒意,惹人为之一叹。 “雪儿……”魔立在床边,伸出去的手呆立在半空中。 “你走,你走啦!我不要见你,讨厌你,你想要误会就误会好了,我不想做任何解释。”雪儿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想要止住泪水,可那眼泪依然打湿了绣着鸳鸯的枕巾。 忽而,肩头被一只手轻轻地一拉,雪儿的身体被直接扳了过去。 眼前出现的是魔棱角分明的脸庞,不知未何竟有些失了血色,深深地眼眸里闪着温柔的光芒。 “你……” 魔俯下身子,他的手轻柔的抚着雪儿微肿的眼睛,唇轻轻地吻掉她脸上的泪珠:“我相信你----雪儿。” 55555,一瞬间的眩晕荡漾在雪儿的心里,魔的眼眸那样温柔,似有水光在里面荡漾,他的指尖那样柔和,小心翼翼的触摸着她的肌肤,那唇更是像含着巧克力般,轻轻地,仿若一使劲就怕她融了一样。 她是不是在做梦,魔真的没有计较?明明他刚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又怎么会突然就变了样子? 他不生气也!好奇怪哦!她可是和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呢。对了,一定是在做梦,可是,那感觉明明有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到她感觉自己的心,止不住“砰砰砰”加的跳了起来。 雪儿将手指抬起,狠狠地捏向她自个儿的脸,“嘶……”好痛,原来真的不是梦啊! “别伤了自己!”魔轻轻地握住雪儿的手,温柔安静地看着她。 “魔……你这是……”雪儿呆呆地看着他。 “嗯!没事的。我知道……这次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生气……不过相信我,我有不方便说的理由……不过以后我会告诉你的。”魔轻轻地回应着雪儿,整个人好似都是柔和的,他的眼光落在雪儿身上的伤口上,眸间一痛:“雪儿----对不起。” 短短地三个字,却是那般沉重,落在了雪儿的心上,砸的她头晕目眩。 今日以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恐惧,所有的愤怒,就像找到了出口,她不顾一切的一把抓过魔的衣领,扑在他的怀中,狠狠地敲打着他的胸膛:“你这个坏人,你这个坏人……” 魔任凭雪儿泄着,俊美的容颜浮上一丝隐约笑意。 就连外面的月亮似乎也带着笑意,慢慢地隐入云层之中。 雪儿依偎在魔的怀中,那龙炎草的香味儿,让她感觉万分的安心,所以狠狠地抓着,久久不愿松开。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屋里屋外都静悄悄地,雪儿干咳了两声,问道:“对了,雨晨呢?怎么没看见他呀?” “他去云城的分坛办点事情,明日里就要回来了。” “雪儿……”魔轻轻地唤着,握住了雪儿的手。 魔的手好凉好凉,雪儿的心一颤,她扬起头,看到他柔情下隐藏的痛,她忽而想起那上官幽云的话,魔的母妃…… 心里突地一痛。 “魔,真的没关系?” “什么?”魔有些疑惑。 “你说不方便告诉我的……是关于你的母妃吧!” 抱着雪儿的身体一僵,随即便松了下来,魔的眸子深深地,手指抚着雪儿的丝:“雪儿,我的心,也只有你明白……到了可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喵了个眯的,雪儿完全被这样子温柔的魔给俘虏了,不,应该说她很早很早以前就被他俘虏了,他作为杀手,却一直遵循着人起码的原则,不嗜杀;他,不嫌弃她这个捡来的包袱,不管她多么任性的闯祸,一路上都呵护她,保护她。 魔为了她吃下毒药时,那绝然的眼神,魔看着她被男人欺凌时,愤怒的火焰……所有的一切,她都深深地记着。 雪儿的手抚上了魔的眉头:“大魔头,你还真是对自个儿的吸引力自信呢!不过我……喜欢”她抬起身子,吻上了魔的唇,舌尖很不熟练的探了进去,就像一个害羞的小白兔啃着胡萝卜。 魔开始回应着雪儿,舌头开始交缠在一起,整个房间里飘荡着一丝**。 “嘶……”雪儿的后背碰上了床楞,胳膊使劲一抬,牵引的伤口一痛,忍不住哼了一声。她的小脸红的像一个小苹果,可爱之极。 魔的眼眸闪过一丝恍惚,随即恢复清明。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雪儿,看来该让人先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屋外,天上的星星悄悄地捂上了眼睛,有风儿轻轻地吹过树梢,出“沙沙”地声音。 雪雪的话: 有推荐的亲们,多多推荐,和留言,对于剧情有什么意见,也可以留言!谢谢大家支持!么么! 第七十章 雨晨的心 第七十章雨晨的心 当寒卿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又吃了点东西,她就斥退了丫鬟,一个人坐在那,摆弄着脖子上,司徒风给她带上的淡紫色钥匙。 看着精巧的雕工,以及与那昙花项链相同的材质,雪儿总觉得有些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司徒风那么重视?他好像说,任何人都不能取下来呢!这个事儿到底该不该告诉大魔头呢? 雪儿把玩着这个精巧的钥匙,心里还真是有些矛盾。算了,反正大魔头也没有问起,她就一直戴着好了,应该呀!也没有什么坏处吧! 大魔头怎么还没有回来,还是真无聊呢。 外面好像有“淅淅沥沥”的声音,是下雨了吗? 雪儿站起身,推开窗户,有风夹着雨丝轻轻地吹了进来,带着些鲜嫩绿草的香味儿,不大的小雨点打在那些屋檐上的风铃上,清脆而好听。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眨眼间冬天就过去了,这可是春天的第一场雨啊! 不过,既然都春天了,司徒风那个大尾巴狼,怎么还要来开个“梅园之宴”?不过,这也不是她考虑的问题。只是到底魔什么时候才回绝杀阁哇!她真是太想飘雪,春梅,对了还有秀雅那三个丫头,也不知道她走了之后,那三个丫头想不想她。 就在这时,“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随即有人的声音传了进来:“雪儿,起来了吗?” 是雨晨的声音,雪儿一下跳了起来,还没跟这小子算账呢,与大魔头合其伙来的欺骗她,该打! “就来,就来!”雪儿眼珠一转,嘴角一牵,轻轻地搬起凳子,放在了门口,然后她躲在了一边,清清嗓子,故意“哎呦”一声痛叫,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雪儿……” “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有着金色头的身影飞了进来,不过随即脚下一绊,凳子应声而倒,那身影踉跄了一下,随即硬生生地止住跌势,一个旋转就潇洒的站在了雪儿的面前。 “你呀!都要当教主夫人了,怎么还是这般顽劣?小心教主,不要了你,看你哭都来不及了。”雨晨俊美的脸上满带着笑意,忽而,他的目光在移到她身上时微微停滞。 雪儿看见雨晨的眼睛盯着她右胳膊上缠着的纱布,眼睛里升腾起一股夹杂担忧的怒焰,心头一暖,笑道:“没什么啦!小意思,大魔头帮我上了绝杀阁秘制特效药,绝对不留疤痕呐!而且一点都不疼了。” 雨晨这才神色一缓,笑着道:“你呀!你呀!还真不让教主省心。” 说完,雨晨将肩上的包袱拿下来,放在桌子上,从里面取出了一件淡紫色的罗裙,一抖,完全的展开,有着荷叶摆,边上镶着纯白色的线条,看起来仙姿绰约,裙摆上点缀着小铃铛之后,又多了一分灵动之感。 “哇!好漂亮啊!”雪儿一把抢了过来,在身上比来比去:“雨晨,这是送给我的?” “嗯!明日就是梅园之约了,教主太忙了,所以就差了我去准备的,雪儿,你喜欢吗?” “好喜欢,好喜欢,雨晨,我换上给你看,好不好?”雪儿兴奋的好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她真的很喜欢吊着小铃铛的罗裙,这一件又是她特别喜欢的淡紫色,太好看了,真恨不得去亲雨晨一口。 “女生换衣服,男生出去啦!”看这小子还是那么不识趣地呆愣在那里,雪儿嘟着嘴将他推了出去。 外面依然飘着小雨,雨晨站在屋檐下,看着园里那刚刚长出绿芽儿的梧桐树,他的脸色却有些凝重,双眸里带着一丝浅浅的忧郁。 那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忽然,身后传来门开的声音。 雨晨随即转过身子,一下呆住了,他一直知道雪儿是美丽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再度惊艳,淡紫色的罗裙,裹着她优美的身段,别出心裁的荷叶摆显得整个人飘逸而柔美,像踩着云朵的仙子,含水的双眸就那样望着自己,好像山上最纯净的泉水,嬉笑盈盈的脸庞让他也不由的欢欣。 “我好看吗?”雪儿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宽松的下摆随即飞了起来,像是一朵美丽的花儿盛放开来。 “好看。”雨晨笑了笑,“明天的梅园之约定不管来了多少女子,都一定是雪儿最美。” “大魔头肯定也会喜欢吧!” 雨晨看着雪儿满眼期待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竟然会划过一丝失落,不过随即他便恢复了正常:“那是当然啦,教主的眼里只有雪儿,便是连我们这些陪伴他多年的兄弟,也看了生气,还是真重色轻友。” 雪儿的脸上红霞一飞,满脸都是幸福的神采,她拉着雨晨进了屋子,又倒了一杯水给雨晨。 “雨晨,你知道那个叫上官幽云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吗?”雪儿托着下巴,向着正在喝茶的雨晨问道。 “你怎么想起问她了?”雨晨将茶杯放下。 “还不是那个女人老是一天缠着魔,昨天我还听到她要魔不理我呢!真是太讨厌啦!”雪儿嘟着嘴,语气里很不满意。有的事情不好问魔的,在雨晨面前反而没有什么忌讳,所以她也把自己的不满泄了出来。 雨晨的心一紧,眉头微皱:这个女人不是当朝宰相的独生女儿吗?听说深受那个黄埔贼子的信赖,还被封了女官,上官家族的势力更是不容小觑,作为上官家族的掌上明珠,怎么会来参加梅园之约?莫不是,这司徒庄主想要脚踩两只船…… 想了良久,雨晨也没明白这上官幽云此来的目的,而且为什么她一定要教主离开雪儿?难道说,这个上官幽云也对教主…… “喂,雨晨,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怎么就开始呆了?是不是你也看上那个狐狸精的美貌了。” 雨晨摸了摸头:“我如何见过这个上官幽云,还不是你说了,我才知道她在这映雪山庄,我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来参加梅园之约,不过因为这个女子热衷于行走江湖,名号甚大,所以我知道她当朝丞相的独生女,又是那个黄埔贼子亲自封的女官。” “哼,我看那个狐狸精,就是看上我们的大魔头了,不敢真刀真枪的来抢,就用魔的母亲来恐吓他,真是太卑鄙可耻了。”雪儿咬住牙:“雨晨,你说她是不是卑鄙无耻?” “是,是,是……阁主和你都要成亲了,她还这样,当然是无耻……”雨晨连答几声,看着一脸忿忿的雪儿,最终还是没有将要问的话说出口,她看起来是这么活泼、可爱,而且对他也毫不设防。怎么可能是修无为那个风流书生说的那般是南辽国狼啸组织的成员,接近教主,是为了夺取昙花密典。 虽然修无为拿出了很多疑点,但是并没有证据啊! 而且,在他的心中,也是不能够相信那一路相处下来的,像天使一般的人儿,如何会是冷血的间谍和杀手? 现在,看了眼前的雪儿,一会活蹦乱跳的像个精灵,一会儿又愤怒的像一只小狮子,一会又开心的好像得了天大的好处,如此感情外露,怎么可能呢!一定是修无为搞错了,不,肯定是他捏造的。 他早看这个修无为不顺眼了,定是这家伙又欠了哪个青楼姑娘的钱,要靠卖消息换银子花差,狗胆也真够大的,竟把主意打到教主的身上了…… “雨晨,雨晨?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呀!该不会是……”雪儿带着一脸坏笑凑到雨晨的面前:“你在那云城碰到了中意的姑娘家呀!” 一缕雪儿身上特有的甜香味传来,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唇上,雨晨的面上一红,手上一抖,茶杯应声倒下,“轱辘,轱辘”顺着桌面儿滚到了地上,“砰”的一声,竟然死无全尸,碎成了一地的渣子…… 雪儿一看,更是笑得欢了,她拍了拍雨晨的肩膀:“耶!耶!还真被我说中了,快说说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呀?那姑娘对你有意思没?要不我去找大魔头说说,让你好早点抱得佳人归啊!” “有是有了……可惜,那个姑娘早已有了意中人,所以……”雨晨带着一丝苦笑,随即又带着自嘲般的道:“而且那个姑娘美丽善良,就像是天上下凡的花仙子一般,岂能是我这种人所能染指的,能和她做上一辈子的朋友,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雪儿看着雨晨那个模样,金色的头柔软的搭在额间,深邃的眼里带着满满的忧郁,说话间带着一丝无奈。忽然,想到雨晨给她讲的那个故事,又想起他当年,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她摸了摸雨晨的头,打趣的说:“这么大一个活生生的帅哥,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还怕没有姑娘喜欢?放心啦!到时候我们打入了京城,掳上一大堆的公主啊!格格啊!郡主啊!包你满意……” “你……”雨晨无语。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正是落日时刻,便一起去了前厅吃过晚饭,雨晨这才告辞离去。 第七十一章 挑衅 第七十一章挑衅 这一天,倒也是天公做美,昨日里下了一天的小雨竟然停了,太阳早早的就爬了上来,露出了圆盘一样的脸,阳光柔和,空气宜人。 二人出赴梅园之约,雪儿挽着魔的胳膊,一路上说说笑笑,引得旁人连连注目,好一对金童yu女,那可真是羡煞旁人。 “魔,今日参加完这梅园之约,是不是就可以回绝杀阁了啊!”进了梅园,雪儿附在魔的耳上,轻声问着。 “嗯!”俊美的男子温柔地点点头。 “太好了!到时候又可以和飘雪,春梅还有秀雅包饺子,喝酒啦!”雪儿开心的展颜一笑,倒是对魔没什么影响,可是就可怜了周围的路人。 这不,那边有位翩翩佳公子,搂着怀里美娇娘,那美娇娘偏偏此时掏了一颗蜜饯喂那公子,可惜,这位公子只顾着看雪儿,倒是把美娇娘给忘记了,结果。 只听“啪”“啪”“啪”的几声脆响,那公子的玉面成了猪头,那美娇娘一拳将他送入了水塘里,怒喝道:“老娘我今天带你出来,不是来看狐狸精的!给我滚一边去……好好洗洗你那个猪脑。”说完,还不忘狠狠地剜了雪儿一眼。 呀----这个女人真讨厌,自己又没招惹她,还将那个狐狸精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那应该是上官幽云的,哼!她可没有不要脸地非得让别人的男人盯着自己。 雪儿柔媚的一笑:“这位老大姐,你这样盯着我,你家那位翩翩公子说不定会觉得你好可怕,转身去找别人了哟!” 那美娇娘脸色“唰”的一变,恨声道:“好你个妖精胚子,老娘不弄花了你那张讨人厌的脸。”话还未毕,只见她手中鞭子一扬,凌空飞向雪儿。 只见一条鞭影如蛟龙出海,度之快,威势之大,令人咂舌,不由让人纷纷担心这红颜就要被辣手摧花。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而飞来一个人影,度更快,以雪儿的目力只看到一条残影,那绞如龙的鞭子就变成软虫一条,凌空飞了回去。 路过的人中有不少江湖之辈,都停下脚步驻足观望,却看的头晕目眩,有些气血翻涌之感。 “江湖人称辣手毒蝎的柳红颜,现在更是朝廷意图延揽麾下的人才,何必跟一个后生晚辈计较?” 话音一落,众人这才看清楚站在当场的是当今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司徒风,一双细细的剑眉下长着一对眼尾上挑的桃花眼,眉一挑弄,便是风情万种,可是那周身所散出来的威势,没人敢小觑。 柳红颜脸色一白,眉间隐着怒气:“司徒庄主的武功果然天下闻名,来日定将讨教。”说完,她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附近一处拐角,神色间有些慌张。她又剜了一眼嬉笑的雪儿,才转身离去,池塘里爬出的翩翩湿公子也追了上去,只是好似才走了几步,就差点踉跄而倒,幸好被那公子扶住,二人头也不回的就出了梅园。 雪儿一直盯着那柳红颜,自然看到她不经意的一眼,和陡然惊慌的神色,这件事情只怕是有什么人主使的…… 是李莲儿那个火爆丫头?还是……雪儿的眼前浮现出上官幽云那仿若仙子般的面容。 “魔教主能来参加梅园之约,还真是在下的幸事。”司徒风拱手作礼。 “司徒庄主客气了,以你武林盟主的地位,这句话应当我说才是。”魔也拱手回礼。 雪儿打断思绪看着眼的两个男人,这两人也未必太客气了一些,看来魔好像真的不是很计较那天生的事的样子,也没有任何提起的意思。原本她害怕魔虽然不找自己的麻烦,却未必不会对司徒风心有怨怼,所以多少有些担心。 四合殿冒险之后,她多少有些对司徒风改观。虽然这人嘴巴真是坏得可以,但总体而言,到是个温柔的男子。 这也就不难理解他那个表妹李莲儿为什么对他痴迷到这等地步了。 她的眼睛扫过司徒风的面容,只见那男人面色红润而充满朝气,向上牵起的嘴角,总是带着一分若有若无的邪气,哪里还有什么病容,想来身体已经无碍了。 想是感觉到雪儿的目光,司徒风一双桃花凤目盯了过来,脸上显出悲戚之意:“小雪雪,好歹你我也曾一起面对生死,不想见面你都不问一句我伤的如何了,真是叫人心寒啊!” 雪儿瞄了一眼魔,看到他正好也望向自己,眼里都是温柔,并没有因为司徒风和自己套近乎而生气的意思。 雪儿的心一放,剜了一眼司徒风:“我说庄主大人,你现在这般生龙活虎的站在我面前,哪里还用我问来着。” “那……”司徒风扫了一眼雪儿的胳膊,一双凤目里闪着莫名的情愫:“你的伤还痛不痛?要是痛就告诉我!我这里多少有些药,合用便拿去。” 这个家伙……雪儿的脑海里闪过在四合殿时,自己背着陷入昏迷的司徒风的情景,语气也不觉得放的柔和了些道:“我早好了……” 话音未落,从先前那拐角处,走来一身白衣胜雪的上官幽云,她眉眼之间都带着笑意:“魔教主,还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咦!司徒庄主也在这里,还真是热闹。对了,魔教主,不知昨日我为你做的全局谋划可好?要不要……”上官幽云嘲讽地撇了一眼雪儿:“今天晚上,我们在好好研究一下?” 哼!小小伎俩就想气我寒卿雪,没门! 雪儿忽然抓住自个儿受伤的胳膊,一声痛叫“哎呦!” “怎么了?” “怎么了?” 魔与司徒风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雪儿皱着小脸,一副痛苦的模样:“大魔头,我胳膊上的伤口又开始痛了呢!哎呀!哎呀!痛死我了……呜呜,大魔头……” 一直沉着冷静的魔,神色一下变得紧张起来,他搂过雪儿的身子,将她的袖子轻轻地挽了起来,仔细的检查…… 哼!看你这个狐媚子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嚣张!大魔头是我的,任谁也抢不走。 雪儿趁着魔没有注意,朝着一旁铁青着脸的上官幽云吐了吐舌头,又用极为挑衅的眼神扫了她一眼,随即向着魔说道:“大魔头,那东苑的客房好黑啊!晚上又是静悄悄地,今天晚上早一点来陪我好不好吗?” “好。”魔大概也意识到雪儿的小心思,俊美的脸牵起笑意,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行了,不过是包得有些松了,或许是衣服刮的疼……”魔放下雪儿的袖子:“伤口没什么问题,我又上了点药,很快就能好了。” 雪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甜甜的,踮起脚尖就亲了魔一口。她可不怕什么古代礼仪,再说了她现在可是江湖儿女,还是敢爱敢恨的那一型呢!嘿嘿! 又过了一阵,这江湖人士都到的差不多了,梅园之约大会正式开始,司徒风和大魔头都上了前席,雪儿觉得那里太吵,所以并没有跟去,而且这要是去了那里,岂不是让某人无法下手了吗? 她可是非常想要看见某个人露出真面目呢……哼!一直让这种女人扮好人的话,那不是太亏了吗? 雪儿站在后面,四处转了转,一直走到池塘边,那里人少一些,景色也不错,一汪碧水在阳光的照射下特别的好看,最主要的是,离岸边的不远处正好有一块石头冒出水面一点点。 就是这里最好哇!雪儿站在那里,淡紫色的罗裙被风吹着,青丝飘飘,望着池塘那边无数的梅枝,她有些感叹:如果还是冬季,这里所有的梅花盛开,漫天都飞舞着大雪,所有的一切都被白茫茫的雪花所代替,那应该更加美吧! 忽然,雪儿从那碧水中看到一抹倩影,正向着她走来,那身形怎么看怎么像那个可恶的上官幽云,果然来啦呀! 雪儿的脸上闪过一丝狡诈的坏笑。 她可是等了……好久了噢! 第七十二章 害人终害己 第七十二章害人终害己 那边,梅花之约正处在热闹当中,没有人来注意这么个犄角旮旯,偏僻之所。 雪儿站在那里,感受着来人越来越近,忽而,一丝轻风划过她的后脖颈,一只手猛地一推。 “啊……”雪儿貌似受了多么大的惊吓一般,她身体踉跄的往池塘里跌去,不过,她看似好像是乱抓的一般,实则是故意揪住了背后那人的衣领,一提真气,掌上用力,将手上的人朝着池塘中间扔了过去。 雪儿借助这个力量,身体在空中一转,停住跌势,脚尖轻点在那早已看好的池塘边冒出的石头尖上。 虽然那石头只能立住一个脚尖,不过凭借着不俗的轻功,雪儿仍然可以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观望着上官幽云如何害人终害己。 紫衣飘飘,随风轻舞,绝代佳人,绝世而独立于一汪碧潭之上,嘴角噙笑,眼眸似幽泉,被动静惊讶转头的一众人等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反观,那方,去只见一个白色身影狼狈的往池塘中央跌去,不过,这女子功夫当真也是不俗,竟也可以凌空收住跌势,向着岸边掠去,只是不知未何,白衣女子才刚刚挽回落水的风险,却没想居然又那么身子一顿,直直地跌在了池塘之中。 “噗通……”水花四溅,众人无不唏嘘。 “雪儿,你没事情吧?”一身黑衣,俊雅中带着沉稳之色的魔,凌空飞起,将雪儿抱在怀中,掠上岸去。 雪儿望着魔,眼眸里不能掩饰的温情之意,让她的心仿佛被暖暖的阳光照着。她也深深地凝望着魔:“我没事,不过啊!倒是有人比较倒霉,不知道为什么跌进池塘,恐怕明日里会感冒了呢!” “你呀!”魔没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拉着雪儿的手,再不让她到处乱跑,还特别嘱咐:“足够了就收手……之后不许离开我身边半步,明白了么……” 雪儿望着魔居然也像那个讨厌的大尾巴狼一般,露出邪邪的一笑。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闷声不响,冷漠如冰的大魔头居然也有这么一面,看来她对他的了解果然还不够深嘛!或者说……这是被司徒风刺激出来的? 虽然雪儿心里在不断揣测,但是不过心下里仍然很暖和,毕竟这表示大魔头可是很在乎自己的呢。 所以她原谅他命令自己啦!恩,她会乖乖的,反正那个女人也得到报应了,就算卖给他一个面子噜! 雪儿任凭魔的手拉着,她的眼睛顺着众人吹口哨的声音望去,只见那罪魁祸,上官幽云一脸苍白,嘴唇不断地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冷的,毕竟这还只是初春,昨夜里又下了雨,那池水还不知道冰成什么样子。 上官幽云狠狠地瞪着雪儿,一身全部被水浸透,头散乱,玲珑的娇躯在湿漉漉的白衣下,包裹的紧紧得,诱人的**,浑圆的臀部,纤细的腰肢,无处不透着绝种的风情。 引来池塘边,色男们的口哨声,有些不怕死的更是直直地瞪着上官幽云,口水流的三千尺,眼里更是冒着绿光,毕竟美女人人爱嘛。 “好美的小娘子,来跟爷走!保证今晚让你**一夜。”人群中走出一个魁形大汗,肌肉鼓起像小山堆一般,不是很热的天气,却只穿着一件马甲。 他几步就走到上官幽云的身边,张着大嘴,露出两棵大板牙,狂傲的一笑,就去拉上官幽云的胳膊。 却在此时,只听一声“啊……”杀猪般的狼嚎声,自那大汉的口中传出,那才捧着上官幽云的手,连着胳膊被齐肩斩断。 雪儿虽然已经见过那日,凌辰在她面前斩臂的手段,可是这样的血腥依旧让她胃里泛着难受。在一眨眼之时,一个黑衣男子,站在上官幽云的背后,只是全身都蒙在斗篷之下,脸也戴着斗笠,完全看不清楚容貌。 但是,雪儿能够感受到那人正用极为阴寒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禁汗毛竖起,拉住魔的胳膊。 “哈哈……果然,英雄总是会来救美人的!”司徒风缓步走到那人面前二十步处,他的表情也无了平日里对雪儿的那般邪气,却是带着少有的森寒之意,衣衫一震,霸气陡生:“不过,在我映雪山庄,今日又是我司徒家做东,制止就罢,伤人是不是也应当要看看主人家的意见?” 那黑衣人不动,像一个影子立于上官幽云的身后,虽然听见司徒风的话,却不言不语,仿若哑巴。 上官幽云脸色白,但仍是振振有词地道:“司徒庄主此言差矣,既然司徒庄主是江湖人士,那么这映雪山庄自然也就是江湖之地,生争执恐怕无法幸免,再说,小女子人薄力单,被那暗地里的小人如此欺负,现下小女子受辱在先,这位英雄为救我伤人在后,实属正当防御。” 司徒风玩味一笑道:“说得是有道理,不过这种事情,大可等我出手决断,到底是别人的地盘……这么随心所欲,是不是你想欺负谁,我也可以出手砍了你的手呢?” 站在不远处的雪儿自然听到了二人的说话,便是表情也看的一清二楚。 这上官幽云还真是伶牙俐齿,不是个蠢货,不过就这个样子的,她还真不放在眼里,于是故意朝魔的怀里蜷了进去,笑嘻嘻地看着那个女人。 “到底是我被人调戏……”上官幽云看着司徒风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恨意:“司徒庄主为什么不去寻寻那暗中使坏的小人?如不是他,小女子如何会遭受这般耻辱,了然不是为了我,也不会出手伤人。” 使坏?这上官幽云是在指自己?哼!还真是贼喊抓贼,明明就是她来推自己的好不好,现在到来倒打一耙,什么玩意啊! 雪儿拉着魔走过去,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向着上官幽云道:“我说这位姐姐,早点回屋去,要不然感冒了,或者你身材妙曼,再招惹上了色狼来,岂不是让你后面的忠心下属徒增杀孽?总给人找麻烦不好的,司徒庄主,你说是不是哦?” “你……”上官幽云看着雪儿,一双美目中喷着火一般充满无可奈何的怒气。 “美丽的姐姐,可不要随便生气哦!生气了就会变的更老了呢!不对,不对,姐姐这么年轻,一点也不老,比起刚才那个被打成猪头的书生不知漂亮了多少倍……”雪儿自知嘴误,吐了吐舌头:“姐姐,我错了,我不是故意将你比作那个书生,真的!真的!你大人大量,不会和我计较的哦……” 上官幽云气的全身颤抖,水珠顺着她的头一滴滴往下掉:“就让你今日得了势,改日我一定全部讨回。” “姐姐你看,就这么一转眼你额间都多了几条皱纹呢!都说女人不可以老,否则花容失色……往后嫁不出了可怎么办啊!” 忽然之间,上官幽云身后杀气一现,雪儿心中大惊,连忙朝着魔的身后躲去,那个隐藏在斗篷下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他是叫做了然吗?不知到底杀了多少人,才能有如此血腥般的杀气,便是魔,她也没有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杀气过。 “二位都是天之骄女,都是貌美惊人的女子,没有必要如此针锋相对!上官小姐的身材那是无人可比,这一点在下今天可是看清楚了,雪儿这一点是比不上你。不如这样……上官小姐,你是否愿意赏再下一个面子,今夜同游月下如何?”司徒风无赖样又表现出来,显然,是不顾面子也要给她出口气。 雪儿在魔的身后偷笑,这司徒风可不是个好货,别看他对她不错,一旦作起来比自己还要杀人不见血,估计上官幽云要气的晕倒,这世家名门之女最是怕清誉受损…… 被上官幽云叫做了然的男人,毫无预兆地瞬间出手,朝司徒风攻去,他下手狠辣,招招毙命,用的竟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眨眼间,已然过了数招,“砰”的一声,似两人对了一掌,随即分开。 司徒风仍是那般好整以暇,悠然自得的模样。 了然却是连退了数步,只是全身都藏在斗篷和斗笠之下看不到脸上表情,但想来也是吃了大亏。 能带着雪儿从那种极凶险的地下跑出来的司徒风是什么级别?雪儿就算不清楚,但至少肯定了然是不能把他怎样的。 了然正要再冲向前。 上官幽云将他拉住,冷冷的看向司徒风:“小女子可真是领教了,这天下第一庄哪里是什么可以秉公之处,明明就是蛇鼠一窝。”上官幽云咬着牙走到司徒风近前,语气里充满恨意,用只有少数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刚才若不是司徒庄主,弹了一颗石子,砸中小女子的膝盖麻筋,小女子又如何会跌入水中?受了今日之辱?了然,我们走!” 噗----司徒风还真是忒可爱了。怪不得刚才上官幽云会那样诡异的落下去,原来是他出的手。雪儿朝着司徒风挤了一下眼睛,又呲牙一笑,算是领了他这个人情。 第七十三章 狼烟起! 第七十三章狼烟起!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令雪儿没有料到的是,打从这次梅园之后,她竟是在江湖上得了个名头,而这个名头还是后来她离开映雪山庄,浪迹江湖的时候,才听到的。 梅园之约,江湖正邪两派均有人来参加,像正派的有以一把无双剑术享誉全武林的“青山派”掌门青衣子,也有全部为女子擅长柔术的“峨眉派”掌门悦尼师太,便是天下第一大派,南岳“少林寺”也派了无尘法师前来…… 邪派这边:虽说身为邪派之的魔教教主因为教务繁忙未能来,排名第二的无花宫的婵月宫主却带着小宫主月牙儿来了,还有西域五毒门的人也来凑着热闹,其它三十二洞八十三寨的绿林好汉也派了代表前来。 可谓是黑白两道齐聚,共议天下大事。 曾囊括了中原和西南一部分的前朝大国落云国,由于前朝皇帝昏庸无能,远君子而亲小人,外戚内宦干政严重,尤其对于外戚黄埔薰的宠爱,导致天怒人怨,致使与黄埔家有亲缘关系的小国家庆,钻了空子,在黄埔薰的里外应和之下,黄埔飞龙一举歼灭了落云国,成为大陆八国中国土最为广大,土地更为富庶的国家。 黄埔飞龙登上皇位,字号武皇,成开元一年,且更名为庆朝。 前驱狼,后引豹,这黄埔飞龙十分好战,所以庆朝的苛捐杂税比起前朝更为严苛,幸好这几年来,天公作美,粮产倒也富足,百姓尚可吃饱肚子……只是,去年冬季,那南辽国遭逢大雪,无数牛羊被冻死,牛羊本是这些游牧民族的衣食父母,这下,南辽国国君赤木狼罕在冬季里赫然动全国精兵入侵华朝边塞。 起初南黄埔飞龙倒是打胜了数场,可南辽人凶悍成性,此次又是为粮草而来,关系着他们父老乡亲的性命,竟也打下了一十二城,杀烧抢掠,无所不及…… 此时前朝四皇子魔展鹏在江湖坐大,奈何由于黄埔飞龙年年宣战,已无力量加以消灭,而周边的夏国,宁国,西商国也在借此机会虎视眈眈。 黄埔飞龙害怕后院起火,保留大军力量,没有全力以赴抵抗南辽,就在昨日,竟然诏告天下割让那被抢占的一十二城,另外给予粮草金银无数作为赔偿,仅粮草就足够一个十万大军吃一年的数量。 此诏一出,各地哗然。 …… 尤其是那些从一十二城逃入京城的流民,据说有不少因为背地里议论此事,被武皇被斩示众,头颅高高地吊在城门之上以威吓众人。 正此天怒人怨之时,苛捐杂税却又以抗敌之名义再提高一成,简直是雪上加霜。 雪儿一直静静地坐在魔的身边,听着人们相互之间的谈论,看着魔高大的身影笔直的站在人群之间,沉着的声音透着十足的自信,强大的个人魅力,在举手投足之间展现出来。 “先动则乱,扰其兵不如扰其心。”魔的声音低沉,但穿透力十足:“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覆舟焉能载舟,黄埔贼人无耻地窃取我落云国河山,此次,又这般弃民于不顾。” “这样的懦弱凶残的君主,是我们百姓的耻辱……” “我呸,这样的皇帝还不如老子去做……” …… 众人说的兴奋,不过都是些小帮小派,那些武林魁们,端坐在那里,虽然也是一副眉目中见担忧的模样,可没有人表态。 显然,起兵造反这样的大事,对一群小蚂蚁来说没什么,因为权势微小,所以就算败了,也不算亏本,反而能够得到一个轰轰烈烈的名头。所以这些人不难说动,反到是那些已经有了根基的门派,顾虑甚重,轻易不会出手。 魔虽然也在其中,但看那群江湖大佬似乎还是不为所动。雪儿看着魔眉目之间的神色,隐隐现出一抹焦虑,于是轻轻地抓住他的手,紧了一紧。 魔看了她一眼,露出探询神色。 “我来……”雪儿轻笑,充满自信地对他说。 魔轻点了一下头,对雪儿这张伶牙俐齿,他可谓是心知肚明,所以也由得她说,就算不加分,想必也不会减去分数才对。 雪儿小小的身子站在众人之中,却是昂头挺胸,和旁边五大三粗的江湖人一比较,更形娇小。 寒卿雪想要站在谁的身边,没有做不到的……只要……那个人懂得珍惜…… 她会帮大魔头的,就算作用或许不大,但是她绝不是个无用的陪衬。 大约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娇嫩纤细的女孩儿在这种场合挑头,原本议论纷纷的众人都安静下来。 “我叫寒卿雪,是魔未来的伴侣,这一点,恐怕大家都知道了。”雪儿的声音十分美妙,不卑不亢地介绍自己,“今日这个梅园之约,乃是司徒盟主应我家夫君之约,召集武林同道而开设的盛会。或许有人觉得,这是我家夫君想要复国,所以才这么大费周章……把大家都找来帮手。” 雪儿看着魔,浅浅一笑,魔淡然地听她继续说下去,这小雪儿古灵精怪,想必会有惊人之语。 寒卿雪扫视了一遍场中,不少人听她这么说,微微面露惊讶,又交头接耳起来,显然是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地点出自家绝杀阁利用众人的目的。 “是,我也承认,魔乃是前朝皇子,灭国之仇,夺土之恨,要是不想复国,那才奇了怪了呢!所以啊----我很明白,大家作壁上观的缘故……毕竟你们同我们魔家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为了不相关的人,出生入死?谁都不傻啊!对不对?” 寒卿雪这边提问,那边厢就有一些武林名宿神色略变,显然,是被她说中了心思。 “没关系,不管是谁这么想,都是在情在理。不过我想提醒列位,你们都不是寻常人,自然与普通民众不同,然而你们也绝非什么皇亲国戚,想来行走江湖,口碑也好,衣食也罢,都少不了与民众打交道。或许此时此刻,天下大乱与各位看似没有关系,然而只要不是躲在山里自己种地织布,总是要买东西的。试想如今天下民不聊生,粮食种出来,都进了南辽人的口袋,百姓饥荒就在眼前,一旦他们离了土地,颠沛流离,再无粮食或其他生产……哪怕是我们这些整天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又能轻巧到什么时候?江湖嘛……不是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倘若没有了这些民众……各位英雄,就不知道是做英雄给谁看的了。” 雪儿说到这里,就连一直矜持的邪教中人都忍不住点头,他们比起正道更加不问世事,却也不得不承认雪儿说得有道理。 “我国一战死去三万平民百姓,幼童被杀,妇女被劫掠**,这般的皇帝,却签下丧权辱国的合约,割土之外,还要额外赠与凶手金钱粮食……我们这些武林中人,若是能忍得这样的皇帝,也别在武林混了,直接进朝廷做官儿去----不是更加富贵安平?也不会被人说袖手旁观了!” “诸位请看……”雪儿的手指向北方,那里是南辽国的方向,也是被沦为火海一十二城所在的地方:“那里埋葬着我们中原好儿郎的尸体,那里我们富饶的土地被烧成焦土,那里无数的生命成为孤魂,你们都是中原武林的精英,你们当中有人握着名动一方的钱财,有人握有极大的武力,你们诸位……”雪儿的声音又略提高一些,接着道:“都是百姓的希望所在……我绝杀阁今日开启梅园之约,并非只为复国,乃是为了天下的太平。” “姐姐说的太好了!我们砍了那些人的脑袋,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辱我们中原人。”清脆可人的声音。 雪儿注目一看,说话的是一个翠衣小姑娘,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一张小脸很激动的样子,红扑扑得,正是无花宫的小宫主月牙儿。 雪儿走上前,亲昵地摸了摸月牙儿的头:“好!无花宫是好样儿的!就连小宫主也如此义气。” 然后雪儿淡淡抬头扫视了一遍众人,铿锵道:“犯我者,虽远必诛。” 司徒风看着众人当中的雪儿,她就仿似梅园中盛开的梅花一般,傲雪独立,夺目耀眼,让人心生敬慕。 这千年以来,每一世都被诅咒,落得孤苦无依,经历磨难重重,却没人能够帮她减轻分毫痛楚。然而即便如此,那天生天养的性子,却是从来没有改变。 她永远是外柔内刚,聪**诘,有一种睥睨百花的傲气与顽强坚持的根骨。 这就是寒卿雪。 千年万年,也不会改变她的本质。 孟婆汤能让她忘记前生后世,却没有办法改变她灵魂的色彩,只是她多少有一些潜意识的隐痛,所以往往昭示众人的,是那种无忧无虑一般的天真烂漫,只有真正懂她的人,才不会惊讶于那种忽然之间就会闪现的夺目灵光。 也只有这样的寒卿雪,令他不辞千年辛苦,每一次转身都携带痛苦记忆,每一次都将她苦苦找寻。 他不介意她是否属于自己……就像千年之前,他知道她对另外两位仙尊也有情意,却只在乎她是否开心。 从当年见她第一眼,他就已经沦陷了仙魂,甘愿为她在危难之时遮挡风雨,只要她让他守护,他已十分喜悦。 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哪怕这一世,她恋慕的目光,仅仅投射在那个黑衣肃杀的男子身上……他也无所谓。 若每个人生来都有克星,那定是寒卿雪,就算为她粉身碎骨,他亦不觉痛苦,反而欣慰。 司徒风微笑,站起身来, 他用赞许的眼光看了一眼雪儿,向着面前众人:“我司徒风,天下第一庄庄主,武林现任盟主,为解救天下众生,甘为落云国四皇子魔展鹏的阵前先锋,犯我中原者,虽远必诛!” 声音直上九霄,震动人心。 众人皆纷纷站起身。 “犯我中原者,虽远必株……” “犯我中原者,虽远必诛……” …… 一场前所未有的,一场被后世称为群雄并起打垮南辽国三十万大军的“牧野之战”由此拉开了它的序幕。 而改朝换代的那只蝴蝶已经扇动翅膀,未来的宁朝,将掀起一场足以覆灭王朝的腥风血雨…… 第七十四章 心落 第七十四章心落 梅园之约顺利结束,所有的武林人士都摩拳擦掌,有些今夜就离开映雪山庄,回去准备。 夜凉如水,一丝如钩银月挂在天空中,丝丝小雨从天上飘了下来,打湿了一地嫩绿的草芽儿。 客房内,一身黑衣的男人端坐在床榻边,正是魔,他的眉头皱成“川”字,看着熟睡中的雪儿。 他的手中赫然捏着的,是两块非铜非银的牌子,正泛着黝黑的光泽,栩栩如生的狼头,陌生的文字都昭示着----这是代表南辽国间谍组织狼啸身份的牌子。 门外轻轻的有布谷鸟的声音,魔的眸子里泛着复杂的光,他将牌子放回雪儿贴身的衣服里,俯下身,手指几乎已经挨到雪儿的额头,那里有细密的汗珠,可是他又顿了一下,缩了回来。 给熟睡的雪儿掖了被子,两边都压实,这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修无为,这么晚来到底何事?”魔的神情变得越的深沉。 修无为全身打了个冷颤,不知为何,虽然教主的眼眸没有初见时那般很冷,暴戾之色外露,而现下站在他的面前的教主,眼眸柔和了很多,便是连话也没了拒人千里,冷如冰的味道。 可是,那种气势,那种内敛于内的力量,那眸子里深深地目光,仿若能穿透到他的心里,让他不由自主的额间冒汗,便是连说话也不敢轻佻。 “教主,不知雨晨护法有没有禀告?关于教主夫人……”修无为躬下身,小心翼翼地边说边观察着教主的神情。只见教主一听教主夫人,眸子突然划过一丝杀意。 这是不是说教主其实早已经知道教主夫人的事情,却不…… 想到在议事厅中时,教主对夫人的放任,为了夫人不顾众长老反对,像前圣姑邬娜下追杀令……修无为全身一下冷汗直流,这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关于教主夫人什么?”魔冷冽的瞪着他问道。 教主的探究的眼神直透的修无为浑身哆嗦,他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属下曾往夫人生地,据说夫人降生时有红霞闪耀,更有仙人露面,当地人都说教主夫人乃天上仙子下凡,蕙质兰心,善良迷人,乃世间少有的女子,不若教主与教主夫人,回绝杀阁便正式成婚,此乃我们绝杀阁众子弟的心愿,请教主体谅属下一片苦心。”一口气说完,然后头磕在地上,不敢抬头,汗水顺着他的脸庞流到了地上。 “噢?身为情报司的司长,还真是尽职尽责,不过----”魔顿了一下,声音拔高一些:“那穆族主,若是听到这番情报,不知会不会一气之下砍了你的脑袋?” 这一听,修无为陡然一惊,这件事确实穆族主吩咐他去办的。 可是当时并无人在场,教主如何得知? 在经历了初时的慌乱之后,修无为反而轻松了下来,如果教主对他动了杀心,就不会这般多言。 看来是要选择站队了。 不过,教主的聪敏绝对过那穆族主许多许多----这一招借力使力,逼迫自己选择阵营的手法,便可看到一二。 不再犹豫。 修无为站起身,在不似刚才那般卑躬屈膝,谗言媚色之态。 神情中倒是带着几分磊落:“教主此言差异,情报司一向只属于教主麾下,。属下并没有义务像穆族主禀告。教主若是不相信修无为,尽可撤了属下,属下不敢有一丝怨言。再说,属下是由教主一手提拔上来的,又怎会如此忘恩负义。” 魔站在那里,忽而展颜一笑,他鼓励式的拍了拍修无为的肩膀:“很好!近段时间,我们阁里要对南辽国用兵,你去准备一下。” “什么?”修无为闻言,一惊,他忙道:“以我们绝杀阁的力量去对付一个国家?这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而且据情报网传来的消息,可以判断出那个黄埔飞龙决定会在近段时间对我教不利啊!” “置之死地而后生。”魔的眼光飘向更远的地方:“虽然现在不是我要的最佳时刻,不过也差不多,修无为,我们需要一场绝无仅有的胜利,来挽众对落云国的信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你明白吗?” 修无为的心突然一明,原来教主打着这样的主意…… 如果真的可以成功,那便是四两拨千斤之效,就算失败……损失的也是那些看似正义无双的武林人士。 “教主果然高明,属下定然不负教主的期望。”修无为此次真的是打心眼里拜服。 修无为又汇报了一些关于阁内的事情,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魔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看着小雨不停的下着,身子竟还是如往日里那般的冷冽。 多少年了,那个火光四射,血流满地的夜晚仍然都像是生在昨天一般,那两年多的黑暗,连畜生都不如的生活更是像锥在他的心中一般,怎么甩也甩不掉,它已经深深地浸入了骨髓。 黄埔飞龙----你欠的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十倍的还给我。 雨开始越下越大,尽是噼里啪啦落个不停,那吹起的风竟也是越来越大,夹杂着雨滴,更使人觉得冰冷彻骨,不知从何地飘出一片乌云,挡住了月亮清冷的光辉。 魔这才心下一惊,今夜到底怎么了,未何总会这样想起原来的事情?未何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事情正在生,可是,到底是什么? 所以的一切都顺着他的猜想在进行着! 到底是什么?会让他如此不安? 难道是? 自从雪儿那日被他从司徒风的床上抱出来,他便总有不好的预感,他将会失去雪儿,这种念头随着时间地推移越的强烈。 他好不容易真正地想把他的心交到一个人手里,不管她的身份,不管她的过往。 他想要握住那怀中的一份温暖,他害怕,如果失了这份温暖,他便真的会堕入无边的黑暗,成为嗜血之兽,冰冷而没有任何感情。 所以,他这几日来,用最温柔的态度去对待雪儿,用最大的信念去相信她,因为他害怕----魔的嘴角噙起一丝苦笑,原来他也会有这么怕的东西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魔转过身去,却见雪儿打着“哈欠”站在那里,脸颊红fen菲菲,十分诱人,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对魔妩媚的一笑,说不出的醉人,魔一愣! “大魔头,怎么还不睡啊?都这么晚了。”雪儿跑过来拉他的手。 “刚有点事要处理,你呢?怎么起来了?”魔放缓声音,尽量柔柔地说,但是,手已然霸道的十指紧扣的握住雪儿的手,顺手将她拉入怀中,抱着她走进屋里,温柔的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魔眼神温柔的杀死人,让雪儿一阵迷离。 “魔,你爱雪儿,对不对?”雪儿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带着淡淡的忧郁。 魔怔了一下,这样神态的雪儿真的有些陌生,她笑过,哭过,却不曾会显出这般忧郁的表情。 是对他没有了信心吗?魔拉起雪儿的手将她小小的手掌附在他的心脏处:“听到了吗?” 那躺着的雪儿,突然抬起身子,捧住魔的脸,吻了上来,软软地唇齿,带着花香的味道,一阵触电般地感觉传上魔的身体。 他的喉头干哑,身体紧绷,不过,随即他疑惑了,心中警铃大作。 雪儿的吻怎么会这般纯熟,怎么会这般热烈,她总是会像娇羞的兔子一般,可爱之极,那种陌生的感觉非常的强烈。 魔猛然推起怀中的雪儿:“你是谁?” “哈哈哈哈。”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悲哀,面前的“雪儿”狠狠地瞪着魔:“上千年了,你居然仍然忘不了那个贱人,到底她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三尊为她如此这般付出,而我呢?玉清君,为什么你从来都不会正眼看我一次?嗯,到底我那一点不如月妖雪那个贱人?” 魔振衣而起,“噌”的一声拨出绝情剑,对眼前的“雪儿”怒目而视:“说!你将雪儿怎么样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为你付出了千年的修行,放弃了自己的妖丹,你呢?哈哈哈哈!便是我要下了地狱,也要将你心中的贱人拖入深渊,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她狂笑着着,面部十分扭曲狰狞。 “你……”魔刚要提剑而起,忽然,从“雪儿”手中飞出一枚着白色光芒的球状东西,径直飞入他的腹中。 强烈的不安,似乎要撕碎了魔的心,他忍住强烈地眩晕,挥剑指向眼前变幻成雪儿模样的妖物:“将雪儿交出来,否则……”又是一阵强烈的眩晕,他扶住旁边的床楞:“我……杀……” 那“雪儿”的神情止不住的得意,双眼放射出阴狠:“我绝不会让她那么轻易的死去,不过是又轮回转世一番!至于你,哈哈哈哈哈!玉清君,是你逼我的,我本不想让你断情绝爱,那样我就没有任何机会了,是你!是你!一遍遍蹂躏我的心,让我绝望,我得不到,决不让那个贱人得了去!” “睡吧!睡吧!别挣扎了……当你醒来,你就会忘记所有……” 屋外,电闪雷鸣,似乎老天都在怒一般,“轰隆隆”“轰隆隆”巨大的炸雷一个接着一个。 倾盆大雨,连天而下,斗大的雨点打碎了无数才刚刚长出来的绿芽。 雪雪的话:这章写的好郁闷哦,想打人,我要打人,坏女人!!!!好了完疯了,飘走,弱弱的说句,票票呢? 第七十五章 冷情绝爱 上 第七十五章冷情绝爱上 明媚的清晨,阳光充足暖暖地就好似春天的风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雪儿一早睁开眼睛,居然现自己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身上的衣服更是乱七八糟。 浑身都是腰酸背疼,雪儿扭扭脖子,居然“嘎嘣嘎嘣”直响,疼啊! 悲催的她!居然落枕了。 看身体这样疼,估计这样的姿势睡了大半夜呢! 但是却忍不住想起魔来,若是两个人往后成了婚……他一定看见她睡得不好就会帮她调整姿态吧!嘿嘿嘿,好羞羞,不知什么时候……他会把成婚这件事真正变成事实。 想起大魔头,雪儿的心雀跃的就像百灵鸟。 今日就要启程回绝杀阁了呢!很好,免得她想到这庄子下面有个稀奇古怪的四合殿就脑袋疼。 哦耶!雪儿赶忙爬起来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连早饭也没顾上吃,就急忙向着山庄前院走去,想来既然两个人要回去了,魔一定也在那里,至少应该跟主人告个别。 嘿!她还真是喜欢大魔头温柔似水的模样儿,都能把她给融化了一般。要不要考虑,这次回了绝杀阁,就跟大魔头提个亲?要是他不答应……就扑他……嘻嘻嘻。 一想到此处,雪儿感觉脸上烧的像着火了一般。 然而,就在这时,身体被炙烤的感觉又一次作了。一天一个时辰还真是一刻都逃不开。 雪儿停了下来,坐到了一边的台子上,念起了司徒风教给她的“清心诀”。 “以动为不动,以不心为静心,天地一循环,江河惘动流,清清道清清,终得一宁然……” 也不知坐了多久,身体上的炙热之感,在慢慢地消退。雪儿刚刚睁开眼睛,便见一头金色落入了她的眼睛。 “咦?雨晨,居然是你,你可吓死我了,不声不响的。”雪儿作势抚了一下胸口,嗔怪着。 结果她话音才刚落,就看见雨晨漂亮得蓝色天空一样的眼眸略略不解地看着自个儿:“雪儿,你的脸色很不好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我我……还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忧郁小王子。 要不是雨晨是绝杀阁的人,她还真想把同心蛊的事告诉他。可惜的是,雨晨是魔的心腹,他知道了就等于魔也知道了…… 自己这身份,连自个儿都弄不清,届时又要如何对魔说明? “没啦,我只是落枕了嘛……脖子疼得紧,听说坐得正一些能好得快点儿。” 雪儿边说边看到雨晨的脸上露出不信任的表情,于是吐了吐舌头说:“好啦……知道骗不过你!对,我是在修炼内功……我知道以前我并不修炼,不过现在想要练了嘛!因为之前遇到很危险的事啊……人家想练好这个一定有用的说……” 雨晨看她这副手忙脚乱的模样,却轻声噗地笑了起来,还用修长的手指捂住嘴唇,仿佛不忍心看她这副期期艾艾的样子。 “喂!人家很认真的在解释好不好?”雪儿生气地跳下来跺跺脚。 人太好了是罪孽啊!明明以前雨晨偶尔还是对自己敬若神明的嘛!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呜呜呜,早知道就不要对他们这么好……好到随便谁都没大没小地亏她!她不要了啦……好歹未来……未来人家也是魔的夫人,没有点威严怎么行。 雨晨当然看得出雪儿的心思,说实话,就她那点小心机,要知道她在皱着小鼻子想什么,那也不过就是稍微动动脑子的事儿罢了。 现在的她,看来就是个不知道如何辩解而面红耳赤的纯真小美女,哪里有梅园之约上句句掷地有声大仁大义得把那群江湖老妖怪们都调动起来的模样? “好了好了……”他温柔地唤住来回打转转的雪儿,“我这个做属下的哪里有资格问阁主夫人你到底要做什么?雪儿,你也别担心,不论有什么事,别说是我雨晨,就算是魔,既然他已经决定了是你,就绝不会有所猜忌……虽然,他曾经受过的苦那么多,但如果是你的话……” 雨晨大海一般蓝的眼中,浮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让雪儿对他的欲言又止敏锐起来。 “……怎么?魔他……曾经生过什么事?”雨晨的态度也太明显了一点,魔身上肯定生过什么。 “……不怕雪儿你知道,你出现之前,我们曾经疑心,教主恐怕没有办法放开这个心结。他过去曾因错信他人,不小心伤了至亲之人,以至于整整两年之内,他断情绝爱,世间一切都漠然以对。虽说这样对全教上下而言并无不妥,因为我们的领袖,是不会轻易为人所动的人,然而……难免叫人担忧啊……毕竟这种断绝一切情感,只认对错的方式,明明就是对自己的错凌虐了自个儿的七情六欲。不论外表再无所谓,内心却是极痛苦的。” 雪儿听着雨晨的话,心里疼极了。 忘情绝爱,冷面以对,这样反而内心的伤口会无法痊愈,一想到魔受着这种罪生活,她就觉得心里拧得难过。 “雪儿,雨晨从来不会对你说谎,但是你也要听我一句。我也好,教主也罢……无论你瞒着什么,愿意说,不愿意说,都不会觉着你是故意的……不管你心里有什么事儿,教主他心智清明,必定有所察觉,他不问,是全心全意的信任。所以……你也要信他,不论什么,你但凡告诉他,他必会将之包容,替你想办法,他本是这样的人,一旦相信,就是剖心挖肝不留涓滴,所以痛起来,也是撕心裂肺,彻彻底底。” 雨晨这番话,自然是别有深意。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从一开始什么都不会,到忽然身负轻功,又开始修炼内功的举动有多么奇怪? 这是在点醒她,两个人之间若要长久,必不能有所隐瞒。 望着雨晨那深深地眸子,雪儿的心一震,她明白雨晨说得对,就算是在她的时代里,两个恋人之间是否能够全心信任,也是是否能够持续感情的症结所在。 然而她还是会忍不住害怕。 这不是偷偷躲起来练功的小事,而是……她这身子,原本属于一个来谋杀他的奸细所有,只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她百口莫辩,被打入地狱了。 而,就算魔不介意,可这教中上下的人呢? 他们若是计较起来,魔夹在中间,又会是怎样的切裂之痛? 欺骗,当然不是她的本意,然而……她总得挑个好一些的时机才是。 “嗯……我明白的。”握紧了拳头,雪儿咬着嘴唇点点头。 雨晨看着她捏得白的拳头,知道她冰雪聪明,必然明白他的意思。便点点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属下告退了,今儿就要回去,我得去看看车马准备得如何了。” 雨晨一走,雪儿便心里算起小九九来…… 其实,眼下真是一个好机会,大事也都尘埃已定,只等武林中人各自筹备好了,一呼百应而已。到不如在回去的路上先跟魔说了,身边没有太多教中人等,有足够的时间,和大魔头想想要怎么解决此事。 想明白了,心头一下放松了很多,她相信,魔一定就像雨晨说的那样,只要是她的事儿,他都会选择相信相信她! 嘻嘻,雨晨可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比自己还了解魔,他的话,一定没错。 雪儿愉快地想着,欢乐的神色又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噜噜噜,去找大魔头啦!司徒风一定摆了筵席,她有些饿了,想事情就是亏脑子,一定要吃回来。 雪儿愉快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穿过一段回廊,绕过假山水池。 雪儿咦了一声,这处小小的院落中间,站着的不是魔又是谁? 仍旧是那笔直的线条,硬朗而冷峻的背影,黑色的衣服镶着银边,在阳光下闪着清冷的光,更是衬托出他干练冷然的气度。 一阵冷风忽而吹过,雪儿拢了拢衣服,轻轻地走上前,魔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微微有些铁青,眉头紧紧地皱成川字。 魔的身前还跪着一个白衣男子,有些眼熟,似乎是密间司的修无为。 似乎听到雪儿的脚步声,魔扫了她一眼,便一摆手,修无为飞身离去。 望着魔面无表情的模样,雪儿的心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稳住心神,像往日里一样道:“大魔头,原来你在这里呀!人家找你找了好久了!” 然后飞身过去,她以为会像原来一样,魔会张开他的双手将她霸气而又带着温柔地将她拉入怀中。 然而魔闪向一旁,雪儿扑了个空,身形顿时僵直,心头不安感越甚。她疑惑的回头向着冷若寒泉的魔:“大魔头,你怎么了?” 忽觉,一股冷风袭来,雪儿本能的像旁边一闪,等她站稳,却听到“嗡”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相互碰撞的声音。 怀中亦是一轻,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掏了出去。 “轰,轰,轰……”巨大的炸雷似乎在雪儿的头顶爆炸,身体的血液似乎也是倒流了一般。 只见魔冷冷地站在自己面前,他的手抬起,与肩同高,两块非铜非银的牌子黑黝黝的泛着冷光,被风一吹,两块令牌撞击在一起,出“嗡……”的一声。 “说,你到底是谁?” 第七十六章 冷情绝爱 中 第七十六章冷情绝爱中 温暖的阳光下,寒卿雪只觉一阵强似一阵的寒意,那两块迎风而动的令牌仿若在嘲笑她一般。 她脸色白,但是强自镇定:“魔,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其实我……”她向前走了两步,一把熟悉而又陌生的剑“唰”的一下被抽了出来。 那个方向指着的是雪儿的心脏处。 魔的眼神还是那般的冷,冷到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波动。 寒卿雪内心的疑问已经越来越深,而且这个疑问的答案,就在前面不远处,只是她并不愿意去看。 她并不想要相信,雨晨刚刚才跟她说过的情形,会这么快就摆在面前。 雨晨不是说过吗?只要是她,不论如何,魔会先选择她,而不是其他的东西。 “我……我没有想过伤害你,更没有想过要骗你……不管我以前是什么人,遇到你的时候,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希望我信任你?”魔冰冷的唇角终于出现了一抹情绪,然而并不是雪儿希望看到的那种融化坚冰的温柔。 他的唇角牵起的是一种嘲讽冷酷的笑容,仿佛听见的不是她的辩解,而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事一样。 “很长时间了,寒卿雪……我理解你刚给过你太多的时间,不管你多么身世成迷,但是我相信,若你有心,就应该来告诉我。梅园之约上你说出的那些话,你自己想想,是寻常的女子能说出来的吗?司徒风家的四合殿,又岂是寻常女子能够闯出来的?我是有心容你……可事实铁铮铮的放在面前,如今我替你遮挡不得,就算我容得你,我一教上下,又如何能容得下你?” 魔的话让,雪儿迷惑了。 她感到了一种茫然以及一种不可思议,魔的话并没有问题,问题是他的态度,那般的生冷,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和他不相关的人。 他虽然那么说,但仿佛心已在千里之外,到了她无法碰触的地方,如今的一切,不过是有一说一,有事说理而已。 她感觉不到这些看似温和的句子中间有任何的怜爱关怀,到仿佛……仿佛她若是去死,也与他无关。 “你……你到底怎么了……” 雪儿茫茫然地看着魔,她的眼神就像被欺骗的小鹿一样无辜。 魔的眼波微微的动荡,但霎时之间又冰封起来,不留丝毫痕迹。 “寒卿雪,你走吧!这两块令牌的事,我不怪你。” “……什……什么?” 雪儿大惊,走?她的提问,他给出的答案,就是这个? “你……你怎么了?大魔头,你是不是中了毒,或者是被人下了蛊?你知道我是吗?我是雪儿……你亲口说要娶的雪儿。我……我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你忘了吗?从我们遇到的时候开始,到你为了我杀掉那条大蛇……” “不必说了,寒卿雪。以一个南辽杀手而言,你的确曾经救过我数次,我亦救回过你……这些日子,无论有什么恩德,也已算得上是偿还干净了。”魔硬邦邦地打断她的话,竟是不由她分说,就要盖棺定论。 “这件事情,我暂且瞒着,足够你从绝杀阁安然离开,盘缠,马车,一样不少,你若愿意,寻个地方安家,这绝不是问题……” 雪儿呆呆地站着,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男人英俊冷酷的面容。她的目光来回在魔的脸上扫过,看着他的眼睛,希望从这灵魂之窗中,能觅到一些说服自己不要相信他这些话的可能。 然而,她能看见的,只有他不变的冷漠,她站在那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终究没有流淌下来。 不是被人背叛,就是被人误解……莫非这就是自己的命数? 世间情爱,原来不过是脆弱的东西,无论付出多少真心,在所谓的铮铮事实之前,都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雪儿没有了再辩的想法,她颓然地放下因为激动而提起的手,轻轻在袖管中无力地摆荡。 她惶惑而茫然,内心有一种空空的感觉。 活过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走一遭,原来是为了告诉她,除了你自己之外,其实你什么都捉不住吗? 雪儿垂下眼,看看自己空空的手心,惨然一笑。 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寒卿雪……莫非你是孤星入命,注定这一生一世,孤独一人? “我明白了,我会走。”雪儿咬着牙,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说出来,”我不会给你惹麻烦,我会走得远远的……你放心。” 事已如此,那么离开,或许真是最好的选择。倒是要感谢魔,给她选择了这样的一个结果,至少,他还没有真的和她刀剑相向。 或许这已是最理想的结果了,不是么? “你走之后……从此你我互不相欠。”魔一抬手,“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雪儿的面前。 雪儿顺眼看去,书皮上冷冷的四个字似乎刺伤了她的眼:昙花密典 原来如此。 从此你我互不相欠----如此决绝,没有半天留情。雪儿慌乱的心越沉越深,越来越冷。 她的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那两个非铜非银的令牌上,一个便是她在穿越时捡到的,还有一个便是那凌辰给予她的,裂开的狼嘴看起来如此狰狞。 他早就怀疑她了,所以才让修无为去查探她的身份,看起来,她到应该感谢他,至少他没有像对付其他人那样,把她丢到牢里,让绝杀阁的人去审她。 魔做完这件事,转身而去,他的动作那么快,那么坚决,就连背影也没有丝毫的迟滞。雪儿看着他消失,眼中蓄积已久的泪水终于滚滚而落。 “雪儿?” 温柔的男音带着疑问响起耳边时候,她才从那种冰冷得无法喘息的感觉里缓过神来。 是雨晨,他悲哀地看着她,手中握着一张绢帕,擦拭她流淌的眼泪。 “我……没什么……”雪儿勉为其难地笑笑,“只是可能要离开了。” 雨晨一惊,连忙问她缘故。、 “没什么,不过是缘分尽了,到了这个地步,不得不走……雨晨,不要问了好吗?我一点都不愿意再想……每想一次,我的胸口,就会好痛好痛,眼泪就会流出来……你说过,我笑起来很好看的。所以……你不要问我了……可以的话,让我呆一会儿就好。” 颤抖着手,她拉过雨晨的肩膀,雪儿将头搁在上面,努力克制眼泪的滑落。 “雪儿……”雨晨的手抬起来,又放下去,眉头紧紧地皱成川字,他的眼睛突然扫过地上的两块令牌,瞬间脸色一变,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令牌上刻着仰头长啸的狼头是属于南辽国狼啸组织的身份象征,三道痕迹,居然是三道痕迹,这说明了雪儿在狼啸组织中地位颇高,那么她会如此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了。 南辽,狼啸,教主至今为止的致命伤! 雨晨侧脸望着雪儿的泪目,苍白而没有血色,娇柔的像最美的花朵,心中一揪,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相问…… 他并不相信,但是事情摆在面前。 雪儿感到雨晨身体的僵硬,她惨笑一声,抬起脸看着金男子惊愕的脸。 “别说是他,就算是你,又如何不信?”她渐渐后退,离开雨晨的怀抱。 “雪儿……”雨晨很想说话,但是他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叫着她,声音中充满焦虑。 至少,雨晨还是担心她的。 有这样的朋友,或许她应该满足了,不是吗? “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对不起魔的事……至于其他,就算是我,也不清不楚……你会不会信我这句话?” “……我……”雨晨犹豫片刻,重重点头。 他知道她的性子,她是不会说谎骗他的,更不会骗魔,他相信,她定然有什么苦处。 “这样就好,寒卿雪来这一趟,有雨晨你这样的朋友,也是值得了。”她用手背擦擦泪水,深吸一口气,挺起胸来。 “魔要让我走,我想……大约这几天我就会离开。若是走得急,你别怪我没有跟你打招呼。” 说罢,雪儿已是支撑到了极限,勉强笑笑,转身就要离去。 雨晨呆呆地望着雪儿离去的背影,那样的萧索,那样的孤独,虽然今日阳光大好,可她看起来却是那般的无助,就像阳光根本无法温暖她一样…… 这真的还是那个顽皮而快乐似精灵,永远自信满满的的女子? 突然,雪儿的脚下一个踉跄,摇摇晃晃像是欲倒下一般,雨晨的心一揪,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扶住。 雪儿的脸色苍白,整个人彷佛离了魂一般,泪痕犹在。 雨晨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雪儿绝不是令牌上的那种人。 “雪儿,是不是因为生不由己才做出这些事情?是不是被他们逼得才当了……”雨晨看着雪儿,急切的问:“不用怕他们,雪儿,只要你脱离他们,我和教主能够保护你。我去与教主说,他定然能够明白你……” 雪儿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倔强,决绝地推开了雨晨的手,似说多一句都不想。 她太累了,这事伤了她的心神,此时此刻,她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她正欲转身离去,正在这时,一身白衣的上官幽云从走廊那边带着得胜之后的骄傲笑意走了过来。 第七十七章 冷情绝爱 下 第七十七章冷情绝爱下 “怎么,看这样子,是有人哭过了?” 上官幽云浅浅地笑着,却露出一种无上尊荣的模样,仿佛朝下俯视雪儿一样。这种由上而下的优势感委实让人觉着有些厌恶。 “未来夫人,看来你要当不成夫人,还要被扫地出门了……怎么,这次……没人为你做主?”拖长声音,上官幽云不失实际地嘲讽着。 雪儿抬眼看着她,那女子生得大气,却露出讥诮的表情,目光中恨意闪烁。 显然,她已经怨恨自己很久,想要这个机会践踏自己也已很久了。如果是平时,雪儿至少会和她斗斗嘴,让她在嘴巴上面占不到任何便宜。 然而现在却不一样。 她就算斗嘴斗赢了,也已经失去了一切的根本。是,她原本的根本,就是魔在自己的身边,所以无论何时何地,她都可以底气十足。 即便是司徒风在地下冒险的时候,自己都没有退缩过半分,一直坚持信念走出来,也是这个缘故。 然而,现在的寒卿雪,已经没有那样的底气了。 “你不必说了,我自然会走,至于你高兴怎么做,那与我有什么相关?”雪儿冷冷地说着,没必要和这个女人斗嘴,但也不表示要折了自己做人的气节。 是,魔很好,他对自己很照顾,让她不知不觉地将他依靠。但是寒卿雪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曾经只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不过是又回到孤单中去,寒卿雪伤得再深,却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忘却了自我的存在。她会重新做好自己……而,除了魔之外,寒卿雪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来随意的伤害自己的。 说罢转身,她打算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等待着魔安排好的离开。然而上官幽云却不肯这么简单放过她。 想她堂堂相府小姐,在这看似娇弱的狐狸精手里栽了太多次,而这次,总算被她抓到机会,怎么能不狠狠地折辱一番? 上官幽云腾身挡在欲走的雪儿面前,冷笑道:“招惹了本小姐就想走?没那么简单……告诉你,如今你没后台,不如你我比个高低,再走不迟。” 寒卿雪看着那张有几分狰狞的俏丽脸蛋,轻哼一声。 “看来,你不和我拼个你死我活,你是不痛快了?”到也不错,她身子里窜动的恨意,失望,到也想要找个去处。 雪儿转身。“唰”的一下抽出雨晨腰间的剑,直指上官幽云的脸。 不过是个官家小姐,要是对付她,自己还是有相当自信。 然而上官幽云冷笑一声,身子却急朝后退去。 从她的身后飞出一个黑色身影,空掌直接拍上雪儿手上的剑,雪儿顿时感觉到凌空而来的重重叠叠的杀意,她连忙丢了剑,却还是被顺着剑身传来的杀意震伤了手腕,疼痛不堪。 雪儿并没半分犹豫,立即运起轻功朝后急退。 她没有想到上官这么卑鄙,竟然用她那个强势的跟班出来和她比斗,看来,她不是要比,而是想要借此机会要她的命。 而那个黑影,她是绝对打不过的。 眼看黑影再度欺到面前,之间眼前金色一闪,雨晨硬生生地挡在她面前,而她耳中传来“蓬”的一声**被痛击的声音。 “雨晨----” 雪儿大叫,雨晨艰难地回头看她,微微一笑。 “雪儿……没事……”话音未落,雨晨已是一口鲜血喷出,漫天血雾。 雪儿心中纠结万分,她刚失去了魔的信任,雨晨却一直站在她这边,这个有如兄长的男子,总是默默地陪伴着她。 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不堪,至少……雨晨相信他,关注她,不是么?”雨晨,别说话。”她上前,扶住他。 身体里面,有一种杀意,因为有了想要保护的对象,如同流水一般倾泻在这个小小的身体之内。 雪儿的目光改变,渐渐地戴上了凛冽杀意。 这与那个黑衣人似乎随意就能散出来的带着腥味的杀意不同,是一种冷淡到了极致,完全漠视对方的冻结一般的杀意。 黑衣人似乎感觉到这种杀意,停住了动作,对上官幽云叫了一声:“小姐。”他的声音格外难听,带着一种僵硬的质感,仿佛他并不经常说话。 而上官的身体也随之轻微一颤。 “小姐,这女子也翻不起什么浪来,毕竟还在阁里,杀了她,不好交代。” 黑衣人了然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在砂纸上刮金属一样,十分干燥难听。 上官幽云并不是傻瓜,虽然她的修为不高,基本都靠了然来保护自己,但了然能轻易对付的话,是绝不会开口的。 而且,她也能感觉到从雪儿身上蔓延出来的丝丝寒意。 她不清楚那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如果硬要和雪儿一战,至少不会赢得轻巧。 她并不想惊动魔展鹏……尤其在他可能还会动摇的这种时候。 “了然,我们走……反正这小蹄子翻不出我手掌心去。”上官幽云竟是说走就走,丝毫不介意自己之前放了狠话。 在她身后,雪儿放松下来,嘲弄地笑着。 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计较脸是什么。 “雨晨。”她柔软下来,轻轻地叫倚靠着自己的男子,“别说话,我扶你进去。” 雨晨点点头,他受了了然一掌,心脉巨震,的确也需要休息,却还是努力给了雪儿一个“别担心”的眼神。 雪儿扶着雨晨,有些辛苦地走开。 司徒风的身影从一棵院中大树的树冠里闪现出来,皱眉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切。 他已经能够确认,魔展鹏一定是三尊之一,而且就是那个总是一个人呆着,脑子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玩意儿的玉清君。 当年昙花仙子寒卿雪被贬人间,他是第一个冲出去要和她同担罪责的人,所以……如果要论在意她的程度,就算魔展鹏没有恢复记忆,他也相信,这个男人会和他一样,受到她的吸引,不知不觉就付出深情。 轮回多少世也没有用,镌刻在灵魂深处的眷恋和依恋是磨灭不了的,所以魔展鹏根本不可能去伤害昙花仙子,这里面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至于上官幽云的性格,司徒风捏着手里的纸条,仔细又看了一遍内容。 从线报上来看,相府小姐以前是个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怎么就在这一年当中变了这么多? 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联系? 司徒风一时之间,也摸不着什么线索。 绝不会是当年主导一切的西王母,如果是那么严厉惩罚四人的西王母的话,结果就不会这么轻巧。 谁,在暗中捣乱? 他腾身而下,顺着走廊朝前厅走去。 就在这时,叫着表,李莲儿穿得红艳艳的,像一团火一样从远处跑了过来。 “什么事?不是让你在前厅安排客人吗?”司徒风没心思和她纠缠,只是寻常回应。 “表哥,魔教主让我找你去前厅,他说有重要事情商量。怎么了?表哥,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李莲儿担心地问司徒风。 “哦?因为我刚才看见一条虫子,长得非常恶心,难免有些垮着脸。” 他瞬间恢复了正常,无所谓地嘴角一扬,看见李莲儿露出恶心的表情,显然,她并不喜欢虫子,被他轻易地蒙混过关:“这么快就想起我这个开路先锋了,看来,又有很多有趣的事情要生了,我们走。” 从他的角度上看,雪儿离开魔展鹏,到也未必是坏事,只是,她应当会伤心吧…… 第二天一早,在映雪山庄的大门口,两人一马在那里争执不下。 “雪儿,你真的不再去见教主?”雨晨拉着雪儿胯下大宛马的马绳,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像是大病了一场般。 昨日夜里下了一场豪雨,遍地残红零落,将春天的花儿蹂躏了一番,碎裂一地。 雪儿似乎并没有被这种凄然的景象所影响,她身穿一身便于行动的衣裳,脱下了平日云朵一样的裙裾。 她并不悲伤,笑意盈盈地看着雨晨,只是眸子中越深邃起来,已经叫人无从解读。 雨晨相信她能过得很好,但并不相信她已经心中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雪儿不管他说什么,都有办法堵住他的话。 “好了雨晨,我又不是三岁的娃娃,而且现在也不是一点功夫都不会……我有办法保护自己,好不好?” 雪儿像对自己大哥撒娇的小姑娘一样说着,却是故意忽略了雨晨几次想要提起的魔。 “不行……我……我去叫教主,我觉得,其中必有误会……雪儿,你听雨晨一次,等我让教主来,你对他好好说……好么?” 雪儿没有回答,只是轻点了一下头。 雨晨赶紧转身跑进大门,然而就在那时,雪儿嘴角一牵,目送着雨晨消失在大门内,向着他消失的方向挥了挥手:“雨晨,我走了,我非走不可……我知道,你是个好朋友,好下属,也是个好兄长……所以,我才不能让你为难。” 她得离开。 在心碎之前。 她不愿意见到魔。 因为无法忍受原本碎裂的心,再出现裂痕的痛楚。 雪儿一甩马鞭,“啪”的一声抽在马股上。 “驾……”“驾……”“驾……” 马车滚滚,迅驶离了天下第一庄 第七十八章 遇到袭击 上 第七十八章遇到袭击上 马蹄塔塔地朝前奔去,不过前方又应当是什么方向? 寒卿雪叹了口气,如今的她,到底要去到什么地方?这个问题,竟然因为伤心而无从说起。 她应该朝什么地方走?怎么走?她的路在哪里?真不应该一掉下来就缠上魔,否则自己应该更加独立才是。 不过,她会活下去。 这个**,从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是最明确的执念。 有他也好,没他也罢,她都会好端端的活着。雪儿的内心,燃烧着对上天不公的冷冽,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如何放开心胸去信任,似乎都不会有好结果。人们不满意的时候,总是会骂“天杀的老天爷”,还真是形象啊!她现在就很想指着天骂神仙呢! 也罢,反正没有地方可以去,而魔又以为她真是那南辽狼啸的人。既然如此,看来那个地方,到可以是自己的容身之所。 不如去看看。 雪儿刚拿定主意,就觉得自己体内又燃起焚身之痛,那种可怕的烈火,居然也已经习惯了,那么,就算没有魔,她也能轻易的生存下去才对。 费力地让马车停下,雪儿打坐了好一会儿,才调息完毕。 这是一座山,空气中还带着绿草的香味儿,清新怡人。雪儿伸展着身体,用力地呼吸着清新空气,决定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丢在脑袋后面。 拿出怀中凌辰给的地图,雪儿仔细地辨别着方向,上面标明了在离此处不远的云城就有一处狼啸组织的分坛,至于昙花密典,雪儿心一抽----那个人的身影不自觉的又飞上心头。 雪儿摇摇头,把那个黑色高大的身影从脑子里面甩掉,然后又从自己怀里掏出另一个东西来----昙花秘典。 “有个屁的秘典啦,我家祖宗说这就是个谎言而已,但是不这么说的话,江湖中人对我们司徒家,可就没那么尊敬喽!” 司徒风这个家伙,不仅平时没有正形,就连昨天晚上听说她被魔扫地出门跑来找她喝酒,也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不过,那时候看见他的脸,反而觉得无比亲切,想起来,这个一直被自己小看的家伙,不仅武功卓绝,反倒是从来都没有轻易丢下过她,是真正的有信义的君子。 不过明明是来找她喝酒,自己却先喝醉了跑掉,这也算是奇葩一枚了吧! 到好像他比她伤心一样。 不过司徒风还是给了她一份假货,根据他说的,江湖中人是辨别不出来的----因为根本没有真货,谁还能对比一下不成? 雪儿抬起头,看看天空,好蓝好蓝,透着纯粹的干净,就如她此刻的心情,丢弃一些,遗忘一些,人必须学会这些痛苦,否则叫人如何继续生活? 人生路本来就是如此。 落云城----这就是她接下来的目标了。 是不是奸细,这也不是由谁来说的。自己是什么人,原本也只有自己才知道,要怎么走下去,也都是自己的选择。 挥舞鞭子,重新驾起马车,马儿们再度欢快地在路上奔驰起来。 晌午时分,雪儿来到一处谷口。 这里地势险要,山地高低起伏,正是隐藏身形的好地方…… 马儿们的感官与人类不同,很轻易就能察觉到陌生状况的出现,比之前略凌乱的马蹄声就证明了这一点。 雪儿放慢马,细心的观察着往前走去。忽然,一只山鸟飞上了天空,接着一大群小鸟随着飞了上去。、 果然有埋伏,老天爷还真是看得起她,这般不依不饶地纠缠她。 不过寒卿雪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她可爱吃肉了呢……她原本是个拧人,你越要让我不好,我偏生要好给你看! 冷冷地看着眼前,停住马车,雪儿在等待伏击者的出现。 果然,有人穿着夜行衣,包裹着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山石之间,竟有上百人之多。 “将昙花密典留下,我们可以不伤你的性命。”为的人手中拿着九环鬼头大刀,爆声呵斥。 “这等鬼话也有人信?”雪儿袖起手来,温温柔柔地笑着说,“你是不是头头?武林至宝要现世,好歹也要有个有份量的人出来说话吧。” 一边说,一边从小臂处抽出隐匿的匕,雪儿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没有变化,看起来娇俏可爱,仿如邻家小姑娘一般不带分毫算计。 马车跑不过这群如狼似虎的人,她不会去白费这个功夫,所以目光在人群中梭巡,寻找真正的主导者。 “我就是,交出你手中的昙花密典,否则你知道……哼哼……像你这样漂亮如仙子一般的女人,我们弟兄可不会手软。” 雪儿循声望去,却是一个绿豆眼的家伙,瘦瘦小小的身子躲在一百多人的中间。 “这位大叔,你不是看我是个小姑娘好骗吧!就您那样子……能使唤得动这么一大拨人?只怕你今儿要让我逃走了哟!” 不说别的,就那猥琐的气质,绝不会是领,这骗局也太没水准。 雪儿目光一转,看着绿豆眼身边的男子,这人个头中等,虽然蒙着口鼻,露出的双眼中却目光凌厉坚硬。 看来,就是他---- 不过这人距离她至少有个十几丈,轻功再好,也不大可能在人堆里一举擒拿。 再仔细看看,这百来十人衣服破破烂烂,虽然作出凶神恶煞的模样,但是脸色惨白,通通瘦弱不堪,不过是些流民之匪罢了。 唯一有些无法判定的,就是那个领到底有几斤几两重。 问题在于,流民为什么打她的注意?他们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她身上有谈话秘典?司徒风这货虽然没正经,但不至于会阴谋陷害自己,否则当初他就不会救她。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 “哼,小娘子,不怕告诉你,有人要你手里的宝贝!只要把你抓住献给他,我们可就有一大笔银子,不用在这里拦路打劫,可以去买地开荒,好好做营生了哩!”绿豆眼似乎并不介意她的轻视,大声地喊着,他身边的流民们也鼓噪起来。 “劝你们别过来,就以你们的身手,恐怕还不是我的对手。” 雪儿并不想和这些乞丐一样的家伙打交道,他们也不是坏人,只是穷疯了…… 什么人会收买这些人对付自己?真是奇了怪了,伸着指头数数,也就上官那疯妞儿吧! 但是上官明明可以要她的命,却放过了她,不至于现在这么快就来找麻烦不是? 然而强盗们还是慢慢地聚拢了过来。 雪儿分明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贪婪,为了钱财的诱惑,华朝已濒临倾颓,平民流落成为劫匪,恶性循环下去,只能是民不聊生,不过没有想到,先倒霉的却是自己。 她不想杀人。 因为曾经被人杀。 她知道这种痛苦,尤其,这些流民又怎么会是她真正要对付的对象,苦笑之间,那些人已经扑了上来,雪儿凭借着灵动身体不断闪躲,她的动作倒是轻妙,奈何那些人太多了,总有人会挡住她的去路。 况且她可不想丢了这架马车,上面可还有她的衣裳盘缠和干粮,没有了这些东西,她可是寸步难行。 并不想大开杀戒,过分的善良让她在持续闪躲中感觉到体力下降,她本没有什么内力,只有轻功比较好而已…… 虽然曾经受过训练,对于杀人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但是偏偏这些人,她不想杀也不能杀。 她可不想落到这群人手里。 那也未必太丢脸了一些…… 难道没有了他魔展鹏,她就不能活得滋润了? 正此时,她对面一个拿着刀的大汉冲了过来,哇呀呀地怪叫着,竟是砍向她的胳膊----显然,这是只要她活着被抓住就好的意思。 落到这群人手里,恐怕下场难看。雪儿凝神,不得已地送出匕,朝那大汉心口刺去。 不是我要杀你……只是不杀你,怕是我也活不了。 雪儿咬牙,有些难过于自己不得不让这双手染上血迹。 第七十九章 遇袭(下)司徒和魔合作! 第七十九章遇袭(下)司徒和魔合作! 第八十二章遇袭(下) 雪儿险些就要出手了。 但是就像周星星的电影里演的那样,距离对方的喉咙还有还有零点零一秒的那个瞬间,有人已经比她先出手。 杀意,是熟悉的漫天的冷。 一柄纤细的剑锋,在她的匕之前进入了大汉的身躯,度极快,动作却是极之流畅,流畅到整个杀戮的行为没有半点血腥,只剩温柔。 这是温柔一刀,纤纤细细的,凌厉无比,但整个就像有人在你面前唱了一只小曲,你的心还没有来得及硬起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大汉的前胸多出了一个血色的小洞,然后从那个洞里轻轻的噗的一声,喷出一缕血浆子。 大汉瞪着双眼保持着一种惊讶的姿态,朝旁边倒下,大约是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当然,雪儿看见了他是怎么死的,他是被人以极端利落的方式,毫不犹豫地杀死的。能这么干的人,自然是杀人无数,早已习惯了结束人的性命。 雪儿的第一反应就是魔。 在她的身边,即便是雨晨也不能这样,只有魔会有这样犀利的手法。 会是他吗?是不是他?雪儿的胸口鼓噪着这样的声音,然而人一旦充满期待,又反而害怕不如期待中一样的答案。 她不敢回头。 但是那柄纤细的剑从她身边探出去,一瞬之间,又连杀三人。 三个冲在最前面想要对她下手的人。 就算是豺狼虎豹,同类被连续不断的杀害,也会产生惧意,况且是一瞬间就死了四个人,个个一剑穿心,丝毫没有迟滞。 那个看似头领的中年人终于动作,他打了个呼哨,面前这帮恐惧却不敢退后的流民山贼犹如听见大赦令,潮水一般的退去,一瞬间就跑了个净光净,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 要不是还留在原地的绿豆眼和中年人,方才的一切就好像完全没有出现过一样,是雪儿自个儿的幻觉造出那么大一群人一般。 “姑娘,原来有狠手,难怪你能临危不惧!虽然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过要赔上我兄弟们的性命,这我可不愿意。我的人不是你那保镖的对手,今儿就撤了,往后也不会动姑娘分毫……” 中年人的声音很沉稳,显然,和一般的流民果真有很大区别。 “不过还请姑娘允许,为我这几个兄弟收尸。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也是不得已,若不是有人出钱要收买了姑娘的性命,兄弟也不会对姑娘出手。” 说罢拱拱手,又拍了一下手掌,不知那些流民从哪里拖了一架破烂板车出来,把尸放到上面,一行人竟也不交代太多,直接拉了就走,而中年人则是朝她身后一拱手。 “高人有杀了我们全部的本事,却没有轻易出手,在下林风,在这里代兄弟们谢过不杀之恩,如今世间局势动荡,我们在这里占山为王,也是不得已,多谢了!” 那中年人目光如水沉静,再次扫过雪儿,却隐隐一笑,转头便追随运尸体的木轮车远去。 雪儿对这种突然的情况还没有回神,然而看那个中年男子的神情模样,却不是普通的流民盗匪,到似乎出身良好一般。 不过这事在她心中却谈不上要紧,她耳中传来身后脚步声,竟是渐行渐远。再也忍耐不住内心的揣测激动,雪儿转身看去,一个坚定高大的身影正在渐渐远离。 他穿着黑衣,身着披风,隐藏着自己的面目。 但是……她不相信自己会看错那熟悉的身形,她曾经不止一次赖在那个怀抱,靠在那副胸膛,拥抱那片坚实的后背。 “魔……”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风中颤抖。 “是你吗……?” 雪儿咬住自己的手指,如果不是这样,她可能会马上哭出来。 那个身影顿了顿,却没有转身。 “姑娘,你认错人了。” 木讷沙哑的声音传进耳中,并不是她熟悉的魔的声音,十分陌生,十分干燥。但是雪儿并不相信那不是魔,她不肯罢休。 声音是会变化的。 她冲了上去,想要抱住他。眼看就要碰到他了,人影却朝旁边轻轻一挪,她就扑了个空。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 雪儿回头,看着安静站立的男人,他的披风很好地掩盖着面目,让她心中生出诸般不甘不愿的心情。 不会的,她不会看错的。 雪儿运起轻功,闪电一般欺身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下男人披风头罩。他的脸露了出来,那是一张因为长期不见阳光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还有一双潮红的眼圈,看起来是一种不健康的神色。 虽然被她抓下头罩,男人却没有半点异动,他安静地看着她,目光中有深深的荒凉和怜悯。 “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 还是那句话,翻来覆去,但这一次,雪儿连一丁点希望都没有了。 不是魔,他并不是魔。 虽然他们有很相似的身材,但是魔的目光不是这样的,他的目光是冷淡,却有一种深邃,不会是现在这样,有一些清浅和冰冷,怜悯多得好像要溢出来一样,仿佛看着的是天下最可怜的人。 是,没错,她的确算得上天下最可怜的人了。 她最信任的男人,想要托付终身的男人抛弃了她,她会被人这么看着,一点儿也不奇怪。 雪儿踉跄了一下,那人伸出手来想要扶她,她却努力自己站稳了,解冻的美丽双目又一点一点冻结起来。 “你不是他……果然不是他……” 她悲伤地说着,但却没有自怨自艾的意思,似乎只是再度确定这件事,让她又一次受到打击。 “唉……”那男子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杏黄小旗,“我差点忘记了这个。” 他伸出手把那东西递给她,雪儿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张三角旗,上面以极为细腻复杂的绣法绣上了“司徒”二字。 “司徒风?” “嗯!挂在马车上,看见的人自然退散,没有人会与我们天下第一庄为敌。”男子点点头,重新戴好头罩。 “庄主的吩咐我已经完成了,姑娘,后会有期。”男子大步走开,这一次,他没有再停滞,也不再回头。 雪儿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旗帜,却现背后用小楷写着几行字。 “小雪雪,我这个盟主日理万机,比皇帝还要忙,没来送你也罢了,居然现漏了给你东西,没有这个在江湖上可是寸步难行啊!这家伙是我下属,我让他来弥补一下我的疏漏。你记得要用哦!这个天下还是没有几个人敢得罪天下第一庄的----牵挂你又分身不能的帅气庄主司徒风。” 然后在这行字下面,还写着一行更小的字,要凑到眼前才看得清楚。 居然写的是:“小雪雪,看到这面旗就要想我喔!等我忙完就来找你。要是你不想我也可以,但是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原本还沉浸在失落之中的寒卿雪,看见这行字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黑衣人是他的属下,难怪有高深武功,难怪会帮她。不过这面旗……挂出来也不知道是给自己长脸,还是给自己丢人。 司徒风这家伙,能有一秒钟正形的话,简直要念阿弥陀佛。明明是关心她,就没个正常表达的方式方法。 雪儿叹口气,爬上马车,把杏黄旗挂在马车顶的杆子上,挥起鞭子,马车再度滚滚朝前驶去。 在距离不远的一个小山丘上,树上的司徒风眺望着越行越远的马车,挑着眉毛双臂交叠在胸口,站得玉树临风,朝树下的黑衣男说:“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竟然愿意屈尊扮演我的下属,莫非你是看我太帅暗恋我?” 话音未落,就见一缕利气朝他脸上招呼过来,司徒风朝旁边一蹦,利气擦面而过,削下他一缕头和无数枝枝叶叶。 “太暴力了,太暴力了,开玩笑不可以啊?”司徒风啧啧有声地吐着舌头,看来伤心人绝对不可以调戏,不管他是不是甘愿扮他的属下,终究都是扮的。 “你不说话,不会有人觉得你舌头被人割了。” 冷冷的回答从黑衣人口中出来,竟然已经变了腔调,赫然是魔展鹏的声音。 “喜欢她,为什么不在她身边?傻瓜都看得出来,你伤她太深。就算你用了江湖上最好的易容术,忍住疼痛在瞳孔上都覆了一层改变视线的贝叶膜去救她,到底……她心里的难过和痛苦,都是化解不了的。”司徒风的声音没有了戏谑,却有了一种淡淡的认真。 “她没你说的那么弱,我知道她有多坚强。”易容之后的魔展鹏站在树下,和书上的司徒风冷静相对。 “再坚强又怎样,人心需要呵护。”司徒风摇摇头,“傻瓜一样的一门心思为她想,是不是她要的,你也不知道。” “我宁可先护她周全----现在我要做的事,不能动某些人,而某些人却会对她不利。” “所以你就放她出去?山贼之外对她打主意的人,我那小旗未必有用,她要是出事的话,我看你要悔之晚矣。”司徒风抓抓脸,心里盘算的却是别的事。 好机会嘛!不趁虚而入的话,真是冤枉自己风流天下的名望。 况且,自己那另外一面,似乎好久没有出现在人们眼前了。 再不出来,邪道第一的魔教就要倒喽…… “我没办法出手,但你有。”抬起头,魔展鹏的目光有实质一样穿过重叠树叶,直接盯进司徒风的眼中,“司徒,你不会不管她。” “你也太大度了。”司徒风苦笑起来,“要算的话,我与你可是情敌,你以为我会手下留情?还是你相信我把你当兄弟……” “我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雪儿……”提到寒卿雪,魔展鹏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她是个爱恨分明的女子,却不会轻易忘记一切……总有一日,她会明白我。” “你对自己真是有信心……不过也的确,你现在关键时刻,分不开神……或许,我就帮你这个小忙,卖你个人情好了。”司徒风笑起来,一抹无法察觉的妖异在唇角一闪而过。 “不过如果我赢得了她的心,你会不会和我打一架?”他可不是很想直接和魔展鹏pk,两人水准差不多,只怕结局是两败俱伤。 “……到那时候再说……”魔展鹏眼中微微黯了一下,“但凡她的选择,我便不计较……” 说罢,魔朝向树林深处走去,而司徒风还站在树上吹着风,过了一会儿,他沉沉地长叹了一声。 “你不是他,又会是谁?在天上你就是这个德行,不管她心中有谁,你都不吭不哈的陪着她,上天下地,黄泉路上走一遭……真是的……”他又抓了一下脸,“你这样,我又如何比得过你?” 司徒风凝视着雪儿消失的方向,马车早已看不见了,但他就那么一直站在风里,在沙沙的树叶的声响中,痴痴地望着那个方向。 自古痴情二字,神仙也好,凡人也罢,谁个能解? 一声长叹而已…… 第八十章 又见银霜 第八十章又见银霜 寒卿雪的脑袋很疼。 而且是真的很疼。 她相信,如果有人和她在同一个情形下的话,没有任何人不会头疼的。 因为有一个男人,活生生的就那么缠住了她,而且还“甩都甩不掉”。 此人现在就坐在她的小马车里,不仅不帮她赶马,而且还死活不出去,理由竟然是----曾经放过她一马!这是什么理由啊! 对,就是他,那个的确曾经放过自己的银霜,魔教教主----她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会找上门来的,大约是她走了一天一夜之后,这人突然就出现在山间的驿道旁边,还笑嘻嘻的对她招手打招呼。 天啊! 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产生幻觉了,一定是产生幻觉了。要知道她因为怕被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对付,所以特别挑了地图上比较僻静的小路来走耶! 没有办法啊!虽然现在和魔是没什么关系了,可是其他人并不会这么想,她之前也走了一段大路,结果现打尖的小店里总是有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虽然暂时还没有现有什么人特别有恶意,但是这种感觉也让人有如芒刺在身,毕竟她身上那个昙花秘典虽然是假货,可是江湖人不知道啊,万一有宵小想要抢劫的话,司徒色狼那张小旗子可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的说。 所以她很小心翼翼地闪过人群,免得没有到云城,半道上就被人劫了就惨了,江湖之大,比她厉害的人太多了,再来一次流民山贼她恐怕就没办法了吧! 所以!她走的地方真的是没有什么人烟的好不好,连路上都开始长草了,结果还是在这种根本没啥人的山里现了这个家伙的存在。 对!就是这个家伙----曾经毫不客气的非礼过她的魔教教主----银霜。 “小雪儿姑娘,你看我一个人在山上,没有马车下山耶!你可不可以载我一程呢?”要不是考虑到这家伙戴着很大的面具,她真是有一种跳下马车抓住他的脸朝两边撕的**。 拜托说假话不用这样好不好啊!他一个活生生的魔教教主,说什么自己没有马车走不动就下不了山的谎话,真当她是傻瓜才会信啊! “还真是喔!不过我记得你这个魔教教主,根本就用不着‘马车’这种东西,我以为它没有在你的词典记录里面存在呢!” 磨着雪白的牙,雪儿笑得狰狞。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晕在这个家伙怀里的,凭什么他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啊!她寒卿雪现在可是自由身,才不会那么傻又受制于人----虽然,好像他要制自己也不难。 “对啊!平时我都是用轻功飞来飞去的唷!”银霜的头规规矩矩的束在脑后,他一点头,就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很好笑。但是雪儿才没有笑的心情。 谁要和一个妖孽同路啊? 恶狠狠地看着他,银霜啧了两声道:“说实话不怕小雪儿你知道啊!我呢,之前去办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所以你们那个梅园之约我没有去,但是我让下属去了啊!所以你不要介意噢!” “关我什么事?你是魔教教主,消息应该很灵通。我与绝杀阁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一旦通过自己的嘴巴说出来,雪儿还是感到心头一阵刺痛,神色也略微变得冷硬起来。 银霜微微地笑着,并没有因为她毫不客气而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总之呢,我为了做这件事消耗略大,所以现在想借小雪儿你的马车一用,不知可否。” “不要!”她才不要惹上这个妖孽呢!如果是她心情很好的时候也就算了,她现在心情有够糟糕,干嘛还要将就这种高来高去的高人? “这个嘛……可由不得你喔!”嘴唇勾着妖异的笑容,银霜伸出手,巴拉巴拉地拍了两下驾车马儿的屁屁。 雪儿顿时神色丕变----她可没有忘记银霜的看家本领是什么,这家伙用毒一把罩,无色无味之间就能要人性命,555…… “你你你……你对我的马儿做了什么事?”连忙从马车上跳下来,雪儿踮起脚尖,用马鞭指着银霜挺翘的鼻子。 “你问我?”银霜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寒卿雪气不打一处来,装什么傻啊!看他面具下面那对招子笑得弯弯的,肯定干了什么坏事。 “没有啦!人家我呢,只是觉得马儿很辛苦,给它们用了一点点的毒,真的只有一点点----这个东西叫做软筋散,通过皮肤吸收,如果不解毒的话呢,大概半个时辰以后这些马儿就会彻底瘫软,到时候小雪儿你哪里都去不了噜!” “你你你……你干嘛非要和我作对啊!有没有搞错啊你!上次的事情我没有找你麻烦已经很客气了好不好----喂!我现在是在跑路,跑路你明白不啊,就是逃走的意思,很多人要找我麻烦!你堂堂一个魔教教主,干嘛缠着我这个小女子不放啊?” 雪儿自打魔那件事以来,还没有被气得这么厉害过,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前面一个司徒风,后面一个银霜,这俩人一个是正道领,一个是邪道领袖,怎么都和她过不去,而且还都是这么没正经的---- 雪儿气得双脚跳,银霜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等她不骂了,才慢慢说道:“你让不让我上去呢?小雪儿啊,我对自己的毒很有信心,你别妄想用什么简单的药物就能驱除,你不让我上车的话,你也别想出山喔!” 雪儿囧囧有神地看着这家伙,三分钟以后,咬着牙让他上车。 那混账银霜,开开心心地一下蹦进马车,而且还在车厢里面马上睡起觉来。 这就是她之前的遭遇了。 黑着小脸,雪儿生气地打了一下马。 银霜说他半个时辰内就会醒,醒来就给马儿解毒……她是很想在他解毒以后就把他推下去……不过因为过去的经验,估计她现在的力量,要做到这样有点难度。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哪里来的这么个货色,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正在雪儿用力在心里骂银霜的时候,他却打着呵欠钻了出来,又在马儿屁股上拍了两下,然后坐到她身边的位置。 两个人不言不语地看着马儿跑路,马尾巴左右摇摆。 终于,银霜打破了这个僵局。 “小雪儿,你不要这么不高兴……其实我知道生了什么事。” 雪儿听得这句,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 “你知道什么?”虽然刚才说已经断绝关系,但是深层的原因,没可能这种不相干的路人甲也知道吧! “我知道你和某个人恩断义绝,他还赶你走啊!”银霜笑嘻嘻地看着她,“我跟你说哟小雪儿,就是因为他不在,所以我才来的----你看,本魔教教主,也是一表人才,既会轻功,又懂下毒,可谓居家旅行必备良人,要不要稍微考虑一下下呢?” “你……”雪儿看着这家伙露出来的俊美白皙的下颌,性感润泽的红唇,穿着打扮风流倜傥格调高雅,却说出这么神经的话,不由被他气得笑出声来。 “笑什么哪?人家很真心。”银霜抓着脑后的长,露出嗔怪的眼神,把头放到耳边搅动,那样子看起来很有几分伪娘。 “受不了你……怎么遇到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司徒风也算了,连你也是一张口就这个调调……真是够了。” 雪儿嘴里咕哝着,分神去看马儿,却没有注意到银霜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好可怕的直觉。 果然,她的仙格仍在,很容易就能感觉到元魂的近似。 如果不是这样……他可是很有信心,不会被辨出自己的多重身份的。看来……得组织一个谎言了,否则被她戳穿的话,解释起来就晚了。 天下第一庄的武林盟主司徒风和魔教教主银霜是一个人……这个消息传出去的话,保准是天下大乱。 银霜再度勾起笑容,伸出舌头卷了一下殷红嘴唇,邪邪地伸手挑起雪儿的下颌。 “喂!”雪儿的玉手打在银霜的手背上,却被他反手捏住。 这时她才注意到银霜的眼神,深邃而不断冒出丝丝邪气,又隐藏了一丝诡谲笑意的眼神。 “告诉你一个秘密,听不听?” 我x!肯定不是好事!什么武林大秘密之类的,听了就脱不了干系了!一个昙花秘典已经要死要活了,谁要听这位五毒俱全魔教教主的秘密啊!她又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快。 “免了免了!我们就是让你搭乘一路的关系,要谢我不用说什么秘密的!只要你到了山下赶紧滚蛋,我寒卿雪就谢天谢地了!” 雪儿猛摇头,一颗小脑袋摇得好像拨浪鼓。 银霜心头苦笑。 看来不管自己是司徒风也好,银霜也罢,雪儿都对自己很排斥啊! 魔展鹏这小子----这是捡便宜的高手,要是换成自己先遇到她的话…… “不行不行,必须要告诉你!” “哇啊啊啊啊啊我不听----我听不见嗷嗷----你说什么我都听不见----” 雪儿手忙脚乱地堵住耳朵,却被银霜抓住双手拉下来。 妖孽美男一本正经地盯着她,然后他居然伸手拿下了自己的面具。 “我不看我不看----” 真是要了命了,掉到这个世界以后就没遇到过几个正常人,她真命苦,怎么有遇到这么一个主儿? 江湖上说,银霜的真面目没人见过,其实有人见,不过见过的人都死了而已,她不要死了啦……她还要活得新新鲜鲜的去气死大魔头呢! 但是银霜居然扒开了她的眼皮。 雪儿赶紧把眼睛瞄向别处……但是还是无法避免地扫到了银霜的面容。 她本来以为这家伙练毒走火入魔或者被毒性反噬,所以脸不能看才带着面具。谁料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他脸上一点疤痕都没有不说,而且----而且他还长了一张和某个人一摸一样的脸---- “司----司徒风----???” 雪儿惊叫。 “我不是司徒风,我是他的双生兄弟,司徒银霜。” 咧开嘴,司徒风大言不惭地当面说起大话来。 第八十一章 该死的银霜 第八十一章该死的银霜 人生总是充满很多的不可思议,比如说,百毒教主和武林盟主长着同一张脸。 这个世界对与寒卿雪来说,当然已经充满太多的不可思议现象,比如自己为什么会被人杀了以后,突然出现在这具身体里,本来就是个莫名其妙没有理由的事。 当然,这是她自己以为的,毕竟什么昙花仙子啊,仙界啊,三尊啊……距离太遥远了不是?就算有,也是n早以前的事,最近的才比较相关嘛! 不过大约因为如此,雪儿对自己的接受力实在是很有信心。既然她这个死人都可以穿到别人的身上复活,这个天下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生的? 所以小半刻之后,惊讶的心情已经回复平静,反到是银霜一脸怪异地偏着头看她,对于她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提出质疑。 “喂!你这么快就相信了啊小雪雪?”英俊得妖孽的男人屁股上像有刺一样,不断在她旁边挪来挪去,一双眼尾上钩的桃花眼死死盯着她。 奈何寒卿雪淡定得不得了,几乎完全无视他想要吸引她注意的努力。 “我干嘛不相信啊?”丢了一个卫生眼给他,她苦大仇深地继续驾马车赶向云城。 “我是突然冒出来的耶!我说小雪儿,你好歹应该问多几句话不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你要小心才对。” 寒卿雪好气好笑地看着这家伙,天下有没有做坏事的坏人,拼命地提醒要被加害的人“我是来害你的哟!”,好像她一点逻辑都没有一样,真是受不了。 “谢了你的好意!原来尊贵的百毒教主还知道自己是突然冒出来的啊!”啊~这种可以随便亏人的感觉真好,好久没有这么毒舌,到是让她心情舒畅了不少。 被她说的那家伙皱着鼻子,看起来和司徒风那种总是散着风流倜傥的味儿不一样,居然有几分幼稚----用和司徒风一样却妖气更重得多的脸做这种表情,居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大约和自己对司徒同学的好感多少有一些关系。 那家伙总是口是心非,嘴上占便宜,行动上却百般回护,到是个很有骑士精神的人来着。 “唉!我这是担心你……小雪儿,人家是很忙的。”银霜脸上忽然露出一种惆怅的情绪。 “忙你就下去做自己的事啊!大教主,我这个小马车,可跑不过你的轻功。”真是不明白他干嘛非要赖过来,但是估计和司徒风脱不了干系。 “小雪儿,你知道我这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你好歹是从天下第一庄活生生走出来的,虽然赶你走的不是我那个倒霉哥哥,但是如果你中途出事,你想想啊,全天下那么多眼睛盯着呢!天下第一庄的名头一定会受到损害……阿风他叫我眼巴巴的赶过来,就是为了护送你一路,免得中途出了问题,那家伙就百口莫辩了。话说……你这是要去云城?” “……”雪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又不是傻蛋,银霜是司徒风的弟弟,他会跑出来,坚持要爬上她的小马车,当然不是吃多撑的。多半是因为他那个没正经的哥哥拜托他这个不露脸的弟弟,所以才会百忙之中抽空跑出来,而理由是……护送她平安…… 早知道上路的时候就不在肚皮里面腹诽司徒风了,原本她还觉得,两个人在四合殿里面也算是生死之交他应该来送送自己,就算前一天他给自己摆酒送别醉了好了,如果换成是她,就算是死也要爬起来送别啊!结果他却一直都没有露面,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的说。 没想到人家连亲生弟弟都叫出来保护自己了----百毒教教主耶!上次见面一巴掌就把自己拍到昏迷的家伙耶!寻常人也指使不动吧! 这个司徒风……到真是个有心人。 不知不觉的想起那张满脸风流气让人想掐的带笑容颜,雪儿也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在一旁看着她的扮成银霜的司徒风,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其实他到没有必要非跟着不可,对于自家那面小旗,他还是颇有信心能为她挡煞的。但是他终究是没有魔展鹏那样奇怪的信心……他不喜欢看雪儿难过的样子,不管是现在,还是千年之前在云雾弥漫的天界,都是一样。 千年以降,他一直是她身边的开心果儿,至于是司徒风还是银霜,只要她高兴起来,那种事情到不是十分重要。 “小雪儿,你笑起来比不笑好看。”银霜(谁让他扮两个人的,所以他扮谁,就用谁来称呼好了。)轻轻一笑,眼睛眯起来,绯红嘴唇弯得很是漂亮,有一种妖异的美感。 “喂喂,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像你那个哥哥一样,每个女人都拿他当色狼看,你可不要沦落到他那个地步。” 噗---- 看着寒卿雪一本正经教育他的小脸,她真当他是司徒风的弟弟了不成?居然还摆起架子教训他,要知道这全天下的姑娘,恐怕只有她寒卿雪,才会当司徒风这个风流帅男是采花贼,别的什么人不是他笑一笑就心甘情愿落网的? 唉……命苦就是命苦!魔展鹏这家伙到底是哪里好? 想归想,银霜嘴上却开始借此机会和雪儿七七八八地八卦起司徒风来,大约是因为他毕竟是司徒风的弟弟,雪儿也没太多遮掩,倒是很无所谓地说了一些关于司徒风的好与不好,他内心真是无奈得紧----瞧瞧,早知道就用司徒风的身份跳出来好了,好歹还能落个好听的名头,而不是听自己喜欢的女子在面前八自己的不是。 天下第一倒霉催的男人,看来是非他莫属咯! “话说,人人都说我和哥哥长得像,小雪儿觉得呢?” “还好,你和他肤色不同,你要白得多,嘴唇也更红润,还有眉眼里那股妖气,你哥哥到没有这种感觉,他比较讨厌啦,一看就是花花肠子,而且张嘴就说怪话,对了,你说的话也挺奇怪,不过比不上他,又讨厌又让人不知道怎么反驳,让人有时候想狠狠踹他两腿……” 冤枉啊大人……明明都是一个人!苦着脸还要跟她一起说自己的不是,自己真是倒霉透彻了。银霜摸摸脸,这种扮装用的从西域传来的粉质量未免太好,雪儿完全没看出来他这个脸色是化妆的,他都不知道应该得意还是郁闷。 在两个人的闲话声中----马车转过一个大弯之后上了宽阔的官道,眼前的景色也豁然开朗起来。 就在不远处,一座大城伫立于道路的尽头。高耸入云的城墙不容任何忽视,直直伫立于人们的视线之内。 马车越驶越近,雪儿远远已能看见那高高的城门牌匾上的两个大字----云城! 她的目的地到了! ------------------------ 云城,一座天下闻名的大城。 因为整座城都是用了上品云纹大理石铺设大多数的街面,人走在上面,就像行走于流动的云端,因此得名云城。 真正踏在云城的大理石路面上,才知道此言非虚,头顶上的蓝天漂着朵朵白云,脚下地面上也流动着云道,这种感觉真是非常的奇妙。 雪儿到这个世界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仔细地瞧瞧这世界的城镇风情。 要说起来,大部分时间是在绝杀阁里度过的,所以对于云城,她就像是她那个时代的游客,充满了探索的好奇心。 前提是----身边没有银霜的话! “喂,你哥叫你护送我,现在也已经护送到了吧!你干嘛还跟着我啊?” 之前找了个客栈安置了马车要了房,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一直跟着自己,还大方丢出银子替她付了房钱。不过她不会就这样让这家伙跟,一到城池附近,他就戴上面具,走在她身边把小孩儿们都吓得绕着走。 “送佛送到西嘛!你要找谁?我陪你找到了再回去----”银霜眼中迸射出一缕兴奋,雪儿还没来得及奇怪,他却已经走到路边小摊,丢下半钱银子,拿起两个糖人儿走了过来。 “做得真好。”银霜看着手里的糖人,那是一男一女两个,男的穿绿,女的穿红,手工精巧,眉毛眼睛鼻子都栩栩如生。 雪儿有些情不自禁地接过银霜递过来的小女糖人儿,看着啧啧称赞。 “手工真的很好耶!”她偷眼看了他一下,虽然戴着冷冰冰的面具,不复在马车上和她一起诋毁司徒风的样子,可这是百毒教教主?到像是个很久没上街的孩子嘛! 不过她刚这么想,就看见银霜把小糖人的脑袋送进绯红的嘴里,嘎嘣一下咬掉了脑袋。 “你把头咬掉了!”她郁闷地看着他。 “是啊……糖人不是拿来吃的吗?你也吃啊?”那家伙居然一副她大惊小怪是她的错的样子,指着她手里的糖人儿。 “我……我不吃。”雪儿看看那个憨态可掬的小人儿,哪里下得去口?她继续朝前走去,银霜就在她旁边一边走一边吃,咬得嘎嘣嘎嘣响。 唉……妖孽就是妖孽,她刚才差一点儿以为他有一点点的赤子心,没想到居然这么残忍。 远远地,雪儿看到一座好似没有尽头,一直挺上天空的高塔,就连白云似乎也是环绕在它的周围。 而街道两边是古朴而高大的建筑物,每一座建筑物都非常有特色,有些飞檐斗拱,有些小亭楼阁,在四角上均分别雕刻着唯美的图案,有动物,也有花朵,更有其他各种式样的东西。 云城之所以得到这个名字,并不仅仅是因为它有流云的地面,而且从第一代城主开始,就一直着力将云城打造为一个处处精美的城市,真正的人间仙境。 这座城市的建筑物安排得极巧妙,每一座都如精美的艺术品,看出来花费了不少心思,整条街道都让人赏心悦目。 若是将来平顺,到不不妨在这个城中做做小生意,开个小铺子,平静安详地度过每一天……看起来也是很愉快的事。 她并没有注意到银霜看着她露出欣赏表情的脸,轻笑了一声。 “出来看看是好的……”他仿佛自言自语地说着,“心里舒服就好……” 此时风中似乎传来“叮咚”的像是泉水一般的声音,雪儿细耳凝听,那是从左手边的一座楼阁角处传来,仔细一瞧,原来那屋檐下挂着一串小小的淡紫色风铃,随着微风的吹拂,轻轻地摆动,出“叮咚”的声音。 雪儿往前继续走,竟然现许多这样小小的淡紫色风铃,每一个都是那样精巧,令人心生欢喜。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建了这般梦幻的城市,好像一座童话的庄园。 和银霜一起转过了拐角,雪儿就听到嘈杂的声音传来出来。 “来,来,来……各式好看的玉器饰,竹雕书面……我这里应有尽有,物美价廉喽……” “包子,好吃的包子,一文钱一个,八文钱十个,新鲜出笼的包子喽……” …… 宽敞的街道热闹非凡,倒是都是人头攒动,一点都不似刚进城的那条街那样,虽然人也不少,但是却只有匆忙的脚步声。 雪儿在人群中慢慢地走着,感受着一种轻松感。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惨叫,似乎是个孩子,雪儿本能的循着声音跑过去,只见在那有着两层楼高的客栈门口,一个瘦弱的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正挣扎的爬起身,不过,似乎腿受了一点小伤,又重新倒在地上。 第八十二章 小叫花! 第八十二章小叫花! “偷东西的小贼,活该!”一名锦衣公子顺势踹了躺在地上的少年一脚,轻蔑地呸了一口唾沫在他身边的地面上。 那少年穿得破破烂烂,一身衣服到处是补丁,脏兮兮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自轻自贱的表情,反到是饶有趣味地看着那锦衣公子,咧开嘴露出一个冷笑。 “小王八犊子,偷东西你还笑,笑你爷爷的!”那公子还想上去补一脚,身边两个妙曼的美女赶紧拉住他。 “哼,老子不和你这种小混蛋计较,今儿就放过你,让你长点教训,走了走了。”那公子大约觉得毕竟是在众人之前,也就顺势收了手,满面嫌恶地带着美人走开了去。 这云城的百姓,到都不是险恶之人,虽然这孩子是个小偷,却也有好心人上前扶他。只是那孩子却不要别人帮忙,一脸倔强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受伤的右腿坐到街边。 人群自然散去,雪儿远远看着那孩子,轻轻摇头。 “到是个有意思的娃儿。”银霜一语中的,说出她的心里话,雪儿抬眼看看这家伙,却现他正在嘎嘣嘎嘣地啃小糖人的脚,不由又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要不给点儿钱?”银霜一边吃一边建议。 “你怎么自己都跟个孩子似的?你看看他,像是会接受施舍的人么?”雪儿没好气地瞟他一眼。 “是不像,不过刚才我给你付客栈钱的时候,你到没有这娃儿有骨气,说不让我给呢!”银霜淡淡一笑,因为戴着面具,这笑容没有他取下来那么古灵精怪,反到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魅惑,让走过他身边的小媳妇大姑娘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他几眼。 “他是他我是我,况且我留着钱是为了防身,也是你要主动给的,我可没开口要。”雪儿懒得理他,又看看那孩子。 显然,刚才那公子的一腿踹得不轻,那孩子卷起裤脚,细细的小腿上一大片乌青,他拿手碰了一下就痛得一张小脸皱在一起,呲牙裂嘴的。 “喂,有没有药,拿来用一下。”雪儿问银霜。 “喔!有啊有啊,小雪儿你要用哪个?谋财害命的还是让人失去神智的?我懂了,你要把这娃儿药昏,然后塞银子给他……”银霜一副恍然大悟状。 “别在我面前装傻行不?伤药拿来。”反正这对儿司徒兄弟整个让她没法子,都是神神叨叨的,亏当初以为银霜有多深不可测,原来还是这副摸样,不由得让人顿时觉得基因是多么的伟大,这家伙和司徒风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银霜笑掏出个小瓷瓶子丢给她:“去淤血缓痛楚,玉露膏配方虽然平常,但却好用得很,况且用的是我们百毒教的上品玉芙蓉入药,更是居家旅行……” “够了!我知道好用。”雪儿向前走去,直接来到那少年面前,伸手递给他药瓶子。 “诺,小dd,这药去血化瘀,很好用的。”雪儿微微一笑,靓丽的脸上一抹笑容,有如春风和煦。 “啊?”那孩子抬头看着雪儿,大约没有想到有人会关照自己,目光中有一种惊讶的意思。 “不要钱的!拿着用吧!”雪儿抓起他黑黢黢的小手,把瓶子放在他掌心。 “……我……我不要……”那孩子缩缩手,“我娘说,不能接受别人的施舍。” “你倒是有骨气,要真有骨气,怎么不去找份活儿,要去偷别人的东西?”银霜横插了一句,雪儿瞪他一眼,他就又老神在在地看着天,装作没事人一样。 那少年听见这句,小小的胸膛急剧起伏,显然是被激中心底,好不容易才咬着牙关恨声道:“你这路过的人知道什么?打小我就没有爹,要不是我娘病死之前说我爹可能在这里,我又怎么会来?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想过找份活儿?奈何那些店家看我年纪小没力气,都不肯用我……但凡有一点办法,谁会做偷儿?” “那你也可以拿个碗做乞丐的嘛!”银霜淡淡地说着,眼神却渐渐转变,锐利如刀起来。 寒卿雪横他一眼,却没注意他的眼神,柔声对那少年道:“你别理睬这家伙,他说话就是这样,嘴巴坏得很。” 银霜心中苦笑,司徒风啊司徒风,不管你是披着哪一个的皮出来,雪儿对你的评价都是这样。 却听寒卿雪又补上一句:“不过他到不是坏心眼儿,只是嘴利,和他那个莫名其妙的哥哥一个德行。”于是不由荡出一抹笑,却已是心里乐开了花。 原来雪儿知道他的本性……唉,也对!她在仙界也是出了名的看人奇准……不过,他会这么尖锐,到不是因为他天生本性的问题,而是这个孩子……他看着颇有一些眼熟。 但是他又可以确定,自己之前绝没有见过这少年。这种情况一般只会生在同样是天界仙人专生的人身上,那么……这个孩子,到底会是谁?银霜眯起眼,反正他在她身边,而这孩子显然没有什么武功功底,看来也不算威胁,于是他好整以暇起来,不再开口,只是站在雪儿身侧。 “呸,就算做小偷,做强盗,也不能做乞丐,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去乞讨?”那孩子挺着单薄胸膛,一双灵动的大眼,冷冷地盯着面前带着面具的男子。 “别管他!”雪儿拉拉那孩子的手,“对了,你说你要找你爹,你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怎么他这么多年都不管你们母子?” 那少年盯住雪儿,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道:“这位姐姐,你是个好人,我就不愿意理他!” 银霜在一旁听了,浅浅一笑,也不介意。 少年露出一抹悲伤表情,对雪儿继续说道:“我爹他与我娘不过是露水姻缘,也是我娘亲少不经事,所以才会珠胎暗结,生下了我,娘亲从未让爹知道有我存在,只是她三个月前病重,这才告诉我,我爹是谁,或许在什么地方。娘死后,我就一路找到云城……娘亲说,爹并不是本朝人,而是南辽人。” “南辽?” 雪儿惊讶道:“那地方与本朝乃是死敌啊!” “小雪儿,我看你和那个谁分开是分对了,看他把你关在那个黑漆漆的阁楼里面,让你什么都不懂,”银霜插嘴道,“南辽是本朝死敌,这是一定的,但并不禁止两边贸易来往,南辽盛产毛皮,雪山上也有很多本朝不出产的上等药材,所以总有南辽商人带着货物,到本朝的地界上进行交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子,你爹莫非是南辽过来的商人?” “你说的没错,我娘就是这么说的。当年她随着我外公外婆到云城做生意,然后就遇见了我爹……”那少年回想过去,语气越低落。 “嗯,想必接下来就是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了……”银霜伸出手,偷偷兜向雪儿如玉的小下巴,雪儿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顿时红肿一片。 “好狠……”银霜摇摇头,“好歹我也保护了你一路,小雪儿,这么狠,你怎么下得了手?” 这一回,是少年和寒卿雪都不理他,他摇摇头,看看手里的糖人小棍儿,叹了口气。 “姐姐,我没有见过我爹,可是我知道他名字叫做凌辰!姐姐,你是好心人……能不能替我找一下我爹?我这么一个小孩子,不管问谁,谁都不会认真回答的。” 那孩子抬头看着她,竟然已是泪眼汪汪。 雪儿心头一软,转身招手让银霜过来,又抓着他的袖子,拽到自己旁边,小声道:“喂!小妖孽,你有没有听见他说他爹叫什么?” “听见了,凌辰嘛!怎么?”司徒风暗暗好笑,什么小妖孽,以前爱叫他大色狼大尾巴狼的,变成银霜又给起了这么个名字,她还真是喜欢给人起外号。虽然心里腹诽,但表面上他还是摆出银霜那副诡谲笑意。 雪儿一看他这笑容,心中笃定他知道得很是清楚,便狠狠地捏了他一把道:“你那老哥叫你来跟着我,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是真不知道,笑成这样是天生的,我又不是故意。”银霜刚喊了一句冤,雪儿就插住他的话头道:“行了行了,告诉你也无妨……我如今跑路到这里来,是因为魔以为我是南辽国那个狼啸组织的人……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还不是。很多事情,我一丁点儿也不记得了。现在既然和他分开了,我至少想弄明白,我和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样啊……”银霜偏头看看那少年,少年兀自还在垂泪,用脏兮兮的小手擦着眼睛。 “喂,那这些事情和这小子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我曾经被这个组织的人抓过一次,当时就有这个叫凌辰的人在,然后他就把我放了……具体情况复杂,以后和你说。”雪儿挥挥手。 “不过也可能只是同名同姓,不是说所有从南辽来叫这个名字的人就一定是那个人吧!”银霜摇摇头,出嘘声,似乎不满意她这样轻易就下结论。 “那我当然知道啊!不过这个小孩也蛮可怜的,咱们帮他一把,就算他爹不是那个人,我们也算做了一桩好事。”雪儿咳了一下,不自在地动动脖子。 “有危险的,万一这小子根本是个陷阱,就是那个组织用来引你上钩的,那可怎么办?”银霜很认真地提出质疑,“虽然说貌似你是这个组织的人,但是根据你说的,现在你也什么都忘记了嘛!你就算找到了,说不定也是以身涉险。” 银霜说到这里,却现雪儿正用无比诡异的目光看着自己,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精光。 “嘿嘿……” “你……小雪儿,你想干嘛……”绕他其实是司徒风,也要头皮麻,他可没有看见过寒卿雪露出如此古灵精怪的表情----重点是,她好像在算计他,而且还是那种算盘珠子都拨得噼啪响的那一种。 “我不是有你在嘛?小妖孽~~~你哥大色狼要你保护我,是不是啊~~~” “……是到是……” “是就完了嘛!不管了,我心急,就当我欠你个情,下次你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一定帮,如何?”拍着胸口许诺,却看见银霜的眼神顺着自己的手在自个儿鼓起的胸口游移,雪儿不由得又伸手狠拧了他一记,也不听他到底是否打算帮忙,回头对着小少年露出一个天使般的笑容。 “姐姐和哥哥帮你找你爹!你也别在这里呆着了,跟我们回客栈----好不好?” 话音一落,就看见小少年克制了很久的眼泪滚滚而落,随之留下来的还有长长的一根鼻涕…… “姐姐----”少年一下扑进雪儿的怀中。 完了……这下……她得买新衣服了…… 雪儿手忙角落地劝着少年,她身边的银霜,却露出一抹玩味的眼神。 我到要看你能藏住身形多久----小天仙! 他轻轻地勾起嘴唇,妖气十足地一笑。 --------------------------------------------我是雪雪的分割线! 我好喜欢妖孽司徒哦,嘻嘻,大家呢,请多支持雪雪,留言和给票票哦!!! 第八十三章 云城 第八十三章云城 “所以,就是这样!我要去狼啸分坛。”雪儿的声音很坚定,双手叉腰,对着银霜下达命令。 那少年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洗过澡后不久就在隔壁房间睡着了。 他说自己的名字叫小草,因为没有爹,所以娘亲感念他身世飘零,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娘因为未婚先孕,被家里赶了出来,娘儿俩一直日子过得十分清苦。 小草还拿出一根狼牙项链,说是娘留下的,这是当年爹给她的定情之物。 “这个凌辰那时候年纪也没多大,你还真相信这孩子就是他的?”银霜并没有正面回答雪儿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雪儿被他说中,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双手放在身侧,轻轻摆动着双腿。 小小的脚尖在裙下荡漾,司徒风没忘记自己扮的是银霜,所以没有盯着看太久,然而那种风情,却一路荡漾到他的心头。 别说一千年,就算再来几个一千年,他的心,恐怕仍然只会为她而动吧! “不知道就行动,我还是觉得太贸然。”他认真地说着,提醒对自己重要的那个女子。 “我明白的呀!但是你得知道,我如今的情形。”雪儿对银霜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 银霜又取下了面具,可能是他那张长得和司徒风一样的脸的作用,雪儿对他并没有太多的陌生感和防备之心。 虽然跟他哥哥比起来,银霜擅用毒,笑容也更加阴沉一些,但对她却是十二分的听话顺从,除了一开始给她的马儿下毒之外,都是她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换句话说,恐怕也不是听她的话,而是听他哥哥的话吧! “离开绝杀阁,真的让你这么难过?” 银霜看着她有些怅然的小脸,忍不住点出他心中的想法。反正现在他不是司徒风,也不觉得有多丢人,司徒风必须摆出天塌下来他也能笑对世间的模样,而银霜不必,他可以有什么说什么,反正,他在她心中,原本是个毒舌任性的妖孽。 “……说不难过,你相信吗?”雪儿看着银霜,后者摇摇头,给她倒了一杯茶。 “这就对了,其实我到这儿的时候,真是一无所知,比起小草还不如。如果不是他当时没有抛下受伤的我,估计我现在就不是坐在你对面,而是在某个地方被鼠虫啃骨头了。”雪儿不由回忆起刚与魔认识的日子,那段时间里那张冷冰冰的英俊容颜上偶尔因为自己露出不寻常的神情,一点一滴,都能叫她觉得好像得到了天大的成就和鼓励。 “我现我并没有真正想过离开他会是什么样子。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不算相濡以沫,但毕竟也是睁眼就知道他在附近,睡了也知道他会保护我的……”雪儿脸上一红,露出一种让人心醉的娇媚,但是又很快地消弭在接下来的寂寞表情里,“可是不管什么,都会过去的……我早应该明白,谁说的话都不会是永远不变的,我能确定不会改变的东西,不过是我自己……” 不,我也不会变……我对你的心意…… 司徒风差点忘了银霜的装扮,甚至差点忘记了自己这一世的身份,他险些说出这句话来,这让他暗暗惊心。 他见不得她痛,哪怕是一分一毫也不行。 当年在天界,她想要在黑水边种植昙花,奈何黑水性情刚烈,滋养不了柔弱的花儿,所有的花儿都不能开花,只能空长枝叶。 她那段时间总是坐在黑水旁,眸中满是伤感。 她是那么的善良,即便是一条刚烈的河流,在她的眼中,也需要娇艳的花儿来进行装点, 她会说,这条流淌的河流太过孤单,如果没有花儿的陪伴,会是多么凄凉的情形。 他见不得她这样,于是会走到她身边,跟她说东方天界西方天界漫天神佛的笑话,学着那些人的样子,在她面前演戏。 “你怎么总是这样……一点正经都没有……不过,你戏倒演得很好!” 她不会知道的,她这一句话,让他在不断的转生中,延续了这种扮演数种不同身份的能力。 他只是喜欢她高高兴兴的,不想看她面露惆怅。 虽然很清楚,魔展鹏是为她着想----那天他来找他,告诉他有人对自己施术想要迷惑他的心智,让他忘情绝爱的时候,他就知道魔展鹏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 大事当前,魔展鹏未必能顾及雪儿,一旦她成为别人的目标,不要说自己造反的事情会功亏一篑,说不定还会被人害了她的性命。 以己心度他人,如果他是魔展鹏,也只能装做上钩的样子,把所有的危险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再找他司徒风,帮忙照顾雪儿。 是,只能如此。 但是看见她这样难过,他还是差点忍不住想要和盘托出。 生生世世,她是他过不去的坎儿,断不了的绵延思念,他只要她好……这听来没人信的理由,却是让他一直刻苦千年忍受千万日夜煎熬的力量所在。 他仔细地看着她,他知道自己暂时只能看着她,却还是贪婪地,将她一点一点印在心头。 雪儿……你不知道,在那个四合殿里,你我一同扶助,一同经历的那些,会是我司徒风前世今生里,最甜美的记忆吧…… 一晃神,雪儿已经叫了他两声,娇嗔道:“有没有听人家说话啊,银霜你这个孩子!真是的!” “你……我说不定比你大!”他摇摇头,这一世她少了仙子气息,鬼精灵的味儿倒是重,而且什么都敢说敢做,却格外地让人心醉,就像盛开的昙花,有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景象。 “那又怎么样?你哥跟我可是生死之交,你自然要朝后靠啦!”雪儿说完,深呼吸一下,从椅子上面跳起来,指着银霜的鼻子尖儿道:“反正现在我也离开了,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往后又到哪里去,你哥既然托你一路照顾我,你就要负责,一直到我找到目标为止,你都得帮我!” “这……你也太不讲道理……”他虽然肯定要陪着她,可是也不是她这么任性吧! “……好了啦……我知道我这是任性妄为,但是你哥不在……我又不是绝杀阁的未来夫人了……现在我能拜托的,也只有你了……你要是真不想,我也不勉强你,不过就算是为了找我将来的去路也好,这事儿,我必定是要做到底的。” 咬着漂亮的小嘴,雪儿落寞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司徒风苦笑,她真真是他的命中煞星,别说是有前生记忆的他,就算是一无所知又怎样,这样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孩儿在你面前露出这样的情态,把你当做唯一依靠,要是能拒绝,除非他不是男人吧! 于是银霜同学叹了口气道:“算了,哥哥都说了,我要是不帮你,回去也没法子交差……” “耶----”雪儿跳了起来,一把抱住银霜。 “银霜你真是好人----” 她这话说完,现自己的行为失当,连忙又一个箭步跳到一边,支支吾吾地说:“很晚了,你回房睡觉吧!” 银霜看她这样,诡谲一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怎么……小雪儿,你刚打算支使我,好歹也给我点好处……” 雪儿连忙跑到床边,拿起枕头砸到银霜身上,然后看那妖孽一脸诡笑地走出门去。 又让这家伙戏弄了!唉! 雪儿关上门,检查了一下,确认锁紧了,这才回到床边坐下。 小草…… 这个孩子到是跟她好好形容了一下他那个爹,听起来的确有些像凌辰。比如说到关于他爹的身份,他爹一直没有透露给他娘,只是说会过段日子就来找她,却一直没有找娘亲之类的……而那个狼牙项链…… 从身上摸出小草给她的狼牙项链,雪儿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却没有现任何与她身上腰牌有相似的花纹雕刻。 奇怪…… 雪儿看着看着,倦意袭来。 她这几天忙着赶路,没有好好睡觉,于是也不纠缠,吹灭了灯,爬上床很快睡去。 隔壁房的门外,扮成银霜的司徒风戴着面具,冷冷地看着门闩。 他在这里站了一阵子了,并没有察觉里面有什么问题,不过他还会继续观察……这个孩子身上总是隐隐约约的带着一种只有天界人才会带有的灵波,而他,偏偏是个心细如,绝不会遗漏分毫的人。 有什么问题……一定有什么问题…… 他抬抬眉毛,慢慢地从门边走到隔壁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屏息凝神,坐在一片黑暗之中…… 而此刻的云城中,一户大宅的后门悄然洞开,在家丁模样的人打着的灯笼的昏暗光线中,一辆马车以缓慢的度行到门外。 车上的人悄然下车,这人穿着一身黑的斗篷,显然是便于在暗夜里隐藏踪迹。 “寒卿雪已经到云城了。” 那人的声音很温柔,听起来就像柔软得让人想要入眠的暗夜。 后门灯笼的微光中,站着一个妖艳美貌的紫衣女子,对着来人妖娇地微笑。 “我们已经盯上她了,她身边跟着一个戴面具的男子,似乎是她的保镖。而近日,她在云城救了一个落难的小孩,那孩子自称自己的爹是凌辰。” “有意思……”穿斗篷的神秘人出轻微的笑声,“凌辰不应该有这样的风流债。” “所以我们只是盯着,以我们狼啸的力量,很快就能查出这个孩子的来历,以及……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女子脸上露出自信的艳光。 “嗯!好好查……不要轻易对寒卿雪下手,虽然凌辰对她有情,不过她对凌辰可没有多余的心思。保住她的命,主子自有用处。” “您就这么担心?我姬芙身为分坛坛主,不至于这点轻重都分不好……不过要不是您这句话,恐怕我会忍不住毒哑她,或者毁毁容……” “行了,今日我给你送来的这个女子很有意思,她是寒卿雪所救,一直住在绝杀阁,不过寒卿雪不在了,自然也没有什么人太在意她……就我看来,这女子爱慕虚荣,善于嫉妒,容貌娇丽,若是好好培养一段时间,到是可以送到华朝那废物皇帝身边,到时里应外合,不怕这华朝不成我大辽的囊中之物。” “哼,不愧是穆大人,到时候只怕那魔展鹏以为是自己推翻了大辽……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叫姬芙的女子抿着嘴唇,目露锐光,却伸手轻轻帮那人脱下夜行衣。一边吩咐手下将马车上被下了药的女子抬出来。 幽光之中,那人的面目露出来,赫然竟是魔展鹏手下得力干将穆冉,而那被抬进大宅的沉睡女子,却正是被寒卿雪所救的秀雅。 第八十四章 云城 下 第八十四章云城下 “你要不要换个形象再出门?”雪儿有些苦恼地看着面前的银霜。 身材高大,好,没问题。反正云城有的是从南辽过来的人,这些蛮族身材高大的比他多多了。 穿衣颜色太扎眼?好,也没问题,大不了换一身颜色普通一点的。 可这面具怎么办?总带着也不像话,取了更麻烦,司徒风那样有一点点小胡茬子风流不羁的样子,她过去从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一应对比他这兄弟银霜取了的样子,就觉得司徒风要正常得多。 “我们是要去打探狼啸分坛,最好不要引起人家的注意,你这个样子出去会很妨碍好不好?”雪儿善意地谆谆劝导,银霜却打了个呵欠,似乎完全没当这是一回事。 “小雪儿,不要担心啦!你觉得我易容的手段会差劲嘛?”终于听见银霜说出这句话,雪儿才稍微放下心来。 银霜笑了一声,一大早她就来碰碰敲门,他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原来不过如此。 “好了,我现在易容,你可以回房间了……不然,小雪儿,你这是想看本教主换衣服?”斜斜看着寒卿雪,银霜勾着红唇,露出一种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伸手去拉自己衣服的前襟。 “哇!鬼才要看捏!” 雪儿赶紧跑出门去,银霜走到门边,关上门,不由自主地露出温柔浅笑。 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若不是想着她到现在还没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他到想趁火打劫…… 没法子,任何男人,总会有想要自己心上的女子,单单只喜欢自己一个的心思……即便是他,忍了这么多年,也无法避免心底的**。 只是……他更希望她开心,所以才会如此忽略了自己的想法。叹口气,银霜拿出一个贴身口袋,对着一面铜镜,轻轻擦去脸上那层宛若第二层肌肤的白色粉末…… 隔壁的隔壁房里,小草正在缠着寒卿雪。 “姐姐!你真的要陪我去找爹啊!” 少年脸上之前的苦大仇深已经被一种充满天真的渴望表情所代替,小手拽着她的袖子,认认真真地问她。 “那是当然,姐姐从来不说谎----”当然是对你这个小孩子不说谎,坏人要说的啦!寒卿雪在心里补上这句话。 “姐姐……你是我到这里来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好人。”那孩子眨眨眼,眼泪就掉了下来。 “唉!别哭啦!再过两年你也算是个小小的男子汉了,而且之前吃那么多苦也忍过来了嘛……没事,姐姐会替你找到你爹的。”有些心疼,雪儿伸手摸摸那孩子毛茸茸的脑袋。 其实不仅是为了利用这件事而已,她是真的可怜这个孩子。看见他,就想到自各儿的情形。难道她有什么不同吗?都是一个人到陌生的地方,都是一个人在默默地适应生活,对抗,寻觅…… 所以不管如何,她真的想要帮这个孩子的忙,而如果那个真的是她想到的凌辰的话,就算是一举数得吧! “不过姐姐……我爹这么久没有见我,会不会不认我啊!” “……你哪里来的这些想法,他毕竟是你爹……”虽然想要安慰小草,但是雪儿却不由自主地想起魔展鹏。 魔……他不也是不相信她吗? 不管她说什么,他似乎都觉得是谎言……如果凌辰是魔那个样子的话,这个孩子是不是也会受到像她那样的伤害呢? 雪儿有些忧虑地想着,但是她看见小草担心的眼神,于是抓着他的手拍了一下。 “不要想这么多了,有句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怎么说,事情总会展,又有一个结果。不过我告诉你哟!人啊,一定要自尊自强自信,不是说你要觉得你是天下第一,而是说呢……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也管不了呀!所以你能顾好的就只有自己,别人如何都好,你一定要保重好自个儿……”说到这里,雪儿对小草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雪儿姐姐呢,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也遇到过很多事情,有开心的,也有难过的,不过只要你觉得自己应该挺起腰杆活下去就足够了----人要更喜欢自己,才能好好的活着,才能让别人也喜欢,明白吗?” 小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雪儿心中想,这些话与其说给这个少年听,到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 因为魔心痛也好,难过也罢,日子要过,她也必须活下去。要活着,就得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开心,找到前行的目标。这天下,谁也不会因为没有了谁就过不下去…… 寒卿雪,从现代到古代,穿越了时空,也不会忘记自己曾经是个如此自信自尊的女子,心再痛,也会顽强地过好自己的人生。 目光移向窗外,外面是一片初春的明媚阳光,温柔地抚慰着大地。 “冬日终有尽,又是一年春。” 耳边忽然伴着开门声传来男人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丝丝缕缕的风流之意。 一转头,她看见来人,讶然地叫:“司徒风!” 随即雪儿的美眸中上掠过一丝惊喜。 ------------------------------------ “我当真和哥哥长得很像嘛!双生子这种东西,还真是让人心不甘情不愿。”说着这句话,司徒风走到桌前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干下去。 “……原来是银霜……你化妆起来,倒是的确很像他!”雪儿的语气略略失望,她上下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银霜----呀,真是相似!神情外貌都是一样,除了他拿茶杯的时候微微翘起的小指,泄露了他不是那个风流男人的证据。 可怜司徒风这个一个身子扮两个人的家伙心里难受得要命,他也不是傻的,当然能看到雪儿对自己的牵挂。 然而雪儿的牵挂却偏偏不是对坐在这里的自己,而是对那个不在这里的司徒风出的……唉,真是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司徒风不由又觉得自己失了一手,心中残念起来。 其实要说,这都是自己记忆恢复之前爱玩弄下的结果。 这一世的自个儿,生来就是算是含着金珠子握着玉牌子的,司徒一家在江湖上声名远播,少庄主司徒风自小就是个得意人物,而且慧根早种,骨骼清奇,年纪轻轻就已经获得继承武林盟主的资格,过了自各儿的爹,一统武林无往不利。 奈何少年人毕竟心性不定,这么容易获得的成功并不能让他司徒风满足。如今的江湖名声,多半还是来自家庭的传承,所以年少如他,却已经向着怎样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 对,没错,百毒教是他一时兴起玩出来的东西,如果这事儿让江湖中人知道,估计要气死很多人。 练百草为毒药,只是因为一个契机,作为正道人士,凡事都要讲个理字,就像官府的刑罚,总有对狡猾的罪犯没用的时候。正道人士如果拿不到别人的小辫子,也不能轻易出手,然而总是有那么一些坏人,小辫儿油滑得让你揪不到尾巴。 所以,一切都是以此为理由的,如果正道不能对其进行惩罚,那么邪道呢? 这一念的想法,从此就有了邪道百毒教,依靠山庄流传下来的一本制毒典籍,司徒风活生生地弄了个教派出来妖孽了这个天下。 现在记忆恢复了,不免觉得过往好笑起来,不过话说回来这本典籍还与雪儿有关。要不是为了寒卿雪,他自己第一次转生于司徒家时,也不会好奇去搜罗这些有毒植物的典籍…… 那时候的自己,寂寞而疯狂,无法寻觅她的下落,甚至只是这些毒草,都能让他感觉和她的亲近。 毕竟,她是花草仙,任何的植物,都能让他感到似乎能够触摸到她…… 还真是呆得可以啊!司徒风笑笑想,可惜自己作的这个孽,害得他自个儿要吃自个儿的飞醋,还真是…… 摇摇头,他懒得再想到底司徒风和银霜谁扮了谁,对雪儿道:“既然你这么急,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找就是。 雪儿点点头,拉起小草,三人离开了客栈,又来到云城的大街上。 ------------------------ 城中仍是人来人往,一派熙来攘往的景象。 小草到底是个孩子,看见路边有人卖糖葫芦,忍不住想要,雪儿干脆一人买了一串,三个人吃得酸甜满口,兴致勃勃。 说要找狼啸的分坛,但雪儿也只是因为凌辰曾经激她的记忆,脑子里有一些模糊的概念,这种组织一般都隐藏得很好,就像现在的间谍,要是他不说,你一定当他只是寻常人。 狼啸的分坛看来也不过是寻常而已,但是一定有一些细微的不同之处。 比如……他们会在门外挂上三个灯笼而不是两个…… -------------------------------- “怎么,你说你的祖先和云城有关?”雪儿一边吃糖葫芦,一边出不清楚的声音。 银霜伸手捏下她嘴边的糖碎,顺手扔进自己嘴里。 “对啊,映雪山庄第一代庄主,带着中原人打退蛮族,却禅让皇帝位给了当年落云国的开国国君玄文皇帝,他自己要了三百里地,为他那个从来没有被世人见过的夫人建了这个云端之城,建好之后,他却退居映雪山庄了了此生。”第一代庄主其实就是他,不过他并不想让她这么快知道,自己为了她竟然做过这么疯狂的事。 杀手锏以后再出,寒卿雪会有多感动呢?至少现在他可以期盼一下。 雪儿看着银霜吃掉糖碎,对着自己笑眯眯的说话,这才现方才他的动作有多亲昵,顿时脸上一窘,飞起两抹红晕,想说说他吧,却现这妖孽满脸的若无其事。 “以后少做那动作……你好的不学,学司徒风干嘛?” 小草到云城之后吃尽苦头,这是第一次有心情看云城风景,不由左右观望,看着小草没注意,雪儿提醒银霜,却正好撇到一条偏街上的一户门口,三只灯笼正在和煦春风中轻轻荡漾。 雪儿停住了脚步,银霜看她一眼,挑眉道:“这里?” “没有人会在门上挂三个灯笼的……”她说,“这里应该就是狼啸分坛。” 第八十五章 求不得苦 第八十五章求不得苦 雪儿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圆滚滚的胖子穿着昂贵的缎衣,伸出头来看看外面站着的三人。 “贵人何来?远山近水有好友?” 胖子笑呵呵地说着,似乎只是随口问问,但雪儿的脑中却一闪而过某些句子---- “远水近山,爹死娘嫁人,上没有三亲下没有六戚,人在野地,逐毫毛形迹而来。” 雪儿张口就是一串话,旁边的小草和银霜听得一愣一愣,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自家人,”胖子仍是乐呵呵地,伸出一根手指,“敢问爪有几根?” 雪也不回答,伸出三根手指。胖子连忙放下门闩,打开大门让三个人走了进去。 “刚才那个是……” “江湖切口……就是一些暗号!对不上自然就不是狼啸的人。”雪儿对提问的银霜笑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你既然能对上,那你不就是狼啸的……”银霜挑着眉,他的样子十足是司徒风,雪儿差点叫出“大色狼”三个字来,还好在到嘴边的时候忍住了。 真叫的话,这人要郁闷了吧!对双胞胎来说,相似或许是好的,但是也或许不是好事……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提起裙子,跟着前面的胖子跨过高高的门槛,雪儿对银霜无奈地笑笑,伸手扶着没料到门槛太高差点跌了一跤的小草,那孩子惊魂未定地攀着她的胳膊,拉下袖子露出一段雪白皓腕。 “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是似乎又多少有一点记忆……有时候我想,可能我既不是忘记之前的那个我,也不完全是忘记之后的这个我,更像是两个混合之后的东西。” “……你是说,过去记忆中的你,是狼啸的人?”银霜轻声地问她。 “或许……”雪儿有些落寞地看看这所陈旧但散着淳朴厚重气息的宅子的镂空木窗,怅然地说,“这样的话,他到也不算是冤枉我……” 但是她转瞬又笑起来,对小草说:“跟好啊!要看路,别总是抬头看天上,小心摔死你。” 她这样说的时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但司徒风却很明白,她始终还是没有办法忘记他…… 而天下不能忘记某个人的人,又何止寒卿雪一人? 在云城中那所挂着三个灯笼的大宅的门悄然掩上之时,远处一家华丽酒楼的楼上,清雅的包间中,翩翩公子倚窗而坐,自斟自饮。 他白衣胜雪,看似没有表情的脸上却有一种无法驱散的苦楚,似乎是尽量克制自己不沉迷于某种情绪,却又不见其效的模样。 他,给自己倒满一杯,一饮而尽之后,又倒一杯,竟似一定要在这里喝醉一般,面前的小菜一动未动。 他的眼睛慢慢迷茫,望着屋檐角的风铃,听着它们在风中轻轻摆荡出的清脆声音,随即绽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他听见风声了…… 她离开了那个男子,到这里来了…… 他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不管岁月如何交织如梭,他仍是牵挂她,每时每刻,就像她分明存在于他的血液里,只要血液还在他的体内奔流,他就没有办法不去思念。 她原本明明是他的,如今却那么远,明明她应该是他身边的月,而现在他这枚亮星却只能在夜空中独自寂寞。 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内心的喜悦是那么的剧烈,狂喜的潮涌奔流在他的身体里面,就像要把他湮没了一样。 他盼望这个时候已经很久了……但是他又分明的知道,她已经不是过去的雪儿,而自己也不是过去的自己。 如今,对两个人而言,都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曾经相见,曾经别离。 那么,他对她而言,到底可以是什么? 这个问题困住了他,狂喜渐渐平复,变成一滩微澜的死水。是的,他会给她带来的,是对过去的痛苦的回忆,那些刻骨铭心,一旦记起,就会是吞噬骨头的痛。 他如何舍得? 他当然舍不得。 所以他也想过,只要她活着就好了,雪儿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但是他却管不住自己……无法克制地想要到这里来……无法克制地想要见她一面。 然而,见面之后呢?他会不会又想提醒她,激起她的回忆,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疯狂,吓坏了她? 她在他的心底,始终是那个纯洁美好的小少女,从他第一眼看见她开始,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就成为他一生一世存活的理由。 而,为了她的快乐,为了她不再哭泣,他可以压抑自己,允许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思念,不去跟随…… 独自呆在某个角落,舔舐失去她之后裸露疼痛的伤口。 这不会比她死去更痛……他是这么想的,然而这种日复一日慢悠悠的折磨,就像用钝刀划拉着他的肉一样,是一种加倍的痛楚 他早就收到消息了。 从她离开天下第一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安排了一路的探子,沿途刺探情报。 所以,他也知道那个银霜的存在。 百毒教教主……那个和司徒风有同样面目的男人。他到底当雪儿是什么人?他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听从他兄长司徒风的安排,前来保护雪儿? 而那个出手从山贼中间救了雪儿的男人……分明就是魔展鹏。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他知道他的雪儿一定受到这个男人的伤害,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要扮演成一个高手去救她。 他已经弄不明白了…… 酒精带来的迷茫感占据了他的身体,他放下酒杯,却是放在了桌子的边上,骨碌一声滚落在地。 “啊……” 他出短促的叫声,想要弯腰去拿,却现已经有人先行一步捡起杯子。 那是一只有力的,有着黑色带金色花纹护腕的男人的手。 “嘻……魅……你来了……” 迷迷糊糊地看着走到面前将酒杯放好的高大冷厉的黑衣男子,他唇边却露出一种自暴自弃一般的微笑。 “无情,别喝了!”魅冷冷地说着,但是话语中有遮掩不去的心痛。 他不喜欢看见花无情这样,但是不管他有多不喜欢,花无情永远都会为了那个叫寒卿雪的女人这样做。 即便他明明知道他会难过,会担心,他还是会喝得酩酊大醉。 “我说了,别喝了!” 无情看着自己刚刚倒满的酒杯从面前消失,然后空空如也地又重新摆回自己面前。 “你让我喝……我想不明白……” 花无情烦恼地看着他,显然心情非常糟糕。 “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我和你说过多少次……”魅干脆把酒杯摔向墙角,清脆的响声后,酒杯碎成小小的一堆粉末。魅很生气,他用了内力。 “可是想不明白,我就会忍不住想喝酒……”花无情笑笑,拿起酒壶直接朝嘴里灌下去。 这一次,魅把酒壶都摔掉了。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花无情的脸上露出一种任性的孩子一般的表情,“我不知道那个魔展鹏到底打算对她做什么,为什么明明赶她走,却又回头去救她,而那个司徒风和她又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银霜……” “够了!”魅雷霆大怒,“你就知道想那个女子,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有半点领袖的模样?” “你以为我想做领袖吗?”花无情忽然收敛的目光中的醉意,极为冷淡地回答魅,“我并不想要这些……与她比较的,这些什么都不是。” “你的意思是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为了一个根本不想要这些的人奔忙?花无情……你还记得当年我救了你之后,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你要为这个女人报仇,你要推翻始作俑者……如今一切你都忘记了?” “可是她活着……她还活着……” 愣怔地后退两步,无情坐在椅子上,目光转向窗外,“她活着,一切就不同了……你不懂,魅……我只要她活着,其他一切,我都不在乎……” 魅沉沉地呼吸,他闭上眼睛…… 他并没阻止无情,事实上,他一直看着花无情对雪儿的思念日益浓烈。并不是他不想改变无情,而是当那样激烈的方式都做出来之后,他现自己做的一切,在这个女人留下的回忆面前,原来没有半点效用。 魅惨厉地笑起来,他说:“无情,如果她是你的一切,那么就是说,即便我今日去死,也无所谓,是不是?” 魅的这句话,让花无情如死寂一般的眸子有了动静,他看着他,用他漂亮的眼睛。 “……不……不是……你不应该死,如果死了,死的人也应该是我。魅……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花无情的心很乱,但是他仍然能够感觉到魅的存在。 是的,除了雪儿之外,他在意的人也只有魅了。 只是,不管魅做到怎样的地步,他都不可能给他想要的那种回应。 朋友……仅此而已。 虽然他花无情,除了魅之外也并没有什么朋友可言,但是他只能辜负他,因为他的心,已经飘向那个在这云城之中,准备舍身冒险的娇媚的女郎。 他的雪儿…… 他那朵盛开的紫昙花儿…… 魅伸手点了花无情的穴道。 他知道无情对他并没有防备,而他也再没有那样对他动念的心思,因为他的心里,已经累积了太多的悲哀,那一次的泄之后,他现自己已经没有了更多挣扎的力气。 不管他做多少的事,无情的心,永远都拴在寒卿雪的身上,永远都……不可能眷顾他…… 魅冷笑着,却是在嘲讽自己。 嘲讽这个即便已经知道事实真相,却还是会为了花无情完全不计较他之前做的,留他在身边儿欣喜若狂,患得患失的自己。 “……你永远不会明白,我有多苦,就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的爱她一样……” 花无情身体一软,倒在魅的怀抱里。 他亲吻他光洁的额,低声地对他说着----纵然……他根本就听不见…… 世间至苦,求不得。 魅一生一世,哪里求得来花无情的心? ------------------------------------------------ 各位亲爱的读者,雪雪明天上架了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魔的梦境! (附送章节)魔的梦境! 梦中---- 魔睁开眼睛,却现自己处在一个很怪异的地方,想要站起身子,却惊愕的现自己对于这个身体没有任何领导权。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灵魂附着在了其他人的身上,只能看,只能感受,却不能做任何事情。 环顾四周,他惊愕的现自己完全漂浮在这黑色的空间内,空荡荡的仿若没有尽头,不知在何处燃起的灯冷冷的照亮了这片区域,灯光很淡带着略路的青色。 一种强烈的孤寂感和疲惫感像潮水一样冲刷着魔的心神,这种感觉很熟悉,熟悉到他几乎以为这就是自己灵魂的组成部分。忽然,他感觉到他抬起了手按在了自己的额头,然后,淡淡的光晕笼罩着自己。 身形消失,当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现自己已经处于一个非常梦幻的空间,七彩的颜色绚丽而多姿,仙气缭绕,古典的高大建筑仿若在云层之间,到处到透着灵气与安详。没有寒冷,没有荒芜,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美丽。 往上看去,是一个用无数紫色昙花组成的花台,它静静的漂浮在这个空间之中,清新悠远的香味传来,魔的心一抖,这不正是雪儿身上的味道,定睛看去,那花台上仿若有一个窈窕的身影,但是却看不太清楚。 这身体的主人似乎很激动,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他?到底在激动什么?魔思考着,心中为什么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似乎最宝贵的东西将要离自己远去。不要上去,不要!魔本能的抗拒着,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绝望…… 半晌,这身体的主人仍旧一跃出现在花台上,魔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一个美丽的仙子,一袭淡紫色的长裙,随着她的舞蹈而飘扬,她仿若一个花间的精灵,时而俏皮可爱,时而静如处子。她柔软的腰肢不可思议的轻轻摆动,她的玉臂仿若柔弱无骨般…… 她即像一朵含苞预放的昙花,又如翩翩飞舞的蝴蝶…… 魔完全看呆了,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那一日雪儿在他面前的倾情一舞,他的心狂乱的跳着,如暴躁的火苗,他想要看清这个仙子的容貌,可是却被淡淡的薄纱隐藏在后面,他追寻着她的眼眸,却总是在一瞥之后,闪身而过…… 那似水的眼眸,纯净如水,里面带着满满的欢欣与灼灼的期待! “我来了。”魔附身的男人嗓音低沉,带着冷冷的冰意。 女子应声而停,她站在那里,揭下了附于面上的轻纱,绝美的容颜出现在魔的眼前。那是雪儿,真的是雪儿,虽然额头上点着紫色的昙花,虽然眼眸是淡紫色的,可是她仍旧是自己的雪儿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会做梦梦到?为什么雪儿会如天上的仙子一般?难道…… “你是来带我离开的吗?玉清君。”悦耳的声音里透着欢快,上前拉住“魔”的胳膊。 魔能够感受到附身之人气息为之一滞。 “不,昙花仙子,请自重。”玉清君决然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冷冷的说:“仙子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面前的“雪儿”呆了:“玉清君,你在说笑是不是?明明昨日,你还……” 玉清君粗鲁的打断了她的话,做出不耐烦样子说道:“不要再做任何幻想,我不会带你离开,如果因为你的自私,而让三界众生生灵涂炭,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去做。” 仿若在那一刻起,这七彩多姿的世界变了,变的如此扭曲,寂静,完全的寂静,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魔的心中。 魔深深的看着,神似“雪儿”的昙花仙子,那美丽的瞳孔里闪过绝望的哀伤,她站在那里,犹如狂风中的一株受伤的小花。混蛋,魔在心中咒骂。看着雪儿的憔悴,魔的灵魂拼命的在附身的体内乱窜,他茫然的想要抓住这个身体的主导权,带眼前的“雪儿”离开,她只能是他的,绝不可能嫁给任何人,可是暴怒没有用,挣扎没有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雪儿”凄然带泪的笑容。 “呵呵……呵呵……”昙花仙子绝美的脸上带着凄然,绝望的笑声另魔的心都碎了:“原来我不过是一个货物,是可以拿出来称斤卖的,原来,天宫的天兵天将,上仙普罗大仙都是摆设,偌大的三界却要凭我一个小小的花仙去拯救……”昙花仙子逼近“魔”的眼前,绝望的眼神被冷然所代替,她带着滔天的恨意直视他:“你说我自私?为什么我就不能自私?为什么我要牺牲自己去解救苍生?那谁又来解救我?” 我救你,雪儿,雪儿,我带你离开!就算粉身碎骨,就算天崩地裂,就算所有人都死了,我都不在乎。魔的灵魂在怒吼,想要冲出这禁锢了自己的身体,就算下一秒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可是……现实是残忍的。 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具身体的主人冷冷说道:“这,与我无关。”然后,转身离去。 离去时,那原本欢快带着期待的眼神却是一片绝望和死灰,美丽的昙花仙子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什么?魔想杀了身体的主人,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 又回到了那虚无而黑色的空间,这身体的主人静静的呆着,就如死去千年的尸体,一动不动,温度低的惊人,只有灵魂状态的魔根本进不了他的灵台,应该说魔现在就感觉自己像蛛网里的昆虫,越是挣扎,那网便是越紧,深深的无力感和挫折感侵蚀着他的内心。他只能对着那灵台低吼:“为什么要抛弃雪儿,为什么?” 话音才落,便见眼前场景又是一变。 郁郁葱葱的仙林,浓郁的桃子香味扑鼻而至,一个个硕大的桃子吊在茂密的枝叶之间,宛如仙子的女子在其间穿梭照顾着桃枝。 这是,蟠桃园?看着眼前的场景,魔的脑海里蹦出这样三个字。不过管他什么蟠桃,现在他只想回到雪儿身边,带她离开。 突然,这身体的主人身形一闪,从魔的视角看来,他是跃上了蟠桃树,正在往下观察着什么。 这时候有个仙童模样的孩子走了过来,他稚嫩的脸上带着娇意,拉着一个略微大点的仙女道:“落姐姐,听说昙花仙子要出嫁了呢?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带我去好不好?” 那落姐姐闻言,眉头一皱,点着那仙童的额头:“小仙草,姐姐告诉你,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最好不要去,免得……” “免得什么?”仙童的声音很脆,带着雨后山林的味道。 魔听到昙花仙子的事情,忙竖起了耳朵,生怕漏了一个字,可是却见这二人就在树下你拉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的,恨得魔牙齿痒痒。 “缠人精,我也是微微听到一点,小仙草可不要告诉别人。” “恩,恩。” “听说,这次王母是铁了心要嫁昙花仙子过去,你也知道昙花仙子的性子,指不定出什么事,而且,有一次我给王母送蟠桃的时候,隐约听到王母跟玉帝说,如果昙花仙子有任何异动,就灭了她的仙体,将她打入轮回道,尝尽世间苦……”这落姐姐皱着眉,继续道:“依着母娘娘的性子,很可能直接打的昙花仙子神魂俱灭,如果她想逃,根本不可能,以王母娘娘的手段怎么会给她机会,而三尊爱慕昙花仙子是众仙皆知的事情……所以,这婚嫁之时,定是多事之秋。” 那仙童模样的孩子满脸苍白,很害怕的模样说道:“那小仙草就不去了,陪落姐姐照看蟠桃。走,落姐姐,你看那里有个蟠桃,看样子已经三千年成熟了,不如去献给王母娘娘。”说完,拉着身边的仙女就走,临行的时候,恍惚间,魔看到那个仙童模样的孩子向上望来,那眼眸里带着满满的担忧与恳求。 这是自己的幻觉吗?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浓浓的无力感包围着魔,难道这具身体的主人便是三尊之一?给自己展现这个情景,是想告诉自己其实他所有的冷漠只是自己的伪装?不带“雪儿”走,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 浓浓的黑暗向着魔包裹过来,冷冷的,是梦还是真实?是前世的溯源还是今生的羁绊,魔展鹏负手而立,内心一片慌乱,昨晚梦境中---- ------------------------------------------------------------ 雪雪献上多一章免费章节,谢谢各位的支持! 第八十六章 姬芙有毒 第八十六章姬芙有毒 女子总是有各种不同的容貌形状的。 所以古人就喜欢用不同的花来比喻女子。 如果说寒卿雪是一株夜里的昙花,有一种娇媚却清雅的质感,那么姬芙这个女子,就是人如其名,宛若娇贵怒放的芙蓉。 姬芙一出现在那个房间里,整个房间的气氛就都变了,之前的厚重感似乎随着她的身影一扫而空。 她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裙,就像一朵盛开得正当时的芙蓉花,浑身散出一种绚丽夺目的气息。 手中握着一只很长很长的白玉烟杆,嘴儿则是紫水晶的,下面吊着一个白色的烟叶袋子,银线绣着一朵芙蓉花,绣工非常好。 “喔!听说你是三爪……我们这里很久没有来这个级别的人了。三爪以上,都是总坛特使……我们这样的小地方,居然今天也有游龙到了。”姬芙微微一笑,看着按照胖子安排坐在房内的三个人。 最后她的目光凝聚在雪儿脸上,露出一个更加艳丽的笑容。寒卿雪轻轻地紧了紧手握着小草那那只手。 小草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寒卿雪。 银霜却仍是唇角带笑,目光看的不是姬芙,不是雪儿,而是小草。 他的眼神里就像有一种毒素一样锐利地盯着那个一脸茫然的孩子,他已经可以确定,小草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孩子。 虽然他的灵识还没有办法像过去那么清楚,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对方的前世今生,但是元神的味道却是不会改变太多的。 就像他知道魔展鹏是三尊之一一样,他能够感觉到小草的元神气息。他能够确定,这个孩子的元神是仙人,并且是天界的花草仙。神仙源自洪荒天地初开,早期时万物皆能成仙,三尊是一开始就是仙,而昙花仙子寒卿雪这样的,却是从仙界花草中,蕴千万年天地灵气而生。 花草仙的气息近似于先天仙,是一种至醇的力量,有着清雅的气息。第一眼看见这个小草的时候,他就已经怀疑这个小草是仙,而且他的灵识的气味甚至比寒卿雪的味道还要浓烈。 可见,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转生,根本就是仙体幻化成这副模样的。 但是因为并没有感大搜小草对寒卿雪有加害之意,所以他才听之任之……或许,也是因为私心吧! 雪儿如今除了魔展鹏痴心孤注之外,对他却是完全忘记了前尘过往,或许这个小仙能够打开他不舍得让雪儿知道的密匣,解放出曾经的那些往事。说不定这样一来,会给自己加上分数…… 虽然这样的行为略有些卑劣,不过反正雪儿也想借此机会探问狼啸的事,他也就没揭穿这一株小仙草的形迹。 只是,此时此刻,看见小草装呆,他难免有些觉得可笑。仙人灵觉然,若不是寒卿雪元神迷茫混沌,只怕也早就现小仙草形迹可疑。但即便如此,雪儿还是能够察觉姬芙那艳丽笑容中隐藏的锐刺,有什么理由小仙草不知道? 看他装得这么无辜,银霜轻哼了一声,仿佛提示,小草转脸过去看银霜,俊秀的小少年,一汪清泉一样的眼眸里面,竟然隐隐地透出一种不满憎恶来。 这也难怪,天界的花草仙中,这样的小仙因为寒卿雪仙子对他们十分之好,还肯让出天地精华给他们一起分享,所以几乎已经到了对寒卿雪顶礼膜拜的程度。 当年寒卿雪被逼和亲西方天界,提为东方天天界公主嫁给黑暗神,三尊明明倾心于仙子,却没能及时救她离开天界藩篱,说起来,他能看穿这小仙的元神,这小仙又如何感觉不到他屈于人类身体中的三尊元神气息? 想来,这小仙草已经是恨他恨得入骨呢! 对于银霜也就是司徒风而言,这个世界自然早已不是人类那么简单,而是分为天地人三界。 他的目光,早已看到了云端之上。 对于眼前的姬芙,他反而没有未觉醒元魂的寒卿雪来得在意。 寒卿雪会在意,是因为姬芙让她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恨她。她能够确认,自己应该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至少是在自己复活之而后,绝对没有见过她。 但是这个女子笑容,却仿佛隐藏在兰花下的螳螂,随时准备对她进行戳刺一样,让她觉得浑身紧。 或许,在她之前的那个“寒卿雪”曾经惹恼过这个女人? 有些狐疑,但雪儿还是装作无事一般同她打招呼。 “想必您是云城分坛坛主,在下寒卿雪,有急事求见凌辰大人。”寒卿雪对云城分坛没太多兴趣,她记得自己的直属上司,替小草找爹不过是个理由罢了……但是要联络凌辰,想必还是需要这个分坛协助的。 “喔?要找他?”姬芙的目光里闪过一抹不明所以的暧昧,转瞬却又回复之前的妖媚美丽,“凌大人身有重任,并不在华朝境内。” “在下确有急事,不知是否能烦请分坛协助,通知凌辰大人……” 寒卿雪锐利地捕捉到她目光中的不正常,眯起漂亮的眼睛,忽然之间,她的目光就从柔软审慎,转变成了锐利如冰。 姬芙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她把玉石烟杆拿下来,在手中轻轻抚摸,略认真地道:“可以是可以,不过需要时日……这些日子,还请三爪特使在城中稍微等候……” “好,没问题,要几天?”雪儿出于意料地爽快,到让银霜有些惊讶。 “我能知道是什么事吗……或许知道有多急,可以让大人回来快一点。” “不必了,此事关乎总坛机密,越少人知道,这个秘密就越安全。”雪儿言简意赅地说完,姬芙也点点头道:“不过在云城……你往后的生活……” “我自然有人负责。这二位均是我的好友,并不知道这个秘密。”雪儿说完,迅地带着小草和银霜在行礼之后离开了这所宅子。 重新回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不管是银霜还是小草,似乎都还没来得及回神。 “姐……姐姐……您怎么没有替我多问问爹的情况?” 小草抬起头,一脸郁结不解地看着雪儿。 “你爹不在,就算问了,也没有多大用处,还是等消息吧!”雪儿摸摸少年的头,安抚了他一下,然后掏出一钱银子,让他到前面买些小吃----因为她已经有些饿了。 等小草拿着银子蹦蹦跳跳的走远,雪儿才转头看着一直盯住自己的银霜说:“怎么?你有什么问题?” “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以前不是这么心思细腻的人嘛!”银霜摸着下巴,脸上是意犹未尽的奇怪表情。 雪儿没好气地说:“我知道我第一次被你抓住的时候看起来简直是个二百五……” “二百五?”银霜茫然地重复她的话。 “唉……就是傻瓜嘛!”雪儿挥挥袖子,“但是我也不是真的傻,不外是因为初来乍到,不清楚你的水有多深罢了!”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看见银霜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大约是这家伙觉得她在夸奖他呢!雪儿长叹一声,心想不应该被他看到当年,现在还当她是个傻蛋,真是麻烦死了。 “方才那个姬芙,她看我的目光中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我总觉得她恨我,而且是十分的刻骨。当我提到凌辰的时候,这种恨意骤然就加深了,想必和他有关。”说起来,那种感觉还真是非常的熟悉,当初她在现代的时候,身边如果有男人投来倾慕的目光,而这个男人身边还有其他女人,她就会同时感到背有芒刺在身。 这和姬芙刚才话语目光中的感觉是一样的。 一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这个姬芙如果恨她,怎么可能对她说任何的真话?但是根据她对过去记忆残片的分析,她可以确认,曾经的那个寒卿雪,对凌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就是说,寒卿雪和凌辰绝不是会引起姬芙妒忌的关系,但她那又分明是妒忌,这是为什么呢? 不过不管雪儿多么想了解,姬芙一个字也不会说的,她只会欺骗她。 比如,凌辰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件事。 况且,如果她连她都妒忌,那么小草的娘如果真的是凌辰那还了得?美艳女子多半是有害而心肠毒辣的,尤其是姬芙这一款,一个女流之辈,能成为南辽屈一指的情报机构的坛主,不知道有多少的花样和手段以及狠戾。 所以她才什么都不说,她无所谓,反正有银霜这个用毒高手垫底,但是如果同时要照顾她和小草,估计银霜无法顾及周全,那孩子难免要遭毒手。 雪儿把自己的推论告诉银霜之后,神神秘秘地叫他过来,附在他耳边道:“我怀疑凌辰就在云城……而且我更怀疑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我们要把小草引开,我俩自己去调查。” 银霜拉开一点距离,看着雪儿露出“你搞什么”的疑问眼神,激得雪儿双手叉腰。 “小毒物,你少学你哥那个大色狼瞧不起本姑娘。” 这句话雷得司徒风够呛。 小毒物大色狼……这不都是他自个儿嘛? 果然,还是自作孽不可活……哎呦…… -------------------------------- 稍后献上2更,亲们久等了!!雪雪早上7点搬家到晚上8点,饭都没吃就开始码字,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么么!!有红fen票的支持下! 第八十七章 随风潜入夜 第八十七章随风潜入夜 雪儿套上了一层夜行衣,在铜镜前左右顾盼。 这身衣服制作的质料果然奇怪,她自从到了这里,并没有穿过这种质料的衣服。轻薄但很温暖,似乎是很奇怪的布料纺成,弹性很好,到有点类似于现代的竹炭纤维或者羊绒的紧身裤的感觉。 这套东西当然是银霜准备的,他对她邪魅一笑说,行走江湖,怎么能没有压箱底的好东西? 说完就拿出一个锦袋,从里面掏了这么个东西出来。轻薄如蝉翼,上身无比贴合,就像多了一层肌肤一样又软又棉。 想必也算得上武林一宝。 她是现代人,当然知道这种东西的好处,从空气动力学原理上说,这种就像第二层肌肤一样的夜行衣,可以很好地方便活动,还可以降低勾到树杈枝桠之类东西的危险性。 不过……好像太贴身了一点。 雪儿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这副身体的架子倒是不错的啦,不过……总觉得好像没穿衣服一样。 虽然外面是黑漆漆的一层,但是女子该凹凸的地方,一点都遮挡不住…… 雪儿有些脸红,刚这么想,就听见旁边传来哐当的声音,回头看见银霜撞在椅子上。 “呀----”雪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银霜双手撑着椅边,似乎极力地在克制什么,从来喜欢盯着她看的眼睛也转向别的方向。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进来了!”雪儿当然知道今天夜里是和他一起行动,所以并没有怪他进来,只是怪他“没出声”。 银霜有些苦恼地笑着,好不容易才重新站好。 这是天山冰天雪地里,唯独在火山口附近才存在的天山赤炎蚕的丝织成的衣物,使用了特别的技巧,将已经吐丝的蚕用毒凝于僵直状态,然后从口中引丝,直接织为衣物,完全看不出连接之处,因为全部都用蚕丝活生生的直接吐出缝合。这玩意也算得上是他从开始玩儿百毒教以来开出的天下至宝之一了,总共也不过两件,平时缩起来也不过弹丸大小,所以可以放在自己随身锦袋里,这次若不是她,他绝不会出借。然而,他并没有想到这件衣服她穿起来会是这个效果。 已经染成黑色的罕见蚕丝织物,在屋内明亮的光线中,能起到的绝不是隐藏的效果,而是强调了女性的曲线,显得更加玲珑浮凸,叫人血脉喷张。看她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他简直觉得鼻子热,还好能控制住这股热气,不然就要当场鼻血飞射丢脸万分了。 所以,他赶紧别开了脸,否则再看下去,会生什么事情也犹未可知。 当年在仙界名列三尊,对她的仰慕,更多的是对她高洁品性和集天地灵气造化的美丽的倾心,很少有**上的因素,对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良念头。 奈何,自己转生成*人,就有了心跳血脉,有了七情六欲。 现在突然让自己心上人近乎赤1uo的站在面前,无论是对哪个男人来说,都是绝大的折磨。 还好,他戴上面具才来的,否则话,估计会被她看见他浑身上下的不自然了。 “唉!你是不是觉得有点怪啊?” 雪儿说完这句话,才现银霜也穿着这样的一身夜行衣,浑身上下隐藏在飘逸的百毒教教主服之下精悍的男人身材显露无疑。 他不瘦不胖,若用形容女子的话说,就是增一分太多,减一分太少,不过他是个男人,浑身肌肉有力,却绝不夸张,没有电视里播放的健美先生那种恐怖,肌肉恰到好处地分布在皮肤之下,有一种绝妙的恰到好处的美感。 任何美丽的东西都是值得欣赏的。 银霜的长扎在脑后,简简单单的一束,但漆黑的长和漆黑的紧身衣,却衬得他那张白皙半露的脸有了一种静谧而妖异的绝美。 “真是个妖孽。”看看镜中的自己,雪儿想如果有人出现在自己和他面前,恐怕吸引目光最多的,还是这个小毒物妖孽银霜吧! 雪儿有些不爽地拿起佩剑和一些小暗器,仔细地放在腰间挎包里,然后问还在看别处的银霜:“你到底去不去。” “去,当然去……夜探狼牙分坛,很好玩的。” 他总算好像回过神来,双手空空笑嘻嘻地看着她。 是夜,两道黑影在夜空中穿梭,以极快的度从民居顶上掠过,留下的只有少许瓦片的微动,甚至没有出一丝声音。 显然,这一男一女的轻功已高到了一个地步。 他们来到一幢挂着三个灯笼的宅子对面,潜伏在阁楼的琉璃瓦顶上。 “喂!你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带就来了吧!” 雪儿趴在冷冰冰的房顶上,这件衣服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做的,这样寒冷的如水之夜,爬在这种冷冰冰的地方,居然一点都感觉不到凉意,反而热烘烘的很舒服。 但是即便银霜给了她一些好东西,她还是怀疑这个什么都不带的家伙,总不能空手夺白刃吧!狼牙擅长器械攻击,各种匪夷所思的暗器兵器都有,到时候全部飞出来,没有个东西可以遮挡怎么办? 银霜耸了一下肩:“身为百毒教主,我若带着那些东西,便是自掉身价了。” 雪儿想了想,觉得也对。银霜的百毒教擅长用毒,虽然也有萃毒的暗器,但对于他这种毒人领袖来说,恐怕是不屑一用的才对。但他这样还是让她有些紧张,便挑起眉头,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银霜叹口气,示意她把腰上的口袋给他,她打开口袋,他从里面选了一枚铁蒺藜,在她面前好好让她看了一看,这才放进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 然后银霜有些俏皮地伸出修长手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然后手掌一动,那枚铁蒺藜就仿佛遇到了一个怪物,“噗”地一声化作了一掌灰红的铁砂。 “哇……哦……”雪儿赶紧双手捂住自个儿的嘴。 她这是第一次真正看见银霜用毒,原来不仅是有血有肉之物,连铁蒺藜这样的暗器在剧毒面前也不堪一击。 银霜看着她惊讶的样子,浅浅一笑,小声解释道:“天下其实没有什么至毒,只有合适的毒,我百毒教之所以能成为百毒教,在天下用毒名派中脱颖而出,靠的不是什么剧毒,而是刚刚好恰当的毒。” “刚刚好恰当……我好像有点明白你的意思。”雪儿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过犹不及”倒是有不错的理解,她隐约明白银霜想说什么,就是要看施毒的对象来用毒。 她把这个想法说出来,银霜眼含赞许地轻点了一下头道:“对兵甲铁器有用的毒,对人而言,或许根本不是毒,而是良药,对人而言见血封喉的毒,却有可能是黏合木石的合用之物。”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冰雪聪明,让他忍不住要夸奖他。 可他却不知道,她的想法---- “啊,你要是愿意的话,一定能让毒药在战场上挥功效,没有武器的话,那会少死多少人啊……要不,你跟我去见魔……”一时兴奋,雪儿忘记了自己的境地,不小心让那个人顺着唇边溜了出来,随后自己也楞了神,喃喃道:“不……他现在……应该也不需要我介绍了……” 银霜伸出手,想拍她的肩安抚她,但她这般趴着,身材就更加刺眼,他想想,最终还是收住了手。 关键时刻……不合适想那些有的没有的…… “别想了。”银霜长指一弹,似乎有什么如烟似雾的东西散在了自己和雪儿身上。 “什么?” 雪儿身后捻起自己身上的粉末,现竟然是完全透明,无色无味的东西。 “隐味粉----狼啸的人出了名的鼻子好,他们自己有扩大嗅觉的药物,所以很容易嗅出陌生的气味,这东西是产于子母湖中的天玄草花粉,不会有害,但是会让你问起来就像一些干净的水渍。”银霜对雪儿说完,忽然警觉地看向对面的门。 “有人要出来了。”他用眼神示意,雪儿立即趴低,只留着一双眼睛,从琉璃瓦后面探出来看看外面的情况。 三枚灯笼诡异地亮着,照耀着有些掉色的朱漆门,忽然吱嘎一声,门打开一个缝隙,今天下午那胖子伸出一颗圆滚滚的头,朝黑暗中四下张望。 他看向上面的时候,银霜和雪儿都埋头下去,过了一会儿才伸头出来继续看。 那胖子看似乎没有人在,于是缩回了头。 又是吱嘎一声,这声长得多,而门也开得更大。 一些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女子,身穿紫色华服,手中握着一柄雪白烟杆,不是姬芙又是谁。 她身边,一群人忙碌地用推车推出两个躺着的人。 两个人都用黑色的布遮头,除了能看出是一男一女之外,完全看不出到底是谁。 “半夜运人……狼啸到底打算做什么?”雪儿心中打鼓,但是她总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姬芙在今天半夜,一定会采取什么行动,而这个行动,偏偏和她有很大关系。 正想着,只见姬芙扯下那个男人脸上盖着的布,那男人被捆得像个粽子,而且面部表情十分麻木,似乎对姬芙扯下布完全没有反应,连眼睛都没有稍眨。但是不管再怎么麻木,雪儿也不会忘记狼啸在自己脑海中出现得最多的那个人----凌辰。 还没来得及惊讶,姬芙又转手扯下那个女子脸上的布。 这一次,雪儿的叫声湮没在银霜的手掌心里。 黑布之下,是秀雅那张痛苦恐惧得扭曲了的脸。 -------------------------------------------------------- 雪雪上架了,希望喜欢雪雪的童鞋多多支持,红fen票票呢??哈哈~ 第八十八章 最毒妇人心 第八十八章最毒妇人心 雪儿差点儿就叫了出来。 如果不是身边有银霜的话,她一定已经暴露了行藏。被男人有些凉的手掌捂住嘴,也因为这种温度,让她一瞬间冷静下来。 如果暴露行踪的话,会遇到什么事情,就不能估计了。 但是因为她这样一动,一颗小石子还是顺着房檐咕噜咕噜滚了下去。 “什么人?” 姬芙眯起狐媚的眼,朝旁边的胖子使了个眼神,胖子走上前两步,用力朝雪儿和银霜所在的方向张望,并且用力地抽*动着鼻孔。 雪儿听见身后传来喵喵的叫声,侧头看看,现是银霜出的。 “原来是猫。” 所幸,因为之前已经用了银霜洒下的天玄草花粉,胖子没有嗅出任何异常,也就相信了那不过是一只猫惹出的动静。 姬芙也放下心来,重新低头去看面前那被五花大绑的一男一女。 “……要不是你整天心心念念都是那个小浪蹄子,我也没必要把你给关起来。不过就算今日那小浪蹄子来找你,她势必也不可能知道,你就在云城,而且就在我姬芙的手掌心里……凌哥,你中了我的百花芙蓉,现在已经失了心智……虽然这样让我有些难过,毕竟我最中意的,还是你叱咤风云的模样儿,可惜你如果恢复的话,心里就没有奴家了。所以你还是这样……奴家要你的时候,自然有灵丹妙药,可以供我们夜夜欢好……等我有了你的孩子,你恐怕就狠不下心了吧……” 姬芙一边说,一边伸出纤长白皙涂抹着紫色艳丽蔻丹的手指,刮动着凌辰的脸,雪儿隔得很远似乎也能听到那种诡异的搔动皮肤的擦擦声,再听她说话,不由得不寒而栗。 姬芙必定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女子,下午见到她时她隐藏的敌意,如果不是因为雪儿本身相当敏锐的感官,定然不能觉。同是狼啸的人,姬芙对她的态度,显然是以前见过,并且并不喜欢她,但是她却不知道姬芙竟然抓了凌辰,给他下了药让他失去了神志。 而下药的原因,竟然是她寒卿雪。 姬芙一边说,一边面带恨意,却又因此显得恶毒而妖娆,她扯上黑布,遮住凌辰的脸,随后看着兀自挣扎不断的秀雅。 她被绑得很紧,而且用一块白巾塞住了嘴,满眼都是惊慌神色。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更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但是她女性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些绝对不是好人,他们打算要对她做的事一定十分可怕。 秀雅的挣扎引来的是姬芙的冷笑,她伸手勾起姑娘细嫩的下巴道:“不要挣扎了,我可以告诉你,你将来一定会感激我,我也可以告诉你,你会被抓到这里来,被选中,都是因为你以为的那个恩人----寒卿雪。” 秀雅口中呜呜地,不甘地看着姬芙,似乎在表示对她的反对。 但是姬芙根本就不在意这个被限制了行动的姑娘的想法。 “你不相信是吧!这也没什么,不过呢,寒卿雪不在,绝杀阁也没有必要留着你这个人,因为你根本就是寒卿雪的附属品,如果不是她,你进不了绝杀阁,也对任何人而言都没有意义。所以……寒卿雪和魔展鹏闹翻了,你也没有了呆在那里的立场……我们抓了你,恐怕绝杀阁的人还以为是你自己要离开呢!可惜啊……寒卿雪现在在哪里呢?她不知道已经把你拖下水了……”姬芙笑着贴近姑娘的耳朵,冰冷地说,“如果你是其他人,或许我还能给你留点情面,说不定一好心就放了你,可惜,你是寒卿雪所谓的妹子,那就不成了……这小**,上面有命令,我不能动她,可是动你……我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话说完,她也给秀雅重新盖好黑布,挥挥手,她的手下就把两个人送上了马车。跟着自己和胖子也上了车。 黑夜的云城,马车出碌碌的滚动声,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狼啸的人也都回到了宅子里。 银霜一直摁着雪儿。 如果不是这样,他害怕她真的会突然窜?不会这么急躁,但是当看见和自己有重要联系的两个人都落入魔掌,说什么也没办法冷静下来。 “看着我----”银霜伸手,握住她的肩,迫使她看着他戴上面具的脸。 “相信我,没事的……马车既然离开了他们的大本营,到了别处,应该不会有这样多的人手看顾,只要他们的力量一分散,我们总能找到更好更安全的机会----寒卿雪,我哥哥司徒风既然交代过,我就不会让你有半点闪失----就算赌上百毒教教主的一生名誉,我也一定不会辜负他所托。” “你……” 雪儿看着他,不知为何,她方才恍惚之间,好像突然回到了天下第一庄地下那恐怖可怕充满诡异的四合殿中,和司徒风一起,经历那些匪夷所思的生死…… “司徒风……”雪儿呐呐地说着,银霜眼神紧紧地一抽,而后迅说:“我是司徒银霜。” “啊……对不起。”雪儿连忙道歉,他是不是有些生气?她偷眼看他,奈何他戴着面具,除了方才感觉到的眼神之外,她感觉不到更多的信息。 “没事,我与家兄是孪生兄弟,自然是像的……”披着银霜外皮的司徒风,略略有些紧张感。 他不知道还能瞒着她多久。 这个天下,就算最会唱戏的戏子,恐怕也没有司徒风擅长演戏,但是在她面前,他有时总觉得自己好像是浑身赤1uo。 他无法不在她面前流露真情。 长此以往,总有一天会被她识破吧! 到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她会不会火,骂他,甚至是踹他一脚呢?光是想,已经觉得很痛了----希望她那时候不要气到根本不理他,那对他而言,可是比受伤痛一万倍的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毕竟没有很多的江湖经验,至少面前这位百毒教教主比自个儿要有权威多了,雪儿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也不要去想念司徒风这个大色狼,赶紧追问银霜接下来的做法。 “很简单……跟上去,然后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银霜忽然一笑,又是那种邪魅无铸的笑容,雪儿没好气地说:“除了当小尾巴之外,我们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啦?” “小雪儿,这个世上你要赢,一定别忘了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现在可是客,人家是主,要是不查清楚,你要我怎么下手?”银霜微笑着放开她,却又想到什么似的补充:“百花芙蓉是芙蓉之冠,花粉有让人迷神的功效。不过我呢……刚好带着自己做的药,叫清香丸,闻起来特别的臭不可挡,对解这种毒,可谓是手到擒来。” 雪儿听见他这么说,虽然心里仍在担忧,却不由得噗嗤一笑,娇骂道:“明明就是个臭弹,怎么能叫清香丸?” 银霜摇头道:“你不懂这个,但凡闻过这个东西,这世上就算是一条狗放出来的屁,闻起来也是清香馥郁,三日绕梁。” 雪儿笑得不行,银霜却已弹身而动,她赶紧也提气追了上去。 两条身影几乎完全融入黑暗之中……追逐前面那辆载满阴谋与毒计和关键人物的马车……---- 滚来滚去求红fen,雪雪电脑屏幕坏了,敲了3个小时ipad敲出这章,哭死了,现代明天更吧,我要吐血了!求票票,不给我就哭! 第八十九章 我送你离开 第八十九章我送你离开 “秀雅?她不见了?”夜晚的绝杀阁里,仅仅属于阁主自己的那个书房中,魔展鹏抬起头来,看着面前金的男子。 “对,不见了有两日。”雨晨有些担忧地说着,他的眼睛很漂亮,在夜晚就像一泓波光粼粼的湖水。 秀雅不见的事,并没有第一时间被他现,而是因为有人前来告知才知晓。秀雅失踪是在雪儿离开绝杀阁之后的事,大约是两日之前,她独自到城中买绣花用的丝线,此后便没有回来过。 秀雅与雪儿是极好的关系,秀雅的性命都是被雪儿所救,可以不讳言地说,秀雅整个人,其实都和雪儿息息相关。 雪儿从天下第一庄离开之后,秀雅在现她没有跟着魔展鹏回来之后就问清了情况,从此之后就颇有一些闷闷不乐。 所以当她去买丝线而一去不回之后,所有人的猜想,都觉得是她因为绝杀阁离弃了雪儿,所以才会干脆自己离开的。 因此秀雅不见的时候,并没有引太多人的重视。 毕竟对于绝杀阁而言,她的确是“寒卿雪的附属品”,若不是寒卿雪,像秀雅这样寻常人家的小丫头,是根本不能进阁半步的。 绝杀阁就算是普通的下人随从,也都是身具武功……所以,对于习惯了自我保护的绝杀阁众人而言,失踪了一个完全不懂功夫的小女子,还真不是什么重点事件。 这件事整整拖延到刚才,才有人来告诉雨晨。 雨晨同样觉得秀雅的离开,应该和雪儿有一定的关系。 “或许……她只是去找雪儿?”魔轻轻地沉吟着,雨晨有些出神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很多时候,魔与他之间的亲近,是阁中其他成员无法比较的。 可以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彻底地懂得魔展鹏,那应该是他,但是事实上,他也不懂魔展鹏。 如果是他的话……恐怕是绝对无法做到像他那样,放手让那个轻盈狡黠的女子从自己身边走开的吧!就算是为了她的安危也是一样,换成他是魔展鹏,他一定不可能开口赶走她。 天晓得……她的目光里有那么多的不可置信与悲伤,即便是置身事外的他,也无法不感到这种排山倒海一般浓烈的失望,那种失望一波一波地弥漫到他的心里,让他感觉到了她的伤心。 他真的以为,自己是知道魔展鹏的。 他知道他的喜好,知道他爱吃什么,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愿意怎么打扮,遇到事情的时候会做什么选择。 然而现在,他在灯光下看他,现他或许从来不明白这个有如兄弟的男人。 魔展鹏的脸上带着一种淡漠,但是与之前不同,他的淡漠更加成熟,如果过去,他的冷淡有一大部分是为了掩饰内心中对于自己故国家人那些历史带来的伤痛,那么现在的冷淡,则是一种几乎已经无法解读的意味。 魔俊美的脸上,带着雨晨看不懂的情绪,但是他能够感觉到这个男子更加深沉,就像这漆黑的夜,带着一种过去没有的厚重。 “是,我也是这么想……”雨晨点点头,他金色的丝在空气中荡漾起一种明快的光。 “魔……我想问你,你就这么舍得让雪儿在外面奔走?”雨晨终于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疑惑,他始终还是放弃了猜想,直接问了出来。 对于雪儿的离开,这是雨晨的心结,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才可以解决问题吗?又是为了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 魔抬起头,他的瞳孔漆黑深邃,似乎是在看着雨晨,但是雨晨却又觉得他并诶有再看着他。 “我只是觉得这个时候这样做,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魔淡淡地说着,“雨晨,我察觉到了一些事,在我们的对面,有比皇帝更加麻烦的敌手。” “啊?”雨晨有些惊讶地看着魔,满眼都是疑惑。 “或者应该说……那种力量,恐怕不属于人类。”魔回忆着那天自己被施术时候的状况,他能够确认,那绝不是一种什么**或者是武功……而是一种过我想象的存在,在弄明白那是什么值钱,我只知道,有人已经瞄准了我,一应如此,下一个针对的恐怕就是雪儿。” “情况如此严重……难怪……”雨晨毕竟和他有这么多年的交情,对于魔的话,他马上就能够理解情况如何。 如果魔都弄不清楚那是什么,也就是说,绝杀阁到底能不能保护得住雪儿,将是一个疑问。 事情是针对魔而来,如果他和雪儿密切保持关系,雪儿被拉下水是必然之事,而一旦如此,魔或许会自顾不暇。 既然打算为了雪儿,了结了这么多年以来复国的大愿,此时又是关键时刻,如果雪儿成为了别人手中的筹码,又或因为魔展鹏为人所伤,魔势必无法原谅自己。 说来不过是很简单的理由,任何男子都能明白,并不一定非要是雨晨才能体会。 那就是没有任何男人,会允许自己心仪的女子,为自己受一点点伤。 如果是为了自己的缘故,让她受到凌虐,侮辱和伤害,到不如他自己死了更加痛快。 魔展鹏要成大事,不肯拖累雪儿,唯一解决的办法,只能是暂时脱离与她之间的联系,扮成一个狠心的男子,与她恩断义绝,如此,至少针对他的人,应该也会对她失去兴趣才是。 “然而若是雪儿,宁愿伤了她的身,却不会愿意被你伤她的心。”雨晨这句话出来,书房内的温度顿时冰寒起来。 魔展鹏冷冷地看着他。 雨晨骤然现,自己是有一些过了。 作为一个下属,他是没有什么言权的,对于魔做出的决定,他只能遵从。 “雨晨,这些年来,我一直当你是兄弟。”被冷冰冰的眼神上下打量过几番之后,雨晨听见魔展鹏这句话。 “但是我想你知道,有的事,并非由你决定,你若摆不正位置,我可以替你摆----记着,寒卿雪的事,与你无关。” 雨晨面色刷白,有些惊惶地抬头看着那个一直端坐的黑衣男子,对方的面目是那样熟悉英俊,却让他有一瞬之间感到某种巨大而不可抵抗的压力。 “出去吧!”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魔展鹏就下了命令,雨晨走出门去,关好房门,他摇摇头,有些怔忡起来。 魔一定看出了什么。 雨晨抿紧了嘴唇,他知道自己对于雪儿的担忧已经过了朋友的限度……以至于让魔也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否则的话,魔是不会如此直接地警告他的。 然而……那又如何? 苦笑着,雨晨离开魔所在的阁楼,转向集中绝杀阁情报的中心阁楼。 他一直在利用这里收集关于雪儿的消息----即便是被魔现责怪,他也不会停手。 他怎么可能觉得雪儿的事情与他无关?即便他恐怕不会是世上与她相配的那个人,甚至都不能让她对他有一点点的心动。 然而他对她的在乎……难道还不足以让他做一些出格的事么? 他不过是希望她能安然无恙…… 闭上优美的眼,雨晨深深的呼吸着黑夜里草木的香气,平定着浮动的内心。 ------------------------------------ 而在他身后的阁楼里,魔展鹏打开面前纤细的竹制细管,顺着管口落下一片一片的血红封蜡,这表示这东西里面所藏的内容,并没有任何人在他之前浏览。 魔展鹏展开那张被塞在里面的小小的锦帛。 上面用极纤细的蝇头小楷写着关于寒卿雪的情报。 送来这东西的人,是司徒风。 那个他将雪儿托付给他的男人…… 魔的眼神在看见“雪儿意图探入狼啸”字样时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读完内容,随手将锦帛在油灯上焚化。 一片片黑白灰烬翻滚着腾空,轻飘飘落在地上。 人人都有秘密。 守护秘密是一件极痛苦的事。 就好像他必须赶走雪儿,又不告诉她理由。 这种感觉令他窒息,她不知道,与她在花园面对面,用剑让她离开,冷冰冰地丢下狼啸信物的时候,他的心,紧得好像已经不会呼吸。 胸腔里沉闷的痛楚,就像肺叶即将爆裂一般,深深地攫住他的神经,让他没有一时一刻能够放松下来。 然而,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是,他不会让雪儿受伤,更容不得她为了自己受到伤害。 从他看见对方使用的催魂夺魄的手段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知道他面临的情况有多危险。 上官这个女子,到底能够动用多少的能量,而这能量之中,又有多少是属于非人间的力量,他不为所知。 但是浑身上下这么多年来与死亡相依所带来的预感,却是十分准确的,就像一根冷冰冰的刺,扎进他的脑海,迫使他不得不去面对这事实。 他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手段要使出来。 所以他去找了司徒风。 这脱离了他原本的计划,至少,他从来没有真正当司徒风会是自己最好的那个合作伙伴。 魔展鹏这些年来的生命里,时时刻刻都是提高警惕的,对于任何人,他都会有一分提防,甚至是包括雨晨在内。 能够得到他全心信任的,只有雪儿。 但是当时他只能选择信任司徒风----其实他真的从未误解过司徒风与雪儿的关系,或者应该说,他很清楚司徒风对雪儿是真的有意,但是却能够笃定雪儿对司徒风不过是当做朋友。 从他看见司徒风和雪儿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察觉了这个男子对他的雪儿的心意。 有些奇怪,似乎并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他就能直觉一般地感受到司徒风的心思。 这个男人为了一个女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却笑得像个没事人一样,除此之外,没有答案。 然而,这也是足以让他魔展鹏将自己内心最柔软的那一朵昙花托付给这个男人的理由。 司徒风既然如此看重雪儿,断然不会允许她出一点点事的。 而……司徒风也并没有辜负他所托。 虽然他原本有些对这个吊儿郎当轻浮之感的武林盟主略有不信任,但当司徒风坦然自己另一个身份----百毒教主银霜的时候,他就已经全盘地放下了心。 司徒风是绝顶聪明人,自动将把柄交在他手里,换取他的信任,护佑在雪儿周遭。 这是男人与男人的交易……又或许,是交情…… 并没有太多的语言,两个同样倾心于她的男子,很快就达成了这桩合作。 司徒风一直在传送她的消息过来,一日三次,不曾稍歇…… 那男子,比他想象的更加豁达大度,不过连雪儿曾经思念过他,念起他的名字也告诉他,这不知道这是真豁达,还是在表达对他魔展鹏的少许妒忌之念…… 总之,她不知道…… 他送她离开,心,却仍在她身上…… 魔展鹏伸出手指,轻轻在鼻尖嗅着,似乎方才捏过那张菲薄的锦帛上,能沾染一丁点雪儿的气息。 如夜昙,悠然婉转,无论她在何方,都会将他丝丝缠绕。 第九十章非礼勿视 第九十章非礼勿视 东方微微泛起一点鱼肚白的时候,雪儿紧紧扒着墙壁,却忍不住打了一个无声的呵欠。 偏头看看旁边的银霜,她油然而生一种服气的感觉。什么江湖武林,有时候你不知道这些人好或坏,比如银霜明明算是黑道,手法毒辣,但却和白道至尊司徒一门系出同源,其实分高低的不过是本事。实力,这或许是一切的本质。就像现在,银霜充分表现出一个高手高手高高手的特色----趴了一夜了,他似乎还是精力充沛,丝毫没有疲倦的表现。 不像她,早都已近呵欠连连,要不是情况的确紧急,说不定她都懒得监视,直接让银霜自己在这里看着,她回客栈倒头就睡了。 然而不幸的是,凌辰身上有她忘记了却一定很重要的那些秘密,而秀雅----她浑身上下一点武功都没有,哪怕是路人甲也不能不管,况且她早先就救过秀雅,而她也当自己是姐姐,这样的关系,就让她不管眼皮子怎么打架,都非得留下和银霜一起盯住这个小院子不可。 是,这是云城边沿的一个小镇,昨夜他们一路追踪着狼啸马车的轨迹,最终到达的就是这里。 这个镇上人烟稀薄,却有不少云城的达官贵人在这里修筑别院,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隐藏形迹的去处。 姬芙让车夫直接把马车驶进这个园子的后门,而后就将凌辰、秀雅两人搬了进去,此后一段时间里,看得见里面正厅烛光摇曳人影憧憧,也能听见姬芙吩咐下属的断续声音。 那当然不是闯入的好机会,不少人还在从马车上拿下一些事物,虽然也看不清是什么,不过至少人来人往的时候,是不好打家劫舍的。 对----她的目标就是这个,把凌辰和秀雅都一起劫走。 “还要多久?”又看了差不多一刻钟,雪儿现这个姬芙的精力还真是过人,好像都不用睡觉的一样,居然还在对手下吩咐,就这么一段时间里面,在她面前的人都换了四五拨了,她居然还是不知倦怠,没有稍微的停歇。 “等等吧!原本人家没打算带着凌辰大爷到这里来,要不是你我昨天下午突然出现,她哪里会有这么多事?” 从墙头揪下一根草叶,银霜好整以暇地叼在嘴里嚼动。 “那你的意思是说,还是因为我,我们才找了这个麻烦啦?”雪儿生气地揪掉叶子,“别学你哥。” 银霜耸耸肩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要不是我们下午出现,这位芙蓉坛主也不会着忙把人送出来,她要不送出来,我们还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人,也不会知道你那位小姐妹也被抓了。三十六计里面有一招叫做打草惊蛇,故意让对方惊惧露出破绽,你用这一手用得这么好,小雪儿,我怎么敢怪你?别人不说,我那个哥可宝贝得你不行,我怕他找我麻烦呢!” 雪儿听他这一番插科打诨,气得笑出声来,不过到也听得出银霜是真夸她下午的举措,也不和他抬杠,只是问:“你耳朵好,听到她什么时候弄得完么?” 银霜听她这么说,一双耳朵竟微微地动起来,似乎正在凝神静听,过了一会儿才道:“快了!她正说这是最后的吩咐什么的……” 银霜话音刚落,正屋里便开了门,悉悉索索走出来一群狼啸的下属,这群人个个虎背熊腰,身形动态却十分灵活,转眼便出了院四散开去。 仗着有隐味的花粉,雪儿他们自然没有被现,但还是小心翼翼匿在墙后,只见下属散开之后,姬芙走了出来,身后还带着胖子。 姬芙仍穿着紫色的裙裾,抬头看看微亮天空,挑眉对胖子吩咐了几声,胖子唯唯诺诺地应承了,随即便朝另一方向退下,剩下姬芙一个人,颦颦婷婷地走到另一个园子里去。 银霜对雪儿施个眼神,两人猫着步,足尖点着墙头砖,尾随姬芙到了那个园里。 姬芙走进房中,她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狐媚而优雅,充满成熟又诱惑的气味。寒卿雪对这种感觉还是蛮熟悉的,当初她也是在商场上打滚的人,这样的女子其实是不少的,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姬芙竟然会忽然就开始脱衣服---- 看着姬芙解开衣带,露出雪白双肩,胸前高耸撑起菲薄的亮紫肚兜,雪儿这才醒悟过来,连忙伸手遮住旁边银霜的双眼。 带着一点暖意的柔软小手忽然盖在眼睛上,银霜的嘴角出现一个疑问的表情。 “呸,非礼勿视……”因为距离姬芙不远,雪儿只能凑到银霜的耳朵根,极小声地说着话。 “唔……”司徒风觉得自己身上忽然热起来,从被她吐气如兰地骚扰的耳朵开始,轻轻地荡漾开一种燥热。 唉……明明就和魔展鹏约好做个君子的嘛!那时候可是一早约定好了,他司徒风只负责保护她,不会随便碰雪儿,因为只有雪儿才有在两个人中选择其中之一的权力。 对于他也好,魔展鹏也罢,内心都是不愿意将她让出来给任何人的,但是结果还是要看雪儿自己的心意。 如果雪儿选择自己,相信魔展鹏也会明白,甘愿退后,但是哪里又有说起来那么容易?虽然他司徒风绝不是趁火打劫的人,但是奈何她这个硕大无朋的诱惑近在咫尺……她还要这么亲昵地和他接触,要不是他已经恢复一定天人灵性,恐怕早就已经心跳大乱,管它三七二十一,先品了她的香再说了吧! 别人不知道,但是司徒风在没有觉醒之前,还真是看到想要的,都会尽力先弄到手呢! “小雪儿,你未必太高看我的接受能力……就算我真是我兄长那样,好歹也是要挑的。”终究还是忍不住,他小声地辩解自己的无辜。 “我才不信,姬芙是鼎鼎的大美人,男人看见了,只怕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要不是这样,我怎么掩得住你的眼睛?”雪儿不满地控诉,他刚才分明分神,否则怎么会被她轻易得手? 银霜噗地笑起来道:“我以为是怎样,我是因为你看呆了,所以我看呆了的你,你以为我在看那女人?千万别……你莫要看我是个用毒的,可用毒的女人,我从来也不招惹----” 他伸手抓住她的皓腕,轻轻一捏,接着道:“这样的,我到可以招惹一番。” 雪儿连忙甩开他的手,银霜还想说什么,雪儿已经连忙嘘了一下,眼神示意他看园内。 姬芙已经换好衣服,这次换了一身水红颜色,却是薄如蝉翼的衣裳,影影绰绰地更是让人看得喷火,尤其胸前**,更是衬得若影若现。她手上提了一个灯笼,吹灭了屋里的灯,慢悠悠地出了园子。 雪儿与银霜悄然跟上,看她一路绕到一个偏僻角落的小柴房,那柴房门外守着两个彪形大汉,一看是姬芙,连忙抱拳行礼,随即退到一边,打开门。 姬芙提着裙走进去,大汉们又关上门。 雪儿有些着急,关上门之后,柴房里情况根本看不明白,银霜却身形一晃弹身入夜,一瞬之间就出现在两个大汉面前,双手在他们面上轻拂而过。 两个大汉就像被用了定身咒一样,顿时之间就停下了动作,雪儿轻身过去,在内心出“哇”的一声----你道如何,那两个大汉的手正在抽出腰间弯刀,刚抽出一寸不到,还张开嘴,打算要喊,声音却就在银霜动手之后卡在了喉咙里。 “什么东西?”雪儿用口型问银霜,银霜却摇摇头,摸摸自己的嘴,又指了一下柴房。雪儿知道他是说姬芙在里面,连忙跟上,两人偷偷从很细小的门缝里朝内看去。 姬芙根本料不到,自己安排在外面的这两个狼啸凶汉,竟然一声不吭的就被放倒……不对,是放得站着。 他们完全一动不动,就像一瞬间被石化了一样,甚至还保持着平稳的呼吸。 姬芙没察觉有异,更没有现有两个屏息盯着她的人,她伸出手,挥开柴房贴着园墙那面墙壁前的柴草,随后伸手在墙面上摸到一个凸起的按钮,几乎是一瞬间,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就出现在了墙壁上。 姬芙拿着灯笼,慢慢地走进去,入口并没有关闭,仍然洞开着。 听不见姬芙脚步声之后,银霜和雪儿闪身进入柴房,银霜观察了一下这个门,检查了一番机关设置,露出了然的表情对雪儿道:“这机关不复杂,我能弄开。” “刚才那个是……”雪儿指了一下门口。 “那东西叫定海神针,中了的人,暂时就像一根木头一样,虽然有呼吸,但是不能动也不能说,甚至不会想事情,等于睡着了一样,再醒来以后,还会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 说到用毒,银霜脸上泛起自信的光芒。 “走,我们跟进去,”银霜说。 “……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随便进去……会不会有问题?”雪儿伸头看看里面,黑漆漆的一个楼梯下去,也不知通向何方。 “有我在,小雪儿,这天下的人,只要他会呼气,我就有办法放倒他。”银霜浅笑,随即抓起雪儿的小手。 还来不及惊呼,雪儿就被银霜扯进了这条密道…… -------- 雪雪要红fen,留言!!滚来滚去!!! 第九十一章 无来由的孤寂 第九十一章无来由的孤寂 突然很想写这个场景……以后真有没有不知道啊!要看大家是不是喜欢……哈哈哈哈哈。 总之就是雪儿和魔的嘿嘿嘿嘿…… 哎哟司徒风你真是惨,看看看看……得不到哟,要不要我同情一下,摸摸头哦!这样,雪雪的魔(猫咪)送给你吧!它很温暖很喜欢缠人的哦!(司徒风:“……”) 作者都是坏心眼的…… 尤其在电脑坏掉了文字处理软件开不了什么的情况下,尤其严重啊! 要相信人家是喜欢司徒风才会拿他开刀的……嘿嘿……后妈什么的评价雪雪是不接受的啊!! (前情:因为某些事情喝醉了的雪儿同学……好吧其实根本没什么前情只是因为作者的私欲爆……) 无来由的孤寂吞噬了心,一滴泪悄然划过她的脸颊…… “女人……你怎么了……!”魔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 她猛地抬起,这时候的她若脸颊酡红,美艳非凡,却是含嗔带娇的。 她真的好想他……想得心都痛了,他真是狠心,这个时候才舍得到她身边。 雪儿低声喃喃:“魔,陪我喝酒,人家心里难受……” 魔微微皱眉,“你怎么喝这么多……”,说着便转身要去拿醒酒药。 “别走,不要走……魔,不要走嘛……除非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对我那么冷淡……”雪儿拉住他的衣袖眨巴着眼睛,软绵绵的凑过去,拉过他的手覆在自己唇上,亲吻着他的掌心。温热又酥麻的感觉沿着手心弥漫开来,她看见他眯着狭长的眼眸,望着娇媚的自己。 她心中一喜,现他的手已经不再向外抽出,她盈盈一笑,望着他,露出迷醉娇痴的眼神…… 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他了……和他分开,这种痛似乎会随着时间淡去,别说身边人了,就连她自己都这么以为。然而再看见他,才知道有的东西根本不会随岁月逐渐浅薄,而是沉淀在心上,变成一块更加鲜艳的痕迹。 她不要他去看别人,更不要他离开,她想要……他成为她的东西。 “这个是我的!” 雪儿猛地拉起魔鬼的手,开始亲吻他的手指,雪儿的唇包裹住他的修长的手指,舌尖抵住他的指腹,轻微地吮吸,魔脑子嗡的一声,一瞬之间,他抓住她细嫩的肩,勾住她柔软的腰,低头攫住了雪儿的唇…… “嘻……不要嘛……有胡子……好痒……” 她全然不顾是自己先行**,没心没肺地躲闪他的亲吻,他有些郁闷地看着她,她却忽闪着水润双眸,笑得像一头小狐狸。 他已经看得呆了,雪儿微微眯着双眼,是多么的诱人,她轻舒臂膀,搂住他的脖子……凑过去轻咬他的耳垂…… “只有我甩开你,你可不许甩开我……” 她的脸绯红,眼神因醉酒变得十分迷离,惹人遐思,他身不由己地再度将唇覆上去,柔软的触感引了体内的躁动,雪儿因为他的吻舒服的低吟,她的舌尖添着她的唇,唇上传来彼此的温度,让两人都如触电般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震颤。 魔略低着头看在自己怀抱中的雪儿,轻笑道:“都不能喘气了,还要继续吗?” 雪儿耳根迅泛起粉色,蔓延至脖颈,又滑到锁骨间……然而她却抬头挺胸,不服输地踮脚送上香唇,然后她吻上他舌尖,滑过他的牙齿,在他的嘴里啃食着他口中属于男性的沉稳气息。 魔半眯着眼,而雪儿眉眼之间掩不住的娇憨媚态,魔的臂膀环在她腰间,紧紧的圈住她,另一手按在她脑后,几乎是恶狠狠的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的唇紧密无缝的交织在一起,唇齿交融,他指尖轻探进她薄如蝉翼的纱衣,沿着她光裸的背部轻轻勾勒。 雪儿感觉被他触碰过的皮肤灼热难耐,眼神越的迷离,她放软了腰肢半俯下身子用自己的丰满蹭着他的胸膛…… “嗯……”她舔舔嘴唇,露出一枚粉色丁香小舌,“好热……” 酒精已然是爱欲最好的催化剂,她浑身上下都已燃烧。 魔半眯着眸,眼瞳里有着一种略微痛苦的挣扎,他看她眼神迷离脸颊绯红说不出的诱人,感觉内心溢满对雪儿的渴望……心,充满悸动,却又有一些不甘。他是男人,当然想在自己爱的女人清醒的时候得到她,而不是她醉成这样的时候…… “吻我!”她嗲声嗲气的说。 下一刻,竟大胆地将小手滑入他紧实大腿之间。 “唔……”他闷哼一声,皱眉看着这一脸无辜的小妖精,她做下孽,却似乎一无所知地瞪着他。 她轻声道:“魔……你也很热,对不对?” 他低喘着气,火光映衬下雪儿绝色的容貌更显完美,她眼神迷茫而荡漾,半抿嘴的诱人至极。 雪儿凑过去轻啄一口他的脸颊,手搭在他胸口,缓缓的摩挲,对方身上体温传来让雪儿觉得很舒服,头开始晕,眼前一片模糊,些许不适和燥热感又再度袭击而来,雪儿开始脱自己的衣裳,两只手拉开的衣襟的领口,遍地*光,倾泻一室…… 魔痴迷的望着她完美无暇的身段,小腹处的热源持续的骚动…… “你就这么想被我……”他把雪儿拉到怀里,她耳边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在他的世界是肮脏的,活下去才是强者,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才登上现在的位置,一直在生死中徘徊处处危险…… “我从来不后悔那样的生活方式。”他轻轻开口,抚着她的长,揽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说道:“雪儿,我的世界因为你的闯入完全乱了……” 而雪儿已经趴在他胸口舒服的睡着了…… “你……你这磨人的小妖精……”魔有些好气好笑地看着这个手还扶在他腿上就睡去的美丽女子,不由感慨道:“你还真是我的魔障……” 说罢,他拉起旁边的锦被,轻轻地覆在雪儿裸露的香肩上。他定气凝神,然而总没有寻常时候来得效果突出。 没法子……刚刚才经历这样一场香艳,况且对象还是他的雪儿,叫他如何能够轻易自控得清心寡欲? 毕竟他不是叫柳下惠啊…… 在她面前,任他是能让江湖腥风血雨的男人,也不过是她小小顽皮温暖手指之间的一抹绕指柔。 他一时玩心起,抓起她的小手,因为酒精的作用,她的手儿变得软绵绵暖呼呼的,他抓起来送到自己唇边,珍惜地轻吻,一遍一遍,从樱贝一般的指甲一直到软润的手掌心。 他仔细地看着她的手。 命纹十分清晰……是长命百岁之像,只是中途有一条触目惊心的裂纹。 她之前遭遇过什么……他之后不会让她遭遇。 即便可能被她厌恶,他会求她一个平安。 司徒风能做的,魔展鹏也是一般无二…… 世人只道男子薄情,却不知只是未到深情时。若是遇到那个人……便是得罪整个天下,悖逆人伦,被整个世间唾弃,又如何? 这个夜里,她睡在他身边,就如同是已经拥住整个世界,哪里还有什么憾恨呢? 如果要说有的话…… 大概就是这小妖精撩拨了他之后自己却醉死过去了吧! 看来……往后要做什么,千万别让她喝醉了才成。 ---------------------------------------------------- 天方破晓,房间里的蜡烛已经几乎融掉,只剩下零碎的火花,若隐若现。 坦白说,雪儿早就醒了。 只是紧闭的眼眸和刻意放低的呼吸声一再另出她想要逃避现实……背部传来微凉的肌肤触觉,他的胸口与自己背的密密相贴。一只干净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格外健美,手的主人,轻轻的呼吸声就在咫尺之遥的耳畔,搅乱她原本就烦乱不安的心境…… 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景象……寒卿雪咬着下唇,试图回忆有关昨夜的一切,却拼凑不全记忆,留在脑海里的只有残缺的画面,令她脸红心跳…… 到底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她怎么会这么恬不知耻?怎么会刚刚和他重聚,就睡在了他身边?哎呀!真是没脸见人了…… 她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一会儿他醒了,自己该怎么办?她素来处理不了尴尬局面……圈住她的手臂紧了几分,她慌乱的闭上双眸…… 他胸腔里心跳的声音那么清晰可辨,而低低的吐纳就在耳畔。 就在雪儿紧闭双眼装睡的时候,魔已经起身穿戴整齐,临走前对着她的额头深深的一吻,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一直到他走后好久,雪儿耳中再没有任何脚步声,她才慌忙从床上一弹而起,接下来就是一声惊呼,赶紧抓住被子遮住胸前。 她昨天居然就这么贴着他睡了…… 天呀!!!还脱得上半身光溜溜的……完了完了!他一定当她是个坏姑娘,为了勾引他不择手段……苦着脸,雪儿奋力想自己昨天都干了什么----结论是,酒果然可以乱性,是个坏东西。 她居然还伸手去摸他的……他的要害…… 妈呀!!!不知羞耻!简直是比花楼里的姐儿们还不要脸!哎哟!!! 她不要见人了啦---- 雪雪今天参加婚礼晚了,献上yy章节,刚写完,累死啦!!!! 第九十一章 春心荡漾 第九十一章春心荡漾 密道里面漆黑一片。 雪儿用力睁大眼睛却还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任凭银霜握住自己的手在前面牵引。 “喂,你怎么看得见?”小声地问银霜,雪儿茫然地在一片黑暗中张望。虽说看不见,不过大约是因为练武的缘故,雪儿现在的感觉也灵敏了很多,可以感觉到自己和银霜应该是处在一个比较逼仄的地道里面。 “你想知道?”银霜的语气是在笑,随即一点星芒火光闪起,雪儿惊讶地看着他的手指,他戴着手套,指尖上有一点妖异的黄色光芒正在腾跃闪动。 “啊……”雪儿有些讶然地说,不过马上她就知道那是什么了,“白磷这样用……好手段。” 银霜面露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这东西可燃却不烫手,此间可没有几个人知道如何用。”随即丢了一枚黑色口罩给她,“戴上,否则要中毒。 “那很寻常,总之我就是知道这个只要手一碰就会燃。……不过你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个?”雪儿戴上口罩,白磷剧毒,她当然不会用命来赌。 “这可不能告诉你!”银霜笑笑,借着一点磷光,雪儿看见银霜的双眼,不由更加惊讶。 他的眼睛瞳孔居然缩得像一个针尖那样大,就像一只猫在强光下一样。 银霜噗地吹灭了磷火,一切又堕入黑暗。 “你的眼睛……”雪儿问。 “没什么,毒这个东西,不仅是对别人用,也是对自己用……有的毒能让人在晚上看得更清楚……” “那不就是不是毒,是药了嘛!”雪儿不服气地说。 “有后害的……”银霜仍牵着她的手朝前走,“此后有一段时间就算是傍晚的光,也很伤眼。” “……干嘛要这么小心……”雪儿咕哝着,“用刚才你放倒那两个的药不就好了。” “我可不打算让人直接找到我们头上……那东西在江湖上出了名,是只有我百毒教才有的玩意!我和你在一起你定然无忧,但若是被人察觉有我百毒教参与,趁我不在,把我毒庄掀个底朝天,我这生意可就亏大了!” 银霜这么说,雪儿到也觉得他说得有理,可就是觉得这话里面不对味道,踔他还喜欢了几千年了,谁比他惨啊? 雪儿没察觉他的不满,继续道:“如果一个女子喜欢一个男子,除非他做了什么事,让她觉得天地不容,否则但凡只要有一丝可能,她还是不愿意伤害他的。” 雪儿忽然之间想起当初自己遭遇的事来,那时候虽然某个女人想把她碎尸万段,却没有想过要杀魔哩!所以说,这种事情她是过来人,有言权……不过,想起那个时候,再看看现在,自己又比她好多少呢? 雪儿摇摇头,继续说道:“既然姬芙已经给他下了百花芙蓉,也不怕他还有心智,那么这个时候再下猛毒,完全没有理由喔!” “嗯嗯!说得对。” 雪儿听见银霜这种颇有一些敷衍的回答,好奇地抬头看看他,却现这家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显然早就知道她的推论都是些个什么玩意。 “嚄!你明明都知道,还让我说出来!好嘲笑我啊!” “小的哪里敢?小雪儿姑娘冰雪聪明,人如其名,应该说我这种老江湖想到的你都想到,很不容易啊!” 雪儿白了他一眼,继续趴在小洞上,“不和你罗嗦了,快点认一下是什么毒。” 话音未落,就看姬芙拿了一张似绸非绸的巾子包裹住脸,打开了小筒子。 一种诡异的东西流了出来。 说它诡异,因为它看起来就像是一种液体,但是一边流动,一边却不断地冒起一种紫中带白的蒸汽,宛然像一种活物一样,从小筒口流下来,落在凌晨的肌肤上,倏然竟就不见了。 “娘的……”雪儿第一次听见温文尔雅妖孽非凡的银霜骂脏话,还没来得及撤开,就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堵在鼻子上。 “什么玩意----好臭啊……” 一股烂鸡蛋的味道袭进鼻腔,差点让她没臭晕过去。 “闻,用力闻!” 雪儿抬头,看见银霜正铁青着脸,手里也握着一片这种臭东西,却像闻香奈儿毒药五号的样子陶醉地深吸。 雪儿不敢耽搁,说用毒,她就是他徒孙的徒孙的级别,别说只是臭鸡蛋了,就算是茅坑的味道,她敢不敢不照做? “这个毒……我擦……好臭……这么厉害???” 银霜用力又呼一口,才抽空道:“这世间最顶级的*药,你说厉害不厉害?” “啊?春……*药?”雪儿连忙再吸几口。 “早该知道,这女人说过要和他生孩子……”银霜一副后悔的样子,“这东西叫春心荡漾,一滴便能让人颠鸾倒凤一整天,这东西见风即散,你我都中招了。” 银霜说完,又用力闻了几下,“这东西是我研制的专解*药的东西,叫做静心片,不过遇到这*药至尊,有用是有用,就是不知到底能解几成毒……” “哦……好歹还是有用的嘛!”雪儿不知为何,忽然心里有些安静下来,觉得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她看着银霜道:“你这个东西挺有用嘛,我闻着觉得心里很安静祥和。” “什么?”银霜压着嗓子低声咆哮,“你说你很安静?” “对啊,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荡漾。”雪儿不知不觉地对着银霜笑起来。 “糟糕了,静心片这东西臭死人了,闻起来怎么会舒服?” “可我觉得挺好的,嘿嘿。”雪儿眯眼,舔了一下嘴角,原来银霜也知道臭啊! “娘的,你中招了!糟糕……我的体质早已是百毒不侵,就算是春心荡漾,一会儿也就过去,我忘了你根本没有抗毒的体质……”银霜焦急地说着,雪儿却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偏着头看着他。 “你这么着急干嘛?我都不着急……对了……”雪儿伸手捧住银霜的脸,一把抓掉他的面具。 “我现你挺帅的啊!嗯……你哥司徒风也挺帅的……他和你一张脸……” 银霜哭笑不得地抓下她非礼乱动的小手道:“你现在中毒了,就算面前是头公猪,你也会说是帅哥的!” “啥?你说你是猪?”雪儿大惊失色。 “我不是!”银霜简直想撞墙。 “那么就还是帅哥嘛……帅哥来啵一个……╯3╰” 雪儿撅起嘴。 银霜眼睁睁地看着雪儿化身女流氓,朝他脸上摁了过来。 砰地一声之后,雪儿软倒在银霜臂弯里,头上多了一个大包。 “对不起……”银霜郁闷地道歉,他也想一亲芳泽啊!可是他不要是这样,现在的雪儿,只要是雄性,恐怕都会照亲不误。 被这样的她亲,他的小心肝会碎成片片的…… 所以,还是赶紧找个通风透气的地方,让她醒来为妙! “唉……”银霜叹息一声,把雪儿扛在肩上,朝深黑通道的尽头奔去---- 大家想不想司徒占下雪雪便宜呢?想就多多留言哦!!!还有交出票票!! 第九十二章谁是谁 第九十二章谁是谁 这一天或许是司徒风有生以来最难熬的日子。 或者说,成为人之后最难熬的日子。 这么数千年来,虽然不说清心寡欲,但是对于寒卿雪,他从来是乎情止乎礼,除非,她主动。 但是不管怎样,他可没有遇到过她这种类型的主动。 雪儿头上顶着一个包包,娇小的身子不断地朝他靠近,伸出小舌卷着嘴唇……要不是他对自己下了毒,说不定也不能看得这么清楚。 然而,他偏偏就是看得真的很清楚………… 一点微光就已经够了,足以看见她诡异的样子,叫他浑身挺不住的打颤。 “帅哥……不要躲嘛……” 舔着嘴角,雪儿一副欲求不满饿虎扑食的样子,连眼睛里都闪烁出幽幽的绿芒。 “不……别……别过来……” 他真是受不了,想当初司徒风顶着天下第一庄武林盟主的名号,也算是品遍了世间百花,什么形色的女子没有见过? 话说雪儿说他大色狼是没错,他尾巴是挺大,至少在没有觉醒之前是这样的…… 娇媚婉转目似流波的姑娘见过,火辣暴躁的也见过,他那个表妹就是嘛!可到底采花贼采花贼,是采花的贼,谁见过贼被花采的呀! 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可言喂?有着天下第一窃玉偷香手段的男子,栽在一个女人身上也罢了,居然还要被她调戏,这算什么? “来嘛来嘛……”这个时候的雪儿早已没有什么神智可言,她的脑子里面只有两个字:男人。 “不要……”背后一凉,司徒风已经靠在石壁上,他已经:退.无.可.退! 雪儿欺上前来,撅着嘴巴,脸蛋微微红。 “你看,没有地方躲了喔!”她眼睛里面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恶狠狠地咬住他形状漂亮的下巴。 咬还不算,还舔舔,吧唧吧唧嘴,好像要尝尝味儿一样,简直叫司徒风精神崩溃。 他又不是真的圣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趴在自己胸口上的……那那那……那是他心尖子上的姑娘,又不是什么路人甲,怎么可能对她的碰触完全没有感觉? 春心荡漾那点儿底细他还是清楚的,对他来说,这个分量不算什么,药力早已经散了,不然他也不能扛着她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估计就地就得……呀!不能想!!!尤其这种时候更是不能想。 “喂!醒醒!”费力地揪住她的头,这才把这小疯子扯得离远了一点,就听她出不满的呜呜声,到像一头被拿走了食物的小狗出的叫声。 他简直要泪如雨下了----他是吃的?是吃的? 赶紧塞了一片静心片在她鼻子前面,却被她咆哮着一巴掌扇出去。 “臭!!!不要!!!” “你乖……”他温柔地劝她,她却怒气勃起来,一把拽住他的领口。 就听见嗤地一声,他胸口菲薄的夜行衣被拉破了,因为菲薄而具备弹性,这火蚕丝虽弹性比较好,却禁不住大力,一下子朝旁边卷曲起来,露出结实的裸露男体。 “喂……”司徒风无力地呻吟。 雪儿欢呼一声,一对小小魔爪贴在他露出的胸膛上游移不已。 其实她也暂时没有什么太邪恶的想法,只是觉得他身上热乎乎的很是舒服,让人很想靠近,很想要摸摸抱抱。 至于接下来是什么,不好意思,她是中毒的人啊!哪里想得了那么多,现在一脑子都是想怎样就要怎样的糟糕想法…… 司徒风只觉得被她的小手儿摸过的肌肤,就像被用了魔法,一点一点地燃了起来。 她的手指又细又软,好像弹拨琵琶一样,在他胸口钻来钻去。 雪儿抚过他裸露的乳*尖时,司徒风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你身子好像软了一点点耶!” 她迷茫地抬着头看他,天真无邪却极之诱惑。 司徒风轻叹一声,静静地看着她。 “小雪儿?” “嗯?”她抚着那粒小小的突起……好好玩喔!摸一摸就硬起来了呢。 “唔……”司徒风咬牙忍耐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银霜嘛……大色狼的双胞胎弟弟。”雪儿有意无意地刺激着他胸前最敏感的地方,指腹在旁边略深色的色晕上盘旋。 “……你既然知道是我,怎么还对我……恩……非礼……”他忍得真的很辛苦,再这么忍下去,会不会往后不举? 要知道,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子忍过头,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多半有个后遗症。 “因为……呃……所以……我也不知道。”她迷惘地想着,但是药力的缘故,不允许她想得太深,于是她看着他说:“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他苦笑,看着在面前若有所思双手还忙个不停**他的小女子,声音中带上了一抹**引的沙哑。 “若不是你心甘情愿,明明白白的……要给我……我宁可一根手指也不碰你,知道么?小雪儿……” 他这句话刚出来,正觉得自己苦不堪言,打算着把她再敲晕了了事,不料她却用一种极为古怪的目光瞪着他。 “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司徒风?”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司徒风一瞬之间呆若木鸡。 对,他是司徒银霜,当然也是司徒风。 但是这件事,可以说世上除了一个魔展鹏,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就算是魔展鹏,也是因为他主动告知,否则的话,这个秘密永远都是只有他自己本人才知道的秘密。 所以在他听见雪儿问题的那一瞬间,他才会整个大脑都陷入呆滞状态----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想不回答我?”她脸上带着酡红,眸子却闪闪光,一份怒意,却有十一分是欣喜。 他又仔细看看她的表情,确认没有看错,这才轻微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看出来的?” 司徒风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如果是双生的借口,那么身高体态面目的接近都有说法,况且世上用毒的高手,要改变肤色和少许的容貌质感,都是很容易的事。 风流天下的司徒风,与整天藏在百毒谷内不轻易见光的银霜,要制造出差距的话,只要操纵得当就可以。 比如那些习惯的口头禅,某些语言语调。 对他来说,早已经是轻车熟路的事。 毕竟他并不是因为雪儿才开始扮两个人的。 然而……竟然才不过几日,就已经被她识破?难道真的是她的元神对他有所感应? 司徒风还没来得及多想,雪儿已经开口说出理由:“你身上的伤很多……而且都是新伤……受伤的每个地方……我都记得。” 她的小手,温暖地抚过他的伤处,有一种带痒的酥麻就弥漫开来。 “……”司徒风不知道说什么好。 的确……穿着衣服是不容易察觉,但是那些伤,却不是化妆能够化掉的,自然,平时她也看不见,没有什么必要隐藏。 他的体质不同寻常,况且擅长用药用毒,愈合的度也是一日千里……如今早已褪去了结疤,只是嫩肉新生,而且多少有一些凹凸的质感。 他并不介意受伤,为了她,就算是死又如何呢?不过再多一次,再轮回几十年,他终归是要找到她的。 “可是……”她轻轻地抚着他身上的一道道伤口,“司徒风……你何必扮成银霜呢?” “我觉得你并不喜欢我,小雪雪。”他轻叹,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终于说出心里话。 “我是谁,很重要么?其实我只是希望你在我身边……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说,我希望他把你给我……这并非一句虚言。”他不知道她这时脑子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只是他也情难自禁。 不仅是这些日子,而是数千年,累积的思念,从来无从倾诉。 是,他只要她好。 但是,每一个夜晚,他都会觉得生而孤寂。 我爱你,却与你无关……这般的寂寞,天下有几人能知? 三尊之中,只有他,是从来没有对她明言过倾慕之念得,就算是冷口冷面的魔展鹏都表白过,却是他这个看似没心没肺整天逗乐的家伙,从来不敢说。 说了,生怕做不成她的朋友,不能陪着她,当她的身边人。 所以,不管多长的岁月里,她若不是主动倾心,他就能够守口如瓶。 “你……怎么这么傻。” 雪儿的心智其实从刚才抓破他的衣裳时就开始清明起来了。 只是无法控制手上的动作。 他给的解毒药是非常有用的……只是……她没有想到,放纵自己的手,却摸到了这样惊人的答案。 他苦心孤诣地扮成熟悉的陌生人,守护在她身边……原因却只是他希望能够陪在她身边。 可天知道,她又不是什么好人,他自从认识了她,被她嘲笑也罢了,和她一起,为了保护她,他受过的醉,就算是她,回想起来也是极痛的情形。 “人没有什么傻不傻,不外是想做的事,便是舍得去做罢了。”司徒风笑笑,从她的话里也能揣测出几分她已经清醒,便不着痕迹地将她推开一些。 “好了,做正事要紧,你那妹子和凌辰还不知怎样了,就因着刚才中毒这个……唔……” 司徒风睁大眼,嘴唇上传来一片湿热温暖。 那小小的女子,双手揽着他的颈项,嘴唇贴紧了他的,在一片黑暗中,身体出轻微地颤抖。 “……傻蛋色狼……” 他听见她幽幽地说…… 番外 司徒风vs 番外司徒风vs月妖雪 大朵,大朵白色的犹如棉花糖一样的云儿,安静地漂浮在仙源之间,空气当中带着药草和花儿的芳香,被风一吹,淡淡地散了开来。 彩色的蝶儿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划出优美的弧线。 这里是天界的二十九层天的一部分,在最北的地界,挨着西天界也算是比较近,名为仙源,不过因为仙气儿少的可怜,又没有什么良辰美景,故而平时仙人稀少,算是个颇为偏僻之所。 不过,这里倒是成了仙花仙草们的乐园,虽然仙气儿少了一点,可是对于它们这些小家伙来说,却是足足够了。 “噼啪”有清脆的裂开声从百花当中传了出来,彩色的蝶儿顿时好奇无比,它循着声音往那边飞去,穿过一丛青翠的仙灵草,来到一汪清澈的泉水旁边,只见一朵拳头大小,正出淡紫色光芒的花儿,迎风摇曳,好像美人儿在跳舞一般,姿彩飞扬。 一股极淡的花香味弥漫在泉水上空,蝶儿闻着身心愉悦,不停的绕着这漂亮的花儿飞舞,欢喜极了。 忽而,那美丽的花儿出耀眼的紫色光晕,离地而起直升到半空当中,不停地旋转,紫色的光晕越来越亮,空气当中的花香味越来越浓,到最后那光亮竟像一个小太阳一般,刺眼而夺目。 蝶儿停止了飞舞,落在泉边的一株仙草之上,呆呆的望着天空中的异像。 仙源里所有的花儿都竞相开放,便是连一千年也未曾展现一片花瓣的吉星鸳鸯,也盛开了,小草儿们更不用说,整个身体都在摇摆,像是在欢畅的开什么盛宴一般。唯独只有那彩蝶儿身下的仙草,安静地立在那里,颇为不同。 暂且放下这里不说,单说在那二十九层天的福灵府中,天界三尊之一的伯阳君正在这里做客,不过福灵府的主人老早跑去老君那里讨要丹药,故而伯阳君扑了个空。 不过,空手而回,从来都不是他的习惯,既然主人不在,那就更可以畅饮一番了。 伯阳君闲闲的躺在竹林之下的青石板上,凉丝丝的感觉不停的从青石板上传来,倒是非常舒服。 他的衣裳微敞,露出晶莹如玉一般的胸膛,阳光从竹叶当中透了下来,照出斑驳的影子,更是显得那姬芙如玉脂一般,若是有女子在此,非要嫉妒的要死不可。 甘洌香甜的仙果酿,流入口中,满嘴馨香。 这可真是良辰美景,醉人佳酿,若是能有仙子起舞,弹琴奏乐那就更妙了。 伯阳君眯着漂亮的眼睛,不一会儿就显得醉意朦朦。 突然,一股陌生的仙灵气息从极北之地传来,看方向应该是仙源的位置。 到底是什么? 若是平常,以他的性子才是懒得管,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那西天界的黑暗神刚刚换了一位,伯阳君在前段时间见了那家伙,长的那是比自己还要妖孽三分,那眼里赤1uo裸的野心更是暴露无疑。 身为东天界的三尊之一,不管如何懒得动换,总是还有一分责任。 那陌生的仙灵气息越来越强,竟是让实力强悍的他也禁不住有些忌惮,难道在那仙力极为薄弱的仙源也能诞生了神仙不成?不可能,这太有悖于常识了,不说那里仙灵气息微薄,就算仙灵气息浓厚,可是并没有仙子看管,更没有琼浆玉液的呵护,仙花草们可都是极为娇贵之物,能顺利的生长已经很不错了。 会不会是西天界那个黑暗神不甘寂寞,所以跑来乱晃悠? 按下心中的疑惑,伯阳君连用仙法,进行空间跳跃,顷刻间便来到了仙源之中,可是,才踏入进去,那陌生的仙灵气息居然消失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那个无聊的黑暗神转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又回去了?又或者,刚才那些只是自己的错觉。 伯阳君心下不爽,他掐着法决,细心的感受了一下周围,咦!这里的花儿怎么都开放了,不论季节,也不论大小,最重要的是居然有一朵吉星鸳鸯也开了,那可是只有仙人出世的时候才会开放的。 难道说…… 忽而,从仙源的南边,那一丛青翠的仙灵草后面,传来银铃一般的笑声,就像那人间的风铃一般,遇风而响,清脆悦耳。 这地方怎么会有仙女的声音? 伯阳君轻身飞了过去,眼前的场景让他心中一跳,那是一种很久很久都没有的悸动,至少也有六千年了! 只见,在姹紫嫣红的繁花当中,环绕着一潭若孩子的眼眸一般清澈的泉水,一位美丽的少女穿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她两只小手提起裙角,露出如藕段一样的小腿,不停的在水中踏着,溅起一地的水花。有些水珠儿落在她长裙上,粘上了她的小腿。 这女子有着淡淡的紫色眸子,嘴若熟透的樱桃一般,红润可爱,额间带着淡紫色昙花的印记,随着她的笑声,出淡紫色的光芒,那极腰的青丝,随着玲珑有致的身体不住的轻摆,像是花中仙子一般。 伯阳君竟看的有些出神。 “哼!”一声轻微的不满之声响起,那彩蝶儿落过的仙草儿,伸长了叶子,不动声色的缠上了来犯者----伯阳君的腿。 咦?这仙草儿倒是奇怪,居然有这般灵性。 伯阳君蹲下身子,捏住了小仙草的叶片,刚要端详一番。却没想那仙草居然一抖,像泥鳅一样从自己手中滑了出去,还出人言:“昙花姐姐,有人欺负小草。” 喲,还真是有意思,这仙灵气息如此微薄的地方,居然能孕育出此等灵物。 这声音自然也惊动了正玩得兴起的月妖雪,她本是这仙源的一株昙花,因为幸运的长在这灵泉边上,而内心又极为坚忍不拔,经历了几千年的修炼,终于得了正道。 本想好好享受一番,却没想半路里蹦出来这么一个仙人,不知这些仙人对自己的态度究竟会如何?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欺负小草,就是欺负她月妖雪,再说,这仙人一身酒气,连个走路都是歪歪斜斜,想来也不是什么尊贵的仙人,更说不定就是一打杂看门的灵兽幻化而成的。 这仙源本就是块被忘记的角落,仙灵之气极为稀少,月妖雪几千年来也没见着什么仙人,当然除了几个**的。 一想到此处,月妖雪感觉脸上微微烫,那样的旖旎之色,便是连仙人也挡不住。 “放开我,放开我……”小草愤怒的声音响起,月妖雪一怔,自己在想什么……她瞪着那揪着小草不放的家伙,道:“把你的手拿开,要不我……不客气了。” 伯阳君嘴角上牵,仿若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目光炯炯地盯着嘟着小嘴的月妖雪,她的脸颊微红,语气虽然凶恶无比,可那眼神儿分明带着几分的惧怕。 还真是有意思。 活了万载的岁月,伯阳君已经记不得什么时候,曾经也有过这样想要逗人的情绪。他瞟了一眼月妖雪,故意手一抖,将那哀嚎连连的小草儿放开了,又用仙法逼着自己的头上冒出汗来,还做出一番脸青唇白的模样。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伯阳君往后退了数步,那模样儿有多委屈,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不过,这也是月妖雪刚刚才化成*人形,不了解人,要是人精,一眼就看出这伯阳君分明傲气十足,说着饶命,话语当中却是没有一点慌意,修长的身子虽然歪歪斜斜,可是却似乎如那冬日里的梅,遗世而独立,傲然如雪,那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当然,这一切月妖雪不知道,她只感觉眼前的人畏畏缩缩,好不可怜。 心下一软,语气也就不自觉的放缓了些:“我才不是那些可恶的上仙,我叫月妖雪,是这仙源里的昙花,小兄弟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几千年好不容易,找到个除了小草之外,还能说话的人,她可不想将他吓跑了。 什么叫可恶的上仙?好像他没有惹过别人吧!这小花仙绝对是偏见。伯阳君走到泉水边,显出很花痴的模样,道:“原来是昙花仙子姐姐,你可真好看。” 月妖雪脸上顿时烫,她第一次这样被别人称赞,也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盯着看,真是不好意思极了。 捏了捏衣角,月妖雪觉得这会不答话,会觉得没有礼貌,可是说什么好呢?她一点经验都没有,过了良久,眼前的人还是那么盯着自己,丝毫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那模样儿分明就是等着自己开口。 “你……你其实也挺好看的。”说完,月妖雪更觉不好意思,直觉想要化成花身躲起来,可是又舍不得这样一个机会,可以了解一下外面的事情。 “噗嗤!”伯阳君笑的开怀。 望着面前的人笑得嚣张,那牙齿白的堪比仙源里的白云妹妹,月妖雪忽然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她拎着裙角,从泉水中飞了出来,站在那人的面前,将挽起的袖子放了下来,遮住小臂,才道:“你笑什么?” 番外:《伯阳君V》下 番外:《伯阳君vs月妖雪》下 看着她那清澈的眸子间,不着掩饰的愤怒,伯阳君更觉的有趣,在这天宫之中,虽然不乏仙人,可也都是些脱了无情六感的家伙们,平日里,那都是挂着一张万年不变的脸,哪有这么精彩的表情。 就是连他自己,不也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千年也不见得能波动一次。 “说呀,你到底笑什么?”月妖雪嘟着小嘴柳眉皱紧,打断了伯阳君的遐思。 “我……我是高兴,真的高兴。”伯阳君故意很可爱的对着指头,一双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他们平时都欺负我,说我很丑……我也知道我很丑,昙花姐姐不用安慰我的……” 若是平时有认识伯阳君的人再次,绝对把下巴都要掉了,这伯阳君能力非凡,尤其是炼丹技术,整个天宫无人能及,谁人敢欺负他,巴结都还来不及,要知道仙人也要修炼,要想修为取得进一步的进展,同样也需要仙丹灵药的辅助,所以这仙人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再说容貌,伯阳君虽比不上三皇五帝,但是由于整天灵药仙丹滋补,肌肤如玉一般,懒洋洋的眸子间,总是带着慵懒的气息,举手投足之间又自成一副潇洒之态,这天宫之中,到还是有不少修为不足的女仙暗恋于他。 此时,这绝佳的容貌,配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儿,性感十足的嗓音,简直太过于完美。便是后土也曾着被他迷惑过,结果白生生的丢了一件祭炼的法器。对于,眼下才刚刚幻化出人形的月妖雪,又如何识得破。 “那些可恶的上仙就是讨厌,哪里会正眼看我们这些灵物……”月妖雪笑盈盈的,靠着伯阳君又近了些,仔细上下打量一番,才很肯定的道:“其实,你长得真的挺好看的。”月妖雪见过的上仙屈指可数,且都是傲的不得了,所以她自动将伯阳君看为是某个仙人的低级灵宠。 这小妮子,怎么就这么讨厌上仙?若是知道他也是上仙,会不会就不理会自己了,难道无聊的日子,有个有趣的人出现,可不能破坏了。 “谢谢昙花姐姐,我……能和姐姐做朋友吗?”伯阳依然楚楚可怜:“我都没有朋友。” “当然行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没等伯阳答话,月妖雪又道:“你一定是这附近,那酒鬼胖仙人的灵宠吧,看你一副喝了蜜酒的样子,肯定是偷喝了,要是哪天被那酒鬼胖仙人现了,可有你好受的。” 伯阳笑了一下,这小花灵心地还不错,他捡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在上面,道:“我叫伯耳日,是那个酒鬼老儿的低级灵宠“蜂”,那个酒鬼老儿平日里提炼花蜜,少不得我,他不会把我怎么办的……我们不说那个就会压榨人的家伙了。”伯阳偏过头看着月妖雪:“为什么你那么讨厌上仙啊?难道也被欺负了?”其实伯阳就是手痒痒了,想活动活动筋骨,如果能让他找到个机会,他可不介意去威风一回,顺便还能给这小花灵出出气。 不过,他就纳闷了,这小花灵今日才凝成型,应该不会惹到哪个上仙才对,而且也没有什么上仙会对这样的小花灵感兴趣,不过……这小花灵的灵气却有些古怪,刚才在福灵府中,他明明感觉到非常澎湃而强大的仙灵气息。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花灵却是灵力稀薄,还踏不上仙境,凝不成仙魂。 奇怪不过能在这仙源修成了人身,这本来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我不想提那恶心的上仙……”月妖雪面上带着霞光,有些不自然。避开话题,两人沉默了一阵,见面前的伯耳日不说话,她便捡块石头坐在他的旁边,托腮问道:“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吧” 伯阳君也是闲来无事,便也答应了,两人坐在那里,聊了很久很久,从东天界的瑶池,到西天界的普生,从西王母,后土,再到近期黑暗神之间的战斗和更替,小到仙界里的福天洞地,还有三九层天的分布…… 时不时的,一边的小灵草会不满的“哼”上一声,不过哼完之后,他也是展开叶子使劲的听,这仙源万年荒寂,那些外面的是是非非,尤其是人间界的美丽爱情和残酷杀戮,都让月妖雪和小灵草惊叹……不惊生出想要出去看看的念头,不过,对于未知世界的恐慌,又存在一些顾忌。 “对了”月妖雪偏起脑袋,一双大大的眼睛,就像好奇宝宝一样,道:“伯耳日,我曾经听说过一个叫伯阳君的上仙?你知道吗?” 这……正讲在兴头上的伯阳君闻言,心中猛跳,这个丫头,是故意的?难道她知道自己是谁?可是不像啊,而且自己原来也没见过她。要说不认识吧自己在天宫的名头虽然说不上响亮,可也不差,要说认识,嗯这丫头不会又蹦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这犹豫之色,自然也被月妖雪看在了眼里,心下更是认定那个可恶的上仙之说,明明自己又没惹了那个老家伙,干嘛要派人眼巴巴来摘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凝出的七寸彩色叶片,若不是那个伯阳君,自己早两千年就可以化成*人身……哼,要是让她寻到那个伯阳君,非要讨还这本血债不可。 “要说……”伯阳君刚开口,月妖雪就闷闷的摇了摇手:“算了,我们不说那个倒霉的家伙,还是说说神通广大的西王母,你刚才说这一片天都是西王母在管,不知道我这样的小花灵,会不会被她灭了。” 灭?伯阳君彻底让这个月妖雪给搞昏了,她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西王母若是这样的事情也要管,岂不是一天累死了…… 刚要开口解释,忽然,在西王母的大殿方向,传来鸣鼓梵音,声若洪钟,居然是夺天三十六音,听到此音,所有三十九层天的上仙不论在干什么,哪怕是在闭关清修,也要前去。这鸣鼓梵音已经有四千年都没有出现过,怎么今个响了起来? 到底生了什么事? 伯阳君再也没有心情哄着这个小花灵玩,匆匆道了声别,一念法决,整个人便消失于茫茫的虚空当中。 可能是心中太过于震撼和疑惑,伯阳君丝毫没有感觉到,在刚才道别的一瞬,一株碧绿的只有头丝一样的草叶,钻入了他的袖中,一缠,一缩,不过眨眼之间,等伯阳君念动法决消失之时,便有一点金光如豆般从虚空中落了下来。 “咦?这是什么?”月妖雪走到小仙草的面前,从它的叶尖处,捻起这颗花生粒大小的金豆子。只见此物金光灿灿,似有极其充沛的仙灵之气从里面流泻而出,捏上去却又是坚硬无比,仔细的拿到眼前端详,只见一片金光闪闪,刺得眼睛生疼。 “雪姐姐,试试紫目,定然能够看清,那家伙如此了解天宫,我看他不会是什么普通的灵兽。” “嗯。”月妖雪点了点头,这件事她也同样的注意到,只不过,别人不想说,她也不好问,反正她觉得这人也没什么恶意,不想说身份,想必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只是这金豆子……月妖雪凝眉,妖丹缓缓在身体中旋转,紫色的眸子里,慢慢的凝聚出紫色光芒,缓缓地将那紫色光芒射在金色豆子上,两片光芒相遇,进而交织在一起,起先那金色的光芒还想反抗,但是这紫色的光芒仿若是它天生的克星,才微一抵抗,就丢盔弃甲。 月妖雪很容易的就透视进金色光芒,只见这金色豆子的表面居然颇为不光滑,到处都是棱形的凸起,乍一看还以为是这豆子本来就生的如此怪异,可来回看了好几遍,月妖雪觉得这东西应该是什么禁制一类的。 就像当年那个抢夺了自己的灵叶,顺便封印了自己的那个上仙,所用的方式一模一样,只是显然这个金豆子上的禁制更为厉害一些,凭着她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打开。 这样说了,刚才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可怜的家伙,一定是个骗子,而且说不定这身份…… 月妖雪不想在去想,她望着伯阳君消失的方向,清澈的眸子冷若幽泉。 看来这外边的世界果然还是太过于凶险,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安全,而且刚刚化为人形,妖丹颇为羸弱,也要好生修行,要不,在遇到几千年前那个上仙来抢东西,自己岂不是又要倒霉。 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外间的诱惑通通抛开,月妖雪盘膝作于灵泉边,双手打兰花指,眼眸缓缓地闭上,核桃大小的妖丹,在丹田之中起伏旋转,生淡紫色的光芒。 且不说这仙源,再说那瑶池之上,众仙汇聚之所。 五彩玉石为台阶,殿内花香萦绕,万年暖玉铺地,殿内如春日般暖洋洋的,美丽妖娆的仙女立于殿旁,若是平时,定会有美酒佳肴可供品尝,若是西王母的心情不错,还能一赏仙女们的优美舞姿。 只是,今日大殿里的气氛非常古怪。 西王母坐在玉座之上,姣好的容颜带着怒气,宛若暴风雨来的前夜。 第九十三章一诺生死 第九十三章一诺生死 司徒风有些被惊着了,他是明白雪儿有多喜欢魔展鹏的,所以对于这一吻,竟生出了不能理解的想法。 很多时候,人一生都在追求一个目标,但忽然之间有人给了你,反到于心不安起来。 天上掉的馅饼,到不怕难吃,只怕是有毒。 寒卿雪爱魔展鹏,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纵然司徒风偶尔有一抹私念,不过是自己想想好玩罢了,哪里真的会信这一点妄念可能成真? 于是他推开她道:“雪儿,你恐怕还中着毒……”说罢又掏出一块清心片来,雪儿却仍是幽幽地道:“你不要拿那东西出来,我承认,我有时候是有一些痴,但却不是傻瓜,况且就算是傻瓜,到了这个时候,知道你既是银霜又是司徒风,要再想傻下去,只怕也是件难事。” 司徒风听她这样说,心已是堪堪漏跳一拍,竟觉得心慌气短起来。 她说的这些,他不止一次想象过,但总是告诉自己,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真的听见了,到让他难以置信。 “我想明白了……”四周虽是漆黑,但司徒风却能看见雪儿的脸,她小小的脸上有一抹让人心疼的落寞,但是她很快抬起头来,落寞里就又掺杂了一丝坚毅,“不论我心里装着谁,我都要自己好。” 她咬着嘴唇,仿佛下定决心,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若是我自己不善待自己,谁会善待我呢……你不知道,很多年前,我也是与很多人打交道的,那时候总因为自己的性子直,说话不懂转弯抹角,吃了不少的亏……我若是愿意和谁做朋友,就是掏心挖肺的对别人好……可如今我觉得,这也未必是好事。” 司徒风听她说着,有些茫然,却又好像能懂。 或许,那是他不知道的时候,她转生时所遭遇的事吧 这也不奇怪,她原本是这样的性子,在天界时就一样,除了她,哪个花仙会去轻易帮助一些还没有修炼成型的天界花草小仙呢? “这……其实不是坏事呀” 他宽慰她,但是她却摇摇头。 “不,我明白了,我得自己过得好。我以前对别人好,总是将别人放在比我重的位置……可如今我得学着对自个儿好……我自个儿好了,自个儿变得强了,这般才能守住我觉得重要的人和事儿----”她看着他,其实看不清他,但是似乎知道他能看清自己,雪儿的眸子里带上了一种充满希望的光。 “这是方才我才明白的……大色……恩……不,司徒风……你其实是不是有点喜欢我?”雪儿说到这里,才终于有了一点结巴,要她说别人喜欢自己,这个有点太自恋了说。 “……是……”何止有点?他是非常喜欢,爱逾性命了。 “嗯……你看,你会想要保护我,我也会想要……想要保护魔……还有你……你这样的朋友,当然,秀雅和小草也是……”雪儿有些艰难地解释,她目前的内心里,魔展鹏的位置仍然是无可替代的,她总是隐隐地觉得,他有什么不得不让她走的苦衷,然而一应分离,两个人的意念无法互相传达的情况下,便难免生出孤苦无依的感受。 所以,她方才的吻,与其说有着喜欢的成分,到不如说,感激在里面还是占了大多数。 在她失去魔的时候,是司徒风陪在她身边……有时候,有这样的一个人,心里的痛和冷,都会减轻很多很多…… 她也承认,那感激背后,还是有着喜欢的萌芽,她不是铁石心肠,更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她只是个极其护短的小女子,有人对她一分好,她便愿意加倍的报答。 而他喜欢她,保护她,明知她心有归属还陪她左右,这便不仅有感激感动……还有一份悄然意会了他的恋心的心思…… “所以,我要变强,虽然过去我也这么想,但我先想的是保护别人,可若是我不先顾及自己,只会拖累了别人,到头来自己想的做不到,说不定还要坏了事……就像在四合殿里,我就害你受伤……” “那真的不算什么”司徒风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不知道她是如何将楚楚可怜与强大无比捏合在一身里。她不知道她如今的模样有多坚毅,只怕也感觉不到,他对此的心动折服。 是,三尊是什么角色?怎么可能对寻常的女仙动了凡心? 当年在天界,昙花仙子寒卿雪,就是一个传奇一般的存在。 她是这样的人,即便知道三尊实力强大,却一定会用自己柔软娇嫩的身躯挺身而出,绝不会让男人们为了自己而轻易付出…… 恍惚之间,司徒风想到当年,当年……自己会爱上她,正是因为同样的表情……那纤柔的昙花仙子,在面对西方天界破坏神时,有如一尊不可侵犯的战之神…… 被守护的,并不是天界的众仙,甚至也不是三尊,而是昙花仙子强大的精神力,鼓舞守护了他们的仙魂和信心。 “没有不算什么我寒卿雪,不会一辈子做躲在别人身后的人……我会站出来,不管面临什么挑战----我……会掌握我自己。”她抬头,盯着他,眼睛亮得就像天上的星子。 是。寒卿雪是个倒霉催,从以前到现在,莫不如是。 就算是在支离破碎的关于什么仙界的梦境里,也都是一样的。但是,司徒风却选择保护她,陪伴她。 她得成为一个值得的人,不是么? 不论……她会不会爱上他,至少她会让这个男人,不为他的付出而有后悔的机会。 寒卿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马车见了跑得快,不行么?她是曾经很稀里糊涂的死过,是有些丢脸,但是既然重生于这个世界,那么她就要站稳喽,而且要站得顶天立地。 她小小的雄心,总有一天会成为壮志,她的生命,她会占据主动的地位,而不是被什么天意所安排。 这一瞬间的决定,寒卿雪并没有料到,这将是一场逆天之事的前奏,从此,一个不信命不信天甚至也无视神仙的女子,真正意义上地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司徒风,谢谢你陪我,也谢谢你救过我这么多次……往后你得教我更多……”她看着他,忽然荡起一抹柔软笑意,伸出柔软的小手,抚在他英俊的面庞上。 “寒卿雪并不知道将来如何……但无论将来你我是怎样的关系……大色狼,我希望我身边有你……” 司徒风在这一场交谈中几乎没有开口,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对他而言,雪儿的这句话,简直已经是雷霆风暴一般的,将幸福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笑起来,也抬手抚上她因为地道的冰寒有些冷冷的小脸。 “好我知道了……雪儿,往后除非你亲口告诉我你不要我跟着,否则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司徒风,一定在你身边。” 他轻轻地说着,将亘古缠绵在心中的话,化为一句诺言。 雪儿笑起来,她能感觉到,司徒风的话音虽轻,但这诺言的分量,却绝不轻。 轻易和人许诺一生一世好吗?她不知道,但是这个人,不管是朋友,或是其他身份,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安心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 “大色狼,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她皱起鼻子。 “嗯?”要他怎样?她尽管吩咐。 “以后少开某种玩笑啦……很无聊……”司徒风同学总是说怪话,让寒卿雪同学会觉得很抽抽。 “什么?那不是少了很多乐趣?”他又不能真的用手摸她,用嘴巴亲她……当然,她亲过来的那种不算数,毕竟有个魔展鹏在,他能比魔展鹏好的,也不过就是口才尚可,用三寸舌头占便宜容易吗?她居然要堵他后路? “唔……”她认真想想,觉得好像也是,他本来嘴巴伶俐,不给他说的话……好像有点不人道的感觉。 “最多……我说错话,雪儿打我,我保证任打任罚,绝不还手。”他轻揽着她的腰,浑然不觉两人之间的对话,已然暧昧宛若情侣。 “……信你有鬼你是说不还手,可没说不逃走。”一言戳破他的玄机,随即听见耳边有男人低沉的闷笑声,雪儿的心也渐渐舒展开来,这才一拍面前男人衣衫褴褛的坚实前胸道:“好啦不要罗嗦了,凌辰和我家秀雅怎么办” 她说出这句话来,司徒风刷地又变成了银霜那样的脸,掏出两个东西给她一个,是遮挡口鼻之物,有点像口罩,不过比口罩轻薄很多,似乎就是用来隔绝毒气的。 “神木林的木天蛾幼虫的尿液泡过,只要有这个,通过空中传播的毒都不能起作用。” “这好东西你不早点拿出来……”雪儿不满地说着,“不过……虫子的尿?恶……” “要不想再中一次春心荡漾的话……” “才不要呢”她赶紧打断司徒风,她虽然中招的时候有点脑残,可不表示她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好事”。有些惭愧地看看他被自己扒得破破烂烂的衣服,雪儿赶紧让司徒风在前带路。 他抓着她回到密道里,因为司徒风身上带着某种特殊气味的毒药,走过的地方会留下气味痕迹,于是他很轻易就找到了绕回那个密室的路。 从墙上小洞上射出来的光里面似乎因为用了春心荡漾的毒,而带着一种诡异的荡漾。 雪儿和司徒风靠近,贴上去一看,马上面面相觑,尴尬得想刨个坑一头栽进去…… 里面的姬芙和凌辰居然在上演一场活春*宫,还不时传来一些依依呀呀的妖精打架的声音…… 第九十四章 发现秀雅 第九十四章现秀雅 雪儿性子固然真纯,但好歹也算是shu女一枚,不至于这些事情都不知道。 这般忽然听见别人妖精打架依依呀呀,又不是自己关起门在家里看颜色片,身边还跟着一个司徒风,而且对方的衣服还被自己给抓得很是凌乱…… 这种时候,里面是一对,外面也是一对……还真是有够给她尴尬死个人啊 借着洞里射出来的那一点亮,两个人看见彼此的脸就像熟透的苹果早已经是红得不像话了。 司徒风哼了一声,打破这个僵局。 “我看我们还是先去找秀雅……吧……” 至少找那个和雪儿有关的姑娘,总比在这里看人家亲热好一些,简直不知道眼珠子要朝哪里放,手要往什么地方摆才对。 雪儿嗯了一声,也没有说别的话,其实是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和人讨论刚才看见的春~宫啊哈哈哈哈,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要不是在地道里,她还真想看一下外面有没有浮云啊朵朵飘,说不定还有一朵两朵是“神马”形状的也不一定…… 司徒风伸手过来牵雪儿,抓住她的柔夷时候却有一分迟疑,她心知肚明他在迟疑什么,也有些害羞起来,一时之间,两个人之间暧昧荡漾,还好是黑漆漆的,就算双颊粉红,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雪儿跟在司徒风的身后,赶紧离开那个让人脸红红心跳跳的场所,不过走着走着,雪儿的心里却有了一种古怪的想法 那就是,是不是只要和司徒风在一起,自己就会特别倒霉啊? 说起来第一次见面他还是银霜的样子,结果自己就被他老人家下药又顺带手刀劈晕了送回魔身边去,结果当然很惨烈,脖子还痛了好几天。 第二次是司徒风的身份,那就更别提了,简直是奇幻惊险小说啊现在想起来都还汗毛倒竖,改天得问问他司徒家的祖上都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搞个四合殿比阎王殿没得差,害她一个穿越小姑娘在江湖上混得比人家那些穿去后宫的人还要步步惊心【雪雪插嘴:什么啊有本事你去当尔朱紫玄看看,她那才叫惨好不好?(尔朱紫玄的故事请见雪雪的新坑《檀奴》,女尊后宫喔美男多多,嘻嘻嘻~~)】,之后就是现在了……中了*药对他这个男人上下其手有没有,看见妖精打架有没有…… 她可怜的一世清名啊估计如果之前有一斤的话,现在还有没有剩下五钱?呜呜呜……她无语问苍天地掰掰手指头……估计已经不够一个指甲盖那么大了吧…… 对,一定是他的缘故,要不然,她在魔身边的时候,吃好喝好睡好,整天只有她找事,没有事找她的道理这个司徒风肯定是个事故体质,跟着他就不会遇到什么好事,反而把这世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遇完了。 雪儿在身后磨牙,司徒风却罕见的没感应……其实也不是没感应,而是……根本不敢有感应。 他可不是什么圣人,方才从小洞里面看进去的那些内容……啧那个姬芙还真是和看起来的一样放浪敢为。要不是手段过于狠毒,他倒是觉得有些欣赏这个女子,想要的东西就伸手拿到就好了,他若是有她这样的狠厉决绝,估计也就不用等这么漫长的时间…… 然而,只要想起寒卿雪,他又哪里舍得勉强她一分一厘。罢了,这个世上,有的人生来就是另外某些人的冤孽。 或许在为仙之前自己也不过是个人,而且是个欠了她很多钱的人,所以才要生生世世,偿还自己的情感,在她身上牵连,无法化解…… 两个人各怀鬼胎地在地道里摸索,忽然司徒风停下,用力吸了两口气。 “哇塞,你是不是还用了促进嗅觉的毒药?是不是之后出去,闻臭的东西都会放大一百倍?”算是没话找话,寒卿雪有些故作惊讶地感慨。 “小雪雪,你这么想我死啊?我好歹是帮你找人吧你要不要诅咒我五感失常这么狠?”司徒风的语气里面颇有西子捧心的受伤感。 “你才知道我是狠心的女人哟你可以不帮我呀我没有求你哦”雪儿才不会理他,知道他的精神强大,神经很粗,而且他被自己亏已经很多次了,才不会轻易被他骗出那么一滴滴的同情心。 他可是她的倒霉之源,她这种原则性问题,才不会弄错轻易丢掉立场的,哼 “小雪雪,女子不要太牙尖嘴利,小心嫁不掉……”司徒风说得半截,却笑道:“这句话说你不好,就算别人不要你,我总归是要你的。” 雪儿听得他这句表白,更是不好意思,哼了一声道:“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你闻到什么啦?” “小雪雪不说差点忘了……我问道了……女孩子的味道。” 司徒风邪魅一笑,拖着雪儿又走了约么十米左右,在一个甬道尽头停下,叮嘱她带好面纱,这才又祭出磷火。 一道很不显眼的门,伪装成墙壁的样子,就出现在青砖墙上。 “不要乱想,是女子身上自然有一股不同寻常的脂粉味,而我这样练毒的人呢,总是要对气味敏感一些的,之前虽然是埋伏在房顶上,但我还是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并且记了下来。”看着狐疑地上下打量他的雪儿,司徒风好气又好笑,终于忍不住伸手过去。 雪儿以为他要打她头,不由朝后面躲了一下,可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他眼里算什么?司徒风的手指如影随形到了面前,却不是要敲她头,而是在她的小鼻头上轻轻地刮了一下。 “就不能把我想好一分?你呀……”他轻叹一声,却是无边宠溺。 雪儿摸摸鼻子,乐了起来。 司徒风转身,在墙上找着机关,果然,在某处有一个小的凹陷,司徒风插进手指,拨动里面的某个暗钮,门就刷地打开了来,悄无声息。 两人闪身而入,里面却有油灯,司徒风灭了磷火,借着灯光,看见石床上面躺着人影,虽然背对着他们,但看身形和穿着的衣服,果然是秀雅无疑。 雪儿和司徒风刚走近,床上的秀雅似乎感到有人靠经,于是拼命挣扎起来,雪儿赶紧小声道:“秀雅,是雪儿姐姐,我们是来救你的。” 听见雪儿的声音,秀雅连忙费力地翻过身,雪儿赶紧抢到床边,秀雅看见雪儿的脸,顿时涕泪交加,却因为堵着嘴,只能拼命掉眼泪。 雪儿心疼不已,赶紧将绳索解开,又扯下秀雅嘴里堵着的绢帕,秀雅干呕了几下,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便抱着雪儿大哭道:“姐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雪儿安抚了她一阵,司徒风怕有人现,于是研究了一下石门,先关上之后才站在一边警觉守护。 秀雅哭了一会儿,这才抽抽噎噎地跟雪儿说起自己被抓的事情。 原来她自从知道雪儿走了之后,心中很是忐忑不安,因为自己在绝杀阁中原本是个没有必要存在的人,全是因为雪儿。她自己清楚这一点,所以便与绝杀阁中制衣局的人沟通了一下,因为她会刺绣,决定加入制衣局,用自己的劳动来换取继续呆在绝杀阁,虽然没有是赶她走,但终究这样一来,心里也要安泰一些。 然而她那天去城中购买刺绣用的纱线,中途却被人从暗巷中袭击,闻到一种甜甜的味道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已经被绑在一个园子里面,遇见一个紫衣的妖艳女子,说是要把她培训成什么……她也没有听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那女子似乎还没对她做什么,就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就赶紧把她偷偷地运送到了这个石头牢房里。 “姐姐,那女人说都是因为你……姐姐你做了什么事情,让那个妖女对你如此憎恨?” 秀雅红肿眼睛询问道,雪儿连自己也不清楚,于是摇头道:“这件事我也不明白所以然,估计非得问本人不可。你还记得那个跟你一起被抓出来的男子么?” “呀我记得。”秀雅脸上出现一种害怕的情绪:“他是不是中了毒啊?我看他连眨眼也不会,一定是中毒了吧……不过好像那个女人并没有打算要对他下毒手的样子,她不是说她……很喜欢他呢……” 雪儿道:“秀雅,你的心思真是细,的确就是这样。不过那个男人恐怕最清楚,为什么这个女人要对你下手仿佛……我今天到这里,不仅要救你,也要救他……” 雪儿转眼看看司徒风,他并没有管两个女孩之间的交谈,一直保持着警醒的状态盯着门口。 “我们先找到了你,不过我们还要去救那个人,你们之间被关押的地方有一定距离,我们可能要先去救那个人,然后再回来找你……秀雅,你没有武功,所以可能呆在这里反而更加安全……” “嗯姐姐秀雅明白的……如果秀雅跟着你和……和这位大哥,恐怕反而会拖累你们你们去吧,我就在房间里等你们就是。” 雪儿听见秀雅这样明白事理,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把绳子拿过来缠在她身上,让她仍然面朝墙壁躺好,看起来仍是被五花大绑的样子,免得有人来查房时现什么不妥。 司徒风看她们完事,这才打开门,两个人又闪身出去。 雪儿这一走,却没有料到,自己会再也没有回来带秀雅走的机会,更没有料到,这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憎恶与怨恨…… 然而那时候的雪儿,只是一心想着救出和自己的过去有莫大关系的凌辰…… 人算不如天算,有的事情,是老天爷在安排,故意和寒卿雪这转世昙花仙子,往死里作对…… 雪雪的话: 雪雪很辛苦,更3篇文,有红fen票的亲,记得给雪雪哦,还要推荐,感激。 第九十五章 凌辰的心意 第九十五章凌辰的心意 寒卿雪与司徒风再度回到凌辰所在的密室时,姬芙已经不在里面。 害怕再出现尴尬的状况,雪儿让司徒风先去打探消息,确定里面的妖精已经不打架了,这才大着胆子靠了过去。 姬芙显然还是没现这里已经有了入侵者,并没有任何警觉的动作,完事之后就放心大胆地离去。 司徒风打开门,确定里面已经没有春心荡漾的余毒,这才从里面伸出手来召唤雪儿。 两人进入房间之后,雪儿摘下古代版防毒面具,仔细嗅了一下,空气中除了姬芙留下的脂粉味,还有一种诡异的味道,闻起来似乎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肉香。 猛然之间,雪儿意识到了那是因为之前这个房间中生的某些事情而产生的气味,顿时又是一窘。 不过司徒风却是面不改色,好像没闻到这种味道一样。 哼这家伙用尽天下毒,绝不可能不知道。雪儿偷眼看他,现这人竟然连眼神都没闪烁,不由心里有些郁结起来。 想必他很有经验嘛对这种事情……嗯哼?不愧是大色狼,这一点上还真是不辜负他采花贼的美名。 不过说起来,第一次见面这家伙就调戏她不是么?哼一定是常态,这家伙肯定是那种下班之后就找个酒吧喝酒,然后随便勾搭上哪个女子就上床的货色…… 司徒风一回头,看见雪儿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浑身上下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你怎么了?” 司徒风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雪儿朝旁边一甩脸,小鼻子里面哼哼出声。 “不说话啊……是不是我哪儿又得罪小雪雪姑娘您了?” 雪儿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有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哼。” 司徒风被她闹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却自顾自地说:“这些事情说起来又和我没有关系,我们赶紧出去才是。” 司徒风显然困扰得不行,但是他又知道,看她的样子,显然根本不打算和他说清楚,一副心头有气的样子,他不晓得她干嘛突然就火,毕竟也不是她肚皮里的蛔虫,只好苦笑着点点头。 凌辰在姬芙走之后,明显再度被用了百花芙蓉,正直挺挺地躺在石床上面挺尸。 “这姬芙对他倒好,你看,铺了这么多层锦被,生怕他着凉。”雪儿边说边看着司徒风从怀里掏东西出来准备给凌辰解毒。 司徒风摸出一个黄铜小碗,下面有个架子,点了一个火折子在下面,然后洒了一些粉末。 粉末是白色的,随着加温,却是由白变红,渐渐其中有白气盘旋不已。司徒风将碗放到被他扶起的凌辰鼻下,这才有空对雪儿道:“她终究是喜欢他的,只是他不中意她罢了,到也可怜,所以才会用这等激烈的手段。” “若是不喜欢的,终究也是不喜欢,用那些个药,让凌辰与她……做那种事,等他醒来,一旦想起来了,却绝不会有丝毫感动,反而会恨她恨得要死。”雪儿冷冷地说,看活死人一般的凌辰将那些白色烟雾吸入鼻中。 “怎么还没有醒?”雪儿有些担心地看着,“你的解药管不管用?” “这你放心,虽然我这不是原配的解毒药,但也只是效用慢些,过去我教中也有人中此毒,所以配制了一些来备用,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司徒风说得信心满满,看凌辰正在解毒,便与雪儿继续之前的话题。 “雪儿莫非遇到过这样的事?”他微微一笑,是绝世的风流倜傥。 雪儿仍在不爽方才想到的司徒风有很多女人的事,却又觉得自己十分无稽,虽然她主动吻了他,却也不表示两个人之间就已经是那样的关系,况且……她心中的魔,是任何人也比不上的。 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自己这个不舒服的心情,来得很是没有道理。 司徒风好男一枚,武功高绝,不说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银霜的身份,单说武林盟主这一项,在白道上呼风唤雨的本事,已是无人能及。 况且司徒风还貌若潘安,一副放荡不羁风骨,端地是叫那些武林中自视甚高的姑娘们心折。 恐怕无需他那张沾了蜜的嘴开口,想倒贴的侠女就有一拖拉库,说不定还要加上什么武林世家的老头子老太太们,想把自己闺女贴给他做大小老婆……呀越想越让她心里闹腾。 雪儿仍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却又觉得不应该,便把注意力集中到司徒风的问题上面。 “没有呀……不过是我知道这些事情罢了”雪儿故意不看司徒风,眼神凝结在凌辰苍白的脸上,不过还是继续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是觉得,爱与不爱,之间的距离好比天堑,不是你努力就能跨过的……若是偏偏认准了他,就舍弃了自己,又何必何苦呢?若是不喜欢你的人,绝不会因为你付出更多,便增加了爱你的可能。若然勉强,结果不过是恨意丛生罢了。” 雪儿又想起了魔,那冷硬的男子……若他是真的不要她了,她绝不会如姬芙做这般疯狂的挽回。 她会怎么做呢? 大约是找个地方,跟秀雅一起开个小铺子做做低进高出的买卖,或许成为一代奸商,没事儿的时候找司徒风擦擦牙打打屁斗个嘴儿什么的……对了,还有花无情……或许偶尔会和他相见……得空的时候听听他讲起从前? 唉……一团乱麻总之,他若是不想见她,她绝不会这般低声下气,更不会折辱自己的清誉,像姬芙这般的做法,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把戏,总有醒来的一日,反而会痛入骨髓吧 “人能骗天下人,却骗不了自己,你说呢?” “……好一个骗不了自己。”司徒风应和了一句,心里却在想的是,若不是方才寒卿雪才刚说要他陪着她,他差点就觉得雪儿是要叫他知难而退了……唉,真不知是哪句话说错得罪了这位祖奶奶,叫他心里好生忐忑。 正此时,凌辰的身子终于一动,还是一直生气盯着他的雪儿先现他的小手指开始轻微地抖了一下。 “啊见效了”雪儿高兴地说着。 “所以说,这天下你若对我的解药没有信心,不知还有谁能让你满意了我的小姑奶奶。”宠溺地说着,夹杂一丝苦涩,司徒风伸手将一丝真元渡进凌辰周身大穴,促进他封闭已久的经脉重新恢复运转。 凌辰终于幽幽醒转----这话说得有些奇怪,毕竟他在中了百花芙蓉之后的状态看起来就像睁着眼睛醒着一样,但他虽然睁着眼,却是目不能视,耳不能听,五感全部封闭,所以说他现在才算是醒来,一点也没有错。 凌辰一醒来,就觉得浑身麻木,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用尽力气才能将手臂抬起来,就连说话也是含含糊糊。 他的眼神聚焦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寒卿雪脸上,第一句话也是“卿雪……”唤着她的名字。 凌辰对寒卿雪感情极之复杂,当年他受狼啸主人命令,将她带在身边,教她种种作为一个高级间谍的生存之道,某意义上说,她既是他的弟子,又有一些像他的女儿……她家世成迷,而主人也命令他不能探听,然而看着她极为冷淡和拒绝人接近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要担心她。 是,他是喜欢她的,带着一丝对女性的萌动,因为她真的是个绝美的女孩,但更多的,是那种有如长辈的照料之心。 这种情绪缠绕多年之后,已经变成了亲情友情与爱情的交杂之物,然而她被派出去刺杀绝杀阁的阁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再见面时,她已是那魔展鹏的未婚妻…… 与其说难过,心痛,到不如说震惊。 她竟然忘记了一切,甚至包括那些他不知道的,却一定曾经伤害过她的曾经。她变了……不是那个他第一次看见时目光冰冷如刀剑的小姑娘,没有受伤的之后麻木的表情,她笑得没心没肺,像一个长在寻常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愉快地呆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她嬉笑怒骂,话很多,嘴巴很厉害,容貌是她,但那种打从心底里让人温暖的笑容,却让凌辰都不敢认。 后来抓住她,希望她能够恢复记忆,却也功亏一篑,事情没有主人说的那么容易……不过,他是否应该兴庆,她多少还是记得他,虽然那些记忆已然稀落,她的心中还是有他…… 与其说是爱慕,到不如说,凌辰对寒卿雪,更多的是想要守护的意图。 这种亦父亦兄的感情,深深地触动了站在他对面的寒卿雪。当然,她仍然想不起和凌辰的那些过往,但是他的眼神却能够说明----在这样他自己都陷身危机的情况下,他刚刚才恢复一些清明的眸中,却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关爱。 这是做不得假的…… 雪儿不由自主地靠过去,抓起凌辰冰冷麻木的双手。 “特使,我来救你了”她说。 凌辰的眼神略略黯淡,她还是没有想起来……过去的话,她会叫他一声师父…… 那在非人的艰苦磨练中,一个中年男子,与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相互依偎做伴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我……中毒了么?”凌辰毕竟是凌辰,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是,你被姬芙下了百花芙蓉。”雪儿点点头。 凌辰的瞳孔倏然放大----显然,他没有想到,是狼啸自己人害了他。 雪雪的话: 累死,上班上到十点多,献上章节,有红fen票的亲,给个,么么 前世的恩怨篇接正文的番外 前世的恩怨篇接正文的番外 就在此危机时刻。 “嘶” 空间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扭曲,每一片的天空当中都透着无限的波动,就在黑衣少年的上方,突兀的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有着脸盆大小的洞。 黑色的人影咒骂着从那洞中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黑衣少年的身上。接连着,从那破碎的虚空当中,吹出一股刚劲之风,似带着万载时空的尘埃,又似那无尽黑暗当中肆虐冷厉的杀意。 月妖雪脸色一变,她逼出一丝仙魄中的仙力将自己护在其中,同时想要将小草儿也纳入其中,奈何时间太短,距离不够近。 心下大急,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怎么一个两个不够,还来三个四个? 罡风吹过,黑气弥漫,彷佛这一片虚空都要塌陷一般,就在此时,在那灵泉之间,飞出一缕淡淡的青色光芒,要说那是一点灯光,不如说那只是遥远天际闪耀的一颗星辰之光,带着柔和之意,如春风一般,不缓不急,犹如情人的手,温柔充满爱的怜意。 青光缓缓地飞入肆虐的罡风之中。 一切就那么停了下来,平静还是平静,那一团黑雾就停在那里,似乎成了万年化石一般。 “月灵……是你吗?” 极为轻极为干涩的声音从那黑雾当中传来出来,这声音明明带着极为震惊极为惊喜的感觉,可偏偏是那样轻,那样轻,似乎风一吹就散了。 那一点青光如豆又如花,只是静静地的燃在虚空当中。 月妖雪迷惑的望着虚空当中诡异的图画,这青光到底是什么?那从黑雾当中传来的声音又是谁? 未何心中会升起一种极为酸涩,极为悲痛的感觉,似乎来源于仙魄,又似乎只是受虚空当中那种静默苍凉的气息。 “何方妖人?敢闯我东天界仙地?”黑衣少年从地上一跃而起,他手中拿着一把纯黑带着幽光的长剑,剑身不厚不薄,着极为强烈的战意,与黑衣少年脸上那种凌然之威相映成辉。 果然是个呆子,对方明明如此强大还偏偏去招惹,还是地上的那位比较滑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挺尸了。 不过这位也真是够惨的,浑身衣服郚?祥和宁静。 “小草儿,忍着点,很快就能出来了。”月妖雪安慰了一下小草儿,便将变成露珠儿的小草儿,轻轻地放入了灵泉当中。 “轰……” 巨大的声响,在虚空当中不断的炸开,犹如最大蘑菇云,强大的威势无人能挡,而身在其中的玉清君,用祭出仙魂之魄玉第九层,所炼化的巨**器望江海,形成一枚坚硬无比的圆形盾牌。 黑雾当中不时的放出激射之光,往玉清君照去。 玉清君挥手用化成盾牌的望江海抵挡,一手提着剑柄,用最为镇定的心绪面对那黑雾当中妖气甚重的生物。 刚开始的威压不可谓不重,尤其是那黑芒的第一击,比起上个月前,在人界击毙的那个妖族大能的妖力,竟还是要强上几分。 当然,妖族大能的对于他们仙界来说还算不上什么,可是这里毕竟是东天界,是修行正道人的界,出现一个比起妖族大能还要强大的生物,又出现一个似妖非妖,似仙非仙的小花灵,而那带着碧翠叶子的小草妖,也是处处透着古怪,与其它界的小妖颇为不同。 难道是这仙源在作怪?还是……玉清君将望江盾立在自己身前,抵挡住黑雾当中射来的黑芒,而本身的目光已然转向那灵泉处。 那个小花灵充满戒备的看着他,而那小草妖却不知已经被她藏在了哪里,在那小花灵的后面就是咕咕而冒的灵泉,光才那青色的如豆一点的光就似从这里飞了出来,或许……这灵泉拥有着极大地仙灵之气,所以才能滋养出像小花灵和小草妖这般,在东天界根本不会存在的灵物。 可是,为什么小花灵同时拥有妖丹和仙魄呢? 对于这一点,玉清君百思不得其解,在后来的日子,他也曾多次去想,甚至去查师傅的无字天书,但是根本没有任何记载,也没有任何解释,在后来的后来,他想要去问月妖雪未何会这样,可……命运最终让他们错开了旅程,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现在的他们只是冤家而已。 “轰轰轰……” 巨大的炸雷一声比一声巨大,但是威势却越来越小,而那团漂浮在虚空当中的黑雾,随着黑芒的放射越来越小,越来越淡。 难道跟自己战斗的只是这强大生物的一部分的妖魄? 玉清君越打越是轻松,可是内心却越来越惊愕,也越肯定了心中所想,这片黑雾当中存在的生物,其实只是一个强大的妖族生物的妖魄。 在无字天书上曾经出现过对于妖魄的记载,虽然只有寥寥几笔,但是已经足够窥见拥有妖魄的妖,是何等的强大。 妖魄者,万妖之王,上达天地,下至黄泉,威势无与伦比,莫能与之抗衡者;妖魄者,妖魂聚散九次,妖丹碎而重凝,是为妖魄,此物万万年不出其一,出则天下大乱将至,切忌切忌----无字天书第九章第三十二回,说文解字注。 这对于将要举行六御轮选的东天界来说,是非常不利,甚至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一定要尽快将此事汇报西王母。 玉清君不想恋战,直接祭出本命仙魄所祭炼的天源地方,“轰”巨大的鼎炉四角方方正正,冒着极为澎湃的仙力之气,砸向那黑雾的本源所在。 “轰……轰……” 黑雾在虚空当中散去,中心处一点黑光似星辰一般,如漆似墨,“嗖”的一下隐遁于朗朗月明的虚空当中。 “月灵,月灵……”那嘶哑哀痛的声音回荡在虚空当中:“本尊还会回来,还会回来,待到阴阳逆乱时,扭转命运之河,在现月灵……月灵……” “还是让他跑了。”玉清君注视那一点黑光如豆消失的地方,呢喃自语:“祥和了上十万年的东天界,是不是又会有一番动荡。” 风,无尽的风在吹拂着,但着淡淡的泥土腥味,黑暗,无尽的黑暗,却又有那么几颗星辰或明或暗闪亮在天际的另一边。 玉清君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不经意的一低头结果看到倒在地上挺尸的身影,他不知该好气还是该好笑,道:“妖都走了,还不起来?” 地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玉清君冷笑一声,向前走了几步,摸摸自己的剑,道:“若是某人在不起来,别怪我将他刺成尸体。” 地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咦?这招不管用了?玉清君咬咬牙,好你个该死的伯阳君,一天就知道用金豆豆骗小仙子妹妹玩,今天这么危险的时候,还给自己来挺尸。 玉清君剑锋一指,点上了伯阳君的躺倒的身体,那身体居然若虚化一般,剑没有着力点,直接从身体穿了过去。 呀这家伙居然用横渡虚空之术,还是变成元神模样来穿的,他就不怕仙魄受损吗?估计是在穿行中,遇到了刚才黑雾当中的家伙,所以才成了这番模样,元神受创,还未转醒,而不知这伯阳君又炼制出什么古怪的金豆豆,居然元神还能凝成**,虽然这**很虚幻很虚幻,可毕竟接近于实体,此法可以让元神出窍时,保存的实力大增。 没想到这伯阳君居然转型了,改而研究这些可以提升实力的金豆豆,孺子可教也。 不过,若是玉清君知道,这伯阳君花费五年的时间,炼制出一枚这样让元神有**知觉的金丹,是为了更好的偷酒喝的时候,不知道玉清君会不会被气的吐血。 “小花灵,你过来。”玉清君很不客气的命令道。 天宫风云:与君相试别 天宫风云:与君相试别 月妖雪一怔,对于这个黑衣的煞神少年,自己在心中对于他有一种自然的畏惧感,尤其是刚才看到他神通广大的手段,更是觉得自己实力不足,不能与之抗衡,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他就可以这样不客气的使唤自己。 奈何,自己的实力确实有限。对了,伯耳日的那枚金丹说不定可以替自己说上一点话,白日里的相处,虽然觉得他非常懒散,可是那举目抬头之间风采,还有久居于上位之间的气度,仍然不自觉地带了出来。 尤其是那一枚金丹,封印之阵法颇为不简单,这伯耳日必定为天宫众的上仙,说不定与自己面前的煞神黑衣少年有些交情。 许是那黑衣少年心中有急事,才等了片刻,便对着犹豫的月妖雪冷声道:“快点过来,我不会动你和那个小草妖。” 相信你才怪,月妖雪一边腹诽,一边硬是挤出笑容向玉清君走去。 地上的人“哎呦”轻微的呼痛,那玉清君俯下身子,冰冷的脸上居然带着一抹笑意,棕褐色的眸子带着异样的温柔,俊脸的脸颊一笑之下,宛若冰莲绽放,有着一种别样的动人风情。 月妖雪心跳像漏了一拍,心道:还真是妖孽,还好平时都是板着一张脸孔,若是总是这样带着笑,怕是要惹多少红颜债。月妖雪继续往前走,冷冷的冰寒随着越接近玉清君,就感受越深,她咬着唇,忍受着。她袖中的金丹已经划入了手中,就等着接近玉清君的时候掉出来。 月妖雪一向认为,要想自己的话更具有可信度,就需要别人来主动现,主动来探寻。当然这主动的方向会不经意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玉清君伸出手拍着那焦黑的身影,“啪”“啪”“啪”很用力的样子,可是那身体仍旧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玉清君皱着眉头,道:“伯阳君,醒醒,醒醒……伯阳君” 伯……阳……君 月妖雪陡然听闻这三个字,心中一惊,这…… 她停住了脚步,目光盯着那焦黑的脸庞,乱七八糟的头,还有被划出数到血印的身体,好似都没有知觉。 这个人就是伯阳君?那个传说有着很多追随者的上仙?月妖雪都有点不敢相信,她的大仇人,现在正没有知觉的躺在地上。 “你还在磨蹭什么?”玉清君深邃的眸子盯着月妖雪,道:“事情紧急,我必须尽快去向西王母汇报,他……”玉清君指着躺在地上看不清面目的身体,道:“由你来照顾。” 月妖雪心下狂喜,心道:啊哈哈正合我意。她恨不得上前去亲那玉清君几口,真是太可爱了。她快步走到玉清君的身边,一把抓住伯阳君的手,忍住上前要把伯阳君大卸八块的冲动,笑眯眯地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上仙放心好了。” 玉清君盯着喜上眉梢的月妖雪,疑惑上心头,这小花灵怎么这么高兴?而且这高兴应该是自内心的。奇怪,这小花灵的态度根本不应该如此这般,视为反常必为妖,且让我来试一试她。 玉清君不经意的将月妖雪的手,从伯阳君的元神上拨开,道:“我突然想起来,西王母这个时辰已经休息了,这伯阳君就不需你来照顾了。”不要要照顾才怪,伯阳君的元神受损,根本承受不起横渡虚空和任何的传送阵,而自己必须去将这家伙的肉身给拖过来才行。 月妖雪心神一荡,莫不是这玉清君现了什么?还是真的这会儿西王母休息了,不过不是听伯耳日说,西王母喜欢热闹,喜欢办酒宴,无事之时更喜欢欣赏歌舞和祭炼仙器,休息对于西王母来说,是很少的。 月妖雪用眼角一扫,现那玉清君的额头上,明显的渗出几滴汗水,心下顿时明了,她不动声色的退后,显出更为高兴的表情,道:“那可正好,我累了一天,正想去休息。” “若是明天那个黑雾当中的厉害家伙再来,这灵泉可保不住了,看来,我要去好好找找别的去处。”月妖雪像是自说自话,边说边摇头,声音也不大,但是刚刚好能让玉清君听到。 说完,她瞄了一眼玉清君,只见他脸色虽未变,可是眼底的一丝犹豫却被她捕捉个一清二楚。 转过身,月妖雪坐在白日里与伯耳日聊天时搬得石头上,从袖中摸出那枚金丹,拿在手中把玩。 忽地,月妖雪感觉手中一凉,接着原本放着金丹的手中,已经空无一物,她抬头望着惊讶的玉清君,道:“你想干什么?快点还给我,那是伯耳日送给我的。”说完,她更是“唰”的一下站起来,就往玉清君手中的金丹夺去。 玉清君袖子一番,月妖雪感觉面前一阵冷风,她忙往旁边一避,脸上故意白,声音弄得非常气愤:“好你们这些上仙,都是些仗势欺人的家伙,先才要杀小草,现在又抢我妖丹,你说你现在的行为跟你口中,所谓要诛杀干净的妖有什么区别……”月妖雪一下想起二千年前被夺去七寸彩色叶片,害的自己修为大减。 今天,自己才刚刚化形,就被这些一二三……都是些仙人来上门欺负,一个接近自己不知要干什么?二千年强抢东西,二个想染指孕育了自己的灵源,三个更是离谱的用一个诡异的理由,那杀了小草,这些所谓的上仙真是吃饱了没事干,都是些坏人。 这么一想,月妖雪更为气愤,她冷冷地看了一眼玉清君,道:“抢东西的妖人,自己先把自己给灭了再说。” 玉清君的脸上微微红,他仿若有些不好意思,两指夹着那个金丹,问道:“这个东西,真的是那个伯耳日给你的?” “那还有假,快点还给我。”月妖雪瞪着玉清君,她看出这玉清君是个迂腐而呆的坏人,这坏人当然是相对于妖来说,对于其他的东西,这玉清君倒是颇为宽容。 “这枚金丹有什么作用,你知道吗?”玉清君又问道,或许是对于内心有些歉疚,故而语言也客气了不少。 还真是个呆子……月妖雪忍下心中的笑意,她偏着头想了一下,看到那地上躺着的伯阳君,当下便道:“这金丹有疗伤之用,是伯耳日送给我以防万一的……喂你到底还不还给我。” “敢问姑娘的姓名?” “月妖雪。” 玉清君又仔细的看了一下手中的金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金丹之上刻着的阵法,正是伯阳君一贯的手法,想来那什么伯耳日也是他的化名,这家伙总是这般,他摇了摇头,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故而也没有多加怀疑。 当下玉清君便道:“雪儿姑娘,这金丹我暂时借用一下,等我朋友醒来,姑娘尽可以向他要两颗。” “这金丹上有阵法封印,你朋友能用?”月妖雪还是忍不住相问。 “自然是能用的。”玉清君走到月妖雪身边,看着她道:“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自然会做到。”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 雪儿不断的谋求更多的筹码,而玉清君一边急着伯阳的元神情况,一边急着要去想西王母报告妖魄之事。 最后,他们终于以玉清君欠她一个人情,另外不许对小草不利,外加不管生任何事情,他必须要放她一命,还有就是必须要还三颗同样的聚灵丹,品质优等。 不过,这也是月妖雪看清玉清君是迂腐的正人君子,要不然她可不敢对如此高手进行如此的盘剥。 “成交。” 月妖雪与玉清君互对一掌。 玉清君这才大松一口气,这个小花灵堪比紫薇大帝,竟也是个吃人不眨眼的小魔头,他差点想以暴制暴,直接拿走算了,可师傅一向的教诲凝在心头,且无字天书既是他的倚仗,同样也是束缚他的咒语,一切不适的行为均会不利于他的修行。 玉清君闪身来到伯阳君的身边,这金丹的阵法自然是对他没什么阻碍,本能下的道术反应自然就可解了阵法,只是这小花灵……玉清君想了一下,他暗暗运起第三目,抽*动仙魄当中的仙力,寻找找小草的方位。 时间不多。 玉清君给伯阳君喂下金丹,便对月妖雪,道:“伯阳君先交与姑娘照顾,我去寻他的肉身。”他顿了一下,眉间突然一缕黑芒射出,点在灵泉之上,一滴露珠出现在他的手心中,他很少见的笑着道:“小草先借用一会,待到伯阳君醒来,我自然会将它还给你。” 说完,也不等月妖雪的回话,袍袖一展,身影已经没入虚空当中,不见了丝毫踪影。 这一下,让月妖雪始料未及。 原以为这家伙迂腐透顶……没想到最后来摆自己一道。 让月妖雪哭笑不得,想要毫无顾忌的对付这个伯阳君是不可能的,但是这苦头自然还是要让他吃一吃。 月妖雪走到伯阳君的身前,蹲下身子,这家伙的脸黑乎乎的,看起来像是被雷给打了。虽然,知道他一定是伯耳日,可是不知为何,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月妖雪素手一挥,清澈的灵泉之水从她的手中潺潺流下,那黑乎乎的面孔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仙源之中的风开始缓缓地流动,被惊吓至土地里藏起来的小草小花们,慢慢浮起了身子,在风中来回的摆动,似乎在舒展酸痛的腰肢。属于万年仙源里,独特的宁静又重现现于月妖雪的眼前。 第九十七章 一生一命 第九十七章一生一命 司徒风这句话吓得雪儿险些哭出来。 一直以来跟司徒风两个人一起经历过这样多的灾难,就算他伤得浑身鲜血淋漓,但是总给雪儿的感觉就像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只要她有需要,他就不会轻易倒下。 然而这次却和过去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这次司徒风似乎已经没有办法抵抗住可怕的结局,而她,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在危机时刻看见他的笑容。 如果他对她笑,就算他面色黑,她也不会被惊吓,但是他第一次没有带着笑容面对她,第一次……他这样明确地告诉她,他的生命正在危急之中。 雪儿再没有心思去考虑秀雅。 她咬咬牙,小小的身体中爆出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力量,用力拉起凌辰,背着他朝外。 司徒风就在她身后,泪水在她眼中打转,但是她还是咬紧牙关,坚持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她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如果他的性命危在旦夕的话,她不再计较之前对他的那些小肚鸡肠----她不希望看见他死去,如果要做选择,她会选择的一定是他的平安。 凌辰少许回复了力气,所以撑着身体,和雪儿一起行走,三个人且战且退,司徒风面色渐渐青,用力擦拭了一下口鼻中流淌出来的黑血,从包里掏出一个手掌大的丸子,声嘶力竭道:“走,回去找小草,他有办法。” 雪儿全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找小草。 小草?他不是一个孩子么? 但是她更多的心思却放在司徒风身上。 “不,我不能离开----”雪儿大叫,“要走一起走----”她伸出纤细的手,抓住他身上原本已经破碎的衣物。 “走----不走就是一起死,你先走,我会来找你----”司徒风狂吼一声,反手擦过腰间,腰带上抚过,竟然变化出一把不知道什么质料的半透明软剑,司徒风一咬牙,深厚内力灌注于剑身,出铮铮的鸣动,但是随着他脸上棱出的一痕咬线,他鼻中又流出两线黑血。 “不要----”雪儿奋力用剑格开一个扑上来的姬芙的下属,喊得小脸涨红。 她不要,她不要他为了她而死。 她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过----自从认识他,她似乎就一直在给他招惹麻烦。然后,魔离开了她,他就一直陪着她,不管她对他到底是什么理不清的感情都好,大不了慢慢整理,可是,她不愿意看见他死。 寒卿雪本来就不是个吉祥的人。 不管是自己的爱,还是爱自己的人,总会受到伤害。 如果不是她一定要他陪,他又怎么会身受剧毒,性命危在旦夕? 所以她不要。 “不----要死一起死”她喊着,泪水迷蒙的眼中却透出一抹坚毅。 司徒风听见这句话,忽然挥手撒出漫天白雾,然后催动内力引动狂风,将白雾吹向追兵。 只听见哎哎啊啊的惨烈嚎叫,追兵中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捂着眼睛躺在地上。 司徒风争取到时间,立即闪身到雪儿面前。 “不,你不要赶我要是你死了都是我害的我陪你死”雪儿有些狂乱地放开已经可以自己站稳的凌辰,双手紧张地抓住司徒风的衣服。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放开手,他就会去死一样。 不,不能……不可以放手。 她拼命摇头,在眼眶里的泪水被甩了出来,闪闪亮。 “听我说……”司徒风喘了口气,喷出一口血沫。 “不听----我不听,你无非是想要我走----告诉你我不会走,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担当我寒卿雪是怕死的人吗?” “雪儿----”司徒风柔软地叫了她一声。 “我不听……”雪儿嘴唇咬得苍白,不肯抬头看他,似乎一看之下,就会是最后一面…… “寒卿雪”司徒风严肃地叫着她的全名,绕是雪儿再情绪激动,却也被他认真无比的语气所震慑,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他泛出淡淡青色的面庞。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司徒风一边说,血一边从他鼻中流出来,毫不留情地向下滴落,就像它并不是他的血,而是什么恶毒的生物一样,要从他的身体里把他的生命力全部抽走。 雪儿看得触目惊心,司徒风捏住她细细的肩头,对她说:“小雪儿,你要相信我----既然你不肯我死,我是不会轻易就死的----” “我不信你”她很辛苦地说,因为时刻害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哭泣,会让他更加难为,“这毒哪里有那么好解?” “你不要小看我,小女人。”司徒风虽然中毒,声音已经有些虚弱,显得中期不足,却还是忍不住调侃面前这个担心自己的美人儿。 “好歹我也是百毒教的教主,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成完全不会武功的废物?” “可是……可是你中毒啊还是是这么凶猛的……”她很想说,医者不自医,但是又说不出来……她怎么可能会诅咒他? 司徒风捏起寒卿雪的下颌,邪邪一笑道:“乖相信我,你不想我死,我又怎么会舍得死?你们先走,小草看见你的情状,一定有办法救你,具体的事我回来会跟你解释……你若走,我有八成把握脱身,若你不走,我就死定了。小雪儿,你不会真的想要害死我吧” 虽然鼻子里面还滴着黑血,司徒风却还是那么放荡不羁,笑得邪魅多情。 寒卿雪不由得噗地笑出来,司徒风捏捏她的脸蛋,忽然笑道:”我到愿意多受这样的伤,你看,我碰你,你都没有拒绝。” 雪儿刚要收敛笑容,司徒风却说:“要笑着,等我回去。” 笑容凝结在雪儿脸上,她心中涌动起强烈的不安,却没有办法不按照他说的去做----她知道司徒风说的是真的,如果他不需要带着雪儿和凌辰,估计他存活的机会真的要大得多,因为无需分神照顾她。 雪儿咬了一下牙,对司徒风道:“风……你……你一定要回来你答应我……” 司徒风听见她那个亲昵的风字,目光顿时一紧,随后便是柔情似水。 “我知道了,小雪儿,你回去等着我。” 说完这句话,他伸手握住她拽着自己衣裳的小手,轻轻掰开。 雪儿终于放开手,司徒风对她点点头,此时似乎迷眼的毒药药效已过,追兵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追了过来。 司徒风正要回头,雪儿却叫住他:“风……” “嗯?”他问她。 她走过去,伸手擦拭他鼻下的血痕。 “记得你说过的”她像个小女王一样,命令他。 “我记得……”他捉着她染了他的血的手,轻轻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 风从来没有这么冷,因为她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 快过多一秒离开,司徒风就能够争取到更多的时间用来逃走而无需掩护她。 凌辰被雪儿拽着,他几乎已经完全恢复,但他没有说话,只是跑在她身边,看着徒儿白得吓人的俏脸。 疾驰之间,忽然听见轰然巨响,远处天际怵然燃出一蓬粉红色的烟雾。 雪儿把下唇咬得死紧,唇齿之间弥漫出一股铁锈气息的腥甜。 一定是司徒风的杀招,方才那颗大的毒丸,一定就是做这个用的。 毫无疑问。 他能够用出这一手,就定然不会给那些人留下任何阻挡他的机会----一定是这样。 雪儿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司徒风一定是好好的,但是却忍不住心底突突乱跳。 她并不是不相信司徒风,而是当你关心一个人,便无法避免关心则乱。 她真的……不希望他出事。 她想要他好好的。 而凌辰却在雪儿身上看到了她过去的影子。 很多年前,那个小女孩来到他的身边时,和现在是同样的表情。不知道父亲的生死,不知道无情哥哥的生死,咬着牙关,从什么都不会的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逐渐变成一个冷酷杀神。 拼命地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感,压抑想要哭泣的**,一点一点地坚强。 寒卿雪一直是寒卿雪。 不管她是记得还是忘记,这顽强的本质,却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寒卿雪带着凌辰,拼命地奔向客栈。就在他们即将到达的时候,忽然天空中响起尖锐的哨音,随即两朵烟花绽放在已经开始有些微微白的夜空之上。 “不好狼啸的召集令”凌辰神色微变,他最清楚这种东西,是用来召唤附近的狼啸成员,共同御敌的。 他的确是狼啸特使,但是方才他检查身上,才现自己的特使令牌已经不在身上。 如果现在那些人聚集起来,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是自己人,狼啸的人起狂来,就像一群野狼,要把对方撕碎吃下。 说时迟那时快,小草单薄细小的身影却出现在客栈门内,客栈大门打开,里面灯火通明,却没有一个人在的样子。 时间已经不容寒卿雪犹豫,因为就在凌辰喊话之后,云城之中已经四处响起尖锐的啸声,此起彼伏地呼应。 狼啸不知道到底在云城埋了多少钉子。 但是不管埋了多少,都够撕裂寒卿雪和凌辰以及小草。 寒卿雪冲进客栈。 她的心思,不外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到这里,是司徒风的希望。 如果有必要,她会拼上性命战一场----如果他不在,她当然也要为他复仇,砍多一个是一个。 然而就在她闯进客栈的刹那,现有一种浓烈的违和感。 一旦进入客栈,她就再也没有办法听见外面的声音,那些此起彼伏的啸声。 小草站在客栈大堂,身上浮出一层淡淡的黄绿光芒。 “进来这里,你们就安全了” 那个总是可怜巴巴的倔强孩子,不仅出现在她面前,并且露出一种悲天悯人至善至纯的表情---- “雪儿姐姐----我是艾草儿----您手下的小仙----” 小草淡淡地说着,手掌一翻,掌心出现一枚莹白光珠…… 第九十八章何处仙缘 第九十八章何处仙缘 寒卿雪惊讶地看着小草,小草手中的珠子莹润地散着光芒。 这种光芒让人心里慢慢的就平静下来,似乎有着一种治愈放松的能力。但是最奇怪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雪儿进来之后,就不再听见外界的任何声音的事。 凌辰此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不过强行运行真气,身体还未能十分适应,因此有些经脉堵塞的感觉,站在一旁默默运气,却好像对小草的所作所为丝毫不感惊讶。 “你……这是……” 雪儿的眼角瞥到客站外有人影,警觉地转身,提剑做出防御的姿势。 “雪儿姐姐,无需紧张。”小草走到雪儿身边,对她微微一笑,明明是个小小的少年,笑容却让她十分心安。 小草的手放在雪儿小臂,她缓缓将剑放下,却还是神情戒备地不时望向门外。 “姐姐,这里已经被我下了结界,你可以看见外面的人,但是外面的人却不可能看得见你唷” 小草忽然俏皮地笑了一下,雪儿好像忽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少年,她又观察了一下外面的人,现这些穿着夜行衣的人大多身材高大,姿态矫健,显然是来自南辽,当然,也就是狼啸的人。 这些人表情狠厉地在客栈前面走来走去,却始终好像根本看不见这个客栈一样,完全没有走进来的想法,一直只是在外面来回打探寻觅。 “结界……是什么东西?”雪儿觉得十分奇怪,虽然安心,还是对小草询问。 “就像一个罩子,可以把东西放进去,外面的人就看不见啦”小草笑嘻嘻地对雪儿说。 “这种东西不是武功吧”雪儿想着刚才小草说的话,小草说他是她手下……什么手下,她怎么不记得? “当然不是,是仙术……不过魔和妖也会用结界,但是那就是魔的法术、、魔力或者是妖的妖力催动的,和我们仙家的术不一样。”小草摇摇头,似乎有些觉得雪儿不知道这件是略略有些不可思议。 “等……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仙术?”雪儿惊讶地问。 “就是仙术啊”小草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神仙的仙?”雪儿抓住小草的手。 “对啊……雪儿姐姐你怎么了?就算转生……你毕竟当年也是天界屈一指的昙花仙子月妖雪----而且伯阳君不是一直在你身边……他还跑来警告我,难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神……神仙……”雪儿听见月妖雪三个字,再听见昙花仙子----曾经隐藏的在记忆中,被一笑而过的事,竟然一瞬之间变得无比清晰。 …… …… 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上有一个花仙,她名叫月妖雪,乃昙花仙子,西王母命其掌管舞灵,其人美丽善良,舞姿非凡,竟是引得天上三尊为其倾心,却没想,西方天界霸主,黑暗神,张狂肆虐,害了天宫众生,也误了仙子本人,仙子最终堕入凡尘……而三尊则…… …… …… 她没有听下去。 司徒风说的这个故事,她曾经在梦境里见过一些琐碎的破片。 但是她一直都不觉得这会是真实的事。 神仙?怎么可能,寒卿雪从现代倒霉到古代,如果有神仙,大概也是觉得作弄她好玩儿吧怎么可能她自己本身……就是…… 然而,脖子上那紫色的钥匙坠,却在提醒她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的在她心里能够感觉到的那些东西……其实是事实,而不是纯粹的梦境。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她想起这些碎片,在经历梦境时会觉得那样的撕心裂肺,寒卿雪从来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是死而复活,穿越时空,本身已经足够匪夷所思。 而这些记忆,又像断裂的丝线,缠绕着她的双手双脚,让她就算看不见,仍感觉灵魂中有被绑缚过的痕迹。 仙界奇葩,美丽的仙女月妖雪…… 对她倾心不已,追随她离开仙界的仙界三尊…… 伯阳君……伯阳君…… 好熟悉……好亲切…… 这三个字,一应念起,滚落在唇齿之间,就能感觉到一种令人舒畅的温暖之意,仿佛这个名字所属的对象,也是这般,给人春风化雨一般的感受。 “你说的伯阳君是……”雪儿自然而然地让这句话溜出了嘴,小草又露出惊讶的样子,小声道:“姐姐真的忘记了?不应该呀……伯阳君说过姐姐应该是有记忆的。” “他到底是谁?”雪儿无法解释心中越来越聚集起来的那种急切,她能够感觉到一种脉络正围绕着那种奇妙的感受而形成。 是的,她熟悉这种温暖……这种让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负担的温暖…… 她隐隐约约已经知道那人是谁,就像是一团已经渐渐开始成型的烟雾,可以模糊地看见他的形状。 小草终于说出那三个字,赫然,与她感知的完全相同。 “伯阳君就是司徒风。”小草说着,似乎早就知道司徒风一人分饰两角的事实。 “……”听见这句肯定的话之后,雪儿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 她的脑海中承受了重大的冲击,那些从来以为是不愿感知的梦境和传说的场景事件,忽然之间冲入脑海。 曾经看过武侠小说,有的人继承功力之后,可能会有一种浑身上下充满汹涌澎湃力气的情况生。 雪儿汹涌澎湃的地方,却是她脑海中的记忆。 各种场景涌了进来,争先恐后地出现在她的眼前,迫不及待要她看见。 并没有完全想起所有的事……但是,却在因为过多的场景瞬间充满之后,眼前变得骤然一片光亮。 雪儿面前是一片白色,并不刺目,就像小草手中的珠子的光,她觉得身子似乎已经腾空而起,再向前钱的时候,光芒已经渐渐淡去,面前幻化出一片青山绿水。 仔细看的话,这青山绿水绝不是她曾经看见过的。 到处都是不知应该叫什么名字的植物,还有无数的奇妙的动物,这是一个山间的山凹处,一个小小圆圆的盆地,奇异地在阳光的照耀下分为一半光亮与一半阴凉。 一个男子站在光亮的那一边,他倚在一块嶙峋苍劲的石头上,露出一个她无比熟悉的微笑。 那种带着一点点对所看之物之人兴味盎然的笑容,有一丝丝的玩世不恭,却是让人温暖的,并不会觉得讨厌。 他穿着一身淡淡黄色的衣物,那颜色就像极浅的油菜花,镶嵌着银色的花色,奇异地在织物上缓慢地荡漾,有如高天中的流云。 他反拳为掌,轻轻地捏着指诀。 “天宫灵气聚集,这里应该生出一株花……唔……算不出是什么花……而后会成为数一数二灵秀的仙人……有趣有趣……”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不意身边有人却在远处叫他。 “伯阳君,你做什么去了?” “就来,就来----”他一笑,双眸如星。 “嗯----往后你也算是我的同袍,却不知道是男是女……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关系……” 他伸出指,却凭空引出一泓清泉,临空注入那一片小小的凹地。 “仙界灵泉就在附近,不如让你这里也收浇灌……往后成了形,也不知你会不会记得我。” 那男子,器宇轩昂,笑得魅力万分,看似邪魅,却是十足温柔,等水浇透了,这才转身离去…… 一转眼,便是不知几千几百几十年…… 寒卿雪看见那里生出一株花,花儿贪婪地吸吮着天地灵气,渐渐成长为一株十分美丽灵秀的花儿。 然后,在某个月圆之夜,花开了…… 一株紫色的昙花,噗地一声绽放了鼓胀的花苞,在月光之下开始抖动菲薄如同蝉翼的花瓣…… 然后慢慢地,它变成了她…… 比她更加美貌,但眉眼之间,活脱便是自己……雪儿忽然意识到,曾经看见的事是自己与司徒风----也就是伯阳君的前生。 他是天界仙人,却早早与她生成纠葛。 她还是灵气之种的时候,他就曾经引水来浇灌她……这……是怎样的一番缘分? 然而心念电转之间,场景却又千般变幻,那男子已同自己前生的花仙交往起来,还成了十分熟稔的朋友。 他总是要听从王母玉帝的安排,到下界人间去处理诸般事宜,或许因为他原本是个这样爱多管闲事的热闹性子,总是会时不时地离开她身边。 她是一开始就认识他的,他似乎已经不记得,数千年前曾浇灌过的灵种已然成仙,却还是天生与她之间多着一份旁人没有的亲昵。 他总是主动接近她,逗她开心。 在下面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收罗人间有趣的玩意儿送她。 然而她终究已经成仙,还是个美丽无匹的仙女,这便注定了不会像她还是灵种的时候,只有好奇心重的他意识到她的存在。 她认识了其他的仙人,他却日日如此,毫不介怀地与她分享快乐。 他送她人做的小面人儿,穿着紫色的千层罗裙,白肌柔臂,俨然是她的形貌气质,是他特意请匠人定做。 她是爱不释手的,可要是说谢谢他,他就会开不着边际的玩笑----比如,若是仙人可以像凡人一样婚配,她会不会选择他。 她那时候很奇怪,仙人就是仙人,是注定不能婚配的,这是天宫的规矩,可是他会偶尔问起,似乎从来没有这个意识。 雪儿眼前,是那帅气阳光的那男子,仿佛说笑一般轻易提起这个话题,却听见她的前世不解风情的拒绝之后,微笑时目光中的丝缕落寞。 她忽然觉得心很疼,一揪一揪地疼。 月妖雪没有意识过伯阳君的想法,她当他是最好的朋友……就像此生,若不是他为她舍命相陪,她甚至都不能现到到,他原来爱她如此之深…… 小草说,伯阳君没有告诉姐姐吗?是,他没有说,因为她不想听,所以他就不说。 前世为仙,今生为人……伯阳君也好,司徒风也罢…… 他心里揣着的始终是那个月妖雪的魂魄,就像他第一次浇灌她的温柔,他从来舍不得委屈她,于是宁可委屈了自己,将一腔爱恋,深深隐藏…… 雪儿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她抬起袖擦拭过泪水,有些愣怔地看着濡湿的痕迹,随后猛地抓住小草。 “救他----你是神仙,一定能救他他很危险----” 她不会让他死。 雪儿对自己说。 他是这世上,最关心她的人,却又不会给她一丝丝压力。 若他不在,她要怎么办呢? 她脑海中仍不断攒动着过往记忆。 她看见伯阳君因为要远行,找到月妖雪对饮,他端起一杯酒,看似随意地问她:“小雪雪,若我不在你身边,你会如何?” 彼时的月妖雪,从来不会去想伯阳君不在身边的事,所以撅着嘴说,你是不想交我这个朋友的话,我可不会拦你。 而她,现在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这一世的寒卿雪,永远不要失去司徒风…… 第九十九章狼啸主人 第九十九章狼啸主人 小草被寒卿雪紧紧地抓住了手腕。 她的表情显得十分紧张,力气也很大,抓得他有些疼痛。 “姐姐,你……你轻一点……你说的是救谁……?”小草并不太清楚寒卿雪到底在说什么。 伯阳君司徒风在看见他第一眼就察觉出他身体里的仙气气息,作为仙人,魂魄有着与众不同的气味,他在看见伯阳君的时候也能够同样感受到。 当然,小草知道寒卿雪转生很多次,而且仙人在觉醒之前,必定不可能有着全部的前生记忆,寒卿雪的仙魂还没有很明显的气息,所以小草才会用说谎的方式来接近寒卿雪…… 但是听伯阳君说,她多少还是有一些记忆的,当然,就是在客栈的第一天入夜,不仅如此,伯阳君还特别吩咐了他,要他镇守在客栈中,一旦出现意外,马上设下结界保护雪儿姐姐。 小草只是按司徒风说的去做罢了,他并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说找自己爹爹也不过是个噱头,而凌辰这个名字,还是一开始在调查姐姐今生的转世时好不容易得知的关系者----其实他连凌辰就站在自己身边都不知道,作为神仙,也不会经常说谎,不过是找个由头来让自己可以接近寒卿雪罢了。 之前看见有人在追寒卿雪,他就马上设下结界,不仅是外面的人呢进不来,察觉不到这个地方的存在,里面的人也全部都早早睡着了,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会醒来。 然而在小草心目中,天界三尊是何等样的人物,他甫一接近,便已感觉得到伯阳君身体中澎湃的仙力。小草并不是人,作为仙界的花草神仙,若不是为了寒卿雪,他根本不会从天界来到人间,因此也并不清楚仙人在转生成为凡人之后,就算能够觉醒,对于身体中的仙力也不能随心所欲使用这一点。 所以小草根本没有料到,出事的会是司徒风。 寒卿雪抓得自己的骨节都已经青白,她很想控制自己,不要吓着了小草,但是又没有办法掌握好自己的动作力度。 她很紧张。 或者坦白一些说的话……她害怕。 “伯阳君……司徒风中了一种很可怕的毒,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解……时间紧急,这里的结界是否可以保留,若可以,你就跟我走,赶紧去救他” “等等,雪儿姐姐……我们虽然是仙人,但是如果是人间的毒……我们未必能够解的。”小草毕竟还是年幼,脸上闪现出一些慌乱。 “赤练蛇王的毒……总之我不管,至少我们要先找到他。”雪儿紧张得终于哭了出来,晶亮透明的眼泪从眼角顺着鼻翼滑落。饶是小草觉得自己未必有用,又怎么能够无视她的请求? 当初在仙界的时候,他不知道受了她多少的好处。说他愿意用命来报答姐姐的恩情,也是不过分的。况且,现在需要他去帮忙的,是那个一直很好人的伯阳君。 虽然他转生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多了一些玩世不恭和喜欢调笑作弄人的心思,但是他的根本,却显然还是那个在天宫中温柔可亲的天尊。 “姐姐别哭----小草这就陪你去。” 小草点点头,雪儿这才肯放开他的手,只见那小仙忽然之间就腾空儿起,仿佛脚下踩着透明的椅子,浮在半空之中。 小草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珠子也开始飞旋转,原本白色的光芒也逐渐迸出一种草绿的颜色。 当小草念完之后,珠子忽然之间便落在他掌心,但是原本珠子的位置却出现了一颗普通珍珠大小的小珠子在上下悬浮。 小草面露倦容,对雪儿道:“姐姐,这个东西是我仙元的一部分,可以暂时在我不在的时候维持这个结界……只是还要交给人来把持。” 珠子渐渐落在雪儿手中,雪儿小心翼翼地走到凌辰面前道:“师父,你请拿着这东西……徒儿得却救他……” 凌辰摊开掌心,珠子从雪儿手中滚落到他的掌心。 “原来……花草仙的仙元,颜色竟是这般纯粹……”凌辰轻声感叹。雪儿有些奇怪于凌辰为什么不表示任何的惊讶,更奇怪于他忽然说出这样的话,似乎对于那些驾临于这个而世界的天顶之上的神明早就有着与众不同的认知。 然而雪儿已经没有时间,她紧紧手中剑柄,对凌辰告辞。 凌辰只是点点头,他知道自己虽然康复,但是如果跟着去,只怕还是个累赘。也没有阻止雪儿,只是告诉她,他希望她能够安然回来。 小草此时在一旁帮腔道:“这位大叔,我别的不敢保证,但是雪儿姐姐一定什么事都没有” 凌辰又点了一次头,看着雪儿拉着小草朝外急冲而去,眼神却渐渐地变得深沉起来。 他伸出手,放在自己心脏部位,开始念咒,随着他的声音,他身体前面心脏那一块高高突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从里面出来。 黑色的光芒从他的衣物中穿出,聚成一颗指甲大小的黑色圆珠,带着点点针一般的黑芒,停留在他的掌心。 “主人----”凌辰对着黑珠说。 黑色的光芒产生了波动,一个沉静冷酷的声音从彼端传来。 “你很多天没有给我传信息了。”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有什么责怪的意思。 “主人,我被云城坛主姬芙陷害,卿雪救了我,但是和她一起的男人中了赤练蛇王之毒,现在卿雪去救他。”凌辰同样淡淡地说着,明显,这珠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显然那头说话的人,正是所谓狼啸的领,凌辰的主子。 “哦?男人……三尊中的哪一个?”凌辰听见这个问题,连忙回答道:“是司徒风……” “原来是伯阳。他这么多年来对雪儿始终是真情一片,当年与我作战,他虽然不是仙力最高,却是最不要命的一个,打趴下了又站起来……连我也觉他是个可以信任之人……此人到也算值得她去一救了。”那声音虽然还是很淡漠,但是提到伯阳君司徒风,却似乎有些欣赏的调子。 “不过就算伯阳没有恢复仙力,他也应当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况且还有用毒至尊的身份,若能伤他,那人也不是寻常人,雪儿自己一人,凌辰,你不去没问题?” 凌辰听出这句话中隐隐的怪责之意,语气谦恭地回答道:“我尚未完全回复,况且雪儿身边,跟着一名叫小草的花草仙人,他的结界虽然不能与主人有分毫比较,但若只是去救中了毒的伯阳君,怕是也够了。所以属下还是先与他们分开,方便报知主人情状。” “所以我喜欢你这个手下,否则不会分享仙力给你,让你和我一起转生这么数千年。思虑这些事情,你总是比谁都清楚,拿捏得也恰当。那小仙儿我知道,当年她最喜欢带在身边的就是这个小仙,没想到,她手下的小仙儿,到也同她一样有骨气,罢,有什么事再告知,我晓得了,你盯着他们一些,伯阳若是有性命之忧,记得同我说……这人若是死了,我到有些可惜。” “是,主人。” 凌辰回应这句之后,那黑芒不再有丝毫波动,凌辰知道主人已经不再与他沟通,于是捏起黑珠,一掌拍于胸前,一阵黑光闪过,那东西便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了。 凌辰看看掌心的那颗白色小珠子,喃喃道:“不是我不担心你……只是雪儿,你从来是个要什么就一定会做到的女子……若非如此,我凌辰也不会……可是,主人对你的执念,已是万年千年,要说为你好,我如何能比得上主人的一分?” 说罢了,他看看门外,那些狼啸中下属还在四处寻觅。 有小草在身边,没有人能够现寒卿雪。 但是寒卿雪去救伯阳君,这件事到底能不能成功呢? 而他是知道,主人这么多年来四处寻找天界三尊的转生,全然是因为在那场震惊天地,开始于人间历史之前的洪荒年代的东西方天界大战中,三尊曾经是他致命的敌人。 但是主人这些年来,只是监视着三尊,如果要算他做过的事,最不能被寒卿雪所知的,也不过就是让花无情以为寒卿雪已死,以及将寒卿雪带走培养罢了。 主人到底对雪儿是什么看法? 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对于雪儿,主人的态度应当是爱恋……但是主人似乎又毫不介意她爱上别人,仿佛更加乐于站在一切的背后,默默地注视,有必要时才会出手点拨。 这却让他看不明白,到底主子对于雪儿,有着怎样的心思…… 而他……喜欢这一世的寒卿雪,如女儿,如情人…… 凌辰微微苦笑,抚着胸口。 其实主人不知道,分享了这样的仙力给他,让他成为生生世世带着记忆转生的半仙之体,其实对于他凌辰而言,有如折磨。 若不是因为主人的知遇之恩…… 凌辰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想着一些雪儿不知道的隐秘,却也盼望徒儿能够顺利回来。 第一百章拔刀相助的无情 第一百章拔刀相助的无情 这里到处都是尸体,不仅如此,那些尸体还死得十分难看。 在小草手中仙元的灵光结界包裹中,雪儿得以行走在一些负责打扫战场的狼啸弟子之间,不管是她说话还是动作,对方都没有办法听见或者看见。 尸体的情形很是可怕,中毒而死全身青紫,并且根据时间的流逝,渐渐开始浮肿,从七孔中流淌出漆黑腐臭的液体。 “这一定是伯阳君……雪儿姐姐,那么他肯定没事”小草想宽慰雪儿,可是一看见雪儿严肃无比的脸,就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了。 “这些人虽然死了,可是他早已经身受重伤……况且最后这一招,要将所有的毒散出这么大的范围,必定要提起真气才能做得到。”雪儿强迫自己镇静,但是她的内心却充满焦虑,语气中也不时流露出焦急的意味。 “我不可能因为这些人都死了,就以为他会没事……除非……除非亲眼看见他。”雪儿一边说,眼中已经有了湿意,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是拼命在忍耐着担忧。 小草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于是只能贴近雪儿,轻轻地擦拭着她的眼角。 雪儿点点头,表示收到了他的鼓励,又咬紧牙关,观察着这死尸遍地的地方,寻找一丁点儿司徒风的踪迹。 他一定没事。雪儿一直这样告诉自己,但是自己都不能相信这件事。毕竟当时她是亲眼所见,他是怎样的面色青黑,不断的七窍流血。 说不好听一点,她总是会想到不好的地方去……他会不会已经…… 因为他说过,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如果没有办法控制赤练蛇王毒蔓延,他就会死…… 但是她每每出现这样的想法,就一定会控制自己,绝不要相信,总觉得一旦相信,就会回天乏力。 “司徒风……色狼……大色狼……我没有准你死,你绝对不能死……”喃喃自语着,雪儿穿行在尸堆之间,仿佛对那些让人作呕的**尸体的味道完全没有感觉。 她眼中只有一个目标----找到司徒风。 忽然之间,雪儿出一声欢叫, 在这个尸体堆积的范围之外,一棵还没有长出太多叶子的树上,顶端树杈处,有一块黑色的织物正在随风飘荡。 雪儿牵起小草的手,匆忙赶到树下,然后运起轻功,一跃而上,摘下树上的织物。 “是火蚕丝。”她的语气,俨然就像挖到了大宝藏,对一切都不了解的小草听得是张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雪儿欲哭欲笑的,神色极为复杂地对小草解释道:“这是司徒风身上穿的衣裳……这质料,别的衣物绝对是没有的,我们分开的时候,他是站在这块地方的中间,而我走开之后这片衣服却出现在这里----” “这表示伯阳君他一定是从这里脱身而去----是嘛?”小草机灵地接话,雪儿十分激动的点点头。两个人走过那颗树,雪儿在地上现了一滴很不起眼的黑色血迹。 在这种血气滔天的地方,出现血迹并不稀奇。 但是这滴血,却是雪儿之前看见过的颜色和气味,那么,这就完全不一样。 雪儿终于找到了方向,她来不及再抓住小草,运起轻功弹身而去,追随地上的血迹,血迹并不多,距离很远才有一颗。 小草被雪儿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运起仙力,荡身而出,竟是好不容易才追上雪儿。 雪儿面前的血迹在追踪之下,竟然越来越密,原本几十米才有一滴,后来竟然一米之内,就有数滴。 而雪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越来越苍白,甚至白得有些透明。 小草抓了一把雪儿的手,现她双手冰凉,想来是因为内心过于焦急。 “不……他……他不能有事……” 雪儿并没有哭,甚至说话的声音也是干巴巴的,但是这种反复呢喃的语气,却吓着了小草。 “雪儿姐姐,雪儿姐姐,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小草拼命安抚她,但是雪儿却在看见面前忽然出现一大滩黑血的时候,再也绷不住了。 泪水哗啦地流淌出来,雪儿也停住脚步,呆呆地站在黑血面前,任凭泪珠不断滑落。 “不……不可能……” 她毕竟是现代人,她知道一个人身上有多少血可以用,失去过四百毫升的血,人就有危险了。 而面前这一摊血迹,何止四百毫升? 况且司徒风还身中剧毒----雪儿攥着拳,站在风中,肩头微微颤抖。小草就在旁边,也不敢稍微动静,害怕触动了她,会让她更加伤心。 “他不会死……” 她轻声地说,声音里充满自己都不相信的怀疑。 “不,不行……我不能觉得他死了,如果我都觉得他死了……他……他或许真的活不成……” 雪儿眼前幻化出之前司徒风对她说话的样子。 相信我,你不想我死,我又怎么会舍得死? 那男子,虽然中毒,却仍是俊美非凡,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姐姐……姐姐……你别……伯阳君是仙人,就算他的**毁坏了,也会转生进入轮回……” “不不要管我什么轮回,我只要他现在活着----”雪儿狠厉悲愤的眼神,吓得小草倒退一步,打了一个激灵。 “他若是死了----我也不会独活”雪儿脸上表现出一抹坚毅,“司徒风,你若是因我而死,我便一定为你报仇,而后再下地狱陪你----我寒卿雪,从来知恩图报----” 说到这里,雪儿竟然提起利刃,狠地砍向地面。 一阵带着火星的铿锵声之后,地的泥土和草皮到处纷飞,雪儿心乱如麻中,却想起司徒风的百般好处,对她的万千深情。 她未必觉得自己有多喜欢司徒风。 然而,这样为了她,能够舍身的男子,又如何不叫她甘愿也为了他付出性命?便是知己,他也是无人能及,谁还能从当年,还在仙界时她不过是一粒种子的时候,就已经关注过她,一直照料着她呢? 只有他。 司徒风,伯阳君,无论是前生还是后世。 都是她欠他的……越来越多……如果,这是应该表达感激的时候,她不会后悔……即便她心头还有一个魔,但是,高山流水遇知音……知音难觅……俞伯牙与钟子期,若没有了其中之一,人生注定有一大块的遗憾空洞,再也无法填满…… “雪儿----”忽然之间有人开了口。 雪儿惊讶地抬头,刚要面带喜色地回应,忽然却把话停住了。 司徒风不会这样叫她。 他是司徒风的时候,总是要在前面加上一个小字,叫得三分调侃,七分宠溺。 魔总是开口就叫她女人……他一贯粗鲁,却有一种无边亲昵。 雪儿…… 会这样叫她的人……不是司徒风,也不是魔展鹏。 而是…… 雪儿眼中,出现了一袭白衣的身影,俊俏颀长,姿态优雅地从一处林边朝她走来。 “花……无情哥哥……?” 花无情看见雪儿,心中早已是激荡万分。 魅听了他的话,一直在替他跟踪雪儿。当他知道司徒风出轰天一击之后,就十分担心雪儿,所以赶紧一路赶来,而魅却…… …… 花无情心神一晃,想起当时魅的表情。 他去跟踪雪儿,却没有出手。魅甚至都没有救出秀雅,虽然以他的伸手那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责怪了魅,他说,如果你出手,估计雪儿他们不会战到如此惨烈的地步。而魅只是惨淡一笑。 “花无情,你知道你有多么冷血么?或许世间人都觉得,你是一个多情而温润的人,然而大概只有我知道你的本性----你让我替你盯着你所爱的女子,因为除了我,你没人可以信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让我替你做这种事,对我而言,是多大的伤害?” 魅冷冷地说完,便离开了他,他知道魅不会走得太远,于是咬牙留下一切都交代给魅的留言,自己则赶紧来到这里支援。 …… 看见雪儿的刹那,魅埋藏在他心中的冰冷的种子,就仿佛遇到了太阳的冰果,很快的融化了。 是,花无情,这一生一世也没有办法偿还魅,因为他的心里,早已被寒卿雪满满地占据了。 他无法对魅解释,也不能解释,不管他如何说,魅要的东西,都没有办法得到。 他只能沉默。 雪儿……她是他唯一的光…… 如果能够拥有雪儿,不,只要雪儿愿意和他来往,愿意承认他是个朋友,这……这就够了。 所以他来了,不仅来了,还救了中了剧毒面色已经青黑的司徒风。 然而,当看见她抬头,惊喜在现是他的瞬间敛去,他的心还是痛了一痛。 他很长时间不在她身边。 她身边有了魔展鹏……又有了司徒风…… 她不是当初的她了,他也不是。 无情哥哥和雪儿,回不到过去了。 也罢……这次来,就是为了重新开始----过去的一切,都不计较了,他只想要一个在一起的未来。 一点点的希望…… 可以让他不再那么沉沦堕落,沉迷于酒液之中。 “雪儿……”无情干涩地叫着她的名字,努力克制自己接近她,拥抱她的**。 他多想抱住她,叫她的名字,安抚她颤抖的肩头…… 但是,那是因为别的男子而颤抖的呀 系铃还需解铃人…… “你别担心,”他看着她紧张却带着防备的漂亮的小脸,苦笑一声,“司徒风我已经救下了,他现在状况还算平静。” “啊----” 雪儿尖叫一声,急忙跑到无情面前,抓住他的手:“你说的是真的?” 一边说,一边落下欣喜的泪水。 第一百零一章 赤练蛇王 第一百零一章赤练蛇王 花无情心头涩然,因为心中所属的那个女孩儿就站在他的面前,然而她水晶一般的眼泪,她心头的颓然,崩溃,甚至是她的爆,又或是她如今脸上表现出的如斯欣喜,却都不是因为他…… 他再次因此而认识到,花无情不是当年的花无情,寒卿雪也早不是当初的寒卿雪。 那些相守相知,已然过去,随着时间,淡然无痕。如今想起来,也是宛若梦幻,已然无法确信过去种种曾是真实。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告诉雪儿,一切都是假的,他并没有救司徒风,他也是个男人,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嫉妒之心。 然而,他就算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不愿意看见她悲伤的这一点,却还是十分之的花无情。 “是,是真的,我已经安顿他在一处安全的所在,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他……雪儿,你还是像当年……如果是你重要的人……一定不会放手……” 无情抬起手来,想给雪儿因为急切而散乱的头稍微整理一下,但雪儿却已经转头让开,没有让他有碰到她的机会, 就算只是在他的念想中,想象她仍是过去的模样,都已经不行了吗?花无情苦笑,却必须面对雪儿的问题。 “他在哪里?快些带我去” 雪儿焦急地问着他,似乎并不介意他因何出现----按照过往,她一定会很紧张的问他,是不是跟着她来的,因为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窥视。 然而现在,她已经无暇顾及, 司徒风有那么重要?比她自己还要重要?然而最让他难受的,是他并不在她重要的人之中……花无情忍住心头刺痛,轻轻牵起她因为担心和恐惧而冰冷的小手。 “跟我来。” 无情运起轻功,拉着雪儿在林中奔驰。整个过程之中,他并没有在意旁边飘动着的,怎么看都不像人类的小草。 并不是他不觉得惊讶,而是他也能够感觉到,这个颇有几分奇怪的孩子,似乎并不会对雪儿有什么杀意。 一行人默默地赶路,花无情是没什么好说,他能够看得出来,雪儿这个时候的心里只有担心司徒风这一件事而已。他偶尔回头,看着那女孩儿抿得白的嘴唇,很有一些劝解的念头,但是又自行打消下来。 他已经没有什么资格来劝解她了,他有些怔忡地想着,如果今天受伤的人是他,恐怕雪儿不会有这般的急切吧唉,还是不要想的好……这么想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终于到了他安置司徒风的那个山洞外,雪儿已经忍不住,甩开花无情,自己冲进了山洞。 这个洞穴似乎是以前有人居住过,里面竟然十分干净整洁,有粗糙的石头桌椅,还有床。 司徒风就躺在床上,雪儿哀鸣一声扑到床前,却又在距离只有一尺时生生停住。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她不得不这么小心翼翼,因为他很安静,太安静了。 司徒风是那么安静的男人吗?他会什么也不说,就这么躺着,除了微弱的呼吸之外,不出任何声音吗? 不,不是的,他最好动了,若不是闭关修炼,他一定是摇来晃去,没个正行地在她身边绕过来绕过去,烦得她满眼满耳朵的都是他。 他最喜欢说一些不入流的笑话,自己好像觉得很好笑一样,但是总是招来她的白眼…… 或者,他的动作大开大合,总是抢在她的前面一秒,原因是为了护住总是莽撞的她,不让她受更多的伤。 “司……司徒风……” 她小声地叫他,但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就躺在石床上面,身下是厚厚的金色稻草,这衬得他的面色白如金纸。 他并没有像和她别离的时候一样七窍流血,也没有青筋暴起,他看起来没什么,但是仔细一看,完全没有血色的皮肤下面,一股隐约的黑气似乎正在像活着的生物一样游动。 “赤练蛇王毒为天下至尊……如果是他自己,或许还有办法,毕竟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是银霜,但这个毒我没有办法解,只能用黑玉断续膏巩固他的本源----”花无情走了进来,对呆愣了一般的寒卿雪说。 “这法子是治标不治本的,虽然暂时可以延缓毒素攻入他的心脉,但是维持的时间有限。”说到底,黑玉断续膏也算是世间奇药,然而用处却是先强身健体,再由身体内的生气,去和毒物互相拼斗,这样的一个过程。 生气总会被毒药磨灭,黑玉断续膏定然不能与千年赤练蛇王毒相媲美,所以……能够争取到的,不过是时间。 “大概能有多长时间?”雪儿问花无情,话语中有强自按捺住内心恐惧的颤抖声音。 她害怕……她害怕会失去他…… 是的,所以,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她一定会有办法,救回他来。 “如果用上我这里所有的黑玉断续膏,大约能撑两个月左右----但是他的身子已经受了重创,所以这个效果恐怕要打个对折。” “一个月?”雪儿颤抖地问花无情 “一个月。”无情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一个月的时间,要是没有解药,就算黑玉断续膏能够拖住毒气吞噬他的身体,他也不可能扛得住这么久的时间不吃不喝----我已经封了他身体八处大穴,但是你知道,这些穴道是不能久封的” “一个月……我听姬芙说过,这个毒只能用赤练蛇王的血才能解,但是赤练蛇王也是一千年才会出现一次,所以赤练蛇王毒,才被誉为不可解的毒门圣物。”雪儿脑袋里面一片糊涂,天下之大,她要去什么地方找千年一见的赤练蛇王? 花无情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这种天下灵秀之物,这已经过了他能力的范围。 然而这个时候,小草开口了。 “雪……雪儿姐姐……我知道……” 雪儿乍然听得这句话,正在无可奈何之际,简直就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丝毫没有迟疑地转头攥住小草的手。 然而小草那张温润祥和,很有仙气的小小少年面目中,却现出一抹不忿怨恨来。 “就算知道,我也不要告诉姐姐……姐姐,你真是什么都忘记了,当年你还在做月妖仙子的时候,若不是这三位三尊,没有在你要嫁给黑暗神的时候出手相救,又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绝望得自毁仙体,还受到天界责罚,堕入这个人间界,世世承受天宫给予的痛苦?伯阳君虽然当年对姐姐和小草好过,可是毕竟是深仇大恨……啊?” 啪的一声,小草脸上已经被甩了一个大巴掌,小小的脸并没有红肿,但是却因为顿觉委屈,哗啦地掉下泪来。 雪儿颤抖着打人的手,带着哽咽声音地说:“不要跟我说什么前世,我想不起来----我能想起来的,都是他对我的好----一开始我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什么神仙,他劝过我不要这么好人,但我还是决定在调查狼啸的同时,也替你找到你爹。小草,如果你在意我,是为当年的月妖雪不忿,那就请你看看现在的寒卿雪----我绝对不想他死在我面前” 虽然眼中含泪,雪儿的语气却是铿锵无比。 小草有些惊讶地看着雪儿,他知道雪儿和这一世的伯阳君感情非同寻常,却没有想到她在经历这生生世世折磨之后,戾气虽然大增,习惯率性而为,却仍如同当年一般,对三尊有着无比深厚的感情。 小草虽然是仙,但是在雪儿面前,却有一份天然的崇拜和濡慕,被雪儿责骂之后,小草不由得伤心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对雪儿道歉。 雪儿看他哭成那样,不由得被触动了魂魄,想起一些零碎的记忆,犹自记得这古怪精灵的小家伙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样子…… “别哭了。”雪儿伸手擦去小草的眼泪,“如果你不高兴天宫对我们做的事,那么你自己也不能做每个人也好,仙也罢,生命都是宝贵的……没有人有权利轻易夺走。你明白么?” “呜……人家……人家明白了……雪儿姐姐……不要讨厌小草……”小草用力擦擦眼睛说。 “我没有讨厌你,不过现在救人如救火,不能稍有耽搁,小草……赤练蛇王在什么地方?” 小草点点头,嗯嗯地说道:“赤练蛇王之所以那么稀奇,毒性强大,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人间的东西。世间说赤练蛇王一般千年才出现一次,其实是因为它生长的地方的结界,需要一千年才会有一次松懈的机会,而松懈的那个时间极短暂,赤练蛇王只能跑出来一条而已。” “啊----还有这样的地方?那不就是说,只要打破结界,不管多少赤练蛇王,都可以到手?”雪儿的语气,俨然兴奋起来,一双美眸也闪闪光。似乎天下再没有比这个更美好的消息。 “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找这个地方啊……” 雪儿的说法,让小草摇了摇头。 “雪儿姐姐,你不知道,那个地方的结界别说是寻常人,就连我们这样的神仙也别想进去……因为那个地方已经不属于我们东方天界,而是西方天界和魔界以及人间世界的三角地带----是黑暗神的领地。” 第一百零二章若能与你同生死 第一百零二章若能与你同生死 黑暗神。 一个传说中的名字。 在东方天界,没有人愿意提起,也不会有人无意识的提起。因为这是一个与其说是神,不如说是魔的存在。 东方天界是没有黑暗神这样的神明的,即便是管理地府的神明,也是温文尔雅的,比如阎罗王之属,虽然神性阴沉黑暗,但仍然有着十分客气和温和的外表。 然而天界中,却不都是这样温和的神仙,也有完全不同的存在。 东方世界和西方世界是截然不同的。 有不同的文明,也有不同的神祗。 在西方的世界里面,更加崇尚力量,甚至是暴力的行为,人们更热衷于掠夺和强占,他们所供奉的神明,也不像东方世界,尊重于自然的1un理道德,而是更加充满力量和戾气。 西方天界没有东方天界一样严密的组织。 他们更多的是在使用一种力量的排位,简单说,就是谁的力量越大,谁就是老大。 然而西方天界的主脑并不是力量最大的神,他们最大的神明是光明神,但是他却是一个类似东方天界的个性温和的神,因为西方的神仙们多好勇斗狠,所以同样凶狠的神反而不适合来调停他们之间的关系。 西方天界的第一神,便是这个似乎与西方天界的风格格格不入的光明神河洛。而他能够统治这个西方天界的原因,却是他的双生弟弟,黑暗神逆迦。 光明神性情温厚,宰相肚中能撑船,所以可以管理西方天界,但是如果仅仅是用温厚的实力,却未必能够管理得好。所以他必须有一把刀,一把十分锐利,如果有人故意冒犯,就会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的刀。 那就是他的弟弟,黑暗神。 逆迦作为河洛的双生弟弟,一直隐藏于黑暗之中,甚至从来不用真面目示人。 然而……就是这位低调却出身狠辣的黑暗神,却在数千年前,对东方天界的一位仙子一见钟情…… 那是东方天界最盛大的聚会,西王母千年一度的生日宴会,邀请了西方天界的同侪前往赴会。 光明神当然不能随意离开自己的天界领土,但是对于东方天界的好意,也不能太过轻忽。 所以他派遣了自己的亲弟弟逆迦作为代表,带领西方天界的神明使团,前往东方天界为西王母祝寿。 就在这场寿宴上,他遇见了那位让他为之倾倒的仙子,更为她倾倒了整个天界---- 东西方天界如今已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姿态----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一天,那一眼…… “那个让黑暗神倾心的仙女就是你……雪儿姐姐……”小草神色凝重地对握着司徒风的手的雪儿说出这句话,雪儿惊讶地睁大了美丽的杏眼,骇然呆立当场。 “怎……怎么会……我前生和这个神有这样的纠葛?”雪儿茫然坐在床沿,却没有放下牵着司徒风的手。 此时的花无情却问小草:“你是神仙?” 他之前就觉得这个少年绝非凡人,但又看不出他到底修习的是怎样的武功,于是对他一直很是关注,现在听他说起东方西方天界的过往,这才知道他原来是仙人。 但是……雪儿她也是? 怎么会……她是他看着长大的,当年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如今美丽动人的姑娘,他对她的每一根头,都有记忆。 她怎么会是仙人? 小草看向花无情,淡然一笑道:“原来你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也罢,未曾觉醒的话,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并不想把花无情也是三尊之一----天宝君的事告诉他。并不是因为他原谅了这三个仙人,而是小草觉得,他们自然苏醒的时候,会有更有趣的事情出现。 他对这三个天尊,一点都不喜欢。 花无情对小草的话一片茫然,但是小草接下来却把雪儿前生是昙花仙子的事情大略地告诉了花无情。 “总之,雪儿姐姐我是要帮的,不过这次的事情很难很难……当年东西方天界,因为黑暗神对姐姐的觊觎,以至于大战一场,具体的事如今时间紧急,我也就不说了。但是我们并不知道黑暗神如今到底在什么地方,对我们东方天界是否已经消弭了仇恨……。”小草严肃地说着他了解的事。 东西方天界之间,有一片模糊区域,这片区域就像是两国之间的争端地界,双方一般都不会深入其中, 相应而言,这里就集中了各种东西方天界产出的奇妙生物,这些生物如果在东西方天界,势必都是因为灵秀而生的妙物,但是又很容易成为各位神仙的补物或者用来锻炼丹药,所以很多都遁到这两边不管的地带,欣欣向荣地繁育起来。 而这块地带中间,暗黑神在现了这些生物之后,干脆用了一道结界,将它们圈养起来,这地方被结界圈起以后,就漂浮在半空之中,不断游荡,后来仙人们就给它起名叫做离离岛。 “那就是说,只要找到离离岛,司徒风就有救了”雪儿听闻到这里,虽然不知到底黑暗神与自己之间的关系如何了,但是还是生出一线希望。 “对,离离岛上有很多的赤练王蛇,只要一条,就足以救回司徒风。”小草点点头,小孩子一般的脸上,却显现出大人一般的笃定严肃,“但是说是这么说,黑暗神从来当这个地方是自己的地盘,里面的各种珍稀灵物,也都是他的禁脔,所以他设下的结界,也就是一种禁制,不像我这样,仅仅是让人看不见听不见无法察觉存在,认识一旦有人贸然闯入,就会引种种攻击,而且这些攻击,恐怕都是我们不能料到的。” 雪儿听见这些话,并没有觉得有多少的恐惧感,反而渐渐生出更多的希望。 “不管有多危险,至少有个法子,也是好的……不过那个离离岛据说在空中飞舞,那么它到底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个……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小草咬牙,似乎不肯说出来。 雪儿哪里管他这么多,急忙道:“不管是多难,你只要说,我办得到,一定办到。” 小草叹息道:“不是我不肯说……而是姐姐你现在的身份……” 雪儿茫然道:“我现在的身份?不就是寒卿雪么?” “姐姐你不知道,当年因为受到天庭的处罚,你现在每一世都活不过三十岁……不仅如此,如果你这次去找赤练蛇王,再度破坏东西天界暗藏的规矩,如果天劫降下,说不定姐姐你此生的性命就此了结不说,还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啊” 小草的表情中,终于有了几分焦虑,似极不想雪儿前去冒险。 花无情听见这话,不由心中一窒,开口劝道:“不如这样,我去……” “哈”小草朗笑一声,“我就想你去你虽然还没觉醒,但魂魄却是仙----所以你去,也能突破禁制结界,这结界其实是许入不许出,否则又怎么能够源源不断地蓄积天地灵物?” “等等”雪儿忽然警觉,叫住小草道:“你说无情哥哥是仙?” “是他前生也是仙人。”小草始终不肯告诉雪儿花无情的身份,只是随口说他也是仙人。 得到回答之后,雪儿转头向花无情,嫣然一笑:“虽然无情哥哥你也是仙人,但这终究算来,是我与司徒风之间的事……更况且,如果那黑暗神出手,也就是我与黑暗神之间的事,若是你让我自己躲在一边,无情哥哥你去送死,我如何有脸面在这世间活下去?” 无情听闻这句话,便愣住当场,他急她所急,却忘记了,在她的心中,他原来是和她的事没有半分关系的人。 无情苦涩地道:“雪儿,你就这么算得分明?” 寒卿雪轻轻摇头,对无情道:“无情哥哥,我不是不知道,你对寒卿雪是怎样的心情……只是雪儿如今已不是往日,记忆也不复过往,正是因为你对雪儿的千般好意,万般关心,所以雪儿才不能这么不要脸面,让你无端端地为了雪儿去送死。” 雪儿说到这里,忽然绽放出一个盈盈的笑容,那笑容是那么美丽,让天地都失了颜色,她继续和颜悦色地对无情说:“无情哥哥,虽然你并没有一直和我在一起,但是雪儿至少是将你当做至亲之人,过去纵然没有说过,但是如今雪儿要去冒险,因为司徒风他真是个值得的人……或许哥哥不知道,但是雪儿可以告诉哥哥,就算付出性命,这也是个值得的朋友。” 雪儿说完这句话,便站起来,走到花无情身边,伸出手抓住了他的大手,一双大眼紧紧地盯住他。 “无情哥哥,雪儿从来没有忘记过,哥哥的手……最暖如今雪儿要去冒险……若是哥哥愿意……”雪儿咬咬下唇,终于说道,“雪儿希望哥哥和雪儿一起去……若是雪儿死了,要是有哥哥在身边……雪儿也不孤单……” 花无情听见这句,心头骤然狂跳,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疯狂地擂着他的胸口。 “雪儿……”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下意识地牵紧她的手。 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已经别无所求了吧 他的雪儿,至少愿意和他一起共死,这已经足够让他幸福得无法言语 第一百零三章 黑暗中的金色身影 第一百零三章黑暗中的金色身影 寒卿雪与花无情用了一天的时间来筹备到黑暗神的领地。 与此同时,凌辰也赶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小草通过自己分裂的仙元传递信息,那东西相当于小草的分身,通过这个仙元,可以传递小草的语言。 凌辰进入山洞,雪儿就对着他深深地跪了下去。 “师父,徒儿势必要走一趟。” 凌辰其实早已知道,雪儿是不可能放下司徒风的。 所以凌辰并没有任何的惊讶,他只是找了一个石凳坐下,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并不英俊却格外沉稳的脸上有一种了然之后的云淡风轻, “我知道你是一定要去的,卿雪,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明白?当年你还是个小女娃儿的时候,我会收你的原因,你知道么?” 寒卿雪听见凌辰的话,摇摇头道:“师父,我已经忘记了。” 凌辰浅笑,舒展了眉头,笑容让他的眼角聚集起轻微的皱纹,看起来有一种成熟的男人的质感。 寒卿雪忽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为什么姬芙会痴迷于凌辰,这样一个散出成熟男人致命诱惑力的男子,对于青春期的少女而言是致命诱惑,况且是朝夕相处呢? 不过寒卿雪又想,自己当时对凌辰并没有产生出什么邪念,而且还是凌辰对她有一些暧昧的情况下,只怕是还要谢谢这位站在她身边的花无情。 她虽然已经忘记了当年的情况,但隐约能够知道的是,当初的少女寒卿雪,必然是心中有着花无情,才对凌辰心无旁骛,只当他是自己师父的。 “我会收你,并不是因为主人对我的要求,狼啸上下虽然等级森严,但你师父我是特使,若是我真不想做的事,主人也不会勉强……我会教你,因为你有豁出去的勇气,一应你想要做的,必定要做到,就算身负重伤,你也绝不后悔。” 凌辰出了口气,笑眯眯地道:“如今这位司徒少侠既然出手救你,不提他们司徒世家在这武林的地位,也不提他武林教主的身份……光是他替你救出师父,为你搏杀,这一番的帮助,就算是要你付出性命,你一样会救他到底……为师说得没错吧” “是的……”寒卿雪咬紧牙关,抬头坚决地道,“所以师父,徒儿这一拜不仅仅是可能无法回来,不能对师父尽孝,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虽然小草身为仙人,估计能够照看这里了,但是如果有师父帮助,雪儿必可以无后顾之忧。” 凌辰哈哈大笑起来,闹得旁边的花无情和小草不知所谓,反倒是寒卿雪站了起来,拍拍换过了的衣裳,笑得甜美。 “你呀……就算再过十年二十年,只怕还是这么个性子----也好,就算要走,也安排得妥妥当当,如是甚好,我也不担心你这次去会怎样”凌辰拍拍寒卿雪的肩,目光中有着欣赏的意味。 寒卿雪一笑,对师父点点头道:“师父放心,但凡卿雪没死,必定回来”随即转身叮嘱小草道:“小草,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跟姐姐说,姐姐其实也能感觉得到,只是救人如救火,一时一刻也耽搁不起,姐姐回来救活了司徒风,再听你细说” 小草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终究只能点点头,站在一边,运起神通,将凌辰带来的一点仙魂和本魂凝练到了一起。 花无情早已背好背囊,两人又叮咛了几句,这便按照小草的指导踏上西去之路。 两个人上路时是下午时分,不久之后便天黑了,两人虽然运起轻功疾驰,却也还是会消耗体力与功力,终于在午夜时分,雪儿决定停下休息,两人在一座灌木丛生的小山岗上生了一堆活,烤热干粮,就着皮带中的水慢慢地咀嚼吞咽。 雪儿小口咬着老面的馍馍,这东西坚硬无比,虽然烤过之后略软,还是嚼得很辛苦,她也没心情管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滋味,只盼着能早点到达目的地,带回赤练蛇王。 花无情却看不下去,他抢过雪儿手里的馍馍,略撒了一点水在上面,穿在树枝上,在火上烘烤了一阵,直到慢慢地升起一种香喷喷的烟雾,这才送到雪儿手里。 “……谢谢……”雪儿接过来,热热的馍馍暖着她的手心,她撕下软得多的馍馍,食不知味地送进嘴里。 “不管多急,都别虐待自己的胃……呵……”无情忽然笑起来,雪儿奇怪地问他:“怎么?无情哥哥,你在笑什么?” “我没笑什么……”花无情仍是微笑,他容貌十分俊秀,透露出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仿佛一方玲珑的碧玉,让人心里说不出的舒服,“我只是想起当年……寒大将军遭难,我带着你跑出来,跑过到处都是冰雪的草原……我以为我们会死,但是没有想到你藏着几个馍馍,后来我们生了一堆火,用雪水滋润了馍馍烤来吃……就像现在我做的一样,不过那时候的馍馍,却是我花无情这一辈子里面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花无情想起当初,他在雪地里牵着雪儿,两个人的手都冻的硬邦邦的,好像是两根冰棍儿一样,却从来没有想过放开对方…… 两个孩子,分享着仅有的食物,但那感觉却是那么的暖,他那时候的心里是那么的稳……只要有雪儿在身边,他的心里,就绝不会空落落的,可是,后来他却失去了她…… 如今她让他回到她身边,所以纵然知道这一次的行程,有去或者无回,他也一样会陪在她身边。 无情不要失去寒卿雪。 一次已经够了,再不要有第二次了。 “可惜,我想不起来了……”寒卿雪笑了起来,不过却很温柔地看着花无情。是,她其实不是寒卿雪,但是她一样能够感觉到这个俊美却温柔的男人对寒卿雪的一片真心。纵然她不是他真正爱的那个人,也没有什么关系吧……她愿意对他好一些,因为他是那个寒卿雪的无情哥哥,那个寒卿雪心心念念,从来没有一时一刻忘记过的无情哥哥…… 就算是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的一点感激,她也应该对他好一些不是么?所以她紧接着说,“不过那没什么,这一次无情哥哥烤给我吃的味道,我会记在心里的。” 花无情原本寂寥的表情被她的话融化了,他带着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们一天能赶两三百里路,但是我们还是不能这样透支----这一段是没有办法,但是明天一早我们就能赶到前面的王集镇,然后在这里买两匹好马。” “两匹怕是不够,要四匹,两匹牵在后面一起跑,轮换着骑行,这样可以让马休息,也可以加快度……我们有必要日夜兼程。”花无情此时表现出江湖行走的老辣,顺便略略俏皮地拍了一下鼓囊囊的钱袋,“不知道未来有什么危险等着我们……在到达小草说的西海之滨之前,我们还是保留体力的好。” “对,我也觉得应该保留体力。” 这句话却不是雪儿说的,而是另外的男人在开口。 花无情转身而起,动作只在瞬间,已经遮在雪儿身前,手指稍动,一只千年寒铁做成的梅花刺已在手中。 “世人道花无情是练器高手,身上常备二三十种武器,皆是武林中兵器榜上有名的名器----” 那声音隔空而来,虽然面前就是火堆,但四面漆黑,正是深夜,视线不便察觉敌人。 “声音……很熟悉……”雪儿心中刚窜过这个念头,花无情却已经挡在她身前,因为有了这个想法,雪儿不动神色,集中注意力听着那个声音。 “有意思,莫非你知道这是排名第几的兵器?”花无情眯眼,一贯温和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极寒杀意。 “以千年寒冰极冷之地的玄铁打造,兵器榜上排名第十,梅花刺----流冰”那声音说罢,却沉寂下来。 花无情虽然在和他交谈,其实是在听音辨位,确定此人的行踪,不过那人似乎也绝顶聪明,不仅如此修为也很过人,所以才会在花无情差点就要追踪到他方向之时销声匿迹。 “雪儿,来的是高手,你且等我出手。”花无情一声冷哼,眼看就要晃身而出,却被雪儿一把抓住手腕。 “怎么……”无情话未说完,就听雪儿抬头朗声对着黑暗喊道:“别吓人雨晨,赶紧出来----否则无情哥哥出手,我可未必拦得住。” 雪儿话音既落,一片黑暗中,走出一个修长矫健的黑色身影。 那男子高挑俊美,却有着一头与这个地区的人截然不同的色----赤金色的长,在夜风中,在火焰的照耀下,猎猎飞舞。 “雪儿----” 金蓝眼的男子,温柔地呼唤她的名字,碧色双眸中却有一丝难掩的愧疚自责。 他对她笑了起来,笑容如此炫目:“雨晨来了。” 他轻轻地说。 第一百零四章 为他爱你,所以心痛 第一百零四章为他爱你,所以心痛 “雨晨,你怎么会来?”雪儿十分高兴地想要跑到雨晨跟前,却被花无情一手拦住。 “雪儿……”无情示意她或许会有危险,但雪儿却没有任何的疑虑,直接抓住了花无情挡在自己面前的手。 “哎呀~~~无情哥哥,若是你觉得雨晨都会伤我,只怕全天下除了你再没有不伤我的人了”雪儿扁着嘴,娇嗔地摇了一下无情的手,“不要这么神经紧张了啦这是雨晨哥哥----他对我很好的绝对不会伤害我ok?……你就相信我一回嘛” 花无情什么都能抵挡,哪怕是魅的责备,就算心里觉得对不起魅,但也绝不会自己想做的做不到,只有面对雪儿的时候,无情才会吃瘪。 “唉……算了……” 花无情叹口气,放下手臂。 “你就是这样,也罢,我相信雪儿你的眼光,还是不会看错人的……”他能拿她怎么办?她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摘下来送给她。 况且她不过是要去见某个人…… 不过这个男子……不是魔展鹏身边的人么?难道魔展鹏他……花无情看着雪儿奔到雨晨身边,目光略略复杂,却控制得当地收敛得十分含蓄。 “雨晨”雪儿开心地跳到雨晨身边,她好久不见他了,看起来他挺好的,一副气色很好的样子。雪儿握起拳头,用力捶了一下雨晨的肩头。 “看你很好的样子一定都没有想过我----说老实话,你不会是找到喜欢的人了有异性没人性喔”从见面开始,雨晨就一副喜上心头的样子,笑嘻嘻地低头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雪儿,不由让她乱猜一气。 雨晨一听她这么说,赶紧摇摇头道:“我怎么敢呀?小姑奶奶,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了不少事儿……说实话,我们绝杀阁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你带着某个人在云城弄出这么大的事儿来,你觉得我完全没有耳闻,可不可能?” 说着伸手捏住她的小鼻头,用力揪了一下。 “哎呀痛死了别以为你是我自己认的大哥,你就可以欺负妹子我可是受了不少罪……还有啊别提那个什么绝杀阁……你知道原因的”雪儿揉着鼻子,方才见到雨晨的喜悦忽然之间荡然无存。 绝杀阁这三个字,她根本不想听见。 不对……或者说,听见的时候,心头会狂跳一下,可是之后理智又会告诉她,才不要听见这三个字呢 这三个字对雪儿而言,并不仅仅是一个名词,更不仅仅是是一个武林中的地方而已。 对于她来说,绝杀阁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在最没有依靠的时候收留她的地方,这里承载了她无数的记忆,感情,还有……他…… 魔…… 魔展鹏…… 她深爱的那个男人…… 每一天到来的时候,每一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她都告诉自己,已经又离开他多一天了。 是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因为离开谁,就让时间不再转动,不是吗? 不是司徒风那样,为了她舍身忘死,所以要面临生离死别。 是他先放手的,不是吗? 她一次又一次的这样告诉自己,她可以离开他,可以不要他,可以自己挺胸抬头地生活下去。 然而……越是这样强调,就越说明了,她其实心里还是有他。 不仅如此,他还是仍然那么重要……否则她无需这么总是说服自己,不是吗? 所以,绝杀阁,她不想听……一点都不想听…… 雨晨听见雪儿的话,看见她若有所思之后,迅转为淡薄的喜色,心中抽搐疼痛。 他很痛,为她…… 他知道她是多么的喜欢魔,他就在他们的身边,不会有人比他更明白,他们之间的羁绊有多深。 魔展鹏活在世上这二十余年,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多么艰难,所以他泯灭了自己的感情,只为了能够有朝一日实现整个没落王朝的夙愿,然而,却因为这个叫做寒卿雪的女子,这一朵忽然出现在那山林中的紫昙花,改变了他的决心。 他重新捡起了感情,因为她已经走到他的心底去,她就像是一朵从天空中飘过的轻云,影响了他的天空的纯粹,从此他的世界,多了她的风情…… 所以雨晨痛,为她,但是,也同样为了他…… 魔展鹏是他最亲最亲的人…… 他的母亲一个人的奶,奶大了他们俩,从小,他就得知魔展鹏身上背负的重担。而若不是因为魔展鹏需要一个奶妈,或许他作为一个金的异常的小孩,根本没有长大的机会,就被人当做妖怪杀死了。 魔展鹏根本没有机会做一个小孩子…… 在他这个年龄的孩童都在外面玩耍的时候,他却在不断的修炼武功,已经达到了一般习武之人十几二十年练功的成就。 他不能撒娇,不能抱屈,不能申诉,甚至不能哭泣。 因为他是曾经兴盛的王国唯一的继承人……他身上背负的是整整一个王朝的怨恨,除非报仇雪恨的那一天来临,除非这块中原大地,重新属于这个王族,否则,他永远都不能解脱。 即便……他有了深爱的女子,却只能将她推到门外,关上门。 他有那么多要达成的目标,有那么多的敌人……所以只能任凭她离去,他可以蒙着面目,易容自己的身体特征,隐藏自己的本来面貌出现在她面前,却任凭她近在咫尺,也不敢告诉她,他为她担忧,每日每夜…… 这些都被看在雨晨的眼里。 他一点一滴的看着,所以即便他……那么的喜欢雪儿,却根本不认为自己有说出来的本钱。 他比得过魔展鹏么?当然不能,为了不让她被牵扯进他那个混乱的世界,他敢于挥剑斩情丝。 而雨晨做不到。 他甚至不能告诉她,他的感情……因为他舍不得她纠结难过,尤其是为了他。他宁愿以一个大哥的面目出现在她身边……就像这一次,他是代替魔来照顾她…… 魔早就已经知道,司徒风一定出事了。 因为司徒风已经有两天没有传来消息。 而就像他说的那样,绝杀阁的情报机构并不是吃素的,只是魔相信司徒风,在他没有以身犯险之前,并没有调用在云城的绝杀阁中人。 然而,一应司徒风决定陪着雪儿去找凌辰,他就以阁主的命令,调动了人马,无时不刻地盯着这一切。 雪儿没事这一点虽然很好,但是司徒风既然出事,雪儿为了他,必然要以身犯险,而这时正是魔的计划进行到关键时刻,他根本走不开。 所以,他其实是代替魔而来的。 要不是那个宰相的女儿太过奸狡,让魔丝毫没有暂时离开的可能,魔一定宁可自己变装前来,也不会让他雨晨代替。 然而此时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 魔如此信任他这个兄弟,而他为了雪儿,也甘愿舍生忘死,不是么? “好了不提就不提,反正这次我过来,也是自己的行动……”雨晨微微一笑,轻轻地摸摸她的头。 “诶?自己的行动?” 雪儿有些惊讶地看着雨晨,侧着头问他。 她看起来真是像极了树上的黄嘴鸟儿……也不知道她离开绝杀阁之后吃了多少的苦……虽然司徒风都传来消息,但总敌不过身临其境陪着她……各种事情,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吃了多少的苦吧 雨晨点点头道:“我来可没有谁的命令,就连阁主也不知道,这次利用阁中消息网来探听你的信息,我也让人瞒着他了……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不过是我雨晨想要帮你这个妹子,没有别人参与,这下你放心了吗?” “放心……当然放心了……是你自己要来就好……”雪儿虽然笑着说话,但是心里却无可避免地升起一种失落感。 心……空空的…… 他真就这么绝情吗?连雨晨都知道帮她,他就丝毫不念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这么残忍……连派个人来帮帮她……也不屑一顾吗? 所以人家说,分手的男女朋友,怎么可能还能成为普通朋友? 一旦分开,只怕是连陌生人都不如了。 雪儿深呼吸了一下,鼓舞起心情,对雨晨说:“有你来当然很好,不过雨晨哥哥,我有话要先说在前头……这次去的地方,可不是好像你们平时纵横的武林那么简单……我们这次要对付的是神仙诶……也不对,是神仙布下的结界,很危险的说老实话,这次我们去了,也未必能够保证就可以活着回来” 雨晨却笑起来,又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雪儿很不高兴地叫了一声,雨晨才放开手道:“你不是这么小看我的情报机构吧----你会去的地方如果不危险,又怎么会牵扯上花无情这么不得了的人物?雨晨哥哥有自知之明,可是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说是不是?多一个人照应总要好一些的。” 雪儿听了他这么说,这才点点头,又回头看看花无情,眼中有祈求的目光。 无情看见她这样看他,便点点头,但目光中却对雨晨丢过去一抹犀利。 雨晨脑中却浮现出昨天在绝杀阁中,和魔的谈话…… 那冷酷的男子,昨天淡淡地吩咐他,一定要替他保护好那个世间唯一的女子时……目光中的那一抹似海柔情…… 第一百零五章 见与不见 第一百零五章见与不见 你见与不见,爱情都在那里,不来不去。 似乎有这样的一小诗,写的是这样的情景,叫人不能不被其中的感情染出怅惘的心情。 而见与不见,对于魔展鹏而言,是一个问题,也不是。 昨日的绝杀阁,魔展鹏的面色,冷酷如冰。 并不是他想要这样,而是上官幽云的存在,让他最近的额心情都十分不好。尤其在听见雪儿出事之后,他更是面色难看。 这些别人不知道,雨晨也是知道的。 雨晨毕竟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亲密的下属,自从司徒风传信回来将要和雪儿一起去冒险开始,雨晨就替他盯住了事情展的状况。 上官幽云是个非常之大的麻烦。 这个来自现在当朝丞相家的女儿,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千金小姐,而是十分精明的女子。 上官令这个人能够成为本朝廷宰辅,自然不是简单角色,只是未曾料到,他的女儿也是这般的难于对付。 上官一族,自从开朝以来,就是功臣之,上官家族历来就是战场上的军师,平安盛世时的丞相宰辅,精于计算密于机谋,虽然如今这个朝廷已经走进了最后的颓然,但是上官一族却早已经在为自己打算。 上官幽云作为上官令的独生女儿,自然要为了自己一族的兴亡趁早算计,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来找魔展鹏商议的最基本的原因。 她不是为了自己来的。 她是为了上官一家。 是事实上,如果撇开对上官幽云的某些看法,魔展鹏是能够理解上官幽云的,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一族,不断在努力着生存。只是上官家要的不仅仅是胜春,还有更多的东西…… 比如,从这个国家的土地里面,分出一杯羹去…… 以及,企图像现在这样,保持着上官家的威严和地位,并且永远地保持下去----他们用的手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却也算难。 那就是用上官一族在朝廷中现有的政治和军事力量,扶持他魔展鹏,让落云国重新复国,不过前提却是,他必须得娶上官幽云,这件事甚至都无关情爱,仅仅是给上官一族对他的信任加上一层婚姻和亲情的砝码。 其实这个要求是理所当然的,用婚姻来捆绑利益集团,让其成为利益的共同体,这是合情合理的。 然而前提是,他没有遇见寒卿雪的话。 如果不想见……便可不相恋…… 魔展鹏也不过是个寻常人,魔展鹏到底说起来也只是个男人,所以他也想过,若是不认识寒卿雪,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寒卿雪这个女子,或许这个选择,对他来说就简单得多了。 魔展鹏过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命运里面会有寒卿雪所画下的紫色痕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鼻尖会吹拂过她身上的昙花香,更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年纪,经过这样苦痛的过去的洗涤和那样铁石心肠的锻炼之后,竟还是被一个纤纤的小女子软了心肠,甘愿为了她,舍弃得到整个天下的夙愿。 若不是上官幽云的出现,他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甚至有时候想,就这么在绝杀阁里当一个阁主不好么?或许,就在江湖上留着“血手修罗”这个名头,也可以带着她,做一对快乐的杀手夫妻…… 有时候他自己都想,是不是自各儿的脑袋被门夹过了,才会有着如此天真的念头,因为她的笑容,就以为自己真的可以金盆洗手。 这四个字,在江湖也好,官场也罢,都不过是传说。 一日为魔家人,众生为魔家人,魔展鹏这个名字,本身已经带上了历史的烙痕,被毒辣的计策歼灭的落云国,被抢占的国土,被*杀的人民,这些不可能就此揭过。 每个人生下来都是有自己的使命的----这是上官幽云对他说过的话,那白衣的女子,飘渺地站在池边,用一种淡然的语气对他说。 “或许我说的话不中听,或许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但是……魔展鹏,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上官幽云并不是个丑陋的女人,相反,她极美,而且美得有一些飘然欲仙的味道。 她的眼神总是淡淡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漠,还有一丝凄厉,但是不仔细看的话,就会被她很好的掩盖在从上官这个姓氏里带出来的那种无端浓烈的自豪感里面。 “不是你而已,魔展鹏,作为上官家的女儿,就算是我上官幽云,也有不得不做的事,因为生是上官家的人,那么我就有与生俱来的责任。我生下来,除非我的家族不需要,否则我就随时要做好准备,我的家族需要我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即便是要求我去死,我也在所不惜。” 上官幽云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中有一种瞧不起的鄙视和责难,显然,她对于雪儿的事,即便在以为他已经中招,失去记忆的情况下面,还是心有余悸。 魔展鹏可以不喜欢上官幽云,甚至都可以不齿她对他用的这些手段,但是他却不能做到完全无视她留下的这句话。 因为,就像她说的一样,他的出身,带着与生俱来的烙印,有必须完成的责任。 虽然他曾经想过是否为了寒卿雪放弃这些,又或者加进行,但是这次上官幽云对他下手,客观地说明了寒卿雪在他身边必然会遇到的危险,以及他要成事,必然会面对的艰辛。 雪儿当然是不会计较的,她从来是那种巴不得他的事情全部被她一个人揽上身才好的性子,所以如果是他有事,她一定跑得比谁都快,冲在最前面。 虽然这让他心头很暖,可是一旦想到有敌人来她会先出去送死,那一切可就不那么美妙了。 况且,他面前的艰难困苦,会遇到的生命危险,就是重重的大山,根本不知道前面会是哪一座,又会不会压垮了他。 他不可能让她和自个儿捆在一起去死----哪怕他总是粗鲁地叫她“女人”,在他的内心里,她却比谁的性命,都要重要千倍万倍。 暂时放开她,会是最好的做法----也是唯一的,让她远离他身边灾祸的手段。 所以,他忍痛赶她走,联络了司徒风让他能够保护她,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替她解决了哪些山贼之祸…… 她定然没有认出他,他知道司徒风的易容术有多么高,甚至还用药物改变了声音,但是他心里却有着无法抹去的淡淡的失落。 她竟然不认识他了呢……可是,不认识也好,让她觉得失望了吧遇到这样的灾难,她的魔也没有来救她,这足够让她坚强起来,离他远去了吧…… 只是她不知道,他有多担心,日日夜夜的挂念……可是她知道又有什么用呢,除非有有朝一日,他身边已经再无任何可以威胁她的因素,否则他又怎么敢让她回来?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尽快的成功,然后……再去找她…… 雨晨是第一个知道魔展鹏并没有失去记忆的人,一开始他也被魔展鹏赶走雪儿吓到了,可是他很快就理解了魔展鹏的做法。 上官家族这次是势在必得,如果有什么人会干扰双方以联姻的方式缔结合作盟约,那么势必会变成上官家族疯狂攻击的对象。 对方完全拿捏住了他的软肋,如果他不同意,那么恐怕就不是对他下手了,而是要对他剩余的人民。 而现在的他,还远远没有达到能够直接跟朝廷的军队对抗的强大,山关家族则不同,一道清剿余孽的奏折,就能让军队轰隆隆地开过来。 那个愚蠢的皇帝,对于敌国从来不会有对本国的反叛势力那么关心,攘外必先安内的作风,让魔展鹏不得不为自己手下那些平民和武功不高的下属考量。 “可是……难道不能让雪儿先知道一点吗?雪儿这么聪明,一定能够理解魔你的做法”雨晨有些焦虑,他知道自己即将被派遣出去帮助雪儿,但是他心里除了见到雪儿的期待之外,更多的是对于魔展鹏的担忧。 一旦他不在,现在的绝杀阁里,为了与上官家族合作,已经进入了不少上官家的眼线和高手,虽然的确是为了双方合作,但是也增加了魔展鹏被识出没有失去记忆的危险,叫他心里十分在意。 “不,绝对不要让她知道。”魔严肃地说着,却因为想起雪儿,脸上那种坚硬如冰的表情宛若打碎了的细瓷一般出现了龟裂的迹象。 他又想起了她婀娜多姿的纤细小身板儿,却好像孕育着绝大的活力,总是不断的蹦跶来蹦跶去。表情丰富得惊人的小脸,笑起来是那么的可爱,若是生气起来,也是一副娇嗔的模样。 若是她知道了是他骗他的,一定气得大骂他一顿,然后数十天不肯见他吧,然而她的性子,一定会在背后偷偷的叨念。 不过他不敢被她知道,她那嫉恶如仇烈火一般的感情啊如果知道他是不得不这么做,一定会想方设法为他解忧。 那不是又把她拖进深渊了么? 所以,他不会…… 见,与不见? 自然……是不见的好…… 魔转身,给雨晨一个落寞背影。 雪雪的话: 雪雪要红fen,推荐,收藏,有的亲给投下,么么 第一百零六章爱到极处怨恨生 第一百零六章爱到极处怨恨生 雨晨的心思从魔展鹏身上收了回来,重新回到三人一起坐在火堆前的局面。 “可是雨晨哥哥,这次我们去的地方,不但很危险,而且可能需要消耗更多的时间,你如果是自己出来的,魔那边你要如何交代?” 虽然出于自己的期待,雪儿会比较希望雨晨真的能够陪她一起去,但是如果会被魔现的话,以雨晨在魔心里的地位,恐怕会让他很难与魔相处。 “这次出来,原本我就是被派遣去做某件事,不过这件事到了现在也已经早就交代清楚,我没有让魔知道此事已经结束,所以要是拖上一个月两个月,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雨晨随口编造了一个谎言,看见雪儿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小小的肩膀也放松了很多,不由略有心疼。但花无情却比他抢先一步来到雪儿身边,轻轻扶住她的肩头。 此时已近凌晨,三个人围着劈啪作响的火堆坐了下来,雨晨还是先开口道:“前面镇子上面,我已经准备好了三匹快马,只等我们赶到就走。” 他说完这句,去看看花无情,却看见他身边的雪儿轻轻地打了个呵欠。 “雪儿……”无情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诶?啊?怎么了……啊……雨晨,你刚刚在说什么?”雪儿有些茫然地看了一下无情,这才现刚才说话的是雨晨的样子。 “雪儿,你太累了,要不先睡一下吧”雨晨对雪儿说,雪儿想了一下,似乎还认真考虑,然后才点了一下头。 花无情从行李里拿出一床薄褥子放在地上,雪儿躺在上面,又盖上被子,很快就睡了过去,出轻微但缓慢安定的呼吸声。 雪儿已经太累了。 从开始策划救凌辰到现在,几乎就没能好好睡上一觉,后来司徒风受伤,她就更加没有了睡觉的想法。 按说司徒风找到了,她也应该休息一下,可是不管花无情说了多少次,可以由自己来准备出行的装备也没有用,雪儿死活要撑着和他一起筹备。 毕竟是属于自己的事情,雪儿始终是这样的想法,怎么可能完全不管呢?雪儿这样想的时候,就不会允许自己轻易的睡着。 所以她这几天以来沉积下来的劳累,在接受了雨晨的好意支持之后,很快的就全部都散了出来。在这样的山里,原本又比较寒冷,作为女孩子,自然有些撑不住了。 雪儿睡着了之后,花无情和雨晨两个男人却毫无睡意,花无情稍微换了一下位置,坐在雨晨对面,中间隔着的火堆熊熊燃烧着,出一种噼啪的声音。 雨晨感觉气氛有些诡异,不过这种诡异却也在他的预料之中。花无情虽然和他并没有怎么见面,但是对于雪儿也好,还是魔也罢,他们都不会隐瞒雨晨什么事。 所以雨晨一直都知道有花无情这个人。 花无情对雪儿的意义,雪儿也一早就告诉了他,不过同时告知的,还有关于她过去失去记忆的事。 虽然对于雪儿的确切身份还是存有疑虑,但是也很清楚花无情么有任何的理由要来告诉魔和他这种事,所以雨晨也没有想过能够从花无情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魔也没有想过和花无情直接面对面。 有什么意义呢?两个情敌的见面,只会搅乱了雪儿的心湖吧 来到这里之前,听见探子来报,说是花无情就跟在雪儿的身边的时候,雨晨的内心有些复杂,从魔的朋友的角度,他当然不愿意看见花无情,从他自己的角度,也不希望看见有一个男子出现在雪儿身边,有一个司徒风已经很足够了不是吗? 但是如果算上雪儿的大哥这个身份,他又不能表现出不快,甚至他还要高兴,因为只有花无情,才清楚那些更加深刻的过去吧 雪儿在认识他,认识魔之前的过去…… 这个时候,魔被上官一族纠缠,哪里还有时间去查清雪儿的由来,就算魔相信雪儿,迟早这事情也是要弄个水落石出的,那么,有花无情,无形之中就省了很多事。 雨晨虽然是一个喜欢雪儿的男子,却也同样是绝杀阁中一等一的高手,雨晨并不会根据自己一个人的感情,就决定如何处置事情,他已经很习惯从大局出去处置一切,所以,才会把自己对雪儿的那份过兄弟姐妹和朋友之间关心的感情,深深地放在心底。 所以,他也早就料到花无情和自己之间,一旦没有雪儿在,就会出现尴尬。 花无情不可能不知道魔,而知道魔,就必然知道雨晨是他身边的人。作为天魔教的教主,花无情就算不是人如其名,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雨晨尽量让自己表现出沉着的样子,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好不自然的,花无情与他之间,还真没有什么爱恨情仇,让两个人无法面对。 而那边厢的花无情,则在关爱地看了一眼地上睡着了还在流哈喇子的雪儿之后,转眼凌厉地看向雨晨。 “你刚才的话是假的吧” 花无情的语气,和他跟雪儿说话的时候截然不同,有一种冷进心肺的冰凉。 “你说的是哪一句?”面对天魔教主花无情,雨晨的表现,充分的说明了他是绝杀阁中的人。 绝杀阁的人,轻易绝不屈膝,即便对面的是王公贵族,在他们的眼中,也没有自己的任务来得更加重要。 若不是如此,绝杀阁怎么可能成为武林第一的杀手组织,又怎么会生意络绎不绝? 花无情冷笑了一声道:“我自然不会怀疑,你说要帮雪儿是假话,不过我和雪儿不同,她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所以不会觉得人类有多么可怕,所以还会去相信别人。可我不同,花无情记得所有雪儿忘记了的事,我知道什么叫做蒙蔽和背叛……若非如此,我和雪儿,绝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亦不会给你的主子任何的机会----让他有可能接近雪儿,得到她的心。” 雨晨深深吸了一口气,在火光中,他金色的长闪闪光,容貌中那种属于西方人种的轮廓分明变得更加显眼。 “就算你说的是你真正的想法,但是……无情教主,你不要忘记了,这个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魔展鹏既是我阁的阁主,后面还有更多更强劲的手腕,不过是没有说出来罢了即便如此,魔遇到雪儿,其实是你我都不清楚的情况,连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种机缘之下遇见雪儿。因此,一切不过是缘分而已,并非是我的主人魔展鹏故意施为----雪儿会忘记过去,也不在我们预料之中----况且,已然是既成事实,无情教主,难道你想让雪儿想起过去,忘记现在么?” 雨晨的话十分尖锐,因为他看出花无情的心头有一股怨气,这怨气若不解决,终究有一日也会作出来。 他虽喜欢雪儿,但若是魔……他可以放心交给他,可是换成其他男人,雨晨可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就算有过去如何?现在才是最紧要的不是么? 况且,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瞧不起魔---- 雪儿似乎在睡梦中听见了两个人的针锋相对,她转了个身,有些不快地皱了皱秀美的眉头。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争了,无情教主,我知道你已经看出来了,其实的确是我的主人派我来帮雪儿的,同时也要保护她……” “派你来……魔展鹏为何不自己来?他既然赶走雪儿,伤了她的心,把她推进司徒盟主的怀抱,又何必做这种马后炮一样的事?没有你,我也一样能够保护雪儿。” 花无情很有一些恼火,他并不是因为自己恼火,而是为了雪儿。 雪儿为了那个魔展鹏而离开他,拒绝他。他可以不在意这些,反正对于花无情而言,只要寒卿雪幸福,他一切都可以不计较,不在乎,就算受再多的苦,也无所谓。 但是他的退让,得到的结果,却是她被那个魔展鹏伤害的话,别说原谅魔展鹏,他连自己都不会原谅。 自从知道雪儿被魔展鹏赶走,而且甚至还没有等到回到绝杀阁,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从天下第一庄中就把她赶了出去,他花无情的心里,就是一千一百一万个的不甘心和怨恨。 这些不甘心和怨恨里面,除了对魔展鹏的,更多的是对自各儿的。 若不是他当时没有强迫带走雪儿,若不是他也相信了雪儿的一番胡话,又怎么可能给魔展鹏这个机会伤害雪儿?他恨,恨自己,恨自己没有信心和魔展鹏光明正大的来一番对比,堂而皇之地赢了雪儿的心。 所以就算魔展鹏这个时候想要补救,他也不愿意----况且,那家伙都不是亲自来,这样的不诚心,就算他花无情可以允许司徒风赢了自己,也绝不要让魔展鹏有机会翻身。 雨晨把花无情的火气看在眼里,叹息道:“这世上多少人,是没有办法选择自己做的事的……我的主人能够选择的,是尽量保得雪儿安全----他的苦心,无情教主,若是你设身处地,自然就能明白。” “明白?除非你说给我知道前因后果……否则我怎么可能谅解?这世上,将花无情践踏成泥可以,要践踏寒卿雪,就非得承受我的怒意不可” 花无情冷冷地说着,目光中竟漫起一层杀意。 第一百零七章 情敌?战友? 第一百零七章情敌?战友? 无情有些过于安静了。 虽然他一直都是安静的,但是他很少这样独自一个人坐着,不言不语,却又有些面无表情。 雪儿一醒过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花无情,他甚至都没有看她,只是默默坐在火堆旁边的石头上。 雪儿有些讶然,便揉揉眼睛,结果现绝对不是自己看错,无情是真的很郁闷地独自坐在那边呆。 “无情哥哥……”雪儿叫了无情一声,他竟仿佛没听见一般,雪儿又大声了一些,连续两声,无情才一副惊觉的样子抬起头来看着雪儿,露出一个笑容。 “无情哥哥,你不是太累了吧……怎么我睡的时候你不也睡一下呢?反正有雨晨在,一般的宵小是近不了身的。”雪儿坐了起来,双手朝上伸了个懒腰,眨着杏眼看着花无情。 “啊……没有……我其实并未太过劳累,只是有的事……“花无情想说起,却欲言又止,改口道:“没有什么。” 雪儿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花无情毕竟不是司徒风,对她而言,过去种种还是一个比较严肃的话题,所以也没有特别刻意去问,只是揣在心头。 若是问得太多,无情会产生一些误解吧……对于他对自己的心思,雪儿是很明白的,没有希望的话,就不要给别人误会的可能…… 况且现在,光是欠司徒风的情她都已经数不清楚了,为了司徒风又欠花无情的情分,这种人情债何时才能偿还? 总之,在司徒风搞定之前,还是不要招惹太多事的好。 雪儿内心的想法,花无情哪里晓得,不过他却也松了口气,她若是一直问过来,他不是十分擅长说谎的性子,况且又是自己钟爱的姑娘,只怕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呢 凌晨之时,雨晨将魔展鹏所有的顾虑都告诉了他,而他的惊讶和呆滞也由此而来。 心头那种对魔展鹏的怨憎,也渐渐地消减了下去。 他不喜欢魔展鹏,他抢走了雪儿,虽然事情不是很这样,但是对于他的感受而言,却是如此。 他自小就如此珍惜的姑娘,就这么被一个莫名其妙横空出世的男人夺走了心,叫他怎么不怨不恨? 但是魔展鹏的身世他却是感同身受。 花无情并不是生来就无情的…… 他既有姓氏,就有来处。 寒大将军收留了他,给他起了这个名字,让他守护自己的闺女,他接受了这个新身份,甘愿作为这个女孩的守护者生存下来。 但即便如此……还是没有办法更改他姓花的事实…… 他逃出那场追击的时候还小,年纪不大,但当身体孱弱的娘亲对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仍有着激烈的印象。 马蹄的声音无情的响起,感觉着身边的大地都在震颤,母亲抓着他,躲在牛棚的草堆里,他从缝隙里面看出去,狂猛的黑骑在村中到处奔驰,现像他家里的人,就抓到开阔的地方,一刀砍下脑袋。 其中一个脑袋甚至咕噜咕噜滚到了草垛前面,那头牛完全感觉不到这恐怖的气氛,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头颅上的血迹。 是,花家---- 落云国大将军的花家。 花家先祖被如今执政的皇族所暗害,在出征途中,客死异乡。 他甚至都没能够死在战场上,无论是对付南辽外敌的战场,还是自己国内平乱的战场。 那是他的爷爷……一个顶天立地的军人,他身中剧毒,吐血而死,但是在吐血之中,他心心念念的是那外敌将没有人带兵抵御,他心心念念的是这大好的河山将被铁蹄侵扰。 但是他到死也没有想到的,是当时的黄埔一族,竟与南辽勾结,割地求取合作,一举灭了整个落云国建立了新朝。 落云皇族从此在这场改天换地的巨大反叛中湮灭于世,花家一门作为落云皇族的守护者,也遁入尘世之中,销声匿迹。 但黄埔一族从来没有放过他们,落云皇族当时隐于武林,花家则归于田园,开垦土地,成为了一个小小的村落,只是这个村落中的孩童都会学习兵法,玩耍时都在进行兵阵演练。 后来渐渐的也来了一些外人,花家就更加隐匿了。 然而,不知是什么缘故,花家的藏匿之所被暴露了,花家当时的当家,正是花无情的父亲,而他是唯一的花家本家的子孙…… 母亲带着他,早早地藏在了牛棚里,然而除此之外所有的花家人,都没能够躲过这一场的浩劫。 不仅是花家人,就连居住在村子里面,和花家有通婚的外地人也遭残杀,只要和花家有关系,都务必一个不留。 毕竟当年祖先花不思号称落云战神,家传大将军的职位,花家人骁勇善战在战场上以一敌百,个个都是军事能人。若放任这样的一族人隐秘地繁衍下去,必将成为黄埔一族的未来之敌。 花家和如今的皇族黄埔一族,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不仅如此,还有深深的灭国之仇。 如今,魔展鹏开始展露头角,这才让人注意到了绝杀阁和当年落云国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如今的黄埔家的皇帝,是个无能残忍的人,即便知道,却也不敢对其痛下杀手……或者应该说,黄埔家的第一代皇帝,已经是太过绝情的人,当时开国元勋被他杀的杀,毒死的毒死,以至于现在的皇帝,哪里去找来如此有才能的人,能够扫灭蛰伏之后集合武林声势和无数高手的落云皇族? 而花家…… 花无情久久地闭上眼,平静心中浮躁的情绪。 雨晨当然不知道他的身世,但是雨晨说的,却激起了他多年没有翻起的回忆。 当时还是有朝廷鹰犬来查看牛棚,不过这写人很懒,随意地将剑插在稻草堆里,没什么感觉也就走了。 所以才留下了他和母亲。 等这些人走了,他和母亲爬出草堆,他的臂膀上带着被剑擦伤的伤口,而母亲则嚎啕大哭。 所有的人都死了。 他的父亲被穿刺在一根木头上面,耸立在村落的正中央。 无数外来人已经逃走了,整个村子除了花家人的尸体,没有了任何的活物。 母亲心神俱丧,只来得及带他远逃,不就只有的冬天,母亲就因为心神受损太多,过于紧张身体虚弱,染了风寒死去。 留下的,只有深深的仇恨和报仇雪恨的希望。 然而,花无情并没有想过去报仇。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太过无力。 被寒大将军收留之后,他就更没有了这个念头。 因为那个人……是一个真正的以民为本,心忧天下的大男人。 寒大将军祖上当年也是落云国人……与花家祖上,可谓是同气连枝,有着相当深厚的友谊。 然而在灭国之时,寒家却选择了和花家截然不同的轨迹,他们在不能再反抗的时候,选择了投诚。结果从落云国到本朝的将军,寒家一路走得很顺畅。 当时,寒大将军收留花无情的时候,他是怨恨过的,但是寒大将军很快就现了他背中独特的花家纹身----只有在热的时候,才会渐渐浮现出的莲花造像,这出卖了他,证明了他是花家的男儿…… 寒大将军没有杀他,而是告诉了他一件事。 多年之前,花不思即将出征,当时与寒家的寒翔云将军秉烛夜谈,曾经无意中聊起如果遇到国难如何。 当时南辽凶猛,虽然花不思没有当这是劲敌,却也对朝中黄埔一族把持朝政略有不安。似乎是天然的直觉,两位军事将领,商议之后决定,如果遇到灭国之祸,花家必定抵抗到底,不然便遁入世间蛰伏等待,而寒家则伪为投诚,等待更好的机会与花家呼应,一举复国。 寒翔云遵照了这个约定,在最后的时候,带着寒家人,被千夫所指,投靠了黄埔家。 “若不是因为你是花家最后的传人,若不是不告诉你理由,你绝对不肯受我寒家恩惠,我也不想告诉你……但是孩子,你要知道,活着就有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或许不是我们,是我们的后代有这个机会,你都要让花家繁衍生息……否则,永远没有复仇的一日。” 寒大将军对他说的话,他一直记着,复仇虽然是必须的,却也被他藏在心底,这么多年来,没有重新提起。 原因自然是因为寒家遭受构陷,一族灭门的惨祸,更加近在咫尺鲜血淋漓的缘故。 他因此失去了心爱的卿雪。 这种恨,比灭族更加恨。 而如今,他现,自己的情敌,竟然是可以帮助他复仇的人,不仅如此,还是他1un理中应该尽忠的对象……一时之间,花无情心中百感交集。 他如何去怨恨魔展鹏? 魔展鹏虽然亏待了雪儿,却是为了不害了她……反观他自己,忘记了血海深仇,忘记了寒家的恨……除了雪儿,他还对得起谁? 就连魅……他也令他失望了…… 那么,花无情,你用什么来和魔展鹏比较? 花无情咬牙,一掌拍向身边的石块,石头爆裂成为粉芥,一阵灰尘烟雾弥漫周遭。 雪儿大惊,连连咳嗽着挥开尘灰,跑过去抓着花无情叫道:“无情哥哥,你怎么了?” 第一百零八章正直的雨晨 第一百零八章正直的雨晨 “无情哥哥” 花无情并没有回答雪儿,雪儿抓着他的手,拍打之后现并没有什么损伤,这才放松下来。 “无情哥哥,你到底怎么了?要是心里有事,就说给雪儿听听……”雪儿有些犹豫地想着自己之前的疑虑,但是她毕竟不忍心看花无情这个样子,便还是说了出来。 无情好歹是帮着自个儿的,她又不是不知道人家的好意……虽然这个好意,并不是那么的纯粹,但是毕竟也是好意,总不能接受了别人的帮助,却自己丝毫不付出吧 寒卿雪从以前就不是这个性子……她是个要公平的人,她痛恨自己的付出没有结果。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花无情关心她,她自然会关注他的状况…… 奈何花无情却摇摇头,坚硬地说:“没什么”随即站起来拿起水袋道:“雪儿,我去打水。” 纵然雪儿还是觉得他肯定隐瞒着什么,但是花无情明确地表达的拒绝,却也让她放弃了追问下去。 此时雨晨走了过来,雪儿连忙跑到雨晨面前,小声问他:“我睡着的时候,生什么事了?怎么无情哥哥看起来这么奇怪?” 雨晨当然知道底细,但是总不能自己随便说出来,便问雪儿道:“怎么,他不肯说?” 雪儿皱着鼻子:“对啊我已经问过了,可是无情哥哥就是不肯说……不过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他心里有事……但是我总不好一直追问。雨晨,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雨晨连忙摇头摆手,“我怎么知道?花无情和我和不熟,要说起来,我们也是刚刚见面,比不上你,如果他连你都不说,你觉得我怎么会知道?” “说的也是。”没有听见雨晨和无情的交谈,雪儿自然也没有怀疑雨晨,倒是觉得自己有点傻乎乎起来。 “唉,一定是我脑子当机了……这么长时间不睡觉真是不行。” “那是当然,”雨晨爱怜地摸摸雪儿柔软的,随后道:“差不多了,休息够了吗?” “嗯”雪儿点点头,有些脸红地道:“其实我睡两个时辰就够了。”她好像睡了三个多时辰,那可是六个小时,要是扬鞭快马的话,跑了也有两百里地不止,如果早点醒来,也能赶个几十里路了。 “别勉强。”雨晨有些心疼地看着雪儿,一段时间不见,她瘦了很多,原本就轻巧的身子越纤细起来,一张芙蓉脸儿瘦成一个尖桃儿,让人心里难受。 她会这样,一方面是事情花样百出接连不断,身子轮番操劳,另一方面,未尝没有魔的原因,心里不快乐,如何心宽体胖,她原本就不胖,如今看来清减太多,让他担心不已。 “应当休养生息,就要好好顾及,昨天花无情同我说了我们面临的状况……雪儿,其实雨晨我不是很明白这些神仙鬼怪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有异像的地方,必定也有异常的艰难险阻在等着,赤练蛇王千年才有一现,如果有个地方随时随地都可以捕捉,那恐怕不是寻常凶险。”雨晨严肃地道,“若是没有到那里就因为日夜兼程弄垮了身子,到时反到要花费更多的功夫来防备敌人,算下来,可是一笔不合适的生意。” 雪儿自己以前就是做生意的,被雨晨一提醒,想起果然是这番道理,不由吐出丁香小舌,俏皮地挑上一步,挽住雨晨的胳膊道:“哎呀人家知道了雨晨明明以前最喜欢跟我们胡闹,几天不见大道理这么多,像个老学究一样……哼……” 雪儿有些开心,雨晨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总是能够特别放松。这个金美丽的男子,总是有着十分体贴的心思,总是对她妥妥帖帖的,让她不用去猜测他。 他好懂,又很温柔,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对她可没有奇怪的想法……说起来,比凌辰还要让她放松相处呢雪儿笑嘻嘻地摇着雨晨的胳膊道:“喂,雨晨啊我拜托你一件事,以后如果无情和你相处的时候漏了什么口风,你一定要告诉我,他这个人看起来倒是很温和,不过坏习惯就是心里面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憋着。这一点……倒有点像……咳,总之你是男人,他也是,如果他说了什么一定要跟我说” 雨晨看着娇憨的雪儿,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点点头。雪儿伸出小指头,和雨晨勾了勾,愉快地跑去收拾自己睡觉的铺垫。 雨晨在雪儿身后叹了口气,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胳膊。 唉……她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吧 他是如此的喜欢她,喜欢她的慧黠聪颖,喜欢她的鬼主意层出不穷,喜欢她表面虽然娇嗔任性,内里却细腻善良…… 是,就是因为他这么的喜欢她,所以才不愿意让她知道,所以才要隐藏起自己真正的心意,甚至连自个儿,都相信了自己对她一片纯洁,没有任何的妄念。 太喜欢一个人,便会希望她幸福快乐,平安永远。 那么,在感情上,她已经有了魔,他又是魔的好兄弟,除了祝福,他能做什么呢?是,她现在是为了司徒风在搏命……说实话,他也有些心动了。 她是一个如此善良,如此真诚的姑娘。 有人为了她舍身忘死,始终守护在她的身边,她不会不感动,不会不动摇,因为她的属性就是这样,善良又正直,所以她会在离开魔之后,对司徒风有一些好感。 魔是痛苦的,他的抉择是如此无可奈何,所以当他知道她对司徒风很好之后,魔只能无声忍受。 但这对他而言却是一个鼓励…… 如果他雨晨为了雪儿,也付出到那个地步呢……会不会有一线可能,她也会愿意和他……相知相伴? 雨晨甩甩头,金色的长在风中轻荡,尖戳着他的面颊,一点点的痛痒,让他回到现实。 不…… 他喜欢她,不愿意让她有丝毫的为难,所以他才会隐藏得这么深不是么?他宁可一辈子做她的大哥,一声哥哥也不叫的那一种?受打击,雪儿没有和魔展鹏在一起,却也没有爱上他花无情,而是被司徒风抓到了机会。 那么,这一次,他都不会放过,至少也要能够陪在她身边,就算意义不同,他也要与她相伴。 他相信雨晨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奇怪,为什么明明是情敌,雨晨却要帮着魔展鹏。 “我和他是兄弟,不,比兄弟更深刻的感情。”雨晨笑笑,并不指望花无情能够明白自己。 金的男子转头看着面前高挑俊秀的男子,轻声说:“世上的爱,并非只有占有或者无时不刻的陪伴,而是让你所爱的人,能够愉快地去做她想要做的事……我不会为了自己对雪儿的感情,就湮灭了我做人的道德和良心。魔的委屈,我知道得最清楚----我不会让任何人有误解他的机会,我是他的兄弟,朋友,也是他的副手,更是亲人……我愿意为雪儿做任何事,甚至去死,但我不会出卖我的亲人。魔虽然冷酷,却不是坏人……他已经牺牲很多,我告诉你,是不希望你误会他,产生无所谓的恨。因为魔的身世,我知道这世上的恨,是最难消解的东西,甚至会赔上无数人的青春和性命----如果可以,能减少一点,不是很好吗?” 花无情沉默了很久,久久之后,他才说:“雨晨,你是个很奇怪的男人。” “或许吧我连色都和别人不同。”雨晨浅笑,阳光下他的金闪闪光,和波光凌凌的溪水相映。 花无情还想说点什么,却看见雪儿背着被褥,辛苦地提着包袱朝他们走来,两个男人互看了一眼,十分默契地迎上去,接过雪儿手中的重物。 “你们在说什么?该上路噜”雪儿笑嘻嘻地说,“打起精神来,辛苦的还在后面呢” 这句充满元气的话,让两个男人都笑了起来。三个人运起轻功,又开始了紧张的旅程。 第一百零九章 此情何处可安身 第一百零九章此情何处可安身 一路上为了尽快赶到前面的镇上接马,三个人之间都没有什么交谈。但花无情的心里却从来没有平静。 他还是不喜欢魔展鹏,但却不能不承认客观存在的事实,魔展鹏不仅很爱雪儿,而且对雪儿的心意,并不比他差多少。花无情眼神仍然冷冽,自然是除了在看见雪儿的时候,但他的心里却已经有所松动。 不过这个松动,有一部分,却是与雨晨有关系的。他偏头去看雨晨,为了不过分引人注目,雨晨已经用墨鱼汁染了眉毛和睫毛,包裹着头,迅地朝前行动。 雨晨……这个男人有一种很奇异的能力,似乎让人觉得在他身边,就应该要静下心来一样。 这一点……和魅倒是截然不同。 花无情想起魅来,有些怅然。 魅是一个很好的人,如果特指他对花无情的好的话,几乎是无可挑剔。但是魅除了他之外,最看重的却是自己得到什么。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对他霸王硬上弓,用下药的手段…… 而雨晨不同,他似乎知道自己的感情并没有太多指望,但他不争不抢,反而还要劝他看开一些。他没有遇见过雨晨这样的人……他让他有些好奇了。 作为男人,毕竟都是有杀伐果决的心思的,所以,能够包容别人,却也有个限度,至少在花无情看来,雨晨的包容里面包括了自己感情上的敌手,这一点对他是不可思议的。 花无情频频看着雨晨,终于引起雨晨的关注,他回望了一眼花无情,浅浅一笑,却伸手顺便从身边狂奔的雪儿背上又拖过一件东西,背到自己背上。 “诶?雨晨,怎么了……啊?”雪儿专心赶路,脚下如风,忽然觉得雨晨有所动作,便转头去看他,反而没现自己身上少了东西,忽然肩头一轻,才察觉雨晨帮自己拿了。 “雪儿,我帮你拿”雨晨温和地笑笑。 “可是你已经拿了很多啊”一旦在雨晨面前,雪儿虽然担心司徒风心情焦急,却还是会不自觉地露出娇嗔的小女孩儿的一面,她皱着鼻头,有些不开心的样子,其实心里却有倍受疼宠的感觉。 雨晨对她的好,是那种让她非常舒服的感觉,自然而然。 正这么想着,肩上的东西又少了一件。 雪儿惊讶地转头,看见的是微笑的花无情。 和雨晨不同的是,花无情并没说什么,转脸看着前面的路,目光坚毅起来。 无情的侧脸很好看呢雪儿这么想着,却现无情的眼角余光若有若无地瞟了一下雨晨的方向。 哎?他不是怀疑雨晨和自己……花无情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大喜欢有男人太过接近自己。他虽然表面温和,但内心却犹如火一样……正所谓,最是无情却多情,花无情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温润谦和,内心里却有说不出的爆裂质感,总让人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来一个玉石俱焚。 总之,她说不好啦不过她可不希望雨晨和自己之间单纯的关系被花无情误会,在一路上添加出什么乱子来,如果那样她一定会受不了的,因为她要担心的事情已经很多很多了嘛,再来一些,她的脑子说不定都会不够用。 不过虽然担心,但是雪儿却没有在此后观察到两个男人之间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原本有些漫长的路在这个插曲之后,在雪儿疑惑的揣摩中,转眼之间就被丢到了脑后。 前面不远处已经出现了房屋和烟气,那个小镇已经近在眼前。 “无情哥哥……”雪儿叫了花无情一声,雨晨看看雪儿,到了人烟密集的地方,三个人都放慢脚步,和寻常人没有两样地穿梭在人群中。 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天魔教主加上绝杀阁护法,还是有些太过引人注目了。所以三人早早已经换上寻常的装束,避免引其他人的注意。 “无情哥哥,我们去找个地方打尖,雨晨,你去把马带到我们在的地方----”雪儿做出如此安排,雨晨并没有反对,至于花无情,他只要能够和雪儿一起行动,就很开心。 雪儿找了一架酒家,与雨晨说好在这里等,便赶紧上了楼,雨晨转身便走,无情却叫住他道:“你就这么放心我和她单独一起?”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中意雪儿,怎么会不珍惜她?”雨晨说完便离开,花无情上了楼,看见雪儿已经点了一些菜色,看见无情来了,就拍拍椅子叫他过去。 花无情坐下来,雪儿却自己跑到栏杆旁边伸头去看,看见雨晨已经转过路口离开了,这才又跑了回来。 “雪儿,你做什么?”花无情终于忍不住问。 “唉……好在走了,无情哥哥……我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不过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是我有些事希望无情哥哥不要误会。” 花无情听见雪儿想和自己在一起,心头刚要一喜,却又听见她这么说,于是点点头,露出温和笑容。 雪儿受到鼓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无情哥哥千万别误会,我和雨晨关系虽然好,却不过是大哥小妹一般,你不要想错……雨晨他是个热心肠的好人,你别看他金碧眼好像和寻常人不同,其实他过得很苦,若不是当年他**做了别人的奶娘,雨晨只怕早已经被人弄死了……” “这世道便是如此,若是你与众不同,要不就要变得强大,要不……就会被别人欺负。”花无情骤然想起当年,花家如果足够强大,就不会被人灭门,自己如果足够强大,就不会流离在外。 想到这里,他看看雪儿那张瘦得尖尖的小脸,雪儿正有些担心有些急切地看着他,花无情笑笑,伸手轻碰了一下雪儿的面颊,雪儿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动作,有些惊讶地朝后缩了一下,又忽然惊觉这样是不是会伤害花无情,只得面露尴尬地笑着说:“无情哥哥……我不大习惯被人碰……” “嗯没事,既然你叫我无情哥哥,那就信任我。第一,我没有误会雨晨和你的关系,他虽然忽然出现,又是绝杀阁的人,可我也看得出来,他对你绝没有任何的坏心,关心这东西是装不出来的。” “嗯”听见花无情这么说,雪儿赶紧点点头,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 她很喜欢雨晨,知道无情没有误会雨晨,她就开心起来。 花无情很久没有看见雪儿在自己面前笑得如此真心实意,也不计较她是为了别人在自个儿面前笑成这样,温柔地接着说,“第二,你也不要太防着我,我早已知道,雪儿,我们都不再是当初的自己,如今我已将一切当做重新开始……自然,若你想知道过去,可以问我,可要是你不问我,我便当做记忆,自己收留起来……将来无论你喜欢了什么人,要去做什么事,那都是你的自由,我只要你开心……你可明白无情哥哥的心情了么?” 雪儿没有想到花无情忽然之间如此感性起来,在她的记忆里,这男子对她一向十分痴迷,有时她会有些害怕,害怕他会不会忽然失去控制……理智外表下的疯狂,或许就是适合花无情的形容吧…… 但是现在的花无情,似乎真的放弃了要从她身上得到回馈的那种执念,骤然之间让他的整个感觉都变化了,似乎他身边的空气,都不再凝结着过往的沉重。 “好的无情哥哥,雪儿知道了----等我们把司徒风救了回来,我就听无情哥哥跟我说以前的事,好么?” “当然好”无情看着雪儿笑盈盈的样子,怜爱地点点头,“就算你现在要听,我也会说的。” “不要不要……雪儿要给自己一点希望我们一定会从那个地方带着赤练蛇王血回来----无情哥哥,雪儿有一种感觉,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寒卿雪抿紧嘴唇,表情中有一种肯定。花无情深受她的影响,也跟着点点头。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见她这样努力向上的样子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呢?似乎是她最后一次叫他一起偷偷去看花灯的时候……为了去看花灯节,她违背了寒大将军的警告,一定要拽着他一起去……之因为听说了一起去花灯节,在某个时辰许愿放灯,就能永远在一起的那个传说。 那时候的雪儿,眼睛里就是这样闪闪光,却坚定的表情…… 可惜的是,那天他们错过了时辰,或许正因为如此,才让两个人天涯海角,相互分离…… 可怜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过去种种,已经不可追寻。 花无情眼中掠过一抹黯然,但他很快就收拾得很好,没有被雪儿察觉到任何异常。而此时雨晨也走了上来。 他们要的是一个包厢,一方面为了不打扰别人,一方面也不想引起注意又可以随便一席。 雨晨关上门,放下遮盖头的连帽,露出在脑后扎得整整齐齐的一头金。 “雨晨以来,这里简直是蓬荜生辉。”雪儿笑着指着雨晨的头,雨晨小声说“你呀----”说罢在她头上戳了一指。 雪儿笑着说,菜饭都上来了,赶紧吃。然后给两个男人添饭,自己咬着筷子想要先吃什么菜。 说起来这些天,她都没有心思好好吃东西,还好,现在有雨晨有无情,多少心里放松了一些,她真的有点饿。 雪儿心里一松,吃起东西来就有些风卷残云之势,雨晨笑了一会儿,一边吃一边温柔地把她喜欢吃的韭菜炒蛋挟到她碗里。 “有三匹马,虽然不至于是千里马,但八百里一日没有问题……雪儿,你喜欢什么颜色?”雨晨忽然问她,雪儿用力吞了一口饭道:“什么颜色?” 她顾着吃,没仔细听雨晨怎么说。 “一匹红的,一匹黑的,一匹花的----我说的是马姑奶奶,你最是聪明伶俐,怎么最近傻乎乎的”雨晨笑笑,捏捏她的俏鼻头。 “人家没睡好雨晨坏蛋”拍掉雨晨的手,雪儿却去问无情:“无情哥哥,你喜欢什么颜色?” 第一百一十章 无情的曾经 第一百一十章无情的曾经 花无情被她问住,心里却荡漾起来一种暖,寒卿雪哪怕忘记了过去所有的事,本质却没有任何的不同。 当初自己刚刚到寒家的时候……最先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就是小小的寒卿雪…… …… “喂你是谁?” 寒卿雪抱着一个娘亲用棉布给她扎的小兔子娃娃,手指含在嘴巴里,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面前那个少年。 他很瘦,瘦得颧骨都突出来,双手骨节突出,一看便是饱经风霜----她是不知道这个男孩儿是什么地方来的啦,但是直觉上就感觉他和身上穿的锦衣不是很相称。不过,这个男孩却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只是眼睛似乎总是看着很飘渺的方向。 爹爹好不容易才从外面回来,娘亲说,爹爹经常不在宅子里,是因为爹爹是本朝的大英雄,大英雄要顾着全天下的人,所以爹爹经常要去到处救人和帮助别人,爹爹每次回来,都会带点好玩的好吃的给她,可是这次爹爹什么都没有带回来,她去问爹爹的时候,爹爹说给她带了一个哥哥回来……她就兴冲冲的跑到后院来啦---- 可是,他看起来真的好瘦噢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吃饭不过他看起来很清秀好看的样子的说。 她咬着肥墩墩的小手指,好奇地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规规矩矩的男孩儿。 彼时的花无情,刚刚经历了灭门惨祸,母亲又客死异乡。 寒大将军收留了他,收敛了他的母亲,带着他来到这里,一路上,告诉了他花家和寒家的渊源…… 然而即便如此,对于一个少年而言,一切都来得太过迅而残忍。似乎不过是转眼之间,他就失去了一切----威严却十分关心他不断给他教诲的父亲,慈爱的母亲,附近对他关怀备至的叔叔婶婶们,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在这个小小的少年的梦境里,一切都在不断的重演。血光,尖叫,刀锋凛冽冰冷的光芒,漆黑马蹄在地上践踏起的尘烟…… 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一切和自己有关的人都会死,这样的折磨,让他无数次从睡梦中惊醒,甚至让他已经视睡眠为畏途。 即便冷家已经是他唯一的依靠,他也不再仇恨和恐惧冷大将军……他还是不能像过去那样,愉快地面对这个世界。 如果,没有寒卿雪的话,或许花无情会真的无情到底,或许他会变成一个冷血之人,以为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已在自己经历过的杀戮中被消耗到尽。 然而,她出现了。 寒卿雪站在他的面前,咬着手指,肥墩墩的小身体被漂亮的紫缎包裹得严严实实,却显得软乎乎的,皮肤又白,有如一个雪团儿一样。 花无情抬头看见这个叫他的小姑娘,现是个不怕生的女娃娃,五官精巧得有如陶瓷做的偶人一般,脸蛋有健康的白里透红,小苹果一样,站在门旁边看着他。 寒大将军说,他往后就住在这里,对外而言,就是他的义子。 他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谁,但是看她服装精巧,却也猜测到了她的来历。他并不愚蠢,而她也没有特别的乔装改扮,所以他知道,她一定就是寒家最宝贝的千金小姐----寒卿雪。 “我是……”要说吗?他的名字,看来其实已经带着不吉的氤氲,而她,看起来是那样的纯洁无暇。 和自己有关的人,或许都不会有好下场吧…… 花无情这么想着,有些犹豫。 然而她却跑进来,穿着粉红的绣花鞋的小巧的脚停在他面前。 “那个,”柔嫩的女童音敲击他的耳膜,“你叫什么名字啦人家问你要回答,爹爹说,这是要遵守的礼节喔” 他低下头,小声地回答她:“花无情。“ “你声音好小哦人家听不见了啦”小姑娘认认真真地说着。 “我叫花无情。”他回答她,却无端心情恶劣起来,“不要靠近我,我是个不吉祥的人,我会害死你” 小小的他,能有什么概念?不外如此直觉地告知罢了。 然而她没有走,却哭了起来,他看见面前的地面上多了一滴一滴的痕迹,抬头看她,现那小而且圆乎乎的脸蛋上流着泪。 不仅如此,她还捧起他的脸来。 “花无情,你是不是很难受啊……因为我娘亲说,爹爹要是叫我不要靠近他的话,他就心情不好,很难受----上次爹爹去打仗,听说死了很多的人,爹爹就在书房关了一下午,都不让我进去哦你不要这样……你很好看哦娘亲说皱眉头多的人很容易难过的。” 如此说着,还伸出小小肥肥的手去戳他的眉心,似乎试图要抚开他自从母亲去世后就从未放松过的眉头…… …… 记忆倏忽之间,来而又去,那张小小甜美的脸蛋与现在面前这张清瘦却总是带着一种蓬勃的美丽容颜相互重叠。 她还是她,这种时候,仍不忘逗他说话,想来过去她每每这么做的时候,总是在他不大开心的时候,雪儿永远都是他的雪儿,即便她的心理,最爱的那个男人,不是他,那并不会妨碍,她那十分敏锐的触觉,感知他的不快乐。 她心里至少有他,不是么? 她至少是关心他的,不是么? 那么,他还能要求更多吗?自然……不能…… 花无情微微笑了起来。 你爱,或者不爱我,我的爱,不都还是在那里么? “我喜欢白色的马”他对雪儿说,回答得没有半分的勉强,他很喜欢听她关心她,也愿意和她玩这样小小的温情的游戏。 “喔那么白色的马儿就归你了无情哥哥既然有白色的马了,那么雨晨,我替你挑如何?”雪儿笑起来,瘦尖了的脸蛋却洋溢起一种十分吸引人的灿烂光芒。 雨晨点点头,笑了起来----雪儿就是雪儿,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总是会让自个儿和身边人都开心起来,这就是她,不管何时何处,都不会改变。 “雨晨的头是金色,那么红色的马儿一定适合你我就亏一点好了,花马归我----反正我是女孩子,没有比女孩子更适合花斑马”雪儿开开心心地说完,挟起一块白斩鸡丢到雨晨碗里,有挟了一块红烧肉给花无情。 “既然选好了,就赶紧吃……吃完还要赶路” 说完雪儿带头自己用力刨起饭来…… 两个男人看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对视一眼,然后相视一笑,也跟着赶紧扒了几大口饭下肚。 有了马之后自然行路方便了很多,也有更多时间交谈,雪儿一路上都在说些有趣的事儿,偶尔也会问两句过去自己在家里是什么样子,花无情自然作答,但是一般说不了两句,雪儿就会捂住耳朵叫停,就像她说的那样,她想把这个事留着成功取回赤练王蛇毒之后再说。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东海之滨,说起来简单,走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要穿过两条很大的山脉。 “这里就是横断山第一山脉了,雪儿……我们得从这里开始翻山,后面便是一片稀疏高原……过了这座山,也就等于离开了我们所在的国度,进入北辽领地了,后面的山脉反而不是很高,只是有一群蛮子盘踞。” 花无情跟雪儿说着,她正抬头看面前的山峰,简直高耸入云,一部分在云端之上,看都看不见。 “有南辽,还有北辽,不知道北边的辽人是不是像南辽一样……”雪儿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面前高不可攀的山峰。 “这么仰着头,小心从马上摔下来----南北辽自然不同,如果相同,那不就变成一个国家啦?”雨晨笑嘻嘻地说着,伸手去捏她,却被雪儿躲开了去。 “雨晨总是这样,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最近雨晨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越来越当她是个小孩子,虽然她是很开心,不过这样有点怪怪的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花无情听见她这么说,又现她朝他这边靠了靠,便顺便温柔地帮她系上了披风的带子。 雪儿耸耸肩,把狐皮披风又裹得紧了一些。 多亏了雨晨准备了大把的金叶子和银票,否则的话恐怕就要让花无情叫那个魅准备了----喜欢一个人没有回应是很可怜,不过魅用的手段可不是她喜欢的那一种,所以她就是不想麻烦这个人,也不想因为花无情为了自己欠他更多的情。 所以,雨晨在这里很好,他总是万事周全得很呢 话说回来,这座山也实在是太大了一点吧打从她生下来就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山峰----好啦她承认一大部分是因为自己忙着赚钱,赚更多的钱钱,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名字都改成钱多多,所以才没有在前世时到处走走。 原本她是打算嫁人之后,用自己储蓄的钱搞一个环球旅行的,可惜啊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处置自己存在银行的定期存款就穿到这边来了,而且还身无分文,穷到要傍上捡到自己的魔展鹏…… 唉……那些钱钱不知道是不是在另外一个时空长霉了,呜呜…… 雪儿用力吸了一口气,空气冷得不得了,刺激得她噗嗤打了个喷嚏。 第一百一十一章 山贼?? 第一百一十一章山贼?? 好冷他们日夜兼程,总共走了三四天就到了这里,也有赖于雨晨中途安排好了在驿站换马,不然的话,一开始的马儿一定坚持不到这里的说。 “不要着凉,雪儿,来,含一颗”花无情拿出一颗人参丸,塞到雪儿手里,她赶紧含到嘴里,又接过花无情递过来的酒壶,小小地抿了一口烧刀子。 “好辣好辣----”雪儿扇扇嘴。 “烧刀子是好东西,这座雪山太冷,没有酒恐怕过不去。”无情把酒口袋丢给雨晨,雨晨也不罗嗦,仰头就灌了一口,擦拭着嘴唇道,“半山上有北辽猎户,要爬过这座山,只能靠他们带路。” “可是他们会带陌生人去他们的国家?”雪儿的心目中,什么辽啊金啊的一般都是游牧民族,粗鲁凶悍,而且十分排外。 “这你就错了,那样的只是南辽,北辽人因为长期接受中原教化,所以性情比较温和,而且北辽汗王支持通商,我们只要扮成来收购毛皮的商人,问题不大,况且,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道理哪儿都用得着。” “难怪你一定要多弄几匹马带着,原来是为了伪装成搬运毛皮的模样。”雪儿恍然大悟地拍掌,雨晨笑道:“你现在知道啦?小雪儿,学着一些,你过去在阁里总是想要朝外跑,可知江湖凶险,时时处处都要小心隐藏呢” “好啦知道你厉害……我们赶紧走吧” 雪儿说完,一马当先地踏上山路,倒是两个男人落在后面。 雨晨看着雪儿的背影,轻轻摇头,一旁的花无情却开口道:“雪儿方才的眼神,你看见了?” “看见了,”经过这些天的共处,雨晨现其实花无情并不难以沟通,只是他除了雪儿之外,对其他人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随时随地保持着安全距离,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冷漠和过于谦恭了一些罢了。 “你怎么想?”花无情这样问,雨晨挑起眉来,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怎么?你问我的想法,莫非你还不死心么?” “如果你打小就身世凄惨,父母双亡……然后你遇到一个小仙女,给你带来一切光和热,所有温暖……试问,你若爱上她,又怎么舍得死心?”花无情看看雨晨,目光却没有太大的波动,就仿佛只是聊天,“我知道她还在想着魔展鹏,若是真觉着没有什么所谓,她又何必一听你提起绝杀阁,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是,我的确没有这样的经历……不过无情,我的身世也不见得比你好多少……若说这辈子,待我最好,不将我当怪物和异类的,就是魔和雪儿了,所以就算我不做你的选择,我却也明白,你心里的想法。”雨晨拍了一下马臀,马儿加快几步,赶上花无情的马。 “无情,若你不能放手,我都明白,只是你要知道,其实我们所有的人为此着忙也没有用----因为到底,还是要看雪儿中意的是谁。” “这话说得别有深意……雨晨,我明白你的意思。别说是你,我也这么想,我求什么呢?这一路上,我算是明白了,只要她开心,那么就算她当我是她的大哥,我也觉得此生无憾……过去或许我曾经吓着了她。不过那是因为我找她找得太苦。你以为一个人死了,天天祭奠她,却忽然有一天现她在世上活着,活蹦乱跳的,却把你给忘在脑后,若是不疯,只怕我也不知那时候应当如何面对。” 花无情侧头去看雨晨,后者坐在马上,微微笑着点头。 雨晨知道花无情的想法,因为若是换成他自己,失去了雪儿,以为她死了,再遇见她,怕是也要狂癫一阵子的。 这一路上,不仅是对雪儿的心思互相了解,对于彼此的个性,也有了一定的感知的两个男人,有那么一丝丝的情敌的关系,却越来越近似于朋友。 “路程走到这里,才算进入了危险地带----雨晨,我们赶紧赶上去,让雪儿在前面跑不大好----这山里可不止有猎户而已”无情对雨晨说完,拍马赶上前去,很快听见马蹄声,自然是雨晨赶了前来。 两个人骑着马很快地在山路上追赶着,过了一会儿,远远地就看见了雪儿的花马尾巴。 说来好笑,雪儿虽然换了不少匹马赶路,但虽然根据她所说,骑马骑得好像从腰以下都断掉了一样,可是只要选用的马匹里面出现了花色的马匹,她就一定要骑花的,以至于两个男人都觉得有趣起来。 其实她那点小小的哄自个儿开心的心思,谁不知道呢?这般有着自娱自乐的精神的,全天下的女子里面,恐怕也非寒卿雪莫属,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看见雪儿的花马扭着屁屁在山上小跑,两个男人不由得相视一笑,最近因为她,他们的默契不知道好了多少,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看来他们俩若是对敌,配合起来也不会比配合习惯了的魔跟魅差上太多。 雪儿上得这座山来,觉得山上很是有趣,虽然在山下看着冰雪封山,不过只是山上顶端的那一部分罢了,虽然上面吹下来的风很冷,但山脚部分却还是绿树成荫流水淙淙。看来这就是以前读书的时候学过的高山气候,最底层是夏天,到了中间就是过秋天,再朝上就是冬季了 雪儿骑着马,现这座山上杳无人烟,景色却很好,不由得好心情地放马小跑,不久之后她就听见后面的马蹄声,知道无情和雨晨已经赶了上来,正在此时,她现前面有一条小溪。这条小溪奔流得十分愉悦一般,溅起无数小水花,在阳光下熠熠光。 雪儿一时高兴,便下了马,一边饮马,一边就着溪流洗脸,不料手指刚伸进去,就觉得一阵浸心的冰凉,不由得哎呀一声叫。 雨晨听见雪儿大叫,第一时间飞身下马赶到跟前,却看见雪儿笑呵呵地甩着湿手说:“这泉水一定是上面的雪山化下来的雪水,雨晨,好冰好冰啊” 雨晨看她这样没心机,没好气地道:“我还以为你中招了,雪儿,没事不要这样叫好吗?还有,这座山可不简单,不要随便看见什么好玩就下马,呆在马上总要机动一些,方便纵马奔走----” 这句话尚未说完,就听林子里面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只是转眼工夫,就出现了好几十个穿着粗布衣戴毛皮帽子的人,包围了这块林子边的溪流空地。 “那什么----此山是我开,此树……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那群人中为的一个,蒙面露出两个眼睛,结结巴巴怪抢怪调地喊着话,竟然满眼惊惶,现自己喊完之后面前的三个人加上好几皮马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茫然失措,又再喊了一遍,还是结结巴巴的。 “……你不是中原人吧”先开口的是雪儿。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怕----到不是因为有两个高手在身边,而是只是听脚步声,就知道来的人不懂半点武功,最多有一点点的箭术罢了。虽然她是没有见过北辽人,但是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不会是大富之家,这些人头上的毛皮帽子,工艺都很粗糙,想必是居住在山里的人----就算是土匪,抢劫了有钱也要买点好的衣物,可这群人怎么看都穿得破破烂烂。 “关……关你什么事……钱……拿钱出来……” 那种结结巴巴的回应,听起来就好像他要经过思考才能说话,更加肯定了雪儿觉得这群人不是中原人的想法。 “我不给你,你能拿我怎么样?”雪儿虽然知道自己不如雨晨和花无情,但是要对付这些家伙手里破破烂烂的弓箭还是没太大问题的,轻功不是白炼的。 “不……不给……就……就放箭……” 那人结结巴巴地说着,可是话音未落,雪儿已经出了手。 只见一道紫色身影掠过,忽然之间就好像面前刮起一阵妖风,瞬间之后,这些人就现自己手上已经空空如也。 而他们面前,那个女子就好像从来没有动过一样站在溪边,却把手上夺过来的弓箭稀里哗啦地丢在地上,然后昂着头拍拍手掌。 “就这样子还出来打劫,你们胆子也真大可知道这边还是中原地界,若是官服来人,就把你们全部抓了去了” 她方才看见这些人眼中闪烁惊惶,想必还不是长于此道,做惯了劫匪的,所以才手下留情,不然早就全部弄得胳膊脱臼了。 雨晨和花无情好整以暇地看着雪儿拍着手,他们并没出手,因为看得出他们的寒卿雪女侠打算自己教训这群人,不过方才她出手的时候,他们还是紧盯每一个人,避免他们暗箭伤人。 她现在虽然说是小有武学成就,不过却没有他们经验丰富,总是不能让她吃了亏的。 那群人一看自己被缴了械,哪里还敢打劫,转身就跑,雪儿虽然轻功点穴都不错,却一时之间也拦不下这么多人,于是心急地跺跺脚,移形幻影,追上那个领头人,点了他的穴。 那家伙倒在地上,她才回头想追其他人,却现那些家伙早已被摆平了。 她撅嘴看看身后,却看见花无情和雨晨两个人挑着眉毛朝她摇头。 哼早知道就不让雨晨跟来了----这两个家伙最近感情好像好得很,总是喜欢一起针对她欺负她很好玩吗?藐视她很好玩吗?讨厌 雪儿横了他们一眼,走到那些已经开始不断求饶的人面前,伸手扯下那个头领的蒙面巾子。 “啊?你分明还是个小娃儿嘛” 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完全是没有长开的少年,领头打劫的是这等人物,雪儿看见难免郁闷。 “你……你……你不要杀我……”憋了半天,少年才结巴着说完这句求饶的话,面露惊恐神色。 第一百一十二章 山贼少年的委托 第一百一十二章山贼少年的委托 “这么小的年纪,不跟着你家大人好好过日子,怎么跑到这里来拦路打劫?”雪儿有些好笑地看着眼睛瞪得有铜铃大小的少年,他瞪着她的燕子好像看到的是牛头马面一样,她有没有这么可怕啊 要知道,不管是前生还是今生的寒卿雪----唔月妖仙子本来就是神仙那就不用说了----可都是让人觉得看见之后眼前一亮的漂亮姑娘耶 不说冠绝天下,起码也不该像看地狱使者一样看她啊 想到这里,雪儿又恶狠狠地回头,看着那两个微笑凝视自个儿的男人----一定是他们两个出手太快的缘故吧她是知道他们的度的,这两个家伙动起来,普通人根本就看不见,这种完全没有武功的少年,怎么不觉得好像是撞了鬼? “姑奶奶……姑奶奶饶命……” 那少年蓬头乱地喊着,却不肯说其他话,雪儿气闷了半天,这才想起来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可能是根本就不知道用中原话要怎么说才好,于是对那两个坏蛋没好气地道:“喂,你们谁知道他是什么种族的人啊?我看他可能不怎么会说中原人的话呢” 雨晨应声而来,走到雪儿面前,笑不可抑地道:“我以为雪儿要一直问他,所以才没有主动担当,你可不喜欢别人抢了你的事做” “才怪啦你们两个家伙既然刚才可以出手,就不要跟我客气嘛”雪儿娇嗔地拍了他一下,接着蹇眉道:“雨晨,我看他不像是中原人呢” “我们雪儿也有好眼力了,”雨晨捏捏她的脸,看着那抖抖索索的少年道,“他是这山上的北辽猎户,一看衣裳就知道了,他的上衣用北辽常见粗羊毛线纺成,下面的裤子却是中原粗布,而腰带却是自己手制的,上面的纹样,明明是北辽以线条为主的装饰风格,只有世代居住在这两国边境的大山里的北辽猎户才做这样打扮。” “奇怪,猎户怎么会跑出来打劫?要知道虽然朝廷现在的兵力都在对付……咳……魔和南辽,但是对北部边防却还守得很紧。”雪儿有些不解地对雨晨说。 “这些山间猎户,世代打猎为生,没有道理会跑出来做劫道生意,”花无情也走过来,冷冷地看了蜷在地上的少年一眼,本来少年都不怎么抖了,却看因为无情冰冷的目光,又开始抖起来。 然而花无情却对着他说了一句雪儿听不懂的话,总体来说活,有一点点像新疆话的感觉,叽里咕噜的。 “无情哥哥,你说了什么啊?”雪儿好奇地问他,因为那个少年听见这句话,马上就停止了抖动,还回了一句这种奇怪的语言。 “以前你失踪的时候,我为了找你,把整块国土都找遍了,甚至还搜索过了北辽的部分地界,这是北辽话,是魅教我的……辽人性情野蛮,但也十分爽直,中原人不爱学辽话,因为总觉得高他们一等,如果是懂得说北辽语的中原人,他们会更愿意与之往来交谈……”花无情对雪儿说话的时候,声音就不自觉的放软,带着一抹温柔。 雪儿有些惊讶,但心中更多的是感动,为了自己,花无情跋山涉水,甚至还去学习异族的语言……即便不用细想,也知道那段时间的花无情,恐怕是把这当做一线希望来面对的吧一想到他是为了自己,她的心就有一些微微的刺痛。 她知道他的心。 可是,那不是给她的呀这个身体的主人……想必当年,是十分珍惜这个男子的吧她相信,感情是平等的……他为她如此,那么真正的寒卿雪,只怕也是不惮为他而死……或者找遍大江南北…… 可惜的是,她忽然之间便穿越过来,中断了两人之间的羁绊……那么这样想起来,月妖雪的转生,到底是已经不知道消失在什么地方的另一个寒卿雪,抑或……是现在的自己呢? 雪儿的百转千回,并没有人注意到,因为她的位置,让人不是很容易看清垂下眼睫之后的内心。她身边的雨晨微笑起来,对花无情报以肯定的目光。即便相互之间,因为雪儿,而互相有一点隔阂,但花无情对雪儿的心意,却是不会输给他或者魔展鹏的…… 对自己重要的人好的,不就是好人么?雨晨保持着缄默的微笑,看着花无情同雪儿解释少年的话。 “我是问他刚才你说的问题,他回答说如果不是因为日子过不下去了,也不会出来抢劫。” “啊?日子过不下去?”雪儿记得进山之前打尖,两个男人可是好好的跟她说了一番山内风情来着,说这山上物产丰富,人参鹿茸等上好的东西多的是,猎户只要贩售各种自己捕猎的毛皮,就已经十分富裕,所以才会不断有北辽人在山上定居,还和中原猎户通婚,形成了半北辽半中原的风俗。 “怎么可能?山上不是很多猎物吗?”雪儿的问题,被花无情又翻译给了少年,少年听见这个问题,似乎现对面的人并不打算杀死自己,干脆翻身坐起,有些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唧唧呱呱地解释着说了好大一通。 等花无情翻译完毕,雪儿才明白这座山上生了什么事。 原来少年的父亲叫麻也覃,他叫麻也呼,麻也覃是这座山头上北辽人的族长,北辽猎户虽然因深受中原影响,已经改游牧为定居,但还是保持着以前的管理方式,要安排出族长领来带领大家。 本来大家在山上过得好端端的,少年的父亲也就是组织一下每年的毛皮贩售罢了,可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一拨武林人,从去年开始就占据了山头,在上面修筑了练功之所,这也罢了,这些人觊觎山间丰富物产,但空有一身武功,却没有办法去探人参,挖林宝,于是就把寨子里所有壮年男人都抓走,让这些男人整天带着他们打猎,如果他们不照办,就把村子里的老弱妇孺都杀死。 北辽男子生性凶猛刚烈,但是就算自己不畏死,却也不能牵连家人,所以只好乖乖听话,这样每一个半个月,父亲还能被放回来一次,但是不要想抵抗这些武林人,他们手法极为奇诡,虽然不能识别老虎的踪迹,却能够轻易地追踪人的踪影,就算想要逃走,也会很快又重新被抓回去,一旦犯过这种事,就再不能回家团聚了。 其实这些出寨子来打劫的,都是寨里的少年,因为父亲叔伯被抓,又不能让女人去打猎,他们又还没有长成,所以根本出去都无法捕猎到足够的猎物,不仅如此,也因为那些人掠夺这山上的野物出售获取暴利,他们也没有了东西可以卖,于是只能出来打劫路人,希望能够得到一点银钱,可以购买生活必须之物。 雪儿听到这里,看看那一脸悲愤的少年,现他果然是面黄肌瘦。想来北辽人一贯民风彪悍,少年人也比中原人要体质更好,如今一看他消瘦的模样,不用问,自然是吃不饱的结果。 不仅他是这样,那些倒地的和他一起打劫的少年,若不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恐怕也不会轻易就被放倒吧 雪儿有些同情地对花无情说:“无情哥哥,算了,放了他们吧” 花无情照样翻译,少年连连在地上磕头,雪儿让花无情说让他们走,往后不要再昧着良心打劫,不料少年听见,却更是磕得厉害,连额头都磕破了,不仅如此,其他少年也跑了过来,在雪儿面前跪成一大片。 雪儿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赶紧让花无情叫停,不料少年们仍是磕头,还大声喊着她听不懂的话。 “他们说,求神仙姐姐和诸位大侠帮忙,替他们救出父亲叔伯,赶走武林人,还他们清净山林。” 雪儿听见这话,不由好气好笑,对雨晨道:“他们是来打劫我们的,我们放了他们不算,还要帮他们做事,这是什么道理。” 然而雨晨却微笑着说:“雪儿,你虽然这么说,其实你一定已经心里有了想法,要帮他们一把……你的性子,我怎么会不明白?” 雪儿被雨晨说中心事,轻叹一口气,叫花无情对少年们说她答应下来,花无情翻译过去,那群少年才停下自虐,抬起头,眼睛闪闪光地看着她。 “雨晨这样就不对了……揭穿人家的心思,可不是什么好事”她摇摇头,他却笑嘻嘻的。 “你就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呀若不是这样……当初秀雅又怎么会为你所救?雪儿,就算你自己身陷囹圄,却也还是想着别人如何,这是你性子里最夺目的部分,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看不见吗?” “可是方才我的确有一些动摇……司徒风还等着我们去救……若再这里耽搁时间……”雪儿想着司徒风泛着青色的脸……虽然小草用他的仙力压制他身体里的毒液,却也不过是将时间延长一些,时间对现在的她来说,太宝贵了。 “我到觉得无妨。”花无情走过来,插入二人话中。 “这事恐怕是不管也得管,我刚问了一下,那些武林人修筑的练功场地,就在去北辽的必经之路上----而且我们要顺利到达北辽,非得和这些猎户打交道不可,原本就决定进山让他们做引导,若这件事不解决,有经验过这座山的老猎户不能救出,反而拖延路程。” 雪儿听见无情这么说,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帮他们一把。” 花无情眸中掠过宠溺温柔,转身对那群少年喊了一声,少年们雀跃而起,竟围着三个人蹦跳不已,显然是过于兴奋开心的缘故,不仅如此,还生生尖啸,雪儿赶紧叫他们闭嘴,却不料身后两个男人,正在进行一番关于自己的对话。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三个人一起睡? 第一百一十三章三个人一起睡?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其实你自己就会北辽话……方才为什么不说?” 一群少年兴奋地走在前面,为的少年恭恭敬敬地给雪儿拉着马,一脸崇拜的表情。 “你没有看见,她现在是难得的开心吗?”雨晨对花无情的问题,给了一个很直接的理由。 顺着雨晨的目光看过去,猎户少年簇拥中的雪儿正笑容满面,听着少年叽里咕噜地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一边听还一边和对方对话,也不知道是否能够听懂,却是手舞足蹈,比比划划的。 “虽然她之前也笑,甚至还逗着你我笑,可她心里哪里来的心思笑闹……担心都来不及了。只是她惯常如此,从魔带她来,我看见她第一眼,便知道她是愿意分享笑容,却绝不愿意将寂寞也告诉你的……让人为她担忧,这对她而言是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故而你总是觉得,她似乎心情不错,好像很看得开,其实不然。她心里有事,只是不说而已……” 花无情看着雪儿,对凌辰的话默默认同。 “她很在乎你……花教主,所以她不管什么事都会先问过你……其实你心里有事,始终成结,她是知道的。若你能和她多说说话,她便少担心你几分,也就愉快得多。” 花无情走在后面,有少年凑上来,比比划划地要帮忙牵马,花无情把缰绳给了少年,他们就开开心心地牵着在旁边谈笑。”雨晨,你这个人,果然心细如。”花无情看似随口的称赞,到让雨晨看着他笑起来。 “雪儿告诉你的?”雨晨笑道。 “不需要她说。”花无情步态矫健,却别有一种仙风道骨之感,和雨晨的步若春风截然不同。 “我长着眼睛,自然会看……魔身边跟着你这样的人,是他的大幸。”花无情的话让雨晨有些惊讶。 “你这句话到叫我吃惊了……我以为你不会提起他” “为何不提?你好歹也是他身边人,有你这样的人跟着,他应当不是什么坏人。”花无情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他的表情仍然有些淡漠,但看在雨晨眼里,却显得有了几分亲切。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句老话应该没错。” “说是这么说,可是我是魔的亲信,我说的话未必就是真的。”雨晨忽然觉得花无情有几分可爱起来。 他自从知道花无情的存在,一直就觉得他是一个有些奇怪的人。之前对雪儿的放手,一直在不远处观望,关键时刻出来插手,都让雨晨感觉这个人有些捉摸不透 他到底是对雪儿怀抱怎样的心思,是想放弃,还是想要借此机会奋力一搏? 虽然已经对花无情说明了魔让雪儿离开的不得已的理由,雨晨却不不认为一切都可以好整以暇。 花无情到底怎么看魔,虽然可见他应该会有所理解,但未必他就会对雪儿放弃,毕竟雪儿根本不知道魔对她是怎样的心思,要是花无情一定要利用这一点来离间魔和雪儿的话,自己为了雪儿的安全,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戳穿。 可是,他竟然真的觉得魔不是坏人。 那么这个男人……倒是有几分让人不能小看。 “我不是相信你,我是信任雪儿----寒卿雪虽然是个好人,却不会无理由的对谁好----当年她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娃儿,就已经知道不会随便对路边的乞丐伸出援手,因为有的乞丐一点儿也不穷,不过是靠着人们的善心,好逸恶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罢了雪儿虽不长于心计,却有一些天然的直觉,她总是能分辨哪些是不得不乞讨的可怜人。” “这一点我同意----当初魔和我对司徒风都是抱着强烈戒心,毕竟这个年纪轻轻就通过擂台拿到天下武林盟主之位的男子,究竟是好是坏,究竟他会不会与华朝同谋,借着这个机会,yin*我们上钩,谁也不知道。不过后来雪儿误闯进司徒风练功的地方,他却带着她逃出生天----雪儿看人的目光,我们不会弄错,虽然不知道他们在下面究竟如何,但是她相信他,我和魔也就选择了信任。” “所以,你觉得她看别人都准……却会喜欢错了人吗?若说那人舌颤莲花,或者还有可能,然而若不加上这等的缘故,雪儿的直觉却是百分之百的准确。”花无情淡然一笑,雨晨点头道:“魔不是个擅长多言的人,就连雪儿这么多话,也会觉得他气闷得很,偶尔同我抱怨得紧。” “那不就是了,他不擅欺瞒,她直觉准确,我是她身边人,她信得过的,我自然信得过----比如你。” 雨晨听见这句,正想说说魔的情形,却看见雪儿连蹦带跳地朝后面跑来。 “喂,你们说什么啊?” 看见两个男人方才对话好像很对盘的样子,怎么她一来,就不说话了?雪儿撅着嘴,左看看花无情,右看看雨晨。 “没说什么,不外是讨论一下天气……还有去了寨子里面如何住宿。” 花无情虽然没有开口,但雨晨多么精明,眼看前面已经出现猎户寨子的屋顶,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 “哦对了住宿----我就是来说这个的,麻也呼说我们可以住他家里,马儿就放在隔壁的圈里面,不过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意见?” “我们能有什么意见?这一路上,荒山野岭也是睡过的,两个大男人,总不能还要挑剔住房,无情,你说是不是?” 雨晨抛娶一个眼神,花无情笑着看看他,又对雪儿点点头,“你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住。” “好嘛----我就是觉得你们两个一定瞒着我说了什么,明明之前还不是很配合得好,现在反而一起对付我----算了反正我有麻也呼我去前面了” 雪儿说完,又蹦跳着朝前面跑去。 看着雪儿的背影,花无情不由逸出一抹牵挂思念的眼神,随后垂下眼来,他英俊的面目,因此而蒙上了一层忧伤。 “怎么?”雨晨问他。 “我只是想起从前。”花无情苦涩地道,大约因为一路走来,三个人一直在一起,他原本是三个人中话最少的一个,对雪儿又格外敏感,反到是和雨晨在一起,似乎能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比和魅在一起还要不拘束一些。或许因为雨晨是个温柔体贴的男子吧,他似乎觉得,不管自己说什么,雨晨都有办法接受,还能和他搭话。 这也算是一种新颖的感受,魅虽然听他说话,却不肯理解----也难怪,他总是说起雪儿,可是对魅来说,只怕是最不想听的话。 “当年雪儿的爹,我的义父还在的时候,寒家一门忠烈,虽然并非对华朝尽忠,但却一直忠心耿耿守护中原百姓。那时候说雪儿是个公主,也说得过去,因为中原的百姓,没有一个不当寒将军是守护神,他的女儿,自然是万众瞩目,争相景仰和宠疼的----雪儿自小没有什么架子,就算是奴婢仆从,她也一视同仁,没半点儿小姐脾气。周边平民百姓的孩子都喜欢她……她生得一副乐天的性子,人见人爱……要不是当年寒家遭陷害灭门,连我都同她分开,甚至以为她死去。不是这样大的灾难,她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会加入狼啸。我以为她会转了性子,没有想到她却失去记忆……连我也忘了。” “……忘记未尝不好,”雨晨说,“魔和我曾经想过,若是雪儿没有忘记过去会是怎样,可是最终我们觉得,她最好忘记……这样的女子,若有不堪的过往,便无法这么天然纯粹了。与其如此,到不如她一直忘记。” “是……我也曾经想她回复记忆,毕竟这么多年,她是我看着长大的。那些日子,是我此生此世,最快乐的时光,我不肯她忘记----可是我试过之后,却和你一个想法。”花无情看着雨晨,轻声道,“那些苦痛,若是忘记了,就忘记了吧……对我这个男人而言,灭族之痛已经有了两次,无论如何,她能忘记,都是好事。” “可是你也说了,她连你也忘了。” 说话之间,已经入了寨门,门是很简单的用木板拼起来的,大约只能起一个篱笆的作用。雨晨迈过宅门,听见花无情回道:“你会觉得她好,一切就好,我莫不如是觉得……只要她好,就算过去种种,只有我记得,那也不错。” 说罢花无情赶上前去,雪儿已经在招呼他到麻也呼家里看房间,雨晨看着两人,走到麻也呼面前问了几句话,这才跟着进去。 “哇----毛皮褥子”雪儿伸手,抚摸着炕上铺设的皮毛,感觉手里软扎扎的,“无情哥哥,麻也呼说我们睡这里。” 这个床她认识,好像在她那个世界东北也有类似用泥砖修筑的床,可以在下面烧火,弄得热乎乎的。 可是……这个房间里面好像只有这么一张大炕,再没有别的床铺了。这……要三个人一起睡通铺吗? “睡这里----你就会比划,你又不懂北辽语,知不知道他们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雨晨走进了屋子,笑嘻嘻地看着雪儿,表情里面有一股格外捉狭的味道。 他一贯温和可亲,几时看见他用这么诡异的表情看人?雪儿顿时觉得不妙,严肃地回头看着雨晨道:“我是不懂北辽语……不过我看麻也呼的动作,就是睡觉啊” 她伸出手合拢,又放在头侧,把头放上去。 “对,他说的是睡觉”雨晨憋不住噗嗤噗嗤地笑起来,“但是你知道不知道,他说的是让我们三个人睡这里----” “啊?真的三个人睡?”雪儿有些为难地看看炕头,“没有其他地方可以睡了吗?” “不是没有,是他们以为,我们三个,是两个丈夫,和一个妻子----” 雨晨话音一落,雪儿马上吓得跳起来,“什么?两个丈夫一个老婆?怎么会----?” 第一百一十四章 黑衣公子 第一百一十四章黑衣公子 寒卿雪完全没有想到麻也呼他们会误会自己跟无情雨晨是这种关系,哇哇大叫着连连说着怎么会怎么会,在房间里乱转,结果看到那张大通铺反而更加刺激,继续哇哇叫得更加大声。 雨晨笑得胃痛,摁着肚子弯下腰来,花无情本来不想跟他同流合污,可是雪儿一副撞到鬼的样子,让他也不由得面露笑容 雪儿看见这两个家伙的样子,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火大道:“你们两个行不行啊?我们明明不是那种关系要被当成那样,拜托……怎么可能,就算不用眼睛看,也不会当成我们是……呃……不对,如果你们之一被当做和我是夫妻也罢了,怎么可能有两个丈夫啦有没有搞错?” “哈哈哈哈……我不行了,花教主,你跟雪儿说明好了……让我笑一会儿。” 雨晨看着雪儿暴跳又语无伦次,简直受不了,慢慢地扶着炕头蹲在地上笑得不断擦眼泪。 “哇雨晨你太过分了,欺负我” 雪儿愤怒地攥紧小拳头。 “好了……噗……不过你也真是的,对北辽不了解,就不要随便点头……人家说的话你又听不懂……”花无情努力克制笑容, “……可是我有看见有的人就算语言不通也能过得很好啊出门旅游还可以上天入地的,英语大字不识一个,都可以做环球旅行” 雪儿很不爽地反驳花无情,完全忘记了这边哪里有什么英语,旅游,环球旅行? “雪儿?你说的那些是什么?”花无情的问题让雪儿捂住嘴巴,咳了两声以后才回答道:“没什么,我是说,有的人完全不懂得别的语言,一样可以去别的国家做生意和游览……” 环球旅行还是不要解释的好,大概这个世界的人是不能理解的啦……而且还有什么神仙之类的,比如小草那样的……额……不明生物…… 总之,说不定人家这个世界还真的是驮在几个大乌龟背上的呢自己不了解的东西不可以张嘴胡说八道的说…… “说是如此,不过至少也要先了解一下要去的地方的风土人情……之前就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们要经过北辽吧”花无情摇摇头,她还真是淳朴得紧,语言不通是很麻烦的事,一不小心会错意,冒犯了别人的规矩,手补丁就有杀身之祸----虽然有他跟着,肯定不会让她出事,可是这么一来,万一有一天他不在呢?她一个大活人,也不是时时处处都能盯紧的。 “经过就经过啊北辽不就是和南辽很类似,喝马奶酒和奶茶,吃大饼子,烤肉?” 吐吐舌头,雪儿不肯承认因为这两个男人跟着自己,自己有偷懒没做功课----毕竟中原地带才是最为文明的地方,南北辽都是蛮族所在之处而且,她又不是来旅游的,怎么可能先去读风土人物志?疏忽是她的不对,可是只要想到司徒风……她就连路上睡觉都没有办法安心,哪里还有这些闲情逸致? “说是如此,不过南辽与中原接壤面积比较大,受华朝影响更多,所以就民风而言,聚居者多则罢,人民亦更加文雅,自然,南辽国的环境亦比北辽要好得多,可以种植稻谷……” “哦?原来如此。”有稻谷种植的地方,文明也要更加达兴旺,这倒的确是有这么一个说法的……以前读历史课程的时候老师说过。 “对不过北辽就不同了,游牧为主,没有固定的收成……虽然于华朝接壤范围不多,所以自然没有南辽危害重大,然而北辽国力贫瘠,靠的是天时吃饭----若是一年季节气候好,便一年有收成,若是一年不好,便要饿死不少人。” “那我知道了……”雪儿听了花无情的话,却又不甘心道,“可是这同人家误会我们有什么关系?” 雨晨总算笑得差不多,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还得搭着花无情的肩头才算站得稳,却仍是一张脸笑容满面,开了花儿一样地道:“雪儿,这北辽特别容易死人,况且辽人更看重能够打猎游牧的男子,对女子比较漠视,若是生了女儿,遇到不好的年景,女儿总是要比儿子要容易饿死,所以整个北辽,一女多夫乃是常见,自然,富人一般不在其中,然而若是两个男子关系甚好,或是兄弟,那同娶一个女子,也不稀奇。” “啊呀呀----呸呸呸”雪儿听得这个理由,气鼓鼓地撅着嘴巴道:“怎么搞的,莫非女子就真个不如男?还有----雨晨你也说,富裕人家很少如此,怎么他们就会误会……” “很简单,因为我同花教主看起来关系很好……”雨晨转头去看花无情,看得一眼,又忍不住爆笑。 “不理你了啦”雪儿跺脚,跑出去找到麻也呼,那小子正在院子里面张罗把昨天打的野味拿出来烤烤迎接贵客,抬头看见雪儿俏生生地冲过来,正面露笑容,却被她一巴掌拍在头上,不由捂着头傻掉了,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千金中原小美人。 “不要随便乱想啦我寒卿雪可没有嫁人,更没有嫁给那两个没同情心的坏家伙。” 雪儿一开口,就把花无情和雨晨划归同类,花无情挑挑眉毛,一贯温润的面目上颇有些无可奈何,而雨晨搭着他的肩,被雪儿这句话笑得是前仰后合。 “笑笑笑笑死你算了”雪儿回头恶狠狠地吼。 麻也呼看雪儿生气,又听不懂她说什么,以为不知道怎么冒犯了她,估计姑娘不会帮忙了,吓得倒头就拜,雪儿一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赶紧把少年拖起来,冲雨晨吼道:“还不过来解释清楚,莫非你们两个真想占我便宜?我不理你们了啦” 雨晨一听这话,虽然脸上笑容一时不能收回,却也不敢再耽搁,赶紧跑到麻也呼面前,一番解释。 麻也呼总算知道误会了什么,连连道歉,生硬地说着对不起,雪儿看麻也呼可怜,便心软道:“算了,你又不知道。”说罢让雨晨翻译给他听。 少年这才放下心来,抚着胸口大喘气。 雨晨说完了,正笑嘻嘻地想跟雪儿说话,没有想到她丢了一双大卫生眼过来,迈着步子狂奔进房,路过花无情时吼道:“不到吃饭时间不要进来----还有,这个房间我一个人睡,你们俩让麻也呼给你们另外安排去哼笑死你们最好” 说完咣一声关上了门。 花无情看看还在晃动的铜质门环,转脸看着雨晨,嘴角略略一抽---- “凭什么我要跟着你一起被雪儿讨厌?” 不关他事吧……他可没有这家伙嘲笑得厉害。 “好啦无情兄……正所谓你我暂时是志同道合之人,既然如此,一起被她怨恨,正是我们友谊的证明” 雨晨知道雪儿如此生气也不能太久,并不以为意,反而走到花无情身边拍拍他肩膀。 “……我可不记得说过要和你做朋友,理解你与魔展鹏,不表示你们和我有什么特别关系。” 花无情的语音里听不出太多的感情变化,显然,他不是很高兴和雨晨被归类为同类。 “不要这样拒绝人----”雨晨小声对他说,露出让人觉得舒服的温暖笑容,“你不觉得这样一来,她要放松很多吗?一路都绷紧神经……我怕她绷得太紧……她这几天睡得并不踏实。” 花无情仔细想想,果然觉得雪儿这些天睡觉时辗转反则,心知她是担忧司徒风,于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雨晨笑笑,走到麻也呼面前,帮少年开始在地上架设火堆,花无情回头看了房子一眼…… 或许这样一来,雪儿真的能够放松,好好睡一觉也不一定,那么就算被冤枉,也算值得了…… 雨晨心细如之下,当然说中了雪儿的心事,结结实实地生气之后,她马上就困倦起来,干脆倒在炕上睡了一觉。 这一睡,就睡得月亮都出来了…… 明晃晃地照耀着山麓的月亮,同样照耀在云城之外的树林之中…… 然而,在外努力的三人,并不能料到这里正生着怎样的事情…… “放我出去放开我----无耻之徒” 小草怒吼着,他的声音不小,在山洞中来回震荡。 “无耻?什么时候轮到这种小神仙……来说本帝君无耻了?” 黑衣的男子,穿着胸前绣着一条银龙的黑色长袍,手指纤长,每个骨节竟然看起来都是比例完美。 他的容貌更是出众,有着一种诡异的粗犷与细致结合得恰到好处的美妙感觉,仿佛一头精美到家的黑色的猫,但极有可能,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头爆的黑豹。 高鼻深眸,长黑而直,松松地挽在脑后,手中握着一个白瓷茶盏,薄而无情的唇轻轻地吹出令茶冷却的气流。 就像一个至于高贵的贵族公子,然而眉目之间那一抹极致的森冷,足以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惧。 包括在他面前浮动的小小光球中,被关住的花草小仙人----小草。 “你……你难道不无耻……趁着姐姐不在,让那个凌辰对我下暗手,将我封印在你的水晶球里----” “不封印你,你把自己散了仙魄,让月妖雪知道了,莫不是要怪我杀了她的小手下,为了你向我寻仇?” 那男子微微一笑,看似灿烂,却有着说不出的阴郁,犹如无月之夜的暗黑凝结。 “我很会打架,却不喜欢打架----你们东方天界的人不理解我,我不怪你们。” 男子喝了一口茶,笑容很甜很好看,漆黑的眸子垂下来,被长而浓密的睫毛覆盖,却让人觉得格**森可怖。 第一百一十五章 黑暗神的执着 第一百一十五章黑暗神的执着 这是一个很极端的男人。 说他极端,并不是指他做了些什么让人这么觉得,魔展鹏也算是一个极端的人,比如他对待寒卿雪的时候和对待其他无关之人的时候,有一种内外有别的冷热差距。 他的这种极端,是一种静态,甚至都不用他动起来。 外表明明是一个贵公子,但你会毫无疑问地认为,这个贵公子一定是来自于地府。 不论他身上任何的地方,他的长相,表情,都会让人第一时间联想到----死亡。 当他喝完一口茶,有些软软地依靠在一张凭空出现在这个石制洞穴里的红木大椅上的时候,他看起来的样子慵懒得可以,但是对于被他关住的小草来说,已经感觉要被他杀死了。 “你不要随便胡说,告诉你,我才不会相信你你要是骗我姐姐还可以,你却骗不了我,雪儿姐姐忘记了几千年来生的事,我可没有忘记,那场悲剧可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 “好吵喔啧……你们东方天界的人最喜欢先入为主了,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 贵公子的手指轻轻一弹,小草虽然看起来还在吱吱哇哇的乱叫,但是却现自己已经无法出声音。 “你你你……”小草的口型表示他正在生气口吃地指责他,但是光球却出一种隐隐的阴暗蓝光,明显是因为这东西让他没有办法说话。 小草因为没有办法说话,于是干脆在那个球儿里面上串下跳,公子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钩钩手指。 凌辰从洞穴的黑暗处缓缓走进火把的光里,恭敬地垂而立。 “抓这个小东西需要费这么久的功夫?有我的神元做牢笼,居然还这么麻烦?”说着他擦擦眼睛,眉眼中有几分悲恸,似乎对这件事非常在意。 但是凌辰却完全不在意,他只是静静地说:“主人,属下毕竟是个寻常人,小草跑得很快,所以固然有主人的力量加持,还是花费了一段时间,让小草能够信任属下。” “嗯也说得过去。”贵公子抓抓眉尾,毫不介意这样的动作会让他看起来很可爱,反正他整个给人的感觉都是阴森森的。 “这个小东西在几千年前就很会跑了----不然的话,当年寒卿雪被诛入人间,三尊跟着降世,这么大的事情,这小家伙居然没有被东方天界扒皮拆骨,真是稀罕得很。当时与寒卿雪接近的神仙,除了三尊之外,莫不是被抓去搞了许久的洗脑,让诸位神仙将这件事完全忘记……有意思的是,这小东西倒跑掉了,不仅如此,还藏身在人间----”贵公子看看张牙舞爪却完全没有任何攻击力,连那个球儿也没有办法挣得略微变形的小草,露出一个兴味盎然的笑容。 “能够藏身人间,跟你法力低下是分不开的哦小东西,我说,这么几千年,你一边要逃亡,一边还要找寒卿雪,真是不容易……”贵公子似乎对小草并没有恶感,但小草却一副戒备的神色,好像完全不会相信他的好意,“不是我说,就你那一丁点的仙力,干嘛不先背叛了寒卿雪,在上界修行,等你有了能力,再逃下来呢----这么直接堕入凡间,以前在仙界,修行是一日千里,到了人间,你只能一天走一里路而已……” 想起自己刚刚封了小草的口,贵公子打了个响指,小草的声音马上又哇啦哇啦地传出来。 “你以为我是你吗?黑暗神,你这么无情,脑子里面只有杀伐战争,就算是你最重要的人遭罪,只怕你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哼,我不一样,卿雪姐姐是小草最喜欢的仙子,在天界的时候,若不是卿雪姐姐分享法力,我说不定还是一株不能动的小仙草----我愿意为了姐姐马上去死,这种心情,你怎么会明白----” “对于傻子做的事,我要是说我明白,那我不也是傻子了吗?”美丽的贵公子呶了一下嘴唇,小草又现自己被禁了声,不由得生气地坐下来,抓着自己的脸。 在这个用某人的仙元做成的球里,他就算是想死恐怕也没有办法,只要这位可怕的阴森森公子愿意,他完全可以操纵小草的一举一动,甚至让他打上一个喷嚏----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神祗之一----黑暗神。 来自和东方天界完全不同的西方世界,有着完全不同的道德观。俗话说,黑暗神的眼睛有两种不同的颜色,天空的颜色和夜晚的颜色。 当他处于夜晚颜色的时候,表示他正在最温柔的时候,如果他的眼睛变成了天空的蓝色,西方天界就必然要经历一场无法避免的战争---- 黑暗神就是一个神的世界里的战争机器,他经过的仙界可以寸草不生,这种毫不犹豫就能将无数的神祗削成碎片的家伙居然是神灵,在文雅温和为重的东方天界是不可能的事。 然而在只认实力的西方天界,崇拜黑暗神的人却比西方天界实际的统治者,黑暗神的兄长光明神还要来得多。 光明神的帝位是因为黑暗帝君的支持而得来的,这几乎是毫无疑问的事。 原本东西方天界以接于人间东海的菩银河为界,两边从来是相安无事,然而数千年前,西王母的一场生日宴改变了一切---- 如果……不是在那场宴会上邀请了西方天界的帝王光明神的话,如果光明神是自己来,或者没有派遣自己的弟弟黑暗神作为使者的话,如果月妖雪仙子,没有受命在天界进行那一场惊世骇俗精美绝伦的舞蹈的话…… 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大事实却是,黑暗神对于昙花仙子一见钟情,带领西方神之军团攻击了东方天界,天界大战甚至震撼了人间,让时空产生裂缝,生了无数稀奇古怪的事情……即便后来东港天界的人为自己所属的人间弥补裂痕,却也没有做到百分之百的完美,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的痕迹…… 而这,也是小草能够隐匿千年的理由。 他知道某些时空缝隙的出现地点,所以可以利用自己的仙体穿越在时空之中,逃避上界的追捕。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 他一直视为仇敌,引起一切争端和变动,强娶雪儿姐姐,以至于她和三尊为了反抗堕入人间的元凶,竟然也已经----转生为人---- 是,小草很嫩,只是一个没什么力量的小神仙,但是即便如此,他仍能够清楚地分辨出仙体和人体的不同。 黑暗神强大的神元,在千年前是一种极可怕的存在,当时的小草曾经看过黑暗神一眼,那是在与三尊的战斗中,因为雪儿姐担心,自各儿就跑去偷看了一下战场,结果---- 结果太可怕了 小草看着球外,虽然封锁了他的声音,但黑暗神似乎并不在意被这个小神仙看到他和凌辰之间的一切,他正在和凌辰低声交谈---- 然而在交谈中,他偶尔用眼角余光瞟了小草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赫吓得他小草从头到脚打了一个冷战,接着就看见黑暗神笑得有些甜腻的模样。 太可怕了----即便笑得好像砂糖一样甜,还是非常可怕。 因为他亲眼看见过这个人,笑着将强大的东方天界的星君们砍成八段。 血水漫天中间,他就是这么甜腻的笑着,蓝天色的眼珠像琉璃一样透明,瞳孔像猫一样凝成一线,甚至他还笑得有那么一点点的腼腆。 但是他强大的神元,直接让偷看的小草双膝跪地----那种感觉形容起来,就像蚂蚁面对巨象时那样感觉自己如此渺小,明明是仇敌,却会情不自禁地拜服在他脚下。 让人恐惧的硕大的的砍神刀,在温柔细腻腼腆微笑的黑衣神灵的手中,就像一把小匕一样挥动自如----将东方天界的天兵天将砍成一片一片…… 啊啊啊啊---- 当时的下跪,是永远的耻辱小草又看看外面的黑暗神。还好,他现在是**凡身,虽然能够感觉到神元一如既往的强大,但是隔着人类的**,降低了不少那种可怕的波动,不像当年一样,几乎因为强大的气势就直接让他崩溃。 然而问题却来了----当年西方天界打了胜仗,黑暗神在西方天界地位至尊,他并没有像三尊一样受到惩罚,却为什么会忽然变成了**凡身,还出现在了东方天界治下的大陆? 人间和上天一样,被分为两个区域…… 对应着东西方不同的天界,被不同的神明管理。 就算黑暗神没事干想投胎,那也不应该到东方的人间界来才对。 小草狐疑地想着,而外面,凌辰正在与黑暗神交谈。 “主人……”凌辰的嗓音有些沙哑,“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赐予我永生。” 因为黑暗神的法力小草现在也听不见凌辰说什么,只能看见他嘴巴的开合。 黑暗神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但是即便如此,他的笑容还是像刀子一样带着一种冰冷锐利。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容貌有一种绝伦的美妙,穿越了男女之间的界限,有一种中性的绝世无双的美感。 “因为我是一个很寂寞的人,凌辰……”黑暗神微微笑着,“自从我自己决定转生为人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会用自己的神力,控制自己不老不死……但是人类的寿命是很短暂的,没有人能够长久在身边的话,即便是我,这数千年的岁月也会变得让人烦恼起来吧” “生存在人类世界里的神是很无聊的----我想那小东西也会同意这一点。”黑暗神拍抚着凌辰坚实的肩背,这一次的笑容,有一部分是真正的温柔。 “你从我出生开始,就是我们欧阳家的家奴……抱着还是个孩子的我逃命,我不相信你,还可以相信谁呢?所以我活多久,你就可以活多久……凌辰,这个回答,你会不会觉得很满意?” 黑暗神的话,让凌辰想起了……一千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暴雨淋漓,他背着欧阳家仅存的血脉的亡命之夜…… 欧阳黑耀…… 当时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背着的这个孩子,会是举世无双的暗黑神。 “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寒卿雪一定是我的东西,凌辰,你会帮我吧”黑衣的贵公子,暗黑神欧阳黑耀,用一种充满自信却又有几分可爱的笑容对凌辰说着……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老不死的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不老不死的人 凌辰看着欧阳黑耀,他并没感觉到小草那样冰冻刺骨一般的感受。 因为他和小草是不同的。 实际上已经有一千多岁的年纪,是一个千年不老不死的人这样的事,并不为人所知。而这也是他为什么对寒卿雪,纵然有一份心疼爱恋,却不会勉强她半分,更不会有太大的偏离于师徒之情的缘故。 因为他不是人…… 或者说,虽然看起来是人,但实际上已经不是人类了。 凌辰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也是不同的……他已经接受了如此长命的仙人存在的事实。毕竟这个仙人就在他的身边,甚至还是他从小看大的。 其实以前也很惊讶过,不过经过一千多年之后,这种惊讶,已经变成了习以为常。就像你第一次看见凤凰,一定会很惊艳,但是如果天天看见凤凰坐在你家屋檐上唱歌的话,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年的凌辰,被欧阳黑耀所惊,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背后那个两三岁的孩子,竟然有那样可怕的力量。 那是一场覆灭了欧阳家的逃亡。 在当时的中原,还有着一个严苛的朝廷,欧阳家作为举世的商家,并且能够进行跨越国境的大型贸易运输,下南洋,上北岭,从草原到沙漠……带回来的都是中原罕见的东西。 然而一个不能为国家所控制的巨贾之家,是不需要存在的。当欧阳家的柴丽已经相当于朝廷十年的岁贡总合的时候,欧阳大族的存在,就不再是朝廷的荣光,而成为了这个朝廷最大的心腹之患。 所以欧阳家在一夜之间,被朝廷的军队灭族。 血海滔天中,凌辰只记得老父让他撇下娇妻和幼子,将老主人唯一的儿子系在他的背上。 然后他就开始逃……拼命地逃…… 但是没有那么容易,他的马累死了,但是追兵却有无数的马。他记得自己跑到一个漆黑的草地上,草地似乎被为雨水所浸透,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跑,不记得摔了多少次,满头满脸都是泥水。 然而身后的马蹄声却隆隆地传来,没有人会怜惜他的精疲力尽,也不会有人同情他背上这个孤儿悲惨的命运。 他还是尽力地跑,即便双脚好像灌了铅一样,还是不断的不断地朝前走着,湿润的草就不断地阻碍他,他听见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还听见了拉扯弓弦的声音。 “射死他们” “射死他们就可以交差了” 人们的声音杂乱地在身后响起。他深吸一口气,选择背转身。如果那些人要射杀他的话,那也不会先伤害到他背后的孩子。 但是只是一阵光闪过…… 不,不对,不应该是光。 又或许是…… 如果是光,那光的颜色,是黑色的……可怕的黑色的光芒……瞬间就吞噬了面前狞笑着骑在马上看着他们的士兵。 那些人没有任何的准备,因为他们的眼神都没有任何的变化,那些充满血腥杀戮快意的眸子,沾染了欧阳家一家鲜血的面目上看不到有任何的悔意。 ……或许,是因为太快了,一切都已经太快了,所以他们根本来不及露出任何其他的表情,就已经被那种黑暗的光所吞噬。 光芒是什么时候过去的,他不知道。 应该没有用太长的时间。 然而在他面前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甩着尾巴的马儿仍然站在原地,打着响鼻,喷出炽热的吐息,它们一点事情都没有,但是它们的背上----那些放箭的人,却因为马儿的动态,散落在下面湿漉漉的草地上。 是的……是散落…… 因为那些已经不能称为人了,在盔甲和衣物的重重包裹中的,是一具一具的骷髅,雪白的骨骼碎落在黑色的草地上,漆黑的骷髅眼洞朝着天空,仿佛他们仍不知生了什么事,要问一下上天。 “放我下来,凌辰。” 他听见一个细嫩的声音命令着自己。 那声音从他背后传来,用一种平淡无奇的声调。 这个声音他曾经无数次的听过,这是他们一家尽忠的欧阳家的小少爷的声音。 然而这个声音他又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听过,因为这种语气绝不可能属于一个刚刚目睹了自己父母家人被屠戮满门的三岁不满的孩子。 “放我下来,我不会杀你。” 那孩子无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拍拍他的肩头。 凌辰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把那孩子解下来的了,他拿着拴那孩子的丝绦,看着他打着呵欠,搓*揉着臂膀,站在自己前面一点的地方,看着那些失去了主人的马匹。 “是时候让你知道我是谁了。”那孩子轻轻地笑着,笑得很甜,瞳色却骤然变成了天蓝色,中间有一条极细的黑线一般的瞳仁。 “我是黑暗神,过去的名字并不重要,但我不是人,而是神明……你还是可以叫我欧阳黑耀,在人间行动的话,还是有个人的名字好一点。” 从那个三岁的孩子对他说这句话开始,凌辰,就开始了一个人到非人的奇迹一般的人生。 那个孩子具备的能力是不可想象的,在这一千年中,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就进入某个为富不仁的家伙家里,一挥手就用黑光攫去了所有人的性命,然后再用当家人的笔迹伪造了了继承的印鉴。 没有人能够捉住他们。 因为有欧阳黑耀,这种事变成了不可能。在欧阳黑耀的授意下,凌辰开始经商,欧阳黑耀能够传奇一般地掌控天气和水土,而按照他的话来说,这些不过是神能够做的事情中极少的一点点而已…… 然后两百年前开始,他们来到南辽的领地,说服南辽的南院大王让他们进入京城,建立了狼啸---- 当时的南院大王后来在狼啸的协助之下掠夺了南辽可汗的位置,而南辽国师,也就成了欧阳黑耀的另一重身份。 这个传奇一般的不老的国师,就是狼啸组织在南辽至高无上地位的由来,一直到近十年前,欧阳黑耀让凌辰到中原来找一个人----寒卿雪。 凌辰的**,早已经被欧阳黑耀所改造,融合了他的一点神元。那黑色的东西存在于他的心口,让他的心脏保持跳动,维持他**的活力,在他受伤的时候进行修补…… 他的性命变得和欧阳黑耀一样漫长。 在漫长的岁月里,他曾经喜欢过一些女子,组成家庭,但是却不能再有孩子……那东西让他永远的活着,却也改变了一个普通人的身体。 欧阳黑耀曾经对他说,作为一个普通人,如果延长寿命,那么就是逆天而为,只是黑暗神的神力,将他灵魂里镌刻的记号已经烧毁,所以地府即便知道出现了错误,却绝对无法找到他。 然而相对的则是,他不会拥有真正的未来。 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延续自己的生命,让孩子诞生…… 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女人一日日地老去,而这些女人最终都无法接受自己的夫君是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要么疯疯癫癫,要么自寻死路了…… 没有孩子也不错,不是吗?不然你会看见自己的孩子长大,成婚,生子,然后死去。再看着孙子也来这样走一遭…… 欧阳黑耀的话是对的,所以在差不多两百年之后,他就已经不再对女人有什么兴趣。 能够万古不腐的,只有他,和长到十八岁之后就终止身体成长的欧阳黑耀。 一直到他遇到寒卿雪…… 这个女孩总让他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似乎身体里的魂魄,都会对她产生共鸣。 欧阳黑耀察觉了他对寒卿雪异常的好感。 然而即便如此,他并不在乎。 “因为你对寒卿雪的感情,是因为我的神元在你的身体里。”这句话他很久以后才想了个明白。 欧阳黑耀的神元,是他能保持活着的根本,如果说他其实本身也就是欧阳黑耀的一部分,也不足为奇。 那么……欧阳黑耀对寒卿雪的爱慕,就是显而易见的。 他参透这句话的时候,他告诉了欧阳黑耀,后者露出一种愉快的表情。 “我找了她很长时间,从我投胎成*人开始,也有一千多年了……东方天界用了数百年时间,隐藏了他们对她的处罚,不过即便如此,我也能够知道他们到底如何处置她……不过天界倒是好好的利用了一番三尊的能力,对她的灵魂施以封印……但是这是没有用的,就算过了一千多年,我还是找到了她” 然而即便欧阳黑耀明显的喜欢寒卿雪,他却从来没有对寒卿雪表白,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少女面前过。 “她应该是属于您的。”凌辰不是很明白欧阳黑耀为什么不把她占为己有,以他可怕的神力,他根本就可以攫取这个女孩的一切。 但是欧阳黑耀只是笑笑说,你不用明白。 凌辰至今都不明白欧阳黑耀为什么要放寒卿雪离开他而不是牢牢的控制她,他更不明白,为什么欧阳黑耀要保住那个躺在石床上男人的性命。 那个据说是当年与欧阳黑耀大战一场的,东方天界的神仙转生的男人。 但是这些凌辰也不能问,他只能点点头,肯定地说自己会追随欧阳黑耀的希望。 欧阳黑耀站了起来,伸手随意地拨开面前的光球,那东西就缓慢地漂浮着飞向洞穴石壁,并且在那里停了下来。 他慢慢地走到石床旁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男人因为中毒已久,毒气正在进一步地吞噬着他的肌体,他看起来面色更加难看,并且两颊消瘦凹陷了下去。 小草狂的在球里撞来撞去,但是除了把自己的脑袋撞得很疼之外,完全无法影响外面的欧阳黑耀。 他不喜欢三尊,但是很更加不喜欢黑暗神,在这个小神仙看来,一切都是黑暗神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喜欢雪儿姐姐,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样。 欧阳黑耀讥笑地伸出手指,指尖泛起黑光,缓慢地伸进司徒风的胸膛,然后勾出一颗小小的光球。 “嗯……差不多分了一半神元给伯阳君,你也真舍得----不过还是太少了,再这么下去,他挺不了十天。” 黑暗神笑嘻嘻地看看小草,被噤声的小神仙的口型明显在说:“是被你养的蛇毒害的。” 但是欧阳黑耀却毫不介意地挥挥手,一团硕大的黑暗,被他又送进了司徒风的胸口,并且逐渐消失其中。 司徒风的呼吸骤然平稳下来,不再断断续续,面色也忽然之间就回复了红润,甚至消瘦下去的地方,也逐渐充盈。 “没有金刚钻就别干瓷器活儿,小仙儿,你可要记住了”说完这句话,欧阳黑耀却低头去仔仔细细地看着司徒风的脸说道:“你可得活着,等我去跟卿雪会合,再拿我的蛇儿回来救你。” 司徒风当然对这句话没有反应,但遥远的中原边境,北辽猎户的寨子里,寒卿雪忽然在睡梦中打了一个极大的喷嚏,茫然醒来。 她好像梦见了司徒风…… 不,不对…… 又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人在旁边……感觉有点像凌辰…… 第一百一十七章他给的朱砂痣 第一百一十七章他给的朱砂痣 寒卿雪描述不出刚才的梦境。 因为那个梦境就像被一层黑乎乎的东西笼罩着,不管她怎么努力,都看不到真容。 但是却能够凭借着感觉,知道那是在中原自己离开后的山洞。也能够辨认出在场的人……不对,在场的人里面,有她没见过的,虽然看不见容貌,但是却有那种感觉……不过这么一想起来,也不像是没见过,因为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她其实有些熟悉。 莫名地,雪儿的手抚上胸口,却同时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她赶紧把手放下来,然后跳到地上,穿上鞋打开木门。 在面前的是雨晨和花无情两张帅气得让人五体投地的脸。 因为已经不在标准的中原范围内,这里的人看见过的异族人多得多,雨晨早已放下金色的长,月光正笼罩着两个人,雨晨的头闪闪光,而花无情则是一头漆黑的直长,让两个男人看起来更加出色。 然而一旦看见雪儿,雨晨的手就指向了花无情:“不是我要打扰你睡觉,原本我说等肉烤好了再叫你,可无情不知怎么,说一定要来叫你。” 花无情并没有解释什么,他一点辩解的意思也没有,只是对雪儿说:“醒了就好,肉快烤好了。”说完就转身而去。 雪儿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雨晨,雨晨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要来叫你,却又不肯说理由。” “不过反正我也睡醒了,也应当起来了。”雪儿心头掠过一种感觉,似乎花无情是因为知道了他那个奇怪的梦境,才会来叫她起床的。 但是她想到这里的时候,自己都笑着摇摇头。 怎么可能呢? 无情哥哥又不是小草那样的神仙……如果说是司徒风或许还有可能一些吧说起来,天界三尊……小草是这么说的,那个传说的故事里也是这样的,从草如果司徒风是伯阳君,那么灵宝和玉清……这两位仙尊,如今又会是谁? 如果是他们的话,说不定能够窥到她的梦境,不过她的记忆,好像关于这两位的部分,一点都没有恢复的迹象的说…… 雪儿活动了一下肩背,吧唧吧唧嘴,对雨晨说:“我饿了……” 雨晨一副了然的样子----他可清楚得很,雪儿精灵古怪,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吃货,他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蛋道:“快些吃回来,从这里开始,家家吃的都是牛羊肉,喝的都是奶茶酥油茶,赶紧把胖嘟嘟的小脸养回来罢” “我才不要,雨晨就想将我养成个猪……你可知道猪儿胖了的下场?”雪儿故做生气状,拿掉那只在脸上肆虐的长得很好看的手爪子。 雨晨被她逗得前仰后合,笑道:“谁要吃你不成?” 雪儿却认认真真地道:“你怎么知道?这世上可不只有神仙,既然有神仙,就一定有妖魔鬼怪,要是出现个把像我们喜欢吃羊肉一样爱吃人肉的,你说怎么办?” 雨晨看她认真的样子,忍了半天忍不住,又是一阵爆笑。 雪儿掐了他两下,他便自己先跑到火堆前去了,雪儿一个人在后面慢慢走,心里想的却是自己最近好像都会想那些神仙妖怪的话题,如今知道这副身子曾经是那个神仙姑娘的魂魄寄居的之后,好像就特别容易去想这种话题。 唉,鬼才知道那两个仙尊在哪里吧?她自个儿到底是不是小草口中的那个月妖雪,还要打个问号呢她可是穿过来的,那些记忆,指不定是这个身体中魂魄消失之后残留的,还是属于她自个儿的灵魂呢…… 头疼,不想了 雪儿抓抓脖子,却又不由自主地看像胸口。 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雪白如玉肤如凝脂的胸脯上面,那道诱人的凹陷上方,竟然出现了一粒鲜红的朱砂痣。 “啊?” 雪儿下意识地张开嘴。 她怎么不记得这身子上有这样一颗痣? 在这么现眼的地方,长着这样一颗鲜红的痣,没有道理她不知道这身子虽然不算是她的,可是好歹她也用了很久了呀完全贴合,一点没有异常感,说难听的,沐浴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如果以前有这个……没道理自己会浑然不觉啊…… 怎么在这儿睡了几个时辰,居然就长了痣出来? 难道是中了瘴气?雪儿皱着眉,伸手捂着胸口,走到火堆旁边去。 麻也呼带着的一群小孩早已经散开,各自在家做饭,只有少年,少年的母亲,还有雨晨花无情正在火堆前忙碌地翻动穿在铁枝上的羊肉。 花无情看着雪儿走过来,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一直到她走到他身边,用一种鬼鬼祟祟的目光盯着他。 “……?” 没有说话,他用眼神表达出自个儿的疑惑。 雪儿偷偷靠过去,坐在花无情身边的条石上,有些期期艾艾地道:“无……无情哥哥……你记不记得我身上有什么胎记之类的东西?” 花无情听雪儿做社么问,便迅搜寻了一下回忆,打从她很小的时候开始……那时候她才不过几岁,夏日穿得少一些,经常着个小汗衫就跑出来了,他的确不记得她身上有什么胎记。 花无情摇摇头,雪儿看他摇头,便说:“哥哥好好想想……真的没有?” 花无情又想一遍,还是没有,便又摇摇头。 雪儿哭丧着脸道:“无情哥哥,你那天魔教,对用毒可比较熟?”花无情听得这句话,顿时脸色大变,丢了手里的烤肉,一手抓着雪儿的肩头,另一手已然从腰间抽出佩剑,直指身边忙碌的麻也呼脖颈。 麻也呼正热火朝天的在烤肉上刷蜂蜜,忽然觉得脖子一凉,一柄寒光闪烁的剑就指着自己的小细脖子,吓得手上沾蜂蜜的木片都掉在火堆里,一滴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 “你们敢下毒?”花无情冷冷地说着,麻也呼大喊冤枉,雨晨走过来问生了什么事,雪儿则连忙把花无情的手抓住,让他把剑收回来。 “他要下毒,也应该下在肉里,怎么会下在我睡觉的床上啦……一次摆平我们三个不是更好?”雪儿终于放开捂着胸口的手,有些羞地指着胸前。 “无情哥哥,你再好好想想,这颗朱砂痣,是不是小时候就有,会不会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出现,如果没有这个原因,就会消失?” 就像那些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什么要热到一定程度或者碰到血之类才会出现纹样的纹身……总之就是那种东西啦 无情有些呆滞地看着她的胸口…… 高耸的**,在抹胸上露出一片雪嫩肌肤,中间诱人犯罪的沟壑在火光的悦动中投下一片暧昧的影子…… 盯着雪儿的胸部看……这辈子他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就算是当时寒大将军跟他提出让他和雪儿订婚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偷看这位已经出落得水灵灵的义妹的……的胸口…… 花无情一阵头脑热,似乎有什么东西热涨得他的胸口就像要破开来一样,他赶紧扭过头,却现雨晨也正扭着头,两个男人目光相对,顿时心中升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受。 花无情下意识地吼了一句,让麻也呼转过去不准看,可怜少年早就被他吓得魂魄不全,根本不敢抬眼看面前的仙女姐姐。 雪儿却好像浑然不觉,主要是她更加揪心于那颗原本不存在的朱砂痣,连忙叫道:“无情哥哥,到底这颗朱砂痣是怎么回事?” 花无情听她这么说,却茫然到:“朱砂痣?”他听见她叫,这才从被她一片雪肌弄得心神荡漾的状况中醒觉过来,连忙道:“我没有看见有什么朱砂痣……” 雪儿听见无情这么说,不由一边说着奇怪,一边低头去看自己胸口。 怪了这次低头,竟然真的没有现有什么朱砂痣,胸口肌肤一片白净,哪里有殷红的小点? 雪儿抬起头来,抓抓脸,嘟着嘴道:“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她这时才现无情,雨晨两个人都撇着脸,似乎根本不敢朝她看的样子。才恍然大悟自己方才好像……嗯……那个男女授受不亲…… “啊……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们两个不要这么怪怪的好不好……方才在屋子里睡醒之后,我胸前真的有一颗痣,红色的……可是不知为何,现在又忽然没有了”雪儿跺跺脚,伸手拿起一块看起来烤得不错的羊肉,赶紧转移话题。 “……不管那是什么,都不可能是中毒。”雨晨笑笑,招呼可怜的麻也呼也坐下来。 少年又掏出一块木片,继续涂抹他的蜂蜜,他是不知道这些中原大侠在说什么啦……忽然刀光剑影的,吓死人噜,所以还是乖乖听话就好。 “的确不是,若是中毒,一旦隐于肌肤之下,中毒之人必然表现出种种毒症状,雪儿你全然没有类似表现。”花无情也算擅毒,魅是个比较精明的人,他往往会选择最为节省力气的做法,这就决定了魅也是十分喜欢用毒的人,自然,他也深受影响。 “那不是毒,就是我看走眼了……不管了,我饿了,无情哥哥,雨晨,羊肉烤好没有?” 雨晨听她这么说,赶紧递了一块涂好蜂蜜的过去,雪儿嘿嘿一笑,为了抛去刚才的尴尬,赶紧低头吃了起来。 不过即便如此…… 她还是能够确定那颗痣是存在的。 就算是看走眼,不可能看走眼那么久…… 那到底会是什么? 但是看起来,似乎对她的身子没有什么害处…… 那会是什么东西,又会和谁有关? 现在的她,对于自己的身子和魂魄,生什么事,都不会再大惊小怪…… 毕竟自己好像是那个昙花仙子……嗯嗯…… …… 雪儿虽然没有再继续去想,但一行人的状态,却在一刻之前,还投影在山间洞穴的石壁上面。 “若不是当年见面之时,就在你魂魄中种了一线牵这种机缘,在东方天界的种种禁制之下,才过一千年就找到你,几乎是不可能的……” 黑暗神轻轻地笑着,长睫遮盖了他瞳孔中的若有所思。 “若不是这个东西,我怎么可能从另外一个时空,把你的真魂揪出来,塞到这个身子里,又怎么能破解掉东方天界的封仙之术……寒卿雪,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不知道你会怎样报答于我呢……哈……” 他自言自语着,挥了一下黑袖,骤然消失于山洞之中。 被留下的凌辰早已习惯欧阳黑耀来去无踪,他仍在山洞里,看着那方才忽然大亮投影出雪儿行踪的火堆。 现在它只是普通火堆而已,如果没有黑暗神的血液驱动的话…… 不知道雪儿和主人会怎么样…… 然而那,也已经不是他应该去想的问题。 寻觅千年的羁绊,不是他这样不人不鬼的随从可以了解的…… 那个空前绝后的神灵的心也是…… 第一百一十八章山上的坏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山上的坏人 雪儿让当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事实上,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因为需要她去做的事情,比这件事紧急的已经太多了。当其冲的,就是解决麻也呼家的困难。 武林贼人盘踞的山头是到那边去的必经之路,如果要找到赤练蛇王,就必须要度过这个难关。 麻也呼自告奋勇来带路,第一是他的中原话虽然说得不是很好,却的确算得上是这个寨子里最好的,第二则是因为他已经心急如焚。 父亲被抓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最近正是出皮毛的好季节,男人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得到允许回家了。 捕猎是有很大危险性的,尤其是好的毛皮,更是需要拿命去赌,还有一些诸如人参之类的山货,长的地方可能是相当危险的深山中,那些盘踞的江湖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不肯自己到山里去捕猎和挖掘珍稀的药材。 到底父亲是死了还是活着,现在是完全不知道情况变成怎样了,作为北辽人,虽然麻也呼还是一个少年,但却同样会觉得这样绝对不如清楚地知道父亲的状况,北辽人和中原人不一样,不喜欢自欺欺人。 在麻也呼家里度过了一夜之后,雪儿从麻也呼家的房子里面走出来,看到的是已经准备好了行藏的麻也呼、雨晨,以及花无情。 山麓笼罩在一片太阳升起之前的薄薄的暮霭里,如烟似被遮掩着的树梢顶端,看起来有一种让人恍惚之间仿佛不在人间的感觉,似乎上天的一部分降落在山麓上一样。 雪儿不由想象了一下天界的状况,她的回忆里那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地方,但是却似乎对那个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 雪儿有些奇怪于自己回忆中的感觉,但是她并没有深究下去。麻也呼看见她出来,就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一个深深的礼,雨晨的头仍然是闪闪光的,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开心,似乎因为他能够在这个地方不需要掩盖自己的本来面目而高兴着。 花无情则似乎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他还是那张温润但有一些淡漠的脸孔,但是似乎在看到她的时候,就有了一线若隐若现的笑容。 真是一个不错的早上,打了一个呵欠,雪儿伸伸胳膊。麻也呼的娘亲送上一碗热粥,又塞了一个馕饼给雪儿。并且招呼大家都到房里吃饭,雨晨倒是一喊就去了,花无情却认真看了她好一会儿。 “无情哥哥,我脸上睡出印子来啦?”摸摸脸,雪儿有些担心地说着。 花无情摇摇头道:“你好像还在担心昨天你问我的事情。” 雪儿知道瞒不过无情,花无情虽偶尔漏*点起来有些过于激动,但多数时候,他十分细腻并且有足够的冷静。她就着手里的粥喝了一口,看看房内在吃早饭的雨晨,轻声道:“我觉得不是我看走了眼,我胸前真的曾经出现过一颗朱砂痣。” 花无情点点头道:“不过既然不是中毒,我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雪儿,且暂时放下心来,若有异常,我自然会想办法。” 雪儿虽然知道花无情其实也未必明白那是什么,但是有人关心的感觉,却让她心里暖呼呼的。于是她干脆将将这事抛诸脑后,招呼着无情上来吃早饭。 一行人用过早饭之后,麻也呼的娘亲抓着儿子的手,不断的叮嘱什么,而昨天的那群麻也呼的小伙伴们也都凑了上来。他们对着雨晨一阵叽里咕噜,之后就走了。 “唉他们也想一起去,可是人越多,越容易打草惊蛇,我们伪装成商贾,这样目标要小得多,而且不会害怕他们出事……毕竟这个村子现在就剩下这群孩子了,如果他们再有什么意外,这里的妇孺老弱,更是没得活路。” 雨晨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花无情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点了点头,表示赞成他的看法。 麻也呼的娘叮咛了好半天,麻也呼最后狠狠心,擦了一下眼角,转身带头朝屋外走去。 雪儿跟着走出门,雨晨笑道:“这小子还真是有骨气。”雪儿对雨晨道:“雨晨哥哥,不管我们此去如何,请你帮忙,一定要保住麻也呼的性命。” 雪儿顿了顿,接着道:“雪儿曾经也是身逢逆境的人……所以如今看见这孩子,到有如看见过去的自己一样。” 雨晨听她这样一说,虽然不甚清楚她过去的经历,他也暂时未找到机会问及,却也知道她想到的定然不会是什么愉快的事,于是答应下来,又笑道:“雪儿未必太没有信心,那山口上的武林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未必如你想的那么厉害。” 雪儿上了马,一行人出得寨子,花无情却来拆雨晨的台,接着他好久之前的这句话道:“左护法这话不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今我们对那些人,是浑然不知情的。” 雪儿听见花无情这句话,知道他说得对,原来那些武林人相当可怕。出现在寨子里的时候,都知道蒙头蒙面,根本不会露出本来面目,这也罢了,他们的武功套路,寨子里这些猎户人家怎么可能看出来路?而那些猎户回来之后也说,这些武林人除了下命令之外,根本就不会对他们说什么话,所以他们也无法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回来,唯一能够明白的,就是这群人你说的都是中原话而已。 雪儿兀自想着,两个男人却已经讨论了起来,等雪儿一抬头,才现他们两个已经停住讨论,都转头看着她 “啊……雨晨和无情哥哥,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完全没有听人家说话,雪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住头尖,缠绕在手指上。 这个娇俏的动作,却看晕了在前面小马上骑着的麻也呼,害他差点摔下马来,还好花无情伸手帮了一把,这才重新坐得稳当。 雪儿笑了一声,雨晨则故作姿态地道:“雪儿你可不要轻易笑起来,否则麻也呼跌断了脖子,都是你的错。” 麻也呼虽中原话说得烂,却识得听,雨辰这句话他听得懂九分,想辩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再看雪儿笑得无比俏丽,更是面红耳赤,赶紧转过头去看路。 “真是造孽…”…雨晨意有所指地说着,雪儿嗔道:“雨晨就会说这种事,到不如说说方才你和无情哥哥想的什么。” 雪儿这一提醒,雨晨才正色起来,对雪儿说了一番他们的推论。 话说这江湖之上,人虽然多,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听起来似乎繁复复杂得紧,但事实上却并非大家想的那么混乱。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规矩条款,所以即便是江湖之上,也各自有各自的套路规则,只是一般人弄不大明白罢了。 所以中原的江湖人,其实都是被掌控在了各大门派手里,每个门派又都有自己的情报机构,交错来回之中,俨然形成一张硕大的情报网络,几乎覆盖了整个中原江湖的状况。 江湖人的一举一动,都未必能够逃得过这个网络的覆盖面。 这也就是为什么雪儿做了什么事情,绝杀阁会收到消息,雨晨和花无情能够及时赶到助一臂之力的原因。 所以,一拨中原的江湖人,忽然出现在横断山脉,这事情根本不寻常,而且要能够掌握住山口,并且驱使整个寨子的男人,威胁他们家人的安全,这些事情,都不是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人能够做得来的。 虽然他们形迹保密,但毕竟这个人数却是可以判断的,猎户们虽然乡土,看不出武功招式来由,但对于辨别人的个体特征,掌握人数分部,却是天生的好手。根据这些猎户回家时传达出来的信息,山上的人大概有三五十人,而三五十人,可以当一个中原的小门派的人数了。 这个数目的人,而且都是武功高手,绝不是一般的江湖混混,猎户们在这里居住,经常也会有商人带着保镖上门,所以高低还是看得出来的,这些人绝不是保镖级别的江湖人,要更加厉害很多。 那么这样的一群人,忽然从中原武林来到这里,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是什么门派派遣出了这样多的弟子,只要一查,就能明白。 但结果却是,绝杀阁也好,天魔教的消息也罢,在最近根本就没有上报过有什么门派三五十人,一同游走江湖行动,目前又不在中原的。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密司间?“雪儿惊讶地叫出来。 这个神秘的组织,她一直有耳闻,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可是他们说,这些人绝对是江湖人……怎么会朝廷的机构?”密司间乃是华朝第一特务机构,类似明朝东厂,都是一群探子……当然,他们也会进行一些拷问责罚之类的工作。 “雪儿,这就是你不清楚了……密司间这个地方,从来都是收纳江湖人的,朝廷一直忌惮江湖的力量,决定以江湖遏制江湖,所以从华朝还未建立之前开始,黄埔一族,已经在不断的收编一些江湖败类……这些人武学造诣高,却没有行走江湖的道德,一般会被江湖人人喊打。但是只要他们加入密司间,这些人就可以从此消失,削去籍贯,摇身一变,成了密司间的人。”雨晨所在的绝杀阁,一直以来目标就是和皇帝作对,所以他最清楚这些问题,对雪儿娓娓道来。 “所以……此次如果是密司间的人,我想我们恐怕没有那么轻松。”花无情补了一句话,此时太阳已经出来,阳光照耀他如玉容颜,却也让雪儿看出他眸中的一抹紧张神色。 敌人居然是朝廷人,这样大的手笔,他们能不能救出那些猎户? 雪儿的右眼皮不由一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会吧…… 一行人走过的林里,一株高耸的树木尖上,有人用一只足尖点在上面,晨风吹着他黑色的长袍,却奇异地没有出任何声响。 他微微一笑,看着远去的马儿。 而雪儿已经被围巾遮住的胸口,一颗朱砂痣正着诡谲的红光。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两处相思 第一百一十九章两处相思 凌辰有些烦恼地看着面前闪烁的光球,光球里面的少年让他有些心情不好起来. 少年一直在破口大骂,对黑暗神的厌烦,很明显地波及到了凌辰. 因为欧阳黑耀不在这里,所以没有办法用多余的神力来控制少年的嘴巴,小花草神的话多得让凌辰有些想吐. 关于姬芙的事,他并不是特别的担心,因为这副身体事实上已经早就不是人类,所以即便姬芙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想要留下他的后代,但结果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孩子……这词汇距离他和已经很遥远了。 他是不会有孩子的,甚至……他连死亡也不曾拥有。 如果会死去的话……嗯……或许比现在好得多,至少不用听这个小神仙的胡闹了。 小草骂得口干舌燥,当然,作为神仙,他还是可以给自己变化出一壶水来喝,然后再继续骂下去的,但是他面前的这个人类,似乎根本没有对他的话有任何的反应。虽然他已经把这个人类的所有亲戚都问候遍了,也还是一个样。 除了淡淡的心烦的样子之外,没有任何不快或者恼火的表情,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小草想了想,最后终于停住了嘴。 凌辰过了一阵才意识到这小东西好像闭嘴了,于是挑起眉毛看了看他。 “你到底打算要做什么……你明明就是雪儿姐姐的师父,怎么会帮着她的仇人?” 小草以为凌辰只是普通人,之前凌辰和黑暗神的对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见,所以认为凌辰不过是因为某些原因变成黑暗神的下属而已,他试图想要挽回这个人的心。 凌辰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个小神仙的想法。 他淡淡地笑了起来,对那孩子说:“你不用想方设法地来说动我,我虽然是她的师父,但是早在千年之前,我就已经是主人的奴仆了。” 凌辰的话让小草大为吃惊,他怎么看凌辰都不过是个寻常人类而已,如果他是神仙的话,没有道理他的仙元对他一丁点的共鸣都没有。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你也是神仙。”凌辰这样说,用一种真的无所谓的目光看着小草,“我只是希望你省点力气,主人他是不会对卿雪不利的。” 小草狐疑地看看凌辰,摇摇头,表示他根本不相信。 “当年的天界大战,我虽然只是一个下级小神仙,但是我却非常的清楚这个人有多么可怕……不管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他的目标一定是雪儿姐姐,而且他会把三尊都杀死……” “对于这件事我没有办法给你答案……因为对于主人来说,我也不过就是他下属的一个普通人类罢了,”凌辰微微一笑,“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主人分享了神元给我,所以我已经不老不死……除非世界上没有了黑暗神,否则我可以被碎尸万段,但是最后还是会重新复活。” 小草想象着凌辰被切碎以后又慢慢组合起来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恶心,他这种花草仙一般是不会参加战斗的,所以对于这种血腥的场景,也有些接受不来。 “至少,主人到现在还没有把这位仙尊转生杀死,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下来。” “能放心就有鬼了黑暗神当年铸造无数杀孽,天宫炉鼎用了多久才把散落的神仙的神元碎片重新铸造成型,就算我是个小神,我也知道那有多可怕。‘ 凌晨看与他说话没有结果,也懒得罗嗦,自顾自地走到司徒风躺着的石床前,给他盖好被褥。 被主人施法之后,这位仙尊看起来好像气色好了不少,看来要等到他们带着药物回来,问题不大了。 不过……如果主人愿意的话,要拿回赤练蛇王毒,不过瞬息之间。 他永远也猜不透主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人……不,是神仙。当年让他救了雪儿,却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想要正式地见到雪儿…… 主人不是一次说过,自己的目标是寒卿雪,那么当她在他掌心里的时候,他却似乎完全没有操纵她的意思。 这是为什么呢? 不过如他这样,是没有资格去揣测主人的所思所想的。 凌辰打了一盆水过来,开始给司徒风擦洗脸和手脚,对于这种躺着不动的人,他非常有照顾的经验…… 当年,寒卿雪也曾经因为练功,把自己累得伤了身体,结果许久动弹不得呢…… 又想起当年,竟是恍若隔世…… 凌辰摇摇头,有些想念那个眼中痛苦却表情冷酷的女娃。 而寒卿雪正策马行走于山路之上。她抬头看了一下似乎近在咫尺的一个山口,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 完全没想到山上会这么冷。这就是北地吗?在现代,去任何地方,只要乘坐飞机就好,下车就是的士,然后就到了有空调的宾馆。听说就算去到西藏,也不会有多么的冷…… 然而现在却不一样,横断山脉并没有到达冬季,但是搞出的山口一带,却是终年积雪覆盖,白雪皑皑带来的,就是极端的严寒……然而在这种严寒里,却也盛产一些奇葩山珍和珍稀的生物。 雪儿正在想着,却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噗,谁又在想着她? 前面的三个男性都转过头来,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啊……我没有着凉。”她不好意思地皱着鼻子,觉得让别人担心很不应该。不过同时却在心里梳理着有谁会想念她。 面前的山口虽然看起来很近,但是实际还远,根据麻也呼的说法,那些武林人开设的练功之所,应该就在那个山口翻过去的地方。 男人们回过头去,继续赶路。 马蹄走在雪上,压迫着雪片,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啊……雪…… 很多很多的雪…… 那个时候,还在绝杀阁,和大家一起玩耍……在寒冷的天气……还有魔…… 或许记忆真的是可以忘却的东西,不是吗?人是一种会保护自己的动物,所以如果想起来伤心的话,就会干脆的忘记。不管再怎么痛苦也好,都会一点一点的随着时间淡去的…… 魔……也一样吧…… 那个时候,被从司徒风的庄子里直接下达了让她走的指令的时候,他无情地决绝于她的时候,那种痛,好像已经隔了一世一样,变得有一些暗昧不明了…… 曾经的欢笑,悲伤,想要守护他的心情……似乎都开始失去了色彩。 那么……他会让自己走的话,应该是真的不需要她了吧…… 不需要这样一个,又麻烦,又爱惹事生非,脾气还执拗的自己了吧……那时候魔的脆弱应该是真实的,不过男人嘛,应该会很快的成长起来,而那个女人,虽然非常的讨厌,但是却一看就是一个比自己强很多的女子…… 或许她已经完全的代替了自己的位置,陪在魔的身边了吧 随着嘎吱嘎吱的踏雪声,雪儿有一些惶惶然地想着,心中忽然有一丝纠痛。 还没有忘记到足够的分量。 如果足够忘记了的话……似乎就不应该那么痛了嘛 雪儿决定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关于忘记,如果和前面的那两个男人一起经历更多的话,总会有新的事情和回忆,来代替掉过去的那些东西……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她轻轻地挥舞鞭子,抽了一下身下的马,马儿很快地提高了度,去追逐前面的男人们…… …… 而此时此刻的绝杀阁,魔展鹏展开一张鞣制得非常好的小羊皮,看完上面细如蝇脚的文字之后,在油灯上点燃,烧成一撮小小的灰烬。 从一开始的皮纸,到用皮,从一开始的鸽子,到后来的鹞鹰。即便不看内容,也知道雪儿已经到了北地。 砰地一声,魔将双手撑在书桌上,紧紧地闭上眼睛。 就在方才,他的心中有一阵纠结痛楚,就好像有谁在捏着他的心,任凭它如何挣扎,也不能稍动。 他很疼,一直……都很疼……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责怪那个已经离开的女子,她竟然那么的听话,那么的有骨气,说走就走。 不,不对,他原本就知道她是那样的,在他说了那么绝情的话之后,如果还死赖在他身边的,那可以是天下所有的女人,甚至可以是总是高傲无比的上官幽云,却不会是寒卿雪。 他喜欢的那个女子,是绝对会离开,就算心里再疼,在背后流了多少泪,也绝不会让他知道的女子。 他最清楚她柔弱外表下的铮铮骨气,若不是这样,当初他又怎么会喜欢上她呢…… 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要你负责”其实却完全掩盖不住自己想争口气的想法,用救那个姑娘作为代价,来交换未来也在所不惜的女子啊…… 那一朵暗夜中绽放的昙花…… 看着自己的双手,魔展鹏笑得惨然,是他逼她走的,那么,他的怀抱中,注定只有空虚…… 雨晨是不会告诉她一切的。他已经再三叮咛过这个下属和朋友,如果他说出来,他会和他断绝关系,这个时候,他不希望她在身边,因为就算了解一切,她也没有办法帮他分毫,反而容易陷入危境。 她,是一个可以为了他,舍身的人。 而他对她,又何尝不是? 魔展鹏深吸了一口气,书房的门被打开来,一身雪白的上官幽云站在门外,用眼神示意一个侍女送上汤水。 “我给你煲的血燕,燕窝补身子,你最近操劳得很,还是进补一下的好。” 侍女放好燕窝粥,赶紧退了出去,还很贴心地关上门。 上官幽云走进门来,走到书桌旁边,看看魔展鹏的手掌。 “怎么?有什么事情让你烦心?” 轻轻地将纤长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上,上官幽云绕过桌子,从身后抱住魔展鹏。 第一百二十章郎心如铁 第一百二十章郎心如铁 上官幽云的动作,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准确说起来,她似乎从来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得到过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其实她是喜欢他的,这种喜欢有非常深远的来由。上官家族从来就是一个信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家族,若不是这样,上官一组也不会和黄埔皇族如此亲近。 权势,财力,美色……上官家族在获取这些东西的同时,亦十分看重自己一族是否能够全身而退,基于这一点的所有行动,在上官一族中都有着之至高无上的地位。 就好像,作为嫡长女的上官幽云自己,在接受这个勾引魔展鹏并且与之达成合作的任务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产生过拒绝的心思。 即便那个人不是魔展鹏,没有他那样的俊美,是一个丑陋的人,她亦不会对自己这具身子有所怜惜,至少,那时候的上官幽云,是这样的。 每个人从出生开始,都会背负一些东西,比如,因为你的姓氏和血缘而产生的那些责任。 上官家的人,自然有自己的责任。 不过,她还是很幸庆,她要面对的人,是魔展鹏。 她知道这个人是铁血无情的,不是这样的话,以他的年纪,承载不起那么大的责任,复国----哼,做这种事,不是逃出生天,就是悄然死于地下。 然而,他和她又是相似的,都因为自己的姓氏,无法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人生。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他有特别感觉的原因吧…… 自然,为了任务的成功,她用了一切可以用的手法,甚至包括了普罗大众眼中的“妖术”。 寒卿雪这个女人,一早她就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不过是一个浅薄的女子,可以露出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 她对自己能够获得魔展鹏的心,是有十足信心的。 毕竟,他们很像,不是吗?都被某些东西所缠绕,被困住,不能拥有自我。 相似的东西,就应该在一起,就像上官家的先人,和黄埔家的第一代皇帝,勾搭成奸这种事在常人眼中看来虽然是违背道德的,然而一旦成事,谁还管他当初是否道德地获取这一切? 位高权重者胜,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失败的人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魔展鹏,他活下来了,不仅如此,他还拥有让人艳羡的组织力和一身傲人的武学。 这种人,虽然会被寒卿雪那种单纯的女子打动,然而他内心深处却有无法化解的黑暗,这种黑暗,只有相同的黑暗,才能够惺惺相惜。 想到这里,上官幽云紧了紧自己的臂膀,把他抱得更紧一些。 她并没有给他下让他钟情于自己的法术,虽然那个诡异的施法者询问过她的想法,不过她还是没有选择这样做。 她有信心,可以得到他的心,在抹去了他对那个女人无谓的眷念之后,她才是唯一可以接近并且得到的那一个,不是吗? 魔展鹏并没有拒绝上官幽云。 虽然她的怀抱,对他而言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和质感。 他无法解释她用的那些妖法对他为何没有半点效果,但却能够掌握自身的情况。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自己,他只会对世间唯一的一个怀抱有所感知。 她柔软的臂膀,温暖的胸怀,他只有在那个怀抱里卖,才有可能融化。 也只有闻着她身上淡薄的昙花的气味,他才能够完全放松入睡。 而,除她之外,世间纵然有万千女子,也不过如此罢了。 就好像上官幽云,他无从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不管她多么希望,那也一样。 “不要总是这么冷淡……”上官幽云红唇微启地喃喃着。 “我有事要做,你明白的。”魔展鹏并不想对上官幽云恶语相向,就像她想的那样,他并不认为上官幽云是一个邪恶的人。 世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立场,所以会做不同的事,说不同的话,取不同的决定。 就像他会放开寒卿雪,而司徒风却会紧紧抓住她不放。 但是他对上官幽云的感情,并非是爱,亦永远不会变成爱。 两个互有图谋,交换条件的人,如果一定要加上一个注解,不外如此。他和她,不过是两个利益集团的代表。 至少,在她还没有试图加害雪儿之前,可以暂时的维持这样的状态。 上官幽云有些失落地放开手,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血燕,淡淡地道:“不要放凉了再喝,效用便不好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魔展鹏看都不看她一眼,在书桌旁坐下来,继续翻阅面前的情报。 上官幽云深深地呼吸,似乎正在控制自己的情绪,这让她原本就冷淡的脸色有一些微微的青,她并没有纠缠什么,很快就走了出去,外面的侍女看见她出来,赶紧上去帮她关上门。 她感觉有一点点的失落,在带着侍女回到自己房间的路上,上官幽云停下来,看了看园中的树木。 她并不是想真的看这些植物,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冷静一些。她觉得自己是在意魔展鹏的,虽然她知道,两个人之间应该只是一种交易的关系,她的家族选择了他,他如果娶了她,就等同于达成这个协议,两家将会相互协助,推翻这个朝廷。 但是,她喜欢上他了。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看着她对那个哭泣的男人说话的时候开始,那可能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因为他漂亮的眸子里面,有一种茫然。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茫然着,但是在她的心目中,他和她一样,应该有着无比强大的内心,因为如果没有这样的坚强,他们是无法坚持下来走到这个地步的。然而,那一瞬间,她的心软了。 她觉得,他很好。 而且,她真的想要嫁给这个人了。 可惜的是,一直到现在,他似乎都没有对她表现过半分的温柔,或许这是那种妖术的后遗症……让他到现在还对她的深情款款有些迟钝罢。 咬着嘴唇,上官幽云决定要加快攻陷魔展鹏的心,对于这个生来骄傲的女子,她并不允许自先失心于魔展鹏,却长久没有进展。 对,她不允许。 上官幽云一脚踏进自己在绝杀阁的房间,就现她的黑斗篷侍从,已经站在房间一隅。 他总是这样悄然出没,但是也因为他的这身本事,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出入绝杀阁,给她带来她想要的消息。 “说,你查到了什么?”上官幽云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寒卿雪跟那个毒门高人银霜搅合在了一起,他们想去救人,却招惹了狼啸,结果银霜中毒,寒卿雪跟天魔教主花无情朝北辽方向去找解药……不过,左护法也在。”沙哑的声音从斗篷后面传来。 “绝杀阁的雨晨?难怪我说最近不见他的人影。”上官幽云握着茶杯送到口边的手停顿了一下,“他会去倒是不稀奇,毕竟寒卿雪在绝杀阁的时候,认了他做大哥。” “可是在这种紧张的时候,放任左护法去做私事……”沙哑的声音提醒她重点所在。 “……”上官幽云彻底放下了茶杯,她清丽绝美的脸上,出现了一道冷冷的光。 “法师的术,有没有可能失败?”上官幽云从来是个妥帖聪明的人,自然知道这话里的意思,是在暗示魔展鹏对一切都知道,却放任雨晨。 如果法术成功,他就不应该对寒卿雪还有情。 如果没有情,他就不应该在这种马上就要进行对朝廷颠覆的关键时刻,对雨晨私自跑去帮助寒卿雪的事情不加以劝阻。 这里面多半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上官幽云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叫法师尽快来见我……还有,让人继续去查寒卿雪,顺便盯着雨晨……保持一定距离,如果法师失败,马上给我杀了她----让她永远也不要想踏会中原一步。” 上官幽云的命令布之后,黑斗篷马上就在房间内消失了,他走得悄无声息,甚至连开着的窗都没出任何的动静。 她知道他会妥帖的完成她想要的,亦只有他,永远不会背叛她…… 上官幽云冰冷地看着外面的天空,一只雨燕倏然掠过,她看看自己纤细的手,把它慢慢握成一拳。 她不允许有什么翻出她的手掌心去,就算是天上的飞鸟,一样是她要它生就生,要它死,就死 魔展鹏的心,是她的东西…… 而此时此刻的北部边界,一个黑色身影,正在树顶端坐,他坐的姿势是那么的奇异,似乎只是轻轻地沾着树顶不到尾指粗细的树枝而已,甚至风吹的时候,还随着树叶轻轻荡漾。 他正在看一场好戏。 一场纷争。 在他脚下的山口,正在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而他所做的,就是稍微的给那群对手施加了一点法术而已 密司间的人,也真是不过如此,要不是他用了能够支撑体力的法术,估计已经全盘败北。 透露给朝廷这里有前朝宝藏和武学秘籍的是他,不过他却没有想到,华朝废物到这个地步,明明说是可以支撑华朝十年国运的大财富,居然派来的还是这么一些无用之徒。 密司间也不过如此。 挑眉看着下面的人,他的目光锁紧的是那抹蓝紫身影。 这么久了,她还是喜欢这个颜色----夜昙的色泽…… 第一百二十一章黑云一般的男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黑云一般的男人 没有人能够想象到这些江湖人能够坚持这样长的时间,以至于错身而过的时候,花无情对雨晨低声说出是否这群人对自己用了某些毒物的猜想。 他们没有遇到过比这个更奇怪的状况,因为所有他们面对的这些敌人,就武功而言,肯定是比不上他们二人的。 多数人不过是比雪儿更高段一点而已,这样的级别,不应该让他们战得那么辛苦。 但事实却是,他们已经在这里鏖战了快一个多时辰。 这些人非常古怪,既没有深厚的修为,又如何能够坚持这么长的时间?除了对自己用药下毒之外,花无情和雨晨也想不到除此之外的原因。 麻也呼已经躲起来了,这个没有半点功力的小子在初一开战就已经被他们赶到树林里,三令五申他不准出来。 没有半点功力的话,他出手只会给自己找麻烦,还要让他们分神保护。 花无情的额边流下一粒晶莹汗珠。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在战斗中流汗了……自从知道雪儿活着,他就重整精神去寻找她,在那段时间里,他已经让自己变得组后强大。 这个世上能让花无情战出汗水的人,已经不多了。 而面前这群一看就是中级喽啰的密司间成员,竟然可以做到---- 花无情眯了眯眼,和雨晨一起将雪儿不动声色地护在他们中间,雨晨仿佛和他心有灵犀,两个人的动作几乎是同时展开的。 雪儿顿时觉得面前的压力少了很多,敌人刺过来的刀剑大部分都被雨晨和无情遮挡下来。 她有些心惊胆寒…… 初上山口的时候,他们是观察了一阵的,那群人人数并不多,身上的真气也并不丰盈,一看就不是厉害角色。 无情和雨晨都认为,他们而已轻松拿下这些人,因此才会出手。 可是谁都没有料到,这些人能够坚持这么久,尤其是明明感觉到他们的真气已经枯竭的情况下,不知为何,居然还能够充满精力地对抗. 那种感觉相当奇怪……就好像面前的这些根本不是人类,而是机械一样的感觉……甚至有一些人明显的身受重伤,流血多得难以想象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够动作轻盈地反击,简直匪夷所思。 “雨晨……我觉得这些……就好像不是人……” 不知为何,雪儿现自己有一种感觉,她小心地闭上眼睛,竟能够感知有对手扑到附近,睁开眼时就会现那个方向真有敌人出现---- 这种感知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出现的,但是却清晰无比,多试了两次之后,她确定,她能够感觉到,无需用眼睛来确定……仅仅凭借对方身上的气息就能够确认。 而,那些气息,是一团奇异的黑雾,当然,也不是看见的,而是在她的感知中,那些人都不是人的样子,而是一团迷迷糊糊,看不清楚形状的黑雾。 雨晨正偷空用手撩了一把汗湿后粘在他漂亮脖子上的金,听见雪儿的话,不由苦笑着和她背靠背地贴着,轻声道:“不是你一个人这么觉得……这些人怎么和机关人一样,不知劳累?” 说完他看了一眼正在鏖战的花无情,有些皱眉道:“无情和我都累了……他的身形有些迟滞。” 雪儿咬着嘴唇,格开冲着自己面门飞来的一剑,踹飞那个狞笑着的敌人。 “我也有些撑不住了……他们不知痛苦一样,这种车轮战,我们坚持不了多久。” 无情一剑戳在一个黑衣敌手的胸口,他感觉剑穿过那个人的肋骨,噗地一声捅进心脏,不料那人却拼命朝前走,竟穿在剑上就这么朝他攻击过来。 花无情大惊,腾身跃起,骤然释力,剑朝上砍断那人的肩骨划出来,鲜血亦汩汩而出,根据无情的想法,那人绝不可能再活着,然而他居然站得好好的,呲牙裂嘴地又追砍过来。 “是……是不是鬼啊”饶雪儿再胆大坚强,看见这个场面,也不能保持冷静。 有没有搞错,打不死砍不烂的是铜豌豆嘛,再不济也是少林十八铜人,这种打不死的货是什么东西啊好可怕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雨晨摇摇头,哭笑不得地又踹飞一个。 “要不,朝头上砍?”雪儿小心地建议,如果脑袋不见了,还能打,那就太诡异了。 雨晨心念一动,直接砍飞了面前一个哇呀呀扑上来的敌手的脑袋。 头颅落地,漫天血雾,那身子终于倒了下去。 “啊这样有用”雪儿来不及对面前的可怕景象惊心动魄,大声叫了起来,无情瞟了那边一眼,马上就知道要如何对付这些打不死的人。 然而就真好像遇到鬼一样,接下来居然砍在这些人脖子上的剑,每一剑都无法深入皮肤,只能留下横七竖八的血印子。 “绝对有鬼”连雨晨都禁不住喊了起来。 雪儿心里一凉,莫非……今天要死在这里? “……嘻……怎么会让你死?小雪儿,我只是不喜欢看别人在你面前出风头罢了----就算要出风头,那也是我” 笑得有些调皮,欧阳黑耀抓抓俊俏非凡的脸蛋,仍好整以暇地看着下面苦恼的三个人。 他倒是忘记了,被砍了脑瓜子的人必须死,如果不死,那就真不是人了。不过么……这世界是很大的,有啥呢么稀奇古怪的事,也不过是见怪不怪……反正他们要去的地方,和人间的关系也丝毫不紧密嘛。 皱着鼻梁,欧阳黑耀安心地等待着自己现身的机会…… 又过了半个时辰,战斗的圈子,紧紧地缩了起来。三个人都已经喘息不匀,雪儿就不用说了,就连雨晨跟花无情两个大男人,都有些不能提气,战得力不从心。 而敌人,却每一个都梗着无比坚硬的脖子,渐渐渐渐地围了上来。 “不是吧……这算不算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好想哭哦……” 雪儿虽然这么说,却一滴眼泪都没有,她只是想不通,这才不过是这次旅程上第一次战役,难道会死得这么难看? 这见鬼的老天爷,不会是来故意针对她吧她倒是没有关系,可是司徒风还在等她回去……而且,雨晨和花无情都是来帮她的,她可不想他们两个因为她而死…… 雪儿奋力劈出一剑。却因为太过用力,有些身形不稳地朝前倒去。 雨晨和无情正在应敌,眼看雪儿栽了出去,顿时大惊,两个人同时伸手去捞,却连抓住她的衣带子都来不及,眼睁睁望着她扑向一丛明晃晃的刀剑。 “雪儿----”二人一起大叫,真气暴涨,却已经是无能为力。 寒卿雪眼看着自己慢慢地张开怀抱,扑向一片刀光剑影,心中真是欲哭无泪。不是吧和司徒风经历那个地下神宫的种种匪夷所思,都没有死----难道今天要死在这个地方? 老天爷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她从那边穿过来到现在位置,一直有够乐观不为什么,就为在现代被人那样插刀子都不死,还可以魂魄飘荡到这里,她一贯觉得自个儿是福大命大的类型,如今跟你说,不管你自己以为是什么,天仙也罢,神穿越的人也好,都合着应该被穿成个箭猪,你怎么会高兴得起来啦 不过想是这么想,她可不想看自个儿血溅五步,于是咬牙闭眼,想尽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惜的是她已经累得不行了,这身子根本不听使唤,想挣扎也做不到,根本无法减轻扑过去的势头。 呜呜呜……不是吧……我就这么死了?难道我真不是那个什么什么花仙?就说什么月妖雪是骗人的嘛……呜呜呜……穷开心了吧 正在无情雨晨大惊失色,雪儿倒霉扑出去的这个关口,骤然之间,雪儿感觉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气息,包裹了自己。 不过,这绝不是魔展鹏,也不是雨晨,更不是花无情……当然,还在沉睡的司徒风,也不可能。 但是这种感觉却很熟悉,真正的熟悉,而且,不是来自这个身体的,而是来自自己的魂魄里面的。 她并没有睁开眼睛,所以只是在用意识去感知。 所以形容的话,那只是一团非常缠绵的黑。 就像凝固的黑色的云一样,深沉,粘稠,却有一些温暖的黑……很古怪,这种黑明明应该是冷酷无情的冰凉,却不知为何,她觉得是温暖的,让她能够放松的……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小花仙,灵识还记得我,倒是出我所料。”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七分讥诮里有三分的妖异,和司徒风刻意扮演的妖孽不同,这种妖异自然而然,浑然天成。 雪儿忽然觉得臂膀被拉了一下,身子朝后撤去,腰身却被一把勾住。 “呀----”她叫起来,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一双冷蓝的眸---- 冰川一样的颜色…… “三界曼荼罗,如我心我思……转圜不断,我思无尽……寒卿雪,你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 ……记忆中的一句话…… …… 面前的男人,十分的年轻,交界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有着美得过性别的容貌,眉眼纤丽,用完美来形容也不遑多让。 …… 不……不可能的……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记忆还历历在目…… 黑如缎,身姿优美的青年,站在画廊里……漆黑的眸子里有冰蓝的反光。 她那时候以为,这个不过是画廊里光芒的颜色…… 看来,是她弄错了。 他的眼睛,难道本来就是冰蓝色的? 而,他当时问她的那句话…… ……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怎么可能和她一样穿越时空? “欧……欧阳黑耀……?” 她颤抖着嘴唇,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刚刚脱离死神的怀抱,还是被跨越时空还能遇见熟人所惊才会如此。 “欧阳黑耀……嗯……要奖励你,还没有忘记我的名字。” 他微微得笑,有一种锐利的美,似乎瞬间就能穿透人心。 第一百二十二章 那时须臾 第一百二十二章那时须臾 时间:2o1o年2月14日。 地点:须臾楼阁画廊。 寒卿雪背着桃红色的lv包,穿着驼色的巴宝莉的风衣站在画廊里。她在审视这画廊中绘画的价值到底有多少。 这个工作只是她其中的一项入账的来由,不过对于这种工作,她倒是觉得非常的舒服。 因为她其他的工作,比起这个来,要不浪漫得多。 毕竟是和文艺有关的类型,虽然她只是在进行适当的艺术品投资而已,但是对于她来说,也是非常不错的消遣,毕竟她平时的经营要更加的繁复琐碎,更加没有乐趣可言。 在这个世界里面想要活得体面,就要比任何人都辛苦,这样才能得到过别人所拥有的能力,比如,精准到一眼就能够判断一张画可能价值的眼光,或者是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不被任何人占便宜的自在。 须臾楼阁,这家画廊开设在闹市中心。不过是去年才开业,但是已经拥有非常惊人的成绩。 这里看上的画家并不是已经闻名于世的,而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画手。 有的画手,甚至还要依靠模仿诸如莫奈或者梵高的名画,来赚取生活费,他们多数连集体的画展都没有参加过,甚至也没有拿过什么奖…… 但是,这些人一旦经过须臾楼阁的掘,最多不过半年,少的甚至才两个月,就能够得到艺术品市场的关注,画作的价格就像坐飞机一样直升上去,不过因为须臾楼阁一开始给出的价位并不低,不少的投资人还是不会选择马上就购入比较昂贵的非著名画家的画作。 但是寒卿雪却很看好…… 她虽然觉得一开始的投入不低,但是如果能够赚到钱,那么投入就是值得的。 艺术品这个东西,能够眼光那么准确的画廊是不多的……至少可以降低一部分的风险。 她慢慢地走过一条巷道,进入了须臾楼阁的核心区域。 说起来,这是个画廊的老板,到是个蛮神秘的人。 除了听说是个男人之外,似乎再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平时虽然也会出席艺术圈子的一些聚会和会议,但是须臾楼阁的参与人,都是老板聘请来的经理人,至于画廊主人,他就像是一个传说。 有不少人人为,这个人的身份应当不是大陆的,甚至说不定是外国的某些名流,因为种种原因不肯现身。 不过也正因此,须臾楼阁的身份价位又涨了上去,开始在文艺圈子里面,成为了一种传奇。 其实画廊一般不会选择闹市开办,不过这个画廊倒是很奇异的,即便身在闹市,却有一种别样的宁静。全部采用的都是青砖构造,而且比一般的砖尺寸更大,接近于古代皇宫的“金砖”尺寸,随意地放置了一些喜阴植物,窗口却采用了异常先进的无窗框设计,玻璃能够通过按钮自动升起,并随时间不同,自行调整颜色来应对外面的晴空万里或乌云密布。 甚至天花板上面也没有灯,极大地节约了空间,亦采用了世界领先的光照技术…… 她有点相信这个老板可能是个外国人了……然而很奇怪的,简单的装设里面,却始终让她有一种恍惚的,十分传统的古典美感。 这种美感来得非常的奇异,让人身在其中的时候,内心非常安宁,犹如止水,在这样的心境之下欣赏画作,更加能够感知画师真正绘画时的心境和魂灵。 寒卿雪慢慢地顺着巷道来到某块空旷的空间时,她的目光被对面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了。 不对,与其说是一幅画,到不如说,是一大堆的画…… 很多很多张的显示器大小的画,组合成为一张非常巨大的绘画。 每一张都是独自的个体,但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成为一张硕大的整体绘图。 ……那是一个男人。 一个黑衣的,美丽的,安静的男人。 但是他的目光却不是安静的。 他的目光里面有一种诡异的波澜,就好像把一段历史……不,所有的历史都放在里面一样,那个目光太复杂太深邃了……她用语言无法形容出来,但是却会被深深地卷入进去。 ……这个模特是谁? 什么画师会用这么多的细碎的图片,拼合成他的景象? 她走进一些,讶然地现,在这些小块的图上,竟然也每张画的都是他。 或坐或卧,或站或走的黑衣的男人……他有时候穿着清朝的马褂,有时又穿着汉朝的深衣,有时他穿着唐朝的胡服,他有时候还穿着时尚的风衣,出现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之上。 她没有看过比这更加奇怪的绘画作品了,不说功底,光是这份灵思,就让人十分的惊叹----寒卿雪仔细地找寻着标价的痕迹,但没有找到,她仅仅找到了这一大堆画的名字----《须臾》 好巧合的感觉 须臾……不是和这个画廊的名字一样么? “小姐……小姐……?” 一名画廊的工作人员在走廊的地方叫她。 “啊?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这幅……这一大幅画,有标价吗?”作者是谁并不重要,而是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价格……第一次,她没有先想它可能的价值,而是在想着那个男人的眼神。 不管是在哪一张画里面,他的眼神,都是一个样子----那是一种有着洞穿灵魂力量的眼神,他的眼睛好像看着的是过去,又似乎看着的是未来…… 能够画出这样的人物,这样的灵气,这画的价值,已经无需用数字来计算了。 不过她倒是有点怀疑,自己持有这些画以后,会不会舍得把它们卖掉。 工作人员的回答倒是替她解决了这个问题。 “抱歉啊小姐这幅画是我们画廊的镇馆之宝,不卖的您如果想要购入一些画作,请跟我来,我会介绍一些适合收藏和增值的给您……” “啊……这样啊……”虽然问题被解决了,可是寒卿雪却不觉得自己有一点侥幸或者开心。事实上,她颓丧极了----这幅画她很希望能够到手,但是却没有办法得到,当你很想要一个东西的时候,它却无法归你所有,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不开心的了。 “那算了,我还是自己走走看看就好” “好的,希望我们有画能够被您的眼光相中。”工作人员礼貌地离开,寒卿雪有些残念地看着那幅画。 ……可惜了,不能变成我的东西……不过……真的很美丽…… 明明是绘画,却能够有一种通透的感觉…… 就好像里面的那个男人,是真的存在的一样……不,怎么可能呢?一个拥有这样眼睛的男人,是不存在的,以这个画面上的年纪,他最多也不过才二十出头。二十出头的青年,应该有着朝气蓬勃的质感……目光中有更多的热情,而不是这样的玲珑剔透,甚至到了一种让人心寒的地步。 而且,这还只是画而已。 如果是照片,又会怎样? 这样想着,寒卿雪到觉得自己有点好玩了,她在搞什么啊明明就是来做艺术品投资,买进卖出的生意,她怎么会投入这么多的感情进去?不对噢她还是像那个工作人员一样,直接去挑选几张会升值的画就好了嘛 寒卿雪转过身,微微笑着,对自己这个下午的走神失控感到意外,不过却也是个美丽的意外那个画里的男子,虽然不存在于这个世上,却也是一种很吸引人的形象呢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这个瞬间,她,看见了他。 对,就是那个画里的黑衣男子。 而且,不是画,是真正存在的人…… 他站在画旁边的一个巷道口,长的黑垂落到胸口的位置,穿着一身改良唐装,从胸前一直是盘扣一路到底。 衣服是深深的黑色,在下午茶时间的阳光里,却奇异地折射出七彩的色泽。 她呆住了,张开嘴唇,却无法说出一个字。 他,居然,是活着的人。 “寒卿雪” 他叫着她的名字,用一种说笑一般的语气,然后转过身,慢慢地走近巷道。 “等……等等……” 她追了过去…… “哈……”他出笑声,在光影交错的巷道中轻轻地领着她走。 很奇怪,她觉得自己已经跑得很快了,但是好像还是赶不上他,始终差着几米的距离----须臾楼阁是这么大的吗?从外面看好像不是啊…… 忽然之间,他停住了步子,在一扇窗前,他转身,面对着她,歪着头,像一个有几分调皮的孩子。 “你怎么会知道我叫什么?”她慢慢地走过去,他的眼睛就像画里面的……不,比画里面的还要可怕,好像会把人吸进去一样。 “因为你一直都叫这个名字……”他微微地笑着,笑容绝美,有过性别的质感,“寒卿雪,我找了你很长时间,把你这个空间的时代都走遍了。” “……什么?我听不懂……你为什么要找我?”寒卿雪惊讶地问,今天之前,她誓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因为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我要带你去你应该在的地方……然后,拨正脱轨的轨迹……” “你胡说什么?”她走到他面前只有一臂距离的地方,她下意识地觉得不能再靠近他了,他好像会把她卷走一样…… “我叫寒卿雪,我二十多岁了,如果这里不是我该在的地方,那么我应该在哪里?”他说的话如果换成别人来说,那么她一定会觉得那是个疯子。 但是如果是他的话,她奇怪地觉得,他好像说的,是真的,然而她又明确地知道,这并不是真的。 “你会死。”他笑起来,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缕丝,目光玩味地看着那光滑的在他的指尖落下。 “什么?”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诅咒别人会死,太过分了吧 “你会死……因为你不是这里的人,你会去你该去的地方……”他矮下来一点点,用漆黑的眸子凝视她,然后乍然之间,她忽然现那双眼睛变成了冰蓝的颜色。 “啊……”她叫了一声,然后忽然现外面的光没有了,好像忽然进入了夜晚,她惊讶地看着外面,以为是玻璃出了问题。 她想退后,但是身体却失去了响应,她呆呆地站着,看着那男人走进,手指抚摩着自己的脸庞。 妖异的,黑冰眸的男人说:“月妖雪……时间快到了……悲惨了数千年的命运,应该改变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穿越时空找到你 第一百二十三章穿越时空找到你 他的手指有一点凉,但并不让她恐惧。 这在她穿越以后,仍有这样的感觉。 她从来都没有害怕过他,如果不是这样,她不会跟着他一起到这个地方来。然而对他来说,这却是一个十分特别的体验,她是第一个不害怕他的人,是的,就是这个理由。 仅仅这一个理由,已经足够他从天上追到地上,从神成为人,再追过时空的长河,甚至改变了空间。 只是因为这个眼神,这个从不畏惧的眼神…… 疯的,绝不仅仅是东方天界的那三位仙尊而已,他的疯狂,才是让他自己都觉得惊讶的事。不过彼时的寒卿雪,一无所知,她不知道那个男子忽然变蓝的眼睛代表着什么,她没有属于最原始的那个自己的任何记忆。 月妖雪的一切,她都无法想起来,站在那个黑男子面前的,只是一个寻常长大,生活艰辛却未曾放弃过的女性。 所以她问他“你在说什么?” 她的身体并没有警告她,她的脑海中也没有任何告诫,无论怎么诡异,似乎她都能够笃定一点,那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她不知道这种安心从何而来,但是这种安心却让她能够不断地对他提出问题。 “你不会懂的”他微笑着。 “……如果我不能懂,你为什么要见我?”不由自主地,她就是笃定他有什么想要说,“不管是什么事,你说就是了。” “噢……”男人的眸子闪着光,似乎很开心听见她说这句话的样子,笑容也变得大了许多。 “忘掉刚才的话”他有些调皮地笑起来,这倒是她没看见过的,在那些画上,他的表情更多的是淡漠而非这样感情丰富。他现在的笑容非常迷人,少了一些神神秘秘的感觉之后,她竟然觉得他很有一些可亲。 “寒卿雪,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有很大的事情会生,不过可惜的是,只要你离开这个地方,你就会把一切都忘记了。”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怜悯。 她大着胆子说:“为什么我会忘记?” “因为如果你记得的话,会被现的,而我也会失去这个唯一带走你的机会。‘ “为什么要带走我?” “因为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那么我属于哪里?”她好奇地问着。 父母双亡的幼年,寄生于亲戚家里的悲惨的童年,对于这个世界,寒卿雪并没有更多一点的归属感,她希望过着比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好的生活,可是也不过如此,并不是因为这些能够给她带来多么大的快乐,而是她觉得作为一个人,独自要生活下去,就必须要坚强。 所以,当听见这个奇怪的男人那样说的时候,她并不觉得可怕,而是产生种种猜想,这似乎让那个男人更加的觉得有乐趣起来。 他漂亮的冰蓝色的眼睛,已经眯起来变成了一条弯弯的缝隙。 “你么?属于那里。”他伸出漂亮白皙的手指,指着上面。 “楼上?”她笑起来,他很会开玩笑……他或许只是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偷偷戴上了冰蓝色的隐形眼镜。这一点都不奇怪,他的确可以那么做,世界上很多人都用这个办法来改变自己眼睛的色泽。 “不,天上。“ “天上?“她看着他,抬起她漂亮的眉毛。 “天上,你曾经住在上面。” “……那是一个比这里好的地方吗?”她想,或许他是外星人? “不……不比这里好多少。”他这么说的时候,表情渐渐地平静,目光有一些冷漠起来,他看起来又像那幅画了,“真的,不比这里好,虽然或许山水更加漂亮,花朵更加芬芳……可是并不是一个比这里更好的地方,那个地方要冷得多……” “气候?” “不……是人心……”他指指胸口。 她笑起来:”原来是这个东西,可是这里的人,也并不亲切。“ 亲戚一边接收了父母给她留下的遗产,一面却也觉得她是个极大的麻烦。”你会明白的,“他神神秘秘地说,“在你死了以后。” 她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认为她会死,而且她更加不明白的是,人死了不是一切就结束了吗?”你叫什么名字?“她觉得他可能脑子有点问题,但是并不妨碍她对他有那么一些好感,所以她问了他的名字。 他听见她的问题之后,似乎表情有一点惊讶,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想要知道他的名字吧 不过他还是说了。 他轻轻地说:“我叫欧阳黑耀,小雪儿……” 她觉得这个名字很古典,也觉得他似乎叫她叫得很亲热,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对他说,只是刹那之间,她似乎就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弹了出去。场景在她面前被急剧地拉拽着,朝后飞驰而去。 包括他一起,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她现自己又站在了那幅画前面。 她一脸茫然地四顾,但是什么都没有,除了那副仍然挂在上面的画。 她好像刚才并不站在这里,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好像有谁告诉了她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想不起来了。或许,刚才,她只是站着做了一个梦吧 一个想不起来的梦…… …… …… “欧阳黑耀----”雪儿尖叫一声----在他的怀里。 面前黑的男人,并没有一双冰蓝色的眸子,不过她现在知道,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变化而已。她想起来了那个梦境,曾经被彻底忘记了那么久的梦境,还有这个一直被遗忘了的男人…… “想起来了吗?“他浅浅地笑着,浮在半空之中。 “你……你到底是……还有……我会在这里,是不是你……”她一把抓住他黑色的袍袖,对于自己在花无情以及雨晨面前的失态,她都不是很在意了。 这个人……这个男人……欧阳黑耀……他说中了一切。 她死了,并且,她来到了这里,不仅如此,她还知道了某些故事…… 在刚才那一瞬间之前,她想不起来这段他告诉过她的事,然而现在想起来,却是那般的触目惊心。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男子的计算之中,那么根据他的话所说的,他是来带她走的,也就是说,把她从那个光怪陆离,有汽车电脑lv的世界带到这里的,应该就是他。 而他所说的,她来自上面……她现在也懂得了他的意思。 不是什么外星人,她……是一个神仙……一株仙界的昙花…… 现在,在她身边的所有人,包括小草,都不可能知道这么多,所以也难怪她会想要那么急切地抓住他问到底。”至少容许我先解决你们的麻烦,待会儿会有很多时间,来慢慢的跟你解释。“欧阳黑耀微笑着,就像当年,在须臾楼阁里一样,他抓起她的秀,用一种妖异美丽的目光,看着她的头从指尖滑落……”相信我,等得跟你一样久……“ 他笑得很美,不过接下来做的事可就不好玩了,她被他从半空中推出去,推进了花无情的怀里。”把她照顾好。“他说,然后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不要让她沾到血。” 话音未落,那群咆哮着不断朝上冲的密司间的恶人,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身形,忽然之间,全部立在雪地里不会动弹了。”雪儿……“花无情和雨晨一起喊她,对于这个横插出来的黑衣男子,他们两个有着同样的感觉----那就是可怖,一种打从骨头里面冒出来的寒冷。 奇怪的是,她似乎毫无这种感觉,反而被他丢下来之后,还一脸急切地注视着他的行动,好似她对他十分熟悉,完全无需担心他到底要做什么一样。 就算认识,可是认识这种冰冷的人……未必是好事吧……”真是一群废物。“欧阳黑耀舔舔嘴,慢慢地走过去,动作轻柔地伸出两根手指,从那群愣神站着却保持着凶神恶煞表情的人面前掠过。 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那些脖颈,然后头颅就掉了下去。 一颗,两颗……一直到最后一颗。 但是,没有血,一点也没有。 一直到最后的一颗头落地之后,欧阳黑耀慢慢走远,才好像约好的一样,忽然之间从每一个脖颈中喷出漫天血雾。 血液从脖子里喷出来的嘶嘶声不绝于耳。 花无情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神秘男人要他保护雪儿不要被血沾染的意思,他抬手,毛皮披风紧紧地遮住了她。 雪儿从披风的缝隙中看见了一切。 纵然她心里十分的希望和欧阳黑耀继续对话,可是看见的这一切,还是让她惊讶。 一种让她惊异的残忍,被优雅地实施着。 似乎好像他理所应当做这件事,这些人理所应当的该死。他的动作太雅致,以至于让人以为他不过是在绘画而不是在杀人……一瞬之间,她好像明白了某件事。”那幅画……“ 她喃喃地说着。”……是你自己画的……“ 她的声音很小,就算是抱着她的花无情,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但是在一群终于噗通倒地的尸体形成的汪洋血海的那一头,欧阳黑耀却转过脸,对她微微一笑,似乎是确认了她的猜想。 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画出那种神韵,那种和人类有距离的韵味,原本就不属于人类,而这个男人,也绝不是寻常人,而是某种驾临其上的东西。 神……或者魔…… 他只可能是中间的一种。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他心中的那朵昙花 第一百二十四章他心中的那朵昙花 她的声音很小,就算是抱着她的花无情,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但是在一群终于噗通倒地的尸体形成的汪洋血海的那一头,欧阳黑耀却转过脸,对她微微一笑,似乎是确认了她的猜想。 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画出那种神韵,那种和人类有距离的韵味,原本就不属于人类,而这个男人,也绝不是寻常人,而是某种驾临其上的东西。 神……或者魔…… 他只可能是中间的一种。 雨晨已经惊呆了。 他虽然经历过不少的大战,和魔展鹏一起……也曾经看过血流成河的场景。但是没有哪一次是在这种情形之下。那些密司间的人被杀死的感觉,除了诡异,还是诡异…… 他们伸着头就死,被人轻而易举地砍下头颅,还是用一双手指。 即便是武林中最邪的武功绝学,也没有办法做到这样。 他的感想和现在的花无情以及雪儿一样,他觉得面前这个黑衣的男子,一定不是人。 雨晨擦了一把脸,他感觉到一阵血腥扑面而来,因为太过惊讶没有挡住自己的脸,所以他满脸都是细小的血滴,虽然看不出来,却有浓重的血气。 一切都很安静。 欧阳黑耀似乎也并没有打算马上走过来解释什么。 忽然之间,一声稚嫩的欢呼响起来,麻也呼从树林里冲出来,一边跑一边吹着一个哨子,这个哨子的声音非常的大,整座山都能够听见。 然后麻也呼跑到他们面前,双膝跪地,不断地反复地说着一些雪儿听不懂的话,但是从他激动的表情和不断磕头的行为上看,他是在感激他们。 “啊……他说谢谢我们帮忙,希望我们赶紧救出他的父亲。”雨晨先反应过来他希望他们做什么,翻译给雪儿听。 花无情没有说话,他打开披风,看着雪儿,用眼神询问她方才的事,但是雪儿的表情却有些恍惚,他不得不开口叫她。 雪儿被花无情叫醒过来,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复杂得过自己可以想象的程度。 她并不记得欧阳黑耀,至少,在被他抱住的这一刻之前是这样的。她忘记了关于他的事情,显然,这来自于欧阳黑耀对她所做的事。她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但是至少在须臾楼阁中关于他的记忆消失于无形之中。 她甚至还记得自己购买了其他的画回去…… 然后呢……?然后……她和以为深爱自己的那个男人在一起,一直到他杀了她。 欧阳黑耀…… 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他都说中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会死。 而明明知道她会死,却放任一切生……不管他是魔还是人,至少他告诉了她那个理由:他是来带她走的。 她不属于那个世界吗?不属于那个有电视机,有电脑,有网络,穿着香奈儿的世界吗? 如果她不属于那里…… 难道,她是属于这里的?不管怎么想,欧阳黑耀想要带她来的,应当就是这里,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她身上所有的谜题,关于她为何会穿越到这个世界,为何会恰好成为寒卿雪这个和她同名女子失踪的灵魂,难道不是和他有莫大的关系吗? 雪儿激动起来,她的激动在刹那之间被在场的两个男人误会为她对于达成麻也呼的委托的激动,但是很快他们就现不对,因为她已经朝向欧阳黑耀跑了过去…… “雪儿----”雨晨和花无情同时出声,不仅如此,他们两个身形一荡,彼此都运起极致的轻功,赶在雪儿碰到欧阳黑耀之前,挡在她的前面。 不是他们故意要这样做----而是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出现得十分突然,即便是武林高手,也无法达成这样不动声色的境界,而且面前这些不是人的东西,他们根本对付不了的密司间的怪物,竟然在他手下好像小白兔一样乖乖伏法…… 不管从什么方面看,这都不是个善类,尤其是身上那种冷凝的诡谲,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看着雪儿的目光中还有一点点的暖意的话,方才他抱住雪儿的瞬间,他们两个已经出手。 花无情自从认识雨晨以来,从来没有和他这样一体同心过,不论如何,因为雪儿和魔的缘故,两个人之间都存在着一定的隔膜。然而这个时候,却由不得他们俩人不同心协力。 因为他们都能够感觉到强烈的威胁,那就是:如果这个男人要对雪儿下手的话,恐怕他和雨晨联手,也未必是对手。 这个认知足以让他们提高防备,虽然或许这个防备……对那男人而言,并无任何用处。 “……不要拦着我,雨晨,无情……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不过……我认识他”雪儿站在他们身前,目光却看向他们身后。花无情知道她小时虽是一颗全家上下的开心果,却也晓得她继承了寒家一直以来桀骜执著的风格,如果是寒卿雪要做的事,除非能够说服她,否则,她一定要做到底。 “……会有危险。”花无情言简意赅地说着,雨晨点点头,赞同他的看法。 他并不是三尊,没有办法像花无情那样明确地感觉到什么不良的波动,简单说,他没有花无情那样感觉到欧阳黑耀带来的压迫,但是他的恐惧却没有减少,是的,是恐惧,要知道绝杀阁在这个国家之内……不,就算是放眼于是南辽,也未必就会觉得有什么是恐怕到足以威胁他们的人……除了那个狼啸组织的神秘领之外。 然而,就在这里,却出现了一个让他胆战心惊的男人,他的容貌那么的秀美,然而却好像全身上下无时不刻地不在散着不吉的气味。这种气味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头动物,也会觉得恐惧。 而,让他雨晨恐惧的人,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 “我真的认识他……”雪儿有些焦急起来,“如果他要对我不利,那么他无需救我……唉……总之,你们相信我,他绝对不会伤害我的” 她自个儿都不知道从啥地方来的这个感觉,可是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不会害她。 寒卿雪说服自己,如果欧阳黑耀要对她下手,那么他一早就可以做到了不说别的,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他在须臾楼阁里面,就可以一瞬之间取了她的性命,但是他并没有做……不管他是想要带她的魂魄到这里还是想要干嘛总之,他没有杀她,虽然他明显很轻易的就可以做到。看他杀那些密司间的怪物不就知道了吗? 她就是很奇妙地笃定,他不会害她的,甚至能够感觉,他不会动她一根汗毛。 这种感觉似乎是从灵魂的深处就这么轻易确认了下来……奇妙的……感觉…… 雪儿的话,让欧阳黑耀出了一声轻微的笑声。 原来,有的东西,果然就算穿越了时空,改变了**,灵魂的深处,却永远都存有记忆。 她仍然是那个她……虽然她也已经不是她了,但是她却还是记得他,也记得两个人之间的那个约定。 啊……这就是他为什么能够坚持到现在的理由……为什么他会带着一个人类的**,穿越时空的裂隙…… 数千年前不慎中窥到的那一场阴谋,数千年前那一个回眸决定了他的情感…… 没有人会相信,黑暗神掀起的那场横跨东西方天界的惨烈战争……竟然真的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吧 不过,他无需任何人去了解这件事,甚至……包括她在内 他漆黑的眼眸中,有一种温柔的目光,从花无情和雨晨组成的人墙缝隙中看过去,淡淡地笼罩着那个表现得格外激动的美丽女子。 她可能到现在都不会明白,他为什么会帮她吧…… 那看似天堂,却实如地狱的天界,冷酷无情的法度,以及背后比妖魔鬼怪还要不如的东方天界的上位者…… 眯起眼,欧阳黑耀静静地等着她走过来。 她一直是这样的,月妖雪,寒卿雪……她要做的事,总是会做到的。 那迷人的夜昙啊……就这么在他的心底盛开了数千年的岁月,每一天每一夜,一时一刻都不放过,它总是在他的心底绽放,让他克制不住地描摹出她每一瓣花瓣的细腻芬芳。 花无情没能够坚定地拒绝雪儿,他做不到……即便他还是一个神仙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法拒绝她了。当然,现在的他,对于过去还没有任何的记忆,但是这一点却是相同的。 他先朝旁边让出了一步,雪儿感激地看了他一样,从他身边奔过。 “小心”他说。 “嗯“雪儿点点头,跑向欧阳黑耀。 “无情你……雪儿……“雨晨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雪儿从自己身边奔过。 “让她去,雨晨,我认识她的时间比你长……如果她要什么,她一定会自己去拿,不管多少人阻止,都没有用。“ 花无情的眼前,浮现出来当年的小少女,踮着脚尖摘一朵木芙蓉的景象飞……即便那个时候的自己说,雪儿无情哥哥来帮你摘,结果却只会被拒绝。 就算要走很远搬来石头爬上去垫着脚才能摘下,她从来都是那么的明确,如果是她的目标,她会亲手做到。 拦住她,不会是最好的方法。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怨轮回无止尽 第一百二十五章我怨轮回无止尽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不过……我认识他”雪儿站在他们身前,目光却看向他们身后。花无情知道她小时虽是一颗全家上下的开心果,却也晓得她继承了寒家一直以来桀骜执著的风格,如果是寒卿雪要做的事,除非能够说服她,否则,她一定要做到底。 “……会有危险。”花无情言简意赅地说着,雨晨点点头,赞同他的看法。 他并不是三尊,没有办法像花无情那样明确地感觉到什么不良的波动,简单说,他没有花无情那样感觉到欧阳黑耀带来的压迫,但是他的恐惧却没有减少,是的,是恐惧,要知道绝杀阁在这个国家之内……不,就算是放眼于是南辽,也未必就会觉得有什么是恐怕到足以威胁他们的人……除了那个狼啸组织的神秘领之外。 然而,就在这里,却出现了一个让他胆战心惊的男人,他的容貌那么的秀美,然而却好像全身上下无时不刻地不在散着不吉的气味。这种气味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头动物,也会觉得恐惧。 而,让他雨晨恐惧的人,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 “我真的认识他……”雪儿有些焦急起来,“如果他要对我不利,那么他无需救我……唉……总之,你们相信我,他绝对不会伤害我的” 她自个儿都不知道从啥地方来的这个感觉,可是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不会害她。 寒卿雪说服自己,如果欧阳黑耀要对她下手,那么他一早就可以做到了不说别的,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他在须臾楼阁里面,就可以一瞬之间取了她的性命,但是他并没有做……不管他是想要带她的魂魄到这里还是想要干嘛总之,他没有杀她,虽然他明显很轻易的就可以做到。看他杀那些密司间的怪物不就知道了吗? 她就是很奇妙地笃定,他不会害她的,甚至能够感觉,他不会动她一根汗毛。 这种感觉似乎是从灵魂的深处就这么轻易确认了下来……奇妙的……感觉…… 雪儿的话,让欧阳黑耀出了一声轻微的笑声。 原来,有的东西,果然就算穿越了时空,改变了**,灵魂的深处,却永远都存有记忆。 她仍然是那个她……虽然她也已经不是她了,但是她却还是记得他,也记得两个人之间的那个约定。 啊……这就是他为什么能够坚持到现在的理由……为什么他会带着一个人类的**,穿越时空的裂隙…… 数千年前不慎中窥到的那一场阴谋,数千年前那一个回眸决定了他的情感…… 没有人会相信,黑暗神掀起的那场横跨东西方天界的惨烈战争……竟然真的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吧 不过,他无需任何人去了解这件事,甚至……包括她在内 他漆黑的眼眸中,有一种温柔的目光,从花无情和雨晨组成的人墙缝隙中看过去,淡淡地笼罩着那个表现得格外激动的美丽女子。 她可能到现在都不会明白,他为什么会帮她吧…… 那看似天堂,却实如地狱的天界,冷酷无情的法度,以及背后比妖魔鬼怪还要不如的东方天界的上位者…… 眯起眼,欧阳黑耀静静地等着她走过来。 她一直是这样的,月妖雪,寒卿雪……她要做的事,总是会做到的。 那迷人的夜昙啊……就这么在他的心底盛开了数千年的岁月,每一天每一夜,一时一刻都不放过,它总是在他的心底绽放,让他克制不住地描摹出她每一瓣花瓣的细腻芬芳。 花无情没能够坚定地拒绝雪儿,他做不到……即便他还是一个神仙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法拒绝她了。当然,现在的他,对于过去还没有任何的记忆,但是这一点却是相同的。 他先朝旁边让出了一步,雪儿感激地看了他一样,从他身边奔过。 “小心”他说。 “嗯“雪儿点点头,跑向欧阳黑耀。 “无情你……雪儿……“雨晨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雪儿从自己身边奔过。 “让她去,雨晨,我认识她的时间比你长……如果她要什么,她一定会自己去拿,不管多少人阻止,都没有用。“ 花无情的眼前,浮现出来当年的小少女,踮着脚尖摘一朵木芙蓉的景象飞……即便那个时候的自己说,雪儿无情哥哥来帮你摘,结果却只会被拒绝。 就算要走很远搬来石头爬上去垫着脚才能摘下,她从来都是那么的明确,如果是她的目标,她会亲手做到。 拦住她,不会是最好的方法。 而且他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就是这个男人或许能够杀尽天下人,却绝不会对她出手…… 这个笃定,似乎一直在他心底,不知道理由,却能够确信是真实。 似乎……自个儿也好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欧阳黑耀…… 花无情思考着,看着寒卿雪快步跑到欧阳黑耀面前。 红唇微张,不断的喘息的样子……是那么的熟悉,就连按住胸口定神的姿态,也是完全一样…… 月妖雪,就算时间过去再一倍,再受更多的命运折磨,你,还是你,不会改变…… 欧阳黑耀的目光,有一种玩味的欣赏,注视着面前因为激动而喘着气的女子。 “你……是不是你……带我来这里的”雪儿的目光,毫无遮掩地投射在欧阳黑耀脸上,似乎不肯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你不用盯着我,我不会消失,也不会清洗你的记忆……”欧阳黑耀微笑着,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他伸出手,像过去每一次那样,抚着她因为方才大战散乱下来的黑。 “……我不敢随便相信你,你有前科。”雪儿好不容易能够正常呼吸,她俏生生地站着,手指着欧阳黑耀。 啊……还真是一摸一样,当年她就是这样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问:“你是谁?“的吧那一指,就把他千万年来不动如山的心,轻轻地戳了一个小洞,让它轰鸣着开始跳动起来…… “我可以誓。” “对谁?你明明知道我会被杀,竟然见死不救,可是又把我的魂魄带到这个世界……你觉得你能对谁誓,天上的神仙?”雪儿皱皱鼻子,她才不会相信神仙可以处置他她好歹有见过一枚小草仙,就算她是个大傻瓜,但是他的气场和小草之间,相差十万八千里,他的强势即便是这样柔美的五官皮相也无从掩盖。“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有些激动地说着,声音提高了许多,连身后的花无情也能听见这个问题。 “嘘----不要太大声,别忘了在这里,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你来自何方。”欧阳黑耀将她的在他修长的指上绕过一圈,下一秒却马上放开,似乎很开心看见它散落的样子。 “……你必须告诉我,你有责任……如果真的是你带我来到这里,那么,为什么?” “我几乎要以为,这里是须臾楼阁了。”欧阳黑耀张大了眼睛,好似他很惊讶,但其实雪儿看得见他目光中那种调笑的意思,“你和那时候根本没变呀寒卿雪问题总是咄咄逼人……” “哼你倒是变了不少,那时候卖神秘,这时候又顾左右而言他。” “喔----原来我在你心中如此不堪----将你的灵魂从去黄泉的路上拉出来,再带着你穿越时空,冒了这么大的危险,居然连谢都听不见一句……”眉眼妖孽的男子,轻轻地弯腰,漂亮的脸蛋出现在她面前,带着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哀伤,“我很伤心啊寒卿雪。” “……”雪儿无语地看着这家伙,她印象中,这人犹若一个神秘主义的妖物,然而如今却好像一个耍赖的孩子,可是她又分明知道,这家伙绝对和孩子之类扯不上关系,说是个老妖怪还差不多,现在想起当初看见的画,画上他在那么多不同的时空驻足,那分明就是真的,因为他真的可以自由穿行于不同时空。 “你少来好像说得你对我有多大恩惠,如果你不想我死,不过动动手指----既然你能够做到那么多的话----为什么要等我死了才把我带来这里?” “可是那样一来……你就麻烦了。”欧阳黑耀挑眉,伸出手,这一次的目标,是雪儿脖子上的昙花项链。 “就像有人给了你这个一样,他和我相同,不希望有人现你的行踪,不然的话,麻烦就大了----” 项链?寒卿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钥匙造型的美丽的链子…… 这东西不就是一根项链吗……它能有什么奇怪的作用?明明她在这个世上所认识的所有人,除了一个姬芙还有一个上官是她的仇敌之外……其他的人几乎都应该知道她的踪迹。找到她,并且给她制造连面前这个黑衣男人都认为是麻烦的……到底会是什么人? 而这条她以为仅仅是在那个地下宫殿里顺便现的美丽项链……又隐藏着怎样的意思?如果如同欧阳黑耀所言,这枚项链是为了隐藏她的话,不管隐藏的是什么----送她这枚项链的司徒风,他又知道些什么?”放心,他不知道什么,他只是不希望有不应该的人现你的存在罢了。“欧阳黑耀轻轻地抓了一下脸,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优雅的黑色的山猫,”不过很多事情说来话长,你想现在听的话,好像在场的耳朵太多了喔“ 欧阳黑耀的话让雪儿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凝视着她的花无情和雨晨,她又转回头看着欧阳黑耀,咬牙切齿地说:“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了,至少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带我穿越。” “好吧如果不说的话,不知道你要什么时候才肯去搜救那孩子的爹。”欧阳黑耀笑笑,手指着虽然欢喜但不知所措的从树林里蹦出来的麻也呼,“我会带你来这里,因为你本来就应该在这里……天界的人现我在找你之后,就把你藏到了别的空间,他们以为我不能找到你,可惜的是,我还是能够找到你的……月妖雪你必须跳离轮回,否则不管哪一世,你都会在二十五岁之前惨死----” 冷冷地说着,欧阳黑耀的话语中,不知不觉地带上了一种极大的怨憎。 第一百二十六章 舍此性命换你归 第一百二十六章舍此性命换你归 雪儿不由自主地朝后面一缩,她一直到现在才体会到这个男子的可怖,或者应该说,原来他是可以这么可怖的人…… 她有些被他吓到了,其实他的面目并没有任何改变,但是光是语气的变化,已经让她感到一种直接对准面门压迫过来的恐怖,而且,这种恐怖的爆,还不是针对她而来的。 她不由有一种感觉,如果有谁得罪了这个男人,那么他会让对方面对的,恐怕会是一种泰山压于顶的感觉吧……在这种感觉面前,不知道有几个人还能够站直身子。 “雪儿”花无情一直在注意她那边的状况,他飞身过去,将她不动声色地置于自己臂弯之中。 “你是谁?”花无情淡淡地问着。 从刚才开始,他就莫名地觉得,这个人的感觉很熟悉,虽然他绝谈不上喜欢这个人,更谈不上有什么见过面的记忆,但是他就是感觉到那种从骨头里面渗透出来的感觉。 仿佛在告诉他,他一定和他打过交道一样。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告诉你,你还是不明白我是谁……你姑且就叫我欧阳黑耀好了……和她一样。” 欧阳黑耀的语气,一瞬之间又解了冻,雪儿听得耸了耸鼻子,有些不快地嘟囔了一句:“总是摆谱做什么?好吧……细节以后再问……你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救我?”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瞥了花无情一眼,欧阳黑耀回忆着当初看见他的模样…… 那个仙尊,和现在一样,总是带着一种淡漠的神情,面目温润如玉,静静地守护着那一朵小昙花。原来这么多年,没有变的,并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所有与她有关的人,都没有根本上的变化。 那么,想来如今叫做花无情的男人,亦不会对自个儿有什么好感才对。 欧阳黑耀咧开唇瓣,露出一个有些勾魂夺魄的笑容。 “寒卿雪,来救你只是其中一个目的……经过今日一战,我想你应该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这一路绝不会十分太平……要找到赤练蛇王还要制服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就算不容易,难道你就会帮我?”雪儿反应很快地损了他一句,反正她笃定,这家伙不会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反而到好像对自己格外在意一样,那么,就不要怪她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毕竟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救回司徒风。 “唔……我当然会帮你。”欧阳黑耀这么说的时候,他又笑起来,不过这次倒是十分灿烂,好似没什么心机一样,”只要你用心呼唤我,我就会出现的……不过现在,我暂时要离开----‘ 雪儿猛然瞪大眼睛,因为欧阳黑耀竟然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从她的面前消失了。 像一阵浓烈的烟雾一样,却又在倏忽之间散尽。 ……什……什么啊…… 这样突然跑掉是搞什么…… 雪儿睁着漂亮的大眼,看着面前一片虚无的雪地…… ……喂,要不要每次都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啊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和她说明白好不好 十里之外,树顶上,欧阳黑耀正站在上面,微笑着看向那个山头的方向。 可想而知,自己的忽然消失,一定会让那个女子的心里非常不满,说不定还会跳着脚大骂他吧不过他可不想这么早就被她知道他想做什么,更不想被她知道当年的那些过往…… 可是只要看着她漂亮的眸子,他就有一种忍不住越说越多的冲动…… 是啊…… 就像那时候,看见她一样,她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你忍不住想要把一切都告诉她,她细腻的肌肤,温柔的笑容,美丽清澈的双眼…… 那个时候的自己,不是也完全的控制不住,坐下来对她敞开心扉么? 若不是因为这样,在探听到东方天界的阴谋的时候,自己恐怕不会那样的愤怒…… 那是一盘很大的棋。 当他现的时候,自己已经成为棋子。 而她,则是yin*他上钩的饵料。 不得不说,东方天界的管理者,还是很有头脑的……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不可能抓到他的弱点----她…… 不过,他是不会甘心的,任何利用他的人,都会偿还应有的代价,而他曾经对自己誓,必然会将她重新带回,必然会让她重新回归天界…… 闭上眼,再睁眼的时候,欧阳黑耀已经回到司徒风所在的山洞。 司徒风仍然在静静地安眠,他走过去,检查了一下他的状况之后,却忽然之间一个踉跄,双膝跪倒在地。 凌辰默默地走了过去,扶起跪在地上的欧阳黑耀。 “主人……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下次还是骑马吧”凌辰看似淡漠的话语里,有着只有欧阳黑耀能够听出的关怀。这么多年了……凌辰一直在他身边,他于是变成了最了解他的人,甚至比他的兄长光明神……更加了解…… “我并不是人类,无所谓。”欧阳黑耀静静地说着,然而他每说一个字,就有一缕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淌下来。 “您的确是神元之体……但是您别忘了,带回寒卿雪,让您的**穿过了太多的时空,虽然于神元无损,但您的**已经几乎到了极限。” 凌辰注视着那一缕血迹,血色已经变得比一般人的血色要淡薄得多,有一种带着粉色的感觉。 欧阳黑耀已经存活了太多年,其实如果仅仅是这样,到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是他为了找到寒卿雪,在另一个空间呆了太久。即便是神体状态,也会在穿越时受到伤害,别说他的**不过是人。 “我心里有数,凌辰。”擦拭嘴角的血,欧阳黑耀站起来,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妖异的表情,仿佛刚才瞬间的泣血,从来都没有生过一样。 “主人,值得么?为了一个女子,堕入轮回,却又逆天行道。” 欧阳黑耀听得浅浅一笑,他明白凌辰的意思,这是说他强制自己跌落轮回成为人,又在人间寻觅寒卿雪的踪迹,找不到之后强迫穿过时空的裂隙去寻找她的事。 是的……很痛苦…… 从叱咤风云的神,成为一个人类……虽然神元仍在,却因为人身的束缚,无法挥过去千分之一的力量。 然而若非如此,他追查的事必定会被东方天界的执掌者察觉。 事实上,他们即便没有确定他的行踪,却也心虚地转移了她的所在……把她的神元和人魂分离,将神元丢弃到另外一个世界,只留下人魂还在这里。 是啊……找得太辛苦了…… 带她回来的那一次,几乎以为这个**就要崩溃,大口大口地吐血,若不是因为他过去曾经搜集过一些对**有大助益的灵丹妙药,估计那一次,他就必须重新轮回转生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以…… 他还是撑了下来,这个**亦从此破败不堪。 仅仅是从一个地方挪动到另外一个地方,就足以让它被细细地撕裂来开。 “啊……应该是值得的。”欧阳黑耀淡笑着,似乎毫不介意自己的生死。他的确如此,他只是害怕自己轮回之后,可能会暂时无法照料和保护她。 婴孩毕竟不方便…… “主人,恕凌辰冒昧……您是否爱那个叫寒卿雪的女子?”凌辰的问题,得到的是清朗的笑声作为回应。 “为什么是爱?凌辰……我是神,神的世界里面,并没有什么爱……那是属于人的感情,不要用那种情感来揣度我。” “是,我知道,您的世界里面,没有爱……然而,若为了她,可以忘死,那这种感情,又是什么?” 凌辰觉得心,有一点点的疼。 他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不过是寄生在他一家恩人的孩子身上的一个来自未知世界的神灵,然而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对他有一种如同父亲对儿子的感情。 他看着他长大的……从小小的,长到这样的程度。 又看着他,为了寒卿雪冒险犯禁,甚至因为他,他在意了寒卿雪,希望寒卿雪好……或许,除了欣赏寒卿雪之外,都有一点算得上是爱屋及乌。 至少,他希望他的少爷,是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至少他得明白他想要什么。 到现在为止,他看不出他对那几个喜欢寒卿雪的男人有什么敌意可言,似乎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守护她。 然而,他就难免生出担忧来,少爷这样是值得的吗? 寒卿雪,那个让他的**几乎破灭的女子,她会否念及他的好? 他难免要担心这个,所以才会提出那样的问题。然而答案,还是那一个。 并非是爱她,只是想做,所以做…… “……”凌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若神明无爱,为何三尊对寒卿雪如此执念……若他们有爱,何以主人没有?” “……别说了。” 欧阳黑耀站起来,他很快从凌辰面前遁去了身形。 他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 或者说……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三尊……他们也是神仙,却可以说爱。 他不能,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他没有体会,也不能感觉……他和哥哥诞生于混沌之中,自从出生以来,他掌管着自己那一部分的属于黑暗的力量,并视为理所当然。 他带兵征讨魔鬼,浴血奋战,然而内心却平静无波。 杀戮……并不让他愉快。 成就,也并不让他感觉有所不同。 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成不变…… 一直到他遇见了她,那个昙花的仙女,她问他,你,开心吗? 他开心过吗?第一次,他因为她,问自己这个问题。 你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 没有人跟他说过这句话,除了她。 没有人关注过天界最强悍的战神的心。 而她,只是一句话,就这样轻易地做到了…… 她对他来说是很特别的。 是,这样,就已经是足够的理由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猎户带来的麻烦 第一百二十七章猎户带来的麻烦 整件事情里最快乐的人,自然是麻也呼。 北辽寨子里的男人们都被关在这个所谓练武场的地道里。因为那些人需要他们帮忙找东西,因此除了不让他们回家之外,到没有在饮食上有所克扣,大部分人的身体都还算得上健康,只是衣装比较破旧罢了。 麻也覃被救出来之后,代表北辽猎户对雪儿一行行叩拜之礼,不过因为大恩不言谢,也没有特别拘礼,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在这里住上几日,好让他们表达感恩之情。 非但如此,猎户们还找到了密司间藏纳山珍的地点,并且将山珍皮毛都搜罗出来,听说恩人们打算去北辽,便决定将这些东西带一部分在他们的包裹中,届时也可以出售给草原上面买不到这些物品的民众。 这一夜,大家都留宿在这个山头上,猎户们点起一堆熊熊的火堆,在上面嘎吱地烤着之前捕猎来的野味。食物散着迷人的香气,刷着山上野蜂的蜂蜜,让人忍不住想要食指大动。 然而花无情却没有这样的心思,他已经看出了一些蹊跷,并且他知道雨晨也一定看出来了这个蹊跷之处,因为那双锐利的碧色的眸子,正在很多不经意的间隙中观察着这些北辽猎户。 雪儿正在兴致勃勃地吃着麻也呼送到面前的狍子腿,这东西看起来像鹿却很小,肉嫩味鲜,北辽猎户烧烤手艺一流叫她吃了还想吃。不过她也不是只会吃而已,事实上,雪儿并不是那么饥饿难耐……而是她想要转移自己的思维…… 欧阳黑耀这个家伙,留下了一大堆的问题之后,就消失了。 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她感觉得到,他并不会害她,但是这并不表示她没有疑问和猜想。说实话,这家伙说话没钱没后,从来都不顾逻辑之类的问题,似乎只是一门心思地想着自己爱说什么说什么,结果就是她从他的身上得到的信息真可谓是鸡零狗碎得很,一点都不具象。 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以下几点。 第一,她是月妖雪。她虽然以前不想承认,但是当初和司徒风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曾经有过一些对于曾经在所谓天界日子的印象,加上小草所说的话,也表明了她就是月妖雪的转生这个道理。 第二,她会跑到这个身体里面,是因欧阳黑耀所为,她之前的确不是在这个时空,但是听起来她应该属于这里,而不是自己成长的那个地方。而且她的灵魂,好像是被分裂开了,至于为什么,欧阳黑耀没有说,她也不清楚,不过似乎是一些神仙故意要这么做的。 第三,欧阳黑耀这次的确是来救她的,以后如果出事的话,估计他会变成游戏里面的召唤兽,她叫的话他就会过来,既然如此,倒是可以考虑叫他帮忙对付一下赤练蛇王…… …… 不过因为这些事情总是在脑袋里面团团转,而她又深知欧阳黑耀此人是和自己关系更多,而身边这两个美男----花无情和雨晨,他们虽然一直没有问她更多的问题,但是她却可以想见,他们的心里恐怕是很想问很想问的…… 可是如果要说起欧阳黑耀,就要牵扯出自己到这里的根本,而这种事情,目前自己都搞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说又能说出什么结果? 所以呀人生有时候只能装疯卖傻,或者抵死吃撑,总之能够转移问题就好,不过她内心还是有一些愧疚无法抹去。 真是对不起啊雨晨无情,你们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经历这些原本不属于你们的事,可是我总不能把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事情说出来让你们心烦吧 雪儿这样想着,觉得还是先把司徒风的事情处理完毕为先,至于司徒黑耀,等他下次出现再说不迟。 正在这时,花无情已经开了口。 “雪儿” 他轻声地叫她,她正在吃一大口狍子肉,赶紧吞下肚去抬头回应给花无情一个疑问的眼神。 “一会儿……我和雨晨有事同你谈。” 花无情看了一眼雨晨,雨晨对他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他的想法。雨晨虽然没有和无情直接交流,但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却也十分清楚花无情绝不是外表看起来的温润文雅那样就可以涵盖。 他其实是一个心思细腻反应敏捷的人,若不是因为过去以为雪儿已死时自暴自弃饮酒太多,他应该与魔展鹏的功力不相上下才对。他的话不是很多,但是却能很周到的顾及周边的情况,观察力亦非同寻常。方才雨晨觉得不对的时候,相信花无情也有同时现,现在才会开口对雪儿提起。 因此两个人虽然完全没有任何的事前沟通,他却知道花无情要对雪儿说的,必然和自己是英雄所见略同。 雪儿看见两人的神色,已经知道多半是有什么重要事情,于是跑去雪堆里擦擦手,又用手绢擦赶紧嘴,对两个男人施了个眼色。江湖上走动自然要多多注意,这些日子以来简直被这两个人天天当学生教育,比如如何看吃的东西里面有没有蒙*汗*药呀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什么人不能相信啊,穿什么衣服的是丐帮,而不是普通的乞丐之类的知识,简直学了一箩筐还有得多。所以现在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她也已经学会了用一些江湖的思路。 比如……他们明显那个意思就是要避开麻也呼麻也覃这样的猎户,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雪儿小脸一苦,忽然捂着肚子道:”哎呀,一定是吃得太多了,我要去出个恭……“麻也呼关切地看着她,她摇摇头,指着肚子,然后做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 麻也呼虽然是个少年,不过总不至于连这个都不懂,于是赶紧点点头,让这位恩人小姐去搞她的人有三急的事业。 雪儿绕到一堵墙后,并没有去茅房,而是在这里等着。 过了一会儿,花无情和雨晨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向她。”我不觉得他们是坏人……为什么要背着他们说话?“雪儿先提问,她觉得猎户们看起来很是朴实粗犷,似乎并没有什么坏心眼。”他们当然不是坏人,不过不是坏人,不表示不可以给你找麻烦的……你呀到底是江湖历练少了一些。“雨晨有些心疼地捏了一下她的俏鼻,不过真实理由却是因为她吃得小脸绯红,看起来真是可爱又俏丽万分的缘故。”反正人家就是没用啦……“她随便说了一句,并不介意雨晨这样损她,反正一路上被他损得也实在不少,况且和司徒风的利嘴比起来,雨晨已经很温和了。”他们并不是要害我们,可是未必不会有这个结果……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好不容易被救出来,应当赶紧回家报平安才对。”花无情并没有雨晨那么爱闹,他淡淡地说着,目光却从未从她脸上转移开来。 不是他不敢像雨晨那样做,而是因为他不愿意那样做。是的,他清楚自己其实可以和她亲密,毕竟她叫他无情哥哥不是吗?但是他偏偏知道,自己不应该做。 在她身边,其实每一分每一秒,要控制自己得体的举止都是困难的。她和他曾经分离,而今近在咫尺,他不知曾经梦见过多少次搂她入怀,亲吻她芬芳的唇瓣…… 就好似当年萌动的少年少女定情之时……但是,他无数次都会惊醒过来,随即一时到今非昔比,早已不是当年。 她如今心里住着一个男人,又为了另一个男人历尽艰辛,他陪在她身边,她失去记忆的内心却早已没有他的位置。 他不是雨晨,他羡慕雨晨。 因为雨晨可以控制自己拿捏得那么好,又那么容易满足,似乎只是戏弄她一下就已经足够。 而他不同,他是花无情,他爱她,已经过了对自己的在意。如果他碰她,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他胸中压抑的**,就会好似火山一般喷出来。 而那样的话……势必只能让她惊恐地从自己面前逃开。 这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所以他能做的,只是保持距离的关怀,只能注视……不敢轻易的碰触……”也对……奇怪了,如果是我,大难不死,一定想的是赶紧通知家人,这些猎户却好像不慌不忙,还呆在这个地方……不过他们不是说,要用几天时间来对我们报恩嘛?他们是血性中人,或许觉得马上回去,不足以表达对我们的感激?“”唉……雪儿你还真是善良。就算要报恩,难道不能先回去一趟?他们这不是报恩而已,而是还有要求……所以想多几天时间来说服我们。“雨晨看看无情,花无情点了一下头证明道,”正是如此。那些人是密司间的人……朝廷的这个机构,会跑到这么边远的地方,势必不仅仅是为了寻找什么山珍而已,恐怕还有更多的目的。虽然们暂时救了这些猎户,但是朝廷有的是人,他们要派人来,也不过是想做就做……而我们一旦走了,寨子和他们都会失去依凭……我想,他们是打算……“”他们难道打算的是让我们带他们走?“雪儿惊讶地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雪下思情万千 第一百二十八章雪下思情万千 “正是。”雨晨点点头,他金色的丝在黑夜里轻轻的飞舞。他基本上还算得上是个比较喜欢开玩笑的人,但是现在的表情却无比严肃,因为他们讨论的并非关于自己的话题。 “……可是我们只不过是中原的商队……就算我们武功卓绝,可是要带这么一大群人回到北辽草原?就我们可以做到?”雪儿有些无语起来,她虽然比较有同情心,但却不会不分场合。 这次之所以帮助这些猎户,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密司间占据了这个要道,如果不经过这里,就没有办法去到北辽的缘故。 然而如果说牵扯过深,却不是她想要的……毕竟她的目标是去救司徒风,她方才就已经想说不打算在这里耽搁,明日一早就要上路的,如今看来,却好像被人算计了一样,令她心里颇有不快。 原本不过是帮人,如果变成责任……到不若自己所冤了。 “北辽猎户强悍,路上到未必需要我们照料,说来到也不是坏事。”花无情淡淡地分析着情况,他知道雪儿对这些事情未必了解,所以一贯会不着痕迹地对她解释,“原本我们作为中原商人进入北辽,难免会遭遇各种盘查,若是和他们一起,说不定到可以省略这些功夫。” “是呀……况且北辽历来比南辽贫弱,草原民族游牧为生,几乎没有什么地产。所以对他们的大汗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人和牲畜。如果我们能够带着这群人投奔北辽,相信因为给他们带来了子民,那些北辽人应该不会干扰我们过境。“ 雨晨微微一笑,花无情也点了一下头。”我们到已知他们的想法,只是有必要点出,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司徒盟主尚在等待,我们应当争分夺秒才是。“雨晨这句话说完,雪儿咬着嘴唇看了一下面前的两个俊美男子,点点头,却又不甘心道:”你们两个原本就早有主意,一早说出来就是了,卖什么关子这些事情我又不是很懂,到似让你们摆了一道似地,害人家一惊一乍,下次再是如此,我就不理你们了都自称是我的兄长,偏偏都存着坏心思笑我,哼“ 说完转身朝火堆跑去,也不看那两个在后面呆的家伙。”……唉……“雨晨叹口气,瞟了一眼身边的花无情,他正愣怔地看着雪儿跑开后越来越小的背影,眼中翻涌着复杂情绪。”别往心里去,她从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知道她的秉性……不过……她莫非不知道你对她……“”别说了。”花无情冷冷地给了雨晨三个字,然后向着雪儿离开的方向走去。”……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雨晨原本想安抚一下花无情的情绪,却不料吃了个瘪,没好气地在后面喃喃自语。他不由觉得自己胸口有些郁结起来…… 其实方才那句话,他是说笑了。 花无情对雪儿是什么感情,雪儿不可能不知道……不知道的,应该是他自个儿对雪儿的那一分暗地里的爱慕…… 若是可以,这一世也不希望它见得光明。 魔是兄弟,此生此世,他不可能背叛他,魔对自己是全心全意的信任,这世上能让那个背负太多的冷酷男子如此相信的人,除了雪儿,就是他雨晨。 朋友妻不可戏,这辈子,这恐怕就是他与雪儿注定的身份,再也没有办法改变。所以花无情这么淡漠,到让自个儿觉得心里难受起来…… 好歹,你还可以说。可是我呢?根本开不了口让她知道……这心思,只能自己咽下肚子去,永远不能浮出水面。 毕竟自己也是男人,要说一点儿醋也不吃,难免矫情。可惜的是,吃醋也不能表达,天下男子,到不知道有几个似自己这么倒霉。 雨晨挠了一下金色的头,对着茫茫黑夜叹了口气,而花无情的心里,也同样波涛翻滚,并不宁静。 她对他任性撒娇,他其实很开心,然而一应想到仅止于此,心里却又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到底对她而言,是不是从此他只能是她的”无情哥哥“,而这称呼中,再没有任何可能,有当年的那一些爱意缠绵? 是,他对雨晨有些严厉了。 这一路上,其实多亏得他,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撑住,在她身边,看得见……却碰不着的这种折磨。然而有雨晨在,就好了很多……这么说来虽然有些过分,但雨晨的相思,就像他所说的一样,是连说也不能的,相比雨晨只能没事一般的陪着她,好歹自己的心意,她是了解的,这给了他很多的慰藉。 然而如今听她说话,却是真个将自己当做兄长看待……这心里的苦楚,便克制不住,要翻涌出来。”花无情,此生此世,你根本不要想得到你心爱女人的眷顾----她爱的不是你,而是魔展鹏,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你为什么这么傻,看不清楚?“ 不……不对……那个爱着自己的男子说得不对…… 他是傻,却不至于看不清楚。自欺欺人这种事他已经做得足够了…… 花无情抬起手来,他的手掌在冰冷的风中轻微地颤抖。 酒已经毁了他的身子,如果说自我欺骗,再没有比那个时候更严重了,以为她死了,于是每日沉迷于酒醉后的幻境中,一遍一遍地回味着和她的点滴,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一切都还在……那才叫看不清。 而如今,就算心痛,至少他是有所进步的,至少他愿意去面对事实……她活着,却爱上别人的事实…… 花无情慢慢走到火堆旁边坐下来,雪儿瞥见他的神情有异,思量了一下,却没有询问,只是掰下一块肉排递了过去。”无情哥哥……我们耽搁不起,要不,你和雨晨还是早些和麻也呼的爹爹说一下……若他们真有这样的想法,也好快些上路。“ 撅着嘴儿,雪儿的小脸映着火光,有一种奇异的艳丽又可爱的感觉。花无情点点头,接过肉排吃了起来。雪儿没有再看他,而是专心地啃着手里的狍子肉。 其实她并不是看起来的那么专心。 她很清晰地感觉得到花无情起伏的心绪……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可无情不要来陪同她去找赤练蛇王毒,她太清楚花无情对自己的感情……更清楚自己……无力回报…… 一个魔展鹏,已经是百般折磨了,况且还有一个为了她就要丢了性命的司徒风。 如今的寒卿雪,哪里有更多的精力来面对别人的好感? 她很累了……这个世界比她以前的世界更加艰难,不过不是因为事,而是因为人心。这个时候方才觉得,以前的生活虽然辛苦却也还算是波澜不惊。欧阳黑耀啊……他何必带她来这里呢? 遇见魔,遇见雨晨,遇见花无情,遇见司徒风,遇见凌辰…… …… 这些,到底是好,还是坏? 她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因为一切都好像隔着一层迷障,饶她是天仙降世,也弄不清,看不明。 月妖雪到底和这些人是什么关系,前世今生怎样纠缠?说实话,她暂时想不起,就算想起又如何?她从来是个活在当下的人……毕竟也是经历过人情冷暖,她虽一心上进,一直要自己的心坚强,却也不是强大到无法打败。 她看得见花无情的失落,亦明白这种失落从何而来。 他对她的心意她清清楚楚,但她无法给他任何的回应……至少现在…… 自己深爱的男子不知心在何方,深爱自己的男子生死未卜,所以,也可以允许她……暂时有少许的拖延和逃避吗? 雪儿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 今夜没有雪,月光很好,银一般铺在大地上。天很黑……月很亮……月亮旁边还有一颗很亮很亮的星星…… 魔……他好吗? 她一直不让自己去过多地思考……雨晨为什么会到自己身边来…… 她不是傻瓜,真的不是。那时候那样坚决地赶自己走的人,为什么会允许自己最重要最相信的护法来守护自己的下堂妻?……好吧,她云英未嫁,但好歹曾经和他谈婚论嫁,勉强算得上是糟糠好了……总之,这绝不是雨晨说得那么简单。 她的确需要人帮助……而这个时候,雨晨就送上门来。 雨晨胆子再大,不可能瞒着魔调用绝杀阁的情报机构----因为没有什么能够瞒住魔---- 这世上她或许不是最了解魔的那个人,但是能够过她的,雪儿也自信没有几个人。魔看似冷凝,却从不容易被欺骗……他只是本性善良正直,所以偶尔才会遭遇陷阱。而雨晨……只怕他从来都不瞒着魔,两个互不欺骗的人,若有一个开始说谎,那当然是很容易被戳穿的。 说雨晨背着魔,为她做事,真是一个绝大的笑话。 只是,她并没有戳穿。 是的,魔令她伤心过,令她绝望过,那时她从天下第一庄被他赶走,她是真的绝望…… 然而寒卿雪的优点就是,虽然她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容易激动,容易被感性左右,却绝不会永远如此。一应冷静下来……这样突然的变故,她就觉得必有原因。 只是事情接踵而至,自己也不是那种会耽于负面感情就放弃前行的人,所以才会一路走到现在…… 魔……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离开了她? 这些问题,时时刻刻在心底盘旋,若等到可以的时候,她一定会弄个清楚明白。 寒卿雪,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心里亮堂---- 握紧拳,雪儿抬头,看着那轮银月。 世间万事多变迁……人事如月难圆…… 魔……你在远方……还好吗…… 你在想着什么人?做着怎样的梦?身边……又有谁陪伴……? 雪儿心中一痛,指甲亦没入掌心。 第一百二十九章上官的最后通牒 第一百二十九章上官的最后通牒 上官幽云心中盘旋着之前的听见的话。 “我的法术是不可能失效的……他若能够回复,除非……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那个妖冶的女子……不,不对,不能说她是女子,她根本便不似一个人类了。全然不知那到底是何种的存在。她出现得很蹊跷,似乎是突然就伴随在父亲的身边,而父亲对她,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不过,这却不是她会相信的。 是,她绝不是个简单的人,更因为自己的不简单,更能够肯定父亲的不简单,总之,父亲不是会轻易相信来路不明人士之人。 她似乎并无所求,只是一个拥有异能者,然而她上官幽云却总是觉得背后有一丝诡谲的气味。 ……她为何会有这样的能力?天下奇人异事自然很多,然而父亲的信任却不寻常,而且没有任何的过程。她试图询问过父亲,父亲却没有表示任何对这个女子的怀疑,反而劝她要相信这个人。 ……所谓的术士,多是欺名盗世之徒,不过令她介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魔对自己的淡然。 如果那种法术有用的话……为何他会对自己的温情如此回报?而方才,那妖人口中的除非二字,令她更加心惊。 既然有所例外…… 那么,或许就真的是没有作用?若没有作用,魔展鹏……他又是在用怎样的心情同上官家族合作,又是用怎样的心情,答应了迎娶她这个上官家的小姐? 上官幽云猛吸了一口气,她身边跟着的侍女胭脂被她惊了一下,停住了脚步,怯生生地道:“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上官幽云并不习于将心里话告诉别人,她是个女子,却是个万千计谋在一心的女子,并不会轻易有所动摇,而这些事,却没有什么是可以对人说的。 “小姐没事就好了……柳城最近也担心小姐,说您总是愁眉深锁的……似乎不怎么开心。我想莫非是因为姑爷……” “打住”上官幽云美丽的眸中凛冽出一抹冰寒,让那个叫胭脂的有着柔软圆脸的侍女连忙停了嘴。 “柳城同你说这些,并非让你告诉我,为何要提起?“上官幽云问了话,胭脂才战战兢兢地开口道:”不是……小姐,柳城他毕竟同您一起长大,他有时候对您的事儿比较上心……“ “他上心,同你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是姑娘大了,对男人有了心思……若真是如此,到也不用借着这个机会来知会给我,但凡你说,我便打你出去嫁了。” 上官幽云淡淡说完,胭脂已经是双膝跪地,抽噎道:“小姐……小姐心如明镜,胭脂不敢瞒着小姐……柳城大哥他……他确实是胭脂的心上人。可胭脂说这个不是为了和他……胭脂是真担心小姐小姐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未来姑爷又当小姐的好心都是驴肝肺,您送什么过去,他都是那般的模样……叫人心里难受呀……” “起来吧我又不是要人命的主子,何以这么害怕?” 上官幽云抬头,看看附近木芙蓉树上开着的花儿,浅浅地叹了口气。 她不是故意这般刺人的,她也不希望自己这般的犀利无情,一句话就点出别人心底深处所思所想,纵然是一种强悍的能力,却只会惹人厌倦令人惊恐罢了。就好像自己的爹…… 哼,这个老爷子,比起自己,更喜欢的是自己那个从小就柔软温婉的表妹,总是说她比较贴心。虽然嘴上对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赞誉有加,但只要不是瞎眼的人,都看得出他更加疼爱表妹上官仙儿。 而下人们……也莫不如是…… 不是她不想温婉,不是她不想柔软,只是她所在的位置,如何能够温婉柔软呢?然而,但凡是个女子,内心某处,总是软弱不堪,想要依靠某个男人的…… 比如……魔展鹏…… 可是,他就好像胭脂说的一样,他不给她什么好脸色,当然也没有坏脸色,他不拒绝她,却也不会笑脸相迎,这却比拒绝更加让她心慌。 纵然是因为利益而结合……然而若要相伴一生,他又怎么能够这样对待她? “胭脂,你先回去,给我做碗冰镇红枣银耳汤等着。”随口吩咐,胭脂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如今听见上官幽云的意思跑得比谁都快,马上领命就先离开。 而上官幽云则慢慢地换了个方向,朝着绝杀阁的马房走去。 她想去看看柳城。 ……他的心意,她其实一直是知道的,只是,她总是装作看不见。 他总是让她想起,她其实还是有童年和少女时代的……所以,有时候她会想要去看看他,就像看看自己的过去里面,那些美好的部分。 柳城正在刷马,四匹雪白的马,是从丞相府里带来的。他是一个有着强健体魄的男子,为了刷马,他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站在马匹前面,一下一下地挥舞有力的臂膀,他的注意力全部在那上面,就像他刷的并不是马,而是什么稀世奇珍一样。 因此,他根本没有察觉上官幽云的到来…… 或者说,应该不会现她。 然而她笑了起来,第一次,他跟着他爹到府里做马夫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不过那时候他很矮,还是一个小孩子,所以刷着的是一匹刚刚生出来没几天的小马驹。 那是她的坐骑。 从那以后,他就成了她的的马夫,从小到大,她所有的马都是他一手一脚调教出来的。 而,他也成了她的朋友。 说来好笑,上官幽云并没有什么朋友,除了那个永远隐藏在暗处保护她的,像父亲一样的影子,就只有柳城了,那个少年,总是会给她安排好最好的小牛皮做的鞍子,把马缰整理得没有一根毛刺…… 她走到哪里,他都会跟在她的身边,照顾她的马,还有她…… …… “小姐以后,应该会嫁给很了不起的人吧……” “嗯爹说我只会嫁给对上官家有用的人……” “我肯定不在范围之内,我只是一个马夫。” “并没有人期待你会对上官家有什么不得了的用处,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对我有不得了的用处----没有你的话,我可能会从马上摔下来的。” “小姐真会说话小姐会有好的姑爷的……” …… 十三岁那年,十五岁的他对她这么说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他喜欢她。 这种事情不需要学习,男女之间,只要有一分情意,两个人之间也是能够感觉出来的。 所以,不是不知道,甚至,都不是不动如山,她的心,是动荡过的。 他不帅气,但有一双真诚的眼睛,这种眼睛在她那个世界的人里是极少的。就像一头没有防备的动物一样,里面荡漾着对她的关爱。 然而,这眼睛却也时刻提醒了她,他和她,不是同一种人。 为了父亲,为了上官家,她可以杀人,可以双手沾染鲜血,可以陷害无辜者,可以威逼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娶她,甚至是对他用了某些秘术来操控他。 这样的她,和真诚根本是格格不入的----有时站在铜镜面前,她看着白衣的自己,会觉得好似看见画皮的女鬼。她知道自己容貌端丽,看起来冰清玉洁,大家风范。 然而这副皮囊之下隐藏的又是什么呢?是深邃的心机,冷酷的灵魂。 所以,她并不接受他的爱慕,甚至不表示知道这一点,因为不可以给他任何的误解机会。她不想伤害他,如果她还希望他在身边,便不能让他知道,她已经了解一切。 偶尔看见他笨拙地掩饰对她的爱慕,她的心就会觉得好受一些……然而却也自责…… 胭脂……是真的喜欢他吧…… 或许,也到了时候,断绝他对自己的寄望,让他好好过日子去了。身份地位的差距令她明白,她的人生,原不可能如此恣意,那么,至少她希望他能够过得好…… 上官幽云转身,离开了马房,亦离开了那个对她一直很好,很关心她,爱着她的青年。 他并没有察觉她来过,却忽然转头去看她离开的方向,当然,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所以他又回头去继续擦拭马匹。 他擦得很认真。因为她喜欢穿白衣,喜欢骑白马,他不会让她的衣服被马儿弄脏……她就是他心中的仙女…… 虽然,他知道自己和她的距离,是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的千里之遥…… …… 魔展鹏在走廊上遇见了上官幽云。 她的表情很冷,很淡,和过去这段日子并不一样。 在这些天里,她总是对他很温和,柔情款款,甚至可以说是热忱的,这和他最初看见她的时候不同,那个时候的她是冷静的,冷静到有一些冷酷。 而现在,她有有些像他刚看见她的那个时候了。 “有事?”他轻轻地说着,眼神淡漠。 对于任何一个雪儿之外的女子,除了自己的母亲,他大概都会是如此态度。 “我将是你的妻子,至多半月……你会用假名成为我的丈夫,皇上知道魔展鹏,却不清楚你的相貌,然后爹会带你入朝……让你掌握机会。”上官幽云冷冽地说着,她秀美的眼睛平淡无波。 “正是如此。”魔展鹏肯定了她的话。 “还有半月,你就是我的相公,那么……相公……明日,我要与你圆房。若你做不到,我便告诉爹,这男人,我不嫁了。” 上官幽云抬眼,冰冷地看着他的眸子。 “若你没有与我同生共死死之心,我上官一族,亦不会与你穿在一根绳上----你若不放弃寒卿雪,我便让你知道,我上官家,随时可以抽身而出。” 她的芙蓉面孔上,有着罗刹一般森然的表情。 一百三十章九尾狐妖九命 一百三十章九尾狐妖九命 上官幽云的问题,令得魔展鹏心头一凛。 虽然表面上他不为所动,却难免心中抽搐起来。 鱼上官幽云的一切,不过是想要虚以为蛇,事实上,他知道上官一族想要的,不过是和他之间的交易,而这个交易跟他与上官幽云之间的婚姻,只是需要这样的一种名义上的关系把不同的利益集体栓在一起罢了。 若是和她成婚,大家就坐了同一条船,谁下去,这船都会翻。 他并不想和上官幽云展出更多的关系…… 然而,他却也知道,她对自己真的有情意。 不过人永远只是要自己想要的,至于其他,无论如何深情,都只是过眼云烟……世上不会有人比魔展鹏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的心,他的肌体,甚至他的皮肤,他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只想要一个人----那就是寒卿雪…… 分开很久了…… 不,也不是很久,和过去这么多年的孤单比较,她的离开,不过是他生命长河中的一瞥那么长的时间而已。然而,他却感觉似已度过了自己将近半生的岁月一般漫长无比。 他想念她。 想念她和自己比较起来娇小可爱的纤细身子在怀抱中的质感,想念她柔嫩肌肤碰触自己时花一般的细腻温暖,想念她的大眼,望着他的时候那般的笃定和火热…… 他想她,想得头疼,想得几乎要忘记了她的样子。 有人说,你越的思念谁,就越的要忘记了这个人的模样,叫你想他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如此你便感觉心上有伤。 他的心,已经放不下任何的人了。 一个男子,原来如果真正爱上一个女子,即便这辈子或许不能和她白头偕老,却永远都会记得她的一切,无论后来者如何优秀,都无法取代她的位置。 他知道上官幽云不失为一个好女子,虽然她是一个十分清晰的人,和雪儿的恣意炽热比较起来的话,雪儿若是火焰山,她便是冰凌海,她对一切的利益,得失,都十分清楚。 其实,她像他。 在没有雪儿之前的魔展鹏,不就是那个样子么?有时他看着上官幽云,难免便要这样想。 他不是很讨厌她,她有花容月貌,有好武功,有好背景,是一个适合同谋大事的伙伴。然而,他绝对不能给予她的,是感情----即便他可以将上官一族对他施法的事归结为他们希望更多地把握双方的合作,并且因此不记恨于她,却也并不会因此给她哪怕一点点的怜惜。 他所有的爱怜,都已经给了那个女子……那个被他赶走的……美丽的……可爱热情又令他永远无法预料的如夜昙一般的姑娘…… “……我以为,这次你我的婚约,是两族之间的大事。”魔展鹏淡然地说着,言下之意,是提醒上官幽云,这事并非她一个人就能有所改变的。 他知道自己的盘算是有些卑劣的……即便和上官幽云婚配,他并没有打算碰她,就像他的也从没有喝过她煲的汤。是,他也是一方冰凌海,一切都计算得一清二楚。 和上官家的合作,成功之后分与利益既可,并不需要他连带**都要配合到那等地步,将一切都做足十分。 “自然是两族之间的大事……正因为是大事,父亲才会步步小心。我上官家冒着株连九族的危险与你同谋……若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又如何能让我父亲安心?” 说完这句,上官幽云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或许你觉得是我故意要刁难你,然而将心比心,女人嫁了人,总是不方便离异再嫁的,若你对我无意到了连碰也不想碰的地步,就算勉强结为姻亲,却也未必能像我父亲希望的那般,我们之间的关系会那么牢固。” 说到这里,她挑起秀眉,冷冷地道:“明日我将在偏厅设宴……你若愿意,便来,你若不愿,我自心中有数,也不叫你当面拒绝那般辛苦,我自然知道怎么去同父亲说。” 说罢了,上官幽云转身而去,似一朵无情的白云。 魔展鹏走到窗边,却听见空中一声长啸,他抬头,看见一尾苍鹰正盘旋在空中。他掏出一只骨笛,吹出人听不见的声音,苍鹰却似乎马上就听见了,从空中俯冲直下,飞扑到窗棂前。 鹰爪上绑着细小的竹筒,魔取下它,解开后抖出小张羊皮卷。 自然,这是雨晨送来的信息。 雨晨一直在暗中与绝杀阁的情报部门保持联系,随时送呈雪儿的动态与他知道。 司徒风为雪儿中毒,花无情陪在她的身边一同犯险,如今,又出现了一个黑衣怪人,看起来还绝非寻常之人,到有些半仙修道的模样……而他呢?魔展鹏,又能为雪儿做什么? 他只是让她离开,却了别人的羽翼之下……或许她身边的男子里,最为没用的,便是他了吧一早便知,自己背负太多,若然心动,若然令她心动,最终的结果如何,全然不可预计,更没有十足信心给她幸福,然而情之所至,却不容他多想,已是一路做去,说着那些情动的语言,做着那些令彼此深爱的事…… 这却令他更加自责不已,若不是他给她希望,又何至于让她失望?是,她一定是失望的,他竟然那样对待她,不论有万千理由,只怕都是不可原谅的吧。 然而,眼前的危机已近在咫尺,不容他思量更多,甚至不容许他更多的想念她…… 他需要这次合作,他的人民需要,几代人的期望,都凝固在了他的身上……他是魔展鹏,他却也不单纯是他,或许将一切完成之后,他才能真正做回自己,魔展鹏,而没有任何附加身份……那个时候,他才能根据自己的好恶而行……不,或许那也不可能,成功之后,他若是做了皇帝…… 罢了,不想了。 想。未必能有结果,只能让心乱,更加乱,更想念她,却也更加现自己在这个乱世之中的无能为力。 他弹了一下手指,面前出现了两位贴身保护他的黑衣影卫。 “去兰芳阁,叫剑君等我,我要取药。” 影卫点点头,身形一晃,便消失了。 ……卑劣如他呀…… 魔展鹏看着外面的朗朗青天,唇角有一勾苦楚。 他绝不会碰上官幽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说什么谎言……他都不会碰她。 只有这一点,他绝不违背自己的心,而他的心里,只有寒卿雪……再无他人可以进驻…… “什么?你要魔展鹏同你圆房?” 隔着九重纱帘,九命的震惊语气还是切切实实地传递到了上官幽云的耳朵里。 “神母……当初是你用了法术,他才会忘了对寒卿雪的感情,心甘情愿和我们合作----怎么,难道落云皇族和我上官家的合作,不是以我们的成婚作为基础的么?“ “话虽然如此……魔展鹏其人心智极为强大,就算是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明明告诉过你,不要对他行以刺激,若他被刺激而突破法术禁制,只怕要再次施法控制他心智,那就是难上加难的事了。” 对于九命语气中的急切,上官幽云却只是喝了一口手中的碧螺春,似乎完全不认为有任何可以紧张的理由。 九命久久听不见回答,难免心急起来追问,而上官幽云却好整以暇一般道:“我自心里有数,神母不必过分紧张。” 她并不喜欢这个被自己父亲当做神仙供起来的女人。 固然她的确有那样一些神奇的法术,但她上官幽云却不认为这对她上官家而言就是好事。 她明明有机会,将魔展鹏的心扭转过来,让他不仅忘记寒卿雪,更钟情于她上官幽云,然而她却根本没有这样做。若像父亲说的那样,九命神母和上官家一体同心,如今又怎么会因为她对魔展鹏的要求就露出这种气急败坏的模样? 总而言之,她不以为九命是个仙,看她的语气急切如斯,到越觉得这位神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若突破了禁制,便用实利诱之……魔展鹏之外,落云一族还有不少族老前辈,若他真舍得一切,对我上官家又有何用?神母不必担心,不过是试他一试,碍不着什么的。” 上官幽云说罢,也不听九命言语,自带着胭脂走了。她走了半刻之后,九命所在的这绝杀阁外小山坳中,迅即挂起狂躁旋风,将绿叶从树顶捋下来,在空中呼啸盘旋。 “上官幽云----好你个小女娃子,竟敢与本仙作对。” 九重纱帘应风而起,缝隙中露出一个妖娆纤丽的身影,但若细看,就会现这个女子与人类并不相同。 秀美纤细的手腕上,衣物之下,竟膨出粗长毛,全然不似人类,鲜红指甲弯曲若钩,而最摄人的,则是她身后毛绒膨起的九条不同颜色的长尾。 “我怎么可能给你得逞?昙花仙子也罢了,一个寻常女子也……哼恋慕仙尊数千年的人是我----便是赌上我九尾狐一世之名,我也不会让你这平凡女子碰他----” 瓜子脸上,一双美瞳瞬间变为金色,瞳孔收缩如同一线。 九命怒啸一声,手爪翻覆之间,所在的居所便瞬间幻为一片荒凉,只有她浮于半空,九条长尾上下翻飞不已,仿佛响应她心头数千年来盘桓不去的怒意。 一百三十一章 自古总有多情人 一百三十一章自古总有多情人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了夜晚。灿烂的星辉从天空中倾泻而下,洒在宁静的绝杀阁总坛。柔和的月光,投映在碧绿的湖水之中,荡着徐徐波纹,这片湖水远离绝杀阁总坛,存在于极为僻静之所。 湖边,一株五人合抱都不一定能抱过来的香树,正在柔和的月光下散着香树上特有的香味,让人心生宁静。 苍翠的枝叶,每一片叶子差不多都有巴掌大小,微风一吹,出阵阵“沙沙”的声音。 树叶下,建着一个小木屋,不甚大,看起来只有一间房子。在小木屋的周围,用木头做了一圈篱笆,篱笆上爬满了许多粉白色的小花,看起来极为幽静,有一种独特的安静韵味。 木屋前,魔展鹏站在那里,黑衣劲装,银边若因若无,刀刻一般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极为冷漠。在他的身后,是两个黑衣影卫,他们跪伏于地,看起来极为沮丧。 “教主,我们……” 魔展鹏举起手,制止他们。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况且,这剑君虽是绝杀阁的客卿长老,人却并不受教里教规的制约。 剑君的为人,又是极其古怪。只是不知,自己的两个手下是怎么惹着剑君,弄得灰头土脸的回来,还一人丢了一根指头。 问了情况,这两人也是不明所以,他们本来极为恭敬,是经过了容许,才进了剑君的屋子。后来,一进屋,两人一提那个药,剑君便大笑三声,提起剑就将他们的小指削了半个去。 在后来,这两人失去知觉,醒来,便已经躺在湖边。因为是他特别交代的事情,二人伤口也没来得及包扎,便跑过去寻他。 这一来,已经是半夜时分,星星爬满天空。本来,这般时间,实在不适合打扰剑君,可明日那场桃花宴,不论他心里多么抵触,都必须要去。 且不说族里的几位族长,很重视这次与上官家族的合作,便是自己,又何尝不是期待这次千载难得的机会。若然上官家族与落云皇族彻底合作,那么横斩黄埔飞龙,夺取皇位,重新光复他们落云皇族昔日的荣光,就不再是天边的太阳,只能看不能摸。 那药,必须要服用。魔展鹏淡淡的望着眼前的小木屋,木制栅栏上,盛开的粉白小花。 一张带着如水眸子,常常俏皮的笑的容颜,闪入他的眼。心中泛着微苦,雪儿,雪儿,我多么想在这样的夜里揽着你,给你温暖,给你一个坚实的臂膀。我知道,你在千里之外的苦,知道你内心深处的伤,可是,我却不能陪在你的身边。 这样的我,让你失望吧。 可是,若是我背弃了落云一族,让族人多少年的希冀落空,让黄埔叛贼继续窃取江山,弄得民不聊生。 雪儿,你一定会更对我失望,是不是? 魔展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生来便带着使命,注定不能肆意妄为。那个深爱的女子,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中。 若是被有心人现,恐怕会对雪儿不利,虽然雪儿现在远在南辽,就快要到达北辽,机会比较小。但是,他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对雪儿不利。就是任何苗头都不可以。 他会一直暗暗保护她,这也是自己能为她做的,唯一一点事情。 夜凉如水,两个手下跪在那里,不敢动上分毫。小木屋里,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烛火一直亮着,映照在窗户纸上,一个人影就坐在窗边,从手势上来看,应该是在喝酒。 不曾沾过一滴酒的剑君,今日居然饮上酒来。他,果然有事。魔展鹏略微思索一下,知道今夜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取药。 斥退手下。魔展鹏解下腰间的绝情剑,挂在园门前。镇静地走进去,带着平常一贯冷漠镇静的表情,他敲向眼前这扇有些破败的木门。 这门很破,不,说破还是太客气的说法,根本就是一块朽木。在门把的地方,有一个碗大的窟窿,便是门楞上,也带着极大的缝隙。不时,有风朝里面灌去。 魔展鹏的手还没敲上木门,只听耳边响起刺耳的“吱呀”声,托着长长的音调,听着人的牙齿都酸。 收回手,眼前的门慢慢地打开,有微黄的烛光从里面透出来。门内并没有人的身影,可门就这么开了,有穿堂的风,透过木门上的破洞,出“呜呜”的声音,如泣如诉,好似一只女鬼在风中悲鸣。 “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木屋内传来,有一丝嘶哑,似乎不经常说话,这两个字说的极为干涩。 魔展鹏目光微闪,他抬起腿走进去:“来了。”没错,他来了,这木屋他已经有三年不曾踏进来过。 剑君与三年前一样,坐在窗前,双腿上盖着衬布,看不清下面的情况。秀美的脸庞,带着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如柳叶般的眉,凝在一起,淡蓝色的双眸中,带着化不开的忧郁。 只是,与三年前不同,剑君此时正右手拿着酒杯,看到他进来,对着他灿然一笑,一头仰尽。明明笑着,魔展鹏却从他那不一般的眸子中,看到深深地,绝望的悲哀。这三年,倒是他忽略了。 没有刻意的说话,魔展鹏拿过酒杯,一口饮尽。酒入喉,辣如火,胃部像是有一团火在烧,却觉得别样的痛快。他正要在喝,腕间被人抓住。 “不可。”剑君声音低沉。 魔展鹏眉梢微挑:“剑君都可,我未何不可?” “……” 没有回应,抓着自己的手,却慢慢地松开。两人就这样漠然坐着,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从二更一直喝到三更,外面的天越的黑,衬托的星星也越的亮。 木屋的窗户开了,洒进缕缕星辉,落在木桌上,落在剑君淡蓝的眸子里。 “她……她真的逼你到如此?”剑君举着酒杯,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失落。魔展鹏目光微动,难道……剑君居然存了这样一份心思。这也可能,那上官幽云确实是个极美的女子,不乏胆识和魄力。也没有一般官家小姐那样的娇蛮任性之气,因为常年在她父亲身边出谋划策,更是自个单独闯江湖,出任务。 身上便带着别样的英气,还有一分让人不能轻视的傲气。 可惜,他的心中只有雪儿。与她,只是合作而已。若是剑君,真的对上官幽云存了一分心思,这药应该更好拿到手。魔展鹏不着痕迹的将酒倒在袖中。这才装作略醉的声音故意反问:“她……哪个她?” 剑君整个身子完全伏在木桌上,魔展鹏观察着,眼前那淡蓝色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声音低哑:“那个像云一般的女子,那个常常出现在你身旁的女子。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脸容,都似一片轻云,只能远看,不敢近瞧。 她就是一朵出水的芙蓉花。 她就是我心中的并蒂莲,可是……她……” 魔展鹏坐在那里,看着因情所困的剑君,如烂泥一般摊在桌上。心中竟然生出恻隐之心,这在以往绝不可能。或许,是因为自己心中那份苦恋,才会看着剑君,心有所触。 于是,他给剑君一个承诺,三年为期。他会还他一个完好的上官幽云,包括那颗遗失在自己身上的那颗心。其实,他并不认为上官幽云有多爱他,毕竟,他们之间的相处并不长。 上官幽云聪敏过人,倾国倾城,又生长在世家大户,含着金钥匙出生,可以说这世上从没有她不能得到的东西。只有在自己这里,她才受了挫折,碰到硬壁。她本是天之骄女,有一颗极傲的心。 几次三番这般被自己拒绝。这才会有白天,她的那番话。她明明知道,对于他来说这此合作意味着什么,她笃定自己绝不会放弃,才放出这般狠话。 这个女子,对于她想要的,便是不择手段也会得到。 这与雪儿极不相同,他的雪儿有一颗极为善良的心,从来不会勉强任何人。他的雪儿也极为聪敏,却从来露出一副就如小猫一样可爱的慵懒模样。和她在一起,没有压力,只有放松和极度的欢愉。 三年之约,既是为了剑君,也是为了雪儿,希望那时,她的心中还有他的一份位置。 紧紧地捏着手中的两个青瓷瓶子,魔展鹏回头望了一眼,摊在木桌边的剑君。自古多情惹人伤,佳人在旁笑展颜,平添几分醉来几分恼。 魔展鹏仰头望月,如刀刻一般的脸庞,带着几分柔意,远方的人儿,你可曾想起将你推出怀中的我。 忘忧亭中,圆盘一样的明月倒映在湖水当中。 忽然,一声不经意的蛙声,从他侧面的假山内传来。魔展鹏目光略带喜色,等了这么长时间的情报,终于到了。就是不知这次有没有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信息,那个一直是上官家族最大隐秘,有着神奇力量的人到底是谁,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快步走进假山,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魔展鹏手搭在假山上,那里有一棵不大的青松,握住青松的枝干,轻轻一板。 暗门“哗”的打开,魔展鹏快步走入其中。 一百三十二章粉唇的致命 一百三十二章粉唇的致命 再次从假山中出来,天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此时的气候,虽说不上寒冷,可这大早上的仍旧带着一丝寒意。 魔展鹏棕色的双眸中,带着决然之色。怀中剑君所做的幻药与封情丸好好的躺在他的怀里。这是他对付上官幽云唯一的底牌,用起来一定要慎之又慎。 昨夜的情报,更让他担心,对于上官幽云的手段又见识了一番,不,应该说整个上官家族。他们居然不知从哪里请来了能做法的术士,在无数次刺杀敌对势力的过程中,甚至在上官家族曾经经历的生死存亡上,都有一个术士的身影。 性别未知,但是法力极为强大,似乎不属于这个世间一般。普通人不能抵抗,就连他自己,也是差点着了道。想来,那次在映雪山庄当中,强行对他施咒,甚至能变幻出雪儿的模样,就是那个法力通天的术士。 据情报上来说,这术士大多数时间都与上官家族在一起。而更可能,这个不知有何种能力的术士,就跟在上官幽云的身边。 毕竟,虽然这上官幽云是女子,却有着不输于男儿汉的智慧和气魄。又是上官家族的嫡女,唯一的继承人,她的安全极为重要。平时,魔展鹏却现,这上官幽云身边并没有武功特别高强的侍卫守护。 事为反常必为妖。 魔展鹏更加确定自己的判定。眉头不禁锁起,上官幽云倒是花些心思也能对付。可这般拥有无端法力的术士……不论如何,这上官幽云的约他必须要去,雪儿,他也一定不会辜负。 风缓缓地吹过,第一缕阳光透过假山中的窟窿照射在他的身上,逐渐到来一些暖意。 他展展衣服上的褶皱,向偏殿而去。 就在他离去的地方,一个红色的身影立在那里。如脂的肌肤,犹如瓜子办的脸庞,鼻子娇小可爱,不是特别高挺。身材尤其的棒,绝对让大多数女子都要为之自卑。 这样的女子,本来是极为讨人喜爱。可,这女子却不同寻常,红色的霞披下,似弯月一般的眉,拧到一处。眉心正中,一个殷红的红色圆点显现而出,好似在滴血一般。弯月似的眉下,一双圆圆的眼睛,是摄人心魄的红色。 只是那眼眸里,望着离去的魔展鹏,竟带着忧郁的神采。一直遮盖在袖子下的手,慢慢伸出来,却带着红色的尖毛。虽然不多,只是在手背上有那么一点,却也表明了眼前女子的身份。 她……就是上官家族的九命神母。同时也是,魔展鹏最担心的人。 风吹过,带起她的衣衫,轻轻飘扬,那里毫不意外的出现一条火红的尾巴,蓬松带着鲜亮的颜色。在这火红的尾巴的最上面,分出九条小叉,每一条都代表着九尾狐的能力。 若是有人站在这里,就能诡异的看到,九尾狐尾巴上的九条小尾巴,通通亮起了紫色的光芒。空气中,有阵阵不同寻常的波动。可这种波动极为弱,故而并没有引起魔展鹏的注意。 九尾狐一路尾随,直到偏殿。念起觉,向偏殿中穿去,“咚”的一声,九尾狐倒在了地上。额头上的疼痛,对于上官幽云这般大胆的举动,更是愤怒无比。 到底是什么阻住了她的去路?九尾狐四下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生。 她火红的眼眸射出火焰一般的光,口中念着妖族最普通也是最神奇的咒语。一条火红的光线激射而出,不时扫过偏殿的任何位置。 没有现,还是没有现……忽然,她的头转向右边,那里多了一个蓝色的盒子,盒盖开着。 从她的视线来看,这盒子中装着一张符咒,符咒的文字是用带着神血的朱砂熬炼而成。 九尾狐愤怒的抓着自己的手,若不是她的法力,因为到了人间界,已经被差不多限制了干干净净,只有少数几个辅助性的法术。 “哧。” 一缕红芒从她的眼眸中射出去,正好点在那盒子上。盒子却纹丝未动,九尾狐大怒。这一个小小的符咒,自己居然也对付不了了。 她提起十二分的真气,对付这个符咒。利爪“唰”的探出,有尖尖的红毛长出寸把长,诡异的出现在那里,九条尾巴就像九条粗大的绳索,捆向那已经立于当空的符咒。 奢华的偏殿内,燃着上好的檀香,轻纱粉帐,白玉为桌。地上,那可是铺着上好的天然大理石,自然的纹路呈现出好看的花纹。 上官幽云盘膝坐在地上,一双眸子带着幽冷的光。她正在弹琴,是一十面埋伏。琴声擂鼓阵阵,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激昂的调子,在这一处偏殿内,显得越的激烈。 食指纤纤,灵巧如云。 那个始终不存看过自己一眼的男子,一身黑衣,正坐在对面处的白玉石桌前。他是绝杀阁的教主,是江湖上人称的“血手修罗”,又是落云国唯一的正统皇子。 他不存看自己一眼,只是坐在那里。拿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仿若是在借酒消愁一般。 如大理石雕刻成的硬朗线条,此时,正微微皱着。显得越的沉默和冷漠。这样的表现,本就在她的意料之内。魔展鹏何许人也,就算他因为合作的事情,受了自己的威胁,怕也是心不甘情不愿。 他与自己又那么相像,一样那么骄傲,一样身负着家族的使命。他的矛盾,他的野心,她都了解。 魔展鹏,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所有的骄傲,在完美的利益之下,都要低头。没有人可以逃脱,包括她自己。这本就是人生,没有什么好可悲的。 上官幽云轻笑一声,琴音陡然一变。 带着极为舒缓地调子,夹杂着一丝轻快。好似一个美丽的少女,打着油纸伞,走在美丽的桃花源中,等着她心爱的人儿。 琴音如云,带着飘渺的味道。一声低过一声,似是空谷幽兰生,带着几分嗔怪,几分恼。 魔展鹏何尝不知上官幽云的心思。他是故意做出这番愁眉苦脸,借酒消愁的假象。像上官幽云这种聪慧的女子,若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主动,反而会遭了怀疑。 一十面埋伏,道尽了上官幽云的手段,她还真的很自信。这样的利益落网,对于其他人或许管用。但是,对于他来说,虽然给他带来一些困窘,却不足以让他就此低头。 剑君的药,虽不上银霜。可也和魅不相上下,而且在古怪方面,更胜一筹。魔展鹏当年,可是没少吃亏。他对于剑君有信心。 宽大的窗户,透射进明媚的阳光,正好打在上官幽云的身上,衬托的她越的秀美倾城。 一根随意扎起的束带,一袭纯白如莲花的褶裙,天生如脂的皮肤,未曾施任何粉黛,柳叶一般的眉下,一双似星子一般的眸子,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朱唇轻吐,粉舌萌动:“郎君。”一声呼唤,千娇百媚,与平日里的感觉颇为不同。 她站起身子,小脸上带着红扑扑的醉意。似乎比自己喝的酒还要多。细嫩柔软的胳膊,缠上他的脖子。如兰般的吐气,吹在他的脖子上,有些痒。 刚才上官幽云盘膝坐地,魔展鹏并没现什么。现在,上官幽云围在自己的身边,他终于察觉,在她的身上带着一股奇特的异香,强烈的脂粉气,与平日的她很不相同。 魔展鹏推开上官幽云,带着略微沙哑的声音:“上官小姐,请自重。”他越是这般,上官幽云会越的放松警。只要她主动,自己也不愁找到用药的机会。更有一条深层次的原因,他想要激怒上官幽云,引出那个在暗处的术士。 上官幽云本就不足虑,那个术士才是他真正担心的地方。 “咯咯咯。”一串笑声响在耳边。 上官幽云似乎毫不介意他的无礼,整个身体又缠了上来。嘴唇微抿,眼若星子,身上出阵阵惹人的腻香。 魔展鹏虽也是定力过人,可这般的**,对于他这样的血气汉子,也不免搞得一阵热流涌身。 可却没到用药的时候。他拿起一杯酒,送上向自己而来的那两半嘴唇。 “上官小姐,不如喝上一杯。”冷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改变,他淡漠的撇了一眼她:“何必这样作贱自己。” 眼前的美人儿,在他冷漠藐视的态度下,神采一变。星眸一般的眼,转瞬冰寒。不过,瞬间又恢复如初,只是没有刚才那般柔情蜜意。就与往日一样,淡然的表情,深深的双眸,看不出喜怒。 魔展鹏自顾自的饮着,连眸子也不抬上半分。 “魔教主。”上官幽云转到魔展鹏的身前,淡淡地道:“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又何必如此。难道,魔教主就是这般放不开的人,竟还不如我一个女子?还是……”上官幽云目光转为幽冷:“魔教主根本就没有忘记那个寒卿雪,中了邪术只是你的假装而已?” 这……魔展鹏听闻提到雪儿,心下一跳,面上却不曾改一分。 一百三十三章 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 一百三十三章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 阵阵女子酮体的芳香传入鼻中,她的气息离他很近。如水一般的眸子里,带着十足的冰寒。 她的手柔软,搭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就如一只八爪章鱼,靠在魔展鹏身上。温热的体温,魔展鹏不着痕迹向旁边移去。 胳膊一紧,已经被拉住了。她的秀容离他仅有一个指甲盖的距离,鼻子几乎都碰到一起。 “我上官幽云想要得到的,就算用尽一切办法,也会得到。”上官幽云的纤纤素手,勾住魔展鹏的耳前的长,轻轻的绕起来。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冷意,脸上却展现出少见的妩媚之意。 魔展鹏坐在那里,像一颗顽石任由她缠在自己身上。 “那个寒卿雪有什么好?不过就是个没长大的姑娘。”上官幽云嗔恼的点着他的额头,指尖有些冰凉。 上好的檀香燃着,带着暧昧的气息。粉红的纱帐,无风自舞,诱惑着前面的人儿,上来旖旎一番。 魔展鹏压下心中的yu火,封情丹已经被他藏在袖中。随时可以服用。只是,现在另外一个问题让他有些疑惑,难道说自己装着失去对寒卿雪的情意,被眼前的上官幽云现,亦或是那个术士现。 魔展鹏心下计较,面上仍旧带着沉稳漠然。他拿起桌上的琉璃酒壶,斟上一杯。这次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慢慢地品了几口。才将缠在自己身上的上官幽云拉下。 “夫君,难道你真的不想解释解释?”上官幽云的指尖划过他的胸膛。 魔展鹏闻言,如刀一般的眉梢微挑,褐色的双瞳带着几分冷漠:“解释什么?我想上官小姐知道的很清楚,我想要的。不论是说我落云皇族一直以来的夙愿,还是我个人与黄埔飞龙之间的恩怨。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这次合作,对你们上官一族来说,也是摆脱黄埔飞龙桎梏的好机会。” 他看着上官幽云嘴巴微张,似乎想要反驳。他没有给她机会,接着说:“难道不是吗?上官一族的头颅已经摆在了刀锋之下,若非如此,你们上官一族又如何会想到与我合作。” 上官幽云脸上一正,她淡然一笑:“我们上官家族在朝廷上的影响力,乃至于在民间的声望,夫君不过是只瞧见冰山一角罢了,选择与落云皇族合作,乃至选择与皇子殿下合作,只是想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口号,而对于你们来说,也可以借助我们上官一族的财力物力人力。 当然,若是魔教主今日来,想要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我看合作之事倒是需要考虑一下。 噢,对了。另外有件事,我还要知会一下魔教主。今日,你们落云皇族的长老魔飞,带了许多美丽的歌姬送给我的父亲。另外,我父亲也赠与魔飞不少金银。想必,他们的谈话一定很愉快。 你说呢,我的未来夫君?” 这一番话,上官幽云秀美的容颜,表情变幻竟是比起唱戏的还要精彩。有利诱,有威逼,这寒飞一事,更是明确的告诉魔展鹏。他们上官一族,是不一定非要选择他当合作的对象,虽然他血统更为纯正。可是,那些族中的长老却是资历更老,其中几个更是握有一些属于自己的武力。 原来的那次清洗活动。这几位长老却是老狐狸,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幸免下来。其中就有这个寒飞。 看来,上官幽云真是将他们所有的资料摸了个透。对于这个掌控着上官一族一半权利的清秀女子,又多了一层认识。 不过,若是这些就能乱了他魔展鹏的心志,那就有点太小瞧他了。上官一族的合作固然很重要,他也势在必得。可他还有一个砝码,那就是与江湖上各个名门大派之间的盟约。 还有司徒风这个盟友,天下第一庄的财力人力同样不差于上官一族。只是其影响力不再朝政,却在江湖,加上暗杀实力雄厚的绝杀阁。 上官一族只有与自己合作才能换取最大的利益。对于利益至上的政治人物来说,这一点尤为重要。 魔展鹏刀刻一般的线条,依然硬朗。他唇角微勾:“上官小姐说的不错,不过……” 他顿了一下,望着上官幽云,好似一只猎豹望着到嘴的食物。 上官幽云被他望的有些不自在,她眉头微敛:“不过什么?”事到如今,她已经带了些不耐烦。这个魔展鹏他这般神色,自己虽知正常,可心下也非常不好受。 “还是那句话,上官一族的大祸近了。”魔展鹏的口气非常笃定,上官幽云“霍”的一下站起身子,一口怨气而出:“那就不必合作,何必多次一举。” 上官一族的荣誉在上官幽云的心中,比任何事情都来得重要。她这短短的二十多年,除了开始那懵懂的岁数外,其余的日子都是在不停的替上官一族,替爹爹谋划着。 在她的心中,他们上官一族那是华朝数一数二的大族,权势滔天。军,民,朝,商,都有上官一族的活跃的身影。 就算是黄埔飞龙对他们上官一族多有疑虑,或许想要对他们上官一族动手,可他也得掂量掂量,上官一族的影响力。 说走就走,这是她上官幽云的风格。得不到的东西,便要将它毁去,不容许任何人得到,这也是她的风格。 手已经摸上了门。身后响起魔展鹏淡漠的声音:“若是上官小姐只有这般胸襟,还真是令人失望。 我魔展鹏认定的女人,未来绝对要坐一国的皇后。这皇后的德行,应该如何?想必上官小姐清楚的很。” 上官幽云的身体僵了一下,摸在门上的手没有动。皇后,这个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象征着光环荣耀的凤冠。她不是没有想过,对于权力的**,她比任何女子都要强上几分。 其实,通过诸多情报的分析,以及她对于魔展鹏的了解。这个男人绝非是池中之物,这也是她上官幽云未何能看上他的原因。 上官幽云转过头,冷眉微挑:“我们还是不要绕弯子,今日要做的事,你很清楚。” 心下本就确定今日所做之事,可上官幽云毕竟是女子,虽然带了不属于男子的豪气。可这句话说完,脸上仍旧有些热。这偏殿内,燃着的檀香,喝着的美酒,飘飞的纱帐间,都放着魅情的药物。 分量并不是很重,但是对于**的调节却是极为有效。上官幽云不知,眼前的魔展鹏如何能那般如石头一般坐着,俊美的脸上虽有一片红晕,可那棕色的双瞳中,分明带着清醒与淡漠。 对,下药是无耻,使用卑劣的威逼手段也让人不齿。可她上官幽云不在乎,她只在乎她有没有得到。 魔展鹏没有反应没关系,这也正是自己眼光没错的表现。还有一个杀手锏,她并没有使用。冷静下来,细微思索,她更加笃定,若是今日自己身体属于他,他日,这个男子必然不会负她。 他虽是冷血杀手,却是真正的英雄男子,有极强的责任感。 冷漠俊美的魔展鹏忽然一笑,勾起的唇角,高挺的鼻梁,如刀一般的轮廓瞬间柔和下来。 这一笑,好比雪莲绽放,又似昙花一瞬的美丽。上官幽云没有想到,魔展鹏笑起来,会这般迷人。那棕色的双瞳,成了最大的杀器。 “我会尝试。”这是魔展鹏今日给她的承诺,也是相处这么几个月的时间里,第一次给她的一个承诺。 上官幽云望着眼前的男子,那般的眉眼,那般的唇,俊美的容貌在一笑之下,深深的让她陷入其中。当真是一笑倾人国,这样的男子她如何会放过。 没有任何犹豫,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一团粉雾从她的袖中被抛出,瞬间罩向魔展鹏,那是极强的摄魂香,为西域特产,色鬼皇帝黄埔飞龙的御用之药。提炼起来特别麻烦,这些还是上官幽云的一枚在宫中的暗棋,偷出来的。 香味缭绕,粉红扑面。 此时的魔展鹏端着一杯酒,眸间笑着,在上官幽云的眼中,他并没有动,只是很自然的将那杯酒喝个干净,看都没有看那粉雾一眼。这让上官幽云更加笃定,魔展鹏那句话里的真实----我会尝试。 或许,九命神母的秘术起了作用。魔展鹏却是忘掉了那个曾经已经谈婚论嫁的寒卿雪,只是这九命神母这般神通,未何不直接施法让魔展鹏爱上自己,岂不是更加方便快捷。 这个问题她想了好几次,也推理出数条理由,可在一思索就被自己全盘否认。不管那个九命神母到底有什么打算,不管爹爹如何推崇信任她。上官幽云对她始终留了一丝戒心,这次在这偏殿之外,她特意用了昔日青山道长送与她的镇妖符。 若是这九命神母当真居心叵测,也进不了这偏殿,坏她好事。 她这般沾沾自喜,却没有现,魔展鹏喝的酒杯中,一抹青色一闪而过。原本带着些微**的双瞳,瞬间清明,泛着淡漠之意。只是一瞬,这样的眼又恢复原本那般迷离之色。 “来,我们喝一杯。”魔展鹏端起酒杯,语气没有平日里那般淡漠。带了一丝柔软的情意。听在上官幽云的耳边,心中的喜悦更甚。 “好。”上官幽云接过魔展鹏递过来的酒杯,那酒里带着异常的醇香。 四目相对,有迷离的**在闪耀。暧昧的气氛缓缓地在偏殿当中上升。 “铛。”两只杯子相碰,出清脆的声音。 就在此时,偏殿的大门“轰”的一声大响吗,直接开了,撞在墙壁之上。古怪的风吹了起来,一直奔袭到两人的坐处。“轰。”白玉石桌直接碎成粉末,溅了两人一身。 包括魔展鹏手上的酒,同时也包括上官幽云手上端的那杯,有着异常浓香味道的酒。全部碎成粉末,清淡的酒液随之消散,魔展鹏眸间微冷,下意识的将上官幽云护在身后,沉声道:“何方妖物?” 一百三十四章 千百年前爱上你 一百三十四章千百年前爱上你 奢华的偏殿内,龙眼大的宝石镶在四根巨大的立柱下,华贵的大理石地面,光滑如镜。只是那汉白玉的石桌,却碎了一地,滚了满地。空荡的偏殿内,古怪的旋风刮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碧玉酒杯已破。 “撕拉。” 一声宛若厉鬼哀鸣的声音,响起来了。声音穿在上官幽云身后,她急忙转过头去,自己精心布置的粉色纱帐完全被那股怪力死撑了粉碎。 露出里面的床被,大红颜色,鲜艳如火。似乎是在讽刺她一般,原本准备好的情**,瞬间就被吹个干净。 若说怒火不可能没有。今日这一番布置,不知花费了她多少的心血。这里所有的材料,都是极尽奢华,千金难买,尤其是这一对翡翠玉杯,比起皇家贡品还要珍惜的多。 这杯酒又是魔展鹏第一次给自己斟酒。 上官幽云站在魔展鹏身后,看着眼前男子宽广的背脊。真的很有安全感,那黑色的劲装,不张扬却内敛几许,更让魔展鹏展现出别样的神秘感。 她望向偏殿上空,那里显出一团如云一般的黑气,带着极为妖异的邪意。似乎那黑云当中,有一双通红的双眸,竟有龙眼大小。只是一晃,便不见了踪迹。 上官幽云全身都是一颤,好强的杀气。那个黑云当中绝对有妖物,这样的事情她没有碰到过,却是听爹爹早年说过。当年,妖物要害爹爹,就是九命神母出现,才救了爹爹,所以,爹爹才会那么信任九命神母,比起信任自己更甚。 “呼呼呼……” 有低沉的嘶吼声从那黑云当中传出。魔展鹏“噌”的一声拔剑,那剑极为锋利,如闪电一般快,直奔向黑云深处。上官幽云的心顿时提起来,她的魄力虽不比男子差,可毕竟是女子,见着这般诡异的东西,只是惊得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那黑云当中传出的杀气,更是让她如坠冰窟。 眼看那绝情剑就要刺入黑云之中,黑色的衣摆在妖风中吹拂,好似立于天地间的战神。 “铎……” 金属的碰撞声音,刺得上官幽云的耳膜生疼。她紧张的抓着衣摆,看着当空上。魔展鹏的绝世英姿。心中那份感情越的笃定起来,这个男子她一定要得到。便是得不到心也无所谓,久了,自然就会有感情。 “哧。” 一声清响,好似是什么东西被刺中。黑云顿时翻滚如雷,妖风更狂大。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从那黑云当中传来,这味道带着骚味,有点像是狐狸。 上官幽云瞬间神经紧绷,生怕那黑云之中的妖物狂伤了魔展鹏。不过,她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那双眼睛已经开始盯着敞开的殿门琢磨着。 当然,魔展鹏与那黑云之中的妖物之间的比斗她也注意看着,那翻滚的黑云里,似乎有几条火红的尾巴在不停的摇摆。 不知为何,她对这个黑云之中的妖物似乎有些熟悉,不是她看到了这妖物的真面目,而是那种独特的气场。 皱着眉,她苦思冥想。心中的害怕也减少了几分。重新镇静下来的上官幽云,重新计算着一切的可能。 妖风只持续片刻,似乎是伤重逃了。殿堂之上,那一片黑云也消散了,只是这一地的碎石,还有那大开的殿门显示着刚才的一切。 “怎么样?”魔展鹏低沉的声音传来。上官幽云喜的跟吃蜜了一样,她忙道:“没事。” 这样的魔展鹏,虽然仍旧说起话来很淡漠,但是,刚才他那番下意识的举动,将自己护在身后,着实让上官幽云美了几分。便是那欲药没了又如何,魔展鹏他已经忘了那个寒卿雪,就算没有忘记又如何,他魔展鹏是英雄,他的眼里有整个天下,又怎么会被一个无权无势,又没有什么本事的小姑娘给牵住了心。 这普天之下,只有她上官幽云,才配的起魔展鹏。 黑衣黑,俊美的容颜淡漠的站在那里,一把绝情剑剑尖锋利闪闪。从刚才那一番斗争当中,更是展现出魔展鹏作为江湖上第一杀手的威名,一把绝情剑舞的极快,似闪电一般耀花人眼。 “哧。”一声清响,上官幽云觉得脖子上一麻,整个人瞬间失去感觉,什么都不知道了。 此时,站在偏殿之中的,在昏倒在地上的上官幽云身旁,一个红衣的女子站在那里,媚然的容颜,一双凌波如水的眸子,带着些通红还有深深的忧郁,望向魔展鹏。那幽怨的一眼,仿若是苦等了千年的恋人。 她的目光带着微怔。素白的手握着胳膊,那里有丝丝的红血往外面渗透而出。窈窕的身姿,就跟这人间的女子一般,如脂一般的肌肤,红润的双唇,修长的**,在纱衣的包裹下,显露无疑。 魔展鹏警惕的握着绝情剑,剑尖直指身前的红衣女子,这女子明显就是刚才那股黑云当中的妖物。 那胳膊上的伤,正是刚才自己所刺。可是这女子未何眼中没有愤怒,却带着忧伤的目光,看的自己宛若是薄幸的男人。 他皱着眉:“你到底是何物,要做什么?”目光扫向晕倒的上官幽云,对于她,自己还是有一分亏欠。而且,若是让人在自己面前伤了上官幽云,恐怕上官一族的合作就会成为过眼云烟,甚至还有可能反目成仇。 “呵呵。”眼前的红衣女子目光憔悴,悲戚的笑了一声:“我……你说我是谁?玉清……哦,不,应该说是魔展鹏,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她向前迈了几步,指着自己的脸:“你在看看,有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指尖间,有鲜红的血流下来。 等了千年,盼了千年,甚至不惜投靠于黑暗神之下,当了他的奴仆。今日,终于冒险在他的面前现身,他却忘记了。那眼神中明明带着警惕,那剑又是那么无情,一刀一刀似剜在她的身上。 刚才若是她有心出手,他又怎么能这么安稳的站在这里。胳膊上的伤不算什么,心上的痛又如何化解的了。 魔展鹏的淡漠完全映在她的眼里,心中火气更甚。若非这个上官幽云痴心妄想,想要得到魔展鹏,甚至用合作的事项来威逼魔展鹏,她又何至于来到此处,在见到他倾心一笑之时,那颗早已备受煎熬的心,再也忍不住。出现在他的面前,得来的却是无情的剑。 若是不是上官幽云的自作聪明,将那可恶的符咒放在那里,自己又何至于化成一片黑云进来。 魔展鹏一声妖物,说的她心胆具碎。 一切的责任,都该这个可恶的女人来背。魔展鹏居然会将这样的凡间女子护在身后,九尾狐心中充满怒火和莫名的醋意。 这也难怪她,千年来,她每日每夜都在思念与玉清君也就是转世的魔展鹏相逢,她嫉恨一切在魔展鹏身边的女子,尤其是对寒卿雪。这个女人,不管是在天上时的昙花仙子月妖雪,还是下凡转世的寒卿雪,都迷惑了她心中最爱的男子玉清。 就连黑暗神也……九尾狐咬着唇,恨意侵蚀着她的心,可是她无法向寒卿雪出手,黑暗神也已经告诫过她,若是她动了寒卿雪一根指头,绝对会神魂俱灭。 九尾狐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就是过去了千年。她仍然记得,在那绝巅之上,黑暗神的双瞳凝出条线,泛着妖异的红光。气势之强大,直接压着自己跪伏于地。 她无法反抗,也无法拒绝黑暗神的承诺。被月妖雪连累的玉清君,会重新带着荣耀回返天庭。 而他将会忘记寒卿雪,他的身边只会有自己陪伴。这是黑暗神给予她的承诺,还有两百年这说好的期限便到了。 脖间忽然一冷。九尾狐低下头,望着闪着冷光的剑锋,凄然一笑:“玉清君,你果然要对我如此? 千年,我等了你千年,难道,这就是你对于我的回应?今日,我是来救你,我知道,就算在天宫中的你,也带着极为傲然的性子。就算是,你此时委屈了自己,心中肯定十分痛苦。 我本不该出现,更不能对你说的太多,也许下一刻我就会被强迫带走。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和你说说话。” 魔展鹏目光淡漠,似乎毫不为她的话所动,口气越的寒冷:“花言巧语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快点放了上官幽云,否则……”他的剑向前点了一下。脖间的冰寒更冷了一分。 那棕色的双瞳中,杀气萦绕。 九尾狐心中哀伤盈盈,既然她已经破了黑暗神给她的告诫,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她要他想起她,想起他们在天宫中相遇相伴共同杀死狐妖王,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只要那一段记忆就好。 月妖雪不存在于他的记忆中,对于寒卿雪的情意又被她完全抹除,上官幽云这个凡女,根本赔不起玉清君。只有她,能够存在于他的记忆当中。 “呵。” 一声轻呼,那把无坚不摧的绝情剑瞬间断成几截。 “当啷。” 掉在地上。没等魔展鹏有所反应,九尾狐素手掐印,偏殿的门“轰”的一声,被关上。她的眼眸瞬间成为赤红,原本的纤纤素手上长出红色的长毛,十指尖尖,指甲不停的伸长。九条尾巴相继出现,不停的在偏殿中摇着。 一百三十五章 我为你甘愿无悔 一百三十五章我为你甘愿无悔 有难闻的味道从那尾巴处传出,绿色的光渐渐地笼罩住魔展鹏全身,令他不能动上分毫。在那九尾狐的胸口,一点红光闪耀,颜色越来越鲜红。 仿若是一颗心脏在跳动。一切都是那样匪夷所思。 就算是如此,魔展鹏心中虽然惊讶,可也镇定。不管这妖物有什么目的,似乎并不想害他。 甚至在他的心中,有那样一种奇特的感觉,仿若对眼前这个不知未何的妖物,有着几分的熟悉。那种感觉很模糊,模糊到他并不以为是真实的。只是一种感觉罢了。杀手很少凭着感觉来行动,一般在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反复的计算,思考。以得出最佳的行动方式。 杀手,是行走在黑暗当中的精灵。杀手,是来自地府的恶魔,专门收敛人的性命。在阳光下,他们总是最不自在的,因为他们的身体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下。他们最喜欢的,是浓浓的夜色下,阴影里闪着淡漠的光,腰间锋利的刀剑会在瞬间去了敌人的性命。 魔展鹏作为江湖上最大的杀手集团,绝杀阁的教主。自然深受非凡,在他还没有当上教主的时候,亦是这绝杀阁中普通的成员。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必须要为绝杀阁做出一番贡献,有过人的本领,耍一些手腕,这才当上绝杀阁的教主。 他总是一身黑衣,内敛而不张扬。无事时,棕色的双瞳微眯,带着几许淡漠。整个人就如一座孤峰,陡峭而不可攀登。阁中的众人对他们的教主尊敬,敬佩,因为绝杀阁本就是武力为尊的世界。 他的那种自内心深处的冷漠,另所有的人都害怕他,敬畏他,不敢靠近他。总是,汇报完情报和一干工作后,便自行离去。 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对他总是展示着平等与微笑。雨晨,那个金碧眼的男子,从小被认为是不祥之物的孩子。他与他相伴,他看着他一步一步爬上教主之位,他虽是属下,却也是朋友,可以以后背相托的朋友。 魔展鹏正是看清这一点,才将护送雪儿的任务交给他。他也不辱使命,有关于雪儿的一切都说的很详尽。 还有一个人,那个带着温暖的笑意,偏着头,伸出手问自己好的女孩。晶亮的双眸,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带着阳光般的笑。最重要的是,那种来自于内心深处那种深深地熟悉感,好似千年的轮回情意那般。 没有过多的交往,没有过多的言语,甚至没有太多的认识。他却那么简单的想要跟她在一起,那种感觉很玄妙,又很令人惊讶。 紫色的罗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体,银铃一般的笑声。略带嗔意的责怪,那般的眼神,那般精灵一样的女子。想起那一盏盏孔明灯,放飞在天幕上,如星光一样的灯火照耀了整个湖面。 灿烂的就如她的笑脸。如果,如果可以……魔展鹏深深地陷在回忆当中。忽而,眉间一痛,他整个人一个激灵。他这是怎么了?离开她这么久,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况且又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魔展鹏正对上面前,女子的双瞳,赤红如血。眼里带着极度的疯狂。有厉声的话语传来:“你果然还没有忘记,还没有……可恶,可恶至极……” 带着红毛,十指指甲尖长的手一挥,一股极为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魔展鹏立马运功屏息。 刹那,又是一缕红色的光,展现出心脏的模样,但是只有绿豆大小,里面似乎带着活物,猩红如血,更为浓烈的味道充斥偏殿。 绿豆大小的红光快如闪电,扑向魔展鹏的眉心。 “啊。” 魔展鹏剧痛嗜心,脑袋似乎被雷劈中,只是一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万年之外,欧阳黑耀眯起漂亮的眼睛,瞳孔化成一条缝,带着极度的冰寒。身边的凌辰瞧着他的异常,忙问:“怎么了?”上次强行运功,导致元魄受损,凌辰看了心疼,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 “没什么,一只狗不听话而已,回头收拾。”欧阳黑耀冷冷地催促他:“快点,我们继续。” 这世间欧阳黑耀没有什么好怕的,却惟独怕关于月妖雪的事情。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就算那寻来的昙花项链还有昙花密匙能压住雪儿身上,特殊的金色仙魄。可那些另有图谋的东天界众神,保不住会使出什么下作的手段。 他的行动必须要快。 真可恶,那个九尾狐居然在这关口,去刺激魔展鹏,也就是那个在天宫中,最为沉默寡言的玉清君。 最好,自己教给她的任务,她能尽快完成,否则……欧阳黑耀眯起如猫一样的眼睛,里面杀意森森。一切,干扰到他逆转月妖雪命运的人,他黑暗神都会不惜一切,将之毁灭,就像当年的西王母一样。 那个女人,表面慈悲,又对着月妖雪最为亲近,甚至连月妖雪的仙籍也是她所赐。可,最先打月妖雪主意的,就是这个老谋深算的女人。若非,当年利用西王母对九尾狐的信任,服下傀儡丸,怕也不那么容易控制的住她。 对了,也不知过了千年,光明神那里怎么样,西天界灵气资源枯竭的问题有没有得到好转。 虽然,那时因为月妖雪的事情,与光明神吵了一架。可是,在黑暗神的心中,光明神仍然是他最为亲近的人,这世间,光明神就是他的亲人。他们是混沌世界里的双生子,掌控西天界的一切。 只是征战上万年,无数的冷与血,无数的黑暗与杀伐。他已经累了,累到心麻木,累到犹如行尸走肉,直到那一日,那一舞,那一眼,那一笑。 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他不知道自己想法,不知道自己的心,却很肯定的认定,若是不能将月妖雪,那个眼神清澈,带着阳光一般的笑意的女子,拉出命运的转轮,避开众仙的谋算,那么他或许会再度陷入麻木当中,不知岁月几何。 他甘愿,甘愿用他此命换她命。 无怨无悔。 欧阳黑耀望向深渊深处,那里漆黑不见天日。他转头对着凌辰吩咐:“若是我三天不上来,你就捏碎这个。” 凌辰接过欧阳黑耀手上的白色水晶样的东西,似乎像是宝石,但是又不太像,重量很轻,几乎拿在手里感觉不到。仔细看来,还着微微的光,透过光,能看到里面似乎有什么绿色的东西在动。 他点点头,目送欧阳黑耀消失在深渊深处。四周划着欧阳黑耀弄得结界,他不怕这里有什么奇怪的生物会跑出来伤他。 只是时间实在难熬,他干脆盘膝坐下来,默默修炼。欧阳黑耀需要极强的支撑,似乎他的对手极为强大。自己算不上什么,可功夫多高上一分,对于他的帮助也就要更大上一分。 还有,那个几年前,跟在自己身边的女子,总是叫着自己师傅,眼里却带着忧伤的雪儿。 他们都是他的亲人,就算拿命相救,他也无悔。这样的感情,想必欧阳黑耀不知道,不明白。凌辰苦笑一下,他真的将欧阳黑耀看成自己的孩子一样,虽然他的本事大一些,他是天上的神邸,可他偏偏还有一种护犊的感情。 千里之外,一处高山之上。 正是夜晚,天上星星点点,像是娃娃们亮闪闪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灵动非常,这里地势又高,看的更为清楚。 一阵寒风吹过,带着冷意。寒卿雪不由打个寒颤,往火堆边又移近一些。还是有些冷,手指都有些僵硬,身上汗毛根根直竖。 夜空里很静,白日里的喧嚣早已过去,一地狼籍,证明着那时的欢快。猎户们已经跑去休息。雨晨和花无情也在自己的劝说下早点休息。她猜想,明日里,这些猎户们就该跟他们商讨事情。 既然知道,总要做些准备为好。这些猎户跟着,是坏事是好事,不过,若是他们度太慢,因此拖了司徒风治疗的时间,那就不妙了。想来,这些事情雨晨和花无情自有计较,自己也不用操心。 可是,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 雪儿坐在火堆边,双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托着下巴。望着天上的星星,魔,是你吗?是你出了什么事情吗? 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 为什么会那么想你,那么想要看到你?你的温度,你的双眸,你那迷人的笑。魔,我真的忘不掉你。每次看到雨晨,看到他那头金,就想起他和你的故事。你的生活,从来都很辛苦吧,背负那么多责任,那么多人的期盼。 我曾幻想着,有一天与你在一起,骑马奔向沙场。我想要帮助你,完成你的夙愿,帮你完成大业。想想,那时的情景,你我都穿着鲜亮的盔甲,拿着锋利的刀剑,走向最终的胜利。 花无情的仇怨,寒卿雪的仇怨,你的希冀,都会在黄埔飞龙被斩杀那一刻完成。魔,若是真的可以,能不能带着我一起,为你做一些事? 一股强烈的孤独,涌上心间,眼眶微湿,鼻子酸。雪儿,不知道未何自己今日会如此,只是那般的情不自禁,就像是当初喜欢上魔一样,那样令人手忙脚乱。 “疼。” 心似乎被一只手揪住一般,压迫的疼。雪儿痛叫一声,捂着胸口,倒向一边。却感觉落在一个坚实的臂膀里,有力而温暖。 第一百三十六章 心血的诡约 第一百三十六章心血的诡约 “怎么了?”花无情言简意赅地说着。 方才已经看出雪儿有一些异样,但他仍是克制着并没有询问更多,有时你已知道结果如何,又何必去挣扎太多?至少现在的雪儿,并不是那么欢迎他进入她内心深处的。 与魔展鹏、司徒风纠缠的种种情与恩,显然已叫她心力交瘁,花无情并不允许自己在这种时候,在她身上增添更多的负担。 然而,她一应倾身,他便已瞬间赶到身边接住她,只是因为她的一举一动,早已在他的心中,便是有任何一点异常,也逃脱不了他的眼睛。 若是魅在这里,便又要笑了罢,他便是这般的没有原则,若是她的话…… “啊……无情哥哥……” 寒卿雪捂着疼痛不堪的心口,骤然觉得脑中犹若针扎一般,眼前浮起千万缕银光,胸口闷痛不已,但仍能判断出这温暖怀抱究竟属于何人。 这犹若沉檀的气息,自然只有花无情才有,而,他怀抱中的气息,叫她有了一种安心之感。 仔细想来,魔展鹏,司徒风,花无情,欧阳黑耀……四个男子,他们的外表质感,全然不同,却都让她觉得熟悉…… 穿越到此间,叫她有恍若相识之感的,也是他们四人。 这会是夙世因缘么?如果是,又到底都是怎生的缘分?才会在经过这样多的岁月之后,从那个天界仙子月妖雪的魂魄中,一直残留至今? 然而,痛苦已经让她不能思索更深,纤纤素手抓住花无情的臂膀,用力地捏住,指甲渐渐掐入衣物之间。 花无情皱眉,感觉肩上有着极大的力量,他看着寒卿雪皱紧的眉头之间,竟浅浅地浸出一层虚汗。 “雪儿?你……你这是怎么了?” 绕是镇定如花无情,亦忍不住低声喊起来,雨晨正在指挥猎户拾掇行囊,听见花无情的声音,便连忙赶到跟前。 “----雪儿怎么了?”雨晨看向没有得到答案的花无情,他对雨晨摇摇头,咬牙看着怀抱中紧闭双眼的雪儿,她已是唇色苍白,似忍耐得极之辛苦。 雨晨赶紧上前,抓住寒卿雪的手腕,一掐之下,惊叫道:“雪儿心脉奇乱无比,究竟是什么缘故?” 花无情当然和雨晨一样不知原因,雪儿又没有应答,似乎已然失神昏厥,然而他脑海中却忽然出现了雪儿询问他的问题。 胸口的朱砂痣,无情哥哥,我以前有这个东西? …… 朱砂痣…… 花无情猛地伸手探向雪儿胸前,雨晨被他的突然动作一惊,伸手便拦,瞬息之间两人已过招数次。 “不要拦我。”花无情抱着雪儿转了一圈,叫住朝自己招呼过来的雨晨。 “趁机非礼不是你的作风……不过总不能不明不白让你碰了雪儿。”雨晨苦笑收手,和他对雪儿的绮念无关,若被魔知道雪儿在这种神志不清的时候被花无情动了身子,他雨晨就必须提着自个儿的脑袋去见兄弟了。 看着雨晨的模样,花无情知道话不说清楚不行,便低声道:”前日雪儿说自己胸口有一颗朱砂痣……” “那有什么不对?”雨晨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自小到大,说不好听一些,都她身上……能看的地方,没有我不知道的。可她从来没有长过这东西……” “……啊?”雨晨大惊,“莫非是什么邪术?” “……那就不知,只是或许有关,所以我必须得要看看。”花无情简单说完,再度伸手。 这一次,雨晨没有阻止,若能够解决雪儿的痛苦,他个人并没有任何的意见可言。 花无情的手指小心地抓住雪儿的襟口,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他还是小心翼翼,害怕碰到她的肌肤----若管不住自己的手,只怕往后,要无法和她对面相见了。 衣襟被拉开之后,雪白的胸前,赫然有一颗赤红朱砂痣,非但如此,那颗痣上竟在不断地滴落血迹。 “怎么会流血?”雨晨心急如焚,然而下一秒却目瞪口呆。 因为那些血迹并没有滴落到雪儿的衣物上面,更没有浸染出来,而是一旦落下,就仿佛滴落在某个虚空之中,倏忽之间消失了。 “这……这是什么……”雨晨虽然已经看过欧阳黑耀,也知道世界上有种种奇人异事,但忽然生在自己挚爱的女子身上,却还是叫他一时反应不及。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自从见过那个黑衣人之后,雪儿便问我身上是否有朱砂痣。想来……或许和他有一些干系。”花无情都说出自己的推测,然而话音未落,雪儿痛苦地轻呼一声,又是一滴血从那处浸了出来。 花无情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住,不料那滴血一旦碰见他的手掌,就好像什么活物一样,刷地浸了进去。 胸……闷痛起来,像有什么东西在深处膨胀,耳中忽然听见啵的声响,就像水泡破裂一样,骤然之间,花无情失去了知觉。 魂魄就像被什么东西拉住,卷入一个黑暗无比的隧道…… …… “灵宝君,与我合作,是冒大不韪的事……另外两位仙尊若知道了,势必会将你视为敌人。” 冷冷的调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黑暗压抑和调侃,声音进入他的耳,穿入灵台。 “我不在乎。”说话的声音,是自己。 “我不在乎这些,我只知道,有人要害她,而我要救她。” “押上数千年轮回岁月,只是为了在西王母的局中设局……灵宝,我有些小看你了,对不对?” “你小看的不是我,是我的心意。”花无情听见自己的声音,同样淡淡地应对,一如过往。 “怎么,仙尊也有情?你们东方天界,从来比我们西方天界管得严密,原来你,玉清,天宝,对月妖雪都情根深种?” “别说我们,莫非你有不同?黑.暗.神----” 这三字一出,眼前的一片漆黑,骤然之间炸裂开来。 花无情的面前,出现的是流水淙淙,清净风雅之地。 山间谷地,幽深水径,左边是阳光,右边则是暗影。 白衣的仙人和黑衣的帝王,各站在属于自己的光影里,面对面,看不情面目与表情。 他知道,那,是自己…… 第一百三十八章上官猜忌 第一百三十八章上官猜忌 隐秘的一处偏殿,低矮的房檐下,挂起一串串水珠。 不大的厅堂内,烛火明灭。 一个娇小的身影跪在地上,在烛火的映照下,那背影挺得很直,好像苍松翠柏一般。 “逆女……”厅堂上,穿戴官服的中年男子呵斥一声,带着极度的怒意。 上官幽云昂着脖子,烛火映照着她美丽的眼眸中,十足的倔强。眼前怒气难当的男子,正是她自个的父亲,当今宰相上官大人。 也不知父亲从哪里得了消息,竟然从京城一路赶来绝杀阁。还这般火气,怕着里面有些原因。 上官幽云瞄着眼,见着爹爹那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自己抽筋扒皮的模样。漠然的一笑:“是那个九命神母?” “混账。”高坐上的上官大人,抬手砸了桌子上的青瓷茶杯。那手颤抖着指着她:“神母是我们上官一族的守护者,你这是什么态度?” 看着高椅上坐着的父亲,上官幽云突然觉得那么陌生,陌生到好似第一次见着父亲。父亲总是和颜悦色,从来不会给自己任何重话,只是诸般鼓励。 可是,自从这个九命神母出现。她总是觉得父亲身上多了许多自己看不透的东西,便是上官一族与落云皇族的合作,她总觉得父亲挺仓促,似乎赶着什么事情一般。 便是如此,自己也是全身配合。以身相许,今日这般行为,也实在是为自己将来打算不是,父亲这怒火来的真是奇怪。 上官幽云昂着脖子,淡然道:“父亲,女儿有何错?不谈神母,便是对魔展鹏这件事,女儿也没错。难道父亲就想让女儿一辈子守活寡不成,女儿,女儿……”饶是上官幽云这般的心思,却始终是个女儿家,话还未说出口,双颊已经飞上红霞。 “女儿,你的心思,爹爹何尝不知,只是……”上官大人指着她:“你好糊涂啊,女儿,你这般做,只能让魔展鹏离你越远,你想想看。像魔展鹏这般人物,怎会被你这样的手段就给攥在手心。便是你将身子委身与他,待得他日,登上那万人之上,至尊之位,又何尝有你一分地位。 再说,这样冷漠如丝的男子,硬逼如何逼迫的来,只能徒惹他的厌恶罢了。” 听闻这句话,犹如兜头一盆凉水,上官幽云只是念着想要得到魔展鹏。自己怎个忘记,这魔展鹏与自己一般,都是那般傲然之人,又何尝受得了这般的逼迫。便是自个真的委身与他,这般逼迫之下,怕也落了不好的印象。 想到此,上官幽云一颗芳心乱了几分。捏着素帕,想着刚才在偏殿中,魔展鹏露出那般笑意,犹如冬日里开着鲜花,那般明媚动人,动人心魄。尤其是那一双带着柔情的棕色双眸,竟有勾魂夺魄之能。那一见之下,更不想要放弃这样一个惹人心动的男子。 她捏着素帕道:“爹爹,那女儿该如何?” “你当真这般认真?”上官大人从自家女儿那般含羞带怯的眼神里,得到一切。他叹口气,起身扶起女儿之后。这才背手走到紫檀窗户前,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幽幽的道:“魔展鹏这般的男子,淡漠如冰,胸怀天下,在他身边的女子,不但要有似水的温柔,更要有一颗蕙质兰心。女儿,若是你只想得到这天下一众女子想要得到的后位,那你只要在魔展鹏面前,表现出你的聪慧才智,以及上官家族的实力便可。若是……你真的想要得到他的心,便要费些功夫。” 上官幽云站在旁边,幽幽地道:“爹爹,这些女儿何尝不知,只是……只是,女儿这几个月来辛辛苦苦,在他身边端茶递水,嘘寒问暖,可他却不曾正眼看女儿一眼,这要女儿如何忍的下这口气。” “不能忍,也要忍。看你今日里惹出这番乱子,若是魔展鹏醒不过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怕我们上官家族在想与落云皇族合作,就不那么容易了。”上官大人斥责她。 这也是上官幽云奇怪的地方。那黑色的妖物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定是那妖物伤了魔展鹏,可自己告诉父亲时,却被斥为无稽之谈。 只是后来,九命神母出现。对着父亲说了几句,父亲这才信了,还带走了黑气缠身的魔展鹏,想起被黑色缠身,整个脸颊苍白如纸的魔展鹏,上官幽云心中一颤道:“对了,父亲,九命神母当真能救魔展鹏?您就这么相信九命神母。” 似乎是觉得她的话,是对九命神母的不敬。父亲本来缓和的脸色立马阴沉起来,他沉声道:“不可多言,九命神母既然说能救,便是能救。倒是你,用什么邪术引来不洁之物,这才招惹大祸,我罚你在屋中一月,你可服气?” “爹爹?”上官幽云上前两步,想要分说几句。可看着父亲这般怒意,知道便是分辨也无济于事。心中又担心魔展鹏,这才服了软,应下责罚,退出去。 外面正是月上三竿,还带着微微的凉意。 上官幽云走在园中小路,身后虽跟着八旗侍卫,可那莫名的黑暗处,似乎有一双嗜人的眼眸盯着自己。待自己不注意时,便一口吞了。这样的感觉,挥之不去,一直到了自家的阁楼前,胭脂迎上来,接了自个进去休息,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这才消了下去。 洗漱完毕,胭脂伺候上了床。上官幽云仰躺在绣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白日里,魔展鹏那灿然一笑,便是现在想来,也是那样动人心魄。那棕色的双眸中,温情款款,直让自己陷进去不想出来。 若是没有那半路杀出的妖孽,今日就是她与他的好事便成了。 上官幽云恨得一咬被角,暗自道:“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要是犯在我上官幽云的手里,定不让你好活。” 其实,她怀疑一个人,一个对于父亲非常重要,而又特别诡异的人。那个名为九命神母的女人。没错,是女人,还是个异常妖冶美丽的女人。这是今日,上官幽云亲眼所见。 不知未何,她从那九命神母看自己的眼中,找出一丝愤怒。还有那独特的气场,让她想起白日里,与魔展鹏缠斗的黑雾妖怪。 九命神母,九命神母,不管你是何人?便是天上的神仙,我也要弄明白你到我们上官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上官幽云这般念着,心中自然也就想到一身黑气缠身的魔展鹏。顿时心下一凉,暗自祈求,那九命神母能救了魔展鹏回来。 这般担心过来,那般愤怒过去。这一夜便这么消磨过去。 只是有人睡不着,有人却昏迷不醒而不自知。这不,在绝杀阁最深处的山坳上,一处隐蔽的木屋内。 九尾狐扶着下巴,坐在木窗边上。看着躺在木床上的魔展鹏呆,她刚才那般不自禁的出禁语,却是伤人伤己。 自身的法力全数用光,这三个月都只能如平常人一般,再也无任何法力。而魔展鹏受了她禁语的影响,现在却被黑气缠了身,完全没有知觉。 看这黑气,哪里是自己出的禁语,倒像是普通狐妖拿来迷人的毒雾。这也是奇怪。难道下了人间,用了这身普通的狐妖身子,自己的法力竟然如此不准了。 还是……九尾狐一下想起黑暗神那甜腻的笑容里,如猫一般竖起的眸子。难道,真的是他……她的全身狐狸毛都竖起来,一定是黑暗神,这天下,只有黑暗神能有这般的法力。 可是,若真的是黑暗神,凭着他的脾气,那定然是一把将自己的元神抹了。或许不是,只是这普通的狐狸身子,扰乱了她的法术。 九尾狐这般安慰自己。 她全然不知木床上,躺着的魔展鹏在生着何样的事情。 魔展鹏落在自己的幻梦当中,一处阴森黑冷的空旷之地,也不知有多广多大,只是无边的大。 他处在当中,没有任何依靠,整个人只好像完全漂浮在当中。有无尽的风从不知名的地方吹过来,带着微微的冷意。一切似乎很熟悉,熟悉到是来自于他灵魂深处一般,或许这是他前世呆过的地方也未可知。 魔展鹏安静下来。这世界上,便是蛇虫鼠蚁的刑罚他都经受过,便是那黑雾当中的妖怪他也斗过,现在就是这里是阎王十殿,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只是,这里一片死寂黑暗,他该如何寻得出口? 就在此时,不远处忽而亮起一点光,如豆子般大小,带着丝丝苍白之色。 魔展鹏心下一喜,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寻过去。只是腰间的绝情剑,却怎么也找不着,让他有些不习惯。 才走了几步,忽而听到耳边有脚步声传来。他陡然竖起耳朵,全身戒备道:“谁?” “是我,是我……玉清上仙,别动,我是那个九尾狐,来引你出去。”惶恐的声音自身前一米远处传来。 魔展鹏心下奇怪,玉清?这名字为何有些熟悉的感觉?接着,更为奇怪的事情生了。魔展鹏听到自己口中传出声音:“好,你带路。” 这本不是他想要说的,怎的也会说出口?魔展鹏大疑,他忙告诉自己站在原地不动,可整个身子却是在不停的移动着,似乎在跟着前面那个声音寻找着什么。 自己现在这个状况,倒像是寄生在别人的体内,看着整个事情的生,却完全控制不了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 还没容得他细想。忽然,眼前一阵大亮,魔展鹏眨眨眼,现眼前是一片茂密的山林,空气中带着泥土的潮湿气味,同时还飘着什么东西腐烂的臭味。 “终于出来了,玉清君。”身前的女子缓缓地转过身子,一张妖艳动人的脸,带着几分熟悉的味道展现在魔展鹏的面前。 第一百三十九章 落入仙境 第一百三十九章落入仙境 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偏殿时看到的妖物,只是现在看来妖气似乎淡一些,那一身雪白的衣裳,更是衬得这个女子带了一份仙气。 魔展鹏心下震惊,饶是他是心志坚定之辈,可仍然是被眼前接连出现的诡异事情所迷。 四周都是那样的陌生,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空气里泛着潮湿腐烂的味道,直让魔展鹏想要掩鼻。只是,他是这般想,兜着他的身躯的主人可不这般想。 竟然在这白衣女子的几句话下,就朝着山林深处而行。这一路可谓是让魔展鹏见识到了不属于他那个世间所拥有的能力。 行进中,不时会从山林里蹦出两三个妖物,不时豹身人脑,就是虎头人身,好一点的已经化为人形,只是身上长着长毛,却是连衣物都是没有。更多的则是,完全没有人身,只是全身长毛,一双野兽眼混沌一片,只是带着血腥的杀戮,没有一丝灵智产生。 魔展鹏只是震惊,他虽在人界时,读过几本奇人怪志,当时只觉得是无稽之谈,这天下哪有这般的事情。可是现在,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出现,就是这般妖物。 不止如此,便是自己附身的这个身体,也似乎拥有极高的法力,只是一剑,便能出一团团漆黑的剑气,缠上那般妖物,只是几个瞬间,便将那些妖物化为一滩脓血,滋养了这片山林。 便是身边的这位看起有着几分仙气儿的女子,一出手便是十指尖尖,好似某种野兽的利爪。不过这利爪却不似拦路的野兽,没有什么毛,倒是光洁无比,看起来很有光泽。 两人边打边进入山林深处,直到过了三个日夜,斗转星移。 那白衣女子才在一处白岩洞口停下来,对着魔展鹏道:“这便是那个狐妖王的洞穴,仙君可要小心,这狐妖王已经练成了化血**,本性极为狡诈,便是狐妖王的三个姬妾,也是不好对付。” 魔展鹏从附身身躯能看到这白衣女子,脸上带着极为担心的神采,那双妙目中似乎还有什么话未说,闪烁其彩。 只是一瞬,洞中突然飘出极为狂暴的罡风,力气之大,似乎便是魔展鹏附身的主人,也就是白衣女子口中的玉清君也不能抵挡,只是一瞬便被吸了进去。这般大力,带着极为霸道的气息,便是这玉清君的灵台也受了影响。魔展鹏被这般狂震之下,居然失了神志,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不知外界生了什么事情。 他整个灵魂都缩成一团,呆在玉清君的灵台之内,不能在感应外界。只是,他想着自身现在这般情况,心下烦恼异常,若是就此身死,他可是不甘。 不说,他们落云皇族的希望就在自己身上,怎能壮志未酬身先死。便是,雪儿他也还未再次见到,这世上要说他最牵挂谁,便是雪儿。现在,雪儿远走北辽,一路上都有密间司的虎视眈眈,北辽的地方更是蛮人聚集地,听说那里还有未开化的吃人部落。 况且,雪儿又是去寻那极为残暴的赤练蛇王,前路艰险,也不知要碰到多少危险。他魔展鹏虽然因为大业,必须留在绝杀阁主持大局,甚至因为上官幽云的原因,不能露出一点对于雪儿的关切之态。 可他仍然有能力帮助雪儿,便是帮她清除一点道路上的障碍也是好的。北辽王,他已经打暗部的人去,带了不少礼物,更带了不少诚意。一是为复国大业,在多一个强力的盟友,二便是为了雪儿,雪儿要在北辽境内来去自由,若是得了北辽王的支持,最少也要顺利安全的多。 这也是他的私心。若是真的不明不白的处在现在这般状况,不人不鬼,不清不楚,他如何甘心。 只是这般状况,总不是凡人能遇上,他也要好好斟酌斟酌。该如何才能回去,至少他也需要明白,现在到底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魔展鹏有信心,能搞清楚,他的内心隐隐觉得,自己附身的这个身体,与自己定然有着极深的联系。 而那个白衣女子便是很好的证明,若是他没有记错。在先前的偏殿中,那个白衣女子弄晕了上官幽云之后,那般望着自己的眼神,可不是刚刚才见过的眼神,那眼神极为幽怨,又极为热切,似乎将自己看成了久恋的爱郎一般。 魔展鹏思索着,惊疑的心也慢慢沉静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眼前忽然豁然开朗。魔展鹏恢复了灵识,他借助附身的身体,也看清了身处的地方。 当看到眼前那雄伟的玉质宫殿之时,顿时深吸了一口气。 这玉质宫殿足足有十几米之高,不,应该说根本看不到尽头。魔展鹏极力远眺,上面皆是白色的云团,将这玉质宫殿团团围住。更加惊奇的是,这白色的云团之上,似乎有仙子摇曳的身姿,在曼曼起舞,四周隐隐有仙鹤飞舞,修长的双腿划出优美的弧度,极为悠闲惬意。 上了玉质台阶,耳边似出金质玉响的声音,叮咚声脆,极为悦耳,听起来就像是仙音一般,让人心中的杂质尽去。 魔展鹏低下头,却只见脚下这玉质台阶有这五色变幻,看起来瑰丽无比,几眼之下,只觉得整个人的魂魄都被吸进去了一样。魔展鹏暗叫不好,忙收了灵识,不再随着附身之人去看脚下,只是紧守心志,生怕一个不好,犹如那些志怪小说上所写,被这奇异的五彩光玉阶收了去炼化。 也亏的这是魔展鹏,而他附身的身体,其实便是自己的前身,这才没被这五彩迷幻阵吸了去。若是魔展鹏真的只是一缕幽魂,早都被炼化个干干净净。这般存在,却是天机,便是连那些东天界的六御也未可知,这玉清君的转世残灵,竟然在九尾狐失手的情况下,这般回到了天庭,忆起往昔的一切事情。 只是魔展鹏不知,这是他的前世,还是玉清君时,所经历过的。他只当是,这附身之人,抓了他的魂魄,至于要干什么,他自己倒是猜测不出。 此话暂且不说。仅说现在在魔展鹏面前的,便是西王母的宫殿,瑶池里最华美的殿宇,全身都是为玉质所制,深深为西王母喜欢。 “咚。”一声悠扬的钟响。 玉殿的大门缓缓地开启,魔展鹏闭着灵识好一阵,只觉得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开灵识,这一看,才现自身已经在这玉殿当中。 白色的玉质地面,四根粗大的白玉立柱,上面游龙可风,犹如真实。这玉殿当中也是极广,有美貌的仙女在虚空当中曼曼起舞,水袖轻扬,便是一片花海而落,粉白异常,带着令人舒爽的馨香。 更令魔展鹏惊讶的是,他居然看到了仙人,没错,他可以肯定便是仙人。便是自己左手边最近的的那个,脸庞焦黑,带着四方大耳,看起来极为严肃的仙人,便是灶王爷。 魔展鹏自个虽不怎么拜佛,雨晨却是个信佛信仙之人,每逢节日,或是天有异象之时,总会拿出这些仙人画像祭拜一番。有时也会拉着魔展鹏去,他虽不信,却也不想扫了平生唯一好友的面子,总会撵上一把香。 却没有,现在这活生生的仙人就在自己的面前。 这……是不是幻梦?自个只要醒了过来,便又回了尘世。魔展鹏这个心思一起,便又随即掐灭,他不是机会主义者。很多事情,他都会再三思索,从不心存侥幸。这也是魔展鹏纵横杀手界数年,未曾失手过的原因。 在他的心中没有侥幸,只有计算。 “你们都下去,我与玉清君有事商量。”带着几分威严又有几分柔意的女声传来。 殿里原本欢畅的仙人,却是都道了一声是,袍袖一挥,便连那带着酒水小菜的桌子也完全不见。 虚空当中舞蹈的仙女们,也是纤腰一扭,对着那宫殿之上,宝座里端坐的女子盈盈一拜,柔声道了一声是,便也退下个干干净净。 只是,这宫殿当中的仙音居然不停,仍然轻轻地飘扬在这里。 “王母娘娘,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是否可以赐予那九十九枚蟠桃?”魔展鹏附身的身体开口道。 这般话语,也是魔展鹏心里一惊。他随着附身的身体视线所看,那宝座之上,却是坐着一个容貌极美的女子,端端而坐,身上的衣物便是极为不俗,泛着七彩的荧光,似有灵物在其间飞舞。更厉害的便是这女子一双凤目,神光盈盈,似乎能看穿一切因果一般,直瞧的魔展鹏胆战心惊,生怕自己这个小小的魂魄被这个传说中的王母娘娘给看穿了。 他也不敢多看,忙闭了灵识,可转念一想。这凡间都说,王母娘娘乃是天下慈悲之人,若是我求了王母娘娘放自家归去,不知有没有几分机会。 只是,他生性谨慎,虽然这般想,却也不敢真的就这么去做。总要观察几分,再说他现在只是一股思维,还不知也怎么出去引了这王母娘娘知晓。 当下,魔展鹏依然开了灵识,却加倍小心。 只是片刻,这附身之人也就是被称为玉清君的上仙,便于那王母娘娘说了许多,只是魔展鹏根本听不懂,只是隐隐觉得似乎这两个人在做什么交易。只是好像原本说好的,这王母娘娘却反悔,想要讨教还价一番。 魔展鹏见着这般,也是大惊,没想到身为大仙,居然也会像凡间的市井小民那般,讨价还价。更让他不齿的是,这王母娘娘原先答应过,现在居然反悔。 怕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仙人。刚才那个念头还作罢算了。只是,他到底该怎么才能回去,原本看到那个白衣女子,自己还有几分念想,毕竟便是这个白衣女子做了诡异的法术送自己来的。 可是,现在却也不见。也不知是不是被自己附身的玉清君给收了,就算白衣女子对这玉清君有情,可她毕竟是妖,被仙人除了,也不意外。 忽然,一声厉呵“大胆,我敬你是三尊之一,于我瑶池有功,才这般忍让,你别与那小花妖一般,竟也以为我这蟠桃是凡间的桃子吗?” 魔展鹏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知未何,听着那个小花妖心中亦是一颤,好似波动了什么心弦一般。 半响,只听自己开口道:“王母娘娘既然答应过雪儿,又如何这般反悔,况且这狐妖王的心头血我亦为王母讨来,王母还要如何?若是……”玉清君唰的拔出所配之剑,朝着王母走近几步道:“王母执意如此,我便将王母这般背信的事情传播出去,怕也是对王母的声威有损。” “你就不怕我收了你的仙籍,让你无路可说?”王母娘娘凤眼凌厉,寒冷如冰。 第一百四十一章紫薇驾大 第一百四十一章紫薇驾大 “小妮子,忒的大胆,且不说这古仙魄与那小花妖的妖丹结为一体,旁人根本无法得下一分,单说这古仙魄极为特殊,只是稍微触碰,便会十二分的吞噬而来。”王母娘娘这般说了一段话,似乎想起什么事情来,秀眉微皱,凤目带着几分伤意。 九尾狐本就是心思极为通透之人,在那万妖山当中,修炼千年,争斗也不知又多少次,见了王母娘娘这般模样,当下也在不多言,只是给王母娘娘说了几段小曲,讲了几个痴人的故事,见着王母娘娘精神始终不大好,便也缓缓告辞而去。 一时间,这斗大的玉殿之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仙音飘渺,滴水玲珑,仙鹤盈盈,流水潺潺。 魔展鹏在这狐妖王的心脏上,初识还是有些心惊,生怕一个不好,也要被王母娘娘抬手炼化了自身,那可就真是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雪儿,看不到落云皇族重夺天下,恢复往昔风采的机会。 只是呆了时日长了,却也没现王母娘娘在对这狐妖王的心脏下手。只是见这端庄美丽的王母娘娘,终日坐在玉塌之上,手捧着一副图画出神。那曾让魔展鹏颤抖的凤目,确是带着几分痴意。 那图画上,一派仙家气氛,仙鹤围绕飞舞,一座陡峭山峦挺立如松,立在图画当中,有万里白云围在在山腰之上,其真实度,好似这般仙境出尘之地便是在眼前一般,直让魔展鹏感叹仙家之法的神奇。 便是那图画中的男子,一身白衣似雪,立于山峦之上,虽看不清眉眼,分不清楚到底长相如何,可那图画当中透出的气势,恰如一方神邸,威立于山岚之上。在那白衣男子手中青剑剑芒的映照下,那一身白衣便是连那万里白云也比了下去,只若谪仙。 王母娘娘玉手轻抚那白衣男子,脸上的怜惜分明可见。 魔展鹏虽不擅于揣度男女之情,可见王母娘娘这般模样,也知这里面定然有些因果。但这于他来说,本不重要,他只是想着自身到底如何回去。 又一日。 玉殿之内,一阵风声而过,这殿中便多了一人,此人身材修长,紫衣绸袍,眉目当中慵懒之意,只是那慵懒的眼神下,总又厉芒一闪而过。他来这玉殿当中,也不似其他仙人那般,对王母娘娘说上几句恭维之话,只是随意招手,幻化出一采莲御座,坐于王母娘娘对面。 王母娘娘在这紫衣仙人来之前,早已将那看了多日的图画收起。此时,见着眼前这般大刺刺的紫衣仙人,不怒反笑道:“不知紫微大帝光临我瑶池,是为何事?” 这一笑,宛若玉莲开花,看着极美。不过这紫微大帝似乎也不以为意,只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道:“听说王母娘娘座下刚封了一小花仙,乃是仙缘所出,身具古仙魄,纯度非常,我这老骨头活了万年,还没见识过一分,特向娘娘讨一讨这小花仙。” 王母娘娘心下着怒,这紫微大帝忒不知好歹,居然来打自家仙子的主意。只是紫微大帝与后土娘娘素来交好,她自知不能抗衡。便将那一腔的怒意斩个干净,只是冷笑道:“我家孩儿,素来便在瑶池,只怕移了你那紫薇仙府不能适应。”此话冷意非常,拒绝的倒也干脆。 可这紫薇大帝,竟也不怒。只是仍旧那番懒洋洋的模样,轻飘飘的说道:“无妨,便将那座仙宫一起移去我那窝也可。” 那般语气,好似月妖雪的仙宫移去他的紫薇仙府,是得了多大的机缘一般。饶是王母娘娘平日里不愿找惹是非,也是恼火。当下水袖一挥。 “噼啪”之声清脆传来。 那本自行关闭的殿门大开,从那五彩殿外飞入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扎着冲天小辫,粉嫩的脸庞倒有几分王母娘娘的容颜。 只见这小娃娃,粉嫩的脸庞带着笑意,清脆道:“我家主人不喜旁人打扰,大帝还请移步。” 那两个小娃娃,也不见怎么动作,就到了紫微大帝的面前。虽是小脸笑意盈盈,处于狐妖王心脏的魔展鹏,却觉一股凶厉之气扑天而来。若非他在王母娘娘身边,只怕被这凶厉之气一扑,要弄个灵魂皆灭。 便是原本慵懒,如没有骨头一般靠在玉莲宝座上的紫微大帝也是眉梢一挑,朗声一笑道:“娘娘原来已经祭炼出心魔童子,还是如此璞玉天成,真乃我们东天界之福。” 王母娘娘也不回话,只是自个闭了凤目。两位被称为心魔童子的娃娃,俏生生的看着紫微大帝,那模样乖巧异常。 紫微大帝眯着眼睛,自忖道:“原以为王母娘娘镇压人间界劫难,定也毁了些道行,却没想这道行不退反进,还祭炼出心魔童子这般厉害的法宝。” 紫微大帝又看了眼前这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几眼,却也现这心魔童子,不似青阳那货祭炼出的一具,身上倒有些古法气息,难不成王母娘娘得了什么大机缘不成。 这样一想,那被后土称为拥有无上古仙魄的小花妖更是惹得他心思连动。 只是……紫微大帝瞄了一眼闭目的王母娘娘,又转而看了几眼心魔童子。当下,确定自己原本抢了那个小花妖研究的目的不成。 可他也不想就这么放弃。于是当下笑道:“娘娘这是作何?亏得紫薇得了一件先天法书,便来与娘娘一瞧。娘娘这般冷意,可真是伤煞紫薇。”紫薇那张脸笑得媚意之极,看起来好似讨好一般。 王母娘娘知这紫薇大帝的性子,惫懒皮厚,满嘴混话,也不理。 只是,这紫微大帝也不着脑王母娘娘的冷意,只是在一旁说着,直说自家的辛苦,自家的委屈,那先天法书的神奇。 片刻之后更是放出这般话来:“那小花妖的古仙魄若是至纯,先天法书有可能收了,给我们分而参考。” 这句话给王母娘娘的震撼极大,她本任由紫薇大帝啰嗦也不理,只是这句话干系极大,若是真的可以收了那小花妖的古仙魄,便是不能参考出古仙法,就是那浑厚至纯的古仙魄理蕴含的元气,也够自身修炼十万年的苦功。 她睁开凤目,扫向紫薇道:“此话当真?” 紫薇大帝笑得谄媚,点头肯定。 “我如何信你?”鉴于紫微大帝的仙品,王母娘娘瞥了一眼紫薇。 紫薇也不着恼,只是一笑,一双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随手一挥,划出一个莲花形状。又在那莲花幻形的中间一点,这莲花幻形得了紫薇的仙力支持,忽而放出五色异彩,香味扑鼻,竟是将这偏殿中原有的香味盖了下去。 这紫薇又是一点,那莲花幻形突地一散,便在那莲花幻形的中间,出现一本书来,不厚,只有巴掌大小。紫薇手一招,这书便落入了他的手中,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又变大几分,那耀人的五彩神光也内敛许多,看起来便像是魔展鹏在人间看的那些普通的书一般。 王母娘娘有些讶异,这先天法书虽说不上特别珍贵,可这紫微大帝能这般慷慨,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有心魔童子在此,倒也不怕这紫微大帝弄出什么阴谋。便直接接了过来,中指一点上先天法书的阵眼,先天法书放出五彩神光,将她覆盖在内。 只消片刻,王母娘娘便将这先天法书里的内容看了一遍。当下明白,紫薇大帝为何这般大方。这先天法书里记载的事项,不过是一些虚无缥缈的推演,也不知是哪个上仙闲的无聊,才花了那千年的功夫,祭炼出这本法书,还伪装成先天法书的模样。 只是王母娘娘是何等修为,这先天书看了没有八千,也有五千。只是中指点上看后,便知晓这不过是后天法书而已,还是这般推演之法,也没有什么价值。 “这等垃圾,就不要拿出来现眼,那取得古仙魄的方法更是荒唐,大帝还是请回,我的孩儿不会给你拿去这般糟蹋。”王母娘娘这般说完,魔展鹏只道这娘娘对那小花妖到还不错,这般维护。可是,为何刚才给那小花妖蟠桃时却那般推辞。这倒是他也想不通的事情。 紫微大帝嘿嘿一笑道:“这法书可不是什么疯子仙人所做,而是出自苍龙之手。” 苍龙?王母娘娘心中一震,她的眼光飘向那法书,若真的是苍龙所留,那方法到可以试上一试。只是她向来谨慎,这紫薇的仙品又不怎么样。故而又道:“这法书中所记录的想法,都是那般异想天开,根本不可能完成。便是苍龙之手,那又如何?再说,这方法缺陷颇多,怕不是你我二人能完成,且还要那小花妖心甘情愿的震碎自身法力。” 紫薇大帝摇着指头,笑的神秘:“只要王母娘娘肯将那小花妖交与我,这些都不是问题。” 看紫薇这般自信。王母娘娘也不禁有些动摇,对于那个小花妖,她也没多少怜惜之意,只是前次帮了自己取了七彩玲珑塔,可那九十九枚蟠桃也是令她咬牙。只道这小花妖是不知好歹的人,也不喜欢多少。 刚才那般维护,只是不想堕了自己的面子。现在情况又有不同,只是这个方法太过于虚无缥缈,虽有紫薇的保证,可她总觉得不甚安稳,于是迟迟拿不定主意。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九儿的声音。王母娘娘一向觉得这九儿乖巧,人也机灵。便放了九儿进来。 九儿向紫微大帝见了一礼,便走到王母娘娘身边,躬身道:“娘娘,九儿得了一件好玩的东西,特意拿来给娘娘解闷。” “噢?”王母娘娘凤目一扫,看着九儿手中的玉牌。 第一百四十二章一枚棋子 第一百四十二章一枚棋子 王母娘娘只是伸手,这玉牌便自动飞入她的玉手之中。魔展鹏看的认真,这王母娘娘拿着玉牌,只是摸索片刻。那凤目当中就多了一抹异色,瞧向那紫薇大帝的眼神里,似乎也带了些许不同。 魔展鹏不知这玉牌的底细,但看这被称为九儿的女子眼巴巴的送来,定然是了得之物。 半响,无人说话,玉殿仙音阵阵,只是似乎少了一丝潇洒曼妙的滋味。 “罢了。”王母娘娘将那玉牌收入衣袖当中,同意与那紫薇大帝合作。只是商量片刻,她不同意将那小花妖送出,其余倒是任凭了紫微大帝来摆布。 魔展鹏听的那个小花妖成了这般上仙踏上仙路地踏脚石,不知为何,心中犹如有地狱烈火焚烧一般愤怒,只想要提着自家的无情剑碎了这两个无耻上仙的仙魄。 只是细细思忖,自己只是凡人,连现在这般境况,自家都应付不了,何谈屠仙?便是那黄埔飞龙,要对付起来也是颇为不易。 他本是杀手之能,当年更是在黄埔飞龙的yin威下,过了三年猪狗不如的生活。忍,对于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 玉殿之内,九儿已经退出,只有王母娘娘与那紫微大帝商量这夺魄之事。 古仙魄,传说蕴涵无上天道,契合宇宙星辰,得知便可窥伺天机,脱了这一方世界的束缚,直达宇宙之外,另有仙缘洞府,甚至可以自身孕育星辰万物,成就女娲之能。 这般的对话,魔展鹏听在耳中,仿若梦境虚幻一般。饶是他看了些奇人异志,心智坚毅,听了这般话语,也不禁心思动摇。 只是他不明白,这古仙魄如此厉害,那小花仙怎么如此不济,要被仙人束缚,甚至算计她的仙魄,将她送入轮回当中,祭炼仙灵,一层层剥去古仙魄,直到被人祭炼为法器,灭了灵识。 这些话他许多都是听不懂,但是仍旧张耳细听,总觉得这两人口中的小花妖与自个有些因果。 又过了数日,这两个仙人才商量完毕,定下大计。 魔展鹏听了七七八八,虽只有这计划十分之一的内容,却也明了这事情对于那小花妖来说,残忍无比,他原本冷峻的表情,此时像挂了一层寒霜。 就这样,时间不停的流逝。 魔展鹏留在这狐妖王的心脏内,哪也去不了,只能一日日看着这玉殿之内的仙女起舞,诸仙恭贺,便是那般仙音,此时听来也是索然无趣。 直到一日,玉殿之内来了一位白衣白袍之人,一双淡蓝色的眸子,深邃如海。他只是随手一挥,那玉殿之门轰然洞开。殿外的光明衬着他的背影,竟被比了下去,仿若这有着一双淡蓝色眸子的男子,便是那暖人心灵的阳光一般。 他那般负手而立,利落的一笑,整个玉殿都被比了下去。 “光明神,你硬闯入我瑶池之内,是欺我瑶池无人吗?”玉殿内,一身穿金色玄丝铠甲,手拿金刚大杵的粗蛮汉子大声呵道。 魔展鹏心下了然,原来这修了仙的人,也不是人人都是思敏狡猾之辈。便是他这凡人也看出这白衣男子的不凡,这粗蛮仙人这般呵斥不是自讨没趣。 光明神似乎并不理那粗莽汉子,只是将目光落在王母娘娘身上,淡蓝色的眸子里泛着笑意。 “别来无恙。”这话说得极为暧昧,便是玉殿之下几十觊觎王母娘娘的仙人,都是一怒,全部呵斥起来。 那粗莽汉子更是脸红脖子粗,一双铜铃眼冒出火苗,便是身上铠甲也是窜出红色火焰来,挡在光明神身前:“滚”。 “啪。” 一声清脆,那粗莽汉子滚字刚落了因,整个身躯便直接飞了出去,落在玉殿之外。 “砰。” 声音极大,好似一座小山被轰塌了一般。 旁人不知何人出手,魔展鹏却是知道,这一招便是王母娘娘出手,出手自然有因。他细细看立于玉殿之中的光明神,眼前恍然出现那画上之人。 果然孽缘,原来破了红尘飞升仙界的仙人,也会犯了这般痴意。 王母娘娘面容带着几分恨意,袍袖一挥,这玉殿当中的一干人等都被送了出去,玉殿的门轰然而落,让人不能窥伺这玉殿一切。 做完这些,只是须臾之事。王母娘娘冷一声道:“不知西天界光明神降临我这小小的瑶池有何事情?” 光明神总是那般淡淡的模样,随意拉了一朵云彩坐于其上道:“只是拜会故人而已。” “谁和你有故?”王母娘娘这般姿态到有点像是凡间撒娇的女孩儿。 光明神晒然一笑,从袍袖中送出一百二十八朵麒麟花儿,每一朵都有磨盘大小,纯白如雪,每一朵麒麟花儿的姿态都各不相同,万千姿态,卖相极好。 他轻轻一呼,这一百而是朵麒麟花儿径自飞起,落于王母娘娘身前,竟然各方异彩,带着些讨好之资。 王母娘娘眼里柔情一闪而过,却仍旧扳起面容,只是那凤目中凌厉的气势缓和了几分。 光明神自然看在眼里,自忖道:“可怜我一界神邸,居然要来用次美男计。罢了,为了弟弟黑暗神的幸福,这脸皮不要了也罢。只是,自己这般小小的算计,也不知在将来的命运之轮上,能否多演化出一丝变化,也好分担点弟弟的劫数。” 他自从与弟弟诞生与混沌之始,便天生带着淡然的性子,不喜争斗,也不喜修为,只是喜欢遨游六界,观赏美景品尝佳肴。亏得一直有个弟弟黑暗神,帮着自己承担一切,为西天界的安宁也不知奉献多少。 倒是自己这个哥哥,任性妄为。此次,弟弟似乎对那个小花仙认了真,竟然甘愿投了那轮回,消了自身一半的道行,只为转身去万丈红尘中找寻那小花仙的身影,将她拉出命运的转轮,破了那恶毒陷阱。 王母娘娘唤出心魔童子,侍奉两旁。光明神为了这一趟,不知练了多久,只是一番花言巧语之下,便化了王母娘娘一颗芳心。 两人相谈甚欢,便是将那时第一次相遇之事也拿出说来。 眼见王母娘娘开怀。光明神当下假意眉头微皱,喝下一口茶后,轻轻叹息一声。 “怎么了?”王母娘娘柔声问道。 光明神摇头道:“娘娘也知道我不思修炼,比起我那个弟弟来,不知落后多少。幸儿我遨游六界之时,在一处古废墟之地,得了一个法宝的祭炼方法,只是……哎,不说了。来,我们下盘棋。” 王母娘娘思忖片刻,便道:“只是什么?若是有什么碍难,给我说来,说不定可以化解一二。” “罢了,便说与你听听。”光明神瞧了几眼王母娘娘的衣袖,便收回目光道:“这祭炼法宝的材料我差不多收集齐了,只是还要一个落生于仙界,又是万万年生,又要修道有成的妖王之心,可是娘娘也不知道,我们西天界环境不好,灵气稀薄,此等灵物哪有所出,便是这东天界,我也搜寻过几次,也是无功而返。” 光明神径自手一招,也不知从哪飞了一坛美酒,他打开倒于王母娘娘一杯:“算了,不说这烦恼之事,我们喝上几杯。” 这般借酒消愁的姿态,光明神倒也是驾轻就熟,也不怕一向谨慎的王母娘娘会看穿,况且这王母娘娘的一颗心思落于自己身上,这是他千年前便知道的。只是,他一向对于这些事淡薄。 此般,这般利用王母娘娘,落下这天地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也是有些愧意,未来,更有可能因为自己这番举动,遭了无端的因果。只是,为了帮上自家的兄弟一番,也是顾不得了。 这狐妖王的心自然在王母娘娘的手中,上面这些姿态只是想让王母娘娘自愿给了自家,他也好将那枚被偷偷挪动的棋子,还了棋盘上。 “这狐妖王的心,我倒是刚好一枚,只是……”王母娘娘迟疑的道。光明神看了几分,便知道眼前佳人迟疑的是什么,当下一笑,从自家洞府当中,又自掏出一件得自于古先地的宝物,这个宝物乃是一枚古仙人祭炼的道印,于他们西天界修士一脉没有什么大用,对于这东天界以道入仙之人,倒是颇有用处。 光明神笑着将这宝物的根脚都说个清楚。 王母娘娘原本迟疑的眼神,当下火热起来,声音更放柔了几分:“那就谢过光明神的成全,这份情谊莺光记着。” 光明神笑着摆手,原来这王母娘娘本名莺光,只是身为六御,得了王母娘娘的名头,这原本的名字倒是知人甚少。这般说给自己听,怕着芳心又落下几分。他讪笑推辞谢意,将宝物送出,又将那狐妖王的心脏收了起来。 两人把盏一番,又自下了几盘棋。光明神心思本不在其上,这棋路就差了几分,被杀个丢盔弃甲,连连告饶,这番举动倒是惹得王母娘娘又是情动几分,直让光明神叫苦不迭,只是此果为他种,是苦是甜只能自家品尝。 又过了须臾时光。 光明神找了借口,离了瑶池。回了西天界,这才小心的将狐妖王的心脏拿出,暗忖道:也不知此番动作,能否让命运之轮加一个变数。不过,他也是尽力而为,再多的事情,他也做不来。 便是关于这劫数之事,他也不敢向这轮回的魔展鹏说,只怕说的多来,这六界之上,这件事的真正推手,会觉察出来。 手一招,化了自家千年的修为,撕开空间裂缝,将自己利用九尾狐的法术掩护,强行摄来的魔展鹏投入人界。 “此般历程,能悟多少,全看你的机缘了。”光明神送走魔展鹏,又想起在人界随时会出现危险的弟弟,当下摇头叹息不已,又想起弟弟走了,这西天界那么多的杂事,都摆在自己面前,更是额头冒汗。 这不,他才离开须臾时光,好不容易回了西天界,屁股还没做热,连口热茶还没喝,那边的刑罚分神就找上门来,望着那密密麻麻的人名。 光明神头疼欲裂,差点一个虚空破碎,也像弟弟那般轮回投到下界算了。他这边恼火不已。被他送回去的魔展鹏却终于在昏迷了一月之后,醒了过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邬娜再现 第一百四十三章邬娜再现 天气越的凉,带走一片片的枯叶。 又到了一年收成的时候,不管收成如何,总是有了一丝活命的盼头。原本各地的乱象,也在黄埔飞龙的残忍镇压下,趋于平静。江湖亦是如此,原本前翻大成的盟约,要给那南辽蛮子颜色的看看的行动,也因为天下第一庄庄主司徒风的神秘消失,而在没有动静,各大门派都是偃旗息鼓,开始着手招收新徒儿的事情。 天下大乱进入了相对平和的时期,每一个有大智慧的人都在暗处布置大网,准备在群雄并起的时刻,拼的那万万分的机会。 魔展鹏昏迷一月,清醒后也没有时间消化那如梦似幻的事情。只是暗忖道:“时机变化稍纵即逝,这昏迷的一个月,怕是最大的好处已被别人得了去,还有雪儿,那密间司素来难缠,自己在密间司的手下也没少吃亏,虽说有雨晨相互,但是……”带着千般的心思,魔展鹏冷淡的拒绝了九儿的好意,走出神殿,转而去往情报司。 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几个绝杀阁的弟子,只有三三两两的下人在那里打扫。 魔展鹏心下不安,又想起那幻梦中的情景,脑袋一时居然乱了分寸,这种感觉很不好,很不好,只觉心里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 不知不觉到了情报司,门口居然没有守卫。这情报司历来都是绝杀阁最为重要的地方,甚至存放着绝杀阁的二级保密文件,这二级保密文件虽干系不是特别大,可阁里的弟子,在他昏迷的一月,居然这般松散,不由得他不愤怒。 魔展鹏轻弹无情剑,出“叮”的脆响声。若是雨晨在这里,定然明白这是自家的教主动了杀机。 “吱呀。”魔展鹏推门而入。 一股带着一丝熟悉的馨香味道扑面而来。魔展鹏拧起眉头,跨步走入。屋内没人,十七八张的桌子上,都放着一沓沓厚厚的情报。他走到离朝自己最近的桌子旁,顺手拿过最上面的一张情报。 上面写道:华朝北方三省,因为连遇干旱,又遭土匪流民冲击,三省中的贵胜省,巡狩李广舞弊,吞吃赈灾粮饷,可得。 …… 纸上洋洋洒洒千言,从分析这次干旱开始,到官员舞弊徇私,再到民风问题,甚至连这贵胜省文书以上的官员,都有一番详细的分析。 在落笔的最后,有一排娟秀的小字,这样批道:此省可得,着暗部魏杞潜伏而下,笼络官员,得地方军队拥护,拉近与地方富豪的关系。 那行娟秀的小字,看起来墨迹未干,像是刚刚书写不久。魔展鹏放下这份情报,瞧到在这沓情报的旁边,放着青瓷茶盏,还冒着热气。看来这批阅之人刚刚才走不久。 到底这人是谁?看着这娟秀的字体,想来应该出于女子。难道是她?魔展鹏在这十九章桌子边转悠了一圈,挑选一两份情报看起来,有些讶然的现,这些内容均和刚才看到的差不多,只是省份变了,官员变了,派的暗棋也变了。 魔展鹏看着这桌子上,像是这般的情报不下百于张。此般算计,就算是自己安排,怕也不过就是这般水准。 上官幽云,果然不愧是上官一族最为杰出的一代,便是连上官飞龙那老贼也是对这个女子另眼相看。 只是……魔展鹏摸了一把新搬来的紫檀水仙落飞木椅,暗忖道:“这上官幽云这么容易就得了绝杀阁的主动权,这里面必然有我落云皇族的相助。” 魔展鹏倚靠在这紫檀水仙落飞木椅上,习惯性的眯起双眼,计算着自身可能面对的一切,慢慢地,不知何时,身体竟有些乏累,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倏然一惊,自己怎么就这么死死的睡过去。这在往前的十八年中,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看来那幻梦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些影响,那个神秘的九儿的话倒是没错。 “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旁边传来淡淡的声音。魔展鹏扫过盖在自己身上的鸭绒毯子,眉头不可查的微锁。只是抬起头,对上那双关切的眸子时,已经恢复平日里那淡漠的模样:“刚才来时已经吃过了,谢上官姑娘的毯子。” 上官幽云眼眸含情。魔展鹏只当没有注意道,他叠好鸭绒毯子,魔展鹏叠好鸭绒毯子,放在新搬来的紫檀水仙落飞木椅上,淡淡地笑道:“这段时间多亏上官姑娘照顾绝杀阁,不过女儿家熬夜总是对身体不好,今日还是早点歇息。” “没事,我这几年可是没少为家族里熬夜,这只是小意思而已,正好,这里还有几十份情报,云儿没来得及处理。既然教主来了,就交与教主。云儿只愿讨一个添茶碾磨的活计就好。”上官幽云柔声说着,在烛火的影子里,清秀的容颜显得越的娇柔。 魔展鹏心下奇怪,上官幽云本是极为骄傲的女子,又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胆识。便是自己也是佩服几分,怎么一觉醒了。这女子性子就变得如此柔婉,尤其是那般低眉的模样,哪里还像前几日迫着自己圆方的上官幽云。莫不是被那九儿使了什么妖法?心里千般计较。 魔展鹏面上不露分毫,只是点点头道:“敢不从命。” 上官幽云欣喜的从袖中掏出一个绣包,从里面倒出几片绿叶的牙尖儿,放在滚谈的热水覆没茶叶,顿时一股香味飘散出来。须臾,她捧起泡好的茶碗,柔声道:“这是奴家从嬷嬷那里学来的手艺,可别小看了这茶叶,提神醒脑此物最好。” 两人这般聊了许久,从绝杀阁现在的形式,到天下大势,还有诸般暗棋的安排,甚至是武林各方的动静,都一一探讨。 虽没有涉及儿女私情,可也把上官幽云高兴的,恨不得回去亲两口自家的爹爹。她一边碾磨,一边偷瞧着眼前男子沉思的模样,烛火摇曳映照着他棕色的双瞳,就如两颗深邃的迷宫,要将自己整个吸进去一般。若是以往,自己哪有这般待遇,早都被礼貌的推拒出去。爹爹的话果然没错,姜还是老的辣。 就在上官幽云暗自沉迷的时候,只觉魔展鹏身上的气息一变,那种森寒,就如在她的身边放了一个大冰块一样。 她向魔展鹏手中的情报看去,烛火摇曳,字小完全看不清楚。上官幽云迟疑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魔展鹏随手将手中的情报递过来。上官幽云接过来,迅的看了一遍,原来这是关于一个叫邬娜的女子之事,上面详细讲了这个女子许多事情,直到后面,这女子居然很神奇的从青楼歌姬,摇身一变成了黄埔飞龙的贴身侍女,最近居然成了密间司的头头。 这情报似乎也太神奇了点。且不说青楼歌姬变成皇帝贴身侍女一事,单是被任命为密间司的掌管者一事,太过虚幻,简直不可能生。密间司可是黄埔飞龙的眼睛,这几年不仅建立起一支庞大的间谍队伍,更在朝中大臣中安插了不少暗器,便是他们上官家也有一些,只是自己现,也未去动上一下。生怕惹了本就多疑的黄埔飞龙。 要说此次暴*镇压的如此之快,也与密间司的快行动有关。不过这次密间司的行动,当真有几分讲究,便是爹爹也是满口称赞,说是有高人指点。莫不是就是这个邬娜? 想到这朝堂之上,还有一个不输于自己的女子。上官幽云登时就起了比试的心思,她素手扬起情报,自信的道:“便是这邬娜有千般的计谋,我也能一一给她化了。” 魔展鹏没有回应,似乎想着什么事情。 上官幽云看着他微锁的双眉下,那双迷人的棕色双瞳,忍不住道:“展鹏,别担心,密间司的那帮人云儿知道,小打小闹还可以,只要云儿认真起来,那帮渣子根本不够瞧得,便是多了一个邬娜,云儿也自忖完全应付的了。” 魔展鹏似乎才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那原本深邃的棕色双瞳带着几分冷意。 上官幽云心里打了个突突,生怕那一句暧昧的展鹏,惹了他不高兴。也不顾自家脸面,正要道歉。耳边就响起魔展鹏的声音:“她原是我们绝杀阁的叛徒,位尊圣姑,我察访她多年,都没有结果,没想到她居然当了黄埔飞龙的走狗。” 怪不得魔展鹏这般气恼,原来是这个缘故。上官幽云暗喜了一下,这展鹏二字今日喊了,以后由不得他拒绝。至于这个邬娜,根本就不是威胁,就算计谋真的斗不过她,暗杀了便是,要说暗杀,绝杀阁可不缺手段。 看魔展鹏心情不好,似乎想要独处,上官幽云也不想触了霉头,找了个体乏的借口便下去休息。回了自家的房子,又想起夜里风寒,魔展鹏似乎穿的不多,再说忙了这么久,想来也是饿了。 上官幽云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唤了胭脂来,吩咐几句点心和小菜,还有爹爹那件颇为防寒的兔毛薄型披风,这才安然的睡去。哪知,这一觉醒来,竟然得了胭脂身死的消息。 第一百四十四章天机谷(一) 第一百四十四章天机谷 胭脂死在去情报司的路上,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只是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带着满满的恐惧,平时那张樱桃小嘴,此时却在上官幽云面前,张开的极为夸张。 原本昨夜的那份欣喜,转眼无踪。胭脂陪了她十年,就算只是一个丫鬟。可这么多年,谁又能没有一点感情,若是昨夜,她没有起了心思,让胭脂给魔展鹏送衣服和吃的,怕也不会就这么遭了毒手。 上官幽云转向旁边沉声道:“昨夜是哪个卫队巡逻?” 旁边一个身穿黑衣,腰间佩刀的汉子,应声回道:“回报,是血卫一十五队,我为队长。”声音不卑不亢,沉稳有力,没有一丝怯意。 上官幽云听到血卫二字,不由得对眼前的黑衣男子多看两眼,据她了解,血卫是魔展鹏精心培养的,比起绝杀阁的其他手下,这血卫可以说是魔展鹏在这个绝杀阁乃至整个落云皇族中最为倚重的力量。传说,血卫出便是皇宫的内禁高手也要退避三舍。 上官幽云相信,凭着血卫的名头,他们根本不可能作出擅离职守这样的事情。可该惩治的仍旧要惩治,她上官幽云不会因为血卫特殊的地位就轻饶了他们。 “来人,将他们给我拿下,压去邢堂,领三十杖。”上官幽云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血卫队长。 “是。”干脆的应声,没有任何迟疑,没有任何质疑。这个倒霉的血卫队长领着自己的手下十八人朝着邢堂离去。 上官幽云心下叹然,这血卫果然不凡,也不知魔展鹏用了什么样的法子,才让这些身手一流,放在江湖上人人争抢的好手,这般听话。要知道,皇宫的禁卫也不过如此。 风吹过,掀起胭脂的衣裳,正好盖上了她惊恐万分的脸。上官幽云一阵不忍,别过头去。 不多久,上官幽云请的仵作到了,她详细问了几个问题,那仵作就带了胭脂的尸体下去,想要得到胭脂的死因,还要等些时日,短则三四天,多则上十天,不过,这仵作走时,对她言道:“很可能胭脂是被吓死的。” 这样的理由,似乎也太牵强了点。就算是胭脂胆小,也不至于被人吓死。等等,人……上官幽云似乎抓到了什么,可再细细去想又没有了灵感。去找魔展鹏商量商量,也许他能推测出一些答案。 推开情报司的门,上官幽云走进去一看,房子里居然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桌子上散乱着她批好的那些情报,看来昨夜魔展鹏是将这些情报都看了一遍。难怪这里没人,他应该去休息了。 上官幽云咬着唇,思忖一下。还是打算去找魔展鹏,胭脂的死太过于蹊跷,她总觉得这里面隐藏了一些极为重要的事情。 转身出门,迎面走来情报司的司长修无为,这个平时总是懒洋洋的家伙,此时却走得飞快,像是有什么急事。 上官幽云心一动,忙唤道:“修无为,魔教主此时在哪里?” 修无为停下脚步看过来,神情一怔,随即笑开了花道:“原来是客卿大人,魔教主昨日忙了一个晚上,这才刚刚去休息。” “知道了。”上官幽云漠然的应了一声,朝着兰西阁走去。因为她转身便走,并没有看到修无为眼里一丝异芒闪过。 兰西阁位于绝杀阁总部的最东面,占地不大,仅仅只有两百多个平方,这还加上兰西阁的院子,才有这般大小。院子里有一颗百年老树,长的颇为奇特,原本是两棵树,却在长了离地一米多的时候,互相搂抱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颗树一般。 平时,上官幽云来这兰西阁拜访魔展鹏时,总会看到他坐在树旁边的石台上,身子倚靠在树上,眼睛闭着休息。 今日,进了园子,也不例外。那一身黑衣的男子,迷人的棕色双瞳紧闭,倚靠在这颗百年大树上,那般疲惫的姿态,惹得上官幽云一阵怜惜。 原本要说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她像小偷一样,轻轻的走过去,瞧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着,嘴唇有些白越显得憔悴起来。算了,就让他好好歇息一下。上官幽云实在不忍心吵醒这个占据了他心的男人。 上官幽云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呼吸沉眠的样子,烦乱的心也慢慢地安静下来。只是,她的一颗芳心都在睡熟的魔展鹏身上,竟然没有留意到,一个黑衣的影子从兰西阁中窜了出来,一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黑衣的影子一路向西,走到绝杀阁最大的碧湖旁。这个影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又故意在这碧湖边站了一段时间,这才飞出落入碧湖中间,最大的假山上。他的手在假山一处不起眼的石头上,转了几下,那假山“咔嚓”一声清响,露出一个一米高的洞来。 黑影迅走进去,黑洞也在假山上消失,再也看不到一丝痕迹。 “教主万福。”火把下的光影里,露出来一张脸,赫然是刚才告诉上官幽云魔教主回去休息的修无为,他的手上捏着一沓纸。 在火把之下,同样露出一张脸,居然是魔展鹏,那个被上官幽云以为正靠在大树上睡觉的男子。这般金蝉脱壳的小动作,本来魔展鹏并不想用出,只是他担心被上官幽云注意到从北辽那边传来的消息。就算他保密工作做得再好,可上官幽云毕竟也在情报司呆了将近一个月之久,难不保不怀疑。 说不定昨夜,上官幽云那般柔婉的样子,就是麻痹自己的神经,为了雪儿的安全,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原本昨夜里,他便想取来雪儿的消息,只是没找到修无为这厮,这才一直拖到白天。 “全拿来了吗?”魔展鹏问道。 修无为双手捧起一沓情报回道:“嗯,这是属下这一个月以来,收到的雨晨护法送来的情报。另外,小的自作主张,给护法传了一张情报,告诉护法教主的情况,还请教主责罚。” 魔展鹏懒得跟这个滑头多说,他心念着雪儿,忙将情报拿过来。 一直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魔展鹏才将这一沓的情报全部看完。索性雪儿这一路来,一直都比较顺畅,密间司并没有再次出现,那些猎户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只是那些猎户拖家带口,有不少还拿着包裹,行程很慢,从最近一张情报所言,他们还有一个边防小镇达拉没有走过,只要走过这个小镇达拉,在通过千机谷,就能到了北辽境地,那里就算是密间司,也不可能在肆无忌惮的劫杀雪儿他们一行。 北辽王的密信也已经到了,对于雪儿他也答应一定多为照顾。想来司徒风的毒,很快就可以解了。只要司徒风醒来,第一庄的形势才可以好转,最近,王家可是蠢蠢欲动,吞了第一庄不少外围的生意。那些暗地里的损失,魔展鹏就不知道了,只怕也是不少。 “修无为。”魔展鹏唤道。 “属下在。”修无为拱手弯腰道。 “你马上向雨晨传递一个消息,告诉他在过千机谷时,一定要万分注意,邬娜做了密间司的头领,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善罢甘休。”魔展鹏吩咐道。 修无为心下一喜,平时对雨晨护法的情报,从来都是教主亲自操办,不曾让别人来操作。便是身为情报司的自己,也对于雨晨护法做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极为重要。现在教主将这个任务交给自己,那是对自己的无比信任。 想到这里,修无为眼里立马看到了无数金元宝,在金元宝的后面站着一个个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佳人,对着自己暗送秋波。 “是,教主,属下就算是丢了这条命,也要誓死完成任务。就算死落在了敌人手里,被油煎,被铁烙,也绝对不说一个字……”修无为一时兴奋,又犯了老毛病。 魔展鹏冷眼一看。他的心突的一跳,忙擦了额头的汗,退了出去去办事。 修无为度特别快,眨眼间魔展鹏就失了他的身影。 魔展鹏站在原地,看着火把上摇曳的火苗暗忖道:“希望还来得及。” 千里之外,达拉小镇来了一批特殊的人,这些人大多数穿着毛皮,身上背着弓箭,显然是一群猎户打扮。要说这么一大群猎户拖家带口,达拉小镇上的人也不是没有见过。毕竟,这达拉小镇的地理位置极为特殊,身处于南辽,华朝,北辽的交汇地带。 人来人往特别多,有各种商人贩子,还有在本国找不到出路,去他国寻找出路的穷人。一般这些要去他国的人,往往都是活不下去的流民,根本没有任何油水可捞。故而这达拉小镇的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省的自己惹麻烦。 不宽的街道上,隔上一段距离,都会摆着摊子,摊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种类繁多,有南辽的特产浪木银饰,也有北辽粗狂的兽牙饰品,其中以华朝婉约的饰品最多,还有华朝的茶叶也比较多。 雪儿走在街道上,东看看西看看,有着好玩的东西也会买上一二。尤其是,见到一串用玲珑兽牙雕刻的昙花手链,雕工非常独特,加之这材料也是很好玩的兽牙做成。她一见之下,就爱不释手,这才买了下来戴上。 “无情哥哥,雨晨哥哥,我们今夜是在这里打尖还是赶路?”雪儿笑着问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天机谷(二) 第一百四十五章天机谷(二) 被问到的两人还没来得及答话。就从街边窜过来一个小子,布衣打扮,脖子上挂着一颗狼牙,谄媚的对雪儿笑道:“姑娘就像是草原上盛开不落的紫曜花,怎么可以在千机谷那般荒凉的地方过夜。” 雨辰向雪儿前面移了几步,警惕的道:“谁家小子,这么没规矩,快点下去,要是扰了我们的妹子,哼。” 花无情更直接,“唰”的拔出长剑,剑尖虽没指着这个不要命的小子,那声音可是不假,剑背上的冷光射的雪儿一阵眼花。 这两个男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敏感了些。尤其是花无情,这么动不动就拔杀人的家伙,暴虐伤身,而且天下这么大,饶是花无情武艺了得,也难免碰到级高手。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花无情受到什么伤害,一个司徒风已经足足够了。赶明她还是要好好劝一下花无情。 雪儿这心思转的极快,不过须臾。她轻笑上前道:“你们两个这么凶,吓坏了小哥,小心又小鬼来作怪。” “雪儿……”雨辰喊道。 雪儿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才对着额头冒了几滴汗水的小子道:“小哥,你可别介意,我家两位哥哥只是性急,可不是什么坏人。”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这个布衣小子或许知道她比较好处,忙向她身前移过去。 花无情一剑挡住去路,冷漠的道:“有话快说,说完便走。” 雪儿轻叹一口气,花无情还是放不下往事,除了对自己百依百顺,极为照顾,对于其他人却是冷漠至极,若不是自个今日拦着,怕这小哥随时都会一命呜呼。自己也不能怪花无情这般草菅人命,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在还没进小镇达拉的时候,便有猎户前来,说小镇达拉虽然地方不大,可本地胡人比较多,民风极为彪悍。另外,这里又是三国交界的地方,龙蛇混杂,平时基本上处无官府无法律的状态,死去一两个人根本算不得什么。 尤其是,这些本地人最为不喜的就是中原人士,觉得中原人士太脂粉气,却占着者天下最肥沃的土地和最美的女子。便是雪儿他们不想惹事,怕只怕哪个无聊人士惹了来,就不太好办。 当时花无情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道:“要是有人来啰嗦,杀了便是。”雪儿没想到,这才逛了没多久,事就来了。算了,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免得别生事端。 转过头,望着跟在身后一大群的北辽猎户,雪儿揉揉太阳穴。便对眼前的小哥道:“小哥,你对这附近熟吗?” “熟,怎么不熟,我可是这个小镇的百事通,没有小的不知道的事。”这布衣少年谄媚笑开,双手搓着道:“不知小姐是想吃饭还是打尖,便是有需要出售的商品,小的也能给小姐找到好地方,绝对价钱公道童叟无欺。” 花无情嗤笑一声。 雨辰皱着眉头没说话,雪儿却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疑惑。她也没解释,只是和气的问道:“那小哥知道不知道,千机谷怎么走最快,我可听说这千机谷里面有三条路以上。” 布衣少年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这般问。雪儿摸出三串铜钱道:“这点小意思小哥就先收下,若是这批货在北辽卖了好价钱,回来定然要找小哥好好喝几杯。” 没有人见钱不动心,尤其是对于渴望得钱过活的穷苦人,三串钱虽然不多,可也够一家人一个月的米粮。雪儿见着布衣少年盯着自己手里的铜钱眼睛都在泛光,喉结上下涌动,可竟像是没听到自己的话一般,仍旧那样站着。 雪儿心下怜惜,都是苦苦挣扎生活的人。她直接拉过布衣少年的手,将三串钱塞到他手里:“小哥,拜托了。” 布衣少年吞吞口水,忙将铜钱收起道:“小姐莫这么说,折煞小的我了。”他看看四周,眼里带着小心。 雪儿奇怪的看看四周,街上人不多却也不少,尤其是雪儿身后那一大帮子,就如鸟群一般密集。 “小姐我们借一步说话。”布衣少年话音刚落。两声呵斥声应声而起:“不行。” “这……”布衣少年面上有些为难。雪儿也不想为难这个讨生活的少年,可花无情和雨辰的话也没错,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千机谷的路虽说不好走,可也不是什么秘密,那些路,猎户都告诉了她,只是不知哪个更好走更近一些。 “小哥,你看我这次运的货物,有一部分容易坏,不能久存……”雪儿说完故意嘟着小嘴,瘪着脸,做出一副伤心矛盾的样子。 布衣少年名叫扎西,今年才十四岁,因为家里穷,母亲又常年生病,本来家里还有三个哥哥,只是前段时间都被拉去了战场,也不知是生是死。本来贫困的家,越的穷,扎西便靠着自己的一点小聪明,在这小镇上哄骗异地人,赚点钱,贴补家用。只是,来着小镇大多数都是熟手,根本用不上扎西。 甚至,有一次扎西上前搭讪,结果遇到痞子,被打的差点丧命。母亲的命因为药跟不上,越的恶化起来。扎西也是实在走投无路,这才咬牙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给自己碰着了,只是那个秘密没有人知晓,便是这本镇的人也不知道。这街上这么多人,要是被听去就太划不来了。他还指望这秘密多卖点钱,给母亲医病。 可……扎西摸了摸那三串铜钱,又瞧见眼前的女子这般委屈的为难的模样,顿时过意不去,心思转了千遍。扎下才道:“那这样,小姐,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好。”雪儿这次痛快的答应,无视花无情和雨辰的目光,直接走过去。 花无情的手按在剑上随时可。 雨辰也不闲着,暗自在手心里扣了三枚寒骨钉,保证眨眼可伤人性命。 扎西看的一清二楚,顿时吓得腿肚子都在颤,不过,他也明白,只是自己没有对眼前的女子做什么逾矩的事情,便没有事。他凑在雪儿耳朵边,两人一个问一个答,只是扎西说的多,雪儿只是寥寥几个问题。最后扎西怕他们记不得,又简单的汇了一幅图给他们。 这图都是用特殊符号和图案组成,没有扎西的讲解,其他人根本就看不懂。雪儿也从对话当中知道了这个少年叫扎西,知道他们家的一些情况,这战争真是害人不浅。 雪儿轻轻的叹息,临走时偷偷塞给这个苦命的还是半大孩子的扎西十两银子,再多的钱,她也不敢给,怕露了财,招来更大的祸事。 现在已经知道一条绝佳的山路,若是不出意外,今天晚上辛苦一点,赶个夜路,明日一早就能到北辽边境。 雪儿心定下来,也不急于一时,找个差不多的菜馆,美美的吃了一顿。又安排猎户们去准备火把等照亮的东西。等一切准备好,太阳都已经明显的偏西。 千机谷真是名不虚传。 当雪儿来到千机谷谷口,太阳几乎已经完全落下去。朝霞满天,映着朝霞的光,她昂起头,看着写于石壁上“千机谷”三个大字。 这千机谷围绕的山都不是好高,只是太过于陡峭。植被很少,现在又是凋零的季节,更显得千机谷一片萧条。 只是在朝霞里,千机谷五条羊肠小道展现在雪儿面前。雪儿暗自欣喜,幸好她问了扎西这路如何走,要不肯定要碰运气找路,便是那些北辽猎户也不一定能靠不得住,毕竟他们只是口口相传而已,没几个人走过这千机谷。 雪儿看了片刻,选了靠近山壁最右边的小道走进去。道路的状况与扎西说的极为相符,路面都是大大小小的坑,小的有拳头大小,大的整整又牛头那么大,极为不好走,人弄不好就会跌跟头。 这个才走了一会。后面就响起一串跌倒的声音。 “雪儿,你确定当真是这条路?”雨辰疑惑的道,这些坑当然对他起不了任何影响,只是前面不是说这条路最近最好走吗?这模样,这么能叫好走。 雪儿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条路。”看着花无情也看过来,她又道:“扎西说了,这条路虽然比其余四条路难走的多,可是这条路越到后面越好走,几乎是一路大道,那么四条路却是前面好走,到了后面不是遇到沼泽就是遇到大河甚至悬崖都是有的。” 花无情看了看身后,那些猎户可是吃了苦头,尤其是孩子和老人。他皱着眉轻声向雪儿道:“莫不是那个扎西说谎。” “扎西说谎做什么,就算是说谎,他也要挑最前面好走的路来蒙混啊,何必找最难得。”雪儿出言反驳。 幸好北辽猎人平日里本就是在山林里钻惯了的,虽然体力不行,可大家帮衬着,总算是没有一个人掉队。 原本那些货物,雪儿看猎户们背的辛苦,向便让他们丢弃一些。不过他们说什么也不肯,雪儿也就作罢。这样一直走,天慢慢的黑下来。原本准备的火把也派上用处,片刻,这脚下便照个清清楚楚。 而这路确实如扎西所言,越往前走越是好走,一行人度也慢慢地快了起来。偶尔有一两个孩子的哭声,随即就被大人的呵斥给制止,一路上倒也是极为宁静,只有沙沙的脚步声。 忽然,风中吹来了一缕极为奇异的香味,这个香味让雪儿一下想起来一个人,顿时愤怒之火熊熊的燃烧起来。不过,一瞬又冷了下来。这个女人这么可能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 第一百四十六章 惊变 第一百四十六章惊变 肯定是连日赶路的原因。雪儿略过心中的疑惑,继续不停的赶路。走过前面的转弯,露出一大片的空地,没有任何植被,这也让视野宽阔了不少。 突然,胳膊一紧被人拉住。雪儿转过身一看原来是花无情,她疑惑道:“这么了?无情哥哥。” “嘘。”花无情将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表示,他朝神色警惕的朝四周看了一下,将火把交给雪儿道:“呆在这里,别动,我去前面看看。”花无情轻声说完,也不等雪儿说话,身影一闪,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当中,不见了踪影。 雪儿双手拿着火把,愣在原地。 原本在后面照顾猎户们的雨辰走过来,看着花无情消失的方向道:“他这么了?” “他没说,只让我呆在原地不动。”雪儿咬着唇回道,空气里那似让人忘不了的香味若有若无。 “哦?”雨辰眉头微皱,运起内功将耳朵的灵觉提升三倍,这才捕捉到在右方不远处有人的微微气息。可是,这气息太微弱,若不是仔细听来,根本感觉不到。肯定有什么事情,花无情才独自离去打探。 雨辰咬着牙,又耗费三成内力,提高一丝灵觉。顿时连树叶轻微的震颤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那小石头落地的声音却大的直轰击他的耳膜,许多的声音许多的气息夹杂在一起将他淹没。 雨辰苦苦凝听,细细分析,这才知道右边不远处居然有许多人敛息,最少也不少于一百人,更远处还有一些,只是太远,感觉不是特别真切,怕也不少。 这些人肯定不是夜里赶路的人,若是赶路的人,不必这样特意敛了声音,而且这些人并没有走到,倒像是一直僵立着。这般状况,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这些人是埋伏在这里,等着别人入瓮。 那么,这些人埋伏在这般地势险恶之处,到底为了什么? 雪儿站在一边,看着雨辰表情越来越严肃,眉心皱的都可以夹死蚊子了。原本不安的心,变得更加忐忑。她不安的瞄向四周,于火把能照亮的地方,都是满满的细沙石粒,别说牛头大的坑,便是绿豆大小的坑也是没有。 雪儿转过身,看见那些猎户都已经停下来,立在那里,那么多人,一点声音都没有。火把的光倒影着他们的影子,斑驳参差,有高有矮,加上天空那阴惨惨的月光裹挟着透凉的风落下来,显得诡异森森。 恰好一缕凉风钻入脖子,雪儿的汗毛立马倒竖起来,她一下钻到雨辰的背后小声道:“雨辰到底怎么了?” 雨辰转过身,看到雪儿拉着领子,就如受到威胁的小猫一样,警惕的朝四周不停的看。他也不想她担心,忙轻笑道:“不远处有些人,似乎是在埋伏什么人。不过,雪儿,没事的,有我和花无情在,没有人能伤害你,再说,这些人也不一定就是来对付我们的。 没想到这里还埋伏着人。那个扎西不是说着路特别安全特别秘密没人知道吗?雪儿顿时恼火,没想自己那么怜惜他,居然被骗了。她刚要说话,就看到花无情的身影从黑暗里飞过来,落在她面前,语气严肃道:“是黄埔飞龙的那些狗腿子。” “什么?”雪儿吃了一惊,忙意识的自己的声音太大,捂住嘴小声道:“真的是密间司的人?那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居然跟来了这里。”糟糕,想月前,那场拼斗若不是欧阳黑曜突然出现,大展神威大杀四方。他们几个人很可能就下地府去陪阎王了。 雨辰轻拍雪儿的肩膀:“没事的,现在天色这么黑,这里地势又复杂,打不过他们,我们两个也能安全带你离开,放心好了。” “那……”雪儿转身头,望着身后那群人:“他们这么办?” “自然是听天由命。”花无情小声道,随即看着眼前佳人脸色白,他心里微的一颤,柔声道:“我们也不一定会被现,刚才我前去探查过,虽然因为天黑看不真切,倒也现他们与我们不在一条路上。” “那就好,那些猎户不是说过,这千机谷虽然每条通路离得不远,可路与路之间根本不能相通。” “虽然这么说,可刚才我探查的时候,觉得似乎离得特别近,而且密间司有许多秘密制成的武器和装备,最善于行走各种复杂地势,我们还是小心一些,雨辰,让那么猎户小心点。” “好。”对于花无情的指派,雨辰没有任何异议转身就去办事。 雪儿知道这也不是花无情拿大,只是雨辰性子和善些,一月以来,跟这些猎户相处的不错,倒是花无情只对自己和颜悦色,那些人他总是爱理不理,淡漠如冰。 雨辰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仅仅只是一炷香的功夫,雪儿知道,这些猎户虽然跟密间司有血海深仇,可眼前逃命要紧,自然倾心配合。 一个手势,大家再次上路,这次火把完全灭掉。只是凭借着微弱的月光往前走,索性这条路现在非常好走,笔直平坦,大家手拉手互相照顾倒也没人弄出太大的声响。 走了足足两百米的路程,雪儿刚刚松口气,以为这下可安全了。 突然,“砰”的一声炮响,雪儿转过身,一枚闪亮的星星从猎户群上方飞快的冲上天空。 灿如烟火,比若星辰。 花无情修长的身影快如猎豹,冲入猎户群中。 一剑而过,一具尸体留在原地。 猎户们骇的逃向四方,远远地离开花无情这个提剑的杀神。 雪儿傻了眼,好好地怎么突然冒出个叛徒来。与雨辰对视一眼,他的眼睛里也都是诧异。要知道这些猎户都是一个寨子的,大家走势熟识,况且,这一个月来,他们三个人对于猎户们监视那么久,也没现什么异动。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就算是雪儿也听到不远处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似乎是金属撞在石头上的声音。 同时还有人的呵斥声再喊猎户们投降。在这些声音当中,夹杂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不过只是一句便没了声响。 不过,这么一句已经足够雪儿判断来人,是她,这的是她。若说香味可能错,这声音绝对错不了,那个噩梦足足折磨了自己半年之久。 每每在梦里听到邬娜那魔鬼一般的声音,和那笑的疯狂的脸,就让雪儿一阵心悸。那个梦,是她的耻辱,是这一辈子挥也挥不去的烙印。 雪儿咬着唇,捏着拳头,克制着自己冲上前去。 身上忽而一轻,整个人已经被雨辰背起,雪儿知道光凭着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跟有准备的密间司抗衡,捏起的拳头满满松了下来。, 看到花无情还没有走,雪儿忙喊道:“无情哥哥。” “你们先走,我照顾这些猎户。”花无情回道。 什么照顾。雪儿怒道:“一起走。” “快走。”花无情不容置疑,带着那些强壮的猎户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看着花无情的身影越来越小,雪儿急道:“一起走,雨辰放我下来。”说什么也不能留下花无情一个人,欠司徒风的已经够她承受,她不想再承受一个。 “放我下来,雨辰,无情哥哥,不要,不要……”雪儿眼泪掉出眼眶,她挣扎着要下来,可身体被雨辰箍的死死的,一点都动弹不了。 “乖,雪儿。”花无情的声音柔的似乎化开了她的心,那秀美的带着一分淡漠的脸,此时笑的极轻,如花一般绽放开来,便是这黑夜也被吸进了一般,清澈的凤眸中,带着说不完的情意。 “不要。”雪儿哽咽着,泪眼蒙蒙。他的身影不见了,那个一直默然不语呆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照顾自己,便是每日的饭菜也是亲口尝过,才给自己吃,为了不让自己尴尬,便是雨辰的那份他也亲自尝过,这份细心,她一直暖在心口。 可现在,他不见了。记得初次的相遇,离奇而惊险,她几乎是逃着离开他的身边,因为她完全不记得他,也知道那个与他从小青梅竹马的女子,不是自己。 她一直在逃避,逃避这份尴尬的感情。便是知道他在自己身边,恪守本分,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是思索万分,才会说才会做。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感觉到尴尬,甚至他很少与她对望。 她知道,她都知道,可她就是那么残忍的看着他的挣扎与痛苦,不曾说过什么也不曾做过什么。她贪恋着他的关怀,她是那么自私和贪婪。莫展鹏那个没良心的家伙暂且不说,便是司徒风的情她又能承受多少。 他们都是那么优秀的男子,一个创下魔教,一身武功名扬天下。一个天才纵横,不仅是武林盟主,一手毒物更是耍的极好。 可是,现在一个为了她身重剧毒,至今昏迷不醒。一个又陷入了绝地,怕……雪儿眼泪一直往下掉,心里像破了一个大窟窿,疼痛异常。 突然,雨辰惊呼一声。雪儿立马感觉身体失重,迅的朝不知哪里落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相看两相厌 第一百四十七章相看两相厌 头好痛好痛,全身上下如同跑了三个三千米一样酸痛。每一个骨骼在噼啪作响一般。脸上凉凉的,湿湿的。 雪儿慢慢的睁开眼,看到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老朋友”,顿时一股火从心底冒出,她挣扎着站起身怒道:“邬娜,我的朋友呢?” 邬娜坐在红漆竹椅丿?算是个对手。把玩着寇豆般的指甲,邬娜笑着道:“当然可以,不过就看你出的东西值不值价了。” “你想要什么?”雪儿轻松的拉了张椅子坐下。 邬娜瞧着她,眼神闪烁,这个女子她恨得欲食之血肉,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更不能可能被黄埔飞龙那个老家伙下了药,生死不能。幸好,老天有眼,让她再次落在自己手中。 不过,这么好的东西,自然要多玩一会在杀了才痛快。要给她希望,在狠狠地粉碎,更加痛快。若是再能折磨她的小小心肝,就更妙了。 邬娜起了心思,拉过椅子坐在雪儿对面:“魔展鹏的脑袋如何?”她的眼紧紧地看着雪儿。 “使得,这个生意不错。”雪儿很干脆的答应。邬娜没有在她的脸上寻到一丝犹豫和痛苦。心中暗自不爽。嘴上却道:“好,干脆,你带来魔展鹏的脑袋,我就放了那两个男人。不过,你真的舍得?” “怎么舍不得?他做了负心汉,抛弃我,我还要顾惜他不成。”雪儿仰着头,就像一个骄傲的公主。只是塌在地上的双脚,轻轻的点地。 邬娜眯着眼睛,笑的开怀道:“很好,妹妹这么干脆,做姐姐的也不能吝啬,我。” 雪儿在疑惑和一丝期待中跟着邬娜离开,出了门,左转下了十几层台阶,一座弧形的拱门立在眼前。邬娜上前敲了一声,门开了,来人见着是邬娜,忙卑微的跪下。 “那两个不老实的男人关在哪里?带路。”邬娜命令道。 带路人忙哈着腰答应。在昏暗的几乎瞧不清五指的无名牢狱,一行三人穿过低矮的行道,最终停在一处铁门旁,铁门紧紧地闭着,仅有一个人头大小的窗户,用铁栏杆护着。 雪儿心急,踮起脚往里望去,里面燃着火把,倒是比外面亮一些,铺着干草的地上,躺着两个人,一人红衣红服,只不过此时见着破了好几个地方,尤其是胳膊上,好大一个裂缝,头朝下,看不清容貌,不过,雪儿可以肯定是花无情。 另外一个蜷缩在墙角,一头金色的长散落下来,遮住了脸容,又红色的鲜血在他的衣服上泼洒。 “无情,雨辰。”雪儿心痛如饺,她忍着打人的冲动扭头去看邬娜,邬娜也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按捺下心中的怒意,她展开笑容道:“我这两个朋友身子弱,这么差的地方,呆的久了可容易一命呜呼,若是这样,那刚才商量的事情,雪儿也怕是完不成。” 邬娜没接她的话,只是冷笑一声,吩咐手下打开门,当先走进去。雪儿心里惦记花无情和雨辰,后进却先到,不知邬娜用了什么方法,花无情和雨辰两人都昏迷不醒,伤势倒是都不重,只是花无情胳膊上那一道刀伤,必须要尽快处理,否则容易炎。 正要寻了心思问邬娜,却在不经意间瞄到邬娜像看杂耍猴子一般看着自己,目光森冷,露出的白牙配着脸上的刀痕,显得鬼意森森。 雪儿心下一颤,这个女人恨自己入骨,怕将毁容的事情也怪在自己身上,如何会这般容易放过自己。若是真心想要做这笔买卖,凭着邬娜的性子,又怎么会这般干脆。 可是,怀疑是怀疑。这却是自己唯一的希望,无路可走。若邬娜当真不愿放过她,那就一起死,黄泉路上到也有个伴。怕只怕,邬娜这个狠毒的女人,不会就这样轻易让自己死。 想什么就来什么。邬娜在她面前弯下腰,用手拍着花无情的脸,出“啪啪”的声音。 花无情脸上随即浮起巴掌红印,雪儿心疼极了。忙笑着道:“姐姐,这么美的男子,弄坏了岂不可惜?” “没想到妹妹倒是爱惜之人。”邬娜的笑容很贼,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一直狠命控制自己的雪儿飙。 那个曾经美艳的女子,此时冷笑着靠近雪儿:“妹妹,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魔展鹏那般男子,便是姐姐现在想来仍觉心动。妹妹虽被抛弃,可也被宠爱了那么久,怕只怕你到时候下不了手。” 眼前的女子面容越的狰狞,雪儿心中涌起一种不安。她不自觉的后退一步道:“那姐姐要如何才信得过妹妹?” “这个吗”邬娜命人将花无情和雨辰扔到雪儿的面前,指着他们道:“若是妹妹能在姐姐面前跟他们欢好,姐姐就相信妹妹跟魔展鹏没有了念想。” “什么?”雪儿瞪大眼睛,玩3*?也只有邬娜这个疯女人才想的出来。虽然雪儿来自于现代,这样的事情也从报纸网络上看过不少。也没觉得怎么稀奇,可现在让自己做,还要在别人的面子做。 这……简直太荒谬了。这个疯女人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他们。雪儿咬着唇,原本那存着的一丝希望,被粉碎个干干净净,那种感觉非常糟糕,犹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这就是这个疯女人想要的。 她不让自己痛快,自己也决不让她痛快。 “姐姐真是个妙人,深的我心。”雪儿吃笑着,好像偷腥的猫儿。 这一下倒是让邬娜一愣,她没有想到雪儿竟会这样表现。心中似乎堵着什么东西,闷的胸口一痛。 雪儿看着邬娜脸上精彩的变幻,新下爽快极了。她作势朝地下一蹲,摸摸雨辰金色的头,柔软的丝擦着手心有些痒痒的。 又在邬娜冒火的目光里,摸着花无情脸上浮起的巴掌印,她的动作很轻,就像是生怕弄疼了花无情一般。 “如此良辰美景,妹妹还是别浪费了好。”邬娜笑着道。可雪儿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焦躁。她笑着遵命,仿若得了什么好差事。不过,片刻之后她皱着眉头仰起头道:“姐姐,妹妹有个请求。” 邬娜心下暗爽,就知道你这个小妮子做不出来。她和颜悦色道:“什么事,妹妹说。” “姐姐不弄醒花无情和雨辰,妹妹一个人……”说着,雪儿捏着衣角,低着头,貌似很不好意思。 这个小妮子。邬娜大怒,这两个人武功不错,雨辰先不说了,那花无情可是一等一的好手。若是得了解药,这小小的地牢根本困不住他。 “够了。”邬娜什么气愤。 雪儿仰起头,笑道:“怎么了?姐姐。哎,姐姐这巴掌太重了,妹妹真的有些心疼。”说是心疼,可邬娜瞧着她的样子,哪有心疼的模样,倒是满眼都是戏谑。这个该死的小妮子。邬娜咬着牙,一把揪住雪儿的领子,将她推着靠在墙上。 美丽的眸子喷着怒火。锋利的匕贴着雪儿的脸蛋:“让姐姐想想,这么漂亮的脸蛋应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锋利的刀刃泛着冷光,特有的金属冰寒刺着皮肤,全身带起一层鸡皮疙瘩。心脏“砰砰砰”跳的极快。 明明心中怕到了极点。雪儿仍旧笑着,比先前更美更迷人,就如黑夜里盛开的昙花,令人着迷。 “你……”邬娜恨得咬牙切齿,当初想要看她的笑话,没想到反过来自己怒的想要杀人。 “怎么姐姐不敢下手?”雪儿轻笑着,仿若再说今天吃什么那般轻松。 第一百四十八章 强吻 第一百四十八章强吻 “想这么就死,没门。”邬娜狞笑着放开雪儿,双手一拍。铁门应声而开,十几个男人依次低头进来,整齐的一身黑衣,腰间带剑。 “司主。”十几个男人单膝跪地。 邬娜望着雪儿,吃笑着:“姐姐给妹妹挑选的男人如何?” 饶是雪儿在忍,在不想让这个可恶的疯女人看自己失态模样,一见这十几个男人,顿时想起那次的屈辱。 “无耻。”雪儿咬着牙,不顾一切的冲过去,要将邬娜撕成碎片。她知道她不可能成功,也许会被抓起来**,也许会被杀掉,什么多无所谓。 在雪儿的眼中,现在只有一脸贱笑的邬娜。她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只是一瞬间就到了这个女人面前。 扬起手,狠狠地拍下去。 “啪,啪,啪……” “这三巴掌是还你刚才打花无情的。”雪儿红着眼,怒道。 邬娜双眼圆瞪,仿若能喷出火来。只是雪儿现在了狠,居然没有注意到,邬娜脸上涨红,没有动也没说话,就那么任由她打,甚至那刚被唤来的黑衣人也没有动。 现在的雪儿,根本连周遭所有的都看不到。她的脑海里,被当年那个场景占据,魔展鹏痛苦矛盾的眼神,令她的心揪紧在揪紧。 “你该死。”雪儿愤怒的喊道。 扬起手,又是“啪,啪,啪……”十巴掌,鲜血从邬娜的嘴角流出。 “这十巴掌是你欠我的。” “啪,啪,啪……” 又是十**掌扇了过去,没有任何停留。 …… “还真是凶狠的小猫。”熟悉的声音传来。 雪儿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转过头,愣愣地看着靠在铁门上的黑衣男子。漂亮的眸子微眯着,修长的长腿一条搭在另一条上,双手环抱在胸口,绸衣松松的穿在身上,露出里面晶莹玉润的肌肤,雪儿吞吞口水,这个神秘的男人来的可真巧。 “欧阳黑曜?”这肯定是幻觉。雪儿揉揉眼睛,再次睁眼看去,那双漂亮深邃的眼睛里带着微微的笑意。 真的是欧阳黑曜。雪儿吃惊极了,在一看原本单膝跪地的邬娜手下,不知何时已经昏倒在地上。转过身,只见嚣张的邬娜被自己打的成了猪头,两眼带着极度的恐惧,望向自己的身后。 “对不起,我来晚了。”简简单单的话语从身后传来,没有任何情愫含在里面。 雪儿听了却是心里一荡,眼泪差点掉下来,这一路经历太多的惊吓和辛苦。原以为自己就这么身死异地,却没想这个神秘的男人居然再次出现。 是他带自己来了这个世界。也是他三番四次救了他们,救了之后便再次消失,好似根本没有来过。 他就像是守护天使,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但是,他究竟是谁,总感觉他太过于神秘,身上有着数不清的秘密。 只是,现在不是猜测这些的时候。雪儿跑到花无情和雨辰身边喊道:“欧阳黑曜,你能救醒他们吗?” 看着眼前的人儿焦急的目光,欧阳黑曜只觉心中一丝不痛快。不过,他是何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小地方。听得雪儿呼唤,便走过去,瞧了两眼花无情和雨辰,手一探,一个青瓷瓶子从邬娜怀中飞出,落在他的手中,给昏迷的两人喂下解药,欧阳黑曜才道:“行了,再过一个时辰他们就能醒来。” 听到欧阳黑曜这么说,悬起的心总算是放下来。雪儿拉起欧阳黑曜的胳膊道:“那我们快点走。”她害怕要是被邬娜的手下现,那就走不了了。 “不用。”欧阳黑曜不走。 雪儿急道:“要是他们来了……” “他们不会来。”欧阳黑曜肯定的说道。 “为什么?”雪儿奇怪的问。 欧阳黑曜扬起眉,嘴角勾起笑意:“死人怎么会动。” “啊。”雪儿睁大眼睛,她这才想起,眼前的帅哥是个什么的样狠角色,记得一月前,他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出手便是无数条生命下了地府,他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所向披靡,没有人能够挡住他的一剑。 雪儿曾经有一种错觉,便是泰山拦在欧阳黑曜的面前,他也能一剑两半。 昏暗的灯光下,闷的空气里,散着尴尬的气氛。 欧阳黑曜站在那里,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寒刺来。雪儿不安的朝远处挪了几步,随即想到这样不好。可又不想过于亲近他,因为他的气息,让她有些惶然。 “怕我吗?”欧阳黑曜声音低沉。 不得不说,欧阳黑曜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动人的磁性,雪儿就想,若是欧阳黑曜主持节目,定然收视长虹。 或许是雪儿的沉默惹恼了他。欧阳黑曜心底一阵烦闷,他再次逼近雪儿,盯紧她的眼睛:“怕我?” 雪儿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腰间却被陡然箍紧,那双胳膊好有力,自己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他的双眸离她很近,犹如一个巨大的漩涡,令人情不自禁陷入进去,他们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古龙水的香味悠然飘扬,暧昧的气息吹得雪儿的脖颈一阵酥麻。 如火一般的胸膛靠着她胸前的柔软。一阵热流全身涌动,雪儿脸上一红,敲打着他的背:“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唔……唔……” 强烈的抗议被突然贴近的唇霸住,软软的唇带着强烈的侵略性,肆意的掠夺着她的唇,舌头探入她的口腔,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雪儿心下大急,想要反抗,全身却软软的,似乎连站都站不住,整个人伏在欧阳黑曜宽阔的胸膛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停止。 他慢慢松开手,放任她的自由。 雪儿想也不想,一伸手“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上。打完之后,她自己也愣住了,站在眼前的男人可是三番五次拼了性命救了她的人,可是,他……雪儿懊恼的眼泪直往下掉。 其实,她对于亲亲一个帅哥也是极为愿意的。只是,让他这般强制做了,却是羞辱。 她真的这么讨厌自己。欧阳黑曜站在那里,看着她的泪一滴一滴流下,突然有些后悔刚才所做。原本在天上时,这个小花仙自他的床上逃了,再次相见他与她在虚空大战,她是那么美**人,犹如一轮小太阳射的他眼睛都花了。 当如愿以偿的可以娶她,没想到她却那么倔强的死在他的面前,死前便是一个表情都吝啬给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他们怀里,眼睁睁的看着她化为一株昙花,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或许,那时她真的讨厌他。现在,也许更讨厌。不过,这又有什么,只要能打破禁锢着她的轮回,还她一个自由,这便够了。 欧阳黑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无言的走出牢房。雪儿想要叫住他,可见欧阳黑曜那般冷淡的模样,到嘴的话语又收回来。他真的生气了。雪儿咬着唇,这能怪她吗?谁叫他要这么做,想到刚才的缠绵。 雪儿脸上热热的,就在这时花无情和雨辰醒来。她忙收了心思,服他们起来道:“感觉怎么样?” 雨辰和花无情都说没事,雪儿这才放下心来。她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马上离开。” 花无情点点头,也没问是怎么回事。 雨辰看到邬娜,眼睛一惊。雪儿笑道:“她是邬娜,被我一顿老拳打成猪头了。”看雨辰还在看着邬娜,雪儿扯着雨辰的胳膊:“快走,别看了。” “恩。”雨辰由着雪儿拉着出门,在出门的时候,手心里多了数枚泛着绿光的针状暗器,手一抖,那一蓬暗器射了进去,几声“哧哧”轻响被铁门巨大的声响掩盖。 暗道上,堆着许多人的尸体,都是一色黑衣人,一看就知道是密间司的走狗,这么多人,都是欧阳黑曜杀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走了。雪儿心中有些落寞,放下这些乱七遭八的念头,雪儿拉着雨辰出去。 雨辰忙道:“还有些猎户被关在北面牢房,我去放了。” “好,我跟你去。”雪儿应声跟着雨辰走过去。花无情犹豫了一下,也跟上去,他的胳膊已经被雪儿简单的处理,倒也可以用用剑。 三人放了被关着的猎户,大概还有一百多人的样子,都是些壮年,却不见一个老人和孩子。雪儿问了一下,原本还以为关在别处,没想到都被邬娜那个疯女子给推下千机谷的悬崖。 “这个混蛋。”雪儿捏着拳头,就要冲进去解决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雨辰拦在她的面前,轻声道:“我已经用了毒针,她活不了了,我们还是快点走。” 雪儿点头答应,知道现在也不是情绪化的时候。三人带着一百多个红着眼的猎户走出牢笼。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已经到了夜晚。 整个院子都是尸体,鲜血浸染了土地。空气里散着死亡的气息,一群秃鹫盘旋在天际,盯着它们的食物。 四周并没有欧阳黑曜的身影。雪儿心里升起一丝失落感,他真的离开了。花无情和雨辰的眼里都是惊异,能够干掉这么多密间司的人,还是人吗?他们的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一个影子----黑衣黑,杀人时双瞳会收缩成一线,剑势无双。 “欧阳黑曜来过。”花无情和雨辰同时问出口。 雪儿奇怪他们怎么知道,也没多问,只是点头:“是,不过想来已经走了。” 花无情几乎不假思索的道:“以后离那个男人远点。”不知为何,虽然上次在奇怪的幻境里见过欧阳黑曜,似乎还和他达成什么协议,可心中的惧意没有消散,反而更深。 雨辰也道:“无情说的对,这个男人神出鬼没,一身武功高的出奇,怕……不是凡人,雪儿还是少见为好。” 雪儿奇道:“不是凡人是什么?” 第一百四十九章 别扭的两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别扭的两人 雨辰警惕的望望四周,看到雪儿讶异的眼神。他讪笑的收起目光道:“也许是山林里的妖怪成了精,想要拉了雪儿去做妖怪媳妇。” 雪儿笑着拍打雨辰的胳膊:“雨辰哥哥欺负人。” “我哪敢,要是被他……”雨辰说着,豁然一惊,侧过头瞄了雪儿几眼,见她没有意思要追问这个他,提起的心放下来,心中竟然隐隐有一张希冀,只是一瞬。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掐灭。 当然略微失神的他,也没有现雪儿的异常。 花无情同样抱着剑,不知想着什么。 倒是那些猎户红着眼,对那些尸体又踢又打,这还不算,抢进屋里,居然被他们搜出那些被抢去的毛皮和一些杂物。麻也覃见花无情冷着面,雨辰也沉着脸,带着几分压迫之感。麻也覃望了几眼,露了怯意,看见一旁的雪儿,眼眸一亮。 雪儿虽不懂他们的语言,可这一个月以来,耳濡目染,倒是麻也覃一番手脚语言比划下来,也懂了几分。 想到这些皮毛被辛苦背到这里,总不能丢弃便也同意了麻也覃的请求。只是先前的猎户人数比原来少了三分之二,要是全部将毛皮带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样以来,行程就又慢了。 见着花无情在一旁抱剑而立,神态淡漠。雪儿走过去道:“无情哥哥在想什么?”眼前的秀美男子没有反应,看起来正在走神。 雪儿不满的凑到花无情的耳朵上,大喊:“无情哥哥,回魂了。”被她这么一声狮子吼,花无情果然回过神来,柔和的看着雪儿道:“恩,回来了。” 当下雪儿将麻也覃的意思说了一遍,花无情轻笑道:“既然雪儿做了主,他们也愿意背,就让他们去好了。” “可是……” 花无情止住雪儿的话,指着前面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道:“雪儿,你看那里就是北辽的边境,天下闻名的擎天山峰。” 雪儿顺着花无情的视线看去,果然那山峰极为高,竟然像是捅破了天一般。不过,天也才麻麻亮,看不大清楚。但是已经可以确定,他们马上就要到北辽了。 想到这个事情,雪儿心中一阵雀跃,走了这么久。终于要到了,司徒风你这个大尾巴狼可以定要等我回去。 花无情看着曾经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女孩,正为了能救别的男人而欢欣雀跃,心中酸意楚楚。 马上就要到北辽,这猎户想带东西拖累行程的举动,雪儿也就不甚在意了,毕竟这些猎户也还要活 一行人休息一会,喝了点水,继续上路,一直走到边境处。雨辰吩咐大家原地休息,雪儿也找了个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坐下。花无情则一纵跃上了树梢,警惕的观察一切可能的危险。 北辽的边境线,没有什么陡峭的山势可依,只有一个擎天山峰坐落在这里。只是山峰两面皆像是被巨斧劈过一样,光滑而陡峭,几乎与地面垂直。 为了防御南辽的骚扰,北辽的大汉最终在边境线上用了十年的时间,饮水改道,形成了一道边境大河,整个大河宽约六米,考虑到工程太大,这里的水势并不深,只是当年有一妙人,出了法子在这河床上挖了不少洞穴,久而久之,在这河水里形成了一个个的漩涡,人若是不幸掉入里面,便很难在起来。 这座河上唯一的边境桥,还是在大河并未挖成成所建。雪儿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事情,不禁有些好奇。向雨辰再次问道:“我看这个大汉不是疯子就是极为聪慧的之人。” “嘘。”雨辰将手指放在唇上,又看看四周,见没人在,这才吐出一口气道:“雪儿,在这里可不能这么说,进了北辽就更不能说了。” “为何?”雪儿奇怪的问道,那大汉还是什么三头六臂不成,自己说一句他也能听到。 雨辰压低声音将这大汉的平生大概讲了一下。雪儿这才知道原来这大汉可不简单,五岁骑马,八岁射雕,十岁便能处理国事,这护城河便是在他十岁之时提出修建的。当年,所有人都认为是荒谬之事,却被这位年幼的大汉硬是逼着修了,北辽的百姓当时骂死这个荒唐的大汉,甚至是许多部族族长趁这位大汉年幼,摆脱北辽控制,不在朝奉。 却在一年之后,这大汉凭着三千骑兵斩落那些不敬北辽王朝的族长。后来,这护城河修好了,百姓才知这护城河的好处。又因为,这北辽大汉推行了许多诸如轮流放牧,草地保护等等策略。 北辽的游牧民族这才有了稳定的生活。各个都对这位北辽大汉钦佩不已,认为这大汉是天神派来的。 “这么说这位大汉可是完人了?”雪儿不甚在意的将吹乱的鬓别入耳后。 雨辰看雪儿这模样,笑着道:“这世上哪有完人,那北辽大汉虽然是个英雄,又有治国之才,不过却极为好色,恐怕这北辽八十多个大小部族最美的姑娘,都被这个大汉纳入后宫,而且……”雨辰欲言又止。 雪儿看着雨辰这模样,好奇道:“而且什么?”雨辰面容微微透着红色,低下头轻声道:“他曾说他要建立全球霸业,打一个大大的后宫,要所有漂亮女人都俯在他的身下……” 雨辰粉面红红的,他本就没经过男女之事,这些年一直都尽心为莫展鹏跑前忙后,后来,遇到雪儿产生一丝莫名的情愫,却因为兄弟之情不曾多想。现在,说出那个色大汉的话,顿时觉得全身热,看着雪儿娇嫩红润的唇,竟是想要啄上一口。 “雪儿,我……”雨辰的声音里带着难名的沙哑。 雪儿还在对那句全球霸业耿耿于怀。听到雨辰的话刚要回应,那边花无情的声音传来:“该我们过桥了。” “好。”雪儿答应一声,走了几步,现雨辰没来,她转过头,见雨辰仍然站在原地,金色的头在朝阳当中闪闪光,只是那双眸子带着许多迷离,好似在呆。她挥起手,大喊:“雨辰,出了。” 雨辰回过神来,看着雪儿站在水边笑着向自己招手,背后带着太阳光辉的波纹在她身周闪着光,大大的眸子如水一般清澈,与这河中的水相印成辉。 那一刻,他有一丝失神,想起赞美落shen的诗句。只是,片刻那份美感就被那帮兴奋狂欢的猎户弄了个支离破碎。 肩膀上忽然一疼,一个操着生硬汉语的声音入耳:“雨辰,想什么呢?” “没什么。”雨辰回头看着对自己挤眉弄眼的麻也覃,心情出奇的低落,也没心思教训这个无礼的家伙。 他们这群人人数众多,加上雪儿,花无情,雨辰足足有一百四十一人,在这不算宽的石桥上,显得颇为扎眼,前面不时有些商人模样的探头探脑观察他们。雪儿也懒得管,反正看一下也不会掉一块肉。 倒是花无情极为不喜,好几次差点拔剑。雪儿生怕多生事端,忙阻了花无情,他才作罢。可花无情的心情并不好,那温柔的笑背后总是带着些勉强之意。看的雪儿极为不舒服,或许是因为被邬娜捉了伤了他骄傲的自尊,雪儿这么理解。可她也不知怎么安慰他,看他那个模样,心中丝丝犯痛。 她怎么会对他……雪儿揉揉眉心,定是这个身体主人爱的太深,自己才受了影响。雨辰见雪儿皱着眉头揉着眉心,以为她头疼,忙关切的走过来扶住雪儿道:“怎么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事。”雪儿看了一眼旁边的花无情,却见他也没看自己,只是拿着剑朝前面走着。当下叹口气道:“走,雨辰我们先去前面打点打点。”说完,努努嘴朝向花无情。雨辰会意,花无情对雪儿很好,对其他人却没多少耐心,一眼看不惯便是要打要杀。 望着前面花无情瘦削修长的背影如孤松一般挺立,这个男人是魔教教主,手上染得血腥怕比教主多几倍,性子又冷。却独独对雪儿这般言听计从,甚至说是低眉顺目的模样。 让雨辰唏嘘不已。若不是雪儿对自己极好,又认了哥哥,怕他会毫不犹豫的砍了自己。雨辰苦笑一下,拉着雪儿抢在花无情前面到了边境检查处。 说是检查处,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小的亭子为好。只是简单的用木栏拦着,一旦检查处得人被准予入境,这木栏便打开,放人过去。 雪儿看的真切,这检查处人不多,仅仅只有十多人的样子,十多人均是绿色的着装,只是穿的松松垮垮,脸上带着宿醉的疲惫。雪儿站的久了,也看出一些东西。这十多人根本不曾做什么检查,只是索要银子。不过步行五十米的时间,雪儿见他们已经收了十多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其中,一个送的少了,被抢了不少商品去。这些兵痞才作罢。看着被抢了东西的那个老人,不满血丝的眸子噙着泪水。雪儿顿时觉得有股火在心中烧的慌,不出来怕自己就要闷死了。 “雨辰,这就是你说的大汉治下?”雪儿飞了雨辰一个白眼。雨辰郁闷的低眉,没说话,只是面上有些红。 雪儿也不想弄的雨辰难堪,忙推搡一下雨辰:“看你,一句话说了就脸红。那个大汉就算有些能耐,却这么喜好女色,怕早都被祸害的脑筋尽费,若不然北辽怎么经过这么多年的展,还是敌不过南辽。”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雪儿没说,这北辽大汉十有**是个穿越的祸害,小说看多了,才认为这王朝争霸手到擒来而已。怕这些年受了挫,就破罐子破摔,不知现在躺在哪个美人榻上呢。 第一百五十章救人 第一百五十章救人 15o棒打妖兵 “爷爷,肚子饿。”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孩子,拉着老人的衣袖,双眼带着祈求。老人噙着泪,看着自家的孙儿,瘦小的身板哪里像是五岁孩子的。他疼爱的摸摸孙儿的头,颤巍巍的从腰间食袋中取出一个干硬黄的馒头。 小孩儿两眼放光,像看到了最美味的食物。一把接过来,看看爷爷,又看看手中的馒头。双手一扳,黄色的馒头被扳成两半。小孩儿将左手太高,看着爷爷稚气第道:“爷爷,你也吃。” 老人笑着摸摸孙子的头,接着推下孙子左手,慈祥地道:“二虎乖,爷爷不饿。”二虎才五岁,看了爷爷这般,以为爷爷真的不饿。便站在一边兴高采烈的啃咬起来。 小孩儿狼吞虎咽的模样让站在一旁的雪儿心疼。她刚要唤雨辰拿些食物,眼前就出现一只人手拎着一个口袋,这口袋里装的都是一些好储备的牛肉干和一些干粮,虽不可口,也比那黄馒头好了不知多少。 雪儿接过口袋,看着那苍白修长的手指一怔,她侧过身,见花无情就站在自己身旁,秀气的笑脸让雪儿看的一荡。很难想象这样秀气的男子,居然会是杀人如麻的魔头。 其实,有时候雪儿真的很想告诉花无情,红色真的很不适合他。可是,这句话一直横亘在心中很久,却始终没说出来。今日,见着花无情秀美的容,柳眉下一汪柔柔的潭水,圆滑的鼻子,红润的唇,唯一缺点就是他的皮肤太白,白的不正常,也正是这种苍白,让雪儿生了一种怜惜的念头。 她道了谢,拎着袋子走几步,随即叹了口气道:“无情哥哥,你真的很不适合红色。”身后的男子清澈的眼眸一怔,抬起胳膊看了这赔了自己三年的大红色出神。 雪儿还没走到孩子面前。那站在老人身前的痞子兵,突然朝老人啐了一口,一脚将老人踢的飞了三米远。嘴里还骂骂咧咧:“该死的老耗子,一点油水也没有。”其他的兵痞都是哈哈大笑。周围欲过关的人,敢怒不敢言,胆大一点的还敢瞪这些兵痞几眼,胆小的直往后面退,生怕触了眉头。 “爷爷,爷爷……”孩子见了爷爷突然倒地,一把扔下手中的馒头,扑在爷爷身上,边哭喊边摇着老人的胳膊。老人艰难的伸出手摸摸孩子的头:“二虎,爷爷……”随着说话,一口血又喷了出来。孩子一见顿时哭喊的更大声:“爷爷,不要像妈妈爸爸一样,离开二虎,二虎会很听话,不会再说肚子饿,爷爷……” 老人吐了口血昏了过去。那踢人的兵痞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走过来,一脚就像抱着老人胳膊的二虎踢去:“狗咋种,一边去别挡着道。” 他的腿离二虎只有仅仅一个膝盖的距离,二虎仰起头的恐慌的眼神让他一阵得意,突然,腿部传来剧痛,像被草原上最坚硬的石头砸过。 “咔嚓。”又是一阵更痛的感觉袭来,那踢出去的右腿直接断了。黑红的脸看不出白,那眼神却是痴呆极了。随即一声“啊”的尖叫,犹如杀猪一般响彻天空。便是对岸那些等着过桥的人也知道这里出了事,都伸长脖子想要看看,只有少数机灵的已经带了东西往后面退去。便是剩余的十几个兵痞也愣在原地,竟然忘了动作,主要是花无情的剑实在太快,让他们畏惧。 众人面前,花无情冷漠的丢下水中的剑,吐出两字:“真脏。”说完,也不管那孩子木讷的眼神,直接一提溜扔给雨辰,又蹲下身替那老人把脉。 雪儿走过来,看着老人胸口的血,心情焦急。在看看花无情,见着他也是皱着眉头,顿时觉得不好。 半响,花无情放下老人的胳膊。雪儿忙问道:“他怎么样?”花无情摇摇头:“不太好。” 雪儿看看被雨辰箍着的二虎,心中不忍又问道:“能治吗?”其实,看老人这般模样,又气若游丝,雪儿根本不抱多大希望,只是想经人事也好听天命。 “能治,不过需要些药,我这里并没有。”花无情见着雪儿缴着衣角,眸子里含着泪花的模样,心里顿时柔了几分。叹口气道:“我去问问他们有没有?” “谁?”雪儿疑惑。只是花无情没有回答,却以事实告诉雪儿。他手一招,那被他丢弃的剑再次回到手中,迎着那边长亭下的十几个呆立的兵痞而去。目睹刚才一幕的人都暗自爽快,都在心中暗赞花无情好样的,快点杀掉这十几个臭名远扬的兵痞,自己也好多赚一些回家。 十几个兵痞可不这么想,看着红衣的魔鬼提着剑走过来,那冷漠的眼神看向自己,就像看着死尸一般。为的兵痞,腰圆膀粗,手中的长矛倒也舞的不差。这才,大着胆子颤声道:“兄弟们,我们一起上,砍了他。” 有人弱弱的应和一句,有人根本没有说话,一双贼眼早盯着四方,想要预备一个逃命的好方向。所有的兵痞都揣着武器,心中忐忑,脸色苍白,但为了给头头留个好印象,大家都怒瞪着花无情,仿若要把他给活剥了。 花无情站在这群人面前,突地一笑:“大家不用紧张,我来要点东西,暂时不会对你们动手,不过……”被花无情冷如寒刀的眼扫了一遍,这些兵痞立马软了腿,有一个跌坐在地,直说着梦话,气的兵痞头头一剑宰了,方才作罢。 兵痞头头不愧为牛大胆,他虽然声音颤几乎不成调,脸色苍白的堪比花无情,却还是问道:“不过什么,神人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请留下我们一干兄弟的活命。” 花无情也不想得罪北辽的人,谁又知道这十几个兵痞里面有没有在北辽蒙古皇帐又靠山。若是真有,自己倒是不怕,只是耽搁了雪儿的事情,怕也会怨恨自己。梳理了一下,花无情向着兵痞头头点点头。 那兵痞头头大喜,对着旁边的属下,挺挺胸膛。雪儿看着这兵痞头头洋洋自得的模样,直想脱了鞋子砸在他脸上。她走到花无情面前,对着他耳语道:“死了就不必,但是给我狠狠教训一顿,看他们还敢这样仗势欺人。” 花无情侧过身,看着雪儿露出两个小虎牙,一脸的愤恨。这小妮子就是这般喜怒皆形于色。曾经,他告诉年幼的她要她喜怒全部藏在心里,面上不要表露。这小妮子听来不为迷惑,直问为何。当在长大些,雪儿也知道这行为后面所代表的事情,不过她对花无情说:“龙生九子,各个不同。雪儿自认为聪慧有限,这喜怒的事情可是顺其自然的好。” 当时,花无情担心雪儿在宫里吃亏,总是劝说她,还将自己的心得于她分享。却总被嗤笑,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无情哥哥?”雪儿娇声唤道。花无情一个激灵,从回忆中狼狈的爬出,看雪儿的眼神又柔了几分,只是心口的痛也甚了。他让雪儿退开。自己只身过去,对着那个兵痞头头说了几种草药的名字。 兵痞头头听到前五种草药的名字都是神情轻松,唯一到了最后两株,一张黑脸顿时冒出汗来。 花无情自然瞧见,他冷声问道:“这两个药没有?”兵痞头头哪里听过这么冷的语气,顿时心头打颤,恭敬地道:“”这药倒是有,一个天青地白在瓦西族有一些,最后一个千年人参却只有楞仆族有,年份差一些的坊间药房也有卖的。” 这么普通的药居然还要族长才能有。花无情倒是对这块塞外土地的贫瘠有了形象的认识。又问了一些关于瓦西族和楞仆族的事情,了解地理方位之后,才知道过了这检察关,便是这两族的地盘,这两个部族极为小,传说是犯了事,才被大汉赶到北辽最为贫瘠的地方。 牵扯到部族还是要跟雪儿商量一下。花无情思忖着,过了一会,一抬头,正好看到十几个兵痞们喜悦的神色。他在朝旁边一看,那个与自己说话的兵痞头头居然在那大秀肌肉。 想到雪儿的吩咐。一抹诡笑爬上花无情的脸,他袖子一抖,双手个出现一蓬毒针,这针不致命,却奇痒无比,最适合逼供所用,便是最有骨气的汉子也会在这上面栽跟头。 “噗……噗……噗”两蓬毒针以极快的度飞奔而去,等这些兵痞子现,早已躲闪不得,连着兵痞头头一起,全部中招。他们又惊又怒,却害怕花无情再次抽出那绝杀一剑。 兵痞头头怒道:“你不讲信用。”花无情转过身,扯起嘴角:“这针没什么毒,只是让你们享受痒的滋味而已,时间也不久,只有短短十天而已。” 花无情话音刚落,就听得比杀猪还难听的笑声此起彼伏,有人边笑边骂,骂的极为不堪。花无情也懒得在动手,他将得到的信息与雪儿全部说了,这忙要是帮,自然又要耽搁几许时间。要是不帮,雪儿瞧着抱着爷爷痛哭的二虎,心中怜惜,可……司徒风还在昏迷…… 似乎是觉得这漂亮姐姐能救了爷爷,二虎放开爷爷的胳膊,拉住雪儿的裙角,呜咽道:“姐姐,求你帮我爷爷醒过来好么?爸爸妈妈就是这样昏睡的离开二虎,要是爷爷也去了,二虎再也没有一个亲人。” 稚气的声音,让雪儿心中一疼,这个可怜的孩子,跟自己一样也算是孤儿了,那种孤独寂寞的感觉,她都知道。瞧着孩子希冀的眼神,实在不忍决绝。雪儿点点头:“好吧,姐姐尽力,不过,二虎要乖乖的。” “恩。”二虎听话的点头。 就在此时,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听便是至少百人的队伍。雪儿疑惑的看向被拦住的前方,当瞅到满地打滚的兵痞头头眼里露出狂喜,顿时心中一紧,这些人的帮手来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邀请 第一百五十一章邀请 马蹄声由远及近,听起来人数颇为不少。原本围在检查站周围的观众满眼都是恐惧,往后使劲退去,只是桥上也已经堵满了人,根本退不回去,前面也去不了,有些人极了,朝着雪儿他们一行人恶语相加。 雪儿搂着瑟瑟抖的二虎,安抚他的情绪。面前一暗,抬眼见着花无情和雨辰挡在自己身前,心里不禁流过暖意。 “姑娘,我们帮忙。”麻也覃操着不流利的中原话对雪儿道。 雪儿回头望去,一百多个猎户没有一个退缩,全部在那喊着她听不懂的话语。麻也覃也没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雪儿等待她一声令下,就将三位恩公围在中间,就算是那些骑兵射来的剑,他们用身体也可挡上一下。 “行。”雪儿轻声道,麻也覃一喜忙要告诉自己的同伴。却听到雪儿又道:“不过,先别动作,看看形势再说。”麻也覃应了一声便退下去。 雪儿对雨辰和花无情也这般说,两人也是深表同意。毕竟他们是来北辽寻找赤练蛇王,若是真的得罪部族之人,以后的路可不好走。 一方忧愁,一方欢喜。站在长亭下,原本脸色苍白吓得差点昏倒的十几个兵痞此时高昂着头拿起长矛,而那个兵痞头子更是嚣张,见着身上并不怎么痒,以为花无情也只是吓唬人的货色,不过,那先前自家兄弟被砍掉腿的事情被他刻意忽略。 他直接yin笑着看向花无情和雨辰身后:“小娘子长的真水灵,跟老子我回去暖床好了,可让你尝尝我们草原男子的威风。” 见对面的人没有反应,他更是嚣张只当是面前的在没了什么手段,极度嚣张的提起一只脚踩在长亭登上,大手摸着自家的下巴,嘿嘿一笑:“怎么?熊了?就知道你们中原男人是软包,还要两个才能喂饱一个女人,喔,不对,是一群。”其他的兵痞听了,顿时狼嚎一般嗤笑花无情和雨辰。只是,一样被毒针所影响,不时的用手挠。 雪儿听得肺都快要气炸了,眼前这些人绝对是哪些族长的子弟,狂傲嚣张,还这般不知死活。 突然,她身前红影一闪。花无情已经不在原地。雪儿暗叫声不好,忙对雨辰道:“花无情他……” 雨辰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神情:“放心,花无情虽然脾气不好,可也知道轻重,没事的。” 片刻之后,长亭下的兵痞全部躺在地上,哀嚎连连,双手五指使劲的在身上不停的抠。以那个兵痞头头最重,他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痛叫一双手恨不得将衣服都扯破。黝黑的脸上被自己抓出一道道指痕,渗出鲜血。 雪儿瞧着双手抱剑立在当胸的花无情,奇怪地道:“他们这是中毒?” 花无情转过头,轻声道:“也算是,不过原本药力不至于中毒,只是过程难熬,我现在用内力催了一下,效果来的更快也更深,他们就算不死也要躺个一年半载。” 听了这话,雪儿嘘了口气,只要不死就好。 须臾,马蹄声到了近前。一队穿着豹子皮,挎着箭囊的人马立于他们面前,打头一个十分魁梧,赤1uo的胳膊几乎有雪儿的大腿粗,显示出惊人的力量感。国字脸,一双眼非常严肃,看到雪儿一愣,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卷,打开对比一下,喜字写上了他的眉梢。 这个壮汉跳下马,看也没看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兵痞们,直接向雪儿他们走来。 雪儿心下疑惑,这个人想干什么?看模样倒像是在寻找自己一样,可她从来没有来到北辽,也不认识人啊,难道是这个身体原来来过? 正想着,雨辰的声音响起:“你是谁?”雪儿望去,见雨辰抬起左手,阻止那个壮汉走近自己。 “我是大汉帐下的巴图,请小姐跟我们去见大汉。”来人抬起右手按在左胸口处见礼道。 雪儿看看雨辰,又看看花无情,见他们二人都是一脸惊讶。不惊讶才怪,这北辽的大汉相当于这片草原的执掌者,怎么他们才到北辽边境,就派人来相邀,这里面恐怕有问题,难不成是密间司? 可看这巴图恭敬的模样,倒也不像。雪儿皱着眉,也不知该不该答应。 花无情转过身看了她一眼,便替她答道:“不去。” 巴图好像早知道会被拒绝,也不恼,只是做了个请的动作。花无情挑挑眉,忍住出手的念头,他也看出这巴图武功虽不是很高,却也气质不凡。他刚要开口再次拒绝,身后传来雪儿的声音:“无情哥哥,别在动手,小心你的胳膊才结疤,若是在弄裂,可没人再给你包扎。” 花无情心里一暖,心情也好了几分,冰凉的眼神也柔和几分,瞧着那巴图道:“不了,我们还要急着救人,你家大汉的好意心领了。” “我们大汉说了,若是请不回小姐,就要提脑袋去见,请小姐怜惜我们。”巴图恭敬的道。 雪儿心里大奇,将二虎交给雨辰,走到巴图的面前:“你可知你们大汉找我们何事?” 巴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只是他一下想起临走时,大汉从床上丢出来的信纸,上面好像写了几句话。他忙拿出来递给身前的女子。 雪儿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小诗: 孔堂丝竹春风和,明月清风旧相得。 灯眉星斗挂林木,寄梅须带雪之苔。 相望多少相思意,思入云霄落子迟。 是他,真的是他吗?雪儿呆立在原地,看着这自己曾为他做的诗,想着往日与他愉快的日子,又想到那时被他无情赶走。眼睛一酸,眼泪划出眼眶。她怕被花无情和雨辰看到笑话自己,忙将信纸挡在眼前,用袖子擦干。这才将这信揣在怀中看向那个巴图。 “好,我跟你去,不过。”雪儿指着昏倒的老人道:“他被你们的兵给踢伤了,要治好他才行。” 巴图看眼前的女子同意离去,忙点头答应,手一招,就有一个人翻身下马,来处理老人的事情。 不一会,老人和二虎均被带走,雪儿又朝着身后一指道:“他们本是北辽子民,只是困在山地多年,现在落叶归根,还请巴图多多照顾他们,给他们分些羊群和草地。” 一旁的雨辰见雪儿看了那封信,便答应要去见北辽大汉,看这般安排,似乎很信赖这个巴图,莫不是这是熟人帮忙?他与花无情对视一眼,看出他的意思一样:静观其变。便也点点头,任凭雪儿安排。 巴图见着他们身后那些猎户,眼前一亮,要知道北辽不比南辽,因为气候极差,草原不是很多,造成*人口也是极少。虽然土地广大,其实真正有人的地方并不多,以至于北辽军队的素质普遍不高。 大汉虽是这片草原的皇,可兵力不是特别多,只不过比那些大部族稍微多一些,素质也高许多,尤其是骑兵队伍,前些日子,与南辽干了一仗,十分队丧失了一半人数,正好可以拿这些猎户来补足。 巴图痛苦的答应。至于分牛羊分草地的事情,只要这些出身猎户的人自己争气,牛羊绝对不少,他们大汉从来都不会亏待勇士。 一番告别,雪儿,雨辰,花无情三人跟着巴图上路,本来麻也覃也想跟着雪儿一起陪她去寻找赤练蛇王,救她的朋友,可被雪儿柔婉的否决。见着雪儿那般模样,麻也覃也知道自己心中存在的那一点小小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 雪儿是那般美丽,就像是雪山上的雪莲美丽纯真,身边的花无情和雨辰更是一表人才,一个面容清秀,武功奇高,事事都想在雪儿前面,悄悄的准备好,却不让雪儿知道,怕也存着心思。 而雨辰一头金,深邃的眼窝,总是笑着与他们聊天,他就犹如他们族里传说的太阳之王,让人心生亲切。 相较于他们,自己不过是灌木丛里丑陋的麻雀。这番请求,不过是想将来不让自己后悔罢了。既然被明白的拒绝,也不在存那一份妄念,向雪儿他们三人招手道别,便带着自己的同伴,去开始他们崭新的生活。 原本对于二虎和他爷爷还有些不放心,怕这巴图得不到那两味草药,便不救老人。不过,要让她留下在等到老人康复,也是不可能。毕竟人的精力时间都有限,司徒风更是再不能等,多等一分就会多一分危险。 自己也算是尽力而为,剩余的就看这苦命的爷孙两造化如何了。 一行人骑马走了五天的路程,倒也顺利,一直到第六天他们进了一座小镇。 青砖白瓦,青石街道。 人来人往,开着的店门挂着许多动物毛皮,还有不少远来的商人带来了茶叶,食盐,丝绸布匹等中原之物。 人虽多,雪儿他们倒没受什么阻碍,倒是街上那些头戴皮帽,身上披着毛皮的牧民包括一些商人,见着巴图,都会恭敬的行礼,巴图总会豪爽的一笑。 这让雪儿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巴图这般受人尊敬,想来巴图为人应该不错,二虎的事情他应该会尽心,等再过几日,问问情况好了。 一行人,没有在街上停留,骑马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 一座极为眼熟的府邸出现在眼前,石狮,红门,吊环就连门口的侍卫也是清一色的布衣,好像中原里那些世家子弟的下人一般。 巴图下马指着这座府邸道:“这就是我们大汉的住处,我先去禀报,小姐稍等。” 雪儿点点头,向雨辰和花无情看去,只见他们二人也是面色古怪。想来也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对于这个不住蒙古包,不建奢华宫殿,而仿造中原府邸的大汉多了一丝好奇,又想到雨辰曾经讲的那个全球霸业之说,顿时有些期待这次邀约。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串佛珠 第一百五十一章一串佛珠 进了府邸,雪儿见着眼前的园子,经过抄手游廊,瞧见怪石嶙峋的假山,清水环绕其上缓缓流下,假山旁边便是青石小桥,雪儿从小桥经过时,特意看了一眼桥下,溪水清澈,水上飘着绿草,随水荡漾。 行了一阵,雪儿只觉有人在暗中瞧着自己,想必是汉王的暗卫,她也没有在意。 一路走,雪儿一路看,前边引路的巴图也不介意。似乎看到身后三人惊叹的表情,巴图骄傲的道:“这是我们的王亲自设计督建,大气优雅便是那些去过中原读书的儿郎,到这里都要纷纷注目。” 瞧着巴图兴奋的模样,雪儿只是微笑同意。其实,真正令她奇怪的事,这好歹是汉王住的地方,怎么也没有几个侍卫,难道就不怕有人行刺? 带着三分好奇七分急迫的心情,雪儿他们三人迈入罗云阁,据巴图说这罗云阁是平日里大汉处理政务的地方,又让雪儿他们三人坐下,差人奉了北辽出名的奶酥子,便告退去寻那位汉王。 雪儿笑着应了,送走巴图。看看桌子上的白色奶酥子,模样倒是喜人,只是雪儿原来吃过酥油茶,早怕了那种味道。心下无聊,打量这罗云阁,布置的也是极为清爽简单,一排的红木书架,放满了书。书架旁边,是一个离地三十米的大理石台,上面搁着一张桌子,不知是什么材质,只是模样很普通简单,颜色与书架极为相似。 桌子上摆着竹筒,笔墨纸砚等,也都颇为整洁。 只是,那桌子后面,放着一个物件,说是椅子,不过这椅子未免也太大了点,说是床还不为过,不过要说是床,这样摆在书桌后,就觉得有些怪异。 雨辰坐在旁边,倒是优哉游哉的模样,一只腿翘在另一只腿上,还不住的晃悠,手上拿着那乳白的奶酥子吃着。花无情抱着剑,见雪儿望过来,朝她温柔的一笑,雪儿笑着点点头,便收回目光。 等了片刻,这北辽王才带了一大群女人进门,一股胭脂气铺面而来,差点没把雪儿给熏下桌去。 等北辽王坐定,见了礼。雪儿这才目瞪口呆见着这些美女一溜儿的都上去,捏腿的捏腿,捶背的捶背,揉肩的揉肩,喂东西的自然跟上,最夸张的事拿着羽毛扇打扇的双胞胎,穿着轻纱,半透明隐隐能看到里面一抹红色。 北辽王就那么在雪儿面前,横躺着撑着脑袋,享受的神情一览无余,墨色的头散散的披在肩上,嘴角不时噙着笑意,手指也不闲着,正把玩着一个透纱美女的青丝,。 三人见了礼,便坐回原处。雪儿暗骂这汉王可真像小说里的穿越种马男,再瞧雨辰脸上红,见着自己看他,他忙收起目光,不自然的低下头去吃东西。 花无情冷哼一声,似乎对于眼前这样的场景颇为不满。 雪儿忙笑道:“早知北辽汉王举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北辽汗王摸摸鼻子:“姑娘客气,这次能请到姑娘过来,实在是北辽的幸事,姑娘是想去那离离岛可对?” 雪儿惊讶的张大眼睛:“大汉可知离离岛在哪?”北辽汉王点点头:“知道,这次请姑娘来,便是替姑娘指路。”雪儿刚要开口,北辽汉王再次开口道:“只是,那离离岛向来神秘,大多数人进去都是有去无回,我们北辽汉子虽不畏死,可也有妻儿老小,还望姑娘见谅。” “汉王多虑了,雪儿谢汉王还来急,又怎么敢怪罪。”雪儿笑着道,身上也是一阵轻松,原本还担心不容易找到离离岛,现在有人指路就好多了。看着汉王,自己与他并无认识,又想起那封信,她的心里微微一热,他终究还是没有忘了她,却不知他现在可好。 四人又说了一阵,大多数都是雪儿开口,雨辰偶尔插上一口句,花无情只是坐在那里,没有言语。 说了一阵,汉王似乎有些疲倦,在那些美女们的簇拥下,出了门。临出门时,汉王一拍脑袋,扔给雪儿一串佛珠,道:“受人之托照顾姑娘,这佛珠便送与姑娘,也可保个平安。”雪儿谢了一声,汉王勾起怀中吃笑女子的下巴又对着雪儿道:“要是方便,还请姑娘给我家兰儿带一支玉兰草,可好?” 雪儿顿时黑线,望着北辽王兴致高昂的样子,也不敢说不好,只是点头应了。汉王这才朗笑几声,拥着那一团姹紫嫣红消失个干干净净。 嘘了口气,雪儿看了下佛珠,只见也是寻常寺庙里送给香客的模样,便只道此物寻常,也没带起了,只是收在怀里,只是雪儿没现,这佛珠一入了她的怀,便出悠悠的紫色光芒,与雪儿脖子上的昙花项链出的紫光相印成趣,倒像是老熟人见面一般。 远在诸天之上,一青衣素美女子,淡淡的峨眉弯起笑意,手中一指,一株散着淡紫色光芒的昙花,向人界落去,那方向不时别处,正是雪儿他们所在的北辽。 一青衣小童,扎着两个可爱的髻,摇头道:“娘娘,这昙花可是您载种了一千年之物,用了三千三百三十滴重阳重**,虽没孕出灵物,却对娘娘的修为大有好处,怎么送与那等凡人?还让青衣子下凡去送了玉佛珠,童子嫉妒死了。” 青衣素美女子勾起嘴角,甜笑着捏主青衣小童的脸蛋:“人小鬼大,明明知道下面那几个都不是凡人,还故意这般说。” “童子就是不明白。” 青衣素美女子点点青衣小童的额头:“以后你就会明白,现在,娘娘带你去游历娘娘过去的行宫可好?” “好啊,好啊。”青衣小童还是小孩心性,跳着拍手。 “嘘。”青衣素美女子手指压在唇上:“小心那些上仙抢了你去做开府门神,还不收敛点。”青衣小童捂着嘴巴,惊恐的拉着青衣素美女子的袖子,两人踏云而上,竟是直朝后土娘娘行宫之所而去。 且不说,失踪千年的后土娘娘再回冬天接,便是说这北辽之地。雪儿他们已经知道离离岛的精确地点,离这里不过只有一天的路程。 不过,雪儿听巴图说那里诡异的很,去多少人失踪多少人,被视为禁地。巴图也只是去过外围而已。几人准备一番,补充些吃的,带了些弓箭等物件,便骑马远去。 在他们身后,一个黑色的修长身影,靠在树旁,双手抱在胸前,望着骑在马上的娇小身影,蓝色的眸子里光芒闪动。似乎想到什么极为美妙的事情,脸容绽开笑脸,修长的手指擦过唇间。 经过一天的跋涉,雪儿到离离岛外围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夜朗星稀。到了这里,巴图便告辞离去,虽有个本地人领着,不容易迷路些。可雪儿他们也不好强求,送银子,巴图拒不收。后来,换了一小罐茶叶,巴图这才收下。 朗朗星空之下,只剩下他们三人。商量一下,还是等明日天亮在往里走,总是要安全一些。 升起火堆,干柴噼噼啪啪响着。雪儿往火堆边移了移,身上也热和了些。雨辰先去睡了,花无情抱着剑坐在雪儿对面,红色的火焰映着他秀气的容颜,忽明忽暗。 傻子也能看出来花无情有心事,不过,雪儿也不想去问。她现在心有些乱,不知司徒风现在如何,还能不能撑得住,小草儿也没讯息过来。 雪儿掏出怀中的仙元,鸽子蛋大小,此时暗哑无光,若不是这东西只有小草儿能用,她早都想问一问。不过,既然小草儿没消息了,估计司徒风的情况还算是稳定。掐指算一算,他们这一路已经走了差不多一个半月了。 雪儿抬起头,瞧着花无情越清瘦的脸庞,心中感激万分。对于他对自己的细心关怀,又那般不着痕迹的显示出来,要说不感动那时假的。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对着眼前这般深情的男子。 也不知是不是相处的时日长了,脑海中总会时不时出现他们小时在一起的情形,便是知道那场景中孩子不是自己,雪儿也禁不住嘴角轻扬,那些小时的记忆太过美好,也太真实,好似就是自己经历过的一般。 身上好乏,又坐了一会。雪儿打了呵欠,便靠在树旁睡着了。坐在火堆边的花无情,抬起头,怔怔的看着睡梦中的雪儿,小小的脸儿,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跋涉,显得更小了。 心中忍不住心疼。可他知道雪儿打小的脾气,只要认定的事情,便不会放弃。所以,他也没有劝阻,只是默默的跟着,想要保她一路周全。却没想,自己仍然没有互助她,被密间司的抓个正着。 每每想起,那个疯女子,花无情就不禁一阵后怕,若不是那个神秘男子的出现。恐怕……花无情身出手,隔空抚着那张熟睡中的小脸。 忽而,一阵风吹过。雪儿身上的衣服被吹得落在地上,花无情捡起来,向雪儿身上盖去。 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眼角,心中猛地一颤。他盖好衣服,抬头望去,瞧见不远处的男子,他一身黑衣胸前绣着银龙,墨色的长随风轻扬,甜腻的笑脸对着他,居然是他,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花无情忙护在雪儿身边,警惕的望着来人。 第六感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很危险。而且,似乎对于这个人,他并不喜欢见,见了之后,心中甚至会莫名的泛起丝丝恨意。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冷了几分,花无情紧紧的握着剑,手心沁出汗来。 那神秘男子看他这模样,竟像见着极为有趣的事,笑的更加开怀,红润的薄唇露出洁白的牙齿,一步步朝着他走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蛇血 第一百五十三章蛇血 一点朱砂相映红,两点笑语为前朝。 天边渐渐亮起了第一缕阳光,照在这一方蛮荒之地。 雪儿揉揉酸胀的胳膊,起身而立。雨辰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一囊水递给她。她笑着接过,洗漱一番后,正待吃上一些东西,便上路。 哪知背后传来几声轻笑。雪儿心里一跳,转过身,却是那个救了他们却又消失的欧阳黑曜,此时他坐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一只腿曲起,一只手托着下巴,玉润的指甲映衬着的双唇更加艳丽。 欧阳黑曜朝她一笑。雪儿瞧着那性感的薄唇,脸上不禁一阵热。欧阳黑曜见着她这般害羞的模样,嘴角的弧度更大,深蓝的眸子盯着她瞧。 雪儿羞恼的一甩袖子,也不招呼这个奇怪的男人。转身就要上马离去,身后再次响起欧阳黑曜的声音:“怎么?不想救司徒风了。” 跳上马,雪儿握住马缰绳,转头回道:“救,便是豁出我这条命也可。”她顿了一下,又道:欧阳先生的救命大恩,雪儿铭记在心,若是这次侥幸不死,雪儿自当回报。”一拱手,不等欧阳黑曜说话,她转过身,就要离去。 一直未曾开口的花无情,却策马走到雪儿面前,秀美的额头皱成川字:“雪儿,黑……欧阳……先生有办法安全进离离岛,便是赤练蛇王他也答应可帮我们抓住,我们在外面等着就好。” 这是什么道理?雪儿皱起眉头,瞧了一眼仍旧坐在青石的欧阳黑曜,花无情的话她当然相信,这个男人可是能将穿越万年千年的人物,也是将自个引来这个世界的人。要说他真的是凡人,她到不相信。 只是,他这般神神秘秘,又三番四次相救,到底存了什么心思?经历过上一世的商业打拼,她早已明白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等着自己。 雪儿懒得拐弯抹角,她策马来到青石旁,语气平静地问道:“我知道欧阳先生不是凡人,从小草儿的口中,我也明白了一丝前尘往事,只是,我现在名叫寒卿雪,不是什么天上花仙,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想要过一个平凡普通的生活而已。若是……”雪儿噙着眉:“欧阳先生在雪儿身上想得到什么,直说便是。” 欧阳黑曜抓抓头,可爱的露出牙齿道:“还真是单纯的可爱。你想要单纯普通的生活便是我肯,天上的那几位也不肯。况且……” 雪儿等着下文,哪想欧阳黑曜收了话头,单手一撑,跳下青石道:“算了,等救了司徒风,我在详细的告诉你。” 这个家伙,纯粹吊人胃口。雪儿郁闷极了,当先挥鞭冲出去。雨辰脸色白,欧阳黑曜带给她的压迫太大,见雪儿离去,他摇摇头跟上去。 花无情俏脸上怒气显露:“你不是说,会拦着雪儿吗?明明知道雪儿她决不能现在就暴露在那两个混蛋的眼中,还……算了,当初选择与你合作,就是我的失算。” 欧阳黑曜闻言也不生气,只是嘴角的弧度很美,甜如蜜。 “哼。”花无情一甩袖子,跟在雪儿身后。欧阳黑曜见着三人越离越远,他拍拍手,随即从他的身后,钻出一个带翅膀的小精灵,全身笼罩在黑气当中。 “主。”小精灵落于欧阳黑曜的手掌,躬身行礼。 “他们进去之后,去将五百年前我设的阵法启动。”欧阳黑曜吩咐道,一分粗狂,九分贵气的容颜,露出笑意。 等了千年,也该看看到底在这次不光明的掠夺背后,有着哪些人的脸。欧阳黑曜手心中黑气一展,化为天幕黑夜,点点星辰立在其上,看起来美妙神秘。 欧阳黑曜整个人陷身于这片黑夜星光当中,他嘴角的甜笑让给他带路的小精灵一阵心惊,心中那一点点的心思,完全烟消云散。 离离岛。 方圆千里,一条河流盘亘在离离岛的外围,河中又怪鱼出没。幸好这河流并不宽。花无情二话不说背起雪儿,脚尖一点,便落于对岸。雨辰跟在后面,说了一声莽撞,便也无奈的跟过来。 一路上,树枝藤蔓,犹如原始森林一般茂盛。叶子腐烂的味道,充斥其间,脚下软绵绵的,不知这里已经多少年未曾来过。 雪儿紧张抓住雨辰的袖子,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其间,不时能听到被惊起的鸟雀声。 “雨辰,你说我们能找到赤练蛇王吗?”雪儿丧气的问道,走了几个时辰的路,腿酸极了,可任何蛇的痕迹都没看到。 雨辰疼爱的揉揉她的头说:“肯定会的。”他的目光落在雪儿略微苍白的脸上:“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好了。” 雪儿摇摇头,她的心理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正在这时,怀中的仙元一阵热。她忙拿出来,瞧着仙元闪着红色的光。是小草,她心中咯噔一下。在仙元上按了一下,上面显出小草的影像,后面站着师傅凌晨。 “雪儿姐姐,司徒风怕只能坚持三天的时间。”随即仙元上的景象一转,上面显出山洞的模样,司徒风便躺在石床之上,双眼紧闭,脸色带着青黑色,嘴唇白的吓人,整个人也瘦的不成*人形。 雪儿鼻子一酸,眼泪划出眼眶。 “司徒风。”她呢喃着,手指轻轻地抚上仙元。 小草儿叽叽喳喳的话语,雪儿完全都没有听到,她的眼里只剩下司徒风瘦弱的身体,都是她害了他。咬着唇,结束这次短暂的谈话。收起仙元,正好迎上花无情关切的神情。 雪儿轻声道:“刚才小草儿说,司徒风恐怕只有三天的时间。” 雨辰惊道:“时间来不及了。” 花无情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丛林深处说:“来得及,只要他帮忙。”雨辰刚要讥讽,不远处便响起“轰”的一声,像是巨大的东西撞在地上。 三人对视一眼,花无情当先窜过去。雨辰心下不满,不愿带雪儿过去,却架不住雪儿的泪眼,跟在后面。 这里散着淡淡的腥味,许多高大的树木倒向两旁。一只全身通黑的巨蛇伏在地上,覆盖在身上的每一片鳞甲,足足有足球大小,呈扁圆状。全长六米,身体粗的如百年老树,似乎看到雪儿他们三人的来到,伏在地上的蛇头扬起,在空中俯瞰三个胆敢侵入它的领地的毛虫。 脸盘大的蛇头,两根尖角长在蛇头上,冒出汩汩的黑色液体。鸡蛋大小的蛇眼,带着狂暴的气息,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三个毛虫。 饶是雪儿心下坚定,也不禁全身汗毛直竖。她本来就怕蛇,原来上学时,同桌开玩笑将一根拇指粗细的小蛇放在她的脖子上,吓得她一天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眼见的眼前庞大的蛇躯,脸色煞白。 “雪儿,你没事吧?”雨辰担心的问道。 花无情提剑挡在雪儿面前,遮住她的视线。整个身体紧绷,虽知道这里是黑暗神的私家领地,这赤练蛇王不过是他的宠物罢了。可,这样巨大的蛇压迫感依旧存在。 呆了片刻,三人才现这赤练王蛇似被什么力量束缚住,只能瞪着蛇眼,匍匐在地上,偶尔能够像刚才一样,挺起蛇头,不过,片刻功夫就被拍的匍匐下去。 雪儿在花无情的背后探出头,一眼看到巨大的蛇躯上,居然立着一个人。正是欧阳黑曜,他本就一身黑衣,这赤练蛇王同样也是一身黢黑。刚才紧张之下,居然没现。 这么说,这个赤练蛇王是被他制住了。心中狂喜,雪儿也不顾得什么另有所图的怀疑。上前一步喊道:“欧阳黑曜,我们走了千里的路,就是想找到赤练蛇王的血,你让给我们可好,条件你开?” 花无情的眉头微微皱起,雨辰悄悄拽拽雪儿的衣角,轻声道:“这人邪气外露,雪儿要小心。” “没事。”雪儿给雨辰一个放心的表情,转头看向蛇躯上的欧阳黑曜。他双手抱着头,带着三分邪气的脸悠闲的好像度假,似乎身子底下的不是一条六米长的巨蛇,而是沙滩一般。 似乎听到她的话,欧阳黑曜放下手臂,在蛇躯上一指,一条红线激射而出。身下的蛇似乎非常痛快,不停的扭动庞大的蛇躯,巨大的蛇尾使劲的拍着地面,出巨大的“轰轰”声。 旁边的树木倒了霉,接二连三的倒地不起。蛇头高高昂起,看向雪儿他们的蛇眼里,喷着愤怒的怒火。 “啪”欧阳黑曜一笑,修长的手指一点,高昂的蛇头立马被压得伏地。雪儿他们只能听到蛇“嘶嘶”的不甘声。 不多会,流出的蛇血便装满了一个小玻璃瓶。 欧阳黑曜这才住手,手一指,被强制抽血的赤练蛇王嗖的一下不见了踪迹。 望着欧阳黑曜手中的玻璃瓶,雪儿一阵激动。她不顾雨辰的拉扯,径直走到欧阳黑曜的面前,正欲说话。 忽然,天地一黑,巨大的狂风卷起高大的树木飞向天际。 欧阳黑曜与花无情同时伸手拉向雪儿,欧阳黑曜拥有仙力,自然比花无情快了几分。一下就将惶恐的雪儿拉在怀中。 雪儿拍手就要挣扎,耳边泛着热气:“别动,要是再次跌入轮回,我可不能保证再次找到你。” “你到底是谁?”雪儿仰着头,看向怀抱着自己的男子,那双如大海一般蓝色的眸子。 欧阳黑曜眉头一抬:“你就这么想知道我是谁?” 雪儿点点头,男子身上的体温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让她的脸一阵热。欧阳黑曜眸光闪动:“等你回去,小草儿自会告诉你。”他话锋一转,拿起手中的玻璃瓶道:“想要?” “恩。”雪儿看的两眼直放光。 第一百五十四章奇怪天雷 第一百五十四章奇怪天雷 出乎雪儿的意料之外,欧阳黑曜分外的干脆,他没有提任何条件,也没有任何迟疑。便将这瓶装满赤练蛇王血的玻璃瓶拿给雪儿。 只是现在,天上乌黑一片,阴云照鼎。 雪儿根本不敢放开欧阳黑曜,生怕一个不好,真的见了阎罗王,那司徒风的小命可怎么办。而且,她隐隐觉得,这次救回司徒风,再见小草儿,定然能解开困扰自己多时的疑问,又怎么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去。 “轰隆隆。”一道惊雷响起,划过这片天空。 巨大的亮光几乎照花人眼。更奇怪的事,这天雷竟然似是破开云端,直直的朝着雪儿狂奔而来。 粗大的闪光立柱,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直直的劈下来。 雨辰一阵惊呼,花无情提剑就要冲过来,被雨辰死死的拉住。现在的情形,只要一个不好,便会被吹上天际,便是花无情真的是雪儿所说的仙人转世,怕在没恢复法力之前,也只能被吹得四分五裂,再次投胎。 “雪儿……”花无情吼道。 雷光打下,欧阳黑曜环抱住雪儿的身体,手往上一指,一圈白色的护罩笼罩住他们两个的身影。 “轰。”巨大的雷柱劈了下来。 一股磅礴的天地气势冲进防御罩中。雪儿只觉胸中一闷,耳边似乎有召唤的声音,让她离去。她骇的抓紧欧阳黑曜的衣襟,整个身体考上他的身体,温暖的体温让她的心安了片刻。 “轰。”天边响起比刚才还要巨大的雷声,又是更粗的一道雷打了下来。 离离岛所有的生物战战兢兢的躲在洞穴当中,不敢冒头。刚才被取了蛇血的赤练蛇王,没来得及钻入洞中,一道闪电击下,顿时将这条六米大蛇,撕了个粉碎。一朵耀眼的紫色昙花贪婪的吸掉赤练蛇王的蛇胆,一窜跃入惊雷之中。 欧阳黑曜护着雪儿,蓝色的眼眸里,双瞳成一道竖型,一手抱住雪儿的腰,一手掐指一划,一根泛着金色的长矛显现而出,顶着越来越稀薄的护罩。 “噼噼啪啪。”碗口大小的雷柱劈在护罩上。 “轰轰轰”巨大的声响不绝于耳。雪儿听不到护罩外花无情的喊声,她完全被炸蒙了,身体不由得瑟瑟抖。 耳边响起欧阳黑曜声音:“别怕。” “轰轰轰。” 这一片天空似乎都被炸碎了一般,情况越来越糟糕,不少岩石被炸得四分五裂,四散而开,不少岛上的洞穴被掩埋在里面。 欧阳黑曜皱起眉,不着痕迹的擦掉嘴角的血渍,仰起头,他望着天上雷云涌动,蓝色的眸子里若有所思,手下也不停着,不断的将仙灵之力聚在罚之矛上,催动罚之矛上的力量传入护罩之上,以抵挡越来越密集的惊雷。 饶是他,也不禁着急。那个金色头的小子死了也没什么可惜。若是花无情死了,便有些麻烦,五年之后的天劫,可是解脱轮回之锁的绝佳时机,要是绑在轮回之锁上的三尊,好了任何一个,都不能成功。 可是……欧阳黑曜凭着现在的人间肉身,法力还不足一成,幸好离离岛是他的领地,可以借助天地灵气,否则,这奇怪的雷劫,他还真没办法。只是……这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可不认为自己五百年前设的那个小阵法,能引来如此剧烈的,堪比陆地飞仙时的雷劫模样。 欧阳黑曜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天地里的雷劫上,竟没有注意到怀中的人儿起了变化。 雪儿闭着眼睛,眉心中间,一朵胜放的昙花印记,越来越清晰。白皙的脖颈上,紫色的昙花项链出淡紫色的光芒,这光芒刚开始很淡,随着雷击的越来越重,这紫色的光芒也越来越盛,好像昙花一夜绽放。 原本禁锢在昙花项链之上的昙花密匙,嗡嗡嗡的颤动,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震动。 从雷劫之中,分出淡淡的紫色光晕,一圈一圈,透过白色的护罩,渗透到昙花项链之上,让昙花项链放出的紫色光芒又盛了几分。 那股从雷劫之中下来的紫色光晕,一圈一圈围绕着昙花密匙,昙花密匙的颤抖越来越大。 欧阳黑曜注意到怀中的动态,刚要举手推开那奇怪的紫色光晕。 一阵巨大的推力,一下将他推出这片护罩之中,巨大的惊雷随即“轰”的落下。欧阳黑曜只觉怒气上顶,正要脱了这肉身束缚,看看那九天之上,到底是谁在操纵这片雷电。 忽然,“叮”的一声轻响。 雷光消散,一朵晶莹玉润的紫色昙花立于雪儿的头顶上方,满满地旋转,每一片花瓣仿若玉石雕刻一般,显出晶莹之态。 这……欧阳黑曜大感惊讶,这明明就是雪儿原本的灵躯,可在意细看,又不是,要知道雪儿原本的灵躯早已被那些无耻的东天界上层所毁。这一具没有灵识的灵躯是有人刻意培养出来的。 到底是谁?没有听说,雪儿除了三尊以外,还与天上哪位上仙关系不错。而且,培养这么一株昙花灵体,三尊也办不到,除非他们三人联手还差不多。 欧阳黑曜伸出颜色有些黯淡的罚之矛,想要困了这昙花灵体。却没想,就砸长矛挨上空中的昙花之时,在雪儿身上,一股青色的光芒,一下冲破而出,斩在欧阳黑曜的罚之矛之上。 “咔嚓。”罚之矛的幻影断成两截,消散在空气中。欧阳黑曜口中一甜,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青色的气息霸道的窜入他体内的神魄内。 位于西天界某座宫殿之内的白衣男子,豁然站起,手中的毛笔直接断成两截。他捂住胸口,满脸惊恐:“迦。” 同时,在东天界的后土娘娘殿门口,素衣美女皱起眉,暗忖:“这人间如何有这般法力高深的仙人,难不成女娲界又出现了损毁之地不成。” 她身边的青衣童子,见着自家主人站在宫殿门口不动身,他便上前,鼓足力气一吹,面前与本关着的殿门,轰然而开,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厉呵一声,飞上前来:“哪家小贼,敢在娘娘门前撒野。” 青衣童子一昂头:“告诉你家那位冒牌的后土娘娘,出门负罪,我家主人或可给她个机会。” “你……”鹅黄衣衫的女子气的脸色白,她本是后土娘娘坐下第九弟子,从飞上这天界之时,便跟随娘娘左右,这天界仙人,都会给她三分薄面。现今,却又这么个无赖小子,欺上门来。 她正要上前,身后响起威严的声音:“黄儿,不可造次,退下。”被称作黄儿的女子退下,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圆脸,带着几分富态,见着殿门前,青衣小童身旁的素衣女子,圆脸上忽然一喜,一滴泪落下。 她跪伏于地,恭敬地道:“福儿,终于等会师傅了,请师傅责罚。”说完,在黄儿的目瞪口呆着叩头而下。 素衣女子轻轻一笑,上前扶起跪伏于地的福儿道:“福儿,亏你这么多年还记得为师,快起来,擦掉眼泪,亏你当了六御之一,就要有个一方霸主的样子,诺……”素衣女子取出腰间长鞭,递给福儿:“这条长鞭跟随我多年,杀人利器,前些日子,为师在魔界恰有斩获,将魔魂炼化其内,便是仙人也可打得,你性子向来柔顺,这鞭子恰好给你用。” 福儿再次拜谢,双手接过长鞭,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师傅,既然您回来了,这后土娘娘自然由您来坐,徒儿这就召来其他五御。” 素衣女子摆摆手,再次吩咐些事情,又传下数道从神秘之地得来的法诀给她的徒子徒孙,便游历远去,原本她还想在这里多留一段时日,也好照拂殿里众人片刻,那五个老家伙,也能收敛些,哪知,这人间界居然出现拥有如此法力的人,虽然这法力对于天界仙人来说,不过是中等而已,可在人间,这样的法力也能够纵横天下,杀敌万里。 怎么居然没有被接引上来。更害怕这与她培养的昙花灵体对抗的,是对那个小花仙有不好心思的仙人,为了得到仙魄,从东天界逃下去,便是只有一人,也可闹得整个人界鸡犬不宁。 若是此人在是心怀不轨之人,只怕人界会流血千里。她必须要走一趟,况且五年之后的天地大劫,规模之大,六界都会卷入其中,她也要好好做些准备才成。 离离岛上空。 雷鸣渐停,天色恢复往日的晴朗无云。 雪儿呻吟的从地上坐起,双手捂着脑袋,只觉痛的厉害。她忍不住掉下泪:“好疼。” 一双手环抱住她的腰:“不怕,雪儿不怕,无情哥哥在这里。”花无情的俊秀脸上,竟是划痕,鲜血已经凝固,他身上的衣衫已然被雷劈的焦黑,原本满头的墨色长,此时也是焦枯一片。 雪儿揪紧花无情的衣服,许多世的经历晃眼而过,被情人杀死的侠女,被皇帝赐死的妃子,冻死在街头的乞丐…… 她看到了许多许多,那些久远的记忆,生生世世的爱,生生世世的背叛,最后痛苦的离开人世。这就是她的命运,轮回的记忆之门向她敞开一角。她看到这一世的结果,在烟花最灿烂的时刻,她死在魔展鹏的绝情剑下。 他穿着皇帝的龙袍,表情淡漠疏离,眸子里带着厌恶。花无情穿着大将军的服饰,就那么站在身后,她伸出手,想要他拉上一把,他却无动于衷。 最后,司徒风一身紫衣,抱着死去的她放入透明的水晶棺内,埋入大山森林深处,桃花林间,一片片桃花飞扬落下,覆盖住放着她躯体的水晶棺。 这……竟然是她这一世的结局,第一次,她感觉这么恐慌,不,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她捂着头,使劲的摇:“不要,不要……” 也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响起:“雪儿,醒醒,醒醒。” 第一百五十五章轮回之锁 第一百五十五章轮回之锁 不要,她抵制醒来。那一幕的情景,占满了她整个心怀。大魔头,居然对她用了剑。为何他的眼神充满了那么多的厌恶。不要,不要……她看到所有人都离她而去,再也不见。 她可以忍受魔展鹏的绝情离去,可以忍受被欧阳黑曜引来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每一刻都在努力的活着,让自己能够快乐,其实,她一直有一个小小的愿望,这一世她能够有一个美满平凡的生活。 可是,刚才那一幕幕的残忍,完全击碎了她的所有。她看到冷笑的上官幽云,她看到面对她蜷缩在屋角痛苦的秀雅,她完全被这个世界孤立起来。 她所有的努力,不过是老天爷的笑话而已。既然她注定活不过四十岁,又何必在这么辛苦的挣扎,就这么死去好了,遁入轮回,再也不要这些所有的背叛离奇之苦。 可一个若有如无的声音,就是不让她如意,总会在她的耳边说着,唤着:“雪儿,醒来,醒来,我们绝不会抛下你。” 另一个声音更大一些说着:“雪儿,你费劲千辛万苦,不就是要救司徒风吗?现在,司徒风还没脱离危险,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撒手离去,不可以,雪儿,这不是你的性格,快起来,不要放弃。” 接着,身体被人使劲的摇晃。雪儿怒气充满胸口,也不想司徒风,也不想花无情,那个绝情的莫展鹏,她更不去想,只想着再次得到安宁,她想要就这么睡下去。哪想抓着自己的手,使得力气更大。 “雪儿,醒醒,我们一起努力,肯定可以破开命运之锁,醒来,你不是说这一世你要肆意潇洒的活着?在不被羁绊,难道这么小小的磨难就把你吓住,告诉你,寒卿雪,我花无情就不认这个什么狗屁天命,我也绝不会受命运之锁得摆布,醒来,快醒来,不要逃避,你逃不了,天上那些家伙正看着。”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耳中。雪儿的心思微微动摇,命运之锁天上,被贬的花仙,三尊和花仙的恩怨,还有那个立于天地间,造成她所有悲剧的黑暗神,这一切,她如何去面对。 “雪儿,醒醒,我是司徒风,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惹得雪儿心中一阵心疼。 “我都没有放弃,咳咳……你怎么能放弃,雪儿,我永远都是你的大尾巴狼。这一世,我说什么都不会……在看着……你死去,相信我,醒来吧。”司徒风的声音传来,那么虚弱,虚弱到雪儿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 逃避,如何逃避。雪儿眼角湿润,心微微的又暖流流过。 旁边小草儿惊喜的声音:“雪儿姐姐在掉眼泪,雪儿姐姐在掉眼泪。雪儿姐姐,若是你不醒来,小草儿再也不能再次寻找千年,小草儿的法力已经十分薄弱,再过百年,小草儿若是不回天上,这仙魄也不保。姐姐,醒来好吗?即使,天地轮回锁住姐姐的仙魄,生生世世不停,小草儿也要想办法让姐姐脱身,只盼你醒来,好不好?” 后面说着,已经带上了哽咽。昏迷之中拒绝醒来的雪儿,心中暖流流动,自己这是怎么了,管它以后时日干什么,既然现在有人陪在身边,就珍惜一日。自己这么消极干什么,不说对不起一直找自己的小草儿,便是自己又如何对得起自己。 手指微微的动,眼皮沉重非常,雪儿使劲的张开。只见三双眼睛紧张的看着自己,看到自己睁开眼,三张不同的脸,同时喜极。 “我回来了。”雪儿轻轻笑了。不管如何,她都会珍惜每一日,就算真的有那一日的到来,又如何。何况,既然知道结果,她便会去改变,她可不相信,那个什么轮回之锁,真的能锁住她的生生世世。 手腕上的佛珠,出淡淡的青色光芒,包裹住雪儿受伤的身体,不过顷刻,清醒过来的雪儿,身上七零八落的血痕,完全好了,便是连疤痕也找不到。 “雪儿,你的眼睛……”花无情吃惊的望来,司徒风苍白的脸上同样一紧,他手指身前,急切的去拨雪儿的衣领,看起来就像是欲要行非礼之实的色狼。 花无情一下打落司徒风的手:“你干什么?” 司徒风本就虚弱,这样一被打,整个人跌回了石床上,一口血溢出嘴角。雪儿顿时急了,松开抓住颈子的手,擦掉司徒风嘴角的血渍说:“怎么样?” “没事。”司徒风虚弱的摆摆手。雪儿横了花无情一眼,便打算问小草儿司徒风的情况。司徒风却反抓住雪儿的胳膊紧张地道:“我给你的东西,你有没有取过?” “什么?”雪儿疑惑,随即想起那枚紫色的昙花密匙,她忙道:“没有啊。” “看看。”司徒风的声音特别急切。 雪儿不明所以,奇怪的从颈子中掏出昙花项链,低下头,咦?昙花密匙呢?怎么不见了?看着司徒风沉重的眼神,她才意识到情况不好,忙问道:“那个密匙到底有什么用?” 司徒风咳嗽两声,如此这般说了一番。雪儿这才明白,她脖子上,花无情送与她的生日礼物,其实是件法宝,这件法宝原本属于后土娘娘,后来,不知为何后土娘娘送给了她,在她轮回之后,这法宝也似通了灵性,一直跟着。 每当戴上这个昙花项链,雪儿的仙魄就会得到保护,或许几年,或许十年她便会意外而死。与此同时,她的眼睛也会变成紫色,再次期间,她的仙体会被天上的,还有隐藏在人界修仙的人惦记。 甚至有好几次,雪儿的提前转世,都与那些旁门左道的修仙者有关,他们想要抓雪儿的纯先天仙体,去做鼎炉,好加快提升他们的修炼度。 司徒风陪着雪儿走到最后的次数最多。也接触到了一些道法,偶尔一次,一个天上来的上仙,在抓雪儿之时,一道仙法打来,虽让他魂飞魄散,再次轮回。不过,竟意外让他激活了仙魄。 知道了天上那一场战争,忆起了死在南天门,穿着新娘服的月妖雪。轮回之锁,生生世世的恶毒惩罚,他全部都明白过来。在那一世,他辛苦的去找隐藏在人间的修士,修得一身仙法,却因为轮回之锁的原因,在修道一途,他并不得得偿所愿修出旷世仙法。 后来,他耗费一身法力,凝成这枚昙花密匙,可以掩盖雪儿被激活的体质,天生纯仙之体。为了避免再次轮回忘记一切,那一世的伯阳君,建了天下第一庄,留下昙花秘典,只要修炼有成,便可恢复记忆,明白一切。 司徒风的身体不好,讲了一会,实在虚弱的连唇都动不了。雪儿不忍,忙让他闭了嘴,静静疗养。留下花无情和雨辰,让他们在司徒风身边照顾。 雪儿领着小草儿来到洞外,外面一片晴朗,在她昏倒的时候,到底生了什么事。她已经懒得去问,现在,她想要好好理一下自己的记忆。头还在隐隐的胀痛,天界的人界的,轮回几世的影像存在其间。 “小草儿,他真的是这一切的罪魁祸吗?”雪儿声音有些飘渺。 小草儿疑惑的问道:“谁?” “欧阳黑曜,哦,不应该说是黑暗神。” “他,哼。”小草儿愤怒的小脸朝向雪儿:“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若不是他要强娶姐姐,姐姐又何必自毁仙体,被罚着降下轮回之锁。还有三尊,他们……” “住口。”雪儿冷眼看过来:“早跟你说过,我是寒卿雪,不是月妖雪。我有个的判断,也有自个的感情,司徒风是我的好友,魔展鹏虽有负于我,以前却对我极好,不管如何,我不会恨他们,若是你想跟在我身边,这样的话不必说了。” 小草儿委屈的噙着泪花,没有言语。 雪儿见着小草儿的模样,心下一阵烦躁:“你去里面照顾司徒风,我一个人静一静。” 小草儿想要反驳,看到雪儿黑着的脸,忙应了。正要进洞,身后响起雪儿的声音:“跟雨辰和花无情商量一下,司徒风的身体被蛇毒侵扰,不是一会半会能康复的,你们三个商量一下,我们找个安静之所住个一年半载在出去。” “好。”小草儿应了一声,走进去。 雪儿站在原地,全身一阵疲倦,她抱着膝盖,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臂弯当中:“欧阳黑曜,我该如何面对你?” 你的霸道,你的坏,你的好,你的一切,都是谜。到底,你要如何?既然,将我从现代带来这个世界,既然想要得到我,为何又将我推在魔展鹏身边,你……到底如何想的? 天上太阳落幕,月亮上场。 雪儿站起身,脊背挺直,未来的一切她都要掌握在手中,这一世的结局,她绝对会改变,一定。 带着笑容走进洞穴,只见三双眼睛望着自己,满含担心。雪儿灿然一笑,一人赏了一记爆栗:“看什么看,快点,地方选好没有,明天我们可要搬家了。” “商量好了,在这附近,有一处绝杀阁废弃的分坛,里面虽然小,但是也有花园,什么的,四面环山,原本的居民差不多都已经搬到外面去,只留下许多木屋,还有些农田。” “好,就去那里。”雪儿答应的爽快:“大家都去休息,我陪司徒风一会。”三人应了,各自找了角落休息,雪儿上前,握住司徒风的手,干瘦极了,似乎只有骨头,在看他的脸色太苍白,泛着铁青,想来蛇毒还没有去尽。 心中酸楚。眼泪一滴滴落下,她一把抹去,抽着鼻子道:“大尾巴狼,我一定会打破轮回之锁,得一个自由,你也要努力,努力活下去,到时候我们打破了轮回的束缚,畅游天下六界。” 外面月亮偷偷盖上眼睛,柔和的风拂过树梢,一切都会好的,一定。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变化 第一百五十六章变化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冬季。 司徒风在雪儿的精心照顾下,恢复的很快。已经能够起身陪着雪儿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冬日里的太阳,总是带着略微的冷意,他们住的地方又特别偏僻,基本上是处在山坳里面,四面都是山,出去的路特别难走。 怪不得这里的人都要出去,只留下些孤儿寡妇留在这里靠天吃饭。倒是这样一个荒僻的地方,绝杀阁居然也会有兴趣开了分坛,还给废了。雪儿曾私下里问过雨辰,不过这金小子支支吾吾了半天。雪儿见他面有难色,也就没问,只是将这份奇怪压在心里。 “雪儿,外面冷,你身子才好一些,还是进去烤烤炭火,别落下什么病根就麻烦了。”雨辰在旁边劝着,顺便将手上水红狐狸大披披在雪儿身上。见雪儿只是微笑的拉拢大披,一点也没进屋的打算。 雨辰拿倔强的雪儿也没辙,便撇过头去,朝着眯眼晒太阳的司徒风埋怨:“你也是,明明知道雪儿年前大病了一场,现在才好一点,你就拉她来院子,仔细吹着了。” 司徒风仍旧眯眼,雨辰气的说了一大通,这两个病人居然没有一个当他一回事。最气人的是司徒风,这家伙就是没深没浅的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身体才好一点,就嚷着要喝酒,还偷跑出去,要不是花无情将他挡回来,指不定雪儿还要担心成什么样子。 这样一想,雨辰更气了,唠唠叨叨说了老半天。 “我说雨辰兄弟,你怎么越来越婆妈了?”司徒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雨辰更怒,一甩袖子:“还不是为了你。” 司徒风“噗”的一声大笑,就连雪儿也被雨辰的话逗得一乐,这几日的心中的阴霾,也松了很多。 雨辰见眼前两人的模样,这才回味过来,顿时俊脸红,狠狠地说下午的药需要再加点料。 司徒风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雪儿看在眼里,乐死了。这司徒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喝苦药,简直比剜了他的肉很难受。 “雪儿,来凑过来,我告诉你一件趣事。”司徒风故作神秘,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气愤的雨辰能听到。雪儿见司徒风挤眉弄眼的模样,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在编排雨辰。这半年来,这样的情节就没少过,雪儿没少费功夫,只是收效颇微,也就随他们去了。 此时,雪儿凑过去,司徒风道:“雪儿,我给你说,雨辰那小子八成是看上对门的玉竹了。” 雪儿嗔着一点司徒风的额头:“你要编排雨辰哥哥,也别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啊。”这个玉竹雪儿见过,相貌只说的上是清秀,可温柔可人,手也巧,若是在山外,肯定早都有人上门迎娶,只是窝在这样的山坳里,倒是可惜了。 司徒风正欲再说,雨辰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我说司徒大人,你能少拉点红线不?这里本就是山坳,我好不容易骗两个小子过来,砍砍柴什么的,你就将他们都拐骗去人家姑娘屋里去了,怎么,现在还想将我这个大管家也打包送出去,就不怕明天饿死你。” “臭小子……”司徒风今天精神好,立马跟雨辰开始理论起来。雪儿坐在一边,又好气又好笑,这两个人怎么说也是成年人了,一个还是武林盟主,天下第一庄的主人,怎么一来到这山坳里,就开始拉起红线来,偶尔还眉头打个结,说这些山坳里的姑娘清秀可人,纯真善良又勤劳,没个人疼太可怜了。 雪儿暗笑司徒风性子,就是轮回了几世,阅了无数的人情世故,却还如天界时的伯阳君那般,肆意潇洒,甚至还更不靠谱。 一时又想起司徒风的表妹李莲儿,这姑娘虽然泼辣了点,不过倒是个直性子,也懂得义气。从花无情前几天得来的情况。李莲儿的处境不是特别妙,估计在过不了几天,就会被压着上了花轿,与王家的三少爷成婚。 李家王家两家结成姻亲,只怕天下第一庄本就艰难的生意就更难了。便是从武林这一边来说,当初豪言要抵制黄埔飞龙,打的南辽满地找牙的名门正派,也与王家走进了许多。 倒是峨眉,崆峒几个传承几百年,有头有脸的正派,不屑于与王家来往,更别说当朝廷的狗腿子,只是与天下第一庄的关系也生疏了。司徒风又消失了近一年的时间,天下第一庄在武林当中的地位越玄妙。 花无情昨日回来,在传江湖上已经准备召开武林大会,不管司徒风这个盟主出不出现,都会选出新的武林盟主。 这些话,雪儿也告诉了司徒风。哪想这只大尾巴狼,根本对于那些别人终其一生孜孜以求的地位不上心。只是知道李莲儿的事情,还有天下第一庄的窘迫,他倒是又良心的眉头打三结,随后写了一封信,交给花无情带出去。至于带给谁,雪儿也不清楚。 下午,玉竹过来拿要洗的衣服,又被司徒风一阵打趣,红着脸跑了。雪儿气的拍了司徒风几下,结果这家伙立马又是翻白眼又是捂着直说头晕,弄得雪儿牙痒痒,却又害怕是真的不适,也只得在雨辰的怒视中,护了这个不知好歹的进屋。 一天无事,雪儿晚上便想早些睡了。正要躺下,花无情却来敲门。见她花无情脸色有些严肃,也不禁一跳,忙将花无情让进屋里,同时来的,还有一月不见的小草儿。 雪儿倒上茶,见小草儿眉眼都是郁色,显的很沉闷。忙问怎么回事,这小家伙却犟起来,怎么也不说,只是玩着手中的杯子。 花无情也不开口,看向小草儿的眼神里,也似乎有些怒气,好似不满。雪儿见这两人的情景,顿时心下哀嚎:白日里才有两个装小孩闹矛盾的家伙,晚上又来。锤锤头,她添了些茶,便也干坐着不说话,她就不信了,以小草儿大大咧咧的性子他能忍的住。 果然,添了三次茶后。小草儿一把拽住雪儿的衣服,痛哭流涕控诉花无情的残忍行为:“雪儿姐姐,你可得为我做主。” 雪儿摸摸小草儿的头:“先说什么事?”小草儿狠狠瞪了花无情一眼:“就是花大少,我劝他本来就是好意,那什么绝杀阁的教主跟着上官家倒了大霉,被黄埔老儿派的大军围在了五里坡,虽坚持了一月,可大家都看的分明,这绝杀阁的教主不过是靠着聪明伎俩,眼看已经冬季,他们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看到雪儿的神情越来越严肃起来。小草儿喘了一口气,又横了一眼花无情道:“大家都看的明白,只有我们花大少却糊涂起来,非要去五里坡救人,雪姐姐你想想,就连绝杀阁那帮轻功极好的鬼魅杀手都逃不出来,花大少去了跟送死又有什么分别?” 见着雪儿点头,仿若在应和自己。小草儿越的得意,下巴都翘起来,脸上却摆着一分委屈,小手摇着雪儿的胳膊:“姐姐你可要为我做主,要不是我喊手下挡着花大少,您可就见不着他了,可他却不识好人心,还大骂了小草儿几句,你看……”小草儿捞起袖子,显出一块指甲大小的乌青,哽咽道:“他还狠心推我,害我受了伤,姐姐可要为我做主。” “哼。”花无情冷哼了一声,却没说话辩解。小草儿脸上一黑,怕说得过了,又不甘心,只是摇着雪儿胳膊撒娇。 过了好一阵。雪儿才回过神来,瞧着小草儿,心下感叹他也是为了花无情好,便摸摸他的头,又答应赶明给他做绿豆糕吃,就送了他出去。 屋里只剩下雪儿和花无情两人。 雪儿皱着眉道:“他……果真有生命危险?”花无情放下茶杯,眉心打结:“恩,黄埔老儿这次派的是从边界调过去的铁帽子军,又都是骑兵,五里坡地势平坦,正适合骑兵的挥,而……他那边,却因为上官家出了一个叛徒,报了假情报,偏偏上官家的小姐特别信任那个叛徒,这才造成上官家与绝杀阁此时的险境。” “你……”雪儿望着眉心打结的花无情,想要问几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花无情瞧了她几眼,低下头摸着茶杯沿:“他本是我效忠的对象,也是爹爹与你父亲临终对我千托万瞩的人,我自然不想他出事。” 雪儿刚要说话,没想到花无情抬起头看着她,目光闪闪:“雪儿,我们陪着司徒风住在这里,也已经快半年了,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司徒风的身体还没好完,等完了再说吧。”雪儿有些心虚低下头。 胳膊突然一紧,雪儿抬起头,花无情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坚定:“司徒风那厮自己医术不错,其他的我想雪儿你也心里有数,小草儿也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还有五个月那封信中提到的事情,都是对命运之锁,还有我们三尊顶顶重要的。雪儿,这么久了,你真的还无法面对他?” 雪儿愣了,她不是不知道司徒风装病,只是心疼他为了自己受了不少苦,这里过日子也极安宁舒适。却从没想过是因为他的原因,被花无情这样一提,心中顿时不自在起来。 花无情见雪儿的模样,眉心的结打的更多,心下又是疼惜。他拍拍雪儿的肩膀:“我明日再来找你,好好休息。” 当夜,雪儿辗转反侧一个晚上,第二天顶了一双熊猫眼出现在院子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出山 第一百五十七章出山 司徒风横了一眼,倚靠在柱子旁的花无情。便似乎十分吃力的撑到雪儿面前:“咦?我家雪妹妹怎么了,莫不是有人欺负你……”司徒风的眼睨了一眼花无情,又宠溺的拉着脸色不好的雪儿,说着些家长里短,连雨辰和那害羞的玉竹也打趣进去,惹得雨辰一阵翻白眼。 雪儿瞧了几眼雨辰:“雨辰哥哥,昨日的事情你去向玉竹道个歉,在怎么说人家姑娘也是冰清玉洁的,别就此打了心结。” 雨辰刚想拒绝,雪儿却朝他望来,轻笑道:“怎么雨辰哥哥不好意思去?那雪儿陪哥哥一起好了,正好跟玉竹求教几句厨房里的事情。” 这么明显的推人之意。雨辰也看的分明,默然应了,便出了门,只是心中好似被什么东西压住,透不起来。 院子中。 司徒风望着雨辰离去的背影有些怪异。 靠在柱子上的花无情嘴角稍稍弯起,打结的眉头舒缓了不少,只是眉眼间的郁色仍是有些浓。 至于小草儿早早就被雪儿打出去,将花无情带来的一些生活用品带给这附近的住户。 院子中没有人说话,只有寒风吹过,窗户纸瑟瑟出声,显得这个冬天更冷了。 雪儿微笑道:“这半年来,是雪儿这么多年过得最舒心的日子,有各位哥哥的爱护,又有街坊邻居的好意交往。” 司徒风怒瞪着花无情,转过头对着雪儿又开始叫嚷胸口痛,头痛。雪儿瞧了他一眼,勉强笑笑:“我知道司徒哥哥这般做,也是为了我着想,想妹妹在过一段轻松的日子,只是,既然妹妹想要摆脱命运的束缚,与天搏一搏,就不能只靠着三位哥哥。”她心里浮起那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心里一酸,强压了下去,朝着花无情和司徒风福了礼。 “好样的花无情,外面现在那么乱,你就放心让雪儿出去?”司徒风再也忍不住,他本就是随意的性子,开口更是凌厉:“我不同意雪儿出去,便是要帮魔家小子夺了天下,只要我和你出马就好,小草儿那里暗中也有不少帮手,何苦拉上雪儿去受罪,再说……” 剩余的话他没有说。雪儿心中又如何不知道,现在的魔展鹏早已非以前的魔展鹏。而且,要得到破除命运之锁的机会,魔展鹏必须当上天子,得到龙气。南辽那里又欧阳黑曜,北辽的大汉虽有些出格,不过与魔展鹏的关系极好。 还有司徒风建在云城的云塔,里面亦藏着不少宝贵,可以在五年大劫之时,拿来闯进冥界。 这一切的前提,就必须是魔展鹏当上皇帝,得了龙气,他们才有个护身。毕竟想要激活仙魄,重新得回属于三尊的法力,是多么虚无缥缈的机会。 就算是魔展鹏和上官幽云,雪儿在不想见,也要放心心中的不自在,再说,现在的她,自从与她的本体灵躯融合之后,得了几世的记忆,原本心中的难舍的那份爱也淡了,倒是像天宫中那样的感觉多了一些。 “司徒风,你别怪无情哥哥,他也是为了我着想。”雪儿出言安慰司徒风。司徒风脸上缓了缓,身为三尊之一,又是最早恢复记忆,得知雪儿处境的人,他又何尝不知这般下去不是个事。 可……司徒风还是心疼雪儿,若是千年前,不是他一时好奇跑去仙源,落下美颜丹,怕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说到底,还是自己误了她。心中一苦,语气也软了半分:“出去可以,不过不能乱跑,就呆在我身边做个小厮好了。” 雪儿目瞪口呆。 司徒风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既然要帮魔家小子夺天下,我和花无情总要常常与他见面,你办成小厮总要方便一些,反正你现在与本元仙体融合的差不多,随意更换个容貌也还容易。” 这个大尾巴狼,居然也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雪儿也知道这是司徒风担心自己,怕被上官幽云给惦记上,传闻这个女子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手段一点都不输男子。雪儿在天下第一庄也是见过,那女子说话总也离不了个“利”字,又总能击到别人的软肋。 司徒风这样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雪儿便满口答应下来,身子一转,手指掐了一个简单的法诀。容貌全变,是个青衣小童,模样普通,略带些清秀,只是紫色的眼睛倒给显现出来。 雪儿连变了几次,这紫色的眼睛怎么也复原不了。一旁的花无情开口道:“不如试试女子。” 也对。雪儿一试,果然使得。新的容貌柳眉细眼,与自个本来的容貌十万八千里。看起来倒像是大家闺秀一般,引得司徒风一阵戏谑。就连花无情也笑了起来,雪儿这般的顽皮的性子,却变出这般模样,怕人也要受了拘束。 三人又闹了一阵,雨辰脸色有些红的回来。三人便止住了玩笑,也不提什么轮回之锁,仙人什么的。只是告诉他们明日准备出山。目标,司徒风的天下第一庄,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那里恐怕已有些不成样子。 雨辰聪明,自也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同,又是谪仙转世,虽心中有些难受,不过受了雪儿几句好话,终还是放下了。只是,原本想要早日离开帮自家主子,现在得了消息,心中却多出了一丝淡淡的不舍。 第二日,一早,院子里的人都赶了个大早。 本也没什么人,只有雨辰从外面请来的两个小伙子,却都看中了这里的姑娘,留在这里成家,雨辰自也将他们几人的礼钱备了,雪儿听闻也很欣慰。至于两个使唤丫头,一个想要留在这里,觉得这里安静祥和,邻里关系又挺好。至于另外一个,却要跟着出去,听说这丫头家里还有个瞎眼的娘,雪儿感念她也是个孝子,便吩咐雨辰多给了些工钱,自己也挑了两件饰送给她。 一番哭哭啼啼过后,终于安排好一切。 出山的路陡峭,雨辰的轻功不如花无情,就由花无情背着那个要出去的小丫头,雪儿坚持自个走,她现在拥有的法力,虽然比不上仙人,便是这人界里隐藏的修道人,也大多能将她擒了,不过,想要轻身而行,倒是比花无情他们还要轻松一些。何况还有司徒风在一边帮衬。 五人度挺快,不过太阳落山的时候,便出了山坳,到了离山坳最近的苏麻镇。这个镇子地理也算是偏僻,人不是很多,这才落山的时候,不好铺子已经关门歇业。只有镇子里生意比较好的客栈还开着。 雨辰老是出来办事,花无情有时也出来打探消息,这里的老板已经很熟,加上他们也是出手大方之辈,就更讨人喜欢了。 春意楼。 乍看到这个客栈的名字,雪儿还以为这个花无情和雨辰经常歇脚的地方,是烟花之地。 进去过后,才现这里哪里是春意楼,明明就是闹市。喝酒行令的,大声说笑喧哗的。到处都挤着人。 似乎见到雪儿的眉心打结。掌柜子忙从柜台后绕前来,极恭敬的作揖道:“抱歉,来春意楼里的客人大多都是本地的闲人汉子,倒是惊扰了姑娘。” 雪儿知道眼下自个的容貌,那叫一个大家闺秀,原本想要换一个,却怎么变都是这副模样,又被司徒风取了笑,便没有在变。她郁闷的揉揉眉心:“不妨事,掌柜的你们这里还有客房不,我们想要借助一晚。” “有,当然有,不知姑娘想要几间。”掌柜谄媚的笑。 雪儿还没说话,司徒风已经不耐烦的道:“自然是五间,难不成还要我们挤床铺不成。” 掌柜忙应是,领着他们亲自上去。 经过一个酒桌的时候,雪儿突然听到五里坡什么的,还有当今皇上残暴失了人心的话。心中一动,不着痕迹的上了楼。司徒风心里不痛快,一甩手就去休息,连饭也只吃了两口。 花无情陪了自己一会,一告辞离去。雨辰看起来也有心事,眉头皱的紧紧地。雪儿打他早点回去。看了半天,只有小草儿没有什么事情做,又因为前些日子派他出去打探天下第一庄的消息,离得雪儿久了些,这小家伙就一天缠着雪儿不放。 听着雪儿要下楼听消息。小草儿更是兴奋,二话不说就要冲动保镖。雪儿笑笑,有个人陪着也好,又见着身上这身衣服实在不妥,太像世家的闺女了。便将自个的素色布衣找了一件穿在身上,虽然看起来还是大家闺秀的可以,但还是比刚才那身好多了。 准备了一番,又带了些碎银子,便带着小草儿下楼。 小楼一看,花无情居然也在那里,正轮着袖子与一个汉子喝酒,那模样亲切的,还以为是自家亲戚呢。雪儿再三揉了眼睛,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想到平时花无情对别人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现在这个样子怕也是委屈自己的。 鼻子隐隐有些酸。雪儿别过脸去擦拭一下,便微笑着下楼:“咦?二哥也在这里,倒是让妹妹好找。” 花无情温和的笑笑:“还不是为了小弟那个兔崽子,什么地方不好跑,要去五里坡凑热闹,二哥不也是心急,来请教这位大哥。” 那与花无情喝酒的汉子一看雪儿,眼睛都直了。被旁边的人一碰,才道:“不妨事,不妨事。” 雪儿硬按下心中的不适,既然花无情特意巴结结实的人,自然知道些事情,便笑着走过去:“那就多谢这位大哥了。”这汉子忙摇手,一双眼睛就在雪儿身上看。 感觉身旁的人气息越来越冷,雪儿忙私底下抓住他的手,故意楚楚可怜的叹口气:“可怜我那小弟,家里宠的不行,非要去见见皇上,也不知听了哪家小子的语言,前些日子竟跑去五里坡,一家人担心不已。”说完,“哎”的又叹一口气,想要拿个帕子来在加把火,可惜自个也没带过那个东西,便抬起袖子,轻轻地在眼角沾了一下。 这样一来,原本这汉子还顾忌家里的吩咐,被雪儿这么一酥,整个人都找不着北了。真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雪儿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苍白。 第一百五十八章 难民 第一百五十八章难民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怎么亮的透彻。 雪儿他们一行人径自骑着马离去,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一具男尸倒在那里,双眼凸的好像蛤蟆,不是别人,正是昨夜那个对雪儿露出猥亵之意的青衣汉子,可怜他就算死也不知道为何被杀,便是连身上带着的印信都被夺了去。 天下四国,华朝居于长江南岸,所占领的土地最为肥沃,往日里人们到时可安居立业。可自从皇族魔氏出了一位荒yin无道,广修宫殿的荒唐皇帝,国家便开始慢慢走下坡路,尤其是那几年不是干旱就是内涝严重,无数地方都遭了灾。魔家的皇帝却我行我素,不仅没有开仓放粮,甚至持续加重人们的税负。 魔家最后的一个皇帝,甚至在太监良缇的建议下,荒唐的买卖国家土地,谁有钱谁做地方的王,造成许多中原世家,尤其是家产丰富的世家豪族,得了最多的土地占据最肥沃的地方。 社会的矛盾再次加剧,人命到了轻如草芥的地步。这才有了后来黄埔氏的夺国之恨。 与华朝对岸而立的便是南朝,南朝李贤皇帝信佛,倒是一位任君,不过性子有南方人的特点,软弱屈居于一地之乐,因地理位置的原因,与南岸保持良好的外交关系和商贸。 对于华朝来说,最大的敌人,也是最令黄埔飞龙担心的,便是与华朝接壤的南辽,粗蛮好战,每年都会派出军队骚扰华朝的边境,令的黄埔飞龙日夜不安,多次割地求和,甚至将婉华公主嫁给南辽王子扎姆汗来讨乞和亲。国内势力盘根错节,他唯一能够仰仗的只有皇家卫队,至于那些地方上的军队,大多数都掌握在各个豪族世家手中。 他本是使了计谋谋了这天下,对于已经在上个魔皇底下成长起来的世家大豪,根本不敢动了人家的根基。 况且这些世家大豪,使了不少钱财得了封王的称号,多年之间,建了属于自己的军队,便是某些法律都有自个的规定。这件事情,比起南辽的威胁更让黄埔飞龙不得安眠,最近这几年虽凭着国师的手段,暗杀了不少世家大族的领袖,甚至也在暗地里拔除了一些扎根还不深的世家大族。但是,一些真正的掌握着许多土地资源,矿产食盐等国家命脉的世家豪族,仍不敢动上一毫,生怕一个不好,便被反噬。 故而,这么多年来,虽然黄埔飞龙知道江湖上的绝杀阁是落云国余孽所建,却无法放出手脚对付它。正是因为有些人的庇护,他才不敢动。但是,相应关于绝杀阁的情报一点都不少,可以说密间司百分之五十的资源都对着绝杀阁,剩下的便是应对南辽的情报分析。 近两年,南辽冬季普暴雪,牛羊冻死无数,夏季更是降了虫灾,死了很多人,国力大减,便是军队的粮食都弄不足,各个部族的人极为不满,正在此时南辽王却生了重疾,国内政局颇为不稳定,自顾不暇,尤其是原本南辽大汉极为倚重的国师,也在风起云涌的国内消失,留言四起,十八位王子人人自危,更别说来骚扰华朝。 黄埔飞龙正是看着这个时机,凭借手中的兵力和情报优势,仅仅用了一个小小的卒子,便将他的眼中钉魔族余孽魔四皇子引上了五里坡,更是围了绝杀阁血卫全部精英,加上绝杀阁精英部分。甚至,连上官家最为看重的上官幽云也陷入了包围圈。 这一场仗,黄埔飞龙以为能在十日内解决,没想到这仗打起来,却足足打了一个多月,皇家卫队和缓缓而来的世族兵士才攻上山腰而已。气的黄埔飞龙每日派出急训,催促剩余的还未赶来的世家兵士。 原本转眼便可胜的战争,却变成现在这番模样。让黄埔飞龙抓破了头皮,没想到苦苦经营十几年,除了跟随自己的皇家卫队,这些世族根本就是阳奉阴违的货色。他们根本不曾尽力,只是敷衍而已。甚至,偶尔还会被皇家卫队抓到几个向山上叛逆带粮食的奸细。 …… 雨辰策马跟在雪儿的旁边,一条一条将现在天下的形势讲给雪儿听。这几乎一年以来,他与魔展鹏一直私下通信,自从生五里坡之危,雨辰也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接到过魔展鹏的密信,告诉他们安然无恙,让他照顾好雪儿,若是国内太乱,可去北辽,北辽汉王跟魔展鹏有过一段交情。 这些话雨辰想想,也委婉的告诉了雪儿知道。他虽不知魔展鹏与雪儿之间到底生了什么,可自家教主明明还是关心着雪儿,就算是雪儿,在听到自己故意无意间提起魔展鹏时,略微失神的眼神,也能猜出雪儿的心思。 只是,这半年山坳的生活,看着雪儿对司徒风的上心和照顾,就有些担心。而那个花无情……当初雪儿对他不自在的感觉也几乎没有了。 在他的眼中,只觉的雪儿,司徒风,花无情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很有可能跟他们的身份有关,包括魔展鹏,他们都是天上下来的谪仙。就连小草儿也是行走于人间的小仙人。 至于自己……。雨辰骑着马,苦涩的瞧着雪儿,司徒风,花无情,他与他们不是一路人,他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想到这里,不禁出微微的叹息声。 雪儿扭头望过来,目光中带着探寻。雨辰笑笑:“没事,只是担心教主。”心里的那一点自卑埋藏好,何必惹得他们看不起。收起心情,继续驰马前行。 行了五日,越靠近五里坡,百姓就越来越少。 路上,车轱辘压着马路的吱吱声,老人们严厉的低呵声,夹杂着女子和孩童哭泣的声音。 这一群难民,比起这五日来,越到得更多,也更为狼狈。想必是这一片最穷苦的人家,在实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这才带着家财逃命。 看到大多数的独轮马架上,放着的棉被,锅碗以及不少价值很少的家务都被带着,妇女三三两两的拖着独轮架子,大点的孩子跟在后面,很小的只能一起放在架子上。 还有些独个的老人,辛苦驾着马架,背驮的腰,黝黑的肌肤,麻木的眼神。让雪儿得心一痛,在战乱的时代,尤其是在这样视百姓之命为蝼蚁的年代,穷苦的人更是没有活路。 雨辰声音哑:“这些人家里的男人都被拉去当了兵,估计……” 雪儿心中了然。他们一行人在这路上显得极为特别,比起这些逃难人的面黄肌瘦,司徒风的病态算的上市天堂了,雪儿在山坳中更是得了花无情和雨辰精心的照顾,脸色好了不少,幸好她变了身,成了粗黑矮壮的男子,否则也不知要惹了多少麻烦。 “娘,娘……狗儿好饿……饿……”跟在一个布衣妇人身后的女孩嘤嘤哭了起来。 这小女孩刚与雪儿侧身而过。雪儿禁不住回头望去,驾着独轮架的妇人身材瘦小,脸色苍白,她转过身,轻声安慰小女孩,细雨柔柔,满是母亲的无奈和伤心。 “妈妈,我……”小女孩嘤嘤的哭着站起来,继续往前面走,只是,小小的身子深一脚浅一脚,眼看就要扑倒。 雪儿叹了口气,正要上前。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小女孩身旁,是一直走在最后面得小草儿,看着他往怀里掏去,雪儿暗叫一声不好。正要出声,可已经晚了。 干净细嫩的手里,拿着一包馒头,白白的还带着软和劲儿,大概有五六个的样子。 “给你。”小草儿声音轻轻地,充满了怜悯。 小女孩完全顾不上惊讶,甚至连头也没有抬,小手一把抓上一个馒头,使劲的往嘴里塞进去。直噎的翻白眼珠子。 “馒头,馒头。”旁边的老婆子大声尖叫起来,拼命的朝这边扑过来。尖利的叫声,好似地狱的厉鬼见着唐僧肉一般。吓得小草儿一个哆嗦,手上打颤,一个白花花的馒头掉在地上。 那个老婆子舍身忘死的扑过来,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小女孩的妈妈抢先一步扑过去,一把将那馒头抢过来,塞在嘴里。 “啊。”老婆子眼睛都红了,伸手就抓了过去。两人扭打到一起,旁边的小女孩早吓得愣住,小草儿将她往外面拉拉,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一下挣脱小草儿的手,小小的身体扑过去,玩命的撕扯那个压在自己母亲身上的老婆子。 这么大的动静,周围不停的有难民围过来,见着小草儿手上白花花的馒头,眼睛都直了。原本疲惫佝偻的身子,瞬间爆出惊人的力量,干涩的喉咙中出惊人的叫声,朝着小草儿猛扑过去。 小草儿明显被这种情景吓坏了,他完全呆住了。 雪儿抿着双唇,眉心打结。正要上前,眼前一黑,花无情已然挡在她身前。雪儿探出头去望,一条灰影窜了过去,正是司徒风。 接着,便是小草儿惊叫一声。雪儿再看时,司徒风已然夹着小草儿出现她面前,面容严肃:“我们快走。”声音低沉,肃然的让雪儿一愣。 他们几个人才刚刚骑上马。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群马蹄声,想来是骑兵队伍,人数还不少,最少也有百来十人的样子。他们对视一眼,在这附近,都是黄埔飞龙的地盘,自然是黄埔飞龙的那边的人,他们这个模样,说不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思索片刻,花无情沉声道:“我们混进难民里。” 雪儿皱着眉,她对着这些人的凄惨模样,实在心里不好受,可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这时,被司徒风夹在腋下的小草儿杀猪一般的嚎叫:“不要,不要。”显然刚才的景象吓坏了他。 花无情横了他一眼,嚎叫声戛然而止。雪儿讪笑,他们转回头向着那些表情或麻木,或不解,或眼红的难民而去。真的能掩盖过去么?雪儿心中直敲着小鼓,他们四人除了小草儿都太打眼了。不是容貌,而是年纪和性别。 “啪。”马鞭拍在马屁股上的声音越来越近。 雪儿不禁捏住了衣角,紧张的像司徒风看去,他摸摸鼻子,摇摇手指,表情说不出的轻松,还做了大大一个鬼脸。雪儿啼笑皆非,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松了一些。 第一百五十九章 意外 第一百五十九章意外 午日正隆。 刚才那场骚乱,让地下留下几具尸体,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看样子是被人挤在地上,老人本就没了力气,又遭遇这般的情形,不死也是奇迹了。 雪儿叹了一口气,摸摸呆着愣的小草儿。感觉到她的安慰,小草儿仰起头呢喃道:“雪姐姐,我……” “下次记得谨慎些就好了。”望着小草儿难受的样子,雪儿也不好太过责备。他也只是好心而已。抬起头,正好看到司徒风和花无情两个,推着一辆不知打哪来的独轮子车,原本好好的布衣也是七零八乱的,比起那些难民还要不堪。 两人靠过来。雪儿好奇的道:“您们衣服怎么搞的?” 司徒风好笑的对着她眨眼:“我们用内力震得,你嘛?用仙力也挺不错的。”旁边的花无情立马眉心打结:“什么时候,还要胡闹。” 雪儿这才回味过来,她现在虽能够感受到仙力,甚至勉强之下也可以用上一二,只是她根本无法控制这仙力的力度,若是听了司徒风的,一个不好……想着这样的场景,雪儿脸上一热,气恼的推了司徒风一把。 司徒风摸摸鼻子:“就是那么一说。”雪儿横了他一眼,看看四周仍旧赶路的难民低声道:“他们……” 没等雪儿问完。旁边花无情已经沉声答道:“没事,看了我们的能力,他们也有自知之明,否则,也不会活到现在。” 正说话间,就听到有人的厉呵声从背后传来。 “站住。”带着几分官腔,口音有着弄重的江南口音,雪儿听着有些耳熟,就是想不起曾在何地听过。 又想到这来人怎么突然让他们站住,难到是暴露了身份?雪儿心里微紧,但也知道这种情况不可能。望了旁边的花无情一眼,他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神色:“没事。” 周围的难民都听话的止住脚步,雪儿他们也配合的停下来。 “得,得,得。”马蹄声越来越近。 有人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雪儿心中一跳。不过,这人的目光随即转走了。雪儿松了口气。 突然,刚开始那个声音又厉呵道:“你们这些贱民,我们江南世族供给你们吃,供给你们喝,还反了你们,竟然敢给我逃走。嗯?” 难民群出现了不安的骚动,有些本就饿了好几天,现在心中又及恐慌,一下倒地不起。在雪儿前面不远处,她眼睁睁的看着刚才那个与狗儿的妈妈夺馒头的老妇,倒在了地上,估计也没什么好活了。 “卫虎?”那个当官的喊道。 “是。” “将这些养不熟的贱民赶到对面的林子里。”声音带着些兴奋。雪儿心中一凉。 “是,绿大人,我们……”声音带着极度的猥亵。雪儿忍不住用仙力探听过去,断断续续的听到那个卫虎说:爷,哥们兄弟伙跟着爷是吃香的喝辣的,又不用上战场……爷的地位又怎么是那些乡巴佬能比的……我看那小丫头还挺嫩活,爷……。 后面的话雪儿实在听不下去,这帮畜生。 似乎是看到她状态不对,花无情和司徒风关心的望来,雪儿咬碎银牙,用仙力将声音逼过去:“一个都不放过。” 司徒风眉梢一挑,眼中闪着莫名的光。雨辰眉心紧皱,一副张口语言的样子。 雪儿知道雨辰的脾气,若是对方不是穷凶恶疾,他一般都会手下留情。魔也深知他的脾性,并不曾让他出门暗杀,只担着情报的工作。 想到这里,雪儿将她刚刚偷听到的说了一遍。就只觉身边一冷,放眼望去雨辰金色的头根根僵直,满眼怒气。 司徒风一本正经的立在那里,满脸严肃。 眼见着花无情身子微动,雪儿忙递了个眼神给司徒风,自个闭上眼睛就朝着地上晕去。 一双手接住了她,胸怀很暖和:“雪儿,怎么了?”声音都是关切和焦虑。 见成功阻止了冲动的花无情,雪儿心中安定,悄悄的对着花无情腹语:“无情哥哥,我知道你心里恼怒,雪儿也何尝不是,只是他们人多,我们几个虽能杀了他们,怕也要闹出动静,要是惊动了更多的人可就不妙,况且,还有这些可怜人,我们也不能不顾他们死活,不如我们……” 雪儿将她的打算告诉花无情他们,安慰了半晌,终于取得他们一致同意。只是,雨辰的眼神很是凌厉,雪儿怕被那些畜生注意到,横了他一眼,他愣了一下,终是收起目光地下头去。 这些安排,也不过是几句话之间。雪儿离开花无情的怀抱,身体也顺便换了位置。正好侧对着那个不停大笑的官。 雪儿侧头悄悄望去,只见先前说话之人一身彩装,头上戴着好五彩斑斓羽一根,脖子上带着一块打成元宝模样的玉石,身穿大紫色姜喳袍子,外罩大黄带条纹马褂,下身是同色系的紫色裤子,脚踏五彩缠丝马靴,那丝线在阳光中映照出灼灼光华,看起来颇为不凡,只是这么个搭配,正像一只开屏的秃尾巴母鸡,不过稍微华丽一点。 司徒风见着雪儿嘴角抽搐,强忍着笑意。他好奇的侧过头悄悄望去,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雪儿一眼横过来,那眼神凌厉的可以。司徒风摸摸鼻子,至于吗,这么几个小杂鱼,干嘛这么谨慎,想要对付自己,还要在长几年才行。 正在两个人挤眉弄眼的时候,那穿着奇特的男子呵道:“你,过来。” 司徒风摸摸鼻子,无视雪儿如刀的目光,转过身抖抖衣襟:“是,大人。”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卫虎当即呵道:“贱民,老三老四,给我拉下去剁了。” “是。”两个帽檐上插着一根鸡毛的侍卫应声下马。 雪儿瞧着司徒风的表情,依然带着几分轻松,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人误会以为,他听到能被剁了,很欣喜一样。只是那深沉的眸子,让雪儿一阵担心。 她欲言又止。司徒风瞧着她,嘴角一撇:“放心,我可不是那莽壮士。”他眼角瞥了一眼花无情,随即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对着扳向自己的肩头的两个男子一笑。 这两个男子一愣神,司徒风已经一穿而过,到了那穿着夸张的骑马男子身前。 雪儿立在那里,瞧着司徒风竟与那个男子相谈起来,竟宛若是多年的知己,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司徒风竟然一跃跳上了那个男子的马背,坐在男子身后,模样轻佻。 司徒风到底想干什么? 她不由自主的捏住衣服,耳边响起花无情的声音:“擒贼先擒王,到了树林再说。” 被花无情一提醒,她瞧着司徒风的模样,眉眼中的煞气已然露出,只是其他人的瞧不见罢了。 不过,她最好奇的事,到底司徒风跟那个变态男说了什么,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变得如此好的神态。 “走。”一人提着马鞭走过来赶他们,“啪啪”的鞭子声打在木制的独轮车上。 雪儿四人悄悄的对视几眼,跟着大部队一起上路,她悄悄观察了一下,这些难民似乎遇到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二次,脸上的麻木看的人心中一凉。 有孩子埋在母亲的怀中,轻声啜泣,却不敢哭的很大声,望向压着他们的骑马士兵,满眼都是恐慌。 见着旁边正好是那个小狗儿的母亲,怀中的小狗儿脸色刷白。她悄悄的移过去,想要问一下情况,那个小狗儿的母亲见她移过来,却仿佛见着什么洪水猛兽,全身竟然僵硬的迈不动路。 “啪。”一只缠着五色羽毛的长鞭飞了过来,在空气中如蛇一般,竟带出劈空之声,眼看就要打在娘俩的身上。 雪儿的手捏成拳头,满是汗水。 “老五。” 先前那个声音过来阻止。雪儿抬起头,望过去,正好看到这个队伍的头头两只凤眼盯着自己看,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司徒风坐在他背后,对着她粲然一笑,说不出的妩媚?雪儿一愣,骑在大马的男子歪过去对着司徒风道:“你眼光还真差,这么个皮像也能让你享用半年,真真是,不过,他的眼珠倒是奇特,居然还带着紫色。不过,也太黑了点,扔到煤炭里能找不到人来。放心……”他一手提着马鞭,一手拍拍司徒风的肩膀:“跟着我,绝不会错。” 那模样雪儿怎么看怎么暧昧,只是……她瞧着司徒风的模样,只怕呆会这人求死怕都不容易。 经过这个小插曲,再也没人过来甩鞭子。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已经远远偏离了马路,来到了极为荒僻之所,四周都是茫茫的野草,有及膝那么高,过了这片野草,丢下几具尸体,最终来到了他们所说的森林。 苍天的古树,繁密的枝叶,遮住阳光。 雪儿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那边的骑兵的队伍,有一半人留在了外面,只有一半人跟进来,没有骑马,这里也不适合骑马,怕还没走几步,就已经被树给挂死了。 “咔嚓。” 脚下传来碎骨的声音,雪儿低头望去,却是一个人头骷髅,惊得的往旁边一跳。又是“咔嚓”一声,一根白花花的大腿骨。 雪儿强忍住不适,继续前行,这些人怕就是被这个骑马男子祸害的。她望向一边,恰见那个小狗儿的母亲悄然捡起一根指骨,抱在怀中,苍白的脸上,一双无神的双眼泛着泪花。 怀中的小狗儿一副不解的表情,却不敢出言。雪儿叹了一口气,天下这么大,受苦受难得不知多少,自己也救不过来,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帮着魔夺了天下,安抚民众,击退匪盗。 当然,若是有一天可以的话,那些已经烂到根子里的世家豪族们,一个都不能放过。 正想着,前行的队伍一停。 “游戏开始。”带着几分血腥的味道。 第一百六十章偶尔亦必然 第一百六十章偶尔亦必然 肃杀的气息为之一凝,天地昏暗,风云再起。 “动手。”在这不知名的树林深处,一个沉沉的声音响起,接着,无数的落叶之间,黑影连动,带着“梭梭”的脚步声,迎面扑上那些或拿着鞭子,或搭起弓箭的南方士兵。 其中一个白色的身影,直接刺向那个纨绔子弟,那纨绔子弟脸色苍白,一手就拉了旁边的司徒风过来,挡在自己身前。 眼见那个不知是敌是友的白色身影,一枚黑色利梭马上就要刺入司徒风的身子,雪儿不禁惊呼一声。 似乎听到雪儿的声音,那白色身影一僵,动作上就已经慢了一分。司徒风嘴角噙笑,修长的手指在昏暗的阳光下一探,那白色的身影已然跌在一边,不知是死是活。 “让你多活了一年,算便宜你了。”司徒风擦擦手,对着雪儿愕然地目光笑笑,随即脚一踢,昏迷在地的白衣男子“砰”的一声落在雪儿的面前,才道:“这个人交给你了。”说完,也不等雪儿回答,转身朝着站在一边满脸兴奋,带着潮红猥亵看着自己的男人。 “亲……” 浓重的江南口音之后,是一声狼嚎般的惨叫,惊起飞鸟阵阵。雪儿瞧了一眼,暗暗擦擦汗,以后千万不要惹恼了司徒风,没想到这个一直大大咧咧,满口笑话色话的男人起火来,这么恐怖。 估计那个满头插毛的男人,肯定对于自己投胎在这个世上后悔死了。周围不停传出一声声的惨叫,花无情犹如鬼魅一般,在黑暗中收割着那些满手血腥的兵士的生命。雨辰一头金色长,更是在如此昏暗的森林中,耀眼的犹如小太阳,手中的梭镖隐藏在落叶中,袭向一个个的敌人。 那些不知背景的黑影人,手中拿着泛着幽光的匕,在于雨辰和花无情一起解决了那些敌人之后,开始朝着四散奔逃的难民下手,出手狠辣,犹如魔鬼。 “混账。”雨辰蓝色的眸子喷火上前阻止。 花无情得了雪儿的求助,转身上前,继续他的屠戮。只是这帮黑衣人虽然只有三四十个人,可比起刚刚那五十多个兵士来说,武功高了不止一点不点,而且极为有纪律,悍不畏死。 雨辰被三个黑衣人围住,虽然占着上风,却脱身不得。 花无情也被十几个黑衣人围着,刀光剑影,“铿锵”作响。 其余的黑衣人在乱战中,收割那些难民的生命,惨叫声不绝于耳,响彻这一片幽暗的森林。 雪儿望着,全身冷。她拨出贴着小腿收藏的匕,将白衣人拨过身子,匕朝着他的脖子横过去。那人得容貌却让她一怔----穆冉? 秀气的眉毛,清秀的容颜,墨色的头,白色的衣。还与几年前见过的一模一样,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司徒风又怎么会对他动手,难道与他有什么旧仇不成?看刚才,司徒风的表情,可是对他恨得很。 对于这个男人,雪儿的印象始终停留在那个在喧闹的绝杀阁大厅,他恭敬地对着魔作揖后,单薄的身子慢慢地偏僻之角离去。 他就那么坐在角落里,手里捧着一本书,有阳光从窗缝里钻进来,落在他的身上。很安静,很舒服。雪儿想着那个场景,手下就犹豫一分。或许……可以让司徒风饶了他。 雪儿抬起头,见着司徒风将那个满头插毛的家伙折磨的晕过去,就直接扑入另外一边的战团,从那些黑衣人的手里尽量救下那些可怜人。 或许是因为雪儿手上有穆冉,那些黑衣人并不曾靠近她。瞧着那些黑衣人,雪儿突然想到,既然这些黑衣人以穆冉为尊,会不会是绝杀阁的兄弟? 可是……雪儿咬着唇,瞧着黑衣人手上滴血的匕,心隐隐有些疼。这些都只是可怜的凡人而已,魔你就真的这般残忍吗? 看着,听着,宛如地狱一般的杀戮场。心中有一块地方在慢慢变硬,她拿着匕架上穆冉的脖子:“住手,否则我杀了他。” 风吹动着落叶,纷纷扬扬。 那些黑衣人身子都是为之一滞,雨辰趁乱杀了围在自己身前的两个黑衣人,与花无情碰头。 雪儿松了一口气,刚才她见着花无情出现危险,这才开口,幸好雨辰机灵冲过去了。不过……咦?这些黑衣人貌似只是怔了一下,甚至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便依旧一声不吭的做事情。 这让雪儿有些松的心,瞬间又紧了起来。她怎么忘记了,从绝杀阁出来的杀手,又怎么会被人威胁。他们的心里只有任务而已,那……她低下头,瞧着手边的穆冉,细腻白皙的脖子上,已然比割破了一点,点点鲜红晃着她得眼。 该如何办?现在的形势,对于他们来说,不利,等那些追杀难民的黑衣人腾出手,要是围攻过来,可不是玩的。要不然干脆将穆冉弄醒,自己变回原来的模样,或许穆冉还记着自己。 雪儿皱着眉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来人。 “雪儿,他是叛徒。”司徒风提点道,望着雪儿疑惑的表情,心中一叹,雪儿不管受了多少苦,轮回多少世,她那颗水晶般的心从来没有变过。真是笨,可这也是自己誓要守护她永生永世的原因。 “他真的……?” “恩。” 司徒风从来都不会说谎,那么他就是叛徒。他怎么会是叛徒?雪儿一直觉得穆冉是属于清流那般的人物,不追名利,不会陷入无妄的贪欲中去。可是……或许世人逃不过一个名一个利,便是自个真正面对之时,又如何逃的开,真正能洒脱面对人生的又有几个?不问任何问题,不做任何强迫,只凭着自然本性行事。 她自认为在离离岛上得了昙花本体,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她便会放开所有过往,可是,她做不到。 不然,她也不会费劲的变身,而非真正的站在魔展鹏面前。说到底,她还是放不开那双臂膀,那个拥有棕色双瞳的男人。 等等,她在想什么。雪儿拍拍脑袋,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形势越来越不好。趁着黑衣人相互交错打斗露出的缝隙看去,花无情和雨辰背靠背站在一起,雨辰右肩上殷虹一片,不知是自己受伤还是黑衣人的血。 花无情本就是一身红衣,根本看不出来。可是……那凌乱的脚步让雪儿心下凉了,想要通过仙力问问他们的情况,又生怕扰了他们的心神。 该怎么办?该如何办?雪儿看着身旁的司徒风,却见他嘴角勾着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掌拍在他身上,怒道:“你这条大尾巴狼,是不是要看着自己的兄弟玩命?” 司徒风咧着嘴,两手一摊:“我这不是让他们在佳人面前出风采吗?倒还怨起我来了。” “你……混蛋。”雪儿气的嘴唇直哆嗦,这是什么时候,这个男人还是伯阳君吗?走了几次轮回,经了几次人世,坏的可算学了不少。她指着司徒风:“你不动,我动。” 她武功虽然不行,可身体融合了昙花本体,就不是那些武功低微的凡人能够伤害的。不能杀人,她当肉盾还不行吗? 想到便做,雪儿一把将昏迷的穆冉扔给司徒风。自个提着匕,正要冲过去,衣领已然被人提起来。气的雪儿大骂:“司徒风,你疯了,放开我,我要去救花无情和雨辰。” 提着她领子的人没动,她心中更怒:“司徒风,快点放我下来,否则……哼” 才说完,雪儿眼前一暗,司徒风已然站在自己身前,嘴角噙着邪笑,只是那笑意为何那么苦涩? 现在,她也没工夫管他那欠扁的表情。只是,司徒风站在自己身前,背着手。那么拎着自己的是何人? 不是小草儿,小草儿还在帮那些难民们。不是雨辰和花无情他们也没空,那到底是谁?难道是穆冉?不可能,他心脉都被司徒风给震碎了,留他一口气,那是司徒风放了一口气给他。 那到底是谁?雪儿心情很差,怒道:“什么鼠辈,这么藏头露尾,不敢见人吗?” “哎……” 一声微微的叹息,却仿若晴天一个霹雳,直接打在雪儿的头上。她完全怔住了,甚至没有看到司徒风离去时萧瑟的背影。 是他?怎么会是他?他不是被困在五里坡上吗?他不是跟上官幽云双宿双栖,郎情妾意吗?他…… 雪儿心中混乱一片,想了千百遍与他初次见面的场景,独独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他的眉眼,他的双瞳,他的唇,甚至是他的体温,曾经她都是那么熟悉。 今天,他就在她得身后,她却没有闻出独属于他的味道。也许是,他的身边有了那个她,就已经变了。 她不在是原来单纯的只想好好谈场恋爱,想要找个人疼爱的女孩。而他也不是曾经的那个他,为了大业,为了名利,他最终还是推开自己,将那个女孩拉入怀中。过了这么久,她已经不怪他,也不恨他,毕竟自个的事情还要借助龙气。 可,这不表明她能够再次接受他。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再也不会一起无忧无虑的打雪仗,吃着好吃的,讲着好笑的笑话。 在他的面前,她是那个存在于记忆当中的月妖雪,就这样好了。雪儿慢慢地挣开身后的手,转过身去,以自个本身的容貌面对他,嘴唇轻吐:“魔。” 那双幽深的棕色双瞳中泛起阵阵涟漪,他的手环向她得腰间,那杀过无数人得指尖微微颤。 第一百六十一章伪装 第一百六十一章伪装 雪儿静静地站着,没有动,嘴角弯弯的,表示着再见他的愉悦。 “雪儿。”声音依然深沉而动听,只是带着微微的嘶哑。雪儿将之归结于他最近犯咽喉炎,她对他礼貌颔,眼角看着那双手,那双想要缠上她得腰,却在半路退回按在佩剑上得手。 哎他们真的在也回不去了。雪儿压下心中的不自在,找着话题道:“多谢你派雨辰来保护我,也很感谢你在救司徒风上,对我们的帮助。” “应该的。”魔展鹏自嘲的笑笑,原来她早已经知道雨辰是自己派去的,也许每次雨辰和他的通信,她也是知道的。他怎么忘记了,她虽然总是表现得纯真可爱,可是却蕙质兰心,聪敏过人。 他瞒的,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便是自己无故离开她,与上官幽云联姻的事情,她想必也已经想明白因果。 所以,她不在恨他,对他会这般甜甜地笑着,但是,他们之间总有些东西变了,在也回不去从前。这种认识,让他莫名的感到惊慌,他想要伸手拉住,那份曾经的悸动的感情。 “雪儿,我……”魔展鹏冲动的踏前一步,伸手揽住她得腰。 雪儿推开他的胸怀,转过头不愿看他迷蒙的眼:“魔,别这样。” 听着这一句,魔展鹏的心有一块塌陷进去,他狠狠地拉住她得肩,将她扳过来面对自个的眼眸:“听我解释,我……” 哪想他话才说了个开头。已然被两根温柔的指头点住,雪儿微微笑着面对他说:“你要面对的我都知道,不用说了。而这差不多一年的时光,我也想的很明白,既然你我都不是普通人,又何必执着于这些情爱,命运对我们本来就多加了一层束缚,我们又何必自己在束缚住自己。 魔,你知道吗?刚开始我莫名的来到这个世界,我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穿越者,就如我们那个世界中小说中所写的一样,会有许多英俊的男子爱上自己,会得到许多好运和宝物,最起码也会有一个美满的家庭,遇到一个良人。 嘘我知道此时你不明白,不明白我说的,可是我依然要告诉你,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噢,不,应该说我们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我,花无情,司徒风,我们都曾经是天上的仙人,却因为仙界里一些人得私欲,我们被迫戴上了命运之锁,轮回之印。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也说不清楚,当你成功激活了仙魄,便会找回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只是,魔相信我好吗?我们现在很危险,如果天上的某人或者许多人知道我们产生了变化,获得了记忆,便会被再次打入轮回之印,失去一切,重复那过了千年的诅咒。 魔,我们这次来,便是帮你尽快得了天下,五年之后,将是我们的机会。 魔,听到如此荒诞无稽的话,你还会相信我吗?” 雪儿目光灼灼的盯着魔展鹏,看着他的神色变幻,不知为何,那颗心在说到最后一句时,仍然紧张起来,又带着些微的期待。 “我自然相信你。”魔展鹏淡淡地说道,修长的手指,略带粗茧的指腹划过她得额头:“记着,不管何时,我都会相信你。” “谢谢。”雪儿笑着推开魔展鹏的手,不想在继续话题,便转头瞧向花无情那边,魔展鹏带来的手下完全占据上风,胜利只是迟早的事情。雨辰和花无情已经退到一边,小草儿和司徒风正站在他们两个旁边。 小草儿鬼头鬼脑不住的往她这边看,又好似怕被自己现。一见自己眼光扫过去,就挪开头。至于司徒风,他正低着头,忙着从袖中取出不少瓶子,往身旁两个人得身上和嘴里招呼。 雪儿心下担心,告诉魔展鹏一声,便走过去。这不走过来不知道,一走不过来吓一跳,花无情和雨辰身上的衣服完全不成样子,露出身上点点刀痕。犹如是雨辰,两个肩膀都伤的可以,裂开的口子足足有十厘米场,触目惊心。 “雨辰,他怎么样,有没有事?”雪儿紧张的拉过司徒风的手。本来他们计划的好好地,要在荒僻的地方解决这一对骑兵,在变个身冒充混进黄埔飞龙的军队里去,反正最近世族的军队比较多,他们也不怕暴露了身份,也能够救下这些可怜人。 却没想到,螳螂之后还有黄雀。幸好,魔展鹏出现,否则……雪儿打了个寒颤,果然战争不是闹着玩的,不论你单个人武功多么强悍,也拼不过训练有素的军队。只是,魔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过,现在也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雨辰到底如何了,他不必花无情和她,有着仙人的体魄,受了伤害也能很快痊愈。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想到这一路以来,雨辰像大哥哥一样,对自己的照顾。雪儿眼圈以红,继续追问司徒风:“喂,大尾巴狼,你倒是说话啊,雨辰他到底怎么样了?” “死不了。”司徒风回了雪儿一句,手上不停,拔出瓶塞,倒出一枚白色的药丸,塞到雨辰的口中。 弄了半个时辰,总算将雨辰的伤口包扎完毕。花无情也好了很多,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那边,战斗已经结束。魔展鹏立于那些黑衣人身前,犹如一颗苍松,孤寂而独立。 雪儿走过去,魔展鹏询问的目光落在她得身上。她知道这是他再问雨辰的情况,于是笑着将司徒风说的重复一遍:“修养一个月,便没事了,只是将来在下雨的时候,可能肩膀会有些疼,不过,不妨事,你放心。”魔展鹏点点头,目光落在她得身后。 身后,司徒风背着雨辰,花无情挺直身子走过来。四人相顾无言,倒是那边小草儿背着个女孩儿跑过来,见到魔展鹏,他立马满脸戒备道:“你怎么会来?是欺负我家姐姐还不够吗?” 这个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雪儿横了他一眼,制止他继续往下讲。剩余的几人也当没有听见,咳嗽的咳嗽,望天的望天。 雪儿瞧着小草儿背上的女孩眼熟,问道:“小草儿,这是哪家的小姑娘,你背着做什么?” “是那个叫狗儿的女孩,她母亲已经死了,我看她昏倒在荆棘里,实在可怜,就……” “咦?原来是英雄救美,来,我看看,噢,这姑娘眉目倒还清秀,长大也是个美胚子,怪不得小草儿。”司徒风身上背着一个嘴也不闲着。 小草儿一张小脸胀的通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得。 雪儿估计羞是不可能,在怎么说小草儿也是天上谪仙,在这人间行走了千年,这脸就是被气的,也难怪他,对三尊转世看不上眼。 虽然自己强压着他的怨气,可是他千年来吃的苦头可不是一点半点,自己也不好说的太过,就让时间冲淡一切好了。倒是投奔魔展鹏这件事,自己怎么说不出口,雪儿便朝着司徒风使了个眼色。 司徒风立马开口:“喂,魔展鹏,我司徒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可得笼络好我才行,保准你不出三年就可以得偿所愿,还不用出卖色相。” 雪儿暗自抹汗。大哥,魔展鹏可还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你怎么这么说。雪儿不好意思的瞧着魔展鹏:“司徒风他胡说八道,你别介意,他嘴巴就是坏了点,其实人不错。” “他说的对,我可要好好做东。”魔展鹏大笑几声,派人接下昏迷的雨辰,便拉着司徒风一边说话。 雪儿看的直接愣了神,这……这真的是魔展鹏?这真的是那个冷血冷情,带着一块冰地教主?她有没有出现幻觉,他居然会拍着司徒风的肩膀大笑,一副长年不见得好友那般。 这难道是那个她的缘故?不知为何,心里还是带着一丝丝的苦涩,不过,只是一瞬,便被她给踢到角落里,不知所踪。 一群人在森林里一直呆到天黑,这才通过上山的小路,在被买通的世家兵士通融下,安全的上了五里坡,被司徒风留着一口气的穆冉,也跟着被抬上来。 五里坡,顾名思义,一条五里长得坡。 这坡颇为奇特,有九曲十八弯之妙,又因为坡上树林极多,一个个的弯道一个比一个高,形成自然地人工防御工事。 绝杀阁的兄弟们只要简单的改造一下,便可以凭着地理优势放箭,仍石头。他们不是普通的士兵,武功都不错,一手暗器更是玩的漂亮。对付黄埔飞龙的士兵,一颗普通的石子,一支拇指长得树枝,都可以要掉他们的性命。 雪儿一路上前,不得不佩服魔展鹏的布置,看这模样,哪里有什么危险,估计魔展鹏他们还没有被消灭,黄埔飞龙的士兵也得用完。 看一个个精神饱满的绝杀阁成员,在暗处对着口号,在想想刚才见着世族士兵的奢靡和散漫。 这场仗,毫无疑问,胜利者一定是魔展鹏。当看到坡顶上,隐隐从树丛中出现的粮仓来看,这明明就是魔展鹏给黄埔飞龙挖下的坑。 可是…… 雪儿停下脚步,看着魔展鹏问道:“为何要这么做?”她的双眸含着哀愁,仿若再次看到饥荒,看到抢劫,看到饿死在街头的孩子,看到被官府倒挂在枝头的欠粮者。 第一百六十二章两女相见(上) 第一百六十二章两女相见(上) 第二天一大早,雪儿就收拾的妥妥帖帖,独自倚在桌子前,出神的望着窗外一株艳红的梅花。 “咚咚”门被人敲着,接着传来花无情低低的声音:“雪儿,起来了吗?” 雪儿端着茶杯的手一晃,几滴茶水撒到了她得袖子上。她忙掏出帕子擦了擦,坐正了身子才道:“刚起了一会,无情哥哥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花无情坐下,瞧了她几眼,秀气的眉心打了几个结。他的心思,雪儿又何尝看不出。只是她不想深谈那个问题,该来的总会来,若是……她在心叹了口气,起身给花无情倒了茶,又瞧到他身上的绷带,不禁恼道:“你的伤怎么样了,司徒风不是让你在屋里静养几天,怎么就跑出来了?” 花无情温和地笑道:“我哪有那么娇气,不过是一点小伤,想当年……”似乎是觉得后面的话不好,他收住了话头,转而瞧着雪儿道:“司徒风一早就去了魔展鹏那里,说是有故人相邀,他又放心不下你,又怕你替他担心,这才让我一早赶来给你报信。” 雪儿捏着茶盖荡着茶碗里漂浮的茶叶,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对于那份青梅竹马的回忆,雪儿在恢复所有记忆时,当然也一起恢复了。还包括了这十几世与三尊之间牵扯不断地记忆。那些或桃色或灰暗的记忆,不知是谁负了谁,也不知是谁欠了谁。 纠纠缠缠,总也理不清楚。雪儿便懒得去想,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论如何,她都是寒卿雪。 似乎看着自个淡然的模样,花无情眉心的结松了松,语气也不如刚才那般严肃:“雪儿,我看你不如还是变个模样,免得那个女人口无遮拦。” 雪儿摇摇头,拨弄手的茶盖道:“上官幽云那般聪慧的人,想必现在已是魔教主的左右手,我们昨晚来的动静虽然不大,怕她那边也有了消息。” 言下之意,便是不在回避,想起在山坳里时雪儿学着变身的事情。花无情眼神复杂,不过既然雪儿已经有了主意,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经历过数次轮回,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不像在天宫时那样单纯。 又坐了一会,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雪儿看着花无情眉眼里的倦色,推着他回房休息,又怕这个操心的男人不顾一切跑去当梁上君子。 自个也陪着过去,看着他合身躺下,这才放下心。出了门,走过几排房子,正碰到小草儿怀里揣着个布包,嘴里嘟嘟囔囔的,神色看起来颇为不满,脚不停的踢着路上的石子。 雪儿瞧着这孩子也不是省心的,弄个不伦不类的飞鹰教,想当初秀雅可是受了一番难的,便是魔展鹏和司徒风对着那个飞鹰教也是吃了个暗亏。 估计是这小子算出司徒风和魔展鹏是三尊转世,这才去找他们的晦气。三尊那里倒还好,小草儿这里……雪儿抚额,摇摇头,走到小草儿身前问道:“怎么了,谁惹我们家小草儿生气了?” 小草儿的眼睛一亮,随即嘴巴一扁:“不就是几个破馒头,那些厨子也不给,还骂了我几句,哼,他们让我难过,我更不能让他们安生,何况还是那女人的手下。” 后面一句话说的特别轻,雪儿也没听清楚。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又想到现在这是非常时刻,顿时眉头一肃:“这是别人的地方,不比在那个穷山沟,何况现在的情形又复杂难明,你可别去生什么乱,再说,我们今天才到了这里,难免那些人不认识。” 小草儿低着头,嘴巴不服输地嘟囔:“就是他们的错,在雪儿姐姐背后嚼舌根。”似乎想到什么,语气又是一甜,拉着雪儿的袖子轻摇:“好了,我的好姐姐,你也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收拾人还落下把柄,姐姐放心好了。” 雪儿目光一闪,暗使了仙力往周围一扫,到现了一些趣事。轻瞄了一眼五步远的屋角,语气又加重几分:“小草儿,我知道你真心为姐姐好,姐姐也当你是至亲的亲人,可有些事我们该低头便要低头,再说他们要说就让他们去说,嘴长在他们身上,姐姐可不在乎这些没影儿的话,倒是魔教主的事情,你可得给我上上心。” 小草儿起先还被训的头都要缩在脖子里去了,一听雪儿问这话。头忙昂起,骄傲的道:“我家那些孩儿可不是吃素的,那条大尾巴狼交代的事情,包在小草儿身上,不出半个月就能妥了,而且……” 雪儿听着那边悉悉索索的衣服声,微微一笑,挡下小草儿的话,拉着她去自己的屋子歇息。 既然那个女人这般探究,她也得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来意说个清楚不是。至于挡了小草儿的话,就让她失眠几个晚上好了。 这样一想,心情顿时舒畅几分。午送来的饭也多吃了两碗,与小草儿打闹一阵。 花无情打结的眉心,终于完全散开,吃的饭也多了一些,这可非常难得,雪儿看着舒服,愣是硬舀了一碗塞到他手,眉开眼笑道:“多吃点,伤口才好的快,我们的事把握才更大一些。” “好。”花无情接过碗,便低头吃了起来。小草儿瞪视,不一会竟现,花无情抬眼夹菜时,眸子温柔的能含出水来,小草儿一愣,前尘往事涌上心,嘴里微苦,嘴边的粉刺之语,也咽了下去。 想必,这次姐姐和三尊他们真的可以摆脱那些人的掌控吧 三人吃完,刚收拾完碗筷。司徒风便似一阵狂风般的跑了过来,眉眼都是郁色,牛饮般的喝完一碗茶,就红着脸坐在那里,也不说话。 雪儿心一凉,该不是出了什么变故。她忙又添了一杯茶:“司徒风,怎么了?” 她得话一说,司徒风这才好像从自己的情绪走出来。他摇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还气成这样,就是小草儿也不信。雪儿想了一下,司徒风赴约,不就是为了联盟的是,还有询问天下第一庄那边的一些情况,毕竟他任性了半年,庄里的情形反而不如魔教主他们知道的清楚。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让司徒风这般模样? 难道是魔展鹏那么又出了什么变故,可这明明是两利的事情,看他们与黄埔飞龙僵持了这么久,也没有在外围难,想必实力上还有所缺。 而天下第一庄这些日子虽然在外人面前实力弱了很多,可毕竟没有司徒风主持大局,也撑了这么久,想必也有暗属于自己的实力,别忘了司徒风还有一个身份可是百毒谷主,这还是雪儿知道的,凭着司徒风那般的性子,怕不是仅有一个百毒谷。 魔展鹏是聪明人,他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推了司徒风。想了半分,眼前突然晃出一个身材优美高挺的人儿,冷漠高傲的气质,咄咄逼人的锐利,还拥有一步步精打细算的“利”。 一想,又不太可能。如果她要真阻了这件事,怕魔展鹏现在是不会说什么,可心里肯定冷了她,未来的日子可就更不好过了。 那个女子是个极为聪慧之人,这么久的相处,不可能不知道魔展鹏的脾气,怕是……比自己好了解。 这边不是,难道是天下第一庄? 雪儿在这边左思右想,手底下把玩的茶杯不小心弄洒了,湿了袖子。 “怎么样?”花无情投过来关切的目光,却小心翼翼,并不逾越。 小草儿更是紧张,忙去摸雪儿的额头。 雪儿笑着打掉小草儿的手,道:“我哪会那么娇气,把我当病人了。”按着小草儿坐下,雪儿转向司徒风皱眉道:“不管什么事,你总要说出来,我们大家也好商量商量,怎么,还真把自己当大尾巴狼啦,什么事情都要扛着,小心愁得你掉光了尾巴毛,到时没有姑娘喜欢。” 眼边隐约黑影闪过,雪儿忙侧头,鼻尖还是一痛。司徒风的话就起来了:“越大越不像话啦,哪有这么说哥哥的。” “痛。”“痛。”雪儿喊着。 花无情立马横着眼就扫了过去,小草儿更是不客气,直接去啃捏着雪儿鼻子的那双白净的手。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个宝。”司徒风神态滑稽的告饶,一番打闹,刚才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 原本花无情劝她去换了衣服,她闲着麻烦,直接用了仙力瞬间烘干衣服。这样的效果,让雪儿兴奋极了,心里的紧张又松了一些。 司徒风见着雪儿心情好,自个的心情也好了些。 倒是花无情唠叨几句:“雪儿,仙力在人界修之不易,你还是别太多动用,万一……” 话还没完,司徒风就帮着雪儿反过去:“不过是烘个衣服,又不是要烧了这个五里坡,哪有那么多意外。” 雪儿知道花无情的谨慎是对的,自个这段时间也是贪玩了点,是该收敛些,别被其他修者现弄了做鼎炉。她向着花无情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以后会注意。 花无情的眸子温柔,笑着点头。 一旁的司徒风不是个味,又想到刚才雪儿的失态。怕也是担心,当下一五一十的将早上的事情都讲了。 雪儿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很聪慧的紧,对司徒风极为礼遇,这联盟的事更是双手赞成,还给了司徒风许多方便。 司徒风冒火气倒是另外的原因。想到那红如火,敢爱敢恨的女孩,虽娇蛮了些,却那般委屈的死了。 而司徒风对于李莲儿,虽没有男女之爱,却也有兄妹之情。这般情绪,到也显出司徒风重情义。 雪儿笑着扳开司徒风捏拳头的手,将茶杯放进他的手道:“喝点茶,去去火,等这里方便了,我们也祭拜李莲儿一番。” 司徒风的眉眼沉了沉,没有应答。 “该死的人绝对会死,我们绝对会好好活着,比那些踩着我们的人活得都好。司徒风,我说李莲儿不会白死,你相信吗?”雪儿的语气有点像梦呓,两眼不知望着何处。 司徒风诧异,接着心一痛,那份想要恢复法力的念头又强了几分,那件事,也不能再拖了。打定主意,他的眼里透着一股决然。 花无情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雪儿以为他还想不开,想要在劝慰几句。就在这时,门外来了上官幽云的使者:“寒小姐,我家小姐从京都弄来一些糕点,是宫廷之物,味道极好,小姐瞧着稀罕,在这野地也没什么吃食,怕冷了小姐,便使了奴婢来请小姐去品尝一二。” 第一百六十三章两女相见(中) 第一百六十三章两女相见() “外面天冷,还是进来说话。”雪儿温和的笑着,也没说去不去。 小草儿见状,急着拉扯雪儿的衣袖,低声道:“谁知道那个女人要做什么,姐姐别去。” “去,怎么不去,不去不是可惜了那些上好的糕点。”雪儿调皮的拎起一根指头点向小草儿的额头。 司徒风斜倚在椅背上,好笑的看着雪儿,惹得雪儿横了他一眼。 这时,门被推开,走进了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穿着淡绿色的衣裳,外面罩着一件带毛的加棉袄子。面容清秀,一双杏眼透着股灵气。 “寒小姐,有礼。”小丫头半弯着身子,福福礼。 不愧是大家出来的丫头,进度有度。雪儿微笑着递过去一枚珍珠簪子:“好俊俏的小姑娘。”见小丫头恭敬地接了,她又道:“回去告诉你家小姐,等我安排好屋里的事,就过去。” 小丫头瞧着雪儿大方,眉眼都带着笑意应了一声。走了几步,又捏着手的簪子转过身道:“我家小姐喜欢去兰亭弹琴,那里风景优美,颇为宁静,寒小姐要是闷了可以去那边转转。” 雪儿笑着点头,目送小丫头离去。 四人又坐了一会,就有人来喊司徒风过去商量事情,同时也邀请了小草儿过去,想来是司徒风将小草儿掌控飞鹰教的事情告诉了魔展鹏。 屋里只剩下花无情和雪儿两人。 “雪儿,我在房间里呆了一上午,下午想去兰亭散散心。”花无情目光闪烁的道。 雪儿正拿着茶壶往自己杯添水,闻言放下茶壶干脆的道:“不行。” “怎么不行?我身体已经好多了。”花无情反驳。 雪儿拿眼睛斜撇了他一眼:“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寻求合作,不是来结仇的,况且……”她看着花无情苍白的脸庞,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神色间满是倦意,想必身子上得伤势可不是他嘴巴上所说的。 这般说话,却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又想起小时他背着她,温柔的讲着故事。心里不禁又软了几分,温和地道:“你的身体情况,我如何不知道,快别逞强了,乖乖呆着休息,我下午去兰亭,顺便也去那边看看雨辰。” “可是……刚才那小丫头明显是受了你一根簪子才好心提醒了你上官幽云的去处,前面邀请时却没提到,想必是上官幽云想要给你使绊子,看你的笑话。” 雪儿一挥手阻道:“是你想多了,如果上官幽云真想那么干,就是借那个小丫头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来提醒我。放心好了,除非那个上官幽云是傻蛋,才会不长脑袋的现在动手,别忘了司徒风和小草儿正在和魔展鹏谈判呢。” 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花无情笑笑,算是认同了她的说法。不过,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被人窥伺的难受感,若是普通人还好,要是是什么修炼歪门邪道的修行者,那可就糟了。 雪儿的先天仙体,可是不亚于一件先天法宝。要知道,这人间界修炼之风特别弱,仅仅只有两件先天法宝存在于这个世间,还都掌握在两个传承极为古老的修道门派。 “雪儿……”他将自个的隐忧和直觉说了一遍。 雪儿思忖了片刻,见花无情眉眼带着忧虑,心下不忍他这般,便安慰道:“人间界许多修道传承都断了,许多世人也都不信有仙人,这修道者估计人间界也没几个了,况且,人界的修道者喜欢苦修,不会来这些世俗烦扰之地,无情哥哥你多虑了。” 她缓了一口气继续道:“况且,若是真有修道者现我的体质,凭着那些修道者的认为,肯定早都动手,哪还会在一旁窥伺。” 见雪儿这般肯定,花无情不好再说,只是轻声嘱咐道:“下午……你还是小心点好,我先回去休息了。” “恩恩,知道了,知道了,快点回去休息。”雪儿送花无情出了门,进门时,见他的背影又消瘦了几分,原本合身的衣服都大了不少,她心一酸,不禁向那个背影温柔地道:“无情哥哥,雪儿最想看到健康快乐的你,不要再让我难过了好吗?好好保重。”。 门慢慢地关闭,那个总是穿着一身红衣,默默守护在自己身旁,不问回报的男子完全消失。 雪儿摸摸烫的脸庞,转身离去。 不管如何,今天下午的这场约会,她必须要一个人去。 兰亭,不外乎是一个普通的亭子,雕红的立柱,青色的石阶。只是,难得在这五里坡上看到如此静谧的地方,亭子左边长着两株红梅树,倒与自己窗前那一株红梅树一样,花瓣怒放着青春。 亭不时传来悠扬的琴声,曲调明朗而舒缓,雪儿站在亭前,看着盛放的梅花,似乎能感受到梅花从长出花蕾到绽放光彩的过程,鼻尖有微微的花香味,很舒服。 转过弯道,在梅花的缝隙间。她看到一双修长的手,白皙动手,在古琴之上缓缓拨动,那悦耳的琴声就从这双手缓缓地流出。 上官幽云,还是穿着初次所见时那般模样的白裙,质料瞧着极为软弱,似婴儿的皮肤一般,样式仍然很简单,只是在领口对襟的地方插了一朵艳丽芬芳的梅花。 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过来,又或者察觉了却根本不在意,只是用心弹着手的古琴,低着的头,落下几缕如缎子般的青丝。 雪儿下意识的将额前的头捋到耳后,站在梅花树下,静静地看着那个众人口的天之骄女----上官幽云。 时间随着琴声缓缓地流逝。 雪儿没有上前,背靠在梅花树上,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呈叉字型,双手抱在胸前,微笑着看着。 既然人家不着急,自己又何必着急,听听这舒缓如流水的琴音,也挺不错的。 冬日的阳光透过梅花,打在人身上,暖暖地很舒服。雪儿不禁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静。 “寒小姐,别介意,我家小姐一曲没弹完,便不会停下。”熟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不好意思。 雪儿挣开眼睛,看着眼前脸庞有些红的小丫头,微笑安慰道:“哪里会介意,谢还来不及呢,我啊,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这样安宁过。”她笑着拉起那个小丫头的手,向着兰亭走去。 一年未见,上官幽云依然那么美丽清雅,一根绿色的叶片型簪子别在头上,细细的柳叶眉下亮闪闪的眸子,她还是带着几分出生的傲气,就那么坐着,只是擦了胭脂的嘴唇微微勾起一点弧度,让她整个人柔和了不少,平添了几分妩媚。 雪儿在打量上官幽云,上官幽云也在打量雪儿。她盘坐在古琴前,双手随意的搭在琴弦上。看着携起落云的手,走过来的女子。 一套简单的罗怡羽丝婉纱紫裙,腰间系着根稍微暗色的带子,带子间镶着一颗拇指大地玉石,似乎是某种花盛开的模样。 如羊脂一般的肌肤,看起来嫩的能掐出水来,这让一向自诩肌肤如水的上官幽云妒忌几分。 身材似乎比起也要好上几分,胸前高峰凸起如小山包一样,腰肢又纤细非常,走起路来别有一番妩媚动人。 模样儿倒是与一年前一样,浑圆的眼睛里闪着灵动的光,嘴角噙着笑意,看着自己倒像是看着多年不见的好友。 她居然不恨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抢了她的如意郎君,让她稳稳地教主夫人地位也没保住,甚至被无情的赶走。 她的心里肯定早想将自己凌迟,现在却做出这番友善的神态。果然不愧是魔展鹏看上的女人。 不过那又怎样,魔展鹏必定是她的夫君,未来后宫里的位置,也是她的。任何想要挡她道的人,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毁灭。 捏着琴弦的手疼了一下。上官幽云收回双手,拿起托盘里芙蓉糕,笑着道:“寒小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站在外面也不进来。” 雪儿坐在亭子的石凳上,笑着回道:“上官小姐,琴声惊人,要是我冒昧进来,唐突了佳人可就不妙了。” 上官幽云作势掩面:“寒小姐还真是会开玩笑。”她吩咐一边的小丫头拿了一小盒糕点放在石桌上。 指着自己手的芙蓉糕道:“这是从京都里得来的,宫里的御厨所做,寒小姐不妨尝尝。” 她说完,捏起芙蓉糕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动作优雅而漂亮。看的雪儿也是羡慕不已,这样的女子放在身边,就是自个怕也会起了怜悯爱护之心,何况被精心照料的魔展鹏。 雪儿笑着应了,拿起一片芙蓉糕送到嘴里,松软可口,入口极化,甜而不腻,不愧是出自御厨之手。她夸奖了一番,又尝了另外的几种。 上官幽云面上笑容更暖,心里却冷笑连连,好个会伪装的狐狸精。眼睛一转,她捂着嘴突然痴笑几声。 “看来上官小姐今日的心情很好啊。”雪儿瞧着对方瞧着自己笑,顺口问道。 一旁的小丫头忽然开口,满眼都是笑:“我家小姐定然是想到姑爷了。” 看着落云机灵,说了自己的意思。上官幽云更是开心,嘴上却骂道:“好你个小妮子,看我宠你,就这么没规矩,快下去沏壶热茶来。” 小丫头笑着福福身,拿起石桌上得茶壶下去。 上官幽云脸上飞起红霞:“让寒小姐见笑了,我家魔……不是,你看我……是魔教主最喜欢这芙蓉糕,每回京都里送来,我送去,他吃了眉眼都会笑,我刚才听你夸奖,就不禁想起他对我说的话来,这才……” 好似极为害羞,整个俏脸都飞上红霞。雪儿心却不是个滋味,虽然早已经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知道魔的性子,别人真心对他好,他便百倍的还,他在缺少爱得环境下长大。可是……他真的会搂着眼前秀雅端丽的女子,说着绵绵的情话? 原本平静的心,竟生出烦躁之感。雪儿塞下一块芙蓉糕,竟有些好胜的道:“原来上官小姐与我家哥哥这般恩爱,小妹我也极为高兴。”她顿了一下,看到上官幽云脸上的笑容一僵,又道:“上官小姐早晚也要嫁给我的魔哥哥,不如我们姐妹相称,也显得更亲近一些。” 说完,她又拿起一块芙蓉糕,轻笑地看着上官幽云。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两女相见(下) 第一百六十四章两女相见(下) 上官幽云干笑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也好,妹妹这般伶俐,做姐姐的看着也高兴。” 高兴才怪。雪儿瞧着上官幽云不自在的样子,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随岔开话题道:“不知雨辰的伤势如何了?” 见雪儿不继续那个话题,上官幽云也乐得回答,当下将魔展鹏的安排说了。 雪儿听着雨辰受了江湖人称百慕神医的相救,心下的担忧便放下一半。想来雨辰昨夜受了一夜的针灸诊治,这会应该还睡着,拜访的念头又小了几分,反正再过几日也是一样的。 两人又来来回回说着一番没营养的话,一直谈到傍晚开饭,雪儿这才找了借口离开。 兰亭内。 落云双膝跪在地上,双手呈上一根珍珠簪子,浑圆的珍珠,正是雪儿送与她的那根。 神情间带着惶然。 上官幽云素白的手抚在琴弦上,拨出一声声宛若流水的调子,只是这调子虽然舒缓却没有了午时的平静。 “行了,既然是她送于你的,就收着好了。”上官幽云淡漠的说,见着落云原本惶恐的神态,听完她说这句话后,神情立马变得开心起来,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她不禁撇撇嘴,父亲还真是,选个这般孩子气的丫鬟给她。又想起无故枉死的胭脂,任凭她如何派人探查,到底是何人下得手,居然没有任何眉目。 眼看战事到了关键的时刻,偏偏上官家已经全部投入,在拿不出一分的兵力来,到让那几个人讨了这份好事。 又想起那个眼高于顶的司徒风,还有曾经同室为皇帝出谋划策的国师,这样两个极为优秀的男子,却都对那个雪儿呵护有佳。 甚至,魔也…… 想着想着,眼眶也有些湿润,纤纤素手下弹出的琴音也变得有几分幽怨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好似木头轮子磕在石头上的感觉。不用抬头,也知道来的是谁。 来的正好。上官幽云低下头抿着嘴,掏出怀的绣帕抹了抹眼角,顿时辛辣刺眼,眼泪不停的掉下来。 “吱呀吱呀”声似乎停在那株梅花树下,徘徊一阵后,吱呀吱呀声再次响起,温柔带着几分犹豫的声音响起:“上官小姐,可有什么不妥?” 上官幽云闻言似才现来人是得,忙偷着擦眼睛,轻声道:“没什么,只是沙子进了眼。”只是语气带着几分哽咽。 剑君瞧着又是怜惜又是恼怒,可上官幽云不说,他也不好问。便压下心的不舍,劝慰几句便离开了。到了阁楼,当下冷然的吩咐身旁服侍的小厮去打听,下午上官幽云到底见了谁,若是让他知道那人欺负了上官幽云,哼……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门前的梅花树,顿时响起“咔”的一声,手腕粗的梅花树应声而断,落了满地的梅花瓣,鲜艳而夺目。 映衬着剑君苍白的面庞,多了几分狰狞和诡异。 这边两人各怀心事。那边雪儿已经急急忙忙的赶回屋里,正好赶上吃晚饭,十菜一汤做的极为丰盛。 司徒风和小草儿都回了,一个显得极为轻松,靠在椅背上休息。一个皱着一张苦瓜脸,嘴巴眼睛鼻子都要皱成一团去了。 雪儿呈了饭,瞧着两人,笑着道:“怎么了?” 小草儿看看司徒风,扁扁嘴没说话,接过饭碗使劲的刨起饭来。 既然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花无情没有来,估计是在自己屋里解决了饭食,雪儿问了几句,知道花无情的伤势并没有变化,这才放下心。 剩余的三个人基本没有说话,吃完这顿饭。司徒风和小草儿便一前一后的走了,雪儿心下大奇,在屋里坐了一会。怎么也睡不着,便披衣出了门。 夜晚天空星星点点,洒在院子里,暗处若隐若现的人影,让这里更带着几分肃杀清冷。 雪儿顺着抄手游廊,几步来到花无情门前。 “无情哥哥,睡了吗?” 里面没有回应,雪儿心下狐疑,花无情本身即为敏感,就算是睡着这样敲门他也醒了。又敲了几声,仍然没有人应。 她心下一凉,推门就走进去。哪里有人,屋里空空如也,清冷的月辉从窗户里洒进来,木桌上,一个倾倒的茶杯轻轻的晃动,桌子上明晃晃的茶水渍,恍花了雪儿的眼。 难道……她的心止不住快的跳动,额前一片冰冷。突地,身后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她猛地转头,一张苍白的俊脸出现在门口,双眸里带着几分恍惚,正是花无情。 到底生什么事了?雪儿紧张的拉起花无情的袖子,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番,除了本身的伤口,也没多的现。 可是他的脸怎么这么苍白,那双温润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瘦骨嶙峋,她忍不住拿过那双手,指肚轻轻地碰触凸起的骨头,那过于苍白的肌肤,透出底下青色的血管。 她的眼完全湿润,泪滴打在紧紧握着的那双手上:“无情哥哥……”声音哽咽。 花无情抽出手,轻轻地拂去她脸上的泪珠:“我挺好的,不用担心。” 雪儿抬起头,瞧着他温和地笑,心里更疼,她问道:“这么晚,你去哪了?” 花无情目光闪烁,答道:“没什么,感觉有点闷,出去转转。” 若是平时,雪儿也不会多问。可是,瞧着花无情憔悴的让人心疼的面容,她坚持相问:“我要听实话。” 花无情瞧着眼前肃然的小脸,认真地表情,心说不出是酸是甜。她的心终究还是有他的一点位置。可是,想着下午那人跟自己说的话,摆在他们眼前的事情,复杂程度已经远远出了想象。 思考一下,还是不要告诉雪儿,免得她担心。那人也是这个意思,况且那件事情的真伪自己也要查探一番才好。 这样一想,他柔声道:“真的没什么事,我就是随意走走。”见雪儿还想说什么,花无情故意打着呵欠,疲倦地道:“吹了点冷风,身上有些疼,我想早点歇了。” 见花无情这么说,雪儿就是有再多的疑问,也收回了肚子。扶着他上床好好休息。 回了屋子,雪儿这么也睡不着。花无情闪烁的目光,欲言又止的神态老是在眼前浮现。下午,肯定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花无情不告诉她,他到底是为谁隐瞒? 分析过来分析过去,一张冷肃的脸渐渐浮现在她的眼前,难道会是他?雪儿攥紧棉被,心下刺痛,不论如何,明天她必须要跟着司徒风过去问问。 一夜辗转,直到天麻麻亮,她才眯了一会。 没想到这一眯,就过了时辰。等她去司徒风的屋子时,已经空无一人。转而去小草儿那里,也是空空如也。 雪儿郁闷的跺脚,当初魔展鹏将他们安排在这个僻静的园子,背靠悬崖,周围又有重兵把守,园子里暗处也有不少侍卫走动。 可惜他们都不露面,雪儿也没地方去问帅帐在哪里,甚至在这特殊时刻,为了隐瞒一些军事机密,自己根本都出不去这个院子。 想起昨日花无情站在门口时,惶然的神情,心下又难过。不行,她必须要想办法搞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若是真的是魔展鹏威胁花无情,那她…… 雪儿捏着拳头,犹豫了几下,最终没有去花无情的屋子。而是直接朝着院门外而去,脚还没挪出院门。 旁边就闪出一个人影,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拱起,沉声道:“小姐请慢步。” 雪儿温和的笑道:“院子里好闷,我想出去看看,一会就回来。” “属下奉命保护小姐安危,若是小姐觉得闷,可以去兰亭。”单膝跪地的将军铁塔一样。 果然……不出所料。雪儿叹了口气,这条路走不通,只能试试其他方法。屋里不想回,难道真的去兰亭,又想起心口不一的上官幽云,她实在懒得戴一张面具应付她。 思来思去,顺着路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兰亭,那两株梅花树依旧繁花似锦,风儿轻吹,有鲜红的花瓣随风飘落。 透过树枝,兰亭内并没有人,雪儿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失望,算了还是再去瞧瞧花无情。 才转身,身后就想起下丫头的声音:“寒小姐,早。” 雪儿转过身去,正是上官幽云身边的小丫头落云,她手上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鲜嫩的水果。真个季节,还真是难得。她点点头,也没心思说别的,瞧着水果新鲜诱人,随口问道:“这苹果还真是诱人,落云这是要送去哪里?” “我家小姐吩咐我拿去帅帐招待贵客。”落云应声回道,见雪儿低头,以为她想吃苹果,随即嫣然一笑:“若是寒小姐想吃苹果,一会奴婢回去,问下我家小姐。” 雪儿却是听着这个消息,高兴极了,生怕被落云看出什么,忙低下头掩饰,听落云这么说,也就由着她误会。 “那就多谢落云姑娘。”雪儿笑着将头上的碧玉蝴蝶钗拿下来,递给落云。 落云推辞几番,也就收了。雪儿想着如何开口,眉头就不禁皱起。落云瞧着也明白几分,直接凑过来小声道:“小姐是不是想去帅帐?” 雪儿心里一惊,瞧向落云,只见她挤眉弄眼,看起来就如偷玩的小孩般。心下狐疑上官幽云身边的丫鬟又岂会这么简单,若是……挖了个坑,心下不禁有些犹豫。 落云瞧着,以为自己猜错了,忙福身抱歉:“小姐别见怪,是奴婢逾越了。” 这……眼前闪现出花无情尖瘦的下巴,苍白的脸庞。雪儿咬咬唇,就算这是个坑,她跳了也无妨,反正魔与她之间,已经不存在任何可能,她还会怕上官幽云来离间吗? 雪儿上前亲昵的拉起落云的胳膊,笑着道:“我正好闷得慌,想去瞧瞧司徒风,好妹妹就带我走一趟。” 第一百六十五章误会(上) 第一百六十五章误会(上) 雪儿随着落云换了身丫鬟的衣服,走过几个抄手游廊,那些守卫的士兵似乎与落云及熟,并没有什么阻拦,她们就顺利的到了兵帐处。 游弋的巡逻队也骤然多了起来。 腰间的佩刀,冷肃的面容,偶尔通过某个帐营时,里面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落云抓着雪儿的袖子,面容有些苍白。 雪儿伸手接过落云手上的托盘,心下狐疑,这个落云这般模样,明显很少来这个地方,上官幽云怎么会派她过来? 难道她能算准自己会去找落云帮忙,还是这只是个巧合呢。 正想着,迎面而来两个人,很奇怪,其一个坐着轮椅,腿上盖着淡蓝色的布,与他蓝色的双眸相应,肌肤特别苍白,神情带着几分冷意。 在他的旁边,站着个少年,眉目清秀,头上戴着方巾,有几分。 这样两个带着江南书生气息的人,在这肃杀的军营当显得非常不协调。 似乎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唤着,少年谦卑的低下头听着什么。 雪儿想拉着落云尽快离开,落云却揪着雪儿的袖子,就是不上前。她皱着眉,只好陪在落云身边,眼瞅着那少年诧异的抬起头,向自己这边望来。 那温和的眼神,竟然带着几分怜悯? 雪儿不由得退到落云身后,心脏蹦蹦蹦直跳,为何自己会这般慌张? 是因为这个拥有蓝色眸子的男人,他很危险。这是身体的第六感告诉她的,可是,自己明明不认识这个人。 突地,雪儿想起花无情曾告诉自己的话----有人在窥伺他们。这种感觉,雪儿也有,会不会这个窥伺的人就是这个面色苍白的犹如死人得男子。 那他……会不会是修道者? 想到这里,雪儿站着更加紧张。她轻声道:“落云姑娘,我们还是快点将水果送过去,免得你家小姐责罚你。” 落云身子一颤,侧过身感激的望了雪儿一眼,就拉着愕然地雪儿向前面而去。 竟然没有避着那个蓝眸的男子。雪儿还以为她会另外挑一条路,可现在也不好阻止,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落云到了他们面前,福了福身:“奴婢见过剑君。” 雪儿跟着行礼,低眉顺目的站着。 剑君没有说话,他身边的少年笑着说:“原来是落云姑娘。”他的目光转而落在雪儿的身上:“这位是……” 落云的身子倏然紧绷,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场景一时陷入尴尬当。雪儿抬起头,正好看到少年清朗的笑,一时恍惚,他的眼真的很像花无情,一样的温柔清明。 瞬时又瞧到那双紧盯着自己的蓝色眸子,暗含冷漠,带着几分傲气。 自己还是要仔细应付,落云这个小丫头肯定是靠不住了。 眼珠一转,雪儿假装抖抖索索的低着头,回道:“我是新来的丫头,上官小姐要吩咐送些新鲜的水果给教主和将军们享用。” 少年微微颔,好奇的盯了雪儿几眼,没有再说什么。 “那就不要耽搁了。”剑君开口,声音干涩,似乎不经常开口,语气也是淡漠的。 两人福福身,迅地离去。 少年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温和的眸子闪烁着。 “剑君,怎么不留下她?” 剑君嘴唇嗡动,望着雪儿的背影。不管如何,这个女人都是魔曾经珍爱的,若是自己做的那么明显,岂不是让魔下不来台。 况且,这个女人到现在还不死心,想要夺回教主夫人之位。也是个有野心的,只要有野心,他就不怕对付不了她,何必逞一时之快。 若是引得魔怜惜她,那让上官情何以堪。 想到上官那红通通的眼睛,心又是一痛。这个女人的心里只有魔一人,甚至放下高傲的心,温柔以对,自己定然是没有机会。 可只要在一边看着她,自己也是满足了。 任何人伤害她,就必须付出代价。蓝色的眸子爆出戾气,不远处站岗的士兵往远处挪了挪。这样的气息,清秀的少年也感觉地道,那双温和的眸子,笑的更加柔和了,看着剑君的目光,也极温柔,竟让人生出几分父亲对着儿子的错觉。 “帅帐太热闹,我们先回去。”剑君意有所指,少年应了一声,推着轮椅离去。 这边两人回了营地。那边雪儿和落云两人,到了帅帐旁边,站在帐前的士兵“噌”的亮出刀剑,拦住她们。 落云一见那明晃晃地剑人都软了。 雪儿摇摇头,这个落云,胆子怎么这么小,高新伤心都表现在脸上,有时候感觉她就像个孩子。 没办法,瞧着落云求助的目光。雪儿上前一步,恭敬地道:“上官小姐吩咐我们给教主送些新鲜水果来,还请小哥禀告一声。”说着,将手的托盘抬高一些,让那听话的侍卫看个清楚。 侍卫却不买账,冷着脸就是不让,还说帅帐里教主正在密谈,不方便见客云云。 落云一听,脸上就带了怯意,想要回去。 雪儿好不容易出来,不见见魔展鹏,心里实在不甘心。她从袖子掏出一串铜币,递给那个侍卫,轻声道:“小哥知道这两天来的客人,是否在里面?” “是谁差你来问得?”语气间有几分冷肃。 落云怕的拉扯她的袖子,想要将她的拉走。雪儿给她使了个眼色,安抚好她,随即轻声答道:“是寒小姐。” 侍卫一听,紧绷的表情一下松了。眉眼间还带着几分笑意,接过铜串,他很干脆的告诉雪儿,司徒风和小草儿正在里面,还有绝杀阁的几位长老也在。 虽有些好奇侍卫前后不一的表现,可雪儿也没有深想。她想着司徒风和小草儿都在里面,倒是可以试试用仙力传音。 只是,这般不见人的传法,她还没有试过。当下,雪儿谢过侍卫,拉着落云慢慢地往回走。 私下却不闲着,试着调动仙力,使用传音之术。见不着人,只好在心想着司徒风的容貌,想着他的气味,想着他的位置。 落云有些不满雪儿走的这么慢,这里实在太恐怖,耳边听着那些人的惨叫,腰间别的佩刀,她才现原来战争离得自己这么近。 她想要回去,不想再看这些。 甚至,她有些埋怨小姐,老是听她说这里的好,这里极为有意思。这才讨了个差事,过来看看。 原本还有些犹豫,后来看到寒卿雪,想到她是教主的贵宾,就算自己不小心冲撞了别人,看在寒卿雪是的面子上,也不会追究自己。 这才一心相邀过来,哪想小姐极为向往的地方,却是这么个充满血腥之地。看着那些配着刀的士兵望过来的凶悍目光,她就不禁全身软。 这个地方打死她,她也不要再来。 落云一想着那些明晃晃的大刀,脚下就加快几分。可偏过头,寒卿雪又落在后面,自己又不好丢下她。 只得郁闷的放慢脚步,心忐忑的往回走。目光落在托盘上,原本沾着露珠的鲜果,表皮已经干了,不如刚拿出来时那般新鲜的样子。 也不知小姐会不会怪罪自己,不过小姐一向宽和,想必最多斥责两句。往上看,这好看到寒卿雪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心大是讶异。 她在这边好奇不已。当事人却完全不知,此时的她正在跟司徒风通话,让他找个机会,告诉魔展鹏,自己想要见他一面。 至于花无情的不正常,雪儿并没有说,一来时间宝贵,二来若是说给司徒风知道,指不定他又会笑话花无情,虽说司徒风那张嘴就是那般,没有什么坏心,可一想到花无情瘦削的身子,她便心疼,不想他在受一分委屈。 那边司徒风满口答应下来,还特别搞笑的说出小草儿的吃瘪状况,貌似魔展鹏将小草儿吃的死死的,谈判了两天,不管小草儿仗着飞鹰教,拿什么条件威胁魔展鹏,魔展鹏总是拿出一件东西,或恰好袖飞出一张纸条,甚至直接摆上一件东西,都让小草儿原本得意洋洋的样子,瞬间蔫了。 具体的情况,司徒风说的也不详细。不过小草儿吃瘪的模样,雪儿还是很少见呢,想必特别有趣,从司徒风的话语里就能听出来。 也怪不得昨日见着小草儿那般垂头丧气的模样,肯定颇受打击。 为了在谈判取得最大的利益,魔在小草儿身上下的功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她虽然知道这是立场使然,可是心升起的那一丝苦涩,却缠绕在心久久不散。对于花无情那件事,更加确信是魔展鹏做的,在这个地方,魔展鹏就是老大,也只有他能够让花无情那般为难,受了他的威胁还要帮忙瞒着。 魔展鹏为了立场,为了利益来找花无情,而花无情为了三尊之谊,处处维护。 这样的事情,她决不准再次生。她不想三尊之间在生什么令人惋惜的事情。一边想,不知不觉便回了屋子。 手拿着一颗新鲜红艳的苹果,是落云走时塞给她的。她不想要,落云却已经拿着托盘离开。 第一百六十六章 误会(下) 第一百六十六章误会(下) 雪儿握着苹果,怎么也坐不住,想到让司徒风邀请魔展鹏的事情,也不知成功了没有,毕竟这两天以来,魔都没有主动找不过她。 而司徒风和小草儿他们也不再自己面前提他。 好似那是自己的禁忌一般。坐了一会实在无聊,午饭也还有一段时间。去看看花无情好了,免得自己老是惦记着。 出了门,走了几步,来到朱红色的柱子前,就是花无情所住的房间。门紧闭着,雪儿上前敲门。 里面竟然没有声音,难道…… 雪儿猛地一下推开房门,一眼看到墙角的床上,躺着人,不是花无情又是何人,怎么会没有反应。 她连忙跑过去,靠在床边,展现在她面前的时一张苍白的脸,眸子紧闭着,额头上都是汗水,嘴唇妖异的红。 “花无情,花无情……” 雪儿惊慌地拉起花无情的手,凉冰冰的,就如冬日里的寒风。 没有应答,没有往日里她一叫花无情,就有一双温和的双眸望着她,让她定心不要惊慌。 他就那么苍白的躺在床上,瘦削的下巴,紧闭的眸子。 心从来没有那么惊慌,她抓着他的手,哭着叫他的名字。 他却没有反应,就那么无声息的躺着。 要不是雪儿用了仙力探查他的脉搏,只怕,只怕…… 她泣不成声,亏有纯仙之体,却不能救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昨日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这样? 心着急,又不想留下花无情一人,孤独的在屋。只好试试看,就算拼了这身仙力不要,她也要救回花无情。 几世轮回,他们之间早已伤不起,若是再错过今世,还不知要何时才能再次相遇,再次想起过往。 “无情哥哥。” 雪儿抹去脸上的泪,双手握住他的手,脉搏越来越弱,体温也在慢慢地下降。偏过头,原本包扎好的肩头,又渗出鲜血,艳红夺人眼目。 她的无情哥哥已经等不起了。 千年来,不管是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都不是我们的本意,无情哥哥,认识你真的很好很好,每次拿起梳子,就会想起你一身白衣,带着温和的笑意,一下一下的给我梳头。 真的,若不是今世我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事情,我真想回到天宫时,那般单纯的时候。 有你,有伯阳,有玉清,我们一起唱歌跳舞,弹琴吹曲,那是那么惬意快乐的日子。 无情哥哥,只要你醒来,我一定待你像从前一样,珍惜你,不要让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难过忧郁。 其实,我真的是自私了,对你那般的挣扎故意选择视而不见。 无情哥哥,回来,不要走。 雪儿握着花无情的手,闭上眼,一只手缓缓地抬起,指在她的心房。慢慢地,从心房的地方,浮起一圈圈淡淡地紫色光芒,射在她颈上的昙花项链上。 一点点,昙花项链亮了起来。带着温润的颜色,慢慢地扩散开来,完全包裹住雪儿和花无情。 刚开始非常稀薄,从外面还能看到人影,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一层颜色越来越厚,过了一阵,人影已经不见,要是有人从外面进来,只能看到床上被一团紫色包围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 紫雾里。 雪儿的额前显出盛放的昙花,鲜艳美丽。浑圆的双瞳,完全呈现出惑人的紫色,双瞳闪出紫色光芒,射在花无情的身上。 带着奇异的光,一圈一圈浮在花无情身上。 原本苍白的面容,多了一分紫色光彩。那妖异的唇慢慢地淡化,只是额前的汗水越来越多,似乎非常痛苦。 花无情不安的扭动着,一双手想要挣脱。雪儿忙使劲地拉住,弯下腰,伏在花无情的身上:“无情哥哥,一会就好,不要动。” 似乎是她的话起了作用,花无情真的不再扭动,而是听话的躺在床上。只是唇咬的紧紧地,手不停的颤动。 真的很痛苦吧 雪儿咬着唇,花无情虽然恢复了记忆,却还是凡人的身体,自己只是抽了几分的仙力过来,似乎他就有些受不住了。 这是她未曾想到的,可不用这般的方法,花无情这般的伤势只怕……何况,暗处还有人在窥伺,那个上官幽云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有马上关系到他们五年后命运的战争。 她不容许花无情有一分的闪失。行动上也细致了几分,先摸索着笨拙的顺着经脉将仙力抽成丝,输入花无情体内,助他的心脉,慢慢地散步全身,她能感觉到,那些要命的伤口,正在以肉眼看的见的度快愈合。 感觉到花无情情绪不稳,似乎很痛苦,雪儿忙又抽出一丝,封住花无情的五感,这样痛苦就不会在折磨他,只是这种方法不能久用,免得伤了他的五感。 时间一丝丝的流逝。 紫色的光不停的从雪儿体内抽出,慢慢地流入到花无情的体内。 带着昙花的馨香,从这里慢慢地散开来,弥漫在空气当,随着风儿,吹向远方。 无情哥哥……雪儿瞧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左手仍旧握着他的手,右手伸过去,轻轻抚在他的脸上。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随着仙力不停的改造花无情的身体,甚至侵入花无情地意识海,加强拓宽那里。 雪儿也看到许多她不知道的东西。 比如,这一世的花无情为了寻找她,走过沼泽,走过沙漠,好几次差点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死去,她甚至看到他绝望的闭上了眼,只是看到一个小小的甲虫经过。 他便一口吃了,就那么顽强的活下来。不停的找寻她,他整日整夜的酗酒,不顾身体的练剑,好好地身体早已经千疮百孔,暗疾多多。 魅劝阻他时,他伤心落魄的表情,他说:是他丢了她,他要找回她。不论如何,便是冥府也要去找。 那一刻,他穿上了红衣,犹如嗜血的豹子。 上一世,他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小小的就被卖入奴籍,吃了许多苦,被人骂,被人吊在房梁上,打了一整晚。 主人以为他死了,便将他扔在了乱葬岗。小小的他,在豺狼长大,一身红衣震惊江湖。却不该遇到前世的自己,那般苦楚,那般的罪,也是在身旁陪伴,将一腔心思用尽,最终却…… 雪儿已经不忍再看,上一世那把剑刺入他的身体,用剑的人一身黑衣,棕色的双瞳,冷冷地眸子。 有什么刺入心。为何上天要这么安排捉弄他们,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看了许多花无情的记忆,雪儿只觉得全身力气都用完了,再看花无情时,紫色眸子有怜惜,有心痛,有惆怅。 她想要去看看昨日下午的回忆,却这么也看不清楚,有一层雾蒙住似的,这应该是有人故意做的。 其实,在刚才的窥视当,她也现在每一世当,都会有一些这般的记忆,蒙上面纱,让人看不真切。 雪儿极力看着,仙力又融入了花无情的身体和意识海,这才看到花无情似乎站在一处庭院里,有一个黑衣的人在跟他说话。 时间并不长,那个黑衣人个字与花无情差不多,身材很好。 难道真的是…… 虽然想了多次,思考了多次,最有可能就是他。可是,她仍然接受不了,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这或许是别人。 她不死心,继续去看,努力的调动仙力,抽出丝茧,一次次的侵蚀那薄雾。就在她努力的时候,有一丝似有似无的白色光芒,窜了进来,一下便钻入了花无情地意识海当。 “嘶。”一声轻响。雾气完全散卡。 展现在雪儿面前的,正是兰亭,那个黑衣人和花无情正站在那两株梅花树下交谈着。 那一张脸,那一张曾经让她魂思牵绕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棕色的双瞳极冷,带着雪儿不熟悉的狠厉。 他的眼里果真只有利益,只有皇族和那个万人之上的地位。他……竟然在威胁花无情,他……竟然说花无情是没用的废物。 他……竟然说花无情的心思是痴人说梦。他说起了那个指腹为婚,说起了花无情父亲的叮嘱,要无条件的辅佐他的大业。 望着那一双眼睛,一双带着野心和肆无忌惮的眼睛,雪儿的心被狠狠地撞上。 他每一句都在伤害花无情,甚至雪儿现他居然用了内力,牵引花无情的伤口作。 如果野心和立场,魔展鹏做的事情她可以原谅。可是,这般举动,她绝不原谅。 花无情,为什么你不反抗,为什么,他明明察觉到了魔展鹏的不怀好意。他明明可以告诉自己,让自己去讨个公道,可是…… 就如他一直在记忆重复的那句话:“不管我在她的心目是什么地位,我都会永远守护在她的身前,不管她的心有我没我,我都在那里。” 一边是冷厉的目光,做着下作的事情,一边是温和的眸子,柔和而坚定。 雪儿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过了片刻,再次睁开,紫色的眸子多了几分坚定。 她伸手抚着花无情的脸,指尖处传来软软地,带着温温的触觉。 “你真傻。”雪儿轻笑着 第一百六十七章离间(上) 第一百六十七章离间(上) 月上柳梢头,林梢上洒着淡淡地月光,带着几分寒意。 雪儿坐在干净地台阶上,支着下巴仰望天上明月,月相似,人得心情却不同了。 孤寂之感犹然而生。 他们之间为何会变成这样,哎,难道真的经过轮回,人心就会变了,变得再也认不出。想起天宫的明月下,琴,笛,萧和鸣,那般悦耳动人,那时候的时光真是简单而快乐。 冬季的风,穿过游廊,吹过树梢,出低沉的“呜呜”声,好似受伤的野兽低低地哀鸣。 雪儿觉得身上有些冷,不禁双手抱住身子,借着取暖。 忽然,身上感觉一沉,一件狐狸金毛披风围在了身上。 雪儿转身抬起头望去,是司徒风关切的眼神,见自己望过去,嘴角却是一撇:“要是病了,可没人来照顾你。” 这个司徒风真是的,也不知怎么想的,出了山坳便有些不对劲,在那个山林里遇到魔展鹏之后,就更奇怪了。总是这般惹人恼恨的神态。 雪儿撇撇嘴,没有跟他拌嘴。拍拍身边的台阶,轻声道:“陪我坐坐好吗?” “我还得去处理你惹出的事,魔来了让他多陪你一会。”声音带着几分疲倦。 雪儿诧异的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银色的月光下,印着他妖异的红唇,略显稍厚的唇齿间,闪着盈盈的水光,看的很像让人咬一口,就好像那剥了壳的荔枝。 他还真是一点没变,甚至随着年岁的增长,眉目多了些成熟的味道,更显得俊美动人。 他眉间的倦意,雪儿不是没有看到。也很想敞开胸怀的跟他好好谈谈一谈,只是他一直在回避,似乎并不想跟自己深谈。 他总是带着调笑,很少会带着认真地表情,在山坳那段宁静的日子,他带给自己太多的欢笑和意外。 一个刀刻的人偶,一顿美味的烤鸭子,一条鱼,还有那夏日开出得第一朵花儿。 本事一个及敏感的人,却偏偏要做出迟钝的模样。雪儿摇着头,目送着司徒风的背影,银色的月光洒在他的背上,宽阔而带着安心的感觉。 比起花无情那瘦削的身影,司徒风可以算是一个魁梧的大汉了。他的身影最终消失在昏暗的屋内。 明明是担心花无情的身体,却偏偏要做出一副勉强的模样。还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雪儿想起晌午,司徒风看到花无情的情形,脸都白了。又对着自己严厉的喝斥一番,那种怕怕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就算是司徒风了剧毒,他也是那般谈笑风生。 今天,他是真的怕了。他那般紧紧拉着她的手,似乎生怕她会飞了,会消失一般。 忙活了一下午,晚饭雪儿都多吃了两大碗,看的小草儿目瞪口呆,他的情绪还是什么低迷。只是刚开始拉着雪儿问了几句担心的话,看抽出那些仙力,对她的身体有没有不可弥补的损失。 将她单独拉到旁边的房间,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个时辰,这才放她离开。 花无情那里,他拿出一枚青色的药丸,交给司徒风化成水喂给了仍在昏迷的他。 表情仍然是不屑,不过,那双眼眸里划过的担心,还是落入了她的眼睛里。 三尊,小草儿,她,甚至是那个神秘莫测,神出鬼没的男人,笑着入糖蜜一般的欧阳黑曜。 他们之间的恩情与仇恨,经过了天宫那场大战,经过了轮回的数次经历。已经早已分不出,按道理她应该恨欧阳黑曜,也就是那西天界的战神,那般强横的要她。 才引出了后面种种的麻烦,若不是他,或许她不会拿着昙花紫金钗,放弃了自己的仙体。 可是,若是没有他,没有他放弃一切,甘冒陨落仙格的风险,入了轮回,将她的转世带来这里,扭转命运之轮。 到底,该恨还是感激,若是再次面对变成欧阳黑曜的黑暗神,她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是如在天宫一样,用自己的怒火和冷漠相对,还是顺其自然,她的脑袋乱了。 雪儿抱着膝,头埋在膝盖上,思维凌乱一片。 夜,越来越身,漆黑的天幕上,有成片的乌云飘过来。风,越的大了,带起片片薄薄的雪花。 雪儿紧紧身上的披风,瞧着那黑洞洞的拱形院门。他居然失约了,虽然不是她亲自去约他,可是难道答应了还反悔? 这不是魔展鹏的性格,他是那种做任何事,也要做到完美到极致的人,除非他……真的很不愿意来,不愿意面对她。 是怕无法面对吧做了那么多诛心之事,不好意思来见她,也或许他根本不想像她来解释什么。 没错,还要解释什么。事情已经做了,他有他的追求,也有他的责任和野心,自己还能责怪他什么。 深深的无力感,环绕着她。雪儿仍然坐在台阶上,伸手去接那一片片从天而降的雪儿,薄薄的,入手冰凉,瞬间消失只剩下一滴滴水渍。 雪儿怔忪的望着手心,是啊又何必放不开,放不下,虽然他也是三尊之一,可他仍然有选择的权利,有他的立场。 见了又能如何,不见又如何,反正也不能改变什么。 她哈了哈冻僵的手,微微有些暖意,便站起身转而向屋内走去,那里面有一个男子为了她不顾一切,将最温柔的一面展现给她。一个为了她甚至丧失了性命,她还在留恋什么。 刚刚推开房门,身后响起“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冬夜里显得特别响亮。 雪儿僵着手,没有转身,迈步向里而去。 “雪儿,我来晚了。” 雪儿的身子停顿了一下:“既然晚了,又何必再来,早点休息吧”她已经不想再见他,甚至不想在看他那双惑人的棕色双瞳,深怕自己一时忍不住,上前质问,他所作的一切,若是惹恼了他,影响了司徒风和小草儿的计划就麻烦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会抱着她,用溺爱的怀抱护着她的那个魔展鹏。他是上官幽云的未来夫君,是绝杀阁的优秀教主,是落云皇族最大的希望。 他会当上这片土地的王,保护这里的百姓,为这方土地的利益,牺牲所有,包括他自己。 门外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雪儿止住步子,转过身,看向外面,正对上那双眸子里泛着痛苦,既然做了,又何必在后悔。 “当好你的王,别忘记五年之约。”她只说了一句,也不等他再次开口,便关了那扇门。 屋外静悄悄的。 雪儿横了望过来的司徒风一眼,将他的话堵在喉咙。床上,花无情安静地躺在那里,苍白的脸庞多了一分血色,神情很安宁,想了睡得很好。 没想到司徒风用毒有一套,这瞧病的技术也不错。做了几次针灸,花无情的心脉总算是稳定下来。 雪儿感激的望着司徒风。 司徒风撇撇嘴,袖子抹去额头的汗水道:“行了,别这么看我,能化险为夷,也是他的造化。” “真的能好?那个真的有用?”雪儿睁大眼睛。 司徒风横了她一眼:“那么纯的仙力,就是仙人受伤也能治好,何况一个小小的凡躯。”他没好气的敲了雪儿的脑门:“放心,明天早上,还你一个清醒的无情哥哥,再过一个月,保证还还你一个白白胖胖的无情哥哥。” 雪儿顿时喜上眉梢,有用就好啊 听着司徒风的意思,这仙力对滋养认的身体有大好处,像花无情现在的体魄,已经能跟迈入元婴期的修道者相比。 这就是纯净仙力的好处,也是为何修道人对先天仙体这般孜孜以求。 雪儿望着司徒风,笑着拉住他的手。 司徒风立马滑溜的抽开,一副戒备的模样:“你要做什么?”说完,又想到什么,眉眼笑开,唇角都带着桃花,灼灼地盯着她。 雪儿恼的掐了他一下:“你的身体也不好,不如……” 她话还没说完,司徒风已经打断,生气地道:“胡闹,仙力能这么乱用?要是惹来这世间的修道者我看你怎么办。” 这么一说,雪儿一下想到白天见到的那个蓝色眸子,脸色及其苍白如死人一样的剑君,还有那个深不可测的少年。 她顿时安静,不在坚持。 一夜无话。 在不知名的房檐下,一个秀美冷漠的女子,带着尖尖的指尖,慢慢地摸着自己的脸,四四方方的铜镜里,显出一张绝世的容颜,如宝石般的眸子里闪过一分厉色。 她穿着青色绸布小袄,下身是宫装的襦裙,若是现在有人在这个屋,便可以看到那襦裙之下,正有一根毛茸茸的尾巴,来回的扫着凳子脚的碎花瓣。 若是细心分辨,在每一片完整的花瓣上,都用红字写着一个名字----寒卿雪。 九尾狐捏着珍珠钗,嘴角带着得意的笑,自语自语道:“所有的都刚刚好。” 在她的手心,白色的雾气慢慢地浮现出来,那雾气当,正有个黑色的身影站着,对面立着的是一个红衣的男子。 两人说着话,谈论着。 有些时候,假的往往比真的还要真。九尾狐笑的开怀,素手一扬,铜镜里出现一个小院的模样。 小院的月牙形拱门前,立着魔展鹏。 修长的身子,僵立着,面对着亮着烛光的小屋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九尾狐只看了一眼,脸色唰白,“啪”她一把将铜镜打在地上,带着尖尖地指甲的右手,捂住胸口。 “贱人。”她恼怒的喊了一声,地上的花瓣清扬,一束白光打过,那些带着姓名的花瓣,全部粉碎在虚空当,在也没有任何残留。 第一百六十八章离间(中) 第一百六十八章离间()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小草儿和司徒风前后离开小院。花无情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每日在院子练剑,闲事便煮上一口好茶,与雪儿一起坐在园的梅花树下品尝,日子过得倒也悠闲。 当然,他们要学会无视身边瞪着大眼的侍卫们。 这是司徒风走时,强烈要求魔展鹏安排过来的,魔展鹏也是尽心尽力,司徒风只是一句话,他便将这院子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不紧暗处有不少暗卫,明眼处也站着不少士兵。 他们腰间跨刀,极为专业。 这么多日子过去,雪儿已经学会了习惯,对眼前的人选择无视,她一直瞧着花无情,俊朗的面容越来越丰润,也多了许多血色,看起来瘦削的身子也养得好了些,虽不能与司徒风相比,却也算是身体健康。 看着日渐良好的花无情,雪儿不禁眉眼都爬满了笑意。 “来,歇歇。”雪儿上前,掏出帕子,擦擦花无情额上的汗水,瞧着他喘气有些急,不禁埋怨道:“才刚好一点,就这么苦练,是还想蹭我几顿养生汤不成?” 花无情温和的笑着,瞧着雪儿含嗔带怒的数落着自己,转回头又会想着法的给他补身体,给他做吃的。 他觉得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简单而快乐的年月。 他不知道雪儿为何会改变对他的态度,也不想去想,只要这个样子,不忽略自己,将自己放在心上,这……就已经足够了。 他溺爱的瞧着雪儿凌乱的头,笑道:“你看你,头也不梳好。” “不是还有无情哥哥嘛。”雪儿笑的调皮,一下将花无情手的剑抢了,帮他还了鞘,便一把拉着花无情坐下,往他手塞一把梳子。 花无情低下头,瞧着手心里的温润,是一把材质上好的玉梳,月牙形,齿子间长些,两边略短,在齿间上形成一个混元的弧度。 很熟悉,正是在那久远的记忆,他曾帮她梳头的那把。 他还记得他曾说过:要一辈子帮雪儿梳头。 抬起头,正对上雪儿亮晶晶地眸子,泛着紫色的异彩,眸子里带着天真和顽皮,她唇间微动:“灵宝君,别忘记你的承诺。” 花无情身子一震,他望着雪儿,感受着手心的温润,她真的能够放下千年轮回所生的事情,而只想天宫里美好的回忆? 瞧着雪儿,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他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他的手,花无情怔然。 雪儿微微笑着,面对着他,握着他略微冰凉的手,道:“那些记忆很美好。” 她知道花无情心里的疑问,她也知道在这千年的轮回之,他们之间生了那么多的事,对于恢复记忆的花无情来说,他总是无法去面对,甚至对于那些过往的个别事,感到羞愧,感到自责。 他便是这么个人,事事都替别人着想,只要自己做错了什么,便会无限的在他的心放大,会强烈的自责,不安。 就如现在这般,对那些事情耿耿于怀,将自己困在过往的痛苦,作茧自缚,越来越忧郁,越来越低沉,都是自己太过于关注司徒风,忽视了花无情。 这才让他不断将自己包裹起来,成了那番苍白瘦削的模样。 她笑着拉起他手腕,指着那手心的玉梳:“纳,这可是我送给你的,你可不能去给别人梳头,快点,来,让我瞧瞧……”她的声音压低,凑到花无情面前,以周围人听不到的声音道:“该不会是灵宝君的技术退步了,不敢拿出来了。” 花无情瞧着她如天宫一般,眸间只有纯真和顽皮,心里那种面对她时难受自责的情绪,也少了些。 握紧手的玉梳,他温笑着让她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坐着。 他轻轻地拔去雪儿头上的珍珠钗,如锦缎一般的长,散落下来,直达腰际。 雪儿回身对他一笑:“可要梳的美美地噢。” 花无情含笑点着头,让她坐好,手的玉梳缓缓地穿过丝,从上由下,一下一下梳着。 两人之间暧昧的姿态,全部被周围的侍卫看在眼里。 月牙形院门口,一个全身盔甲的侍卫往院瞧了几眼,狰狞的面具上一双眸子射出愤怒的光。 他没有多留,片刻消失在院门外。 一路疾行。 森严的帅帐外,立着正当班的血卫统领。 他微微低头,右手放在心脏处,显得极为恭敬。 血卫统领对他微微颔,指了指帅帐:“教主正在里面。” 他点头,撩开帐帘,大步走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在教主一个人的时候,进这个帐子,也是唯一一次在白天进来,其余时候都是晚上。 此时,帐子里静悄悄的,地面是织锦繁花地毯,显得低调而华贵,两边数排紫衫木的椅子,旁边是小桌子,上面放着茶壶,离案桌最近的椅子上,摆着一杯未喝的茶。 想来是有人刚刚从这里走,下人还没来得急收拾。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多年行走在黑暗执行任务,他已经养成无时无刻不去观察环境。 就算是面对教主,这个培养他的,能够决定他生死的人也是一样。 除了教主,他是血卫当最优秀的杀手。 教主未曾召唤,他便无言的站在那里。教主正伏在桌案上,白玉石的桌子上铺着一副行军地图。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低下头。 有时候只是一眼,就会带来致命的结果。 时间流逝。 他没出任何声音。忽然,教主抬起头,向他点点头:“晓,过来。” 晓心微震,面色却不变,只应了一声是,敛目而上,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袖子上,不敢去看那案桌上一眼。 “说说外面的情况?”教主声音低沉,看不出情绪,只是瞧着自己的眼光,带了几分肃然。 晓忙拱手道:“属下这次去全国二十四个地方探查,其巡抚至督抚以上官员六十二多人,其二十人表示愿意接受教主差遣,我已命明他们几人将这些官员的一家老小接至我绝杀阁的秘密新总坛。另外,三十人对属下的态度暧昧,并无什么表示。” 他说着,顿了一下,继续道:“另外十几人态度强硬,已经在用官府的压力逼迫当地的世族出钱出兵,属下和三队队长明,暗杀其三人,另外几人,属下已经派人去调查背景……” …… 另外,北辽国内灾荒,与世无争的南辽突然出兵,北辽边境城池谆戈丹,两军已对垒三天。 …… 国内西线,东线,有两大匪帮称雄当地,官府无作为。 …… 上官家…… 晓对于走时,教主交代给他的任务一件件禀告。 教主未做一声,表情沉静,却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感。 他的额头渐渐渗出细汗。 “为何要去小筑院?”教主的声音带着异常的冷漠。 晓的心一跳,教主果然不放心他,派人跟踪。 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意外,也不愤怒,只是想着一年来压在心头的话,他实在不吐不快,这本是作为血卫最大的禁忌,他却因为一个女人犯了。作为一个向来将女人视为衣服的他来说,是多么大的讽刺。 很有可能,便是这一次,就可以让他魂飞破散。 不过没有关心,只要看到教主荣登大宝,光复落云皇族昔日的光辉,虽死无悔。 他抬起头,不在掩饰他的愤怒:“教主,为何还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甚至调派了血卫里最精锐的二部保护。您已经与上官家族的大小姐订婚,这样做,怕不妥,这次走属下走了京都一趟,上官家族个别人很有微词,与教主谈妥的事,做起来也有诸多慢待。” …… 教主拿起案桌左上角的公务簿,看起来对他的话一点儿也不在意。 “教主。”他上前一步,双手按在案桌上。 瞧着教主抬起冷然的眸子,瞬间冷汗随着他的额头流下。看来,今日怕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可,该说的他还是会说。如果,他也不说,那么无人可以在来点醒教主。 他红着眼道:“教主,你是注定的人之龙,决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受到损害。况且……”他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只觉有团火在心烧。 “有话就说。”教主眉心微皱,瞧着他按在桌上的手:“多的都做了,何不一下做到底。” 这么一说,晓反而放开了,他咬着唇:“况且那个女人根本就水性杨花。” 晓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教主的拳头已到了他的身上,他不敢躲,也无法躲。 “砰。” 肩头受到了巨力,他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强行运转真气,才堪堪稳住身形。 嘴角一股腥田,肩头痛楚感一波一波传来。他擦去嘴角的血渍,低头一看,护肩的盔甲凹进去一块,正好是个拳头形。 “滚出去。”教主已然站起来,眉色间都是厉色。 “不。” 晓大声违抗,走上前,单膝跪地:“教主,兄弟们跟着您这几年,血雨腥风,从不违抗。当年,你要立教主夫人,属下不敢多言。但时至今日,教主不可糊涂啊。 第一百六十九章离间(下) 第一百六十九章离间(下) 那个女人就是祸水,教主不可沾。 您看,自从您将她逐出,她身边可曾少了男人?天下第一庄的司徒风因为她身重剧毒,盟主之位也丢了。神秘魔教教主花无情,遇见她变成了病秧子,武功大退,没了昔日的威风不说,甚至……当了她的梳头工。 还有,那个女人身边的小孩子,居然是黑鹰教的教主,黑鹰教这些年可是没少找我们绝杀阁的麻烦。 不少教众死于他们之手,甚至血卫也有多人失手。 教主,这样如豺狼一般的盟友,非我们绝杀阁之福啊” 他深深地埋下头去,心里带着满满的悲怆。 望着多年的属下,也要最为得力的助手,如果说雨辰是他的左膀,管理帮杂事。那么,晓就是他的右膀,是他最犀利的武器。甚至,因为晓一直在暗处,未曾暴露在阁地位然的长老前。 自己更对他另眼相看。可惜…… 他望着一身轻甲的晓,虽然单膝跪地,头埋在胸口,身形却如一颗顽石一样。 多年黑暗里的生活,他的本性依然。 只是这般的锐气,往后却不适合朝堂了。魔展鹏什么也不想说,那院里的事情,他又何尝不知道。 心虽痛,却也无可奈何,自己无法给她承诺和幸福,难道还能阻止别人。 国内,国外的形式也是风起云涌,变幻莫测,战机稍纵即逝,他必须抓住最好的起兵点,一举灭了黄埔飞龙,而他最大的心病,那些世族豪门,也要在这次战争,清洗一番。 他们想要置身事外,不可能。 这一件件,一一桩桩极费精力,和谈儿女私情。可这些话,他又何必向晓解释。 “下去吧。”他挥挥手,心有些疲倦。 晓跪在地上,抬起头,言辞铿锵:“属下冒犯教主,罪可当死。” “噌。” 利剑出鞘,闪如寒星。 这个死脑筋。魔展鹏青筋直跳,手指轻弹,一枚暗器如梭子一样飞出。 “叮。” 黑色的玄铁暗器敲在冰寒的剑芒上。 “哐当。” 剑应声而落,刀锋上带着一点血渍。 “教主。”晓望着眼前怒气森森的教主,心声寒意,为何他不怕死,可是见教主这般模样,却手抖了。 魔展鹏瞧见晓脖子上得只是擦破了皮,心也放下一半。他一招手,掉在地上的梭形暗器,应声而回。他收好梭镖,沉声道:“血卫守则忘记了?” “不敢。”血卫守则第一十条,血卫生命属于教主一人,拥有至高的生杀予夺权利。 这么说……晓望向眼前这个自己又敬又畏的男子。 “这么做,还要我教你?”魔展鹏的眉梢一挑。 晓忙低下头,拱手道:“属下立马去火狱谷修炼,不出十关不出来见教主。” 这个晓,还是这般。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得力属下,言出必行。可现在,这是用人之际,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他去,况且,火狱谷十关几乎是九死一生。 “眼下正是我落云皇族的大好时机,你不可意气用事,先下去好好休息,明日再来见我。”魔展鹏让人将晓送出去休息,自己则继续站在桌案上,瞧着满桌案的地图上,蓝色和红色的标记,分布在地图上得左上角和右下角。 这一仗,只能胜不能败,又不可胜得太快,总要拿住那些世族豪门的把柄。 剑君的意见……实在有违人和,要不然……魔展鹏手扶着额,眉心皱着去想。 这边的人在烦恼之,另一间屋子的人却是心轻松,见人都带着三分笑。 “小姐,小姐……”落云提着裙子直跑。 上官幽云正坐在亭子,手端着刚刚泡好的玫瑰香茶,见着落云这般莽撞的跑来。 心下不悦,不过,此时她心情正好,也不想跟她计较。 “怎么了?”她吹着茶碗上漂浮的香茶,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 落云喘着气,手扶着胸口,俏脸上飞着一抹可疑的红晕,看起来有点带着羞赧的表情。见自己问她,却又吞吞吐吐起来。 上官幽云瞧着她扭着帕子,一副扭捏的姿态,看了就让人心闷,便也不理她。反正这丫头是个唠叨八卦嘴,早晚都会说。 “小姐……”落云低低的喊着,见着自家小姐脸色不悦,在也不顾的害羞,便道:“是寒小姐,我刚才在小院后门口看到……看到……” 寒小姐?寒卿雪……上官幽云的心一下急切起来,这些日子那边的动静来的很少,特别是那些血卫,缠人的紧,她实在不想得罪。 可……神母踢自己占过一卦,说自己与魔展鹏想要好事成双,还要过一道坎,这个坎是魔展鹏的桃花,是他的孽缘,名字有一个寒字,与昙花有关…… 这一切,都指向寒卿雪。 上官幽云虽然不相信神母,却相信自己的判断。魔展鹏,绝对对这个贱人还抱着怜惜,不然,绝不可能在小院门口站了一夜。 那一夜所表现出得东西,让她数日难眠。对魔展鹏的怨愤也多了一些,便写信给京里的爹爹,为自己做主。 对寒卿雪的恨,更是彻骨。这个女人,被人抛弃了,还要眼巴巴的赶过来。 哼我定然让她有去无回。且等你嚣张一会,待魔得了天下,不在用司徒风和花无情,还有那个半路杀出来的飞鹰教主。 上官幽云不自觉的捏紧拳头,眼里寒芒尽闪。 “小……小姐。”落云吓得轻轻唤着。 上官幽云瞧了落云一眼,急问道:“看到什么,你倒是快点说啊”上官幽云失去了平素的冷静,一下焦虑起来。 落云一愣,没想到自家小姐听到寒小姐的事,变得这么激动。甚至,她能看到小姐的手捏成拳头。当下,不敢在迟疑,将自己早上偶然看到的,原原本本描述出来。 “真的?”上官幽云狐疑的看着落云,俏脸已经完全涨红,成了猪肝色。 落云使劲点头,还举起指头起誓:“若是欺骗小姐,就让我永远吃不到好吃的。” 黑线这个丫头就知道吃和八卦。不过,听她这么说,又看到她的神态,在想到她确实从来不曾说过假话,便信了几分。 只是,寒卿雪真的让那个病秧子给她梳头?不过就是个过气的魔教教主而已,不对,应该说是一个丢了教主位子的教主,听说魔教已经是个叫魅的男子出任教主,并且宣布前教主已死。 哈这么一个废物,怎么能比的上如日天的魔展鹏,魔展鹏可是最有希望登上帝位,成为这片土地的王者之人。 寒卿雪真的就这么放弃了? 或许……是拿这种事刺激魔展鹏,要知道男子最具有占有欲,尤其是对余情未了的女人,越得不到的,就越是好的,越是抢来的,就越宝贵。 不过……上官幽云漂亮的眸子里闪着异彩,葱白一样纤细的手指,拂过洒在石桌上的茶水。 冷冷的。就如这个冬天的风。 “寒卿雪,只怕你这次会打错了算盘。”上官幽云抬头,望向外面,一片雪白的世界,纯真无暇。女子,就要如雪这样一般,若是女子失了身,那么…… 上官幽云挥手斥退张煌的落云,瞧着四周无人,这才起身。拇指与指一打,“叮”的一声,一个暗影出现在她身前,单膝跪地。 “小姐,何事吩咐。”低沉暗哑的声音,亦如披在他身上的斗篷。 “我们去找神母,你见机形势,不可在造次。”上官幽云神色肃然。 “是。”暗影低头。 上官幽云点点头,朝着五里坡最隐秘,最古怪的地方走去。 神母……听到这个消息,你又会怎么做呢上官幽云突然觉得这实在是个好机会,只要那个什么神母是妖怪,她就绝逃不了斩魔剑,胭脂的死绝不会不明不白。 “拿好你的剑。”上官幽云瞧着暗影腰间配着的剑,古朴的纹路带着某种诡异的图案,魔怪的头颅小如弹珠,却似乎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犹如活物。 “是。” 且不说这边欲去九尾狐那谋算的两人,却说那小院当,两个八卦的男女主角,却是眉毛瞪眉毛,一人眼睛冒火,一人不时去抓头,看起来特别无奈。 据后来送饭的人说,这一对金童yu女是为了一小锅养生汤,一个要喂,一个不让。怕影响清誉。听得这个谣言的人,不禁狂点头。 若是听者为女子,则大骂那个不知羞耻的女子,真是浪费了一个大好男儿。若是听者为男子,则眼睛里全是嘲讽,废物就是废物,真是白白蹉跎了一个大好美人。 两方争执不下,甚至,有一对谈婚论嫁的厨娘和马夫,成了陌路怨侣。 而到底那日真正生了什么,已经无人可考。过了两天,不知谁讲起外面的事情,说京城里许多官员被皇帝抓了,要砍头。 大家们的注意力一下转移,要知道他们这里可有一个大臣的女儿,上官家的大小姐,虽然这位大小姐已然与上官家族决裂,可那皇帝的心思,谁又知道。 一时众说纷纭,又瞧不到上官幽云的身影,甚至,每天送给魔展鹏的红枣花生糯米粥也不见了踪影。落云这个丫头,又整天支支吾吾,言辞闪烁,这更加肯定了大家的想法。 大帐内。 剑君坐在上处,双腿上仍然盖着常年不变的蓝色暗纹锦布,一个少年站在他的身后,秀气的脸满是沉静。 “教主,该断不断反受其累,那件事就这样做,如何?”蓝色的眸子闪着激动的光。 第一百七十章 谋划(上) 第一百七十章谋划(上) 一个星期以后,华朝国内形势急转。 每隔几天,便会从不知什么地方挖出或者捡到,关于华朝必灭,黄埔飞龙必死于五里坡的天然石块,亦或是山羊肚子里的羊皮纸。 人们众说纷纭,各地刚刚镇压下去的暴动,又有隐隐动的迹象。原本黄埔飞龙已然用高额的好处换取的几家世族豪门的支持,一下又推搡起来。 这另黄埔飞龙非常恼火,恨不得宰了那几个出尔反尔的老狐狸。只因为那根心头刺还未除去,他只能按兵不动,甚至还要放下尊贵的身份,去央求那些地方大员,古往今来,做皇帝做得最窝囊的便是他。 简陋的帅帐内。 黄埔飞龙一把将跪在地上抖的女子拉入怀,扔到床上,不管身下人儿娇弱的哭泣声,肆意的驰骋。身子的爽利,让他不禁飘飘欲仙。 总有一天,他会让那些不可一世的老狐狸们,跪下来舔他的脚趾头。 不,他要奸了那些老狐狸们的所有女人,让她们求生不能求死不成,让那些老狐狸们看着,自己在他们的女人身上驰骋。 让那些老狐狸们,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的女人在自己身下婉转求欢。 这是多么美妙的事 尤其是江南罗世家的掌家罗易维的正妻,当可谓国色佳人大岚氏,倾国倾城,小小的脚儿如三寸金莲,腰身如弱柳扶风,面如满月,端的是俏丽娇媚无比。 黄埔飞龙想起一月前的偶见,身上不禁又火起。一把将原本侍立在一旁的侍女捞上床来,来了个龙戏双凤,没想到这小小侍女,姿色一般,床技却是极好,眉眼当总是带着勾人的艳色,欲迎还拒。 前面那个被姜喻为抓来的女子,明媚漂亮有余,却只知道哭哭啼啼,让他好不愤懑。 只是一会,便将这女子完全丢弃,与那侍女颠倒阴阳起来。 孤单无措的少女,环住不着寸缕的衣服,佝偻在床脚处,浑圆白皙的肩膀,满满都是红色的咬痕。一双大眼,全部都是呆滞,如没有灵魂的躯壳。 若是雪儿在这里,一眼便能看出这少女居然是分离很久的秀雅。 秀雅当年原本被护送回了绝杀阁当,由红衣照料着,便是寒卿雪不在,也没什么人敢欺辱她,平日里的吃食和衣服也不少她的。 可是,国内的形式渐渐改变。 绝杀阁明面上的总坛必须撤离,红衣又离开总坛执行任务。原本,红衣给手下们交代过,可是,在仓皇撤退的时候,一小部分人终究是与大部队失散,而这里面就包括秀雅。 后来秀雅借雪儿的名头,借了点势,开始调查当年为何自己会莫名其妙的晕倒,又为何会无缘无故的被姜喻为抓住,造成一辈子无法面对的过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只是她凄惨生活的开始。 直到月上柳梢头,黄埔飞龙才终于带着满足,走出了帅帐。 帐外立着姜喻为,一身黑色轻甲,并没有带头盔,只带了肩甲和护腿,腰间系着金属丝制成的兰器腰带,腰带上别着一只精致小巧的匕,匕寸长,黝黑而泛着青色光芒,正是人间界修道者才能使用的灵法匕。 虽然只被赋予了初级法术火球术,可吓唬吓唬个凡人还是绰绰有余。 姜喻为,不过是修道门派被逐出去的小弟子而已。一身修为不过炼气三层,却得了黄埔飞龙的青睐,上来便认了五骑都尉。 因为长期修炼道法,姜喻为的脸显出别样的年轻,眉清目秀,到与剑君身边的少年有些相似,都带着温润如玉,平和稳定之感。只是,姜喻为眼的神采,有时竟与黄埔飞龙一模一样。 野心,霸气。 他立在帐前,见黄埔飞龙走出,面上都带着笑,身子为低:“我皇。” “恩,姜卿家辛苦了。”黄埔飞龙颔,没做什么停留,挽着身边的侍女离去。 姜喻为的目光落在侍女身上,弄弄地笑意直达眼底。 旁边的侍卫瞧着姜喻为的得意样,不禁暗忖:哼,不过就是个玩弄把戏的神棍,还真当自己成了皇上跟前的红人了。 虽然这般想,他依然上前,凑过脸谄媚的笑道:“不愧是都尉大人,升官指日可待,大人可得多多提拨手下。” 姜喻为收回目光,瞧着眼前谄媚,肚里还不知怎么想得侍卫,拍拍他的肩,笑了一下,又说了几句共勉的话。 便将帐外的人都打走了。姜喻为掀帘而入,帐篷内充满了奢靡的**味道,他皱皱眉,一挥手,青光从指尖射出。 “砰。”的一声,碎成数片,整个帐篷一下清爽起来。 秀雅窝在墙角,似乎没有察觉到姜喻为进来,眼仍旧是痴痴的,只有泪水在不停的流下。 “想不想离开?”姜喻为走到秀雅面前,单指勾起她的下巴。 秀雅只是痴痴的,好像痴呆了一般。 姜喻为弯下身子,凑上前,直对上她的眼:“怎么,不想离开这里了?”他的声音带着极大的蛊惑性,有如幻音。 可结果让人失望,秀雅仍然是痴痴呆呆的样子,或许被他吓到,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 姜喻为恼恨的一把扇向秀雅。 “啪。”秀雅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红色的指印,她一手捂着被打的脸,一手抓住胸前的衣服,嘤嘤地哭出声来。 “蠢货。”姜喻为瞧着来气,不禁骂道,一出口,又觉得有辱修道者的颜面,便也不再骂人。只是,他已经答应神母,三日之后,必定送一个乖巧听话,能用来做诱饵的女人。 这个秀雅是那个传闻当,差点做了绝杀阁教主夫人的丫鬟,据打探来的消息,这个秀雅虽是丫头,却与寒卿雪的关系极好,颇为受照顾,而且,寒卿雪自从被魔展鹏赶走之后,这个丫头居然没被丢了,还被绝杀阁的红衣照拂。 要说,这秀雅完全没有地位是完全不可能的。 拿给神母做诱饵刚刚好,可惜,怎么这么不禁玩,才一次就成了这幅模样。也难怪,在黄埔飞龙这个精力旺盛,又有虐待倾向的男人身下,怕吃了不少苦。 早知道,还不如自己享用。 姜喻为的指腹磨砂过秀雅的粉面上,滑嫩可人,带着极好的弹性,一张小脸却是闭月羞花之貌,莹莹地泪水点点,嘴唇红润妖娆,端的是可人极了。 他不禁食指大动,一颗色心蠢蠢欲动。 秀雅含泪的眸子,如小鹿一般的眼神,那般看着自己。 姜喻为一把将她纳入怀,顺便手一抖,一团青色光芒四散而开,笼罩在这帅帐之。 五里坡,奇特而孤立的房屋内。 九尾狐坐在兰刻雕花椅上,闭目而眠。屋内的摆设及其简单,只有两件显目的家具,一件靠窗而放,是漆黑大金木贵妃榻,床上铺着大红的锦被。一件红木古琴,放在靠西墙角处,下面铺着锦华地毯,用柔软的白毛织成,看起来就非常暖和。 上官幽云坐在椅子上,神色自然轻松,瞧着闭眸的神母。暗影如影子一般站在她的身后,手心不经意的朝着腰间挎的斩魔剑。 “既然神母身体不适,小女也不敢多做叨扰,还请神母多多照料身体,也好为父亲分忧解难。”上官幽云作势起身,妙目盯着九尾狐直看。 她就不相信,自己开出这么好的条件,神母她就不动心。 要知道,她手的可不是一般凡夫俗子能看到的人参,而是长了上千年,成了精的参王。蕴含着无尽的灵气,能够普通修道者或者天生异物修炼半年之久。 神母明显是这两种的其一种,紫玉盒的人参王就不相信她不想要。 上官幽云信心满满,果然,屁股还没离开座位,神母已经睁开眼睛,望向她道:“上官小姐客气了。” “那真是打扰神母了。”上官幽云做出一副谦卑的姿态。 九尾狐瞧着,怎不知这个女子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在寒卿雪身上抹黑,降低寒卿雪在魔展鹏心的地位。这件事,就是上官幽云不来求她,她也会去做,只是,晚一点而已。 瞧着总是不离上官幽云左右的暗影,右手总是时不时的碰碰那腰间的宝剑,威胁意味甚浓。这剑确实有些古怪,她见了总是觉得心砰砰砰直跳,只想毁了它。 想必,这剑和那盒子的千年人参,都是上官这丫头找别人讨得,很可能得自于人间界修道者的门派。 九尾狐并不想惹这些修道者,到时要是黑暗神那杀神追究起来,自己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死的。 眼前这个日日亲近玉清君的女人,是暂时不能动了。九尾狐恨得牙齿痒痒,面上却做出和气的样子:“那件事我答应,不过,日子就定在三日后好了。” 上官幽云喜上眉梢,连将紫玉盒子掏出,暗影接过来,放在九尾狐旁边的小桌上。 九尾狐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便略露出疲惫之态,上官幽云见了,知道这是神母送客,便也不再停留,又寒暄了几句,便告退而去。 铜镜里,九尾狐看着那眉眼间都带着得意之色的上官幽云,嘴角不禁轻扬。 人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便也坐坐这书上所写的黄雀,豆蔻一般的指甲轻轻扣着椅子扶手。出清脆的“咚咚”声。 远在小院的寒卿雪,手里正端着刚做得枸杞山药乌鸡养生汤,冷不丁的脚一软,连盆带人哗啦一下往地上跌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谋划(中) 第一百七十一章谋划() “雪儿。” 一声惊呼,一个红色的影子迅从房檐下飞来,度之快,犹如闪电。 正是踏檐练剑的花无情,他一身红衣,犹如地狱的火红莲,稳稳地抱住雪儿。雪儿端着的汤碗,却因为这不小的震荡,大半碗都泼在了他的胸前。 花无情好像混不在意胸口前的湿润。只是急问道:“你怎么样,雪儿,有没有伤着。”花无情上上下下看着雪儿,语带担心。 雪儿摆摆头,说了刚才只是很奇怪的腿软了一下,这才跌倒 花无情忙抱着她就往屋里走:“我去让他们给你喊军医过来。” 这个不用了吧。雪儿苦着脸,可能是这几天学习熬汤太疲惫的原因,哪还要什么军医来。要是再来那个啰嗦的惊人的罗大夫,她保准就是没病也得闷出病来。 不知为何,这个把月来,自己身体只要有一点小小的状况,花无情就紧张的不得了。拿上个星期来说,她不过是从抄手游廊出去院子里,捧了捧雪玩,结果小小的打了一个喷嚏。 就被花无情拉着吃了很久的药。 想到罗大夫,想到那苦涩的堪比黄连的汤药,雪儿就连连摇头。 “不用了,不用了,我怎么说也是仙人之体,怎么可能生病,你别喊了。”雪儿拒绝,从花无情身上跳下来。 瞧着花无情胸口上沾着红色的枸杞子,鸡汤渗入大红的衣服,形成一块块的深红。真是可惜她费了半天劲,要是杀鸡,又是找军医要枸杞和山药。 还说了不少好话,这才拿到手里不说。还熬了整整三个时辰,连午饭也是在小厨房吃的。原本想给花无情好好补一下,结果…… 她简直就是欲哭无泪,暗叹自己太倒霉。不过,还好自己端的稳,还剩下半碗,也能尝个鲜了。 不由分说,将花无情拉到院子间的石桌前坐下。 将剩余的半碗枸杞山药乌鸡养生汤放在他面前,充满期望地道:“快,来尝尝,这汤如何?是前日我在古书上看到的。” 花无情的眉头立马不可查的打了几个结,雪儿做的养生汤,实在是……实在是……他无语的望着面前那双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忍拂了她的好意。 端起碗,喝了一小口,咦?鸡肉的浓香,带着枸杞子的甜味,咸甜适,居然是难得的佳品。喝了几口,只觉身上出微微的汗水,驱走了寒冷。 “怎么样?”雪儿满怀期待的看着花无情喝下去。 花无情一口气将这半碗汤全部喝完,这才抹抹嘴,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 雪儿心下一沉,难道还难喝。她沮丧地道:“很难喝,对吧?”想到自己花了这么大的功夫,还拜了个师傅,做出来的汤居然还如此难喝,能让从不挑剔的花无情,也挑剔。 哎自己果然做不出好吃的菜来。 花无情瞧着雪儿从期待的眼神,一下变得沮丧,头低着,玩着她自己的手指,那原本如葱白一样的手指,居然划了个口子。 他即心疼又幸福,将雪儿的手轻轻的握在自己的掌心当。 雪儿的手就如棉花一样柔软无骨,她的眸子在他的目光前,出淡淡的紫色光芒,那是属于天宫的记忆。 “无情哥哥。”雪儿轻轻唤着,亦如这一世小时那般。紫色的光芒里,有害羞有高兴,还有一缕连花无情也说不上的情绪。 仿若很久远前的记忆,像潮水一般倾斜而来。 她还是他最单纯的雪儿妹妹,而他也是她的无情哥哥。 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是一起誓相守一生一声的有情人。 他握着她的手,怜惜地瞧着那结疤的三四道伤口,温柔地道:“这汤很好喝,很不错。”声音里充满了怜惜。 雪儿听着,兴奋的跳起来:“太好了,明天还想喝什么?” 想喝什么?如果,他说他想一直抱着她,看闲亭落花,看流水曲觞,她会答应吗? 不,他不能这么自私。花无情望着她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好似一个熟透的苹果,大大的眸子望着自己,似含着一包清澈的泉水。 轮回之锁没有解除,虽然雪儿被黑暗神用**力从未来送来这里,从而得到改变命运的契机。 五年之后便是,可这间,定然会有天庭某人的层层阻挠。现在,迹象看来天庭并没有现人间界的变化,或者是黑暗神用了什么法力遮住了,又或者天庭生了其他的事,那几个人来不及顾及到雪儿。 不论是哪一种,最终天庭那里还是会现。 他们的步伐必须要快,想来再过几天,黑暗神那里就要来消息,看那件事时不时属实,若真的查证,确实属实,那么…… 他心疼的望着雪儿,瞧着她眼眸的期待。花无情不禁轻轻地拂过雪儿的头顶,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喝。” 雪儿闻言,笑意直达眼底:“无情哥哥,就想一天使唤人。”她故意的嘟着嘴。 花无情指了指她的额头:“你呀”秀美的眉目笑的更开了。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开心。视院子里的那些侍卫于无物,那些侍卫也暗自低眉,不敢擅自去报告教主,也不敢露出一点异态。 毕竟连晓那样的人,都被教主惩罚去火狱谷过十关,他们这些小虾米就更不用说了,触犯教主只能是一个死字。 没有人注意到在院子的拱形门外,一个黑色的身影一晃而过,离去的背影有些狼狈,应该说不是离去,而是逃,仓皇的逃开。 魔展鹏噙着苦笑,没想到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这般狼狈。 想到多年前的那份关于寒家和花家的调查报告,不禁唏嘘感叹,这世间的命运为何总是这般弄人,当初他未曾见她,便放弃了她。 却在三年后,再次与她相遇,不知不觉便陷入情当。而她,却也忘记了前尘过往,忘记了那个曾经青梅竹马的花无情。 他还记得那孔明灯的诗句,而她却不会在属于他。看他们那般融洽深情,想来是雪儿恢复了以前的记忆,那么他呢? …… 魔展鹏心里一阵烦躁,在树林走了片刻,想起那日里他们再次见面,她眼的无奈和推拒,心下更是烦闷。 身形一纵,施展轻功朝密林深处而去,呼啸的冷风从耳边刮过,带着生疼的冷意,林间鸟雀齐飞,带着树梢上的白雪纷纷飘落。 一片一片纯白的雪儿,随着冷风飘落。 落在他的肩上,落在他的心里。 凉凉的,透着冷意。 就如多年前,他身处无尽的黑暗一样,孤寂苍凉,无人在身边,无人可以诉说,只有他自己,只有他一个人。 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都是如此。 坐在高处的树梢上,他低头望着在荆棘满布的草丛的小老鼠,撞得浑身都挂满了伤口,只为那不远处的一枚鲜红的果实。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 他瞧着小老鼠在挣扎失去性命,变得血肉模糊,变得面目全非。 “真的值得吗?”他呢喃自语,修长的身影已然翩翩的向下落去。 枯黄的带着腐烂味道的树叶,埋藏在厚厚的大雪之下。踩到上面出阵阵“嘎吱,嘎吱”地响声,渐渐地越来越远,再也听不到。 就在魔展鹏坐过的树枝上,一只全身漆黑的大鸟停在上面,玉米粒大小的眼睛射出锐利的光,瞧着远去毫无所觉得魔展鹏。 百里之外。 玉婉亭之,青色衣袍的男子,正端着碧玉杯饮酒,面如满月,眉如柳枝。 他的眼底都是笑意,目光穿透前面茫茫白雪,落在五里坡之上。 在他的手有一块小镜子,镜子很奇特,只有掌心大小,正面带着八卦阴阳图案,处于阳面的图案上,正显示出密林深处,行走的黑衣男子魔展鹏。 而阴面上,却是显着一个笑颜如花的女子,眸间闪着淡淡的紫色异彩,拉着魔教教主花无情说着什么,嬉笑起来好不开心。 这青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姜喻为,那个被师门逐出的修道者。 在他的身旁,立着个女子,眉眼如画,面霞上涂着淡淡的胭脂,却也掩饰不了她的苍白。 “秀雅,你难道还不明白?”姜喻为转过身,瞧着秀雅,只见她咬着唇,却不一言。 还真是倔。姜喻为挠挠头,看来不刺激刺激她,她是不会配合的。 他咬破食指,一抹血渍抹过掌心阴阳镜的间处,淡色的鱼纹,受了鲜红的血,立马像活了一样。随着鱼纹的翻滚摆动,阴阳两镜的图案开始缓缓变化。 一炷香过后。 秀雅的脸色变了,不在好似石头一般,她扑在了姜喻为面前,手轻轻触碰他手心里的阴阳镜,只见镜子里面躺着一个苍白的男子。 眼睛闭着,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缠着白色的绷带。脸色苍白的吓人,好似已经死去一般。只有那一头的金,仍然如太阳一般耀眼。 “雨晨。”珍珠一般的眼泪从秀雅的眼睛里掉出,一滴滴落在姜喻为的手心。 他的神色突然有了一丝不自然。 “告诉我,雨晨究竟是怎么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秀雅狠狠地捏着拳头,眼睛红红的,犹如怒的狮子。 姜喻为瞧着八卦镜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厉色。秀雅却没有现,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在了雨晨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犹如伤在她的身上。 那样痛,那样痛。她情愿受伤的是自己,到底是谁这样狠毒的伤害他,为何魔教主和雪儿姐姐没有保护好他。 秀雅哭着软倒在地,多日来忍受的所有痛苦,全部释放。 姜喻为嘴唇嗡动,伸手要去拉她,却终究在半途抽回手去。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冷漠地道:“若是想让这个男人活得好好地,你必须听我的,明白吗?” “你……”秀雅抬起头,手指着他,愤怒的咆哮。在片刻之后,还是软软的落了下来。神情怔然而苍白:“我……答应……你。” “算你明白。”姜喻为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秀雅瞧着,知道姜喻为有仙人的手段,他根本不怕自己逃脱。为了雨晨,为了她的将来,她只能站起来,收起哭泣。 这一次对不起雪儿姐姐了。秀雅咬着唇,朗朗跄跄的跟在姜喻为身后,不管如何,她都会坚强的活下去,就算对不起他人,也顾不得了。 一天过后。 姜喻为走到她的面前,漠然地道:“该走了,她已经得信赶来。” 秀雅呆呆的点点头。 第一百七十二章 谋划(下) 第一百七十二章谋划(下) 天下群雄逐鹿,原已动荡不安,亡国的流言向寒烈的东风一样,迅的传播开来。 许多百姓背井离乡,有些逃向山林深处,有的向边境逃去,千里奔逃,只为有一个避难的所在。 一时间朝廷震荡不安,太子黄埔明朔震怒东宫,动用太子令符,搜捕京城散布流言,震荡朝纲的逆贼。 京城的百姓惶惶不可终日,街上无人行走,只有一队队腰间佩刀的盔甲侍卫,带着森然的表情到处巡视,偶尔有一两个贪图便宜的侍卫队长,提刀闯进民居,干那烧杀抢掠的勾当。 才一日。 突然传出上官家举家失踪的传闻,不少京都豪族世家纷纷派人打探,打探之人却只见上官府邸紧闭府门,连着三日无一人出来。 流言更多。 有人说,是太子早看上官家不爽,一来上官家的大小姐上官幽云拒婚一事,虽然未曾向外宣布,可太子总觉得自己为这事已经被沦为笑柄。 二来,上官家的大小姐虽与乃父绝交,而上官老爷也颇为避嫌,自女儿上五里坡之后,他就未曾上朝,每日只是在府邸,甚至,递书几次求辞官。 却被父皇多次挡了回去。他就不相信,像上官父女这么一对老谋深算的狐狸,会做出这样冲动的事情。 太子黄埔明朔多次想要除了上官家,奈何上官家历经几代世家,与华朝国内四大世家均有联姻关系,甚至是皇家里,也有上官家的女儿在宫为妃,也有上官家的旁支女儿配于四皇子为侧福晋。 这样一动,可谓是盘根复杂,动一而牵动全身,甚至弄个不好,引起哗变, 要知道父皇一直在五里坡下,多方与那些世家大族联系,尤其是四大家族。 王家肯定是与皇家绑在一起,李家却是摇摆不定,前几日传来消息,说是失踪一年的天下第一庄庄主司徒风,突然出现,不仅稳定了天下第一庄在武林之的地位,而且原本欲与王家结亲的李家,也突然翻脸。 南边的航道等于说重新回到非官府管辖状态,本就因为支持打仗掏空的国库,更加空虚。 每天从四面不方而来的匪盗奏表,多如牛毛,黄埔明朔坐立难安,生怕处理不好,直接下位。 且不说,这上官一家到底为何突然凭空消失,也不说太子黄埔明朔每日度日如年的窘迫。 只说,这一日,是整个冬天最晴朗的一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不大的小院内。 雪儿背靠在梅花树前,树上梅花已不如前日那般鲜艳动人,又因为前几日吹了大风,将一树红花打得落了不少。 那边,花无情正在练剑,火红的衣服犹如一只展翅的凤凰,剑走游龙,看起来身子也轻快了不少。温雅的眉目间,带着喜人的笑意,在没了往日里那般郁郁不欢的神色。 雪儿看着喜欢,双手环抱在胸前,只是想起秀雅,心里便一阵烦躁。 除了秀雅的事,其他的事倒是顺利。小草儿昨日里跟她传音,说外面的情况完全都在他们的掌握当,天下第一庄已经稳定下来,司徒风有他暗相助,这次盟主之位必然还是囊之物。 还给她带来一束漂亮的紫玉昙花,是用一整块上好的紫玉石雕刻而成,栩栩如生的花瓣,甚至还点着一两滴露珠。 她拿着欢喜,插在房间的瓶子。 只有一件事,秀雅仍然还没有下落。她也摆脱司徒风去问过魔展鹏,却一直都没有得到回音。小草儿和司徒风答应她花一点人力去寻找,也还没有消息。 倒是红衣写过自己一封道歉信,说是半年前,在绝杀阁总坛大撤退的时候,她一时疏忽,结果秀雅走失,一直都没有找到人。 雪儿看了,也不能责怪人家红衣,毕竟自己与魔展鹏分手,红衣却还帮着自己照顾秀雅这么久,应该谢谢她才是。 只是,秀雅孤单一个女子,长的又是倾国倾城之貌,怕招惹上什么麻烦。 想来想去,心情越来越烦躁。雪儿也没心思在这看花无情练剑了,就连天上那明晃晃的太阳也是那么刺眼难耐。 见花无情练得正舒畅,她也没打扰。便一个人往屋子走去,没想到花无情却一直注意她,见她神色不虞,收剑过来柔和地道:“还在为秀雅的事情着急?” 雪儿点点头。 花无情瞧着沮丧的雪儿,眉头拧成几个结,这么多日她都是对着自己展颜而笑,想来是怕自己担心。只等着自己身体好了,这才表现出来。 “要不要我陪你去找她?”花无情瞧着雪儿,轻轻地道。没有一丝犹豫。 雪儿一听,眼睛顿时睁大,疲倦的神态也来了精神。她一把抓住花无情的胳膊:“真的吗?你真的同意让我出去?” “恩。”花无情笑着摸摸她的头:“不带你去,难道等着你自己偷跑出去?” 见花无情戳穿了她心里的那一点小九九。雪儿面上一红,也没反驳,正要再说什么。 花无情给她递了个眼神,又悄悄指指院子里面站的人。雪儿会意的一笑,拉着花无情就进了屋,等花无情前脚才进去。雪儿后脚就将免扰牌挂在门口,在将门关的死死的。 这一招主要是应付落云,那个丫头就像个孩子,每天都要来她屋里晃一圈,咋闹的不行。 屋,简单的一张木桌,几把木椅,外加一张美人榻,床上的被子还团成一团,看那厚实程度,简直让人怀疑根本叠不起来。 花无情瞧着眼底闪过一丝不安。 雪儿倒没有现,只是兴奋地拉着花无情商量如何从这里出现,去寻人。 两人合计了半天,都觉得院里的那些侍卫太碍眼,得要想办法弄走才是。可他们一来根本出不了这个院子,二来他们两个人都不想去见魔展鹏。 正商量着。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芒不知从屋子何处射出。 犹如黑夜里突然冒出了巨大的烟火,屋子间,全部都是闪人眼的亮光,光线呈青色,看起来似乎像是仙法,却又不像。 雪儿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有修道人对她出手了。 手突然被抓住,耳边传里花无情的声音:“别害怕,有我。” 温暖的感觉,让她的心找到了依靠。她反抓住花无情的手,用眼里的笑意告诉他,自己一点都不担心。 “还真是让人感动。”一股刺人的凉意,席卷而来。 花无情直接将雪儿搂在怀,“蹭”的一声亮出剑,护在身前,镇定地道:“何方妖孽?” 来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那围绕在他们周围的青光却起了变化,缓缓地旋转,已肉眼能看到的度,慢慢地凝结到一块,青色的光越来越厚。 雪儿他们周围的青光慢慢淡了下来,已经能够看到屋的东西。 花无情趁势而起,却才迈了几步,身子转而一沉,一睹无形的墙立在面前,在也过不去分毫,他的心一沉,这妖人到底想要如何? 难道,是现了雪儿的体质?想要做那事,这样一想,顿时戾气陡升。 一双黑眸居然变成了赤红色,好似要滴血一般,一身红衣如血,就如来自地狱的魔王。 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身体一冷,雪儿诧异的抬起头,一眼看到魔化的花无情,顿时花颜失色,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花无情。 不由轻轻地唤道:“无情哥哥。” 花无情低下头,摸摸她的头,示意这里一切都有他,不管如何,他不会在容许任何人伤害雪儿。哪怕是修道者,他也能将之斩于眼前。 哪想,突然,一声轻吟。 那面青光聚拢的镜子里,显出了一个身影。 雪儿的目光顿时像有团火在烧,到底是谁,谁将秀雅弄成了那副模样。只见,在镜子当,浮着一片红霞,如火云一般。 那就如一团火的世界,天是红的,地也是红的。 在红色的土地上,长着不知名的小草,诡异的摆动着。 在那小草之间,躺着的女子,面色苍白,手脚都在不停的抽搐,大大的眸子里噙满了惧意。好似非常害怕一样,双手不停的在空乱抓。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求你们不要过来。”虚空当,响着秀雅凄惨的叫声。 雪儿的心都要揪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秀雅,秀雅。”若不是花无情使劲拉着,她已经激动的冲到那面镜子前,狠狠地砸那扇可恶的镜子。 秀雅每一份的痛苦都在雪儿面前无限放大。 她想起了姬芙对秀雅的伤害,红衣也在信详细讲了。 原本,自己带着秀雅,是想要她能过上平淡安稳的日子,可几次都让秀雅陷入绝境,她真是个不称职的姐姐。 “放了她,快点放了她,否则……”雪儿咬着牙,狠狠地道:“让我知道你是谁的话,打你入十八层地狱,永不生。” 花无情紧紧地抱着雪儿,生怕她冲动的上前。 随着雪儿的话落下,那镜子却显出一排字来。 “幻境难逢生养恩,色无子天作孽;灼灼天下有仙体,待得有缘破前尘。” “月如银盘刀似火,雪玉高山有情人;念草谁有恩情意,**过后云和天。” …… 一排排的字句子,足足有十多行的样子,雪儿看的疑惑,只看出若要救秀雅,必须是仙体之人破了幻境才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雪儿握着花无情的胳膊,瞧着秀雅那般模样,一会叫他们不要过来,一会呼唤她的名字,血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下。 进则很有可能这是陷阱,他们或许再也出不来,也有可能救走秀雅,得到诗所提的可以问一个自己不知道的问题。 不进的话,秀雅决计在活不下去。 拼了。雪儿对着花无情笑着摇摇头,缓缓地抽出他拉着自己的手,转身朝那面玄奇的青色镜子走去。腰上忽然一紧,一双手已经环住她的腰。 “傻瓜。”温和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雪儿拼命的点点头。没有说一个谢字,甚至连语言也没有。只是拉住他的手,一起走进那片未知的世界。 百里之外。 姜喻为手持阴阳镜,面色极为苍白,额头上全部都是汗水。 如果不是他偷了师傅的法宝阴阳轮回镜,又如何使得出这般法力,能打开幻境的门,将秀雅送进去,这才诱使寒卿雪他们进入。 也算是完成了九尾狐的嘱托,想必他的那件事也就有了着落。苍白的面容也有了几分喜色。 至于,寒卿雪他们两个能否通过幻境的考验,得到提出一个问题的机会,甚至,得到幻境当的仙法传承。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万年里,这幻境不知陨落了多少仙人,甚至连古仙人的墓地都有,仅凭着他们两个无法力的转世仙人,又能如何。 何况,还有幻欲草,就让他们**不决,永久享受男女的快乐。 第一百七十三章 幻境初夜(上) 第一百七十三章幻境初夜(上) 这里是一片火红的世界,没有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彩,没有暖暖地阳光。 目力所及,全部都是红色,如那灼灼燃烧的火焰。 高耸入云的山峰,显出赤铜的腰身,山峰间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好似从天上掉下了一柄利刃,将山峰一切为二。 靠近小道的山峰左面,似被打磨了一般,光滑如镜,两个漆黑的大字,龙飞凤舞,刚劲有力。 “幻境。” 雪儿瞧着那两个字,面露疑惑,为何这个地方这么熟悉,好似以前来个一般,可是明明所有的记忆都没有这么一个地方。 她转过头,望向一旁握着她的手的花无情,眉目间亦是带着极大的惊奇。 “无情哥哥,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开口问道。 花无情沉吟了一会,目光里带着些许期待:“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一定是上古遗迹之一。” 那么秀雅这样一个普通的凡人,怎么会在这里面。那个引他们前来的修道者又在何地,花这么大的力气,送他们进入幻境?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幻境虽是上古遗迹之一,却是所有已知的十大遗迹危险度最低的。 而且,听说能够闯破幻境,便能够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若是有缘人,甚至能够得到幻境仙灵传下来的古仙法,修成无上大道。 只是,因为这幻境会随着时光的流动,随处漂流,且让人无迹可寻。 也不知,那个修道者是用了什么**力,才将他们两个送到这里。 就是自己恢复昔日天宫的法力,也无法做到。 这么说来……那个暗处的修道者相当可怕,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瞧着雪儿满脸的疑惑,他压下心的不安,拍怕她的手,便拉着她走到山峰的右边,目光里带着搜寻:“这附近定然还有一块石碑,我们找找看。” 雪儿一边帮着搜寻,一边问道:“那个碑有用?” “恩。” 花无情继续扩大搜寻范围,一边慢慢地向雪儿解释了这幻境的来历,和幻境的特点,以及在东天界仙人们之间所流传的故事。 时间不多,他仅仅挑了比较重要的部分解释。 雪儿也听得明白,怪不得她觉得这个幻境眼熟,原来她还在仙源修炼,未化成*人形的时候,从偷偷来仙源幽会的那些仙女口听到的。 传说,进了幻境的人。会受到幻境的影响,激出潜在内心深处最大的执念,有些人的执念是钱财,有些人的执念是权利。 那么,她呢?她的执念又是什么。 会不会如秀雅一般,进入幻境之地后,被自己的执念所纠缠。 “找到了。”耳边忽然响起花无情的声音,她连忙放了正拨开的宽叶红色杂草,向花无情那边跑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些占据了山峰角下的红色宽叶杂草,其有那么两枚种子,赤红如血,仅有豌豆大小,悄无声息的分别落在花无情和雪儿身上。 而两个当事人,还在兴奋的摸着找到的石碑。 石碑仅有膝盖那么高,也是入目赤红。 上面仅仅写了一个字:“欲。” 这……雪儿望着花无情,满脸不解。花无情也望着雪儿,同样觉得古怪的紧。 到底这个石碑上的一个“欲”字揭示了什么? 只是驻足了一会,他们就决定进去看看,不管如何,这幻境之地他们是要闯一闯了。 过了羊肠小道。 进了谷地,眼前的场景竟然好似人间仙境,不像外面那般所见之处都是赤红。 这里有高大的树木,吊满红色,黄色的果实。脚下是潺潺地河流,清澈可见河底,有不知名的鱼儿在其游动。 只是这里的草,仍旧是红色,红的更加耀眼,显得生机勃勃。只是,与周围清新的环境却显得格格不入。 雪儿正要开口,想要问问他们该如何突破幻境,找到秀雅。 却突然听到花无情厉呵一声,她的人已经被推翻在地。 邪气的风刮过,带着灼人的热浪。 “哧。”一声轻响,好似什么利器插进身体。 雪儿紧张的心“砰砰砰”直跳,顾不得胳膊肘上的擦伤,忙要撑起身子坐起来看看身后的场景。 “给我躺下,不许动。” 花无情的声音带着少见的命令。 雪儿不知情况如何,只好乖乖地听花无情地,老老实实躺在地上,不动分毫。只是,她一直想着刚才的声音,花无情肯定受伤了,也不知伤的严不严重。 到底是什么突然突袭他们。 秀雅会不会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想到她一介弱智女流,怎招架的住。 一来二想,越想越急。 “咔嚓。” 那边响起了金属断裂的声音。 雪儿就感觉胳膊上一紧,已被人拉住,直接飞了起来。不是别人,正是花无情,雪儿担心的瞧着他,只见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她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偷袭他们两个人,哪想头才转了一点,就被花无情强行扭转过来:“别看,我们快走。” 花无情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虽然很轻,雪儿却依然现了。 那到底是什么?雪儿虽然好奇,却打消了去看的念头。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救秀雅。 两人飞快的奔了半柱香的功夫,花无情才带着雪儿停了下来。 花无情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雪儿忙伸手扶住他,急道:“怎么了?” “受了点小伤,不要紧。”花无情给她一个放心的目光。 “受伤了?”雪儿很惊讶,刚才她并没有现伤口啊?难道是自己的粗心,没有现,可……她瞧着花无情指给她看的腹部。 只见红色的衣服已然被浸湿了一大块,全部都是血。 雪儿颤抖的摸过,五指上留下鲜红的血渍。她脸色“唰”的变白,心口疼得厉害,不禁想起小时,花无情替自己挨了鞭罚,躺在床上足足一个月才下地,那时的血似乎也没有现在的多。 泪水模糊了双眼,雪儿四处瞧瞧,见不远几步有个一人高两人宽的洞穴,她提议道:“那边有个洞穴,我们先进去休息,给你包扎一下,不然你会死的。” “不会的,放心。”花无情不在意的笑笑,眉眼里都是温和。 在这两个人的身上,两枚落下的赤红种子,在相互的思念与关爱当,迅的生根芽,纤细如的草丝从他们的肩头,慢慢地向全身散播而去。 洞穴内,出人意料的干净,整洁,也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仅仅在墙角下,爬满了外面随处可见的赤红宽叶草。 花无情在雪儿的央求下脱了外衣,裸露在外的腹部有一条巴掌长得口子,还在不断的渗血。 “别怕?”他瞧着脸色苍白的雪儿,顺手撕下衣角,就往自己腰间缠去。 “花无情,你还好吗?”雪儿担忧的问“你快躺下我来。”说罢她一把抢过花无情手的布条,低沉地闷哼声从他的嗓子里溢出,让雪儿的心不由地一紧。 这样不行,必须要讲伤口缝合,不然止怕……可……雪儿望着那狰狞的伤口,束手无策。突然,她想起曾经救过花无情的方法,用她的仙力,对,就是仙力,最快最安全。 她扶着花无情躺下道:“你忍着点,一会就好。” 花无情反抓住她的手,满眼都是柔情,俊雅的脸蛋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不要浪费你的本体。” “没事。”雪儿看着眼前的男子,就是他三番两次的救了自己,不论是在天宫,还是在轮回的记忆里,总的说来,他并没有负她。 总是他替自己牺牲,照顾自己的一切,现在……雪儿坚定的握住花无情地手:“一切,有我。” 其实这时候她很害怕,害怕他会失血过多,对身体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害,更害怕在后面的道路上,却因为这个伤口,而让花无情丧了性命。 “听我的。”雪儿笑着,只觉身上慢慢地升腾起一些燥热,面对着花无情眼里的浓浓深情,脸上腾地一下起烧来。 鬼使神差的,她弯下腰,嘴唇轻碰在花无情地脸颊,软软地,带着花无情特有的香味。 “你……” 花无情惊异的望向雪儿,随即满脸都带着笑意,那笑如春风一般,温暖而柔和,让雪儿只想沉溺在其。 如果,能躺在他的怀里就好了。 雪儿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自己也吓了一跳,随即手被反抓住,一股大力传来,她直接跌在了花无情地身上。 赤1u的上身,健美的肌肉,毫无瑕疵的皮肤,如玉一般晶莹。她的手按在他如一团火的胸部,全身都燥热了起来。 此时,赤红的草丝更快的生长着,渗入两人的肌肤,犹如血管一般。 二人相望,雪儿趴在花无情地身上,满带着暧昧的味道。 “你的伤……”雪儿小心的避开他腹部的伤口。他却紧紧地搂着她,好似怕她飞了一般。 花无情地眸子里闪着灼灼火焰,他声音嘶哑的回道:“无碍。”明明伤成这样,又何必嘴硬? “我……”他抬起身上,轻轻咬住她的耳朵。 第一百七十四章 环境初夜(中) 第一百七十四章环境初夜() “……”雪儿浑身好似被电流激过,身体一阵酥麻,甚至想要舒服的呻吟起来,好似这样的举动,她已经等了很久。 “可以吗?”花无情双目满是灼灼的深情,双臂有力,好似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 没有任何言语,雪儿用行动告诉了他。 一双手缓缓地解开衣服,肚兜滑落,露出了她雪白的**。 花无情震颤地望着她说:“雪儿,你真美。” 雪儿害羞的捂住眼睛,却露出逢看着面前地他,亦如小时候一样,记得十六岁时,她偷偷地向流行许过愿望,将来要嫁给花无情为妻。 今天,终于实现了。 她羞赧的笑着,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那么重要。 对花无情所有的情谊,在这一刻完全爆。 花无情见着雪儿含羞的模样,心怜爱。身体更加火热起来,像是有一座火山随时喷。 花无情拉着雪儿的手,爬上了她的身体。 亲吻她的唇瓣,他的舌头猛地闯入,用力吸吮着她口内的香甜。 雪儿微微颤抖,生涩的回应着他,他放开她的唇,轻抚着她的眉眼说道:“雪儿……” “无情哥哥。”雪儿的柔荑按住他的唇,止住他后面的话。 “雪儿”他紧紧的抱住她轻轻嘬她颈,她的锁骨,她的乳,他的舌尖划过她的肚脐,引得雪儿再度颤抖不已。 他的散落在学儿的身上,划过雪儿的身,雪儿的心。 雪儿全身麻麻的,身体里有什么在流淌着,花无情开始加重力度在她的身上啃咬起来。 雪儿伸出了手环上他的脖子,她不安的扭动起身子,体内似乎在燃烧着,呼吸开始变的凌乱,这时她的裹裤已被他褪去,她听着他的呼吸 声,低头看着他腹部的伤口。 “没事。”搂着她的手,那么有力。 “无情哥哥。”她咬着唇,双颊绯红。 他的手挑起了雪儿的下巴,抓起雪儿的手放在他的…… 他的唇再次贴过来。 近了,你的声音 在耳边呢喃旋转, 指尖,跳跃着触摸 你隔空的喘息。 青涩的吻, 挣扎着释放了默契。 情思在白色里翻卷出柔情, 余香在唇瓣喘不过气息。 是真的吗?爱的悸动 在心,盘旋盘旋 久久不肯停息,继续 带着日月,牵着星辰, 等待着我恍惚的清醒。 爱如涛声, 翻云覆雨地闯进来 我的心开始窒息。 刻骨铭心地亲吻着 我光滑的肌肤, 你上下游移的手。 悸动不停的,心房; 放肆缠绵的,温馨; 堆积出如浪涛般, 诱人沉淀的纵情。 即使未来布满泥泞 我也愿意一步一步地接近你, 即使这份爱是瞬间缥缈 也宁可一寸一寸地铭心。 怎么可能抵挡住爱的到来, 怎么可以不敞开裸露情怀。 一点一滴融化深深的爱意。 雪儿急切的想要燃烧自己,血脉在奔流,兴奋的神经想要大喊。她紧紧地搂住花无情地腰身,双腿不自觉的盘了上去。 随着亲吻的继续,她的手不由的下游。 “唔……”闷哼一声,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平日里漫不经心的长眸里满是震惊。 她、她、她居然 最敏感的部位被柔软的手心上上下下的套弄,从未有过的感觉排山倒海一样袭来,他难得露出脆弱的神色,略微别过脸低声的喘息。 雪儿呈石化状态,只是耳根处淡淡泛起粉色,接着蔓延至脖颈,锁骨、胸口……。 雪儿主动吻上他的唇瓣,纠缠着他,时而近,时而远,抚慰他时无比耐心,撩拨他时又极端恶劣。 舌尖滑过他的牙齿,拂过他的唇瓣,在他的嘴里萦绕不去。 他瞧着雪儿,看她眉眼之间掩不住的媚态,红霞飞上双颊,更添了她的妩媚。 花无情环在她腰间的手加重力道,他反客为主,另一手按在其后脑勺,继而攻城掠地,毫不手软。两人的唇紧密无缝的胶在一起,谁也不 肯先离开。 热烈的亲吻,浓重的喘息,空气始升温,沸腾的热情一触即…… 唇齿交融,传来让人脸红耳热的暧昧声响,她坐在他身上,轻抚着他的胸膛:“你就这么想把我生吞活剥了吗?”然后露出妩媚的笑容。 花无情笑着一点她的额头:“你……这个小妖精。” 他探出长指沿着雪儿光裸的背部一滑而下。 因着长期练武,指尖略略有些粗粝。 硬茧与肌肤摩擦,有些疼又有些痒,她说不出这是什么滋味,只感觉被他触碰过的皮肤灼热难耐。 他半眯着眸,眼瞳里有着挣扎和迟疑,看她愈绯红的脸色,看她满是汗水的额际,花无情微微别过脸,低喘着气,此时的雪儿容貌更显 精致,长睫半掩,盖住略有些迷茫的眼神,半抿嘴的模样诱人至极。 花无情手搭在她腰上,腰间的腰间传来恰到好处的温柔力道,让她舒服的眯弯了眸,遍地*光,倾泻一室。 花无情痴迷的望着她完美无暇的身段,小腹处的热源持续的骚动,她咬着唇,望着他…… “可……可以吗?”他温柔的笑着,把雪儿拉到怀里。 雪儿调笑的捏捏他的鼻子:“不可以。”双腿却已经不甘心的盘了过来,紫色的眸子里,闪着醉人的光。 “小妖精。”花无情埋在她的肩膀,轻轻地咬了她的肩一口,雪儿假装哼了一声,故意道:“好疼。” “雪儿,我要你永远记得我。”他拿额头轻轻抵着她的,满脸都是温柔。 红色的草丝不断的疯长,**在两人之间迅升温。 花无情抬高她的下颔,黑眸直望着他的眼,他紧抿着嘴,似乎有些紧张,好几次欲张口都生生停顿下来,原本总是不可一世的桀骜眉眼倏 然柔和起来。 他到底要说什么?搂着她腰肢的手如此用力,好像要把她揉到他的身体里去;而一直望着她的眸子夹着深情和爱恋…… 雪儿撇撇嘴,僵硬的垂下眼眸,目光所及之处是对方形状美好的薄唇,湿润又迷离的色泽,玉琢的下巴,他颓然将头埋入她的颈窝,闷闷 的道:“放过你原来这么难……我不想……也不愿,你是我的。” “雪雪”他唤她,眉眼里全是矛盾和依恋,像一个要糖吃的孩子:“说啊,你是我的……” 花无情眯着眸,手指指若有似无的在她的里穿梭。他欲言又止的神态,“你和别的女子不同。”玄色黑眸染上笑意,他淡淡的开口,语 气里有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指腹暧昧摩挲她的红唇,长睫半掩,情绪滴水不漏,意识开始模糊.他半歪着头,唇畔轻扬,用着好听的嗓音. “说吗,你是我的,不会离开我……”他轻轻地唤着,眸子里都是慢慢地期待。 她着了魔一般的回答:“我……是你的……”雪儿的话让花无情那****的灼热愈顶立起来…… 她僵在那里,私秘密处与他相贴…… 眼角余光又瞥到他墨散开,衣衫凌乱的模样,俊雅的脸色出绯红的颜色。 “我已无法再放开你了……”他的指尖带着眷恋,柔柔的拂过她的脸侧。 他小心翼翼的将雪儿的手牵过来,十指相扣:“我……不会放手。” 雪儿他的嘴,舌尖灵活的窜入他的口腔里,她的舌与他纠缠,他固执的掠夺着她的气息。 他只是缠绵的吻她,一次又一次,每当她有开口的迹象时就霸道的封住她的口,她的意识又开始茫茫然泛空,唇齿交融的甜腻感不由自主 的让她开始回应他。 他停了动作,低喘着拉开两人距离,察觉到她雾蒙蒙的眸子, 她突然冲他甜甜的妖媚的一笑,两手自缠上他的脖颈. “你到底是谁的?……”他眉心紧皱,从来未曾觉得这样无奈过,明明她就在身边,却始终有种抓不住的错觉……她光裸的小腿肚**的 磨蹭他的皮肤。他压抑着,硬生生忍下翻涌的血气,瞥开头不看她,不回吻她也不回应她,只有心里知道,折磨她的同时也折磨了自己,她低啜 :“花无情,我是你的,只是你的,别不理……” 他微微的笑,冲她伸出手了:“过来。” 她靠过来,低低的喘气,手指牢牢抓着他的衣袖不放,他转身将她压倒,膝盖顶开她的双腿,私秘密处暴露在空气里带来凉意,双腿颤抖,他 唇舌并用的含住她胸前粉嫩果实,手动作仍是不停,长指探入。雪儿不停的颤抖。 他眯着狭长眼眸,强忍住身体的渴望,他低头吻住她 他凑到她耳边,轻轻道:“喊我的名字。” “无情” 他抬高她的右腿,一点一点挤入 “喊我的名字。” “花……无……情。”她娇媚的重复他的名字,得到他一记强有力的挺入。 不适的疼痛很快传来,她有些承受不住的拧了眉:“痛。” 不断的撞击渐渐纾解了撕裂的痛苦,她缠上他的腰际,换来他更快的冲刺。 “喊我……继续喊。”他隐忍着勃的**,誓要让她记住他。 “花无情……花无情……花……”破碎的语调化成了细细的呻吟, 她不断重复他的名字,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脊,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雪儿一声又一声的喊着他的名字,绵绵密密,缠缠绵绵,窜入他伤 痕累累的心,柔柔抚平所有的不堪和悲伤……身子没来由的一阵战栗,她出模糊的低吟声,花无情被陌生又狂烈的的快感填满,只觉浑身都轻 飘飘的,每个细胞都在兴奋地尖嚷不停…… 雪儿剧烈的颤抖着,感受到她的痉挛和收缩,脊背一阵酥麻,将灼热精华全数留在了体内。 第一百七十五章幻境初夜(下) 第一百七十五章幻境初夜(下) “她求我,求我不要碰她,她之前可是从未这般卑微过,眼下说这话不就是摆明了要和他划清界限么?” 无情心想,“不论如何,在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魔展鹏地出现,让雪在他们间隔了长长的沟壑,她跨不来,我也过不去。” 她无力的靠着石壁,深深齿痕映在殷红的唇瓣上,她在强忍着, 靠着自虐的痛楚来降低那股冲动,药性却并未因着大穴制住而降低烈度,反倒愈加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她终是抵挡不住,紧闭着双眸,开始歇斯底里的啜泣。 “别哭了雪儿”无情很心疼,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 雪儿歪头靠在石壁边,双眸紧闭,若不是脸颊酡红,完全就是一张毫无生气的脸,他心猛然一抽轻声唤道:“雪雪?” 她低声喃喃:“无情,难受……”他微微别过脸去,“忍一忍。” 雪儿眨巴着眼睛,眼神里却没有焦距,软绵绵的凑过去,拉过他的手覆在自己唇上,亲吻着他的掌心。温热又酥麻的感觉沿着手心弥漫开来,他眯着狭长的眼眸,也没有要抽回手的意思, 她娇媚的望着他,露出迷醉迷离渴望的眼神,他猛地拉起她的手,开始亲吻她的手指,他的唇包裹住她的修长的手指,由浅入深的吸吮着,她彻底失去了抵制能力,开始**的伸出舌尖,吻住他的唇。 他彻底呆住,她微微退开,唾液暧昧的在他指尖和她的唇间拉出一道银丝……她环臂搂住他的脖子,他迫不及待的轻咬她的耳垂 她随即出呻吟,他轻轻道:“雪,我想要你。” 她的脸绯红,连带着那唇色都绽放开来,似三月桃花,惹人遐思,抬起头,瞅一眼无情沉重的双眸,随即果断的将唇覆上去,沁凉触感瞬间便降低了体内躁动的热度,她舒服的低吟,无情伸出舌尖细细描摹着她红唇。 很快,他唇上传来的温度,让她的双唇滚烫,她微微退离开,但是体内的那股热流几乎要将她逼至绝境,难耐的咬着唇, 他略仰着头,轻笑道:“再接下去你一定会恨我。”说罢又自嘲的撇撇嘴,心想:“我在干什么?这不是我想要的吗?面前是我一直想要的雪呀,我在犹豫什么?” 忽然感到腹部滑过异物,他扯回思绪,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到腿间灼热被人握住。 “唔……”闷哼一声,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平日里漫不经心的长眸里满是震惊。 她、她、她居然 最敏感的部位被柔软的手心上上下下的套弄,从未有过的感觉排山倒海一样袭来,他难得露出脆弱的神色,略微别过脸低声的喘息。 他呈石化状态,只是耳根处淡淡泛起粉色,接着蔓延至脖颈,锁骨、胸口……湿润的吻,仍在持续。 她纠缠着他,时而近,时而远,抚慰他时无比耐心,撩拨他时又极端恶劣。 舌尖滑过他的牙齿,拂过他的唇瓣,在他的嘴里萦绕不去。 他半睁开眼,看她眉眼之间掩不住的媚态还有那股隐隐的势在必得,倏然有些抑郁,什么时候居然被这小女子操纵在鼓掌之间了? 环在她腰间的手加重力道,他反客为主,另一手按在其后脑勺,继而攻城掠地,毫不手软。两人的唇紧密无缝的胶在一起,谁也不肯先离开,像是互相变着法子让对方屈服。 热烈的亲吻,浓重的喘息,空气开始升温,沸腾的热情一触即…… 唇齿交融,传来让人脸红耳热的暧昧声响,她坐在他身上,有些难耐的皱了眉,此刻受药性蛊惑的身体敏感到极致,稍微撩拨便是排山倒海的战栗和酥麻,可他却仍然不放过她,灵活剥去她的亵衣,随即探出长指沿着她光裸的背部一滑而下,因着长期练武,指尖略略有些粗粝。 硬茧与肌肤摩擦,有些疼又有些痒,她说不出这是什么滋味, 只感觉被他触碰过的皮肤灼热难耐,于是放软了腰肢半俯下身子蹭蹭他的胸膛,模糊道:“帮帮我……” 他半眯着眸,眼瞳里有着挣扎和迟疑,看她愈绯红的脸色,看她满是汗水的额际,看她溢满渴望的眼神。 心,竟不由自主的微微疼着,他是男人,当然想在自己爱的女人清醒的时候得到她,虽然他一直想得到她,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会很自己吧。 “帮我”见对方全然无视自己,她嗲声嗲气的说。 下一刻,握住他男挺起的**手略微一使劲---- “唔……”他闷哼一声,咬着牙瞪她。她对着他媚笑轻声道:“求求你……” 无情微微别过脸,低喘着气,火光映衬下的容貌更显精致,长睫半掩,盖住略有些迷茫的眼神,半抿嘴的模样诱人至极。 她凑过去轻啄一口他的脸颊,无情手搭在她腰上,缓缓的摩挲, 腰间的腰间传来恰到好处的温柔力道,让她舒服的眯弯了眸,尤其是对方身上那略低的体温,更是纾解了些许不适感,继而忙碌的开始脱自己的衣裳,两只手拉开的衣襟的领口,遍地*光,倾泻一室。 花无情痴迷的望着她完美无暇的身段,小腹处的热源持续的骚动,她咬着唇,纤手果断往下探,扯到腰带活结,正欲解开之际忽而就被外力制住。 “你就这么想被我生吞活剥了么?”他突然一改温柔,魅惑的笑,把雪儿拉到怀里。 以前,无情在面对她的时候,始终有心理负担,只为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以至于,他们现在这般尴尬的模样。 其实,天知道他有多爱她,多想要抱着她,永远保护她。 而且他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活下去,他一直生存在这样布满死亡威胁的生活里,处处危险。 才错失了雪儿,将来再也不会:“我永远永远都不要再错过你。”他轻轻开口,抚着她的长,顿了顿,揽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几不可闻的闷声道:“雪儿,我很后悔那时候没珍惜你。” 一番话,说的雪儿眼眶微微湿润。 她趴在他身上,被他制住的手不死心的想要去勾他的腰带,他埋在她的里,狠狠的咬了她的肩一口,力道有些重, 尤其她眼下的皮肤状况根本是全敏感状态,任何感官触觉都会被扩大好几倍,当下疼得红了眼眶,连带着神智也清醒了三分。“疼” 他看着她光裸肩上多出来的那块深深牙印,轻声道:“疼才好,这样你才会记得我是谁.” 她触碰到他的皮肤,居然会产生一种很上瘾的快感……体内的热源又开始肆虐,她死命咬着下唇不肯让意识胡乱游走 “小雪”,他拿额头轻轻抵着她的,不算特别亲昵的动作,却格外让她惊讶,他他他……他是不是邪了?她僵在那里。“对不起……”原来还是那一句,她不免有些小失望。 花无情抬高她的下颔,黑眸直望着她的眼 “以后在你清醒的时候不会再说第二遍。”.他紧抿着嘴,似乎有些紧张,好几次欲张口都生生停顿下来,原本柔和的眉眼更加温柔起来。 他到底要说什么?搂着她腰肢的手如此用力,好像要把她揉到他的身体里去;而一直望着她的黑眸又极度深沉,夹着深情和爱恋, 再不复平日里的阴暗,甚至可以说是深情的……深情? 她不自觉地恍惚,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花无情地脸上看到如此虚幻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只存在于永久的记忆,是不是幻魔草的毒太强,所以产生这般幻觉?她撇撇嘴,僵硬的垂下眼眸,目光所及之处是对方形状美好的薄唇,湿润又迷离的色泽,就连此刻紧抿的姿态也是胜于别人许多,她感到体内的热源再度蠢蠢欲动起来…… 他颓然将头埋入她的颈窝,闷闷的道:“放过你原来这么难……我不想……也不愿,你是我的……” 她愣住,颈窝处倏然传来酥麻的痒意,无奈扬起的手却怎么也下不了决心推开他,果实的药力在体内四处游走,心底极度渴望他人的拥抱,她几乎是压抑的浑身颤抖. “雪雪”他唤她,眉眼里全是矛盾和依恋. 花无情有些苦恼的眯着眸,手指指若有似无的在她的里穿梭。他欲言又止的神态,“你和别的女子都不一样。”玄色黑眸染上笑意,他淡淡的开口,语气里有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记住我,雪儿,记住你的无情哥哥.”指腹暧昧摩挲她的红唇,长睫半掩,情绪滴水不漏,意识开始模糊.他半歪着头,唇畔轻扬,用着好听的嗓音. 被她压在身下的少年身躯僵了一瞬,那****的灼热愈顶立起来……她不是无知少女,自然知道他身上突起的部位代表什么, 她突然意识到花无情即便心在是君子,在对她压抑自己的感情,可他也是个男人,而且刚刚又被她无心的举动勾起了生理反映,再加上两人身躯纠缠,衣不蔽体…… 又想到她握住他那里的举动,顿时全身都如火烧一般。稍稍挪动身子想要离开那尴尬的位置,怎知手脚却变得酸软无力,才离开不到半寸距离又重重的坐了回去。“别动……”他闷哼一声,嗓音变得轻微沙哑,手掌用力托住她的腰,自己则重新躺回地上。 她僵在那里,私秘密处只隔着薄薄的亵裤与他相贴,尴尬的手足无措。眼角余光又瞥到他墨散开,衣衫凌乱的模样,难得的脆弱与害羞都映在脸上,,原来这家伙也有这样的时候啊……花无情闭着眼睛,平复了杂乱的呼吸,道:“我方才还未说完。” 话音刚落又自嘲的轻笑:“说不说完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你目前的状况也是神思恍惚,听不进去的……” “我已无法再放开你了,也不许你去找魔展鹏。”他的指尖带着眷恋,柔柔的拂过她的脸侧,眼神却不敢注视她,只是长长地吁了口气, 雪儿的粉面上明媚动人,眸子似含水一般,却没有说话。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牵过来,十指相扣,然后用几不可闻的音量道:“我……放不开你。” “你说什么?” 她不愿去细想,如果他认定了自己的心,永远遗落在魔展鹏身上,她要怎么办?她的眼神开始迷离。 “你在想谁?”他倏然拉近两人距离,捏住她下巴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她感到疼痛,口不择言:“我想谁跟你无关……我……” 他果断堵住她的嘴,舌尖灵活的窜入她的口腔里,强迫她同他纠缠,固执的掠夺她的气息,低喘气道:“不许” 她因为这个夹杂着怒气的吻再度唤醒了身上所有**的火焰,熟悉的炽烈感刻不容缓的袭来,下腹骚动也愈加明显,她咬牙,他略微曲着手指在她背上游走,强硬道:“你在我怀里想着别人不觉得对我是种羞辱吗?” “就算我人在你怀里,可是……” 他逼近,直接吞到掉她的下半句话,甚至还恶劣的轻咬她的唇瓣,她软绵绵的拳头砸在他身上,他没有丝毫感觉所以由得她泄, 他只是缠绵的吻她,一次又一次,每当她有开口的迹象时就霸道的封住她的口,她的意识又开始茫茫然泛空,体内热源一阵高过一阵,药性渐渐吞噬了所有的理智,身体被**驾驭,唇齿交融的甜腻感不由自主的让她开始回应他。 他反倒停了动作,低喘着拉开两人距离,察觉到她雾蒙蒙的眸子, 她突然冲他甜甜的妖媚的一笑,两手自缠上他的脖颈. “你现在想的是谁……”他眉心紧皱,从来未曾觉得这样无奈过,明明她就在身边,却始终有种抓不住的错觉…… 她的动作开始变得放肆,双手感受着他微凉的体温,光裸的小腿肚甚至**的磨蹭他的皮肤。他压抑着,硬生生忍下翻涌的血气,瞥开头不看她,不回吻她也不回应她,只有心里知道,折磨她的同时也折磨了自己,她再也终于忍受不住,夹着哭音低啜:“帮帮我,求你……” 他抬起她的下颔,逼她看着他的眼睛,“你看清楚求的是谁” 她的眼里没有了焦距,只是无助的喊出一直以来的信任对象:“无情哥哥救我……” 他微微的笑,冲她伸出手了:“过来。” 她乖顺的靠过来,低低的喘气,手指牢牢抓着他不放,他转身将她压到石壁上,膝盖顶开她的双腿,轻易便褪去了她的亵裤,私秘密处暴露在空气里带来凉意,她气喘吁吁的半倚着墙,双腿有些颤抖,抓着他臂膀的手指更加用力,他只是轻轻在挺立上划过便引来她细细的呻吟。空出一手解开她颈项上的肚兜活结,他唇舌并用的含住她胸前粉嫩果实,手动作仍是不停,长指探入幽径,那紧致立刻包裹住他的手指。她全身颤抖几乎要站不稳。 “受不了了?”他在她耳边吹气,却并不打算放过她,用手指不急不缓的来回在花穴里进出,重复的举动让春潮不断增加,汨汨流泻。她无力的攀附着他,在幻魔草药性的作用下,排山倒海的快感实在太过放肆,下意识的并拢腿,连带着体内花穴也跟着缩紧,牢牢吸附他的指尖。他眯着狭长眼眸,强忍住想要埋入她身体的渴望,他低头吻住她,惹来她热情的回应,唇舌交缠,迸出更激烈的火花。 “呜……”绵密的快感不断积累,她呜咽着,阵阵痉挛之际用力抱住他,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喜。 “还不行。”他撤出手指,她哭出来,太过巨大的空虚感瞬间让她崩溃,只能揪着他的衣襟模糊的抽泣。 他凑到她耳边,轻轻道:“喊我的名字。”“ 名字?”她茫然的重复。他抬高她的右腿,男性火热一点一点挤入穴口,却在听到她低吟时停了下来她反射性的开口:“别停……” “那就喊我的名字。”他哄骗的口吻,在她耳边念出自己的名字。 “花无情……”她娇媚的重复他的名字,得到他一记强有力的挺入。 不适的疼痛很快传来,她有些承受不住的拧了眉,不过好在果实的**作用显著,不断涌出的春水渐渐纾解了撕裂的痛苦,她试着将长腿缠上他的腰际,换来他愈加热烈的吻。 “继续喊。”他隐忍着勃的**,誓要让她记住他。 “花无情……花无情……呃……”破碎的语调化成了细细的呻吟, 她不断重复他的名字,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脊,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耳边全是我甜腻呼唤他名字的嗓音,一声又一声,绵绵密密,缠缠绵绵,窜入他伤痕累累的心,柔柔抚平所有的不堪和悲伤……身子没来由的一阵战栗,她再也忍受不了的一口咬在他肩胛上,出模糊的呜咽声,魔被陌生又狂烈的的快感填满,只觉浑身都轻飘飘的,每个细胞都在兴奋地尖嚷不停…… 他因着肩上的疼痛和快感冲刺的更为激烈,感受到她的痉挛和收缩,脊背一阵酥麻,将灼热精华全数留在了体内…… 幻魔洞穴,映着红色的暖光,不知过了多少时光,一次次,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他兴奋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近了,你的声音 在耳边呢喃旋转, 指尖,跳跃着触摸 你隔空的喘息。 青涩的吻, 挣扎着释放了默契。 情思在白色里翻卷出柔情, 余香在唇瓣喘不过气息。 是真的吗?爱的悸动 在心,盘旋盘旋 久久不肯停息,继续 带着日月,牵着星辰, 等待着我恍惚的清醒。 爱如涛声, 翻云覆雨地闯进来 我的心开始窒息。 刻骨铭心地亲吻着 我光滑的肌肤, 你上下游移的手。 悸动不停的,心房; 放肆缠绵的,温馨; 堆积出如浪涛般, 诱人沉淀的纵情。 即使未来布满泥泞 我也愿意一步一步地接近你, 即使这份爱是瞬间缥缈 也宁可一寸一寸地铭心。 怎么可能抵挡住爱的到来, 怎么可以不敞开裸露情怀。 一点一滴融化深深的爱意。 第一百七十六章 诱误(上) 第一百七十六章诱误(上) 宽大的洞穴中。 空气里带着暧昧的香味,两个美好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浅吟低唱。 赤红的幻魔草,在青色的石壁上,摆动着它们妖艳的身躯,好似章鱼的触手。 雪儿只觉身体酸软,一点力气也不想使,就那么靠在花无情的怀里,享受着他的温暖,指尖轻轻地拨弄他结实的胸膛,笑着捏着那一点绯红把玩。 忽然,手被轻轻地抓住。 雪儿抬起头,一下撞进花无情迷人的双眸中。他的笑那么美,就如春天里盛开的鲜花一样,那么充满勃勃生机。 “调皮。”他笑着点点雪儿的额头,右手却探进她的领口,略带茧子的指腹,轻轻地擦过柔软地肌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却又隐隐带着一分期待。 想到刚才的疯狂,雪儿不由害羞的低下头。 身体里原本肆虐的燥热,如今已经平静下来。便是那颗沉寂地心,似乎也被戳破了个窟窿,对眼前这个温和的男子,生出一丝奇特的感觉。 比以往更加依赖,却又心生一丝淡淡地抵触。 脑海里划过一个黑衣的影子,冷漠的棕色双瞳瞧着她,什么愤怒,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雪儿狠狠地甩甩头,将那个影子甩掉。 这一甩,一偏,居然吻上了一双软软地唇,麻酥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 她“啊”的一声惊叫,飞速地向后退去。 耳边传来调笑的声音。雪儿不由得一恼,伸手去拍他的肩膀。 “啪” 一声脆响,这一掌被雪儿打了个结结实实。 花无情朝后面仰去,雪儿吓得忙伸手去拉,结果人没有拉住,自己却直直地压向花无情地身体。 他的胳膊还有一个大口子呢 雪儿惊叫一声,想要翻身倒向旁边,却被花无情地手抓住。 “咚。” 她结结实实地压在花无情地身上,顿时额头冒出冷汗。 “花无情,你怎么样?”她担心地爬起身,瞧向花无情地胳膊,见没有血渗出来,心下稍安,可还是不放心。 也不管花无情说他没事。只三下五除二便挽起他的袖子,瞧向原本有一个大口子的地方。 “这……这……” 雪儿不敢置信地瞧着那片光滑健壮的胳膊,哪里有什么伤口,甚至连刚才她帮他绑的绷带也不见了踪迹。 是不是她眼花了?雪儿揉揉眼睛,在睁开眼去看,没错,确实没有那条吓人的伤口,看起来非常的完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儿向着花无情地胳膊摸去,暖暖地就如他的胸膛一样,没有一点赘肉。 此时,花无情也坐起身,目光里带着吃惊:“我也不清楚”。 他刚开始也觉得这伤口带着奇怪,那个颇像秀雅的女子,突然出现,剑速奇快,自己躲开了魔幻妖草,却没躲过那个女子的偷袭。 剑划过胳膊,却觉得不是那么痛,只是感觉有血不停地流出来,肩膀上还有点凉飕飕的感觉。 他只是以为那个女子是幻化的妖物,这才出现这种奇怪的感觉,而且身处在幻境中,所有的事情都在幻境仙灵们的掌握中,与外面的世界不同,也能够理解。 可……为何他的伤口会突然好了呢?简直就像从来没有被伤一般。 他想不通,雪儿也不明白,只是她不想再去想,反正花无情无事,那便是天大的好事。 两人相顾无言,瞧着花无情眼里的深情。 雪儿“咳”的一声,转过脸去。欢好过后的红霞爬满了她整个脸颊,花无情紧抿着唇,一反常态,上前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任凭她如何想要抽回去,花无情只是紧紧地抓住不放手,目光里带着坚定。 “雪儿,我真的不想要在放你走,真的……”他的目光里满是真诚:“嫁给我好吗?” “这……” 现在,她的心真的好乱好乱,一直以来,她沉浮在以往的记忆中,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不在乎,可是能不在乎,不在意吗? 那些愉快欢乐的日子,那些付出真情实意的日子,那些伴走于相思林摘红豆,分吃一块桂花糕的甜蜜。 是的,他对她的好,她全部记得。 包括所有所有的好,还记得十一岁时,自己不小心将寒家的祖宗牌位弄在了地上,还摔成了两半。寒家自有家训,女子不得入祠堂,可她却淘气顽皮。 那时,她怕的要死,躲在相思林里不愿出去。 是花无情找到了她,去父亲面前承担了所有的责罚。那一次,罚很重,伤更重。 还记得,那一天的月似乎特别的冷。 小小的她,一路摸黑,溜进了关着花无情地柴房。那个柴房很黑很冷,还有“吱吱”叫得老鼠从脚边爬过。 她的无情哥哥就躺在柴火上,脸色特别苍白,那时候她以为他会死去。 她握住他冰凉的手,泪水像不要钱的凉水,使劲地掉。 “对不起,无情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断的哭着。 他却反过来安慰着她,眉眼里全部都是温和的笑意,他摸着她的脸,将她的碎发拂在脑后,温柔地道:“别怕,我死不了。” 那时,天知道她听到这句话有多么欣喜若狂。 “若是哥哥不死,雪儿就嫁给哥哥。”那时的她眼里心里都是对她最好的花无情,心心念念要嫁与他为妻。 “若是哥哥不死,雪儿就嫁给哥哥。”雪儿呢喃地重复着过往的话。 花无情突然神色一黯,却轻轻地道:“好。” 抓住雪儿的手,更紧了。紧到似乎要长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开。 雪儿不想在过多的触及这个话题,她望着被拉住的手,轻咳了一声,也没在挣扎。却望向青色的墙壁,那上面长着的赤色宽叶草,似乎一日之间长大了很多。 如果说,刚才那会小草只有拇指粗细,那么现在就已经有胳膊粗细了。 雪儿瞧着奇怪,伸手摸去。 “不要摸。”花无情阻止。 难道这草有什么古怪不成,她想起方才,自己所处的异态,难道说她刚才身体出现状况,就是因为这个头奇大,还长得极快的赤色宽叶草? 雪儿疑惑地望着花无情。 花无情严肃地道:“这应该是幻魔草。” 幻魔草?这是什么东西,雪儿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世界上有这样一种草。 花无情却很含糊地只说,这幻魔草能唤起人内心深处最大的**,在幻境中最为执着的念头,将会有可能实现。 雪儿觉得奇怪,想要再问,却发现花无情地表情有些古怪,迎着自己的目光有些躲闪。以为他也知道的不清楚,便没有再问。 她刚要抬脚往外走,没想到却是脚下一绊,整个身体直挺挺地往地下倒去。 没有意外,她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雪儿。”花无情温柔地道。 雪儿听着,心立马软了下来,赖在他的怀中竟然懒懒地不想在起来,许多地思虑,居然都不运转了,只想贪图这一刻地温暖。 若是,没有那许许多多的记忆该多好。要是没有轮回之锁该多好,若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与花无情一起纵情于山水之间,戏玩天下那该有多好。 简简单单的生活,简简单单的感情。 这一刻,就让她忘记所有,享受温暖。恍惚不已地神情慢慢变得柔和起来。 花无情看着,笑就达到了眼底。 两人的脚下,胳膊粗细的幻魔草,在充满**地气息里,慢慢地收回枝蔓,贴附在青色的石壁上。 他握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双唇吻在她软软地唇上,香香地,只想让人永远沉醉在里面,不要苏醒。 他们的身体内,赤红的幻魔草在不停地游走,发出淡淡地红色光芒。 而另外一个地方。 一个黑衣地男人走着,正是去了密林的魔展鹏。 这么熟悉的密林,他居然迷了路? 魔展鹏沉着脸,手中拿着无情剑,警惕地看向四周。气氛颇为古怪,整个密林中,没有一点声音,平时常见地陆地鸟,一点影子也看不到。 空气里带着让人沉闷的压抑,冷风穿过林梢,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魔展鹏踩在腐烂的树叶上,发出“吱吱”地响声,是这密林中唯一地声音而已。 突然,脚下感觉一缕劲气齐射而来。 速度之快,堪比江湖上有名暗器,风神丸。 魔展鹏迅速地往旁边一闪,同时手中的无情剑“唰”地一声扫向脚下。 “哧。” 红色的液体从那根草藤上流下来,奇怪的草,足足有胳膊那般的粗细。 不,这……应该不是草。 魔展鹏迅速调整思路,他连王母娘娘,西天界的光明神都瞧见过,何况是这小小地妖草。 赤色草蔓再次进攻,一下伸长一米,目标仍是他的脚腕。 “唰。” 无情剑寒光吞吐,了上去。 那赤色草蔓却突然一闪,很有灵巧地绕了过去。 一人一草数个眨眼间,就已经过了好几个来回。 突然,就在一人一草激战之时,一根细一点地赤红幻魔草向魔展鹏地脚腕缠去。 此时,魔展鹏正在空中抵抗前面那一根幻魔草,等发现之时,已经无力回天。 巨大的拉扯力从脚踝处传来。 一阵天旋地转,等魔展鹏再次恢复意识。眼前竟然是一处洞穴,似乎在洞穴的深处,并不能见到阳光。 只有青色的石壁上,那些赤色的宽叶草,发出淡淡地红色光芒,照着脚下的路。 有了刚才的经历,魔展鹏尽量离石壁远些,手中的无情剑一直横在胸前,随时准备应付暗处飞出来的奇怪东西。 第一百七十七章 诱误(下) 第一百七十七章诱误(下) 此时的雪儿和无情正在找出路,走出了山洞。 树木繁茂,翠竹成阴,鸟鸣声清脆悦耳,和着不远处的潺潺流水声,叫人心醉。 雪儿瞪着眼前这片美景发呆,她已经苦思冥想了好久,一遍遍的回忆,却始终理不清头绪,依稀记得昨晚自己好像不受控制一样,到底怎么了? “啊”她放开嗓子叫嚷,长长的尾音在静谧的山林间不停回荡。 晨光里,无情乌发如墨,眉目如画,眼神妖娆,定定的看着她。 雪儿略略瞟一眼,不敢在那张妖孽的脸上多做停留。 无情缓缓走近:“别乱动啊……小心” 利箭势如破竹,夹带呼啸而来的风声,迫在眉睫的危险。 雪儿赶忙闭上眼,难道自己就这样香消玉殒。过了片刻,不见声响,她略略睁开一条缝。 精致的脸庞陡然在她面前放大。 极为年轻的面庞,看起来或许比她还要小,皮肤白皙,光滑如缎,那双眼极为出色,眼角微微上挑,长睫浓密,眨眼的时候就像小扇子似的,看的雪儿心痒痒,无情哥哥还真是妖孽呢。 美色当前,她很没出息的结巴了:“我……我……” 无微微皱眉,自发接过话:“傻蛋,想什么呢,你身后是悬崖,你也能发呆” 雪儿自觉羞愧,清清嗓子:“人家在想昨晚的……” 无情盯了她半晌,突然伸手圈住她。 雪儿下意识开始挣扎,无奈成效颇微,犹如蚍蜉撼大树,对方甚至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低下头自顾自的想心事。 李冉冉这才注意到他怀里通体碧绿的竹箫,映着那双青葱纤长的手,分外好看。抬头瞥见对方一脸隐忍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反映,于是慌忙改口:“其实我没怪你,真的“ 无情眼中光亮一闪而过,随即甜笑:“真的?” 清澄如镜面的湖泊,绚烂到极致,偶有微风吹过,湖面上熠熠生辉,如梦似幻,美不胜收。 湖畔开满未知名的粉色花朵,花瓣呈泪滴状舒展开来,露出珍珠白的花芯,迎风而立,摇曳生姿。 太美了雪儿尖叫一声冲上去,腿刚迈出,却被无情拉住。 “雪儿,此花名为醉阎罗,剧毒,闻香而致命,十步之内伤人心肺,三步之内必死无疑。” 雪儿满脑门黑线,差点忘了这里是武侠世界,什么天花乱坠的事都能发生,僵硬的转过脖子,她望着那片梦幻花海,大叹可惜,转过身望着无情。 粉色花海里,少年静静驻足,月华如水,流泻一身,他半垂着头,手指温柔抚过她的发。这是怎样的画面,竟美好到有些不真实。风吹起他未束的墨发,掩去他的面容,这一刻虽看不清他的表情,雪儿却突然感觉到了他的黯然。 雪儿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无情,回想起昨晚的梦---- 几世沉沦. 我候你于苍茫人海. 人世繁复缥缈无依. 如细柳. 不爱. 不恨. 情. 我如此唤作自己. 深藏一切亦未敢表露. 似乎是那个翩翩背影. 淡漠的眼神是那样坚定. 仍然只是静静注视着我. 突出了那句. 我找到你了. 时空翻转. 是谁?隐匿在一片血月下的诡异树林. 瞥见我一袭青衫,用长剑了断自己的凄凄余生. 血红的花絮沾满衣襟,是我绽放的绝美. 用生命的花朵给你留下最后的思念. 似乎是你向我狂奔而来. 而我在你唤出我名字的瞬间倒下. 弥留…… 梦醒。啼泪。红阑干。 那是否是与你前世梦萦的记忆. 那偏偏身影是否就是眼前深情的人. 亦或是。 那仅只是。 梦一场? 雪儿一脸心悸的揪着衣襟,扭头却对上一双温柔的眸子:“无情哥哥?” 对方含笑点点头。 “雪儿想什么呢?” “我昨晚做梦了,梦到我死了。” 无情怔住,随即调皮的眨眨眼:“难道雪儿以为此刻在和牛头马面交谈么?” 雪儿扑哧笑出声来,原来无情也有如此风趣幽默的,不甘示弱的顶回去:“牛头马面哪有公子你生的俊?” 无情顿时红了脸。 魔,我想我们真的从此缘尽了雪儿无奈的摇摇头 君如陌上尘,我似堤边絮。 掀开岁月尘封的日记,你清晰在那文字空间, 心思全让你身影填满。 遇上你是我的缘,爱上你是我的份。 你的肩头停留我的爱,每天的想念注定烙刻, 在我千惆万怅的心田。 邂逅你是我的缘,想念你是我的情。 想你温厚坚毅的容颜,心里弥漫着丝丝挂牵, 空留牵心挂肚的缠绵。 爱上你是千年的缘,想念你。 爱你万年岁月无悔,想你秒秒分分。 不敢说想念,怕如火的热情,化作伤痛的根源。 不敢说永远,怕炽热的火焰,焚烧出万年思念。 心在矛盾中怎纠缠,纠缠纠缠纠缠纠缠。 每一季花开花落,回味起你的神情, 才恍然缘分,岂能赶上那季节的忽换。 柔弱的梦里,情恋翻云倒雨辗转变迁。 愿为你描写一生诗篇,心似小船, 载不动太沉重的挂牵。每次梦里, 与你相遇我挥泪无言。 此生,你注定与我纠缠, 因为,前世第一万次的回目, 一片流转的云,遮住了我双眼,迷失了你身影。 所以,今生认识你太迟,倍添了还不尽的怅然。 魔,珍重 “雪儿?”略微慵懒的嗓音毫无预兆的响起。 雪儿犹如惊弓之鸟,反射性的否认:“在……” 无情黯然的说:“嫁给我这样的人,你不后悔?” 雪儿不知道怎么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目光触及她默默流泪的模样,心便无端的疼痛。无情无声的叹口气,挫败的埋入她的发间,闷声道:“别哭了。”她眨着泪眸,有些意外他会停下来,檀口微张,太多情绪堵在心里,让她说不出话来。 无情轻轻摩挲她的后背,清俊面容上浮现出淡淡的懊悔之意。可是道歉的话却无法顺利的说出,他僵着脸,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有些讨好的意味。 雪儿吸吸鼻子,虚弱道:“我……不知道怎么了,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雪儿,是我对不起你。我去找水给你喝。” 雪儿受宠若惊的回道:“谢谢。” “不客气。”他回头微微一笑,“你昨晚喊我名字喊了一夜,想必也是口干舌燥的很。”说罢旋身离去。 雪儿愣住,回过神来后立刻崩溃,羞愧的将脸埋入手心里久久都抬不起来……无情哥哥好腹黑 魔走在幻境的林间小路,心想着,这个该死的女人,本想回来的时候待她好一些,怎料她却一走了之,衣袖都不挥一下,走的干净洒脱。寒卿雪他从牙关里挤出这个名字,猛然握紧拳头,你以为你走得了么?天涯海角,都要找到你 外头细雨绵绵,天地之间一片浑浊,就如魔此刻的心境,无边无涯的愤懑和急躁,永远无法放晴。 山路崎岖,岔路繁多,拐过弯,已是死路。无情有些心烦意乱的扒了扒头发,不知不觉间竟会犯下走错路这种低级错误……脚跟一转,正欲返回之际。面前已多了一个人,黑袍曳地,貌若天人,冷漠的眼眸里看不出丝毫情绪,就连衣摆处沾上的污痕也无损他的风姿。 无情退一步,轻笑道:“魔,这可真真是冤家路窄啊。”魔不语,眉心微微皱起,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敌不动,我不动。无情仍旧笑得风轻云淡,雪白中衣单薄,很快被雨打湿,他掸一掸衣领,懒得用内力烘干,。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表面上看起来未起丝毫波澜,实则心里百转千回,各自揣摩对方的来意。 好半晌,魔忽而恍然道:“是你带走了她对不对” 无情淡淡道:“恕花某驽钝,不知魔阁主所言何事。” 无情不咸不淡的道,“实不相瞒,我一定要带走雪雪。” “冉冉?”魔薄唇轻抿,似是不满对方这么唤她。 无情高深莫测的笑笑,“我与她的关系也无需和你多解释,总之,她不会再和你回去。” “主口气不小。”魔猛然拂袖,“你好象受伤在身。” 花无情眯起眸,冷嗤道:“你这是在暗示我打不赢你?” 魔点点头,大方承认:“对。” 他轻易就被激怒,冷声道:“打不打得赢,也要打过再说,现在逞口舌之快可不是你的作风。” “我再问一遍,雪儿到底在哪?”魔面无表情的脸终于不再是一派漠视的态度,双眸里隐约有着淡淡忧心和焦急。 无情危机感陡然窜入心扉,体内平静的血气再度翻涌起来。 察觉到他脸色不对劲,魔淡然道:“这般严重的内伤,你还是不要轻易动手的好。这是警告,而非劝诫。”低低的笑声响起。 无情拍手:“我怎么不知道魔阁主也有威胁人的时候?难道你真的那么在乎雪儿?你和那个上官,不是你侬我侬么?” “胡说八道”魔反手便是一掌。 无情避的有些狼狈,肩胛处的伤隐隐作痛,完全没办法提剑,而错乱的血气在身体内四处冲撞,逼得他几乎失去了站立的力气…… 第一百七十八章 绝爱 第一百七十八章绝爱 天,仍未放晴。 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在山道上极为显目,偌大雨滴绵延不绝,自二人身侧落下,却不曾沾湿衣襟半分。冷冽的山风徘徊不去,紧张氛围环绕身侧,怎么看都是叫人压抑的画面。 花无情不动声色的调息吐纳,勉强咽下挤压在喉口的那抹腥甜血气,握住血压的指尖隐隐发麻,几乎要承受不住那不算沉的重量,而面上,却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看不出丝毫破绽。 “魔阁主果真是好身手。” 魔展鹏淡淡扫他一眼,随即道:“别和我客套,我不会领你的情。今日,我必定要带她走,你若肯说,那自然好;若不说,就只能冒犯了。” “冒犯?呵呵,我还真怕呢”无情挪了下脚跟,状似不经意倚到山壁旁,顿了顿又道:“其实,我有一个问题觉得很是困惑,还望魔阁主解惑。” 魔挑眉,静候下。 花无情笑道:“你抛下大小事务不顾,佳人不理,千里追寻,这番行为实在让人感动,只是我很好奇,你若如此在乎雪儿,当初为何让她伤心?别跟我说你有苦衷,男人在有苦衷,也不能伤害自己深爱的女人,难道你不懂么?……” “你到底想问什么?”黑袍略动,魔美眸染上冷意,口气有些寒冽。久久,没有回应,对方只是高深莫测的笑,笑容里甚至带了些许愤怒和嫉恨的意味。他忽而有些讶然,又意识到方才自己的情绪太过外漏,于是沉下声音缓缓道:“不必刻意转移话题,雪儿到底在哪?” 花无情沉默。坦白说,方才他居然压抑不住内心的那把火,一想到这个清冷优雅的男子是雪儿心心念念那么久连迷茫间都会念叨的人,他便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觉想逼问出对方的想法。但如今冷静下来一想,这般暴躁没耐心的自己,也委实太过可笑,更重要的是,他多多少少了解魔是怎样的人,既然这从来不屑于说假话的人这般咄咄逼问自己雪儿的下落,那么眼下她在哪里便是很清楚的一件事情了……他妒忌很好,他知道了。眉心倏然舒展,无情轻笑道:“魔阁主怕是要失望了,我不会告诉你雪儿在哪。” “噢?”魔微微挑眉,寒光闪过,琉璃一般剔透的绝情剑已然稳稳握于手,他双眸极深,面无表情的轻拭了下剑身,“多说无益,你输了,就将她交出来。”这一战,看来是避不了了。 花无情半垂下眸,他根本无心应战,那丫头现在所处的位置基本上可以预料到,他如今唯一所想便是见到她,哪怕是听她鼓着腮帮子嘟嘟囔囔也好过如今同这个万年不化的冰山耗上半刻。意识忽而又飘远,他忆起早晨她的模样,仿佛除了惊慌和不知所错外并未有更多复杂的反应,这……她心里有他吗? 遂不及防的剧痛袭上胸口,他额上泛出冷汗,顿感四肢百骸逐渐冰凉,错乱的真气在体内不停冲撞,每一下都是蚀骨的难耐痛楚。“花教主”一向清冷的嗓音夹了些许不耐。 花无情微笑:“出招吧。”但愿他能撑下去。 这时的雪儿,见许久不见无情,遍走去寻他,当雪儿出现在彼此的视线,气氛,低迷到窒息。不过才两三日未见,他们二人间那道深深的沟壑竟已如此触目惊心,她有些恍惚的看着面前的清冷男子,容颜依旧,黑袍依旧,唯独……多了一份决绝。此刻她站在他面前,几乎是透明的姿态,他从见到自己的一瞬开始便未曾正眼看过她,只是静若磐石的站在那,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雪儿嘴唇干涩,挣扎许久,那声“大魔头”却总是叫不出口。怎么也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衣衫破碎,虽见不着半点*光,可头颈下边的点点红痕仍是清晰可见……她无声的叹口气,放下想遮掩的手,垂首静静的站在原地。 雪儿心乱如麻,紧咬着下唇杵在那,忐忑不安的情绪迅速俘获了她,让她连呼吸都紧张起来。偷偷瞥一眼无情,但见其目色越发迷离宠溺,愧疚和迷茫萦绕周身,又抬头望了下魔,她心里咯噔一下,默默别开了眼。 魔的宝剑流渊晶莹剔透,剑身轻薄,琉璃光色萦绕周身,无论从任何角度望过去都是极好的色泽,而且剑气锐利又不乖戾,实在是难得的神器。此刻浅色光晕更衬得魔的手莹白如玉,而他手边的袖口却异常触目惊心的染着殷红,与衣摆处的暗褐色血迹截然不同。略略卷高袖子,虎口处仍旧往外淌着血,他不以为意,只是受伤的望着雪儿。 雪儿有些心慌,……她略抬起眼,不巧与魔的撞在了一起。那晶亮如墨的眸子,不复平日里的云淡风轻,几乎冷冽到骇人,瞬间就让她仿若置身于黑色旋涡,她慌忙别开目光,心里的苦涩一点一点溢出来。 魔睨她一眼,便转过身向不远处走去。 “去吧雪儿,把话跟他说清楚”无情宠溺的微笑着说。 雪儿麻木的点点头,跟了上去。 雪儿真的不希望有这么一天……半晌,那背影的主人仍未转身,清冷嗓音响起:“你和花无情发生了什么?” 雪儿硬着头皮道:“没什么……” “满口胡言”魔猛然转过头,那双美眸里溢满怒气,连带着声音也决绝起来。 雪儿心虚的低下头,满眼惊慌,怯怯的唤了声:“大魔头……” 他忽而伸出长指扣着她的下巴,“你脖子上是什么?” 雪儿不着痕迹的退一步拉开距离,揪着衣摆小声道:“真的没什么。” “手伸出来。” 她突然想起手肘内侧好像还有无情留下的吻痕,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跳起来连连拒绝:“魔不用替我把脉了,我没什么的。” “你在怕什么?”魔像是被她刻意逃避的态度所激到,微眯的眸里有些恼怒,直接拽住她的手腕一拉。衣袖口宽大,动作一大便往下滑,白皙肌肤上是暧昧的红痕,甚至还有浅浅齿痕,一直蔓延到看不见的衣袖深处……他不自觉的加重手力道,也顾不上会捏痛她,只是一味的抿紧唇不语。那些吻痕极端刺眼,他再也不能平复波澜不惊的情绪,只觉心底某部分开始产生绵绵密密的刺痛,继而织成一张绵密的,排山倒海一般袭来。手腕像是要被他拧断,尖锐刺痛几乎要承受不住,她强忍着,不吭声不流泪,也不讨饶。是她的错,是她对不起魔,即便他要废了她一整只手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再问你一遍”魔厉声道:“你同花无情发生了什么?”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 她没有回答,只是低低道:“大魔头,对不起。”魔扬手,狠狠一巴掌落在她脸上,决绝道:“你真是叫人太过失望。”他有些难堪的闭上眸,早就该怀疑的,只是那般来势汹涌的私心刻意抹去了事实,让他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愿去细想。如今再一一分析,竟是自己蒙蔽了自己……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教训她,当初是自己放手,欺骗了她,没有告诉她真相,嘴角牵出嘲讽的笑,他冷眼瞅她。 她的泪潸然而下:“是我对不起你,大魔头。” “对不起?”他硬下心肠,忽略她眼泪涟涟的模样,道:“你若知错为何不告诉我实情?你想我如何呢?雪儿?你想我如何你是要报复我是么?好很好”气怒难消,他被心浮气躁的情绪逼到死角,再也克制不住,狠狠一剑刺入身旁石壁。 雪儿惶恐向前挪了些,手指无力扯住他的衣襟,摇头道:“我没有这么想过骗你,我可以发誓,并未有过那么歹毒的念头,我怎么舍得报复你,我……对不起,大魔头” 魔拂开她的手,一字一顿:“我真后悔,爱上你。” 风卷着雨,带来肆虐的气息。 雪儿坐在地上,只觉脸颊处火辣辣的疼,那一巴掌彻底让心跌入无止尽的深崖,她惨白着脸,眼底有太多悲伤和隐忍,却始终抵不过而他那一句“后悔爱上你”的决绝语句……还在奢望些什么?她明知道他是那般品节清高的男子,容不得身边有丝毫难堪的污点,更何况眼下知晓了她背叛他的事实,他再多责难再多气怒也是情理之。只是……只是还想解释些什么。 “大魔头……”她不死心的开口,想说的话却在目光触及对方的一瞬间生生哽在了喉咙口。 魔脸上的表情那般决绝,紧抿的薄唇几乎见不到一丝血色,眉宇之间满是无处宣泄的怒气。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人前他总是疏离冷漠姿态,鲜少有情绪,可眼前的男子尽管沉静不语,可仍然让她察觉到隐没在空气里那强大的压力,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找到抒发口,随时决堤…… 第一百七十九章 无情,无情? 第一百七十九章无情,无情? 此时魔脸上的表情那般决绝,紧抿的薄唇几乎见不到一丝血色,眉宇之间满是无处宣泄的怒气。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人前他总是疏离冷漠姿态,鲜少有情绪,可眼前的男子尽管沉静不语,可仍然让她察觉到隐没在空气里那强大的压力,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找到抒发口,随时决堤…… 雨势转大,雪儿仍旧一动不动的跪坐在山壁旁,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畔,浑身上下找不出干燥的地方。“大魔头……”太多复杂的念头和话语堵在胸口,她反而说不出话来,只能郁闷的抓紧手下松软泥泞的土,也顾不上里头参杂的小石子割伤她的手,只能握紧。 魔睨她一眼,淡淡道:“你就那么爱他?” 雪儿挣扎了下,闷闷的摇头。 “那么,是为什么?” 她不语。 他提高音量,“为什么?” 她狠狠捶了下地,应道:“我”不知不觉间红了眼眶,她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对方轻蔑又冷漠的口吻让她心凉,她曾经那么迷恋和爱过的男人,正眼都未曾瞧过她,只是一概的定她的罪。她抬眸,望着他的背影。黑衣黑发,风姿翩然,触手可及的距离,却依稀有种再也无法靠近的错觉。红唇无意识低喃,魔展鹏,有时候你真是特别狠。对她绝情,对她的表白,明知她的心意还固执的将她送走,自以为是的作了安排,却从未问过她愿不愿意。一次继一次,伤疤好了又裂,竟从未痊愈过…… 泥泞的水早就弄脏了身上的衣,她低垂着脑袋,莫名产生自暴自弃的念头。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徘徊在自己身上,她微微抬起头,但见其双眸深沉,面色也回复到原先波澜不惊的淡然神色,她愈加愤恨,为何每次失态的都是自己,他却总是远远地站在那里,而现在的自己却如此糗态。 魔冷眼旁观,甩下一句:“随我回去。” 雪儿诧异,随即又气馁道:“你还让我回去做什么?羞辱我”.她倏然笑开,“我懂了,你是要让我出丑是吧,好让你的上官看笑话是么?果然高杆。”越笑越大声,她抬手擦掉眼角的泪花,摊手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你大不了一剑杀了我,然后回去告诉她,我勾搭别人,已被你解决了,这样不是更好?……” “够了”魔拂袖,瘫软在地上的雪儿随即被外力扶起,可或许是长时间跪坐的姿态让双脚麻木,站不到片刻她又无力的摔到了地上。 魔掐住掌心,逼自己压下不该有的同情心,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不能动摇,而他此刻已经有些摇摆的心,也是时候做个了断……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雪儿虚弱的笑笑,两手撑在地上,费力的站起来,模样很是狼狈,拨了拨影响到视线的发丝,她认真道:“我知道我一回去就会被人笑话,我……不想看到别人的异样眼神。” 魔的心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下,他几乎就要心软,看她泪眼婆娑却又坚定的模样,仿佛又是当初他所熟悉的那个雪儿,可转念想到她与花无情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他甩甩头,狠心道:“今**一定要同我走。” 她的泪终于决堤,站在山崖边的身躯摇摇晃晃,好像一不小心就要跌落下去。他看的心惊肉跳,一把牵她过来,紧紧圈着她手腕的指尖微微泛白,僵硬道:“还想寻死么?” 雪儿一把甩开他的手,“我死了难道你不开心么?你说后悔爱上我,你一定认为我是你最大的耻辱对不对” “我没这么说。”他别过眼,掩饰内心的彷徨。 她下意识往脚边看一眼,万丈深的悬崖,黑压压的完全望不见底,跳下去吧,她对自己说,也许……就解脱了,然后绝望的望着他微笑。 “回去吧。”魔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容吓到,有些忐忑的朝她伸出手。她摇头,眼前的手依旧清美纤长,可心,却回不了当初的心动与幸福。她竟然破天荒的渴望起有人能在此刻带她走,带她脱离这般两难的境界。无论是谁都好……茫然有某张精致又邪恶的面容淡淡的映上心头。她大骇,自己被自己惊到,无法相信居然会想到那个他,她的无情哥哥。 一手扶住朝着悬崖边倾倒的古树,她的手因着思考习惯缓缓移动,却不自觉被上头的尖刺扎到,反射性抬头就看到下边的枝干全数断裂,上头甚至有隐隐约约的斑驳红色,像是未被大雨冲掉的血迹。而挂在边上的某物更是引起她的注意力----玉?是无情哥哥的…… 她捂嘴,突然扭头看着魔展鹏,颤抖道:“你身上的血迹……”魔斟酌了下,缓缓道:“不是我的。”不是他的,那么是谁的?晕眩感袭上来,她开始莫名有了逃避这个问题的冲动,断裂的树干,血牙上的流苏,还有那依然可循的血迹,明明白白的昭告了一个事实…… 雪儿猛的转过身,向着无情所在的方向望去 此时红衣依然张扬,墨发被风微微吹乱,半掩面容,玉白长指轻抚纷乱的长发,瞬间定格,天荒地老。 这是怎样熟悉的画面,她捂住嘴,不敢走近也不敢眨眼,怕一不小心他就会化成幻影消失,她只能木头一般杵在那里,近乎贪婪的凝视那个身影,虔诚的对着明月许下心愿。 半晌,他走到她面前,微笑唤她:“雪雪。”温柔的嗓音,语调却仍是他特有的说话方式。 是他,他回来了……她的无情哥哥 像是浑身力气被抽掉,雪儿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哭得极端放肆,眼泪成串往下落,滑到嘴里,也似乎是苦涩的甜蜜,有的只是满心欢喜和百感交集,他没事,他没事。 “这么丑,还哭。”花无情叹口气,微抬起她的下颔,放柔动作替她擦眼泪。 雪儿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突然张嘴咬住他的手指,力道不算重,却也让他感到些许疼痛。于是尝试着晃了晃手腕,孰料对方仍是不罢休,顺着他的动作脑袋摆来摆去,一副誓不松口的模样。 他顿觉好笑,“咬着我做什么,傻蛋。” 雪儿吸吸鼻子,含糊不清道:“我,我怕你不见了。” 花无情无奈,“不会用手拉么?你是小狗啊” 她瞪他:“我,我没有力气。” “……”无情挫败,用另只手环住她,“这样可以了么?” 雪儿难得温驯的靠在他怀里,脸上还有泪痕未干,双眼红肿,怎么都与美扯不上边,她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难看,而如今二人已经互明心意……她忽而就别扭起来,怎么都不愿在心上人面前出丑,抬手捂住脸。 “做什么?”无情不解,拉下她的手。 雪儿把脸别过去,小声道:“别看拉。” 他眯了眯眸,轻笑道:“反正我不介意,你也无需介意了。” “……你声音怎么了?” 他抚一下她的长发道:“没什么,受了风寒。” 她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无情,你受伤了是么?为什么魔身上那么多血,是不是你的?” “傻蛋,没事。”他紧紧的抱一下她,低低的嘱咐。 真的没事么?难掩心慌,扯着他衣摆的手怎么都不肯放。 花无情轻笑:“这么依依不舍,我可不可以认为你爱上我?” 然后居然反手握住对方掌心认真的邀请道:“那,雪儿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雪儿不知如何反应,确发现对面的少年眼神偷偷瞥她一眼,她赶忙别开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然后有些恼羞成怒的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雪儿,你还真是不温柔。”无情眼神里有淡淡笑意,映着些许星夜清辉,竟是说不出的温柔模样。 雪儿的心跳忽而就不规律起来,她从来都不知道无情哥哥的温柔,是这样的醉人,此刻月夜下的他墨发深眸,姿态清雅,却比平日里的更加具有杀伤力。 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迅速沦陷的声音,那一声一声的跳动如擂鼓,在她耳畔化成勾魂的节奏,俘虏她所有的视线和注意力。 完蛋了……雪儿无力的掩住眼眸,有丝困窘和无奈,她甚至能感觉到耳根处微微发烫的火热感,自己居然、居然看着对方的面容就能脸红,还真是越活越过去了……以前对着无情哥哥不会这样的。 “走吧”他收起笑意,面容似是有些犹豫,最后仍是轻轻放开她的手,嗓音微哑道:“走吧,雪儿,你跟他走吧”手心空荡荡的,她掩住失落感,她是女人,自然有坚持的骄傲和自尊,他的无情哥哥,为何态度如此?他有何事隐瞒? 他到底在别扭些什么呢,明明一开始表白的人是他,先坠入情的人也是他,现在的落寞什么?犹豫什么? 雪儿的紧紧地握住,愈加用力,连指尖都开始泛白,而那道红色背影仍是步态悠然,不慌不忙的离去。真是让人火起----雪儿终于愤怒,这什么人啊,他,他是不是该跟自己说,别让她走,可他、他、他这种态度又算什么他除了不温不火的安抚了她几句以外做过什么了?现在还让自己跟魔走,可恶,撩拨了她的心还这般不负责任的故意拉开两人距离……可恶,混蛋雪儿心情极度抑郁,眼神胶在他身上,恨不能用视线生生凿出两个洞来,孰料对方却突然没有征兆的回头,冲她淡淡的笑了笑,她现在这幅模样,以为他会停下脚步,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摆摆手,若无其事的……就这样……走掉了……很好,他这次真的成功惹到她了。 “花、无、情”某雪的小宇宙终于华丽丽的爆发。 无情顿住,有些皱眉道:“雪儿?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雪儿放开嗓子嚷嚷道道:“本姑娘我就要大声,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恋爱的女人都是无理取闹的,她要坚决的占上风,不容丝毫后退。 花无情稍稍讶异,聪明如他,又岂会不明了这丫头的意思,只是本以为照她的个性会忍下来不说,谁知今日竟像吃了火药似的说发作就发作了。 花无情美目流转,缓缓道:“姑娘?昨晚就不是了” 雪儿不语,抿紧唇强忍泪意,一双眼仍是倔强的瞪着他,心里的怒火已经滔天,这该死的男人“你有种。”她忽而笑开,伸手抹掉眼角的泪花:“是我自作多情,算了。” “什么算了?”无情的头隐隐作痛,这个丫头,真让人头疼,没见过他这么强势的一面。 雪儿耸耸肩:“算了就是算了。”转身离去。 花无情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说清楚,算了是什么意思”他越来越搞不懂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被他拽疼,憋屈的大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分手了我跟魔走,就这么简单”。 闻言无情一愣,这分手……又是何意? “放手放手啊”雪儿努力挣脱那只手,长久以来的委屈一涌而出,“我讨厌你这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烂古人,没化没知识,没气度,连分手都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在为你担心,担心你受伤,你倒好,就这样把我打发了是吧?什么姑娘昨晚就不是,昨晚是谁爬上我身上,是谁啊你当我什么?凭什么让我跟别人走,你说,我是你什么人??%¥#@……你混蛋”气得她连脏话都飚出来了。 “什么算了?”无情的头隐隐作痛,这个丫头,真让人头疼,没见过他这么强势的一面。 温度陡然下降,夜风席面,仍吹不散这对小情人一触即发的紧张局面。 “骂够了没?你走吧,跟魔走”花无情眉心紧皱,脸色阴霾,美眸里满是恼怒。 雪儿斜睨他一眼,凉凉道:“好,我走” 第一百八十章绝爱 第一百八十章绝爱 “好,很好。”魔展鹏一身黑衣,犹如最危险的雄鹰,漂亮的棕色双瞳闪着凌厉的光。 雪儿拉紧领口,低声的哽咽。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到魔展鹏。本不是她所愿,就算是她硬起心肠,放弃了这段曾经深深地爱恋。 也愿意尝试着和花无情重拾当年的感情,也算是对他生生世世付出的回报。 可,不是现在。 当她看到魔展鹏再次出现,她下意识之下,仍然不想被他看到她身上属于另外一人的痕迹。 她惶恐到几乎语无伦次,似乎又回到初次见到这个男人时,那般惊慌失措,生怕被抛弃的时光。 她心仍有他,就算在过去的半年里,她如何说服自己,忘记这个将她亲手推出去的男子。 可,她忘不了,忘不了为他燃起的孔明灯。 忘不了,他为她不着痕迹的关怀。 忘不了,他的信任。忘不了,天宫时,他沉默沉甸甸的守护。 他说,只有手有剑才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纵然不能将那人抱在怀,他亦无悔。 她语无伦次,含泪望着他,轻轻地唤道:“大魔头。” 魔展鹏肩膀微颤,冷冽的眸间多了几分恍惚,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雪儿身上的青紫时。 小腹部像火山一样喷发,狂热难耐。 他一下抓住她的手,狠狠地将她拉入怀。 “告诉我,这不是你情愿的,告诉我,这是他的逼迫,告诉我,告诉我……” 魔展鹏像一只发怒的狂狮,一切的理智以不存在。 如果说,他在花无情面前还能维持住最基本的冷静。那么,在雪儿面前,他根本无法自控,也不想自控。 此时,他不是绝杀阁阁主。 他不是落云皇族唯一的正统血脉。 现在,他只是一个为情所伤的男子,想要找回心所爱。 雪儿愣愣地,忘记了挣扎,心如麻绳缠绕在一起,再也解不开。 她的腰被紧紧地环住,火热的胸膛紧紧地贴在身上,犹如滚烫的开水。 她难受的使劲推开,却反被抱的更紧。 “告诉我……”他口温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棕色的双瞳间,是一片恍惚。 下腹处的坚硬,狠狠地顶着她。 雪儿往下低头,不愿在看他的眸,越看只能越伤心。 他却狠狠地勾住她的下巴,强行让她望着他。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犹如一张细密的子,将她死死的纠缠住。她无法逃脱出一分,可她……可她…… 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 一阵柔软,带着温润的感觉,一点一点吻去她脸上的泪花。触电的感觉,让雪儿不由得全身颤栗。 她不由的想起昨夜,想起那双温柔带水的眸子,想起她早已决定放弃这段感情,不能,她不能这样…… 强硬的别过脸去:“都是我所愿,你走。” “是吗?”魔展鹏的声音倏然变冷,手上的力道更大。雪儿只觉得下巴几乎都被捏碎,意外的痛楚反而让她清醒起来。 眼前的男人,是他辜负自己在先,已有未婚妻在旁,自己又算什么? 自己找了好姻缘,就算有那么一分的对不起他,可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气恼,有什么资格这样发怒。 她咬着唇,回瞪他:“你与上官家的不知做了多少事,现在倒是有脸来训我?” “你……”魔展鹏双目喷火。 雪儿觉得下巴处像被铁钳一样夹住,她忍不住呻吟出声。那力道却越发的重了。 看她这样痛苦,他居然下手更重。雪儿恨地想要将面前的人狠狠地咬几口,恨自己刚才那片刻的失神,恨自己还在犹豫不决。 想到他离弃自己时的绝情,雪儿不由的冷笑道:“怎么?被我说了?” 她含住泪,不再让它掉下一分。 “好,很好。” 魔展鹏的声音犹如十月飞雪,整个人都散发出若隐若现的杀气。 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赤红色的幻魔草藤缠上了魔展鹏的脚腕,细如发丝,若是不仔细看,根本无法看出来。 这根幻魔草红带着一缕黑气,在魔展鹏暴怒的一刻,“唰”的一下,幻化成一缕空气,一下钻入他的身体,消失不见。 片刻后,魔展鹏全身都似笼罩着森寒的杀气,整个人如被冰封一样。 不断有声音在他耳边盘旋:“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只要得到她的身体,她就再也跑不了……” 邪魅的声音,带着十万分的蛊惑味道,犹如羽毛撩拨着他被滚油煎熬的心。 心又有声音,不断的劝阻他。 魔展鹏第一次这般矛盾,手抓住她的领口,又缩回来,抓住,又缩回来。 他无法面对她怨愤的眼神。 可……他无法失去她,也不想失去她。一缕带着黑气的赤红色光芒窜入他的意识海。 负面的情绪像潮水一般,向他汹涌奔来。 他一把揪住她的领口,狠狠地一掀,如雪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裸露的右肩,若隐若现的红色肚兜下高耸的**。 她是造物主最优秀的子女,曼妙的体态下,如脂的肌肤,滑软如豆腐。 一切的美好,却被一片的青紫所破坏。 连绵不绝的紫色痕迹,像一朵朵盛放的地狱妖莲开在她的身上,每一分每一毫,都是那个男人所为。 “轰” 魔展鹏脑袋一阵空白,他狠狠地推向雪儿。 雪儿无法挣脱,人一下被压在他的身下。 羞耻,愤怒,怨恨……汇成了一句:“魔,展,鹏。”恨恨地语调犹如处于最心处的风暴,她恨,恨不得用剑在他身上戳个窟窿。 他这般羞辱于她,可曾有半分怜悯之心。往日轮回的一切,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是他总是最先动手,割裂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他总是剑锋相向,做出仇者快亲者痛的事。 是他,都是他…… 雪儿趁魔展鹏不注意,一口咬向魔展鹏的肩膀。魔展鹏被咬个正着,牙齿刺入肌肤的痛楚,让他丧失的神志回来几分。 “雪儿……”他压抑着心的疼,闷闷地喊道。 雪儿抽出手,“啪”一声打在那张让她魂牵梦绕许多年的面容。 “无耻。”她推开他,向后崖而去。 花无情正在那里,眼见着雪儿布满泪痕的小脸,瞬然惊心。在看到她被撕扯开的领口,已然明白就在刚才发生了什么。 “雪儿。”他温和的呼唤,心疼极了。不顾伤势,如离弦的弓箭,骤然轻声飞起,扑将过去。 若是早知道这样,他决计不会答应雪儿肚子与魔展鹏见面,绝不会。 就在环抱住雪儿瞬间,胳膊一痛,整个人就已经飞出去,“蹬蹬蹬。” 他足足倒退三步才站稳脚跟。 眼前的场景,顿时让他目次崩裂。那个男人真的还是他的兄弟玉清君? 无耻,无耻之极。 雪儿被生硬的拉在魔展鹏的怀里,不知他做了什么手脚,雪儿伏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似乎晕了过去。 “滚。”他怒喝出生,双臂展开,双手成爪,扑过去。胳膊的痛楚,严重的内伤,都顾不得。 他就像是一只展翅的蝴蝶,俊美非凡。 嘴角溢出的鲜血,点点落在他的领子上,就似雪儿身上的吻痕一般。 他扑过去,伸出双手。 “砰。” 一声巨响,接着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咔嚓,咔嚓” 花无情整个右肩塌陷,俊美的脸瞬间更加的苍白。 瞬间交手数个回合,留下场挺立的两个男人。 魔展鹏如一把出鞘的利剑,冷冷地斜瞥着花无情。他的指腹滑过剑尖上的血渍,挑衅地道:“我说过,现在的你不适合动手。” “是吗?”花无情眉梢挑起,一把抹去嘴角的血渍,他温和的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眉心央一颗红点若隐若现,衬着他的笑脸,说不出的诡异。 “是不是,你试了不就知道。”魔展鹏一把将昏迷的雪儿拉进自己的怀,低头吻下去。 牙齿厮磨着她的唇,狠狠地咬下去。 雪儿吃痛,一下醒过来。 “混账。”两人同时出口,雪儿使劲挣扎,要离开掌控着她的魔手。 那边花无情已经踢脚再次飞起,直扑魔展鹏。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条赤红色的藤蔓,已经悄悄地爬上了他的脊背。 “呵。”魔展鹏冷笑一声,肌肤下闪着妖异的红光。他一把将雪儿狠推在地上,免得她对自己拳打脚踢的碍手。 耳边不停的有声音在说:“干掉他,雪儿便是他的,在没有人跟他抢雪儿。” “干掉他,干掉他……” 魔展鹏整个人凌空而起,剑放胸前,迎上花无情。 “砰,砰,砰” 数个回合,魔展鹏完全占据上风。 找了个空隙,他一剑刺向面门空虚的花无情。 花无情根本避无可避,过多的失血,让他的头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的无法应对。 “不要。”雪儿悲怆的大喊,眼泪扑闪扑闪的往下掉,身体却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 “嗤。” 剑尖刺进花无情的身体,爆出鲜红的血。 剧烈的疼痛,几乎让花无情晕过去。他本就重伤未愈,这一剑更是几乎要了他的性命,只是,不知为何,这应该正要害的剑却偏了几寸。 “不要,不要,不要……”雪儿呼喊着,她语带恳求地道:“大魔头,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他是我们的亲人啊大魔头……” 一向倔强,不与任何人低头的雪儿,居然为了这跟男人求他?好,很好 牙齿咬的死死地,“噌”的一下拔剑,脚顺势一踢,“砰”的一声,花无情就想是断了线的风筝,凌空向悬崖下方落去。 “不要,不要……”巨大的恐慌在雪儿心蔓延,她整个人像被雷电击,呆呆的望向花无情消失的方向 空空的,什么也没有。那个一直守护在他身边,不曾对她大声说过一句话,不曾负过她半分的男人不见了。 他,不见了。再也没有那么一双温柔清澈的眼望着她,再也没有一双温柔的手,替她梳好凌乱的青丝。 不见了。昨夜的缱绻,犹在眼前,今天,便已经阴阳相隔。她紧紧地抓住衣角,咬紧嘴唇,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怎么?伤心了?”如魔咒一般的声音盘旋在头顶。 这原本是她最爱的声音,现在却……身上的束缚消失。雪儿抬起头,狠狠地瞪向魔展鹏, 就像鹰鹫望向苍鹰。他们的目光在空交汇。 “好,很好,你很好。”雪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脸色刷白,犹如一株在风暴飘摇的昙花,美丽妖娆。 似乎轻轻一吹,便折了腰,散了身。 她轻拍身上的泥土,踏着轻轻地步子,一步步向花无情消失的地方走去。 魔展鹏暗觉不好,就要迈步阻拦,身体却忽然不受控制,想要发声,却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其实不想……这样,他们之间为何会变成这样…… 冷冽的寒风穿发而过,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雾气当。 第一百八十一章 梦境激 第一百八十一章梦境激 雪儿在昏迷之时做了好长好美的梦。 漏*点过后,暧昧的气氛还在持续。 无情猛然圈住她的腰,冷笑:“雪儿,你真美。”她被桎梏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双颊气鼓鼓的抬头瞪他,模样好不滑稽。 “你,还没吃够我豆腐” 无情低下头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雪儿,你不乖哦。” 雪儿没来由的心虚,又不是自己做错了,为什么心虚真是。 兀自转过脸不理他。 “我困了。”他眯了眯眸,牵住她的手,十指交扣,已是讨好的意味,半晌又叹道:“睡吗?” 雪儿眨眼:“啊?” “一起睡。” 一起睡吗?这地方?洞内袅袅上升的汽水渲染出迷蒙景致,有木质渠道引活水而来,滴答落于下方用天然晶石围成的水池,她伸手搅一搅,指腹传来温热的感觉,转身对着身后的少年挑眉道:“这里竟然还有一个温泉?” “是啊,也算是不幸的幸事。”无情应道。 “我觉得是不幸?”雪儿故意刁难。 无情不回应,只是一把拉过她带入自己怀里,低头就是一个侵略性的吻,继而抵在她唇边轻声恐吓:“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极限。”语毕,长指移至腰间活结上,轻轻一抽,身上的红色外袍就落了地。她倏然紧张起来,原想出声阻止,可对方那渐渐显露出来的肩膀和背脊却让她立刻很没出息的闭上了嘴。这线条啊,啧啧啧……脑海隐约记起之前的缠绵,不由得脸色一热。 “在想什么?”美男发话了。 她立刻收起不纯洁的想法,反射性的道:“想睡觉。”一片沉默,只余水声哗哗。良久,才有绵软的语调响起:“晚一会儿……再陪你……睡觉。”声音有丝困窘,而断断续续的句子也显示出他目前很难启齿的状态。 雪儿恍然大悟,立刻拼命摇头:“额,无情哥哥,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单纯的说睡觉,没有别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继而半侧过脸对她伸出手:“过来。” 鸳鸯浴? 雪儿摆手道:“不用了,无情哥哥,你自己一个人泡就好。” 他不语,只是仔细的凝着她,一直一直笑,唇畔微微拉开妖娆弧度,长睫半掩,下颔尖尖,连带着那唇色都被水雾氤氲的极为诱人。 “雪雪”他的喉咙不若原先绵软,带上了沙哑,此刻在她耳边听来,却是酥酥麻麻的,一直挠到心坎里去。 雪儿不自觉的进入温泉,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对方眼眸里燃起的火,反射性的想要退一步拉拢被水浸透的衣衫,孰料被他轻轻一拉就坐在了他腿上,形成暧昧姿势。他埋首在她颈项,有一下没一下的啃咬,含糊不清道:“雪雪,好不好?” 她装作没听见,头低到就快跌入水面,紧张的心如鹿撞。 他撩开她衣摆,手已灵活窜入,停顿在极端敏感的部位,仰头又问了一遍:“好不好?雪雪”语气竟是半撒娇半恳求的意味。 雪儿顿时面如火烧,结结巴巴的道:“可是……可是……你不是刚。”他凑上来亲吻她的嘴唇,在她耳畔念出邪恶的语句:“不够。” 很热,不同于之前所散发的炽烈,而是从心底漾开的羞涩感,化为有些温度的热流浸润了四肢百骸。此刻,不用揽镜自照她也能知晓自己的脸有多红。 他微微一笑,将她搂的更贴近自己,语调却是异常无辜:“雪儿,我忍不了。”顿了顿,又坦白道:“也不想忍。” “你。”雪儿感受到两人贴合之间某部分的蠢蠢欲动,愈加无语,这厮平日里那般温儒雅的无情哥哥,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开始无赖起来。可身体也偏偏不争气,被他长指一撩拨就绵软无力,几乎要化为一江春水……他满意的看她轻咬着嘴唇忍耐的模样,放柔了动作,轻一下重一下的诱惑,只等对方溃不成军的那一刻、 花无情美眸微眯:“雪儿,我有多爱你,你知道么?”半晌,又不依不饶的凑过来,轻笑道:“你知道自己有多迷人么?” 她瞪圆了双目,好一会儿才支吾道:“我……呃……哪有”。 “不诚实。”他摇摇头头,像安抚暴躁小动物一般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又靠回池畔,饱含深意的看着她:“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雪雪,我们该?” 咳咳,无情哥哥,长了那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真是叫人没防御力啊----她转过脸斜睨他,但见其墨发倾泻,眉眼妖娆,比女子还要精致的五官,却不带任何脂粉气,纯粹的赏心悦目。 她恨恨掐了一把大腿,暗骂自己不争气,可那始作俑者却依旧,放肆的攻城掠地,抬手就要褪去她的衣。那衣衫沾了水贴在身上有些难剥,他不耐的皱眉,片刻又缓缓挑高眉,翻手为掌……瞬间,衣襟消失殆尽…… “无情哥哥,你是不是疯了,你让我一会儿怎么出去?”光着身子裸奔么? 他邪恶的上来咬耳朵:“那就别处去了。” 她一愣:“不出去?……”反应过来又羞得满面通红。 “你啊。”他报复似的在她锁骨附近轻轻咬一口,听得她低低的抽气声后才含糊不清的道:“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雪儿眨眼:“啊……” “认真的”他的耐心终于被磨光,凑上去就是一个缠吻,霸道又固执的夺取她所有的呼吸,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时才退开来。额头抵着额头,他俊颜微红,别扭道:“雪儿,我……”话到一半,又哽住。 她好奇的催促:“你?” “我是认真的。”他垂下长睫,有丝无奈:“我这般承认你还不满意?” 他恶劣的用五指包箍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火热,带着她一点一点上下的滑动,待她不再逃避之后才缓缓松手。她窘到连头也抬不起来,大脑当机,一片空白,只觉手心握住的那物愈来愈炽烈,也愈来愈……胀大……她试探着更加圈拢几分,忽而听到有些隐忍的低喘,低头就看到他头侧向一边,紧抿着唇,连带着肤色也微红。 平日里总是从容不迫又温柔孤傲的花无情,此刻任人摆布的靠在温泉池畔,甚至瞅着她的目光里有着隐隐恳求意味,这种难得一见的诱人又脆弱的模样对雪儿来说,实在是一种致命的吸引说不出的感觉。 犹豫了片刻,她微微俯下身,去安抚他的不安,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姿态,热烈的吻她,唇舌交缠,抵死缠绵。最终……那灼灼精华散在了她手心,空气里只余淡淡暧昧味道。 她趴回他胸口,听着他急促的吐纳和有些快的心跳声,躁动的血液因子倏然就冷静下来,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她懊恼的紧咬下唇。 雪儿飞快起身,想逃离这个让她脸红心跳的场面,水花哗啦啦溅开来,搅乱了一池倒映的星光月影,还未来得及上岸,脚踝就被人拉住,然后轻轻一扯----一又再次跌回了温泉里,可是已变成他在上,她在下的姿态。波荡的水面起伏不定,搔弄着皮肤,她心跳陡然加快,对上他的眼后不由晃神,那双极端美丽的眸似染上夜的颜色,偏偏眼神又透着十足的侵略性。 “雪儿。”他嗓音变得极为沙哑,仔细听来还有隐隐的压抑。 “你…”她瞠目结舌,无情哥哥何时这样过? “陪我。”他长指摩挲着她最细致的手腕内侧,半是诱惑半是强迫。 雪儿垂着头,乌发半掩面,眉眼里一汪春水,不敢看他,也不回应,踟蹰片刻后将手搭到他肩上,已是默许。 下一瞬,身体就被贯穿。她呜咽一声,只觉温泉的水似乎也有进入,盈满了全部的空虚和期待。 “雪儿,雪儿。”他唤着她的名字,用力按着她的腰,用力的姿态,几乎要将她融入血肉里。 腰间那处传来痛楚,雪儿不适的皱眉,小声的哀叫:“疼……无情哥哥” 她的十指深深掐入他的手臂,连带着跨在他腰际的腿也愈发夹得更紧。 “别那么紧……”他倒吸口气,强忍住,继而抱她到腿上,她环住他,将头埋在他颈窝,仍凭他微微托起自己的身子,然后……温柔的进入她,身体完全契合的一瞬,她忽而就红了眼眶,在他耳边轻声道出那三个字。 他秀致面容滑过转瞬即逝的喜悦,抿了抿唇,似是有些苦恼,最后叹口气,压下她的后脑勺,细细的吮吻。 她紧紧拥抱他。 兜兜转转这么久,原来最在乎的人一直在身边,她哑然失笑,却换来他不满的控诉:“雪雪,你还能分心?”于是不再手软,惟有进攻,不容后退。她先是义正言辞的辩解自己并未分心,继而就娇笑着指责他小心眼,最后全化为讨饶声…… 明月高挂,夜正深,情正浓。 第一百八十二章 柳暗花明(上) 第一百八十二章柳暗花明(上) 此时的雪儿,继续沉醉在自己美妙的梦境之。(www.ttzw365。com阅读网,最快文字更新精彩小说!) “沙沙”风吹过山林,略微枯黄的树叶出低低的呜咽声,似乎在感叹生命的易逝。 远方天际,漫天的红霞灿如烟火,盛放最后的美丽。 一身黑衣的男子,走向高耸如云的崖顶,他棕色的双瞳,布满血丝,带着几分怔仲,几分迷茫。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昙花香味,转眼却变成这番模样,是今生他不该遇见她,还是上天在惩罚他满身的罪恶。 腿上像灌了铅,迈上一步似乎便要耗尽所有的力气,越靠近崖边,那种一直冷入心扉的痛,锥人刺骨。 她终究消失了……魔展鹏双目模糊,剑撑在地上,单膝跪地。 白色的云朵漂浮在他的周围,一切看起来就如梦境一般。从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陌生的空间,到对雪儿的失控。 一切,一切,似乎都是那样的不真实。 或许,这仍然是一个梦,一个比现实还要真实的梦。就如,他曾经做过的那般。 指尖紧紧地抠起带着沙砾的泥土,鲜血从指甲缝里流出,粘到了泥土上,流入了他的心里。 他这般痛苦的模样,却被两个并不能称之为人,甚至是生物的人调侃说笑。 一座无名的洞穴,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般大,漆黑的大理石,平静光滑铺满了地面,乌黑的表面,侧边是金丝的镶龙纹,一条条蛟龙被刻画其上。 龙尾,龙头,龙身,每一部分都雕刻的极为细致精美,远远望去,只觉这里哪是地面,应该是天上的黑云,带着庞大的暴风,含住雨露,威压而上。 数条蛟龙,在黑云,上下翻滚,不停布雨做法。 呆立久了,竟会产生风雨雷电之感。 在这青壁红光的洞穴内,最央放着一座五色祭台,整个祭台呈正六边形,五彩的长条石块垒成其边角。 整个祭台足足有三米多高,却仅仅有五个台阶,每个台阶使用一整块的彩色石块垒成,这些五色石块,看起来晶莹剔透,犹如熟透的新疆葡萄,闪着流光溢彩,似有灵性一般。 空气带着牛奶般甜腻的醇香,青壁上赤红色的幻魔草摇动着它们的身体,红光下,曼舞的幻魔草,犹如红色的舞娘,翩翩起舞。 它们似乎在讨好着什么,只听一声“滴答”轻响,顿时,所有的幻魔草停住了舞姿,不论粗细,所有的幻魔草全部匍匐在地上,向着央的五色祭台。 “砰”一团火焰从五色祭台冉冉升起,火焰仅有拳头般大小,呈现出诡异的红芒,鲜血欲滴。 “姐姐,姐姐……”拳头大小的火焰,一个小小的身影展翅飞起,声音极为清脆,就如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儿。她点出一蓬火焰,火光顿时闪现出白云苍茫的崖顶上,一个黑色的身影蹒跚而行。 镜头瞬间拉进,一张存在于万年的脸庞,带着凄苦之色,双眼迷离似乎成了行尸一般。 绝情剑,剑已断,为谁断,伊人却以消散,无法望。 这个傲然立于天地间数万载的男子,双鬓竟瞬间斑白。 红色的火焰,小小的身影上下飞舞:“这个没出息的,真气人。” 在火焰的对面,一块人脸大小的水镜,慢慢地升腾而起。同样一个小小的人影显现在水镜之上。 整个小人如同玉石雕刻而成,小嘴小鼻小眼,却没有任何神态,如同石头一般,毫无生气。 “姐姐……”红色的火焰,小小的人影撒娇地唤道。 水镜当的人儿却不理睬,只是盘膝而坐,双手放于膝盖之上,捏成兰花状。 拳头大小的火焰,朝水镜飞了几步远,那水镜忽然射出一缕水箭,波光粼粼,煞是刺眼。 火焰怕的赶紧后撤数步,气恼道:“姐姐,你干什么?”她不屑的指着火星间的男子脸庞:“不就是个不入流的被贬仙人,姐姐何苦这样和我置气?” 这个火儿,还是这般顽皮,若不是主人当初将水心决交给她,她还真治不住这个妹妹。 可惜,她千般注意,万般小心,仍然被这个小妮子钻了空,居然被她丢了个召唤神符出去,美名其曰:闷,找点人来玩玩。 这次,更是糊涂到与九尾狐协商。 火儿她为九尾狐迷惑凡间男女,却只为偷偷溜出幻界,去六界游玩。蔫不知,世间自有法规,自有命运的掌控,她这般任性妄为,不知会不会坏了人家的生生世世。 唉,怪只怪,自己为了早日修复幻境,闯入弥陀海,找到昔日主人留下的遗物,这才忽略了火儿,让她做出这般事情。 天知道,那只九尾狐达成目标,会不会得寸进尺,打幻境的主意。火儿出生在这里,又在沉眠成长,她根本不知六界众生的私欲和狡猾。 最可气,火儿她居然以捉弄人,看人痛苦为乐。竟yin*那三个被贬仙人做出这般事情。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水儿越想越气,也不听火儿的恳求,只是掐指去算,那两个跌下山崖的男女。 要知道幻峰可是幻境里最高的地方,幻崖更是绝顶幻境,若是这般跌落下去,定然有死无生,她也不过是尽尽人事,好让心里稍安。 少不得,她还得去冥思一趟,替这两个倒霉的人说说情,下辈子投个好胎,也能弥补火儿所造的罪孽。、 “姐姐,不用算了,他们还活着。”火儿一见水儿又要闭目,猜到水儿是要去寻那两个掉崖的人,忙出口道。 水儿望了她一眼,眼神带着狐疑和不信。 她连忙解释道:“我又不是要害人性命,刚才早在幻崖下,布置了五级幻魔草,哪怕是几百斤的胖子,也能给他捞住。”火儿见水儿的表情有所缓和,忙舔脸凑过去:“姐姐,我的好姐姐,火儿生来就呆在圣殿,外面的精彩哪里经历过,你就让我出去逛逛好不好?何况……”她眼珠儿一转:“何况还有几年就是天地大劫,那时正是弥陀海再次显现六界之时,我们总要先去六界摸摸门道才是,姐姐要镇守幻界,这探路的工作,就交给妹妹好了。” 这个鬼灵精。水儿瞪了她一眼,明明就是想玩,还说的这般正经。若不是明白她的秉性,还不被她给蒙混过关。 不过,火儿就是不这样闹腾着出去,自己也要想办法将她送出去,幻界将在未来的一年,迎来天地大劫的次冲击。 能不能反抗冥冥之的神邸,继续幻界的传说,她也没有任何把握,何苦,将火儿束缚在这里,让她痛痛快快的玩一段时间也好。 水儿不想在为此多耗费时间,得到那两人安全的消息,便朝着火儿点点头,算是答应她的请求。不过,她仔细的叮嘱火儿,六界万物极为狡猾,私欲贪欲极重,让她多多留心眼,免得糟了骗。尤其是那个九尾狐,能够找到召唤神符,并安全冲破机关,见到火儿这一点来说,也算是颇为不简单。 两个姐妹幻灵在幻殿之,谈论未来,商讨天地大劫,甚至将主人万年前留下的竹简全部翻出,寻找弥陀海。 数堆玉竹简之,有一枚玉竹简正出耀眼的紫色光芒,映照着圣殿一片繁华。 紫色的玉竹简,晶莹玉透,在众多竹简,缓缓地旋转,紫色的光华不断的四散开来。 火儿,水儿两姐妹目瞪口呆的看着。 竹简飞上空,如长了羽翼一般,“唰”竹简一下打开,空气的奶香味一下被竹叶檀香所取代,这种香味醇厚而悠远,似乎一个年老的妇人,带着雍容华贵之感。 “主人。”两姐妹落于五色台下,珠泪滚滚。 紫色的大字,在竹简上闪耀光华: 天地一生劫,万物重归起,若无有缘人,九死且一生。 有缘人在东,莲莲一灵物,本来天上人,奈何凡间游。 得知得心愿,后人皆可荫,幻境若新生,请找已来人。 师已魂飞散,只愿双徒儿,唯唯有福音,念念有亲人。 不可生杀死,不可劳费身,不可难意人,不可贪嗔怒。 三生三世情,双双一扶持,苦尽甘来尔,大劫大难灭。 …… 足足数十句,关于天地大劫与应劫,上面的有缘人又是何人?姐妹二人惊异不定,便是一向稳重少言的水儿,也是呢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主人,主人……”泪水湿了眼眶,主人竟是为了幻境安然度过天地大劫,才毁了灵根,遍布于幻界,才心心念念要找弥陀海,得到海蓝心。 每一句都含着师傅对她们无尽的关怀。她们何德何能,能得到如此的主人,如此的师傅,她们生于灵气间,长于虚空,她们本没有形体,没有存在的机会。、 是主人,也是她们的师傅,给了她们一切。 一定要保住幻境,保住师傅一生最爱的洞府。 姐妹二人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坚持。 “姐姐,这有缘人交给我。”火儿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拳头大小的火焰上下飞舞,绕的水儿的眼花。 “嗯。”水儿点头:“我还有七七四十九天,第九炉定寿丹便可炼成,到时去找你。” 水儿面露喜色,若真的炼成第九炉,就不怕须弥海的老东西在拦着她们了。“辛苦你了,姐姐。” 两人嬉笑一阵,开始继续理解师傅所留玉竹简之上的话语,还有为何数千年这竹简未曾光,却现在起光来。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特别的意思,又或者这暗示着有缘人…… 就在两人商谈有缘人的时候,该有缘人却被赤红色的幻魔草抓住腰带,在凌空甩来甩去,眼看就要丢掉性命。 这也是火儿顽皮,居然吩咐这些幻魔草接住掉下幻崖的人,可以随便玩玩。 这一玩,差点将花无情本就不保的小命,给直接送去地府。 幸好,这幻魔草也懂得怜香惜玉,倒是雪儿未曾受过罪,安稳的被安置在一颗粗壮如大树的幻魔草之上,只是,人昏迷不醒,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轰轰轰!”几道惊雷突然出现,斩向幻魔草。这些惊雷非是来自天上,而是从无尽的深渊里劈上来。 声音似万马奔腾,数千龙王布雨,吓得幻魔草缩手缩脚,四处逃窜。雪儿,从昏迷的*梦惊醒。 雷电似长眼,道道劈向抓住花无情和雪儿的两株幻魔草。 …… “啊”一声尖叫,雪儿只觉身体完全失重,头晕目眩。 第一百八十三章 柳暗花明(中) 第一百八十三章柳暗花明() 痛,痛,痛……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觉得浑身跟散了架似得。胳膊,腿,脑袋没有一处是属于她的,眼皮上似压了数百斤的秤砣,怎么睁也睁不开。 “无情,无情……”她有气无力的唤着。 不能死,绝对不能死。无情哥哥还需要她,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还要抵抗命运,逆转命运之轮。她不能死,秀雅还等着她去救。小草儿,司徒风,他们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她岂能就这么死去。 不,绝不能死。 忽然,脑袋像针扎入一般,刺痛难明。 “啊”雪儿痛苦的叫了一声,眼睛一下睁开,白茫茫的一片,刺得眼睛生疼。她不适的用手遮住白光,好一阵子才再次睁开。这里…… 四周完全亮如白昼,偌大的相思林,挂满了红色的相思果。鼻尖满布着相思果的馨香,有些像玫瑰又有些像是百合,闻起来让人心安。 芳香的泥土,踩上去极为湿润,好似刚刚下过雨一般。 “无情,花无情……”雪儿手拢在嘴上,大声的呼喊。明明刚才花无情和她一起落下来,怎么周围连人影都没有,难道,难道…… 她只觉得心口发闷,像有一块重石紧紧地压在其上。不会,不会的,花无情对她这么好,武功又那么高强,况且还有她的一些仙力护体,肯定没事,对,一定没事。 她踩在腐烂的叶片上,跌跌撞撞的喊着:“花无情,你在哪?快出来,你个胆小鬼,快出来。” 林回荡着她嘶哑的喊声,风呼呼地吹着,将她的声音吹到远方。 “花无情,你快出来。”雪儿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你个混账,怎么能就这么消失。” “花无情,你快点答应我,你不是说要照顾我生生世世,你不是要娶我为妻。” “花无情,你个言而无信的家伙,快点出来啊?” “无情哥哥,你出来吧,雪儿不能没有你,你不要吓雪儿好不好,快点出来,出来啊” …… 双腿走到发软,这相思林却像没有尽头一般,四处尽皆相同,她转了不知多久,却仍然就像还在原地一般,没有动弹分毫。 “无情,无情……” 雪儿瞧着最初拂过的相思树,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跌在地上,湿润的泥土覆上她白皙的手指。 她撑起手,想要再次爬起来,却只起到一半,双脚双手便已经软弱无力,想要挣扎,却犹如一根针刺扎在脚心掌心。 “砰” 窈窕的身影再次摔倒在地。漂亮的裙边,粘满了腐烂的落叶。 “雪儿你真没用。”她恼恨地双拳砸向地面。 才不过走了几步路而已,居然就连站的力气也没有。难道,你就真的这样放弃?不行,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思维慢慢地模糊起来,周围的景象似乎在扭曲变幻,时光就如流水一般,能让人真切的感受道。 “轰隆隆,轰隆隆。” 数道惊雷从天际滑翔而过,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原本恍惚的神志,一下清醒过来。 周围一切都没有变,仍然是无边无际的相思树,接满了许许多多的红色相思果。 只是……她为何总觉得有些眼熟。 或许,是她走过太多的缘故。她也没有在意,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哭喊没有用,伤心也没有用。她必须要弄清楚自己落在什么地方才有可能找到花无情。 她的身体状况,已经容不得她胡闹。 可是,晚找到一点花无情,他的危险也会大上一分,要是时间太久,就算是失血也能要了花无情的性命。 为今之计,必须要尽快恢复体力才行。雪儿思来想去,唯有利用本体仙力一途。 就在她心思电转之时,“轰隆隆”“轰隆隆”雷声响彻云霄,蕴含的巨大威能似乎能劈开虚空,直造成另一番天地。 大雨倾盆而下,打在她的身上,生疼生疼。衣裙黏在身上,妙曼地曲线暴露无疑。 她不能束手待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手一撑,一下爬起来,她在豆大的雨点下,跌跌撞撞的寻找避雨之处。 那是……那是…… 就在她的眼前,一个青影一闪而过,修长的身形,虽与花无情地大红衣服不同,身材却极为相似,有其是从背影上看去,明明就是花无情本人。 雪儿也顾不得为何花无情会换了衣服,她呼喊着朝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奔过去。 泪混合着雨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她踢掉碍事的鞋子,就那么光着脚丫追上去。 明明就在眼前的花无情却从没转过身,他不停的在往前走,速度看起来不快,可雪儿她就是追不上。 “无情,无情。” 雪儿伸出手,光着脚丫喊向前面的身影。 就算是幻象就算是妖物所化,她也必须追上,紧咬着唇,忍住从脚心处传来的锥心之痛,她一直在追,不放弃分毫。 突然,那个青色的身影转过一根大腿粗细的相思树。 雪儿一脚也跟着转过去,这……她望着眼前的场景,不仅觉得匪夷所思。 这…… 这…… 眼前浮现出领她无比熟悉的场景,花无情正单膝跪在地上,全身被淋得湿透,瘦削的肩膀不住的抖动,看起来似乎非常的难过。 雪儿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扶着旁边的相思树,这个场景明明是在几年前,寒家还未灭门之时。 那日,她刚从宫回归,见了花无情,与他在相思林定情终身,不弃不离。 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那时环抱着自己时剧烈的心跳,他颤抖的手,他的气息,他的一切。 谁也不会知道,后来居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如果,如果……没有寒家灭门,没有她遇上魔展鹏,那么她早嫁与花无情,夫唱妇随。 她就不会有今日的耻辱,想到那个黑衣冷峻的男子,他……他……被扯破的衣襟还在,那种被羞辱被强迫的难过,如地狱烈火一样焚烧着她的心。 魔展鹏这个男子,曾给过她最深的悸动,却也带给她最大最深的伤害。 只有眼前这个男子,爱她如珍宝,细细关怀如春雨润泽万物。与她相处时,更是处处留心事事在意,绝不令她有任何的不适。 泪夹杂着雨滚滚而落,她没有刻意隐藏声音,就像记忆当的一样。 赤着双脚,踩在泥泞的土地上,一步一步走向眼前的男子。瘦削的肩膀,曾经背负着她,跑过无数次的相思林,讲着笑话,说着趣事。 那时,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天总是蓝的,水总是甜的。 她爱他,胜过一切。 他护她,甚于护自己的性命。 就是这个背影,伴她走过许多风风雨雨,沧海桑田,他心不变。 就这样,像记忆当一样,慢慢走进他的身旁,立于他的身后,没有言语,没有拥抱。 就这样站在他的身后,泪眼蒙蒙看着他瘦削的背影。 “唰。” 金属相撞的声音响起,闪耀的剑光一挥而过。 雪儿心里猛跳,下意识一把抱住面前人的腰,头伏在他的背上。 “不要,不要,无情,不要离开我。”声音早已嘶哑。 被她环抱的人,慢慢地飞开她的手,转过身来,一张如玉般的面庞,清澈的眼神,如泉水一般清澈,温柔动人,带着波光粼粼,深情重重。 “花无情。”雪儿心思摇晃,扑入他的怀,哽咽难明。 眼前的他,抬起手温柔的将她湿漉漉地发挽向而后,唇齿间带着温和的笑意。 他没有说话,就那么揽着她的腰肢,轻轻地笑着。 便是这样,雪儿也觉得非常满足,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她只想要找一个人平平静静的过几年舒心日子,当大劫来临之时,就算他们闯冥界失败,被再次打入轮回之轮,也无怨无悔。 眼前人,温润暖心,让她根本分清楚这是真实还是虚幻。 让她似乎回到了过去的那个特殊的日子。 环抱着他的腰身,任凭雨水打在身上,她只是紧紧地抱住他,不愿再次放开。 她依靠的胸膛,不知为何,带着透骨的冰凉,或许是天上的雨水所致。 雪儿完全没有感觉到,她沉溺在眼前男子的深深双眸,不愿分开目光半分。 “无情,无情……” 她似乎沉溺在这个美好的梦境,根本无法自拔。 天地间飘下的大雨,浸透着这一片土地。 只是,那闪耀天际的雷光,却隐隐闪出红色的光芒,就如圣殿幻灵火儿的身影。 似乎见到下面人的表现,她变得非常兴奋,在幻化出的天际翻飞舞动。 这也算一件功德之事,反正玉清与昙花仙子根本无法牵成红线,不如她施法让昙花仙子忆起往日深情,淡化那份不该出现的感情。 况且……灵宝君昔年的事迹,曾听姐姐说起,不愧为上仙,人间界不知得了他的多少恩赐,说起来,她曾经还在火幻境,见过当年的灵宝。 人如玉,儒雅温和,比起冷冰冰不尽人意的玉清,不知好了多少。 她这样安排,不仅可以更好的完成与九尾狐的交易,还能让昙花仙子少点挣扎,灵宝君也能完成心愿。 可谓三家得利,就算是姐姐也不能说她做的不好不是。 她兴奋的从云头落下来,化成一只火鸟,轻轻地落在相思树上,满足的看着痴情相拥的两人。 在过片刻,灵宝君的伤势也就好的差不多,到时,在来个偷龙转凤,换掉昙花仙子怀的假物,那就…… 忽然,光华一闪,一物刺过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柳暗花明(下) 第一百八十四章柳暗花明(下) 万里无云的天空下,相思林青石上。 雪儿盘膝坐于其上,漂亮的眸子间闪耀着紫色的光华,额间盛放的昙花印记若隐若现,似被蒙上了一层轻纱。 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紫色的百花裙,层层叠叠,犹如一朵盛放的昙花,繁花似锦,带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卑鄙。”拳头大小的火焰,在雪儿面前上下飞舞,似乎想要冲到雪儿面前,却被什么东西给圈进起来。 雪儿脸色惨白如纸,手指一弹,又是一个禁制打过去:“告诉我,与我一同进来的男人在什么地方?”冷漠的声音,便是雪儿自己也觉得诧异。 她本沉浸在幸福的幻觉中,不愿清醒,却被红色的相思豆打中了脸颊,红如衣,玉郎君。 她又何必自欺欺人,花无情不再是穿着一身白衣的灵宝,也不是曾经的青衣少年。 他的衣似火,如一团耀眼的红日,在他温和的笑容背后,隐藏着多少的仇恨和怒气。 他变了,她亦变了。 那又如何,不管如何变,他的情她今生也还不完,她将守护着他,给他欢喜,给他自在。 “说”雪儿神色又凌厉几分,逼视眼前的小妖。她并不认为眼前这个火妖有多大的本事,光看它仅仅被一个小小的水罩困住,就能猜到这个小妖的法力不高。 雪儿并不想真的为难火妖,只是吓唬吓唬它罢了,况且,她现在何尝不是纸老虎一只,一切只是勉力而为而已。 华容惨淡之下,越发显得她有几分凌厉。 火儿在水罩中郁闷不已,姐姐说的果然没错,世间人多奸诈之人,自己没注意,居然被人给暗算了。 还是在幻境中,自家的门头,若是被姐姐知道,少不得又要被训斥一番。 她心下着恼,嘴巴就硬起来:“那个男人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可能,不可能,他们历尽艰辛,才能再次走到这一步,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雪儿脸色惨白,眼神涣散,使劲地摇头大喊:“不可能,你骗我”这样的结果,她无法相信。 眼前无形的水罩里,拳头大小的火焰,倏忽一变,一个小小的只有大拇指大小的人儿,挥动火焰般的翅膀。 小人儿貌小身小,表情却栩栩如生,犹如一只发怒的小狮子,冲着她咆哮。 小小的眼眸中,红光闪耀,显着鄙夷和蔑视。 这哪里是什么小妖模样,看起来倒像是妖中女王,统领万物的傲气。雪儿心念电转,瞧着小妖忽闪的翅膀间,冒出灼灼火焰,灵巧的红色眼眸间,一颗紫色的灵珠旋转在她的眉间,看起来颇为不凡。 她一下想起,曾经在仙源,听一仙人说过,幻境中,有幻灵两物,一水一火。水者,取天地之母气,汇聚古今灵穴,幻化而成,会炼物,懂医理,是为水灵。 其二为火,幻术一流,法术新奇,无可破。取天地间本源火种,与冥府凰火结合,幻化而成,是为火灵。 此二灵掌管幻界,无可掌握,无可揣度,遇之或死或活,大机缘也。 瞧着眼前小小的,还不如她拳头大小,被一个小小的水罩困住的小人儿,她实在有些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火灵。 “看什么看,还不放我出来,要是让我姐姐发现你欺负我,哼”水罩中的小人儿一昂头:“保管你生死不能。” 雪儿狠狠心,管你什么火灵,什么姐姐。她唰的一下右手指尖,射出一股拇指粗细的水柱,击在水罩之上。 扑哧,浇上翅膀的水瞬间化为蒸腾的水汽。 火儿身上的火焰越发显得蓬勃欲张,犹如一只小版的火凤凰,灼灼其焰。 原来,这个水罩不过是纸老虎,吓人的,根本与水儿姐的水柱不同。害的她不敢稍微碰触一分。 丢失面子的愤怒,冲天而起。火儿全身通红,翅膀一扇,周围的无形水罩顿时化为一团水汽,再也无法阻挡她一分。 小小的脸,在雪儿眼前瞬间放大几分,眸间的鄙夷越发的清晰。 不知为何,雪儿对于这样一张脸,竟生不出太多的恨意。尤其是,她眉心间那枚紫色的灵珠,与她来说,显得极为熟悉。 这份熟悉,她不知来源于哪里,却清晰的知道,眼前人与她似乎在冥冥中有着一些联系。 让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想起初遇魔展鹏。 她不恨,也不想去恨,颓废的情绪像瘟疫一样,一下遍布全身。她不愿再去想,再去挣扎。 玉郎不再,她又何苦这般。 于幻境死,灵魂便会脱离于冥府轮回之外,这或许对于被诅咒轮回的她和他来说,也是另外一种解脱。 不再强行运行仙力,雪儿平静地道:“动手吧。”她看了一眼相思林,火红的相思果像一颗颗人的心,不停的跳动散发出诱人的魔力。 眼神里,充满恋恋不舍。 别了,司徒风,别了,草儿,别了,所有恨我,欺我,怨我,帮我的人。 她缓缓地闭上双目,等待幻界主人的判罚。 青石上,绿油油的小草舒展着纤细的腰肢,似乎根本无心于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 火儿扇着翅膀,立于当空,她眨巴着红色的眼睛,瞧着安坐在青石上的昙花仙子。 曾几何时,立于天界之上,拥有最为珍惜的古仙魄,拥有神魔眷顾的昙花仙子,会做出这般颓废的模样。 或许,她不知自己的真正来历,不知为何她生来便有古仙魄。可是,对于掌管曾经掌管古仙世界经卷的她们,又如何不知当年密事。 她本为苍茫混沌间的花种,一朝情根深种,错爱于人,神魔大战,毁灭一方世界。 当年,便是师傅也牵连其中,可谓冲冠一怒为红颜,尸横遍野,引来万年大劫,天地大变。 神魔陨落,古仙地或闭锁,或消失。 曾经佳人,却被血魔因爱生恨地怒火,啃噬成一具红fen骷髅。 青帝含血泪,保佳人心魄,种于仙源,取天下本源仙力,只为佳人能有一天重生归来。 却曾想,佳人归来,竟又带起新一轮的杀戮。东天界与西天界的战火,黑暗神诡异的行为,三尊的牺牲。 天下风云涌动,自昙花仙子古仙魄出,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眼看天下大劫将至,这些人却仍旧想要独占利益,挖出当年古仙人的遗迹,妄图得到古仙之术,得窥挣得无上大道,创出另一番天地。 世人皆以为摸不到的东西便是最好的,谁又知道无上天道上,不是另一番的苦楚。 火儿清晰的记得,当年师傅闭关三千三百三十三年出,面容哀恸,只说这天下人皆想摆脱一切束缚,自由自在成就逍遥,却在窥视天机之时,陡然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空来,一场空。 师傅眼中的绝望,火儿永远无法忘记,那些妄想通过古仙魄,取得无上天道的人,到头来只能是一场空。 她其实并不讨厌昙花仙子,相反对于这个女子,她从心底便有一种熟悉感,面对她,就如面对水儿,她并不想伤害她。 若是常人,敢这般暗算与她,早被她烧成灰烬,做幻魔草的肥料。 火儿看她一本正经地坐在青石上,不禁“噗哧”一声笑出声,翅膀一挥,整个相思林“哗”的一变,一时绿竹幽幽,清风习习。 雪儿坐下的青石,变成青石凳,面前青石桌,光滑如镜。 拳头大小的火儿,不知何时变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杏眼桃腮,一头如火的发丝披在肩上。 她双手撑在下巴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雪儿直看,见她仍迟钝的不睁眼,一点火星打过去:“谁要你的性命,快点醒来,要不你的情郎可跟别人跑了。” 什么?雪儿已做好归去的准备,陡然听到耳边带着笑意的童稚声,睁开双眼,满脸都是愕然:“你不是说……他……他……”泪水随着眼眶流下,打湿衣襟。 “傻女人,骗你的。”火儿一晃指头,一点火星打上虚空。 指尖大小的火星陡然变大,如一面火镜,一个让雪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盼望已久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那是她的无情,赤露着上身泡在泉水中,温润的面孔带着几分笑容,只是那双如水情眸紧紧地闭着。 墨色的长发湿漉漉,搭在他的背上。 瘦削的背脊,依然那般坚定,肌肤上的伤痕道道见骨,看的雪儿心痛不已。 她仰望着那团火镜,伸手去触摸他的面容。 火焰炙热的温度,让她倏然惊醒。指尖上的痛楚,让她明白,无情的命和她的命都握在眼前这个小姑娘的手上。 她是幻境之灵,亦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雪儿定下心神,艰难地将目光移到火儿的身上:“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 火儿瞧着雪儿一副壮士赴死的表情,不禁还想要逗逗她。便道:“如果我说,让你选一人死一人生呢?” 雪儿瞥了一眼火儿,表情并没有几分变化,却叹了一口气,才道:“前辈你何须逗我,只要你放过我们二人,条件随你开。” 火儿瞧着她,她瞧着火儿,两人四目相对,半响无言。 良久,火儿直接笑了,小手一挥,拉着雪儿坐于红绸之上,像一片红霞一般,向着远方而去。 “为何要帮我?”雪儿望着泉水里的花无情。 “等他醒来,一切均会明白。”火儿同望泉水中的花无情,眼神带着几分迷蒙,在望向雪儿时,已恢复顽皮,她眨巴眼睛:“你的问题?” “什么?” “问我问题啊,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雪儿瞧着眼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眨巴着眼睛,嘴里叼着不知从哪里拔来的草叶。 从来不敢想象,世人都想得到的机缘,竟然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该高兴还是悲伤。 无情生死不知,身上伤痕累累,秀雅不知所踪,可能早已死去。而她得到机缘。 问题,她有一箩筐的问题,不知该问哪一个,有许多事情她都想知道,都想弄明白。 到底要问哪一个,不知不觉,一个男子的身影渐渐地浮上心头,一张惑人的脸,带着甜笑于刀剑中杀人,是他强娶她,才发生这么多事情。又是他,将她带来这个世界,给予她突破轮回的机遇。 对于这个男子,她不知该带着什么样的心情。 “你可知道,黑暗神与我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第一百八十五章 古卷秘辛(上) 第一百八十五章古卷秘辛(上) 无名洞穴内,黑色的大理石台面犹如翻滚的黑云,条条蛟龙匍匐在黑云之间,若隐若现。 五彩的祭台中央,绿色的光华一闪而过, 一面人脸大小的水镜,缓缓升起。水镜中小小的身影,正是应该闭关炼丹的水儿,她带着愁容,望向眼前一点水珠中映出的两个人影。 火儿正拉着那个被贬的昙ua仙子,说着她本不该说出的话。 古仙卷集,早已尘封在茫茫地星海中,现在这般诉说,不知会不会对即将到来的天地大劫有什么影响。 千万年前,神魔之血流便天地,生灵涂炭,地火喷发,湮灭一切。 这是古仙卷集,曾经被掀开的一角所显lu的画面。 水儿不知师傅是如何没有湮灭在星辰中,也不知拥有海兰心的舌兰仙子如何能够比师傅活的更久。 或许,在这广大的新六界之中,仍有不少隐匿的古仙人,作为上一次天地大劫的幸存者,在面对新一次的天地大劫时,想必他们定会有所动作。 水儿思索良久,幻境还有一年就会面临天地大劫,凭她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在一年之内炼出第九炉定寿丹。 为今之计,只有师傅的提示----找到有缘人。 她的目光落在火儿身边的昙ua仙子身上,眉心中央淡紫色的谈话印记,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水儿定定的看着水滴中,昙ua仙子的容颜,越看好感越多,越看越是觉得熟悉。 似乎她们之间存在着血肉般的联系,随着她的皱眉,她bo澜不惊的心,竟然会泛起涟漪。 难道……她便是有缘人? 可,水儿还是不能相信,不敢相信。幻境是师傅留给她们唯一的东西,这里的每一片土地都有师傅的血脉。 她决不能草率。一个被贬的小ua仙,就算她前世是了不起的un沌ua种,可这个小ua仙没有任何法力,空有一个仙人的躯壳而已。 说要拯救幻境,怎么可能? 火儿只要用出一根幻魔草就可以了解她的性命。 可……真的不是吗? 如果不是,那枚玉竹简又如何会在她的到来后,发出不同寻常的紫色光芒。 况且,玉竹简上的字字句句,很像是再说这个小ua仙。 可……水儿仍旧犹豫不决,她拿着一颗金光灿灿的豆子,目光踌躇不定。 她手一挥,另一个场景出现在水滴中央。 巨大的圣泉中,袅袅的水气随着风清摆。 泉水中央,一个赤lu着上身的男子,闭眼坐在泉水中,墨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瘦削的肩膀上。 性感的锁骨下,触目惊心的刀疤显出这个男人所受的苦楚。 这个男人,很奇怪,便是水儿和火儿两人,也没有在古仙卷集中找到他任何的资料。 便是腾龙镜前,这个男子也是干干净净,显出一身青衣,温笑着的翩翩玉公子。 他十世为善,十世修行,十世成仙。 所有的经历,干净地就如才出生的婴孩,不,应该是堪比圣泉中的泉水。 这一点,让水儿非常惊奇。 却也没有深想,世界之大,宇宙广博,又有多少事能够被她们完全了解。 她不在意,并不意味着另外一人不在意。 当水儿看到这个小小的男仙被扔在圣泉中时,已经明了火儿的想法。 她是猜测那个有缘人是这个男子? 若不然,又怎么肯用圣泉之水来救治这个男子,要知道,圣泉历经千万年,才最终汇聚成这么一潭。 一年十滴甘lu流入而已,况且,随着空气被污染,灵力越来越少,这甘lu已经越来越少。 今日,竟然将这个男人扔到圣泉里,就是白骨,也能给他复生了。 水儿有气,却隐隐地觉得并不想阻止火儿。 就如她明明知道,黑暗神的事情不能说,un沌种子的事情更不能说,可……她还是装聋作哑,不去理会。 虽然她仍然很矛盾,很痛苦。可她,仍旧想要看一看,扰乱天地秩序,改变命运转轮的结果。 师傅说过,火儿是福星,是一切灾难的转折点。 那么……水儿望向捏住的金色豆粒:“就让你我赌一赌,输便死,赢……便生” 她玉手一弹,金色的豆粒,径直飞进水滴的世界上。 落向赤lu着上身的ua无情眉心处。豆粒一接触到ua无情,似乎非常愉悦,绕着ua无情足足飞舞了三圈,才一股脑的钻进ua无情的眉心。 就如一颗金色的小太阳,镶嵌在ua无情地眉心处。 水儿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水滴中的场景,被她看不起的男人,居然能够得到天蚕子的完全认同。 而且,还是奴仆印,一下就跑眉心上去了,连犹豫都没有。水儿望向圣泉中的男子,周身渐渐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好像西天界的佛祖一般。 圣洁而高贵,让人不敢亵渎,经不住膜拜。 水儿瞧着,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指着ua无情,难道……难道……他是…… 她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青,好不热闹。 过了好一阵,她才平静下来,手指一挥,一滴浑圆微微发出紫色光芒的水珠飞出。 另一只手掐印,水滴镜中的场景一变,她再次看到昙ua仙子,看到她的妹妹火儿。 两人正很没形象的躺在草地上,一人嘴里含着一根青草。 看起来很是轻松惬意,一点也没有紧张悲伤之感。 水儿又是一愣,可时间已经容不得她犹豫,丹炉之火温度恰到好处,她必须落下五色祭台里,熔炼定寿丹。 水滴镜中的火儿慢慢地抬起上身,朝她咧了个大嘴。 水儿苦笑,在不犹豫,那团紫色的水滴,径直飞出了她的xiong口,一下射入水滴镜的世界上。 穿过惊愕的火儿的脸,穿过她有些坚硬的红色发丝。 落在昙ua仙子的身上。 来不及与火儿说再见,她便已经被机关带动,牢牢进入了五色祭坛底部。 面对着五行八卦阴阳逆天炉,水儿抚xiong长咳,好一阵娇躯才止住颤抖。 “火儿,不要让我失望。” 远在幻境密林的火儿,心思摇动,她一瞬间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姐姐,姐姐居然将自己的水心魄给了昙ua仙子。 虽不坏姐姐的性命,可……可……若是将来姐姐再想踏足无上大道,已然无可能。 虽然,她们目睹过师傅的悲哀和绝望,可她们真的很想瞧瞧在那神秘莫测的无上天道之上,还有什么? 难道,真的就如师傅说的那么悲观? 她不甘心,姐姐肯定也不会甘心,可她…… 火儿知道,她的心思姐姐已经猜到,ua无情很可能是师傅所说的有缘人,她才舍得让这个男人泡圣泉水。 而姐姐……火儿望向身边的昙ua仙子,她妖媚漂亮的面容,带着几分惊讶和好奇,一点也不怕。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她才是有缘人? 可……她的仙力虽然纯净地能让别人利用,自己却没有任何杀伤力。 比起踏入元婴地修士都不如,又如何成为有缘人? 难道是因为她真正的身份? 火儿来不及心伤,她仔细的揣摩姐姐水儿的意思和想法,想要找到昙ua仙子身上的蛛丝马迹。 可……她仍然不认为雪儿就是有缘人,师傅留下的诗句,虽然有些描述与昙ua仙子相似,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眼前的女子不是有缘人。 但是,姐姐也不是个鲁莽之人。火儿思索再三,决定不再跟这个女人兜圈子,她盘膝坐在昙ua仙子对面。 “如果说,我告诉你,黑暗神曾经杀死过你,你可相信?” 雪儿闻言,不以为意。虽然,天宫中并非他亲手送她归西,却是因为他的强娶,才让她不得已命丧黄泉,惹下大祸。 所以,杀死之说,可以成立。 这样一想,她点点头,继续听后文。 火儿面lu诧异,思索良久,踌躇好几次,才继续说:“你可知你自己的真实身份?” “身份?”雪儿疑uo的瞧向火儿。 “没错,就是前世。” “知道。” 听到这句话,还是看到当事人很淡定的说出这句话,火儿的惊讶更深,难道自己真的错了,这个女人才是有缘人?不再掩饰面容的惊讶,她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你居然会知道自己的前世,那么关于黑暗神的事情,我就可以少费许多cun舌,我只提醒你,黑暗神其实就是血魔,血魔其实就是黑暗神。” 她抓住雪儿的手,紧盯雪儿的眼睛:“记住,不要对他动情,他是罂粟,沾上便不可去,切记。” 什么?血魔? 雪儿忽然意识到,似乎她们之间的谈话出现了岔子。她有强烈的感觉,在这句话的背后,是一个惊人的秘密,还是关于她自己的。 呼吸一下变得急促。她按捺下莫名的紧张,瞧着火儿,一板一眼地道:“我的前世不就是天上的昙ua仙子?黑暗神如何变成血魔了?血魔又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砸向火儿,原来她是明白这个身份。火儿还真以为,这昙ua仙子有逆天的本事,能解开刻在灵魂深处的天之烙印。 还好,还好,她还有这张王牌在手。火儿贼笑着,欺近雪儿:“我告诉你,不过……”她上上下下打量雪儿一番,那模样,就像猫在看老鼠。 雪儿猛的打了个寒颤,刚要说话,就被火儿抢了先。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古卷秘辛(中) 第一百八十六章古卷秘辛(中) 缠着红绳的手腕缠在雪儿的脖子上,红色的双瞳发出异样的光彩,雪儿全身发凉。 她嘴一张,就被堵上。 “你没有任何选择,这件事儿你必须答应,否则……”火儿红色的头发像燃起火苗,根根直立。 周围的空气立马显得炙热,那双眸子里的威胁,雪儿看的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还不如痛痛快快的答应的好。雪儿一笑,反手握住如小姑娘般的火儿道:“前辈有命,小女怎敢推辞,只是……”她抬起头,瞧向还在昏mi中未曾醒来的ua无情。 担心之情寓于言表。 火儿也是妙人,当下言道:“若是你答应做我奴仆一年,你情郎的性命我自然会照拂。” “这……”雪儿咬着cun,她万万没有想到,火灵的要求居然是这个,凭借她幻境之主的身份,怎么可能缺少奴仆,就算真的缺少,凭着她的本事,随手一招,这里的uaua草草都可成灵变妖,又如何需要她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凡人。 火儿俏脸一寒,不过是做一年的奴仆,怎么就这么犹豫。比起刚才ua无情毫无保留,毫无条件的一口答应,无疑,昙ua仙子已经差了一分。 她及佩服长情深情之人,喜欢看各界的良缘美配,甚至还会幻想有朝一日,她也能得一如玉郎君,从此双宿双栖,举案齐眉。 对于ua无情,也就是曾经的灵宝君的情深似海。火儿看了就对眼,反过来看眼前的昙ua仙子,就多了几分不满意。 她手臂缠在雪儿的脖子上,双眼压向雪儿的面容:“怎么,不愿意?你的好情郎可是一听说能救你的性命,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看倒是你……”红色的双瞳不屑之色更显。 是吗?他已经答应了,为了她的性命,毫无保留的出让他的自由和尊严。 看着泉水中,慢慢恢复的ua无情,他那双对着她永远温和的眼,依旧闭着。 嘴角却噙着雪儿熟悉的微笑,曾经在小院之中,她每次为他洗手做羹汤,亲手捧在他的面前时,他便会这样微笑。 眼泪在眼眶中打着旋儿,心里不知该痛还是该高兴,即欢喜他信守承诺,再不负她。又痛才短短一日,两人就从自由身变成他人的奴仆。 “你倒是说话呀?”火儿等的不耐烦,直接将雪儿拉过来,翻翻白眼:“你的情郎就快醒了,快点,答应还是不答应,一句话,别这么扭扭捏捏的,哪里像是开天辟地第一un沌ua种。” “自然答应。”雪儿放开心思,先稳住火灵,见她满意的点头。这才继续追问关于黑暗神的问题。 火儿小手一挥,面前的草坪上,便出现一张青玉桌,晶莹剔透犹如冰晶一般,自然的ua纹透lu出天道的神秘莫测。雪儿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就觉得心思晃动,整个人似要被吸进去。 骇的她连连后退数步,挡住眼睛:“好厉害。”这火灵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要使下马威也不是这个使法。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废掉了。 忽然,一股清凉甘爽之意袭上眼睛,那种火烧火燎的滋味立马减弱了许多。 “没事了,快过来坐。”耳边响起火儿的声音,她怎么听怎么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雪儿突然觉得没好气起来,这个火灵哪里有一届之主的样子,明明就是一捉弄人的小屁孩。 她愤然的睁开眼睛,却有意避开不去看那个不同寻常的青石桌,只盯着火灵的眼睛看,也不想开口说话。 没想到眼前的明明就是一个十五六岁小姑娘的火灵,一下捂住嘴笑起来,边笑边道:“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会被自己的法宝所伤,昙ua仙子呀,昙ua仙子,若是曾经你不那么倔强,强迫青帝为你隐居,怕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喂,赶快说重点好不好。雪儿郁闷的翻白眼,这一路上,不知这个喜怒无常的火灵,说了多少此类的事情。 如果当年她不怎样怎样,就会如何如何……听得烦透了,却偏偏不好得罪她,只能静下心,一边含笑一边听着。 待听了十句八句,小姑娘终于上重点了,她瞧着火灵指尖蹦出一点火星,落在青石桌上,她立马移开目光,生怕在遭受刚才的痛楚。 “别怕,用了圣水清洗你身上的烟尘,碧玉会识得你。” 信你才怪。雪儿偏过头,却没想身子一下不受控制,头像被人按住,鼻尖堪堪就要撞上青玉石桌,吓得她大喊:“停手,快停手,我看就是了。” 头上的力道顿消,她松了口气,稍微抬起头,不甘愿的看向刚才伤了她眼睛的罪魁祸首。 这一看,她才讶异的发现,刚才繁复自然的纹路,不知受了什么力道的影响,正一步一步在发生变化。 丝丝纹路以肉眼看得见的形式,在碧玉石桌上,游走攀附,看起来像是…… 雪儿完全被这般奇特的变化吸引,她低着头,仔细的瞧着,心脏紧张的“砰,砰,砰”给力的跳。 透明的纹路渐渐地变成淡淡的紫色,色彩越来越深,看起来倒是与她眉间的印记有几分相似。 时间慢慢推移,纹路形成的图案越来越清晰,竟然是她眉心处的昙ua印记,紫色的昙ua,在碧色的石桌上,慢慢地盛开,竟然有沁人心脾的幽香扩散开来,好似这石桌上,真的开了一朵千年难遇的紫色昙ua。 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雪儿更加紧张。眉心处传来阵阵炙热,好似遇到了多年不见的情人,温度骤升。 一条紫色的光线从她的眉心处射出,恰好印在碧玉石桌上,自然纹路形成的昙uaua蕾中央。 思维陷入一片mi门g,五识闭锁。 当再次恢复意识,眼前出现一片淡紫色的烟云,如绸带一般,莫名的熟悉感让她心惊。 压下不适,她轻轻地像前面走去,冥冥中有一双手拉着她,往前走,去寻找她曾经的前世,解开她与他之间不曾明了的恩怨。 走在未知的地方,浓厚的古之气息在身边游dang。她缓缓地伸出右手,在紫色的雾气中前行。 耳边有声音在回响,是火儿,可声音很低带着噪音,她极力张耳去听,隐隐听到火儿再说:“喂,我家丫头小心点,虽说碧玉是你打造出来,un合了你的血液,可时间久远,她能认你多少,我可不知,若是她判定你有危险,我也没办法……对了,碧玉中有个关于你的传说,传说你将一部分记忆封印在这里,只要找到那段记忆,你的问题自然能解决。” …… 风在耳边呼啸,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有什么在阻止她与火灵联系,硬生生地将火灵的声音切断。 她无法得知火灵在后面说了什么,幸好还是得到一点东西,要找到自己曾经在千万年前封印的一段记忆,这……这……雪儿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千万年,这是多么久远的时间,便是天上的仙人,怕在经过这么漫长的岁月侵袭之下,也会渐渐消失在天地之间。 何况是一段记忆?还是传说? 雪儿xiong闷头疼,连连叹气,这火灵也太不靠谱。一不交代细节,二不保证安全,三还硬来,想起刚才头被压着,她就觉得不安逸。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 她慢慢地mo出紫色mi雾,展现在她眼前的是另一番场景,而这个场景她居然曾经见到过。 一望无际的绿色,带着缤纷色彩的ua儿,隆起的山坡,熟悉的蓝天白云。 甚至连空气里那种泥土的新鲜味道,都是那么熟悉。 这里居然是仙源,生她长她之地。却又带着那么一点不同寻常,没错,这是在七彩幻界时,她拿玲珑宝塔曾经看到过的场景。 她还记得有一个温柔婉约的女子,一身宝蓝色长裙,头发用粉色的发带束起,披在娇小的肩上。 那个女子叫月灵,有着蓝色的眸子,却被一片蝙蝠杀死。 雪儿站在湖边,瞧向不远处的小木屋。 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记忆当中的女子,婉约的眉目之下,一张樱桃般的cun,只听她语气不善,还有一丝无可奈何:“既然来了,又何必鬼鬼祟祟不出来。” 雪儿心神一dang,就觉得一条浅紫色光线射过来,骇的她倒退数步,差点一脚踩进湖里。 “灵儿,跟我回去。” 身边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很熟悉,带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就如夏日里的黑巧克力,带着浓香略苦的味道。 雪儿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衣,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比黑夜还要让人感到孤寂。他的眉细而弯,皮肤带着少见的苍白,嘴角噙着若有如无的笑意,却让人看了如面对地狱恶魔。 熟悉的面容,陌生的气质,她差点脱口喊他:“欧阳黑曜。” 一个不知是友是敌的男人,一个曾经伤害过她,又救过她的男人,这个男人伤过无数的性命,双手沾过无数生灵的鲜血。 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无所畏惧。 她向左边不自主的移了几步,远离这个被火灵称之为罂粟的男人。 心中重复响起火灵刚才的话:“黑暗神就是血魔,她的前世为血魔所杀。” 雪儿迟疑地将目光移向叫那个月灵的女子。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古卷秘辛(下) 第一百八十七章古卷秘辛(下) 陌生容颜,陌生的气质,陌生的一切。 难道她的前世真的是这个名叫月灵的女子?她不敢相信,甚至,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血魔眉眼当中肆虐的恨,就是雪儿也看的一清二楚,全身都带着极大的戾气。 她甚至不想再看一眼,别过头去,恰好见着蔚蓝的湖面上,漂浮着一块碧绿如葡萄般晶莹的石头,看起来材质与刚才所见的碧玉石桌非常相似。 她的心神完全被这块奇特的石头所吸引,石头不大,仅仅只有拳头大小,从漂浮在水面上部分来看,像是桃心形状似乎也可以是一个苹果形状。 会不会那段关于她前世的记忆就封印在那里?她下意识的这么想,手上就一捞,真的是很随意的一个动作。 哪想引发的却不是小小的动静。 “轰隆隆,轰隆隆。” 似乎这片天空都要塌陷一般,天地间风云变幻,安静地平和的局面被打破,不再是仙源,不在有成片的青草,清澈的湖水和那两个注定生生世世都缠满恩怨的男女。 四下里空旷无垠,整个视线都充满着紫色的光芒,不过,这种紫色的光芒并不耀眼,极为稀薄,她可以隐隐地看到地面上似乎盛放着什么。 她心里奇怪,向地面蹲去。正在这时,“噗”的一声轻响,在这片寂静地空间里,显得清晰而清脆。 似乎是什么爆裂开了? 她望向发出声音地地方,透过稀薄的紫色的雾气,一座祭台矗立在那里,因为距离的原因,她看不清楚这祭台的颜色,只是大概看个形状。 这祭台大概三四米的样子,不是很高,六边形,每一条边都延伸出一条短短的青石条,大概半米的模样。 内心深处,磅礴的熟悉感泛滥,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感受着这里的一切。 空气当中飘dang着幽幽的ua香,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种感觉……她的心加速跳动起来,一种久违的悲切,悔意,难过,怨仇,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像是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当再次睁开眼,她已经满含泪水,不,她不能上去,不应该上去,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不停的阻止,她接近祭台。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她想要逃走,不愿在这里在多呆上一分,心口好像被利爪一丝一丝撕成碎片。 不要,不要……她双手抱头,像一只狮子使劲地摇头。 不知过了多久,雪儿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孤儿,泪水沾湿她的衣襟。 “主人……主人……主人……” 飘渺的声音从mi雾中传来,方向正是那座祭台。 雪儿听到唤声,觉得头像要炸掉一般。 不要……是谁?是谁在喊?啊,头好痛,好痛 “主人……主人……主人……” 声音没有一刻的停歇,似乎她如果不回答,这缠人的魔咒就会一直念下去。 雪儿捧着头,艰难坐直身子,瞧向祭台:“你是谁?”使劲忍着痛楚,她生怕一个忍不住,就会大喊而出,只敢简单相问。 祭台没有任何反应,魔咒般的声音仍旧在继续,盘旋在空旷的空间里,四周稀薄的紫色雾气,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浓厚一些。 雪儿蜷缩在地上,头深深地埋在xiong口,双手环抱,下一刻,她感觉自己就会去会冥府阎王。 “快答应。”火儿的声音恰在这时响起。 “恩。”她的声音完全嘶哑,喉咙痛的像被扦子戳过,这一声恩她根本就是本能的应声。这一声,就已经用完她的所有力气,整个人马上就要昏过去。 就在这时。 三米多高的祭台之上,闪耀出耀眼的紫色光芒,犹如黑夜中升起太阳一般耀眼。 整个空间之内,淡淡的紫色雾气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朝向那图发出耀眼光芒的地方聚拢。 亘古的岁月在流逝。 有一种叫做记忆的东西,在其间缓缓流动。一条拇指粗细的紫色强光从祭台射在雪儿身上。 昏mi的身体缓缓地漂浮起来,向祭台方向移动。一直飞到祭台上空,进入那团发出剧烈强光的地方。 雪儿眉心处的昙ua印记变得犹如真实一般,颈间的昙ua项链,偷偷地发射出紫色光芒,很稀薄就如刚才这空间里的雾气一般。 不过,才过了一会,昙ua项链上的紫色已经变得很盛,便是后土在ua上一千年,也不可能让昙ua项链一下拥有这么多纯净的仙力。其实,当年后土以主人自居,将这条昙ua项链送与雪儿,可她又如何知道,这条昙ua项链真正的主人,正是雪儿,天地un沌之初,第一个诞生的ua种。 她创造万ua丛生,她将宇宙之初形成的地核碧石,制成属于她自己的第一个法宝,接着昙ua无形坠。 …… 过往的记忆像是潮水一般涌进她的脑海,不可思议的记忆,她看到自己手持着星辰,轻轻地亲wen星辰上布满地大地,大地立马开满五颜六色的鲜ua。 她看到自己犹如神邸一般,立于天地间,那时的天地没有分,到处练成一片。 在她的旁边,漂浮着一方水池,水池的形状特别像是古时的阴阳八卦。 在阴面和阳面分别睡着两颗珠子,每颗珠子大概有半颗星辰大小,一颗珠子呈现出墨黑,便是连宇宙中的星辰之光,也照不到里面。另外一颗呈现出与黑珠完全不同的白色。 让人一看便心生亲切温和之感。雪儿能感觉到那时,她对于白色珠子的喜爱,而那颗黑色的珠子,全身都充斥着冰冷,暴虐,便是连黑色珠子那边的池水,也结成万年寒冰,没有一丝生命地气息。 她不喜黑珠,却喜欢守在白珠旁边,看着他一天天不同,灵力与日增厚。 一日。 宇宙里吹起不同寻常的太阳风暴,这样大规模的风暴便是雪儿也没有遇到过。 那时,她正在一处星辰上,接受生灵地供奉。 太阳风暴的中心恰好就在孕育黑白二珠的地方。雪儿生怕那风暴伤了正在成长的白珠,连忙浪费可以布满一个星辰ua种的仙力,直接瞬移到阴阳池旁边。 “轰,轰,轰”强烈的太阳风暴从西方吹过来,席卷着星辰的碎片,吹散一切敢阻拦的东西。 “砰” 又是一颗无人保护的星辰,在太阳风暴中化为飞灰。 没有时间了。 雪儿一咬cun,一口鲜血吐在掌心,双掌摩擦数遍,画上天地秩序,双掌瞬间推出,方向正是那颗被风暴bo及,摇摇晃晃地摆动白珠。 血色大,发出淡淡地紫色光芒,就要罩住白珠,将他保护在内。 突然,那颗从来没动过分毫的白珠,一下飞弹起来,直直地撞到原本罩在他头顶的血。 血受了大力,整个像旁边斜飞而去,原本正向外飞的黑珠,完全被罩在里面。 雪儿气的跺脚,这是什么时候,居然还让起来。算了,由他去,自生自灭的好。 一转头,听到“咔嚓”一声轻轻地碎裂。 该死她回转头,看到白珠中央裂开一条大缝,肆虐的太阳风暴正在撕开白珠的身体。 一声痛苦的哀鸣从白珠体内传出。 “爆” 雪儿不想看到白珠与那些星辰一样,被粉碎成最初的模样。她狠下心肠,一掌打在自己xiong口,泛着紫光的心血**而出,覆盖在白珠上。 xiong口的痛楚差点让她晕过去,等风暴一过,她可得好好找白珠算算账。 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喷出的心血,只能抵挡的住一会太阳风暴,况且,白珠自身还被伤了一个大裂缝。 必须快点离开这里才行。雪儿ua掉将近一千年才聚集起来的星辰之力,拖动白珠,瞬间远撤。 消失之际,雪儿瞧向阴阳池里,黑珠茫然的飞在上空,被肆虐的太阳风暴吹的颠三倒四。 对不起了,黑珠。我只能带走一个而已,你保重。 带着一点愧疚,雪儿对黑珠说了一句话,便消失在远处的另一个星辰边上。 那个星辰有与她相熟的婆尼,最擅长治疗灵物的伤势。 …… 后来,白珠在雪儿的精心照料下,很快痊愈,只是修为法力停留下来,再也无法精进。 不知过了多少岁月,白珠变成了一个俊朗的男子,不过其好吃懒做的性子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万年不一步,唯一几次出行,都是为了找他的弟弟黑珠。 雪儿也曾经无数次去过那里,根本没有发现黑珠的影子,望着曾经的阴阳池,池水以干,池壁长出斑白的虫纹,看起来苍凉孤独不已。看来,黑珠无缘来到这个世界,已被撕成粉碎。 …… 记忆仍然在延续,空间在不停的变幻。 过了悠远的岁月。 在星崖之巅,雪儿一手抓着一个男子,一个男子身穿白衣,温和的笑着打呵欠,似乎身下的不是能够吞噬一切的黑洞,而是一张好玩的蹦蹦cuang。 “在张开你那张嘴,小心我给你扔下去。”雪儿没好气的教训,汗水随着她的额头流下,滴在两个男人的手背,其中一个略黑一些的像被开水烫了一下,就要往回缩。 雪儿忙一把抓紧,骂道:“一个人二个的,都想找死是不是?”见黑珠低下头不说话,心头的火气更甚,好么,一个二个都当她是冤大头是不是,吃她的,喝她的。 就连救命这种千年不遇的事情,也让她在他们身上遇到好几次。你说,他们怎么就不能让人省心有点。 尤其是黑珠,自从白珠将他找回来,没事竟拉着他哥哥白珠往外跑,这不,又跑到星崖之巅,要不是自个在白珠身上安了个侦察玉,还来不及救两个人。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像样一点?一个懒死鬼,一个默言鬼。”她没好气的瞪两个人一眼,手上却一点也没松近,在等一会,婆尼来了,就能搭把手,救两个人上来。 突然,“轰”的一声。 星崖之巅剧烈的摇晃起来,三人随着也摇动不已。 第一百八十八章一起下去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一起下去吧 虚空当中,砸下无数的太阳星斑。 “咚,咚,咚……”绝顶的星巅被巨大的太阳星斑砸出一个一个巨大的窟窿,黝黑的窟窿吹出一阵阵地阴风。 遭,居然被他们碰上冥凰出世。雪儿皱着苦瓜脸,死死地拽住掉在悬崖边上的两人,面色灰白。 身体的力量正在慢慢地消失,偏偏来自冥凰的阴气越来越盛,干扰的她连自身的星力也无法持续输出。 她死死咬着cun,洁白的牙齿间渗出鲜红的血,一阵她从未体会过得腥甜欲涌出口。 不能,绝对不能让白白和黑黑看到她受了伤。她硬是咽下这口血,伸向后的tui艰难地将一颗染血的石头踢向遥远的星空。 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原本被石头砸中的腰像折掉了一样,剧痛几乎让她晕过去。 “雪,放手。” 从前的白珠,自称光明神,却被雪儿称之为白白的男子,心疼地看着抓住自己的小雪。 苍白的脸上点点汗水流下,显示出她身子现在定然很虚弱,痛自心口抽丝一般的徐徐而出。他就那么看着小雪,看着她洁白可爱的虎牙间渗出细微的血渍,看着她勉强的对自己微笑,却在不经意时偷偷咽下。 他怎能对此无动于中,小雪是他最好的朋友不是吗?怎能再次拖累她。 “听我的,小雪。” 光明神坚定的目光让雪儿一阵难过,不,他是她的朋友,陪伴走过无尽而孤单的岁月,便是每天看他吃,看他睡,瞧着他对着漫天的星辰发呆,也让她无聊的生命多了一丝趣味。 不能就这样放手,可……雪儿觉得双臂好似脱臼了一般,麻木的神经几乎让她感觉不到痛楚,若不是她生于un沌间,本体坚实,怕早被两人的重量生生扯下去。 要知道他们两人算起来可是一颗完整的星辰,如此大得力量,便是一般的修道飞天仙人也承受不起。 饶是如此,雪儿也觉得自个的身体被这重量慢慢地往下拖去,怎么婆尼还不来? 如果,如果只救一个人,也许……她的目光扫向左手拉住的黑子,白白很亲切的称之他为黑子,她便也这么称呼他。 可她并不喜欢他,这人自从回到天屋,与白白在一起之后,便沉默寡言,整日冷冰冰地犹如千年不化的冰块,他的样貌其实并不丑,应该说比起他的哥哥光明神,他的样貌更有一分uo人心智的美,可惜,他从来没有笑过,整日板着一张脸。 尤其是在面对她时,那双黑色的眸子总是带着令人发指的寒光,甚至,再一次不经意的回头间,她看到那双森寒的双眸瞳孔变成一条线,里面欲择人而噬的凶狠,如面对待宰的羔羊。 亦如现在这般。雪儿瞧向黑子,黑子也同样在瞧着她,黑色眸间,双瞳已化为一线,她甚至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下意识的,她想要去护住自己的脖子,左手本能得一松。 “啊” “不要。” 雪儿只觉左手一下被黑子拉住,巨大的力量让她再也保持不住稳定的姿态。 耳边是白白惊慌地喊叫和呵斥,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身体在不住的向下掉落,太阳黑斑砸在身上,旧伤新伤,让她无法聚集起能够抵挡风暴的星力。 冥凰的阴力在周围不停的钻入她的身体,巨大的破坏力量生生撕扯着她的血肉,痛,好痛。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 “砰” 她掉落在一块极为柔软地物体上,暖暖地还有一丝温度,只是这温度并不比寒冰暖多少。 “醒来。” 湿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声音透着那么一点点的熟悉,没错,是小黑的,她曾听过他与他哥哥说话。 这么说,他们并没有死。 她想要拼命睁开眼睛,可……xiong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任凭她如何用力,也无法睁开一分。 “痛,痛……”她呢喃出声,身体不由自主的蜷成一团,想要避开身下的寒冷。 “啊”头上一痛,一股大力撕扯着她的头发,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头顶流下来。 是谁?到底是谁如此对她? 眼前一下想起那双变成一条直线的双瞳,那么仇恨的望着她,犹如看着猎物,下一刻就能够将她撕碎。 鼻尖的血腥味,刺ji着她的神经,一双冰寒的手搂上她的腰,强硬地将她按在xiong口,那xiong口如寒冰一样让人难以忍受,她本就不喜冰寒,下意识地就往旁边缩去。 “怎么?我就那么讨厌?”愤怒带着寒意地声音刺入她的耳中,头上的痛更加剧烈,环住她腰身的那只手像铁一般,死死地将她搂在如冰的xiong膛上。 她无力的挣扎,却被拉的更紧。 如魔幻一般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带着血腥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她忍不住全身颤栗。 “你在害怕吗?”头顶的力道消失,一根手指轻轻地点上她的cun,抚mo着她cun齿间残留的血渍,触电一般的感觉,让她抖得更加厉害,活像被扔进了星辰黑洞一般。 不要,不要这样。她拼命地想要合上嘴,那只手指却并不想放过她,霸道的力量硬生生地撬开她的cun,带着粗糙的茧子的手指探入她的cun。 **着她的舌头。 刺痛带着过电的酸麻,刺ji着雪儿的每一分神经,身体不由自主的软下来,在连一分力气也使不出。 “怎么,想要了?”魅uo带着邪气的声音吹着。 或许是因为这一句话,她全身都火烫起来,犹如被一盆沸水煮着,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让她的心“砰砰砰”直跳。 理智告诉她一定要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可偏偏她怎么也醒不过来,根本谈不上开口说话。 她调动体内好不容易才聚集起来的星力,向环抱住自己的人推去。 手一下被狠狠地捏住,犹如被一把钢铁的钳子捏住,骨头都快碎了,对方却没有任何松手的意图。 她痛的喊叫,全身使劲的想要缩成一团,就如在母体之内一样。 对方却似乎很享受她的痛苦,捏住她的手越发的使劲,双臂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知觉,便是连痛也没有了。 她悲哀的明白,她的手已经完全废了,体内的原魄自动起反应,保护她的神经不受损伤,所以她感觉不到痛。 关键时刻涌起的原魄,让她一下睁开双眸,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俊美的脸,卧蚕一般的眉,黑色的眸间像一潭寒水倒印出她的容颜,没有预料中的变异双瞳。 看到自己睁眼,似乎那眸间闪过一点讶异,接着,那双让她恐慌,让她如遇冥神的变异双瞳再次来到。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眸子,充满了野性的掠夺,对血腥和杀戮的渴望,如星辰中最凶狠地豺豹,甚至比起宇宙洪荒里荒兽也气势更强,她无法面对这样一双眸子。 头向一边摆去,却被一双手压的牢牢地。 “看着我。” 不容质疑的命令让她心口火起,不顾被压的生疼的脊背,她张口恨道:“为何要这样做?” “你说呢?”压住她的小黑,突然一改强霸,温柔地将她搂住怀中,轻柔的抚弄着她染血的发丝。 好像刚才让她受伤的并不是他一般,此时的他,不像是恶魔,倒像是怀抱着爱人的男子。只是那慑人的森寒,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瞧着不同于往,倒像是冥凰黑洞中存在的血魔,雪儿脸色一变:“你去过冥凰黑洞?” “何止去过?”眼前的人面色间闪过一丝嘲讽,他指着自己的眼睛,凑向她的面前:“瞧,难道你不知道只有血魔才会出现这般的双瞳?” “什么?”雪儿惊讶的张口结舌,这……这……这……即便是她想过多少次,为何小黑能够在必死的太阳风暴中活下来,甚至想过是宇宙之神出手救了他。 也没想过居然是冥凰黑洞,那里是宇宙间最堕落黑暗的地方,那里充斥着暴力杀戮和血腥,那里有着罪大恶极的通缉犯,也有着最不可思议的规矩。 那就是,新住居民必须贡献出自己的身体,于他人娱乐。 没有尊严,没有选择,在汹涌的生灵中,顶着赤红的星星,游走挣扎的活下去。 任何生灵想要与他寻欢**,他都不能够拒绝,甚至,要使出一切的手段,让求欢之灵得到最大的满足,他才能够得到一点微薄的能力证明。 只有尽快的得到能力证明,才有可能脱离随时被灭杀的风险。 怪不得他的人前后有如此大的变化,怪不得他与白白乃是一地所生,却性格如此不同,怪不得他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消失,怕是回了冥凰黑洞,去与人缠绵。 传说,只要沾上冥凰黑洞里的圣水,这一生一世都无法摆脱**的youuo。 难道……他想…… 雪儿惊慌地推开小黑,拼命向不知名的方向跑开,同时,原魄加速运行,孕育更多的星力,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可……当她想要使用星力时,居然惊讶的发现…… 第一百八十九章 因果之道虐女主(上) 第一百八十九章因果之道虐女主(上) 雪儿根本无法逃跑,这本是他设的一个圈套,一个准备了将近百年的阴谋。直到她看到这无名的空间里,铺满了冥凰地地狱烈火,她就已经明白。 今天,这场滑稽的闹剧本来就是为她而准备。 地狱烈火燃烧熊熊,照着这一片黑色的空间显得阴森而充满让人作呕的气味,那种焦糊的味道好像被烧烤的肉。 她弯下腰止不住的作呕。 “多么香的味道啊。”耳边的声音犹如魔咒,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扭他面前,下巴处的痛好似快要碎掉一般,她却喊不出一声,只能强忍着眼泪,红着眼看着面前的魔鬼。 没错,眼前的就是魔鬼,一只生存在这个世界中,早已丧心病狂的男人。 “滚。” 她猛的推向眼前男人,却没想这个男人往旁边一躲,身体一下失去重心,向地面倒去。 一双霸气的手将她捞回,没有一丝温柔和怜惜,有的只是粗暴的摩擦。她愤怒的望向他,他却笑的甜美,犹如这世间最美的妖邪。 “撕……” 她感觉xiong前一凉,领口被完全扯破,xiong前那一点一下被含住,粗暴的力量让她满面泪痕,恨不得现在就撞破仙魄,偏偏……身体竟然不自主的在颤抖,她以无法控制。 身子,热得她已无法思考。 今日,注定是她的劫难,为着多年前的那一次抛弃,他便恨上了她,恨她带给他所有的耻辱与磨难,恨她的无情和决然。 寒冰一般的身体,将她压在墙上,双手极尽温柔,如涓涓流水拂过她的身体,好似对着最珍爱的宝贝。 可她的痛苦一点也没有减轻,总是紧抿着的cun,犹如野兽一般啃咬着她的身体,一寸一寸,便是指甲盖大小的地方也不放过。 有温热滚滚的粘稠流下,她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痛”到无法思考,“痛”到只觉都有一把小刀在一片一片的割下她的血肉。 她似乎回到了刚刚苏醒的时刻,周围一片un沌,那时的她还只是一缕意识,没有自己的身体,没有自己的血肉,有的只有那么一丁点的灵觉。 自从有了灵觉,成为灵的存在,对于这个un沌般的世界她便多了一分思恋,可是她感觉不到香味,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到炎热。 那时,她遇到了专门研究灵的婆尼。 她还清晰地记得,多少年前的岁月中,她一寸一寸的聚集血肉,一寸一寸的培养它们,直到她真实的感受这个世界。 眼前这样的痛苦,竟跟那些日子的何其相像。 思维越来越mi糊,她觉得身上的血肉正在慢慢地脱离自己,身体已经完全不受她的控制。放佛这具身体已经成了面前男子的玩偶。 他不断的摆弄她,他看她痛苦,看她的哭泣,却一点也不放过她。 他在她的耳边磨砂:“从此以后,不要想逃出。”他的舌头舔向她的耳根,慢慢品尝,那么享受,那么沉醉,却让她却如坠冰窟。 “你试试看。”她倔强地甩开他的手,瞪视他:“我会逃走,就算你能囚我千年万年,我也能逃走,不要忘记,你是……血魔,终将有一天你会死在冥凰身下。”她擦去嘴角的血渍,冷笑连连,目光中全是怜悯和嘲笑。 “砰” 她被推得仰天跌向地面,身体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她就那么直tingting地倒在用地狱烈焰铺就的地板上。 红色的火焰,变成锋利的剑刃穿透她的身体。 那熊熊燃烧的地狱冥火,她感觉到他的怒气,狂暴肆虐,就像是毁灭一切的太阳斑子,将所有未曾被婆尼保护的星辰毁灭。 是得,他恨她,恨她到了骨子里。 所以,他用他永生永世的身体,换来冥凰地怜悯。 这一次,根本不是冥凰转世带来的bo动,而只是正处于壮年顶峰的冥凰,挥了一下翅膀而已,仅此而已。 她苦笑着,为了囚住她,他竟然付出如此。 真的值得吗?她在熊熊烈焰中,艰难地抬起头,瞧向站在旁边的他。 漆黑的双眸中,一片寒潭,倒印着熊熊烈火,却显得更加阴冷,紧抿地cun让他显得更加凌厉,那种令人发指的血腥味道,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 游走于这片被隐蔽在虚空中得囚笼。 “我死了,你会快乐吗?”她说,笑的就如三月里的春风。 她早已从他深深地眸子中看到了挣扎与痛苦,所以,他也是不情愿地吧,他爱她,却只是为了那一次的抛弃,而耿耿于怀,只是为了那一次的偏心而如鲠在喉。 就算囚了她,抢占她的身体,那又如何?她不会爱上他,就如她不曾爱上他的哥哥那样。 对于她来说,他们只是朋友,能够踢开寂寞,寻找温暖的朋友,爱,这个词,对于她来说永远也不可能。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凝聚出那一颗代表情爱的心,婆尼说,她永远也不可能拥有,因为她生于植物,本体昙ua,开于幽暗地黑夜,孤独为伴,这就是她一生得宿命。 下巴猛地吃痛,那双黑眸靠近她,里面映出她苍白美丽地面庞,她微微一笑,闭上双眼,再不去想不去看。 她不想在去与今日的命运相对,躺在灼灼火焰中,不动,不看,怕在多想一点,心痛了,牵扯出更多的难忍。 她已经伤过他,不愿现在再出什么言语,让他向魔途坠的更深,就算他的血煞已经深入骨髓,不可除去,她也不想做那最后的推手。 一入冥道,终身为冥凰之奴,予取予求,生不如死,何必,又何必。 他囚不住她,这句话本就是真话。染了冥凰火,她将与生灵一样,进入轮回,受命运之轮掌控,开始又一次的人生。 现在,只不过轮回前多了一点点苦楚罢了。她那般安静,就如睡在水莲当中,甜美地笑,不变的红色cun齿,带着他留下的痕迹。 她根本对他不屑一顾,就如他们还在阴阳池中,她就不喜欢他,甚至连一眼也吝啬给他。 每日每年,她都对着他的哥哥微笑,像春风一样抚触着他,却从来对自己不屑一顾。 为什么,她会救哥哥,而放弃他,甚至为了救哥哥,抽走自己唯一可以依仗的核心星辰力。 对比哥哥,他就像是地上的微尘一样,可以忽略不计,可以任意丢去。甚至,为此误入冥凰洞府,最终成了行尸走肉般的存在,他在黑暗中饮血,体温早已变成寒冰。 地狱冥凰地火焰,在他的xiong口灼灼燃烧,燃烧着他所有的理智,就算囚不住她,也要在她身体内,留下他的印记。 “啊……” 压抑吟声终于吐出cun边,身子热得他受不住,他很快抿紧嘴cun,这几乎已成了他的习惯。 下cun疼起来,但他不会再发一声,他绝不,绝不会在她面前透lu一点软弱。 他是血魔,至高无上以血为生,每日笙歌的魔王。 雪儿一直闭着眼,默默地忍受地狱冥火的灼烧,幻觉之中,她看到似乎是一只凤凰地影像,逐渐在她的意识海生成。 这就是冥凰烙印,一旦所印,无法脱离。她细心地感受意识海的每一分变化,这时,他的手猛地被抓住。 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双tui想要蜷缩如婴儿在母体里一样,却被强迫的面朝上。 一个重物落在身上,就如千年寒冰落入怀中,她止不住的发抖,却被更紧地搂住。 是黑子。 他终究不想放过她,在这样的情况下,难道他还在妄想着留下什么? 这个身体的所有回忆,都将在冥凰之印完成后,封印起来,送入碧玉中封存,包括万万年来,她付出的所有感情。 “呵……” 欢呼一声,血魔一把捏住雪儿的下巴,探入她的cun齿间。 “啊……”他使得力道这样大,雪儿早已被冥凰烈火灼烧了身子,因为封印记忆而造成原魄沉眠,她已没有任何依仗。 她躺在烈火中,cun被咬的好痛,痛的鲜血淋淋,无法呼吸。他往旁边躲去,想躲开这蚀心的痛苦,但眼前压住她的男人不让,他早已将她完全压制。 “呵呵……” 他听见黑子不断地轻笑,似乎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在抓着她的衣衫──他只著里衣,虽水火不侵,却因丧失了原魄的支持,在强力面前显得脆弱不堪。 “嘶……” 脆弱布料无从抵抗小黑的攻击,裂开无数道缝隙,成为片片布条,含着暴怒的力量,不仅扯破了她的衣,便是衣下的肌肤也不能幸免。 “嘘……”她疼的长吁一口气,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肤被抓开来,裂开长长沟壑,血液自全身奔流而去,离开她的身体,一如奔流而下的滔滔瀑布。 血在她的全身漫步,流动,滴入冥凰烈火中,火势更旺,甚至能听到里面的“噼啪”声。 而伤害她的手并未稍作歇息,它们动作迅速而**,彻底撕碎他身上的衣服,亦如老鹰对爪下的兔子出手,招招见血。 伤口更加的深,甚至能在胳膊腕处,看到一点得白骨,剧痛啃食着她的心,便是聚集这个肉身时,也没有过如此的痛苦。 第一百九十章因果之道虐女主(下) 第一百九十章因果之道虐女主(下) 每一条神经都处在紧绷的状态中,痛楚连成片汹涌地淹没她,就如夏日里暴雨过后,被洪水冲击的小溪。 也许是疼痛到达了极限,也许是冥凰之火的影响,原本被雪儿强制睡眠的原魄,居然在此时主动护主,可是,也仅仅只有一点点地愈合地能力而已。 雪儿苦笑连连,这种反应便是她也阻止不了。 清凉地感觉自xiong口的原魄而出,慢慢流过全身,那般难忍的痛苦竟然减轻了些,还能够感觉到被抓伤的伤口在开始渐渐愈合。 小黑不断地在制造新的伤口,不等她喘一口气,双tui跨在她的腰间,沉沉地压下,原本破碎的裙衫,被他哧地扯开,胡乱地扔在地上,任凭冥凰火焰的灼烧。 在二人不注意的地方,有凤凰地形态在那堆沾染着血渍,已经破损不堪的碎布中渐渐形成,一双蓝眸,带着戏谑笑地眼睛,瞧向冥凰烈焰中撕扯磨弄的两人。 空气里回dang中不安的气息,熊熊燃烧的冥凰火焰小心翼翼地不曾发出一点声响。 小黑早已被浸入骨髓的魔血而控,发狂地跨坐在雪儿身上,不曾注意。 雪儿倒是有所觉察,她意识海中得凤凰形态明显开始形成地缓慢,甚至,若不是她的意识力比较强大,否则,根本无法发现凤凰形态在慢慢地产生。 六感之外,有人窥视。 她直觉转头,看到一双巨大蓝眸盯着她,如脸盘大小,立于虚空当中,带着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得表情。 那是什么? 只转了一个念头,肩头忽然一痛,她转过头,正好对上那双让她发抖的黑眸,竖起的猫眼,如魔似鬼,带着血的颜色。 他入魔了。 痛感似潮水一般再次袭来,他白森森的牙齿间全部都是血,鲜红的犹如银河右岸的太阳星,刺眼而夺目。 早已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只是痛苦一bo一bo袭来,原魄产生的那一点保护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不知,是这痛太深,还是被压制住了。 小黑明显失去了耐性,完全只有血魔的本能,一双眸子好像妖滴出血来,张扬热烈的欲望,让她微微发抖,心紧紧地揪成一团,这还是那个会在星辰下得夜晚,坐在婆尼的魔法屋顶上,吹笛看天的少年? 那寒冰中带着忧郁的眼神,曾经让她黯然怜惜,现在,却…… “小……黑……” 她忍不住轻唤他的名,想要将已经深入骨髓的魔血去除到他体外,还一个干净明朗的少年。 却没想,她这声借着记忆的柔声呼唤,令本已魔性深入的男人得到刺ji,他微微一笑,笑的很纯很纯,除了那双眼。 他笑着俯身向下。 “啊……不……要……” 右**落入一张冰冷的cun,软糯湿柔,这双cun狠狠地将它咬住撕扯,不顾**的柔嫩,痛苦触电般再次来袭。 起先的**随即苏醒,她不安的扭动身躯,想要摆脱控制,却反被压的更紧。 “啊……” 左**同样被袭,因为她躲闪的动作,ji怒被魔血控制的男人,暴怒的他,狠狠地咬起**向上拉扯,这还不算,他一边向上提拉,一边上下牙齿滚动嘶磨。 少女甜美的血液,流入他的喉咙,雀跃的满足让他欢喜非常,尝到恨了这么久的人的血,原来是这么快乐。 他雀跃地舔着沾满甜美鲜血的**,裂开的肌肤下lu出丝丝的红色嫩肉,看起来比冥凰洞府中那些粗糙的生灵不知好了多少倍。 “啊呜……” 趴在柔软的身躯上,再次落口而下,鲜嫩的肉un合着甜美的血液,这种滋味无法诉说,体内的血液不停地沸腾着,那内心深处些微的阻止声,最终淹没在红色的潮水中。 雪白的脖颈引得他口水连连,一口咬下。 “呜……啊啊……啊” 这是怎样的痛楚,甚至在那个男人的牙齿间,她能看到丝丝染血的肉,痛,连着灵魂的痛楚,意识海完全崩溃,还未成型的凤凰烟消云散。 她的世界只剩下红,一片的红。 雪儿紧闭双眼,使劲地躲闪,这更ji起眼前男人的魔性,扭动的身躯无意识的嘶磨着下身的坚ting。 “啊……” 没有任何征兆,她的双tui一下被分开,巨大的力量拉扯着si秘密处疼痛难忍。 她羞愤欲狂,伸tui不顾一切的踢向他。 “咔嚓……” 清脆的声音回dang在两人的耳边,那条tui已经软软地放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眼前的男人定定地观察著她的tui间,cun角噙起的冷笑,如看着猎物的猎人,举起他的长矛,坚ting的刺向神秘地**。 “啊……” 感受到下身处一下被胀满,像一根长矛一样刺穿她的身体,她止不住的颤抖,似乎灵魂一下都被戳穿。 她脆弱的不敢在承受一下,泪水滚滚地留下脸庞,清洗着身下的血渍。 面前的男人停住身体,定定地看着她,红色滴血的眸子,闪出一丝mi茫和挣扎。 他伸出右手,缓缓地擦向她的眼角,带着茧子的指腹柔柔地摩擦而过,似觉得很疑uo,他将沾着泪水的手指放在口间,眉心微不可查的打了个结。 “恢复些了吗?”她才这么一想,面前的人立马狂风骤雨地一进一出。 血,顺著她洁白的大tui流下地面,在冥凰火焰中发出“滋滋”的响声。 身体放佛被这巨大的力量扯裂了一般,整个身体仿佛被分成两半,他痛得发不出完整声音,只能抽抽搭搭的哭泣,泪水夹杂着血水,在红色的火焰中。 暧昧的气味un杂着血腥,带来狂野的体验。 他狠狠地纠缠她的身体,一下站起来,,双手抱住她的腰,将她的双tui盘在他的腰间,狠狠地将她往下按。 “啊……” 雪儿已经无法令自己保持清醒,她仰着头,泪却依然滚滚而下,身下的疼痛已经麻木,神经完全陷入断裂。 身体热的无法自控,恼恨地是,她居然在迎合他,低声喘息着。她狠狠地咬住cun,不让自己没出息的呻吟。 却在一下一下地律动中,丢失自我。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从未尝过**的她,根本无法自控她的身体,渐渐地,似乎身体不那么痛,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酥麻。 她沉浸在这样的感觉中,虽然时时痛恨自己,却无法摆脱身体自然的反应。 “呜……呜……” 死死咬住的cun齿间,依然冒出低低地呻吟,右tui不自禁地盘在他的腰间,随着他的律动跟着起舞。 …… 在猎猎火焰中,两人极尽缠绵,不知**多少次,两人的气息深深地纠缠在一起,一直延续到轮回之境。 …… 于封印中得记忆醒来,雪儿满目惶然,痴痴呆呆地好像个傻子。 “咚……咚……咚……” 她失魂落魄的无目的游走,不知身在何方,不知将要去何地,她的未来,她的过去,都让她无法把握。 她到底是谁? 跌坐在玉石地面,她抱住膝盖,头深深的埋进去,不愿在面对外面的一切纷纷扰扰。 算了,就让她一直呆在这里,外面的一切,在与她无关。心好累,好累,累到跌倒再也无法爬起来,也不愿在爬起来。 为何每个她遇到的男人,不管是恨她的,怨她的,还是护她爱她,甚至那个神龙见尾不见首,总是神秘无比的欧阳黑曜,他们都曾与她纠缠不清。 恩也好,恨也好,在也无法理的清。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一阵阵发冷,忍不住双手将自己抱的紧紧地,汲取温暖。 忽然,肩上被人轻轻一拍。 “主人……”略带沙哑,却极富有磁性的声音。 雪儿茫然的转过头,瞧见一个男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温和地看着自己。 样貌十分普通,放在人堆里一下就找不到的那种,可是看到他,心中居然感觉很舒服。 不大的眼睛,但是很亮,瞧着自己带着略略的笑意。让她感觉好似在严酷的夏日吹到了凉爽的风。 这个男人……怕…… 她就这么坐在地上,问道:“你……是?” 这个男人笑笑,一撩袍角,也这么坐在她的对面:“我是碧玉,是您创造了我,给我生命,我永远都是你的人。” 什么?她瞪着眼睛,瞧着眼前的男子无害的笑容,哪里像是开玩笑的模样。 可是……可是……这一个二个的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虽然美男很好,桃ua运很好,可是……她已经够烦的了。 这不是捣乱是什么? 她郁闷的托着下巴,瞪着面前自称碧玉的男人,这个男人也瞪着她,笑容满面,看起来实在憨厚。 “你就是那张桌子?”她问。 他尴尬的momo头:“算是吧” “那你……”她微微低下头,避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呢喃:“你都看到了?”脸上发烫,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煮熟的螃蟹那样红,她的样子一定特搞笑,要不然他为何笑的那么开心。 “看到什么,主人你说明白一点?”他身子前倾往她这边靠过来,好似刚才自己的声音小了,他没听清一样。 是真傻还是装傻?看着那双无害的眼睛,像好奇宝宝一样盯着自己,似乎不说清楚就不罢休一般。她恨不得砸破这个圆溜溜地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 算了,不问了,反正问也白问,还自讨没趣。被这么一打岔,烦躁的心总算是好了一点。 “我说碧玉,你能干点什么?”她随意的问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又来一个男人(上) 第一百九十一章又来一个男人(上) “我能烧水洗衣做饭,还能锤肩捶tui保证主人舒服。”碧玉眨巴着明亮的眼睛,无比单纯的说着。 呃整个一个高级保姆。雪儿一阵失望,原来以为能变出天道的桌子,能有大用,最少打遍天下无敌手,千军万马是盘菜,结果……就只会这样。 正当她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的时候。碧玉靠过来,手捏向她的肩膀,一边捏,一边连连道歉:“是碧玉没用,才会惹得主人如此恼火,请主人责罚。” 肩膀被捏的酸痛酸痛,说不上的舒服,全身紧绷的肌肉都舒展开来。 她一想,有这么高级保姆也不错,最少不会气人,不会甩人,还听话好用,实在是居家必备的良人,只是…… 望着在面前无限放大的脸,她惊叫一声,爬着连连后退,拉紧衣领吼道:“你想干什么?”不知道是不是看了那段记忆,给刺ji了,现在,她几乎都有点恐男症。 碧玉嘴一鳖,似乎对她的后退非常难过,居然用手去擦拭眼睛,看起来真是我见犹怜的动作,只是,这做的人是个男人,还是个不怎么英俊漂亮的男人。 看的就有点渗人了。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她手捂在嘴上咳嗽两声:“行了,行了,我还有点不适应,你别靠的太近。” 这话说得,好似她还理亏一样。 碧玉闷闷地低下头,绕着手指头:“那……以后的暖cuang福利呢?” 啥?她睁大眸子,不可思议的望着绕手指头的家伙,这……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说,付给这个高级保姆的代价,是给自己暖cuang? 晕,她是不是还有什么记忆没有恢复,怎么她一点也没有印象,曾经答应给这个家伙什么事,甚至,对这个家伙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印象。 只是,从火灵的口中知道,这个碧玉曾经是她的法宝,还是被她所创。 一定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到底是什么呢?她托着下巴,仔细思索,从被吸入碧玉中,到五色祭坛…… 到底她遗落了什么?为什么总感觉缺少了一点东西? 胳膊忽然被摇晃,她回过神来:“你干什么?”使劲推开抓着自己的碧玉,她心情有些闷闷的。 被主人强行推开,感受到她的疏离和戒备,碧玉觉得嘴里苦苦的,涩涩的,就如世人喝的咖啡。 每每品味,都是苦涩孤寂。等了她不知多少岁月,在幻境中看了多少人之间的生死离别,利益抛弃。 他再也不是当初刚刚被带来这个世上的碧玉,看的多了,自然也就多了一分玲珑,再也不似以前那样懵懂无知。 所以,她的那份记忆,被他截留了一部分,他怕她接受不了那样的事实,忠贞以对,却被无情背叛,最亲的人因她而离去,仇人对她下了最深的诅咒和烙印。 那个诅咒……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不能说,永远也不能说,反正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力量与那个力量对抗。 不如,就这样不知道,可能,还要幸福一些。 他盘膝坐在地上,学着雪儿的模样,双手托着下巴,定定地看着眼前人,她也看着他,冰蓝色的眸子罩着一层紫色的光芒,忽隐忽现。看的他直皱眉头。 有人对主人下了禁咒,到底是谁?在冥冥之中引着主人的命运之徒,滑向魔途深渊。 难道是他…… 碧玉想到一个人,一个总是藏身于黑暗中,不曾lu出真正面孔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他只知道,万万年前的一天,那个人笼罩在紫霞当中,覆盖整整一座星辰。 庞大的力量让整个星辰都在颤抖,那时,他还未化成*人形,呆在主人身边。 他亲耳听到,紫霞中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出:“跟我走。”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声音轻缓,如同紫微星上唱歌的夜莺一样好听。 主人那时正坐在星辰之巅,恰好与黑子闹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心情很是不爽利,便“嗤笑”一句:“哪来的妖物,快回家吃饭去。” 话音刚落,他便觉得不好,漫天的紫霞,闪出青色的光芒,“轰轰轰”犹如雷霆震怒,太阳星斑爆发。 四周空气如冻住一般,他敏感的察觉到,空气当中元素们活跃的舞动着,似乎得到了什么神秘的力量,想要爆发出极致的力量。 藏在紫霞当中的人,绝对不属于这片银河地,好可怕的力量,他拼命地释放出仅有的星辰之力,将已经昏mi的主人护住。 …… 那时的情景,便是现在想来也是心惊胆颤,手脚冰凉。 这样的敌人,主人现在又是这种状况,别说对付那个人,就说对付一般的小妖,也是毫无办法。 瞧着面前轮回数次,早已变换容貌的主人,抱着膝盖在那发呆,眉头拧成几个结,看来还在发愁。 他必须想个办法,帮助主人恢复昔日风采,早日逃脱冥凰印记才是真。 “主人,我还有一个本事……”他不在故意靠近,本分的站在原地。 …… 当再次看到火灵,已经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据碧玉说,按照人界的算法,那么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也就是十五天左右的样子。 雪儿觉得碧玉这样一个名字,对于男人来说,实在有些不堪。随即征求他的意见,这人毫不犹豫便给自己重新起了名字,碧无名,简称无名。 至于为啥要姓碧,理由竟然是他本来的颜色便是碧绿碧绿的,好似纯净的海水,叫这个姓,为的不管经历什么事,都不会忘记本来的美好剔透的颜色。 理由一个接一个,听得她头都昏了,只好答应起这个被用了无数次的名字。 “无名。”她拍拍他的肩膀,lu出可爱的小虎牙:“我带你去看一个人,他身体受伤了,你看看能不能早点让他痊愈。” 说完,也不等无名同意,拉起他的胳膊就往圣泉跑去,她已经等了好久好久,可是,ua无情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不过,这圣泉水也是十分神奇,明明那么重的伤势,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光滑如缎的肌肤,哪里像是才受了重伤的样子,倒像是保养良好的贵人。 穿过一段竹林,左拐过一片草丛。 偌大的圣泉展现在眼前,圣泉之上隐隐覆盖着淡淡地紫色雾气,细细听之,似乎能感觉“噼噼啪啪”的声响,好像是电火ua发出的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野菊ua香味。 她的无情静静地坐在水中,眼睛闭着,赤lu的上身,点点水珠在上面,好似刚刚运动完一般。 “无情……”她定定地看着他,眼眶湿湿地。 他没有反应,仍然像是块大石头一般,一动不动的坐在水中。 “主人?主人……”耳边传来轻声的呼唤,她悄悄擦擦眼角,才转过头看向无名,他的眸子依然明亮,看起来真的很聪慧,她甚至觉得,在他的面前,她的一点小心思会被完全看穿。 她momo脸,发烫的厉害。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莫名其妙地脸红,不好意思。 难道,是因为……她转头看向圣泉中得无情,想到他温柔地手拂过她的发,每次都很舒服,舒服到她没有一次不睡过去。 无情,我一定要你好好的回来。 她握紧拳头,坚定地向无名点点头。 无名看起来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上前走一步,站在池子旁边,但是离那些紫色的雾气还有一段距离,却比刚才要进一些。 为何会有一丝相识的感觉? 他定定地看向头顶上方的紫雾,良久,才将目光落在池水中得男子身上。 略带古铜色的肌肤,带着点点水滴,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模样,墨黑色的发丝,湿哒哒的贴在他额头上。 高ting的鼻子,带着一种刚毅果敢的感觉。他不禁momo自己的鼻子,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赶明一定要重新换个容貌,想必现在的主人是不会介意的。 “轰隆隆……” 猛地天空劈下一道闪电,“轰”如柱子般粗细的雷电一下轰向圣泉中得ua无情。 身后响起主人的惊叫声,他顾不得危险,向圣泉之中跳下去,如果他不跳,难保后面的人不会跳下去。 他可以出事,可他不容许创造他的主人再出意外。 圣水很冷,冷地比冥凰地化龙池还要冷,那种沁入骨髓的冰寒一下将他击中。 身体瞬间麻木,直接僵直,无法动弹。 一股迫人的气息瞬间接近,压制住他的喉咙,“咳”,他又惊又怒,体内风起云涌,就要反抗。 这种力量忽然间消失了,就如它来的那般毫无征兆,它去的更加匪夷所思。 不远处传来主人的呼唤:“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样了?” “没……事……”嗓子干哑,发出一点声音,就觉得嗓子好疼,这种力量实在太强大了。 他用左手稍微抬抬僵直的右手,向雪儿招手示意:“主人,你别过来,这里有点古怪。” 瞧着无名紧张兮兮,小心翼翼地走向ua无情,不知为何,雪儿的心一下吊起来。 漫天的紫霞好像烟火一样灿烂,却比烟火更加长久,她呆呆的望着,紫霞当中看不清无情的身影。 心焦急万分,却没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站着。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又来一个男人(中) 第一百九十二章又来一个男人(中) “火灵,你怎么?”雪儿瞧着满头发丝都竖起来的火儿,说不出话来。 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双目通红如血,周身都燃起数尺长得火焰,火焰呈现红青色,随着空气的bo动而随风飘舞。 听到她的声音,火灵不在去看圣泉之上漂浮的紫霞,而是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凶厉之色看的她全身发抖,说话也不利索起来:“你……你……怎么……了?”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火灵,一边慢慢地朝后挪步子,气氛紧张地令她呼吸困难,喉咙卡的紧紧地。 “该死。” 火灵怒喝一声,瞬间出手,带着燃烧的火焰,直奔她的xiong口。 拼了她也不管为何火灵会这般反常,忙祭出无名送给她的先天纯阳龟板。 “喝。” 甩手将只有巴掌大的先天纯阳龟板扔出,带着紫色和蓝色相见的hua纹。 一接触地面,“呼”的一下瞬间变大,足足有一个房间那么大,不仅将气势汹汹地火灵挡在外面,也将她完全护在其间。 “出来”外面传来火灵暴躁的声音。 “不出来。”雪儿呆在龟板中,被一条奇怪的绳索绑在龟板内壁,她试着mo索旁边,看能不能将这可恨地绳索弄断,触手微凉,mo起来有颗粒感,好似这龟板内壁长了什么东西,mo起来有点硬,不大并不大,都只有青豆大小。 可能是什么内部构造吧雪儿没有在意,她现在的注意力完全在外面的hua无情身上。 奇怪的紫霞,如历劫般的闪电,还有发疯不正常的火灵,让她的心狂跳不已,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火灵捉不到她,会不会对无名和hua无情下手。 他们可都不是她的对手啊?心里像被油煎着,爬着一窝的蚂蚁,让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出去吧,害怕帮不了他们什么忙,还反过来拖累他们。可……真的就这样躲在龟壳当中? 她揪住头发,郁闷地恨不得一头撞在龟板内壁上,来个人事不省。 “咚……” 龟板内壁突然响起来。 一声过后,紧接着就是无数声,声音越来越大,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龟甲进来。 一定是火灵,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早先还好好,她们有说有笑,火灵还说要带她去瞧瞧幻境里最美的景色,对了,她还答应她处理一点自己的事情后,就陪她去弥陀海找东西。 怎么一副要杀自己的模样? 貌似她也没做什么事情,难道……她想起刚才火灵看笼罩在圣泉上那片紫霞的情景,整个人就放佛被ji怒的公牛,浑身冒出火焰。 对,就是那片古怪的紫霞造成的。咦?难道那片紫霞不是圣泉自己产生的? 这……“啊” 头忽然犹如被大锤击中,痛,好痛,整个头就如同裂掉了一般。 一动脑去想关于那片紫霞的事情,头就变得越发的疼,好似有一根锐利的针,藏在脑袋里,不停地戳着。 疼,好疼。她抱着脑袋,阻止自己去想那片紫霞,却越想越深,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跃跃欲出。 正在外面与火灵对峙的无名,xiong口忽的一痛,随即喉咙一甜,粘稠带着腥味的血流出嘴角。 “遭了。”他面色一变,再也没有侃侃而谈的姿态,也没有耐心在向火灵解释,随手抹过嘴角的血渍,念动咒语,将他封印地记忆点在血滴之中。 顺手抛给瞪眼的火灵,就不管不顾地向先天纯阳龟板拍去。 “开” 他大喝一声,先天纯阳龟板上红光一闪,似开了一张大嘴,将他吞进去。 火灵望着巨大的龟板,怔怔发呆,血滴子中封印地东西,在她脑海里放映开来。 先不说莽撞的火灵如何看待那团记忆,且说先天纯阳龟板之内。 雪儿被五彩的绳子绑住腰间,挂在纯阳龟板内壁,她目光呆滞,似乎看起来整个人傻掉一般。 “但愿,还来得急。”无名不做任何停留和犹豫,很干脆的割开右手食指,闪着碧绿色光芒的血滴,一点一滴落在他的左手掌心。 他看看缓缓滴着的血,又看看面前的雪儿,双瞳正在慢慢地从紫色变成蓝色,额间的昙hua印记忽隐忽现,好似下一刻就要破肉而出。 时间不够了。他嘴chun嚅动念动咒语,一枚锋利的刀刃出现在他的口中。 “嚓……” 低下头,将锋利的刀刃对在右手手腕间,脑袋一摆,闪着光地血液像不要钱一样,汩汩流下。 一阵晕眩,他一个没站稳,左手掌捧着的血滴一下洒了不少,闪着碧绿色光芒地血一掉在地上,马上消失不见。 踉踉跄跄,他扑到雪儿跟前,捧着血的左手,伸向她的面前。 血腥味令雪儿本能的像一边躲去。 他忍着眩晕,不去管还在继续淌血的食指和手腕,将已经陷入自己内心深处的雪儿拉住,将头抱在他的怀中。 怀中的人儿不安的扭动。 “要恨就恨我吧”他按住雪儿,捧着鲜血的左手缓缓地擦向雪儿空洞的眸子。 …… 三日之后。 幻境相思林,长满了红色的相思果,空气中带着you人的香甜,好像是水果蛋糕的香味。 “行了,慢点吃,别噎住了。”紫衣的女子笑骂坐在旁边的青衣少年,一边笑骂,一边轻轻地给青衣少年捶背。 在他们身后,站着一个红衣的男子,面色说不上多么愉快,chun抿的紧紧地,双手抱着剑环在xiong口。 在他们面前,是一张碧玉色的石桌,光滑如镜,摆放着两块圆形的蛋糕,一块上面点缀着五色水果,最多的是葡萄,另一块整个都是白色,却在白色的东西上画着一副画,看起来什么都不像。 或许,真的如雪儿所说,这是她们家乡特有的动物,名叫kitty猫。 hua无情郁闷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却不想让雪儿多想,所以很多话就憋在心里,不曾说出来。 眼看这突然出来,被雪儿喻为“贴身管家”的男人,穿着雪儿最喜欢的青衣,假装噎住,博雪儿的怜惜。 他就浑身不自在,直想拿剑劈了才好。不过,也是想想,如果他真的那么做,比乘人之危的魔又好多少。 那天,他从入定中醒来,只听到耳边“轰隆隆”全部都是雷声,一团紫霞笼罩在他的身边游走,不停地拓宽他的经脉。 他觉得他全身都充满了爆发力,似乎有无穷无尽地力量,大到能够举起整个星辰。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匪夷所思,开玩笑,星辰?别说星辰了,就是星核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挪的动。 不够,他的感觉真的很好,沐浴在紫霞当中,一切都是那么舒服,好似冬日里躺在凉椅上晒太阳。 他这边还没检查完身体状况,就听到凌空飞来一只小脚,一下踹在他的xiong口。 “拿命来。”一张娃娃脸在他面前瞬间放大,咬着牙齿对他喊道:“别以为你还能逃掉。” 这…… hua无情不知是什么情况,原本不想招惹麻烦,直接受了她的脚就好,反正都答应做她一年的奴仆,如果,真的惹恼了她,对雪儿不利,那自己后悔都来不及。 结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头顶上的紫霞仿佛一锅水,一下被烧开了,不停的翻滚,发出“呜呜”的响声。 “啪。” 一条带火的长鞭从紫霞当中伸出来,打在火灵地脸上,声音之清脆犹如百灵长歌,力量之大,只这么一下,就看到娃娃脸上,多了一条横向的鞭痕。 两个人都惊住了。火灵愣了一下,mo着她脸上的火辣,稍后,一下跳起来,身上的火焰熊熊燃起,好似来自地狱复仇的火焰魔,张着五爪抓向hua无情。 这被爪了还得了。hua无情来不及询问为何要出尔反尔,弹身一跳,跃到半空中,借势“噌”的一下拔出无情剑。 剑尖轻挑池壁,他稳稳地落在地上。 一转头,身后的火灵也提着燃烧的火焰剑,跳跃而来,眼看眨眼间就要将他抓住。 瞧向四周,根本没有任何屏障,只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说事乌龟壳,可哪里有这么大得乌龟,都可以当房子住了。 龟板上复杂的纹路,不停细细地变换着图形,每一副都似乎是一张画,应该是要表达一些意思。 来不及细想,后背已经能够感觉到灼灼的烫人,他一跃而起,直接扑向奇怪的犹如房子的乌龟板旁边。 想要遮挡一下他的身体。 忽然,龟板上张开了一张嘴,“呼噜”一下,将他完全吃了进去。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声响,他甚至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人就已经进去了。 “雪儿,你怎么了?”眼前的场景,让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和克制。 一个丑陋的男人正趴在雪儿身上,雪儿明显已经昏mi,毫无所觉,更令他心寒的是雪儿漂亮的眼睛周围,全部都是鲜血,满满地鲜血染红了她的脸。 看起来好像失血过多,昏厥过去。 “死吧。”他大喝一声,执掌手中剑,狠狠地劈向雪儿身上的男人。 结果…… 看着两个人你侬我侬,hua无情觉得xiong口闷闷地,直想大喊出声,发泄心中所有。 他本来以为,真的以为,经过那晚的缠绵,雪儿就已经完全属于他一个人,她将陪着他,走过春秋冬夏,一直到天地大劫来临。 明明已经抓到手中,却再次从手指缝中溜出去,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他瞧两人一时半会也完不了,而他再看下去,真怕惹不住质疑,徒惹三人的不开心,便闷闷地道:“我去那边看看,一会回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又来一个男人(下) 第一百九十三章又来一个男人(下) 雪儿听到身后闷闷地声音,知道他此时心情不佳,却也不想去解释什么,看了这么多往事,她实在是有些麻木的的累了。 甚至,不明白自己的一颗心到底落在何方,越接近却越寂寞,或许,就像很久前的自己那样,不懂爱,只是单纯的去寻找温暖,活的才轻松快活。 就算是她一直笑着说没关系,可是,那些曾经的和才发生的,已经将她戳的千疮百孔。 罢了,一切随缘,她也不再去强求,反正……她望向正在舔着手指上的奶油,一副满足表情的无名,笑着伸出手替他擦去。 身后传来低低地叹息声,接着是渐渐远去地脚步声,同时离去的还有某人的心。 她转过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寂寞罩在他的身上,说不出的萧瑟,映衬着相思果的红,更显的寂寥。 “对不起”她呢喃自语,xiong口隐隐作痛。 “雪儿,怎么了?”耳边传来无名关心地话。 她转过头,正对上一双明亮如星子的眼睛,关心之色寓于言表,她笑着摇摇头,暖声道:“没事,来……”将桌上剩下最后一份蛋糕,推向无名面前:“尝尝看这份,这份我hua的心思可是最多。” 明明笑的那样勉强,还要笑,主人真的变了好多,懂得将自己的情绪藏起来,再不像当初那样随心所欲,想笑便笑,想哭便哭,那时的她真的很快乐,过着最惬意的生活,有人万物的崇拜,有灵对她的眷恋。 不曾有任何的感情将她羁绊,哪里是现在这番委屈自己的模样。 “主人……雪儿费心做的,肯定要吃。”无名笑着接过来,随后一变,手中握着一根碧玉叉,用叉子尖轻轻挑起蛋糕上的一片切片的圣女果,递向雪儿:“还记得吗,这是你最爱的吃的。” 定定地瞧着递过来的圣女果,雪儿怔怔出神,真的能对以往的记忆做到完全漠视,进而不再在意吗? 那些同生死共患难地曾经,那些耳鬓厮磨的情意,真的就这样抛弃? 可是,她怕,怕在将来的某一天,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深爱,日夕枕头而眠的人,却是最深地仇人。 无名说过,自己身边所有的人,都可能是前世星辰中所联之人,他们或有与她有恩,或与她有怨。 若要说清楚每一个人之间存在的联系,诉诸冥凰洞府之外,怕也只有冥凰才说的清。 最好的办法,便是不在用情,免得深受其累。 她笑着吃掉那片圣女果,回味着其中酸甜地味道。 无名瞧着,明亮的眼睛闪过异样的光华,他俯身捧着蛋糕,回味着当初的在星辰之上的美好。 只愿这次回来能够一如既往,她给予他所有的希冀,而他带给她温暖和安慰。 没有痛苦,没有思虑,重新回到纯净地极乐净土,不必再受人世间所有的牵绊和烦扰。 我……将带你回去。 他偷偷地瞧向雪儿,她正托着下巴,目光落在不远处地一株相思树上。 …… 半月以后。 幻境门口,孤立地赤红色山峰脚下,“幻境”两个鲜红的大字栩栩如生。 赤红色的幻魔草低伏在地,向着它们的主人“火灵”行礼。 一行四人站在石碑前,hua无情依旧抱着手中长剑默默不言语,只是那目光不在落在雪儿身上,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无名站在雪儿右手边靠后一点,定定地瞧着站在雪儿面前的火灵。 只见她目光闪烁,很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往往火儿说谎地时候,她便会如何,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值得火儿对主人撒谎? 无名不清楚,只知道雪儿与火儿两人在谈论一个关于秀雅的女子,貌似雪儿进幻境,就是为了她。 看来,这里面一定还隐藏着什么东西,火儿这人又是喜怒无常的性子,还是早点离去为好。 他推推雪儿的肩膀:“行了,快点走,要不火儿姐姐的宝贝魔幻草们可要枯萎而死了。” …… “行,火儿,我们这就走了。”雪儿耐不住无名地恳求,不在磨蹭地呆在这里,套问秀雅的下落。 只是,火儿不是幻界之主吗?怎么竟然连一个进了自己地盘的人的情况都不清楚,看她言辞闪烁,定然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到底是什么呢?难道……她猛地想到一种可能,“唰”的转过身,一把捞住火儿的胳膊:“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 火儿显然没料到已经转身走得她,又返回来拉住她的胳膊,满脸都是惊讶:“没……没有,她……没事。啊,不,我现在实在不清楚她在什么地方,这样……”火儿推开她的手:“我回去马上帮你查,有消息之后我会通知碧……不,是无名给你回话。” 这一番说的结结巴巴,有些轻言不搭后语。她心里更加疑huo起来,火儿定然隐瞒了一些事情,还是关于秀雅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呢? 可,她不说,自己总不好逼问,若是在逼的火儿暴走,来个火烧连营,那他们三个可谁都逃不掉,算了,先回去再做打算,反正一月以后,他们还要再次碰面。 转过身欲走,身后忽然响起火儿的声音:“慢。” 她转过身,瞧向火儿,见她犹犹豫豫地模样,便主动开口问道:“什么事?” “秀雅对你来说很重要?”火儿问道。 雪儿重重地点点头,“对,很重要,希望火儿主人帮我好好查一查,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瞧着眼神有些发呆的火儿,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不论如何,这件事情她都会查清楚。 …… 进来容易,出去难。 雪儿他们当初一步就跨了进来,现在在有幻界主人的帮助下,仍然在引渡莲火种呆了足足五天。 再次出来,已经是五天后。 “雪儿,这就是你的房间?”无名兴致勃勃地momo这个桌子,又momo那边的chuang,眉眼间说不出的兴奋。 瞧着无名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雪儿不由的好笑,心里那点不舒服和忐忑也被搅得烟消云散。 她走过去,拉无名坐下:“你呀,怎么一出来,就变成猴了,上蹿下跳的……这不是我的屋,难道是你的屋不成?” 一边说他,一边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呐,这是碧螺春,可是司徒峰特意从南边弄来的,听说可算是人间茶道中难得的极品,好好品品。” 说起司徒风,雪儿心里就有些担心起来,也不知道司徒风在南边秘密练兵招兵怎么样了,这碧螺春还是司徒风走了三天后托人带过来的。 现在,过了这么久,却竟然没有司徒风的消失带回来。要不然是司徒风出了什么事,要不然就是魔展鹏对她刻意隐瞒。 想到那个冷脸冷心的男人,她就浑身不自在,不愿在见到他,她恨他,恨他无情,恨他无意,恨他的乘人之危,更恨他自si自利,竟然对hua无情下手。 心……疼的厉害,她紧紧地握住手中的茶杯,似乎要将它捏碎,就连滚烫的水滴在手背上也没有知觉。 “哎呦”耳边突然响起惨叫声。 她马上转头,看见无名右手抓住自己的左手,中指放在chun边使劲地吹,看样子像是被烫到了。 “怎么样?”她靠过去,将他的左手抢过来,放在眼前,仔细去看,白皙的手指烫了三个小泡,红红地。 怎么一张桌子也能被烫到,真是奇了怪了,还烫的这么古怪,虽然想不通,该做的处理她可是一个没拉。 “行了。”她瞧着上好药,被白纱布包裹住得指头,满意的一笑。 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瓶瓶罐罐,要不一会准保又被无名这个家伙给打烂,打烂是小,糟蹋了这些好药,可就可惜了。这些药还是司徒风临走时给她防身之用,毒药,疗伤药,mi药应有尽有。 也算是她身边御敌的一大利器,虽说对修道者没什么用,对付小小的强盗或者土匪还是戳戳有余了。 她这边忙忙碌碌地收拾。那边无名苦着脸坐在那里,瞧着自个的指头发呆,难道主人竟然忘记了,自己就是她的护身符,也是她的替身,只要他离她十米远的距离,对于她身体的任何伤害,都会转移到他身上。 竟然还说是他自己不小心……那眼神活脱脱在宠溺地地教育一个孩子。 他的眼神追随着她,从几何时,从来不去自己动手干这干那的她,开始什么都去做,甚至落进了凡人间的情爱中。 情绪bo动如此剧烈,那个叫魔展鹏的男人真可恶,居然能让主人这样恨他,必然曾经深深地对不起雪儿。他可不能轻易饶了他。 不死,至少也要变成痴呆,才能替雪儿主人出气。 …… 时间慢慢地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夜晚,星星爬满天空,风儿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偶尔鸟儿的低鸣声,自树林内传来,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窜出来,门g面黑衣,只见他一下窜到一座房屋的旁边,耳朵贴在墙壁上,似乎在听着什么。 片刻之后,只见他嘴chun嚅动,右手中指忽然发起微微地青色光芒,他警惕地环顾左右,这些人间的武者,虽没有仙法,可**的强悍也是不错。 至少,现在,他还不想引起周围二十多个好手的注意,所以他小心小心在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引来追兵可就半途而废了。 见着巡逻队刚刚过去,他忙动手用微微发光的手指在墙上划了个圈。 第一百九十四章 男人之间的战争(上) 第一百九十四章男人之间的战争(上) 昏黄地蚕灯下,映照着房间的朴素,地面是用简单的mao皮毡子铺垫而成,并没有什么多余的hua纹,颜色深暗,在面临窗户的旁边,摆放着一张普通的原木伏案。 伏案的左上角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摞公文,在桌子正中间放着一份批了一半的公文,沾着朱红色的狼毫摆放在墨盒上,显示出刚才有人在这里批阅东西。 无名一撩袍角,坐向伏案后的坐垫,既然人暂时出去了,他就在这里等,今天终究是要逮到这个让主人伤心费神的男人,看他究竟有多少三头六臂,哼胆敢对主人不敬,就该受冥凰烙印,永生被禁锢。 “噼啪……噼啪……” 一点蚕灯发出滋滋的声音,燃烧着的豆油发出油腻腻的味道,他抹抹鼻头,赶走鼻尖的不适,闭目养神。 哎在人间界行走,还真是容易疲累,每天都要睡几乎一半的时辰,才能保持清醒。 若不是想着要陪着主人,免得她独自孤单寂寞,他真想与原来相同,变成一块欲佩,贴身跟在主人身边。 窗户半开着,银色的月光像流泻的瀑布,倒映进来,在桌脚的阴暗处,形成昏暗的白点。 冷风呼啸而过,带来点点雨丝。无名一个哆嗦,感觉身上一阵冷意,ji皮疙瘩掉了满地,后颈上感觉凉冰冰的。 他望向半开的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凌晨几点了。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终于回来了。无名转头望去,一下愕然,进来的是一位女子,轻质地白色丝绸做成宽袖口的襦裙,包裹着她曼妙地身材,lu出玲珑有致的凹凸。 银色的月光倾泻在她的身侧,让她清冷地气质更加动人,黑色如缎一般的发丝,轻轻地缠绕住他的目光。 人间界的女子还真是貌美如hua,怪不得会有不爱江山爱美人,穿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 无名望着眼前的女子,轻声感叹。 来人正是上官幽云,自从恳求神母为她除去寒卿雪,不久爱郎魔展鹏沉默归来,去白了双鬓,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如果说魔展鹏前面是一块寒冰,不断的向四周散发着他冰冷的气质。 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深深地寒潭,深沉不见底,根本不知道那沉默的眸子中,思虑的何事,甚至,她感觉不到他的灵动。 每当不做公事时,他便望月而坐,隐没在漆黑的角落里,让人无法将他的神情看个清楚。 不知为何面对着沉默的他,她总会有些心惊胆颤,似乎那双深深地眸子能将她射个对穿一般。 到底神母对他做了什么?上官幽云曾去找她想问,却意外的看见神母居然面lu怔容,似乎看起来有些神不守舍,问了半天也未问出什么,只是答复她,要得到爱郎的心,必须持之以恒,时时嘘寒问暖,自然水到渠成。 为了早日进驻爱郎的心,她早已放下天之骄女的身段,俨然成了魔展鹏的管家。 上到衣食住行,下到每日行程,血卫安排,她一手包办,所幸魔展鹏并没有拒绝她的提议。 今日又是一个十五了。 魔展鹏回来也已经将近一个月,所幸她每日的努力没有白费。想到刚才那张写着情意的纸条,一颗小小的心满满都被幸福涨满,就如空着出海捕鱼的小船,突然,一网下去捞满了整个船舱。 她真的很意外,今日会接到魔展鹏的邀请。 只是,她看向屋内,简单的摆设一眼看的清清楚楚,空空如也,并没有人在。 这么晚了,魔展鹏会去哪里?她特意穿了最漂亮的衣服,故意不敲门就进来,就是为了给魔展鹏一个惊喜,现在,主角不再,那盆燃烧的火立马被浇灭了不少。 闷闷地走到伏案前,指尖冰冷地桌沿,感受着木质伏案表面的粗糙,磨砺她心中微闪的怒意。 她并没有发觉,就在她的面前,一个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不停地品头论足,若是被雪儿听到无名居然会用yan词来调侃美女,非得把下巴给惊掉。 无名斜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他是在是太瞌睡了,可面前有个大活人,又是一个超级美女,他如何睡得着。况且,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人与魔展鹏的关系,若是睡着时,不小心法力失效,被她看到,那就不美了。 强撑着眼,细细地观察这人间界的女子与星辰上的有何不同,这么一番探查,果然发现大大的不同。 人间界女子柔软,身体的灵性非常稀少,也就是说人间界的人想要修仙成道那是非常难得,要知道修仙首先便要学会吸引灵气灌注身体,洗粹自身,将轮回时,粘在rou体上的污秽去除,才能修成仙人,飞入仙界,从此得享漫长的生命。 由于人界生灵rou体极为脆弱,灵魂又被冥凰的火焰灼烧过,寿命及其短暂,只有短短数十年。 比起他这样出生在宇宙星辰之间,生为灵气所化的拥有无尽生命的他,短短数十年实在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这么点时间,居然还要为那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来烦扰,还真是冥顽不灵。 无名瞧着这个女子一会失落,一会眉眼间又带着几分期待的神采,便知这女子已经中了叫做“爱情”的毒,瞧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这毒种的还ting深。 他越发得好奇这个能让主人如此恼恨,每夜辗转难眠的魔展鹏,到底是何方神圣。 能让如此佳人神魂颠倒,想来是这个魔展鹏也是个huahua公子,口蜜似箭的家伙。 夜上过半,月上梢头,外面淅淅沥沥地小雨渐渐停了下来。 “吱呀。” 【他回来了】。上官幽云一个ji灵,从伏案上爬起来,转身望去,果然,是他回来了。 浓浓地夜色下,他的身形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他腰间青色的欲腰带闪着清冷的光辉。 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墨色的发丝不停地滴下水珠。 她笑脸迎上去,伸手很自然地去为他解披风,暗自自喜今日的魔展鹏居然没有出口拒绝,心里的那份希望之火越来越大。 “展鹏……”她轻轻地唤道:“这么晚还出去,仔细着了凉。”她语气亲昵,将被雨水打湿的披风挂在木架子上。 魔展鹏面色平静地望着她,并没有说话,径直走向伏案后的坐垫。 无名早已被开门声惊醒,一见自己的目标朝向自己而来,那种冰寒如冥凰狱火的目光仿若落在他的身上。 好强的杀气。他忙跳起来,向屏风后面躲去,一边检查自身,发现隐身术并没有消失,这才松了一口气。 抹抹额上沁出的冷汗,随手一甩:“这个男人不简单。”一句话道出了刚才魔展鹏眼里的凌厉之色。 他的法力在人间界已被压制了许多,而且他本就尚在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身体上的各个机能根本就没有运转完全,何况,若是真的使了比较大得法术,难眠要产生法力bo动,影响空气中元素的bo动,要是招来有心人的窥视。 只怕凭借现在主人的法力,根本不能阻止他被人掳走。 要想惩治这个叫魔展鹏的男人,还得好好想想办法才行。他隐身于屏风之后,凭借着微弱的蚕灯,定定地瞧着相对而坐的两人。 女的国色天香,秀美清冷的风格,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羞意,却难掩她chun间的刚毅。 男的盘膝而坐,同样的是冷冽的气质,一双棕色的双瞳深沉如海,看不清猜不透,不lu出一点情绪。 两人正在说着什么,无名听得不太清楚,可恶的是,他现在灵力低微,只能同时运用一个中级法术,眼见着他们说的欢畅,他却什么都听不到,急死他了。 他用手直挠头,思虑半天,一咬牙,人远远地躲避在屏风深处,将他的身体完全遮蔽,这才撤去隐身术,运起灵力聚集在耳边。 “展鹏,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他听到那个女子诧异的问话,虽看不见她的面容,只能看到她玲珑的背影,也能猜到那如hua的容颜定然带着惊讶的表情。 她的声音入耳非常好听,与主人的完全不同,主人是那种清亮带着顽皮的可爱百灵声,而她的声音听进耳中,犹如羽mao落在鼻尖上,心里痒痒的。 魔展鹏点点头,指向伏案上地一副地图:“这次迪加战役我们绝杀个必须占据主导地位,魔教,鹰教,还有司徒风那边的动向,提醒上官大人多多注意。” 他不是很信赖司徒风和小草吗?当初她告诫他不要让他们接触上层的核心机密,他非是不听,那会因为这个她差点忍不住好好教训他,最终想到父亲的话,她才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当然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为了利益,所有的人都会牺牲掉对方,没有人会傻得不争取利益。那种为朋友两肋cha刀,不求回报的故事,只存在于小说而已。 这个道理,早在她记事起,便已经深深地印入她的脑袋,除了对魔展鹏,不……应该说她自己也不清楚如此忍让,如此全心付出为他,是真的深深爱他,还是为了天下那个对于女人来说至高无上的地位。 第一百九十五章男人之间的战争(中) 第一百九十五章男人之间的战争(中) 到底她是为了哪一种都好,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到魔展鹏的心,最少也要得到他一些眷顾,另外,父亲那边也要叮嘱好,一定要保存实力,所有情爱最终都抵不过利益。 想到早上父亲托暗影带来的信,她的心止不住得意,南方那边地水道,盐业,还有特产丝绸都已经是他们上官家的囊中物,父亲还si下安排人与南方几个比较大得世家联手,达成协议。 从此,南方这块富庶之地,也有了他们上官家的一席之地,想到家族未来将拥有的美好,她禁不住嘴角一勾,笑了起来。 “在笑我?”魔展鹏突然对她说了这么一句,嘴角同样向上勾起,虽然不大,却将整个人都显得柔和起来。 上官幽云地心怦然一动,脸上突地发起烫来,好似被油煎地螃蟹,瞧着魔展鹏定定地望着她,棕色的双瞳灿烂的像夜晚的星星。 她突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红着脸应道:“恩……是……哦,不是……不是……” 慌张的样子更惹得魔展鹏笑起来,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微笑,对于她来说却显得那样意外还惊喜。 看样子,父亲说的没错,像魔展鹏这样的男子,不能用强硬地姿态去对待,而要芊芊细水化为绕指柔,才可得。 今夜她将要闯入他的心扉,让他永远记住她。 她走到魔展鹏身边,伏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唤道:“展鹏……其实,我……我一直……都……”准备好的话语,完全说不出来,脖子向被人掐住一样,红成一片。 “嘘”低沉地声音如天上梵音传入耳中,柔软略带茧子的指腹轻轻放在她的chun上。 从来不曾靠近过得男人,终于对她放开心中的柔软,她ji动地想要大喊。 却生怕这只是个梦,一个美好而无法得到的梦而已,一吵它就醒来。 她握住他的手,蹲下身仰望着他:“展鹏,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他的手不像想象中得那么凉,握在手里非常的舒服,就像握住一块欲石一般。 “云儿……”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抱在他的膝上,温柔的眸子似乎能捏出水来。 她完全被这种幸福所击倒,靠向魔展鹏的怀中,xiong怀不是很温暖,但是,却非常的安心。 她低下头,右手不安地抓着左手,小女儿家的娇羞一览无遗,让她清冷的气质多了几分yan丽。 上官幽云完全沉浸在幸福当中,她非常自信,知道总有一天魔展鹏的身体和心都会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虽然,比她想的要早,来的更加温柔,但是,她深信自己有这个本事。 一来她不缺容貌,二来她身世显赫,于他有益,三来她聪慧过人,兵法阵法政事样样精通,管起家来也是得心应手,光看他那样信赖她,将所有的事情交予她办理便可知。 四来嘛那个倒霉地寒卿雪再也不会回到魔展鹏的身边,那样的事情被人看到,除非她不要脸面,才会回来又勾引魔展鹏。 然而,她不知道,就在她娇羞地低下头时,那双闪亮地眸子立马变的有几分凌厉,看向怀中的娇人儿多了些审视。 “这是雨辰从南方带来的梅子,听说味道不错。”魔展鹏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包装非常的精致,最中央还印制着“江南烟雨”的名号,字体朱红,透着几分灵秀。 她接过来笑着道谢,他从前也曾送过东西给她,不过都是派手下送,今日,还是第一次他亲自递到她的面前。 瞧着那精致的包装,她真的有点不想打开,就让她在收久一点,对了,还要拿过去给神母看看。 叫她曾经嘲讽她,说她想要得到魔展鹏,是痴心妄想,就让她好好看看,就算没有她神母的魔药,她一样可以得到魔展鹏的心。 “这梅子看着包装的真精致,我都舍不得拆了。”她娇笑着对魔展鹏说,身子又不着痕迹地靠在他的xiong口。 她喜欢这样安心的感觉,淡淡地龙炎草香味,带着霸道和一分冷冽,正是她的最爱。 “想吃下次在带好了。”魔展鹏拿过她手中的梅子,几下就将纸包拆开,一股带着酸甜气息的味道扑鼻而来,甚至将龙炎草的香味掩盖。 突然而来的酸甜味道,让她口水止不住多起来。似乎是瞧到她咽口水,魔展鹏笑着捏起一枚酿造过得梅子,递向她面前:“来,尝尝如何。” 上官幽云乖巧地点点头:“闻起来很不错。” …… 两人在这边卿卿我我,好不温馨。苦的无名想要跳河,酸啦啦的情话是他的最恨,每次在幻境听到男女间讲这些话,那肯定有一方要被另一方暗算。 幻境中,最能拷问人心。看的多亲情背叛,看的多爱情不能永恒,无名早已对人间界这种感情不信任。 只是,每次听到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或许是在幻境中看到被背叛一方绝望哀伤的眼神,他便开始讨厌上这样的话。 于是乎,从来不愿委屈自己一点的无名,施点法术nong了个水帘遮在脸前,便一下子跳出去:“呔,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有无脸面?” 上官幽云一下没反应过来,听完话这才明白眼前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贼子,破坏了她的好事,顿时怒上心肝:“哪里来的小贼,不知死活。” 她不等魔展鹏有所反应,自个已经抽出腰间软件,“唰”的一下就是一剑刺过去。 她并不想喊shi卫进来,若是全部惊动了,那这么美好的夜晚不是完全都泡汤了。 与这小贼纠缠几招,她愕然发现这小贼出招完全没有章法可循,不像是已知名门正派的任何武功,便是邪派也没见过这样的功夫,往往她才剑指过去,那小贼已经避过去。 “唰。” 又是一剑,她咬紧牙,不服输地性子上来,更不想在魔展鹏面前丢丑。 这边的无名却是暗暗叫爽,他虽完全不懂什么事武功,可是由灵力构成的身体,对于空气中元素的bo动异常敏感。 不用仔细去瞧,他也知道面前的女子下一步要做什么,与她斗剑就像跟小孩子过家家。 这无疑增添了他对付魔展鹏的信心,想要给他点教训现在就是好时机。 他突地想起在火儿那里看过的一本有趣的书,想到那里有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正好可以借来用用。 “你这小妞,干嘛抢我姐姐的老公,还打我,真是个没天理的。”他一边接住对方的剑,一边说道,声音要说多委屈有多委屈。 上官幽云一愣,姐姐的老公?他说的是……魔展鹏?怎么可能。这一愣地功夫,肩膀一下被击中。 “砰” 她斜飞出去,眼看就要撞到伏案上,一双有力地的手将她接住,他附在她的耳上:“去吃点梅子。”霸道的命令,不等她回应,身子已经一轻,被抛在了伏案之后。 装着梅子的纸包完全被打开,透出you人的香味,她捏起一颗,好整以暇地瞧着魔展鹏与那个小贼二人,她有信心,这个小贼绝对不会是魔展鹏的对手。 要知道魔展鹏的杀手威名,便是武林世家的家长也要礼让三分,一手绝情剑使得如鬼似电,这天下间除了魔教教主hua无情可以与他相比,其他人根本算不上。 很显然眼前的人不是hua无情,而且剑法凌luan,刚才能借助灵巧的反应对付她,现在,再来对付魔展鹏可就完全不行。 果不其然,才一交手,就听“叮咛”一声,小贼的剑应声落地。 “展鹏,留他性命。”她叮嘱。 魔展鹏瞧向她,柔和的脸上,那双眼睛却有些与刚才不同,让她看着非常不舒服,至于到底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她也看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吃梅子,小心坏了。”他再次提醒。 上官幽云想肯定是自己多想了,魔展鹏难得今日心情好,她乖巧的将那颗微微散发着一丝丝微弱青光的梅子,扔进嘴中。 那梅子咕噜一下,直接滚进她的肚子里,差点噎住她,“咳咳”她连连咳嗽。 “慢点,想吃下次在多带一包。”魔展鹏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说不出的好听,她感觉自己幸福极了。 魔展鹏就是这样的男人,看起来冷冰冰的,一旦付出真情,绝对很会照顾人,就看现在,关心的话语就像蜜一样滋润着她的心。 【傻女人。】无名叹口气,果然是掉入爱情地女子无可救药,那个梅子显然有问题,刚才还未出来,他没发现。 刚才,听魔展鹏无数次的提到梅子,他就注意了一眼,吓了他一跳,那哪里是什么梅子,一颗一颗都是滚圆的虫子,这虫子圆滚滚的,如rou球一般,头上还长着两根天线。 天线与其身体完全不是一个颜色,身体是半透明状的,而天线带着lang漫地紫色。 他越来越熟悉,看到那虫子身下长了无数只脚,一下想起,咦这虫子不是幻界中得吗?还是火灵没事干拿来养着玩的,幻界里的东西怎么会跑到人间界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 男人之间的战争(下) 第一百九十六章男人之间的战争(下) 奇怪,他一下想起他们临走时,火灵奇怪的神态,难道说…… 脑海中有灵感一呼而过,他觉得他们忽略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任凭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不跟你耍了。”他向魔展鹏吐吐舌头,好像个孩子一般,转身离去。 身后冰寒地剑,他完全没有在意,就算将他戳个对穿,他也没事,只是比较耗费灵力而已。 他急着赶回去,告诉主人他的新发现。 “破坏我的好事,给我站住。”那个女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他转过身,像是个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捋着光滑的下巴:“姑娘,这段感情不是你的,最好不要碰,否则,小心老天劈你。” 其实,这只是他吓唬这个小姑娘,想给魔展鹏添点堵,没想到,这话正戳中上官幽云的死xue。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闭嘴。” “轰隆隆……” 天空忽然一条闪电飞奔而过,巨大的风吹地窗户“砰”的一声打在窗楞上。 伏案上的蚕灯火焰摇摆几下,受不住突如其来的风势,熄灭了。 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上官幽云吓了一跳,身体有些站立不住。她斜靠在伏案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颗心“砰砰砰……”直跳,放佛刚骑马回来。今日,怎么这么邪门,这个mao贼到底是从何地而来,怎么外面的血卫未曾发现,明日定当严惩。 四周一片黑暗,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只有从窗户倾泻进来的月光映照着大概的轮廓。 有两个人正在交手,电光火石之间,已经连出数招,上官幽云瞧着,根本看清楚哪一个是魔展鹏,哪一个是闯入屋子的mao贼。 她担心不已,生怕这个神秘地mao贼伤了魔展鹏。因为经过刚才的比试,她才发现这个人居然是武学奇才,对付自己时没有招数。与魔展鹏对战时,却用了她所学的“梅hua剑”去应敌。 原本阴柔的梅hua剑,需要用软剑来配合,才能发挥出更大的能力,若是硬剑,只怕十分之一的功力都使不出。 这个神秘的男子居然现学现卖,还改动了几处地方,便是连自己也怕是练不出他那样的剑招。 这人到底是谁? 上官幽云心惊,不知为何魔展鹏会惹到如此世外之人。 “砰” 一声闷响,似乎是有人被打了一掌,闷哼的声音特别像魔展鹏。她急的大喊:“展鹏,你没是吧?展鹏……”一路喊,一路往黑影的那边奔去。 黑暗中大概有个轮廓的身影,正捂着xiong口,身体软软地向地上倒去。 对面的黑影似乎正在出剑,剑光一闪,就要刺进跪在地上的人身体内。 上官幽云骇地大叫:“不要……”她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扑着挡在受伤地身影前。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却又感觉到一种悲哀的幸福,原来,她真的可以全心全意的爱上一个人,为他付出生命。 爹爹定会说我傻吧她笑着闭上双眼,手紧紧地将身后的人护住。 眼前忽然一亮,有幽暗地光映照起来。 “值得吗?”陌生地声音询问。 她睁开眼睛,仰头瞧着面前的男人,朦胧的水雾间,隐隐约约可见一双明亮地眸子,这双眼眸真的很特别,有一种安定人心,吸引人的魔力。 自己居然对他生不出一丝恨意,真的太奇怪了。在看他手中燃起的一小团火焰,照亮这一角。 他不是普通人,而是修道者?这样的认识让上官幽云再次心惊,怪不得这么大得动静都没有惊动血卫,怪不得他能这样悄无声息的走进来。 她压下心中的不安,慢慢站起身子,平视面前这个不知身份的男人:“很显然,不值得。” 无名等了半天,他以为眼前这个勇敢的女人会说出一句让人肝肠寸断,柔情炼钢的话来,没想到她的答案居然是不值得。 这样的答案让他意外,准备好的说辞竟然用不上。他挠挠头,瞧见这个女人的架势,虽说不值得,却仍然一副母ji护小ji的动作。 真是口是心非地家伙,看来人间界的都差不多,喜欢讲话藏着掖着,就怕别人知道一般。 “好一个不值得。”掌中地剑一变,化成一条两米多长的神鞭,整个神鞭 “哈哈”他爽笑一声,发出淡淡青色的鞭子向魔展鹏缠过去。 “既然,不值得,就无需拦我,自行逃命去吧。”他故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青色的鞭子绕过上官幽云的肋下,向她身后的目标缠绕。 鞭子一紧,无名望过去,见鞭子的一头已被上官幽云拉住,如hua的脸庞有些苍白,却带决然之色。 “还说不值得?”他笑着戏谑,满眼都是怜悯,他虽不喜情情爱爱,死去活来,却怜惜这样的女子。 勇敢的去追去自己的未来,将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这样的女子确实少有。 更难得,对魔展鹏一门心思的爱,便是他这个外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算了,帮她一把。也能乘机绝了魔展鹏对主人的痴心妄想,又能成全这个女子。 想到书上看到**的故事,想到春心萌动的妖书,若是今晚就让他们双宿双栖,岂不是快哉。 想到就做,无名也没什么顾忌,不过,本来是要教训魔展鹏,却没想居然为他成其好事,送貌美娇妻。 “嘿嘿……”他原本明亮的眼睛,像印了萤火一般,更加亮,亮的人不敢与他对视。 上官幽云微微颔首,不在向他瞪视,手却不放松,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伤到身后的人。 魔展鹏一定伤的很重,否则,凭着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挡在他面前。 或许他现在已经晕了,想到面前诡异的修道者打了魔展鹏一掌,她更加急切,紧紧地捉住鞭子,用尽量柔和的声音道:“是不值得,但是……我愿意。” 神秘男子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怜悯,少了些嘲讽。忽然,他手指一点,“唰”的一变,一枚红色的药丸落在她的手中。 “吃了。”他干脆的吩咐她,不容一点抗拒。 发出青色寒芒的神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手心里红色的药丸。 她真的有些不甘心,被bi到如此绝境。手中是穿肠的毒药,身后是她所爱的男人。 好不容易,才让魔展鹏对她另眼相看,却偏偏遇到这么个倒霉鬼,来找晦气。 这真的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她定定地望着手中的药丸,瓷白的贝齿咬着chun,留下几颗细碎的牙印。 无名瞧着眼前女子定定地看着那枚*光无限好,就是没反应,眼看天色已经有些麻亮亮地,主人昨天说今日一早要远行去南方,怕一会就要去寻他。 再也没有耐心,他一把抓住眼前女子的手,强制将药丸*光无限好喂进去。 他便丢下不管,一步绕过去,见曾经欺负过雪儿,让雪儿辗转难眠的叫魔展鹏的男子,单膝跪地,用手中的断剑杵在地上。 还真是个固执的家伙。受了他的催心掌,在幻觉中忍受心脏被一片片凌迟的痛苦,居然还能ting住,没倒下去,是个狠角色。 这样对待自己的人,定然对别人也薄情寡恩。无名瞧向倚靠在魔展鹏身边的女子:“你……自求多福吧。” 身子一晃,消失在麻亮亮地早上。 “无名……无名……你个懒东西快起chuang了……”雪儿拎着打好的包袱背在肩上敲门。 真是的,说好了今日一早就要出去,无情将马车和车夫都准备好,等在五里坡下,这个家伙居然赖chuang,给她拖后tui,真是的,也不知是家伙本来就爱睡觉,还是如他所说,人间界的灵气太稀薄,一天里到有半天都在睡觉。 “无名”她大声喊:“再不开门,我可走了。” “来了,来了。”无名焦急地声音响起,随即门吱呀打开,一个蓬头垢面地无名出现在她面前。 红肿的双眼,头发luan糟糟的,有一根还直冲着天,一双手正不停地理着头发。 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怪味,刺鼻的不得了。这……这……雪儿翻着白眼,这哪里像是睡了一晚上,倒像是去哪个垃圾场呆了一晚上。 “你……”她气得一甩手:“给我变回切,昨日才跟你说了,你就搞成这幅模样。” “还不是为了你。”无名小声呢喃,被她听到,一脚踹过去:“还不变,等我收你?” …… 下五里坡,上马车,向南方而去。 谁也不知道,在他们身后,一座朴素整洁的房屋内,发生着一些莫名地变化,这种变化甚至对所有人的命运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这是无名所猜不到的,九尾狐更没有想到,她送的毒梅竟然被人一包连着吞下。 马车渐行渐远,犹如两人的心,向彼此背离的方向离去,能否再相逢,能否在相遇,恐怕这也只有老天才知道。 一个星期后,马车驶进云城。 望着满布黑色大理石的街道,宏伟极具古典特色的建筑,一排排店铺都开着门做生意,人流穿梭来往,与多年前一样,云城从来不缺少人。 【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她掀开帘子,看着熟悉的景色,感叹连连。 想到当初她被魔展鹏绝情地赶出天下第一庄,与司徒风来的就是这里。 在这里遇见被俘的秀雅,遇到曾经的师傅淩辰,司徒风中毒……一切的变化都从这里开始。现在,她又经过这里,曾经所有的景色都没有变,而她的心却变了,多了这么多世的记忆,便是有再多的情也已经麻木。 坐了好一会,她也看的倦了,便收回目光,咦?hua无情去哪里了,怎么也没打招呼就消失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如我是飞蛾 第一百九十七章如我是飞蛾 马车没有停,仍旧在人潮中慢慢行驶,hua无情走的无声无息,雪儿又想着心事,居然没有发现。 想到当初司徒风就是在这里出的事,她还心有余悸,怕hua无情出什么事,又气恼他不跟自己打招呼,整个人都闷起来。 “无名,无名……”她抓起腰间的弧形欲佩喊道。 一缕轻烟环绕,青色的身影出现在车厢中,才出来,雪儿就见他捂着嘴直打哈欠,眼睛眯成条缝,若不是无名站着,她真以为他是睡着的。 半天没说话,雪儿一脚踩过去:“喂,兄弟,快醒醒,看到hua无情去哪了吗?” 无名睁开眼,朦朦胧胧地看不清眼前,拿手rourou才看清,见雪儿一脸怒气地坐在那,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手cha在腰上,脚……踩在他脚上。 怪不得刚才睡梦中觉得蚂蚁咬他,原来是有人踩他。 见雪儿定定地看他,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似乎hua无情不见是他的责任。 无名挠挠头,环顾四周,就这么巴掌点大得地方,一眼就看光了。由于昨夜的奋战,他累得不得了,一下就睡过去,哪里还注意到一个大男人的离开。 只能一个劲对着雪儿干笑,啥话都说不出来。 雪儿见得气不打一处来,见他那副抓耳挠腮的模样,活像个猴儿,也没心思批评。 “他一个大男人,放心好了,不会有人打他的心思。”无名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开导她。 也是,怎么说无情也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又是仙人转世,哪里那么容易出事,她是关心则luan,移开脚。 她拉过无名,坐在长椅上,耐心柔声地再次问:“那……你有没有什么法术可以找到他,或者知道他在干什么也可以?”透过窗帘缝,lu出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时有人的争吵声,她轻叹一声:“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去找找看。” 无名点点头,手一挥一点青色火星出现在手中:“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出马车,好吗?” 再三叮嘱一番,又在马车外面设置一层保护屏障,就算是普通的练武之人也无法进来,他这才放心。 人潮涌动的街道,没有什么普通人注意角落里一辆及其普通的马车,却有一个人立于布庄门口,对着另外一人指着这辆马车,不知在说些什么,片刻,这两人似乎起了什么争执,不欢而散。 豪华的酒楼房间,铺着名贵的bo斯绒地毯,mo上去就如婴儿的皮肤,非常柔软,墙上贴着暗色的石金,乍一看不起眼,却是比黄金还要珍惜的材料。 屋顶上吊着昂贵奢华的水晶油灯,底下挂着几颗ji蛋大小的冰蓝宝石,显得幻彩夺目。 窗户边,站着两个男人,一个一身红衣,一个颜色略微淡一些,有些赤红的颜色。 “无情,回来好不好?”魅满脸央求,拉着hua无情地衣袖。 他冷淡地甩手,拉开两人的距离:“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回魔教,就不会在沾手教中事物,你走吧。” 【无情,无情你真的好无情,这个魔教是我为你而设,若是你不回去我……又当这个教主还有什么意义。】他在心中念着,愣愣地瞧着被甩开的手,日日夜夜cao劳,勤奋为教,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找他回来,可是……现在他竟然说他再也不会回去了,那他不眠不休所作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无情……”他上前一步,想要留住他一直思念,疯狂思念的人,却被推开。 “不要在碰我。”hua无情嫌恶的眼神,让他心尖儿都在颤抖,他就真的这么讨厌他,不愿在看他一眼,那以前那些无数把臂言欢,对酒当歌的日子将不复存在? 不,他不能接受,为了无情,他已经付出了他的所有,包括他的武功和他的生命,就算只得到他一天的爱,他便满足,难道这样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 无力地靠在窗边,瞧着背对着他的身影,这么久不见,他越发的瘦了。 从前为他做的衣服,现在穿着看起来松垮垮,哪里还有往日魔教教主的威风。 那个女人定然对无情不好,亏无情为她付出那么多,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她居然还不珍惜,让他受苦。 魅狠狠地揪住侧身的窗帘,力量大得几乎将窗帘揪下来。 “我走了,以后我不想在雪儿身边看到你。”hua无情自始至终再也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一眼。 绝情冷淡的话语,像是一根利剑一下一下捅进他已经被伤的鲜血淋淋的心。 人已去,心不甘。 “哗啦哗啦……” 巨大的丝绸窗帘像落下瀑布的水,掉向地面。 魅攥紧手中被扯下的布丝,指尖渗着血丝沾染的华贵的布丝湿了一片。 门打开,走进一个男子,温和的面容,总是勾起微笑的chun角,看起容貌来到与hua无情有百分之六十的相似。 “魅……”进来的男人,笑着唤他,白皙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三下。 魅抬起头,瞧向身旁的男子,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他的chun还真是像无情。 心中的那团火热,让他一把将他搂过来,深深地wen下去,霸道地啃咬湿润的chun,将所有的恨意和不甘都发泄在白的身上。 白眉头打成一个结,眸间闪中痛苦,身子却及配合的迎合着身上男子强硬的姿势。 他的手mo索着,轻轻地抽出被血渍染红的布丝,远远地丢在房间地一角,想要魅再也找不到。 白,两年前魅去小官馆解闷时,遇到的小官,那时,白是第一次迎接客人,什么都不懂,甚至害怕的将酒倒在客人的衣服上,被妈妈责骂。 幸好客人通情达理,为他说清,这才免了挨板子饿肚子的惩罚。 那时候,他觉得这个客人很特别,沉默寡言,却从不亏待任何人,在他的面前,这个客人便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武功好,曾替他赶走恶毒无礼的客人,他大方有礼,将他赎出他以为要呆一辈子的地方。 是他改变了他的生活,过上了原来想也不敢想的日子。 这个客人就是魅,一个妖媚的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 不知什么时候对他动心,只知道每次一见到他,就会止不住的欢喜,觉得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感受他的抚触。 所以,不管魅如何在**中折磨的他,令他遍体鳞伤,他也是甘之若饴。 他不能没有魅,曾经他以为自己就是魅的唯一,一月前才在喝醉的魅口中得知,原来他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今日一见,果然自己与hua无情,这个前任教主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尤其是嘴chun,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怪不得,魅每次**总会咬着他的chun不放,直到让它伤痕累累,全是齿印。 “啊” 坚ting地火热刺入他的体内,就像一根标枪刺入一般,痛到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搂在魅腰间的手,忍不住收紧,双tui合拢。 …… 整个奢华的房间里,充满奢靡的气味。 一直到下午,门“吱呀”一声打开。 魅神清气爽地走出来,再也不复前面的黯然,眉目间地春色看的人心有所念。 “叫蓝去墨厅等我。”魅吩咐门前的手下。 手下应声而退,魅站在门口,望向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头,就在不远处的拐角,停着一辆及普通的马车,这样的马车在云城,没有千辆也差不多。 可他却知道,那里面就坐着抢走无情地女人。 这个女人实在恶毒,不仅mihuo武林盟主,天下第一庄的司徒风为她所用。 还要去招惹早已天下皆知的佳侣,魔展鹏和上官幽云的好事。 他的无情如何能爱这样的女子,就让他好好看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不远处,他亲眼看到hua无情拉着那个女人的手,将她扶下车,他似乎都能够看到无情眼中的小心翼翼。 “砰” 拳头砸在门楞上,木屑迸飞,一根长一点的木屑反飞过来,一下划过他的脸。 一点血渍落在刚刚出来的白眼中,他慢慢地移着步子,好不容易走到魅身边。 却一过来就见魅受了伤,白怜惜地向魅受伤的脸庞mo去。 “啪” 手上吃痛,一把被打掉,他的眼对上一双喷火的眸子,冷冰冰地声音让他整个人都放佛冻住,魅对他吼道:“滚,我不想在看见你。” 白整个人呆住,刚才还如火一般如胶似漆,缠绵chuang榻,现在,他居然让他滚。 眼角有什么东西滴下,落在嘴里咸咸的,带着一点苦涩。 “魅……” 他柔声唤着,手拉向他的手,那双曾经mo过他无数次的手。 “让你走,你没听到?”魅冷冷地瞪视,语气却比刚才缓和了些。 看来一段时间都不能在见到魅了,不过,他深信他绝对会去在找他。白擦擦眼角,倒退着向后走去。 临转身的时候,他忍不住回过头来,轻轻地嘱咐:“你胃不好,以后烈酒还是少喝,对了,我酿了百hua蜜放在魔宫的地窖里,你回去正好可以品尝。” 魅没有转身,也没有应答。 他微微叹了口气,自行离去,天下之大,总有可以活命地地方,只要不离开魅太远,能有机会看到他就好。 …… 一天后,祥云客栈。 “老板,算账。”一个紫衣姑娘将铜钱扔在桌子上,面上都是怒意。 第一百九十八章 如我是飞蛾(中) 第一百九十八章如我是飞蛾(中) “雪儿,你听我说……”hua无情跟在身后,眉眼间带着几分焦虑。落在雪儿的眼中,正是他做贼心虚的表现。 “哼。”她气得嘴巴一歪,见胖掌柜杵在那,跟个柱子一样也不接她的钱。她一把拍在桌子上:“怎么掌故的不要钱……那正好,拿来当路费。” 她伸手就去那桌子上的铜钱串,胖掌柜忙一把抓在怀中,讪笑地对她道:“欢迎姑娘下次光临。” 拿回身份证明,雪儿揣进怀里,一边横了hua无情一眼:“我一个人去江南找司徒风,你要是不愿,就回去当你的潇洒教主好了。” “闪开。”她推向hua无情地肩膀,却身子一歪,整个人被抱进他的怀中。 “别闹了。”hua无情朝她大声喊,这还是在一起这么久,他第一次如此对她。 hua无情死死地抱住她的腰,任凭她如何打骂,他就是不放手,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向楼上客房走去。 整个酒楼的喧嚣一下归于平静,安静似乎可以听到人的呼吸声,这仅仅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紧接着是传入耳中的嘘声,各种吆喝声。有人叫好,有人叫骂,她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发烧。 该死的hua无情,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让她这么难堪,你叫我不好受,我可不会便宜了你。 她张开小口,一下咬上他的肩膀,hua无情还真是瘦啊,连一点rou都咬不到。 想到曾经小院中她为他洗手作羹汤,他为她梳头挽发,心里就不由得软了几分。 “站住。”恰在这时,一声怒喝炸的她耳膜生疼,她松开牙齿,抬头望去,眼见一个扮相华丽,手握折扇的公子,虽长得不错,可难掩眉眼间的猥亵。 见他的眼睛在她xiong前滴溜溜地luan转,雪儿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珠,她蔑视一眼:“自找死路”。 hua无情是温柔是多情,那可是相对于她来讲,对于外人,尤其是主动招惹人的纨绔子弟,他向来没有怜悯心。 她还记得曾经,在山坳时,小草儿与hua无情去外面一趟,回来后看hua无情的眼神都带直了。后来,小草儿si下告诉她,hua无情简直就是妖魔在世,人家不过是个不长眼的纨绔世家子弟,在他面前就说了一句调戏姑娘的话。 结果被打碎下巴还不算,还连子孙根也玩玩了。 听得雪儿张口结舌,果然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hua无情从来温柔对她,每每说话就如春风吹拂着小草,令她整个人都很舒服,哪里想到hua无情的暴虐比起魔展鹏的只多不少。 她怜悯地目光让那纨绔子弟一愣,随即用扇子轻轻敲打他的手心,脸上lu出恶人的笑。 “快点放下这位姑娘,朗朗乾坤,众人眼里,你竟然无视律法,公然掳掠,来人……”这位公子也不含糊,手一招一大帮手拿武器的家仆奔上来,挤得楼梯满满地,看的她忍不住要担心,这么多人,若是将楼梯给踩踏了,不是连她也要倒霉。 “无情,别理他,我们上去。”她不想多惹是非,少一事便是一事。 见这貌美的姑娘要离开。宋尘轩如何愿意,他来这云城,就是知道云城多出美女,而且性格开放,比起家里一帮不知滋味的闺阁女人要多了许多滋味。 多日来寻觅,总有不满意。今日,一见眼前的女子,便惊为天人,窈窕曼妙的身姿,包裹在紫色的hua层衣裙里,宽大的喇叭形袖口,隐隐lu出如藕断一样的欲臂。 尤其是那一双眸子,大大的,带着一丝狡黠,便是冷笑起来,也是独具美感,chun上的性感,招惹他身体萌动。 “不许走。”宋尘轩向着他们的背影大呵。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凌厉的杀气直奔他而来,不是吓唬,是真正杀过人的杀气,他一个小小的世家子弟,平时前呼后拥,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吓得大叫一声,软到在地。 红衣的男人看向他,凌厉寒冷的眼神让他觉得似乎被野兽盯着,喉头忍不住的发紧。他艰难的吞下口水,一句话也说不出。 小小cha曲,一会就被看热闹的人们完全遗忘,这样的事情在云城,每日都会发生,只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事情。 然而,第二天云城就发生了一起命案,受害者正是宋尘轩,他被人残忍的钉在云城城牌之上,全身luo体,下身被人割去,整个身体都是寸长的剑痕,皮rou翻滚如被切的羊rou,手法极其残忍,像是被人以高超的剑术所杀。 云城虽然龙蛇hun杂,不是没有江湖斗殴,流血杀人的事情发生,本地官府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现在华朝国内一片战事,四处大luan。 只要保着这一方百姓不受匪盗之祸害,他这个城主也算是尽职尽责。 现在,却有人公然藐视法纪,害他所有政绩全无,眼看就要政考,他在有一期的优,便可回京述职,留京任官。 “实在可恶之极”。朴素整洁的城主府,传出怒喝,随即全城捕快全体出动,务必寻找到制造如此恶性杀人案的凶手。 同时,官府通知贴文,如有线索提供者,如经查实,一律赏银百两,如此丰厚的奖励在云城历史上堪称最高,甚至这在华朝都很少见,由此可见一斑。 可谓是全城皆动如风雨,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当然,雪儿和hua无情两个人也被推上风口lang尖。此时,一大帮人正围在门口,指着他们破口大骂,为首的正是宋尘轩的管家,昨日背宋尘轩离开的男人。 山羊胡,小眼睛,声音尖利而刺耳:“狗男女,还我家少爷命来。”特别的声音在人群里显得特别刺耳。 雪儿一阵郁闷,这是哪门子事,好不容易hua无情总算说清楚他确实没有si下找魅,对付司徒风,自己也想,hua无情已恢复前尘回忆,自然知道司徒风也是三尊之一,曾经的他们亲如兄弟,又如何会为了这凡尘当中的利益手足相残。 她也是冲动,才会相信无名的一面之词,等到无人的地方一定要抓来无名好好问问。 本来,今日便要出门,备好充足的粮食和水,一气赶到南方,再不停留任何城市,哪想却被这么个破事给绊住。 说实在的,她真的有点担心是hua无情所作。只是,她实在无法相信这是hua无情所为,他根本不像如此睚眦必报,狠辣心肠的人。 可是……昨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白日里hua无情眉眼间的郁色,就像下雨前的天空,布满阴影。 她披衣起身,去敲隔壁hua无情的房门,却没人应声。 推门而入,赫然发现chuang铺叠的整整齐齐,hua无情根本就没有在客栈睡觉。 他……去了哪里? 早上相问,hua无情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明显有事瞒她,难道……真的是…… 雪儿简直无法相信。 面对ji愤的人群,她无言。hua无情挡在她身前,并不让她直接面对呵骂的人。 “狗男女,该被狗头铡铡死。”山羊胡子的管家又在那里叫嚣,却只敢躲在人群当中。 “啊”一声惨叫,如杀猪一般,雪儿愕然地探头出去,见山羊胡子的男人捂着嘴,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 她感觉一阵爽快,这个狗tui子,昨日不见他阻止他家少爷,今日还这般叫嚣,早该教训。 “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被打落牙齿的山羊胡子捂着嘴,痛苦叫嚣,一路狂奔而去。 雪儿察觉hua无情的情绪不怎么好,生怕再生事端,随即拽住他的胳膊,附在他耳上轻声道:“正事要紧,我们快走。” hua无情低下头,向她温和地一笑,momo她的头,似让她安心。 “让开。”冰凉的语气,便是雪儿也是一愣,杀气外放,令她有些不适,下意识的想要远离旁边的人。 却一下被拉住,温柔的大手传来的感觉很安定。她很享受这样的温暖,无名说的对,她果然贪图人体的温度。 …… 庞大的气场,压制在场所有人的异动,他们自觉的让出一条通道。 “就是他们,官爷……就是他们杀了我家少爷……快点抓住他们……”去而复返的山羊胡子,带了一大票佩刀捕快冲进客栈门口。 【遭今天怕是又走不了了。】 看着满脸横rou的捕快,雪儿暗自郁闷,忽而手被轻轻地一捏,她看到一双坚定的眸子。 那里面闪耀着星星一般的光芒,似乎在说【相信我。】 她迟疑了一下,终究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啊”身体忽然一轻,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一个声音轻轻地附在耳边:“既然走不出去,就用飞的好了。”语言里居然还带着一丝调侃。 温暖潮热的口气,吹在耳边痒痒地,让她不禁想起那个夜晚,顿时从耳根红到额头。 “雪儿……”柔和的声音,像在她的心上掉了跟羽mao。 还真是秀色可餐,只想上去咬一口。呀,她在想什么,脸上更是发烫。 “怎么,你想……”hua无情低下头看怀中她,语气让她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真坏。”她本能的推向他的xiong口,却被抱的更紧。炙热的温度,烤的她如被煮熟的螃蟹。 “别动,小心掉下去。” “我……我……也会……御风术……放……我……”一根指头点上她的chun,不容她再发一言。 第一百九十九章 如我是飞蛾(下) 第一百九十九章如我是飞蛾(下) “噗” hua无情身子摇摆,一口血溅到雪儿的身上,开出一朵血hua,飞在半空中得身体,摇摇欲坠,就如暴风中的小草无处可依。 “无情,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雪儿双手抱住他的脸庞,瞧着血渍从无情地嘴角流下,心疼不已:“放我下来,我来。”她以为是hua无情在幻境受伤的身体还没好,才会这般一用法力就牵动内伤。 哪知hua无情面对她的神情非常严肃,眸子看向四周,闪着危险的光:“有人窥视。” 雪儿从来没有见hua无情这样紧张过,她跟着也紧张起来,朝下望去,黑压压地一片人群,都在抬头仰望他们。 还没来得及仔细查找,暗中伤了hua无情地人,腰间忽然炙热无比,烫的好似在腰上背了一壶开水。 “啊,烫,好烫,无名你搞什么鬼。”在这个时候来出状况,任凭雪儿脾气再好,也要发火。 耳边传来无名委屈的声音:“雪儿主人,有妖物,我只是……想提醒你,就在那栋最高的酒楼里。” “提醒一下也不需要nong得这么烫啊”她恨不得拍拍这个家伙的脑袋,原来他rou肩routui技术一流,还以为是个高级管家,现在,整个一个mi糊蛋。 雪儿将无名地话告诉hua无情,他听了眉间都是诧异,似乎不相信这话。 相不相信,也要去了才知道。 hua无情说什么也不同意:“不行……”说话间嘴角渗出血渍看的她心惊,她心疼地用袖口去擦他嘴边的血渍,却被一双温柔坚定的手握住:“先送去安全的地方……咳咳……” 整张脸如同白纸一般,说话的时候,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的chun在微微抖动,像是在隐忍极大的痛苦一般。 “我不走……”眼泪止不住的从她的眼角低落,突然其来的伤害,让她感觉到无所适从……记忆当中虽有许多关于妖物的记忆,但真正的要说面对,却还未曾有过。 hua无情猛地瞪着她:“不许胡闹。” 他将她紧紧地抱着,双手就如螃蟹的钳子,将她搂的都有些痛了,不知何时,hua无情的法力已恢复的她还要强。 她完全挣脱不了。 可是……她不能就这么呆着,任由hua无情冒险,司徒风地痛曾让她愧疚无比,她发誓,将来一定不再让这样的事情重演。 到底要如何才能帮无情,雪儿心疼地瞧着硬ting着伤害,继续向城门外飞行。 就在此时,无名的话传入耳边:“雪儿主人,那妖物力量强大,正在召唤牵扯hua无情,我现在灵体被压制,根本无法对抗,快想办法,否则……hua无情地魂魄不保。” 什么?云城怎么会有这么厉害强大的妖物,居然能够牵扯人得魂魄,不对,hua无情虽被贬入凡尘,可魂魄依然有仙人的属性,却仍被召唤,可见这与他们作对的妖物,力量不是现在的她可以对付的,这可如何是好。 镇静,镇静……雪儿深吸一口气,觉得心情稍微平静一些,暗暗瞧向hua无情,他紧抿着双chun,像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面颊流下。 最终雪儿被放在离城门仅有一步的地方。 “无情……”她追着他离去的身影跑了两步,随即被一双愤怒的眸子给bi退回去,他道:“去找司徒风,快……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去找你。” 瞧着无情摇摇欲坠的身影,泪眼模糊了她的眼,冷峻地身影消失在茫茫地天空。 只回dang着他离去时的话:“不要试图来偷偷找我,我已经在你身上布下mi踪影。” mi踪影,道家入门中级法术,一般在道门当中,只有达到炼丹的级别才可以掌握,一般被用来在本门弟子出外历练时所用,随着施法者的法力不同,所能掌控的距离和人数也不同。 hua无情乃是仙人魂魄,虽堕入轮回,承受冥凰之火淬炼,却比一般的人界修道者强。 不过,这种恢复力亦是惊人。雪儿听到,也有些意外,原本打好的算盘再次落空。 hua无情虽对她温柔,差不多算是百依百顺,可关键时刻从来不含糊。 “无名,无名?”她拍拍腰间的欲佩。 “是,雪儿主人。”依旧软绵绵地声音。 “有没有办法破了mi踪影……” “不……”一个不字才出口,无名就感觉杀气直奔而来,主人在发怒……这可不是拒绝的好时候,他马上改了口气:“我来试试。” 就在无名变cheng人形,研究hua无情布下的mi踪影时,hua无情那边已经到达昨日去过的酒楼。 上好的bo斯绒地毯,一夕之间变成血样的红,坚硬光滑的材质如大理石一般,却并非大理石,是一种hua无情从来没有见过的材质。 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带着些略略地魔性,却并不十分大,hua无情紧紧地皱着眉头。 忽然,不远处的美人榻前,一滩比较深的红色吸引了他。他走过去,蹲下身,手指尖点起一点红色,轻轻一捏,带着粘稠的感觉,还有些温热,似是人体的温度。 放在鼻尖,一股浓浓地血腥味冲入鼻中,hua无情皱着眉,显而易见,那只妖物本身能力并不如他想象般的大,是利用人血的能量才对他的魂魄造成损伤。 想到昨日在这里见得魅,他猛然一惊,难道……那妖物伤了魅? 身后传来脚步声,重重地喘息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令hua无情差点作呕。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血腥,可这血腥味道几乎就如在他面前放了个血池那般。 突然,他想起来一件久远记忆当中事情。千年前,万血池横行,为化魔专用,往往一些杂质不纯的魔,最喜欢搜集各种生灵的血来制作,其中已人类的血最好。 这么纯粹的魔性,怕杀掉了一个云城的人都有可能。 “妖物,必死。”他是真的生气了,从未这样生气过,转身直面来物,却在一转身过后失声喊道:“怎么会是你?” 魅把玩着额角的细发,轻笑道:“那你以为是谁,嗯?我的好郎君。”魅一挑眉,向他抛去一个媚眼。 捂嘴轻笑,低头回眸,如貌美如hua的江南婉约女子,穿着翠绿色的荷hua摆,luolu的颈部线条如女子一般柔美,肌肤胜白雪,这样变化的魅,令hua无情怔然。 似乎瞧到hua无情的讶然,魅轻笑的一甩手:“讨厌……”随即眨着眼睛,长长地睫mao如刷子一般眨巴眨巴,带出明亮如星的光辉:“爱郎,我美吗?” “你……魅,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hua无情又气又怒,心口的伤势一起迸发。他痛苦的捂住xiong口,“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落在赤红色的地板上。 “滋滋,滋滋……” 赤红色的地板似乎是有感觉的怪物,落下的血渍片刻间一干二净。 “魅……你……”hua无情想要抬手去怒骂这个胆大妄为,异想天开的家伙,没有魔族血脉,居然妄想用化血池来淬炼,如此邪术到底是谁告诉他的。 “快点罢手。”hua无情全身僵硬,不知何时已被禁锢,他只能怒喝,希望能挽回这个糊涂蛋。 “罢手?”魅捏着自己的手,转着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红色宝石戒指:“叫我如何罢手,难道我想将自己变成这幅半人半鬼的样子,我有选择吗?你告诉我,我有选择吗?……” 魅情绪刹那间ji动起来,他盯着无情,眼睛变成如地面一样的赤红色,犹如夜色间的野兽。 无情只觉得自己就是待捕的羚羊,丝丝凉意爬上后颈。 “你一点都不爱我对不对?”魅欺近他,扭曲的脸在他面前无限放大。 “现在,你一定更讨厌我对不对……想将我除去彰显你的侠义,洗去你曾经的血腥,给你美丽的娇妻展示是不是?”魅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嘶磨,突地,一口咬住他的耳垂。 他不禁吃痛地“嘶”了一声。 “对不起,将你nong痛了。”魅放开chun齿,正面面对他,抬手爱怜的抚过他的脸颊,接着,擦过他的chun:“无情,你知道吗?一见到你,我就忍不住自己,想要将你推倒在地,你身上的温暖,那么让人留恋。” hua无情愤怒地盯着他。 “呵呵……”他向他额上亲了一口,熟悉地气息令他每一片肌肤都感觉到无比地舒适:“既然不爱我,那就恨我好了,只要你记得我,我便满足……你看,我对你这么宽容,你是不是要告诉我炼化血池的最后一步呢?” “妄想。”hua无情使劲转动僵硬地脖子,想要远离那双让他憎恶的手,曾几何时,饮酒当歌,救他无数次性命的魅,变成了这幅模样,造就血池,将受众灵唾骂,永世不得超生,死后入冥凰十八层,日日承受血煎油屠之苦。 想到曾经他为他所付出的,hua无情不禁开口相劝:“你这样做,你可知道后果,便是上天闭眼,十殿冥凰也不会放过你……听我一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不想他这番话,却ji起魅的情绪更加ji烈。他眸间红光,双掌发出淡淡的红色推向他的xiong口。 第两百章请赐我烈火(上) 第两百章请赐我烈火(上) 背重重地撞在地上,受伤的内府再次撕裂,他能够感觉到有一种奇怪的魔力在身体内流动,肆意到破坏无度,那股力量在身体内催生,不停的毁灭和治疗。 他的耳边似乎能听到肌rou撕裂的声音,被圣泉滋润过的身体,在侵入的魔力和自身的灵力下,不停地愈合。 魅跨在他的腰间,不让他起来,甚至,让他就那么趴在血红的地上。 “看……这里,这里……还有……”魅揪住他的头发,使劲往后扯,强迫他看前方不远处的红色小祭台:“那里,都是我的血,我的血……你以为我真的想这样?放出自身所有的血,甚至连自己的灵魂也抛弃……” 血顺着hua无情地额头蜿蜒而下,头发被撕扯的痛,他止不住chun间颤动。 “魅,够了。” “不,不够,这怎么够……哦,对不起,我又忍不住nong伤了你。”魅抱住他的身子,使劲向后扳,脸噌向他的脸,肌肤相碰,滑腻的感觉犹如一只泥鳅在脸上蹦。 hua无情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泛起呕来。 …… 这时,门开了。 “魅,你该喝药了。” “滚,谁让你进来的……让你滚听到没有。”魅的声音已经嘶哑,每次发声时带出“咕咕”的声音。 hua无情觉得扯着头发的力道一松,他转过头,看向面前的少年,大概十**岁的模样,穿着天蓝色的长衫,脸上还带着些稚气,最让他奇怪的是,这个少年并不怕魅身上的魔气,面对魅的暴怒和驱赶,他就像是水一样平静。 “魅,我们说好的一起回魔殿,你忘了?”俊雅清秀的少年,不管魅抓向他的手,就那么站在那里,手中端着一个平碗。 当魅的手离开那少年的胳膊时,hua无情清晰的看到,少年白皙地胳膊上,流下五道抓痕。 少年的脸上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仍旧平静如水。 “吃药。”少年端着碗,不理魅的威胁。 “不吃……你用嘴喂我。”魅一下又好似耍赖的孩童,从hua无情身上跳下来,蹦到少年的身边。 这……hua无情瞧着,怎么看,怎么觉得魅的神智……似乎有些问题。 他艰难地爬起身,硬撑着坐在椅子上,赤红色的地面让他厌恶。xiong口的疼痛终于暂时停止,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向前面望去。 魅爬在少年的身上,任凭少年搂着他的腰,神色间一派天真,舌头不停地tian着嘴角,目光正落在少年的chun齿间。 少年搂着魅细细地喂着,仿若对着刚出生的小婴儿一般,先将碗中的东西吞入他的口中。 魅笑着搂住少年的脖子,擒住他的嘴,细细啃咬,似乎吃着什么东西。 hua无情瞧着诡异的画面,一边锤着僵木的tui,一边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明明他昨天走时,魅还很正常,好好的再跟他说话,怎么从一晚上的功夫,一个人就会变成这样。 除非……有妖作祟。他眯着眼睛瞧着那个陌生的少年,眉头紧皱,刚才看时,就觉这个少年有几分眼熟,现在,仔细看来倒是与他有六七分得相似。 这个少年到底是谁?为何会在魅的身边,而魅似乎也能对他特别信任。 这很奇怪,要知道魅此人一直都有点孤僻,并不喜与人交流,除了百毒谷谷主银霜与他有个几面之交,就与自己能谈上些话。 魅虽然对他心存歪念,现在,又化魔伤他。但他始终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陪他一起走过,帮了他许多许多。 这份恩情,他不能忘。所以,当察觉到这里出事,他才毅然单独回来,为的就是魅。 不纯粹的妖魔召唤,毕竟力量比不上纯粹的大魔,他虽内府受到震动,受了点伤,可还不至于一定要折返。 他与魅共处多年,从来没有发现魅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难道说……作为引子的魔血是……他的目光落在前方少年的身上。 …… 时光一去不复返,不知少年哄了魅多久,魅终于将那一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喝下去,昏昏沉沉地睡了。 少年做完一切,收拾好碗,这才理理衣裳,将被魅nong皱的地方抹平,走到hua无情面前。 “你好,我叫白。”少年笑着自我介绍,同时倒了一杯茶水推到hua无情桌前。 hua无情瞧着少年的眼睛,如天上明月一般清冷,却抵不住眉眼间的魅色。 他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他在思考,思考这个叫做白的少年,到底与魅是什么关系,到底魅如此失常,身体化魔与白有何联系。 在想清楚之前,他不想过多的说什么,端起茶杯轻轻地撇着茶末,茶盖磕在杯沿,发出“叮铃”一声脆响。 “你一定很奇怪我是魅的什么人,对吗?”白似乎不想继续这种沉默,主动挑开话题。 hua无情没料到这个少年会如此直接,倒是沉淫一下,片刻之后很爽快的点点头:“没错,我是很奇怪,你到底是谁?” 看着眼前的情敌,白兴不起任何嫉妒之心,因为他根本没有这个资格,是啊,他是谁?他只不过是一个在小官馆里长大的小官儿,生来便是最下等的人。 如何与天之骄子,贵为魔教之主的hua无情相比。 而他不过是他的影子而已,在魅的心中,永远也忘不了的只有hua无情,不过,现在终于也有他的一份位置。 虽然,这份位置对于他的rou体来说什么痛苦,可他如此欢喜,能够留在魅的身边,便是每日做他的食物又如何。 收回望着睡熟的魅的目光,白幽幽的回道:“我是谁?这个问题似乎真的很深奥呢……不如,我们说说魅的情况,你想听吗?” “听。”hua无情没有任何犹豫便回答,盘亘在内心深处的疑问,像蚂蚁一样啃食着他的心。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感觉,就算这个少年有所图谋,他也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应付。 “你关心他?”白有些讶异,hua无情不是应该很讨厌魅的吗?怎么还会lu出如此迫不及待的表情,还是其实hua无情对魅有情,其实是魅自己误会了,嘴角噙起的苦涩如黄连一般。 hua无情侧过头,望向睡在美人榻上的魅,叹了口气:“不管他做过什么,他都曾经救过我。” 他的目光落在魅放在tui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起了变化,原本白色的肌肤长出根根长mao,大概有小指头的长度,颜色暗红,倒是与这地板的颜色及其相似。 手指之间似乎被什么东西连起来,形成一块。“哎”终于还是阻止不了事情地发生。 魅正在魔化,这个过程将不可逆,便是冥凰,欲帝再此,也无法挽回一切。 那,他该怎么办? 真的要亲手杀了魅,已决后患,免得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可……他如何下的了手。 面前躺着的,曾经是他患难与共的兄弟,他纵然有再多的不对,他也无法就此下手。 面前的男人,所有的表情都告诉了白,他是担心的魅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应该是高兴的吧,总算魅不会因为hua无情对他的憎恨而日夜不安。 “如果魅知道你并不恨他,一定很高兴。” “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hua无情定定地看着白,若是他稍有异动,自己绝不会手下留情。 魅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变得很苍白,眸子里充满一种不安心的恐慌。 hua无情甚至看到他张着五指,狠狠地掐着自己的tui,似乎这样才能让他保持清醒。 “别怕,告诉我……我能帮你。” “不,你们谁也帮不了我。”他平静地声音让人感觉,像是一个绝望的待死之人:“我自愿成了魅的食物。” 是的,这本就是他的选择,那日里,原本他要无声无息地离开,可是,他实在是舍不得魅,想要在临行之前再去看看他。 却没有想到,看到正在启动化魔**的魅。 漫天的血像是海lang一般将席卷入内,刺鼻的血腥几乎让他昏过去,只因为心心念念的魅,他一直强自支撑。 他努力的将头lu出血lang,一双脸盘大小的巨目正在盯着他看,蓝色的眸子,闪出耀眼的火hua,似乎察觉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那双巨目突地射下一道红芒。 带着青色的火焰分别罩住他和血lang中盘膝的魅。 痛楚随身而至,他几乎要大喊起来。这时,心中响起一段话:“咦,还真是个痴情地种子,既然你与我徒孙有情,便做他的食物好了……这样你便能日日见到他,愿意不?” 那时他的头昏昏沉沉,只听到日日便能见到他,便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 “愿意,我愿意。” 随即喉头一紧,似被什么咬住,接着,他便在无边的血lang中失去知觉。 当再次醒来,魅已然变了,时而清醒,时而如孩童一般,缠着他不放。 【我们魔界的孩儿,都会用魔虫来做食物,今日,就便宜你,只要不死,将来魅永远都离不开你。】 巨目的话时时在心中响起,牵绊着他的思绪,多么想真的一直呆在魅身边,永远不离。 第两百零一章 请赐我烈火(中) 第两百零一章请赐我烈火(中) 整个房间显得沉闷而压抑。 hua无情没有催促白,端着茶碗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身体内府的创伤基本已经平复。 只是心中有些担心雪儿,不过,有无名这个史前灵物跟在她身边,应该碰不上多大的危险,当务之急,倒是魅的事情……很棘手。 “hua无情,能成全我们吗?”白的模样看起来有点魂不守舍,双眼呆呆地看着熟睡中得魅。 即使他是人魔后代又如何,即使他不爱他又如何,他只知道,自己深深地爱着他,每日每夜都想呆在他的身边,呼吸他吐出来的空气,他的每一分变化,他都要参与。 不管世人说什么,都无所谓。 hua无情再说什么他听不清楚,也不想听清楚。魅翻了个身,娇yan的脸面对着他,甚至还能看到嘴巴边上流着水渍,嘴巴“吧唧吧唧”直响,好似在吃东西。 这样的魅,又怎么会有害,简直就像婴儿一般,虽然,有时会玩略的将他按翻在地,贪婪的吸shun他的chun,咬的他伤痕累累。 每每痛不欲生,可这正是他希望的不是吗?只要在一起就足够了。 走到美人榻前,弯下腰,忍不住抚触他美好的容颜,皮肤带着湿漉漉地粘,好似青蛙的皮。 他知道,魅每睡一次,便会加速变化,一天之内,这已经是睡得第五次。 …… 未来的变化谁也说不清,是恢复神智,变成正常的魅,还是干脆所有神智不在,谁也认不出。 他不知,指尖怜惜地滑过他的chun,湿润柔嫩的感觉让他心尖儿一颤:“你这又是何苦,哎……便是你要去地狱,我亦往,他不要你,我要你。”双手搂抱住魅的腰,忘情地wen下去。 却猛地一脚被踢飞,整个人倒飞而出,“砰”的一声落在地上,背上被啃咬的伤口再次撕裂。 一物重压在他的身上,脖颈一疼,他知道他醒了,被自己nong醒,暴躁中得魅,像是小兽一般在他的身上玩耍,柔嫩的舌头tian舐那一片血渍。 “够了。”hua无情怒喝一声,他绝不能看着魅一错再错,踏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掌中长剑“唰”的一下燃起熊熊烈火,火焰呈现梦幻般的紫色,足足有半米多长。 “嗷!”感觉到威胁的魅,如灵猴一般,“噌”的一下从白身上跳开。 赤红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hua无情,“噗”整个身体忽然胀大,身上的衣服受不住突然而来的力道,全部被撑破,只挂着些破布在身上。巨大的长mao如根根利箭倒cha在他身上。 hua无情催动全力,身影如鬼魅一般,绕着变化成魔的魅旋转,看准时机,“唰”一剑指向魅的要害。 就在这时,魅突然“吼叫”一声,身体上的刚硬长mao,如同利箭一般,向四周散发而出。 hua无情早有准备,全身护罩发动,利箭撞在护罩上,发出金属相碰的“滋滋”声。 “啊”一声惨叫自身后传来。 他回转身一看,一根如利箭的长mao正扎上白的肩膀,诡异的是竟然没有一丝血渍沾染衣服。 就如那长mao并未扎上他的身体,而白痛苦扭曲的面容,明明白白告诉他,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救人要紧。hua无情乘魅一愣的功夫,整个人往后退去,一下将白捞入护罩中。他再次举起掌中的剑,耀出燃燃火焰,直奔在未有保护的魅。 “无情……无情……”魅站在那里,满脸都是扭曲:“你真的要杀我?……你难道真的这么忍心?” “嗷” 痛苦的火焰在心中煎熬,略微清醒的神智,让他越发的痛苦。 喉咙处的干渴,ji发着他寻找血液的甜香。 “食物,食物,白……”他在呼唤,身体的寒冷,让他要去寻找温暖。 白因为那根长mao吸取了大量的血液,昏倒在地,若非hua无情及时折断那根长mao,恐怕此时的白,已经先下了地狱。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响。 魅如闻到猎物的兽,“噌”的一下撞开门,一把将门外的身影捞进来,扔在地上。 迫不及待的猛扑上去,雪白的脖颈下流淌的是最鲜美的血,甜美的香味youhuo着他,令他都没注意到身下之人的容貌。 “嗷”尖利的獠牙自口边伸出。 “妖物敢尔。” 一片轻烟而起,瞬间笼罩住跌倒在地上的两人。 hua无情又气又怒,她居然不听话跑到这里来,闲死的不够快是吧等不了内府灵力汇聚。 他大呵一声,飞奔上去,一剑刺出,如流星一般的火焰直奔魅的后心,于此同时,魅被人踢的倒飞而出。 与他射出的火焰撞个正着。 “滋滋” mao皮烧焦的糊味,加着如野兽一般的痛苦吼叫,整个房间充满了魔界的气息。 雪儿扶着xiong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真是太倒霉了,好不容易除去mi踪影,这才mo到门口,就被妖物发现。 咦?这个妖物怎么这么眼熟。下意识地去挠头,却被猛地拉进一个人的怀中。 “hun账,怎么就跑来了?”怒喝的声音几乎将她的耳膜而震穿了,她抬起头,对上一双紧张万分的眼,上上下下在她身上兜了好几圈。似乎发现她没事,紧张的神情这才松了点。 不过,那双眸子仍然冷冷的,看起来这气还生的不小。 “无情……”她小心的唤着,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你看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对了,这妖物是什么,我怎么瞧得有点眼熟?” hua无情的神情明显的一滞,看向躺倒在地上浑身长mao的妖物,满眼尽是复杂。 难道说这妖物与hua无情有什么关系不成?雪儿瞧着奇怪,又转头细细去瞧那妖物的容貌,观察了好半晌,才陡然发现,这个妖物居然是……“魅?” 她不敢置信地向hua无情望去,却见他向自己点点头,很明显这地上的妖物确实是魅。 怎么可能,明明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魔界的生物?不是说,如果没有魔血,便是用任何办法也变不成魔,难道说,魅本来身上就流淌有魔血? 可就算有魔血,也不会才一天的功夫就变成这样呀? 难道……闻到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的面色大变,怒气像火山一样爆发。 “他用的是血池是不是?”雪儿抓住hua无情的胳膊再次确认。 雪儿一来,他便知道这件事情再也瞒不住。他同样在久远的记忆当中知道,雪儿非常痛恨魔族,尤其是利用血池来强化自身的魔族。 她曾经守护过一族的人,便是被魔人用血池炼化。 为此,雪儿杀掉十万大山中尽一半的妖魔。也就是在那时起,不曾动过别人一分,逍遥过日子的雪儿开始屠戮。 这些记忆是他在幻界圣池中所得到,甚至,他都不能确认这些到底是不是他的记忆,可,一切的回忆都是那么真实,直达内心深处。 真的不希望那些回忆是他的,真的不想,他如何会伤害雪儿,不,不论是过去的,还是将来的,他都不会伤害雪儿,永远也不会。 “雪儿……”他轻轻地唤她:“留他一命,好吗?” “不。”雪儿一把甩掉hua无情地胳膊,愤怒地指着他:“难道你不知血池一出,这天下要死多少生灵。难道你不知道,用血池化了的魔,必须每日以血喂着……”想到魅曾经救过无情,她不禁语气稍微放软劝道:“我知道魅与你有恩,可你这样放任他化魔,作孽,恰恰是害了他啊……冥凰之印可不是假的……现在,正是化魔期最脆弱的时候。 若是你下不了手,我来就好。”眼睛猛地一变,化成浓郁的紫色,身上的气息也为之一变,紫色的hua裙lu出肩胛,肘甲,膝甲的模样,好似天宫里的战神。 凌厉地气息四方而开,再不是那个会玩会闹,会撒娇会装糊涂骗人的雪儿。 她是hun沌之初的hua神,是世间万物之母,是无数种族生灵的保护者。 她可以无爱,却并非无情。 有些事必须做,不论是谁,都不可以违反自然六界守则。便是无情也不可以。 “噗” 紫色的火焰犹如舞动的精灵在她身边飞舞,墨色的长发轻轻飘扬,脖颈间的昙hua项链发出浓郁的紫色光芒,似已苏醒。 “无名。”雪儿呵了一声。 “是,主人。”一团青色烟雾飘出,走出穿着青衣的无名,满脸都是惊喜:“主人,你……”一个凌厉的光扫来,他顿时一抖哆嗦,不敢废话。 一指虚空,青色的长矛握在手中,飞身而起,戳向满地打滚的魅,无情地火焰灼烧着魅不停长出的长mao。 “嗷,嗷……”房间里不断的回dang着魅的惨叫声。 血腥地气息在飘dang,地上的赤红变成了鲜红的颜色,在魅的吼叫声中,dang起层层bo涛,整个地板好像巨大的怪兽,在不停的翻滚。 “咄。” 无名的长矛发出刺穿空气的瓮响,对抗上魅本能发出的护身魔罩。 “滋滋……” 两者相碰不断发出尖利的声音。 “当。” 无名只感觉手上一麻,长矛脱手而出,突如其来的力量打击,让他诧异的偏过头,正好对上hua无情那双眼睛,里面似乎有风暴正在聚集,庞大的威压竟然让他感受到对生命地威胁。 而这种感觉,他只感受过一次,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中,那图如风暴一般的紫云,清朗的声音带来自心底深处的恐惧。 “哐当。” 长矛跌落在赤红色的地板上,留下对视的两人。 第两百零二章 请赐我烈火(下) 第两百零二章请赐我烈火(下) “你当真要护他。”雪儿以剑尖指地,紫色的火焰在她周围舞动,如一条条丝带,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身体汇集,心也在一点点变冷。 hua无情的剑始终没有放下,长剑当xiong,见着雪儿眉心间的昙hua印记慢慢化成一枚滴血子的样子,眉头微不可查的皱起。 她……已动了杀心。 嘴角噙起苦笑,他真的不想站在她的对立面,可,魅于他有恩,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雪儿越来越冷得目光,让他的心止不住轻颤,忍不住迈步上前,向她的手握去:“雪儿……”他真的不想他们之间搞成这样,明明在不久以前还是好好地,为何会搞成这样。 “唰。” 她避让一旁,抬起长剑,指向他的xiong膛:“魔族之人不能留。”冷漠地话语像利箭穿透无情地心,她仍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紫色的火焰在空气中相交,发出“滋滋”地爆裂声。 翻滚的赤红色的地板,不知何时平静下来,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寂静,有灼心的热lang在空气中翻滚。 两人互相定定地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动弹一分,从各自的眼中,看出了矛盾与痛苦。 却没有一人让步,紫色的火焰不断的升腾,在两人中间轻轻地渗透触碰。 昏mi的白被热langji醒,爬向滚在地上的魅,伤口地痛,引发出他低低地呻淫。 雪儿看着不忍,俯下身去扶他:“我帮你。”对上的却是一双仇恨地眼,让她忍不住一震。 放在半空的手,狠狠地被拍掉,那力道很弱,弱的几乎她动一根手指头,都能要了这个少年的命。 “魅不是魔族。”少年地目光很冷,冷地几乎要将她冻住。 她讪讪地收回手,感受到无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没有来由地心中烦躁。 “他不是魔族,为何要建血池?” “……” “他不是魔族,为何要取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就算他不是魔族,杀了这么多人,毁了这么多家庭,难道……我还要饶了他,看他继续为祸人间?……”说着不由想起,记忆当中因为血池而丧失父母的婴孩,小小的生命如此无辜。 少年昂起头,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撑在膝盖上,瘦弱的胳膊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瑟瑟发抖,但他依然坚强的站起来,平视着她:“魅绝不会如此做。” 他的眼神清亮而干净,倒是与无情有几分相似,不过,气势上来说显得更加柔弱一些。 “我也相信。”身后响起hua无情地声音。雪儿不知为何一下想起几年前魅欲杀自己的情景,这个男人为了达到目的绝对会不择手段, 难道,无情忘记了?魅是如何bi迫于他,就算是当初他救过他也好,那也是有目的的。 她转过身面对无情:“我----不----相----信。”在空中深深一吸,一股浓稠充满着血腥的味道冲入鼻腔,腐臭而血腥搅得她胃中翻滚,幸好有灵力护持。 正低头抚胃,目光正好落到hua无情捏着剑的指头,泛着青白之意,还在不停的微微颤抖。 居然还生气,明明就是他没道理。心中愈发不快,不由冷笑道:“不愧为三尊之一,确实是普度众生,一切平等。”她故意咬重后面八个字。 hua无情闻言,微皱眉头:“当然平等,你未曾亲眼看到,魅杀尽万人,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判定他死?” 明明就是胡搅蛮缠,这么浓密的血腥味,绝对超过万人,又如何去一下找这么多死人。 hua无情就是想包庇他,雪儿横他一眼:“废话少说,今天,我必须杀了他。” “唰”剑锋指向地上的魅。 “哐” 金属相碰的声,震得雪儿手心发麻,她受不住力道,向后退去。 “雪儿主人……”无名将她一把抱住,怒瞪hua无情:“你干什么,我家主人那么辛苦解除你下的mi踪影,赶来救你,你居然为了个下溅的魔族,这么待她?” 青色的长矛一撩而起,无名一手扶住雪儿,一手架住长矛指向hua无情:“主人的命令,从来必要执行。” hua无情愣愣地捧起剑,不明白为何他会出手,还会下如此重的手,为何,好似身体不受控制一般。 体内似乎有炙热的岩浆在流淌,身体没有一处不灼烧,头痛欲裂,有什么猛力要钻进脑子,不……不…… 在无名眼里,hua无情竟然伤了雪儿主人,还不道歉,更是气愤。 “呵” 长矛陡然刺出。 “咚” 一团紫色火焰化成盾牌挡住长矛,两者相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就在此时,hua无情身边不断吞吐着紫焰,浓浓的雾气遮盖住他的身体,笼罩住爬到魅身边的白,以及魅本人。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场景,无名眼睛直了,他……他……他怎么会……怎么会…… “哐” 长矛应声落地,他以为永远不会在见到这个人,这个曾经带给雪儿主人无尽伤害的人。 …… 紫雾一现,天下皆luan,hun沌之种,收冥入瓮。 一句刻画在天地尽头的话,一句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六界大劫难之前的预言。 不,决不能让他在出现在主人身边。无名顾不上解释,一把捞起雪儿,不管她瞪大的眼睛,直接抗在肩上,往门外扑去。 “无名,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雪儿拳打脚踢,不敢用法术,怕伤了他。 无名也不废话,他满心想着:快点离开这里,离那个人远远地,再也不让雪儿主人见到他,主人就永远不会发生意外,不会万载沉睡不醒。 …… 谁也不知道,这次意外的争吵,竟然是两人最后一次单纯的面对,当再次相遇,便不是你亡便是我死的局面。 赤红色的大殿内。 完全被紫色的浓雾掩盖,不停传出魅痛苦的吼叫声。 不知过去了多久。 紫色的雾气散去,lu出里面的人,紫色的战盔,亮着眩人的光,luolu在外的皮肤,带着小麦的颜色。 一头陌生的紫发下,是一张熟悉的脸,眉头下意识的皱成川子,看起来相当痛苦。 金色的缎带横系在额头前,中间一颗闪耀着紫色光芒地宝石,正投射出光线,罩在被白抱在怀里的魅身上。 “魅……”白哭着轻唤,手指擦去魅嘴角的血,却被菱形的鳞甲割破指腹。 锋利地鳞甲,犹如一根根地利箭射入他的心口,不……不……他的魅不是魔,不是魔…… 白疯狂地拔去眼前恼人的鳞甲,在长在拔,在拨又长,鲜血淋淋地魅痛苦地呜咽。 刺ji地他醒来,抱住受伤地魅,眼泪不停地掉下来:“魅,为何你要这么傻,那个人根本不爱你,为何你要这么傻,如此折磨自己……为何要这样,这样……”他痛苦地喊着。 咽喉忽然一痛,痛到他根本无法再说出一句话,低下头,是一头浓黑的发,曾被他抚mo过无数次的发。 “咕咕……” 魅不停地叫着,似乎非常兴奋。 白只觉得浑身地力气都在慢慢地丧去,血液在退出他的身体,那一刻,他看到地狱的门向他敞开,恐惧在心中蔓延,不是怕死,而是怕他死后,再也无人来陪着魅。 魅会孤单,会寂寞,会一个人坐在高高的塔顶,喝酒唱歌。 忘不了,魅寂寥的眼神,无数次拨动他内心地柔软。 他试着抬起头,再去mo一mo最爱的发,却总在腰间便再也无力抬起。 【魅……】他的眼开始模糊,甚至看不清楚伏在他xiong口的是人还是生物。 他要死了,以食物的姿态死在魅的口中。 就在神智接近涣散之时,身上忽而一热,一个飘忽的声音响在他耳边:“魅以成魔,不可逆转……顾念痴情,赐尔烈火,轮回之外,定然再遇……再遇……” 熊熊地紫色火焰,在不停地灼烧,赤色的地板,被紫色代替,白搂着“咕咕……”叫得魅。 那一刻,他得到前所未有地安详,再也不用担心魅的离去,再也不用担心魅赶他走。 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魅最后迟疑地一瞥,带给他最大的快乐,在那双赤红色的眸子中……有不舍,有难过,还有痛心。 够了,他只要魅能记住他,心中有他,这便够了。 “你们会重逢的。”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他mihuo地抬起头,一团闪烁的紫色光芒中,修长的身影越行越远,在前方,是一团五彩地漩涡。 会重逢,会重逢……白笑了,开心的笑了。他艰难地动了一下身子,俯下头,深深地咬住身前的魅。 这是他们再次重逢地印记,下辈子,下辈子真好,真的很好。 在烈火中,两人的身形慢慢消失。 临别的最后一眼,白看到曾经的魔教教主,他的情敌,自五彩地漩涡前转身,瞧向他们的眼神……竟是羡慕,没错,是羡慕,嘴角的笑意,拧成一团苦涩。 “再相聚,再相聚,何必相聚,相聚便是散,不如不见,不如不识……” 第两百零三章 司徒风的烦恼(上) 第两百零三章司徒风的烦恼(上) 面目所及,全部都是枯黄,巨大的树木佝偻着身子,只有既片枯黄的叶子,不舍的随风起舞。 雪儿站在树下,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恍惚,手按在树干上,粉色的指尖嵌入树干当中,也未知道。 “雪儿主人……”无名轻轻唤着她,瞧着指甲尖渗出的血,心疼不已,却不敢逾矩一分。 娇小的身影,孤独而寂寥----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也是无法忍受的。 他以为她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会恼怒,会哭泣,最少也会向从前一样,找他寻得温暖。 ----可,她只是安静地呆着,甚至,不看他一眼。难过在心中盘旋转还,不能在这样下去。 “雪儿主人……”他提高声音,向雪儿的肩膀拉去:“想哭就哭出来……肩膀借你,绝不收费。”他尽量说的轻松,脸上的愁容却如密布阴云的天气。 肩膀陡然一紧,她下意识地侧过身,转过头,正好对上无名僵硬的笑脸,瞧见他前伸的右手讪讪地放下,低头闪开她的眼睛。 雪儿心下叹息,悄悄收回受伤的手收入袖口,这才面lu笑容,故作轻松道:“死小子,两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看你那几两rou,还不把我个咯死。” 无名呆愣在原地,嘴巴能塞下一个ji蛋,这……真的是他的主人?千想万想,也没料到主人知道这件事,居然是这个反应,早知道……还偷偷封印什么记忆,暗恼他多事,又庆幸主人没事,一时百感交集,不知如何表达。 雪儿瞧着脸上的笑直达眼底,她手指向他的xiong膛戳去,边戳边道:“下次再敢这样随便搞鬼,小心我踢你进轮回,也尝尝冥凰印记。” 无名抹去额上冷汗:“不敢,不敢。”做出双手抱拳,全身伏低之状,雪儿笑着捶他。 两人谁都没有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便是hua无情这三个字提也没有再提。 六天后,到达南方重镇沛卢,沛卢位于长江岸边,可谓南方咽喉之地,南岸北岸仅有一桥连接,这桥名飞卢桥,乃百年前名将岳蓝所造,沿用至今。 雪儿拂过桥上棱柱,凹凸地痕迹,显示出岁月的伤,桥下洪水奔流,带出“轰隆隆”地闷响,冲入鼻中是带着湿意的土腥。 无名怕这脏水溅着雪儿,上前拉道:“走啦,走啦,不是一直在念叨司徒风,怎么快到了,反而拖拖拉拉了,莫不是近乡情怯” 瞧着无名对她挤眉nong眼,雪儿气得柳眉一竖:“你这家伙,越发没得规矩,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正待收拾,忽见一人从人群中偏头看过来,高瘦地模样,见到她眼睛一亮,忙向她这边而来。 雪儿疑huo,这人明明从未见过,为何会盯上她。想到司徒风在沛卢镇的情形不明,现下的局势又hunluan,她不想多生是非,拉着捂肚子直叫痛的无名,向镇中心走去。 七走八走之下,才将那人甩掉。径自找了个酒楼,换身衣服,吃吃喝喝,也到了晚上,二人一合计,已经月上三杆,便决定明日再去寻司徒风。 风吹月落,墙角下闪过一片黑影,接着传来野猫子叫唤地“喵喵”声,给这个冷寂地夜晚,带来一丝活泼。 雪儿睡在chuang上,半闭的眼眸瞧向窗外,嘴角微微扯开,朝无名点点头,便侧过身打算继续梦周公。 身后传来无名阴测测地笑声,她一个枕头扔过去:“要发疯出去发去。” 门悄然打开,一个青色的身影,像猫一般,轻巧地溜出去,在月光地投影里,留下一条暗色的尾巴。 与此同时,在未知地楼阁中。 一个矫健地身影霍然从木椅上跳起来,一把抓住来人的肩膀,使劲摇晃:“福叔,你说你真的看到她了?” 被抓住地人,身材高瘦,目光矍铄,闪着几分笑意,面容却不在年轻,看起来有五十岁的模样。 “行了行了,别摇了,福叔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摇……要是摇去见了阎王,那个姑娘可就见不着了。” 感觉到福叔眼里的调侃,司徒风难得脸上有点发热,又觉得被人这样抓到弱点不好,想要强自镇定,偏偏心跳如鼓、 想要知道她的消息,盖过一切:“福叔,你说见过她,那她人呢?” 福叔面色一红:“跑了。”他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有名的箭步飞,今天却被一个小姑娘给甩了,面子上哪里挂的住。 “什么,跑了?”司徒风眉心打结,雪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本事,连福叔都能给甩了。 而且她跑什么跑,难道是感觉到什么危险不成? 头忽然疼起来,像被一根针扎住太阳xue上。司徒风坐回椅子上,一手撑在桌沿上,一手抚住太阳xue。 “怎么,又头疼了?”福叔一脸关切。 司徒风摇摇头,表示没事,又继续问道:“她身边是不是有个穿着大红衣服,容貌清秀儒雅的男子陪着?”如果说,真的是hua无情陪着,凭着他的功夫,想要甩脱福叔,还是有可能的。 只是,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涌起一丝丝酸意。 “有倒是有一个男子,不过不是穿红衣,而是穿着一身青色的儒衫,容貌说不上清秀,很普通的样子。” “啥?”司徒风没想到hua无情会丢开雪儿,一下抬起头:“你真的看清楚了,是青衣不是红衣?” 福叔很干脆的点头,他虽年岁过了五十,却眼聪目明,何况当时特意看了那个姑娘身边的男子几眼,绝对不会记错。 该死太阳xue一阵阵抽痛,他简直觉得整个半边脑袋都被人生生切了一般。 他死死地按住太阳xue:“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福叔刚想自告奋勇去帮着司徒风寻人,见他这幅模样,也不敢自作主张,讪讪地退下,手才挨上门边,身后传来司徒风地声音:“等等……从老吴那里抽几个人,去镇上转转,这丫头爱吃还喜欢漂亮的小东西,你让他们多注意下。” 福叔笑着应了声,推门而出。 黑暗的夜,拂过阵阵冷风,犹如大树上还未凋零地叶子,瑟瑟发抖。 司徒风换上一身紧身黑衣,矫健的xiong膛鼓起结实的肌rou,向福叔离去的方向扯开亮闪闪地白牙,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一抬,带着说不出地风情。 不过,如此黑夜,也无人欣赏,只有孤寂地月光而已。 他悄声跃上墙头,如一只迅捷地猎豹,消失在茫茫黑暗中。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早在离开五里坡时,他便在雪儿身上种了影蛊,这种蛊不会伤人身体,亦不会被中蛊之人发觉,是他早年在苗疆得到的异种培养而成。 捏着手中翠绿色的葫芦,司徒风呢喃道:“雪儿……” 漆黑的街道,空dang无人,偶然能在一处行道中看到微微光亮,那是富贵人家府门前燃起地灯笼,照着仅有巴掌地的门口。 司徒风左看看右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异之处,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葫芦上,翠绿色的暗光流转在葫芦表面,如泛起的流光,晶莹剔透,借着月光,隐隐能看到里面带着翅膀的飞虫,上下飞舞,好似跳着美丽的舞蹈。 “小乖,今天就靠你了。”他亲昵地抚mo着葫芦,片刻,拔出木质壶塞,一扬手:“去吧,小乖,找到那个人。” 全身上下mao茸茸地小乖,扇着翅膀,在司徒风地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这才向前飞去。 司徒风面上一喜,忙施展轻功,跟上去,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雪儿,心情那叫一个ji动,若不是怕如此黑夜,饶人清梦会被诅咒,他还真想掉那么几嗓子。 穿过几条狭窄地小巷,趟过两个顽固派地门头,经过一片废弃地码头。 左穿穿,右穿穿,追的司徒风没脾气,有几次差点nong翻垃圾桶,甚至,还被个晚睡的婆娘倒了一身的洗脚水。 “小乖……”他眉头打了数个结,恶狠狠地瞧着面前飞舞地小乖。 小乖的模样委屈,向他轻轻地扇扇翅膀,小小的身体发出碧绿的颜色,在漆黑的夜里,如璀璨的宝石一般。 小乖再次轻身飞舞,司徒风一甩袖子,现在,只能靠着小乖找到雪儿,随即跟上。 这次没走多远,小乖忽然闪进一座酒楼。 这是镇上最大的酒楼,共有四层,价格虽然不菲,确实来往客商的最爱,尤其是这里的饭食,极为出名,一盘黄金烤ji不知让多少人流连忘返。 世人皆知,雪儿若是住房,定然会在这里。 一个纵身从墙头跃进,悄无声息地落在庭院内,正要躲入假山后,打量院内情形,忽然,脚下一绊,他忙运气轻功,止住前扑的身体,低下头,却是穿着黑衣的人,戴着面纱,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司徒风一下紧张起来,雪儿与不知名的男人在一起,也不知是敌是友,能不能保护的了她。 若是雪儿被世家掳走……全身一个ji灵,他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正闪出假山,向天字客房的方向而去。 “唰”一道青色焰火带着凌厉地杀气扑面而来。 第两百零四章 司徒风的烦恼(中) 第两百零四章司徒风的烦恼(中) “mao贼,胆子不小,赶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无名学着别人的腔调,一矛射过去。 这个黑衣人身子灵活,居然让他一闪身给躲过去。“叮”青矛直接cha在墙壁上,尾部系住得红绸微微颤动。 身手不错,衣质更佳,最后出场。无名瞬间判断,来人定然是这伙准备袭击他和雪儿的首领。 他未曾在人间界行走,却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手一探,化掌成爪,向黑衣人抓去,两人转瞬间已斗过数招。无名凭借灵体的敏捷和对空气bo动的掌握,处处占据上风。 来人却也凭借丰富的对战经验,非凡的剑术,堪堪抵挡。 无名越打越是惊讶,没想到人间界还能有如此人可以将五感和rou体练成如此强悍的地步。 同样,招招处于劣势的司徒风更是心惊,如将一颗石头仍如平静无bo的河面,ji起阵阵涟漪。 司徒风对于他的武功,虽不敢说是武林第一,却也绝对在前十以上,更何况自从恢复仙界记忆,rou体强悍不少,五感更是敏捷,怕便是现在的魔展鹏,也不敢夸口能在他面前掩藏行踪。 可……眼前这人,招招luan打,毫无规律可循,偏偏每一招都正好堵在他的空位档,害的他慌忙后撤,免得受开膛破腹之险。 对方好似想要将他活捉,要不然他绝对已经死了十次八次。到底此人是谁? 面容十分普通,最多谈的上一点清秀,身子也不算健硕,加上一身青衣,到有几分书生的气质。 等等,青衣……他突然想起今日福叔所说,雪儿身边跟着的便是一个青衣的少年,容貌普通……而小乖飞到这个院子便进了葫芦中,显然雪儿肯定在这个院子附近。 “咔嚓……” 司徒风手上的剑受不了频繁被打击的力道,碎成数段,眼前青光一闪,直直刺向他的咽喉。 吓得他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去,地上的石头铬的他肋骨生疼。还没缓过一口气,又是一道青芒过来。 直奔司徒风面部,这是想让他毁容是不是……司徒风一脸黑线,想再次来个打滚已经来不及。他直接一手撑地,ting起上身,右手竖起五指,朝向青衣少年道:“停。” 青衣少年闪过一丝诧异,刺人地青矛“唰”的倒回。 如星子地目光落在他身上,感觉就如看着一只长mao猩猩,充满好奇。司徒风无奈地撇撇嘴,用剑杵地,撑起身子,右脚才刚使力,一阵钻心的疼,恐怕是刚才急着躲青矛,给扭到了。 活了这么大,除了上次被人群攻,中了毒,他还没这么狼狈过。雪儿什么时候又被这么个家伙给缠上了。 “喂,你们这些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当野耗子找食吃,也得看看住在这的是什么人。”青衣少年神情平淡,语气确实一点也不客气,手一挥,几个黑影“唰”的朝他奔来。 司徒风忙后退数步,左闪右避,只听“咚……咚……咚……”七八声。 “带这些耗子走,还有院墙外面的,再来,小心送你们去轮回转世。”青衣少年丢下这句话,看也不在看他,转身向天字号客房走去。 瞧着一地的黑衣人,司徒风地脑袋有点发门g,搞什么搞,这家伙难道以为他跟这些人是一伙的? 在看看自己的穿着打扮,也难怪别人会误会,除了衣料不同,基本上都是一个模子。只能怪自己运气背到点。 踏过脚下晕倒的那些家伙,司徒风直接追过去:“等等,我要见雪儿。” “擦” 喉间一凉,青色的矛头在眼前晃动。 青衣少年明亮地眼,带着笑意,只是这笑……司徒风直觉地背部发凉,粟米粒掉了一身。 “哪儿来的小蚂蚱,雪儿也是你叫的?”青年神情平淡,语气说不出的傲慢。 这个臭小子,司徒风恨恨地盯着青年,一把撕去脸上的门g布,掷向地面:“告诉你,本大爷姓司徒名风,江湖第一盟主,映雪山庄庄主是也。”见青衣少年似乎被他的话吓倒,不免沾沾自喜,语气同样放冷:“让开。” 才走两步,胳膊一痛,扭过头对上青衣少年探究的眼神。司徒风哪被人这么落过面子,再也不管大半夜地,朝向客房大喊:“雪儿,雪儿……你哥哥我司徒风来了……雪儿……快起来……” 这一叫吓得无名手忙脚luan,措手不及,来不及确定眼前黑衣男子的身份,一指点过去,叫唤地男人软软地瘫倒在地。 他四周看看,只有三个客房亮了一下,不多久又灭了。雪儿主人的房间一点亮也没出,这才放下心来。 瞧向地面的男子,忍不住一脚踢过去:“要是撒谎,看我不将你抽筋扒皮,做成皮鼓。” …… 第二日早,天气放晴。 天字号房内,雪儿rou着眼睛爬起来,mo着穿上衣服,接过无名手中的盆和mao巾,洗漱完毕。 坐在木椅上,拿起一块绿豆芙蓉糕吃起来,才吃了一口,身后的无名小心翼翼地道:“雪儿主人。” “恩?”雪儿边吃边随便应着。 无名凑过来,双肘搁在木桌上,偏过头瞧向她,脸上带着傻笑。 “噗……咳咳……咳咳……”雪儿抚着xiong,直咳嗽:“我说……无名……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看人。” 无名傻傻地momo头:“雪儿……雪儿师傅?” 这家伙真是的,怎么跟自己身边一日,就笨一日,现在连话都说不清了。白他一眼,雪儿一边咗着手指上的渣子,一边道:“有话就说,无话打你的包袱去。” “雪儿主人,昨晚我抓到一只野老鼠,自称司徒风。” “什么?”雪儿“唰”地一下站起来,见无名一脸憨态,心一凉,莫不是给咔嚓了,急道:“人呢?” “在……在茅房。”无名挠挠头,一脸无辜相。 “……” “就是离主人房间最近的那个。”无名还以为她没听清,继续补充。 “……” 当雪儿再次见到一月多不见的司徒风,此人正靠在茅房的墙上,一脸灰败像。 见着雪儿,司徒风头一昂:“哼”再看向她身后,脸色马上一变,一下青一下红一下黑,犹如一盘五颜六色的菜,好不精彩。 “噗嗤。”雪儿忍不住一下笑出声,笑出又觉得不好,双手忙捂住嘴,可瞧着司徒风怨恨地目光望来,好似受气的小媳fu,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还笑……】司徒风在心里郁闷,恨不得那块豆腐直接砸死雪儿身后的青衣小子,居然敢将他绑在茅房里,还nong妖法禁锢他的舌头,还有……还有雪儿这个丫头片子,就知道站那傻笑,有那么好笑吗 雪儿好不容易忍住笑,让无名放开司徒风身上的绳子,哄了好一阵,这才将臭着脸的司徒风请进客房,又让无名去隔壁天龙布庄买了一身上等丝绸雕纹长袍,司徒风这才罢休。 天子客房中,司徒风将无名毫不客气的赶出去,就直接倒在chuang上,两眼一眯,雕纹的长袍松松垮垮地吊在身上,luolu地脖颈处,小麦色地皮肤显得性格而youhuo。 雪儿睨了一眼,端起手中的茶杯,走过去,没好气地道:“行了,别装了,一晚上不睡觉又死不了人……来,喝了这杯茶,醒醒神,我有事情跟你说。” 司徒风不动,仍旧躺那,还伸手在脸上一舞,好似在那赶苍蝇。 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小气,还……吊个膀子出来,诚心让人能看不能mo是不? “咚”雪儿放下茶杯,伸手向司徒风地肩膀抓去,势要将这个男人给抓的面对她。 于此同时,司徒风正好转过身,她去势过猛,一个没抓住,居然一下冲上chuang,扑到了司徒风身上。 小手正好趴在健壮地xiong肌上,捏一捏很有弹性,手感特别好,温热的温度,烘的雪儿的脸红扑扑地,好似一颗被烤过的苹果。 司徒风的手僵立在半空。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全部愣住。 几个眨眼的功夫,司徒风突然一挤眼,狭长地丹凤眼流lu出huo人的媚态。 雪儿暗叫不好,腰上便是一紧,整个身体被压着伏在司徒风地身上,他身体的炙热传过来,身体止不住地颤栗,起了一层小小地粟米粒。 “要死啦”她一掌拍向司徒风地肩膀,掌心带火。司徒风脸lu惊容,本能双手来挡,她乘机摆脱,单手按住chuang沿,跳下chuang去。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速度极快。雪儿抚着xiong口,指向司徒风骂道:“色狼胚子,快给我起来……”她目光放在司徒风地xiong膛:“不起来,哼,小麦色肯定就不适合你,直接变成焦木我看更好。” 坐在chuang上的司徒风顿时眉头皱起,这个丫头片子啥时候变得这么彪悍?定是那个青衣小厮教的,眉间一跳,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教训那个家伙。 不情不愿地在雪儿的火掌bi迫下,起chuang整理好衣服,正儿八经地坐下来,面对雪儿。 很久没见,雪儿变瘦了,也比以前更加漂亮,凝脂地脸蛋,一双圆溜溜地大眼睛,灵活地左顾右盼,加上可爱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想要将她圈入怀中。 “雪儿,你瘦了。”司徒风轻声对她道。 第两百零五章 司徒风的烦恼(下) 第两百零五章司徒风的烦恼(下) “你这大尾巴色狼,三句话不离本行。”雪儿睨着他,没好气地揭开司徒风地kutui,照着有些红肿地脚腕rou去,手忽然一热,已被人握在手中,瞧着修长地手指尖上留着好几处伤疤,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司徒风的。 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空气中飘dang着暧昧得气息,让她平静地心再次闪过慌luan,往回抽手,却被握的越紧:“司徒风……”她怨恼的喊。 “雪儿……留下来。”司徒风定定地瞧着低头的雪儿,再次得到她的消息,知道她过来寻他,心里不知有多么欢喜,手中温暖的感觉,是这样真实,见她很久没有动,他再次轻唤:“留下来好吗?为我……可以吗?” “……” “或许,我不该说这些,可是,这么多年,这么多轮回转世,我怕再不说,将来会没有更好的机会说……看着我,雪儿……”他抓住她的胳膊,看着她慢慢地抬起头面对他。 不安和兴奋的情愫在血液当中流动,深深地吸一口气,他轻轻地诉说:“雪儿,你知道吗,当第一次在仙源当中见到你,只觉得你是个奇怪而有趣的小hua妖,心里想要捉nong你,却被你的小草儿反过来捉nong。 那时候,我气得想要将你们俩个大胆的小妖赶入人界,谁知道我们反而成了朋友…… 越接触,越深陷,我知道两位哥哥同样都喜欢着你,从他们看你的眼神,不难看出。 两位哥哥那么优秀,一个对得道有着天生的才能,道法高超;一个深受人界的信仰,名德传颂六界。而我……”司徒风怔怔的,心思飞到了久远地记忆:“为了掩饰我的自卑,引起你的注意,我故意在你面前说着不好笑的笑话,扮演性感无敌huahua美男,为的不过是你恼怒的一笑……” 感觉到掌下身子的僵硬,他扬起苦涩的笑:“你……并不是那么喜欢我,是不是?”问出这个不知在心中转圜了多少次,都不敢问出的话,全身忽的松了,从里到外,从外到里,全部放松,那种感觉就好像蜗牛脱了壳,一下松快了。 雪儿呐呐不能言,这样的开场白,让她根本没有任何准备,谁能知道一直最玩世不恭,总是挂着一副不在意神情地司徒风,会给她来个糖衣炮弹,看着甜吃下去苦。 命中注定,她永远不会拥有情爱;命中注定,爱上她的人会成为悲剧;命中注定,她若想他们过的好,必须保持距离。 微微地在心里叹口气,她推开抓住她的手,刻意地不去注意那手指骨节的青白,不去看那双让人难过的眼,低下头,rou着那一片红肿,故作愉快地道:“大尾巴狼,想不到你还有当玫瑰情人的特长,这话说得,我都热泪盈眶了……”眼角撇到一双手抓来,她不经意地踢了一下板凳:“哎呦”一声,换到了另一边坐。 眼角瞅着僵硬在半空中得手,心下一软,又想到那件事,她直接站起身,走到窗口,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道:“今天天气真好……司徒风,你别瞎闹了,我这次来,是跟你辞行的。” “什么辞行?”司徒风陡然心尖儿一跳,一下站起身,右脚一疼,又颓然坐回椅子,望着雪儿玲珑地背影,各种郁闷。 “咚咚咚……”就在这时,门突然响起,传来无名地声音:“雪儿主人,午饭时间到了,是下去吃还是送来客房?” “送来客房吧”雪儿想也没想答道,想着既然是向司徒风辞行,总不可能躲着他,便走过去,坐到他对面,开始讲述他离开五里坡后发生的事情。 当然,一些不能见天日的事情,她也就是含hun带过,不去涉及。 这一讲,就到了下午。 看着司徒风满脸的惊异,瞧向无名地眼神都变了,看她的眼神更像是看史前生物。 “雪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司徒风还是不能相信,他们居然会那么简单的就跑进古仙幻境,居然还被幻境之灵给俘虏了。 雪儿向他点点头,严肃的表情没有看出任何说谎的可能,什么狗屁幻灵,居然要控制雪儿。 “啪。”司徒风一拍桌子:“管他的,我们不去,反正都出了幻境,还怕她不成。” 这个呆子,怎么几天不见,脑袋锈到了,刚才念酸人的话,这会又发疯。雪儿白了他一眼:“你说不去就不去?难道,你不知道幻界之灵的能力,我们又是这个状况,人家一根手指都能让我们乖乖去跟冥凰报道。” 司徒风听到雪儿讥讽的口气,讪讪然坐下,低下头把玩茶盖,不知为何一下想到今天初见雪儿时,她笑成一朵hua的脸,嘴角抽搐,输人不输阵,他才不要被小瞧。 “她有她的过墙梯,我有我的钻墙术。”司徒风一挽袖子,lu出里面结实的肌rou:“你就呆在这里别走,我看一个违反自然法则,跑到人界的幻灵能有多大本事。” 说完,还故意眨巴一下眼,单手托住下巴,摆出一副多情公子地造型。 看来真是戏演多了就成真,这话说得好好地,表情又开始上道,整个一个huahua公子暗送秋bo,当然这个“秋天的菠菜”,整个就是个搞笑版本。 “行了,行了,知道我们的武林第一盟主,映雪山庄庄主,策反运动领导者的司徒大人,是及能干的人物,别说一个幻灵,就是来十个幻仙也不再话下。” 司徒风一副很受用的模样,tingxiong抬头,活像一只刚赢了比赛的雄ji。 “当然,如果xiong膛在结实一点,凤眼变桃hua,再背点琼瑶阿姨的诗词,保证就是一个排,你也能给吃了。”雪儿捂着嘴偷笑。 司徒风感觉这话有点别扭,不过也没多想,他当然知道敌我双方实力悬殊,这一仗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吱呀”客房的门在这时候开了。 “无名,这些盘子碗收下去。”雪儿头都没转直接吩咐,推门而入不敲门肯定是无名。 司徒风这会正不爽,刚要去看门外来了什么人,一听“无名”二字,顿时没了心情。 “咦?刚才谁在说要对付我来着。”一个小姑娘地声音响起:“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过墙术” 整个房间随着小姑娘黄莺一般的声音,热起来。 雪儿一下跳起来,暗叫糟糕,这个姑奶奶最是记仇,一手火焰能烧的你哭爹喊娘,连眉mao也不给你留。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站起身,向火灵儿走去,讨好的笑道:“火儿来了,你速度可真快,不愧是幻灵……我才刚刚见到人呢,喏……”雪儿指指司徒风:“就是他,一个口没遮拦的家伙,火儿如何跟他一番见识,看他瘦的,小ji都比他健壮。” 这比喻气得司徒风又想拍桌子,好歹他风里来雨里去,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居然被人说成比小ji还瘦弱。 他最恨有人说他身材不好,尤其是说话的人还是他最在乎的人,顿时心里不乐意,嘴上便唤道:“雪儿”语气里带着几分强硬。 对方飞了一个白眼,一副不怕死你继续说的表情,司徒风回她一记飞刀,让他在一个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的水嫩小姑娘告饶,打死他也不。 这两人在这你一个飞刀过去,我一个飞刀过来,火儿看的有趣,气也消了一半,语气放缓道:“行了,别飞了,也不怕眼珠子掉下来。”两人停止飞刀,齐刷刷地向她看来。 咦这个司徒风长得也不赖嘛一双凤眼狭长而充满爆发力,稍厚的嘴chun带着点点殷红,给原本僵硬的神情添了不少妩媚,身材健壮的可以媲美健美先生,居然被称为小ji,怪不得恼羞成怒,一副要跟她打架的模样。 算了,在人间界这么多时日,好不容易才见个帅哥,就饶了他。火儿熄灭掌心中得火焰,向寒卿雪道:“时间不多,我们快点出发了。” “这么快,十五不是还有三天吗?”雪儿还想交代司徒风点事情。 火儿最看不得啰嗦,小脸又垮下来:“我说走就走,有什么情话,快点说,弥陀海一千年才开一次,误了时间,你那几个俏郎君,我都给你送小官馆去。” 雪儿忙不迭的点头,反正早晚都要走,现在走也好,只是……她想起来那一片红影,心中顿时涌起深深地无力感,不去问火儿是否找到他,生怕一问,就会忍不住又要逃走。 才往前走了一步,胳膊一下被拉住,她回过头,看到一双流光溢彩地眸子。 “司徒风,我们就此再见,记得好好完成我们的大业……”雪儿推开他的手,附在他耳上轻声道:“记住哦,我们约好的,天地大劫之时,闯冥界,破轮回锁……记得,我在等你……” 司徒风忙不迭的点头,一眨眼,再次看向门口,雪儿的身影消失个干干净净,仿佛未曾出现过一样。 他抬起右手食指擦过双chun,指尖的清香还带着她的味道,推开门,向着最远的方向,他大声喊:“我一定会遵守约定,一定……你要好好的回来见我。” 第两百零六章 弥陀海,海蓝心(上) 第两百零六章弥陀海,海蓝心(上) “哗哗哗”蔚蓝色的海水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一片惊人的金黄,好似铺满了整整一层金子,随着海风的吹拂,dang起层层海lang,lang并不大,仅有那么几层bo涛随着海lang起起伏伏。 雪儿站在海边,双臂展开,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咸腥的气味冲入肺部,却并不令人讨厌,湿润浸透着她的每一分mao孔,洗涤了多日来的奔途。 她从来没有发觉,自己是这般喜欢海,看到它,就如看到了久别的亲人,又似乎回到了故乡一般亲切。 那滚滚地lang涛,犹如在迎接她一般,发出轻轻地“哗哗”声,犹如一曲动人的音乐,让人心旷。 “这真美”火儿感叹。 雪儿点点头,微笑着遥望远方,两只海鸟站在海边,海水浸湿了它们的脚,它们却乐在其中,互相对视着,张开洁白的翅膀,玩水嬉戏。 她真的很羡慕它们,可以这般无忧无虑享受着大海给予的一切,食物,家园,温暖的怀抱,壮丽的美景。 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美好……时刻紧绷的心,也在lang涛的击打声中松懈下来,既然注定要再次遇见他,何必自寻烦恼,天地间自有规则,一切已被冥冥掌握,她只要欢乐。 “嘿等你好久,现在才来。”火儿欢呼着跳开,脚步声向着身后。 雪儿心一luan,刚平静地心再次泛起涟漪,他是否已知道,他们之间的职责相互对立,是否明白他们之间就像白天和黑夜永远不能相交,相交便是天地灾劫。 “雪儿……我回来了。”温柔的声音传来,仍如以往一样,带着几分亲昵。 她肩膀一僵,慢慢地转过身去,看到一张想要忘记却反而铭记在心的脸,清亮温和地双眸,犹如含着满满一片海水,在她的心上dang起层层涟漪。 他……换衣了,不曾改变的红衣,成了一身淡青色的长袍,滚边的衣襟口,绣着一条白色的hua纹,简单地笔调勾勒出秀美的风景,映衬着他的脸,越发的清秀出尘。 “无情……”她轻轻地回应,心跳止不住的加快,她能够感觉到,眼前的无情不再是以往那个无情,温和的笑容中,蕴含着她也说不清楚的神秘。 两人之间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看了对方几眼,便心有灵犀一同将目光掉向别处。 倒是火儿特别活跃,拉着无情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个小姑娘遇见帅哥就活跃,真不知是不是幻境太过寂寞的原因。不过,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硬要扮成邪恶的采hua贼,实在滑稽。 看着hua无情吃瘪的模样,那份沉甸甸地心情也不禁飞跑了。 她独自坐在沙滩上,金色的夕阳将沙滩染成金色的海洋,捧起细沙,看着它们慢慢地从指缝间流泻而出。 慢慢地握紧,在握紧,手心中得细沙却流失的越快,最终在轻轻地海风中再也见不到一丝痕迹,lu出光洁的掌心。 拍拍手缝间留下的沙粒,她屈起双膝,深深地将头埋入双膝之间,她……需要安静。 不远地棕榈树旁,火儿正缠着hua无情为她nong椰子,这个姑娘自从出了幻界,便对人间界的食物和美男多了几分兴趣。 却也不喜欢用法术来变,既没意思也没味道。这不,不知从何处知道海边有椰子树,椰子汁更是难得的美味,缠着hua无情不放手。 hua无情指着棕榈树,表情很无奈:“火儿,这是棕榈树,不是椰子树……” “那,你去给我找椰子树来。”火儿向hua无情命令,转而看到hua无情似乎表情相当僵硬,立即向他挤眉nong眼,神秘兮兮地指指那边独坐的雪儿:“让我好过,绝不会让你吃亏。” hua无情又不是瞎子,自然知道火儿意有所指,他看向独坐的雪儿,娇小的背影透着几分孤寂,心中放软,对火儿说话也不禁受了影响:“明年吧明年我一定给你摘来椰子。” “不,我不要,我现在就要吃。”火儿不依不饶。 hua无情笑着点点她的鼻子:“季节不对,要吃只能吃树叶。”他在她的眼眸中看到了雪儿小时的身影。 火儿愣住,看着温和的无情,眸间泛水,一下能将人给溺死在里面,不知为何,脸上一热,她大骂:“妖精一双眼睛能将人活活淹死,这椰子……不吃了。” “……” “噗嗤。” 雪儿被火儿这句话给逗乐了,这家伙还真是有妖精地潜质,她站起身,打趣地看着脸红通通的火儿。 三人在海边足足住了半个月,雪儿每日都来海边,一坐便是一天,偶尔hua无情也会来这里陪她。大多数的日子,他都会被火儿拉去渔船上,到处吃食。 美味的虾蟹鱼,吃的火儿连连叫好,整天乐不思蜀,天一亮就要往外跑,去约好的渔家吃饭。 雪儿笑她有了鱼虾蟹,忘了弥陀海,结果差点被虾tui给砸死,那一天的虾tui,她还以为天上下虾雨了呢。 这一日,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 雪儿起了个大早,独自一人来到海滩边,脱掉鞋子,光着脚坐在沙滩上,仰望着漆黑的夜空。 今天的夜,出奇的黑,好似被泼了一统墨汁般,看不见其它的色彩。 又坐了一会。 天际慢慢地开始出现变化,一抹白色的光缝lu出黑色的夜,犹如天际被人撕开了一条口子。 光线越来越多,汇集成朱红的颜色,倒映在潮汐涌动的海水中,整个天空带上了别样的红,犹如被染上胭脂的脸,娇俏而美丽。 海平线上,一颗圆圆地,橙黄色的太阳lu出光秃秃地头,慢慢地向上升起。 万物在复苏,她能听到海平面上,传来渔船“哗哗”的划水声,有美丽的海鸟滑翔过天际,留下清脆地鸟鸣声,咸腥地海水,顺着风,吹佛在脸上,带着凉凉地湿意。 “好美”雪儿忘神的看着眼前冉冉升起的太阳。 就在此时,“轰,轰,轰……”似乎整个海面以下沸腾起来,巨大的海lang带着巨力“砰”的一声撞击到岸边的礁石上。 雪儿瞬间被淋湿了,咸腥的味道还留在耳边。 震耳的声音,夹杂着雷鸣声,一直砸入她的耳膜,震得她生疼,耳边不停的鸣响,天际刚刚lu出面容的太阳,似乎也被这样的情景吓坏了,躲在不知从哪飘来的黑云中,再不lu面。 天,一下又陷入半明半暗中,雪儿只能隐约看到她的手的轮廓。 她一下担心起,早起出外打渔的渔船。没有犹豫,直接运起仙力,飞上天空,巨大的闪电似乎在她的头顶开着hua,一遍遍照亮她眼底下的海水。 一个巨大的漩涡,在眼前形成,直径不知有多大,在这暗色的视野里,根本看不清,但是,她知道,这漩涡不寻常,一股巨大的排斥力在不断地推开她,似乎想将她退出这片海域。 她努力的硬抗着,试图找到出航的渔船。 忽然,又是一道闪电打过,落在漩涡之中,准备的说,是……漩涡在吸引着闪电,吞吃它们…… 这是雪儿的感觉,巨大的漩涡开始慢慢地转动,带着神秘地魔力,她想要去探究一二,可整个身体却被毫不容情地推开,全身**地,不知是汗多一点还是水多一点,背部有些灼烧的疼,似乎刚才被那道闪电给擦中了一点。 “雪儿……”一双有力的环抱住她的腰,转头,落进一汪温柔的水中。 她干咳一声,掩饰内心的慌luan。 “开了,开了。”火儿拿着螃蟹边扳蟹脚边喊,在她的耳朵上,居然还让雪儿发现一条虾子挂在上面。 她顿时满头黑线,才一眨眼,一只穿着绣hua鞋地小脚,如电一般踹过来,hua无情没动,她在想动已经来不及。 “砰” 整个身子随着hua无情一起,直直的像漩涡中落去,就如被nong断线的风筝。 所幸速度并不快,可一边是巨大的推力想要将他们推出去,一边是狠狠地压力,使劲将他们往下压。 雪儿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压缩的饼干,头痛地厉害,干脆头一偏,直接晕倒在这个温暖安全地怀抱。 完全昏mi之前,她似乎听到火儿清脆的声音:“抓好寒卿雪,小心磁暴,没想到有缘人是……” 再次醒来,整个身体放佛被梳理了一般,非常舒服,居然没有想象当中的头痛和难受。 睁开眼,落入眼里的是一片神奇的世界,随着海水飘散的各色海藻,犹如一个个卫士,守护着疆域。 五彩斑斓的鱼儿,在海藻中游来游去,看起来悠闲自在,吐着泡泡,嬉戏追逐。 巨大的河蚌,散落在这方区域,蚌壳打开,lu出一颗颗巨大的珍珠,这珍珠居然能发光,还是发的如天空一般蓝色的光彩。 这……为何她没有一点窒息的感觉?想来是仙体的缘故,她没有多想,起身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个巨大的蚌壳当中,这蚌壳相当巨大,以至于她还以为自己是睡在地板上的。 惊疑之间,她发现hua无情和火儿居然失踪了,除了海藻,美丽的鱼儿,巨大的蚌壳,蓝色的珍珠…… “无情……” “火儿……” “无情……无情……” 她将手拢在嘴边,向四周喊,回应她的只有“哗哗”地水声。 突然,她听到身后有悉悉索索地声音传来,什么东西?她“唰”的转过身去。 第两百零七章 弥陀海,海蓝心(中) 第两百零七章弥陀海,海蓝心(中) “小姐姐,你好?”童稚的声音带着一点发音上的生涩,小脸与雪儿所见过的孩子一样,稚嫩的肌肤能捏出水来,红润润地,只是头上顶着两个可爱的犄角,活像电视剧版的小龙人。 雪儿微笑着跟这个长着犄角的小娃娃打招呼,几句话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原来这里就是火儿口中的弥陀海,整个弥陀海仅有一个种族,鱼人,听孩子很自傲的说,陆地上那些人都是他们的后代,当然----也包括雪儿自己。 瞧着孩子昂起的下巴,雪儿轻笑,变戏法的nong出一辆玩具警车来,男孩子嘛,肯定都喜欢耍车,就算头上长角也一样。 果不其然,孩子看到警车惊奇的两只眼睛都瞪得凸出来,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她手上的警车。 “扎姆,告诉姐姐,那两个跟姐姐一起落下的人去哪了?”雪儿刚才知道了孩子的名字,和颜悦色的问,手指不停地擦过玩具车的轮子,将它们拨的“咕噜咕噜”直响。 “他们……”扎姆目光专精地盯着“咕噜”转得轮子。 雪儿瞧扎姆犹犹豫豫说了声他们,便只盯着轮子看,心里着急,语气便重了几分:“扎姆不乖,不告诉姐姐,姐姐将车车送别人去。” 扎姆一听急了,用他鱼形的尾巴一下划到她的面前:“小姐姐……”他可怜的兮兮地望着她:“我阿姐让我不要告诉你,我真的不可以告诉的。”孩子很质朴,一双急迫地盯着玩具车,鱼尾巴不停地扫起漩涡。 雪儿mo着车,玩具警车顶上的警灯一下亮了起来,红红的颜色,引得扎姆连连惊叫。 “这么好的东西,扎姆不要,别人也会要的。”雪儿故意板着脸,转身向后离去。 果然孩子是最纯真容易欺骗的,扎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好姐姐,给我嘛我用这个换……”说完,往自己的腰间去抓。 雪儿瞧着扎姆竟然去拔自己的尾巴处的鳞甲,出手抓住他的手,叹口气:“不疼吗?” “疼”扎姆小脸苍白,目光还不忘看着玩具车。 “行,姐姐就送给你。”雪儿双手将玩具车捧过去。 扎姆一下笑开了,似乎还不相信,手指点点玩具车:“真的,给我?” 雪儿点点头。 “我不用说姐姐的朋友在哪?”扎姆歪着脑袋,恋恋不舍地看着玩具车,嘴上却还记挂着。 雪儿笑着点点头,扎姆“喔”的欢呼一声,抱住玩具车,左按按右按按,听到警车“呜呜”的打鸣,高兴不已。 “扎姆?”雪儿唤道。 “恩。”扎姆回应道,手里不停地摆nong着警车的车灯,想要nong明白,这个东西为何会发出红色的光,在弥陀海中,他可是只见过发出蓝光的珍珠。 “你幺姐在什么地方住?”雪儿凑过去在扎姆耳边道。 扎姆的手一下停住,侧过头,警惕的看着雪儿,犹如小红帽看着狼外婆。 雪儿拍拍他的肩:“看你紧张的,姐姐可没违规问他们两个的事情。”看小家伙还一副为何你要找我姐姐的表情,雪儿轻轻捏捏他的鼻子:“鬼精灵,姐姐从上面来,是奉命来找你姐姐的,若是任务失败了,姐姐我……”她故意lu出难过的样子。 扎姆眼睛一转:“上来?姐姐的意思说是从后人界来?” 雪儿翻翻白眼,后人?感情这里的一帮人鱼都当他们是子孙了。 也不像跟小娃娃争这么个事情,她点点头,算是同意扎姆的话。 扎姆得到同意,小眼睛一下亮起来,片刻,又带着疑huo,呢喃道:“可幺姐说,那个大哥哥才是有缘人啊”说完,意识到自己lu了嘴。 雪儿眯着眼,有缘人吗?他是有缘人,那么怎么可能少了她的存在。 想赶人,也得看看她愿不愿意。 一番哄下利you,外加扮演狼外婆,小娃娃终于松了口,告诉她,他姐姐的住处就在珊瑚桥的旁边,其它便什么都不说,就是雪儿威胁要砸了警车也不管用。 没办法,心里将那个可恶的女人咒了无数遍,开始了艰难的游走路程。 不知游了多久,她游得浑身痛楚,肩膀酸疼,好似又把钳子夹在肩上,怎么也刷不脱。 转过一丛美丽的珊瑚,眼前豁然一亮,不是这里要亮一些,而是一座奇特的桥出现在她面前。 青色的长条石板砖铺成棱形的桥,桥上的石雕刻成海马的模样,每一个桥墩都有一个,看起来就如守护这里的卫士。 桥的右侧,一座低矮的石头山,上面附着着彩色的生物,紫色的海星星黏在石头上,红色的犹如蘑菇状的植物,最多的是绿色的海藻,匍匐在石山上,犹如给石山盖了一层薄被。 这…… 桥的左侧,几株盛大的珊瑚礁立在那里,将这座桥的身份昭然若揭。 雪儿一喜,顾不得肩痛,往桥那边跑去。 蓝色的珍珠,每隔一段放置一颗,被弯弯曲曲地水生物托着,发出蓝色的光芒。 她跑的飞快,一瞬间已经过了珊瑚桥,走到一座用珊瑚建设而成的宫殿。 “食色居”雪儿念出宫殿上牌匾的内容,顿时一阵恶寒。 “轰”巨大的声音吓了雪儿一跳,她捂住耳朵一看,宫殿的门打开了。 黑洞洞地不停地从里面刮出一阵阵阴风,里面没有一点光亮,就如黎明前最后的黑暗,能将一切光线吞噬一般。 半晌,她没动,身上的ji皮疙瘩秘密地起了一层又一层。 “月妖雪……”悠悠地,带着几分苍老的声音传来,仿佛来自无尽岁月的尽头,带着历史味道的尘埃。 雪儿愣愣地站在那里,双手放在耳边,竟然忘记再取下来。 这声音……这声音……为何听到会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鼻尖酸酸地,就连眼眶也带着湿意。 她不自觉地感到恐惧,向后退去,想要远离那嗜人的黑暗。 “月妖雪……”苍老的声音如跗骨之虫环绕在耳边。 一颗晶莹地泪珠,浸入海水中,没有打起一点涟漪。雪儿擦擦眼,压下心中强烈的不安,向无名地宫殿喊:“你……是谁?” “砰”一丛火苗燃起来,照亮宫殿里巴掌大得一块地方,犹如一点鬼火,飘飘dangdang而出。 雪儿隐约看到,青色的火苗下,一个淡淡的身影徐步而来。 心猛地被什么东西揪紧,她握紧双拳,僵硬地迎过去。 “你终究还是愿意见我了……”长长地叹息声中,走出一个曼妙的身影。 玲珑有致的身材,仿若二八年华的少女,可声音……苍老的如同年历上的老奶奶,面上笼着轻纱。 “你……”雪儿上前一步,内心汹涌澎湃的感情吓得她又往后退。 眼前的人一下跑过来,捏住她的手:“姐姐,可曾原谅了我?” 她能够感受到来人的慌luan和急迫,那种令人窒息的熟悉感,让她既畏惧又陌生,姐姐……这个词当真是送给她的? “姐姐,我已经受到了父的惩罚,你原谅我,好吗?”声音如泣如诉,不多时已哽咽起来。 雪儿莫名的心疼,想要来几句劝慰的话。 一阵青烟冒过,无名突然挡在她面前,甩开陌生女子的手,冷冷地道:“寒沫上主,我家主人不需要你的怜悯,请离开”他的身子微微低下,手做出送客的模样,却分明冷傲的紧。 寒沫,寒沫……她在诸多纷繁复杂的记忆中,去寻找这样一个名字,如海的记忆中,她就像一艘孤船。 “姐姐……”一声哭诉将她来回来。 “寒沫上主”无名的声音从未曾这般冷过,便是她听了,都觉得耳里灌了冰。 她微微觉得不合适,阻住无名,重新站在寒沫的面前,轻纱后,一双目光紧紧地看着自己。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雪儿看着眼前的寒沫,接着道:“他呢?” 寒沫的肩膀猛地一僵,半晌才道:“在内殿,跟我来。”她的步子轻巧,犹如鬼祟的猫。 雪儿拉着无名的胳膊,跟在后面,这家伙像是负气一般,一不拉好,抱住的胳膊就跑了。 来来回回几次,她小声嗔恼:“无名……”这家伙才安稳下来。 寒沫走的很快,雪儿一步小跑才没有落下,她一直不明白,难道这个寒沫就是扎姆的姐姐,可是……寒沫又叫自己姐姐……这…… 很快就看到无情,他安静地躺在半开的蚌壳中,似乎睡着了。 火儿在旁边略小一点的蚌壳中打坐。 “他们都还没有醒来。”寒沫解释她的疑问,在寒沫的身边,多了一个青衣的少女,眼bo流转,如烟似雾,圆丢丢地脸庞,是那种最可爱的婴儿fei,可惜,气势实在太吓人。 说她眼bo流转,只有看着无情的时候才是那般,看起她来,倒像是生出一柄利刀。 寒沫不停地给她致歉,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靠在软绵绵地海绵上,问道:“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打扰贵地,是有事相求。”她想既然对方有愧于自己,那么海蓝心的事情,或许会简单很多。 “做你的春秋大梦”寒沫身旁的小姑娘出言不逊。 雪儿拿眼瞅了一下无名,无名会意,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拍rou饼声,非常干脆。 “母亲……”小姑娘估计吓呆了,钻到寒沫怀中。 寒沫却将她一推,命门外shi卫的虾兵将爱女带下去。接着,做了一件雪儿连想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第两百零八章 弥陀海,海蓝心(下) 第两百零八章弥陀海,海蓝心(下) “姐姐……请你原谅我。”寒沫垂泪哽咽。 雪儿托着跪地的寒沫的双臂,扶她起来。对方却倔强的拒绝,扬起头看向她,隔着重重的幕帘,雪儿能感觉到对方幽幽地目光。 她轻轻一叹:“你……这又是何苦” 无名“哼”的一声,低声咕哝:“虚伪。”雪儿瞪他一眼,他打着“哈哈”假装扭头去看被黑暗笼罩的墙壁。 “别怪他,一切……都是我自己……该死……”寒沫推开雪儿扶着她的手,突然扯掉面容前地白色幕帘,幕帘如枯黄地叶片轻轻地滑落地面。 雪儿吃惊地看着lu出真容的寒沫,满头银发如雪,虽然梳理地整整齐齐,确如尸体上遮盖的布,带着死亡地气息,额前搭着一缕银丝下,深深地褶皱如大地裂开的缝隙,不仅仅是银丝下,整个鹅蛋形的小脸,全部如此,双瞳凸起,像是玻璃弹珠,异常吓人。 “你……”她看着这样一张苍老的脸,不知为何心隐隐做疼。旁边的无名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右手直掐脸蛋,“嘶”的抽气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寒沫苦涩的一笑,指腹擦过脸上的沟壑:“姐,如果不是父的交代,赎这一身的罪孽,我早已追父而去,现在……你来,真的太好了。” “噗嗤,噗嗤” 昏暗地宫殿里响起吹气的声音,随着一声又一声地噗嗤,一颗颗脸盘大小的夜明珠发出明亮地光,让雪儿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明。 无名本是灵物,并不受到白光的影响。因此他清晰地看到傻笑的寒沫,毫不犹豫,一下将自己的两珠眼珠抠出来,蓝色的眼珠发出淡淡地蓝色,没有一丝血渍,纯净地如少女的眼泪。 他的“啊”声刚到喉咙,就瞧到那两个没有眼珠地眼窝,望着自己,喉咙一紧,像被人一下捏住,哼哼唧唧发不出任何声音。 “碧,好好……照顾我姐姐,她人容易心软,怕是自己吃亏,也要别人好。还有,姐姐与天王之间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寒沫顿了一下,轻轻地叹息声:“碧,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当年……当年天王与姐姐本来神仙眷侣,羡煞旁人。我嫉妒姐姐嫉妒的要死,想取代姐姐被天王拥在怀中。我痴心妄想,竟被冥界的冥凰欺骗,这才使得姐姐深陷泥沼,在轮回盘中苦苦挣扎……成为冥凰涅槃的工具。” “碧,我知道你讨厌我,怨恨我,但请记住下面我说的每一个字,这两枚珠子叫做海蓝心,是当年父为了对付日益强大的冥凰所作。父察觉冥凰想要摆脱桎梏,而我们姐妹生于hun沌中,体魄强悍,灵力充沛,又在父的特意启迪下,一出生便拥有了灵觉,而且我们生来属阴,与冥凰正合适。 冥凰早晚要对我们下手,只是父没有料到那么快……海蓝心未曾成熟,父又被昔日敌手缠住,一起堕入银河黑洞,再也不见……当晚,父的意识传来,让我温养海蓝心,等待时机一到,便可去除冥皇印,摆脱冥凰地控制。” 无名张张嘴,却不知说什么,眼前是他唯一怨恨了无数岁月的女人,tiantian发干的嘴chun,他重重点头:“好,珠在我在,珠亡我亡。” 寒沫笑笑,空空的眼眶眯成一条缝:“碧,你还是这么有趣。”说完,就在无名的眼中,消失的一干二净,寒沫释然轻松的声音送入心底:“碧,不要告诉我姐,海蓝心是从哪里下来的,我怕吓着她。” 长长地尾音还在心底盘旋,久久回声。无名托着两颗清透的海蓝心,整个人神情阴沉,僵立地站着。 “无名?无名?”雪儿推向摆着一张僵尸脸的无名,反被一缕诡异的笑给吓倒,她栖身上前,mo上无名的额头:“咦,不烧啊,微微有点凉。” 刚才一瞬间的白光,刺得她根本睁不开眼。再次恢复视觉时,便看到无名这般僵尸模样。 与她只如一个瞬间,可对于无名来说,却放佛比过了一个世纪还久,寒沫空空地眼眶,好似还留在眼前。 寒沫本是及美丽的女子,却失去双眸千万载,对着苍老的容颜,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无名不敢想象,过了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气,将海蓝心递给雪儿,破天荒头一次,他没有回答她的追问,只是身上冷地发抖。 无名根据寒沫所留的信息,带雪儿去了一趟宫殿的最深处,平日的禁区,珊瑚阁,这里记载有大量的资料,全部都是关于冥凰,像冥凰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冥凰地能力到底有多大,冥凰存在了好久,拥有什么样的法器等等,不一而足。 足足一个月,这里的虾兵蟹将都能看到两个忙碌的身影,早上很早就在冥房捣鼓那两个被宫主带来的外来人,每次都是拿着什么亮晶晶地东西,往那个男的身上塞。 八卦的人鱼大妈直“啪”着小心肝跟隔壁的蚌精姑娘说:“哎呦呦,只说那长的象恶魔的女人,一把撕开男人的衣襟,照着就啃下去……”人鱼大妈边说边lu出白森森的牙齿。 “啊”蚌精小姑娘吓了一跳,一下躲在蚌精大婶身后,可又不甘心,伸出小脑袋,lu出水汪汪地大眼睛,怯怯地拉拉人鱼大妈地袖子:“后来……后来那个男人怎样了?” 人鱼大妈一拍大tui:“你可问到重点上了。”或许,是人鱼大**神情太多狰狞,小姑娘又吓得缩回去,不过,大眼睛仍旧盯着人鱼大妈看。 “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luan传……”人鱼大妈神秘兮兮靠过来,对着小姑娘轻声道:“那个男人的心被啃得吃了。” “啊”小姑娘又是一个哆嗦。 “而且……那个恶魔一样的女人还不一下吃完,一次只吃一半,养到第二天继续吃。” 小姑娘彻底晕菜了,合上背上的蚌精壳,躲着不出来。 人鱼大妈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看着张着大嘴的蚌精大婶,心里那个爽快,【“哼”,叫你跟我抢虾族三头兵,鳌于】 瞧着人鱼大妈远去地背影,蚌壳大婶才回过神来,噼里啪啦拍的蚌壳姑娘的壳直响。 就在众人都si下在议论宫主的神秘客人,往返于珊瑚阁禁区和冥房之间的两个男女。 听说,他们都是陆地上的人捏是他们的后代子孙,这种认识让服shi的小鱼小虾们有一种优越感,不过,虽然他们很喜欢看帅哥哥,可是帅哥哥太凶,一见到他说话都不利索,漂亮“姐姐“----被雪儿强烈要求的,就不一样,温柔又美丽,还有糕点和糖果吃,大家都喜欢跟着她,离那个阴沉着脸的帅哥哥远远地。 很奇怪耶,帅哥哥和漂亮姐姐虽然一起来,好像却不是朋友耶,他们之间从来都不说话,甚至,都不看对方一眼。 除了,漂亮姐姐给帅哥哥疗伤时,他们能听到抽吸般的冷哼声,而且,那个帅哥哥似乎tui脚不方便,一直都呆在冥房的蚌壳中。 这一天,又到了一个星期中最痛苦和刺ji的时刻。 小鱼小虾们lu出脑袋,站在冥房外面,耳朵搁在门板上听,就连守着大殿门口的乌龟守将也慢吞吞的来了,大家的神情都一个字,那就是“急” 就在这时,里面响起一阵“哗啦哗啦。”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接着传来一个男人痛苦的闷吼。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俏生生地虾米姑娘,摇着头上的须子,满面悲苦,扭曲的面容,让人差点以为受刑叫喊的她。 “神女,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先生。”虾米姑娘急的来回游dang。 …… “吱呀。”门打开来,走出青衣的公子,公子脸上神色很差,青的可以媲美冥府的门神,众虾子吓的躬身逃跑。 谁也没有看出青衣公子眼见的焦虑,他就是无名,自从跟主人说了那件事,还有海蓝心,还有什么冥凰,主人就每天拉着他去珊瑚阁,寻找冥凰的弱点。 找了许多天,一直都没有什么情报,林林总总不过就是一些志怪传说。 hua无情直到五天前才醒转过来,却好似忘记了许多事情,整日里呆呆的,坐在蚌壳里,从来也不出来,或者说上一句话。 火儿倒是醒的早,不过,这家伙一天海蓝心到手,立即屁颠屁颠赌咒发誓解除雪儿的奴仆条约,然后,立马行动,从特殊渠道逃到外面,据说是去寻找冥凰的弱点。 不过,无名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个家伙绝对绝对不会去招惹冥凰,谁没事去招惹冥凰,那简直就是自己活得太舒服了。 冥凰行踪不定,神秘非常,却小气吧啦,针眼大的事情也能追杀千里,还来个冥皇印,犹如是冥皇印,那个东东便是父那样的大创造者也需要hua费无数心力对付。 驱赶走那些好事的小鱼小虾,无名转身进去,随手关门,隔绝开了一方小世界。 “雪儿,到底还需要多久?”无名走到蹲下的雪儿身边,眉头紧皱。 雪儿没有抬头,仍旧忙着手上的事,嘴上却答道:“快了,就快了……” “你的快了比蜗牛还慢。”无名哧道,眼神不满地望着眼前忙碌的雪儿,整整忙了三个月,人都瘦了几圈,这里的伙食又不习惯,哎 突然,耳边响起一声醇厚低沉之声:“这是哪里?”似乎是无情,但又不像他,他的语言里从不含任何命令的语气,而眼前的男子…… “冥房。”雪儿应道,一边将灵石揣回袖中,一边审慎的看着眼前的“hua无情”。 第两百零九章 出走的无情(上) 第两百零九章出走的无情(上) “天王?”雪儿试着轻唤。 “hua无情”听到她的声音,收起茫然四顾的眼睛,瞧向她,淡淡地道:“何事?” 果然不记得了,雪儿一时涩涩地,翻开手中泛黄的书,上面第一排第一句所写:赫然是解除血咒首先必须使其遗忘,化开存在身上堆积许久的恶气,在每日以天地纯净之精气温养,自可除去。 …… “雪儿主人,我们可以开始了。”一旁的无名提醒雪儿。 雪儿的心止不住一抽,牙齿轻轻咬着下chun,向一脸mihuo的“hua无情”道:“你受了点伤,需要医治……可以配合一下我们吗?” 瞧着眼前的女子一脸期待,“hua无情”总觉得似曾相识,那额间紫色的昙hua,那水晶一样的眸子,可……一思考下去,便是撕裂一般的疼,好似有把锤子不停地敲击他的神经。 第六感告诉他,这个女子可以相信,他也不知源自哪里,一看到这个女子他就这样想,这很奇怪。 “可以吗?”女子的眉心微微皱起,神情有些忧虑。 他迟疑一下,还是点点头。 无名松了口气,全身都放松下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雪儿和无名完全在药味中度过,寒沫的女儿寒时虽不喜他们,却似乎有什么顾忌,对于他们的要求,全部满足。 这样一来,古书上的材料采集起来也相当的快,一月的功夫,他们已经进行到第七重,只要在成功将最后两重打入“hua无情”体内,血咒在压制个千把年肯定没问题,在这其间,他们便有时间闯入冥凰地府,去寻找冥凰,将她(他)干掉,天地大劫将不会再次发生,六界众生亦不会再次成为冥凰蜕变的牺牲品。 当最后一重打下去,这世间将在没有一个叫做“hua无情”的人,他将像宇宙中无数存在过亿万年的星辰一样,消失在茫茫星空当中。 “无情……”雪儿呆呆地坐在珊瑚阁中,瞧着古书上的最后一页,右手握着一颗海蓝心,正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 第九重,海蓝心,一切皆成烟,难忘欲郎背昨日,哪堪深情意。 “哎”雪儿拂过海蓝心,带着微微地湿意。 无名推门进来,神情上带着说不出的疲倦,第八重的两味药材仍旧没有着落,刚才他不得已又去了寒时寝宫一趟,试着bi迫寒时一下,结果,差点…… 他嘴角一抽,将两边的领口收一收。那个女人还真是色字出生,连他这样没有几分姿色的也不放过,看来还得另想办法。 或许是刚才惊吓过度,又或许是太过于疲倦,他一点都没有发现,就在门口的右边水藻中,立着一个身影,lu出一双紫色的眸子,含满疑huo和探究。 进了门,无名挠挠头,一屁股坐在雪儿身边,拿起小桌上的欲lu酒就喝起来。 “还是不行?”雪儿将古书收进袖中。 无名“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咚”的一声掷下酒壶,满脸愤怒:“那个刁婆娘,差点没把我给吃了。”看雪儿捂着嘴使劲笑,更是郁闷的要死,老脸止不住一红:“下去我不去了,要去你去。”说完,一甩袖子,转过头也不理雪儿。 “好了,好了。”雪儿忍住笑:“大不了,我好好慰劳慰劳你就是了。” 无名转而一喜,但接着就被雪儿的威胁的话给浇灭了:“不过,那药你必须在想想办法,时间不能拖久了,要是制住hua无情地药失去作用,那麻烦可就大了。” “知道了,知道了。”无名高声应着,转而一脸戏谑的凑到雪儿面前:“难道你就不心痛,嗯?” 心痛,她还有资格心痛吗?若是真的放任自己心软,当天地大劫发生之时,她如何对得起六界当中的生灵,如何对得起温养海蓝心百万年的寒沫,还有失踪的父…… 无情,她必须舍,也只能舍。 雪儿将心思深深掩藏,一指弹在无名眉心中央,后者哀叫一声连连后退。 “小样,我告诉你,现在的情况就是,有我就没他,有他就没我。” 突然,“砰”的一声,吓了两人一跳。 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此时,正站在门口,阵阵阴风吹进来,带起小桌上书籍翻页的“哗哗”声。 “无情”雪儿冲口而出。 无名吓得脸色铁青,朝着“hua无情”直摆手:“天王,你别误会,真的……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他急的直捣雪儿,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此时此刻,他真的恨不得抽自己**掌。 无情的眼很红,如被咬的兔子,放射出仇恨地光,落在雪儿身上,她看着他,说不出一丝话来,心中涌起深深地无力感,脑袋被那怨恨地目光,射的一阵阵疼。 她对不起他,就算过了几辈子,她还是对不起他,不管他们关系如何,到最后总是她负了他。 为了六界众生,也为了父,她必须要消灭他----冥凰地分身,曾经的无情。 “雪儿主人,快解释一下。”无名使劲拽她的袖子。 解释?雪儿笑着向愤怒的无情走去,每一步都如踏在刀剑上一样,痛楚在全身蔓延,她定定地看着无情,这个曾经温柔的看着她,给她力量,给她温暖的男子。 小院中,嘻嘻闹闹地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他的chun,他身上的味道,还逗留在鼻尖,那一夜的缱绻,刻意在灵魂深处。 “无情……”她怔然的伸出手,想要触mo他变色的面容,却被一把抓住。 瞬间的疼,几乎让她的泪掉下来,【无情,无情,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hua无情”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如烟似雾的眼眸含着水光,哀伤的看着自己,那种绝望的心碎,他能够感受的到。 这个女人……他愤怒的想要捏断她的脖子,可是,当握住她的手腕时,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似乎那只握住她的手,都不属于自己。 他总是觉得自己缺失了一段记忆,可不管他如何去想,怎么也想不起来,随着治疗的加深,他能够记得的越来越少,对于眼前女子的熟悉感,也在减少。 疑虑在心中越放越大,这才来到珊瑚阁,想要问个究竟,却没想到,居然听到那句话。 狠狠地推开这个可恶的女人,“hua无情”转身飞走,冥冥之中,他感觉到一个声音在呼唤他,他要去寻找。 “无情,别走。”身后的呼唤一句接着一句,他不加理睬,丢下缠丝网,便向冥冥之中的另一个声音飞去。 一个星期后。 铺满樟木的地板,镶着黄金边的檀木桌子,软黄金包成的墙壁上挂着一副铺满整个一面墙的宫行图,坊间传说这宫行图原本为皇帝一时兴致所瞄,上面九十九位千姿百态,娇媚丛生的女子,都是他的女人。 整个房间金碧辉煌,好不震慑人的眼球,这也是京都最出名的金碧酒楼。 “姐姐,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一个红衣的小姑娘摇晃手中金色的jitui,兴奋的叫着旁边的比她稍大一点的女孩。 女孩长得眉清目秀,闻言温和地一笑:“你呀,我看来了人界,别的没学好,就顾得吃了。”语气里却没有多少责备,满满都是宠溺。 “哎呀呀,水儿姐,我的任务可是圆满完成了呢,你不知道,当初……”火儿又开始讲进入弥陀海的危险,还有一个变态的老妖精如此如此。 水儿听了不下十遍,忙将另一块jitui夹到她的碗里:“快吃,吃完了我们就动身去弥陀海,我总有些担心,这事情也太顺利了点。” 火儿撅着嘴,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看姐姐就是多想,那个男人虽说是冥凰的分身,可都被海蓝心缠住了,而且,法力低下的还不如我的一根幻魔草。” “不论如何,我们还是去看着能帮什么忙,你快点。”水儿坚持的说。 正在两个姐妹互不相容的时候,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推开。 “什么人?”火儿气愤的转过头刚要开骂,见到来人脸色唰的变白:“怎么会是你们?” 来人正是丢了hua无情地雪儿和无名,两人脸色灰白,眼中布满血丝,站在门口,看起来摇摇晃晃,随时都会倒下去。 火儿扔开jitui,扑过去抓住雪儿的衣服:“出事了?”两人呆呆愣愣也没反应,急的火儿使劲摇晃:“喂,你们两个倒是说话啊,急死人了。” “人没了”雪儿吐出三个字,直tingting地倒下去,接着“咚”的一声,无名也倒下去。 火儿与水儿对视一眼,看出对方眼里的惊恐,他没了?那意思是说,冥凰分身逃了? 当雪儿再次醒来,印入眼里的是一张极大的脸,连鼻头上的汗mao都能看到。 “啊”她尖叫一声,跳起来,对方躲不及,“砰”的一下,两人撞在一起,直撞得雪儿七晕八素,差点又晕过去。 待看清来人,她一把抓住来人的肩膀,ji动的到:“可算找到你啦呜呜……” 第两百一十章 出走的无情(中) 第两百一十章出走的无情(中) 这是哪里? 青色的石板路,隐隐泛着红色的光芒,踩在上面,冷彻心扉,空气中隐隐约约飘dang着不安的气息,在幽暗的角落里,仿佛有无数的眼睛盯着她。 那种感觉就好似被蛇盯着的青蛙,而雪儿觉得自己就是这只青蛙,背脊上爬起一缕凉凉的冷意。 感觉是那样真实,让她分不清楚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可……明明刚刚睡下前,她还在京都最豪华的酒楼。 这里,明显不是,那么这里又是哪里? 雪儿迈开步子,向不远处摇曳着火光的地方走去。 “吱呀,吱呀……”脚踩在青石板上,发出难听的刺耳声。 待走到近前,才发现刚才远远望见的火光,竟是一块大石头所发出,这块石头足足比雪儿高一倍,立在她的面前,跟堵墙似的。 她仰头望过去,石头上的字迹龙飞凤舞,潇洒之极。 竟然是“三生石”,雪儿瞪着眼睛,如果说这真的是三生石,那么这里就是冥府? 阴冷冷地风从耳畔吹过,雪儿侧耳细听,似乎是有人在唱歌,曲调愉悦而欢欣,伴随着锣鼓唢呐的声音,隐隐从风中传来。 她眉头微皱,沉思片刻,仍旧疾步向前,桥墩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字迹,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与人界所看到过得小桥没有什么分别。 过得小桥,面前是一片yan红色的hua海,大朵大朵的鲜hua,仿若是用鲜血浇灌而成,hua海中间开出一条羊肠小道,在薄薄的雾气笼罩下,显得明灭不定,也不知要通向哪里,只觉没有尽头,诡异地气氛笼罩其间。 隐隐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路的尽头召唤她。 “……我的孩子……来……来……来……”充满神秘地声音,若有若无的响在耳边。 雪儿在桥边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眉头皱成川字,手不停的绞着衣服,不安在心中蔓延。 火红色的hua,娇yan如二八的少女,很像是传说中得彼岸hua,三生三世,hua叶不相碰。 “我的孩子,来……来……来……”声音越来越清晰,带着十足的youhuo性。 雪儿苦苦支撑,突然,她于彼岸hua中间,瞧见一个青色的身影一晃而过。 无情,好像是无情的身影。略一迟疑,她拎着裙角向前跑去,薄薄的雾气,在身边环绕,湿哒哒地,黏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嗡嗡嗡……”有蚊虫飞舞的声音。 她现在也不顾不上那么多,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那个青色的身影。 消瘦的肩膀,罩着宽大的青色袍子,一切都很熟悉。 “无情……无情……等等我……”雪儿向那个身影大声喊,那个身影顿了一下,立刻更快的向前面跑去。 有殷红色的雾气朝他的身上狂涌过去,一阵便看不清青色的长袍。 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雪儿越跑越跑,催动仙力于脚下,整个身体都飞起来。 “砰” 一股力道袭来,她着急赶路,当发现的时候,已经躲之不及,被打个正着。 心口剧痛,眼前一黑,喉咙涌出一股甜腥。 她紧紧咬着chun,丝毫不减速度,身体的自动保卫机制开启,灌注脚下的仙力被强行抽回,治疗着内府的伤。 速度一下慢下来,离无情地距离被拉的更远。 不知为何,她意识到,如果这会拉不住hua无情,那么她将永远失去他,天地大劫依然发生,阴险狡诈的冥凰将会脱离身体的桎梏,再也无人可以约束。 “我的孩子,该回来了……回来吧……回来……来”耳边那个神秘的声音越加响起来。 眼见不远处的身影,就快要消失在眼前。 她狠下心,一掌打在心口,吐出一口金色血液,整个人立马瞬移几百米,堪堪就要碰到hua无情的衣袍。 “砰” 就在这时,忽然在雪儿的脚下,伸出一双骷髅手,抓向雪儿的脚踝。 雪儿根本没注意,被抓个正着,前扑的力道止不住,整个人“砰”的一下摔在地上。 这一耽搁,hua无情地身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她绝望的哭喊:“hua无情,你快回来,快回来啊你不是说过,还要娶我为妻,生一大堆孩子……无情,回来啊我们马上隐居山林,去过你向往的田园生活,你耕田打猎,我纺织做饭……无情……不要走…… 回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不要离开我,无情,我真的好怕没有你,回来吧好吗?” “无情,你个hun蛋,你得到我了,难道就不对我负责,你跟魔展鹏那个王八蛋一样,都是冷血无情地家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呜呜……无情,你王八蛋,你说话不算数,你活不了,我也活不下去,我们一起去冥凰那个死人那里去报道……再走一遍轮回路…… 可是,你个王八蛋,怎么可以丢下我,啊?我恨你们,恨死你们了,我只要付出真心,就会被辜负,被抛弃,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雪儿软软地摊在地上,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流下,划到嘴中,带着苦涩。 “无情……无情……” 她低声呢喃,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周围的红色雾气,心口好似破了一个大窟窿,有寒风不停的吹进去。 红色的雾气,化成一枚血红的丸子,“嗖”的一声,钻入雪儿的体内。 这一切,雪儿并不知道,哭泣中,身体被人使劲的摇晃,几个声音不停的在耳边说话。 “好吵”她不想说话,也不想起身。 可那几个声音偏偏不放过她,使劲地吵,声音越来越大。 迫不得已,她“唰”的一下立起身,刚要打骂几句,便是死也要痛苦不是。 不过,这话没说出口,人倒是撞上了一张脸,一张带着惊吓与惊喜共同存在的脸。 “哎呦” 雪儿mo着额头,看着眼前的人:“无名,你们?” “雪儿主人,你可算是醒过来啦。”无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ji动不已,不等雪儿开口,他噼里啪啦就是一阵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看到你整个人都发出通体的红色,就好像……就好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螃蟹,对了……你怎么会受伤?你不是在做梦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雪儿一阵头大,她擦擦嘴角,果然见到一丝血渍。 难道刚才那些都是真的?她立起身,想要去问问火儿和水儿,毕竟她们两个存在年代久远,说不定会知道她刚才所处的是一个什么状态。 只是,才一起身,xiong口一阵碎掉的疼。 “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下倒在chuang上。 “雪儿主人……”无名扑上来,恨不得以身代替她,苍白的小脸,整整瘦了三圈。 火儿和水儿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异。水儿眉头微皱,笑着走上前,压下雪儿还要强自支撑的手,轻身安慰:“雪儿姑娘,你不要心急,跟我们说说,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水儿的轻声细语,压下雪儿心中的不安,她镇静一下情绪,缓缓道出了刚才所看到的一切。 时光流逝,睁眼到了下午。 雪儿昏昏沉沉地睡在chuang上,身体异常的疲乏,但是,她又不敢睡,生怕在作出什么吓人的梦来。 更害怕梦到无情被冥凰一口吞下去,接下去,就是她自己,天地大劫随着降临。 mimi糊糊当中,她的思绪像是飘向了远方,周围世界一点声音都没有。 眼前浓浓地雾气遮挡住她所有的视线,她好似没有形体游dang在天空当中。 难道,她又睡着了? 正呆滞间,眼前的浓雾一下散开,铺天盖地的哀号声,钻入耳边。 所看之处,全部是满眼的红,她看到六界众生在苦海中困难的挣扎,她看到无数的灵魂被吸上天空。 顺着方向,她看到一双巨大的目,带着赤红的光,嬉笑的盯着自己看。 那巨目间似带着几分嘲讽,又似乎带着几分不解。 正当雪儿呆立的时候,那巨目忽然射出一道红色的光,“唰”的一下击在雪儿身上。 “啊”雪儿吓得大叫一声,却发现自己一点也没收到伤害,反而xiong口处钻心的疼消失了。 她不解的看向巨目,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也许是幻象的东东,就是冥凰之眼。 可她(他)到底要做什么?打伤了自己,又救治自己? 心底响起一个声音,很干涩,好像才刚刚学说话,她(他)道:“雪儿,救我,救我……” “无情,无情……是你吗?”雪儿身子一震,向那边冲过去,却完全动不了。 “放开我。”她大喊。 巨目划过一丝狡黠,她忽然能动,整个人往那边飞过去,才接近,愕然发现,巨目地地方出现一张嘴,一张血盆大口,尖利地獠牙滴着红色的汁液, 腥臭的气息铺面而来,她一下被吸进去。 “啊” 大叫一声,整个人一下从chuang上弹起,还好,原来是梦……她用袖子擦去额前的汗珠,整个身体又软绵绵地躺下。 脑袋才刚刚挨上枕头,门“哐当”一声巨响。 第两百一十一章 出走的无情(下) 第两百一十一章出走的无情(下) 转眼又过了半个月,火儿水儿整天忙忙碌碌,不知在忙些什么,雪儿偶尔看到火儿神色凝重的抱了一大堆香火蜡烛。 她好奇上前询问,却被一记飞刀给瘪回来。仍然没有hua无情的消息,只是,那两个梦却在每天夜晚准时降临。 或许,这是什么启示,雪儿思忖之,想要与火儿和水儿商量,可一直都没有机会。 无奈的试了几次,她只得作罢,她们用她们的方法找,那她就用她自己的方法去找。 打探消息地无名,推开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过雪儿递过去的茶碗,“咕嘟咕嘟”大口喝了起来,直喝了个底朝天,这才将杯子掷在桌子上。 从无名打探的消息来看,魔展鹏的军队已经利用萧地一战,将南方世族豪家的势力消减了不少,更有司徒风这个内应,同时,一股极强的暗中力量也在支持魔展鹏。 于一月前,魔展鹏的擒贼之师已经过了渭水南岸,直扑潍城,潍城守将临阵倒戈,百姓夹道欢迎魔展鹏的军队入城。魔展鹏在潍城放出烟雾弹,mihuo黄埔飞龙的视线。 早有先遣军队横通戚家山,越过天险,一举擒获黄埔飞龙的小舅子,虎威将军杨天广,而后,马不停蹄,三千精锐,如利剑一般直刺京都咽喉要地。 说起来,她也在京都,却并未出门,对于外面的局势并不知晓。 无名只说很luan,并没有过多的提及。 但是,雪儿从他紧皱的眉头,猜想局势已经十分不好,当然,这是对于京都的世家和做官之人,对于京都的百姓来说,却是好极了的事情,严重的苛捐杂税,早已让他们不堪重负。 下午吃过饭,雪儿出门走了一圈,大家都愁眉苦脸,眼看秋粮因为气候的原因交不上,恐惧和不安在百姓中蔓延。 这时,不知谁在流民当中散步魔展鹏军队的宽厚,以及惠及民生的政策。 广大的劳苦大众开始si下传递消息,不管京都守将如何禁止,甚至,雪儿在墙头上看到被吊死的百姓,衣衫褴褛,惨不忍睹。 失去家园的流民,没有后路的富家子弟,恍然间的神情后总会闪现几抹凶厉。 入城的检查非常严格,不仅需要通关文书,身份证明,甚至,需要在京都有房产的百姓作证,才准入城,当入城之人犯事时,一并抓获连坐,刑法不可谓不重。 黄埔飞龙一世枭雄,没想到封个太子监国,这般没个头脑,他老子的江山只能加速败在他的手上。雪儿这样想着,人已经到了城西门口。 雪儿试着出城,才走两步。 “你出城去干什么?可有出关文书?”语气充满戾气和不耐,显然问话之人正在火头上。 雪儿转过身,对来人一笑,往下徐徐拜去:“小女瑛竹,出城寻找失散的父母,还望大人通融一下。” 军官眼见面前娇滴滴的美人儿,一个飞眼几乎掉了半个魂,声音不自觉的就柔了几分:“姑娘,还是呆在城里的好,城外正盘踞一群恶盗,姑娘要使碰上了,可就糟糕了。” 雪儿心下了然,面上做出一副惊讶之色,随即嘤嘤地哭两声,用帕子拭眼角,悲戚地道:“谢谢官爷提点。”说完,转身离去。 那军官见这姑娘好生可怜,娇小瘦弱的身影,好似一个风便能吹倒,他心下不忍,开口安慰道:“姑娘放宽心,你父母一定没事的。” 雪儿装作没有听到,继续掩面向前走去,转个弯,进了小巷,一只手将她抓进去。 “雪儿主人,出门也不喊我。”无名一脸不高兴。 雪儿嬉笑两下:“这不是回来啦。”她装作没有看到无名脸上的不满,神秘兮兮地凑到无名耳边道:“我想出城。” “出城干什么?” “找魔展鹏。” “找他?” 雪儿点点头,神色带了几分凝重:“那个梦,肯定向我暗示什么,我猜想,要找到hua无情,应该要去冥府,所以……要去找魔展鹏。” 一提魔展鹏,无名就是一百个不情愿,那个杀千刀的,上次行色匆匆,到成了其好事,这次在见到,一定让他趴在主人脚下告饶才行。当下应了,只是说出城容易,做起来还是有些不便。 这几日雪儿身体不适,卧chuang不起,他便出门探过,惊然发现,不知何时,外城周围,布了些道家法阵,想来是道门出的败类被扫地出门,结果被黄埔飞龙给捡回来。 本来他们也不怕这中看不中用的道门法阵,只是这法阵布下容易,解除难,他又不是行家,万一出错,毁了一城之人可就罪过了。 雪儿听他所言,沉思一阵,便延迟出城的时日,只等机会,或者,去哪家偷文书证明来,不过,那出城的文书证明于现在来说,也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 “雪儿主人,你说那个家伙还要多久才能打进来?”无名想着折磨人的法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雪儿疑huo的盯他一眼,仰头望向巷道上狭窄地一线天空:“胜利就快要来了。” 胜利的日子比她预想的来的还要快,她还未来得及出城,汹涌的流民便冲垮了禁卫兵的屏障,在后宫纵情酒色的太子被反叛的禁卫军统领捉出大殿,听说被压在城门口。 欺压过百姓的大官,富豪无一幸免,全部被愤怒的百姓冲入府中,打死在自家的府邸里。 这一天,不知还了多少冤枉债。 这一天,不知砸碎了多少琉璃碗,欲皮瓶。 这一天,饿的头昏眼hua的百姓,冲入兵家粮仓,直接往口中塞着大米。 …… 总之,这一天绝对可称之为历史上最为戏剧的一天,军队未曾打过一仗,便已经败了。 许多百姓呼朋唤友,拉过在京都禁卫军中任职的孩子、朋友,场面好不热闹,京都御史根本无法号令军队,便是他也无暇顾及,早有他最爱的两个如hua美妾,扑入怀中,死缠着让他弃城逃走。 奔告者,哭诉者,怒骂者,趁火打劫者,组成了一副热闹非凡的场景。 早有间谍hun入流民中,乘势打开京都西门。 黑色铁甲如潮水一般,涌入hunluan一片的京都,所过之处,丢盔弃甲,直捣皇宫重地。 一众百姓全部被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儿镇住,跪伏余地,全身发抖,冷冽的气息在不安的空气中飘dang。 可以说全京城最为安静地地方,当属富华酒楼,这个全京城最为奢侈豪华之地。 无闯入的流民,无住店的客人,当然,除了雪儿他们一行人除外,这很不寻常不是嘛 这里的老板,从未lu过面,无人知晓他的面容,甚至,连男女都无人知道过。 雪儿站在酒楼上,神情复杂的望着街道上汹涌的人潮,mi茫的眼神似穿过无数楞瓦覆盖的屋顶,落在远方。 “你来了吗?”她呢喃自语。 忽然,一声悲天怆地的哀恸声传来,无名一把抢过被雪儿掐掉无数hua瓣的子菊,抱在怀中好似个宝贝,一边埋怨道:“雪儿主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虐待小植物,我要去植物保护协会告你” 雪儿看着他目瞪口呆,半天吐出一口气:“疯子”也不知,这人界的水土是不是不适合无名,简直越来越不靠谱了。也是自己瞎了眼,当初居然还认为他会是一名谦谦君子,温暖如欲,醒了给她熬汤,睡了给她唱曲,外加沙袋麻包,无一不精…… 结果……哎雪儿抚着额,摇摇头,甩了个刀子眼过去,让他安静。 就在此时,楼下忽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吾皇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万岁……” “愿吾皇功享千秋,福泽万年……” …… 此起彼伏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转过眼,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已经登基为帝了。 多少年卧薪尝胆,多少年剑不离身,枕戈而眠,一朝实现,你一定很快乐吧 曾经那个会缩在马车一角,甘愿自行tian舐伤口的冷血杀手,华丽地蜕变成一代天子,一手掌握天下,恢复祖宗基业,替母报仇,你一定很自傲吧 你已经有了更好的陪伴者,她与你一起打下这天下,自此之后,她主后宫,你主天下,好让人称道一对璧人,你一定很幸福吧 …… 黑色的铠甲向潮水一般,连绵不绝,似乎布满了整个天空,便是连这秋风也带着几率萧瑟肃冷之意。 瑟瑟的黑色镶龙旗,迎风招展。 她于千军中,一眼看到他的身影,绣着银丝边的锦缎长衫,衬着他健硕的身躯,他就那么定定地坐在乌骓马上,缓步骑行,仿佛眼前不是刚刚打入的敌人老巢,而是什么风景迤逦的观光区。 他的身边跟着那个女人----上官幽云,一身白衣在一团黑色中,就如黑夜中得月亮那般,耀人眼目。 雪儿听到自己磨磨牙,嘲讽地自语:“还真是不怕死呢” 就像是呼应她的话一般,一抹刺人的寒光不知从酒楼何处发出,“嗡嗡……”羽箭破空的微响声就在耳边,寒光直奔向街道上缓缓而行,尚不知晓的两人。 第两百一十二章 遇到故人(上) 第两百一十二章遇到故人(上) 下意识,雪儿抓住栏杆,向下大声喊道:“小心”无关情爱,只为当年舍命相救。 娇柔的声音淹没在如潮的歌颂声当中,没有人注意在酒楼上小小的雪儿。 更没有人注意寒空当中,闪着冷冽寒光的死神之箭,情况似乎有些不寻常。 那寸长的利箭转眼便骤然而至,众人惊慌失措,竟无一人可以拦阻,径直射近当先的两人。 “啊”雪儿止不住轻忽,抓住栏杆的手nong出划割金属的“滋滋”声,整个身体半伏在栏杆上,一个不好,就要掉下去。 正在此时,几片黑色的盾遮住了她的视线,夺命利箭不知结果如何,是否有人受伤。 而后,“蹭,蹭,噌”又是三箭连发,夺人眼目,如果说刚才那一箭是伺机而动的毒蛇,那么这三箭便如后羿射日之箭,气势磅礴,速度极快。 众人沸腾,场面一下hunluan。 “护驾,来人……” “快来人,护驾……护驾” 才相见,天地隔,朝朝暮暮忆浮上;哪堪怜,天地暗,羽声阵阵催阎罗。 锦旗飘,龙盘旋,生生死死由谁定;mi幻境,先白头,君情依依在何方。 雪儿闭上眼,后退数步,不愿再看街道上的一片hunluan。心已luan成一锅粥,只留那抹寒光似还在眼前。 她恨他无情,恨他无意,可为什么心中还会疼,会担心的全身颤抖,会在那一刻想起他拿起孔明灯时,嘴角的笑意,会想起他抱着自己,宠溺的笑着说永远也不介意她所有的过错。 一时间,她恨自己的软弱、犹豫。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深深地吸一口气,镇定情绪,不管如何,无情还需要她去找回,冥凰的阴谋她必须打破,为了无情,为了自己,也为了千千万万的六界生灵。 耳边的喧闹声,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远到天边,近在心里,留在耳间回响着“嗡嗡”声。 强行控制住颤抖的肩膀,用尽心中所有的力量,便是指尖抠入掌心,她也未所觉,只觉指尖几点温热粘稠。 她骤然睁开眼。 无名正抱着他的菊盆,退到她身边,脸上带着鄙夷,自语道:“活该。”说完,正对上雪儿刀锋般的眼神,忙momo头,尴尬一笑:“人家都说天子命厚……” 雪儿懒得跟他啰嗦,大脑飞转,不发一言,转身走下楼阁,正到二楼时,目光落在二楼闭锁的门,漆黑的大门,红漆锁子挂在其上,那红漆特别鲜yan,放佛是刚刚才漆上去的一样。 门紧闭,墙无窗,至少从雪儿的角度看,连光都透不进去,遮盖的严严实实。犹如阳光下阴暗的角落,不知埋藏着多少枯骨血泪。 她停下脚步,收回落在二楼漆黑大门的目光,侧头向无名吩咐:“去瞧瞧有没客房,小姐我想换个地方。”用下巴努努右手边漆黑挂锁的漆黑大门。 无名了然,点点头,将菊盆跨在腋窝下,腾出右手上前砸门----那行刺的元凶定然在里面。 “等等”雪儿抬手阻止,敛眉沉思。她突然想到,魔展鹏本就是江湖第一杀手,潜伏行刺正是他的拿手好戏,他又不是虚华之人,更有无穷的耐心,原来便听红衣说过,他能呆在泥里三天三夜,只为刺杀一人。 今天,如此hunluan局面,他如何会将自身至于险地,如果,不是有万全的准备,他绝对不会如此做。 那么,他这样做了,甚至放任凶手射箭,他的目的何在?难道说,是借伤势麻痹被引到江南作战的黄埔飞龙? 也不对,现在,魔展鹏已经占据了所有有利地位,他绝不会多此一举。 想到刚才她呼喊时,竟未引起一个隐卫的注意,若不是隐卫失职跑去喝茶睡红帐,就是有人的刻意安排。 那么……这到底是…… 想到自己并不清楚其中的关窍,若是任性妄为,破了某人的局,不是自讨苦吃。 这一番醒悟,雪儿顿时出一身冷汗,拂袖擦擦额角,她挥手道:“算了,这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旧屋好……回屋。”无名诧异,却也不问,跟在身后向回走。 说是回屋,他们两个并没有回屋,绕过安静地走廊,向火儿和水儿的房间走去,哪想到了之后,门庭洞开,房间里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身影。 房间还残留着一缕药香,想必是水儿身上所带,桌子上的茶杯中,冒出丝丝热气,人走了不久。 雪儿皱眉,想到火儿风风火火地性子,顿时着急,又想到水儿一向稳妥柔和,应该不会出现一人独抗万军,cao雷布雨的逆天之像。 “遭了,要是火儿那丫头也想nong个皇帝来当当,岂不糟糕。”无名一拍大tui,放下手中菊盆,撩起袍子往外面跑去。 雪儿无奈,只得追上去。 待出得门来,街道边luan哄哄地景象已经得到很好的控制,布衣百姓重新跪在地上,模样更加谦恭,还带着几许害怕。 街道中央来回行走的黑甲骑士,冷峻的面容罩在盔甲后,只lu出一双巡查的眼,经过战场的洗礼,这样的眼神早已能跟阎王媲美,寸寸如割人肌肤。 不远处的魔展鹏,脸色微有苍白,额间带汗,却不掩他飒飒风姿,傲然睥睨之势,一双棕色双瞳,犹如深深潭水,不时飘向华丽的酒楼之上。 身旁围着一圈黑甲shi卫,各个杀气腾腾,似乎要将惊吓圣驾的mao贼碎尸万段。 “教主……”旁边的人捣捣黑甲shi卫的胳膊,他脸色一白,忙揭开头盔,lu出一张堪比凶兽的脸,豹头环眼,腰别长剑,mao发竖立如阎王坐下火魔,他单膝跪地,双手拱起,仰望眼前最敬佩的男人:“皇上,就让楚让亲自揪出mao贼。”看那模样,那被称为mao贼的家伙,若不捉住,绝对会被大卸八块,暴尸墙头。 魔展鹏目光深深,扶起楚让,朗声道:“你这力气,不如留着清除黄埔余孽,另外……”他望向四周,跪伏在地上的百姓肩头颤抖,有些挂了彩,晕倒在地上,明显被吓着了,他接着道:“好好安抚他们。” “可……”楚让憋不下这口气,跨上一步,还要坚持,一抹冷光扫来,竟让他感觉到三九寒天的刺骨之意,他竟忘了,面前的男人已是一国之主,背上冷汗浸透衣衫,他无声地退到一边。 正在这时,寂静的人群中,响起小姑娘清脆如百灵地声音:“呀上官姐姐,多日不见,长得越发水灵了,莫不是,七月桃hua别样情,添福添心添人才。” 小姑娘口齿伶俐,声音带着几分顽皮和天真。让人生不出一分警惕之心。 “火儿,不可胡闹……”轻软柔和的声音随即响起,杏黄色衣衫,如一株含苞待放的秋菊,正是水儿,她眉头轻皱,顺着cha话的功夫,步到火儿和上官幽云中间,不经意隔开两人,柔笑道:“小妹顽劣,上官姑娘莫怪。” 上官幽云此时已换一身绛红色翠水烟叠绣金裙,窄腰宽袖,隐隐lu出一截藕臂,裙摆层层叠叠,如池中莲叶飘dang起伏,更衬出窈窕秀丽的身姿。 她本就清冷气质,这个打扮,又增添了几许妩媚,婉转间,顾盼生姿,一瞬间夺了多少惊yan的眼球。 只见她轻启朱chun,挽起水儿的胳膊,亲昵地好似姊妹:“水儿妹妹,这话就见外了……若不是,刚才有你们……怕我早已香消欲殒,哪里能站到这里说话。”语气带着娇柔,未见一分清冷之姿。 久在其身边shi立之人,不禁心下嘀咕:两位姑娘美若天仙,轻笑中以断折利箭,小姐这般礼遇,怕身份不简单。 才偷看几眼,就碰上一双清冷地眸子,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三女相互说笑,走到魔展鹏身前。 红衣火儿见着魔展鹏,仍旧一身黑色劲装,彰显干练和良好的身材修养,不过,她的注意力完全在他双鬓白发之上,作为肇事者的她,一晃身已欺近魔展鹏身边,踮起脚,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仰头俏皮看向他:“俏郎君,娶新媳,怎地一愁白了头,莫道麦子种水田,稻米cha旱地。” “大胆”早有身边近shi面lu凶光:“见了皇上,还不磕头” 火儿朝他捏捏鼻子,昂起头目lu骄傲:“姑娘我不跪天不跪地,跪你家主子?……你就不怕你家主子承受不了,一命呜呼?” 近shi脸色尽变,一旁的楚让早已忍不住,偶像被这般诅咒,他不拿刀直接砍已经很给面子啦,提着头盔,上前便骂:“哪家的mao孩子,爷爷我送你去超生。” “楚让”一声呵斥,声音不大,带着十足的威信。 火儿笑笑:“看你这般识趣,今日就算了。”她蹦着走回水儿旁边,临了,转头又是一个鬼脸:“别忘了我的曲哦。” 那一句清脆悦耳的唱曲,听在别人耳边,只觉字正腔圆,听来很舒服。只有上官幽云,顷刻间便变了颜色,她忙拂袖遮面轻咳,掩饰眉间厉色。 魔展鹏眉间闪过一丝恍惚,随即清明起来,只是嘴角的苦涩慢慢在火儿眼中化开。 火儿看的真切,仰头望向身前酒楼,身子向上一纵,整个人如同飞翔的燕子,引起众人惊呼,百姓叩首。 红衣如霞,粉面欲容,真真如谪仙下凡尘。 她纵的高,一下看到远处一袭亮眼的紫色,眉眼都笑开了hua,向着那边掠去。 第两百一十三章 遇到故人(中) 第两百一十三章遇到故人(中) 十日后。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凉风习习,空气中散发着菊hua的香味,正是出游赏菊的好日子。 “哗。”一扇檀木扇形窗户打开,一个女子探出头来,紫色的罗衫衬着她的皮肤白皙如雪,圆圆的眼睛滴溜溜转,显得很可爱。 她两只胳膊撑开,做了几个扩xiong运动,接着,双臂向上伸展,腰部后ting,几下之后,立马觉得全身僵硬的关节都舒展开。 闭上眼,深深地吐出几口浊气,舒服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呃……”了一声。 琦云带着四位二等宫女站在门外,跪下行礼:“寒主子,吉祥。皇上宣旨,请寒主子午时务必去月华殿赴宴。” 雪儿听见那一声寒主子,就不禁寒mao倒竖,都怪火儿那丫头,净添luan,还添堵,不过,想到那日上官幽云一张俏脸白便青,青变红,红便紫,紫又变青,还不得不强颜欢笑,lu出白灿灿地牙齿,叩头谢恩,心里就止不住的爽快。 她不是君子,一个抢夺了差点能成为自己夫君的女人,一个时时刻刻想要害她的女人,她可不会怜悯同情她,一切所受不过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关。 吩咐琦云进门后,雪儿坐回常坐的位置,任凭她们摆nong自己,洗脸漱口,简单nong了个发髻,挑了根精致小巧的碧欲翠叶钗,穿了件式样不那么繁复的宫廷百褶裙,仍旧是她最爱的绛紫色。 “寒主子,真美。”琦云是前朝老人,见过不少美人娘娘,倾国倾城不在少数,眼前的女子还是让她眼睛一亮,怪不得皇上定要相邀,可见宠爱,似还要胜过上官姑娘,她心思百转千回,整理间,便已将心向这位寒主子靠近不少。 雪儿一笑,也不答话,一边照镜,一边似乎不经意地道:“本来约好跟无名去沁园春赏菊喝几杯清酒,结果……哎”她顿了顿,momo耳垂间吊着地珍珠耳环:“这下又得听唠叨,可惜了清酒和美景。” 琦云美目一闪,笑着道:“寒主子放心,无名公子也要去月华殿……”她俯下身,看起好似在帮雪儿整理耳环,轻声道:“菊hua,美酒,江南进贡的大闸蟹,绝对让寒主子不虚此行。” “是吗?”雪儿望着铜镜,照出身后琦云秀美的面容,不等琦云答话,她一下跳起来:“走,我们去月华殿。” 雪儿非常自然的挽过琦云的胳膊,向她挤眉nong眼:“快点,若是大闸蟹被人卸掉了钳子,可就不美了。” 月华殿,位于皇宫东面,建于碧湖之上。 黄埔飞龙喜好美色,最喜欢女子娇美的身段暴lu在水中,湿哒哒性感的感觉,遂hua费巨资,请了无数工匠师傅,据说图纸都修改了不下三十次,前后逾三年,修建之时更是hua费八年光阴,耗尽无数工匠心血,才修成此殿。 岸边望去,果然精致独特,整个宫殿呈现出一朵盛开的鲜hua模样,红顶绿墙,配着莹莹水光,美妙至极,构思不可谓不大胆。 “寒主子,小心。”琦云扶着雪儿的胳膊,踏上竹船。 足一落下,竹船轻微晃dang,雪儿不适,忙扶住琦云的肩膀,这才堪堪站住。 琦云秀美微皱,提高声音:“今日是哪位公公当班,还请仔细点,船上有贵人。”心下暗暗奇怪,今日皇上设宴,如何会派手生的公公来当班,刚才更是没有来见礼。 正思忖间,只瞧一个修长的身影掠过身边,如风一般迅速。她回过神来时,已见寒主子粉拳打在陌生男子的肩上,男子并不着恼,反而兴致勃勃的盯着寒主子看。 在她的心理已将寒主子判为皇上的女人,自然上前一步,拦在粉面带怒的寒主子面前,冷声道:“放肆,这是寒主子,公公怎可如此逾矩。” 男子抖抖衣襟,灿烂的一笑,胳膊已经搭在她的肩膀上,红chun微吐:“我很像公公,恩?”邪魅地眼神,看的琦云眼睛一跳,这么好看的人儿,是被哪个杀千刀的送进宫当公公,真是作孽。 随即,又觉得这位公公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身上不自觉的带着贵气,举手抬足间无不展现十足魅力。 可他又穿着务工局的公公衣服,这……琦云心下嘀咕,进退艰难,生怕得罪了什么脾气古怪的贵人。 “噗嗤”身后响起寒主子的笑声,一双手将她往旁边移,她顺势而下,脱离这艰难局面,心下对寒主子的好感又加了几分。 “行了,别吓坏人家小姑娘……”雪儿笑骂,葱白的手指点向司徒风地xiong:“一双眼睛绿的跟狼一样,不愧是条大尾巴狼。” 司徒风做出委屈状:“能不瘦吗?被你家魔哥哥虐待好几个月,还不发金子,我都没钱填肚子了。”心疼地看着雪儿,她也瘦了许多,眼睛里还布满血丝,不禁埋怨:“都做皇帝老儿了,还亏待自己媳fu。”拎起雪儿的右手,卷起袖子,lu出里面白huahua地手臂:“瞧,都瘦成猴了,一点rou都没有……走,跟哥走,管饱。” 雪儿愣愣地瞧着满面不忿的司徒风,这哪跟哪,她又不是出嫁的妹妹,魔展鹏更不是她的夫君,司徒风干嘛扮演替妹妹打抱不平的小舅子? 她眸间闪过一丝厉色,转眼看到琦云探究的眼神,忙压下怒气,拉过司徒风地胳膊,狠狠瞪了他一眼:“别瞎说,小心没吃到螃蟹反被夹。” 司徒风瞧着眼前人儿,含羞带怒的表情,心里闪过一丝怅然,那人果然又赢回了她的心。摇摇头,用晕船掩饰也许不太好的脸色。 两人很有默契,同时沉默了。 很快,便到了湖中心的月华殿,雪儿一行几人在总管太监刘全的带领下,进入月华殿大殿。 殿内丝丝乐声,缭绕不觉,四周的墙壁镶着南海大珍珠,托着装饰一新的火灯。 地面铺着木板,具太监刘全殷勤介绍,这木板只有南方才能生长,百年才能成材,名为香楠木,也是楠木的一种,不过身具异香,此香最能放松心智,愉悦心情。 雪儿下意识的去嗅,果然闻到一股淡淡地香味,有点像是薰衣草,但又不同,带着点甜味。 当皇帝的就是会享受。雪儿放眼一望,这大殿足足有一个cao场那么大,全部铺就香楠木板,再如刘全所说那般,一根树只取根上一米到两米的数段,还全部是百年以上树龄,这还不得用掉一个森林,简直就是破坏环境。 太监刘全弯着腰,态度非常恭敬,继续喋喋不休这大殿如何如何的修建困难,又是如何如何的美丽,还有一些特异功能,甚至,还隐晦的告诉她,武皇也喜欢到这里来处理政务。 雪儿不屑一顾,嗤之以鼻,魔展鹏就是再没出息,性格隐藏的再深,也不会是如此矫rou造作,浮华享乐的人。 对刘全脸上的媚笑,尤其是一笑之下lu出的大板牙,完全不能直视,心上想着,脸上也表现出来,眉目间都是不耐。 刘全作为总管太监,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忙闭嘴收声,下去准备膳食点心,琦云作为一等宫女,留在雪儿身后,而其他的二等宫女全部留在外殿等候。 不一会,果品点心便上了个齐全,不过,他们来的早,此时,殿内还没有别的客人到来。 雪儿一手磕着瓜子,一手搭在司徒风肩膀上:“喂,司徒大人,现在官居几品,要不要小女跪拜一下,嗯?” 司徒风惬意的一撇雪儿:“你家哥哥现在从二品……念你懂事乖巧,这礼就免了吧。”说完,手捏了捏雪儿的脸,目光满含宠溺。 “才二品,凭着哥哥的才能,怎么说也得一品才是,一会我跟魔……武皇说,包你升官发财。”雪儿脸色很正,语气却带着几分玩笑。 “那是,你哥哥是什么人?”他一翘拇指指着自己:“武林盟主,天下第一庄庄主,随风将军,上过战场负过伤,表过红心百姓夸……”说的话像在唱曲,完了还不忘来句:“你打算让武皇给我个什么封号?”在落云国,一品大员都是为国家立过汗马功劳,有卓越贡献的官员才会受封,落云国建国两百年,也紧紧出了十个一品大员,其中八人都是皇帝兄弟或子侄。 雪儿笑着打掉司徒风的手,指着他身边为他剥葡萄的琦云:“我看坐吃将军ting好,既应景又好听。” “你这丫头片子,几天不见上房揭瓦,嗯?看我不收拾你收拾你。”司徒风伸手向雪儿的腋窝而去,直挠的雪儿连泪都笑出来,连连告饶:“哎……呀……哈……哈哈……妹妹错了,……哥哥……就饶了……哈哈哈哈……妹妹……哈哈……别……别……别挠了……哈哈哈哈……” 雪儿最怕痒,全身都缩起来,跟受惊地刺猬一样,可惜少了刺。 两人正嬉闹间,殿外响起尖尖地公公声音:“皇……上……驾……到” 第两百一十四章 遇到故人(下) 第两百一十四章遇到故人(下) 整个大殿一下安静下来,跪了一地。 雪儿站起身虚弓了弓腰,斜眼看司徒风,他大大咧咧,依旧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喝酒。她撇撇嘴,没有吱声。 空气中漂浮着薰衣草的味道,却安抚不了她慌luan的心。她暗暗着脑,头低的很低,犹如鸵鸟埋沙,使劲地绞着帕子。 或许是那天惊鸿一瞥的银白发髻,又或者是他隐藏在眸子后灼灼的火焰,灼痛了她的眼,她的心,才让她这般不知所措,到底是谁欠了谁,又是谁恋着谁。 后面的宴会,雪儿完全都在昏头昏脑的情况下,耳边众人的谈笑如风一般那么远,越来越热闹的大殿,与她好像是外人一般。 上官幽云穿着大红色的挽纱蝶翠锦衣,外罩一件水红色外纱,说不出的清透,如一株亭亭欲立的荷hua,清丽怡人,一颔首的婉转,说不出的媚态娇羞。 她与成为武皇的魔展鹏并肩而坐,俨然一派皇后风度。两人谈笑风生,不时对饮几杯,好似非常快活,王公大臣纷纷端酒祝贺,一派祥和温馨。 柔美的舞蹈,随着悦耳的曲调,不时摆动纤细的腰肢,一把香木扇遮住舞者半边脸庞,更显得媚态妍妍。 “好,好”司徒风拊掌叫好,引来同声喝彩,亦有几双或鄙视或yan羡的眼望过来。他浑然未觉,张开嘴,一口含住琦云手指间刚刚剥好的葡萄,酸甜的汁水充盈口中。他偏过头,看到雪儿仍旧低着头喝酒,眉眼间不由微微一皱。 “你干嘛?”雪儿正待又喝下一杯清酒,才碰chun边,就被司徒风抢去,喝个精光。 司徒风掷下酒杯,抹抹嘴边残留的酒液,笑道:“一人喝酒,岂不辜负这般良辰美景,如此娇yan菊hua……来……”他亲自斟上一杯,递给雪儿:“今日,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好,好一个不醉不归,她真想醉倒之后,便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可以不去管。雪儿接过酒杯,“啪”袖中掉出一物,落在桌子上。 司徒风奇怪,正要看个清楚。雪儿忙一把抢过来,护在手心,这不是无名变成的欲佩,难怪他没有来,估计是又在补眠,这本是常事,她也没在意,将欲佩挂在腰间。 “这是什么?感觉ting不错的啊”司徒风的爪子伸过来。 雪儿一把将其拍掉:“这是我家传之宝,有灵气的,小心咬你。” 两人说笑一阵,端起酒杯尽情的喝起来,琦云轻皱眉头,看着眼前两人,不知在想什么。 大殿上,金碧辉煌的御座,缠着八爪金龙,威风赫赫。魔展鹏一边照顾大臣们的情感表达,一边不时向角落里看去。那团娇小的身影,就在那里,正与人言笑晏晏,赏菊喝酒吃螃蟹,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雪儿高兴的为司徒风剥开螃蟹,将蟹黄挑出,亲手喂到司徒风的嘴里。 魔展鹏心神一dang,手中一紧。 “皇上……你的……手”上官幽云轻呼出声,看着那一手握着天下的掌心,殷红的血顺着瓷片渣子流出来,她忙抽出腰间帕子去擦,却被一双凌厉的眼给bi视而回,那双眼的主人向她微微摇了摇头。 【寒卿雪】上官幽云盯着角落里的雪儿,射出寒光,犹如一条美丽的毒蛇。 雪儿似有所觉,朝这边望来。上官幽云忙换了脸,朝她笑着颔首,说不出的优雅贤淑。 “雪儿,再看什么?”司徒风拽拽雪儿的胳膊:“快点喝,你又输了。” 整个晌午,都在充满丝竹酒香的大殿中渡过。 在这其间,雪儿感觉到一双双探究的眼神,有鄙夷,有羡慕,还有嫉妒,甚至,还有几道猥亵的目光,盯着她的xiong部打转,让雪儿恨不得挖下那几人的眼珠当泡踩。 “你看,那就是出传说中被武皇抛弃的女人。”有人窃窃si语。 “被赶走的女人?不一定吧,说不定武皇旧情难忘,这才特别接入宫中。”那人声音憨厚,又道:“你们可别说了,万一……她成了武皇宠妃,拿捏我们可怎么办。” “切,凭她?一个不知哪来的野丫头,野ji也想当凤凰……妄想。”那人特意加重语气,向雪儿望来,高昂的头,傲气十足。 “那是,那是,哪能跟上官大人您妹妹比。”有阿谀者马上献媚。 雪儿眯着眼,手指把玩着酒杯,原来是那女人的哥哥,哼野ji吗? 心中一股戾气勃然而发,血脉如火山一般跳动,浑身说不出的燥热,似乎一抬手就要毁灭这座月华殿。 司徒风显然注意到雪儿不妥,她周身散发出无穷的凶气,很陌生,令他也有些不自在,雪儿眉心处若隐若现的水滴形印记,笼罩住一层薄薄的红色雾气。 他敛眉以对,手抓住下巴思考。 “将军?”琦云夹着蟹黄轻声唤道。 “恩?……呃。”司徒风摆摆手,让琦云退下去,事情好像有些奇怪,他要思考一下,目光追随着雪儿的身影。 雪儿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变化,她端着清酒,翩然走到那位上官大人身边,眨着魅huo十足的眼睛,一挑眉道:“上官大人,真乃人中之龙,俊若之姿更是赛比寒雪,来,上官大人……我们喝一杯,如何?” 这位上官大人本就是好色之人,被这般一电,顿时喉咙发干,喉结上下滚动,眼前的女子,当真是绝色尤物,纯真当真带着性感,无辜如小猫般的眼神勾的人心痒。 “我……”上官大人咽下口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下。 雪儿笑的欢畅,俯下身,附在上官大人耳边,轻声道:“大人真乃雄ji中的战斗ji,帅呆了。” 胳膊下的身子一僵,雪儿欣然一笑,亲昵的拍拍上官大人的肩膀,一口饮尽杯中酒,转身正要嬉笑离开,恰好对上从御座上射来的凌厉一眼。 呵都那样对我了,还想管着我嘛?雪儿回瞪一眼,端着酒杯,晃晃悠悠地回到座位。 宴席于晌午过后结束。 不知为何,新皇初始时还能笑语与众位大臣说上几句,后来,脸色越来越冷,直若杀人般的眼神,吓得一众大臣不敢轻易说笑。一边的准皇后,上官幽云同样脸色很差,秀美的面容上笑容僵如冰块。 可能,整个大殿中,唯一吃的欢快,喝的尽兴的唯有角落里坐的雪儿和司徒风。 二人是直接被人给抬回休息之处的,一直到第二日晌午,雪儿才醒来。 头像裂掉一般,从中间一分为二。雪儿屈tui坐在chuang上,双手抱头,哀号阵阵。 “寒主子,喝点醒酒汤,会舒服点,来……奴婢伺候您喝。”琦云端着瓷碗跪在chuang边,双眼泛红。 雪儿捂着头,瞧了一眼,又埋下去:“我不喝,我不喝,我要魔展鹏来……快去喊他过来。” 琦云一惊,这……直呼武皇姓名,这般事情也只有寒主子才能做出,想到昨日大殿之上,武皇冷冽如冰的眼神,她一个哆嗦,擦擦额上冷汗劝道:“寒主子,皇上此时正在清怡殿批阅奏章,还是晌午过了再去寻吧” “也好”雪儿捧着头:“就该他来看我才对。” 琦云背上冷汗滋滋,不明白为何寒主子才睡了一个晚上,如何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是需要人哄的孩子。 最让她心惊胆颤的是寒主子今日的眼神,不像以往那般清明,到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恍惚间,她似乎看到寒主子的双瞳变成赤红色,眉心间有水滴形的殷红印记。 一眨眼,又好似刚才看到的都只是幻觉。琦云受惊吓不少,直出了屋子手还在发抖,差点将瓷碗打破。 想了想,琦云将瓷碗交给身后的宫女后,向司徒将军休息的挽亭阁而去。 芳园内,门窗紧闭。 雪儿盘膝坐在chuang铺上,双眼紧闭,外人看到还以为她是在打坐调息。 其实,现在在雪儿身体里,正有两个声音吵得不可开交。 “你到底是谁?霸占我的身体想干什么?”一个愤怒的声音问道。 “我有责任告诉你吗?奇怪……一帮子无聊的人想要消灭我,我就看你们怎么消灭。”悦耳的小姑娘声,听来只有十四五岁。 “你……你是冥凰?” “是啊,就是我,你们惺惺念念要除掉的恶魔……”那声音顿了一下:“切,我说你们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杀自己圈养的关你们什么事?真是的,跟狗一样穷追猛打,有意思嘛?” 猛然听到这句心情独白,惊得雪儿不知该如何思考才好,她完全没有想到,冥凰竟然会这会出现,声音还像个小姑娘。在她的记忆中,冥凰**喜欢男人的身体。 欧阳黑曜,也就是血魔转世的黑暗神,便将自己的rou体和灵魂出卖给她,成为她的奴仆。 冥凰洞府的名头更是臭了整个银河星空。 哪想,今日,她居然听到如此孩子气说话的冥凰?是伪装还是另有所图? “行了,别想了,可怜兮兮的,我告诉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做的怪梦不?”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她看到了消失的hua无情。 “那是我hua费十万幽冥之气,替你营造的梦境。真是心疼,十万幽冥气啊,足足lang费我一个轮回的能量。” “为什么?” “因为,要夺取你的身体吖那样,我才好办事。” 第两百一十五章 双宫皇后(上) 第两百一十五章双宫皇后(上) 绮丽的欲殿,檐角下挂着风铃,形成昙hua的模样,被风一吹,发出“叮铃铃”的脆响声,给这寂寞的秋天带来几分愉悦的音符。 青石板铺就的园子,长着一颗歪脖子树,略带枯黄的树叶还有一半长在树上,风一吹,不时飘下几片。 紧张的宫女们,不时去接住落下的树叶,步子很轻,生怕惊扰正在午睡的大将军,他可是武皇跟前的红人,不用行跪拜之礼,甚至,武皇还将这座园子赏给他,这简直是未曾有过的事情,要知道这里是皇宫,不是其他什么地方。 司徒风此时换上一身轻便衣袍,松松地挂在身上,便是秋天,他也未系上颈部下到xiong部上的扣子,lu出小麦子的皮肤,先前喝酒沾上的一点酒渍还在上面,显出分外mi人。 旁边捶tui,捏肩的shi女,不时斜过眼来看,目光中透出痴mi。 朝华殿的台阶上,琦云走来走去,瞧着这几日寒主子的状态越来越不正常,先是嚷着头痛,现在直接伏在chuang上,又是哭又是闹,非要见魔展鹏,脾气也变得喜怒不常。 她momo额角的红肿的包,一脸苦笑,别说皇上,便是司徒将军,她现在都没有办法去见,又想到那个女人才上位,便使出这般手腕,不免心惊,也为自己的将来有些焦虑。 到底要如何呢?琦云抚着额,头痛不已。 “司徒将军,吉祥。”不远处传来请安的声音。 琦云眼睛一亮,走过去行礼道:“司徒将军,吉祥。” 司徒风打量一眼,见是雪儿身边的一等宫女,也就颔首点点头,想到这几日琐事极多,还没来看雪儿,便随意问道:“你家主子,这几日可吃的好?”他还记着那日看到雪儿瘦瘦的胳膊。 “寒主子这几日……她……”琦云面上显出难色,看看周围,见无人注意这里,咬咬chun还是开口道:“奴婢觉得寒主子这几日性情大变,好似变了个人似的,而且……” 司徒风听得雪儿不好,心一沉,想起那日大殿中雪儿身体上发出的异样气息,他还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也不再问,直接迈开步子,闯入殿门。 空气中散发着异样的奇香,香虽香,猛然一闻,却会觉得头发晕。司徒风脚下一个踉跄,扶住门边。 “将军,你怎么了?”跟在后面的琦云急道。 司徒风狠狠摇摇头,举起右手摆几下:“你退下……”顿了一下,又道:“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这所房子,快去。” 琦云一听,愣了,这可是寒主子的闺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发生什么,她如何跟武皇交待? “滚。”司徒风懒得跟个小宫女啰嗦,直接袖子一甩,送人出去,也不管那人死活,在门口封下禁止,便向里见走去。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在观察,殿里的气氛显得非常阴森,似有冷风不停的吹着,怪异的奇香绕在鼻尖,便是封住嗅觉,居然也能撼动他的神经。 可谓霸道之极。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徒风缓步向正殿后的阁屋走去,隔着的水晶帘子,缓缓清扬,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琴声。 曲子柔美动听,如舞娘纤细的腰肢,又如春风里徐徐摆动的杨柳,一点点弗在心上,痒痒的,如被情人的手触mo过双chun。 司徒风驻足在帘子前,闭眼倾听,紧绷的心一下被感染,放松下来。 柔柔地曲调,和着清丽的歌唱缓缓而出。 “天有一地白**,地有一天碧蓝盖;有女长期期,独望万星河,珠珠如星辰,灿然一笑,回首以万年。欲郎欲郎添媚容,吾心喜,喜眉梢,捏只hua来……” 这词好似是在讲一个女子望星辰,思与欲郎开心的日子,曲调柔美,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听到司徒风的心一dang,向里走去,右脚刚刚抬起,就听琴声戛然而止,一声重重的叹息声传来,说不出的幽怨感伤。 那只抬起的脚,又收回来,手抓住水晶帘子,眉眼复杂的站着。 琴声又起,却是声声婉转哀鸣,直让人听得落泪感伤,好似被抛弃的女子吐lu绝望的心声。 这……这……缭绕在耳边的曲子,如此熟悉,如此让人心痛,正是天宫时,他送雪儿出嫁时,雪儿弹奏的曲子,仿若当时,雪儿绝望而坚定的眼神就在眼前。 在他的面前,是一张被无限放大的哀伤的脸,泪珠挂在其上,嘴角却扬起笑。 笑的如此心碎,如此让人难舍,xiong口染血的簪子似乎犹在,天边起舞的仙鹤,飘洒的hua瓣纷纷扬扬落在地上。 他的心彻底mi惘了,一种深深地想要将她保护在怀中,甚至,将她rou进自己的身体,再不分离。 他要保护她,不管用尽一切办法,不管要hua费多少精血,没有人可以再次伤害她。 就算天地法则,他也相信,自己有能力轻易击毁,一切只为她……能够更好的生活下去。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体内的仙魄突然“啪”的一声碎掉,像是被打碎一夜的星空,点点闪烁,而后,一股奇怪的力量自体内生出,在心口处形成漩涡,不停的徐徐转动。 一切都在悄悄发生,包括天地秩序,与那被世人不可揣度的命运之轮,所有的定好的轨迹,都在偏离正常的方向。 琴声渺渺,香气扑鼻,神智以在似醒非醒当中。 “欲郎,既然来了,为何还不与我相见?”声音飘飘渺渺,带着几分嗔怒。 司徒风撩帘而入,如风行之,紫袍飘飘,眉细延长,凤眼带着几笑意,嘴角轻勾,好似姗姗赴宴的欲公子。 “司徒风,我等你好久了。”雪儿一身粉红襦裙,对襟长衫间lu出白色抹xiong,抹xiong上绣着怒放的昙hua,清透的长衫下,藕臂隐隐在望,xiong前隆起的沟壑,沾着几滴轻lu,好个娇媚的美人儿。 司徒风目光mi离,瞧着眼前的可人儿,撩起袍角,轻身盘膝坐下,自斟上一杯清酒:“让美人如此等我,该罚。” 仰头饮尽三杯酒,气息已带着一丝紊luan:“好酒。” “那是自然,我酿制多年,只为有朝一日能与你小酌几分。”雪儿眨着眼,一抬眸,一低首,一轻笑,无不带着别样的风情,ji起司徒风身上渐渐火热。 “雪儿?”司徒风轻唤。 她听到,放开喝了一半的酒杯,抬起头望过来,疑huo地道:“恩?” “你今天……真美。” 雪儿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浅浅笑道:“以后我还要更美,让如风一样的你,再也离不开我,你说……好吗?”将司徒风的酒杯斟满,递到他面前:“来,为美好的明天干杯” 今日的雪儿很不同。司徒风一有这样的感觉,那股沉沉的幽香便灌入脑中,搅得他无法集中精神。 肩上一重,司徒风偏过头,看到一张俏丽的脸,带着mi人的红晕,吐着清酒的香味,口鼻中呼出的温热,丝丝渗入皮肤,身体的一个部位立马做出反应。 “雪儿……”他喉咙一干,许多性感的词汇全部忘掉,他的眼中只有她。 葱白细腻的手指压在chun上,温润的感觉如电一般过来,直电的他根本无法思考。 “司徒风,你……爱我吗?想过要我吗?”雪儿柔声问着,手臂如蛇一般缠到司徒风的脖子上、 暧昧的气息,深情的表白,炽烈的香味,司徒风眼神mi离,抬起手,缓缓mo着雪儿的脸庞:“想,很想,很想,真的……可以吗?”这一刻,他吐lu心声,只觉的一颗红心被掏出xiong膛,等待最终的判决。一直以来,他虽表现的风流快活,惯游hua丛,早已是情场老手。可,偏偏对于雪儿,他无法镇定一分,他一直不表lu心迹,甚至,宁肯相信魔展鹏的话,也不愿前来问上一句,只是怕……到时更加伤心难道。 说起来,他竟比魔展鹏那家伙还要内敛,比hua无情更加脆弱,他没有勇气面对拒绝。 现在,猛然听到雪儿相问,瞬时便出口,手握成拳,紧紧地盯住雪儿的眼,却看到雪儿的表情呆呆的,好似在思考,又好似被吓住了,这…… 其实,此时雪儿的身体里正吵得不可开交。 “臭丫头,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要对帅哥上下其手啦。” “你……不可以。” “不可以?这么养眼的帅哥,放在你跟前那么久,也没吃上一口,真差劲,今天……我就来帮帮你,包你满意。” “你这么想,自己去好了,滚出我的身体” “切,笨,我都没有形体,怎么亲热,虽然啊,你这身子比起我收集的那些差很远,不过胜在柔软,倒也使得。” 雪儿听得不禁火冒三丈,好嘛,要亲热,还借用自己的身体,这……这……如果,真的……她和司徒风,哎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情。 “啊”冥凰突然在身体里惨叫一声:“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我该想到的,他怎么可能让月妖雪独自承受一切,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一个不值得的女子做这么多。哼既然,你这么能牺牲,就在为她牺牲一次好了。” “冥凰,你在说什么?什么怎么会是他,他又是谁?”雪儿追问。 “嘿嘿,你会知道的,今日,就便宜你这个臭丫头,好好尝尝翻云覆雨的美妙吧” 第两百一十六章 双宫皇后(中) 第两百一十六章双宫皇后(中) 一夜缠绵,一夜低语。 掉落一地的衣衫,暖帐内dang漾着春色盈盈,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互相取暖,抚触如火hua一般,在柔滑的肌肤上处处开hua。 月亮似乎也在害羞今夜,拽来云朵,挡在眼前,秋风“呼呼”的吹佛而过,dang起地上落下的枯叶,叶子盘旋,缠绕在树的周围,好似仍旧不想离去,依恋的感觉。 树与叶四季变换,每次结合,换来最繁盛的时刻,接着便是缠绵的分离时刻,步入严冬沉眠。 安静地夜,一切都如此朦胧。 突然,一束紫色的光,刹然从皇宫一处的房屋冲天而起,只是一瞬,便照亮了那一片的天空,仿若朝霞降世,谪仙下凡。 只是一瞬,惊动六界大能者,于此查看,却不敢靠近一分,这股力量如此熟悉,熟悉到只是看到便会震颤灵魂。 “他居然回来了?”冥冥中有人惊讶。 “不愧是创世神,连幽冥黑洞也能逃离。”有人沉淫。 “看来天地遭劫又有变化,我等要速速调整应对之策。”有人提议。 “好。”几个声音附和,也不再关注这人界小小的一地,转身离开。 夜仍然寂静如初,人们睡得香甜,做着有饭吃,有衣穿的甜蜜美梦。 暖阁内,紫光莹莹,好似有许多萤火虫飞舞盘旋,犹如一个小小的星河。 司徒风一身紫袍,松松系了一根带子,lu出还泛着一丝潮红的xiong膛,他站在窗前,望向窗前的大树。 枯叶绕着大树盘旋而舞,似不忍分离。嘴角牵起一丝笑意,他与她,不就像是这树与叶,不管经历多少,分离多远,仍旧不可思议的重逢。 她解了他的枷锁,唤醒他所有沉睡的远古记忆;而他,又成全她完整的灵魂,让她摆脱最终的桎梏。 冥凰----这次看来还要谢谢你了 司徒风仰起脸,看向天外,神情复杂。 “欲郎。”一声缠绵的呼唤,将他拉的转过身,暖帐内,春色dang漾,如水的眸子,泛着dang人心魄的力量,伸出暖帐的手,如剥了壳的ji蛋,发出youhuo的邀请。 司徒风一笑,嘴角扬起,拉起那支手,顺势倒入暖帐内。 *宵一刻值千金,这边喜来那么愁。 重华殿,灯火摇曳。 魔展鹏伏案批阅奏折,不见一丝疲态,只是,那紧皱的眉头和浑身散发的寒意,让旁边shi立的太监一点不敢松懈。 “还是没有出来吗?”魔展鹏声音沉沉,手下并没有停止批阅。 “是。”伏案前,影卫单膝跪地。 “啪”的一声,旁边shi立的刘全一个哆嗦,跪伏于地,哀声道:“皇上,息怒。” 魔展鹏望着手中断笔,默默盯了一会,随即平静放在一边,擦去掌心中的血渍,随手挑又挑过一根mao笔,继续埋首批阅。 “啪” 手中新笔再次断裂,在白色的绢布上留下一点墨迹。 伏案上,灯火如豆,发出“噼噼啪啪”的轻响。 良久,魔展鹏低低吩咐:“都下去,没我命令谁都不准进来。”声音带着丝丝疲倦。 “是。”隐卫闪身消失于黑暗当中,刘全躬身退出,待走出殿门,才发觉身上已被汗水浸湿。 空旷的大殿内,仅有魔展鹏一人,在隐隐绰绰地灯光下,伏案而坐。 “嘻嘻。”似女孩儿的笑声突然响起。 魔展鹏提笔而起,眸间闪过戒备之色:“谁?” “我是谁呢,这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够得道自己想要的。”女孩儿声音清脆,如泉水叮咚,语气却带着几分youhuo:“想得到雪儿吗?” 轻吐的气息,犹如就在脖间,异样浓烈的香味绕上鼻尖,令魔展鹏的神智一瞬mi茫。 “想。” “嘻嘻,还真是执念深重的家伙,倒省了我一番力气。”冥凰笑着,幻化成魔手的阴影向魔展鹏罩下。 得意的冥凰丝毫没有发现,在最后覆盖的一瞬,棕色的双瞳中闪过的清明,没有一丝mi离之色。 夜,沉静而清冷,没有月亮的颜色,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大殿中那一点燃燃的油灯。 一月后,深深庭院未几许,秋菊渐残不复还。 穿着粉色衣衫的雪儿,外罩鹅黄色长袖披衣,xiong前白色抹xiong,腰间缠着粉色腰带,留下几缕挂在腰间,她站在渐渐败落的菊hua面前,宁神出神。 “凰,我回来了。”随着暗哑的声音,于菊hua丛后,走出一身白衣的男子,修长的身姿,永远含笑的chun,眼神却利如刀割,双手背于身后,只一瞬便来到雪儿面前,正是许久不出现的欧阳黑曜,西天界的战神,放弃自己灵魂和身体的血魔。 冥凰开口笑着,一只手已经缠上欧阳黑曜的脖子,吐气如兰:“你对这丫头念念不忘,也算情深意重,我借你一天,可要?”眉眼一dang,如粼粼水bo。 欧阳黑曜眉头一动不动,冷声道:“凰说要,我便要,说不要,我便不要。” “你呀”冥凰点点他的鼻子:“还在气我将你放逐?” 欧阳黑曜微微躬身:“不敢。” 冥凰沉淫不语,眼眸盯着不久之前,找上来的血魔,曾经的暖chuang情人黑暗神,与她来说,不过是一次偶然的心中一动,才救下当初生于hun沌的他。 没想却长相貌美,带着动人心魄的眸光,当初,她管辖的冥凰洞府中,不知多少家伙打他的主意。 那时,她以为这个算是刚刚出生的少年,总有一天会淹没在洞府幽暗的阴影中,却没想他能够一步一步爬上来,接近自己,换取自己想要的筹码。 这个男子……从来都不简单,这也是未何她会将他放逐,推入轮回盘中,湮灭以往的回忆,要知道的,就是他冷然却含笑的神情后,是一颗怎么样的心。 “事情办得如何?”冥凰提起裙裾,漫步于如hua的园子中,满面惬意。 “全部备好,只等冥府大变那一刻。”欧阳黑曜平静无bo,依旧冷冷淡淡,说不上特别恭敬,也说不上亲热,一成不变的神情,就如块寒冰,只是这冰笑起来比发怒来的更加让人惧怕。 冥凰闻言微微颔首:“你下去继续盯着天界那边,若是还敢利用轮回盘,打古仙魄的主意,就给我除了。”声音叮咚,悦耳之极,说出话来,却是狠辣无情。 欧阳黑曜微微颔首,转身离去。古井无bo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似忧虑又似欣喜,嘴角含的笑意,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无奈和惶然。 冥凰望着暖chuang情人,慢慢消失于残菊之中,眉眼带着若有所思,只是一瞬,又高兴起来。 打一个响指,人旋转一圈,便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魔展鹏的身前,此时魔展鹏正坐于养心阁中,旁边坐着上官幽云,脸色并不是很好。 “什么,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看着办。”上官幽云一甩袖子,没有了平时的乖顺,眉眼间都是怒色。 魔展鹏冷冷看她一眼,站起便往外走去,走了两步,站住道:“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而不是商量……上官荣强抢民女案发,你最好有个准备。” 上官幽云一下愣住,绝望地跌坐在椅子上,想起这些年她的付出,她的隐忍和委屈,到头来还是要与那女子平起平坐,不,甚至,还要矮上一头,她如何甘心,一股郁愤涌上心间 她大吼:“魔展鹏,你个王八蛋。”伸手拎起桌上的八宝仙瓶,砸过去。 “砰”瓶子砸在墙壁上,换来魔展鹏微微一滞,接着,便快步离开。 人影才消失,上官幽云便听到魔展鹏惊喜的声音:“你怎么来了?随身的宫女一个也不见,定又是偷跑出来的,对不对?”语含宠溺。 上官幽云气得浑身哆嗦,那个没脸没皮的女人,勾引了司徒风不说,还来招惹魔展鹏,害的司徒风与魔展鹏反目,上到朝中,下到地方,绝杀阁原部众与追求司徒风的江湖好手之间不时发生摩擦,搅得许多地方乌烟瘴气。 两人敌对的后果,魔展鹏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有那个一直在暗处掌控大部分势力的小mao孩,更是不可小觑。 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与身俱来的骄傲,让她绝不会冲出去,大声质问,“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冷笑:“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影子?” 一个暗暗地影子出现在她面前:“是。” “陪我去找神母。” 暗影似挣扎了一下,过了一会,仍旧低头颔首:“是。” 景色优美的hua园中。 魔展鹏拦着雪儿纤细地腰肢,满脸幸福,不时看看这里,看看那里,身后跟着一大队的人马,端着各色糕点果品,只等着两位皇上和准皇后累了品尝之用。 “雪儿,再过几日,便是大婚之时,想不想去看看凤冠?”魔展鹏提议。 “不想。”雪儿摇头。 魔展鹏眉头微皱,刚要问,就感觉雪儿环抱住他的腰,仰着小脸盯着他贪婪的看:“我只想看着你就好。”她的手指抚上他白色的鬓角,如春风拂过。 魔展鹏一下抓住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一口:“放心,等我们大婚完毕,朝廷也差不多步上正轨,我已请来落云皇族族长赶来,到时就让他暂兼国事,我陪你去冥府,不管刀山火海,定然为你逆天改命,在所不惜” 雪儿肩头微颤,点心落在地上。 “怎么了,雪儿?”魔展鹏关心的问。 雪儿摆摆手,勉强的笑笑:“没什么,就是这几日司徒风老是来烦我,没睡好。”说完,偷偷瞧眼魔展鹏,果见他脸色倏忽一变,环住的腰身也是一僵。 暗暗窃笑,冥凰止不住得意地与窝在自己识海里的雪儿交流。 “你的这些男人们还真有意思,在遥远的星河上,一个个都是跺跺脚,就能震四方的怪物,现在,反而为你个小丫头片子,甘受轮回盘剥削,随你轮回转世,也不知是你大幸,还是他们的不幸。” “死丫头,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雪儿大喊,急的恨不得揪自己头发,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一团意识而已。 第两百一十七章 双宫皇后(下) 第两百一十七章双宫皇后(下) 一月很快便来到了,今天正是落云国正式册封皇后的日子,与往年不同的事,今天册封两位皇后,一位东宫,一位西宫。 有好奇的小宫女藏在墙角,看着来来往往匆忙的礼官,相互讨论。 “听说,东宫的那位是个叫寒卿雪的女子呢” “是嘛?……不是应该是上官家的小姐嘛?” “你还没听说啊,武皇对旧情人感情复燃,砍了三个御史的脑袋,硬是立了那个女子东宫为后呢。” “啊砍了三个?真是罪过。” “上官小姐长得好美,怕这世间没有几人能超过她,哎,武皇他怎么舍得呦。” “你知道什么,寒主子可比上官家的漂亮一百倍,而且心地善良,从不难为我们下人,哪里像那边那位,杏儿说,她都不想活了,差点跳井,若不是我看到拦住,只怕这阴间又多了一个冤魂。在我看来啊,这世上能配上武皇的女子,就只有寒主子,寒主子这般优秀,怪不得武皇看不上别人呢。” “寒主子果然有那么漂亮?”一旁的宫女不信,她可是见过上官幽云的,当时就让她自惭形秽的不行,根本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以后你见了就知道了。” 此女是琦云手下的二等宫女,兰心,一张嘴巴总也管不住,尤其是对心理不痛快的事情,一定说出来才甘心,用她的话说,反正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就算得罪了哪位主子,要被灭了,也没啥好害怕的,晚死早死都是死呗。 她说的慷慨ji昂,袖子突然被人使劲拉:“谁呀?”一转头,正好对上绿云铁青的脸,绿云是上官幽云跟前的一等宫女,她上前一步,“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兰心脸上,反手又是一巴掌:“啪” 兰心脸上顿时出现红肿,望着绿云的眼神充满怒气,却也没得办法,对方是一等,而自己不过是二等而已。 “我们走,不知深浅的丫头。”绿云冷笑一声,在她的身后,跟着四个太监,抬着一只超大型的红木箱子,向西宫走去。 兰心看着奇怪,那红木箱子上刻着许多繁复的hua纹,好似某种远古的图腾,她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一会半会也想不起来。mo着脸,继续站在这里看热闹。 其他几人可不像她这般大胆,不将生命当回事,纷纷离去,有人劝兰心跟着她们回去做事,却被拒绝,nong得劝的人也生了气,自顾自的走了。 兰心站在这里,远远地看着皇家仪仗。 喧天的锣鼓声,喜庆非常,红色的旗帜在空中猎猎飞舞,她似乎能看到人群中寒主子幸福的笑脸,想到要不是当年寒主子好意送给她馒头,怕她根本活不到现在,也不会被途径的军队收留,救治伤员。做梦也没有想过她会进了皇宫,当上了二等宫女,更没有想过,她会再次遇见当年的救命恩人。 她双手合十,闭着眼虔诚地道:“寒主子,你一定要幸福啊” “哼,幸福,下辈子吧”冷不丁的从身后冒出一个声音,兰心吓得一转头,见到一双赤红的眼,里面似有星光闪烁,只看了一瞬,整个人天旋地转,软软地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将这下丫头给我装进来。”先前的声音傲然道。 绿云忙向大箱子躬身:“是,神母。”她朝着四个太监一挥手:“动作快点。”四个太监忙上前,抬起晕倒的兰心放入大木箱中,这才箱中人的吩咐下,继续向前走,不过,这次的方向却是向东宫而去。 婚礼规矩极多,一直过了许久,这才礼毕,算是完成了仪式。 冥凰占着雪儿的身体,自然也承受这个身体所有的感觉,双tui麻麻的带着酸胀的感觉,让她前所未有的兴奋,这更坚定了脱去桎梏,化身血rou的传说。 她不相信与她同源的雪儿就能做到,而她就做不到,是的,她没有雪儿的好运气,一路走来,都有人倾心的关怀,不管是创始人父,还是生于hun沌间的阴阳二神,甚至,域外天来的奇人也为雪儿送出礼物。 最终在父那个变态的手中,绑住雪儿长出血rou的链锁,在冥焰中消融。 而她,也就是在那时候,于冥焰中出现意识,知道这世间万物,说起来,她也算是雪儿的一个分身吧若是别人说不定会感ji涕零,可她觉得这个身份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她不是任何人的分身,她就是她,生于冥火中,享受黑暗的快乐。 六界众生产生的所有感情就是她的养料,人们的愤怒,悲哀,恶毒,贪婪,自si自利,以及关爱,团结,爱情,亲情,奉献等一系列的感情,纷至沓来。 她不停的成长,直到偶然得到父落在星辰间的笔记,这才知道父居然用了数也数不清的域外天魔的灵魂和血,为雪儿净化枷锁,铸造血rou。 她当时多么的欣喜若狂,当真的立即艰难到达域外之时,才发现,依着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抓到那么多能够让她获得新生的域外天魔。 就是自那时起,她想到了从自己建造六界的轮回,收拢权利,烙下契印。 也就是从那时起,贪婪和si欲在她的心中迅速膨胀,天地大劫开始每经过数万年便发生一回,不为别的,只为夺取六界中强者的血rou,只有那样的血rou,才可以承载的起她黑暗的冥焰。 “雪儿,你知道嘛,你一直很幸运。”冥凰收拢意识在识海中说道。 雪儿盘膝坐于虚无当中,眸间紫光闪闪,神情中一片安详:“是,能有这么多人爱我,关心我,就已足够。” “哼”冥凰冷笑一声,继续道:“不过这种幸运也该到头了,他们会为你反目为仇,大打出手,甚至,杀死对方,看着甘冽的鲜血留下,你是不是觉得很兴奋,啊哈哈哈”她就是要毁灭这个女人的一切,毁灭她身边的每一个人,让她难过,让她痛苦。 雪儿微微一笑,手似拈hua,目光落在虚无当中,柔和的道:“我相信他们,而你……呵,终究会明白,强求而来的不过是镜中hua水中月,幻影而已。”是的,她相信,相信三尊之间深厚的友谊,相信他们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会去伤害对方,就如在天宫中一样。冥凰不明白,这世间有恩情,爱情,还有一种名为兄弟情的东西,他们之间就如手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处于得意中的冥凰又如何能够知道,魔展鹏是三人中最为冷静理智的一个,他又怎会因为一个小小的youhuo就上钩。这螳螂捕蝉黄雀是在后吧 不管冥凰在那喋喋不休,雪儿看着身处的华丽宫殿,紫色的沙曼在清风的吹佛下轻轻飘扬,无数红烛立于贴着大大“喜”字的墙壁下,灼灼燃烧,珠泪滚滚,与火焰中不停的消亡。 空气中散发着安神的檀香,宁静非常,并没有想象中的喧嚣,几排宫女站在那里,手中托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食物,有珠宝,有首饰,有衣服,甚至连仙道秘籍也有,宫女们神情婉约,不发一言。 她不知大婚之时,为何不用盖着盖头,以为这是习俗,也没有在意。 继续看着托盘上的东西,突然,一个宫女手中托起的东西引起她的注意:那是一盏孔明灯。 想到曾经往事,连夜赶制孔明灯只为为了他祈福,感动的场景仿若还历历在目,只如今,他已经贵为一国帝皇,而她虽马上登基为后,却不是心中所愿。 正出神间,门外传来“皇----上----驾----到。”接着,是一帮子人的福礼声。 不知为何,雪儿心一紧,这时,冥凰的声音响起:“怎么,紧张了?不过,话说回来,魔展鹏的身材可是比那两位好多了,想来,味道一定很不错。” 雪儿一滞,想到幻境时,魔展鹏那般对她,顿时心冷如铁,不愿再去感受外界,收回思绪,老老实实呆在意识海中,管他要做什么,她只需将自己的计划做好就成,hua无情啊,hua无情,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愿,你真的会如司徒风分析的那样,寻找冥凰。 在东宫的一处暗影里,走出脸色稍有些发白的兰心,她手中托着托盘,一晃身,悄悄地闪入大殿之中。 她并不知道,就在她的身后,一双如猫眼的双瞳正紧紧盯着她,如黑暗中伺机捕猎的猎手。 银色的月光下,灯笼燃着,发出红色的光。 整个东殿似乎都步入沉睡当中,如一只伏在地上酣眠的怪兽,立守外间的shi者们动作很轻,生怕惊扰殿内应该春色撩人的两人。 然而,此刻,大殿之中的情景,却非他们所想。 昏倒在喜chuang上的魔展鹏,看起来完全没有一丝知觉。新娘子既东宫皇后,被一个穿着宫女服shi的女子用剑指着眉心。 “月妖雪,今日就是你亡命之时,啊哈哈哈哈……欲清君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你们谁也抢不走。”兰心的面容扭曲,不应该说九尾狐,她狂笑不止,忍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终于等待欲清君顺利登上皇位,她本以为上官幽云便是皇后,那时她便可以夺了她的身子就是,没想到月妖雪居然回来了,还被册封为东宫皇后。 这怎么可以,还好上官幽云那个笨女人,给她送来玄箱,封住她的妖气,不让被笼罩在皇宫上方的罡气所伤,这个叫兰心的小丫头,更是天赐之物,正好天生阴体,真是老天也在帮她。 雪儿面容清冷,呵道:“你是何等妖怪,居然敢打魔展鹏的主意?” “手下败将,还装模作样。”九尾狐手腕一摆,手指前身,锋利的剑刃向雪儿戳下。 第两百一十八章大战前夕 第两百一十八章大战前夕 冥凰完全没有想到,在这六界当中,居然有人敢对她出手,还是这*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哼 双臂一展,赤手握向袭来的冷剑,“当”的一声,犹如金属碰在一起的声音,剑未折,九尾狐“蹬蹬蹬”退后三步,秀美的脸庞刷白一片,她面容惊骇,竟然不知何时,眼前大敌恢复法力,转瞬之间,又恢复镇静。 提剑站在那里,犹如一颗蓄势待发的猎豹,整个人身体紧绷,眼睛不眨的盯着面前的月妖雪。 冥凰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巧笑嫣然,似乎眼前不是利剑而是什么好玩的情景。 片刻,冥凰似玩够了指甲,抬起头看着紧张的九尾狐:“喂,你到底还不打不打,不打……”冥凰眼神一变,冷声道:“就滚” 心口一痛,喉间涌起腥甜,九尾狐震动,镇静地面容重新带上惊讶,她……她何时恢复这么大得本事?这一声,几乎震伤她的心脉,若不是那人借自己东西,怕刚才就已经昏了。 她转身就想逃走,眼角恰好扫过chuang上的魔展鹏,他清冷的面容倒映在她的眼中,刚毅的线条,在此时似乎柔和了很多,嘴角上勾,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这样的表情,却不是对着她。九尾狐心下大恨,又想到那人的承诺,猛然转过身,面对身穿大红凤袍的女子,高高的发髻下,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整个人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如最妖娆的妖族美女,偏偏那双眼睛却清澈无比,宛若最纯净的婴儿。 羡慕嫉妒恨,一切情绪上前。九尾狐上前一步,念动咒语,噗的一声,冷剑燃起青色火焰,直达一丈,向眼前的女人奔去。 冥凰眼底闪过厉色,身子轻身而起,冷声哼道:【不自量力。】噗的一声,指尖一点青芒闪过,直直射向九尾狐。 两个曼妙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偏偏谁也奈何不了谁,似乎冥凰被青色火焰给克制住了。 火焰在燃烧,夹杂着红烛消亡时带起的噼噼啪啪声响,两条人影不断的接触分合,殿中的温度下降很快,不多时,连檀木的桌沿也带起白霜。 躺在chuang上昏mi的魔展鹏似乎经不住冷意颤抖一下。 九尾狐看到,一分神,就被冥凰的烈焰打穿肩膀,痛,在心中蔓延,如地狱烈火在身体中燃烧,腐蚀她的骨头。 咬牙,一剑砍去左臂。整个身体旋转,如子弹一般,直冲向冷笑的冥凰。 冥凰双手呈捧hua姿势,头往旁边一甩,一头黑发如缎一般垂下,带起缕缕浓香。 九尾狐闻到异香,整个思维一停顿,身体就是一滞。冥凰趁势扬起十指,唰唰唰十条青芒ji射而出,奔向九尾狐。 眼看,青芒便要射穿九尾狐的身体,突然,从黑暗的角落中闪过一个人影,一把抱住九尾狐,在出现时,已经到了冥凰的面前,她眼里闪过愤怒,大骂:“吃里扒外的家伙。” 目间突然射出青色光芒,直指来人眉心. 来人洒脱一笑,如猫瞳一般的眼,带着柔柔地水bo,却让旁边的九尾狐一阵战栗,差点握不住手中青剑。 青芒瞬间即至,来人简单的一挥手,那青芒居然如冰雪遇到暖阳一般,消融殆尽。 “你……”冥凰面似吃惊地瞧着眼前自己最宠的血魔【黑暗神,又称欧阳黑曜的男人。】 九尾狐单膝跪地,仰起头,面上带着十万分的崇敬,道:“主人,幸不辱命。”欧阳黑曜冷冷地扫向她,九尾狐不自禁地低下头,心里忐忑不安,又不甘心错失机会,遂硬着头皮道:“这个女人的魂魄内有最纯净的古仙魄,属下正想先给主人”。 “呵……”冥凰冷笑几声,若不是受制于这个身体,又离开冥界洞府过久,哪里容得这般比蚂蚁还不如的草芥在她面前猖狂。只是……她的目光转向那张甜笑的脸,心思一沉。 六感放出,惊愕的发现,她居然感觉不到外殿,整个东宫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紧紧地罩住她,让她无法借用一丝冥府之力,那……她突然发现,眼前如蝼蚁一般可以随意碾死的家伙们,居然能给她威胁的感觉。 双宫皇后,不过就是个you饵。那……她的目光落在chuang上晕倒的魔展鹏,却见他已经站在chuang边,一身ting拔,被拉扯过得衣领散开,lu出强健的xiong膛,棕色双瞳中闪着狼看着羊的光,右手缓缓举起,是一把古朴带着神秘hua纹的剑,剑身长两尺,宽约三寸,剑柄呈现古朴的棕铜色,缓缓举起时,不断发出低低地凤鸣。 “风无剑”冥凰失声喊出,随即嘴角含着苦笑:“原来你早已突破封印。” 魔展鹏抬眸望着她,神情带着几分哀伤几分肃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语气中居然带着几分相劝的味道。 “收手?”冥凰自嘲的笑笑:“真的能够收手嘛?……呵,做了那么多事,收了无数的血rou灵躯,早已无法回头,只是……”冥凰目光灼灼地瞧着魔展鹏,不,不是魔展鹏也不是欲清君,而是她的未墨,那个曾经陪她说话,陪她看过无数星辰的男子,他身上的墨香味,似乎还缠绕在鼻尖,他们却已经到了眼前这个地步。 冥凰目光恍惚,走出一步又退了回去,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右手不经意地扶住扶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魔展鹏momo鬓角的灰白,自嘲地笑笑:“它,变白的时候。” “原来那么早。”冥凰笑笑,两人就好似多年不见的好友,缓缓叙旧,似乎这里不是戒备森严,放下罗网的东宫,而是什么凉亭美景。 欧阳黑曜斜靠在墙壁旁,右脚搭在左脚上,双手抱xiong,眼睛微眯,似乎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浑不在意,他的额间却流下点点汗水。 九尾狐不知去了何处,整个东殿中,仅有对视而笑的魔展鹏和冥凰,还有眯着眼似靠墙休息的欧阳黑曜。飘扬的曼纱,带着异样的香味,飘飞舞动,好似美丽的舞娘,扭动腰肢,一派和谐景象。 “咄。”就在这时,一声破空的尖锐鸣声响起。 冥凰脸色陡然变成森寒,整个人向房顶冲去。魔展鹏眉眼不动,连手都没有抬一下,片刻后,一声悲怆的喊声传来:“卑鄙。” 就在此时,欧阳黑曜一动,整个人飞上房顶,在落下时,手中已然抱着昏mi的雪儿。 他大步向外走去,魔展鹏眉眼一抬,拦在他面前,脸色冷峻。他扯扯嘴,淡然道:“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的小命吧。” 魔展鹏一滞,双chun紧抿,望着欧阳黑曜怀中那张如hua般的脸庞。心尖犹如被一针一针戳着。 这张笑颜也曾伏在他的身上,暖暖的看着他,说他的怀中很舒服,其实,他知道,那不过是她想要温暖他的身体的借口。 …… 曾几何时,他们之间已经背离了这么远。他再也看不到曾经水bo粼粼的眼眸。 手不由地去抚触眼前娇嫩地脸庞。 “啪。”手被打落,欧阳黑曜冷冷地推开他,“吱呀”宫门洞开,倾斜一地月光,映的周围银色一片。 魔展鹏拢拢衣袍,望着漆黑的夜空,眼神mi离,手不由自主的抚上白色鬓角。 旁边闪出三个身影,立在魔展鹏面前,并不行礼,只是拱手道:“皇上。” 魔展鹏收起思绪,负手而立,道:“可成了?”中间一人,回道:“成了。” “辛苦各位道长了,还请日后多多照顾小侄,展鹏自会封贵教为国教,几位更是我落云国最尊敬的国师。”魔展鹏朗朗而言,退后一步,长倚弯下。 中间背剑道士,受了魔展鹏一拜,随即面lu笑容,捋着白须,道:“皇上客气,若不是皇上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抓到逆徒,追回师兄的阴阳镜,否则,要是引来天地冥火,本门的罪过也就大了。至于……国师一职,还请皇上另觅能人。” 魔展鹏欲出言挽留。 左边的红脸道士拦住魔展鹏,道:“我们三兄弟都已是枯槁等着坐化的人,不如替皇上推荐几人。”魔展鹏忙道谢,这三位也算是人间界修道之人中,比较出名的三位,仙家法术变幻莫测,有修道人来做华朝国师,对稳定政局有相当的好处。 三人乘风而去,留在魔展鹏耳间的只有一句话“给我们挑些好苗子。” 办妥此事,魔展鹏当即开始整顿朝务,尤其是上官家的问题,部署一年的行动展开,尾大不掉的上官家不停的削弱,就在昨日,他一道密旨送入上官府邸,第二日,便传出上官老爷上吊自尽的消息。 魔展鹏追封上官为忠义王,加封一等世袭爵位,葬礼持王爷礼数,一切完毕,便下令上官一族前往封地印巴,却在十日后,传来噩耗,惊闻印巴线上,发生雪崩,至此上官一族全部灭亡,西宫皇后不知所踪,有人说是被打入冷宫,有人说是早已刺死,更荒谬的是有人说一代娇女化身厉鬼,要找武皇报仇,甚至,有当过兵打过仗的男人一边拎着酒壶,一边说着他勇救偶像的事迹,当然,听者一笑而过,只当是此人做梦而已。 没人相信,却有一人,白衣飘飘,嘴角含笑,引得一众女子争相甩着绣帕。这贵公子,详细问了那人许多话,引得那人哽咽万分,只道是终于有个知己,硬是请了一楼的人,喝酒吃饭。 出楼时,已近黄昏,贵公子身边的小厮突然上前几步,拉住衣袖道:“欧阳黑曜,他说的当真是冥凰?” 欧阳黑曜点点头:“若是我猜的没错,此时她已经越过印巴,快到隐藏在雪山之巅上,通往冥府的殿门。” “上官幽云没救了,对吗?”雪儿低声道,说是问,不如说是在告诉自己真相。 “是,冥凰上身,定然会抹去上官的灵魂,她可是有点记忆洁癖,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恨拥有你的部分记忆。”欧阳黑曜瞧着雪儿,好奇道:“不想她死?她不是抢了你的男人嘛?” 雪儿脸一红,暗暗掐了欧阳黑曜一把:“她也算是可怜的女子,一生被家族所用,又爱上一个狠心薄情的男人,被抛弃如此,现在,更是连魂魄都没了,我又如何恨的下去。”她叹了口气,随即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个,我们必须要赶在冥凰进入冥府之前,拦住她才行,对了,武皇陛下可有说何时会来?” 话音刚落,面前就多了两个身影,雪儿笑了,蹦过去拉住其中一人袖子:“司徒风,你这该死的大尾巴狼终于来了。”司徒飞捏捏雪儿的鼻子,满脸宠溺。 魔展鹏眼神一黯,正好对上欧阳黑曜的黑眸,他脸色一正,沉声道:“我联系了一些修道人士,可为帮手。”见雪儿的目光扫来,他握剑的手指猛然发紧,转身上马,向城外驰去。 第两百一十九章无情再现 第两百一十九章无情再现 沿途所过之处,一片重建的景象,被迫远离家园的百姓,开始陆陆续续返回家园,往日战luan毁去的田地,被重新开垦,百姓拿着锄头,牵着黄牛辛勤劳作。 夕阳西下,有孩童们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在小溪间dang漾着他们纯净而美好的笑颜。 雪儿笑着席地而坐,满足的看着眼前嬉闹的孩子,没有战争的阴影,真好,用不了一年的时光,这片饱经战火和压迫的土地,会重新焕发出灼灼生机。 一个小小的孩子,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一蹦一跳的跑过来,向她lu出深深地酒窝,道:“大姐姐,你好。” 雪儿笑着点点头。 “大姐姐,是从京城来的吗?”小女孩歪着脑袋,眼里满是期待。雪儿心下奇怪,犹豫片刻,仍是点点头。 小女孩兴奋的跳起来,抱住雪儿的胳膊,问道:“京城好玩吗?”小女孩似看到雪儿的疑huo,低下头补充道:“奶奶说,为了保护我们的家,我的父亲和母亲都去了京城,要等到我长得这么大以后,他们才会回来。”小女孩伸手比划着。 雪儿心下了然,怜惜的momo小女孩的头:“很好玩,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小女孩闻言,高兴极了,将手中才摘下的油菜hua塞进雪儿手中,蹦蹦跳跳走了。瞧着女孩儿离去的背影,她的目光一黯,心中那份决定越发的沉重。 【无情啊,无情,你究竟在哪里?】仰望苍穹,天际地红霞宛若凤凰火红的羽翼,是下一个涅槃重生,还是一切毁灭的终结。她仰望着着,仰望着神秘无垠地天空,一直看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今夜没有星辰,微凉的风穿过发间,带来点点战栗。 一股熟悉的气息hun合着风传过来,她悄悄闭上眼睛,双手枕着头,仰头躺下。 魔展鹏看着触手可及的温柔,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心下一叹,撩袍坐下,轻轻地道:“雪儿,恨我吗?” “恨?”雪儿轻笑一声,睁开眼坐起,面对曾经想要守护一生的挚爱,呢喃道:“或许以前恨过吧,现在,已经不恨了……呵,恨,不过是作茧自缚而已。” “你倒是想的开。”魔展鹏笑笑,俊美的容颜又多了几分柔软,双眸似绽放的星辰,看的她低下头,正好看到一双伸向自己的手,她下意识的往后一缩。 身边的人叹息一声:“雪儿……”里面压抑的痛苦让雪儿一颤,她忙站起身,向不远处的火堆走去,走出两步,犹豫一下,又转过身,目光柔和:“魔,一定,一定帮我找到无情,将他带回来,好吗?” 面前的人儿,水bo粼粼,娇媚的容颜,好似初春的太阳,有一种让人禁不住靠近地力量,可惜,他已经永远错失了这份曾经拥有过的感情。 多想伸手将她拉入怀中,表达一切的对不起,可是,已经不可能了。魔展鹏只能笑着点点头:“我一定帮你带回无情。”看着她潇洒的转身,扬起的发丝似鞭子抽上他的心,紧握身下的泥土,不愿让他们看到他这一刻的脆弱。 雪儿坐在火堆边,火焰映着她的容颜越发的美丽,司徒风大大咧咧地靠在雪儿肩膀上,睡过去。 欧阳黑曜冷目一闪,伸手拉起司徒风,坐到他旁边,又丢过去一个威胁的笑意。 司徒风打了个寒颤,不情不愿地抱住双臂,嘴巴嘟嘟囔囔,不知说了些什么,不过,看那表情,也不是什么好话。 雪儿瞧着想笑,司徒风横了她一眼,随即竟然斜斜倚靠,正靠在欧阳黑曜肩膀上,海舒舒服服的找了个姿势,再次进入梦乡。欧阳黑曜眉头紧皱,神情满是厌恶,正要推开,恰好看到雪儿望过来的眼神,就如一颗石子投入湖水中。 他推开司徒风,转身就要离开,身后传来雪儿的唤声:“黑子,我……想跟你谈谈。” 声音如柳絮般轻盈,却像雷声灌入他的耳朵,她叫他黑子,而不是黑暗神或者说是欧阳黑曜,黑子,那个早已被他遗忘在角落中的名字,现在,重新听到,让他忍不住想要再次逃进乌云覆盖的黑暗中,隐藏身形,隐藏一切思绪。 双手cha兜,故作潇洒的姿态:“没什么好谈的。黑子……呵,多么让人怀念的名字。”他瞬然转身,出现在雪儿面前,庞大的压力,让雪儿不自禁地往后倒去,后颈一疼,已被一只冰冷的手掌住,面前俊美的容颜贴近,冷冷地气息喷在脸上:“黑子早已死了,留下的只有一个叫血魔的家伙,懂吗?” 雪儿忍着痛,看着黑子紧皱的眉头下,掩藏的双眸里游走着痛苦,她柔声道:“当年,对不起。” 是的,她真的很对不起他,那时,若不是她一心想护着白子,又隐隐讨厌这个只会带来黑暗和冰冷的家伙,才会牺牲他,将他推入太阳磁暴中,让他误入冥界洞府中,挣扎于泥泞当中,污染一身。 欧阳黑曜一滞,手中瞬然发狠,捏住雪儿的脖子,柔滑的肌肤,似电一般,一接触,烫的他闪向一边,心,跳如鼓,甚至,能感受到血液如冥狱忘川水一般奔流。 雪儿怜惜的看着眼前人,伸手抚上他皱起的眉,想要抚平他心中所有经历的伤,手一疼,已经被捉住。 他冷冷地看着她,亦如很久很久前,于星辰之巅上,那般看着她,夹杂着痛苦和仇恨,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黑子,不要在故意伤害自己。”她唤他,语气间满是怜惜和同情。 猛地甩掉掌心中的手,黑暗神大步走开,孤寂的背影在月光的映照下,被拉的很长,随着冷风飘过来一句话:“皓月里的星辰又如何理解泥尘里打滚的泥鳅,收起你的怜悯和同情,留给未来那三个家伙。” 雪儿怔然,未来……未来,便是现在都无法预料,又如何去管未来。 徐徐燃烧的篝火,倒映着司徒风熟睡的脸,噼噼啪啪的火星字炸裂声,和着黑子远去的脚步声,却也照不亮不远处仰躺在草地上的魔展鹏。 更加不是让她巡回无情地希望之火。心,慢慢地沉入这无边的黑暗中,梦中光与影在互相交织,一时是无情温柔的眼,一时是他被冥凰一口吞下的恐怖场景,一时又是阴惨的天空下,被冥焰焚烧的尸体,一时又是女孩儿纯真如hua的笑容。 一夜不安,一夜不宁,一夜辗转,留下一对熊猫眼,再次上路,沉闷压在每个人的心间。 马蹄“嘚嘚”的向前,给这份沉闷带来一份嘈杂。又是五日,下起淅淅沥沥地小雨,让泥泞地小路更加难行。 司徒风看看袍角上的泥点,嘴角一撇:“我说,拿着法术不用,偏偏骑着畜生赶路,费劲又费时,世上就没我们这么笨的人。” 黑暗神嗤笑一声,一鞭子抽向身下白马,马儿嘶鸣一声,急速向前奔去,马蹄带起的泥点溅了司徒风一身,他气得大骂:“臭小子,有本事你别跑。”说完,驾马而去。 雪儿摇摇头,也不阻止两人,反正阻止也阻止不了,这两人就像是天生的敌人,一遇到,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魔展鹏与她并肩而行,侧脸的轮廓坚毅而带着几分肃然,白色的鬓角更加增添他几分沧桑。 在心中低低得叹口气,继续前行。 突然,魔展鹏沉声喊道:“小心。”整个人飞身而起,将雪儿从马背上扑倒向地面,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风无剑轻声鸣响,魔展鹏整个身子拔地而起,抱着雪儿立于当空,风无剑燃起灼灼火焰,随风而展,透出雪儿惶然的俏脸。 身下的白驹马已死,灼灼鲜血流在泥地里,和着雨水渗透四方。在那里,雪儿看到一张让她牵挂多时的脸:“无情……” 他却好似并不认识她,双眼泛着红芒,如野狼一样盯着她,全身青袍如被血红染过一般,透出诡异的颜色。 雨下着,他就立在那里,整个神情狰狞无比,犹如从冥狱而来的恶魔,向她张开锋利的利爪,一爪一爪撕扯着她的心。 雪儿推开魔展鹏的手,自空中落下,向hua无情伸出右手,轻颤地唤道:“无情,回来……好吗?” 似从浴血中归来的无情,残酷的一笑,一剑已出,瞬如闪电。 魔展鹏高喊一声,却已经来不及。 雪儿颤抖着,脸色灰白,却仍旧保持微笑,柔声道:“无情,快点回家。” 剑,在雪白的脖颈处停下。赤红的双目中闪过一丝疑huo,那双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雪儿握住那双手,不管脖颈里那一点湿热,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回家了,无情。” 风中似乎传来凤鸣地声音,低低地,带着魔力。hua无情偏着头,侧耳一听,整个人瞬间紧绷,一掌推开面前落着泪却微笑的女子,冷冷落下一言:“欺骗我的女人,你的命由我来取,冥府见。” 仿佛只过了一个瞬间,又放佛过了许久许久。 雪儿跌坐在泥地里,直到被人拥抱在怀中,大骂:“你是傻蛋吗?也不知道躲得,看看,看看,滚得一身都是泥,蹭我一身,跟那个黑脸鬼一样讨厌。”嘴里说着讨厌,指腹却温柔的替她理好散luan的头发,抹去左脸上的泥渍。 雪儿鼻头一酸,“吧嗒吧嗒”掉下泪来,扯着司徒风的衣领大哭:“大尾巴狼,我心里好难受。” 司徒风眼里闪过微痛,轻柔地拍拍她的背:“知道难受就好,我还以为你已经笨死掉了。”怀抱慢慢睡着的雪儿,他眸间闪着复杂的光,望向远山,青山在细雨中,被门g上一层淡淡地雾气,看起来如同泼墨的山水画。 他轻轻地抚过雪儿的脸庞,轻声呢喃:“他会回来的。”正行着,恰好感觉一道极强的气息往这边飞来,他神情一变,与正冷目看他的黑暗神一对,也发现对方眼中的惊讶。 三人悄悄地躲入青山中,掩去一切痕迹。 第两百二十章 惑 第两百二十章huo 阴沉的天空,像被利刃一下划开,割出一道长长地裂痕,好似天破了一个洞,金色的光从里面倾斜而下,映照这一片天空,风雨声中隐隐有龙淫飘扬,和着悠扬的仙乐,缓缓而来。 田间地头的百姓驻足而看,少顷有人爆发出“天神下凡”的惊叹声,不少信徒齐齐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祈祷富足平安。 雨丝青黛山中,空中有仙鹤飞舞,仙女们撒着hua瓣飘然而落,于空中,于山间,于林上,一行六人穿着不俗,带着超脱于俗世的气质,或含笑,或皱眉,或担忧,或微怒的立在那里,等待命运中注定的四个人来到这里。 布满黑色大理石的森冷宫殿中,华丽的沙曼被撕成粉碎,一只白皙的手臂从妖yan的hua海中探出来,一把揪住单膝跪地的hua无情,大恨道:“为何不杀了她?” hua无情冷淡地看看捏住自己喉咙的手,不带任何感情地回道:“杀不了。” 冥凰闻言,心中怒气更甚,手下不由得发紧力气,“砰”的一声,将hua无情推在大理石墙壁上,狠狠按住自己一时兴起玩的分身,原本是想安排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在必要时刻救自己一命,她也是一直这样认为,可……再经历了欧阳黑曜的事情后,她不想相信任何人,包括眼前主动找来的分身。 紧紧盯着眼前淡漠的男人,想要从这双冷漠的眸子后找到哪怕一点点的变化,可是,没有,他始终就这样淡漠,仿若对于眼前就要被消灭的状况,一点也不害怕,不上心。 她强压下心中怒火,道:“你不害怕我?” 无情一扬眉,好似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嘴角一勾,带点mi人风姿,就如春日拂面,带来阵阵舒心。 “你笑什么?”冥凰又问。 “为何不笑?”无情反问。 冥凰指尖瞬然加力,紧捏掌心里的温热:“我可不想再多一个血魔,明白吗?” hua无情温和一笑:“一个人的影子是随着他的身体而动,而我……”他深情款款地望向妖yan的群hua中,寻找那个与之血脉相连的身影,半响才道:“便是你的影子。” 冥凰呵呵一笑,银铃般的声音带着几分媚态,仿若非常高兴,葱白的手放开hua无情,一下缩回去。 空dang的大理石宫殿中,回dang着冥凰得意地笑声,笑声中夹杂着微微地闷响声,似乎是笑引发了哪里的不适。 hua无情低下头,长身作揖:“主人,请好好保重身体,只有你脱去桎梏,才有我等出头逍遥之日。” 话毕,暗影里的hua丛深处一片寂静,须臾之后,hua丛剧烈的摇曳起来,好似痛苦不堪,正被抽离灵魂的生灵。 hua无情眼中精芒闪过,里面带着一丝慌luan,随即便镇定下来,仍然淡然的长揖,只在眼角注意。 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飞奔而来,转眼便至眼前,扑鼻的浓重香味,陡然ji起他防卫的姿态,剑“噌”的抽离,却在下一刻,望到来人的面容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眼前的是雪儿,一张妖媚又带着纯真的脸,姣好的身躯包裹在紫色的紫罗衫内,如梦似幻,显得那样不真实。 那双秋水剪剪的眸子望着自己,似能望进自己的心中,他忍不住想要去触mo,触mo那一只期待的美好,却在指尖要碰触时,猛地被冰冷地气息一ji。 化抚mo为出拳,重重地打在那张应该痛恨,却偏偏痛恨不起来的脸。 “砰。”女子被重重地打倒在地面。 hua无情忍住上前怀抱的冲动,垂首站在那里。 “啧,还真是不怜香惜欲,多么美的人儿。”冥凰地声音从暗处的hua丛中传来,说不出的慵懒,带着十足的勾人之意。 hua无情无视额间冷汗,垂首道“不过是庸脂俗粉而已,哪及主人一分。” “呵呵,你倒是胆子大,敢出言**我。”hua丛一阵摇曳,空气中的香味越发的浓重,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hua无情抬起头,踏前一步,眸子间亮如星辰,神情当中却带着一点猥亵,没错,猥亵。他的目光扫视hua丛中,似乎不满意只看到一只luolu的胳膊,大踏步向前而去,直直走到hua丛边停下,他修长的身影在暗处连影子都没有,似被黑暗完全吞噬,窒息的hua香,让他忍不住想要逃走。 他却强忍着,继续向如活物一般的hua丛走进,才一走进,嫣红的hua一下扑上他的身体,瞬间刺痛的感觉,几乎将他压垮,他感觉到体内的血液正在流失,被这些妖异的冥hua吸收。 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他抚住额头,强忍住想吐的冲动,柔声道:“凰,让我见见你,一面也好,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想你,我可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凰,不要将我孤单的扔在外面,好吗?” hua丛中站起一身红衣的女子,一双红色的双眸,满含笑意地勾着hua无情,葱白的手指抬着他的下巴,反身一压,将已经有些坚持不住的hua无情,轻轻压在身下。 妖异的大朵大朵红hua,在暗暗的影子中,越发的散发出神秘诡异的气息,摇曳中,两个翻滚的身体,纠缠在一起,hua丛如同bolang一般一bo连着一bo,上下起伏。 大理石宫殿中,从暗中漂浮出无数眼珠,转动着,默然的看着hua丛中两个似乎爱恋着对方的身影。 影绰绰,雾云遮,静默然,吱吱呀,不及天际片彩云。 泥泞的山路上,雪儿依偎在司徒风的怀中,看着眼前如山水画般的风景,湿漉漉地叶片,带着点点lu珠,显得更加苍翠清爽。 既然错过,又何必执着,想着方才无情眼中的生疏和戒备,想着方才他威胁的话语,她默默无言,将这份情压在心底。 “一会还要应付几个老妖怪,休息一下,免得输人又输阵。”司徒风握着缰绳,笑着看向怀中的雪儿。 雪儿瞧着司徒风一脸坏笑,估mo着那几个算是史前老怪物的家伙要倒霉了,心里也不禁大爽,那几个家伙也算是对她不怀好意好久了,敲诈多点也不为过。一时又想到那张美的不似人烟的脸,手抚触颈间的昙hua项链,带着温润的感觉,她柔声道:“如果后土娘娘来了,司徒风你可得给我悠着点,问问如何解除昙hua项链的封印就好。” 司徒风飞了她一眼,径直驾马急速前奔。 欧阳黑曜早已不见了身影,怕现在已经站在山巅之上,与那几个史前老妖怪对峙,希望不要出了什么冲突为好。 魔展鹏呢?总是落后雪儿五十米的样子,不太远又不算近,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远远感觉到他的沉默。 雪儿无言,收回目光,她的心其实很小很小,装不了那么多东西,仰望天际,乌云在金光的驱赶下,不停地向远方挪去,没有雨滴再次落下,空气中带着雨后森林清新的味道。 “司徒风?”她轻声唤着。 司徒风疑huo的低下头:“恩?” “我们会活着回来,对吧。”雪儿柔声道,语气低低的。司徒风一僵,随即紧紧地圈住怀中的雪儿,笑骂道:“我们当然能回来,哥哥我还要看你儿孙绕膝,左搂右抱呢” 林间的风穿过发梢,清凉非常。 正自享受间,不远处传来“轰轰轰”巨大的爆炸声,雪儿脸色一变,与司徒风对视一眼,不再管能不能引起冥凰手下探子的注意,施展风行术,一跃而至山巅之处。 却见眼前场景颇为震撼,巨大的如陨石坑一般的物体,在不断的被制造。 空中,黑暗神一身金甲,手握战矛,一bo一bo地法术施过,对手是一个紫袍的男子,带着金冠,面目如冠欲一般柔和,只是眉眼当中的凶厉,让人生不出一丝好感。 此人恨声大喊:“还我卿卿命来。”整个人如盾牌一般,带着强力的威势向黑暗神压过去。 黑暗神嘴角勾起讥讽地笑意,握住战矛,一挑,刺向当空中的紫袍男人。 “哼,手下败将。”冷然之势无可抵挡,身子与战矛合二为一,向紫袍男子构筑地山形盾牌刺去。 仿若这一片天地都被绞碎,虚空正在被破坏,若不是其余几个老妖怪布下护罩,防止庞大的能量外泄,整座山都非得给炸平了不可。 雪儿看的心焦,大喊一声:“住手。”同时喊出的还有一个清冷地声音,雪儿望去,心中一喜,居然看到曾帮助过自己好几次的后土娘娘来了。 似看到她看过来,后土娘娘微笑着向她点点头,然后指指上空。 司徒风不知何时,已经跃上天空,正好立在黑暗神和紫袍男子中间。 银色的战甲显lu出他不一样的风姿,肃穆的眼神里,是满满地自信和勇气。 “哈”他大呵一声,一手握住黑暗神的金色战矛,一手托住紫袍男子的破天土遁,犹如最为闪耀的神邸。 神秘的漩涡自他的身边而起,搅断交织在一起的能量搏斗,他身上银光大盛,便是连头发也全部变成了银白色,带着莹莹光泽。 “分。”一声沉呵,黑暗神倒退数步,双瞳眯成一条竖缝,带着危险的气息,还有丝丝震惊。紫袍男人直接倒飞出去,撞向山巅之上凸起的大块山石。 后土娘娘轻身而起,带回跌飞的紫袍男人,紫袍男人满脸愤恨,还欲上前,后土娘娘叹息一声,一卷水袖卷住他的tui,轻轻一扯,将紫袍男人扯到她的身边,清冷地道:“紫微大帝,便是你将他杀了,卿卿也不会复活,再说,死在他的怀中,也是卿卿地心愿吧” “闭嘴。”紫微大帝愤然大怒,欲上前,前路被阻,他良久地看着后土娘娘,终究长叹一口气,落寞的垂首而立,似乎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 众人长舒一口气,全部对刚才的打斗视而不见,也对曾经地过往不去提上一分,到好似多年才见的老友,寒暄一阵,雪儿觉得实在烦闷,便直入主题。 她看着西王母深深一拜,道:“小仙谢王母当年的垂爱,得入仙班。” 西王母慈爱的面容一片祥和,真真受了这一拜,扶起雪儿,她满脸慈爱地说了一番鼓励安慰的话,不外乎好好干,不要给我们瑶池丢了脸面,以后好处多的是。 雪儿汗颜,果然做上头的人,需要面慈心狠,脸皮厚城墙。面上却仍笑的欢畅,带着几分巴结,几分威胁,道:“王母,教训的是,雪儿真真感谢王母的栽培,也知道瑶池更是东天界响当当地名字,身为瑶池人,自当为之死也甘愿。只是……”她面上显出几分难色:“雪儿才疏学浅,这次堪当大任,时事勉强,真真怕坠了娘娘地名头。” 司徒风笑着站在一边,如一只看好戏地狐狸,低头整理衣衫时,闪过狡黠的光。 第两百二十一章巫母 第两百二十一章巫母 雪儿在回头抹泪的一瞬间,横了嘴角抽笑的司徒风一眼,这家伙指不定一会比她还狠,这会居然还敢笑她。 看司徒风笑的肆无忌惮,雪儿也拿他没办法,转过头,又是一低首一垂泪,道:“娘娘,雪儿真的很担心,我的这条命倒是再其次,可瑶池……” 瞧见王母娘娘满含慈悲的眼里,闪过凌厉的光,怕也将她的心思mo了个透彻。 只怕这心里早已将自个咒了无数次,雪儿不禁佩服,眼前这装扮慈祥的西王母,还能气定神闲,如祖母对着孙儿一般,细细抚慰,还不时安慰的拍拍她的手,像生怕她吓倒一般。 可,这心里明白,怎地就是不动,雪儿眼角一瞥,自然看到其他五御的神情,包括后土娘娘在内都是一副含笑的模样,有些带着宠溺,有些带着讥诮,有些带着嘲nong…… 哼,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既然赶来巴巴相送,不掏出点东西出来,如何能放他们走。 看西王母犹在闪烁,她假装好奇一把拉住西王母的袖子,手已经伸进去探出一物,七彩闪着光,菱形,不知是何材质所制成,晶莹透亮,让人一看就欣喜非常,有一股及其安宁的气息散发开来。 雪儿看着欢喜,拉着欲发怒的西王母,道:“多谢娘娘赐雪儿这么好的东西,雪儿定将不负娘娘所望,发瑶池之威,让东天界无人不晓娘娘的仁心仁德。”她故意将仁心仁德四字加重,看着西王母僵硬的手一缩,脸上挤出笑容,却也慈祥huo人,说了一番安慰ji烈的话,就要迈步向后去。 雪儿忙拉住西王母的袖子,仍旧央求道:“娘娘,你看雪儿法术低微,虽娘娘您仁心仁德送这件五彩霞衣,能保得雪儿性命,却无法杀伤冥凰,终究是……” 瞧着王母娘娘眉头皱起,凌厉寒光毫不犹豫的散开,雪儿顿了一下,换了语气,道:“娘娘若是怕雪儿会贪了这些天才的宝,雪儿不要就是。”说着,眉眼故意带着点煞气。 司徒风也是妙人,顿时结束嘴角抽笑,上前来一把拉过神情悲愤又委屈的雪儿,将六御看将一遍,缓缓地道:“是啊,我们几个老家伙早该坐化了,还要趁早,免得到时候被那个怪物吸食尽血rou。” 雪儿按捺心中笑意,故作小兔受惊状:“什么?吃rou?” 司徒风不加掩饰,笑着看脸色变幻的六御,道:“何尝吃rou,那是要将灵魂一起都一寸一寸啃噬下来,那物可是一直想脱去桎梏,这次又受了伤,我猜,今年这万年一次的大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会来的惨烈,尤其是那些被人称颂,捧上高位的大能者,恐怕无法幸免呢。”他目光定在西王母地脸上:“你说是吧,我们尊敬又大方的王母娘娘,听说,那物最喜保养良好的女子哩……咦,娘娘,娘娘你别走啊,我只是打个比喻,可别气坏了身子,瑶池那般不听话的孩儿还要您教导呢。” 雪儿赧然,瞧着怀中三件皆发出五彩光芒的物件,尤其是其中一件仅仅有指甲盖大小,但她已然感觉到里面蕴含着无比庞大的生机,竟是一小块hun沌之源。 看来,司徒风的话还真是奏效呢。咦,这竟然是含有星辰陨铁的物件,想来是见利器,星辰陨铁十万颗星辰中怕也不会孕育一颗,还要拥有灵性,恰好有养料共其生长,因吸收星辰之内的灵气,这星辰陨铁历来便是制造仙家神兵,乃至上古遗器的绝佳材质。 便是很久远以前,这样质地上好的星辰陨铁也不能轻易见着,除了魔展鹏的风无剑。 欢喜的mo着手中异宝,终究眉开眼笑对着西王母躬身长揖,不管她冷眉无视,雪儿自在一旁欢喜。 接下来的情况,非常顺利,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交出最好的东西,免得被司徒风这家伙的嘴巴一阵抢白,光是那傲慢的神情就想让人一把掐死。 等一切归来寂静,其它五御黑着脸,满眼都是苦涩的升上天界,不想再看司徒风那个吸血鬼,将他们差点连衣服也没剥下来。 后土娘娘站在一旁,直到天际消失了最后一丝金芒,她才来到雪儿身前,道:“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几样法宝,要是有合眼的挑去便好。”她从怀中掏出三件法宝,一件如一艘小船一般,栩栩如生,好似雕刻出来的木头船,只是很小,仅仅有小指头那么大;第二件形如圆盘,漆黑如午夜的天空,便是连天际的光也能收摄进去,雪儿大感吃惊,以左手食指抚触,一股沁凉之意传入心尖,整个身体一阵战栗,接着感觉神智为之一顿,好似觉得非常疲乏,想要睡过去。 “雪儿姑娘,别光盯着黑盘看,小心好奇害死人,来,看看我为你准备的第三件。”后土娘娘的声音听起来颇为动听,却好似在警告她什么一般。 雪儿从痴呆中醒觉过来,只觉得全身冒汗,捏起袖子边,不住的擦着额头,好一会才点头应声。将目光移向第三件被最后拿出的东西,紫色的光芒柔柔地发出,盛放的昙hua模样,每一朵hua瓣都是这么清晰,栩栩如生,好似一看之下,就能闻到鼻尖的芬芳,上好的欲材,让人心中一片宁静。 “娘娘……这……”雪儿松松衣领,伸手一掏,拽出一直伴随在自己身边的谈话项链,恰恰与后土娘娘手中的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倒映,完全一样,不分真假。 一个人影突然挡在她的面前,将她将后土娘娘隔开。雪儿不经气恼,以为司徒风又要演上一出,让后土难堪,忙埋怨道:“司徒风,你干嘛呀,快点让开。” 此时,却听到司徒风严肃冷漠的话传来:“巫母。” 巫母,多么熟悉的名字,那个曾经带给她温暖,照顾过她的善良女人,她一直将巫母当成自己的母亲,现在,突听到司徒风喊出巫母两个字,她性情jidang,脚往旁边一移,看向含笑的后土,她的神情很淡,淡的跟夏日的风一样,还有微微的暖意。 她的眉眼与记忆中的巫母完全不同,巫母是个容貌非常普通的女人,而眼前的女人,漂亮的赛过落shen,仿若及天地所有的宠爱于一身,明明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雪儿还是相信司徒风的话,她ji动着,一点都没有注意司徒风语气的不善。 “巫母。”雪儿开心的奔向后土娘娘。 后土娘娘笑着momo她的头,柔声道:“孩子,好好干吧。”她给了雪儿一个温暖的怀抱,强制输给雪儿百分之五十的仙力,便脸色安然的离开。 离开前,雪儿看到她走到司徒风面前,似要伸手去mo司徒风的脸,司徒风眼神复杂的避开,说不上是嫌恶,还是尴尬。 后土娘娘的手僵硬一瞬,又收回去,语带歉疚地道:“父,当年确实有对不住的地方,不该放出假话,引你去了星辰之巅,去赴那场永远不会赢的赌局,不过……”后土娘娘神色淡然一笑:“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真的还想不明白?还是,想明白了,却不想去面对。” “你走。”司徒风像赶苍蝇一样挥手。 后土娘娘叹息一声,终究踩上莲hua,踏上天庭。 雪儿不舍巫母,向其追去,司徒风厉声阻止她:“给我回来……听到没有……还跑……小丫头找打。”司徒风显然非常气愤,一拳击出,强劲地法力将雪儿掀翻了一个跟头。 雪儿爬起来,扶着腰,转头正要呵骂,这条大尾巴居然敢摔她,结果看到司徒风气鼓鼓地站在那里,跟个冰柱一样。她正欲再问,旁边的欧阳黑曜突然过来,扯住她的胳膊,从她怀中取出一物,正是那只拇指大小的小船。 张口一吹,小船应声而长,顷刻间已有三米多长,足足能装下她,欧阳黑曜,司徒风,魔展鹏四人。 “别问,向上去。”欧阳黑曜不由分说拉着雪儿的胳膊上了小船,雪儿横了他一眼,挣开他的手,走到船舷,对呆滞的司徒风招手:“大尾巴狼快点上来,我可不要违背誓言,将你丢了,快点。” 司徒风好一阵才抬起头,仰望着喊着他的自己,chun角绽放出发自心底的笑容,随即向雪儿招招手,大踏步的踏上小船,魔展鹏正跟在他的身上,像影子一般,默默上来。 几日的行程,倒也不枯燥乏味。雪儿用后土娘娘告诉的办法,温养两块昙hua吊坠,并将紫色钥匙毁去,想到能见到被封印的顽儿和灵儿,她也不禁又是ji动又是担心。 整日不安眠,天天抱着两块欲温养,最多的时候将两块欲均贴在脸颊,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这一日,正是温养的第九日。 雪儿双手托着腮,掌心放紫欲,正自假寐间,耳间忽听“咔嚓”一声轻响。 她本就一直注意着紫欲昙hua,听到生硬,唰然睁眼,只见不知何时,两块紫欲昙hua已然不在掌心,分别飞舞在眼前,不住的盘旋,好似两只相互依存的蝶儿,偏偏起舞,其中一个速度慢些,中间明显多了一条裂痕。 雪儿知道时机已到,心瞬然提起,成败在此一刻。 空气凝滞,忽而,又是“咔嚓”一声。 听在雪儿耳中,好似最动听神秘的曲调,她睁大眼睛,仔细的看向眼前紫欲昙hua爆裂开后形成的紫雾。 第两百二十二章 准备 第两百二十二章准备 白欲般的瑶池,荷hua飘舞,漫天异香。 西王母神情肃穆,袖子一挥,紧闭的殿门“轰”然一声洞开,身后的shi女,脸色微变,低头跟在王母身后,端着托盘的手,微微发凉。 “你们也辛苦了,下去吧”西王母脚步刚迈进殿门,忽然对shi女吩咐。shi女如门g大赦,慌忙拜谢退下,刚退两步,西王母的声音忽然又响:“慢着。” 她的心一提,忙止住脚步,低首站在原地,手越发的冰凉,正等待着,忽而手上一轻,眼前出现一只白欲无瑕的手,修长的五指搭在托盘边缘,似带着魔力般,吸得她忘记了紧张。 “王母……”她小声疑问。 “行了,退下吧。”西王母似不耐跟她纠缠,托着水晶欲盘,独自进了殿门,“吱……”高大得欲质殿门在shi女的眼中缓缓关上,她似乎瞥见殿内一闪而过的白影。 她rourou眼睛,刚才看到的应该是幻觉罢了,等倒退出十米远,她才转过身匆忙离去。 宫殿内,青色的墙壁,似门g上了一层轻纱,看起来朦朦胧胧颇不真实,壁灯摇曳着青光,殿内忽明忽暗,与平日里亮如白昼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西王母端着托盘,笑着走到御座前,对着御座前的男人柔柔道:“光,你还是来了。” 坐在御座上的男人,白衣飘飘,不染一点尘垢,明朗的眸子里带着苦笑,正是黑暗神的哥哥光明神,他身子前倾,双肘撑在大tui上,双掌托着脸庞,柔声应道:“是,我来了。” 西王母笑的开怀,手一挥,满室亮堂,在没有刚才那忽明忽暗的感觉。 瞧着光明神,西王母似乎真的很高兴,眉眼全部都是甜蜜,随手将托盘放在御座前面的欲台上,拿起一颗红红的圣女果,细细地剥去皮,丝毫不在意红红的汁液流到手上。 光明神看她细细剥着,眼神带着痴意,随即长声一叹,继而开口道:“王母……” 纤细的手附上他的chun,水盈盈地眸子都是柔意,对着他轻轻摇头,不让他继续说。 心口一下被什么东西给胀疼,他握住眼前女子的手,想要就这么握下去,将她拉离这个该死的地方,此时,她不是瑶池之主西王母,而他也不是西天界的主宰光明神,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为爱人感到心痛的普通男子。 “张开嘴。”王母笑意盈盈。他痴痴地照做,眼角划过王母也未察觉的悲意。 王母捏着剥好的圣女果,轻轻地放入他的口中,一入口,酸酸甜甜地感觉,却带着一丝怎么也忽略不了的苦意,这种苦意随着他的咀嚼而慢慢扩大。 xiong口的疼意更甚,他握住王母剥过圣女果的手,鲜红的汁液像血一般在两只手之间流淌。 “你……这又是何苦。”光明神忍着心头的气血翻涌,抬起胳膊,想要去触mo眼前熟悉的容颜。 那张脸开始笑的极为柔和,在他的痛苦慢慢加大时,那张脸也在变化,他看着她得意的笑,狂妄的笑,狰狞的笑意里满是仇恨,坚持到最后,他还是没有看到西王母脸上lu出一分怅然若失的表情。 不是没有出现,而是在他痛晕过去之后,西王母端正美丽的容颜上,出现了一刻的失神。 光,明灭不定。 西王母坐在原地,良久的看着,一时恍惚,一时痴痴,不自禁地伸手mo向他的脸庞 “吱呀”殿门在这一刻打开。 紫薇大帝抬步进来,望着西王母mo向光明神的手,阴测测地笑了声,道:“你的手脚倒是快,怪不得主最宠你。”西王母眼中闪过凌厉之意,却笑着将光明神从位子上拉下来,手一扬,“砰”的一声,昏mi的光明神撞到墙壁上,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嘴角流下的血分不清是圣女果的红,还是心血。 拍拍手,坐回御座上,望向翘着二郎tui坐在椅子上的紫薇大帝,满脸端庄温柔:“不知,大帝那件事做的如何?若是这次在出了岔子,怕主身边的养料又能多上一分了呢。” “哼。”紫微大帝冷哼一声,撇嘴看向软到在墙角的光明神道:“人说,最毒fu人心,果然真理。”随手拿起欲台上的圣女果,丢了一串送进嘴里,咀嚼两下,“呸,呸”,他忽然吐出,怨声道:“咦,这东西怎么多了点苦味。”眼角都是嘲nong之意。 西王母一僵,就要转身离开。紫微大帝伸手将她胳膊拽住:“行了,我说笑的,那东西我已经种了三棵到黑暗神那小子身上了,保准一定圣殿他就会成为养料,一点渣都不剩,再加上你手上的光明神,我看主交代的那事成了。” 成了?为何感觉不到一点喜悦?她心中沉重,打去紫微大帝猥亵的手,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光明神身上。 “我去跟主报告一声。”紫微大帝大声说,在他的眼前,她的神情一定很不堪吧!可是,她真的,真的无法做到心平气和,为何心像被挖掉了一块一样,让她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紫微大帝愤怒的甩着袖子,离殿而去。 幽冥魔殿中,嗜血hua丛间。 两个纠缠的身影分开,赤lu的姣好身躯在hua丛中若隐若现,高耸的**,带着潮红的肌肤上点点汗珠,如lu珠一般。 随着她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圆圈,布满红色的血镜出现,里面是紫薇大帝谄媚恭敬地脸,他道:“主,魔草已经全部植入那叛徒体内,妹子也将光明神抓到。” “好,我们就等着他们来。”冥凰笑的得意,转过身继续把玩身下别有滋味的男人身体,却像丝毫没有注意到hua无情一时僵硬的神情。 “属下……还有事报” 冥凰眉一抬,一边mo着hua无情削瘦的肩膀,神情极为沉mi,一边道:“讲。” “妹子似乎对叛徒的哥哥余情未了,属下怕……但是,妹子始终是妹子,还请主上原谅。”血镜中的紫薇大帝跪伏在地,犹豫地悲怆地口气,好似颇为不忍。 冥凰地指尖慢慢滑过hua无情地xiong膛,也不回头,仍是笑着道:“你盯着,不听话就灭了吧。”她手一伸,揪掉一株嗜血hua,hua瓣里像含着血一般,一摇,就好似在流动,甚至,能听到“汩汩”的声音,这片嗜血hua足足有人头那么大,显然已经吸了千人血魂,实乃大补。 扔进血镜中,吩咐道:“赏你,别让我失望,去吧。”血镜的最后留着紫微大帝捧着嗜血hua时,狂喜的脸。 冥凰将头转向身下的hua无情,软软地道:“小乖乖,看你瘦的,来,姐姐我喂你。”她媚笑着摘下一朵嗜血hua,伏在hua无情地xiong膛上,嘴chun撕下一小块,慢慢地wen向hua无情地chun。 鲜嫩的hua汁从冥凰的嘴角流下,神情满足,好像一只刚刚喝饱了的吸血鬼。 hua无情将脸移向一边,冥凰扑了个空,眉头一皱,双手掌住hua无情地脸,道:“小家伙,不喜欢吗?”对于这个小家伙她可真是喜欢的紧呢,比起外间那些只知逢迎,干巴巴的男奴不知多了多少滋味。 他身上的每一寸,都缠绕着她的气息,让她着mi不已,还真是可怜的孩子?看看,他chun角的笑这么僵硬,眼神冷地能冻死以雪为生的雪熊人,偏偏还摆出一副任由采摘的乖乖绵羊。 有趣,实在太有趣了。 冥凰笑着将手伸进hua无情的脑后,用力拖住他的头,全身附上去,贴着他赤lu的xiong膛,那里的温暖和跳动的心脏,真让她舍不得毁灭。 感应到hua无情在身旁捏紧的拳,冥凰越加的兴奋,她含着整整一瓣的嗜血hua,wen下去,贴上mi人的双chun,叩开他紧闭的chun,将整片嗜血hua瓣用舌头推入其间,一股甘冽带着湿润的香味充斥于口腔。 【就让我在多享受一点这美妙的时光。】冥凰细细抚mo着hua无情开满紫痕hua朵的xiong膛,【在我将你做成养料之前。】 此刻,hua无情却是心寒无比,从来没有这样感觉恐惧,身上的女人那柔媚到发腻的眼神,似乎能将他全部看穿,她笑着在他身上任意采摘,明明理智告诉他,这个女人已经被他骗过了,可,为何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呐喊【快点逃走,她已经知道你灵魂中的血咒被完全封印,成了原来的hua无情,她会干掉你。】 捏紧拳头,形势已经容不得他后退,他必须为雪儿争取到更多的机会,在这春意盎然的时刻,他想起雪儿明净地笑脸,想起那一夜的缠绵悱恻。 雪儿,你还好吗?他仰望着头顶上开的yan如火焰的嗜血hua。 于北方的半空之中,一艘隐藏所有气息的船儿急速行驶,像张着风的帆船。 船内,空气极为寒冷,众人喝出的气息向一面白色的旗帜,缓缓不觉。 司徒风使劲搓着手,咒骂道:“该死的北方,等干掉冥凰,拿回轮回印,非得在nong一个太阳不可。” 魔展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幽深,看不见情绪,只是一下,又低下头,雪儿也不知有多久没听过他说话,心里一酸,想到往日的情意,终究难过,向魔展鹏身边挪过去,可还没挨到,魔展鹏向远处挪,她咬咬chun,咒骂这个该死的别扭孩子,仍旧满含笑意的坐过去。 “我先休息了。”魔展鹏甚至没看她一眼,站起身做到假寐的欧阳黑曜身旁,将风无剑抱在xiong前,闭上眼睛。 【该死的。】雪儿气得拍拍船壁,瞪视过去,终究被司徒风嘲笑的目光看的挂不住,将手往袖中一cha,也不挪回原位,就靠在船壁假寐。 顽儿的声音又尖又细当先响起:“雪儿姐,哪个家伙惹你,我去揪下他的耳朵。”雪儿睁眼瞧着有她头那般大得顽儿,cha着腰,小翅膀挥呀挥的,气鼓鼓地脸,像蛤蟆在吐气一般,心情一松,将顽儿抱在怀中,用脸使劲蹭蹭:“好顽儿,舍得出来看你家姐姐了?” 昙hua项链在被温养的第九日解除封印,当日灵儿带了两个才拥有灵识的灵体拜见,雪儿欢喜的很,当即当起了他们的大姐姐,却怎么都没见到顽儿,不论怎么唤都不出来,今日,也算是她这么久时间来,第一次见到顽儿,灵体还真是会长大呢,瞧着长到她头那么大得顽儿,一身rou滚滚的,捏起来心情特别舒畅。 第两百二十三章归来的战歌 第两百二十三章归来的战歌 天气越来越冷,通过船体打开的孔xue,可以看到茫茫原野,完全被白色覆盖,天地一片寂寥,在没有其它的颜色,满目的白,全部的白,就如祭奠堂里飘散的吊唁白帆。 不断从天上洒下来的白雪,纷纷扬扬,厚的可以捏起两三秒钟,并不融化。 “还真像纸钱。”司徒风斜坐在地上,前襟依然系的很松,lu出里面如欲般的xiong膛,他手上不知从何处变出来一囊酒,正与欧阳黑曜对饮。 欧阳黑曜难得咧着嘴,lu出牙齿一笑:“我们的纸钱,不是嘛?”他总是带着笑,却从来不lu出牙齿,这恐怕还是第一次。 “说的好。”司徒风抓起羊皮酒囊,举在空中:“为了我们的纸钱,可要努力奋斗啊。”另一只羊皮酒囊同样举起,两只相互碰在一起,溅出四散的酒渍。 魔展鹏抱着剑,安静地坐在司徒风旁边,虽没有喝酒,嘴角却带着坚定的笑容,棕色的双瞳似穿过无数的时空,望向遥远的记忆。 男人们豪爽的笑,看在雪儿的眼中,lu出欣慰笑,没有什么能比团结更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想到顽儿带来的消息,更是ji动,六界都会派出精英,协助命运中的他们打开冥界洞府,用他们的血rou铺开斩向地狱的道路。 天地循环,谁也不想成为谁口中的食物,谁都想做那食物链上的最高一环,呵,不过谁知道呢,就连冥凰也不会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最高的首脑,在这里的六界是,放在无数的星辰呢,恐怕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黑暗的气息越发的浓烈,空气中带着死亡的气息,冷风依旧,风似凶猛的狼一般哀恸呼啸,初始只有轻微的撞击声传来,随着西行的深入,撞击声越来越大,就好似从天上不断的掉落石头,砸在船上。 “砰”又是一声,仿若惊雷。正望向外面的顽儿,吓得一哆嗦,钻入昙hua项链中。 雪儿在翻开孔xue的盖子上停了一下,最终还是打开,冷冽的风似加着冰箭射入她靠过去的头。 她下意识的头一偏,可冷冽的寒气如影随形,扑上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 “聚目术。”雪儿轻呵一声,喘着气,在仙灵之气的保护下,她小心翼翼地凑近嘴巴大得孔xue。 好大的雪,不,是好大,好大的冰块,如同雪hua一般,从天上落下来,砸在船上,有些足足有一头象那么大,最小的也有人头大小,它们不断的落下,击打一切东西,毁灭一切。 白茫茫地一片中,似乎有一双血红的眸子,盯着她笑,巨大的嘴巴就如多日来困扰她无数次的梦一般,就是那张嘴一口吞下了hua无情。 是的,她看见了,瘦削的肩膀,宽大的红袍,她看到hua无情转身朝她暖暖地一笑,就如曾经对她无数次笑过的那样,她看到他嘴chun嗡动,却听不到声音。 艰难的判断口型,那是“保重。”两个字,不,hua无情,不,她伸出手,想要将hua无情拉回来,他是那样憔悴,那样瘦削,笑却那么温柔,就如曾经无数次安慰受伤的她那样。 不,hua无情,回来,求求你。 她伸出手,碰触的却只是冰冷的船壁。她将额头抵在上面,紧紧地注视着风雪那一双巨目:“将hua无情还给我,还给我。”正是来自心灵的怒吼,全身血液都燃烧起来,就如一颗燃烧的太阳。 战,绝不退缩。 恍惚中,她似一千年前,在天宫前一样,穿着金黄色的烈焰盔甲,握住十里水袖,与黑暗神大战。 热,在心中流淌,带着血的气息。 怒,正在释放,随着而来是极度的平静。雪儿像天地战神一般,立于天空中,对着那一双红眸道:“我----会----杀----掉----你。”不再看挂在血盆巨口里,尖利的牙齿上倒挂起来的hua无情。 血,从心中滴出,落在地狱的忘川河中。 打翻孟婆的大碗,打碎禁锢人灵魂的三生石,踏过似有无数厉鬼嚎哭的奈何桥。 再度看到那浓浓地雾气,她不在恐慌,一抖水袖,如灵蛇飞舞,迅如电,击打在雾气之上。 “冥凰,出来,与我一战。”雪儿大喊,每一次舞动,都吞噬一方粘稠的雾气,lu出下面藏着的红色hua朵,罪恶的嗜血hua,饱含着灵魂的鲜血。 这不仅是冥凰的血,也可以成为她的。一袖卷来,张口咬下,血红的汁液顺着嘴角流下。 她大步向前,踩在青石路上,粘稠的雾气在往后退,恐惧在黑暗的厉鬼中蔓延。 “哼”雪儿陡然大呵一声,整个空间一裂,随即像破碎的镜子,“哗啦哗啦”往下直掉,整个视野空间都在粉碎,像被摔碎的拼图。 “雪儿……雪儿……快醒醒,不要怕,我们都在,快,闯过去……坚持住……” “雪儿……雪儿……你如果是个傻蛋就去当养料好了。” “放心,你死了,我会帮你杀掉任何能活着的东西。” “雪儿……” 仿若来自悠悠古地,又似乎来自时空的那一头,那曾经属于远古仙人的时代。 “醒来吧,醒来吧,我们的战神,我们的母亲,醒来吧”嘹亮的唱曲不断的提高。 “是时候了,快起来。”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后土娘娘,她温柔却坚定的呼唤:“他们都是你的子民,不要再让你的子民流血,起来吧,我们的神。” “我们的神……” “我们的神……” 远古的战歌,开始奏响,“咚,咚,咚……”应和着与心脏相同的ji烈鼓点。 “归来吧” “咚。”鼓击一下。 “砰心跳一下。 “咚。” “砰”在击再跳。 …… “归来吧” 这是远古的召唤,是灵魂的沸腾,是一切力量的源泉。 雪儿动动破碎的手指,用似乎不存在的眼睛看着,看着无数穿着白衣的人,有fu孺,有孩子,有壮年,有白胡子的巫师,他们仰着头跪在地上,右手抚着他们的心。 坚定的信仰在他们的脸上呈现,一个,两个,随着鼓点转为悲怆,一个一个的人,不论三岁孩童,还是八十老翁,他们相互搀扶着,笑着走进面前的熊熊大火。 火冲天而起,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无数的人,mimi茫茫全部都是穿着白衣的人,他们或许瘸tui,或许残疾,或许流泪,但是他们全部神色坚毅,望向吞噬一切生灵的火焰没有任何畏惧。 不,不…… 雪儿听到有声音在心底怒吼,像是想要挣脱链锁的巨龙,在嘶吼着,在咆哮着。 不,不要。那些都是她曾经保护的人们,他们曾经亲wen她的脚背,曾经将最美的hua环带在她的身上。 无数的美丽的hua曾经淹没了她整个人。 就在她的目光下,这些曾经最为淳朴的人们,走进死亡的火焰,化成空气中的尘埃。 “归来吧,归来吧,我们的神。” 他们在不停的呼唤,誓死不休,空气中是灼灼地热lang,灼伤了雪儿的眼。 她知道这绝不是梦,绝不是。 绝望和愤怒犹如那越来越旺盛的火焰,越来越大,充斥心间。 “归来吧,我们的神。” 后土娘娘,不,是巫母,曾经照顾她,爱护她,像母亲一样的温暖,她,穿着长长的白衣,裙角曳地,无尽地风吹起她的长衣,吹起她身上戴着的百hua。 亦如曾经的她那般,她似乎看到那双永远不能忘怀的双眼,笑对着她。 “保重,我们的神。”亦如曾经那样温柔而充满力量。 她一步步走向烈火中,周围是跪伏在地的人们,热泪盈眶。 不,不,不要。 雪儿只觉撕心裂肺,不要,不要,她想要伸手去拉她,却发现抱住的不过是一团火红的火焰。 龙形的火焰,燃烧着红色的心,炙热的灵魂在跳舞,带着最为纯净地温暖。 不……雪儿长嘶一声,仰头望天,手中捧着龙形的火焰,一点点看着火焰浸透全身。 无尽地力量,仿佛从天而降,雪儿的眸子发出极强的紫色光芒,掩盖了全部的白。 “我们的神……” “我们的神……” 遥远的战鼓在慢慢消失,眼前一片hun沌。 当再次醒来,看到三张靠近的脸。 雪儿大叫一声,朝后退去,靠在冰冷的船壁上,她能感觉到脸上冰冷的湿润,却不想擦去,她要留着它们,问一句冥凰,到底值不值? 幽暗相间的洞府。 “砰”的一声,一条红影像断了线的风筝,撞在燃着黑色火焰的墙壁。 “hun蛋。”巨大的手,不cheng人形,好似野兽的爪子,长满mao发,一把抓住红影,大吼:“给我去死。” hua无情虚弱的笑了一下,软软地瘫倒。 冥凰气得整个嗜血hua丛都在颤抖,就在刚才,她明明都可以用冰雪生死阵杀掉那个唯一一个可以对付自己的女人。 剑已经抵上她的心口,却被自己的分身hua无情给破坏了,他居然甘心当烈焰凤舞的火苗,焚烧在这个世界存在的一切痕迹。 他成全了她,却将自己拖入无尽的深渊,看着丛生的怪物mao发。冥凰嘶吼一声,“轰”的一声,整个大殿变成粉碎。 “可恶,你们通通都该死,既然,你们都背弃我,就休怪我无情。”巨大的黑色火焰,冲天而起,蔓延在嗜血hua丛中,覆盖在hua无情地身上,黑色火焰化成的巨手,将他推进黑色的冥狱。 “我要你活着,承受这世间最大的痛苦。”冥凰血红双目怒睁,天地震撼。 第两百二十四章幸福 第两百二十四章幸福 前进的序曲吹响,六界当中所有的眼睛都落在这小小的西边,这里群山环绕,满是触目的白,这里是冰雪的世界,除了死寂便是孤独,没有人可以在这里活着,除了恶鬼和僵尸。 阴冷地气息吹拂,却吹不动雪儿耳边的发,她的发完全变成火红的颜色,宛如烈火中重生的凤凰。 她的目紫光闪闪,无人敢与其相对,她的泪,早已在脸庞干涸,和着坚毅的光。 司徒风脸上凝重,呢喃自语:“都是一群疯子。”是啊,如果不疯,如何会用如此疯狂的方式,他一直以为她是叛徒,是整个六界星辰的叛徒,在最重要的战斗中,将他引到无法回来的死亡黑洞。 想到她离去时无奈的表情,司徒风一声叹息,不该如何表达,真是好大的一盘棋,想来,当年在天宫自己能遇到雪儿,也是她一手安排好的吧。 你,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放弃了无数星辰之巅的儿女,让他们被烈焰吞噬,而要做的就是唤来远古的战神,最邪恶的种子月妖雪,当然,这颗种子早已在轮回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真善美,恶恨怨。 真是豪天巨赌,司徒风嘲nong的笑,若是自己,怕就算nong出一个分身也不会这么做。 可她还是成功了,看,站在眼前的不再是,虚弱无力,只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雪儿,看她一头红发,在风中轻轻飞扬,犹如一袭缩小的披风,象征着她将走向胜利。 那是她的力量,属于火焰的力量,她已经得到火焰之神的认同,这,就够了。 那个小东西说的很对,六界的精英开始不断的向这边而来,用他们的血rou铺开一条走向冥界洞府的道路。 年轻的生命在燃烧,血液在跳动mi人的舞蹈。 一切都不可再逆。 看,那是人界的修道者,长着雪白的胡须,拿着璀璨的欲版,奔向必死的绝地,长长的骨矛,倒cha在茫茫地原野之上,望不到边,没有退路,长长的骨矛闪着冷冷的光,晃hua了他的眼。 这是魔界的孩子,乌拉儿,拿着最勇敢的盾牌,迎向凌厉的刀锋,他能看到上一刻还鲜活的生命,一眨眼间,肚子就已经被完全戳穿,只有令人呕吐的东西缓缓蠕动。 鲜红的血如此刺目,刺得他的眼生疼,该死,一定是吹进去东西了。 司徒风低头rou着眼睛,恰看到魔展鹏仍抱着那把破剑靠在船壁上闭目,仿若外界的惨叫不过是美妙的催眠曲。 而欧阳黑曜那家伙,竟然跑到船外,坐在船舷上,嘴角带起令他最讨厌的笑,手里还拎着空空如也的酒囊。 估计,这该死的家伙,正在想着要不要也张开爪子,跳下去大开杀戒,他可是最喜欢血的味道。 让他担心的,却是雪儿,她一直安静地站在那里,紫色的眸子已经黯淡下来,却带着让人心惊地坚定,就如钻石一般。 她不是应该害怕的跑过来,拉着他的袖子躲在身后,或是直接跳进他的怀里,寻求慰藉嘛?果然,没长大的孩子最惹人爱。 雪儿啊,如果想哭就哭吧他多么想走过去,对着她说这句话,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这是属于她的战争,而他需要的便是站在她的身后,在暗处帮她挡住路上的泥泞,将她安全送到属于她的战场。 “冲啊” “将该死的黑暗冲破。” “保佑我的孩子们。” “……” 每一句怒吼,换去的是无数条生命,此时,在没有去管什么该死的种族歧视,如果,摆不平幽冥洞府里的那个疯子,这片世界间不在存在。 不好,他看到黑暗神眉间的煞气,他的觉得妖媚的双瞳,开始慢慢地拖成一条细线。 这代表什么,没有人会无视,不能让他胡来。 司徒风冲过去,才走两步,已经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冲过去,速度之快,只留下一片残影,拖着火红的尾巴。 眨眼,雪儿坐在黑暗神的旁边,该死的,司徒风一拳打在船壁上,“嗷”他居然被咬了一口,“船”居然能咬人。 雪儿瞥见司徒风站在那里,对着凹进去的一块船壁发呆,拳头上留下血,一滴一滴往下掉,估计还没掉下去就已经成了冰渣,碰到地面时发出“咔嚓”一声。 “不是让你离我远点吗?”黑暗神眉眼也不看她,只是盯着苍天下单面屠杀。 雪儿收回目光,抓向黑暗神的手,才刚挨到衣服。黑暗神闲恶的瞪她一眼,将被碰触过得衣角撕扯下来。她看着被冻的硬邦邦的衣角,向地面上砸去。 或许,能砸死一个人呢。雪儿无良的想到。 “你走开。”黑暗神继续下驱逐令。 雪儿坐在旁边,不理会他的无礼:“我们好好谈谈。”他就像是一条受伤的孤狼,总是带着古怪的念头,那双会变成猫瞳的眼睛,总是闪着嗜血的光,让一切生灵害怕,害怕那双眼睛将会盯上自己的喉咙。 “哈,有什么好谈的。”黑暗神转过身,一脸嘲nong的模样:“别以为我会像那三个傻蛋一样,爱上一个蠢蛋。我只是觉得好奇,你这样的蠢蛋如何杀掉冥凰。” 他还真是刻薄。雪儿无所谓的耸耸肩:“我知道,所以……”她咬着chun望向苍天下不公平的战斗:“不要下去救他们,那于事无补,只能让死人更多。” 黑暗神撇撇嘴:“我?我去救他们。这可真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他俯身向前,压向雪儿,凌厉的眸子如他同手中的长矛:“我的矛不过是渴了,想要点饮料罢了。” 还真是别扭的孩子,比魔展鹏还要别扭。雪儿笑着:“好的,想要点饮料的大人,还是里面请,要是被风霜冻成冰人,估计只能当盘子里的雕塑了。” 她这话可说的没错,就在刚才,她偷瞄到黑暗神在击打他俊俏的左脸,应该是木了吧。 该死,这里的风还真是大,大得能将她吹走。 “你们两个小东西,快点下来,小心我拿这个抽你们屁股。”司徒风终于结束了呆滞,将自己的腰带解下来,甩的啪啪直响。 雪儿转头望向他,他却没有望着她,而是望向自己的旁边,面若这到处都是白。 她狐疑的侧过头,空空如也,真的是空空如也,就在刚才,就在刚才黑暗神明明还坐在这里,拍着他的俊脸,说着刻薄的话。 而此时,空空如也,好像完全没有这个人一般。 雪儿心中急跳,看向苍天之下,可完全luan哄哄的,到处都是倒下的尸体,到处都是奔走的生灵。 她看不到一丝黑暗神的影子。 不,她并不觉得黑暗神跳下去了,如果真的是那样,她肯定会发现。 “司徒风,你看到了什么?”雪儿跳下船舷,用手撑着有点晕晕地头,问道。 司徒风的脸色确如百鬼,仿若看到什么让他非常害怕的东西,雪儿问了好几次,他才语无伦次的开口:“是魔草,没错,是魔草。” “魔草?”雪儿开始还没想起来,可看到司徒风这般模样,容不得她不好好考虑,突然,她想起曾经巫母给她讲的故事。 魔草降世,寸草不留,生杀万物,吞噬一切。 魔草不惧火水,不惧刀枪,不惧一切可以伤害它的东西没有人能够跟一根长年的魔草对抗。 那时的魔草,会生出灵智,成为这世界上最聪明的生灵。曾经,很久以前,一条幼年的魔草从mi幻岛跑出去,结果造成这片大陆最深的灾难。 父母失其子,幼子失其父,弟弟失去兄长,姐姐失去妹妹。 …… 那是一场滑稽的闹剧,直到魔草没有得到充足的养料而干枯死去。 司徒风说他看到三根,足足三根,分别从黑暗神的xiong膛和两个手心钻出。 它们迅速绑架了黑暗神,消失与天际中。 狡猾的家伙。雪儿内心慌luan,她真的有些害怕,冥凰是六界的主宰,而她才刚刚恢复力量。 “无名。”雪儿喊,良久一个身影出现在青烟中,仍旧睡眼惺忪。雪儿气得一掌打过去:“给我去找黑暗神,找不到不准回来,快点给我去,收起你的瞌睡眼。” 无名忙不迭的点头,身形很快消失。 雪儿深吸了一口气,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司徒风,全速恰进,不许在往外看,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罪恶的深渊----冥凰洞xue。 天,在怒吼,在无数的冰块中怒吼。 地在颤抖,无数的白雪浮动,在空中化为白雾。 在经过六界精英们的努力后,他们终于到了冥凰洞府的外围,白白的山峰,如一栋高塔一般立在那里,如一根擎天巨柱。 “我们,走”雪儿高举她的战刀,从船上冲下去,冲进长满尸斑,口中泛着腥臭的僵尸群中。 一番劈砍,她看着一条路来,魔展鹏在右,司徒风在左,他们三个人尽量围成一圈,从对方身上求取安全的感觉。 天际高,乌云翻腾,冥凰手中,众生不过是她饲养的宠物,生杀随意,不过是宰一条狗。 这片天地,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如同呼吸一般缠在每个人的身上,众生挽在一起,共同抵挡黑暗的吞噬,不管他们先前是兄弟,还是敌人,现在,他们力战。 死,也不退。 在他们身后,就是大好的山河,在他们身后,就是他们的母亲,他们的孩子。 他们没有选择,必须冲出血路,将命运选定的人送入那片邪恶之地,斩下冥凰的首级。 雪儿的眼睛已经模糊,她狠狠地用破碎的袖子擦过去,继续劈砍放佛无穷无尽地尸群。 “冥凰,冥凰,看你造的孽。”雪儿咬着chun,嘴里一片腥甜:“我将亲自杀死你,我曾经的分身,亦或是姐妹。” “轰隆隆” 黑暗的气息,在这一片天空集聚,便是最强的阳光也穿不过来,杀,不要停。 她听到有人在怒喝,无数的人在向前ting进,不管黑暗里时不时蹦出来的恐怖怪物。 近了,更近了。她闻到了忘川河的味道,腥甜而you人,黑暗中,似有嗜血hua的影子在疯狂摇摆,带着蛇舞的模样。 她居然敢用轮回盘,命运锁,雪儿怒睁着双眼,像黑暗的最深处而去。 天地在沦陷,巨响无处不在。 身后是一bo强过一bo的喊杀声,黑暗中不时亮起绿色的眼睛。 身前,便是希望,重生的希望。 “杀” 魔展鹏始终在她前面,尽量挡住一切的危险,司徒风在她的身后,将她的背保护起来,免受暗箭所伤。 “冲进去。” 雪儿快速的奔跑,在黑暗中奔跑,越过一个又一个障碍,身后的追随者越来越少,渐渐地呐喊声越来越小。 魔展鹏依然站在她的身前,比她的速度快上一些,劈砍黑暗中的异物。 “嗯”魔展鹏突然闷声一声。 雪儿心尖一颤:“怎么了?” “没事。”魔展鹏冷冷地回应,可她还是察觉到他话语里的疲惫和虚弱。 “跟在我身后。”她加快速度要冲到魔展鹏前面。 魔展鹏一伸手将她拦下:“不要让我丢人。”一只手仍然拿着令冥凰恐惧的剑上下劈砍。 “魔……”她声音嘶哑,她真的怕在失去一个朋友,hua无情是,黑暗神也是,她不想孤单一人。 魔展鹏一推她,将她推到后面,同时大吼:“给我到后面去,你的对手是冥凰。” 泪滑落,她看着他身体歪斜,片刻又整起身,继续向前,为她开出一条血路。 整个苍穹都在震动,无尽地幽魂在忘川河上哀号。 “杀。” 魔展鹏继续向前奔行,突然,就在奈何桥的对面,浓浓地雾气中,闪出一条带着磷火的东西,扑向魔展鹏。 巨大的恐惧,将雪儿包围。她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想要将如一叶孤舟的魔展鹏抱在怀中。 一股极大的力量却将她推翻在地,她伏在地上,看着魔展鹏转过来,对她灿烂的笑容。 不…… 第两百二十五章 平静 第两百二十五章平静 踏过僵硬在地上的尸体,雪儿的心都碎了。她举着她的狂刀,冲进浓浓的雾气当中,冰冷的黑暗,应和着死亡的气息。 前面突然出现一方巨大的双眸,红色宛若地狱中烧灼的烈火,巨大的口中,正吞吐着滚烫的烈焰。 “呼” 一阵火焰吹袭而来,雪儿身子如灵猴一般,向旁边一跃,一滚,闻到一股焦臭的味道,那是rou和皮革烧坏的味道。 雪儿来不及看身后,她拿着狂刀,向那两双喷火的双眸而去,在那灼灼的火焰中,她似乎能看到无数穿着白衣的人们,痛苦的扭动着躯体,在烈焰中,被负着枷锁。 “嗷,嗷……” 六界的精英们,死去的灵魂在火焰中发出怒吼,就算是焚烧自己,也不愿成为冥凰的养料。 她冲过去,迈入火光当中,炙烤的火焰,她似乎能听到“滋滋”的烧rou声音。 “桀桀。”是冥凰得意的笑声。 “死吧”是冥凰傲然的吼叫。 抓着战刀的手很疼,很疼。 “我们来帮姐姐。”灵儿,顽儿带着几个灵体冲出昙hua项链,双展它们透明的翅膀,绕着雪儿上下飞舞,紫色的强光自雪儿身旁放射,让她犹如一颗被紫光包裹的蛋。 光芒越来越盛,抵挡着冲过来的黑暗。 “谢谢。”雪儿看着透明的翅膀折断,落在灼灼的火焰中,她没有流泪,眼睛盯着前方巨大的双眸。 那里,就在那里。 只要轰动那双眼眸,这一切就抖结束,不该存在于世的贪念啊,快点消失吧 她奔跑着,像黑夜中窜行的猎豹,手执将结束一切的狂刀,向近在眼前,却总也挨不到的巨大双眸扑过去。 “傻蛋。”冥凰嗤笑着她,似乎将她看成舞台上的小丑,她并不急于将眼前的女人给杀气,再度投入轮回盘中,她要像猫玩老鼠一般玩nong眼前这个女人。 “噗”巨大的火焰从血红的大嘴中发出。 雪儿身上的紫光猛然像太阳一般,放射出极度的强光,冥凰闭上两只眼,这样的光让她非常不舒服。 刺痛,嚎叫,她张着大嘴,向雪儿袭来。 全身的紫光完全被收拢,在战刀之上,耀出一点,刺向那张血盆大口。 “嗷”冥凰痛苦的嚎叫,那把战刀正cha在她的上嘴chun,可恶的星辰之光不停的腐蚀她刚刚新生的血rou。 在冥凰痛叫的时候,雪儿也失去了她的战刀,她赤手站在原地,警惕盯着半空当中滚动得黑雾。 “噗。”带着血液的火焰从被射出大洞的嘴chun中喷出,空间里到处都是冥凰哀嚎吼叫的声音。 “我要让你----死” “我要让你----死” …… 巨大的吼叫,遍布冥凰洞府的每一个地方。 雪儿左闪右避,肩头的轻甲被烧焦,她一把拽去,亮出轻盈的水袖,这是她最后的武器。 捏好袖子,踏着心中的节奏,翩然而舞,带着利刃的水袖不停的向四方击打。 击打无数黑暗中死去的魔物,它们没有思想,没有感觉,但是在水袖疯狂的碎搅下,越来越少。 疯狂,紫色的水袖当中,冷冽的刀光闪闪而发。 旋转中,挥舞下,一次一次,击向空中的怪物。 她挥舞着一切,用尽所有的能力。 空中的双眸却越来越耀眼,血红的大嘴,连声大笑,她得意的笑着:“愚蠢的人,鲜血真是再好不过的养料,你可是让我可以提前脱去桎梏,而你,就作为引子,可真的美妙呢……哈哈哈,轮回盘,轮回锁……来……”她大声命令。 两个青色发出淡淡紫光的小东西,飞将而来,是,在庞大无比的冥凰面前,轮回盘,轮回锁不过是小小的东西而已。 它们漂浮在双目赤红的冥凰面前,随着咒语的开始,缓缓地转动。 “如你所愿。”雪儿冷冷地嘲笑,仍然痴心妄想的冥凰,她用掌成爪,缓缓而坚定掏向自己的心脏。 她是她的分身,更是她的另外一面,只要捏碎xiong口这块跳动的东西,就可以将冥凰这股贪念完全吸收。 对……就是这样……反正,他们都死了……离她而去…… 疼痛在蔓延,身边而然闪出一个影子,她避之不及,一下被踢在肩头。 “咚。”她无力的倒在地上。 惊异愤怒的看着用剑指着自己的黑暗神,他双目成猫眸,中间缓缓收束成一束,嘴角是令人讨厌的笑意。 “hun蛋。”雪儿大声喊着,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一脚踩住,他甜甜地笑着,恶心的手指擦过她的chun,她张口就咬,却被使劲捏住。冷酷的眸子闪着烦恶。 “主上,这个讨厌鬼交给你……”黑暗神甜腻的喊着,一甩手将她扔向那血红的大口中。 那双巨大的红眸充满嘲笑,和肆意的快感:“做的好。”三株血红的嗜血hua飞向黑暗神,雪儿看到他咧开嘴,lu出牙齿笑了。 黑暗神越向空中,看起来好似要去接纳三朵嗜血hua,却在中途突然变招,金色的战矛凸起火焰,全身如加速的猎豹,冲向冥凰的双目,速度之快,无与伦比。 金色的战矛刺入其中一个红眸,顿时,整个大殿晃动起来,好似要坍塌一般。 “嗷” 冥凰口吐一道烈焰,恰恰射中丢出战矛的黑暗神,“哧”,黑衣上燃起火苗,“噌”的一下,将他的全身覆盖。 雪儿咬着chun,尽然发不出一点声音,不……她知道的,完全知道,他只不过是想帮她而已。 虽然,他刚才在她耳边说,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摆脱长久以来的戏剧生活。 他说,他已经厌恶了。 厌恶了卑躬屈膝,厌恶了滑腻腻的rou体,厌恶了恶心的欢愉。 他说,他终究要消失的,今天,只是早一点罢了。 雪儿悲伤的流不出泪来,她抓起脖子上的谈话项链,向那张吞吐烈焰的嘴巴扔过去。 “轰” 巨目扔在,红chun消失,成了虚空当中的裂缝。 冥凰大喊:“你绝对要付出代价。”她的声音虚弱,正向远方逃遁,雪儿立马追上去,她的眼紫光闪闪,却非常平静。 一点白色突然出现,是光明神,他身上背着一个人,穿着红色的衣服,瘦削的肩膀。 是……是hua无情,他挣扎着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好似刚刚学走路的小孩。 他的脸色苍白,却对着她招招手,眼眸如初般温暖,雪儿看了,却生出强烈不安的感觉。 “不,不,不……”她向hua无情跑过去,想要拉住他的手,她已经太过孤单,不想要孤寂一人的活下去。 他笑着摇摇头,手指点点自己的心口,又双手摆了个心字,轻轻吹过来,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望了几下。 就在她马上要抓住他的衣袖时,他翩然而去,如一朵红色的蝴蝶,扑向灼灼烈火当中。 不……雪儿张张嘴,却什么生硬也发布出来。光明神将她抱住,不让她过去。 “这是他的使命。”光明神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叹息。 “不要,不……”她想要冲上去,将hua无情拉回来,那些可恶的火焰啊,会将他烧个干净,就如黑暗神,不,不要……她不要这样…… 光明神只是死死的拉住她,在火焰燃烧到最旺,冥凰欢叫的时候,一刀刺进她的身体,血,像水一般向下流去。 流进了燃燃火焰当中,浇灭了重生的契机。 冥凰在怒吼,说着不堪的话,雪儿软软地往下倒去,光明神看她一眼,同样走入火焰当中,他的弟弟已经做好了一切契机,他也该去行事自己的任务。 “保重。” 光明神向她道别,她的面前出现巫母,魔展鹏,黑暗神,hua无情……他们通通走入火焰当中,只为熄灭这滔天的罪恶之火。 血,一滴一滴留下。 她挣扎着,看向最后的战场,空空的洞xue内,所有的东西都消失完全。 一个红色身影躺在地上,不知生死。她慢慢地爬过去,用手,有指头,用tui,却仍然在途中晕过去。 一切归于沉寂,没有怒号,没有哀叫,没有阴冷的洞府。 四下只有风吹过。 从一处荒废的坟墓中,爬出一个人来,灰头土脸,他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懊恼地道:“真可恶,为何那团该死的东西准头那么差……”他望望成为一对废墟的荒芜之地,暗自叹息,不断抓头:“或许,我应该找个东西,结束无聊的性命。” 就在寻找当中,他找到了能让他继续活下去,并且永远活下去的事情,照顾孱弱昏mi的雪儿,以及找到她口中呢喃不忘的人们,巫母,黑暗神,光明神,hua无情,魔展鹏…… 是的,许许多多不能忘怀的人。 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后。 衣着朴素,头发高挽的女子,静静地立在星辰之巅,一切故事开始的地方,在她的面前,是一口水晶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红衣的男子,瘦削的肩膀,温暖的神态,很安详。 女子抚mo着水晶棺的每一寸地方,就如情人地抚mo,“一万年了……”她呢喃自语。 在她的身后,站着司徒风,他嘴里正叼着一个jitui,吃的津津有味,在他的身旁,站着两个孩子,眼巴巴的望着他,满眼渴望。 “两个小hun蛋,害我找了那么多年……也该吃吃苦头。”司徒风大叫着,仍然将美味的jitui分成三份,而他得到是最大的ji骨头。 司徒风扔掉ji骨头,走到水晶棺面前,合掌拜了一番,才道:“走吧,他能成功收掉冥凰,是他的幸事,器物总归是器物,原本就是拿来装东西的。” 雪儿瞪他一眼:“他不是器物,他有名有姓,他是永远的hua无情,我的朋友。” 司徒风抓着她的双臂,将她转过去:“好啦,好啦,知道了,那现在人看完了,总要去找魔展鹏那个hun蛋了吧……居然转世跑到鬼界,居然nong了个鬼王来当,这家伙总有皇上情节,肯定是因为能娶无数的老婆……”他一边自语,一边暗恨当年为何不投入轮回中,估计至少也能娶个十七八个美人儿了。 “行了,走吧。”雪儿转身看了hua无情一眼,叹口气,向最亮的那颗星辰飞去。 就在她转身的时刻,水晶棺的男子突然睁开双眼,温柔的看着他们的远去,在慢慢地闭上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水晶棺中,继续着他的使命,毁灭一切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