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枭狼传》 第一章 命运转盘 写在篇的话:2ooo年到2o1o年,一个十年过去了。人类经受着大自然的重重考验,洪水、地震、海啸、泥石流等,面对地球上频的灾难,面对即将来到的2o12,我们该如何坚持下去?2ooo年的时候,人类似乎已然面对了灭顶之灾,可是什么都没有生,我们依然幸福地活者,2o12,就只能当是一场电影。 2ooo年,敏感的一年,人心惶惶的一年,千年虫,太阳系恐怖的星星十字架……一个个不祥的预兆,几乎将人类生存下去的信心击溃。随着年关的接近,谣言不攻自破,人类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但不平凡的一年终究还是生了一些不平凡的事。 九寨沟,地处四川省北部南坪、平武、松潘三县交界的万山丛中,此处雪峰插云,古木参天,平湖飞瀑,异兽珍禽,可谓是人间仙境。 此时,在九寨沟纵深人迹罕至的一条山谷中,七个面涂迷彩色,身穿特种作战服的士兵正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黑色圆盘。 黑色圆盘高出地面近两米,上面纵横交错着无数闪烁着荧光的线条,这些线条如同一个个输送通道,正源源不断地输送着一种奇异的能量,而能量的汇聚点就是圆盘上的七根半米左右高度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着诡异的花纹,有些像古代人的图腾。 事情要追溯到一个月前,隶属中央特种作战系的龙组军事基地的卫星监测图上,四川成都九寨沟深处出现一股极其庞大的能量波动。这股能量非常奇特,自出现后立刻急剧暴涨,一个星期不到,能量幅度居然达到一个原子弹爆炸所产生的能量,危险系数直接标注为红色。但这股能量却又一直局限于一个极小的范围内,这让基地里的专家们倍感疑惑。 在此进行野外作战训练的龙组第七小队狼组,幸运地接到了对事地进行侦察的任务,任务内容很简单:查明原因,立即上报。短短八个字,却不知道包含了多少危险。至于为何如此草率,却不是狼队成员所关心的。 其实在此进行特训的并不只是狼队一个小队,至于狼队为何如此“幸运”?说白了,快过年了,谁不想和家人团聚,这次的任务又是如此的危险,信息量几乎为零。狼队七个孤儿,都是没背景的小人物,即便牺牲了,那也是为国捐躯,真正是“生的卑微,死的光荣”。 在龙组中,狼队七人可是赫赫有名,这七个人自三岁起就被龙组从全国各地的孤儿院中挑选出来集中训练。从七人聚头那天起,七个人的命运就紧紧相连,从小的孤寂造就了七匹嗜血的战狼。 狼队中的每个人都把队中兄弟的命看得比自己重,但对别人,则视如草芥,心狠手辣是他们行事的准则,每次出任务,干净利落,但也是龙组中手段最血腥的。在整个国际特种作战部队中,他们博得了“血狼七煞”的称号,以至于一些恐怖分子看到他们,在逃跑无望的情况下,直接举枪自尽。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七个整天游荡于生死之线的战士却都只有18岁。 18,代表着一个人的成熟,而在他们身上,只有从15岁参加任务以来三年堆积的血腥和狼队成员之间被血和火洗礼的越坚固的友谊,这友谊越了亲情,是生死相随,是不离不弃。 队长刘白和副队长岳亮站在圆盘前商议着,老三纪严手里拿着能量测试仪器,密切注视着能量的波动,其余四人则散布在四处,形成一个警戒圈。 “老大,仪器显示,此处的能量度数最大,而且还在飞快地增长中,已经快突破临界点了。”纪严一脸严肃。 “看来问题就在这块圆盘上。”岳亮转头看了看四周,在这条笔直的峡谷中,两边的山崖如刀削一般,这个圆盘显得那么突兀,如同空中掉落下一个巨大的秤砣,硬生生在这峡谷中砸下一道印记,“不会是飞碟吧?” “不会,这个圆盘和周围的山石融合在一起,就像是天然生长的。”刘白蹲下身,抠了抠圆盘四周的岩石,“你们现没有,我们来的这一路上,处处林深叶茂,都是原始生态,而此地却是一片荒凉,连根草都没有,简直就是不毛之地,完全与四周的景色格格不入。” “确实有些奇怪,好像所有的能量都被这圆盘吸收了。”岳亮摸着圆盘,触摸处传来暖暖的感觉,“老大,这石头是热的。” “你刚才说什么?”沉思中的刘白猛然抬起头。 “这石头是热的。”岳亮重复道。 刘白一摆手:“我早知道了,不是这句,前面一句。” “前面一句?哦,我说这里连根草都没有,死寂的没有一点生机,好像都被这个大盘子吸收了。”岳亮疑惑地看着刘白。 “也许你说对了。”刘白丝毫不顾张目结舌的岳亮,转身问到:“纪严,度数到多少了?” “快到7ooo了,度好像变慢了。” “你们几个过来。”刘白转身招呼警戒的四个人。 “老大,你们捣鼓了半天,研究出什么没有啊?实在不行,一把炸了算了。”鲁梗远远的大嗓门就嚷开了。 “炸了?你身上带zha药了吗?”纪严忽然一脸严肃。看着这个突然黑了脸的人,鲁梗一阵心寒,这才想起这次特训每个人除了一把多功能军用匕、一把军刺和其它一些生活用品外,连颗子弹都没,难怪老纪这么问,感情是怀疑我私藏军火了。鲁梗连忙讨好地拍拍衣服,以示清白。 “大家四处找找,看看这圆盘有没有可以打开的地方。”刘白一说完,几个人立刻撅着屁股,围着圆盘移动起来。半个小时过去了,几个人一无所获。 “找了半天,别说洞,就是连条缝都没有。累死我了,我先歇会。”双胞胎之一的史龙双腿一弹,人已经凌空跃上了圆盘,选了个石柱一屁股蹲了下来。 “大家都歇会吧。”刘白直起身,皱着眉头吩咐道。另外几个人看看正得意洋洋的史龙,感觉这家伙还蛮有眼光的,那七根石柱就像是正好为七人准备的座椅,于是也就纷纷纵身跃了上去,各自找了个石柱坐了下来。随着刘白最后一个落座,七个人心中同时一懔,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老大,我动不了了。”第一个坐下的史龙大声吼道,“大家快下去。”可惜,一番拼命挣扎后,所有人都现自己被身下的石柱上突然射出的一道七彩的光芒笼罩住了,连根手指都动不了。这一切似乎并没有停止,静止的圆盘忽然动了起来,带动着七根石柱,度越来越快,这种飞转动的后果就是让坐在石柱上的七个人直接昏眩了。 圆盘越转越快,整个山谷似乎也摇晃起来,就在好像要崩塌前,一切忽然静了下来,而那飞转的圆盘带着七个昏眩的人凭空消失了,除了一个圆形的深坑,什么也没留下…… 就在圆盘转动前,龙组军事基地内,几个老军人正站在巨大的显示屏前,密切关注着军事卫星传回的数据。从其肩上的星星来看,都是将军级别的。 “报告,能量出现异常。”监测员声音有些急促。 “什么异常?”站在中间的一个将军开口问道。 “能量突然暴升,从75oo直接跳到1oooo,已经突破临界点了。” “立即通知狼队撤离。” “通讯中断,无法联络狼队。” “什么?”所有人心中一惊,基地里顿时一片沉静,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默默关注着屏幕上还显示着的七个黄色亮点。龙组的每个成员,从加入起,就在身体里植入全球定位仪,即便在地下几百米,只要通过特定的频率都能找到。 七个黄点不断的闪烁着,代表着七条鲜活的生活依然存在着。就在众人想松口气的时候,显示屏上突然一片雪花,而此时的成都地区也被一阵突袭而至的强磁场覆盖了,所有通讯一瞬间中断,整个地区陷入混乱之中。 幸运的是,这莫名的强磁场只持续了几秒钟便消失了,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都没生,一架正在做自由落体的客机如惊醒一般抬起了头,重新驶入正确的航道,机上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当显示屏再次清晰时,那七个闪烁的光点已经消失了。基地立刻陷入死寂之中,在那居然可以影响到卫星通讯的能量风暴中,所有人都明白光点的消失意味着什么。 “立刻派出搜救队,无论如何要找出……”中间的那位将军哽咽着挥了挥手,似乎不忍说出下面的话,随即摘下军帽,默默走出了监测室。 几天后,当几架直升机盘旋着放下搜索队员后,一场地毯式的搜救行动开始了。半个月后,除了那残留下来的圆坑,狼队的人消失地太彻底了,连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是直接蒸了,还是被外星人劫持了?现场无迹可寻,一个个大大的问号如灯泡般闪烁在每个搜索队员的脑门上。搜寻终究没有任何进展,七个人的档案上最后只好标注:因公殉职,追认为烈士。 第二章 巧遇神医 东汉末年,政治昏暗,经济凋敝。朝廷内,宦官与外戚尔虞我诈,轮番乱政;地方上,豪强地主与割据军阀为非作歹,鱼肉百姓。他们贪虐横暴,恣意掠夺财富,又逢连年灾荒,**加天灾,使万民饥流,饿殍遍野。随着社会危机的加深,阶级矛盾的激化,农民的反抗斗争不断地生,最后终于汇成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 张角,河北巨鹿人,他创立的太平道,以黄天为至上神,信奉黄帝和老子。张角创道后,自称“大贤良师”,一面为民治病,一面秘密布道。太平道的目标十分明确,即借着宗教的旗帜,争取民心,组织农民,推翻**的东汉王朝。 东汉中平元年,184年,张角认为起义时机已到。为此,他提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战斗口号。起义农民头裹黄巾作标志,称作“黄巾军”。顷刻,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并,战火纷飞,京师震动。黄巾起义经过近十个月的浴血奋战,终因缺乏战斗经验而遭失败。但此次起义却使东汉政权再受重创,在黄巾起义中起势的各地军阀拥兵自重。 黄巾起义失败后,汉灵帝并未接受教训,依然宠信十常侍,朝政愈加败坏,天下民心尽失。 公元188年十二月初,成都西北万山丛中,层峦叠嶂,苍松翠柏,遮天蔽日。已是正午时分,阳光透过叶间空隙,撒下一片细碎的光影。一条景色斑斓的山谷中,一位背药篓、满脸倦色的老人从进山谷起,便被谷中奇异的景象惊呆了。 七个异族人正横七竖八地躺中谷中的一块圆形空地中,为什么说是异族人,因为七人的服饰与大汉服饰完全迥异,全部为浅绿色,如果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七块长满苔藓的石头,而且面上涂染各种色彩。不过此地只有少数羌族人和氐族人定居,但这几个人的服饰又与之不同,自己走南闯北,好像还没见过穿这种服饰的人。 老人颇有些疑惑,但身为医者,救死扶伤为天职,老人俯下身,轻轻握住一人的手腕,闭目把脉后,又去看了其他几人,却现这几个人都只是陷于一种深程度昏睡中,估计是中了林中少许的瘴气,老人掏出几粒药丸,塞进几人口中,然后走到一旁边守候边研究起药材。 刘白如同做了一场大梦,自己的灵魂似乎脱离了自己,在星空中飞穿梭着,朦胧中睁开眼睛,一片翠绿映入眼帘:“不对!”常年锻炼出的警觉性使他立即闭上眼睛,昏迷前的一幕迅捷回到脑海,记得自己身处一条荒凉的山谷,而刚才一瞥中,满目绿色,显然不是同一个山谷,难道自己被俘虏了。 刘白松弛身心,侧耳倾听,周围共有七个人的呼吸,六个人呼吸平缓,离自己较近,一个人的呼吸急促,离自己约十米左右,周围入鼻的气息湿润中夹杂着青涩的味道,看来自己还在山中,而那离自己十米左右的人就是看守自己的人了。 刘白慢慢张开双眼,身体却纹丝不动,好似依然昏迷中,在视角的范围里扫了一遍,史龙躺在离自己半米处,脸色平静,应该没受伤,而其他人却看不到。刘白突然一翻身,双腿一蹬,整个人已经如一头猎豹般窜了出去,右手一扬,白光在指间突闪,眼角余光中,一个老人正傻傻地看着自己,不好,手指一动,那白光已经飞了出去,只听“扑哧”一声,一把匕正插在老人左脸的岩缝中。 自己太敏感了,看着那已经吓得满头冷汗直流的老人,刘白心中一阵自嘲,随即一脚踢在旁边的史龙身上,“哎哟,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踢我,看老子把你卵蛋捏出来。”被踢的史龙嘴里脏话不断,手也没闲着,顺着风声,一个手刀已经朝刘白的右脚劈去,刘白右脚一拧,诡异的如没长骨头般,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又是一脚踹在史龙的屁股上,这一脚直接把史龙一百五十多斤的身躯如沙包般踢地凌空飞起。 半空中传来一声惨嚎:“老大,你又踢我。”看来在狼队中,能这么轻易踢飞史龙的只有刘白了。 “沙包”横空飞出,直接摔在身材稍显瘦削的纪严身上,而刚刚醒来的纪严刚一睁眼,便现一庞然大物扑面而来,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被压趴下了。定神一看,史龙正趴在自己身上哼哼哈哈的。 “妈的,你这头死龙,居然敢压我,立刻给老子爬起来。”这种熟悉到梦中听了都会做恶梦的声音立刻让还想装死的史龙如火烧屁股般一蹦,撒腿跑的远远的。 几个人一闹,其他的人也都抱着脑袋慢慢坐了起来。 “队长,这是哪儿,我的头好晕啊,跟坐过山车似的。”岳亮步履不稳地走了过来。 “不知道。”刘白看着远处那从自己一脚踢飞史龙以后眼睛便瞪得越来越大,大张的口中犹如吞了个鸡蛋的老人,“换了个地方,多了个人。” 几分钟后,大家终于清醒了,但昏迷后究竟生了什么,谁也没有头绪。刘白看着远处的老人说:“看来只有问问那位老人了。”几个人立刻转过头盯着老人,从老人的装束看,应该是这附近的少数民族的采药人。 几个人慢慢向老人走过去,随着他们的接近,老人的脸色越来越差,气息也变得更为急促起来。这也难怪,狼队的每个人都是满手血腥,常年累积的弑杀之气又岂是一个老人所能抵御的。 刘白见老人面色不对,立刻示意停了下来,“老人家,请问贵姓,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在下姓华,单名一个佗字。此乃益州阴平郡辖内。”老人见几人停了下来,似乎对自己没有恶意,脸色缓了缓,拱手答道。 “益州阴平郡?辖内?什么玩意?”几个人一楞,国内有这么个地区吗?刘白的心中却突然一凉,上前一步急促地问到:“老人家,您叫华佗?” “正是在下,看小哥脸色,好像认识在下?”华佗看着一脸急切的刘白问道。 “认识,岂止认识?”刘白心中一阵苦笑。 “华佗?你是神医华佗?”岳亮、纪严和程影想了想,忽然异口同声一起惊讶地叫起来,旁边的鲁梗和史家二兄弟似乎还不明白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这也难怪,这三个人从小只对与军事相关的知识感兴趣,说白了,学的就是杀人放火,历史知识,一片空白,估计连个小学生都比不上。 “怎么,你们都认识在下吗?神医不敢当,我只是尽自己本分。”听着几人的惊呼,华佗也是满脸的异色。 “队长,会不会是同名同姓,搞错了?”心细的程影提醒了一句。 刘白心中一动,带着几份期望地看向华佗:“请问先生,请问今年是哪一年,当今皇帝又是谁?” 还没反应过来的史龙抱着旁边的史虎哈哈笑了起来:“老大,现在什么时代,皇帝?呵呵,笑死我了。你头脑没转坏吧?” “闭上你的嘴。”纪严一声冷哼,笑声戛然而止。 老人看了看怪怪的几人,心中一阵迷惑,原以为这几个人是蛮夷,可是听了他们的口音,却是很纯正的中原口音,但感觉又有些不对,而此刻几个人居然连当今天子是谁都不知道,这可就奇怪了。不过想想,心中也就释然了,这些年来,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许多中原百姓为了躲避战火,举家迁到益州这个偏远地方。不知道天子更迭也是常理。 “现在是中平五年,当今天子是灵帝。” “什么?”岳亮、纪严和程影三人一声惊呼,而鲁梗和史家二兄弟依然是满脸迷惘,似乎想不到还真有个皇帝。 “这回玩大了!”听了老人的话,刘白心中唯一一丝希望也破灭了,颓丧地拍着头,坐在了草地上。 “老大,你们都认识这个老头吗,为什么我不认识?还有怎么冒出个皇帝来?”鲁梗两只大眼盯着华佗,上下扫视了一番,面脸疑惑地问道。 “白痴,麻*醉药知道不?”岳亮心事重重地问。 “知道。”鲁梗瞪着一双牛眼,似乎不明白这和认不认识华佗有什么关系。 “麻*醉药的前身叫麻沸散,是东汉末年华佗研制的。” “哦。”鲁梗恍然大悟,走上前拍了拍华佗的肩膀,咧嘴笑道:“原来你是从东汉来的啊?” 岳亮“啪”地一巴掌打在鲁梗的光脑门上:“你还真是头笨狼。不是他从东汉来,是我们回到东汉了。” “回到东汉,你是说我们回到古代了?”在得到岳亮的肯定答复后,鲁梗楞了一下,随即一把抱住岳亮仰天长嚎:“啊,可爱的上帝啊,我回来了,我居然回来了!来,小月亮,亲一个。”看着鲁梗凑近的大嘴,岳亮身体一扭,向下一蹲,已然脱离了那恐怖的熊抱,随即一个背挎,还在兴奋中的鲁梗直直飞了出去,来了个大地之吻。 “回来了?”刘白几个看着趴在地上的鲁梗,面面相觑,“难道这家伙是个古代人,还真没看出来。” “难道你本身就是个古人?”纪严那令人畏惧的目光瞬间罩在刚抬起头的鲁梗身上,兴奋地头脑昏的鲁梗刹时如坠入了冰窖。 “别,别误会,我这不是兴奋吗!”鲁梗舔舔厚厚的嘴唇,“你们想想,古代哦,我们可是回到古代了哦。” “古代怎么了,我们有可能永远回不去了,你还高兴个鸟啊?”岳亮一脸的郁闷。 “回不去好啊!反正哥几个无牵无挂,爹不疼,娘不要的。你们再想想,在咱那时代,像咱这种人,娶个老婆比登天都难,更别说泡个美女,养个小蜜,包个二奶什么的。可现在咱回来了,想想,古代美女多啊,而且想娶几个就娶几个,晚上睡觉时,这边抱一个,这边也抱一个,多美啊!”鲁梗手舞足蹈地解释着。 “左拥右抱?美女,好多美女?”听了鲁梗的话,狼队的这几只狼立刻本性暴露,一个个流着口水大白天yy起来。 终于听明白的程影柳眉一竖,纤手从腰间的行囊中一抹,随即咬咬牙,手一甩,一声惨嚎立刻惊醒了还陷于yy中的众人,大家循声看去,鲁梗上下的厚嘴唇已经被一根细小的缝衣针串了起来,而那嘴唇的颜色也正慢慢变成了黑色,天啊,还有毒,几个大男人头皮一麻,丝毫不顾鲁梗求救的目光,聊起天来:“今天天气不错啊。““就是,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啊。” “……” 听着几个人若无其事地漫天胡侃,鲁梗的脸也绿了。 几个人打闹了一番,程影也取下了鲁梗嘴上的针,只留下了两片猪唇。刘白简要地说明了东汉末年的情势,没安静多久的鲁梗一拍大腿,嚷了起来:“老大,三国就三国吧,还什么东汉,搞得我跟没文化人似的。” “就是,就是。”史龙和史虎这回到是和鲁梗统一了战线,估计是想替刚才的一窍不通挽回点颜面吧。 “你们知道三国?”刘白有些惊讶。 “老大,你可别小瞧我们,我们可是跨世纪人才。三国谁不知道,什么刘关张桃园结义、大胖子董卓被点油灯、白脸皮的奸雄曹*、神机妙算的猪头孔明?”史龙抢先说道。 “猪头孔明?”岳亮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是诸葛孔明。”岳亮心想,要是诸葛亮听到史龙如此称呼他,非气得从坟墓中爬出来不可。哦,咱已经回到古代了,按年龄算,诸葛亮此时应该还是一个孩童。 “对、对,还有那个头插两根鸟毛,跟齐天大圣孙悟空有得一拼的吕布,武艺高强,以后碰到他,得跟他学几招。”史虎不甘示弱。 “那个皇帝老儿真没用,居然让几个没把儿的死太监把国家搞得乌烟瘴气,让老百姓没法过日子。好像是那个叫什么脏脚的领导的黄头起义。”鲁梗嘟着个猪唇说。 “脏脚?黄头起义?”刘白一楞,而旁边的岳亮已经笑得捂着肚子直打滚,程影笑得直抹眼泪,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纪严也已是嘴角抽筋了。 “不是脏脚,是张角,不是黄头起义,是黄巾起义。他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叫张宝,一个叫蟑螂。”看着表情怪异的几个人,史龙连忙替鲁梗纠正。 “你小样的,别给我纠正音,你普通话好不到哪儿去,还蟑螂呢?说实在的,这些造反的家伙还真有钱,搞什么黄金起义?”鲁梗毫不领情,自以为“三国通”的继续乱侃,“对了,三国有很多美女啊!听说个个美得冒泡,什么貂禅、大乔、小乔……”这家伙还真是头色狼,好了伤疤忘了痛,说到得意处,立即掰着指头数起来。 “死色狼,闭上你的嘴。”程影猛然一声娇叱,还在呱噪的三个人立刻捂住嘴,正没形象大笑的另三个男人也立刻闭上了嘴。 旁边早被遗忘的华佗听着几个人满天胡吹,刚开始是满头雾水,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两腿软,这几个人哪里是不知天下事,分明是胆大包天,居然嘲笑起当朝天子和霸据一方的诸侯,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第三章 拜师华佗 众人收拾了行装,匕、军刺还在,只是那手腕上的多功能手表和能量测定仪在那场能量潮中已经损坏。 “老大,咱以后怎么办?总不能老死这山林之中吧?”岳亮依旧一脸的郁闷。 刘白看了几人一眼,心中明白,自己这几个兄弟都不是闲得住的人,要让他们在这山林中度过一生,不造反才怪了。可是现在又该去哪儿呢?穿越来到这个时空,可真正是人生地不熟啊!想到这,刘白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四周,一张充满惊慌的面孔映入眼帘。 “华佗!”刘白脑海中立刻回忆起有关这位神医的资料。 华佗,东汉沛国谯郡人。古代的侠医,悬壶济世,医术高,有“外科始祖”之称。更可贵的是此人淡薄名利,不求高官厚禄,以救万民为己任,一生颠沛劳苦,却被多疑的曹*冤屈至死。高的医术、崇高的医德,真是后世那些黑医、庸医的楷模。 “根据神医所说,现在应该是公元188年。在这乱世中,几乎没有人能度身世外,除非我们在这山林中终老一生。”刘白收回思绪,看着兄弟们说。 “什么啊,老大,这是三国,精彩的三国啊!你怎么忍心让我们在这荒山野岭中过一辈子。你还有个美女陪着,我们可都是光棍一条,你不是这么狠心吧?”鲁梗可谓是声泪俱下,惹得几个兄弟抱着他大叫:“亲人啊!说到咱心坎里了。” “老大,我们也去争霸天下吧?”半天没吭声的纪严语出惊人。 “争霸天下?”刘白心中一动,他本就不是个自甘平庸的人,这个念头立刻点燃了他心中的yu望,而这yu望一旦产生,便如初生的太阳,势不可挡。 “就我们这几个人,争霸天下?”程影有些疑惑,如果刘白答应和她在这山林中度过一生,她可真没什么意见,但出了山,这古代也许真有很多美女,到时候可就难以预料了。 “我同意老三的意见。怕什么,咱哥几个可是三国通,事事预料先机,还怕他们翻了天去。那孔明,就算是神机妙算,不过是一洞之光,我可是万丈光芒啊。岳亮突然意气奋,慷慨激昂地说到,那感觉自己已经是个手握千军万马,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大将军。估计这小子也怕刘白真把他们留在这深山老林中。 听着岳亮这番话,兄弟几个立即热血澎湃,只有程影不太高兴得瞪了他一眼:“小月亮,知道你iq高,但你这万丈光芒那也是太阳给你的啊,你炫耀个什么啊?” “我是副队长,不是小月亮,敢不尊重我,老纪惩罚他,一百个俯卧撑,两百个仰卧起坐,然后二十公里跑,接着举大石头一千次岳亮自恃身份,越说越欢,丝毫没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已经变得凝结起来,他旁边更是一个人都没了。 终于觉异常的岳亮猛然心灵一颤,看着离开自己好远的兄弟们正用怜悯地眼光看着自己,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什么声音?”岳亮低头一看,“怎么这么多蛇啊?蛇?天啊,救命啊,有蛇啊!”只可惜他凄惨的叫声丝毫没打动谁,兄弟们还是爱莫能助地望着他,周围地岩石缝中一条条五彩斑斓、奇形怪状的蛇源源不断地爬了出来,然后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争先恐后地游向岳亮。 “你在他身上放了什么?”刘白低声询问程影。 “蛇类的信息素。”听到刘白询问,程影立刻柔声答道。 他不会中毒吧?” “放心,这种信息素只对无毒蛇产生效果。”虽然两个人在低声交谈,但陷于蛇群包围中的月亮已是胆战心惊,声嘶力竭地叫道:“老大,救命啊,我最怕蛇啊,我有心脏病,不能吓啊。美丽的程影姑奶奶,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从我一张嘴,我就知道我错了,请你老人家大慈悲,饶恕我这个可怜无知的人吧。” 转眼之间,可怜的岳亮已经被无数条蛇亲密地缠绕起来,只依稀辨出一个人形,而旁边看热闹的人都暗自庆幸。十分钟后,哀嚎声已经微不可闻。 “可以了,你饶了他吧。”刘白轻声说道。 “没带驱蛇药。”程影一脸的无辜,“只好等蛇自己游走了。” “各位壮士,我这里有驱蛇药,不知能否帮上忙。”听见两人对话的华佗拿着把草药走了过来。刘白一楞,到把这神医给忘了,既然孤身一人进山采药,身边至然会带驱除毒虫猛兽的药材。 程影接过来闻了闻,诧异地看了一眼华佗,心中暗自赞叹,果然不愧是神医,这草药虽然叫不上名,但其味道居然跟硫磺有些相似。程影手一挥,那卷草药天女散花似的落在蛇堆中,草药刚一落地,那些缠绕在一起的长虫如遭火烧一般,瞬间逃得一干二净。看着奄奄一息,满身布满黏液的岳亮,鲁梗有些同病相怜,摸摸嘴唇说道:“老二就是老二,连蛇都能搞,佩服。”刚喘过气来的岳亮闻声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刘白沉吟了许久,突然像是下定决心地走到华佗面前:“先生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我们几人想拜先生为师,还请先生收留。” 一听刘白的话,几人立即围了过来,鲁梗悄声说到:“白老大,你不是想改行学医吧。你千万别把我拖上,我可不是那块料。” “老大,你要知道,现在这个时代,给人看病是赔本的买卖,你可千万别拿我们的前途开玩笑啊。”史龙低声抱怨,史虎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纪严。”刘白一声低喝。纪严一听刘白叫到自己的名字,立即会意地走过来对鲁梗三人勾勾手指头,然后转身走到一块山岩后,鲁梗三人面如死灰地走了过去,完了,政治教育又要开始了。在三人心目中,纪严的口水攻势能直接摧毁他们的脑神经,连一点反抗的意图都没有。 此刻华佗的心中,也是念头丛生。在华佗的心目中,刘白七个人原本只是一群避祸深山,不通俗事的蛮夷。而后来听其言论,居然是聚在一起评定天下,畅谈古今,真是匪夷所思。这决不是一群普通的山野之民,而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 可现在这七个狂徒居然要拜自己为师,这样的变化确实让人措手不及。看着一张张涂满彩色条纹的面孔,显得那么膘悍凶厉,如果自己拒绝,也许就要丧生于这荒山野岭之中。不过从他们刚才的谈话中,似乎心性不恶,且对自己也是非常尊重,收还是不收呢?华佗犹豫不决,想想自己虽有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宏愿,但势单力薄,虽然已经收个两个徒弟,但如果多几个徒弟帮忙,到也不是一件坏事。再想想刚才几个人大逆不道的忤逆之言,虽然自己只是个旁听者,但他们出了事,自己恐怕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他们成了自己的徒弟,做师傅的到也好管教他们。 思前想后,华佗楞没找到拒绝的理由,只好应允。刘白领着六个人立刻行三跪九叩的拜师大礼,乐得华佗抚须长笑。 “师傅,我帮你背。”鲁梗一把抢过华佗的药篓,这小子到是个怕马屁的好料,可能经过纪严的教育,终于认命了。 “师傅,您也累了吧?我帮你捶捶。”程影忽然笑了笑,向华佗走去,丝毫不顾旁边几个人诧异的目光。 “见鬼了,我没看错吧。这太阳怎么从西方升起了?”岳亮拍着脑壳,仰望着天。 “就是,没想到这冷面娇娃还会尊老。平常除了咱们白老大,可没谁享受到这待遇。”纪严也是一脸不解。不过提到了刘白,几个人心中一亮,立即醒悟过来,这师傅可是刘白提议拜的,哥几个只是顺应大流,或者说是被*无奈,但程影还不是举着双脚支持吗? 看着走近的程影,华佗的笑容立刻僵硬在脸上,这女娃儿虽不知道长相如何,但心狠手辣的手段自己可瞧的一清二楚,要是暗中给自己来一下……想到这,华佗立觉浑身一颤,心底寒,连忙挥手说:“不用、不用,这几个大男人在这里,还要你这个女孩子劳累吗?”说完,目光立刻转向了旁边的史龙。 “我?”史龙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师傅啊,你别逗了,我这双粗手杀个人还可以,给您捶背,我怕您那身子骨吃不消啊。”说完,一脸遗憾,似乎为无法替师傅效劳而感到痛心疾。 华佗听到“杀个人还可以”,早就吓软了,目光连忙转向紧靠在旁边的史虎,而这小子更干脆,直接亮出一双跟熊掌有的一拼的大手。 眼看华佗的目光就要转向自己了,刘白一推旁边的岳亮:“别傻站着,给师傅捶背去。长得细皮嫩肉的,光吃饭不干活。” 冲出人堆的岳亮一楞,看着几个兄弟深以为然的目光,心中暗叹:“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只好垂头丧气地走到华佗身边,人还没到,那股腥臊气已是扑面而来,熏得华佗直皱眉头,连忙摆手示意岳亮别靠近。岳亮心中一喜,不过自尊心也小小地被打击了一把。 “师傅,您准备去哪儿?”刘白坐到华佗身边,询问道。 “我从深山采药回来,原本准备去汉中,没想到遇到了你们几个。”华佗口气中充满了懊悔,都怪自己心太软啊。 “汉中?”刘白低头沉思起来。 “老大,咱们也去汉中吗?”纪严凑过来轻声问。 “对,我们去汉中。”刘白眉头一舒,朗声说。 第四章 意外收获 一行八人行进在崇山峻岭之中,华佗来之前感觉到困难重重,道路险阻,猛兽毒虫,而此刻,却倍感轻松。这一路上,除了采集药草,停下休息外,那个大个子鲁梗几乎都是背着自己前进的。至于那些毒虫猛兽,一路下来,死伤无数。 几个人刚出山谷没多远,那个女弟子身形一闪,从草丛中拎出一条赤练蛇,双指一夹蛇七寸,蛇身一阵痉挛,随即双手一扯,蛇已经被开膛剖肚,樱口一张,一颗蛇胆就下了肚。华佗知道蛇胆也是一味药材,但一个女孩子如此血腥的吃法倒让人毛骨悚然,而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 临近傍晚时,众人来到一片山林附近,原想当晚就露宿在山林中,突听一声呼啸,腥风刮过,一只白额吊睛大虎从山林中猛扑出来,双目直视眼前的这顿美味的晚餐,丝毫没感觉到眼前这是一群危险的煞星。 “老虎,大家快跑。”华佗一阵惊呼。而旁边的几个人却眼露兴奋之色,似乎该跑的是那只老虎。 “乖乖,这么大的老虎,够咱吃几顿啊。”史虎一咧嘴,“可惜了,是个国家保护动物。” “你小子怎又犯糊涂了,这是古代,哪儿来的保护动物。这不是老虎,这是我们的晚餐。老虎皮、老虎骨,哪一样不是好东西啊。”史龙一巴掌拍在弟弟的后脑勺上,双目中露出比那老虎更可怕的杀戮的**。 两条人影瞬间窜了出去,老虎有些愣住了,在这丛林中,自己一声长啸,万物抖,个个屁滚尿流,乱逃乱窜,这几个居然毫无反应,还有那两个大猴子居然朝自己冲了过来,太不给咱老虎面子了。 老虎后腿一蹬,狂吼一声,凌空扑了过去。老虎身体刚一落地,一条人影便在眼前一晃,随即老虎便现自己伸出的利抓居然扑了个空,坚如钢鞭的尾巴立刻从身后席卷而来,而史龙双手一握,虎尾落入手中,双臂一运劲,虬劲暴露,老虎刚停下的身躯又飞了起来。而紧跟其后的史虎突然加,从虎身下窜过,一道凌厉的刀光一现,那老虎还没搞明白状况,肚皮下一冷,全身的力气立刻宣泄出去,“啪嗒”一声从空中坠落下来,五脏六腑伴着鲜血流了一地。老虎不甘心的狂吼一生,头一垂,死了。这一切生的那么迅捷,在华佗的眼里,从老虎出现,接着两条人影窜出去,然后老虎就死了,这一切是那么不真实。 “这老虎不是得病了,就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华佗暗自替老虎感到委屈。 几日后,众人刚转过一道山峰,立即听到远处传来水流的轰鸣声,抬头看去,一条白绸从悬崖峭壁间直泄而下,苍山翠幕,白练腾空,银花四溅,蔚为壮观。看那飞玉叠翠,听那水声喧腾,刘白几人欢呼起来,箭一般冲向瀑布之处,临近水边时,身上已然是只剩一条裤衩。而紧跟其后的华佗却是傻了眼,这群徒弟简直就是伤风败俗,更令他瞠目结舌的是七人中唯一的女徒居然不甘落后,也几乎是赤身**地跳进水中,丝毫不畏河水冰凉刺骨。 华佗连忙转过身,闭上眼,心中大是后悔:即便是山野村夫,也知廉耻,可这几个徒弟不知道是伤风败俗,还是凡脱俗。 “师傅,你也来洗洗啊,很舒服的。”鲁梗的大嗓门回荡在山谷之中。 “不不,等你们洗完,我再洗。”华佗连忙回应,心中却暗自嘀咕:“开玩笑,这大冬天的,我可不能跟你们比。” 七人在水中欢呼雀跃,高兴地打起了水仗,水花四溅,孩子的习性显露无遗。来到这个时代,少了紧张的训练,没有了严格的纪律束缚,几人的胸怀也放开了许多。水流的冲荡下,那一身的污垢和一脸的迷彩已经荡然无存,露出一身遍布伤痕却更显狰狞的肌肉。 史龙一个猛子扎到水中,潜游十来米后,忽然冲出水面,手里高举一块碗大的圆石,高兴地大叫起来:“哇,金子啊!你们快看,我捡了块金子。” 众人抬头看去,那石头在阳光下果然泛着金色的光芒。 “给我看看。”岳亮迅地游了过去,从史龙手中接过圆石,仔细观察起来,“老大,真的是块金子啊!”一听岳亮的话,众人相视一眼,随即头一扎,潜入水中,水面立刻荡起几道圆晕。 顿饭工夫,岸边已堆积了数十块大大小小的金色石块,而在水流较缓的地段,清澈见底的河床上也泛着金光,可见此处蕴藏的黄金量是何等的丰富。 “这些真是金子吗?老二你没搞错吧?”刘白有些不敢置信。 “老大,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这方面,我可是专家。”岳亮一翻眼,对刘白的质疑有些不满。 刘白其实并不是不相信岳亮,七个人中,岳亮喜欢研究矿石、铸造冷兵器,纪严是个电子专家,程影喜欢医学,而那三头笨熊好像除了杀人其他什么都不感兴趣。他只是不敢相信,这可是一比难以估算的财富。 “老大,这回我们可达了。”史虎捧着最大的一块,口水直流。 “确实如此,这处金矿纯度极高,只要稍加提炼,就是一块块的黄金啊。”岳亮更是直接,捧着放到嘴边吻了吻。 “这么多金子,我们怎么运出去?”纪严永远是最冷静的一个。众人看了看,除了行军包,就剩那堆脏衣服了。 “大家先把衣服清理一下,再做打算。”大家捡起自己的脏衣服,刘白翻了翻口袋:“地图!”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张微缩版的全国战略军事地图,山川河流,险峰绝谷,历历在目,“你们都看看,还有什么能派上用场的,没用的都扔了。”大家清理了一遍,现只有一些急救药包和生活用品。 众人把衣服清洗后挂在树枝上晾晒,此处地形开阔,虽是冬季,但阳光灿烂夺目,衣服很快就晾干了。 大家穿上衣服后,华佗才慢慢走了过来,看着洗净后的七个徒弟,华佗立觉眼前一亮,这才现自己的这几个徒弟居然个个神采俊逸,英挺*人,而那女徒更是秀丽动人,娇艳如花。虽然这几个人处世老练,双眼中寒气凛冽,但从他们的言行中依然童真犹存,估计年龄不大,立刻抑制不住地问到:“徒弟们啊,你们虽然拜我为师,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年龄几何啊” “几何,还代数了?”鲁梗心直口快,“师傅,你是问我们今年多大了,是吧?我们今年都已经十八了。” “十八?”在华佗的心目中,刘白几个最少也在二十五六左右,十八岁身材如此高大健壮却不多见。 “师傅,您今年芳龄几何啊?”史虎忽然文绉绉地问。 “笨蛋,应该是您老今年贵庚啊?”史龙眼看弟弟出丑,连忙纠正。 “两个笨蛋,应该是您老今年高寿啊?”鲁梗这回反应到是挺快。而华佗只觉得满脑胀,连忙说:“师傅我有那么老吗,我今年不过四十四啊。” “啊,师傅您一点都不老,瞧您这胡子长的,跟老山羊似的,多有精神啊。”鲁梗边说边伸手摸了摸华佗颌下那几缕长须,一不小心,还扯下几根,华佗双目中眼泪直流,不知是疼地还是气地。 临近汉中时,史龙和史虎的背上,已经满载各种动物的皮毛,最为珍贵的就是一块完整的白虎皮。而在岳亮的勘测下,又现了两处铁矿,一处铜矿,而更令人兴奋的就是在阳平关北不远的略阳县,岳亮现在浅浅的泥土石块层下,居然是个天然的煤矿,简直就是个天然的冶炼炉。而且此地地形辽阔平坦,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蜿蜒南下,四周崇山峻岭,只有数条小路通往此地,真是个绝佳的秘密基地。 经过近一个月的跋涉,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阳平关前,站在关下,仰望着这座在暮色中如怪兽般蟠卧在山岭间的关卡,隐约可见有士兵巡逻的身影,几个人心中蓦然升起一股豪迈之气。 城门已经关了,看来今晚只好露宿野外了。不过这几个人一月来饥餐渴饮,晓行夜宿,早就是习惯了的事情。大家立刻找了个避风的山坳,燃起篝火。 华佗和程影低着头研究起药材。这一月来,刘白这几个徒弟让华佗可气又可笑。七个人拜自己为师,但除了这个女徒弟外,其他人一听自己要传授医术,头摇地跟蒲扇似的,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真搞不懂他们拜自己为师为了什么,好在这女徒弟聪慧灵巧,对药理知识一点就通。 “老大,我们到汉中干什么?总不能真的跟这老头去治病救人吧。”岳亮瞅了瞅正满脸兴奋传授知识的华佗。 “我倒觉得咱们落草为寇最好。凭我们几个,那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哥几个往那路中间一站,大喊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那些小样还不是乖乖的把钱财留下。”鲁梗一口匪语。 “没出息,现在的老百姓穷的都快把自己卖了,那里还有钱财给我们抢啊。照我说,要干就干票大的,我们直接去抢了皇帝老儿的国库。”史龙到是雄心勃勃,可还是个土匪。 “两个没出息的东西。”纪严一声冷哼,吓地两人脖子缩了缩。 “落草为寇也好,争霸天下也好,有何区别。乱世天下,谁能置身世外。那些个诸侯哪个不是土匪。”刘白想起白天的情景,一声长叹。 “那我们是投身朝廷,替皇帝老儿卖命,先谋个一官半职;还是举起大旗造反,跟朝廷对抗。”纪严转向刘白问到。 “不行,我可不愿意成为朝廷的走狗,想起那些当官的,我就一肚子气。”鲁梗忽然嚷了起来,而目光却偷偷瞄了瞄纪严,看来他这当官的别有所指。 “朝廷?在这乱世中,谁的拳头硬,谁的势力大,谁就是朝廷。我们不需要依附谁,我们要靠自己。汉中张鲁是天师道的第三代传人,如今天师道徒众广布四川地区,我们第一步就是加入天师道,培养自己的势力,架空张鲁,控制天师道。”刘白说,“根据史书记载,张鲁其人毫无大志,占据汉中三十几年,只是偏安一隅,除了把他那个什么五斗米道扬光大外,其他无所建树。曹*大军一到,立刻举手投降。所以此人就是我们的第一个目标。” “汉中,是一险要之地,易守难攻,而且其南面是有天府之国美称的四川,现在应该是刘焉占据,刘焉包括其后来的继承者刘璋都是苟且偷生的无能之辈,只要我们占据汉中,攻克成都,整个益州就是我们争霸天下的最大资本。待我们占据了整个益州,东下长江,制霸荆州,到时我们依靠长江天险,天下大势可定。”确定了目标,岳亮的思路也活络起来,“如果朝廷内乱,我们就兵出汉中,直指长安。到时,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可就是我们了。” “我们度一定要快,根据史书记载,189年底,曹*就要起兵讨伐董卓。此人雄才大略,一旦成势,就会成为我们的一大劲敌。”纪严提醒了一句。 众人看着刘白,刘白沉思了一会,抬起头来,黑夜中,目光如冷星一般:“既然大家想要争霸天下,那么就让我们从汉中做起。现在是188年12月,离历史上的群雄讨伐董卓还有整一年,我们就紧紧抓住这一年的时间,大干一场。” “好!既然老大有如此豪气,兄弟们誓死相随。”几个人轰然响应。 第五章 我要入道 这天中午时分,一行人终于跨入汉中地界,村落渐渐多了起来,不时可见缕缕炊烟,冉冉升起。而一路上,令几人惊讶的就是大路旁相隔一段就可见一义舍在施放米粥,一副太平盛世的情景。 “老大,你不是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吗?你看这些百姓,小日子过得不错吗,粮食多的吃不完啊。”鲁梗眨巴着一双牛眼,面带疑问。 刘白看了看说:“这些应该都是天师道设立的,他们施放米粥只能说明灾年饥荒,百姓已经无粮了。” “老大,天师道究竟是个什么组织,是不是跟黑社会似的。” “天师道崇奉老子,假托老子传道。因为尊教主为天师,故称天师道。又因为入道者需要交五斗米,所以又叫五斗米道。其目的就是在饥荒之年,救济灾民,具有明显的经济互救互助的性质。在整个辖区内,不设官吏,只设祭酒管理行政,军事,宗教等事务。各祭酒要在大路上设立义舍,以供路人使用。” “哦,原来如此,老大你真是厉害,刚来就把他们底细摸的这么熟。”看来在鲁梗心目中,这天师道跟黑社会没区别,刘白也懒得跟他争辩。 八人行至城门处,城门口只有一队士兵懒懒散散地在晒太阳,而左边却围着一堆人,刘白等人过去一看,依稀看出是一张告示,也认得几个字,至于写着什么,就不是很明白了。只好请教华佗,华佗气得是七窍生烟。没想到啊,自己的徒弟居然都是大字不识的白丁,自己这师傅恐怕又要变成教书先生了。 华佗看了看告示,原来天师道最近广收徒众,入道者每人需缴纳五斗粟米。 这到是个机会,众人一商量,决定先找家客栈住下来,把打猎所得的皮毛处理掉,再做打算。 第二天,众人挑选出上好的兽皮送进裁缝店中,每人定做了一件兽皮大衣,剩余了兽皮也都卖给了收购皮毛的商人,倒也成了有钱人。虽然那一身迷彩舍不得脱,但总不能天天穿着,众人只好添置了几套衣服,刘白几人虽觉得穿得别扭,但却更显英俊不凡,尤其是程影穿上古装后,风姿卓然,艳丽如花,看得几人目泛异彩,口水直流,只可惜名花有主,刘白心中倒是暗暗得意了一把。 程影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也稀奇,那也好玩,搞得六个大老爷们跟保镖似的,郁闷到极点。终于满足了程影的购物yu望,正准备回客栈。忽然前面一阵喧哗,众人都是爱看热闹的人,立即挤上前去,凝目一瞧,原来是一群穿着破烂的难民正排队等着加入天师道,可是却交不起入道的五斗米,一个个跪在地上哀嚎着向台上一名青年磕头。 那青年脸庞扁圆,贼眉鼠眼,留着两撇小胡子,一脸奸诈之相,正冷笑着看着台下跪伏的百姓,漠然之色令人气愤。 虽然黄巾起义已被朝廷镇压下去,但各地的官僚却依然打着剿灭黄巾余贼的幌子,大肆欺凌百姓,霸占土地,强抢民女,屡见不鲜,百姓生活无望,流离失所,而天师道在汉中一带少数民族的支持下,展壮大,早已代替了太平道,给了老百姓另一种生存下去的希望,各地百姓以及一些黄巾军纷纷逃入汉中。 此时的汉中,朝廷委派的郡守已经名存实亡,天师道势力实际上已经掌控了整个汉中地区。天师道中各方祭酒广纳民众,只可惜这群难民一路逃亡而来,已经是面黄肌瘦,衣不蔽体,哪儿还有什么能力交纳五斗米,可是如果不加入天师道,就无法享受到天师道的“福利”,等着他们的依然是死路一条。 “我们也要加入天师道,我们也要加入天师道。”在刘白的示意下,鲁梗和史龙两兄弟挤上前去,那些围在一起的难民又怎是他们的对手,纷纷被挤得东倒西歪。 “你们也要加入天师道,有米吗?”台上那名青年问道。 “这位兄弟……” “停,谁跟你是兄弟,别攀亲附贵的。”青年人脸色一沉。 鲁梗原想套个热乎,没想碰了一鼻子灰,暗中拳头已经捏了起来:“你姥姥的,要饭的啊,就知道米。这些老百姓穷的敲锣打鼓了,你还问他们要米。”在鲁梗的头脑中,穷的叮当响就是穷的敲锣打鼓。 岳亮见势不妙,连忙上前,将鲁梗拉向身后:“我这位兄弟卤莽了,还望大人你海涵。我们兄弟久闻天师道大名,不远千里特来投奔。可这一路上,官匪勾结,我们这些百姓哪儿还有余粮?”周围的百姓听到岳亮的话,连连点头称是。 “没粮食,就别挡路,快闪开。”青年人丝毫不给面子,依然是口气冰冷。 岳亮笑了笑,不以为然:“大人,不知可否用其他东西代替这入道的五斗米。” “哦,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拿出来看看。”那青年一听,冷笑一声说道,眼中满是蔑视。 岳亮从袋中掏出一块金矿石,那人一见,狂笑起来:“你这穷鬼,竟拿一块破石头蒙我,当我杨松不识货吗?”这时,这时众人才知道此人名叫杨松,在一旁冷眼瞧了半天的另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接过金矿,仔细察看起来,忽然诧异地问道:“这块石头你从何处得来?” “这是小人们逃难的路上捡到的,据说是块金子。”岳亮装模作样地编着故事。 “不错,这确实称得上是块金子。”此人倒是老实,而那青年一听,立即凑了过来,目露贪婪之色。 “不知道这块金子是否可以代替这群百姓的五斗米。” “足以,杨兄,请帮这群百姓登记吧。”那人对先前那青年说道,随即转身对岳亮拱手施礼:“在下天师道武乡祭酒阎圃,这位是汉中祭酒杨松,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哦,原来是两位祭酒大人,失敬失敬,在下姓岳名亮,这几位都是在下兄弟。” “我看诸位决非常人,不知可否到寒舍一聚。” “这……”岳亮转头看了看刘白,阎圃也是个明眼人,知道能作主的还是站在人群外的几位。刘白点了点头,岳亮也拱手说道:“如此就麻烦阎兄了。” “不敢,请跟在下来,寒舍就在前方不远处。“几人一路闲谈,不一会儿来到一座青瓦民宅中。 这座宅院环境优雅,房前屋后竹丛掩映,花圃中姹紫嫣红,各种ju花争奇斗艳,虽不显富贵,却更觉娴静优美,与四周破落的宅院相比,到也显得鹤立鸡群,足以说明此人在天师道中身份不低。 落座后,岳亮将众人一一介绍给阎圃,当听到华佗之名时,阎圃不禁面露惊喜之色,心想,此人神医之名流传甚广,天师道如有此人加入,定当声名远播。连忙起身鞠躬:“小的真是眼拙,居然不知神医和几位高徒在此,真是该死。” 华佗连称不敢,但刘白几个却是依然坐着不动,这让阎圃心生疑惑,有这么不知礼节的徒弟吗? 华佗心中也是大感憋闷,这帮小子压根没问过自己行医之道,整天就知道鬼鬼祟祟地商量什么,居然还大言不惭地称是我徒弟,以后这张老脸算是卖给他们了。 “华神医,不知你等前往何处?” “我们行医之人,居无定所,这次在山中采药后,我准备前往徐州、扬州两地,那里战乱频繁,疫病肆虐,百姓疾苦啊! “神医,你看现在大量的难民涌入汉中,而朝廷自顾不暇,毫无救援良策,我天师道悲天悯人,救济灾民,但毕竟力量有限,如果神医能和几位高徒留居汉中,将是汉中万民之福啊。” “留居汉中?”华佗转头看看刘白这位老大,没敢答应。阎圃心中疑惑更深,师傅做决定,还要看徒弟的吗?这也太离奇了吧? 刘白几人心中一喜,人家都找上门来,求咱们留在汉中了,老头子,你快答应啊,愣了半天,却没听见华佗言语,抬头一看,华佗双眼正盯着自己,连忙说:“一切听师傅安排,我们就在汉中停留一段时间吧。” 华佗一楞,我说留在汉中了吗? “好、好,既然如此,我立刻派人通知张师君,如果几位不嫌寒舍简陋,我就让下人给几位安排住宿了。至于各位的东西,我立即派人去取。” “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第二天,众人刚梳洗完毕,用过早餐,便见阎圃急匆匆走进:“师君大人已经决定在天师府接见各位,请各位随我前去。” 说是天师府,不过是汉中东门处的一座道观,但在这小镇中,到也是一处胜景,只见观前人头攒动,观内青烟袅袅,在阎圃的带领下,众人来到观内的一座侧房中。 进入房中,只见正中一人年纪不大,粗眉大眼,隆狮鼻,颌下几缕黑须。看见刘白等人走进,立即起身迎了过来:“在下天师道张鲁,字公祺,久闻神医大名,如今有幸相见,真是上天赐德。这几位就是令徒吧,果然个个人中俊杰。” 张鲁目光扫过刘白七人,心中暗自惊异。这七人服装奇异,但却气度非凡,为之人,面容安详,却有一股凌厉的气势,双目中如冷星灼然,令人不敢直视,第二人身形略矮,但面容俊俏,目光深邃,似乎隐藏着无穷的智慧,第三人两眼微闭,面如生铁,可见是一不苟言笑之人,再看第四个,居然是个美丽娇艳的女子,张鲁目中不觉一亮,贪婪之色立显:“这位姑娘是……?” 刘白闻声心中大怒,目中寒光迸现,而鲁梗和史龙、史虎两兄弟直接一声冷哼。 张鲁闻声,身形一震,只觉几道形如实质却饱含杀气的目光盯住自己,抬眼看去,后面三人身材高大,体格粗壮,犹如铁塔一般,此时正满面煞气的看这自己。 “这是在下女徒程影。”华佗脸带不悦地回答,原以为张鲁救济百姓,定是一心怀慈悲之人,谁知却是一个无礼好色之徒。 张鲁也已觉察到自己的言语有失,连忙干笑几声:“各位快请上座,来人,奉茶。” “师君大人,我们本是山野莽夫,听闻师君仁义之名,慕名而来,还请师君收留。”刘白开门见山。 “哦,你们也想加入我天师道?”张鲁有些惊疑,这几人都非寻常之辈,如果加入天师道,倒是自己的一大臂助。 “这有何难,想我天师道自先祖创道以来,广行仁义,救灾济荒,以逾百年。道中弟子数十万。各位都是俊秀之才,张鲁欢迎之至。但不知各位可知我天使道的规矩?”张鲁语带自豪地说道。 阎圃立即将昨日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张鲁立即同意几人加入。 刘白向岳亮点了点头,岳亮立即走上前去说道:“师君大人,我等备薄礼一份,还望笑纳。”说完,打开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木质礼盒,张鲁探头一看,只觉满眼金色,目眩神迷,居然是满满一盒金沙。旁边的阎圃也是心神震撼,疑惑地看了看刘白几人,感觉这几人加入天师道似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好好,得到几位相助,我天师道必定声名大振。”张鲁边说边伸手接过礼盒,不知是夸刘白几人,还是在说这一盒金沙。 第六章 无能天师 刘白七人自加入天师道后,深得张鲁赏识,刘白和岳亮很快便升为天师道祭酒,岳亮管理略阳,刘白驻守褒城,而夹在其中的阳平关自然也就成了两人的管辖之地。虽说此官职与平民并无高低之分,但总是一方领,行事方便许多。 略阳原就是众人进汉中前选好的秘密基地,岳亮进驻后,立即招集百姓修造各种冶炼设施,只可惜人才稀少,进程缓慢。想从汉中一带招集人手,又怕此事被张鲁得知,一旦其知道山中居然有储量如此丰富的各种矿产,肯定会萌野心,到时其势力壮大,必然难以控制。 刘白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天师道虽然是人数众多,却终究是一群乌合之众,要想争霸天下,就要建立一支完全听命于自己的能征善战的精锐之师,而如今的天师道,张鲁大权在握,人心归附,如要进行重大改革,势必会遭到张鲁等人的阻挠,天下大乱却是迫在眉睫。 “干脆杀了他,我早看这小子不顺眼了。”鲁梗搓着大手。 “不行,张鲁历经三代,在天师道中根基牢固,享有盛名。他一旦死去,天使道可能应此而分崩瓦解,我们现在必须好好利用这张牌。”岳亮立即否决了鲁梗的想法。 “可惜张鲁只知道广纳民众,却不知道招揽贤才,百姓虽逃离战乱,但依然要忍受饥寒交迫之苦。”刘白这几日,在褒城和阳平一带巡视,入目处饿殍遍野,心中充满同情和愤恨。 纪严看了众人一眼,脸色依然沉静:“据阎圃所说,天师道徒众遍布益州,人数已经达到三十万人,这个数目却是够庞大了,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自己的管辖区,统计人数,选拔人才,鼓励百姓开荒种地,同时训练军队。” “现在只有如此了,明日,我和岳亮去见见张鲁,说服他尽早占领汉中,我们只要获得朝廷认可,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放手大干。对了,岳亮,你那边情况如何?”刘白认同了纪严的意见,又转头询问岳亮略阳的状况。 “老大,别提了,进度慢地跟蜗牛似的。那些百姓根本不知道我要他们干什么,你让他砌个冶炼炉,他给你砌个烧饭的灶,所有事情几乎都是我自己动手了,我都快累成*人干了。”岳亮牢骚满腹。 刘白想了想说:“汉中难民中倒是有大量的工匠,我们得想个办法让这些人在张鲁无法察觉的情况下,悄悄进入略阳.不过此事也不必着急,待我和岳亮明日见过张鲁后才作打算。” 第二天,汉中张鲁的师君府中。 “师君,刘白和岳亮两位祭酒求见。”下人禀报后,刘白两人走了进去。却见张鲁全身贴满画着符咒的黄色布条,正端坐在一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见刘白两人进来,眼睛睁开一条缝,眯了一眼,又闭了起来:“两位祭酒有何要事。” “师君,你这是在干什么?”刘白看见张鲁一副跳大神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 “你等入道时间尚浅,我天师道神功仙法,你等尚未领会。”张鲁一脸庄重。 听了张鲁的话,岳亮心中冷笑,暗想:你会装神弄鬼,我就不会吗?随即开口吟诵起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张鲁此时已是双目圆睁,满眼惊异之色:“岳祭酒竟知我天师道之教义。” “师君,你可知何谓道?”岳亮没回答张鲁的话,反问道。 “先祖师太上老君(就是老子,不过被张鲁的爷爷,天师道的创始人张陵硬是强加成为天师道的祖先。)曾言‘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萧呵!寥呵!独立而不改,可以为天地母。吾未知其名,强名之曰道’”。 “师君此言差矣,天地之道,实际乃是人人皆可得之道,但世间万物,皆非恒道。”听完岳亮的话,张鲁陷于沉思中,忽然起身说道:“听闻岳祭酒一言,公祺胸中豁然开朗。两位祭酒果非凡人,定是上天委派相助于我的。” 岳亮笑而不答,刘白却接口说道:“师君,如今我天师道威名如日中天,师君您更是奉应天命,万民爱戴,正是开创万载基业之时。可惜我道众却散居各地,无处安身,今日来颇有怨言。” “那你们有何良策?”听了岳亮刚才一番真知灼见的讲解,张鲁心中对二人已是倍感亲切。 “师君,据从洛阳逃奔过来的百姓所说,当今天子已是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天下大乱在即,而且传闻,大将军何进已掌握朝廷大权,此人极其憎恨黄巾乱贼,听闻我天师道收纳黄巾余逆,必然会派大军剿灭我们,而我们无险可守,师君的万年基业可就毁于一旦了,到时候,怕时师君性命也难保啊!”刘白继续半真半假地恐吓张鲁。 张鲁已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这可如何是好?” “师君不要惊慌,如今我天师道徒众甚多,人才济济,又有师君您坐镇,只要我们有一容身之所,徒众云集,即便朝廷大军到来,我们也可阻挡。”见张鲁惊惶失措的模样,岳亮又适时递上一个安心丸。 “那两位贤弟可有何妙策?”听着张鲁对二人称呼的改变,刘白和岳亮相视一眼:“这小子终于上钩了。” 刘白拱手说道:“师君,卑职认为我们要之事就是招集各地徒众齐聚汉中,然后编籍造册,青壮年编入队伍,老少*妇孺安家落户,设屯垦荒,并招揽人才,为我所用。” “好,一切都拜托两位了。”张鲁想也未想,听完后直接给了刘白两人全权,当起了甩手掌柜。 公元189年4月,灵帝驾崩,少帝即位。大将军何进密召并州牧董卓带兵进京,意欲诛杀惑乱朝廷以“十常侍”为的宦官集团,后事情败露,何进为十常侍所杀。何进部将袁绍、曹*等顺势诛尽宦官。董卓进京后,收取何进部众,趁势盘踞洛阳。 刘白等人听到此消息后,立即再次来到张鲁府中。 “如今朝廷内乱,无暇顾及汉中,正是我天师道崛起之时。汉中已是一座空城,上天赐此良机,还望师君大人顺应天命,早做决断。” “好,立即兵攻打汉中。”听到能占领一座城池,张鲁自是高兴万分,刘白等人立即领命而去。 说是攻打,其实刘白等人只是率领部队在城里逛了一圈,然后开进汉中郡守府中,取得郡守印符,然后下令张榜安民。 “尔等果然是我天师福将,今日扬我天师之威。”张鲁手捧郡守符印,满脸得意。 “谢师君夸赞,这都是师君英名果断,如今汉中百姓无不称赞师君威德啊。”刘白等人还没谦虚一下,却听一人已经马屁飞扬,转头一看,却是那獐头鼠目的杨松。 “哈哈,说得好,来人,重重有赏。” 自此,天使道在刘白等人的*纵下,比历史上提前一年占据汉中,成为了一个将教派融于政治之中的割据军阀。当汉王朝在风雨飘零之中战战兢兢打日子的时候,益州汉中却正酝酿着一场大变革,一个新的势力犹如一柄直刺青天的利剑。 半月后,张鲁正邀请众人在郡守府中商议修筑汉中的事宜,忽然校吏来报:“益州特使求见。” 益州特使,众人面面相觑,刘焉派人来干什么?对这位占据益州的邻居,众人可不敢轻视,此人乃是皇亲国戚,汉鲁恭王后裔,一旦其上报朝廷,说天师道占据汉中,图谋造反,那时候朝廷定将天师道跟黄巾道同等对待,汉中岌岌可危啊。 天师道虽已在汉中站稳脚跟,但根基尚浅,一旦大军来袭,必然人心溃散,到时候所作努力,必然付之东流。 “在下益州黄权,受益州牧大人遣派,特来询问天师道为何驱逐朝廷官员,占据汉中,是否要造反?”来人一张口,咄咄*人,果然一顶造反的大帽子不由分辩地套了上来。 张鲁一愣,求救的目光立即扫向刘白等人。刘白胸有成竹地起身说道:“特使大人,我天师道匡扶正义,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张师君威名远播,深得民心。汉中郡守自动让贤,此事已经上报朝廷,何来造反之说。” “此事已然上报朝廷?”黄权疑惑的看着刘白,“你是何人?” “在下天师道阳平祭酒,汉中白狼校尉刘白。” “刘祭酒所言当真。”黄权只以祭酒相称,看来是还不承认天师道众人的官职。 “句句属实,此事事关重大,我等怎敢欺蒙大人。” “既然如此,我即刻返回成都禀报州牧大人,告辞。”黄权说完立即转身向外走去。 “特使大人留步。”岳亮开口道,张鲁等人立即诧异的看着他,人家都走了,你还留他干吗? 黄权也是满面疑惑:“还有何事?” “大人远来是客,如今我天师刚坐上这汉中郡守之位,说到底,终究还是属益州牧大人管辖,还请特使大人在汉中小住几日,回去后也好帮我等美言几句。”岳亮谦卑地说道。 张鲁一听,也已反应过来,连忙接口:“对对,特使大人千万不要推辞,否则张鲁内心难安啊。” “好,既然如此,我就打扰几日,待看清情况,也好向州牧大人回报。”黄权也不推辞,并替自己找了个留下地理由。 三日后,黄权满载而归,腰包自然是鼓鼓的,满脸笑容的登车而去。 一场危机悄然化解。更令刘白等人料想不到的是,十余日后,黄权再次来到汉中,同行的还有大批的粮食和盔甲兵器,并正式任命张鲁为汉中郡守,刘白一干人统统加封为校尉,至于刘白等人说的上报朝廷之事是真是假也不做追究,招揽之心昭然若揭,却不知是养狼为患,此是后话。 自此以后,刘白在天师道中威名渐盛,张鲁对刘白等人也是信任有加,大小事务一律交于刘白等人处理。自己说是潜心修道,其实是坐享其成。 第七章 七色狼军 苍茫的暮色中,阳平关四周绵延的山峦上,那郁郁葱葱的山林被晚霞映照着,泛出金黄的、酱紫的光彩,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站在阳平关上,向北眺望,山峦之中,条条烟柱直冲云霄,侧耳倾听,晚风中依稀传来“叮咚”的斧凿相击之声。那就是刘白等人设立在略阳的秘密基地,或者叫军事仓库。 此时已是八月,自从张鲁将大权交付刘白等人后,刘白立即在汉中城布三条命令:一、所有汉中之民,包括现已加入天师道的徒众,统一编籍造册。按各家成员人数,分田到户,由天师道提供粮种,免一年赋税。 二、征召青壮年加入军队,凡家中有入伍者,免五年赋税,且入伍士卒每月饷银三两。 三、设立人才府,凡是民众之中有才能者,可毛遂自荐,一经征用,待遇从优。 整个汉中立即呈现出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老百姓自排队等候,加入汉中民籍;各家各户有青壮年的更是踊跃参军。这年头,有吃有穿就心满意足了,还有银子可赚,于是老头冒充小伙的,大姑娘女扮男装的,层出不穷,最后在百姓的严重抗议声中,刘白只好放宽年限,不分性别,单看身体素质,这回老弱病残的也不闹了,没那本钱。 经过统计,汉中人数达四十多万之巨,但是由于战乱频繁,青壮年不足总人数的五分之一,能工巧匠倒是选拔出近两千人,至于军事管理人才,到也现毛虫四五条,一人名叫杨昂,另一人名叫张任,此二人武艺尚可;另两人一人叫许靖,一人叫董和,两人擅长交际和处理民事政务。 刘白从踊跃参军的百姓和天师道徒众中选拔出七万人,每一万人为一军,设立七色战狼旗,狼队每人自领一军,刘白自号“白狼”,任白狼旗统领;岳亮号“月狼”,为黄狼旗统领;纪严是“铁狼”,黑狼旗统领;程影是“影狼”,紫狼旗统领;鲁梗,“血狼”,赤狼旗统领;史龙、史虎一是“疯狼”一是“狂狼”,担任青狼旗和蓝狼旗统领。 而华佗也是*迫接受一职,“天使救护队队长”,管理着整个汉中的郎中,并且还要传授紫狼旗属下成员医术,原因很简单,程影属下竟是一万年青女子。 当日招兵时,原本刘白等人只是招集男子,可一看那三两白银的军饷,汉中无数女子天天围在刘白等人身边。哥几个虽然自称是狼,可毕竟年纪尚轻,雏鸟一只,有那色心也暂时没那色胆,最后实在是*迫无奈,只好将汉中年青女子择优录取,统归程影管辖。 至于朝廷官职,众人倒是不放在心上,甚至有些厌恶,原因就是张鲁见刘白、岳亮二人智慧群,妙计百出,于是封其两人为别驾司马,而鲁梗那个大舌头却是喊成“蹩脚死马”,史龙、史虎两兄弟笑得差点憋过气去,刘白和岳亮两人着实被众兄弟精神虐待了一把。从此以后,狼军之中已对汉朝廷的这些稀奇古怪的官职是避之不及,惟恐引火烧身。 已是深夜,三更的梆子声已然响过,但汉中城内的一所高墙深院中,刘白七人却是难以入睡。 “老大,我们的计划已经实施了一半,现在就是要想办法如何让这七万狼军和两千工匠在张鲁等人未知的情况下带进略阳。”岳亮先打破沉静。 刘白看着众人,缓缓开口:“张鲁现在迷恋于得道成仙,根本不管汉中事务,我们只要想办法堵上其他祭酒的口就行。” “杨松和杨柏二兄弟嫉妒贤才,贪婪成性,只要塞点钱财,很好打,只是阎圃此人精明果敢,不好对付。而且武乡是进出汉中的门户,他是武乡祭酒,我们如此大的动作,他不可能无所察觉。要不……”程影芊芊细手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行,如果当初不是他引荐,我们没有这么轻易接见张鲁,而且此人能力很强,如能得到他的支持,我们在汉中的步伐必然加快很多。” “从与他的多次交往中,我觉阎圃不是目光短浅之人,此人胸有大志,恐怕其对张鲁也是早有不满。”一向沉默寡言的纪严也开口赞叹起来。 “将军,武乡祭酒阎圃大人求见。”屋外忽然传来兵卒的禀报。 众人一愣,暗自好笑,说曹*,曹*就到。忽然又想起这句话在这个时代,可是有点荒谬,不觉放声大笑起来。 “阎圃深夜拜访,不知可否打搅诸位雅兴。”阎圃走进门来,见众人笑声爽朗,虽然不知道刘白几人因何事笑,但也面带微笑打趣起来。 刘白连忙率众人站起:“阎兄来访,我们众兄弟可是欢迎之至,快请坐。不知阎兄有何要事?” “各位已经加入天师道多日,也已得到天师的重用,不知各位对天师道有何看法。” 刘白和岳亮相视一眼,刘白说道:“鲁梗,史龙、史虎你们出去守着,任何人不准接近。” “是,老大。”看着三人走出,刘白说:“阎兄是要听在下肺腑之言,还是虚假捏造之话。” “阎某今日来,带的是一颗为千万百姓着想的心而来,当然是听肺腑之言。” “既然如此,我就直言相告。”刘白顿了顿,“其实在刘白心目中,张鲁不过是一贪图安逸之辈,其余众人更是啄啄家鸡,猥猥群鼠,能入刘白之眼者,唯阎兄一人尔。” 阎圃一听刘白所言,连忙起身说道:“阁下太抬举阎圃了。不过我观阁下众兄弟无一不是盖世豪杰,为何甘居张鲁之下。” 刘白坐直身,语带询问:“阎兄想要我等如何?” “大丈夫当建不世功勋。”阎圃忽然面色一整,朗声说道,“如今天下大乱,张鲁无能之辈,汉中诸人中,只有将军你有安邦定国之才。只要将军振臂一呼,必定万民同心,阎圃甘愿鞍前马后,报效将军。”说完,跪伏于地。 刘白连忙将其扶起:“阎兄一番话,慷慨激昂,令刘白倍感惭愧,既然将军如此诚意,我等也不好隐瞒将军。将军上坐,我等有要事相商。” 刘白几人重新坐定后,将先前商议的事情告诉了阎圃,阎圃一听,大为钦佩,并建议众人再招集一万士卒,布守武乡,一是防备汉中有变,二是也好掩人耳目。 十数日后,七万狼军和两千工匠终于秘密开进了略阳。人多力量大,很快,略阳已是焕然一新,处处人声鼎沸,工地上热火朝天。 狼军每日早晨在刘白七人按照训练特种兵的要求制定的训练计划下,个个累得浑身无力,伤痕累累。俗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每日刘白在众人训练时,都要求程影率领一万紫狼旗女兵与其他各旗士兵混杂一起,那六旗的士兵虽是心里哭爹喊娘的,可嘴上依然是自夸英雄好汉,怎么着那么多姑娘看着,如果软弱无力,别人还以为自己某些方面不行,只好咬着牙根猛*(就是玩命的*练,各位看官别想歪了)。 刘白等人除了每天对这帮狼崽子进行体能训练外,同时还要求自己七人每日轮流传授武术套路,加强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而这帮狼崽子最高兴的就是轮到程影传授武术时,个个跟吃了**似的,精神抖擞,迅猛无比,惹得刘白牙根直痒痒。 每天早晨的集体阵形演练和个人武术训练后,下午的体能训练更是悲苦,紫狼旗战士还好,下午由程影讲解一些战场急救措施,而那六旗士卒却要奔走于大山之中,先要帮工匠开山挖矿,然后还要背回略阳,个个叫苦连天,后悔当初眼馋那三两白银。 这一招当然是岳亮想出来的,一举两得,既练了兵,又加快了打造盔甲兵器,提炼黄金白银、铸造青铜钱币的度。 三个月后,略阳仓库中已经囤积了近十万套战狼盔甲,兵器更是数不胜数,大量的黄金白银让刘白七人是眼花缭乱,口水直流。 战狼盔甲是按照程影的设计打造而成,盔甲包裹全身,成流线型,胸口烙着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头,头盔更是奇特,正面居然是一狼头面具,不仅威风凛凛、慑人心魄,而且更显神秘秀致、别具一格。 刘白七人更是个个为自己量身定做了一套盔甲和兵器,盔甲外表颜色是按照各人率领的狼旗颜色而定,最为败家的就是岳亮,假公济私,竟然为自己打造了一身黄金盔甲,还说这挺符合黄狼旗统领的身份。气的众人大骂他是岳亮看鸡,越看越稀,言下之意,岳亮这头狼已经是头黄鼠狼,鸡自然就是暗喻黄金了。岳亮毫不在乎,依然整日穿着一身黄金盔甲,在军营中耀武扬威。 七人的兵器倒是相同,都是一杆精钢长枪,刘白七人在特种部队时,最为敬佩的就是一位出自少林的光头教练,此人一身少林功夫出神入化,刘白等人跟其学武达十年之久,十八般武器虽不是样样精通,但这少林的拳法和棍法倒是青出于蓝。所以众人在选择兵器时,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长枪,倒不是想戳人,只是这长枪枪柄如铁棍一般,大家握着倒是手感不错。 狼军在略阳已是逐渐成形,而汉中此时也已是生气勃勃,许靖和董和两人将民事政务处理地井井有条,张任、杨昂在阎圃的率领下,也是每天*练士卒,担任起整个汉中的守备防务。并且在刘白送来第一批提炼的黄金白银以及大量的铜钱后,阎圃立即派心腹之人南下荆州襄阳、益州成都一带大肆购买军马和粮草,然后秘密运回汉中,囤积于阳平关内。 而此刻的洛阳,却是人心惶惶,百官提心吊胆,百姓四散逃亡。原来董卓得势后,将登上皇位还没有半年的少帝刘辩赶下龙椅,立陈留王刘协为新天子,改元初平。 刘协是汉灵帝中子,字伯和,今年也就只有九岁,虽然慧智天生,但毕竟年纪幼小,朝中又无人可依,只好被董卓玩弄于鼓掌之间,成为一个傀儡皇帝。董卓自封相国,气焰嚣张,朝中凡是不顺从者,一律诛家灭族,且夜夜进宫,*宫女,夜宿龙床,视献帝为无物。 第八章 争权夺势 月末,刘白七人难得轻闲地聚集在一起,把酒言欢,正在大家对自己来到三国后如梦似幻的生活长吁短叹时,阎圃忽然急匆匆闯入,脸上神色惊慌。 “怎么了,阎兄为何如此慌张?”刘白感觉不妙,连忙站起询问。 “诸位还有心事在此闲聊,大事不好了,张鲁不知从那儿听得风声,说你们阴谋叛变,妄想夺权自立,已和杨松、杨柏两兄弟密谋明日招你等众人回汉中,准备一网打尽。” “什么,这老小子真是寿星上吊,活腻味了。”鲁梗一声大吼,“老大,我带人进城灭了他。” 刘白心中却是暗叹,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自己这么大的动作,张鲁必然有所察觉,但此人确实是无勇无谋,听闻传言就下此草率决定,简直就是玩火*。 “不行,虽然现在我们已经有了这个实力,但张鲁这面旗帜不应该在我们手中倒下,我们还可以利用他大做文章。”岳亮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 “黄鼠狼大人,你有何计谋。”刘白抬头看着这个脑筋最为灵活的家伙,不过口中的称呼倒是让人不爽。 “小月亮,你有话就说,有那个就放。别支支吾吾的,藏着掖着的。”程影更是不给面子。 岳亮郁闷地看了两人一眼,轻声说:“刘焉。” “老二,我们在议论怎么对付张鲁,你提刘焉干什么?”史龙一脸的怀疑,一见大哥开了口,史虎立即伸手摸了摸岳亮的额头,然后跟作报告似的说:“温度正常,没烧。” 岳亮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自从我们占据汉中,刘焉封赏官职以来,张鲁沉溺于修道成仙,而我们也是忙于事务,未曾拜访。所以可以料想那刘焉必然已经对张鲁不满,只要我们加把火,挑起刘焉对张鲁的仇恨,兵攻打汉中,到时张鲁可就要来求我们了。” “那我们不是也跟着遭殃。”史龙还是一脸疑惑,史虎立即接口:“看来还是烧。” 岳亮也懒得理这两个活宝,继续说道:“此时非同往日,先不说我狼军已具备较强的战斗力,并不畏惧任何人。且汉中地势险要,要想攻打汉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刘焉要上报朝廷,北上之路已被我们封死,他只有派人东下荆州,转道往北,北路路远道险,黄巾余贼横行,就算他到了洛阳,已要数月之久,那时天下早就大乱,谁还管得了咱们啊。 “那么如何才能挑起两人的仇隙来。”刘白出声询问。 “张鲁家眷都在成都,我们只要以张鲁的口吻修书一封,断绝与刘焉的关系,并在信中尽量用一些污言秽语痛骂他,刘焉必然牵怒张鲁的家眷,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张鲁家眷被杀,他又怎能善罢甘休,这把战火可就要熊熊燃起了。”岳亮说完一脸得意之色。 刘白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岳亮的肩膀:“你小子果然是一肚子坏水,毕竟是属黄鼠狼的。” “老大,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我这不算是决策千里,那百里也有了吧。真是太佩服自己了,赏黄金一百两。”…… 成都益州牧府里,刘焉正听着黄权朗读刘白等人伪造的信:“刘焉匹夫,尔虽是皇亲国戚,实是国贼,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可你却占据益州,枉自称大,意图谋反之心,昭然若揭,人神共愤,其心可诛……” 未等听完,刘焉已是面色青,大叫一声:“张鲁你这狗贼。”话音一落,人已从座椅上瘫软倒地,眼看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估计不是脑血栓就是心肌梗塞。府内众人连忙救治,却已是回天无力。 刘焉死后,其子刘璋继位,立即将张鲁留在成都的家眷满门抄斩,鸡犬不留。并下令手下武将庞义为巴西太守,杨怀为梓潼太守,各领兵五万听候调遣,准备攻伐汉中。 张鲁闻讯后捶胸顿足,悲痛欲绝,立即命刘白等人率军迎击,也不再计较几人一直拖延不到汉中之罪。 刘白等人这次倒是奉令即行,行军迅。大军兵分三路,迅如奔雷,战如猛虎。一月不到,兵锋所指,势若破竹。西路岳亮率领黄狼、青狼和蓝狼三旗攻克江油,兵锋直指绵竹关;中路刘白率白狼、黑狼和紫狼三旗攻克广元,威胁巴西;东路纪严率领黑狼和张任的五千汉中士卒占据南江,与中路军成夹击之势。 成都此时已是鸡飞狗跳,乱成一团,谁也没想到这汉中竟有如此战力,一月时间,连克数城,照这形式下去,成都简直是危如累卵,朝夕不保啊。 益州牧刘璋也是焦头烂额,束手无策,怎么也没想到情况展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听前方将领回报,敌人勇猛善战,悍不畏死,军中大将更是武艺高强,自己手下居然无人可以抵挡。自己的那一班文武,也是每天争吵不休,武将要战,文臣要和,自己是头昏脑涨。 最后,在众武将的持刀威胁下,成都的文臣们只好妥协,刘璋立即征调巴均太守严颜领七万军马星夜直奔巴西,都督吴懿率领六万兵力进驻涪城,与梓潼成犄角之势,抵御汉中军马的攻势。 就在成都大肆调集军马,准备抵御狼军的攻势的时候,刘白等人的攻势却突然停了下来。双方也就陷入了对峙之中。情势显得极其诡异莫测……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漆黑如墨的夜色中,汉中城陷入了沉睡,平时戒备森严的郡守府也显得静谧诡异,虽然又是一年年关将至,但汉中城却无热闹的气氛,战争带给人们的永远只有不安和恐惧。今夜的风吹得人心底寒,一场大雪也许很快就要降临了。 如今的郡守府已不再是往日破落残败的景象,亭台楼阁,水榭回廊,景色优雅别致,门前的两尊千斤石狮,气势慑人,更显雄伟庄严。不和谐的就是郡守府中处处挂满鬼禄符咒,倒更像个道场。 一声夜枭嘶鸣,更觉夜色凄惨。三更鼓声刚落,两条黑色人影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却又迅捷无比地潜入夜色中,很快消失在郡守府的回廊走道中。 张鲁此刻正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室内烟雾缭绕,背后的老子神像肃穆庄重,却又好似面带讥讽地俯视这个虔诚愚昧的生命。 门口“噗哧,噗哧“两声轻响,随即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静坐的张鲁闻声睁开双眼,触目处,两条人影如鬼魅般站在门口,旁边士兵的身体已经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即便张鲁平时总是借助鬼神之名迷惑百姓,但在这深夜之中,这两条没有声响的身影,却是那么的诡秘,一种无形的恐惧牢牢抓攫住他的心灵,他感到全身冷汗直冒,手脚冰凉,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何方妖孽,竟敢擅闯郡守府?”张鲁一声冷喝,却显底气不足。 “张鲁,我们是州牧大人派来送你上路的。”其中一条黑影沙哑着嗓子冷冷回答。 “什么?”张鲁一声惊呼,“来人,来……”呼喊声断在咽喉中,左边的一道人影在张鲁第二声呼救声出来前,脚步一错,从张鲁身边滑过,刀光一闪,一道淡淡的血痕隐然出现在张鲁细腻瓷白的脖子上,几滴血珠慢慢渗了出来,在烛火的映照下,是那么鲜艳夺目。 右边的一条黑影走了过来,看了看张鲁渐渐惨白的脸,冷哼一声:“自寻死路!”说完手一甩,一张白绢悠然飘落在张鲁的脸上,遮住了那双失去生气却依然布满惊恐的眼睛。雪也终于从夜空中飘落下来。好似一张张祭奠亡魂的白符,很快遮掩了一切。 第二天清晨,先催促人们起床的倒不是雄鸡长鸣,而是郡守府中的一声惊慌之极的惨叫:“不好啦,师君被害啦。” 宁静的汉中城立刻沸腾起来,犹如是一个平静的湖面扔下一块重达千斤的巨石,不是一**涟漪,而是可能冲垮堤岸的滔天巨浪。很快,几匹快马从城中奔出,分头而去。 刘白带领着三旗子弟兵正在进行晨训,忽然一骑快马飞奔入营,马上骑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快,快通知将军,汉中紧急军情。” “带进来。”刘白一声大喝,“又何军情,竟如此慌张?” “禀报将军,郡守大人他,他……”来使面色惨白,结结巴巴。 “郡守大人怎么了?” “郡守大人被人杀害了。”使者一说完,立即伏地痛哭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刘白腾地站了起来,“来人立即备马,程影留守,鲁梗率领一千士兵随我回汉中。” 当刘白来到汉中城外时,只听见城内哭声惊天动地,哀嚎声遍野,远远望去,触目处一片雪白,不知是雪还是祭奠用的白布。 岳亮和纪严两人也已到达汉中,三人心知肚明地对视一眼,然后快步向郡守府内跑去,满脸悲怆之色。未进门岳亮便是一声狼嚎鬼叫:“师君啊,你死得好惨啊,是哪个没良心的把你老人家给害死了啊。” 这一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足以成为哭丧之典范,只不过吓得刘白和纪严两人一个哆嗦,也是眼泪鼻涕一大把地哀嚎起来,不知是冻得还是被岳亮吓得。 张鲁安静地躺在一具棺柩中,一干亲信正跪伏灵柩前,声嘶力竭地放声痛哭。刘白三人几步抢上,一把抱住张鲁的棺柩,眼泪鼻涕的尽是往上擦。 “各位大人节哀,我们还要为师君大人报仇啊。”阎圃出声安慰众人。 岳亮心中暗自冷哼一声:“你小子现在才出来说话,再哭下去,老子就快穿帮了。” “对,我们要为师君大人报仇,你们查出凶手了没有。”刘白停止哭泣,双目通红地问道。纪严看着刘白突然出现的兔子眼,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也连忙使劲揉起眼睛。 “是益州牧刘璋派人下地手。”阎圃回答道。 “刘璋?刘焉怎么了?”刘白明知故问。 “一月前刘焉突然病死了,刘璋是他长子,业已继承了益州牧的官爵。这是从师君大人身上现的。”阎圃说完递上一方白绢。 刘白接过摇头晃脑地看了一遍,然后开口怒骂:“这个小人,先是杀害师君全家,现在战场失利,居然用此卑鄙手段,谋杀师君。我刘白在此誓,定当斩其狗头,用来祭奠师君亡魂。” “全凭大人作主。”众人一声齐呼。 “为什么让他作主?难道我汉中没人了吗?”门外忽然传来吵闹之声,远远地,一人就嚷开了。 众人一愣,回头一看,居然是杨松和其弟杨柏领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了进来。 “不知杨兄这是何意。”刘白冷冷问道。 “刘白,你少给我装蒜,师君大人早就知道你们有不臣之心,他的死肯定与你等有关。”杨松扯着脖子,青筋毕露,满脸狰狞。看来此人对张鲁确是忠心耿耿。 “杨兄,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岳亮停止了那悲怆的哀嚎声,起身说道,“我倒要请教杨兄,你二人一为汉中主簿,一是忠义校尉,师君的安全是你们负责的。我等领兵在外,为师君大人报仇雪恨,你们却在师君身边,安逸享乐。如今师君被害,你二人却在推卸责任,侮蔑我众兄弟,难道大家都是瞎子吗?”说完,未及扬松兄弟辩解,大喝一声:“来人,把这两个通敌的叛贼拿下。” 早已埋伏在外的鲁梗立即带兵冲了进来,杨松和杨柏两人的手下又怎么是这群虎狼之师的对手,很快就被捆得跟粽子似的。 “师君大人,今天我就在你老人家灵柩前,先用这两个叛逆的头颅祭奠你在天之灵,他日我一定带兵踏平成都,屠尽刘璋满门。”刘白反应也是不慢。 刘白一说完,岳亮立刻向鲁梗使了个颜色,鲁梗挥起手中大刀,“咔嚓”一声干净利落地斩下杨柏的头颅,一腔污血飞溅数丈,旁边的杨松早已瘫软昏厥,迷糊中也掉了脑袋。 至此,绊脚的石头都已搬开,在众人一致的呼声中,刘白顺理成章地坐上了汉中郡守和天师道师君的位置,一轮崭新的红日正从东方升起。 第一章 伐董矫诏 月亮升起来了,在院子里洒下片片银辉。几棵高大的山茶花绽开红艳艳的花蕾,月光下格外的妩媚,不时吹过几缕和煦的春风,送来阵阵浓郁的芳香。 郡守府内,刘白等一班文臣武将正开欢畅饮,相谈甚欢。如今的汉中已是刘白等人的天下。自从刘白掌权以来,立即任命阎圃为汉中主簿,,董和为侍郎,许靖为建议大夫,张任为忠义校尉。并将略阳和阳平关内的战甲军械和粮草辎重源源不断地运送进汉中城。 汉中城的百姓清晨醒来,走出家门时,才现汉中已然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街上巡逻的士兵,昨日还是穿着各色盔甲,手持各种兵器,今天却都已换上一身崭新的黑色甲胄,手持精钢长枪,腰挎鱼鳞长刀,个个雄纠纠,气昂昂地,目不斜视,气势*人。随即一辆辆马车开进城中,居然挨家挨户地放起钱币和粮食来,城中的百姓真正有了过年的感觉,同时心中都不由自主地出一声赞叹:“新郡守大人真是大好人啊。” 在刘白等人的金钱攻势下,百姓很快就忘记了过去的天师道,死去的张师君,心中只剩下了这个财大气粗、爱民如子的新郡守刘白刘大人。 “诸位,承蒙各位厚爱,让晚辈坐上这郡守之位,刘白一定不负众望。”刘白起身而立,向众人表以谢意。 “来,大家举杯,敬郡守一杯。”阎圃满面笑容,举杯站起。 “谢谢各位,大家共饮此杯。”刘白长笑一声,举杯先饮。 鲁梗眉头微蹙地看着眼前的小酒樽,汉代的酒本就如水一般,按鲁梗的说法,是给娘们喝的,现在居然还用这么个*大的东西喝酒,还能喝出鸟来。也不管众人诧异的目光,拎着两个酒坛走到一边仰脖大灌,豪爽之气,感染众人。 刘白立即命人拿来大碗,与众人开怀畅饮,不醉无归。第二日,日上三竿,阎圃等人依然酣睡不醒,刘白四人只是头略微有点痛,但已在府中进行早锻。 “师傅!”门口一人走了进来,刘白等人抬头一看,惊呼一声,原是是华佗。这神医自被刘白强行任命为“天使救护队”队长以来,带领着汉中大大小小的郎中走街串巷地给汉中百姓诊治疾病,深得百姓爱戴。 “徒儿们,你们是不是已经把我这师傅都快忘了啊?” “那儿敢呢,您老人家现在可是汉中的万家生佛,得罪您老人家,那还了得?”刘白连忙语带奉承的辩解。 “你现在是汉中郡守,谁敢来向你问罪啊。”华佗看来今日心情不错。 “怎么,都在锻炼身体啊,年青人,身体却是很重要啊,我今日无事,也跟你们一快练练。”华佗说完,把青衣小褂一脱,身形一动,一招一势,如行云流水,时而刚劲,时而舒展,看的刘白等人是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终于,华佗一式仙鹤晾翅,然后呼出一口浊气:“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一下。”头上已微见汗珠,面色却是更加红润。 “师傅,没想到你不仅是个神医,还是个武学高手啊。”众人惊叹道。 “什么武学高手,我这是自创的,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 “五禽之戏,难道是后世相传的五禽戏,可完全不一样啊。后世相传的五禽戏动作轻柔,纯粹只是强身健体之用,而刚才华佗一招一式,却是攻守兼备,更有几招迅猛凌厉,应该是杀招。”刘白心中满是疑惑,但转念一想,这五禽戏能相传下去已是万幸,又怎么可能完全不失原形。 众人都是好武之人,立即缠着华佗学习这五禽戏,华佗也是兴致盎然,便给众人一招一式详细讲解起来…… 前方的战线上也是安然无事,汉中军停止了攻势,刘璋已是谢天谢地,命令各军严守,不得擅自出战,怕再次挑起战端,惹来这群疯狂恶狼的攻击。 “老大,老大,好消息啊!咱们可以出去玩了。”傍晚时分,刘白刚处理完汉中大小事务,便听鲁梗大呼小叫地蹦了进来,手中握着一封信函。 刘白接过一看,依稀看出大意,原来是曹*布至各郡的讨伐董卓的檄文。 檄文曰:“*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奉行!” 经过一年的学习,刘白几人已是大略能读懂汉代文字,原本就相差不大,只是一些繁体字难以辨认而已。” “鲁梗,立即通知所有人到郡守府商议此事。”刘白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连忙吩咐道。 “是,老大。”很快众人齐聚府内,岳亮也是满脸难掩兴奋之色,纪严依然是一脸平静,找一句流行的话来说,就是这小子尽是装酷。 “诸位,曹*邀请天下诸侯讨伐董卓的檄文已经至此,你等有何看法?”刘白拿出檄文递给众人。 岳亮先接过一看,说:“老大,现如今的问题就是我们是继续攻打刘璋,还是准备响应曹*,出兵讨伐董卓。” “董卓残逆不仁,天下豪杰各起义兵,共襄盛举,此等大事,当为位。”许靖连忙说出自己的意见。 阎圃也听了许靖的话,也点了点头:“卑职赞同许大人意见,而且兵出汉中,也正是扬我汉中狼军之名。” “我们潜入成都的谍使回报,成都刘璋已是惊弓之鸟。不过其麾下众武将倒是忠心耿耿,尤其是杨怀和严颜等人,武艺出众,颇有谋略。并且严颜已领七万军马支援巴西,吴懿率领六万兵力进驻涪城,与梓潼成犄角之势,加上原有人马,已达数十万之巨,我们虽然连连攻克敌军城池,但一是敌人守备较弱,二是我军行军迅,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如果继续交战,必然伤亡惨重。”岳亮看来也支持众人的意见。 “那我们就这样与对方对峙吗?”董和问道。 岳亮神秘一笑,胸有成竹地说:“不是对峙,而是退兵,并将现已占领之地的所有百姓和财物全部迁入汉中辖内。我们只要守住阳平和蒹萌两关,刘璋必然不敢先来攻打我们。” “好,既然如此,立即命令三路狼军按计划秘密撤回。”刘白一锤定音,“另外我们此次东进,从现有狼军中挑选两万精锐狼军随行。其余继续留守汉中,以防生变。”…… 数日后,成都刘璋军忽然现跟自己一直处于对峙中的汉中的那些天天在城下大呼小叫的恶狼们居然都无影无踪了,一夜之间连军营都拆得一干二净。于是立即派人前去探察,却现狼军居然撤退了,而且放弃了先前占领的地盘,只是这些地方都已成为空成,只见老鼠在大街上溜达,可见此地的人走的是多么干净。 刘璋闻讯后,半信半疑,却命令诸将立即返回各自驻地,不得追击,以防有诈。 旭日东升,霞光普照,武乡校场上,战鼓隆隆,号角齐鸣。七万多狼军手持兵器,身着甲胄,威风凛凛地站立在校场上,等待着主将们的检阅。 鉴于许多士兵在与刘璋军的战斗中,精神不正,信心不足,甚至有厌战情绪,刘白等人决心对部队进行一次整顿和检阅。军令严则人心一,赏罚分明则士卒勇,他指示各军放弃所占领的地方,立即率众返回武乡。 按照刘白的意图,各军立即普遍开展了思想教育和战斗作风的整顿,提拔了一批作战勇敢的将官,同时将几个意志动摇,临阵脱逃和爱牢骚的斩是众,以肃军纪。接着,狼军颁布了军中赏罚令和狼军官职说明。 每位狼军战士盔甲胸前的狼头上都有五个星行小孔,狼军战士原以为这是用来透气的,看了告示才明白,这小孔可是大有文章,原来这将成为众人官职高低的标志。 狼军中自此以后,十人为一队,十对为一营,十营为一团,十团为一军。队中设立正、负队长,营以上军制设立参谋一名,依此类推。狼军士卒每人胸前镶嵌一枚铁星,队长为铜星,营长为银星,团长为金星。五星镶满,卓升上一级官职。 为使赏罚令贯彻落实,刘白又设立了传令官,记功官,还有督军团等,深入各部队。经过一番洗脑工作得狼军此时是斗志昂扬,军容严整,场面浩大。 刘白率领众人健步登上校场正中高大的将台,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全场,朗声说道:“军中位有高低,身无贵贱。众将士都是深受乱世之害,好不容易在汉中有一安身之地,可如今奸臣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我等又要受颠沛流离之苦,将士们你们答不答应。” “我等誓从将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全军齐吼,声威震天。 “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狼军建立以来,尚未遇上大战,恶战,如今我们就要兵出汉中,讨伐逆臣贼子。望将士们杀敌立功,保卫家园。” “杀敌立功,保卫家园。杀敌立功,保卫家园。”七万狼军情绪激昂,同仇敌忾。 刘白示意安静后,接着说道:“这次我等出兵汉中,只带两万兵马,从明日起,全军进行军事大比拼。第一名赏黄金百两,封奋威校尉,第二名赏黄金八十两,封长水校尉,第三名赏黄金五十两,封破贼校尉,第四名赏黄金三十两,武卫校尉。前一百名全都加官进爵,前两万名加封为狼军精锐,俸禄加倍。这次加入狼军精锐团的成员统一镶嵌银星一枚。” 至于这个官职,狼军众人倒是商议过,原本刘白七人提出要改革军制,但岳亮提出异议,天下还不是众人的天下,现在改革必然引起其余诸侯的怀疑,所以除了狼军统领七个官职外,其余仍然按汉代官职任命。 鲁梗已经抄着大嗓门,吼叫起来:“赤狼军的狼崽子们,都打起精神来,别给咱老鲁丢脸。从明日起,谁给老子装熊,老子把他卵蛋捏出来。” 话一说完,台下一阵哄笑,刘白的话让他们热血沸腾,而鲁梗的粗话却让他们感到亲切放松,不过程影的一万紫狼军可就是面红耳赤了,在程影的带领下,一个个愤怒地看着这 第二章 顺手牵羊 公元一**年十二月,曹*陈留起兵,矫诏以讨董卓。曹*布檄文以后,各镇诸侯皆起兵相应,诸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万者,有一二万者,各领文官武将,杀奔洛阳而来。 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瓚。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历史这坎坷跌宕、弘扬壮阔的歌谱中却已经插入了一个不和谐的音符:第十八镇,汉中太守刘白。 经过十天的军事大比拼,在刘白等人的严格筛选下,终于挑选出两万精锐狼军。而这次比拼中的前一百名都已经卓升为营以上官职,前四名狼军翘楚在获得赏赐后,更是领一团兵马,成为刘白属下得力干将。 这四人不仅武艺了得,而且思维敏捷,不是拘泥呆板之人。一人叫王章,一人叫郭飞,是逃亡至汉中的流民;另外两人,一人是汉中附近山中羌族的领,叫铁瓦格,一人是与其相邻的氐族的领,叫弥得。 狼军这次出征,因为计划需要,刘白打散除程影的紫狼军外的另几旗狼军,将新挑选出的两万精锐狼军设立为赤狼军和黑狼军,全部为骑兵编制。 为了赶上这场群雄大聚会的好戏,刘白等人此次是耗费巨资,从凉州一带购得大批骏马,充当两万出征狼军的座骑。 赤狼军由刘白统领,鲁梗为副统领,程影率一千医术已有小成的紫狼军相随。岳亮为黑狼军统领,史龙和史虎相随。同时任命纪严留守汉中,代理汉中郡守一职。张任领一万军马驻守阳平关,新任长水校校尉王章领一万士卒驻守蒹萌。 刘白等人明白,汉中是自己的大本营,现在依然还是风雨飘零,暗潮涌动,没个信得过的人坐镇,一旦生变故,后悔莫及。成都刘璋虽是胆小怯懦,但其属下可不都是无能之辈,依然要小心提防,而且汉中以北就是董卓的地盘,一旦其知道汉中出兵,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一切都要三思而后行,安排妥当,不能有一丝空隙。 阳春三月,芳菲遍地,早晨凉爽的空气中夹杂着丝丝甜意,丝丝芳香,沁人心脾。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只有在浮现太阳的火红色曙光的地方,还拥集着黎明前的瓦灰色云块。 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惊醒了尚自沉睡中的汉中城。一队队骑兵,从远处驰骋而来。最前面一匹白马,像是一道银色的闪电急奔驰,骑者银白色的披风,如双翅一般展开在空中。紧跟其后的是一匹火红的战马,如一团跳跃的火焰。 这时,军号齐鸣,战鼓擂响,队伍敬礼欢呼、远近群山响应,回声震撼了整个汉中,也许在不久将震撼整个天下。 很快,一队队骑兵列成方阵,刘白率领诸将巡视了一遍这威武雄壮的铁甲雄师,右手有力地自空中划下:“出。” 几日后,浩浩荡荡的两万军马行至上庸。上庸可谓是汉中的东大门,但相对此刻的汉中而言,却是天堂地狱之分。 那破烂不堪的城墙下,难民聚集,骸骨遍野。上庸地势较低,这几年来,除了要饱受战火的摧残,还经常洪水泛滥,泽国千里。百姓已到易子而食的境界,惨不忍睹。 “将军,前面就是上庸,我们是从上庸穿城而过,还是绕过这座城池。”率领前锋先行的破贼校尉铁瓦格策马来到刘白面前询问。 “岳亮,你认为呢?”刘白看向这位智谋人的二弟。 “老大,上庸城在别人眼中已是一座毫无价值的死城,但在我们来说,却是一块肥肉。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地盘和人。此地的难民人数至少也有数十万,只要我们让他们生活安定,不再忍饥挨饿,不再受颠沛流离之苦,他们肯定死心塌地地为我所用。”岳亮看了一眼笼罩在暮色中的城池,目光深邃,“而且上庸是汉中的门户,一旦上庸经营完善,汉中就少了一道威胁,多了一道保障。其次,上庸城北面就是汉水,顺流而下,就可以直抵襄阳。这里将来就是我们征伐荆州的重要基地。” “你果然是目光深远,不愧是我狼军的第一智囊啊。”刘白不禁为岳亮的分析大为折服。 “哈哈哈,老大终于算是正式表扬我一次了。来,记功一次。”这小子倒是时刻不忘为自己谋得好处。 “传令下去,全军开进上庸。” 天色渐晚,残阳似血,整个上庸城也好似撒下一丝丝血迹,凄惨而又恐怖。大街上躺满逃难的百姓,至于是否还有气息,已经无人去关心。 城外的一群百姓正在为今晚能否填饱肚子在荒野上四处寻觅,大地忽然震动起来,几个俯身采集野菜的难民抬头望去,地平线上,两条黑线迅移动过来,虽然生活的折磨已使他们变得麻木,但当这黑线出现在眼前时,即便是那麻木僵硬的心灵也感到极其震撼。 一条黑龙和一条火龙快奔驰而来,随即一头冲进了上庸城,城门前的几名穿着破烂的士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从天而降的军队,马蹄声惊醒了整个上庸,这一夜是不平静的。 刘白等人进入上庸后,只见城内一片狼藉,因为宛城一带,黄巾军依然横行,所以上庸居然是一座没有官员,守备形同虚设的城池。这倒让刘白等人少了需要解释的麻烦,立即张贴安民榜。 “史龙,立即派人回汉中,把这里情况报告给老三。让他派人来接管此地。”刘白转头吩咐道。 三日后,武卫校尉郭飞和侍郎董和率领一千骑兵携带大量粮食先行赶到。因为有了刘白等人这几日救济灾民的良好基础,当这支骑兵部队一进入上庸,便受到了上庸百姓热烈的欢迎,士兵们内心倒也是小小得意了一把,立刻把这些难民当成家人一般。 刘白向两人交代了相关事宜后,两万大军立即上路,直奔陈留。 第三章 士寒泾渭 狼军度过汉水,沿丹水而上,很快便行至武关。过了武关,向北就是华山,向东则是一片平原,直达荆州南阳一带。 刘白和岳亮相视一眼:“保重。”言少情深,一个标准的军礼,让两人战意高昂,那种久违的热血彭湃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部队一分为二。岳亮带领史龙两兄弟率一万黑狼军向北,刘白带领程影和鲁梗率一万赤狼军向东。至于为何突然兵分两路,只有这两人心中明白。 平原地带,地势平缓,马蹄翻飞,很快便来到一座小城,刘白派人打听才知道,这里已是豫州地界,向东可达汝南,向北途径颖川就可到达陈留。 汝南,颖川?刘白坐立马上,心中一阵思量,此地人杰地灵,贤良猛将云集,正是曹*迹的地方。曹*就是在此地招募了无数人才,也就是那些文臣武将的协助下,才得以坐拥天下。 想到曹*手下的那些名垂千古的智囊悍将,一个人名忽然在脑海中一闪:“许诸。对,许诸此刻正是在汝南一带。”想到此,刘白兴奋不已。 “鲁梗,你立即率领五百兵马去汝南,注意寻访一位叫许诸的壮士,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他带回来。如果一路上碰到黄巾军,千万不可恋战,你只要报出天师道的名称,相信对方一定不会为难你。如果是官兵,你就说你是汉中兵马,前去讨贼的。” “是,老大,如果那小子不听话,绑回来行不行?”鲁梗听刘白说不管用什么办法,但还是不放心地问了问。 “随便你,只要你能做到。”刘白心中暗笑,许诸可不是一个易与之辈,其实力估计跟鲁梗不相伯仲。鲁梗真要把他绑回来,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在颖川郡等你。去回。” “好,老大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鲁梗立即挑选五百兵马飞奔汝南,出前,刘白想想不放心,便决定让奋威校尉弥得随鲁梗同去。 刘白带领剩余兵马进驻颖川,先向当地的县令送去厚礼,说明情况,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县令倒也是个识趣之人,知道这群人招惹不得,且对方对自己还算客气,立即热情款待刘白等人,不过都被刘白拒绝了。 刘白等人安营扎寨后,百姓听说是奉旨讨伐董卓的部队,居然自地杀猪宰羊,慰劳狼军。刘白盛情难却,只得接受,但却给百姓一定的金钱算是购买费用。狼军纪律严明,处处为百姓着想的好名声立即在百姓之间传播开来。 军营四周立即聚集了无数的百姓,争着要加入狼军,刘白与众人商量后,觉得此时招收士兵,反而会降低狼军的整体实力,便婉言谢绝了那些百姓的请求。 兵不在多而在精,但人才却是多多益善。刚到颖川,刘白就命人四处张贴招贤榜。先下手为强,得先把那些隐于民间的人才搜罗一空,才能与天下诸侯相抗衡。不管什么时代,人才都是第一位的,这一点刘白从占领汉中以来就切身体会到。许多事情都急需人才,可是至今也就这么几个,真是入不敷出啊。 “将军,有个自称程昱的文士在营外求见。”刘白正在营中为人才而苦恼,忽然士卒来报。 原来自从招贤榜张贴后,倒也陆续来了些毛遂自荐的自诩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人,可是刘白一番问话,不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就是些贪图钱财的小人。刘白原还是满腔热情,如今却已是满肚怨气。 “带他进来。”不过既然有人求见,也不好拒绝。 一个中年文士悠然走了进来,双目扫视营中诸人后,面无惧色,朗声说道:“在下兖州东郡程昱,字仲德。听闻将军招揽人才,程昱特来拜见,愿为将军尽绵薄之力。” “刚才先生说您贵姓?”刘白听这声音,铿锵有力,忙抬头注视这人,开口问道。 “在下兖州程昱。” “程昱?这名字很熟悉啊。”刘白心中忽然一阵恍惚,那感觉跟中了大奖却又拿捏不准似的。 “程昱,程昱,这不是曹*手下紧次郭嘉和荀彧的一位谋臣吗?天,不是真是他吧?”刘白小心肝一阵狂跳,这可是位级大佬,“先生真是程昱?” “在下正是程昱。”程昱此刻心中也是充满疑惑,我都说三遍了,你怎么还问,难道这将军耳朵有毛病? 刘白连忙走上前来,俯身施礼道:“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只是恨未能早日相逢啊!”惊喜之色溢于言表,令程昱倒是大为感动。 “将军谬赞了,在下亏不敢当啊。昱这几日在颖川一友人处游玩,今日见将军的招贤榜,特来投靠将军。董卓专权,残虐百姓,人神共愤。昱愿与将军共讨此贼。”程昱见刘白神态甚是恭敬,连忙还礼。 两人重新落座后,一番交谈,刘白更觉程昱言谈之间,对天下大势了如指掌,果然不愧是三国时有名的谋士;而在程昱心目中,却也是惊奇万分,未进军营,便觉此营中必有精于排阵布列之人,而面前这位将军,英挺俊拔,谈吐不俗,倒是一儒将风范。 “先生博学多才,可否知道此地还有何等人才。刘白可是求贤若渴啊。” “将军不提,我也要向将军举荐二人。这二人乃是昱之好友,颖川名士,一人姓荀名彧,字文若,原在袁绍帐下任职,后见袁绍目光短浅,心胸狭窄,所以辞官归隐在家;另一人姓荀名攸,字公达,曾拜黄门侍郎。这两人文采韬略,胜昱岂止一筹。” 刘白一听,心中已是狂喜,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还真让自己碰上了,而且还是一块大的馅饼。荀彧和荀攸,级智囊啊。如能得其二人相助,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急忙恭敬施礼道:“还望先生为我引荐。” “既然我已是将军属下,为将军效劳是我之本分。明日我就带此两人来见将军。”程昱躬身说道。 此后,主宾之间相谈甚欢,直到夜幕降临,归鸟返林,刘白才派人护送程昱离去。 第二日,刘白站在营门口,焦急等待着这两位闻名遐尔的级智囊。日近中午,终于见三人奔大营而来。不时来到近处,果然是程昱,身后两人,估计正是那荀彧叔侄二人。只见两人虽是叔侄,却是年纪相仿,一袭青衫,风度翩翩,神色傲然,俊朗秀逸。 刘白连忙迎上前去:“先生让刘白好等啊,请到营中说话。” 荀彧叔侄随程昱走进军营,只见军营之中,士卒正在训练。军容整齐,士气高昂,呐喊厮杀之声不绝于耳,响彻云霄。而且那些士卒个个剽悍强壮,虽是训练,却也招式迅猛凌厉,有如战场拼杀一般。这绝非一般人马,荀彧叔侄不禁对刘白等人的身份怀疑起来。 一进营帐,未等刘白开口,那荀彧忽然开口说道:“蒙仲德兄相邀,我叔侄二人特来拜会将军。但文若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将军。” 刘白一愣,说:“先生请讲。” “将军所率人马确实是刘焉属下的汉中兵马吗?” “正是,先生为何有此一问?”刘白暗自心惊,这荀彧果然不是常人,一眼就看出自己部队有问题。 “但不知将军现居何职,与益州牧刘大人是何关系。”荀彧接着问道。 “在下现任汉中郡守,原是山野之民,后来蒙州牧大人赏识,所以才混的一官半职。” “那如此说来,将军与州牧大人只是同姓,却无亲属关系了。” “正是。”刘白一肚子的迷糊,不知荀彧究竟要问什么。 “听程昱兄说,将军是奉旨讨伐逆臣贼子董卓的,但据我所知,此次前来都是一方诸侯,为何益州牧大人不亲自前来?” “唉,先生有所不知,益州牧刘焉刘大人已经因病去世了。此刻的益州牧已经是其子刘璋继位。新任州牧大人为尽孝道,故而命小将替其出兵。” “原来如此,能与将军结识是文若的荣幸,但文若叔侄二人还有要事,暂且告别。”荀彧忽然起身告辞。刘白一愣,忙看向程昱。 “两位留步,我们相谈甚欢,为何如此从匆忙离去?”程昱连忙开口挽留。但荀彧二人却是头也不回地走出营门,登马而去。 “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白看着二人离去,满腹疑惑地询问程昱。 “将军,刚才你为何要说自己是一平民。荀彧两叔侄官宦世家,又怎能放下颜面,跟随将军呢?” 刘白这才想起,汉朝末年,即便是曹*此等家世,因其祖上曾被宦官曹腾收为养子,也为一些世族巨阀所轻视,更何况一毫无来历的无名之辈。几人听得程昱解释,顿时一腔热情如淋冷水,不觉胃口大倒,却也更见程昱之心胸阔大。 “大哥。”众人正感郁闷之际,忽然一声娇柔之声传进营帐之中。程昱闻声看去,只见一娇小秀美的身影走了进来,一身紫色甲胄包裹着玲珑窈窕的身躯,更显身姿诱人。这员女将自然就是跟刘白形影不离的程影了。 程影见帐篷内有人,便将战盔摘了下来,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如瀑布般泄下,映衬着脸颊上的一抹红晕,格外美丽动人。额上密布着微细的汗珠,几缕丝粘贴在额头上,娇喘吁吁,看来刚刚训练回来。 刘白疼爱地伸手帮程影将那几缕丝拢于耳后,程影立即双颊通红,羞涩地低下了头,一副小女儿态。程昱见二人关系如此亲昵,程影神色又忸怩不安,知道两人绝非兄妹关系。 “这位可是尊夫人,果然是国色天香,姿色傲人。”刘白两人一听,立觉尴尬不已,程影头已垂至胸前,而刘白那张老脸也是微红,干咳几声:“先生误会了,这是在下四妹程影,倒与先生同姓。” 程昱人老成精,心领神会地连声告罪,心中却是偷笑不已,看来此二人都还是完璧之人,未行夫妻之实。 “噢,在下原以为将军兄弟几人都是盖世英豪,没曾想到还有一女中豪杰,哈哈哈。” 刘白听程昱一阵大笑,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口中却是替程影介绍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程昱先生。”双目之中暗向程影示意,这回咱可是逮住一条大鱼了。 “小女子程影,拜见先生。” “不敢,不敢。可惜程昱只有一子,如能有此佳女,倒是老怀宽慰啊!”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刘白连忙说:“如果先生不弃,请收在下四妹为义女如何?” “这可使不得。”程昱心中一惊,“姑娘乃是将军之妹、女中丈夫,程昱一老朽布衣而已,岂敢高攀。” “先生此言差矣,天子布衣有何贵贱高低,不过都是一副臭皮囊,百年后,都将化为一堆尘土。” 程昱目中惊讶之色一闪:“将军之言,令昱惭愧万分,是昱做作了。” “既然如此,先生不必推辞,选日不如撞日。程影,还不拜见你义父。”刘白顺水推舟。 “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影儿一拜。”程影弯腰施礼,可一说完,忽然眼眶之中满含泪水,哽咽之声令刘白和程昱顿感手足无措。 “影,你怎么了,不愿意吗?”刘白一脸焦急关切地问道。 “不是,大哥,影儿是高兴。我们兄妹几人都是孤儿,现在影儿终于有父亲了,我心里真是太高兴了。”旁边的程昱一听,深感诧异,原来这刘白兄妹居然都是孤儿,一时伤感,也在一旁擦起眼泪来。 “好了,今天这么高兴,大家都哭什么,来人,备酒。”刘白见程影并非不愿,朗笑一声,随即吩咐侍卫准备筵席。 三人喝到兴处,刘白一声叹息:“没想到荀彧叔侄二人不能为我所用,实在是遗憾。” “将军不必忧虑,荀彧叔侄虽然文慧聪达,名扬四海,但昱知一人却是天纵奇才,满腹经纶。”程昱已是满脸酒意,应声接道。 刘白大吃一惊,酒意顿消:“什么,还有如此人才?先生,那是何人,能得先生如此高赞?” “此人姓郭名嘉,字奉孝。乃是荀彧同乡,如今也隐于附近山中已避乱世。” “郭嘉?你是说郭嘉?”刘白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程昱。 “将军也知道此人。”程昱见刘白神色,诧异地问道。 “先生可知道此人现在何处,立即带在下前去拜访。” “将军莫急,如今天色已晚,明日我与将军同往。”看着刘白一脸的猴急,程昱忙出声安慰。 第二天一早,东方刚出现鱼肚白,刘白就迫不及待地邀程昱同去拜见奇才郭奉孝,至于结果如何,却是难料啊! 第四章 绿袍大汉 却说鲁梗和刘白分手后,率领五百人马星夜急驰汝南。在乡人的指引下,终于寻至一处叫葛坡的地方。 葛坡处于一个山坳中,四周树木葱茏,群峰隐现,谷内溪水潺潺,鸟语花香,却是一景色优美之所。 鲁梗率领五百军马刚转过山岭小路,便听见前方传来喧哗呐喊之声。鲁梗抬头看去,只见一群人头裹黄巾,身上花花绿绿,穿着各色铠甲,手持兵器更是五花八门,多数人手中居然是菜刀,还有好像擀面杖似的木棍,正围拢在一山寨前面,大喊大叫,大吵大闹,却是不敢上前。 “难道这些家伙就是黄金军,穷得跟叫化子一样,真可谓是叮当响得声震天啊。”鲁梗心中暗自嘀咕。而那群黄巾军也已现身后突然出现的一彪军马,赤红的战甲上虽蒙着一层灰土,却依然是气势凌厉。为一人,身形高大,手中握着一杆赤红铁枪,如血浸一般。瞧那架式,好像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不好,我们被官军包围了,大家快跑啊!”鲁梗等人原想看个热闹,突然听见那群人中一声高喊,刚才还嚣张无比的黄巾军顿时丢盔弃甲,一哄而散,度极快,转眼之间已是人影全无,鲁梗众人顿时傻了眼。 “***,咱还没开打了,逃得比兔子都快。”鲁梗一声怒骂,随即策马前行,五百将士紧随其后,向山寨奔驰而去。 来到寨门前,只见寨内一干百姓手持武器,面露惊慌地看着狼军。黄巾贼毕竟是乌合之众,还好对付,可是装备如此精良的军队却不是寨内百姓所能抗衡的。一个冲锋,就足以摧垮那荆棘编制的围墙。所以个个双手微颤,怯意浮现于双目之中。 “你们听好了,我叫鲁梗,不是来抓你们的。我只是奉我们老大的命令来找个人,叫,叫什么许多的。”鲁梗自我介绍后,说明来意。 寨内百姓一听,更觉紧张,还是一群土匪山贼,如果是官军,只有官职,怎会有个老大啊。再说了,要找许多的人,可是咱们连小孩都加起来,也就百十来号人,哪儿有许多的人啊? 鲁梗大声叫了几遍,见众人只是戒备地看着自己,却无一人应声,只好命令所有狼军一起高声喊道:“许多,许多,快出来,许多,许多,快出来。” 正在狼军呐喊之时,寨门忽然打开,一个身披绿袍,手提一柄大砍刀的壮汉走了出来,只见此人满脸虬须,怒目圆睁,出来就是一声大吼,声如奔雷:“在下许诸,我刚才已经查遍寨内,确实没有将军要找的许多此人。” “没有?”鲁梗面带怀疑地看着这个身体健硕的青年,“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在下许诸。” “许诸?许多?唉,那个什么没德过来一下。”鲁梗回头招呼随自己而来的奋威校尉弥得。那弥得一听,一脸郁闷地走了过来:人家以前是一个领,现在好歹也是个奋威校尉,在你老人家口中,居然变成了没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没德,你看这许多和许诸是不是同一个人啊?老大是不是没说准啊,还是这小子知道我们来找他,提前改了名啊?”鲁梗眼瞅着许诸,小声地跟弥得嘀咕起来。 “卑职以为恐怕是副统领大人您听错了吧,我好像记得统领大人说的就是许诸啊。” “哦,应该是吧。”弥得原以为鲁梗一定会反驳自己,没想到这副统领大人居然如此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不禁大为折服,内心的不满一扫而空。 “哈,原来你就是那许多,看来我找的就是你啊。回去好向老大交代了。”听了弥得的话,鲁梗高兴地嚷起来。 “在下许诸,不是许多。”那壮汉一脸不解。 “都一样,反正就是你了。看你小子身板不错,估计武艺也很了得啊,难怪我老大要我来请你。”鲁梗也不管许诸的辩解,审视着许诸说道。 许诸见鲁梗硬是不理,只好问道:“不知将军找我何事?” “不知道!”鲁梗抓抓后脑勺,“我们老大让我找你的,而且说绑也要把你绑回去。” “老大?”许诸满脸疑惑地看着鲁梗,好像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为何要把自己绑回去呢? 看许诸好像不理解老大的含义,鲁梗忙热心解释起来:“老大就是我的顶头上司,官比我大,知道不,你还真是乡巴佬,居然连老大都不知道。” “不知将军从何处来?”终于知道对方是当官的,许诸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从何处来?”鲁梗愣住了,这古代地名自己可记不清楚,“算了,咱也说不清楚,没德,你来跟他说。” 弥得走上前,拱手说道:“这位壮士,我们乃是汉中郡守刘大人属下,这次奉诏前去讨伐逆贼董卓的。听闻壮士大名,特来邀请壮士加入我狼军。” “小的可不认识什么董卓,但要我加入军队,却要拿些本事出来。”许诸一听原来是邀请自己参军的,不好当面推辞,只好找个比武的借口。 “这……”弥得犹豫地看着鲁梗,鲁梗大嘴一咧,舔舔嘴唇说道:“好小子,果然合我口味。来,咱俩大战三百回合。”连唱戏的腔调都用上了。 许诸闻声,顿时也是热血彭湃,战意狂涌,举起手中的大砍刀,势如泰山压顶,劈砍下来,气势甚是骇人。鲁梗毕竟久经杀场,这又怎能吓得住他。长枪一挥,只听见“当“的一声巨响,交战双方都觉双臂麻,心中暗自赞叹对方力道之大。 “好,够资格做我的对手。”鲁梗一声大喝,手中精钢长枪再次举起,倏然手臂一动,迅如闪电般直刺许诸面颊。许诸大刀一荡,长枪立即被振荡开去。但见鲁梗手腕一转,枪去势不变,却被当成铁棍扫向许诸的腰间。果然是一寸长,一寸强啊。 刘白七人当年在特训时,跟随一位出自少林的教官学习,天下武功出少林,刘白等人虽不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也是各有所长。尤其是众人的枪法和棍法却都是青出于蓝,再经过生死锤炼,招式简化却更凌厉有效,招招致命。 这许诸毕竟也是一员悍不畏死的猛将,大刀如风,居然抵挡住鲁梗一杆神出鬼没的长枪,这两人打得倒是畅快,可苦了旁边众人,武器碰撞之声,直震得众人耳膜痛,如针刺一般,连连后退。 “爽,太爽了,好久没这么痛快了。”鲁梗忽然大叫一声,长枪一收,跳出战圈。许诸见鲁梗收了手,也收定大刀跳后站定。 “你小子果然不赖,等我把这盔甲脱了,我们再打。”说完,也不待对方答应,除下盔甲,“哐当”一声抛掷于地,然后枪也不拿,直接空手扑了上去。众狼军一愣,个个惊呼起来:“将军不可。” 许诸先是神情一愣,然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大刀,居然也把刀一丢,赤手空拳冲了上去。 双方将士只见尘雾之中,两根人形铁柱如怒的公牛一般,冲向对方。鲁梗脱下一身盔甲,顿觉身体轻松很多,未及来到许诸面前,却是忽然弹起,双腿如柱,猛踢许诸面门。许诸心中一愣,没想到这个大个子居然跳这么高,连忙双手交错挡住鲁梗飞而来的双脚。 众人只听“砰”的一声,定睛一看,许诸身形已是连连后退。而鲁梗得势不饶人,落地后随即弹起,双腿交叉踢出。许诸的武艺都在刀上,丢了大刀,又怎么会是精通各种拳术的鲁梗的对手。在鲁梗如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下,已是气喘如牛,连连中招。 “将军罢手,小人心服了。”终于,许诸一声大吼,然后跳出圈外抱拳跪倒在地。 “哈哈,还是我厉害吧。”鲁梗见终于降服了许诸,开心地大笑起来,“你小子跪在地上干什么,起来起来。你以后就跟着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有空咱就较量较量。” “听凭将军吩咐。”许诸也是个豪爽之人,输了就是输了,技不如人,自当心悦诚服。于是邀请鲁梗和一众狼军进入寨内,命人宰杀牲畜,招待狼军。 第二日清晨,鲁梗刚出营门,便现浩浩荡荡一大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背着行囊,一副要远行的模样。 “大哥,这是干什么?”鲁梗连忙询问许诸。原来昨晚二人喝酒喝到酣处,义气相投,就拜了把子,结为异姓兄弟。许诸年长,自是兄长了。 “贤弟有所不知,这一众老小都是大哥同族亲眷,黄巾作乱,我们为了逃避战火,只好迁入此山坳中,结寨自保。可如今我若离去,寨内恐怕难以抵挡贼寇袭击,所以众人商议一同随我等离去。” “大哥,我们这可是去打仗,不是去逛街。再说了,这几百人拖拖拉拉的,要是赶不上和白老大汇合,我可就惨啦。” “副统领,此地距上庸不是很远,如今那里正在修筑,急需人手,不如安排他们去那里,也好有个照应。”奋威校尉弥得见鲁梗一脸为难的样子,忙过来说了自己的想法。 “对,这倒是个好办法。大哥啊,你这全家老小的跟我们上战场,刀枪无眼,要是少个胳膊断个腿的,你也心疼,不如就让他们去上庸吧,那里也是我们的地盘。你就说是我鲁大将军让他们去的。一定会有人好好招待他们的。” “如此也好,我与族人交代一下。”许诸转身与一个青年详细说明了情况,那青年立即带领一帮人护卫许诸族人离去。 鲁梗一行也立即上马,直奔颖川而去。 ......大家看完这一章,一定要提意见,小弟对于战场上两两的交锋不是很拿手,请高手指点啊...... 第五章 鬼才奉孝 天是清澈透明的,风是凉爽舒心的。太阳正从地平线冉冉升起,金色的阳光把一切都染红了。树木摇曳着身上的露珠,好像刚洗过一个惬意的澡,精神抖擞地站在路边。 刘白、程影随程昱前去寻访奇才郭嘉,经乡人指点,终于来到一处竹林之中。此处优雅安逸,入目尽是一片苍绿,竹茎修长挺拔,竹叶青翠似剑。偶尔还能现几根竹笋破土而出。 三人沿着一条弯弯曲曲、凹凸不平的小路向竹林深处走去。忽然一声长叹自前方传来,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身穿青衫,长用一丝紫色细绸束于脑后,背影潇洒秀颀。正自抚mo着一竿青竹,仰天长叹。 “奉孝贤弟,何事如此忧虑啊?”程昱爽朗一笑,高声问道。 那青衣文士听见程昱的声音,立即转过身来,凝神注视后说道:“原来是仲德兄,嘉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啊。” “哈哈哈,我等突兀来访,才是失礼啊。”程昱接口说道。 众人下马走至郭嘉面前,刘白心中已是颇为激动,这就是三国第一谋士,有“鬼才”之称的郭奉孝吗?仔细看去,只见此人身形略显瘦削,面色苍白却俊俏的有些邪异,跟岳亮倒是有些相象。 郭嘉此刻心中也正为刘白和程影二人感到吃惊,这两人气质非凡,俊秀无比。那青年面容坚毅,目如朗星,一身亮银盔甲,正炯炯有神地注视着自己,其后一人,一袭紫色战衣,身材娇小,竟是一绝色女子,不禁大感诧异。 “仲德兄,可否给嘉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哪方俊彦?”郭嘉开口问道。 “素闻奉孝贤弟好谋善断,不妨猜上一猜。”原想来个自我介绍的刘白听程昱如此说,只好微笑注视着郭嘉闭口不语,心中倒也想看看这三国众谋士中真正是算无遗策的鬼才是否能猜出自己的身份。 “看这两位一身戎装,该是前去讨伐董卓那老贼的义军,胸前一狼头,可否正是最近闻名乡里的益州狼军。”郭嘉再次看了两人一眼,说道。 “哈哈哈……”程昱与刘白相视而笑,心中暗自赞叹,此人果然是观察细微,心思缜密。 “奉孝一猜即中,果然是神机妙算啊。” “不敢,仲德兄谬赞了。” “先生天下奇才,我等仰慕已久,经人指点,方才寻访到此。”刘白拱手说道。 “将军可不要再夸赞嘉了,嘉已是飘飘然矣。”郭嘉连忙还礼,“还请诸位到寒舍小息片刻,以便嘉尽地主之谊。”说完,领头先行。 刘白三人也尾随而去,行至不远,一个格外雅致的小竹楼显现眼前,在这竹林的映衬下,别具风格,令人赏心悦目。 众人盘膝落座后,郭嘉开口道:“嘉虽能猜出两位来自狼军,但却无法猜测两位是何身份,还请将军相告,以免嘉有失礼之处。” 程昱看了看刘白,见刘白点头示意,说道:“我家主公姓刘名白,乃是狼军统帅;这位乃是主公义妹,姓程名影,可也是老夫刚收的义女哦。” 程昱一开口,刘白和郭嘉同时一愣,刘白是听到程昱突然改口称自己是主公而吃惊,而郭嘉心中更是波澜顿起,这程昱何等人,竟认此人为主公,可见此人定有不凡之处。 刘白见郭嘉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便开口问道:“先生,不知你对士族和布衣有何看法?” 程昱先是一愣,随即也就明白了刘白的用意,荀彧叔侄的态度已经让刘白心中产生了一个疙瘩,如果郭嘉也是如此,那么此次招揽大计又要空手而归了。 郭嘉心中也是颇为疑惑,既然是程昱引来,必然知晓自己心中所愿,不问天下大事,却讨论起这尊贵之分,是何用意,当下心中虽是疑惑,口中却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嘉素来浪荡不羁,最忌讳为世俗凡礼所束缚。在嘉心中,上苍视万物为刍狗,如今大乱在即,臣已不臣,君已不君,天下众生都已深陷水火之中,贵贱也好,尊卑也罢,不过都是一虚名!” “哈哈,先生果然是非凡之人,心中所想倒是与在下颇相吻合。”刘白开怀大笑起来。 程昱也是一脸轻松,笑着说道:“奉孝啊,你可知我刚才是何等的担心啊。” “两位为何笑,嘉所言有何不妥之处吗?”郭嘉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为免郭嘉误会,程昱连忙将荀彧叔侄的事情说了一遍。 郭嘉听后长叹一声:“人各有志,何必强求。嘉虽有报国之志,却是报国无门,嘉之狂放不羁为世人所不容,谁又知嘉心中之苦闷。” “贤弟不必苦恼,我家主公正是来请你出山相助的。”程昱连忙接到。 郭嘉看了看程昱,转向刘白问道:“敢问将军如何看待当今朝廷?” 刘白心如电转,郭嘉此问非是问朝廷,实在想知道自己内心是否有争夺天下的大志。略微沉思后说道:“帝王之兴,必承乱世。如今天下大乱,朝廷王权旁落,汉室天下已是摇摇欲坠,日薄西山,不久以后这天下必将为他人所主宰了。” 刘白话音一落,程昱和郭嘉二人已是目瞪口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都讲的出来,此人果然是雄心勃勃,志向宏远。两人立即起身跪下说道:“愿追随主公,安定天下,以救苍生。” “两位快快请起,能得两位相助,如虎添翼,如鱼得水,白心中甚是高兴。” 刘白终于将郭嘉招于麾下,众人闲聊之后便一齐返回军营。进入大帐后,刘白立即任命郭嘉为军事祭酒,七色狼军总参谋;程昱为随军司马,七色狼军副总参谋。 郭嘉和程昱对刘白的统领一职已是不解,现又听见自己的官职好像不伦不类,连忙向刘白请教。 刘白便向两人解释了一下狼军内的官职都是两种,一种是朝廷的官职,一种却是狼军内部的官职。说到底,刘白就是想推翻现有政权,一统天下,朝廷官职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程昱、郭嘉倒是颇为吃惊,这赤狼军已是精锐之师,天下少有,却不知这样的军队居然还有六支,这等军势简直骇人听闻啊,但心目中对刘白却更是信心倍增。 看着正在埋头苦练的赤狼军士卒,郭嘉心中一动,开口说道:“主公,如今我等已是誓死效忠,还望主公不要欺瞒嘉与仲德兄。” “奉孝有事尽管问,白必坦诚相告。” “将军真是益州牧属下吗?”程昱不解地看着郭嘉,心中却也是有同样的疑惑。 刘白没有直接回答郭嘉,反而问道:“奉孝,你看我们这支军队如何。” “装备精良,气势雄壮,战阵进退有序,守备森严无隙,真是一支虎狼之师。但据我所知,刘焉、刘璋庸碌无能之辈,这百炼之师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属下。” “那在你心中,汉中张鲁如何?” “主公是说那天师道第三代传人。”郭嘉不知刘白为何提起此人。 “正是。” “嘉虽未得见,但听闻此人继承祖业,妖言惑众,欺诈百姓,且收留黄巾余逆,虽是声势浩大,但其与黄巾无异,将来必然为朝廷所围剿。” 刘白一听,心中大为佩服,这郭嘉果然目光深远,谋略人。坦然一笑说道:“倘若我告诉两位,我等就是汉中张鲁手下,天师徒众,不知两位作何感想?” “将军戏耍嘉,虽然天师道人多势众,但汉中有如此雄师,怎会不为天下所知。”郭嘉微笑着摇摇头,以示不信,程昱心目中也是认为刘白此言不过玩笑而已。 “义父,你有所不知,我大哥现在就是天师道的师君,那汉中也早已是在我们掌控之中了。汉中的郡守也是我大哥哦。”程影突然插口说道。 “什么?”程昱双目圆睁,一脸怀疑地看着刘白,“主公,影儿所言可否当真?” 刘白微笑着点了点头。 “天师师君,汉中郡守,主公果非常人,昱佩服之至,请收昱一拜。”刘白连忙阻拦:“先生不必多礼。” 郭嘉心中也是大吃一惊,自家主公居然拥有双重身份,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嘉还有一事不明,还望主公指教。” “奉孝请讲。” “嘉曾听闻汉中被天师道张鲁占据,不知主公和那张鲁是何关系,张鲁居然肯将基业相让。” 刘白听后面露悲愤之色,低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那刘焉父子欺人太甚。我天师道在汉中赈灾救民于水火,其父子却诬陷我等意图谋反,先将我张师君全家老小杀戮殆尽,尔后又派人刺杀张师君于汉中,派兵围剿我天师徒众,我等为保性命,只好占据汉中,奋起抗争。” “不知现在汉中情况如何?”郭嘉问道。 “我等在汉中时已经击退益州大军,如今我三弟坐镇汉中,想那刘璋已是胆战心惊,我等不去攻打他,他已是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再来讨伐我们。”刘白傲然回答。 “主公兄弟几人果然都是盖世豪杰,令人佩服。” “老大,老大,我回来啦!”众人正在唏嘘不已,突然帐外传来声声呼喊,程昱和郭嘉面露诧异,这是何人,竟敢在军营内如此放声喧哗? 第六章 黄巾余逆 “报,副统领返回。”正在郭嘉和程昱感到迷惑的时候,帐外士卒已然来报。 “两位军师大人,且随白同去见见我这五弟。”刘白说道,随即领着几个人步出营帐。 “老大,老大,我回来了。”随着一声大嗓门,一个铁塔似的身影昂然阔步走了过来,而紧随其后的一众军马却脸色疲惫地奔驰入大营内。看来这一路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啊。 “那个人你请回来了吗?”刘白出声问道。 “许诸参见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听见刘白地询问,鲁梗身后的许诸连忙转出,纳头拜倒。 “壮士就是许诸。好好,果然是一员猛将!”刘白扶起许诸,开怀笑道,“我就任命你为我狼军的护军一职。” “将军,等等我们。” “站住,什么人,敢擅闯大营者死,立即后退,否则格杀无论!”营门前突然一阵喧哗,众人正在听鲁梗说这一路的情况,听见声音便抬头望去,只见营门前簇拥着一群人,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在军营前高声叫嚷着。 一队赤甲狼骑手持长枪,直指众人,背后,一队队狼军正张弓搭箭,一旦那群人胆敢冲营,必遭屠戮。 “鲁梗,怎么回事?”刘白皱眉问道,“你是不是抢了哪家姑娘啊,怎么这么多人在追你?” “呵呵,老大,你就会拿我开涮。”鲁梗憨厚地笑着说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你让我去请我大哥,没想到我刚到那儿,就现这帮黄巾小子胆大包天,竟然在攻打我大哥的老窝,我还没出手,他们就跑了。后来我就去见我大哥了,没想到我这大哥一身武艺了得,当然我老鲁也不是吃素的,我们两人那是大战上千回合,直杀得是天昏地暗,山崩地裂啊,最后我们丢了兵器,玩起了肉搏。嘿嘿,没想到我大哥在这方面根本不是我对手。” “开玩笑,我们学的搏击术融几千年精华于一炉,还好意思夸夸其谈。”刘白心想。 “后来我们回来时,这帮小子不知从哪个石头缝里又蹦出来,寻死觅活地要跟我们走。我也懒得理他们,没想到这帮小子不死心,硬是玩命似的追着马跑,这不就跟来了。”鲁梗一阵唧唧歪歪,听得众人是头昏脑涨。 “你是说许诸是你大哥?”程影忽然问道,“那白老大是你什么人?” 鲁梗一愣,傻眼地看着刘白说:“这我可没想到。” 刘白宽容一笑:“我们兄弟还是兄弟,至死不渝。但你们结交的兄弟也是兄弟,自当肝胆相照,一视同仁。” “对对,大哥是大哥,老大是老大,不矛盾的。”鲁梗见刘白并不责怪自己,连忙说道。 许诸也是心中感慨,没想到自己这个刚结拜的兄弟竟然也是主公的兄弟,而主公也是宽宏大量,居然不分尊卑,不分高低,同意各自兄弟结交。 “大哥,咱喝酒去。”鲁梗拉起许诸疾步而去。 “主公,那群黄巾军怎么办?”程昱小声问道。 “两位军师有何高见?白对此可是不甚精通啊。”刘白自嘲一笑。 “既然如此,就让嘉替主公解忧了。”郭嘉躬身说道,“嘉适才观察众黄巾贼子,现这些人个个身形强健,无老弱病残在内,且听鲁梗将军所言,他们竟是一路尾随追来,可见体力俱佳。主公正是用人之际,这区区几百人编于一营,就由奉孝率领如何?” “哦,奉孝谋士不当,想要做将军了。”程昱揶揄道。 “要不嘉让给仲德兄?”郭嘉笑笑,语含反击。 “千万不可,昱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帮小子折腾,还是奉孝你来吧。”程昱连连摆手。 “那嘉就却之不恭了。” 郭嘉想要亲自训练这帮黄巾军,究竟有何想法呢?刘白心中颇为不解,但此人有鬼才之称,却也不是众人所能揣度的。 郭嘉立即命人将那群黄巾军放进大营内,清点人数,一一登记在册,共得三百余人。郭嘉将此三百人编为一营,取名“鬼狼”,看来是铁了心的要跟着刘白干到底了。随即先交付鲁梗特训。鲁梗因为是自己惹下的麻烦,也不好推辞,但心中的一股怨气全能撒在了这帮小子身上,天天*得他们哭爹喊娘的。 众人停息几日后,重新拔营启程,未走出多久,忽然军哨来报,后方百里出现大量黄巾军,蜂拥而来,据大略统计,人数有五万之多。 五万多黄巾军?刘白心中一愣,这一路行来,连个黄巾的影子都没看到,怎么刚收留了一群,就来了如此之多。刘白可不敢乐观地认为,这五万多黄巾都是来投奔自己狼军的。 郭嘉说道:“主公,这股黄巾反贼定是追击我等而来,其原因该是前日收揽的那股黄巾。” 刘白点点头,肯定了郭嘉的说法:“应该如此。但那些人已经编入狼军,归军师你统辖。不知是否要提防他们内外呼应。” “主公不必忧虑,嘉担保“鬼狼”军对主公已是忠心耿耿,绝不会有反叛之心。” 刘白心中一愣,难道短短数日,你给他们洗脑了吗,但既然郭嘉做此保证,俗话说,用人不疑,更何况是如此奇才。 “那我等是前去迎击,还是固营自守。”刘白问道。 “此地地势平缓,正适宜我狼军骑兵冲锋,主公可先派鲁梗将军率两千狼军先行阻截黄巾贼子,挫其锐势,另派一千人在后军守卫粮草辎重,以防敌人偷袭,主公率领大军布阵,以逸待劳,黄巾必破。”郭嘉胸有成竹地分析道。 “好,就按军师所言。” “鲁梗听命,你立即率领两千狼军为先锋,前去拦截黄巾贼子,不可恋战。” “是,属下遵命。妈妈的,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来找我赤狼军的茬儿,狼崽子们,上马,随我前去杀敌。”鲁梗一声巨吼,率领两千狼军掉转马头向后奔驰而去。 “奋威校尉弥得听命,你领一千狼军守卫粮草辎重,如有差池,定斩不饶。” “弥得听令。” “其余军马立即结阵,弩手前置,弓手为后。”大军之中立即人喊马嘶,命令一层层传达下去,一队队狼军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立即行动起来。很快便布成一个形如月牙的战斗方阵。 最前方一千士卒手持一具赤红铁弩,弩上三支弩箭寒光闪闪,这种单人弩是岳亮在特种兵的单兵弩上改造的,威力更大,射程更远,且可以三支连。没办法啊,诸葛亮现在不知在哪儿,算算年龄,也就十来岁,等他明诸葛连弩,黄花菜都凉了,岳亮只好自己动手了。 后方六千将士具是长枪斜挂马上,刀在腰,弓箭在手,虎视眈眈注视着前方,听候命令。 鲁梗率领两千狼军,破贼校尉铁瓦格为前锋,直插黄巾军来路。奔驰不远,便见满山遍野的黄巾军铺天盖地而来,状如一片黄色的海洋,确实气势惊人。 “杀!”鲁梗一声狂吼,狼盔上的护罩一拉,一个血红的狼头面具护住脸颊,所有狼军立即拉下狼盔上的狼头面具,齐吼一声:“杀啊!” 而那蜂拥而来的黄巾军立即丧魂落魄地看着这如一条赤红色巨龙直冲而来的钢铁巨流,那一个个恐怖狰狞的面孔如一头头嗜血的恶狼,令人从心底感到恐惧。 红色钢铁巨流势不可挡地冲进了黄色海洋,一声声惨呼响彻战场上空,人类深藏骨子里的那股厮杀的狠劲一旦激出来,兴奋的因子就会布满全身每一个细胞,残忍无情。 鲁梗一杆血红长枪如追魂的恶鬼,枪枪毙命,而紧跟随其后的许诸大刀则是索命的阎罗,刀刀带血,两人率领两千狼军硬是把这黄色的海洋劈开出一条血路,然后绕了个弯又从中杀出。 看也不看那些吓得屁滚尿流的黄巾军,头也不回的疾驰而去。 “哈哈哈,老大,那些小子真是纸扎的,一捅就破,没意思,没意思。”这小子天生就是个杀神,这一阵冲锋,他一人估计就挑杀数百人。而跟随而去的狼军清点人数后,居然现除了少数带伤而回的,没有一人战死。 郭嘉和程昱不由再次惊叹起狼军的战力之强。 听了鲁梗的回报,刘白立即断定敌人已经丧魂落魄,是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立即率领七千狼军汇合鲁梗的两千狼军直奔战场而去。 程昱心中暗叹:“果然是个枭雄,心狠手辣,绝不给敌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战场之上,那群黄巾军被鲁梗势如暴风骤雨般打了个措手不及,加上消息的不准确,已是人心涣散,几个将领正聚集在一起商议。 原来这群黄巾却是追赶狼军而来,不过却是追击鲁梗率领的五百狼军。那日在许诸寨前,黄巾军退走后,又尾随鲁梗而走,早有人报至汝南一带黄巾渠帅何仪和黄劭等,众黄巾领一听,以为那股黄巾是追击鲁梗,再听说鲁梗不过五百军马,而且装备精良,心中贪婪之心顿起,立即纠集了大批黄巾贼子追赶而来。没想到,刚到此地,就被杀了个尸横遍野,众人万万没想到,自己追赶的不是五百人,而是整整一万狼军精锐的话,估计借个胆也不敢。 “渠帅大人,你的部下不是说只有五百军马吗?刚才那股军队你也看见了,岂止五百,五千也有了吧?那等气势,又怎是我们能抗衡的。如今我兄弟死伤众多,你可要给大家一个解释。” 一个脸色黑,虬髯满面,身才健壮的大汉一脸愤怒的说道。 “周兄先莫着急,恐怕是情报有误。”汝南渠帅何仪说道。 “情报有误,我周仓只是一莽夫,却不知渠帅此言能否让众人信服。” “周兄此言正是元绍心中所想,一言就能抵我众兄弟的性命吗?”另一员年青将领站起大声询问。 “不好了不好了,那群魔狼又回来了。”一个黄巾士卒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什么?”正在争吵的众黄巾将领“哗”地一声站了起来,个个面色惨白地冲出营帐眺目望去。 不远处,一队队身穿赤红战甲,头带战盔,脸覆狼形面具的军队正疾驰而来,那马蹄声如催命的音符敲击着所有黄巾军的心灵。 “渠帅,赶快下令撤退吧,不然就来不及了。”何仪身后一个头裹黄巾,身披绿色战袍的将领焦急说道,此人真是自称截天夜叉的何曼。 “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是骑兵,我们只有少数军马,多数都是步卒,如果逃跑,必然遭对方屠戮。”黄劭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怎么办,投降吗?”何仪小脸惨白,惊惶地问。 “胆小鬼,未及一战,先丧士气。”周仓冷哼一声。 “周将军所言极是,大家快去统率士卒,与敌死战,我黄巾义士有大贤良师在天之灵保佑,一定战无不胜。”黄劭鼓励大家。 周仓和裴元绍心中暗自冷笑:“战无不胜,张角自己都死了,还能保佑众人吗?”然后策马向自己营中奔去。 刘白等人奔及黄巾军前,黄巾军已经在各自将领的率领下,重新列队站好,目光中却是充满恐惧,个个畏缩不前,看来已被鲁梗那一阵血腥的屠杀吓怕了。 刘白手一抬,众狼军立即停住疾驰的脚步,面具后的眼光充满对鲜血的渴望,一个个看死人一般注视着对面的黄巾军。无声,让战场陷入了压抑中,这种巨大的压力立即让已经快要崩溃的黄巾更加心怯。 “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但看其阵形混乱,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郭嘉扫视了对方阵营后说道。 “天神保佑,黄巾必胜,大家冲啊。”终于黄巾军中有人受不了这种直接来自心底的恐惧的折磨,大喊一声。顿时,所有黄巾军举起手中的武器,向狼军冲来。 “白痴,步兵跟骑兵玩冲锋,简直就是寿星上吊,活腻味了。”刘白冷声说道。 “不是吧,两军交战,不是先来个单打独斗吗?怎么全上来了。”跃跃欲试的鲁梗看着潮水般涌来的黄巾军,不满地问道,却忘了自己刚刚是怎么率领两千狼军戮杀对方的。 “鲁梗,你率领一千狼军包围其左翼,铁瓦格,你率领一千狼军包围其右翼。一旦对方有退意,立即直插对方后阵,阻止敌军逃跑。”刘白吩咐道。 “属下遵命。”两人立刻各领一队狼军左右绕奔过去。 “弓弩手准备。”刘白一声朗喝,最前一排狼军突然从马上跃下,手握强劲铁弩,右腿跪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渐渐奔来的黄巾大潮。后面的所有狼军全部张弓搭箭,斜指长空。 “全军预备,放。”刘白手中令旗一挥。 “哒哒哒”的机括声交杂着“嗖嗖嗖”的利箭破空声,正在向前狂奔的黄巾军忽然觉空中阳光一暗,不自觉地抬头一看,只见漫天的箭矢遮天蔽地已至眼前,反应快的忙举起手中的盾牌,反应慢的已是变成了刺猬,可举起盾牌的刚庆幸自己没被射死,腿上一痛,低头看去,双腿上一根弩矢兀自颤抖,鲜血崩射,顿时惨呼声四起。 一声声惨嚎如针般刺激着依然前冲的黄巾军,终于最后一丝坚韧的神经也被摧垮了:“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兵败如山倒,黄巾军的几员将领见大势已去,忙掉转马头向来路逃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鲁梗咧着大嘴,和破贼校尉铁瓦格各领一千狼军蔑视地看着飞奔亡而来的黄巾将领。 “那小子居然跟我穿一样的颜色,真是不爽。”许诸看着跑得最快的一个身穿绿袍,头裹黄巾的将领,“看我劈了他,就当给主公的见面礼。”说完,叱喝座下马儿向那人跑去。 那人正是何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令自己性命不保的居然是因为身上这件绿色战袍,眼见无路可逃,正在心慌,对方阵营中一员大将直奔自己而来,心慌意乱之下,未曾交手,已被许诸一刀砍于马下,那些逃跑的将领个个慌地从马上跌下,跪倒在地,口中大声喊叫:“我等投降,我等投降……”声音之响亮,估计是怕喊得小声了会人头不保。 战斗在所有黄巾军跪地求饶的喊声中结束了,这应该算是狼军自组建以来真正一场血腥的屠杀,一些士卒在清理战场时,才现自己双手颤,看着那一堆堆碎肉和一滩滩鲜血,弯腰呕吐不止。 第七章 紫狼天使 夜色在增长,在加浓,旷野里渐渐一片黑暗,天地融合在一起,什么也看不见。忽然,一堆火光亮起,随即,又是一个,越来越多,逐渐驱逐了黑暗。 火光如繁星般照亮了这空寂的旷野,凝神看去,原来是堆堆篝火。火堆旁围满狼军战士,有人一脸沉默地盯着跳动的火焰,不知是否在思念着家乡的亲人;有人在小声交谈着,不时出低低的笑声,不知是否正在谈论家中的妻儿…… 白日的那场厮杀依然印在众人的心中,让人感到喘息似乎都困难了许多。 “战争真是残酷啊,多少人丧失了性命,多少家庭一夜间变得不再完整。”刘白看着凄凉的夜空喃喃说道。 郭嘉也黯然叹息道:“王权旁落,汉廷已是气息奄奄,而霸权却如一轮隐于树梢后的圆月,生机勃勃。至上权利的争夺必然会以无数人的生命为代价。” 刘白心中忽是感慨万分,脱口说道:“这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郭嘉目中奇光一闪,躬身说道:“主公妙语,嘉佩服之至。” 破贼校尉铁瓦格正率领着一群士卒将战场上受伤的黄巾战士抬拢到一起,不时可听见难以忍受伤痛的呻吟之声。 在那些受伤黄巾士卒的心目中,受伤也许比死更可怕。照以往的惯例,他们这群黄巾反贼一旦被官兵抓住,身强体壮的还有活路,不是被迫充军就是卖做苦力,但是受伤的肯定是死路一条。 很快,他们预料中的事情生了,只见一队队身穿紫色狼甲的士兵列队走了过来,虽然这群士兵身材不是很高,在战场也没有看见,但肯定是专门执行死刑的刽子手,一看他们那冷冽的目光就让人心寒。 “主公不可!”郭嘉看着那身穿紫色甲胄的狼军士卒正走向那群伤兵,连忙阻止道。 “为什么?”刘白并不知道郭嘉在想什么,奇怪地问道。 “黄巾军已降,如果此时杀害这些受伤的士卒,嘉一是内心不忍,二是怕其余降卒再生变故。” “奉孝以为我要杀他们?”刘白听了郭嘉的话,好笑地问道。 “难道主公还是要救治他们?”郭嘉听刘白语气中并无杀意,也是诧异地问道,旁边的程昱也是一脸不信。 “军师误会白了,狼军之中有一条军规就是优待俘虏,白又怎会杀害他们了。” “优待俘虏?”程昱和郭嘉面面相觑,难以相信地互视了一眼,心中暗自揣测,主公此人还真是让人出乎预料啊。 那群聚集在一起受伤的黄巾士卒恐惧地看着一个个走近自己身边的紫色狼兵,冷峻的狼头面具在火光的映衬下是那么的恐怖,他们的手中都提着一个小箱子,不知道里面究竟装着什么刑具? “天啊,究竟要怎么折磨我们啊?”所有伤兵的心中都在无声呐喊着。 程影走近了一个腿上中箭的黄巾士卒的身边,俯下身子刚想查看,那士兵却恐惧地喊了起来:“你别靠近我,走开、走开。”声音凄厉,如杀猪一般。其他的士卒也都挥胳膊蹬腿地阻挡紫色狼兵的靠近。 程影也不跟那士兵废话,直接一脚踹过去,然后大声吼道:“***,都给老娘趴好了,谁再哼一声,老娘活剥了他。”程影一声河东狮吼,立刻镇住了所有受伤的士卒。 “女的?”所有人心中同时出现了一个疑问。 程影除下战盔,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的秀丽容颜,其余的紫色狼军见自家统领如此,也都摘下战盔,满脸轻蔑地注视着这些伤兵。 “怎么都是女的?”那些伤病个个傻眼地注视着面前一张张秀丽却充满坚毅的面孔。 “老娘是紫色狼旗统领,谁要是再不配合我们治疗,我就活剐了他。都听明白了吗?”话一出口,众人心中的女神形象立即大跌,掉的满地眼珠子乱转。 所有伤兵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一个个乖乖地趴好了。 程影立即给身边的一个士卒检查了伤势,然后清洗了伤口,敷上早已熬好的药膏,一阵清凉让那伤兵感觉疼痛似乎消失了,目光紧紧盯着这个充满辣味的女将军,恍若做梦一般。 “一个将军,还是个美女将军给自己疗伤,天啊!太幸福了,让我再受伤一次吧!”而相同的一幕正在伤兵营的每一个角落里上演,无数的士卒都陶醉在那温柔的小手中。 而在远处观看的原本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降卒,当看到紫色狼军一个个摘下头盔,露出美丽容颜时,个个惊奇不已。 军营中有女子并不奇怪,但只存在两种情况,一是军队将军的家眷,其二就是营中的军妓。 但是这群女子明显都不属于这两种,难道还有专门在军营中进行疗伤的,个个提着小药箱,跟郎中似的。 再看看那些受伤的家伙一脸惬意的样子,顿时个个大感后悔,自己怎就不受伤了?想到此,所有的降卒居然个个自我检查起来,找到一个小伤口的立即跟拣到宝似的,屁颠颠地刚站起来,立即听闻一声怒吼:“蹲下。” “都说女子不如男,主公之妹却是巾帼红颜啊;仲德兄却也是收一女中豪杰为义女,嘉甚是羡慕啊!” “奉孝,你可知老夫那义女还有一身份?”程昱一脸得意地说道。 “哦,还请仲德兄明示。” “小女程影还是我等主公的红颜知己啊!”程昱说完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主公果然是眼光独具啊!”郭嘉先是一惊,随即也仰面大笑起来。只留刘白一脸通红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来感情问题上,还真是一个雏鸟啊。 “两位军师取笑白,仲德是为老不尊,奉孝是年少轻狂,看我往后不给奉孝你找个恶婆娘。”刘白恶狠狠地威胁郭嘉。 郭嘉听闻刘白此言,面色忽然一沉,悠然叹息一声。 程昱人老成精,开口问道:“奉孝又何心事,可否道与我等听来。” “嘉不想欺瞒主公和仲德兄,嘉也曾有一红颜知己,如今却是隔地相望啊!” “哦,不知哪家闺秀能让我狼军军师如此相思啊?” “禀主公,乃是嘉之师妹。嘉曾在京师洛阳求学,拜蔡邕大人为师,其女甚是聪慧。” “蔡邕?”刘白心念一动,急切问道:“奉孝师妹可是那蔡邕之女蔡琰,字文姬?” 郭嘉立刻惊疑地看着刘白:“主公也知道嘉之师妹文姬?” “这可是个才气满天下的奇女子,与奉孝确是天生一对啊!”刘白笑说道。 “只可惜蔡邕大人身在虎狼之侧,也不知文姬师妹是否安然无恙?”郭嘉一脸的忧虑。 “奉孝放心,白一定会让你称心如意的。”刘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安慰郭嘉,随即伸手招来一个狼军士卒,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士卒立即上马而去。 “老大,这些黄巾贼人如何处理?”鲁梗突然走过来问道。 刘白搔了搔头皮,说:“这群人还真是添乱,非要自投罗网。”随即看向程昱和郭嘉问道:“两位军师可有何良策?” “主公,这群黄巾逆贼千万不可释放,他们一旦重新获得自由,必然还会危害一方百姓。”程昱先断绝了刘白释放黄巾军的念头。 “难道让他们都加入狼军?”刘白看着一脸慎重的程昱问道,程昱摇了摇头。 “难不成军师让白把他们都给……?”刘白见程昱摇头,苦笑着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主公说笑了。主公仁慈,对受伤的士卒已是精心照料,又怎会伤害其余降卒呢?不过昱一时也是无何妥善之计,不知奉孝可由何良策?” “这群人中百姓居多,估计都是被黄巾逆贼裹胁而来,并无战斗经验,所以一触即溃。这样一群士卒加入狼军,反而成为累赘,所以嘉以为切不可让他们现在就加入狼军。”郭嘉慢条斯理地分析起来,“嘉曾听鲁梗将军所言,其义兄家眷都去了上庸,不知上庸可是主公管辖之地。” 刘白一听顿时明白了郭嘉的用意,心里暗自赞叹,这小子真是细心,不由点点头说:“白已经明白奉孝的意图了。” 刘白随即吩咐道:“鲁梗,将那几个黄巾领带来。” 鲁梗应声而去,不一会儿,黄劭、何仪、周仓、裴元绍四人被五花大绑地带了过来。黄劭、何仪二人一见刘白,立即明白了几人的生死都掌握在此人手中,连忙讨饶起来:“将军饶我等一命,我等必以死相报。” 裴元绍和周仓鄙视地看了二人一眼,闭口不言,面上尽是怒色。 刘白看了四人一眼,威严冷喝道:“尔等四人还不报上名来。”何仪闻声浑身一颤,连忙抬头说道:“罪人何仪,这位是黄劭,那边两位,黑脸的姓周名仓,白脸的叫裴元绍。” 刘白脑中将几人姓名过了一遍,心想:这黄劭和何仪都是懦弱无能,贪生怕死之徒,杀之可以立威,而这周仓和裴元绍一脸刚毅,却是英雄好汉。 “来人,将黄劭和何仪拖出斩示众,以儆效尤。”刘白大声命令,那二人听闻斩二字已是浑身瘫软,被狼军士卒解押出去。 刘白看了一眼周仓和裴元绍,见二人面无惧色,内心大为赞叹,连忙走到二人身边,帮二人解开身上绳索,歉意地说道:“两位好汉受苦了。我知道两位只是生活所迫,才加入逆贼之中,但此并非长久之计,还请两位好汉慎重考虑。” 周仓和裴元绍先见刘白斩了那何仪和黄劭,已是心惊,原以为两人性命也是如此,没想到这将军对自己二人如此客气,心中大是感激,齐声说道:“我等愿追随将军,还望将军收留。” 刘白扶起二人,说道:“两位请起。” “我家主公宅心仁厚,饶你二人性命。如今有几个问题,你等要如实回答。”郭嘉见周仓二人已归顺刘白,便开口说道。 “大人请讲,小人不敢隐瞒。” “你等从何处来?为何追击我狼军?”周仓一听,忙将原因告知刘白众人,面上尽是懊悔之色。 “你二人可是真心归顺?”郭嘉面色一变,大声问道。 周仓和裴元绍心中一惊,忙跪下说:“我等誓死效忠将军,如有违誓言,万箭穿心,斧钺加身。”说完,额上已是大汗淋漓。 刘白只好再次弯腰扶起两人,面带微笑地说道:“军师跟两位开玩笑尔,白还有事要委托二位。” “将军所命,小的定然赴汤蹈火,不负所托。” “好,现在我就任命周仓为忠义校尉,裴元绍为昭信校尉。但请两位明日将一干降卒全部带往上庸,听候太守董和节制。尔等都是重信诺之人,必然不会半路而逃。”裴元绍和周仓连称不敢。 第二日清晨,在刘白安排下,裴元绍和周仓率领此次来袭的所有生还的黄巾士兵列队奔上庸而去,而刘白等人立即马不停蹄地奔诸侯云集的陈留而来。 第八章 虎痴恶来 五日后,狼军快马加鞭终于来到陈留。陈留郊外,旌旗招展,身穿各色战甲的士兵人流如潮,来来往往,帐营绵延数十里,气势甚为壮观。 “请问尔等是何方军马?”刘白等人正自停马观看,那军营之中已经奔出数骑,大声学询问道。 “我乃汉中郡守刘白,特率一万士卒前来助曹公讨贼。” “尔等稍等,待我回报我家主公。”领先一人立即策马回营,不时军营中奔出数人,上马而来。 “郡守远道而来,曹某甚是欣慰啊!有郡守这等将士,何愁那董卓恶贼不灭啊。’为一人细眼长髯,身披甲胄,驱马来至刘白面前,朗声说道。 “阁下可就是那以大义相招天下群雄的曹孟德?”刘白拱手问道。 “在下正是姓曹,名*,字孟德。” 刘白等人连忙下马:“曹公亲自来迎,实在令我等感激涕零。” “呵呵,郡守言重了。还请各位至大营与各路诸侯相聚,以商讨此次讨贼大事。”刘白、程影、鲁梗、程昱和郭嘉随曹*走向那主营之内,其余人等便找一空地安营扎寨。 刘白看着曹*的背影,感慨万分,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能见到这个历史上出名的白脸奸雄。 想那曹*,后世评价甚是奇特,爱之者称其为“哲人”、“世之杰”,恨之者咒其“汉贼”、“巨奸大滑”。还真是一个难以定位的人物。思忖之间,已步入大营。 “诸位,我等又添一臂助,此乃汉中郡守刘白是也。”曹*一进营帐之内,便高声向帐内众人介绍。刘白目光一扫,果然是群雄云集,老老少少,高高矮矮,胖胖瘦瘦,形貌各异。 正中一人神态甚是自傲,看了看刘白等人一眼,说道:“郡守远来,劳顿疲惫,还是先找个座位歇息吧。”而那些个各方诸侯,听到曹*的话,只是抬头打量了众人一眼,又自顾饮酒说笑,再无一人正眼注视几人。 众人心中顿时大怒,鲁梗一捏拳头,鼻中冷哼一声,就待上前理论。刘白忙一把拉住他,对着帐内众诸侯说道:“刘白无名之辈,不敢打扰各位雅兴,暂且告退。”说完,也不理曹*的劝阻,离开大帐向自己的营内走去。 “话那人该是袁绍,我曾见过此人数面。从其神态和所占之席来看,此人恐怕已是众诸侯之领。”郭嘉语气之中甚是忧虑。 “这么说来,我们是来晚了,看来诸侯已经推举袁绍为盟主了。”刘白心中暗自思量。 “老大,这些家伙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啊,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你白老大面子,不给你白老大面子就是不给我们狼军面子,不给我们狼军面子就是,就是……”鲁梗说得正溜,忽然卡壳了。 众人原本是一肚子的怒火,听闻鲁梗一阵胡扯,立即哈哈笑了起来,心中顿时舒爽许多。 “主公,这各方诸侯,此次名为讨伐董卓,匡扶社稷而来,其实据嘉观察,众诸侯真心报效朝廷者十无一二,都只不过为一己私欲,争名夺利而来。”郭嘉一针见血。 刘白点了点头说:“此次各方诸侯汇聚一起,无人不是自诩英雄豪杰,但大多都是心胸狭窄,目光短浅,优柔寡断之辈。” “此次群雄义伐逆臣贼子董卓,在昱看来,怕是无果而终啊!”程昱也是摇头叹息。 “仲德兄所言甚是。群雄虽为讨贼,实是争功,袁绍虽为盟主,其不过是蒙其祖荫,方得到众诸侯推荐,在嘉眼中,此人无容人之胸襟,无统帅之远见,不过一朽木尔。” 听着众人个个牢骚满腹,刘白笑道:“好了,好了,现如今诸侯已经认袁绍为盟主,共同歃血为盟,俗话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老大,反正我们在这里也没什么鸟事,那群鸟人根本不理会咱们。我看今天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去打猎吧。”鲁梗说完,舔舔嘴唇,似乎在回味刚来到这个时代时那一路的野味。 “好,诸位同去。”刘白沉吟了一下,大声说道。 程昱连忙摇手说道:“主公,昱虽有这份闲情,却无这份豪情,老朽而已,可就不陪诸位了。”说完,好像怕刘白拖住他似的,急匆匆地逃向狼军的营帐。 刘白一见,连忙拉住也鬼鬼祟祟向外小步移动的郭嘉说:“奉孝可不是老朽,怎么也想逃之夭夭啊?” 郭嘉刚想辩白,刘白已经大声说道:“鲁梗,快快备马,程影,许诸,还有那两个丛林之王,也跟我们同去。” “丛林之王,谁啊?”众人顿时都愣住了,“好像狼军里没这号人啊。” “就是那破贼校尉铁瓦格和奋威校尉弥得,这两人可是从小就生活在丛林之中,打猎不带上他们,岂不是无趣。”听了刘白的解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弥得和铁瓦格一听刘白要带他们去打猎,立刻高兴得直夸:“主公英明,主公英明。”看来也是憋了很久了。 刘白六人,领着那三百多“鬼狼营”战士,向陈留附近的山中策马而去。至于这“鬼狼营”也纯粹是倒霉,原本刘白是想带一百狼军士卒前往,没想到郭嘉心中正自咬牙切齿:“老子我倒霉,你们这些小狼崽子也没好日子过。”于是就建议将这“鬼狼营”士卒全部带出,说是拉练。 众人渐渐进入山区,绿色愈苍翠,马蹄声不时惊起一两只野兔,獐子等。刘白等人那是矢如流星,箭无虚。狼队的七人原本就是飞刀好手,眼力,腕力都已具备,经过一年多的训练,那箭术自然已是驾轻就熟,得心应手。最可笑的就是许诸,虽是一身蛮力,射出去的箭却是歪歪扭扭,好不容易才在鲁梗的指导下学会了射箭,这让鲁梗心中又大大的得意了一把。 至于郭嘉那是一路游山玩水,赏心悦目之余,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在吟诗还是在作赋,倒也是自得其乐。 “主公,你们慢行,等等嘉啊!”郭嘉正陶醉于美景之中,忽然现已经跟刘白等人拉开了一段距离,忙出声高呼。 刘白回应道:“奉孝啊,你还真是弱不禁风,看来你要和你那鬼狼营一起训练训练啊。”郭嘉一听,跟鬼狼营一起训练,那还了得,连忙策马飞奔向刘白等人。 众人兴致盎然,渐行渐远,入目处,已无道路,山石嶙峋,沟壑幽深,抬头望去,才现已经身处一个峡谷之中,两边岩石裸露,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 众人正想掉转马头返回,突听一声虎啸,群马惊嘶,前蹄腾空,直身而立。刘白等人连忙拉住缰绳,郭嘉毕竟是一文弱书生,惊惶失措下,缰绳脱落,身下座骑一个蹦跃,已将郭嘉从马上颠下。 “小心!”刘白一见,心中大惊,来不及多想,双手一按马背,双脚一蹬,直向郭嘉身下窜了过去。众人不及反应,已听得“扑通”一声,定睛一看,郭嘉真坐在地上,双目直,看来没摔坏,倒是惊吓过度了。 “老大,老大,你没事吧?”鲁梗几人连忙从马上跃下,奔了过来。 一听鲁梗等人的喊声,郭嘉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难道主公也摔下马了?口中也是大呼:“主公,主公,你没事吧?” “主公我倒是没事,不过你再不起来,我就真有事了。”只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从郭嘉身下传来。 郭嘉低头一看,天啊,原来自己没事,是刘白给自己铺了个肉垫,郭嘉连忙一翻身,跪倒在地,双目中已是泪花闪烁:“主公,你怎可为嘉如此,嘉何以为报?” 看着郭嘉感激涕零的模样,刘白慢慢坐了起来,揉了揉屁股说:“奉孝,你可是我狼军的至宝,价值连城啊。这山路上崎岖不平,山石犬牙交错,要是把你摔坏了,可就心疼死我了。” “主公,嘉定当以死相报,为主公大业鞠躬尽瘁。”郭嘉一脸慎重地说道。 “还好,不是以身相许,不然我就惨了。”刘白见郭嘉一脸难过的样子,忙打趣道。 程影已然走到刘白身边,默默地给他检查起身体,“没事,我这皮厚肉糙的,没把地砸出个坑来已经不错了,哪儿还会受伤啊?” “你这畜生,胆敢伤人性命,看我今日不宰了你!”前方忽然一声大喝,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壮汉上身*,手握一双大戟,正追赶着猛虎而来。那头猛虎已是遍体鳞伤,苟延残喘,虎目中已无王者之气,却充满恐惧之色,看来确实被身后那人打怕了。 “诸位莫慌,看我宰了这畜生。”那壮汉说完,忽从腰间拔出一把小戟来,手一挥,那小戟如流星般直追老虎而去。猛虎狂吼一声,震得两边细小山石簌簌落下,未曾奔及刘白等人身前,已经扑到在地。 “好一位壮士!”刘白赞叹道。众人这才细细打量起这位屠虎英雄,只见他相貌魁梧,穿着一条蓝布便裤,腰间扎着一根草绳,*的上身,达的肌肉在肩膀和两臂突起,鬓角的头略秃,却更增添了他那强悍的气魄,粗犷豪放,果然是一好汉。 “这家伙长得真够壮的,许多大哥,跟你可有的一比哦。”鲁梗跟许诸说道。 “义弟啊,跟你说多少遍了,大哥我姓许名诸,不是许多。”许诸一脸的不满。 “可是许多好听啊。你看啊,你要是叫许猪,那就是许多猪。以后别人叫你,我不是也跟着倒霉。”鲁梗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怎么满脑壳的黑线啊?” 听鲁梗一番胡搅蛮缠,众人直觉好笑,刘白却是心中一动,抱拳说道:“壮士可是陈留典韦?” 那壮汉本已把那死虎背负肩上,听闻刘白问,双手一松,又将死虎抛之地上,双戟在握,目中尽是戒备之色。 “敢问你等何人,为何知晓典韦之名?” 刘白笑了笑说道:“典韦大名如雷贯耳,人人皆知。我见壮士如此勇猛,故而猜测阁下就是那勇猛异常的陈留典韦了。” “不错,我就是典韦。不知你等是何人?”那壮汉也不隐瞒,朗声说道。 “在下汉中郡守刘白,此次奉旨前来讨伐逆臣贼子董卓的。不知将军可否助我等一臂之力?” 典韦大头直摇:“这可不行,我原在陈留太守张邈手下,后因与营中诸人不合,杀之潜逃至此,如跟你们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壮士放心,白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你无事。” 典韦一听刘白如此保证,沉思片刻说道:“好,躲在这山里早就把我憋坏了,如你真能保韦无事,韦就追随将军。” “祝贺主公又得一员虎将!”郭嘉连忙说道。 “哈哈,确实是一员虎将。典韦,我就任命你为猛虎校尉。” “主公,嘉有一不情之请,还望主公答应。”郭嘉忽然说道。 刘白笑着说:“奉孝是不是想挖我一猛将,好让你那鬼狼营实力大增啊?” “主公睿智,奉孝实在是佩服。” “好,既然奉孝开口,我岂能不答应。以后典韦就是你鬼狼营中一员,不过你可不能委屈了他哦。”刘白心情高兴,自是有求必应。 “主公放心,此等勇士当披坚执锐,成主公大业之良将,嘉又岂敢怠慢。” “哈哈,今日真是高兴,大家一起回营喝酒去,为猛虎校尉庆贺。”刘白心情甚是高兴,原属曹*的贤臣猛将自己已得其四,争霸天下的天平已经逐渐向自己倾斜。刘白却没有想到,军营之中一场暴风骤雨正等着他这个狼军的最高统帅。 第一章 无事生非 刘白一行刚出山道,便听见军营内鼓声阵阵,放眼看去,竟现那诸侯大军正在调动,黑压压一片成一个圆形,而中间被包围的一军竟然飘扬着一面赤色战狼旗。 “不好,大营出事了。”刘白一声惊呼,立即策马狂奔,众人心中也是如惊涛骇浪般,这诸侯军究竟想干什么?难不成竟想与狼军开战。 众人急奔至包围圈外,见各诸侯军竟将狼军大营包围地如铁桶一般,众人根本进不去,只好坐立马上眺望。 只见营帐内剑拔弩张,气氛压抑,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那一干诸侯全都聚集在狼军辕门前,营内赤狼军倒是毫无惧色,个个张弓搭箭,长枪在握,一副随时准备拼命的模样。 “老大,怎么起内讧了?这帮鸟人想干什么,不会是见我们穿得好,来讨几件衣服吧?”鲁梗毫不在乎地说道。 “不知道,大家不要轻举妄动,看清楚情况再说。”刘白忙吩咐众人。 只见那辕门前,数人正在对峙。诸侯之中,以袁绍和一贼眉鼠眼,脸形狭窄之人为,正挥舞手中的长剑,大声叱骂着什么;而狼军中,程昱一脸愤怒地盯着这两人,身后众狼军个个面带怒色,其中几人看情形已然负伤。 刘白心中已是怒火熊熊,这也太目中无人了,狼军主将不在,居然敢打伤营中士卒,这简直就是极大的侮辱。 “鲁梗、许诸、典韦,前面开路,敢挡道者杀。”刘白冷声吩咐道。 “遵命。”三员猛将猛然一鞭,座骑负痛长嘶一声,便如下山猛虎般直冲那数十万大军而去。刘白率领众人紧跟其后。三百“鬼狼营”战士在众人如此英雄气概的影响下,也是个个面无惧色地冲了上去。 众诸侯听见马嘶声,忙向后张望,只见尘雾之中,狼军的领个个面带怒色,冲杀而来。那些士卒根本无从抵挡,跑得慢的已经被前面三人杀得鬼哭狼嚎,惨叫连连。袁绍忙下令众诸位赶快命令阻拦的部队让出一条路来。 眼见三个身形魁梧,浑身鲜血,面带杀气的壮汉直接冲了过来,众诸侯个个面色大变,慌忙各持武器在手,戒备地盯着策马而来的刘白等人。 “各位将军,刘白初来乍到,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诸位大人,将我这一干士卒包围地如铁桶一般。是想拿我狼军做靶子吗?”奔至众诸侯面前,纵身从马上跃下,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那袁绍见刘白来到辕门前,也不与程昱继续纠缠,率领众诸侯走了过来,大声斥问道:“刘白,你好大胆子,居然在营中藏匿黄巾余贼,想要造反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刘白冷冷笑道,“黄巾余贼?我想诸位搞错了吧,我营中怎会容纳那黄巾贼子?” “刘白,你无需诡辩,到你营中一观,便知分晓。”袁绍身后那窄小脸型的人说道。 “敢问将军是何人,为何口口声声说我营中有黄巾贼人,是否为你亲眼所见?”刘白立即针锋相对。 “哼,居然连我淮南袁术都不认识,果然是没有见识的小辈。”那人一脸鄙夷之色,身后几个诸侯听了倒是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看来这个袁术已经得罪了不少人。 刘白恍然大悟,难怪此人如此猖狂,原来是有人撑腰,于是语带讥讽地说道:“哦,原来将军是盟主的弟弟啊,怪不得这么英俊潇洒,出脱不俗啊!” “呵呵,过奖。”那袁术并为听出刘白语中的讽刺之意,得意洋洋地说道。身后已有几人笑出声来。 “既然诸位要到小将营中参观,跟小将说一声即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刘白扫了一眼周围的士兵说道。 袁绍自知理亏,忙吩咐众诸侯各自撤去军队,刘白看了一眼渐渐撤离的士卒,微笑着说道:“各位大人请。”说完,先行向营中走去。那一干诸侯立即也跟着走了进去。 众人在营内巡视了一遍,根本没现什么黄巾贼子,倒是狼军士卒个个目含怒气地看着众诸侯,那种冰凉彻骨的冷漠让众人觉得全身都如坠入冰窖,忙快步向营外走去。 “就是他们!”突然一声大叫如晴天霹雳般响起,刘白心中一惊,忙循声看去,却又是那袁术,正一脸兴奋地指着随刘白等人进入大营之内的“鬼狼营”士卒,“诸位来看,这些士卒个个形貌不整,装备各异,跟这大营之中的其他士卒完全不合,肯定就是黄巾贼子。” 刘白等人立即看白痴似的盯着袁术,袁术干笑几声,见无人响应,又说道:“难道诸位不信?” 刘白朗笑道:“原来我这一营士卒就是尔等要找的黄巾贼人,我想袁兄你是无理取闹吧。这一营士卒乃是我等行军路上刚收编的义士,他们闻知我军欲讨伐逆臣贼子,故而加入我军,为国为民,都应褒奖,何来黄巾贼名,将军此言可是大大伤害了这等义士的心啊。” “哦,是吗?”袁术一声冷笑,却无言相对。 “既然诸位不信任我汉中将士,我等留下无益。今日我就率军离去,以免耽误众将军大事。” 曹*见刘白怒,连忙出来拉住刘白说:“郡守千万不可,大事未成,先失一军,军心必然大失,还望将军息怒。” “息怒?孟德兄,尔等气势汹汹地闯我大营,伤我士卒,一声息怒,叫我如何向营中兄弟交代?”刘白此刻得理不饶人,步步进*,双目中怒气直*袁术。 “这?”曹*沉吟一下,看向袁绍说,“还请盟主定夺。” 袁绍撵了撵下巴上的几根黑须,装作一脸公正地说道:“此事纯属误会,将军无需动怒。既然大家同为讨贼而来,自当同心协力,以大事为重,千万不可为此等小事伤了和气。”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曹*见袁绍这么说,便高声让众诸侯各自散去,刘白等人满腔怒火地看着一干诸侯的背影。 “鲁梗,传令下去,受伤的兄弟每人记功一次,赏银十两。”刘白大声吩咐道,言语中饱含怒意,心中却已将那袁绍、袁术两兄弟的姓名记上了死刑簿。 “仲德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白平息了一下内心的愤怒,转向程昱问道。 程昱叹了口气,说:“袁术此人简直就是一卑贱小人,他营中士卒与我狼军士卒闲谈之中提及饷银一事,原来此人营中士卒为其卖命,却只能混得肚饱,而无一分军饷可拿。听说我狼军士卒居然有如此高的待遇,个个义愤填胸,那些个诸侯的士卒听到这等风声,亦是喧哗不已,所以众诸侯才以此借口,到我营中滋事。” “哼,欺人太甚。”程影一声冷哼,“我晚上去宰了他。”这个沉默许久的狼队最为诡异的影子杀手,立时杀气满脸,战立其身旁的程昱只觉得这温度“嗖”的一声就降了下来,一个哆嗦,连忙站得远远的。 “袁绍兄弟二人都是心胸狭窄之辈,今日更是无礼之极,居然当着众诸侯的面直呼我主公姓名,简直就是不把我狼军放在眼里。他日嘉必定诛其一族,以报主公知遇之恩。”郭嘉一脸恨色。 “我靠,这帮鸟人竟然是妒忌我狼军有钱啊!老大,跟着这帮小子,尽受鸟气,我们还是回去吧。”鲁梗倒是直爽,开口就是咱回吧。 “诸位冷静,此事对我狼军来说,利害各半。”程昱低头思考了片刻,开口说道,“利者,我狼军士卒高饷之名必然随众诸侯营众传遍天下,他日我狼军一旦招兵买马,天下豪杰必然蜂拥而至;弊者,俗话说,财不露白,自此以后,我等要小心提防,加强戒备,已防一些奸诈贪婪之徒。” “仲德言之有理。今天我观众诸侯中,眼露贪婪之色者不在少数,主公一定要小心戒备,以防不测。”郭嘉也是一脸担忧。 “两位军师所言甚是。鲁梗,立即传令下去,自今日起,我狼军士卒人不卸甲,马不卸鞍,巡逻士卒加倍。” “是,老大,我这就去办。哪个不开眼的小贼要是敢到我营中来偷东西,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块!”鲁梗恶狠狠地领命而去。 众人正在商议之中,忽然营外士卒来报,袁绍派人邀请刘白等到主帐中商议要事。刘白暗自一愣,这刚生如此令人窝气的事,怎么立刻就有要事商议,不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刘白看了看郭嘉和程昱:“两位军师如何看待此事?” 郭嘉手中羽扇轻轻摇了摇,沉声说道:“主公无需忧虑,据嘉估计,想毕是那先锋吃了败仗,所以袁绍才派人来邀请主公前去议事的。” 刘白为防不备,命程昱、程影、典韦三人好生防备,便领着郭嘉、鲁梗、许诸向袁绍大营走去。刘白此去,真如郭嘉所言,那是庆幸,如是一个陷阱,那可就吉凶难料了。 第二章 血狼扬威 刘白四人慢慢走近袁绍大营,营外只有几名守卫的士卒,倒是大营内吵嚷之声如群鸟汇集一般,叽叽喳喳,刘白与郭嘉相视一眼,会意地笑了笑,昂走进营中。 大营之中,果然是一片喧腾,诸侯大多是唉声叹气,有大声指责的,有小声出谋划策的,有坐在一边看热闹的,不是群雄,倒似一群小丑。 刘白等人进来,也无人理会,便自寻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打听之下,才知道,那前锋孙坚已经被董卓手下大将华雄击败,更可恨的是济北相鲍信怕孙坚夺了头功,暗中命令其弟鲍忠,先率领马步军三千,径抄小路,直到汜水关下搦战,却被华雄手起刀落,斩于马下,人头已然送回。 “报,华雄引铁骑下关,用长竿挑着孙太守的赤帻在正在营门前大骂搦战。” 袁绍巡视众诸侯说:“谁敢去战?”众人一阵沉默,谁不知道那孙坚乃是江东之虎,一身武艺了得,手下诸将也不是等闲之辈,此人都被华雄打败了,自己想去,也要掂量掂量。不然还不是鸡蛋碰石头,送死而已。 这时,袁术已是按捺不住,说道:“俞涉何在?” 袁术背后转出一员骁将,刘白抬头看去,此人形貌威武,倒也有几分英雄豪气,可是眼中却是露出不情愿之色,但袁术已经叫了他名字,只好高声说道:“小将愿往。” 袁绍哈哈大笑说道:“我等恭候将军得胜归来。”说完便令俞涉出马。众人只听得外面一阵鼓声,还未曾松口气,已有士卒来报:“俞涉与华雄战不三合,被华雄斩了。” 各路诸侯顿时个个惊慌失色,营内也安静下来。刘白忽然想起来,这情节再往下展可即将就是三国历史上著名的“关云长温酒斩华雄”的好戏了。心念一动,忙四处察看起来,可看遍营帐之内,却没有现貌似刘关张三兄弟之人,心中奇怪万分,难道史书上把这三人的相貌描绘错了。 低头沉思之间,忽然营外又走进四人,刘白抬头看去,先前一人并不认识,可是那身后三人倒正是自己要找的。中间一人仪表非凡,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应该是刘备,刘玄德。至于史书上说的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却是有些夸张了些,他又不是如来佛,只不过耳垂大了点,手臂长了点,跟长臂猿似的。 左面一人身形高大,脸色红润似血,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该是那关羽,关云长,右边一人形貌非常,比关羽稍矮一头,豹头环眼,满脸的胡须如钢针一般,估计就是那个猛张飞,张翼德了。 先前为之人就该是公孙瓚了。刘白心中正暗自揣度,忽听营中又有一诸侯说道:“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刘白忙循声看去,却见一头戴牛角盔、手提大斧的将领已经步出营帐。去不多时,士卒来报:“潘凤又被华雄斩了。” 众诸位立刻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报,华雄又在营外挑战。”这华雄今天吃了**了,这么猛。 “哪位将军前去迎战?”袁绍已经快拍着桌子叫喊了。 帐内众人顿时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出声,刘白心中暗自好笑,却暗中注意起刘备三人。果然,那关羽先是一脸冷笑,双目四顾,见无人敢出战,便大步走至中间,朗声说道:“小将愿往斩华雄头,献于帐下!” 袁绍心中一喜,立身站起,看向出声之人,却现此人相貌甚是生疏,未曾见过,便问道:“你是何人属下?” 公孙瓒起身说道:“此刘玄德之弟关羽也。”袁绍又问现居何职。 公孙瓒回答道:“跟随刘玄德充马弓手。” 公孙瓒刚说完,还没坐下,就听一人尖声说道:“汝欺众诸侯无大将吗?一个弓手,竟敢乱言!与我乱棍打出。”关羽闻言,手中青龙偃月刀一提,就待怒。 刘白一看,又是那个无事生非的小人袁术。 曹*见状连忙上前劝阻道:“公路息怒。此人样貌非常,必有勇略;如其败下阵来,责之未迟。” 袁绍却在那里犹豫不决,想了半天才说道:“恐怕那华雄会嘲笑我等无人?” “此言正是公路心中所想。”袁术大喝一声,随即却看向刘白说道:“刘将军,你汉中兵马不会是只来看热闹的吧?” 刘白一愣,心中大感奇怪,接下来不就是“关羽温酒斩华雄”吗?好戏即将上演,你个袁老鼠怎么又盯上我了?口中却是调侃道:“公路兄怎么知道,在下就是来看热闹的啊。” “你,你……”众人看着袁术气急败坏的样子,也都颇觉痛快,心中知道刘白是故意气袁术,此人平日里仗着其兄是盟主,根本不把众诸侯放在眼里。 “公路莫要生气,刘郡守玩笑而已。郡守帐下猛将如云,就看这身后几人个个威猛异常,一身英雄气概,煞是非凡,总不会是只具其表,却胆小如鼠之辈吧?”曹*见两人势同水火,又当起了和事老,此人果然不愧又奸雄之称,这句话软中带硬,既帮了袁术,又*了刘白。 “英雄不敢当,总比一些自诩英雄好汉却是狗熊一个的草包稍强一些。”刘白看了一眼袁术,语带讥讽。 “你,你好大胆子,看我今日不杀了你。”袁术气急败坏,拔剑在手,其手下诸将也是个个剑拔弩张,营内气氛霎时紧张起来。刘白等人却依然沉静如渊,面带蔑视地盯着袁术等人。旁边众人立即上前劝阻,一时营内好不热闹。 袁绍见场面已将失控,忙大喝一声:“都给本盟主住手。既然各位奉本初为盟主,自当听我号令,如今却在营内自相残杀,如传至董卓那恶贼耳中,其不是惹人笑柄?” “既然袁将军瞧得起我这几个兄弟,刘白也不敢推辞,为名除贼,为君分忧,刘白义不容辞啊。走,去看看那华雄是否三头六臂,竟如此猖狂?”刘白见好就收,转身带着众人步出营帐,上马率领赤狼军直奔战场,众诸侯这次不再是留在营内傻等,个个急忙出营上马随狼军而去。 战场之上,狼烟滚滚,双方的士卒正在对峙,几具残尸凄凉地躺在双方交战的中央,华雄勒马提刀,神态傲然地注视着远方驰来的一彪军马。 旌旗飘扬,一个血红的狼头迎风招展,煞是惊人。华雄注目看去,心中暗自吃惊,这一路军马气势如虹,战甲似火云一般,随着风势,急而来,不知是哪路诸侯的军马,竟有如等军威。 “鲁梗。” “是,老大。”听到刘白点将,鲁梗习惯性地舔舔嘴唇,这已经成为了他热血沸腾,战意高昂的标志性动作。 “你去会会他,小心一点。”刘白嘱咐道。 鲁梗立即策马前去,没走几步,突然又掉头返回,那袁术见状冷笑道:“果然是个胆小之辈。” 刘白回头深深凝视了袁术一眼,又转头看向去而复返的鲁梗。 “老大,你要这小子哪个部位?”在鲁梗眼中,那华雄已如死人一般,旁边诸侯闻言暗自好笑:“这也太狂妄了吧?” “废话,当然是脑袋。” “那是砍下来还是扭下来?”鲁梗这小子,还真是蛮缠。 “你小子怎么这么多废话?”听着旁边诸侯之中已有人出嗤嗤的笑声,刘白一声大吼,“你小子是不是怕了,不去我就上了。” “别,老大,你身娇肉贵的,还是我去。”鲁梗看刘白脸色已经如罩寒霜一般,连忙喏喏而去。 随着鲁梗的接近,华雄只觉得一股漫天杀气狂袭而来,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寒气顿生。再看那缓缓而来的一骑,马上之人身形高大威猛,竟比自己略胜几分,尤其是那一身血红的盔甲,狰狞恐怖,面目却被一狼头铁面笼罩住,看不清楚,但面具后一双眼睛中所透露出的眼神却是令人感觉如地狱修罗一般,布满杀戮yu望,却无一丝生气。 战场之上,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鲁梗的身影,马蹄声似乎来自天际,却又响在耳边,渐渐地,和所有人的心跳成为了一个频率。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本将军刀下不斩无名之辈。”华雄已经被那来自心灵的恐怖惊得一身冷汗,为了壮胆,忙大喝一声。 “我是你爷爷。”鲁梗大喝一声,突然纵马狂奔,霎时已到华雄跟前,声音未落,身体却是突然从马上高高跃起。华雄眼中,只觉得一个赤甲战神挟雷霆万钧之势一枪劈下,如泰山压顶般势不可挡。 华雄心神俱骇,忙举刀相迎。直听得一声闷哼,华雄已然觉得双臂如折一般,疼痛难忍,座下骏马也是悲鸣一声,前腿一软,跪倒在地。 鲁梗得势不饶人,右臂一缩,长枪收回,又如闪电般横扫而出,华雄未及阻挡,已是劲风透体,身形如雷击一般,飞出数丈,张口就是一蓬鲜血吐出。 “纳命来!”鲁梗如杀神一样揉身扑上,华雄虽知危险万分,如不闪避,必是性命难保,可全身疲软,口中鲜血如注,夹杂着破碎内脏的碎块,已是濒死之人,哪还有力气躲闪。鲁梗长枪如出涧蛟龙,贯穿华雄的面门,直至脑后而出。 战场之上的安静已是变成了死寂,似乎连风都静止了,众人的心跳也是一瞬间停息了。各路诸侯个个呆若木鸡,华雄何等勇猛,连斩杀数员大将,却在那赤甲杀神的手下未曾走出一招,已是魂归冥府。此人勇猛如斯,天下谁人能敌? 而鲁梗杀性未减,长枪一抖,已然将华雄的尸体抛掷空中,长枪一顿,身形如鹰一般直扑而去,腰间冷锋抽出,“呀”地一声狂吼,声如奔雷,霎时天地变色,众诸侯个个胆战心惊,再凝神看去,那华雄的头颅和身躯已是分了家。 “将军神威!将军神威!”一万狼军突然举起手中的长枪,吼叫起来,各路诸侯军先是一愣,随即也各持兵器,大喊起来,真可谓是惊天动地,声震四野。而华雄的那路军马早已抱头鼠窜回关。 “老大,接住了。”远远的,鲁梗一声大喝,将华雄的头颅高高抛起,然后手中长枪猛然挥击,华雄的一个大好头颅竟被鲁梗当成棒球一般击飞,去势迅猛。可飞行的方向不是刘白却是袁术,这小子还真记仇。 袁术先前见鲁梗不费吹灰之力虐杀华雄,已是心惊肉跳,担心不已,自己一再得罪刘白等人,却没想到其帐下竟有如此凶悍猛将,心念恍惚之中,忽见一物急袭而来,慌乱之中躲避不及,只听“砰”的一声,胸前如大锤撞击一般,从马上坠落在地,口中已是溢出丝丝鲜血。 刘白看了得意而回的鲁梗,再转头看看落寞而去的刘备三兄弟,心中暗自叹息,本是关云长名动天下之机,却成鲁梗扬名之时,历史的车轮已经驶向一个未知的明天,自己还有预料先知的优势了吗? 回至营中,众人交口称赞,那袁术也已被其属下扶回自己营中,却不敢前来问罪。 “今日得胜,军威大振,全赖将军之勇,该记一大功。不知将军高姓大名,也好让天下英雄知晓。”曹*朗身说道。 鲁梗听闻众人赞叹,已是笑得合不拢口,听闻曹*此言却是一愣,傻傻看向刘白。 刘白一见,忙抱拳施礼说道:“谢各位将军赞赏,此乃小将义弟姓鲁名梗,现任牙门将军。” 袁绍此刻亦是满脸堆笑,好似根本不知道其弟袁术被鲁梗击伤一事,对营内众人说道:“今日得胜,挫敌锐气,那董卓闻讯必然丧魂落魄。来人,赏鲁将军黄金十两,美酒两坛。” 刘白连忙谢过赏赐,正待离去,那曹*忽然又问道:“刘郡守且慢,自我等与郡守相识以来,只知郡守姓名,却不知有字否?” 刘白一愣,这一茬倒是给忘了,古代人除了姓名以外,都还有个字。思忖之下,灵机一动,说道:“我等众兄弟自小即是孤儿,蒙人收留,有名已是万幸,又岂敢有字?不过我众兄弟为区分各自身份,却是有一号。在下白狼,我这义弟号血狼。” “哦,郡守兄弟果然迥异常人,无字却有一号,狼者凶残,正合令弟今日所为啊。哈哈哈,山野小民,果然上不得台面啊!” 刘白说完,各诸侯正自揣摩刘白话中之意,却听一语带讥讽的尖锐之声在营帐内响起。在鲁梗“血狼”之号扬名天下之际,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嘲笑刘白等人呢? 第三章 阴谋诡计 听那尖锐之声在营中响起,众人都是吃惊不已。出言之人明显语带讽刺,甚是伤人,如果激怒了这头“血狼”,恐怕就要粉身碎骨,死无全尸了。 “是谁如此大胆,敢搅我等兴致。”刘白未曾开口,袁绍已是大雷霆,四处搜寻言之人,心中好像很是不满。 “在下王霸,字玉成。”一个面貌甚是平常,放到人堆里,绝对是一抓一大把的那种人,听闻袁绍问起,倒是挺有骨气,毫不躲避地闪身而出,目光中尽是鄙视地看着刘白。 “主公,嘉曾在那日军饷风波中在诸侯身后见过此人,但却不知此人是哪路诸侯麾下谋士。”郭嘉一见那人走出人群,立刻小声在刘白耳边说道。 “据我猜测,该是那袁术手下。袁术虽然未来,但其手下谋士却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估计早就预谋好的。此人虽是平常,但面色坦然,似乎已成竹在胸,主公,我等千万不可小觑此人。”程昱也小声嘀咕道,“不过此人倒甚是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其姓名。” 刘白扫了那人一眼,开口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我等兄弟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明示,也免我兄弟内心忧虑,得罪贵人。” “岂敢,岂敢,我乃是一个无名小卒,又怎会冒犯将军神威。只不过有忠言在心,不得不讲。” 刘白心中回忆着这个叫王霸的人名,此人名字极其搞笑,王霸,王八,既然在此地出现,必然在三国史上有其一笔,可搜肠刮肚,就是想不起此人的名字。 “你为何在众诸侯面前大放厥词,辱我将军威名。来人,推出去斩示众。”袁绍一声怒喝,营外守卫立即步入大帐,将那人双臂押于身后。 “哈哈,霸死不足惜,但众位大人可就是命在旦夕,离死不远尔。”王霸毫无惧色,一脸大义凛然,忠心报国的模样。 “慢,此话怎讲?”袁绍听那人如此一说,便喝阻卫士,出言问道。倒是和那个自称王霸的人一唱一和,刘白等人顿时心中有数,这是一场早就排演好的戏,一是为替袁术出气,二是打击狼军刚在诸侯心目中立下的地位。 看着袁绍和那王霸一问一答,刘白心中暗自好笑,自己这个配角可要当好。 听袁绍询问,那王霸顿时一脸悲切地说道:“诸位将军,自黄巾逆贼造反以来,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朝廷为了铲除余逆,近年来更是耗尽资财,国库空虚,诸位将军为讨伐忤逆之臣董卓,征召义军,所征召士卒无不是百姓出身,兵器战甲也是良莠不全。可是诸位再看看这汉中的狼军,盔甲鲜明,兵势强盛,且还有高额军饷,诸侯之中谁能做到?狼军,怕是我等驱赶了董卓那虎,又迎来了这汉中群狼啊!” 王霸一番话果然是语重心长,言词恳切,说得众诸侯个个头如啄米鸡似的直点,就差鼓掌叫好了。 听完此人一番极具鼓动性的长篇大论,众诸侯心中暗自揣度起来,细细想来,确是有所顾虑。不禁个个目露怀疑地看着刘白一行。 王霸见效果已然达到,不由自主地看向刘白等人,却现刘白正一脸平静地看着他,瞧那样子,还听得津津有味,心中郁结顿生。立即又接着说道:“诸位将军再想想那日在狼军营内,那等气势,那等杀气,这又岂能是一支默默无名的军队?又怎会是一小小郡守所能拥有的?狼者,凶残逆猾,据霸猜测,想那汉中之主,甚至那益州天下都已改姓他人了!” 此人侃侃而谈,却也是切中狼军要害,专攻击刘白等人的软肋。刘白等人已是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自思量,此人绝对留不得。 众诸侯也是愈听愈惊,心中也暗暗把自己的军队和狼军比较起来,个个立即眉头一蹙,面露惊慌之色,自己军队和那狼军一比较,果然是一群羊和一群狼的交锋,羊群再多,又怎会是这群狼的对手?但在诸侯之中那公孙瓒倒是一脸平静,可见其颇有自信,也正说明了其部下骑兵队伍的强悍足以和狼军一拼。 袁绍猛得咳嗽了一声,见众人都抬头望着自己,忙开口说道:“此人言之有理,不知诸位做何想法?也道来与本盟主听听。” 各路诸侯一听袁绍此言,抬起的头立刻又低了下去,一副沉思状。开玩笑,这个烫手山芋,谁敢接口,得罪你这个盟主还又办法可想,要是得罪那个“血狼”鲁梗,其杀性大,咱可就小命不保了。还是缄口不言的好。 袁绍见自己一言问出,居然无人回应,不觉甚是气恼,声音阴冷地问道:“刘郡守,难道你就没什么要辩解的吗?” “哈哈,阁下果然是字字珠玑,句句妙语,可在嘉心目中,却只是危言耸听。”郭嘉见众诸侯都已经慢慢倾斜向袁绍,再不还击,形式定然对狼军不利,朗笑一声,开口说道。 “你是何人,胆敢在此大营内为狼军辨白?”王霸见众人都不作声,正暗自得意,听郭嘉如此一问,不禁反过身来,怒视着郭嘉。 鲁梗早已按捺不住,心中充塞着一股怨气,现又听闻此人责问郭嘉,立即大步冲了过去,一把将王霸提了起来:“你小子,果然是个王八,打个哈欠,口气不小。我们狼军的总军师也是你随便训斥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走,咱出去单挑。” 见鲁梗一脸的杀气,那王霸已是小脸白,连忙求救地看着袁绍,口中疾呼道:“盟主救我!盟主救我!” “鲁梗,在众将军面前,不得无礼。公道自在人心,相信盟主定然不会听信小人之言的。”刘白出声唤回了鲁梗,同时不大不小地将了袁绍一军。 郭嘉见鲁梗放下王霸,面带微笑地看着那王霸悠然说道:“兄台此言差异,你不过一无名之辈,都敢在众位将军面前挑拨我盟军关系,想我郭嘉乃是狼军军事祭酒,为我狼军辩解是我之本分,不知与你相比,即便论罪,不知孰轻孰重啊?” 不等那王霸开口,刘白也接口道:“你既然只是一无名小卒,为何出现在这大营之内?难道这大营外没有卫士吗?”此话虽是问王霸,矛头却直接指向了袁绍。 众诸侯也是个个人精,听刘白和郭嘉如此一问,心中已是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更是一个个沉默不语,心中被王霸挑起的疙瘩又都平息下去,轻松惬意地看起戏来。 “哈哈,公则贤弟为何更名换姓,可是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事,这倒让昱大为疑惑哦?”一直低头沉思的程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手指那个自称王霸的人问道,随即在刘白耳边小声说道:“主公无需担忧,此人乃是袁绍帐下谋士,姓郭名图,字公则。” 刘白恍然大悟地看了袁绍一眼,旁边郭嘉也低语道:“看来此事果然是袁绍指使,其心不是为其弟出气,而是怕主公夺了他的威风。” 那王霸面色一变,自己在袁绍手下一直低调处事,不为人知,为何此人竟一言道破自己姓名。心中顿时暗暗惊慌,目色忙偷偷看向袁绍。 袁绍心中也是一愣,原本以为这个计划天衣无缝,谁知竟至于此,如再追究下去,可就要真相大白了,自己还有何脸面再坐这盟主之位。心中一狠,下令道:“此人定是奸细,混进我大营之内,意图离间我等,来人,立刻拖下去,暂且收押,待我严刑拷问。” 原先的王霸,现在的郭图,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两个早已立在身侧的士卒拖了出去。刘白立即恭身说道:“盟主睿智,不受小人奸计所蒙蔽,实乃我义军之福啊。” 各路诸侯也都跟着恭维了几句,众人也就不欢而散了。谁也没有注意,营中的两位当事人转过身时,眼中都是厉光一闪,随即消失无踪,又是一脸笑意…… 华雄被鲁梗一抢刺死此后,汜水关十数日闭关不战,关内守将李肃飞马急报董卓。董卓闻华雄战死,连忙招集李儒、吕布商议。 李儒此人身形瘦削,一脸奸诈,两个三角眼滴溜溜一转说道:“关东诸军来势浩大,以袁绍为盟主,此人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而且此人的叔叔袁隗,现为太傅;倘或里应外合,洛阳危矣。” 听闻李儒一言,董卓立即派人将袁隗一家,不分老幼,斩尽杀绝,袁绍关外听得这一噩耗后,悲痛万分,立即派人加紧攻打汜水关。 董卓立即起兵二十万,分为两路而来:一路先令李傕、郭汜引兵五万,把住汜水关,不要厮杀;董卓自己率领十五万大军,同李儒、吕布、樊稠、张济等守虎牢关。这虎牢关离洛阳五十里。董卓大军到达关内后,便令吕布先率三马军马到关前驻扎,以挡盟军攻势。 探马报至袁绍大营,袁绍立即将诸侯也分为两路,一路令曹*率领继续攻打汜水关,一路自己亲自统率,前往虎牢关迎敌。果然是针锋相对啊!……三国战神,修罗吕布即将登场,是来一场三英战吕布的具体描绘,还是来个别具一格的刘白、鲁梗、典伟、许诸齐上,程影旁边扔飞针呢?简直一团糟,小狼思考中。争取精彩点。 第四章 三国武神 分兵之时,刘白被分归袁绍统辖,随军攻打虎牢关。这一路诸侯见能与刘白同行,顿时个个喜形于色,胜负不论,至少性命无忧。 袁绍见诸侯如此,内心甚是不安,面色阴沉,大为不快。刘白等人却不以为然,率领一万赤狼军,慢吞吞跟着各路诸侯向虎牢关进。 河内太守王匡,怕众诸侯再抢功,督促军马日夜奔驰,先行赶到虎牢关前,却正遭遇吕布带铁骑三千,飞奔来迎。 王匡将军马列成阵势,勒马回头问道:“谁敢出战?”后面一将,纵马挺枪而出。王匡看去,乃是河内名将方悦。只可惜方悦自不量力,交手没有几个回合,就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 王匡军顿时大乱,吕布趁机挺戟直冲过来,东西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王匡军真是偷鸡不成失把米,被吕布杀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幸好后面诸侯一一赶来,吕布见盟军人多势众,再冲杀下去,恐怕反而陷入重围,立即撤回关内。 众人心惊胆战地后退三十里安营扎寨。袁绍招集各路诸侯齐至大营商议,王匡是劫后余生,一脸庆幸地说道:“吕布此人甚是英雄,无人可敌,恐怕只有汉中的血狼将领来了才能降服他。”不知是夸奖鲁梗勇猛,还是替自己输了一仗寻找借口。 众诸侯也不顾袁绍脸色愈难看,个个点头称是,袁绍也没有办法,只好焦急等待狼军赶到再做打算了。而刘白等人却是一路晃晃悠悠,兴致盎然地游山玩水、谈天说地。 诸侯们内心忧虑,一骑骑快马派出,急催刘白等人。刘白未到,吕布却日日前来挑战。诸侯见士气低靡,只好一齐上马出营迎战。吕布见众人出营,二话不说,直接挺着方天画戟,率军冲杀过来。 上党太守张杨部将穆顺,出马挺枪迎战,被吕布手起一戟,刺于马下。北海太守孔融部将武安国,使铁锤飞马而出。这小子倒是不赖,硬是和吕布战到十余合,才被吕布一戟砍断手腕,丢了武器,落荒而逃。 八路军兵齐出,救了武安国,狼狈回营,士气已然是一落千丈,各诸侯营中不时可听见哀怨叹息之声,众诸侯也是愁眉不展。 第二日,吕布又来挑战,各路诸侯都龟缩于营帐内,无人敢应战。吕布率领铁骑直冲到盟军大营门口,才被一阵弓箭射回,便在营门外命令士卒高声叫骂。 公孙瓒气愤不过,策马迎战。吕布手中方天画戟一挥,几乎将其震落马下,吓得公孙瓒魂飞魄散,忙驱马回奔。吕布立即尾随追来,那赤兔马本就是度极快,眼看公孙瓒就要亡命于吕布大戟之下,旁边忽然一声怒喝:“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 吕布定睛一看,只见一人圆睁环眼,倒竖虎须,挺丈八蛇矛气势汹汹冲自己而来。吕布见此人甚是威猛,只好放弃追赶公孙瓚,手中画戟自空中划了一个圆,圈向张飞。 两人连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关羽见了,把马一拍,舞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来夹攻吕布。三匹马绞在一起厮杀,乒乒乓乓,好不热闹。 刘备心中暗自着急:人家狼军杀那华雄如砍菜切瓜似的,你们两人倒好,两个打一个都没法摆平,原想靠你们俩争口气,出个脸,这下看来还是非要我也出马了。想到此,立即拍马上前助战。 这三个围住吕布,转灯儿般厮杀。八路人马,看得是个个屏息宁神,眼花缭乱。 “好,果然不愧是三国战神,一挑三,居然还占上风。”众诸侯正看得眼花缭乱,如痴如醉,却听一声赞叹自耳边。回头一看,却是刘白率领赤狼军赶到,正在一边勒马观看,而赞叹之人却正是狼军的统领、汉中郡守刘白。 “将军为何出言夸赞那忘恩负义,卖父求荣的小人,岂不是长他人威风,灭我等志气。” 刘白身旁一个白老头突然开口训示道,一脸苦口婆心的模样。 “请问阁下是哪路诸侯,刘白阅历尚浅,还望赐教。”刘白见此人一脸书卷气,神态甚是安详,估计不是一个普通将领,便谦恭地问道。 “老夫北海太守孔融,将军威名,却是早就传于天下。”孔融听了刘白的话,并不在意,心平气和地回答道。 “原来是孔太守,白有不敬之处,还望见谅!”刘白一听居然是个名人,孔子的后裔,圣人的后代,岂能怠慢,忙下马鞠躬。孔融见此人对自己竟如此尊敬,内心大悦,也下马扶起刘白,口中连称不敢。 “将军为何姗姗来迟,让那恶贼吕布耀武扬威了好一阵子。”孔融言语之中并无责怪,倒是对刘白等人的到来充满喜悦。是啊,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 刘白也不解释来晚的原因,总不能说自己一路游山玩水,所以来迟了吧?只好扯开话题说:“这吕布确实勇猛,估计天下无人是其敌手。” “将军此言差矣,吕布那厮虽然凶悍勇猛,却是仁义先失,暴虐无道,又岂是我义军对手?”没想到孔融却是一腐儒,硬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也太罗嗦了吧,要不你上去试试?”鲁梗听孔融罗罗嗦嗦的,出言接道。 孔融还真是好脾气,看了鲁梗一眼,慢条斯理地说:“文举又怎能与天下闻名的血狼将军相比呢?” “你老小子居然也知道我鲁梗的外号,不错,有前途。”鲁梗一高兴,伸出熊掌没轻没重地拍拍孔融的右肩。孔融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只觉得右肩如散架一般。 “鲁梗,不得无礼,这是北海太守孔融孔大人。” “我知道,刚才他已经自我介绍了啊。” “你知道个球啊,孔融让梨的故事听说过吧?”刘白见鲁梗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啪”的一巴掌打过去。 鲁梗摸着被打的后脑,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三岁小孩都知道。那可是家喻户晓啊!”鲁梗大嘴一张,“不过我就纳闷了,这个孔融不是有毛病就是虚伪,大梨谁不想要,挑个小的。明显智商不高啊,说不定还是个白痴。” 孔融原本听了刘白的话,正自洋洋得意,再听鲁梗一言,立即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一口气没上来,“啪”的一声摔倒了。这狼军还真是了得,未曾杀敌,先自伤一员。 刘白连忙移了个位置,继续注目战场上精彩的厮杀,明显表示:此事与我无关! 吕布虽被刘备三人团团围住,却是镇静若定,毫无惊慌之色。手中一杆方天画戟状若行云流水,势如蛟龙出海,翻飞腾挪,攻守兼备。攻时气势恢宏,大开大阖,招式精妙无比;守时形如坚壁,密不透风,牢不可破。果然是三国第一武将,硬是了得。 想那关羽、张飞是何等猛将,关羽人称“武圣”,过五关斩六将,岂是浪得虚名;而猛张飞更是千万军中取上将级如探囊取物尔,武艺之强悍,胆量之惊人,也决不是一般武将可比拟。倒是那个刘备,两把长剑舞动如风,却是砍又砍不到,戳又戳不着,却让关羽和张飞两人束手束脚,不能尽情挥,怕误伤了这位仁慈无双的结拜大哥。 三人围攻吕布,更显吕布神勇无比,众诸侯是提心吊胆,而刘白等人却是看得津津有味,兴趣盎然,看到精彩处还鼓掌叫好,简直就是在看一部级武侠片。难得亲身经历,果然一饱眼福。 “老大,那个大耳朵的干吗在捣乱啊?”鲁梗一脸好奇地问刘白。 “呵呵,他不是捣乱,只是在帮倒忙。看来要不是他也加入战圈,吕布绝对不能全身而退。”刘白解释道。 “老大,要不我去会会他。”鲁梗舔舔嘴唇说道。 “你小子,一天不打架就全身痒痒,难道不知道老大我也憋了很久了吗?”刘白两眼一扫鲁梗,提起长枪策马而出。 郭嘉和程昱一看,这还了得,那吕布如此勇猛,如果主公有个意外,自己难辞其疚啊!连忙双双出声阻难道:“主公不可!” 刘白听见二人呼声,回头问道:“有何不可?” 郭嘉抢先说道:“主公,你是万金之躯,怎能冒此大险?如有意外,这一干将士何去何从?还请主公三思而后行!” “哈哈哈,奉孝,你是否认为白不是那吕布敌手啊?”刘白朗声笑道。 “这,卑职不敢,但是……”郭嘉总不能说是吧,只好嗫嗫嚅嚅,不敢明言。 “好了,你们别磨叽了,我们老大连我都打不过,还怕那小子吗?” “将军,主公是打不过你,还是你打不过主公?”程昱小声问道。 “当然是我打不过他啊。有问题吗?”鲁梗一脸不解的看着程昱。 程昱暗自心想:果然是个粗汉,说出的话让人难以理解。不过主公如能战胜鲁梗,对阵吕布即便不能获胜,倒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啊。 看着郭嘉在自己身上和鲁梗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刘白笑道:“奉孝,练武之人重在于内之神韵,而不是外之形体,你们好好观战,就让我来一战吕布。” “诸位暂且住手。”刘白一声朗喝。交战的四人听闻有人呼叫停战,也就个个收拢兵器,按马停歇住,却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刘白。 “原来是闻名天下的狼军统帅,不知郡守大人有何事要讲?”刘备开口问道,心中却是暗自心恨:你这小子又跑来抢功了,我们三兄弟就要把这吕布累死了,你居然这时候来喊暂停,不是明摆着跟咱过不去吗?好,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 刘白忽然感觉几道形如实质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双目一扫,正是关羽,张飞和那吕布,这三人果然已至武道颠峰,神韵外露,难怪天下武将非此三人敌手。 看着吕布额头已然遍布汗珠,正气喘吁吁,刘白原想挑战的话到口边顿时改变了:“双方交战久已,白想各位都已疲惫,不如暂且罢手,明日再战如何?” “不行,今日不杀此恶贼,我张飞难解心头之恨。”张飞听刘白此话,一口回绝。 刘备虽也不愿,但自己势小,刘白狼军势大,此时此地千万不可得罪此人,只好开口说道:“翼德不得无礼,刘郡守乃是英雄豪杰,既有此言,我等当奉从。” “哼!”张飞怒视了吕布和刘白一眼,跟随刘备而去。 “在下吕布,字奉先,不知将军何人,为何要替布解围?”吕布见刘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端坐马上,拱手问道。 “在下刘白,钦佩将军武艺高,特来拜见。” “哦,看来你在那一众反贼之众颇有威名。好,今日我就领你一个人情,明日再战。” “将军且慢。” “你还有何事?” “将军虽有三国武神之名,但好汉难敌人多,明日我想与将军单打独斗,以示公平,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三国武神?”吕布并没有注意刘白后话中的约战之意,倒是对刘白口中出现的这个称号大感兴趣,“阁下为何称呼布为三国武神?” 刘白一愣,心中暗自好笑,自己说漏嘴了,武神是名副其实,可这三国还是空中楼阁,虚无飘渺,从自己兄弟穿越来此后,估计都不会出现了。 “将军见谅,白口误,白只是被将军刚才的风采所震撼,所以内心之中觉得将军如天上战神下凡一般,才情不自禁地出口赞叹。” “好,我喜欢这个称号,以后我就叫武神。哈哈哈,武神。”吕布仰天长笑,随即策马而去。 “将军,别忘了明日之约。”刘白拱手高呼道。 “不会,布绝不悔约,而且定饶你一命。”此人果然狂妄。明日一战,谁胜谁负,已是难以预料,而刘备等人又会善罢甘休吗? 第五章 颠峰对决 夜阑人静,万籁无声,喧闹了一天的虎牢关终于安静下来,只有不时传来巡逻士卒询问口令的声音。冷寂的夜空里,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如梦呓一般,使这个夜晚显得更加幽静安谧。 刘白站在星空下,仰望着漫天的繁星,军营中的火光映在他眉头紧蹙,神色严峻的脸庞上,犹如一尊凝固不动的雕塑。 明日就要和吕布一战,吕布,三国中最强的武将,论单打独斗,几乎就是天下无敌的代表性人物。此战凶险万分,可谓是生死难料。 刘白默默地伫立着,只有深邃、睿智的双眼不时闪过一丝丝锐利的目光,表面上好似在欣赏夜景,其实内心中却反复思量着吕布今日的一招一式。吕布和关羽、张飞交手的一幕幕场景正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反复回旋。 “大哥,怎么还没睡?”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然后程影那倩秀的身影出现在刘白身后,手中拿着一件外衣,轻柔地给刘白披上,“你是在担心明天和吕布的一战吗?” 刘白没有出声,慢慢转过身,把衣服从身上解下,又轻柔地给程影披上:“影儿,你怎么出来了。夜深露重,小心着凉。” 程影没有抗拒刘白的好意,只是默默注视着刘白,忽然鼻翼一动,眼中泪光一现,一串晶莹的泪珠抑制不住地滚落面颊。 “影儿,怎么哭了?”刘白心中虽有些明白,但是却依然问了出来。 程影忽然张开双臂抱住刘白,哭泣的声音更响了些:“大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如果你有意外,影儿也不想活了。” “别说傻话了,是不相信大哥我吗?”刘白抚mo着程影的柔,轻声说道,“再说了,吕布今日已经自己许诺不会取我性命,就算不是他的对手,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啊?” 刘白口上虽然在安慰程影,心中却是另有想法,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一个疏忽,就有可能性命不保,承诺又有何用? 刘白低下头,伸出手扶起程影的脸庞,温柔地擦去程影面上的泪痕。程影忽然抬起头,带泪的眼睛直直盯着刘白的眼神,好像一直要看到他的心里。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大哥,你爱影儿吗?”程影好像下了重大决定似的问道,脸上再无羞涩之色。 刘白一愣,随即毫不犹豫,郑重地看着程影的双眼说道:“影儿,我爱你,从我们相聚起就爱着你,这份爱地老天荒,至死不渝!” “大哥!”程影娇呼一声扑入刘白怀中,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虽然两人心中早就深刻着对方的名字,对方的身影,但一直到今日,两人之间的那层薄薄的窗纱才被捅破。温馨的爱意霎时将两人包裹起来,月色似乎也变得美好起来。 不远处的一片营帐后,郭嘉、程昱、鲁梗一脸泪痕地转身离去。这一夜,多少人难以入眠,亲情地感染,爱情的熏陶,是否也包含着难以启齿的绞尽脑汁策划阴谋诡计的那些人呢?…… 清晨,当第一通战鼓擂响后,刘白率领着狼军中的所有文臣武将鱼贯而出,所有人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感情的波澜。无喜无忧、无悲无怒,倒让各诸侯惊诧不已。 今日的天气却是那么的不安分,天是灰黄的暗暗的,混沌而且沉滞,所有的尘土、沙砾都被风卷得飞了起来,在没有太阳光彩的空间弥漫着。 “全体上马,擂鼓出营。”一声高喊,所有狼军动作齐整划一地纵身上马,然后一阵激昂的鼓声“咚咚咚”地响起,由慢到快,越急骤起来,与马蹄声相互呼应。 “将军必胜!将军必胜!”狼军的吼叫声让刘白心中一热,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不管输赢,自己还有这么多兄弟,自己肩上扛着的已经不再是单独一个人,也不是狼队的七个人,而是这一万狼军兄弟,汉中的数十万百姓,甚至于整个天下。 刘白握住手中的长枪,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在顺着枪身蔓延开来,这一刻,刘白的整个心灵都已融入到这敢长枪之中,一种新的意境豁然开朗。 风越来越大,老天似乎也被这凛冽的气势感染了,呼啸着前来观看即将上演的人间难得一见的高手与高手之间的颠峰对决。 两匹战马慢慢地接近着,刘白眼中极为空灵,一切都是那么缥缈,虚无,对面的吕布好像也现今日刘白的不同,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吕布今日头戴束紫金冠,身穿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持方天画戟,座下嘶风赤兔马,更显英勇俊挺,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而刘白头戴银白色战狼盔,一身亮银铠甲,座下也是一匹纯白的骏马,这匹骏马乃是刘白还在汉中时,派人从西凉一带重金求购的,虽比不上赤兔马,但也是一匹难得一见,价值千金的神驹。 刘白端坐马上,拱手先说道:“将军果然守信,今日你我一战,还忘将军不要手下留情。” “阁下今日气势极其旺盛,昨日布小看你了,你确实有跟我一战的资格。” “将军,请。”刘白长枪平举,双目之中,神色一凝。 “好,今日就让布与你畅快大战一场。”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斜指地面。 “驾!”两人同时一声大喝,纵马直奔对方杀去。一瞬间,滔天的杀气弥漫了整个战场。 诸侯之中,人人心惊,原以为狼军中鲁梗已是世上无双的猛将,难逢敌手,却没想到这个外表文文弱弱的狼军统帅,汉中郡守居然更是一个隐匿的武道高手。一人独战吕布,光这份胆量就足以让天下群豪钦佩不已。 呼呼风声中,双马交错而过,刘白长枪毫无虚招地直刺吕布面门,而吕布身形一晃,轻松地躲过,手中的画戟却诡异地划了一个弧度袭向刘白的后背。刘白身形微动,头也不回,长枪反挑,*得吕布收回画戟自保。 第一回合的交手在别人眼中平淡的结束了,但刘白心中却是暗惊,这吕布戟法精妙无比,画戟之上每个部位都可令人丧命,虽是短暂交手,但也凶险万分。 两人策马而回,都一脸凝重的注视着对方,身下的座骑也都是战意昂扬地嘶鸣着,慢慢踱步接近。 “呀!”吕布画戟先行出手,倏然刺破长空,如毒蛇般奔刘白腰间而去,刘白枪身一沉,枪身反弹,身形却是陡然一挺,枪尖方到中途,忽然一变,向吕布手腕刺去。 吕布毫不在意,画戟变招迅,手腕一转,以攻对攻,迫得刘白枪身急扫,“当”的一声巨响,双方兵器再次震荡开来。吕布招式不变,画戟如风,如附骨恶蛆一般,又奔刘白面庞而去。 吕布招招如神来之笔,方天画戟刁钻诡异,毒辣无比,招招对准刘白全身要害,如果说昨日吕布对战刘备兄弟三人是幅浓墨渲染的水彩画,那么今日的吕布一招一式就是一幅细描淡勾的工笔图,招式尽压制在刘白全身周围,招招不离要害。 刘白心中极其镇静,枪为百兵之,再加上他在枪上的造诣非凡,虽是惊险,却也是招招反击,辛辣异常。两人此来彼往,只见光影闪烁,居然战了个势均力敌。 两人越打越是佩服对方武艺精湛,战至酣出,不禁齐齐高声呼啸起来。手中的兵器却是越来越快,每一招几乎都是稍触即走,招招是狠招,招招是险招。 正当二人打得淋漓尽致,*迭起之时,刘白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呼:“老大,小心!” 心中一动,眼角余光扫去,一道箭影已至身后,未曾来得及有所反应,右臂一痛,长箭已然贯穿右肩。 激战之中,稍有差池,便是杀身之祸。刘白中箭的同时,吕布的画戟已经如幻影般接近了刘白的胸前,但那一声惊呼同时也惊动了吕布,手中画戟猛然一顿,虽然收势迅,但全力刺出的一戟还是戳穿了刘白的甲胄,鲜血立即顺着盔甲流了出来。 “老大、主公、大哥、将军……”顿时一个个不同的称呼急切地响彻战场上空。鲁梗已是双目通红,根本顾不得寻找那放箭之人,驾马直冲刘白而去。 鲁梗一动,身后的一万狼军立即齐齐策马奔去。霎时铁蹄踏地,声震九霄。众诸侯也是大惊失色,那射杀刘白的长箭居然是从自己阵营中射出,这还了得。如果刘白命归西天,众诸侯恐怕都要遭到狼军疯狂的复仇屠杀。 吕布面带怒色地望了一眼盟军的方向,然后低头看向刘白问道:“你是个真英雄,是个让人敬佩的对手,布从此不孤独矣。今日一战,有小人作梗,未曾尽兴,他日相会,定与阁下一决高低。”说完,勒马领兵会关。 刘白也被狂奔过来的鲁梗等人救回营帐内。狼军在郭嘉和程昱的安排下,立即如临大敌,个个面带狠色地盯着各路诸侯的军马,所有前去探望的诸侯也都吃了个闭门羹,众诸侯渐渐也就识趣了,各自带领军马离这群仇恨满腹的狼群远远驻扎下来。 那突如其来的一箭究竟是谁射的,他究竟有何目的?是与狼军有恨,还是与刘白有仇,误伤还是早有图谋?一切都让狼军中的几个主要将领陷入沉思,盟军中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第六章 义救孟德(一) 刘白被救回营后,众人焦急地围住了他,程影小脸惨白,秀目中饱含泪水,兀自低头纤柔地帮刘白包扎伤口。 “程影,老大没事吧?”鲁梗一脸的焦急。 程昱也一脸忧虑地凑了过来:“影儿,主公没有事吧?” 程影点了点头说道:“还好,胸口的伤势未伤及内腑,那一箭也只是射穿了肩胛,并不伤及要害,但如果再往下一点,大哥今天就……” 刘白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大家别担心,我没事。这一箭并不是要我的命,只是想扰乱我,借助吕布之手置我于死地。只是放箭之人低估了吕布的反应能力,那一戟原本可以刺穿我的胸口,但吕布戟法精妙,已至化境,在全力出手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收回,只是划破一道伤口,我确实不及啊!” 听完程影和刘白的话,众人一直吊着心才放了下来,暗自拍拍胸口,喘口气。 鲁梗一听刘白没事,怒气冲冲地抓起长枪就要出营帐,刘白连忙叫道:“老五,站住!” “老大,你放心,我今天就是把地盘翻过来,也要把那个敢放箭射你的人找出来。” “不准去!”刘白声音一冷。 “老大!”鲁梗听刘白出言阻止自己,虎目中一红,心中的那股真情伴随泪水难以抑制地泄出来。 程昱忙拍拍鲁梗的厚肩,安慰道:“五将军,你还是先听主公说完,此事决不是像将军所想那么简单。只要将军出了此营大肆搜查凶手,各路诸侯必然联合起来对付我狼军了。” “那一箭甚是奇怪,居然是从诸侯之军中射出的,这一箭简直是根芒刺,一箭射伤了主公,却也是射向了所有诸侯。”郭嘉眉头微蹙,一脸担心地说道,“其人用意极其高明,如主公身死,可嫁祸于董卓,没死,也足以让盟军内部产生缝隙,各自猜疑。” “还是奉孝知我心意啊,这件事虽然只是伤我一人,其目的却是对准了整个狼军啊。”刘白一声叹息,身形微微坐起,程影连忙伸手扶住他。 “而且此人必然与主公有仇,据我猜测,这二人一人就是嫉恨主公抢了他的风头的袁绍,一人是从我们来了后就一直针对我们不放的袁术。”程昱说道。 “不见得。”刘白摇摇手,否定了程昱的想法,“今日那一箭力道之猛,时机之巧,不是武道高手绝对射不出这一箭。而盟军中,有能力射出此间的只有寥寥几人而已。刘备的两个结义兄弟关羽,张飞,曹*手下的夏侯惇、夏侯渊、乐进等。曹*估计不会放任手下做出此事,难道还有我们没想到的?” “难道会是刘备和他那两个兄弟?”程影柔声说道,“前日刘备三兄弟和吕布大战,因为大哥插手,三人心中必然对你有所怨恨,今日一箭也就有理可寻了。” “影儿这么分析也不无道理,但此事绝不可宣扬出去。没有证据前,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传令下去,加强岗哨,小心戒备。”刘白命令道。 数日后,刘白神采奕奕地走出狼军大帐,满面春风地备好厚礼一一到各诸侯营中拜访,以表对各路诸侯关心自己伤势的回报之情…… “老大,你看,洛阳城里起火了!”这日,众诸侯齐聚虎牢关前商讨如何攻克这关卡,忽然鲁梗手指洛阳大声叫嚷。所有诸侯都是一惊,登高眺望,果然见洛阳城内浓烟滚滚,风中不断传来房屋燃烧出的噼啪声,袁绍满脸怒色地说道:“洛阳乃是我朝国都,宫阙皇陵莫不在此,董卓这个恶贼简直丧心病狂,居然焚烧帝都。各位将军,立即兵直奔洛阳。” 原来董卓见关东联军声势浩大,且联军中竟有和吕布不分高低的将领,心头惊骇,在李儒地劝说下,差铁骑五千,遍行捉拿洛阳富户,全都诬陷为“反臣逆党”,斩于城外,然后抄尽家财,尽归自己所有。 董卓临行前,命士兵焚烧居民房屋,并放火烧宗庙宫府。南北两宫,火焰相接;长乐宫庭,尽为焦土。又差遣吕布掘先皇及后妃陵寝,取其金银财宝,军士乘势掘官民坟冢,抢掠一空。 董卓装载绫罗缎、金银器物,劫了天子和后妃等,直奔长安而去。董卓手下汜水关守将赵岑,见董卓已弃洛阳而去,便献了汜水关,正在攻打汜水关的长沙太守孙坚立即驱兵先奔洛阳而去。 众诸侯也马不停蹄地杀入虎牢关,孙坚军先行飞奔洛阳,遥望火焰冲天,黑烟铺地,二三百里,并无鸡犬人烟;孙坚先派士卒前去扑灭大火,袁绍命令各诸侯各自寻找空地安营扎寨。 曹*见袁绍居然没有追击之心,急忙跑到袁绍大营中,见各路诸侯居然都在饮酒作乐,义愤填膺地大声叫道:“各位将军,如今董卓裹挟天子西逃,海内震动,人心已丧,我等乘势追击,必然击溃叛党逆贼,一战而天下大定。各位为何竟如此贪图安逸?” “孟德不可,诸侯各军都已是兵困马乏,需要修整,追击董卓此事还需日后再做打算。”袁绍自以为深谋远虑地摇头拒绝了曹*的提议,众诸侯也都点头称是。 “董卓那恶贼焚烧皇家宫室,盗掘先帝灵寝,人神共愤,尔等竟然有众多借口,弃天子于不顾,岂不是让天下百姓寒心,让当今天子失望。尔等与那贼人有何区别?一群误国之贼!” 曹*虽是义正词严,头头是道,说得是唾沫星子乱喷,但袁绍就是不予理睬。各路诸侯更是无动于衷,曹*大怒,高声吼叫道:“竖子不足与谋!”随即步出帐营,气愤而去。 不时,士卒来报,曹*已经率领自己营中兵马追击董卓而去,刘白等人闻知后,也借口多日征战身心疲惫,告罪回营休息。 “曹*此人,果然非凡,颇有远见卓识。只可惜天下诸侯都是胆小懦弱之辈,竟放弃如此机会,让董卓得以喘息,日后必然灾祸连连啊!”回到营中后,程昱先是叹息一声,然后感慨良深地说道。 刘白看了看众人,笑道:“各位不必为此烦心,曹孟德此去必败无疑。董卓虽然向长安逃窜,但是其手下不乏能人谋士,尤其是其婿李儒,更是阴险毒辣,诡计多端。” “老大,我们怎么办?和曹*一起去追击董卓吗?”鲁梗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行,我军虽然气势雄壮,但真正战场浴血厮杀恐怕还不是董卓军的对手,即便小胜,也必然伤亡惨重。” “老大,你不是说那曹*迟早会成为我们的劲敌吗,不如我们悄悄地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一旦他打败了,我们就把他们全吃了。”鲁梗这小子还真是心毒,绝对地落井下石。 刘白霍然一笑:“你小子倒是会想主意了。我们悄悄离开,即使一时躲得了众人的耳目,但以后必然会被人知晓,我们和曹*一起去,我们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可曹*却战死了,这可能吗?完全就是送人把柄吗。” “那怎么办,去还是不去,你倒是个话啊?” “去,但不是一起去,而是等曹*战败后,去救他。”刘白胸有成竹地说。 “救他?老大,你是说我们去救曹*那个小子?”鲁梗一脸的不解。 郭嘉却已经暗自点头称赞不已:“主公妙计,如此一来,我们既能获得曹*的好感,又能让众诸侯知道我们不再计较主公受伤一事,以免日后与天下群雄难以相处。果然是高明之策啊!嘉实在是佩服。” 刘白笑笑说:“曹*已经出了,立即通知各营,悄悄出,不得惊动其它诸侯军。”鲁梗等人立即领命而去。 第七章 义救孟德(二) 刘白等人早有打算,将狼军驻守洛阳城外,与诸侯军分隔开来。所以当一万狼军悄然追曹*而去时,诸侯军中依然是一片平静,未曾听得半点风声。 却说曹*行至荥阳,太守徐荣出接。李儒又献一计:“丞相新弃洛阳,关东诸侯之中必然有追兵。可教徐荣伏军荥阳城外山坞之旁,若有兵追来,可以全部放过;等到被我们杀败溃逃后,再截住掩杀。只要给追击者一个教训,其余各路诸侯必然不敢再追。” 董卓大喜,立即命令徐荣按照李儒所献之策去设下埋伏,然后又命令吕布率领两万精兵断后。 曹*星夜追击,一众人马疲惫不堪,终于看见前面一军,正要上前杀其个措手不及,却见吕布好整以暇地布阵相迎:“哈哈,孟德急追到此,是否来送我等一程啊?” 曹*一见董卓居然早有防备,心中一惊,脸上却是平静,策马而出,大叫:“你这个逆臣贼子,跟董卓那个老匹夫狼狈为奸,人神共愤。如今更是挟持天子,掠杀百姓,将欲何为?” 吕布先是不以为然地讥笑一声,然后开口骂道:“你这个背主懦夫,当日丞相本想重用你,却不知你暗藏歹心,今日还敢大言不惭,看我不取你人头。” 曹*手下大将夏侯惇一听吕布居然如此狂妄无礼,立即挺枪跃马,直取吕布。战不数合,却已是筋疲力尽,人困马乏,陷于险境之中。 曹*诸将又怎会是吕布敌手,加上长途奔袭,精力消耗大半,早就难以抵挡,忽听一声炮响,左右又各有一路军马杀来。左面大旗上一个李字,右面大旗上一个郭字,正是那李傕、郭汜引兵杀来。 三路军马,势不可当。曹*军马立即丢盔弃甲,狼狈逃窜,被吕布三人一阵冲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曹*在手下将领地拼死保护下,逃奔洛阳,走至一荒山脚下已是二更时分,月明如昼。曹*忙下令聚集残兵、清点人数。数来数去,连带受伤的,半死不活的,一万人马也就剩下了四五百。 曹*垂头丧气地命令各士卒埋锅造饭,逃跑也先要把肚子填饱啊,不然连跑的力气都没了。这米还没下锅了,突然四围传来一片喊杀之声,正是早已埋伏于此的徐荣领兵杀出。 曹*吓得心胆俱裂,连忙夺路而逃,身后跟着一大帮将领。徐荣正好迎面而来,一看这阵势,好家伙,肯定是个大官,立马一箭射出,正中曹*的肩膀。 曹*这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慌不择路地乱窜。刚过一个小山坡,草丛中忽然两把长枪刺出,曹*身下马匹一声惨鸣,倒地抽促不已。曹*也被摔出去好远,还没爬起来,埋伏于草丛中的徐荣手下士卒已经一跃而上,将曹*摁在地上。 曹*那个气啊,自己堂堂一方诸侯,居然让两个小兵给活捉了,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啊?正自伤心,忽然听闻两声惨叫,抬头一看,那两个士卒已经脑袋搬家,原来是大将曹洪飞马来救。 曹洪将自己的座骑给了曹*,自己脱去甲胄,跟着曹*向前逃窜,约走至四更余,只见前面一条大河,阻住去路。波涛汹涌,河水浑浊,不知深浅。后面追喊之声却是越来越近,曹*仰天叹息:“命已至此,不得复活矣!” “曹公莫急,刘白来也!”伴着一声朗喝,一彪军马突然从河岸上冲了过来。曹*凝神望去,为一方赤色狼旗迎风招展,正是汉中郡守刘白率领麾下狼军赶来,立即大呼:“将军救我!” 背后徐荣已经追至,鲁梗立即率领典韦和许诸冲杀上去。典韦正遭遇那徐荣,也不答话,直接飞马而上,举起手中双戟将徐荣劈落马下;许诸手持大刀,杀入敌阵,状如疯虎,左劈右砍,徐荣军马见主将都已经战死了,立即各自四散逃生。 “曹公,小弟来迟,差点误了曹公性命。”刘白一脸愧疚地施礼说道,“那日在营中,小弟听曹公一顿叱骂,心中实在是惭愧羞愤,可惜当初盟誓皆听命于袁绍那目光短浅,胆小如鼠之人,不仅误了大好战机,更是差点误了曹公性命。” “郡守救命之恩,孟德铭记于心。如今得到郡守这一强援,我等应立即回身追击董卓,其必无防备,我等必可获胜。”曹*先是还礼,接着却又劝说刘白率领兵马继续追击董卓。 刘白心中暗自好笑,你这家伙已经是狼狈不堪了,居然还不死心。嘴上却是恭敬地说:“曹公先整顿军马,待明日天亮追击也不迟。”曹*看看自己零星散落,聊聊无几的人马,暗自叹息一声,只好答应。 “奉孝,明日可以追击吗?”安顿人马后,刘白便询问起郭嘉。 郭嘉略微沉思后,说道:“不可。徐荣兵马溃败,逃走甚多,此时已然到吕布营中,吕布必然有所知晓是我们救了曹*,定然有所防备,前去追击,必中埋伏。” 程昱也点点头说道:“奉孝言之有理,此去长安,路途久远,地势险要,尤其是淆山、涵谷关一带,地势极其险要。董卓军必有驻守,我等不过一万人马,即便追上,两军交战,我军毫无后援,必然伤亡惨重。” “可是今日已经答应了曹*,如果明日失信,恐怕会被曹*笑话。” “主公,得天下者不拘小节。” “仲德此言差矣。古人有云,人无信不立,信乃做人之本,既然主公已经答应曹*,明日自当引兵追击。”郭嘉却忽然又反驳起程昱来。 刘白不解地看着郭嘉,问道:“奉孝,你刚才不是说追击会中埋伏吗?怎么现在又让我们去追了?这不是前后自相矛盾吗?” 众人也都一脸迷惑地看着这个前言不搭后语,故弄玄虚的郭奉孝。 “哈哈,策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郭嘉忽然小声说道,“今夜主公暗中传令下去,明日出后,各营战士多喊腹痛,主公就可向曹*言明,我军乃是水土不服,士卒多数腹泻,即便追上董卓军也是枉然。曹*无奈,只能返回了。” “哈哈,奉孝你果然是个鬼才,一肚子的鬼点子。”众人哈哈大笑。 第二日清晨,刘白早早命令狼军士卒整备出营,一副迫不及待前去追击董卓军的姿态,曹*大是感动,口中连连夸奖刘白是国之栋梁。 刚一上路,便见狼军中多数士卒抚mo着小腹,小脸惨白,萎靡不振,不时“哎哟”叫唤几声。 曹*一上路便已现不对,大惑不解地问刘白:“郡守,为何你营中士卒今日个个精神不振,士气低靡?” 刘白立即一脸忧色地说道:“曹公你有所不知,营中士卒本已劳累不堪,为救援曹公,星夜奔驰,马不停蹄,加上我这营中将士水土不服,已有部分将士昨夜上吐下泻。” 刘白刚一说完,便听身后一声咳嗽,随即“扑通”之声不绝于耳,曹*回头一看,乖乖,刚才还是摇摇欲坠,这会已经躺满了一路,更有甚者,居然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刘白不禁大为叹服:这帮小狼崽子果然都是装熊的料,演技高,个个都是中国奥斯卡的后备人才。脸上却是一片慌张:“怎么了?” 郭嘉见状,立即装模作样得前去检查一番,然后一脸忧色地来到刘白马前,拱手说道:“禀报大人,昨日众将士安营后,引用了附近的河水,后来就有多数士卒腹痛如刀割一般,恐怕是那董卓恶贼一路上在水源中下了毒药。” “中毒了?”刘白一愣,昨晚不是还商量好是水土不服吗,怎么现在都变中毒了? “这,这如何是好?”,刘白忙看向曹*,一脸担忧地说:“曹公,你看我这军中士卒多数有疾在身,如果继续行军,恐怕会激起众士卒不满啊?” 曹*虽是满腹疑问:你这军中个个大病缠身,我这营中士卒为何安然无恙。但口上却无法问,目光游离处,一地残兵,只好无语答应。 刘白刚一话,全军整队返回时,几个躺在地上的家伙立即一跃而起,纵身上马,身手之矫健,令人不敢相信就是刚才哼哼唧唧的那位。刘白心中大骂,什么破演员,没经过专业训练的就是不行,你要装也要装到底啊。这不是尽给老子露馅吗。回头看看曹*,还好,这老小子正一脸郁闷地低头沉思,丝毫没见到刚才那足以让他气出血的一幕。 第八章 玉玺风波 “大哥,你回来了!”刘白等人刚进入洛阳城,一匹快马就从城中飞驰而出,马上之人语带欢愉地叫道。 “影儿,你怎么在这里,你没有跟我们一起吗?”程昱一脸惊诧地盯着马上女子。 程影见曹*等外人在刘白身旁,欲言又止,刘白立即会意地点了点头。那曹*却目不转睛地盯住程影,心中暗自赞叹:世上竟有如此绝色,秀眉如黛,樱桃檀口,肤色如雪,身穿紧身紫色甲胄,更现身姿玲珑,诱人无比。 曹*侧目看向刘白:“没想到郡守营中居然有如此绝色佳丽,果然艳福不浅啊!” 刘白笑笑说:“孟德兄千万别误会,这位乃是我的义妹程影。”说完心中却是冷哼一声:“你个老色鬼,如果敢跟我抢女人,就阉了你。” 曹*听闻刘白如此一说,心中一喜,又注目程影,眼中尽是玩味之色。 众人飞奔入城,触目处,尽是残垣断壁,路道上,更是凌乱不堪,不时可见一具具奇形怪状的尸体倒伏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焚烧尸体的恶臭,几乎令人窒息。 更令刘白等人难以忍受的是,一些残损的房屋中,隐约可见一具具赤身**的女子,全身淤痕,面色惨白,双腿之间血污一片,都是被董卓手下奸污之死的弱女子,而且一些女子从其身形装束来看,还都只是在十岁左右。 这惨绝人寰的场景,顿时激起了刘白等人心头的愤怒,鲁梗直接就大骂起来:“这帮狗娘养的,简直就是一群没有人性的杂碎。就跟那个什么小鬼子一样,都***不是东西。”这小子个火,都要不同时空来回穿梭一下。 天子,帝王,威震天下,富有四海,高踞九五之尊,俯视亿兆百姓。提到他们,人们就会想起那巍峨的宫殿,宏大的苑囿,声势穆穆的礼仪,威风凛凛的出巡,三公九卿,屏息叩,三宫六院,玉体横陈…… 可是眼前的洛阳却是天子引的灾祸。天子的年幼懦弱,让天下百姓也跟着遭殃。果然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兵荒马乱,洛阳已经成为人间地狱,一些躲过劫难的百姓面无表情地站立在自家早已烧毁的房屋前,看着那缕缕残烟,灵魂似乎也随着这青烟袅袅升起,随风飘散了。 “站住。”喝骂声突然从前方传来,惊醒了兀自呆的众人。刘白等人抬头看去,一个健壮的大汉在前面奔跑着,怀里紧紧抱着几个花花绿绿的包裹,满脸的惊慌,一看就知道是个趁火打劫的无耻之徒。 后面追赶的几个士兵见前面矗立着一彪军马,心中一喜,大叫道:“前面诸位将军,抓住那个贼人。” 鲁梗正自一肚子的火气,无处泄,见那人神色慌张萎缩地冲自己而来,立即飞马上前,一枪将那壮汉捅了个对穿。追击的士卒立即傻眼了:让你抓住他,谁让你把他给杀了?但一看鲁梗依然血红的双眼,个个噤若寒蝉,上前将那几个包裹拎起,站在一旁打量着鲁梗等人。 领头一人抱拳说道:“在下程普,多谢将军相助,不知将军是哪路军马?” “血狼鲁梗。”鲁梗口气冰冷地说道。 “将军就是汜水关前一枪击杀华雄的血狼将军,小将失敬了。”程普一脸惊异地重新施礼,甚是恭敬。 鲁梗见程普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奇怪地问道:“你也知道我老鲁的名字?” “将军血狼之名已经传遍天下,小将不知,岂不是孤陋寡闻。对了,你家主公刘郡守可在,能否给小将引见?” “老大,找你的。”鲁梗回头叫道。 刘白早已听见两人对话,策马缓缓上前,问道:“将军可是长沙孙太守麾下猛将程德谋?” “郡守大人抬举小将了,,大人以一己之力独战吕布,为天下英雄所敬重。德谋又岂能跟郡守相比。”程普连忙恭身施礼。 刘白笑了笑问道:“你家主公孙文台现在何处,我也好前去拜访,以表敬意。“看着刘白一脸谦虚的样子,程普心中不禁佩服不已:如此心胸开阔、勇冠绝伦的豪杰,却是难见,自家主公恐怕也是不及啊! “我家主公已经去城外拜见袁盟主去了。” “哦,曹公,我等是不是也去见见这个盟主啊?”刘白知道曹*心中对袁绍已是不满,故意加重了盟主这个词的语气。 曹*看看身后零落残余的人马,恨声说道:“去,孟德倒要看看这帮误国之贼都在干什么?” 刘白和曹*各领数将进入袁绍大营内,老远就听见欢笑声中夹杂着杯盏交错之声,曹*面色一变,又是一声冷哼,怒气冲冲地走进营帐内。 “诸位居然还有如此闲情雅致在此饮酒作乐?” “哦,是孟德回来了。可是追及董卓那恶贼?”袁绍面色通红,一脸醉意地问道。 “哼,让诸位失望了。孟德无能,败于吕布之手,差点性命不保。如今狼狈而回,可否正是称了诸位的心意啊?”曹*满口的讥讽。 诸侯一听,多数默然无语,只有袁绍继续说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孟德不必介意。来人,上酒给曹将军压惊。”刘白冷眼旁观,这一众诸侯果然个个是老奸巨猾,各怀鬼胎。 “多谢盟主好意,*经受不起,自此告别,他日再会。”曹*见众诸侯个个面无羞愧之色,内心失望之极,拱手作别。 “孟德兄,何必急于一时,我看你肩上有伤,还是养好伤再做计较吧。”刘白拦住曹*,轻声劝说。 “这帮蠢材,丧失了大好机遇,尚不自省,可怜可悲啊!”曹*叹息一声,不顾刘白阻拦,率领手下离去,众诸侯也不阻拦。 “各位,如今董卓裹挟天子逃奔长安,洛阳已成废墟。不知诸位都有何打算啊?”刘白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袁绍开口问道,心中一动,领着郭嘉、程昱等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启禀盟主,文台今日特来告别,现盟主问,自当相告。”袁绍话音刚落,长沙太守孙坚就站起来说道。 袁绍面色一冷:“文台,为什么走得如此匆忙,是不是急着回去立自己为天子啊?” 孙坚脸色一变:“盟主为何如此说,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 “哈哈哈,文台做得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怕本初这等大逆不道之言语吗?”看着孙坚和袁绍针锋相对地讥讽对方,众诸侯个个面露不解。 徐州牧陶谦站起说道:“盟主,你等究竟为何事争吵,还望告知众位同僚,大家也好评个理。” “诸位,你等不知,昨日有人向我密报,孙坚昨夜率领人马驻守皇宫,竟然寻得天子玉玺,这本是我朝之福。可文台竟然隐匿不报,其用心何在,我想本初不必再向各位说明了吧。” “文台,真有此事吗?”听了袁绍的话,众诸侯内心一惊,立即七嘴八舌地询问孙坚。 孙坚此刻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昨夜手下士卒确实找到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块玉石,上面刻着八个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手下程普说是玉玺,自己立有藏匿之心。可今日醒来,藏于枕边的锦盒居然不翼而飞了。现在袁绍又不知从哪儿得知这个消息,竟*问自己索要玉玺,自己哪里能再给他一个玉玺了? 孙坚心中焦急万分,心中暗自思量:如果说自己确实得到玉玺,可又被贼人盗去,不仅诸侯不相信,连自己都不相信,说不定还要追究自己失职之罪。孙坚无奈之下,只好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得到玉玺,并指天誓,如有欺骗,万箭穿心而死。众诸侯见孙坚立下如此重誓,也不好继续*问,只有那袁绍一肚子的嫉恨。 第一章 拦路抢劫 厚重的夜幕从高不可测、广阔无边的天庭垂落下来。深夜之中,月隐风轻,大地一片寂静。 夜色在增长,在加浓,夜充满了奇异的轻柔的声音,旷野里一片黑暗,天地融合在一起,什么也看不见,辽阔的大地上,没有一丝灯光,大地似乎都沉沉地入睡了。 华山脚下的一片丛林中突然传来一声狼嚎,随即如连锁反应一样,嚎叫声越来越多。林内立即人影幢幢,一支全身包裹在黑色甲胄中的军队从林中钻了出来。 透过一丝微弱的亮光,隐约可见领头一人全身金黄,与身后所有人的甲胄却是不同,胸口一个硕大的狼头完全覆盖了左胸,正是在武关前跟刘白分手的岳亮以及史龙、史虎兄弟还有一万黑狼军。 岳亮纵马先行,史龙、史虎紧随于后,一万军马轻装衔枚,悄然出动。这一万人马很快融入夜色之中,如一支来自地狱的幽灵大军,沿着早已勘测好的线路向北疾驰而去。 董卓下令焚烧洛阳,迁都长安后,尽掠洛阳百姓和财富,浩浩荡荡向长安进军。每百姓一队,就间杂着士兵一队,互相拖押;死于沟壑者,不计其数。董卓一向对手下士兵纵容,所以这一路上军士*人妻女,夺人粮食;啼哭之声,震动天地。 董卓一行早已越过潼关,往长安去了,而吕布率领精锐在后阻截诸侯军队,夹杂在中间的就是运送财物的军队和无数百姓。 深夜中,士卒的*笑声,女子悲号呼救声,让这夜色显得更加凄凉沉重。 “统领大人,前面就是敌人扎营的地方。”不远处的一座山林中,岳亮看着前方火光点点,静静地听着哨卒的回报。 “探清人数了吗?”岳亮低声问道。 “敌人兵力在5ooo人左右,分成前后两处营寨,中间是百姓,人数众多而且混杂,难以确定。共有马车两千余辆,看其车辙痕迹,都装载着比较沉重的物品。” “敌人后续兵马离此多远,淆关那里怎么样了?”岳亮转头看向史龙。 史龙难得一脸正经地说道:“放心,我已经带人把那里堆满了大石头,道路上也是被挖得坑坑洼洼的,各种枯树铺了有一里路。要想通过,没有三天时间是不可能的。” “史虎,你那里怎么样?”岳亮又转头看向史虎。 史虎也是一脸的严肃:“董卓已经进入了潼关,估计现在已经进入长安睡觉去了。” “好,传令下去,全军准备作战。”岳亮目光一冷,果断命令道。 一万黑狼军如深夜觅食的恶狼一般,目光中充满了杀戮的yu望,悄悄地包围了运送财物的董卓军队。董卓军将两千多辆车马围成了一个圆圈,中间点燃了一堆堆篝火,一些士卒救灾露天里*着掳掠而来的妇女,旁边还围着许多的士兵观看,不时出*荡的笑声。 几队狼军士卒从四面悄然潜入,手中的利刃收割着那些只顾盯着营帐里,早就心痒难熬的士卒的生命。很快,一声声夜枭的叫声传来,说明了所有钉子都已拔除。 “杀!”一声怒喝划破夜空,四周立即传来铁蹄声声,地面似乎也震动起来。忽然一支支火箭如流星般射进董卓军营帐中,惨叫声随即响起。 正在泄yu望的董卓士兵忽然听见惊天动地的喊杀声,立即慌作一团,个个吓破胆,四散逃窜,哪里还敢迎战。只可惜四面八方都是狂奔杀来的不明军马,无处可逃。 当作栅栏的大车都已被拉开,黑色铁流直冲而入,一些正在营中泄兽欲的士兵听见声响,刚探出头想看个究竟,眼前刀光一闪,人头已然落地。 战斗很快结束了,大部分的士卒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直接就跪倒在地,口中拼命叫嚷着饶命。 “统领,这群投降的士卒怎么处理。” 岳亮盯着跪了一地的士兵,个个衣衫不整,许多士兵几乎就是赤身**,不用想都知道这些家伙正在干什么。岳亮眼中冷厉之色越凝重。 “老二,你看。”史龙忽然指着旁边的一个篝火堆出一声惊呼。岳亮转头看去,只见几名妇女全身*,双手被用绳子牢牢捆住,*鲜血直流,上身的*已然被割了,只剩下两块圆形的血污。而篝火上正烧烤着一个大小如羊羔一般的肉团,滋滋声响个不停。 岳亮心中忽然感觉不对,走上前仔细看去,天啊!那肉团根本不是个羊羔,一个孩童的面孔已经被烧得焦黑一团,但手和脚却依稀可辨。 一团怒火霎时充塞了岳亮的心胸:“王八蛋,一群杂碎!杀,全都给我杀了!”岳亮一声厉呼,双目中布满血丝,握住一把大刀就冲进了投降的人群中。 虎视眈眈的狼军也不甘落后,这些从兵祸中逃的一死的狼军士卒原本对朝廷的军队就充满了仇恨,此时看见这一幕幕惨绝人寰的场景,更是怒火燃烧,个个双目通红地挥起大刀冲上去砍杀起来。 这是一场屠杀,或者说是一场充满正义的屠杀。霎时间,原本还主宰着别人命运的董卓士兵已经变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果然是恶有恶报啊,而且这报应是如此的迅猛,如此的残酷。 手握利刃的凶悍之极的狼军对阵手无寸铁的董卓士卒,随着一声声惨叫,很快,地面变得湿润起来,一条条鲜红的小溪如活物般游向四周,一片人间修罗场。 那些百姓茫然看着这一切,生死对他们来说已经无关紧要,或者死是一种更好的解脱。这一路来,受尽欺凌侮辱,亲眼目睹自己的兄弟死在长枪大刀之下,自己的姐妹妻女被奸污残杀,苍天无眼,前途渺茫,所有人的生死都在一线之间,活得一天是一天啊。 “清理战场,立即撤退。”岳亮全身沾满鲜血,杀气腾腾地出撤军命令。其实又岂止他一人,所有的狼军此时个个都如从血池中爬出,甲胄上沾满了鲜血碎肉,狼头面具下的双目也如被血染一般,红得那么鲜艳夺目。 史龙指着那些已经麻木的百姓问道:“老二,那些百姓怎么办?” 岳亮看了看,说道:“拿出十辆车上的财物,分给他们,让他们各自逃生去。记住,告诉他们,如果要想活命,就逃得越远越好,如果再被董卓军队抓住,肯定全被处死。” “是。” 黎明时分,进入长安的董卓终于接到运送财宝的队伍遭到袭击的报道。整个长安立即陷入一片嘈杂之中,刚安定下来的军队立刻又原路返回,急行军直奔出事地而去。而吕布也已经觉不对,命令士兵连夜清理出道路,马不停蹄地向长安赶来。 董卓率领的军队和吕布的军马总于在这片修罗杀场相遇了。战场上青烟袅袅,还没烧尽的帐篷依然冒着淡淡的烟雾,空旷的地面上,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交叉相叠,可以相象当时是多么地惨烈,没有兵器的士兵们完全没有抵抗地全被杀害了。 但董卓心中此刻却不是愤怒,而是心疼,那可是洛阳城中大部分的财富,还有从皇陵后墓中劫掠而来的金银珠宝,这下全都完了。自己背上了恶名,却被他人享受。董卓越想越气,郁闷堆积胸口,一口鲜血喷出,身形顿时委靡。 “义父,你千万要保重身体,奉先立即亲自带领大军沿途追击,一定将财物追回。”吕布也是心头滴血,那可是难以计数的珍宝啊!自己率领士兵硬是做了回盗墓贼,可到头来都替别人忙活了,真是窝囊啊! 董卓双目血红,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有那帮恶贼的项上人头,也给我一并带回。” 吕布立即挑选出三万骑兵,沿着道路上的车辙痕迹追赶下去。军队刚奔出数里,便见道路两旁丢满了各种金银器物,树梢上还挂着无数颜色鲜艳的绫罗绸缎。吕布手下的士卒立即下马挣抢起来,吕布回头杀了数名士卒,依然阻止不了早已被贪婪yu望蒙住眼睛,变得疯狂起来的士兵,只好任由众人将路旁财物抢光后,才重新整军上路。 第二章 死亡之路 吕布率军追到华山脚下,只见道路上遍布荆棘,吕布立即命人持刀挥砍,肃清障碍,随着藤条地断落,两旁的山林中突然传出锐利的破空声和轰隆的雷霆声。 士卒们慌忙抬头看去,只见无数的巨石翻滚而下,无数的竹箭木矛如蝗虫般飞刺过来,令人防不胜防。山道上顿时惨叫连连,无数的士卒不是被压成了肉饼,就是被射成了刺猬。 吕布立即一扯赤兔马的缰绳,飞向后奔去,手中的方天画戟更是左遮右挡,叮叮声响个不停。三万骑兵丧魂落魄地逃出数里,才停下来看着后面,吕布命人清点人马,现居然阵亡了近三千人。 敌人的影子还没见到,就自损三千,这对士气简直就是个致命的打击。其实死亡的士卒中,被压死和射死的不过一千人左右,而被自己人马践踏而死的却有两千之众,看着眼前依然遍布的藤条,吕布已束手无策,所有的士卒都无人敢上前斫砍,正在众人个个萎缩手脚,驱赶不前时,董卓已亲自率大军追随而来。看来他实在是心痛那装载了千余辆马车的财宝。 董卓看着山道上是尸横遍野,一片狼藉,脸色愈的难看。 “不惜代价,立即清理道路,后退者死。“董卓面色阴沉地下了死命令。于是在一干弓箭手的威胁下,一队士卒冲上前去,挥起手中的砍刀拼命地劈下,很快,这一队士卒就丧命在了那无穷无尽地锋矢下,又是一队士卒冲了上去,鲜血很快染红了路径。 董卓在损耗了近两千士卒的生命后,终于打开了道路。但心中却已经对吕布耽误了时间而感到不满。 “奉先,你率领骑兵先行,如再有如此障碍,不得犹豫,就算再死两千人也要将一路上的路障消除干净。” 吕布见董卓眼中充满了仇恨和不满,知道董卓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此刻在他的心目中,也许自己还不如一车财宝。自己如果再有所懈怠,估计他绝对不会顾及父子之情,自己可要小心,吕布心中暗暗提醒自己,随即催促兵士奋勇向前,马不停蹄地追赶。 “啊,啊……”一连串的惨叫声再此响起,只见骑马冲在前面的数十名士兵突然从地面消失了,而后面的军马因为奔跑的度极快,根本来不及停下,一个个下饺子似的直接也跟着栽了下去。 “停,快停下。”吕布觉得自己都快崩溃了,这群敌人简直太狡猾了,就好像算好了一样,原本在冲出那段山路后,众人还是小心谨慎地前行,可是行进了数十里路后,却现平安无事,于是吕布就命令所有骑兵全前进。可是这命令声犹在耳边,变故又生,前方的地面上居然出现了无数的大坑,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这段空旷的路面。 那些大坑就好像是一个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瞬间就吞噬了数百骑兵的生命。吕布策马前行,站在一个大坑前,向下看去,只见跌入坑内的士卒和马匹都被埋在坑底的尖锐的木桩刺了个对穿,一个个恐怖地睁着双眼,似乎难以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易地死去了。 这怎么会是一群山贼,如此周密的计划?如此狠辣的手段?恐怕自己的军队未曾追上他们,先要丧失大半了。吕布看着前方的道路,忽然现那道路变得恐怖起来,这是一条通往死亡的道路,前面看似平坦的路面下,四周安静的树林中,究竟还隐藏了多少致命的陷阱,又要收割多少士卒的生命,这个勇猛无比的武神突然也变得迷茫起来。 董卓大军再次赶上,吕布无奈地向他报告了情况,董卓目中杀气一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派人探路,后退者死。” 于是一幕幕飞蛾扑火的场景再次出项,一支支十人左右的骑兵队伍排成纵列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着,董卓率领大军慢吞吞地跟在后面,长约千米的一段路足足花费了两个多小时才走完。至于又有多少士卒消失在这段路面上,已经无人顾及了。 大军终于追到武关前,眼前的一幕再次让吕布这位武神大哥傻了眼,只见无数破损的马车堆积在武关关口,如小山一般,道路再次被截断了。吕布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董卓眼中那令人心悸的寒光,声嘶力竭地叫喊道:“搬,快给我搬。” 看着前面的队伍再次停了下来,人声嘈杂,董卓心头更加狂躁起来,他知道,前面肯定又出现敌人设置的障碍了。他连忙命令士卒驾驶着马车赶至前军。 “我一定要把这群家伙碎尸万断,以解我心头之恨。”董卓看着这堵塞了武关关口的无数被砸成破烂的车厢,心中的恼怒如火山爆一般,立即咆哮如雷,身躯上肥肉乱颤,大军只好再次停住脚步,董卓手下的士兵们一个个当起了搬运工。近三个小时后,所有的残片终于都被清理到了路旁,吕布忽然诧异地现,在一些残片中居然有很多妆饰典雅的车厢碎片,看其装饰,居然是朝廷中官员所用,急忙派人告之董卓。 董卓大惊失色,立即派人细心察看。在清点之下,现这两辆马车居然是当朝司徒王允和侍中蔡邕的坐车。董卓这才想起,只顾着追寻财宝,却忘记了还有许多夹在在其中的朝中大臣的车马。 可是这王允和蔡邕二人不是紧紧跟随自己进入了长安了吗,他们两人的车驾为何出现在这个地方?他们二人是与这群劫匪暗中勾结还是被劫匪也给劫走了?可是这两个糟老头子又什么用?想我待那蔡邕不薄,他绝不会背叛了自己。 董卓头脑中霎时浮现了无数的猜想,算了,还是追上那群匪徒再说吧。董卓的心中越的不安,这真的是一群只想抢夺财宝的匪徒吗?看来回去后一定要好好调查一番。 董卓大军一路盯住地面的马蹄印记一直追到丹水边,走在前面的士卒忽然返回禀报,马蹄印消失在河水里了。 “什么,难道他们都投河自尽了吗?”吕布大怒,“他们一定渡过河去了。”一群士卒立即淌过丹水,可惜对面地面平整,根本无痕迹可寻。 “他们上天还是入地了?”听完士兵的回报,董卓也觉得奇怪不已,看着缓缓流动的河水,董卓心中充满了疑惑,远远眺望,丹水下游一片葱茏,估计是大片的丛林。是不是派人到下游去搜索一下呢?董卓心中犹豫不决。 “禀报丞相,武关东面不远现大量马蹄印。”四散而出的哨骑突然前来报道。 “什么,跑到东面去了?这群恶贼太狡猾了。”董卓恶狠狠地说道,“全军上马,立即返回武关向东追击。” 只可惜董卓和董卓吕布二人心急火燎地追着马蹄印一路狂奔向东,却丝毫没有注意那马蹄印根本是杂乱无章,就好像一群人在原转圈一样。 “义父,不能再追了,再向东我们就要进入荆州了,那里很有可能会碰到关东那群反贼啊。”吕布忽然勒住马向董卓说道。 “我们都追了这么远了吗?”董卓看着前面并不明显的痕迹,身后的士卒们也是一脸的疲倦,再追下去,难道又要绕回洛阳了吗? “是啊,看来这一定是关东诸侯中的一支暗中埋伏于我们身后,原本是想包围我们,见我们大军迁徙长安,知道无法与我们抗衡,只好抢夺了我们的财物返回了。让我知道是谁干的,一定不饶他。”吕布见董卓闭口不语,只好乱猜测起来。 “传令下去,大军回长安。”董卓有气无力地下达了回军的命令。 其实董卓在武关前听到哨卒回报后,如果再向下游搜寻,就会现大量的马蹄印从河里一直延伸到旁边的一片树木葱茏的树林中。所以当董卓军消失后不久,树林中立即窜出一队骑兵,这一队人马每人马上都挂着两个箱子,里面装载在从马车上卸下的各种财物,但有这么几位却是不同。 穿着一身黄金甲胄的岳亮,此时怀里却抱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轻蔑地看了一眼董卓军离去地方向,冷笑一声,说道:“全军上马,全赶向上庸。” 史龙和史虎以及几个围在他们身边的狼军士卒的马上却是几个长形布袋,随着马匹地颠簸,不时蠕动一下,从里面传出闷哼声,听声音应该是人。不知道,这帮家伙搞什么鬼,不过看他们谨慎地样子,袋子中地人物应该还是很有价值的。 岳亮的这一路军队经过数日奔驰,终于到了汉水边。 “哦,回家了!”所有的士卒都开心的呼喊起来,疲惫的脸色掩盖不住对亲人的思念。是啊,我们终于安全回来了。不知老大那里怎么样了,是不是跟我们一样顺利。岳亮立马汉水边,驻足望着洛阳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对刘白等人的担心和思念。 第三章 各奔东西 却说孙坚和袁绍因为玉玺问题结下仇怨后,孙坚带领手下向东吴而去,袁绍心中也是难以割舍对玉玺的贪念,在手下谋士的出谋划策下,秘密派人奔赴荆州刘表处,请求荆州牧刘表半路拦截,一定要孙坚留下玉玺。 各路诸侯见事情展到这个地步,董卓已然逃奔长安,所有皇室成员和朝廷大臣都被裹挟而去,洛阳也成为了一片废墟,根本无利可图,个个失去了来时的劲头,已成散沙一团。眼见袁绍此人优柔寡断,难成大事,于是各自散去。 众诸侯未曾走出多远,原先的盟友便已是反目成仇,刀剑相加。兖州刺史刘岱在返回的路上,因为军众缺少粮食,向东郡太守乔瑁借粮,遭到拒绝后,干脆杀了乔瑁,将其手下士兵尽数归到自己营中。 袁绍见众诸侯各自散去,知道独木难支,大事难为,只好率领手下军马渡过黄河,驻扎在河内。王权已然黯淡,霸权如日中天,生机勃勃。 刘白等人冷眼旁观众诸侯日日散去,却现无人愿意留守洛阳,不觉感到非常奇怪。这洛阳虽然人烟荒芜,狼藉遍地,百姓聚之不足万人,但此地乃是朝廷根基,为何这些诸侯中居然无人愿意留守,难道他们只是为了皇帝而来,并不是为了帝室基业而来? 郭嘉的一番话释开了刘白心中的疑惑:“主公,那诸侯虽然表面上是来讨贼,暗中却是邀功而来。如今天子都已被董卓掳掠而走,即便有功,谁又来赏呢?洛阳此地虽然地势险要,但同时也是一个交冲要地,先不说董卓依然对此地虎视眈眈,那袁绍渡黄河而去,离此地路程不过数日,其内心所谋,实在是路人皆知。而关东诸侯也是内心不甘,一旦洛阳有风吹草动,必然成四方争夺血战场所,众诸侯又不是傻子,谁都明白留在此地必成众矢之的,这自寻死路的事情谁又愿意去做呢?” 刘白听完郭嘉的解释,心中暗自惋惜,这块肥肉可不好吃啊!如今各路诸侯散去,争夺天下的好戏才正式开始,汉中之地是自己的基础,要想夺天下,先要占据益州,才有跟天下群雄一较长短的资本,如今手下文有郭嘉、程昱两位级智囊,武有许诸、典韦两员悍将,以及铁瓦格、弥得、周仓、裴元绍等,当然自己手下兄弟是个异数。可是再想想,真正智勇双全,能够统帅千军万马,驰骋沙场的却无一人。 人才啊!刘白心中暗自回忆着三国时期能够有如此将才的人名,第一个印入脑海的自然就是常山赵子龙,赵云了。此人勇冠三军,谋略人,却是一员难得的大将,只可惜其统帅方面的才能都被诸葛亮所掩盖,后人只见其勇,却不知其计谋更胜一筹。如能得到此人,足以独当一面。 “主公,曹*在营外求见。”破贼校尉铁瓦格大步走入营帐内禀报,陷入沉思中的刘白心中一愣,奇怪,这个大奸雄怎么还不离开?“请他进来吧。”刘白吩咐道。 “孟德兄今日来访,小弟欢迎之至啊!快请上座。”曹*一进入营帐内,刘白就迎上前去,笑容满面,热情备至。 “贤弟,愚兄今日来访,未曾有约,还望见谅啊!”曹*见刘白如此热情,心中一喜,暗觉事情可成,也就顺水推舟地跟刘白称兄道弟起来。 “孟德兄怎么有如此想法,只好你愿意来,小弟喜欢还来不及了。但不知孟德兄有何要事,只要刘白帮得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刘白连忙恭维道,心中却暗自冷笑:“你个老小子一定没好事。” 曹*忽然间神色忸怩起来,白脸微红,开口说道:“前日城门前看见令妹花容月貌,英姿飒爽,愚兄回去后居然难以忘怀,茶饭不思,所以今日特厚颜前来,愿与贤弟结为亲眷,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曹*刚一说完,刘白手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个个勃然大怒,目露恨色地盯着曹*。曹*真是被美色迷糊了心,来之前居然也不打听下这程影在狼军中究竟是何身份?开玩笑,狼军统帅的心上人,未来的主公夫人,狼军副总参谋程昱的义女,狼军所有士兵的心中女神,梦中情人,你个老小子居然跑到狼窝里泡妞来了,也太不给这群狼面子了吧。 刘白却是暗自好笑:“曹*这家伙果然是个色狼,比自己这群狼还要色,难怪其诗中有这么一句‘铜雀春深锁二乔’呢?” 曹*见营内气氛突然紧张起来,注目看去,觉刘白麾下众人都面色不善得看着自己,心中已经知道不妙。刘白面色一冷:“曹公,我等敬仰你的大义,特来协助擒贼,虽然董卓逃离洛阳,但曹公也不应如此对待我等吧?” 曹*见刘白突然反目,心中一急,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哪儿得罪了刘白等人,只好轻声询问道:“贤弟为何如此说,救命之恩,愚兄终身难忘啊!所以才想与贤弟义妹结为百年好合,相互扶携,共创大业啊。” “你小子是想娶了程影,好掌握我这支军队吧?”刘白心中一声冷哼。 程昱此时也是一脸愠色地走了出来,恭身施礼后说道:“曹公有所不知,影儿乃是我的义女,早已许配给我家主公。他二人虽然以兄妹相称,但在我等心中,实则已是夫妻。曹公如此莽撞而来,实在令我家主公难堪啊!” 曹*一听程昱此言,面上顿时精彩之极,一阵红,阵白。没想到,自己妄想借此拉拢刘白等人,却惹下如此笑料。这下美人得不到,恐怕还要得罪了刘白等人,树此强敌,实在不是自己心中所愿啊。曹*内心愧疚难当,急忙告罪离去。 曹*一走,众人立即议论纷纷。程影这小妮子心毒啊,暗自恼恨曹*居然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立即要求带兵去灭了曹*,以绝后患。反正众诸侯已经开打了,谁也顾不上谁啊。 鲁梗更是一脸热切,大吼道:“这个老白脸,居然想来个老牛啃嫩草,咱老鲁还是光棍一条了,他都想泡小蜜了。***,老子去阉了他。”一嘴的胡话听得郭嘉和程昱二人是目瞪口呆,心中大是佩服,虽然不知道这小子嘴里在咕什么,但听着就是解气。 刘白也是心动,却不是为了曹*的唐突提亲,而是程影口中的以绝后患。这曹*此去,必然势力大增,将士自己争夺天下的强劲对手。如果此刻杀了他,三国天下将无人可以阻挡狼军的步伐。 “主公,千万不可。”郭嘉出言阻拦,“如果我们现在讨伐曹*,师出无名,定然遭到天下人的非议。而且曹*此人在兖州、扬州一带颇有威望,杀此一人,虽然痛快,可却又可能丧失千万民心,得不偿失,非我所愿啊!” 刘白细细思量这郭嘉的话,分析确实在理,狼军刚在百姓和众诸侯中树立了名望,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快意而丧失了民心。 “奉孝言之有理,曹*一人不足为惧。但失去百姓的信任和支持,却是我们所不能承受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为水,我等趁势而起,水势高,则基业旺,水势低,则基业亡。” 郭嘉和程昱听闻刘白此言,心中惊讶不已,没想到主公英明至此,简直就是盖世明君啊,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啊!两人心中暗自欣慰。 众人正在议论,忽然士卒来报,曹*回营后立即带领兵马火奔扬州而去。刘白心中不由赞叹:此人果然是一代豪雄,虽然疑心甚重,但处事果敢,绝不是一般诸侯能比拟的。 曹*的东去却让刘白心中产生了另一种想法:曹*东去,一旦青州的黄巾军再次造反,势必造成此人的一鸣惊人之势,那时候,天下豪杰趋之若骛,自己如果据守汉中,即便夺得益州,也会丧失结识天下豪杰,为我所用的良机。 如今汉中有纪严守备,岳亮如果不出差错,估计也该带领大批珍宝奔赴上庸了,干脆命程昱以及奋威校尉弥得、破贼校尉铁瓦格率领一万狼军回汉中,助他二人攻伐益州刘章,自己带着几个人一路东行,寻访人才。想那赵云,如今正在冀州,此人自己势在必得,千万不能让他先见了那个刘备。 刘白心中越想越是着急,连忙与众人商议后,便留下郭嘉、程影、鲁梗、典韦、许诸五人准备乘船沿着黄河顺流东下。而程昱等人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刘白等人,率领大军返回汉中。 岳亮此刻正在上庸焦急地等待着这个狼军的老大,可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破贼校尉铁瓦格先行赶回,带来的一个让他气闷的消息和一个包扎严实的锦盒子。究竟刘白想要干什么,这个锦盒中又藏着什么呢?岳亮是一头雾水。 第四章 搞笑兄弟 岳亮在打劫了董卓的大量财宝后,秘密潜行回了上庸,原想在上庸等刘白一起回汉中,可是却见破贼校尉铁瓦格率领一千赤狼军先行赶回。随之同来的只是一封信和一个锦盒,也不知道刘白搞什么? 月色如水,温柔地洒在庭院中。岳亮却无此闲情欣赏这美丽宜人的月色,两眼直直地盯着桌上的两样东西。信已经拆开了,大意就是白老大不回来了,借口寻访人才,带着程影和一干保镖浪漫去了,把这一切焦头烂额,会损伤大量脑细胞的事情都交给了自己和那个傻傻守在汉中的黑脸老三。 想到纪严,岳亮心中不由一阵愧疚,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七个人中,只有老三是孤单一人,尽心尽力地守护着众人来到三国的第一份家业。在这时代里,能让老三感到温暖的也就只有哥几个了。处理完这些事情,还是回汉中看看老三吧,别把他憋出病来。 岳亮心中一阵感慨,伸手打开了桌上的锦盒。盒子中铺着鹅黄色的锦缎,一方雕刻着盘龙的玉石端端正正裹在中间。这就是白老大信中提到的玉玺吗?这就是天下豪杰为之疯狂的权利的象征吗?一块还算有价值的石头而已吗?岳亮随意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观看着,看了半天后,终于感觉无趣地随意丢弃在了桌子上。 “老二,我们这次究竟干什么去了?在深山老林里窝了这么长时间,都成野人了。好不容易出来打回仗,还要偷偷摸摸地搞个黑夜袭击,偷袭就偷袭吧,原以为是敌人太厉害,可是都跟泥捏似的。”史龙、史虎两兄弟叽叽咕咕地唠叨着走进屋里,这房屋的大门此刻也就他们两人能进,其余众人一律被门外的兵士挡在门外。 “老二,你一个人躲在这干什么呢?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史龙走近岳亮身边,拍了拍岳亮的肩膀。在他俩心目中,老大刘白就是大哥,令人敬畏,老二是个哥们,臭味相投,老三是个阎罗,看不见最好。所以两人平常跟岳亮都是关系亲密,打打闹闹的。 “大哥,你说得真好。一套一套的,但不知道那些个箱子里都装着什么,还有那几个布袋,黑夜里也看不清楚。二哥,你到底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我兄弟问了你快一年了,你半个屁都没放?”史虎一张口,就令人迷糊。 岳亮瞥了一眼这对活宝兄弟,说道:“你这头死老虎,怎么在你嘴里,我这二哥比你那死龙大哥地位要低啊?麻烦你以后搞清楚称呼,别乱叫。”听了岳亮的训示,史虎立刻郁闷地站到一边,揣摩起这称呼来:“大哥是史龙,二哥是岳亮,大哥叫二哥是二哥,二哥比大哥大,大哥比二哥小,我应该叫大哥为二哥,二哥为大哥,那白老大怎么办?” 听着史虎在绕口令式的嘀咕着,岳亮差点没疯掉,连忙叉开话题说:“你们两人是不是想知道着箱子里都装着什么啊?”史龙和史虎连忙齐齐点了点头。 “你们猜猜是什么?”岳亮故意逗这两头大笨熊。 “我猜是黄金珠宝。”史虎脱口而出,口齿极其流利。 “对,反正是很多值钱的东西。光我们那一路扔掉的就不知道值多少钱了?”史龙也是很有信心地一口咬定。 岳亮一脸的郁闷:“你们怎么这么肯定啊?”原本想逗逗这两个家伙,没想到居然被他们一言猜中了。 史龙和史虎这回倒是异口同声地说道:“因为你一路上都死命盯着那些箱子,口水流了一路,我们都担心敌人会不会顺着你那肮脏的口水找上门来?” 岳亮擦了擦嘴唇:“我流口水了吗?” “是啊,老二,你这辈子只要看见两样东西就流口水?”史龙一脸的不屑,“一是美女,而是金钱。那口水流得特有水准。就好像那个什么词形容来着,对,藕断丝连。” “我有这么不堪吗?哼,我就不信,你们不动心?”屋角堆积着数十个箱子,其余的箱子都已经贴上封条,放入上庸的府库中,有大量狼军看守着。 岳亮走过去,随手拎起一个,放到史龙两兄弟面前:“打开看看。”说完,退到一旁,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史龙抓住箱子上的铜锁,手一用力,扭断了铜锁,随即手腕一翻,箱盖打开,一阵刺目的亮光霎时露了出来。“哇!”两兄弟探头一看,那口水立即如黄河决堤一般,一泻千里,这一箱子居然装满了颗颗光泽闪亮,圆润饱满的大珍珠,玛瑙以及其他一些各种各样的宝石。 虽然一路上扔了一些金银器物,可那些都是常见之物,再加上一路急赶路,史龙、史虎哪儿还有心思瞧瞧这箱子里都装着些什么啊。所以,当这满满一箱子的珍珠玛瑙各色宝石映入眼帘时,立即就傻眼了。 岳亮哈哈大笑起来:“还说我了,瞧你们俩这熊样。哟,史龙这口水流得,都成瀑布了,哎呀,史虎啊,你流口水就可以了吧,干吗还要流鼻血啊?” “天啊,财了,财了。这么多的宝贝,每个都可以卖个几万人民币啊?我不是在做梦吧?”史龙狠狠踹了史虎一脚。史虎如在梦中,一点反应也没有。人民币?这小子时空顺差还没颠倒过来了,果然是个坚定的爱国分子。 看到被自己狠狠踢了一脚的史虎毫无反应,史龙立即垂头丧气地说道:“原来真的是在做梦啊!”刚一说完,“啪“的一声,史虎一巴掌打了过来,嘴里犹在喃喃自语:“这么多宝贝,难道我在做梦吗?” “臭小子,你干吗打我?”史龙一声怒吼。 “哇,不是在做梦啊!达了,两千多箱金银珠宝,这回有钱娶老婆了。一个不行,我要娶十个。哈哈,美女啊,达了。”听见史龙的声音,史虎立即双眼光,一扫刚才的痴迷,语无伦次地叫嚷开来。 “不是在做梦吗?”史龙*起史虎的手就咬,“娘的,还真是有肉。”两个活宝神智倒是清醒了,可随即就生了一幕令人忍俊不禁的场景。 史龙、史虎两人兴奋过度,抱在一起跳起了探戈。这倒是两人以前当兵时经常在军营中自娱自乐的必备项目。两人边跳边唱:“月亮啊月亮,越来越亮,月亮啊月亮,越来越亮……”不知道是《大长今》的调子还是《好日子》的调子,但声音却如狼嚎一般。 这歌词也让旁边的岳亮浑身不自在,一肚子的不爽,这明显就是带有极端性地人身攻击吗?(岳亮=月亮) 看着这两个大活宝乐疯的傻样,岳亮的心情忽然也开朗了许多。“好了,别再看了,两眼都成铜钱了。那几个抓回来的人怎么样了?” “在后院关着了。”史龙盯着其余的箱子,头也不转,兀自擦着口水。 “先把那两对父女带过来,我看看有没有老大要的人?”岳亮吩咐二人后,略微沉吟了一下,转身将放在桌子上的玉玺又装进盒子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第五章 美女貂禅 突然现《汉末枭狼传》居然上封面推荐了,心中那个开心啊,感谢各位辛苦看书的看官,感谢各位给小狼机会的编辑,总之,谢谢,努力写作中,加一章。 史龙、史虎两兄弟去后不久,便听见一阵吵嚷声传来。岳亮刚一抬头,只见一个怒气冲冲的老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因为岳亮吩咐看守士兵一定要以礼相待,所以士卒也不好阻止他,而史龙、史虎根本顾不上那个老头,进了门就心急火燎地直奔装满财宝的箱子而去,继续趴在那里流口水。 这老头虽然被灌在袋子里颠簸了一路,不过精神依然健烁,满头的白有些零散,身后另一个老人却是默默无语,低头走了进来,身形略显憔悴。随即两个身姿窈窕的少女也低头各自站在这两个老头的身后。 一脸怒色的老人一进门就冲着岳亮叫喊起来:“你们这些胆大妄为的逆贼,竟然敢绑架朝廷官员,不怕诛灭九族吗?”这屋里就岳亮一个坐着的,肯定是领了,不冲他嚷冲谁嚷啊。 “我们,呵呵,我们不是逆贼,我们是土匪。”岳亮甩了一下头,刚想开口,那边的搞笑二人组突然插起嘴来。那史龙一咧嘴,回过来头,示威似的扬了扬手中锋利的匕。 “大哥,不对,我们不是土匪。”史虎听了史龙的话,一脸的不满意,立即纠正道,“我们是强盗。”原以为这小子还是洁身自好,爱憎分明的,没想到,土匪变强盗,更胜一筹。 史龙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弟弟问道:“土匪和强盗有区别吗?” “有啊,土匪都是坏人,打家劫舍,无恶不作。而强盗不同,他们当中也有好人,比如说劫富济贫的,好像那个梁山好汉,他们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强盗,但都是好强盗。盗亦有道啊!”史虎滔滔不绝,振振有辞,一反刚才的痴呆样。 “你小子还跟我咬文嚼字起来了,不过说得还挺有理。那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强盗,对,我们是强盗。” 这两个小子一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岳亮立即大喝一声:“纪严,你来了!” “嗖、嗖”两声,刚才还唧唧叨叨的一龙一虎立即如老鼠一般,脚底抹油,逃了个无影无踪。 “几位请坐。这次把诸位请来,纯粹是个意外。”岳亮心目中,也是不爽。也不知白老大什么心思,先是商量好了让我去劫财,突然又让我去劫色。劫色就劫色吧,女的就行了,干吗还要连带老头一块抓过来。可自己哪儿见过什么蔡邕和蔡琰啊,只好抓了两对比较像的。 岳亮扫了一眼依然笔直站在屋里的四个人,开口问道:“不知两位大人贵姓啊?在朝廷中都是官居何职?” “你是这帮贼人的领吗?真是有眼无珠,胆大包天。我乃是当朝司徒王允,这位是侍中蔡邕大人,你还不快快放了我们。”那白老头脾气火爆,跟吃了zha药似的一开口就是冲劲十足。 “蔡邕?果然有一个!”岳亮心中一喜,看向那个一直沉默不语、面色祥和的老人,“阁下真是蔡邕蔡大人吗?” “老夫正是。”那个一脸儒生气质的老人说道。 “不知大人是否有一小女名叫蔡琰,字文姬的?”那老头慵懒的神色先是一惊,随即厉声喝问:“尔等何人,意欲何为?” “靠,老子是月狼,又不是色狼,你个老家伙干吗这么看着我?我不过就是问问而已,要不是我们老大有交待,我才懒得理你。”心中虽然极其不爽,但口中却已辨白道:“大人不要误会了,我有一故友与阁下爱女为旧识,特委托我们将大人一家救离虎口。” “虎口?不知道你口中这虎口所指何人?”那王允突然插口问道。岳亮瞥了一眼王允说:“我相信大人比我更要明白,又何须要问我呢?” 蔡邕已经转头看向他身后那个婷婷玉立的女子:“琰儿,你有何旧识,为何为父不知道?” “父亲大人明鉴,孩儿从未踏出府门,又怎会与这等贼人相识?” “贼人?”听着清脆的声音,岳亮却是一脸的郁闷,“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尽是一些不清不楚的罪名啊?” “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小女的旧识是何人,可有姓名?”蔡邕见女儿一脸的坚毅和愤怒,想想也是,只好又回头询问岳亮。 “不知道。”岳亮没好气地回答道。 “果然是贼子谎言!竟敢欺蒙老夫,简直就是……”听着蔡邕喋喋不休的指责,岳亮终于难以忍受地大喝道:“来人,把他们两个带到后院休息。”真是一个腐朽之极的老顽固。随即又转头看向王允问道,“你们两个又是什么人?” “老夫已经说过,不想重复。”王允一脸不屑地看着岳亮。 “靠,还挺有个性。你叫王晕是吧?” “砰”地一声,岳亮定睛一看,王允已经气得两眼泛白,跌倒在地:“喂,怎么我说你晕你就晕了?”王允身后那个女子已经轻轻将王允扶起。那王允一甩手,怒声说道:“我乃当朝司徒,岂能受你等侮辱。” “哦,原来是王司徒啊,失敬失敬,久仰久仰。”岳亮偏头想了想,王允这名字倒是挺熟悉的,好像在三国历史上曾经干过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倒是忘记了。 “那后面这位一定就是司徒大人的爱女了?” 王允见岳亮先是询问蔡琰,现在又盯着自己身后的女子,鼻中一声冷哼,说道:“好色无耻之徒,这是老夫府中歌妓貂禅。” “哦,原来是大人的歌妓,我还以为……什么!貂禅?”岳亮猛然跳了起来,“天啊,咱这群狼千辛万苦,历经重重磨难,终于穿越来到三国(其实是个意外),我们为了什么?不就是美女和金钱吗?现在金钱有了,没想到美女也有了。天啊,太幸福了!” “貂禅啊!四大美女之一,如今就俏生生地站在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这也太离谱了吧!白老大,你真是太英明了,知道我最近处于青春骚动期,立即就给我送来了美女。” “貂禅,达了。这简直比一千箱珠宝都用让人动心啊。”岳亮心花怒放,念头如潮水般涌过。脸上也是一副猴急的模样,在厅中转来转去,不时停下来贼眉鼠眼地看那貂禅一下,只可惜那貂禅面遮薄纱,眉眼低垂,看不清楚容貌。 岳亮心想:自己好歹也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自己那是背得溜熟。新时代的好青年,怎能如此唐突佳人,虽然不否认自己确实很帅,但也要做个有风度的帅哥。想来想去,只好按捺住心头的那股子骚动,令人送王允和貂禅去后院休息。 随即岳亮命人通知史龙、史虎两兄弟前来,见他二人未进门先是鬼鬼祟祟地环顾屋内,不禁笑道:“放心吧,纪老三没来。你们两人去安排一下,留下五百箱财宝在上庸,用作建设费用,其余全运回汉中去,那里保险一点。对了,还有抓回来的几个人,一并带去汉中。” 史龙两人听纪阎罗不在,心中刚喘了口气,岳亮又说道明日回汉中,这不还是要见到那个黑脸阎罗吗?心中顿时又是不安起来。 第六章 戏弄天下 史龙、史虎离去后,岳亮独自一人坐在屋里,又将那玉玺拿了出来。刚才王允的一番话倒是刺激了他。不是说我们是贼吗?哼哼,我们狼军现在不仅劫财,劫色,还要劫天下。白老大把这个玉玺交给自己,绝对不可能没有什么意图。这方玉玺究竟有何妙用呢?岳亮暗自思量着。 白老大在信中说,他要去冀州一带寻找赵云,让自己把上庸的事情处理好后,有两件事情急需去实施。一是回汉中厉兵秣马,征伐刘璋;二是结交荆州刘表,以防孙坚坐大。 信中并且特别交待,孙坚虽然失去了玉玺,但此人雄才大略,手下更是人才济济,日后必然成为狼军的又一强劲对手。如果此人知道是狼军中人偷窃了玉玺,必然恨之入骨,兵锋相向。而玉玺的消息一旦泄漏,天下诸侯肯定觊觎,狼军必定成为天下众矢之的。所以保管一定要稳妥,除了岳亮和纪严外,不得让其他人知道,包括两个大嘴巴,当然就是史龙、史虎兄弟俩了。 岳亮把玩着这方玉玺,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个惊世骇俗的计划,而这计划一旦实施,必然引起天下大乱,群雄纷争的场面就要即刻上演了。这招坐山观虎斗的计谋确实会给狼军更多趁火打劫、充分展的机会。 几日后,一匹匹快骑从上庸奔出,几十个脱去狼军甲胄,换上天子禁军服饰的士兵,每人携带着一个包裹向四面八方而去。 荆州刘表先接到,包裹中居然是一封天子诏书,上面盖着天子大印,而内容却是让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这诏书上命令荆州牧刘表率领军队讨伐益州牧刘璋。这刘表和刘璋都是汉鲁恭王后裔,皇帝的族亲,现在居然让他们自相残杀,这岂不是置汉室天下于不顾吗? 而袁绍接到的诏书上是任命他为安北将军,讨伐冀州刺史韩馥和北平太守公孙瓚;而冀州刺史韩馥和河内郡太守王匡接到的都是秘密诛杀袁绍;西凉太守马腾接到的是出军继续兵进长安讨伐董卓。 上党太守张杨接到的命令是去修长城;袁术则是去整治黄河水道,修建黄河小浪底水利工程;长沙太守孙坚是去修建长江三峡工程,北平太守公孙瓚却是到沙漠里去植树。这四人几乎当场崩溃。 兖州刺史刘岱接到的却是让他让位给曹*;曹*接到的任命他为征东将军,攻打兖州和青州。 最离奇的就是北海太守孔融和徐州刺史陶谦两人,诏书上竟然让他们俩训练水军,去灭了什么rb国,要把那些小鬼子斩尽杀绝,一个不留,如果有只鸟活着,就是违抗圣旨。而这什么rb国在哪儿,两人问尽辖地所有百姓,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愁得两人整天面对大海长嘘短叹,投海自尽的念头都有了。 冀州刺史韩馥和河内郡太守王匡接到圣旨后那是心惊胆战啊,这袁绍现在就在眼皮子底下,可是他兵强马壮,手下猛将如云,自己去讨伐他不是送死吗? 袁绍倒是很高兴,整天捧着个圣旨哈哈大笑,手下谋士田丰、沮授、许攸、逢纪虽然有些怀疑这诏书的真假,但是那个被袁绍假装关押起来的自称王霸的郭图却是极力怂恿袁绍趁机占据冀州,而袁绍也正有此意,所以与手下立即密谋起来。 这一道道诏书让天下所有诸侯个个头昏脑涨,不明所以。古有烽火戏诸侯,今有假诏戏诸侯。 曹*自率领残余兵马来到扬州、兖州一带征兵后,势力已经略有所成,一些仁人志士都相继投到他的帐下。 那因为刘白是平民而离去的荀彧和荀攸叔侄两人早已投到曹*帐中,曹*心中大喜,在与荀彧一番交谈后,高兴地说:“真是我的子房啊!”就是刘邦手下谋士张良,可见其心决不在匡扶汉室天下,而是自己要称王称霸。 荀彧推荐了一人给曹*,此人乃是光武嫡派子孙,淮南成德人,姓刘,名晔,字子阳。曹*立即前去聘请而来。这刘晔又荐二人:一个是山阳昌邑人,姓满,名宠,字伯宁;一个是武城人,姓吕,名虔,字子恪。曹*亦素知这两个名誉,就聘为军中从事。满宠、吕虔共荐一人,乃陈留平邱人,姓毛,名玠,字孝先。曹*亦聘为从事。又有一将引军数百人,来投曹*:乃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则。曹*见其人弓马熟娴,武艺出众,命为点军司马(此处为借鉴)。 此刻曹*的大营内,手下谋士齐聚。看着这份好似从天上落下的诏书,曹*甚是疑惑。自己现在还只是驻守东郡,自己地盘甚小,如能占据兖州和青州,必然势力大增。可是眼前自己并没有这个实力,如果兵攻打,还不是鸡蛋碰石头。只好与手下众谋士商议。 荀彧听曹*读完诏书后,感觉非常奇怪:“主公,这诏书内容极其荒谬,简直不合常理。难道是一道……?”荀彧胆子再大,也不好明说这圣旨是假的。 曹*看了看那玉玺印记,肯定地说道:“文若无需怀疑,我曾见过诏书,这玉玺印记绝对是真品,而且这诏书的锦缎也是皇家专用。”玉玺和锦缎当然都是真的,玉玺是偷来的,那些皇室专用的锦缎是岳亮抢来的,唯一假的就是这诏书的内容而已。 “主公,如此说来,此事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董卓。此人逃奔长安后,怕天下群雄继续征讨他,所以才下诏让各方诸侯互相攻伐,其却坐受渔翁之利。这一箭数雕之计着实狠辣。主公切不可上当!”荀彧稍作沉思,立即判断出此事最有可能的动机,如果没有刘白等人这些个异数,荀彧的猜测肯定**不离十。 “主公,这玉玺不是被长沙太守孙坚所得吗,怎会又到董卓手中了?”荀攸忽然不解地问道。 曹*说道:“公达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此事我也甚是奇怪。照当日情形来看,袁绍绝对不是无的放矢,随意诬陷,但长沙太守孙坚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得到玉玺,并且当这众诸侯的面郑重起誓。这件事情虽不是我亲眼所见,但众诸侯议论纷纷,却是颇让人疑惑啊。” “据文若估计,此等离奇之事应该都是那董卓暗中所使的阴谋诡计,其用心极其险恶,我等虽然知晓,但天下诸侯却不一定能洞悉这恶贼的阴谋诡计。” 曹*听地解释,爽朗一笑说道:“不去管这诏书是真是假,我等却可以利用它大做文章啊!”…… 天下一锅粥,掌勺的却是正向汉中而去的岳亮。这一道道圣旨,就是一把把木材,这火越烧越旺,天下这锅粥也是越来越糊了。 岳亮秘密派遣使者奔赴各地后,便立即率领狼军押送剩余的财宝以及那王允和蔡邕两对父女直奔汉中而去,与纪严商议讨伐刘璋的事情。 来到汉中后,众兄弟相见,自然是高兴万分。那些留守汉中的将士更是喜悦欢庆,黑狼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盛大欢迎。 可惜纪严和岳亮在交谈了分别后的情况后,两人都是一肚子的不爽。纪严气愤的是刘白居然家都不回了,太没义气了;而岳亮生气的是自己兴致勃勃赶回来准备对付刘璋,可是却没法打了。 原来狼军虽然撤退了,但刘璋在成都想来想去不安心,最后竟然不顾众文臣武将的阻拦,派遣使者到汉中谈判求和。 这送上门来的肥肉,纪严自己是狮子大开口。不仅得到大批的钱粮,更是将狼军原先放弃的所有地盘全都划归汉中狼军管辖。纪严已经命令张任率领两万士卒驻守江油,杨昂和王章率领两万士卒驻守广元,而南江则为返回上庸的周仓和裴元绍率领挑选出的两万黄巾军驻守。 “刘璋这位大哥懦弱到这种程度吗?也太搞笑了吧?我可是急匆匆赶回来,准备好好教训一下他的,这下子没搞头了。”岳亮没精打采地看着那张协议书。 “这仗就打不起来了吗?”纪严想到刘白对岳亮的交待,心中有些担心自己签的这张协议会不会阻止了狼军前进的步伐。 岳亮狡猾地笑了笑说:“仗还是要打的,不过要师出有名,不能落人口实。老三,你派人密切注意荆州的动向,一旦荆州出兵攻打益州巴郡,刘璋必然会求助于我们,那时就是我们消灭刘章,占据益州的好时机。不过你一定要注意,一旦我们成为了益州之主,所要面对的将是来自两方面的敌人,一是董卓,他回到长安后,必然知晓是汉中兵马抢劫了他的财物,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攻打汉中;二是刘表,他接到诏书后,不管益州是谁作主,都将成为其攻击的对象。” “我立刻回到上庸,督促人去和刘表结盟,争取能缓和一下与荆州开战的步伐。上庸仍在建设之中,此时还不适合成为一个强大的军事基地,我这里有几张图纸,一是江防大堤,此事不能含糊,你一定要派得力助手监管此事,二是上庸以东两山之间的要建立一座要塞,濒临汉水,以房陵、新城为辅。此地就是我们将来兵出汉中的第一站。” “老二,你怎么跟交待后事似的,是不是也想学老大逃跑啊?”纪严见了岳亮三人,脸上虽显得不是很兴奋,但心里却是倍感温馨喜悦。 “我可跟那小子不一样,有美女陪着,居然游山玩水去了。我可是去做大事啊!”岳亮见纪严将自己跟刘白相比,立即开口争辩。 “什么大事?” “秘密,秘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秘密。可能咱兄弟以后好久都不能见面了。老三,现在就咱两人,今晚好好喝个痛快,以后汉中这地盘就全靠你撑着了。”岳亮说完,一脸的沉重,心中饱含依依不舍之情。 史龙和史虎回到汉中后,只见了纪严一面,就不知跑哪儿猫着去了,可岳亮刚回到汉中,又要离开,他究竟要去干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了。 第七章 改头换面 江面上,蒙蒙的细雨密密地斜织着,轻轻地、细细地、在江面上织出一道巨大的帷幕。雨中的长江,虽然没有了晴日的鳞鳞金波,却显示出那特有的矜持、深沉和庄重。 长江之上,数百艘满载货物的船只浩浩荡荡地顺流而下。船上的船夫个个经验老道,长篙短桨拨动之间,船已经稳稳当当地向前疾驶。每一艘船仓中都隐伏着五个身穿黑衣,体形剽悍强壮的护卫,目中精光闪现,如鹫鹰般巡视着江面。 最前面的一艘船上,五个人正在船仓中饮酒闲谈。五人之中一人做客商打扮,样貌俊秀,如世家公子一般,另一年长之人帐房先生打扮,剩余三个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是保镖。五人却是不分尊卑,一起谈笑风生。 “老二,你究竟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去?这不声不响地,不是想把我们给卖了吧?”说话的人正是史家二兄弟中的老大史龙。其余诸人分别是狼军二当家的岳亮,以及史虎、破贼校尉铁瓦格、上庸太守董和。 原来与纪严把酒商谈了一晚的岳亮,第二天清晨就从狼军中挑选出五百精通水性且剽悍勇猛的士卒,然后带领史龙、史虎和这五百士卒星夜赶回上庸。 上庸太守董和早已接到命令,预备好百艘满载财宝、兵器和粮食以及其他各类货物的船只,在汉水南岸一处僻静的地方等候数日,而岳亮并没有进入上庸,直接奔向与董和相约的地方,也不做任何说明,便分配好人员,下令开船顺汉水东下,直抵襄阳。 岳亮抬头看了看一脸迷惑的众人,笑道:““哈哈,放心吧,我想卖也没人敢要。白老大出去寻访人才了,咱哥几个也不能闲着,我是看你们闷得慌,所以带你们出去看看这祖国大好河山,青山绿水,美不胜收啊。” 史虎一听岳亮是带他们去玩的,立即高兴地拍起马屁:“还是二哥对咱俩好,想想咱以前是什么生活啊,整日穿梭在枪林弹雨中,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要想出去玩,没钱没时间,现在咱也是腰缠万贯的主了,想上哪儿就上哪儿。”这小子头脑就是简单,出去玩要浩浩荡荡带着数百艘船吗? “对了,船到哪儿了?”岳亮看了一眼董和问道。 董和伸头和船夫交谈了几句,回身说道:“快到樊城了。” “史龙,你去吩咐一下,船到襄阳时停船靠岸。董太守,这两箱珠宝你随身携带,此去荆州结交荆州牧刘表手下,定然耗费巨大,如果钱财短缺,立即派人到上庸去取。铁瓦格,你率领五十名士卒跟随董大人,一定要保证大人的安全,出了差错,提头来见。”岳亮雷厉风行地布了数个命令。 上庸太守董和、破贼校尉铁瓦格都恭敬地说了声:“听凭大人安排。” “对了,董大人,你此去荆州还要注意寻访人才,现在我们狼军所缺少的就是大量的人才,汉中、上庸两地已是捉襟见肘,两地的官员几乎都是人人身兼数职,负担甚重。如能寻访到一些才能出众之人,要尽一切努力将其收入我军旗下。” “是,属下遵命。但不知将军你欲何往,不久以后,赤狼军就要返回,如果问及大人去向,不知属下如何作答。”董和心事重重地问道。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神秘蹊蹊的,如果出了事情,自己这个同时失踪的太守肯定是人头不保了。 “董大人,从现在起,你要记住几件事情。一是此去荆州,你的身份是汉中特使,不是上庸太守;二是从今天起,你从未见过我,除非我主动派人和你联络,其三,赤狼军回来后,汉中必会传来对他们的部署,至于我的动向,你无需顾问,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了。” 很快,船到襄阳,董和和铁瓦格上岸后,遵照岳亮的指示,并不与众人告别,头也不回地很快消失了。而岳亮率领船队也不作停留,所有船只一律全向下游疾驰。 两日后,众人已经抵达荆州江夏,岳亮站立船头,看着浩淼的长江水面,烟雾迷蒙,情不自禁地朗声吟诵:“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哈哈,阁下文采惊人,但却搞错了地名。”岳亮声音刚落,便听见江面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 随即十来艘战舰从烟雾中穿了出来,缓缓靠近岳亮等人的船队,战舰上一面绣着“黄”字的大旗迎风招展,在猎猎江风中,出噗噗的声音。 岳亮立即暗示史龙命令所有人小心戒备,然后抬头看了看那舰之人,高声问道:“不知大人是哪一路军马,小人班门弄斧,还望大人海涵。不知小人诗中有何不妥,请大人不吝赐教。” “我乃是江夏太守黄祖,今日巡江至此,听闻江上传来吟诵之声,一时好奇,特来看看。不曾惊扰了你们吧?” “大人公务繁忙,是我等惊扰了大人才是。”岳亮一听居然是这江夏之主,可不能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连忙谦恭地说道。 “哈哈哈,你这诗虽然颇有文采,却是地理位置不熟。你等从北而来,定是沿着汉水而下,而这白帝城和江陵都是在南,所以你这诗中岂不是混淆吗?” 岳亮不觉面色一红,还在白老大不在,不然非让那小子笑死。只好假装糊涂地解释道:“在下愧疚,惹大人笑话了。我等原本是扬州一带的商人,这几年一直在北方做生意,此次因家中有事,所以才携带所有资产回老家去。” “哦,你们是商人。”那黄祖忽然眼中一亮,随即说道,“各位既然来到我江夏,我自当尽地主之谊,还望各位停船休息,我派人去府中备下酒席,大家交个朋友如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黄祖听闻自己是商人后,居然邀请我们去他府中做客,定然是看上我们身后这数百艘船上的货物了。”岳亮心中立即明朗了黄祖的用意。 “大人,我等归心似箭,期盼早日到达家乡,就不麻烦太守大人了。” “怎么,是不是你等瞧不起我黄祖?” “大人误会了,我等不过是一微不足道的小小商人,怎能与您这一方太守相比。只不过……? “既然如此,无需多言。来人,开船前面领路,带领我这一众朋友去夏口。” 岳亮还未说完,已被黄祖打断,史龙、史虎两人拳头一捏,就要难,岳亮连忙阻止。这大江之上,众人的船只又怎是战舰的对手,更何况此地是江夏的地界,一旦打起来,即便众人能跳水逃生,可这百艘船上的财宝可就全送给江龙王了。还是见机行事吧。 岳亮带领史龙、史虎以及十名乔装改扮的狼军士卒登岸后,现这江夏倒是民生安乐,此地毕竟未曾经受战乱,所以百姓安居乐业,生活还算富足。 黄祖一路上倒是热情备至,不时给众人介绍着当地的人情风俗,并连连问起岳亮船中所载有何货物,可否在江夏销售,以充实这江夏市场货源。一副心系百姓的善良面孔,但眼中露出的贪婪之色却让岳亮更加戒备起来。 夏口至江夏不过数时行程,但黄祖一路唠唠叨叨,居然一直拖到夜色渐渐浓厚起来,才到江夏城外。 江夏太守府中,黄祖居于主位,端着酒樽开口说道:“各位,今日本太守甚是高兴,能够结识一位大富豪。对了,我还不知道诸位姓名,可否相告?” “在下姓岳名亮,这两位是在下聘请来的保镖,他二人是孪生兄弟,哥哥叫史龙,弟弟叫史虎。” “果然是豪杰风范,来人赐座,大家供饮此杯。” “承蒙大人厚爱,盛情款待我等,亮实在是无以为报。”看着黄祖一脸的虚情假意,岳亮知道这位太守大人绝对没有真心结交朋友的意思。 “阁下既然如此豪爽,我也不必拘泥。我确实有一事相求,还望阁下予以帮助。” 岳亮一愣,酒还没喝上了,你小子就蹬鼻子上脸了,我刚开口说要报答你,你就有要求了,这也太心急了吧。不过强龙不压低头蛇,还是先看看你个老家伙想要什么。 “不知太守大人有何事,亮如能尽力,定然竭尽所能。” “此事对阁下来说,不过小事一桩,如今天下战乱纷起,为保一方太平,我是夜夜苦思冥想,不得安眠。现在江夏已有数万军队,足以保百姓安宁。只可惜这粮饷却是难以继日,不知阁下能否慷慨解囊,以助军资?”黄祖果然是个厚脸皮,毫不掩饰地说明了要钱的意思。 岳亮抬头重新打量着黄祖,此人身子又粗又大,面孔臃肿,嘴唇肥厚,黑色的眼珠无耻地向外凸出,在瞳孔的表面上假装出善良的倒也不算愚蠢的微笑,下巴上的胡须如火烤过一般,泛着枯黄色。整个人从整体上就给人一种势力的感觉。 “大人为民*劳,小人自当贡献绵薄之力。我在北方经营数年,略有家资,愿意贡献黄金百两,不知太守大人以为如何?” 那黄祖先是面色一沉,很快又转为正常,哈哈笑道:“好好,阁下果然是仁爱慷慨之豪杰,黄金百两足以挡我一时之需。来,喝酒。”说完,却借遮面饮酒之机,向旁边的一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立即起身说道:“阁下太过小气了吧,你那数百艘货船,每一艘都吃水很深,可见装载沉重之物。为何却只舍得百两黄金?是不是不愿救济我江夏士卒?” “我靠,你小子果然是生在江边的,一张嘴就是气吞山河,要不是我怕多生事端,别说百两黄金,一个子儿你都别想从我手里拿走。”岳亮满肚子的气愤,却是直接看向黄祖问道,“不知太守大人想要多少才能满意?” 黄祖假意斥责道:“王威,不得无礼。”然后又转头说道:“属下失礼,还请诸位见谅。但是阁下此话可就令人心中不快了。我并不是强人所难,既然你等不愿意,我黄祖决不强求,免得被人耻笑。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再送各位回船吧。我还有要事,就不陪各位了。各位慢饮。”说完,晾下岳亮等人,拂袖而去,神色甚是懊恼。 “这家伙胃口不小,我们要小心点。”回到黄祖给众人安排的馆舍后,史龙不无担心地说道。 “在黄祖心中,我们不过是个平常客商。黄祖是个傲气十足的人,今日我们已经激怒他了,晚上一定要小心提防,明天早晨天一亮就赶快上路。” 一夜竟然安全无事,第二日清晨,岳亮等人刚出卧室,那黄祖已经派人前来传报:“太守身体不适,不便相送,让各位自行赶回。”岳亮心中甚是疑惑,这黄祖搞什么,难道他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还是另有阴谋诡计? 第八章 冤家路窄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岳亮一行人终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船上,这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但岳亮的心中并不轻松,这黄祖心机深沉,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切都隐入迷雾中,反倒让人担忧。 长江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烟雾,好似轻柔的纱,朦朦胧胧,若有若无,将这水面装点得如仙境一般。因为能见度不是很远,所以船只只能缓缓前行,船桨的击水声却让岳亮更觉心烦。 江面上突然传来一阵击鼓声,岳亮心中一惊,忙抬头看去,可是烟雾弥漫中却是什么都看不清晰。“大家小心!”岳亮回头一声高喝。 一阵江风吹过,烟雾淡了点,四周突然冒出数十条轻舸,船头上站满了赤着上身的大汉,人人手中握着大刀,鱼叉、铁戟等。看情形却不是岳亮心中所想的黄祖麾下的战舰,更像是一伙拦路抢劫的水贼。 “难道黄祖想来个扮猪吃老虎,这等伎俩却是险恶。”岳亮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货船的一个个壮汉,内心暗自思量。 “哈哈,今天居然碰到一只肥羊。兄弟们,大家可就要财了啊!”岳亮对面船上的一人看着数百条货船,面色尽是得意之色。 岳亮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入目就觉得此人不是一般的水贼。身形高大健壮,面色红润,身后背着一把大砍刀,手中握着一根粗粗的铁链,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那人的左耳垂上居然挂着硕大的金耳环,腰间还挂着个铃当,在江风地吹动下,不时出清脆的叮铃声。 “快快停船,快快停船,不然老子就不客气了。”众**挥舞着兵器大喊大叫,甚是嚣张。 史龙站在岳亮身边,默默地看着这情景,忽然笑道:“***,我们刚抢完别人,现在居然又轮到别人抢咱们了。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龙大,为什么说时冤家路窄啊,咱以前可不认识他们?”史虎奇怪地看着史龙,“龙大”这个称呼是他绞尽脑汁想出的能够区别大哥和二哥的称呼。 史龙白了史虎一眼,说道:“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我们两人会是双胞胎。我英明神武,聪明过人,可你却长了个猪脑袋。你想啊,咱是强盗(原因见第五章美女貂禅),他们是江匪,这同行是冤家,现在咱都碰在一起了,那不就是冤家路窄了吗?” “龙大,你正是太聪明了,弟弟我对你的敬佩简直就是如……” “停,我听着恶心,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史虎刚想来个经典马屁,就被史龙出言阻止了。 岳亮也懒得搭理这两个宝贝,对拦路的那些人恶狠狠地喊道:“前方何人阻挡我们道路,快快报上名来。不然小爷可就不客气了。” 众**闻言都傻了,见过横的,但没见过这商人这么横的,这世道怎么了,羊比狼狠,顿时一个个呆若木鸡,都忘了回话了。 “怎么了,没有一个会说人话的吗?”岳亮又是一声大喝,那群**已经骚动起来,面面相觑,难以置信。这以前那些商人见到自己,哪个不是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地,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碰到群不怕死的。再看看这群人,从船夫到护航的,个个狰狞凶悍,目露凶光,这哪儿是群软弱可欺的小绵羊,分明就是一群想要欺负人的大灰狼啊! “在下姓甘,单名一个宁字。不知各位从何而来,又要前往何处?”为那青年毕竟是经过大风浪,见过大场面的,觉被自己兄弟拦截的对象个个面无怯意,却是跃跃欲试,心知这群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客商。再看看那出声询问的人,一脸淡然的笑意,不以为然地看着自己,还有背后那两个汉子,虎背狼腰,一脸凶相,如杀神一般,绝不可小觑。 “甘宁?”岳亮细细回味了一下,随即面露喜色地高声说道,“可是人称‘锦帆侠’的甘兴霸吗?” 那人面露异色,随即哈哈笑道:“江湖上朋友送我个外号‘锦帆贼’,尊驾居然称呼我是‘锦帆侠’,岂不是让兴霸羞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侠也好,贼也罢,都是真丈夫也!”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甘宁口中品味着岳亮这番黑道至理名言,随即面色一整,“兄台一番话,令人敬佩。我知各位并非普通商人,可否相告各位真实身份?免得兴霸多有得罪。” “甘兄见谅,我等此行事关重大,此处闲人甚多,我与甘兄一见如故,不如找一僻静之所把酒畅谈?” “好,此话甚合我意。如果兄台信任甘某,就到我这舱中一聚如何?”甘宁豪爽地示意相迎,话中却也包含了对岳亮等人胆量的测试。 岳亮豪迈说道:“但凭兄台吩咐。”随后带着史龙、史虎二人从舷梯登上了甘宁的坐船。甘宁等人心中顿时佩服不已,如此胆量,果然是英雄本色。 四人进入船舱后,甘宁命其他人都在舱外等候,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进入舱内。 “在下姓岳,单名一个亮字。这两位是我聘请的保镖,史龙、史虎,他二人是孪生兄弟。”落座后,岳亮先将三人一一介绍给甘宁,然后说道,“甘兄大名,亮其实早有耳闻(其实是千年后才知道你小子的),兄弟侠义为怀,着实令人佩服。今日于此地相逢,确实让人高兴。” “唉,宁做此勾当,实乃是迫不得已。如今这世道混乱,纷争四起。前几年黄巾造反,裹挟百姓,宁已知其不可为,而各地官员却不体贴民生,压迫更深,我这一干兄弟哪个不是难以过活,才落草为寇啊!”甘宁语气深沉,甚是心痛。 “呵呵,甘兄,如果我有一笔买卖,足以让你等从此脱离贼途,不知你可愿意去做?” “哦!不知是何买卖?”甘宁一听岳亮的话,双目中神光一闪,目不转睛地盯着岳亮问道。 岳亮笑了笑,侧耳听了听舱外,才故作小声地说道:“天大的买卖,成者封候拜相,败则诛灭九族,即便保得性命,怕也是从此要亡命天涯了!” 甘宁顿时双目圆睁,炯炯有神地看着岳亮:“阁下究竟是什么人?宁浪迹江湖之上,倒也是惬意,为何要跟兄台去做此大逆不道的事?” “甘兄所是江湖豪杰,却谋略远胜常人,岂非一般宵小可比?好男儿当志在千秋伟业,彪炳史册。这劫江恶贼之名岂不是误了兴霸的前途。” 岳亮语重心长,循循善诱,可甘宁就是不上道,冷冷拒绝道:“既然我等话不投机,宁也不便相留,就此别过。”甘宁突然下了逐客令,史龙、史虎见他这么不给面子,拳头一捏,就想教训教训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岳亮连忙抬手示意二人稍安毋躁。 “既然甘兄无此大志,我等也不好强求。就当从未与甘兄说过此话,告辞。”岳亮说完,立即起身向外走去。 甘宁见岳亮真的要走,连忙出声阻拦:“兄台且慢。” 岳亮停住脚步,头也不回地问道:“难道甘兄想要把我们留下?” “兄台实在是误会宁了,实不相瞒,宁早有报国之志,但至今未曾遇到明主。这沿江诸侯个个都是趋炎附势,胸无大志之人,宁一直犹豫不决。近日,江夏一好友苏飞邀我到太守黄祖手下做事,可没想到那黄祖见面就称呼我为‘劫**’,昨晚更是命令我今日要杀尽你们,劫掠你等财物。小弟我实在是惭愧啊!” “哦,这么说来,甘兄可就无法去向那黄祖交差了。” “岳兄别再笑话小弟了,如果你不嫌弃兴霸,兴霸从此就跟随你了。主公在上,受属下一拜。”甘宁倒是直爽,说完,纳头就拜倒在地。 岳亮连忙扶起他,哈哈笑道:“兴霸误会了,如果要论长幼,我可不是你的主公,你的主公该是我的老大。” 看着甘宁一脸不解的样子,岳亮解释道:“你我一见如故,自当以兄弟相称。英雄结交在心,从此以后,你随我称呼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叫‘白老大’就可以了。” “老大?”听了岳亮的解释,甘宁心中更糊涂了,这称呼自己兄弟都这么叫自己了,不是刚出了贼门,又进了匪道了吧? “哈哈,甘兄千万别误会。我家大哥不是拘于俗礼之人,当然也非你心中所想的占山为王的盗匪之徒。不知甘兄可曾听说过‘狼军’?” “你是说‘狼军’?”甘宁忽然惊呼道,“将军是汜水关前枪挑华雄的‘血狼’,还是虎牢关战平吕布的‘白狼’?” “这两个家伙怎么这么出名?江湖上的人怎么都知道他们的大名了?”看着甘宁一脸兴奋的样子,岳亮摸了摸了鼻子,一肚子的郁闷,“‘白狼’正是我大哥,至于那个‘血狼’则是我的五弟鲁梗,我们一共有七个兄弟,老三‘铁狼’纪严,老四‘影狼’程影,这两位是老六‘疯狼’史龙,老七‘狂狼’史虎,我吗?自然就是人人皆知,天下闻名的第一帅哥,第一智囊,第一武将的级之狼――‘月狼’岳亮了!” 船舱中立刻寂静无声,岳亮摆着得意洋洋的姿势,心中甚是满意自己造成的震撼效果。随即转头看看几个人:“靠,谁让你们打瞌睡的?” 第一章 智灭黄祖 当甘宁知道面前这三位居然是鼎鼎大名的狼军中排得上字号的大人物时,内心已是激动万分,高声说道:“今日有幸能加入天下闻名的狼军,即便为一小卒,宁心中亦是甚为喜悦。” 岳亮正为刚才精彩的自我宣传无人喝彩而郁闷时,听闻甘宁如此说,忙说道:“兴霸加入狼军,当时统帅之才,怎会是一小卒。千万不可妄自菲薄。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我狼军水师都督,统管我狼军水师大军。” “都督?”甘宁如喉咙中卡了个鸡蛋一般,圆睁双目死死盯着岳亮,神色中尽是难以置信。自己刚才还是**,这会摇身一变,居然就成为了一方统领千军万马的水师都督,这变化之快,地位之悬殊,实在令人一时难以接受。 “我现在就是都督了?”甘宁眼睛中尽是小星星,又不敢相信地小声问道。 岳亮名然一笑,打趣道:“怎么,嫌官职太小?” “不不不,兴霸是觉得这官职是不是太大了?我原先不过是个小小的**,将军一下子就把我提至如此高位,宁心中实在是……?”甘宁在舱中直转圈,一脸乐滋滋的神色。 “好了,别乱想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狼军大将,别跟个小孩子似的,都高兴地找不着北了。至于你的官印以及盔甲等,等我们到了目的地再说。”岳亮看甘宁转得眼睛都花了,忙阻拦道。 甘宁不好意思笑笑说道:“对了,将军,我这水师现在有多少人马啊?我们这又是要到哪儿去啊?” “以后别叫我将军,叫我二哥就可以了。”岳亮这家伙也不先问问人家年龄,就先压人一头,好在甘宁确实比他们小,也就同意了。 看甘宁无声地点了点头,岳亮继续说道:“我们的目标暂时还是个秘密,等到了地点,你们就明白了。至于你现在能管辖的人马吗?”岳亮看着甘宁一脸期待的神色,举起了五个手指头。 “五万人,这么多啊?”甘宁一脸惊诧的神色。 “你小子做梦了,我哪儿有五万人给你啊。” “五千?五千也不少了啊!”甘宁刚说完,岳亮又摇摇头。 甘宁立即一脸沮丧的样子,哭丧着脸说道:“二哥,你不是只给我五百吧,还不如我现在手下的兄弟多了。” “恭喜你,答对了,就是五百人。”岳亮开心的拍拍甘宁的肩膀,“兴霸,你可不要小瞧这五百人,他们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而且此次我们是乔装打扮,秘密行军。所以以后一段时间可能不能用狼军的名号了。” “不用狼军的名号,那我们做任何事情不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吗?”甘宁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再说了,除了狼军这个响亮的字号,我们还能用什么名号啊?”这小子简直就是铁了心的要把狼军的名号抬出来。 岳亮轻轻说道:“放心,我们此去将开创一番新的局面,至于名号吗?就用你这‘锦帆侠’好了。” “这行吗?兴霸这名号虽是响亮,不过也就在这江面之上,尚能博得几分薄面,可是二哥你不会想入伙带领我们成天在江上打劫吧?” “哈,说得好,我就是要带你们去打劫。不过不是抢劫这过往的客商,而是去抢劫那些坐镇一方的诸侯们,我要抢的也不是他们的珠宝钱财,而是他们的手中的权利。这江东必将成为了狼军新的根据地。”岳亮忽然手指窗外,豪气冲天,慷慨激昂地说道。 看着岳亮突然暴涨的气势,甘宁暗自心惊,这狼军中人果然个个了得,原以为这个二哥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可这气势,绝对是称得上英雄豪杰之流的人物。如果他知道岳亮还是个真正的武道高手时,估计嘴会张得更大。 舱板上忽然传来急促的敲击声,甘宁立即大声问道:“什么事?” “老大,江夏太守黄祖率领五艘战舰过来了。”舱外一个粗粗的声音回道。 “来得正好,就让我把这老家伙的头扭下来当尿壶。”史龙一听,立即站起身来,那史虎也不甘落后地说道:“就是,这老家伙居然想来个黑吃黑,今天就要让他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站住!”岳亮一声冷喝,看着两个面露不解的莽汉,岳亮已经觉得把他们带出来是不是个错误,“你们如果再这么莽撞,就给我回汉中去。” 两人一听,乖乖,回汉中,那不是整天要面对纪阎罗,还是听话的好。于是立刻乖小孩似的坐了下来。 岳亮看了看船舱的三个人说道:“我们此此出来为了掩人耳目,都是轻装简从,如果跟黄祖硬拼,必有伤亡。据刚从兴霸所说,他是奉黄祖令前来劫掠我们的,所以黄祖前来,必然是询问此事。兴霸只要想装将我等擒获,黄祖必然高兴。倒是我们就攻其不备,定能杀他个落花流水。” “二哥果然妙计,我这就去吩咐众兄弟们。”甘宁说完立即拉开舱门,走出去安排起来。岳亮三人也走上船头,史龙一声激昂的呼哨声传遍了江面,那货船上的船夫和护卫立即消失在船舱之中…… “劫**,你可曾抢到那些商人的货物啊?”远远地,黄祖那嘶哑却又透着些尖锐的声音便飘荡在江面上,甚是难听。而甘宁一听他对自己的称呼,心中大感不快。好说我现在也是狼军都督,你个小小太守居然敢称我为贼,看我今天不把你丢到江里喂王八。 甘宁看了看岳亮,见他点了点头,忙高声回应:“甘某兴不辱命,这一干船只都已劫掠在此,请太守大人笑纳。” “好!好!”那黄祖所乘战舰驶上前来,看着这浩浩荡荡漂浮在江面上的数百艘货船,黄祖顿时哈哈大笑,面上尽是得意之色,“对了,那船上的人了,怎么一个都看不见了。” 甘宁不慌不忙地说道:“回禀大人,小人为防消息泄漏,就把那些船夫都杀了,尸已经被我扔到江里去了,不过那为几个甘某不敢擅自作主,绑了他们留待大人怒。” “好,做得干净利落,果然不负你这贼名。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商人在哪儿,给我送上船来。” “是。”甘宁听见黄祖要求见岳亮几个,心中一喜,立即压缚岳亮、史龙、史虎三人从船板上走向黄祖的战舰。 黄祖一见岳亮三个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立即趾高气昂地骂道:“你这个为富不仁的奸商,竟然敢私自贩卖粮食,武器等违禁物品,现在落入我的手中,还不快从实招来。”这黄祖还真是有演戏天分,明摆着要抢别人的财物,居然还冠冕堂皇地为自己脸上抹金。 黄祖一副小人嘴脸,自顾大骂着岳亮。岳亮也不辩解,头低着像是真的罪犯似的,那甘宁却是悄悄地向身后打了个手势。那十几艘船上的**立刻悄悄得从船舷上无声地滑入水中,一个个涟漪后,身影已经消失在水中。 “大人,水流湍急,还是先派人去接管了那些货船吧?”甘宁见黄祖越骂兴致越高,忙上前劝说。 黄祖了口气说:“言之有理。来人,把那些船都拖回夏口去。”战舰上的士卒立刻纷纷撑着轻舟,各自向那数百条货船而去。黄祖此次前来,自然认为岳亮等人是笼中之鸟,难以逃脱,所以只带来五艘战舰,每艘战舰上也就一百多人而已,这一分散,战舰上顿时就剩下了个空壳子。 黄祖得意洋洋地看着手下登上一艘艘货船,内心之中已经做起了财梦。江面上突然响起一声声尖锐的呼哨,随即那些船上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一个个身穿黑衣,手持钢刀的壮汉,如幽灵一般,默不出声地直扑向那些刚登上船,还在嘻嘻哈哈的荆州士卒。 黄祖手下的士兵见此情景,早已惊呆了,还没应过来,已被砍落江中。江面上顿时惨叫声,掉入水中的“扑通”声此起彼伏,一团团血花也艳丽地在江面上盛开了。 “大人、大人,有埋伏。啊……”左侧战舰上的一人刚出声示警完,便是一声惨叫,黄祖慌忙转头看去,两侧的战舰的甲板上突然冒出数十名大汉,手持各种利器正在与寥寥无几的留下守船的士兵拼杀,形式完全是一面倒啊。 “这,这是怎么回事?劫**,那不是你的部下吗?他们疯了不成?”黄祖气急败坏地看向甘宁,却见甘宁正与岳亮三人站在一起,面露嘲讽地看着自己,顿时大惊失色。 “大人,对不住了。你那官位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不稀罕了。”甘宁盯着惊惶失措的黄祖说道。 黄祖脸色依然青,手指着甘宁骂道:“你这逆贼,居然敢戏耍我!来人,来人,将他们全给我杀了。”黄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可回答他的只剩下一声声波涛声,他带来的士卒都已经成为了水底亡魂,江中鱼食了。 史龙、史虎面露狰狞地盯着黄祖,随即身形如幻影般交错着向黄祖冲去,凌厉的刀光不知从谁的腰间闪出,一下子割断了黄祖的咽喉,汉中张鲁府中的那一幕又重现了。甘宁内心甚是惊骇,虽然自己武艺高强,但如此精妙的配合恐怕自己也很难阻挡。 岳亮慢慢走到黄祖尸体旁,看着黄祖悠自睁的大大的双眼,低声说道:“成者为王,败者寇。这都是你自找的。”随即猛然一脚,将黄祖的尸体踢进江中。 “凿沉黄祖的战舰,其他船只立即起航。甘宁,你手下兄弟如后愿意跟随我们的,立即随我们离开,如果不愿意的,你自己明白该怎么做?” 甘宁看着岳亮眼中无尽的杀意,坚毅得点了点头。一场风波就这样结束了,血腥的战场很快就被这东流的长江水洗涤干净了,还江夏太守黄祖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岳亮等人很快消失在了江面上,而刘白此刻又在哪儿了? 第二章 北渡黄河 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黄祖因为贪恋他人财物,送了自己小命。而岳亮等人也深知道此地还是荆州地带,多呆上一刻,就会多一份危险,所以立即命令所有船只向下游全行驶。 长安的董卓却是没有这么好运,一千多辆的财物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拱手送人了。他自从回到长安后,每当想起此事,便是气愤填胸,心如刀割。几乎每天都要把朝中一班大臣拖出来撒气,可怜的汉献帝自然也逃脱不了被欺侮的命运,而后宫中的宫女以及长安城内外稍有姿色的女子都成了董卓和他手下兵马泄**和愤恨的工具。 长安城内外一片狼藉。为了保住自己抢夺而来的这些财富,董卓下令在长安西郊离长安城二百五十里处,建立一处郿坞,其城墙高度和厚薄跟长安城一样,内盖宫室,仓库屯积二十年粮食;选民间少年美女八百人做仆从,各种珍宝堆积如山,难以计数。 郿坞内一间装饰的富丽堂皇,跟皇帝寝室有得一比的卧室里,董卓正左拥右抱,阵阵*声浪语令屋外的守卫几乎难以自持,个个小脸通红,帐篷高耸,时间久了,估计要憋出病来。 “丞相大人,财宝被夺一事已有眉目了。”李儒作为董卓的女婿和心腹,是从不避讳这些事情的,这小子忍劲不小,居然目无旁视。 董卓一把推开身边两个罗衫半解,几乎是坦胸露乳的娇媚女子,双目圆睁地盯着李儒:“快说,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抓到他,我非要活刮了他。”那咬牙切齿的凶狠之形,就连李儒也是心中寒。 “据从山上抓获的一些百姓所言,此股匪徒声势浩大,而且行踪诡秘,我军士兵根本无力抵抗……” “废话少说,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他们说,说……” “为什么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他们说什么?” “丞相,那些百姓已经吓破胆了,所言恐怕不足为信。他们有的说那是一群来自地狱的魔鬼,他们穿着黑色的盔甲,在一个金甲战神的带领下,杀了过来;还有的说不是魔鬼,是上天的神仙来救他们的,更荒谬的是有人说那劫匪根本不是人,而是一群来自森林深处的狼,因为都长着狼的面孔,而且坚持这种说法的人最多。” 李儒说完后,悄悄看了一眼董卓,觉董卓正一脸疑惑地盯着自己,心中不由得暗捏了把汗。 “你是说狼的面孔?”一旁的吕布忽然想起与自己惊天一战的刘白,他们的军队不是自称“狼军”吗?如果放下头上的面具,一个鲜明的形象出现在了吕布心中。难道是他们干的,可是他麾下的军队根本没有身穿黑色战甲的,更何况他们也不可能出现在我们的身后啊? 董卓听见吕布诧异地询问声,转头看向吕布问道:“奉先,你有何想法?” “回禀义父,布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有何蹊跷?” “义父可还记得,汜水关前击杀华雄,虎牢关前与我不相上下的那两人?” “此等英雄,为父当然记得。一人名叫鲁梗,一人名叫刘白,听说是汉中太守。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太守居然有如此功夫,实在是令人惊讶,如能将这二人纳于麾下,天下诸侯我又有何惧?” “义父所言甚是,但义父有所不知,这汉中兵马自称狼军,而且他们的头盔上有一铁制狼面。所以奉先在想,会不会是他们干的?” “汉中兵马?”董卓疑惑地说,“他们不是还在洛阳吗,怎么会跑到我们前面去?” “这也正是我疑惑不解的地方。” 李儒眼前倒是一亮,忙接道:“奉先所言,倒是提醒了儒。如果他们不是一只军队,而是两只军队了,此事不就可以解释了。” “你是说他们一只军队在洛阳会同众诸侯与我们交战,另一支军队却偷偷埋伏在了我们西迁长安的路上。可是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会下令迁国都于长安的?难道他们能未卜先知?不要替别人找理由了,既然这汉中军马最是可疑,再加上他们在众诸侯中罪行最大,这次就先拿汉中开刀,我要让那些敢反抗我的人知道,和我董卓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董卓忽然站起身,恶狠狠地说道:““奉先,我任命你为骠骑将军,都督征讨诸军事,率领四路大军直指汉中,一定要把汉中狼军全部消灭,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奉先领命。”一听要开战,吕布这个好战分子自然是满心欢喜地领命而去,看着他神采飞扬的身影,李儒不禁有些担忧,吕布的分量有多重,他自然明白,可毕竟丞相已经任命,自己也不好多嘴…… 刘白此刻并不知道汉中已是陷入重重包围中,危在旦夕,他正带着郭嘉、程影以及三大级保镖鲁梗、典韦、许诸在黄河沿岸寻找船只。 刘白原本只想带郭嘉几人随行,可郭嘉却是很担心众人的安全。此时已不同往日,往日狼军藉藉无名,可如今却是天下共知,众诸侯个个已是戒心深种,对于这个突然兴起的势力,又怎会轻易让他崛起,只要一有机会,恐怕就是雷霆手段。 此去冀州,路远道险,只要哪路诸侯心怀不轨,即便刘白几人勇猛过人,一旦陷于千军万马包围之中,有三头六臂也是枉然。 “主公,还是带三百鬼狼营士兵一起去吧?” “哈哈,奉孝,虽说人多力量大,可是我们这次又不是去打仗,只是去游山玩水,顺路找个朋友,带这么多人,反而会让别人找到借口啊。”刘白自然知道郭嘉在担心什么,爽朗地拍拍郭嘉的肩膀说道。 “可是主公以及鲁将军的样貌怕早已是人人皆知啊,与其藏头遮面,不如正大光明,天下人都知道主公所往,这诸侯中即便有心存歹意之人,如想谋害主公,也会思虑再三。” 刘白看了看眼中充满担忧的郭嘉,缓缓开口道:“奉孝,你可曾听过借刀杀人一词?” 郭嘉猛然一惊:“嘉考虑不周,差点误了主公性命,真是死罪,还请主公责罚。” “不是你小子考虑不周,而是对人心看不透彻啊。不过与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啊。”刘白心中暗想。 “好了,别说什么责罚了,鬼狼营士卒虽然不跟我们去,但这一路的情报他们还是要负责的。这样吧,一百留在长安,建立秘密基地,这长安我们迟早还是要回来的,一百去兖州,监视曹*的动向,随时向汉中汇报,剩余的一百先行分散渡过黄河,在冀州和幽州建立一个情报网。对了,影儿,你传授给他们的联络方法,他们学会了没有,免得到时这帮小子回不了家。” 程影娇笑了一声,说:“大哥,你放心吧,这帮小子很机灵的,我们的那一套他们基本都能掌握了。” “那就好,辛苦你了。”两人相视一笑,神情暧昧,全然忘了旁边郭嘉这只级灯泡。郭嘉也只好转过身,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现如今天下大将各有归属,说白了,都有婆家了,待字闺中的是没几个了,张飞、关羽是刘备的生死兄弟,情比金坚,挖墙角是行不通的;颜良,文丑倒也算是名将,可人家那是乡里乡亲的,总不会跟你个外人吧;曹*手下将才不少,只可惜那些人都跟曹*那小子沾亲带故的,胳膊肘子不外拐啊。最让自己欣赏的将帅之才莫过于三人,赵云,张辽和高顺,这小张和小高两位同志对吕布是忠心耿耿,吕布不死,又怎会投奔他人,现如今只有赵云这位小帅哥还没有“婆家”,自己可要好好把握,就算踏破铁鞋也要把他找到。 刘白正暗自下着决心,远远地,鲁梗一帮人已经回来了。 “老大,我们几乎踏遍黄河两岸,可愣是没有一艘船。”鲁梗一脸的无奈。 “一艘船都没有?”虽然知道兵荒马乱的,渡船难找,可刘白也没想到居然连艘船都没有。 刘白策马来到黄河边,江面上波浪有些污浊,但岸边不远处却清晰可见十几艘船在风浪中轻轻摇摆着。 “你小子长着这么一双大眼是用来出气的啊,那不都是船啊。”刘白一巴掌甩在鲁梗的大脑门上,指着水面上的船只问道。 鲁梗一脸委屈地答道:“老大,我问过了,那些船都是商船,人家说了不带客。” “商船?一条渡船都没有吗?” “这周边的船夫说船只都被官府征用了,而且有些船夫被官府抓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所以谁也不敢再开船了。” “那我们多给些钱,这生意人不就是见钱眼开吗?”刘白带着几个人向靠在岸边的船走去,那船上的几名壮汉立即警惕地盯住刘白等人:“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地?” 刘白拱手说道:“这位兄弟,我们想要搭船,不知能否行个方便。你放心,我们会付船资的。” “不行。”那人一口回绝。 “兄弟,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看这水面上就剩下你们这几艘船了,我们又有急事,恳请行个方便,顺带我们一程吧?” “对不住了,各位,我们这是商船,而且我们几个都是替人家看家护院的,也没有这个权利让你们上船。还请各位去别地方找找。” 刘白看这些人是软硬不吃,甚是奇怪,这兵荒马乱的,什么商家如此胆大,不禁抬头看了看那船上的商号,那字好像不太认识,不由诧异地问郭嘉:“奉孝,这是哪家商号?” 郭嘉抬头看了看:“从所插的旗帜来看,应该是河北望族甄家,这甄家在河北一带可是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几乎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实力之巨,不可小觑。” “这么有钱,难怪气焰这么张狂。”鲁梗一声冷哼。 “公子,您回来了。”为那人忽然冲着刘白身后高呼一声,随即从船上跳了下来。刘白等人转头看去,不远处,一行人马正赶来,看情形,能作主的回来了。 第三章 甄家少主 昨天狼窝四周线路改造,所以停电一天,导致小狼夜伴着烛火数星星。停的两章今天补上。 “这几位是?”那群人走近后,忽然人群中传出询问声,声音极其清脆悦耳,给人一种黄莺出谷的感觉。 刘白等人仪表堂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难免会引起别人的好奇。刘白,郭嘉二人俊朗秀逸,一身儒士装衬托着白净的脸庞,再怎么也是个读书人,程影美貌娇艳,气质出尘,也绝非寻常的庸脂俗粉,后面三个虽然也是引人注目,但决不是赏心悦目,剽悍的身材,凶狠的神情,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辈。 那前去迎接的大汉忙将刘白等人欲要搭船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小声嘀咕道:“这帮人个个目露凶光,一看就不是善男信女,公子,我们还是快开船吧。” 那公子先是眉头一皱,扫了刘白等人几眼,心中暗自思量:这群人服饰华丽,神情淡然,气质不俗,绝非普通人,更不会是什么歹徒了。 刘白等人也是好奇地看着这个甄家的少主人,入目却是神情一震。 这位甄家公子唇红齿白,肤色如雪,双目泛起魅色,远山黛眉,更显风流,好一个风流倜傥,绝色丰姿的翩翩佳公子。 刘白心中却是一动,感觉心头好像最柔弱的一块被什么触动了,这公子让人有些目眩神迷的感觉。 刘白暗自将自己和这公子做了一番比较,自己也算是个阳光帅哥了,可跟这奶油小生一比,还真是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这古代有貌比潘安,颜如子玉的,没想到还真让自己碰到个。 程影毕竟是个女孩子,心思细腻,虽然先也是被这公子之貌震撼了一下,可凝神注视下,觉这公子虽然俊美无比,但举止之间明显带着一股脂粉气,尤其是那纤纤细手,十指如葱白一般,脖子间露出的皮肤细腻如瓷,欺霜傲雪,眉眼之间,媚色天生,这分明就是个女伴男装的雌儿,心中不觉好笑。 “哇靠,我的个娘啊,我不是眼花了吧?这小子怎么长得这么俊,跟娘们似的,不对,娘们都比不上他。”鲁梗揉着双眼,失态的大呼小叫。 “就是啊,我老典走过南闯过北,这等俊俏小生却是从没见过,今日倒是开眼了。”典韦睁着一双牛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扫描着。 在这一双双目光注视下,那公子不禁双颊微红,说道:“各位,小弟经商在外,能结识各位,也算是缘分,如果不弃,还请各位随在下等船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黄河上浊浪翻滚,不时还可见一些人畜的尸体,一片凄凉。 郭嘉未曾站立一会,已是呕吐不止,晕船了。看着他骤然变地青白的俊脸,刘白心中一痛。想想历史上的这位天才军事家,却因为身体的原因,英年早逝,令后人扼腕叹息。此次带他出行,就是要好好锻炼一下他的身体,这文弱书生身板太单薄,经不起颠簸劳累,可是自己会的那些训练方式绝对不适合他,最后还是程影想到,先教郭嘉练习华佗的五禽戏。 郭嘉自知身体孱弱,如果生意外,自己就可能成为大家的累赘,所以很是乐意得学习起来。 “诸位,小弟甄玉。冒昧问一句,诸位这是去哪儿?”那甄家公子呆了一天,终于忍不住好奇前来询问。 刘白先是表示了谢意,然后开口道:“我们此次去幽冀一带拜访一些朋友,这些都是我的家眷。听到刘白的介绍,郭嘉等人也友好地向甄玉点头示意。 “唉,如今天下大乱,此次原想在洛阳收购一些小玩意,可是所有商家都被乱军洗劫一空,幸好我有所准备,才逃得一命。不知你们又是从何而来?” “我们,我们来自益州汉中。” “哦,益州汉中郡,你们来自汉中?”甄玉听到刘白等人来自汉中,忽然神情兴奋起来,“你们知道狼军吗?” “狼军?”刘白等人警觉地互视了一眼,“我们当然知道,狼军已是天下闻名了啊!”这话中倒是带了几分自豪。 甄玉忽然面颊红,小声问道:“那,那你们认识那个玉狼刘白吗?” “玉狼?刘白?奇怪了,老大不是叫白狼吗,怎么变成玉狼了?”鲁梗刚想开口,就被郭嘉推出了船舱。 众人看着刘白,心中笑,刘白说:“这狼军我是略有耳闻,但是这玉狼不知是何人?” “你们连玉狼都不知道?”甄玉一脸惊讶,似乎每一个人都应该知道这个名字,“他就是狼军的统帅。他不禁武艺非凡,而且俊美无比。” 看着这位公子哥双眼直,面泛桃花,一脸思春的模样,刘白只觉得心头巨寒,这小子跟娘们似的,不是有断袖之癖吧。 程影看着双方奇异的面色,暗自好笑,不过这姑娘看上去也就十来岁左右,估计崇拜多于爱慕吧。 “可是我听说狼军的统帅人称白狼啊,怎么成玉狼了?”程影看着刘白打趣道。 甄玉小嘴一撇:“白狼,多难听啊,那么英明神武,风流潇洒的一方统帅怎么会叫白狼了?肯定是玉狼了,小弟真想见见这位盖世豪杰啊!” 这小子果然春,居然自己想当然的替刘白换了外号,玉狼?我看是玉郎吧。郭嘉一脸搞怪的看着刘白,而刘白心中暗自怵:虽然你小子长得西皮嫩肉的,可是咱性取向正常,而且咱老婆就在身边,麻烦你口下积德,听你小子的赞扬,怎么就这么不爽,让人如坐针毡啊。 众人正自闲谈,水面上突然喧哗声四起。 “怎么了,生什么事情了?”刘白冲船仓外问道。 船帘一掀,许诸的大脑袋伸了进来,“主……”刘白忙咳嗽一声,许诸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主人,前面有船挡道。”这小子倒还挺机灵的。 “遇上水贼了,有多少船?” “大大小小一百多条。” 那甄玉一听,顿时小脸白,语音颤地问:“这么多?他们要干什么?” 许诸看了他一眼,心头暗自好笑,果然是富家公子,这点人就吓得面色白:“他们自称是冀州荼毒部下,在江面上征用所有船只以及钱财,为百姓伸张正义。” “劫人钱财,伸张正义?天下哪儿有这种歪理?走,看看去。”刘白起身走了出去。只见前方水面上数十条大船一字排开,四周正围绕着无数的小船,船上都站满了手持武器的人,从其装束来看,黄巾军又死灰复燃了。 刘白看了看,转身问甄家玉:“甄公子,敌人声势浩大,不知你手下能否抵挡?” “我这十来艘船都是商船,这些家丁壮壮声威还可以,要是打仗,恐怕……”甄玉面露愧色,“公子,连累你们了。” “从敌我双方情形来看,我方势微,而且水面上无法施展。这样,甄公子,我们先靠岸吧,请你吩咐你的手下不要动手,将船缓缓行向岸边。敌方大船居多,无法靠岸,如果上了岸,我们的压力会减轻不少。” 甄玉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相信刘白的话,只是觉得这个人好像是那种可以信赖的人,便立即命令船只缓缓靠岸。 那些黄巾士卒见船只靠岸,以为这些商人想弃船逃跑,一个个哄笑着撑着小船围了上来。 刘白等人先行上岸,立即离开岸边数百米,凝视着缓缓而来的黄巾贼。 “许诸。”刘白手一伸,许诸立即将身后背负的铁制大弓递给刘白,甄家百来名家丁虽然个个手握武器,可那神色,手脚抖,估计起不了什么作用。 刘白看着登上岸,狞笑着迫近的黄巾贼人,缓缓抽出一支白羽箭,弓弦响处,一名贼人惨叫一声。 众人顺声看去,只见那站在船上指挥的黄巾小头目额头中箭,居然被钉在了船桅上。那群黄巾军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声惨叫,另一名小头目也应声而倒。 顿时箭如流星,无一虚,每一箭都会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刘白忽然感觉好像是回到了战场上,正体验着狙击爆头的快感。 “冲上去,剁了他们!”猛然一声嚎叫,所有黄巾军恍若大梦初醒,一个个挥舞着武器冲了上来。 鲁梗大喝一声,拔下身上的两截短枪,双手一拧,那杆威震天下,令人丧胆的血狼枪出现了。 “杀!”一声怒喝,短促有力,这是一个冲锋的命令,鲁梗一马当前,典韦和许诸自然不甘落后。 这三个家伙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哪怕是千军万马,刀山火海,也敢闯杀进去。 这三人凶悍的神情,凌厉的气势,令与之交手的人心寒胆颤,狼和羊的区别就在这里,羊再多,也抵挡不住一头狼的攻击,更何况还是三头充满杀戮**的狼,这群黄巾贼的命运可想而知。 第四章 求助韩馥 战虽有阵,而勇为本。鲁梗、许诸、典韦三人本就是天生的杀戮机器,那些实力本就很弱的黄巾士卒在他们眼中何异于砍菜切瓜般容易。 他们三人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如人间地域。那先前被弓箭射死的还算幸运,能留个全尸,可这会被他们三人碰上的,右边的被鲁梗劈碎头颅,脑浆喷洒得四处都是,右边的被典韦开膛剖肚,更惨的就是碰到许诸的,个个几乎都是被腰斩。 三个血色的杀神就这样疯狂地冲杀着,那群黄巾终于知道什么叫残酷了,一个个足狂奔,不过是往后奔,跑得快上了船的就拼命地划,跑得慢没赶上的直接就跳进水里,也许在他们心中,淹死总比这三个魔鬼剁碎了要强。 甄家的家丁们早已是吓得两腿软,他们哪儿经历过这种真刀真枪的砍杀,惨叫声直接冲击着他们脆弱的心弦,那甄玉更是小脸惨白,一把抱住刘白,头深深地埋进了刘白的怀里。 刘白先是一愣,但看看他面色惨淡,浑身抖,只好放下弓箭,将其轻轻搂在怀中,而程影居然也不吃醋,只是心中暗自想象着当刘白知道自己搂住的是个女孩子时会出现的表情。 “甄公子,敌人被击退了。”刘白推了推仍然钻在自己怀里的甄玉,表情尴尬无比。 嗯,怎么没反应,刘白低头一看,甄玉脸色青,牙关紧咬,好像晕过去了:“还真是麻烦。影儿,你过来看看。” 程影检查了一下,直接一针戳在了甄玉的人中,甄一声痛呼,缓缓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刘白那关心的面容,忽然心头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顿时面色通红,娇羞不已。 刘白见甄玉醒来,忙吩咐鲁梗三人将自己身上的血腥洗去:“奉孝,我们虽然击退了这股黄巾贼人,但他们势力庞大,恐怕很快就会追击上来。” “主公所想和嘉所担忧一样,但我们却已是不能再坐船了。前方必然会出现大批敌人阻截我们。现在我们只有走陆路,而且必须立刻出。” “典韦,吩咐那些家丁立刻收拾,准备出。对了,找个能带路的。”那群人早已被典韦刚才的气势所威慑,也不管什么财物了,队伍很快就出了。 “老大,我们不是要给这小子当保镖,送他回家吧。”鲁梗看着依然萎靡不振,需要人参扶的甄玉,有些不爽,一个大老爷们,吓成这样,这些公子哥儿还真不怎样。 刘白看了一眼那些依然面露恐惧的甄家家丁说:“没办法,你看那些人,虽然对我们已是满怀畏惧,可是却不肯离开。而且人家既然把我们当朋友,我们总不能弃人家不顾吧。” 此刻的黄巾巢穴内却已是乱成一团,逃回来的人个个是双目直,语无伦次地说着古怪的话,可怜的孩子,哪儿见过这等凶神恶煞的,怕都是吓傻了。 不过黄巾渠帅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顿时怒不可遏,命令两万人马前去追击。 而刘白等人走的匆忙,所以甄家的船只都落在了黄巾军手中,人吗,连个人毛都没追到。但从船上的商旗也知道了这群敢摸老虎屁股的人是甄家的人。 这可是只送上门来的肥羊,于是冀州黄巾军立刻调兵遣将,准备攻打冀州所有甄家商号。 刘白等人终于有惊无险地进入了甄家,做为河北第一富的甄家所在地,临菑城的繁荣自然不在话下。 这甄家果然是大富之家,不仅富丽堂皇,而且优雅别致,决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甄玉刚进家门,便现家中气氛凝重,所有人都跟没头苍蝇似的,东奔西走的。 “玉儿,你可回来了。娘还以为见不到你了。”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一把抱住甄玉,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而甄玉也是双目一红,抱住他母亲一阵痛哭,像是谁欺负了他,受尽委屈一般。 两人断断续续哭了近一顿饭时间,刘白等人实在是等的不耐烦了,就连肚子也在抗议了。只好猛咳嗽几声,那甄玉这才反应过来,将刘白等人介绍给了他的母亲。 “原来是玉儿的好友,实在是对不起,最近家中出了件大事,我们就要逃离这里了,恐怕无法招待各位了。” “不是吧,刚进门,热茶也没一杯,就下逐客令啊!”鲁梗等几个一脸的不爽。 刘白奇怪地问道:“甄夫人,这府上乱成一团,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得你们非要搬家不可?” “这?”甄夫人迟疑地看了看刘白等人,又看向甄玉,见甄玉也是一脸急切,便开口道,“此事我们也不清楚。近些日子,我甄家商号忽然不断遭到黄巾反贼抢掠,而且贼人心狠手辣,不仅抢光铺中财物,而且只要是我甄家的人,全部遭到屠杀。听说他们已经集合人马要来攻打我甄家了。他们来势汹汹,官府的军队根本没法阻挡。他们放出话来,说要让我们甄家鸡犬不留。” 甄夫人刚说完,那甄玉立即跪倒在地,哭着说“娘,是我连累了你们!” “你?孩子,你说什么傻话了。跟你有什么关系?”甄夫人忙将他扶起来。 甄玉哭哭啼啼地将事情说了一遍。那甄夫人看向刘白等人的目光立刻产生了变化,虽然她也知道此事无法责怪刘白等人,甚至还应该感谢他们,如果不是刘白等人鼎力相助,自己这个宝贝可能现在已经不知道是生是死了。但心中却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刘白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展道这种地步,看着郭嘉说道:“他们找上门来了。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此事跟甄家有关?” 郭嘉面色也是很严肃:“那些船。” 刘白顿时恍然大悟,但此事也是没有办法,逃命要紧,哪儿有时间注意那些。 “现在怎么办,甄家此事,我们也有责任,总不能一走了之,这好像不是我们的作风。”刘白看着郭嘉问道,随即扫了一遍程影和鲁梗他们,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郭嘉沉思了一会说:“此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只要击退黄巾军,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行了。” “可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啊?” “我们是没有,但有个人有。”郭嘉笑着说道。 “谁?” “冀州刺史韩馥。” “对,我怎么把此事忘了?这里可是他的地盘,出现了黄巾反贼,他本就有义务剿灭这股反贼的。” “可是,我们甄家跟刺史大人并无深交,他又怎会出手相助。而且此次黄巾声势浩大,恐怕就算是州牧大人也没有办法与之抗衡啊?”听了刘白等人的话,甄夫人焦急地说道。 “夫人,此事因我等而起,我们自然会尽力解决。还请夫人放心。至于搬家一事,还请夫人暂时不要做此考虑。我们现在就启程赶往刺史府,此事必须早点解决。”…… 冀州韩馥府。 “你们是什么人。”刘白等人刚到门口,就被挡了驾。 “我们是来拜见刺史韩大人的,还望通报。”郭嘉上前一步说道。 那人一脸的鄙视地看了刘白等人一眼:“想见我们大人,你们是什么人,我家大人说想见就能见的吗?”没办法,谁让刘白等人一身富豪打扮,再加上遇到一个不开眼的想榨点油水的小卒子,自然被挡道了。 鲁梗刚想火,刘白忙阻拦下来,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如果没进门就闹出矛盾,岂能求得韩馥帮助。 在刘白的示意下,典韦掏出数贯钱递上,那人立即换了一副面色,接过典韦手中的拜帖:“诸位,稍等一下,我立刻通报。” 很快,那人已经一脸诧异地急匆匆地奔跑出来,而他身后却跟着一群人。 “哈哈,想不到天下闻名的狼军统帅亲自来访,实在令人开怀。”此言一出,那个通报之人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不过此时,也没人去注意这等小角色了。 刘白看向那出声之人,正是同讨董卓时所见过的韩馥,忙拱手迎上:“刺史大人,下官冒昧来访,还望大人恕罪。” “刘兄此言差一,尔等声名威震天下,乃是讨伐董卓那逆贼的功臣。啊,血狼将军也来了,快快请进。”韩馥看到鲁梗,不觉惊讶地说道。 鲁梗听到韩馥看到自己这么客气,高兴地一咧嘴,得意地看了看许诸和典韦两人,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而对他这模样,许诸两人直接无视地走了进去。 这边刘白等人顺利见到了韩馥,而此时甄家宅院内,甄夫人正询问甄玉与刘白等人的结识过程。 “玉儿,你这几个朋友都不是普通人啊。你怎么结识他们的,可知道你这几位朋友的姓名?” 甄玉这才想起,从与刘白等人结识以来,自己根本没问过他们几人的姓名,而他们也好像没自我介绍过,可以说,对刘白等人的情况,他是一无所知。 看着女儿愣住了,甄夫人也知道这些人的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刘兄,不知你为何会来到这冀州?”刚开始,韩馥见到刘白等人,心中那是惊骇不已。开玩笑,狼军的凶悍,有目共睹,如果他们要来夺自己的地盘,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可看看刘白等人就五个人,心里也就安心多了。 “刺史大人……” “停,刘兄,如此称呼太生疏了吧?我们当以兄弟相称,莫非刘兄看不起我。” “刘白顿时爽朗一笑,是兄弟疏忽了。韩兄,小弟此次前来,实在有所相求。” 韩馥一听,顿时大惑不解地问:“什么事情,连刘兄你等没办法解决?”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本想到幽州一带游玩,见见塞外风光,可是……”刘白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甄家公子?”韩馥怀疑地看刘白,“刘兄,你确信跟你们同行那人真是自称甄家公子吗?” “是啊,这有何奇怪的?”刘白不解地看着韩馥,而那边程影已经乐开了怀。 “荀谌、辛评,你们二人可知道这甄家什么时候有个甄玉公子的?”韩馥偏头看看自己手下的两位谋士。 “回大人,属下不知。据属下所了解,甄家有三子五女,但从没听说过有个叫甄玉的。不过这甄家有一女,姓甄名宓,倒是挺喜欢女扮男装。此女虽然年纪尚幼,但已是国色天香,而且智慧过人。” 刘白等人再笨,此刻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见这甄玉时就感觉不正常,什么公子,明明就是个女儿身。 郭嘉等人只是有些惊讶而已,但刘白此刻心中就没这么轻松了,开玩笑,自己可是抱过那小子,不对,应该是那小姑娘,想到这里,不禁抬头看了看程影,却现程影一脸愤怒地盯着自己,完了,刘白心中一阵恶寒。 第五章 危机解除 刘白正暗自想着怎么向程影解释,那边韩馥却已是哈哈笑着说道:“哈哈,没想到兄弟居然有如此艳遇,福分不浅啊!” 刘白是一脸的尴尬:“实在是小弟眼拙,居然没看出一路同行的竟是个女子。惭愧,实在是惭愧。” 其实刘白嘴上说惭愧,内心却是另一番想法:甄宓,三国时候绝对比貂禅更出色更水灵的美女,美女中的美女,极品中的精华。真没想到,自己居然抱着个级美女还不知道,亏大了,早知道的话…… “想那甄家乃是我冀州富,贤弟如果能与此女结成百年之好,对贤弟之霸业,必然是一大臂助。”韩馥并不知道刘白在想什么,话题忽然变得敏感起来。 刘白一惊,忙说道:“大哥抬举小弟了,小弟平生所愿不过是安度一生,又怎敢有忤逆之心。” 韩馥忽然长叹一声:“既然贤弟称我一声大哥,那我也就明说了。大哥虽然平庸,但也看出贤弟之才,世上无双,天下豪杰,贤弟当为。以后必定霸业有成,只是到时千万别忘了我这大哥。” 刘白没想到,在自己心中绝对属于无能之辈的韩馥居然能说出如此一番话来,看来冀州之所以会被袁绍夺去,并不是他太无能,而是手下谋士无能,或者说袁绍太强。 而事实也是如此,站在他身后的两位谋臣荀谌、辛评极力怂恿他将冀州之地拱手送人,而袁绍手下文臣武将都非韩馥所能比拟的,一旦双方交战,结局可想而知。 “好了,既然贤弟有求,我又岂能袖手旁观。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事与贤弟商议。” 韩馥忽然站起身,走到刘白跟前,一脸的真诚。 刘白也连忙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小弟谢谢大哥了。但不知大哥有何事情与小弟商量?” “你我已经兄弟相称,如果不结拜,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当择一良辰节日,我二人同告上天,结为异姓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韩馥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顿时个个大吃一惊。刘白心中却是一阵惊喜:虽然韩馥没什么大才能,但现如今至少也是一方诸侯,实力还是有的。只要不被袁绍那小子抢了你的地盘,以后咱一家人还不好说话。 旁边的郭嘉也暗自点头,这韩馥要和自己主公结盟,明显就有投诚的味道,此等便宜之事岂能放过。 “大哥,小弟怕是高攀了啊。”心里想,可嘴上还是要谦虚点的。 韩馥脸一沉:“怎么,贤弟瞧不起我?” “小弟岂敢,一切但凭大哥安排。”一看就是个顺竿爬的家伙。 “好!你等先于府内休息,我先安排一下出兵的事宜。”刺史府内顿时热闹无比。 刘白等人在韩馥刺史府内,好吃好喝的过了三天,而刘白与韩馥在第三天也终于正式结为兄弟。韩馥直接就将兵马大权交给了刘白,并任命刘白全权负责征讨黄巾反贼。 刘白根本没想到初次与韩馥见面,就结成了义兄弟,接着又得到如此信任,内心甚是奇怪,这韩大哥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好在自己暂时害没有伸长胳膊捞过黄河的打算,不然这结局可就微妙了,但结义之情,刘白绝对不会背叛的。 甄家已派人来告急。刘白等人夜带领军队四处出击,在其势如雷霆的攻击下,黄巾军很快土崩瓦解。 刘白等人一直追击到黄河沿岸,在他们地冲杀下,黄河之中浮尸布满水面,浑浊的黄河水被染成了红色。 剩余的黄巾士兵听说带头的居然是闻名天下的“血狼”和“白狼”,个个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很快渡过黄河,投奔青州黄巾军去了。哪里还提什么打进甄家,报仇雪恨,人家不找自己麻烦就不错了。 刘白率领韩馥手下击溃冀州黄巾后,已经耽误了两个多月,而此时,岳亮伪造的那份诏书也已经来到了韩馥手中。而刘白却不知道岳亮居然利用那个玉玺搞了个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文章。 刘白等人也不返回冀州,直接命韩馥手下自行回冀州,一行人重新找到一只渡船沿着黄河东下,目标直指向平原高唐。 站在渡船船头,郭嘉看着身旁这个伟岸的男子,心中感慨万分。刘白的一切都是谜一般,自己也似乎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那俊秀刚毅的脸庞,隐显霸主之风。 帝王之起,必承衰乱,在这乱世之中,此人如彗星般脱颖而出,虽说其是山野之民,可是其广阔的胸怀,深远的计谋,胸中藏又百万雄兵,手下更是猛将如云,这怎会是一山野小民所能做到的。 “九曲黄河万里杀,浪淘风簸自天涯。如今直上银河去,同到牵牛织女家。”看着滚滚东流的黄河水,刘白心头忽然一东,一古诗脱口而出。 郭嘉心中一惊,顿时吃惊不已,开口赞叹道:“主公才思敏捷,聪慧过人。此诗意境深远,前两句将这黄河景致描绘地淋漓尽致,后两句却是气势恢弘,令人顿起遐思。” “嗯,这,过奖过奖!”听着郭嘉的一通马屁,刘白也不好意思说此诗纯属抄袭了,反正现在是自己先说的,后头那小子再写就是抄袭我的了。 “对了,奉孝,你对当今天子有何看法?你认为我们是效忠于天子好,还是像韩馥说的,成就一番霸业?”刘白目不转睛地盯着郭嘉问道。 “自古以来,帝王之兴,不常一姓。只要是主公所要地,嘉自当竭尽全力为主公谋得。” “哈哈,好小子,这等反动的话也敢说。但你别忘了,现如今天子姓刘,即便我们夺了天下,还不是一样。” 郭嘉笑笑说道:“主公虽然与当今天子同姓,但是主公之智又岂是那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儿能比。主公心怀天下,为百姓着想,代表的是一个崭新的思想,一个全新的境界。” 刘白仰面长叹:“知我者,奉孝也。” “你们两个在磨叽什么啊?”鲁梗从仓里钻了出来,这三个杀神从一上船就开始睡觉,估计是杀的人太多,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对了,老大,你怎么也不回去跟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娃子告别啊?是怕见了人家小姑娘脸红吧?”这个鲁梗还真是有点八婆。 刘白自嘲道:“我还真是蠢的够离谱,世上哪儿有长得这么水灵的男子?要是让老二那帮家伙知道了,非得笑得喷饭不可。说实在的,还挺想他们的,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提到岳亮等人,刘白不禁抬头看了看远方。 鲁梗看了看另一侧的程影,小声嘀咕道:“老大,放心,我是不会笑你的。不过,程影那儿怎么解释,你倒是要好好考虑一下。我就奇怪了,难怪你抱着那小子时,程影在你背后龇牙咧嘴,还不时挥舞着拳头冲你背后直比划,原来是在吃醋啊。” “什么,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刘白哭丧着脸,一脚踹飞了鲁梗。 “主公,节哀顺变啊。”刚才还一本正经的郭嘉也走上前拍了拍刘白安慰道。 刘白等人交还了兵权,离开冀州直奔幽州而去。谁知半路上便听说兖州刘岱在剿灭黄巾的过程中,轻敌冒进,陷入黄巾军重围之中,被杀身亡。而曹*却是得渔翁之利,不仅自认兖州刺史,而且利用黄巾军内部的矛盾,诱降了近三十万黄巾军,实力猛增,天下豪杰莫不是趋之若骛,甘愿为其效力。 而刘白等人刚一离开,冀州也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先是韩馥宣称接到皇帝诏书,袁绍有反叛之心,意图不轨,所以率军攻击袁绍。 可是其实力有限,根本不是袁绍的对手,加上袁绍早就有意图谋这冀州之地,而且他也有诏书在手。韩馥反倒被打了个落花流水,狼狈而逃,不知所踪。 北平太守公孙瓚自领幽州刺史,他当然没有按照诏书上所写的,真去沙漠里植树,而是打着为韩馥报仇的大旗出兵征讨袁绍,其目的自然是显而易见,想分一杯羹而已。大战一触即。 第六章 不明敌袭 中原大地再起烽火,冀州、青州、并州又掀起一股黄巾造反的浪潮,成千上万的百姓头裹黄巾,攻占城池,掳杀朝廷官员,而一些不愿加入黄巾的百姓也遭到双重迫害。先是黄巾军的裹胁,然后又是朝廷的围剿。 刘白等人未到高唐港口,便已经听到哭喊救命声响成一片,众人立即登上船头观看。 河岸上,一股黄巾军正在追杀一群衣着破烂的百姓,许多人都是满身鲜血,如同从地狱逃亡出来一般。 岸上的这股百姓显然是不愿意加入黄巾军才遭到黄巾军的追杀。那群追杀的黄巾之中忽然有人高声叫喊道:“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违背了大贤良师对你们的召唤,还想跑到汉中去投奔狼军,今天就让你们都去阴曹地府见阎罗王去。” 刘白等人一听,顿时心感诧异,此地与汉中相隔几乎是万里之遥,这些人居然不愿万里前去汉中,难道就是为了躲避黄巾的迫害?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这种万里迁徙的事情几乎在这黄巾泛滥的几个州都有所出现,百姓扶老携幼,宁可抛弃家园,也要举家迁徙。可见一方安宁之地在这乱世之中是何等地诱人。 郭嘉看着那群百姓问道:“主公,你看此事如何解决?” “既然是前去投奔我汉中的百姓,自然不能任由这群丧失人性的黄巾逆贼屠戮。立即停船靠岸,准备战斗。” 鲁梗、典韦、许诸三人一听又有架打,立即拔出兵器,兴奋地嗷嗷乱叫,岸上逃难的百姓顿时个个惊惶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又是哪儿来的匪徒。 “奉孝,你留在船上,影儿,你也留下,保护奉孝。”刘白吩咐完后便带领几个杀神跳下船,直奔那群黄巾杀去。 那群黄巾反贼见刘白等人停船,先是一惊,再看看从船上只下来四个人,顿时哈哈大笑。仗着自己人多势众,蜂拥而至。 黄巾军士虽然人多势众,但又怎是刘白等猛将的对手,转眼就被干掉数十人。 刘白四人杀的性起,如砍菜切瓜一般,杀得黄巾军是鬼哭狼嚎,狼狈逃窜。 那群难民见刘白等人冲进黄巾军众,与黄巾军士拼杀起来,知道这四个人是来救自己的,顿时加快度逃到刘白等人身后。 站在船上观战的郭嘉和程影忽然觉情况不对,这群逃难的百姓在刘白等人身后忽然停住脚步,隐然成包围之势,他们为什么停下来? 郭嘉忽然面色一变,大声叫道:“主公,小心身后,他们不是百姓。” 那群百姓听到郭嘉的喊声,突然一声呐喊,居然个个手持利刃,分别刺向刘白众人。 刘白四人听到郭嘉的喊声,心中先是一楞,但是他们反映是何等地迅,四人立即背靠背看着向自己杀来的那群百姓。 他们此时才现这群逃难的百姓眼中刚才的慌张之色已经全无,取而代之地是凶狠地杀意。 刘白手指一动,一道匹练似的的白光从腰间划出,迎面扑来的几个人未及惨叫,已经扑到在地,鲜血从咽喉间流出。而扑向鲁梗的只是觉得眼前枪尖闪烁,胸口便已出现一个血窟窿。 许诸的大刀如瀑布般从空中劈下,将冲向他的杀手直接劈成两半,许诸的铁戟更是凌厉无比,劈、砍、挑、刺,每个动作如同演绎着一曲恶鬼的招魂之舞。 几个大汉扑向还在船上的郭嘉两人,只可惜未曾靠近船,却已经感觉双目一黑,顿时个个惨叫连连,在沙地上滚动着,嚎叫着,声音凄厉无比。 如果细看,便会现他们每个人的眼睛上都插着两根钢针,血流满面,难怪如此痛苦。 整个战场在杀声中已是血肉模糊,那群杀手见刘白等人居然如此狠辣,心中慌,呼哨一声,四散而逃。 刘白等人也不追赶,立即缓缓退回船上,警惕注视着四周。 措手不及之下,刘白四人都已经挂彩了,虽然只是很小的伤口,但是程影还是紧张地给几个人包扎了伤口。 “奇怪,这群人明显是要偷袭我们,从他们的武器和攻击手段来看,绝对不是乌合之众,而是训练有素的军士,难道是哪位诸侯的手下。”刘白一脸的严肃。 鲁梗等人检查了几个尸体,也没有任何现。 郭嘉说道:“主公,看来我们的行迹已经落入有心人的眼中,此去幽州估计是一路坎坷。从上次战场上的暗箭偷袭,到这次的假装难民,如果都是同一伙人所为,那我们就要小心了。” “究竟是哪个缩头乌龟王八蛋,居然玩阴的,要是让我抓到,非得捏爆他的卵弹子不可。”鲁梗伸手一抹脸上的鲜血,恶狠狠地说道。典韦和许诸立即暗自将这话记在心中,因为这话骂得解气,以后可以拿来作为范例。 程影面露忧色:““究竟是何人如此仇恨大哥,非要致你于死地。刚才如果不是军师提早现,让你们有所防备,肯定已经受重伤,事情越错综复杂,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众人经历了这场意外后,心中戒备了很多。没几天,船已经抵达了港口。登岸之后,刘白让鲁梗购买了几辆马车,然后立即飞赶往平原县。 刘白对关羽、张飞两人颇为牵挂,虽然明知不能为自己所用,但是心中总有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终于抵达平原县,刘白修书一封,遣人送进刘备府中。很快,刘备就带领关羽,张飞两人迎出府外。 刘备看见刘白等人,惊讶之色一闪而过,而关羽、张飞两人却是面色有些不安,但在刘备的哈哈笑声中也变得淡然。虽然这神色转瞬即逝,但刘白等人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心中不禁觉得甚是奇怪,这刘备三兄弟并未与我等生矛盾,为何眼中会显现愧疚之色? “原来是闻名天下的狼军统帅刘大人,备未曾远迎,实在是罪过。” “玄德兄,何必如此,我等冒昧造访,还请玄德兄恕罪。” “哪儿的话,快请快请。”众人一起进入府中。一番客套寒暄之后,那张飞一直盯着鲁梗,眼中充满热切,终于按耐不住地咳嗽一声。 刘白看了张飞和关羽一眼,假装不识地询问道:“玄德兄,这两位气质非凡,可就是令黄巾反贼闻风丧胆的关,张两位将军。” 刘备眼中满是得意,却又夹杂着一丝不甘,忙开口说道:“正是,这是我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这位是我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 刘白忙拱手说道:“久仰久仰,两位将军真乃神人。刘白心仪已久啊,只可惜一直未曾有机会叙谈。玄德兄弟三人果然都是人中豪杰,云长神采飘逸,若神仙中人,翼德威武勇猛,定是一员悍将,想那泗水关前,如果不是袁术那小人从中作梗,阻挡关将军,华雄定然已是云长刀下之鬼,我这义弟又怎会得这功劳,纯粹是浪得虚名啊!” 张飞和关羽均是心高气傲之人,听了刘白这一通夸赞,顿时神采飞扬,连连笑道:“多谢大人谬赞,卑职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何来谬赞,我乃实话也。” 张飞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哥,我愿意和血狼将军一较高下,还请大哥成全。” 刘备一听,面色一变,忙劝阻道:“三弟不得无礼,郡守大人一行远来是客,你岂能如此唐突。” 鲁梗本也是个嗜武成性,好勇斗狠之人,闻言立即目露热切地看向刘白,刘白只好点了点头。他也正想看看这三国之中威名远播的猛将的实力。 鲁梗见刘白点头同意,立即上前说道:“好,既然张飞将军有如此豪气,鲁梗怎么能做缩头乌龟了。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刘备见刘白已然默许,如果不同意只能弱了自己名头,便说道:“大家点到即止,不可伤了和气。” 鲁梗手握钢铁长枪,三棱枪头寒光闪烁,而张飞手持丈八蛇矛,也是精神灼烁,两人猛地大喝一声,声音如霹雳般,震得众人耳郭嗡嗡声响,随即“呛”的一声,兵器碰撞,火星四溅。 两人你来我往,交手数十回合,居然不分高低。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刘白和刘备同时喊道:“住手。” 张飞和鲁梗立即停手退回各自的阵营,“张将军果然是神人也,刘白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啊!” 刘备也立即谦恭回答道:“血狼将军威名远播,我二弟岂是敌手。” 此后数日,刘白等人在刘备的盛情邀请下便在平原暂住下来。刘白带着程影和郭嘉两人在城中游玩,而鲁梗和典韦、许诸三人则一天到晚泡在刘备的县令府中,与关羽、张飞两人切磋武艺,各人都有收获。 鲁梗和张飞是互相钦佩,情投意合,两人没过几天就称兄道弟,但是一碰到,就如斗鸡一般,非要斗了数百回合才罢手,加上两人都是酒鬼,所以经常是喝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刘白等人究竟在等什么呢?为什么停留在这小县城之中?刘备心中一直有所忧虑,刘白等人不回汉中,却突然出现在平原,如果说是有所图谋,这平原不过是一小城,而且又不什么是要害冲突之地,如果说是来招募自己兄弟,可他们根本没有这种意向。刘白在等,刘备也只能等。 昨天和今天的一共四章都已上传,大家慢慢看,别忘了给个推荐,扔了鸡蛋也是好的。 第七章 公孙伐袁 刘白等人在刘备府中一呆就是半个月,半月后,各处消息终于传至平原。 曹*和兖州刘岱讨伐兖州黄巾军时,刘岱急功好利,鲁莽行事,深入黄巾军内部,结果遭遇埋伏,不幸身亡,曹*立即手持天子诏书,自命为兖州刺史。 失去了依靠的扬州刺史刘岱的弟弟刘瑶,听说哥哥战死,立即带领军马向青州而去,其目的显然不是为刘岱报仇,只是想以其身份,掌管青州而已。 曹*吃进嘴里的肥肉又岂肯吐出,双方大战一场,昏庸无能的刘瑶又怎会是曹*的敌手,十万人马几乎死伤殆尽,狼狈逃回寿春。 一直对扬州这块富饶之地垂涎的袁术听闻刘瑶新败,立即任命手下大将率领十万人马从汝南出,进攻扬州。 刘瑶无力抵抗,兵败逃亡,无奈之下只好渡过长江,暂时居住在曲阿。 荆州牧刘表接到诏书后,已经任命其妻弟蔡瑁统帅七万大军沿江而上,进攻益州巴郡。 公孙瓒为了夺得冀州,已经率领军马攻打到了博陵,并派人传来命令,要求刘备前去会合,一起讨伐袁绍。 历史到这一刻已经完全混乱了。 刘白有些奇怪为什么公孙瓒的命令上是讨伐袁绍,而不是报仇雪恨之类的。 现在冀州已经被袁绍夺取,可是从消息可知,并非袁绍共约公孙瓒一起攻打冀州,然后背信弃义,不遵守盟约,导致公孙瓒恼羞成怒,兵攻打袁绍。 没想到这公孙瓒倒是会找借口,居然打着为韩馥报仇的幌子攻打袁绍,其用心真是良苦,如果战胜,既能夺得冀州之地,又能博得一方好名声;即便输了,更能激天下英雄对他的同情,从而获得更多的支持,果然是个很会算计的人。 刘白虽然心里奇怪,但还是主动请求跟随刘备等人一起前去。 刘备自然欢迎,一行人收拾妥当,立即率领五千人马向博陵而去。 平原到博陵,也就百里行程,众人快马加鞭,数日便已经赶到。 公孙瓒对于刘白等人的到来先是非常惊讶,然后立即盛宴相迎。毕竟他正在用人之际,刘白等人的勇猛,他也是亲眼目睹,自然欣喜。 在宴会上,刘白却惊讶地看见一个人:公孙越。 听到公孙瓒介绍时,刘白心中差点没惊叫出来。因为在历史上,公孙瓒派遣其弟弟公孙越前去质问袁绍为何背信弃义,独占冀州,可是这位大佬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袁绍,在返回的路上遭人伏击,身两处,从而引公孙瓒和袁绍的北方大战。 而因为历史的改变,这位本应死去的人居然活生生出现在眼前,难怪刘白如此惊讶。 几杯过后,公孙瓒开口说道:“我本以为袁绍家世显赫,其先祖威名远播,必然是一豪杰,没想到居然占据他人基业,真是狼子野心。” 公孙越接道:“哼,那等小人,令人切齿。”看其神色,似乎比其哥哥更加痛恨袁绍。 刘白不禁诧异问道:“将军为何如此痛恨袁绍?” “郡守有所不知,前日我奉我家哥哥之命,前去质问袁绍,劝其退兵,将冀州还与韩馥大人。可是这小人表面答应,却在我回来的路上派人暗杀于我。” “真有此事?”刘白惊呼道,心中却暗自奇怪:“既然你遭遇伏击,为何还能安好坐在这里?” 公孙瓒在一旁气愤地说道:“袁绍此人阴险狠辣,那群刺客居然还自称是冀州牧韩馥的家人。” 刘白笑道:“韩馥,怎么可能?” 公孙瓒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自然知道此事绝非那么简单。想我与韩馥交好,可是却突然接到朝廷圣旨,要求我前去讨伐他,我只能佯装调兵遣将攻打冀州,可是没想到他一时迷糊,居然引狼入室,大好基业都拱手送于他人,实在是令人惋惜。”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刘白暗自好笑。这家伙表面功夫作的真好。表面是在叹韩馥,实际是在叹冀州。如果韩馥将冀州拱手送于他的话,估计又另是一番说辞了。 如果不是自己早已了解情况,还真能被他这番声情并茂的表演给忽悠了。 公孙瓒继续说道:“想那韩馥误听奸人所说,先是主动邀请袁绍入主冀州事宜,后来又说接到朝廷圣旨,攻打袁绍,结果被袁绍夺了基业后,早已逃得不知所踪,他又怎么会派遣起家奴伏击我二弟。更何况夺他基业之人是袁绍,他不去伏击袁绍跑来伏击我二弟又是何道理?这不过是袁绍遮人耳目的阴谋诡计而已。” “大哥所说,正是我心中所想。所以我才会如此痛恨袁绍恶贼,如果不是我拼死抵抗,怕已经埋骨深山了。”公孙越一脸悲愤。 刘白说道:“公孙将军宅心仁厚,侠义心肠,实乃是天下诸侯之楷模,我那大哥也是糊涂,居然不明就里,显然是被奸人所迷惑,唉,如今他也不知身在何方,实在是令人担忧!” 公孙瓒顿时奇怪地问道:“韩刺史是你大哥。”刘白忙将两人结交过程告知。 公孙瓒忙劝慰道:“真没想到他竟然是贤弟结义兄长,贤弟无须担心,韩兄吉人天相,必能逢凶化吉,安然脱逃。我听闻消息后已经派人前去寻找。” 刘白心中一声冷哼:你去寻找韩馥,又岂能安什么好心。一旦找到,不过是为你攻打冀州提供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而已。面上却是一副感激之情:“多谢公孙将军了。” “你我同为朝廷官员,又何必客套。现如今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对付袁绍那贼。如果待其坐稳冀州,恐怕情势危矣。” 我也正有此意。两人立即走到地图前,一边察看,一边小声交谈。 那刘备在一旁却是大感不悦。你们兄弟相称,我又算什么,好在我与你还是窗好友。如今却将我看作你的部下。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刘白看着地图,心中暗自思量后,决定来个火上浇油,反正你们也要生死对决了,我不过是让你们打得更卖力而已。于是他说道:“袁绍四世三公,家世显赫,又怎会与他人共享城池,他本就不是甘心居人篱下之枭雄。现在北方冀州,幽州和并州三地,韩馥大势已去,张杨不足畏惧,袁绍狼子野心,岂会满足屯聚一方。” 公孙瓒立即紧张地问道:“刘贤弟的意思是即便我不去攻打袁绍,他也必然要攻占我幽州。” 刘白对公孙瓒说道:“将军明鉴。现在整个北方只有你是他的敌手,所以他必然已把将军作为他占领北方的要目标。将军英明果断,智谋深远,自然非那些庸碌之辈可比。但是自古有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将军应该早做决断,我等既然在此,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如果将军有所需要,刘白一定听从将军吩咐。” 公孙瓒抚掌大笑:“好,有天下闻名的狼军统帅在此,我又何惧那袁绍那奸贼。来,大家齐饮此杯。” 公孙瓒之所以先前能一路势如破竹,高唱凯歌前进,主要原因便是因为袁绍夺得冀州后,为了不直接面对公孙瓒的铁甲骑兵,同时为了扩大战果,命令大军驻扎在安国,安乡,冀州城一带,只是防御,而不进攻。 而在后方,袁绍却命令其手下大将文丑、高览二人率领十五万人马从耶邺城出,进*并州,准备先除去并州牧张杨,占据并州。 袁绍大军刚出壶关,正好遭遇得到公孙瓒密信领军前来响助的张杨部队,结果偷袭未成,双方正式在壶关拉开了战幕。 张杨手下并无能与文丑和高览做对手的大将,相持一个月后,被文丑军击破,张杨战死。 并州失去脑后,陷入慌乱之中,文丑大军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占据并州。 袁绍命其女婿高干驻守并州,文丑和高览率领五万人马押解并州粮食和军马,以及十数万降卒返回冀州,并火赶往冀州城,与袁绍会合。 袁绍自此是兵强马壮,粮草充实,又无后顾之忧。大军开拔集中到冀州城,准备与公孙瓒一决雌雄。 第八章 阴谋初现 公孙瓒和袁绍约战于博陵外郊。 “报,袁绍大军已经*近博陵,现离我军三十里处扎营,其前锋已经接近我前军大营。” 听了哨卒的禀报,公孙瓒面显惊色:“哦,袁绍来得如此迅,看来是有所准备,我们也要小心备战了。” 不一会儿,又有哨卒前来奏报:“袁绍先锋将领前来挑战。” “可探知领军是何人?” “对方未曾通报姓名。” 公孙瓒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众将随我一同前往,看看敌方前锋究竟是何神圣?” 众人出了营帐,立即上马跟随公孙瓒领兵奔出辕门迎战。 公孙瓒在北方素有“白马将军”之称,跟随其出营帐的也都是一色白马,看来是其精锐兵马。 袁绍军士相隔三百米以外,已经布好阵势。士卒个个精神抖擞,看上去士气高涨。 刘白等人站在人群中观看,却见对方阵中杀出一员将领,面容秀丽,好像是一女子,顿时大为惊讶。 公孙瓒转头看了看,询问道:“哪位将军愿意前去迎战?” 鲁梗立即策马上前说道:“我去。”而张飞也冲了出来,大声吼道:“你个鲁黑子,又想来抢功啊。” 鲁梗双眼一翻,手中血狼枪指着张飞说道:“真是马儿不知脸长,驴子不知脑笨,你这家伙居然说我黑,也不看看你自己,跟个黑炭头似的。你才是张黑炭了。” 说完以后,枪尖一转,又指着关羽说道:“还有你,停,别上前,一张脸像个猴子屁股,你想做交通灯啊。” 关羽顿时停住脚步,一脸郁闷地退回阵营中,心中却是暗自不爽,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交通灯,担肯定不是好东西,你说,跟猴屁股相似的,能是好东西吗? 好在相处半个月来,几个人在一起开玩笑惯了,也不在乎。 刘白和程影听着鲁梗的话,自然知道他嘴里的交通灯是什么东西,差点没从马上笑翻下来。这小子真是一块骂人的好料。 公孙瓒看着鲁梗,额头冷汗直冒,他没想到,这位血狼不仅能打仗,还能如此揶揄人。只好开口说道:“两位且莫争吵,这战还是我营中将领亲自出马。严纲,你前去迎战。” 公孙瓒身后转出一人,恭敬答道:“末将领命。”然后策马而去。 严纲来到两阵中心,看着对方武将,开口问道:“来将报上名来,我严纲可不与女子作战。” 那将领顿时面色一变,冷森森说道:“在下张颌,前来领教。” 严纲一听,心中顿时有些惊慌,这张颌乃是河北名将,在袁绍手下众将领中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没想到自己一出战,就碰到此人。 张颌使用的武器好像是后代的唐刀,刀锋狭长锋利,而严纲却是使用的一柄大刀。 两人交战数回,刘白已然看出严纲不是张颌的对手。他对鲁梗招了招手,待鲁梗来到面前,轻声吩咐了几句。鲁梗立即悄悄策马走出阵营,然后张弓搭箭,对准张颌。 果然,就在两人再次冲撞在一起时,张颌手中的长刀刀锋急转,一刀架住严纲的大刀的刀柄,另一把刀却顺着刀柄割向严纲的双手。 严纲来不及掉转刀锋,只好弃刀,张颌立即长刀一挥,砍向严纲的脖子,眼看严纲就要命丧张颌刀下,突然一声高呼,如晴天霹雳般响起:“张颌,看箭。” 双方将士顿时惊呆了,只见一支白羽箭划破长空,直奔张颌而去。张颌内心一惊,身子向后倒下,手中刀锋一转,偏离了严纲的脖子,却将严纲的左臂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严纲痛呼一声,忙策马逃回,而张颌也不敢追赶,虽然他躲过了那一箭,但他的胸前却是划出一道白痕。 刚才真是惊险之极,如果放箭之人不高声提醒,自己必然已经毙命箭下。可是对方将领为何要高声提醒自己,难道他并不想射杀自己。 张颌迷惑了扫视了一眼公孙军阵营,却无从现是谁射出刚才那令人胆战心惊的一箭。 刘白对鲁梗点了点头,鲁梗立刻转入军中,隐藏了身迹。 因为严纲伤势严重,如不及时治疗,左臂必然无用。公孙瓒只好下令暂且收兵,明日再战。 回到营帐中,严纲感激地对鲁梗说道:“谢谢将军救命之恩。”他从公孙瓒处已经得知救他之人是鲁梗,鲁梗咧开打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如果血狼将军不高声呼喊,那一箭必能将张颌射死。”刘备在一旁说道。这话倒是很微妙,至少从侧面提醒了公孙瓒。公孙瓒也疑惑地看了一眼鲁梗。 鲁梗立即说道:“我老鲁从小就这毛病,不管干什么就好亮亮嗓子。”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白眼,哈哈傻笑起来。那张飞倒是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这家伙可也是一嗓子能吓死人的主。 郭嘉却忽然说道:“鲁梗将军一向是正大光明之人,可不像有些小人,暗中放箭,无耻之极。” 那刘备三人听闻郭嘉的话,忽然面色变了变,瞬间又恢复正常,如果不是盯着他们看绝对无从现这瞬间的变化。 公孙瓒说道:“郭军师言之有理,可是还未查明虎牢关前那突如其来的一箭是谁所射” 郭嘉说道:“不过小人尔,不足为惧。” “没想到狼军一军师都有如此豪气,玄德实在是佩服。”刘备忽然开口说道。 “谢谢县令大人夸奖,嘉放肆了。”郭嘉谦恭地施礼答道。 “如今严纲受伤,士气受挫,明日如果袁绍军派人来挑战,哪位将军愿意出战。”公孙瓒此话一出,刘备忙站了出来,高声说道:“玄德愿意带领两位贤弟前去应战。” 公孙瓒看了一眼刘白等人,见他们没有异议,便说道:“好,明日定叫那张颌有来无回。” 议事完毕,众人退出大帐,回到各自帐篷中歇息。 刘白帐篷之中,刘白从进了帐篷后就沉默不语,其他人也都默默地注视着他,空气似乎沉闷地要爆炸。 半晌以后,刘白吩咐道:“鲁梗,典韦,许诸,你们三人到帐篷外警戒,任何人不准接近。”鲁梗三人立即默默走出帐篷。 刘白看着郭嘉,一脸慎重,声音极其低沉地问道:“奉孝,你今天为什么说那番话。是不是感觉到什么?” 郭嘉也是一脸严肃:“主公,我只是猜测和证实我心中的想法。” “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还不确定。但是他们的嫌疑最大,即便不是,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怎么会是他们?” 郭嘉看着刘白说道:“我不知道他们三人在主公心目中是怎样的形象,但郭嘉与他们并无深交,所有能冷静旁观。” 刘白说道:“我并不是怀疑你的想法,而是觉得此事太不可思议了。对了,此事要保密,千万不可让他们察觉,不然我们处境危险了。” 刘备帐营内,刘备脸色阴沉,而关羽和张飞却也是默不作声。 “两位贤弟,上次是哥哥鲁莽行事了。” “大哥,你不必自责。”张飞和关羽说道。 刘备深深注视着自己的两位结义兄弟:“现在那位军师恐怕有所察觉,我们可要小心行事,如果不然,只有把他们留在此地了。” 关羽接口道:““如果他们返回,我们恐怕就会坐失良机了。大哥,你说吧,反正事情已经做下了,后悔也没有用了。” 刘备摇了摇手说:“两位贤弟,此事不可*之过急,待我思定良方以后,再做打算。” 第一章 张飞V张颌 此刻正是八月时分,骄阳似火,空气如同燃烧起来一般,北方本就是沙尘弥漫,这干燥气候里,更是风卷黄沙满天舞。每一粒沙子都像是煮过一般,散着令人窒息的热气,烫得不敢着手。 虽然是一大早,太阳便已是火力四射,似乎要把生灵万物都烤焦了。空气也已经沸腾起来。每个人都觉得头昏脑胀,站着不动都已是大汗淋漓。 这鬼天气里,实在是没有人想动一动,除了战场上相对的那两个人。 张飞脱去上衣,*着上身,显现出一身健壮的肌肉,身上的胸毛更是茂密,几乎覆盖了整个胸口,显得甚是豪莽,一双豹眼精光四射地盯着张颌。 对面的张颌却依然是一身战甲,但是脸上的细皮嫩肉却是十分白腻,虽然也是汗珠密集,但是白嫩中却透着一丝嫣红,更添几分俊秀。 这两人往这战场中间一站,顿时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一白一黑,相映成趣。 “对面那小子,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这一身细皮嫩肉的,比俺老张当年去了毛的猪都白,别是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吧?”张飞说完,仰面哈哈大笑,抖碎了一身的汗珠。 张颌虽是一员武将,但是也不知怎么生得如此秀丽容貌,生平也最讨厌别人说他像个女人,昨日严纲因为此话差点送了性命,没想到今天又来一个不怕死的。 躲在阵营里的鲁梗也不闲着,悄悄地对典韦、许诸两人说道:“这小子真是***帅得一塌糊涂,要是放到我们那时代去,准是个祸害,我是最讨厌小白脸了,那基本上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货色。” 典韦、许诸二人虽然听着有些迷糊,但是对讨厌小白脸这一条,却是十分赞同,谁让他们三都黑了,立即深表赞同的点着头。 旁边的刘白和郭嘉顿时一阵气结,刘白直接一枪杆扫过去,鲁梗吓得从马上跳下,一路小跑得没了人影。 许诸和典韦一看主公生气了,只好立即面色一整,规规矩矩的站着,他们可不像鲁梗那小子胆大,跑是绝对不敢的。 战场之上,张颌也不答话,挥舞着双刀,驱马直接冲向张飞。张飞也叱马冲去,手中的蛇矛平举,直刺张颌。 张颌右手长刀斜举,刀尖前倾,居然一刀劈在了张飞的矛尖,随即身体向后倒下,刀尖顿时与蛇矛矛杆划出一道火星,借着马匹前冲的惯性,另一刀却突然顺势挑向张飞的腹部。 张飞那庞大的身躯在马上却是灵活无比,腹部一收,身子侧过,已然躲过。 两马交错而过,张飞猛然一声大喝,头也不回,蛇矛在腰间划出一道弧线,猛然劈向张颌的后颈。 张颌显然没想到张飞变招如此迅,虽然心中惊讶,却不惊慌,右手刀柄一转,轻轻点了一下矛杆,然后身躯一震,人伏在马上,居然是借力化力,张飞蛇矛失去准星,从张颌头上飞过。 两匹马立即拉开了距离。 在别人眼中,两人只是瞬间交叉而过,却不知两人已经在生死边缘度过。 张颌武艺却是不错,双手刀法灵活犀利,招式诡异刁钻,只可惜遇上了张飞这等猛将,张飞力大,招式雄浑,如果正面拼杀,必然已经重伤,张颌知道避其所长,攻其所短。 两人交手数十回合,虽然张颌极力闪躲,不与张飞做正面的兵器交锋,但张飞又岂是只有蛮力之人。 他自小有名师指导,除了学得一身武艺外,更是练得一手好字,他当年在涿郡就是因为在自己猪肉摊子上写的招牌,几个大字雄浑有力,颇有大家风范,才被刘备赞叹,从而结识。 而张飞的蛇矛更是前无古人的创新,当年黄巾之乱后,他们兄弟三人在安喜县做官,后来朝廷委派督邮到各地查访有无虚报功绩之人,这督邮到了安喜县后,借口安喜城外有蛇妖作祟,令刘备和老百姓捐钱除妖,原本是想捞一笔,可是张飞一听有蛇妖吃人,立即前去,赤手空拳将那条吃人的大乌梢蛇摔死。 张飞看着死后的蛇身突奇想,根据蛇死后弯弯曲曲的样子请人造了这丈八蛇矛。 矛尖可以刺杀,矛身可以砍杀,往回拉还可勾杀,而其原形居然是其杀猪刀的变异加长版。 张颌招式虽然变化极多,但张飞手中的蛇矛更是如毒蛇吐芯,每一招毒辣无比,加上其本身力道浑厚,张颌已是面色苍白,手臂麻。刚才被张飞手中的蛇矛的矛杆击中右手长刀,更是震的虎口开裂,鲜血直流,长刀差点脱手。 袁绍军中估计有人看出张颌已呈败像,立即鸣金收兵,张飞看着张颌狼狈而回,也不追赶,举着蛇矛哈哈大笑,神情甚为得意。 回到营中,众人为张飞庆功,而张颌营中却是气氛凝重。 原来张颌原为并州太守张杨手下,张杨被袁绍击败后,张颌便投靠了袁绍,这次主动请命为先锋,就是想立下功劳,站稳脚跟。 没想到昨日一战,差点命丧飞箭之下,今日又被张飞打地狼狈而回,颜面尽失。张颌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并无胜算,只好高挂免站牌,等袁绍大军前来汇合。 公孙瓒大营中,众人站在一副军事地图前面商讨着作战的事宜。 刘白对公孙瓒说:“将军,如今袁绍大军尚有三日才能到达,如果我们能将其前锋营一口吞掉,必然能打击其士气。” 公孙瓒点了点头:“袁绍军新破张杨军,如今挟新胜之威前来与我军作战,必然士气高昂。如果能击溃其先锋,确实能挫其锐气,这是一良策。” 刘备却有些疑惑地问道:“张颌自从那日被我三弟击败后,便成了缩头乌龟。张颌显然是一久经战场的将领,其安营扎寨依山而建,进可攻,退可守,如果我们强行攻击,势必伤亡惨重,对军心不利。但不知诸位可有良策?” 刘白看了一眼郭嘉,郭嘉咳嗽一声说道:“张颌军有近一万人马,虽然我军兵力是他们的数倍,但是如果能引蛇出洞,将那张颌军引出营寨,然后断其后路,四面夹击,必然能将其一网打尽。” 公孙瓒眼前一亮,急切地说:“郭军师可有把握将那张颌引出营帐?” 郭嘉先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不尝试又怎能知道不行。任何事情都无十分把握,即便全然掌握之中,其实也有一份是冒险。” “军师此话深得我心,但不知派何人前去诱敌?” “擅骂之人?”郭嘉笑着说。 众人一听顿时都转头盯着鲁梗。 鲁梗大嘴一咧:“哈哈,我老鲁还真是众望所归啊。诸位老大放心,明天我肯定骂得那家伙狗血喷头、七窍生烟。” 刘白等人听见这小子得意的自夸不已,顿时额头布满黑线,心中尴尬不已。这小子居然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堂堂的血狼将军居然以骂街闻名,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布置好相关事宜后,公孙瓒、刘备兄弟各率领一路兵马半夜时分悄悄出营,从两侧迂回埋伏,只待张颌出营,立即断其后路。 严纲则带伤坐镇营中,准备接应鲁梗,然后假装兵败,诱敌深入。 刘白和郭嘉在地图上看了看,然后心有灵犀地指着同一个地方,相视微微笑了起来。 那是一处绝谷。 张颌究竟能不能上当,就只能看明日鲁梗的骂功是否到家,众人心中也都带着一丝疑惑。 第二章 骂街之王 清晨,晨曦微露,难得今天的空气如此凉爽,可能是昨晚一场小雨的缘故,空气中似乎带着一丝甜味。每一个人都感觉难得的舒适,连梦中都似乎香甜了些。 只可惜往往就有那么一些不合时宜的人,总要破坏一些美好的东西。比如说站在张颌军营外的那一位。 张颌军中除了放哨的处于半睡眠状态外,大部分军士都仍在睡梦之中,呼噜声此起彼伏。 突然,战鼓轰鸣,如雷声大作,连大地都颤抖起来。 张颌营中顿时乱成了一团,哨兵眼睛都不睁就开始大呼小叫:“快,快,敌人打过来了,大家准备作战。” 阵阵惊呼,人喊马嘶,好不热闹,就跟炸了锅似的。 等所有人穿着盔甲,拿着兵器齐聚辕门前时,却现搞出这么大阵仗的只有一人一马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难道是来挑战的?所有人都满腹疑惑地看着在自家大门前那个身材高大悠闲的嘴叼青草的的家伙。 鲁梗看张颌军集中的差不多了,“噗”的一声吐掉嘴里的草根,然后清了清嗓子,立正、收腹、挺胸。 就在张颌军都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时,鲁梗突然一声大吼:“张颌那个乌龟王八蛋听着,打仗是咱爷们的事情,你个细皮嫩肉的小娘们也来凑什么热闹,这太阳都晒屁股了,你姥姥的还没起来,是不是在梳妆打扮呢?还是抱着你那营中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睡地正香呢?你小子可要小心身体,这*生疮,可就拉屎没个阀门,一路狂飙呢!” 鲁梗一番洋洋洒洒的粗话,两方士兵一听,顿时个个目瞪口呆,这小子太有才了,太有想像力了。 张颌营中一阵骚乱,但主帅未动,即便是怒火中烧,也不敢冲出营帐。 鲁梗又大嘴一张:“我*们这些小兵崽子的祖宗,你爷爷我骂了半天,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是不是都跟你们家那姓张的有一腿啊?俗话说的好,当兵三年,老母猪赛貂禅,你们这帮兔崽子,当兵几年了,别说母猪了,估计公猪都敢上。你,看谁了,就是你,居然还趴在那里流口水,是不是想起张颌那小娘们的一身细皮嫩肉了,靠,还敢擦。” 鲁梗那是引经据典,可是张颌军哪儿知道貂禅是个什么东西?但听着这话就知道是在骂人。 “你们这帮没出息的,整天就知道龟缩在里面,看上去都不是带把儿的,不会是袁绍那王八蛋手下的太监营吧,等老子抓住你们,全部脱下裤子,好好检查,看看是不是一群没卵蛋的阉人……” 鲁梗的话简要概括一下其特点,那就是无耻,下流,恶毒外加上一个大胆。 你骂骂张颌也就算了,连袁绍都带上了,也不想想这袁绍在河北一带那可是名人,你这一骂,绝对是捅了马蜂窝了。 张颌在营中早已是脸色青,这原本就是他忌讳的,现在居然有个不怕死的在两军将士面前大肆渲染,而且说出的话粗鲁之极,没事都能骂出影来。 自己手下的那些将官看自己的眼光都变了,几个家伙居然盯着自己的屁股打转。 “妈妈的,传我将领,全军出动,给我把那满口粗话的王八蛋剁成肉泥。”说完,张颌是一马当先,冲出营门,扑向鲁梗。 鲁梗见张颌大军出动,立即飞身上马然后得意地摆了摆手,随即转头就跑。 张颌全军上下难得如此同仇敌忾,一个个峁足劲儿紧追不舍,很快冲到公孙瓒大营前。 那严纲在营门前看见鲁梗飞马而来,连忙带领士卒冲过去接应,冲到鲁梗面前,突然又大叫一声:“快撤,快撤,是张颌那人妖来了。” 手下士卒早已得到训示,立即丢盔弃甲,抱头鼠窜,一个比一个跑得带劲,边跑边喊:“大家快跑啊,妖人张颌来了啊。大家快跑啊,妖人张颌来了啊。” 这转变还真快,前面还是人妖了,这立即人妖变妖人了,估计把张颌当成张角一伙了。 张颌眼中带火,咬牙切齿,紧随其后,此刻他的眼里只剩下了鲁梗的身影,恨不得立即飞到鲁梗身边,将这家伙碎尸万断,锉骨扬灰,才能解心头之恨。 再往前就是一片茂密的山林了,虽然怒火燃烧,但是遇林莫入的军训还是记得的。 张颌忙勒住战马,眼看着鲁梗和那群士卒逃入林中没了身影。而林中却只见人影晃动,但是没有一点声息,难道有埋伏? 张颌心头一紧,转头看去,因为自己只顾追赶,身后的士兵已经没了阵型,队伍变成了一字长蛇阵,这哪儿是打仗,分明是在急行军啊。 “不好!”张颌忽然醒悟过来,忙掉转马头,“快,快回大营。”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林中忽然一声炮响,冲出无数人马,大声喊着:“活捉人妖,活捉人妖。” 张颌见果然有埋伏,立即传令全军火撤退。 战场之上立即位置颠倒,刚才追人的现在被人追了。 远远望见大营了,张颌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忽然一声炮响,自家大营前居然出现了一彪人马。 旌旗飞扬,刀枪林立,为一人正是公孙瓒,张颌心中顿时一阵凉。 “公孙瓒在此,张颌你已经被包围了,还是投降吧,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张颌一扯马绳,见公孙瓒兵马甚多,知道无法冲过去,而身后又有追兵,只好领头向西奔去,未曾跑出一里,忽听一声呼哨,又是一路人马拦住。 “刘备在此,张将军你已经走投无路了,还是降了吧。”刘备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劝说道。 这刘备兄弟三人大名早在黄巾作乱时便已响彻北方,张颌自是早有耳闻,加上那日一场大战,差点命丧张飞之手,现在一见刘备三人挡路,哪儿还有冲出去的念头,马头一转,向右边的峡谷中奔去。 刘白悠闲地坐在马上,听着山谷口雷鸣般的蹄声,手指间刀光闪烁,典韦和许诸如两截黑塔守卫在左右。 那张颌冲进谷中,也不顾前面有无出路,只顾向前。等到觉人影时,已经与刘白相隔不足百米。 虽然有些惊惶,但举目看去,却现前面居然只有不到一百多人挡路,他心中反倒犹豫了。 刚才三面都是大军包围,现在却只有百来人,谁心里也会迟疑,难道刚才那三面都只是虚张声势,就是想把自己*进这山谷中,这里才是真正的包围圈。 可是领军之人却很面生,公孙瓒手下,除了刘备兄弟三人并无其他高手,那么此人为何如此闲暇,一点也不紧张。张颌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又紧紧盯着刘白。 刘白好笑地看着驻马不前,一脸迷惑神色的张颌,驱动战马缓缓向张颌走去。 张颌立即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阻我去路?”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小命来。”刘白忽然想嬉耍一下张颌,便开口说道,“俊义啊,如今你已经是笼中之鸟,栏中之兽,绝无逃出的可能,还是下马受降吧!” 这家伙,人家拦路打劫的土匪那也只是要财,他一出口,点名道姓地要命。 张颌心中一惊:“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认得张某。” 刘白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战场之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果不了解将军,又岂敢与你为敌了。” “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从未听说过阁下这号人物。” “我吗,无名小卒一个,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姓名,可以,只要你能击败我,我不仅可以告诉你,而且可以让你手下兵马安全通过,但如果你无法取胜,那……” “张颌请愿授!” “张将军言重了,你乃是一员猛将,年纪轻轻的,可别轻言生死,大丈夫当报效国家,战死沙场。” 张颌神色一黯:“阁下教训的是。只是如今国已不国,何谈报效?” “听说将军曾是张杨手下?”刘白话头一转,看着张颌高声问道。 “不错,只可惜张杨不听我言,刚愎自庸,结果送了自己性命。阁下是要嘲笑张某贪生怕死,奴颜卑膝投效他人?” 刘白摇了摇头说:“张将军此言差矣,自古以来,良禽择秀木而栖,贤臣选明主而事。只可惜那袁绍并非是明主。” “阁下此意,公孙瓒就是明主了?难道阁下只有嘴上功夫,咱们还是手下见真章吧。”张颌说完,举起手中双刀。 刘白轻轻摇了摇手:“如果你输了,不用投降公孙将军,投降我就可以了。” 张颌一楞,心中想到:投降你,你不会真是个山大王吧。口中却问道:“你不是公孙瓒手下?” 刘白笑道:“打完以后告诉你,驾!”说完一声呼喝,战马扬蹄向张颌冲去。 张颌虽然心存疑惑,但也不敢怠慢,忙手持双刀杀向刘白。 刘白手中长枪一扬,对准张颌胸甲刺去。此招与张飞同出一辙,张颌心中暗笑,右手长刀一挥,想要挑飞枪杆,另一把刀却贴着枪杆借助惯性飞滑向刘白的右手,想要迫使刘白放弃武器。 但他却没有注意刘白只是一手持枪,另一只手却是空着,就在刀刃即将滑过长枪末端时,刘白右手一松,人突然从马背上一闪,居然在两匹马交叉而过的瞬间,扑到了张颌的身后,手臂一伸,指间白光一现,一把锋利的匕已经出现在张颌的脖子上。 张颌顿时冷汗直流,刚才一瞬间的变化太快了。 当刘白放弃兵器时,心中尚自高兴,可笑容还在脸上,脖子上却已是凉飕飕,冷森森的,同时感觉自己背后多了个人,正亲密地搂着自己。 他并不知道,刘白是怎么跑到自己马上来的,但是情势陡转直下,只要自己稍有不慎,项上人头定然不保。张颌只好将战马缓缓停下 “阁下所为可不是正人君子。”张颌语带不快的说道。 刘白从马上跳下,看着张颌惊异却有些灰的脸色说道:“张将军,战场之上生死悬于一线之间,只要至对方于死地,那便是胜利。总不成我被你杀死,才叫正人君子吧?” 张颌顿时答不上话,伫立马上不再言语。 张颌手下兵马远远驻足观看,身后敌人大军已经缓缓*近,突围是不可能了,可是自家主将却在跟敌将比武,而且从刚才情形来看,显然是输了。可是敌将居然没取自己主将的性命,反而放了他,顿时一个个迷惑不已,茫然站在那里。 “张将军,愿战愿降只在你一念之间,不过我相信将军是个信守诺言的大丈夫。” 大丈夫,张颌一楞,心中那个激动啊,总算有人承认自己是男儿本色了。 “我要知道我败于何人手下。” “汉中刘白。” “你是汉中太守刘白,白狼将军。”张颌一脸的惊讶。 刘白点了点头,张颌立即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张颌愿降,誓死效忠主公。” 张颌手下的那些兵士显然未曾料到自己主将居然就这么投降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忽然人群中一声高喊:“张颌叛变了,前面是死路,大家跟我杀回去。” 张颌显然也没想到有此变化。而刘白则是默不作声地看着那一万多人马向外冲杀而去,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动。 “主公,属下无能,不能伏众,还请主公责罚。”张颌跪着说道。 刘白忙将他扶起:“将军请起,此事并不怪你。” 刘白心中甚是明白,张颌新降,袁绍原本就是一个心胸狭窄,喜好猜忌之人,自然不会放心将大权交于张颌,必然有人暗中监视,再说,这一万人马就算投降,那也会被公孙瓒得去,自己可得不到一点好处。 现在双方必然厮杀不止,此乃是坐山观虎斗。但此番想法又怎能向张颌说明呢,只好佯装惋惜地叹了口气。 4ooo字的大章奉上,这可是冒着被编辑臭骂的危险,大家看完了一定要给了推荐,就当小狼脸皮厚了。 第三章 雪上加霜 公孙瓒立即率军对突围而出的袁绍兵马展开了毁灭性的打击,在重重包围中,袁绍这一万先锋营士卒死伤殆尽,降卒不足千人,而且都是断胳膊少腿的。 而在先锋营一万士兵的拼死突围下,公孙瓒军也是伤亡惨重。 但相对于全歼袁绍先锋营来说,在兴奋异常的公孙瓒心中,战士的死伤也变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至于张颌成为了刘白的手下,那也就算是件顺水人情,只有刘备看向刘白的目光中,那重忧虑越浓厚了。 公孙瓒在军营之中大摆庆功宴,将刘白和郭嘉两人同坐席,而刘备三兄弟却是次之,刘备三人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好责难。毕竟寄人篱下,三人只好低头喝酒。 鲁梗见张颌一人独自坐在角落里,便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张颌正自出神地盯着酒杯,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张黑脸,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小子,一个人喝酒哪儿有意思,来,咱俩喝一杯。” 张颌抬头一看,顿时火冒三丈,腾的跳了起来,怒目圆睁,指着鲁梗说道:“你这个黑皮大汉,为何今日那般侮辱我?想我张颌也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岂能受你诬蔑,走,咱们出去决斗。” 宴席上众人顿时都停下来看着他们两人,公孙瓒和刘备等人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张颌那怒冲冠的样子,看来却是被鲁梗骂惨了。 鲁梗笑着说道:“咱俩都是一家人了,还决斗个啥?来,喝个小酒。”说完,一脸骚包地去搂张颌的脖子。 这哪儿是敬酒,这不分明是调戏人吗? 张颌连忙闪开,脸色铁青地低吼道:“谁跟你是一家人?” 鲁梗笑道:“怎么不是一家人呢?我比你先进门,你后进门,这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你这做小的必须尊敬我这做大的,听明白了吗?我敬你酒,那是给你面子,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听了他的话,营中人先是一楞,然后个个笑地前俯后仰,营中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刘白是一头冷汗,心中暗自嘀咕:“你这是哪儿跟哪儿,怎么整出一出大老婆教训小老婆的姿态,真是丢人!” 张颌也有些明白了,原来这家伙也不是公孙瓒的人,而是自己刚拜的主公刘白的部下。以后毕竟都属同一阵营,加上自己是刚入伙的,还是能忍就忍吧,只好恶狠狠地看着鲁梗问道:“你是何人?” “我?”鲁梗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小子,耳朵竖起来,看清了,听好了,我就是天下闻名,声震九州,如雷贯耳,打遍天下无敌手,骂遍天下无对手的人称级猛男,令无数少女芳心暗许的风靡全球的级偶像鲁字第一号鲁梗。” 听着鲁梗这一阵胡侃,所有人顿时都是目瞪口呆,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而张颌已经被绕得头昏脑胀,只好老实地摇了摇头说:“没听说过。” 鲁梗脸色一变:“什么,连我血狼鲁梗都不认识,你小子以前在哪个码头混的,太没水准了吧?” “血狼,你是血狼。”张颌内心一阵呻吟,“大哥你早说吗,要是知道你是血狼,娘的,我敢出来追着你砍吗?你就是骂破天,我也当今天老天爷吃坏肚子,屁大啊。再说,谁不知道你跟白狼是兄弟,我这不是得罪人吗,以后还不是羊进了狼窝,纯粹找死吗?” 张颌内心那个后悔啊,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给自己一耳括子。 刘白见鲁梗一副欺负人的样子,而且这越说越不像话,顿时冷哼一声:“鲁梗,给我滚出去,一千个俯卧撑。” 鲁梗正吹地高兴,刘白的声音就像是一桶凉水,顿时浇灭了他嚣张的气焰,可怜兮兮地转过头:“老大……” 刘白看着他,然后慢慢举起两根手指:“两千。”鲁梗忙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俊义,你不要介意,鲁梗这小子就是这熊样,如果先前有得罪的地方,我这里替他给你赔罪了。”刘白说完,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一切在他来说自然是件平常的事,可其他人心中却是不可思议的。营中顿时静悄悄的,主公向属下道歉,闻所未闻啊! 张颌心中顿时波涛汹涌,双目热,忙举起酒杯,以袖掩面,看是喝酒,实际是擦去了眼中激动的泪水。 公孙瓒低声问道:“贤弟,你为何向一个属下道歉,岂不是降低了身份?” 刘白认真说道:“在我心中,能跟我同甘共苦,浴血沙场的都是我的兄弟,别说一个将军,就是一个小兵,我也一视同仁。” 公孙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然后举起酒杯说:“来,我敬你一杯。” 听闻前锋大营居然全军覆灭,袁绍大军立即马不停蹄,三天路程变成了两天。 根据公孙瓒手下哨卒回报,探知敌人数目众多,绵延数十里,估计有三十万之巨,公孙瓒等人顿时显露惊惧之色,个个惊慌不已。 公孙瓒手下撑死了也就八万人左右,因为他任幽州刺史以来,对北方一带的少数民族百姓非常苛刻,各地经常有百姓叛乱,所以留下一部分兵力驻守。 可是以八万对三十万,在心理上先就输了一筹。 公孙瓒下令哨兵不得将此消息泄露,以免引起兵卒惊慌,失去作战的勇气。 就在公孙瓒殆精竭虑,忧心忡忡时,忽然一员将领走进营中:“报告大人,幽州传来急报,刘虞父子趁我北平空虚,突然展开袭击,已经攻破十二个县城。” “什么!”公孙瓒大惊失色,“这个老王八居然敢这么做?” 刘虞之所以攻击公孙瓒领地,也是因为两人早有仇隙。 当年各路诸侯围攻洛阳时,袁绍见董卓挟天子之威号令诸侯,甚是自大,就想另立刘虞为皇帝,但公孙瓒却是极力反对,他认为皇帝只是处于胁迫之中,大臣无权自作主张,这件事情便就此耽搁下来, 后来刘虞知道此事后,自然是对公孙瓒怀恨在心,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那自己可就是九五之尊,可转眼都成泡影,那是一种失望到极点的愤怒。 这次公孙瓒与袁绍争夺冀州,他见有利可图,立即和他儿子刘和率领六万士兵突袭幽州。 公孙瓒立即感到事情严重,如果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一旦后方失守,自己帐下士卒定然人心涣散,不要袁绍来攻,就已经全跑回老家了。 公孙瓒急忙下令其弟公孙越和属下严纲带领两万士卒火增援右北平。 夜色已深,整个大营之中都陷入了沉睡,只听见一两声叫不出名字的虫鸣声。 公孙瓒独坐营中,心头权衡着这次战争的得失,突然帐外又有哨卒传来讯息。 公孙瓒立即怒喝道:“什么事情?” “刚才我军巡逻时,抓获一名间谍,但此人声称是汉中狼军士兵,我们不敢做主,还请将军定夺。” “狼军士兵!”公孙瓒一惊,“带进来。” “遵命。” 很快,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樵夫打扮的年青人被士兵推了进来。 公孙瓒面带疑色的看着那青年,然后挥了挥手,手下士兵立即退出营帐。 “你说你是狼军的人?” 那名青年立即抬头说道:“回禀大人,小人是狼军鬼狼营第一小队。” “鬼狼营?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小人是来寻找我家主公的,因为事情紧急,所以误闯大人帐营。还请大人立即带小人前去拜见我家主公。”那青年一脸的焦急和忧虑。 “你有什么事情,为何如此焦急?先说给本将军听。” “这……”那士兵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公孙瓒会这么说。 “怎么,不相信我。你家主公乃是我的贵客,现在正在休息,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情,我是绝对不允许别人去打扰他的。更何况你的身份可疑,我又怎能确定你是狼军的人?” 那士兵想了想,也许觉得公孙瓒此话颇有道理,便开口说道:“汉中黑狼将军传来急报,董卓四十万大军急攻汉中,请主公回。” “什么?”公孙瓒站起身,一身惊呼,难以置信地瞪着士兵。 “怎么会这样,自己刚遣回公孙越等,现在真是用人之际,一旦刘白等人闻讯,必然会离去。那不是更无胜算了。不行,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可是这样一来不是以怨报德,不是君子所为了吗?”公孙瓒在营帐中踱着步子,心中各种念头飞快闪过,“无毒不丈夫!” 他终于拿定了主意,盯着那青年问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报信的人?” 青年立即恭敬回答:“我们一小队共有十人,其他人尚在路上,小人腿脚快,先行赶到。” “哦,是这样。”公孙瓒缓缓走到那名狼军士兵前,忽然低声说道,“你放心去吧,我会替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家主公的。” 那青年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猛然胸前一痛,低头看去,一柄短剑贯胸而入。 “你、你……”士兵咽喉中呼哧几声,双目怒睁,倒了下去。 “来人。”公孙瓒一声低呼,一名亲信将领走进帐中,公孙瓒立即俯低语几句,那将领看了看地上死去的士兵,立即点头走出营帐,带领一营士兵快离去。 刘白营帐之中,程影温柔地伏在刘白的胸前,含情脉脉地看着刘白的双眼:“大哥,我最近老是心神不定,好像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影儿是不是想家了?”刘白的手指在程影光滑洁白的背部轻轻抚摸着。 “你在哪儿,我的家就在哪儿。” “哈哈,你的小嘴真是甜,来,亲一个。” 刘白一翻身将程影压在身下,两人顿时缠绕在一起,嘻嘻声中,营帐里一片香艳景色 第四章 阴差阳错 袁绍大军到达后,并没有立即派大将前来挑战,军队驻扎以后,便没了声响。公孙瓒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下令所有士兵加固营寨,小心提防。 听闻前锋一万兵马居然全军覆灭,袁绍大为恼火,在营帐里咆哮如雷,从其阴晦冷的神情之中,可以想象,即便张颌回去,也定然是军法从事,难逃一死。 所谓武将出力,文臣出“鬼”。 袁绍扎营后,颜良等武将极力要求前去挑战,一血前耻,但是文臣却极力宣扬招降,偷袭等“良策智谋”。 郭图摸了摸尖尖的下巴,三角眼半闭半睁,慢悠悠开口说道:“主公,敌人刚刚赢得一场胜利,此刻必然是得意忘形,我观今夜夜色昏暗,风声极大,如果今夜去袭营,必然能攻其不备。” 田丰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说:“属下以为不可。公孙瓒此人有勇有谋,而且其手下还有刘玄德兄弟三人辅助,这刘备和公孙瓒二人有同窗之谊,必然鼎力襄助。此次我前锋营全军覆没,我观其军中并无能出此计之人,所以定有高人藏于暗中,我军千万不可大意。” 郭图冷笑说道:“元皓兄,你太过胆小了吧,虽然失去了前锋营,但我军三十万大军挟新胜之威,公孙瓒不足八万,只要我军全军出击,必然能将其全歼于此。” 田丰也不看他,直接对袁绍说道:“主公,我军前来,公孙瓒不会没有防备。如果我军冒然出击,也许正好落入他的算计之中。还请主公三思!” 袁绍看着手下的两位顶级智囊,沉吟不语,半天后,才抬起头看着另外的谋士们说:“你们有何看法?” 那群谋士互相看了看,然后都看着其中一人,此人申请颇为自傲,他就是袁绍的心腹审配。 审配步出阵列,拱手行礼后说:“属下以为不可如此急切,理由有二:一是我军初来,地形不熟,如果冒然派兵偷袭,恐怕会适得其反;其二是我军这几日军士星夜赶路,极为疲惫,如果不养精蓄锐,再有一败,士气必然大为削弱。” 旁边的那些谋士立即深以为然地附和着,审配得意地走了回去。 袁绍见状,便下令全军休整三日,待养足精神后,再与公孙瓒一决生死…… 六万与三十万,除非是出现奇迹,否则必败无疑。历史上是有以少胜多的战例,但是那也是机缘巧合,加上主帅能够审时度势,做出正确而有及时有效的判断。 可现在双方情况都摆在桌面上,公孙瓒后院失火,缺兵少将,而袁绍后方稳定,兵多将广,优劣之势显然可知。 刘白等人也不好乱出主意,将自己送上前线做炮灰,没有胜算的仗不打为妙,但公孙瓒显然不这么想。 三日后,袁绍终于命令各将率领兵马,正式向公孙瓒开战。 公孙瓒神采奕奕地看着营中诸位将领,手臂一挥,慷慨激昂地说道:“诸位将军,虽然敌人兵力是我军的几倍,但是我军中有诸位将军共同努力,还怕那等跳梁小丑。此次定能叫袁绍有来无回,将冀州收于囊中。” 刘白听见此话,诧异的回顾了郭嘉一眼,见郭嘉也是面露不解,不禁轻轻摇摇头。 这公孙瓒今日神态很不自然,言语之中很是失态,似乎忘了他出兵时的理由。虽然他说的是他的本意,但他平日可是个谨慎的人,近日的话语似乎狂妄了点。 “诸位将军领军随我前去,也叫那袁绍看看我军的厉害。” 两军对阵,公孙瓒和袁绍先是一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义正词严的声讨对方,然后各自回到阵列中。 袁绍军中战鼓齐鸣,战旗挥舞,在几员大将的率领下,居然全军分四路冲杀而来。 远远望去,人山人海,如洪水泄地,势不可挡,喊杀声更是惊天动地。 公孙瓒立即下令出击,虽然极力厮杀,但毕竟力量悬殊,顾此失彼,很快就溃不成军,只好下令撤退。 袁绍军紧追不舍,连续几日的逃亡,公孙瓒和袁绍的兵马都已疲惫不堪,双方便又陷入对峙,重新整顿兵马。 等兵马休息后,又是袁绍追,公孙瓒跑,开始了有趣的马拉松式的拉锯战。 战局并没有就这么保持下去,公孙越从北平传来消息,虽然阻挡住了刘虞大军,但是北方许多少数民族都趁机造反,已经如燎原之火,不可阻挡,如果不及时扑灭,幽州情势危急,说不准连后方都失去了。 袁绍军似乎也知道了公孙瓒后方不稳,加紧攻打的步伐,手下兵马分成三路,每日轮番出战。 刘白等人也无法相助,单挑还可以,这千军万马冲杀过来,凭借一人之力就想扭转局面,那何异痴人说梦,刘白严令鲁梗典韦和许诸三人不得酣战,见机不对,马上就跑。 刘白心中其实有有所顾虑,自己再与袁绍早有隔阂,如果让袁绍认出自己来,在冀州布下天罗地网,自己返回汉中那就是非常艰巨了。虽然是害怕这种情况出现,但人算不如天算,这就是后话了。 “奇怪了,赵云怎么还没出现了,仗都打到这份上了,公孙瓒不知差点死几回了,怎么赵云还是没个人影了。”刘白边逃边回头看着袁绍追兵,期待着心中那个人影的出现。 刘白自然没忘记自己到幽州来的目的,可是赵云却根本不给面子,耍大牌,居然还不登场。也不知道汉中现在如何,离开汉中也已经两年多了,如果等不到,还是先回去吧。 天色刚亮,袁绍大军已经整军完毕,准备攻击,公孙瓒气得咬牙切齿,面色铁青。 手下士卒疲惫不堪,六万人马已经损失一万,剩下五万也是没精打采,只知道敌人一打过来就开始跑,好像休息就是为了准备积聚逃跑的力气。如果不是孙瓒平时治军严厉,估计这五万人马早已做鸟兽散了。 袁绍今日下令,凡是献上公孙瓒人头者,赏黄金千两,升官三级,于是人人争先,个个勇猛,无论将领还是兵士,无不拼命追赶。 刘白等人看着袁绍兵马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嗷嗷叫着冲杀过来,只好也跟着公孙瓒兵马逃跑。 一狼虽勇,也无法与群狗相争,更何况是千军万马,冲进去那就是粉身碎骨,被踏成肉泥,肥沃大地,更别说是替别人卖命了。 “老大,你看。”鲁梗忽然扯住刘白叫道,目光中包含惊讶。 刘白转头看去,却见一员白袍战将从袁绍军背后杀出,手中双戟翻飞,直奔袁绍帅旗杀去,袁绍手下兵士被杀得人仰马翻,竟然无人可以阻挡。 “那人是谁,难道是赵云?”刘白兴奋地喊道。 袁绍兵马都已追公孙瓒而去,在他身边的不足百人,剩下的就是一班智囊,见一猛将如凶神恶煞冲了过来,这班文臣早已是双脚软,更别说是挺身而出,保护袁绍了。 袁绍毕竟也是武将出身,立即拔出佩剑,与那员小将厮杀起来,可是平日里养尊处优,哪儿还有力气,未曾几个回合,已经手脚软,一不留神,右手臂被铁戟刺中,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策马就跑。 那员小将也不追赶,径自冲到袁字帅旗前,砍断绳索,那帅旗立即从空中悠然飘落。 “怎么那小将手中不是长枪,而是双戟?难道是三国演义中写错了,还是哪位演员同志跑错剧本了?”刘白虽然非常奇怪,但是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能错过,这几天尽被袁绍追着屁股打了,一肚子的怨气立即爆出来,他立即大呼道:“袁绍死了,大家杀回去。” 鲁梗等几人立即挥舞着兵器大喊着往回冲,一呼百应,公孙瓒回头一看,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立即下令返身攻击。 袁绍军正奇怪生什么事了,怎么被自己追着跑的人突然疯了似的回过头,冲了过来。 再听闻自己后面传来的喊叫声,回头一看,顿时个个面色惨白,几员大将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帅旗都被人砍倒了,如果主公出了意外,他们即便是打了胜仗也无济于事,立即拼命向帅旗处冲去。 袁绍军顿时大乱,失去了指挥的士兵一个个也跟着自己领军的将军往回冲。 搞不清楚情况之下,很多人都以为中了埋伏,丢盔弃甲,自相践踏而死者更是数不胜数。 袁绍狼狈退后数十里才重新安营扎寨,清点兵马,居然损失五千余众,伤者更是不计其数,粮草辎重也丢了无数。 袁绍气得将几员将领一通臭骂,差点丢了性命,自然脾气大了点。而那些文臣也都一脸愤怒,却没想到自己当时在干什么。 刘白先行赶到那员小将面前,勒住马缰,高声问道:“对面将军可是常山赵子龙?” 那小将先是看见一彪人马阻路,忙停下马,听见刘白询问,说道:“在下东莱太史慈,并非阁下口中的赵子龙。” 郭嘉等人一听,失望地看向刘白,却现刘白双眼光,直直盯着对面的小将:“阁下是太史慈?” 阴差阳错,居然又碰到一宝,而且还是个级保镖。 第五章 鬼狼惊变 刘白那是双目光地盯着太史慈,一直看到太史慈毛骨悚然,警惕地举起手中兵器时,才拱手问道:“在下冒昧了,将军与我一好友神态极为相似,所以认错了,还请原谅。” 太史慈见刘白听了自己的名字后,神色甚为惊讶,好像认识自己,心中也有些不解,但还是连忙回礼道:“无妨。将军可是公孙大人部下?可否带我前去拜见?” 刘白笑道:“我只是公孙瓒将军的朋友,不知你有何事情,我也好替你通报。” 太史慈回答道:“小将奉北海太守之命,前往平原求援,谁知道刘玄德已经率兵马前来相助公孙将军讨伐袁绍,所以我追赶而来。” “求援?但不知北海生什么战事,令你千里迢迢赶来此地?”刘白诧异问道。 “前几个月,不知冀州黄巾军生了什么事情,突然大量涌入青州。虽然被曹孟德将军消灭了一部分,但是现在北海附近还有近五万人马正在围攻北海,孔太守无力阻挡,便派属下前来求援。” 刘白心中一听,已然明白,但总不能说,那群黄巾军是自己带兵赶过去的,只好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如此,事态紧急,将军立即随我前去拜见公孙将军和玄德兄。” 刘白将太史慈带到公孙瓒面前,在听清了太史慈的来意后,刘备顿时一脸难色,面露迟疑地看着公孙瓒。 公孙瓒内心自然是不情愿,这里正是战事吃紧的时候,如果刘备三兄弟再离开,那还有什么武将可用,不用打直接回家算了。但总不能直接就白白地说:“我们自己还正愁了,要兵?没有,要粮?也没有,你回去吧。这不又得罪人吗?” 沉默了半天,公孙瓒才开口说道:“请将军回禀孔太守,等这边战事稳定后,我立即派遣玄德兄弟三人率军赶往北海,还请太守多支撑几日。” 太史慈一听,心中暗想:“你这不是搪塞我吗?那边可是十万火急,等这边战事结束?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那边黄花菜都凉了!” 他心中怒,原本听说刘备急公好义,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但自己是来搬救兵的,有求于人,总不能给人脸色,不过看刚才战场上的情形,战场形势完全是一面倒,恐怕是要空手而归了。 “太史将军,如果你不介意,可暂留此地,等这里战事结束后,再带援兵前往北海。”刘备可是亲眼目睹太史慈的勇猛,立即向他示好。 太史慈摇了摇头,神态沮丧地说道:“既然将军无法派出援兵,子义当立即赶回,以助太守退敌,又岂敢再逗留此地。” 刘白站在一旁,默默打着自己的算盘,他自然知道此刻可不是招揽太史慈的最好时机,历史上的太史慈在帮助北海太守孔融击退黄巾军后,便去了扬州刺史刘繇军中,就因为他们是同乡,真可谓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没想到古代也兴这这种。 刘繇不死,他恐怕不会另投他人。再说自己现在可没有收买人心的本钱,人家要兵,自己就这么几个人,全拉过去,也顶不上用场。 那要是有飞机就好了,直接从汉中起飞,也就两三天功夫,哗啦啦投下去,立马吓跑黄巾军。可是真有飞机的话,还要打吗,直接扔炸弹算了。 刘白越想越好笑,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公孙瓒等人立即都盯着他,谁也不知道他为何笑。刘白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道歉:“抱歉、抱歉,我想事情想出神了。” 太史慈看着刘白,现他身份似乎很特殊,绝非公孙瓒朋友这么简单,不禁好奇地问道:“这位将军是……?” 公孙瓒似乎也很乐意扯开话题,忙走过来介绍:“这位将军可是个大人物,他就是虎牢关前大败吕布的白狼将军,汉中太守刘白刘大人。”语气之中满含吹捧之意,听得刘白也是很不自然,什么“大败”,自己差点命都丢了。 可没想到的是,太史慈只是很客气地说了声:“久仰。”便没了下文,似乎根本没听过刘白等人的名声,正想谦虚一番的刘白只好很憋闷的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公孙瓒见太史慈似乎对刘白等人并不感兴趣,也就失去了继续说话的兴趣,又胡乱吹嘘了几句,就命人安排太史慈休息。 太史慈也不领情,补充了食物和水后,立即上马返回北海。 此人果然是个知恩图报的真君子,他一直在外习武,家中老母全靠孔融平日照顾,此次北海黄巾军围城,他是马不停蹄赶去救援,只可惜人单力薄,千里求援,又未曾获得一兵一卒,自然是内心焦急如焚。 就在太史慈离开不到一天,董卓便令人借助汉献帝口谕前来下诏,命令公孙瓒和袁绍立即休战,同时正式任命袁绍为冀州牧,镇守冀州。 袁绍军和公孙瓒军各有损伤,加上公孙瓒亟待回幽州摆平刘虞,而袁绍也得到讯息,冀州与并州交界的地方,张燕领导的黑山军也开始攻城略地,十分猖狂。 两人也就借个台阶下,给董卓个面子,那也就是给汉献帝个面子,免得落下个抗旨不尊的罪名,立即同意停战。 刘白见战事平息,而赵云却一直没有讯息,心中又挂念汉中一帮兄弟,便立即告辞离去。虽然公孙瓒极力挽留,但是几人思乡情切,谢绝了公孙瓒的盛情款待。 刘白七人告别公孙瓒后,立即上马向邺城进。 来时从水路,回去是旱路,如果顺利,这北方的地形就能了然于胸了,更何况在某地还有个小美女,顺路看望一下,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然岂不是愧对了“狼”这一称号。 没走出多远,便来到前几天袁绍军与公孙瓒大战一场的地方。战场上还遗留着许多破碎的旗帜、兵器等,几只寒鸦在空中盘旋着,似乎寻找着食物,一派凄凉景象。 刘白等人刚想通过一道山梁,山路上忽然滚出一个黑影。 鲁梗三位级保镖立即策马冲了过去,不过看样子,不是刺客,滚下来的能是个刺客吗? 刘白走上前一看,只见那人一身血污,许多血块已经凝结变色了,应该受伤了很长时间了,右臂已经砍断,背后还插着一支羽箭。看样子,是在战场上被遗留下来的伤兵。 大战过后,难免有伤兵没有被寻找到,只能遗弃荒野,而此人如此重伤,估计难逃一死。从服饰来看,也不知道是袁绍的士兵还是公孙瓒的。 刘白等人见并无危险,便绕过准备离开。那纹丝不动,看上去已经濒临死亡的伤兵听见马蹄声,突然挣扎着抬起头,艰难地看了刘白等人一眼。 当看到刘白时,眼中神情一亮,突然精神大振,拼命伸出双手,喉咙里嘶哑地呼唤道:“主公、主公……” 刘白等人一听,内心吃惊不已,连忙跳下马,扶起那人。 刘白急切问道:“你是谁?为何叫我主公?” “属下……属下是……是鬼狼营……王义。”断断续续的话语却如晴天霹雳,将刘白等人全都震呆了。 “什么?”众人面色一变,刘白一把抱住王义,“生什么事情了?是谁伤了你?” 王义喘了口气,神色中充满焦急,猛然抓住刘白的衣服:“主公,汉中危急,请回!” “汉中危急?汉中究竟怎么了?”刘白一把扯起王义,但王义说完这个消息后,头一歪,脸上挂着安心的笑容,却没有了声响。 刘白伸出手探了探鼻息,然后摇了摇头,悲伤地将王义放下:“鲁梗,把他就葬在此地。” 鲁梗走上前去,伸出手拔出箭支,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王义身上,深深吸了口气,一脸庄重的敬了个军礼:“兄弟,走好。我鲁梗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除了刘白和程影,其他几人顿时被这个庄严的军礼惊呆了,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手势代表什么,却能深深感受到鲁梗心中对这个士兵的敬重和悼念。 一个将军对一个士兵的敬重,是他们脑海中从没有过的概念。几个人顿时都情不自禁地将右手伸至齐眉,神情肃穆地看着王义的遗体,狼军便从此有了一个最为标准的军礼。 鲁梗带领典韦、许诸和张颌将王义的遗体抬到山坡上去掩埋,刘白与郭嘉、程影三人便下马商议起来。 刘白注视着郭嘉问道:“奉孝,你怎么看待此事?” 郭嘉叹了口气,说道:“属下也是不解,此事疑点甚多。汉中危急,可是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来幽州前,吩咐鬼狼营一百士卒散布在冀州一带,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们绝对不会只派一人前来传递消息,那么其他人都那儿去了?即便是传送消息,他们也肯定是乔装打扮,那又是谁在我们得到消息前能一个不漏地截杀了他们?” 程影说道:“难道是袁绍?” 郭嘉摇了摇头说:“袁绍不可能,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在公孙瓒帐营里。” “难道是刘备?”刘白疑惑地看着郭嘉。 “也不对,虽然我们猜测那件事情可能与他有关,但是他不可能无声无息的调动公孙瓒的兵马。” 刘白和程影相视了一眼,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郭嘉:“你是说公孙瓒?” 郭嘉慎重地点了点头:“主公,此事非同小可。如果真是公孙瓒截杀了狼军士卒,那么他必然不会让我们安全离开北方。” 公孙瓒真的会这么做吗?刘白抬起头,遥望了一眼公孙瓒的大营,那里似乎笼罩着一层极其沉重的阴霾。 第六章 危难重重 刘白等人刚离开,刘备便一脸阴沉地走进了公孙瓒大帐里,关羽和张飞都被他留在了帐营之中,未曾跟来。 公孙瓒背对帐门,凝视着挂在墙上的一副地图,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听见声响,回过身来,一见是刘备,脸上立即荡漾着笑容,亲切说道:“是玄德啊,来,快请坐。” 刘备道了一声谢,然后看着公孙瓒说:“公孙兄,袁绍已经退兵,下一步你是否回幽州平乱?” 公孙瓒拍了拍额头,心事重重说道:“是啊,幽州不稳,又何谈为国为君分担忧虑。”此等冠冕堂皇之言,居然说得非常顺口,果然不亏是常在官场混,哪有不奸臣。 刘备沉吟了半晌,像是下定决心说道:“此次能够击退袁绍,汉中刘太守等人功不可没,但不知公孙兄你如何看待刘白此人?” 看着刘备一脸希冀的目光,公孙瓒不以为然地说道:“玄德为何有此一问?” 刘备叹了口气:“我观此人胸怀大志,定然是想图谋天下,将会是天下诸侯之共敌。” 公孙瓒一听,立即站起身来,对刘备大加赞赏:“玄德果然目如洞烛,深谋远虑。此也正是我所担忧。刘白手下谋士猛将云集,从其收服张颌一事,便可以看出其野心不小,将来必成朝廷忧患。不知玄德有何良策?” 刘备深深注视着公孙瓒的双眼,语气非常诚恳:“虎归深山,必成大害。如果将军能早做决定,为汉室天下除此祸患,定然能创不世之伟业。” “这……?玄德多虑了吧,即便刘白真有野心,也不应由我们出手,他毕竟刚助我一臂之力,我们怎能恩将仇报呢?”公孙瓒面显迟疑。 刘备忙劝解道:“公孙兄,话虽如此,但是刘白等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将军当从大局着想,何以计较个人名誉得失?” 公孙瓒摇了摇头说:“对相助之友不能尽全力报效,我已经内心有愧,如今却让我去谋害他们,如果天下英雄闻之,岂不耻笑于我?不可、不可……” “公孙兄无须担忧,小弟我有一石二鸟之计。既能不伤兄之威仪,又能为朝廷除此大害。” “哦,不知是何一石二鸟之计?” “这次我们已经与袁绍结仇,虽然战事暂停,但袁绍一旦平定后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卧榻之旁岂能容忍他人酣睡,所以我们可以借助袁绍之手,除去刘白,不管刘白是否能够安全逃脱,狼军都不会放过袁绍。” 公孙瓒眼前一亮,抚掌笑道:“此乃上策。可是我们怎能让袁绍去劫杀刘白呢?” 刘备侃侃而谈:“此事很简单,当年各路诸侯讨伐董卓时,刘白等人大出风头,袁绍虽然贵为盟主,可是却无一功劳,威风扫地。他心中早就对刘白狼军不满,而且据我所知,刘白等人此次是秘密进入北方,我们放出消息,就说刘白派密探进入冀州,想要探清冀州形势,你想袁绍刚夺得冀州,岂能让刘白如此妄为。一定会竭尽全力阻杀他们一行。” 公孙瓒佯装不忍,站起身来在营帐里转起圈,然后看着刘备说:“只是这样一来,我于心不安啊!” 刘备却立即反驳:“此乃为国家分忧,行正义之道。大丈夫立身处世,当机立断,千万不可犹豫不决,以免贻误战机啊!” 公孙瓒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立即派人去散播刘白等人的行踪。” 刘备见公孙瓒终于同意了自己的意见,内心狂喜,又建议道:“为了防止刘白等人逃脱,我们可以先派五百劲卒扮作黄巾或袁绍士兵拖住刘白等人脚步,好让袁绍能充分准备。” “好,一不做二不休,玄德你立即率领五百士卒前往。只可拖住,不可正面对仗。一定要小心安全,千万不可泄露身份。”公孙瓒这次倒是很果决,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令。 刘备一愣,但已不好推辞,只好告辞离开去做准备。 看着刘备离开的背影,公孙瓒心中冷笑一声:“哼,我正想着如何除去刘白,没想到就有人来做替死鬼。聪明反被聪明误,古人诚不欺我啊!” 刘白虽然已经想到可能是公孙瓒截杀了鬼狼士卒,但也没料到刚离开,自己曾经出手援助的朋友就开始算计自己了。 他们变更行程后,在郭嘉的建议下,火向冀州行进。在他们心中,即便公孙瓒想要对付自己,也不敢派军队进入袁绍的地盘。 而袁绍很快便得到消息,威震天下众诸侯的狼军统领白狼和血狼居然乔装打扮都隐伏于公孙瓒军中,他先是大吃一惊,然后仰头哈哈大笑:“此乃天赐良机,刘白,你死定了。” 袁绍立即下令各路将领火沿黄河沿岸布置防线,捉拿刘白,同时在冀州境内,所有通往黄河渡口的道路上设置关卡,并张贴了刘白等人的画像,凡是有举报消息者重金赏赐。 刘白却不知道他们已经落入别人的算计之中,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一张无形的网已经悄然张开,无数的猎手已经对刘白这一队狼虎视眈眈。 他们能安全逃脱冀州吗,而汉中形势也已经到了危急关头,这也许是他们来到这个时代遇到的最大危机了。 就在刘白等人身后不足百里的地方,一队骑兵快前进着。个个神情肃穆,杀气充塞脸庞。 “大哥,你为什么这么痛恨刘白等人,我看他们都是豪迈狭义之人,不像是要篡权夺位的奸臣贼子啊?”张飞一边策马前行,一边向刘备询问。 这个问题已经折磨他好长时间了,作为一个心直口快,做事磊落的汉字来说,这件事情就像是个钻在心里的虫子,让他夜不能寐。 刘备一脸忧虑地说:“三弟,你可知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刘白心机深沉如海,岂能将野心显露出来?”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如此打扮?”张飞一脸不爽地看着身上那一身黑色夜行衣,“我们为何不与他们正面交战,他们就只有几个人而已,偷袭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刘备并没有让他的人扮成黄巾军或者袁绍兵士,而是直接命令五百士兵全部着黑衣黑甲,显然他是要亲自带领兵士暗杀刘白。 “三弟,大哥自有大哥的道理。你怎么这么聒噪?”关羽瞪了张飞一眼。 刘备说道:“你也知晓,刘白那几人武艺高强,除了我们兄弟几人,恐怕很难有人能拦住他们。公孙将军派我们去执行这个命令,我心中也是不愿,但寄人篱下,不得不为。如果此事泄露出去,我们可就要背上一个谋害朝廷官员的大罪了,所以我们的身份一定要隐秘。” “我只知道暗箭伤人,不是英雄所为。”张飞摇晃着他那硕大的黑脑袋,嘴里嘀咕着。 “三弟!”关羽一声厉喝,随即歉然看着刘备,“大哥,三弟他口直心快,不懂世事,你千万别在意。” 刘备倒不以为然,长叹了口气说:“那一箭确实是我鲁莽,连累两位贤弟了。”说完,一脸悲痛的样子。 关羽忙拉着张飞跳下马,跪伏在地说:“大哥,你千万不可如此。想我兄弟三人当日桃园结义,愿同生共死,何况此等小事。我二人皆以大哥马是瞻,请大哥以后不必挂还此事了。” 刘备见况,也急忙跳下马来,将两人扶起,眼中已是泪水滚滚:“两位贤弟,大哥一定会让你们出人头地,成为天下闻名的英雄豪杰,与我共享荣华富贵。” 关羽和张飞立即惭愧地齐齐喊了声:“大哥!” 刘备擦了擦眼泪说:“好了,只要我们兄弟三人齐心协力,定能阻截刘白。” 一行人重新上路,只是心情有所变化而已。英雄有泪不轻弹,而刘备的眼泪却是最具有杀伤力的英雄泪,不知让多少英雄为其卖命。毕竟谁也见不得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 经过几日马不停蹄地行进,刘白等人终于进入幽州地界,已经块到冀州城了,刘白等人心头稍微安心点,郭嘉也派鲁梗几人一路留下标记,联络在冀州的鬼狼营士卒。 刘白一行走进一个村落中,村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居然是个乡村集市。 虽然战火刚过,一切还都显得萧条,但老百姓就是生命力顽强,集市上的人们一个个露出笑脸,卖东西的,买动心的,都是那么开心。倒也带着一派祥和的气氛。 刘白带着几人穿行其中,程影忽然现一个美丽的头饰,不禁走了过去,那摊子旁边几个站着的无赖看见程影先是一愣,似乎被她的美丽震撼了,随即一个个面露*笑地地靠了过去。 刘白早已看见这几个游手好闲,眼睛乱瞟的家伙,冷冷哼道:“找死!” 旁边的鲁梗三人闻声直接走过去,拎起几个无赖扔了出去。敢惹狼军的狼后,绝对是活腻味了。 随着几个无赖的落地惨叫声,旁边的人顿时躲地远远的。每个人眼中都充满着对无赖的憎恨,却又带着对刘白等人的怜惜,似乎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那小摊的摊主忙小声说道:“几位客人,你们赶快离开,那几个人是这里的恶霸,仗着县令撑腰,平日胡作非为,现在你们惹了他们,马上就会有官差来抓你们的。” 刘白笑了笑说道:“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不会,不会,我们都要交保护费的。” “哦,原来古代就有收保护费了。”刘白哈哈笑道,“这个头饰多少钱?” 那小贩见刘白等人毫无惧意,而且气势摄人,估计不是一般百姓,也就不再相劝,见刘白问价格,便说道:“公子您眼光真好,这头饰要是给您夫人戴上,那就跟仙女似的。不贵,也就二十个铜板。” 刘白随手掏出一个金锭子,扔了过去:“不要找了,谢谢你刚才的提醒了。”他也不想想,这么块金子,人家找的下来吗? 那小贩捧着那金锭子,目瞪口呆,手指颤:“这是金子,我的妈呀,这么大一块。爷,我不是做梦吧?”说完,“啪”地一声给了自己一耳光,刘白等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很快,集市的另一头传来粗鲁肮脏的怒骂声:“让开,让开……妈的,瞎了眼了。” 几个身穿衙役服饰的人手持佩刀,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得意的无赖。 “你们不是本地人吧?”为的一个衙役斜着眼看了刘白一眼,开口问道。 刘白转过身,看了看身后的郭嘉等人,然后转过头来:“你看我们像是哪儿人?” 那人面色一沉:“老子可不管你们是哪儿来的,既然来到我们这里,就要守我们这里的规矩。” “你们的规矩?天下自有王法,不知你的规矩是何规矩?”刘白戏谑道。 “你小子还敢犟嘴,走,跟我去衙门。” “如果我不去了?”刘白不以为然地摇了摇手。 “那就别怪我刀下不留情了。”那衙役拔出腰刀,在刘白面前晃了晃。 刘白冷冷说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玩刀了。”说完,手一伸。 那衙役只觉得手腕一痛,随即手中一轻,再定睛看时,却现自己手中的刀居然跑到刘白手中了,他顿时面色大变,惊呼道:“你们是黄巾妖人。来人,快把这帮黄巾妖贼抓起来!” 刘白没想到这家伙想像力这么丰富,为了不引起太大的麻烦,只好示意鲁梗四个打手将这群衙役快摞倒在地。 看着衙役都被打伤了,几个无赖急忙钻入人群,逃得无影无踪了,而集市上的人群为了防止引火烧身,也都跑的没几个人影,刘白苦笑着看着瞬间变得空旷的集市,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快离去。 而在集市的一个角落里,一个鬼头鬼脑的人正捧着一张画像盯着刘白等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充满了*荡之极的笑容。 第七章 慕容绝学 刘白等人快离开这个无名村落的集市后,便快向冀州城进,却不知道因为一时的大意已然暴露了行踪。 离冀州城只有不足百里的路程了,在他们细心的留意下,终于现了鬼狼营探哨留下的联络记号。 “鬼狼营士卒终于有消息了!”刘白一声长叹,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因为从死去的王义口中,已然知晓汉中危急,但具体是什么情况自己毫不知晓。 鲁梗和许诸循着记号离开不久,便折了回来,一个农夫打扮的人也紧随其后。 那人看见刘白一行,快走了过来,纳头拜倒:“属下鬼狼营许树拜见主公。” 刘白点了点头,说道:“请起,汉中现在是何情形,把你知道的消息详实说一遍。”郭嘉等人也都立即凝神倾听。 “回禀主公,两个月前,汉中传来消息,董卓大军近四十万人分成四路攻打汉中,鬼狼营冀州第一分队二十人奉命去幽州寻找主公,后来所有人都失去消息,不知所踪。” “四十万人?”众人一阵惊呼,顿时个个面露担忧之色。而鬼狼营失踪的二十人生了什么意外,他们心中自然也都知晓了,这不过是多加了一笔血债,迟早是要讨还的。 刘白抬头看了看汉中的方向,他心中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但没有想到董卓如此急切。狼军夺了他的财宝,就像在他心头咬了一块肉,双方将会变成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兄弟们,你们可要挺住啊!”刘白心中默默念道。 “另外我们已经探知袁绍命大队人马沿黄河北岸布置防线,并且四处粘贴主公等人的画像,意图捉拿主公。前日冀州城忽然有数队人马开拔出城,然后驻扎在前面的山坳里,行踪诡秘。因为防备甚严,属下无从探得消息。”王义接着说道。 郭嘉看了看刘白笑说道:“主公,看来袁绍已经得知了我们的消息,而且掌握了我们的行踪。” 刘白看着他,似乎又像是不愿相信:“这么说,我们的行踪已经被人出卖了?” “主公,您认为前面的那些军队是要伏击什么人?”郭嘉笑了笑,“除了我们,似乎还没有人会让袁绍如此大动干戈?” “这乱世之中,确实没有绝对的朋友。只要有利可图,朋友可以变成敌人,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刘白长叹道。 “主公此话甚是,据属下估计,公孙瓒的追兵估计也离我们不远了。” “你认为他让谁带兵前来?”刘白看着郭嘉问道。 “如果我们先前的猜测正确,那么急于取我们性命的自然就是与主公同姓的那个人了。” “但愿你的猜测是错的,否则我们回去的路就很凶险了。”刘白心中忽然觉得非常矛盾,既希望事情能够大白,又不希望郭嘉的猜想得到证实。 鲁梗挥了挥手中的长枪,恶狠狠说道:“老大,干脆召集我们的人马杀出去吧。” “不行,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即便我们召集所有鬼狼士兵也无法抵抗,相反只会暴露行踪,让敌人形成合围之势,那我们就插翅难逃了。”刘白一口否决了鲁梗的提议。 郭嘉点了点头说:“主公,我们必须想一两全之策。现如今对于我们有利的是,公孙瓒和刘备一定以为我们还蒙在鼓里,所以我们可以借此大做文章。” 刘白沉思半晌开口道:“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我们故意将行踪暴露,将两方面的人都引到一个地方去,让他们自相残杀。” 郭嘉大为赞叹:“主公妙策,此乃慕容世家的绝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刘白顿时惊异地盯着郭嘉:“见鬼了,你怎么知道?” 郭嘉看见刘白和程影都一脸惊异地看着自己,忙回答:“这几日鲁梗将军有空就跟其他三位将军讲故事,最近正在讲天龙八部。我感觉甚是新奇,所以也在旁边听了。这慕容家确实是一个厉害家族,虽然其武学有依葫芦画瓢之疑,但古人有训,知彼知己,百战不殆。通晓敌人所长,必知敌人所短。” “听个故事,你都能领悟到军事知识,还真是个恐怖人物。好在你是我这边的,要是敌人,我第一个做了你。”刘白心中暗自庆幸。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来导演一场好戏。许树听令,你立即传出消息,命所有鬼狼士卒隐蔽起来,不可与敌人正面碰撞,同时将敌人的动向随时报告,由你亲自传达。” “许树听令。”…… 夜色如墨染一般,深寂荒凉的山中,除了夜枭的鸣叫声,和着山风的呜咽,让行人顿生寒意。 一声低喝声响起,刘备率领的五百精锐军队立即静悄悄地出了。 他得到消息,刘白等人今晚住宿在冀州城外一处峡谷中,终于等到良机了。自己一行已经深入幽州,如果再追不上刘白等人,只能转回平原了。没想到天赐良机,刘白等人居然放缓了脚步,今晚居然住宿在一个峡谷之中。看来天要亡他啊。 “报,敌人忽然连夜赶路,已经快像冀州城进。”探路的哨卒忽然来报。 “什么?”刘备一听,心中大惊,丧失了如此良机,那就后悔莫及了。他立即下令全前进,追击刘白,所有士卒立即上马疾奔。 “奇怪,这里已经是袁绍的地盘,为什么袁绍至今还没反应,难道他也惧怕狼军的报复?看来刘白已然知道有人在追击他们,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今晚一定要了结了他们。”刘备心中暗自想着自己的心思,却没有注意自己的人马已经冲进了一条山谷之中。 “杀啊!”山道中忽然灯火通明,随着一声响彻夜空的厉喝,一支支火箭向刘备等人射来。 刘备手下顿时惨叫连连,未及防备之下,立即有许多士兵被射落马下。 刘备大惊失色的惊呼道:“怎么回事,哪儿来这么多人?” 关羽一把勒转马头,高呼道:“不好,大哥,我们中埋伏了。” 刘备忙高喊道:“大家别慌,掉头冲出去。” 随着火箭的掉落,山道上已经燃起一堆堆小火,在火光的映衬下,刘备等人完全成了明摆着的目标,不时有人惨叫一声,被射下马。 “杀,不要放走刘白等人。谁抓住他们,主公重赏。” 山道上顿时响起一声声嘶吼声:“冲啊,活捉刘白,活捉刘白。” “刘白?”刘备听着埋伏的人的喊叫,顿时懵了,“从叫喊声显然可知,这是袁绍准备伏击刘白的人马,怎么会让自己撞上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被刘白摆了一道。看上去是自己在追杀刘白,没想到居然是替他挨了一刀。 可是眼下又怎么说得清楚,黑夜之中,解释就是白费口舌,而且双方本就结有仇恨,不管是刘备还是刘白,对于袁绍士兵来说,都是一个样。 刘备只好将怨气埋在肚子里,拼命冲杀出去。 刘白等人在出后,临近埋伏地点就悄悄躲藏了起来。他们毕竟人少,往草丛树林中一钻,就没了人影。而刘备却不知道,一头扎进了袁绍的口袋中。 趴在暗处的刘白看着山道上的厮杀场景,顿时觉得畅快之极。不管追来的是何人,这次不死也得脱成皮了。 厮杀一直持续道天明,刘备人马只剩下他兄弟三人带领着不足十名士卒狼狈逃窜而去,剩下的全部被埋伏的袁绍士兵狙杀。 袁绍军此次带并伏击的是颜良和文丑两员大将,可见袁绍对刘白等人的重视。 颜良和文丑命人拿着画像,一一比照,却没有现刘白等人的踪迹,而且据情报得知,刘白等人不过七人而已,可是这山道上密密麻麻躺满了尸体,少说也有四百多具,好像哪儿出错了。 这两员大将是一脸迷惑,刘白等人却已是笑翻了天。 众人走下山岭,在一片树林中停了下来。 刘白掏出地图,看了看说:“我们应该在此地,离冀州城已经不远。袁绍已经派大军扼守各处要道,看来这老小子是要挖地三尺也要把我们挖出来了。” “老大,现在怎么办?”鲁梗看着昨夜的厮杀,总觉得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刘白说:“走,咱也杀过去。” “冀州境内遍布侦缉,袁绍是下定决心置我们于死地了。我们如果进入冀州城,那可就是自投罗网了。”刘白也不理他,低头看着地图思忖。 众人也都一筹莫展,虽然击败了追击的部队,但是回汉中的道路都已断绝,更大的危险还在前面等着,一个不小心,众人可就全都埋骨这冀州城下了。 第八章 因善落困 朝晖已然涂抹峰峦,将山顶映衬出一片艳丽的光彩。环绕的山峰,却清脆地回应着一串踩着落叶、枯枝和泥泞上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有些杂乱,但是却又是那么的沉重。 沉思中的刘白等人立即警觉起来,一个个神色戒备地盯着不远处传来声响的另外一片树林。刘白等人藏身的这片树林和那片树林之间相隔约有百丈,中间却是一片碧绿的开阔草坪。 在刘白等人的视线中,很快,几个人影钻了出来,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很快又缩了回去。窸窸窣窣声中,一大群衣着破烂的贫民百姓从树林中钻了出来。 刘白等人并没有而松口气,自从上次被人假装逃难百姓伏击后,早已是戒心深中,虽然看上去是一群百姓,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一招诱敌之计。 那群百姓走出树林,人群中间忽然响起了婴儿的清脆的啼哭声,而这声音就像是一个起冲锋的号角。四周的树林里突然冲出一群黄巾士兵,一个个狞笑着看着这群待宰的羔羊。 那群难民顿时惊慌起来,推推嚷嚷,吵闹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你们这群不识好歹的东西,竟然敢逃跑。兄弟们,给我杀!” 那群士兵立即挥舞着兵器冲了过去,手起刀落,一个个人头便离开了脖子,而这群士兵似乎并不打算俘虏这群百姓,只是一味的屠杀,从老人到小孩,无一幸免。 鲁梗几个血性汉子紧紧握着拳头,牙龈都咬出血来。 “主公,怎么办?“郭嘉低声询问道。 “如果我们出去,就会暴露行踪。”刘白摇了摇头。 “老大,你就忍心看着这群老百姓被屠杀吗?”鲁梗双眼通红地看着他。 刘白知道自己兄弟心中的感受,他抬起头看看,那群士兵不足百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全部杀尽。 但转头看看鲁梗几人都一脸希冀地看着自己,而郭嘉也点了点头,他只好命令程影和郭嘉留下,自己带领鲁梗几人冲杀过去。 就在刘白带领四员将领冲过去时,郭嘉脸色一变,他忽然想到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此地距离冀州不足百里,袁绍又怎会放任黄巾军在他眼皮下苟延残喘。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猜想,就在刘白等人冲进黄巾士兵群中时,那群士兵忽然默契地分散开来,然后从树林中冲出更多的士兵,只不过这次都是一身战甲,持弓架弩,目露凶狠之色的袁绍麾下士兵。 “军师果然妙计,你们这些奸猾之徒果然在这里?”为一员将领看着刘白等人笑道。 原来,颜良和文丑将昨夜之事报知袁绍后,手下谋士田丰便断定这中了埋伏的人绝非刘白等人,并预言刘白等人就在附近。 心狠手辣的袁绍便将一些穷苦百姓派出去搜寻山林,而手下士卒却扮作黄巾士兵,追杀这些百姓,双管齐下,不怕刘白等人不出来。 看着四周黑压压的人群,刘白知道今天即便自己这几条大鱼拼死了,网也是不会破了。他心中暗自庆幸,幸好郭嘉和程影还躲在林中,否则就会全军覆没了。 那员将领先是施礼,然后说道:“刘大人,你还是投降吧,我高览一定向我家主公请求,饶你们一命。” “大家准备冲出去,狼军只有战死的,没有投降的。”刘白一声高呼。随即手中刀光一闪,数道白光从指间飞出,高览面前的几位亲卫未及出惨呼,便已仰面跌倒。 “跟我冲!”刘白一马当先,向高览冲去,鲁梗四人紧随其后。擒贼先擒王,刘白心中自然知道现在唯一脱身的机会就在高览身上。 树林之间,顿时血肉横飞,兵器的碰撞声,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刘白和和鲁梗的长枪一前一后,状如催命恶索,无人可以接近。 典韦和许诸一左一右,大刀铁戟上下翻飞,血光迸射,无人可敌。而张颌居中,手中长刀不时从四人的空隙中刺出,每一刀必然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高览似乎也没想到刘白五人身处重重包围之中,居然还敢冲杀,而且目标显然是他。他也被五人勇不可挡的气势吓呆了,急忙后退,让手下士兵一层层包围上来。 “弓弩手爬到高出去,给我射死他们。”高览见手下士卒居然无法阻拦刘白等人,忙下令道。 很快,一支支弓箭弩矢从高处向刘白五人射去。先是鲁梗一个没留神,大腿上中了一箭,然后刘白等人先后都已挂彩,而典韦却是最严重,挨了一箭后,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差点仆倒,一支长枪却从围战的敌兵中飞出,一枪刺中了他的小腹。 鲁梗一声大吼,拔出箭头,大叫一声:“***,老子跟你们拼了!”手中长枪一抖,枪头洒落着血点刺入敌人胸膛,然后又是一声大吼,将那士兵整个人挑起空中,枪尖一转,抛入人群之中,空中洒下一阵血雨。 典韦一戟砍断枪杆,另外一戟向外划出,将*近的四个敌人全部砍翻在地。张颌立即换上了他的位置,将他围在中间。 程影终于忍耐不住,撇下郭嘉从林中冲出,手指一扬,无数细小的白线冲出人群。那外群的士兵顿时一阵惨呼,身上先是一痛,然后便是痛痒交加,禁不住抛下兵器,惨嚎起来。 高览在外围看见,立即带领一群士卒冲杀过来。他自然知道这个冲出了女人是谁,他可是刘白的夫人,只要抓住他,还怕刘白不降吗? 程影紧紧依靠着大树,这种险恶的场面她可不是第一次经历。而在狼队中,她的诡异和神秘是让所有敌人都最为头痛的,来到这个时代后,倒是清闲了很多。不过今天,看来是要母老虎威,大开杀戒了。 程影冷静地看着冲自己杀过来的士兵,心中默默计算着他们的步数。那群士兵在高览的带领下终于缓缓围了上来。 所有人看见程影一副娇滴滴的摸样,顿时都有些愣,这么个美人儿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个士兵抢先几步,刚想说点什么威胁的话,嘴还没张开,咽喉先是一凉,然后又是一热,鲜血成一条细线喷出,人已捂住喉咙倒下。 围上前的士兵顿时都吓得齐齐往后退去,谁也没料到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居然能杀人于无形之中。 程影一脸平静地看着四周的士兵,眼中却充满了冷厉之色。手中的那些钢针却是寻找着目标,手指拨动,一个退得慢的士兵又捂着喉咙倒了下去。 高览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兄弟们,给我冲上去,抓住这个臭娘们,给你们快活快活。” 听了高览的话,程影眼中的狠厉之色越浓重,她紧紧盯着高览,冷冷开口道:“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话音一落,整个人忽然身形一动,迅捷扑入人群之中,那群士兵顿时惨叫连连,死去的人都是捂着咽喉,血丝从指缝间流出。而程影的身影是那么迅,根本没人能拦得住她。 高览心惊肉跳地看着手下士兵不断倒地,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恐怖,度之快,手段之辣,简直闻所未闻。 “散开,大家散开。”一个士兵恐惧地吼叫着。 高览先是一愣,然后也明白了,自己的人都堆在一起,手中的兵器都招呼到自己人身上了。而程影正是借助自己人的混乱,不断杀戮着。他忙高声叫道:“所有人散开,将这个臭娘们围住。” 所有士兵哗啦一声散了开去,一个个目光中带着胆怯地看着包围圈中那个脸色依然平静的女人。就这么一会功夫,地上已经躺着三十几个士兵,死去的面色都是那么痛苦。 “大家三人一组,盾牌在前。这臭娘们只会偷袭,大家靠上去她就没辙了。”高览下令道,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 程影冷笑着看着渐渐靠近的士兵,突然加冲出,临近一组士兵时,身形突然跃起,脚尖在盾牌上一弹,人已翻到那三个士兵身后,手中那柄军刺连连挥出,锋利的军刺直接贯穿了三人的铠甲,几乎是同时带起三蓬艳丽的血花。 许多敌人都是因为认为程影只会偷袭而丢了自己性命,除了狼队的人,谁也不知道程影最厉害的杀手就是那近身搏杀的功夫,狼队中也就只有刘白能与她打成平手。 高览的脸色也变了,这女人就像一个魔鬼一样正冷笑着看着他,让他觉得头顶的阳光也阴暗了许多,身体不禁打了个寒战。 虽然程影这边陷入了僵持,但是刘白那边并不好过。刘白几人都已受伤,如果继续下去,不是战死就是累死,而且这边的打斗声必然会将更多袁绍的士兵吸引过来,一旦大军合围,那就是上天入地皆无门了。 ;;;;又是一卷结束,谢谢支持小狼的兄弟姐妹们,大家的支持就是小狼的动力。 第一章 阴险黄雀 虽然程影这边陷入了僵持,但是刘白那边也不好过。 刘白几人都已受伤,如果继续下去,不是战死就是累死,而且这边的打斗声必然会将更多袁绍的士兵吸引过来,一旦大军合围,那就是上天入地皆无门了。 刘白气喘吁吁地快扫视了四周一眼,五人周围已经躺下了上百具尸体,但自己这方也都已经负伤,处于精疲力竭的边缘。 袁绍手下却依然人数众多,个个悍不畏死,拼命冲上前来搏杀,也不知袁绍究竟许诺了什么丰厚的奖赏,让这群士兵如此疯狂。 程影从树林中冲出来的一瞬间,刘白就知道如果今天不出现奇迹,自己这一行七人全部都要交待在这里了。 但是现在唯一的机会却又出现在程影身上,因为她是离高览最近的,而且包围在她身边的士兵也不是很多。 刘白的枪刺穿了一个妄想偷袭的士兵的咽喉,同时大声吼道:“影儿,杀了那个武将。” 程影面色阴冷地看着高览,娇美恬静的脸颊上溅了几滴鲜血,她忽然咧嘴笑了笑,这笑容在鲜血的映衬下是那么恐怖,面容好像扭曲了一般。 围着她的士兵倒吸了一口凉气,情不自禁地缓缓后退着,手脚也开始哆嗦。 程影慢慢向高览*去,眼中尽是带着戏谑的杀气,形如实质般围绕着高览。 高览也无法忍受这股森寒的杀意,语带颤音地吼道:“上,都给我上,杀了这个魔鬼。” 士兵们在高览的催促下,壮着胆子持刀抡枪地冲上前去,程影冷哼一声,双目忽然变得微红,口中更是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的冷笑。 刘白闻声心中大惊,慌乱地回顾了程影一眼,意识到不妙地大叫一声:“影儿,不要!” 刘白最担心的事情生了,程影的愤怒集聚到一定的程度,便会让全身的潜力成几何倍数的增长,而这段爆的时间却只有五分钟左右。 虽然这五分钟内她会变得极度强悍,但是爆后的后遗症就是一个星期之内全身都是疲软无力,甚至于无法行走。在这种情况下,后果可想而知。 即便是杀了高览,在无法突围的情况下,最后只能任人宰割。但是这种情况一旦生就无法阻止。 此刻的程影真正成为了一头魅影之狼,她的身体在那群士兵眼中变得极为模糊,完全是一种没有轨迹的极移动,而这影子却如死神般收割着四周士兵的生命。 军刺在极短的时间里划过数个士兵的咽喉,未等鲜血喷射出来,人影已经出现在另外的士兵身旁。 高览身前的士兵全都吓傻了,谁的精神也无法在这种完全处于被屠杀境地里还能保持镇定,几个士兵完全崩溃了,扔下兵器就跑,丝毫不顾高览的高声阻拦。 程影可不管逃走的士卒,直接凌空扑向骑在马上的高览,军刺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绕向高览的胸口。 高览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心中警觉,手中长枪一挥,刺向扑过来的那道紫色身影,一枪正中人影的胸口,但枪尖却毫无阻力的穿了过去。 全力一刺却如同刺在一团棉花上,那脱力的感觉让他胸口憋闷,难受之极。他知道自己这一枪只是刺中一个影子而已。 身下的坐骑却在那个紫色身影消失的同时出一声痛嘶,猛然扬起前蹄。 高览未及防备,人已经从马上坠落在地。 马再次嘶鸣一声,向前冲去,未及跑进林中,便翻身摔倒,马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刀口正汩汩流着鲜血。 高览目瞪口呆地看着倒毙的马匹,忽然,一道劲风从身体侧旁划过,高览立即觉得左手臂火辣辣的疼痛,低头一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在左臂上,高览心中暗骂自己该死,这种时候居然还分神。 他手中长枪斜斜挥出,围绕身体绕了个半圆,意图将程影*开,但是长枪一收,右腿又是一痛,一个血窟窿出现在大腿上。 “妈的!”高览一声痛骂,身形一个踉跄,忙以枪拄地。 当第三道伤痕出现在他脸上时,高览已然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她不是杀不了他,而是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自己就是他戏耍的那只老鼠。 随着身上的刀口越来越多,高览虽然气得怒吼连连,可却是毫无办法,旁边的士兵根本无法帮忙,能围住那五只恶狼已经不错了。 就在高览右臂再次出现一个血窟窿时,手中的长枪终于无力握住,掉落在地。 程影的面孔便也瞬间停在他的眼前,依然是一双毫无表情,有些冰冷的神色。 “你,你是魔鬼!”高览此时已是鲜血淋淋,神智也已模糊不清,他已觉得全身渐渐冰凉,手脚也开始麻木了。 程影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然后将军刺举到他面前,一滴鲜红的血珠从军刺上滴下,高览的眼神随着这滴血珠落下,他的生命也随着这血珠坠落了,军刺笔直插入了他张开的口中。 围攻刘白等人的士兵完全被这惨酷的情景吓呆了,主将一死,失去了辖制,顿时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跑。 程影回过头看了一眼刘白,笑了笑,软软倒了下去。 “影儿!”刘白冲了过去,扶住她的身体,看着突然间似乎憔悴了很多的程影,刘白心痛如割,眼泪夺眶而出。 郭嘉也从林中奔了出来,一下子跪倒在刘白面前,泪流满面地说道:“主公,属下无能,死罪啊!” 刘白疲惫地笑了笑说道:“奉孝,快起来。战场拼杀本就是武将的事,你这文弱书生何罪之有。此地不宜久留,大家互相搀扶着,我们立即上马离开。” 刘白话音刚落,一声怪笑在林间响起,随即一个公鸭嗓子般的声音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各位无力上路,还是我送诸位一程吧。” 刘白等人心中顿时一凉,从语气来看,林中这路人马只可能是敌人,大家都已无力再战,难道今天真的要战死在这里? 一队蒙面骑兵从林中缓缓策马而出,手持强弩硬弓,对准刘白等人。 刘白冷静的看着对方,虽然谁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一路人马藏在暗中,但是从其装束来看,绝非是袁绍的兵马,死也要看看死在谁的手上? “你们是什么人,这般藏头遮脸的,是不是见不得人啊?”刘白冷冷说道。 “哼哼,刘大人,你还是去问问阎王爷吧。”为那人开口道,鸭嗓让人觉得难听之极。 “主公,你们先走,我拦住他们。”许诸策马拦在刘白身前。 刘白摇了摇头,对方一色骑兵,而且个个身形剽悍,在这种近距离被笼罩在射程之内的情况下要想逃脱是不可能的。 看来上天是要绝人之路啊!刘白感叹一声,然后看着怀中的程影,低头温柔地在程影的面颊上亲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坚毅地看着对方:“各位将军,就让我们再痛快地杀一场。” “愿为主公赴死!”众人一阵嘶吼。郭嘉也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双目通红地看着这群不知身份的骑兵。 局面一瞬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这一路人马是那么的神秘,除了袁绍和刘备的人马,在北方,还有谁惦记着刘白等人的性命? 如此险境,几乎是必死无生,刘白等人能安然脱逃吗?袁绍的大军必然已经得到消息,在几乎全部挂彩的情况下,他们又怎样返回汉中,事情似乎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了。 第二章 子龙绝杀 风如流水般缓缓飘动着,在这绿意盎然的树林间,原本该带来一股清新的凉意,却充塞着刺鼻、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刘白举起的长枪直指那蒙面领,身旁众人也都打起精神,一待令下,就冲上前去搏杀。 那蒙面领也举起手腕,手下骑兵立刻散成半圆,手中箭矢一齐对准刘白等人,只待手一落下,便开弓放箭。 空气在一瞬间凝滞了,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来,但地面的尘土却出现了一丝颤动,渐渐尘粒开始兴奋地跳跃,显然有马匹在飞快地奔驰而来。 马蹄声渐渐近了,从清晰的马蹄声中,可以很准确判断出只有三匹马,而且马上之人骑术甚精,应该不是普通人。 难道是路过的?双反都带着疑惑看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但是谁也不敢松懈。这时候任何一个突然插入的因素都有可能改变整个战局的导向。 在决定别人性命的同时,谁又能肯定自己的性命就一定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都会让人顷刻间送了性命。 很快,马蹄翻飞处,三匹快马由远及近,马上骑士一身甲胄,手持银枪,直奔众人而来,显然不是路过那么简单。 刘白凝神看去,只见为一人四方阔脸,两道乌黑剑眉,双目炯炯有神,面孔白皙文静,手持银枪威武异常;后面两位年纪略轻,像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好奇地看着对峙的双方,对这血腥的场景居然一点也不畏惧。 那蒙面领一见这三人出现,神色显得局促不安,他的手下更是一阵骚动。 显然,这群蒙面骑兵与这三人是相识的。 那青年并没有奔过去而是策马来到刘白面前,抱拳施礼,缓缓开口道:“赵云见过太守大人。” 这直接的开场白霎时将刘白等人都震得晕乎乎的,一个个不敢相信地盯着这个自报家门的青年。 赵云这个名字可是刘白一直挂在嘴边的,已经深深印在众人的心中。 “赵云,你就是我们辛苦寻找的赵子龙?老大,我没听错吧,他说他是赵云。”鲁梗直接开口惊呼道。 刘白一脸兴奋地问道:“将军就是常山赵子龙?” 赵云一脸惊异,看着刘白等人一脸兴奋的神色,呐呐问道:“难道大人也认识赵云这等无名之辈?” “好小子,你要是默默无名,那我们算了屁啊?”刘白心中已经高兴地找不着北了,他心中暗自转念想着。 鲁梗却接过话题,哈哈笑道:“这可真是穿了铁鞋好走路,全凭脚上真功夫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刘白怒喝一声。 “哦,意思差不多吗。”鲁梗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大脑袋,众人一阵欢笑。 这群人忽然之间似乎精神焕,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赵云,口中还啧啧有声,像是在欣赏一见稀世奇珍。那群蒙面骑兵都一脸见鬼地盯着刘白他们,似乎搞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赵将军,你怎会来此?”刘白奇怪地问道。 赵云瞥了一眼那群蒙面骑士,然后转过头恭敬地答道:“卑职在军营之中忽然听人传闻公孙瓒居然派人前来暗害白狼将军,卑职气愤不过,便带着我的两位族弟前来追随大人。” “这两位小兄弟是……?”刘白看着赵云身后的两人问道。 赵云回过头说道:“赵岚,赵蕊,还不见过大人。” 那两名少年忙从马上跳下,恭敬施礼道:“赵岚、赵蕊见过太守大人。” 刘白忙说道:“快快请起,果然是少年英雄,英姿焕啊!” 赵云轻蔑地看着那蒙面领,开口道:“太守大人,待子龙先击退他们,再与你们共去汉中。赵岚、赵蕊,你们保护大人。” “是。”两员小将立即手持长枪,护卫在刘白身旁。 “子龙,你要小心。”刘白叮嘱一声。 “多谢大人关心。”赵云点了点头,随即举起手中长枪指着那蒙面领说道,“孟元将军,这么热的天,蒙着脸不是太热了吗?” 那蒙面领一把摘下面纱,脸露狰狞之色,指着赵云责问道:“赵子龙,你居然敢背叛投敌?” “哼,公孙瓒那等忘恩负义之辈,只会做些恩将仇报的无耻之事。赵云堂堂好男儿,顶天立地,岂能为他驱使。刘白大人为他驱逐敌人,不求回报,但他却派你等鼠辈来暗袭白狼将军。这等小人行径,真是令人不齿。”赵云义正词严的反驳道。 “赵子龙,我奉劝你让开,念在我们一起作战多年的情分上,我放你一马,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废话少说,孟元将军,既然你不识好歹,休怪我枪下无情。”赵云一声怒喝,坐骑扬蹄前冲。 “放!”孟元冷笑一声,手一挥,那群骑兵立即松开手。弓弦响处,箭矢如飞蝗一般射向赵云。 赵云长枪枪杆极旋转起来,猛然划出一个又一个圆圈,枪尖开始急震动,叮叮当当声中,箭矢与枪尖快碰撞这,火星四射,居然在他身前形成了一个星云状的漩涡。 一个个火星如流星般在这大白天里居然也如此清晰,可见碰撞之猛烈。 赵云的度却丝毫不被这箭雨所阻,依然快冲向孟元。双方人马本就相隔不远,一轮射空,已经来不及重新上箭,那群骑兵立即拔出兵器。 孟元知道自己并非赵云敌手,他大叫道:“给我上,杀了这个叛徒。”所有骑兵立即策马冲向赵云。 赵云丝毫不停留,径直冲进了马群中,手中那杆银枪如翻江蛟龙,上下挥舞,力道之猛,居然将触及枪杆之人从马上震飞出去,落马之人无不口吐鲜血,奄奄一息。而刺向他的长枪总是在毫厘之间被他躲开,就如全身上下都长了眼睛一般。 刘白赞叹道:“果然不亏是常山赵子龙,武艺之高,绝非常人可想象。” “老大,你和他比,谁更厉害。”鲁梗也是一脸凝重,显然也被赵云的身手镇住了。 刘白摇了摇头:“我不是他的对手。子龙的枪法已经深入武道真髓,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枪神了。” “枪神!”旁边众人都是一声难以抑制的惊叹。 刘白继续说道:“而且子龙是个内外兼修之巅峰的高手,你们注意道没有,他总能在毫之间避开敌人的兵器,就连背后的兵器也只是做很微小笑的规避动作,便能轻轻躲开,这说明他的身体气机感非常强烈。危险及身,内心便有所反应,而身体能在同时做出最为准确的动作,一般人是根本做不到的。” 众人听了刘白的解释,顿时个个屏息凝神,注视这赵云的动作。 赵云手中的长枪很少有刺的动作,但一枪杆下去,至少有三四个人被从马上击飞,效率之高,令人瞠目结舌。 一百多人眨眼之间已经躺下一半,而他身上居然无一伤痕。 “赵岚、赵蕊,你们去帮子龙,尽快结束战斗。”刘白吩咐两员小将,他心中自然明白,袁绍兵马很快就会来的的,只能战决了。 赵岚和赵蕊齐齐应道:“遵命。”两人立即飞马前去,手中银枪刺出,居然不分先后挑落一名敌兵。 两人相视一笑:“再来。”枪杆一振,枪招变化万端,每一招都直接击毙一人,看得众人目眩神迷,叹为观止,没想到这两个小将居然枪法如此精妙。 但刘白却现,这两人出枪招式居然和赵云极其相似,估计师出同门。 三人一番冲杀,那群士兵很快都被挑落马下,只剩下孟元一人气喘吁吁地看着赵云,目光中充满了不甘和狠毒:“赵子龙,下手吧。”此人倒是个不怕色的主,一脸硬气。 见赵云长枪举起,刘白心中一动,忙高声阻拦道:“子龙住手。” 赵云枪尖一缩,在极短的时间里已经从孟元的咽喉走了个来回,那股杀意让孟元惊起一身冷汗。 刘白高声说道:“孟将军,麻烦你回去告诉公孙将军,就说我刘白感激他的相送之谊,他日相见,定当加倍奉还。” 孟元恶狠狠看了一眼刘白,然后又瞪了赵云一眼:“蒙元一定带到。”说完,策马离去。 刘白唤回赵云,众人立即上马离开此地。半晌功夫后,袁绍的人马却已是出现在此地。 看了地上杂乱的情景,亲自带队的袁绍也觉得莫名其妙,地上那群蒙面骑兵是谁的军马,又是怎么死在此地的?刘白等人又在哪儿,不是说所他们都已经重伤了吗? 第三章 美女杏姑 袁绍虽然心中疑惑,但从现场并未找到刘白等人的尸体也可知道,刘白等人一定已经安然逃脱了。 “主公,他们都已是强弩之末,跑不了多远,还是快下令搜剿吧!”谋士田丰说道。 袁绍点了点头,立即下令所有士兵每百人一组进入山林中搜查,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刘白等人找出来,格杀勿论。 他心中自然明白,一旦刘白逃脱,这个深仇大恨可就必须以一方的完全灭亡才能化解的,他自然不希望树立狼军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 如此众多人马冲入山林中,顿时山鸟惊飞,在树林上空凄婉啼鸣。整个山林变得一团乌烟瘴气。 刘白等人此时已经转过一个山头,听见混乱的鸟鸣声回头看了看。 刘白面色沉重,低声说道:“袁绍人马已经到了,我们必须赶快离开此地。” “此地虽然山林茂密,但是并不是什么险峰绝境,从山鸟惊飞的密度来看,袁绍大军正在搜山,如果我们不能摆脱,迟早会被觉的。”郭嘉也是一脸忧色。 刘白看了看四周,一条小溪在林中潺潺流过,他回头看看众人说:“好在我们离开时已经消除了一路的痕迹,否则袁绍军马必然能循迹而来。我们必须另想办法,马匹是不能再带了,子龙,你将它们分开驱散到林中,然后我们沿着溪水向下游走。” 安排妥当后,众人都跳入溪水中,沿着溪流向下。在一块潮湿的地方众人上去后留下一串杂乱的脚印便再次折回,这一路的迷阵足以让袁绍的搜剿大军混乱一阵子了。 最后众人在一块水草地上了岸,水草极为茂盛,被踏过以后很快便恢复了原状。大家正准备继续前进,鲁梗忽然叫道:“老大,典韦快不行了。” 刘白一惊,忙回头跑到典韦身边,仔细检查起来。先前大家只顾着赶路,都忘记了这几员大将身上已经受了伤。这几人都是硬汉,虽然受此重伤,但没有一人吭一声。 典韦肚子上的那截断枪,还在颤巍巍地晃着。此刻他已是面色蜡黄,痛苦之色显露,因为失血过多,脚步虚浮,跌倒在地后才引起鲁梗的惊叫。 “大家歇息一下,袁绍短时间之内是无法找到我们的。赵岚和赵蕊二人到前面去探探路。”刘白检查了典韦的伤势,伤口已经泛白,不及时处理,可能就要溃烂感染了。 这么重的伤势也只能让程影来处理了,毕竟她有医学基础,又跟华佗学了些日子。 刘白捧了些凉水敷在程影的脸上,程影“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缓缓睁开了双眼。入目处,刘白一脸的心痛和焦急。 “大哥,我怎么了?”程影声音极其低微,那一阵搏杀已经极大地消耗了她的体力。 刘白笑了笑,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地说道:“没事,影儿就是太累了,原本是要让你好好睡一觉的,但是事情紧急,大家都受了伤,只有你能治疗了。” 程影点了点头,挣扎了一下没能站起来。刘白忙将她扶住,回头吩咐道:“快把典韦抬过来。” 赵云和赵岚二人将典韦抬了过来,程影伸手在典韦枪口四周轻轻摁了摁,随即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伤到内脏。但是必须立即治疗,如果伤口感染恶化就麻烦了。大哥,把我的银针拿出来。” 刘白忙从她袋中取出银针,这是华佗亲自传授给她的,她也非常珍惜。程影轻轻捻动银针,封闭了典韦伤口四周的几处穴位。 “大哥,准备拔出他的枪头。” 刘白手一伸,握住枪头后看着典韦说:“兄弟,忍住了。” 典韦虚弱地点了点头:“主公,来吧,这点伤我……”话没说完,刘白手一提,枪头已经拔出体外,典韦一声闷哼,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滚落,人已昏了过去。 因为筋脉被封住了,所以并没有流出太多的鲜血,按照程影的吩咐,给伤口敷上伤药后,刘白便撕下衣袍将典韦的伤口包扎好。 在程影的指导下,赵云和郭嘉也急忙走过来帮忙,很快便将受伤的人救治完毕。 去前面探路的赵岚和赵蕊也已经回来了:“主公,前面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峡谷。” “哦,大家一起去看看。”众人互相搀扶着跟随赵岚二人穿过密密的树林。 树林后看上去是一片长满灌木丛的石壁,刘白等人都迷惑地看着赵岚和赵蕊,他们两人忙拨开一片藤条,石壁上居然出现了一个仅仅只能容一人通过的石缝。 “这也算是峡谷啊?”赵云看了两人一眼,赵岚忙解释道:“我们两人进去看了,越往里面越大,不过究竟通往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这地方确实非常隐蔽。这种情况之下,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了。大家一个接着一个,赵云你在前面探路,赵蕊和赵岚殿后。”刘白吩咐道。 山缝果然是越来越宽,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众人眼前一亮,隔着一片小树林,一个小村落豁然出现在眼前。回头看看,大家都站在这村子北面的一块山坡上。 刘白开心地笑道:“没想到,此处别有洞天啊!好,先给你们两个小家伙记上一功。大家先在此处休息,子龙,你带上赵岚和赵蕊去村子里打探一番。小心,防止有袁绍兵马驻扎。” “遵命。”赵云等人悄悄钻进林中。 刘白看看身后的那条并不宽大的山谷,心中思忖着:“这山缝如此隐蔽,一时三刻袁绍是不可能现的。也不知道我们到哪儿了,汉中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赵云三人很快就返回了,赵云回禀道:“主公,此处叫张家村,离冀州城只有五里路,没有兵马驻扎。” 刘白一惊:“原来我们这么靠近冀州了。好,大家进村。” 众人穿过树林,进入村中,却现村子里非常荒凉,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象,路上遇见几个村民,双目无神,表情呆滞地看都不看刘白一行,似乎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 转过一条深巷后,却现前面聚集着众多的乡民,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不知在等待着什么。 灰白的晨曦中,只见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面色憔悴,干涩的嘴唇裂开一道道血口子,手里有的提着瓦罐,有的端着破碗,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希冀地看着人群最前面的地方。 那是一座井台,四周围战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家奴,几条黑色的恶犬也吐着猩红的舌头瞪着人群。 太阳刚一露脸,就毒辣得像喷火一样,一阵阵热风卷着黄沙吹打在人们的脸上,人们用干涩的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 “爷爷,我要喝水。”人群中一个**岁的小男孩嘶哑着嗓子哭喊着。 刘白等人搞不清楚情况,便站在巷子口看着这奇怪的场景。 “奇怪了,村子外面不远就是一条小河,怎么这些人居然都聚集在这里排队打水?”赵蕊奇怪地问道。 “快打水,渴死人了。”人群中一阵骚动。 “等老爷出来。”手持棍棒的家奴一阵吆喝,将人群往后赶去。 井台后不远处的一扇朱漆大门在吱呀声中打开了,几个家奴簇拥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出来了。 那男子手拿一把折扇,一摇一晃地走到井台边的凉棚下,咳嗽了声,开口道:“吵什么,不喝水会死啊?”说完,向井台边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点了点头。 那人立即打开井盖,扯着嗓子叫道:“大家都把钱准备好,开始打水了。” 人群开始向前移动了,一个接着一个,将手里的钱交给那个管家,然后用手里的器具小心翼翼地装着打上来的水。 打到水的急忙离开了,没有钱的人只能站在一旁唉声叹气。 刘白看见一个老大爷提着空空的瓦罐,一脸愁容地向自己走来,忙走过去问道:“大爷,请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了?” 老人抬起浑浊的双眼看了刘白一眼,又向他身后瞄了一下:“你们不是本地人吧?”刘白点了点头。 老人回头看了一眼井台,叹了口气:“各位还是赶快离开吧,要是被张贵那恶霸看见,可就要倒霉了。” “大爷,究竟生什么事情了,你们怎么在买水,村子外面不是有河吗?”赵蕊心中怀着疑惑地问道。 “小伙子,你有所不知,那张贵下令只准在他家的井里买水喝,谁去村子外面打水,就打断谁的腿。我家隔壁的王二就是渴的受不了了,偷偷去村子外面打水,结果一进村就被张贵的那些个家丁把两条腿都打断了。唉,作孽啊。”老人说完,摇了摇头,一脸的伤悲。 “岂有此理,居然还有这等恶人,居然连水都卖钱。”鲁梗一声怒骂,双目圆睁,“老大,我去把这小子给宰了。” “千万不可!”那老大爷见鲁梗手中那带血的长枪,伸过去阻拦的双手吓得嗖的又缩了回来,“各位有所不知,这张贵乃是县令的亲戚,谁敢惹他。”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众人抬头看去,却是那个叫张贵的恶霸走到井台边,拦住了一个女子。 “唉,杏姑真是苦命啊!”老人看见那女子,叹息道。 原来,老人口中的恶霸张贵除了借这井水敛财外,更是趁机调戏年轻女子,只要是现美貌女子,就以不收钱为诱饵,猥亵取乐,有的甚至被他抢进家中肆意*。 刚才他忽然现人群中有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虽然穿着一身旧衣衫,但是却是婀娜多姿,隆起的胸部,纤细的腰肌,淡淡的柳眉弯到鬓角,乌青的眸子像两泓平静的湖水,竟然是异常的俊美。 这家伙顿时两眼喷出熊熊的欲火,死死盯着这女孩子的腰肌和隆起的胸部。 当这美貌的女子交了钱,正准备打水时,张贵手一抬,喝阻道:“慢。”然后猴急地从凉棚下走了出来。 “我交钱了。”名叫杏姑的姑娘低着头说道。 “你交的钱不够。”张贵一脸的*笑。 杏姑颤声说道“这可是五十文钱啊!” “现在涨价了,一百文。” “什么……”人群中一阵骚动,“这水价还随风涨啊!” “吵什么,谁再啰嗦,今天别想喝水了。”张贵一双三角眼狠狠盯着打水的村民,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杏姑,“不要钱也可以,只要你跟大爷进府,水让你喝个够,保证你这小脸蛋更水灵……” 张贵一边说一边*亵的伸手去扯杏姑的手。 “你,你干什么?”杏姑脸色涨红,低着头向后躲着。张贵见杏姑那含羞动怒的神态更是楚楚动人,更是心痒难耐,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伸手去摸杏姑的脸, 杏姑顿时怒火难耐,扬起手就是一巴掌,张贵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条红红的指印。那群家奴立即扑了上去,架起杏姑就要强抢入府。 第四章 惩恶扬善 眼见那群恶奴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众人顿时怒由心生。 “竟然有这种混蛋!”不等刘白示意,鲁梗已经按捺不住地冲了过去,大喝一声,“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家伙,给老子放开这姑娘!” 那群人一愣,都停下手,张贵看了看鲁梗,见他衣服破烂,虽然身材高大,但料想也就是个穷汉子而已,不禁怪笑一声:“哟,还来了个英雄救美的,这姑娘是你老婆啊?” 鲁梗冷笑一声:“她还是你娘了。”张贵没想到一开口就吃了亏,顿时恼羞成怒,对那群家奴怒吼道:“给我撕了他的臭嘴。” 那群家奴立即放开手中的恶犬,一起朝鲁梗扑来。鲁梗虽然身上有伤,但是这几个家奴有怎是他的对手。三拳两脚下去,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那几条恶犬倒是无所畏惧,已然吐着血红的舌头,龇牙咧嘴地扑咬着。 鲁梗抬起脚,干净利落地将几条恶狗踢出几丈远,那几条恶狗顿时惨叫一声,口吐鲜血,看样子离死不远了。 张贵见鲁梗轻而易举就打败了自己的家奴,心中不由有些不安,但是仗着他是县令的亲戚,谅鲁梗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你这汉子,面生的很,是路过的吧。这是我们村里的事情,还请你别多管闲事,小心吃官司。” “哼,老子就爱多管闲事。怎么了,你有本事过来啊!姑娘,别怕,有老子在,这帮王八蛋动不了你一根汗毛。”鲁梗丝毫不买账。 杏姑瞪着一双秀目感激地看着鲁梗,点了点头。 刘白拉着那位老大爷:“走,大爷,我给你打水去。” 张贵见这突然冒出来的壮汉已经难以制服,可是呼啦啦又走过来一群人,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兵器,身上还带着一股血腥味,心中顿时暗叫不妙。 刘白也不理张贵和那群家奴,径直走到井台边,悠闲地打了一桶水:“来,大爷,喝水喽!” 那老大爷畏惧地看了一样张贵,迟疑着不敢上前。 刘白喝了一口水,抹了抹嘴:“真甜啊!怎么,你们都不渴吗?” 那群村民都舔了舔嘴唇,但平日里被张贵的*威吓怕了,谁也不敢走上前去。 刘白看着人群中那个吵着要喝水的小男孩,招了招手:“小朋友,快过来,叔叔给你水喝。” 那小男孩挣开了他爷爷的手,一下子扑了过来,疑惑地看了一眼刘白,随即一头扎进桶里,咕嘟咕嘟喝起了水。刘白拍了拍小男孩的头:“慢点慢点,别呛着。” “你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不交钱也敢喝水?”那管家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见刘白居然没交钱就开始喝水,手持棍棒走过来恶狠狠问道。 刘白站起身来,佯装迷糊地问道:“怎么了,这井水是你家的?” 那管家一愣,忙回道:“是我老爷家的。” “那你家老爷还没说话,你这条狗腿子跑出来干什么?”刘白声音突然变冷。 “你,你……” 刘白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盯着张贵:“你叫张贵?” 张贵在刘白慑人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这水怎么卖啊?” 张贵见刘白这么问,胆子壮了壮,伸出五更指头晃了晃:“五十文。” “那你这条命值多少?”刘白眼神一凛。 张贵心头一冷,退后几步,扫视着刘白等人,忽然眼中一亮,指着刘白结结巴巴说道:“你们、你们,你们就是官府要缉拿的贼匪!” 刘白笑了笑:“没想到你还认识我们,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能留你了。”说完,口中语气转冷,下令道,“一个不留。” 鲁梗听闻,先窜过去,大手一伸,直接扭断了张贵的脖子,除了许诸和程影两人身体虚弱外,其他武将如虎入羊群般很快将张贵手下家奴全部斩杀殆尽。 那群村民完全惊呆了,谁见过这血腥的场面,杏姑站得最近,眼见张贵的头颅忽然转了个弯,两只眼睛瞪出眼眶,口中鲜血直流,顿时吓昏过去。 “各位乡亲,这群恶人为非作歹,我们虽然是路过,但是是在无法容忍,现在恶人已经被除去,大家把自己的钱收回去,要打水的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郭嘉帮不了杀人的忙,便做起安抚工作来。 村民们惊魂未定,一个个畏惧地走上井台开始打水,谁也不敢乱跑,生怕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一不高兴把自己也宰了。 “大哥,大家都很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程影伏在刘白怀中说道。 刘白看着众人难以遮掩的倦色,点了点头。众人也不客气,直接冲进了那死去的恶霸张贵的宅院,将张贵的那些家眷全都杀个干净。 刘白等人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危急他们生命的人绝对是毫不留情。 “对了,将那姑娘带到房子里,先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事情?”刘白回头吩咐赵云。 院子外面的老百姓们欢呼着,水对任何一种生命都是太重要了。 大家这几天一直在逃命,早已是精神疲惫之极,一进入院子中,便各自寻了个房间呼呼大睡。 赵云见众人一脸疲惫的模样,进了房间就听见震天响的呼噜声,笑着摇摇头,吩咐赵岚和赵蕊:“你们到门口守卫,我四处巡视一下。” 休息了一天,众人精神都恢复了很多。早晨刚一醒来,便大呼小叫肚子饿了,个个如狼似虎地冲进厨房里找东西吃。 刘白看着这些家伙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样子,心中安慰了很多,他走到赵云身边,感激地说道:“子龙,辛苦你了。” 赵云忙欠身恭敬回答:“为主公效力,是子龙的责任。” 刘白摇了摇头,真挚地看着赵云说道:“子龙,你是我等的救命恩人,不必叫我主公。从今日起你我兄弟相称,你比我年长,我就叫你大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狼军中所任人的大哥。” 说完,也不待赵云应允,躬身施礼道:“大哥在上,受刘白一拜!” 赵云吓得啪地跪倒在地:“主公,万万不可。您岂不是折杀赵云了。” 刘白也跪下,诚恳地对赵云说道:“大哥,刘白心中绝无矫作,完全是真心实意拜您为大哥。请大哥应允,否则小弟我就长跪不起了。” “主公,您万万不可如此!”赵云本性忠厚,见刘白如此,也想不到什么劝慰的话,只顾磕头。 其余众人见他们两人这么对跪着,不知道生什么事情,忙走了过来。 “老大,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两大老爷们一大早拜天地啊?”鲁梗是永远没个正经。 “都给我跪下!”刘白一声怒喝,吓得众人啪地一声全都跪倒在地,“从今日起,赵云将军就是我狼军所有兄弟的大哥,白狼军的统领,任何人必须恭敬相待,如有违背,我刘白定斩不饶。” 说完以后,向赵云跪拜道:“刘白拜见大哥。” 鲁梗等人急忙也跪向赵云:“鲁梗、许诸、张颌、郭嘉拜见大哥。”典韦和程影以为身体原因,都在床上休息。 赵云见众人跪成一团,手忙脚乱将众人扶起:“你们、你们……” 刘白笑道:“大哥,你对我们都有救命之恩,大家都是心悦诚服地拜你为大哥,你就别推辞了。” 赵云见众人一脸诚恳,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刘白立即命令准备酒菜,大家好好喝一顿。 酒席上,程影和典韦也行了参拜之礼,大家其乐融融,交谈甚欢。鲁梗拉着典韦和许诸、张颌大呼小叫地拼酒。 刘白忽然想起了什么,向赵云问道:“大哥,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是在公孙瓒营中听说公孙瓒要暗害我们的事情,难道你一直在他营中。” 赵云回答道:“正是。我十六岁跟随师傅笔碧贤真人学习武艺,二十岁便在公孙瓒手下为将。” “那就奇怪了,以大哥的本事,在公孙瓒手下该早就是一员大将,为何我们一直未曾看见过大哥。” “你等有所不知,公孙瓒自身武艺高强,他甚是自负,见不得别人武艺过他。当年讨伐董卓时,我曾几次要求出战,都被他拒绝。” “什么,讨伐董卓时,大哥也在?”刘白心中一惊。 “正是,白狼和血狼之名可是名动天下啊!”赵云笑道。 刘白端起酒杯说道:“大哥,如果有你出战,即便是吕布,怕也不是大哥您的对手。来,我敬你一杯。” 赵云忙端起酒杯,示意后一口喝尽:“那吕布武艺之高,确实是令人惊叹。我跟贤弟一样,恐只能与他战平。当年翼德那一箭要不是射偏了,估计吕布也就难逃一死了。” “大哥,你说什么?”刘白嚯的站了起来。众人也都一惊,惊讶地看着赵云。 赵云见刘白等人一脸惊怒的样子,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忙问道:“诸位贤弟,我说错什么了吗?” “大哥,你刚才说虎牢关前射中主公的那一箭是刘备的三弟张飞所射?”郭嘉慎重问道。 赵云点了点头,郭嘉看着刘白说道:“主公,果然是他们。看来此次带队追击我们的也是他们兄弟带队的。” 刘白点了点头,赵云迷惑地看着众人问道:“生什么事了,玄德兄弟三人与贤弟有何仇恨吗?” 刘白看着赵云问道:“大哥,你如何看待刘备其人?” “玄德兄为人敦厚,胸怀大志,有英雄风范。”赵云说道,“当日他见贤弟你与吕布相斗甚是凶险,怕你有不测,就命翼德以箭相救,只可惜翼德一箭射偏,居然误伤了贤弟你。后来玄德甚是懊悔,将翼德一顿怒骂,并准备亲自去你营中谢罪。但因战事紧张,便耽搁了。” 听着赵云的话,刘白一脸的愤怒。想那刘备在后世众人心中是多么忠信忠义,礼贤下士,可没想到却是个如此的伪君子,也不知其眼泪诓骗了多少英雄好汉的肝胆忠心。 只能怪写书之人太在乎皇室正统,居然将他美化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 郭嘉也是一脸的愤恨,开口道:“大哥,你有所不知,那一箭并不是射吕布,而是要取我家主公性命。而且这次带队阻截我们的,除了被您击败的孟元所部,还有就是刘备兄弟三人率领的队伍。” “什么?”赵云难以置信地看着刘白,“贤弟,此事可当真?” 刘白点点头,心痛地说道:“大哥,我也没想到玄德会做这等丑事,我等敬他是英雄,与他结交,谁知道他竟有害我之心。人心不可测啊!” 赵云沉默地端起酒杯,猛然一口灌下:“没想到此人心机如此深沉,我敬他是英雄,尚有投靠之心,要不是遇到贤弟,岂不是惹后人嘲笑!” 众人一阵长吁短叹,但想想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却是如何安全返回汉中,便将此事暂且搁下了。 第五章 桃色风波 众人正在筹划如何秘密逃离冀州,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奇怪了,谁家做喜事吗?”鲁梗探出头听了听。 大家正疑惑,却听见锣鼓声越来越近,到了院门外居然停住了。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高喊道:“张家村全体百姓前来求见各位大恩人!” “这是谢咱们来了。走,出去看看。”刘白领头走了出去。 他们刚走出大门,门外百姓立即黑压压跪倒一片,一边叩拜一边喊道:“谢谢大恩人,谢谢大恩人……” “这是干什么,大爷,快起来……众位乡亲都起来吧。”刘白急忙扶起领头的那位老人家,定睛一看,却正是昨日碰到的那位。 “大爷,你们这是干什么了?” “各位恩人,昨天你们帮我们除去了张贵那个大恶霸,乡亲们为了感谢你们,就自送来东西,还请恩人们收下啊!” 刘白等人一看,这群百姓手中的东西还真是琳琅满目,玉米、山芋……还有牵着小羊的,都是吃的。不过看样子,这群百姓也不富裕,虽然手上捧着,但眼里的那份饥饿的样子是难以遮掩的。 “老大爷,谢谢你们了。我们只是在这里休息几天,等我们这几位同伴伤好了,我们就会离开了。这些东西我们都不需要。”刘白顿了顿,说道,“另外这恶霸院子里的财物我们也不需要,你们都分了吧。” 那老者有点手足无措了:“这、这……大恩人,这怎么可以,你不收我们的东西,我们已经很不安心了,您怎么还要把这些东西赏赐给我们了?” “怎么,不愿意?” 老人忙回到道:“不是的,大恩人,您就算是要把这些东西都让我们分了,我们也不敢要啊!” “你这老人家倒是奇怪了,我们主公分东西给你们,为何不敢要?”赵岚奇怪地问道。 “这位小爷您有所不知,这张贵虽然死了,但是他那亲戚可是朝廷的县令老爷,要是追查起来,我们可就全要倒霉了。”老人解释道。 “这事情简单,你们就说是一伙贼人进了村子,抢了张贵家的东西,杀了张贵全家,等我们走了你们就一把火把这院子给烧了,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鲁梗的强盗逻辑立即生效了。 刘白点了点头:“这办法倒是不错。好了,大爷,请你找一些有力气的,先把这院子里的一些粮食、衣服什么的给搬出去,我们帮你分。” 老人无法拒绝,只好将此事告诉了村民,然后挑了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按照刘白等人的指示开始搬运起张贵家的财物来。 刘白领着众人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分东西。那群百姓更是感激之极,一个个眉开眼笑地叫着:“恩人啊、恩人啊……” 鲁梗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娘的,这天热死人了。老大,我回屋喝口茶休息会。” 刘白点了点头说:“许诸、张颌,你们伤势还没好,都回去休息,顺便看看典韦。赵蕊,你去看看那位姑娘怎么样了?” 许诸和张颌见刘白态度坚决,不好说什么,便走回了院子,看完典韦后回到各自的房中休息。 鲁梗走回客厅中,愣是没找到一杯茶水,不禁嘀咕道:“这群家伙,搬这么干净,连杯茶都喝不到,老子还没走了。”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忽然响起昨日自己睡的房间了好像有个茶壶,应该有茶。鲁梗立即兴冲冲地冲上了阁楼,奔进自己的房间。 一个白瓷茶壶端正的放在桌子上,他忙走过去端了起来,入手颇有分量,看脸泡好的茶水还没动过。鲁梗仰起头,将壶嘴对准自己的大嘴,咕咕喝了个痛快。 “爽!对了,去看看老典怎么样了?”鲁梗擦了擦嘴,走下阁楼。刚走几步,忽然一股热流从小腹处猛然升起,浑身也燥热起来。 “娘的,难道中暑了!”鲁梗晃了晃头,扶住一根庭柱,可是神智似乎越了越模糊,就在这时,旁边的一扇门打开了,一个俏丽的身影走了出来。 “恩人,您怎么了?”那俏丽的身影看见鲁梗脸色通红,身形摇摇欲坠,忙过来扶住他。 鲁梗只觉得一股幽香扑入鼻端,神情一振,抬头看去,杏姑那娇媚的脸孔映入眼帘,他的脑海中忽然轰地一声有如炸开一般,猛地将杏姑拦腰抱起,冲入杏姑的房间。 “你,你要干什么?”杏姑猛烈地捶打着鲁梗的胸膛,但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会是鲁梗的对手。 鲁梗双臂一振,将杏姑抛落床上,口中呼着粗气,双目通红,猛然扑了上去。两手一扯,杏姑的上衣便撕裂了,露出洁白粉嫩的胸乳。两点嫣红将他仅存的一点理智也击溃了。 “不要,不要……”杏姑拼命抗拒着,鲁梗丝毫不为所动,三下五除二扒光了杏姑的衣服,然后将自己的衣服也扯地粉碎,下身一挺,没有前奏地直插而入。 杏姑一声惨叫,顿时晕了过去。鲁梗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猛烈驰骋着。 临近傍晚时分,东西都分完了,在村民的千恩万谢声中,刘白等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院子里。 刚进大院,刘白就现赵蕊站在杏姑房前,一脸焦急的走来走去,嘴里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刘白问道:“赵蕊,那姑娘难道还没醒,这可都是一天了啊?” “主公,那姑娘已经醒了。我已经给她拿了吃的。但是刚才我从这里经过时,听见房里传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就推开门看,结果现……”赵蕊脸颊通红,回头看了看房门。 “现什么,那位姑娘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刘白等人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赵蕊咬了咬嘴唇答道:“是、是鲁将军,他把杏姑的衣服给脱了,然后就扔到床上去了,我没敢看,就跑出了……”赵蕊越说脸越红,声音也低得听不见了。 听了赵蕊的话,众人却如闻晴天霹雳一般,大家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果真如赵蕊所说,那么鲁梗就是在*杏姑。 在狼军中,虽然以狼为号,但是可没有一头色狼。狼军军规基本是刘白按照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后代军规制定,而奸污妇女则是死罪。 刘白面色阴沉,握紧拳头,领头向房间走去。 “主公,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不可轻率啊!”快进门前,郭嘉一把拉住他劝解道。 刘白站在门前,停下脚步,声音冷得令人抖:“这种事情还要查明吗,难不成*人家姑娘去勾引他不成?” “这?”郭嘉哑口无言了。 听着屋子里传来的激烈的肉搏声和杏姑的哭喊声,众人也不好就这么闯进去,硬将鲁梗这小子从人家姑娘身上扯下来。如果这样,简直就是把杏姑往死路上*。 刘白冷哼一声:“许褚、张颌你们守在此处,待这王八蛋出来后,直接捆来见我。我要亲手砍了他!”说完,怒气冲冲地走向大厅离开了。 许诸和张颌却愣住了:开什么玩笑,让我们俩站这里听春宫戏。咱可都是正常男人,里面的大呼小叫声谁受得了啊?可是主公有令,两人只好笔直地站着,心中却开始为鲁梗担忧起来。 里面的女人的呻吟声太有穿透力了,两人无法忍耐地相视一眼,齐齐向外走了一步,再走一步,离开屋子十来步后,终于安静了。 客厅中的刘白如同一座快要爆的火山,其他人也都保持沉默,谁也不会傻到这时候去做引火烧身的事情。 时间默默的过去了,可是依然不见鲁梗等人的身影 刘白心中一声怒骂:“王八蛋,也太能搞了吧,这都快三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停?赵岚,你去看看。” 赵岚刚走出厅门,便看见张颌和许褚押着垂头丧气的鲁梗而来:“主公,他们来了。” 鲁梗双手交叉缚于身后,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胆怯地看了一眼刘白:“老大,我……” 刘白冷冷看着他:“鲁梗,你知道自己犯的什么罪吗?” “我,我……”鲁梗涨红了面孔,却说不出话来。 “你我虽是兄弟,但是自古以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狼军中军规规定,*妇女者死罪,更何况你也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刘白默默地看着鲁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鲁梗摇了摇头。 “把他捆起来,押到柴房关起来,明天中午我亲自送他上路,以正军法。”刘白一声怒喝。 郭嘉忙站出来劝解道:“主公,鲁梗将军可是您的兄弟,他战功卓著,当以功抵罪。主公三思啊。”其余诸将也一起跪下,齐声说道:“请主公开恩,饶恕鲁梗将军一命吧!” 程影拉着刘白的手,轻声说:“大哥,鲁梗也是一时糊涂,你就饶恕他吧。” 刘白默不作声地看着众人,声音有些颤:“狼军军规,如同铁律,不可更改。”说完走回房中。转身之际,双眼已是微红,难以抑制的泪水滚落下来。 在场众人中,恐怕只有程影能体会他此刻那心如刀割般的痛楚。 第六章 天作之合 入夜之后,夜虫的叫声格外令人心烦。张家大院里虽然一片安静,但所有人的心中却是非常烦躁,无法入睡。 程影伏在刘白的胸前:“大哥,你真的忍心杀了鲁梗吗?要是岳亮他们知道了,肯定要跟你反目了。” 刘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影儿,我怎么会忍心杀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为了你们,我可以用我自己的命去换,可是他却做了这种违犯军规的事情,即便是在我们那个时代,这也是重罪啊!” “可是罪不至死啊!”程影反驳道,“鲁梗虽然鲁莽,但是性情耿直,他不会不知轻重,做出*妇女的事情,你就不觉得奇怪?” “你是怀疑有人陷害他?可是大家有目共睹,而且他也认罪了。” “大哥,没说话就是默认吗?要是他有难言之隐了。你还是去看看他,问清楚,兄弟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 刘白点了点头,起身走出房间,向关押这鲁梗的柴房走去。 来到柴房后,听闻房内传来说话声。刘白探头看去,却是许诸。这也难怪,许诸是鲁梗的结拜大哥,两人感情深厚,如亲兄弟一般。 只听许诸说道:“兄弟,你怎的如此荒唐,干出这等蠢事?要老婆还不简单,凭你血狼的外号,名门闺秀,娶她十几个,还不是易事。” 鲁梗叹了口气:“大哥,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他姥姥的做出这等鸟事?我自己都很糊涂,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清醒过来才现居然把那姑娘给那个了。” 许诸拍了拍鲁梗的肩膀说:“主公赏罚分明,今天也是怒气难消,明日我们一起去求主公,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你这条命。” “老大的性格我了解,他向来说一不二,现在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了。我们这几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小时候,我们哪儿擦破点皮,他都要心疼,我真是混蛋。” 听了鲁梗的话,刘白眼中的泪水再次滚落下来,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么细腻的心思。他擦了擦泪水,刚想推门进去,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刘白忙隐入角落中,几个人走了过来,却是郭嘉,典韦和张颌。 三人直接进入房中,许诸一见郭嘉,立即欣喜地说道:“军师,您来了。您比我们都聪明,快想个办法救救我二弟吧?” 郭嘉叹了口气说道:“如果鲁梗将军不是主公的兄弟,谅来只是重罚,可如今不杀你如何服众了?” “军师,你这不是废话吗?”许诸不满的叫道。 郭嘉没有理睬许诸,看着鲁梗问道:“鲁将军,奉孝很好奇你为何会强暴那女子?虽然那女子确实美貌异常,但你好像见了女子都会脸红,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子啊?” 鲁梗扯着脖子说道:“军师,这话我老鲁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看见女孩子就脸红,我这老脸厚得跟城墙似的,能脸红吗?不过虽然我脸皮厚,但是这*妇女的事情咱可实在是做不出来。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郭嘉的一句话立刻驱散了屋子里伤感的气氛,他笑着说道:“鲁将军,开个玩笑,别介意。你能否将生的所有事情说给我听听?” 鲁梗惊奇地看着郭嘉:“军师,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出口?” “将军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把你回到这院子后都做了什么事情讲给我听听,除了你那见不得人的事以外。” 鲁梗也没听出郭嘉口中的揶揄之意,竹筒倒豆子似的连上厕所大号小号的芝麻大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众人是听得一头雾水,越听越迷糊。 郭嘉忙举手示意他停止:“你还是把你在侮辱那名女子前一个时辰的事情说说。” “哦,我觉得口渴,就找茶喝。没找到,我就响起我房子里桌子上好像有一壶茶,我就上去喝了一大半。然后走到院子了,准备去看看典韦。但是身上感觉很热,就准备去洗个燥,可是走到楼下,正好看见那个姑娘从屋子里出来,我一看见她,脑子轰地一下,就迷糊了,然后我就把她给那个了。” “茶?你确信在此之前你就只喝了一大壶茶?”郭嘉奇怪地问道。 “是啊,我就喝了一壶茶啊。”鲁梗不解地看着郭嘉,“不会是那茶出问题了吧?” “军师,你是怀疑那茶水有问题?”张颌也问道。 听见他们几人的讨论,站在门外的刘白心中一动,立即走上楼去。进入鲁梗的房间,双目一扫,茶碗还放在桌子上,但房间里的布置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张绣花大床,墙壁上居然挂着一些奇怪的像是刑具的东西。 刘白端起茶碗,放在鼻端嗅了嗅,虽然没有茶水了,但是还有一股特别的香味。 “难道会是**?”刘白心中嘀咕道。 “主公,你怎么在这里?”郭嘉和许诸站在门口,一脸惊异。 “你们的话我已经听见了,这茶可能真有问题,我拿去给影儿看看。” 大厅之中,灯火通明,因为此事大家心里都有个疙瘩,谁也没睡着。 程影倒了一杯茶水闻了闻,笑道:“大哥,鲁梗还真是冤枉了。这茶水中有一种可以令人神智不清,精神亢奋的药,应该是用一种叫羊*果的果实浸泡过。” “可是这跟我二弟侮辱人家姑娘有什么关系?”许诸奇怪地问道。 程影看着郭嘉等人也是一脸迷糊,似乎不懂程影说的什么意思,只好解释道:“**知道吧,这种果实就是一种天然的**。” “哦,原来如此,难怪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猛了,搞了几个时辰,原来是吃了药了。”许诸立即恍然大悟,随即看着刘白,“主公,你这可就不能杀我二弟了吧?” “鲁梗可以不死,但是那姑娘怎么办,总得有个说法吧。”刘白立即想到一个棘手的问题。 “这有什么难的,让我二弟娶了那姑娘不就得了。哈哈,白得一个老婆,想当年啊,我娶老婆那会,真是难啊,我那老丈人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当时我真想直接抢回去算了。哈哈。”一听鲁梗可以不死,许诸立马兴奋地打起了哈哈。 “主公,许诸这办法可算是上上之策了。”郭嘉说道。 “这办法确实是两全其美,只怕那姑娘不答应。影儿,不如你先去探探口风?”刘白心中也轻松了许多,忙转身对程影说道。 杏姑房中已经点燃一盏蜡烛,红红的灯光下,杏姑头蓬散,罗衫半解,露出胸口嫩白的肌肤,整个人就那么傻傻地蜷缩在床头,无神的双目中默默流着泪水。 程影走了过去,轻轻帮她拉好衣服,然后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轻轻说道:“妹子,你叫杏姑吧。唉,这件事情我们也没想到,那位将军并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他也是因为喝了张贵房中的药,才丧失了理智。” 程影说完,看了看杏姑的脸色,可惜杏姑丝毫不为所动,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位救你的将军可是天下闻名的血狼将军,只可惜明日就要被处斩了。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就只有姑娘你了。” 杏姑眼珠动了动,略微带了点生气地看着程影。 “我大哥说了,除非你肯嫁给他,否则明日就将他斩示众了。如果你还没有婆家,不如就嫁给那位将军了。否则那位将军只能冤死了。” 杏姑一听摇了摇头,随即把脸转向里面,不再看程影,但凭程影是磨破嘴皮,也是一声不吭。 要说程影杀人那是干净利落,可这给人说媒的事情就有点束手无策了,最终只能无奈地走出房间。一见刘白等人都焦急地站在门外,无声地摇了摇头。众人立即失望地叹着气。 “大家都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先了解一下杏姑的家庭情况再议论此事。”刘白让众人各自回去休息后,便也走回了房间。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就聚齐大厅中,张颌已经按照刘白的吩咐将那位大爷请了进来。 刘白向他询问起杏姑的情况,老大爷叹息道:“杏姑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她也是多遭磨难啊!” “她的父母还在吗?”刘白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都不在了。此事还要从四年前说起,那一年也跟今年一样,天气干旱,那时候我们这里还叫熊家庄,庄主熊扈就跟张贵一样是个恶霸地主,硬是*迫百姓到他家买水喝。这杏姑那时虽然才十六岁,但已经出落的跟朵花儿一样,偏偏被熊扈那恶霸看见,半夜里到她家打死她爹娘,把她抢进府去。后来听说是在熊家打工的一个叫常生的铁匠杀了熊扈一家,救出了她。常生被官府通缉,逃得不知所踪,这杏姑回到村子里没几天就搬到常生家去了,最近因为常生的父母就过世了,她在那边也没亲戚,就搬回来了,要不是几位恩人为民除害,又要被张贵这恶霸给侮辱了。” 听老人讲完杏姑的故事,众人一阵沉寂,这杏姑还真是苦命。果然是红颜薄命,前面两个都没*着,这下倒好,让鲁梗这小子干上了。 “大爷,这么说来,这杏姑并没有许配人家?”许诸一脸高兴。 “正是,不知几位恩人可是要给杏姑找个婆家?”老人奇怪地问道。 刘白点了点头:“大爷,今天您正好在这里,就请您做个见证。把杏姑和鲁梗都带上来。” 杏姑双目红肿,脸色憔悴,鲁梗依然是五花大绑,一进门就默默跪倒在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大爷一脸糊涂,虽然看出点眉目,但也不好说明。 “大爷,我这兄弟因为误饮了张贵房中的**,丧失了理智,做了对不起这位姑娘的事情,今天请大爷您来见证。为了给这位姑娘一个交待,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先打五十大板,以示惩戒。”刘白面色严肃地下令道。 许诸和张颌相视一眼,立即拖着鲁梗走进院中。不一会儿,院中就响起啪啪啪的响声。 许诸边打便高声数着:“一、二、三……”转头看看并没有人跟出来,忙小声嘀咕道:“二弟,别咬着牙不吭声,这可不是你装英雄的时候,叫得越惨越好。” 鲁梗不明白地看了许诸一眼,没反应过来。 张颌一见,翻了个白眼,骂道:“白痴!”然后抡起手中的大板子狠狠就是一下。 鲁梗“嗷”地一声叫了出来,然后盯着张颌,小声说道:“你小子这是假公济私,借机报复。我不就骂了你几句吗……啊,轻点、轻点,啊……” 客厅里,听着鲁梗杀猪似的惨叫,老大爷忙劝解道:“杏姑,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就算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也是张贵那王八蛋做的孽啊,你还是原谅了那位大爷,不然可就打死了……” 杏姑的脸色也有些变了,但依然咬着嘴唇不吭声。 鲁梗终究没逃过五十大板,屁股上血淋淋地被抬了进来。 刘白扫视了杏姑一眼问道:“鲁梗,现在我问你,你可愿意娶杏姑为妻?” 鲁梗呀的一声叫了出来:“老大,你说什么?娶老婆,我、我……” 刘白心中一急,走过去“啪”地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鲁梗看着刘白抬起的右脚,忙高声喊道:“我愿意!” 刘白小声嘀咕道:“算你小子识相。”然后又转身问杏姑:“杏姑,既然事情已经生了,你可愿意嫁给鲁梗为妻?” 杏姑低着头,默不作声。 刘白立即一拳打在鲁梗的脸上,口中骂道:“你这个王八蛋,什么茶不好喝,现在做出这档子丑事,丢尽了我狼军的脸面,人家姑娘也不愿意嫁给你。好,我现在就打死你,免得丢人。”说完,又是一拳,鲁梗的脸上顿时肿起老高,鼻中鲜血狂喷而出。 许诸等武将刚站起来,郭嘉重重咳嗽一声,摇了摇头,众人立即心里神会的又坐了下来。 许诸眼睛一转,忙走到杏姑面前:“姑娘,你快答应了吧,不然我这二弟可就要活活被打死了。再说了,他可是天下闻名的血狼将军,就算是大家闺秀都不一定看上眼,这可是姑娘你的福气。” 那老大爷一惊,刚才就听刘白说什么狼军,现在一听,这挨打的竟是还是名将军。乖乖,这些人的身份也太不简单了吧?眼神中立即透出一股畏惧。忙帮着劝解杏姑:“杏姑,别犹豫了,我知道你心中还惦记着那个救你的铁匠常生。可是现在四年都过去了,他也没回来,这兵荒马乱的,可是什么事都说不准啊。再说了,你已经**于这位将军了,难道心里还有什么企望?” 也许是老人的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也许是杏姑看着鲁梗实在是被打地够惨了,终于扑了过去,趴在鲁梗身上,哭泣道:“求你别打了,求你别打了,我答应了……” 众人立即会意地相视笑了起来,刘白俯身在被打成猪头的鲁梗耳朵便小声嘀咕道:“小子,以后的事情可就全靠你自己了,记得要谢我这个大媒人哦。” 鲁梗伸出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鲜血,含糊不清地说道:“老大,就算是苦肉计,你出手也太狠了吧。” 刘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对众人说道:“好了,事情总算解决了。他们可算是天作之合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拜堂成亲了。” “啊,老大,不要啊!”鲁梗一声惨叫,只可惜嘴被打歪了,谁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就算是听清了,估计也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大家顿时忙碌起来,准备为他二人*办婚事。 第七章 美男计策 一番锣鼓喧天,欢天喜地之后,披着红袍却是一脸愁容的鲁梗站在新房前扭扭捏捏了半天也没敢进,最后刘白等人是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一脚将他踹进了新房。 另一位当事人杏姑虽然也不是太愿意,但在**于鲁梗的先决条件下,根据古代三从四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等舆论标准,也就认命了。 忙完了鲁梗和杏姑的婚事,众人再次将话题的中心转到了如何回到汉中去。 虽然袁绍的军队暂时没有找到这里,但并不代表袁绍已经放弃了。只有回到汉中,众人的安全才会得到保障。 经过这些天的休养,众人的伤势都已经好转,刘白和郭嘉商量后,决定乔装打扮直入冀州城。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是句老话,却是历经无数人实践后得出的真理。袁绍决然想不到刘白等人有如此胆量,不远远逃离,却一头扎进他的腹地。 乡村的清晨,空气中带着一丝甜味,令人心旷神怡,格外舒畅。此刻的张家村已经一扫那死气沉沉的气氛,空气中似乎都充满了活力。 刘白等人为了不惊醒还在沉睡中的乡亲们,早早便收拾好行李,悄悄地离开了。却不知道当他们走出村头的那一刻,每户人家门前都站着张家村的百姓,一个个泪痕满面,遥遥祝福他们一路走好…… 冀州城门外,刘白一行人装扮成一支商队,几辆买来的马车上拉着一些杂货。刘白几个本就是易容的高手,这一乔装打扮,每个人都换了副面容。 大家远远打量着城门,门前岗哨林立,戒备森严,城门前的士卒正逐一排查着进入城池的行人,显然袁绍也不是个大意的人。 刘白等人互相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破绽后,便拉着马车小心翼翼地向城门走去。 城门边的墙上贴着十几张画像,无非就是被官府通缉的凶匪恶盗,而刘白等人也霍然在内,上书一行大字:反贼。 这个年代,本就没有什么高的画技,所以刘白等人的肖像也就马马虎虎有个七成像,现在众人这一改装,就算之交好友都不一定认出,更何况这群士卒。 “站住,干什么的?”就在众人心中坦然的时候,突然一个兵头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一脸怀疑地扫视着刘白等人。 听到喝斥声,四周的士兵也都神情戒备地围了上来。 刘白内心一惊,暗自嘀咕:“难道被这家伙认出来了?靠,难道属猴子的,火眼金睛啊!”随即暗自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小心。 那兵头晃悠着走到刘白跟前,先看看众人,然后掏出个绢帛,又盯着众人一阵猛瞧,接着摇摇头,收起绢帛,眼神转到几辆马车上问道:“从哪儿来的,运的什么货啊?有没有窝藏嫌犯啊?” 刘白忙上前道:“这外官爷,我们这些小商人,还不都是脑袋提在裤腰带上混日子。哪儿还敢窝藏罪犯啊!” “那这马车上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这兵荒马乱的,能有什么好货,就是谢乱七八糟的土特产,来换点小钱。” 那兵头走到马车前,拔出刀来戳了戳,然后围着马车转来转去,愣是不吭声。 郭嘉笑了笑,低声对刘白说道:“老板,这个……”说完,搓了搓手指。“老板”是刘白为了防止暴露身份,要求其他人对他的称呼,其实除了程影和鲁梗,其他人对这个称呼也都是一知半解。 刘白会意地走上前,掏出一小块金锞子,不落痕迹地塞到那个兵头的手里:“官爷,咱是小本买卖,还急着进城送货了。兄弟们为了咱平安,都辛苦了,一点小意思,买酒喝。” 那兵头低头眯眼一瞧,神色一惊,随即手一翻,点头哈腰地说道:“好说好说!快快,兄弟们,让开,让开,大爷,您慢走。” 刘白忙道了谢,然后有模有样地吆喝一声:“伙计们,进城了。” 一行人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进了冀州城,远远地,那兵头还高喊一声:“谢谢爷了,有空常来。”靠这小子还拿上瘾了。 众人进城后,先找了家客栈安歇下来。刘白,郭嘉和赵云三人决定外出打探情报,鲁梗吵着也要跟着去,但他那嘴根本管不住,在杏姑的媚眼下,乖乖跟着回房了。 刘白三人沿着大街边走边看,冀州城毕竟是座颇为繁华的都市,每条街都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天南海北的货物更是琳琅满目,丝毫看不出乱世的影子。 走了一路,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时间却已是临近中午。刘白便领头走进了一家酒肆。这地方可是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人物莫不聚集于此,可是消息来源最广的地方了。 三人上了二楼,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刘白示意郭嘉点菜后,三个人便留神起酒肆里众人的谈话。 旁边一桌的三个人倒是很给面子,正好在谈论着有关刘白他们的事情。 食客甲一脸神秘状:“兄弟,你们可知道城门前缉拿的那些人是做什么的吗?” 食客乙:“听说是一群朝廷下令捉拿的反贼。” 食客丙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道:“什么反贼啊,我听说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挑起话题的那人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他们,小声道:“他们可不是反贼。”随即又小心翼翼看看四周,“知道狼军吗?他们可都是狼军中的这个。”说完,伸出大拇指晃了晃。 那两人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人立即面露得意,一仰脖子,滋溜一口酒下了肚:“我是谁,这天下的事情还有我王二不知道的!” “你就吹吧。”另外两人嘲笑道。 “我一兄弟可是个将军,跟着袁公去过洛阳。听他说,那些画像都是狼军中的将军,其中就有一个叫白狼,一个叫血狼,可都是了不起的英雄豪杰。”那人立即着急了,一顺溜全倒了出来。 “那官府怎么还捉拿他们?”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袁公刚打败了韩馥大人,抢了韩大人的地盘。我听说啊,那韩大人可是这狼军领的结拜兄弟,这次到这里来,肯定是来报仇的,不知道怎么被袁公知道了,所以下令捉拿他们。”这家伙知道的不少,果然是那句老话:俺上面有人。 赵云听着这些消息,诧异地看了一眼刘白,刘白暗中点了点头,随即低声说道:“大哥,我确实和韩馥义结金兰,如今也不知道他流落到哪儿去了,着实让人担忧啊。” 就在这时,街上忽然热闹起来。霎那间涌出无数人来,酒楼上的人也都呼啦一声跑到窗边,个个伸长脖子向外瞧。几个酒气冲天的家伙居然为了一个好的位置还打了起来。 刘白三人觉得奇怪,便也站起来看向窗外。大街上已经挤满了人,只有中间一条道。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期待地盯着一个方向。 “快看,是甄家小姐出来了!”旁边的人兴奋的喊道。 “甄家小姐?”刘白心中一动,忙问道,“这位大哥,借问一下这是在看什么呢?” “这位爷,你是外地人吧,来的可是我们这里家世显赫的甄家小姐。那可是我们天下第一美人大美人啊,难得一见啊。”那人虽然在解释,可眼睛却依然看着窗外。 “哦,天下第一美人,这可要见识见识。”刘白笑笑说道。 郭嘉听了以后,却是一脸坏笑道:“老板,这天下第一美女极有可能就是被你抱在怀中的那位甄家小哥了。” 刘白笑了笑,赵云却更呆了,心中暗自嘀咕:“咱这兄弟太牛了吧,怎么好像什么人都认识?” “要是能娶得如此美女为妻,就是给我个官我都不做。”旁边那人边说边擦口水,人还没见到,已经开始做白日梦了。 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家伙直接一巴掌:“做你的大梦去吧,难道你不知道,甄宓小姐已经被袁二公子看上了吗,听说都提亲了。你有几个脑袋跟人家抢老婆?” “那小子有什么本事,袁公三个儿子里,他是最没用的。不就是仗着他老子的势力。” “袁二公子,难道是袁熙。”郭嘉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一个计划在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来了,来了……”一条街上的人似乎都在欢呼,刘白抬眼望去,远远的,一顶粉红色的轿子映入眼帘。四周围满了家丁,保护甚严。 轿子渐渐近了,可轿门却是紧闭,丝毫看不出轿子里美人的角色容颜,就在刘白有些惋惜的时候,那轿帘一边却突然掀了起来,一双妙目透过缝隙正好对上了刘白的目光。 就在这瞬间,刘白忽然感觉那目光在看到自己时似乎突然呆滞了:“难道这小姑娘还能认出我来。不会不会,肯定是错觉。”他自嘲地摇摇头。 回到客栈后,郭嘉终于说出了他心中的那个计划。 “什么,美人计!”刘白诧异地瞪着郭嘉,“你是说我们能否离开河北的关键就在那个叫甄宓的小姑娘身上?” 郭嘉信心十足地点了点头:“只要老板您配合,嘉心中有九成把握。” “可是我们跟她并不是很熟悉,再说甄家家世显赫,又岂肯被我们所用。”刘白疑惑地问道。 “这可就要全看老板您的了。”郭嘉一脸的神秘。 “看我的?”其他人也都莫名其妙地看着郭嘉,似乎都不明白这和刘白有什么直接关系。 “据我观察,那甄宓小姐可是对老板您很心仪。再说老板您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风流好男儿,只用动点心思,说不定还真能抱的妹人归。”郭嘉这么摇头晃脑地解释道,却完全忘了旁边程影的存在。 他又怎能知道,程影在狼军中的地位。在郭嘉心里,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却没有想到一句话已然惹怒了狼军中最有威胁力的人物。要不是刘白对郭嘉特别敬重,程影早就把郭嘉给踢飞了。 刘白看了一眼程影,捏捏她的小手,然后对郭嘉说道:“你这哪儿是美人计,分明就是美男计啊。” “老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要让甄宓为我所用,必须让她死心塌地地爱上你。否则一切后续计划都是空想。”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计策,原来是想牺牲我啊。要不奉孝你自己牺牲一下,凭你这相貌,这才学,肯定会获得美人垂青啊。”刘白忙将这个棘手的问题转移到郭嘉身上。 郭嘉一愣,忙说道:“老板,奉孝可是痴情之人,我心中对我那师妹可是……” “海枯石烂,情比金坚,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是吧?”刘白一顿抢白。 郭嘉一听,双目泛采,连连称赞道:“老板,你太有才了!那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简直就是千古绝句啊。这次泡妞的最佳人选非你莫属啊!” 可怜的郭嘉,原本可是个正人君子,现在可谓是近墨者黑啊,连泡妞这等词都知道了。 第八章 绝色佳人 虽然郭嘉的提议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赞同,但在别无他计的情况下,只能假惺惺地甚至带着嫉妒地同意了让刘白去牺牲色相的计划。 程影只是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成功了,那最后的接纳权在于她。刘白无奈地答应了,女人吗,对爱情总是自私的。 甄家能在河北一带名声显赫,最大的功劳便在于甄逸,也就是甄宓的父亲。 甄逸年青时曾做过县令,后来看透了朝廷的腐朽无能,虽有为民造福之心,却无改变世道之力,只能弃官经营起祖上传下来的商行。没想到,数年之间,居然将甄家商号开遍全国各地,甄家的财富成倍的激增。 甄逸生有三子四女,甄宓是最小的,也是甄逸最疼爱的,但是现在也是最令他焦头烂额的。 上次的杀黄巾军事件平息后,现在袁绍又借此做文章,带着威胁地要甄家将甄宓嫁给他的二儿子袁熙。 袁绍有三个儿子,如果是其他两个,甄逸倒也乐意,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吗。可是偏偏是这个袁熙。谁不知道,袁熙是袁家兄弟中文治武功最不济的一个,而且相貌平常,甚至有些丑陋。所以,袁熙在他父亲和兄弟面前,总有些自卑,说话举止都很猥琐。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那可就是把自己的心肝宝贝推进了火坑啊。 “老爷,有客人来访。”正当甄逸为了此事无计可施时,家丁忽然来报。 “客人,什么客人,有名帖吗?”甄逸奇怪地问道。 “没有,只说是公子的旧识,此次路过冀州,闻讯公子在此,特来拜访。” “我儿的好友,奇怪了,三个儿子都不在身边啊。”甄逸更觉得奇怪了,但既然是朋友,也不好不见,便吩咐道,“带他们去客厅等我。” “是,老爷。” 刘白,郭嘉和赵云三人在家丁的带领下,进入了甄家。此处虽然只是甄家在冀州的一处别院,但是无处不是景致。亭台楼阁,水榭回廊,处处雕梁画栋。 “果然是巨富之家啊!”郭嘉感叹道。 “各位在此稍等,我家老爷马上就到。” “有劳了。”刘白谢了一声,随即低声对郭嘉说道,“奉孝有如此感慨,要不这次任务就交给你了。” 郭嘉忙义正词严地拒绝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靠你个老狐狸!”刘白心中暗暗骂道。 很快,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人为进门,一阵爽朗的声音已在门外响起:“让几位贵客久等了,失礼失礼啊!” 刘白三个忙站起,看着走进客厅的那位中年人。虽说是富贾之家,但此人却是有些病态,身材也显得瘦弱。难道此人就是甄家现在的家主。 虽说有些疑惑,但是刘白三人还是恭恭敬敬地起身行礼,口中连道:“不敢,小辈理当等候。” 几人的谦逊立即在甄逸的心中留下了好感。甄逸坐下后,打量了三人一番,心中暗暗称奇。 凭他老辣的眼光看来,这三人无一不是人中龙凤。中间那位气宇轩昂,威严有加,显然是上位者;左那位一身青衣,神态傲然,分明是一聪慧绝伦之人;而右那位身材健硕,目光坚毅,有武者之风。 甄逸直接看着刘白问道:“听家人通报,几位贵客是我家犬子的好友,但不知是小老儿的哪位犬儿有幸能结识几位贵客?” 刘白忙答道:“不敢,不敢,我等是甄玉公子的旧友。此次特来拜访,没想竟然遇见您老,实在是小子的荣幸。”对于这个可能成为自己未来泰山的人,刘白可是半点也不敢放肆。 “甄玉!”甄逸心头一惊,“难道是玉儿?这小妮子搞什么,从哪儿结识这些朋友。这可怎么办,难不成说我家没有叫甄玉的,那是我女儿女扮男装的,岂不是惹人笑话!” 看着甄逸的脸色,刘白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这也是预料之外的事情,谁想到会先遇见您老人家啊。 众人一阵沉默,“老爷,袁熙公子前来拜访。”家丁的禀报打破了这阵沉寂。 甄逸听了,脸色一变:今天什么日子啊,这边还不知道怎么解决,那边又来个瘟神。但毕竟得罪不得,只好说到:“快请袁公子进来。” 刘白等人刚想回避,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已在门口响起:“不用了,我已经不请自来了。”随即一个身影走了进来,趾高气昂地环视了客厅一眼,“怎么,甄老爷有客人,那小侄就不打扰了,我还是直接找甄宓妹妹去。”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愣头青,仗着他爹的势力根本不把甄逸放在眼力,在他心里,甄宓好像就是他的人了,或者能被他看上,那简直就是甄家的福气。 刘白听了一阵气结,要不是等着利用这个家伙,早就一拳打过去了,不揍地他老子都人不出来,我改名叫白虫。 甄逸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心中暗自嘀咕:“就算你袁家现在是河北的霸主,我甄家也是名门望族,就算你老子来也是客客气气的,你小子比你老子还横。让我女儿嫁给你?哼……” “去,去把四小姐喊出来。”甄逸脸色青,冲着家丁吼道。 因为甄家家风还算开明,所以并没有未出阁的女子不得抛头露面的规矩,这也正是甄宓能假扮成男子四处游走的原因。 很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刘白等人不禁很是期待,这位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女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难道真的是有倾国倾城之貌。 在众人期待的眼光里,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厅门前,所有人顿时眼前一亮,全部呆住了。 这位芳名遐迩的美人,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如同一株亭亭玉立的白玉兰,浑肩,丰胸,纤腰,隆臀,身材丰满而不失窈窕,新月形的脸上,肌肤雪白如脂,尤其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润动人,带着惊讶和羞涩,两腮泛起水蜜桃一般的红润,紧抿着的樱桃小嘴,红艳诱人,两颊上的酒窝更是充满令人难以自拔的爱恋。这就是甄宓给刘白的第一印象,直接就震撼了刘白的心灵。 姣好的容貌,绰约的风姿,简直没有一点瑕疵,刘白虽说定力够强,但还是失神许久,此女果然美之极致。 郭嘉和赵云也是两眼直,天下间竟然真有沉鱼落雁之貌的美人,郭嘉一脸惋惜,如此美女,如果真的嫁给袁熙那家伙,真是那句俗语,鲜花插在牛粪上啊。不对,这袁熙最对也就是一对狗屎。 赵云暗中捅了一下刘白:“兄弟,你确定你真的抱过人家小姐?”看来他还记得酒楼上郭嘉的那句戏言。 刘白摇摇头,不敢确定了:“怎么换了衣服,差别就这么大了?” 而在场众人中最不堪入目的就是袁熙了,双目呆,口水纵横,简直就是色中饿鬼。甄宓轻摇柳腰先拜见了父亲,然后向众人施了一礼。 “父亲,不知唤女儿何事?”一声动人婉转的声音如玉珠滚盘响彻众人耳边。 “宓儿,你先过来。这几位自称是你的朋友,你看看是否认识?”甄逸直接将袁熙晾在一边。 “这几位贵客是?”甄宓轻抬妙目,扫了刘白三人一眼,有些疑惑地问道。 刘白虽然知道此女便是那自称甄玉的公子,但仍然假装不知情地问道:“这个,我等几人是来拜访甄玉公子,并不是拜访小姐的。” 甄宓一听,双目一亮,因为父亲在场,所以她对刘白等人只是飞快地扫了一眼,因为刘白和郭嘉早已易容,所以她并未察觉,但她心中却明白,甄玉这个名字只有哪些人知道,她更明白,刘白等人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可是如果现在相认,岂不是暴露了刘白等人的身份,袁熙还在此,怎么办呢?甄宓心头一转,说道:“哦,原来是找我哥哥的,他在后花园赏花了,诸位请随我来。” 甄逸一愣,随即明白女儿已经认出这几个人来,忙对也站起身来的袁熙说道:“袁公子,您请坐,有些话我想和你谈谈。” 袁熙一愣,看着甄宓带着刘白等人离去的身影,神态懊恼之极。 甄府后花园里,郭嘉和赵云守候在门口,刘白随着甄宓走了进去。 两人一声不吭地走进一座凉亭内,甄宓双目直直盯着刘白,幽怨地问道:“刘兄还要瞒着我吗?还是真的已不认识小妹了?” 面对美人的责问,刘白倒很坦然:“事出有因,还望小姐恕罪。” “您真的是玉狼刘太守吗?” 刘白点了点头:“在下并非有意隐瞒小姐,相遇之时我们相交不深,现在更是处境困难。所以请小姐原谅。” “那您这次来找我,不会真的是来看我的吧,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相助,毕竟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刘白顿时语塞了,如此聪慧的女子,反而让自己不知道如何开口,算了,如果靠一个弱女子逃脱性命,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刘白想到这里,脸色一正:“对不起,甄小姐,这次是我们太冒昧了,就此告别。”说完转头向花园外走去。 “你,你真的愿意我嫁到袁家去吗?”未走几步,身后忽然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刘白顿时愣住了。转身看去,美人垂泪,双眼朦胧地看着他,眼中浓浓的情意绵绵射出。 “我,你……”战场之上可以潇洒,情场之上绝对菜鸟的刘白完全呆住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招了,这天下第一美女就好像已经爱上自己了,难道来到这个时空时,自己就命犯桃花吗? “如果你真是英雄豪杰,就该坦白说出你的心声。难道甄宓在你眼里就一点也不讨你喜欢吗?”甄宓款款走了过来,盯着刘白的双目,“甄宓已经知道玉狼哥哥有一红颜知己,但甄宓不在乎,甄宓今生能与玉狼哥哥白头偕老,便已足矣。” “玉狼哥哥?”刘白那个晕啊,“自己的台词可还都没有用上了。这甄宓倒是占据了主动权,这种大胆的告白让自己所有的说辞都烂在肚子里了,管他,死就死了。” 刘白猛然将甄宓搂进怀里:“宓儿,从你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你。但是我现在不能向你保证什么,总有一天,我要让我的女人都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甄宓立即娇羞地钻进了刘白的怀里,跟橡皮糖似的扭来扭去。 园里一时浓情蜜意,两情相悦。先不说还傻傻等在客厅里的袁二公子,或者站在花园门前的两位,又或者是尚在山中找寻刘白等人的袁绍等人,至少在这一刻,汉中却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 题外话:小狼:“嗯,白老大,你老人家亲热好了,赶快商量计划,早点回去,汉中的兄弟还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了。“ 刘白:“作者这个没良心的,怎么还没进展了,就催着我回去啊,没有事情一边呆着去。来,甄宓,刚动作做到哪儿呢……” 小狼:“靠,果然是色狼……” 下一卷开始将要介绍汉中自刘白等人离开后,董卓派兵攻打汉中的情景,至于白老大,让他先过会色狼瘾,毕竟狼军是七个人,其他六人都登场有戏了,咱铁狼纪严也该出来透透气了。 第一章 债主上门 “报,长安传来消息,董卓已命令三十万大军分成三路向我汉中进。”当刘白等人刚告别公孙瓒的时候,一份十万火急的军事情报已经摆在了唯一留守汉中的纪严手中。 程昱看着眉头紧锁的纪严问道:“将军,你看我们如何应付?”自从回到汉中后,程昱就成了纪严最信赖的军师,但不说他的老谋深算,就是其“程影的义父”这个名头,纪严就不敢慢待于他。 纪严将情报轻轻放在桌子上,喃喃说道:“老二这个家伙,做完事情还要我替他擦屁股。”然后抬头看着程昱问道,“军师,都查探清楚是哪三路大军,从何地出,领军的是谁了吗?” “据探马回报,董卓义子吕布亲自率领虎豹骑为先锋,带领十万人马为中路军出长安,兵锋直指阳平关;董卓其婿牛辅率领十万兵马出天水,经武都,可能与吕布在阳平会和,军师贾诩,先锋胡车儿;另外一路是董卓部将郭汜和李傕率领,樊稠为先锋,兵出函谷关,经武关,可能是攻打上庸。” “来者不善啊,这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纪严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现在汉中就只剩下自己了。虽然岳亮临行之前曾经交代过,董卓必会察觉,但没想到这个倒霉的大债主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上庸城已经修筑完毕,并且有一道几乎称得上是天堑的堡垒,加上有两万新兵力的充实,上庸已经有四万精锐。如果守卫不出问题,东路郭汜和李傕的进攻不足为虑。 纪严心中的那两万新兵力,也就是被赤狼军打败降服的黄巾军,在周仓和裴元绍带领下驻扎在上庸。后来纪严将其中的老弱病残全部剔除,给予良田房屋,只留下两万身强力壮的,然后交由赤狼军和黑狼军进行军训,很快一支战斗力强劲的队伍便诞生了。 这两万兵马原本就是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作战勇猛,在狼军士兵的熏陶下,思想上也有了根本的改变。原来他们不知道为何而战,现在手上那每月放的军饷却是让他们都知道为自己而战,加上原本就对朝廷不满,所以很快就成了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但是另外两路敌军如果真的像是程昱预测的,齐攻阳平,那可就不妙了。 阳平背面是略阳,此地可是狼军的军事仓库啊。阳平难攻,可是略阳难守啊,一旦略阳失陷,那可就是难以估计的损失,甚至可能导致狼军的崩溃。 想到此次战事的关键,纪严不禁冒出一身冷汗:“立即传令下去,命令这份名单上的官员五日内赶到汉中,任何人不得有任何理由缺席。如有违令者,军法处置。 “另外命令江油张任将军亲率两万狼军赶赴略阳,广元杨昂将军调防江油,广元的两万狼军进驻阳平,武乡守军五千调拨江油,五千调拨广元。南江裴袁绍将军驻守,周仓将军带领一万五千人马驻防新城要塞。十日内必须完成调防,如有迟缓拖延者,杀无赦。” 一道道军事命令在汉中的大地上迅传送着,每位接到调令的官员都不敢懈怠,因为那上面鲜红的三个大字让他们谁也不敢有所怨言:杀无赦。谁不知道现在汉中那位主事的大神的外号:纪阎罗。他的话没有人敢质疑。 十日后后,驻守各地的有分量的官员都是一脸凝重地坐在汉中太守府内的客厅里,这里已经被布置成一个作战室,巨大而又详尽的军师地图挂在墙壁正中。 纪严看着从面带倦色的文官武将,稍带歉意地说道:“各位车马劳顿,未曾得到休息,也许颇有怨言,但此次事关紧急,如果处理不当,我们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所以还请各位谅解。” “这份情报大家现在每人都有一份,敌人此次来犯声势浩大,而且兵强将猛,而我大哥几人又不在,此次纪严只能拜托各位同心协力,出谋划策,同过难关了。” 主簿阎圃先开口说道:“纪将军,汉中乃是我等的家,我等自当誓死守卫汉中,绝不让敌人踏进汉中半步。”他是狼军的元老级的人物,对汉中有着与旁人不同的情感。 建议大夫许靖看着手中的情报,启口分析道:“将军无需担忧,汉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吕布此人虽然勇冠三军,但却是一莽夫,以他为主帅,我军已然先胜一筹。只要我们不与其做正面交锋,他们远道而来,必然会弹尽粮绝,不战而退。” 纪严看了许靖一眼,暗自赞叹:“姜还是老的辣,此老颇有谋略啊!”然后看着其他将领说道:“各位畅所欲言,各抒己见,千万不要有所顾虑。” 程昱也拱手施礼后站了起来,纪严忙说道:“军师无需多礼,坐着说即可。” 程昱谢过后看着众人说道:“吕布是否有勇无谋,昱并不知晓,但是他的勇猛却是天下闻名。我曾随主公见过其人,一人独战刘备兄弟三人而游刃有余,更是与主公战成平手,事后主公曾言,其不是吕布敌手。如今主公不在,观我汉中诸将,恐怕无一人是其敌手。而且他的手下绝非无能之辈,其中如高顺其人,名声不菲,我曾有幸见过其练兵,绝对是一统帅之才。至于其他两路,东路李傕郭汜两鼠辈,不足为虑,倒是这西路牛辅颇到小心。” 纪严原本倒也有吕布一较高低的打算,但听程昱如此一说,顿时失去了念想。听到程昱最后一句话,不觉奇怪问道:“牛辅有何本领,为何让军师如此忧虑?” 程昱说道:“倒不是牛辅如何厉害,而是他手下有一谋士叫贾诩。此人满腹经纶,胸藏百万甲兵,且用兵奇诡,不可按常理推测,实在是一劲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次不管来的是何方神圣,都让他们知道我狼军的厉害。”张任一脸的坚毅。 “各位,现在我们共有正规狼军七万整,后备部队三万人。除去驻守江油、广元和南江的一万五千人马,能上战场的只有八万五千人。其中赤狼军和黑狼军团都在上庸,新编入的两万兵马中有一万五千人驻守上庸新城要塞,而汉中能上战场的就是白、黄、青、蓝四旗兵马,也就是四万人,跟敌人的二十万兵马相比可是五比一啊。”纪严知道自己必须让每个人认清现在的情况。 张任倒是信心十足:“将军,兵在精而不在多。我狼军中的好男儿一个可以打他五个,这不是扯平了吗?” “张将军此话让我是热血沸腾,就让我们同站沙场,共御敌寇。”纪严猛然站了起来,“董侍郎,此次东路军大小事宜你可全权做主,即日返回上庸;军师驻守汉中,调节粮草军饷;阎圃和许靖两位大人征调民夫,负责修筑阳平关和汉中城池,以及运送粮草和伤员。” “遵命!”众人立即领命而去,汉中各地立即开始运作起来,一场迫在眉睫的战斗即将打响了。 这一战,事关狼军的存亡,是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还是在风雨中屹立不动,纪严的心中只有一个坚强的信念:“狼军,从不知道什么是失败!因为我们不惧怕死亡!” 第二章 恐怖月狼 董和马不停蹄赶回上庸,刚走进守备府里,便听见一个嚣张无比的声音在号施令:“来人,立即去把那个铁瓦格、弥得和郭飞给我叫来。对了,还有那个周仓,一并喊过来。”此人当然不会是刘白,按照时间推算,那家伙还在逃命了。 “岳将军!”董和一见其人,立即惊呼一声,随即惊喜地走上前去,抱住岳亮,连连叫道,“好,好,将军回来,我上庸无忧矣,我汉中无忧矣!” 岳亮看着董和一身的灰尘,自己刚清洗过的身子又脏了,没看出来这一文人也这么热情。 “好了,我的侍郎大人,你就别再儿女情长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将军,您不是……”董和忽然想起岳亮当初离开时可是说过三年五载不会回来的,可现在这才相隔几个月而已。 “一听说董卓居然派了三十万大军来,我哪儿还敢在外面游荡啊,就这么点家底,要是被你们败光了,我在外面也没有底气不是。”岳亮一脸的无奈。 董和忙躬身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对了,另外两位将军了?”董和看看岳亮身后,却没有现史龙和史虎的身影,不禁奇怪地问道。 岳亮一撇嘴说道:“别问了,那两个小子见外面世界精彩,美女无数,决定不回来了。还是我岳亮惦记着你们啊!” 这小子是一嘴胡诌,董和也知道岳亮这位将军玩笑中总是带着玄机,也就不再多问。 “侍郎大人……” “不敢。”董和忙弯腰说道,“将军有何吩咐?” “怎么这么别扭?”岳亮咂咂嘴,“算了,还是叫董大哥的好。” “这,这,将军千万不可如此,卑职担当不起。”听了岳亮的话,董和吓了一跳。 “什么担当不担当的,就这么定了,再敢推辞,打你一百军棍。”岳亮拍拍董和的肩膀,笑着说道。 董和心中一愣,虽然明知道岳亮是开玩笑,但心中倒是轻松了不少,也开玩笑道:“卑职这身子骨,别说一百军棍,十军棍就已是小命休矣了。” “哈哈哈,这才爽快吗。对了,董大哥,你此次去汉中,我家老三都是怎么布置任务的,说来听听。” 董和忙将纪严的部署详实地向岳亮叙述了一遍。 听完后,岳亮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老三是疯了,居然想用四万狼军对抗吕布的二十万大军,这不是送狼入虎口吗。五比一的概念,更何况军中谁是那吕布的对手,那人又是个实心眼,完了完了,老三,你可要坚持住啊,可别丢了我那满是黄金的仓库啊!” 董和一愣,原本以为岳亮是在担忧他兄弟,这怎么听着听着就变味了,原来是担忧汉中的财富啊。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短时间内击溃东路郭汜和李傕的军队,然后回援汉中,也许能扭转战局。”岳亮看着桌面上的地图,自言自语道。 就在岳亮和董和商谈的时候,铁瓦格和弥得,周仓,郭飞四位上庸守将也已等候在府门前。岳亮忙将他们四人叫了进来。 看着眼前四个一般壮硕的铁汉,岳亮高兴地说道:“好,有你们四个黑铁塔镇守上庸,敌人来多少,咱们杀多少。” 四名守将顿时面面相觑,随即肚中一正嘀咕:“咱是黑了点,可您也别这么直接啊。” 岳亮说完后,觉得还不过瘾,上前摸摸周仓的胳膊:“不错不错,肌肉蛮结实的,新来的吧,还适应我狼军的生活吗?” 周仓听了一肚子的郁闷:“什么叫新来的,咱可是入伙好长时间了。你倒是很面生。”可是看着另外三人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的情况下,也就知道此人身份不简单。 “多谢大人关心,卑职很喜欢狼军。”这汉子说话还真是直。 “好,既然如此,咱们闲话少说,这次敌人来,我们的任务就是先把奔上庸而来的郭汜和李傕部一网打尽,至于怎么打,当然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那谁不是说过,兵者,诡道也。此话正是我岳亮带兵打仗的第一准则。”岳亮转到地图前,看着地图手指一阵乱点。 听了岳亮的话,铁瓦格四人顿时呆住了。打败敌人就已是他们所能期盼的,怎么到岳亮这儿变成一网打尽了。究竟是人家来打我们,还是我们去打人家啊? “好,我开始布置任务了。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谁要是给我出纰漏,拖了我的后腿,坏了我天下第一智囊的名声,别怪我扣你们工钱。” “工钱,是俸禄吧?”董和看着这个带着地痞习气的将军,实在是无语。 “周仓,你此次就是给我守好新城要塞,那可是我有生以来最得意的杰作,要是挥不出它的功效,嘿嘿嘿……”话未说完,一阵冷笑。 “铁瓦格,弥得你们各自率领五千赤狼军,听我调遣。郭飞,你带领上庸的那些个衙役给我看好上庸城,别让那些个地痞流氓,小混混的趁火打劫,记住,要是碰见那些给脸不要脸的,别给我客气,见一个杀一个,要是上庸内部出乱子,哼哼哼……”又是随着冷笑,就没有了下半句,但语气中的威胁系数实在让人是提心吊胆啊。 “董大哥,你负责调度上庸百姓运送守城的工具,最好征集一万身强体壮的民夫,另外组织一个美女慰问团,给咱们守城的军士送送水,唱唱戏,跳跳舞,打打气什么的。至于有些事情就免了,毕竟是战争时期吗。” 董和刚听着还有点佩服,这将军真是了不起,作战计划那是一套一套的,可听到最后,立马一头汗水。 岳亮可不顾几人越来越古怪的脸色,得意地说道:“这次,我可要带领着我们的黑狼军和赤狼军,好好给郭汜和李傕上一课,就叫做狼和羊的区别。,我相信这一定会让他们欲仙欲死,魂飞魄散,早登极乐世界,嗬嗬嗬嗬……” 听着岳亮那恐怖之极的笑声,其他五人顿时汗毛竖起,不禁为此次进犯的敌人担忧起来。 岳亮部署完毕后,便回到屋里睡觉去了,这小子看来是星夜奔驰,马不停蹄赶回来的。 铁瓦格几人一离开守备府,周仓便耐不住好奇地问其他三人:“各位将军,刚才那位是什么人,好像不太正常啊?” 另外三人立即面色一变,急忙向后看去,没有看见岳亮的身影,方才松了口气。铁瓦格忙低声说道:“周将军,小声小声,要是让里面那位听见了,咱们以后可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你们怎么这么怕他,他那样子根本不像个将军吗?” “管他像不像,你一定要记清楚,咱们口袋里的这点钱可全仰仗他老人家了,要是他一不高兴,咱们的俸禄可就全进了他的口袋了。” “哦,原来是个管账的,那可要小心!”周仓恍然大悟地捂紧口袋,那样子还真是一副生怕谁抢了他的钱袋似的。 岳亮蒙头睡觉的同时,汉中的纪严正在略阳做战前动员。汉中的重担全都落在他的肩头,他自然没有岳亮那闲适的心情。 “诸位将士,如今天下纷扰,战乱四起。在战火中,兄弟们有的失去了父母,有的失去了妻儿,这乱世的痛苦谁都经历过,可现在我们刚过上安定的生活,董卓那个奸臣贼子又打着朝廷的幌子来讨伐我们,将士们,你们愿意放弃我们这美好的家园吗?” 四万狼军顿时齐声吼道:“坚决抵抗,誓死守卫,坚决抵抗,誓死守卫。” “将士们,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园,家里有我们的父老乡亲,敌人在*近,如果我们胆怯后退,或许可以逃得一命,但是我们的亲人就要遭受敌人的蹂躏和侮辱,你们愿意吗?” “不愿意、不愿意。誓死抵抗,狼军必胜,誓死抵抗,狼军必胜,决不让敌人的脚步踏上汉中的土地。” 很快,一支支士气高昂的部队,抱着保家卫国的必死之心开赴战场,而汉中的百姓更是同仇敌忾,几乎是全民动员,自动组成了城防队,运输队。 人多力量大,在敌人还没有出现之前,将整个略阳几乎变成了一座坚固的城池。而阳平关的防御措施更是是加固了一层又一层。 第三章 狼心叵测 郭汜和李傕接到董卓命令后,立即召集兵马,号称十万之众浩浩荡荡开赴上庸。 按照董卓的指示,他们此次出征的目的是把军队集中在上庸,然后以上庸为基地,铸造攻城器械,筹集粮草军饷等,配合大将军吕布攻击汉中。 郭汜身材矮小,所以特意挑了头特别高大的马骑着,倒有点猴子骑马的感觉。他坐在马上看着前面如长龙般的军队,得意地对身边的李傕说道:“李兄,此次出征,丞相可没忘了咱们。这等美差可不是一般将领能得到了。” 李傕哈哈笑道:“那是当然。这次攻占城池所得财宝,咱哥俩还是按照老规矩,五五分成。听说这汉中油水很足,但我们只是配合,犯不着拿这家底去拼命。” 郭汜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到了上庸地界,咱们好生先舒服着。那里可是天高皇帝远,我们可要好好逍遥一番啊。”说完伸了个懒腰,不知道想到什么,一脸*荡的笑容。 两人越想越得意,相视一眼,在马上哈哈大笑起来。 出了武关后,军队沿着丹水南下,直奔南乡。 道路边是连绵的山丘和郁郁苍苍的树林。兵道有言:遇林莫入。可是李傕和郭汜的军队似乎并没有把此次讨伐的敌人放在眼里,今夜的宿营点就放在一处山林的空旷处。 “这就是郭汜和李傕的兵马,完全就是乌合之众吗,跟咱们狼军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远处的一片山丘上的茂林中,岳亮看着李、郭的营帐轻蔑地说道。 “从他们的营寨数量来看,人数大约在六万人左右,其余四万人马呢?”弥得是个心细的人,默默数了半天,奇怪地问道。 “弥得将军,难道你不知道某些人就喜欢虚张声势,漫天吹嘘。要是我,非得说个百万大军不可,直接吓得对手不战而降。”岳亮不知是贬低自己,还是抬高自己。 “那照将军推测,另外两路军马岂不也是虚报人数?”铁瓦格有些奇怪。 “那可不一定。郭李二人虽然是董卓老贼的心腹,但岂能与吕布和牛辅相提并论。吕布是董卓义子,手下兵马都是董卓的亲兵,自然是人数越多越好,而牛辅是董卓的女婿,为了讨老丈人欢心,还能藏着掖着,那肯定是倾巢出动。而郭汜李傕如果兵马全出,一旦打败,董卓会放过他们吗,到时候成了光杆司令,连一点剩余价值都没了,还不是铁定被削了。” “将军分析精辟,令我等佩服之至。”弥得一脸的敬佩。 “那是,也不看看本将军是干什么的。”这小子脸皮真厚,一点也不谦虚。 铁瓦格一脸的兴奋,搓搓大手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卑职可等不及了,手痒痒的,看着这些作威作福的官兵,真想杀个痛快。” 听着铁瓦格的话,岳亮直接一个爆栗(爆栗就是食指和中指合并弯曲,然后用坚硬的指关节敲人的脑袋)丢过去:“你小子怎么说话了,他们是官,难道咱们是匪啊?记清楚了,你现在也是当官的,要注意身份,这叫各为其主。” 铁瓦格捂着脑袋,忙小声讨饶:“小的知错了。那我们要不要今晚就把这些为其他主子效力的官兵杀个干净?” 岳亮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小子怎么跟鲁梗一样混,以前的领是靠走后门提拔的吧。提起鲁梗,还真是挺想念的,也不知道白老大们怎么样了。汉中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照路程来看,早就该回来了,难道出了意外。 岳亮心头一阵烦躁,看着远处的敌营,冷冷说道:“哼,今晚就先给他们一个教训。弥得将军,你立即通知黑狼军除了已经布置好的陷阱外,放弃预定任务,明早天亮之前与我汇合。” “属下遵命!”弥得立即率领数十亲卫快离去。 “将军,属下干什么?”铁瓦格摩拳擦掌地问道。既然弥得离开了,这好好教训一些敌人的任务肯定是落在他身上了,那战之功可就是他的了,打得好,那可就是要升官财了。 看着铁瓦格一脸的得意,岳亮低头想了想,然后神秘地说:“这个任务很艰巨,恐怕将军你……“ 看着岳亮怀疑的眼神,铁瓦格立即涨红脸地吼道:“不管是什么任务,属下一定完成,不然提头来见。“ “好,铁瓦格听令。明日清晨你带领赤狼军一千兵马,脱去战甲,穿的越破烂越好,看见敌人只准逃,不准战。而且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噗通一声,受不了打击的铁瓦格已经口吐白沫地晕倒在地。 “我说这个任务艰巨吗,你还不信。不过你是立了口头军令状的,不能反悔哦。来人,先将铁将军的战甲脱去,衣服扯烂。”岳亮一脸无赖地说道。 夜色朦胧,寒风中夹杂着树叶飘零的声响,却更显出四周的寂静。 营门口的哨兵缩了缩脖子,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回头看看营帐中早已熟睡的士兵,嘴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声:“nnd,都过了换班时间了,怎么还没个鬼影?” 就在他转过头时,眼神中忽然映入一个箭影,在月光下似乎是一条崩直的毒蛇,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咽喉,寒冷消失了,留在他脑海中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自己再也不用怕冷了。” 看着营门前和哨楼上的士兵几乎在同一时间捂着咽喉倒下,岳亮拍拍手笑道:“这群狼崽子,暗杀功夫越来越有水准了。” “将军,既然敌人的哨兵解决了,是不是拉开营门,冲杀一番。”传令兵询问道。 “命令执行暗杀任务的士兵放火后迅离开。命令所有士兵每人一支箭,等待敌人营帐里出喧哗声时,开始射击,射完后立即撤退。对了,所有士兵开始学狼嚎。” “什么?”听着岳亮一连窜莫名其妙的命令,传令兵完全蒙了。但将军的命令可不敢马虎,很快这个奇怪的命令就传遍散布在敌人大营四周的赤狼军。 “嗷唔嗷唔……”岳亮仰起脖子一声长吼,随即听到命令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仰起脖子开始学狼嚎。 “怎么样,咱这嗓子不错吧?”岳亮嚎完一嗓子,得意地问着身边的卫士。 郭汜迷迷糊糊中,听着一声声叫得越来越凄厉的狼嚎声,喃喃骂了一声:“这狼嚎声怎么越来越多,难道这一带狼都在情啊?”随即转了个身,捂着耳朵,却依然阻止不了那具有强劲穿透力的狼嚎声。 大营中的士兵也都被这足以摧毁睡意的狼嚎声惊醒了,睁眼后看到的却是红彤彤一片:“不好了,着火了。快救火啊。”一个个比狼嚎声更凄厉的声音突然响彻大营。 “娘的,我说怎么这么热乎呢?” “啊,烧到我屁股了……” 郭汜和李傕心里一惊,连忙冲出营帐,看着大营四周窜起的几十处火苗,顿死面色灰白,大声吼叫起来:“救火,快救火。” “小心敌人夜袭大营。”李傕喊完后不忘补充了一句,声音刚落,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支长箭“嗖”地一声插在他的脚尖前。 郭汜吓得“噗通”一声摔倒在地,随即翻身一滚,钻到一块木板后面,伸手倒是敏捷。而营中的士卒不时出一声惨叫,显然是中箭了。 看着下面乱成一锅粥的敌营,身旁的亲卫不解地问道:“将军,这时我们进去冲杀一番,定然可以杀死很多敌人,说不定还能击溃他们。” 岳亮摇摇头说道:“击溃他们容易,但是我要的是一网打尽,现在把他们吓跑了,我们不是白忙活了?” 狼子“野心”,果然是胃口不小啊,似乎早已注定命运的李傕和郭汜却正茫然看着营中奔来奔去救火的士兵,不知道为什么一阵箭雨过后,就恢复了平静。 第四章 心狠手辣 闹腾了一夜后,所有的士兵都已是精疲力竭,黑夜之中对于突的情况,更能让人手足无措,精力焦瘁。 第二次清晨,提心吊胆在营帐中坐了一夜的李傕和郭汜刚有点睡意,忽然营帐外一阵喧哗,两人忙手持兵器冲出帐门。 “生什么事情?”李傕满脸焦黑地问道。 一个比他还要黑的士兵忙回到道:“大哥,营帐外有些人在窥探我军。” 李傕奇怪地看着那人问道:“你是谁?” 那人也是一脸疑惑,伸手把脸一摸:“大哥,我是你弟弟李应啊。” “李应?你脸怎么黑成这样?看清敌人是何方军队了吗?”李傕边说边向营门走去。 营门前许多士兵已是张弓搭箭,一脸戒备地盯着外面。薄薄的晨雾中,还飘浮着缕缕白烟,许多人影就在数百米外的烟雾里忽隐忽现,中间夹杂着马蹄声,吵闹声。 “肯定是昨晚偷袭我大营的敌军,全军出营迎战。”李傕大吼一声。 一阵人喊马嘶过后,郭汜李傕几万人马摆好阵势,只待一声令下,就要向那敌人冲去。雾气渐渐散去,那一众人马也显露出来。 只见千余衣着破烂的人,都骑着马匹,在前方两百米以外兜着圈子,看样子好像是刚才在大雾中迷路的一群难民。 来到李傕身边的郭汜不以为然地说道:“一群贼匪而已。李兄不用如此大动干戈吧。”对于李傕擅自调动他的人马,郭汜心中稍微有些不满。 李傕有些恼羞成怒,对先锋将樊稠怒喝道:“先锋营,给我冲上去杀了,不准留一活口。” 先锋营五千士兵立即上马向对方冲去。那群难民模样的人听到马蹄声,顿时惊慌失措,随即听见数十惊叫声:“快跑啊,官兵来了。” 几声叫喊之后,那群人动作麻利地驱马急逃奔而去,几个人马背上的箩筐由于颠簸,顿时掉落在地。 那几个箩筐看样子早就是破烂不堪,从马背上摔落下来,顿时散成几片,里面的东西也就滚落出来。 樊稠冲上前用长枪挑起,只见珠光耀眼,仔细一看,那箩筐中居然全是各色珠宝,金银器具更是聚成一堆。 “停止追击,快回报将军。”樊稠喝止了手下士卒。 听到先锋营士兵的报告,郭汜李傕都呆住了。两人打马上前,看着满地的金银珠宝,忽然想起什么,撕心裂肺地叫道:“笨蛋,停下来干什么?给我追,快,全军给我追上去,一个也别放过。” 一千余人,如果每个人马上都是这么数筐金银珠宝,那该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啊!也难怪李傕和郭汜要如此疯狂了。 六万大军除了后面押运粮草和攻城器械的几千士卒,其余兵马全都拿出吃奶的力气飞快向着早已消失的那群人马追去。 不远处的山头上,岳亮嘴里叼着根青草,翘着二郎腿坐在山坡上,得意地对弥得说道:“我没说错吧,这些家伙看见金银珠宝,那就是饿狗见了骨头,色狼见了美女,能不拼命追吗?” “将军果然是神机妙算啊,如此一招调虎离山之计真是高啊!只是可惜了那么多的财宝啊!”弥得是一脸的惋惜,四周的士兵也都颇有同感的点点头。 “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白跟了我混了,这点小钱算什么,咱可是在钓大鱼啊。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抓不到流氓,咱这可就是舍不得财宝吃不到绵羊。再说了,等咱们把他们一口口吃掉,那些财宝不还是我们的。”岳亮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旁边的一个士兵小声嘀咕道:“那可是几箩筐的珠宝,能是小钱吗?再说了,六万多全副武装的士兵,怎么着也不见得是群绵羊啊。再说了,打绵羊犯得着用财宝去打吗,再说了,我老婆……” “砰”的一声,岳亮已经用拳头将这个多嘴的士兵从马上轰了下来,然后恶狠狠地看着他:“明知道我心疼,还在这里刺激我。” 弥得虽然心里也不认同,但嘴上可是没敢吭声。 因为这几日多嘴的都被这位喜怒无常的将军的“爆栗”打怕了,虽然想躲,可怎么也躲不过去。看看那些个亲卫兵就知道,有些人的脑壳都快比得上如来佛了。当然什么是如来佛他们也不清楚,只是听将军说是个满头长包的神仙。 当李傕和郭汜的大部队完全脱离视线后,岳亮看着那还在做蚂蚁运动的辎重队,开心地笑了笑:“哈哈,这后面的跑这么慢,简直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啊。来,让我来帮帮你们。” “弥得,你率领四千赤狼军绕到他们后面,待我们打起来,你只要守住退路,记住千万不可放过一个。 “薛无痕,你带领一万黑狼军从右侧快出击,势必截断他们与前方部队的联系,然后从左右两翼压缩包围圈,将他们*进那处山谷里。”岳亮指着山林中的一处峡谷。 薛无痕,是岳亮刚从黑狼军中提拔上来的,从他那满头包就知道,深受岳亮的喜爱,而此人在以后的战场上也确是表现不俗。 “我带领剩余的赤狼军在那里等他们,一旦合围,立即绞杀,绝不给他们求救的机会。记住,我不要活口。”岳亮说完后,一脸杀气地扫了一眼两人,“听明白了吗?” 弥得和薛无痕神色一正,一声不吭地点点头,快领命而去。 看着大部队绝尘而去,辎重队的数千士兵是欲哭无泪:“娘的,你们倒是利索,爬起来就跑,我们咋办呢?可是不赶上去,前面的士兵就要饿肚子,连那见了珠宝两眼光的大官也要冒星星了,那时候咱还不是等着军法处置。” 骂归骂,怨归怨,路还是要赶得。就在辎重队整理完毕,准备出时。却现队伍的正前方突然安静下来。 “mmd,怎么不动了,找抽啊?”押运官骂骂咧咧地走上前,等看清前面的情况时,张开的嘴愣是没合上,腿却是哆嗦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远处突然冒出无数狰狞的狼头来,可是那狼也太大了,比马都大啊。难道是昨晚叫得人心惶惶的狼群。 渐渐地近了,终于看清楚了,不是狼,是一群穿着盔甲的士兵,只是在胸甲上画着一个硕大的狼头,而脸上更是一副狼的面孔。 黑色的盔甲,黑色的狼头,连手中的兵器都是黑色的。这个样子很熟悉吗?辎重队的士兵心头暗自嘀咕。 “我的天啊,是魔鬼的军队,那是魔鬼的队伍。”突然一个惊魂失魄的声音响起,所有人心头一冷,眼前这等装扮不正是盛传抢了丞相财宝的那群杀人不眨眼,长相酷似狼的黑色魔鬼军队吗。 押运官终于清醒过来,抛下手里拎着的粮袋,大叫一声:“快跑,大家快跑啊!”在完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押运官掉头未曾跑出多远,却现后面的部队听到喊声,只是转头向后移动了不到百米就停了下来。 “难道被包围了?”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所有士兵心中升起。 前后的士兵逐渐拥挤成一团,一个个面带恐惧的看着围过来的狼军,而那骑在马上的押运官也终于看清楚了截断后路的兵马的模样。 红色的盔甲,红色的狼头,连手中的兵器都是血红色的。这样子也很熟悉吗,是天下闻名的赤狼军,听说那个一枪挑杀大将华雄的血狼将军就是他们的领。 押运官不禁出一声呻吟,四周看去,只有左侧还有一条出路。他猛地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股上,骏马一声痛嘶,然后向那处峡谷奔去。 整个辎重队的士兵顿时哭爹喊娘地拼命跟着押运官跑,只恨爹娘是少生了两条腿啊。 这道峡谷并不是死谷,这只是两山之间的一处通道而已。但是一头出现了数千张弓搭箭的狼军时,这条路就变成了死路。 跑得最快的押运官看着前面默默站立的军队,红艳艳一片,有些晃眼,而最前面一人却是一身金黄,难道是传说中的狼王。 当官的停下了,士兵们自然也就停了下来,看着前面挡道的,听着后面渐渐追近的马蹄声,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此刻离死亡是那么近,近得地好像一凝神,就可以看见死神的脸。 看着面带绝望的敌兵,岳亮冷冷地说道:“既然作为狼军的敌人,就要有死的觉悟。”说完,大喝一声:“杀!”持枪跃马,冲杀过去。 血腥的屠杀,将这个不大的峡谷变成了地狱,没有激烈的打斗,没有所谓的厮杀,一场没有没有悬念的杀戮很快就结束了。 狼军所有士兵认真执行了岳亮的命令:不要一个活口。所以战场上听不到呻吟声,只剩下战马孤零零的身影,只剩下鲜血汇成溪流潺潺流淌的声响…… “将军,那些粮草怎么办?”薛无痕看着这个平日嬉笑此刻却如战神般的将军,一脸敬畏地问道。 “留足十日余粮,其余的,你带领一千人马从小路运回上庸。至于那些攻城器械全部毁掉。”岳亮冷冷下令道,“所有人上马,分成三队,轮流截杀落伍的敌人。” 黑狼军和赤狼军的士兵立即上马,开始追杀郭汜和李傕部队跑得慢的士兵。这是一场噩梦,对郭汜和李傕的部队如此,对狼军来说也是如此。 人杀人,毕竟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但在这个时代,要想活下去,只能握紧手中的利器,刺进敌人的胸膛,用热血洗礼自己。狼军更不知道什么叫心软! 第五章 一网打尽(一) 李傕和郭汜此刻就是情期的公牛,就算是几公里外,也能闻到母牛的气息,而前面那身怀巨宝的难民群显然比母牛更有魅力。 先锋营的士兵早已是精疲力竭,先锋将军樊稠也是一肚子的火。未曾追出多远,先锋营居然折损三百多士兵,倒不是与敌人交锋战死,而是路上突然出现的陷坑、套索、暗箭令人防不胜防。 前面那群难民更像是一群幽灵,原本以为再加把劲就能追上,可是一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等你懊恼地要放弃时,他又出现了。 虽然樊稠已经想到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但面对后面不断传来的追击命令,他也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和分析了,只能不断催促士兵向前,向前。 因为后面的粮草和辎重等都没有赶上,李傕和郭汜已经属于风餐露宿了,对于部队的粮食问题,则下令在路过的村庄中征集。 说是征集,跟强抢无疑,一群饿地两眼通红的士兵冲进百姓家中,见什么拿什么。百姓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原本就没有多少余粮,自然是不肯,于是展成了屠村。老人小孩是一刀两断,有些力气的男子则变成了临时的运输队,至于妇女,自然是先奸后杀。 大军过后,留下的是一路的血腥,一路的愤恨。 “前面快到上庸了吧,这些个难民难道想要逃到上庸去。那可是省的我们麻烦。”李傕把玩着手里的一颗鸽蛋大的宝石,满眼尽是贪婪之色。 “李兄,这些珠宝数量繁多,价值不菲,绝不是一般打家劫舍的乱匪能抢到的。会不会是……?”郭汜看着手里的那可光彩熠熠的特大黑珍珠,神色中有些担忧。 “你是说这有可能是上次被劫走的那批珠宝。如果真是的,那可就难办了!”李傕听了郭汜的话,也皱起了眉头。 两人都沉默了,其实心中所想还不都是怕吃进嘴里的肥肉又要吐出来。 半晌过后,李傕探过头,对郭汜悄声说道:“应该不是吧,这些人一身破烂,哪儿有什么狼头魔鬼的样子?就算是,你不说,我不说,下面再给点好处,谁说咱们得到了什么财宝?” “对,对,还是李兄高明。”郭汜顿时眉开眼笑,“快到上庸地界了,听闻狼军勇猛,我等还是小心为妙啊!” 李傕对天打了哈哈说:“郭兄忧虑了。这狼军再勇猛,难道还能跟我十万大军相抗衡。怕早已闻讯抱头鼠窜而逃了吧!” 李傕话音刚落,突然听见半山传来一声高喊:“杀啊,杀啊……”随即便听见山上传来一阵锣鼓喧嚣声,礌石,滚木从山上直冲而下,溅起一路的尘烟。 “不好,有埋伏。全军退。”郭汜似乎没想到自己的乌鸦嘴这么灵光,吓得扭头就跑,而李傕此时却是下令全军准备出战,两下顿时乱成一团。有前进的,有后退的,到最后,不知道生什么情况的两只军队全乱了, 李傕和郭汜吓得是东逃西窜,半天后才现所谓的埋伏真是雷声大,雨点小,等集结军队后才现也就折损了十来个士兵而已。看那满脸脚印的样子,还是自相践踏而死。而敌人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 “奇怪,敌人怎么会在此地出现。看样子不像是狼军啊?”李傕奇怪地扫视了一下山林,“难道是那股难民,被我们追怕了,故意在此设下陷阱,想威吓我们停止追击。” “分析的很有道理。哼,就算是狼军。我们十万军队,还怕他们吗?”郭汜已经忘了刚才的狼狈样,这家伙完全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欠扁的类型。 一路上不时出现的骚扰和陷阱,东路敌军几乎是带着崩溃的心情来到了上庸,可是当看到平原上那一道高耸的连锁城墙突兀出现在眼前时,所有人都从心底出一声呻吟。 看着这道耸立在平原上的城塞,所有士兵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怪物啊? 两山之间的平原上一个黑色的巨大身影巍峨高耸,从远处看去,就像是个蝎子一样,中间是个主城塞,而两旁的连成一片的小型城塞就像是蝎子的双螯。如果攻击它的头,一不小心就会被两边的大螯夹住,攻击它的螯,又会被头咬住,更何况不知道它那带毒的尾巴藏在哪里? 郭汜看着那城墙上随风飘扬的狼头旗帜,只觉得嘴里苦,浑身无力:“李兄,上庸恐怕早已是狼军的驻地,如果我们停滞不前,丞相那里小命不保啊。我们要想进攻汉中,只有先打下上庸了。” 李傕看着那从未见过的城墙,也是一脸的颓废,下令道:“退后十里扎营,再想他法。” 安营扎寨后,李傕和郭汜坐在营帐中,心中已经升起不妙的感觉。 “后面的辎重队伍跟上来了吗?”郭汜命人叫来手下大将伍习。 “回禀将军,没有。” “立即派人去催。”郭汜低声吼道。 伍习看了看郭汜,并未走出营帐:“将军,末将刚才清点人数。现我军步卒失去近一万五千人,派出去的哨兵也都完全失去了音信。末将担心……” “什么?”,未等伍习说完,郭汜腾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会损失这么多?” “因为骑兵行军太快,致使队伍拉的太散,后面的部队还都没有跟上来。但是据游骑报告,从昨天晚上起,后面根本没有出现掉队的士兵。” “伍习,你立即率领两千士卒到后面去看看,如果是逃兵,立斩不饶。”郭汜脸色铁青地下令道。 “是,将军。” 当伍习带领着两千士卒沿着来路查探,正好看见最后一批掉队的士卒正在一群骑兵的冲锋下变成了一对尸体。 听到马蹄声,那群骑兵抬起头,狼头盔甲上的双目中充满杀戮**,全身斑斑血迹,更让人觉得他们如同一群从地狱来的魔鬼。 “是魔鬼军队。快撤,快撤。”伍习失声叫道,随即调转马头,带领早已吓破胆子的士兵飞逃离,背后似乎依然能感觉到那森冷的目光。 “将军,追不追?”弥得看着敌军的背影问道。 “不用了,他们已经逃不掉了。看来这是最后一批掉队的绵羊了。全军休整。哼,收网的时刻该到了。”岳亮冷冷看着远去的敌军骑兵的身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第六章 一网打尽(二) “你说什么,我们掉队的士兵都被魔鬼军队给杀了。”郭汜难以置信地听着伍习的报告。 看着几乎呆滞的郭汜,伍习艰难地点点头:“而且我们的辎重部队也有可能全部覆没了。” “你说什么,粮草也全部……”听了这一连串的打击,郭汜一屁股跌坐在地,然后又好像被什么戳了屁股似的蹦了起来,一把抓住李傕。 “完了,全完了,这是个圈套,李兄,这是圈套,我们快撤吧。”郭汜一脸死灰地看着李傕,嗓子突然都嘶哑了。 “撤?”李傕也是一脸的沮丧,他推开郭汜的手,慢悠悠地走到一边坐下,摇摇头说道,“来不及了,后面的路肯定已经全被堵死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攻占前方的那道城池,现在敌人肯定都在我们后面,而那里定然空虚。” 听了李傕的话,惊慌失措的郭汜好像是看到生命的曙光,他也有点冷静下来,立即下令所有士兵连夜赶制攻城器械。 几天后,一场攻城战开始了,城下是人头耸动,城墙上也是旌旗林立,但却没有一个人影,偶尔看见一个人头冒出来探视一下,然后就很快不见了。 气氛极其诡异,城中安静的气氛似乎给了郭汜和李傕一个信号:“这里没人,空着了,你们快来攻城啊!” “冲,给我冲上城去。”李傕和郭汜同时下令开始攻城。 士兵们是气势如虹,云梯、冲车等看上去比较粗陋的攻城武器拼命向城墙推去,紧紧跟在后面的是一个个手持盾牌的士兵。 攻城部队一直冲到城墙下,都没有遇到阻拦,顺利的简直就像训练一般。 将军傻了,士兵呆了,整个战场上都沉静了,难不成这城里真的是一个兵也没有了,还是敌人放弃这座城池了? “杀,全军冲锋,他们没有兵马了。大家冲啊,第一个冲上城头的官升三级,赏黄金百两。”郭汜兴奋地吼叫道。 手下的士卒立即蜂拥而上,奋不顾身架起云梯,攻城的抛石机却停了下来,而冲车却快向城门奔去。 但是,问题出现了,这座城池居然没有城门,而且所有的云梯好像都够不着,不是太高,而是这城墙太怪了。 别的城墙上下一样粗,可是这个城墙明显是头重脚轻。上面像是一个雨伞,遮着下面,而攻城的梯子完全无法搭上去。 唯一的途径就是撞破城墙了。 “砰”地一声,撞上了,可是所有人的手心都是一麻,定睛看去,城墙上只留下了一道白色的印记。 “怎么这么结实?”一个士兵上前看了看,然后直接晕倒了,“妈的,是铁的。” “用火烧。”这回是聪明了,可是那城墙上突然出现一个个小窗户,一支支利箭轻易地穿透了敌人的胸膛。 城墙上军号声突然响起,吱呀声中,一张张巨型的连弩从墙缝里露出狰狞的面孔:“预备,射。”那矛杆粗的箭矢轻易能穿透四个士兵的身躯。还在愣的士兵转眼间变成了尸体。 城楼上更是出现了上百台巨型的抛石机,抛出的不是石头,而是炮弹啊。落地就炸,简直如雷神一般。郭汜军那些还没挥出作用的抛石机很快就成了熊熊燃烧的柴火。 就在李傕和郭汜被打得抬不起头时,部队的后方却传来一阵骚动,而这骚动波及越来越广,很快,所有的攻城士兵都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阵营后面出现的部队。 左后方是军营中相传的魔鬼军队,黑色的盔甲,狼头覆面,而右后方的那一列军队,虽然装备一样,却是鲜红色。 “赤狼军!魔鬼军队!他们是一伙的,都是反贼。”李傕和郭汜都蒙了。虽然董卓的命令中曾经说明了这次攻打汉中的原因,但是当真的知道黑狼军和赤狼军都是汉中兵马时,两人心中的震撼已经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 “哦哦哦……”城头上忽然冒出无数人来,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兴奋地吼叫起来。 李傕和郭汜当然明白,这些刚才不知道躲在哪儿的敌人是在欢迎谁,而他们也终于明白这只毒蝎般的城池的尾巴藏在哪里了。 原本兵力就不足,加上损失的近两万士兵,现在自己这面还有近四万人。可是看看自己这些从黑狼军和赤狼军出现后就手脚哆嗦的士兵,两人心里绝不会有战胜的概念。 “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战后,岳亮开始苦口婆心训导那些成为战场杀戮机器的士兵。 李傕和郭汜的军队在强大的气势下,未曾交锋,便出现成片成片跪地投降的情景。李傕和郭汜虽然是极力阻止,但大势已去,最后在大将樊稠带领士兵的护卫下准备逃跑时,被赤狼军毫不留情的斩杀殆尽。 李傕战死,郭汜和樊稠被俘。大将伍习也很明智的选择了投降。 战后,岳亮直接宣布了郭汜的条条罪行,然后在百姓的欢呼声中押到城楼,斩示众。伍习和樊稠留用。樊稠此人勇猛异常,而且在军中体恤下属,深得人心,这也是岳亮留他的原因。 投降的近四万士兵,愿意回家的放路费,无家可归不愿当兵的交由上庸董和处理,最后只剩下两万余人打乱后,暂时编入狼军预备军团,享受和周仓率领的预备军团一样的待遇。 岳亮处理完上庸的事宜后,立即率领赤狼军和黑狼军火赶往汉中。 就在汉中战事吃紧的时候,成都刘璋与刘表军相拒夔关,两军各有胜负。但听闻汉中居然遭到朝廷三十万大军攻打时,成都文臣武将顿时联合起来,上书刘璋,认为这是一个剿灭汉中军队的好机会。 虽然黄权认为这是乘人之危,但刘璋的心已然被煽动地热乎起来。立即下令杨怀为主将,高沛为副将出绵竹,攻打江油;吴懿为主将,庞义为副将攻打南江。而刘璋本人居然亲自率军出成都兵锋直指广元。 汉中顿时处在风雨飘零之中,只要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纪严在担忧,岳亮在着急,而刘白却是更急。 第七章 色即是空 当上庸的敌军面临毁灭时,刘白正在冀州的甄家别院中享受着难得的清闲。虽然这清闲只是一时的无奈。 也许是美男计的成功,也许是美女的自我投怀送抱,但不管怎样,至少在冀州,众人有了一处安全的住所。 在听说了郭嘉的美女计后,甄宓丝毫没有被利用的反感,而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甄逸自然是个极其有眼光的商人,否则甄家的事业也不会如此庞大。他自然知道刘白等人身份,但是他不是个莽夫,什么事情都要从自己所能得到的最大利益去考虑。 刘白一行来到府中后,先不说程影帮他治疗了身上的暗疾,整个人顿时清爽了许多,身体好转了,而自己的女儿的眼光一向是自己称赞的,这次相信也不会错。 袁绍此人,并非成大事者,虽然现在其势力是如日中天,不可一世,但此人目中无人,骄横无礼,他的灭亡是迟早的事情。 反观狼军,这个获得自己小女儿芳心的年轻人朝气蓬勃,手下更是人才汇集,前途不可限量。一个是日薄西山,一个是朝阳初升,如果甄家这个赌注下的好,将来甄家的事业将会是前途一片光明。当然,甄逸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成为一个手握天下财政大权的风云人物。 深思熟虑后,甄逸居然成了刘白等人制定逃亡计策的同谋,并决定在计划成功后,秘密将甄家所有产业迁离河北,免得遭受袁绍的怒火。 当袁熙应邀兴冲冲地来到甄府时,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一头扎进了一个圈套之中。他还在纳闷,一向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甄宓为何突然主动邀请自己来府中一聚,可是这个疑问在看见甄宓那如花的笑靥时,全都抛之脑后了。 甄宓款款施礼后,轻启檀口:“袁公子劳累了。今日邀请公子来寒舍一聚,实是小妹有事相求。” 袁熙忙还礼说道:“小姐无需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 “这个,此事说来简单,但是就怕公子做不了主?”甄宓皱着眉头,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笑话,这冀州还有我做不了主的事情。” “那小妹就直言不讳了。小妹自从来到冀州后,一直被父亲关在府内,实在是无聊。小妹想出去走走,但是世道混乱,还想袁公子能结伴而行,但又怕公子事务繁忙,所以……” “哈哈,原来是此等小事,袁熙愿意陪同小姐前往,但不知小姐想到何处游玩?” 甄宓叹了口气说道:“小妹也不知道,就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而已。” 袁熙心中一喜,暗自揣度:“随便走走,岂不是正合我意。”他立即答应陪同甄宓一同出去游玩。 几日后,袁熙点齐五百精锐士卒来到甄家,而刘白等人也都扮作甄宓的家仆夹杂在队伍中一同出行。 为了预防甄宓和袁熙单独相处时会生危险,程影自告奋勇担任了甄宓的护卫,甄宓自然是不敢把这个先进门的姐姐当成女仆,在她一再坚持下,程影的身份就成了甄宓的一个远房表姐,陪着甄宓一同出行。 当袁熙看着程影的面容时,楞了半天,心中一阵狂喜,居然又是一个级美女,自己这趟真是艳福不浅啊!这小子居然没有看出程影就是他老爹通缉的要犯,这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出了冀州城,守城的士卒自然没有胆子去拦阻袁家公子的队伍,出了城以后,甄宓便派人通知袁熙一路向南,在刻意的安排下,队伍很快便接近了黄河边。 袁熙似乎也觉得不妥,毕竟这里还不是很安定,黄河对面常出现一股没有旗号的队伍杀过来,虽然每次都被击退,但那也是老头子手下大将颜良的功劳,自己有几分重,他还是很清楚的。 看来到这里也就该回头了,可是自己这一路下来,愣是没沾到什么便宜,别说一亲芳泽了,就是连个人影都不怎么见到。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表姐总是陪伴在甄宓身边,原本以为多个美女是件幸事,可是当看见那个美女居然一脚踢飞了一只无意中闯进队伍的疯狗时,袁熙暗中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觉得还是熬着点比较安全。 入夜后,程影边去了刘白等人的营帐中,毕竟刘白等人此刻的身份是下人,甄宓如果前去,必然会引起怀疑,程影也就成了传话筒。 已经到了黄河,刘白等人下面的计划应该就是如何渡河了。可是今日来到黄河边一看,却现所有的渡口都已经被袁绍手下把守住,连袁熙也无法调动船只。 “难不成功亏一篑。”甄宓在营帐这中暗自焦急,就在这时,门帘突然掀起,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表姐,您回来了。”甄宓欢叫道。 可是当一股酒气扑入鼻中时,甄宓觉得不对了,定睛看去,却是袁熙,一脸的醉意,两眼之众闪着*邪的光,正紧紧盯着自己。 甄宓忙后退几步,面带愠色:“袁公子,你怎么这么莽撞。天色已晚了,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歇息,呵呵,我就是要来歇息的。”袁熙慢慢向前*过来。 “袁公子,你喝多了吧,这里是小妹的营帐,你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没有,今天我就是要和你共度良宵。” 甄宓顿时大怒,斥骂道:“袁公子,请你自重。再不出去,我就要喊了。” “自重?你迟早是我袁熙的人,今天晚上咱们就快活一把,谁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你,你别过来……” “哈哈,来吧,小美人。”趁着酒劲,袁熙猛地冲过去,一把抱住甄宓,然后将她摁到在地,手上一用力,甄宓身上那一袭衣衫便在撕拉中变成丝丝缕缕,洁白如玉的**也就在烛光中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袁熙疯狂地扑在甄宓身上,满是酒臭的嘴到处乱舔,甄宓一个弱女子哪里见过这等情景,一下子吓晕过去,连喊救命都忘了。 袁熙看着晕厥过去的甄宓,倒不是那么急迫了,他当然不担心那个表姐回来,当程影走出这个帐篷时,袁熙便得到属下的回报,并立即命令属下士卒将甄府的那些家奴们都围了起来,其用意显然就是此刻能安心的一亲芳泽。 看着地上躺着的甄宓,衣衫褴褛,上身的两点嫣红是那么耀眼,袁熙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捏着抚摸起来,然后手指渐渐向下,轻轻滑过平坦的小腹,在那一处带着点黑色的柔嫩处停了下来,他的鼻息越来越重,终于无法克制的脱光自己的衣服,猛地扑了上去。 当程影刚走进刘白等人的营帐时,刘白就现情况不对。火光中,袁熙手下的士兵有意无意地居然将整个营地围了起来,刚开始还以为是袁熙现了他们的身份,可是那群士兵毫无杀意,就是这么围拢着,显然是阻挠他们外出。 “不好,甄小姐有难。”郭嘉第一个反映过来。 刘白心中一惊,轻身问道:“你是说袁熙会对他不利。” 郭嘉点点头:“主公,想办法,否则一切晚矣。” “妈的,杀过去。”鲁梗拔出武器就要向外冲。 刘白忙一把拖住他:“不行,此地离颜良军营很近,一旦动手,我们恐怕就无法顺利渡江了,而且会暴露了自己的行踪。这样吧,我们故意造成慌乱,鲁梗和典韦故意打架,然后许诸几个引起失火,影儿就趁机回去,他们不会在意一个女子的。” 鲁梗和典韦立即假装争吵起来,随即两人扯成一团,赵云几人假装劝阻,脚一踢,火堆上的木材立即四散开来,围成一圈的士兵立即慌乱起来,一些人的身上也都溅起了火星。 程影立即从人群中闪了出去,她的度极快,几下便冲回甄宓的营帐里。 刚进入帐门,便看到袁谭弓着身子正准备奸污甄宓的丑态背影,她的一腔怒火顿时爆了,手一挥,锋利的军刺如一道寒光刺进了袁熙的后脑。 袁熙闷哼一声,软软地伏倒在甄宓身上,下身刚勃起的老二也软了下来。 程影冲过去一脚将袁熙的尸体踢到角落里,然后将甄宓扶到床上,凝神看了看她的*,还好,没有污痕,显然自己来地很及时。不过想想还真是后怕,如果甄宓真的被袁熙奸污了,就这个小姑娘的性格,肯定不会活下去。那对刘白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程影和甄宓已然情同姐妹,她也看出甄宓对刘白用情之深,所以心中已经消除了那一丝醋意。 营帐外乱了很久才停息下来,可是程影的心却依然纷乱如麻:“明日一旦现袁熙的尸体,那么整个甄家就要提早告别河北了,不然袁绍非得把甄家连根拔了不可。怎么办?如果离开甄宓,她醒过来后看见此情景,非得自杀不可,大哥,快点来啊。” 也许情人间真有灵犀,就在程影左右为难时,一个人影悄悄悄潜入营帐:“影儿,甄妹没事吧?” “大哥,你来了,太好了。妹妹没有事情。”程影忙将大体情况说了一遍。 “妈的,这个禽兽!”刘白一咬牙,狠狠盯着袁熙的尸体,“看来不得不另想他策了。你照顾好甄妹,我找军师他们商量一下。” 刘白走到袁熙的衣服旁,摸索了一番,然后疾步走出营帐。 第八章 血腥暗杀 先祝大家国庆节快乐啊! 刘白潜回到自己的营帐,火已经被扑灭了。四周虽然有些混乱,但是袁熙的士兵依然围拢在甄家家丁的周围,不允许他们随便走动。 “主公,怎么样了?”郭嘉一脸的焦急。 刘白看着众人,深深吸了口气:“袁熙死了。” 众人似乎并不意外,他们都能猜测当时是怎样的情景,就程影那嫉恶如仇的人,再加上女人天生讨厌*贼,袁熙不死才奇怪了。 可是这也就将众人*上了绝路。袁熙一死,先不说袁绍会怎样,甄家会怎样,就眼前这五百精锐士卒就不是众人能解决的,更何况不远处还有袁绍手下大将颜良率领的几万大军。 帐篷里一阵沉闷,大家不时看看刘白,又看看郭嘉,现在也就他们两人能拿主意了。 半晌功夫后,郭嘉猛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神色。刘白心中一喜,问道:“奉孝,可是想出妙计了?” 郭嘉低声说道:“是不是妙计不知道,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大家再讨论一下。现在时间急迫,已经不容许我们想任何解脱的对策,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回避袁熙已死这个真实的情况。我记得曾听袁熙说过,颜良驻军于此,有两个原因,第一个目标就是我们,第二个却是抵挡对岸一股敌人,这股敌人没有旗号,只是经常趁着夜色过来偷袭,如果我们扮成这只偷袭的队伍,那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你是说将袁熙的死嫁祸到那不知名的军队头上去。”刘白若有所思地问道。 “不错,不仅袁熙要死,就连甄小姐以及与他相伴的那些女仆都要死。”郭嘉一看众人突然讶异的目光,忙解释道,“甄小姐是假死,也可解释为是被敌人抢走了,但是必须消失了。” “那我们这帮家仆怎么办,如果消失了,肯定会引起怀疑的?”赵云疑惑地问道。 “敌人是来偷袭的,那么将尸体扔到水里去,不就什么都没有了?” 典韦也有些疑惑地询问道:“可是这五百多人怎么才能躲得开他们的注意,从而假扮军队袭击他们。” “不要躲,而是全杀了。”郭嘉目光一冷,阴狠地说道。 “什么,全杀了!”诸将一阵惊呼。 “是的,最后只要留一两个回去报信就可以了。”众人顿时一阵心寒,似乎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书生居然有如此狠辣的手段。 “军师,那是五百人,不是五个人。怎么杀啊。就算站着不动让砍,那也砍得手软啊。”鲁梗不以为然。 郭嘉笑笑说:“这个吗,相信主公是早有准备。” 刘白看着郭嘉笑道:“你还真是诡计多端,不愧是我狼军的鬼狼军师,够阴够狠够毒。”说完掏出从袁熙身上搜到的令牌,放在桌子上,“现在我们只要假传袁熙的命令,让五百士卒都变成醉鬼就行。” “老大,你是说把他们灌醉,然后一个个……”鲁梗在脖子上一划。 刘白点了点头,鲁梗笑道:“哈哈,这可是我的拿手戏啊。” “事成后,大家立即沿着河岸向下游撤退。甄家的那些女仆肯定会拖累我们,所以必须……”郭嘉继续布置计划。 “等等,我老婆还在里面了。”鲁梗忙插嘴道。众人这才想起鲁梗的老婆杏姑也扮作女佣混在女仆队伍中。 “你老婆当然是你负责了,如果不提前抱出来,嘿嘿……”典韦和许诸一阵冷笑,惹得鲁梗挥着拳头威胁他们。 “这件事情不要让甄宓知道,毕竟那些女仆是她家的,她绝对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的。至于假传命令的事情还要有劳主公您亲自出马了。”郭嘉补充道。 刘白点了点头,立即潜出营帐。到了甄宓帐中,见甄宓依然昏迷不醒,便将计划告知了程影,程影拿着令牌走了出去,也只有她才不会被袁熙的手下怀疑。 很快帐外便传来程影清脆的声音:“传袁公子命令,因为明日返程,所以命令今晚大家尽情畅饮。” 话音刚落,便被一阵欢呼声遮盖了,虽然几个当官的有些疑惑,可是看着程影手中的令牌,也就释然了:也许袁公子终于抱的美人归了,大家伙也都跟着沾沾光吧。 整个营地顿时欢呼起来,郭嘉看着众人点点头,赵云等一干武将立即走出营帐,当然他们不是去喝酒,而是去劝酒。 酒是最能让人产生感情的东西,本就跟这些士兵混的脸熟的赵云等人一加入,大家伙立刻称兄道弟起来。刚开始还小口小口地呡,后来就大碗大碗的灌,灌醉了这堆,灌那堆,终于将这五百人全都灌趴在地上,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看着七歪八倒的士兵,鲁梗响亮地吹了个口哨,一个个神情冷漠的身影站了起来。在燃烧的篝火旁,一幕血腥的暗杀行动开始了。 鲁梗推推旁边一个喝醉的士兵:“兄弟,醒醒,来,再干一个。怎么,不给面子。”鲁梗扑上去,一手捂住那士兵的嘴,另一只手上锋利的匕已然割破了那士兵的咽喉。 而典韦等人也都是见惯血腥的人,亲密的搂搂这个,抱抱那个,然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很快,除了预先留下的一个士兵,其余四百九十九人都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血腥味开始弥散开来,整个营地除了几个如幽灵般晃动的身影,静谧地有些怕人。 “鲁梗,你好去把你老婆带出来了,不然兄弟们可要动手了。”典韦打趣道。 “别别,各位大哥,我这就去。”鲁梗急蹿出去,赵云眉头一皱,想想说道:“那些女孩子还是打晕了就行了,犯不着再舔几条亡魂。” 典韦和许诸互相看了一眼,在他们心目中,赵云只是名义上的大哥,只有刘白才是真正的主公。但是刘白对赵云也是很尊敬,既然赵云不愿意动手,那么这件事情就只有让他两来干了。 典韦低声说道:“赵大哥,你先到营帐里向军师回报,我们哥俩去去就回。” 赵云心中明白,点点头,便找郭嘉去了。典韦和许诸直接向女仆居住的帐篷里走去,这次出行,为了便宜行事,甄宓只带了六个女仆,当然还要除去鲁梗的老婆。 鲁梗抱着她老婆走了出来,看见就典韦和许诸两人走过来,目光中神色一紧,向两人点点头。 他虽然看上去粗鲁,但却是心细的很,其他几人未曾跟来,显然是不忍心,但是这就与狼军产生了分歧。自己应该找机会向老大说说,狼军需要的是绝对忠心的人。 当众人齐聚时,刘白命令赵蕊、赵岚和程影带着杏姑和甄宓先行离去,其余众人立即随便挑了几件盔甲套在身上,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套在被杀的士兵身上。 鲁梗刚想将换了衣服的那几个士兵扔进水中,刘白忙阻止了他,:“颜良离此地不远,如果是拼杀,必然有声音,既然没有声音,那么又怎会有士兵落入水中。” 众人点了点头,这时鲁梗已经将留下的那个士兵提了过来,刘白不着痕迹地一脚踢醒了那个士兵,然后故意说道:“没留下一个活口吧?” “报告将军,没有一个活口。”鲁梗轻声答道。 “很好,没想到这次暗中渡过来,居然捡到一条大鱼。哈哈,袁绍,杀了你儿子,看你还敢嚣张。撤。” 众人立即悄悄撤离了营帐,飞向车队追去。 第九章 游击部队 “你说什么,二公子被人杀了!”颜良看着眼前这个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的士兵,脸色刷的变成了青灰色,“快说,怎么回事?” 那幸存的小兵哭丧着脸,战战栗栗说道:“报、报告将军,小的听那伙贼人说,是、是从对岸过来的,好像跟主公有仇……” “难道是那股不明身份的军队?快,备马。”颜良不等他说完,大声下令。 当颜良带着几千士卒飞赶到营地时,所有人都愣住了。营地之中一片死寂,在篝火的映照下,一个个士兵好像是沉睡了,但那浓重的血腥味却说明这是一堆死人。 “五百人啊,难道就这么死了,一点声音都没有。你们是干什么的?难道不会反抗吗?”颜良眼珠子都变成通红的,死盯着那带队的士兵。 那士兵吓得一缩脖子:“我们都喝醉了,所以被敌人偷袭了。” “真是一群废物,是谁让你们喝酒的?” “是、是公子下的令。” “二公子?”颜良叹了口气,然后问道,“他的尸体在哪儿?” “在、在甄小姐的营帐里。”小兵颤巍巍地伸手指指不远处的营帐。 颜良看着小兵手指的营帐,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营帐中,袁熙的尸体却跟帐外那些死去的士兵不一样,被砍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颜良看着地上那些撕碎的女人衣服,自然知道这位公子哥当时正在干什么。 “甄家小姐?她人呢?难道也被……?”颜良越想越头大,“在自己驻地附近,二公子被杀,河北最有声望的甄家的小姐又丢了,这,这可怎么向主公交代啊?” “报告将军,经过检验,所有人都是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被一刀毙命的。”营外检验尸体的士卒回报道。 “什么?一刀毙命?”颜良大步跨出营帐,惊异地问道。 “是,致命伤口不是咽喉就是心脏,这伙人手法老练,好像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而且我们还在一处帐篷里现五具女尸,都是被人扭断脖颈而死,手法很是凶残。并不是一般士兵所能做到的。” “女尸,难道是甄家小姐?”颜良觉得自己项上的人头似乎离自己脖子又偏离了一分。 “应该不是。从其装束来看,都是丫环打扮。” “可曾现其他女子尸体?” “没有。” “没有?那甄小姐哪儿去了?不会是被贼人绑走了吧?想想也是,那丫头可是整个河北的第一美人,自然艳丽无比,被掳走也是情有可原。可是甄家一旦闹腾起来,自己恐怕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颜良看看黄河对岸,暗中咬咬牙:“要不是北方公孙瓒未定,主公不允许自己渡过河去,哪里还能让那股敌人如此猖狂。看来是要劝主公加快平定北方的进程了。” 不管颜良是如何焦头烂额,刘白等人却加快步伐,沿着河岸飞向下游奔驰而去。 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天色微微转亮了。这一夜的奔驰,众人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但后面一直未曾听到马蹄声,显然没有追兵。 就在大家心中稍感安心时,突然一声呼哨响起,前面的江堤下居然钻出一百多人来,个个手持兵器,虎视眈眈看着众人。 众人顿时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敌人居然跑到前面打埋伏了。可是看看那帮人的打扮,倒也不像是一支军队,虽然手持兵器,样貌凶狠,可是一身打扮,跟打家劫舍的土匪到有几番相似。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刘白策马上前问道。 那些人也不做声,人群背后却响起一个声音:“你们这些袁绍的走狗,今天撞到老子手里,算你们倒霉。” 众人一听,顿觉有趣,在袁绍的地盘上,居然还有这么一股敢与袁绍作对的游击队啊。思忖间,说话之人已经走了出来,定睛看去,却是一个健硕大汉。皮肤黝黑,双眼炯炯有神,但是充满愤恨。刘白却感觉此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走上前抱拳说道:“兄弟,别误会,我们可不时袁绍的部下……” 那人冷笑一声:“哼,一群胆小如鼠之辈,穿着袁绍军队的衣服,居然说不是袁绍的部下,你以为我们都是很好骗的吗,兄弟们,上。” “且慢动手!”刘白一声大喝,“诸位兄弟,你们究竟与袁绍有何仇恨?” “哼,仇深似海,不共戴天。”那人挥着手臂,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么我们就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了。”刘白淡然笑道。 “朋友?”那人一脸的疑惑。 刘白点点头,那人却不相信,忽然好像明白什么,大声说道:“好小子,居然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大家快上,杀了他们。” 刘白一愣,似乎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冲动,手下诸将见情况不妙,忙拔出兵器,准备厮杀。 那群人四散开来,将刘白等人包围住,然后渐渐*近,眼看就要短兵相接,刘白突然心头一亮,大声喊道:“耿武将军,你不认识我了吗?” 那人一愣,忙举手示意手下停步,眼带惊异地看着刘白:“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的?” 刘白这才想起脸上的易容药物,忙将其抹去,然后看着那人说道:“将军,再看看,可认识还认识刘白?” 那人一见,凝神看了一会,再看看众人,突然双目通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主公,您可回来了。属下找得您好苦啊!” “主公?”双方众人都愣住了。 “这家伙是谁啊,好像没见过啊。”鲁梗小声嘀咕道,“老大时候收的小弟啊,我怎么不知道?”刘白这方人也都摇摇头。 刘白心中也是颇为奇怪:这是韩馥手下的将领,怎么倒喊自己为主公了? “将军快快请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此地,我韩馥大哥在何处?” “大人他,他去了。”耿武呜咽着说道,然后又是一声惨嚎。 “什么,韩馥死了!”刘白心中一惊,顿时有些明白了,“那你们……?” 耿武抹抹眼泪说道:“主公,此地非说话之处,还请主公登船后,属下再向主公禀明一切。” “你说有船?”刘白心中一喜,然后问道,“难道你们就是那经常三更半夜出来偷袭袁绍军队的不明军队?” 耿武点点头,然后向手下吩咐了几句。那一百多人立即跳下江堤,从隐蔽处拖出十几艘小船来,先让刘白等人上了船,然后划向江心。 船离开江边不久,第一艘船上的人吹响了牛角战号,远处也立即有声音相应。 不久,四艘庞然大物出现在众人的眼帘,居然是四艘战舰。 “难道韩馥的部队居然还存在?”众人带着惊讶的心情登上了战舰,那些小船立即回头,显然是去接那些停留在江边的士兵去了。 到了船舱后,耿武先安排刘白等人歇息,然后换了身衣服,便在舱外候命。 刘白等人也换了衣服后,便将他唤了进来,细细询问起事情的经过。 耿武娓娓说道:“主公您刚离开冀州不久,韩大人就接到皇帝密旨,说袁绍有谋反之心,要将其诛杀。大人虽然明白不是袁绍的对手,但不敢违抗圣旨,只好点起兵马攻打袁绍。谁知道那袁绍早有准备,大人十几万人马全部中了埋伏,大部分都被杀害了。” “那我韩大哥是怎么去世的?”刘白有些奇怪,照理来说,韩馥也是朝廷官员,袁绍为了收拢人心,也不至于就这么心急将他处死啊。 耿武紧紧握住拳头,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大人是被袁绍命人用木棒活活打死的。” “什么?”刘白一惊,“怎么会这样?” “当初属下正率领军队驻扎在黎阳,听到大人被围的消息后,忙赶往援救。谁知半路上就听到兵败的消息,大人也被俘。后来我们潜入城中准备营救大人,可进城后不久就听闻那袁绍老贼居然将大人用棍棒打死,弃之荒野。我们便出城搜寻韩大人遗体,也许是上天垂怜,当我们找到时,大人居然没有死。我们忙将他救回,但已经是回天无力了。临死前,韩大人吩咐,让属下带领剩下的兄弟们投奔您。他说,只有您,才能为他报仇。 “后来属下就带领部队渡过黄河,在延津驻扎下来。等着主公您回来,可是后来又听说袁绍那恶贼居然将主公污蔑为反贼捉拿。我们只好隔几日就去偷袭一番,希望能碰到主公,没想到还真的遇到主公您了,这可是韩大人在天之灵保佑啊!主公,您一定要为大人报仇啊!” “耿将军请起,有你这等忠贞义士,想我韩馥大哥的仇定能得报。我们所承受的一切,我都会十倍奉还给袁绍老贼的。好了,你先去休息,有事我再叫你。” 耿武点点头,噙着眼泪退出了船舱。 听完耿武的叙述后,刘白也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只是没想到袁绍居然将韩馥活活用棒打死,照时间推断,那是也正是刚离开公孙瓒大营时。这难道是袁绍知道了我与韩馥的关系,向我示威。 刘白想到这里,抬头看着郭嘉,郭嘉点点头,然后说道:“主公心中所想,当与嘉一致。袁绍已经做绝,成为我们的死敌。此人将是我们以后图霸天下的一个绊脚石。” 刘白站起身,冷冷的目光透过江面,看着黄河北岸:“袁绍,既然你找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刘白今日所受一切,日后定当加倍奉还。” 本卷加一章,庆祝国庆节,祖国生日快乐,同胞们节日快乐。 第一章 洛阳棋子 水面上,一支浩浩荡荡的船队正溯流而上,向黄河上流渡口官渡港驶去。 船头一杆大旗,旗杆上飘扬的竟然是一面全黑的旗帜。整支船队一片静谧,只有水手在船上忙碌着。 这是船队自然就是韩馥部下耿武率领的残余水军,而刘白等人此刻也都在船舱中商议着事情。 “这次之所以放弃延津,就是因为这只部队现在还不能跟袁绍抗衡。虽然现在看来还能在这里生存,给袁绍带来点麻烦。但是公孙瓒一旦灭亡,袁绍腾出手来,那么形式就不一样了。”刘白对于耿武的不认同很是理解,耐心向他解释道。 “可是营中的兄弟们家都在北方,如果远离家乡,恐怕会军心涣散啊!”耿武担忧地说道。 刘白笑笑说道:“我知道他们的心依然留在河北,所以我和奉孝商量后,决定就让他们带着收复故土的心留在这附近。” “可是……”众人看着外面行驶的船队,不解地看着刘白。 刘白看着众人,静静说道:“不是这里的小港口,而是洛阳。” “什么?洛阳?主公,那里可是一片废墟啊!”众人一阵惊呼。 刘白笑了笑,看着郭嘉说:“军师,还是你来给他们解释解释。” 郭嘉站起身来,先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问道:“诸位,为什么不可以是洛阳?” “军师,洛阳已经成为废墟,人迹荒芜。我们这么一支军队进入洛阳,第一,我们吃什么?第二,我们的兵源从何处来?第三,如果其他诸侯产生误会,岂不是对我军不利?”耿武心中还是有些不解,第一个站起来问。 听完他的问题,众人之众大多数都颇有同感地点点头。 郭嘉面带赞许地看着耿武说道:“将军确实是颇有远虑,所言也非虚。正是如此,天下诸侯都知道此地已经成为废墟,没有油水,甚至还觉得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但是谁又不愿意让别人得到这块地方,而我偏偏就要将这快废墟收入囊中,为我狼军所有。 看着众人不解的目光,郭嘉解释道:“原因很简单,其一,洛阳历来为皇家所在,虽然皇室没落,但天下百姓依然是心之所往,占有此地,便有夺取天下民心之益,其二,诸侯不愿占领,是因为西有董卓虎视,不管谁占了此地,都可能独自承受董卓的打击,毕竟他可是窝了一肚子火气,而我们控制洛阳后,我想凭主公的能力,董卓这股势力绝不长久,那时他只有东逃,我们可截断其退路,此处就是我们争夺天下的一招暗棋,一块跳板。第三吗,我可没有说我们就这么大张旗鼓进入洛阳,在狼军没有将董卓灭掉之前,在洛阳,都不会有狼军的旗号出现。 “至于耿武将军说的粮食和兵员问题,洛阳郊野有良田数百万之顷,而天下有百万流离失所的难民,难道我们还怕没有人来种田,还怕没有人来充实兵源?” 郭嘉说完,看着一个个陷入深思的面孔,然后转头看着刘白。 刘白点了点头,他在郭嘉解释的过程中,忽然想起曹*之所以能顺利迎接到汉献帝,挟天子以令诸侯,还不正是因为洛阳没落,无人阻挡。如果狼军暗中将洛阳重新建成一个军事基地,牢牢把握在手中那可是一处级大城,不说良田百万,就其险要就不是一般城池所能比拟的。 “可是即便是暗中控制洛阳,我们也需要大量的钱财啊。”甄宓毕竟是商人世家,先想到的就是建设需要钱。 鲁梗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小嫂子,你可不知道,俺们狼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你都不知道,我们当中有个败类,居然用黄金打造了一副盔甲,整天穿着显摆。阳光一照,活脱脱一个金人啊!” 未曾到过汉中的几位顿时目瞪口呆,甄宓也娇羞中带着惊讶地看着刘白,刘白无奈地点点头:“诸位,鲁梗的话确实如此,我们狼军缺人,缺地,就是不缺钱。” “既然如此,这块丢着的肥肉岂能不吃。”众人一阵欢呼。 刘白见大家终于都同意了这个决定,便说道:“好,既然如此,奉孝你就坐镇洛阳,此处人马全部归入你鬼狼营麾下。另外赵云大哥带领赵瑞和赵岚协助军师,程影、甄宓和杏姑三人也留在长安。长安建设不能缺少钱,你们安定后,宓儿你就先派人通知家中,将甄家所有事业全部迁出河北,总部就设在洛阳,我回到上庸后会立即派人将钱物源源不断送往洛阳的。” 听完刘白的话,甄宓心中一惊,忙问道:“大哥,你不带宓儿去汉中吗?” 刘白摇摇头说道:“现在汉中处于战乱之中,还不知战况如何?而且此去汉中,路途险要,如果碰到敌人,可能无法照顾你们,我们必须马不停蹄赶往汉中,一路劳顿,也不是你们女儿家能承受的。” 程影深情地注视着刘白,然后低头对甄宓说道:“妹妹,别伤心了,姐姐不是也留下来陪你吗。” 甄宓点点头,果决地说道:“大哥,你放心,宓儿一定会好好等你回来。” 不几日,船到官渡,众人相互告别后,刘白等人立即上马直奔上庸而去。而郭嘉则带着程影和甄宓在一众军队的保护下,向洛阳前进。 临行前,杏姑将鲁梗悄悄扯到一边,咬着耳朵说了句悄悄话,然后一脸羞涩地跑回了轿中。然后,一路上,鲁梗就好像丢了魂似的,一会儿愣,一会儿盯着刘白傻笑,笑得刘白心里直毛。 “鲁梗,你笑就笑,干嘛老是盯着我笑啊?”刘白终于按捺不住,停下马问道。 鲁梗先是呵呵傻笑几下,然后说道:“老大,你再不问,我可真要憋死了。老大,我老婆怀孕了,哈哈,我有儿子了,第一个哦,你们以后谁有儿子都得叫我儿子老大。哈哈……” 原来这小子一路竟然为了这种恶俗的想法笑得跟白痴一样,众人顿时一阵恶寒,然后不是鄙视地看着他,就是装作没听见。 鲁梗笑了半天,见没人理睬,顿时郁闷地说道:“你们太不够兄弟了,居然都没有一个人恭喜我。” 刘白笑笑说道:“你炫耀个屁啊,我的影儿都怀孕几个月了,我跟谁说过。” 众人一听,顿时绝倒。鲁梗哭丧着脸看着刘白:“老大,你怎么又抢我一头啊?”大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快马奔驰带来的疲惫。 刘白看看旁边目瞪口呆地耿武,然后说道:“耿武,你是不是很奇怪这帮家伙有点没大没小的。” 此次刘白之所以将赵云留在洛阳,而将耿武带着,原因很简单。在听鲁梗说了那晚的情况后,刘白觉得只有让郭嘉不时给这位大哥洗洗脑,将来才能成为狼军中坐镇一方的统帅。而耿武刚加入,此人究竟心性如何,众人不得知,但只要他不在洛阳军中,那么就起不了多大波浪。 见刘白问,耿武傻傻地点点头。刘白环顾众人一眼,开口道:“因为在我刘白眼中,没有下属,只有兄弟。你加入狼军,就是我刘白的兄弟,就是我狼军所有人的兄弟。” 众人心中一暖,齐声说道:“愿为狼军效劳!” 耿武忙跳下马,恭敬说道:“属下愿意誓死效忠狼军,效忠主公。” “好了,上马,我们还要赶路了。这里应该已经进入陈留境内了吧?” 耿武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忙牵住缰绳说道:“主公,属下想起一事。韩大人在世时,与陈留郡守备张邈叫好,此去汉中,如果我们能向他借的一支军队,那么必然增强一分实力。” 刘白心中一动,说道:“这倒是一个办法,就怕那张邈不肯啊。” 耿武立即说道:“属下曾与张邈见过几面,愿意前去借兵。” 第二章 慷慨之人 刘白看着耿武,心中暗自沉思:那张邈也是一方郡守,至少在官阶上与我平等,照理应该我亲自前去拜访。但现如今董卓打着朝廷的旗帜讨伐汉中,谁也无法料定各地诸侯的想法。既然耿武愿意前往,此人刚加入狼军,此去不管成功与否,至少能看出其是否真心投靠。 想通此处,刘白点点头,拍拍耿武的肩膀说:“将军一路小心,如不可为,则迅回返。我们会在前路等候将军。” 耿武坚定地点点头,然后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看着耿武远去的背影,鲁梗低声对刘白说道:“老大,这小子可靠吗?会不会出卖我们啊?” “放心吧,他投靠我们的目的是希望借助我们的力量帮韩馥报仇,在大仇未报之前,他都是可信之人。我们放慢度,边行边等。” 数日后,一支五千余人的轻骑兵队伍浩浩荡荡跟随在刘白等人的身后。刘白看看身后的军队,心中暗自欣喜:这耿武还真有本事,愣是说服张邈借兵。那张邈也真是个慷慨之人,居然主动要求借出三万人马。如果不是耿武怕耽误行程,此刻身后的军队那可算是壮观了。 而最能引起刘白注意的就是带队的将军,那人手提大刀,穿着一身黑色盔甲,坐立马上,身躯魁伟,目光坚毅,不时冷静看看四周,可见其人非一般武将可比。听耿武说,此人姓张,难道是张邈的什么子侄亲戚之类的。 那武将见刘白注视着他,只是冷漠地点点头,然后又将目光投向远方。 这次众人本是打算沿着淯水而下,然后绕过宛城,沿着汉水直奔上庸。可现在这一票军队跟着,为了防止引起沿路诸侯的趁火打劫的心思,刘白只好带着军队过了颖川后就改道向西,直奔武关。虽然这可能与董卓军队碰上,但也是无奈之举。 而过了武关,居然不时碰到一些残兵,从他们口中才得知,进攻上庸的李傕和郭汜的军队已然全军覆没,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刘白心中方才安定了几许。 快马加鞭,星夜兼程,终于赶回了上庸。当一众军队站在那巍峨的城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城墙啊,奇形怪状,跟个大蝎子似的,肯定是老二搞出来的。”刘白心中也颇感震撼。 守城的士兵看见一群不分身份的军队伫立在城下,号角声顿时响起,城楼上也传来踢踢踏踏的跑步声。 “城下是何方军队,为何侵犯本城?”一个武将站在城上大声喝问道。 “周仓,你那双招子是长着吸气的啊,没看见你鲁梗回来了。再不开门,拧下你的脑壳当夜壶。”鲁梗扯着嗓子叫道。 那武将正是奉命留守上庸新城的周仓,他一听这声音,忙凝神看了看,然后边跑喊大呼小叫起来:“快,快开门,主公回来了。” “主公回来了!主公回来了!”瞬间,这个声音从上庸新城一直传到了上庸,上庸太守董和立即从上庸飞奔而来,将刘白等人迎进上庸城。 此时的上庸已不是刘白等人当初离开时的破浪样子,城外百姓正在耕种,城内也是人声鼎沸,一派繁忙景象。 当刘白带着众人进入上庸城时,早就得到消息自集中在城门附近的百姓立即欢呼起来:“太守大人万岁!太守大人万岁!” 看着这欢呼到接近疯狂的人群,次进入上庸的典韦、许诸以及张颌等武将均都大感惊讶,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刘白如此得人心。而此地百姓的生活相对其他各地来说,简直就是另一天地,心中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公。 回到上庸守备府里,刘白先想董和了解了一下战况,然后就命人传召周仓以及两员降将樊稠和伍习。 周仓一见刘白,立即下跪道:“属下周仓拜见主公。”樊稠和伍习并没有见过刘白,只是听闻而已,现如今却见这另人闻风丧胆的狼军统帅居然如此年轻,都愣住了。 周仓忙扯了扯两人,樊稠和伍习才惊醒过来,急忙跪倒在地:“降将樊稠、伍习见过主公。” 刘白忙将三人扶起,然后说道:“三位将军无需如此客气,我狼军之中可不兴下跪这一套,你们都坐吧。” 樊稠和伍习见刘白如此平易近人,都暗自宽心了些。 “两位将军既然已经是我狼军中人,以后就不要称呼自己为降将。”刘白看着樊稠和伍习说道。 两人忙起身谢罪,刘白挥挥手,示意两人坐下,然后说道:“此次招三位将军前来,是有事相托。但此事事关重大,且需机密进行,如有意外,定当军法从事,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前往?” 三人顿时愣住了,周仓是不知道什么任务如此重要,而樊稠和伍习是不敢相信刘白居然这么快就任用他们,而且听起来还是个特别重要的任务。 “怎么,三位将军都不愿意前往,看来只好找他人呢?”刘白见三人都不做声,假装叹息道。 “主公,属下愿往。”樊稠上前一步说道。 “主公,属下也愿意前往。”伍习也站起身来。 “主公,我比他们两个先加入狼军的,理该让我去啊。”周仓终于反应过来,忙站起来说道。 刘白笑了笑,示意三人坐下:“三位将军,既然都愿前去,那就同去吧。” 三人一听,又愣住了,都不知道刘白葫芦里究竟卖地什么药。 “我先将任务说一遍,你们到时候各司其职就行。此次回来,我路过洛阳,见洛阳城中一片荒芜,心中甚是悲痛,想我皇家帝都,竟然遭此大劫,所以我决定将上庸一部分百姓迁往洛阳,并送去大量财物以供建设洛阳之需。 “经过深思后,我觉得只有三位将军能担当此任。周仓将军熟悉颖川地形,所以此次你就押运财物,出上庸,过武关,然后沿着洛水从东面进入洛阳城,到了那里自由人接应。 “樊稠和伍习两位将军,你们的任务更是艰巨。李傕和郭汜兵出函谷关,犯我上庸,却全军覆没,想来那函谷关已经没有多少人马。既然我们要重新建设洛阳,函谷关是洛阳的西门户,就绝对不能还在董卓手中。两位将军此去,就是想法夺得函谷关。” 刘白指着地图边说边大量这三人的脸色,周仓还好,只是樊稠和伍习听到全军覆没时,脸色很不自然,显然这次兵败给他俩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三位将军可有不同意见,如果觉得无法胜任,我绝不强求。”刘白盯着三人说道,“但是承担了这个任务,就要尽心尽力地完成,否则休怪我刘白心狠。” 听着刘白转冷的语气,三人心中都是一惊。周仓毫不犹豫说道:“主公,您放心,就算压上我这条命,也要把这批财物运到洛阳。” 樊稠和伍习却是互视了一眼,然后看着刘白,语带激动地说道:“主公,我二人并非胆小之人,但是毕竟是降将,主公就不怕我二人返回后,背叛主公您吗?” 刘白笑笑说道:“原来两位将军是担忧这件事情,想我狼军之中不不乏能臣武将,不忠心之人却是少见。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况我军中每个将军到每一个士兵,他们都不是为我在打天下,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为他们自己?”两人异口同声惊呼道。 “是的。两位将军想必也知道我狼军中士卒的军饷是多少,可有克扣?可有迟误?两位将军想来俸禄也不少吧?” 樊稠和伍习立即不好意思地互相瞅了一眼,刘白继续说道:“所以,此次董卓大军攻打我上庸和汉中,注定大败而归,因为跟他们对抗的不仅是我狼军,还有千千万万为了保护自己幸福生活的百姓。如果两位真的背叛狼军,那我也无话可说,只能说我刘白是识人不明。” 听到刘白说到这份上,樊稠和伍习终于真心降服了,两人噗通跪倒在地:“主公,我二人自今日起,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绝无二心。如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刘白忙将二人扶起说道:“两位将军言重了。以后军中事务还需两位多多用心啊。” 这里刘白终于真正收服了樊稠和伍习,而另外一处院子里,典韦、许诸、张颌以及刚加入的耿武正拉着鲁梗,询问那穿着一身黄金盔甲的败家子的事情。 “二弟,你不是骗我们的吧,怎么没有看见穿着一身黄金盔甲的武将啊!”许诸一脸疑惑地看着鲁梗,其余众人也都如此。 鲁梗咧嘴笑道:“娘的,你们没听那董和老头说,我家老二去上庸了吗?” “对了,鲁哥,你们狼军中排第二的难道不是主公的老婆吗?”张颌奇怪地问道,在见识了程影的武艺后,他心中那是震撼之极,世上居然有如此凶悍的女子,还真是少见。 “当然不是。”鲁梗摇摇头,“老大的老婆排在第四,老二叫岳亮,是个鬼点子特别多的家伙,老三叫纪严,那小子你们可要留心,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还有两个笨蛋兄弟,史龙和史虎。对了,这两家伙怎么没见到,不是被老二给拐卖了吧?” “那你排第几啊?”典韦奇怪的看着他,“不会是最小的吧?” “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鲁梗怎么着也不是排倒数第一的主啊?” “那你排……” “我第五啊!” “切,倒数第三,就被两个笨蛋高点。”众人鄙视地笑道。屋中一时笑声四起,情意融融。 第三章 吕布初现 “啊欠,啊欠……”站在阳平城楼上俯视着城下的纪严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心中暗自苦笑:“看来惦记着我的人还不少啊,不过看来敌人是居多啊。” 从知道董卓三路大军压境以来,纪严便不曾安稳地休息过,毕竟狼军初建,根基不稳,一旦生什么措手不及的事情,那整个汉中都将成为敌人肆意践踏的杀戮之地。所以他不能懈怠,也不敢懈怠。 敌人三路大军,能知道准确消息的就是吕布所率领的中路军,毕竟他们是直奔汉中而来。 “吕布的军队应该已经过了陈仓山了吧?”纪严看着站立一旁的张任问道,“畧阳的百姓和物资都撤回阳平了吧?” 张任恭敬地看着纪严答道:“回大人,畧阳百姓和物资均以运回阳平,不能搬动的也已经销毁。据探哨回报,吕布大军三日前就已经过了陈仓,此刻怕已经进入了畧阳。” 纪严看着远方涌动的人群,叹息一声:“此次放弃畧阳,虽然是为了保存实力,但我们的损失可是太大了。多年经营的军事仓库就这么毁了。哼,吕布,不管你如何勇猛,都别想让我纪严再后退一步。”…… “前面就要进入汉中地区了,传令下去,小心戒严。”吕布看着山道边高耸的山林,不禁想起了那次追击不明劫匪的过程,心中不由打了个冷战。 此次攻打汉中,虽然有消息说是狼军所为,可吕布却不愿意相信。第一,他对刘白颇有好感,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刘白会做出此等宵小之事情,第二,刘白率领的狼军既然出现在洛阳城外,那又怎么可能会料到董卓会放弃洛阳,而败走长安,那不是成神人了。 虽然不敢相信,但吕布心中也很忐忑:如果碰到的那股劫匪真的是狼军的一支部队,那么以他们那么残忍和诡秘的手段,这次肯定不会放弃一路设伏的办法阻挡我军,而那些陷阱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吕布越想越是担心,只觉得背脊凉,抬头看看四周,山林中似乎静的有些可怕,几乎听不见鸟儿的叫声,难道真的有埋伏? “立即派人沿着两边山林前进,其余军马延续前进。如有异常,立即回报。”吕布想想不放心,立即命令手下分出两支千人军队沿着山道前行。 最艰险的陈仓关已经过了,敌人却仍然不见踪影,吕布是越来越迷惑,他也搞不清楚敌人究竟是想干什么? “将军,大军已经就如畧阳。是不是先让士卒们休息一下。这几天大家都提心吊胆的,精神甚是疲乏。”吕布手下大将高顺说道。 “过了畧阳就该到阳平了吧?”吕布淡淡问道。 高顺看看地图说道:“是的。此去阳平已无险阻,大军直接可到阳平关口。” 吕布摇摇头说道:“如果我们真的与狼军为敌,那么这一路就没有什么安全的路可走。” 高顺诧异的看着吕布,似乎怎么也不明白一向狂放的大将军如今怎么会变得如此胆小慎微,难道这狼军就这么可怕吗? “全军今晚就在畧阳扎营,明日一早直笨阳平。”吕布沉吟了一会,然后大声下令。 赶了几十天的路,吕布军中士卒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能不累吗?所有的士卒都是昏昏欲睡的,一听见扎营,立马是放下兵器,倒头就睡。 夜色已暗,军营中除了巡逻的士兵,就只听见响亮的呼噜声了。 吕布营帐中,几员将领却是神情凝重,一脸坚毅地看着吕布。吕布目闪寒星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开口说道:“诸位,此次讨伐汉中,说到底只是猜测。究竟是不是汉中的狼军抢夺了我军的财物,还没有最后的结论。但本帅最为担心的是,如果真的是狼军所为,那这将是一场恶战。赤狼军的战斗力大家有目共睹,而那支一身黑色的,被我军士兵称作魔鬼军队的黑狼军队,如果隶属于狼军,那么他们的实力估计跟赤狼军不相上下。这是我们知道的两支军队,还有我们所不知道,如果再冒出了什么白狼军,青狼军的,也都是一样的实力的话,后果简直难以想象啊。” 就在众位将军思索的时候,营帐外忽然传来一声惨叫,所有人面色一变,心中顿时产生一个不妙的想法:“难道是敌人夜袭。” 似乎为了印证众人的猜想。一支支火箭突然射入营帐中,顿时火光冲天,惨叫连连,所有沉睡中的士兵都成了无头的苍蝇,四处乱窜。 “镇静,镇静。虎豹营,随我上马杀敌。陷阵营,守卫粮草。”冲出营帐的吕布和高顺同时招呼起自己的军队。 可是当军营中士兵手持兵器冲出营帐时,却连一个敌人的身影也没有现,这一下所有人都没有睡意了。 军中一阵慌乱,吕布和手下诸将带着部队在营中巡视一遍后,终究没有现敌人的踪迹,虽然觉得此事来的蹊跷,可是却无计可施,最后只好各自回营休息。 只是他们没有现,在刚才的动乱中,一支百人的队伍却悄悄钻进了营帐,混进了大军之中。他们的服饰跟吕布的军中士卒是一模一样,混入这十万人马中,就如一滴水掉进了大河,一点痕迹都没有。 第二日中午时分,吕布便率领虎豹骑先行感到阳平关下。吕布看着城头飘扬的黑色战狼旗帜,心头猛然一惊:“怎么会是黑色的狼旗?难道汉中真的有黑狼军队?” 吕布策马上前,仰面喝问道:“阳平守将报上名来?” 闻讯走上城楼的纪严仔细瞧着城下的吕布,心中暗自夸赞:“此人果然不愧是三国第一武将,光这气势就令人难以抵挡。” “在下乃是汉中太守纪严,阁下就是三姓家奴吕布吧?”纪严丝毫不给吕布面子,语带讥讽的答道。 听了纪严的话,吕布先是一愣,然后心中略一思量,便明白了这个自称汉中太守的守将是在讽刺自己先投丁原,后投董卓,顿时大怒。 “你究竟是何方鼠辈,竟敢冒充汉中太守?让刘白出来说话。”吕布扬起手中画戟指着城楼。 “对不起,我大哥不在,阁下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 纪严的态度越是冷漠,吕布心中越是愤恨。一个小小的城关守将居然如此轻视自己,不杀不足以泄恨。 见吕布未曾答话,纪严冷哼一声:“不知道将军率领这一众人马来我汉中所谓何事?不会是来做客的吧?” 吕布一声怒喝:“汉中狼军抢夺朝廷的财物,如果不束手就擒,我就踏平汉中。” 纪严说道:“我汉中财物丰裕,又何必去抢夺朝廷财物,更何况我们哪儿有那个胆啊?” “不管真假如何,我都要到汉中搜查一番,方能洗清你们的嫌疑。”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进我汉中。”纪严一挥手,一架架连弩从城楼垛口推出,对准了吕布军。,看着那森寒的箭簇,吕布军中一阵骚动。 “哼,胆小之辈,谁敢出关与我一战?”吕布挥动着手中画戟,大声喊道。 纪严冷冷看了他一眼,手一挥:“放箭!“城楼上顿时箭如雨下,吕布军措不及防,顿时被射死射伤无数人,吕布气得大喊一声:“给我冲。” “冲锋?”吕布身后的几员将领都愣住了,此处关隘险要,这五千虎豹营冲锋,冲上去还不成活靶子了。 “自由射击。”纪严看着被气晕的吕布,下令道。 “将军,万万不可。这样只能让将士们的白白送死啊!”高顺连忙扯住吕布的马缰,劝说道。 看着冲上前的士卒出一声声惨叫,还没到城关就已经被射成了刺猬,吕布也知道是自己被怒气冲昏头了,忙下令后退。 “全军戒备,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关迎战,违令者斩。”纪严见吕布军退去,知道吕布的后续部队没上来之前是不会生大规模的攻城战了。 回到作战室,纪严看着地图,心中暗自沉思:“吕布军已然出现,而外两路敌人情况如何,还不知晓。但愿上庸无忧啊!” 上庸确实无忧,只可惜纪严却没有想到汉中却是出现了最大的危机。 第四章 血守汉中(一) 岳亮在击溃东路李傕和郭汜联军后,立即率领赤狼和黑狼军团直奔汉中,在到达汉中东面三十里外的城固县邑时,便接到南江急报:成都刘璋派遣手下大将吴懿为主帅,庞义为副将攻打南江。 岳亮看着这份急报,顿时怒火上涌:“干你姥姥的,居然想趁火打劫,有你岳爷爷在此,就好好给你们上一课。全军停止前进,弥得,你立即带我手令去汉中调集两万人马,到南江与我会合。” “将军,汉中兵马调出,汉中城岂不是一座空城啊?”薛无痕奇怪地问道,“敌人可是分几路而来啊。” “人家每一路都是十几万大军,我们就算分开也挡不住。还是**说得好‘不管敌人几路来,我只往其一处去’,我们现在就是要聚集优势兵力,打残刘璋的一路人马,来个敲山震虎,看他还敢不敢轻举妄动。” “**是谁啊?”另一大将铁瓦格双目迷茫地问道。 “靠,你居然连我偶像**都不不知道,也太……哦,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这**吗,就是诸葛亮一样,神机妙算,料敌如神啊!” “诸葛亮?诸葛亮又是哪号人物啊?”铁瓦格摸着脑袋,完全没听懂岳亮说的这都是些什么人。 “诸葛亮就是……?你小子问这么清楚干什么,好学啊?”岳亮觉自己完全是对牛弹琴,气得一个爆栗丢过去。 铁瓦格一声痛呼,捂着脑袋嘀咕道:“我确实不知道吗?” 当岳亮赶到南江,与汉中而来的青、蓝两路军马会合后,加上他自己从上庸带出的战斗力最高的赤狼和黑狼两军,南江已经聚集了狼军中的四路精锐之师。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计划,却将汉中置入了一个绝大的险境之中…… 纪严一脸疲惫地看着地图,然后抬头向对面的张任问道:“张将军,敌人攻城已经连续攻城二十天了吧,士兵们现在怎么样了?” 张任恭敬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瘦削,严重不满血丝的统领,心里充满了敬佩。身为太守,能与士卒同甘共苦,战必在前,天下有人能做到。听到纪严问,忙答道:“太守大人,敌人十万人马分成十个阶梯,轮流攻城,而我军只有二万兵马和一万多百姓守城,所以大家都已经很疲惫了。” “伤亡人数统计出来了吗?” 张任语气一沉:“狼军死亡五千余人,百姓死亡接近三千。” 纪严虽然面色依然深沉如水,但心中却已是在滴血。这狼军中,每一个士卒都是自己兄弟的心血,都是狼军的家底,他们的伤亡几乎是不可弥补的。 “大人,这几天敌人的攻势越来越猛,如果再坚守不出,恐怕士气会……”张任小心翼翼地向纪严建议,毕竟这位黑脸老大曾下过禁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迎战。 “不行!那样做只会让我们损失更多的士兵。更何况我军中有谁是吕布敌手,如果战败,不仅士气大跌,更可能导致军心涣散,如果那样,阳平可就不攻自破了。” “末将知错了,可是再这样下去。士兵们恐怕身体就要垮了。不如把汉中的两万兵马调过来,也好减轻一下我们的压力。” 纪严低头看着地图上标示着汉中的那个鲜红的圆点,内心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张将军,有第三路敌人的消息吗?” 张任探过来,看着地图:“没有。末将也很奇怪,照理来说,即使牛辅从天水出,按路程推算,也该到了。可是攻城的部队中根本没有他们的影子。” “敌人有没有可能绕过阳平关,直达汉中城池。”纪严感觉自己的内心从没有这么紧张过。 张任先是一惊,然后说道:“不会,不会。要想去汉中,只有经过阳平。” 听了张任的话,纪严内心并没有安心多少:“汉中兵马不要调动,以防万一。”可是他并不知道,汉中已经没有兵马了…… 汉中城太守府里,留守汉中的程昱也正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副放大的军事地图,一脸的严肃。目光不时扫过阳平关附近的山形。 “阎大人,你可能知道阳平关附近有什么险隘隐蔽的山道吗?” 主簿阎圃摇摇头:“据我所知,这阳平一带都是高山险岭,除了阳平,根本没有道路。” “没有最好,如果有,那么汉中就危险了。”程昱担忧地又看了一眼阳平,然后说道,“我看还是派人到百姓中去问问,以防出现意外。” 阎圃似乎也想到问题的关键,忙走出太守府,亲自带人到大街上去询问。就在阎圃走后不久,一个背着药篓的老人走进了府内。 “华神医,您怎么来了?快坐、快坐!”感觉到有人进入房内的程昱一抬头见看见了华佗,忙恭敬招呼道。 华佗放下药篓,叹了口气:“汉中情势这么紧张,前线每天都有伤亡,紫狼的那些姑娘都累坏了。” 说道紫狼军的那些姑娘,程昱不仅想起自己的义女程影,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不过从内心来讲,自己还真是佩服主公,居然大胆让女子参军,而且个个学得救治方法,伤员死亡人数是大大降低了。 “这些还多亏了有神医您帮忙啊!”程昱自然知道华佗在狼军中绝对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别再给老儿脸上贴金了。真不知道当初将那帮小子带入汉中是福还是祸啊?”华佗一声长叹。 程昱忙劝慰道:“神医,您的做法绝对是英明的。主公兄弟无一不是人中龙凤,这乱世之中,能让一方百姓誓死效忠的主公可绝不是一般人来做得到的啊!” “算了,世事注定。随他们怎么折腾吧,反正我这把老骨头算是卖给他们了。”华佗内心中可还真是想念着这几个从大山中带出了孩子。 看着华佗要提起的药篓,程昱忽然想起华佗常在山中采药,也许对地理情况会被一般人知道的更多,忙说道:“神医且慢,昱有事情请教。您可知道阳平附近有无山道可以直接通往汉中?” 华佗想了想,说道:“好像有一条很荒僻的山道,在阳平以南二十里处。不过那条山道人迹罕至,我也就走过一回,甚是难行啊。” “真的有山道可以绕过阳平直通汉中?”听到华佗的回答,程昱觉得心突然沉了下去。 第五章 血守汉中(二) 当阎圃一脸苦涩的回到太守府时,程昱已经召集留守在汉中城内的文臣武将商议对策。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脸的震惊。 “军师,照理来说这条小路十分隐蔽,我们尚且不知,敌人又怎能现?”许靖尚带着一丝希望。 程昱长叹一声:“我也希望如此,可是阳平附近只有吕布的十万人马不停攻城,尚不见来自天水的敌军。就算他们路道艰险,又怎么可能延误这么多日?想来实在让人担忧?” 阎圃提议道:“军师,当今之计,我们不如立即派人守住这条山道。据山上的樵夫说,此道甚是险峻,稍不留意,就会坠入山谷而死。如果……” 程昱摇摇头:“来不及了,如果我料想没错,敌人已经过了葭萌关,快到武乡了。” “什么?”众人大惊,相顾失色,“军师,那可如何是好?” “阎大人,你立即派人快马去南江,将汉中危急的消息告知岳将军。许大人,你立即命人散告示,号召城内留守的军队和身强力壮的百姓全部上城守城,兵器由军械部统一放。主公不在,汉中又无军队,只有靠诸位了,老夫已经决定,城在人在,城破则老夫先死,以谢主公知遇之恩。” 见众人一脸黯然的样子,程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各位,也许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各位还是打起精神,各自准备去吧。” 众人离去后,程昱的目光再次回到地图上,心变得沉重起来。而阳平关的纪严此时也正盯着地图,对张任说道:“天水牛辅的军队恐怕已经占领武乡了,如果他们去攻打汉中,那么我们还有一丝希望,如果他们转而攻打阳平,两路夹击,阳平必失,汉中也就岌岌可危了。” “大人,您真的确定敌人攻克了武乡?”张任难以置信地问道。 纪严刚要说什么,门口的守卫已经冲了进来:“大人,急报。” 纪严和张任心头一沉,纪严问道:“生什么事了?” “刚有哨卒回报,一股敌人截断了去汉中的道路,我们的运粮部队遭到了敌人袭击,损失惨重。” “果然来了!”纪严喃喃自语道。 “另外据逃回的士兵说,汉中城中青、蓝两路军马都不在……” 守卫话未说完,纪严猛然冲过去,一把将他拎了起来:“你说什么?青、蓝两万人马都不在汉中?我不是下令不准调动汉中兵马的吗?” 纪严一脸的愤怒,那守卫却已完全吓呆了。虽然这个太守有点严肃,可什么时候过这么大火啊。 “快说,是哪个王八蛋违抗军令,擅自调动汉中兵马的。” “是,是月狼统领。” “岳亮?”纪严一愣,手一松,守卫掉在了地上,“这家伙不是消失了吗,怎么突然又出现了,究竟搞什么鬼?” “大人,还、还有个消息?”守卫喘了口气,小声说道。 “还有什么坏消息,你个小王八蛋能不能一下说完?”张任走过去一脚踹过去,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打击了。 “不、不是坏消息,是好消息。” “好消息,这时候哪儿来的好消息,你姥姥的,吓傻了怎的?”张任抬起脚,想给守卫再来一下。 “回禀两位大人,真是好消息。进攻上庸的敌军都被月狼统领歼灭了。”士兵实在忍受不住了,忙迅说道。 张任抬起的脚停顿在空中,一脸奇怪地问道:“什么?东路敌军被打败了?”纪严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那守卫。 守卫见两位大人终于正眼看着自己了,立即抬头挺胸大声答道:“据回报,东路敌军在半月前就月狼统领带领黑狼和赤狼军团全歼于上庸城下。” 纪严和张任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时抬起脚,将那个守卫踹了出去:“格老子的,早说吗。” 无辜士兵的惨嚎和两个将军大笑的声音交织在阳平关上空。而这个胜利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阳平每个守城士兵的耳中。 在攻城的吕布军的士兵眼中,今天阳平的守兵不知了什么疯病,一个个不要命地拼杀,愣是将攻城的士兵压制在城下百米处,愣是连个城墙皮都没摸到。 纪严虽然担心汉中,但是面对每日攻城不休的吕布军,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考虑怎样救援汉中的事情。既然岳亮做了调兵的决定,那么就自有他的主意。再说了,就算汉中丢了,咱可以再把他抢过来。 想通了此道理的纪严便不再考虑汉中问题,而是一心一意的专注到阳平的守卫上去…… 看着远处高大的汉中城墙,牛辅一脸的得意。此次他只折损了千余探路的人马,就摸到了汉中城下,要是能先攻下汉中,哈哈,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将军,属性觉得还是先攻下阳平为好,如能与中路大军汇合,攻下汉中则不费吹灰之力。”一个面色严肃,目带寒星的谋士说道。 “贾诩,虽然这次能顺利攻入汉中,你功不可没,但是你想想,中路军被阻在阳平,敌人肯定倾巢而出,与吕布一战。如果我们救援了吕布,那么就算打下汉中,我们的功劳怕也被他抢走了。” “属下认为……”贾诩刚要说出自己的见解,牛辅便不耐烦的打断了,然后下令道:“今日休整一天,明日分三路攻城。” 贾诩见牛辅根本不让自己说话,摇头叹息了一声,便不再出声了。 “咚咚咚……”连绵的战鼓声震碎了汉中百姓的美梦,所有人都知道战争开始了,一个个手持兵器、面色严肃的男子冲到自己的岗位。 城下大军如蚂蚁般黑压压一片,从南北西三面缓缓而来。巨大的攻城器械出难听的嘎吱声,如同一个个庞大的怪物,虎视眈眈地看着汉中,空气似乎凝固了。 “士兵们,乡亲们,敌人已经来到我们的脚下,但是我们不能退缩,不能胆怯。后面就是我们的家园,有我们的父母妻儿,今天我程昱在此誓,汉中城破,我立即以身殉城。”程影带着一众官员走上城楼,朗朗说道。 “誓死杀敌,愿与汉**存亡!”守城的每个人都庄严的如同宣誓一般,不管是士兵,还是普通百姓,他们眼中充满决绝,充满了无所畏惧,他们知道,自己守护的是什么,自己为谁而战。 太阳义无反顾的冲破云层的阻挠,猛然出现在东方,霞光万道,将整个汉中城渲染得格外美丽。 “杀啊!”一声怒吼,却打破了这份宁静,艰苦卓绝的攻守战开始了。 第六章 血守汉中(三) 一队队攻城的士兵手持盾牌,扛着攻城梯,顶着城楼上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的箭矢,飞向城墙冲去,不时有士兵被箭矢射中,惨叫一声,跌倒在地,随即便被后面蜂拥而上的士兵踩得没了声息。 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从敌阵中抛出,呼啸着穿越战场上空,轰隆一声砸在城墙上。顿时,碎石飞溅,守城的士兵和百姓来不及躲让,不是成了一团肉泥,就是被碎石击中而死。 “给我射,射死这群王八蛋!” “砸,砸死你。我让你小子爬城墙。” “冲啊,快冲上城墙去,本将军有赏。” 怒骂声,惨叫声,巨大的撞击声……交织在战场的上空,汇成一幕最凄惨的场景,鲜血开始蔓延,战火开始蔓延,人类心中的兽性开始蔓延…… 一队士兵终于攻上城楼,可还没有站稳脚步,就被一群蜂拥而上的百姓乱刀砍成了几段扔下城去,城墙上接连滚下的礌石、滚木更是砸的敌人连声惨叫。 一次冲击,就有上千士兵倒在城墙脚下,而守城的也是伤痕累累。 牛辅看着依然屹立的汉中城墙,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敌人不过是群百姓,居然攻了一天都没有攻打下来。督战队,给我将攻城不力的那群士兵全部杀掉!”他手里的马鞭随意地指着受伤后从前面撤退下来的一群士兵。 一支骑兵队伍立即从他身后奔涌而出,挥舞着手里的大砍刀,将那群完全搞不明白情况的士兵全部斩杀。 城楼上,程昱看着渐渐退却的敌军士兵,喘了口气,可是转头看着城墙上那一群群面带惧色的百姓,心中却又是那么沉重。 敌人分成三面攻城,只留下一面,显然是想瓦解城内守军的意志。而汉中守城的绝大多数是临时征召的百姓,虽然上城墙时是一脸的激动和兴奋,可真正看到血肉横飞的场景,绝大多数人脸色都变了,几个胆小的甚至直接吓昏过去,这让程昱感到守住汉中的希望真是太渺茫了。 “军师,您还是下去休息一会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阎圃见程昱一脸疲惫,忙劝慰道。 程昱摇摇头:“敌人的战斗力和兵力都远远强于我们,虽然一时停下,但是决不可松懈。” 程昱话音刚落,对面敌阵中一阵战鼓声又缓缓想起,随即一台台蒙着生牛皮的撞车退出敌阵。第二轮攻城开始了。 “准备火油!抛石机准备!”程昱推开阎圃,忙下令准备迎战。 看着敌人缓缓进入攻击范围,程昱下令道:“射!” 城墙上空顿时飘起无数火球,犹如从天而降的陨石,带着死亡的气息滑过天空。 “嘭嘭嘭嘭嘭……”一连串急骤的声音顿时响起,巨大的火球落地后,便是一个小范围的爆炸,威力不是很大,可是炸开后那四溅的火花却是碰到哪儿就着,撞车着火了,士兵的衣服着了,战场上顿时变成了篝火盛宴,一堆堆大大小小的火球布满了战场。 “轰!”还是有许多撞车幸免于难,来到城墙下,轰隆一声撞击在城墙上。那坚固的城墙顿时石块飞溅,硬生生砸出一个洞来,城墙上的士兵都觉得身子一颤,可见威力之大。 “倒火油!快,倒下去!” 城墙上的百姓立即手忙脚乱地将一锅锅煮得滚沸的黑油倾倒下去,然后探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城下。 黑油呼啦一声浇在城下的撞车和士兵身上,呼啦一声便着了,令人心悸的惨叫顿时传上了城墙,而那群百姓只是一脸兴奋地舔舔嘴唇,看来,上瘾了。 夜幕降临后,牛辅军终于停止了攻城,开始扎营休息。 战场上依然是星火点点,不是出木材爆裂的声音,受伤的士兵能走得动的已经回到营帐中,而走不动的只能躺在城墙下着凄惨的呻吟声。 城墙上的士兵和百姓开始享用简易的晚餐,无数妇女儿童抱着食物,拎着水罐走上城楼。看着自己的亲人,许多百姓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自豪,因为他们是在守护一份幸福,家人的幸福。 失去的力量忽然充满了全身。 一个士兵忽然唱起了当地的民歌,而这声音渲染了每一个人,所有的百姓和士兵都跟着唱起来,一股力量弥漫在城墙上,这就是团结。 歌声由低到高,渐渐高亢起来,整个汉中城似乎都在歌唱,许多人眼中都噙着眼泪,他们从苦难中生存下来,幸福生活是来之不易的,既然有人要夺走这份幸福,那么就只有踏着他们的尸体前行。 程昱听着歌声,心中也感到热血沸腾。这就是汉中的百姓,他们在狼军的渲染下,充满着漏*点,不管怎样的危险都一定会克服的。他安排了夜里的城防任务,然后不放心地又巡视一遍,才走下城楼休息。 “军师,末将代表全体紫狼营士兵请战!” 程昱刚走下城楼,一个健硕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程昱抬起头,看着这位紫狼军副统领越红枫。这个女子是个羌族女子,身材高大,力气不输于一般男子。其父亲是羌族的一位猎人,越红枫自小跟随父亲在山中打猎,练得一身本领。 “你要带领紫狼军出战。”程昱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在他心中,女子当兵已经是奇闻了,治病救人还可以,这打仗的事情怎么也要参合啊。 见程昱一脸的怀疑,越红枫立即大声喊道:“军师,我紫狼士兵从加入狼军那一刻起,就是把命献给了狼军。我们绝不可以给我们统领大人丢脸。” “影儿!”听红凤鸣提到程影,程昱心中有些恍惚,一个俏丽的身影引入脑海,“唉,也不知影儿和主公怎么样了?” “军师,就请让我们出战吧!” 看着越红枫一脸坚毅的神色,程昱点点头:“从明日起,你将城里三千紫狼士兵分成三队,分别支援南、北、西三面。你们毕竟训练过,虽然是女子,也比一般百姓好点。” “谢谢军师,属下这就去准备。”越红枫一脸慎重的离开了。 阳平关里,纪严站在城楼上,看着破烂不堪的城墙,看着疲劳不堪的士兵,心中却充满坚定的信念:阳平不失,汉中安存。 第七章 血腥威吓(一) 阳平关前,杀声震天,惨叫连连,箭如雨,血如瀑,吕布军顶着城上的落石拼命向城头爬去,城楼上的守兵只是机械的搬起石块,瞄准,砸。 纪严刀削般的脸颊上还沾着点点血迹,身上更是血迹斑斑,他冷静的观察着城墙上下的情况,不时指挥士兵支援力量薄弱的地方。 这场攻守战已经持续了近四个月,吕布的十个万人攻城梯队已经变成了六个,近四万人伤残,而守城的白狼旗和黄狼旗士兵也已经伤亡过半,百姓更是死伤无数。 双方都已是强弩之末,现在拼的就是意志。已经进入深冬,如果吕布军不能攻下城池,那么一旦大雪封山,那么他们的粮草就会供应不上,到时只有撤军。 “可是真的只能撤军吗?”吕布心头焦急如焚,董卓的命令从刚开始的询问情况到现在的怒骂,吕布已经快被*疯了。他疯了,手下的士兵自然是要拼命了,所以这段时间,在纪严的眼中,吕布全军都疯了。 “将军,小心!”身旁的一个士兵突然扑上来,纪严只觉得一股热血扑上脸颊,同时一个软软的身躯倒在自己前面。 纪严扶起那士兵,一支长箭从那士兵胸前直贯而入,箭头已从背后穿出。士兵的脸上却挂着一丝开心的微笑,因为他救了狼军中的将军。 纪严从不动容的脸上缓缓流动着两滴眼泪,他伸出手将自己的黑丝披风解下覆盖在士兵身上,然后站起身来,看着城下,怒吼一声:“杀,给我杀!”箭雨、石块瞬间密集起来。狼军也疯了。 阳平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双方的士兵都已经忘记了生死,他们都只有执着的信念:攻下和守住。 汉中的守城战却是更加的残酷,面对这牛辅大军三面日夜不息的攻击,程昱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住了,守城的狼军士卒几乎死亡殆尽,现在站在城墙上的几乎全是汉中百姓。妇女和孩子也已经站上城楼,用他们那孱弱的身躯变成了汉中坚固的盾牌。 求援的信从东城门,一封一封送出,既然上庸敌人已被击溃,那么援军应该早就到了,为什么还要调走汉中的狼军,那个月狼将军究竟在干什么?程昱心中几乎开始怀疑岳亮是不是投敌了。 岳亮究竟在干什么呢?当他率领四万狼军精锐悄悄赶到南江后,并没有进入南江城,而是派人秘密叫来了南江的守将裴元绍,面授机宜后,便趁着夜色带着狼军绕过南江,消失在夜幕中。 吴懿根本不知道他们此次带领五万人马攻打狼军占领的南江是对还是错。作为益州的军师统帅,他其实根本不同意攻打汉中。 一来有趁人之危之嫌,二来他领教过狼军的厉害。如果这次能剿灭狼军,那么所有的后患都没有了,可是如果狼军不灭,那么后果是什么?恐怕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 吴懿的心特别沉重,作为一个在战场上成长起来的将领,他总觉得这次出征不会顺利。当他看到南江守将居然带着一千骑兵头扎白布出城迎战时,他也懵了。 从探知的情况来看,南江也就五千人,还都不是狼军的正规军队,吴懿本来有信心三日内就攻下南江。可是看到这一千人视死如归的装束,再看看南江城上一片苍白,他就知道麻烦大了。 看着敌人终于来到南江,裴元绍心中那个激动啊。他本来确实很担心,南江的五千士兵更本无法阻挡益州的五万人马,但是当看到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狼军精锐时,他的心安定了。他知道,立功的机会来了。 “趁着敌人阵势不稳时,立即攻击!”脑海中想起岳亮交代的话,裴元绍手中令旗一挥,一千士兵立即开始向敌营中冲去。 “他们疯了吗?”吴懿脑海中顿时跳起一个念头,而所有益州士兵心中也都存在着这样的想法。一千士兵冲击数万大军,那不是找死吗? 眼看着一千狼军就要冲过来,吴懿终于动了:“庞将军,你带领五千骑兵灭了他们。” 副将庞义立即率领五千骑兵向裴元绍率领的一千骑兵冲过去。两股骑兵队伍如同两支钢铁洪流冲撞在一起。 就在冲进益州骑兵阵营中的那一刻,裴元绍看着紧随自己身后的那个将领,开心地笑了,他知道敌人要吃亏了。 “杀!”狼军中的士兵忽然齐声吼叫起来,那声音震耳欲聋,这一千人的队伍的气势瞬间达到了顶点。 “嘭嘭嘭……”一连窜密集的撞击声,吴懿的眼珠都快掉出眼眶了。在他眼中,只见自己的副将庞义刚冲过去,地方阵营中一员将领突然赶上,手中长枪一个突刺,庞义就被戳了个对穿,然后被人挑起丈高直接甩了出去。而那一千骑兵队伍居然硬生生从己方的五千骑兵中杀出一条路,直接向后面的步兵阵营杀去。 “难道我的骑兵都是纸糊的!”吴懿看着一个冲锋,就死伤过半的骑兵队伍,完全傻了。而益州的士兵也傻了,自己五千骑兵不仅没拦住敌人,还被敌人的一千人马消灭了一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那一千狼军已然抬起头,他们手里的兵器已经换成了大砍刀,眼光中带着蔑视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益州军阵营。 “杀!”为的将领已经不再是裴元绍,如果吴懿认识狼军的猛将薛无痕的话,估计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千骑兵自然不是原来的南江人马,而是岳亮从四万狼军中挑选出的精锐死士。每个人都是抱着必死之心,跟随薛无痕而来。在他们心中,狼军的将军都不怕死,他们还怕什么? 当那股带着死气的队伍冲进吴懿的军队中时,吴懿终于知道自己三日攻下南江的想法是多么可笑了。 那股骑兵队伍就是一支锐利的长箭,一把出鞘的宝剑,势不可挡,自己的士兵已经被杀得狼狈四逃,尤其是为那员将军,根本无一人是其一招之敌。在他的带领下,骑兵队伍就这么横冲直撞地戮杀着自己手下士兵。 “传令下去,步兵散开,将他们包围起来。”吴懿看着呆住的士兵,恼火的下令道。 可是战场上的形势已经不再被他控制了,被冲乱的阵营还没来的及站稳。大地开始震动起来,吴懿知道这是大量的骑兵同时急奔驰时才会引起的,可是他并没有听说自己后面有什么支援的队伍啊? 吴懿抬头紧紧盯着声响传来的地方,可是这声音却产生了连锁反应,好像四面八方都开始震动起来。当四种颜色的骑兵队伍出现在他眼中时,吴懿的心沉了下去。 第八章 血腥威吓(二) 四种颜色的骑兵队伍,就像四把不同色的钢刀,直插入吴懿的军中,大刀在措手不及的士兵头上挥舞着,每一把刀落下就会溅起一丛血花,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青蓝两旗和赤黑两旗从东西两面不停的穿插冲锋,每一个来回就会让吴懿的数千士兵倒在战场上,再也站不起来。 狼军的凶狠根本不是益州士兵所能抗衡的,虽然人数上相差不大,但是装备上的巨大差异,士兵本身的差异,吴懿军都远远不是狼军的对手,更何况赤、黑两旗士兵都是从战场生死的搏杀杀成长起来的,他们那凌厉的气势令与他们交手的敌人胆寒。要说拼命,谁都拼得过他们。 战场上身穿土黄色甲胄的益州士兵开始胆怯了,面对这群嗜杀成性的野兽军团,他们从精神上就先崩溃了。 未等吴懿下令撤退,幸存的士兵丢下手里的兵器,开始向来路快逃去,吴懿从四色狼军冲入战场的那一瞬间,就知道结局已经注定。眼看着大势已去,他仰天长叹一声,便在卫队的保护下向巴州退去。 四支狼军队伍并没有追击那些逃走的士兵,而是围着战场开始旋转起来,从上空看去,就好像是个四色的巨大漩涡在不停转动,而这个漩涡的忠心就是冲散了敌人阵营的那一千士兵。 吴懿军中大部分士兵都没有来得及逃跑,因为他们都被圈进了这个古怪的圈中,不管哪面都是狼军的人马在飞奔驰,眼花缭乱中,锋利的刀锋就砍飞了头颅。 狼军转动的度越来越快,就像走马灯一般,手里的大刀横切出去。顿时战场上惨叫声响成一片,四道巨大的圆圈带着锋利的刀片交叉旋转着,圈与圈之间被包围的士兵如同稻草一般,齐刷刷一片一片倒下。 无情的斩杀终于摧毁了吴懿军士兵的继续战斗下去的意志,战场上开始出现成片成片投降的士兵,负隅顽抗的士兵都很快就被消灭了。 岳亮金黄战盔下,那双眼睛是那么令人恐惧,所有迎上他目光的士兵都打了个寒颤,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般。 “将所有俘虏集中起来,全部杀掉!”岳亮冷绝的命令,让身旁的几员将领心底一寒。 铁瓦格按捺不住地说道:“将军,那可是数万人啊!” 岳亮转过头紧紧盯着铁瓦格的眼睛说道:“如果南江被攻占,你认为我们的士兵现在会怎样?既然他们想趁火打劫,就要有接受死亡的心理准备。” 铁瓦格他们听了岳亮的话,没有说什么,带着一脸的狠色,带领士兵立即开始了屠杀。 黑狼军和赤狼军从就习惯了这种杀戮的感觉,在他们眼中,投降的士兵甚至还不如死去的士兵,所以他们杀俘虏是毫不留情的。青、蓝两旗的士兵先是犹豫地看着,后来终于忍受不了赤、黑两旗士兵嘲笑的目光,冲上去疯狂地砍杀俘虏。 战场的惨叫声很快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层层叠叠的尸体,鲜血如小溪般纵横流淌。除了战马的嘶鸣声,屠杀过后的狼军士兵悄无声息地默默站立着。似乎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裴元绍看着眼前的修罗地狱,脸色白,心里堵,只觉得小腿打颤,他此刻才明白,当初那些投降的黄巾士兵是多么幸运。因为他们碰到的是主公刘白,而不是这个黄金杀神。 看着血流满地的战场,岳亮冷冷下令道:“通知裴元绍打扫战场。狼军四旗士兵受伤的回南江休整,阵亡的统一交由裴元绍安葬,其余士兵立即上马追敌!” 四色狼军无人有怨言,他们整齐划一的上马,紧随着自己的统帅,快向逃去的敌人追去。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随时准备收割敌人的生命。一场屠杀让他们又成熟了不少。 对于益州的士兵来说,从南江到巴州,这原本平坦的道路,却瞬间变成了一条死亡的道路。 狼军就像疯了一般,从他们后面席卷而来。他们投降的念头还没有涌上大脑,项上的脑袋却已经跟脖子分家了。 狼军马不停蹄地从南江一直追杀到巴州城下,直杀地吴懿军尸横遍野。吴懿五万人马最后只剩下不足两千人马在巴州人马的接应下狼狈不堪的逃回巴州。 可是狼军并没有罢休,他们的军队竟然在巴州城下扎营了。许多士兵开始铸造攻城器械,一副要攻打巴州的样子,这让整个巴州都胆战心惊起来。 看着城下排着整齐阵营,却一声不吭的狼军,吴懿觉得这场战争就是一场噩梦。整整五万人马,几乎全被杀死。看着狼军马腹上挂着的那些人头,吴懿真的要崩溃了,这真的是魔鬼的军队吗?为什么他们那么无情,那么嗜杀? “将军,汉中急报!”薛无痕将手中的战报恭敬地交给了这个令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统帅。 岳亮并没有打开,将那份战报在手里掂量一番,反而笑笑说道:“这是第五份战报了,分量重了很多。看来汉中确实是守不住了。薛无痕,传令下去,将所有斩杀的敌人头颅全部抛进巴州城中,然后立即回援汉中。” 薛无痕立即开始执行岳亮的命令,他看到那些制造出来的攻城器械时就明白了,岳亮根本没有攻城的打算。因为那些攻城器械是清一色的抛石机。 “敌人开始攻城了!完了,这回死定了!”看着天空中那黑乎乎的石块,巴州的士兵几乎人人充满了绝望。 “砰!”第一个石块终于准确击中一个士兵的胸前,那士兵只觉得胸口一闷,正要感慨自己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时,却现自己居然毫无伤。他心中诧异敌人的石块怎么没有砸死自己时,四周的士兵已经开始惊叫起来:“人头,是人头。” 一颗颗人头不断抛入巴州城中,城墙上,大街上到处是人头乱滚,巴州的士兵吓傻了,巴州的百姓吓傻了,整个巴州陷入了极端恐惧的气氛中。 这应该是最血腥的恐吓了吧,据后来统计,巴州城中有上千百姓忍受不了血腥的恐吓而自杀,而城中的士兵只要一听到狼军就手脚颤,连兵器都握不住。 岳亮回头看了一眼巴州,心里暗自惋惜没时间打下巴州了,不过这一课应该会让益州刘璋接受教训了吧。他转过头,手里马鞭一挥:“目标汉中,全军出。” 狼军终于回援汉中了,岳亮心中又开始盘算着怎样给汉中的敌人一个惊喜。 第一章 绝望之间 刘白骑在马上,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他怎么也无法想象现在汉中的情形,他更无法理解岳亮为什么会在战事危急的关头,抽调出汉中所有兵力,如果汉中失守,将会是怎么样的情景,狼军之中多少人的家就在汉中,后果不堪设想。 转头看看身后已经疲惫的军队,刘白咬咬牙,命令部队继续快向汉中进军。在知道汉中几乎以百姓的血肉之躯对抗敌人的近十万大军时,刘白的怒火一下迸出来,如果岳亮无法给他一个很好的交待,那么某人的下场一定很凄惨。 汉中连带刚投降的部队共有三万多人马,刘白分拨给五千士兵给樊稠和伍习带去函谷关,分拨五千给了周仓运送各种物资去洛阳,自己带领一万步卒和从张邈处借得的五千骑兵急赶往汉中。 经过十天左右的急行军,军队终于接近了汉中,隐隐约约已经能看见远处飘起的黑烟。 “传令下去,全军稍作休整。”刘白并不急着进入汉中,毕竟战事已经过去很多天了,在没有了解汉中现在的情况前,如果贸然进入汉中,说不定就会中了敌人的圈套。 哨骑放出不久,便传来回报。 “数量过万的骑兵队伍正从南江方向飞驰来。” “几万人的骑兵队伍?”刘白不禁感到奇怪,从上庸太守董和那里了解到的军事部署情况来看,南江只有五千人马驻守,怎么会突然出现数万骑兵?刘白并不知道刘璋兵分三路趁火打劫的消息,更不知道岳亮带兵阻截南江敌人的战报,所以内心中对这股来历不明的军队不觉升起一股戒备。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枪兵在前,弓手在后,骑兵准备突击。” 随着大地的震动,刘白所率领的这一万士卒不过都是刚整编的,非战斗主力,随着越来越响的轰鸣声,许多人的脸色都变了。 刘白注目着越来越近的部队,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暗暗松了口气。 “是我们的部队。是我们自己的部队。”当看到那股骑兵铁流最前面飘动的那面黄色狼旗时,所有士兵兴奋地叫了起来。 红色,黑色,青色,蓝色,四色战狼旗帜紧随着黄旗,越来越近。 岳亮也已经注意到了这面的情况,当看清那面白色战狼旗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热流:“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老大,老大……”远远地一个声音就带着哭腔嚎叫起来,虽然这声音确实带着狼嚎般的穿透性,不过却让刘白原本的怒火全都消失了。 “老大!”岳亮从马上飞身而下,一个鱼跃,冲到刘白身边,不管四周士兵惊诧无比的目光与刘白紧紧抱在一起。 “好了,好了,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刘白轻轻拍拍岳亮的后背,看着这个脸色越成熟的兄弟,心中充满了暖意。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一声,小弟我好给你接风洗尘啊。” “你小子,还接风洗尘了,我要是再不回来。这点家当全被你败光了,老实交待,你带着四支主力都跑到哪儿去了?”刘白故意板着脸喝问道。 岳亮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呵呵,老大,你可冤枉我了,小弟可是有功无过啊。”看着刘白并不和善的脸色,岳亮急忙交待了刘璋军准备趁火打劫的情况。 “这家伙,活腻味了,看来我们是要把他吃掉了。”刘白恶狠狠说道,“好了,现在要情况是保住汉中。你带领黑狼旗和赤狼旗攻击汉中南门敌军,我带领青狼旗和蓝狼旗攻击北门敌军。这一万步兵从东门直接进入汉中,支援守城的部队中。 “老大,你那不是还有一支骑兵吗。带队的那小子好像不认识啊。” 刘白笑道:“你不认识的太多了,等打完这一仗,我慢慢给你介绍。”…… 天色已近正午,守城的许多百姓还没有来得及吃饭,敌人就起了攻势,今天这已经是敌人的第四次攻城了。 看着渐渐压近的黑压压的敌人,程昱绝望了。 此时的城墙上已经看不见多少还能举起武器的人,汉中的百姓已经完全疲惫了。 三千身穿紫色狼甲的紫狼旗女兵已经不足五百人,就连副统帅越红枫也受了重伤,抬下了城墙。 守肯定是守不住了,程昱一脸庄严的站在城墙上,手里握着一支长剑,准备实现自己当初许下的诺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轰、轰、轰……”敌人抛出的巨大石块连续不断地重重砸在汉中城的城墙上,被鲜血浸透成暗红色的城砖立即四射开来,残破不堪的城墙上终于被击垮了一段,敌人立即从那个洞口蜂拥而入。 倒在地上的百姓已经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泪水从他们的眼眶中流出,将脸上的血渍冲出一道痕迹。 “主公,昱对不起您啊!”程昱一声长叹,举起手中的长剑,横切向自己的脖子,就在这时,一声悠远高亢的号角声突然响起,这声音由慢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是狼军进攻的号角声!难道我们的援军来了!”程昱突然惊呆了,剑锋停在了脖子上。 “杀啊!”无数士兵从汉中东门冲了进来,与进入城中的敌人短兵相接。而在城外的南北两面,狼军的骑兵带着夺回家园,报仇雪恨的无穷战意疯狂地向敌人的营地冲去。 攻下城池的喜悦转眼间就成了泡影,许多敌人都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眼睁睁看着一股鉄骑从自己身边飞窜过。 “生什么事情了?”牛辅忽然现战场上的情形不对,自己的士兵刚冲入汉中城中,忽然又掉转头冲了出来,而且度更快,一副逃命的样子,而战场的左右两翼更是一团糟,无数的骑兵突然冲入攻城的队伍中,疯狂的砍杀起来,措手不及的士兵已经陷入了恐慌之中。 “将军,敌人的援军来了。”贾诩面无表情地看着战场说道。 “援军,那怎么办?”牛辅所有的自信都被士兵的惨叫声击溃了。 贾诩带着嘲笑的看着牛辅:“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投降。” “你疯了,投降。快,突围,传令全军突围。”牛辅疯狂地吼叫着,随即掉转马头拼命向武乡逃逸。 “真是白痴!”贾诩狠狠咒骂道,“敌人是以逸待劳的精锐之师,而我们是攻城疲惫不堪劳乏之兵,怎么抗衡,如果后退,往哪儿退,阳平依然在狼军手中,我们来时的路艰险无比,根本不适合大部队撤退,那跟找死无异。” 贾诩长叹一声:“唉,当初你为了争功,不听我的劝说,如果先攻下阳平,汉中有怎么会陷入这么多天的持久战里。可惜啊,可惜。” 牛辅却已经听不进去这些话,拼命召集自己的部队向武乡突围, “想跑?”刘白一声冷哼,猛然一夹马腹,冲向牛辅军大营。一支轻骑队伍却突然从身后冲出,直奔牛辅而去。 刘白不觉一愣,定睛看去,却是借自张邈的那支骑兵。这股轻骑瞬间在战场上成了一个亮点,那员将领带着这支骑兵队伍居然直接冲垮了牛辅的亲卫军,随即手起刀落,接连砍下敌军先锋大将胡车儿和敌军主帅牛辅的头颅,生擒敌军军师贾诩。 刘白都快看呆了,这个默不作声的将军居然如此勇猛,而且对战机的把握和战场形式的揣度丝毫不在自己之下,他究竟是谁? 第二章 密谋造反 当牛辅的人头高高竖立在战场上时,汉中的守卫战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早已被这场攻城战累地精疲力竭的士兵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的兵器,选择了投降。 汉中太守府内,面对着众人的怒火,贾诩面不改色地站立在大厅中央。刘白一声不吭地看着他,面色阴沉。从程昱呈现上来的伤亡统计来看,汉中可是大大伤了元气,数十万百姓几乎只剩下十来万老弱妇孺,最大的损失就是紫狼军的三千士卒,几乎死亡殆尽。 “贾诩,你可知罪?”刘白冷冷看着贾诩问道。 贾诩毫无畏惧之色地答道:“各为其主,何罪之有?” “你倒是颇有胆色,不过你已是阶下囚,身为牛辅军的主要谋臣,主子已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贾诩听到刘白提起牛辅,不禁叹息道:“想我贾诩计谋过人,却和一莽夫通行,悔之晚矣!” 刘白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你确实计谋群,但是你们的败亡是必然的。想我汉中不过区区五千士兵,其中还有三千巾帼女英雄,是什么挡住了你们十万大军进攻的步伐,是我汉中的百姓,是我狼军不灭的意志” 听着刘白慷慨激昂的说辞,贾诩的面色顿时暗了下来,低着头说道:“诩只求一死,还请将军成全。” “死容易,可是能真正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才是大丈夫,刚才我还敬你颇有胆色,没想到你却轻易求死,实在令人失望。”刘白轻蔑地看着贾诩。 贾诩听完刘白的话,诧异地抬起头,紧紧听着刘白,语音有些颤地问道:“将军,此话何意?” “自古以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先生你也是天下闻名的智者,如果就此死去,岂不是抱憾终身?如果我饶你不死,你愿意替我狼军出谋划策吗?” 贾诩虽然已经有些明白了刘白的用意,但是真正听到刘白亲口说出,还是有些愣住了。他心里明白,狼军的威势足以令天下惊动,而从今日局势来看,天下豪杰,狼军更是一股在天下争夺战中能占得一席之位的强者。降还是不降? “先生有些迟疑,是在担忧你的名誉吗?”程昱在一旁看着贾诩迟疑不定的神色,轻轻问道。 贾诩摇摇头说道:“成者为王败者寇,名誉对诩来说已经不算什么,诩只是在替我的前程担忧?” “只要先生愿为狼军效力,我情愿让出此位。”程昱立即说道。 贾诩干咳了几声,然后看着刘白,面色有些坚毅地说道:“将军,现如今吕布大军依然威胁着阳平,董卓手里握着皇室正统,狼军如果想要夺得天下,只要两条路,一是打着勤王的旗号,二是造反,不知将军您选择的是哪条路?” “依先生的意思,我狼军该走哪条路才安全呢?”刘白有些奇怪地问道。 “造反!” 大厅中的众人全都愣住了,刘白更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贾诩,半晌过后,才开口说道:“先生是要把狼军把绝路上*啊!” “偏安一隅,终归尘土。” “昔日黄巾军声势浩大,可是谋反之心却不得民心,最后以惨败收场,如今我狼军造反,难保不跟其下场一样啊!”刘白一脸忧虑的样子。 贾诩看见刘白犹豫不决的样子,内心有些急了:“将军是在怀疑我的用心,既然如此,如果将军愿意,只要交给我五千狼军士兵,我就能使天水郡及其下属各县邑归附狼军,到那时,将军就明白诩的真心了!” “好,既然先生如此说,我再犹豫,就令先生失望了。先生先去休息,五日后,五千狼军精锐必定跟随先生前去天水。”刘白立即应允道。 贾诩拜谢退下后,刘白也让众人下去休息,只留下了岳亮。 岳亮奇怪地问道:“老大,你真的答应造反啊?” 刘白笑着说道:“我们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是最大的‘造反’了,再说,现在皇帝都没有了,就算造反,还不知道反谁了。” “那你答应贾诩,给他五千精锐不是真的吧?五千精锐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更何况现在还是用人之机。” “我是在赌,用五千士兵的性命赌贾诩的忠心和天水郡。”刘白一脸的坚决,岳亮看着刘白的神色,暗自佩服:“老大就是老大,到什么时候都是老大。” 五日后,贾诩带领着休整完毕的五千狼军踏上了去天水郡的路,而攻打阳平的吕布大军在知道了三路大军就剩其一路时,也停止了攻势,退之畧阳驻守。 刘白站在太守府的院子里,深深吸了口气,数日来,安抚百姓,掩埋尸体,活着的人个个精神和**上都已经非常疲劳了,可是吕布军的威胁还没有消除,是打还是和?刘白沉思着。 “老大、老大,出事了!”岳亮飞快地窜了进来。 “什么事情?难道阳平失守了?”刘白问道。 “不是阳平失守,是广元失守了,刘璋亲帅大军*近葭萌关,而且江油也是岌岌可危。” 听完岳亮的话,刘白终于下了决定,与吕布军,现如今只能是谈和。狼军的士兵已经非常疲劳,根本无法应付来自几方面的攻打。 “主公,王允求见。”刘白正思考派谁去与吕布谈和,一个士兵忽然进来报告。 “王允,哪个王允?” 看着刘白莫名其妙的神色,岳亮干笑了几声,说道:“呵呵,老大,你还记得你派我去抢那个蔡琰吗?” “蔡琰?哦,我想起来了,都快把这件事忘了,你真的把蔡琰给抢回来了?”刘白恍然大悟。 “可不止她一个,还有他老爹蔡邕,当今的司徒王允和她的女儿哦!”岳亮的声音忽然变得暧昧起来。 刘白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你爱上她们当中谁了?不过我告诉你,那蔡琰可不行,人家可是有主的。” “嘿嘿,老大,你还不知道王允的女儿是谁吧?”岳亮一脸的贼笑。 “王允的女儿?”刘白看着岳亮色*的样子,忽然心头一亮,惊呼道,“难道是貂蝉?” 岳亮忙点点头,随即紧张兮兮地说道:“老大,你可不能跟我抢?这可是我抢回来的。” 刘白哈哈笑道:“你老大我可是已经有两位美女老婆了,这个就留给你了,不过要看那貂蝉看不看得上你呢?” “老大,只要你不跟我抢,我对我自己是很有信心的。”岳亮见少了刘白这个威胁,忙挺着胸脯乐呵呵地说道。 刘白也是十分的开心,喃喃自语道:“王允,吕布,哈哈,天助我也,这真是瞌睡送枕头啊!”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站在院子里傻笑着,一切似乎都变得轻松起来。 第三章 意外之悲 从看见刘白的那一刻起,王允的心中的波澜便没有停息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狼军的统帅居然如此年轻,更令他惊讶的是,此人目光,无形中就让人感到敬畏,这种天生就是上位者的人,他也只见过一人,那就是曹孟德。 快权衡利弊之后,王允心中忽然改变了想法。他原本是想斥责刘白一顿,大不了一死,可是,在看见刘白后,他不想就这样毫无价值地死去。 狼军这样一只有着强大战斗力的军队,如果能忠心于朝廷,那么汉室江山定能永固。现在狼军已经与董卓那贼子反目成仇,如果能借助皇帝名义,许诺以高官厚禄,那么狼军就会成为皇室的军队,那他可就是为朝廷立了大功了。 王允并没有想到,在他算计刘白的同时,刘白也在算计着他。 “阁下就是司徒大人!”刘白淡漠地问道。 “老夫司徒王允,你不过是一太守,为何见着老夫还不请安。”王允看着刘白那毫无表情的脸,顿时一肚子的闷气。 刘白笑道:“司徒大人,你是朝廷的官,可不是我狼军的官,我想你说话之前应该考虑一下你现在的处境。” “你,你太狂妄了。难不成你想造反吗?”王允气得老脸铁青。 “造反?我狼军对朝廷可是忠心耿耿,不知司徒大人有何证据说我们造反?”刘白反问道。 王允冷哼一声:“如果不是造反,为何掠夺朝廷财物?为何拘禁朝廷官员?” “掠夺朝廷财物?难不成当今天子囊中羞涩到要去扒祖宗的坟墓?要说拘禁朝廷官员,我狼军可曾不肯大人你离开?”刘白一脸的嘲笑。 “既然如此,老夫立即告辞,明日就返回长安。”王允说完,立即转头就走,没走几步,忽然又停下来说道:“临走之前,老夫有几句话要送给你。如今朝廷奸臣当道,如果将军你真是效忠于天子,老夫自然会禀报陛下,给予狼军厚待……” 刘白立即故作惊讶地说道:“大人且慢,照大人话中之意,大人不是董卓那老贼的部下?” 王允顿时两眼一翻:“哼,我王允乃是朝廷官员,只忠心当今陛下,董卓那老贼算什么东西?” “真是抱歉,我一直以为司徒大人也是董卓的人,所以不愿意与大人交谈。没想到大人一片忠心,可昭日月,我刘白真是佩服啊。大人,快快请坐。” 刘白一番声情并茂地话语,顿时哄得王允心花怒放,轻捋长须说道:“将军年少有为,难得的国之栋梁啊!” “不敢不敢,与大人您相比,卑职可是还有很多学习的地方。”刘白忙谦恭地说道。 一番互相恭维后,两人交谈甚欢,在刘白的刻意挽留下,王允便答应再停留数日,好让刘白讨教谢罪等等。 数日后,王允意气奋地带领着车队准备向长安进,当然,也带着刘白托付给他的使命,与吕布谈和。 临走之前,王允拉着刘白的手,依依不舍地说道:“与将军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老夫也没有什么可送与将军的,就把我一义女送与将军做婢,还望将军不要推辞。” 刘白一愣,刚要开口推辞,忽然想起岳亮的话,心中一动,暗暗想到:“难不成送个貂蝉给我?” “蝉儿,过来,拜见将军。” “小女子貂蝉拜见将军!”一个窈窕的身影款款拜倒,刘白瞄了一眼貂蝉,顿有惊艳的感觉,但是他心中却没有占为己有的**,摆摆手说道:“姑娘请起,司徒大人,这可不行,岂能让小姐这千金之躯留在我这莽夫身边。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唉,老夫也是难以割舍,但此去长安,前途凶险,蝉儿年轻貌美,可不能跟着老夫受罪啊!还望将军垂怜,就收了我这义女吧。” 刘白故作沉思后说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两全之策。我那二弟对司徒大人的义女情有独钟,如果大人应允,我就做主将蝉儿小姐嫁于我那二弟如何?” 王允一听,心想:“能与狼军中的二号人物搭上关系,那也不错,日后如果有需要他们帮助的地方,想来也不会拒绝。他想通后,便哈哈笑着地答应了。 送走王允后,刘白便派人通知岳亮到太守府内领人。岳亮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幸福地差点昏倒,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到太守府内。 “老大、老大,你在哪儿?” 听着岳亮兴奋之极的声音,刘白笑笑说道:“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随即高声应了一声。 “老大,哈哈,嘿嘿……”岳亮冲进来后,就站在那里不是摸鼻子,就是搓手,一副羞涩的雏鸟样,如果让他手下那些将军看见,眼珠子肯定掉一地。 “我已经把人留下了,现在就看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嫁给你了。”刘白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貂蝉说道。 “义父已经将小女子交给大人,大人如何处置,小女子毫无怨言。”貂蝉轻启檀口,语带幽怨地说道。 刘白和岳亮顿时愣住了,两人相视一眼,心中感觉怎么像是变相*婚似的? “貂蝉小姐,如果你心中不愿,只管说出来。你放心,我兄弟都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人,男女婚配,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即便我二弟对你再倾心,只要姑娘说声不,他绝对不敢为难姑娘。”刘白开解道。 貂蝉忙颔说道:“小女子不敢,小女子本就是命薄之人,能得将军垂怜,已是万幸,又岂敢说声不字?” 听着貂蝉的话,刘白和岳亮心里更不是味了,怎么越听越觉得这貂蝉好像经历过什么悲惨的事情,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这还怎么让人娶你啊? 岳亮的笑脸也僵在脸上,正正脸色说道:“貂蝉姑娘,我岳亮绝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听姑娘话音,显然并不愿意。但是我想知道姑娘究竟为什么拒绝,是不是姑娘心里有了他人?希望姑娘说出来,好让我死了这条心。“ 刘白的脸色也有些不悦,岳亮的这番话让他知道,岳亮是很在乎貂蝉的,在这强者为尊的年代,就算直接娶了你,你又能怎么样?可是这貂蝉嘴上虽没有说不同意,可是话音里却是充满怨言,实在是听着不爽。 “姑娘,你倒是说啊!”岳亮看着低头不语的貂蝉,急切地催促道,话音刚落,貂蝉却低头哭泣起来,两个大男人顿时慌了手脚,忙叫来丫环将貂蝉带下去休息。 意外之喜变成了意外之悲,貂蝉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事情?两兄弟不禁陷入了沉思。 第四章 貂蝉往事 貂蝉身世大揭秘,绝对是重大**,各位看官一定要珍藏啊! 岳亮并不知道事情的结果会这样,原本自信的神色立即变得黯淡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刘白,然后很是勉强地笑着说:“老大,原来是我太自恋了啊!” 刘白走上前,搂住他肩膀说道:“老二,别灰心,从貂蝉的神情来看,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看来她确实有难言之隐,我看还是找个机会问问她。也许解开了她的心结,她就能接受你了。” 岳亮眼神有些黯然,但是刘白的话终究是留下了点希望。 接连几日,岳亮都带着忐忑的心情在貂蝉门外徘徊,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啊。刘白终于按捺不住,亲自叩开了貂蝉的房门。 “貂蝉姑娘,就算你看不上我二弟,至少也有个理由。现在你也看见他这模样,如果不能让他死心的话,他肯定会垮掉的。” 貂蝉看着面色灰黄的岳亮,想起当初自己就是被这个英俊的将军抱在怀里掳掠而来,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她长叹一声,说道:“小女子蒙大人厚爱,但是小女子早已是残花败柳,又怎能配得上将军您呢?” 貂蝉那凄婉的语气顿时让二人心神一惊,两人立即盯着貂蝉,似乎难以相信貂蝉接着说出来的往事。 原来,这貂蝉竟然有段很不寻常的经历,她是几经坎坷才成为王允的歌舞伎。她原名叫任红昌,家住在山西祈县城外的任家庄,是村子里的大富人家。任红昌的母亲早亡,父亲任昂,膝下只有任红昌这么一个女儿,疼爱之极。 任红昌年少时便已是艳丽俏媚,可谓是绝色美人。身材婀娜多姿,两腮娇红如桃花,眉毛如弯月,延伸进鬓角,尤其是一双丹凤眼,顾盼之间,流光溢彩,令人陶醉,端庄秀气的小鼻子下,色泽红润的小嘴微微上翘,脸颊的嘴角也显出惹人爱怜的小酒窝。 任红昌十七岁那年,美名远扬,许多县城显贵人家上门提亲,可是任昂看过后,都觉得那些后生根本不能与自己娇美如花的女儿般配,一口回绝。 一天清晨,任红昌和使女到后花园赏花解闷,任红昌看见水池中那蓬勃盛开的并蒂莲,和那翩翩起舞的一对蝴蝶,再望望水中自己的孤身只影,更觉得心中清冷,呆呆望着荷池凝神…… 使女见任红昌愣愣看着池水呆,就建议出去转转,两人走出家门,来到田野上。恰逢秋高气爽,人们正忙着收割庄稼,任红昌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哪儿见过这种景色,顿时来了兴趣。她忽然看见一辆本来是用牛拉的车,却由一个身材健壮的年轻后生拉着。 车上是刚刚收割下来的稻谷,堆积如小山一般,这一车沉重的稻谷,就是一头牛拉也很吃力,可是这人双手架住车辕,很轻松地走着,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听上去口音不是本地人。 任红昌惊奇地询问使女:“这人是谁?好像不是本地人?” 使女打听后,告诉任红昌,此人是从本地来的,原本在本村乞讨,他吃得非常多,有时也帮村上的人家干活,村上的人给他口饭吃。 说话间,那人拉车从不远处经过,任红昌见他穿一身土布衣衫,仔细看却是长得非常清秀,匀称而略显颀长的身材,宽肩厚胸,一张长脸,眼睛细长,鼻梁高耸,裸露着的胳膊上肌肉棱角分明,虽然说是蓬头垢面,但却是眉眼间,英气*人。 就这么一眼,任红昌居然就喜欢上了这个后生,并且找机会让她父亲将那后生招到家中做了任家的长工。 这长工倒是很勤劳,除了田里的活,闲下来时将院子里的打扫地干干净净,任昂看了也是很高兴。任红昌对他更是关心有加,日久生情,就这么朦朦胧胧的,两人居然暗生情愫,且死定终生。 又是一年中秋,任红昌与这长工约定在后花园的亭子里见面,任红昌早到,而长工因为被任昂叫去有事,迟迟没有来。 就在此时,有两人从任家的后花园墙边经过,这两人都是村里的无赖,这无意中看见任红昌孤身一人站在亭子里,身披轻纱,如仙女一般,顿时两眼直,心神摇曳。 这二人刚饮酒,一时酒壮色胆,欲火中烧,两人一阵嘀咕,然后蹑手蹑脚爬过后墙,潜伏在花丛中向任红昌爬去。 正焦灼等待的任红昌猛然间感觉被人抱住,回头一看,却不是自己等待的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还没等叫出来,就被这两个无赖堵住嘴抬出了任家。 两个无赖将任红昌抬出十几里外的一个野店里,一个去交钱,一个看着任红昌的花容月貌,按耐不住地扑了上去。交完钱回来的无赖进屋现后,心中不满,两人便在屋里打了起来。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那长工猛地冲了进来。原来他来到相约的地方,没有看见任红昌,却见任红昌的轻纱被扯破掉在了地上,他知道处了事情,就顺道追了出来。 长工一脚踢开房门,见任红昌全身一丝不挂,雪白的玉体一览无余,两个无赖正厮打着争先恐后地往任红昌身上爬,顿时眼睛冒火,怒不可遏,上前就是一阵拳脚,将两个无赖打到在地。 看着坑上髻蓬散的任红昌,那白腻的胸乳被你拧地青一块,紫一块的,长工气牙根都舀出血来,打完后,对任红昌说道:“小姐暂且留在此地,等我将这两个流氓痞子送交官府后,再来接小姐回家。” 他们两人谁也没有想到,就此一别,却铸成大错。就在这长工刚走出店门,一个眉目和善的老者走进房内,轻轻问道:“小姐,刚才那后生可是您丈夫?” 任红昌惊魂未定地说道:“不,不是,那是我家长工。” 那老者忙说道:“哦,原来如此。刚才他委托我将姑娘送回家去,这不,连车钱都给了。” 任红昌一听,来不及分辨真假,就跟着这老者上了车。经过大半夜的惊吓,再加上马车颠簸,任红昌竟在车内睡着了。 当她一觉醒来,感觉不对吵着要下车时,那老人慈眉善目的脸色消失了,胖乎乎的脸上露出*邪的神色,伸手拧住任红昌的脸蛋,嬉笑着说:“美人儿,你上来容易,下去可就难了…… 原来此人居然是洛阳城内的人贩子,专门拐骗年轻貌美的女子,卖入娼门妓院。此人将任红昌强拉到洛阳,将任红昌重金卖给了茗香院。 任红昌起先并不知道这茗香苑是什么地方,她只是看见那小屋里的女人个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然后一些年岁不等的男人进来后,就抱着这些女人进了小屋,先是阵阵欢声笑语,后来便是说不出来的那种令人心神不宁的呻吟声。 直到一天,老鸨让她接客时,她才明白,自己在一个怎样令人绝望的地方,她疯似的哭喊着,可是老鸨根本不理睬,喊人将她捆住手脚后,扔在了床上,然后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四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在任红昌的哭喊声中,肆意将他奸污了。 从此,任红昌开始了生不如死的卖笑生涯,她那绝美的容貌和绰约的身姿,很快在洛阳城传开,成了艳名远播的京城名妓。 京城的嫖客蜂拥而至,没日没夜纠缠着任红昌,而鸨母根本不管任红昌身体如何,只是把她当成了茗香苑内的一棵摇钱树。甚至想出了一个狠毒的法子,她让任红昌每天晚上按照时辰陪嫖客睡觉。 这个法子让任红昌每天都要被好几位嫖客轮流肆意的践踏,直到一天,任红昌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偷偷跑出了茗香苑。 她拼命地跑着,跑着,直达两眼一黑,晕倒在地,醒来后,她已经在王允府内,王允并不知道任红昌的心酸事,只以为她是个失去亲人,流落乞讨的可怜女子,就将她收入府内,取名貂蝉。 听完貂蝉带着哭声地倾诉,岳亮和刘白是完全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个柔美的女子居然有这么不堪的往事,难怪她不愿意嫁给岳亮,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姑娘,真是对不起,我们兄弟唐突了。但不知姑娘你说的那位长工可有姓名,如果姑娘愿意,我们愿意帮姑娘找到他。”岳亮非常羞愧地问道。 貂蝉惊喜地抬起头,面带羞涩地说道:“他叫吕布。“ “什么?吕布!”岳亮和刘白再一次被惊呆了。 第五章 吕布情深 当听到貂蝉口中那个长工的名字时,刘白和岳亮只能是很无语地相对呆。 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貂蝉口里的吕布就是现在还虎视眈眈守在阳平关外的吕布,再说历史上貂蝉和吕布的相识那是王允安排的美人计,可现在美人计个策划者根本还没有想出这个办法,那貂蝉又怎么可能与吕布认识呢? 两人越想越觉得这事情蹊跷之极,但是从貂蝉的语气中可以看出,貂蝉绝对不是在故意找个借口推脱岳亮的爱意。 听到刘白二人的惊呼,貂蝉也很奇怪地问道:“两位大人,难道你们认识吕布?” 刘白咳咳嗓子说道:“貂蝉姑娘,我们兄弟确实认识一人,名叫吕布,不过此人乃是当今丞相的义子,武艺高强,跟你所说那人,似乎有很大不同。” 听了刘白的话,貂蝉满脸的希冀之色又消失了,看着她泪痕满面的模样,岳亮心中顿时升起一股痛感,他忙开口道:“你别失望,也许那个吕布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吕布,至少见上一面再说啊。” “也对,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就交给你了,岳亮,你带着貂蝉快赶去阳平关,防止司徒大人说服他撤兵,那就无法确定了。”刘白看着岳亮双目中难掩的情意,只能顺水推舟。 而就在此刻,王允等人已经越过阳平关,进入畧阳吕布军的营地。对于王允的突然出现,吕布感到有些棘手。 照理来说,王允能被敌人释放是件好事,可是王允带回来的却是狼军要求和谈的消息。虽然吕布知道此次征讨汉中的战事已经使得双方是两败俱伤,可是义父董卓并不曾给自己撤兵的命令,如果自己擅自做主,想到董卓那阴狠的眼光,吕布也觉得心寒。 就这样,吕布将王允留在了大营内,既不说派兵护送他回长安,也不商议什么和谈的事情,每天就是带着兵马*练。 “报将军,敌方有信使到。” “信使?”吕布疑惑地看着报告的士兵,喃喃自语道,“难道狼军真的要和谈吗?” 如果吕布认识岳亮的话,也许他会很惊讶,因为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信使正是狼军的二号人物岳亮。 岳亮在护送貂蝉到阳平后,先是让带来的士兵接替了伤亡惨重的白狼旗和黄狼旗士卒,让纪严带着伤残士兵回汉中休整。而他自己却在安排好一切后,亲自到吕布营中拜访。 “阁下就是吕布了?”岳亮看着正中坐着的那员将领,朗声问道。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信使居然敢直呼我们大将军的名字,来人,拖出去斩了!”听到岳亮放肆的称呼,营帐内的几位将军顿时一脸愤怒地拔出剑来,指着岳亮喝骂。 吕布却是很冷静地摇摇手,示意部下安静下来,然后冷冷看着岳亮说道:“如果你今天是来和谈的,那就请回去,如果是来侮辱本将军的,那么就留下你的头来。” “哈哈哈……”岳亮仰面笑了起来,然后摸摸鼻子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本人既不是来谈判的,更不是来侮辱你的。那可就不知道你要怎么做呢?” “那你先说出你的来意吧。”吕布有些动怒,他戎马生涯中,还真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信使。 岳亮看着吕布说道:“今天我来,如果事情办成,对你来说是件喜事,对我来说,是件伤心的事,但不管怎样,总要给个位置让我坐着说吧?” “哼,你确实很有胆量,如果今天是件喜事,那本将军就饶你一命,如果不是,那么你就不要伤心着回去了。”吕布语带威胁地看着岳亮。 岳亮看看四周的将军和士兵,然后又看看吕布说道:“这可是件私事,我看还是我们两人商谈的好。” “哼,你不会是狼军派来的刺客吧?”站在一边的高顺忍不住说道。 岳亮也不认识他,只是看着吕布缓缓说道:“任红昌!” “你说什么?”吕布猛地站了起来,大步冲了过来,丝毫不顾部下的阻拦,就这么傻傻盯着岳亮,“你,刚才说谁?” 看着吕布激动的神情,岳亮心中却突然轻松了,貂蝉原来和吕布真的早就相识。 “你,你快说,小姐在哪儿?”吕布有些恳求地问道,手下的部将却早已惊呆了,他们跟随吕布多年,却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吕布,你很有福气。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有一个女孩子始终爱着你。”岳亮叹了口气,“任小姐现在改名叫貂蝉,正在阳平关内。” “她在阳平关,快,快带我去见她!”吕布猛的抓住岳亮的手,就向外跑。 “将军,不可如此轻率!” “将军,您可不能轻信了此人的谎话啊!”吕布手下众人忽然现情况居然陡转直下,忙冲上来拉住吕布喊道。 吕布神色中却充满了兴奋地说道:“不,他不会骗我,不管是红昌还是貂蝉,他肯定是我认识的小姐。我对不起她,我一定要去见她。” “将军,我们陪你一起去。”部将见劝不住吕布,忙请求道。 “不行,你们必须留下,我此去如果没有回来,军中一切就由高顺做主。带着部队护送司徒大人回长安。” “大将军……”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吕布说完后,立即奔出营帐,骑上赤兔跟着岳亮向阳平关内奔驰而去。其营帐中的士兵都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只是看着自己的主将莫名其妙地就这么跟着别人跑了。 阳平关内一所屋子里,一个绝美的女子带着期盼的神情在等待着,真的是自己爱着的那个人吗?他真的成为了一名大将军了吗?他还认得我吗?他还爱我吗?…… 吕布军中的一所营帐里,一群神情冷酷的士兵默然坐着,领头的一人低声说道:“头狼传来消息,今晚配合大军行动。先烧吕布军粮草,扰乱敌人的军心。大家右臂绑着白布条以便相认。”其余众人默然点点头,立即四散而去。 这群人自然就是吕布军刚进入汉中地界时,趁乱悄悄潜伏进来的那一百多狼军士兵(见第九卷第三章吕布初现),他们就这么默默等待着,直到这一刻,他们动了,而这一动,就注定了吕布军灭亡的下场。 第六章 有得有失 夜色有些凄迷,山区里就是容易起雾,今夜的雾似乎大了点,吕布军营中的士兵都很茫然地躲在帐篷里烤火,主将的离开,让很多人心中都失去了支柱。 哨楼上的一个士兵看着寂静的营帐,忽然举着手里的火把挥动了三下,然后将火把插进哨楼的缝隙里,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雾气中。 高顺躺在床上,睁着双眼,面无表情地盯着帐篷顶,心里却是波澜起伏。从跟随吕布以来,他一直很敬佩吕布的武艺,但是吕布的许多做法却让他难以接受,就像今天的不辞而去,轻易丢下数万将士的身家性命,这显然不应该是一个军中主将做出的行为。 从吕布离开起,高顺就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冥冥之中,似乎有些事情注定了结局。这场战争似乎也如此,从开战以来,他就没有一丝激战的兴奋。 外面忽然之间一片通红,士兵的救火声骤然响起,等高顺冲出营帐,抬眼四顾时,他心中升起一股无力的颓废感。兵营中已然是一片火海,很显然敌人早就布置好了一切,想来兵营的四周早已被敌人围得铁桶一般,在这深夜里,雾气朦胧,要说安全突围,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这么结束了吗?”高顺看着奔走救火的士兵,几滴眼泪缓缓从面颊流过。 阳平关内一座还算完整的屋子里,吕布狠狠盯着对面的岳亮,从岳亮淡笑着开始自我介绍起,吕布的内心先是惊讶,然后是佩服,接着就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 “任何人都不可以用任小姐的消息来欺骗我,如果你是一个武士,就接受我的挑战!”吕布脸色铁青,紧握着手里的画戟说道。 岳亮捧起酒杯,眼神深邃地看着吕布说道:“这场挑战还是免了,因为我可没有骗你。貂蝉小姐,你还是自己出来吧,免得有人不放过我。” 岳亮话音刚落,室内就传出一声轻轻的羞怯的应声。吕布顿时如雷击一般,猛地站起身来,死死盯着垂帘。只见珠帘掀起,先是闻到淡淡的兰芬香气,然后婷婷袅袅走出一女子。 啊!是她!吕布一下愣住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在这里!他用力眨着眼睛,人并没有消失,这一切都是真的! 几乎在同时,从珠帘里走出的貂蝉也猛地僵立不动,两眼直直盯着吕布。啊,是他!真的是他。尽管吕布身着装束和在任家庄时判若两人,在任家庄时,粗布衣裤,现在是身穿鲜丽的粉红绣金官袍,头上束紫金冠闪闪耀人眼目,但他那魁伟的身躯和那清秀的面庞,貂蝉是深深映在心底,嵌在脑海中的。 吕布和貂蝉差不多同时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但却都没有出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貂蝉想不到他时刻惦念的心上人,神奇般地站在自己面前,她惊喜地如在梦里,吕布何尝不是如此,他见那在梦中时时看见的,令他魂牵梦绕的任小姐奇迹般出现在眼前,眷眷情愫,百感交集。 岳亮无言的看了一眼两人,心头先是一阵失落,随后笑笑,轻轻走出了屋子。他抬头看看天,喃喃说道:“人生就是如此,有所失有所得。”然后悄然隐入黑夜中。 岳亮一走开,吕布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前握住貂蝉的芊芊玉手:“小姐,你怎么会到了这里,你可知道我找得你好苦啊!” “我……”话到嘴边,貂蝉忽然想起了自己那段不堪回的经历,连忙岔开话题说:“不要叫我小姐,我现在叫貂蝉,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那天,当我回到店里时,却不见了你的身影,我了疯地找,就是找不到。后来我就从了军,现在已经官拜大将军,被封为温侯……” 吕布紧紧握着貂蝉的手,觉得是那样滑腻温馨。貂蝉那隆起的丰乳紧贴着吕布的胸膛,那弯弯的眉毛下两只勾人魂魄的大眼,溢光流彩,朱唇启处,露出碎玉般的牙齿。尤其是那微微扬起的光洁的前额,让吕布难以抑制地亲吻着。 吕布在任家庄时,每夜都思念着貂蝉的容貌,在那乡野小店救她时,也曾经看见过她洁白如玉的身体,而如今这思念了无数日子的躯体却真实地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吕布沉醉了。 当吕布和貂蝉终于控制不了,在无人的屋子里翻云覆雨,一夜的缠绵,天亮后,床上尽是大战后的狼藉,吕布依然拥着貂蝉沉沉睡着。而在畧阳,吕布的大营中也是一片狼藉,可是幸存的士兵们从昨晚就没有睡好,他们茫然看着四周黑压压的军队。 狼军,只不过不是与他们交战的狼军,而是让他们风闻丧胆的赤狼旗士兵,以及两支没有见过的身穿青色和蓝色战甲的士兵,他们终于知道,狼军,真的有七支。 当岳亮带着貂蝉来见吕布时,刘白心中一动,立即带着赤、青、蓝三旗士兵连夜赶到阳平,并且悄悄潜伏到吕布大营的四周。即便吕布不走出大营,他也难逃败亡的命运。 一切都结束了,正如高顺所预料的一样。手下的士兵看着黑压压一片的狼军,漠然放下手里的兵器,走出大营,投降了。就连吕布手下最精锐的虎豹骑也因为吕布的离去失去了突围的勇气。 刘白开心地看着投降的士兵一排排被押往阳平,一个美人计,一把火,就这样让剩余近五万的吕布军全部俘虏,而狼军却未伤一人,这显然是汉中交战以来最为令人欣慰的战果。 “主公,属下暗狼小队一百零八人,不辱使命,全部安全返回。”看着眼前这只脸上充满兴奋的暗狼小队,刘白从马上一跃而下,走到队伍前,大声说道:“好,你们都是我狼军的好男儿,你们此次战争立下了汗马功劳。回到汉中,全部重赏。” “谢谢主公!谢谢主公!”暗狼小队的一百零八士兵欢呼着。 被俘的吕布军士兵听到这里的欢呼声,看着这里,心里却充满了疑惑。为什么他们都垂头丧气地被看押着,而那群跟他们身穿同样盔甲的士兵却是在欢呼。 高顺和数员被俘的将军却是明白了,原来这一切早就在别人的算计中,狼军,果然如狼一般,不仅是凶狠,也是非常的狡猾。 今天有事,更新慢了,特此道歉。 第七章 不降则死 鸡未啼,天未亮,阳平关内却已经是人声鼎沸,残破的城门前,两股人流交叉而过。 一队是重新开赴畧阳的士兵和工匠,畧阳毕竟是狼军最重要的军事仓库,不管是武器装备还是经济来源,畧阳都是狼军目前最为重要的军事基地。 作为战胜方,不管是狼军士兵还是汉中的百姓,都是满脸笑容;而另一队士兵却是垂头丧气,满脸灰败。许多士兵眼中没有战败的颓废,反而充满着不服和愤怒,这也学是因为他们在几乎没有战斗的情况下就被俘了。 刘白看着城楼下的士兵,忽然想起什么,向身后的岳亮低声吩咐了几句。岳亮先是有点迷糊,随即恍然大悟地直点头,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乐颠颠地走了下去。 天色渐渐亮了,阳平关在阳光的照射下,一扫战争中的肃杀和颓败,破旧的城墙上血腥依然存在,这让城墙变得格外壮丽。 在吕布和貂蝉的房前,高顺和许多官兵都带着不解的心情站在房前,默默盯着那紧闭着的房门,谁也不知道狼军为什么会把他们带到这里。 那扇门终于在吱呀声里打开了,随着两个人影的出现,不管是高顺等将军还是身后的士兵全都怔住了:吕布敞着衣服,坚毅的胸膛上紧紧依靠着一个绝色的少女,那少女虽然是淡颜素装,但是那因为看到门外如此多的士兵而惊呆的脸庞,依然让这些热血男儿心中都感到无比的震撼。 “将军……”许多士兵眼中的不服消失了,怒恨忽然之间变成了茫然,许多士兵的眼中忽然涌出了眼泪。 “你、你们……”吕布也完全傻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麾下的士兵会出现在他的房前,而且从四周戒备森严的狼军士兵来看,自己的大军可能已经完全覆灭了,因为站在他眼前的是麾下的所有将军和豹骑营的士兵。 “将军,完了,全完了……属下辜负了将军的嘱托,当一死相报。”高顺双目含泪,哽咽着说完就拔出佩剑要自刎。吕布猛地冲上前,手腕一伸,就夺下了高顺手里的佩剑。 “这不是你的错,是奉先辜负了你们!”吕布看着这群一直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士兵,心中充满了愧疚。 “既然你们都已经见面了,我也就不再绕圈子了。是降是死,你们自己选择吧?”刘白带着一众狼军的将军出现在人群后面。 “卑鄙!无耻!”看着刘白和岳亮,吕布和他手下的武将都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们。 “哈哈哈,战场之上,不就是你死我活的争斗,胜者王侯败者寇,你们输了就要服输。”刘白不以为然地嘲笑道,“再说了,是你们的主帅自己难过美人关,这又没有人强迫他非要单枪匹马闯入我阳平关内?” “哼,现在你想怎么样?”吕布一脸愤然。 “我刚才不是已经跟诸位说清楚了吗?不降则死!”刘白一脸的淡然,环顾众人后冷冷说道。 “死?你以为我们会怕死吗?”高顺一脸愤怒地吼叫起来。 “这位将军倒是令人敬佩?吕将军可都给我介绍一下啊?”刘白并不认识高顺,见此人颇有气概,不禁奇怪地问道。 未等吕布开口,高顺高声道:“哼,本将军高顺,要杀要剐,本将军绝不哼一声。” “高顺!”刘白心中一动,此人绝对是个军事人才。虽然其武艺在这高手辈出的时代算不上什么,但是其率领的陷阵营,冲锋之下,无阵不破。在战场之上,绝对是个能左右战场形势的变数。而且此人一身正气,悍不畏死,如果能让此人心甘情愿为狼军效劳,绝对是一重要臂助。 “依阁下的语气,是宁死也不愿意效忠我狼军了。”刘白冷冷说道。 高顺一声冷哼做了回答,刘白脸色一冷:“既然如此,那就成全将军吧。来人,拖出去斩了。” 刘白朝身旁的典韦和许褚使了个眼色,两个猛汉立即心领神会地冲上前,抓小鸡似的将高顺拎了出去。 很快,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送了回来,更恐怖的是,典韦和许褚那一身的鲜血,如杀神一般,那凶狠的目光还不时扫过吕布麾下的将军和士兵,很明显地在暗示:“不降则死!” “还有要以死拒降的吗?”刘白冰冷的声音让每个人的心中都寒。 在吕布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那群降将自然也不敢先出声。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转到了吕布身上。 吕布看着手下众人的目光,只觉得嗓子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离开居然会直接导致了全军覆没的结局,而这结局来的如此突然,几乎让他没来得及反应。 不降则死!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自己的爱将居然就这么会杀了,如果自己不降,结局肯定也一样,可是一旦投降,那自己在这群下属的心里又会变成一个怎样的人? “将军,您还是降了吧!”在吕布难以决定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吕布一转头,心神便已经陷入了貂蝉那温柔似水的眼神里,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我降!” “我等愿意追随将军!”一众被俘虏的人立即松了一口气,全都大声说道。 狼军众人全都轻蔑地笑了笑,刘白也不安抚这些刚投降的将军和士兵,只是轻轻对身边的岳亮说道:“吕布军士兵只选精锐打乱后充实到狼军中去,剩余的分散各地做劳工。另外,高顺送到汉中去,交给老三处理。” “吕布和这群降将怎么处理!”岳亮看着满脸沮丧的吕布。 吕布此人是留还是杀?刘白心中也是难以作出决定,杀之可惜,毕竟是绝对的武道第一高手,可是留之怕反,此人反复无常,如果他日背叛狼军,那么会造成怎样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思考了一会后,;刘白低声吩咐道:“吕布先留着,让他过过这甜蜜的小日子吧。那群武将另作一批送到汉中交给老三,能用则用,不能用则杀。” 对于刘白来说,剩下的武将来让他看得上眼的一个也没有,最多也就练个兵,守个城而已,真正能带兵打仗的也就高顺和吕布。 “剩下来的就是该全力对付刘璋那小子了!”刘白冰冷的眼神转向南方,身后一干武将立即兴奋地吼叫起来。对他们来说,只有战场上血腥的搏杀才能让他们感到兴奋和幸福。 第八章 阎王血劫 对于狼军来说,从创立以来就是风雨不断,只是这一年却是特别的危险,一个处理不好,就会让新生的狼军夭折。而如今狼军虽然损失巨大,但毕竟没有伤到根本。 董卓三十万大军攻打汉中,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全军覆没,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四方,天下群雄无不为之震惊,对于狼军的评价和提防不由提升到极点。 在无法估计狼军真正实力的情况下,各路诸侯谁也不敢对狼军先下手。董卓先是惊呆了,然后便是大雷霆,四处征兵拉夫,准备再次兵攻打汉中。但是对狼军来说,董卓失去了吕布以及三十万精锐,就算再凑齐几十万大军,也只是乌合之众。 狼军目前要任务就是击退刘璋另外两路军马,同时重建汉中城,安抚汉中百姓,厚葬为了保卫家园而牺牲的狼军战士和百姓。 汉中的危机解除后,狼军士兵都已经成熟了,只有上过战场以后才能真正成为一个合格的士兵,每个士兵心中对战场的恐惧已经随着自己身边兄弟的倒下而荡然无存,血与火的洗礼让每个人心中充满了杀戮的**。 刘白等人安抚民众和士兵后,也都为此感到忧虑,他们并不希望自己的士兵成为杀戮的机器,他们应该为理想而战,而不是为了对鲜血渴望而战。虽然号称狼军,但他们有家庭,有子女,他们是人,而不是狼。 人就要有人性,一群心态扭曲的士卒在以后的战场上会做出怎样可怕地事情来,他们是知道的,那就是一群丧失了理智的人形野兽,那血腥的一幕会摧垮无论多么坚韧的神经。 就在刘白为此而忧虑的时候,岳亮一脸惊恐地冲了进来,高声喊道:“老大,不好了,老三疯了。” “疯了,怎么回事?”刘白心里隐隐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他带着一队士兵正疯狂地杀着俘虏。” “什么?”刘白一脸震怒,立即带领所有将军前去校场。 岳亮没有说错,纪严真的疯了。当刘白和所有将军看着眼前的一幕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城南一处俘虏营内已经变成修罗地狱,鲜血汇成了小河,所有的俘虏都变成带着余温的尸体,而在尸体旁边,一群群手握屠刀的士兵正傻傻看着一个还在砍着尸体的人,那人是纪严,他此刻一身的鲜血,手里的刀已是残破不堪,可他毫无感觉一般,只是一下一下砍着眼前的那具血肉模糊地尸体。 “住手!”刘白一声怒喝。 纪严似乎没有听到,就那么一下一下砍着,血肉横飞,许多士兵已经面色惨白,虽然他们也参加了刚才的屠杀,可是这么砍一具尸体,谁也受不了。、 “老二,老五,把他拿下。”岳亮和鲁梗立即冲了过去,未等纪严有所反抗,两人就将他摁到在地,可是纪严依然拼命挣扎着。 刘白沉着脸走过去,直接一脚踹在了纪严的脑袋上,将他踹昏后,便离开了。身后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士兵。 汉中太守府内,狼军中排的上名的几乎全部到齐,虽然人数不少,可是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不希望我的士兵变成一群杀戮的机器,他们在战场上应该保持理智。可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将军却做出了如此血腥的榜样。”刘白黑着脸看着手下的将军们。 这些家伙几乎都是把杀人当儿戏的,但是他们都能保持理智,纪严本来就是个面恶心也不善的主,士卒如此的好杀,那是在多么严格的纪律下生成的。 冷静下来的纪严眼神有些空洞,一个下午,似乎憔悴了很多。他看了看刘白,又看看旁边几人,然后低着头一声不吭。鲁梗是一脸不以为然,这家伙本身就是一个杀神,鲜血才能让他感到兴奋。而刘白的斥责,让这些将军们都知道此刻不是随便说话的时候。 纪严其实也明白自己错了,他这次是个极其凶残的侩子手,可是对敌人的仁慈,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吗?这句话好像就是老大说的,可是为什么老大现在又变了。在残酷对待敌人时,虽然知道即将失去的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但自己心中却没有一点迟疑。 “老大,你的心软了。”纪严那冰冷的声音让所有人心头一跳, “老三,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不一样了,我们要做的不再是单纯的杀戮,这样失去的是人心,是以后战争中更多的伤亡,你对俘虏的屠杀那只能是带着仇恨的报复,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刘白一脸怒气。 听着刘白的话,岳亮有点不自然的摸摸鼻子,他此时有点同情纪严了,想想他,不管是在上庸击败李傕和郭汜,还是在南江追击吴懿部队时,都是以绝对血腥的手段威慑敌人的,好在老大没跟自己在一起,不然自己早就被骂死了。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刘白开问道,“兄弟之间,用不着遮掩。” “我……”纪严嗫嚅着,抬起头看看,又低下头不吭声了。 “有话直说,这里没有别人。”刘白环顾着四周的将军,许多将军眼中透过一丝感动。 “老大,我看着那些俘虏,我的脑海中就浮现了那满身鲜血的士兵,那些被屠杀的百姓,血色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血似乎全都燃烧了起来,手里的刀就挥舞起来,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光这些人。”纪严沉默了一会,终于说出来了。 “血劫!”纪严刚说完,刘白心中就愣住了,一个令他恐怖的词语瞬间冒了出来。他明白纪严为什么会这么做了,这种情况在他们七个人中早就出现过。 其实刘白和鲁梗、程影早已经经历过了,但是这种血**望一旦产生,就好像吸毒一般,只要一接触到血腥,就会疯狂地杀戮,直到全身精疲力竭,可是一旦克服了这种**,那么整个人就会像脱胎换骨一样,不管是体力还是武技都会达到一个新的层次。 “老三,你应该记得血劫这个当年令所有士兵心怯的病症吧?”刘白的声音平静了下来。 “老大,你是说我也得了血劫?”纪严一脸的诧异。 “是的,你说的症状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你也知道这种病只有靠你自己才能克服。你把你手里所有的事务全部移交给程昱。你去找华佗师傅,也许他能帮助你。”刘白看着纪严离去的声音,叹了口气,随即目光转向墙上的军事地图,目光瞬间变得冰冷…… 武乡,狼军真正建立的源地,无数白绫纸花将整个武乡变成一个白色的海洋,整个汉中的狼军战士和整个汉中的百姓都面带哀痛,默默为死去的战士和百姓送行。 刘白一脸肃穆地看着高台下的士兵和百姓,缓缓开口道:“今天,是个既高兴又悲伤的日子,高兴的是我们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终于击退了敌人,悲伤的是我们许多英勇的战士,我们无数可爱的父老乡亲,他们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他们是最可敬的,今天,他们去了,但是他们将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让我们永远记住他们的名字,永远记住今天,从今往后,武乡,就是英雄的墓地。” “现在,就让我们的英雄们安息吧!葬礼开始,奏乐、敬礼!”在悲哀的音乐声里,所有狼军士兵面色肃然,庄严举起右手齐眉,含泪的目光缓缓随着一樽樽灵柩移动。而许多的百姓早已失声痛哭,许多失去亲人的百姓紧紧抱着亲人的棺木。 葬礼结束后,人群并没有散去,因为在今天,狼军的黑狼和赤狼旗士兵将在刘白的亲自率领下奔赴广元,青狼和蓝狼旗士兵在岳亮的率领下支援江油。 纪严和鲁梗二人留在汉中整顿损失过大的白狼、黄狼和紫狼三旗士兵,同时对失去亲人的所有百姓进行抚恤放,狼军所有战士全部记功一次,胸前表示战功的星星颗数或等级都依次增长,战功卓著的另行封赏。 此次跟随刘白出战的除了典韦和许褚二人,还有就是令刘白大为赞赏的那员张姓猛将,跟随岳亮出战的就是跟岳亮混的比较熟的铁瓦格、弥得以及岳亮麾下第一爱将薛无痕,张任负责畧阳建设,张颌和耿武去南江,等候汉中白狼和黄狼旗重组后,随时带兵攻击巴州。 刘白已经下定决心,为了免除这种后院失火的事情再次生,只有将刘璋的势力消除,占领整个益州,狼军才能安心向其他势力伸出锋利的獠牙。 第一章 将中之将 “老大,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放吕布那家伙回去啊。那不是放虎归山吗?”本来应该帮助纪严在汉中整顿兵马的鲁梗,应是死缠烂打跟着刘白出战。 刘白环顾众将领,现众人眼中都有这样的疑惑,毕竟吕布武艺高强,骁勇善战,毫不容易抓住他,*他投降,却又令人无法理解地放了他。 “想必大家都有这样的疑问?”刘白笑笑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理由大约有三,第一,吕布是董卓的义子和爱将,我们留下他,只会让董卓更加愤怒,现在我们的目标是刘璋而不是董卓;第二,吕布此次是保护王允回长安,王允此人工于心计,且对汉室忠心耿耿,临行前与我商定一计,如能成功,董卓军必然大乱,那就暂时缓解了我们和董卓军的正面抗衡,吕布护送,便是计谋的开始;第三,此次虽然我们成功俘虏了吕布军大部分人马,表面上他们都跟随吕布投降了,可是只要吕布还在,他们的心就永远不会真正归顺我狼军。现在,相信大家也都明白了吧。” 众人立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鲁梗却依然有些疑惑:“老大,既然有这么多顾虑,杀了他不是一了百了,把那小子放回去,以后还不是照样跟我们作对。老二让你把他那相好的扣下来,你又不肯,那小子可是白眼狼,跟咱们可混不到一起啊。” “你小子跟着老二都变坏了。”刘白摇摇头道,“那貂蝉不过是一苦命女子,毫不容易找到她所喜爱的人,我们如果用这样一个弱女子作为要挟吕布的工具,那我们还算是英雄吗?” 鲁梗立即点点头:“老大还是你英明,吕布那家伙走了也好,省得我还要把赤兔马还给他,哈哈,那马还真是帅啊!” 吕布被俘,他的赤兔马自然被狼军所获,狼军之中也就只有“血狼”的称号能与其般配了,鲁梗得到赤兔那是爱不释手,几乎要抱着马睡觉了,可惜马是站着睡的。 “好了,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如何击退刘璋的中路大军。”刘白面色一整,回到主题。 “老大,你说我们这次攻打刘璋,是打退他们,还是直接灭了他们。” “灭了!”刘白毫不掩饰这次作战的意图,“既然他们想要落井下石,那就要有觉悟承担我们狼军的怒火。” “哈哈,老大,我已经等不及了,快,我做先锋,抢地盘去。”鲁梗兴奋地搓着大手,眼光之中充满了杀戮的**。 刘白哈哈笑了起来:“你小子鲁莽冲撞,先锋还是让给其他人吧。张将军,不知你可愿意担任本次作战的先锋。” 刘白看着那从张邈处借来的张姓将军,对于这位将军,刘白很是看重。此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胆略过人,对于战场形势的把握非常准确。这样的人才,刘白自然不会放弃,所以硬是将他留了下来,并且将他率领的骑兵全部换上了狼军精良的装备。 “末将愿往。” “对了,张将军,自从你义助狼军以来,战功卓著,但是我等一直不知道将军大名,不知将军可否告知。”因为战事紧急,所以自从此人跟随狼军以来,居然无人问及他的姓名。 “在下张辽,字文远。” “你说什么?”刘白猛然站了起来,一脸惊呆地看着这个默默不语,却突然语出惊人的张姓将军。 众人似乎都不明白刘白为什么会如此失态,张辽也是一脸奇怪的神色,根本不明白刘白为什么听到自己的名字会如此激动。 刘白已经冲到张辽面前,双眼紧紧盯着张辽,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真是张辽!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白激动地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张辽更是莫名其妙,也是一脸紧张地说道:“在下,末将,这个……”张辽看着刘白也有些说不出话了。 “老大,你怎么了,失心疯了啊,你别吓我啊。”鲁梗见两人都是傻傻的,说完立即伸手拍拍刘白的脑袋,这个动作立刻把其余的将领吓呆了。这个时代,就算再亲密,也有个长幼尊卑。别说看见,谁又听说过敢拍自己主公脑袋的属下。 被鲁梗这一拍,吓呆了四周的将领,但刘白倒是惊醒了,他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笑道:“张将军,失礼了,失礼了。” 众人重新回到各自座位后,刘白问道:“张将军,你可是一直在陈留张太守处任职?” 张辽点点头,奇怪地问道:“将军,为何有此一问?” 刘白说道:“那将军可曾追随过吕布?” “只闻其名,并不曾为其效力。” 其实也难怪刘白如此激动,又问了这么多想要证实张辽身份的问题。张辽,字文远,三国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不仅武艺高,而且谋略过人,从出现就一直跟随吕布,直到吕布被曹*所杀后,才归顺了曹*,被曹*称为五子良将之。而现在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麾下,而且从没有跟吕布回过面,这可就难怪刘白感到迷惑不解了。(注解1) 刘白的内心充满了确认后的喜悦:“张将军,恕我冒昧地问一句,虽然你是我从张太守处借来,但是我真心邀请将军你能加入狼军,与我等一起征战天下,抛洒豪情壮志。” 张辽毫不犹豫,跪倒在地朗声说道:“主公雄才大略,辽其实早已有心归附,只是怕主公不接受,所以一直不曾开口,今日蒙主公诚邀,定当为主公霸业效犬马之劳。” “好!好!好!有文远相助,灭了刘璋何异吹灰。五子良将之,将中之将,文远啊,你可是给我一个很大的惊喜啊!”刘白笑得那时满脸开花啊。 众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刘白知道了张辽的名字后如此高兴,但是主公开心,属下自然高兴,众人一阵欢笑后,便开始商议如何给刘璋一个“惊喜”…… (题外话)其实张辽并不是一出现就跟随吕布的,他其实一直跟随张邈,后来吕布杀了董卓后,又被董卓手下大将赶出长安,他见曹*正在征伐徐州,便从张邈处借兵占领了曹*的兖州,张辽就是那时被他从张邈处借来的。 第二章 诱敌之计 刘璋看着手下一群默不作声的文臣武将,心中充满了沮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狼军居然全歼了董卓的三十万大军,而且如此迅地整军来对付他们。 “各位,现在狼军主帅刘白已经亲自率领两万狼军*近广元,据探子回报,这两万狼军就是狼军中最为精锐的赤狼军和黑狼军,其冷血好战、悍不畏死。”刘璋顿了顿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而且刚得到消息,我们攻击南江的部队几乎全部被狼军屠杀,虽然我们现在已经占据了广元和江油,但是大家不要忘了,这些地方本来就是我们益州的地方,现在我们不过是拿回来了。现在面对狼军,大家说说该怎么打败他们。” 刘璋说完后一脸期待地看着各位属下,希望他们能给自己出谋划策,可是等了好一会,文臣议论纷纷,武将默不作声,谁也没个主意。 “你们倒是说话啊,当初劝我乘机攻打汉中的是你们,你们那么多理由,现在狼军进*,你们都哑巴了吗?”刘璋终于按捺不住,一脸愤怒地吼道。、 “主公,您别生气。属下觉得狼军虽然打败了董卓的三十万大军,但肯定已经是元气大伤,所以这次不过是两万狼军前来迎战,想我数十万大军难道还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广元一带山高路险,并不适宜骑兵冲锋,而据末将所知,狼军这黑狼和赤狼军都是骑兵,在这里根本没有用武之地。”武将吴班说道。 “那不知吴将军有何妙计能够击败前来迎战的狼军?”刘璋等了半天,终于听到有人出来讲话,就像找到一根主心骨,忙追问道。 “主公,其实我们只要坚守不出,待狼军粮草殆尽,必然退兵。那时我们在乘势出击,必然能击败敌人,只要狼军两大主力战败,狼军必然不战而逃,那么我们就可以将狼军消灭,占领汉中。” “哈哈哈,将军此言简直就是痴人梦话,想那狼军能以数万人马击败董卓数十万大军,难道是运气好吗?我们攻打南江的军队五万人马,最后只剩下几千人马失魂落魄逃回巴州,难道将军的族弟吴懿将军会如此无能吗?”吴班话音刚落,与狼军交往多次的黄权立即冷笑着说道。 吴班听了黄权的话,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只是安慰一下刘璋而已。 “那依公衡(黄权字公衡),该当如何?”刘璋见黄权不同意吴班的意见,忙询问道。 “依属下看来,狼军此来不过是要阻挡我们继续攻打汉中,这一做法反而说明狼军损耗过大。只要我们上下一心,奋勇作战,定能击败狼军。但是我们不能轻敌,必须派遣得力武将,才能稳*胜券。”黄权一番言论,其实实质性的办法一点也没有。 刘璋沉思了一番,下令道:“众将听令,吴班、雷铜两位将军率领大军驻守广元,黄权留下辅助,其余众人皆随我回成都,筹集粮草,随时支援各路大军,共讨狼军。” 吴班和黄权两人顿时愣住了,两人都没有想到,刘璋居然自己回成都,而将迎战狼军的任务交给他们,如果这个时代有我靠这个词语,那么两人一定会对刘璋竖起中指。但是刘璋已经下令,只好留下想办法如何击退或者击败狼军了。 看着城下气势汹汹的狼军,吴班一声苦笑:“黄军师啊,你我二人好像都错了啊,瞧狼军这气势,哪儿是什么残兵剩卒,分明是一群恶狼啊!” 黄权也是一脸郁闷:“现在狼军在下面叫阵,你看派谁出去迎战啊!”说完后眼光瞥向正在观察敌情的副将雷铜身上,吴班也会意地点点头。 “雷铜听令,立即率两千人马出城迎敌。” 副将雷铜立即领命而去,而作为狼军先锋的张辽只是冷冷看着从城门处冲来的军队,脸上没有任何的改变。 “我乃益州雷铜,来将报上名来。” “张辽。” “哈哈,无名之辈,还是赶快回去,让你们的那些个狼崽们出来吧。”雷铜见来人并非狼军中出名的将领,心中安定了很多,语气之中便带着嘲讽之意。 “哼,打过再说。”张辽挥动手中的大刀冲了上去,雷铜也不甘示弱,拔出兵器驰马冲杀过来。两人交战数十回合,雷铜是越战越猛,而张辽却是招式凌乱,险象频频。 未过多久,雷铜一枪刺中张辽的战盔,张辽吓得立即策马奔回,而狼军士兵也都弃甲曳旗,飞地逃命而去。 雷铜也不追赶,骑在马上哈哈大笑:“狼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哈哈,一群乌合之众啊!” 城上观战的吴班和黄权却是愣住了,谁也没有指望雷铜能够打赢第一战,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狼军的先锋居然是个无名之辈,而且如此无能,居然让雷铜得了头功。 狼军军营中。鲁梗一脸不满地死死盯着张辽,军营中众将也都一声不吭,沉默了好久后,刘白终于轻笑道:“好了,各位,别都憋着了,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老大,你让张辽做先锋,我没有问题,可是他打输了,你却不惩罚他,还赞扬他做得好。这不是灭我狼军威风吗。”鲁梗见刘白话,立即大声说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会很疑惑,其实此次作战我早就跟文远商量过,第一次作战只能败,不能胜,而且要连败三次,直到将广元内的敌军全部诱出。” 刘白走到作战地图旁指着一处地形:“大家来看,广元城门两边悬崖峭壁,要是我们强攻广元,即便攻下,伤亡必然惨重,根本没有后续之力再攻击敌军,而敌人人数众多,我们根本不能跟他们耗兵力。所以,只有将其诱出,挥我军的优势,才能减轻我军的伤亡。” “那诱出以后了,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追着我们屁股打到家门口去吧。”鲁梗追问道。 “当然不是,只要他们追到此处,那么我们就会将其一网打尽。”刘白手指点点地图上的一处山谷,“此处地形非常奇特,开口非常开阔,可是越往后越窄,最后仅仅只能容许两三人并排通过……” “老大,你是说我们在此伏击敌人的追兵。”鲁梗抢道。 “对,此次伏击的任务就交给你,鲁梗听令,你立即带领赤狼军前去此处,准备礌石滚木。” “是,老大。”鲁梗转身向外走去,待到门口,又转回问道,“老大,一万人够吗,你那还有一万人干什么?” “有赤狼军足以歼灭敌人追兵了,敌军是不可能倾巢而出的,我那一万黑狼军,你就别惦记了,他们有自己的任务。” 鲁梗领命而去后,刘白立即与张辽商议如何作战,才能让敌军更加相信他们打败了狼军,这样才能放心大胆地追击狼军。 第三章 自寻死路 狼军又败了,更令雷铜兴奋的是,他不仅再次打败了狼军中出战的张辽,而且还俘虏了一些狼军士兵。 通过对这些被俘的士兵的讯问,吴班跟黄权终于知道,狼军为何如此不堪。 原来狼军在原董卓的战斗中真的是伤亡惨重,虽然战胜了董卓的大军,却也是惨胜。原来的狼军几乎死伤殆尽,如今的狼军都是刚刚加入军队的,战斗力自然低下。而这个叫张辽的武将更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在吴班的眼里,这个张辽简直就是不堪一击,看来狼军确实没有大将可用了。 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没有主动出战,不然这功劳可就是他的了。想到这里,吴班不禁有些后悔了,这可是一个送上门来的功劳啊。 “传令下去,明日本将军亲自出战,定将来敌斩杀。”吴班话音中隐隐带着一丝兴奋,这话里也就隐隐压低了雷铜的功劳。 虽然雷铜击败了狼军的先锋,但毕竟没有杀死狼军的先锋将军。如果吴班能够击杀张辽,那么这功劳簿上可就不一样了。 第三次交战,张辽刚来到城下,还没有开口挑战,吴班已经迫不及待地挥动兵器冲杀过去。 这次张辽更干脆,见吴班来势汹汹,根本不应战,掉转马头就跑,手下士兵也都好像是丧魂落魄一班掉头就跑。 吴班立即带领兵马追杀过去,这一路追杀,居然直接杀到狼军大营,大营里士兵见自己先锋被人追杀到这里,顿时一哄而散,拼命四散逃跑。 吴班满眼都是粮草辎重,手下士兵更是乐开了花,也不继续追了,个个哄抢兵器辎重。 吴班见天色已晚,便下令就地安营扎寨,同时派人会广元调集援兵。 夜色渐浓,原本属于狼军的大营此刻早已换了主人,吴班志得意满,满脸笑容地向手下武将吹嘘起自己今日的功劳:“狼军真是浪得虚名,明日大军随我乘胜追击,势必将狼军全军剿灭,攻下汉中。” “将军,狼军一再退却,会不会是诱敌之计,故意引诱我军出城,然后伏击我军。”黄权毕竟只是个文臣,没有武将如此急功好战,他的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 吴班摇摇头,不以为然说道:“公衡兄台多虑了,如果狼军真的是诱敌之计,也犯不着将他们的粮草辎重全都丢给我吧,难不成他们空着肚子,空着双手也能作战?” “这……”看着吴班那兴奋地有些扭曲的脸,黄权总觉得此次战事过于蹊跷,可怎么也想不出狼军有何诡计,毕竟缴获的战利品可不是一点而已,从数量上看,几乎是狼军此次出战所有的辎重了。难道狼军真的轻易就被打败了? “哈哈,敌人还真是太狂妄了,居然就这么大胆地占据着我们的军营,而且戒备如此松散,要不是为了将他们全部歼灭,今晚我就劫营灭了他们。”一座高坡上,刘白冷笑着看着山下人声鼎沸的军营说道。 “主公,坟墓已经挖好,就等这些愚蠢的家伙自己走进去了。”张辽站在刘白身边,轻声说道。 刘白说道:“文远,你还真是有些冷幽默啊,不过这几日倒是委屈你了,想必你也已经憋坏了吧,明日你带领兵马截住敌人退路,不可放过一兵一卒,如果不投降,杀!” “末将遵命。”张辽眼中的寒意一闪而过,几日聚敛的杀气似乎早已控制不住。 夜色早已消逝,初升的朝阳格外艳丽,将山谷映射地分外美丽。山谷中静悄悄地,两边山坡和崖壁上的杜鹃花开得是那么气势磅礴,如同一张遮天避地的红衣,不时可见一些彩羽缤纷的鸟儿从花丛中此起彼伏。 很快,嘈杂的人生渐渐多了起来,三三两两逃跑的士兵进入了山谷,只不过他们眼中前几日的惊慌已经消失了,在某种暗藏着的指挥下,开始向山谷一端聚集。 吴班率领着大军快追击着前面早已溃不成军的狼军士兵,只不过他没有现,前面逃兵的队伍里早已消失了张辽的身影。 “将军,快看,他们居然进入了葫芦谷!”雷铜一声惊呼。 作为本次作战的主将,吴班自然很清楚广元附近的地形,这处山谷进口大,出口小。狼军如此多的逃兵一起涌入其中,造成的后果不言而喻。 “哈哈,天助我也,狼军居然自寻死路,钻进了死胡同,传令下去,立即冲进山谷,消灭狼军。”吴班下令道。 “大家跟我冲啊!”雷铜一声大叫,带领士兵加向山谷里冲去。 山谷确实是很开阔,几万人马聚集在一起居然只是有点拥挤而已,可是令吴班军士兵惊讶的是,他们追杀了好几天的狼军居然面无惧色的列好阵势,站在山谷的另一端等着他们。 情势转眼间变得异常,追击的益州士兵距离狼军不到一百米处停了下来,因为他们的对面不再是逃跑的狼军,而是持弓搭弩,一脸蔑视地盯着他们的狼军。 “前面的队伍怎么停下了,快追,被让狼军跑了!”雷铜一声怒吼,骑马冲到了阵前,“哼,无路可逃了吧,你们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别让本将军动手。” 虽然雷铜一脸得意地大叫着,可是对面的狼军只是一脸冷笑地看着他,手中的弓箭却开始拉紧。 “这些家伙,难道想拼死抵抗吗?”雷铜怒叫道,“给我上……”话音未落,山谷口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在益州士兵不明所以地想转过头看个究竟时,两边的山坡峭壁上,突然一阵军鼓声“咚咚咚……”响了起来。 “杀!”数万人同时的一声大吼,犹如晴空霹雳,让吴班的大军全都吓掉了魂。 两边山坡上的杜鹃花丛里,突然站起无数身穿血红色盔甲的士兵,在那红色的狼头面具下,就好像忽然出现了无数头恶狼一般,实质般的杀气顿时将整个山谷都笼罩住了。 第四章 死亡之谷 “将军,我们中了埋伏了。”黄权看着身后山谷口落下的数块巨石,一脸呆滞地对吴班说道。 吴班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张,目瞪口呆地看着两边山坡上的狼军士兵,尤其让他胆颤心惊的是,两边山坡上那红艳艳的杜鹃花,好像都是狼军的士兵一般,漫山遍野,数也数不清啊。 “将军,赶快突围吧!”黄权清醒过来,忙建议道。 “突……”吴班声音还没出嗓门,就被一支利箭堵在了喉咙里,他双眼之中充满着不信,怎么也不知道这一箭从哪里射出,身旁的黄权吓得身子一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哼,一看就是个当官的。”狼军中一靠近谷口的士兵重新搭上箭矢,开始搜寻下一个目标。 “不要客气,给我狠狠地砸啊!”鲁梗兴奋地抱起一块大石头,冲着山谷里人多的地方就抛了过去,那处士兵根本无法躲藏,大部分人就被砸成了肉泥。 箭矢、礌石、滚木从山坡上倾泻而下,主帅已死的吴班军士兵失去了指挥,就如同一群无头的苍蝇,在山谷中瞎转悠。 山谷之中根本无处躲藏,吴班军被砸的鬼哭狼嚎,惨叫连连,山谷中间的低洼处,鲜血很快汇成了一条小溪,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士兵。 鲁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被这疯狂的杀戮挑逗得燃烧起来,他猛然把起长枪,指着山谷中的敌人大吼起来:“杀!杀!杀!全军冲锋!” 狼军立即汇成一股股钢铁洪流,从山坡上急冲下,鲁梗一马当先,手中长枪闪烁着一团夺目的血色,枪尖一振,就刺破一个敌人的胸膛,随即右手旋动枪柄,带出一丛灿烂的血花。 面对这样的无人可挡的杀神,早已失去斗志的吴班军士卒根本无人是其一合之敌。 刀砍斧斫,剑劈枪挑,狼军士卒将数日内硬生生压在心中的那股憋屈全都撒在这群被打得抬不起头来敌人身上,虽然敌人的兵力依然是狼军的几倍,可是狼军士兵个个奋不顾身,拼死杀敌。 一个狼军四星小队长虽然身中数刀,可是依然毫无退缩,手中的钢刀奋力左劈右砍,嘴里还大喊着:“兄弟们,杀啊,再杀一个,我可就升官了!”身边的几个全身沾满鲜血的狼军士兵哈哈笑着,同时大吼一声:“干死这群王八蛋啊!” 面对狼军悍不畏死的冲杀,吴班军的士卒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开始成群成群的溃退。 雷铜奋力砍倒一个挡路的狼军士兵,在一群士兵的掩护下,终于爬过谷口的巨石,就在他以为成功脱逃的时候,一个极其冷冷的声音在前面响起:“雷铜将军,没想到你命真大啊!” 雷铜心中一惊,抬头仔细一瞧,看清阻挡的人后,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这个手下败将,让开,不然取你狗头。” 张辽仰头哈哈笑道:“是吗,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啊!” 雷铜抹了把脸上的血水,牙一咬,手中的长戟一挥,向张辽冲杀过去。 “哼!找死!”张辽轻哼一声,手中马缰一紧,策马向雷铜冲去,双方士兵都瞪着眼睛看着快接近的两人,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哐!”兵器的碰撞声后,张辽冲过了雷铜后立即勒马回转马头,雷铜却是一动不动地站在交战的地方,手中的长戟保持着攻击的样子,就在双方士兵都要喘口气的时候,又是“哐当”一声,众人定睛看去,却是雷铜手中的长戟掉落在地,随后,雷铜的身子缓缓跌倒在地,鲜血在他身下开始缓缓流动起来。 “哼!本将军忍你好久了!”张辽缓缓转过马身,手中的长刀斜指着拿群目瞪口呆的敌军士兵,“谁还想跟本将军一战的,出来!” 那群士兵面面相觑,随即抛下手里的兵器,垂头丧气地说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那就把你们手里的兵器放到一边,然后把战甲脱下来。”张辽挥手让身后的狼军将整个谷口都围了起来,手里的弓箭虎视眈眈地盯着谷口。 谷中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在狼军毫不留情地追杀下,等得及喊投降的士兵已经不足万人,而能拼命逃出苦口的士兵全都在狼军的箭矢下乖乖放下兵器,然后莫名其妙地在狼军的指挥下脱下衣服抱着脑袋蹲在一边。 “将所有俘虏的战甲脱下,快交给谷外的张辽将军。”鲁梗见战斗结束,立即下令扒了所有俘虏的战甲。 看着那些如凶神恶煞般冲向自己,开始扒自己衣服的狼军士兵,吴班的士兵全都吓呆了,个个惴惴不安,不知道狼军要用怎么残酷的方法对付自己。 “收集了多少战甲了?”张辽看着那堆积如小山般的刘璋军士兵的盔甲问道。 “报告将军,已经有一万多件了。” “好,立即将这些战甲快送到我军大营之内。”张辽吩咐道,“将这些俘虏交给鲁梗将军处理,我们立即返回大营。” 刘白坐在大营里,营帐外是一排排站立如松的黑狼军士兵,他们都在等待前方战场的消息,胜,他们就会快奔袭广元;败,他们就要快支援血狼军,但是他们心中对血狼的兄弟们是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报,前方大捷!血浪军将敌人全歼于山谷之中!”一个传令兵满脸自豪地冲进大营里喊道。 “哈哈,我就说吧,我军必胜啊!”所有黑狼军士兵脸上都露出会心的笑意。 刘白看着身旁的两员大将典韦和许诸说道:“等战甲一到,立即命令所有黑狼军士兵换上敌军战甲,每人携带五日的干粮火出。血狼军返回休息一日后,立即跟上。” “遵命!”两员大将齐声吼道。 刘白目光转向桌上的地图,眼睛紧紧盯着图上的一个红色的圆圈,语气坚决地低语道:“从今日起,我的目标就是成都,不胜不归。” 第五章 雷霆反击 夜色如水,山区的夜晚天气似乎也特别凉,凉得有些让人从心底感到寒。广元城内的守兵挤在一起,轻松地依靠在城楼上聊着天。 数年之前,刘璋军与狼军数次战斗,全部被打得落花流水,狼军的勇猛令他们如今想起来还感到害怕。这次狼军兵临城下,这些士卒原本以为要与狼军死战一场,谁知狼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就在大家猜测前方战事情况时,城外的道路上忽然传来了嘀嘀嗒嗒的马蹄声,守城的士兵立即立身瞪大眼睛看着远处,黑夜中根本看不清楚,只能依稀听到声音越来越密集了,从声音来看,人数众多。 渐渐地,声音靠近了城楼,守城的卫兵立即借着城楼上的火光低头看着,眼见一只浩浩荡荡的军队从远处一直蔓延到城关下。 “楼下是什么人?”一个城卫喊道。 “你小子瞎了眼了,连本将军都不认识了。”装扮成吴班的刘白略微抬起头,一声斥骂,“快把城门打开,本将军得胜归来啦!” 那城卫立即探头看了看,依稀可见都是自己这方的军马,一面大旗上的“吴”字也依稀可见,看来真的是大军得胜归来了。 “快,快把城门打开,将军得胜回来了。”城门在吱呀声中慢慢打开了。刘白向后挥挥手,张辽立即率领骑兵加冲了过去,在敌人完全没有戒备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夺取了城门的控制权。 大军立即鱼贯而入,快向城池中的主要据点攻去。很快,一个声音在城楼上高喊一声:“我们是狼军,你们吴班将军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刀下之鬼,如果你们反抗,就跟他一个下场。” 黑夜之中,城内守军根部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许多士兵都慌乱起来,一边抵抗一边向成都方向撤退。 城内虽然布满灯火,但为了防止误伤的情况,狼军进城后就在左臂上绑上了一块白布,黑夜中,广元城内很快就布满了狼军的士兵,只有少数刘璋军士卒乘着黑夜逃跑了,留守城内的大部分士兵都在来不及反抗的情况下成为了狼军的俘虏。 第二日中午时分,鲁梗率领着血狼军押着被俘的士兵和重新夺回的粮草辎重也到了广元。 刘白夺取广元后,立即命令汉中阎圃率领狼军后续部队火赶往广元驻守,而刘白和鲁梗立即率领黑狼和血狼军乘胜追击。 刘璋军一溃千里,广元四周很快就全部投降狼军,刘白率军一直追击敌人到剑阁。 刘璋军退出广元后,便坚守剑阁,此处山势虽然不及汉中高耸入云,但是道路险峻而狭窄,悬崖陡峭,峡谷幽深。 自古蜀道难,蜀道,其实根本没有道路,只能从笔直的山崖峭壁上凿出方孔,横插入木头,上面铺上木板通行。有的地方是连续成千上百级的台阶,好像通往云端的笔直天梯,俯身下看,是明灭闪光的溪流,仰头上望,是横绝天际的峰巅,耳边传来的是猿猴此起彼伏的凄凉的长啸。 此处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敌人坚守不出,狼军如要硬攻,只能造成巨大的伤亡,而且其结果也不一定能攻下剑阁。狼军人数毕竟不能与刘璋经营几十年的益州大军相比,与刘璋军交战,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有了以上考虑后后,刘白知道如果急于进取,刘璋军只要断了狼军后路,截断狼军的粮草,那么狼军必败。所以他命鲁梗率领血狼军守住剑阁一端,与刘璋军对峙‘ 刘白亲率黑狼军退守广元,一边安抚百姓,招兵买马,一边将汉中兵力调至广元。 就在刘白取得胜利的同时,岳亮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岳亮带领青狼和蓝狼两旗士兵出了葭萌关后,立即挥兵急进,就在队伍快要到达江油时,噩耗传来,江油失守,主将杨昂战死,五千狼军只剩一千余人逃出。 岳亮恨得咬牙切齿,立即命大将铁瓦格率领三千士卒前去接应,没想到铁瓦格收编一千残兵后,当夜就遭到了江油刘璋军的劫营,虽然狼军拼死抵抗,依然损失严重,粮草辎重全部丢失,再一次被敌人杀戮千余人马。 岳亮看着地图,脸色失去了以往的嬉笑,手下几员大将个个沉默不语,谁都知道岳亮此刻心情是特别不爽,弥得和薛无痕不时偷偷瞄一眼一直跪着的铁瓦格,心中忐忑不安。 “别跪着了,先说说你是怎么打败的,也好让我们吸取教训。”岳亮挥挥手。 铁瓦格一愣,没有敢站起来,低着头说道:“将军,你还是骂我几句,不然末将心里不舒服啊!” 岳亮沉着脸,猛的一拍桌子:“给老子站起来,你姥姥的,还给老子耍赖了。” 铁瓦格吓得从地上一蹦而起,嘴里诺诺若若道:“末将、末将不敢。” “那就快给老子把情况说清楚。” “末将在半路遇到被敌军打败的人马,便将他们收编在营,因为不知敌军虚实,所以末将命令士卒安营扎寨,同时派人前去打探,谁知半夜时分,大营之内忽然火光四起,接着敌人从四面围杀过来,黑夜中,我军士兵乱成一团,末将只好下令撤退。” “你个大白痴,你就没有检查一下那些逃回来的士兵究竟是不是我狼军士兵?”岳亮气愤地抓起案台上的一个令牌就甩过去,啪地一声打在铁瓦格的脑袋上,铁瓦格吓得一哆嗦,又噗通跪倒在地。 “别跪着,出去领军杖二十!”岳亮一声怒吼,铁瓦格心里那个乐啊,挨打就好,说明脑袋保住了。 营帐外噼噼啪啪一阵响后,铁瓦格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将军,末将愿意将功折罪,再次领兵做先锋,前去迎击敌军。” 岳亮摇摇头道:“江油的敌军主将不是无能之辈,你和弥得勇猛有余,而智谋不足,很容易上当,我军战就败,士气受损,本将军要把这口气讨回来。” “无痕,立即派人探清敌军主将是谁,兵马多少,我要好好想想办法,给敌人致命一击。” 第六章 一石三鸟(一) “杨怀领兵两万驻守江油、高沛领兵三万驻守绵阳关,两军互为依仗,可攻可守。在刘璋的武将之中,此二人倒也算是有勇有谋之人,不过遇到我,就算他是孙猴子,也逃不过老子的五指山。”岳亮狠狠扭着指头。 三个大将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岳亮在嘀咕什么,敌人就是敌人,怎么又跑出了猴子来了?可是看着岳亮恶狠狠地样子,谁也不敢问。只能把这个问题搁在心里绕来绕去。 “将军,现在怎么办?”薛无痕一脸期待地看着岳亮。 岳亮笑笑说道:“怎么办?打啊!老子要给他们来个一石三鸟。” “一石三鸟?此话怎讲啊?”薛无痕一脸奇怪地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啊!”岳亮一脸神秘地说道,“等打下江油你们就知道了。” 岳亮亲自率领青狼和蓝狼军士兵,行至江油与杨怀军作战。狼军猛将数次挑战,杨怀并不迎战,只是以箭矢*退狼军。 岳亮知道长久拖下去不是长久之计,立即下令全军士卒做好准备,五日后开始攻城。 命令下达后,军中士卒立即开始忙碌起来。有的挖土装袋,准备填充堑壕,有的砍树造各种攻城工具,当然也有狼军沿途上抓到的几个敌军士兵此刻正心神不定地东张西望着,随即趁着狼军士卒看守放松,悄悄解开绳索脱逃了。 岳亮看着那几人逃跑的身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什么,敌军五日后要攻城?”杨怀不敢置信地询问着逃回来的士兵,得到确信后立即命人赶往绵阳关向高沛求援。 第五日清晨,岳亮便下令攻城,岳亮亲自监督制造的抛石机立即将巨大的石块抛向江油,那些巨大的石块不仅将江油城的城墙砸的百孔千疮,而且砸得江油守军不敢伸头。 就在众将摩拳擦掌准备领命攻城时,忽然探子来报,绵阳高沛大军出现在狼军左翼,离此不过数里之遥。听到这个消息,众将立即愣住了,个个盯着岳亮,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来高沛听到杨怀的求援消息后,立即率领绵阳关大军倾巢而出,准备在狼军攻城的时候夹击狼军,将狼军两大主力消灭在江油城外。 而此时的岳亮却是一脸兴奋地说:“哈哈,敌人果然上当了。来得好,我就是要将敌军主力诱出来,本次作战攻城是假,消灭敌军主力才是我此次作战的要目标。” “薛无痕听令,你率领两千人马继续攻城,记住,只要让敌人出不来就行。铁瓦格、弥得听令,你二人各率领五千人马攻占左侧山峰,记住,听我号令后立即冲下山去迎战,退缩者杀无赦!” 岳亮立即率领主力军团正面迎战高沛军人马。高沛军来到江油附近,远远听得江油城“轰隆”|声、喊杀声不绝于耳,立即下令全军立即加行军。 高沛军刚到江油左侧山岗下,就听见山上响起一阵紧密的锣鼓声,似乎有千军万马要冲锋下来,吓得高沛军哗啦一声全都停住脚步,抬起头一脸惊慌地看着山上,可是山岗上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中间一面大旗,清楚可见一个“岳”字。 高沛立即下令攻上山去,山上同时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锣鼓声,向上看去,人影没见一个,倒是竖起了无数面旗帜,面面旗帜上都是一个狰狞的狼头,恶狠狠盯着山下的高沛军。那阵势如千军万马就要席卷而下一般。 高沛正在迷惘之际,猛听一声呐喊,无数人马从四面八方冲入军中。高沛忙下令迎战,无奈军中士卒在几番莫名其妙的锣鼓声中早已是乱了阵脚,所有人还没有看清什么,中箭的,遭砍的,一片混乱。 刚才静悄悄的山岗,一下子沸腾起来。“上当了!”高沛惊慌地一声高喊,“大家不要惊慌,给我冲上去。”可惜阵脚一乱,想要重整旗鼓已不可能。 高沛眼见大势已去,急忙拨马返身,正欲走的时候,一支响箭呼啸而来。高沛终归也是一员久经战场的武将,凭着多年在战场上练就的功夫,知道不妙,急忙伏下身来躲避,偏偏躲过了脑袋没躲过胳膊,这支箭正中左臂,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高沛支撑不住,从马上落了下来。 高沛爬起来,也辨不清楚东西南北,刚想跑,一声大喝在头上响起,高沛抬头看去,却只见一阵刀光闪过,连痛楚都没有了。 铁瓦格骑着马,拎着高沛的人头大吼一声:“兄弟们,杀啊!”眼见主将已死,高沛军无心再战,纷纷溃逃,逃得慢的就做了刀下鬼。 杨怀在城中见高沛领兵前来援助,并与狼军混战一团,就想出城助一臂之力,无奈城下有数千狼军士兵把守,根本出不了城。眼见城下杀地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杨怀心中急得火烧火燎,却无可奈何。 不多时,城下的喧闹声减弱了,杨怀慢慢探出头,想要察看一下动静。头刚伸出城墙,就听见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传入耳内。 “杨怀,伸出你的狗头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铁瓦格站在城楼下,枪上挑着高沛的人头高喊道。 杨怀定睛看去,先现是个球形东西,再一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心中顿时缩紧了许多。 铁瓦格得意地说道:“杨怀,你可看清楚,这就是高沛的人头!赶快出城投降吧,不然,你的头也会这样挂在老子的枪上的。” 杨怀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双腿也觉得软了许多,人都快失去知觉了。他心中祈盼着,这可千万不能是高沛的人头,不然绵阳关群兵无,自己就只能撤退了。 “但愿是敌人为了诱降我而刷的把戏吧!”杨怀心中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可是再定睛看去,那确实是高沛将军的人头。杨怀心中顿时绝望了。 入夜后,江油城内人心惶惶,杨怀也不敢再待下去了。他和手下士兵一起趁着天昏月暗,悄悄退出城,连夜撤退到绵阳关。 第七章 一石三鸟(二) 狼军不费吹灰之力,占领江油后,狼军一鼓作气,接连扫平江油至绵阳关之间所有敌军的营寨,直接兵临绵阳关下。 “要是早知道杨怀会逃跑,老子就趁机伏击他了。”岳亮摸摸鼻子,一脸的后悔。 众将会意地笑了笑,薛无痕问道:“将军,您的一石三鸟之计现在可以告诉属下了吧?” “当然。大家来看。”岳亮笑着指指地图说,“从地图上看,江油、培城、广汉三城串成一条直线,中间分别夹着两座关卡,绵阳关和绵竹关,如果一个一个破,凭我军的实力,当然没有问题。但是这样攻下去,我军士兵定然疲劳不堪,最好的办法是一石三鸟或一箭双雕。” “可是我们这一仗就只攻下了江油啊!”铁瓦格一脸的迷糊。 岳亮甩手一个暴栗:“老子说话的时候,别插嘴。”弥得缩缩脖子,没有敢吭声。 “我军与敌军也算是多次交手,据我观察,敌军设防安排甚是精密,看上去阵容强大,但是敌军士气不高,许多士兵根本不敢与我狼军交战。在这个时候,如果制造一些失败的气氛,那么这些士兵马上会失去勇气,四散逃跑,这次江油的士兵就会将这种失败的气氛带到绵竹,甚至一直带到成都去。” “将军,可是末将还是不知道您说的一石三鸟之计是什么啊?”铁瓦格捂着脑袋,怯怯地又插嘴道。 岳亮哈哈笑道:“本次作战,第一,我们消灭了绵阳关的高沛主力,第二,我们不伤一人就攻占了江油,第三,使那些未曾与我军交战的敌军士兵对我狼军有恐惧感。这不就是一石三鸟之计吗?哈哈哈,本将军是不是很聪明,不要拍马屁,不要拍马屁,哈哈哈!” 薛无痕三人虽然内心是很佩服岳亮,可是看着他一脸自得地仰脸大笑的臭屁模样,顿时无奈地面面相觑,只觉得冷汗直流。 “将军,我们何时攻击绵阳关。”薛无痕目光炯炯地盯着地图问道。 “明日!”…… 绵阳关上,杨怀军士兵心惊胆战看着城下浩浩荡荡的狼军攻城部队,无数奇形怪状的攻城器械是杨怀军士兵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巨大的攻城器械和一声不吭的狼军部队,让空气中都弥漫着杀戮的气味,杨怀军士兵的心开始颤抖,双腿开始哆嗦。 “攻……”薛无痕挥动手中的令旗。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在狼军巨大的压力下,薛无痕刚说一个字,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绵阳关上响起。 “投降?”薛无痕差点被这突兀的声音呛住,他好奇地盯着城楼看去。 绵阳关上所有士兵也都被这突的情况吓呆了,杨怀铁青着脸盯着一个双腿哆嗦,脚下一滩黄水的士兵,气得是双眼血红,随手夺下身边一士兵的佩刀,刷地一声砍下那士兵的头,然后拎着那头喊道:“谁敢扰乱军心,杀无赦!” 敌人喊了投降,却半天没有动静,薛无痕内心愤怒之极,以为被敌军耍了,立即大吼一声:“攻城!攻城!杀他个鸡犬不留~~~~(尾音拖很长)” “抛石机准备,放!” “弓弩手预备,放!” “第一梯队开始攻城!”一道道命令在狼军中不容怀疑地被执行着。 “轰隆、轰隆……”听着巨大的声响,看着眼前与城头相平的巨大的怪物,杨怀军士兵个个不知所措,心惊胆战。 “给我射,快,给我射!”杨怀见士兵个个畏手畏脚,立即下令道。 士兵立即张弓搭箭,噼噼啪啪声中,箭矢如暴雨般射中狼军的攻城兵器。这攻城器械就好像是一个密封的巨大的瞭望楼,四周铁甲环护,箭矢射中就自动弹落。 面对这个砸又砸不破,射又射不中的怪物,杨怀军根本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靠近。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巨大的怪物究竟有什么作用。 靠近了,只见“砰”的一声,那怪物面对城墙的一面突然变成一个巨大的铁板落在了城墙上,而更令杨怀军目瞪口呆的是,那铁板落下后,巨大怪物的肚子里居然冒出一阵弩矢,将围观的士兵射杀一大片。 “兄弟们,杀啊!”弩矢过后,是一阵惊天的冲杀声,只见从铁板上突然杀出近百狼军,个个杀气腾腾地冲进了杨怀军士兵中,只见刀花翻腾,立时惨嚎声一片。 “第二梯队冲锋!”薛无痕见第一梯队已经成功攻上城墙,立即下令第二梯队狼军士兵开始攻城。 无数士兵立即肩扛云梯,冒着敌人的弩矢箭雨,快向城墙冲去。 “快,快把敌人赶下城去!”杨怀眼见敌人突然出现在墙头,忙带头冲杀过去。两军短兵相接,顿时血肉纷飞。可是攻上城头的这些狼军士兵个个悍不畏死,他们依靠着一处城墙,拼死抵抗着敌人一波又一波的冲杀。 “狼军兄弟们,快冲啊,别让我们白死了!”一个身中数刀的狼军士兵临死抱着一个敌军士兵滚下城楼。 “冲啊!杀啊!”无数狼军士兵高喊着,拼死向城楼上冲去。 云梯搭上了城墙,狼军士兵开始顶着敌人抛下的石块向上冲去。不时有士兵被从云梯上砸落。可是狼军无一人退缩。 被狼军士兵守住的那处城墙处,狼军第二梯队的士兵终于攻上的城头,后面的狼军立即源源不断冲了上去。 “兄弟,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大家,跟我冲啊!”带领第二梯队冲锋的弥得扶住一个伤势严重的士兵喊道。 城楼上的狼军士兵越来越多,杨怀军士兵虽然拼死抵抗,可是依然无法阻挡狼军的攻势,逐渐后退,失去了城墙上的阵地。 “杀啊!”一个狼军士兵一刀将城头敌人的大旗砍倒,然后插上狼军的狼头大旗,狼军士兵顿时士气大振,喊杀声响成一片。 广元失守,江油拱手送人,数日不到,绵阳关又被狼军攻下,面对狼军势如破竹的攻势,刘璋每天听到的都是让他气得吐血的消息。 第八章 一石三鸟(三) 狼军此次攻城,血战而胜,死伤数千狼军,岳亮下令厚葬死去的狼军士兵,受伤的士兵就留守绵阳关,以养伤势。 杨怀默默看着城下紧跟着自己屁股后面杀到培城的狼军士兵,无奈地叹了口气:“狼军,真是一群阴魂不散的家伙。我军已经退守至此,他们还紧跟着,究竟想要干什么?” “哼,我军此次兵锋直指成都,灭了刘璋,就可以腾出手来做其他事情了。”岳亮的目光在地图上扫视着,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过来,过来,都给本将军出出主意,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岳亮招招手,将狼军的几名大将喊到身边商议起来。 “大家来看,培城依山而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敌军对我们的攻城器械必然有了防备,如果硬攻,损失必定惨重。再者,培城左有梓潼,右临绵竹关,此处已然靠近成都,如果我们攻打培城,这几处敌军就会很快支援培城。” “末将认为,只要我们以雷霆之势攻下培城,就算敌人想要救援也来不及。”弥得说道。 岳亮摇摇头:“攻一城守一城的做法,已经不适合现在的狼军。毕竟我们兵力有限。我们要考虑的是能够攻一城得到两座或者三座城的效果。” “将军,你不是又想扔个石头打下三只鸟吧?”铁瓦格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岳亮笑着点点头:“培城城池虽小,但是城池坚固,而且敌军兵力雄厚,是很难攻克的。如果我军攻城数日而不克,大批伤员不谈,军队士气也会低落,那将影响到我们的后续之战,毕竟我们的最终目标是成都。即使攻下了培城,又有多少气力再去攻打梓潼和绵竹,何况城攻下后,杨怀军不管撤退到梓潼还是绵竹,只会给我们造成更大的麻烦。敌军是越聚越多,我军却是越打越少,最后很有可能会被敌军围困在培城。所以我们要改变作战思路,换一种打法。” “末将认为,对于培城,我军可以围而不攻。”薛无痕沉思一番后说道。 岳亮颇感兴趣地说道:“说说,为何围而不攻?” 薛无痕挠挠头,指着地图说道:“将军,您看,通往培城的都是难以快行军的山野小道,不管是梓潼,还是绵竹敌军,想要支援培城,我们都可以趁其不备,打他个伏击。” “好,好,这是典型的围点打援啊!无痕,你终于学会打仗了,以后也算是可以独当一面了。”岳亮鼓励地拍拍薛无痕的肩膀,“不过我们不是坐等敌人援军,而是主动出击,先拿下一城,给敌人烤烤屁股,好让他们跑快一点。” “拿下一城?”薛无痕疑惑地看着月亮,“将军,您想打哪座城池啊?” “梓潼。”岳亮砰地一拳砸在地图上,“无痕给了我很好的提示。梓潼虽然地势最为险要,兵力雄厚,但是我们只要佯攻培城,培城守军是严阵以待,而梓潼守军就会麻痹大意,只要我们攻其不备,梓潼守军面对我们的突然袭击,就会惊慌失措,我们乘机攻克梓潼,梓潼陷落,剑阁就是一座孤城,城中守军就会人心惶惶,定当不战而降。那么我们就能和老大的大军汇合。” “好了,立即放出风去,六日后大军攻打培城。无痕,你带领两千士兵埋伏在培城左侧,弥得,你率领五千士兵埋伏在培城右侧,铁瓦格,你率领三千士兵大张旗鼓造攻城器械,给敌人制造点紧张气氛。” 青狼和蓝狼两军兵马在黑夜的掩护下,按照岳亮的吩咐全部做好了准备。 铁瓦格率领狼军整日在培城下叮叮当当敲打个不停,眼见着越来越多的攻城器械出现在狼军营中,培城的守军是紧张万分,不断加强城中守卫,日夜警惕巡视,等待着狼军攻城那一刻的到来。 正当杨怀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狼军的动静时,却忽然传来梓潼陷落的消息。 原来岳亮安排妥当后,当天夜里,就亲自率领大军急行军,第三日半夜时分赶到梓潼城下,大军休息了半夜后,在凌晨起了攻击。 毫无察觉、毫无防备的梓潼守军面对从天而降的狼军,根本无心抵抗,立即从狼军刻意留下的一个城门跑出了城池。 梓潼守军如失了魂般,拼命向培城逃跑,谁知就要靠近培城时,精疲力竭的梓潼守军遇到了以逸待劳的薛无痕的伏击人马,立时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只有少数人杀出重围,到了培城。 这些身带重伤的士兵,将梓潼失守的消息带到了培城,恐慌的气息也很快在城中蔓延开来。许多士兵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就连杨怀也莫名其妙,以为是广元的狼军攻克了剑阁,打过来了。如果真的如此,那培城不就陷入了敌人的重围了吗?杨怀那是越想越怕。 城中已经出现了逃兵,杨怀根本阻止不了。杨怀进一步感到,培城已经成了一座孤城,面对敌人的威胁,兵力就会日渐衰竭,恐怕难以支撑下去。现如今唯一的办法要不就是向成都求援,要不就是撤退到绵竹。 想来想去,杨怀决定还是向成都求援,毕竟自己已经连丢两城,如果就这么丢下去,最后连自己的脑袋都会丢掉的。 就在杨怀安抚军心,期待援军到来时,又一个让他崩溃的噩耗传来:绵竹失守了! 杨怀没有想到,岳亮也没有想到,绵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狼军攻克了。 原来按照岳亮的部署,弥得率领五千士兵准备伏击绵竹而来的敌军,可是一连数日,都不见援军到来。弥得就忍不住了,直接率兵悄悄向绵竹移动,一直到绵竹关,都没有碰到敌人,眼见绵竹守军守备松懈,弥得一个没忍住,就把绵竹打下了。 杨怀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他做出了错误的决策,就断送了自己的退路。他更没有想到,在他面前的居然只有三千狼军。他不敢应战,不敢突围,就这么漫无目的的等待着,他不知道自己要等什么。 “杨怀投降狼军了?”刘璋难以置信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属下,声带颤抖地嘶叫道。 “是,是的。”那名属下结结巴巴说道。 “还有什么坏消息,一并说了吧。”刘璋一脸沮丧地跌坐下来。 “报、报告主公,梓潼失守,剑阁守军全部投降狼军,绵竹关也落入敌手,属下也得到消息证实,吴班、高沛两位将军已经战死,黄权和雷铜也投降狼军了。” “砰!”刘璋将手里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狼军,你们也太狠了!”…… 第十一卷结束,小狼才觉,这一章大题目是南征北谋,原本是要写到王允回到董卓身边如何使用计谋的,当然不是单纯的美人计,那太没有悬念了,可是写着写着就忘了,全是南征,没有北谋了,所以下一卷大题目就是南征北谋(二)了,提前说明。 第一章 战狼初生 “老大,好消息啊,剑阁的守军全投降了,我们的先头部队已经过了剑阁了。”鲁梗边走边喊。 刘白正和张辽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听见鲁梗这一嗓子,顿时愣住了。投降了,那这作战计划不全白费了。 “鲁梗,究竟怎么回事?剑阁守军怎么会投降呢?”刘白快在头脑中过了一遍,也没有想出剑阁守军投降的原因。 鲁梗哈哈笑着说道:“老大,你可不知道,老二这次是大威风,打了酱油,宰了绵羊,砍下竹子,哈哈,真是厉害啊,吓得剑阁的守军都投降了。” 刘白和张辽听得是云里雾里,什么打酱油、宰绵羊、砍竹子的,好像是要烤羊肉似的。两人也懒得听鲁梗胡扯,立即回到地图边,找到岳亮攻击的地方,一看之下,顿时恍然大悟,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想到老二这个家伙攻击如此迅捷,居然都打到绵竹关了。剑阁一通,我们就可以和他们会合,齐攻成都。”刘白看着地图欣喜异常,“鲁梗,你立即率领大军出,前去梓潼和岳亮会合。” 鲁梗立即领命而去,刘白又对张辽说道:“文远,我有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遍观我身边武将,也只有你能执行这项任务了。” “主公,文远定当尽心尽力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张辽说道。 刘白沿着地图划了一条线后说道:“益州境内有三条主要河流,这条漐江,是益州的内水,沿江而上,巴西、西充的敌军随时都可以攻打广元,如果广元被攻克,敌军乘势北上,就会断了我们的后路,那后果就严重了。” “主公的意思是留属下驻守广元,严防敌军反攻。”张辽问道。 刘白摇摇头说:“不仅仅如此,此次汉中援军近五万人马,这些人马除了部分新征入伍的,绝大部分是原吕布军等的降卒,战斗力还是很强的。我给你三万人马,自建一军,军团名称就叫‘战狼’,你就是战狼军最高统帅。你在广元一边训练一边伺机沿江而下,断了成都和巴东诸郡县的联系。” “末将遵命,定当不负主公知遇之恩。”张辽一脸激动,他心中自然明白狼军中的编制,身为一军最高统帅,那就是和鲁梗等人同一级别了。在狼军中,这是一种怎样的厚待啊! 安排好广元的相关事务后,刘白立即奔赴涪城,与岳亮会合。 涪城内,杨怀一脸沮丧地看着狼军中几名高级将领,他重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投降。可是事实已然如此,自己命运如何,前途难料啊! “老二,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厉害,我真是太佩服了。”鲁梗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咋呼道。 “是啊,老二,你小子天生将帅之才啊!来,我敬你一杯。”刘白举起酒杯说道。 “哈哈,多谢老大夸奖!”岳亮回敬一杯后,笑着说道,“老大,攻下这些城池,对本天才来说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啊!” “张飞那家伙嘴是不小!”吃得正欢的典韦反应倒是快,接口说道。 岳亮一楞,瞥了典韦一眼,又接着说道:“老大,你别看刘璋的这些武将个个人五人六的,可是跟咱们哥几个比起来,那就是关羽面前耍大刀----冒充能人啊……” “关羽那厮大刀确实耍地不错,不过我的刀法也不错啊!”许诸一脸沉思状。 “我靠,老大,这两个家伙都是什么人啊,胆子也太大了吧!”岳亮连续两次被人插话,再也忍不住了。 “你不认识他们?”刘白奇怪地问道。 “老大,你是说过要给我介绍介绍你身边的那些个宝贝,可是当时战事紧急,这不就忘了吗?”岳亮一脸埋怨。 “典韦、许诸,还不见过我们这位二当家的。”刘白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典韦、许诸见过岳将军。”典韦二人站起身来,躬身施礼。 “典韦!许诸!我的个天啊!”岳亮一脸惊讶地看向刘白,见刘白点点头,立即走上前去弯腰回了一礼后说道,“两位大哥,小弟刚才失礼了,请别见怪!” 典韦和许诸本就是憨厚之人,突然见岳亮如此恭敬,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连道不敢不敢。 “好了,好了,别再多礼了,以后都是自己兄弟了。”刘白笑道。 “老大,我记得你身边不是还有几个人的吗?怎么没有看见?对了,你把程影搞哪儿去了,怎么道现在我都没看见?”岳亮问着问着突然一声惊叫。 “放心吧,你大嫂她……” “什么,大嫂?老大,你不是把四妹给那个了吧?”岳亮一脸惊诧地问道。 刘白得意地点点头:“你不久就会有个小侄子了。” “老大,你说得不对,应该是两个,我老婆可也怀孕了,老二就会有两个小侄子了,哈哈。”鲁梗插嘴说道。 “什么,你也有老婆了?”岳亮一脸惊奇地看着鲁梗,“不会吧,哪家姑娘眼睛不好使,嫁给你这头大狗熊啊。” 岳亮话一落,知道实情的都哈哈笑了起来,鲁梗也不好意思地低头喝酒不再说话。 “老大,你也太没良心了吧,你怎么就没有给我找个老婆啊?”岳亮一脸委屈的模样。 “好了,找老婆的事情以后再说。我还是告诉你我们北上后生的事情吧。”刘白简短地将自己战败董卓后所有事情说了一遍。 岳亮听完后,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刘白:“老大,我好后悔啊,怎么好事都被你碰上了,居然娶了两个老婆,还有这么多精彩的故事。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都把你这些娇妻藏到哪儿去了?” “她们都在洛阳,当时听闻战况紧急,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就让她们去了洛阳,同时暗中将洛阳经营成我们狼军的秘密基地。” “就那么几个弱女子,你还真是放心啊!” “武有赵云,文有郭嘉,还有我派去支援他们的周仓和樊稠的部队,只要*纵地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等等,等等,老大,你刚才只说你们被人追杀,是赵云救了你们,可是这郭嘉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郭嘉啊,老大,我也就碰到个甘宁,你倒好,哗啦一堆,你这个人魅力也太夸张了吧?” “不是我的魅力夸张,是我的机遇好,能碰到这么多好兄弟。哦,说到好兄弟,就要说到另一个人,此人姓张名辽,已经就任我狼军新的军团‘战狼’军的统帅。”刘白说完后也不顾都快呆掉的岳亮,举起酒杯道,“自古以来,英雄识英雄,我们一起携手,开创出一片全新的天地。来,兄弟们,干了此杯!” 众人一阵欢呼,推杯交盏,闹个不亦乐乎。就连杨怀也被这充满着兄弟情义的气氛感染了,一扫脸上的阴霾,开心地和四周的武将干起酒来。毕竟投降的又不是他一个,对面那里坐着的不是还有黄权和雷铜吗。 第二章 捷报频传 狼军四大主力齐聚广汉城下,不要说是打,光那气势就让广汉守军士气先弱了三分。 “狼军已经开始攻打广汉,如果广汉失守,那么狼军就会兵临成都城下,难道他们的目的是要攻占我益州全属吗?”刘璋看着属下,满脸沮丧地说道。 返回成都的大将军吴懿说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现在皇权旁落,举国上下,陷于混乱之中,天下群雄个个有不臣之心。而狼军就是如此,他们此次假借报仇,实则侵占,其目的就是要夺取益州,扩大他们的地盘。” 吴懿说完后,他观察了一下刘璋的反应。刘璋身边已经没有几个能给他出谋划策的人了,见吴懿分析地颇有道理,就急不可耐地说:“说下去,说下去,你快说说该怎么办?” 吴懿接着说道:“依属下愚见,主公可一面派人去与狼军议和,拖缓他们攻击的步伐,另一方面,立即派人去巴东调回严颜将军,现如今只有严将军才能和狼军一战了。” “可是严将军正和刘表军对峙,如果命他回援,那刘表军不是可以乘虚而入了?”一个谋士忧心忡忡地询问道。 刘璋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然后盯着吴懿,看他还有何办法? 吴懿说道:“此事就要主公出面了。想那荆州牧刘表跟主公您都是皇室子孙,且同出一脉,只要主公修书一封,向刘表澄清利弊,属下以为刘表定然会休战罢兵而回。” 刘璋沉思了一番,觉得吴懿说得非常有理,不过,处于种种考虑,他还是向在座的各位将军谋士一一征询了意见。 谋士王累说道:“我们之所以连连败仗,就是没有能联合周围各州的合作,想那狼军已经成为朝廷的要犯,只要我们大旗一挥,号召天下群雄共讨狼军,那时定能*得狼军撤退。” 听了王累的话,吴懿反唇相讥道:“狼军打败朝廷三十万大军后,还有谁敢再惹火烧身。再说,他们都快攻进成都了,再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救援有何作用?” 没想到王累倒也不示弱,立即口若悬河,将古代所有能够证明自己说法正确的战例举出来为自己佐证。 听了这文绉绉的佐证,吴懿气得怒吼道:“照你的说法,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要做了,就在这里等着天下群雄率兵来救吧,等到狼军攻下成都,取了你的项上人头得了。” 吴懿说完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尖刻。他倒不是怕王累受不了,而是怕刘璋怨恨自己在这大厅之上目中无人,毕竟他也被狼军打得大败而回。 吴懿看看刘璋的脸色,觉刘璋并没有生气的神色,而是以赞许的目光看着他直点头。吴懿顿时勇气倍增,又接着说道:“狼军起于汉中,刚开始就是一股乌合之众,可是这群乌合之众居然死拼硬打牢牢占据着汉中,现在还*得我们落入险境,这说明什么?只有前进,不怕死,才能打败狼军,若是我们总是后退、求生,或只想着别人来救我们,那我们的土地就会被狼军逐渐蚕食。” 听到这里,刘璋也情绪激昂起来:“好!说得好!将军此话深得我心。” 众人也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最后都深表赞同吴懿的主意。 刘璋便修书一封,命一能言善辩的文官前去荆州,与刘表军议和,同时下令吴懿接替严颜的位置,大将严颜立即率军救援成都。 刘白领着众将看着不远处的广汉城墙,狼军早已做好准备,只要刘白一声令下,就要起攻打广汉的战斗。 “主、主公,卑职,卑职有话要说。”杨怀憋了好几天,终于按捺不住,虽然面带胆怯,但还是勇敢地开了口。 刘白笑笑道:“杨怀将军,你都已经成为我狼军的人了,还不了解狼军吗,看来你不把我们当成一家人啊。” 杨怀一听,脸色都变了,忙说道:“卑职不敢,只是属下毕竟曾经是狼居的敌人,内心中总有些不自然。” “你啊,多心了。你看,黄权、雷铜不就跟我们相处地很和睦。刚才你有什么话要说,别有什么顾虑,说吧。”刘白拍拍杨怀的肩膀,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主公,广汉守将是卑职的好友吴兰,如果末将前去劝降,想必吴兰不会拒绝。”杨怀鼓足勇气说道。 “劝降?”刘白想了想说道,“这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既然有这么好的办法,试试也行。鲁梗,准备一份厚礼,让杨怀带去劝降吴兰。” 杨怀没有想到刘白居然毫无疑义地就答应了自己的提议,楞了一会儿后,才醒悟过来。 杨怀进入广汉不久,广汉的城门就打开了,吴兰紧随杨怀走进狼军大营,交上了广汉守将的印信。 就在刘白率大军进入广汉后不久,汉中传来一个令刘白等人惊喜异常的消息。 攻打汉中战败被俘,在刘白劝说下投降的谋士贾诩,带领五千狼军成功占领了天水郡,且降服了天水郡四周的数十县邑。这个消息已经被纪严派出的密探证实了。 看来贾诩真的是铁了心要跟着狼军干了。刘白听后,与众将商量一番,然后立即命铁瓦格回汉中,率领援兵支持贾诩。 铁瓦格原本就是羌族人,而天水郡四周羌族人居多,铁瓦格此去,不仅是支援贾诩,更主要是说服天水四周的羌族百姓归附狼军。 在广元,张辽自刘白走后,就开始部署攻打巴西的准备。巴西最为靠近广元,据探子回报,刘璋军为了阻止狼军沿漐江而下,在巴西附近的江面上架设浮桥,四周搭着箭楼,就像一条铁链将这江面锁住,任何人也休想从这里经过。 张辽一边命人赶造战船,一边思考如何才能攻下巴西。 十数日后,张辽率军出,兵巴西。 “文虎,你带人先去试探一下敌人的虚实。”张辽凝视着敌人严密的阵势,对副将文虎说道。文虎,原是吕布军中虎豹骑的一员将领,被张辽提拔做了战狼军的副将。 文虎立即率船出。船只顺水而下,度极快,不等两边箭楼上弓箭手现,船已经快抵达浮桥。 就在船要抵达浮桥边时,却在一声猛烈的撞击声中停了下来。就好像被钉住一般,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文虎顶着头上的箭矢,趴在船边仔细勘察起来。这才现水下居然遍布暗桩,暗桩之上镶着倒钩,正是因为这些倒钩钩住了船,才让战船停下来的。 文虎见士兵无法抵达浮桥,四周又是箭楼重重,敌人居高临下,狼军根本攻不上去,只好命令船队返回。 第三章 战无不胜 “敌人还真是狡猾,居然在浮桥前面埋了暗桩。还好我们没有冒然出击,否则就会伤亡惨重了。”张辽听完文虎的报告后说道。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文虎看看张辽,又看看远处的箭楼。 张辽笑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硬攻,别忘了,我们是战狼军。” “战狼军的兄弟们,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是一条绝路,如果不冲过去,就辜负了主公交代的任务。战狼,是主公赋予我们的称号,什么是战狼,那就是为战而生,为战而死。我们战狼军只要不怕死的热血男儿,而不需要怕死的懦夫。” 张辽冷森森的眼光扫过战狼军的士兵:“如果现在有怕死的,那就退出战狼军,我绝不为难你。” 能加入狼军的又怎能是怕死的,战狼军群军热血沸腾,随时准备攻打巴西。 船队再次出,只是批战船上不是士兵,而是载满各种易燃之物。文虎率军紧跟其后。 前面的小船不出预料的钉在了暗桩上,文虎立即喊道:“弓箭手,放箭!” 箭是火箭,船只立即变成了火船,而火箭也开始向四周的箭楼射去。虽然火势没有烧上浮桥,可是浓烟滚滚,遮住了箭楼上弓箭手的目光。 “兄弟们,立功的时候到了,跟我冲啊!”文虎大喊一声,跳下船去,推开燃烧的船只,杀上了浮桥,丝毫不顾身上已经被烫伤多处。 桥上的守军在船只起火时就心慌了,虽然火没有烧过来,可是浓烟呛人,有些士兵正在揉着眼睛,就被慌乱的人群撞进了江里。 文虎不顾危险地冲杀过来,更是让桥上守军乱作一团,个个争先恐后地向山上逃去。 攻上浮桥的战狼军士兵丝毫不放松,顶着敌人的箭矢向山上杀去。鲜血流满了山道,不时有双方士兵的尸体掉入河水中,很快,河水也变成血红一片。 虽然敌军拼死抵抗,可是依然被勇猛的战狼军攻克了这被刘璋军看成是固若天险的地方。 战狼军乘胜攻击,一举攻克了巴西。 就在刘璋紧急征调部队前往西充,阻挡战狼军团时,一个令全成都都震动的消息传来:巴郡失守了! 巴郡,成都东面的险要之地,一旦失守,不仅对成都造成了威胁,更令刘璋惊怕的原因就是截断了严颜大军西援成都的道路。 成都成了一座孤城,这让刘白和所有的将领都感到惊讶和兴奋。刘白立即下令,清剿成都四周所有郡县的敌人势力,然后集中兵力围攻成都。 张辽站在巴郡城头,皱着眉头盯着远方,虽然目光被重重山峦所阻碍,可是他知道敌人的援军已经离此不远。 在攻克巴西的当夜,他就亲自率领两万大军悄悄绕过西充,趁着夜色攻下了守备力量极其薄弱的巴郡,从而截断了敌人增援的道路。但是他只有守住西充,才能为狼军主力攻下成都减轻压力。 两万刚刚组建的战狼军面对的是敌人来势汹汹的十几万能征善战的兵马,巴郡,能守住吗? 西充的敌人得知狼军居然悄悄占领了巴郡,立即加强戒备,截断了战狼军的退路,封锁了巴郡到巴西的所有道路。 “加固城墙,死守巴郡!”张辽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严颜,益州有名的将领之一,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能征善战,治兵有方。此刻,他正冷静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刚得到成都求援的消息时,他几乎要怀疑送信的是跟他对峙已久,却寸步未进的刘表军使用的阴谋诡计。直到去跟刘表军谈判的文臣回到他军营中说明了益州的现况时,他才迫使自己相信,敌人,真的打到家门口了。 严颜怎么也无法想象,一个弱小的势力怎么会突然强大到这种地步,几乎是压着自己这方军队在打。 从开战以来,将领死的死,降的降,城池是丢了一个又一个,几乎是一溃千里。敌人真的如此强大吗,还是自己这方的军队太弱了? 就在严颜满腹疑问时,一个消息给了他答案:巴郡失守了! 巴郡失守,意味着狼军截断了自己回成都救援的道路。狼军中想出此等谋略的人简直太可怕了,居然想得如此深远。 现在成都唯一的希望在于自己率领的援军,而自己唯一的希望就只有攻克巴郡。严颜艰难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收回思绪开始考虑如何能快攻下巴郡。 严颜军因为根本没有想到前进的道路上会突然冒出来一支敌人的军队,所以没有任何的攻城武器,只能在城下大声叫骂着,而张辽只是站在城楼上微笑着,观察着,盘算着。 张辽拖得起,而严颜拖不起,因为狼军的四支主力已经围住了成都。成都城内已是人心涣散,如果没有及时的救援,成都必然会被狼军攻破。 严颜终于按捺不住,命令部队开始攻城。张辽却在敌人下令攻城的前一刻,命令部队出击。 城门打开的那一刻,一支骑兵队伍如一把锋利的刺刀插进了严颜的攻城部队里。城下顿时杀声震天,兵器碰撞声叮当作响,不时可见碰撞迸出的火花一闪而过,不断有人叫喊着倒下。 鼓声隆隆,激励着双方的士兵拼命搏杀着。 张辽看着看着,血管中的热血似乎越来越快地奔涌着,情绪也越来越不平静。看来只有冲进战场砍死几个敌人,才能痛快,才能平息内心的冲动。 张辽策马而出,带领另外一支骑兵队伍向严颜军横插过去。张辽挥舞大刀,带着兵马狠砍狠杀,看着敌兵杂乱无章地被一个个砍到,张辽心中一阵得意。 突然,张辽只觉得腿部一痛,经验告诉他,他中招了。在砍死一个敌人后,他乘隙看去,原来是一支流箭射中了他的腿部。 箭矢插得很深,这让张辽感到全身都感到刺痛,但是如果他一旦控制不住,从马上倒下,那么战场的形势立即就会改变,很可能这一战就会丢了巴郡。 张辽狠狠咬住嘴唇,把突如其来袭遍全身的痛楚全部咽到肚子里去,坐在马背上挺直腰杆,手臂一挥,大刀将箭杆砍断,然后又挥刀杀向敌军。 两军交错在一起,一直杀到天色暗下来,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张辽才命令收兵回城。 回城的路上,张辽只觉得浑身疲软,坐在马上身形摇摇晃晃,这是身边的护卫才觉他们将军的腿上已经被鲜血染透,而那鲜血依然在往下滴着,显然那不可能是敌人的血。 张辽受伤了,这对战狼军来说显然不是一个好消息。而令狼军更为惊骇的事情还在后面。 第四章 暗夜刺杀 狼军已经围城五日,成都城墙高险且特别坚固,要凭着狼军这几万人马攻克成都还真不是件易事。 深夜,狼军营地里一堆堆篝火在无声地燃烧着,时而出一两声轻微的噼啪爆响。 劳累一天的士兵都已经入睡,巡逻的士兵不时走来走去,警惕地注视着营中的每个角落。 可是在夜色的掩护下,数个黑影如同鬼魅般飘进了狼军的营中,待巡夜的士兵走过后,这些黑影便分别窜向一个个营帐。 一个黑影来到鲁梗的营帐外,趴在地上侧耳细听动静,帐中只听见一个人所出的均匀的鼾声,显然能单独睡一个营帐的肯定是狼军的官了,黑影立即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营帐中。 睡梦中的鲁梗正在做着美梦,他那远在洛阳的老婆杏姑给他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他正想要伸手去抱儿子的时候,突然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冒了出来,睡梦中的他立即一个翻身,而胸口却是一阵剧痛。 “娘的,敢来刺杀你爷爷!”鲁梗丝毫不顾胸口的伤痕,向刺客扑过去。 那刺客完全傻了,他怎么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回事,明明自己的刀刃已经靠近了目标的咽喉,只要手腕一使劲,这颗人头就会给自己带来无数的财富。 可是目标突然就醒了,而且动作如此迅捷地从刀下逃了出去,自己的刀刃只是在那人胸口划出一道血痕。 就在愣的时刻,鲁梗的拳头已经轰在了他的头上,刺客的脖子咔嚓声中就被这充满怒气的一拳打断了,当场毙命。 “不好,老大他们有危险!”鲁梗的脸色瞬间白了,他猛地冲出营帐,大喊一声,“全军戒备,有刺客!” 狼军营中顿时人生鼎沸,一队队训练有素的狼军士兵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快封锁了营帐,许多士兵已经开始搜查起来。 很快,就在狼军的营帐的一些阴暗的角落里陆续又抓出三个刺客,刘白等人得到消息,先后赶到现场。 “老五,哪儿受伤了?”刘白和岳亮一脸紧张地将鲁梗从头到脚地检查着。 鲁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老大,二哥,我真是给你们丢脸了,居然让个小毛贼划了一刀,我的一世英名啊!” 刘白恼恨之极地怒喝道:“今日巡逻的是哪部人马,全部去自领军杖二十。” 狼军中谁都理解刘白此刻的心情,此事想来确实令人害怕。如果不是鲁梗先行受伤现刺客,还不知道今夜中狼军会有几名大将会被刺杀,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将刺客带上来!”岳亮也是一脸愤怒,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伤了自己兄弟。 那三名刺客被带来后,不管岳亮如何询问,都是咬死不开口。岳亮终于失去了耐心,狞笑着将三人带进了营帐中。 这一夜,狼军中的每个人都没有睡着,谁都不知道那三名刺客受到了怎么的刑讯,反正就是听了一夜的狼嚎鬼叫。 “这三个家伙还真是嘴硬,但是碰上我这个*供的高手,就算是个哑巴都能让他开口说话。”岳亮得意地挥动着手里的一根带刺的长鞭,鞭梢上似乎还沾着些碎肉。 “要不是你故意折磨他们,估计在你刚动手的时候他们就招了!”鲁梗说道。 岳亮坏笑着说道:“还不是为了你小子解气。” “谢谢二哥!” 刘白看着依然生龙活虎的鲁梗,沉重的心情也就消失了。但是一股怒火却燃烧得越来越猛。 “刘璋胆子还真是大,居然敢派人来行刺我们。既然如此,咱们也就别跟他客气了,今晚就去做了他!” “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咱们以前是干什么的,在这里,咱们就是玩暗杀的祖宗。老大,你带我去!我一定亲手摘下刘璋的脑袋!”鲁梗那咬牙切齿的摸样,看样子就像要把刘璋一口咬死。 “你受伤了,今晚我和老二去!”刘白一盆冷水浇熄了鲁梗杀气腾腾的火焰。 “老大……”未等鲁梗说完,刘白摇摇手,打断了他的话头。 “老二,你去准备一下。我们两人今晚去给刘璋上一课,什么叫暗杀!”刘白心中已经下定了主意,这次不仅要让刘璋消失,还要给他的那些臣子们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白天,狼军士兵无数次的佯攻,让守城的敌人是心疲力乏,他们几乎是带着恐惧进入了夜晚。 今晚的夜色并不是那么的昏暗,月亮将整个城池笼罩在柔和的月光里,即便这样,成都城墙上也是灯火通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城外一片宁静,显然这样的夜晚并不适合狼军夜袭。可在城外一处并不显眼的地面上,有两团褐色的泥块居然在缓缓移动着。 站在城楼上,即便凝神细看,也不会觉。 这两块泥团移动到墙角后,很快就消失在墙根的阴影里。 刘璋府内,戒备更是森严。昨夜的刺杀失败后,刘璋几乎就是这么沮丧地坐在屋里,低着头一声不吭。 从狼军开始反击,战场上传来的就没有一个好消息,丢城失地,投降战死,从自己祖辈开始苦心经营的地盘就这么瓦解了。 狼军已然目的明确,他们要攻占整个益州。 虽然与刘表军谈和成功,可是刘表军根本不答应出兵攻打狼军,而唯一的援军居然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支狼军队伍阻挡在巴郡。 上天要亡我啊!刘璋低垂着头思绪如麻,周围的人也不敢吭声。 静静的一夜过去了,什么都没有生。 天已经亮了,可是城外依然是静悄悄的,狼军的阵营中丝毫没有任何动静,显然狼军今天是不会攻城了,这一切都让成都城内的守军心神松懈下来。 虽然如此,刘璋的那些谋士、武将们仍然带着沉重的心情前去刘璋府内,谁也不知道今天该给这位主公出个什么主意,好让他宽心。 刘璋双眼无神地扫视着个个低头不语的属下,开口说道:“各位……” “嗖!”低头不语的那些武将耳中,忽然传来急的弩矢的声音,而刘璋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有人抬头向刘璋看去,眼前的情景让他满脸呆滞了。 一根弩矢笔直插入刘璋的额头,将他的头颅牢牢钉在了后面的屏风上,鲜血从额头流下,缓缓流过那双依然睁着,却充满惊愕神情的双眼。 刘璋死了!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大白天被射死在自己戒备森严的府邸。 “抓刺客啊!”傻了半天后,终于有人哭丧般地嚎叫起来。 成都城很大,人也很多,刺客就像一两个水滴融入了大海,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怎么抓啊? 第五章 绝色妖姬 刘璋死了,却不知道刺客是谁,虽然大家心中都很清楚,可是连刺客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这也太恐怖了,这种无形中的来自死亡的压力让成都城全部处在压抑之中。 狼军没有攻城,却射进了无数箭矢,每根箭矢上都绑着一根布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字不多,却足以击溃每个守军的心理防线:刘璋已死,降者不杀! 刘璋的属下并没有商量立谁来继承益州牧的职位,成都城内已经没有了德高望重、能让其他人心甘情愿为其卖命的人,所以在一番激烈的探讨后,剩余的人终于达成一个共识:投降! 群龙无的成都终于打开了城门,一干守将全部跪倒在城门口,迎接狼军进入成都。 刘白看着手里的益州牧印信,脑海中却已经开始筹划起今后的计划。 刘璋死,成都破,严颜手捧着成都传来的招降书,耳中传来的是久攻不下的巴郡狼军的欢呼声,两行热泪缓缓流下。 在营中思前虑后了好半天,严颜终于决定投降狼军。 随着最后一支部队的投降,益州全部平定。狼军获得又一个重大的胜利。这为狼军争夺天下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老大,要是以后谁跟我们作对,我们就把他们领头的干掉,哈哈,很快天下就是我们的了!”鲁梗边吃着庆功宴边大声说着。 刘白停下手里的筷子,环顾着众人,这里面也就几个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其余将领却都盯着刘白。 “如果事情这么简单,那夺取天下这件事岂不是儿戏?”刘白笑着否定了鲁梗的说法,“比如说,现在某方诸侯杀了皇帝,难道这天下就是他的了?不会,因为朝中大臣会重新立一个皇帝,即便这个皇帝没有实权,但是权利会在他身边的人手里。而天下诸侯军中,不管是谁,都不会因为他们的主公被杀而选择投降,这次只是水到渠成,更何况你们以为暗杀真的是那么简单就能做成的吗?” 听着刘白的分析,众人恍然大悟,也就明白了今后的路还长着了。 平定成都后,刘白和众人商量后决定,暂停狼军的一切对外的军事行动,狼军要休整,百姓要安抚。 益州毕竟刚刚攻下,狼军还没有真正站牢脚跟,更何况如果狼军再向其他诸侯动刀子,那么就肯定会成为天下诸侯共同攻击的目标,毕竟这样的敌人太可怕了。 狼军重编了,地盘大了,军队的数量也应该增加了。 第一军团:狼王卫队,龙腾将军许褚,率领左龙卫一万人,虎啸将军典韦,率领右龙卫一万人。 第二军团:白狼,主帅赵云,总参谋郭嘉,附属鬼狼营,士兵人数不限。 第三军团:黄狼,主帅岳亮,副帅薛无痕,下辖三万士兵。 第四军团:黑狼,主帅纪严,副帅高顺(高顺并未被杀,第十章中只不过是刘白使用的计策),附属暗狼营,下辖三万士兵。 第五军团:赤狼,主帅鲁梗,副帅吴懿,下辖三万士兵。 第六军团:青狼,主帅史龙,副帅张颌,下辖三万士兵。 第七军团:蓝狼,主帅史虎,副帅弥得,下辖三万士兵。 第八军团:紫狼,主帅程影,副帅越红枫,下辖一万士兵。 第九军团:战狼,主帅张辽,副帅文虎,下辖三万士兵。 其余将领也分别被嘉奖任命,各自担任了狼军中的要职,同时在整个益州选拔德才兼备之人,分别担任到益州下属各县郡。 狼军要将整个益州建成一个牢固的大后方,这里没有了后顾之忧,这里就成为了狼军的巢穴,从这个巢穴中,将会涌出无数獠牙锋利的“狼兵”。 按照常理来说,狼军占据益州,必然会大肆宣传,那就可以让天下英雄前来投靠,而刘白却命令狼军偃旗息鼓,封锁了益州对外的一切事宜。 刘白想得很深,他心中知道自己这股势力的崛起,如果处理不好,就会被那些出身名门的诸侯们冠上反贼的名号,然后跟剿灭黄巾军一样围歼。 天下那些自诩才能出众的家伙眼中也不会看得上狼军,这个时代等级观念太重了,要让那些心高气傲的家伙效忠几乎是件比打仗还困难的事情。 益州之战已经结束了,可以说南征获得了全面的胜利,可是与王允制定的北谋计划是否能顺利实施呢?刘白心中却是充满了期待。 回过头来,王允离开汉中,虽然没有说服吕布,但是却意外碰到了一个奇怪的女子。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女子竟给这混乱的时代带来了更大的危险。 畧阳与长安之间山峦重重,山上有许多躲避战乱的百姓自结成的山寨。 其中的一座山寨内,几个儒生打扮的老者正一脸愁容地商量着,不时互相交接几句,然后又点点头。很快,大家就统一了意见。 这是一座只有百来户人家的山寨,寨子里的人都被战争*得离开故土,逃亡路上全是生死一线之间。 董卓大军与汉中狼军的交战,让四周无数的百姓都提心吊胆,而这座山寨因为靠近路旁,所以寨子内的人对于军队是十分的敏感。 “寨主,有一支军队正向我们寨子过来,看样子好像是个当官的。” “要是能跟朝廷官员搞好关系,也许我们就不会被战火波及到啊。” “那些狗官除了金银珠宝,就是喜欢女人。” “我们现在能活着就不错了,哪儿有什么金银珠宝,不过女人吗……” 在商量的众人都是眼中一亮,虽然各自神色不同,但是都同时想到一个女人。 王允正在轿内闭目养神,突然轿子听了下来。 “生什么事情了?”王允掀开轿帘问道。 “回禀大人,前方有山民挡路,说有要事要拜见大人。” “带他们过来吧”王允吩咐道。 十来个山民低头哈腰地走近王允的轿子,然后跪倒在地说道:“乡村野夫拜见大人。” “都起来吧,有什么事情快说。” “大人,小民久仰大人英名,所以特来献上宝物一件,还望大人笑纳。” “宝物?什么宝物?”王允听到有宝物,心中不禁有些期待。 “快、快、快……”催促声中,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王允面前。 王允抬头看去,这一眼顿时呆住了。 一个艳冶无比的女子正双目通红地看着自己,这个女子脸庞端正,纤巧而秀丽的鼻子,娇小红艳的小嘴,含泪的双眼带着迷离的目光,两片带着强烈**的红唇更是诱人,总之,此女身上无处不显露着迷人的不可思议的力量。 虽然自己的那个义女也是倾国倾城之貌,但却没有此女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媚,那简直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山野之中居然有如此绝色,真是奇哉怪哉,一个念头突然闪烁在王允的脑海中。他放下轿帘后说道:“将此女带去长安!” 第六章 色中饿鬼 吕布终于追上了王允,他心中暗自庆幸,刘白居然放了自己,而且还把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嫁给他为妻子。 虽然战败了,但是能找到自己的爱人,什么都值得了。 根据刘白的说法,如果要想保命,就只有王允能救自己,所以他带领一百士卒日夜奔驰终于在长安城外追上了王允。 “蝉儿拜见义父大人!”吕布与王允见面寒暄后,吕布身后的貂蝉便走上前去拜见王允。 王允听到声音已经是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貂蝉明明是要嫁给狼军的二号人物岳亮,怎么现在却跟着吕布,而且从他二人神色看来,关系亲密,难不成狼军为了拉拢吕布,竟然将貂蝉转让给了吕布。 吕布自然早已知道了貂蝉和王允的关系,不然他也不会将貂蝉带来见王允。 王允也装作糊涂,就当什么事都没有生。只是问吕布怎么会突然回转长安的。 吕布只好将战败的事情一一告知王允,听到吕布居然为了貂蝉而抛弃全军战士时,他不禁诧异地抬头看了看貂蝉。 “还望司徒大人想出一良策救奉先一命!” “温侯请起,此事老夫要好好考虑一番。”王允扶起吕布,面带难色地说道。 王允在营帐内转了一圈又一圈,就在吕布都快失去耐心时,方才开口说道:“天色已晚,蝉儿先回去歇息,我与温侯再商议商议。” 貂蝉走后,王允驱散营帐内侍从,开口说道:“将军,小老儿有一计也许可保将军无恙。” “司徒大人,您有何计策?”吕布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允回头招呼道:“媚儿,出来拜见温侯大人。” 吕布抬头看去,顿时瞠目结舌,心都快停滞了。他的貂蝉已经是千娇百媚了,可是此女居然另有一种风韵,一种让人会疯狂的魅力。 王允看着吕布的神色,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将军,此女是我路上偶然相遇的,你看如果将他献给丞相,相信丞相也就不会再计较战败之事了吧。” “司徒大人,您是说把此女献给我义父。”吕布难以置信地问道。 王允点点头,吕布心中那个痛啊,脑海中顿时浮现董卓那肥大的身躯压在面前娇柔女子身上的情景。 “温侯可是舍不得?”王允笑问道。 吕布面色一红,无奈地摇摇头,不再说话…… 刚刚修建好的郿坞内。董卓一脸不高兴地躺在床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的这个女子会这么扫兴。 董卓是个色中恶鬼,自从他掌握朝廷大权以来,先是将宫中所有有姿色的妃子宫女全都给*了,然后又命人到民间四处收集美女,供自己享受。 董卓虽然已是五十开外的人,可是精力旺盛,好色贪*,每日没有女人相陪,就睡不着觉。 今日,他出城时遇到已故将军皇甫规的妻子,顿时双眼直,*心大动。 皇甫规的妻子天然秀美,艳美异常,董卓便命军士强行将其抢进郿坞城内。 董卓强行将她抱到房中,眼瞅着此女滚圆的臀部,丰腴的胸部,*欲大增,平时他特别喜欢*少女,今天倒也想要享受一下成*子的风韵和滋味。 可皇甫规的妻子性格刚硬,软硬不吃,不管董卓如何威*利诱,就是冷面相拒。 董卓终于失去耐心,饿狼一般扑了上去,可皇甫规的妻子为了保全名节,竟然用指甲抓破自己的脸,然后对董卓破口大骂。 董卓见其一脸血污,欲火索然,恼羞之下,他命人将皇甫规妻子的头绑在马尾上,活活用马拖死。 就在董卓的欲火得不到泄时,忽然听得士兵来报,司徒王允和温侯吕布同时回来了。且带回一名绝色女子欲献给丞相。 董卓心中大喜,立即出迎王允和吕布。当然他的心思是在那绝色女子身上。 王允一行刚出现,董卓就迫不及待的迎接上去,虽然面带笑容,但那一脸肥肉,却让王允觉得是那么虚伪。 稍微交谈了几句,董卓就四周扫视起来,王允自然知道他找什么,忙将媚儿喊了出来。 董卓扫了一眼,就如电击一般,他的眼里只剩下那美人儿,要不是有众文臣武将在身边,他早就按捺不住强忍的欲火,将这个美人儿拥入怀中。 魂不守舍的董卓稍微应付了一会儿,就急急忙忙打道回府,同时命令王允今夜将此女送进他府中。 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郿坞城,董卓一边饮酒一边等着美人到来。**几乎要点燃他全身的神经,而酒更是让他变得无法控制起来。 “报告丞相大人……” “是不是美人进府了,哈哈,带我去。”未等侍从说完,董卓已经冲了出去。 烛光明灭,帷幔低垂,香气袭人。董卓*暴涨,几乎是喘着粗气冲进了房内。 一袭薄如蝉翼的白纱长裙,任由肩上直泻而下,一眼望去,不知是看到了白纱里的酥胸纤腰,还是先看到了轻批在身上的轻纱,董卓立即欲火升腾。 “尤物啊,尤物啊!”董卓双眼迷离着走过去,“美人儿,我来了。” 那女子一惊,转过头来,见是董卓,忙拜倒说道:“小女子貂蝉拜见丞相大人。” “美人儿,来,让我抱抱。”董卓也不管这女子说什么,他心中只剩下就是把这女子扔到床上去。 “丞相、丞相,我、我不是……”貂蝉见眼见董卓一脸色迷迷地盯着自己,吓得语无伦次,直往后退。 董卓哪儿听得见辩解,他眼中只剩下那动人的玉体:腰是纤柔的,臀是圆圆的,他看的最清的就是那丰耸的*在颤巍巍地晃动着。 董卓终于忍不住了,猛地扑上去,狠狠抱住貂蝉,“咚”地摔在榻上。 貂蝉连大气都没能出,一座肉山就压上了她的身体。 她被董卓那肥硕的身子压得透不过气来,呻吟了几下,便昏眩了过去。 “啊,大人,你,蝉儿姐姐……”一声娇呼在床上响起。 “怎么还有个美人,哈哈,今夜就二女共侍一夫了。”房间里顿时响起董卓肆无忌惮的*笑声。 今夜,注定要生许多不平常的事情,历史将会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七章 温侯杀父 王允和吕布正对酌着,吕布一脸兴奋,从今日情形来看,这次兵败的事情应该过去了。 “司徒大人,奉先敬你一杯。”吕布举起酒杯说道。 王允忙回敬,然后一脸诡异地笑着,笑得那么阴森,那么恐怖。只可惜吕布是读不懂那笑容背后的含义了。 酒已经喝得不少了,王允抬头看看月色,暗自嘀咕着:“该来了吧。” “温侯,醒醒,快醒醒!”王允摇醒了吕布。 “司徒大人,生什么事情了吗?”吕布醉眼朦胧地问道。 “温侯,你看这夜已经深了,丞相大人应该睡了吧?” “哈哈,义父大人今夜可是很是风流快活啊。”吕布想起什么哈哈笑了起来。 王允也赔笑着,然后脸色一变:“温侯,蝉儿怎么还没有回来?” “蝉儿?”吕布的笑声突然卡在了喉咙里,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也许老夫多虑了,蝉儿只是陪着媚儿进府,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王允越是安慰,吕布越是不安,他猛然站起来,提着画戟就冲了出去。 貂蝉醒来时,身上董卓那肥硕的身躯已经没有了,董卓知道朝廷之中许多人想要暗杀他,所以他处处小心,*女子后都不会同榻而眠,唯恐他睡后,会被刺杀。 所以泄后,他就会独自一人进入守备森严的房内独自一人睡,就连他的妻妾也不允许跟他同住一房。 貂蝉环顾屋内,榻上锦被凌乱狼籍。床上的另一个角落里,媚儿已经睡着了。她浑身*着,青一块紫一块。 再看看自己,浑身也赤条条的,浑身的筋骨如同散了架子似的疼痛,就像被折断一般。 貂蝉想哭,可是哭不出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义父大人要自己送媚儿进府,心上人就能逃脱一难。可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年过半百,肥头臃体,面貌丑陋的丞相大人玷污了身子。 对于当官的这种丑恶行径,貂蝉身在妓院时就知道,可是那时她是失去了希望的孤单无依的女子,可现在,她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并且已经于心爱的人结婚了,她还怎么与他见面…… 突然,一个骇然的念头在貂蝉心头升起,她忍着*的疼痛挣扎着坐起来,两眼灼灼地盯着房中案几的一脚,就在要向桌角撞过去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魁梧的身影站在门前…… 貂蝉的泪水顿时溢满眼眶,她不再犹豫,猛地撞向桌角。 吕布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貂蝉:“蝉儿,你,你这是怎么了?” 依偎在吕布的怀中,貂蝉终于控制不住,眼泪哗哗流了下来,肩头在吕布怀中剧烈的抖动着,哽咽地根本说不出话。 吕布见貂蝉不说话,只是哭,再低头看看貂蝉身上一丝不挂,头上秀蓬乱,头轰然一下,热血直冲胸腔。 “蝉儿,难道,难道……”吕布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 貂蝉泪眼模糊地点点头,吕布望着貂蝉那楚楚动人的样子,头脑中映现出董卓在貂蝉身上的*相,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怒火。 “这个禽兽不如的老贼,看我不剁碎他!” 怒火越烧越旺,吕布白净的脸颊变得通红,眼中充满仇恨,牙齿要的咯咯响。 既然董卓没有父子之情,那就别怪我无义。吕布心里狠狠骂着,他猛地抱起貂蝉,用外衣裹住交给门外的亲兵,然后,抄起方天画戟,直接向董卓的房内冲去。 吕布穿过层层宫宇,来到董卓的房外。因为他是董卓义子,而且是当朝大将军,所以一路上的守卫根本不敢阻挡他。 董卓肆意*貂蝉和媚儿后,**得到最大满足,但觉得身子疲乏不堪,他回到房间内很快鼾声如雷。 吕布手持画戟破门而入,那沉重的楠木门启动声惊醒了董卓。他睁开惺忪的睡眼见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冲了进来,还以为生了什么军情,忙起身问道:“我儿,生了什么事情?” 吕布知道董卓力大,唯恐他知道自己的来意,动起手来,会惊动外边的守卫,于是他一声不吭,直接冲上前去,画戟狠狠刺进董卓肥大的肚子里,未等董卓惨叫出声,吕布又极快拔出佩剑,刺向董卓的咽喉。 董卓的大嘴张了两张,没有吭出声来,随即就不动弹了。 吕布杀了董卓,胸中的恶气是出了,但也知道大事不妙了。这郿坞城内几乎都是董卓的亲信将领和家属。 吕布急忙率领自己的亲兵,带上貂蝉,火逃出郿坞,直奔长安而去。 长安的守将是吕布的属下郝萌,而且皇帝此刻还在长安。杀了董卓,乃是大功一件啊。 董卓一死,整个郿坞城内一团大乱,董卓的亲信将领和家属带领士兵四处捉拿吕布,而百姓又开始遭殃了。 听闻郿坞的变化后,长安更是一团糟,王允根本不知道吕布会这么直接地就将董卓杀了,他的本意也就是分化董卓和吕布而已,所以听闻董卓死后,他也急忙逃向长安。 数日后,董卓被其义子吕布刺死的消息传遍天下,天下百姓莫不拍手称快,长安城内吕布已经成为唯一手握兵权的大将,王允也成为献帝的心腹,很是受宠。 而凉州和并州的割据军阀们听闻此消息后,个个蠢蠢欲动,谁都想在董卓死后,在朝廷权利的大锅中分一杯羹。 马腾先兵,其余众军阀也不甘其后,整个西北兵马调动频繁。 刘白等人得到消息后,也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但董卓已死,想来汉中那里暂时是不会出现什么危险了。 既然危险消除了,那就跟着凑热闹吧。狼军还有一招暗棋,天水郡贾诩根据刘白的指示,开始积极行动起来。而洛阳的郭嘉和赵云更是加快脚步,开始在洛阳部署防御兵力。 就在天下诸侯各怀鬼胎时,一个人却活得很是逍遥。此人就是董卓的弟弟董渂。 董卓在世时,权势滔天,作为董卓的弟弟,董文自然也混了左将军的高官,但毕竟有其哥哥压着,也不敢有什么作为。 董卓被刺杀的当晚,董文先得到消息,第一个赶到董卓的居所,不过他走进的不是董卓死去的房间,而是媚儿的房间。 白天,跟随董卓出去迎接王允时,董文就看到了媚儿,那时的他几乎是跟董卓一样的反应,但是他不敢跟董卓争,只能干咽口水。 现在听到董卓死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机会来了。董文看着床上那赤身**,依然沉睡的媚儿,*欲大动,立即将其用锦被一卷,暗中送到了自己府中。 不管外面乱成怎样,董文却丝毫不顾,这一夜不断在媚儿身上泄着兽欲。 第八章 各怀鬼胎 董卓的死,那是有人喜来有人愁,喜的是天下诸侯,喜的是天下百姓,愁的自然就是董卓的那些没有了主心骨的武将们了。 董卓手下的大将在攻打狼军的战斗中几乎是伤亡殆尽,李傕、郭汜以及董卓的女婿牛辅被杀,吕布大军被灭,手下武将全部被俘,剩余的文臣武将们已经没有几个声望出众的,那是谁也不服谁啊。 李儒奏着眉头,从得知董卓被吕布杀死后,他是无比的震惊。 吕布身为董卓义子,官封大将军,又是侯爷,怎么会反叛了,就在李儒百思不得其解时,却得知了吕布军全军覆没的消息。 前后一联系,李儒便认定是吕布畏惧董卓会因为战败而问罪于他,才会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董卓,东逃长安。 李儒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便向董卓府内走去,现在那里坐着的是董卓的亲弟,左将军董文,也只有他能继承丞相的大业了。 房内是一片旖旎风光,董文一脸得意地抱着媚儿,边喝酒边不时亲吻着怀中的媚儿,媚儿衣衫半解,**若隐若现,分外诱人。 李儒在士兵的引领下,来到房外,耳听得房内的*声浪语,心中是格外的失望。 静候半晌,终于得到允许进入房中,一眼看去,却是让李儒大惊失色。 “媚儿?这个女子怎么会在这里?”李儒失口问道。董卓被杀的那一夜,他带领士兵搜寻府内,却现少了这个女子,当时他以为是被吕布掳走。 可现在这女子却在董文的怀里,李儒糊涂了。 看着李儒迷惑中带着仇恨的怒火,董文老脸有些烫,掩饰地端起酒杯。 媚儿却站了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向李儒施礼后说道:“那夜,丞相被恶贼所杀,小女子幸得将军所救,才幸免于难。” 看着媚儿那神态自若的样子,李儒心中暗自吃惊不已:此女居然毫无慌张之色,答辩如流,既解释了自己失踪的原因,又抬高了董文,心智之深,令人害怕。 李儒心中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从董文丝毫不因为其哥哥被杀而着急,就可看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自己只是人家一个谋臣,又哪儿能管得了这些闲事。 “将军,丞相被杀,吕布那恶贼逃之长安,一干文臣武将也都尾随而去,刘协那小儿已经将他们一一封官,并且下令吕布招兵买马,意图攻打郿坞,灭了董家,将军不可不防啊!” “那些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迟早一天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董文此刻倒也是一脸悲愤,咬着牙说道。 李儒接着说道:“将军,现如今只有您来主持大局,方才能人心不失。还请将军早日率领大军攻打长安,替丞相报仇啊!” “你放心,我一定会替我哥报仇的。”董文原本就是胆小之人,嘴上虽然豪言壮语,可一听让他出战,志就短了几分。 李儒知道董文这只是推诿之言,但也无法强迫他出兵。 董文原本只想安逸地在郿坞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可是凉州和并州的那些割据军阀们可不让他这么好过。 在董文得到消息时,大大小小的军阀,几十万人马已然*近郿坞。 董文完全失去了主意,忙找来武将和文臣同来商议。 众人商定主意后,董文便心痛无比的从郿坞城内的宝库里拿出部分财宝,加上董卓掳来的那些美女们分成几分,派李儒前往凉、并两地军阀营中结好。 这一众军阀自然是心怀鬼胎,他们原本之意就不在郿坞,而是争着前往长安夺权而去。 李儒知道了他们的来意,忙回城劝说董文跟随众军阀同去长安。 在李儒心中,长安已是吕布掌权,又怎么会让这些个如同匪类的家伙分了自己的权势,定然会阻挡他们进城。 众人混战,那自己这方可就坐山观虎斗,乘机攻占长安,重掌朝廷大权。 军队浩浩荡荡直奔长安,董文尾随众军阀而去。 就在董文率领军队离开郿坞的第三天,大白天里,一支军队攻进了郿坞城中。 这支军队没有旗号,攻进城中后也不杀人,只是快将城中粮草器械,各种宝物洗劫一空,然后一把火点燃郿坞后,迅脱离而去。 董文得到消息,气得直吐血。自己的老巢居然就这么被人端了,还好把心爱的美人带在身边,不然可就后悔莫及了。 既然没有了后路,那就只能一心一意向着长安而去了。 李儒虽然知道此事有些蹊跷,想那诸侯都在自己前面,这郿坞城内也有军队驻守,没有几万人马是不能攻下郿坞的,可这又是哪路人马呢? 贾诩看着火光遮天的郿坞城,心中不由暗叹主公刘白的远见之明。 这支攻克郿坞的军队自然就是暗中控制了天水郡的贾诩了。 贾诩归降了狼军后,自告奋勇带兵占领了天水,且降服了天水四周郡县。铁瓦格按照刘白的命令,到了天水。 到达天水后,铁瓦格先免除了天水四周郡县的各种赋税,并以自己羌族人的身份说服了羌族各地百姓前来归附。然后暗中招兵买马,逐渐壮大了天水狼军的实力。 只不过对外而言,却是打的贾诩的旗号。 凉州和并州的那些个诸侯也不奇怪,这年头自立门户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不影响自己,谁去管那闲事。 贾诩得到这些粮草辎重后,加上来自汉中的支援,实力越壮大,他的目光渐渐盯上了与天水相邻的那些个人去城空的军阀的占地。 数月之内,贾诩与铁瓦格各自出兵,攻克了陇西、秦川、安定、石城、金城等地,几乎占据了并州大部分土地。 因为凉州马腾和韩遂根基雄厚,深得人心,并不是短短时日之内就能攻克的,所以贾诩便精心经营并州,以待时日。 涌入长安的大小军阀和吕布军并没有陷入对峙,在王允的出面主持下,都一一宣誓归附朝廷,效忠献帝。 这一来,没了后路的董文军没能坐山观虎斗,却被返过头来的老虎们狠狠咬了一口。 吕布、马腾、韩遂、成宜、马玩等大小军阀追杀董文,直至将董文俘虏,诛杀了董卓全家后,方才回长安。 而董文的心爱女子媚儿却是再次失去了踪影,下次她又将出现在谁的身边了。 @:下一卷重点放在刘白等人沿长江而下,前往建业寻找留在建业的史龙、史虎,这一路自然是精彩万分,江东诸侯一一登场,美女大小乔自然也精彩出场。这两位美女该对谁动心了,请继续关注。 第一章 无辜遭难 峰峦起伏,山势雄奇,山林清幽,流水潺潺。刘白将益州大小事务安排妥当后,就带领岳亮、鲁梗、典韦和许褚以及十名龙虎卫从汉中出,沿着长江而下。 “巴水急,巴船飞,几千里,何时归……” 船女清脆的嗓音,淡淡的忧愁,让刘白等人听得如痴如醉,望着雄伟壮观的景色,不觉心驰神往,陶醉其中。 船到巫峡,群山崇岭之中,流出一条溪水,注入滚滚长江。 这条溪流的水特别清澈,出青幽幽的淡绿色,和浑浊的长江完全不同,向溪流两岸看去,峰峦起伏,古木参天,蓊郁葱茏。 看到刘白等人凝神注视,船女笑着问道:“客人可知道这是哪里?” 刘白等人均摇了摇头,“这是有名的明妃娘娘昭君的家乡。这条小溪,就是香溪。” “如此清澈,如此秀丽。”刘白感慨地赞叹着,脑海中不禁回忆起西汉时期王昭君哀怨的故事,但又非常佩服一个女子能够如此大义,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极想到大草原上去策马奔驰的愿望。 船女也许并不知道,她的介绍竟让给整个北方带来的一群狼。并很快将整个北方纳入了帝国版图里。 “这条小溪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水都是清甜的,昭君娘娘舍不得她的父母,在这小溪边哭湿了香罗手帕,在这里洗去泪痕,溪水就变得清澈透明了。”船女继续介绍着。 “傻孩子,是娘娘的项链断了,一串珍珠掉入了溪水中……”老船夫忍不住插话说道。 “不对不对,就是昭君娘娘的眼泪。”船女嘟着嘴说道。 老船夫疼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奈地笑着。刘白等人看着船女那俏皮的模样也都哈哈笑了起来,船女顿时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果然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啊!”眼见得船如疾箭般飞而下,刘白大声叹道。 一听刘白的话,岳亮顿时老脸一红,随即自嘲地笑道:“老大,当初我从上庸出,船到江陵,也是用这诗表达了自己的感慨,谁知黄祖那家伙居然嘲笑我搞错了地点。” “哈哈,你是搞错了,反正黄祖那家伙已经被你扔到江里喂王八了,也就没有人笑你了。”刘白笑着说道。 船队过了江夏,即将就要到达九江时,意外却生了。 这日,就在大家一边欣赏着江两岸的景色,一边谈笑时,突然江面上隐隐约约停着无数船只,黑压压一片遮住了江面。 从船型来看,不是军队,只是一般的客船和货船。但是这么多船只停在一起,肯定出事了。 刘白命船夫将船驶近那浩浩荡荡的船队,打听之下才知道,孙坚和刘表交战了。 两方人马在江面上打得是热火朝天,以致江面被阻,从上游而来的船只为了逃避战火,只能停在此处,等待两军停战后,才敢继续行船。 “孙坚和刘表交战了!”刘白疑惑地眺望着远处的江面,然后回头吩咐鲁梗,“老五,典韦、许褚你们带人去打听一下这场战事是怎么生的。” 很快,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而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让岳亮开心了好久。 原来自讨伐董卓,与袁绍闹翻后,孙坚自领军队返回长沙,却被刘表半路拦阻追杀,心中很是憋屈。 到达长沙后,孙坚招兵买马,攻克了长沙四周郡县,势力已经与刘表的势力接壤。 雄心万丈的孙坚自然不会罢手,他调动兵马驻守长沙、九江一带,同时在洞庭湖*练水军,随时准备攻打刘表,报那拦路之仇。 就在双方摩擦不断时,一件大事变拉开了战争的大幕。 荆州重镇江夏的太守黄祖居然失踪了,黄祖本来就是刘表的心腹,被他视为左膀右臂,他的失踪无疑是斩断了刘表的一条胳膊。 刘表令人调查来调查去,愣是没有找到黄祖,最后矛头都指向了近在咫尺,且虎视眈眈的孙坚身上。 在刘表心中,有能力对黄祖下手的就只有孙坚的人马了。 刘表恼怒之极,派人前去质问孙坚,哪知孙坚根本不买账,先将刘表派去的人臭骂一顿,然后抓住这个借口挥兵攻打江夏。 刘表又怎甘心,立即派江夏都督苏飞率领四万人马驻守江夏,大将蔡瑁、张允率领水军六万协防江夏,长子刘琦和外甥刘磐带兵镇守武陵和巴陵,在洞庭湖与孙坚军对峙。 双方交战以来,各有胜负,如今双方的兵力几乎都聚集在这江面上,意图一决雌雄。 “哈哈,没想到你这一招倒是有意外之喜啊!”刘白听完后开心地笑道 等待了两日后,刘白决定改从陆路向建业出。就在船驶向岸边的时候,突然前方的船队骚动起来。 很快,火光冲天,前方的那些货船和客船拼命向四周逃去。 “生什么事情了?”刘白等人登上船头看去,这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江面上数百艘战船互相交战着,竟然向上游冲来。那些战舰上的士兵早已杀红了眼,哪儿顾得上停在江面上的这些小船啊。 战舰冲撞之下,很多船只立即船毁人亡,加上船上射落的箭矢更是伤及很多无辜。 “快,立即将船驶向岸边。”刘白忙下令道。 可是这些小船哪儿有战舰的度快,离岸边还很远,刘白等人乘坐的船只就被冲散了。 鲁梗、典韦和许褚以及十名龙虎卫行驶在前,很快就被混乱的船只夹杂着冲上了岸,而刘白和岳亮的船只却被激荡着冲向了交战的双方。 刘白和岳亮根本*控不了船只,眼睁睁地看着船只冲向一艘战舰,然后“哄”的一声撞成了碎片。 两人无奈地掉入水中,眼见得四周已是混乱一片,只能一起抓住一块船板随波逐流而下。 交战中的刘表军和孙坚军都没有想到,在他们战舰下的那片江水里,狼军中的两位领正泡在水里生死不知,而这也导致了狼军的怒火。 这把怒火很快就会在整个荆州燃烧起来,当其冲的刘表军将会遭到狼军无情的攻击。 刘白和岳亮的命运究竟会生怎样的变化呢?请看下一章 第二章 英雌双乔 鲁梗等人上岸后,四处寻找刘白和岳亮,一直到天明也没有找到,顿时急得双目通红。 典韦和许褚各自带人雇佣船夫在江中寻找,可是湍急的江水已经将昨日的狼藉都冲刷干净。 在江中没有找到,又在江边找了几日,依然是一无所获,鲁梗一行人个个容貌憔悴,最后只能黯然返回成都。 得到消息的纪严先是难以相信的呆滞了半日,然后马不停蹄赶到成都,在问清楚当时的情况后,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两个人会淹死。 想想自己这些人的在穿越前的训练,不管是陆上还是水里,哪个不是一身本事,都快成水路两栖动物了。他们两人又怎么会淹死? 在纪严的脑海中,唯一的可能就是刘白和岳亮被误伤后,与鲁梗失去了联系,可是他们应该知道鲁梗会寻找他们,不管在哪儿,总得送个消息回来吧? 纪严那是越想越乱,越想越怕,为了防止军心摇动,先命人封锁了刘白和岳亮的消息,最后一腔怒火都泄在了导致事件生的刘表和孙坚身上。 狼军兵分两路,一路兵上庸,黄狼军副帅薛无痕为主将,率领黄狼、青狼、蓝狼三旗士兵共九万人马兵锋直指襄阳;一路兵出巴东,张辽率领战狼军团为先锋,纪严亲自率领黑狼和赤狼军团随后,目标直指荆州南郡。 短短数日,两路军马几乎是横扫沿路县城。面对几乎是疯狂的狼军,刘表军是望风披靡。 刘表已是焦头烂额,他根本没有搞清楚生了什么事情。 从刘璋军跟他停战,这才多长时间,益州居然就换了天地,成了汉中狼军的地盘。而这群疯子居然毫无理由地开始攻打荆州。 从被打败的士兵口中得知,狼军从将军到士兵几乎个个是杀红了眼,就好像是与刘表军有不共戴天之仇,完全是不要命地拼杀。 东面孙坚军是虎视眈眈地纠缠着,西面益州狼军又是步步紧*,这还真是东面有虎,西面有狼啊,刘表两线作战,还真是疲乏不堪,荆州境内一片混乱。 先不说战事如何,刘白和岳亮究竟跑哪儿去了呢? 那日两人落水后,为了避免被江水冲散,刘白用自己的衣带将两人的手臂绑在一起,然后同抱着一块木头漂流而下。 原本想脱离战场后再游向岸边,谁知这战火蔓延数十里,两人既要在江水中奋力与湍急的江水搏斗,又要注意船上不时落下的箭矢。 两人毕竟不是铁做的,就这么被江水冲得是迷迷糊糊,更惨的是不时还撞上江底的礁石,渐渐地,两人都有些神智不清了,就这么抱着木头随着水流飘着。 如果鲁梗等人沿着江边向下游搜寻,定然能找到他们二人,可惜这几个家伙在江里没找到,沿着江边找了几圈,就哭哭啼啼地回去报丧了。 三日后的一天清晨,皖县的乔家大院里是一片紧张,大院内乔家的家丁个个手持兵器,神情戒备地来往巡逻着。 这乔家大院的主人是皖县的名士乔玄,乔玄有两个女儿,一个叫乔倩,一个叫乔婉,这两个女儿是孪生姐妹。 乔倩和乔婉二人刚出生时,她们的母亲只知道姐姐比妹妹早生一刻,可是喂了两遍奶后,就闹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了,只好在一人手腕上系了根红丝线算是姐姐,另外一个手腕上绑着一根绿色细线,算是妹妹。 这两个女孩子渐渐长大,成了江南闻名遐迩的美人,人称大小乔。两人还没有长大成*人,上门提亲的人就踏破了乔玄家的门槛。 大乔和小乔确实美貌非凡,二人都是一张娇嫩的瓜子脸,同是弯弯入鬓的柳叶细眉,一双顾盼撩人的大眼,微微上翘的眉毛分外迷人,同时端庄秀气的鼻子,同是色泽红润、棱角分明的小嘴,无论是说话,还是微笑,二人嘴角都时隐时现甜甜的酒窝。 她们两人不仅容貌相同,而且个头一样。同是丰满的身姿,隆起的胸脯,连走路都是那样袅娜飘逸的风姿。 乔玄的夫人早逝,乔玄这位名士文武全才,颇有远见。他没有草草答应婚事,而是倾心传授女儿诗书,且教授她两兵书、战策,传授武艺。 大乔和小乔天资聪颖,在父亲的苦心培养下,都是出类拔萃的闺阁须眉,满腹文韬武略。 家中有两个绝色美女,自然会引来一帮登徒宵小,但乔玄是江南有名的大户,庄大人多,一般登徒子只能是自寻苦吃。 可乔玄怎么没有想到,庐江太守刘勋居然也觊觎大小乔的美色,他都是一个糟老头子了,还几次托人上门提亲。 乔玄也不想得罪他,只好以女儿尚小婉言谢绝。 随着乔氏两姐妹的年龄增长,越迷人,成了江南的两朵秀丽迷人的鲜花。刘勋心痒难耐,再也不能等待,亲自携带重礼到乔玄家提亲,居然说要同时娶了乔倩和乔婉。 乔玄知道刘勋依仗太守权势,欺男霸女,家长妻妾成群,自己那犹如枝头娇蕊的女儿又怎能任刘勋蹂躏,他直言拒绝了婚事。 刘勋恼羞成怒,眼瞅着大小乔那诱人的身姿,再也忍不住了,从庐江引领大批兵马要攻打乔家庄。 乔玄得到消息,心高气傲的他岂能容忍,立即召集乡丁在庄四周筑高墙,挖深壕,和刘勋对峙起来。 刘勋率军攻庄,几次都被大小乔率领的乡兵击退。刘勋立即命人回庐江征召兵马,准备再次攻打乔玄。 这日,乔倩和乔婉正带着兵丁沿着江边巡逻,小乔眼见,猛然看见江边趴着两个人,忙命人过去查看。 检查后,现两人只是溺水过多,昏迷过去,大乔和小乔就命令家丁将这二人带回庄中抢救。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的刘白和岳亮,两人在水中已经浸泡了五天之久,一般人早已葬身江中。 虽然逃得一死,但疲劳和饥饿,让二人足足虚弱昏迷了五六日,才慢慢恢复过来。就在这十几日里,汉中的狼军带着复仇的怒火侵占了荆州西大部分城池,打得刘表丧魂落魄。 第三章 老谋深算 刘白从昏迷中醒来,入眼处,却见一张秀美的容颜,一双带着焦虑的眼睛,几乎是贴着自己脸庞地看着自己。 猛然看见刘白的眼睛睁开,那秀美的容颜顿时充满娇羞地躲避开去。同时惊喜声在房中响起:“醒了,他醒了!” 刘白挣扎着坐了起来,环顾房里,却现这居然是一个女子的闺房,房中装饰典雅端庄,显然自己睡在那个大家闺秀的床上。 刘白在昏迷中体力已经慢慢恢复了,在惊讶之下,忙跳下床去。 一个面貌清奇的中年男子已经带着一帮丫鬟走了进来,丫鬟们一进来就忙开了,围着刘白给他梳洗起来。 刘白也不拒绝,就在凉水触及面颊的时候,依然有些迷糊的脑海中忽然一惊,他猛地站起来,喝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男子忙过来说道:“你身体刚恢复,千万不要着急。这里是我家,我姓乔,名玄,是这家庄子的庄主。你是我女儿从江中救回来的。” 刘白脑海中终于想起了事情生的始末,他忙说道:“多谢庄主救命之恩,但不知庄主可曾还救得一人?” 乔玄笑道:“你别着急,那位正在我二女儿房中歇息,他暂时还没有苏醒。我家二女儿正在照顾他。” “庄主,还请立刻带我去见我二弟。”刘白听闻岳亮居然还在昏迷之中,内心焦急万分。 “这个,你的身体?”乔玄有点犹豫,想要阻止又怕刘白多虑,只好点点头。 刘白急匆匆随着乔玄向旁边房内走去,还未进房,便听见一个女孩子在房内嘀嘀咕咕地说着话:“你这个家伙倒是舒服,整日躺在床上,本姑娘既要打仗,还要服侍你,真不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想的。哼,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你扔出去。” “哇,小姐,扔就扔出去,犯不着掐我吧。”那女子声音刚停,一个凄惨的声音就在房里响起。 “你,你怎么醒了?” “我能不醒吗,再不醒就被小姐你扔出去了。” “你,你是不是早就醒了?”那女子好像明白过来。 只听得里面“呛”地一声,然后那女子狠狠说道:“我要杀了你这个恶贼!” “唉,小姐,不要啊,先救再杀了,过麻烦啊!小姐、小姐,救命啊,杀人了啊!”耳听得房内是乱成一团,刘白和乔玄两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住手!”乔玄推开门一声大喝,“这成何体统!” “二弟,没想到你精神这么好啊!”刘白一眼看见缩在床里的岳亮,而更为恐怖的是这家伙几乎是赤身**的,看来从被子里窜出来的。 房中一个女子正横眉怒目、手持宝剑地盯着他。 刘白眼神一扫那个女子,却现这不正是刚才自己醒来时看见的那个女子吗?心中疑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女孩子正好回过头来,看见刘白,立即面色一冷,狠狠说道:“哼,都不是好东西。” 刘白只好狠狠盯着岳亮,乔玄却是怒斥着那女子:“婉儿,还不出去,吩咐家丁酒宴。” 乔婉立即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到了门口还回过头狠狠看了一眼岳亮。 “呵呵,老大,你也没有挂啊?”岳亮从床上蹦了下来,扫了一眼,没有找到衣服,只好又缩回了被子里。 “立即穿好衣服出来。”刘白眼见得岳亮那丑样,忙转过身和乔玄走了出去。 “多谢庄主救命之恩!”刘白和岳亮对着乔玄深深躬身谢道。 乔玄忙扶起二人,连称不敢,然后三人入席,便饮酒便闲聊起来。 “父亲、父亲,那老贼又打过来了!”一个如黄莺般娇脆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声音刚落,两个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女孩子走了进来。一个女子脸色微红地看了刘白一眼,另外一个却是毫不怕羞地狠狠盯着岳亮。 “咦,怎么一模一样啊!”岳亮一见两人顿时惊呼起来,刘白也惊奇地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 “倩儿、婉儿,还不拜见两位将军。”乔玄忙起身说道。 “将军?”乔倩和乔婉都愣住了,刘白和岳亮心中一惊,也装作不解地看着乔玄。 乔玄忙跪倒在地说道:“乔玄拜见两位将军,还请两位将军原谅小人。” 刘白忙扶起乔玄:“庄主快快请起,您老和两位小姐是我兄弟二人的救命恩人,千万不可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两人是将军的?”岳亮却是奇怪地问道,“再说你知道我们是哪儿的将军啊?” 乔玄得意地笑道:“两位将军放心,此事到如今也就我一人知道。那日,我这两个女儿从江边把你们救回来时,我无意中现两位的身上都有一个令牌,令牌上雕刻着一个狼头,一个是白玉制成,一个却是黄金打造,当时我就猜想两位非凡。” 乔玄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我也没不知道这令牌代表什么意思,后来听说益州狼军和荆州军生了战争,益州狼军骁勇善战,短短数日,就攻克了数十城池,消灭了荆州十来万军队,简直是势不可挡。当时我心里一动,便派人沿江而上,去探听消息。家丁回来后,偷偷给我带回一面狼军的旗帜,我一看,这旗帜上的狼头就跟两位令牌上狼头一样,当时我就想到两位肯定是狼军中身份不低的将军。” 听了乔玄的分析,刘白和岳亮都暗自佩服,这乔玄确实分析得丝丝入扣,几乎没有偏差。 “知道了两位将军的身份,小人哪儿敢怠慢,忙命家人将两位将军移到小女房中,由我的两位女儿亲自照顾。” 乔玄这话一说完,房内的刘白和岳亮加上大小乔都愣住了,刘白那是暗自佩服这乔玄真是眼光颇远,舍不得女儿套不住狼啊! 而乔倩和乔婉却是傻傻盯着刘白和岳亮,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们救回的这两个英挺不凡,容貌俊朗的年轻人居然会是天下闻名的狼军的将军。 刘白和岳亮见隐瞒不了身份,互相看了一眼后起身说道:“在下刘白、岳亮拜见乔庄主。” “刘白?你是,你是狼军的主公?这位岳将军,可是汉中守卫战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黄金战狼岳亮将军?”乔玄听了两人的名字,一脸惊呆地问道。 “正是我们兄弟,还请庄主能替我们兄弟保密。”刘白说道。 乔玄忙点头说道:“小人知道,小人知道。两位将军放心,此事除了我们父女三人知晓,绝对不会再让其他人知道。” 乔玄心中是又惊又喜,惊得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位会是狼军中天下闻名的两位主帅,喜的是自己这回可没下错老本,你们两个都睡在我女儿的床上了,这两便宜女婿都跑不了了,有狼军撑腰,刘勋算个屁啊? 这位是越想越开心,那大乔和小乔却是面色羞红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第四章 英雄救美 乔玄见两位女儿站在那里不吭声,忙说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拜见两位将军。” 乔倩和乔婉忙走近,对着刘白和岳亮款款施礼说道:“小女子乔倩、乔婉拜见两位将军。” “两位小姐不必多礼,刘白还要谢谢两位小姐的救命之恩呢!”刘白说道。 众人坐下后,刘白问道:“庄主,刚才听两位小姐说起什么老贼打过来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乔玄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刘白和岳亮顿时呆住了,傻傻看着乔倩和乔婉,心中暗自嘀咕:“没这么巧吧,这乔倩和乔婉居然就是传说中的美女大乔和小乔啊!” 刘白还没有说什么,那边岳亮已经站起来,自告奋勇地要出战迎敌。 乔玄自然是高兴万分,刘白也不好阻拦,只好和岳亮、乔倩、乔婉两位美女带领家中乡丁出庄迎战。 刘勋得意地坐立马上,这次他重新调集人马,准备一次就攻下乔庄,然后将两个美人带入府中,那是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啊? 想到得意处,刘勋那是一脸*笑着眺望着乔庄。 眼见着那大小乔带领兵马出现在阵前,眼见两匹红棕马上的两个美人一身鲜红戎装,束得那是细腰隆胸,辉映得粉脸更是红艳动人。 在刘勋的眼中,乔倩和乔婉那倒竖的柳眉,充满怒火的杏眼也是那么的惹人喜爱,他望着眼前的两位美人,早已是心旌摇曳,手持双锤,*笑着纵马上前。 岳亮刚要上前迎敌,那边乔婉却已经打马挺枪上前迎战,岳亮只好勒住马停下来观战。 刘勋根本不把如花似玉的小乔看在眼里,心中想几个回合还不把那马上的乔婉擒拿过来。可这一交手却觉得这娇媚的美人,不仅容貌过人,而且武艺出众。 刘勋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头大如斗,眼如铜铃,狮鼻阔嘴,貌似粗蛮,可却是一个奸诈之徒。他手持两柄浑铁大锤,怀中还揣着一柄拳头大小的小铜锤,百步内的目标,他手投小铜锤,百百中。 刘勋见一时之间赢不了乔倩,便卖了个破绽,装作不敌,打马就逃。 乔婉救生心切,紧追刘勋不舍,刘勋眼见乔婉追来,心中暗喜,立即掏出怀里的小铜锤,猛地回过身来照准乔婉*的红鬃马前腿掷去。 只听见那马惨叫一声,跌倒在地。鞍上的乔婉顿时摔了下去,刘勋嘿嘿*笑着回马准备擒拿乔婉。 就在刘勋探身伸手时,一人纵马风驰电掣般冲到刘勋马前,手中长枪直刺刘勋的面庞,刘勋一惊,忙用铜锤挡住枪尖,策马后退几步。 此人真是时刻关注着乔婉的岳亮,他早已看出刘勋佯装败退,刚要提醒,乔婉已经被击落马下,顿时大怒,策马冲上前来。 刘勋眼见到手的美人又落空了,他顿时气冲冲地挥动着铜锤冲杀过来。岳亮来不及救乔婉,只好举枪迎战刘勋。 刘勋眼见这个小白脸冲过来,丝毫不以为然,一脸狞笑着准备将岳亮锤死马上。 岳亮将手中长枪展开,如蛟龙般刺向刘勋,两人交手十来回合,刘勋已是招架不住,眼见天色已晚,也不敢恋战,仓皇跑回大营。 岳亮也不追赶,回过头来照看乔婉。乔婉的战马被刘勋的铜锤击中,前腿血流如注,岳亮摸了摸说道:“马腿断了,命人抬回去好好治疗是不会出问题的。” 乔婉听了依然娇柔哭着,岳亮忙扶起她:“小姐,敌人已退,我们还是先回装吧。” 乔婉点点头,那边刘白和乔倩也赶上前来。两人跳下马现乔婉无恙,都松了口气。 乔倩命庄丁牵来一匹马,乔婉刚要上马,却突然蹙眉“哎呀”一声,眼看就要摔倒,岳亮忙伸手将她一把抱在怀里。 这一入怀,两人都愣住了。乔婉双颊通红,紧闭双眼,岳亮也是一脸尴尬,紧抱着乔婉的手松也不好,紧也不好。 “妹妹,你没有事吧?”乔倩一脸紧张地问道。 “姐姐,我,我没有事,可能是脚崴了。”乔婉柔声细语说道。 “多谢将军救了我二妹,天色已经晚了,还请两位将军到庄上歇息。”乔倩说道。 因为乔婉不能行走,乔倩又抱不动乔婉,岳亮只好抱着乔婉上了马,众人一起回到了庄中。 乔玄眼见儿女儿依偎在岳亮怀中回来,心中没有担心,反而宽慰了不少。 这一夜里,岳亮那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总浮现着乔婉那带着嗔怒的目光,而乔婉也是不时想起自己躺在岳亮怀里的娇羞模样。 乔倩的脑海中却是不时浮现刘白的俊秀的脸庞,而刘白却思考着明日必须派人去狼军中报信,以免众兄弟担心。 第二日凌晨,刘白与乔玄商量后,乔玄立即派了一个得力心腹去狼军中送信。 刘勋因为昨日战败,今日也不挑战,直接派兵马攻打庄子,幸好乔玄早有准备,加上刘白和岳亮的奋力拼杀,才击退了刘勋的部队。 双方交战十几日,刘勋就是不出阵挑战,刘白和岳亮也找不到机会杀了他,只能带领人数越来越少的乡丁抵抗刘勋的军队。 这天夜里,刘白和岳亮正在墙头上巡视,忽然见庄外刘勋营中火光四起,杀声大作,刘白和岳亮不知生了怎么回事,黑夜中防止误伤,也不敢出兵。 敌营中很快就剩下一片火光,眼见一条火龙仓皇离去,那肯定是刘勋的部队了。另外却有数百人向庄中走来。 来到庄下,一个抬头大叫起来:“老大、老二,你们在不在,开门啊,我老五啊!” “老五!”刘白和岳亮同时惊喜地喊道,立即命人打开了庄门。 鲁梗领着数百人急匆匆进了庄,鲁梗一见刘白和岳亮,顿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惹得身后的那些歌将领和士兵个个双目含泪,都低声哽咽起来。 “搞什么,我们还没死了,你们哭什么?”岳亮虽然嘴上凶,可眼中却也是泪水盈眶。 刘白和岳亮活着的消息传到狼军中时,纪严和鲁梗以及知情的将领全部是喜极而泣,纪严立即命令鲁梗、典韦和许褚率领两百名龙虎卫连夜奔驰,直向皖县而来。 临近皖县时,那名前去送信的家丁见庄子四周被围,就告诉了鲁梗原因。 鲁梗一心只想进庄见刘白,见有人阻挡,拔出长枪,领着龙虎卫就冲上过去。 鲁梗、典韦和许褚都是勇冠三军的人物,加上从狼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龙虎卫,哪个不是以一敌十的好汉,直打得刘勋军昏头转向,以为敌人偷袭,仓皇撤退而去。 第五章 喜忧参半 上了热门推荐,心情很高兴,哈哈,谢谢大家的支持,努力更新中。 乔玄是一个名士,自然是见多识广,可是当他看见了狼军的这数百战士,尤其是领头的那几名剽悍勇猛的武将时,心头震撼之极。 狼军,果然不凡!这更加坚定了他内心的想法。狼军这棵大树,不管用什么办法,就算死皮赖脸都要抱着。 乔玄通过谈话知道了岳亮至今没有娶妻,而且言语间似乎多自己女儿格外在意,内心不禁分外开心,可是一问刘白,居然都有两个老婆了,而且还都没有经过正式的迎娶,不过想想,人家可是风头正劲的一方诸侯,别说两个,就算二十个也正常啊,不过就怕自己女儿不肯做小啊。 乔玄那是喜忧参半,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只好先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两个女儿。 乔婉从那日被所救,心中就不时浮起岳亮那英俊坚毅的脸庞,她从岳亮那火热的眼神中自然也看出了岳亮对自己的爱慕之意,这郎有情妹有意,乔玄一问,乔婉就娇羞地说道:“全凭父亲大人做主!” 乔倩听了父亲的话,心中却是激荡不已。从救起刘白到亲自服侍他,虽然时日不长,但却早已将刘白的身影深深刻在自己心房上。 不仅爱刘白那俊朗的外貌,英挺的身材,更爱刘白那言吐字字珠玑的满腹才学。 可是这位自己倾心的人居然已有妻室,自己如果嫁给他,只能做妾,对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来说,似乎这是一件很难抉择的事情。 乔玄从大女儿的脸上看出了犹豫,他叹了口气说道:“倩儿,我知道这件事情令你很为难,可是你要想清楚,刘白不是普通人,他是天下闻名的白狼将军,堂堂的一方诸侯,现在只有两位妻子,可见他是一位专情之人。如果你实在不愿,为父也不会为难你。” 乔倩从沉思中抬起头,眼中没有了犹豫之色,她已然明白,幸福只在一瞬之间,如果自己不能好好把握,那么就不知道何时再能找到这样一个如意郎君了。 “父亲,女儿不会委屈的,一切事宜都请您做主了。” “好,好,我这就去和两位贤婿商量!”乔玄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内心中已经把刘白和岳亮当成了自己的女婿了。 乔玄把刘白和岳亮请到客厅,将要把女儿乔倩和乔玄许配给他们二人为妻的想法讲了,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恨不得立即看到他们点头答应。 岳亮虽然是喜悦万分,可是他也不好在得不到刘白的应允下就做主。在他心里,长兄为父,婚姻大事还得刘白把关。 刘白却是愣住了,他虽然早有预料,从乔玄派大小乔亲自照顾他们二人来看,结果就早已注定了。可是他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答应还是拒绝?刘白的眼神忽然被客厅旁边的晃动的珠帘吸引了。 珠帘后两个娇弱的身影在晃动着,显然是乔倩和乔婉在偷听,她们的心中肯定紧张之极,刘白心头不禁荡起了感情的涟漪。 如果拒绝了,不仅会伤了乔倩的心,而且也背上了忘恩负义的恶名。再说旁边岳亮一副紧张地样子,生怕自己拒绝了。 刘白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喉咙刚要开口,岳亮一把拉住他,满脸紧张地问道:“老大,你不会……” 刘白一脸严肃地点点头,岳亮立即如斗败的公鸡般垂着头,刘白看着乔玄郑重说道:“乔老,谢谢您的厚爱,我二弟对乔婉小姐是倾心已久,既然乔老您提出来,我们也不好失礼,我会备一份厚礼亲自来提亲。” “老大,您……”岳亮听了刘白的话,顿时傻了。从刚才的失落到现在的幸福回转,岳亮都快陶醉死了。 珠帘后一阵晃动,乔玄扫了一眼,然后又盯着刘白:“将军您只同意了一门亲事,但不知对您自己的婚事有何看法?” 刘白坦然笑道:“乔老,您应该知道我是有了妻子的人,乔倩小姐秀外慧中,乃是巾帼英雄,嫁与刘白,岂不是辱没了小姐。” 乔玄摇摇头,表明自己并不同意刘白的意见:“将军,此言差矣。将军您乃是经天纬地的大丈夫,必然要建立一番不世伟业。休说是三妻四妾,就算是妻妾成群,也不会委屈了小女。” 刘白刚要说话,乔玄摇摇手继续说道:“将军,此事老夫已经征询了小女的意见,她心中对将军早已情定,如果将军不娶她,小女恐怕会……” 刘白在战事和政治的交锋中,言辞犀利,可是在这种二女情场上,却不是个懂得拒绝的人。既然乔倩都已做了这种牺牲,总不能自己再不给颜面。 刘白默默点点头,心中却充满了对程影和甄宓的思念。 乔玄立即高兴地冲着珠帘后喊道:“倩儿,婉儿,快与两位将军献茶!” 珠帘掀动,乔倩手捧一杯香茶,轻移莲步走到刘白面前,她少女的情怀已然向刘白敞开。 乔倩脸泛红霞,乌亮的眸子深情地瞥了刘白一眼,轻声道:“刘郎,请用茶!” 天然风韵,堆在眉梢,万种情思,尽在眼角。再一句“刘郎”已经是深情意长都在其中了。 乔玄乐呵呵地看着刘白接茶在手,而岳亮先是羡慕地看了刘白一眼,然后又眼巴巴地看着珠帘后,伸长脖子等着乔婉捧茶出来。 珠帘再次掀动,出来的并不是乔婉,而是一个侍女。 侍女走到岳亮面前,看着岳亮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禁抿嘴笑道:“我家二小姐说啦,她出一诗题,公子若能对答一,这亲事才能定。” “写诗?”岳亮顿时傻了眼,偷诗会,让他自己做一诗,岂不是赶鸭子上架。 乔玄知道二女儿平日里就比较顽皮,但想不到她在这关头居然如此刁侃。他唯恐岳亮生气,忙起身向岳亮解释。 岳亮从心底喜欢乔婉可爱的稚气和这股顽皮劲,他丝毫不介意地对侍女说道:“二小姐出的什么诗题,拿来我看看。” 那侍女递给岳亮一张素雅的书笺,岳亮一看顿时傻了眼,他低头看看书笺,又抬头看看刘白,双目中充满了求助。 第六章 一夜苦吟 刘白接过一看,却也是愣住了,原来那张书笺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这么一诗: 倾城一笑二女娇,三春美艳四季娆。 五颜六色调七彩,难画**十分描。 不仅里面包含了一到十十个数字,而且后面还附有一行小字:“请君把一到十倒过来对诗!” 如果按照从一到十的顺序还能抄袭古人的,可这反过来可就难了,乔玄看看自己女儿的诗,也是一头汗水。 原本按照乔玄的心中所想,今日两个女儿的亲事定下来后,自己就可以安心了,只要等着刘白和岳亮来做个形式上的提亲,然后就在乔家庄把婚事办了。可现在难了! 刘白皱着眉,岳亮苦着脸,乔玄是一肚子气,而最焦急的却是始作俑者乔婉。她原本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要为难一下岳亮,可是写完这诗后,自己心里一揣摩,却现自己的要求似乎太苛刻了。 眼见天色已晚,乔玄忙命人准备晚餐,口里也打着哈哈:“不着急,不着急,用过晚膳后公子再慢慢想!” 这一顿晚饭吃得,岳亮那真是食不知味,脑海中就只剩下那诗不停在脑海里环绕着。眼见就要抱得美人归,能不急吗? 刘白虽然很想帮忙,可是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来。毕竟他们可不是熟读四书五经,能随意吟诗作赋的古代才子。 晚饭过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岳亮回到房内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乔婉那窈窕的身姿,秀丽中略显调皮的双眸就显现在脑海里,再想想那诗,心里那个憋屈啊。 此时的乔婉比任何人都急,从救回岳亮的那一刻,岳亮俊朗的容貌就深深印刻在她少女的心目中。父亲的提议让她从心底感到喜悦,但是少女的顽皮和傲性却让她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答应了这门婚事。 乔婉在闺房里转来转去,不时偷偷看看楼下,眼见岳亮房中灯火依旧,不禁越着急。 岳亮冥思苦想,也没想出一符合要求的诗来,只觉得头昏脑胀,不禁起身走到院子中转来转去。 乔婉见岳亮走到院子中,知道他还没有对上诗来,不禁更加着急。她紧紧盯着岳亮。在月光的映照下,月色如水般流泻在岳亮那俊朗的脸庞上,紧蹙的双眉格外令人着迷。 乔婉不禁看呆了,她似乎从没现一个男子竟然可以长得如此动人,越看越喜,脸上也罩上了一层红晕。 夜色渐渐转凉,乔婉打了个哆嗦方才清醒过来,抬头看看天色,内心不禁暗暗自责。 岳亮此时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脑海里从十到一十个数字是转来转去,嘴里不时冒出一两句含有数字的诗句来。 可是念来念去,总觉得不是很押韵。岳亮渐渐心烦起来,脑海中无数事情涌上心头。他抬头望着月色,算算日子,今天该是十九了。 从来到这里,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因为一个争霸天下的目标,自己兄弟几人各分东西,这几年好像都没有能够相聚在一起了,岳亮越想越是感慨。 长叹一声后,心头不禁一动,情不自禁地低吟道:“十九望月八分圆,七雄临世六儿男。五湖四海分三地,二乔初现一题难。” “老二,你终于憋出来了!”因为岳亮的事情,一夜未能安心睡觉的刘白听见岳亮终于做出一诗来后,激动地从房里跑了出来。 岳亮先是一愣,然后才一脸惊喜地大叫起来:“婉儿,婉儿,我想出来了,我想出来了……” 这一嗓子顿时惊得院中众人都跑了出来,鲁梗揉着惺忪的睡眼气冲冲地吼道:“岳老二,你半夜三更春啊,狼都被你招来了。” 目不转睛盯着岳亮的乔婉自然也听见了岳亮的诗,可岳亮的两声“婉儿”却是让她立即羞得双颊通红,连忙关紧窗户躲进房里。 众人迷迷糊糊中都弄清楚事情后,一个个喜笑颜开,不住地对岳亮恭喜起来。鲁梗那更是紧紧搂着岳亮,不时嘀咕几句,岳亮也是不时点着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看那两人贼样,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闹了一阵后,各自散去,狼军几名将领却已是睡不着了。众人齐聚刘白的房中,鲁梗、典韦和许诸将益州的情况以及与荆州的战事细细说给刘白听。 刘白不时点点头,当知道薛无痕率军占领了襄阳,张辽已经*近江陵后,心中虽然为狼军的勇猛而自豪,但是从消息中也可得知狼军士兵伤亡惨重,心头不禁很是痛惜。 “我们现在表面上是很顺利,可是战线过长,后方不稳,这些因素就好像是隐藏着的毒瘤,如果不及时除掉,一旦爆,将会对狼军造成难以估计的损失。所以,战事不可继续,许诸,你明日率领一队士兵,立即返回,传我命令,立即停战,狼军就地休整,切不可再生事端。” “另外,我会修书一封,你返回后立即交给纪严将军,让他按照信中事宜去做。”许诸点点头,立即出去安排返回的人马。 “老二,我明日和乔庄主商量一下,定下娶亲日期,你明日立即去招集史龙和史虎,带领人马埋伏于庐江城外。这次刘勋绝对会趁着我们大婚前来攻打乔庄,我们前后夹击,不仅要消灭刘勋,更要趁机占领庐江,暗中将庐江控制在我们狼军手中。” 岳亮点点头,心中暗自计算着史龙史虎手中现在应该有多少人马。对于庐江城外地形,也要好好考察一番。 刘白又与众人商量了一番,方才吩咐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清晨,许诸等先行离去。然后刘白与乔玄商量后,定为下月十五先行为岳亮、乔婉举行婚礼,至于刘白自己,他心中自然要考虑到程影、甄宓的心情,所以决定婚事暂缓。 岳亮愣头愣脑地直接向乔玄告辞,然后就带领一队人马策马而去。待乔婉得到消息,追出庄外时,已然不见人影,顿时双目通红地回到庄中。 刘白眼见乔婉一脸的凄婉,心中暗自怒骂岳亮这小子头脑短路,不过想想自己,似乎对于哄女孩子也不是能手,只好亲自向乔玄告罪。 第七章 江东虎子 “什么?大乔和小乔居然都要嫁人了!”刘勋听完侍从的报告,脸色立即气得紫,嘴唇也哆嗦起来,猛地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哼,乔玄这个老匹夫,我一定要踏平乔家庄!” 刘勋虽然是个武将,但一肚子坏水。他自然知道自己现在如果派兵攻打乔家庄,不一定就能获胜。尤其是那晚突然冒出来的一批人马,悍勇无比,自己如果不想个计策,依然会是损兵折将,自取其辱。 刘勋皱着眉头,不时吧唧一下嘴巴,眼中的狠毒之色更是越来越甚。 “大人,江东孙坚之子孙策前来拜访!”就在这时,下人忽然前来报告。 刘勋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孙策?不是孙坚的儿子吗,这小子来我庐江干什么?”虽然不解,但孙坚如今已是江东一霸,势力之大自然不是刘勋能比的,他忙出门迎接。 庐江太守府门前,两个青年正低头谈论着什么,不时出轻微的笑声。两人都是长身玉立,俊秀挺拔,站在门前格外引人注目。 “贤侄,贤侄在哪儿?”刘勋便走边呼喝着,一出府门,看见两个青年站在府前,顿时哈哈笑着迎了上去。 其中一个身材稍微魁梧点的青年看见刘勋,也走上前去抱拳说道:“伯符见过太守大人。” 听了孙策的话,刘勋脸上一僵,心内更是腹诽不已:“我给你父亲个面子,称一声贤侄,没想到,你倒好,楞没叫声伯父。”虽然心中不喜,但脸上也依然笑意融融。 “贤侄果然有你父亲风采,英气*人啊!”刘勋打量了孙策一番,称赞道。 “多谢太守大人夸奖!”孙策淡淡说道。 “不知这位贤侄是孙家哪位英雄?”刘勋看着另外一人问道。他心中原本一位此人不过是孙策的仆人,可瞟了一眼后,却是暗暗吃惊。此人风神俊朗,相貌甚是不凡。眼神之中更是锐气*人,绝对不是普通人物。 “在下周瑜,字公瑾,本地舒县人士。”那青年也是一脸淡然地回答道。 “公瑾虽然不是我孙家子弟,但却是我的同窗好友,更是我的兄弟。”旁边的孙策看着周瑜,语气极为真诚地补充道。 “哈哈,多谢伯符凶赏识,公瑾定然不负兄长所托,为兄长大业尽心尽力。”周瑜也拱手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两人这边是“情意款款”,你捧我,我捧你,旁边的刘勋却是一脸不爽,心中暗道:“又是个心高气傲的家伙!” 虽然心中很是不爽,但如今孙坚势大,自己这一方城池,可是城池薄弱,兵力更是不足。那孙坚人称“江东之虎”,如今这庐江可就是虎口的一块肉啊。 三人进入太守府中,侍从上完茶水后,闲谈一番,终于进入了主题。 “太守大人,伯符此次前来,有一要事与大人密谈,还请屏退左右。”孙策扫视四周后说道。 刘勋疑惑地看了一眼孙策,挥手屏退左右,然后也不出声,静待孙策开口。 “太守大人,相信您一定知道我军正和刘表军交战,此次前来伯符正是奉家父之命,前来请大人相助。”孙坚眼睛紧紧盯着刘勋,“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相助!”刘勋神情一楞,然后问道,“不知道孙将军要我如何去做?” “家父请将军出兵庐江,沿江而上,攻击刘表军的蕲春、黄州,直至与我军会师江夏。” “攻打刘表!”刘勋顿时傻了,忙说道,“我不过是一庐江小小太守,手下士卒不足万人,如何是那刘表数十万人马的对手?” 孙策尚未答话,周瑜却开了腔:“太守大人,庐江虽小,但军事位置却是极其重要。尤其是对我军来说,如果太守觉得兵力不足,那我军可借给太守军马。不知道太守大人需要多少兵马才肯出兵。” “这……?”刘勋原本想找个借口谁也不得罪,可是没想到周瑜居然将后路堵死了,自己现在只能作出选择,要是答应出兵,那就彻底得罪了刘表,不答应出兵,就得罪了孙坚。这双方不管谁赢谁输,自己反正得不到任何好处,说不定连这庐江都保不住了。 刘勋一边想着如何推脱,一边又思虑着得失,场面顿时就僵住了。孙策和周瑜相视一笑,也不催促刘勋。 半晌过后,刘勋叹了口气说道:“贤侄啊,我也是朝廷命官,如果私自出兵,恐怕会遭恶人诽谤啊!” “哈哈,太守是不是太多虑了。如今朝廷自顾不暇,天下群雄谁不为自己考虑。如果大人实在不愿意,我等也不为难将军。”孙策朗声说道。 “不知道如果我出兵能得到什么好处?”沉吟半晌后,刘勋终于一脸豁出去的样子。 孙策笑笑说道:“我父亲交代过,只要大人愿意出兵,凡是大人攻下的地方全部属于大人管辖,我军绝不沾手。” “此话当真!”刘勋一听孙策如此答复,立即站起身来,语带惊喜地问道。 孙策点点头:“而且我军可出兵协助将军!” “好,既然如此,我愿意与你签订攻守同盟,共同讨伐刘表。” 双方商议后,刘勋第一要求就是希望孙策调集三千援军,并答应只要援军一到,立即兵。 孙策自然是欣然答应,双方顿时把酒言欢,主宾相谈甚欢。 孙策和周瑜离开后,刘勋一脸得意地仰脖喝下一杯酒,然后嘿嘿笑着:“哼,真当我是个白痴。你们不就是想让我当炮灰,等我兵力消耗殆尽,这庐江还不就成了你们孙家的了。不过这三千援军我倒要好好利用一下,乔玄,你这个老匹夫,我就不信有这三千援军,还不能攻克你那个破庄子。乔家两个小美人,终归是要成为我刘勋的玩物。” 孙策此刻也正和周瑜商谈着战事。孙策此次渡江而来,一是邀请其昔日同窗周瑜出山为其出力,其二便是邀刘勋共讨刘表。 “伯符兄,那刘勋并非蠢笨之人,事后定然知道他只不过是我军的一枚棋子而已。如果他在战场突然反水,岂不是一大祸害。”周瑜毕竟刚答应了孙策的邀请,有些话也不好说的太直接,只好暗暗提示。 孙策摇手笑道:“公瑾贤弟,此次我前来,率兵一万军马驻守江心。那刘勋答应也罢,还可以在庐江再逍遥些日子,不答应最好,这庐江就成了我军囊中之物了。”说完右手握拳,霸气尽显。 周瑜神思一凝,微微摇头道:“愚弟倒以为这庐江暂时要不得。” “哦,贤弟为何有这想法?”孙策一脸疑虑地问道。 周瑜顿了顿,然后说道:“庐江确实是地势险要之地,占据庐江,向北可攻扬州,扬州袁术无能之辈;顺江而下,可东进建业,立不世功业;同时也为我军北进建立一个渡江基地,正是因为此地关键,所以也是这四周诸侯的眼中肉食。如果现在占据庐江,那我军面对的可不就是刘表一家了。地势之优,反成掣肘之弊。北有袁术,手握重兵,东有刘繇,驻军曲阿,严白虎聚集数万匪徒于吴郡乌程,最近听闻更有一股新兴势力锦帆侠,雄踞江中,神出鬼没。这些势力看似微不足道,可一旦与我军生冲突,都会让我军如芒刺背。” “哈哈,贤弟,你多虑了。这些个流匪恶霸又怎能与我军相提并论。你有所不知啊,那刘表如今已是焦头烂额,顾此失彼了。”孙策扬起马鞭,直指刘表军方向说道。 “哦,难道还有其他势力对刘表用兵。”周瑜愕然地看着孙策。 “哈哈,说来甚是蹊跷。前端时日,那益州属下汉中狼军突然分兵几路,以雷霆之势连下荆州数郡。如今荆州重镇襄阳已失,江陵以西尽入狼军之手。刘表军中十来万精锐非死则降,如果不是刘表水军被我军纠缠,难以脱身,早就西上支援去了。” “狼军!”周瑜一声惊呼,“怎么会,我也曾有所耳闻,那狼军勇猛,但是以其汉中一郡之地,又怎能出同时出兵两路,还能将刘表军击溃。” 孙策听了周瑜的提问,叹息道:“贤弟果然睿智,当听闻这消息时,我军中将领无不惊骇。这刘表虽然不是心有大志的霸主,但其麾下军马经营数十年,又怎会如此不堪。我军派人潜入益州打探才知道,益州之主,早就换人了。” “什么!”周瑜一脸惊骇地看着孙策,“难道狼军居然凭一郡之地,短短时日就攻克了整个益州。” 孙策点点头,然后遥望长江叹息道:“这江东大势恐怕要生变化了。” 周瑜也是一阵沉默,两人默默策马离去。 第八章 “恶狼”入城 岳亮已经在庐江城里城外转了几天,庐江地势早就深深刻入他的心里。原本他早就想去联系史龙和史虎等人,但昨日突然进城的几千人马却又让他留了下来。 这三千人马旗帜装备显然与庐江城中的军队不同,光从气势上看,就不是庐江城中那些欺男霸女的兵油子所能比的。 “真是奇怪,这刘勋从哪儿借来这三千精锐啊?”岳亮摸着下巴,在城中一个酒楼上一边饮酒,一边沉思,旁边几个龙虎卫眼神锐利地注视着四周。 “世道艰难啊,昨日我的几船货物又被那该杀的锦帆贼匪给劫了。”旁边桌上突然传来的一句话打断了岳亮的沉思。 “锦帆贼匪?不是甘宁他们吗?看来这些家伙在我离开后恶习没改啊!”岳亮转头看去,是一桌商人,边喝酒边聊天,谈论的内容居然是甘宁他们,不禁凝神听了下去。 “这股江匪如今势力越来越大,上至湖口,下到芜湖,几乎全是他们的地盘。就连官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哼,我的船都是在庐江这段江面被劫的,可我去报官,那太守大人居然命人乱棍将我赶了出来。我看他就是怕了那股贼匪了。”被劫的商人是一肚子火气。 另外一个胖胖的商人四周看了看,然后低声说道:“你是不知道,我们这太守大人**熏心,大大小小的老婆娶了十几个,最近居然又看上了皖县乔家庄乔玄的两位女儿。” “你是说那大小乔?” “是啊,想那大小乔,娇艳动人,不光是在这庐江地界,就算是这整个荆扬地区都是赫赫艳名。能娶一个已是死也甘心了,这太守大人居然想老牛啃嫩草,实在令人气愤。” “乔玄乃是当地名士,清高自傲,他又怎会答应将女儿嫁给刘勋这等恶棍。刘勋居然派兵攻打乔家庄,那乔玄深得当地百姓爱戴,所以自组织,与刘勋打得不亦乐乎。刘勋虽说是一郡太守,但攻打乔家庄时,居然屡吃败仗,可谓是颜面丢尽啊。” 几人嘿嘿笑了一阵,然后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财物被抢的不如意,又唉声叹气起来。 岳亮心中先是暗自得意一番,毕竟这小乔已是他的未来老婆了。想想再过二十来天,那小乔可就……嘿嘿,想到得意处,不禁贼笑几声。 “这庐江城里的三千精锐可要好好提放一下,以免生不可预料的麻烦。”岳亮想想后,低声吩咐了一个龙虎卫,那龙虎卫立即下楼离去。 庐江城外,三辆马车搭载着满满的货物向江边疾驰而去,辆车上一个衣着华丽的汉子面上却隐含着一丝忧虑。 细看之下,正是狼军的二号人物岳亮。自从在庐江城中听闻史家二兄弟和甘宁带领的锦帆军居然在江面上打家劫舍后,岳亮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忧。 甘宁毕竟原本是个江中大盗,虽说是入了狼军,可是没有真正融入狼军之中。自己又是半路返回,差遣他们先去建业城外寻找地方落脚。可没想到战事吃紧,这一来一去,居然已快一年半载了。史龙和史虎那也是两个闲不住的家伙,估计一诱惑,就入了匪道了。 岳亮原本想直接与他们联系,但转念一想,不如先想办法试试他们,如果真是匪性不改,欺压百姓,就算是势力真大,狼军也不会接受。 几日后,货物上船,随着船夫的吆喝,船渐渐离开江边,驶向了建业。 此时的乔家庄里,刘白听着岳亮差遣回来的龙虎卫的报告,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原本从老丈人乔玄口中得知,这刘勋虽有一身武艺,但是手下兵力却是浑浑噩噩、地痞流氓之徒,要不然也不会连个乔家庄都打不下来。 真如乔玄所说,只要现在乔家庄里的两百龙虎卫加上岳亮所说的收服的甘宁的手下,击溃刘勋不成问题,可现如今突然冒出的三千不明来历的士兵却打破了刘白的设想。 “这三千士兵虽然并不是一股多大的兵力,但最主要的是他所属何方势力。如果刘勋带领这三千士兵前来攻打乔家庄,那就代表着狼军就会与另外一股势力结仇。别说是消灭刘勋,控制庐江了,就这乔家庄能否保住都成问题了。”刘白默默考虑着,“岳亮没有回来之前,只能让刘勋呆在庐江城里出不来了。鲁梗,召集部队,我们去庐江城里玩玩。” “好嘞,老大!”早就闷坏的鲁梗听出出去玩,立马一溜烟跑了出去。 看着眼前集合完毕的二百狼军中最精锐的部队,刘白心里既欣慰又自豪。这两百人都是狼军的龙虎卫队中再次挑选出来保护狼军各位主帅的高手,可以说是亲卫了。无一不是高手,个个一身武艺,骁勇善战。 “各位兄弟,我们是去庐江城里玩,所以大家不要这么严肃,先把这身衣服换了。”原来这两百士兵全都是一身黑衣,个个好像杀手似的。这浩浩荡荡的,估计连庐江城的大门都进不了。 好在乔家庄庄丁甚多,所以两百人连哄带骗的,都很快找来一套百姓的衣服换上。 刘白打量众人一番后,摇摇头说道:“兄弟们,我们这次去庐江城,是为二统领购买喜事用品的,不是去打仗,个个一脸杀气的,全给我脸上带点笑容。” 看着狼军兄弟脸上那僵硬的笑容,鲁梗终于忍不住了,悄声问道:“老大,你不会真是带我们去玩吧?” “当然是去玩,不过顺便做点事情而已。”刘白冲着鲁梗眨眨眼睛。 按照刘白的部署,刘白、鲁梗、许褚和典韦四人各自带领五十名狼军士兵分开各想办法潜入庐江,按照分配的目标各自行动。 庐江城里这几天似乎拥挤了许多,不说那入城的三千人马,就是这随后,乞丐多了,商人多了,进城卖菜的农民多了,连要办喜事的都多了,反正就是很热闹啊。 庐江太守府里,刘勋提着裤子从一个小妾的身上爬了起来。 “哼,明日本大人就出兵攻打刘表,不过先顺路灭了乔玄那老匹夫。这乔家两个美人就留在军营中宽衣解带服侍我,哈哈,两美共侍一夫,人间美事啊!” 刘勋这里美梦连连,却不知这庐江城中已然潜入许多龇牙咧嘴的“恶狼”,这些“恶狼”势必会把庐江城搅个天翻地覆。 第一章 庐江风云 庐江城里的夜晚,却也是热闹非凡。 虽然不是和平年代那人声鼎沸,人流如潮,倒也是灯火通明,街头依然叫卖声不断。有青楼的地方更是人流如潮,不时可见勾肩搭背,一身酒气的兵士。 刘勋的太守府里,自然更是推杯交盏,大厅里莺声燕语,刘勋得意的笑声和使女惊叫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太守府外的一处隐蔽的民房里,刘白、鲁梗、典韦和许褚四人正围着一张简易的庐江城里的地形图商议着。 “该买的东西都已经买好了,今晚我们就再玩一把大的。”刘白低头边看地图看说道,“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三千军马应该是孙坚军的。看来孙坚已经与刘勋联合了。所以我们放弃原定目标,暂时留刘勋一条狗命。” “为什么?”鲁梗一脸诧异地问道,进攻太守府本是他的任务。 “杀了刘勋,庐江城就失去了主事之人。唯一能得到好处的可不是我们,而是孙坚。我们兵力不足,刘勋一死,那孙坚的三千兵马定然就会攻占这庐江城。我们只能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鲁梗三人点点头,然后看着刘白等他吩咐。 “典韦目标不变,城中火一起,就把住南城门,许褚负责焚烧粮仓,火势一起,立即赶往此处埋伏,准备接应我们。”刘白手指点点地图。 “鲁梗带领你的五十人埋伏在这条街道的两边,只可阻击敌人救火,不可恋战。” “军械库紧靠兵营,所以二更时分粮仓必须点燃,军营人马一动,我会把握时机焚烧军械库。只要看见军械库起火,所有人立即撤退。”刘白说完后抬头看看三人,“都听清楚了吗?” 三人点点头,“行动!”刘白一声命令,四周的街道上立即窜出一个个身影,向各自的目标进。 庐江粮仓,日常守备军队有一百人左右。但是真正呆在自己岗位的不足三十人,其他的不是喝的酩酊大醉,就是吆喝着在赌钱。 在自己岗位上的也是两眼朦胧,更有甚者已经打起呼噜。 “嗯!”粮仓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士兵出一声闷哼,然后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第二个、第三个……借着微弱的光芒才能现,这些倒下的士兵身后紧紧贴着一个人影,除了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几乎如隐形的死神般与夜色融合在一起。 很快,除了在屋里里喝酒赌钱的士兵外,整个粮仓已经悄然无声。 火,瞬间从粮仓的各个地方燃烧起来。借着夜晚的凉风,瞬间将粮仓变成了一片火海。 屋子里的守军终于察觉到了不对,踉跄着想出去看看情况时,却现屋门已经被封死了。屋子里瞬间也着了火,屋里顿时一片惨嚎声。 就在粮仓着火的一瞬间,庐江城南门的守卫突然现城楼上、城门四周涌出数十个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手中的钢刀起落之间,就是一个士兵的脑袋滚落在地。 城楼很快就失陷了,城门洞开。 火光映照了整个庐江城,太守府顿时鸡飞狗跳,兵营中的士兵们在楞了半天后,才幡然醒悟似的向粮仓跑去。 哄哄闹闹的军队在将领的催促下,拼命向前冲去。 跑得快的已经跑过两条街,而跑得慢地才出了兵营。躲在暗处的刘白气得差点要冲上去踢他们一脚。 “这是怎么回事?”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全都傻眼了,前进的道路上居然被乱七杂八的东西阻塞了。 “他妈了,愣着干什么,赶快搬,后面的人立即绕路过去。”挤到前面的一个将领一声怒喝。 “搬?等搬完了,粮仓也烧光了。”士兵们嘀咕着开始动手清除街道。后面不明情况的士兵立即混乱不堪的你挤我,我挤你地掉头乱跑。 通往粮仓的只有两条街道,一条被堵住了,另一条却畅通无阻。 冲过来的士兵们立即加快步伐,后面当官的更是催促个不停:“快,快跑。” “嗖嗖嗖……”就在这群士兵快跑到尽头时,一阵密集的弩矢迎面射来。 夜色掩盖之下,急急忙忙奔跑之中,冲在前面的士兵根本来不及防备,一声声惨叫声顿时将夜色衬托得格外瘆人。 “有埋伏,有埋伏,啊呀~!” “冲,快给我冲过去。”一个将领挥舞着手里的大刀,拼命嘶喊着。 前面的士兵却是谁也不敢上前,前面已经倒下了数十人。离街口不到三十米了,可却是寸步难进。 这三十米已经成了死亡的召唤,不管谁向前冲都会被暗中射出的弩矢变成一具尸体。 就在僵持的时候,庐江城里的光似乎亮了许多,连这街道都亮如白昼了。 刘勋士兵的眼里,只见街道那头突然涌出无数的黑衣人,却只是一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不好,军械库也着火了。敌人是调虎离山啊,快,全部回去。” 所有士兵都傻了,身后那冲天的火光正是从军械库方向传来。 “回去?回去也晚了,给我追,抓住那些放火的黑衣人。”另一个领兵的将领眼见火光冲天,回去也是白费功夫了,急忙下令道。 “对,对,快追,抓住有赏。”刚才喊叫的将领也醒悟过来。 所有的士兵又开始嗷嗷叫着向前冲去,前面的黑衣人却不时回头就是一箭,却根本不停下脚步。 追击的刘勋士兵不时出一声声惨叫,但在后面将领的挥刀督促下,只能低着头向前冲,心中却暗暗祈求上天保佑,别被射中了。 太守府中,刘勋双眼已经被怒火烧得通红,粮仓和军械库接连起火,眼见火势之猛,不用去看就知道全完了。 可刘勋不敢出去,他也怕敌人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引他出去。 刘勋心中明白:军械没了可以去造,粮食没了可以去征集,甚至可以去抢,命要是没有了,那就什么都不要去想了。 “传令下去,别管粮仓和军械库了,一定要给我抓住放火的贼人。”刘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下着命令。 追击的士兵忽然现前面的黑衣人度缓慢下来,顿时欢呼起来:“快追啊,他们跑不了了。” 一大群士兵顿时疯狂拥进了这狭窄的街道里,他们的眼中只有那突然停下脚步的黑衣人,却没有现身边各房舍的阴影居然蠕动起来。 “杀!”一声惊吼突然响起,那些蠕动的黑影顿时向冲入这条街道的士兵杀去。 事突然,很多士兵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情况,脑袋就已经搬家了。而前面停下脚步的士兵也立即返回杀了过来。 他们是恶魔,来自地狱的恶魔。 刘勋的士兵几乎能听见这群黑衣人的狞笑声,他们如同恶魔般杀了过来。手中的钢刀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鲜血从刀刃上迸射出去。 就在刘勋士兵几乎被杀地丧魂落魄时,一声尖锐的呼哨声突然在城楼响起。 黑衣恶魔顿时丢下各自拼杀的对手,飞地向南城门奔去。 一个士兵傻傻地看着对手离去,刚才那黑衣人的钢刀已经劈到了自己脖子上,现在还能感觉到那恐怖的寒意。 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可是眨眼间,那黑衣人却消失了。这个士兵还没从死亡的威胁中回过神来,丝毫没现自己的裤裆里已经潮湿一片。 而跟他有共同遭遇的士兵还有好几个,他们茫然四顾,都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夜的庐江果然是热闹非凡,惊天动地啊! 第二章 张冠李戴 庐江城里一夜喧闹,真正放火的黑衣人一个都没抓到,而无辜遭难的百姓却抓了不少。 天色渐明,混乱了一夜的庐江城终于渐趋安静。 城池的上空却依然是青烟袅袅,城中街道一片狼藉。 太守府里,刘勋脸色铁青,双眼冒火地盯着几员心情忐忑的将领问道:“抓住放火的贼人了吗?” “没,没有!”一个将领抬头看看四周沉默无语的袍泽,只能低声回答道。 “粮仓和军械库都被焚尽,你们居然一个放火的贼子都没抓到,我要你们何用?”刘勋面目狰狞地冲着几员将领吼叫着。 “太守大人息怒,属下觉得此事很是蹊跷。”那将领眼见刘勋火气越来越大,忙说道。 刘勋双目中冷光一现,问道:“蹊跷?有什么蹊跷的?” 那将领四周看了看,见都是庐江城里原来的将领,才说道:“大人可曾想过,是何人烧了我庐江城里的粮仓和军械库。” “你们不是没有抓到人吗?”刘勋目露疑惑。 “人是没抓到,但是太守大人想想,什么人才会这么轻易地在城里放火,然后从容离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勋眼神中的杀气顿时显露出来,“难道你怀疑是我们自己人干的?” 那将领顿了顿,然后好像下了很大决心开口说道:“太守大人想想,最近城里来了些什么人?” 这位将军话音刚落,刘勋脸顿时黑了,猛然站了起来:“你是说孙坚的那三千兵马?” 那将领忙俯身说道:“属下只是猜测而已。大人,您想想,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为什么这孙坚军的士兵进城没几天就出事了。而且那些放火的贼人虽然蒙着脸,但是每个一看就知道是士兵,组织有序,配合巧妙,且非常善战。” 这位将领分析地头头是道,张冠李戴硬是将这盆脏水扣在了孙坚军的头上。如果刘白知道,定会重赏于他。毕竟刘白也没想到顺便栽赃陷害一下孙坚。 听了这将领的话,刘勋顿时沉思起来:“难不成那孙坚假意结盟,真正的企图却是占领我这庐江城。可是他也不会拿这三千士兵的性命来换我庐江城中的粮草和军械吧?” “那三千士兵还在城里吗?”刘勋脸色变得格外阴沉。 那将领听刘勋这么问,顿时心头一喜,急忙回答道:“在,我已经命令士兵将他们监视起来,只等大人下命令。” “城外可有什么异动?”刘勋已经变得有些心神不安了。 “这、这倒是没有。” “如果孙坚真的图谋我庐江,昨晚便可里呼外应,夺下城池,也不会只是放上几把火了事。” “大人,也许他们另有阴谋诡计。” “对啊,对啊,大人,您可要小心,不得不防啊!”这群将领为了脱罪,只能死死咬住孙坚的三千援军了。 “不可妄动,这样吧,先安排人去孙坚处借粮草,就借两万担,如果他借了,这事情定然与他无关。如果不借,就让他的三千士兵全变成焦炭。” 刘勋话音刚落,几个将领互相看了看,便松了口气,各自散去了。 庐江城西数十里外的山路上,五辆马车正不慌不忙地走着,马蹄声落在石头上,滴滴答答,节奏还有些悦耳。 这一行人自然就是昨晚大闹庐江城的刘白等人了,大家都已经脱去黑衣,换上了百姓的衣服。 鲁梗此时正和典韦、许褚以及几员狼军士兵笑谈着,看那得意的模样,估计是在吹牛昨晚自己杀了多少多少人。 典韦和许褚也是不甘示弱,三人唾沫星子直飞,似乎掰着指头都数不过来。散布在四周的士兵不时出阵阵哄笑。 刘白躺在一辆马车上,仰面看着天上的悠悠白云,心中却对当前的战况做着筹划。 庐江城里的粮草和军械已经被毁了,刘勋暂时是无法出兵攻打乔家庄了。但经过昨晚一战,刘白忽然觉得庐江城会成为一个烫手的山芋,搞不好会破坏了岳亮提出的江东计划。 “这庐江城究竟是占了还是放了?”刘白烦恼地挠挠头,“哎,自己兄弟几人都是除了纪严和岳亮尚能先谋后动,另外几个都是勇猛有余,智谋全无。要是郭嘉在身边就好了,那可是个走一步,能看百步的家伙。看来自己身边的智囊还是太少了。” 刘白长叹一声,脑海中开始给三国的智囊型人物拍起队来,想着还有谁能拐骗的。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呼哨”响震山林,刘白心中一惊:“不会中埋伏了吧?”他急忙跳下车凝神看去。 道路两旁的山林里突然随着这呼哨声突然冲出了好几百人马,呼啦啦就将刘白等人围住。 一看他们的装备打扮,刘白差点没气厥过去,居然碰上了劫道的贼匪了。 鲁梗几人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忽然拥出的数百劫匪,尤其是为一个拿着大砍刀的贼匪领。 这家伙居然还穿了一身盔甲,人模狗样地站在道路中间,趾高气昂地指着刘白等人高声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物。” 听着这千年不变的劫匪专用语,狼军所有士兵顿时白眼一翻,七倒八歪了。从狼军建立以来,只有狼军抢别人的,今天居然有不开眼的来打劫狼军。 “快把财物都给老子留下,你们都给老子站到一边,今天老子高兴,放你们一条性命。”那匪见刘白等人都傻傻看着自己,以为被自己这阵势吓住了,顿时得意地挥着兵器喊道。 “老大,怎么办?”鲁梗冲着刘白喊道。 “砍了!”刘白挥挥手,心里正烦着了,居然碰到一群不开眼的小毛贼。 “遵命,老大!”鲁梗回过头一脸狞笑着看着贼匪头领,“兄弟们,听见老大说什么了吗?” “砍了!”所有狼军士兵突然一声齐吼,随即就是哗啦啦兵器出鞘的声音。 围在四周的劫匪顿时都傻了,这,这怎么比抢匪还凶了? 那劫匪领也呆住了,手里的兵器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眼看着个个杀气腾腾地大汉冲自己杀过来,心里那是后悔地肠子都青了。这些家伙一脸凶相,怎么看都不是普通百姓。完了,今天要把小命送这里了。 “等等!”刘白心中一动,忙高声下令。 所有狼军兄弟手里的兵器顿时都停在半空中,鲁梗一脸不解地看着刘白:“老大?” 刘白因为心中突然想起岳亮所说的那甘宁的部队就出没在这附近长江两岸,要是砍错了自己人,那可就是大笑话了。 “你们是谁的手下?”刘白看着那匪问道。 “谁的手下?”那匪急忙跳下马,捡起掉落的大砍刀说,“当然是我的手下。” “你的手下?你叫什么名字?” “我乃是天虎寨的大当家的秦虎,各位英雄,不知道你们是哪儿的好汉,报个号来,以免小弟得罪啊?”匪秦虎眼见形势不妙,忙打着哈哈问道。 “你上头还有人吗?”刘白暗暗点拨道。 “上头?”秦虎抬头看看天,疑惑不解地看着刘白,没敢回答。 刘白看着秦虎的傻样,一肚子郁闷地问道:“你们是锦帆侠的手下吗?” “锦帆侠?”早就吓破贼胆的劫匪们面面相觑,刘白一看,就知道这些家伙与甘宁等人是没关系了。 “好了,没有事了,你们走吧。” “老大,不砍了。”鲁梗舔着嘴唇问道。 “饶他们一命吧。”刘白说道。 秦虎一听,唯恐刘白反悔,忙抱拳说道:“各位英雄好汉,青山不改,绿水……” 刘白顿时气结了大吼一声:“滚!” “滚!”四周的龙虎卫顿时齐声吼道。 看着狼狈逃窜而去的劫匪,刘白心中开始叨念起岳亮来,也不知道那小子找到史龙和史虎没有,锦帆侠的部队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 第三章 龙兄虎弟 长江之上,波光粼粼,朝阳在江面上山下点点金鳞。江水流动,如万千金蛇穿梭于江水之中,景色分外壮观。 虽然说是天下大乱,诸侯每日交战不休,但百姓依然为了生计而忙碌。江面上渔船和商船来来往往,倒也有一番繁华景象。 临近芜湖的一段江面上,三艘商船正停泊在江边不远的地方。 第一艘船的船头上,一个披金戴银的中年人正对着阳光显摆着手里的大宝石戒指,不时哈口气,然后再用一方白绸搽拭一番。 别人有财不外露,此人倒是毫不在意,愣是处处显摆,就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典型的暴户性格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来召集兵马的岳亮。因为在庐江城里听了几个商人的谈话,心中感到疑惑,所以才乔装打扮,想要探探甘宁等人的情况。 “他姥姥的,怎么还没有人来抢,老子手也酸了,眼也花了,你们这帮小兔崽没见老子有钱啊。”岳亮揉揉眼睛,心中直嘀咕。 他这样的显摆,自然会引来别人的注意。江边的几艘渔船上,两个壮实的渔夫抛下手里的渔网后,便蹲在船头嘀咕起来,不时还往这商船看上几眼。 “黄老三,你看那家伙好像很有油水,不如咱兄弟干上一票。” “徐二,你手又痒了啊。你可别害了兄弟,现在当家的可是有命令,那些查实了为富不仁的商人才可以抢,这家伙虽然显摆,可是他的底细咱可不知道。”另一个渔夫看了一眼商船说道。 名叫黄老三的渔夫笑笑说道:“哈哈,你真以为兄弟我不怕责罚啊,如今咱们可不同于一般的江匪。纪律严明,每天训练,都快赶上一支军队了。” “呵呵,虽然没有以往的日子逍遥了,但是现在咱哥们过得安心啊。这千里江面谁不知道我们锦帆侠的威名啊!”徐二扒着手上的老茧答道。 “徐二,你觉不觉得这几艘船有点眼熟啊?” “眼熟?”徐二仔细看了看,“好像是有点,两天前好像刚从这里经过。” “可是船上的货物却是没什么变化,而且船头的那家伙有点鬼鬼祟祟的,不会是官军的探子吧。”黄老三神情变得谨慎起来。 “你这一说,确实有点可疑啊,招呼兄弟们上去看看。” 徐二暗中打了个手势,四周的十来条渔船立即四散开去,慢慢向那三艘商船围拢过去。 渔船终于靠近了商船,站在船头的那中年人好像突然惊醒似的,急忙喊道:“开船,快开船,江匪靠过来了。” “他娘的,老子早就改邪归正了,还叫江匪。兄弟们,靠上去,抓住这些王八蛋官军。”黄老三一声高呼,那些渔夫立即从船舱里抽出兵器,大呼小叫地冲上商船。 商船上的人稍做抵抗便举手投降了,徐二和黄老三跳上船头,将那显摆的富商一脚踢倒在地。 “没见过这么显摆的探子,来人,把他扒光了捆起来。”黄老三一声令下,立即冲上来几个船夫。 “扒光了?我靠,不要这么狠吧。”岳亮一见这帮渔夫来狠得,忙告饶道:“各位兄弟,各位兄弟,手下留情啊,打劫就打劫,何必扒我衣服啊。” “扒了就扒了,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徐二又是一脚,丝毫没注意到旁边捆的像粽子似的那些人一脸惊诧的神色。 如果不是岳亮用眼神阻止他们,估计早就要反抗了。开玩笑,自己的主将被扒了,回去还不等着军法从事啊。 徐二等人还算手下留情,终究是给岳亮留下个裤衩。岳亮的几个手下瞟了瞟自己将军的身子,不由得嘴角直抽抽,心中暗自嘀咕道:“真是白啊!” 十几艘渔船夹杂着三艘商船快地冲进了江边的芦苇荡中,三绕两转就失去了影踪。 船只终于靠岸,岳亮一边走一边注意着四边的地形,心中却是暗暗吃惊。这芦苇荡中不时传出一声声口令,答对了才可以继续前行,戒备森严,怎么着也不像是个匪窝啊,看来甘宁这小子确实有几分本事啊。 “兄弟,又抓到什么肥羊了啊?”众人走到一处村庄,村口的几个放哨的就围上来问道。 徐二忙说道:“各位兄弟,这回可不是肥羊,抓住几个官军的探子,这不赶回去领功了。” “你们这帮家伙真是好运,哪帮不长眼的官军又想来送死啊!” “各位兄弟,我们先把这帮家伙押去给当家的审审。”徐二和黄老三打了个招呼继续想村里走去。 他们离开后,门口放哨的其中一个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看进庄的身影,然后有点疑惑地对着旁边的几人说道:“刚才那个只穿一条裤衩的怎么看着眼熟。”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另外一人低头想想后也说道。 他们都是狼军的士兵,当初跟着岳亮沿江而下。后来岳亮回了汉中,他们就跟着史龙、史虎两兄弟在这里扎了根,跟一帮原是江匪的家伙混在一起。 “奇怪了,越想越觉得脸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几人一脸疑惑,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也难怪,脱了衣服怎么着也会变形啊,更何况岳亮脸上又作了易容,能有点眼熟就说明这几人眼力不错了。 村居中一处宽敞的院子里,岳亮终于见到了久别的史龙、史虎和甘宁三人。 三个人估计早已得到回报,一脸凶相地盯着岳亮,四周还有几名满脸神色凶狠的大汉。 “快老实交待,你这个光皮猪是谁派来的。”史龙一拍桌子大吼道,看来这家伙在这里混的不错,威风八面。 想来也是,岳亮不在,这里最大的就是史龙了,这小子难得做回老大,这威风还不耍足了。 岳亮刚想说话,旁边的史虎也是猛地一拍桌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老实说,不然老虎凳,辣椒水伺候,哈哈。” 听了这话,岳亮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听见笑声,史虎顿时急了,扑上来就想踢上一脚。 眼见那大脚冲自己脸上飞来,岳亮终于熬不住了,再忍下去就毁容了,他高喊一声:“老七,你个小兔崽子踢过来试试。”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史虎的脚顿时定格在岳亮的鼻子前,然后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岳亮面前,双手捧着岳亮的脸左摸摸右看看,然后一声惨嚎:“妈呀,二哥,谁把你搞成这样了啊?” 那边史龙也扑了过来,定睛看了看,也脚软软的跪倒在地,一把抱住岳亮,眼泪鼻涕地嚎叫着:“老二,二哥,二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哪个瞎了眼的把你折磨成这样啊!” 甘宁也愣住了,疑惑地问道:“你真的是二哥啊?” 岳亮脸红脖子粗地说道:“比珍珠都要真啊。”也难怪,被两个狗熊抱住,能不脸红脖子粗吧。 “二哥,你怎么成这样了?”甘宁忙给岳亮松开绳子。 岳亮挣扎着爬起身,然后一脚一个将粘在自己身上的史家二兄弟踢地远远地,丝毫不顾两边早已惊呆的几个大汉,不慌不忙地穿着大裤衩坐在椅上上大吼一声:“先给老子拿件衣服来!” 第四章 揭示底牌 大厅中的气氛有些沉闷,岳亮一声不吭地坐在正中间喝着茶,然后掸掸衣服,再轻轻咳嗽几声。 史龙和史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是一脸尴尬地不时偷偷瞄着岳亮。虽然这二哥平时很好说话,但这回面子丢大了,衣服被扒地只剩裤衩,更何况白白的屁股上还有两个红红的大脚印,也不知道二哥要如何整自己兄弟了。 两人越想越是心凉,再想起那两个罪魁祸,心里那是恨得咬牙切齿啊,情不自禁地狠狠盯着站在角落里的徐二和黄老三两个人。 在史龙史虎两人抱着岳亮大呼二哥的时候,徐二和黄老三就已吓软了,如今站在角落里已是浑身哆嗦,冷汗直流。 两人心里是大呼冤枉,原本以为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等砸下来头破血流之后,才知道,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铁饼。 你说你这个传说中神龙见不见尾的二当家的,一回来就搞这么一出,隐瞒身份无可厚非,可是你也没必要装成一个处处显摆,猥琐至极的富商。 两人越想越是哆嗦,尤其是想到自己两人不但扒光了二当家的衣服,而且还在他白白的大屁股上踢上了两个大脚丫子,二当家的为了保住颜面,非得活剐了自己以泄一肚子的火气啊。 沉闷许久,眼见场面已经做足,岳亮心想着这帮家伙估计被我吓住了,不会再不给自己面子了吧,于是喝口茶,清清嗓子,准备开腔:“嗯哼、嗯哼……” 他这一咳嗽不要紧,哪边早就吓破胆的徐二和黄老三两人顿时魂都飞了,噗通噗通跪倒在地,头是磕地震天响:“当家的饶命啊,当家的饶命啊,小的真是瞎了眼,不知道当家的来了。小的们不该扒了您老的衣服,更不该还踢您两脚,小的罪该万死啊。” 两人一边磕头讨饶一边竹筒倒豆子的将事情复述了一边,岳亮顿时一头汗水,他娘的,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怕什么他说什么。 “啪!”岳亮一拍桌子就要骂上几句泄泄火。 “二哥,二哥,您消消火,他们两个也是不认识您,不知者不罪吗,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他们吧。”甘宁忙起身调解。 “好了,好了,老子没这么小气,你们两个倒是非常警惕,原本我要打赏你们每人五十贯大钱,不过你们两个对待老子太粗鲁了,打赏就减半吧,每人二十五吧。不过这件事情到此为此,谁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嘴,老子就割了他舌头,再把嘴绞起来。”岳亮一说完就连忙挥手打两人离去,这两个家伙口没遮拦,还是下个紧箍咒比较好。 两人一听,不敢置信地倒是呆住了,这是罚还是赏啊? 甘宁见两人还愣着,忙低声喝到:“还不出去领赏,等着挨板子啊!” 徐二和黄老三一个激灵,刺啦一声跑出了大厅,估计乐呵呵领赏去了。 见岳亮没有多大火气,史龙和史虎两兄弟也诞着脸凑了上来。 史龙一脸马屁相地说道:“二哥,还是您度量宽,要是这事情放我身上,非剁碎了他们两个扔到江里喂鱼去。” “就是就是,谁要是敢扒我衣服,我就扒他祖坟,谁要是敢在我屁股上留下两个脚印,我就把他屁股蛋子割下来。”史虎也接着说道,丝毫没有顾忌岳亮越来越黑的脸。 甘宁眼见岳亮脸色越来越差,怕岳亮再次飙,忙打断两个喋喋不休的家伙问道:“二哥,那个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史龙和史虎一听这话题,忙住了嘴,一起盯着岳亮,脸上神色也变得格外紧张,生怕岳亮嘴里蹦出不好的消息。 岳亮松了口气,暗道甘宁这小子真是机灵。但是扫了大厅之中的另外三个人之后却没开口,只是目光中带着询问地看着甘宁。 甘宁暗道一声自己糊涂,忙介绍道:“二哥,这三位兄弟是您走后加入我们的。三位,这就是兄弟我经常给你们说的我这寨子中二当家的。” “见过二当家的。”被晾在一边,看了半天戏的三人忙站起来恭敬地施礼。 岳亮也站起身来回礼道:“三位请坐,在下岳亮,不知三位大哥尊姓大名?” “属下蒋钦,字公奕,九江寿春人。” “属下董袭,字元代,会稽余姚人。” “属下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 三人这一介绍,岳亮心里那个惊喜激动啊,这三人虽然不是关羽、张飞、赵云等那些三国时赫赫有名的武将,但也是武艺过人,战功卓越的名将啊。 这甘宁还真是个福将,不声不响地就给狼军招纳了三位猛将,看来要好好奖赏奖赏。 “不知道三位怎么会加入我营寨的?”岳亮顿时忘了丢脸的事情,脸上的不爽一扫而空,两眼放光地看着三个壮汉问道。 蒋钦三人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尴尬地呐呐不语,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甘宁忙说道:“我们这不是不打不相识吗,三位大哥也是这江面上的英雄豪杰,只因为手下与我们生矛盾,双方就交起手来,后来英雄惜英雄,我们这不就在一起了。” 听了甘宁的解释,再看看三人脸上感激的神色,岳亮也就明白了,看来是甘宁领着史龙史虎两兄弟动用武力将人家的势力吞并了。 “甘宁,你可向三位说明我们的真实身份?”岳亮转向甘宁问道。 甘宁忙摇摇头道:“二哥,事关重大,没你的允许,我哪儿敢说呢。” 岳亮赞许地点点头,蒋钦三人听了他们的对话,脑中有点懵了,难不成这锦帆军还隐藏着什么更深的东西? 自从被这自称锦帆侠的江匪打败后,就觉得这锦帆侠不是一般的江匪,打起仗来进攻有序,领和手下都跟亡命徒似的。虽说是江匪,却不是一般的江匪,至少他们不是什么人都抢。 虽早就听说这锦帆侠的的匪窝中居然有七八个当家的,但是如今冒出个二当家的,语音之间,这匪窝中居然还藏着更神秘的东西。 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三人一肚子的疑惑看着岳亮。 岳亮笑笑说道:“三位,既然加入了我们,就是我们的好兄弟。有些事情也必须要告诉你们,不然就生疏了。不过再告诉三位之前,我想问问你们,为什么要做打家劫舍的江匪?” 蒋钦三人相视一眼,还是蒋钦开了口:“回禀二当家的,属下们原本也是安分守己的百姓,可这乱世中,实在活不起去了,就落脚这江边成了匪了。” “如果我们不是匪,而是兵,你们还会留在这里吗?”岳亮突然出声问道。 三个大汉顿时傻了,既不知道岳亮为什么这么问,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中间长得甚是高大的董袭站起来说道:“现如今,官兵跟匪徒有何区别,有些官军仗着有朝廷撑腰,名正言顺地欺负百姓,还不如咱做匪的。” 周泰也说道:“就是,咱是穷苦百姓出身,知道百姓疾苦,抢的也是那些富人当官的,就算加入朝廷军队,那也要看看是谁的军队。” 蒋钦毕竟年长一点,一声不吭地看着岳亮,就等着岳亮开口说出这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第五章 揭示底牌(二) 在蒋钦三人期待的目光中,岳亮略微沉吟了一下,并没有直接说明隐藏的身份,而是看着三人不慌不忙地说起了天下大势: “如见天下大乱,天子失落纲常于朝廷,虽然董卓被诛杀,但是各地诸侯依然是拥兵自重,各自为政,皆有称王称霸之心。远的不说,就说这江东之地,孙氏父子与荆州牧刘表争战,为的不就是扩大各自的地盘吗,。” 岳亮顿了顿后说道:“三位长久生活在这江面上,对此多少有些了解。诸侯之间彼此争斗,苦的还不是百姓,真正的英雄绝不是流落江河之间,而是造福于社稷百姓。三位是响当当的一方英雄豪杰,是想做匪永远被百姓厌恶,被官兵追捕,还是成就一番事业,光耀门楣呢?” “二当家的,有你这番话,我们兄弟什么都不说了,但要二当家的吩咐,属下莫敢不从。”听了岳亮的话,蒋钦立身恭敬说道。 一旁的周泰也随即跟着开口道:“我是粗人,大道理咱不懂,但是二当家的话却是很有道理。以后属下的命就是你的了。” 见蒋钦和周泰表了忠心,董袭也站起来说道:“我们是江湖人,讲的是义气,靠的是信用,自从咱们合伙以来,我董袭从没有过二心。不管二当家的所要说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都是不会离开的。” “好,三位兄弟能这么说,小弟我再有其他想法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岳亮整整脸色便要说明自己的身份。 “嘿,我们是狼军的将军哦!”一直站在旁边的史龙和史虎见岳亮就要揭示谜底了,突然忍不住跳了出来,得意地一挺身子,一仰脸说道。 大厅里原本还很严肃的气氛顿时被这两个活宝给搅得荡然无存,岳亮也不客气,背后飞起两脚,将两个家伙踢到角落里去了,其他人也都一脸无视。 两个家伙嘀嘀咕咕地捧着屁股蹲在角落里,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小声交谈着,看他贼样,不知道在叨咕岳亮什么坏话了。 “刚才两位当家的说的可是真的?”蒋钦问道,另外两人也是一脸急切期盼的神色。 岳亮点点头说道:“不错。我大哥就是汉中太守刘白,不过现在应该是益州牧了,我是狼军中的黄狼旗统领,史龙和史虎两兄弟是狼军青狼和蓝狼旗统领,甘宁是我军的水军大都督。不知道三位对我狼军可有了解?” 三位立即一脸激动地点着头,周泰心直口快:“二当家的,要是早知道你们是狼军,我们还不早就过来了。” 蒋钦也一脸认可:“早就听闻狼军勇猛,虎牢关前斩杀华雄的血狼将军,大战吕布的白狼将军,早已是天下闻名,现如今,狼军更是打的荆州牧刘表毫无还手之力,这江中豪杰谁不敬佩。” “哦,没想到我们狼军这么有名啊。”岳亮听着也变得兴奋起来。 “二哥,你刚才说主公已经成为益州牧是怎么回事?”甘宁心细,插话问道。 史龙史虎一听,也偷偷摸摸凑了上来,竖起耳朵听着。 “你刚才不是问家里事情怎么样了吗?你是不知道那个情况危急啊,简直就是危如累卵啊。”岳亮摇头叹息着。 “二哥,你倒是说啊!”史龙催促道。 “回到上庸后,我先领兵击溃了敌人的东路十万大军,那是一个血流成河,惊天地泣鬼神啊。”接着岳亮便唾沫星子乱飞地吹嘘起是如何击败敌人的,在他嘴里,他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战神了,讲到战况激烈的时候,大厅中顿时惊呼声不断。 岳亮的吹嘘声中,倒也将主要情况说了个明白,虽说有些夸张,却丝毫阻止不了蒋钦三人已经完全盲目的崇拜心。 男儿谁不是一腔热血,听到这战场上血肉交锋,更是热血澎湃,恨不得立即带领一队狼军冲杀疆场之上。 吹嘘半天过后,岳亮已是口干舌燥,不过终于是吹嘘结束了。蒋钦三人包括对狼军不甚了解的甘宁都彻彻底底地成了狼军的忠实的拥护者了,估计现在用大棒赶他们都赶不走了。 “二哥,你太不够意思了,你立了那么多功,那算算该拿多少奖励啊,咱哥两个在这里又没仗打,又没奖赏,无聊啊,空虚啊。”史龙和史虎那是一脸的怨恨。 “仗有你们打的,我这不就来了吗?” “怎么着,真要开打了?打谁,刘表那小子吧?”史虎兴奋地直哆嗦。 “不是,大哥这次和我一起来的,我们这次也算是九死一生了啊。” “二、二哥,你、你说跟谁一起来的?”史龙和史虎顿时结巴起来,一边的甘宁脸色也变了。 “白老大啊!”岳亮有些奇怪的说道。 史龙和史虎顿时脸色惨白地一边向外跑,一边喊着:“老大、老大,您在哪儿啊,我们兄弟真的没脸见您了啊!” 甘宁也一脸死灰地看着大厅门口,暗自嘀咕:“这回完蛋了,要是主公也被扒光衣服押着进来,我这大都督估计还没上任就得先送命了。” “回来,回来,你们两小子鬼嚎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老大跟我一起来这里了。”岳亮也终于明白这两个家伙怎么变得这么丧魂落魄了。 “没来?”两小子听到这话,不敢置信地问道,“老大真的没来?” “老大还在庐江的皖城了,没来这里。”岳亮说完,心中倒是也暗自惊心,“要是老大也跟着一起,也被扒光衣服,被踢上两脚,乖乖,那可真是大条了。” “那二哥您刚才说的九死一生是怎么回事啊?”甘宁也是赶紧擦擦头上的汗问道。 “嗯,那个……” “怎么着,还有故事啊?”蒋钦三人忙凑过来问道,那眼神如同三月没见肉似的,直盯的岳亮心里直慌。 “没了,那只是个意外,呵呵,意外。”岳亮忙解释着,“好了,不跟你们废话了,我此次来是有要事的。” “三位的官职等见到我大哥时,再做安排,官印和盔甲与甘宁一起领取。甘宁,现在你手下有多少人马?” “回禀二哥,我们现在已经有两万余人了,不过现如今这营寨中只有五千人马,其余兵马都散布在江中,不过这五千人马都是我们精心训练的。” “五千人马,应该够了。”岳亮点点头,“你们收拾一下,准备跟我出。” “二哥,去哪儿?” “攻打庐江城,给我老婆报仇去。”岳亮慷慨激昂地挥动手臂吼叫道。 第六章 半路风波 岳亮的话音一落,大厅中顿时一片静悄悄,史龙和史虎一边一个抓住岳亮,愕然问道:“二哥,你说啥,你什么时候娶老婆了啊?” “老婆,呵呵……”想起小乔那绝美的面容,岳亮就是一阵傻笑,想想也是,要是能娶上一个绝世美女,谁不傻乐啊。 “二哥,你快说啊,你什么时候娶得老婆啊?”听到岳亮居然不声不响地娶了个老婆,史龙也变得兴奋了。 “还不算是老婆吧,还没结婚了。等打完这仗,呵呵,老子就给你们带个嫂子回来。”岳亮心里那个得意啊。 “二哥啊,你说给你老婆报仇,你老婆被人抢走了还是被怎么的了?”史虎奇怪地问道。 “这件事情以后再给你们讲,甘宁,你立即点齐四千人马,分批向庐江皖城的乔家庄进。其余人马留下守护这里,明日一早出。记住,不要打着狼军的旗号,我们还依然是一股江匪。” “遵命!”众人齐声应道。 在寨子中休息了一晚后,岳亮也是精神奕奕地出现在大厅中,众位将领也是早已装备齐全,就待岳亮一声令下,立即出去庐江。 “都准备好了吗?”岳亮问道。 甘宁点点头:“各队都已安排妥当,就等二哥吩咐了。” “周泰立即率领五百人马作为先锋出,两个时辰后,我和甘宁、董袭、史龙、史虎率领剩下的人马出,蒋钦带五百人马留守寨中。切记,一路上不可生事,以最快度赶往皖城乔庄集合。” 环视了众人一眼,岳亮语气变得格外严厉:“记住,我们狼军的身份只限于你们几员将领知道,暂时不可泄露出去。史龙和史虎还要对上次跟随我们来的兄弟进行封口令。” 众将领都慎重地点点头,随即各自领命而去。 船行驶在江面上,船桨拍打着水面,出哗哗的声响。朝阳的霞光染红了江面,却隐隐弥漫着一丝血腥味。 岳亮站在船头,脸色非常凝重,他鼻子嗅了嗅说道:“血腥味越来越重了,看来死了很多人。传令下去,行进度放缓,注意戒备。” 旁边的一艘哨船领命离开后,岳亮看了一眼甘宁问道:“兴霸,还有多久到江岸?” 甘宁抬眼看向远处,目光一凝说道:“不远了,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就能靠岸了。” “周泰传来消息没有?” “还没有!”甘宁面色沉重地摇摇头。 前面的船只上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不一会儿,一只哨船急驶来,船上一人未等船停稳,便大声说道:“报,前面现几具尸体,都是我寨中兄弟。” “什么!”岳亮心头一惊,“加快度,我们先去前面看看。” 看到当家的船到了,其余的船都让了开去,船上的兄弟都默默地看着中间几艘停下的船只。 岳亮等人立即跨了上去,船上的人立即汇报道:“几位当家的,我们一共现六具尸体,都是我们的兄弟。” 史龙上前看了看尸体,回头说道:“身上没有其他伤痕,都是被弓箭射死的。” 听了史龙的话,岳亮的脸色更沉重了:“看来他们是中了埋伏,所有船只加快度,史龙,史虎,你们各自率领两百人沿着船队两边搜索,如果遇到敌人,不可交战,立即汇报。” 离江岸越来越近了,虽然并没有遇见敌人,但是江中的尸体却是越来越多,江水也变得血红一片。 除了狼军自己兄弟的,更多的是陌生的面孔,也就是袭击的敌人了。 这些敌人倒是很特殊,虽然身材健硕,但并不是官军装束,倒更像是富商大户家的庄丁,这让岳亮等人有些迷糊了。 “二哥,据兄弟们统计,已经有两百多兄弟死亡了,敌人死的更多,已经有五百人左右了。”甘宁低声说道。 船队的气氛有些沉闷,毕竟还没到目的地,就阵亡了两百兄弟,其余近三百人还不知在哪儿。如果全部阵亡,对此次出战无疑是最大的打击,士气必然是一蹶不振。 “报!报……”随着呼声,一艘船如箭矢疾驰而来。 “当家的,快,快去救前锋兄弟们,去晚了就全完了。”船刚停,船头趴着的一个全身血迹的汉子便带着哭腔地喊道,他的身上遍布伤痕,一条手臂更是被砍断了,可见战况之激烈。 “所有船只加快度,立即靠岸。”岳亮知道情况不妙了。一边下令一边将受伤的汉子扶上了自己的船只。 简单包扎之后,汉子的气息也匀了许多。 “怎么回事?”船中的人都是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回禀各位当家的,我们还未到岸边,就遭了埋伏,敌人好像算准了我们要在此处登岸,他们有一千多人都埋伏在芦苇丛里,兄弟们根本来不及防备,就被射死了几十人。敌人封死了我们的退路,周当家的带领兄弟们拼死冲上岸,边杀边逃,一直到一处山坳里,可是那里居然还有敌人的埋伏。现在兄弟们都被围住了。为了防止后续部队也中埋伏,周当家的带领我们五十人冲出重围出来报信。” 这汉子几乎是憋着一口气地将事情大概说了出来。 “那其他人呢?”甘宁急切地问道。 “都死了,兄弟们都战死了。”那汉子顿时抓住甘宁的衣襟嚎哭起来。 “周当家的也战死了?”岳亮不敢置信地问道。 那汉子抹抹眼泪:“周当家的拼死护着我冲出重围,命令我回来报信,然后他又杀进山坳中去了。他说他不能丢下谷中的兄弟们,人是他带出来的,死也要跟他们死在一起。” “好一条汉子!”岳亮感叹道。 “二哥,他晕过去了。”那汉子忽然没了声息,史龙试了试鼻息,说道,“看来是失血过多,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条硬汉了。” 岳亮点点头,一脸刚毅地说道:“甘宁,命令兄弟们做好准备,登岸后立即全奔援周泰,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将周泰救出来。” “哼,不管是谁,都等着接受老子的怒火吧。”岳亮的眼中似乎也被血色染红了,他恶狠狠地看着远方,似乎已经看到了那惨烈的一幕。 是哪方势力居然如此准确地伏击了锦帆侠的部队,或者说已隶属于狼军水军的部队,事情是凑巧还是落入了谁的算计之中,这件事情都成了岳亮心头难以释怀的谜。 第七章 一线生机 江岸边不远处的一处山坳里,原本还算是景色秀丽,如今却已是人间炼狱了,不大的山坳里遍布尸体,血水更是如小溪般潺潺流动着。 山坳外,山坳两侧都是手持兵器的人,他们死死盯着山坳中已经不足百人的队伍。 山坳中的人几乎是个个带伤,为一人更是全身鲜血,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被射中几箭,被砍了几刀,但谁都知道,他是最凶狠的。 从交战以来,此人就冲杀在前,虽然已经身中数箭,可依然是勇冲猛打,就是在他悍不畏死的冲杀下,才导致埋伏的一方伤亡的人数激增。 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因谷中地势险隘,双方交战人数得到了一个限制,否则山谷中的众人早就是一堆尸体了。 “没想到这贼匪之中居然有如此勇猛的汉子,虽说是匪,却也是令人钦佩啊!”山头上观战的一群人中,居中一个面貌奇伟的年轻人说道。 “子敬言之有理,此人不但是勇猛异常,而且非常重义气。”另外一个脸色白皙的青年语带敬佩的说道,“刚才明明可以冲出去保住一条性命,却又出乎预料地杀了回来。” 旁边一个长得甚是肥胖,穿着华贵的中年人却是一脸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道:“子扬贤弟,你这么说,岂不是长了他人志气。那人不过就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而已,既然自投罗网,我看他往哪儿跑。” 说完后,此人又对身后侍立的护卫高声喝道:“你去通知大家,凡是砍下贼人一颗脑袋的,赏银加倍。” 听了他的话,被称呼为子扬的人面色变了变,脸上显现不安之色地看着中间那位青年,显然这青年才是领头的。 中间的青年也不说话,眉头紧锁地看着山谷中的激战,不时又回头看看远处,脸上的焦虑之色却是越来越重。 “子扬,刚才一共冲出去几人?”他忽然问道。 “一共十五人,已经被我们追击的人……”旁边的青年答道,然后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忽然叫嚷道,“少了一个,少了一个。” “原来他们不是想突围,而是要去求援。”中间的青年脸色更加焦虑了,“你们究竟有没有查清这股江匪的来历?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一旁的青年和中年人两人互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这股江匪今天会在此地登岸的?”为的青年语气中已然是压抑着愤怒。 “是我安排在江匪中的一个亲信昨晚告诉我的。”胖子中年人说道。 “亲信?他会不知道他所在的江匪的来历?他会不知道这股江匪有多少人?”那青年语气中充满疑惑和责备。 中年人被青年这一问问住了,他也已经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嘴唇颤了颤楞是没说出话来。 青年人仅仅盯着那中年人,语气越严肃:“你的那个亲信呢,带他来见我。” “去,快去将吴毛带来。”那中年急忙催促着身边的侍卫。 很快,那侍卫跑了回来,正如预料的一般,那叫吴毛的亲信已经不知所踪了。 “你的亲信怎么会跑了?”另外一个年轻人也奇怪地问道,然后又转过头看着中间的青年问道,“子敬,你可是怀疑我们中了别人的驱虎吞狼之计?” 青年摇摇头说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一定是有人要借我们的手消灭这股江匪。” “那会是什么人?” 青年冷笑一声:“这就要问问吴贵大商人了。” 吴贵脸色也是阴沉沉的,他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一言不地摇摇头。显然他被人耍了,还不知道是谁耍了他。 那青年见吴贵摇头不知,也不再询问他,立即下令道:“命令所有人立即撤退!” “撤退?那些江匪已经是强弩之末,最多一炷香时间就可以全消灭了,为什么撤退?”叫吴贵的胖子焦急地问道。 “既然如此,那你留下来收拾这局面吧。”青年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上马离去。紧跟在他身后的自然就是属于他的一方兵马,谷口的包围圈立即空出了一大块。 虽然不明白生了什么情况,但是谷中的周泰却是感觉到了一线生机。 环顾四周,包围的人已经剩下了不足三成,只要救援及时,自己和剩下的兄弟们还有存活下去的希望。 站在山坡的中年人看看随着青年离去的大队人马,再看看下方属于自己的人马,因为大部分人马的撤退,导致了自己的人马也已是军心动摇,不知所措地停止了攻击。 “哼,只要我将这股江匪消灭了,我看你还嚣张什么?”吴贵脸色铁青地看着死死盯着离去的青年背影。 “老爷,我们怎么办?”站在吴贵身后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问道。 “怎么办?”吴贵转过头,看着山谷中的情形,咬牙切齿地说,“杀,给我继续杀!” 山谷中的形势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在金钱的诱惑和刺激下,攻击的人群变得疯狂起来,几乎每个人都是嗷嗷叫着向山谷里面冲去,谁也没想过自己战死了还怎么享受这还没到手的钱财? 周泰以及剩余的人马一口气还没喘过来,敌人的攻势却变得更猛了。 “兄弟们,坚持住!救援的兄弟们马上就到了,咱拼死一个算一个,杀死两个可就赚了,你们可他娘的别丢了咱们锦帆侠的脸面啊!” 周泰一刀砍翻自己前面的敌人,丝毫不顾脸上飞溅的鲜血,大声叫嚷着给剩下的兄弟们打气。 双方剩余的人马都杀红了眼,进攻的一方已然有些胆怯,而死守谷中的哪个不是凶悍的亡命之徒,现在为了一线生机,谁都是拼了命的砍杀着。 谷中虽然是杀声震天,血肉飞溅,可是双方的伤亡比例已经悄然生了变化。 “快、快、快,兄弟们,大家加把劲,先锋营中兄弟们都在等着我们了啊。”甘宁扯着嗓子叫道,他也知道情形急迫,如果来不及救援,先锋营的五百兄弟就算都交待在这里了。 看着前面飞奔着的岳亮的背影,甘宁的心沉甸甸的。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率军出战,就出了这么个事情,要是主公知道,自己这大都督的位置不知道还保不保得住。毕竟这是五百兄弟的性命啊! 周泰举起大刀猛地劈死一个敌人,双手却是猛地哆嗦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他将大刀戳在地上,身体依靠着大刀站立着。 周泰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否则剩下的这些兄弟斗志全无,就要全部葬身在这谷中了。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汗,然后抬头向谷口看去。 救援的兄弟们,应该快到了吧!周泰觉得自己双目已经变得模糊了,他使劲摇摇头,然后猛地一咬下唇,让自己神智清醒了些,随即大喊一声:“兄弟们,杀啊!” 第八章 有仇必报 山谷中的交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一方力求快解决战斗,一方则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拼死抵抗。 周泰身上已经是伤痕遍布,血流如注,双眼也越迷糊起来。 在他身边的兄弟不断有人倒下,人数也越来越少。 周泰挥动手里大刀,却已经没有了那令人胆战心惊的锐气,在与对方兵器的磕碰中,整个人也在不断后退中。 他真的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真的就要葬身在这山谷中了吗?”他的脑海中似乎什么念想都没有了,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能看见那威震天下的狼军的主公。 “杀!”一声惊天的长吼夹杂着无限的愤怒,如同晴天霹雳般在山谷外响起。 岳亮双眼通红地一马当先冲向山谷外的敌人,一路上不断出现的自己一方人马的尸体,让他的神经不断被灼烧着,他几乎快被愤怒淹没了。 身后的每一个士兵都怒吼着,跟随着前面的领奋勇向山谷外的敌人冲杀过去。 他们是江湖人,讲的是江湖义气,自己兄弟被砍,自然是有仇必报,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以血还血,一命偿一命。 山谷外的敌人本已经不多,哪儿禁得起这狂风骤雨般不要命地攻击,立即人仰马翻,鬼哭狼嚎般地四散逃跑。 “杀,给我杀,一个都不要放过。”岳亮怒吼着,一队队的人马立即开始追杀起来。 “冲进山谷去,里面肯定还有我们的兄弟。”甘宁也指挥着手下的人马拼命向山谷里杀去。 听到山谷外震天的打杀声,山谷中的情形却是陡然生了变化。 围攻的人群手里的动作都慢了下来,许多人都不时回头看看后面,想要知道山谷外生了什么事情。 周泰以及剩下的十几个兄弟却是精神一振。 “援军,是我们的兄弟们来救我们了,杀啊,砍死这些王八蛋!”虽然只剩下这十几人,但是突然地反击愣是将四周包围的人马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是怎么回事?这帮江匪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人?吴毛那个王八蛋不是说他们就只有几百人吗?”看着满上遍野冲杀过来的人马,还在观战的吴贵脸色铁青,声音中充满了胆怯的颤音。 “老爷,我们赶紧跑吧,不然就来不及了。”身后的管家两腿打颤地说道。 吴贵这才惊醒过来,也来不及让手下人马撤退了,自己跳上马背,挥动马鞭飞向远方跑去。 身边的几个侍卫见带头的都跑了,也撒腿就逃命去了。 在岳亮和几名猛将率领的四千人马的猛烈的攻击和追杀下,剩余围攻周泰的这些不明身份的人马除了十几个被抓的俘虏外,其余全部被杀。 “周泰、周泰……”岳亮带着甘宁几个将领紧紧围住了全身浸透血渍的周泰,轻轻的喊着。 周泰慢慢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众人,想要咧嘴笑笑,可是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势,脸上顿时一阵抽搐。 “周泰无用,让众兄弟丢了性命,请二当家的责罚。” “说什么屁话,你小子活着,就是老子今天最开心的事情。不要胡思乱想,给老子好好休息,兄弟们的仇老子我会给他们报,不管是谁,只要惹了老子,老子就要十倍,不,百倍地奉还。”岳亮咬牙切齿地安慰着周泰。 周泰点点头,轻轻闭上了眼睛,眼角却留下了眼泪。 既为了死去的兄弟,也为了遇到如此重情义的兄弟。岳亮的话让他感到自己遇到了明主,兄弟们即便死,也死得有价值。 “甘宁,立即命兄弟们打扫战场,找到我们的兄弟,只要有口气就给我抢治,至于还有气的敌人全给补上一刀。”岳亮命人将周泰抬下去治疗后,立即下令。 “还有那些个俘虏,给我好好审一审,记住,别让他们招的太舒服。这件事情,史龙和史虎你们两个人去办。”那恶狠狠地冰冷之极的语气,如果那些俘虏亲耳听见,估计不要审就老实交待了。 史龙和史虎也面色阴沉地点点头,他们和周泰也早已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如今看到他这样惨状,心中也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些人剁碎了喂狗。 一听到岳亮的吩咐,立即摩擦着手掌,带着恶魔般的笑容离开了。 山谷中立即按扎起无数的营寨,岳亮带着几员当家的一个一个地看望着受伤的兄弟。 不管是其他的兄弟,还是跟随在岳亮身后的董袭眼神都生了变化,眼神中充满的是忠诚和感动。 如果在这之前,董袭的心中还有一丝对狼军的疑惑的话,那么此刻,他已经成为了对狼军忠贞不二的一名将领。 狼军之中,果然每个人都是好兄弟,杀我兄弟者,我必还之。 “二哥,那些俘虏都交待了,事情有些奇怪。”史龙此刻却是一脸的严肃,这么多兄弟的死去让他完全失去了打趣的兴致。 “将他们的话仔细说一遍。” “我将他们都分开审问,内容基本一致。他们中有些人是庐江大富商吴贵家的家丁,还有些却是庐江巢湖湖匪郑宝的手下。据说,还有一路人马在我们到来之前已经撤退了,据说是庐江名士鲁肃的手下。” “富商,湖匪,还有,你刚才说谁。鲁肃?”听闻到这个名字,岳亮神色中充满了惊讶,“这事情还真是复杂,这个鲁肃可不是个普通人物,有他参与,难怪前锋营会遭此一难,伤亡如此惨重。” “二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史龙捏了捏拳头问道。 “哼,杀我如此多兄弟,杀无赦!至于鲁肃,如不能为我所用,我也必杀之。”岳亮斩钉截铁地说道。 “甘宁,你先派几名兄弟前去打听一下这几个人的底细,尤其是巢湖湖匪郑宝,我估计此人才是我们占据庐江最大的敌人。” 甘宁点点头,立即领命而去。 “董袭,命人将伤亡的兄弟们就埋葬在这山谷中,一定要将每个人的名字都记下来,他们是我军的英雄。等我回报我大哥后,定然将他们的家人安顿好。”董袭也领命离去。 “史龙,你挑选一百人马将受伤的兄弟们送回去养伤。其余人马今晚就急行军,去皖城乔家庄见老大,庐江的事情已经变得很急迫。我们兄弟志在天下,哼,可不能让一个小小的庐江城牵绊住我们狼军前进的步伐。” 岳亮说完此番话后,冷冷的目光转向了庐江方向,心中却已经开始谋划起如何才能以最小代价地将庐江城收入狼军的囊中。 第九章 篇外篇 长安风云 每一次战争的开始,并不都是刀光剑影,血流遍野,有时则起于欢乐地歌舞和纵情地说笑。 此刻的长安城中,一场即将上演的血腥争斗,就是在长安的皇宫中拉开了厮杀的大幕。 十月份,虽然不是严寒的冬季,但是天气已然转冷,阵阵凉风吹来,卷起纷纷扬扬的尘土,扑打着新驻扎在长安城郊的军队营寨,以及披甲*戈的将士们。 统领这些兵马的人,名叫张济。此人原是董卓手下一员将领,被封为骠骑将军。 董卓被杀,董家势力也灰飞烟灭,他原先的手下不是投靠了其他诸侯,就是像张济这样,直接投靠了皇帝,向年幼的汉献帝宣誓忠诚。 跟张济一样的宣誓效忠的将领很多,如杀了董卓东逃长安的吕布,以救驾名义而来的马腾、韩遂等大大小小的西凉众诸侯。 在现如今朝廷的文臣武将中,真正效忠于汉帝的文臣很多,武将却是寥寥无几,手握兵权者都是各怀心思。 朝廷中也形成了好几股势力,文臣中以王允马是瞻。 王允此人本就是朝廷司徒,司徒一职最主要的职能就是教化,教化人民要忠心于帝皇之家,要说权势并不是很大。 但是王允却得到了吕布的支持,吕布杀神的形象早就深深印刻在朝廷一众大臣心里,再加上他宣誓效忠皇帝后,已经被封为朝廷大将军,所有兵马尽归起统辖,谁不畏惧。 有了吕布这尊足以威吓住所有文臣的战将在背后支持,王允已然成了汉献帝如今最大的倚仗,成了朝廷的代言人。 军方中除了吕布这一股隶属皇帝的势力外,其余还分成两股势力,一股就是以马腾为的西凉兵马,另一股就是这张济了。 董卓和董汶死后,手下的将领中能够服众的就剩下此人了。所以原本董卓手下的大部分兵马都归顺到了张济手下。 随着兵马的增多,张济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骠骑将军这个官职也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了。 军方中三股势力中的将军们之所以留在长安,还不都是为了皇帝能封赏他们更大的官职,马腾和张济多次上书,为自己和手下的将领请赏,奈何皇帝却一直保持缄默。 马腾和张济都不是糊涂蛋,派人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是王允从中作梗。 王允虽然没有董卓那样,做出什么残暴的事情,但是却是刚愎自用,自以为对朝廷有功,口头是处处为朝廷利益着想,其实内心中却是害怕这些武将一旦得势,就会威胁到自己在朝廷中的地位。 一方想要的,一方却极力不给,矛盾也就不断激化着,这矛盾一旦到了无法解决的程度,在如今这乱世之中,也就只有凭武力解决了。 张济坐在营帐中间,面色阴沉,手下一干武将更是愤怒地高声谈论着,不时狠狠地骂上几句,以泄心头怒火。 “将军,只要您下令,末将立即带领手下兄弟们杀进城去,砍了王允那老匹夫。”一个满脸胡子的将领吐沫横飞地向张济进言。 张济也不做声,只是微微抬起头,斜着眼睛扫视了一眼其他几名将领。 “将军,兄弟们都是真心跟随你的,只要你振臂一呼,这大营中六万多人马定会奋勇杀进城中,为将军打下一片新的江山来。”此人的话已经是越的露骨了。 张济却是心中一动,当皇帝他是确实没有这么想过,毕竟这是谋逆大罪,就算是董卓那等功利熏心之人也只是挟持汉帝,而没有立即就将自己推上帝位。 但是一想到皇帝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张济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但他不敢,因为不说天下诸侯中实力远远胜于他的大有人在,就现在长安城里,马腾一方也是实力分外雄厚。 西凉兵马剽悍善战,吕布也是无人能敌。自己这一方虽有也有六万多人马,可是真要交战,倒也是个未知数。 如果说想要当皇帝,不过是让自己站在了这两方势力的对立面,他们必然会为了共同的利益联合起来,那样可就加把自己送上绝路了。 想通了这其中的厉害之处,张济微微摇摇头,为自己手下这班莽汉而叹息,他的目光却转向了自己身旁的一个年青将领。 此人乃是他的亲侄儿,张绣,此人有勇有谋,是张济的得力臂助,张济一向欣赏于他,无论大事小事,最后都会与其商讨从而下定决心。 张绣却皱着眉头,心中不断权衡着。待到心中有了决定后,便给其叔父张济使了个眼神。 张济立即心领神会地先将营中将领安抚一番,等到他们离开后,立即充满期待地看着张绣。 “侄儿,你可是有了良策?” “叔父,你可是真要做皇帝?”张绣没有说出心中所想,而是先提出这个问题进行确认。 张济笑了笑:“侄儿可是笑话叔父,叔父再糊涂,也知道我有多重,岂会把自己变成天下之公敌?” “既然叔父明白,那侄儿就直说了。”张绣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脑中的思绪。 “现在皇权势力微薄,天下诸侯谁不是欺君犯上,要说谋逆,天下群雄个个当诛。只不过他们的借口用得好,个个借着天子名义互相攻伐,不断扩充自己的地盘,谁又真正将天子放在眼中。 但是现在如果真的有人将天子赶下台,自己妄想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那绝对是脑袋被驴踢了。 所以绝对不能听手下将领们蛊惑,现在的皇帝之位就如一个火坑,要是能将天子控制在手中,借天子名义号令天下群雄,岂不是手握天子的权利,却又不会遭到诸侯的围攻。侄儿觉得这才是上策。” “你是说挟天子以令诸侯?”张济神色中隐隐透着一股兴奋。 张绣点点头说道:“如今朝廷之中,马腾军实力最为雄厚,吕布借着皇帝的名义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要求的赏赐是什么也得不到,只有将皇帝小儿控制在我们手中,那时候还不是想要什么官职就有什么官职。” “可是要想将皇帝控制在我们手里,那马腾和吕布岂会善罢甘休?” “吕布不过是个莽夫,虽然官封大将军之职,但手下兵力不足,也就一二万人马,而西凉军虽然人数众多,也甚为凶悍,但是他们也都是为了各自利益而来,而我得知,他们的老家中有一股势力最近悄然兴起,已经攻占了西凉多数县邑,只要我们派人在城中加把火,他们岂会放着自己的老家不顾,定然会回援。” “哈哈,此计真是妙啊,侄儿你果然聪慧!”张济乐得胡须直颤。 “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耐心等待。”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看向营帐之外,目光好像穿透了营帐,直指长安皇宫之中,不久之后,一场腥风血雨又将降临在年幼的汉献帝身边。 第一章 傀儡太守(一) 皖城乔家庄内大厅之中,灯火通明,人声喧闹。坐在正中的乔玄一脸欣慰和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两位佳婿。 乔玄两边的就是刘白和岳亮二人,依次就是一干将领:鲁梗、典韦、许褚、史龙、史虎,以及刚加入的甘宁、周泰、董袭三人。 大厅中还另开两排,都是狼军龙虎卫和甘宁带来的人马中的一些头目,此时却是静悄悄的。 尤其是隶属甘宁等人手下的,他们原本只是打家劫舍,横行于长江之上的匪徒,虽说也是手染鲜血,凶悍狂妄之辈,但是一看跟自己同桌的,心中顿时寒气直冒。 这些个家伙个个一脸凶狠之色,目光如恶狼般,充满了嗜血的**,令人心惊胆颤。 一个性格开朗的头领想要献献殷勤,站起身来给大家敬酒,刚起身,狼军中的几名将领目光顿时扫了过来。 这名头领直觉就是被几头野兽盯上了,那森寒锐利地目光似乎穿透了他的心,直接将他整个人冻住了,手里的酒杯差点掉落下来,呐呐着愣是没说出话来就坐了下去,身上却是吓出一身汗。 这些人太可怕了!这是所有江匪心**同的想法,而原本就是狼军中的兄弟们却是胡侃着喝闹着。 甘宁等几位锦帆侠的当家此时也都是显得局促不安,他们心中甚至比自己的手下还要不安。 他们可是非常明白跟自己同桌的都是些什么人,威名赫赫的狼军中的大佬几乎都集中在此了。 “诸位兄弟,大家满饮此杯,就当老朽我给大家接风了。”乔玄站起身,端着酒杯说道。 刘白早就跟他商定,所有事情都由他这个老丈人出面,毕竟狼军在此根基不稳,又远离狼军大本营,一旦泄露身份,定然会遭到四周诸侯的怀疑和灭杀。 刘白和岳亮也端起酒杯,站起来向在座的各位将领敬酒,诸位将领个个急忙站起来,连称不敢。 待众人坐下后,乔玄拱手说道:“十分感谢各位英雄好汉前来相助,待老朽两个女儿出嫁后,我定当厚礼备上,以谢各位。” 狼军众人自然是心中有数,这不过是个借口而已,而甘宁的手下头领们,却也是领悟了。原来自己水寨中这次几乎是倾巢而出的行动,就是来帮人打架的。 他们原就是不安分的主,听到有架打,还有钱拿,自然是格外兴奋。但总要看几位头领的吧,几位头领的神情却是十分恭敬,看来这人还真是个人物啊。 “那刘勋虽是一方父母官,平日里却是欺男霸女,祸害众乡邻。老朽早就怒恨在心,但只可惜势单力薄,只能保住这一方庄子,却不能为民除害,心中实在是惶惑啊。但此次有众位英雄相助,定然叫那刘勋有来无回。”乔玄继续说着。 刘白在一旁听着,不觉得暗暗佩服这位老丈人,虽然有些情况属实,但这义愤填膺的神情和为民除害的极其正义地借口,倒是真能蛊惑人心啊! “庐江太守刘勋?那我们不是要跟朝廷作对吗?”几个江匪头领忽然神色一变,小声嘀咕着。 虽然他们也多次跟官军打过,但那也是*不得已,如今真要主动去杀官兵,本是小老百姓的他们心中不由得有些迟疑。 刘白脸上带着微笑地暗示了一下,狼军的几位将领立即齐刷刷站起来:“愿为庄主效劳!” 甘宁等人也心领神会地附和道,更何况其余人,个个站起身来,迟疑之色一扫而空,一脸的愤怒,好像现在就要杀进庐江城里去。 酒席过后,刘白和一干心腹将领走进了早已安排妥当的房间中商议,房间外面自然是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刘白的神情变得极其严肃,丝毫不见了刚才的笑意融融。 “先我代表狼军正式欢迎甘宁、董袭、周泰、蒋钦四位兄弟加入,以后大家有福同享有祸同当,你们的情况岳亮已经向我说明。现在我就任命甘宁为我狼军水军都督,领一星少将军衔,蒋钦为水军副都督,领一星少将军衔,周泰、董袭二人为水军前锋营正副统领,领一星少将军衔。” 除了留守的蒋钦,甘宁三人却是完全呆住了,对狼军军衔有所了解的他们,自然明白刘白的封赏是何等的丰厚。 狼军中只有军长一级的将领才会被封为将军一职,就算是团长,没有相当大的战功,也不可能被封为将军。 三人立即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刘白忙扶起三人:“都是自家兄弟,以后不要跪来跪去的,狼军中不兴这一套。” 重新落座后,刘白扫视了一眼众人后开口说道:“狼军如今已完全占据益州,现在主力部队都在整顿修养,我们要打开新的局面。此次庐江城就是我们的目标,我已经和岳亮商量过,这次以他的婚宴为诱饵,引刘勋出城,然后截断其退路,*其投降。” “大哥,庐江城我们必然要拿下,但是此次我们前来,半路遭到了袭击,损失惨重。我担心的就是有他人插手庐江,坏了我们的计划。”岳亮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鲁肃?”刘白神情中也有着担忧,遇到袭击的事情他已经知晓,但事情来的非常突然,他也要细细分析,才能决定。 “据我推断,此事不是巧合,而是中了别人的驱虎吞狼之计,他们的目标就是消弱甘宁所统领的锦帆侠部队。”刘白略一思考后回答道,“他们不会是官,只能是匪,所以一定就是你所说的庐江巢湖的郑宝了。” “我估计也是如此,庐江城外有两股势力最为雄厚,除了甘宁的这个江匪窝,就是那郑宝的湖匪巢了,所以我们可以让老丈人出面联系鲁肃,让他暂时盯着郑宝,毕竟他也被郑宝耍了一把,加上我们老丈人这张老脸,他还是要顾及的。大家都是名人嘛。” 岳亮说完后,抬头看看屋外,似乎生怕被人听见,这小子老婆还没娶进屋,都开始打起老丈人的主意了。 众人听了他的话,不禁失声笑了起来。 第二章 傀儡太守(二) 屋里众人嬉笑一番后,神色重归严肃,岳亮这家伙却是神色平静,好像众人笑得不是自己,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后才摆摆手。 “你看,大家都轻松了吧,要是都绷着脸,哪儿能想出什么锦囊妙计?众人拾柴方能火焰高涨,来,大家都说说看,就围绕如何消灭刘勋,占据庐江城为题。” 刘白点点头,也环顾众人道:“岳亮说的有理,大家各抒己见,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我们一起斟酌斟酌,最后好的建议重赏。” 一听见有赏赐,气氛更加活跃了。就连甘宁三人也眉头紧锁,挖空心思地想着。 鲁梗和史龙、史虎三兄弟却是大眼睛溜溜转着,看看你,看看他,悠闲地很,要出出谋划策,他们还真是不愿意参与,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半晌过后,甘宁抬起头,看了一眼刘白,神色间有些期许,但又没有开口。 刘白是何等警觉,一看甘宁神色就知道他想要说,却因为刚融入到狼军中,有些紧张,便直接点到:“兴霸,你对此地情况比较熟悉,还是你说说吧。” 甘宁舔了舔嘴唇,咳嗽了一声才道:“主公,属下认为,刘勋此人身上可做大文章。” “哦,你说说看。”刘白等人都是一脸期待地看着甘宁。 “庐江城,是一攻略要地,占据此处对我们以后攻伐整个江东都有很大的方便,但是此时却不然。正是因为它重要,所以相邻的诸侯都盯着它。刘勋此人虽有几分武力,但是要说能保住庐江,却是不可能的。” 甘宁顿了顿,看着刘白和岳亮都点了点头,心中顿时安定了许多,思路也更加清晰了。 “为什么庐江没有易主,就是这些诸侯互相掣肘,谁也不愿意先攻占,然后成了众家之敌,所以我们应该暗中控制住刘勋,表面看庐江依然没有改变,实际上却是已经成为我们狼军的地盘。” “你小子怎么变这么聪明了,平常看你都笨笨的,还没有我聪明了。兄弟,真有赏赐咱一人一半好不好,要不给点酒钱也行啊。”甘宁这一说完,众人还在沉思,史虎忽然冒了出来,亲热地揽着甘宁的脖子嚷道。 甘宁却是面红耳赤,心中那个憋屈啊,心想:虽说我早就和你们两个宝贝兄弟打得火热,可是现在是在主公面前,你是主公的兄弟,咱可是主公的手下,你正经一点,别把我的赏金搞没了。 刘白连连拍手,脸上充满欣慰地说道:“兴霸啊,没想到你会看得这么透彻,看来让确实能胜任我狼军的水军都督。你的建议非常不错,这个问题我昨晚和岳亮也商议过,但是却一直没能下定决心,毕竟庐江离我们的大本营太远了,一旦遭到攻击根本来不及救援。所以只有在表面上保持原貌才是上策。” “你小子还真是给我长脸啊,我虽然跟老大说过答应你做狼军的大都督,但是心中也很担忧啊,毕竟你小子太年轻了,可没想到你小子居然很有战略眼光啊。”岳亮也拍拍甘宁的肩膀赞扬道。 旁边的董袭和周泰对视一眼,神色中充满了羡慕。 刘白向着众人笑道:“以后诸位在狼军中都要独当一面,我希望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与手下商量,切不可独断专行,但是在拿定主意时,一定要果断,不可犹豫不决,这才是我狼军中一名优秀将领的本色。” 众人都有所触动地点点头,随即又齐齐看着刘白,等着他下命令。 “庐江,我们势在必得。明日,鲁梗、典韦、许褚三人率领五十龙虎卫随我去会会鲁肃,董袭带领五百人马,分批次进入庐江城中,静待刘勋出城后就控制住太守府,史龙、史虎各率领五百人马埋伏在庐江通往皖城的道路两旁,静待刘勋败退后截住他的退路。” “老大,我呢?你不能过河拆桥啊,我这人马一带过来,你就夺权了啊?”岳亮听了刘白的安排,现居然没有自己任何事,顿时哭丧着脸问道,丝毫没觉一旁的甘宁也眼巴巴地看着刘白了,就好像点名一样,怎么着也没点到他的名字。 “呵呵,你当然是安心做你的新郎官,好好跟你的新娘沟通沟通感情。怎么样,老大对你还是很照顾的吧?”刘白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岳亮听了,倒是眼前一亮,心中顿时浮现出一张秀美的脸庞,一双含情脉脉地动人双眸,回来之后就只顾着怎么打仗了,怎么把漂亮老婆都忘了,想到此处,立马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刘白笑道:“你小子还是快去看看,免得又受罚,这回再搞个对诗什么的,有得在院子中苦苦熬个大半夜。” “对诗?老二还会对诗?老大,你自己讲讲,究竟怎么回事?”史龙和史虎好奇宝宝似的伸过头来,眼中充满了期待地看着刘白。 知道情况的几人都哈哈笑了起来,这更加引了两兄弟的好奇心。 “你们还是问他自己吧,哈哈,五湖四海分三地,二乔初现一题难。哈哈,还真是诗情画意啊,都让我快相思成病了。”刘白感慨一声。 “喂,老二,二哥,你别跑啊。”两兄弟立即转头看向岳亮,谁知道岳亮居然见势不妙,脚底抹油先一步开溜了,两人立即大呼小叫地追了出去。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甘宁三人的心扉也敞开了,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松弛下来,狼军之中,果然是兄弟情深啊,这才是他们所期待的。 庐江城富商吴贵家中,此时的府邸中充满着压抑的气氛。 吴贵狼狈逃回家中后,已经大雷霆地处置了好几个仆人,现在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火烧身。 “吴毛,你个王八蛋,居然敢诓骗老子,差点害得老子丧命,等老子抓到你,不扒了你的皮老子跟你姓。”看来,他已经气疯了,都忘记自己也姓吴了。 骂骂咧咧了半天,终于觉得口干舌燥了,伸手想要端起茶杯喝口茶,却现茶杯早已被自己摔碎了。 吴贵狰狞地眼神顿时转向一边浑身颤抖着的几个仆人,刚要叱骂几句,管家忽然冲了进来,脸上变色地说道:“老爷、老爷,鲁肃来了。” “来了就来了,我正要找他了,临场脱逃,简直就是小人行径。”吴贵脸色一变,冷冷说道。 “临场脱逃,吴贵兄此话严重了吧,我可是听说你的手下可是全军覆没了,要不是吴兄你跑的快,估计此刻我还真是见不到你了。”门外一个声音接到,话语中充满了嘲讽。 “你……”吴贵气急之下,都不知作何回答了,毕竟算起来,这笔糊涂账还真是他造成的。要不是平日里他和鲁肃有几分交情,鲁肃又怎会信任他,带着召集的人马前来相助。 “两位息怒,此事确实蹊跷,所以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商议商议。”紧跟着鲁肃的那个年轻人忙劝慰两人。 此人是鲁肃的好友,刘子扬,也是巢湖郑宝的军师之一,此次就是他带领着郑宝的手下前来相助。 “吴贵,我问你,你那个亲戚可曾找到?”鲁肃丝毫没顾及吴贵的脸面,直接问道。 吴贵摇摇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要是抓住那小子,我定会扒了他的皮,扯了他的筋。” “这件事情就是蹊跷在这里,他既然是内应,应该知道这股江匪有多少人马,明知道却不告诉我们,显然是要置我们双方于死地,凭他一个小小的奴才还没有这种胆量,所以他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指使。”鲁肃说完后,目光冷冷地盯着吴贵。 吴贵顿时急切地辩解道:“子敬贤弟,你不会是怀疑我吧。我总不能将让自己去送死吧,正是因为那股江匪多次抢了我的货物,我气不过,才派人联络你们,本就是出口气,同时这不也是为民除害吗?” “为民除害?”鲁肃冷笑一声,“你吴贵大商人可是黑心的很啊,要不是看在子扬兄的面子上,我会来帮你?” 吴贵无奈地低下了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看来此事的关键就在那个叫吴毛的奴才身上了,吴兄,你可知你的这位亲戚还有什么落脚的地方没有,他以前在什么地方住过?”刘子扬皱着眉头问道。 听了他的话,吴贵倒是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惊讶和疑惑:“子扬,那吴毛不是郑宝的手下吗,他一直在郑宝那里,年前刚回来,去江匪中做内应还是他自己提议的,不然我哪儿有这想法啊?” “呃,你说什么,吴毛是郑宝的人?”鲁肃和刘子扬同时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问道。 事情变得越地诡异了,鲁肃心中有了非常不妙的感觉,倒不是应为郑宝这个人,而是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得罪了不应该或者不能得罪的人。 这股江匪的凶悍的神色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心头会如此的不安了。 那些人虽然外表是江匪,可是作战的方式却完全是经过正规训练的士兵才有的。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扮成江中的匪徒,如果有所图谋,那么自己就一定坏了他们的事情,必然成为他们的死敌,事情严重了。 第三章 傀儡太守(三) 大厅中的三个人心中突然明悟了,他们都上了郑宝的当了,这中间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刘子扬。 刘子扬是郑宝的军师,此次招集人马埋伏攻打那股江匪,正是他前去联络鲁肃的,虽说鲁肃和吴贵有几分相识,但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他是鲁肃的至交好友,可以说火鲁肃是十分信任他的。 想到此处,刘子扬不禁充满歉意地看了一眼鲁肃。 鲁肃却陷入了沉思中,大厅中陷入了更为尴尬的沉寂中。 半晌过后,鲁肃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走到大厅门口,忽然又站住了。 “这件事情已经生了,我们还是各自做好应付的准备吧,那股江匪不是普通的匪徒,他们必然会来报复,你们各自都小心点。” 说完这番话后,立即离开,刘子扬叹了口气后也告辞离去了,大厅中只剩下傻傻坐着的吴贵,听了鲁肃的话,这位大富商已经失魂落魄了。 那些江匪回来报复?自己现在还拿什么来抵挡?吴贵几乎是求死的心都有了,他可是见过那些江匪凶狠的手段,绝对会让人生不如死。 “这里可是庐江城,难不成那些匪徒还敢在城里行凶?对、对,我现在就备一份厚礼送给太守大人,现在只有他能帮我了。”似乎找到一丝安慰,吴贵立即命人准备了一份厚礼,然后急匆匆向庐江太守府走去。 鲁肃回到家中后,立即召集庄中的壮实的中青年,做好了迎接那未知的敌人。 鲁肃家中本就比较富实,他本人平日里又是十分豪爽,所以他一声号令之下,乡野四邻居然来了有六七百人马。 庄外几乎每个种田的农夫都成了他的眼线,所以当刘白等人已进入此地,这个消息就传到了鲁肃的耳中。 “乔玄来访?”鲁肃诧异之极的看着回报的人。 “乔玄也是庐江名士,为人甚是高洁,但是我与其并没有什么相交,今日怎会突然来访,还有随从五十多人,这阵势倒像是兴师问罪来了?” 虽然内心疑惑不解,但是鲁肃还是很快迎了出去,同时命下人准备好酒席。 刘白一干人马缓慢地向着鲁肃的庄园走去,领头的自然是刘白的老丈人乔玄了。 刘白不是看看四周,那些手持刀枪棍棒的庄民看着他们的眼神都不善,看情形就知道,鲁肃已经有了防备,刘白不禁暗自佩服,鲁肃还真是警觉,一旦觉事情不妙,就做出了相应的准备。 如果自己真想攻打鲁肃的庄园,这些个农夫弄不好还真能跟自己拼命。 刘白笑了笑,因为他是不会来报仇的,鲁肃其人智谋不下于那个还不知道在哪儿混日子的诸葛孔明,现在狼军中能打仗的将领不缺,缺少的就是这中有战略眼光,能出谋划策的谋士。 来之前,就如老二岳亮说过的一句话:不能为我所用,我就杀之。刘白等人不来就不是什么善人,自然会将一切将来可能会成为他们敌人的都扼杀在萌芽状态,鲁肃更是如此。 不远处,十几个身影从庄园的大门处迎了出来,为一人高声说道:“乔大名士能到陋庄来访,子敬实在是荣幸之至啊!” 乔玄听见声音,也忙迎上去,名士之间自有一番客套。 刘白站在乔玄身后,仔细观察着鲁肃,看到他的容貌不觉暗暗惊奇。 这鲁肃确实是仪表堂堂,但是身形健硕,不是文人那弱不禁风的姿态,倒是有一番武将的风采。 此人应该是文武全才,人才啊,难得的人才,就算是绑架都要给绑回狼军中去。刘白心中暗暗做了决定。 那鲁肃虽然和乔玄做着表面上的应酬客套,可是眼神却早已将他身后的一干人员都扫了一遍,心中却是吃惊不已。 这一干人马个个剽悍异常,气势凌厉,眼神凶悍,看上去就不是普通百姓。乔玄就算是个名士,但无任何官职,也没有加入哪方诸侯麾下,要说这等人马,断然不会是他的庄丁,那他们是什么人? 鲁肃疑惑地再次将视线移了过去,看到乔玄背后的刘白时,心中波澜骤起。 “此人风姿卓越,虽然只是普普通通地站在那里,却有一中令人敬畏的神采,而且他的身边除了三个无比壮实的大汉,其余人马都隐隐将其围在中间,似乎在保护他,难道此人才是真正的实权人物? 现鲁肃紧紧盯着自己看,刘白带着微笑地点点头。 乔玄也回过头来介绍道:“子敬贤弟,这位是我老夫的东床快婿。” 鲁肃也忙拱手相见,客套一番,心中却是更为惊讶。从乔玄的话中,他已经听出不对劲了。 你说就算是找了个好女婿,有这么当着别人面夸赞的吗,显然此人身份不低。 “诸位快快请进,子敬已经备好酒席,就待各位入席了。” 鲁肃将众人迎如庄中,眼神不不停地扫过刘白,暗中猜测着刘白的身份。 刘白也装作什么都没有觉,神色平静地看着庄园各处,然后和一边的鲁梗等人低声交谈几句。 主宾入席后,鲁肃先是一番言辞上的恭维和客套,然后就直接询问起乔玄等人前来的目的。 乔玄哈哈一笑说道:“子敬贤弟,你有所不知,我有两个女儿,都是貌美如花,于是引起了庐江太守刘勋那狂徒的觊觎,屡次登门烦扰,被我赶了出去后,居然派兵攻打我庄园,意图将我两个女儿抢去作妾。老夫一怒之下,话重金请来一帮英雄前来相助,没想到半路却遭到他人伏击,不知子敬贤弟可知道此事?” 听了他的话,刘白顿时暗暗佩服,姜果然是老的辣啊,这话虽然没直说,可是话中带刺,你鲁肃可有助纣为虐的嫌疑,想你也是个名人,不会自污了自己名声吧? 鲁肃听了此话,顿时头痛无比,怎么也没想到小心戒备地匪徒报复没来,却跑出这么个老爷子来,而且还真是来兴师问罪的。 “此事晚辈确实知晓,实在是惭愧,就连晚辈都参与了其事……” “哦,怎么会,子敬啊,我可是听闻你乃是一方豪杰,平日里相助四邻,慷慨解囊,老夫可是佩服的很,你为何会这么做?难不成老夫有什么地方得罪你的?”没等鲁肃说完,乔玄就忽的站起身来,越说越激动。 “你老人家消消火,想必这中间是有误会的。”刘白见老丈人演戏这么投入,忙起身劝解。 鲁肃更是一脸尴尬,呐呐说道:“乔老爷子您消消气,此事实在是……唉,都是晚辈糊涂,居然上了贼人的当,做出了这等愚蠢之极的事情来。” 接着,鲁肃就将事情的前后说了个明白,同时将自己与吴贵、刘子扬两人的猜测说了说来,然后不停地道歉,恳请乔玄原谅。 乔玄沉思了会,才长叹一口气说道:“唉,老夫的命啊,现在我拿什么来抵挡那刘勋恶贼了?为了避免家门不幸,老夫还是回去为我两个女儿准备后事吧。她们刚烈无比,又怎么会嫁给刘勋那个贼人?” 老人家边说边长叹,还挤出了几滴老泪,不明情况的人还真被这位乔老爷子唬住了,就连鲁肃那边的几个人都带着谴责的神色看着鲁肃。 鲁肃心中那个委屈啊,怎么个来伙贼匪轰轰烈烈杀一场也比这软刀子砍人强啊。 刘白见老丈人这戏已经演足了,轻轻咳嗽了一声后才说道:“你们先退下,我和鲁肃先生还有事情商量。” 鲁梗立即将所有人带出厅外,眼神却紧紧盯着里面。 刘白早已跟他交待过,此事有两种解决方法,一种是大家都欢喜,一种是自己这方欢喜,反正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大厅之中就剩下了刘白、乔玄和鲁肃的人,刘白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后,抬起头看看四周说道:“子敬兄,我们的人马都已经退出去了,你难不成还有戒备之心?” 鲁肃这才醒悟过来,挥手让身后的人都退了出去。 乔玄似乎知道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端着个酒杯吃喝个不停,让鲁肃看得分外郁闷,他终于肯定,此事能做主的就是乔玄的这位东床快婿了。 “子敬兄,正式介绍一下,小弟姓刘,单名一个白。” “刘白,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鲁肃似乎不明白刘白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自己的名字,嘴里叨咕了一遍,只是觉得这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 “呵呵,小弟不过是一无名之辈,倒是子敬兄大名远播,小弟早就想来拜会。” 鲁肃忙称不敢,然后看着刘白,等着他的下文。 刘白笑笑说道:“刘勋那贼子意图染指我的妻子,是个有血性的男儿都不会罢休,子敬兄,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鲁肃点点头,心中却很忐忑,总觉的眼前这个年轻人很是神秘。 “虽然与子敬兄生了误会,但是请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责怪子敬兄,此次前来,就是请子敬兄相助,能帮助我们击退刘勋,保住乔庄,不知子敬兄意下如何?” 鲁肃心中前前后后思考了一番,似乎此事还真是自己的责任,不去道义上就落了下风,让人耻笑非大丈夫行径,于是点点头说道:“此事都是子敬鲁莽,相助之事,子敬是义不容辞。” “子敬兄果然是真豪杰,五日后是大婚之日,那刘勋必然前来,还请子敬兄在此之前来我乔家庄喝杯喜酒。”刘白起身举起酒杯,鲁肃也忙站起身来回敬了一杯。 乔玄却好像什么事情都与自己无关,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诉苦,最后只在离去时说了句:“早点来喝喜酒啊!” 鲁肃看着刘白等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却默默念叨着:“刘白,刘白,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他忽然间脸色大变,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第四章 傀儡太守(终结篇) 鲁肃几乎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刘白离去的身影,半天后才神情恍惚地回到庄中。 前后的事情连贯起来想了想,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断定,此人就是最近风头正劲的狼军的主公----刘白。 狼军,一支威名赫赫的军队,面对董卓的三十万大军,坚守汉中,最后击溃敌人,轰动天下,以狼为名,果然凶悍之至。 狼军,一支神秘异常的部队,击溃董卓三十万大军后,突兀地出现在荆州,将荆州咽喉要地襄阳收归囊中,更是将荆州数十个县城一一攻克,刘表军魂飞魄散。 狼军的数名大将更是天下闻名,令人敬畏。 血狼鲁梗将董卓大将华雄绝杀于虎牢关前,主帅刘白更是力敌吕布,不分胜负,可说是一战成名。 天下百姓皆是津津乐道,无不佩服。 而让鲁肃最为感慨的就是,狼军治理下的汉中已然成了乱世之中的世外桃源,汉中百姓安居乐业。 从汉中的守卫战中就可以看出,汉中百姓是把汉中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家园,他们誓死守卫着自己的家园,自站立城楼,以生命堵住了敌人前进的道路,可歌可泣,哪方百姓有这种决心,唯有汉中! 汉中百姓何以至此,因为有狼军,狼军就好像他们的孩子一样,竭尽全力地保护着。 能得百姓如此爱戴,狼军不仅是威武之师,更是仁义之师。 刘白啊,刘白,你为何出现在这里,一方统帅,远离自己的阵营,难不成就是为了乔家的绝色女儿而来。 不会,绝对不会,他们必然有其他目的。庐江刘勋,难不成他们的目的竟是庐江城池,这一胳膊捞地也太长了吧? 鲁肃越分析,心中越震惊,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这大江两岸已经是风声已起,暗潮涌动,难不成江东就是狼军未来的目标。 刘白离开鲁肃的庄园后,暗中下令,留下十个人悄悄注意鲁肃的动静,以防此人与刘勋联合。 “没有深交,不得不防。想必鲁肃已经猜到我的身份,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应该知道如何去做。”刘白暗自揣测。 乔家庄中已经张灯结彩,处处欢声笑语,人人脸上带着笑容,唯一让人们感到奇怪的就是明天出嫁的居然是乔家的二女儿乔婉,而不是二女一起出嫁,这可是不合乎礼节啊。 而乔家大女儿乔倩居然毫不在意,一心一意地为自己的妹子打扮着,脸上同样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内心中的甜蜜只有她自己明白。 三姑六婆们一边忙碌着,一边却小声嘀咕着,话题却是一样的:“新姑爷是谁?” 确实,除了狼军中将领和乔玄等几个心腹之人,其余人虽然都知道有两个新姑爷,但是却不知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做什么? 虽然很神秘,但是确实是两个帅小伙子,这一点倒是公认的。 乔玄的亲戚中刚开始有有人反对乔玄的做法,但是乔玄一概不理,甚至心中暗笑,你们目光短浅,将来有一天,你们知道我这两个女婿的身份,就会佩服我有远大的目光了。想到得意处,脸上的笑容越浓厚起来。 庄子中的护卫人员已经安排妥当,狼军中的兄弟和甘宁手下的弟兄们都已经换上了乔家庄的庄丁的衣服,四散在庄子周围小心戒备着。 更多的人马却都隐伏在暗处,静待刘勋前来。 鲁肃带领着三百多人马早一天已经来到乔府,一入府中,便与刘白交谈到深夜。他彻底被刘白心中的韬略谋划,雄伟宏图折服了。 鲁肃,已经成了狼军中的一员,他以此为荣,因为刘白足够地信任他,从刘白与他交谈的内容中,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刘白的心腹,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站在一个崭新的朝堂上,看到了一个伟大的君主的诞生,看到了一个崭新的时代的来临。 刘勋几乎是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翩翩然来了,这中间最为焦虑地就是岳亮了,这小子真是望眼欲穿啊! “你小子早点来,老子才好早点进洞房啊。”岳亮新郎官的帽子歪斜着戴在头上,一身大红的新郎服,手里却抓着个长枪不时挥舞几下。 “这新郎官还真是闲得慌啊!”刘白打趣着走了过来。 “老大,那小子来了没?”岳亮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刘白笑笑说道:“怎么着,怕耽误了你拜天地,还是进洞房啊?” “嘿嘿,老大,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那啥啥滋味我可是没尝过,但是很向往啊。”岳亮贼笑几声,惹得刘白一阵无语。 “探马已经回报,刘勋带领着五千多人马已经是浩浩荡荡地过了我们的两道埋伏线,离庄已经不远了。” “你早说啊。”岳亮一把扯下头上的新郎帽,拎起长枪就冲了出去。刘白摇摇头,也忙跟着走了出去。 刘勋脸色铁青,一脸狰狞之色,目光中更是充满了狠毒,因为他远远就听见了乔府之中锣鼓喧天,更是看到了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而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想到大小乔那诱人的身姿,刘勋就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大脑。 “绝不能让到嘴的肥肉被别人吃了,大乔和小乔都是我刘勋的,这次我一定要攻下乔家庄,杀了乔玄那个老匹夫,将两个美人带回去好好享受,哈哈哈!” 刘勋一扯缰绳,身下坐骑一声长嘶,飞向乔府冲去,身后兵马也加快了脚步,紧随着刘勋。他们是兴奋地,因为刘勋允诺,只要打下乔府,府中的一切财物都赏赐给他们,回到庐江城另有重赏。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也是可怜的,因为他们什么都得不到,也许还会丢了性命。 刘勋兵马刚靠近乔府,还没有来的及出生,呼啦啦一声震天的锣鼓声忽然响起,刘勋愕然地看着从壮丽涌出了数百人马。 领头一人全身大红新郎服,正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 此人自然就是岳亮了,他只来得及摘下帽子,这身衣服却没脱下,所以在众人中倒是格外醒目。 “刘勋,你个老王八蛋怎么现在才来,耽误了老子拜堂,老子非扒了你的这身狗皮不可。”岳亮刚出来就是开口大骂。 刘勋顿时被骂呆了,他怎么着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自己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就平白挨了顿臭骂,难道对面这个小子眼睛瞎了,看不出现在什么形势,还是天生就是棒槌,不知道天高地厚,想以他身后的百十个人就想对抗自己的五千兵马。 “快快快,别傻站着,要打就来,别让你小爷等着心烦,小爷我急着拜堂入洞房了。” “入洞房?我让你小子见阎王去。”恼怒之极的刘勋立即拍马,手持双锤冲了过来。 “哈哈,来得好。”岳亮一声高呼,立即也冲上前去。 岳亮单臂持枪,伸手就是一招蛟龙出海,直刺刘勋的胸口,长枪划出一道虚影,眨眼间已经*近刘勋。 刘勋大惊失色,急忙仰声倒卧马背,双锤抡起,架住了岳亮的长枪,手臂却被震得一阵麻,心中也胆寒了很多,这小子武艺不浅啊。 岳亮可不管刘勋心想什么,长枪一弹,随即双手握枪,狠狠落下。 刘勋双脚猛地用力一踢马腹,马匹受痛,立即窜了出去,惊险地逃出了这重重地一击。虽然逃了出去,却是吓出一身冷汗。 两人相互交手不过几招,刘勋却已是招招陷入险境,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个看上去有些傻愣的青年的对手,立即掉转马头,飞快奔回了自己的阵中。 “你个老不要脸的,跑什么跑,有胆量来抢我老婆,怎么没胆量跟你家小爷较量较量,你也算是个男人?”岳亮这嘴就是厉害,立即冷嘲热讽。 “哼,你小子嘴还真是厉害,等会抓到你,看我不把你的这张臭嘴撕成两半。”刘勋喘了口气,然后举起手里的铜锤就要下令身后的士兵攻击。 岳亮哈哈大笑起来:“刘勋,你是不是打不过我,就想仗着人多欺负我啊,嘿嘿,比人多吗。”他说道这里顿了顿,眼神转向身后,一个聪明的狼军兄弟立即领会地送上一个响锣。 岳亮结果响锣,“哐哐哐”地敲了起来,边敲边扯着嗓子高声喊叫起来:“兄弟们,出来打劫喽!” 随着锣声,两边的树林中,庄子里呼啦啦涌出无数人马,黑压压一片,看上去竟然也有三四千之众,而树林里也是锦旗招展,锣鼓喧天,好像还隐藏着更多的兵马。 一看这架势,刘勋和他率领的士兵们都慌了,单打独斗,不是人家对手,原本以为仗着人多能占着优势,谁知道人家早有准备,人数居然也与自己不相上下。 刘勋有些胆怯了,他转头看着自己带来的士兵,当看到其中从孙坚处借来的三千兵马时,心中却安定了许多。 “给我冲进庄里去,所有的财物都是你们的。”刘勋壮了壮胆气,下令进攻。 岳亮自然不凡示弱,扔掉手里的铜锣,举起长枪振臂一呼:“兄弟们,杀啊。” 乔府之前立马是厮杀声惊天,惨叫声动地,双方兵器都狠狠招呼着对方的要害,刀来枪往,箭矢乱飞。 原以为稳*胜券的刘勋无意中转头看了看,却现自己的正规军队居然不是这帮乡下土包子的对手。 自己的士兵是个什么样,刘勋自然清楚,可是孙坚的那三千兵马居然也是节节败退,根本不是敌人的对手。 这些人是庄丁吗,怎么个跟不要命的悍匪似的。 刘勋看得是心惊肉跳,一个庄丁身上被砍了一刀,鲜血直流,他却是眉头都不皱,狞笑着一刀劈断了对手的脖子,然后舔了舔刀上的鲜血,又杀向了下一个目标。 更多的却是,这些庄丁都杀了好几个人了,身上居然一点伤都没有,他们显然不是庄丁,真正的是扮猪吃老虎。 照这样的情形下去,结局不是很明显,美人是抢不到了,说不准自己的小命还要丢在这里。刘勋终于觉得事情不妙,心中已经升起退意。 “杀啊,杀了回去喝喜酒啊。”岳亮可能真的是性急了,一身大红地冲杀在敌人阵营中,哪儿人多,就往哪儿冲,刘白急忙命令许褚和典韦两员大将冲杀过去保护他。 “撤退,快撤退。”刘勋终于抵挡不住,高喊了一声,就拼命拍打着马向东逃去。 见刘勋的兵马开始逃跑,林中又是一阵锣鼓声响起,无数的大木头忽然飞了出来。除了刘勋和逃的快的数百人马,其余人马全都堵在了林道中。 “嘿嘿,快快投降,投降的老子请你们喝喜酒啊!”岳亮的嗓音再次响彻战场上空,不过这句话似乎比投降不杀更有效果,刘勋的兵马立即丢下了手里的武器,投降了。 孙坚的那三千兵马却拼命地开始突围,这让刘白等人十分的郁闷,他自然知道这些人是属于孙坚的兵马。 放了如果跑回孙坚那里还好,要是跑回庐江,就会给半路拦截的人马带来威胁,要是跑回庐江城,那就更危险了;不放吧,肯定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主公,西面放开一道口子,让这些人从西面突围,然后派人沿途追击,将他们一直往西赶。”鲁肃似乎看出了刘白心中的忧虑,急忙提议道。 “向西驱赶,你是说将他们赶到刘表的地盘去?”刘白眼前一亮。 鲁肃点点头,刘白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子敬果然机智,有你在身边,以后可就省了好多脑细胞了。” “脑细胞?”鲁肃奇怪地看着刘白,似乎没明白这位主公说的什么意思。 刘白顿时打着哈哈笑道:“就是省去了很多麻烦,我的家乡话。” 随着孙坚兵马的突围而去,剩下的就是打扫一下战场,然后回去喝喝喜酒,静待佳音了。 邻近中午时刻,府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不一会儿,一个披头散,浑身污泥,狼狈不堪地人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进来。 不用说,能有这种待用的就只有刘勋了。 刘白走过去,看了看刘勋,然后弯下腰低声说道:“别怕,我不会杀了你,你还会是庐江太守。但是从今天起,你就只是个傀儡,一切都要听我的。” 刘勋茫然抬起头,似乎不明白眼前这个青年话中的意思,但是他心里却清楚,自己算是完了。 第五章 为了天下 皖城乔府,大喜之日,欢庆的笑声震惊了整个庐江区域。 芳名远播,美艳动人的乔府两位女儿都出嫁了,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谁有此艳福,更为惊骇地就是,前去抢亲的庐江太守刘勋这个色狼居然被打败了。 五千人的兵马未曾入庄就被击溃,四散逃跑,这不禁让人不解。 一个小小的庄子中能有多少人,即便是人数众多,也不可能打败五千士兵吧。 虽然这个消息传出了很远,但是相信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毕竟谁也不知道事实的真相。 乔府一连数天都在喧闹之中,乔玄摆开流水席,凡是进入府中的不管是何人,不收任何彩礼,皆可吃喝一顿,这一做法顿时赢得了方圆数百里百姓的拥护。 乱世中,吃一顿的就已经很知足了,何况是不仅能吃饱,还能吃到好的。乔玄一时名声大起。 借着这股声势,乔玄又接连在整个皖城做了数十件为百姓造福的事,于是,不仅仅是皖城,就算是整个庐江郡风头都是一时无二,强盛之极。 这一切自然都是刘白等人在背后策划的,毕竟傀儡太守刘勋只是一时之选,并不是万全之策,能放心的,还是自己人。 狼军又不能在此时此地打出自己的旗号,所以一个既是庐江名士,又是狼军心腹的人主掌庐江大权,显然才是长久之计。 这几天中,最为幸福的就是岳亮了,没有了算计,没有了烦恼,整天泡在温柔乡中,尝尽鱼水之欢,享受齐人之福。 狼军众兄弟也懒得管他,只有史龙和史虎两兄弟一直在骚扰他。这两个兄弟从岳亮第一天洞房起就想尽一切办法地混进岳亮的新房中,躲在床底下偷听。 第一晚要不是刘白提醒了岳亮,岳亮的第一夜差点就被这两个家伙偷听去了。 更可恶的是,这两个家伙好像上了瘾,愣是死不悔改的想着点子,一到晚上就躲在了岳亮的新房里,气得岳亮一到晚上就要抓老鼠似的将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床底下,衣柜中拎出来,然后一脚踹飞到门外,关上门还要注意窗户底下是不是有两个大脑袋。 此刻的庐江城,自然也早已落入了狼军的手中。 按照刘白的部署,董袭率领的五百士兵化妆成普通百姓,在刘勋出城的当天就混进城中,入夜不声不响地就控制住了太守府,刘勋的一干老小都被关押起来。 刘勋去得快,回来的也快,只不过回到庐江城时,身边已经没有了去时的手下,却多了一群面孔陌生的汉子,为之人就是刚刚加入狼军的鲁肃。 按照刘白的下一步安排,未来的庐江府所有事宜都有鲁肃处理,至于武将,则有董袭、周泰二人相助,手下士兵全部是原来甘宁的人马,将所有与狼军有关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甘宁回水寨中去,和蒋钦一起继续做江匪,未来的目标就是和庐江鲁肃一明一暗,将这庐江境内的大小势力全部清除,不断扩大实力,建立起狼军真正的水军雏形。 鲁肃告别刘白之前,刘白握着他的手叮嘱道:“子敬,庐江所有事宜我就全托付于你,不管是何事,你都可自行作出决断,不必向我回报。” 鲁肃也是跪倒在地,斩钉截铁地说道:“多谢主公赏识,我定当竭尽心力,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回头看了一眼乔府,然后看了看身边的美艳动人的乔倩,轻柔地说道:“倩儿,此次离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 话没有说完,嘴已经被乔倩的手堵住,乔倩依靠在刘白的胸口,一脸甜蜜地样子:“君不管去何处,倩儿都会永生相随!” “好,我不管去何处,都会带着你,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不会再让你跟随我四处颠簸,此去,就是作出决定的时候了。我狼军势必席卷天下,为天下百姓造就一方太平世界!出,目标,洛阳!” 刘白长鞭凌空挥舞,身后数员大将,以及两百龙虎卫一起叱马跟随而去,轰轰的马蹄声踏破了凌晨的寂静,却给这乱世带来了无比的生机。 岳亮并没有离去,他没有出去送行,只是站在院子中的阁楼上,默默看着刘白等人离去的背影。 “老大,此次一别,你我兄弟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我向你保证,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止我狼军一统天下的步伐。这大江两岸,我会尽快将其变成我狼军的土地,孙坚怎样,刘表又如何,都不过是我狼军的试炼石而已,我势必将我狼军打磨出锋利的獠牙,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一定会早日与你在洛阳相会。” “夫君,你是不是舍不得你大哥他们?”妩媚动人的乔婉也正依偎在岳亮的怀中,看着刘白等人离去的背影,那群人中,也有她特别舍不得的人。 “放心吧,婉儿,你和你姐姐很快就会相会,而且,你们从此将不会再分开,我要我们一家人都快乐安定地生活在一起。”岳亮并没有回答,说完后轻轻吻了吻怀中美人的额头。 乔婉羞涩的闭上了眼,两人又是一番缠绵,新婚之初,果然处处皆风景啊。 “老大走了,剩下的事情就只有我来完成了。明日,我就要和甘宁一起去当江匪了,你可就成了个土匪婆了。”岳亮捏捏乔婉的小秀鼻。 乔婉皱着眉头:“土匪婆就土匪婆,只要你带我去就行。” “带你去?”岳亮毫不犹豫地摇摇头,“绝对不行,你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在个土匪窝里,我能放心吗,那么多个色狼,就算看一眼,老子都吃亏。” “你个小气鬼,难道你就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乔婉娇笑着扭着岳亮的耳朵。 “男人总有些事情是要去做的,你姐姐已经跟随我大哥离开了,如果你再离开,咱老丈人还不想念死,总得有个人照顾他老人家吧。” “就你会找借口,不去就不去,但你要向我保证,在外面,不允许找其他女人,不可以向你大哥一样,让别的女人爱上,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听了乔婉的话,岳亮霎时双目瞪得圆圆的,心中那个郁闷啊。 “别的女人爱上我大哥,难不成是我大哥的错,凭什么他就可以娶了好几个老婆,还都不吃醋,我怎么着才娶了一个就三规四律,定下了家法,我好歹也是堂堂一个帅哥,将来说不定也封个王爷什么的,怎么着就娶一个老婆,那不是亏大了。”心中念头一个接一个,脸上的表情也生了变化。 乔婉心思灵巧,一看岳亮这神情,立马嘟着个小嘴,狠狠一掐岳亮:“你,你现在就开始想其他女人了?” 岳亮顿时龇牙咧嘴,直抽冷气,这娘们毕竟练过,手上力道还真不小,捞起衣服一看,怪怪,都青了。 “以后这日子还真是难过啊!”心中暗叹一声,嘴上却忙说道:“我哪儿会做这种事情,男子汉大丈夫,我堂堂一军统帅,怎么能三妻四妾,那不是坏了一夫一妻制的法律规定吗,我一定要对我老婆忠贞不二,一生只爱我老婆一个人,哪怕是海枯石烂,天荒地老,我的爱都不会改变。” 听了岳亮的话,乔婉的眼中霎时小星星直闪,一把抱住岳亮说道:“夫君,你果然是才华横溢。就是老婆这个称呼太难听了,还有那什么一夫一妻制是什么?” 岳亮一听,顿时慌了,怎么嘴快,把这都交待了,以后不是真的没的混了,脑中一闪,立即义正词严地说道:“我老大曾经有过规定,我狼军中的每一个兄弟都只准娶一个老婆。” “真的!”乔婉惊喜地看着岳亮。 “但是小老婆可以娶无数个!” “你去死啊!” 阁楼上顿时笑闹声一片,惹得院子中的仆人们都抬头看着,那乔玄更是得意地摇着头和一个老友朗声交谈着。 有些人欢乐地时候,也有些人充满了忧愁,此时的庐江巢湖的郑宝就是一个充满忧虑的人。 “没想到甘宁这个锦帆贼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势力,虽然我的计谋让他损失了一部分人马,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四五千手下,如果让他这么展下去,势必会对我造成威胁。” “领您说的有理,所有此时我们应该趁他们元气大伤的时候立即出兵将他们一网打尽。”他面前一个脸颊狭小地只有个巴掌大的中年男子奉承道。 郑宝紫黑色的脸上长满了如刺猬般的胡须,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精悍威猛。他赞许地看着说话的人:“吴毛,此事都是你的功劳,我一定会重重赏赐你。” “多谢领,属下还有一计。”吴毛眼珠一转,脸上充满了谄媚。 “哦,说来听听。” “那甘宁虽然帮助皖城的乔玄击败了刘勋,但也就从此成了刘勋的死敌。属下听说那刘勋已经安全地逃回了庐江城,想必将甘宁恨之入骨。只要我们与他联合,势必能将甘宁和他的手下消灭殆尽。那时候,领将他的地盘接受过来,我们的势力可就不仅仅在窝在这里,这长江之上,可就领您的势力最大了,那时候,才消灭其他的势力,占据一两个城池,就算是一方的霸主也不成问题啊。” “好,说的好,那刘子扬怪我事先没有与他商量,已经离开了这里,以后你就是我军中的军师了。”郑宝被吴毛这一番马屁拍的舒服之极,立即提升了吴毛做他的智囊。 “与刘勋联系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一有消息,立即回报。” “属下这就去办。”吴毛得意地退了出去,满以为自己就要飞黄腾达,却不知是逐渐地走上了死亡之路。 庐江城中的刘勋,只会把郑宝拉入死亡的深渊,而不会给他任何的帮助,因为,他只是一个傀儡。 第六章 谁算计谁 庐江城里的百姓忽然间现自己的生活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位令人恐惧憎恶的太守刘大人自从吃了败仗回来后,便销声匿迹,整日龟缩在太守府中,就连他的手下就不怎么能与他见面了。 随后,令百姓们更为诧异的事情生了。那些被刘勋抢进府中的良家女子忽然都被放了出来,难不成这位太守大人在战斗中受了伤,那伤在那什么什么地方了? 百姓的猜测真是五花八门,但是世道真的变了,变得让百姓们真正地没有了忧虑,能在庐江城里安定地生活了。 尤其是刚上任的一位鲁大人,一上任就减免赋税,并开仓放粮,救济穷苦百姓,乐的百姓如过年般的开心。 庐江太守府中,真正主事的自然就是鲁肃了。他坐在大厅正中,不时翻看着手中的案卷,然后略一思索就挥笔批示,过程流畅之极,果然是处理政事的好手。 “大人,府门外有一自称吴毛的人求见。”一个门卫走进来报告。 “吴毛!”鲁肃心中一动,“难道就是诓骗吴贵,让我们与甘宁军交战的那个吴毛,此人怎么会突然冒了出来?” “将他带来见我。” 片刻过后,一个身材健壮,但脸却是非常狭窄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一进府门先是快扫视了四周一眼,然后对着鲁肃就跪拜下来。 “小人吴毛,奉我家领之命,特来拜见鲁大人。” 此人果然七巧心思,一见面就知道面前的不是刘勋,而是鲁肃。 “吴毛,你可是认识我?”鲁肃抬起头,盯着眼前这个外表忠厚,实则奸猾之人。 “大人为百姓谋求福利,深得庐江百姓爱戴。如今大人的威名可为是路人皆知。”吴毛忙谦恭地回报道。 “这么说你以前未曾见过本大人呢?” “小人不过是一卑贱之民,哪儿有福气得见大人。” 鲁肃放下手中的案卷,然后敲了敲桌面,才问道:“你先起来说话。我问你,你家领是何人,派你来此有何事情?” 听闻鲁肃问话,吴毛站起身来,说道:“此事甚是重要,可否让小人拜见刘大人。” “刘大人身体有恙,一切事宜暂时都交予我处理。有什么事你直接说来。”鲁肃毫不犹豫的断了吴毛的念头。 “这,我家领再三吩咐……” “来人,送客。”鲁肃见吴毛还要纠缠,冷冷下了逐客令。门外立即走进了两个侍卫,冷森森的目光直直盯着吴毛。 “大人,大人且慢,小人这就告知大人,还请屏退左右。”吴毛见鲁肃如此的决然,知道想面见刘勋是不可能的,又想起领郑宝的吩咐,忙高声叫道。 鲁肃皱了皱眉头,然后挥手让两名侍卫走了出去,随后默不作声地盯着吴毛,威严的神色让吴毛心中直打鼓。 “我家领知晓太守大人中了锦帆贼甘宁那贼头的诡计,特来问候大人,一是略表孝心,二则就是想联合大人一起出兵攻打锦帆贼的老窝,替大人出了这口恶气。” “哦,不知道你家领是谁?”听了吴毛的话,鲁肃心中一阵冷笑,然后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看着吴毛。 善于察言观色的吴毛立即来了劲头:“我家领就是巢湖郑宝,他势力雄厚,一听到刘大人遭小人算计,义愤填膺,立即派小人前来联系,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就倾尽兵力为大人出这口气。” “很好,很好,此事我就代我家大人答应了,不知道你家领何时出兵。” “只要太守大人应允,我家领五日后出兵,但是有一要求还恳请大人答应。” “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会满足的。”鲁肃慷慨地答应了。 吴毛脸上顿时笑容荡漾,点头哈腰地说道:“那锦帆贼都是神出鬼没的江匪,而我军船只不够,还请大人能提供作战的船只。” “此事简单,我会为你们准备好五十艘大船,一百艘小舸,粮草军饷等我也为你们备齐。”鲁肃为了引诱郑宝军,算是空头支票都给足了。 吴毛显然没有想到鲁肃如此大方,不仅答应了给船,还要给钱给粮,这回去以后,肯定能收到郑宝的重赏了,他不禁飘飘然起来。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后,鲁肃居然令人送上布帛一匹,锦缎一匹,大钱十贯,然后亲自将吴毛送出了太守府。 看着吴毛乐颠颠地离去,鲁肃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只不过是从刚才的暖意变成现在令人寒彻骨的冷杀。 “真是地狱无门偏要往里闯,我正筹划如何消灭了郑宝这股势力,没想到他自己反倒送上门来了。来人,立即去水军寨中通知甘宁前来议事。” 五日之后,庐江城外,郑宝亲自率领着六千多兵马到来,一路上旌旗招展,声势浩大。 为了避免郑宝的怀疑,刘勋终于在几名健壮剽悍的护卫的严密保护下,亲自率领着两千士卒,携带着大量的粮草和军饷与郑宝见面了。 双方一阵恭维后,一起率领着兵马向江边行去,一路上,刘勋因为要修养再次没了人影,与郑宝军的联系就全是鲁肃在主持了。 数日后,八千人的军队终于来到江边,眼见江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只,郑宝是乐开了花,他的眼神不由得飘向了刘勋的那两千人马。 显然这两千人马刚刚经历过一场败仗,士气低迷,一些人的盔甲上还密布着伤痕。这样的一支军队显然只能撑撑场面了。 郑宝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此次的目的可不是仅仅在于消灭了甘宁那股江匪,他的目光可是盯着庐江城池。 刘勋看样子已经不行了,这庐江城也该换换主人了。郑宝一挥手,所有人马立即涌向停在江边的船只。 为郑宝军准备的都是原来庐江城中官兵的坐船,而现在为了逢迎郑宝,这些船只都让给了郑宝军,庐江的守军都乘坐着从渔夫那里征集而来的小船。跟在郑宝大船的后面。 这一做法显然让郑宝更加放心了,在他心目中,这刘勋显然是很想借助自己的势力来消灭甘宁,否则不会做的这么委曲求全。 号角声接连响起,大小船只升起船帆,径直向江南岸驶去。领头的自然就是那非常熟悉道路的吴毛了。 他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回到营寨后,郑宝重重赏赐了他,并任命他做此次的开路先锋。 郑宝得意地站在船头,吆喝着手下人不断地改变方向,向着自己非常熟悉的锦帆侠的营寨中驶去。 船已经到了江中心了,再需几个时辰就会*近此次的目的地,想必那甘宁也早已知道有人前来攻打,不知道做好准备了没有。看着前面的宏大的江面,激流不断撞击着船只,船不停晃动着,郑宝的心忽然也变得很不平静。 他总觉得事情似乎进行的非常顺利,所有事情都好像跟自己预料中的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化。这反而让他心中感动不安。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四周的船只忽然间都乱了,惊呼声此起彼伏,响彻江面。 “生了什么事?”郑宝猛地站起身,伏在船沿上看向四周。 “领,不好了,许多船都开始进水了。”一个惊恐之极的声音从临船上传了过来。 郑宝神情顿显呆滞:“进水?”他忽然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宽阔的江面上水流湍急,一旦船只进水,岂不是思路一条。 “快,快让他们堵住缺口。”郑宝一声怒吼。 “领,我们的船只也开始进水了。” 郑宝目瞪口呆地看着回报的人,然后呼的冲进了船舱。 船舱中已经是一片慌乱,舱里的士兵都蜂拥着向甲板跑去。 仓中果然已是白浪翻滚,水流迅倒灌进船舱里,根本无法堵住。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郑宝脸色铁青,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可是所有人都只顾着逃命,又有谁听得见他在叫什么? “呜--------”一阵悠长绵远的号角声突兀地响彻江面上,正在慌乱逃命的郑宝军士兵抬起头来,却现在他们船只的四周隐隐约约出现了无数的船只。 这些船只上都挂着一只铃铛,猛烈地江风吹动之下,响铃声连成一片,船头都是一面大旗招展,上面一个大大的“甘”字分外惹眼。 “领,我们被包围了,我们被锦帆贼包围了。”慌乱地郑宝军士兵全都傻了,身下是正在下沉得船只,四周是敌人的军队。 “这他娘的谁围剿谁呢?”郑宝军中一个小头目狠狠吐了口唾沫,然后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士兵说道,“兄弟们,愿意跟我投降的把兵器放下,不愿意的自己赶快跳下去。” 跳下去,那不是找死吗?所有人很有默契的放下兵器,跪倒在船头,等着敌人来救他们。 一艘船带头,其他船只上的人为了保命,自然是纷纷效仿。 “郑宝,你不是要取我甘宁项上人头马,甘宁在此,你过来拿啊。哈哈哈……”江面上留下一串嘲讽的笑声。 郑宝的脸色由铁青变成了惨白,他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第七章 借鸡下蛋(一) “刘勋大人,快快来救我!”郑宝一边命人拼死抵挡住四周攻打过来的船只,一边向紧随在他身后的庐江军队的船只求救。 “呵呵,郑宝,你是在叫他吗?”郑宝的求救声刚落,一个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 从刘勋的坐船上钻出一个人来,一手提着把滴血的钢刀,一手却高高举着一颗双目圆睁的人头。 “你是何人,快叫刘勋出来见我。”郑宝感觉事情越不妙了。 那大汉哈哈一笑,晃动着手里的人头说道:“这不是出来见你了吗,很可惜的是,他自己的性命都丢了,还怎么去救你了?要不你跟他一起,省的他黄泉路上寂寞。” “你,你什么人,居然敢杀了太守大人?”郑宝彻底失色了。 “我是刘勋大人手下的步兵营统领周泰啊,你的手下不是与我交过手,还差点要了我的性命了。”周泰狞笑着回到。 “你,你不是,你究竟是什么人?这究竟是什么回事?”郑宝已经语无伦次了,他双手紧紧抓住船上阑干,双目圆睁盯着周泰。 “郑宝,认得鲁肃吗?”一声清朗的声音在另一只船上响起。 郑宝转过头,死死盯着那个一身甲胄的青年,这不就是答应吴毛一起出兵的那为鲁肃大人吗。 “鲁大人,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死,也要让郑宝死得瞑目吧。” “郑宝,鲁肃可是被你算计过一回,这一回就当是一报还一报。你军中士兵所坐船只船底隐秘处全被凿穿无数的空洞,只不过我事先派人用蜡封住,船到江心,风大浪急,蜡就被融化了,所以你现在唯一的就是赶快投降!你向四周看看,你的手下可都已经投降了,你再看看这四周,你可还有可能逃生吗?” 听了鲁肃的话,郑宝茫然抬起头,环顾周围,顿时心灰意冷,因为他看到自己的手下不仅是投降了,而且还反过来帮着敌人开始攻击起自己这方的船只。 大势已去!大势已去!郑宝猛地拔出飞剑,横剑自刎,血随着江风飘出很远很远。只不过他到死也不明白,这鲁肃究竟是什么人,他和锦帆贼甘宁又是什么关系?他是永远也无法明白了。 “此人倒也算是个枭雄!”鲁肃见郑宝已死,感慨道,“派人将他尸体捞上来,好生安葬。” 零零星星的战斗后,江面上除了了投降的活人,就只有漂浮着的不投降的尸体。 郑宝军六千兵马全军覆没,五千多士兵投降被俘虏,一千郑宝死党变成了江中鱼虾的食粮。 投降的士兵分成了两半,两千人马打乱后编入庐江城守军,三千人马被甘宁带回水寨中,充实狼军水军的实力。毕竟狼军的目标是一统大江两岸,水军强盛才是取胜的关键。 又是一场惊动大江两岸各方势力的战斗。 虽然只是两股微不足道的流匪之争,可是得胜的一方,势力大增,已经不可小觑。 孙坚和刘表的眼睛都很快别这股势力吸引住了,对于已成水火的两方来说,谁能得到这股势力,都会成灰一大臂助。 于是双方中都很快派出了使者,带着一腔的诚意和满船满车的金银财宝向这个打着锦帆侠旗号的匪窝中前进。 这其中荆州刘表却是最为迫切,因为他已经得到一个令他无比震惊的消息。 他辖下的江夏郡遭到了孙坚军三千士兵的偷袭,虽然偷袭没有成功,三千士兵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虏,但是调查的结果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这三千士兵居然是在皖城被击败,而他们是跟随庐江太守刘勋前去抢亲的,这虽然听起来可笑,但这个消息却是很明白地告诉刘表:庐江太守已经和孙坚联盟,准备一起攻打他的江夏了。 西有益州狼军的锋利獠牙,东有孙坚军的虎视眈眈,刘表可谓是坐立不安,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孙坚攻占江夏。 如果能将这锦帆侠的江匪拉进自己的阵营,显然就是在孙坚的背后安了一枚钉子,肯定能扎地他不得安宁。 孙坚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此刻他正和刘表交战。刘表占据荆州数十年,根基深厚,兵力更是稳胜于自己,只有联合更多的势力才有希望击败刘表,成就一番霸业。 双方的心里想得都是非常美好,只不过只能是一厢情愿,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比黄鼠狼还要狡猾的家伙在接到他们两家的招安时,居然同时答应了两家,因为这家伙脑海中忽然升起一个借鸡下蛋的计划。 庐江城里的百姓现天是真的变了,这回连太守都换人了。 江上一战之后,太守府中白皤遍布,府中仆从一律是白衣丧服。 就在庐江的百姓又要挥想象时,太守府贴出告示。庐江太守刘勋,在与江匪锦帆贼的交战中,英勇战死。朝廷已经任命皖城名士乔玄为庐江新任太守。 死了的太守,自然没有人再去关注,但是新任的太守,却是让整个庐江境界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乔玄是谁,整个庐江谁不知道。你去问问三岁小孩,他都能清楚地告诉你,乔大老爷是个大善人,他们家吃的米还是乔大老爷送的。 庐江城有善良仁慈的乔玄做太守,有爱民如子的鲁肃大人辅助,百姓们还有什么可怨恨的,死了就死了,在很多人心中,刘勋那家伙,怎么着不早死的。 庐江城自此是彻底掌握在狼军的手中,只不过明面上是谁也不知道,为了确保庐江城的地位。乔玄上台后,在鲁肃的提议下,立即准备了四分大礼,分别前去拜会这庐江城四周的四位大佬。 虎踞柴桑的孙坚,经营荆州的荆州牧刘表,北面的袁术,以及被袁术赶出寿春,暂时驻守在建业附近的曲阿港的刘繇。 只有稳住这四方诸侯,庐江才能在夹缝中屹立着,一直变成一个深深扎根于此的钉子,变成一个牵制住这四方势力的大铁钉。 对此,鲁肃充满了信心,因为他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他的背后都有一股令天下诸侯畏惧的势力在支撑着他,这就是狼军。 甘宁的匪窝中,所有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甘宁和蒋钦正忙着将从攻克的郑宝营中的财宝纳入账簿,同时还要训练收编的郑宝军士兵,可谓是焦头烂额。 唯一悠闲的就是门口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这位大哥了,两个士兵在一旁服侍着,一个负责摇扇,一个负责沏茶,那日子过得还真是逍遥。 此人不用多说,自然就是留在此地的岳亮了,对于甘宁等人来说,对刘白是敬畏,对岳亮则是感激。因为在他心目中,是岳亮带着他们加入狼军,是岳亮向刘白推荐了他们,他们才能做到将军职位。 所以当岳亮一个人偷懒时,他们绝没有怨言,反而是充满了窃喜,这说明他们真正能为岳亮分担忧愁了。 虽然岳亮闭着眼睛,脑海中却如一部机器高度运转着。 自从消灭了郑宝后,刘表和孙坚的都已经派人来过,意思都很明确,而且一致,就是招安。 可他娘的你们两个谁能代表朝廷啊,都不知道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了。人啊,一有点地盘,心态就失衡啊!岳亮长叹了口气,然后眯了一口香喷喷的茶水。 既然他们两家都有这意思,我就顺着他们意思来,礼物我是收下了,条件我也开出了,谁先答应,我就帮着答应我条件的打那不给爷爷我面子的。 狼军的下一步计划,就是稳固防线,伺机攻克新野,如果鲁肃能拿下江夏,那就与狼军大本营练成一条防线,到时候可就可以向孙坚和刘表开刀了。 不过谁先倒霉,就看这次两家的态度了。 岳亮抬头看了看远处正在训练的人马,摇摇头叹息着:“这些家伙太会偷懒了,才这么会功夫就开始休息了。” 话音一落,旁边摇扇子地差点手一抖,直接一扇子拍到他脸上去。 那些兄弟可是天没亮,就起来训练了,您老人家太阳晒屁股才起来,除了吃喝就是躺着休息,这谁偷懒啊? 岳亮向两家提出的条件都一样,而且非常简单:锦帆侠的部队可以帮你们打任何一个人,但是你们要提供粮草和军饷,打下来的地方属于锦帆侠的势力。 这条件看上去很简单,可是一合计,就知道谁答应了谁就准备吃亏了。 既要给他们粮草和军饷,打下来的地盘还都是他们自己的,这不是亏本的买卖吗?但如果孙坚和刘表足够聪明,就会现,这句话中,岳莲是给他们留了余地的。 至于能不能现,就看他们的心有多大了!岳亮却已经做好了吃了东家吃西家的准备,他的目标可不是正面跟这两家势力交战。 岳亮心里很清楚,就凭现在这些家底,答应了谁,攻打谁,那都是鸡蛋碰石头,送死一条路。他的目标可是糊弄,打着幌子攻占城池站稳脚跟,那时候才有挺直腰杆的凭借。 第八章 借鸡下蛋(二) 就在岳亮耐性等着孙坚和刘表做出反应时,江东突然接连生了好几件大事。 先是驻守曲阿港口的刘繇派遣手下大将太史慈领兵攻占了建业城,竖起大旗要与将他赶出扬州境地的袁术一绝生死。 然后就是山越将领严白虎率领一万人马进驻吴郡,自称东吴德王,与吴郡太守许贡、广陵太守陈登联合起来共同抵抗朝廷。 接着就是会稽王朗,与刘繇和严白虎相互结盟,共同表了对抗江东猛虎孙坚的声明。 大江两岸,顿时大风骤起,暗潮涌动,人心惶惶,战事可以说是一触即起。 “乱世才出英雄,浑水才摸到大鱼。”岳亮一边看着手下人送来的情报,一边喝着香茶评论着。 “二哥,你不是说我们的目标是先占领建业城,然后以此城为基地,向四周出击,逐步扩大我们的势力吗?”甘宁坐在一旁,小声问道。 岳亮摇摇头:“现在情况生了变化,既然庐江已在我们手中,我们这股土匪要占领个城池,必然会让四周的诸侯都会找借口前来攻打,所以我们只要借鸡下蛋就可以了。” “借鸡下蛋?什么意思?”甘宁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位神秘兮兮的二哥。 “呵呵,据我估计,孙坚是不可能答应我的条件的,人称孙坚江东之虎,虎性刚烈,绝不会让他人在其鼻息之下生存,所以对于我们,他心中只有降服,而没有收服,但是刘表不同,他与我们相隔较远,暂时没有利益冲突,所以我们所说的条件他一定会答应。” “可是,这和借鸡下蛋有什么联系啊?” 岳亮立即就是一个白眼,然后伸出手在甘宁的大脑壳上狠狠就是一个弹指:“你小子就不能想远一点。刘表答应了我们的条件,他就是那只大母鸡,我们借着他的名义,拿着他给的粮草和军饷四处攻占城池,然后将慢慢将城池控制在我们手里,这不就是借鸡下蛋吗?” “二哥真是英明过人啊!”甘宁急忙拍着马屁,心中却是暗自嘀咕,“那刘表最多算是个公鸡,怎么着也不可能是个母鸡啊!” “报,荆州牧刘表使者求见。” “这小子来的还真快啊!”岳亮和甘宁相视一眼,随即岳亮点点头,推到厅堂中一块大屏风的后面。 甘宁立即吩咐道:“让他进来。” 一个中年谋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也不施礼,傲然站立厅中说道:“荆州刺史大人麾下蒯越,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与贵军商议联盟之事。” “你这家伙还真有意思,既然你家主公是派遣你来与我联盟,怎么着老子看上去,你小子一点诚意都没有?”甘宁斜着眼盯着蒯越说道,他好像丝毫没有看出蒯越比他年长多了。 蒯越看都不看甘宁,哼了一声后,继续鼻孔朝天地说道:“你们提出的要求,刺史大人全部答应,钱粮已经随我送到,刺史大人命令你们收到后遵守承诺,立即出兵攻打孙坚。” 甘宁冷笑一声:“这位长着朝天鼻的先生,你可能有两件事没有搞清楚。第一,你们是来结盟,所以千万不要对我们用命令两个字,因为我们是盟友,不是你什么刺史大人的部下,第二,谁说我们收到钱粮就要攻打孙坚了,只要我们乐意,我们想抢谁就抢谁。当然,盟友我们还是不会抢的。” “你,哼,刺史大人的话我已经带到,蒯越还要回去复命,告辞!”蒯越说完,扭头就走。 “慢走,不送啊,记得把钱粮留下啊,谢谢了啊!”甘宁一连数声高呼,气得蒯越的步伐更快了。 “还真没有看出来,你小子现在这张嘴变得这么厉害了,人家也是堂堂一个谋臣,愣是被你这个土匪头子气得如此失态,不错不错,越来越像我狼军中的人了。”岳亮拍手赞扬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嘿嘿,不都是二哥您教导的好!” “靠,你小子马匹工夫更是见长啊!”岳亮打趣道。 甘宁呵呵笑了几声,才问道:“二哥,你看现在怎么办?刘表这小子看起来没有诚意啊。” 岳亮说道:“这很正常,如果不是他急需打开与孙坚僵持的局面,根本不可能鸟我们,现在能派个人来就算是委屈他了。至于孙坚,我们再等几天,如果没有消息,那就只能将他放到我们的敌对名单了。” 甘宁点了点头,兴奋地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跟孙坚开打了?” “开打?打你个头啊,这么点人还不够孙坚那家伙塞牙缝了。我们现在就是要拿着刘表的钱粮招兵买马,先将这江面上大大小小的势力都收编了,不断扩充我们的实力。暂时嘛,可以对孙坚展开性骚扰。” “性骚扰?”甘宁目瞪口呆地看着岳亮。 “嗯,就是能够危急到他性命的骚扰。”岳亮干咳了几声,解释道。 “果然是妙计,这可是我们的拿手好戏。” “但是要注意分寸,暂时不能让这只老虎真的飙,不然我们现在的实力可不是他的对手。”岳亮叮嘱道。 甘宁点点头,立即出去安排骚扰计划去了。 很快,无数只小船兴奋地从这个匪窝中四散离去,船上的人几乎每个人都带着猥琐的神情。 一连十几天,孙坚军可谓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把火:***龟孙子,太***阴了。要是让老子抓到,非要将他关进猪笼,扔到江里喂王八。 这也难怪孙坚军士兵如此恼火,你说,这青天白日的,眼皮底下,好几艘刚造的战船居然被人凿沉了,所有看守的士兵全都挨了板子。 这还算是幸运的,昨天,隔壁军营中的将领半夜起来撒尿,居然莫名其妙跌下江去,尸骨无存。 前天,在江面上巡逻的一队士兵突然被一帮江匪打劫,这些江匪在抢了他们的兵器后,居然将他们所有人扒光了,还在每个人屁股上画上了两只乌龟,这简直就是*荡无耻之极。 大前天,就连孙坚手下的大将程普都遭了秧,上茅厕时,平时早就被踩的坚实无比的茅厕边上突然泥土坍陷,整个人顿时身形不稳,掉进了茅坑中,那臭味到现在还四处弥漫着。 一件事情算是凑巧,可是这一连串的事情接二连三生,就显得诡异了。 孙坚听着手下一桩事一桩事的报告,从刚开始的不解,变成了怀疑,然后就是气得鼻孔冒烟,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在搞破坏。 “给我加强戒备,再出这等莫名之事,守卫严惩不贷。”老虎终于飙了。 与孙坚有不同反应的却是大有人在。 岳亮和甘宁几乎每天都乐开了花,听着手下的回报,想象着孙坚军吃瘪的样子,两个人都觉得这日子过得还真有趣,甚至于,两个人心动地都要自己去尝试了。 还有一人,得到回报后也是高兴异常。 此人就是荆州刺史刘表了,他的手下探子几乎每天都会将孙坚军生的事情回报上来。 刘表是越听越兴奋,原本充满忧愁的脸上现在几乎每天都挂着笑容,就连饭都多吃了几碗。这么开心的原因,他自然知晓是与他结盟的锦帆侠那股江匪送给他的回报,所以,他更不吝惜对甘宁的资助了。 荆州本来就是物产丰富,资金雄厚,区区千担粮食,万贯钱财,刘表还真没看在眼里,对于这些东西,岳亮倒是十分珍惜,第一,他现在还真是继续资金,好招兵买马,第二,荆州刺史这杆大旗他可要牢牢握住。 岳亮的目光已经开始盯着建业城了,而出兵的理由也早已想好。 既然刘繇要对抗朝廷,那就替朝廷教训教训他。 出兵打出的旗号自然不会是锦帆侠了,如果那样,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所以岳亮命令手下打出的旗帜就是刘表军的旗号。 荆州刺史刘表对刘繇宣战了,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江东地区。 得知消息的刘繇完全懵了,他正全力筹备如何对抗袁术,怎么着也没想到刘表会插上一脚,更为奇怪的是,这中间好歹还夹着孙坚了,难不成那早就跟刘表成了地对头的孙坚会放刘表军从自己地盘经过。 不管消息是真是假,刘繇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急忙派人向两位盟友严白虎、王朗求援。 刘繇没有想到的是,孙坚听到这个消息比他还要诧异,他立即派人监视住刘表军的动向,同时在江面上布置军队,时刻提防着刘表军有异常的动静。 其实,这些人中,最为郁闷的就要数刘表了,因为,他根本没有派出军队攻打建业刘繇。如今荆州西面有狼,东面有虎,就算是防守,都已经是捉襟见肘了,哪儿还有多余的军队奔赴那么远的地方去挑事,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可是,战事已经爆,天下都知道了,刘表军攻打刘繇军了,而且攻势非常猛烈。 第九章 篇外篇之妖姬重现 长安的清晨,气候凉爽,露珠点点,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只有在浮现太阳的火红色曙光的地方,还拥挤着黎明前的瓦灰色云块,这云块不断地淡下去,渐渐消失。 一切似乎显得那么静谧,那么美好,可是居住在长安宫中的汉献帝刘协却是刚从噩梦中醒来。 梦中的他再次梦见了董卓那张极度令他感到憎恨的肥脸,依然生活地带着满脸的狞笑向他走来。 他想喊,可是却叫不出声来,而他的周围所有的大臣们全都冷漠地看着他,谁也没有上前阻止。 一声惊叫,带着一身冷汗,这位可怜的小皇帝终于从梦中惊醒。刘协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汗珠,依然惊惧的目光看着帐外。 天色已经逐渐明朗,一个玲珑窈窕的身影却在晨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这对初经人事的刘协来说,几乎充满了无可抵挡的诱惑。 “媚儿,为何如此早就起身了?”刘协轻轻走过去,从背后抱住美人的纤柔小腰,一脸沉迷的闻着美人身上的香味。 “媚儿在替笔下担忧!”盈盈娇语声中,这位绝世美人转过身来,一张绝美的容颜在晨光中如牙瓷一般。 此女正是王允带回,先是献给了董卓,后被董文所获,在董家的势力全被消灭后,失去了踪影的媚儿。 此刻却出现在了汉献帝的身旁,不禁让人概叹:这乱世之中,英雄命短,美女命长。 “媚儿为何这么说啊?”汉献帝一脸地疑惑。 “难道陛下还不清楚,朝廷中谁把您放在眼里?他们整日为了权势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全然忘了陛下了。”这媚儿还真是够胆量,丝毫没有顾忌这位小皇帝的面子,直言相告。 汉献帝顿时面色阴沉,松开了圈着美人的手臂,走到床边坐下来叹了口气。 “媚儿,难道朕不知道,可是朕势单力薄,只能听命于他们,又怎能跟让他们真正听命于朕呢?”这位皇帝心中可真正的是苦啊。 “陛下,如今朝廷中司徒大人虽然德高望重,可是却专权自用,加上他新收的义子吕布把持住朝中军队,朝中大臣无人敢与其争锋,这对于陛下的威望可是非常的不利啊。” 刘协诧异地看着媚儿,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位枕边人会把矛头指向了对朝廷有功的王允这位可谓是忠心耿耿的老臣。 对于这位绝色佳人,刘协可是十分的好奇。当她第一次出现在宫廷中时,引起的那场轰动至今刘协都记得。 朝中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无一人不是目瞪口呆,不堪者甚至口水直流,可见其魅惑力之大。 据马腾所说,此女是他在剿灭董文军时从其军营中获得,因其妖娆东动人,特献给皇帝陛下,祝愿皇帝陛下从此幸福安康,天下安定。 当时,刘协可没敢应声,这些个诸侯个个兵强马壮,这么个美骄人谁不是垂涎三尺。所以他的眼神扫视一眼四周的臣子,也没答应。 最为奇怪的却是王允,此老居然站出来,替自己这个皇帝收下了此女。按道理来说,此事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王允此人,怎么会将诸侯献给皇帝的女人收下,那不是给他自己埋下祸端。 刘协先是不解,但是王允答应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收下。 后来自己才知晓,王允此意一是安定这群诸侯的心,第二就是此女居然与王允早就相识,虽然是天姿国色,但却是一个山野女子,惹不出什么乱子。 可眼前这女子多朝廷之事分析地如此深刻,更对王允起了攻击,小皇帝的心中不觉得十分好奇和诧异,此女不简单,王允等人都看走眼了。 “媚儿,老司徒对朕可是忠心耿耿,你怎可如此诽谤于他?”刘协脸色一沉,带着怒色地责问。 媚儿立即跪倒在地,语带凄楚地说道:“贱婢该死,但是媚儿一心为陛下考虑。如果陛下认为媚儿挑拨陛下与司徒大人的关系,就请将媚儿处死。” 看着眼前丽人梨花带雨般地哭诉着,刘协心中一痛,这宫中能跟自己说真话的人几乎没有了。他忙将媚儿扶起,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媚儿,朕知道你是为朕好,可是朕又能怎么办?这朝廷早就是一盘散沙,纲常混乱,谁又将我这个年幼天子放在眼里?朕还是得过且过,有你相伴便已是上天垂怜于我了。”刘协长长叹息着。 媚儿猛地挣脱出刘协的怀抱,站起来,面色一整:“陛下,您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您拥有天下最尊贵的称号,这就是您最大的本钱,帝位传承,本就是上应天命,只要陛下振奋,定能重先帝皇家的雄风。” “媚儿,朕,朕真的能做到吗?”刘协被媚儿如此一激,脸上充满希冀地问道。 “能,一定能,媚儿相信陛下。”媚儿一脸的坚决,哪儿还有小女人的姿态,倒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 “那朕应该如何去做?”美女的威力就是大,被刺激的雄心万丈的刘协问道。 “媚儿遍观朝廷中,真正忠心于陛下的就是凉州和并州人马,他们只为爵位而来,所以陛下先要以高官厚禄笼络住凉州、并州的的人马,让他们为陛下所用。骠骑将军张济屡次请求提升他和他部将的官职,司徒大人屡次阻拦,只要陛下暗中派人下诏,说明您是同意提拔他的,只是司徒阻拦,您也没办法。那时,他们自然生争斗。不管谁胜谁败,都会元气大伤,届时,陛下借助凉、并两州兵马将其一网打尽,再重赏有功之臣,将朝廷大权紧紧握于陛下您的手里,那时天下诸侯如有异心,皆是叛贼,陛下都可以名正言顺讨伐。” 这一番话,合情合理,死死入扣,听得刘协心驰神往,大为叹服。不过要是让王允听到,他为惊吓地眼珠子都掉出来,然后一定会狠狠地给自己几个大耳光。 后宫中,一个弱势却充满不甘的皇帝和一个娇媚却非常聪慧的女人,两者的结合,让这动荡不安的汉室帝皇家再次变得风雨飘摇起来。 张济的大营中,一个非常普通的宫廷侍卫却带着令张济全身细胞都兴奋地燃烧起来的消息:皇帝不满王允把持朝政,意图将其势力消灭。只要张济出兵,事成之后,封其为丞相。 这个消息对张济来说,简直就是喜从天降,他早就准备动手诛杀朝廷中跟他作对的那些大臣,然后将天子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是因为名不正眼不顺,怕遭到以马腾为的凉州和并州兵马的讨伐,才没有急于动手。 如今有皇帝诏书在手,此事就变得名正言顺了。张济似乎已经看到自己主宰天下的风光,脸上荣光焕,握着诏书的手都开始抖了。 一旁的张绣眉宇间却是充满了不解,他已经看过诏书的内容,对于皇帝的旨意,他只有疑惑,却无喜悦。 “叔父,此事非常蹊跷。如今如果没有王允主持政事,这汉家朝廷早就消亡了。王允就是皇帝的支柱,他怎会下这种诏书,岂不是把自己陷于不利之地。” “哼,还不是王允那老匹夫自以为有功于朝廷,不把皇帝放在眼里,惹得皇帝生气了。那皇帝年幼懵懂,难不成还有什么计谋不成?哈哈,侄儿你不要多想,就按诏书上说的,明日小皇帝假意设宴款待我和王允,然后借机刺杀他于酒宴上,你率领兵马守在宫门外,一听到动静,立即攻打,先就要消灭吕布,然后阻止凉州和并州兵马进入皇宫,等我将陛下控制在我们手里,那些诸侯还不是要听命于我。” 听了张济的话,虽然张绣心中不安,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正已经决定要与王允作对,早打晚打还不是一回事。 张济这边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王允却仍沉浸在一班朝中大臣的恭维中,飘飘然很是得意。 从将媚儿带回郿坞,一切事情都按照他所设想的一步一步展着,而他也算是得偿所愿,将朝中大权尽掌握于手中。 他不会像董卓那么笨,与天下诸侯作对,他是一个文臣,他要辅助皇帝成就一番事业,自己也能名垂青史。 事情也展的非常顺利,因为貂蝉的关系,他顺利收了吕布做义子,因为媚儿的关系,他对皇帝身边的事情无所不知。 张济虽然拥有强盛的兵力,可是还不是被自己压得死死地。此人原来就是那逆贼董卓的手下,如今投靠朝廷,谁知道他有没有异心。 皇帝陛下还是太年幼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劳,但是为了报答皇恩,又怎敢懈怠,怎能懈怠啊。天下还有那么多不遵朝廷圣命,拥兵自重的诸侯们,哪一天这天下才能安宁啊?王允心事重重,自以为悲天悯人,自以为是忠心耿耿,却不知一把凌厉的权势大刀已经悬空在他的头上。 第十六卷 惊天巨变 第一章 喋血宫廷(一) 岳亮在长江中可谓是混地风生水起,明面上有庐江城中老丈人和鲁肃的支持,暗地有锦帆侠江匪的东抢西夺,加上刘表不断地送来钱粮支持,这一只狼军的钉子是扎得越来越深了。 虽然江东猛虎孙坚的势力近在咫尺,而且对这只打着锦帆侠匪号,不断骚扰着自己的江中匪徒更是仇隙越来越深,可是岳亮还是小动作不断,江边的数个小县城都已经被他暗中掌控在手里。 这里的地盘在逐渐夸张着,就像一只逐渐壮大的蚁群,不断蚕食着四周邻近的势力,直到有一天将会凶猛到将这天下一口吞下。 益州的狼军大本营却显得平静多了,与荆州相近的地方都只剩下少数守城的狼军,而不见了大部队的身影,这让刘表安心多了。 虽然部将屡次劝刘表乘势反击,将失去的领地都夺回来。但是刘表却绝然不同意,因为他的重镇襄阳还在狼军手中,那里驻守着狼军的数十万大军。 如果再起战端,谁又能保证这群疯狂的狼不会再次倾巢而出,吞占荆州更多的城池。 按照刘白的部署,整个益州实则是外松内紧。 从汉中到成都,所有狼军精锐部队都已经将人员补充齐备,不断地训练。为了充实军力和储备,刘白将军屯制度早早引入狼军之中。 所有狼军正规部队每日早上开垦荒地,扩大种植,下午则是高强度的训练,不仅提高了狼军的竞争意识,更是大大为狼军将来征伐天下积存了粮食。 上庸却更是忙碌,整个益州的民夫大量涌入益州,他们不是被征集而来,而是冲着狼军的薪水而来。 狼军在整个益州布了征召令,高额招募有造船和驾船经验的民夫,而这条招募令一出,上庸顿时人满为患。 在太守大人的主持下,轰轰烈烈的造船运动开始了。 一个月后,就有新建成的战舰开往襄阳,随即,越来越多的战船连续不断地向襄阳集中,这一切狼军并没有隐瞒,襄阳城已经成了狼军最为重要的水军基地。 对此,刘表保持了沉默,因为他无法同时面对两面的夹击,他只希望以最快的度击败屡屡进犯的孙坚。 就在益州狼军厉兵秣马的时候,刘白却已经带着乔倩,和众将领晓行夜宿赶往洛阳,因为他接到郭嘉的消息,长安就要生兵变了,洛阳可能会重新处在战火之中。 刘白很担心,不是担心洛阳城池的得失,而是那里有他魂牵梦绕的人,程影和甄宓。 细细算来,从洛阳一别,已经快有两年多了,战争频繁,似乎这日子也过得飞快。 分别时,程影已经怀孕数月,如果孩子安然出生,也该两岁了吧。 想到这里,刘白不禁转头看了看骑着马跟随在自己身旁的鲁梗,这小子估计也想他老婆想疯了,一听说去洛阳,兴奋地揪着典韦和许褚灌了一夜的酒,边喝酒边扯着他那破嗓子嚎叫了整夜。 这一队人马差点没被他整得神经失常,但是刘白没吭声,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鲁梗,想你老婆吗?”刘白低声问道。 一听刘白这话,这小子居然楞是挤出两泡猫尿来,带着颤音地说道:“老大,我都快想死了。我是白天想,晚上做梦也想,要不是这次你决定去洛阳,我都快忍不住偷偷跑去看望他们了。” “少给我做出这幅样子,也不觉得自己恶心。我想你还是晚上想得多吧?”刘白打趣道。 鲁梗顿时一脸委屈的样子:“老大,还是你了解我,我确实是憋得慌啊,要不是你军令太严了,我都快跑出去找个妓院解决解决了。” “你就不怕我告诉你老婆杏姑?” 鲁梗顿时扬起脖子,哈哈一笑道:“告诉就告诉,她要是冲我脾气,我就晚上上床收拾她。” 话音一落,前前后后的狼军士兵顿时笑得前俯后仰,两人身后的马车里也传来一声娇斥,鲁梗这才想起,那马车里还有一位小嫂子了,吓得缩了缩脑袋,赶紧打马跑到前面去了。 刘白带着微笑地看着自己这个耿直的兄弟,然后抬起头,眺望着远方,他也是非常想念程影,想念甄宓。 这回到洛阳,怎么着也要把婚姻大事给办了,不仅是给程影一个交待,更主要的是他自己也憋得慌啊,身后的乔倩,洛阳的甄宓,都是绝世佳人,是个男人,如果只让他看着,怎么着也得憋坏了啊。 长安城里,隶属于郭嘉的情报机构----鬼狼营士兵不断将情报通过特有的渠道传回洛阳。 正如郭嘉从情报上分析得出的一样,长安乱象已经露出苗头。 刘协身在大殿上,心却是已经飞到了后宫里。 他不是在想他那千娇百媚的媚儿,而是在估摸着即将生的事情的结果。 心神不安的他,眼光不时扫向殿下的大臣们,今天来朝拜的只有寥寥十几人,文臣中人数居多,武将中却只有马腾、韩遂和张济了。 看到张济,小皇帝的眉头皱了皱,因为他现张济的目光中充满杀气地盯着王允,看情形,如果不是马腾和韩遂在场,他能当场就把王允干掉。 刘协忽然怀疑其媚儿的主意,真的能像她所说的,将朝中大权夺回吗? 廷议很快就在众人的哈欠声中结束了,就在众人告退之际,刘协急忙站起身来,高声说道:“司徒大人和骠骑将军两位且慢,朕还有要事与两位商量。” 其余人都诧异地扫视了两人一眼,这两个人的矛盾早已公开化,朝中大臣谁不知晓,看来皇帝是要做和事老了。 王允轻蔑地瞟了一眼张济,甩甩长袖走了回去,张济心中暗哼一声,也跟着返回了大殿中。 “陛下,不知有何事要与老臣商议?”王允抢先问道。 刘协看着两人,硬是挤出一丝微笑:“两位都是朝中支柱,凡事都要让两位为朕*劳,朕实在是感激,今日特在宫里花园中设下宴席,还请司徒大人和张将军与朕共饮。” “这?”王允诧异地看着面带笑容的小皇帝,他总觉得今日皇帝的笑容里有一丝他看不出的东西隐藏在其中。 “陛下相邀,臣不敢不从。”张济见王允犹豫,立即高声答应。 王允也只好点点头,他倒要看看皇帝陛下今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算是毒药,想必也是为张济准备的。 宫中后花园里,虽不是百花盛开,但也是香气袭人,因为美人依依,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那张济虽然也已看见过媚儿,但是这一见面,还是被这妖娆的美人迷得魂飞魄散,不能自拔。 王允估计是上了年纪,对这女色即便是有心也没力了,所以看到张济的丑样,重重地冷哼一声,将张济从白日梦中惊醒过来。 刘协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将两人劝入席后,就不停地劝酒,加上美人在一旁的周旋,张济喝地是两眼沉醉,胆子也是越喝越壮。 他猛地将手里的酒杯端起,朝着王允说道:“司徒大人,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还请大人为我解惑。” 王允头也不抬,放下手里的筷子,慢条斯理地问道:“将军有事直说无妨?” “末将虽然曾经侍奉于董卓,可如今我已效忠于陛下,但不知为何你司徒大人一再阻拦陛下对我军的赏赐?” 此话一出,酒席上气氛顿时凝滞了。 王允眼神一缩,凌厉地看着张济呵斥道:“将军是喝醉了吧,此话可是大逆不道。老臣对陛下忠心明鉴,怎敢阻挠圣意?将军是听信他人谗言了吧。” “听信他人谗言?”张济哈哈一笑,“难不成陛下还会哄骗我不成?这是陛下给我的密诏,让我今日就要诛杀你这欺凌幼主的老贼。” 张济说完,一手拔出宝剑,一手高举起刘协给他的暗诏,他这么一做,这脸面算是彻底撕破了。 刘协和媚儿根本没有想到张济会这么做,这不是明摆着将他们都拖下说了。 看着王允转射过来的目光,小皇帝突然变得惨白地脸色似乎在告诉他,这是真的。 王允身子摇了摇,然后扶住桌子站起身来:“陛下,老臣一心为朝廷,你为何如此对待老臣?这让老臣格外痛心啊!”说着,已是老泪纵横。 张济却不管这些,虽然脚步踉跄,却猛的穿了过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的手里突然出现的短剑已经刺进了王允的后心。 王允只觉得心口一痛,低头看去,一截剑尖从胸前冒了出来,他艰难的转过身,盯着张济,喉咙中咕了几响,却只是吐出一口血沫,便跌倒在地,很快断了气息。 “哈哈,你这个老贼终于死了,天下是我的了!”张济看着王允已死,不知是不是真的喝糊涂了,当着皇帝的面,猛地就喊出这么一句话来。 听到他这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的话,刘协和媚儿的脸上顿时都变了。 第二章 喋血宫廷(二) 看着王允倒在地上的尸体,刘协心中充满了苦涩,他已经不知道这朝廷之中究竟有谁是他能依靠的。 他想喊,但是看着张济兴奋地扭曲的脸,那手里紧紧握住的犹自滴血的短剑,他喊不出来,他怕张济会弑君,就为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事情的展完全在预料之外,张济的目的显然不是只为了他的官爵,他想要更高的,甚至是自己的帝位。 花园中的侍卫都已经被刘协找借口赶了出去,剩下的就是些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的宫女。 “张将军,王允已死,还请将军立即带兵进城,以防王允义子吕布知晓后……”刘协看着张济,以商量的口吻说道。 “住口!”张济一声冷喝,“本将军知道怎么做,用不着你个黄毛小儿指手画脚,只要你好好听话,你还是皇帝,如若不然,小心你跟这老贼一样。” 张济已经全然不把这毫无权势的皇帝放在眼里,斜着眼睛看了刘协一眼说道:“本将军的兵马早已经入城,现在这宫中周围都是我的人马,我已经派人以陛下的名义请那吕布前来,就等着他自投罗网了。” 听了张济的话,刘协脸色煞白,身形踉跄,如果不是一旁媚儿及时伸手扶住,肯定会软倒在地了。 张济轻蔑地看着刘协,然后坐下来为自己斟满一杯酒,一仰脖子,酒水从口角滑落下来。 很快,一个全身沾满鲜血,手持利剑的将军带着一伙士兵涌入了花园中。 为的武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王允的尸体,再看看一脸死灰的小皇帝刘协,目光中闪过一丝戏谑。 “叔叔,侄儿已经带兵攻入城中,现在这宫中都是我们的人,吕布的守卫都被我带人诛杀了。”此人就是张济的侄儿张绣了。 “很好,凉州和并州的那些人有反应吗?”张济抬头问道。 “没有,我已经令人前去守住城门,即便他们得到消息,也进不了城。等明日上朝,陛下宣布让叔叔做丞相,大事一定,那些个太守、将军就算有意见也晚了。现在我们要对付的就是吕布了。” “吕布此人骁勇之极,我等都不是他的敌手,加上他手握朝廷兵马,人数与我军相差不大,如果交战,定要小心提防。”张济想起吕布,面色有些沉重。 他毕竟跟吕布同在董卓手下做过将军,自然知道吕布武艺之高,当世之中几乎无人可与其匹敌。 “侄儿知道,侄儿这就去部署,就待那吕布前来送死。”张绣说完后,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转向了站立在刘协身边的媚儿,深深看了一眼后,才带着手下走了出去。 “哈哈哈……”张济仰天一阵大笑,随即大踏步向刘协走去。 刘协看着走向自己的张济,脸色都吓白了,还没有惊呼出来,身边的媚儿却是一声娇呼。 刘协转头看去,张济已经拦腰将媚儿抱了起来,笑声不断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中。 那笑声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刺进了这位皇帝的心里,他的心在滴血,身为皇帝,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蹂躏,他似乎更加麻木了。 这一夜的长安城中,并没有激起多大的动静,毕竟此事展太令人难以预料了。 宫中,只有刘协孤孤单单呆坐着的身影,媚儿没有回来,就连原本在身边伺候的宫女们都不见了身影。 一声声凄惨而又娇弱的呼救声和士兵*邪的哄笑声却在宫中的许多角落里响起。 这一夜,宫中无眠! 不仅仅是失去心爱之人的小皇帝刘协,还有守卫宫中的张绣,因为吕布一直没来。 天色已经大亮,景色渐渐明晰起来。宫中的情形是乱七八糟,不堪入目。 后宫里的宫女,全部被驱赶到了一所大院子里,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脱光,每个人身上都遍布伤痕。 四周是手持兵器的兵士,一双双*邪的眼睛,在宫女们*裸的身体上扫过来扫过去。这些原本花枝招展、矜持端庄的秀丽宫女如今却连妓院中的妓女都不如。 有的用身上被撕破的衣服碎片遮住身体的重要部位,有的则坐在地上以手捂胸,抽泣哀号声响成一片。 张绣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心中升起一种解恨和满足的感觉,要怪就怪王允那老匹夫太过于专横。现在怎么样,这朝中权势还不是落入我们叔侄手中。 他环顾了着四周的士兵,这些士兵原本在董卓手下就是*掳掠,无恶不作,只有用财色才能将他们牢牢拴住。 这样的事情显然符合了他们的口味,所以他们才有这样的胆量,敢冲进皇宫中造反。 张绣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快亮了,是时候叫叔父和那小皇帝上朝了。 “将军,不好了。吕布军攻克了西城门,与凉州和并州的军马一起杀奔皇宫而来。”一个将领突然闯入,惊慌失色地喊道。 张绣脸色一变,一把抓住前来禀报的将军:“怎么回事?我们的人不是把守住西城门了吗,怎么会让凉州和并州的军队攻进城来?” 那武将喘了口气道:“我们原本监视住吕布军营,可是天亮时分,那吕布似乎觉察到什么,突然带领士兵冲了过来,他们并没有冲向皇宫,而是直接杀向西城门,而城门外的凉州和并州诸侯似乎也已经准备好,吕布勇猛,无人可挡,守卫城门的士兵根本未曾抵抗就溃散了。城门一打开,凉州和并州人马就冲进城来,虽然末将已经派人阻挡,可是他们兵力远胜于我们,兄弟们伤亡惨重啊。” “功亏一篑啊!”张绣长叹一声,随即下令道,“立即撤退,将皇帝和所有大臣抓住,带着他们向洛阳撤退。” 说完,他立即向宫中走去,他的叔父张济此时估计还伴着美人做着美梦了。 “叔父,叔父,大事不妙,吕布和凉、并两州的兵马杀进来了!”张绣站在门外高声叫道。 房内却没有一点声响,张绣又高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张绣心中感到疑惑:“就算是昨天喝酒过多,又有美人相伴,也不至于睡得如此沉啊。” “叔父、叔父!”张绣高喊两声,耳边却已经听到宫门口传来的喊杀声,他顿时顾不得避嫌了,猛地撞开房门冲了进去。 房中并没有人,但轻纱笼罩的床上却躺着一个人,从体形看去,真是张济。 张绣猛地冲过去,先开床上的轻纱,入眼处,却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出一身冷汗。 躺在床上的确实是自己的叔父张济,但是他全身*,双目圆睁,口角白沫还在流淌。 “叔父!”张绣惊叫一声,伸手推了推,入手冰凉,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张济看了看床上,凌乱不堪,还有女人被撕破的衣服的残片。 可是那媚儿却已经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昨夜中自己就带着士兵守在不远处,如果有刺客行刺,叔父只要喊叫一声,自己也会听得见,而这房门紧锁,显然那媚儿不是从房里出去的。 张济的死已经将张绣的冷静完全击破了,他的额头上涌出一层密密的冷汗。 “皇帝,对,一定要抓住小皇帝!”张绣突然惊醒过来,返身冲出门外,带着一帮士兵在宫里四处寻找起来。 小皇帝尚还一人傻坐着呆,等到一干士兵冲进来时,也不反抗。张济立即命令士兵押着这位倒霉的小皇帝飞地从宫中的侧门逃了出去,连自己叔父的尸体都顾不上了。 召集好兵马后,边战边向洛阳方向逃奔。 冲进宫中的吕布和马腾等将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令人惊心的场景,那些全身*的宫女已经被张济的手下临走时全部砍死。 宫中一片死寂,王允的尸体更是残缺不全,还在一颗头颅还完好。 但是让所有人不解地是,做出此事的元凶张济居然也横死宫中皇帝的大床上,样子极为恐怖,这让所有诸侯都疑惑不解。 在宫中搜选一番后,终于有所收获。 马腾看着眼前被自己送给皇帝的绝色美人,身上衣服不整,裸露的皮肤上透着伤痕,显然遭受到一番折磨,能这么做的,肯定就是张济那逆贼了。 当初抓住这个女人时,马腾也被此女的美色所征服了,他不是没有想过将此女留给自己享用。但是在知道此女的来历后,马腾就觉得此女有种不祥的征兆。 董卓是死在她的肚皮上,董文也是死在她的肚皮上,如今皇帝不知所踪,张济横死宫中,而此女却安然无恙,越证实了马腾内心的想法。 但是他此时却已经没有办法对这个女人做出任何处置,因为她已经是皇帝的女人。 “你可知道陛下去哪儿呢?”马腾看着此女问道。 媚儿抬起头,双目中噙着泪水,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所有的武将都觉得心灵一颤。 “媚儿,媚儿也不知道陛下去了哪儿。” “那我义父是谁所杀?”吕布一声怒喝,手中大戟指着媚儿。 媚儿立即泪如泉涌地哭诉着:“是张济那恶贼,他不仅杀了司徒大人,还顶撞陛下,说出大逆不道的话语。” “果然是这恶贼,真是死有余辜。”吕布恶狠狠地一戟将张济的尸体砍成两截。 马腾看了吕布一眼,继续问道:“那张济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 “他说杀了司徒大人,然后再将吕将军和诸位将军一并铲除后,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这个狂贼,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就是,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听了媚儿的话,所有在场的诸侯都是气愤地叫嚷起来,性急的拔出佩刀直接冲上前在张济尸体上狠狠砍上几下。 “看来陛下一定是被张济的侄子张绣掳走了,各位将军,我们还是分头去追,一定要将陛下夺回来。”站在马腾身边的韩遂说道。 其他将军也都点了点头,饭后各自带兵四处追击张绣,吕布更是一马当先,冲出宫中。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走在最后的马腾回过头看着尚在啼哭的媚儿,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才大步离开了。 众诸侯离开后,媚儿的哭声立即停止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和狡黠,冲着地上狼藉的尸体吐了口唾沫,才转身走进了宫中,消失在了房间的回廊上。 长安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吕布的军队和凉州、并州诸侯的兵马四处围剿张济的残余兵马,城中处处都有战斗生。 一些士兵趁乱闯进百姓家中,硬是贯上与张济同谋反的大罪,然后不分老幼全部杀死,接着就是洗劫一空,所有财物都进了自己囊中。 火势渐渐在长安蔓延,烟雾飘动,草木味、人尸味,浮在空气中,令人闻之作呕。 街上行人都已绝迹,只有无数穿着不同服饰的士兵走来走去,幸存的老百姓根本不敢外出,只能躲在家里,窥视着街上的情形。 吕布和马腾率领的军队已经知道了张绣军的去向,除了留下少数兵马守城外,大部分人马都向张绣追去。 洛阳城,外表还是破乱不堪,城墙上那断垣残壁似乎还在向人们宣诉着这座古城的悲惨历史。 只有少数人心里才明白,洛阳已经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这变化是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的。 洛阳城中的百姓人数早已远胜于从前,许多新的建筑正在修建当中,而城墙上虽然是带着破损,但是有心人却会现,那些破损几乎可以在很短时间内就能修复。 洛阳城里城外的农田也不再是一片荒芜,无数的百姓在其中劳作着,他们只知道自己来到洛阳后,就会有人给他们等级造册,然后分了房子分了田地。 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有安身的地方,有一口饭吃就是最大的满足,他们又怎会去求问是谁给了他们这些幸福,但是他们不会让人破坏他们的幸福。 所以当他们知道即将有部队进入洛阳时,他们非常坚决的执行了一项不知谁布置下来的任务:坚壁清野,让进犯洛阳的军队找不到一点粮食! 第三章 如入鬼蜮 洛阳城中原本是皇宫禁苑的地方,因为董卓的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从外表看去,依然是残破不堪。 往日的繁华都淹没在了历史不断前行的步伐里。 洛阳宣午门外,曾经有两座大花园。这两座花园一名毕圭苑,一名灵昆苑。 汉灵帝在位时,中常侍张让为了讨好皇帝,广征民夫在此处建造而成。 苑内花木扶疏,山石玲珑,都是从全国各地选运进京的奇花异木、名山大川的山石。在苑内开河修渠,流水潺潺,亭台楼榭。花草间,树枝上有名贵的飞禽。池塘内,河渠里有各种水生物。将全国东西南北各地的花木山石、水禽名鸟聚集在此。 虽然经历了战火,但是这两座花园并没有遭到多大的破坏,只是长期无人照理,显得荒芜了一些。 但是毕圭苑和灵昆苑都成了长安城中的禁地,一般百姓都知道,这两处皇家花园早已是有人居住,只不过究竟是谁,谁也说不清楚。但是有胆子住进去,肯定是皇室中人了。 曾经有人进去探视,但却无一人能从中出来,连续生相同事情后,再也没有人有这胆量进去了。 两处花苑都是大门紧闭,但是在隐蔽的角落里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却时刻注视着园中的一切。 灵昆苑中的一所修饰崭新的屋子中,一个面色白皙的青年双眉紧锁,看着桌子上的一张地图,修长的手指不时在地图上划过。 另外一个青年却是武将打扮,英俊异常,威武雄壮的身躯站在屋子里就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这两人正是悄悄潜入洛阳城里的郭嘉和赵云。 两人都没有吭声,赵云看着陷入沉思中的郭嘉,内心中充满了敬佩。 自从进入长安以来,此人计谋通天,无一事不在他算计之中。 从汉中大捷到狼军攻占益州,虽然他不曾经历,却如亲眼所见一般,凭主公跟他的一张地图就几乎将狼军的进军方向猜测出来。 如果此人是狼军的敌人,那才是可怕之极。 “子龙将军,洛阳城中百姓如今有何动静?”郭嘉忽然抬起头看着赵云问道,虽然刘白曾有吩咐,让狼军众将领都称赵云为大哥,可是郭嘉心中只有刘白一人是为主公,所以他依然称呼赵云为将军。 “百姓们都按照我们的部署,携带着所有的粮食躲避到了城外各处山野之中,城中剩余的食物也都已被我们的人马搜集起来,现在洛阳城中又是一片沉寂,应该能够瞒过西来的诸侯们。” “长安兵变虽然在我预料之中,但是张济和王允的死却让我措手不及。洛阳城已经有了起色,如果再遭兵乱,我们的所有心血就白费了。”郭嘉长叹一声,“将军一定心有疑惑,为何不派军队阻止他们进入洛阳吧?” 赵云并没有点头,只是平静地看着郭嘉。 郭嘉只好继续解释道:“虽然洛阳的西边门户函谷关在我们控制之中,但是毕竟樊稠和伍习率领的部队原来都是董卓部下,人心不稳,我们手里又没有多少兵力,暗中训练的兵马不足两万,根本无法抵挡众诸侯的攻击。” “所以我决定将他们放进洛阳城,但却让他们无法在洛阳城中长久呆下去。自古兵法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洛阳城里如今可谓是空空如也,我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赵云这才点了点头:“奉孝智谋群,赵云非常佩服,不知需要赵云做什么事情?” 郭嘉手指点了点地图说:“子龙将军你来看,此处是函谷关外邻近黄河的一处港口,名叫新丰港,我已经派人前五函谷关,命令樊稠和伍习二人率领的部队统统撤出函谷关,悄悄进驻新丰港,必须等到西来诸侯撤出洛阳后才能重回关隘。” “我料定,张绣东逃洛阳,必定先要派人守住函谷关,阻挡追击的兵马。但是他兵力薄弱,抵挡不了两日,函谷关必定会被攻破,洛阳城他是留不住的,所以他定会继续东逃,一则是奔向陈留,一则是绕着洛阳城,向南前行,进入宛城。” “我们第一原则就是避免暴露,其次才能混水摸鱼,如果能将皇帝从张绣手中夺取过来,那对主公的大业可是有绝大的帮助。但我怕天下诸侯都有此心,那张绣裹挟皇帝东逃,显然就是要挟持天子号令天下,如果不是事情突变,想来也不会这么狼狈。” “那我们现在就只有坐山观虎斗了。”赵云看着郭嘉说道。 “子龙与我所想一致,我们就静待其变,不管如何,这盘棋都*控在我们手里,最后的赢家肯定高是我们。”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重新看着地图商议起来。 长安通往洛阳的官道上,马蹄践踏着苍黄的路面,尘土四起。 张绣抬起头,一脸的倦色,他已经率领军队接连奔逃了十几日。 后面吕布的军队和凉州、并州的人马紧紧追来,没有一丝停顿,自己安排在后阻截的部队已经溃散,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进入函谷关,那里还有原来属于董卓手下李傕和郭汜的兵马,想必有他们帮助,一定能将追击的诸侯军队拦在关外。 “只要皇帝在手中,那些诸侯也不敢乱来。”想到皇帝,张绣转头看了看被一群士兵紧紧围住的马车。 马车里就是急急忙忙从宫里抢出来的皇帝刘协,张绣能清楚地看见刘协呆滞的面容,上面没有一丝神色,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这一路逃亡而来都是如此。 应该快到函谷关了,张绣转头眺望着前面,很快,一个巨大模糊地影子出现在地平线上。 “传令先去,加快度,进入函谷关。”张绣心中一喜,立即下令道。 所有士兵立即加快步伐,向那模模糊糊的城关冲去,因为追击的敌人已经离他们不远了,早一步入关,这性命才能有所保障。 西凉骑兵的度显然出了张绣军的估计,轰隆隆的马蹄声骤然在张绣军后响起。 张绣面色一变,立即下令押解这皇帝的马车先行冲向关口。 函谷关终于到了,张绣松了口气,他看着城墙上,却疑惑地现没有一个人,而城门洞开,寂静地好像一个怪兽张开的大口。 “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不是有李傕和郭汜残余的兵马在此守卫吗?”张绣迷惑地看着高高的城墙,勒马不敢前行。 “立即派人去探明情况!” “诺!”一匹快马飞驰往城门。 很快,去打探情况的快骑回来了:“报告将军,关中没有任何兵马?” “没有兵马?”张绣脸色一变,原本以为会有援助,到头却是一场空,他看着身后远远腾空的尘土,那是追击的军队越来越近的信号。 “立即进关,留下五千人守住关口,务必将敌人挡在关外。”张绣狠狠一咬牙,既然走出这一步,那就只能一直走下去了。他扬起马鞭,狠狠抽打着身下的坐骑,飞向关内奔去。 后面的部队顿时蜂拥而入,当看到马腾的部队已经快追上最后剩余的数百人时,站在城墙上的张绣毫不犹豫地命手下关闭了城门。 那跑得慢些还没有进入城关的士兵还没有来得及骂上几句,就成了马腾军的刀下亡魂。 一员小将手持长枪立马城下,看着城头的张绣骂道:“张绣,你这个反贼,还不投降,交出陛下。” “你个黄毛小儿,也敢在此胡乱叫嚣。”张绣注目之下,先此人却是马腾的儿子马,虽然嘴上嘲讽,但心中却是一惊。 马虽然年不足二十,但是武艺群,一次宫中比武,张绣亲眼目睹他与吕布居然酣战数百招未分胜负。 很快,吕布、马腾、韩遂等一干诸侯都已经率领军队赶到,从城墙上看下去,黑压压一片,旌旗招展,这遮天蔽地,气势骇人。 张绣担心追击的将领会立即下令攻城,但是城下却是一片寂静。就连叫阵的马也被马腾叫回营中。 在张绣紧张的目光注视下,追击而来的大军居然在关外安营扎寨。 张绣也不是笨蛋,略一思考,便明白他们为何这么做。显然他们也不知道关内的情况,毕竟他们与自己知道的消息应该没有多大区别,这函谷关是有军队驻守的,他们肯定以为这些守军已经与他联合在一起,如果茫然攻城,以疲惫之师,只会造成惨重的伤亡。 张绣松了口气,对守城的将领叮嘱了几句,然后走下城墙,连夜带着小皇帝刘协奔向洛阳城里。 进入洛阳城时,天色已晚。一路行来,入目处都是一片荒芜,当年凄惨的景象似乎还在眼前,迷茫的雾气好像是当年残余的青烟,低低呜咽的风声似乎是当年惨死的人在哭诉着不幸。 洛阳城里是一片黑暗,居然看不到一盏灯火,就如同进入了鬼蜮一般。难道洛阳城里的人真的都死绝了。 张绣骑在马上,却感觉似乎一股彻骨的寒意侵袭着他,虽然城中寂静,但是他却有种感觉,在黑暗中似乎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他。可是当他注目看去时,却又什么都没有现。 诡异!这是张绣进入洛阳城中后,一直盘绕在他心头的感觉。 前面就是曾经的皇宫了,今夜就在那里休息吧。一直奔逃,所有的士兵都好长时间没能合眼了。 马蹄声停住了,张绣命令手下士兵在皇宫中找来木材燃起火堆,然后将刘协从车上请了下来。说是请,不过是几个如狼似虎的兵士将他从马车上拎了出来。 刘协借着燃起的火光辨认着眼前的情景,他那呆滞的神情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是啊,这里曾是他生活过的地方,虽然在这里,他的童年不不幸福,但是这里却有他的记忆。宫殿依旧,往日的繁华却已随风飘逝。 张绣也懒得理他,只派几个士兵盯着他,然后催促着手下开始四处搜寻粮草。不仅是他肚子饿了,他手下的每个士兵几乎都是空着肚子。 因为是黑夜,士兵们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只能将随身携带的干粮囫囵吞咽下去,然后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围在火堆旁睡着了。 谁也没有顾得上小皇帝,刘协只能饿着肚子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天大亮后,张绣一边派人打听函谷关外众诸侯的动静,一边派出手下在城中四处搜寻粮食。 众诸侯并没有动静,但是却也是有些按耐不住了,张绣却被另一个消息惊呆了。听到这个消息时,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个念头:这洛阳城中难道都是鬼,不食人间烟火? 搜寻了一天的士兵居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虽然也抓到一些百姓,可是掀开这些百姓家中的米缸,里面是空空如也,打开锅盖,里面煮的是难以下咽的野菜。 就算是苦涩的野菜,搜寻的士兵也是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那神情就好像是吃了一顿山珍海味。 洛阳城中,十室九空,空的是屋,少的是人,根本没有的就是粮食。 总之一句话,洛阳城中无粮,要想继续呆在洛阳城,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作为统帅的张绣非常清楚,不管手下的士兵多么忠诚,但是没有了粮食,迟早都会生兵变。所以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惊得目瞪口呆。 洛阳时不能久住了,向西只能是自投罗网,吕布和马腾那些诸侯都带着军队死死看着了。看来只能从洛阳东面逃出去了。 张绣看了一眼这残破的皇宫,摇了摇头,原本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原本叔侄二人商议妥当的“挟持天子号令天下诸侯”的美好计划,却因为吕布没有上当,打开城门放进凉、并两州人马而破灭,更令张绣惊慌失措的就是,张济的离奇死亡,让他完全失去了主心骨。 一步错,步步错,到了如今这种境地,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张绣先派人宰杀了十几匹战马,让士兵们填报肚子,然后派人前去通知函谷关守军,趁着夜色放弃关口,立即赶来洛阳相会,准备继续向东逃跑。 至于究竟能跑到哪里才是尽头,张绣心中也是一片迷茫! 第四章 形势逆转 黎明的曙光还未能将整个洛阳城笼罩住,轰隆隆的马蹄声就踏破了清晨的宁静。暗中有着无数双目光在注视着这群兵马的离去。 在完全找不到粮食的情势*迫下,张济不得不率领军队,押着小皇帝和十几个从长安城里绑架出来的大臣,从洛阳的东门撤出了洛阳城,直奔虎牢关而去。 洛阳东城墙的城头上,因为年久失修,一处毫不显眼的地方居然长了一颗小树。此刻,就在树下,迎着晨光,两个人影静静站立着,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这两人正是暗中控制着洛阳城的郭嘉和赵云,他们两人默默地注视着张绣一行远去的背影。 “军师果然是神机妙算,张绣在洛阳城中只顾寻找粮食,根本没有现我们的踪迹,现在缺粮,他只能率领军队撤出洛阳了。”赵云转过头看着郭嘉,语气中冲满敬佩地说道。 郭嘉摇了摇头,也转过头看着洛阳城,眼神中带着一种希冀:“我现在只希望西来的诸侯很快撤出洛阳,让洛阳安稳的展,直到能够成为主公抵御其他诸侯的重要都城,才算没有白费主公当初将我二人留在洛阳的一番苦心。” 赵云点了点头,想起刘白,两个人都沉默地看着远处,那里是汉中,也许是成都吧,那里有他们的希望,因为那里是狼军的家,身为狼军的人,怎能不想家了? 现在也不知家中如何?也不知家中的主人现在怎样了? 他们两人并不知道,刘白一行正直奔洛阳而来,而且已经离洛阳不远了。就因为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所以刘白并没有派人通知,所有洛阳城里的人,就连程影都不知道,刘白即将来洛阳了。 在函谷关外停驻的吕布和马腾和诸侯,一夜醒来,本想着休整一夜,准备攻打关隘。却愕然方才现,城墙上的守军一夜间不见了踪影,虽然城门紧闭,但是函谷关已经是个无人把守的关口。 吕布立即命令手下爬上城墙,打开了城门,各路大军汇集成一股洪流,气势汹汹地飞奔洛阳城而去。 看到往日繁花似锦的洛阳城如今却是这样一番荒凉的景象,凉州和并州的诸侯都是一阵唏嘘,只有吕布面无表情,想当初那把火还是他带着手下放的。 虽然吕布算不上是罪魁祸,但真要算起帐来,他也是董卓最为得力的帮凶了。所有和他一起的众诸侯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吕布丝毫不以为然,这群诸侯中,能让他有所顾忌的就是凉州刺史马腾了,其余诸侯不过是一群鼠辈,武艺地位,自然入不了他的眼里。 大军直奔皇宫,在他们的预想中,张绣肯定是挟持皇帝去皇宫了。 原本的皇宫早在遮天的大火中化成了灰烬,而张绣和皇帝的身影自然是遍寻不着。 一众诸侯中已经有人有所怨言,他们宁肯呆在长安城里享受荣华富贵,也不愿意风尘仆仆地追着敌人跑,而且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追着跑,皇帝在他们心中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马腾和吕布各自命令手下带着军队在城中搜查起来,很快就知道了张绣等人的去向。 马腾和韩遂立即带领兵马追击而去,吕布随即也带着兵马紧紧跟随而去,其他诸侯却借口人困马疲,停留在洛阳城里休息。 马腾和韩遂目标一致,只要夺回皇帝,这朝中再也没有能与他们相抗衡的势力,他们的官爵只要他们想要就能轻易得到,所以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皇帝夺回来。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吕布也有这样的心思,因为从长安兵变事件中,有一个人便告诉了他皇帝的重要性。 表面上他是要夺回皇帝,替自己的义父报仇,实际上心中却也是对小皇帝势在必得。 但是事情却在这时生了不可预料的改变,因为不管是吕布、马腾还是郭嘉等人,他们都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人物:曹*。 “军师,你急急将赵云唤来,所谓何事?”还没进门,赵云就已经感觉有大事生了,而且还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郭嘉的脸上几乎是阴沉沉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他挥了挥手中的一张布条说道:“张绣的兵马没有离开洛阳!” “什么?”赵云一声惊呼,“我们二人不是亲眼看着他们离开的吗?” “不是张绣不想离开,而是他已经走不了了。虎牢关被其他诸侯占领,张绣被堵在了关前。” “虎牢关被占领了,那里不是有我们的人时刻注意着吗?”赵云一脸惊诧。 郭嘉苦笑着说道:“好在有人盯着,不然我们还被蒙在鼓里。早就有人盯上了虎牢关,想必他的目的也已是算准了张绣不会留在洛阳,所以他在虎牢关静静守候,就等着张绣送上门去。” “是谁有如此远见?” “曹*!” “曹*!曹孟德?”赵云惊呼道,“主公离去时,一再吩咐我们密切关注曹*的动向,没想到还是让他钻了空子,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虎牢关拿下了。” “为了不暴露,我命令驻守虎牢关的士兵一旦觉得事情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就撤出关口,想来曹*定然是派了大军前来。想必他也已经知道张绣裹挟皇帝东逃,他的目的也非常明确,得到皇帝,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此人果然是我狼军未来之劲敌。” “军师,我们现在怎么办?”赵云语气急切,但神情却很镇定,因为他相信郭嘉一定会有办法扭转眼前的局势。 郭嘉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地图沉吟不语,良久后才眉头稍展:“子龙,你立即命人将主公夫人和公子,以及其他将领的家眷护送到我们准备好的地方,一旦情况紧急,立即出城,径直奔赴上庸。” 赵云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冲门外叫了声,一直跟随着他的两员小将,赵岚和赵蕊走了进来。 看着这两个跟着他加入狼军的少年,如今已经变得更加成熟,在自己的指导下,武艺更是出众,赵云欣慰地点了点头:“你们二人,立即护送主公夫人、公子以及所有将领家眷去安全地方,一旦城中有变,你们直接出城去上庸见主公。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们二人都要记住,夫人和公子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赵岚和赵蕊慎重地点点头,立即领命而去。 “子龙,你与我同行,一起去见见那曹*,看看他与众诸侯,究竟最终谁能将皇帝控制在手里。” 看着郭嘉一脸的绝然,赵云点了点头,紧紧握住手里的长枪。因为他知道,需要他出场的时候到了。 第五章 一箭追魂 虎牢关前,张绣一脸苦涩地骑在马上看着眼前已经变成了难以逾越的关隘,城头上高高飘扬的“曹”字大旗迎风招展。 张绣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碰到这种情况,自己毫无戒备地一头扎进了别人准备好的口袋,如今想想,自己手里的皇帝倒好像是专门给这曹*送礼来的。 曹*的军队已经将他包围,张绣丝毫没有反抗的念头,他知道就凭现在自己早已疲惫不堪的手下,绝对不是曹*以逸待劳、养精蓄锐已久的士兵的对手,更何况对方兵力本就远胜于自己。 所有,张绣决定投降,反正后面还有十几万追着自己的大军,就让曹*来面临这个局面吧。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但是张绣并没有立即做出投降的表示,他依然命令手下对曹*的军队对峙着。因为他在等,等身后的吕布和其余诸侯的大军,他是不肯轻易就这么把皇帝让出去的。 吕布和马腾确实没有让身陷困境的张绣失望,他们策马扬鞭,拼命地追了上来,只不过看清眼前情势时,这两位也傻了,他们这一路人马突兀出现在战场上,倒好像成了张绣的援军。 “张绣,你这个逆贼,赶快将陛下交出来,否则休怪本将军出手无情!”吕布虽然知道对面是曹*的军队,但他毫不在意,扬起手中兵器指着张绣高声叫道。 张绣坐在马上,哈哈笑道:“吕布,你才是逆贼吧,你那死去的前任义父董卓可是罪大恶极,要说谋逆当斩,你该死于我之前,再说那老贼王允,虽然也是你义父,但只不过是个迂腐骄狂之人,死有余辜。” “你这个逆贼居然临死还不知悔改,如果将陛下叫出来,念在你我同在朝廷为官,说不定本将军还会饶你一命。”吕布听到张绣揭他的短,脸色变得非常可怕,但是依然克制着自己。 “张绣将军,你还是将陛下交给我们,本将军担保你性命无忧。”马腾看了看另一边的曹*军队,也安慰着张绣。 张绣毫不犹豫地摇摇头,然后缓缓向曹*一方退去。 “张绣,你给我站住,如若再向前一步,别怪本将军无情了。”马腾见势不妙,立即高声喝阻。 “哈哈哈,张绣将军,你只要带着陛下降服于我,我定然保你荣华富贵。”一个声音突然在城头响起。 “曹*!”吕布抬头看去,看清说话的人后,面色一变,轻声低呼。 “曹将军,陛下就在马车里,我也不需要你的什么荣华富贵,只要你当着你手下将士的面誓,让我领着军队从你这关口平安过去,我就将陛下交给你。”张绣也是个聪明人,当他看到曹*和吕布、马腾生对峙的局面时,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希望。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让我先见见陛下。”曹*丝毫没有迟疑,立即应允。 张绣点了点头,缓缓退到军队中心的马车边:“将陛下带出来!” 马车四周的兵士立即有人拉开车帘,将马车中蜷缩在角落里的刘协拖了出来。 “陛下在此,曹将军该让你的军队让开一条道路了吧?”张绣高声对着城墙上的曹*喊道。 曹*却没有立即答应,只是盯着站在马车车辕上的人影看了看,然后摇摇头说道:“距离甚远,看不清晰,为了保证陛下的安全,孟德不得不防将军使诈,还是请陛下靠近一些,让我再看的清晰一些。” 张绣咬了咬牙,心中怒骂一声:“果然老奸巨猾!”然后挥了挥手,身后的士兵立即押着刘协缓缓向城墙前走去。 “张绣,千万不要上了曹*的当,一旦陛下落入他手里,他是不会放过你的。”马腾越焦急起来,可是张绣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依然向着城墙走去。 吕布和马腾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举起手里的兵器,准备命令手下起攻击,一定要将皇帝抢回来,一场争夺大战即将爆。 “驾!”一声策马声如响雷般,突然在此刻骤然炸响。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只见从吕布军后,突然冲出一名骑士,如同一道闪电冲向张绣营中。 “拦住他!”张绣一声高呼,手下士兵被这高呼声惊醒,连忙上前阻止这个显然是要抢夺皇帝的骑士。 马上骑士手中长枪挥舞,如蛟龙出海狠狠刺向拦截他的张绣军中士兵。 银枪飞舞,血花四溅,张绣军的士兵无一人是此人一招之敌,眨眼间,就被这位骑士冲进数十米,已经迫近了皇帝的马车。 “此人果然是好胆识,居然单人独骑就想要闯进大军中抢夺皇帝,虽然有些自不量力,但到也是一员值得人钦佩的猛将。”站在城墙上的曹*进京盯着战场中心厮杀的那道身影。 “此人武艺之高,竟然不在我之下,又从我军中冲出,也不知道是我军中哪位将士,我居然没有现有这种人才隐藏在我军中,实在惭愧。”此时,最为诧异的就是吕布了。因为这个从他军中窜出去的骑士,他居然不认识,虽然此人盔甲蒙面,但从装束来看,却也不熟悉。 “拦住他,给我拦住他!”张绣气急败坏地冲着手下的士兵怒吼着,他知道一旦皇帝这个棋子被人夺走,他的下场肯定就是葬身此处了。 一**士兵涌向那员骑士,可是却依然无法阻挡他。他里那乘坐着皇帝的马车越来越近了,似乎已经能看到皇帝的身影了。 就在此时,一个令所有人目瞪口呆地场景出现了。 那名骑士猛起抡起长枪,将围在他周遭的士兵一一挑飞,然后度极快地摘下马背上的弓箭,张弓搭箭,箭锋居然直指皇帝乘坐的马车。 “他要干什么?”这是所有人心中的念想。 “他疯了,快阻止他,他要杀了陛下!”曹*的声音冲满了撕心裂肺的感觉,他终于知道这个人是要做什么了,而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结局。 那名骑士目光冷冷注视着马车,在曹*的惊叫声里,手指一松,箭矢飞了出去。 这一刻,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似乎随着那箭矢移动着,移动着。 “砰!”箭矢穿透了马车上的布帘,随即布帘上溅起一丛灿烂的血花,谁到知道,那马车里只有一个人,他的身份是皇帝。 一阵风吹过,车帘被风带动着荡起,从帘缝里看去,小皇帝刘协双目圆睁,额头正中插着一支箭矢,血从额头上缓缓流下,从那苍白的面颊一直低落到地上。 “陛下死了!陛下死了!”马车旁护卫的士兵失声惊叫起来。 一箭追魂,皇帝身死,魂飞魄散,诸侯全都呆滞了,这样的结果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 天下真正是要大乱了! 第六章 纷乱攻杀 不管是曹*,还是吕布、马腾都对这小皇帝势在必得,可是这样的结局是他们难以预料的,而且他们还担负了谋害皇帝的罪责。 要不是他们相互对峙,各怀鬼胎,让张绣无法脱身,只能以皇帝为筹码,也不会生这种事情。 在场所有诸侯的心都沉了下去,最为心寒的就是吕布了,他本以为从自己阵营中冲出的这员猛将是去抢皇帝的,谁知道这家伙居然是去杀皇帝的。 自己阵营中怎么可能有如此不听号令、胆大妄为的人,吕布已经明白,他是被人陷害了。 “立即抓住那名刺客!”吕布一声大喊,随即纵马奔前,身后的军队立即向着张绣军冲去。 他这一声呼喊,马腾却犹豫了,他已经搞不清楚眼前的情况了。 皇帝已死,究竟刺客是属于哪方人马,谁也说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刺客逃了,那么自己也脱不了嫌疑,所以他犹豫了搬回,也命令手下将领和士兵向那名刺客追击过去。 霎时间,万马奔腾,杀声震天,吕布军和马腾军的目标就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却在张绣军中纵横来往,无人可当。 大军向着中间的张绣军冲去,张绣顿时慌了。 夹在缝隙里的他眼睁睁看着小皇帝死在自己眼前,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算是断了,现在吕布和马腾居然率领军队冲杀过来,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筹码跟别人讨价还价了。 张绣很快在心中筹划一番,然后便举起白旗,带领兵马奔向虎牢关,他决定投降曹*了。 “曹将军,张绣愿意投降,还请将军收纳!”张绣抬头看着城楼上依然深情恍惚的曹*。 曹*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冷冷注视着城楼下的张绣,心中充满了杀意。 要不是张绣以皇帝为条件跟他谈判,何至于会被人狙杀于城楼之下。 “救还是不救,救了张绣,就和吕布以及西凉兵马结下仇隙,如果不救,张绣必会死于吕布军和马腾军的攻击中。”曹*心中斟酌着,城楼下的张绣见曹*没有声响,以为他不应允,狠狠一咬牙,返身带着部队和冲杀过来的吕布、马腾军厮杀起来。 “主公,当救!”曹*身旁一位谋臣见曹*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知道他心中拿不定主意,便上前一步建议到。 此人真是拒绝了刘白邀请的荀彧,他投奔曹*后,便成了曹*最为信任的谋臣之一。 “文若,此人已经失去价值,为何要救?”曹*疑惑地看着荀彧。 “陛下是吕布所杀,救张绣则站在正义的一方,可堵天下悠悠之口。” “文若一语惊醒我,该救,该救!”曹*一听,脸上忧虑之色一扫而空,立即命令夏侯惇和夏侯渊各率领一万人马从左右两翼冲进战场,不必酣战,只为救出张绣军。 那位刺杀了皇帝刘协的蒙面将领在张绣军中左冲右杀,将张绣军搅得人仰马翻,很快就冲破一条血路,策马向虎牢关的北面突围而去。 张绣军根本来不及阻挡,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名刺客飞奔而去。 眼睛紧盯着刺客背影的吕布先率领军队冲进了张绣军中,张绣军哪里知道吕布的心思,他们只知道这后面的敌人是一直追着他们打的仇人,所以立即抽出兵刃堵住吕布,双方混战成一团。 随后的马腾军也来不及阻止自己麾下兵马,一头扎进了这混乱的交战场面。 战场上,顿时箭矢横飞,兵刃撞击声不绝于耳。 一方本是趁胜追击而来,士气高涨,一方是陷于绝境,拼命搏杀,双反都杀红了眼。 因为张绣军的阻拦,吕布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名武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眼帘中,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吕布心中一口怒气全泄在眼前这些阻挡他的士兵身上,一杆方天画戟挥舞如风,就想死神收割生命的镰刀,不断将这些士兵脆弱的生命带离他们的身躯。 在吕布坐骑的周围,不断地有士兵倒下,他就像一台战场上的绞杀机器,冲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血海。 张绣军完全失去了攻击吕布的勇气,开始向后溃退。 马腾一方更是勇猛,西凉兵马本就善于马上作战,在几名将领的带领下,如同一把把钢刀刺进了张绣军中,霎时间将张绣的阵营捅出了几处大洞。 张绣挥刀砍死一名冲杀到自己身旁的敌军士兵,然后扫视了一眼战场,自己手下的士兵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战死了一半,剩余的士兵也在敌人的铁蹄下苦苦挣扎着。 “难道我张绣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张绣长叹一声,绝望地举起手里的钢刀,他知道如果被俘落入吕布手里结果后会更惨。 “张将军休怕,我来救你,我家主公命你立即带领兵马退入关内。”一声高喊让张绣手里的钢刀停住了,他转头看去,却见一员猛将从自己身边冲杀过去,身后跟随着黑压压的骑兵。 “是曹*的军队,难道他肯让我降服于他。”张绣回头看看虎牢关,关口的城门已经洞开,张绣内心狂喜,立即下令残余的士兵退往虎牢关。 因为有曹*军队的加入,张绣带领着残余的一万人马退入了虎牢关里。 吕布和马腾在曹*军的突然冲杀下,伤亡人数急剧上升。 本意就不在交战的马腾立即下令手下将士撤出战场,吕布见独木难支,也逐渐撤出了战场。 这场战斗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有点稀里糊涂,死亡人数众多,可是为了什么,却是说不清楚。 皇帝的死,让吕布和马腾都有些消沉,一时间失去了目标,似乎他们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马腾的大营中,马家的子弟个个是英气勃,剽悍果敢,尤其是马为甚。不仅长地粉妆玉琢,如金童一般,一身武艺更是马家子弟中最为高的。 “父亲,今日之事实在蹊跷,那吕布既然与我们一同追击张绣,难不成他的目的竟然就是要杀了皇帝?”马奇怪地看着马腾问道。 马腾摇摇头:“不然,吕布虽然表面是要救驾,实则目的与我们一致,所以他绝对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射杀皇帝,此事定然是有人栽脏于他。但我却无法想出会是谁有这种想法,弑君乃是诛九族的大罪,杀了皇帝究竟此人能得到什么好处,为父实在费解。” 营帐中的众人也都陷入了不解的思绪中,同样的情景还在韩遂的军营中生着。 韩遂身为并州刺史,与凉州马腾素来和睦,两人一直是相安无事,而是互为盟友。今天看见皇帝被人射杀,吓得韩遂是心脏砰砰砰直跳。 他的手下将领也是七嘴八舌猜测着今日那名刺客的意图,可是怎么想也没有想明白,天下有哪路诸侯居然要杀皇帝。 夜幕笼罩下,吕布也觉得自己的心被黑暗紧紧包围了。 王允的死让他失去了在朝中的依靠,皇帝的更是让他背上了一个大大的黑锅。虽然明眼人都知道他吕布是被冤枉的,可是谁又能替他澄清,弑君大罪,谁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没有哪个笨蛋会惹祸上身。 “此人究竟是谁?为何要从我营中冲出,一同前来的还有马腾和韩遂,你为何不从他们营中冲出,害死我也!”吕布将手中的酒灌进口中,双眼通红地盯着帐门,似乎那刺客就在门外一般。 第七章 相互猜忌 多少年后,已经成为狼军兵马大元帅,一字并肩王的赵云想起虎牢关的那一幕场景,还会唏嘘不已。 千万军马中,青天白日下,自己策马冲杀于张绣军中,一箭绝杀汉朝最后一位皇帝于马车上,将汉室血脉彻底断绝。 他依然会想起,当知道曹*陈兵虎牢关,意图将小皇帝刘协控制在他手里时,郭嘉这位已经成为开国第一位丞相的军师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那一日,赵云和郭嘉来到虎牢关,隐身在战场上,观察着战场上的动静,当看到张绣意图以皇帝为筹码,向曹*借道离开时,郭嘉忽然转头紧紧盯着自己,那眼神是那么可怕。 当时赵云都不明白,郭嘉不过是个谋士,为何有如此锐利地眼神,看得他都觉得心慌。现在他清楚了,那是一种不顾任何结果,可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伤心病狂的谋略。 但是这谋略对狼军是有利的,对现身战场上的每一个诸侯都是不利的,郭嘉已经将所有在场的诸侯都算计在内。 “子龙将军,你是忠于我们英明的主公,还是忠于日暮西山的汉室天子?”郭嘉的眼神很像狼,而且是一头凶残的狼。 赵云没有给出郭嘉需要的答案,他只是缓缓登上马,留给郭嘉的是一个壮烈的背影和一句话:“如果我没能逃出来,请你告诉主公,我赵云有他这个兄弟,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件事。” 郭嘉流泪了,他知道接下来要做的这件事是多么的危险,因为赵云一旦冲进战场,不管他有没有完成任务,几乎都是必死的局面,甚至他都不知道主公知道这件事会怎么处置他们。 就在郭嘉的注视下,赵云策马冲进战场,于敌军重重包围中,振臂一箭,将皇帝射杀。 接下来就是面对着敌人疯狂到极点的追杀,但是赵云居然安身脱逃了,这不得不感谢吕布军的及时冲击。 看着赵云带着一身伤痕的逃离战场,郭嘉是长长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赵云在刘白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就冲着他对刘白有救命之恩,就不是一般人能与之相比的。 如果赵云战死了,或者被敌人俘虏了,郭嘉真的不知道如何向刘白交待。 郭嘉安心了,而战场的吕布却是一夜没有睡着,他不断谋划着,思考着后果,最后是带着忧虑连夜领兵撤出战场,向长安退去。 天亮之后,马腾和韩遂看着已经人去营空的吕布驻地,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即是喜忧参半的也各自带领兵马返回长安。 原本停驻在洛阳城里的诸侯们在听到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后,更是茫然不知所措,他们追击张绣,就是为了救出皇帝,然后能得到封赏,升官财,可是皇帝都被人杀了,什么企图都实现不了了,于是,他们也都跟谁这马腾返回长安,准备回到各自的辖地去。 洛阳城虽然经历了一次风波,却没有任何的损伤,因为它已经够破了。 虎牢关内,曹*皱着眉头,眼神不时飘过坐在营帐里的张绣。 “张将军,你可知道那刺客是何人手下?”荀彧替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张绣脸色灰暗,寄人篱下的感觉是非常不好的,他见有人问他,充满疑惑地眼神盯着荀彧:“难道那刺客不是吕布手下?” 荀彧笑了笑:“难道张将军看不出,那吕布只是被人陷害而已。如果说他要杀皇帝,何必等到现在,长安城里他就随时可以动手了。” “既然不是他,那会是谁?”张绣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 “我想这个刺客背后指使之人的目的并不是要杀皇帝,而是他洞彻了我们的意图,在没有能力与我们相争后做出的决定。他得不到的,也不会让我们得到。”曹*忽然开口。 “主公英明,但不知道主公可猜出是谁?”另一谋士荀攸说道。 曹*微微摇了摇头:“暂时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此人应该就是长安或者洛阳城四周的太守、刺史等,只有他们才会如此迅地得到消息。” 众人脑海中,立即对长安和洛阳四周的官员进行了一遍筛选,却现者嫌疑人还真是多。 马腾和韩遂有嫌疑,而且嫌疑不小,留在洛阳城里的那些诸侯有嫌疑,因为他们没有能力与吕布和马腾相抗衡,难保他们不会生出什么念头来。 范围在广一点,袁绍也有嫌疑,他占据黄河以北,难保他的目光不盯着长安,长安有点风吹草动他都会知道,更何况是如此大事,如果他兵力未曾赶到,说不准他也会这么做。 还有平原太守张邈,此人也有雄心,还有汝南袁术,这些人几乎都是野心勃勃,谁都有胆子敢跟皇帝作对的人。 “大家似乎都忘了一路诸侯了?” 众人叽叽喳喳讨论着,营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曹*抬头看去,却是他手下谋士毛玠,字孝先。 “孝先,不知道你所说的是哪路诸侯?”曹*问道。 “汉中郡太守刘白。”毛玠一字一顿地说道。 营中所有人都愕然看着毛玠,似乎不明白他为何会提到汉中刘白此人,虽然此人也算是个英雄,但汉中远离此地,就算得到消息,也是赶不及的。 “主公可还记得当年董卓火烧洛阳,西逃长安时路上生的劫杀事件?” 曹*点了点头,却不明白毛玠为什么会提到那件事,他回忆道:“董卓派人将从洛阳城中劫掠而来的财宝押往长安,半路却遭人抢掠一空。为此董卓是气急败坏,后来据说是汉中刘白麾下的狼军所为,为此董卓派遣三十万大军分三路进攻汉中,却被狼军击败,此事震动天下。” “如果此事果真是汉中狼军所为,那狼军简直就是太可怕了。”张绣也插话道,因为当年此事给董卓军中的每位将领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董卓火烧洛阳,迁都长安,是被天下诸侯所*,但绝对是临时想出的主意,而不是早有预谋,可是那狼军却如同早已知晓,半路设伏,黑夜中击溃董卓军,将所有珍宝洗劫一空,更是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地离开了。 “狼局不可小觑,所以我认为他也应该成为我们的怀疑对象。”毛玠说道。 营中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毕竟谁也不了解狼军真正的实力,也许狼军的阵营中真有能预料先机的人也难说。 商议了一番后,曹*决定带领部队撤回许昌,同时向天下宣告:吕布弑君,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 在曹*的险恶用心下,吕布彻彻底底地将这个弑君的大黑锅背在了身上。 第八章 诸侯心事 小皇帝刘协的死如同一阵旋风瞬间刮遍了全国,毕竟皇帝不是正常的病死,而是被人刺杀在千万人眼前。 天下诸侯得知这个消息后,震惊后都压抑着胸中那颗蠢蠢欲动、兴奋异常的野心。 皇帝一死,这天下便没有了所谓的正统,乱世之中,谁对皇帝的宝座都是眼馋不已。九五之尊,权倾天下,是多少野心家的梦想。 有些诸侯已经将自己登上帝位的事情提到了议程上,如占据扬州的袁术,占据冀州的袁绍,雄踞兖州的曹*等,而这些诸侯中,与皇室沾亲带故的自然是更有信心。 荆州刘表,蓟州刘虞,两人都是皇室宗亲,自然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在北海,却有着一人,听闻小皇帝死讯后一直痛哭不已,此人就是也算是带着皇室血脉的刘备了。 如今的刘备,已然成了北海相。 这其中的缘故还要追溯到当初刘白相助公孙瓒,与袁绍争夺蓟州大战说起。 当初,刘备也应公孙瓒的邀请,带领平原军队与公孙瓒一起攻打袁绍,而在战争中,北海郡因为遭到黄巾残余的围攻,北海相孔融无法击退黄巾军,只能向刘备求援。谁知道刘备因为公孙瓒的原因,没有能抽身前往。 等到公孙瓒和袁绍战事结束,刘备又带领兵马追杀刘白未果,只能黯然返回平原。 袁绍虽然没能消灭公孙瓒,却也是虎视眈眈。他在平定了晋阳的反对势力后,又肃清了邺城四周黄巾残余,随后便对近在咫尺的平原刘备起了攻击。 刘备一个小小的县城哪儿是袁绍的对手,只能向公孙瓒求援。 恰好当时,公孙瓒正和占据蓟州的刘虞交战,双方陷于胶着状态,加上北方的匈奴不停骚扰,公孙瓒根本就抽不出兵马来支援刘备。 刘备未曾与袁绍军交锋,便放弃平原,向北海逃去。 来到北海后,刘备却现北海郡居然被黄巾残余占领,原来的北海相孔融,在城池攻破后已经逃往徐州陶谦处。 刘备打不过袁绍,可是对于这些黄巾残余,还是不看在眼里。 张飞、关羽两员猛将各自率领兵马将北海围住,黄巾军见刘备人马不多,便蜂拥出城,意图消灭刘备。 但是黄巾中谁又能抵挡张飞和关羽,他们二人率领兵马在黄巾军中横冲直撞,来回绞杀,直杀地黄巾残余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刘备以仁德收服北海以及大部分被俘虏的黄巾军,势力猛然增长,手下兵马剧增到五万人。于是他在北海一些名士的劝告下,自认北海相。 听到汉献帝被杀害的消息,刘备站在院子里痛哭流涕,几次晕厥,心中更是怒骂吕布,连带着曹*、张绣、马腾等人都被他数落一番。 “大哥,保重身体要紧。”关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劝告道。 刘备泪水涟涟,摇着头哽咽着:“二弟,陛下不幸被奸臣所害,天下诸侯必会大乱,百姓又要遭受兵火之难了。我怎能不哭,怎能不悲?” “大哥身为皇室后人,理当担起大任,为天下百姓安定贡献自己的力量。”关羽一脸的郑重,在皇帝没有死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但是现在天下无主,谁不希望自己的主公能成为天下之主。 张飞也点点头说道:“大哥,只要你愿意,我等兄弟将为你征战四方。” “两位贤弟,大哥多谢你们了。你我兄弟有福同享,他日刘备若能重兴汉室帝业,两位兄弟就是定然居功至伟。刘备是不会忘记你们的。”刘备的眼泪又下来了。 刘备从起兵征讨黄巾军起,心中就有宏图大志,他怎么甘心一辈子就是个靠编制草鞋谋生的乡下百姓,想起他祖上也是帝皇之家,他的心自然是极度沸腾起来。 这争夺天子之位,他也该有一份。 刘备的目标盯上了四周的城池,小小一个北海郡怎么能有资格争夺天下,要成大业只有占领更多的地盘。 刘白等人刚刚行至武关附近,便听到了皇帝驾崩的消息,而且还是被人在战场上众目睽睽之下一箭射杀。 听到这个消息,刘白立即停止了向洛阳的进程,皇帝死于洛阳虎牢关前,而洛阳城里更是聚集了一帮诸侯,如果冒然进入,生了意外那后悔都晚了。毕竟他是带着一帮人,在乱世中这场面还是够壮观的。 刘白立即差遣典韦带着十名龙虎卫,飞赶往洛阳城里打探情况,而他则带领着人马缓缓向着洛阳进。 不几日,典韦返回,探寻的消息让刘白安心了很多,进入洛阳的诸侯都已经从函谷关撤出,往长安去了。 其主要原因就是洛阳城太穷了,连一粒粮食都找不到。 这个消息让刘白愣是傻了半天,洛阳城里怎么会这样,已经快两年了,郭嘉和赵云难不成把各洛阳城搞得更差了,那程影、甄宓和鲁梗的老婆杏姑等女眷怎样了,不会饿死了吧? 刘白立即命令手下加向洛阳城中飞驰而去。 “你是说主公来洛阳了?”郭嘉难以置信地看着从函谷关连夜赶来报信的将军伍习。 伍习点点头,大口大口喘着气,等气息稍微平息后,才说道:“三日前,主公忽然来到函谷关,随行的是鲁梗、典韦和许褚三位将军。当时恰好我正在巡视,现他们一行人,立即上前拜见。主公暗令我不得声张,问清了洛阳的事情后,先命我赶来通报。” “主公来了,主公来了,这可如何是好?”郭嘉脸上不是惊喜,而是充满了忧虑。 “军师,您怎么了?主公来了,您怎么是这副样子?”伍习心直口快,看着郭嘉一脸愁容的样子不禁奇怪地问道。 “赵云将军身受重伤,还未苏醒过来,主公对子龙将军甚是器重,一旦知道子龙将军这样,必定会焦虑万分啊。”郭嘉叹息一声,随即吩咐伍习,“你赶回,和樊稠给我牢牢守护好函谷关,这次不管谁来,都给我挡在关外。” “末将遵命!”伍习立即领命离去。 刘白一行缓缓行进在前往洛阳城的道路上,依靠在刘白怀中的乔倩好奇地看着这个曾经辉煌的帝都。 “夫君,这就是皇帝住过的城池吗,怎么如此破败?” 刘白叹了口气答道:“还不是董卓那家伙放火烧的,好好一座洛阳城被他搞成了这样,真是死不足惜。” “那你说程影姐姐和甄宓妹妹都在洛阳城里,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度过的?就要与她们相见了,倩儿内心十分紧张。”乔倩羞涩地看着刘白。 刘白笑了笑,轻柔地抚摸着乔倩的秀:“放心吧,她们都不是吃醋的人,一定会与你好好相处的。”话虽这么说,其实刘白心中也很忐忑。 当初将程影和甄宓留在洛阳,也是迫不得已,可是汉中威胁解除后,他只顾着征伐益州,却没有想到将他们接回汉中,甄宓倒不会说什么,程影恐怕会飙,更何况这次还带着个美女去见他。 刘白越想越觉得底气不足,他看了看一旁的鲁梗,不禁羡慕这家伙就是好,一个老婆什么烦恼都没有。 洛阳城里,郭嘉已经派人通知了程影、甄宓,以及鲁梗的夫人杏姑,三位家眷听说后,个个是眼泪汪汪,一别两年,相思之苦能向谁诉说,现在,能诉说的人儿终于在期盼中来了。 第九章 篇外篇之风流孟德 张绣投降了曹*,跟随着曹*来到了许昌,整日借酒浇愁,泄中心中的愤懑。 因为张绣的投降,他叔叔张济的家眷也就跟随着张绣来到许昌。 这日,曹*心血来潮,叫上儿子曹昂、侄儿曹安民一起骑马游览许昌大街。 曹*骑在马上,信马由缰,看着繁华的市容街貌。忽然,曹*感到有一阵淡淡的清香之气传入鼻端,他循着香味扭头看去,一辆马拉帏车已经和他的战马并排而行。 曹*对女人,尤其是已婚的女人有这特殊的喜好,所以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钻进马车里。 马车中端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衣着素淡,细长白嫩的脸蛋,两腮略呈娇红,好似刚刚绽开的桃花。眉毛细细长长,如柳叶一般,挺秀的鼻子如碧玉般,小嘴红红更是妩媚动人。 就在曹*看得入神时,那女子忽然莞尔一笑,柔和的延伸到双鬓的眉毛细微抖动,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中,荡漾着令人沉醉的风情神韵,曹*立即被这一笑笑得魂飞九霄之外。 这女人是谁,为何自己从不知道许昌城里还有如此绝色美女? 曹*看着车中丽人娇媚的身姿,妩媚的容颜,乌黑的秀挽着芙蓉结,宛如天仙一般。他的魂已经被此女勾去,两眼直地盯着。 车中的美女忽然现了曹*那热灼灼的目光,脸颊立即飞上两朵桃花。她立即慌乱而羞涩地拉下了车帷。曹*直觉得眼前忽然一黑,似乎自己极为珍惜的东西不见了,心中空落落的。 马车已经走远,曹*还勒着马缰绳,骑在马上看着远去的马车出神。跟随在曹*身边的曹*长子曹昂性情憨厚,又从不多言,他见曹*停马不前,还以为父亲在出神看着街上的什么,便也将马放慢。 曹*的侄儿曹安明一向乖巧,他见曹*目不转睛地盯着车中漂亮的,心里便揣摩出曹*是看上这位美女了,他见马车走远,就向前追去,和赶车的仆人搭讪起来。 原来此女竟然是张绣的婶子,也就长安城里离奇死去的张济的老婆,历史上也算是绝色美人的邹氏----邹玉容。 因为听人说,张绣整日借酒浇愁,所以今日她到张绣府中看望张绣。从张绣府中出来后,听闻仆人说曹*就在街上巡视,她心中充满好奇,不知道这大名鼎鼎的曹孟德是什么样,便叫仆人赶上去。 谁知道曹*居然也现了她,目光中的神色让她都感到局促不安,作为一个女人,她自然明白那眼神中包含的是怎样的心态。 曹*回到住处,内心怎样也无法平息。脑海中总是浮现着偶遇的那女子动人的倩影和妩媚动人的微笑,夜色已深,他还是无法入睡。 曹*天生也是个好色之徒,不满二十岁时候,便在家乡亳州娶了丁氏和刘氏两位夫人。后来他在洛阳做官,经常嫖宿妓院中,解释了洛阳名妓卞兰馥,两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最后曹*以重金将卞兰馥赎出来,纳为小妾。 曹*起兵后,又相继娶了好几房小妾,每夜中都是妻妾相伴,很是得意。今夜却因为看见那美女,灵魂出窍,愣是提不起兴致来。 曹安民见曹仓在院子里来回徘徊,早就知道曹*心思的他,凑到曹*跟前,小声说道:“叔叔,今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位女子,小侄我已经探查清楚……” “噢!”曹*一听此话,眼里立即神采飞扬,不带曹安民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她是谁家女子?” “他是张绣的婶娘,张济的续弦夫人,名叫邹玉容,刚嫁给张济不到两个月。” “这……唉!”听到此女居然是张济的老婆,曹*不由得叹了口气,怎么这么不凑巧,居然跟刚刚投降自己的张绣有关。 曹*内心可谓是郁闷之极,他知道如果自己对这个女人动心,那么张绣定然不依,如果生出事端来恐怕会坏了自己的名声。 曹安民见曹*不再说话,知道他内心担忧什么,便劝慰道:“叔叔,此事你不必忧虑。张济已死,邹氏已经是个寡居之人,她要改嫁,难不成做侄儿的张绣还能阻难不成?就算他心中不满,一个降将还能奈何叔叔不成?” 曹*心中本就不舍,听了曹安民这番话,心中直痒:“那你快去,想法将那她弄到我这儿来。” 曹安民早就等着曹*这句话了,他立即叫上几个心腹士兵,抬着一顶轿子,悄悄向早已打探好的邹玉容的住处而去。 夜深人静,邹玉容也未曾睡下,她对着案上的孤灯郁郁寡欢,张济死后,她一个年青女子就成了寡妇,夜夜孤枕,怎能安睡。 就在此时,使女进屋禀告:“曹将军派人来请夫人前去。” 邹玉容内心一惊,忙问道:“天色这么晚了,曹将军请我过去何事?” “听来人所说,曹将军是要过问张将军生前谋反之事。” 这一理由自然是曹安民所编的,但是这小子这招确实厉害,邹玉容听到这个理由,是不得不去。 张济本就是董卓部将,后来又意图挟持汉献帝,这不是谋逆之罪是什么,按照此罪,邹玉容也要被处斩。 所以听了使女的话,邹玉容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梳妆整齐,随曹安民乘上轿子,悄悄赶往了曹*的居所。 到了曹*居所,曹安民直接将邹玉容领进了曹*的卧室中。 邹玉容抬头看去,却现这位曹将军正在弹着瑶琴,深邃的目光对着烛火若有所思,衣服气度雍容的神态。她赶忙低头施礼:“小女子玉容见过将军。”身后的曹安民立即带着士兵知趣地离开了。 琴声戛然而止,曹*听闻邹玉容说话,立即转过身来,轻声细语却又极热情地说道:“哦,夫人来了,快请坐。” 邹玉容哪儿敢坐,曹*见状,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摸着邹玉容浑圆的肩头说道:“夫人不必拘谨,快快请坐。” 感受到曹*掌心的温热,邹玉容只觉得一股热流瞬间流遍全身,脸上也飞起两多娇羞的红云。 邹玉容虽然坐下,但是却不知道曹*究竟叫她来为了何事,就怕追究起张济的谋逆之罪,她也要受罚,内心中不由得十分紧张,粉红的脸上沁出细细的汗珠。 曹*看着美人红扑扑的脸蛋,细长白腻的脖颈,鼓鼓的胸,细细的腰肢,丰满的臀……这样的错约风姿,早就让曹*心醉沉迷了。但他还是按捺住心中的蠢蠢欲动,拿起一把扇子说道:“我这屋子里有些闷热,还请夫人担待。”说着轻轻还邹玉容摇起扇子来。 邹玉容越紧张了,她根本无法猜测这位曹将军内心中究竟想着什么,正不知所措时,曹*的一句话霎时击溃了她的神智。 “夫人,这屋子中实在是闷热,还是脱下罗衫凉爽凉爽。” 第一章 男欢女爱 “将军,我是寡居女子,还请将军自重。” 听了曹*的话,邹玉容脸色一变,忙拨开曹*伸过来的大手。 曹*脸色一僵,缩回手,他见邹玉容身穿着素色衣裙,脸上也是淡淡胭脂,和她那本来灿烂妩媚的脸庞和绰约的身姿很不般配,便绕开话题:“夫人如此花容月貌,青春年华之际,怎么这样素淡?” 曹*的一句话触到了邹玉容的伤心之处,她的眼睛里立即溢满了泪水。 邹玉容本来是个生性活泼的姑娘,因为出落地娇艳动人,被张济看上,强行娶做小妾。 张济比她大出二十岁,不仅性情粗暴,而且为人刻板,娶了邹氏后,便要她一天到晚都必须低眉垂眼,不得大声说话,否则就是一阵粗暴的打骂。 邹玉容为此不知挨过多少责打,就如一只折断翅膀的山雀,只能在笼子里痛苦地叫唤着,任伤口滴着血。 每次挨打后,也从没有人安慰,张济除了在她身上泄**外,从没有给过她半点丈夫的温存,就算是泄**也是粗暴地使她不能忍受。 张济死后,邹玉容只能素以淡妆,而且不敢大声说笑,长的俏丽的面容也只能整天是遮掩着。 因为张济的侄子张绣是跟他叔叔一样的德行,对邹玉容也是冷言冷语,丝毫没有把她看成时自己的长辈。 邹玉容的这些苦衷,从没有在任何一个人面前倾诉过,如今曹*的一句安慰话,让勾起了她极为伤感的回忆。 她抬起头看着曹*充满柔情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将这些苦楚一一告诉了眼前这个男人。 曹*听完后,心中暗自叹息:眼前这等美人正是鲜花盛开般的年华,却有着这等遭遇,张济这个粗汉正是死有余辜。 如果说曹*原本喜欢的是邹玉容的美色,现在则更喜欢她这种坦率的性格。他看着眼前美人水润的双眼,因为诉说激动起伏的丰满的胸膛,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这个美人所俘虏了。他柔情脉脉地注视着邹玉容。 邹玉容因为倾诉,完全忘记了刚才曹*的放肆的言语,只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她抬起头来,却愕然现曹*的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顿时心跳加,刚抬起的脸庞又低了下去。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邹玉容忙将曹*手里的扇子接了过去,说道:“还望曹将军看在我夫君张济已死,就饶恕了他的罪责吧。” 曹*脸色变得极其严肃,紧紧盯着邹玉容说道:“张济之罪,理当诛灭九族。夫人也不能幸免。” 这话虽然很轻,但是邹玉容的脸上却是痉挛一下,忙跪倒在地:“还请将军饶命啊!” 曹*见状,立即扶起邹玉容,微笑着说道:“我念夫人如此遭遇,自然不会追究夫人的罪责,我叫夫人前来也不是为了此事。” 听了曹*的话,邹玉容的心安定了许多,她内心中充满了对曹*的感激。 “侄儿张绣无知,意图挟持皇帝,如今投降于将军,还望将军能宽恕他。” “张绣已经归顺我,我又怎么会责罚他。” “那将军叫小女子前来,不知所谓何事?”邹玉容一脸的疑惑。 曹*微笑着不语,过了会儿,才将头凑到邹玉容面前,深深吸了一口美人身上的香气,眼里流露出异样的神采:“你说,这深夜之中我叫你这等漂亮的美人来我卧室中能为何事呢?” 这一句话,邹玉容完全明白了曹*的意图,她心中虽然犹豫,但是也知道自己的性命握在曹*手中,所以两腮绯红,低头不语。 曹*见灯下的美人白嫩的脸上浮现着诱人的红晕,一双水盈盈的大眼刚抬起就羞涩地垂了下去,曹*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欲火,一把将邹玉容抱起,向着他的大床走去。 邹玉容想要挣扎,却又不敢动或者说不想动。 她和张济只生活了两个多月,虽然每次张济都是粗暴地对待她,但是她对男女欢爱已是难以割舍,张济死后,这孤独冷清的生活,她知道是多么难熬。 如今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一双大手的触摸使她不能自制地心旌动摇,她已经是春心复苏,情愫波澜荡漾。 此时的邹玉容脸色涨红,呼吸急促,那高耸的一双白白的丰乳在曹*的眼前微微颤动着,曹*变得疯狂了,他所有的念头都化成了狂热的冲动。 邹玉容只觉得她纤细的腰肢被砸得生疼,胸乳也火辣辣的,但是她觉得非常的惬意,非常的舒服…… 倏然,邹玉容打破了自己可以保持的矜持和羞涩,长期压抑的漏*点也爆出来,她一把抱住曹*,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曹*背部的肌肉里,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身子溶化在曹*凶猛的冲刺里…… 一夜的漏*点过后,曹*和邹玉容变得难舍难分。 曹*是从心里深深爱上了这位感情奔放、情感炽热的女人,他知道,虽然邹玉容是个孀妇,但是她对自己的感情是真挚的,没有任何的矫揉造作,和她在一起,就能感到浑身充满了漏*点。 每一夜,这个妩媚的女人都会使曹*流连忘返,每一夜,曹*都会派人用软轿将邹玉容接到自己的住处。 而邹玉容自从有了曹*的滋润,又恢复了她那妩媚的容貌,整日身子轻盈,脸如桃花,神态中充满了欢喜。 但是邹玉容的心里却在享受这份欢愉的同时,也充满了担忧。因为她知道张绣性烈如火,如果知道此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害怕什么就来什么,邹玉容完全没有想到,她担忧的事情很快就生了。 这夜之中,又是一番漏*点过后,邹玉容的玉峰蹭着曹*的胸膛,温情脉脉地说道:“将军,那张绣性情暴烈,如果知道你我之事,恐怕会闹个天翻地覆。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将军还是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这一番话提醒了曹*,他只顾着眷恋邹玉容,却忘了刚刚归顺自己的张绣了。 如果张绣知道自己和他婶子的事情,是个男人都会大动干戈,刚刚归顺的人如果因此反叛,定会对自己的军势和威望造成难以预料的打击。 曹*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他眯着眼睛思谋起对策,很快,他就想好了办法。 “明日我派遣张绣去濮阳,让他远离许昌,就不会干涉我们的事情了。即便知道,他也兴不起风浪来。” 听了曹*的话,邹玉容的心这才安定下来,张绣一走,有个曹*的疼爱,她就有了依托。 就在两人想要再温存一番时,忽然外面杀声大作,曹*心中一惊,忙穿上衣服,还没走出去看了究竟,大儿子曹昂已经破门而进,结结巴巴地说道:“父亲,张绣谋反,已经带兵冲杀过来了。” “啊!”屋子中的两人都大惊失色。 第二章 色之大罪 曹*听闻张绣居然真的谋反,而且已经杀了进来,几乎难以置信。 常言道:纸包不住火。 邹玉容早就担心张绣知道她和曹*的风流事情,张绣终究还是知道了。 怪只怪邹玉容心中对死去的张济有愧,所以经常去关心安慰张绣,张绣见自己的婶子这几日忽然脸泛红光,精神焕,言语也多了起来,心中不禁犯疑。 他知道自己的婶子是花容月貌,定会惹来是非,所以他派人暗中注意邹玉容的行踪,一脸几夜,都现邹玉容居然都进了曹*的府邸,便知道了生了什么事情。 张绣也明白,如果硬来肯定不是曹*的对手。许昌是曹*的大本营,就凭自己手里的这点兵马根本不能在许昌做出什么大事,所以他和部将商议后,定下了计划。 张绣的部将先控制住了许昌的西门,然后张绣带领兵马直接杀奔曹*府邸。张绣心中,只要将曹*和邹玉容这对奸夫*妇杀了就能解口头之恨。 张绣部队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向曹*府进。这夜,正好曹安民在外守夜,见一队军马忽然出现在府门外,已经知道不妙。再一看领头之人就是张绣,知道东窗事,立即派兵阻拦。 张绣恼怒之下,立即下令攻打曹*府,要将府内杀个鸡犬不留。 双方士兵的厮杀声传到府中,睡在前院中的曹昂猛然惊醒过来,他冲出去才现张绣军已经杀进府中,大惊失色,立即返回院中。 事情危急,他也顾不得礼仪了,一下撞进了曹*的卧室中。在他心里,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曹*听闻是张绣领军杀了进来,连忙跑到屋外,听大门外已经传来阵阵杀喊声,而且这声音而越来越近,知道就凭府里的士兵是无法阻挡住张绣军的。 事突然,城里的士兵也不知道生什么事情,肯定来不及救援了。 曹*立即令曹昂将战马牵来,曹*返身将蜷缩在被子里的邹玉容抱起,然后骑上马,在曹昂的保护下,打马从侧门跑了出去。 门外的曹安民,兵力薄弱,怎能抵挡住杀红了眼的张绣,不大一会儿,竟被张绣抓住机会,一枪刺死马上。 没有了主将,剩余的守卫立即四散逃走了。张绣冲进府中,见人就杀,曹*的一干家眷死伤无数,就连他的几个小妾也都死在乱兵之中。 在府中搜寻一番后,张绣没有现曹*的踪影,知道他得知消息已经跑了,急忙上马带着士兵追杀而去。 合该曹*倒霉,他只顾逃跑,却没有认清方向,他的军营在许昌东门,可是他偏偏往西门跑去。 张绣在曹*府邸四周转了一圈,没有现曹*的踪影,防止曹*的援军到来,只能带着一腔的怒火奔往西门,准备逃出许昌后才图后计。 张绣领兵向西门跑去,跑着跑着却现前面出现一队人马,他凝神看去,却正是曹*。张绣怒笑着大喊一声:“曹贼,哪里跑?” 曹*的坐骑名叫绝影,本是一匹名马,可是马背上除了曹*,还有他舍不得丢下的女人,度自然慢了许多。 张绣的士兵紧跟在后,箭矢嗖嗖地飞向曹*,曹*身边的士兵不断有人中箭掉下马,而曹*的战马也身中数箭,剧痛之下,长嘶一声,竟然将马背上的两个人甩了出去。 曹昂见情形急迫,立即将自己的战马让给曹*,随后猛地一剑刺向战马,战马长嘶一声,立即冲了出去。 曹昂也立即登上手下为他准备的战马,边抵挡张绣军边向后撤退。 曹*心痛地看了一眼掉落在地的邹玉容,却无法勒马回头,只能痛苦地闭上眼,拼命朝着城外跑去。 张绣见曹*跑远,一腔怒火都泄在了阻拦的曹昂身上,他手舞长枪刺向曹昂。曹昂身边只有少数人马,虽然尽力拼杀,但是人力微薄,很快就战成个血人。 混乱中,张绣一枪刺向曹昂的胸口,曹昂躲闪不及,被张绣刺落马下。张绣士兵立即冲上前去,将曹昂乱刀砍死。 张绣坐在马上,看着被士兵抓过来的自己的婶子,衣衫不整,肌肤大部分裸露,内心是火冒三丈,眼神凶光毕露,直接一枪刺进了邹玉容的胸口。 一股鲜血立即迸射,绝色佳人就此香消玉损。 张绣还不解气,命令士兵乱刀将曹昂和邹玉容的尸体剁成肉酱,这才向着西门逃去。 曹*也已经跑到西门口,许昌西门已经被张绣的部将攻占,但是他们黑夜中根本看不清所来何人,只以为是自己的人马,便大声问道:“将军可曾杀了曹*?” 草擦内心一惊,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滚落下来,他急中生智,忙高声应道:“曹*已死,将军命我先来报告,快打开城门,准备出城。” 守门的武将辨不清来人是谁,只听见城中喊杀声一片,又见有人来报,以为大事已成,忙打开城门。 曹*见城门已开,立即狠狠数鞭,打马跑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守门的武将见这情形有些奇怪,但是听闻随后而来的轰轰马蹄声,张绣也已经追到了。 张绣一见城门打开,便喝问道:“刚才可有一人从此出城?” 守门的武将忙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张绣狠狠说道:“曹贼命大,今日暂且留他一条性命,所有人立即上马,随我出城。” 等到许昌城中的士兵知道生叛乱后,在夏侯敦、夏侯渊以及曹仁等人的带领下火领兵增援,但是城中已经没有了张绣的身影,剩下的是一片凄惨。 曹*府中,曹*的妻妾和家仆几乎是死伤殆尽,只有曹*的正房夫人丁娥和小妾卞兰馥因为回亳州探亲,没有遭此大难,其余妾氏全被杀死。 更令曹*部将惊慌的就是,他们现了曹*的大儿子曹昂的尸体和曹仁将军的儿子曹安民的尸体,这对曹军的将领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而且,曹*不知所踪,生死不明,整个许昌陷入了空前的恐慌之中。 第三章 相见欢喜 刘白等人已经进入了洛阳城,在郭嘉亲自的接引下从暗门悄悄入住了毕圭苑。 看着眼前有些消瘦的郭嘉,刘白亲切的走过去抱了抱郭嘉说道:“奉孝,这两年来辛苦你了。” 在刘白这看来很平常的动作,却让郭嘉心中起了难以平息的波澜,这两年来的辛苦全变成了得到赏识的感激和幸福。 “能为主公效力,是郭嘉此生最为得意的事情。”郭嘉说道。 刘白点了点头,然后问道:“程影他们都还好吧?” 郭嘉忙禀告道:“夫人和公子他们都住在灵昆苑中,属下已经派人前往通知她们。” “嗯!”刘白点了点头,忽然奇怪地看着郭嘉,“你说什么公子?” “在您离开洛阳后,夫人便为主公生下一位公子,如今已满两岁了。”郭嘉微笑着回答道。 “什么,我有儿子呢?”刘白猛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郭嘉问道,双目中充满了惊喜。 郭嘉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见过刘白这个样子,不就是有个儿子吗,您身为主公,将来妻妾成群,有儿子稀奇吗?他点了点头。 刘白得到肯定的回答,立即嘿嘿傻笑着,嘴里不停嘀咕着:“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一旁的许褚和典韦等武将也都上前恭贺,直乐的刘白合不拢嘴。 大厅中有一个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却是如猫挠一般,他一把将郭嘉拎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军师啊,那我老婆生个啥啊?” 这人自然就是鲁梗了,他的老婆杏姑几乎是和程影一同怀孕的,当时还得意了一把,谁知道被刘白小小打击了一番,现在刘白都有儿子了,不管男娃女娃,总得有一个吧。 郭嘉被他扯着领子直翻白眼,心中暗道:主公兄弟怎么着碰到这事都是这副样子,难不成有个子女这么就和开心,开来我也要抓紧工夫。 “军师,你翻个白眼干什么,你倒是说啊?”鲁梗着急地拎着郭嘉直晃荡。 “我靠,鲁梗你小子搞什么,想要谋杀奉孝啊!”刘白一声怒喝,鲁梗惊得赶紧松开了手,但还是眼巴巴看着郭嘉。 郭嘉赶忙喘了口气,正要告诉鲁梗他老婆杏姑的事情,门派忽然传来几个女人娇弱的声音:“你们慢点跑,小心摔着。” 听到这几声,刘白嗖地窜了出去,鲁梗也不例外,因为他也听到他老婆的声音了。众武将也立即跟着走了出去,毕竟第一次看见主公的儿子,这未来的小主人还是要留个好印象的。 “大哥!”院子中一声充满惊喜地呼叫,随即一个人影扑向刘白。 “哈哈,终于看见你们了,我好高兴啊!”刘白紧紧拥抱着扑入怀里的程影,而还没有与刘白有过肌肤之亲的甄宓只是站在一旁娇羞地看着刘白,眼里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你放开我妈妈,你这个坏蛋,快点放开我我妈妈!”一个娇弱的童音突然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这童声吸引了过去,刘白也看着说话的小人,一个白白嫩嫩,特别可爱的小男孩正睁着一双大眼睛,愤怒地揪着刘白的裤脚摇晃着。 “这,这我儿子?”刘白一脸惊喜地看着这个霸道的小男孩,眉目之中确实能程影的影子,也有自己的神色。 他一把将这个小小可爱的男孩抱了起来,然后狠狠地在孩子的脸上啃了一口。随即哈哈笑着,炫耀着冲着众位武将喊道:“看看我儿子,多么像我啊!”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坏蛋!”小男孩丝毫不给面子,挥着小拳头狠狠打着刘白的胸膛,却惹来刘白更开心的笑声。 程影在一边幸福地看着这对父子,虽然分开这么久,但是看到这一幕她心中只有满足。 鲁梗睁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院子中的一对母女,大的自然是她老婆了,抱在怀里的难不成是他的女儿? 鲁梗慢慢走了过去,看着杏姑,眼中充满了柔情地说道:“你辛苦了!” 这句话一说,杏姑的眼中顿时溢满了泪水,其他的人却都是难以置信地盯着这么粗狂的汉子,没想到他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这是我女儿吗?来,给我抱抱。”鲁梗与刘白的惊喜不同,这个汉子的眼中忽然也溢出了泪水,他轻轻将躲在杏姑怀里的小女孩抱了起来,然后亲了亲孩子的面颊。 “老大,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了。”鲁梗看着刘白忽然神情变得非常激动。 刘白冲着鲁梗狠狠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兄弟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几个都是孤儿,从没有享受到来自家庭的关怀,如今有个自己的后代,内心的激动岂是他人来体会的。 “这是你父亲,快叫父亲。”杏姑温柔地上前抱住鲁梗的胳膊,和程影这么长时间一起生活,对他们兄弟几个人的有些情况自然了解,她也能体会到自己的夫君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父亲。”小女孩非常文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大汉,娇滴滴地喊道。 “唉,我的乖女儿。哈哈,我鲁梗终于有后了,我鲁梗有女儿了……”鲁梗眼中泪水洒出,将小女孩高高举起,在院子中高声地叫喊着。 众武将此刻也都有些能体会到刘白和鲁梗为什么听到他们有了子女,为如此兴奋,这是一种对家庭的期待。 “父亲,父亲,我也要抱抱。”就在鲁梗举着女儿狂喜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裤脚被人拉着,一个柔柔的男孩的声音也响起。 鲁梗还以为是刘白的的儿子,抬抬大脚说道:“去、去,找你父亲去,怎么乱认老子呢?” 一旁的杏姑却弯腰将地下的小孩抱了起来,带着责备地看着鲁梗说道:“瞎说什么呢,他是你儿子。” 那小男孩也提溜着鼻涕眼巴巴地看着鲁梗,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似乎特别希望被鲁梗抱一抱。 “啥?我儿子?”鲁梗傻傻地盯着杏姑怀里的小男孩,这才现刘白怀里还有个小男孩。 “那这是?”鲁梗眼神盯着手中的小女孩,又转头看杏姑怀的小男孩,他的脑筋实在是不够用了。 “倒地哪个是我的,怎么跑出来两个?”鲁梗诧异地看着两个小孩。 杏姑娇羞地扭了他一下:“难道还会有别人的,两个都是你的。” “两个都是我的?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跑出来两个?”鲁梗挠着大脑袋愣是想不明白。 程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过来一巴掌拍在鲁梗的大脑袋上:“你个大笨熊,没听说过双胞胎啊?” “双胞胎?他娘的,老子也太猛了吧,怎么着就一炮打出两个种来?”鲁梗不敢相信地摸摸怀中小女孩的脸蛋,又伸手捏着杏姑怀里的小男孩的脸蛋,一句粗话愣是让所有人都哄笑起来,杏姑也羞红了脸。 院子里的众人哄笑过后都带着惊奇地看着这三个唇红齿白,分外可爱的小孩。 刘白和程影外表文弱恬静,可是生出个小孩却是如此凶悍,而鲁梗这个粗鲁的家伙生出来的两个孩子,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都是文文静静的,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老大,老大,跟你商量个事情。”鲁梗忽然抱着女儿乐呵呵地走到刘白跟前。 “什么事?”刘白正逗着儿子玩了,随口问道。 “那,你看吧,你就一个儿子,我这还有个女儿,咱兄弟也不是外人,你家这小子就算是我家定下了。” “什么?”刘白抬起头,看着鲁梗,“你不是有儿子了吗,怎么着把我儿子定下了,什么意思?” “老大,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女儿长大后就是老刘家的人了。”鲁梗赶忙解释道。 “你他娘的,老子跟我儿子还没见上三分钟,你就过来抢了,给你做女婿,那老子的儿子不是被你分去一半了,老子就成剩半个儿子了?” “嘿嘿,老大,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长大都要娶老婆,谁家姑娘不是娶啊,咱兄弟本就是一家人吗,这不是亲上加亲吗?” 刘白立即小声嘀咕道:“你小子好歹也是新世纪穿越过来的,怎么着还想给你女儿定下娃娃亲啊,要是长大了他们有各自喜欢的人怎么办,到时候我们两个不被他们埋怨死才怪。” 鲁梗恍然大悟,忙点点头:“对,对,差点忘了恋爱自由了,不过,老大,咱有言在先,怎么着你家小子得给我家闺女留个位置,凡事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刘白直接给他一个白眼,也不远理睬他,继续逗儿子玩了。 刘白这里是合家欢聚,喜庆异常,而许昌城里却是哭声一片,愁云惨淡。 曹*终于在天亮后骑着马回到城里,一进城,也不顾四周围上来的文臣武将,阴沉着脸色怒冲冲地赶回自己的府邸。 进入府邸后,他就将自己关在屋中,下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可以惊扰他。 曹*傻傻躺在屋里,床上似乎还残留着美人的香味,可是美人已经不在,手下回报,邹玉容已被张绣杀死,他的心中如刀割般的疼痛难忍。 他怎么也忘不了邹玉容那灿烂妩媚的面容,怎么也无法忘记那奔放姣好的**,忘不了美人那不可遏制的漏*点和大胆的渴求,这些都是曹*从他的妻子和妾氏身上找寻不到的。 曹*觉得是自己想的不周到,都是因为他只顾着自己享受,才导致了邹玉容的死去,他决定写一篇祭文悼念邹玉容。 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连续两天都是不吃不喝,不停地写着,然后修改,直到自己满意。屋外的曹*属下早就急坏了,可是曹*军令甚严,谁也不敢违背,终于有武将想起夫人丁氏,连忙派人快马去亳州将曹*夫人丁氏和他最疼爱的小妾卞兰馥接回。 曹*写完祭文,觉得浑身无力,头痛难忍,昏昏沉沉中躺在床上睡着了,梦中似乎还能见到美人对他微笑着,惊醒后却现屋子中空空一片,不禁又是伤痛万分。 曹*的夫人丁娥听说曹*将自己关闭屋子里,不见任何人,心中忧虑,立即和卞兰馥乘着马车飞奔赶回许昌。 丁娥一下马车就觉府中情形不对,士兵们还在清扫着府中的血渍,经过的武将谁都不敢抬头看着她,丁娥心里忽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她刚要进入府里,忽然听闻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听声音,似乎很是熟悉。丁娥心中疑惑,循声走了过去,却现是曹仁的夫人。 按照家族的辈分,曹仁是曹*的兄弟,曹仁夫人一见丁娥走了过来,立即踉踉跄跄地冲过去扑倒在丁娥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嫂嫂,我那安民儿和曹昂大侄儿死的好可怜呀!呜呜……” 这一句哭诉完全将丁娥哭懵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把抱住曹仁夫人的肩膀问道:“你,你说什么?” 曹仁夫人已经陷入极度悲恸之中,自从儿子曹安民被杀后,她的心已经憋得透不过气来,如今见到嫂子丁娥,又是同病相怜之人,便将胸中的悲恸一倾而出。 她将曹*如何将降将张绣的婶子夜间接到府中同眠共欢,张绣又是如何引兵杀进府中,曹昂和曹安明又如何为保护曹*而丧命于张绣之手等等情况,一五一十哭着讲给了丁娥听。 听完曹仁夫人的哭诉,丁娥如遭雷击,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直勾勾地透不过起来。半晌过后才“哇”地哭出声来。 曹仁夫人见情更是悲恸,两个失去爱子的女人相抱而哭,哭声让整个曹府都陷入了悲凉的气氛中。 丁娥哭着哭着忽然一把推开曹仁夫人,疯一般往曹*的卧室跑去。 曹*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听到声响的曹*正要火,却现面前站着的是双眼通红,带着怒火的妻子丁娥,看样子丁娥已经知道曹昂的死讯,曹*心中有愧,便没有吭声。 “你……你……你还我儿子!” 丁娥已经被失去儿子的悲恸,打击得精神处于半痴呆的状态,眼泪不可遏制的流着,她揪着曹*的衣服不停哭喊着。 第四章 死亡控诉 曹昂的死,让曹*夫人丁娥彻底失去了希望,这也难怪,曹昂虽然不是丁娥亲生,但是自从曹昂呱呱坠地后,他的生身母亲就去世了。 丁娥将曹昂抱过来后,亲自抚育他。一口一口地喂养他,倾尽心力地培养他,夜夜灯下督促他读书习文,日出便催促他舞剑练武。 从襁褓中的一个婴儿抚育成一个能文能武的堂堂男子汉,为了曹昂的成长,丁娥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而曹昂的性子一点也不像曹*,倒和丁娥一般,温顺笃诚。 如今曹昂却突然离去,在人世间彻底消失了,丁娥怎么能不痛哭,怎么能不悲痛欲绝? 丁娥的哭声让曹*只觉得心烦意乱,他一向是说一不二,自以为是,虽然失去儿子他也很悲恸,但是他此时的心思都在死去的邹玉容身上。 “夫人不要再哭泣了,你还是先出去吧,让我安静安静。”曹*脸色有些恼怒。 丁娥的性情和她的容貌一般温柔谦和,平日里也是少言寡语,即便曹*一再纳妾,她也从无怨言,但是今日儿子的死却让她彻底爆了。 丁娥手指着曹*,声色俱厉:“你口口声声建功立业,可是却贪恋女色,你只顾着自己风流,却使降将又叛,你不仅害死了我的儿子,还让同族侄儿也搭上了性命。我的儿子,若是为了你的大业东征西讨中战死疆场,我没有遗憾,可他不是!他是为了保护自己风流成性的父亲惨死在敌人刀下,你这身居高位的父亲还有何脸面?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住口!”曹*一声怒喝,他一向刚愎自用,哪儿容得别人当面斥责他。本来是去了心爱的女人,已经让他内心充满了愤懑,失去了儿子更是心痛,如今被丁娥当面揭疮疤一般,怎能不气,怎能不怒? 丁娥毫无畏惧,目光中充满愤怒地直视着曹*,继续骂着,她的话就想沸腾的油,泼向曹*。 曹*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猛地站起来,两道浓眉一挑,看着丁娥一声吼叫:“你这个不知进退的贱女人,给我滚出去,我今日就休了你,明日就派人送你去亳州娘家。” 说完,曹*直接抓起毛笔,挥笔写下休书,狠狠扔到丁娥的面前,然后对着屋子外大声喊道:“来人,将这个贱女人送到下房,明日天一亮就送她回亳州。” 两名侍卫立即走上前,扭住丁娥,可是面色却有些迟疑,毕竟丁娥是曹*的正式夫人,在这府中,还是有威望的。 丁娥止住了哭泣,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那纸休书,眼睛里的泪水慢慢凝结住了。她默默弯腰捡起地上的休书,深深地看了一眼曹*,一声不吭地走出屋外。 夜,降临了。 曹*内心难以平息心头的愤怒,不停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忽然看见床上叠地整整齐齐的被子,心中忽然一痛。以往每晚都是丁娥为他铺好床被,可是今日……那一场不愉快的吵闹再日浮上他的心头。 曹*只觉得内心充满了孤独,便命人将自己妾氏中最漂亮最心爱的卞兰馥叫来陪他。 曹*的这房小妾卞兰馥原本是洛阳城里一家青楼的名妓,曹*在洛阳做北部都尉时,用重金为其赎身,最受曹*宠爱。 卞兰馥比丁娥小几岁,身材娇小玲珑,圆圆的脸蛋,尤其是一双眼睛,充满勾魂的味道,像个小瓷娃娃,按照现在理论,就是个成熟的小萝莉。 自从成为曹*的小妾,卞兰馥和丁娥的关系便亲如姐妹。她心地善良,对丁娥如姐姐般充满尊敬。今天曹*愤怒之下休了丁娥的事情,她也已经听说了。 可是深知曹*性情的她知道,在曹*的气头上劝解只会加重曹*的怒气,所有来到房中后,她尽力对曹*温存,意图化解曹*内心的怒气。 一番漏*点过后,曹*在锦被中拥着卞兰馥光腻娇小的身子,可心头却也是非常沉重。 他的耳边总萦绕着丁娥今日斥责他的话,当时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如今想来,却很有道理。如果不是自己贪图邹氏美色,怎么会惹下这番祸事? 如今天下群雄割据,要想夺得天下,这征程是多么艰难,如果只顾美人,怎能图谋霸业?卞兰馥生的曹丕等兄弟海还小,曹昂惨死,就如同砍去自己的一条臂膀,对自己的霸业是多么地不利…… 曹*越想越后悔,内心翻江倒海一般,脸上的神色也转换个不停,卞兰馥最善于体察曹*的心情,她现曹*两只大眼恍惚,猜测曹*此时心情肯定已经开始后悔。 卞兰馥娇小的身子在曹*怀里扭了扭,轻声说道:“爷,我觉得姐姐怪可怜的。” 说完后,她的眼神立即盯着曹*的脸色,见曹*没有反应,只是叹了口气,卞兰馥知道自己猜对了。她进一步说道:“爷,我见姐姐被送去下房时,脸色苍白,泪流满面,模样实在令人痛心。爷还是去看看姐姐吧。” 曹*思前想后,终于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居然将与自己同甘共苦的结妻子休掉,可是他有拉不下脸来。如今听了卞兰馥的话,心里怦然动了一下。 “爷,您还是去看看吧……” 曹*倏然坐起身,他决定去向丁娥道歉,收回休书。 下房是仆人居住的地方,曹*的一纸休书,让丁娥的身份一落千丈,几乎连仆人都不如了,被侍卫安排在一处很是荒乱的房间里。 曹*边走边琢磨着如何向丁娥解释,走近屋子时,听得屋子里毫无声息,以为丁娥已经睡着了,想了想后,便退了出来,决定明日再跟丁娥道歉。 夜色深沉,似乎注定不幸的事情要在这个夜晚生。 “将军、将军,不好了,夫人上吊自尽了。”门外侍卫的惊呼声将曹*彻底惊呆了。 卞兰馥也睁着一双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曹*。 曹*夫人丁娥因为儿子的惨死,因为曹*的一纸休书,当夜上吊自尽,这似乎是对曹*无声地抗议,而这份愧疚,将永远压在曹*的心头。 第五章 兵出函谷 张绣叛乱,杀了曹*的家眷,尤其是曹昂和曹安民的死,让他知道,自己与曹*已成死敌,为了防止遭到曹*的兴兵报仇,他带领兵马向西奔去,占据了宛城,招兵买马意图抗拒曹*。 “张绣派人去上庸,想跟我们结盟?”刘白诧异地看着郭嘉。 “是的,这个消息刚刚从上庸传来。”郭嘉答道。 许昌的事情生后,没过多久,在洛阳城里的刘白就得到了消息。他们只能嘲笑曹*自作自受,爱美人不爱江山,竟然让张绣反叛,还丧失了两员战将,实在是得不偿失。 “奉孝,你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郭嘉起身看着桌子上的军事地图,沉吟不语,屋子中并没有其他人,所以显得很安静。 刘白也站在另外一边,看着地图沉思着。 宛城是夹在在洛阳和上庸之间的一道关卡,地理位置对现在的狼军来说,显然很是重要。 “主公,曹*此人是我狼军大敌,当年起兵讨伐董卓,就看出此人藏有雄心,如今他手握兖州和青州两地,兵力雄厚,已成为我们夺取天下的大敌。” 郭嘉并没有直接给刘白一个准确的答案,他是个聪明人,做谋士的有时候只是给主公提个醒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说的很明白。 “奉孝的意思,曹*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刘白笑了笑说道。 奉孝哈哈笑道:“主公睿智,此话甚是有趣,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朋友,哈哈。” “如今子龙伤势已经快要复原,这才是我最开心的事情啊。”刘白忽然话锋一转。当他来到洛阳,从见到程影和儿子的喜悦中清晰后,先把乔倩介绍给了众人,当然最主要是当着众位武将的面,程影就算要算账,那也得留到晚上不是。 程影倒是大度,左手拉着甄宓,右手拉着乔倩,只轻轻说了一句:“有两个妹妹陪着我,我也不孤单啊。不过,这两个妹妹我认了,再来一个我可就不认了。”话里的意思相当明显,刘白只能傻笑着点点头。 随后与郭嘉交流洛阳情况时,刘白才愕然听说了赵云身受重伤的事情,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郭嘉的馊主意,居然唆使赵云暗杀了当朝皇帝。 听了这个消息,刘白差点没惊叫出声,他盯着郭嘉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小子胆子也忒大了吧,这种事情都敢干?” 郭嘉原来很担心刘白会因为赵云的事情责罚自己,却没有想到刘白是这么个反应,他只能一声不吭地看着刘白,也不作任何解释。 他哪儿知道,刘白心中,赵云固然是个宝贝,他郭嘉在刘白心中的地位也是和赵云不相上下的。 虽然赵云身受重伤,但是幸好程影留在洛阳,她医术精湛,愣是将赵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而刘白更是几夜没有合眼,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这让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赵云感动地英雄泪长流。 现在刘白提到赵云复原的事情,郭嘉自然心中有数,虽然刘白没有责备自己,但是话中却是含着小小的警告:谋大事可以,但是不可让自己兄弟丢命! 对于刘白的小小暗示,郭嘉没有任何的芥蒂,他反而更加相信和佩服刘白,主公确实是把他们看成了自己的亲人。 “主公,如今汉朝已无皇帝,天下诸侯必然会对帝位起觊觎之心,所以我们必须为狼军制定好下一步的攻略计划。”郭嘉不露痕迹地扯开了话题。 刘白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郭嘉,示意他说出自己的打算。 郭嘉指着地图说道:“根据鬼狼营士兵收集的情报,河北袁绍、公孙瓒、刘虞以及北方异族势力搅合在一起,暂时难以脱身,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南方,我狼军已经占据益州,屯兵于荆州襄阳,对刘表起到威慑,只要我们不动,相信刘表也不会主动挑起事端,但是还要叮嘱襄阳守将加强戒备。” 稍微顿了顿后,郭嘉的手指沿着长江而下,直指庐江:“岳亮将军在此,如能牢牢掌握住庐江城,并以此为契机,拿下建业,攻克吴郡和会稽郡,如能成功,孙策和刘表就陷入了我军的大包围之中。但是切不可引四周诸侯的危机,如果迫使他们结盟,则对我狼军大不利,所以我赞同主公的主意,隐藏狼军的身份,直至我们消灭了刘表和孙策,将整个长江以南都掌握在我们手里时才公开。 上庸城作为狼军水军的基地,不可对外出兵,因为与其邻近的只有宛城的张绣,和汝南的袁术。张绣与我军结盟,成为我军对抗曹*的重要棋子,袁术此人甚是狂妄,对利益看得很重,没有足够地实力消灭他的势力前,最好先留着他。 所以我们现在当前最为关键的就是吞食西北,将长安城和凉州、并州全部纳入我狼军的版图,为我们与曹*抗衡消除后患。” 郭嘉可谓是早已是胸有成竹,计谋在心,他根据所汇集的情报,将天下大势一一剖析地清清楚楚。 刘白听得直点头,他心中暗自佩服郭嘉眼光老辣,同时又庆幸郭嘉在自己身边,而没有被曹*得去,否则头痛的就是自己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以增援张绣的名义,暗中调兵入洛阳,只要一个月工夫,我就可以将洛阳城变成一座坚韧不破的城池,那时候只要我们兵力雄厚,扫平长安、西凉一带诸侯,即便天下诸侯对我们占据洛阳心存不满,他们也失去了与我们争夺的先机。” “嗯,此计划可行。襄阳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我们征伐刘表的关键,切不可失去,有张辽驻守,我很放心。那么此次就调集白狼、黄狼和赤狼旗士兵九万人马,同时左龙卫和右龙卫各出五千人马,共计十万人马来洛阳,同时命令纪严率领余下各旗兵马出汉中,与占据并州的贾诩里应外合,先拿下并州,阻止长安凉州和并州的诸侯返回,将他们堵在长安城,失去兵源的他们,只会变成我狼军的瓮中之鳖。” 刘白一系列的部署,都得到了郭嘉的肯定,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便先命令士兵立即去函谷关下令: 命令函谷关守将樊稠和伍习率领兵马,攻克潼关,先试探一下长安城里诸侯的反应。 ~~~~~~~~狼军又要开战了,兄弟们支持狼军,支持小狼啊! 第六章 初战告败 潼关是长安的东门户,跟函谷关遥遥相应。如果潼关失守,那么整个长安都会遭到来自东面的威胁,所以,潼关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长安的诸侯自然知道潼关的重要性,可是在他们眼里,威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生,毕竟洛阳城是一片废墟,如果说有威胁,难不成那些饿的半死的流民造反? 即便是有人造反,相信长安城里的诸侯们也没有兴趣去剿灭反贼,皇帝已死,汉室几乎是名存实亡,即便有功,又有谁来赏赐,还不如保存实力,谋取更大的利益。 所以潼关只有极少数的士兵,带领这些士兵守城的是骑都尉杨奉手下武将,徐晃。 如果刘白知道守卫潼关的是徐晃这在三国史上排的上号的猛将的话,一定不会让伍习和樊稠轻率领兵攻打潼关。 潼关的城楼上,徐晃拎着一把巨大的斧头,冷冷注视着城下的兵马,从心底,他就瞧不起这一路兵马。 伍习和樊稠虽然武艺不错,但是自郭汜和李傕死后,便龟缩在函谷关里,上次诸侯追击叛贼张绣,这两个家伙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会却不知从哪个缝隙了蹦出来,居然来攻打潼关。 徐晃虽然心中鄙视城下的两个武将,却知道自己兵力薄弱,如果比人数,是无法抵挡住敌人的攻城的,所以当樊稠在城下挑战时,他立即下城迎战。 徐晃提着大斧,骑马冲出城关,大喝一声:“卑贱之徒,也敢前来挑战,待爷爷我砍了你的头颅。” 徐晃手中的大斧闪烁着寒光,挟带着战马的冲锋的力道,狠狠劈向了樊稠。 樊稠向来勇猛,见城中果然冲出一员武将,定睛看了看,却不认识,便认定是个无名之辈,心中暗喜:立功的机会到了! 他扬起手中的大刀,猛地一拍战马,也大声喊杀着冲向徐晃。 徐晃手里的大斧,带起一股扑面的劲风,劈向樊稠的脑门,樊稠见徐晃来势凶猛,兵器也是非常沉重,知道硬抗肯定吃亏,他刀锋一转,闪躲过大斧,顺势砍向徐晃的腰部。 徐晃冷笑一声,大斧急下,哐当一声震开了樊稠的大刀,这一此相撞,直让樊稠心中吃惊,他的双臂麻,手里的大刀几乎把持不住。 紧紧交手不到两个回合,樊稠就完全改变了多面前这个大汉的印象。此人力量雄厚,竟然远远过了他,而武艺也似不弱。 樊稠心中立即警惕起来,他的招式也越紧密,一刀接着一刀砍向徐晃,徐晃的斧头如旋风一般,抵挡着樊稠的进攻。 两人叮叮当当地,很快交手上百回合,都没有分出胜负,但是从气势上看,樊稠已经落了下风,他气喘吁吁,手上的出刀度明显慢了下来。 徐晃虽然也是满脸通红,大大的汗珠从脸颊上滚落,但依然是气势*人,不时大喝一声,手里的大斧狠狠劈向樊稠。 樊稠的双说腕口已经破裂,鲜血淋淋。 “呀!”徐晃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大斧闪电般绕开樊稠的大刀,砍向了樊稠的腰部,如果这一斧头砍中,樊稠必定会被这霸道的力量腰斩。 樊稠眼见来不及躲闪,身体猛的一扭,侧身躲过了要害,而一条左臂已经被连肘砍断,鲜血刺啦一声飙射出来。 樊稠惨哼一声,咬着牙拼命打马往自己阵营跑去,伍习见状,立即抢出阵营,飞奔来救。 徐晃奔向乘胜追击,要了樊稠的命,但是看着对方兵马过来救援,知道一旦追击可能陷入敌阵中,便大笑着返回了关内。 未等伍习等人赶到,樊稠已经无法忍受断臂之痛,从马上掉落下来。 伍习立即亲自扶起樊稠,火赶回了大营中。 军中医师很快替樊稠包扎结束,因为失血过多,樊稠面色惨白,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伍习说道:“伍习,你我兄弟一场,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不是那厮的对手,还是将此地的情况汇报给主公,以免耽误了主公的战略计划。” 两人相交很深,如兄弟一般,樊稠今日一战,心中有数,他知道伍习武艺不如自己,如果前去挑战,很可能会搭上一条性命。 伍习点了点头,说道:“此人很是面生,似乎从没有见过,也不知是谁的手下,竟有如此武艺?我先派人打探清楚,再向主公汇报。你还是好生休养吧。” 听了伍习的话,樊稠点了点头,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潼关攻击失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洛阳,刘白看着手里的战报,分外惊讶,他显然没有想到徐晃居然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 “徐晃此人武艺高强,而且善于排兵布阵,是个能攻能守的将军。樊稠败于他,不是意外。看来只有我亲自去会会这个猛将了。”刘白看着情报说道。 “大哥,杀鸡还要用牛刀,你让我去,我一定替你把那小子的头拎回来。”鲁梗拍着胸脯请战。 一旁的许褚、典韦和赵云等也都一一请命,要求替刘白出战。 刘白环顾众人一眼:“子龙大哥伤势还需静养,所以你不可去,洛阳的情况你比较熟悉,所以你留守洛阳,注意防范曹*以及东方其他诸侯,我带领鲁梗、典韦、许褚同行即可。” “主公,我……”郭嘉欲言又止。 刘白笑了笑说道:“奉孝,你就更不行了,洛阳少了我可以,没了你可就完蛋了,等你什么时候找个人把这担子卸了,以后出征我都带着你。” 听了刘白的话,郭嘉的眼神立即在屋子里众人身上扫视着,鲁梗、典韦和许褚显然都不合适,他的目光又盯在了赵云身上。 赵云眼光一躲,面不改色地看着刘白说道:“主公,赵云还有一些事宜急需处理,先行告退。”说完,就嗖了跑了出去。 郭嘉脸上顿时垮了下来,叹了口气,暗自嘀咕着赵云不讲义气。 因为益州援军未到,所以刘白便带着随他而来的龙虎卫轻装向函谷关奔去,当然,临行前,还是记得先去向自己的三位美娇娘告别,免得回来又得进行一番连续不断地政治攻势 第七章 狼军万岁 当刘白等人进入樊稠营帐时,看到的情形并不是很满意。 樊稠和伍习虽然已是狼军的人,但是手下士兵却完全无法跟狼军相比。 樊稠的受伤,明显让营中士气低沉,几乎所有士兵都是无精打采,防备更是松懈,刘白相信,只要自己带领手下的龙虎卫士兵一次冲锋,就可以将这五六千士兵击溃。 刘白皱着眉头,环视着营中的情形,领路的伍习也不敢说什么,对于刘白的身份,只有他和樊稠知道,对普通的士兵都是保密的。 “主公,属下无能,坏了主公大事,还请主公责罚。”一进入营帐,樊稠便挣扎起身,向刘白请罪。 刘白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樊稠说道:“将军哪儿的话,都是刘白未曾探明情况,才使将军遭此大难,要说责罚,该先责罚刘白才对。” “主公!”樊稠内心的担忧是消去了一大半,可是他看看自己的断臂,然后黯然地说道:“主公,樊稠已成废人,不能再为主公效力,还请主公答应让我辞去官职……” “将军此话是瞧不起刘白,瞧不起我们狼军所有兄弟了。只要是我狼军的人,就是我刘白的兄弟,将军受伤,刘白有责任,如果再让将军离开,岂不是让所有狼军兄弟感到寒心。” “主公,属下……” “将军不要多说,安心养病,只要我刘白在世一天,就少不了将军的荣华富贵。”刘白安慰好樊稠,又转身向伍习说道,“伍将军,立即派人将樊将军送到洛阳城中休养,让夫人程影亲自为将军治疗。” “主公,千万不可!”樊稠一听,就要挣着从床上起身,刘白一把按住他。 “这是军令,不得违抗!” 决定了樊稠的事情后,伍习便向刘白汇报着有关潼关的情况,对以守将徐晃,伍习也是照实说明,自己不是徐晃的对手。 刘白接着问道:“将军手下有多少士兵?” “一共是五千三百四十人。”伍习忙回到。 “为何士气如此不振,这等士兵怎能上战场?”刘白皱眉带着一丝怒气,“如果营中有不愿当兵的,就给他们安家费,让他们离开。” 伍习立即惊出一身冷汗,跪倒在地说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还请主公听卑职说明,这营中士兵都是我和樊将军一手带出的,可谓是对我二人忠心耿耿,兄弟们也都不是胆小怕事之辈,可是自从我和樊将军归顺主公,遵照主公的命令回到函谷关后,兄弟们便失去了勇气和希望,因为他们没有了为之战斗的目标,这营中只有我和樊稠二人知道,我们属于狼军,可是手下的兄弟们哪儿知道,他们不知道为谁而战,不知道将来的路该怎么走,如果不是主公赶来洛阳,我都害怕这般兄弟会散了。” 伍习越说越激动,说到后来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刘白暗暗自责,原来这情形都是自己造成的,还在埋怨别人,搞得这么个汉子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 刘白忙扶起伍习说道:“错怪将军了,这都是刘白的错。请将军将所有士兵召集起来,刘白这就给他们光明正大的身份。” “主公,真的?”伍习一脸惊喜地看着刘白,他心中其实也压抑了很久,如果顶着狼军的身份征战,那也是一种幸福啊。 刘白重重点了点头,伍习高兴的像个孩子蹦跳着冲了出去。 “这小子还真有意思,老小孩似的。”鲁梗看着伍习离去的背影咧嘴笑道。许褚和典韦也都笑着,然后目光一转,又盯着鲁梗。 鲁梗将这两个家伙忽然看着自己,知道他们是要嘲笑自己在知道有了女儿和儿子时失态痛哭的事情,忙自我解嘲:“他娘的,我鲁梗这辈子算是完了,要让你们笑话一辈子了。” 大营中,将台前,五千三百四十名士兵整整齐齐地战列着,他们不知道将军为什么突然将他们召集起来,心中猜测着是不是要进行攻城战了。 就在所有人心中疑惑时,一行人从中军大帐里走了出来,站子啊前面的士兵看着这行人,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因为他们现自己的将军伍习居然排书,客网 在这行人的末尾,而领头的却是一个唱得很是英俊的年轻武将。 刘白登上将台,注视着台下这五千多名士兵,他的目光似乎在每一个人脸上扫过,威严的目光让这些士兵都不敢直接与其对视。 “各位兄弟,大家一定很奇怪,站在台上的这个人是谁?他站在这里干什么?”刘白朗声说道,高亢的声音回荡在校场上空。 “现在,我就告诉你们。我,姓刘,单名一个白字。也许大家对这个名字不熟悉,那么,有多少兄弟对狼军这个名称熟悉的,举起你的手来,让我看看。”刘白一声大喝。 “狼军?”士兵们听到这个名称,显然都惊呆了。 “难道是打败了我们的狼军?” “好像是啊,听说狼军勇猛,个个如狼一般凶狠,根本不是一般军队能够抵挡的。” “他娘的,要是老子也是狼军的一员,还会过着这种无聊的日子吗?”…… “看兄弟们的样子,我就知道,大家都听说过狼军。我也知道,你们以前属于董卓麾下李傕和郭汜的部下,可是董卓残逆已死,郭汜和李傕助纣为虐,也已经被狼军斩杀,你们就成了无根的浮萍,许多兄弟变得迷茫,不知道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现在,就由我来告诉你们,你们。” 刘白转头看着台下的伍习点了点头,伍习立即走了上去,站在刘白身边,脸上充满了欢喜的神采。 “伍习将军,告诉你的将士们,你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伍习认真看着台下每一个人,然后转身跪倒,面对刘白大声说道:“属下函谷关守将伍习拜见主公,属下誓死效忠主公,效忠狼军!” 伍习话音一落,台下哄的一声,炸开了锅。 许多士兵都是目瞪口呆,似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主公?狼军?这是怎么回事?”.net士兵们虽然一脸惊诧,可是军纪的约束,让他们并没有做出更大的反应,所有人都是疑惑而又兴奋地看着台上,期待着伍习能给他们答案。 “伍将军请起!”刘白扶起了伍习,然后示意他向台下的士兵们说明情况。 伍习转过身,面对这台下的士兵说道:“各位兄弟,我知道大家很奇怪。自从我和樊稠将军战败回到关内,虽然兄弟们依然奉我们二人为将军,可是大家心中也越来越担忧,许多兄都问过我,将军,我们以后该怎么办?我没有回答你们,因为,我无法回答你们,我也很苦闷,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可以很自豪地告诉你们,兄弟们,我们不是没有家的人,我们属于狼军,我们就是狼军。” “我们是狼军?”所有的士兵都在自问着,然后再看看身边的人,不敢相信地问;“将军说我们是狼军?” “狼军?刘白?我想起来了,他是狼军的统帅,白狼将军刘白!”一声声突然明白地惊呼声很快传遍了营中。 “我们真的是狼军的人呢?” “***,老子居然是天下闻名的狼军,哈哈哈!” “狼军万岁!狼军万岁!主公万岁!…… 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忽然间向彻校场,鲁梗、典韦和许褚,以及龙虎卫等人也被这气氛感染了,他们也激动地高喊起来。 “狼军万岁!主公万岁!……” 每一个士兵都泄着心中难以置信的喜悦,对他们来说,狼军这个称呼是带着无穷的神奇色彩的,乱世之中,能有一个强大的主公,能有一方强悍的势力,是生存的保障。 所以当他们知道原来他们就是狼军的一员时,每一个人都是从惊讶变成了狂喜。 第八章 将降关克 刘白看着台下高举双臂欢呼的士兵,他知道这群士兵需要的就是认可,现在他们有了属于自己的身份,有了能够期盼的目标,所以他们必然会成为一支精锐的部队。 刘白举起双手,示意士兵们安静。 台下的士兵在注意到刘白的手势后,欢呼声逐渐小了下来,直至消失。所有人都充满热切地看着这位年轻的主公。 “兄弟们,我狼军中没有尊贵卑贱之分,有的只是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为天下百姓谋得一方平安世界,让每一个人都能安居乐业,不被战乱纷扰;有的是兄弟情义,无论你是将军,还是一个普通的士兵,都是我刘白的兄弟;有的是奋勇杀敌的士兵,古人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只要你获得战功,谁敢说在台下的兄弟将来没有封王拜候的?” 刘白极具煽动性的话语,让台下五千三百四十名士兵个个热血澎湃,他们知道凭着自己平民的身份,即便战功卓著,在这个年代,也不可能获得多高的官职。而现在一个新的主公给了他们新的希望,封王拜候变成一个并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兄弟们,你们已经是我狼军的部队,我狼军绝没有怯懦之人,我狼军中每一个人都是战场浴血的好男儿,今日,就让我们从眼前的这座关口开始,开始书写你们每一个人的传奇。” 主公振臂直指着潼关,所有士兵顿时高呼起来:“攻下潼关,建立功勋!主公万岁,狼军万岁!……” 这声音借着风传到了潼关上,徐晃站在城楼上侧耳倾听,虽然听不清晰,可是那震天的欢呼声让他感到心悸。 徐晃不知道敌营中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原本他心中料定,自己挫败了敌军的势头,杀伤敌军主将,敌人必然会败退,毕竟对方只是一股残余的势力。 可是从敌营中传来的声音,却有一种誓死征伐的味道。 潼关的风很大,卷起漫天的灰尘,遮蔽了整个天空,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虽然知道这样的天气不适合交战,但是徐晃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三天前的高呼声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这疑惑没有解开之前,他都不会松懈守卫。 又是一个风声呼啸的夜晚,徐晃命令士兵竖起巨大的火把,将城楼下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完全断绝了敌人偷袭的可能性。 徐晃并不知道,就在城下阴影处,刘白几人已经一连几天都观察着潼关前的地势,同时注意着城头的情况。 这几日,刘白对这位只知道名字却不是熟悉的武将各位赞赏,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将此人收归麾下,如有此人加入,狼军的这支部队定会如虎添翼。 天明后,风渐渐止住了,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充满了生气勃勃。 “咚咚咚……”急促的战鼓声震碎了黎明的寂静,让这停战数日的潼关再日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中。 刘白身穿一身亮银战狼甲胄,身后的鲁梗、典韦和许褚也都被这狼军特制的甲胄包裹着,而身后是两百名龙虎卫,也都是狼军特制盔甲,充满了肃杀的气氛。 紧跟着就是新加入的士兵们,他们带着羡慕和热切地目光看着前面的部队,因为相比之下,他们的盔甲太陈旧,太老土了。 不过,刘白已经承诺很快就会给他们换上狼军的战甲,所以每个士兵都是充满着期待。 徐晃第一眼就被关前的这突然冒出的狼头吓出一身冷汗,这些面孔他自然清楚,前来攻打潼关的军队是什么身份? “狼军!”徐晃暗暗一声惊呼,关上的士兵们也都傻了眼,他们中几乎每一个人都听说过这狼军的威名,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却知道董卓的三十万大军就是被狼军吃的尸骨全无。 现在这些凶残的恶狼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潼关前,他们不是远在益州吗? “城下何人?报上名来。”徐晃大声询问道。 “血狼鲁梗前来挑战,关上守将下来受死!”鲁梗冲上前,扬起手中血红的大枪指着徐晃叫道。 “血狼鲁梗!一枪刺死大将华雄的血狼!”城楼上的徐晃惊讶之极,他定了定心神问道,“不知血狼将军来此何事,为何会和那董卓残逆混在一起?” “你小子眼神不好使,还是这几天被风吹迷了眼,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我狼军的好兄弟,哪儿来的什么董卓残逆?我看你小子倒是很像残逆?” 鲁梗是绝地不肯吃亏的主,先是好好嘲笑一番徐晃,然后才转头低声问刘白:“老大,那小子说的残逆是什么东西?” 刘白头盔中的眼神充满着无奈,只得解释道:“就是说,伍习的军队是董卓军残余的势力,董卓是逆贼,他们自然也就是残余的逆贼了。” “哦,这小子太不像话了,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怎么还给老子文绉绉的,欺负老子听不懂古话怎么的。”鲁梗怒气冲冲地策马向前,直至城关下。 “你小子如果*有鸟,就赶快下来跟老子打上一架,老子已经憋了好长日子了。如果是个孬种,那就躲在里面别出来了,等老子攻下这潼关,直接把你小子脑袋塞进你的*了。”鲁梗毫不避讳地骂战,让徐晃脸色气得紫,而城楼下狼军士兵却是出一阵阵哄笑声。 许多士兵都觉得这血狼将军太像个大老爷们,一点没有身为将军的觉悟,不过,这倒是很合这群士兵的口味。 “城下挑战的,你可真是狼军中的血狼将军鲁梗?”徐晃虽然气恼之极,但还是高声问道。 “他娘的,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鲁梗大爷是也,小子,下来受死啊!”鲁梗大声叫道。 “我看你倒像是个泼皮无赖,就让我徐晃来试试你有几分本事。”原本鲁梗心中还有些迟疑,可是鲁梗开口,却让他疑惑大了几分,狼军中怎么会有这中满口污秽言语的将军,说不定是敌人借狼军的名义扰乱视听。 徐晃冲出城门,拍马迎向鲁梗,鲁梗哈哈笑着,长枪直指徐晃,双方战马铁蹄践踏着土地,一阵烟尘飞起。 “杀!”鲁梗一声大喝,枪尖转动着,刺向徐晃的胸腹。 徐晃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手中大斧横切枪杆,“叮当”一声巨响,双方兵器都震荡开去。 “好,果然有几分力道,再来!”鲁梗大笑着冲向徐晃,这家伙就是个天生的战斗狂人,来到这乱世中,让他兴奋之极,因为他可以杀人不犯法了。 “哼,难不成我徐晃怕了你。”徐晃挥舞着大斧,掉转马头迎向鲁梗。 鲁梗长枪连续抖出数朵枪花,避实就虚,招招指着徐晃的中路,徐晃大斧舞动,巨大的斧面如同一面盾牌,叮叮当当声中,居然将鲁梗的攻势一一拦下,不是斧头还能顺势攻向鲁梗。 两人交手之快,眨眼间就是数十招,却是不分高低。 “哈哈哈,太爽了,你小子是值得我鲁梗使出真本领的,小子,接招!”鲁梗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提升了起来,出枪诡异莫测,而度更是提升了数倍。 徐晃被这突然地变化,惊出一身冷汗,他本以为鲁梗也就如此,双方顶多战个势均力敌,不胜不败的局面,可是没有想到,这个血狼居然隐藏了实力,刚才只是在逗自己玩了。 他咬牙支撑着,但是面对鲁梗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手里的大斧根本赶不上鲁梗出枪的度,那枪尖变成了一团模糊地红光,闪烁着,防不胜防。 徐晃越感到吃力,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泥沼中,连自己的眼睛都被这红光混乱了,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徐晃猛地一咬舌尖,剧痛之下,人也惊醒过来,眼见的那血红色的长枪刺向自己的面庞,却已是无法抵挡,他心中暗自叹息:“我徐晃本想建立一番功业,却未遇明主,被留在这潼关做了一个小小的守将,如今更是失去性命,一切梦想都成空了。” 他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寂静无声,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徐晃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苦。 “我说你小子怎么闭着个眼睛,难不成想让老子亲你一口不成?”鲁梗的声音忽然在徐晃耳边响起。 徐晃吓得猛地睁开眼睛,却现一个闪烁着血红色光芒的枪尖直指着自己的额头,却只是停止在额头前,而这铁枪的主人却是盯着自己,盔甲中的眼神是那么的可恶。 “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倒是很想杀了你,你小子可是砍掉我狼军一员将领的胳膊,不过,我老大说你是个值得一交的好汉子,所以不能杀,只是让我试试你的本事,看看你是不是有资格成为我狼军的一员。” 听了鲁梗的话,徐晃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了,好歹咱现在是敌对方,怎么着就开始招降了?他虽然没有回答,但是也没有拒绝,毕竟鲁梗的枪尖还指着他的额头,说不准一翻脸就钻到自己脑中去了。 “我徐晃也是大丈夫,战败而死就是我的光荣……” “停,少给我说这些狗屁道理,你死不死与老子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我老大让留你一条命,那你的命谁也拿不走,它只能是我老大的。你还是乖乖的听话,随我去见我老大,我老大肯定能给你的大官,总比守在这座破城墙上强吧。”鲁梗打断了徐晃的话说道。 徐晃面对着鲁梗的威胁,长叹一口气,扔下手里的大斧,将双手交叉于身后,然后看着鲁梗,不再言语。 “嗯,看来你小子还挺懂事的,以后咱都是自家兄弟,绑不绑无所谓的,到了我老大面前,就算你想要逃跑或者动什么歪脑筋,嘿嘿,不怕告诉你,那就是找死。”鲁梗咧着大嘴笑着,然后用枪拍拍徐晃的马屁股,两个人一起向刘白走去。 “将军果然是武艺高,刘白甚是佩服!”见徐晃被鲁梗击败,刘白便知道这个武将是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了。 “败军之将不足言勇!” “我这兄弟生性莽撞,得罪了将军,还请将军宽恕。想必将军也已经知道,我留将军一条性命的目的。”刘白摘下头盔,双目平静地看着徐晃。 徐晃抬头看了一眼刘白,心中非常吃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将军居然如此年轻。他诧异地问道:“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刘白。” “白狼将军刘白!”徐晃惊呼道,他自然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他本来以为这里肯定是血狼鲁梗是领军的,可是没有想到狼军的最高统帅居然就在这战场之上。 “正是在下。”刘白看着徐晃惊诧的神色,也有几分自得,“将军武艺高,我向请将军加入我狼军,不知道将军意下如何?” 徐晃眼中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刘白带着军队来潼关究竟是为什么,总不能就是来降服自己的吧? “刘白一片诚意,将军无需疑虑。想必将军已然知晓天子驾崩,如今各路诸侯混战,实在天下,我狼军自然不甘落人之后,也正是广邀天下豪杰共举大事之时,所以能得将军相助,必让我狼军声势大增。”刘白丝毫没有隐瞒自己争夺天下的雄心壮志。 “你小子别叫徐晃了,叫晃荡算了。我老大这已经是给足你脸面了,怎么着看不起我狼军是不是,要不然咱两个再较量较量!”见徐晃还在犹豫,鲁梗不爽了,他斜着眼看着徐晃,提着长枪围着徐晃转起了圈。 那眼神直让徐晃寒,真有一种赤手空拳被恶狼盯上的感觉,他心中权衡一番后,便跪下说道:“徐晃拜见主公!愿为主公大业尽犬马之劳!” 徐晃降,潼关也落入了狼军的手里。 刘白命伍习带兵进驻潼关,然后领兵返回函谷关,等待着狼军大军的到来,一场征西之战即将开始。 长安的诸侯们谁也没有得到潼关失守的消息,因为他们正为了朝廷的权势互相攻伐着,谁都想成为长安城里新的主人,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目标。 第九篇 篇外篇之 刘备娶亲 自从汉献帝死后,天下诸侯莫不是对皇帝宝座虎视眈眈,但是能名正言顺争夺帝位的则都是姓刘的了。 在袁绍的扶持下,蓟州刘虞先在邺城登基为帝,帝号汉成帝。 虽然他终于得偿所愿,但是失去的却是自己的自由,原本属于他的蓟州也成了袁绍的地盘。 接着就是扬州的袁术,此人本就是目光短浅之辈,志大才疏,一听到天子驾崩,立即命令手下做好了准备,就在刘白拿下潼关后,袁术就在寿春迫不及待地登上帝位,自称 对于刘白和曹*等人来说,这些性急的诸侯只不过是历史进展中的跳梁小丑而已,早早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也必然会被这改天换地的大潮所覆灭。 驻军北海的刘备,对于连续称帝的刘虞和袁术,充满了愤恨,整日咒骂着这两人是对大汉不忠的逆臣贼子,当诛灭九族。 “主公,我军军势逐渐壮大,可是北海郡太过偏僻,面积又小,现在该是我军向四周郡县扩张的时候了。”向刘备提出建议的是北海郡的一个颇有些名气的乡绅,张志。 刘备降服占据北海的黄巾军后,此人因为有几分谋略,便成了刘备的一个谋士。 听了张志的话,刘备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可是接着又叹了口气,说道:“北海郡东、北两面都是海域,无地可以占据,西北有袁绍,势力占据整个河北,我军非其敌手,正西是曹*的地盘,曹*谋略深远,手下兵多将广,如果与他结仇,后果不堪设想,唯一可取的就是徐州陶谦了。可是陶公德高望重,深得百姓爱戴,我又怎能兵攻打,岂不是陷我于不义之中。” 张飞和关羽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在他们两个人心里,刘备的优柔寡断似乎都已经成为习惯了。 “主公无需担忧,只要听我一计,徐州唾手可得。”张志得意地笑着说。 刘备诧异的看着此人,似乎想不出,不动用武力就能把徐州收入囊中的办法:“你有何计策?” 张志神秘一笑,说道:“主公备好一份厚礼,明日去拜见徐州陶太守,到时我自当有妙计献上。” 这日,天气晴朗,温暖的风吹得人们十分舒适。 清晨,刘备和随同他一起来到徐州拜见陶谦的关羽信步到小沛城外观赏景色,只见城郊外麦田青青,菜花鹅黄,桃红柳绿,路上行人不断,显得格外热闹。 两人一打听方才知道,已是清明,路上行人多为扫墓之人。两人心中感慨,边走边交谈着,不一会儿刘备觉得口干舌燥,关羽便请刘备在路边休息,自己去附近的农舍里寻找茶水去了。 刘备正在一株老柳树下休息,心中却想着张志说的话,来徐州,有二人不得不见,这两人在徐州陶谦手下很得重要。 一人是糜芳,一人是糜竺,这两个人都是徐州名士,一文一武,都是陶谦手下。如果能得到这两个人的支持,徐州便可轻易收入囊中。 陶谦对刘备的到来自然是格外惊喜,他面临着强大的曹*势力的威胁,早已是心力憔悴,加上年老体衰,经不起折腾,儿子也是无能之辈,这徐州要是再落入曹*手里,那后果堪忧啊。 所以刘备来访,让陶谦以为他是来与自己结盟的,所以不妨有他,热情地款待这位也算跟皇家扯得上关系的皇家族亲。 而在宴席伤感,刘备达到了他此次来徐州的目的,一是与陶谦结盟,而是结识了糜竺和糜芳两兄弟。 事后,刘备更是多次登门拜访,与糜竺、糜芳建立的深厚的友谊。 刘备微眯着眼,看着远处泛着涟漪的水面,想着此次来徐州后,即将实施的计划而感到激动。 就在这时,路上行人忽然乱跑起来,随即便听到有人高声惊呼:“惊马冲过来了,大家快躲开!” “来了!”刘备心中一动,站起身向着呼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一辆马车飞奔而来,后面扬起一溜黄尘,惊马奋鬃扬蹄狂奔着,拉着的一辆帏车像浪尖上的小船,摇晃颠簸,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 车辕上,一个侍女模样的人,抓着缰绳,脸色苍白地哭喊着:“快!快拦住马,救命啊!” 那惊马暴怒地狂奔,路上两个大汉上前想要拦住马,却被马直接撞飞了,路旁的人见到这一情形,谁还敢上前阻拦,都惊叫着躲闪到一边。 那惊马越足狂奔而去,前面就是一条河,如果马直接狂奔到河里,必然就是车毁人亡的结果。 转眼间,马车飞奔到刘备跟前,刘备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极快拉住马缰,想要让马停住。谁知那惊马暴怒地摇头狂摆,竟然将刘备甩开了。 刘备身体在地下一滚,立即跳了起来,再次冲上前去,他猛地搂住马脖子,翻身跃上马背,用尽全身力气勒住缰绳。 惊马依然向河边奔去,刘备眼见这马车快要落入水里,心中焦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跳下惊马逃生,犹豫的原因便是他知道这马车里的是何人?如果此人落水身亡,张志暗中献给自己的计策就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猛地伸了过来,一把抓住马背上的鬃毛,使劲一扯,那惊马剧痛之下,立即停下,仰脖一阵长嘶。 刘备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凝神看去,却是找水归来的关羽。关羽见马停下,立即放开手,将刘备搀扶下马。 刘备冲关羽点了点头,然后急忙向马车走去,那侍女早已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刘备掀开车帘,车里果然还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倒在车内,看情况,也是被惊吓地昏过去了。 此女便是张志献给刘备计策中最为关键的一步,拙劣的英雄救美再次上演了。 糜竺和糜芳虽然与刘备交好,但还没有到背叛陶谦,相助刘备夺取徐州的地步,所以按照张志的计谋,刘备只有与这二人结亲,才能将这二人牢牢拴在自己的身边。 糜竺兄妹三人,哥哥糜竺,弟弟糜芳,最小的妹妹也是兄弟最为疼爱的,就是眼前这个女子糜绿筠。 糜家原先就住在小沛城,父母都葬在小沛城外,今天正是糜家兄妹回来扫墓的时候,而糜竺和糜芳都有急事先赶回了徐州城,只派遣一个侍女和一个家中仆人赶车随后将糜绿筠送回徐州。 这就给了刘备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 刘备也是在前几天方才知道糜竺和糜芳居然还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妹妹。 那天,糜竺宴请刘备,二人饮酒闲谈过后,便在庭院中对坐下棋。 春光明媚,糜家庭院中桃花似锦,梨花绽雪,艳红的刺玫散出沁人心脾的清香。糜绿筠正在后院看书,忽然现一只五彩的蝴蝶在院子中飞舞,少女好奇的心情顿时让她冲进了院子中扑打这非常艳丽的蝴蝶。 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似乎和糜绿筠捉这迷藏。糜绿筠紧追不舍,沿着回廊小径追寻到前院。 刘备和糜竺正坐在前院下棋下得不亦乐乎,那漂亮的蝴蝶忽然停在了刘备的头巾上。糜绿筠从刘备身后看去,以为是自己的二哥糜芳和大哥糜竺在下棋,她屏住气息,蹑手蹑脚地走到刘备身后,猛地跃起,向着刘备的头上扑去。 糜绿筠用手捂住刘备的头巾,高兴地喊了起来:“抓到了,抓到了。” 刘备正专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走,却被背后这猛地一扑,手中的棋子都掉落在棋盘上了。回头看去,却见一位面容娇美的姑娘站在自己身后,透出一种清新的美丽。 水润的脸庞,顾盼撩人的丹凤眼,扑簌的长睫毛,鼻子挺直,嘴巴小巧玲珑微微上翘,显得天真秀丽。 糜绿筠抬头要说什么,却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她先是张着嘴,继而嘴唇紧抿,脸泛红霞。 刘备见此女脱俗别致,刚要询问,糜绿筠已经抿着嘴,带着笑容一转身子,跑进了后院。坐在刘备对面的糜竺哈哈笑着说道:“玄德啊,那是小妹名唤绿筠。” 事后,刘备将此事告知了张志,张志听后,眼神身透露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他脑中立即冒出了让刘备与糜家结亲的念头。 而这次的偶遇,也算是早已计划好的事情。 刘备见糜绿筠晕倒在车内,急忙将她抱在怀里,轻柔地呼唤着:“小姐,小姐……” 糜绿筠渐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晶亮的眼神认出了眼前正是与自己一面之识的刘备。她意识到是刘备救了自己,动了动身子,却现自己正被刘备抱在怀里,脸上顿时漾起一层红霞。 刘备这才醒悟过来,他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抱着的是个少女,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的胸膛被怀中少女丰隆的前胸挨得有些温热。 刘备赶忙把糜绿筠放在马车上,惭愧地说道:“小姐受惊了,都是刘备未能及时将马拦下。” 糜绿筠忙对刘备说道:“多谢将军搭救。”一旁的侍女眨了眨眼睛,她明明看见真正拦下马匹的是一旁的红脸大汉,可是小姐怎么误认为是这个面色白白的汉子。 “小姐可是回徐州?”刘备问道。 糜绿筠羞涩地点了点头,刘备立即说道:“如果小姐愿意,就让刘备亲自送小姐回去吧。” 那糜绿筠抬头偷看了一眼刘备,随即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刘备顺理成章地护送着糜绿筠回到了徐州城,然后告别了陶谦等人,和关羽、张志回到了北海。 谁知没过几天,糜竺和糜芳双双登门拜访,居然是为其妹妹说媒来了。 刘备听了,先是带着佩服的眼神看了一眼张志,然后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两位,此事万万不可,我已有妻室。” “看玄德年纪,我兄弟自然知道你已有妻室,可是小妹与玄德已有肌肤之亲,如果将军不答应,我小妹便决定终身不嫁。”糜芳说道。 糜竺也点了点头道:“大丈夫,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玄德你就不要推辞了。我兄妹父母辞世较早,所以我兄弟对这妹妹是格外疼爱,她执意要嫁给玄德,我兄弟也作保答应,玄德你可不能让我兄弟为难啊!” 刘备摇摇头,硬是咬着不松口,糜竺两兄弟见刘备对妻子一片真情,更加佩服,只好返回徐州。 两人回去后,思量之下,便又请陶谦出面,来到北海为糜绿筠保媒提亲。 刘备见状,只好与关羽、张飞商量。关羽早已心知肚明,他也不好开口,张飞却是非常不满,但是刘备为大哥,他也就了几句牢骚了事。 很快,糜竺兄弟亲自将糜绿筠送到北海郡。 北海郡,处处红灯高挂,喜幛高悬,一派喜庆气氛。 锣鼓喧天,笙管齐鸣,刘备和糜绿筠穿戴着新人服饰,在北海郡太守府内拜堂成亲,自此,刘备已经真正实现了张志当初为其定下的计划。他一步步将徐州的实力派人物拉拢到了自己身边。 就在刘备与糜绿筠结婚后不久,徐州太守陶谦忽然病重,临终之前,在身旁一批“心腹”的劝告下,将徐州太守之位传与刘备。 刘备在一番推辞后,终于难以抵挡劝说,接任了徐州太守,他的势力陡然间膨胀了数十倍。已经具备了和天下诸侯一争长短的实力。 徐州地广人多,物阜民丰,是建立大业的立足之地,加上徐州百姓本来就是好战斗勇,更是大大提升了刘备军队的作战能力。 刘备入驻徐州后,任命张飞留守北海,关羽率领军队驻守小沛,糜芳率领军队驻守下邳,自己在在徐州城里招兵买马,不断扩大着自己的实力。 未出一个月,在张飞、关羽和糜芳三名武将的征讨下,徐州和北海四周的县城无一不降服于刘备,刘备一时声望高涨,竟与占据兖州的曹*不相伯仲。 得到消息的曹*,脸色阴沉沉的,他本就对徐州虎视眈眈,却没有想到竟然被他根本看不上眼的刘备轻易就得到了,他怎能忍受,可是他却知道,此刻不是攻打徐州的最好时机,因为他要报仇,要替自己心爱的女人报仇,替自己死去的儿子曹昂和侄儿曹安民报仇,他的目标是宛城张绣。 第一章 真假皇帝 长安城里,已经重新布置一新的太和殿里,殿柱雄峙,金幔流丹,龙凤宝座高踞其中,七层御座之上,一个眉清目秀,神色拘谨的青年坐在皇帝的宝座上,看着大殿中朝着自己跪拜的文武大臣。 “献帝仙去,朝中不可一日无君,故而少帝刘辩重登帝位,掌天下之权柄,振我朝之威仪。跪拜!”一个司礼太监尖声高呼。 “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中文武大臣立即三呼万岁,拜见这位新的皇帝。 “诸位爱卿平身!”重登帝位的刘辩说道,“董卓恶贼废乱纲,另立新君,胆大妄为,幸苍天见怜,让朕重登大宝,诸位都是有功之臣。” 刘辩说完,举手示意司礼太监继续宣读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加封马腾为丞相,皇甫嵩为大司空,韩遂为太尉,吕布为大司徒,马为大将军,成宜为骠骑将军,马玩为车骑将军……” 新皇帝登基,自然是大赏天下,但是赏赐的却只能限于朝中官员,毕竟他的性命还掌握在这些人手里。 新皇登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刘白的耳中,刘白看着密报,皱着眉头沉思不语。 原本汉献帝已死,天下诸侯可以各自攻伐而无需借口,但是现在如果狼军依然向长安进军,那么狼军就有谋逆的嫌疑,毕竟长安城里又冒出了小皇帝来。 “你们如何看待此事?”刘白环顾着营中的诸位将领。 鲁梗轻蔑一笑:“管他什么鸟皇帝,杀了就是了,长安反正迟早落入我们手里,难不成让老子还要跪拜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小毛孩不成?” 营中也就他敢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直言不讳地说出这番话来。其他武将虽然对这个皇帝也不以为然,但是毕竟对皇帝还是存在着几分敬畏的。 “主公,此事有些奇怪?”说话的是将军伍习,他呐呐了半天方才鼓足勇气开口。 “伍将军,有话但讲无妨,这里都是自家兄弟,不必有什么顾虑。” 伍习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后才说道:“主公,我怀疑这位新登基的皇帝是假。” “什么,假皇帝!”伍习话音刚落,帐中就传来众位将军的惊呼。 刘白也充满疑惑地看着伍习,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伍将军,为何你怀疑皇帝有假?” “根据情报上所说,长安诸侯拥立被董卓所废的少帝刘辩重登帝位,而我却知道,少帝早已被董卓害死了,所以此少帝必然为假。” “你怎么知道少帝刘辩已死?” 伍习叹息一声说道:“董卓废除少帝后,将少帝与何太后关押于后宫一处偏僻的宅院里,后来诸侯一起攻伐董卓,董卓火烧洛阳撤退时,便命李傕去后宫杀了汉少帝和何太后,此事是属下亲眼所见,绝不会假。所以属下可以肯定,长安城里的皇帝必然是假。” “没有想到这些个诸侯居然会想出这么一招,看来不都是些大老粗啊。也不知道哪个家伙在他们背后出的这一高招。”刘白笑着说道,“但此事不会给天下诸侯带来什么希望,却会让长安城里越混乱。为了利益之争,不足一月,长安城里诸侯必定会兵刃相向,我们就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 刘白的话显然没有说错,这假的汉少帝刘辩,实际上就是掌握在马腾和韩遂二人手里,对朝中诸侯的封赏名单也是他们二人商定的,并没有与其他诸侯商量。 就连这个皇帝刘辩的事情,其他大大小小的诸侯也是一团雾水,对于皇帝的赏赐也只是让更多人心生不满。 吕布便是最为不满的,他本为朝廷大将军,名义上统帅天下兵马,可是皇帝新的任命后,朝廷中真正掌握朝中实际权利的官职都被马腾和韩遂所得,他堂堂的大将军居然继承了王允的职位,成了一个即将丧失兵权的文臣,吕布怎能罢休。 皇帝的几次早朝,都是在惶惶乱乱中开始,然后闹闹哄哄中结束。 朝中形成了三派势力,一派是以马腾、韩遂为,一派则是凉州和并州剩余的其他诸侯,剩下的一派就是吕布和原来朝中的一些老臣了。 吕布和马腾势力相当,但是马腾有韩遂相助,实力便远于吕布,加上其余诸侯都是凉州和并州人,虽然对马腾把持朝政也心存不满,但是却不会站到吕布这边,公然与马腾对抗。 马腾和韩遂也知道吕布在长安,很可能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所以处处小心戒备着吕布,也想着如何才能除掉吕布。 吕布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他每日早朝都是盔甲齐备,手握方天画戟,身后卫兵紧紧跟随,而马腾身为武将,加上他儿子马、马休等护卫,倒也是不惧吕布。 只是这明争暗斗的紧张气氛,让每日坐在龙座上的皇帝刘辩心惊胆战,就怕他们两帮人一日说不和,在朝廷上打起来,那么他的小命也堪忧了。 “马腾将军,吕布身为武将,当统帅兵马征伐天下对陛下不敬的诸侯,可是为何却让吕布整日待在这里,行那礼仪教化之术,岂不是闷煞我也?”吕布目带凶光看着马腾。 马腾轻轻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吕布后说道:“将军义父本来就是朝中司徒之职,王司徒不幸运被张济谋害,将军能继承父职,为父报仇,这还都是陛下的恩典,将军怎么还有满腹怨言?” 吕布冷哼一声:“这皇帝还不是看着你马将军的脸色行事?” 马腾脸色立即一变,惊慌中夹杂着愤怒,他朝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行礼后说道:“陛下,吕布居然敢对陛下不敬,而且污蔑朝臣,理当该诛。” 皇帝头上冷汗顿时流了下来,心中暗道:“又来了!”他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罪。 吕布看都没看皇帝一眼,只是等着马腾说道:“马腾,你不要借皇帝的名义压制我,这皇帝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比谁都清楚,如果撕破脸皮,别怪吕布不客气。”说完,手中的方天画戟举起,直*马腾。 马腾也不甘示弱,拔出佩刀,身后的马、马休也怒气冲冲地拔出兵器,恶狠狠地看着吕布,就待要火并一场。 “住手,你们几人在朝廷上,当着陛下的面大呼小叫,还携带兵器上朝,你们眼里还有陛下吗?”新被任命为司空的皇甫嵩终于忍不住了,他走出来大喝一声。 这家伙还真是明知故问,明眼人都看出,这两帮家伙肯定没把皇帝放在眼里了,还问什么问啊? 吕布见马腾人多势众,重重哼了一声,收起兵器向后退了几步,马腾也挥挥手,退后了几步。 “皇帝重新登基,本来是我朝幸事,可是诸位将军却是整日为了官职你争我斗,方不知天下诸侯心中作何想。两位如要争个高低,何不去战场上多立功勋,为陛下消除隐患。”皇甫嵩本就是汉室老臣,自然是站在皇帝的身边,而他身后的一干老臣也都是啄米鸡似的点头不止。 他们依然抱着幻想,要重振汉室,可是这只是一种幼稚的想法了,别说天下诸侯各怀心思,不会把皇帝放在眼里,就这朝廷中,有谁把皇帝放在眼里。 第二章 神威火炮 长安城里,诸侯之间针锋相对,为了权势谁也不放手,谁又知道这对他们来说,就算争夺到手的地位也会很快丧失。 函谷关内,狼军十万大军已经齐集,五千左龙卫归龙腾将军许褚统帅,五千右龙卫归虎啸将军典韦统帅,白狼旗士兵和黄狼旗士兵,都是刘白直接统帅,赤狼旗士兵原本就是鲁梗手下,这次见到这个豪爽的头领,就属赤狼旗士兵最为高兴了。 领兵而来的将领则是黄狼旗副帅,深得岳亮器重的薛无痕以及原益州武将吴懿。 纪严另派一支一万人的军队,去宛城支援张绣,这支万人队也不是普普通通随便集合的,因为他们的统帅是原来吕布麾下名将高顺。 刘白的眼神缓缓扫视着城下如标枪般站立的十万士兵,如果人数众多,可是却鸦雀无声,可见军纪之严。 “兄弟们,一路辛苦了!”刘白一声平淡的问候,却迎来海啸山崩般的回应。 “誓死效忠主公,誓死效忠狼军!誓死效忠主公,誓死效忠狼军!”十万人的欢呼声,足以惊天动地,函谷关似乎都在这充满漏*点的宣誓声里颤抖起来。 刘白身后的武将无一不是激动不已,他们中很多人都见证着或者正在见证着狼军的成长,狼军辉煌的战绩令他们自豪,狼军的功劳簿上也有他们浓浓的一笔。 “参加主公!”领军而来的薛无痕和吴懿登上城头,拜倒在地。 “两位将军辛苦了,快快请起!”刘白亲自将两人扶起,这跪拜之礼虽然他已经强调很多次不必如此,可是狼军中的将领似乎都忘记的刘白的吩咐,这并不是对刘白的不敬,反而是对刘白自内心的一种敬仰。 “末将奉纪将军之命,率领狼军龙卫一万人,白狼、黄狼、赤狼三旗士卒九万人马前来拜见主公,并带来神威火炮两百门,请主公审阅。”薛无痕一脸恭敬地向刘白汇报。 “神威火炮?”刘白听到这个词语,心中忽然充满了激动与期待,“难不成老三居然研究出大炮了?” “神威火炮何在?”刘白惊喜地问道。 “主公请看!”薛无痕指着城楼下被士兵紧紧围在中间的两百个红布紧紧遮盖住的箱子。 “那里面就是神威火炮?”刘白问道。 “正是,纪将军召集了整个汉中的能工巧匠,秘密研制一年之久,终于实验成功。这种兵器威力之大,令人心神俱是惊骇无比。实射当日,如天崩地裂,末将等人差点吓破胆子。”吴懿也说道,“有此神炮相助,主公大业可成。” “哈哈哈,老三还真是能想,居然把大炮这玩意都搞出来了。老大,咱们下去看看,是不是真是吴懿说的,能吓破人胆。”鲁梗咧着大嘴说道。 刘白也笑了笑,领着众位将领走下城楼,向红布遮住的箱子走去。 “打开箱子,拉出十门火炮看看效果!”刘白吩咐道,他心中对这神威火炮的威力还充满着怀疑,毕竟就现在这世界的展水平,投石机、攻城梯等就算是科技先进的成果,如果这火炮真有威力,刘白都不知道,狼军别说统一这华夏乱世,就算是统一世界都不是难事了。 很快,十尊火炮在空旷的山区架构完毕,*作火炮的士兵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炮”字,从其熟练地动作来看,显然是经过特别训练的炮手。 “主公,您还是先把耳朵堵上。”吴懿小声对刘白说道。 刘白看了看吴懿,这家伙一见神威火炮架好,面色都有些苍白了,显然当初被这火炮吓得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新。 “多谢吴将军提醒了。”刘白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火炮声之大,如果近距离足以震破人的耳膜,所以他立即高声喊道:“所有人把耳朵遮住。” 身旁的武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按照刘白的样子,用手指头堵住了耳朵。 见所有人做好了准备,薛无痕一挥手里的红旗。 “轰、轰、轰……”一连十声炮响,惊天动地,声威激荡,即便众人远离射击场地,堵住了耳朵,还是被震得七荤八素,晕晕糊糊的,只觉得是地动山摇,胆小的果然能吓破胆。 炮声过后,众人定睛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作为实验目标的一座小山头居然凭空消失了。 “他娘的,这神威火炮威力怎么这么大,连山都轰平了。”典韦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消失的山头爆出一句粗口。 许褚也晃着大脑壳说道:“这火炮不仅威力巨大,声音也是能让人惊地魂飞魄散啊。” 众人只觉得耳中依然是充满了轰鸣声,那感觉实在是太震撼了。 “好,该给老三记上一个大功,有此利器,将会让我狼军士兵在攻伐战中无往不利,神威一出,势必会震惊天下,就让长安的诸侯们先尝尝它的厉害。”刘白已经是乐的合不拢嘴了。 “对了,益州一共造出多少门神威大炮?”刘白看着吴懿和薛无痕问道。 吴懿忙说道:“末将来时,共有五百门,一百门已经送往襄阳张辽将军处,纪将军命令张辽将军见机行事,对荆州动小规模的攻势。纪将军亲自率领黑狼、青狼和蓝狼三旗士兵,也带着两百门神威火炮出汉中,动对并州和凉州的攻势。” “老三此举,是在一举将长安、凉州、并州三地纳入狼军版图之中,如果此次战役顺利,那么我狼军便可对天下诸侯动战争,加快统一天下的步伐。” “主公英明,纪将军就是这么说的。”吴懿立即一个马屁送上,薛无痕只好对他翻着白眼,这家伙就会抢风头。 “好,就让我与老三在长安会师,传令下去,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动平西战役,第一目标消灭长安诸侯,将长安变成我狼军的长安!”刘白声音铿锵有力,手下将领轰然答允。 一场足以让狼军再次震惊天下的平西战役开始了,刘白和每一个狼军士兵都是信心十足,而对于长安城里的诸侯们来说,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哪路诸侯有这中胆量,会与他们十几路诸侯作对。 他们忽略了狼军,说到底,也真不怪他们,谁能想到根本不该在此时出现的火炮利器就这么诞生了,遇到狼军,只能说他们命运不济了。 神威火炮将会为狼军轰出一条血路,一条统一天下的血路,任何拦在狼军前面的人都会被在震天动地的火炮声中变成一堆残渣,可怜连渣都没了。 第三章 神威盖世(一) 长安城里的大街上,已经是血染大街,分属不同阵营的士兵正在拼命厮杀着。 就在两日前,吕布和马腾代表的势力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吕布本来就是莽撞冲动的人,见马腾手握朝廷大权,西凉军队更是成为长安城里行使天子权利的御林军,而这一切本来都是吕布的专权。 吕布手下的士兵也都是心中不满,长安城里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士兵之间的争斗,流血事件更是一天数十件,百姓是吓得躲在家里,乞讨上天能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生活。 长安城的局势便如一桶滚热的油,就差一个火星,便可以燃起熊熊大火。 而这火星便是马腾的大儿子先点燃的。 马少年英勇,武艺高强,凉州、并州无人能敌,所以他便踌躇满志,意图挑战天下群雄。跟随其老爹来到长安后,更是凭借着他出众的武艺压服众诸侯,保其老爹成为朝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职。 在马腾的推荐下,或者说威胁下,被册封为大将军的马更是少年得志,意气风,整日领着西凉军马驰骋于长安大街,尽显少年风流。 在吕布的眼中,马的行为就是仗着他老爹,在给自己脸色看,他这火爆的性子哪儿会让马这么个小毛孩压在自己头上撒野。 于是,当马带着军队再次浩浩荡荡路过吕布军营时,早就怒气在胸的吕布立即带领军队杀了出来 毫无准备的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手下士兵尽被吕布军杀死,而他本人也是拼命冲杀之下,才杀出一条血路,狼狈逃回马腾军中,但是已经是遍身伤痕。 马腾见爱子居然伤的如此重,心中愤怒几乎要将整个人都点燃了,他立即联合韩遂,兵攻打吕布。 吕布自然不会束手就擒,联合了几路对马腾不满的诸侯军,与马腾、韩遂的联合军在长安城里厮杀起来。 长安城顿时陷入刀光剑影之中,整日是血光弥漫,惨叫连连。 双方分别占据了长安城的东西两边,吕布联合军占据城西,马腾联合军占据城东,双方的战场就摆在了长安城太和殿的大街之上。 马腾已经和吕布交手十几回合,除了丧失几名将领的性命外,便宜事一点也没占到。 唯一能和吕布抗衡的马又在吕布先一步的偷袭中受了重伤,所以马腾和韩遂只能以兵力压制住吕布,双方虽然战斗不休,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大战却是没有生。 “吕布,你这忘恩负义的贼子,在天子脚下肆意妄为,我必将你诛杀,以正朝纲。”马腾指着吕布大骂。 吕布骑在马上,轻蔑地看着马腾,不客气地答道:.网“马腾小儿,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丞相了,我看是你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你才是奸臣贼子,如果识相的话,赶快滚回你的凉州老巢去,免得成为我的戟下亡魂。” “哼,你真以为我怕了你!给我杀!”马腾一挥马鞭,手下士兵顿时潮水般拥杀过去,吕布自然不甘示弱,大戟一挥,身后士兵也冲杀迎上。 “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里,不时有士兵被砍倒在地,变成诸侯争权夺势的牺牲品。 血再一次流淌在腥红的长安大街上。 长安城中的皇宫里,可怜的皇帝“刘辩”每日只能在几十个马腾军的“保护”下,在朝廷与剩余的几个老臣唠嗑着朝政。 究竟商议什么朝廷大事,连皇帝陛下都搞不清楚,只能听着这些老臣一个又一个完全是美好幻想地朝谏。 “陛下,老臣觉得应该立即阻止丞相和司徒大人之间的争斗,他们不顾及朝廷之安危,不顾及陛下之安危,实乃是大逆不道,陛下应该降旨责罚。”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声音确实洪亮。 “陛下,老臣觉得尚书令此话完全是要遮蔽圣听,此事都是吕布一人之罪,丞相正是为了陛下,才兵攻打吕布那早存谋逆之心的反贼,理当嘉奖。”大司空皇甫嵩直言驳斥,他自然是站直马腾这边,毕竟他这官职还是马腾控制下的皇帝赏赐给他的。 如果马腾势力一倒,那么他这官职能否坐地长久还成问题了,他自然力挺马腾了。 “司空大人此言差矣,丞相完全是为了一己私仇才和司徒吕布大人生争执,如果要论罪,两人都有罪,陛下千万不可偏袒一方,那样只会让真正忠于陛下的臣子寒心啊!”御史中丞又站了出来,一脸义正词严。 再看看坐在皇帝宝座上的“刘辩”,正双目直地看着这般老臣争吵不休,茫然的神色似乎告诉人们,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臣子们在说什么? 热热闹闹的朝政议事就在这庄严地皇宫大殿上每日上演着,却不知这长安城马上就要更换主人了。 “快到长安了吧。”刘白骑在马上,眺望着远方问道。 “回禀主公,还有不到一百里就到长安城。”一旁的薛无痕回道,他已经成为了刘白特别倚重的部将了。 “长安城里情况如何,那些诸侯也该知道我们来的吧?”刘白问道。 薛无痕笑着回到:“据鬼狼营士兵传来的情报,长安城里乱成一团,诸侯为了争权各自攻战,对于我狼军到来的消息居然还蒙在鼓里,所以末将觉得这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一个好机会。” “哦,你说说看,如何利用这样的机会?”刘白已经开始特意培养这个非常有作战头脑的年轻武将,他毕竟一开始就是从狼军中成长起来的,对狼军的忠心是绝对可靠的。 “从情报中分析可知,长安城里交战的并不是双方的所有兵力,所以可以推断,他们的大部分兵力必然驻扎在长安城外,既然他们还不知晓我们的动向,我们就可在今夜加行军,明日天明之前动突然袭击,先击破他们的主营,让长安城里的局势变得更加紧张。那时人人自危,对我们攻克长安可谓是奠定基础。”薛无痕将自己脑海中所构思的战略计划说了一遍。 刘白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可是如果击破诸侯军营,你就不担心原本攻伐的双方会结成同盟,共同对付我们?” “卑职早已想过,他们绝对不会结成联盟的。”薛无痕目光中充满了自信的神色。 刘白颇感兴趣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因为他们已成水火之势,没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更为重要的就是,长安城里没有了能够压制他们的人,要向让两家握手言和,谁也没有这个胆量。”薛无痕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的推测是否准确。传令下去,今夜加行军,天明之分起对长安诸侯城外军营的攻击。” “遵命!”所有武将哄然应声。 夕阳即将落幕,在余晖的照耀下,狼军十万大军悄无声息地向着长安城急进军。天明时分,就要让长安城里的诸侯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四章 神威盖世(二) 长安城里的战斗,并没有让城外受到多大的影响。吕布、马腾虽然双方几乎每日都会厮杀一番,但两方诸侯心里都知道,如果大规模的交战,只会让其他诸侯得了便宜。 吕布的兵力大部分都驻守在西城门外,马腾和韩遂的大本营则在东城门,双方各自把持住两边的城门,也都心有默契地即便是晚上,城门也都洞开,就防止对方来个倾巢而出的突然袭击。 夜色渐渐隐退,只剩下一颗启明星高挂在空中,营中负责守备的士兵已经开始回营睡觉了,因为天色一亮,这战斗便只会生在城里,而城外的士兵则是无所事事的。 熟睡中的士兵,不管是马腾军还是吕布军,或者其他诸侯的士兵们都不知道,一群群恶狼已经咧开大嘴,亮出锋利的獠牙向他们*近。 “主公,情况已经探明,吕布军和一些依附于他的诸侯军都驻扎在长安东郊,马腾和韩遂兵力驻扎在长安西郊。”薛无痕一脸的兴奋,毕竟这个偷袭计划是他提出的,而能得到刘白的实施让他信心倍增。 “薛无痕、吴懿、鲁梗听令。” “末将在!” “你们三人立即率领赤狼、黄狼两旗,绕道袭击马腾和韩遂兵营,以炮声为号,炮鸣,则我就率领白狼和龙卫对吕布军起攻击。一旦兵营击破,不可追击,立即返回此处与我会合。” “遵命!”三人领命,立即带着赤狼和黄狼六万人马悄悄绕向了长安城西。 刘白看着赤狼和黄狼两旗士兵悄然隐没在夜色中,挥了挥手,所有士兵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兴奋地拔出兵器,充满残忍的目光盯着远方的营帐,那里就是吕布军的驻地。 天色微微亮,忽然间有黑了下去,似乎是黑夜对光明的最后一丝挣扎。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响,整个长安城都在这炮鸣声中颤抖着。 “薛无痕他们开始攻击了。”刘白看着火光闪起的地方,然后猛地手挥长枪,指着前方吕布军营高喝道:“全军冲锋!” “杀啊!”紧随着刘白的两位猛将,典韦和许褚同时一声高喊,各自率领着五千龙卫冲向了吕布军营,身后的是潮水一般的白狼旗三万精锐士兵。 马嘶人喊,杀声震天。 刘白一马当先,冲入吕布军营中,手里的长枪左挑右刺,溅起一片鲜血和哀号,身后的典韦和许褚紧紧护卫在他的身边,手中的兵器更是毫不留情地收割着营中士兵的性命。 一万龙卫军和三万白狼营士兵更是不甘落后,举着手里的兵器,驰马冲杀,霎时间,营帐中便成了一片修罗地狱,鲜血横流,惨叫声响成一片。 混乱之中,又没有主将在场的大营立即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冲垮了,所有的士兵都慌了手脚,即便手拿着武器,似乎都忘记了怎么作战,一眼看去,都是敌人的身影,更可怕的就是,这些敌人的面孔居然是狼的面孔,在鲜血的渲染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根本无力抵抗的吕布军很快就就被击溃了,动作快的已经狼狈地向长安城里跑去,动作迟缓地则成了狼军的刀下亡魂。 天色大亮,初升的太阳,照着狼藉不堪,遍地尸的吕布大营,草叶上的血已然在滴落着。 “立即整顿军队,后退五十里扎营。”.网刘白冷漠地看了一眼已成灰烬的营帐,转身上马离去。 身后是带着初战告捷的一张张兴奋的面孔,因为每一个狼军士兵或者军官都知道,此战过后,他们胸前的星星又要提升了。 很快,薛无痕、吴懿和鲁梗三人也带着赤狼和黄狼两旗士兵返回,结果自然是大败马腾和韩遂两军,得胜而归。 统计了一下伤亡人数后,刘白心中大定,相比之下,狼军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何况还有两百门神威火炮没上场,长安之战最终的结果不用想都知道了。 黎明时分的一声炮响同样也惊动了驻守在城里的各路诸侯,他们都急忙穿戴整齐,领着各自的兵马冲上了长安的大街。 都以为是对方搞鬼的双方士兵也顾不上询问个究竟,一碰面就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吕布、马腾、韩遂等诸侯虽然没有阻止部下的砍杀,但自己却没有上场,因为他们心中都有着疑惑,为何两边的城外都传来的冲杀声。 虽然心中感觉不对,可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狼军突袭长安的各路诸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中了对方的奸计,他们只是派手下前往各自营中打探究竟。 去的人还没有出城门,各营中被击溃的人马却已经灰溜溜地逃回了城里,一声的狼狈样子让各路诸侯都是脸上无色。 “生了什么事情?”吕布猛地跳下马,揪住一个士兵问道。 “不好了,大营被狼军攻破了,兄弟们死伤惨重啊。”士兵一声惨嚎顿时让吕布这方的诸侯陷入了呆滞中。 “父亲,父亲,狼军袭击了我军军营,我军伤亡惨重。”在营中养伤的马趁着夜色的掩护也狼狈逃回了长安。 “什么?狼军,狼军怎么跑长安来了?” “狼军什么时候到长安的,为什么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 听闻东西两边的驻军营地居然同时被狼军击溃,所有诸侯都不敢相信地吵闹起来。 “贤侄,我的军马怎么样了?”韩遂一脸希冀地看着马。 马叹了一口气,然后很是同情地看着韩遂:“死伤过半!” “啊!”韩遂脸色由红变紫,大张着嘴直喘气。 “儿,你确定是狼军吗?”马腾面色也不好,他紧紧盯着马问道。 马点了点头:“我可以肯定,他们是狼军,而且是狼军精锐。攻击我军军营的是血狼鲁梗率领的赤狼士兵,一色鲜红的战甲令人心寒,攻击韩叔叔军营的是一身黄色战甲,他们共同的特征就是头戴狼形战盔。” “狼军!狼军!汉中的狼军难道疯了,刘白难道疯了,居然同时攻打我们的大营,他难道要与我们所有人为敌吗,他难道以为他的狼军天下无敌吗?”吕布不敢相信的喃喃说道。 是的,吕布不相信,马腾不相信,这长安城里的每一个诸侯都不敢相信,即便狼军骁勇善战,可是这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诸侯军集合起来,人数有数十万之众,狼军居然同时对这些诸侯军动攻击,他真的是疯了吗? 第五章 神威盖世(三) 狼军已经在长安城外十里处扎营,对于长安的来说,几乎就像是拱卫在这座城池旁边一般,前提是排除城内那些还处在震惊中的诸侯们。 马腾听着手下的回报,眼中冷芒迸射,心念电转,挥挥手,让对吕布对峙的手下退后,然后看着吕布说道:“吕布,现如今情势有变,狼军突袭长安,同时攻击我们两处军营,其目的显然就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我建议我们还是暂时罢兵,联合起来先打败狼军再说。你看如何?” 吕布看着马腾,并不出声,神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以后,才在马腾希冀地目光中缓慢地摇摇头:“我吕布即便败给狼军,都不会跟你合作!” “为什么?”马腾惊讶地问道。 “因为我不想跟你联合,就这么简单。”吕布说完后,便率领军队急向西城门奔驰而去,而原本站在他这边的诸侯们却傻傻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个狂妄的家伙,迟早要宰了他!”马腾咬牙切齿地看着吕布远离而去的背影。 “等我伤势复原,我一定替父亲拿下吕布的人头。”一旁的马也是一脸的愤慨,毕竟他当初差点就死在吕布手里。 “主公无需担忧,此时形势对我军反而有利。一则原本支持吕布的那些诸侯在狼军的威胁之下,必然站在我们这边,共同抵抗狼军,其二,吕布出城必然会和狼军生大战,就让他们战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那时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将狼军和吕布军消灭,主公势力大增,在降服众诸侯,大事可成。”马身后忽然转出一人,向马腾进谏道。 如果吕布此时转过头来,必然会大吃一惊,因为此人赫然就是董卓的谋臣,李儒。 吕布杀了董卓,便成了李儒的仇人,因为李儒不仅是董卓的谋臣,同时也是董卓的女婿。俗话说,女婿如半子,那么吕布可就是杀了李儒的爹了,杀父之仇岂能不报。 李儒原本将报仇的希望寄托在董卓的弟弟董文的身上,可哪儿知道董文丝毫没有其哥哥的魄力,除了跟他死去的老哥一样的好色外,却是优柔寡断,错失时机,最后被诸侯军消灭。 成为了俘虏的李儒干脆就投降了马腾,凭着他出众的智谋成为了马腾的谋士,长安城里王允和张济互相争斗,导致王允、张济惨死,小皇帝刘协也在被张绣裹挟的逃亡路上丧命的背后,都有着他的背影。 “军师说的很对,就让吕布那小子更狼军打个天昏地暗,我们暂时就守着长安城看热闹,等他们打残了,就等着我好好收拾他们。”马腾脸上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看着那群傻傻站在对面的诸侯,话锋一转。 “各位,各位可不是吕布那等有勇无谋的匹夫,从狼军的实力来看,如果我们还各自争斗不休,最后结局可想而知。所以我深切地邀请各位与我们联合,共同抵抗狼军。”马腾的话音中充满了热切和忧虑,这也正是这些诸侯所担忧的。 加上韩遂在旁边的劝说,长安城里剩下的诸侯全都聚集在了马腾身边,共奉马腾为盟主,马腾的实力一下提高了很多,手下兵马达到近三十万之众,这个人数可是狼军人数的三倍,更何况西凉兵马也都是凶悍之徒,城外还有着吕布率领的六万多兵马,狼军真的能一口啃下长安这块硬骨头吗? 狼军的军营中此时也是一片肃然的景象,扎营之后,狼军戒备森严,防卫措施更是在几名将领的亲自监督下完成。 作为秘密武器的神威火炮则隐藏在了军营深处,这可是狼军一战定乾坤的关键,刘白决计是不会提前泄密的。 “老大,今天杀地真是太爽了,好久没这么过瘾了。”鲁梗一屁股坐在地上,捧起酒杯大喝一口,然后咧着嘴大声嚷着。 “你小子也算是做爹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个粗鲁样子,也不知道杏姑是怎么忍受得了你的。”刘白取笑道。 鲁梗哈哈一笑说道:“老大,你这可就错了,我老婆就喜欢我粗鲁的样子,像你这种小白脸他可看不上,哈哈哈……” 也就鲁梗敢跟刘白开玩笑,这要是放其他武将身上,借他一百个胆子,谁敢跟刘白开这玩笑,自古尊卑有序早就深深刻印在这些武将的心中了,对刘白这位主公,他们是自内心的敬畏。 “主公,今日袭击时,属下现长安城门居然洞开,要不是主公早有吩咐,属下可就带着士兵杀进城里去了。”吴懿有些邀功。 他并不知道,有了鬼狼营情报的传递,刘白又怎能不知道这长安城里的情况,没有趁乱攻进城里,刘白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刘白笑了笑说道:“此战,我狼军共十万人马,身后没有任何援军,即便我们战胜长安城里诸侯,将长安夺下,也不可能将数十万凉州、并州兵马降服,他们必然会向西奔逃,而那里,纪严将军率领的狼军正在攻伐两州,一旦这些诸侯逃回,必然会给那里的战局带来不可预料的改变,所以我们只要先拖住长安城里的兵马,等到凉州、并州平定,那时才是我们一举攻克长安的时候。” “主公英明,属下惭愧!”吴懿这回是真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短见了。 “将军无需自疚,此次长安之战,是我狼军平定西面诸侯的最为关键一战,此战败,我狼军将会遭受重大打击,甚至会影响到我狼军争夺天下的进度,此战胜,我狼军真正没有了后顾之忧,益州、凉州、并州以及整个关中地区都会成为我军的后方军事基地,将会为我狼军源源不断地输送兵源和粮草,所以此战之重要,望各位将军切记,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大意。” 面对着刘白语重心长的叮嘱,营中诸位将领立即起身异口同声地说道:“属下自当竭尽全力,为主公大业效劳!” “报,营门外吕布前来挑战!”士卒忽然来报。 刘白朗笑着站了起来:“来的这么快,各位将军,让我们去会会这位手下败将。” “哈哈哈……”营中顿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在如今狼军将领的心目中,原本不可战胜的吕布实在已经是微不足道,毕竟他曾经还是狼军的俘虏,如果不是刘白当时无法控制住他和他手下的兵马,吕布不降则死,哪儿还会活到现在。 所以,听说到吕布来挑战,众将领心中似乎不觉得紧张,反而有种好笑的念头。 第六章 神威盖世(四) 狼军大营辕门缓缓打开,白、赤、黄三色狼军如三股潮水一般涌出大营,迅摆好阵势,旌旗飞扬,战鼓雷鸣,狼军武将纵马飞出,直奔前阵而去。 这般威武的气势让吕布脸色连连变化,他与狼军交过手,在他的眼中,这些经历过战火的狼军越的凶悍了,目光中不再是那种走上战场的紧张与兴奋,而是很平淡的冷静,但是冷静中透露出的那股凶狠却是遮挡不去的。 “这些都是狼军的精锐!狼军究竟要干什么?”吕布心头充满了疑惑。 刘白放缓马行进的度,距离吕布百米处停了下来,身后是典韦、许褚、鲁梗、薛无痕四名武将,吴懿则留守营寨。 “吕将军,别来无恙!”刘白举起手里的长枪,跟吕布打了个招呼。 吕布心中百感交集,因为眼前的刘白已经不再是虎牢关前的刘白,身份地位都已经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时的刘白已经足以列入天下实力强盛的诸侯之一。 “刘将军,吕布有一事不明,还请将军明示。”吕布开门见山说道,“将军此来,究竟有何目的?为何袭击我军大营?” 刘白笑了笑,手中长枪指着长安城说道:“我为长安而来!” “为长安而来?你的意思就是要将这长安城变成你狼军的地盘呢?”吕布心中一惊,他虽然已经猜测到狼军突袭长安的原因,但是却不愿意相信。 刘白点了点头:“长安是我狼军此次出战的目标之一,放在吕将军前面的只有两条路,一是真心实意投降我狼军,二是与我狼军一战,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将军,你必败无疑!” “哼!”听了刘白的话,吕布眉毛一挑,眼中射出愤怒的目光,天下群雄中,有谁敢直言对他吕布说出此等不知死活的话语。 “刘将军,你偷袭我军大营,杀死我手下士兵无数,更何况你夺我坐骑,将我手下兄弟高顺杀死,我与你早就是生死之敌,投降?你想得太简单了吧?”吕布话语中充满了怒气。 “吕布,你是说咱的红孩儿吗?”吕布话音刚落,鲁梗的大嗓门就在刘白身后响了起来,然后踢踢踏踏的马蹄声里,鲁梗一声血红战甲,骑着原本是吕布坐骑的赤兔马走了出来。 “赤兔!”看到鲁梗身下的坐骑,吕布一声惊呼。 “你小子还认识,只不过现在它可不是什么赤兔了,我已经给它改了名字,叫做红孩儿,这名字不错吧!”鲁梗得意地哈哈大笑着。 “血狼鲁梗!”吕布目光一凝,冷冷注视着这个非常讨厌的家伙,“你可敢与我一战!” 鲁梗哈哈笑着,丝毫没有顾及到脸色紫的吕布:“你小子还真是不要脸,你可别忘了你只是我们狼军的手下败将,居然还好意思前来挑战?就算你脸皮厚,也不能厚到这中程度吧?” “你这狂妄之徒,前来受死!”听着鲁梗的冷嘲热讽,吕布哪里受得了,狂怒中,拍马冲了过来。 “受死?你吕布好像没资格判定我兄弟的生死吧?”听到吕布的话,刘白眼神也冷了下来,他举起手里长枪,怒喝一声,冲向吕布。 刘白一冲,身后的四位武将霎时都慌了神,主公出击,咱可不能站着看吧,立即各自拍马冲了过去。 吕布军营中的武将一见,也刺啦啦冲出四位来,分别迎向鲁梗四人。 两边阵营中的士兵顿时高呼起来,各自为自己的将军助威。 刘白和吕布早已交过手,两人都深知对方是自己的劲敌,哪儿敢马虎,双目中都是凝神戒备着对方。 吕布的大戟挟带着马匹冲锋的力道,闪过一道寒光划破长空一般刺向了刘白的胸前,刘白也不躲闪,长枪震动,硬碰硬地直撞过去。 “哐”地一声巨响,巨大地撞击力道,让两人手臂麻,兵器各自荡了开去。 两人交叉而过,刘白一下就迎上了吕布军中杀出的四名武将,而吕布也是一头扎进了紧随刘白身后冲锋过来的鲁梗四人的圈中。 战场上便分成了两个战团,刘白一人独挑吕布四名武将,而吕布也一人独战狼军四名实力高深的武将。 刘白长枪笔直刺入四人中间,然后手臂挥舞,左右一荡,将围过来的四名武将全都*了开去。随即枪尖陡然弹起,如一条突然蹦起的毒蛇一口咬向最后一名武将。 那最有一名武将显然没有预料到刘白的第一个目标居然是他,慌乱中根本来不及躲闪,惨呼声中,直接被刘白一枪贯喉,挑死马下。 就在马匹交错而过的时候,刘白双腿夹紧马腹,右手独握长枪,左手突然闪现一丝凌厉的冷芒,如闪电般刺向左边的武将。 左边的武将只觉得肚腹中一凉,随即便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这冰凉中消失了,他低头看去,肚腹中已经鲜血迸射,眼中一黑,从马上栽倒下来。 短短瞬间,吕布军便有两名武将死于刘白手里,剩下的两个武将掉转马头,看着毙命的两名武将,心中充满了惊骇,对方武艺不仅远远过他们,而且出招诡异,防不慎防。 刘白白色狼头盔中,一双冷冷的目光直*剩下的两名武将,长枪斜斜指着对方,而刺死对方武将的那一丝冷厉的刀光已经消失了。 “死!”刘白口中一声叱喝,然后猛地冲向剩下的两名武将。 战马嘶鸣,如一道狂风卷向那两名武将,两名武将面色大变,完全没有想到刘白坐骑的度如此惊人,两人急忙驱动坐骑,想要躲闪开去。 未战,已经胆怯。他们又怎么躲得过刘白的夺命杀招,刘白手里的长枪在两人中间划出一道弧线,砰砰声里,想要躲避的两人都被强悍的力道从马上震飞出去,空中各自撒下一道血雨,随后轰地一声重重落在地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吕布军中万千士兵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战场上这令人完全无法想到的变化,吕布军中四名武将两死两重伤,这狼军的武将也太强悍了吧。 再看看自家的主公吕布,正和狼军的四名武将杀成一团,可是看情形,怎么着也不像能把对方武将这么干净利落地灭掉。 谁也不知道吕布心中此时的苦楚和惊骇,他与刘白交手一招后,便冲向狼军出战的四名将领,按照他内心的想法,他只要杀掉这四名将领中哪怕一个人,都可以挫一搓狼军的锐气。 可是当他一头扎进这四个人的包围圈里时,才现他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手中的大戟招式精妙地飞与四名将领各自交手一招,本想测出这四名将领谁更弱一些,可是砰砰……的兵器碰撞声里,吕布是完全惊呆了。 狼军这四名将领居然无一不是高手,或者还是高手中的高手,武艺精湛,力量强悍。这四个人中任何一个人与自己单挑,都不会轻易被自己打败,而现在四个人齐上,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心中快权衡过后,吕布心中顿时升起退意,他目光快地扫向刘白那面,看到的情景差点没吓得他从马上跌下来,直接摔死。 自己军中冲出的四个武将在刘白手里简直就是纸扎的一样,错身而过,就是两个倒地而亡,在刘白的一招势大力沉地横扫,剩下的两个也是重伤不起。 刘白的武艺他可是领教过,如果刘白加入战团,自己的性命还真是要丢在这里了。 吕布猛地大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划出一道道幻影,突然迸射出刺目的光芒,光芒四散,居然同时攻向鲁梗四人,招式精妙,令人惊叹。 鲁梗四人都是眼前一花,手中兵器急忙回转护住全身,等光芒消失,定睛看去,却现吕布已经冲出了四人的包围圈,返身向自己阵营冲去。 第七章 神威盖世(五) “老大,拦住他,这小子想跑!”鲁梗一声大喊,声如洪钟,传出很远。 这一声不禁让吕布军所有士兵感到心寒,就连站在城头观战的马腾等诸侯也都是心惊胆战。吕布的武艺之高,这长安城里哪个诸侯不知。 可是眼前的战况让他们个个是目瞪口呆,吕布军四名武将转眼间血洒沙场,跟敌人将领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吕布虽然勇猛,可是狼军中跟他武艺相差无几的竟有四五人之多,这等实力着实惊人。 刘白气定神闲地看着返身逃回的吕布,举起手里长枪,嘴角掠过一丝微笑,吕布你完了! “杀!”刘白一声惊天大吼,然后策马直冲向吕布,他的眼中腾起熊熊的战火,双手紧握长枪,如一条苍龙扑向吕布。 这慑人的气势,远远就让吕布感到心寒,他知道刘白的武艺已经与自己不相上下,加上这股必胜的气势,自己显然不是对手。 吕布双腿用尽全力夹住马身,手中大戟翻转着遥指刘白,电闪之间,两人已经猛烈地碰撞在一起,吕布大戟上的两只分叉绞住刘白长枪枪尖,随后猛然向后扯去,意图夺下刘白的兵器。 刘白岂能如他所愿,右手一拍枪杆,枪尖震天,在吕布的大戟上划出一道道火花,随即左手猛送,枪尖直刺吕布的面门。 就这一瞬间,鲁梗四人已经追了上来,团团将吕布围住。 吕布闪身躲过刘白的枪尖,面无表情地看着围着自己的五名狼军大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脱身,一不小心就是命丧当场的结果。 “吕将军,在我五人的包围下,你决然逃不出去,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投降了吧?”刘白手中长枪指着吕布,鲁梗四人的兵器也都直*吕布,五人的气势如铁桶般将吕布团团围住,无形地压迫着吕布。 “我已是当朝司徒,你不过是一小小的太守,你有何资格让我降服于你?”吕布一脸的傲然。 “大胆!” “放肆!”鲁梗四人同时吼道,个个目露凶光地看着吕布,就等刘白一声令下,将吕布毙于当场。 刘白挥了挥手,然后平静地看着吕布:“司徒?这官职是将军自封的还是别人赏赐给你的?在我刘白眼中,朝廷早就消亡了,这天下本就是百姓的天下,自当还政权于百姓,你这司徒大人在我狼军眼中可是狗屁不值,如果你要跟我讲条件,我奉劝将军还是省省心。” “你还真是大逆不道,居然敢藐视朝廷,藐视陛下。”吕布也是充满了愤怒,但语气却已经不如刚才那般强硬。 “陛下?你是说如今长安城里那个冒牌货,那个被人*控的傀儡,哈哈哈,将军你也实在是可笑之极,一个假皇帝,一个可有可无的官职就让你俯称臣了吗?”刘白语气中充满了嘲笑和讽刺。 吕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朝堂上的皇帝是假的,可是为了这官职,他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马腾过分,他也不会与马腾生争斗,从而让狼军钻了空隙。 “刘白,你究竟想要怎样?” “降或者死!”刘白丝毫不给吕布讨价还价的余地。 吕布显然不愿意降服于一个比自己官职要低得多的诸侯之下,他眼中充满了挣扎,心中无法做出决定。 刘白看着他的神色,决定给他下一剂猛药:“吕布,如果你今日战死,那么你麾下的士兵就是两条路,一是投降我狼军,二是投降长安城里的诸侯,降服于我狼军,还有一条生路,降服于长安城诸侯与我狼军作对,则死路一条,想必将军也不会为他们担忧,但不知将军夫人貂蝉可在城里,如果将军身死,这绝色佳人不知道在这乱世中能否……” “别说了,我吕布投降就是了!”貂蝉的名字,如一道闪电刺破吕布阴霾的心灵,他立即决定投降,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死,貂蝉必定会被他人所得,这显然是他不能容忍的。 刘白笑笑说道:“我狼军中都是重诺言的好男儿,将军可是一再反叛,实在让我不放心,将军还是立下誓言,应不应允,自有上天作证!” 吕布颓然跳下马背,将手里兵器插于地上,然后立指誓:“我吕布今日在此立誓,从今日起效忠于主公,如有二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刘白点了点头说道:“将军请起,我知道将军心中不愿,但我刘白向你保证,只要将军真心成为狼军兄弟中的一员,终有一日,富贵荣华不在今日之下。” 吕布眼中一亮,神色恢复了几分,刘白继续说道:“现在,就请将军将你营中士卒带出,打出我狼军的旗号,一起攻克长安!” “主公,我军还把持着长安的西门,不知道是否攻进城去,夺下长安城?” 刘白摇了摇头,否决了吕布的提议:“你一出城,长安西门便已经落入马腾手里,你的家眷和你军溃逃的士兵想必已经回到你营中了,你还是将营中士兵安抚好,先撤退到此处再说。” “竟有此事?”吕布惊诧中充满疑惑地看着刘白,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刘白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消息,如果消息时真实的,那不就说明长安城里也有刘白的人。 “末将这就前去将营中士兵带过来!”吕布拔出大戟,上马准备离去,鲁梗四人却是面带疑惑的看着他,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刘白挥挥手说道:“吕布将军也是当时好男儿,只是未能遇见明主,方才明珠染瑕,我相信他今后定能成为我狼军中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武将之一。” “多谢主公赏识,吕布绝无二心。”吕布再次表达了自己的忠心,鲁梗四人才缓缓让出一条道路。 吕布立即奔回自己的大营,刘白带着四名武将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然后紧紧盯着吕布军营的动向。 很快,吕布营中一队队士兵鱼贯走出大营,吕布当先,身后几辆马车,显然是他的家眷,浩浩荡荡地向狼军大营走了过来。 “主公,小心戒备,防止吕布有诈!”薛无痕轻轻在刘白身边说道。 刘白点了点头,对于吕布他还真是有点担心,毕竟在历史上,这小子简直就是反叛的典型,狼军千万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出了差错,那将会对整个平西战略产生巨大的影响。 “传令下去,命所有士兵做好准备,一旦吕布军有异动,杀无赦!” “末将遵命!”薛无痕悄悄地返回了阵营,悄悄地传令下去,并名人加强对两百门神威大炮的守备。 战场之上的气氛变得极其紧张起来,吕布军如果真心投降狼军,则长安立即可下,如吕布军诈降,则又是一番苦战。 “吕布,但愿你不要自误,否则就是你武艺再高,也会成为我狼军铁骑下的一缕残魂!”刘白看着吕布军渐渐*近,心中暗自说道。 第八章 神威盖世(六) “吕布居然率领军队投降了狼军!” 这个消息如平地骤起的风暴转瞬之间袭击了长安城,马腾、韩遂以及城中的每一个诸侯都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在他们心中,吕布就是个心高气傲,桀骜不驯的人,如今却率军投降,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而这事情的真实性却在一个又一个回报情况的探哨口中得到证实。 “长安城兵多粮足,加上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必定能打败狼军。”马腾看着营中众位诸侯有些忧愁的脸,慷慨激昂地说道,他的意思很明显,给在场的各位打打气。 “丞相大人此言有理,狼军虽然勇猛,但是远道而来,粮草不足,只要我们坚持,定能不战而胜,只等狼军粮草耗尽退却,我们乘胜追击,定能将其剿灭,那时可是大功一件啊!”韩遂也帮衬着。 “各位,如果我们放弃长安,那么到手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全都会成为泡影,大家辛辛苦苦,为保汉室天下立下汗马功劳,我们岂能让别人夺走我们胜利的果实,诸位兄弟,我马腾在此誓,不灭狼军誓不罢休!”马腾见众位诸侯有所意动,立即火上浇油地蛊惑着。 “丞相大人和太尉大人的话言之有理,就算吕布那贼投降了狼军,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就是,我们合兵一起,兵力远远过狼军,何必惧怕于他。” “我等愿听丞相调遣,与狼军一战!”…… 马腾和韩遂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相视一笑,暗中却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因为吕布的投降着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再压制不住剩下这些诸侯,长安城不用狼军来攻就破了。 “从长安城里的防御情形来看,马腾显然是想要拖垮我们。”狼军大营中,刘白环顾着众位武将后说道,“马腾以为我军是远途袭奔长安,却不知道洛阳已经成为我狼军的军事重地,源源不断地粮草和兵源都很快会补充过来,他这一招只能是让长安城逐渐成为一座孤城,最后不攻自破。” 听了刘白的话,其余武将都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唯独吕布却是心中大吃一惊,他对这刘白越感到高深莫测了,因为从刘白的话中,他听出,狼军很早就驻军洛阳,已经将洛阳建成一个军事要地,而这居然没有一点消息传出,这也太恐怖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上次率领军队追击张绣,进入洛阳后那种被人窥视的心惊肉跳的感觉,心中不由得一阵颤抖,原来自己这些人进入了别人城池里尚不自知,如果遭遇狼局袭击,那后果想想都觉得可怕。 一种畏惧的心理油然而生,吕布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身体坐直了些,面色上也少了几分骄狂,因为他开始明白自己完全不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一脸笑意,实在却是深谋远虑,狠辣无比的年轻人的对手。 吕布轻微的转变看在刘白眼中,却是暗暗地惊喜,刘白的话除了分析当前的情况,自然也是带着敲打敲打吕布的意味在里面。 吕布终于率领军队投降了狼军,这让刘白心中大喜,立即从狼军龙卫中各跳出五百士兵,分别担任了吕布军中大大小小的官职,开始对吕布军进行训练和洗脑工作。 “吕将军,你对长安城里的形势最为了解,还是请你跟大家讲讲吧。”刘白一脸的真诚,丝毫没有因为吕布刚加入狼军就对他变现出任何的怀疑。 吕布忙道不敢,然后站起来,朝着在座的各位将领拱了拱手,在吕布的眼中,这营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他的评价标准自然就是武艺的高低了。 “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诸侯有十几人,如果分散,那么唯一可担忧的就是马腾和韩遂的西凉军马,不仅人数众多,而且战力很强,可是现在城里的那些诸侯一定已经被马腾收服,他们的兵力至少在三十万左右,如果坚守长安,只怕……”吕布话音一断,看着刘白没有说下去。 “呵呵,将军是说我狼军无法攻克长安,还是说我们会无法战胜马腾联军?”刘白问道。 “属下不敢,但狼军实力虽强,如果硬要攻克长安,伤亡肯定会惨重,死伤过多,只会让胜利的天平逐渐倾向马腾联军。”吕布直言说道。 刘白心中暗暗诧异:吕布似乎没有历史上写的那么没有脑子啊,挺会思考问题的吧。而且从他的话音中也可以听出,他已经是真正在为狼军考虑了,这可是个好兆头。 “如果他们出城一战,就算人数众多,也不会是我狼军对手;如果他们坚守城池,那么他们的结果就更加可悲了。”刘白心中想起那两百门神威大炮来,嘴角荡起一丝笑意。他突然很期待看到两百神威大炮一起攻城的镜头,肯定是非常壮观。 刘白的话,让营中的将领都笑了起来,只有吕布是一头雾水,他完全不知道刘白的信心从何处而来,难不成狼军攻城战反而更加厉害? “不知道诸侯军中可有武艺高强之人?”刘白心头忽然一动,因为他想起了攻打潼关时碰到徐晃这个猛将,谁能想到,这样的猛将居然只是在一个关口做小小的守关将领,虽然是大材小用,可是这等意外反而给狼军带来不可预料的麻烦。 吕布皱了皱眉头,将长安城里熟知的武将一一在心里比较了一番,然后说道:“众诸侯里,马腾实力最为雄厚,他本身勇武,几个儿子也是一身武艺,最厉害的就是长子马。” “马?他也在长安?”听到这个名字,刘白惊呼一声。 吕布疑惑地看了一眼刘白问道:“主公认识马?” 刘白摇摇头:“只是听说而已,马此人不仅武艺高,而且长得俊朗无比,人称锦马。” “马确实有几分本领,我多次遇他交手,都只是与他战成平手,但我可以肯定,两百招过后,我就可以战胜他。”吕布分析了马的实力,让刘白等人有了比较直观的认识。 “那就先去会会他,打败了马,对长安城里众诸侯的气势就是一种打击。诸位准备好了,立即随我前去挑战。”刘白对马可是充满了期待,五虎上将中人谁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能降服,对狼军战力将是极大地提升。 狼军大营中立即人头攒动,一队队兵马开出,直奔长安城下,第一次正式起对长安城里所有诸侯的挑战。 第九章 神威盖世(终结篇) 长安城下,狼军旌旗飘扬,一队队人马肃然站立,一股股杀气盘旋交错,天空似乎也变得压抑起来。 城楼上,大大小小的诸侯们站在城墙上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狼军部队,心中打着颤,毕竟在狼军突然地袭击中,他们中很多人麾下的部队都是伤亡惨重,甚至一些小诸侯部队都被打残了,失去了跟狼军作战的勇气。 “狼军确实是天下少有的精锐部队,不管是从行军布阵,还是士兵气势,都足以压制我军。”站在马腾身后的李儒悄悄在马腾耳畔嘀咕道。 马腾点了点头,扫视了一眼四周的诸侯,现多数诸侯的脸色都不是太好。尤其是吕布的投降更是给了他们一个很严重的打击。 “各位将军,狼军就在城下,从形势看,他们已经是迫不及待地要攻城了,这说明什么?”马腾大声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马腾的脸,等着他揭晓答案。 “这说明他们拖不起,只要我们坚守,以逸待劳,等他们粮食耗尽,我们乘胜追击,定能将狼军击溃。”马腾大声说出自己的料想。 看着城下狼军气势如虹地渐渐*近城下,城楼上的诸侯嘴里干涩地谁也没附和,只是点了点头。 “薛无痕,前去叫战!”刘白对薛无痕说道,对于这员猛将,刘白越地器重了。此人不仅有谋略,而且武艺之高,让刘白也深感佩服。不知道岳亮从哪儿挖出来的宝贝,这种人才怎么就在三国的历史上没有一点名声。 “属下遵命!”薛无痕猛地拍马冲上前阵,立定城下举起手中的长枪指着城楼。 “城上众人听着,我家主公亲率大军而来,对长安志在必得,如有不服反抗者,下来受死!” “狂妄!” “放肆!”…… 听着薛无痕的叫阵,城楼上的诸侯都是一阵怒骂,却都是没有应声,只是看着马腾,等他拿主意。 马腾面色一沉,心中暗暗怒骂着这些胆小之徒,然后看了看左右,当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长子马身上时,却又是很快移开,因为毕竟不知道对方武力如何,马伤势还未痊愈,如有差池,后悔莫及。 马腾在自己阵营中转了一圈后,看着一旁的韩遂说道:“兄长营中可有人愿去迎战?” 韩遂的目光立即看向自己身后一人说道:“候選,你去试试此人的实力。” “诺!”候選立即领命而去。 长安城门洞开,候選骑着一匹黑色战马疾奔而出,手中棱枪闪烁着寒光。 “来将报上名来!”薛无痕挥舞着手里的长枪问道。 “西凉候選前来取你狗命!”候選说完,长抢急刺薛无痕的头部。 “哼,找死!书,客网”薛无痕一声冷哼,策马冲出,手里长枪与候選的枪头交错而过,他的眼中似乎完全没有看到敌人的枪尖,手臂一送,噗地一声刺入候選的胸部,而候選的枪尖却只距离他的头部寸许。 战场上两个人的身形突然就这样定住了,因为薛无痕动作太快,谁都没看出胜负来。 “哇!”候選一声惨叫,仰头喷出一口鲜血,随即从马上摔下,伸了伸腿挣扎了一下变没有了动静。 一招毙命! “狼军万岁!狼军万岁!”狼军十几万士兵海啸一般的欢呼声,让城楼上的所有诸侯脸色都白了。 “狼军勇将太多,加上吕布那厮更是无人可挡,我们实在不宜迎战。我看还是坚守城池等他们粮草耗尽吧。”韩遂看着候選战死,难免心痛,毕竟是跟随他多年的武将。 马腾面色沉沉地看着城下挑战的薛无痕,也不吭声。战就战死一名武将,对己方的士气是一个沉重地打击。 “我家主公派我前来挑战马将军,还请马将军出来迎战,这些小喽啰还是别来送死了。”薛无痕挥舞着长枪,直接指明挑战马。 马腾脸色更加阴沉了,如果不出战定然会让众诸侯失望,军心一失,还谈什么打败狼军。他目光转向马:“孟起,你可愿意出去迎战?” “父亲放心,我伤势已无大碍,定斩杀这狂徒,替父亲出了这口恶气。”马一脸坚毅。 马腾脸上顿时涌起豪气,拍了拍马的肩膀说道:“好,这才是我马腾的儿子!此战必胜,我为你准备庆功酒!” 马看了一眼众诸侯,眼光冷然,直*得众诸侯不敢与其对视,才冷笑一声,冲下城去。却不知道少年轻狂只会让这些诸侯更加反感。 “马前来迎战,来将受死!”马如一道疾风卷向薛无痕,长枪更是卷起一股旋风,激荡的烟尘四起。 “此人武艺确实已是出神入化,我要小心应付了!”看着马出手的气势,薛无痕就知道马武艺跟自己应该是不相上下,也许还要过自己。 “受死!”马马如长虹,眨眼间已奔袭到薛无痕面前,挟带着千钧之力猛地刺向薛无痕,薛无痕腰身一闪,长枪急转,枪杆和马的枪尖连连触碰,叮叮当当声中消除了这一枪的威胁。 “再接我一招!”马见去势被挡,枪杆回转,如乌龙摆尾,扫向薛无痕。 薛无痕长笑一声,毫无示弱地一枪刺向马:“难道我还会怕了你!” 两人枪来枪往,绞杀在一起,招式转换之快,观看的众人是眼花缭乱。不管是狼军还是马腾等人,也都暗自佩服交战两人确实是武艺高强,非一般人能比。 “狼军中果然是藏龙卧虎,就这一员小将居然就能和马战个不相上下,更何况刘白身边还有血狼鲁梗,两名贴身护卫龙腾许褚、虎啸典韦也是武艺绝,这还只是狼军实力的冰山一角,天下大势恐怕终将归属于狼军了。”看着交战的双方,吕布心中暗自叹息。 刘白等人也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中杀地不亦乐乎的两个人,从当前情况来看,要想分出胜负,还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鸣金,让无痕回来!神威火炮准备攻城,让城中诸侯看请形势,好好想想跟我狼军作对的后果。”刘白忽然下令。 “遵命!”吴懿立即领命而去。 “神威火炮?”忽然听到刘白让薛无痕退回来感到吃惊的吕布,却是更加疑惑地盯着吴懿离去的身影。 “吕将军,等会让你看看我狼军的攻城利器,你就会明白我为何有信心一举攻克长安,且不会让我狼军士兵死伤过多。”刘白注 意到吕布疑惑的神色,并没有直接告诉他,依然卖了个关子。 “敌将撤回去了。”马腾突然惊叫起来,让城头观战的诸侯也都神情一振,“哈哈,我儿果然武艺高强,狼军将领非我儿敌手,已经败退了。” “情形有些不对,贤弟快看,狼军中推出的那是什么东西?”韩遂忽然脸色大变,紧张的语气让本来有些振奋的诸侯们心中一惊,连忙看向韩遂指着的地方。 狼军中缓缓推出一个个红布遮掩的东西,看体积,并不是十分巨大。细细数了一下,整整两百个。 “那是什么东西?”诸侯们都低声询问着,被问到的无一例外都是摇头不知。 “神威盖世!神威盖世!……”狼军士兵忽然怒吼起来,怒吼声中,一块块红布掀起,露出一个个狰狞地面孔。 “敌人这是什么兵器,看样子就是一个圆铁桶而已,这东西难道还能攻城不成?”看清了狼军推出来的东西的面目后,马腾轻蔑地嘲笑着。 所有的诸侯也都松了口气,在他们心中,这些奇怪的东西更巨大的城墙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似乎一点威胁都没有。 “呵呵,这些家伙居然还站在城楼做靶子!”鲁梗咧嘴笑了笑。 “等会,他们就要抱着脑袋钻到地下去了。”刘白笑着说道,然后挥了挥手中令旗。 做好准备的吴懿立即兴奋地点点头,高声吼叫起来:“神威营,对准前方城楼,预备,放!” “轰、轰、轰……”巨大的声响中,两百门神威火炮一起怒吼,声音惊天动地,如山崩地裂一般。 巨响声中,两百个黑乎乎圆溜溜的东西,在被巨响声惊得失魂落魄的长安守军眼中,扑向了长安城楼。 “轰隆”一声巨响,第一炮弹如落地的雷声,震惊了整个长安城。 随即,一炮弹在长安城楼上炸开了花。 巨大的爆炸声中,守城的士兵根本没有防备,许多士兵直接被震得七窍流血而死,更多的士兵则被爆炸溅起的碎石块砸的头破血流,甚至脑浆崩裂。 如末日一般的景象,直接让马腾等诸侯全都傻了,他们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颤,这就是狼军的攻城利器吗?这也太恐怖了! 长安城里陷入了一片恐慌,面对狼军这威力无穷的攻城武器,所有诸侯心中都失去了与狼军为敌的勇气,很多人已在谋划在自己的道路,是投降还是逃跑? 两百门神威火炮的一起威,不仅炸的长安城里的诸侯魂飞魄散,就是刚加入狼军的吕布和徐晃等人,在没有深入了解狼军实力的情况下,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地狱般的景象。 长安城那高大的城墙眨眼间就被轰塌了十几处,城头上的守兵哭爹喊娘都四处逃窜,这才是狼军的实力吗,或者说狼军还有隐藏得更深的秘密? 吕布已经无法去想,也不敢去想了,他只知道如果当初刘白直接用这叫神威火炮的东西对付他,现在他肯定已经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神威盖世,狼军果然是天下最强悍的部队! 更新确实慢了很多,实在是最近家中琐事太多,对于支持的兄弟们来说,这也不算是理由,枭狼只好加油补上了。 第一章 战争与女人 硝烟弥漫,战火纷飞。震耳欲聋的炮火声里,整个长安城都陷入恐慌之中,上至众诸侯,下到每个普通百姓,面对这如末日降临般的景象,都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长安的城墙已经是百孔千疮,守卫在城墙上的士兵更是目露惊恐地看着城下那些会喷火的恐怖的东西,只要一有动静,就立即抱着头缩到墙根里。 马腾脸色阴沉地能挤出水来,坐着四周的诸侯们更是一脸土灰之色。谁也没有料到狼军居然有威力如此巨大的攻城武器,原本打算坚守城池,等待狼军粮草殆尽,再一举击溃狼军的美好梦想完全成了一场空想。 每一个诸侯眼光中充满了迷惘和胆怯,他们已经开始考虑自己的退路了。 马腾目光中再也没有了霸气和信心,环顾一眼营中众位诸侯,他的心头也闪过一丝后悔和怯意。 狼军真的是太可怕了,一场黎明前的突袭已经让这些诸侯军遭受到惨重的打击,接着就是连斩吕布四名将领,降服吕布军,再来就是这恐怖的攻城武器了,简直无法抵挡。 长安的城墙已经被攻破狼军虽然没有乘胜出兵,攻进长安城,但是他们强大的兵势已经让整个长安城陷入压抑之中,每个人心头都如压着一座大山,喘不过气来。 马腾知道,狼军不攻城不是他们没有这个实力,也不是兵力不足,他们只是在等,等着长安城里的军队在这强大的压力之下自动溃散,而城里的情势也正在向这个方向展着。 马腾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那足以震碎人心灵的惊天响声,如夏天里震耳欲聋的雷鸣一般,让城头的所有士兵都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在座的诸侯措不及防之下,几乎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带着伤痕,而最倒霉的就是诸侯之中的成宜了,居然被飞溅的石块砸得脑浆迸裂,惨死城头。 那凄惨的死相,让每个诸侯都感到胆寒,面对着不知名的威力无穷的武器,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惨死的是不是就是自己。 “丞相,城中百姓慌乱,军中士气全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诸侯中的梁兴说道。 “是啊,丞相,您还是快想想办法吧,我营中已经出现逃兵,许多人都出现了要回去的念头,我是拦也拦不住啊!”另一诸侯程银说道。 “情况确实非常糟糕,城楼上的士兵已经根本没有守城的念头,可以预料,一旦狼军开始攻城,城上守军必定不战而逃,长安城守是守不住了,我看还是退守凉州,重整兵力,等待时机,再与狼军决一雌雄。”韩遂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这想法是很悲观的。 马腾沉默不语,他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众人,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谋臣李儒,眼中充满了询问的色彩。 李儒是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展到这种地步,狼军的强大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他的原意本就是要置吕布于死地,可是吕布却投降了狼军,这显然打乱了他的计划。 如果就这么撤离长安,那要想再找机会杀掉吕布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从众人商议撤离长安的计划起,李儒就皱着眉头,在思考如何能让众诸侯留下,与狼军决一死战,在他心里,众诸侯军力远远过狼军,如果回到凉州,必定分散,要想再整合在一起时非常困难的。 觉马腾的目光看着自己,李儒咳嗽了一声方才说道:“诸位将军,眼前的局面尚未到逃离长安这么严重。狼军虽然有攻城利器,但是我西凉军马善于骑射,度远胜于狼军,所以,只要我们转变方略,不是固守,而是主动出击,必定会击溃狼军,甚至将狼军那威力巨大的兵器缴获,那时候将这利器架在城头,狼军来攻,必然一举击溃。” 李儒确实有几分谋略,对双方的优劣也有几分考虑,尤其是话语中逃离这个词让众诸侯都不再提撤离长安的办法,毕竟逃离是件很丢面子的事情。 “军师言之有理,我等不应悲观,当与狼军决一死战,用我军长处击其短处,势必扭转眼前不利的局面。”马腾眼前一亮,面色好转了许多,大声说道。 见马腾已经拿定主意,韩遂默默地没有做声,其他诸侯也只好听他安排,免得没被狼军消灭,先被自己人干掉。 马腾见众诸侯没有异议,立即布置与狼军交战的排兵布阵的情况。 狼局大营中,刘白等将领全都在座,商讨着攻伐长安的下一步计划。 “现在城门已破,城墙更是击毁数十处,只要我们乘胜攻打,必然能攻克长安城,一举灭掉长安城里的诸侯势力。吕布愿为先锋,攻进长安,请主公下令。” 刘白看这一脸激动的吕布,心中暗自笑。这小子虽然武艺高强,却是无人能敌,可是也被这神威火炮吓破了胆了。 二百门火炮齐鸣,未曾有心理准备的吕布如果不是骑术精湛,必定被惊吓的战马从马上摔下来,虽然如此,也是脸色白,愣是半天没吭声。 现在这么积极地想要做先锋攻城,自然是已经完全被狼军的实力折服了,想要立下战功,尽量消除众人心头他只是一个降将的看法。 “吕将军不要心急,长安城必然是我狼军囊中之物,只不过我们此次的平西攻略可不仅仅只是一座长安城,攻打长安只是一个幌子,一场烟雾而已,此次作战的真正目标可是凉州和并州两地,如果我们强攻长安,兵力受损,对往后的作战可是大有影响。”刘白坦言道,但并没有向他说明现在的狼军另一支部队已经进入并州,动了吞并这两州的战争。 吕布点了点头,他心里已经渐渐开始摆正自己的位置,开始以一个属下的身份去考虑问题。 “从情形看,马腾联军显然不会轻易放弃长安,固守城池对他们而言,只会增加更大的损失,所以如果他够聪明的话,下一步就该是出城与我军交战了。”刘白继续说着。 “这马腾还真是死到临头都不认输,看来要好好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然他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鲁梗笑骂道。这家伙,上了战场就好像打了鸡血,兴奋地全身的细胞都燃耗起来了。 “要说马王爷几只眼,马腾兴许真知道,毕竟他也姓马的。但要比谁更厉害,马王爷都比不上我们血狼将军厉害。”吴懿笑着说道。 “就是,咱鲁将军可是家喻户晓的大英雄,听说好多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都等着嫁给我们鲁将军了。这长安城绝色佳人可是很多,说不定咱鲁将军从此醉卧花丛,乐不思返哟。”典韦也难得幽默了一把。 鲁梗哈哈笑着,插科打诨道:“老典,你这家伙平常假装正经,怎么着一提到女人就满嘴胡话。这长安城里真有美人,没关系,到时候,我挨家挨户找,然后给咱狼军将领美人一个。对了,小薛,你小子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我做哥哥的,不能亏待你,给你两个,怎样,哥哥有情义吧。” “多谢将军了,只不过听说洛阳城里嫂子很是漂亮,而且治夫有方,就怕将军到时为我等找得佳人,却苦了将军回去受罚啊!”薛无痕这小子还真是精,见鲁梗拿他开玩笑,也开涮起鲁梗来。 鲁梗一听提到他老婆,先是一愣,然后摸摸大脑袋说道:“他娘的,还真是个问题,也不知我要是真带个小的回去,她会不会造反。”说完,他忽然看着刘白,大嘴一咧,“老大,还是你本事好,咱程影姐那么凶悍的一个人,都被你震的服服帖帖的,你都接连带回两美人了,她都没跟你飙,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也教教兄弟啊。” 刘白听到鲁梗这一问,顿时尴尬地摸摸鼻子,心中暗暗骂道:“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有屁的办法,谁说程影没飙,老子天天晚上上床都要说好话,这能告诉你们吗?” “我觉得杏姑也是个宽容大度的人,要不你这次就在长安城里挑了美女带回去看看,先试探试探,兴许你以后幸福的日子就来了。”刘白“好心”提议道。 “对、对,还是老大说的在理!”鲁梗满脸兴奋地神色,看来他是真的要尝试一下了。 营中众人提到女人,居然还真是找到共同的话题,就连吕布也加入进去,唾沫横飞的讨论起来。 第二章 败了逃了 对于众位将领各自交谈着对女人的看法,刘白只能端坐着,既没有参与说笑,也没有制止。 他知道戎马倥偬的将领们,一上战场就难得有放松的机会,而稍有放松,谈论的最多的就是既古老又充满诱惑行的话题,女人 也许这就与军事从事的危险职业相关,刘白更能理解当兵的这种情绪,不是有句话:当兵三年,老母猪赛貂蝉吗,所有此刻,他只好让这几个家伙过过嘴瘾了。 刘白心中却很明白,狼军中人只是说说而已,就连鲁梗所说的挨家挨户搜查美女的话也只是个玩笑,因为狼军中绝不允许将这种情绪变成无法无天的行动,一旦如此,任何一支军队,不管多么强大,如果放纵士兵*掳掠,那么,这支军队离灭亡就不远了。 半晌过后,刘白敲了敲桌面,示意众人言归正传,众位将领立即鸦雀无声地看着刘白,等着刘白做出新的部署。 “西凉军马善于突击,度极快,所以我们要其一步做好准备,既不能*得太急,让他们完全失去信心,逃回凉州,也不能过于放松,让其恢复士气,所以我决定大军后撤,让出空间来给他们喘口气。 你们来看,长安城外三十里处,有一片洼地,不适宜骑兵冲锋,洼地南有一片山坡,我们可以退到此处,将火炮架在山坡上,增加射程,同时在洼地四周挖陷阱壕沟,将马腾军的优势荡然无存。 如果他们仍然龟缩在长安城里,我们就派骑兵骚扰,同时用马车携带二十门火炮进行袭扰,让城中守军不得安宁。” 刘白将心中想法一一陈述,然后看着沉思中的各位武将,等待着他们提出各自的想法。 “主公,洼地四周可有河道?”薛无痕看着地图,双目中闪着智慧的光芒。 刘白笑着点点头说道:“你小子确实是个军事天才,怎么会想到这点的|?” 听到刘白毫不保留的赞赏,薛无痕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主公睿智,如果将我大军至于这等狭小洼地之中,一旦被敌人围困,势必难以脱身,如再加上敌人利用地势,水淹低洼,我狼军即便有神威火炮,也是败亡无疑。” 听了薛无痕的话,鲁梗几人都奇怪地看着刘白,似乎不明白,既然此地同样对狼军也不利,为何还要撤退到这种地方去? 似乎没有注意到众人疑惑的目光,刘白只是看着薛无痕问道:“那你说说为何我要把战场摆在这里?” “因为主公定然留下后路,这低洼不是给狼军扎营的,而是留给马腾军的葬身之所。”薛无痕毫不迟疑地说道。 “哈哈,知我者无痕也!你不仅是个猛将,还是一名智将,狼军有你,如虎添翼,长安怎能不破,马腾怎会不败?”刘白哈哈笑着拍着薛无痕的肩膀极力褒扬。 “你们几个还别不服气,打仗可不是靠着武艺和勇气,更多的是智慧,只有动用智慧,才会让我减少我狼军兄弟的伤亡,让胜利的天平逐渐倾向于我们。” 刘白看着另外几个对着薛无痕横鼻子竖眼睛的武将,教训道。鲁梗几个忙点头示意明白,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这方士兵伤亡惨重。 这些士兵几乎都是狼军的精锐,每个人在益州都有自己的父母兄弟,妻子儿女,家人为他们加入狼军而自豪,而狼军期望的并不是让他们用生命去交换更多的城池,狼军需要的是他们带着荣耀和生命回去跟家人团聚。 所以一个计谋可以让多少人能保存性命,这才是刘白所看重的。 “吴懿,你亲自率领神威营,在此处山头建立火炮阵地,典韦亲帅左龙卫守护。” “吕布,带领麾下士兵今夜乘夜色迂回到长安城西北,待马腾联军出长安,追击我军离开后,立即拿下长安,不得有误。到时城中自有人为你接应。” “鲁梗听令,你率领赤狼军埋伏山谷右侧,听到号令,掘开山谷中的河道堤坝,不得有误。” “薛无痕听令,如果敌人不出长安,你则带两千黄狼旗骑兵,二十门火炮,佯攻长安,以骚扰为主,见机将敌人引诱到山洼之中。如果敌人未成上当,立即撤出阵地。” “属下遵命!” “属下遵命!”……一连串的命令,一个个响亮的声音,狼军就如一部巨大的机器运转起来,而这机器运行的结果,就是给马腾联军挖了一个大大的深坑,就看马腾肯不肯跳进来了。 “狼军好像要撤退了?”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马腾耳中,马腾立即督促诸侯联军奔出长安城,摆开阵势,要与狼军进行决战。 马腾看着狼军的阵营,大营已经撤出,只有几万狼军还摆着阵势掩护大军后撤。 “难不成狼军后方出现了变故?”对于狼军突然地撤离,马腾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理由,毕竟现在的局势是完全倒向于狼军的,撤退时完全不合理的。 “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机会!”李儒眨巴着眼睛,兴奋地说道,“主公立即下令,追击狼军,定能将狼军击溃。” “狼军诡诈,我等还是小心为上,探清楚情况再说。”马腾可不是大脑短路的人,这异常的情况反而让他警觉起来。 众诸侯伫立马上,审视着狼军的阵容,只见狼军阵营之中兵力似乎越稀薄了,终于确定狼军真的在撤退了,而最令诸侯心痒痒的就是居然还能看见狼军又几十门攻城的利器留在营里,但狼军士兵也正在竭力搬运着。 “主公,机会不可失啊!”李儒急急催促着,如果他是个武将,估计早就冲上去了。 其他诸侯看见狼军的神威火炮,也都是眼红了,立即也劝说着,马腾又怎能不心动。立即命令各诸侯准备冲杀过去。 为了让马腾和这些诸侯不生疑心,刘白特令许褚带领五千右龙卫正面阻击马腾军队,自己则率领三万白狼紧跟在后。 许褚这等猛将勇猛的作战风格在这种场合更能挥得淋漓尽致,他怒马当先,手握大砍刀,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突入敌阵,身后的五千右龙卫更是以一当十,霎时间在马腾军中卷起一股腥风血雨。 刘白的三万白狼旗士兵则突入左翼,侧面冲进诸侯军中,硬生生在诸侯军中撕开了一个口子,直至中央与许褚会合。 大军随即又拼杀一番,刘白感觉到西凉兵马确实悍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立即下令撤退。 薛无痕则率领两千黄狼旗士兵断后,在命令神威火炮将炮弹全部射进诸侯军中后,如逃命一般讲二十门神威火炮丢下,紧随狼军大军而去。 狼军“败”了,狼军“逃”了,这个胜利的消息着实让众诸侯幸喜异常,更令他们高兴地睡不着觉的就是,狼军的攻城利器居然被他们缴获了,众将领都围着这二十个铁疙瘩转悠着,谁不不离开,心中所想全都是一样:“这好东西可不能让别人独吞了,必须是见者有份!” 第三章 合作的俘虏 面对着这二十门甚是威风的铁家伙,马腾众诸侯是欣喜异常,就如得到一件传世珍宝一般。(www.26dd.cn阅读网,最快文字更新精彩小说!)再非常小心地尝试一番后,虽然没有能成功让这二十个铁家伙怒吼,但是谁也没有说不参加分配。 “报,抓住敌军一个俘虏!”就在众人围着这二十个铁疙瘩束手无策时,这样的一个消息可是让他们极度兴奋起来。 “快,快带过来!”马腾兴奋地语音都颤了。 很快,一个身穿黄色甲胄的狼军士兵被押了过来,一身的伤痕,加上一脸的灰败之色,实在是狼狈之极。 众诸侯全都紧紧盯着这个俘虏,目光中充满这令人心悸的神色,不是狠厉,而是一种迫切,这种目光让这个被俘获的狼军士兵更觉得心慌。 “只要你老实交待,本丞相就会饶你一命。”马腾定了定神,然后面带着威胁地看着俘虏。 “小的一定如实回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俘虏点头哈腰地回到。 这神态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住了,本来以为狼军士兵肯定会顽抗一会儿,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合作,这极大的反差还真是让人转不过来。 “哈哈,我还以为狼军都是硬骨头,没想到也有如此胆小的士兵。很好,我来问你,狼军为什么突袭长安?你们一共来了多少兵马?” “小的只是个小兵,哪儿知道为什么来打长安啊?不过小的知道这次白狼、黄狼、赤狼三旗士兵都来了,还有左右龙卫各五千人马,一共是十万兵马。” “十万兵马,龙卫?刘白那小子难道还想当皇帝不成?”马腾听了俘虏的回报,皱着眉头嘀咕道。 “那你们此次用来攻城的这个东西叫什么?”一旁的杨秋丝毫没有马腾的警觉,迫不及待地指着二十门火炮问道。 “这是我们的秘密武器,叫神威火炮。”俘虏还真是配合。 “神威火炮?”众诸侯嘴里嘀咕着这个名字,脑海中不禁再次想起当日炮声轰鸣,惊天动地的场面。 “如何使用神威火炮?”韩遂也追问道。 “这,小的并不是神威炮营的,所以并不知道。” “哼,不知道如何使用,留你何用!来人,拖出去砍了。”马腾一声冷喝。 “大人饶命啊,小的知道,小的知道。”那俘虏一听要砍他,立即嚎叫起来,嗓门大地让四周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那俘虏抹着眼泪说道:“小的只知道要想使用神威火炮,还需要炮弹才行。” “炮弹?什么样?” “黑黑的,圆圆的。” “你们谁缴获了这中东西吗?”马腾抬头看着众人,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看来是被狼军带走了,等我们追到他们,一定就能使用这神威火炮了。对了,你们为什么会突然撤退?”马腾思考了一番后说道。 那俘虏脸上似乎也出现思考的神色,然后才怯怯地说道:“小的好像听营中兄弟说,这次撤军是因为我们的后方出现了危机。听说宛城张绣背叛曹*后,投靠了我们狼军,我家主公就派人支援他抵抗曹*,可是曹*兵力强大,已经攻破宛城,我家主公怕后路被曹*截断,所以才决定退兵的。” “哦,还有这种事情?”众人的目光充满了疑问。 “张绣投降曹*后,后又叛出,此事我也曾有所耳闻,却不知道张绣居然投靠了狼军,还与曹*交战了。”马腾说道,“看来此事可信,如此一来,狼军必然无心与我等交战,只要我们奋力追击,定能打败狼军。” “那这二十门神威火炮如何处理?”诸侯中有人提出了疑问,其他人也都点了点头,贪婪的目光转向那二十门火炮。 马腾见众诸侯只顾眼前利益,却忘记了追击狼军,便以强硬的口吻,与众人“商议”后,将二十门神威火炮先运回城里,待到打败狼军之后,再将所缴获的战利品放在一起共同分配。 众诸侯自然是没有了异议,跟随着马腾继续向狼军追击。 暮霭渐渐笼罩了大地,荒野中的景色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狼军除了后防部队零星的抵挡之外,一直在逃跑,似乎他们的后方确实生了变故。 马腾联军疯狂地追击着,虽然他们也曾有过疑惑,这会不会是狼军的诡计,可是一次次的击溃狼军后方阻挡的部队,让所有诸侯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更何况,他们的心中更惦记着狼军那威力巨大的攻城兵器。 “报,狼军已经在前面扎营!”先锋探哨回报。 马腾连忙挥手让部队停下,然后汇集众诸侯缓缓向狼军扎营地行去。 暮霭沉沉,似乎升腾起一股雾气,笼罩着前方数百个营帐,一堆堆篝火在营中点燃,阻挡马腾军的士兵已经缓缓退入营中。 “父亲,您看!”马忽然指着狼军的大营惊喜地呼叫道。 马腾在看到狼军大营的第一时间,其实就已经注意到了,马所指的正是狼军大营外用作栅栏的上百个红布遮着的东西,从外形来看,正是狼军剩下的一百八十门攻城兵器。 这一刻,马腾和所有诸侯的眼都红了,就好像一个性急的好色之徒突然看见了一个*裸的角色佳人一般,又怎能忍受得了这般诱惑。 “诸位将军,看见了吧,狼军被我追急了,居然以此为障碍,意图阻挡我们的攻击。哈哈,今晚就是我们打败狼军的好时机。”马腾骑在马上,一脸得意的高声喊道。 众诸侯也都是一脸迫不及待,就等着马腾话,准备冲进狼军营中。 “丞相,狼军狡诈,其中恐有诈谋,依属下之见,还须侦查确实,待到天明之后,才可进兵。”紧随马腾身后的李儒并没有忘记尽自己谋臣的本分。 马腾此刻却是没好气地说道:“你太多虑了,狼军大败就在眼前,如有阴谋诡计,如何会将重要的攻城利器都丢失了,如果我们按兵不动,待到天明,说不定狼军会趁夜色逃跑出去,那就错失良机了。” “丞相,数日前城头观战,狼军人数加吕布军共有十数万,可是现在这营中看帐篷之数推测,不过三四万士卒而已,如果狼军埋伏四周,等我军攻进营中,在断我后路,前后夹击,我军就会陷入险境。丞相不得不防啊!”李儒急切说道。 听了李儒的话,马腾倒也觉得有道理,他抬头看看狼军的大营,只看见火光中,不时可见人影走动,同时营门外更是戒备森严,一簇簇人影显然是弓箭手在防备着。如果真是陷阱,也犯不着拿这么大的代价来做诱饵吧? “那依你之意,更如何办?”马腾有些迟疑了。 李儒说道:“查明敌情,待到天明再攻。” “你们看该如何?”马腾并没有直接听取李儒的意见,而是侧头询问一旁的众诸侯。 众人互相看了看,也都拿不定主意,毕竟想要攻克狼军的营帐付出的代价肯定是很大的,可是就这么让狼军跑了,又不是他们情愿看到了。 “不如派一支部队佯攻,看看敌人的防备是否严密。如有异常,则如军师所言,明日再战,以免中了敌人埋伏。”韩遂见众人都不吭声,只好开口说道。 “义兄此言,正合我心。”马腾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马说道:“孟起,你带三千士兵正面攻击,看看敌人防备如何。” 马立即领命而去,三千西凉精锐立即呐喊着冲向狼军大营。震天的冲杀声惊破了夜幕,让这夜色变得恐怖起来。 “是马腾军追来了,大家准备防御!弓箭手准备,放!”狼军营中的黑压压冲出一片人影来,随即弓弩声响起,箭如雨下,冲锋的马军立即人仰马翻,死伤一片。 “大家散开,别聚在一起,天色昏暗,他们看不清楚的。”马立即下令,他显然并不只是一个武艺高的莽撞之徒。 三千铁骑虽然已经伤亡近百人,但度之快,还是几个呼吸之间就*近了狼军大营。在火光的照耀下,敌人的弓箭瞬间密集起来,马军的伤亡人数立即激增了几倍。 马却忽然现,狼军的大营中居然没有来得及安置绊马索、鹿柴能障碍物,巨大的木箱之间也乱七八糟,留着很大的空隙,丝毫不会阻挡骑兵的冲击。 马兴奋之下,立即长枪一挥,高声叫道:“快,冲进去!”然后一马当先,长枪挥舞,“轰”地一声击破了狼军看上去仓促间放置的障碍,身后的两千余骑兵也立即从缺口中杀进狼军大营。 “狼军大营被冲破了!”诸侯中眼尖的杨秋立即兴奋地吼叫起来,然后没等马腾下令,便督促着自己部下向狼军大营冲去,因为他想到的是那营中的那些红布遮挡着东西。 杨秋军的行动,直接带动了所有诸侯军,一窝蜂地向狼军大营杀去。狼军大营中立即混乱一片,狼军士兵稍作抵抗,便四散逃开。只留下一片空空的帐篷和一百多个大箱子。 “怎么这么轻易就攻破狼军的大营,难道狼军变得这么孱弱?”李儒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诸侯军冲进了狼军营中,虽然感觉不对,可是他根本阻止不了如同疯了一般的众人。 狼军大营中只留下数十具尸体,俘虏却是没有抓到一个。 “这些狼崽子跑得可真是快,我还以为他们多厉害,原来除了会玩阴的,真要打起来,却是不堪一击啊!”马腾得意地巡视着营帐,诸侯军都已经冲入营中,狼军准备过夜的大营倒好像是为他们准备的。 篝火上已经烤熟的肉出诱人的香味,各种辎重是丢得满地都是,这让马腾等人看了大笑不止,狼军真是徒有虚名啊! “狼军的这些兵器都已经落入我们手里,等到我们真正掌握了它们,反过来也让狼军尝尝被炸的味道!”诸侯中马玩恶狠狠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