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枭雄》 水浒传一百单八将和几个可查后人 天罡星三十六员: 天魁星呼保义宋江天罡星玉麒麟卢俊义 天机星智多星吴用天闲星入云龙公孙胜 天勇星大刀关胜天雄星豹子头林冲 天猛星霹雳火秦明天威星双鞭呼延灼 天英星小李广花荣天贵星小旋风柴进 天富星扑天雕李应天满星美髯公朱仝 天孤星花和尚鲁智深天伤星行者武松 天立星双枪将董平天捷星没羽箭张清 天暗星青面兽杨志天星金枪手徐宁 天空星急先锋索天星神行太保戴宗 天异星赤鬼刘唐天杀星黑旋风李逵 天微星九纹龙史进天究星没遮拦穆弘 天退星插翅虎雷横天寿星混江龙李俊 天剑星立地太岁阮小二天平星船火儿张横 天罪星短命二郎阮小五天损星浪里白跳张顺 天败星活阎罗阮小七天牢星病关索杨雄 天慧星拚命三郎石秀天暴星两头蛇解珍 天哭星双尾蝎解宝天巧星浪子燕青 地煞星七十二员: 地魁星神机军师朱武地煞星镇三山黄信 地勇星病尉迟孙立地杰星丑郡马宣赞 地雄星井木犴郝思文地威星百胜将韩滔 地英星天目将彭地奇星圣水将单廷 地猛星神火将魏定国地文星圣手书生萧让 地正星铁面孔目裴宣地阔星摩云金翅欧鹏 地阖星火眼狻猊邓飞地强星锦毛虎燕顺 地暗星锦豹子杨林地轴星轰天雷凌振 地会星神算子蒋敬地佐星小温侯吕方 地星赛仁贵郭盛地灵星神医安道全 地兽星紫髯伯皇甫端地微星矮脚虎王英 地慧星一丈青扈三娘地暴星丧门神鲍旭 地然星混世魔王樊瑞地猖星毛头星孔明 地狂星独火星孔亮地飞星八臂那吒项充 地走星飞天上圣李衮地巧星玉臂匠金大坚 地明星铁笛仙马麟地进星出洞蛟童威 地退星翻江蜃童猛地满星玉竿孟康 地遂星通臂猿侯健地周星跳涧虎陈达 地隐星白花蛇杨春地异星白面郎君郑天寿 地理星九尾龟陶宗旺地俊星铁扇子宋清 地乐星铁叫子乐和地捷星花项虎龚旺 地星中箭虎丁得孙地镇星小遮拦穆春 地稽星操刀鬼曹正地魔星云里金刚宋万 地妖星摸着天杜迁地幽星病大虫薛永 地伏星金眼彪施恩地空星小霸王周通 地僻星打虎将李忠地全星鬼脸儿杜兴 地孤星金钱豹子汤隆地角星独角龙邹润 地短星出林龙邹渊地藏星笑面虎朱富 地囚星旱地忽律朱贵地平星铁臂膊蔡福 地损星一枝花蔡庆地奴星催命判官李立 地察星青眼虎李云地恶星没面目焦挺 地丑星石将军石勇地数星小尉迟孙新 地阴星母大虫顾大嫂地刑星菜园子张青 地壮星母夜叉孙二娘地劣星活闪婆王定六 地健星险道神郁保四地耗星白日鼠白胜 地贼星鼓上蚤时迁地狗星金毛犬段景住 ~~~~~~~~~~~~~~~~~~~~~~~~~~ 《说岳全传》中出现阮小二之子阮良,关胜之子关铃,董平之子董芳,张青之子张国祥,韩滔之子韩起龙、韩起凤 ~~~~~~~~~~~~~~~~~~~~~~~~~~~~~ 《水浒后传》中出现花荣之子花逢春,徐宁之子徐晟,呼延灼之子呼延钰 古代名枪(转载) 霸王枪:精钢黄金混铸而成,端的是金光闪闪,霸气十足。枪长一丈三尺七寸,重九九八十一斤,枪锋锐利,点到必死,枪身巨重,扫到必亡。 传说西楚霸王项羽少时,学书不成,学剑亦不成,季父项梁怒之。项羽曰:“书足以记名姓而已。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于是项梁乃教之兵法,另因其神力,造此霸王枪。 (龙胆亮银枪):左手青虹剑,右手亮银枪,跨下白龙马,一身白盔白甲,长板坡单骑救主,于二十万曹军中往返折杀,所向披靡,如此猛将乃常山赵云赵子龙是也!其枪全名曰:龙胆亮银枪。 (火龙枪):长约一丈,通体为炼铁红铜所制,枪端雕勾火龙头,枪头为龙舌,形如火焰状,此枪乃《封神榜》中四大天王之一的冀州侯苏护掌中宝器。 (梅花枪):梅花傲雪香奇绝。此枪乃西汉名将霍去病的宝枪。 霍去病17岁即随卫青出征匈奴,勇冠全军,封冠军候,6天内连破匈奴五个王国。后与匈奴决战漠北,大获全胜,封仪于蒙古狼居胥山。匈奴为此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可惜英年早逝,23岁病逝长安。留一句名言:“匈奴不灭,无以家为也。”芳传千古。 枪长九尺,金杆金龙头,前端为银舌枪头,乃南宋抗金名将岳飞掌中宝枪。 (沥泉枪):凭此枪屡拜金军,并获朱仙镇大捷。其词《满江红》曰:“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淋漓表述其一片精忠报国丹心! (虎头湛金枪):枪身乃混铁精钢打造而成,长一丈一尺三,枪头为镏金虎头形,虎口吞刃,乃白金铸就,锋锐无比。 三国名将,威震西凉、五虎上将之一,马的掌中宝枪。 (神威烈水枪):枪杆长九尺,其中枪头长一尺三寸,其锋三寸,精钢混金,锐利无比。乃平定倭寇的明代名将戚继光掌中宝枪。 (五虎断魂枪):镔铁打造,枪长丈二,为隋唐英雄中第七条好汉、越国公罗成的祖传宝枪。枪法变幻莫测,神化无穷。其看家绝招“回马枪”,不知挑落多少猛将。 (绿沉枪):精钢寒铁铸就,枪身长一丈一,重六十八斤,蜀国名将、九伐中原的姜维之掌中宝枪。 (芦叶枪):镔铁打就,枪长一丈三,枪头细长如芦叶,精钢淬银而成,可破坚甲。乃北宋名将杨家六郎杨延昭的宝枪。凭此枪,镇守三关、抵抗契丹,一本杨家将忠烈英雄传流传千古! (梨花枪):关于此枪,一说为北宋时期,杨门女将穆桂英凭大破天门阵的掌中宝枪;一说此枪乃南宋铁枪李全的爱妻杨氏所明,挥舞时,枪法如雨散梨花,轻灵神妙,江湖人称:二十年来梨花枪,打遍天下无敌手,可见其人其枪之威风! (透甲枪):枪杆长九尺,其中枪头长一尺三寸,其锋用钢三寸,似一针状,锐利无比,左右刃用铜一尺。因其枪尖锋利,可刺透盔甲,故名‘透甲枪‘。平定安史之乱的大唐名将李光弼掌中宝枪。 (九曲枪):枪长一丈一,枪头如蛇形,顶尖而锋利,两侧薄刃,整个枪头长一尺余。枪身可随意弯曲,給人一种毒蛇般的阴狠恐惧感。 (**枪)所谓枪乃兵器之王,艺中之霸,乃指丈二以上长枪。**大枪既是此类,又名**花枪,以其轮枪挥舞时,闪转灵活,动作迅,炫人眼目而得名。 (明月枪):精铁铸就,外漆银粉,枪头中空如明月贯空,两侧悬挂银环,挥舞时有破空之声,间杂银环互撞,可纷扰敌神。 (清风枪)三国名臣、刘备之师、左中郎将卢植所用宝枪。曹操赞其文武双全曰:“名著海内,学乃儒宗。” 精铁枪身,银铸枪尖,舞动時,银光闪烁,寒星点点,变幻莫测,令对方无从应付。 (点钢枪):镔铁精钢打就,枪长一丈四,通身漆黑,重六十余斤。水浒一百单八将中天英星小李广花荣以及扑天雕李应使的都是点钢枪。 (一丈威):1当今长枪之雏形。最初为战国时期的矛,长约两米,使用极为不便,后有人将之改短而广为军旅所用。隋炀帝曾将此枪赐予属将,并易名为“一丈威”。见《事物异志》。 (雁翎枪):通体长七尺二寸,其中枪头为八寸,枪杆长六尺,粗约三寸余,精钢制成。枪头为炼铁所制,其式样与双钩镰枪相似。惟枪尖为扁平梭形状,形如雁翎。故名雁翎枪。 (钩镰枪):前端为矛,侧有弯钩,相传为抗金名将岳飞所创,岳家军凭此枪大破金兀朮的连环拐子马。另传梁山第十八条好汉金枪手徐宁也有一套祖传钩镰枪法,助梁山好汉破了连环马,收降呼延灼,立下大功。 (朱缨枪):身长一丈一,白蜡枪杆,韧性好,不易折断。上挑朱红缨,挥舞之时红缨婆娑,令敌难辨枪矛之最终一击 相关几年大事记 112o年(宣和二年),金攻克辽上京,留守萧挞不也投降。方腊起义。 1121年,辽已经失去了其地盘之半。而辽朝内部又生了因为皇位继承问题而爆的内乱,天祚帝杀他的长子耶律敖鲁斡。这使得更多的辽军感到不安而投靠金朝。 1122年正月,金攻克辽中京。由于战场上消息不通,辽朝内部又以为天祚帝在前线阵亡或被围,于是在燕京立耶律淳为皇帝,进一步扩大了辽朝内部的混乱。而辽朝的大臣也各不自保,有的与北宋大臣童贯通气打算投降宋朝的,有的则想投降金朝。十一月居庸关失守,十二月辽南京被攻破。 1123年正月,在上京的回离保(萧干)叛金,八月平定。 1124年,天祚帝已经失去了辽朝的大部分土地,逃亡漠外。后又收罗兵马,攻打南京。耶律大石力劝无效,乃自立为王,置北、南院官属,北走可敦城,建立西辽。 1125年二月,天祚帝被俘,辽灭。 相关几年天灾 112o宋徽宗宣和二年,辽天祚帝天庆十年,金太祖天辅三年[旱]是岁,宋淮南旱。 1121宋徽宗宣和三年,辽天祚帝保大元年,金太祖天辅五年[旱]初,宋淮南连岁旱,漕连不通;扬州尤甚。诏中使按视。[水]六月,河溢宋冀州信都。十一月,河决宋清河埽。[蝗]宋诸路蝗。 1122宋徽宗宣和四年,辽天祚帝保大二年,金太祖天辅六年[饥]十二月戊戌,宋诏:访闻德州有京东、西来流民不少,本州振济有方,令保奏推恩。 1123宋徽宗宣和五年,辽天祚帝保大三年,金太祖天辅七年、太宗天会元年[旱]夏,宋秦凤路旱。是岁,宋燕山腐路旱。[饥]宋河北、京东、淮南饥。十二月,金沼:以咸州以南,苏复州以北,年谷不登,其应输南京军粮免之。金又诏:比闻民间乏食,至有鬻其子者,其听以丁力等者赎之。 1124宋徽宗宣和六年,辽天祚帝保大四年,金太宗天会元年[水]秋,宋京畿恒雨。宋河北、京东、两浙水灾,民多流移。秋,金泰州潦,伤稼。[水、蝗]金曷懒、移鹿、古水霖雨害稼,且为蝗所食。[饥]正月,金以东京比岁不登,减田租、市租之半。十月,金诏:宁江州粟赈民被潦者。 1125宋徽宗宣和七年,辽天祚帝保大五年,金太宗天会三年[地震]七月己亥,宋熙河路地震,有裂数丈者;兰州尤甚,陷数百家,仓库俱没;河东诸郡或震裂。 1126宋钦宗靖康元年、金太宗天会四年[水]四月,宋京师大雨。五月甲申至六月,暴雨伤麦。 1127宋钦宗靖康二年、宋高宗建炎元年,金太宗天会五年[疫]三月,金人围汴京,宋城中疫死者几半。(饥)宋汴京大饥,米升钱三百,一鼠直数百钱,人食水藻、椿、槐叶,道瑾,骼无余凿。 1128宋钦宗建炎二年,金太宗天会六年[水]春,宋东南郡国水。[蝗]六月,宋京师、淮甸大蝗。[饥]冬,金移懒路饥;十一月壬辰,赈移懒路。 1129宋高宗建炎三年,金太宗天会七年[饥)宋山东郡国大饥,人相食。 1131宋高宗绍兴元年,金太宗天会九年[水]宋行都雨,坏城三百八十丈。是岁,宋婺州雨,城坏。[疫]六月,宋浙西大疫,平江府以北流尸无算。宋绍兴府连年大疫,官募人能服粥药之劳者,活及百人者度为僧。[饥)宋行在、越州及东南诸路郡国饥,淮南、京东、西民流常州、平江府者多殍死。 1132宋高宗绍兴二年,金太宗天会十年[旱]宋常州大旱。[水]闰二月,宋徽、严州水,害稼。[饥)宋两浙、福建饥,米斗千钱。时辉饷繁急,民益食;冬,金移懒、曷懒等路饥。 1133宋高宗绍兴三年,金太宗天会十一年[旱]宋旱四月至于七月,高宗蔬食露祷。[水]七月丙子,宋泉州水三日,坏城郭、庐舍。[疫]二月,宋永州疫,,[饥]宋吉、郴、道州,桂阳监饥。十一月丙寅,金赈移懒路,十二月癸未,金赈曷懒路。 1134宋高宗绍兴四年,金太宗天会十二年[水]六月,宋淫雨害稼,苏、湖二州为甚。九月,宋久雨。 1135宋高宗绍兴五年,金太宗天会十三年[旱]宋浙东、西旱五十余日。六月,宋江东、湖南旱。秋,四川郡国旱甚。[水]三月,宋霖雨伤麦,行都雨甚。秋,宋西川郡国水;九月雨至於明年正月。[饥]宋湖南大饥,殍死、流亡者众。夏,宋潼川路饥,米斗二千,人食糟糠。兴元饥,民流於果、阆。秋,宋温、处州饥。 1136宋高宗绍兴六年,金熙宗天会十四年[旱]宋夔、潼、成都郡县及湖南衡州皆旱;三月,蠲旱伤州县民积欠钱帛租税,宽四川灾伤州县户贴钱之半。[水]冬,宋饶州雨水坏城四百余丈。[疫]宋四川疫。[饥]宋浙东、福建饥;湖南、江西大饥,殍死甚众,民多流徙。夏,宋蜀亦大饥,米斗二千,利路倍之,道瑾枕藉。 1137宋高宗绍兴七年,金熙宗天会十五年[旱]春,宋旱七十余日。六月,宋又旱,江南尤甚;癸未,以久旱,命中外臣庶实封言事。[霜]二月庚申,宋霜杀桑稼。[疫]七月,宋以建康疫盛,遣医巡视贫民,给银葬其死者。[地震)七月丙戌夜,金京师地震。[饥]夏,宋钦、廉、邕州饥。闰十月己丑,宋蠲江东路月椿钱万缗,米二万石,赈京西、湖北饥民。 1138宋高宗绍兴八年,金熙宗天眷元年[水)三月,宋积雨至于四月,伤蚕、麦、害稼。七月丁酉,金按山浒可溢,坏庐舍,民多溺死。 1139宋高宗绍兴九年,金熙宗天眷二年[旱]六月,宋旱六十余日。[雹]二月甲戌,宋雨雹伤麦。[饥]宋江东西、浙东饥,米斗于千钱;饶州尤甚。 114o宋高宗绍兴十年,金熙宗天眷三年[旱]六月,金大旱。[地震]十二月丁丑,金地震。[饥]宋浙东、江西荐饥,人食草木。 1141宋高宗绍兴十一年,金熙宗皇统元年[旱]七月,宋旱。七月,金亦旱。[蝗]秋,金蝗。[饥)宋京西、淮南饥。 1142宋高宗绍兴十二年,金熙宗皇统二年[旱]三月,宋旱六十余日。秋,宋京西、淮东旱。十二月,宋陕西旱,五谷焦枯,泾、渭、灞、涯皆竭。时,秦民以饥离散,壮者为北人所买,郡邑遂空。[蝗]七月,金北京广宁府蝗。[饥]二月,金熙河路饥;甲戌,赈熙河路。 1143宋高宗绍兴十三年,金熙宗皇统三年[旱、饥]三月,金陕西旱。饥,诏许富民人粟补官。[雹]二月,宋雨雹伤麦。七月,宋雹害稼。 1144宋高宗绍兴十四年,金熙宗皇统四年[水]五月丙寅,宋婺州水。乙丑,兰溪县水浸县市,死者万余人。是月,宋严、信、衢、建四州水。[地震]十月甲辰,金以河朔诸郡地震,诏复百姓一年;其压死无人收葬者,官为歙藏之。[饥]金陕西蒲、解、汝、蔡等处因岁饥流民典雇为奴婢者,官给绢赎为良,放还其乡。 1146宋宗高宗绍兴十六年,金熙宗皇统六年[旱]时,宋广东久旱。[水]宋潼州府东、南江溢,水人城,浸民庐。[疫)夏,宋行都疫。[鼠]宋靖远、翁源、真阳三县鼠食稼,千万为群……自夏徂秋,为患数月方息,岁以为饥。 1148宋高宗绍兴十八安,金熙宗皇统八年[旱]宋浙东西旱;绍兴府大旱。是夏,宋准南、江东旱。[水]八月,宋绍兴府、明、婺州水。[饥]冬,宋浙东、江、淮郡国多饥,绍兴尤甚。民之仰哺于官者二十八万六千人,不给,乃食糟糠、草木,殍死殆半。十二月,宋赈明、越、秀、润、徽、婺、饶、信诸州流民;丙寅,借给被灾农民春耕费。 鸦片(转载)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对罂粟的功用,形态及其制品作了较全面、系统的描述。当时鸦片以“阿芙蓉”为正名,收入新增药品之列。主治“泻痢脱肛不止,能涩丈夫之精气”。“俗人房中术用之。京师售一粒金丹,云通治百病。”公元14o3年人们开始掌握鸦片的提取和制作方法,有鸦片制剂“古拉水”行销于市。明朝末年,已有人吸食鸦片,此时医疗上已过用。清代时吸食鸦片已成恶习,在朝野展成灾。乾隆年间,药物学家赵学敏在他的《本草纲目拾遗》中描述古拉水为“水色如酱油,以火燃之如烧酒有焰者真,其性大热,乃房中药也”。对鸦片的药用价值归纳为“主治胃病神”。“价值千金,手蘸少许吸入鼻中,能骤长精神”。而对其吸毒之害以及吸毒方式、毒品来源等有较详尽的描述,共用了3oo余字。可见此时对鸦片的危害已有了警惕。这也是我国关于鸦片被作为毒品近用的科学论述。 吸食鸦片的基本工具有烟签、烟灯和烟枪等,一般是将生鸦片用锅在文火上熬成可以用烟签挑起来的膏状物,即熟鸦片,再通过烟枪吸进呼吸道。鸦片也可以直接吞服,但吞服起效时间较迟,其效应不那么强烈,但维持时间较长。吸食鸦片的方法较多,用具亦不少,吸食起来不太方便,其效应较为温和,但吸食鸦片并没有就此而淘汰。当吸毒者经济拮据无法购买其它较贵的毒品时,罂粟能自己种植,自己加工鸦片,也就只能用它过瘾了。用他们的话讲“自种鸦片吸比吸纸烟红塔山还便宜”。 另外,有些吸食鸦片已成瘾癖的中老年人,他们不会再吸食其它毒品。初次吸食鸦片,并不都是有快乐感,相反还有难受的感觉,例如恶心呕吐、头昏、乏力、嗜睡、注意力不集中、视物模糊,甚至有焦虑等,但此种难受感经几次吸食后逐渐出现了欣快感,或者两者并存,如此反复后,鸦片的依赖性已经产生了。一旦不再服用,便出现了使人更加难受的戒断症状。 ~~~~~~~~~~~~~ 被几个朋友拉着玩魔兽呢,没时间码字,给大家传点相关看吧,以后会写鸦片的。 欧洲爵位制(转载) 爵位是欧洲封建君主国内分封贵族的等级制度。它最早出现于中世纪,在近代的一些国家中仍然继续沿用。一般以占有土地的多少来确定分封爵衔之高低,主要可分为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这五等。 公爵:在贵族中,公爵是第一等级,地位最高。这个爵名的由来有三:一是欧洲氏族社会解体时期,日耳曼部落的军事长;二是古代罗马部落的军事长;三是古罗马时代的边省将领,后指地方军政长官,其拉丁文原意为\‘;统帅\‘;。随着封建关系的展,王权的日益强化,公爵成了统治阶级中的上层人物。在英国,公爵最初是由十四世纪的英王爱德华三世分封的,被封这公爵的全是王室成员。十五世纪后才打破这惯例,少数非王室人员也被封为公爵。 侯爵:侯爵是贵族的第二等级。查理大帝在位时它是指具有特别全权的边区长官,相当于藩侯,查理曼帝国分裂后,变成了独立的大封建领主。封建王权加强后,侯爵成为公爵与伯爵之间的爵衔,其地位与其他伯爵相等,十到十四世纪后,才确认侯爵的地位在伯上之上。 伯爵:在罗马帝国时,伯爵是皇帝的侍从,掌管军、民、财政大权,有时也出任地方官吏,封建制度强化后,伯爵可割据一方,成为世袭的大封建领主。后来,其地位渐次低落,介于侯爵与子爵之间,为贵族的第三等级。在英国,伯爵之衔历史最久,在一二三七年黑王子爱德华被封为公爵之前,它是英国最高的爵位。这一爵名,来源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丹麦。 子爵:子爵原系法兰克王国的国家官吏名,最早是由国王查理曼于八世纪时封的,后来传到欧洲其他大6国家。起初,子爵是伯爵的副手,后来独立存在,也可世袭。子爵爵位到十五世纪才传入英国,博蒙德&#第一个被封为英国子爵,其地位在男爵之上。 男爵:男爵是贵族爵位中最低的一级。在十一至十二世纪时,它是欧洲君主国国王或大封建主的直接附庸。在英语中,男爵(baron)一词,是诺曼人在征服欧洲大6时引进来的,本义为\‘;只不过是普通的人\‘;,后来演变为\‘;强有力的人\‘;。当时,英国的那些直接从国王那儿得到土地的大佃主,概可称为男爵,但这并非由国王分封。到了一三八七年理查二世约翰-;比彻姆为男爵后,男爵才成为英国贵族的正式爵位。 在上述的这五个贵族爵位中,又根据其能否传给后代,分为世袭贵族和终身贵族两类。世袭贵族死后可由长子继承,终身贵族仅限本人活着时担任,死后其子不能承袭。英国的诗人拜伦的伯父是世袭贵族,他去世后,侄子拜伦获得了世袭的爵位。《威尼斯商人》中的少年男爵福根勃琪也属于这一类。 西方爵位的由来 公爵(duke):在贵族中,公爵是第一等级,地位最高。这个爵名的由来有三:一是欧洲氏族社会解体时期,日耳曼部落的军事长;二是古代罗马部落的军事长;三是古罗马时代的边省将领,后指地方军政长官,其拉丁文原意为‘;统帅‘;。随着封建关系的展,王权的日益强化,公爵成了统治阶级中的上层人物。在英国,公爵最初是由十四世纪的英王爱德华三世分封的,被封这公爵的全是王室成员。十五世纪后才打破这惯例,少数非王室人员也被封为公爵。 侯爵(marquess):侯爵是贵族的第二等级。查理大帝在位时它是指具有特别全权的边区长官,相当于藩侯,查理曼帝国分裂后,变成了独立的大封建领主。封建王权加强后,侯爵成为公爵与伯爵之间的爵衔,其地位与其他伯爵相等,十到十四世纪后,才确认侯爵的地位在伯爵之上。 伯爵(ear1):在罗马帝国时,伯爵是皇帝的侍从,掌管军、民、财政大权,有时也出任地方官吏,封建制度强化后,伯爵可割据一方,成为世袭的大封建领主。后来,其地位渐次低落,介于侯爵与子爵之间,为贵族的第三等级。在英国,伯爵之衔历史最久,在一二三七年黑王子爱德华被封为公爵之前,它是英国最高的爵位。这一爵名,来源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丹麦。 子爵:子爵原系法兰克王国的国家官吏名,最早是由国王查理曼于八世纪时封的,后来传到欧洲其他大6国家。起初,子爵是伯爵的副手,后来独立存在,也可世袭。子爵爵位到十五世纪才传入英国,博蒙德&#第一个被封为英国子爵,其地位在男爵之上。 男爵(baron):男爵是贵族爵位中最低的一级。在十一至十二世纪时,它是欧洲君主国国王或大封建主的直接附庸。在英语中,男爵(baron)一词,是诺曼人在征服欧洲大6时引进来的,本义为‘;只不过是普通的人‘;,后来演变为‘;强有力的人‘;。当时,英国的那些直接从国王那儿得到土地的大佃主,概可称为男爵,但这并非由国王分封。到了一三八七年理查二世封约翰-;比彻姆为男爵后,男爵才成为英国贵族的正式爵位。 在上述的这五个贵族爵位中,又根据其能否传给后代,分为世袭贵族和终身贵族两类。世袭贵族死后可由长子继承,终身贵族仅限本人活着时担任,死后其子不能承袭。 英国正统爵位的来历 在英国5级贵族中,伯爵出现最早。个别学者认为伯爵爵位来自欧洲大6,至迟在公元9oo年的法国,伯爵已成为公爵的封臣。但更多的学者认为英国伯爵(ear1)与法国伯爵(nett)并无继承或连带关系;而且英国伯爵称号是5种贵族称号中惟一的英文词,是由古英语eor1转化而来;大约在盎格鲁一撒克逊时代后期,因王权不够强大,英格兰广大地区曾划为几个较大的伯爵管辖区(greatear1dom)。而伯爵爵位却是在11世纪初由丹麦国王克努特引进英格兰的。11--12世纪中叶之前的伯爵多是镇守一方的诸侯。他们大多是一人治理数郡,所以又被称为‘;方伯‘;。诺曼大公威廉侵人英国后,担心他们权势过重,危及王权和国家统一,遂将方伯权力加以分割,移交给他的亲信,每个伯爵的辖区仅限一郡,与国王有着极其明确的封君封臣关系,伯爵倘敢兴兵作乱便会被王军镇压,或受其他贵族制裁。伯爵职权名号可由后代继承,但会因为有的伯爵缺少继承人而使总数有减无增。斯蒂芬在位时,破格加封格奥弗雷-;德-;曼维尔为艾塞克斯伯爵。14世纪以来,伯爵数目攀升。13o7年计有9名。1327年爱德华三世即位时仅余6名,1o年后增至12名;爱德华在位晚期增至14名。14世纪2o年代之前,伯爵作为高级贵族,是男爵的‘;天然领导人‘;,在地方上负有对男爵、骑士的管理责任。但在1327年政治危机[指爱德华三世废黜其母法国伊沙贝拉公主的摄政,登极亲政时,伯爵曾作为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政治群体独立行动,与男爵们的‘;距离感‘;突然产生。1328年由亨利三世增封玛奇伯爵领地之后,伯爵不必行使地方管理的职责。在重大正式场合,伯爵穿着镶有白色毛皮边的深红色丝绒外套,软帽上缝镶着三条貂皮以表明爵位级别,冠冕上有一镀金银圈,上沿饰有8个银球;而国王则称伯爵为其‘;真正可信可爱的伙伴。 盎格鲁一撒克逊时代已有男爵一词(baron),但无男爵爵位,而且词义不够确定。似有‘;自由者‘;或‘;国王的臣仆‘;之意,但无尊贵的含义。英国男爵出现于11世纪。到12世纪初国王大部分高级世俗贵族都被封为男爵。其中少数与王室关系密切、封地较多者又被称做‘;大男爵‘;,其地位在伯爵和男爵之间。很快,大男爵生分化,显赫者升为伯爵,其余与普通男爵不分伯仲。正因当时男爵在世俗贵族中占了很高比例,以至于‘;男爵‘;一词长期作为贵族的集合名词使用。11-14世纪,男爵的封号和封地可通过血缘和婚姻关系传递,但不得随意出售和转让,历代国王也不随意增加或褫夺贵族封号。1387年,理查德二世次增补男爵爵位,比奥查姆波-;德-;豪尔特被封为基德敏斯特男爵。以后数百年至今,居于5级贵族之末的男爵始终人数最多。 在正式场合,男爵穿着与伯爵同样的外套,帽子上镶有两条貂皮,冠冕上有一浅色银圈,饰有6个银球。 依次出现的是公爵(duke)。早在罗马帝国时期,欧洲大6的公爵称号通常授予守疆拓土、军功卓著的高级指挥官,以后因重大政治变化而中断。几百年后,公爵爵位又见于德国。大约在公元97o年,德国皇帝奥托一世初设公爵爵位。不久法国和欧洲大6其他地区也建立了公国(duchy;大公国,archduchy)。在英国,公爵是仅次于国王或亲王的最高级贵族,与作为一国之主的欧洲大6的‘;大公爵‘;(即大公,archduke)有所不同。英国公爵爵位出现很晚。1337年,爱德华三世把康沃尔郡升为公国,将公爵爵号授予年方7岁的‘;黑太子‘;爱德华。该王储16岁参加百年战争,锋芒显露;1355年前往法国指挥作战,军功卓著。父王对他赏赐有加,使太子身兼多种称号,如1343年封为威尔士亲王,1362年加封为阿基坦公爵。为突出公爵特殊地位,以后多年里除女王配偶和王子外,其他王亲均不许称王,最高可获公爵爵位。随后,爱德华三世及其继承人又先后建立了兰开斯特公国(1351年)、克拉伦斯公国(1362年)、约克公国和格洛斯特公国(1385)、赫里福德公国(1397)、贝特福德公国(1413)和萨默塞特公国(1443)等。这些公国的领有人都是王室宗亲,他们得到高级爵位后,在贵族中鹤立鸡群,威势不凡,为以后争夺王权、扰乱朝纲、制造战乱埋下了隐患。自从1483年建立诺福克公国以后,公爵爵位开始授予王亲以外者,但很少建立公国。而且能获此最高爵位者多是军功显赫的统帅。行政界政务家即使任职多年,政绩昭著,也难获此殊荣。在正规场合公爵也穿深红色的丝绒外套,帽子上镶四条貂皮。其冠冕上有一个金环,上饰8枚红色金叶片。国王则称公爵为‘;我们真正可信和最为敬爱的伙伴。 再看侯爵(marquess,也做marquis)。就词源而言,它是由德文markgraf[堡侯;边疆殖民地总督;伯爵]演变而来。侯爵原意与‘;方伯‘;词义相近,系指统辖一处的封疆大吏。在英格兰,拉丁语‘;侯爵‘;一词最初指威尔士边疆的领主。那时只说明他们领地的位置靠近边界,并不说明其地位高于伯爵。第9代牛津伯爵罗伯特-;德-;维尔被封为都柏林侯爵。1397年,萨默塞特伯爵约翰被封为多西特侯爵和萨默塞特侯爵。侯爵的地位和尊荣程度不甚明确,大约在公爵和伯爵之间,一段时期内不被看重。亨利六世在位期间,约翰-;德-;比奥福特被国王免去侯爵爵位,下院为此向国王请愿,要求恢复比奥福特的爵位。但他本人却反对乞求国王,并说:‘;侯爵乃是一个新的荣誉称号,完全不为先人所知。所以,应对此冷漠视之,并不认为接受它是明智之举。‘;到了15世纪,这级爵号稳定地保持了它在贵族爵位中的第二级地位以后,才被贵族们所看重。与其他4个等级的贵族相比,侯爵的数目一向最少。 在重大场合,候爵也穿红色丝绒外套,帽子上镶有三行半貂皮,冠冕上装一银环,带有四片金叶和四个银球。国王对他的称呼一如对待公爵。 上院贵族中数子爵资格最浅。子爵称号(visnett)源于法国,原为郡守,地位在伯爵之下,但有时可能是实力强大的诸侯。在英国,144o年比奥芒特的约翰被封为子爵,位居所有男爵之上。子爵帽子上有两行半貂皮,冠冕上加一银环,饰有6个银球。 直到此时,英国5级大贵族方完备成形,成为相对固定的贵族等级制。 第一章 初返水浒 华东沙漠是二十一世纪后期形成的。虽然那时国人已经认识到了环境的重要性,科技也大有提高,但人类对沙漠还是有些无能为力.直到二十二世纪初,华东沙漠也仍旧以每年数公里的度扩张着。不得不说,在浩瀚的自然面前,人类永远只能主动去适应它。 几只沙蝎拼命的往土里钻着,躲避着天空高悬的烈日。耐旱的仙人掌也已枯萎,沙子似乎都被晒的化做了晶体,格外晃眼。沙漠中少有的生命迹象在烈日的炎威下逐渐消逝着。 烈日正欣赏他的杰作时,突然天边飞来几架小型飞机,到的沙漠边缘便分散开闯进了这个生命的禁区。烈日见有人胆敢挑衅自己的威严,不由更加努力的散出自己火的力量。 飞机冲入沙漠中心后,便开始降低飞行高度。如果此时有人在下面,会看见机翼上都爬着几个人。 接着人的电影便在这沙漠悄悄上演了,距离地面还有几十米时,一个黑影便从机翼纵身而下。在空中时而翻着跟头,时而成大字型,动作优美的仿佛杂技演员。如果是在剧院,相信不论多高的票价,都会座无虚席。 那人跳下后,飞机也并不停留,仍旧向里闯去。 张扬临落地一个鹞子翻身,便深深的站在沙漠里。抬头见飞机已经飞出视线,小声的咒骂了一句。从沙子里跳出来,放眼望去,四周除了黄沙,便是几株已经枯萎的黄的仙人掌。 张扬咒骂着那些变态的教官,开始用手快的挖着滚烫的沙子。 自从自己接受基因改造后,他们便不把自己当人看了。 先是地狱般的的体力训练,使得已经基本接近人的他们都畏惧十分。 接着是培养他们的爱国精神和民族认同感,其实就是让他们熟记国家有文字记载以来的历史,对于常人来说,这无疑也是一项无法完成的任务,那每朝每代的史书合起来真的是汗牛充栋,好在他们经过基因改造,脑域得到很大开,也都完成了任务。 好不容易熬过那段惨无人道的日子,接着开始的居然是更加黑暗的心理训练。即使他们都经过了改造,但训练结束后也有近一半战友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幸存的战士还需要在沙漠独自呆上一个月才能成为合格的人战士。 片刻间张扬便徒手挖好一个足够自己容身的沙坑,接着张扬便躺进了坑里,双掌猛击一下两边。沙子顿时倾泻而下,瞬间便把他埋到了底下。沙漠也又恢复了死寂。张扬也逼迫自己进入龟息状态。 午夜,白天还仿佛就要融化成火海的沙漠,却又变成了冰冷的世界。 伴随着一蓬黄沙,张扬从地下一跃而起,骂道:“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险些憋死我。好在没被太阳晒成干尸体。” 骂完,便向远处一个数米的仙人掌走去。那个仙人掌呈柱形,高三米多,巍然屹立,甚为壮观。由于今年干旱少雨,茎已经枯萎,只有锐利的尖刺还闪着一丝乌光。 张扬小心的拔了几棵刺,便挖开它的外部,一直挖到中心才看到一丝柔嫩多汁的茎肉。这在沙漠可是上等美食了,既能解渴又能充饥。张扬吃了一些后,为了搭配营养,又挖了几个蝎子生吞。在沙漠溜达了半夜,看太阳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便又开始挖坑潜伏。 一连几日,张扬都如此度过,只是视线内的仙人掌也被他吃光了。 这晚,张扬正躺在沙丘上赏月时,头顶突然出现一道裂缝,张扬还未来得及思考,便觉眼前一亮,已经到了一个森林里,时间也变成了白天。 看着四周粗大繁茂的树木,张扬不由头疼起来,这树木每棵都有数百年历史了。这样的树林自己可没听过二十二世纪哪还有。看树种自己倒是还在北方,可具体在哪就不清楚了。 拨弄了半天手上的多功能搜索器,失望的现它的各种搜索功能倒是都能用,可却无法联系基地。 想了一阵,张扬还是决定先走出这个林子再说。 张扬一面观赏着这不可多见的原始树林,一面留心四周动静。这个良好的习惯都是因为教官平常不时的偷袭培养成的。 行不多远,张扬便听到远处有几个人说话。奇怪的是他们用的居然是山东方言,二十二世纪国家早普及了普通话。 张扬也是很小的时候,在家族祭奠时,听几个上了年纪的爷爷辈亲戚说过。当时因为好奇便学了些,为此那些爷爷还夸自己保护了一种即将消失的语言呢。但说话的人中气十足,显然不是老年人。 张扬小心的潜到跟前,看到说话的那几人不由一愣。眼前几人赫然都穿着灰布短衫,头上还包着头巾,一旁树上靠了几柄朴刀。旁边还有七辆单轮木车。 张扬熟读史书,从那兵器和衣服上判断,几人应该是宋代的装饰。可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个装饰,张扬就想不出缘由了。 拍戏,很显然不是,从二十一世纪后期电影便都是电脑合成了,即使有人愿出大价钱请真人拍戏,那也用不着用方言吧。现在也没几个人能听懂了,花费巨资拍一个没人问津的电影,显然不是正常人做的出来的。 张扬正想间,只见林外山道上走来十几人,当头一个大汉,一米八左右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头戴一顶凉笠儿,穿着青纱衫子,提着一条朴刀,不时向林内张望。随后鱼贯而行的则是十一个挑夫,似乎担子都颇重,加之烈日高悬,每个人都是大汉淋漓。最后则是两个年轻小伙扶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 张扬见他们都是宋装打扮,也不由愣了,难道自己回到了宋代。想到此,不由又喜又悲。喜的是凭借自己人般的身手,必然可以在这冷兵器时代称雄称霸;悲的是自己再也见不到亲人了。 正想间,只见那些人已经到的林边,林间凉风一吹,众挑夫便都歇下担仗,跌坐到树阴下,不愿再到那太阳下受罪了。 当头那大汉正喝骂间,后面三人也已赶来,找了一个凉快处坐了。 那大汉只好又跑去催促三人,正与三人争执时,却现早先藏在树林的七人,便也先抛下三人。执着朴刀,赶入松林里来,喝道:“你这厮好大胆,怎敢看俺的行货!” 早先藏在林里的七人见状都跳起来,其中一个面相清癯的一脸慌张的道:“我等弟兄七人是登州人,贩枣子上东京去,打从这里经过。我七个只有些枣子,别无甚财赋。好汉饶命。” 那大汉闻言也松了口气,又看了众人几眼,抱拳道:“众人勿慌,我也是过路客人,还以为你们是劫路歹人呢?惊扰处勿怪。” 那七人似乎也舒了口气,刚才说话的那人又道:“世道不太平,也怪不得客官疑心。你拿几个枣子去和同伴们吃吧。” 大汉道:“不必了,你们歇息吧。”说完便回到那边。 众挑夫本来见里面藏了几个大汉,正担心遇到歹人时,听大汉回来说是些贩枣客人,不由开始嘲笑大汉紧张过头了。 张扬也大致听懂了众人言语,本来也当他们是两伙普通客商,正要出去打听一下年代。 却见那七人中一个九尺大汉,对刚才说话的汉子低声道:“学究,那杨志也不过如此嘛。我还当他有三头六臂呢,我们不如直接出去做翻他们,何必费事。” 那被称做学究的,闻言摇了摇头,道:“杨志乃金刀杨老令公之后,手段高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伤了他,传到江湖也不光彩;若伤了自己兄弟,更加不妥。我们还是智取的好,即使事泄,也能得个‘智取生辰纲’的美名。” 张扬听到这里,不由一愣,敢情自己是回到了水浒世界。这一段该是智取生辰纲了。 第二章 老好人是这么当的 张扬刚刚大致回忆了一下水浒传,便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副担桶,唱上冈子来。 “赤日炎炎似火烧, 野田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内如汤煮, 公子王孙把扇摇。” 那汉子口里唱着,走上冈子来,便在松林里头歇下担桶,坐地乘凉。 那些挑夫走了半日,正口渴难耐,见状便涌上前要买酒吃,杨志却为人谨慎,坚决不准众人吃酒。正争执间,晁盖七人又跳出来买酒吃了。 张扬知道那个卖酒的应该就是白日鼠白胜了,知道戏码还是照水浒传中展。他可没什么侠义精神,见状马上开始考虑怎样才能使自己得到的最大利益。 按历史来看,现在是徽宗赵佶当政,他是北宋第八代皇帝,在位期间,贪图享乐,整年在寿山艮岳、九成诸宫中写字、做诗、画画、听歌、看舞,对治国理财用人之道既无能为力,又漠不关心。将政治大权错托佞臣蔡京,使得吏治败坏,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中。 重和元年又生一场百年不遇的水灾,淮河以南地区几乎全部遭灾。百姓元气未复,接下来的宣和数年又天灾不断,使的百姓生活更加艰难。 更可怕的是徽宗政治军事上无能,却还好大喜功,又与金国密谋攻辽,结果宋军一战即溃,后来金国攻灭辽国,马不停蹄便又挥兵南下开始灭宋。可说联金攻辽一战,不但损伤了兵力,还引狼入室。最后国土丢失过半,百姓也惨遭蹂躏,赵佶本人更被捉到苦寒的北地。 按水浒来看,吏治更加**,不久又将有四寇割据,可说宋朝已经是风雨飘摇。 何况自己就算帮杨志度过这关,顶多也就得个芝麻小官,又有众奸臣压着,也无法上位,自己也不想过那尔虞我诈的官场生活。而且这样一来便得罪了江湖人士,不利自己以后展。 晁盖他们又似乎不需要帮助,自己即使掺上一脚,也显不出自己功劳。跟他们上了梁山,八成还得晁盖做寨主。稍后又有宋江上山夺权,可说竞争激烈,自己也不适合去凑热闹了。 想起水浒中杨志随后将到二龙山落草,半途会遇到鲁达这员步战猛将,还有林冲的徒弟操刀鬼曹正,凭借他也可拉拢林冲,自己何不先与杨志去二龙山整合人马,然后抢先火并了王伦,到时晁盖他们在自己手下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张扬决定了去向,又略一思索,便有了一个能让双方都记自己恩情的法子。等杨志众人喝下药酒,白胜也下冈后,才闪身从林子出来,笑道:“几位朋友既然看上了这生辰纲,我也不拦你们财路。只是杨志乃忠良之后,我定要保的他性命。” 两伙人见林中跳出一个衣着怪异的人,话语更是惊人,不由都有些慌神,只是反应各异。 杨志闻言马上跳起身,却觉双腿软,知道已经着了道。想到自己前程化为乌有,不由恨上心头,奋力向吴用扔出朴刀,便觉身子一软,摔在地上。其他军汉喝的多,更是口角流涎,动弹不得。 吴用众人听的张扬叫破他们计策也是大惊,刘唐、三阮也向张扬围去。晁盖三人也都把注意力转到张扬身上。不想杨志有此一着,眼看吴用便要血溅三尺。 张扬却身形一闪,便到的吴用跟前,俩指夹住了朴刀。 吴用看着近在咫尺的朴刀,亦不由双腿软,也忘了杨志为何会扔出刀来,就势拜倒,颤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张扬扶起吴用,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其他人只见张扬身形一闪,便从丈余外到的吴用身前,也是大惊不已.如此身手,取人性命实在是易如反掌。刚才准备出手的刘唐和三阮更是暗叫侥幸。 张扬见众人神色,知道自己已经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又对吴用有了救命之恩,可说额完成任务。 张扬见杨志众人已经昏睡过去,为了给晁盖众人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又笑道:“学究好手段,刚才刘唐从那桶酒中窑了一瓢喝,既让杨志放心,又能调开白胜,学究再从容下药,真是环环相扣啊。” 众人听的张扬不但把众人手段详细道出,还说出三人姓名,不由更加惊骇。 张扬见众人被自己玩弄与股掌间,也是暗喜,索性装出神棍的样子继续道:“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不出一月,必然事泄。刚才那白胜到时会有血光之灾。你们装了金银去吧。” 说完便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去。 吴用几人被张扬先声夺人,早已没了信心,闻言不由信了几分。 但张扬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任他们怎么求问,也再不说话。 吴用见天色已经不早,张扬又不再开口,便拜谢张扬一番,让阮小七担来一担金珠宝贝,道:“先生没有叫破我们行径,也当分得一份。” 张扬可不想因为这一担金银破坏自己“高人”的形象,毕竟以自己改造后的变态身手,这天下金银对自己来说,基本无防。当下装做一脸淡泊的样子,道:“我要这些东西何用,你们快快下山去吧。实在无法存身时,便往水泊梁山来找我吧。到了那里我可保你们性命无忧。” 吴用见张扬说话高深莫测,又视金钱如粪土,还真当他是哪方高人呢。再次拜谢后,才和众人把十一担金珠宝贝都装在车子里,遮盖好了,往黄泥冈下推了去。 张扬待他们走出视线,才想起杨志还在那儿睡的,自己忘了要解药了。刚装完高人的他,可不好意思再追去要解药,只好在一旁干等了。好在他经过了残酷的心理训练,树林又比沙漠有生机许多,倒也不觉时间难熬。 第三章 救命之恩 且说晁盖七人下的冈来,那白胜早在冈下候着,见七人推车下来,赶忙迎上前来。 晁盖尚惦记着张扬说的白胜有血光之灾,道:“白胜兄弟不如先去我庄上住些日子,等风声过了,再回家不迟。” 白胜却是生性嗜赌,已经想好用分到的金银去大赌一番,闻言笑着推辞道:“保正太小心了,我们一路小心,该无人知晓。” 阮小七性直,便把张扬言语详细说了。 白胜却没看到张扬,笑道:“他多半是藏在林内,听到了兄长们称呼。那什么血光之灾定然也是蒙人。恐怕兄长们都看走眼了,那人多半是个江湖术士。” 吴用此时也回味过来,张扬出来的方向就在自己等人先前藏身的地方,听到众人称呼倒也很有可能,而且以他身手和眼力,看清自己等人下药过程也不难。后面言语还未知真假,不可尽信。 又见白胜主意已定,深恐众人因此火并,笑道:“白胜兄弟说的也是,玄学不可全信,保正就让他先回去吧。” 晁盖本来也不信算命之事,又信服吴用智谋,闻言便也分给白胜一担金银,各自分头去了。事情也仍然按照水浒中轨迹展着。 ~~~~~~~~~~~~~~~~ 红日西坠,余辉给连绵的群山镶上了一道金光闪闪的边饰.一群群归鸟掠过上空,翅膀敲击着空气,出“飕飕”的声音。远处的村庄也升起几屡炊烟,顺着轻风,横飘过去好几里路,像一条带子,把天宇划开。 张扬看着天边残留的一丝晚霞,深深的陶醉在大自然的杰作中。 杨志吃的酒少,醒来得快,爬起来见那十四个人,口角流涎,尚自昏睡着,不由愤闷道:“如今丢了生辰纲,教俺如何回去见得梁中书?一个疏忽,便闪得俺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待走那里去?不如就这冈子上寻个死处。”说完撩衣走到崖边,望着黄泥冈下便要跳。 张扬听到杨志感叹,已经醒神过来,见杨志要跳冈。虽然知道杨志马上会自己醒悟过来,但为使他再欠自己一条命,赶忙闪身拉住了杨志,道:“男子汉大丈夫,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怎么能稍遇挫折就寻短见呢。” 杨志本来也只是一时冲动,被张扬拉住,闻言更如醍醐灌顶,回头见是刚才出言保自己性命的年轻人,岂知晁盖几人也无杀他之意,翻身拜倒,道:“多谢恩人当头棒喝,杨志终生不忘.” 张扬扶起杨志,笑道:“我仰慕你祖多时,若制使不弃,我们便以兄弟相称。” 杨志苦道:“如今我哪还回的朝廷,称的什么制使。恩人一日内连救我两次,我愿终生以兄父侍奉。” 张扬见杨志年纪已在三十多岁,而自己今年刚刚二十出头,那样称呼总感觉怪怪的。而且自己初回古代,也需要一个人照顾。 想及此,忙按照宋朝礼节,翻身拜倒,道:“长者为兄,兄长就不要推辞了。”算是认杨志做了兄长了。 杨志赶忙扶起张扬,道:“那愚兄便托大了。” 张扬道:“兄长,天色已经不早,我们先下冈吧。” 杨志上冈时刚是午时,见此时已经日落西山,他可不知道张扬是忘了要解药,感动的道:“让兄弟看护了哥哥半日,真是过意不去。” 张扬听了也不脸红,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客气。” 杨志生性本也洒脱,要不也不会杀那牛二了。闻言也不多说,过去捡了两把朴刀,扔给张扬一把,道:“世道不太平,我们带两把刀防身吧。” 张扬虽然相信以自己身手在万军中也能来去自如,但还是接住那刀。 二人下冈,看看又走了半夜,在林子里歇了。等天色稍亮,便又趁早晨凉爽上路,又走了二十余里。 一路走来,张扬经过残酷的训练,倒是没什么感觉。杨志却有些饥累了,见前面有个酒店,便道:“我们吃些酒食再上路吧。” 张扬见杨志有些疲累,便也点点头。 二人进的那酒店去,挑一个干净桑木桌凳座头上坐了,身边倚了朴刀。 只见灶边一个妇人问道:“客官莫不要打火?” 杨志道:“先取两角酒来吃,借些米来做饭,有肉安排些个,少停一算钱还你。” 那妇人先叫一个后生来面前筛酒,一面做饭,一边炒肉。 那后生给二人筛了酒,杨志举杯道:“为我们相识,干上一杯。” 部队本来想把张扬他们培养成特种战士和特工的完美结合体,一些高层社会的生活也培训过他们。张扬可说尝过不少名酒,也正想尝尝古酒的味道,举杯示意后,便也一饮而尽,却险些吐出来。那酒明显有些酸涩,与现代那些名酒相差甚远。 张扬喝了一杯,便也停杯不饮,只是向杨志打听些江湖人物,得知淮南王庆和河东田虎已经开始起兵作乱。最近开州也爆了农民起义,因此杨志众人才绕道而来。 张扬见乱世已现,又问道:“我听说江湖上有些人能呼风唤雨,不知兄长可知?” 杨志笑道:“兄弟一定是从村坊间听的吧。那些人不过是善识天时,可以从一些天象、牲畜行为判断出天气,借此蒙骗些普通百姓。经常在江湖走动的人可没一个信的。” 张扬闻言,不由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应该是来到一个比较真实的水浒世界了,这样单凭武力的话,自己便是天下无敌了。总算没有什么可以飞剑伤人的人,不然自己还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第四章 路遇曹正 二人正说间,那妇人已经把饭端上来。两人便开始专心对付饭菜。 酒足饭饱,杨志摸了摸怀里,才现自己钱袋不知何时已经掉了,只好对张扬道:“兄弟有钱吗?” 张扬身上除了那搜索器和一个急救包,可没有其他东西。闻言才想起杨志和曹正是怎么相识的。暗道:若自己跟着吃了霸王餐,以后传出去恐怕有损自己形象。昨天一担金银摆在自己面前,自己居然没要,现在却连饭钱也没了。 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 张扬无奈的摇了摇头。 杨志见状,也不由一愣。 张扬见他面色尴尬,知道自己在旁,他也不好意思,象水浒中一样直接抹嘴走人了。自己可也不想担个吃霸王餐的名声,看到桌上靠的朴刀,不由有了主意。叫来那筛酒的后生,道:“我们身上没了现钱,便以一把朴刀还你饭钱,如何?” 那后生拿起一把朴刀,见刀刃锋利,刀柄也是用上好的桃木做成,不由起了贪心,面有难色的道:“客倌这刀可不怎么样,一把怕抵不了饭钱。” 杨志今年连遭困厄,肝火正旺,见那后生也来欺负自己,不由大怒,跳起身来,劈手便把那后生摔了个跟头。 那妇人见状,不由尖叫道:“有人闹事了,夫家快来。” 话音刚落,便见后门几个光膀汉子拖着杆棒抢进来,当先一个大汉似乎怕砸了酒店,挥手止住其他人,冲杨志道:“有胆出外面放对吗?” 张扬知道这个多半是曹正了,也想看看二人武艺,并不阻拦。 杨志正愁无处泄呢,闻言正中下怀,抄了朴刀,跳出房门,拉开架势。 曹正也抡转手中杆棒,抢出去便与杨志打做一处。 曹正身手本来便不及杨志,加上杨志心情郁闷,出手全不留力。俩人斗了十几合,曹正便只办得架隔遮拦,上下躲闪。 那筛酒的后生并庄客见曹正落了下风,正要上前帮忙,只见曹正托地跳出***外来,叫道:“且都不要动手!那使朴刀的大汉,你可通个姓名。” 杨志道:“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面兽杨志的便是!” 曹正惊道:“莫不是东京殿司杨制使么?” 杨志奇道:“你怎地知道洒家是杨制使?” 曹正撇了枪棒,便拜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杨志扶起曹正,问道:“足下是谁?” 曹正道:“小人原是开封府人氏,乃是八十万禁军都教头林冲的徒弟,姓曹,名正,人称操刀鬼。为因本处一个财主,将五千贯钱,教小人来此山东做客,不想折了本,回乡不得,在此入赘在这个庄农人家。那妇人便是小人的浑家。筛酒的后生是小人的妻舅。” 杨志道:“原来你却是林教师的徒弟。你的师父,被高太尉陷害,落草去了,如今现在梁山泊。” 曹正道:“小人也听得人这般说,只是不知真伪。且请制使和这位官人到家少歇。” 二人随曹正再回到酒店里来。曹正请二人正面坐下,叫老婆和妻舅再去置酒食相待。 曹正向张扬拱手道:“不知这位官人尊姓大名?” 张扬笑道:“我叫张扬,无名小卒。” 杨志恐曹正看轻张扬,又道:“这是我兄弟。” 曹正知道张扬能与杨志称兄道弟,必然也有十分本事,也不敢怠慢。 吃酒间,曹正又动问道:“制使缘何到此?” 杨志把做制使失陷花石纲,并如今又失陷了梁中书的生辰纲一事,从头备细说了一遍。 曹正听的张扬能从七人手中救下杨志,也是暗自惊佩,道:“既然如此,制使二人且在小人家里住几时,再有商议。” 杨志道:“如此却是深感你的厚意。只恐官司追捕将来,不敢久住。” 曹正道:“制使这般说时,要投那里去?” 杨志道:“我二人也没什么相识,正要到江湖走走,找个容身之地.” 曹正道:“官府必然会画影捉拿制使,制使何必冒险.要找安身之地,小人倒知道一个好去处。离此间不远,却是濮州地面,有座山,唤做二龙山,形势险要,也有几百人马。为头那人,唤做金眼虎邓龙。制使若有心落草时,去那里入伙,足可安身。” 杨志道:“既有这个去处,何不去夺来安身立命?好过寄人篱下,你也一同去,做个头领,强似你在此杀猪卖肉。” 曹正闻言翻身,拜道:“小人也早想去梁山寻我师父,只是听说王伦那厮,心地偏窄,安不得人,说我师父林教头上山时,受尽他的气,才一直拖延至今。若蒙制使提携,愿为制使执鞭坠镫。” 杨志扶起曹正,道:“我看你也是条好汉,才带挈你。不用多礼了,今日天色尚早,你收拾了细软,我们便去二龙山夺寨。” 曹正道:“制使不知,那二龙山距此也有五六十里,若强行赶去,必然气力亏损。何不在此歇息一日,明日一早我们再上路,午时便能到的那里,我们再歇息一阵,养好气力。正好夺寨。” 张扬闻言,不由对曹正刮目相看,水浒中便是他想出计策,赚了二龙山。这番言语也是很有见地,日后倒要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得能独当一面。当下笑道:“兄长,曹兄弟言之有理。我们便在这住上一晚。” 杨志见张扬开口,便也不再多言。 当晚,众人便都在酒店歇了。 第五章 鲁达卤莽 次日五更起来,众人都吃得饱了,又备了些干粮。张扬、杨志、曹正,带了其家小和五七个庄家,取路投二龙山来。 晌午,便望见一座高山。曹正指着那山道:“那就是二龙山。前面有片林子,我们可以在那里吃些干粮,歇息一阵,养足了气力再见机行事。” 众人也没什么意见,转入林子里来,却吃了一惊。只见一个胖大和尚,脱的赤条条的,背上刺着花绣,坐在松树根头乘凉,旁边树下靠着一根胳膊粗细禅杖,怕不有数十斤。 那和尚见了众人,就树根下绰了禅杖,跳将起来,大喝道:“好撮鸟,想趁洒家歇息,暗算于我。” 张扬见状,心知那是鲁智深了,有心显露一下自己身手,呆会好夺寨主之位,当下也不出言,只等杨志和他动手。 杨志听那和尚也是关西口音,和他是乡中,叫道:“你是那里来的僧人?” 鲁达也不回话,抡起手中禅杖,只顾打来。 杨志见状,也挺起手中朴刀,来奔那和尚。 杨志两个就林子里,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放起对来。斗了三四十合,不分胜败。 曹正等人哪见过如此恶斗,都看的傻了。 杨志二人见对方能和自己斗的旗鼓相当,也是心底暗赞。 张扬存心显露自家身手,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便欺身闪到二人中间。 曹正和众庄户见张扬朝杨志两人兵器撞去,不由都惊叫出声。 杨志见状,赶忙努力往回收朴刀,但鲁智深武艺惊人,他也不得不全力出手,一时间哪收的住势子。 鲁达跟杨志打了几十合,也是暗自惊佩杨志武艺,又见他一旁还有几个同伴,也是全力出手,想先解决了杨志,以免等下腹背受敌。见那青面汉子的同伴突然闯到中间,却是心里一喜,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存心先削弱对手的实力。 张扬见众人神色,知道自己这招还是挺出人意料的,微微一笑,两手闪电般抓住二人兵器。 众人见声势惊人的两件兵器被张扬轻易抓住,不由都愣了。 张扬看着众人呆呆的样子,满意的松开手,对鲁达笑道:“咱们似乎有些误会,我们并不认识你,只是来林中歇息,何必动刀动枪。” 鲁达收回兵器,下意识的掂了掂自己禅杖,仍然是那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啊,怎么能有人用手接自己一下呢。正惊骇的鲁达并未听到张扬说什么,自然也不会回答了。 张扬见众人仍然一脸震惊,仿佛都没听到自己说话的样子。只好用力的咳嗽了几声。 众人这才清醒过来,惊佩的看着张扬。 张扬只好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次。 鲁达闻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光头,道:“洒家还以为你们是二龙山的人呢?” 张扬笑道:“我们此来便是为夺他山寨,现在倒还不是二龙山的人,”说完又明知故问道:“不知你与那二龙山有何仇隙?” 鲁达道:“洒家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鲁达。为因三拳打死了镇关西,才落为僧,众人又见洒家不戒酒肉,都称呼洒家作花和尚。后来遇着豹子头林冲,高俅那厮要害他性命。洒家路见不平,救了他一命。因此高俅那厮要捉洒家,洒家便也逃走在江湖上。 来到孟州十字坡过,又结识了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打听的这里二龙山宝珠寺可以安身,洒家便来入伙。奈何邓龙那厮不肯安着洒家在这山上,被俺打了一顿,便关门不出了。 洒家只好先到这里歇息,见你们来,还以为是邓龙派人来暗算洒家呢。” 张扬闻言便也把众人一一介绍了。 杨志听的是闻名已久的鲁达,又是同乡,不几句,二人便熟络了,杨志便把卖刀杀死牛二的事,并解生辰纲失陷一节,都备细说了。 曹正听的鲁达对自己师父有救命大恩,也是大礼参见。 众人寒暄了半日,杨志愁道:“既是闭了关隘,俺们却如何能夺下他基业?” 张扬看向山上,经过改造后的变态眼力轻松的便把山上情形收在眼底,见那关隘不过丈余高,还是木头搭建。以自己身手跳上关或者毁关强攻都轻而易举。但刚才他们已经见到了自己武力,再表现一下智谋,更容易收服众人,想及此,笑道:“此事容易,我略施小计,管叫他放我们上山。” 杨志道:“兄弟既有良策,不妨说来听听。” 张扬道:“只是要先委屈一下鲁达兄弟。“ 鲁智深道:“只要能打下山寨,洒家受些委屈也愿意,兄弟且先说来听听。” 张扬道:“我们都换了村户庄家穿着,绑了鲁达兄弟,绳子做成活结头。便去关下说道:‘我们是近村开酒店庄家,鲁达兄弟来我店中吃酒,吃得大醉了,不肯还钱,口里说道,去报人来打你山寨,因此我们听的,乘他醉了,把他绑缚在这里,献与大王。’那厮必然放我们上山去。到得他山寨里面,见邓龙时,把索子拽脱了活结头,我三个一起上,那厮必无幸理!若结果了他时,以下的人,不敢不伏。此计如何?” 鲁达闻言笑道:“此计最好,那邓龙吃了洒家一脚,正想拿洒家报仇,必然放我们上关。” 众人商议定了,当下张扬和杨志便换了庄户的衣服,把鲁达绑了,依计行事,果然骗上关去,张扬又杀了邓龙,鲁达、杨志也砍翻许多喽罗。山寨喽罗见寨主已死,张扬几人又武艺高强便也都降了。 第六章 如愿以偿 且说邓龙死后,二龙山喽罗都来降顺,又不知道张扬众人哪个是领头的,只是七嘴八舌的喊着愿意降顺各位头领。 鲁达却不喜人聒噪,见状怒吼道:“都给洒家闭上鸟嘴。” 众喽罗见鲁达貌相凶猛,手段又高强,马上都俯叩头,哪敢再多言半句。 曹正知道自家本事,能做个小头目便知足了。领着众庄户跪到前面,道:“自古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小弟愿奉三位哥哥号令。” 张扬见曹正如此聪慧,也是暗赞。反正他也当不了寨主,这样一来,不论花落谁家,他都是第一个拥护的。想了一下,便也跪倒道:“一寨不可多主,以免号令不齐。小弟年轻识浅,愿奉两位哥哥号令。” 这厮如此说话却是大有深意,他恐三人来个不分大小,并列寨主之位,才拿话去除了这个可能。又先退出,剩下二人武艺相当,刚才也没分出高下,肯定互相不服,寨主之位多半还得归他,而且如此一来还显得他高风亮节。 鲁达本来想与张扬、杨志并列寨主之位,闻言也觉有理。见只剩与自己武艺相当的杨志,不由难以抉择,奉他为主,心底总有些不甘,自荐,又难以启齿,一时也愣在那了。 杨志自然也不肯让鲁达为大,又不好捧自己。见对自己有大恩的张扬还跪在那,忙上前扶起张扬,道:“兄弟智勇双全,此次出力又最大,寨主之位理应由你来坐。” 鲁达也是真心钦佩张扬武艺,闻言也不再犹豫,道:“杨志兄弟言之有理,我也愿奉兄弟做寨主。” 张扬见一切尽在掌握,仍推辞道:“长幼有序,小弟愿添末席。” 鲁达却道:“江湖上向来以武为大,以兄弟身手,这个寨主之位大可做的。” 张扬又推辞再三,才“勉强”答应,又让鲁达做了二当家,杨志第三,曹正第四。众小喽罗依次参拜了。 张扬随即叫人把邓龙等人的尸,扛抬去后山烧化了。让曹正带人去清点仓廒,整顿房舍,当晚便在山上歇了。次日张扬便一把火烧了山寨,带三百多愿意跟随的喽罗携细软和钱粮,下山向梁山而来。其余不愿跟随的喽罗,张扬也都给了些钱财遣散,以免他们再次啸聚山林,为害百姓。 不几日,大队人马便来到李家道口,远远望见枕溪靠湖一个酒店,周围傍着数十株老树。 杨志道:“那便是梁山旱地忽律朱贵的酒店,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但有财帛者,便去山寨里报知。但是孤单客人到此,无财帛的,放他过去;有财帛的,来到这里,轻则蒙*汗*药麻翻,重则登时结果性命。去年我路过梁山时,被王伦请上山,与那朱贵有一面之缘,倒也是条汉子,只是似乎有些不得志。” 张扬从水浒中也知道由于朱贵入伙晚,一直得不到王伦信任,直到林冲上山,才当了个五头领,只是仍旧屈在山下,自己倒是可以拉拢一下他。 朱贵听到外面这许多人马喧哗,也已出来探看。看到前面的杨志,忙过来见礼。 张扬见朱贵身材长大,貌相魁宏,也更加决定收服他。 杨志把众人来意说了。 朱贵听的这许多人都是来投托入伙,不由大喜,和张扬几个头领逐一都相见了,请入厅上坐定,忙叫酒保安排分例酒来,管待众人。随即取出一张黄桦弓来,搭上一枝响箭,望着那对港芦苇中射去。响箭到处,早见有小喽罗摇出一只船来。 朱贵急写了一封书呈,备细写众豪杰入伙姓名人数,先付与小喽罗赍了,教去寨里报知;一面又杀羊管待众好汉。 梁山聚义厅 王伦接到朱贵书信,便唤来云里金刚宋万、摸着天杜迁,三人坐定,杜迁道:“哥哥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王伦道:“大事不妙了,泊外杨志领了三百多二龙山喽罗来投,同行的还有那救过林冲的花和尚鲁智深,更可惧的是个叫张扬的,居然能令那两只大虫听令,若让他们上山,哪还有我等容身之地。“ 杜迁却是有些憨直,愣道:“去年哥哥不是还要留下那杨志坐把交椅吗?怎么现在却怕了他。” 王伦也知道杜迁缺点,自己也就是因为他缺根弦,才引为心腹,而且自己当初落难也多有仰仗他的地方。闻言叹道:“形势不同了,当初我留他,是见他与林冲武艺相当,正好互相牵制;现在他和那鲁达一路了,上山后与林冲必然也会抱成一团,他们各个武艺不俗,到时哪还有我们立身之地。” 宋万道:“哥哥所虑极是,但他们来投我们,若是不让他们进泊,与理不合,传到江湖恐怕我们也要颜面扫地。” 王伦也点头道:“宋万兄弟所言有理,我们便让他们进泊,到时安排喽罗在关外住下。只请几个头领进山寨,再婉言推拒他们,他们势单力薄,必然不敢当场作。若他们下关集合人马再冲突起来,我们依靠关隘死守,也不惧他们。只是要小心那林冲做内应,杜迁,你到时便带人监视林冲,若他敢轻举妄动,你们便杀了他。” 杜迁也不觉有什么不对,点头承应。宋万见没让自己去监视林冲那个大虫,自然也不多言,三人商量好了,一面派船去接运张扬等人,一面令手下心腹暗自戒备,同时通知林冲,众人一起到滩上迎接。 朱贵接到王伦命令,便也引张扬众人进泊。 众人进的泊内,只见四下港汊纵横,芦苇浩荡,张扬虽然记忆力惊人,但片刻后便也分不清来时的道路,只觉那水道处处都一样,两边尽是一人多高的芦苇。 第七章 山寨之夜 张扬见路途难记,便又把主意打到旁边陪伴的朱贵身上,见四周并没其他梁山之人,便道:“我看兄弟相貌不俗,怎么会屈在酒店迎来送往。” 朱贵闻言不由脸上一红,窘道:“我投靠山寨时日短,本事又平常,能有一个安身之所便不错了。” 张扬见朱贵眼神尽是无奈,知道他必然也心中不服,只是没找到作的机会。又道:“我听说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在你们山寨也只做了个四头领,想来你们山寨定然人才济济,卧虎藏龙,也因此我才领了一众孩儿来投。今日见兄弟这样的豪杰都只在酒店做个小头领,才知道所想不差。我现在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贵寨几位大头领了。” 朱贵自然知道杜迁、宋万武艺也不过和自己相当,王伦更是个落第的穷酸秀才,不过仗着落草早些,才排在林冲前面。却使张扬错把草包当英雄了,想到此,不由暗笑。但想到自己被三个草包压着,又愤恨不已。 而且林冲上山时,王伦便诸多推拒,现在这许多豪杰上山。说不定会有一翻龙争虎斗,最好能杀了王伦,自己也好上位。 张扬见朱贵神色怪异,眼神也闪过几丝厉色,知道他已经萌生一些想法,到时应该会选对人的,便也不再多言,只是赏玩那四周风景。 不多时,众人便到的山边,只见山排巨浪,水接遥天。山上两边都是合抱的大树,半山里一座断金亭子。 众人刚刚下船,便见一个喽罗从山上跑来喊道:“王头领有令,二龙山喽罗们在沙滩歇息,几名头领随我上山。” 鲁达本来见王伦未在山下迎接,便已经有些不满,见那小喽罗也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不由大怒,举拳便要打那喽罗。 张扬伸手抓住鲁打拳头道:“林冲兄弟还在山上,不要让他难做。” 鲁达闻言,便也收回拳头,道:“若不是看在林冲兄弟份上,今日必叫你吃洒家一顿拳头。” 那喽罗见鲁达身材高壮,貌相威猛,拳头便似醋钵儿般大小,哪敢多言。 众人沿路上的山腰,便看到一座大关,关前摆着枪、刀、剑、戟、弓、弩、戈、矛,四边都是擂木炮石。 小喽罗先去报知。王伦才领着一班头领,出关迎接。 张扬见当先一个面相清秀些的作是那王伦了,便也拱手行礼。 众人见过礼,进得关来,两边夹道遍摆着队伍旗号。又过了两座关隘,方才到的寨门口。只见四面高山,三关雄壮,团团围定。中间里镜面也似一片平地,可方三五百丈。靠着山口,才是正门,两边都是耳房。 到得大寨聚义厅上,王伦再三谦让张扬一行人上阶。张扬四人,在右边一字儿立下;王伦与众头领,在左边一字儿立下。一个个都讲礼罢,分宾主对席坐下。王伦叫小头目去山下管待来的从人,关下另有客馆安歇。 众人饮酒间,杨志把梁山别过后情形说了一遍,王伦听的张扬武艺尚高过杨志许多,不由脸色大变,更不敢留他们在山上了。直到酒席结束,也闭口不谈入伙一事。之后更是佯醉告退,让朱贵去安排众人歇息。 一众人下的关来,鲁达道:“那王伦说话吞吞吐吐,不是个爽快的人,兄弟怎么带我等来投他,日后怕要有气受了。” 张扬摇头道:“他并无收容我等的意思。” 鲁达喜道:“那敢情好。我们再回二龙山逍遥快活,强胜在这里受他的气。” 杨志也道:“上次见面时,王伦倒也豪爽,如何今日却变的婆婆妈妈了。” 曹正可不相信张扬未摸清王伦性格便会来投奔,略一思考,便也猜到张扬想法,他多半还是要象夺二龙山一样夺了梁山。虽然猜到张扬想法,但也不好明说,便道:“往日我师父何等豪气,今日却也沉默寡言,看来江湖传言多半是真的。明日我便杀了王伦,为师父出口气。” 张扬知道曹正可能猜到自己心思了,但也不愿自己人杀了王伦,省得传到江湖说自己强夺别人山寨,又希望林冲等下能来探望众人,自己好激他火并了王伦。摇头道:“曹正兄弟不可冲动,等明日我们再相机行事。大家先回去歇了吧。” ~~~~~~~~~~~~~ 林冲今日见得许多故人上山,本也是大喜,但席间见王伦面色,想起自己上山时他便百般推脱,知道他又无意留众人在山上,便也高兴不起来了。酒席散后,林冲回到屋中,辗转难眠,便想去和众人聚聚。 刚刚出门,便见远处一个喽罗鬼鬼祟祟的躲到了树后,林冲只当他是尿急,也未放在心上。到的关前,现关门居然已经闭上。 正要喝问,却见关上小头目,喊道:“王头领有令,晚间任何人不得下关。” 林冲正要喝骂,又见杜迁领着几人从自己来路赶来,刚才那个躲到树后的喽罗也赫然在列。林冲略一思索,便明白他们是在监视自己了。想到自己上山后便一直被王伦猜疑,今日居然派人监视自己,不由大怒。 杜迁到的跟前,见林冲横眉怒目,不由也有些胆怯,陪笑道:“林教头,这是要去哪里?” 林冲见杜迁笑脸相询,也不好作,冷冷道:“我想到关下和徒弟曹正见个面,不想王头领却颁下这命令,不知杜头领又是要到哪里去?” 杜迁有些脑慢,被林冲一问,不由哑口无言。 林冲见他模样,便也知道自己所想不差了,冷笑道:“今晚月色不错,想来杜头领是出来赏月的。” 杜迁正尴尬十分,闻言下意识的点头道:“正是,正是。” 林冲也知道杜迁有些痴傻,也不与他纠缠,拱手道:“兄弟慢慢赏月,我先回去了。”说完便又向自己屋子走去。 杜迁见林冲回去,也松了口气,抬头才现今晚乌云漫天,哪有什么月亮,不由对身后喽罗道:“今晚连月亮都没有,林冲怎么说我出来赏月。” 喽罗刚才见林冲怒,知道自己等人事漏了,都有些害怕林冲动手,见林冲走了正暗呼侥幸时,闻言不由全失笑出声。一个喽罗见杜迁脸色下沉,也知道他憨傻,忙道:“刚才有月亮的,现在被云盖住了。” 杜迁点头道:“难怪呢。” 众喽罗闻言,不由笑意更盛,但又恐杜迁怒,各个憋的脸色紫青。 杜迁也不管众人感受,又领人回林冲屋子附近潜伏。 ~~~~~~~ 张扬可不知道关内的事情,等了半宿,见林冲迟迟不来,才昏昏入睡。 第八章 火并王伦 次日一早,一个小喽罗便来相请,说道:“今日山寨里头领,请众好汉去山南水寨亭上筵会。” 张扬打小喽罗去了,让众头领身边各带了器械,暗藏在身上,结束得端正,才来赴席。 行不多远,便见宋万骑马,又来相请,众人来到南山水寨一个水亭。 王伦、杜迁、林冲、朱贵,都出来相接,邀请到那水亭子上,分宾主坐定。王伦招呼小喽罗摆上酒宴。酒至数巡,食供两次,张扬和王伦盘话。但提起入伙一事,王伦便把闲话支吾开去。张扬见林冲只是低头喝着闷酒,不由开始头疼。 看看饮酒至午后,王伦回头叫小喽罗取来。三四个人去不多时,只见一人捧个大盘子,里放着五锭大银。王伦便起身把盏,对张扬说道:“感蒙众豪杰到此聚义,只恨敝山小寨,是一洼之水,如何安得许多真龙?聊备些小薄礼,万望笑留,烦投大寨歇马,小可使人亲到麾下纳降。” 张扬见林冲还是低头喝酒,想起他的伤处,便装做一副愤然的样子,道:“可惜我还想与众头领杀贪官奸臣,还百姓一个朗朗晴天,看来只是我一厢情愿了。若是不能相容,我等众人自行告退,金银却不敢要。” 林冲昨晚回去,辗转半宿,已有杀王伦之意,听的张扬志向,想起自己的仇人高俅,不由杀意更加坚定。 王伦听的张扬要走,也是大喜,笑道:“何故推却?非是敝山不纳众位豪杰,奈缘只为粮少房稀,恐日后误了足下,因此不敢相留。” 说言未了,只见林冲双眉挑起,两眼圆睁,坐在交椅上大喝道:“你前番我上山来时,也推道粮少房稀。今日张兄与众豪杰到此山寨,你又出这等言语来,是何道理?” 张扬见林冲终于上钩,忙道:“教头息怒。自是我等来的不是,倒坏了你山寨情分。今日王头领以礼付我们下山,送与盘缠,又不曾硬赶将去,请头领息怒,我等自去罢休。” 林冲想起自己上山后的遭遇,杀意更添,道:“这是笑里藏刀、言清行浊的人!我今日放他不过!” 王伦喝道:“你看这畜生!又醉了,倒把言语来伤触我,却不是反失上下!” 林冲大怒道:“量你是个落第穷儒,胸中又没,怎做得山寨之主!”说完把桌子只一脚,踢在一边;抢起身来,摸出衣襟底下准备好的尖刀。 张扬便装作上前劝说的样子,堵住杜迁、宋万叫道:“不要火并!” 鲁达、曹正和杨志见状,也堵住亭口。小喽罗虽然看到情形不对,但见三只大虫拦路,也不敢上前。 林冲劈胸拿住王伦骂道:“你是一个村野穷儒,亏了杜迁得到这里。柴大官人这等资助你,与你相交,举荐我来,尚且许多推却。今日众豪杰特来相聚,又要付他下山去。这梁山泊便是你的!你这嫉贤妒能的贼,不杀了,要你何用!你也无大量大才,也做不得山寨之主!” 杜迁、宋万本待要向前来劝,被张扬一拦,便似一座大山挡住了去路,推拉不动。朱贵也对王伦早怀不满,见状只是口里劝阻,却不上前。 王伦见状,才慌起来,叫道:“我的心腹都在那里?” 虽有几个身边知心腹的人,本待要来救,见了鲁达三人气势,谁敢向前? 林冲即时拿住王伦,又骂了一顿,去心窝里只一刀,搠倒在亭上。又把王伦级割下来,提在手里,吓得那杜迁、宋万、朱贵都跪下说道:“愿随哥哥执鞭坠镫!” 张扬也不担心林冲敢做席,扯过一把交椅,便纳林冲坐地,叫道:“今日扶林教头为山寨之主。如有不伏者,将王伦为例!” 林冲大叫道:“兄长差矣!我今日只为义字头上,火并了这不仁之贼,实无心要谋此位。今日张兄却让此第一位与林冲坐,岂不惹天下英雄耻笑?若欲相逼,宁死而已!弟有片言,不知众位肯依我么?” 众人道:“头领所言,谁敢不依?愿闻其言。” 林冲道:“林冲系禁军遭配到此,今日众豪杰至此相聚,争奈王伦心胸狭隘,嫉贤妒能,推故不纳,因此火并了这厮,非林冲要图此位。据着我胸襟胆气,焉敢拒敌官军,剪除君侧元凶恶?今有张扬兄弟,智勇足备。我今日以义气为重,立他为山寨之主,好么?” 杨志三人都钦服张扬,杜迁三人也不敢反对,齐道:“头领言之极当。” 张扬却佯道:“不可。自古‘强兵不压主’。我只是个远来新到的人,安敢便来占上?” 林冲把手向前,将张扬推在交椅上,叫道:“今日事已到头,请勿推却。若有不从者,将王伦为例。” 张扬推拒再三,才“勉强”坐了。 林冲喝叫众人就于亭前参拜了。一面使小喽罗去大寨里摆下筵席,一面又着人去山前山后唤众多小头目,都来大寨里聚义。 林冲等一行人,请张扬上了轿马,都投大寨里来。到得聚义厅前,下了马,都上厅来。众人扶张扬去正中第一位交椅上坐定,中间焚起一炉香来。 林冲又对鲁达道:“今日山寨,天幸得众豪杰相聚,大义既明,非比往日苟且。兄长在此,须坐第二位。” 鲁达生性豪爽,又对林冲有救命之恩,当下也不客气,径自坐了第二把交椅。 林冲又道:“杨志兄弟乃忠良之后,又武艺高强,请坐第三位。” 张扬见再让下去,梁山人马便都得排在后面了,那样可能使梁山喽罗心怀不满,而且朱贵刚才火并王伦也算已经投了自己,若要安排,也得费些脑筋,当下便道:“众人也不要再谦让,林冲、鲁达、杨志三人便都做大头领,其他四人做小头领,暂不分先后,待以后有功,再排座次。” 众人闻言,自无不妥。梁山泊自此是八位好汉坐定。山前山后,共有七八百人,都来厅前参拜了,分立在两下。 张扬道:“你等众人在此,今日林教头扶我做山寨之主。汝等众人,各依旧职,管领山前山后事务,守备寨栅滩头,休教有失。各人务要竭力同心,共聚大义。” 再教收拾各处山寨房屋,安顿了二龙山众人,取出二龙山的一些金银财帛,就当厅赏赐众小头目并众多小喽罗。当下椎牛宰马,祭祀天地神明,庆贺重新聚义。 众头领饮酒至半夜方散。次日,又办筵宴庆会,一连吃了数日筵席。张扬又令人整点仓廒,修理寨栅,打造军器准备迎敌官军;安排大小船只,教演人兵水手上船厮杀,好做提备。同时派人监视济州三都缉捕使臣何涛。 第九章 搭救晁盖 张扬熟悉了山寨人事后,便开始训练士卒,先从俩山喽罗中精挑了五十人做为亲兵,用残酷的训练方法操练。其他各寨,张扬也让众头领集中操练。只有挑选合格的才能成为山寨正兵,以保证日后军队的战斗力。 这日,张扬正练兵时,山下探子报来:“何涛正率二十个公人向郓城县而来。” 如果说梁山好汉中有张扬忌讳的人,那便非宋江莫属了,此人便如同三国之刘备,惯会拉拢人,又一心招安,若让他上山,梁山内部又有一场好斗。晁盖又与他有旧交情,为防止他日后与宋江一路,张扬还是决定先拉拢他。 虽然张扬那日在黄泥冈,已经有言在先,但为了冲淡宋江通风报信的价值和收买人心,张扬还是决定亲自下山一趟。 张扬吩咐杨志和鲁达守寨,带林冲和朱贵下山,在泊外酒店取了备用战马,三人骑马走了一个来时辰,便看到一条大溪拦路,上游隐约可见俩个村坊。 朱贵现在在山寨和杜迁等人平起平坐,手下又操练着上百喽罗,可谓意气风,对张扬这个改变自己命运的人,也是感激不已。见到的地头,便道:“河东边的村子便是东溪村,西面的是西溪村。再往前几里便是郓城县东门,因此二个村子十分兴旺。” 张扬也记得水浒传中有此一说,晁盖便是在此夺什么青石宝塔,才得了个托塔天王的名号。三人进的村子,只见村头一所大庄院,一周遭都是土墙,墙外有二三百株大柳树,极为显眼。 朱贵道:“这是此村保正托塔天王晁盖的庄子,他祖上是本县本乡富户,平生仗义疏财,专爱结识天下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不论好歹,便留在庄上住;若要去时,又将银两赍助他起身。平生最爱刺枪使棒,亦自身强力壮,不娶妻室,终日只是打熬筋骨。兄长事情要不紧急,我们应当去拜访一下他。” 张扬勒住马,笑道:“我们就是来找他的。”说完便翻身下马。 庄上门房早闻声出来。 张扬道:“你去报知保正,便说黄泥冈上故人求见。” 那门客见张扬三人鲜衣怒马,虽然疑惑,但也不敢多问,自去通报了。 黄泥冈一事虽然已经有二十几天,但蔡京权势滔天,地方官府哪敢怠慢,十张似是而非的海捕公告更是漫天飞,其中也只有杨志的画像有七分象。江湖朋友对敢太岁头上动土的豪杰也是十分热心,到处有打探此事的人。 晁盖和吴用、公孙胜、刘唐正在后园葡萄树下吃酒,此时三阮已得了钱财,自回石碣村去了。晁盖听的庄客说黄泥冈故人求见,不由大惊失色,慌道:“有多少人马?” 庄客见晁盖神色惊慌,奇道:“只有三个。” 晁盖闻言,才松了口气,道:“那就不是公人了。学究看会是何人?” 吴用略一思索,便道:“多半是上次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前些日子听说杨志和一个叫张扬的年轻人夺了二龙山,后来又占了梁山。那人也曾让我们事后去梁山找他,想来张扬就是那年轻人了。我们先出去看看他为何而来?再做定夺。” 四人出来,见果然是张扬,一面寒暄,一面把三人让进庄。进的客厅,晁盖让人上了茶,便挥退下人。 吴用尚记着张扬救他一事,道:“恩人草立山寨,必然事物繁多,今日下山必然有事赐教,我等愿闻详细。” 张扬见吴用尚记着自己恩情,也是暗赞自己当日的机智。道:“黄泥冈事情已经泄露,白胜已被下牢,济州公人不出一日便会来此捉人。我来就是要让你们早做防备。” 晁盖闻言顿时慌神,向吴用道:“事在危急,却是怎地解救?” 吴用道:“兄长不须商议,‘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晁盖道:“却是走那里去好?” 吴用道:“张扬兄长特来救我们,我们何不投效兄长。” 晁盖三人闻言便如溺水之人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翻身便拜,吴用也跟着跪倒,道:“我等愿为兄长执鞭坠镫,还请兄长收留。” 张扬扶起四人,道:“四位兄弟能上山聚义,山寨便如虎添翼,我哪有不允之理。” 晁盖三人闻言自然是大喜,吴用虽然也相信事情已然泄露,但仍有些疑虑,问道:“黄泥冈一事,我们做的极为隐秘,如何便事了。” 其他人闻言也都看向张扬。 张扬知道吴用有些怀疑自己,笑道:“你们准备确实精细,却有一个致命的疏漏。” 吴用对自己计谋可是十分有信心,疑道:“恩人且说来看看。” 张扬笑道:“你们只是扮做贩枣客人,却忘了保正平日仗义疏财,但有人来投奔他的,不论好歹,便留在庄上住,这十里八乡村中捣子哪个不曾来过保正庄上。保正扮做客商,不但无法隐藏形迹,反而惹他们怀疑了。你们那日在安乐村王家客店歇息时,可曾注意那记名的人?” 吴用闻言,一拍脑袋,道:“是了,保正在附近乡里多有相识,想来是被人认出来了。” 晁盖想了一阵,道:“不是兄长说起,我险些忘了,那人确实有些眼熟,可能来过我庄上吧!” 张扬笑道:“那人是济州三都缉捕使臣何涛的弟弟,事情便坏在他手里。事不宜迟,保正马上让人收拾细软,我们先上山再说。” 晁盖闻言自去招呼家人收拾细软,众人也都操了器械戒备。 第十章 烧庄落草 众人正忙碌间,只见庄客来报道:“郓城县押司宋江求见。” 张扬道:“济州公人必然已经到了郓城县,此人想必和保正有旧,才来通风报信。” 晁盖道:“兄长说的不错,此人是我结义兄弟,他刀笔精通,吏道纯熟,更兼爱习枪棒,学得武艺多般。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上馆谷,终日追陪,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端的是挥霍,视金似土。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如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救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在山东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 众人出的门口,见那宋江三旬年纪,身高不到六尺,五官虽然也不差,但面色黝黑,因此显得有些委琐了。众人顿时都有种见面不如闻名的感觉。 那宋江见晁盖出来,上前急道:“哥哥不知,我舍着条性命来救你。如今黄泥冈事了!白胜已自拿在济州大牢里了,供出你等七人。济州府差人来捉你等,道以你为。天幸撞在我手里,我只推说知县睡着,且教州里的人在县对门茶坊里等我。以此飞马而来,报道哥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回去引他当厅下了公文,知县不移时,必差人连夜下来,你们不可耽搁,倘有些疏失,如之奈何!休怨小弟不来救你。” 晁盖笑道:“我已知晓此事,”说着又示意宋江道:“这位乃梁山张扬兄长,我们已经投效他,兄弟不如与我们一起上山,逍遥快活,好过你每日在衙门间看人脸色。” 宋江听的晁盖已经知晓,不由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转瞬即逝,听的晁盖让他落草,不由暗骂道:自己好歹是个朝廷官吏,如何会与你们落伍,若非现在世道不太平,怕以后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何必管你死活。 心里如此想着,嘴上却道:“家中老父管教甚严,怕不能与众兄弟上山。那公人还在茶坊等我,去迟了恐他疑心,小弟先告辞了。兄弟别忘了小弟今日心意便行。”说完,便又上马而去。 晁盖还要说话,见宋江已经跑远,只好与众人回庄收拾东西。 张扬见宋江临走还不忘提醒晁盖今日之恩,便知道他也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了。 晁盖祖业丰厚,还未收拾妥当,天色已晚。 那郓城县又近,宋江生恐何涛起疑,回去便领他去见知县。知县听的劫太师生辰纲的人居然在自己治下,哪敢怠慢,带了尉司并两个都头朱仝、雷横,点起马步弓手并土兵一百余人,就同何观察并两个虞候,出得东门,飞奔东溪村晁家来。 朱仝与晁盖却有交情,半路禀明知县,要让雷横领人攻打前门,他先带人到后门拦截。知县时文彬刚刚上任,哪晓得个中曲直,听他说的有理,便让他去了。朱仝到的村内也不潜踪匿迹,一路大张声势给晁盖报信。 庄客看见,来报与晁盖说道:“官军到了!事不宜迟!” 张扬也想会会朱仝、雷横两人,道:“保正,你率庄客护着老小先走,我来断后。” 晁盖见张扬如此义气,也是大为感动,道:“学究护着便行,我与兄长一起断后吧。” 说完便叫庄客四下里放起火来。 吴用率几个庄户先护着老小、细软从后庄走了。张扬几个豪杰在后面护着,刚刚出了院子,便见一条大汉赶来。 晁盖喝道:“朱都头,你不要迫我,免得伤了兄弟情谊。” 朱仝到的跟前,见土兵已被自己落在后面,方才敢说道:“保正,你兀自不见我好处:我怕雷横执迷,不会做人情,被我赚在后面。我先赶来给你报信。你不可投别处去,只除梁山泊可以安身。” 晁盖道:“深感兄弟救命之恩,旁边这位就是梁山张扬兄长,我等此去便是要上梁山。” 张扬见那人身长八尺四五,一部虎须髯,长一尺五寸,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似关云长模样,也生爱才之心,抱拳道:“久闻都头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义气干云。只是你放了保正众人,回去恐难逃罪责,不如与我等同上梁山,替天行道。” 郓城县紧挨梁山,朱仝又是都头,平日自然也多关注梁山之事,见前些日子力压几大豪杰做了寨主之位的张扬居然是个俊俏后生,不由一愣,听到后面土兵已经到的近处,推脱道:“久仰寨主大名,只是小弟还有些夙愿未了,待日后有机,再往山寨奉兄长号令。追兵已经不远,我去引开他们。” 张扬知道他所说夙愿多半还是想在仕途有所展,也不好勉强,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在山寨恭候都头。若有什么差遣,都头让人捎个口信便可。” 朱仝见张扬说话如此周全,也是心底暗赞,听的土兵们的脚步声渐近,便拱手道:“我去引开他们,日后有机再会。” 说完便转身向土兵们迎去。张扬几人也隐入黑暗中,追向吴用他们。 知县众人离村子兀自有半里多路,只见晁盖庄里一缕火起,从中堂烧将起来,涌得黑烟遍地,红焰飞空。知道事情有变,忙令雷横带人赶来。 雷横领人赶来,见朱仝正领着土兵在四下乱转,心内寻思道:“朱仝和晁盖最好,多敢是他放了人去,我没来由做甚么恶人。我也有心要放他,今已去了,只是不见了人情。晁盖那人,也不是好惹的。” 两人又胡乱追了几里,便到庄前禀告知县道:“事先贼人已经得到消息,细软也全部带走了。我们那里赶得上?这伙贼端的了得!” 何涛闻言道:“还有三个贼人是石碣村的,他们必然去了那里。我们可连夜去那里,必然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朱仝恐他再追上晁盖众人,道:“那里靠着梁山水泊,周围尽是深港水汊,芦苇草荡。闲常时也兀自劫了人,莫说如今又添了那一伙强人在里面。若不起得大队人马,如何敢去那里捕获得人?” 何涛闻言,也只好先捉了几个邻里和不愿上山的庄客回州里充数,同时回去搬兵。 第十一章 梁山议事 张扬一行人离了东溪村,晁盖又遣庄客先去知会阮氏弟兄。众人来到石碣村口时,便见三阮弟兄执着器械来接应。 阮小二迎到跟前,道:“后面可有追兵?” 晁盖道:“亏得朱仝引开官兵,一路而来并无人追赶。” 阮小二道:“那便好,只是官府必定还会来拿人,此地也不宜久留。不知哥哥做何打算?” 晁盖笑着示意道:“这位是梁山张扬兄长,这次多亏兄长下山送信,我们已经入伙,三雄何不也一起上山,到时众兄弟便可每日相聚了。” 阮氏兄弟闻言才注意到旁边的张扬,想起他在黄泥冈的言行,也顿生膜拜之心,一起拜倒,道:“哥哥若不弃贫贱,小弟三个情愿执鞭坠镫。” 张扬扶起三人,道:“兄弟言重了,既是三位肯从大义,便请收拾起程。我们上山再谈。” 阮小二道:“我们已经把家小送到湖内,湖边也备了船只,我们随时可以上山。” 张扬道:“众人赶了一夜都累了,我们先上山歇息吧。” 当下众人乘船从石碣湖入泊,一齐望山寨里来。行了多时,早来到一处水口,只听的岸上鼓响锣鸣。众人看时,只见七八个小喽罗,划出四只哨船来,见了前头张扬,都声了喏,自依旧去巡逻了。 众人到的金沙滩,沿路上关到的大寨。杨志等几个头领听的几个豪杰上山,也都赶来迎接。杨志见到张扬身后几人是那黄泥冈上之人,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从旁边喽罗手中抢过朴刀,便向张扬身后扑去。 张扬知道杨志是仍旧心怀朝廷,恨晁盖他们坏了他仕途,拦住杨志劝道:“兄长不要冲动,当今天子昏庸,奸臣弄权,不值得你卖命。而且晁盖兄弟劫的也是梁中书搜刮的民脂民膏,你若真的送给奸臣蔡京,让他用来收买爪牙,坑陷忠良,才是大罪过。你想想元佑党案,多少忠臣被害,近年又大行苛法,使得民不聊生。难道你真要助纣为虐吗?” 杨志以前便是制使,专程运送花石纲,也见过不少江南百姓被残害的事,御河沿岸百姓更是经常被征为苦力,死伤无数。被张扬这么一说,也不由一愣。 张扬自然也知道打一巴掌就要给个甜枣的道理,又对晁盖众人道:“众兄弟也向杨志哥哥陪个礼,以后同在山寨,当团结互助。” 晁盖等人已经到了人家地头,又念张扬相救之恩,闻言都拜倒请罪。 杨志见张扬已经给足自己面子,想起张扬救命之恩,便也顺势下坡,扶起众人。 张扬见众人已经初步说开,便安排众人吃些酒饭,先歇息了。张扬却是精力过人,安排妥众人,便又去找杨志赔话。杨志见张扬对自己如此看重,便也释然了。 烈日在肆虐了一整日后,终于想起了更替的宿命,慢慢的退入了西山后,却又仿佛害怕人们忘记它似的,用最后一丝能量把天边几片云朵映成了血红血红的,格外绚丽。 练了一日兵的张扬回到大寨,便令人去请众头领和新上山的众豪杰。众人都知道又要重新安排职务,都各怀心思到的聚义厅。张扬见众人都站着,笑道:“众人休分远近亲疏,梁山泊一行旧头领去左边主位上坐,新到头领去右边客位上坐,待日后出力多寡,再另行定夺各人席位。” 众人闻言便也分做两边坐了。 张扬又道:“座次不分大小,职务却不可混乱,我便先依众人擅长分派职责了,吴用计谋过人,便先做山寨军师;三阮水里功夫了得,便做水军头领;公孙胜擅时天时,又精通书算,便管山寨钱粮;晁盖、刘唐便先做步军头领。” 如此分配,张扬也是深有考虑。三阮和晁盖不过是因为生辰纲才有了一些关系,得了金银后,三人便回到石碣村。相处时日短暂,并无甚感情可言。自己给了他们权利,他们想来会偏向自己。 吴用虽和晁盖相处时间最长,但二人性格迥异,感情显然也一般,不然吴用后来也不会帮宋江夺权。自己待人接物不会比宋江差,又给了他权利,他该会效忠自己。 公孙胜则是唯一识字的人,让他管钱粮也是无奈。 而且以前七人以晁盖为尊,现在地位平等了,甚至吴用、公孙胜实权高过他,必然无法再抱成一团了。 先前头领权利没有损失,新上山头领又都有安排,众人闻言自然都满意不已。 张扬见众人神色,也知道自己之言深入人心了。又装做担忧的道:“白胜兄弟还在牢里受苦,众人可有办法救他出来.” 晁盖众人闻言不由一愣,晁盖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投靠过自己的闲汉,其他人更没和白胜有过什么往来,自然没有把白胜放在心上。水浒中他们也确实没有出大力营救过白胜。 张扬要救白胜则是另有考虑。自从张扬上山,便不准喽罗出泊劫掠,山寨钱粮已经不多,劫了蔡京生辰纲,肯定会有大军来攻,不如索性攻下济州,既可以补充钱粮、兵器,又能扩大梁山声威,还能得个义气干云的名声。 吴用一愣,便道:“白胜的事,可教人去那里使钱,买上嘱下,松宽他,便好脱身。” 张扬摇头道:“我怎忍他在牢里多受苦痛,且他夫妇都在牢中,怎么能全部脱逃。济州知州为了交差,必然会派官兵来攻打山寨,我们便先打败他们,然后冒充官兵,去济州救出白胜兄弟。” 吴用道:“如此一来,恐怕朝廷会派大军征剿山寨。” 林冲前几日,刚刚得知妻子被高俅逼死,却是想把事情闹的越大越好,只有那样才能引来高俅报仇。听了吴用话语,不由大急。 张扬可不想把心里想法说出来,见林冲虎目圆睁,不由心中一动,坚定的道:“我们便是要杀尽贪官劣绅,若畏手畏脚,林冲兄弟大仇几时报的。” 林冲闻言不由大为感动,翻身拜倒,道:“兄长大恩,林冲愿舍身以报。此次济州官兵若敢来,林冲愿打头阵。” 张扬扶起林冲,笑道:“兄弟言重了,兄弟事情我一直放在心上,但有机会,必叫兄弟亲手报仇。此次我已有计策,定叫官兵片甲不回。最要紧的是练好兵马,准备抵敌朝廷大军。” 众人见张扬待人如此热诚,也是佩服不已。 当晚众人饮酒至半夜方散,次日便操练兵马,修理寨栅,打造军器,准备迎敌官军。 第十二章 亲身诱敌 且说何涛回到济州,只好如实禀告知州。知州听的贼人脱逃,哪敢怠慢,忙令一个捕盗巡检,点了五百官兵人马,和何涛向石碣村而来。一路而来,便如蝗虫肆虐,沿路百姓家养的猪、羊、鸡、鹅,都被杀吃一空。 到的石碣村,听的晁盖众人已经上了梁山,二人可没胆领这些人马去攻打梁山。一面让人去州里求援,一面在石碣村住下,搜刮百姓,征集船只。 二人一路劫掠而来,自然瞒不过梁山耳目。张扬本已安排好水军要把他们歼灭在泊里,但等了一日,见官兵在石碣村住下,并没进泊的意思,便也猜到他们计策。召来众头领道:“官兵似乎在等援军到齐,若是官兵到齐,到时我们即使能胜,恐怕伤亡也不小。众人可有什么计策,能引官兵进泊。” 众人闻言,都开始苦思,想了许久,都没一个办法可行。 吴用道:“我们何不主动出击,官兵不过五百人,又操练不勤,山寨可以稳赢的。” 张扬摇头道:“那样伤亡也会不小,我已有计策可以引官兵进泊,原计划不变,水军继续设伏,我领官兵进泊,等他们进入埋伏,你们便连放三轮箭,然后再截断他们退路。” 阮小二道:“不如让我去引官兵,我水性好,成功后也可以从水里脱身。” 张扬身手人,可没把几百官兵放在眼里,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闻言道:“不用了,我可以自保,而且你是他们要拿的人,我怎么能让你冒险。” 众人虽然已经有些习惯张扬的“义气干云”,但见张扬宁愿亲身犯险,也不肯让兄弟冒一丝风险,还是感动不已。 张扬又吩咐众人一番,便单身下山,划了只小船向石碣湖而来。 刚刚进的湖内,便见几十条小船四处撒网,怪异的是其中多数是老弱,甚至有几个村妇. 张扬划到一个老汉跟前,问道:“老丈,您年纪高大了,怎么还自己进湖捕鱼?” 老汉看了看张扬,见不是官差,才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村里最近来了几百官兵,说是要攻打梁山贼寇,为民除害。这本来也是件好事,可他们又要等援军,还没带钱粮。吃着我们的口粮,还要我们下湖捕鱼给他们吃。村中精壮又都被抓去城中搬运兵器,为了达到他们的要求,我们不得不全村下湖捕鱼,你说这不是作孽吗?” 张扬听的老汉说本来是好事,愣道:“我听说张扬上山后,并不让喽罗下山劫掠,怎么老丈还想让官兵捉拿他们。” 老汉道:“先前那王伦刚上山时,也是如此。可他们要吃喝呀,过往行商被劫几次后便绕路了,他们又不敢劫州掠府,这样一来自然苦的还是我们四乡百姓。” 张扬听的是自己考虑过的问题,便也释嫌了。笑着和老丈告别了,便向村里划去。 老汉见状,忙叫道:“他们正在村里抓人侍侯他们了,你要去干吗?” 张扬笑道:“我去把他们带走。”说完便径直向村里划去,出了众人视线,张扬便把衣服撕开几处,再咬牙给自己来了几个伤口。 上的岸边,便见几个军汉提着几只鸡走来。张扬上前,拿出一锭银子,道:“几位军爷,我有要紧事求见你们将军。” 当先一个军汉接过银子,掂了掂,又上下打量了张扬一番,便道:“跟我走吧。” 张扬随那几个军汉走不多时,便到得一处,只见一个小河湾里枯桩上缆着数十只大小渔船,倚山傍水,约有十数间草房。几十个军汉在院中晒着太阳,见张扬进来,只当是其他军汉又打村民了,并不注意。 那军汗带张扬到的中间一个草房外,便道:“你先在这里候着,我去通报一声。” 张扬在外面等了片刻,那军汉便出来道:“进去吧。” 张扬进去,便见屋内两个大汉正喝着酒,其中一个脸上还刺着一个中空的金印。张扬知道那个应该是差点被刺配的何涛了。 二人见张扬进来,也并未起身,何涛道:“你是什么人,来找我何事?” 张扬道:“小人是梁山张扬。” 话未说完,二人便跳了起来,摸向腰间,只觉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先前自己吃酒时嫌腰刀麻烦,早已不知扔在哪里了。 张扬见二人如此紧张,虽然心底暗笑,但仍装做慌乱的道:“小人有事相求,二位大人不用紧张。” 二人闻言也现张扬并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小心的站成犄角之势后,何涛道:“你来有什么事情?” 张扬咬牙切齿的道:“前几日,晁盖等七人上梁山入伙,说愿以一万贯钱财孝敬,小人一时贪心,便收留了他们。后来得知是他们劫了生辰纲,小人哪还敢收留他们。哪知他们早就包藏祸心,居然买通喽罗,在酒宴时下药迷翻了众头领,篡夺寨主之位。小人吃的酒少,才清醒过来,又趁他们不备,挣扎着下山。只要大人愿意帮小人把晁盖等几个贼人捉了,小人愿意把山寨财物都献给二位大人。” 何涛闻言,不由双眼一亮,道:“你们山寨的人有多少投靠了他们?” 张扬又装傻道:“他们上山时间短,不过收买了几十人。我的心腹也都被他们迷翻了,只要大人能救出我的手下,我便又能控制梁山了。以后我愿意把山寨一半的收入献给大人。” 何涛听了也松了口气,暗道:看来是老天要成全自己,只要自己捉了晁盖几人,太师必然会重看自己一眼,再用山寨金银打点一番,怎么也能弄个团练使吧。至于这张扬,等上了梁山便也没用了,自己可不想和一个草寇合作。虽然何涛心里已经信了七分,但为防万一,还是道:“你敢诈我们上山,来人哪。” 张扬忙装作惊慌的样子道:“小人不敢骗大人啊。” 这时两个粗大军汉才缓缓进来。 何涛看到张扬“慌乱”的样子,也相信这样无胆的人应该不会骗自己,便想找点乐子。挥手道:“拉出去,打三十军棍。” 张扬见何涛戏谑的神色,不由暗怒,但为了引他们进泊,还是装做惊慌失措的样子,哭喊着让军汉拉了出去。 那些军汉与张扬可没什么交情,按倒便往死打,好在张扬经过改造,身体抗击打能力大增,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装的凄惨无比。 完事,被军汉拖进屋中。 何涛见张扬眼泪鼻涕一脸的样子,强忍着笑意道:“刚才所言可有不实之处?” 张扬哭喊道:“句句都是实话,还请大人明查。” 何涛本来便已相信,闻言笑道:“好说,事不宜迟,我们这便上山,若当真如此,便帮你夺回寨主之位。” 说完,便令人去点集人马。 第十三章 如此将士 何涛当下便令人去召集人马,倒也颇有雷厉风行之色。只是手下却破坏了这种感觉,院中躺着的士卒听到号令,也不起身,等到其他地方的军汉来了许多,才缓缓起身。好半天,五百官兵才到齐,只是队列间混乱无比,士卒也都交头接耳。何涛和那捕盗巡检似乎也司空见惯,听到手下报告才缓缓出屋。 张扬看着眼前的官兵,不由暗赞何涛的勇气,这群乌合之众真要厮杀起来,怕连晁盖七人也打不过去,他居然敢领着这些人去贼窝,看来他不但有野心,还胆大包天。 何涛出来,扫了一眼队伍,军汉们才稍微收敛了些。何涛满意的点点头,道:“现在梁山生内讧,正好我们建功。你们只要听我号令,事成后每人赏钱十贯,再放你们三天假。” 众军汉闻言,不由欢呼起来。 张扬看着乱哄哄的官兵,不由更加替何涛“担心”。 何涛却认为士气可用,挥手让众人上船。 张扬装作一瘸一拐的跟着何涛,上了前面一条大点的渔船,当先向梁山水泊而来。 进入梁山水面后,何涛看着错综复杂的水道和两边浩荡无边芦苇荡子,不由心底一阵惊慌,但想到以后的飞黄腾达,还是强做镇定的向张扬问道:“你不会迷路吧。” 张扬见何涛眼里开始出现畏惧,生恐他临阵退兵,道:“大人放心,小的已经走了几十回,一定不会走错。” 何涛又令一个士兵拿刀架在张扬脖子上,这才在张扬指引下进了芦苇荡子。进到里面能看见的便只是眼前一条曲折蜿蜒的水道,两边一人多高的芦苇直接掐断了人的视线。 刚刚行到芦苇荡子中心,张扬便听到一阵弓弦响声,当下侧身一个肘击,便把身旁官兵打下水,顺手抢过一把腰刀。何涛见状刚要喝问,便见天空一暗,弩箭似飞蝗一般射将来。张扬闪身欺到何涛身旁,一个掌刀磕晕他,随手拨开几支射来的箭矢。 众军汉都正闲谈着,哪晓得会有此变化。一波箭雨过后,虽然伤亡不重,但官兵却乱成了一团,几个都头还未来得及应变。两波箭雨便又接连覆盖众人,船上又无遮蔽处,除了少数机灵的跳水外,几乎是人人带箭。 这些官兵多是去年冬季招的灾民,哪曾上过战场,乍遭大变,顿时开始哭爹喊娘。 阮氏兄弟也带着水军出现在水道两头,喽罗们看着这些平日作威作福的官兵,此时变成一副熊样,不由哈哈大笑。 张扬看着这些“士兵”,摇摇头,喊道:“降者不杀。” 官兵闻言顿时如拨云见日,都挣扎的跪下投降。 张扬又想到一个计策,喊道:“每一都(一都五十人)的人互相查点,生要见尸,活要见人,少一个全都杀无赦。” 官兵闻言顿时开始寻找自己的队友,有那中箭落水的也都被拖上船。好在众人都生在水乡,会水之人占了大半。不多时便都点齐了人马,比先前在石碣村都快了许多。 张扬便令水军一都一都押走官兵。 ~~~~~~~~~~~~~~~~~~~ 济州团练使黄安收到何涛求援信,便点了一千人马向石碣村而来。何涛他们来时,便把附近村子收刮的一干二净,黄安憋屈了一路,火气甚大。到的石碣村村口,见何涛和几个军汉在村口迎接,真有几分“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的感觉,只是二人互不统属,也不好动手,打马上前沉声道:“何缉捕,你一路而来收获不小吧。” 后面一个军汉咳嗽了一声。 何涛不由哆嗦了一下,也知道症结何在,笑道:“我已经给将军备好礼物,将军请先到村里说话。” 黄安闻言,满意的点点头,也来不及详查。当下便打马向村里走去,何涛身后一人便去领后面大队人马休息。 黄安也不管身后人马,带了两个亲兵径自进入村中,在何涛指引下到的一个大些的院子。下马进了屋子,刚要说话,便见两名亲兵被何涛身后两人打晕。黄安还未反应过来,喝道:“何涛,你想造反吗?” 张扬从何涛身后转出来,笑道:“黄团练似乎太后知后觉了,如今做主的是我了。” 黄安见何涛已经退到一边,惊道:“你是何人,敢袭击朝廷命官。” 张扬见黄安此时还未醒悟,不由奇怪不已。如此愚蠢的人,怎么能当了团练呢。虽然不解,但张扬也无暇浪费时间,沉声道:“我是梁山张扬,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是去让你的人马放下武器,我留你一命;第二是你为国尽忠,我们自去解决你那些乌合之众,想来他们已经落入重围了。” 黄安听的张扬自报身份,不由大惊,哪还记得什么朝廷皇帝,“扑通”,便跪在地下,道:“头领只管吩咐,小的一定全力配合。” 张扬见黄安不但愚蠢,还胆小怕死,更添了几分憎恶,也不愿多言,直接道:“跟我们走吧。” 几人来到村口,便见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大队人马,各个张弓搭箭,黄安带来的人马已经被围在中间,虽然都执着兵器,但不少人都哆嗦不已。 村口的山寨喽罗见张扬来到,便闪开一条路,张扬便让黄安进去招降官兵。那些官兵本来便没有什么战意,很快便都放下兵器。 原来张扬捉了何涛后,便把自己的人身手略微显露了一下。又令山寨人马穿了官兵衣甲,在村里村外埋伏。张扬亲带何涛去迎接黄安入彀,何涛见过张扬身手,知道人家随时可以取自己性命,也不敢反抗。 朱贵引官兵在村口扎营时,四面埋伏的人马便逐渐合围官兵。有几人看见,也只当是后队人马赶来,直到人家剑拔弩张时,才知道对方不是自家人马。其中又多是新招灾民,自然也没什么战意。(宋朝为防止农民起义,常从灾民中选择精壮充军。这也是宋朝军队战力低下的原因之一) 第十四章 诈取济州 且说张扬收降了黄安一众人马后,便令杨志和三阮押俘回山。张扬则和几名头领带了五百喽罗向济州而来。一路百姓看到众人穿着官兵衣甲,惟恐避之不及,哪有人敢上前盘问,自然也没人看出破绽。 次日到的城门口,守门士兵只当是自家城中兵马回来,也不提防。张扬率人轻松占领东门后,便留宋万带五十人把守城门,再令杜迁、曹正、朱贵各带五十人去攻占其他三门,准进不准出。城中人马已经多被黄安带走,留下不过数百老弱,张扬又令林冲、晁盖带两百人去攻占城中军营。 张扬则带鲁智深和刘唐率剩余一百人马直接冲向衙门,沿途百姓见鲁智深和刘唐面相凶猛,后面官兵又都是生面孔,聪明些的联系起城门处的情况,便知道事情不对了,都纷纷关门避祸。 一行人到的衙门,守卫的两个衙役见众人来势汹汹,一个转身跑进去飞报知州,一个却小心的上前道:“这里是衙门所在,无事不得擅入。” 话音未落,便被鲁达一巴掌扇进院里,张扬留几人看守大门,便带人直奔公堂捉拿知州,刘唐则带人去救白胜。衙役见众人都携刀带枪,自己不过拿着一根烧火棍,哪敢反抗。不多时,梁山人马便控制了衙门。 张扬好言安抚了一顿白胜,便令刘唐带人开府库仓廒,装载钱财粮米上车。一面令几人沿街巡逻,以防有人趁机劫掠百姓,同时传言百姓来伸冤诉屈。 城中百姓初时听的梁山人马入城,都是惊慌失措。但后来见山寨人马并不劫掠百姓,反而派人沿街巡逻,逮了几个趁机劫掠的破落户,便也胆大起来,纷纷围往衙门观看。 张扬在公堂坐了许久,见百姓只是围观,但却无人进来告状,正心急间。只见一个白老汉分开人群,进来跪倒,道:“请大王为我做主。” 张扬见有人吃第一个螃蟹,不由大喜,示意两边衙役扶起老人,道:“老人家有什么冤屈只管说来,我一定为你做主。” 老汉哭道:“我原是衙门花丁,三日前我闪了腰,小女便替我来打理花木,哪知她进了这里,便再也没出来。还请大王为我找回女儿。” 张扬闻言便知多半又是知州见色起意,只是不知道得手没有,不无恶意的猜测了一下,便喝道:“给我把知州带上来。” 堂下衙役听的张扬命令,刚有些犹豫之色,旁边鲁达便把禅杖重重的跺了一下。衙役见状,忙去把知州押上堂来。 那知州上堂见到老汉,不由双眼闪过一丝畏惧,跪倒道:“大王叫下官来,不知有何吩咐?” 张扬道:“你可认得旁边老丈?” 知州道:“是我府上花丁。” 张扬又道:“三日前他女儿可曾进府?” 知州犹豫了一下,才道:“进过,只是后来她便出去了,再往后我就不知道了。” 张扬早看到他见到老汉时的畏惧之色,喝道:“你真的不知道吗?若是我从府里搜出来,可莫怪我无情。” 知州看到张扬狠厉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寒战,想了一下,忙道:“是我关在府里,可那女子性子烈,我又担心太师的事情,还未动她一根毫,大王明察。” 张扬闻言令人跟那知州去请那女子出来。 不多时,便见两个小丫头,扶着一个女子进来。 张扬定睛一看,只觉眼前一亮,只见那女子肌肤白皙,双眉修长如画,杏眸闪烁如星。整个面庞细致清丽,脱俗的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但更生出一丝让人怜爱的感觉。 张扬也暗暗决定要把她收入私房,见玉人要行礼,忙道:“姑娘不用多礼。” 但那女子仍挣扎着跪下叩头,张扬忙下来亲自扶起那姑娘道:“姑娘体弱,不需行此大礼。” 那女子垂谢过张扬,便站到老父身后,张扬又看了玉人一眼,才转身对知州道:“为何她如此体弱?” 知州见张扬神色俱厉,顿时吓的三魂渺渺,七魄荡荡,叩头道:“是她绝食造成的,实在与我无关。” 张扬听的那女子如此烈性,不由更加欣赏。喝道:“若非你见色起意,哪有这许多事情。你为官一方,不思为百姓造福,反而侵害百姓,实在该杀,来人哪,给我拉出去斩了,家财全部没收。” 鲁达最看不惯这欺男霸女之事,张扬话音未落,便亲自提着知州向外走去。知州见状,不由哭喊着求饶,鲁达却嫌他呱噪,一把便拽脱了知州下巴。不久,众人便听到院外传来一声惨叫。四周百姓近年被苛捐杂税压的都快无法喘息了,见有官员被杀,不由大声叫好。 张扬又看了一眼玉人,对心中认定的‘岳父’道:“你女儿还有些体弱,不如先送到后面让人调养一日,再回家不迟。” 那老汉见张扬一下变杀了一个人,虽然杀的是个贪官,但心底也不免有些害怕,问言也不敢多说,扶着女儿,向后堂走去。 那女子向张扬盈盈福了一下,才转身跟着父亲走了。 四周百姓见状,有冤屈的忙抢着来申诉。张扬便先捡那些贪官劣绅的审理,那些人平日仗着权势,为非作歹,也不知收敛。证人证据俯拾皆是,不多时,张扬便斩杀了十几人,他们的家财除少部分赔给受害者外,其余都被张扬接收。百姓见城中恶人得到惩罚,自然是拍手称快,对张扬也是称赞不已。 其实张扬的目的便是搜刮钱财。只是直接夺的话,恐坏了他名声,不利以后争霸天下,才想出这个名利双收的方法。 第十五章 威逼利诱 张扬又想起水浒中济州有两个好汉,圣手书生萧让和玉臂匠金大坚。这两人一个会写诸家字体,一个开得好石碑文,剔得好图书、玉石、印记,又都会使枪弄棒,舞剑抡刀。张扬想及山寨没几个可以识文断字的人,而且以后也可能用的着二人手艺,当下便让刘唐带人去请。 直到晚间,张扬才让百姓散去,然后便直奔后面客厅。到的门口,便见刘唐正在那里闭目养神,萧让二人则如坐针毡,满脸疑惧。 二人听的张扬大杀贪官劣绅,本来也是大喜,可后来突然见刘唐带人来请,也不知底细,自然惶恐。加之刘唐面相丑恶,又性子粗卤,言语间也不是十分客气。以此二人更是心存怯意。 其实也是张扬恐怕礼请二人上山不成,才故意令刘唐先给二人一个下马威,先落了二人胆气,以后便好任自己揉捏了。 张扬故意放重脚步进来,刘唐闻声见张扬进来,忙行礼问好。 张扬让他去招集众头领,然后对有些惊慌的萧让二人,抱拳道:“我有事未能亲自去请二位兄弟,失礼处还请海涵。” 萧让见张扬言语客气,心中也松了口气,抱拳还礼,道:“头领客气了,不知头领请我们来有何吩咐?” 张扬笑道:“不瞒兄弟,我是久仰二位大名,想邀二位一起上山聚义,替天行道。” 萧让二人闻言不由一惊,互相看了一眼,萧让正要说话。 张扬又道:“两位且慢作决定,当今天子昏庸,一心只图享乐,朝中大权尽被佞臣蔡京等人掌握,他们为讨好皇帝,又大行苛捐杂税,甚至卖官粥爵,使得各地吏治黑暗,民不聊生,两位想来也有切身体会。难道二位便能坐视天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吗?” 近年蔡京大行苛政,即使那些乡绅也多有被逼的典家卖产的。二人也多受苛政的困扰,闻言不由深有同感。只是二人多受儒家思想毒害,想及落草为寇还是有些顾忌。萧让道:“我等也深受苛政毒害,只是我二人身微力轻,不比众位豪杰,恐怕做不了什么大事。” 张扬道:“此言差矣,我山寨便是缺少识文断字的人,且二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请二位不记个人得失,为百姓做些事情。” 萧让被张扬用“大帽子”一扣,不由哑口无言,正为难间。众头领已经进来,张扬便给众人互相介绍,二人见到这许多草莽之士,更不敢说出反对之言了。 张扬便装做以为二人已经默认上山,当下便令人开宴庆贺二人上山和救的白胜。二人见木已成舟,也不敢多说。席散,张扬便让几人随他们去搬家小,也暗含监视之意,二人只好搬了家小到衙门。 张扬又想起白日所救女子,不由心里一热,问明方向后,便直奔那父女的房间。那府中下人只当张扬也看上那女子了,更是伺候周到。 张扬到的屋外,见屋内灯还亮着,便上前敲了敲门。一个侍女开门,见是一个陌生俊俏后生,不由一愣,刚要说话。那老汉已经看到张扬,上前便要行大礼。 张扬扶住老汉,道:“老人家,不用行此大礼,我来看看你女儿恢复的如何,顺便道个别。” 玉人忙上前盈盈一福,道:“小女子温莲见过恩人。” 张扬听到玉人芳名,不由暗记在心,见温莲经过一阵休息,更加光艳动人,心底占有欲不由更加强烈。只是经过特种部队残酷的心理训练,并没显露出一丝一毫来,正容道:“见姑娘安好,我便也放心了。明日我们便要回山寨了,朝廷必然会派新官上任,如今天下官员一般黑。知州因你们而死,到时恐怕会有所牵连。如果你们外地有亲友可以投靠,最好还是远走的好。” 那老汉闻言,想了一阵,叹道:“我们祖辈都在此,加上近年世道不太平,路上多有劫匪,与亲戚已经数年没有走动,也不知他们近况如何。却叫我们走哪里去。” 张扬本来已经想好他们出城后,自己再来个“半路遇匪,英雄救美”,然后再抱的美人归。听的老汉没什么投靠之处,可以省去自己许多功夫,便道:“既然如此,若老人家不嫌我礼待不周的话,不如去我山寨住些时日,过些时日,再下山安居。可好?” 老汉只当张扬是好意,哪晓得他也在自己女儿身上打主意,推辞道:“我们怎么敢再给恩人添麻烦。莲儿若命好,当能找到一个亲友投靠。” 张扬看老汉已经有些心动,可不想多此一举,再去半路演出“英雄救美”的戏,道:“山寨有专门的大寨给头领家小居住,并不麻烦。” 那老汉也不想再去路途冒险,闻言拉过女儿,道:“恩人既然如此说,小老儿也不敢再推拒。为防人们说恩人闲话,我愿把女儿托付给恩人,为奴为妾,尽凭恩人吩咐。” 张扬见目的轻松达到,不由暗喜,但仍佯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这等携恩图报的事情岂是我辈男儿所为?” 老汉见状,忙道:“恩人别生气。是小老儿想找个依托,恩人若不答应,小老儿也不敢高攀。” 温莲本来被知州关起来,已经存了必死之心,但后来被张扬救出,又见恩人年轻俊俏,也生出些以身相报的念头,只是没机会表诉。听的父亲替自己做主,也心头暗喜,但见他居然生气斥责父亲,不由伤心落泪。 张扬见玉人落泪,绝美的容颜平添几丝哀愁,不由心里怜意大起,忙道:“我也只是个占山为王之人,老丈何言高攀。若你们真有心,我愿娶莲儿为妻,不知你们可愿意?” 老汉正愁后半生没着落,听的张扬愿娶女儿做正妻,不由大喜,乐道:“如此美事,我们怎能不答应。”温莲闻言也不由双颊生红,羞怯怯的垂头把玩着衣角。 张扬看到美人娇羞的模样,不由更加冲动,下体也隐隐有抬头趋势,为防止出现尴尬场面,忙告退出来。 回到屋中,辗转良久,方才入睡。 第十六章 宗泽上山 次日清晨,张扬便集合人马出城。太阳刚刚出来,便把炎威洒向人间。张扬看了看头顶异常毒辣的太阳和地上张开的一道道裂缝。知道今年恐怕真的如史上记载一样,还是一个干旱年头。 张扬让人几乎搜买了城里所有牲畜,才把钱米、兵器运出,大队人马蜿蜒了数里,缓缓前行着。林冲带一百人前头开路,晁盖带一百人居中巡逻,张扬则带一百人压后。 行了十几里,便见后面尘土大起。张扬令车队继续前行,自带人马回头摆开阵势。 不久,便见几骑赶来,后面还跟着几十衣甲不齐的残兵。当先一员老将,六十上下,面相清癯,提着一根浑铁点钢枪,到的近处,勒马喝道:“前面何人拦路?” 张扬道:“我乃梁山张扬,来者何人?” 那老将喝道:“我乃登州知府宗泽,大胆贼人,敢劫掠州府,杀害官民。晓事的随我上京领罪,免起兵戈。” 张扬听的是抗金名将宗泽,不由大喜。想起史上记载,宗泽正是宣和元年,因为反对徽宗联金灭辽之议,才被编管镇江,不由生出爱才之意。 抱拳道:“将军听我一言。当今天子昏庸,只图享乐。朝中更是奸臣弄权,小人当道,为满足皇帝享乐,近年大行苛政。百姓实已不堪重负,因此才有河东(山西)田虎、淮南王庆作乱。江南百姓也被花石纲所累,不出几年,必然起义,中原马上就要成为四战之地。 那皇帝却还要联金灭辽,辽国立国百年,已经汉化许多,女直却野蛮不驯,若助其灭了辽国,使他实力增加,恐怕他又会挥兵南下了。到时恐怕有灭国之险,百姓也将惨遭屠戮。 将军想来也有此识,才上书天子,只是皇帝之意已定,又有奸臣怂恿,将军此去轻则被免官,重则丢了性命。何不随我上山,为国家保存些气力。” 宗泽听完,叹了口气,道:“先前我只当寨主是个绿林豪杰,不想寨主也有此见识,若真能为国家保留些元气,日后对付金国,也是名留史册的壮举。只是我身为人臣,怎能抗旨不遵。” 张扬见宗泽如此胸襟,也不由叹服。劝道:“将军此言差矣,若将军此去被害,实乃愚忠。将军真的忍心眼看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中吗?” 宗泽闻言也不由犹豫不已。 宗泽之子宗颖本来也反对父亲上京,见状趁机劝道:“他所言也是,父亲何不留下,也能保的一方百姓。” 张扬又道:“若是皇帝能重新振作,我也愿与将军一起归附朝廷。到时沙场建功,封妻荫子,也不为迟。” 宗泽闻言,也没了顾虑,叹道:“也罢。颖儿去接你母亲她们过来吧。” 张扬见宗泽愿意上山,忙道:“我与公子一起去接老夫人吧。” 宗泽见张扬待自己如此热忱,也是心中暗暗感动,道:“不用劳烦寨主了,让劣子去便行了。我们边谈边走。” 张扬闻言便也不再客套,与宗泽谈起他的事情。才知宗泽正是因为上书反对联金灭辽才被饬令回京,到的济州时,听的梁山贼寇劫了城池,才带几个家丁和几十残兵来追。 一路张扬凭借多出千年的军事知识和了解的历史知识彻底的折服了宗泽。宗泽甚至生出让儿子宗颖拜师学艺的念头,张扬见宗颖年纪比自己都略大,哪敢答应。二人坚持的结果就是宗颖成为张扬的亲兵队长,等到宗颖赶来时,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现实。 一行人到的水泊外,留守的吴用等人早已探的消息,派了大量船只接应。众人到的金沙滩,便见吴用几名留守的头领正率人在滩上迎接。众人一起上的大寨,吴用去安排新上山头领和其家小,公孙胜自去清点钱粮入库,杨志清点从济州军营带回的军械。张扬也亲自把温莲和其父亲安排在自己旁边的独院。 红日刚刚西坠,聚义厅前便金鼓齐鸣。 众头领闻声纷纷赶来,众人坐定。 张扬把新上山的人一一介绍完毕,然后道:“前者我等在此聚义,众兄弟不嫌我智寡力怯,让我做了寨主,但我年轻识浅,一直想寻找一个有为之士来领导大家,以免误了众家兄弟前程。今日总算盼的宗泽大人上山,宗大人文武双全、正直刚毅,正可为山寨之主,还请大人上座。” 宗颖虽然被父亲逼的做了张扬亲兵队长,但心中一直不服,闻言不由大喜,期待的看着宗泽。 宗泽上山却是被张扬那番话打动,出点也是为了国家和百姓,可没考虑自身安危和权利。一路而来,又被张扬的渊博知识折服,闻言忙道:“我既已上山,便不再是朝廷官员了。且寨主虽然年少,学识却在老夫之上。我怎敢妄自称大。” 张扬见众头领也都有不然之色,心知宗泽无法动摇自己地位,又佯道:“宗公德高望重,小辈安敢占上。” 宗泽虽然颇有廉名,但也仅限于登州一带。 阮小七出生贫苦,近年更受苛政压迫,最恨官吏,又性子刚直,见张扬一再推让,喊道:“兄长只管让来让去,冷了众兄弟的心。” 刘唐这些日子也被张扬折服,见状也道:“除兄长外,我等皆不服。” 鲁智深也大叫道:“若还兄长推让别人,洒家们各自撒开!” 宗泽也再三推辞。 张扬只好“无奈”的道:“既然如此,我便暂任寨主之位,新上山的众人听令。萧让便管山寨文书往来,金大坚督造兵符,宗公位同军师,白胜任步军头领。” 众人自然没什么异议,张扬便又吩咐人开宴,给新上山头领接风。直到半夜,方才散去。 第十七章 佯醉行凶 一路而来,张扬不时找机会去与温莲交流感情。情窦初开的温莲哪能禁得起多了千年知识的张扬诱惑,加上二人也有了婚约,很快芳心便充满了张扬的身影。晚间听的情郎去赴宴,便担心他酒醉后无人照料,伺候父亲睡下后,便来张扬院中等候。等了半天见情郎还未返回,心底不但没有一丝埋怨,反而多了几分担心,坐在院中等了许久,回忆着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当晚席散,张扬进了自己独院,便见温莲正坐在院中石凳上,纤手轻轻托着下巴,不知正想着什么,脸上时而闪过一丝娇羞或者喜意。 难道她是在想着自己,张扬无耻的想着。随着酒意上涌,一个邪恶的念头也悄悄浮现,考虑了一下,终究还是抵不过诱惑,装作酒醉,放重了脚步,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温莲听到张扬的脚步声,抬头见张扬踩着醉八步进来,忙上前扶住张扬,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本来已有邪念的张扬爬在温莲身上,嗅着玉人淡淡的处子幽香,不由更加性致高昂,被温莲架着的手臂,也有意无意的在玉人高耸的胸前来回晃荡着,不时触摸一下峰顶。温莲只觉胸部被张扬轻轻一碰,一阵阵奇异的感觉便从胸部传到心里。刚要反抗,但见情郎仍醉的不知人事,也不忍丢下他,只好架着张扬向屋内走去。 张扬看看到的床前,右手便猛然抓住一只玉兔,用力捏了一下。 温莲本来一路走来,便被张扬弄的有些情动,胸前重地乍被袭击,不由身子一软,倒向床上。 张扬见状,便也跟着“摔”向温莲身上,大嘴也无巧不巧的堵住了玉人的樱桃小嘴。右手也开始大力揉搓起来。 温莲摔在床上,刚欲惊叫,香唇便被张扬堵住,同时一**快感从胸前不断袭来,未经人事的她哪禁得起在现代便御女数十的张扬挑逗,不多时便沉醉在无边的欲海中。 张扬见温莲已经情动,几下便撕去两人衣服,顿时一个魔鬼般的玉体便呈现在眼前。高耸挺拔的**,盈营一握的纤腰,光滑平坦的小腹,下面神秘的花园,白皙细腻的肌肤由于动情呈现出一种妖艳的粉红色。 温莲正沉醉间,只觉浑身一凉,不由清醒了几分,睁开美眸见自己和情郎已经坦裎相对,不由大羞,双手用力的推拒着情郎。 张扬见玉人又清醒了几分,便装作酒醉,用蛮力压住,上下其手。 温莲见情郎酒醉未醒,虽然着急,也不敢喊叫,生恐坏了未来夫君的名声。只好勉力推拒着,但在张扬的魔爪伺候下,不多时,便又沉醉在一**快感中。 良久,张扬见玉人已经水到渠成,便调整角度,猛一沉腰,便畅然入港。 温莲本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使为君开。却遇到张扬这个经过改造的变态,下体强壮的远常人,顿时只觉下体一阵撕裂般的痛苦,剧烈的痛苦使得温莲不由粉面煞白,星眸也蒙上一层水雾。 张扬虽然有些卑鄙好色,但也是个惜花之人。刚欲动作,见到玉人模样,不由一愣。如果自己继续装醉,便不能顾及玉人感受,那样会带给她巨大的痛苦,甚至心灵上留下阴影。但如果自己这时清醒的话,无疑会是个很大的破绽。 想了片刻,张扬还是选择了后者,闭上眼睛,使劲晃了晃头,才装做茫然无知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温莲正担心情郎会带给自己更大的痛苦时,却见情郎突然清醒过来,想到二人目前关系,不由大为羞怯,生恐情郎怀疑是自己勾引他,哪还能现张扬的异常。 张扬见玉人羞怯的模样,不由更添几分怜意,装作刚刚现二人情形的样子,使劲拍了一下脑袋,道:“是不是我喝醉欺负你了?” 温莲含羞的点点头。 张扬又道:“我居然做下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如何还有脸苟存于世。”说完便装作一脸决绝的样子起身。 温莲见情郎一脸痛苦,忙拉住张扬,羞怯的道:“我愿意的,你不要自责。” 张扬见美女如此深情,索性再装了几次。 温莲见情郎死意甚“坚”,也顾不得下体疼痛,香唇主动吻上张扬的大嘴,下体也开始轻轻厮磨。张扬享受着美女的热情,再挣扎几下,便装作沉迷在**中。双手又开始在玉人娇躯上游走,下体也开始用力的耸动。 温莲初时还尽力的媚惑情郎,但很快便被张扬有力的撞击弄的迷失了神智,只觉灵魂似乎也被撞的飞上了云端,人也迷失在一**快感中,娇呼浪语不断。 张扬正享受间,玉人却娇呼一声晕了过去。 张扬见状,不由暗骂。基因改造很明显把自己的肾功能也加强了不少,不知道以后需要多少女人才能满足自己了。虽然正在性头上,但见玉人一脸疲累和满足,也怕伤了她。只好抱着美人,享受了一会美女下体的痉挛,无奈的强迫自己入睡。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窗户上时,张扬才悠悠醒来。 睁眼便看到一张完美无暇的脸,无疑是一种极大的幸福。如果那个美女能任你予取予求,那相信大部分人会马上抛开一切,选择堕落。 张扬睁眼看到温莲尚残留着几丝春意的娇颜,想起昨晚的迤俪,不由心中一荡。本来便没吃饱的小兄弟也马上坚硬如铁。 温莲正沉睡时,被下体的涨痛惊醒。睁眼见情郎满脸尴尬的看着自己,便也猜到自己体内是什么。想起昨晚自己居然乐晕过去,不由满脸歉意。虽然下体仍然有些疼痛,但受三从四德的思想荼毒,**还是缓缓摇动起来,同时又忌惮昨晚开始时的痛苦,羞声道:“请夫君多多怜惜。” 张扬只觉下体一阵阵快感不断袭来,正要动作,见温莲秀眉微皱,知道她昨晚下体受创甚重,忙伸手按住美人**,道:“你昨日刚刚破身,要爱惜身体。” 温莲见张扬得到自己身体后,还是如此温柔,不由芳心一甜。 张扬正与玉人温存间,听到屋外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走进院子,忙道:“有人来了,你先别出声。” 温莲听的有人来了,不由大惊,赶忙钻进被子。 张扬见自己昨日的衣服已经撕烂,赶忙闪到柜子旁,换了身衣服。刚刚穿好,那人已经开始叩门。张扬打开房门,见是自己未来岳父,忙道:“伯父,起的真早。” 老汉却着急的道:“你看到莲儿了吗?” 张扬闻言,脑筋一动,便道:“没有啊,她一定是去山上游玩了,伯父先去其他地方找找,我去办点事情,便去帮你找。” 老汉闻言,也道:“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这就去找找。如果你有事,便不用来了。” 张扬道:“无妨,事情很快就能办完,伯父且先去转转。” 等便宜岳父走后,张扬转身回屋,见温莲还钻在被子里,忙拿了自己一套衣服放到床上,道:“快点穿衣服吧,要不你父亲又要来了。” 温莲听到是自己父亲,不由大羞,赶忙掀开被子起身,美好的上身便都暴露在空气中。 张扬看到那对乱跳的玉兔,不由双目一直。 温莲看到情郎痴迷的目光,也是自豪不已。但想到自己还未出嫁,便与情郎做了苟且之事,不由一阵羞愧,又恐张扬以后会看不起自己。想到此,不由潸然落泪。 张扬见玉人开始落泪,不由一愣,看到她眼中一丝担心,才想起这并不是现代,婚前性行为,并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赶忙上前搂住玉人,道:“莲儿不要怕,我们三天后便成婚,以后有什么事情,都有为夫挡着。” 温莲见张扬如此为自己着想,也没了担忧。轻轻亲了张扬一下,道:“你先转身,我要穿衣服了。” 张扬在现代便十分欣赏美女穿衣,闻言忙道:“你刚刚破身,我来伺候你穿衣吧。” 温莲哪敢让张扬动手,一连推辞了几次,但张扬也一直坚持。她又担心父亲再来,只好妥协,二人便嬉闹着穿好衣服。 张扬又把温莲送回她的院子,让她换了衣服才去找他的便宜岳父。 三日后张扬便与温莲结为夫妻,仪式也只是简单办了一下。张扬也知道朝廷必然会派兵马来攻,一面享受新婚的快乐,一面整顿兵马。 第十八章 三州合剿 且说邻近州府得知济州失陷了城池,只得写表差人申奏朝廷。又有济州逃难官员,都到京师向蔡京说知真实。此时徽宗正忙着和名妓李师师痴缠,哪顾得奏折,只是吩咐蔡京每三日一赴朝堂治事。蔡京听的有人居然敢收留劫自己生辰纲的人,不由大怒。 次日五更三点,道君皇帝升殿。净鞭三下响,文武两班齐。徽宗驾坐,殿头官喝道:“有事出班启奏,无事卷帘退朝。”近年徽宗把大权都交给蔡京,往日一些日常朝务蔡京便都处理了,甚至一些官员任命蔡京都独断专行。徽宗也习惯了每日的游乐生活,早朝不过也是走一下形式,正准备散朝,去会李师师时。 蔡京出班奏道:“今有济州梁山泊贼张扬累造大恶,聚集凶徒恶党,前几日又将济州官民杀戮一空,仓廒库藏,尽被掳去。此是心腹大患,若不早行诛剿,他日养成贼势,难以制伏。伏乞圣断。” 徽宗昨日得了个希奇物什,正要去搏李师师一笑,被蔡京拦下,本来便有些生气,听完更是大怒,斥道:“你不是常说天下太平,怎么前些日子有王庆、田虎占据城池叛乱,现在又有草寇劫掠城池?” 蔡京深知徽宗脾性,见他怒,也不惊慌,沉声道:“梁山草寇不过是疥藓之疾,挥手可灭,只是知州也被他们杀害,天子只要任命一个新官,草寇不日便可剿灭。” 徽宗闻言,也松了口气,又心牵美人,便道:“新官之事再议,只是草寇却不可放任。高卿,你看何人可以领兵去剿灭贼寇?” 殿帅府太尉高俅也已知晓事情经过,知道蔡京连续两年生辰纲都被劫,必然动怒,请天子兵,也已经想好说辞,闻言出列,奏道:“梁山草寇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天子可令附近几州军马合剿此寇,必然可以马到功成。” 徽宗点点头道:“高卿所言甚是,便令青州禁军会同东平、东昌二府厢军一齐剿灭梁山草寇,催令他们接令便兵攻打梁山,务要扫清水泊,杀绝种类。”(此时并无二府,便先按水浒中记载写了,写到国外战争时会尽量引用真实地名) 高俅接旨退回旁边。 徽宗又沉声道:“其他人可还有事要奏?” 众臣见天子龙颜不悦,哪敢出头。 徽宗等了数息,便道:“既然众人无本要奏,那便退朝吧。”说完便先起身走了,然后换了早已准备好的便装,带了两个侍卫,出宫去会李师师。 众大臣等徽宗走后,便也各自结伴退朝。高俅便直奔殿帅府,着枢密院拨一员军官,赍擎圣旨,前去三州宣令。 且说青州指挥司总管本州兵马秦明,接到圣旨,便点了三千禁军向东平府而来,同时派人飞令东昌府厢军往东平府会齐。此人原是山后开州人氏,因他性格急躁,声若雷霆,以此人都呼他做霹雳火秦明。祖是军官出身,使一条狼牙棒,有万夫不当之勇。 ~~~~~~~~~~~~~~~~~~ 这日,张扬正操练兵马时,山下探子报来:“东昌府两千厢军正向东平府而去。”张扬听了便令人敲响聚义厅前金鼓,众头领闻声纷纷赶来。众人坐定,张扬道:“山下探子报来,东昌府厢军正向东平府移动,众人有何看法?” 话音刚落,宗泽便道:“照朝廷惯例,有人作乱,必然先派附近军队镇压。想来东昌府是去东平府会合,这样看来,必然还有北边或者东边的一州兵马,所以才选择了三州中间的东平府。若是同级州府,大将主副不明,不易调动,恐怕另外一路兵马是青州禁军。” 张扬闻言,马上有了一条计策,但为看看众人能力,便道:“宗公所言有理。不知众人有何良策破敌?” 吴用道:“现在山寨虽然有二千三百多人马了,但其中有大半是刚刚归降的官兵,不堪重用。原山寨人马中正兵也不过七百人,若让三州人马会齐,我们便只能死守了。若要出击,必得先破东昌府兵马,才可一战。” 阮小七上次押俘回山,没去济州,后来听说鲁达杀了不少贪官劣绅后,便羡慕不已。听完吴用话,马上心思一动,接道:“然后我们可以再冒充官兵,把东昌府贪官劣绅杀个精光。” 林冲听了却摇头道:“此次山寨兵力不足,又不缺钱粮,不可再冒险分兵。” 阮小七稍一考虑,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挠了挠头,道:“那就等打败三军,再夺东昌府吧。” 宗泽听了二人对话,却灵机一动,道:“我们虽然不能冒充官兵去劫东昌府,但却可以去诈开东平府,再破他一路兵马,到时只剩青州一路兵马了,他远来兵疲马困,又失了地利,必败无疑。只是要做到全歼东昌府守军才可诈开东平府城门。” 张扬见众人一番补充,便和自己不谋而合,笑道:“众人一番谋划,朝廷三路人马便烟消云散了,足见我山寨实力。众人听令:杨志、鲁达、晁盖、杜迁、宋万、阮小七、刘唐、曹正、白胜带六百正兵和三百官兵中选的正兵,随我下山围歼东昌府官兵。朱贵带五十人往东平府潜伏,若我们到达时,东平府官兵现异常,你们便夺了南门。军师带其他头领留守山寨,无我命令,不得轻出。” 众人齐声唱喏,各去准备。 当日张扬便告别温莲,领兵下山。 ~~~~~~~~~~~ 今天开学了,以后中午。 第十九章 没羽箭张清 东昌府团练使张清,原是彰德府人,虎骑出身;善会飞石打人,百百中,因此人呼为没羽箭。手下两员副将:一个唤做花项虎龚旺,浑身上刺着虎斑,脖项上吞着虎头,马上会使飞枪;一个唤做中箭虎丁得孙,面颊连项都有疤痕,马上会使飞叉。麾下兵马也是久经操练,可谓兵精将勇。收到秦明文书,便点了两千精兵向东平府而来。 虽然已经是八月,炎威并没稍退。一个夏日的暴晒,使的田野到处张开着丑陋的血盆大口,似乎要把人们吞噬一般。 张清领着队伍赶了一日,看看前面已经是连绵的山脉,只要过了群山,再走一日就能到的东平府了。为了按时赶到,张清回头喊道:“赶过前面山脉,我们便扎营歇息。” 众士兵听到马上就能休息,便也用出最后气力赶路,本已力竭的大军,度居然又快了几分。 龚旺看着身后挥汗如雨的士卒,摇头道:“朝廷不知各地情况,多做许多无用功。近年虽然各地草寇不断,可又哪有人和官兵硬碰。每次大军一到,草寇必然做鸟兽散,结果只是空耗钱粮。秦明也知晓各地情况,怎么还小题大做呢。直接在泊外会合攻打草寇便行了,何必让我们多跑这许多冤枉路。” 张清闻言,摇头道:“不要小看梁山贼寇,单论枪棒,那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和押运生辰纲的青面兽杨志二人,便远胜我们,”说着又转为自豪的道:“好在我们都有暗器伤人的本领,胜负也难预料,但若梁山再有几个武艺高强的头领,便不好说了。” 丁得孙却为人谨慎,闻言道:“若真如此,恐怕他们会先袭击我们,不如多派些探马去前面,以免中了埋伏。” 张清也只是告诫龚旺不可大意,其实他内心对自己的飞石还是颇为自负的。闻言笑道:“不用,即使他真有几个豪杰之士,手下也还是乌合之众,必然不敢抛去地利,与我们硬拼。若他当真出了水泊,也便是我们建功的时候了。” 龚旺却是真看不起梁山众人,闻言笑道:“大人说的及是,若他们真敢来,我的飞枪也不是吃素的。” 丁得孙见二人都不以为然,也不想引起什么争执,便也不再多言。 张清也未让人仔细探查山中形势,便挥军进入群山。 进入山间后,道路也变的崎岖起来,被张清一招望梅止渴鼓起的士气,也很快消失殆尽,队伍开始缓缓挪动着。 张清三人只好来回催促士卒,行了几柱香时间,却见两边山势陡然险峻起来。忙着催促士卒的张清三人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两边变成陡峭的山壁。张清才有些心惊,但也已无法掉头,只好一面派探马往前查探,一面催促士兵加快度。 龚旺在后面催促着士卒,看着头顶的一线天,也是心里毛不已。 走了许久,见没什么异象,刚刚松了口气,便听身后崖上响起一声突兀的号角声,接着无数巨木、滚石便如雨点一般砸下,瞬间便封死了来路。后面的几个士卒,也都埋在了乱石堆中。龚旺见状,不由大惊,赶忙令众士卒靠紧山壁前行。可突遭大变的士卒,哪还听的进命令,只是一心向前跑着。 眼看前面山势变缓,张清刚松了口气。便听到后面一阵“轰隆”巨响,知道事情有变,刚要令人查看,便见后面士卒开始混乱起来。张清忙令几十亲兵约束士兵。队伍尚未整好,便见探马飞驰而来,报道:“前面谷口有一队人马挡住去路。” 已经得知来路被封死的张清,听的前面有伏兵不由大惊,如今自己兵马在峡谷中,无法展开,若前面有几百弓箭手封死谷口,自己定然冲不出去。到时不用人家动手,自己便得饿死谷中了。想了一阵,张清也不敢贸然冲锋,只好先整顿士卒,好在平日张清训练军队极严,军士虽然惊慌,但也没花太多时间。然后张清又令人靠紧崖壁缓缓前行,以免再被人从崖上攻击。 到的谷口,便见前面数百军马严阵以待,居然被自己不幸料中了。那些人马各个手挽强弓,闪烁着寒光的箭矢正对着众人。张清知道冲出去,必然是乱箭穿身,只好止住军马,喊道:“前面是什么人?为何攻击官军。” 虽然张清强自镇定,但手下士卒见到后路被断,前面又有伏兵,都开始惊慌起来。龚旺二人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只好尽力约束众人。 张扬本来以为张清必然会一路小心,为了隐蔽,只是让晁盖率一部分军马藏在崖上,其余都在谷外远处埋伏。没想到,张清居然没有查探崖上情形,便进入了险地。 张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面让晁盖断其后路,一面领兵堵截谷口,果然成功把张清人马困住。见官兵已经开始混乱,张清也不过在走场面。便也喝道:“我是梁山张扬,现在你已经落入包围,何不率军归降,以免空伤手下士卒。” 张清早已猜到是梁山之人,但听到人家确认,还是有些难堪。毕竟刚刚丁得孙曾经提醒过自己,而自己却低估了人家的武力和胆略。羞愧的同时,张清也思考着对策。以现在形势,显然无法正面对抗,那就只有行险了。只要自己捉住贼人领,必然可以换条出路。出了此地,胜利的天平便向自己倾斜了。想及此,喊道:“若你能凭真本事胜过我,我便率人降了。” 张扬闻言笑道:“如今胜负已分,那你可以降了。” 张清却道:“你用诡计取胜,算不得真本事,若你能胜过我手中钢枪,我便降你。” 张扬闻言,也知道张清动的什么心思了,但为了收服他,还是喊道:“你已经是败军之将,我无须理会你。” 张清见张扬不上当,刚要再用激将计。 张扬却道:“但为了让你心服,我还是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在我手下走出三合,我便放你们走。” 张清本来对自己武艺很有信心,才会想到这个计策,见张扬居然如此看不起自己,不由怒道:“一言为定。” 张扬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山寨众头领也见过张扬的人身手,平日也没人敢和张扬比试,以免丢了面子,又伤自尊。此时见张清居然想要挑战张扬,不由都戏谑的看向张清。 张清看到众人眼神,以为他们也看不起自己,不由大怒,使劲一夹马腹,挺枪冲出谷来。 张扬见状,也打马迎来。 张清见张扬居然空手出阵,也顾不得初衷,一枪便刺向张扬心窝。 张扬见张清此枪,无论力量还是度,都与林冲几人差了许多,知道他的功夫还在飞石上,为了彻底折服他。只是用手臂一扫,张清只觉虎口剧痛,长枪也脱手飞出。张清见张扬手臂居然又向自己抓来,赶忙闪身躲过,打马便往回走。 张扬为给他飞石的机会,便也飞马追来。张清见张扬追来,不由大喜,暗道:你再有神力,怕也得倒在我石下。想间,从鞍上锦袋中取出一个石子,又故意放慢马,听的张扬已经追近,扭身便射。 张扬见张清此石不但度奇快,而且取的部位也是人体脆弱的面部,才知张清也非浪得虚名。当下喊声“来的好”,待石子到的跟前,才一把抓住,再打向张清。 张清对自己飞石却是极其自负,打出石子后,便拨转马头准备捉人。但却听的张扬叫了声好,接着右手一晃,石子居然向自己飞来。度却快了自己许多,还未来得及躲避,便觉胸前一痛,摔下马来。张清见自己居然伤在苦练多年的绝技之下,不由心如死灰,拔剑便抹向自己脖子。 张扬虽然不惧他飞石,但也知道此招对付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见状,当然不想失去一员骁将。当下从马上跃到张清跟前,劈手夺过张清宝剑。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怎么可以因此便轻生。” 张清摇头,道:“我苦练多年的飞石不但无法伤人,反而伤了自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张扬道:“林冲、杨志不也走不过我一合吗?这天下,除了我还有谁能轻松躲过你的石子。” 张清本来也是一时冲动,闻言想到许多伤在自己石下的草寇,也觉有理。 张扬又好言安抚了几句,并以大义劝他。(为防读者说我骗字数,内容便不复诉了,无非和前面劝降宗泽的类似)张清见张扬待人宽厚,又想起自己先前承诺,便也降了。 第二十章 董平V秦明 且说张清降后,张扬便把自己计策也告了他。张清为了释疑,便向一旁龚旺,道:“你带人一批一批出谷,与山寨众人交换衣甲。” 张扬所带人马不过一千,也无法全换了官兵衣甲,索性“豪爽”的道:“你带五百人出来就行,省得费事。” 诸事妥当,张扬众人闲聊间。张清道:“我倒想起一人,山寨或许用的着。此人复姓皇甫,名端。善能相马,知得牲口寒暑病症,下药用针,无不痊可,真有伯乐之材。原是幽州人氏,因为他碧眼黄须,貌若番人,以此人称为紫髯伯。此人便在东昌府居住,若兄长有意,可以派人诈开城池,一来取些钱粮,二来也可以‘请’此人上山。” 张扬也知道皇甫端乃水浒中有名有姓的人,山寨又有数百匹战马,以后定然有用的着他的地方。想了想,便道:“我也听的他姓名,而且现在我们人马加了一千,若让东平府官兵看出破绽,反而不美。便由杨志带曹正、杜迁、阮小七、白胜四人,并五百没换装的孩儿去取东昌府吧。龚旺带五百麾下人马,装作押运俘虏回城。得了城池后,便仿照济州比办,不可胡乱杀人。” 杨志闻言,隐蔽的看了张清一眼,道:“东平府和青州还有五千兵马,我们现在不过三千,怎么可以分兵。” 张扬知道他还是担心张清可能临阵倒戈,笑道:“兄长不用担心,官兵虽然还有五千,但也容易被各个击破。兄长只管带人去取东昌府,不出几日,我们便可在梁山共饮了。” 杨志见张扬主意已定,便也不再多说。 众人再闲谈片刻,便也都歇了。 其实张扬如此安排,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来张扬相信张清是真心相投,即使有变,他也相信以自己身手可以带人突围;二来通过一番谈话,张扬也现龚旺性格粗直,不用担心他会耍诈复变,而且纯以武力的话,他也打不过杨志几人。可说此事也并没什么风险。 次日一早,杨志便率人清理山道,张扬则率兵直扑东平府。 东平府团练使双枪将董平接到秦明文书,便派出探马在城外十里路口探视。 张扬人马到的东平府外三里时,便见前面几十骑迎来。 到的近处,张清小声的对身后的张扬道:“那前面的就是东平府团练使双枪将董平。此人乃河东上党郡人氏,善使双枪,有万夫不当之勇。更难得的是他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品竹调弦,无有不会,上阵喜在箭壶中插两面小旗,写道:“英雄双枪将,风流万户侯。” 张扬也已看清董平身后箭壶确实有两个小旗,长相倒也不俗,年龄也在二十三四。但张扬虽然看不起水浒中的他,但也希望董平和水浒中描写一样,那样自己也可以省去不少气力。至于女人,他只要有实力,自己也不介意帮他抢几个。 想到此处,张扬便示意张清迎上前去。到的跟近,董平刚要说话,张扬便纵身跃起,把董平拿住。接着讲了些场面话,董平便降了。 众人进的城内,在董平配合下,几乎是兵不血刃的控制了各处要地。然后张扬马上便令人封锁了城门,准进不准出。 众人到的府衙后,董平便道:“寨主何不仿效济州,为民做主。这知府程万里,原是童贯门下门馆先生,得此美差后,便大肆害民,不可不杀。小弟情愿效力。” 张扬闻言,顿时知道他还是打着人家女儿主意。但是现在还用的着他,也不好翻脸,而且自己也不在乎一个女子。只是要让他领情才行,想及此,深深看了董平一眼,道:“如此便有劳贤弟了。我也听的他贪赃枉法,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只是你与他也算同僚一场,那些孤儿寡女的,你也代为照顾一下吧。” 其他头领闻言不由一愣,张扬在济州可没管什么孤儿寡女。 董平也正想趁机夺了那女子,触到张扬饱含深意的眼神,不由一愣,又见张扬说中自己心思,不由打了个寒战,额头也渗出丝丝冷汗。刚要说话,张扬便挥手制止道:“你快去吧。我们还有事等你回来商量。” 董平出了屋子,想了一阵,只觉自己心思似乎都逃不过人家眼睛。但想及那女子姿色,还是咬牙杀了程万里,又让亲兵看管起他一家老小来,才回到大厅,只是看张扬时眼神多了几分畏惧。张扬也知道症结所在,而且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便也未多说。众人筹划一番,便也各自去歇息。董平始终有些畏惧张扬,也没敢去找那女子。 次日,秦明率人到的城外时,张扬便和董平、张清几人请他们入城。秦明也不疑有诈,吩咐手下都监镇三山黄信安排军马扎寨,自己只带了两个亲兵,与董平、张清几人并肩进城。 进的城后,秦明才现城里异常安静。街上也没有行人,偶尔有一声婴啼,也迅即消失。空旷的大街也显得格外压抑,秦明奇道:“如何今日街上无人?” 原来张扬为了防止误伤百姓,秦明人马一到十里外,张扬便让百姓先回家暂避。 董平道:“为了迎接大人,我让百姓暂避半个时辰。” 秦明道:“董将军如何这般扰民,快让人解禁吧。” 张扬见已经脱离城外军马视线,便也拍马越前,道:“我乃梁山张扬,董平二人已经投效山寨。将军何不也与我等共聚大义。” 秦明闻言,刚要拔刀,已经被董平、张清按住双臂,其他二个亲兵也被人逼住。 秦明挣扎了几下,见挣不脱,怒道:“秦明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朝廷教我做到一路兵马总管,兼受统制使官职,又不曾亏了秦明,我如何肯做强人,背反朝廷?你们众位要杀时,便杀了我,休想我随顺你们!” 董平道:“将军何必固执,当今天子昏庸,奸臣弄权,你又何必替他们卖命。” 秦明怒道:“反国逆贼,不配与我说话。” 董平本来便十分爱面子,闻言不由怒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又能挨得几刀。” 秦明怒哼了一声,却当真不再说话。 张扬几人又劝了许久,怎奈秦明主意已定,不再答言。张扬见他如此气节,更生爱惜之心。令人先把他软禁起来,又赚了黄信和几个指挥使,当晚便趁夜包围了青州军马。青州军马群龙无,又不知对方底细,对峙几时,便也都降了。 次日,张扬便留晁盖、刘唐、宋万、朱贵和张清、丁得孙在东平府替天行道。张扬则带鲁达和已降的黄信并一千军马向青州而来。 ~~~~~~~~~~~~ 中午时间有限,孤鸿打字又慢,还是改为晚上,因此带来的不便,还请大家谅解。 第二十一章 清风二寨 却说张扬率兵北上青州,一路无话,这日到的一处,只见前面官道旁耸立着一座高山。山势险峻,山下树木稠密。 张扬见山上隐约有一座关隘,便道:“前面那山上可是有江湖同道?” 黄信道:“是的,那是清风山,为三人聚集了五六百喽罗,打家劫舍。前任统领和秦将军都曾带兵剿过,只是此山易守难攻,最后都是无功而返。后来不得不在前面路口设了清风寨,以免他们骚扰青州地方。” 张扬道:“为的是什么人?” 黄信道:“清风山有三个头领。为的是锦毛虎燕顺,原是贩羊马客人出身,因为消折了本钱,流落在绿林丛内打劫。第二是王英,为他五短身材,江湖上叫他做矮脚虎。原是车家出身,半路里见财起意,就势劫了客人,事到官,越狱上了山,和燕顺占住此山。最后一个是郑天寿,为他生得白净俊俏,人都号他做白面郎君。原是打银为生,自小好习枪棒,流落在江湖上,因来清风山过,撞着王矮虎,和他斗了五六十合,不分胜败,燕顺见他好手段,留在山上,坐了第三把交椅。三人武艺也都和我在伯仲间,只是仗了地利,才能抵抗官兵。” 张扬对这三人倒也不是很感兴趣,又道:“前面清风寨是何人守护?” 黄信道:“正知寨是文官刘高,副知寨是武官花荣。刘高倒不打紧,花荣却是出身将门,武艺不俗,更可虑的是他箭法通神,百步取人,无有不中,因此才让他守在这里。好在他还不知我们底细,想来没有防备。” 张扬想了一下,如果先收服清风山的人,到了青州,还得约束他们,不如回途时再说。想及此,便道:“那我们便先到清风寨吧,到时花荣和刘高一定会来迎接你,我们正好一起拿下他二人。” 众人又议定细节,便直奔清风寨而去。清风山上燕顺见到这许多官兵,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清风寨本来就是阻挡清风山和桃花山、二龙山的草寇的。张扬众人这许多军马自然也瞒不了寨中探子。众人刚刚接近寨子,便见寨门开处,飞出几十骑来,当先一个少年将军,生的唇红齿白,双眼有神,两道剑眉直插入鬓,极是英武。张扬见了,也不由喝声彩。 花荣到的近处,见前面领头的是黄信,不由一愣。抱拳道:“都监不是随秦统制去征剿梁山贼寇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黄信道:“昨日清风山上的探子传来消息,燕顺那厮欲趁青州禁军外出,勾结桃花山草寇,攻打青州,统制麾下已经聚集了六千军马,攻打梁山绰绰有余,又担心这边,便让我回来助花知寨一臂之力。” 花荣少有所成,也是极高傲的人,上任后燕顺几人也并不敢来捋虎须,听的黄信的话,不由心中暗恼。但黄信是他上官,也不好反驳,只是不咸不淡的道:“既然如此,大人先领兵进寨吧。” 众人进的花荣小寨,董平、鲁达二人便领兵暗暗控制住寨中要紧地方。黄信又让花荣派人请来刘高,张扬再暴起难,擒了二人。寨中兵马也被董平、鲁达缴了械。 花荣到任后,被刘高欺压许久。对朝廷以文制武的制度便很不满,常有归隐之意。和江湖人士也多有往来,又被张扬和黄信以大义劝说,踟躇良久便也降了。 刘高平日欺压百姓,贪赃枉法,听的张扬名字,想起他在济州作为,便吓的魂飞魄散了。见花荣降后,张扬马上亲自给他松绑。忙叫道:“我也愿意归顺大王。” 花荣鄙夷的看了刘高一眼,道:“这狗官自从到任,便把此乡间些少上户诈骗,乱行法度,无所不为。寨主不可饶了他。” 刘高寨中还有二百土兵,张扬可不希望再起兵戈,即使他真该杀,那也要把剩余价值用完再说,想及此,便道:“这些事情要调查后才可决断。明日再开堂审理吧。” 花荣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 张扬又盯着刘高道:“你现在可愿配合我们,收服你山寨人马?” 刘高触到张扬凌厉的目光,不由打了个寒战,忙道:“全凭寨主吩咐。” 当下张扬便带黄信和五百人马往刘高小寨,在刘高配合下,又兵不血刃的控制了这个寨子。张扬让宗颖安排人马巡逻,便把刘高先放回了他自己院中。几里外的清风镇上的百姓,也没感觉到任何异常,入夜便都照常入梦了。 刘高回的屋中,看了眼身披薄纱的妻子,不由叹了口气。刘高本来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虽然娶了美妻,却仍仗着几分文才,在勾栏眠花息柳,后来染了花柳病,吃了不少苦头,虽然治好了,但肾功能也因此大减。这才收敛起来,只是也无法再满足娇妻,又自觉有愧,平日只是忍气吞声,在妻子撺掇下,也把精力都花在收敛钱财上。 刘高妻子甄氏自怜的看了自己完美的娇躯一眼,想起这些年的委屈,也是怒火中烧。只当刘高也是叹息他的残疾,骂道:“你又去谁家吃酒了,怎么才回来?” 刘高叹道:“死到临头了,我哪有什么心思吃酒。” 甄氏虽然看不起丈夫,但也知道自己命运和他绑在一起,闻言赶忙道:“生什么事了?” 刘高道:“现在寨子被梁山张扬控制了,他在济州便把贪官污吏斩杀一空,明日便要开堂审理我了,到时我肯定难逃一死。” 甄氏闻言,不由一愣。他死了不要紧,自己却再没着落了。想了许久,道:“不如让我去陪那张扬一宿,说不得他能饶你一命。” 刘高看了眼妻子薄纱下完美的娇躯,吞了口口水,也知道妻子算是万中选一的美人,只是自己年轻时只是贪恋新鲜,没有多享受几次。后来自己不行了,也不敢轻易去招惹她。反正自己也无法受用了,若能保的自己性命,即使送给张扬也值得啊。 想及此,装作一脸难舍的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个无用之人了,耽误娘子这许多年,已经抱愧在心。那张扬年轻俊俏,娘子若能以后伺候他,也算天大福分。” 甄氏与刘高相处多年,自然知道他心中想法,虽然鄙夷,但也不说破,说了几句不舍得话,便穿了件外套,向张扬屋子走去。 第二十二章 狼狈为奸 八月的夜空已经格外高远,天空的星星也显得异常明亮。张扬看了一阵夜景,才回屋准备睡觉,刚刚脱去上衣,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听声音似乎是个女子。张扬正疑惑间,那人已经开始叩门,张扬忙披了衣服来开门。 甄氏可没想救刘高,见张扬果然年轻俊俏,不由双目一亮,跪倒在地,同时暗暗把本来便没系好的上衣扯的更开。同时轻泣道:“请大王救我。” 张扬开门见是一个妖娆妇人,而且散钗横,衣衫不整,透过那微开的衣领,可以看到妇人里面只穿了一层薄纱,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深邃的乳沟都清晰可见。张扬自回到古代,便一直禁欲,后来虽然和温莲结婚,但也怕伤了她,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可说更加郁闷。见到这成熟妇人的风情,不由冲动不已。 甄氏跪下后,半颗丰满白皙的**更是尽现眼底。张扬吞了口口水,压抑住下身的冲动,俯身扶住甄氏双臂,只觉美妇双臂圆润柔软,勉强把扑倒少*妇的想法驱出脑海,扶起妇人,道:“你是何人,为何呼救?” 甄氏道:“我叫甄巧云,五年前被刘高强娶为妻,每日受他欺辱。刚才他回来后,便说大王带兵劫了寨子,明日便会杀了他,又要临死前**奴家。奴家听的有人能为奴家做主,这才挣扎着来求救,只要大王能救奴家脱出火海,奴家愿为奴为俾伺候大王。” 张扬听的这妇人是刘高妻子,不由想起水浒中描述。而且听刚才脚步声,她是从容走来的,怎么会是挣扎跑来的。既然她想骗自己,自己也对她很有性趣,送上门的礼物焉有不收之理。想及此,佯怒道:“原来刘高真的作恶多端,明日我一定取了他狗头。” 说间见甄氏“吓”得抖,忙又转为温柔的道:“你今晚便先在这里住吧!我去其他地方。” 甄氏见张扬似乎对自己没什么性趣,忙道:“其他人都已经睡了,大王何必去打扰他们。况且大王救奴家脱出火海,奴家情愿伺候大王。”说着便走进屋中,关上房门。 张扬忙道:“不可如此。” 甄氏却不说话,只是缓缓脱去了外衣,仅剩一层透明的薄纱。顿时高耸丰满的**,神秘的花园都清晰可见。甄氏娇媚看了一眼张扬便投入张扬怀中,同时用丰满柔软的胸部轻轻摩擦着张扬的胸膛。 张扬本来就火大,哪禁的起如此诱惑,下体立马顶起一个帐篷。 甄氏感觉到张扬下体的强壮,不由大是惊喜,双手环住张扬虎腰,用下体紧紧贴住那火热的凶器,开始厮磨。 张扬见甄氏如此风骚,暗道:她此来便是想委身于自己,那自己又何必忍的辛苦。 想及此,两手便分别攀上甄氏丰满的胸部和浑圆的臀部,大力揉搓起来。甄氏虽然结婚数年,但也不过二十五六,正是育成熟的时候,身体的手感自然比温莲那青涩的身体好了许多。 甄氏禁欲多年,加上身体已经成熟,可说格外敏感。被张扬一阵抚摩,便粉脸含春,媚眼如丝,下体春潮也滚滚而出。空虚了许久的甄氏,一旦欲火被引,哪还有半丝含蓄,很快便扯去了两人的衣服。玉手也轻轻握住张扬的凶器,向自己桃源引去。 张扬对甄氏只有性趣,自然不会怜惜她,下体刚刚到的洞口,便身子一挺,钻入了洞穴,大力的挺动起来。 甄氏禁欲多年,加上张扬下体强壮远常人,只觉一根火热坚硬的铁棍闯入了下体。剧烈的疼痛使得甄氏也从**中清醒过来,接着张扬猛烈的**更是使得甄氏直翻白眼。双手也使劲推拒着张扬。 张扬正在性头上,哪顾得她死活,紧紧搂住甄氏纤腰,只是泄着他积累多时的欲火。甄氏又不敢叫喊,只好咬牙承受着自己酿造的苦果。 良久甄氏才感到疼痛逐渐消失,代之而起的却是消魂般的快感。蚀骨的感觉使得甄氏再也无法忍受,用力的摇动着臀部,配合着张扬的**。樱唇也忍不住出一阵阵低吟轻呼。 张扬见甄氏又恢复浪态,便抱起她,走向床边。 甄氏刚刚享受到那消魂的快乐,怎么舍得放弃,双手环住张扬的脖子,便用力挺动起下身来。张扬见甄氏如此饥渴,便使起坏来,右手抱着甄氏肥臀用力一按。下体顿时深深进入了甄氏体内。 甄氏只觉身体都要被刺穿一般,强烈的快感使得甄氏身体一阵抽搐,一股浓密的液体也喷洒到张扬凶器上。 张扬见甄氏泻身,也不怜惜,把甄氏放到床边,让她双手扶着床沿,拱起浑圆的臀部。又从后面开始进攻,两手也探前使劲揉捏着甄氏的**。 甄氏的欲火也被张扬的冲击再次引燃,疯狂的配合着张扬。不知几次**过后,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张扬对她可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直到享受了自己改造后的第一次**,才抱着美妇睡去。 天还没亮,张扬便早早醒来。见甄氏还昏昏睡着,大半个身体裸露在外,熟妇的风情也都展露出来。虽然诱人,但张扬可不想把此事闹的人尽皆知。张扬忍着冲动,摇了摇甄氏。 甄氏可没张扬那变态的体力,好半天,才困难的睁开失神的美眸,第一感觉就是下体疼痛不已。 张扬见甄氏醒来,便道:“我先走了,等下你再找两个侍女,便说你们是我给夫人找的侍女,想来没人敢难为你。刘高自然会有人处理。” 甄氏尝过那消魂快乐,见张扬愿意带自己走,哪还顾得什么身份。闻言忙娇声道:“好的,我这就去找两个贴身侍女。”说着就要爬起来,刚一动弹,却觉浑身酸软,哪有力气动弹。 张扬见状,笑道:“不用着急,你再歇一歇也不迟。” 甄氏只当张扬在关心自己,妩媚的白了张扬一眼,道:“都怪你,昨晚那么用力,一点也不怜惜人家。” 张扬被甄氏的媚态弄的心中一热,抱过甄氏一番爱抚,才放手道:“我先走了,你休息一下,便去找人。” 甄氏已经被张扬弄的又春潮泛滥,虽然还想再恩爱一番,但又摸不清张扬对自己有几分喜欢,也不敢放肆,勉强起身,伺候张扬穿好衣服,娇声道:“早些回来,奴家会一直等着你。” 张扬见甄氏如此识趣,亲了甄氏一下,道:“我会很快回来的。” 张扬告别甄氏,记得水浒中花荣便深恨甄氏教唆刘高,恐他坏了甄氏性命。便让董平留下处理清风寨事务,其他人全部随张扬到青州。 第二十三章 秦明归顺 暮色已经模糊起来了,堆满着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没了色彩了。几颗像会眨眼的明星,也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在深蓝色的幕布上,和一弯皎洁的月牙,在茫无涯际的天空中,徘徊着,似很孤零,又似互相呼应着。 秦明见天空的月亮都有几颗星星陪伴,而自己却形单影孤,不由叹了口气.昨日自己被“护送”上山后,便被安排到这个独院,还有两个喽罗伺候,也不约束行动,自己可以在山寨自由走动。虽然待遇优厚,可秦明还是想到自己作为一个朝廷武,却将被草寇软禁在此,还是郁闷不已,多次转过自杀的念头,但想起家中等待自己的妻儿,只好再次苟且偷生。 正伤神间,听的一阵脚步声接近。闻声望去,却是梁山几个头领,秦明今日闲逛时,陪伴的喽罗也介绍过几人,秦明依稀记得几人应该是吴用、宗泽、公孙胜、林冲、杨志、晁盖、张清。 原来杨志和晁盖6续从东平、东昌二府,运回了大量钱粮,众头领忙了两日,才清点封库。吴用听的张扬重视秦明,便带人来劝降。 秦明冷眼看了一遍众人,便又注视起夜空来。 吴用见秦明如此架势,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让宗泽出面。 宗泽看到吴用眼色,便道:“我是宗泽,或许秦将军听过我的名字。” 秦明闻言,神色稍微变化了一下,但仍然没有正眼看众人,仰着头道:“我以前只听的宗泽勤政爱民,刚直不阿,没想到居然也会落草为寇。” 宗泽闻言,苦笑道:“我以前也只当自己勤政爱民,算得上个好官,可和寨主谈了几次,才知道自己也做了奸臣的多年帮凶。” 秦明听的宗泽此言,不由一愣,然后扭头看着宗泽道:“此话怎讲?” 宗泽道:“这几年蔡京一伙,广增苛捐杂税,然后用百姓血汗钱广建园林,迷惑天子,使圣上渐失登基时的英明。我作为朝廷臣子,不但没有上书劝阻,反而帮奸臣搜刮百姓。虽然也为百姓做了些事情,可比起我从百姓身上搜刮的各种税收,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秦明见宗泽突然间仿佛苍老了十岁,忙道:“大人也不过是被奸臣所逼,若换了其他人,恐怕百姓受害更重。” 宗泽摇头道:“也许吧。如今朝政大权尽被奸臣把持,忠良不是被贬就是被编管。我在朝堂也只是苟且偷生,甚至不得不做奸臣的帮凶,想来秦将军也有所感吧.” 青州知府复姓慕容,双名彦达,是今上徽宗天子慕容贵妃之兄。倚托妹子的势要,在青州横行,残害良民,欺罔僚友,无所不为。不仅把州里厢军人数压缩到了几十人,还把手伸向了秦明所管禁军,索性禁军是轮防各地的,他也不敢吃空饷,但克扣之事却时有生。秦明也知道他权势,但为了自己抱负,也不得不忍气吞声。听的宗泽之言,不由叹了口气。 林冲见秦明有所松动,也道:“我是林冲,祖代是将门之子,也曾做过朝廷命官。叵耐奸臣当道,无中生有,官报私仇,逼迫得我有家难奔,有国难投,才躲避在此。可知现在朝堂实在容不下我等了。” 秦明也听过林冲事迹,知道他被高俅害的家破人亡,平日说起来,也是同情不已,但自己人微言轻,也改变不了什么。听的林冲说完也只是叹气。 张清也道:“我也作的团练,掌握一境地方兵马,可又能做什么呢?杀的草寇,多半是被近年的苛政逼迫,破产的农户。真正穷凶极恶的盗匪,又有几个呢。平日还要给那些贪官劣绅做护院。算来我这些年竟然也沾了不少百姓的血,无形中竟然也成了迫害百姓的刽子手。还不如在这山寨,杀贪官恶霸,替天行道,也能为天下清除些**之风,好过在朝廷做帮凶。” 秦明想及近年自己所杀之人,不由叹道:“落草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吧。” 吴用见秦明已有相投之意,忙道:“众兄弟都身怀报国之心,如何会一直蹉跎岁月。只要天子能重新振作,我们便归顺朝廷,为国尽忠。去边疆一刀一枪,博个封妻荫子,也算不枉众人一身武艺。” 秦明听了也有些心动,问道:“若天子仍旧贪图享乐,我等要在这里等候到何时。” 宗泽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之心,坚定的道:“最多两年,若天子仍是现在模样,我宁愿劝寨主起兵,推翻赵宋王朝,助寨主打造一个新的王朝。” 秦明奇道:“宗公为何如此急切?” 宗泽道:“天子已经决定联金灭辽,若真的两国联手,辽国不出五年,必然灭国。但金人生性骁勇,立国以来又百战百胜,到时必然觊觎我中原大好河山。而太祖以来我国就实行强干弱枝抑制武将的政策,搞的现在将不知兵,兵不能战,又有众多奸臣掣肘,我国对上辽国铁骑便胜少输多,若与更加骁勇的金人开战,更加坚持不了几时。到时必然是国破家亡,生灵惨遭屠戮。 若两年内天子仍然要固执己见,我等作为大汉子民,何忍见同胞手足受难。说不得我也便要作次反臣逆子了。且这天下也不是一家之物,只要是我大汉民族做主,那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区别。且寨主英明神武,又有这许多如狼似虎的将领辅佐,应该用不了几年,便可以一统天下了,到时秣马厉兵,抗击外侮,收复燕云十六州才有可能实现。至不济也能拖住天子攻辽的步伐,我们汉人也可多些喘息时间。” 秦明虽然身为武将,但所看也不过是一州一路,对天下形势却不十分了解。又听过宗泽为人,知道他不会危言耸听,闻言想了一下,抱拳道:“我原以为大宋不过有些内忧而已,没想到外患也已如此严重。宗公之言真如当头棒喝,秦明愿与宗公同进退。” 吴用见秦明愿意效仿宗泽,也是大喜。这些日子的相处,也知道寨主虽然年轻,但手段高强,只要他们肯落草,那一定会被绑在寨主战车上。 秦明抬头见不知何时天上的星星更多了起来,终于闪耀成一片璀璨。孤寂的心情也随之远去。 第二十四章 路救三娘 却说张扬一行到的青州,官兵并没有防备,看到黄信便让人马进了城。城中不过一百多老弱厢军,张扬几乎是兵不血刃的接管了城池,先请了秦明家小,又为民伸冤,把贪官劣绅杀之一空,家中钱粮也都“充公”,最后把带不走的钱粮也都分给百姓。 张扬如此举动却是大有深意。一来可以使百姓心念他的恩德;二来若朝廷新官敢向百姓索要,那些下面的兵丁必然会趁机劫掠百姓,到时必然民怨沸腾,也削弱宋朝根基。 张扬率兵回到清风寨,董平也已料理好镇上一切。众人休整一夜,便向梁山而来。沿途张扬又威逼利诱收服了清风山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和对影山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五人。鲁达也带人半请半强的收了桃花山小霸王周通、打虎将李忠二人。 一路行来,百姓看到这个半官半匪的队伍,也都是惟恐避之不及。进入东平府地界后,情况却陡然生变化,百姓也不再躲避,甚至有人拿酒水来犒劳众人。原来晁盖等人已经回山,梁山人马又在东平府替天行道的事情也传遍了附近乡里,百姓见到这队奇怪的人马便也认为是梁山人马了。 新投效的众人见梁山人马如此得民心,对张扬也多了几分钦佩。 这日人马过得香林洼,早望见一座高山。张扬带着五十亲兵策马走在队伍前面,对自己几个月内便创下如此事业,也是自豪不已。 由于干旱,农田处处张开着丑陋的嘴巴,大部分庄稼都已枯萎倒地。百姓辛苦灌溉过的田里,庄稼也都耷拉着脑袋,显然收成也不会好多少。不时可见几个农民失神的看着自己的田地。得知众人是梁山人马后,一路上便有不少绝望的农民投靠,张扬也都让人编入后队。 张扬知道徽宗直到亡国也没有醒悟,以今年收成,再实行那许多苛捐杂税,必然有更多破产农民反抗,到时自己势力便可以再扩充一番了。那田虎、王庆也必然声势越大,宋朝的根基便也越动摇了。只要方腊再一起义,自己也就可以动手了。 正想间,只见前面一股扬起一股灰尘。张扬也隐约听到一阵马蹄声,感觉数量并不多,张扬便也带人迎来。 只见前面一个女子正打马飞奔,虽然脸上沾了些尘土,但也掩饰不了姣好的面容,一身劲装更是衬托出她的魔鬼身材。生就那冰雕玉琢的丽质,瓜子脸上衬托着美丽的琼鼻,樱桃般的小嘴,尤其一双丹凤眼更是充满了灵气。容貌也不下于温莲甄氏,更难得的是她既有窈窕淑女的妩媚,翩翩才女的文雅,还透着一股走马挽弓的侠女风骨。比之二女实在多了些韵味。 张扬粗看一眼,便有收归私房的心思,见那女子后面追着数十骑,便想演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吩咐宗颖和亲兵留下,单骑迎前叫道:“姑娘勿慌,看我清理这些登徒子。” 扈三娘也看到前面众人,刚要出声求救,却见一个俊俏后生独自迎来,闻言忙道:“后面的人武艺高强,公子不可莽撞。” 说间二人已经到的跟前,张扬听的美人之言,给了三娘一个坚定的眼神,笑道:“星星之火,岂敢与皓月争辉?”说完毫不停留的冲向后面众人。 三娘被张扬肆无忌惮的看了一眼,不由粉面绯红。但见张扬如此自信,不知怎的心底居然也相信他会打败祝彪一伙,当下便勒马回头看向张扬。 祝彪见马上就要捉的美人,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还不知死活的要教训自己,不由大怒,挺起手中钢枪,便向张扬当胸刺来。 张扬见祝彪出手如此歹毒,也是心中暗怒,伸手抓住来枪,用力一甩,祝彪便腾空而起。 只是祝彪也是自小练武,手腕也十分有力,虽然离了马背,却没被甩出去。扭腰刚要踢张扬手腕,便觉一股大力传来,后背已经砸到旁边一个庄丁身上。还未来得及呼痛,身子便又砸向右侧,猛烈的撞击使得祝彪不由双手一松,摔向一旁。 张扬也不伤人性命,只是或砸或扫,片时便把几十人打下马。 扈三娘自小便不爱红装爱武装,也练的一身本领,见张扬如此武艺,不由美眸一亮,想起儿时嫁给天下第一豪杰的愿望,又有些羞喜。 张扬回马见三娘含羞带俏的样子,不由更是心动。 三娘触到张扬炙热的眼神,不由更加心慌,垂头道:“扈三娘谢过公子援手之恩,不知公子可否赐告姓名。” 张扬听的眼前美人是水浒中第一女将扈三娘,不由也是一惊,若她和祝彪已经定亲,自己岂不是白忙一场,说不得还真的再演场攻打祝家庄了,只是这扈三娘却要留给自己。但若是已经定亲的话,以俩家名望,这附近又有谁敢追逐她呢。张扬奇道:“我乃梁山张扬,不知这后面追逐的是什么人?” 三娘虽然出身豪强之家,但毕竟是少女心性,又生性嗜武,也好打抱不平。听的救命恩人,居然是最近名声鹊起、替天行道的张扬,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涟漪。娇声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近年祝家庄常冒充梁山草寇劫掠过往行商,数年来也攒下倘大家私,又以此招兵买马,声势越大了。自然不把独龙冈上其他二庄放在眼里,平日也多有欺凌,其他俩庄势弱,也只好忍气吞声。 可今年张扬在梁山立寨后,便停止下山劫掠,打起替天行道的旗号。祝朝奉见梁山破了济州和东平府,也不敢再冒名作案,又惟恐梁山好汉来攻打,便想与其他俩村结盟,但有吉凶,递相救应。只是俩村吃的亏多了,对祝家庄也缺乏信任,一时间难以达成目的。 正僵持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祝彪随使者到扈家庄时,与那扈三娘不期而遇。顿时被扈三娘的英姿吸引,回到家中便让老父派人去提亲。 祝朝奉正愁结盟一事,听的儿子想法,想及若能结成儿女亲家,那结盟一事自然也好办了,于是便派人上门提亲。但扈三娘性子刚烈,深恨以往祝家庄霸道行径,不愿与祝彪结,父兄扈太公和扈成又疼爱她,便也想法推拒了此事。 今日三娘独自出来游玩,正碰着祝彪带人打猎,祝彪见四下无人,便生出贼心,想活捉她,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再去求亲。好在扈三娘武艺不俗,见头势不对,马上打马飞奔。祝彪不舍得让到嘴的鸭子飞走,便也带人追来。哪料到半路遇到张扬,反被教训了一顿。 张扬听完,才知二人还有这么一段,只是看刚才架势,没有自己,祝彪也追不上三娘,想来二人订婚还有曲折。想来刚才为的就是祝彪了,自己两下重砸,应该会使他一个月内下不了床,看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张扬又与三娘闲谈片刻,便送三娘回庄,一路张扬更是把以前看过的几个巧判冤案的事迹,都加到自己身上。 张扬选的尽是些后代清官事迹,三娘哪曾听过。只当张扬真的是判案如神,一时间,芳心更是充满张扬身影。 张扬见三娘美眸中情意越来越浓,也知适可而止,便又转说些奇闻逸事,使得三娘对外面的世界更生向往。张扬见状,便也有了一计,见已经到的庄口,便道:“前面已经是你家庄子了,我还得去追大队,便告辞了。” 三娘闻言,不舍的道:“公子去我庄上喝口茶再走不迟。” 张扬笑道:“有缘的话,我们会再见的。告辞。” 三娘闻言,不由玉脸生霞,看着愈行愈远的张扬,心底居然生出一丝惆怅。 第二十五章 再讨梁山 张扬带兵回到梁山,听说秦明已经归顺,自然是大喜。又从三州兵马和各寨喽罗中选出六千多精锐来,与原来正兵凑成七个千人队,分别由宗颖、林冲、杨志、晁盖、秦明、张清、董平七人担任千夫长。温莲也觉自己一人无法满足张扬,又生性温柔善良,对甄氏也并不排斥。张扬便也一面练兵,一面享受新生活。 却说高俅听的张扬破了三州合剿,还顺势劫了三州,不由大慌。当初三州合剿的主意是自己出的,虽然自己近年圣眷不衰,但最近童贯刚刚击破西夏军,进封为太傅,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若自己再被天子申斥,恐怕门下那些武将便要转换门庭了。想了一阵,高俅还是让家人备了轿子,直奔蔡京府邸。 蔡京也已得知兵败之事,对敢冒犯自己的人,他当然也不会放过。虽然自己也掌握了几只禁军,但也不想徒伤实力,其他掌管兵事的便莫过高俅和童贯了。 虽然蔡京是因童贯才被起用,但也只当他是一个皇帝的家奴,可以在皇上身边替自己说话的奴才,也从未把他当作一个政治盟友。不想,近年童贯权势日大,前些时日更是加封为太傅,与他并列三公。一想到自己与一个阉宦同列,蔡京便如吞了苍蝇一般难受,当然不会再去求助童贯了。 那便剩下高俅一途了,而高俅和童贯的争斗近年也是越演越烈,童贯刚刚得胜回师,声势大涨,三州合剿又是高俅出的主意,若皇上追究起来,虽然不至真的贬他官职,但他也会落入下风。即使他有王黼帮忙,也得自己不落井下石,他才能保的无事。 蔡京算定高俅会来,便也悠闲的在家中摩着徽宗的字帖。听的高俅求见,只是让家人领他在客厅候着,自己又摹了几张,才向客厅走来。 到的客厅见高俅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笑道:“人老了,腿脚就不灵便了。让太尉久等了。” 高俅虽然心中暗骂,但也知道蔡京一生宦海沉浮,近年更是为人阴狠,手段毒辣,稍有不慎,便可能被他暗中攻击。忙起身道:“太师言重了,太师老而弥坚,正是为国出力之时。” 蔡京笑道:“我们都是自己人,便不要客套了。太尉此来,必然有事。不妨说来听听。” 高俅道:“三州合剿梁山之事已经失败,而且贼寇趁机劫了三处,杀伤大量官民。太师看该怎么办?” 蔡京道:“当然是奏请天子,再次兵剿灭草寇了。” 高俅见蔡京装糊涂,不由暗骂,面上也装作惶恐的道:“下官上次为替太师报那夺仇,也未深思,便出了三州合剿的主意,若皇帝追究起来,下官……” 蔡京抚着胡须,摇了摇头,道:“这事却不好办了。” 高俅虽然不知道蔡京想法,但也晓得他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独大,恳求道:“太师若能替下官美言几句,朝中大臣谁还敢胡乱说话,天子也不会真心追究此事。” 蔡京也不再推脱,道:“只是还得再遣一员良将,带兵征剿梁山才行,太尉可有人选。” 高俅也知道蔡京不会善罢甘休,早想好人选,闻言道:“此人乃开国之初,河东名将呼延赞嫡派子孙,单名唤个灼字,使两条铜鞭,有万夫不当之勇。现受汝宁郡都统制,手下多有精兵勇将。若让他带兵征剿梁山,必然马到功成。” 蔡京听的是名将之后,便也点头道:“太尉举用,必无差错,明日早朝,我等便奏明天子,加官赐赏,高迁任用。” 俩个奸臣又闲谈片刻,高俅便告退回府。 次日早朝,在蔡京和其党羽掩护下,高俅果然没有受到责难。徽宗也让人去宣取呼延灼。呼延灼进京后,天子见其一表非俗,又赐了踢雪乌骓宝马。 呼延灼又保举陈州百胜将军韩滔、颍州天目将军彭圯为正副先锋。又调拨兵甲钱粮,等三州人马会齐进入济州地界后已经是九月了。 这许多军马一路而来,自然瞒不过梁山探子。张扬得信,便聚集众头领商议迎敌之策。 吴用道:“我闻带兵的呼延灼,祖乃开国功臣河东名将呼延赞之后,嫡派子孙。武艺精熟,使两条铜鞭,人不可近。必用能征敢战之将,先以力敌,后用智擒。” 董平刚刚上山,欲显自己手段,闻言道:“我愿做先锋,为寨主生擒此人。” 张扬也知呼延灼武艺不下董平,队中又藏有重甲马军,若真让董平下山,说不定他反而会被呼延灼给生擒呢。闻言道:“不可大意,我听的他军中有重甲马军,各个马带马甲,人披铁铠,箭矢难透。但遇敌军,远用箭射,近则使枪。若用山寨人马硬撼,恐怕得不偿失。” (个人认为三十匹马相连作战,难以实现。不提操作难度,就是破起来也容易。只要在自己人马后面,垒几个分隔的土台,连环马一出,自己人马便从土台间撤退,而连环马却无法从中通过,甚至会撞做一堆,到时便任你刀削斧砍了。历史上金兵也只是用过三匹相连,显然战马越多操作难度就越大,破绽也越多。) 董平可也未遇过重甲马军,闻言也不再说话。 吴用道:“重甲马军虽然冲击力极大,但重量也大,若能引进泊边浅滩,便会陷入泥沼,到时再用挠钩手,生擒他们可也。” 张扬闻言笑道:“此计甚妙,众人听令:林冲、宗泽、董平、张清、秦明各带本部马军随我下山迎战官军。晁盖、杨志带人在滩边芦苇丛中埋伏,准备捉俘。三阮带水军策应。” 调拨已定,张扬便先引各部马军下山扎寨。 ~~~~~~~~~ 要积分的去书评留个印 第二十六章 一战功成 在一场失望的收割之后,平原上仅有的几丝绿色也已褪去,一望无垠的土地苍黄地裸露着。即使是靠近水泊的这里,田野间也有不少细密的裂缝。 呼延灼也已得知上次张清是在山间中伏,因此进入山区后便广派探马,一路小心翼翼的出了群山,看到眼前平原才松了口气。打开地图,见距离梁山已经不足三十里,而士卒也已现出疲态,便也令彭屺率后队靠山扎营。 后队刚刚散开,便见探马飞来报道:“有一千多马军来袭。”说间地平线已经尘土飞扬,地面也轻微的震动起来。 呼延灼早有谋划,只是令前队和中央大军众人压住阵势,并不出击。 张扬到的近处,见官兵阵势严紧,并无破绽,便也止住军马。 两军对阵,望对阵门旗开处,先锋将韩滔横槊勒马,大骂道:“天兵到此,不思早早投降,还敢抗拒,不是讨死!我直把你水泊填平,梁山踏碎,生擒活捉你这伙反贼。” 董平正要显他手段,当下便请令出战。 张扬也知他武艺要高过韩滔,便也点头应允。 董平得令,大喝一声,便拍马直取韩滔。韩滔也挺槊迎来,怎奈董平枪势快猛,便如狂风暴雨一般袭来。一时间,韩滔只落得架隔遮拦,便如风浪中颠簸的小船般,随时可能倾覆。 呼延灼见韩滔落了下风,忙拍马来救,张扬见机会难得,也拍马迎来,并让其他人准备撤退。 呼延灼马快,见韩滔还能坚持几合。而对阵一个俊俏后生,赤手空拳的抢出阵来,心道:若能先杀一个梁山头领,必然会使梁山贼寇士气低落,自己也能省些气力。 想及此,便也舍了董平向张扬扑来。 到的近处,一夹马腹。踢雪乌骓不愧是通灵宝马,体会到主人意见,猛一力,度居然又快了几分,猛的蹿到张扬身前。 呼延灼大喝一声,铜鞭直向张扬天灵盖击来。 铜鞭到的张扬头上尺余时,他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身体没有做出半丝躲避的动作来。 呼延灼见张扬如此身手,也敢上阵,不由暗“赞”他的胆略。眼前也仿佛已经看到张扬天灵盖被砸的粉碎,白的红的溅了自己一身。 官兵见主将便要建功,梁山贼寇似乎也胆怯,纷纷拨马逃遁,不由开始欢呼。 彭屺也已带了己部马军来增援,见梁山人马开始逃遁,虽然有心追剿,但没有主将号令,也不敢擅自行动。 正感叹失去一个战机时,却见张扬微一侧身,以毫厘之差躲过了铜鞭,同时猿臂轻舒,便把呼延灼提过马去。接着马不停蹄的奔向韩滔,彭屺见主将被擒,哪还敢考虑,一夹马腹,便向张扬冲来。 韩滔正勉力支撑时,见张扬一个照面便擒了武艺高出自己许多的呼延灼,接着又向自己冲来,不由胆战心惊。手头不觉也慢了几分,被董平一枪刺中肩头,挑下马来。 董平见张扬后来居上,不由暗恨韩滔扫了自己面子,手底也不留情,钢枪又向韩滔喉头点去。 韩滔避无可避,刚要闭目等死。却觉腰间一紧,身子已经腾空而起,抬头见提起自己的居然是那生擒主将的年轻人,心中不由百味呈杂。 张扬救了韩滔,便招呼董平撤退。 前队和中央大军本来便是呼延灼和韩滔治下人马,见上官被擒,彭屺又带人抢出,再无人约束,顿时倾巢来追。彭屺手下奉命扎营的步军见状,不由一愣。几个指挥使商量了一下,怕留在这里被梁山贼寇攻击,抽签留下一个“倒霉”的指挥看护粮草,便也都随后追来。 张扬跨下战马虽然也是百里挑一的良驹,但负了三人,跑不多远,便也喘息如牛了。张扬见呼延灼的踢雪乌骓一直在旁边跟着,便也纵身一跃,跳到踢雪乌骓马背上。 踢雪乌骓不愧是千里宝马,只是马背微微一沉,瞥见主人也在马背上,它可不知主人是被擒,瞬即又奔跑起来。 彭屺看看要追上张扬,不想又被主将宝马坏事,想要用箭,又恐伤了呼延灼二人,只好一路穷追。追了十来里,见步军已不知甩到了哪里,中军的重甲马军也落在后面,生恐梁山人马再调头先消灭了自己的轻骑。只好放慢度等待后面重甲马军,好在呼延灼的宝马跑了几里,似乎也有些不堪重负,度开始下降。 等彭屺回合了重甲马军,张扬便遥遥领着他们向伏地前进。众人追逐间,不觉已经到的泊边,张扬循着山寨人马的痕迹绕水泊跑去。行不多远,便觉身子一沉,见踢雪乌骓已经陷到泥中,忙跳下马,向前跑去。踢雪乌骓少了身上重负,轻轻一跃,便也跳出泥沼,跟着张扬跑去。 彭屺见张扬进入芦苇丛,虽然有些担心中伏,但主将被擒,也不得不穷追。行不多远,便被芦苇隔断了视线,并没看到这一幕,只是循着踪迹穷追不舍。又追了几里,只听后面一阵马嘶,回头见后面重甲马军纷纷陷入泥沼,由于惯性,不少士兵都被甩下战马,后面士卒不妨有此变化,又装作一堆。 彭屺见状不由大惊,知道中了贼人奸计,忙令后面重甲马军停止前进。 命令刚下,便见水边芦苇丛中钻出许多挠钩手来,把重甲马军一一拖往水边。彭屺刚要回马救护,却见刚才逃跑的骑兵也从前面芦苇丛中转出来,那捉了主将的年轻人也赫然在列。 张扬见官兵已经胆怯,便喊道:“来路也已设了拌马索,重甲马军又无用武之地,尔等一路行军,也已疲惫不堪了吧。何不早降,免得徒增伤亡。” 官兵本来也是一鼓作气追来,闻言也觉两腿已经酸麻,不再适合作战了。对方一千多骑又兵强马壮,尤其说话的人更是深不可测,恐怕比那在长坂坡百万军中七进七出的赵子龙都要厉害,自己这点人马恐怕还不够人家杀几个来回。众士卒越想越胆怯,哪还有再战之心。 彭屺见身后士兵样子,也知道事情不可为,路径又不平,两旁都有芦苇阻挡,前后又不通,叹了口气,便也率人马投降了。 张扬便令水军收降骑兵,自己带彭屺去收降步军。步军见三个将领,一降两俘,在平原上又不是骑兵对手,便也都降了。 张扬带人马回的山寨,呼延灼和韩滔在众人劝说下,便也都降了。张扬便也一面整顿军马,一面令人去搬取三人家小。 第二十七章 无奈之举 却说高俅得知呼延灼兵败的消息,便匆匆往蔡京府求助。这次蔡京倒也没让高俅久等,直接让人把高俅领到书房。 二人见过礼,蔡京见高俅有些惴惴不安,便道:“太尉为何事伤神呢?” 高俅叹道:“呼延灼败了,而且是全军尽没。” 蔡京这次却没得到消息,闻言也是难以置信,疑道:“按行程来算,他似乎也刚到梁山地界,怎么如此快便败没了?” 高俅道:“说来也令人不解,呼延灼也是家学渊源,武艺我也见过,算得一流武将,居然被梁山一个年轻人一合便生擒了,之后彭屺又带兵想抢回主将,结果误入了泊边泥沼,重甲马军再无用武之地,还使马军落入重围。彭屺便带人降了,好在水泊边芦苇丛生,贼人又忙着收降步军,才有一个马军侥幸逃回来报信。” 蔡京皱眉,道:“如此说来,梁山贼寇中倒也有些智谋勇烈之士。还是早早剿除的好,以免养成贼势,难以制伏。” 高俅俩次保举的人都投降落草,自然不敢让天子知晓。闻言只好咬牙,道:“梁山草寇不过是些鼠窃狗偷之徒,何足虑哉!倒是那淮西王庆累败官军,又占了几座州县,需要及早铲除才好。我听的大公子早想领兵出征,不若这次我便保举他为帅,再辅以精兵猛将,当无甚惊险。” 蔡京近年大权独揽,考子也多拜在他门下,好获得些荫庇。蔡京贪心不足,便又把手脚伸向禁军,先是让女婿梁中书控制了北京三万禁军,后来又想让儿子蔡攸在军中任职。只是遭到高俅和童贯联合抵制,才不了了之。 现在见高俅为了自保,愿意让儿子带兵,便也笑道:“太尉所言甚是,只是也不可疏忽了梁山。前番贼人又杀了东平府和青州知府,必得派俩个精通武事的人前往,才能保的地方不受盗寇滋扰。” 高俅道:“给事中张叔夜深通兵法,何不令他东平府为知府,当可保的一境平安。” 蔡京刚才所言,不过是些场面话而已。俩路大军都弹指间便灰飞烟灭,他可不相信谁能以一州之力对抗梁山。忆起张叔夜曾经跟随张克公弹劾自己,便也想借刀杀人,道:“此人有勇有谋,足堪大用。明日我便保举此人吧,呼延灼之事,我们不妨压一压,等到了冬季便奏说士族水土不服,暂先搬兵回营了。” 高俅听的蔡京承诺也松了口气,只要再与王黼沟通一下,想来也无人敢再出头,只是还得给童贯些甜头,才好让他闭口,想及此,便也道:“童太傅刚刚大破西夏,手下兵精将勇,这次便举他手下大将王禀带兵与公子一同出征可好?” 蔡京也不通甚兵事,闻言便点头同意。 二人一个精通书画,勾心斗角;一个精通吹弹歌舞,相扑顽耍。哪晓得童贯获胜是靠了西北种、刘、折等几个将门之力。 哪料到此次出征搞的灰头土脸,好在几个权奸都有参与,居然谎报了战功,使蔡攸再次高升,也更得天子崇信。蔡京更没想到的是,不久儿子便会和他反目成仇,自己也培养了一个政治对手。 不提众奸臣间的勾心斗角,且说张叔夜接到自己的任命书后,调阅了一些东平府和梁山的情况后,不由大为头疼。 东平府钱粮被梁山贼寇洗劫一空,虽然有部分散给了百姓,但自己若要强取,势必要弄的不少人家破人亡,以后动百姓抵抗贼寇一事便也告吹了。但招募厢军一事又需要大量钱粮,朝廷文书中又没提及钱粮。 想了许久,张叔夜还是决定自己去索要些钱粮。虽然一向不屑与权奸为伍,但也知道绕过蔡京,什么事情也很难办成。只好硬着头皮来蔡京府拜会。 蔡京已把张叔夜当作将死之人,听的他求见,倒也没推拒。 二人见过礼,蔡京一脸不舍的道:“嵇仲(张叔夜的字)此来,真是令蓬荜生辉啊。此次嵇仲调任外府,使得朝廷又少了一个敢言之士啊。” 张叔夜闻言不由一阵脸红,近年权奸当道,自己也有很久没上过折子了,这个“敢言之士”却是当不得。但也不好直说,只得道:“下官能到地方为百姓作些实事,也是生平夙愿,还得多谢太师成全。” 蔡京道:“此事我却没出多大力,是高太尉保举的你。以嵇仲才智,定然可以造福一方百姓。若嵇仲在地方上遇到难事,可书信一封,我定当为你张罗。” 张叔夜闻言忙道:“多谢太师照顾,眼前便有一事,需要太师成全。” 蔡京本来是客套,见张叔夜居然顺竿往上爬,也只好道:“嵇仲请讲。” 张叔夜道:“东平府钱粮被梁山贼寇洗劫一空,下官又得招募厢军抵御贼寇,是否可以拨些钱粮。” 蔡京闻言,面作难色的道:“你也知道,近年国库空虚,去年东南水灾,更是支出甚剧。那还有多余钱粮。嵇仲不妨先向百姓征收明年赋税充用。” 张叔夜也知道近年天子广建园林,花费甚剧。虽然赋税加了许多,但也是入不敷出,国库还不如几个权奸家府库充盈。闻言难道:“今年北方多遭了旱灾,若是再多征收一年赋税,恐怕会激起民变。” 蔡京道:“嵇仲如不忍向百姓伸手,何不动动地方乡绅呢。太祖开国以来,便不抑土地兼并,这些乡绅累积数代财富,只要嵇仲略施手段,何愁没有钱粮。” 张叔夜闻言不由一愣,虽然自己也恨那些地方豪强,但惩治他们似乎也不是自己能作到的。疑道:“那些地方豪强势力盘根错杂,恐怕不是下官难以对付。” 蔡京道:“嵇仲要整治地方,我也当出些力,只是朝中势力复杂,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主的。若是嵇仲能抽出十万贯,再由我上下打点,想来可以再无阻力。” 张叔夜听的蔡京此言,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只是也被他的胃口给吓了一跳,一时间也无法作答。 蔡京却不怕他不答应,见状便道:“若嵇仲有为难处,便当我刚才那番话未说过。只是钱粮的事却得嵇仲另想办法了。” 张叔夜来前早想了多时,知道虽然蔡京此举是在索贿,但也是目前解决钱粮的唯一办法了,何况那些盘剥百姓的乡绅也该教训一下。闻言忙道:“太师计策,实乃目下唯一良方。嵇仲再有难处,也得作回恶人了,下官到任后,便会让人送来钱财,到时还要劳烦太师了。” 蔡京见目的达成,看张叔夜也觉得可亲起来,又要留他吃饭。 张叔夜可不想与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权奸再打交道,便也告辞而去。 第二十八章 上任一把火 张叔夜从蔡京府中出来后,便直接返家。一面让家人收拾车马,一面让人去知会一同被任命的通判刘人杰(宋代在诸州府设置,即共同处理政务之意。地位略次于州府长官,但握有连署州府公事和监察官吏的实权,号称监州)。 次日一早,张叔夜便带家小出城而去。在十里坡等了半晌,刘人杰才带着几个童仆从远处缓缓而来。 张叔夜长子张伯奋等了这半日早已不耐,见远处刘人杰还在晃悠,道:“父亲,这刘人杰是您下属,却如此怠慢上官。真是猖狂,以后一定要教训教训他,以免让他骑在头上。” 张叔夜摇头道:“此人乃梁师成门生,不可轻易开罪他。” 次子张仲熊更加年轻气盛,在太学时便参与过几次针对蔡京的联名上书,但都被蔡京扣下,不了了之。闻言,不屑的道:“堂堂圣人门生,居然拜在一个宦官门下,真是枉读圣人书。等下我倒要请教一下,看那宦官教了他什么。” 张叔夜闻言,不由暗自摇头。自己本来也是出生将门,可朝廷重文抑武,一直得不到重用,才让次子去了太学,以后谋个文官出身,不想他未学到什么才学,却染上了书生的空谈习气,真不知自己当初决定是否正确。 见次子还一脸鄙夷,便道:“我们去地方任官,正可避开权奸,为百姓作些实事。若还没上任便扫了梁师成面子,我们还用再去上任吗?” 张仲熊不服的道:“您是天子亲自任命的,一个阉宦能拿您怎么样?” 张叔夜见他还执迷不悟,不由也是大怒,武将脾性也爆出来,斥道:“他能让我还没上任就再打道回府。你还真以为诏书是天子亲自写的吗?天子现在恐怕还不知在哪游玩呢?” (梁师成,北宋末宦官,为徽宗所庞信,官至检校太殿。兼领睿思殿文字外库,主管出外传导御旨,凡御书号令皆出其手,常找人仿照帝字笔迹伪造圣旨,因之权势日盛,贪污受贿,卖官鬻职等无恶不作,甚至连蔡京父子也谄附,故时人称之为“隐相”。) 张伯奋见父亲大怒,忙止住还欲强辩的弟弟。 张叔夜见刘人杰已经到的近处,便低声斥道:“谁若敢开罪他,一律家法伺候。”说完便拍马去迎刘人杰。 张仲熊见状,道:“我宁肯受家法,也不要父亲与奸臣同流合污。” 张叔夜回头狠狠的瞪了次子一眼,道:“你若敢胡来,以后便再不是我张家之人。” 张仲熊听的父亲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不由愣在当场。 旁边张伯奋也叹道:“二弟你怎么不体谅父亲的苦楚,如今奸臣当道,可说一手遮天了。你们几次上书定然也没上达天听,可见奸臣权势了。想为百姓作些事,先便得处理好和奸臣的关系才好。父亲又何尝想与他们为伍呢,近年你只知空谈,奸臣真的如此好斗吗?” 张仲熊闻言,不啻当头棒喝,也开始苦思自己这些年行为。 刘人杰到的近处,见张叔夜迎来,便也拱手道:“大人恕罪,下官去拜会了恩师才上路,让大人久等了。” 张叔夜道:“我们也只来片时,走的匆忙,未来得及拜会太殿大人,还请下次代为问候?” 刘人杰道:“一定,时辰不早了,我们不如上路吧。” 张叔夜闻言便也招呼家人上路。 刘人杰见还有几个马车,奇道:“大人还带了家眷吗?” 张叔夜道:“任地虽然不远,但来往也不便。任期又长达三年,因此想搬家人到东平府定居。” 刘人杰道:“梁山草寇累劫城池,大人何必让家人冒险。” 张叔夜道:“我若连家眷都不带,如何使百姓相信我会与他们共进退。” 刘人杰本来听的梁山贼寇劫城杀官,十分不愿意上任,但被梁师成训斥了一顿,才与家人挥泪洒别。也准备到任后,见情况不妙,便先逃回京城。听的张叔夜之言,忙道:“贼人凶猛,大人何必与那些草民冒险。” 张叔夜闻言知意,正色道:“我等身为朝廷臣子,为国当尽忠,为民当尽责,如何能退避。” 刘人杰闻言不由色变,刚欲说话。 张叔夜又道:“只是我们与草寇实力悬殊,若贼寇再来犯城,还要劳通判往京师求援,才可保的地方平安。” 刘人杰听的张叔夜不强求自己,才松了口气。道:“大人真乃国之典范,只要草寇敢来犯城,下官一定让恩师兵剿灭他们。” 张叔夜对此倒是没抱什么希望。 到的东平府,残余官员也都给上官摆宴接风。张叔夜又花了几日时间熟悉地方情况,然后便召集各地乡绅。 独龙冈上三个庄子也在应邀之列,赴宴之人分别是扈成、祝龙、李应。各县乡绅接到知府邀请,自然不敢怠慢,都按期到的府衙。等了半晌,张叔夜才从后厅出来。众人见张叔夜身着大红官袍,自然也知道是知府到了,忙纷纷行礼。 众人见过礼,张叔夜道:“今日找各位来,不为别的。为防止梁山草寇四下劫掠,本府决定再招募厢军,只是府库被贼寇洗劫的空空如也。因此本府决定先向你们预征三年赋税,再请各家捐些钱粮,好使厢军能尽快建立起来,保护众人。” 众人听的是要钱,不由开始纷纷哭穷。 张叔夜早料到众人反应,道:“你等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听的你们各家丈量田地时都有作假,若我派人清查,到时便不要怪我无情了。” 众人听的张叔夜要清查田地,不由大惊。 一个乡绅却不甘就缚,道:“我不过是替兄长户部侍郎王蕃看管田地,大人若要钱粮,可向我兄长去讨。” 若放在以前,张叔夜也不一定敢得罪户部侍郎,但现在有蔡京撑腰,正好借他之力惩戒一下贪官劣绅,闻言,怒喝道:“敢威胁本官,来人哪,给我拖出去,杖责三十。” 那乡绅还要说什么,早被张叔夜伏在厅外的俩个家人拖了出去,接着便传来一阵“啪啪”的杖击声和那乡绅的惨叫,众人闻声,不由纷纷变色。 张叔夜又道:“可还有人不愿意啊?” 众乡绅哪敢再出声。 张叔夜见众人都不迭的摇头,满意的点头道:“如此便好,各人回去后便准备好四年赋税,多的一年,便当是你们捐的,我稍后会派人去收。没什么问题吧?” 众人虽然心疼银子,但见张叔夜双眼寒光四射,哪有人敢再出头。 张叔夜又道:“本官也是囊中羞涩,就不留众人吃饭了。独龙冈上的人留下,其他人去吧。” 众乡绅闻言,哪敢多留,纷纷告辞而去。扈成三人却担心这新任知府再来个狮子大开口。 张叔夜等众人走后,见三人神色,笑道:“你们放心,这次我却不要钱粮了,甚至可以给你们免去一部分应交的赋税。” 三人听的有此好事,忙道:“全凭大人吩咐。” 张叔夜道:“独龙冈是梁山贼寇北上的必经要地,上次他们劫掠了州府,满载而归,才放过了你们三庄。但他们不事生产,又收降了许多兵马,用不了多久,便会耗尽钱粮。到时必然会再次下山劫掠,府里又加强了戒备,那时你们便当其冲了。若府里兵,恐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贼寇凶猛,我们只能凭借坚城守御,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兵的。” 祝龙也知道自家名声不好,若真到了那一步,恐怕三庄先遭殃的定然是自己庄子了。想到此,不由神色大变,其他二人却也不敢说自己就没干过什么欺压乡里的事情,也都有些变色。都慌道:“大人一定要救我等啊。” 张叔夜见三人已经入彀,便道:“出兵一事,却是不可能,只是有一计可以保的你们平安。” 三人此时却有溺水之人看到一根救命稻草的感觉,忙道:“愿闻其详。” 张叔夜道:“你们三家庄子都建在冈上,若依险死守,想来贼寇也很难攻下庄子。若能分兵袭其侧翼,说不定还可以大破贼寇,到时朝廷也会有奖赏。” 由于近年各地草寇不断,各村都有乡兵,祝龙也闻言会意,问道:“大人是要我们组建乡兵吗?” 张叔夜道:“是的,不过这次府里却不给你们人数限制,甚至可以向你们出售兵器。” 上次祝彪被张扬打伤,祝朝奉畏惧梁山实力,也不让人声张。祝龙却想给弟弟报仇,闻言忙道:“大人高见,我庄愿练兵抵御贼寇。” 李应二人见祝龙已经开口,知府又死死盯着自己,也只好答应下来。 张叔夜便免了三家一年赋税,又让三家结下生死誓愿,同心共意,但有吉凶,递相救应。 不几日,张叔夜便也收的大量钱粮,拨出二十万贯送到蔡京和梁师成处。果然没几日大量兵器,便也被运来,而且还下达一个“圣旨”,让张叔夜暂代团练使事。 张叔夜没人掣肘,自然也是大喜。卖给三庄部分兵器,也开始招军买马,集草屯粮,招募悍勇民夫,智谋贤士。由于今年各地旱情严重,无法过冬的农民颇多,人马很快便也招集起来。 第二十九章 下山游历 张扬回山后,便忙着分化吸收呼延灼三人兵马,由于三人所属都是禁军,又操练精熟,也不需挑选。张扬索性便把三人人马和以前山寨正兵打乱重组了一次,组成骑兵千人队六个,步兵千人队十三个。 骑兵队千夫长由杨志、林冲、秦明、董平、张清、呼延灼担任,每人配副将一员,分别是吕方、花荣、黄信、郭盛、龚旺、丁得孙。步军千夫长则由晁盖、鲁达、彭屺、刘唐、李忠、周通、白胜、杜迁、宋万、燕顺、王英、郑天寿、朱贵担任。韩滔和曹正、宗颖则负责预备兵的操练。 掌管机密军师二员:智多星吴用和宗泽 掌管钱粮头领一员:入云龙公孙胜 行文走檄调兵遣将一员:圣手书生萧让 专造一应兵符印信一员:玉臂匠金大坚 专攻医兽一应马匹一员:紫髯伯皇甫端 同时由吴用暂摄情报头领,宗泽暂定功赏罚。 人员分调完毕后,众人便各依职司。 这日午间,张扬正泼墨挥毫间,只见呼延灼、阮小二和韩滔联袂而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七八岁小孩。 众人见过礼,呼延灼又让四个小孩一一行礼问好,分别是呼延灼之子呼延钰,阮小二之子阮良,韩滔之子韩起龙、韩起凤。 张扬见四个小孩都眉清目秀,身板结实,尤其阮良更是双眼不时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可能是上山时间长吧,比其他小孩更加从容。笑道:“真是将门虎子,以后武艺当不逊你们。” 呼延灼道:“我原以为自己也算得一流武将,因此一直亲自教授犬子。上次被寨主一合生擒,才晓得人外有人,因此想请寨主教他武艺,望寨主不弃愚笨,收他为徒。”说完便让呼延钰跪下,阮小二和韩滔也都让儿子跪下。 张扬见状,不由一愣。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上次自己不过是凭借改造后的变态度和力量,才一合生擒了呼延灼。若论枪法什么的,恐怕自己会被打的找不着北。 没有基因药物,个人再苦练也不会达到自己的境界。而且自己十八般兵器都没学过,只有拳脚是部队结合了各国格斗技能所创,在古代虽然也算得绝技。但自己怎么教,也不会教出自己一样变态的徒弟,搞不好他们还以为自己藏私呢,再因此生隙就不好了。 张扬想了半天,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道:“我上次生擒呼延将军,不过是仗着人的度和力量。这却不是后天可以练出来的。这你们应该不会怀疑吧。” 呼延灼也是自小苦练武艺,但上次只见张扬鬼魅般的一动,便把自己提离了马背,刚要反抗,又被微微一夹,便浑身酥软。事后回想起来,始终有些难以置信。那样恐怖的度和力量,以前确实闻所未闻,更别说见了。若说是后天练成,他也有些不信。但又不好询问,才想让儿子来拜师,看是否可以学到那样的身手,又怕张扬拒绝,才拉了阮小二和韩滔。 闻言也点头道:“林冲兄弟的师父周侗,自小在少林苦练武艺。刚下山便得到包拯大人赏识,进入军中为军官,后担任京师御拳馆教师。位列“天”字教师,地位最尊,被称为当代第一人,我有幸见过他演武,度和力量虽然要胜我一筹,但与寨主相比确实不可同日而语。若说寨主身手是后天练成,我也有些不信。” 张扬又道:“你们相信就好,即使我教了他们也练不出我的身手,而且我只有拳脚可拿的出手,不如这样吧。以后便由我教他们拳脚和兵法,十八般武器他们可以另寻名师学习,你们看如何?” 呼延灼自家的双鞭也有家传绝学,自然希望儿子还能学鞭,而且寨主既然说拳脚拿的出手,想来也是绝艺,闻言自是欣然答应。阮小二和韩滔也没什么意见。当下四子便行过拜师礼,算是入了张扬门下。张扬的生活也多了四个徒弟润色。 一晃又过去十几天。张扬见朝廷并没再派兵马来,只是四下州府开始招兵买马,山寨又没什么事情,便也生出下山游历的念头。有了这个念头,张扬便也再无法忍受枯燥的山寨生活了。吩咐杨志和吴用共同处理山寨事务,便独自下山了。 张扬下山后,便一路游山玩水。每日随兴而走,免不得风餐露宿,好在张扬身体变态,也不惧些许风寒。 每到一个乡镇、州府,张扬便会趁夜光临贪官劣绅家中,有多功能搜索器助阵,张扬轻而易举的就能找到藏银密室,然后便趁晚上把金银悄悄扔进贫苦百姓家,然后在各家密室留下盗圣二字。 不几日,盗圣之名便传遍了北地。起初人们只当是家贼所为,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盗案生,任谁也知道盗圣是职业大盗了。于是官府行文通缉,各处路口查访的也更严格了。 江湖上却在争论盗圣是一个人还是一伙人,张扬每次现身都盗走大量金银,江湖上虽然能举起数百斤的人很多,但能带上翻墙跃户的却没听说,于是人们逐渐接受盗审是一伙人的观点。意识到盗圣的敛财能力的人们,也开始寻找盗圣。尤其在河东(山西)起兵的田虎更是派出许多人手,希望可以开辟一条财路。 当然也有人认为盗圣是身怀绝世武功的大侠,这种观点在说书的人中最有市场,毕竟听众喜欢的是一个千里不留行的独行侠,而非一个帮派什么的。茶余饭后,有些闲钱的百姓便会在茶馆听听盗圣的事情。当然说书的讲的大部分是自己编的,毕竟张扬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作案,哪有那许多事情让他们讲,于是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便被安在了盗圣身上,盗圣也慢慢变成了仙人下凡、救世救民的菩萨。 一时间贪官劣绅闻之丧胆,贫苦百姓则日夜盼望盗圣光临自己州府,一来教训贪官劣绅,二来也能接济一下自己。 不少蟊贼也开始借盗圣之名作案,但很快便被人看破,毕竟能悄无声息的带走数百斤的盗贼可不多,何况张扬每次现身都会连盗数家,一般盗贼又哪有如此精力。除非大型团伙冒名作案,但如此一来,人多嘴杂,用不了多久便会事。便如水浒传中劫生辰纲一样,所以历来难捉的便是独行大盗。 第三十章 宋江杀人 且说济州知府听的张叔夜作为后,便也来了个照猫画虎。各县乡绅自然倒了霉,宋江更是因为平日出手阔绰,被勒令额外多捐五千贯。郁闷的宋江吃了几碗酒,迷迷糊糊的回了阎婆惜处。 本来宋江生的便不讨人喜欢,这阎婆惜近日又刚和张文远**勾搭成奸,见宋江吃的醉醺醺回来,更是懒得搭理。 自古道:“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阎婆惜又生的妩媚迷人,宋江虽然不好女色,但也不免生出几分**。加之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当场便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一番风雨后,宋江便自己沉沉睡去,阎婆惜看着身旁黑矮的宋江,却更添了几分恨意。 次日一早,宋江便到县衙办事,张文远却乘机来与阎婆惜私会。 这张文远,却是宋江的同房押司,唤做小张三,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平昔只爱去三瓦两舍,飘蓬浮荡,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调丝,无有不会。 阎婆惜又情窦初开,哪禁得起张文远调弄,几次过后,便对他死心塌地了,早想与他私奔,昨晚又被宋江强暴后,更坚定了此意。见情郎来了,把情郎领上楼,然后便一头扎在情郎怀里,哭诉昨晚之事。 张文远却只是贪恋阎婆惜美色,把她当作不要钱的娼妓,哪管她死活,一面随口应和,一面却在阎婆惜身上抚弄。 阎婆惜见情郎也附和自己,便道:“我们私奔吧。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长相厮守,省得我每日在此看那黑厮面目。” 张文远可不想因为一个娼妓不如的女子,背井离乡。闻言,把流连在阎婆惜高耸双峰上的手抽离出来,正色道:“我又无甚家财,若带你出去,恐怕无法保的你温饱。” 阎婆惜却是恋奸情热,妩媚的看着张文远,道:“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忍受饥寒。” 张文远见阎婆惜如此固执,只好用缓兵计了,道:“娘子如此情深,我也定不会负你。容我把家中物什变卖后,我们便远走高飞。” 阎婆惜见张文远如此“深情”,不由主动献上一个香吻。张文远感受到阎婆惜的热情,便也又开始在阎婆惜身上施展手段。不多时俩人衣衫便纷纷褪去,张文远正要提枪上马时,只听楼下房门响了一声,接着便听宋江喊道:“婆惜,下来准备些酒菜。” 张文远听的宋江回来,不由大惊,推开阎婆惜,一缩身便滚入床下。阎婆惜见他如此胆小,不由暗骂,一面从地上拣选自己衣服,一面喊道:“奴家正在换衣服,三郎且稍等。” 阎婆惜穿好衣服,又把张文远的衣服丢到床下,才下的楼来。 原来宋江一早便遣人去宋家庄找兄弟铁扇子宋清,等宋清来后,便在衙中告了假,一同返家。宋江见阎婆惜下来,便道:“这是我四弟宋清。” 阎婆惜见宋青白皙高大,与宋江却是迥然。不由更是暗叹自己遇人不淑,草草行了个礼,便告退到厨房去准备酒食。 宋清看阎婆惜进了里间,才道:“哥哥如何未经父亲同意,便在这里娶了嫂嫂?” 宋江笑道:“她又不是我明媒正取,不过是一个落难女子,胡乱买下在此伺候。” 宋清道:“如此便好,方才她耽搁许久才下来,又散钗横,脸有春色,莫不背着哥哥偷人?” 宋江想起昨晚自己一翻耕耘,也不疑有他,笑道:“兄弟多疑了,可能是她刚起床吧。而且她是外乡人,平日又足不出户,哪有什么相识。” 宋清虽然疑惑,但也不好再问,道:“也许是我多疑了,哥哥勿怪。” 宋江笑道:“你我一母同胞,哪需为一个女子道歉。今天我找你来却是有正事,那新任知府让各县乡绅先缴四年赋税,又听的我出手阔绰,让我多交五千贯。你也知道,这几年,哥哥挥霍了不少钱财,父亲见我便要生气,此事还得兄弟代为转达。” 宋清闻言,略为计算,愁道:“家里的钱粮只够交四年赋税了,哥哥那五千贯,恐怕还得另想办法。” 宋江道:“家里不是有数代积累吗?怎么会如此困窘。” 宋清道:“虽然咱家有几千亩田地,但近年赋税颇重,家里几乎是只进不出。家里虽然有些积蓄,但哥哥每年花销不下万贯,实在拿不出那许多钱财了。” 宋江闻言,苦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我到时拿不出钱来,恐怕这县里差使也保不住了。” 宋清道:“哥哥一心追求功名,近年更是花费甚剧,虽然博得满县人夸赞,但也不见上官提拔。反而招人惦记,不如弃了这差使,到乡里与我逍遥快活。” 宋江闻言也叹了口气,道:“经过这些年摸爬滚打,我才知道。没有倚靠,终究是难以上位的。咱家既没什么权贵亲戚,现在又没了钱财,却是断了我一生希望。”说着居然潸然泪下。 宋清见哥哥落泪,忙道:“哥哥莫悲,官场上尔虞我诈,有了功名也未必便是好事。你看那登州知府宗泽大人不也落草了吗?可见官场并非哥哥想象的一样好。” 宋江迷恋权势,早已入了魔,闻言居然双眼一亮,喜道:“多亏兄弟提醒,那梁山兵强马壮,朝廷必然无法剿灭,到时一定会招安。那晁盖如今在山上也做的一个头领,往日我便与他多有交往,济州公人捉他时,我也给他报过信。我若上山相投,他必然愿意保荐,以我在江湖上的名声,怎么也可做的一个头领。一旦日后招安,必会封官授爵。” 宋清道:“恐怕父亲死也不愿落草啊。” 宋江道:“这也好办,只要我们先赚他上山,再好言相劝,他定然会同意的。” 二人正说间,只听楼上喝道:“好一个黑三郎,光天化日便敢商量落草,快跟我去见官。” 这一声喝叫无异与“心事浩芒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 宋江顿时被吓的面无人色,抬头见是同房押司张文远,忙道:“文远,不要叫,邻舍听得,不是耍处。” 原来张文远穿好衣服,见宋江并不上去,便也胆子大起来,悄悄伏在楼梯口听二人谈话,听的宋江要落草,不由生出敲诈的念头,见宋江惊慌失措,便道:“你怕外人听得,你莫做不得!若要饶你时,只依我一件事便罢!” 宋江道:“休说一件事,便是十件事也依你。” 阎婆惜此时也已闻声出来,见宋江低声下气的样子,更添几分讨厌,走到张文远身旁,道:“先让他把典我的文书来还我。” 宋江见二人亲密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早戴了绿帽子了,虽然恼怒,但也不得不道:“这件事容易,我这便去取来给你。” 张文远刚才可没想到阎婆惜,闻言忙对宋江道:“这件事婆惜也知道了,你要封她口,却得把文书给她。我吗,你给一千两银子便行。” 宋江见张文远居然趁机狮子大开口,不由心生杀机。但面上仍笑道:“这也不多,只是我兄弟一路劳困,先让他吃些酒食,再去给文远取银子可好?” 张文远平日也多受宋江好处,倒也不好催逼太甚,闻言,便推了推怀中阎婆惜道:“你去给他们胡乱弄些酒食,也算是报答他对你母女的恩情。” 阎婆惜鄙夷的看了宋江一眼,道:“他对我有甚恩情?不过是花了些钱财,买我来作践罢了。” 宋江闻言,不由脸色大变,但把柄在人家手里,也不好作,只是面孔本来便黑,这下更是憋成了黑紫。 张文远见宋江脸色恐怖,生恐他翻脸不认帐,到时自己又没什么凭证。宋江在衙门中人缘又好,若被他反告个通奸之罪,便不好了。当下用力推了一下阎婆惜,道:“就算他对你没有恩情,但现在他可是咱们的财神爷,怎么能怠慢他。快去拿些现成酒食来,又不用你费事。” 阎婆惜想到以后自己就可以和情郎光明正大的双宿双飞,也是心头轻快不少,嘟囔了一句,便也进厨房把几个做好的酒菜端了出来。 宋江见张文远还站在楼梯上,便道:“文远,你我同僚一场,何不下来与我再饮一次,以后恐怕再没机会共饮了。” 平日宋江,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如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救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却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 张文远也被宋江平日伪善迷惑,不疑有他,到的桌前,道:“以后公明就是山大王了,我们也确实不宜相见了。” 宋江端起俩杯酒,递给张文远一杯,又冲远处阎婆惜道:“你我夫妻一场,饮了此杯,便再无瓜葛。” 阎婆惜早想与宋江断绝关系,闻言自是大喜,过来抢过酒杯便要喝。 宋江忙道:“我们一起饮了才好。”说着也端起一个酒杯,向二人示意一下。 二人也不疑有诈,仰脖便要喝酒。 宋江见二人入彀,丢了酒杯,双掌便磕向二人喉头。宋江也是自小练武,手劲颇大,一招得手,便使二人倒地不起。剧烈的疼痛也使得二人,喊不出声来,只是抱着喉咙打着滚。 宋江跑到厨房,操了一把菜刀出来,不由分说,便把俩人砍死在地上。 宋清未料到哥哥会杀人,也未来得及阻止,见宋江杀人后,还一脸平静,疑道:“哥哥为何要杀人呢,即使我们真去见官,也未必怕了他们。” 宋江把已经砍钝的菜刀扔在地上,道:“我已经决定落草,何必与他们去衙门浪费时间。而且他们敢要挟我,岂非自找死路。我去楼上换件衣服,等下我们便回庄子收拾上山。”说完便转身上了楼。 宋清见宋江对生命居然如此冷漠,顿时感觉哥哥陌生了许多。以前他只是看重名利,却没这般狠毒。这些年,自己只是瞒着父亲给哥哥提供钱财,也不知是好是坏。 宋江换了一套衣服下来,见宋清呆呆想着什么,便道:“快走吧,我们回庄收拾了钱粮便上山,这儿短期不会有人现的。” 宋清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便向屋外走去。 宋江关上房门,便与兄弟一起向宋家庄而去。路上不少受过宋江恩惠的百姓看到宋江,都上前问安,宋江都一一回礼。 好不容易出的县城,宋清便道:“哥哥,你变了?” 宋江见宋清精神恍惚,知道他肯定是刚才见自己杀人有些恐惧,重重的拍了拍他肩膀,正色道:“不管怎么变,我们都是亲兄弟。” 宋清闻言,也不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多虑了。不管怎么说,二人都是亲兄弟,血浓于水,他再变也不会危及到自己。既然哥哥想要功名,自己也应该全力帮忙才对。想通这一点,宋清便也道:“是我多虑了,我们快走吧,到家还得想个办法骗过父亲才好。” 宋江摇头道:“如今我杀了人,却不用再欺瞒父亲了。我们只以实情相告,想来父亲不会忍心见我留下受死的。” 宋清闻言也点点头,当下二人便赶向家中。 第三十一章 上山落草 宋江一行走了半日,便望见枕溪靠湖的一个酒店,旁边傍着数十株老树杈。疏荆篱落,黄土绕墙。门前大树上挑出个酒帘儿来,上面正书着“仙人居”三个大字。 原来张扬在梁山立寨后,便抽空做了一些蒸馏器。把村醪白酒蒸馏后,放到山下酒店去卖。酒店便叫仙人居,酒便叫仙人酿。蒸馏过后的酒自然清澈干烈,不几月便也名满天下了。可惜张扬无意浪费人手,产量一直有限,因此只在店内出售。引得附近不少嗜酒之人,每日专程到水泊外酒店来解谗。 宋江到的那酒店门前下马,揭开芦帘,拂身进去,侧身看时,都是座头。此时天色虽已不早,但店中还有几人静静吃着酒。 小二见客人进来,迎前道:“拜揖。客倌要些什么酒食。” 宋江道:“我来此是为寻人,我乃及时雨宋江,与山上晁盖头领有旧,还请兄弟往山上通报一声。” 小二闻言,忙道:“原来是晁头领故人,里边请。” 其他客人多是附近嗜酒之人,听到二人对话,也没什么异色,只是静静品尝着仙人酿。原来自从梁山大败官军后,每日来投的江湖人氏和破产农民便络绎不绝,这些熟客也是见怪不怪了。 小二也不管你什么来头,只要敢上山的,他便敢送。毕竟上山后没有头领手令,士卒根本无法出来。你就是官府细作,那也没用。 小二把宋江众人领进里屋,到的一个水亭,把水亭上窗子开了,取出一张鹊画弓,搭上一枝响箭,觑着对港败芦折苇里面射将去。 宋江道:“这是何意?” 小二道:“此是山寨里的号箭,少顷便有船来。” 没多时,只见对过芦苇泊里三五个小喽罗,摇着两只快船过来,径到水亭下。 小二引众人,取了行李下船。小喽罗把船摇开,望泊子里去奔金沙滩来。 不多时,便已经接近金沙滩水寨。宋江见滩边数百水军赤膊在水中操练,不由一愣。虽然自己也是自小在水里长大,但要在这初冬季节下水,还真有些不敢。寨墙上则立着一些蓝衣大汉,各个站的直如枪杆,纹丝不动。 小船进了水寨,小二把众人交给水军,便又返回客店。众人随那名水军沿路上的山腰,便见一座雄伟关隘,上面喽罗却又都穿着黑衣。水军又把众人移交给步军。宋江见山寨衣甲分明,又都操练有序,也是心底暗赞张扬的练兵能力。又行不多久,便看到大寨,门下却是几名黄衣劲装大汉站着,各个身材剽悍,身姿挺拔,气势又胜过前面两军。 那名步军道:“前面那些人便是寨主亲兵,你们若要闯关,考核者就是他们。” 宋江见那些亲兵各个身形剽悍,眼神凌厉,哪敢擅自挑战,只是说与晁盖有旧。张扬一个亲兵闻言便也把宋江领到客厅等候。 晁盖问讯赶来,见到宋江也吃了一惊,道:“兄弟不在郓城办公,如何来山寨了?” 宋江闻言,翻身便拜倒,道:“兄弟在郓城做下命案,特来投奔兄长,还请兄长看在往日情分上,多多带契。” 晁盖是个粗人,哪晓得宋江转的什么念头,见状忙扶起宋江,道:“兄弟快起来,寨主礼贤敬士,只要我代为引见,以兄弟名望,必可得到重用。只是兄弟来得不巧,前些日子寨主刚刚下山游历去了。兄弟先安心在我这里住下,一等寨主回来,我便给你引见。” 宋江听的张扬不在,不由心中窃喜,暗道:自己唯一担心的就是张扬不愿归顺朝廷,现在正好趁他不在,拉拢一些头领,等朝廷招安时,一起力,他也不得不依从众人。想及此,便道:“小弟刚刚上山,兄长可否给小弟引见一下山寨头领,以后也好一同为山寨出力。” 晁盖道:“这事容易,我这便让人去请来众头领。”说完便招来一个贴身喽罗,让他去请各位头领。 众头领都住在大寨,不多时,三阮、呼延灼几人便6续来到。晁盖正给宋江介绍众人时,只听屋外一人道:“公明哥哥如何在此?” 宋江闻声望去,见是旧识花荣,不由大喜,抢上前攀住花荣双臂,两眼含泪,道:“兄弟一别便是五六载,真是想煞哥哥了。” 花荣见其他人一副奇怪的眼神,也觉宋江太夸张了,轻轻挣开宋江双手,笑道:“小弟在清风寨当差,一直抽不出身去看望兄长。后来跟随了寨主,又恐连累哥哥前程,也不敢去走动。” 宋江正色道:“兄弟却把我看差了,我生平行事,向来以‘义’字当头,那功名利碌,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花荣也知道宋江对金银极为淡泊,闻言忙作了个揖,道:“是小弟错了,兄长勿怪。” 宋江扶住花荣,道:“你我兄弟,何需如此。而且以后我们也可经常相聚了。” 花荣奇道:“兄长何出此言。” 宋江道:“前些时日,为兄在郓城县看到一个女子,卖身葬父,便买了她回家,不想那婆娘居然与为兄同房押司做下苟且之事,还要谋害为兄。不想正被为兄与兄弟宋清撞破,为兄一时气愤,失手杀了二人。又听的梁山替天行道,便也举家来投。” 花荣道:“如此也好,省得兄长每日受那些贪官污吏的闲气。” 说间,其他头领也已经6续到齐。晁盖和花荣便也给宋江一一介绍。江湖出身的众头领也都听过宋江名声,倒也十分热忱。投降的将官对宋江这样的猥琐小吏,却是看不上眼,只是碍于晁盖和花荣的面子才应付了一下。 宋江也把众人反应看在眼里,但也知道江湖豪杰,都闲散惯了,愿意招安的并不多,最后还得靠这些投降的将官。因此晚宴上对他们也是曲意逢迎。 第三十二章 北京畅游 夕阳西下,迟归的孤鸿也趁着寒冬还未来临,拼命的向南飞去。 张扬看着地平线蜿蜒数十里的城墙,只觉震撼不已。如果说百米大厦能给人视觉的冲击,那雄伟连绵的城墙带给人的绝对是心灵的震撼。 不知多久,张扬才清醒过来。进的城来,只见三街六市,行人摩肩接踵,好不繁华。来往的达官富贵也多起来,不时有富家公子带着一些家丁招摇过市。 走了不远,便见前面一楼占地数百亩,里面鼓乐喧天。到的近处,只见那楼前一个横匾上三个镏金大字“翠云楼”。 张扬记得水浒中描述过这座酒楼,号称河北第一。上有三檐滴水,雕梁绣柱,极是造得好。楼上楼下,有百十处阁子,终朝鼓乐喧天,每日笙歌聒耳。正好张扬也有些饥意,便想试试这个堪称古代五星级的酒楼到底有多好。 门口一个小厮见张扬虽然相貌不俗,但衣服破旧,像极一个落魄公子,便虚拦一下,道:“本店价位较高,客倌还是去别处吧。” 张扬闻言不由一愣,但低头看到因为一路风餐露宿,显得破旧不已的衣服,便也释然了,随手扔给小厮一个五两银锭,道:“不要担心我付不起钱,前面带路吧。” 小厮接着银子,暗暗掐了几下,马上满脸堆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客倌要楼上还是楼下。” 张扬听的里面聒噪不已,便道:“选个清静点的就行。” 小厮道:“好嘞。客倌楼上请。” 进的楼内,只见里面装饰考究,大堂并无桌椅,中间却有几十浓妆淡抹的女子,或吹拉弹唱,或搔弄姿,见有新客人进来,都使出浑身手段,希望客人能看中自己。 小厮也道:“客倌可要人陪酒?” 宋代高级酒楼都有歌女作陪。 张扬正想静静的吃饭,闻言摇头道:“不用了,你带我们上楼吧。” 小厮见张扬的确没有兴趣,便也带张扬上楼。到的拐角一个阁子,小厮停住脚步打开门道:“此阁乃赏幽阁,清静别致,公子看怎么样?” 张扬抬头见门上果然写着赏幽阁三字,进入里面,见四周装饰朴素,边上摆了几盆花,显得充满情调,隔音效果也很好,便道:“就这个吧。你去把你店中招牌菜上十来样,再拿一斤十年女儿红。” 小厮见张扬点了这许多菜,生恐张扬再反悔,应了一声便下去张罗。 不多时,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便齐了。张扬也忍不住食指大动,大快朵颐一翻。酒足饭饱,张扬招呼门口候着的小厮结帐。 小厮进来道:“客倌吃好了?” 张扬道:“恩,结帐吧。” 小厮道:“一共三十三贯五百文。” 张扬闻言,顿时知道为什么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诗句了,这一顿饭钱便够一户百姓一年生活开支了。如此昂贵的饭价,酒楼却仍是座无虚席,难怪百姓日子越过越苦,敢情百姓创造的财富都集中在少数人手里了。 不过张扬下山后,每次作案,成果都在上万贯,金银送给了穷苦百姓,一些大额的交子却留下了,如今也有十余万贯了。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自然没什么感觉。感慨一番,随手掏出一张五十贯的交子道:“多的算你小费。再问你一件事,城中最好的客栈在哪。” 小厮见张扬随手又给了自己十几贯小费,连上刚才五两银子,顶得上自己半年收入了,这样的豪客在北京可也不多见。 闻言赶忙道:“公子想来是第一次来北京,咱这翠花楼后面便是城中最好的客栈,再往后是青楼,里面的姑娘那叫个水灵,听说两天后有对孪生姐妹花挂牌,公子年少风流,必然可以夺的花魁。” 张扬一听,敢情这古代就有综合服务了。这倒是有钱人的福地,吃喝玩乐在这就全解决了。吩咐小厮带路,酒楼便与客栈相通,张扬随着小厮穿廊过院。 到的后院,又是一翻景象,树木夹道,花草掩隐,中间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显得充满乡间气息。整个院子也是幽静别致,与前面酒楼的喧哗截然不同。 小厮领张扬到的掌柜处,便告辞而去。 掌柜见客人上门,道:“本店有独院和天、地两种客房。不知公子要哪种。” 张扬为了方便自己行动,便道:“独院吧。” 掌柜道:“好的,不过公子得先压一百贯房钱,退房时长退短补。” 张扬递给掌柜一张百贯交子,道:“没什么事,不要让人打扰。” 掌柜道:“公子放心,独院有小厮看门,闲人无法进去的。” 张扬点点头,道:“那便好。” 掌柜闻言,便冲旁边小厮道:“带客倌去秋霜院。” 张扬随小厮到的独院,见那门口果然有两个小厮守着,就如同现代的保安一样。 张扬进的院内,两个清秀的侍女便迎来,请安拿包袱。张扬见院中也是个小二楼,布置的清静幽雅,很是合张扬胃口。张扬随意在楼上选了间房间,嘱咐侍女去热洗澡水。 不多时,一个大木桶便乘满了热气缭绕的水。张扬躺在水桶中,享受着毛孔全开的舒畅。张扬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有钱的生活了。 一宿无话。 次日,张扬吃过早饭,便上街游玩。北京果然不同那些小州小府,来往的人穿华衣锦服的也多起来。各地商贩也多会聚在此,吆喝声也是南腔北调。游玩了一日,仍觉不尽兴,但见天色已晚,只好先回客栈。 张扬到的独院门口,守门小厮便送上一个红色请贴,道:“这是后面勾栏送的请贴。明晚有一对姐妹花挂牌,公子不妨去看看。” 张扬接过那请贴,随手扔给小厮一个碎银。在小厮的道谢声中走进院子。 次日张扬便又上街,走到一处,只见两边围了许多百姓观看,里面不时有惨叫传出。 张扬挤进人群,只见当中正有六人围攻一个大汉,地上已经躺了五六个人,看服饰应该与围攻的人是一伙。那被围在中间的汉子也不心慌,拳脚间也是攻多防少,不几合便又打倒一人。 张扬见那人八尺来长身材,淡黄骨查脸,一双鲜眼,没根髭髯。片刻间,那汉便又打倒两人。张扬刚欲叫好,便见街口跑来十几人,各个提枪带棒的,看其衣服明显是围攻的一方,感情是有人去报信了。 张扬一个箭步冲到战团,连环两脚踢倒两人人,那汉也趁机打倒另一人,张扬冲那汉道:“他们又有帮手来了,等下小心。” 说间那群人已经来到跟前,领头之人见张扬身手不俗,也不敢冒失,拱手道:“我们乃守备府的人,兄弟还请不要趟这浑水。” 张扬闻言一愣,这留守司想来是梁中书,没想到自己刚来北京,便与这城中权势最大的官员有了交接了。 那领头之人见张扬不说话,以为怕了守备府权势,笑道:“兄弟且先站到一边,待我们拿了石勇再说。” 张扬听的石勇之名,不禁想起梁山上的一名好汉石将军石勇,此人便是北京大名府人氏,放赌为生,后来打死一人,才投奔了宋江。 张扬抬头见一旁正是一家赌坊,想来这人便是那石勇了,自己正好收服他,见那些守备府的人已满脸不耐,便笑道:“这汉子可是犯了哪条王法?” 领头之人笑道:“他拦了守备大人的财路,便是犯了王法。” 张扬闻言笑道:“如此说来,是你们仗势欺人了?” 那人见张扬一直纠缠,不耐的道:“是又如何?你快快闪开,不然刀枪无眼。” 张扬笑道:“如此便得罪了。”说完便窜入人群,展开拳脚,张扬神力惊人,中者无不吐血飞出。几个呼吸间,守备府的人便全部倒地。 张扬拉了尚愣的石勇挤开人群,绕到一个小巷,石勇道:“公子好身手,不知尊姓大名。” 张扬见四周没人便道:“我乃梁山张扬。”刚说完,便见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出现在巷口,张扬闪身过去,打晕那人。又等了片刻,见没人跟踪,才领着石勇绕回客栈。 进的屋中,石勇翻身便拜道:“早闻兄长武艺惊人,仗义疏财,今日多亏兄长相助,不然小弟生死难料,今后愿为兄长马前卒,还请兄长收留。” 张扬也知石勇得罪了留守,已经无法在北京存身,自己也正招贤纳士,当下扶起石勇,道:“快起来,兄弟别多礼,有兄弟相助,山寨如虎添翼。” 张扬又让侍女去叫一桌酒食,张扬又与石勇了解些北京情况。 原来梁中书到任后,贪污索贿之余,还派家人向利润丰厚的行业插足。石勇本来在如意赌坊放赌为生,后来梁中书开了一家赌坊,便不准放赌的人到其他赌坊,好逼迫其他赌坊关门。石勇以前多蒙如意赌坊老板照顾,自然不想背信弃义。一来二去,便与守备府的人结了仇,才有今日那一幕。 张扬心挂那勾栏姐妹花,与石勇闲谈一阵,便给石勇安排了房间,让他先歇息去了。 ~~~~~~~~~ 前面第二十九章有补充梁山整合后的职位安排,另外本周精华已经用完,大家多投点票,下周精华才会多啊。我是不会吝啬的,一定都返还给大家。 第三十三章 浪子燕青 暮色已经降临,黑暗侵蚀了世界。百姓们早在天还未黑透的时候便已吃了饭,如今都已躲入被窝梦想幸福生活的光临。只有少数有学子的家才亮着昏暗的油灯,家长看着努力读书的孩子,一面希望他们能高中,获个功名;一面又得愁灯油钱。街上的行人早已稀落,梁上君子们也准备开始新的活计。有钱的人们则开始寻欢作乐,各个勾栏都是***辉煌,鼓乐喧天。 张扬等石勇走后,便拿了请贴,直奔后面勾栏。到的后院,便见那勾栏到处张灯结彩,颇是喜庆。门口车马虽然不是很多,但都装饰考究,想来车主都是些达官豪富,看来自己想抱的美人归,竞争对手还不少呀。不过想来那对双胞胎必然色艺双绝,不然勾栏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自己也算不枉此行了,相信没有人愿意和自己一样一掷千金吧。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鸨见一个陌生的俊俏公子进来。生的八尺来长,身材匀称。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一双星眸深邃透亮,让人深深着迷。一身剪裁得体的苏杭绸缎儒袍,显然出自名家之手,手中拿着西川纸扇,贵气之余又显得温文儒雅。 识人无数的老鸨也有点看不透这个第一次来的公子了,看装扮气度应该是显贵之后,但双眼不时闪过的精光自己又只从那些江湖豪客眼中见过。不过不管哪样,都不是自己惹的起的。想到此,忙挥着手帕迎来。 张扬刚进屋便见一个穿着暴露的老鸨媚笑着迎来。胸部大片雪白的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一道幽深诱人的乳沟也清晰可见。虽然老鸨年龄有些大了,但胸前玉峰并不见下垂。光是这个老鸨,便远胜前面酒楼那些女子。看来什么都还是专业的好啊。 老鸨走到跟前,见张扬呆呆看着自己胸部,欣喜自己还有吸引力之余,拿手帕轻轻挥了一下,娇嗔道:“公子第一次来,便如此不老实呀。” 张扬正想间,被那手帕一挥,不由清醒过来。见眼前便是老鸨洁白丰润的胸脯,透过不甚严实的肚兜,甚至可以看见大半个**。尤其张扬眼力更加变态,峰顶那两粒紫色樱桃也隐约可见。如此香艳的情景,使得禁欲多天的张扬便是一阵冲动,听的老鸨娇嗔,笑道:“是你太迷人,才使我失神。要怪只能怪老天错使仙女下凡了。” 老鸨听的张扬直白的称赞,仿佛回到自己青春年少的时候,那时许多象张扬一样的俊俏公子见到自己也无不满口称赞,甚至有人甘冒大忌,亲往江南买宫廷专用丝绸来讨好自己。可惜自己年轻时没有碰到好的恩客,一直没有脱出火坑。直到自己中年才自己攒够钱赎身,又不愿嫁给平常百姓整日在泥土里打滚,只好仍在这伤心地赚钱养老。虽然写了很多,其实不过一瞬间的事。 老鸨本来还想调笑两句,见后面又有客人上门,便笑道:“好会说话的公子,不知公子要楼上还是楼下?” 张扬奇道:“有什么区别吗?” 老鸨闻言便知张扬是个雏儿了,笑道:“楼上视野好,只是一个座位要一百贯。” 张扬可没把几百贯钱放在眼里,掏出一张五百贯的交子塞到老鸨肚兜里,顺手摸了一把早已眼馋的**,入手只觉肌肤细腻,温软光滑。 老鸨见张扬随手便给了自己四百贯小费,娇嗔的拍了张扬一下,喊道:“楼上贵客一个。” 一旁小厮闻声,忙跑来带路。 张扬随小厮上的楼,只见楼上走廊摆了十张椅子,前面还放有桌子,上面摆满了瓜果。右边已经坐了五个中年人,显然都是相识,正喝着茶聊着。张扬可不想太引人注意,在左边最边缘的位置坐下。见小厮还在身后站着,便扔给小厮一个十两银锭,道:“给我泡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来。” 小厮见张扬出手如此阔绰,忙乐呵呵的去张罗。张扬见那楼下也摆了几十把椅子,如今已经座无虚席。张扬凝神一听,便得到自己想要的事情。不由暗惊这勾栏的收入,楼下一个座位三十贯,总共有五十把椅子,那就是一千五百贯了,楼上若坐满便又有一千贯,平时必然也收入不菲,一年收入怎么也在十万贯之上了。自己有机会倒得拜访一下这勾栏主人。 “小乙,听说待会你也要登台吹奏一曲。不知是何曲目,不妨先给兄弟透个底。” “现在说了就没趣了。你先宽心等候,保管你从未听过,这是我新作的曲子。” 张扬正听楼下闲聊时,听的小乙二字,不由扭头看去。 只见楼梯处上来两个年轻公子。那二人看了一眼楼上之人便在张扬身旁坐下。 张扬听的二人互相间称呼,见那个小乙正坐在自己旁边。六尺以上身材,二十一二年纪,三牙掩口细髯,十分腰细膀阔。带一顶木瓜心攒顶头巾,穿一领银丝纱团领白衫,系一条蜘蛛斑红线压腰,着一双土黄皮油膀夹靴。脑后一对挨兽金环,护项一枚香罗手帕,腰间斜插名人扇,鬓畔常簪四季花。 张扬来北京虽说是游玩,可对一些豪杰也十分留心。这河北豪杰自然推玉麒麟卢俊义,浪子燕青自小父母双亡,卢俊义养的他长大。为见他一身雪练也似白肉,卢俊义叫一个高手匠人,与他刺了这一身遍体花绣,却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若赛锦体,由你是谁,都输与他。不则一身好花绣,更兼吹的、弹的、唱的、舞的、拆白道字、顶真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亦是说的诸路乡谈,省的诸行百艺的市语。更且一身本事,无人比的:拿着一张川弩,只用三枝短箭,郊外落生,并不放空,箭到物落;晚间入城,少杀也有百十个虫蚁。若赛锦标社,那里利物,管取都是他的。亦且此人百伶百俐,道头知尾。本身姓燕,排行第一,官名单讳个青字。北京城里人口顺,都叫他做浪子燕青。张扬这两日也多曾听的二人名号,加之二人又是水浒中梁山好汉,自然更加放在心上。 张扬听二人言语间多谈的曲艺之事,心中已确定那人正是浪子燕青了,正欲想法结交时。 燕青已道:“这位公子可是外地人,以前不曾在北京城见过。小弟燕青长于北京,公子若不弃贫贱,小弟愿倾心结交。”原来燕青见张扬俊俏儒雅,便也有心结交。 张扬正不知如何搭讪,闻言忙笑道:“我乃山东人氏,姓张名尚古。听的北京人物风流,才来游玩。这几日听的燕青兄弟名号,只恨无缘结识。不想今日在此相逢,也不枉此行了。” 燕青见张扬豪爽,便也道:“兄弟原来是山东人呀。来一次不容易,明日我找几个相识陪兄长畅游北京。兄长也正好结识一些朋友。” 燕青又给张扬介绍些北京名胜。说间楼上已经坐满人,一个小厮到的燕青身旁,恭声道:“请公子准备一下,演出就要开始了。” 燕青抱拳道:“兄长,先失陪一下。小弟去去就来。” 张扬听的这勾栏还有演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有这许多人来捧场呢,感情那对姐妹花也要出场表演吧。按这架势,那对姐妹花日后必是红牌,再想看她们表演那就难了,因此人们才趁今天来一饱眼福。 第三十四章 鱼翁得利 且说张扬目送燕青而去,回头见那风韵犹存的老鸨已经站在对面平台上。一翻开场白后,便脆声道:“下面请名满北京的浪子燕青为大家吹奏一曲《喜相逢》。”说完便袅袅走进后面屋子。 燕青早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事情,从容的走上台,拱手做了个环揖。从腰间抽出一只七孔玉笛,轻轻放到嘴边,吐气开声。 众人顿时被那高亢明快的音色,丰富多变的唇、舌、指、气法所吸引。此曲表现了刚健豪放、活泼轻快的情致,具有强烈的北方色彩。一曲奏完,众人尚沉醉在燕青营造的幻景中。 受过心理训练的张扬最先清醒过来,见旁边众人尚一副沉醉之色,不由大叫一声“好”。其他人闻声才醒转,略一回味纷纷大声叫好。 接着便是几名红牌姑娘吹拉弹唱了,长的倒也都十分秀丽,只是太过妩媚,歌曲间也多挑逗之意,又有一些露骨舞蹈。 一众人看着台上火辣的舞蹈,耳边听着靡靡之银,不多时便都“兴致勃勃”了。 几个红牌姑娘献艺后,老鸨才宣布二乔合唱一曲。张扬听的勾栏敢以三国美女二乔命名两个姑娘,不由对那尚未谋面的姐妹花更添了几分好奇。 房门开处,一女已轻移莲步,袅娜而出。张扬目力本佳,又在舞台正对面,凝神一看也不由舍不得再移动目光。只见那女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樱桃口,杨柳腰。端的是有风既做飘摇之态,无风亦呈袅娜之姿。 张扬暗道:光是此女姿色便不逊方才几名红牌姑娘,要两女长的再有八分相似,那今晚必有一场龙争虎斗了。 两个侍女又抬上一张古筝,另一女才在众人千呼万唤中走了出来,可惜犹抱琵琶半遮面。 楼下众人见状不由纷纷起身,希望看清另一女相貌,但又无法得偿所愿,不由开始纷纷叫喊。 勾足了众人兴致,那女子才缓缓移开琵琶,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娇颜,与先前那女子赫然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张扬虽然也见过不少双胞胎,但成年后尚如此相似的张扬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由更加决定把他们收入私房。 二女向众人微微欠了下身,便坐下开始弹奏。婉转的过门之后,弹古筝的女子先开唱,绵软甜美的声音传入耳。 众人仿佛看到玉人在江南水乡戏水。张扬却仿佛听出一丝思乡,但马上就被另一清亮明快的声音吸引。 一支新的琴曲,仿佛是从天上传来的仙乐,带着感人肺腑的韵味,象春风甘泉,那优美的琴曲,时而柔缓,时而激越,莺声婉转,丝丝入耳,越听越缠绵入醉,越听越意马难束。如果说先前几女使人“兴致勃勃”,那二乔的曲子能使人骨头都酥了。一曲结束,二乔款款而去。 众人看着倩人远走的背影,都有些意犹未尽,有钱人自然是暗下决心要化榜夺魁。 在众人的期盼、不舍中,老鸨登台道:“今晚的节目到此结束,感谢各位大爷的捧场。今晚是二乔的挂牌之日,哪位大爷出价最高,便可成为二乔的入幕之宾。” 说完还向张扬递了个鼓励的眼神,张扬见状不由一愣。 愣神间,楼上一个肥蠢中年人已经道:“我出一千贯。”如此高价顿时让楼下众人没了希望,楼上另一个公子哥也志在必得,二人开始龙争虎斗起来。张扬见两人财大气粗,也都看向二人。 燕青道:“那中年人是河北有名的地主胡有财,数代累积了上千顷良田,每年光租子便有数万贯收入。那个年轻的是新任守备的公子梁国栋,刚刚跟随他父亲到任,也是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估计那中年人多半还不知道人家的身份,不然也不敢叫价。” 张扬听了,意味深长的笑道:“是啊,自古民不与官斗嘛。” 正说间,二人已叫到二千贯。梁国栋身上钱财已然不多,见那胖子还不要命的加价,更可恨的是不时还给自己一个嘲弄的眼神,不由暗怒,给身后家人使了个眼色。 那家人会意,走到胖子身边低声道:“你不要命了,敢和我家公子争风。我家公子可是新任守备的独子,当朝太师的外孙。你似乎很有钱啊,那便先捐五万贯吧。明天亲自送给公子,不然以后让你有钱没命花。” 胖子听的是那权势滔天的守备公子,想及已经有几个大户被整的家破人亡。不由面如土色,忙点头道:“是,小人不知公子身份,多有冒犯,明日一定亲自奉上银子,还请小哥美言一二,稍后必有厚报。” 那家人冷哼道:“算你识相,还不回去准备银子。” 那胖子闻言,起身向梁国栋弯弯腰,才狼狈而去。 老鸨见没人叫价,失望的看了张扬一眼,正欲说话。 张扬见胖子狼狈而走,可不愿花落他手,朗声道:“我出三千贯。” 老鸨见有人出更高价,不由大喜,冲梁国栋道:“公子还加价吗?” 梁国栋身上现钞已经不够,闻言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走到张扬身边时阴声道:“小子,以后别让我在北京碰见你。” 张扬不屑的哼了一下道:“纨绔子弟。” 梁国栋听的张扬话语,不由面色紫涨,但到底是奸臣之后,也没当场翻脸。留下一句“但愿以后你还有命说这句话”,便匆匆下楼而去。 老鸨见张扬得手,惟恐半路再杀出个程咬金,忙道:“今晚二乔便归那位公子了。”其他人闻言嫉妒的看了张扬一阵,这才去叫其他姑娘。 燕青见事情已成定局,拱手道:“梁国栋气量狭窄,明日必会上门报复,兄弟不如随我到隐蔽地方躲躲,明日一早便出城而去。出了北京,他也奈何不得你。” 张扬见燕青如此义气,笑道:“我自有应付他的方法,兄弟先走吧,免得牵累你,”说完又把扇子递给燕青道:“明日一早,我便会远走,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会。兄弟拿我这个扇子作个念想。日后有事也可以拿此扇来山东找我。” 燕青见张扬从容不迫,把自己扇子也递给张扬,笑道:“兄弟既然有此把握,那小弟便先告退了。免得主人寻我不见,再生是非。” 张扬道:“那兄弟便先回吧,相信再见之日也不会太远。” 燕青见张扬虽然长相儒雅,但行事豪爽,不觉用了江湖礼节,抱拳道:“那小弟告辞了,兄长保重。”说完便转身而去。 张扬目送燕青下楼,见老鸨已经来到身旁,便拿出三千贯交子,递给老鸨。 老鸨也不细数,笑道:“公子果然拔的头筹,不枉我一翻心思。” 张扬奇道:“姐姐何意?” 老鸨道:“二乔也是可怜人,我自然希望他们能遇到一个有情人。公子虽然看似风流不羁,但应该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希望公子能善待他们姐妹。” 张扬笑道:“我正想为他们赎身呢,不知姐姐可否再帮个忙。” 老鸨闻言,亦不由双目一亮,但想到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不由叹了口气,道:“若是我早年能遇到公子这样的有情人该多好啊。二乔真是好福气,第一天便遇到公子这样的有情人。”说着又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张扬道:“难道你们东家不准她们赎身吗?” 老鸨摇头道:“这个行当哪有不准赎身之理,不过东家也怕有人近期给二乔赎身,定下了十万贯的天价。公子要真有心,一年后再来吧。那时五万贯应该可以抱的美人归。” 张扬听了也不由一愣,十万贯似乎可以买万亩良田了,有这么离谱吗? 老鸨久经事故,见张扬神色笑道:“说来也不离谱。她两人每晚渡夜资怎么也在二百贯吧,一年下来便在五万贯了。十万贯确实不多。” 张扬以前也知道勾栏能赚,没想到如此厉害,这简直就是印钱嘛。贪官恶霸冒着生命危险,也没人家一个红牌姑娘赚的多呀。张扬记得自己一路似乎也差不多有十几万贯收获,笑道:“你去拿她们的卖身契,我去拿钱。” 老鸨见张扬居然准备拿十万贯给二乔赎身,不由羡慕不已,等张扬身影消失,才转身去拿契约。 张扬出的勾栏,便见门口一个人闪到了黑影中,知道是那梁国栋的人,也不理他。到的客栈取了十万贯交子,回到勾栏签字画押。这才与老鸨向二乔房间走去。 ~~~~~~~~~~~~~~~~~~~~~~ 新人榜上最后三天了,大家多给点票,让孤鸿光荣退休啊. 第三十五章 二乔初夜 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灿烂起来。周围一些房间又开始传出诱人的小曲,伴着嫖客的怪笑,姑娘的娇嗔和勾魂的呻吟,给夜空平添了几分**。 翠云楼能有今日的规模,除了东家背景深厚、经营有方外,也离不开各位红牌姑娘的努力。因此东家对待红牌姑娘也都特别大方,只要你走红便能有一座小独院,当然一些色艺双绝注定要红的姑娘也可能预支给你。二乔便凭借色艺和孪生的优势,分到了一个独院,而且今天又是二女的挂牌之日,院内更是张灯结彩。 张扬本不准备让二乔在勾栏度过第一个甜蜜的晚上,但见二乔院中如此喜气,自己独院虽然清静但也冷清,还不如这里有洞房的感觉,便也打消了带她们走的念头。张扬挥手让小厮离去,关上院门,便听的屋内二乔开始细语。张扬耳力本佳,站在屋外凝神一听,二人对话便也清晰入耳。他也想了解一下二人的性格,便也站在外面开始偷听。 屋内小乔听的院门响了一下,不由紧张的道:“姐姐,好象有人来了,要是刚才楼上那个讨厌的胖子,我们该怎么办?” 大乔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告别少女时代,也是紧张不已,但听的小乔之言忙道:“不管是谁,我们都要好好侍侯,不然惹怒东家,你也见过那些不听话的姐妹的下场了,到时姐姐可再护不住你了。” 小乔想到那些违禁姐妹的惨状,亦不由打了个寒战,但触到姐姐亲溺的眼神,便又恢复神采,摇了摇大乔胳膊,娇声道:“可是我一想到那肥猪看我们的眼神就想吐,要不我们趁院中没人逃吧。” 大乔闻言亦不由双眼一亮,但想了一下又摇头道:“不行,就算我们出了独院,外面也有人守着呀。你忘了我们从小有多少姐妹逃跑被活活打死了。” 小乔见姐姐又否定了自己的注意,不依的道:“那我们怎么办?” 大乔也习惯了被妹妹依靠,想了一下,满脸憧憬的道:“只有希望不是那个胖子了,最好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以后能帮咱们跳出苦海。”说完不由想起楼上浪子燕青旁边的那个公子,全场也只有他看自己姐妹的眼神清澈些,而且看他的服饰,定然不缺银两使用。 小乔不解的道:“为什么是以后啊?他能帮我们马上赎身不是更好吗?” 大乔心底也是闪过一丝黯然,刮了小乔的琼鼻一下,道:“你真笨,东家培养我们这么多年,我们如果不替他赚够钱,他怎么舍得卖我们。你忘了上次一个客人要替巧奴姐赎身,结果东家开出了三万贯的天价,一般人哪有这许多钱,结果现在巧奴姐还不是得接客呀。” 小乔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笑道:“那我们就不能碰上一个大大的财主,为我们赎身啊。” 张扬听到这里,已经基本清楚二人的性格了,小乔活泼调皮大乔聪明温柔。大乔必然平日极为爱护内小乔低声道:“人来了,姐姐你去开门吧,我有点怕。” 张扬在屋外听了亦不由想笑,刚才还想逃跑,现在却连门都不敢开了。 大乔也有些紧张,白了妹妹一眼,强自镇定的打开房门,见屋外之人居然是自己刚才所想的公子,不由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低头道:“公子请进。” 小乔在姐姐身后看到是个俊俏公子,也是暗舒了口气。 张扬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见二乔娇颜如花,又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实在不知从何下手。以后相处日子还长,如果直接上床,很明显不妥,那自己该怎么办呢。好在二女也都十分羞怯,不敢抬头,也没看见张扬的窘状。 张扬正苦思间,瞥见中间桌子上有桌酒席,忙道:“我们先吃些酒吧。”二女也紧张不已,自然点头附和。 几杯酒下肚,张扬也不再拘束,二女又经过数年训练,也学的察言观色的本领,琴棋书画都通。见张扬长相儒雅,便也谈一些诗词。 张扬经过基因改造,拥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又在图书馆浸淫半载,诗词也读了不少。初时尚是三人讨论,到的后来便成了二女听张扬评述。 典故、名人诗句都是经过历代学者考证而来,加上古代书籍印刷不便,一般大儒也读不了多少本书。张扬随口说出一些典故、名人诗句,尽是二女闻所未闻,加上不时剽窃名家的点评,那简直就是当代大儒的水准。 小乔见张扬侃侃而谈,姐姐脸上充满孺慕,不由惊奇不已。自己只当他出身高贵,读过些诗书才和他谈谈,没想到他居然比教过自己的那些大儒还博学强知。而且他又年少俊逸,若是他能帮自己赎身那就更完美了。小乔对诗词却不甚感兴趣,听了一会,便觉的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张扬见小乔困了,便也道:“时辰不早了,我们睡吧。” 大乔正听的入神,知道妹妹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不容易了。想到马上就要和他共枕,不由又喜又忧。喜的是他博学强知,忧的是那姐妹们所说初夜的痛楚。但触到张扬温柔的眼神,马上抛去了顾虑。 三人进的卧室,大乔娇声道:“奴家给公子宽衣吧。” 张扬见大乔美目含羞带怯的样子,也是心动不已,笑道:“那为夫先谢过娘子了。” 大乔闻言,亦不由心里一甜,能与他做一夜夫妻也是好的。娇媚的笑了笑,轻移莲手开始给张扬宽衣解带。 张扬只觉从大乔身上不断散出一阵淡淡的处子幽香,不觉意动。 虽然已经是深秋,张扬也不过穿了一身单衣,大乔几下便除去了张扬衣服,结实健美的身形便暴露在空气中。二女见张扬并不似寻常书生一般孱弱,也不禁情动不已。 张扬见二女玉颊飞霞的样子,再也无法克制,一把便搂过了大乔,厚实的嘴唇吻上那红艳欲滴的香唇,舌头也轻轻叩开玉人的牙关,去捕捉那小巧的香舌。同时两手也没落下,微微用力便撕去玉人衣服。 大乔只听一声破帛声,全身便暴露在清凉的空气中,本能的想要挣扎,但是舌头被一吸,便觉一阵异样的感觉从舌尖传到全身,酥酥的令人浑身乏力。 张扬双手也不停歇,左手直接钻进肚兜攀上那高耸挺拔的玉峰,只觉肌肤细腻,充满弹性,不同于老鸨的绵软,而是软中带硬,不由开始揉捏起来。右手也抚上了那垂涎已久的圆臀,丰满圆润的臀部也令张扬乐而忘返。 大乔只觉国防重地连连被袭,那双手仿佛有魔力一般,不断带给自己那异样的快感,那羞人的部位也被一个炙热、坚硬的东西顶着。张扬摸索了片刻,便觉下体越来越涨痛,见大乔下体也已水到渠成,便抱起大乔向床上走去。 大乔躺在床上,低头瞥见男人那庞然大物,似乎比姐妹们说的还要巨大,不由惊道:“夫君,奴家尚是第一次,还请夫君多怜惜些。” 张扬见大乔一脸惧怕,也知道自己经过改造,下体比常人大了许多。点头小心的进入,分身顿时被温软的洞穴紧紧包裹,挤压的快感使得张扬不由下体猛沉。 大乔只觉下体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不由娇呼一声,张扬见大乔双眼含泪的样子,也是一阵心疼,停住身子,开始爱抚玉人。 良久,大乔才觉疼痛消失,同时下体也开始瘙痒,不由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身体,觉得稍微好受了一些,不由开始摇动起来。张扬收到信号,也开始慢慢挺动,大乔只觉更加醉人的快感一**袭来,不由开始飞蛾扑火般的配合,诱人的呻吟也不断从口中出。 不多时,大乔只觉灵魂飞上天堂一般的快感袭来,一阵颤抖,便昏了过去。 小乔在一旁看了许久,早已春潮泛滥,见状忙脱去衣服接应姐姐,张扬只好再次小心开苞,良久,才又剧烈的挺动起来。好一阵子,小乔便尖叫一声,享受起第一次人生的**,张扬随着小乔下体的痉挛也是脊柱一酥,射出了千万子孙。 两人互相拥抱着,享受着**的余韵,良久才甜甜睡去。 第三十六章 诱人晨练 晚秋的拂晓,已经有些寒意侵人,但也格外清净,城池还没有白日的喧嚣,只有一些雄鸡的啼声互相呼应着。空气是这样的清香,使人胸脯里感到分外凉爽、舒畅。繁星一批接着一批,从高远的蓝天上消失了,独独留下那苍白的残月。 翠云楼的姑娘和恩客们肉搏了一夜,还都沉沉睡着。没有了虫子的诱惑,勤劳的鸟儿们也不再早起。在平常人还在熟睡时,一些勤奋的学子、武生已经开始每天的功课。奇怪的是翠云楼一个小院居然也有人在打拳,而且势若闪电,只能看到一个人影闪烁挪移,举手抬足间居然带着刺耳的啸声。 度过一个幸福甜蜜的初夜的大乔早早便醒来,希望可以在白天到来前,多看一眼已经悄然藏在心头的情郎。满脸柔情的转头看向旁边时,现心爱的情郎已经踪迹全无,只剩一脸疲惫幸福的妹妹。 大乔顿时只觉心底一阵揪心的痛,美眸也不禁蒙上一层晶莹。难道他只把自己姐妹当成一夜春梦,醒来便毫无留恋的走了。想到此,只觉芳心欲碎,眼泪也悄然滑落脸旁。 但转瞬张扬儒雅俊朗的面孔便又浮现在脑海,想起昨晚郎君含情脉脉的眼神,大乔又是一阵甜蜜。或许郎君是不忍分离的苦痛才悄然而别。想到此,大乔又满脸幸福,想到情郎的博学多知和昨晚那一宿狂欢,不由沉醉不已。 良久,大乔才又醒神过来,见外面天色渐亮,不由又担心起来,也许马上就会有新的客人来了,自己姐妹从此便得开始生桃熟李的生活了。以后还有什么脸再见情郎呢。 大乔胡思乱想了半天,才听到窗外那刺耳的啸声,不由芳心一动,起身便向窗口冲去。刚一动弹,便觉下体一阵疼痛,大乔也顾不得许多,咬牙跑到窗前,掀起窗户,见院内正是情郎。 那刺耳的啸声居然是情郎打拳出的,昨晚只以为情郎身体不错,没想到他居然武艺不凡。要是别人告诉自己有一个文才堪称大儒,武艺又能力压群雄的人儿,自己多半不会相信。想不到自己却有幸遇到一个,还把初夜献给了他,若是以后能与他长相厮守,每日花前吟诗,月下舞剑,那该多好啊。想到此不由痴了。 张扬正全神练拳时,瞥见窗口玉人正**的掀着窗户呆呆看着自己,完美的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脸上还有几滴未干的珍珠,似乎憧憬着什么。 早晨正是男儿冲动之时,张扬见得如此画面,不由一阵冲动,闪身跳入窗户,双手便攀上那挺拔丰满的玉峰,开始揉捏起来。 大乔马上便感觉到了男人火一样的热情。虽然下体仍旧有些疼痛,但想到马上就要分离,也顾不得许多,热情的回应着张扬。 张扬扯去自己衣服,正要提枪上马时,摸到玉人依旧红肿的下体,不由神智一清,强忍着下体的冲动,在大乔洁白的额头轻轻一吻,笑道:“你们刚刚破身,等以后我再吃你。” 大乔见张扬如此体贴,更是芳心凄楚,想到以后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会,更是热情如火,媚笑着道:“奴家想要嘛。”说着还**轻摇,拿下体摩擦着张扬的独立金鸡。 异样的快感从下体不断传来,张扬不由又想起昨晚的**,理智也再次消失,抓着**的手更加用力的揉搓起来,狂热的吻向玉人近乎完美的脸颊。 大乔看着情郎再次陷入漏*点之中,不由更添几分媚意,柔荑顺着情郎结实的胸肌,画着圈缓缓而下,到的那火热之处才停住脚步,五指虚握,缓缓套动起来。 张扬只觉下体一紧,玉人光滑的五指已经开始慰劳自己的兄弟,第一次尝试这种快感的张扬陶醉间,突然感到嘴里有些苦涩,醒神看去原来自己舔到了玉人未干的泪水。张扬放缓手中的动作,道:“你怎么哭了?” 大乔见情郎再次清醒过来,手底又加快了动作,媚笑着道:“奴家刚才见官人武艺高强,欢喜的失态了,让官人见笑了。” 张扬在特种部队时便被要求注意细节,刚刚在外面便看见大乔眼睛红肿,脸上也有几道泪痕,本来想问的,只是一看到大乔诱人的身体,便有些精虫上脑了。喜极而泣也就是一两朵幸福的小浪花,哪会留下痕迹。当下从玉人身上依依不舍的移开手掌,装做生气的道:“我不喜欢别人瞒我。” 大乔见情郎似乎生气了,不由慌道:“官人别生气,我是醒来见官人不在,以为官人已经走了,这才有些伤心。以后我再不会瞒官人了。” 张扬昨晚大谈诗词时,便现大乔有倾慕之色,闻言扶起玉人,笑道:“大乔不要担心,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的。” 大乔也忘了勾栏的天价赎身银,高兴的投入情郎怀中,小腹当下便被那更加滚烫坚硬的阳根顶了一下。 正沉醉在情郎天长地久的许诺中的大乔,想起自己学过的一项功夫,朝情郎抛了个媚眼,便款款蹲下,看到眼前狰狞的巨物时,还是吓了一跳。但略一犹豫,还是使劲张开檀口,费力的含住了巨物。 一丝丝热气喷到敏感的龙头,加上那条灵活柔软的香舌**,异样的快感再被心理的征服感无限放大,张扬只觉一阵**搬的快感从下体不断传来。哪还记得什么梁国栋,梁中书的。恐怕现在天王老子来了,张扬也敢斗上一斗。 小乔正沉睡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弄醒,睁眼见姐姐正给情郎吹萧。想起昨晚的**快感,马上就想分杯羹。刚一动弹,便觉下体一阵撕裂搬的疼痛,不由娇呼一声。 张扬见小乔醒来,便示意大乔向床边移动,大乔会意,便一边吸吮着,一边移向床上。 小乔看着二人香艳的姿势,想到昨晚的**,不由媚意横生,痴痴的看着两人结合处。 二人移到床上,大乔也觉喉咙有些疼,见妹妹神色,便示意她接替自己。 小乔可不知个中痛楚,喜滋滋的爬到情郎胯下,才觉昨晚带给自己**快感的东西是如何狰狞可怕。 正在快头的张扬可不管这许多,按住小乔脑袋,就来了个霸王硬入嘴,小乔也尝到了姐姐的痛苦。良久,才适应了情郎的尺寸,展开自己的训练成果。小乔吹萧也和性格一样,香舌神出鬼没,不时在龙口**。 张扬把玩着大乔丰满坚挺的**,享受着小乔别样的服务。不多时便攀上欢乐的颠峰,一股强劲有力的精华射在小乔嘴里。 小乔吞下那传说中的养颜之物。爬到情郎身上,娇嗔道:“累死我了,夫君你怎么奖励我。” 张扬看着胸前两个自己还只能靠声音分辨的姐妹花,却又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大手摸上小乔浑圆挺翘的**,笑道:“等过几天,回了家,我让你再飞上一次云端。” 小乔听了,不由回味起昨晚的**。 大乔却双眼一亮,一瞬不瞬的盯着情郎道:“夫君要带我们回家?” 张扬见大乔面色郑重,便也笑道:“我已经给你们赎了身,契约便在我衣服里。咱们等下便回家。” 大乔闻言,不由扑到张扬身上,香唇吻上情郎大嘴,香舌也来了个幽香暗渡。 张扬经改造后,呼吸悠长不少。享受着玉人的热情,良久居然现自己有些窒息,而大乔居然还热情如火的吻着自己,并没有一丝呼吸不畅的迹象。 奇怪的张扬松开嘴唇,现大乔并没什么不适,不由暗道:难道这就是人的潜力吗,看来自己经过基因改造也还远未达到人体颠峰。 大乔见情郎奇怪的看着自己,不由粉脸含羞的埋在情郎怀里。 张扬又与二女缠绵良久,才起身去安排跑路事宜。 ~~~~~~~~~~~ 博客里自己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二十年后喊男女平等的是男人》,有兴趣的去看看.榜上最后俩天了,大家多给点票,后面还有一章. 第三十七章 携美出城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燕。已经是深秋,树上的叶子经过秋风的洗礼,大半早已随风落地。余下的几片也耷拉着脑袋,穿上了秋装,准备在下次秋风来临时回归大地。可惜今天是个难得的艳阳天,松鼠们也都惬意的享受着这寒冬前难得的好天气。 张扬出的屋子,见天气不错,加之刚刚享受了一套香艳的服务,更是觉得天凉好个秋。虽然刚刚泻身,但张扬并没什么腰酸腿软的感觉。 迈步走出院子,便见左边一人闪身躲到一个花树后面去了,衣服正与昨晚梁国栋身后的家丁一个样子,想来就是梁国栋派来盯梢的。 张扬装作观赏景色的样子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人,便向那藏人的花树走去。 那家丁见张扬居然向自己藏身的地方走来,不由更是使劲往树下缩着身体,大气也不敢出,希望张扬现不了自己。正默默祈祷间,却见张扬纵身跃来,刚要逃跑,喉咙便已被扣住。 张扬扣着那人喉咙的手紧了紧,沉声道:“等下老实回答,不然把你变成花肥。” 家丁只觉喉咙一阵剧痛,张扬又面色凶狠,仿佛自己稍一犹豫便会掐断自己脖子,闻言忙不迭的点头。 张扬稍稍松了松手指,道:“梁国栋派了几个人盯我?”说着又紧了紧手指。 家丁只觉张扬的手似乎就要捏断自己脖子,忙道:“只有我一个。” 张扬闻言,笑道:“这样就好办了,你先休息一下吧。”说完不待家丁反应,便一掌打晕他,藏在那花树后面。然后才向自己独院走去. 石勇起床后,侍女便告诉他张扬让他在院中等候。等了片刻,便见张扬神采飞扬的进来。 张扬拿了自己包裹,递给石勇五百贯交子,道:“你去买俩匹好马,然后出北门沿官道寻来。不要耽误太多时间。” 石勇接过交子,也没多问,自去马市买马。 张扬也不退房,到的后面勾栏,见门口一个胖子正要上车。张扬上前道:“打扰一下,本公子愿以五百贯买下这个马车。不知官人肯割爱否。” 此时一匹马不过百贯,那胖子听的有如此好事,忙道:“公子既然有事,不妨先拿去用。” 张扬递给胖子五百贯的交子,笑道:“谢官人成全,日后有缘再见。” 胖子看了看手中的交子,满脸堆笑的道:“我乃黄百川,就住在东城。公子以后若有这样的事情,我愿意再次效劳。” 张扬见他如此贪财,也懒得搭理他,拱手道:“我还有事,你把马夫带走吧。” 那胖子见状,便也招呼车夫向家走去。 张扬又回到二乔独院,二女已经穿上秋装。虽然衣服有些厚重,但合体的剪裁,还是凸显出二女娇好的身材。小乔正收拾着一些漂亮的饰,张扬可不敢耽误时间,见状便道:“那些东西都是这***场所的,就不要带了,以后我再给你们打。” 小乔闻言,看了看手中漂亮的饰,不舍的道:“可是它们真的很漂亮啊。” 张扬见小乔一脸的不舍,也知道女人对那些饰的喜爱,便如男人对美女的爱恋一般。也不忍让她失望,笑道:“那就带你手里的这些吧。” 小乔闻言,顿时大喜,马上把手中饰都放到梳妆盒,然后牢牢的抱在怀里。 张扬小乔样子象极抱蛋的母鸡,不由失笑出声,但见小乔还意犹未尽的看着其他饰,忙道:“我们走吧。” 大乔见妹妹样子实在不堪,生恐情郎不高兴,拉着妹妹便走。 三人出的院子,那老鸨已经带着俩个小厮过来。张扬随手抽出几千贯交子,递给老鸨,道:“这些钱就当买下二人身上衣服和饰了,我们还有事,便先走了。” 老鸨见二乔脸上春色还未退去,眼中也是情意绵绵,不由羡慕起二人命运来,接过交子,也未察看数目,失神的道:“二乔真是好福气,可以找到一个好归宿,你们快些走吧,那梁公子一定会再来的。” 张扬闻言便也告别老鸨,与二乔向院外走去。 此时小厮和没有客人的姑娘已经开始张罗新的生意,见三人出来,也听的张扬昨晚千金赎身的事情,纷纷向二女投来羡慕、嫉妒的眼光。好在二女刚刚挂牌,还没有熟识的姐妹,也无人话别什么的。 出的街上,张扬抱二女上了马车,自己坐在车板上,挥了一下马鞭,吆喝着赶马走路。 张扬坐在车板上,看着街上又开始一天营生的百姓,也是别有滋味。 二乔自小便被卖进勾栏,每日不是学文便是练乐,哪曾见过这市井百态,二女上车后便掀起车帘,爬在窗口看着街上的各色小摊。 街上行人乍见两个一模一样的仙女,不由忘了手头的工作。喧嚣的街道也瞬时变的落针可闻。行人都停下脚步看着马车,更滑稽的是小商小贩们。卖菜的举着南瓜,张口欲吆喝,看到二女却忘了吆喝,张着嘴傻傻的看着马车。卖油条的也忘了拿勺子,伸手便去捞油条。滚烫的沸油直接就给他来了个过油肉,杀猪般的惨叫这才惊醒众人。 张扬扭头见状,不由笑道:“你俩快放下帘子,省得我们出不了城。” 大乔闻言这才不舍的放下帘子。小乔却娇声道:“夫君,我还是第一次上街,你就让我看看吧。” 张扬可不想被行人堵住,到时梁国栋再带人追来,自己可没法从万军中带走二女,摇头道:“以后我们再看,昨晚我可是在守备公子手中夺的你们,让他追来就不妙了。” 二女听的情郎为了自己得罪了城中权势最大的守备,两双美眸顿时闪闪光,沉醉在幸福当中,小乔也乖乖坐在车厢里。 三人出的城不久,石勇便骑马赶来。石勇见三人情话绵绵,便道:“主公,我去前面探路,免得江湖同道冲撞。” 此地刚离了北京不过几里,哪有什么人敢拦路抢劫。张扬知道他是不愿打扰自己,便也笑道:“去吧,小心些。” 张扬则与二女互诉衷肠,以前看过的一些情书,更是不要钱的说着。二女哪曾听过现代那许多大家写的情书,更加觉得情郎文采非凡,芳心也是抹了蜜一般甜甜的。 ~~~~~~~~~~~~ 博客里又写了一篇九一八的感叹,爱国者去看看吧. 第三十八章 纨绔子弟 且说梁国栋昨晚气呼呼的回了守备府,拉了两个侍女泻火后,才沉沉入睡。梁中书又只此一子,平日十分溺爱,因此少了几分管教,下人自然更不敢去惊他美梦。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看了看身边两个俗脂庸粉,想起昨晚那对姐妹花被人拔了头筹,便一阵气恼。要不是父亲说那翠云楼背景复杂,自己非砸了它不可。 看着两个尚沉睡不醒的侍女,更觉火大,掀开被子,一脚便把边上的侍女踹下床。 二个侍女昨晚被梁国栋百般折磨,梁国栋入睡后半宿,二女才含痛入睡,因此才醒来的迟了。那被踹醒的侍女公子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己,想到昨晚的折磨,更是害怕,颤抖着爬起身跪下叩头道:“奴婢错了,还请公子原谅。” 梁国栋见侍女浑身青一片紫一片,身子也颤抖个不停,与那昨晚的姐妹花的雍容美丽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忘了那是谁的杰作,怒道:“该死的奴才,不教训便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还不给本公子穿衣。”说完起身又一脚踩醒另一个侍女,二个侍女忍着剧痛给梁国栋穿好衣服。 人模狗样的梁国栋看也不看两个侍女一眼,便起身而去。 二女见他出屋,这才敢小声哭泣。 梁国栋出的屋子,贴身小厮早就在门口候着,梁国栋让他招集府中养的众闲汉,一群人这才浩浩荡荡的向翠云楼而来。 到的翠云楼,小厮见众人提枪带棒,也不敢阻拦。 一群人进的厅中,老鸨忙迎来道:“公子要哪位姑娘陪侍。” 梁国栋道:“我要昨晚挂牌那两个。” 老鸨也知他身份,闻言忙赔笑道:“她们已经赎身走了,不如我给你换两个其他红牌姑娘,一定让公子满意。” 梁国栋闻言,不由愣道:“走了。谁给她们赎的身?” 老鸨道:“便是昨晚那个公子,他用十万贯现钱给二乔赎了身。” 梁国栋听的自己白跑一趟,怒道:“他家在哪,今天我还就非要那对姐妹花了。” 老鸨见梁国栋如此痴,也是暗骂,但也怕殃及池鱼,道:“我只听他是山东的,大早晨就上路回去了。” 梁国栋闻言,忙道:“来人,给我去牵马,一定要追上他们。”说完又想起那个自己留下盯梢的家丁,又道:“张三,你带两个人留下,见到李四,便给我打死了。”说完便又带一群人向府里走去。 不多时,几十人便骑马从守备府直奔东门,一路闪避慢些的百姓纷纷被撞倒踩过。沿路被搅的鸡飞狗跳,百姓死伤无数。守门士卒听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城里传来,刚要关门拦截,便看到一马当先的梁国栋,赶忙向两边跑去,免得殃及池鱼。一行人出城,便望东追来。 已经是秋末,游子和探亲访友的人纷纷趁寒冬尚未来临赶路回家。 梁国栋出城后才现官道上车水马龙,要依他平日性子早放弃了,可想到二乔美色,又不甘空手而归。于是便领人挨个搜看马车。一般马车里多是女眷,哪能让他们随意查看。好在他们人多势众,又各个凶神恶煞一般,普通百姓哪敢反抗。一些自恃有身份的人刚想充大,便被毒打一顿。 毕竟梁国栋的父亲已经是北京权势最大的人,外公又是朝中一手遮天的太师,一般官员他都懒得理会。只是这样一来度无疑慢了许多,而且张扬也没打算回梁山,直接走的北门。 一行人跑了二十多里,仍未找到目标,梁国栋虽然会骑马,可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的。这一路颠簸几乎令他闪了架,若非下面那想起二乔便硬挺的东西支撑,早打马回府了。又寻了几里,仍然一无所获,梁国栋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小厮也跟着他嚣张惯了,哪受的如此苦楚,小心的道:“也许他们走的小路,咱们恐怕很难赶上。毕竟老爷乃守备,他们哪敢走官道。我看刚才那小娘子也不错,何必舍近求远。” 梁国栋也正想找个借口回府,闻言点点头道:“这次便便宜那个小子了,以后他要再敢来北京,一定让他有来无回。走,咱们回府。” 众闲汉闻言,也都松了口气。 一行人掉头走不多远,小厮便指着前面一辆车子,道:“刚才那小娘子就在这车上,公子也累了。何不坐车回府。” 梁国栋正火大,闻言淫笑道:“好主意,给我把车夫宰了,埋到路旁。” 那车夫看到刚才一群人又返回,不由心惊肉跳。见几个人执刀冲来,也顾不得车上女主人了,跳下车便往路边草丛跑去,路旁野地坎坷难行,马匹断难进来,车夫刚刚暗呼侥幸,便觉胸口一痛,低头见居然穿出一截箭头,想起临行前自己的“一定舍命保护女主人,否则刀矢加身”的毒誓,没想到真的应验了。 车夫吃力的回头看了马车,眼中尽是后悔之色,也许自己应该奋力保护主人,那样也许可以逃过一难。刚刚往回迈了一步,便觉力气不断从胸口流失,抬脚也变的异常困难,视线也变的模糊不清,隐约见几个人执刀来到跟前,接着红色的血舞便从自己胸前飘舞而出,煞是好看。 几个闲汉骂着砍倒车夫,随便塞到一个草丛后面,回到官道向公子复命,却已不见公子身影。见同伴们都一脸猥亵的看着车子,听的里面传出的淫笑声和女子的哭喊,也都会意。一个闲汉驾驶车子掉转头,向城里而去,众闲汉也都跟在后面,听着车内的动静。渐渐的一阵**撞击声从车内传出,那女子似乎也被塞住了嘴,只能出一些呜咽声。 ~~~~~~~~~~~~~~ 新人榜最后一天了,没收藏的赶紧了。 第三十九章 初会武松 张扬一行出城后,便望北而走。这日来到一个去处,四围都是高山,中间一条驿路。石勇却自认得,对张扬说道:“兄长,此间地名唤做饮马川,山里常常有大伙在内,近日不知如何。我们是否绕路而走。” 张扬艺高胆大,又正想收纳豪杰,闻言笑道:“无妨,山寨正招兵买马,我也想会会天下豪杰。” 石勇闻言,便也骑马护在车旁。 车马刚刚来到山边过,只听得一声锣响,走出一二百小喽罗,拦住去路,当先拥着两筹好汉,各挺一条朴刀,大喝道:“行人住脚。会事的快把买路钱来,饶你两个性命!” 石勇也是胆略过人,见状便道:“我先去会会这俩人。” 张扬摇头道:“不用,你护着车子,我去会会这俩人。”说完便跳下车,向那拦路之人走去。 那上一个双眼赤红的汉子,听的俩人对话,不由笑道:“好一双不知好歹的汉子,说不得今天爷爷的刀子又要见红了。爷爷我便来会会你,添一个喽罗,算不得好汉。” 说完见张扬赤手空拳,又道:“那汉子,你惯使什么兵器,爷爷让人给你去取,免得别人说我占你便宜。” 张扬笑道:“我不惯使什么兵器,你只管放马过来,我空手也接的住。” 那汉闻言,把手中铁链扔给一旁喽罗,道:“我也不占你便宜,咱们便在拳脚上见个高低,若你赢了,我们再不难为你。” 张扬见这人行事磊落,便拱手道:“请吧。” 那汉也不客气,回了个礼,便使出黑虎掏心之势。虽然招式简单,但那汉力气不弱,出拳时居然还带起些许风声。 张扬本来便擅长拳脚格斗,改造后身体素质大幅提高,也慢慢习惯了依靠度和力量取胜。见状伸手便捏住了那汉拳头,同时五指用力握紧。 那汉见张扬抓住自己拳头,刚要挣扎,便觉拳头如被铁钳夹住一般,剧烈的疼痛使的半边身子都没了感觉,软软的就要倒下去,知道自己和人家差距甚大,但又不好开口求饶,只得咬牙坚持。 张扬见那汉子已经额头冒汗,便也松手,道:“得罪了。” 那汉勉强站直身子,一面微微活动着右手,一面道:“兄弟神力,小弟甘拜下风,冒犯处海涵。”说完便又回头让后面的喽罗让路。 另一白净汉子见同伴一招便受挫,拱手道:“敢问兄弟大名?” 张扬见终于有人问起自己名字,笑道:“我乃梁山张扬。” 那俩汉子闻言,互相看了一眼,便拜倒在地。那眼睛赤红的道:“原来是一合生擒呼延灼的张扬兄长,难怪我不堪一击。近日只听江湖同道传颂兄长大名,不想今日在此拜识尊颜!” 张扬扶起二人,道:“江湖朋友抬爱罢了,俩位好汉高姓大名?” 那双眼赤红的汉子道:“小弟姓邓,名飞。为双睛红赤,江湖上人都唤做火眼狻猊。旁边兄弟姓孟,名康,祖贯是真定州人氏,善造大小船只。原因押送花石纲,要造大船,嗔怪这提调官催并责罚他,把本官一时杀了,弃家逃走在江湖上绿林中安身,已得年久。因他长大白净,人都见他一身好**,起他一个绰号,叫他做玉幡竿孟康。 山上还有哥哥裴宣,他原是本府六案孔目出身,极好刀笔;为人忠直聪明,分毫不肯苟且,本处人都称他铁面孔目。亦会拈枪使棒,舞剑抡刀,智勇足备。为因朝廷除将一员贪滥知府到来,把他寻事刺配沙门岛,从这里经过,被我们杀了防送公人,救了他在此安身,聚集得三二百人。这裴宣极使得好双剑,让他年长,现在山寨中为主。烦请兄长同往小寨,相会片时。” 张扬正想收纳豪杰,闻言便也道:“既然兄弟盛情相邀,我怎敢不去。”说完又让二乔下车。 饮马川众人见到近乎一人的二女,不由都有些傻眼。张扬也知道二女杀伤力,咳了一下,邓飞便清醒过来,忙呼喝喽罗去山上报信。 众人上的寨前,裴宣已得信出寨迎接。张扬看裴宣时,生得面目刚毅,也是暗暗决定让他上山去掌管军法,以免军师权利过大,尾大不掉。 当下裴宣安排二乔到客房歇息,邀请张扬二人到聚义厅上,俱各讲礼罢,谦让张扬正面坐了,次是裴宣、石勇邓飞、孟康,五筹好汉,宾主相待,坐定筵宴。 席间张扬说起八百里梁山泊的雄壮,和众头领豪杰之事。 裴宣早感饮马川人少寨陋,随时有灭亡危险,闻言拜倒,道:“小弟寨中也有三百来人马,财赋亦有十余辆车子,粮食草料不算,倘若仁兄不弃微贱,收纳我等,愿听号令效力。未知尊意若何?” 张扬扶起裴宣道:“兄弟肯上山,我怎会推拒。只是我还要往沧州会一人,不若我修书一封,兄弟持书上山,他们见我书信自会安排你们。我也很快就会回山的。” 裴宣道:“也好,我们便先往山寨等候兄长。” 众人又吃了不少酒,至晚,才各自回寨内安歇。 次日,饮马川之人便向梁山而去。张扬一行人则直奔沧州,不则一日,来到沧州界分,问人道:“柴大官人庄在何处?”问了地名,依言而行,不多时,早望见那座庄院。四下一周遭一条涧河,此时已经上冻,两岸边都是合抱巨木。 石勇上前问庄客:“柴大官人在庄上吗?” 那庄客看石勇风尘仆仆,似是来投靠的江湖汉子,便道:“官人来的巧,庄主正在庄上,你们随我进去吧。” 张扬扶二乔下车,在庄客惊艳的眼神下,进了客厅。 不多时,便见一个三十四五年纪的汉子进来,生的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衣着也极是光鲜。进来看到二乔也是双眼一亮,但转瞬便把目光转移到张扬二人身上。见石勇身材剽悍,张扬更是气度不凡,也不敢怠慢,抱拳道:“在下柴进,不知俩位高姓大名?” 张扬见柴进视线在二乔身上只停留了一下,也是心中暗赞他意志,还礼道:“在下乃梁山张扬,听的柴大官人专一招接天下往来的好汉,才来拜会。” 柴进也是自小便爱结交江湖人士,听的是新近声名鹊起的张扬,翻身便拜,道:“小可久闻兄长大名,不期今日来踏贱地,足称平生渴仰之愿。” 柴进身份却与诸人不同,张扬虽然不愿,但也不得不按照宋朝礼节,拜在地下答道:“张扬一介草莽,如何当的庄主大礼。” 柴进见状,忙扶起张扬来,口里说道:“昨夜灯花暴,今早喜鹊噪,不想却是贵兄来。”满脸堆下笑来。 张扬见柴进接得意重,心里甚喜,又唤石勇二乔也来相见了。 柴进喝叫伴当收拾了众人行李,在后堂西轩下歇处。柴进携住张扬的手,入到里面正厅上,分宾主坐定。 柴进道:“不敢动问,闻知兄长在梁山做的好大事业,如何得暇来到荒村敝处?” 张扬来此却是为了水浒中的好汉武松,闻言却也不好如实相告,只好答道:“久闻大官人大名,如雷灌耳。山寨又没什么事情,随便来走走。” 柴进听罢,笑道:“兄长看的起柴进便只管住下。不是柴进夸口,任他捕盗官军,不敢正眼儿觑着小庄。” 山寨势力错综复杂,张扬可也不敢下山太长时间,闻言道:“本想与庄主多盘桓些时候,不想路上耽搁了几日。山寨又是草创,也不好多留,便在庄上打搅三日吧。” 柴进闻言也不好多留,邀张扬去后堂深处,已安排下酒食了,便请张扬正面坐地,柴进对席。石勇侧坐了。 三人坐定,有十数个近上的庄客并几个主管,轮替着把盏,伏侍劝饮。柴进再三劝张扬俩个宽怀饮几杯,张扬酒量本大,也是来者不拒。酒至半酣,三人各诉胸中朝夕相爱之念。 看看天色晚了,点起灯烛。 直吃到初更左侧,柴进已有几分醉意,才送张扬回客房。转到东廊前面,见那廊下正有一个大汉,把一锨火在那里烤。张扬想起宋江与武松见面情景,知道那大汉多半便是自己找的人,便问道:“那是何人?” 柴进看了一眼,没好气的道:“那人是清河县人氏,姓武,名松,排行第二,今在此间一年矣。” 张扬道:“我见他身材雄壮,想来武艺不错。” 柴进道:“兄长慧眼,此人确有神力,只是酒性不好,每每吃醉,便要打人。” 张扬也知道武松性气刚直,柴进又听了庄客谗言,才对他有所怠慢,闻言也不好多说,自回到房中歇息。 次日一早,柴进便来请张扬演武,一众人到的后院空地。张扬也不会什么兵器,便把学过的擒敌拳打了一遍。军中拳法,虽然招式简单,但出手快狠准,张扬更是深得其中精髓。每一拳使来,都有霸王开山之势,套路间也是迅猛连贯。一套拳法打完,面色都未稍变。 众人哪曾见过如此简洁凶狠的拳法,待张扬走到近处,才轰然叫好。 柴进道:“兄长果然武艺不凡,难怪能一合生擒那呼延灼。小弟今日却是大开眼界,我们且往前庭吃些酒,稍后我再领兄长往四处走走。” 张扬见武松也在人群中,便道:“也好,那武松也算我的乡里,不妨把他也叫上。大家也热闹些。” 柴进见张扬开口,也不好拒绝,与张扬到的武松跟前,道:“武二,这位是梁山张扬兄长,你还不拜见。” 武松这些日子受柴进冷落,正想转投他处,闻言翻身拜倒,道:“久闻兄长大名,不想今日在此得见。” 张扬对水浒中的武松却也是十分喜爱,因此才专程来寻他,见状忙扶起他,道:“我也是昨晚听柴大官人提起兄弟也是山东乡里,才想与你一会,万勿多礼。不知兄弟缘何流落在此。” 武松答道:“小弟在清河县,因酒后醉了,与本处机密相争,一时间怒起,只一拳,打得那厮昏沉。小弟只道他死了,因此一径地逃来,投奔大官人处,躲灾避难,今已一年有余。后来打听得那厮却不曾死,救得活了。今欲正要回乡去寻哥哥,不想染患疟疾,不能够动身回去。哪想因祸得福,见到了兄长。” 张扬也知武松不会轻易与自己落草,只得温言相慰,每日带挈他一处,饮酒相陪,武松的前病也都不了。 看看三日已过,张扬便收拾行李,与柴进告别回山。武松见张扬待己甚厚,又不愿再看柴进冷眼,便也与张扬一同上路。沿路张扬又收服了金钱豹子汤隆。张扬又力请武松上山盘桓几日,武松见张扬待己甚厚,也不好推拒。一行人便向梁山而来。 第四十章 携美回山 一路无话,张扬众人来到泊外山寨设的酒店,乘了联络小船向泊内驶来。 此时芦花已经全部盛开,它们既有柳絮的轻盈,又不乏棉花的洁白,微风拂来,它们便如雪花一般在空中自由旋转着下落,整个泊面都成了雪白的世界。芦花团团簇簇,如烟似云。 张扬众人尚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景,都深深陶醉在这纯洁的世界里。小乔更是玩性大起,在船上追逐着芦花。一群南归的野鸭扑扇着翅膀落到了不远的湖面上,巨大的击水声把落入幻境的众人都惊醒,只有小乔仍乐此不疲的追逐着芦花。 张扬看着满船乱跑的小乔,忙闪身抱住她,问道:“你会游水吗?” 小乔反问道:“我在勾栏长大,怎么会游水?” 张扬一听,险些摔个跟头,道:“那你还敢乱跑啊?小心掉水里给龙王做了押寨夫人。” 小乔娇声笑道:“不是还有你吗?” 张扬听了不由一笑,敢情她把自己当万能的了,不过游泳在部队也是必修项目,自己造诣倒也不浅。虽然如此,张扬可也不想下水捞人,只好抱着小乔不放。 小乔挣扎几下,便觉臀部被一个逐渐坚硬的东西顶着。虽然一路三人并未同房,但手足之欲还是难免的。小乔也知道那是什么,见一旁还有几人,不由粉脸飞红,也不敢再乱动。张扬一路压抑,也是肝火正旺,但场合不对,也只好忍着。二人便静静拥着一起观赏美景。 到的梁山近处,便听的一阵嘹亮的歌声: 爷爷生在梁山泊,不种青苗不种麻。 贪官酷吏都杀尽,一心追随张尚古。 小乔尚是次听的如此豪放不羁歌声,问道:“这是什么人唱歌?” 张扬可听了很多次了,阮氏三雄编了好几这样的歌,自己也觉得好听,便也令他们训练时当作号子了。道:“这是山寨水军在训练,同时也告诉百姓前面是山寨禁地了。” 说间,一艘小船已经从远处飞驶来,船头立着几名蓝衣大汉,远远便喝道:“此处已经是梁山禁地,船上何人?” 张扬喝道:“我是张扬,你们继续巡逻吧。”说间,船只也已到的跟前。 那些水军看清船头的张扬,敬了个礼,又向东驶去。 小乔道:“夫君,山寨兵马比北京禁军都厉害呢。” 张扬笑道:“你如何得知?” 小乔道:“我在青楼见过一次禁军打架,似乎都缺乏训练。而山寨人马都身形剽悍,行礼又整齐如一,可见都是训练精熟的老兵。优劣自然不言而喻。” 张扬也知宋朝久享太平,军队缺乏训练,不想连小乔这样不通兵事的人都看出来了,难怪金朝挥兵南下时,宋朝倚者着坚城利器都无反抗之力。更可虑的是北京还是三万禁军,地方厢军更是老弱居多,还有大量豪族用家丁冒充名额吃饷,检查时才到军营应付几天,那战斗力就更不用说了。全国可战之兵也就只剩西北边疆长期与西夏战斗的十几万兵马了。 正想间已来到金沙滩近处,虽然已经是十月中旬,湖中也有了些冰渣,但阮小二仍带着水军在水中训练。张扬见天气虽然有些冷,但喽罗们并无不适。现代也有很多人冬泳,只要适应了就没问题了。 阮小二见张扬回来,忙吹海螺,召集众人在沙滩集合。船只靠岸时,阮小二已经集合水军,列队迎接。众水军都只穿着个裤头,经过一个夏日的训练,皮肤都是黝黑亮,山寨又不缺粮草,各个长的剽悍结实,看上去也是威武不凡。 二女见众人大半身体都暴露在外,不由羞的低头紧紧抱着张扬双臂。 众人见寨主带回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仙女,也是一阵惊羡。 张扬见二女神色,便也道:“训练的不错,等下吩咐厨房加菜。”说完便让阮小二一同上山,到的大寨,让阮小二去敲响聚义厅前金鼓。 张扬则带二乔先回独院,到的门口,大乔却有些担忧的道:“夫君,俩位姐姐会接受我们吗?” 张扬笑着搂了搂大乔,道:“你放心,莲儿温柔宽厚,巧云(刘高妻子甄氏)也是个可怜人,想来不会排斥你们的。再说不是还有为夫罩着你们吗?” 大乔靠着情郎宽阔的胸膛,也仿佛找到了依靠。娇媚的道:“是贱妾多心了,我们快进去吧。” 其实甄巧云他倒没多考虑,毕竟他只把她当作一个泄兽欲的机器。只是有些担心温莲会暗中伤心,但张扬也知道自己本来便有些花心,改造后更是精力旺盛,以后也不会少了女人。也得让她学会接受,因此便也狠狠心带二女进了院子。 院中侍女见到张扬回来,刚要上前行礼。张扬便示意她们静声,走到门外,大乔却道:“夫君还是你先进去告俩位姐姐一声吧,免得她们误会。” 张扬见大乔还是有些忐忑,便也道:“那好吧。” 温莲正与甄巧云刺绣时,听的有人进来,抬头见居然是下山游历的夫君,不由大喜。扔下手头针线,便来给张扬更衣。 张扬抱住温莲,道:“等下我还得去聚义厅,就不换衣服了。告诉为夫,你有没有想为夫。” 温莲虽然与张扬成亲数月,但还是不习惯张扬随时的亲热,被张扬当着侍女的面抱住,不由粉脸通红,但也知道张扬不达目的不罢休,只好低声道:“想了,甄姐姐还在呢,夫君快些松手吧。” 张扬也知道温莲是个传统的女子,便也松开她。见旁边甄巧云一脸羡慕,念及她平日对温莲恭顺无比,床第间对自己也是曲意逢迎,便也搂了搂她。 温莲却看到门外还有俩人,知道张扬平日并不带人来,奇道:“夫君,你有带人来吗?” 张扬道:“莲儿,我又给你找了俩个姐妹,她们正在外面候着,你看……” 温莲生性善良,闻言下意识的便道:“那怎么能让俩位妹妹站在外面呢。”说完便走出屋子,见到二女完美的容颜不由也是一愣。 大乔看温莲的衣着和年龄,也知道她是正妻了,想到自己姐妹的命运以后便也有一半掌握在她手里了。拉了拉妹妹衣襟,怯生生的福了一福道:“大乔见过姐姐。” 温莲见状,忙道:“俩位妹妹不用多礼,外面天寒,快进屋吧。” 大乔见温莲语气和善,也稍稍松了口气,让温莲先进了屋,才拉着妹妹进来。 温莲生性善良,甄巧云则知道自己地位,也不敢生事,加上大乔曲意结交,场面也是一片和睦。 张扬见并没什么火药味,便也向聚义厅而去。 第四十一章 宋江的安排 众人正闲谈间,见张扬从侧门进来,便也都起身行礼。叙完礼,张扬看人已经到齐,便把新上山的石勇、汤隆介绍了一下,道:“此次我下山,得蒙几位兄弟相投。我便再安排一下众人职事。” 晁盖闻言,忙道:“寨主,前些时日郓城县及时雨宋江兄弟也来山寨投托,还请兄长一起安排。” 张扬闻言不由一愣,暗道:水浒中是吴用故意留书,使宋江上山的,但自己对吴用也是十分赏识,又赋予重权,他应该不会在自己下山时,再搞这些花样呀。难道是宋江不请自来,若真是如此的话,就得好好提防了。 虽然心中如此想,但面上还是装作惊喜的道:“那怎么能让宋江兄弟在外面候着。”说完便起身下台亲自去外面把宋江和宋清请进来。 宋江见张扬亲自迎接,也是心中窃喜。进了厅中便一揖到地,道:“宋江不慎杀人,听的寨主招贤纳士,特来相投,望寨主能够收留。” 张扬虽然不想使山寨内部再多一个支持招安的人,但为保自己广招人才的名声,也不得不扶起宋江道:“我也听的兄弟仗义疏财,能来相投,正是山寨之福,我焉敢推拒。” 宋江见第一步成功完成,喜道:“寨主收留大恩,必舍死以报。” 张扬看着宋江谄媚的样子,想起他水浒中的夺权不由一阵厌恶。转身上台,道:“新上山的众头领一起过关吧,然后再根据个人武力安排职务。” 张扬本来要直接安排石勇众人为千夫长的,但宋江突然冒出,也不好厚此薄彼。但张扬又不愿让宋江掌握大权,因此才有这一说。 宋江上山后,除了刻意结交众头领,就是观察各寨实力。知道自己顶多能打过张扬俩个亲兵,那样也不过是个百夫长,即使日后招安,也得不到什么好处。闻言忙道:“小人旧在县衙当差,粗通文墨,愿做些抄录公文之事。” 张扬闻言,不由暗骂宋江狡诈,以他在山东的名声,若自己让他抄录公文,传到江湖,必然冷了豪杰之心。若让他掌管公文,自己可也不放心。想了一下便道:“山寨文书不多,又有萧让兄弟掌管。你便帮助公孙胜兄弟掌管钱粮吧。宋清兄弟便负责排设筵宴吧。” 宋江听的自己掌了如此重要权柄,不由大喜。 其实张扬也是深有考虑,山寨军饷士卒都已知道,少了一文,众人也不会善罢甘休,交割的迟了也会使众人不满。张扬又会不定期过问钱粮之事,宋江想多钱银收买人心,也是不可能。宋清位置更是尴尬,每个头领过寿、接风筵宴都归他管,但各人地位不同,颇有讲究,可说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虽然安排了宋江兄弟,但刚才张扬有言在先,也不得不让新上山的头领去过关,好在石勇和邓飞身手不凡,都勉强打败了三人。 张扬便让石勇、邓飞当了千夫长,兵员可以从预备兵中选拔。玉幡竿孟康则负责监造大小战船,金钱豹子汤隆监督打造一应军器铁甲,铁面孔目裴宣定功赏罚军政司,情报也收归自己掌握。 众人职司安排妥当,又给新上山众人摆宴接风。至晚方才各自散去。 张扬回到独院,听着屋中不时传出的莺声笑语,不由心头一热,步子也快了几分。 温莲正与三女闲聊间,见张扬带着一身酒气进来,忙上前搀扶。 张扬一路禁欲,本来便热情高涨,好不容易回了家,也没了顾虑。 温莲刚刚到的跟前,便被张扬一把抱住,国防重地也接连失陷,奇异的快感也不断袭上心头,成熟的身体也不由一阵酥软,但想到旁边还有俩个刚刚相识的姐妹在旁,忙道:“旁边还有俩个妹妹呢。” 张扬早打算今晚来个大小通吃,闻言笑道:“今晚谁也跑不了。”说着手上动作也更加粗野起来。 往昔张扬对温莲一直温柔有加,现在突然狂野起来。温莲虽然感觉胸部有些生疼,但迥异的感觉还是使得她一阵情动,闻言也知道夫君不会改变决定,而且以前也是和甄氏一起伺寝的,便也沉迷在**当中去。 张扬在温莲高耸的胸部肆虐了一阵,便觉下体一阵涨痛,当下便抱起温莲向床上走去。大乔三人刚要闪避,便被张扬一起扑倒在床上。接着一阵裂帛声响起,四具完美无暇的玉体便暴露在空气中。 温莲和二乔可没想到众人这么快便坦裎相见了,不由努力的遮掩着自己的羞人之处。甄氏则知道张扬对自己欲大于情,风骚的向张扬抛了个媚眼,双手也抚上自己丰满白皙的**,摆出一副寂寞少*妇的样子。 张扬见四女或清纯羞涩或成熟风骚,不由欲火更旺,几下撕去自己衣服,便扑到温莲身上。温莲见夫君还是第一个想到自己,心底的一丝担忧也悄然消逝。 张扬已经精虫上脑,勉强分清主次,触到温莲滑腻的肌肤,马上迷失在**中。双手粗野的开始揉搓起温莲日益丰满的**上,大嘴也雨点一般落在温莲脸上、脖子上。 温莲感觉到张扬不同往日的漏*点,尚未平息的**也爆起来。白皙的娇躯因为情动也呈现出一种迤俪的粉色。在张扬的攻击下,小嘴也出一阵阵诱人的呻吟。甄氏也起身爬到张扬侧面,用丰满的胸部按摩着张扬结实的背部。 张扬感觉已经水到渠成,便一挺腰,畅然入港。温热紧窄的感觉不由使得张扬大力挺动起来。同时右手也攀上甄氏更为丰满的**。相比温莲三女还未完全育成熟的胸部,张扬还是更喜欢甄氏的**。 良久,温莲尖叫一声,便仰起天鹅一般的雪颈。 甄氏下体早已泛滥成河,见状,忙爬在床上,撅起滚圆丰满的臀部。 张扬便是欣赏甄氏的丰胸肥臀,见她如此识趣,便也起身扶住她的圆臀,挺腰狠狠的进入她体内,开始有力的**。甄氏也知道张扬喜欢自己在床上放荡,一时间娇呼浪语不断。 二乔在一旁看着春宫,也是情动不已,但听到甄氏的叫喊,还是粉脸羞红,但看到张扬兴奋的样子,也略有所悟。 良久,甄氏才软软的爬在床上。 张扬便也再次辗转作战。一直到天色将亮,张扬才抱着早已昏睡的四女入眠。 第四十二章 宋江出招 次日,张扬便又开始练兵生活,也抽空把军中学过的几套拳法都交给了武松。 武松天生神力,只是从小穷苦,未得名师传授,学了张扬拳法以后进境颇。对张扬也是十分感激,几次生出跟随张扬的心思,却都被心底那个忠字掩盖。住了十余日,更觉思乡心切,便来与张扬辞行。 张扬见武松去意甚坚,便也没有多留,只是招集众头领给他摆宴送行。 直喝到月上半空,方才各自散去。武松刚刚回到客房,便听的有人敲门。开门见是宋江,忙道:“宋江哥哥快请进。” 宋江进屋,道:“兄弟明日便要下山了,哥哥特来与你说几句话。” 这几日,宋江有空便来浸润武松,武松也被他的“仁义”面貌所迷惑,对他也是十分敬重。闻言道:“哥哥有话只管说。” 宋江道:“不知兄弟打算下山做甚?” 武松道:“先寻到我哥哥,然后再随便寻些营生做。” 宋江这几日拉拢山寨众头领,效果甚微,因此生了拉拢武松的想法。闻言摇头道:“兄弟此去必然羊入虎口,当今天下,奸臣当道,容不得些许忠良,兄弟又性直,容不得半点苟且,恐怕前途不妙。何不在山上,与众兄弟做翻事业。” 武松却不是怕死的人,闻言道:“兄长此言差矣,虽然奸臣弄权,但也能容下我这个普通百姓吧。” 宋江道:“兄弟一身武艺,就甘心做个普通百姓吗?” 武松道:“武二从小父母早亡,是哥哥把我养大,现在武二也只想和哥哥相依为命。” 宋江还要多说,见武松已经不耐,知道再说下去,只会使他徒生反感,便也改口说起不舍之意。 次日一早,张扬便与众头领送武松下山。出泊行了五七里路,武松作别道:“尊兄远了,请回。山寨还有许多事务待办。” 张扬道:“何妨再送几步。”路上说些闲话,不觉又过了三二里。 武松挽住张扬道:“尊兄不必远送。常言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张扬便也停脚,道:“今日一别,相信你我兄弟还有再会之期。以兄弟身手,路上虽然有些奇险,但也未必不是好事,之后兄弟却要小心俩个女人。若以后无处容身,一定记得来我山寨。” 武松闻言,不由一愣,道:“兄长放心,武二虽然愚鲁,但在女色上却不看重。日后若真有不测,一定来投奔山寨。” 旁边吴用几个知道张扬预言厉害的人,不由一脸同情的看向武松,对张扬也更加敬畏。 武松作别众人,自去清河县寻他哥哥。打虎、捉奸诸事也都按水浒中记载生着。 ~~~~~~~~~~~~~~~~~~~~~~~~~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宋江在大寨信步走着,看似写意,心中却苦痛不已。自己起初以为掌握了山寨大权,也是意气奋。哪知熟悉情况后,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摆设,山寨并没有收入,只是每月些饷银,再添购些兵器马甲之类。饷银是全山寨都公开的,自己也无法向众头领示好,慢了反而会引起士卒不满。兵甲又由张扬亲自拨,采购之人又不掌握兵权,自己收买他们也没用。况且张扬明了一种奇怪的数字(阿拉伯数字),使得帐目一目了然,想做假帐也不容易。 正愁间,不觉走到花荣院前,见王英正在院门前窥探什么。不由心中一奇,悄悄走到王英背后望去,见花荣妹妹花雨正在院中舞剑,不由心中一动,退后几步,道:“王英兄弟在看什么?” 王英正沉醉在花雨美色中,听的背后话声,不由一惊,扭头见是宋江,忙道:“没什么,我想看看花荣兄弟在不?” 宋江见王英神色惊慌,不由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而且花荣以前便是防备清风山贼寇的,现在虽然在一个山寨,但关系也好不到哪,王英也断不会有什么私事找花容。 想及此,笑道:“我与花荣兄弟有数年交情了,正要找他吃酒去呢。兄弟自然找他,我们便一起去吧。” 王英正愁没人可以从中说和,闻言便跪倒,道:“兄弟有一事相求,只要兄长能帮忙,以后王英愿做牛做马报答兄长。” 宋江听的王英之言,也是心中暗喜,赶忙去扶王英,王英却赖着不起来。 宋江道:“兄弟有话尽管讲,只要宋江能做到的一定照办。” 王英道:“小弟看上了花荣兄弟的妹子,除非哥哥答应去与我说和,不然小弟便长跪不起。” 宋江早已猜到他心思,故作难色的道:“此事却不好办。” 王英见状居然抱着宋江大腿,道:“小弟自见了那女子,便茶不思饭不想,若不能得到她,恐怕也活不了几日了。哥哥一定要救我呀。” 宋江原本是想让王英再表忠心的,哪想到王英会有这一出,闻言也是一愣,见远处张扬的亲兵已经看向这里,忙道:“你快起来,我答应你了。” 王英闻言忙喜滋滋的爬起来,道:“哥哥这便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好消息。” 宋江道:“好吧,我便为你做回月老,事成后你一定不可忘了请我喝‘喜酒’。” 王应忙道:“忘不了,以后王英便给哥哥做牛做马也行,哥哥快去吧。” 宋江见王英如此急色,也不由暗自鄙夷,但仍向院中走去。 宋江也经常来与花荣增进感情,花荣家小对他也十分熟悉。花雨却有些看不惯宋江满口的仁义道德,见他进来,只装作没看见,依然舞着剑。 宋江也知道花雨不喜自己,也不自讨没趣,喊道:“花荣兄弟在吗?” 花荣闻声,忙出来请宋江进屋。二人进屋坐定,闲谈片时,宋江道:“我看兄弟妹子也不小了,不知有否人家了?” 花荣道:“我那妹妹自小便被先父宠坏了,每日只是舞剑抡刀,全不碰女红,哪有人敢要她。” 宋江闻言,不由暗喜,笑道:“我却有一个好人选,那人武艺也十分精湛,又是山寨头领,正可与令妹相配。” 花荣正愁妹妹婚事,闻言便道:“哥哥说来听听。” 宋江道:“便是王英兄弟,他武艺不俗,与兄弟也算得乡里。你看怎样?” 花荣旧日也多曾听的王英喜好女色,坏了不少乡里妇女名节,而且长相又猥琐不堪,怎肯把妹妹推入火坑。但宋江又是多年好友,也不好当面推辞,便道:“我这妹妹从小便不听我的话,此事还得她作主方可。” 宋江自然晓得王英难入法眼,道:“长兄如父,只要兄弟点头,便可成一桩姻缘。兄弟何需多虑。” 花荣却也只是推托。 宋江见花荣不给面子,只好告退。 王英见宋江出来,忙迎上前道:“事情怎样?” 宋江叹了口气,道:“花荣不肯松口,兄弟先别急,容我再想法子,一定让兄弟如愿。” 王英却道:“哥哥一定救我。” 宋江响了一阵,并无甚计策。正巧看见张扬陪几个夫人出来散步,不由心生一计,道:“你不妨去求寨主,若他肯作主,花荣也不敢推拒。只是千万别说是我出的主意。” 王英闻言也不答应,便连滚带爬的跑向张扬几人。宋江则躲到一旁。 张扬几人刚出来,便见王英跑来,小乔见王英长相猥琐,又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不由笑道:“夫君手下怎么也有如此豪杰呀?” 其他三女见王英样子,也不由失笑出声。 王英到的近处,看到四女巧笑嫣然的模样,不由色授魂予,也忘了初衷。 张扬见王英俩眼淫光四射的看着四女,不由暗怒,沉声道:“王英兄弟有何事?” 王英闻声才惊醒过来,又在四女身上扫了一眼,才爬在地下,道:“小弟看上了花荣兄弟的妹子,请兄长作主赐婚。” 众头领女眷平日也多有走动,张扬也见过几次花雨,也有些非分之想,只是刚刚收了二乔,不好意思再添新人,才耽搁至今,当然不会把她转赠他人,闻言道:“这事我却不好作主,你不妨寻人去问花荣兄弟意思。” 王英早忘了宋江嘱咐,急道:“宋江哥哥刚才已经去问过花荣,只是那厮却不愿意。” 张扬闻言,暗道:看来是宋江给他出的主意,以王英刚才对花荣的口气,若自己强行推辞,对自己必然也会怀恨在心,日后多半会与宋江走到一路。但自己也舍不得把一个美人推入虎口,说不得只好找个机会除掉二人了。想及此,便也道:“既然花荣兄弟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日后我再给你寻门亲事吧。” 王英见张扬语意坚定,也不好撒泼,不甘的看了四女几眼,转身告退而去。 待王英走远,小乔道:“这人也不照照镜子,凭他模样也想娶花雨妹子。” 张扬也未把这事放在心上,闻言笑道:“那要怎样,才能配上花雨?” 小乔脱口便道:“怎么也得象夫君一样文武全才吧。” 张扬半开玩笑的道:“象我这样的世间奇男子可不多啊。” 小乔却道:“也是,要不让花雨妹妹也和我们作伴吧。” 张扬可不想刚拒绝王英,自己便去下手,闻言笑道:“我刚得了一对连珠碧玉,无暇分身啊。” 二乔闻言不由一阵羞喜,张扬也转口不提此事。 第四十三章 李逵惹祸 却说蔡京为收罗钱物,安排亲家胡师文做了转运使后,又安排儿子蔡鋆做了杭州知州。杭州却是个膏腴之地,蔡鋆到任后,便依仗父亲权势,欺压同僚,收刮百姓,虐政殃民,百姓怨声载道,暗地里都称蔡鋆为“蔡虎”。 这城中又有个在闲通判,姓黄,双名文炳。这人虽读经书,却是阿谀谄佞之徒,心地匾窄,只要嫉贤妒能,胜如己者害之,不如己者弄之,专在乡里害人。闻知这蔡知府是当朝蔡太师儿子,每每来浸润他,时常过江来谒访知府,指望他引荐出职,再欲做官。 这日黄文炳在私家闲坐,无可消遣,带了两个仆人,买了些时新礼物,径去府里探望蔡知府。恰恨撞着府里公宴,不敢进去。黄文炳因见天气暄热,便去浔阳楼上闲玩一回。信步入酒库里来,看了一遭,转到酒楼上,凭栏消遣。 正远眺江景时,听的旁边人道:“哥哥的鹰也快会飞了吧,何不送给铁牛养养。” 另一人道:“你性子粗卤,养的什么鹰,你想坐时,我让大黑小黑驮你就是。” 黄文炳转头见说话的是城里有名的神鹰太保戴宗和一个黑莽汉子。不由心思一动,这戴宗养了一对巨鹰,翼展便有丈余,可以乘之遨游天空。蔡鋆早已垂涎不已,只是巨鹰驯养已熟,也强夺不得。听他们意思,似乎巨鹰产子了。看来是该自己升官财了。 黄文炳又听了片时,确认了自己猜测。便又到府前,正值知府退堂在衙内,使人入去报复。 多样时,蔡知府遣人出来,邀请在后堂。蔡知府却出来与黄文炳叙罢寒温已毕,送了礼物,分宾坐下。 黄文炳禀说道:“文炳刚才到府拜望,闻知公宴,不敢擅入,现下才重复拜见恩相。” 蔡知府道:“通判乃是心腹之交,径入来同坐何妨!下官有失迎迓。”左右执事人献茶。 茶罢,黄文炳道:“今日我来,却有好事禀报。” 蔡鋆道:“通判且说来听听。” 黄文炳道:“前些时日,我曾说起本府有个神鹰太保,养了一对巨鹰,相公也十分感兴趣。近日我听说那神鹰产子了,相公若真喜欢,可以让他孝敬俩只来养。” 自古以来,人类上天的梦想就没断过。蔡鋆更是出身显赫,地上能玩的都玩遍了,对天空更加好奇。闻言道:“一句戏言,不想通判还放在心上了,只是这巨鹰倒也少见,正好养来玩玩。事成之后,我一定保举通判到一个膏腴城池上任。” 黄文炳听的这许多日功夫有了回报,不由喜道:“若文炳得以再次任职,一定不敢忘相公栽培之恩。” 蔡鋆道:“此事好说,那人叫什么名字?” 黄文炳道:“戴宗,现任两院押牢节级。不如文炳去点拨他来献鹰,免得相公劳神。” 蔡鋆笑道:“那就劳烦文炳走一趟,我在这里备下酒席等候。” 黄文炳告退后,便直奔浔阳楼。上的楼上见戴宗二人还在,便上前拱手道:“戴院长好。” 戴宗见是黄文炳,也不敢得罪,起身道:“黄通判安好,不妨一起坐下吃酒。” 黄文炳道:“戴院长客气了,今日我来却是奉了知府号令,听的院长神鹰产子,知府也想养俩只玩玩,不知院长肯割爱否?” 戴宗却是不愿助纣为虐,想了一下,推辞道:“我那小鹰已经都许了人,还劳烦通判回禀知府大人。下次再有小鹰,一定孝敬。” 黄文炳笑道:“不知院长许了何人?我再去向他讨要也好。” 戴宗不过是推辞之语,哪料到黄文炳会如此无耻,只好硬着头皮道:“他们不是本府人,恐怕通判找不着。” 黄文炳闻言,自然也知道戴宗在推托,沉声道:“院长还是不明白,不是黄某人向你要,是知府大人的意思。” 话音刚落,便被一旁李逵一拳打倒。李逵踩着黄文炳,道:“你这厮,好生鸹噪,说了不给就是不给。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这般欺负人吧。” 戴宗见李逵打了黄文炳,忙拉开李逵,斥道:“铁牛不可生事。”又扶起黄文炳道:“这黑厮生性粗莽,通判不要怪罪。小鹰之事大家再商量。” 黄文炳哪曾吃过这般亏,甩开戴宗,道:“你们等着。”说完便转身向楼下走去。 李逵见状怒道:“你这厮好无礼,再吃俺一顿拳头。” 黄文炳见李逵凶神恶煞的追来,赶忙连滚带爬的下楼而去。 戴宗抱住李逵,道:“你这黑厮,这次却是害苦咱们了,这黄文炳没事还要诬陷别人,这下回去一定加油添醋,蔡虎还能放过我们啊。” 李逵道:“哥哥放心,若那知府敢奈何咱们!好便好,不好,我使老大斧头砍他娘!” 戴宗道:“你这黑厮,还要还口,我们快走吧,迟了恐怕要被堵在这了。” 李逵愣道:“去哪里?” 戴宗道:“先离了城池再说。” 李逵虽然粗卤,也知道事情危急,赶忙跟着戴宗下楼。好在二人都没有家眷,戴宗回家取了些细软和三只小鹰,便直奔城外。到的城外空地,戴宗吹响鹰笛,不久便见俩只巨鹰盘旋落下。二人各乘了一只,便往北地飞去。 一直飞了半日,过了大江,才在一个岭上落地。李逵早看见岭脚边一个酒店,背靠颠崖,门临怪树,前后都是草房。门前挑出一个酒旆儿来。 李逵见了,心中欢喜,便与戴宗道:“这天寒地冻的,我们飞了一路了,原来这岭上有个酒店,我们且去买碗酒吃再说。” 戴宗也正有些饥意,又见天色已晚,便道:“今天我们便在这里歇了吧,明日再上路。” 二人下岭进了酒店,捡一个干净桌子坐了,半晌不见一个人出来,李逵叫道:“怎地不见有主人家?” 只听得里面应道:“来也!来也!”侧屋下,走出一个大汉来,那汉见地下放的三只尺高小鹰,也是吃了一惊,唱个喏道:“客人,打多少酒?” 戴宗道:“我们走得肚饥,你这里有甚么肉卖?” 那人道:“只有熟牛肉和浑白酒。” 戴宗道:“最好。你先切五斤熟牛肉来,打一角酒来。” 那人道:“客人休怪说,我这里岭上卖酒,只是先交了钱,方才吃酒。” 李逵闻言刚要作,戴宗已道:“倒是先还了钱吃酒,我也喜欢。等我先取银子与你。”说着便打开包裹,取出些碎银子。 那人立在侧边偷眼睃着,见他包裹沉重,有些油水,心内自有八分欢喜。接了戴宗的银子,便去里面舀一桶酒,切一盘牛肉出来,放下俩只大碗,三双箸,一面筛酒。 李逵道:“哥哥,我们要往何处去?” 戴宗道:“这些小鹰却是惹祸,若蔡虎死心要取,以他父兄权势,天下虽大,却也没有我们藏身之处。” 李逵道:“哥哥前些时日不是说与梁山军师吴用相识吗?听说他们几次劫州掠府,替天行道,官兵不敢正眼觑他。我们何不上梁山入伙,也杀些贪官恶霸。” 戴宗道:“为今之际,也只有如此了。” 李逵端起酒碗刚要喝,那筛酒汉子却劈手夺过酒碗,把酒泼在地上。李逵刚才便怪那汉子先要酒钱,见状拔拳便要打人。 那汉子却拜倒,道:“小人催命判官李立,险些冒犯俩位兄长,实在该打。” 李逵见状,不由一愣,戴宗道:“兄弟此言何意?” 李立道:“小人先前见兄长包裹沉重,因此起了歹心,在酒里下了蒙*汗*药,想夺哥哥钱财。听的俩位哥哥言语,才知道哥哥也是江湖上豪杰。” 戴宗闻言也是暗叫侥幸,扶起李立道:“不知者不罪,我也多曾听的兄弟大名,不想今日险些遭了兄弟道儿,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我是神鹰太保戴宗,他是黑旋风李逵。” 李立道:“原来哥哥是神鹰太保啊,我说怎么带着三只小鹰呢。我先去换了好酒,大家边吃边谈。”说着换了好酒,先干了一碗释疑。 三人吃间,戴宗把今日之事说了一遍,说起要投梁山之事,李立道:“先前我们几个兄弟也想去投梁山,只是没有相识,诚恐不纳,兄长若肯带契,愿为兄长执鞭坠镫。” 戴宗道:“还有何人,兄弟说来听听。” 李立道:“还有七人,他们是没遮拦穆弘、小遮拦穆春、混江龙李俊、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船火儿张横、浪里白跳张顺。各个都有一身好武艺,李俊和童氏、张氏兄弟又都有一身水里功夫。” 戴宗走南闯北传达公文,也听过几人名声,闻言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一上山。” 李立解决了众兄弟归宿,也是大喜。三人吃了许多酒,当晚便在店内歇下。 第四十四章 再添豪杰 一早,戴宗二人便与李立下岭而来。行不多远,便见道旁三条大汉迎来,当先一个八尺余身材,紫红面皮,浓眉大眼,李立介绍道:“那就是李俊和童氏兄弟。” 到的近处,李俊便拱手道:“昨晚接到李立兄弟口信,说兄长驾临,我等可是盼望多时了。” 戴宗笑道:“兄弟客气了,我们边走边谈吧。” 六人说笑间,已行到一个去处,只见人烟辏集,井市喧哗。正来到市镇上,只见那里一伙人围住着看。围观百姓看到李俊,便都闪开一条路,众人看时,却原来是俩条汉子正在放对。 李俊对戴宗道:“那个白净些的便是穆春,另一个却不是本镇人。” 说间穆春也已看到众人,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道:“李大哥来了。” 另一个大汉看到对方来了帮手,倒也不慌,只是从旁边一个膏药摊上,操了一根哨棒。 李俊道:“穆家小哥儿因甚与人放对?” 穆春道:“小弟前来迎接戴宗哥哥,闲来无聊,见这汉子使枪棒卖膏药,一时手氧便与他闲玩几手。” 穆家哥儿俩个是镇上一霸,平日过路妓女卖艺之人,到这里来时,先要去参见二人,然后才可在镇上趁食。 李俊闻言也知道多半是这汉子没拜会他们,穆春才为难人家。但见戴宗在旁边,也不好多说,免得戴宗看不起众人,道:“这位就是戴宗哥哥和李逵哥哥,还不来见过。” 穆春闻言,忙来见过礼,然后道:“我哥哥和张家兄弟已经在庄上备下酒席等候,我们这便去吧。” 李俊刚才见那卖药汉子武艺尚在穆春之上,便也生出结交之意,问道:“这位教头高姓?何处人氏?” 那汉闻言倒也不卑不亢,答道:“小人祖贯河南洛阳人氏,姓薛,名永,祖父是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为因恶了同僚,不得升用,子孙靠使枪棒卖药度日,江湖上但呼小人病大虫薛永。初到贵地,不晓得规矩,冲撞处还请诸位海涵。” 李俊笑道:“原来是薛永兄弟,与大伙一起去,稍叙三杯如何?” 薛永见李俊似乎没什么恶意,众人又各个相貌不凡(姑且不论他们是长的凶恶还是善良),也生出结交之意,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 当下众人出镇而来,行不到二里多路,便见林子背后闪出一座大庄院来。 穆弘和张横、张顺也已闻信在门口迎接,众人互相叙礼已罢。穆弘请众人往客厅饮宴,席间说起梁山入伙之事。戴宗道:“张扬兄长招贤纳士,替天行道,又有水泊天险,不惧官兵围剿。薛永兄弟何不与众人一起上山,好过你在江湖风吹雨打。” 薛永道:“多谢兄长带契,小弟还有一个姓侯,名健,祖居洪都人氏。做得第一手裁缝,端的是飞针走线。更兼惯习枪棒,曾拜薛永为师。人见他黑瘦轻捷,因此唤他做通臂猿。现在无为军城里糊口,也不甚如意,是否可以带他一同上山。” 戴宗道:“无为城距此也不远,众人也要收拾家财,我们便在这庄上等你,快去快回。” 薛永闻言谢过戴宗。又吃了些酒便告辞而去。不几日,便引侯健回来。穆弘也已把庄园田地贱卖与人,当下便带了太公并家小人等,将应有家财金宝装载车上。庄客数内有不愿去的,都赍他些银两,自投别主去;佣工有愿去的,一同便往,加上投靠张横、李立等人的鱼夫、火家,也有一百来人。 众人在路行了三日,前面来到一个去处,地名唤做黄门山。李俊在马上与戴宗说道:“这座山生得形势怪恶,莫不有大伙在内?可着大家小心戒备。” 说犹未了,只见前面山嘴上锣鸣鼓响。李俊道:“我说么!且不要走动,护住老小,好和他厮杀。” 穆弘兄弟闻言,各执朴刀,与庄客护住太公车子。李逵拿着双斧,拥护着戴宗,一齐趱马向前。 只见山坡边闪出三五百个小喽罗,当先簇拥出四筹好汉,各挺军器在手,高声喝道:“晓事的留下钱财,免伤性命。” 话音未落,李逵已经舞着俩把板斧冲了出去。对面一个拎着铁锹的粗矮汉子见状也冲了出来。 俩人瞬时便打在一处,众人只听的一阵金铁交鸣声。俩人有的是气力,每招每式都是硬打硬接。 薛永见二人短时分不出胜负,也有心显露自己手段,挺棒喝道:“对面可有人敢与我交手。” 那边一个使滚刀的汉子闻言,也出阵接住薛永。 俩人却是各有绝学,招式精妙,又是一场好斗。 黄门山蒋敬见状,向欧鹏道:“那面还有几个汉子跃跃欲试,看来身手也不弱,不似普通客商。哥哥何不探探他们来路,免得阴沟翻船。” 欧鹏也正心惊来人实力,闻言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戴宗虽然不惧他们,但也不想徒增伤亡,回道:“我是神鹰太保戴宗,同行的还有揭阳镇李俊几位兄弟,敢问对面是何方好汉拦路?” 欧鹏闻言忙喝退打斗的俩人,戴宗见李逵还要追杀,忙令薛永拖回李逵。 欧鹏又拱手道:“俺们兄弟四个也听的太保大名,想杀也不能够见面。冲撞哥哥,万勿见罪。今日幸见仁兄,小寨里略备薄酒粗食,权当接风。请众好汉同到敝寨盘桓片时。” 戴宗也还礼,逐一请问大名。 为头的那人姓欧,名鹏,祖贯是黄州人氏,守把大江军户,因恶了本官,逃走在江湖上绿林中,熬出这个名字,唤做摩云金翅。 第二个好汉姓蒋,名敬,祖贯是湖南潭州人氏,原是落科举子出身,科举不第,弃文就武,颇有谋略,精通书算,积万累千,纤毫不差,亦能刺枪使棒,布阵排兵,因此人都唤他做神算子。 第三个好汉姓马,名麟,祖贯是南京建康人氏,原是小番子闲汉出身,吹得双铁笛,使得好大滚刀,百十人近他不得,因此人都唤他做铁笛仙。 第四个好汉姓陶,名宗旺,祖贯是光州人氏,庄家田户出身,惯使一把铁锹,有的是气力,亦能使枪抡刀,因此人都唤做九尾龟。 众人上的聚义厅上筵席相会。戴宗饮酒中间,在席上开话道:“今次我等去投奔张扬兄长,上梁山泊去,一同聚义,未知四位好汉肯弃了此处,同往梁山泊大寨相聚否?” 欧鹏道:“我们也听的张扬兄长大名,正想去投,哥哥若肯带契,情愿执鞭坠镫。” 戴宗见又添了几个好汉,也是大喜。 众人在山寨住了一夜,欧鹏四人收拾起财帛金银等项,带领了小喽罗三五百人,便烧毁了寨栅,随在后面登程。 ~~~~~~~~~~~~~~~~~~~~~~~~ 中秋节快乐 第四十五章 终上梁山 众人一路行来多是平原地带,偶有起伏,也只是些小山小峰。这日行到徐州界内时,却突兀的现出十三座高耸的山头,山势逶迤起伏。 戴宗见这山形势险恶,一面吩咐众人小心前进,一面让人催促后队。 原来此山便是芒砀山,为头一个先生,姓樊,名瑞,绰号混世魔王,善识天时,哄骗了不少百姓跟随,又晓得些兵法,打败了几次官兵围剿,声势也颇大。 手下两个副将:一个姓项,名充,绰号八臂那吒,能使一面团牌,牌上插飞刀二十四把,手中仗一条铁标枪。又有一个姓李,名衮,绰号飞天大圣,也使一面团牌,牌上插标枪二十四根,手中使一口宝剑。----这三个结为兄弟,占住芒砀山,打家劫舍。 三人正在山上喝酒间,听的山下探子报道:“有一百多人结伴而来。”项充便自告奋勇带了三百喽罗下来。见戴宗众人已经来到山脚,便率人冲下来。 戴宗见状,忙令众人把老小围在中间。 项充也摆开阵势,喊道:“晓事的留下钱财,还可放你们一条生路。” 戴宗道:“我等是往投梁山的,兄弟可否借条路。” 项充闻言也吃了一惊,但想起上次樊瑞提起梁山也有夺占之意,便道:“不论什么人都得留下买路钱。” 李逵本来就是个好战分子,先前被戴宗止住,闻言不由大喜,暴吼一声便率先冲向项充。 戴宗见状,也怕他出事,让穆家兄弟看护老小,自己也带其他人冲去。 项充见对方不过百来人,也挥手带喽罗冲来。迎面便撞着李逵,李逵虽然生的凶猛,倒也没吓住他。见李逵双斧当头砍来,虽然势子很猛,但却没什么招式可言。当下左手团牌去挡李逵板斧,右手标枪便要刺向李逵胸膛。 眼看标枪就要建功,却听一声钝响,团牌如遭雷击,手腕也疼痛欲折。还来不及躲避,便被倒砸而回的团牌拍在胸上,当场倒地。 李逵刚要上前再补一斧,后面的喽罗已经冲来救应。戴宗见山上似乎又有数百人下来,赶忙上前活捉了项充。喽罗刚要抢人,又被李逵杀散。其他各个豪杰也是杀的芒砀山喽罗没有还手之力。 芒砀山喽罗见众人凶猛,尤其李逵更是片时便浑身染血,倒在斧下的喽罗已经有十数人,都已心存怯意,又见后面黄门山众人已经赶来,便开始向山上溃逃。 戴宗也喝住正要追击的众人,与欧鹏众人汇合。 樊瑞却是探的后面还有数百人赶来,怕项充有什么不测,才亲自点了五百喽罗下来接应。哪想到项充未等人家援兵来到,便败在前面百余人手里,还被活捉了。樊瑞也知道来者不善了,在半山腰收拢了溃退的喽罗,打听清楚因果,才领兵下来。 樊瑞见项充只是被绑了起来,并没什么大伤,也松了口气,道:“何方朋友,敢在我芒砀山生事。” 戴宗道:“兄弟这句话就不对了,我们已经说明是同道了。可贵寨之人还要为难,因此才起了冲突。” 樊瑞也已打听清楚因果,闻言装作不解的道:“也许是我兄弟莽撞了,但你们也杀了我山寨不少人,我先陪个不是,大家就此揭过如何?” 戴宗笑道:“如此也好,得罪处你们也勿怪。” 樊瑞见戴宗并没放人的意思,只好道:“你们放了我兄弟,我也决不阻拦你们。” 戴宗见前面山势仍然起伏不定,又不知对方底细,也不敢轻信他。笑道:“既然大家都是同道,我想让这位兄弟送我们一程,也算你们尽了地主之谊。” 樊瑞见戴宗他们人马众多,又多豪杰之士,知道自己若要再起争斗,必然也是俩败俱伤的局面,因此也没起什么歹心。闻言道:“梁山不过是仗了水泊天险,才敢屡抗官兵。众豪杰身手不凡,何必去寄人篱下。芒砀山易守难攻,又不缺钱粮,若众豪杰愿意留下。樊瑞愿与众人平起平坐。加以时日,招兵买马,大可去夺了梁山,到时便是我们自己说了算了。” 戴宗自然知道梁山张扬的实力,不说人家数万兵马和那些声威赫赫的头领,便是吴用一人也不是自己可以相抗的。道:“我听的梁山张扬兄长替天行道,才想与他去做翻事业,兄弟好意心领了。” 樊瑞见戴宗油盐不进,又不想损伤实力,只好道:“既然如此,我也亲自送兄弟一程吧。” 戴宗也知道人家怕自己强行带走项充,也不好反对。小心翼翼的出了群山,才让人放了项充。又对一直“护送”的樊瑞拱手道:“多谢兄弟相送,日后有机再会。” 樊瑞失了地利,更不敢妄起干戈,又担心张扬知道自己刚才言语后,会兴兵来打,闷声道:“再会。”说完便领兵回去,准备对抗可能到来的袭击。 戴宗一行又行了俩日,便来到梁山泊外。张扬听的戴宗来投,忙亲自下来迎接。戴宗众人闻信,忙来见过张扬。张扬见众人各个英武不凡,也是大喜。 戴宗经杭州一事,也知道小鹰对人们诱惑很大,自己想再养三只小鹰是不可能了,又见张扬给足自己面子。为免以后众头领都来张口,便对张扬道:“小弟初来山寨,没有尺寸之功,愿以三只小鹰相献。” 张扬听说戴宗有俩只巨鹰后,便心动不已。有了巨鹰,他便可以在空中探测敌情了,普通人飞高了看不清地面,飞低了又容易被人用弓箭攻击,但他视力远常人,可以轻松做到此点,而且还可以日行千里。 张扬原想等开春后,再往江南一行,不想戴宗自己送上门来,还主动献出三只小鹰,不由也是大喜。让人接过小鹰,道:“兄弟一片心意,我也不好推辞,大家先往聚义厅坐坐,我安排了小鹰便来。”说完又让人敲响聚义厅前金鼓,便转身往独院走去。 戴宗见张扬喜欢小鹰,也是感觉物有所值了。 张扬破天荒的带亲兵回到独院,指导他们在屋顶上搭建一个鹰巢,才返回聚义厅。众头领也已到齐,张扬宣布让戴宗接管情报工作,神算子蒋敬与公孙胜、宋江合管钱粮,李俊、张横、张顺、童威、童猛为水军头领,侯健分管一应旌旗袍袄,陶宗旺分管山寨建设,薛永、欧鹏、马麟、穆弘、穆春、李逵都领千夫长衔,暂先在帐前听用。 自此梁山更是各有职属,秣马厉兵。 第四十六章 诱拐三娘 腊月底起,连下了几场大雪。好容易盼得天晴,雪还没化,宋室君臣又非常隆重地举行了一年一度的天夜张灯。这一场豪奢无比的御苑花灯之会,照例由头年九、十月就准备起,除夕前就开始张灯。到了正月十五的元宵佳节,称为极盛。赵佶又特下诏旨,允许全城官吏军民人等,不分男女,都可往御苑观灯游玩,表示与民同乐之意。 张扬也在四女的陪同下,甜蜜度过了回到古代的第一个春节。听的徽宗大张***,知道宣和二年,方腊起义就要爆了,自己也准备趁势起兵。以后这样的盛宴也不容易见到了,便也生出下山一观的念头。 当下,张扬招来众头领,众人坐定。张扬还有一个私心,恐有头领要和他一起下山,便道:“今天已经是初五了,明日各部开始操练。我欲下山往东京看看朝中近况,以便决定众兄弟今后前程。山寨事务便由俩位军师和杨志兄长协调处理。不消几日,我便也回来了。” 吴用道:“不可,东京马上便要张灯了,做公的最多,倘有疏失,如之奈何!” 张扬笑道:“我只一个人去,又不生事,再捡上好衣服穿了,东京显贵极多,做公的必然不敢盘问。即使有事,恐怕他们也留不下我。” 吴用闻言,也不再多说。 张扬见状,恐其他头领开口要去看灯,便又道:“各部没什么问题吧?” 众人闻言忙道:“没有。” 张扬又嘱咐几句,便让各人回去准备了。张扬也径直返回独院,见四女都在屋里闲谈,便道:“明日我要去东京一趟,十来天就可以回来。四位贤妻要我买些什么呢?” 小乔闻言,马上跳起来,道:“我还没去过东京,夫君也带我去玩玩吧。” 张扬还有见不得光的打算,当然不会带她下山了。闻言抱住小乔,亲昵的道:“你刚刚有喜,怎么能车马劳顿。等宝宝出世,我一定带着你们走遍中原。” 经过张扬俩个多月的耕耘,四女已经全部有喜。 小乔扭了扭身子,娇声道:“可我现在就想下山玩吗?” 张扬笑道:“现在天寒地冻,山下也没什么好玩的,而且这次我还有事要办,也没多少时间陪你玩。不如这样,回头我吩咐孟康造一个花船,等湖水消冻了,我们就每日泛舟湖上。” 小乔还要再说,大乔已经抢先道:“既然夫君有事要办,妹妹便不要胡闹了。” 小乔见姐姐说话,只好回头眼巴巴的看着张扬,希望张扬能改变主意。 张扬见小乔装的可怜兮兮的,笑道:“不用看我,你姐姐也不帮你了。不如这样,我给你多买些胭脂、饰。如何?” 小乔见张扬主意已定,也不再强求。马上道:“我要三盒上好的胭脂。” 张扬见目的达成,忙道:“没有问题,夫君便大方些,给你买上五盒。” 张扬劫掠了数处州府,饰自然也有不少。张扬便顺手拿了许多给四女,只是胭脂却得时常下山购买。附近州府又没什么好的,二乔用惯了青楼提供的上好胭脂,一直有些不适。 小乔听的张扬答应给自己买五盒,马上跳起来亲了张扬一口。 张扬又对其他三女道:“你们要什么呢?” 大乔二女却世故了许多,闻言都看向温莲。 温莲出生贫苦,对饰看的很淡,平日也只是淡扫娥眉,本来不想要什么,但见小乔已经开口,也只好道:“那就劳烦夫君给贱妾也带一盒胭脂吧。” 张扬也知道温莲性子,笑道:“这样吧,每人五盒上好胭脂。你们看看还要什么东西?” 温莲虽然不想要,但闻言心里也是甜甜的,笑着摇摇头。 大乔二人见温莲不说话,也不好再要什么。 张扬见状,也知道二人是尊重温莲的正妻身份,也乐得省事。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不买什么了。争取早些回来陪四位娇妻。” 张扬又陪四女闲聊片时,便也都歇了。 次日,张扬便早早下山,往扈家庄而来。 田野里二尺光景的积雪已冻成了冰。远近树枝上的凌花,吃狂风一吹,卷起一蓬接一蓬的雪沙,满空飞舞而下,打在地上,沙沙乱响。风中不时出一种凄厉的哨声,听去十分刺耳。 大地上一片纯白,银光耀目,通看不到一个脚印,也听不到一点鸡犬的声音。 张扬到的扈家庄外后,便开始枯等,一连等了三日,正要想办法引扈三娘出来时,却见庄口伊人带着俩个侍女出来。张扬赶忙绕到前方去等候。 新年过后,扈三娘在庄里闷了几日,便也耐不住性子,出来闲耍。看着庄外广阔的天地,心情也开阔了许多。迎面的寒风也仿佛亲切了不少,走不多远,却见左边小道行来一人。 在这极冷的天气,似乎只穿了一身单衣,在寒风中显得十分单薄。但那人却不见有什么不适,只是闷头行走,脚步间也极是迅,片时便来到跟前。 扈三娘看清那人面貌,不由惊喜的喊道:“张公子。” 张扬装作吃惊的抬头看了一眼,走到三娘跟前,拱手道:“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姑娘了,一向安好?” 扈三娘上次被张扬解救后,便一直念念不忘,见张扬还记得自己,喜道:“还好,公子近来可好?” 张扬笑道:“张扬身子强健,多谢姑娘挂怀。” 三娘道:“刚才见公子行色匆匆,不知有何急事,若有用得着小妹的地方,尽管开口。” 张扬见三娘称呼更近了一层,笑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听说元宵节东京要大张***,张扬想去看看。” 三娘闻言,不由双目一亮,道:“我也听的今年***更胜往年,只是哥哥要忙着练兵,没人陪我去。”说完刚想起练兵是为了防备张扬,不由面色转为尴尬。 张扬这三日晚间便潜到庄内过夜,自然也知道扈家庄兵马多了许多,但些许兵马也未放在心上。闻言笑道:“这样的话,就可惜了。听说今年的***极为盛大,恐怕以后再要看便不容易了。” 扈三娘闻言,更添几分向往。想了一阵,咬牙道:“公子可愿带我一起上路?” 张扬见三娘入彀,道:“张扬自然希望有美人相伴,只是恐怕你家人不放行。” 三娘听的张扬用词,芳心也是一甜。笑道:“我们先走,然后再让小青俩个回去,等他们知道了,也追不上咱们了。” 俩个侍女闻言,不由大惊,但三娘平日待她们不薄,也不好反对。只好紧张的看向张扬了,也暗暗希望张扬不要答应。 张扬见状,故作难色的道:“这样不好吧。” 三娘见张扬不肯,眼珠一转,娇声道:“人家还当公子是天下第一的豪杰呢,怎么连一个小女子的请求也不敢答应呢。” 张扬见三娘居然用出激将计,笑道:“这有什么不敢,只是怕你回来不好交代。” 三娘笑道:“我爹爹最疼我了,一定不会怪我的,”说着声音又转为娇腻道,“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嘛!” 张扬见三娘英武的容貌,化作娇媚也别有风味,不由也失神了一下,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走吧。” 三娘见张扬答应,也是大喜,吩咐侍女一番,便与张扬向东京而来。 ~~~~~~~~~~~~~~~~~ 本来上午逃课来传的,结果被班主任逮了,刚写完检查出来。这几天改晚上吧。让大家久等了。 第四十七章 小村见闻 张扬与三娘行了多时,才见到一处村子。荒芜的四野使这一处农村景物,更显荒寒。村中只有十多户人家,多半都是败屋号风,颓垣不掩。茅檐雪压,冷灶无烟,看去十分残破。 张扬见三娘粉脸已经冻的通红,便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在这里吃些东西再走吧。” 三娘出身大户,虽然自小练武,可也没吃过这般苦楚,只是对张扬心有遐思,才强自支撑。闻言忙道:“好的。” 张扬见西一家,虽然同样是土屋,但墙上土色新旧不同,好似修补过多次,比其他人家干净一些;门外的雪,也似经过多次打扫,只积有薄薄一层。便上前喊道:“屋里有人吗?” 门开处,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出来,见张扬与三娘衣衫华贵,忙道:“官人有何吩咐?” 张扬拱手道:“我们是过路客人,寻不着酒食店,想在你家回些饭食。不知主人可否行个方便?” 那汉道:“家中只有些粗粮,恐怕客人难以下咽。” 张扬也想看看普通百姓吃些什么,闻言笑道:“无妨,我们随便吃些就行。” 那汉闻言,便也把二人让进屋子。 一个三十多岁妇人闻声从里间出来,见二人衣着华贵,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 那汉对张扬道:“村蠢妇人,没见过什么世面,让二位见笑了。”说完又对妇人道:“你去把家中剩余粮食煮了,招待客人。” 那妇人闻言,不由闪过一丝犹豫,但见丈夫已有怒色,忙进里屋去准备。 张扬见这汉子语言不似一般庄户,便道:“主人不是在乡下长大吧?” 那汉道:“官人慧眼,小的也在城里做过些营生,只是后来冲撞了一个小吏,才搬回老家过活。只是近年苛捐杂税愈多,怕在这里也长久不了。” 张扬道:“我听的梁山张扬把水泊方圆五十里土地都分给了百姓,又不收捐税。这里离梁山也不远,主人何不往那里去?” 那汉道:“那里虽然是乐土,但仁义大王几次攻打城池,朝廷必然还会派兵围剿,到时恐怕泊外百姓也要遭殃了。村里无法过冬的人都去了,我以前还有些积蓄,勉强可以熬到夏天,便也未与他们同行。但若今年还有天灾,为了活命,我们也不得不去那里了。” 张扬去年为了培养一些熟悉内政的人员,把方圆五十里的土地重新划分了一下,又给一些无粮的百姓分了不少粮食。因此江湖上都称张扬为仁义无双,百姓则叫他仁义大王。闻言也理解他的担忧,又不知与主人该说些什么。 正尴尬间,屋外传来一个童音:“爹,娘,哥哥又打到俩只麻雀。” 说间,房门已经被从外推开,一股冷风也随之钻入屋子。一个五六岁小孩也跳了进来,穿着一身两袖和膝盖都打着补丁的旧棉袄裤,通红的小手还捧着俩只麻雀。见到张扬二人,忙把麻雀藏到了背后,怯生生的看着父亲。 后面进来的一个十来岁小孩见到家中有客人,忙引弟弟进了里屋。 那汉尴尬的道:“这孩子在乡下长大,见俩位客人衣衫整齐,大概以为又是官差来催逼捐税了。” 张扬也知道官差平日十分凶恶,对百姓更是非打即骂,还要捡好的吃喝。闻言笑道:“无妨,我见这孩子甚为机灵,日后一定可以光耀门楣。” 又闲聊片刻,那妇人便端出俩碗粥来。张扬见其中不过是一些荞麦、糙米、红豆,真的算是粗粮粥了。张扬在部队特训,曾吃过生牛皮,在这大冷天,能喝到热粥,已经满意不已。三娘却是锦衣玉食长大,看着碗里的粥,却有些难以下口。 俩个小孩也端着小碗蹲到墙角开始吃饭。张扬现那个小孩不时便瞄向自己的碗,不由一愣。起身见他们碗里居然是一些粗糠和一些黑色的植物叶子熬成的粥,才知主人已经把最好的饭食给了自己了。 张扬把碗伸到小孩跟前,道:“我们换一下吧。” 那小孩看着张扬碗里的“美食”,不由咽了口唾沫。刚要说话,那孩子父亲已经抢先道:“他吃惯糠粥了,客人不用管他。” 张扬笑道:“我也尝尝糠粥。”说着便与小孩换了碗,一饮而尽。只觉嗓子被粗糙的糠皮割的一阵生疼。 三娘也已过来,见那哥哥碗里的粥,不由也是一愣,把自己的碗也硬塞给他。 男主人见状,忙对俩个儿子道:“你们还不还给客人。” 张扬笑道:“我已经饱了,让他们吃吧。” 三娘也道:“我旅途劳顿,也吃不下东西了。” 那汉也把三娘表情看在眼里,尴尬道:“家中贫寒,让俩位客人见笑了。”说着又让浑家给三娘乘了一碗水喝。 张扬与三娘又休息一阵,便也告辞上路。 那个小孩也不再害怕二人,与父亲直送出村口。 张扬道:“天气寒冷,主人请回吧。” 那汉道:“客人路途不熟,我再送一程吧。” 张扬见主人坚持,只好又走了几里,然后停步,塞给小孩一锭银子,道:“叔叔第一次见你,也没带什么见面礼,便给你一锭银子,以后买些衣服穿。” 那汉见状,忙道:“招待不周,怎敢再收客人钱财。” 张扬道:“无妨,我也不缺钱财。孩子衣服单薄,你快领他回去吧。” 主人闻言,也知道人家确实不缺银钱使用,拜道:“那多谢客人了,容我父子目送客人吧。回程时一定再来寒舍。” 张扬又摸了摸那小孩,才与三娘上路。走了很远,二人见那父子仍站在村口。 三娘道:“张公子,你说天下这样穷苦的百姓多吗?” 张扬反问道:“那你家庄上的庄户吃什么?” 三娘道:“好象爹爹借给他们许多粗粮,应该和咱们刚才吃的差不多吧。” 张扬笑道:“那是他们碰上好地主了,不过那借的粮食也不知道得多少年才能还清吧。正因为有这许多活不下去的百姓,各地才有许多百姓落草啊。可皇帝仍然只知享乐,又有许多奸臣弄权。也只有推翻宋王朝,建立一个新的政权,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了。” 三娘以前看的不过是一户一庄,闻言不由开始沉思。 第四十八章 路遇黑店 地面的积雪已经结成了冰,使车马都不得不放慢了度。迎面的寒风,更如刀子一般割的人脸颊生疼。 三娘中午粒米未进,走了不久,脚步便有些虚浮,在冰上不时打着趔趄。张扬又扶着三娘走了一段路,见她已经十分疲惫,便不由分说的把她背了起来。 三娘可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心上人面前,刚挣扎着要下来。 张扬却不管她如何分说,只是不放她下来。 三娘又挣扎了几下,才觉张扬大手正放在自己屁股上,随着自己的扭动,一阵阵奇异的感觉也不断袭来。三娘只觉天气似乎也没有那么寒冷了,只是心中却泛起阵阵涟漪,也不敢再挣扎,只是乖乖伏在张扬背上。没有了迎面的寒风,早已疲倦多时的三娘片刻便也昏昏睡去。 张扬经改造后,体力变态,背着一人也并没什么感觉,一路仍是健步如飞。又行了半日,见山脚边有一个酒店,才叫醒三娘。 三娘迷迷糊糊的醒来,道:“怎么了?” 张扬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便在前面那个酒店歇了。明日再上路不迟。” 三娘闻言自无不妥。 俩人进的酒店,找一副空座头坐了。张扬又叫了几声,才有一个酒保打扮的大汉从后面出来。 那汉见张扬大冷天只穿了一身单衣,也是吃了一惊,但看到三娘,顿时转为惊艳,双目也一瞬不瞬的盯着三娘。 张扬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 那汉才清醒过来,作揖道:“客官要些什么?” 张扬道:“你把店中做的好的菜和汤都来几样吧。” 那汉道:“好的,客官稍等。”说完又看了一眼三娘,才转身而去。 三娘只觉那人目光淫邪,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见酒保进入里间,刚要说话,见张扬摇手示意,便也奇怪的看着张扬。 张扬听的那酒保已经进了里间,便也闪身贴到门边,轻轻吹起布帘,见里屋还有一个粗矮汉子。 那人见酒保进来,便低声道:“怎么样,有油水没?” 那酒保道:“没有包袱,不过有一个天仙一般的娘们。我去下药迷晕他们,咱哥俩乐和乐和。” 那汉子闻言,不由闪过淫笑道:“赶快去,老大他们回来,咱们就得喝汤了。” 张扬听到这里,便闪身进去。俩人只见人影一闪,刚要起身,便觉脖子一疼,失去了知觉。 张扬扭断二人脖子,又轻轻放在桌子上。 三娘也已进来,见状问道:“怎么了?” 张扬道:“我们进了一家黑店,这俩人打算下药迷倒咱们。可惜被我听到了,我已经送他们上路了。你先等一下,我去给你做些饭菜。” 三娘也听过不少黑店的事情,刚才又对酒保感觉不好,闻言倒也没怀疑什么,笑道:“那我也去帮你吧。” 俩人找到厨房,三娘却没下过厨房,看到锅碗瓢盆,却有些手足无措了。 张扬找了几个自己会做的菜去洗,偶一回头见三娘正拿着自己洗好的菜准备切,可惜菜刀握法都不对。赶忙抢下菜刀,道:“你去洗菜吧。” 三娘正无从下手,闻言便也去洗菜。 接下来的工作就更是张扬一手操办了。 三娘见张扬居然连做菜都会,(古代有身份的男人会做饭的不多,孔子也说过君子远庖厨)不由更是好奇,心中那份遐思也逐渐变为倾慕。见张扬头上已经渗出一层汗水,不由自主的便伸手去擦。 张扬也好久没下过厨房了,不由出了些汗水。正感觉难受间,只见一只芊芊玉手已经抚上自己额头。回头见三娘情意绵绵的眼神,不由也是心中一喜。感受到三娘的情意,张扬更是干劲十足,把自己会的几样菜都炒好,又褒了一个汤才收工。三娘则在后面不时的给张扬擦汗。二人的距离也不知不觉的拉近了许多。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流逝的很快,不多时,张扬便也准备好了饭菜。 张扬看着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对自己手艺也是自信不已,但为免阴沟翻船,道:“多时不做了,三娘尝尝做的如何?” 三娘饿了一天,刚才在厨房便已经食指大动了。闻言忙拿起筷子开始动手,一来张扬手艺确实不错,二来三娘对张扬心有所属,挨个吃了一遍,便道:“没想到公子手艺居然如此好。” 张扬笑道:“难道是人不可貌相?” 三娘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公子长相也不俗啊。” 张扬见三娘如此紧张,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我们吃吧。” 三娘看着张扬打趣的目光,不由大羞,低头开始照顾碗里的白米。 张扬见状,又夹了几个菜放到三娘碗里。 三娘见张扬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不由更是大羞,只顾低头吃饭。 张扬虽然了解古代历史,但一些细节也不会太注意。全不知道是自己给人家夹菜逾礼了,见三娘只是低头吃饭,便也不断给她夹着菜。 俩人便这样奇怪的吃着饭,三娘一直把碗中米饭吃完,才勉强抬头道:“我已经吃饱了。” 张扬又给三娘盛了一碗汤,才算结束了这顿甜蜜而又奇怪的晚餐。 然后,张扬又与三娘找了间干净的客房,道:“三娘,刚才我听他们似乎还有同伙没回来,我想睡在地下看着你,以免出事。你看怎么样?” 三娘听的张扬要和自己同房过夜,不由粉脸一红。但对张扬目的倒也没怀疑,低声道:“好的。” 张扬去搬了一床行李,在三娘床下面铺了。 三娘虽然不怀疑张扬,但也难以入睡。 张扬却没什么顾虑,又知道三娘对自己有了情意,也不着急,躺下不多时,便入睡了。 三娘躺在床上,不久便听到张扬出微微的鼾声,想着厨房的甜蜜,良久才美美睡去。 一宿无话,次日张扬又与三娘吃过早饭,见那贼人同伙还未回来,本来想烧了酒店,但三娘却不愿亲手毁了这个有着甜蜜回忆的地方。张扬也只好放弃了起初的打算。 二人便也再次上路了。 ~~~~~~~~~~~~~~~~~~~~ 明天放假回家,如果没时间来的话,国庆期间也一定会补上的。 第四十九章 东京初夜 经历了黑店一夜后,三娘似乎更加认定张扬,也不再排斥张扬的肌肤接触。张扬也想从三娘身上找些恋爱的感觉,只是搂搂抱抱,并不做更进一步的亲热。三娘本来也有些担心张扬会得寸进尺,但见张扬每次都适可而止,对他人品也更加放心。 二人一路行来,休说各州乡村,便是开封城外的乡民,也多半是炊烟断绝,家无隔宿之粮。残酷的社会现实,也使三娘更加认可张扬的替天行道。 不几日,两人便也到的东京。入得城来,行到御街上,见往来锦衣花帽之人,纷纷济济,各有服色,与城外简直成了俩个世界。张扬引三娘径上一个小小酒楼,临街占个阁子,吃了些酒食,然后便开始寻找客栈。可一连找了数家,都是客满。 “对不住,小店客满了,客官来得不巧,三天后便要大张***了。现在恐怕城内哪家客栈也没空房了。” 张扬走了数家,早已不耐,听的又是这个论调,道:“我一日出一百贯,掌柜看看能不能挤出俩间客房。” 掌柜听的有油水可捞,马上谄媚的道:“客官稍等,我去问问,或许有人愿意让出俩间客房。”说完便匆匆而去。 来东京观灯的不是官绅士族,便是富商大贾。真正的老百姓正在饥寒交迫,儿啼女号,哪有心情来赏玩花灯。那些人从四处赶来,哪在乎这些钱财。 加上掌柜又想私扣些钱财,掌柜挨个询问了半天,才以每日五十贯的价格从一个商人手中买回一间下房,收拾妥当,才来向张扬回道:“来观灯的非富即贵,实在不好寻找房间。” 张扬一路而来,见得也多是乡绅大贾,也知道掌柜所言不虚,但也不想再去其他客栈碰壁,正要再开口提高价格。 掌柜却也怕张扬走了,见张扬皱眉忙道:“倒是有一个客人愿意让出一间下房,公子不如去看看。” 张扬闻言,转身对三娘道:“只有一间,你看我们用不用去看看?” 三娘早认定非他不嫁,又相信他的人品,加之俩人已经有过一次同居经历,闻言便道:“其他客栈恐怕也找不到空房了,我们便去看看吧。” 张扬自然也没意见。 俩人跟掌柜到的房间,张扬见居然是一个单间,洗漱什么的相当不方便,不由摇摇头,刚要说话。 三娘却道:“这里虽然小,倒也挺干净的。” 掌柜也道:“姑娘说的是,而且现在要找一间房很难啊。客官要同意,我便让人给你们搬一床行李来。” 张扬见三娘似乎也不想再去其他地方了,便也当场拿出五百贯交子,递给掌柜,道:“这是五日的房钱。” 掌柜颤抖的接过交子,看了一眼,点头哈腰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行李。” 张扬也知道五百贯的价值,挥挥手让掌柜下去。 不多时,掌柜便亲自抱来了一床全新的被子,放好后又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张扬道:“你让人送些热水来吧。” 掌柜闻言忙让小二拎来一壶水。 张扬见掌柜还在一旁候着,道:“你也去吧。我们要睡了,没我招呼,不要让人来打搅。” 掌柜早把张扬当成一个败家子,又见二人没有包袱,以为他还会让自己去买些换洗衣服什么的,闻言不由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仍不甘的道:“公子有什么需要,吩咐一下,我一定亲自去给公子办。”说完见张扬已经有不耐之色才告辞。 洗漱后,张扬便抱起行李准备在地下睡觉。 三娘却低声道:“地下寒气袭人,你也睡床上吧。” 张扬闻言,不由一愣。现代女孩认识不久就上床确实比较普遍,但古代女孩可不开放,张扬也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 三娘见状,忙红着脸道:“我只是让你睡在边上,你可不要乱想啊。” 张扬把被子又扔在床上,笑道:“不会,那我们睡吧。” 三娘红着脸,飞快的上了床,便和衣钻到被子里。 张扬吹了灯,便开始脱衣服。 三娘本来看到灯灭了,便有些紧张,听的张扬脱衣服的声音,不由问道:“你要干吗?” 张扬道:“睡觉啊。” 三娘又道:“那脱衣服干吗?” 张扬笑道:“睡觉当然要脱衣服了。” 三娘闻言,才知道是自己紧张过头了,不由羞得钻到了被子中。 张扬脱了衣服,便也睡到一边。只是那床本来便不甚宽,俩个人躺在一起,不免有些挤了。 三娘感觉到张扬已经上了床,想到还未婚嫁,便同床共枕,更是羞得钻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正竖起耳朵听张扬在干什么,只觉一只大手钻入了摸上了自己背部,接着便把自己抱出被窝,向床边拉去。刚要惊叫,一张大嘴已经吻上樱唇。第一次接吻的三娘,只觉脑子轰得一声响,便愣在那里。 张扬见状,熟练的拿舌头撬开三娘牙关,开始品尝玉人的香津。大手也熟练的解去了三娘的外衣。 三娘感觉到凉意时,现自己已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了。张扬的大手也正在自己胸部和臀部肆虐,更令人羞惧的是自己居然从中感到一阵阵潮水般的快感,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兴起。 张扬本来只是想给三娘脱了衣服,让她睡觉。但触到三娘滑腻的肌肤,还是忍不住流连其中。从小练武的三娘曲线更加突出,肌肤的弹性也在四女之上。尤其高耸挺拔的玉峰更是让人充满征服欲,张扬正享受时,只觉下体一紧。迷乱的三娘居然握上了张扬下体,甚至无师自通的开始套动。 张扬被三娘这一弄,顿时也是欲火高涨,右手也顺着三娘平坦的小腹,滑向了神秘的花园,轻轻逗弄着三娘那美丽的蚌珠。 三娘以往也无意中碰过那个地方,但感觉却不象现在这般强烈。樱唇不由自主的出一阵阵诱人的呻吟,不多时便觉快感无限放大,灵魂也仿佛飞上了天空,轻飘飘的。身体也轻轻颤抖着,闭目开始享受那醉人的快感。 张扬正享受间,只觉一股浓密的**喷在手指上,三娘的小手也抛弃了自己的小兄弟。张扬知道三娘已经达到了**,只好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压抑下自己的欲火,抱住三娘。 良久,三娘才从**的余韵中清醒过来,马上想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羞人的事情。感受到张扬宽阔的胸膛,不由轻轻靠在他怀里,低声道:“你会不会以为我是个坏女人。” 张扬知道女人第一次**后,容易患得患失,因此并没睡去。闻言道:“当然不会,只是三娘太迷人了,才使得我犯了错。等咱们回去,我就想法去你庄上提亲。” 三娘听的张扬主动承担责任,又许下承诺,一丝忧虑也尽释。 张扬又灌了许多**汤,才拥着三娘睡去。 ~~~~~~~~~~~~~~~~~~~~~~ 这章补上昨天的,今天的稍后便会。 第五十章 元宵前夕 次日一早,三娘便被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顶醒,睁眼见自己正与张扬股腿相交抱着,而那顶着自己的东西则是昨晚自己爱不释手的凶器,又见张扬正尴尬的看着自己,不由羞得往张扬怀里钻去。刚一动作,却觉俩人下体贴的更近了,不由又向外躲去。 张扬本来早已醒来,但怕惊醒三娘,只好继续抱着她休息。只是早晨男人本来就易冲动,又抱着一个美女,下体很快便也抬头。见三娘醒来,便也起身,一面穿衣,一面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去街上逛逛吧。” 三娘瞥见张扬精壮的身体,红晕马上爬上了脸颊,声若蚁咬的道:“你转过去,我再穿衣服。” 张扬本来还想仔细欣赏一下三娘的娇躯,闻言只好转过身去,道:“看来我得早点娶你过门了。” 三娘闻言,也不搭理他,飞快的穿好衣服下床。 俩人又吃过早饭,才一起往街上来游玩。 此时各户门前也已挂起花灯,看去当真是一个太平盛世的样子,只不知背后百姓为凑足这些花灯,又用去了多少天的口粮。街上各色小摊也多不胜数,一些平日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也在家人拥护下出来透气,侍女衣服也比那些小家碧玉要强许多,她们的奢华就不用说了。一些浮浪子弟也趁机出来挨挨挤挤。 张扬与三娘逛了多时,便也开始选购一些小巧玩意。 俩人走到一个泥偶地摊时,不由都停下脚步来。虽然那些泥偶不是现场制作,少了许多生活气息,但个个形态逼真,又染了各种颜色,几乎能以假乱真了。 三娘看到这些可爱的泥偶,拿起便不忍放下,不多时手里便抱了好几个。 张扬也想给四女买几个,看了半天,见一只熊偶憨态可掬,便伸手去拿。刚要触及熊偶,却摸在了一只玉手上。张扬只觉肌肤细腻、光滑,而且指若葱根,看样子便知道主人是个不事劳作的女子。 同时身边也响起一声娇斥:“好一个登徒子,敢摸我家小姐的手。” 张扬松手起身,扭头见旁边玉手主人居然蒙着一层薄纱,不由一愣,但从她双眼也可读出许多风情。那是一双混合了妖娆、灵秀的眼睛,张扬也不得不说光凭眼睛,此女便可称极品,而且透过那面纱也可隐约看出那女子秀丽的面貌。 不过张扬也不是没有自制力的色鬼,看了一眼便转他顾,见后面一个小丫头还气鼓鼓的,知道刚才呵斥的人应该是她了。 当下道:“对不住,刚才冒犯姑娘了。” 那女子见张扬只是淡淡扫了自己一眼,也有些意外,娇声道:“没事,是你先来的,熊偶该归你。” 话音刚落,身后小丫头便道:“是小姐先拿上的,怎么可以给他。” 那蒙面女子转头道:“小丽不要乱说。” 那小丫头闻言做了个鬼脸,也不说话,只是一副威胁的眼神看着张扬。 张扬见二女身后还有几个粗壮汉子护着,那小丫头也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也知道她们来历不凡了,而且又有着现代女士优先的意识,闻言笑道:“我只是想看看,并没想买,姑娘不用顾及我。” 那女子笑道:“那就谢公子成*人之美了。”说完便拿起那个熊偶让小丫头付了钱,转身而去。 三娘对张扬的表现也是满意不已,俩人又买了些东西,便又向前走去。走到御街北端,却见一座雄伟浩大的楼宇。那楼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每座楼皆高三层,灰瓦青砖,雕梁画栋。其中西楼又是五楼中最大的一座,显得富丽堂皇。 张扬见西楼上挂着樊楼招牌,才知道这就是宋代大名鼎鼎的烟花之地,与徽宗有私情的李师师坐镇的地方。张扬见楼门前贴了一张红纸,许多文士打扮的人正不顾斯文的挤在那里观看,便也瞄了几眼。原来樊楼正月十四夜晚大开诗会,几位当红姑娘也会从中挑选恩客,才引来许多自命风流的才子观看。宋代的才子可都是青楼常客,君不见许多宋词便大述青楼美人风情,更有一位奉旨填词的柳三变。可说嫖娼之风大行,并不用偷偷摸摸,而且一些高官显爵也可以光明正大现身青楼。 张扬也想趁机会会京中才子,便也记下此事。 次日二人便开始浏览史上有名的汴京八景。 十四日夜晚,张扬便与乔装后的三娘一起来到樊楼,到的门前才知道没有请帖便需要五百贯的入场费,而且把门的似乎还不愿放人进去呢。 好在张扬身上钱多,便也花钱进场。一个龟奴把俩人领到南楼,二人坐好,此时楼中客人已经颇多,许多秀丽的侍女也穿梭在各楼间。 张扬见北楼与东楼俩伙人眼神间刀光剑影不断,便招来一个小厮,道:“东楼和北楼是什么人?” 那小厮知道南楼都是花大价钱进来的豪客,恭声道:“东楼是三皇子和拥立他的官员才子,北楼是太子的人马,只是太子不喜来烟花之地,才使三皇子一系占了上风。”说完又把几个地位显赫的官员指给张扬。几个奸臣已经全来了,其中高俅、王黼、蔡攸都是三皇子赵楷一系。 张扬也知道徽宗宠信赵楷,甚至父子俩合演了一出闹剧,险些让赵楷当了状元,因此也导致了太子与赵楷的权利斗争。张扬见那赵楷倒也是仪表不凡,只是并未把他放在心上,也没过多留意。只是扫了一遍众奸臣,现徽宗宠信的官员果然个个长相不俗,即使上了年纪的也都是清癯威严,并没什么阴邪之气,表面上绝对看不出他们可以干出那许多害民之事。证实了这个历史上有趣的事情,张扬便也不再观望,只是和三娘闲聊。 很快,老鸨便宣布元宵诗会开始,第一场便是李师师的小唱。李师师自和徽宗好上,便很少出席各种活动,众人对这京中花魁也是仰慕多时,瞬时便安静下来。 中央舞台上也缓缓转出一个女子来,姿色虽然不差,但也与倾城倾国不相关,只是美目流转间,一股荡人的妖娆之意颇为吸引人,而举止间却又似极了大家闺秀。正是男人想要的那种矛盾结合体。 张扬瞥了一眼,不由大讶,舞台上之人赫然是那街上买泥偶的蒙面女子。 李师师盈盈福了一下,便开口唱起一词来,音调娇腻,但词句间又文雅清新,处处显示着一种娟秀的诱惑,巧妙的把矛盾的俩种风情结合到了一起。 一曲唱罢,四下众人便开始疯狂叫好。 李师师却施礼退去,众人也都知道徽宗和她感情,也没人敢强留。接着又有几个红牌姑娘表演了节目,便宣布诗会开始。 张扬听了一阵,见他们都是歌颂天子恩德和元宵美景的,便也与三娘悄然退去。至于李师师,他也只当是一场美丽的邂逅,有缘自会再见。 ~~~~~~~~~~~~~~ 今天被几个朋友叫去玩了,有些迟,让大家久等了。 第五十一章 元宵赏灯 到了十五这天,一轮满月刚刚升起,家家门前便扎缚灯棚,赛悬***,把城内照的如同白日。百姓也都出来观看***,街上行人简直是接踵摩肩。为防止被人冲散,张扬与三娘不得不拉手行走。 不多时皇宫附近便管弦四起,花灯万点,灿若繁星,照得端门一带明如白昼。将近黄昏的云层,都被映成了红色!那当头明月悬在空中,只远近陪衬着几点疏星、几片流云,竟比平日显得孤单,与下面的繁华景象相比,大有天上清辉远逊人间火炽之感。 张扬与三娘到的禁门外,现等候进宫的人无不衣服华美,珠翠满头,偶有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想靠近禁门,也都被卫士驱走。 不多时,禁门开处,明月华灯光照之下,众人便如潮水一般涌了进去。 张扬护着三娘进了御苑,只见到处金鳌喷雪,玉螭垂虹,火树银花,城开不夜。真个是富丽堂皇,气象万千!并不逊色于现代***,三娘哪曾见过如此***,不多时,便迷失在这虚幻世界。 正陶醉间忽听众声喧哗,前面众人纷纷散避。跟着眼前一片五色花光闪处,由宣德楼两旁拥出两队花灯。舞花灯的都是俊童美女,有的扮着鸾、凤、孔雀、鹤、鹿、麒麟、鱼、蚌等形象,有的扮着梅、兰、荷、菊、牡丹、芍药等四季名花;还有一些拿着各种乐器。一个个都是粉妆玉琢,姿容美秀,又穿着一身云锦一般的装束,在那灯月交辉之下,载歌载舞,真和金童玉女一般,使人目迷五色,耳乱八音,顾此失彼,应接不暇。 三娘几时见过这样繁华的花灯?正看得在兴头上,那队花灯忽然越舞越急,方才的细细笙歌,也变成了繁音促节。随听砰砰连声!先是接连几十百串“炮打流星”,冲霄直上,洒满了满空花雨!骤出不意,人们业已吃了一惊;紧跟着便是一阵大乱,下面花灯队里,突又窜进数十条虎豹之类的猛兽,张牙舞爪,见人就扑。舞花灯的俊男美女,纷纷狂呼急叫,四下奔逃。 三娘虽然自小练武,但突遭此变,也不由吓得钻入张扬怀中。四处文官命妇更是吓得四处躲避。张扬却看出那些野兽是人装扮的,只是静静拥着三娘。 果然片刻后便金鼓交鸣,那百十头野兽,也在场中随同鼓乐之声摇头摆尾,飞舞迫扑起来。三娘才知那些野兽,也是一种灯形。 因为扮的人都是殿前武士,长于跳跃追扑,用的又都是真兽皮,乍看上去,已和活的一样。再加上人工的精制,有的口里还在吐火,一个个磨牙吮血,七窍生烟,越显得形态凶猛,令人可怖。那二三百个俊童美女再一狂呼救命,四下奔逃,仿佛真有大群野兽扑来之势。 游人们都知道御苑内养有许多奇禽猛兽,稍微没有看清的人,都误以为野兽出笼,当然害怕。等到乐声再起,兽蹄齐飞,看明真相拭干急泪,业已吓出了一身冷汗。惊慌忙乱中挤掉簪环饰和受伤跌倒的游人妇女,不知有多少。 宣德楼那面,却远远传来一阵欢呼哗笑之声。众人方始知道这不过是皇帝老儿异想天开,故意扮些野兽前来吓人,以博他和左右的一场欢笑。 良久,歌舞才停下来,接着便是徽宗在宣德楼赐酒给百姓,以示与民同乐。众百姓都想一睹天子容颜,纷纷往前挤去。 张扬却不想凑这个热闹,拥着三娘便向外走去。 二人走到一个灯棚背后时,几个锦衣大汉却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个冲着三娘道:“这位姑娘何不吃些御酒再走,我家衙内可以带你上宣德楼一仰天颜,也不枉你来此一遭。” 三娘道:“我并不想看什么天颜,请你们让开。” 那几人却道:“我家老爷是殿帅府高太尉,小娘子若喜欢看禁军演武,我家公子也可以代为安排。” 三娘见这些人纠缠不休,也失了耐性,道:“我们什么也不看,你们让路。” 张扬听得这些人是高俅府的,却也一乐,见这里正是个阴暗处,又没什么行人,便也和众人开始歪缠。 那些人见状,以为张扬怕了,更加有恃无恐,又让一个同伴去请他家衙内。 三娘也接到张扬暗示,知道他别有打算,因此也不动手。 不多时便见一群同样服饰的汉子拥着一个年少后生走来。那后生到的近前,看到三娘,顿时失了魂魄,一双咸猪手便摸向三娘脸颊,嘴里还道:“好一个漂亮娘们,我衙内今晚有福了。” 张扬见主角来到,闪电一般伸手擒住高衙内手腕,顺势一拉,又一掌磕在高衙内喉结上。高衙内闷哼一声,便软软倒地,眼见不活。接着张扬不待众人反应,身形已经暴起,人影过处,众人便纷纷倒下,并未出什么大的响动。 张扬见四周并没什么人,转头对三娘道:“我们走吧。” 三娘见众人纷纷倒下,不由惊恐的看着张扬道:“你把他们都杀了?” 张扬见三娘样子,笑道:“我有那么嗜血吗?” 三娘想起张扬平日的温柔,也实在无法把他和刽子手联系在一起,不由摇摇头。 张扬笑道:“我只杀了那作恶多端的高衙内,其他人只是打晕而已。再不走我们恐怕就走不了。” 三娘闻言才松了口气,也知道张扬身份见不得光,便也携了张扬手向外走来。 二人到的客栈,便收拾东西连夜出城。 原来高衙内听得元宵夜会有许多小姐来御苑赏玩花灯,便领了一众帮闲来打猎。只是不想却碰着张扬,反成了别人猎物。 等高俅得知爱子身亡时,张扬俩人早已没了踪迹,元宵夜京中贵人又极多,也不敢封城搜索,只是让人查了几日客栈,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第五十二章 再过黑店 接连几天都是冬季少有的艳阳天,大地也趁机驱散了一些寒意,四处的积雪已经开始慢慢消融,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露出了黄黑色的地皮,道路也随之变得泥泞不堪。张扬二人不得不买了两匹马代步。 一路无话,二人早到的来时所遇的黑店前。 三娘想起俩人便是在这里第一次同房,不由娇媚的看了张扬一眼,道:“我们今晚便在这里歇息吧。” 此时天色尚早,张扬本想再赶段路的,而且上次黑店还有同伙漏网,并不安全。只是见三娘满脸期待,知道女人是种感性动物,对那些有特殊意义的地方总是念念不忘,也不想让她失望。便也道:“好吧。” 三娘听得张扬答应,不由打马向黑店跑去。张扬恐她生意外,只好也打马追去。 俩人到的店前,刚刚下马,已有一个小二闻声出来。二人把马缰扔给小二,张扬正要从马背上解包裹,那小二却抢过来,道:“客官进店安坐吧,小人自会给您拿包裹。” 张扬包裹中只是些小玩意和衣服,倒也不怕他偷。闻言便也与三娘先进店,三娘仍挑上次的桌子坐了。 不多时,那小二便也拎了俩个包裹进来。 张扬示意他放到桌子上,道:“你去拿几个做得好的菜上来,再来一角酒。” 子。张扬打开搜索器,见院中只有那个屋中还有俩个人,便也小心的潜到那屋子窗下。 只见那屋里中间一个彪形大汉和一个二十多岁妖娆村妇正抱在一起吃酒,那村妇的衣襟也早被那大汉撕开,一片白皙的肌肤正裸露在外,俩颗**也在大汉手里变幻出各种形状。不时有大片乳肉被挤到衣服外面来。俩人并不避讳小二,见他进来仍然自顾自的亲热。 那小二盯着村妇雪白的胸脯吞了口口水,道:“老大,店里又来了一对年轻男女,包裹里倒没什么钱财。只是那女子却美的惊人,你看怎么办?” 那大汉见小二盯着自己怀里的女人,也不以为忤,笑道:“比咱们上次在曹州青楼见得那个封巧奴如何?” 小二想起上次跟随老大去会的那名妓,也不由心中一热,看向村妇的目光更加猥亵。但仍道:“姿色不下她,又多了几分英气,应该是自小练武,恐怕也是道上朋友。” 这大汉却是水浒中被李逵误杀的韩伯龙,平日专在这个酒店打劫过往行人,偶尔也往附近乡村打家劫舍,又性好鱼色,上次带了劫掠的金银到曹州找乐子,哪想到回来的时候俩个手下已经被人杀了。开始还担心是有人寻仇,在附近村里躲了几天。但后来见没什么异常,便又盘踞在此,又抢来一个村妇来做饭。这个村妇却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来到这里后,每日只是做些酒食,伺候一下韩伯龙。衣食都比原来强了许多,加上韩伯龙又值壮年,龙精虎猛。不几日这村妇便也爱上了这种轻松而又性福的生活。 韩伯龙闻言,不由手上加了几分力气,道:“管他什么道上朋友,等下蒙翻他们,又有谁知道是咱们干的。然后男的杀,女的留下享受。” 那村妇被韩伯龙抓的一痛,娇媚的白了韩伯龙一眼,道:“轻点,抓痛人家了。” 韩伯龙又狠狠的捏了一下手中的**,把村妇放到地上,道:“你去准备饭菜吧,记得多放些蒙*汗*药。” 村妇知道韩伯龙现在对自己已经没兴趣了,而且他又心狠手辣,也不敢多事,不甘的朝外走来。走到小二跟前时,见他还盯着自己胸脯,便也向小二抛了个媚眼。 小二见村妇似乎对自己有性趣,便也道:“大哥,这个妇人?” 韩伯龙也知道手下对村妇觊觎多时了,笑道:“事成后,她便归你了。” 小二闻言,忙道:“谢大哥。” 那村妇听得韩伯龙之言,也不失落,又给了小二几个媚眼,才准备出屋。刚刚打开房门,张扬已闪了进来,小二与村妇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告别了这个世界。韩伯龙见一个人影闪进来,忙从桌下抽出腰刀,向来人砍去。 张扬并不停留,只是侧身躲过腰刀,一个手刀便砍在韩伯龙颈动脉上。 韩伯龙刚刚感觉到腰刀落空,便觉脖子一痛,晕了过去。 张扬捡起腰刀又在每人身上补了一刀,才出了院子。三娘也已寻来,张扬便道:“贼人已经全上路了,只是又得我们自己做饭了。” 三娘也十分想回味一下厨房的温馨,闻言笑道:“好啊,这次你教我做菜。” 张扬闻言,不由暗暗祈祷:但愿三娘天赋够好,不然俩人就得食物中毒了。 虽然心中担忧,但还是装作十分乐意的样子,与三娘一起来到厨房。 很快,一桌色彩斑斓的大餐便摆在了桌上。 张扬看着这些或焦或生的菜顿时不知该从何下口。三娘亲手做出这许多菜,虽然看起来不如平时自己吃的,但还是充满成就感的,笑着招呼张扬,道:“张郎,吃吧。” 自从俩人有了肌肤之亲后,三娘便改口称张扬为张郎。张扬虽然有些担心自己会变成历史上某种曾经肆虐的恶心生物,但见三娘始终不肯改口,也只好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称呼。 张扬见还是难逃一劫,只好道:“好,你也吃吧。”说着便拿起筷子,慢慢伸向一个看起来还正常的菜。 三娘却没什么顾虑,见张扬拿起筷子,便也开始动手。选了一个自己喜欢吃的菜,放到嘴里,顿时眉头大皱,又吐了出来。三娘出身大户,平日饭菜有下人准备,做坏的菜自然也不会端到三娘面前。她还真不知道菜可以这样难吃,又不死心的尝了其他几样菜,现都难以下咽。 张扬见三娘尝一个,表情就惨烈一次,强忍着笑意道:“你怎么都吐了?” 三娘见张扬虽然一表正经,但眼睛中充满笑意,筷子也是干干净净,不由嗔道:“你早知道我作的菜不能吃了吧,还故意让我去尝。太坏了,你也得尝一遍。” 张扬听得自己还得尝这些饭菜,不由大苦,但在三娘威逼下,也只好挨个“享受”了一遍。 之后张扬不得不再次下厨做了几个菜,俩人吃过饭,夜幕已然降临了。 张扬与三娘再次来到那个房间,不过这次张扬却不用再打地铺了。俩人上床后,便又开始亲热。不多时,俩人便坦诚相见了。 张扬品尝着三娘的香唇,大手却流连在三娘的股沟间。三娘也用手紧紧握住了张扬的下体,缓缓套动着。 张扬正陶醉间,忽然感觉自己的兄弟被引到了三娘的桃园外,然后便闯入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处子的紧窄甚至使得他有些疼痛的感觉。 这些天三娘也品尝了多次**的快感,却不晓得什么叫破身之痛,只觉下体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不由尖叫了一声,伏在张扬身上不敢乱动。 张扬也忍住**的冲动,摸着三娘光滑的背部,道:“你怎么?” 三娘强忍着破身之痛,看着张扬,道:“我不想和你分开。” 张扬道:“我不是说过回去就去提亲吗?” 三娘道:“可是爹爹一定不会答应的,现在木已成舟,我们再求求哥哥,让他帮忙说和,爹爹才有可能答应。” 张扬武力不凡,心底并不想求人。但看到三娘委曲求全,只好道:“那依你吧。” 三娘闻言,不由又献上香唇,但下体仍然有些疼痛,并不敢稍动。 张扬大手也开始在三娘身上游走。 不多时,三娘便鼻息加重,娇喘不已。下体也轻微的动了一下,感觉到痛楚已经隐退,便也缓缓动作起来。 张扬接到信号,便也翻身把三娘压到身下,开始大力的**。 良久,三娘低呼一声,便也达到人生第一次真正的**。张扬也只好停下来,抱着三娘享受那**后的痉挛。 好半天,三娘才从**的余韵中清醒过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东西仍然坚挺着。便也歉意的看了张扬一眼,又缓缓的动作起来。 张扬按住三娘的翘臀,道:“你刚破身,我们睡吧。” 三娘见张扬得到自己后,仍然一如既往的温柔,也是芳心痴醉不已,便也拥着张扬沉沉睡去。 第五十三章 好事成双 次日,张扬便与三娘直奔扈家庄。俩人刚刚进庄,便见扈成带着几个庄丁迎来。 到的近处,三娘刚要说话,扈成便喝道:“给我把那小子绑了。”身后几个庄丁闻言都拥上前来。 三娘喝住众人,上前摇着扈成胳膊,道:“哥哥,怎么一见面就吓唬妹妹。” 扈成平日最疼妹妹了,道:“这次你却不像话,一声不吭便去了东京,万一出事,可如何是好。” 三娘道:“我不是让小青她们告你了吗?” 扈成闻言气道:“别提这事,说起来我更气。你任性,还得让我跟上你撒谎。现在爹爹还不知道你去东京的事呢。” 三娘摇着扈成胳膊,娇声道:“谁让哥哥最疼我了,我们回屋里说话吧,免得庄里人看笑话。” 扈成最禁不起妹妹撒娇,当下便让庄丁退下,道:“我们先回家商量商量如何禀告父亲。” 三娘闻言,马上松开扈成胳膊,拉上张扬向庄里走去。 扈成见三娘与张扬的亲热劲,也知道这个妹婿多半是认定了。仔细打量了张扬一番,也不由满意的点点头。 三人进了:“你还不介绍一下这位公子?” 三娘道:“他就是上次救我的人。” 扈成刚刚坐下,闻言不由惊得跳了起来,道:“梁山张扬?” 三娘见哥哥样子,也知道他心里想法了,笑道:“是啊,虽然哥哥推崇张郎,但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扈成对张扬替天行道的事情也极为赞赏,而且张扬又救过妹妹,因此十分推崇他。平日谈及张扬,自然也多了些赞誉,只是他可没想过要和张扬结为亲戚。 闻言暗道:如果张扬真成为自己妹婿的话,自己恐怕便也得落草了。这却不是自己想做的,但刚才妹妹和他的动作,说不定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即使没有,以妹妹的性格,也很难改变她的主意。 三娘见哥哥沉思不语,咬咬牙,娇声道:“我和张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哥哥你要拆散我们吗?” 扈成听的自己不幸料中,不由皱眉不已,道:“哥哥,哪说过要拆散你们,只是不知该如何禀告父亲。” 三娘道:“实话实说呗,只是还得哥哥帮忙才行。” 扈成却不回答,转头看着张扬道:“不知寨主看上小妹什么了?” 三娘闻言,也看向张扬。 张扬道:“三娘美丽纯真,惠质兰心,自然会吸引我。至于庄上钱粮、兵马,在我看来,并不值一提,即使加上其他俩庄,与年前呼延灼的兵力也要差了许多吧。少庄主不用怀疑我的用心。” 三娘闻言,不由心里一甜,又怕哥哥着恼,抱住扈成胳膊,道:“哥哥,你就帮帮我嘛!” 张扬的话虽然直白,但也是事实。扈成本来有些担心张扬是想破坏三庄联盟,才勾引妹妹。闻言也疑虑尽释,道:“好吧。” 三人又劝服了扈太公,众人便开始商议一起上梁山之事。 扈成道:“年前独龙岗上三庄都奉命招练乡勇。那祝家庄为对付寨主,请来了祝家三子的师傅铁棒栾廷玉,此人武艺高强,又擅练兵,几个月间,便使祝家庄人马初现锋芒。若听的我们要投梁山,恐怕会来拦截。” 张扬道:“这也好办,我回山带一队人马来,顺势取了其他俩庄,免得日后阻碍山寨部署。” 祝家庄平日仗着人多势众,常欺辱其他俩庄之人。扈成也是怀恨在心,闻言道:“祝家庄作恶多端,寨主正该为民除害,只是东庄李应行事磊落,却不好去冒犯他。” 张扬笑道:“我也听的此人,我只礼请他上山。” 扈成闻言,也不多说。众人议定,张扬又在扈家庄住了一晚,便回梁山搬兵。 ~~~~~~~~~~~~~~~~~~~~~ 花雨上山后,见张扬生的儒雅俊逸,本来以为只是一介书生,可听说了张扬诸多勇武的事情后,不由产生了好奇心。加上小乔活泼好动,经常到各头领女眷处游玩,一来二去,花雨便也与温莲四女都熟了。 开始她只是向温莲四女打听些张扬的以往经历,可张扬来自现代,又知道谎话终究会有露馅的时候,也没敢对四女讲多少以前的事。花雨自然也没打听到张扬学艺的过程,反而得知了张扬平日对四女的诸般温柔。听多了,居然暗暗倾心于张扬。每日没事便来与四女闲聊,顺便看看张扬。 张扬下山后,更是每日泡在独院和四女闲聊。看着温莲四女提到张扬便一脸幸福,不由羡慕不已。五人正闲聊间,听的房门响了一下,但并不见人进来,只是一股冷风不断灌入。 小乔喊道:“进来关门。” 等了片刻,见没人答应,也没人关门。花雨便道:“大概是风吹开门了,我去关一下。” 说着便起身向客厅走来。刚刚出的客厅,便觉腰间一紧,已经被人从后抱住,接着一双大手便抓住了自己的胸部。刚要反抗,却觉耳垂一热,已被那人含在口里。接着那人居然**起自己的耳垂来,奇异的感觉使得花雨刚刚凝聚起来的气力,又不知逃到了哪里,只能软软的靠在那人怀里。 张扬本来是想给四女一个惊喜的,回到独院后,便制止了侍女通报,又敞着门躲到客厅。听的屋内花雨也在,而且还出来关门,不由又生出兼容并蓄的心思。花雨刚刚出来,张扬便抱住开始亲热。 虽然隔着棉衣,但张扬仍能感觉到花雨胸部的惊人手感,手底下不由又加了点功夫。 花雨虽然心中想反抗,但力气却全被胸部和耳垂传来的快感抽没了,甚至渐渐的开始期待背后那人下一步的动作。 小乔见花雨出去片刻,也没了消息,便也出来观看。出的客厅,却见到夫君正抱着花雨亲热。不由喊道:“官人,你怎么抱着花雨妹妹?” 张扬见小乔叫破,才不甘的松手,装作惊愕的道:“啊!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花雨也在这里。” 花雨也清醒过来,见刚才欺负自己的人是张扬,芳心也是暗自窃喜。但听到人家是误以为自己是小乔,不由一阵失落,想起这阵子的暗恋,不由开始垂泪。 其他三女也已闻声出来,温莲见花雨哭泣,忙拥着她安慰。 小乔向张扬做了个鬼脸,道:“夫君,这下看你怎么办?” 张扬道:“任花雨妹妹处罚好了。” 小乔闻言,马上跳到花雨身边,道:“妹妹让他带我们下山去玩好了。” 大乔听的小乔居然出了这样一个主意,忙把小乔拉到一边。 温莲早看出花雨对张扬有意思,见花雨只是哭泣,并不说话,便也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生性善良的她想了一下,还是道:“夫君坏了花雨妹妹清白,便得娶了人家。可好?” 张扬见平日甚少拿主意的温莲开口,又是自己心愿,便也道:“为夫自然愿意,只恐花雨妹妹不肯?” 温莲闻言,便也对花雨道:“妹妹说句话。” 花雨见心愿得逞,点点头,便又羞得钻到温莲怀里。 温莲见状,便也道:“花雨妹妹已经答应,夫君却要尽快下聘才好。” 张扬本来便是想把花雨和三娘一起娶过门,想了一下,道:“最多十日,我一定迎娶花雨妹妹过门。” 小乔见梦想落空,便又道:“我们的礼物呢?” 张扬从地下捡起俩个包袱,道:“全在这里了。” 小乔闻言,马上抢过包袱跑到里屋去看。 张扬几人跟进来看时,小乔已经打开一个包裹,各种小巧玩物摆了一床。其他四女也顿时被张扬那些东西吸引,一起抢到床上品评,好半天,才瓜分完毕。 接着小乔又打开另一个包裹,见是漂亮的衣服,不由欢呼一声,便在床上站起来比划起来。其他四女也把衣服都拿出来观看,花雨见下面有一块薄如蝉翼的丝绸,便拿起来抖了一下,见是一个裙子一般的东西,不由愣了一下。在身上比了一下,顿时霞飞双颊,丢下那张扬专门买的情趣薄纱。 其他四女看到张扬买的薄纱,却是表情各异。温莲、大乔是羞涩、巧云则是妩媚、小乔则是喜悦。 张扬未免众人尴尬,便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吃饭吧。” 花雨闻言,便也下床,道:“我回家吃饭了。” 温莲道:“妹妹也留在这里一起吃吧。” 花雨还有些害羞,道:“不了,哥哥、嫂子还在等我呢。” 温莲闻言便也道:“那妹妹慢走。” 花雨闻言,便也告退而去,却没敢瞥张扬一眼。 张扬与四女吃过晚饭,便开始畅述别后情形,只不过把三娘说成是偶遇的。四女对此也无可奈何,听的东京花灯,则是向往不已。 第五十四章 夜袭 次日,张扬便召集众头领议事。众人坐定,张扬道:“年前,东平府便令独龙岗上三庄招兵买马。准备对抗山寨。我已经说服扈家庄入伙,剩下祝家庄和李家庄也不可让他们坐大。我有意下山攻略二庄。众人有何看法?” 吴用知道张扬已经决定出兵,附和道:“我早听的祝家庄为恶乡里,正该铲除。若让他练就兵马,山寨再下手,必会多添伤亡,此事宜早不宜迟。” 其他众人自然也没甚异议,张扬便道:“戴宗,俩庄人马共有多少?” 戴宗道:“据俩庄内应回报,祝家庄有三千多人,战力与一般厢军差不多。李家庄有一千多人,只有几百老庄兵有些战力,其余操练未熟。” 张扬闻言,道:“如此,我们出动五千人马可也。一千马军,四千步军。谁愿接令?” 众人在山上闷了多时,闻言自是抢着接令。 张扬正想铲除山寨内部隐患,见王英也不知死活的跳出来,便道:“众人听令:林冲、鲁达、白胜、杜迁、王英各带本部随我下山。穆春、李逵随军听令。” 众人见张扬下了军令,也不好再争夺。 张扬又与众人谈起东京依旧歌舞升平的事情,众人却是反应不一。将官出身的一味叹气,江湖出身的则是不置可否。 次日,张扬便带兵马下山,当晚便在独龙岗下扎下营寨。 ~~~~~~~~~~~~~~~~~~~~~ 栾廷玉来到祝家庄后,操练兵马之余,也广伏探子,以防被梁山突袭。只是派往梁山的探子,被张扬的禁足令拦在山上,都没了音信。即使如此,梁山军马到的岗外二十里时,便也被祝家庄探子现。栾廷玉闻信,便一面集合人马,一面令人继续哨探。 听的梁山军马在岗外开始扎营,祝彪便道:“贼人远来疲惫,我们正可趁他们扎营之际,率兵突袭。” 栾廷玉摇头道:“贼人已有防备,只是分了一部人扎营,其余兵马仍保持戒备。而且庄中兵马操练不齐,可用之人不过一千余人。若贸然出战,恐怕会损兵折将。” 祝彪上次被张扬打的卧床月余,痊愈后,便苦练绝艺,一心想报仇。闻言,不甘的道:“那便让他们轻易的扎下营寨吗?” 栾廷玉道:“我们先让他们扎下营寨,贼人以为我们势弱,打算据庄死守,必然会放松戒备。我们今晚再突袭他营寨,必然有所斩获。你先去让庄中一千老兵歇息,二更时分再集合。此外,一定要封锁庄子,以防有人走漏消息。” 祝彪闻言,也知道夜袭更容易成功。行了个礼,便去外面安排。 冬季的夜总是伸手不见五指,偶有几颗星星,也总是暗淡无光。 三更时分,栾廷玉和祝家三子便带了一千人马悄悄出庄,马衔铃,蹄包棉,行动间并不见一丝声响。岗前的盘陀路,即使众人经常出入,在黑暗中也花了不少时间才出来。 一路行来,满地下重重树影,杳无人声。庄里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在这静寂的夜里,也显得格外苍凉。 栾廷玉众人小心翼翼的来到营外,见只有营寨边缘还亮着些火把,巡逻的士卒也稀稀拉拉。营寨周围也没有鹿角壕沟,只是简单的竖了些木桩,再用绳索连了起来。 祝彪道:“贼寇果然没什么戒备,我们冲吧。” 栾廷玉道:“再看看。” 祝彪道:“我们这许多人马伏在这里,时间长了恐怕会被贼人觉。” 栾廷玉也知道祝彪言之有理,又看了片刻,没看出什么异常,便也让众人上马,一起点亮火把,向营中冲去。 巡逻士兵见营外突然亮起火把,便纷纷向后逃去。 栾廷玉砍断绳索,一马当先的冲入营中,把手中火把扔到旁边一个帐篷上。并不停留,带人直冲中营。跑了数十丈,现周围帐篷中并没有响动,马上勒马叫道:“有埋伏,原路撤退。” 前队众人闻言,忙开始掉头往外冲,只是后面人马还在向前冲,一时间反而撞做一堆。 张扬本来正率人在中营等候,听的栾廷玉已经现中计,便也令人出号炮,自己也带人出击。 栾廷玉正心慌间,只听中营一声炮响,营中便亮起许多火把,四处都有喊声传来,原路似乎也出现伏兵。也顾不得营中有陷坑什么的了,当下便打马绕过几个营帐,落荒而走。祝彪见状,也顾不得招呼俩位哥哥,领了身边几骑便也跟着落跑。 祝虎正被夹在乱军中动弹不得时,李逵已当先冲来。这厮却是不怕死,舞着俩把板斧,只是捡人多处冲。李逵生的本来便黑丑,落腮胡向四周刺着。在夜晚看来更加吓人,众人又是中计在先,更是胆寒,哪有人敢去与他厮杀。 祝虎见一个黑汉转眼便杀到身后,战马又被众人挤着无法调头,忙跳下马来,舞刀去迎李逵。李逵见有人胆敢拦路,也是大怒,暴吼一声,左手斧架住祝虎大刀,右手斧便砍向祝虎腰际。 祝虎刚要躲闪,却被身旁乱兵挤了一下,身形稍慢,便被李逵拦腰砍成俩段。其他庄兵见状,更不敢反抗。 张扬是骑马而来,却因为距离近,反而被李逵徒步抢了先。到的近处,见已经变成一面倒的屠杀,忙喝道:“投降不杀。” 祝家庄兵丁早被李逵杀得没了战心,闻言纷纷弃械投降,动作稍微慢些的便被李逵砍倒。张扬见李逵还在杀人,忙令人架回李逵。 祝龙却也没想到什么陷坑,见原路堵死,便领人从一旁绕到营外,准备原路回庄。行不多远,便撞着林冲领军杀来。祝龙见身后不足百人,已经胆寒,被林冲暴喝一声,便失了心智。林冲手起一矛,便挑于马下。 身后庄兵见状,便也纷纷降了。 栾廷玉和祝彪走的方向却是杜迁埋伏处,杜迁武艺一般,领的又是步军,只留下几个庄丁,却被栾廷玉和祝彪走脱。 ~~~~~~~~~~~~~ 上午网线断了,刚刚修好,让大家就等了。 第五十五章 收服三庄 栾廷玉和祝彪逃回庄后,便令人加强戒备,以防梁山人马趁势攻庄。祝彪等了半夜,见俩个哥哥还未回来,也知道他们凶多吉少了,加上手上精兵尽失,报仇的念头也早被抛到了爪哇岛,只是希望能守住庄子。 见外边天色渐亮,祝彪刚松了口气,便见庄丁报来:“梁山贼寇已经到的庄外。” 祝彪忙叫醒已经睡着的栾廷玉. 栾廷玉睁眼见祝彪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也不由一惊,问道:“梁山贼寇开始进攻了吗?” 祝彪点头道:“是的,而且贼人已经到了庄外了,我们该怎么办?” 栾廷玉本来以为岗前的盘陀路,可以拖延梁山军马一段时间,甚至可以凭借地利反败为胜。才安然入睡,闻言忙道:“我们去庄墙上看看。” 俩人上的墙头,见梁山军马已经摆开阵势,当中一千马军,两翼四千步军,都是黑衣黑甲,雪亮的兵器,在这冬季的早晨更显得寒光逼人。当中一面大旗上书着“张扬”俩字,下面正是令祝彪刻骨难忘的张扬。 庄墙上剩下的庄丁多是去年冬季刚刚招募的灾民,刚看到梁山的阵势,便都没了战心。只是害怕庄内家小受辱,才勉强站在墙头。 张扬见祝彪和一人上了墙头,打马出阵,喊道:“祝彪,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栾廷玉唯恐祝彪要出战,忙道:“现在庄内兵丁都缺乏操练,只有据庄死守,才能挡住梁山贼寇,三庄主不可上当。” 祝彪闻言,不甘的看了张扬一眼,道:“那我们便这样死守吗?” 栾廷玉道:“梁山贼寇并无攻城器械,现在又天寒地冻的,我们只要闭门不出,不消几日,他们一定会退去的。等我们练好兵马,再报仇不迟。” 张扬见祝彪不出声,向后挥挥手。 四个士卒便把祝龙祝虎的尸抬到阵前来。 张扬喊道:“祝龙祝虎昨晚不幸战死,尸体我已经送来,有人接收吗?” 祝彪听到俩个哥哥已经死亡,不由大悲,看到祝虎被拦腰砍做俩段,不由大怒,喊道:“来人,给我备马。” 栾廷玉闻言,忙道:“不可中了贼人奸计,现在出去只会白白送命。” 俩人正争执间,只见张扬派了俩千兵马往东西方向。 祝彪道:“一定是扈家庄和李家庄救援来了,我们正可趁机把哥哥的尸抢回来。” 栾廷玉道:“贼寇还有三千人马,仍是敌众我寡,不若再看看。” 祝彪也知道梁山贼寇不可能短时击败其他俩庄,便也只是先令庄丁集合。 俩人观望片刻,便见西面扈家庄方向飞来一骑,接着梁山军马又分了一千人去西面。东面梁山兵马也败退而来。 祝彪见状,忙道:“机不可失,我们现在便冲出去吧。” 栾廷玉却还有些担心,道:“我们不如先在城下列阵,若李家庄真的击溃一路,我们俩面攻击贼人,必然可以获胜。若贼人有诈,我们在庄墙上弓箭手掩护下,也可以撤回庄。” 祝彪也害怕再向昨日一样中计,便也点点头。 俩人率一千军马出阵,两边各把弓弩射住阵脚。 俩军对阵,祝彪看到俩个哥哥尸,不由冲出阵,喝道:“梁山贼寇,无故杀我兄长,谁先来受死。” 剩余梁山众头领见祝彪出言不逊,都是大怒。纷纷请令出战。 张扬本来想展现一下自己新造的霸王枪,见王英请战,便也道:“王英去会会他,莫弱了山寨气势。” 王英接令,飞马出阵。 祝彪也舞枪迎来,到的近处,却悄悄取下鞍上铁锤,手起处,正中王英面门。 王英可没想到祝彪会有此一招,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也再撑不住,捂着脸便掉下马来。 祝彪赶上前,又在王英喉咙间补了一枪,眼见不活。 原来上次祝彪被张扬教训后,卧床一月,苦思一番,知道力气比不过张扬,便苦练飞锤,希望可以凭此报仇。没想到王英被张扬派出阵,成了替死鬼。 张扬见目的达成,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装作悲愤的样子,暴吼一声,挺枪来取祝彪。 此枪却是张扬让汤隆仿造项羽的霸王枪打造的。全部用精钢黄金混铸而成,端的是金光闪闪,霸气十足。枪长一丈三尺七寸,重九九八十一斤,枪锋锐利,枪身巨重。除张扬外,山寨还没人可以单手舞动此枪。 祝彪刚刚取回飞锤,见张扬出阵,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拍马迎来。到的近处,故计重施,又甩出飞锤砸向张扬面门。 张扬看的亲切,用枪身一磕,飞锤便倒飞而回。 祝彪本以为飞锤即使不能建功,也会迫的张扬闪避,因此只是赶来要趁势攻击。哪想到飞锤会倒飞而回,而且度还快了许多,眨眼便到的眼前。祝彪惊叫一声,便被飞锤砸中面门,摔下马去。 栾廷玉见状,忙拍马来救。 栾廷玉见张扬迎来,也是心中暗惧,有祝彪前车之鉴,飞锤也不敢出手,只是舞棒迎来。 张扬挺枪一挥,便隔飞栾廷玉铁棒,两马相错之际,狼腰款扭,猿臂轻舒,便把栾廷玉提过马来。 栾廷玉刚要反抗,却被张扬轻轻一夹,便失了气力。 张扬策马跑到祝家庄阵前,喊道:“投降不杀,否则刀火无情。” 祝家庄所余庄丁多半是招自各地灾民,训练时间不长,对祝家庄也并无甚感情,见主将都已战死,又是敌众我寡,也没了战心。又有梁山内应带头,片刻间便也纷纷降了。 此时鲁达也已率部退来,张扬让穆春带王英部接管祝家庄,其余兵马来迎住李家庄众人。 李应昨晚接到祝彪求救信,一早便率人来援,行到半路便遇着鲁达部,却见鲁达不战便退。李应生恐和祝家庄一样中计,只是带人慢慢赶来。 到的近处,见祝家庄已破,梁山军马又严阵以待,不由大骇。 俩军对阵,李逵便抢上前,道:“寨主,这阵该我厮杀了。” 鲁达退了一路,更是郁闷,喊道:“我们还未分出胜负,李逵兄弟稍歇。” 张扬笑道:“你们不用争,我去说服他入伙。”说着拍马出阵,喊道:“我是梁山张扬,请李应兄弟答话。” 李应听的张扬喊话,便也出阵道:“我是李应,寨主有何赐教。” 张扬笑道:“祝家庄已经败亡,扈家庄也已归顺山寨,我想请兄弟也一并上山,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李应听的扈家庄也已入伙,又见对阵一千马军蓄势待,知道自己兵马也抵挡不了人家一个冲锋。自己庄中又只剩数百兵马守御,若兵戈一起,恐怕老小也会不保。考虑片刻,便也下马拜倒,道:“愿为兄长执鞭坠镫。” 张扬见状,忙下马扶起李应,温言相待。 李应见张扬待人宽厚,心中一丝忧惧,也烟消云散。 不多时,扈家庄人马便也赶来,张扬便令他们各回庄子,收拾粮草细软。 李应见张扬让自己独自带兵回庄,更是感念张扬胸怀。 栾廷玉也在众人劝说下,降了张扬。 几日后,张扬便带了三庄愿意上山的村民一起回山。 第五十六章 宋江下山 张扬回到梁山,便厚葬了王英,又亲自给他守了一夜灵,把娶三娘和花雨的事情也推迟到三个月后。戏码演足,加上又是张扬亲手给王英报的仇。众人也没什么怀疑,毕竟“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不免阵上亡”嘛。 只有宋江最郁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拉拢了王英,没想到还没利用,王英便弃他而去。接着又是张扬与花雨、扈三娘定亲的事情,花荣也升格为张扬的大舅子。连续俩个可以利用的人都弃他而去,使得宋江几日间苍老了许多。 在人们的苦盼下,春天终于缓缓露面。最先是朝阳的山坡处的雪在融化,被雪盖着过了冬眠的草根也都苏醒复活过来,冒出一丝丝绿意。 在张扬的督促下,山寨人马战力都有显著提高。这日,张扬与众头领又从预备兵中选出了五千正兵,李逵、欧鹏、马麟、穆弘、石勇也如愿担任了千夫长。 众头领也来了个比武较技,张扬在场中站了半天,却没人愿意下场受他打击,正郁闷间。看到天边飞来几行大雁,便道:“我们来比下弓箭吧,就射那大雁。” 众人被张扬打击了几次,知道几个人下场结果也一样,哪还自取其辱。听的张扬不提比武之事了,会弓箭的忙让手下兵丁拿来弓箭。 张扬让亲兵拿来自己的弓,此弓却是用神臂弓改造而成。弓身是坚韧的山桑木,弰则是坚实的檀木,弓弦用的却是麻线,如此一来使得神臂弓既轻巧,弹力又足够强劲。 神臂弓可射三百步,透重札,在古代可说是精准度最高的远程武器。只是一般人需要配合机关才能拉开此弓,即使如此,宋朝对神臂弓的管制也极严。只有少数精锐禁军和重要州郡才有配备,而且每一张都有编号,遗失都要问罪。 张扬攻略了几座城池,也只得到数十张,加上呼延灼部的也不过二百余张。 张扬却是神力惊人,直接去掉上面机关,也可以轻松拉满弓,加上眼力非凡,不消几月,便也练成了百步穿杨的绝技。 张扬见众人都已取箭在手,便道:“我射头雁左眼,你们也各报一下目标,等下我喊三时,众人一齐出手。” 众人也知道张扬的变态,对他的惊人之语倒也没什么怀疑。众人都报上目标,不过只有花荣说要射第三只雁的头,其他人却没敢报自己射的部位。 张扬见大雁已经飞到近处,便也开始数数,三字刚出口,十几只箭便离弦而去。 天空顿时响起一阵雁鸣,原来排成*人字形的大雁也惊慌四散,更有十几只大雁应弦而落。 张扬叫军士取来看时,张扬那只箭正是穿眼而过,花荣那枝箭也正穿在雁头上,其他头领也大都中了目标。 众头领看了,对花荣箭法顿时称赞不已,张扬则被自动忽略。 戴宗贡献的三只小鹰也已长到五尺多高,已经可以自行捕食。张扬又指挥它们惊起山寨四周鸟禽,练了一阵箭法,才与众人返回大寨。 众人刚刚回到大寨,便听亲兵报来,武松和张青夫妇正在聚义厅等候。张扬闻言,忙与众人一起来到聚义厅。 张扬见武松经过一连串打击已经瘦削了不少,脸上又刺了金印,不得不做了行者打扮。张扬上前握住武松双臂,也是唏嘘不已。 武松上山,便听的亲兵说张扬早有吩咐,直接被领进了聚义厅,见张扬神色激动,想起自己去年不顾张扬厚意,执意下山,不由一阵惭愧,便要下跪。 张扬扶住武松胳膊,道:“兄弟作甚?” 武松道:“小弟悔不听哥哥忠言,执意下山,落的如此下场。哥哥还如此厚待武松,真是令武松汗颜。” 张扬道:“兄弟能安全上山便好。人生世间,谁不遇些艰难困苦。兄弟便安心在山上,若愿与众兄弟做翻事业,我便让你做个头领;若只想平安度日,我也缺不了你衣食。” 武松见张扬仍然不勉强自己,不由虎目含泪,哽咽道:“哥哥大恩,武松粉身碎骨都无以为报,情愿替哥哥执鞭坠镫。” 张扬也知道武松神力惊人,道:“既然如此,兄弟便先做我亲兵队长吧,我们也好多多亲近。” 武松道:“全听哥哥安排。” 张扬见武松后面还有一对男女,便道:“光顾和兄弟说话了,后面俩位是?” 武松闻言,忙道:“是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多亏他们援手,小弟才能活着再见哥哥。” 张青夫妇听的说到他们,忙一起下拜行礼。 张扬对水浒中孙二娘杀人取肉的行迹也是深恶痛绝,只是和鲁智深闲聊时,也未听他提及。当下不由仔细的打量着二人。孙二娘生的倒也有些滋味,长相虽然一般,但身材丰满过人,眉眼间也尽是女人的成熟风情,下拜后更把夸张的腰臀曲线显露无疑。张青则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 张扬也不想胡乱做决定,扶起二人,又把众头领一一介绍了。 武松说起因为潘金莲而杀人,又被玉兰栽赃,正应验了张扬的预言。 众人见张扬身手不凡,平日便多有询问。张扬只是戏说自己来自天界,众人也只是半信半疑。现下确认张扬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由心底都信了几分。 宋江却迷恋权势,成了一根筋,一心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听了却不怎么相信张扬的话,毕竟张都监要陷害武松,没有玉兰,也一定会成功的。见武松对张扬已经死心塌地,不由嫉妒十分。 张扬又给武松摆宴接风,心情郁闷的宋江不觉喝的大醉,看向张扬的目光居然有些狠厉。张扬也感觉到宋江的杀意,也暗暗决定伺机铲除宋江。 宋清也知道哥哥上山后,便没安分,生恐他酒后失言,忙道:“寨主,我哥哥已经吃醉,未免扰了大家兴致,不若让小弟扶他回房。” 张扬也知道即使宋江酒后做出什么事情来,自己也不好光明正大的下手。闻言便也挥手令他下去。 宋清扶着宋江刚刚走出聚义厅,宋江便喃喃道:“我好恨啊,为什么老是张扬得胜啊?” 宋清见旁边还有张扬亲兵巡逻,忙扶着宋江快步回屋。 宋江回到屋里,便拽着宋清衣襟,道:“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我就要和他们在这山寨呆一辈子吗?” 宋清道:“既然他们不听哥哥的,哥哥何不自己拉拢一些人上山,以后也好有个帮衬。” 宋江上山后只是一心想着拉拢山寨头领,闻言便如拨云见日,喜道:“兄弟所言正是。近日听的我俩个徒弟独火星孔亮和毛头星孔明在青州白虎山落草,手下也有数百人马,明日我便亲自去招他们上山。” 次日,宋江便来向张扬告假,张扬也不好推拒,只得放他下山。 ~~~~~~~~~~~~~~~~~~~~~ 难道是我狠了点,本来想慢慢打击宋江到死,结果投票居然是一面倒形势,那便尽快解决吧。 第五十七章 宋江破城 却说宋江到的白虎山下,正寻路上山时,只觉脚下一绊,已经摔倒在地上。树林里铜铃响处,走出十四五个伏路小喽罗来,声喊,把宋江捉翻,一条麻索缚了,夺了朴刀、包裹,将宋江解上山来。 宋江正愁无路上山,也不言语,任由他们绑上山。上的山寨只见四下里都是木栅,当中一座草厅,后面有百十间草房。小喽罗把宋江捆做粽子相似,却早押到聚义厅里。宋江抬眼见厅上孔明星孔亮正坐在两把虎皮交椅上商议什么,便道:“孔家兄弟还认得宋江否?” 孔明、孔亮正愁眉不展间,听的此言,不由扭头望来,见厅下被绑之人是师父宋江,忙下来给师父松绑,俩人又大礼参见了宋江。 宋江见状,忙扶起二人。 孔明看到后面惊慌失措的喽罗,喝道:“绑了我师父的送上一只手来?” 那伏路喽罗闻言,不由吓得跪在地上告饶。 孔明见这喽罗敢在宋江面前博自己面子,不由更怒,拔剑便要砍那喽罗。 宋江忙按住孔明右手,笑道:“孩儿们又不认识我,才有所冒犯,徒弟且饶他一次。” 孔明见师父话,也只好作罢,道:“今日便饶你们一次,都出去吧。” 伏路喽罗闻言,谢过宋江,忙出厅而去。 孔家兄弟请宋江上座后,又令人取来好酒好肉。吃间,宋江道:“刚才见你们似乎在商量什么,说来看看师父能帮上忙否?” 孔明道:“一个多月前,我弟兄两个因和本乡一个财主争竞,把他一门良贱尽都杀了,聚集起五七百人,占住白虎山,打家劫舍。不想青州城里知府捉了我们叔叔孔宾,监在牢里,我们正商量如何攻打青州一事。师父见多识广,必有计策教我兄弟。” 宋江道:“青州有多少军马?” 孔明道:“去岁被梁山张扬兄长打破城池后,新任知府又招了三千兵马,不过操练不勤,战力还比不上我山寨孩儿。” 宋江闻言,暗道:孔家兄弟现在不过几百人马,上了梁山,他们武艺又一般。只有扩充到上千兵马,才有可能让二人做到千夫长,那样他们才能有些话语权。 想及此,便道:“我们便攻破青州城,救了你叔父。然后我们再同上梁山,也不怕官兵捉拿。孔明可先带几十人混进城内,在西门处潜伏。我与孔亮兄弟率山寨人马扮作商队,到的城池附近再突然袭击,若官兵现破绽,孔明便带人夺了城门。我们再打起梁山旗号,官兵必然不战自溃。” 孔明闻言,道:“这样,张扬兄长不会怪我们冒名之事吧?” 宋江虽然不甘屈居张扬之下,但也知道张扬待人宽厚,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因此才使自己不好分化山寨众人。当下笑道:“这事不用担心,我们到时却要尽快收拢溃兵,以防他们侵害百姓。张扬最是爱惜羽毛,在山下设了申冤区,若百姓告到那里,恐怕我们也难逃罪责。” 孔明兄弟也听过梁山军马所过处秋毫无犯的事情,闻言也都点点头。当晚自是大碗酒、大块肉,款待宋江。 次日三人便开始整顿山寨军纪,好在山寨喽罗多是原来孔家庄庄户,落草时间又不长,也好约束。整顿了几日,孔明便带三十人化装下山,宋江也与孔亮带山寨人马扮做商队远远缀着。 孔明带人分批潜进城后,又在城里集合妥,便遣人给宋江送信。 宋江见先期工作准备顺利,便也带队向城中而来。 ~~~~~~~~~~~~~~~~~~~~~~ 夕阳西下,各种禽鸟都落向栖身之地,准备享受夜晚的温馨。 李乙本来拥有几亩薄田,平日再租种几亩地,虽然今年赋税较重,但也可以勉强过活。没想到去年遭了旱灾,加上自家地里收成,才勉强交了租子。可朝廷赋税丝毫没有减免,官吏又催逼的紧,后来更勾结乡里财主,强买了自家田地。所得也不过刚够交赋税,正愁如何过冬时,却听的梁山兵马劫了青州,官兵也多被裹挟而去。 接着新任知府又招兵买马,李乙便也入伍混口饭吃。操练了一月不到,新兵便被派往四处乡里,向各乡百姓提前征收今年的赋税。不同于东平府的是,青州不但搜刮士绅,便连普通百姓也没放过。一时间闹的青州是鸡飞狗跳,百姓也多有落草或往梁山投奔的。 祸害完四乡百姓,知府便又把手伸向城里百姓,先是追缴梁山给百姓的钱粮,接着又征收保护费。 李乙也凭着比一般军汉多识了几个大字,又有几分小聪明,做了都头,手下管着五十个士卒。有了些权势,李乙便忘了自己以前遭遇,只是一心搜刮百姓。几个月下来,便也小有积蓄了。 今日又轮到李乙带队守门,见时辰已经不早,掂了掂钱箱,骂道:“还没达到大人要求,狗子,你去看看前面还有人要进城没?” 一个军汉小声嘀咕了几句,才慢慢踱到城外,向远处官道望去。见远处逐渐现出一队车马来,似乎是一个大型商队,忙跑到城门下,喜道:“头儿,有肉吃了,一个上百人商队过来了。” 李乙闻言,也是大喜,喊道:“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让他们知道这保护费交的不冤枉。回去指挥使大人一定会给大家加餐的。” 众军汉听的有好处,也都挺胸凸肚,靠在墙上的刀枪也都拿了起来。 宋江带队一直到的城门下,李乙才上前喝道:“哪里来得商队?” 宋江见众人都已拥到跟前,便也上前道:“小人们从濠州来的。” 李乙见宋江点头哈腰的过来,刚要开口说青州的新规矩,便见宋江从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向自己捅来。李乙刚要躲闪,却被宋江拽住袖子,连捅数刀,倒在地上。 孔亮见宋江动手,便也一起从车上取下刀枪,向守门官兵扑去。 城内孔明见城门处已经厮杀起来,便也率人杀来。 操练不熟的守门官兵片时便也被杀光,接着孔明便带几十人沿街大喊“梁山人马进城,百姓关门”。宋江则带人在城门口虚张声势。 青州新任知府却是蔡京门人,只是奉命来搜刮钱财,也未带家人。听的梁山人马又攻进城,便带了早已准备好的细软,在几个家人拥护下从北门仓皇逃走。 那新任团练也是花钱买的官职,听的知府逃了,马上便也追去。 那些新兵没了主事之人,又知道梁山势大,有的脱了军装往家里跑,有人甚至来投奔宋江。 宋江得知军营情况,一面让孔亮去牢中救人,一面带人往军中收拢残兵。为了扩大声势,又仿照张扬在城中大杀贪官污吏,搜刮了许多钱财才向梁山而来。 第五十八章 引蛇出洞 却说张叔夜募齐兵马后,便整军备武,准备抵抗梁山贼寇,一面又在各处要道设立哨所,以防梁山突袭。哪想到正月梁山又袭击了独龙岗上祝家庄,其他两庄也投了梁山。张叔夜只好一面上报朝廷,一面增设哨所。 奏折上到东京,蔡京看过后,便私自压下,又给张叔夜写了一封私书,让他小心守御地方。 张叔夜接到信,揣摩了几日蔡京的意思,知道他是不想让皇帝过问政事,便也只好加紧操练兵马,好在梁山兵马也没再犯境。 这日正处理公务时,一个探子报道:“大人,青州方向来了两千多人,似乎是青州兵马,但又衣甲不齐,还押着许多车马。” 张叔夜闻言,不由皱眉思道:青州知府是蔡京门人,前些时日刚往东京运过钱财,按理不该有这许多钱财啊。而且押运的人马似乎也多了些。 正想间,一个衙役进来,报道:“青州别驾刘义民求见。” 张叔夜正疑惑此事,闻言忙道:“请他进来。” 青州别驾刘义民却是一个清官,家中也没什么钱财,才躲过宋江的洗劫。也看破了宋江虚实,知道他们人马并不多,只不过借了梁山之名,才得了城池。宋江众人一走,他便也骑马直奔东平府报信。 二人叙罢礼,刘义民说了青州之事。 张叔夜道:“原来如此,那伙人定然不是梁山贼寇,否则他们从我治下通过,一定瞒不过我的探子。你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刘义民道:“我听百姓说,领头的似乎是去年杀人潜逃的宋江,其余人马似乎是白虎山草寇。” 张叔夜道:“我也听过宋江此人,在山东名声不小,不知道那原白虎山兵马有多少?” 刘义民道:“应该不足五百,不过在城中又裹挟了一千多新兵。” 张叔夜闻言,想了想,道:“如此说来,这支人马不堪一击了,我一定会拿下这批贼寇的。你不妨先回青州组织人维持秩序,免得事态扩大。” 刘义民闻言,便也告退而去。 张叔夜又招来儿子张伯奋和张仲熊,说了此事。 张伯奋道:“父亲,我们可以轻松剿灭这支人马。但依贼人行迹,似乎要去梁山。不知他们有否联系,我们现在兵马还未练熟,若因此招来梁山攻击,恐怕守不住城池。” 张叔夜点点头,道:“伯奋言之有理,但梁山声势渐涨,若不早行剿灭,恐怕日后会成为国家心腹大患。奈何朝廷众奸臣只知媚上取乐,全不顾各地局势。好在此事正涉及蔡京门生,我们不如冒险一博,先剿灭了这批贼寇,若梁山贼寇来攻。我们再向东京求援,到时蔡京为公为私都会派兵来援,若因此剿灭了梁山贼寇,也算国家大幸。若不然,我父子也算为国尽忠了。” 张仲熊道:“父亲,我看那梁山张扬只杀贪官劣绅,军队所过处秋毫无犯,若能招安,也不失为国家栋梁。父亲何不奏请天子下诏招安。” 张叔夜见儿子仍旧酸腐不堪,不由摇头道:“如今天子只图享乐,政事都托予蔡京处理,梁山又与他有宿怨,要招安谈何容易。况且就算招安了,朝中奸臣弄权,他们又是强人脾性,日后也必然生乱,只有除去,才可保的一方平安。” 张仲熊道:“可是父亲不是说金人凶猛更胜辽人吗?如果因此内耗,恐怕不是国家之福吧。” 张叔夜见儿子有此远见,才稍感欣慰,但想到国家近况,不由叹了口气,道:“虽然金国对辽屡战屡胜,但要灭掉辽国,恐怕还得数载,我国只有尽快消除内患,整军备武,到时才能使金国不敢轻犯我国。那淮西王庆、河东田虎有了些气候便开始攻城略地,梁山张扬也未必就是善茬。既然招安不通,只能先行剿灭,免得到时成为国家大患。” 张伯奋也道:“父亲所说甚是,国家内患已经颇多,已经禁不起大风大浪,任何隐患我们都要尽早铲除。” 张叔夜点点头,道:“正是,我们也不要空谈了,伯奋,你去点二千兵马随我去剿灭贼寇。” 张伯奋闻言,忙到军营去检点军马。 张叔夜又在地图上找了一处通往梁山必经之地。 不到两刻,张伯奋便集合妥人马。 张叔夜便带了兵马出城而去。到的目的地,张叔夜见远处官道后正有一个土丘,便领人埋伏在山丘后面。等了一个多时辰,便见一队官匪混杂的队伍走来,当先一骑却是一个神采飞扬的黑矮汉子。 张伯奋看贼寇已经走到近处,随时有可能现土丘后的伏兵,便道:“父亲,贼人并无防备,我们是不是应该攻击了。” 张叔夜道:“前面领头的贼人似乎便是宋江,我们放他过去,免得没人去求梁山起兵。” 宋江看着身后的大队人马和钱粮,不禁又生出雄心壮志来。正考虑山寨什么人可以收买时,却听的旁边土丘一阵喊杀声,接着大队官兵便从土丘后杀了出来。虽然正在冲锋,但仍保持了锥形阵势,一看便非乌合之众,而且当先更是一百多骑骑兵。 宋江看了一眼,便知道不是自己这支乌合之众可以抵挡的,也顾不得后面押运钱粮的孔家兄弟,打马便走。 张叔夜见宋江当先逃跑,便也令人开始围杀贼寇。 孔明见前面出现官兵,心忧宋江安危,领着几十悍勇喽罗,便向前杀来。刚刚到的前队,便见张叔夜领着骑兵呼啸而来。成建制的骑兵冲锋所形成的威压,使得众人不由一窒。张叔夜见前面孔明似乎也是个头领,猿臂轻舒,把他提过马来。其他喽罗却没有如此好命了,一个照面便被冲杀殆尽。 青州降兵见官兵势猛,便也纷纷降了。只剩孔亮带几十喽罗靠着几辆马车死守,张叔夜也不想多损兵力,让人推出孔明。孔亮见状,只好率人束手就缚了。 张叔夜回城后,便一面加强戒备,一面广贴文榜,宣言十日后,处斩梁山贼寇孔明、孔亮。 第五十九章 夜战 却说宋江一路狂奔,并不敢稍停,到的水泊外才松了口气。坐在船上,不由想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原指望引了孔家兄弟,多些帮手,哪想到半路又逢着东平府人马,送了他们性命倒不要紧,还落了梁山声势,不知众人会如何看我。” 上的梁山大寨,宋江见武松正领着亲兵操练,便站在一旁等候。 武松见宋江似乎有事,便也示意众人继续操练,走到跟前,拱手道:“恭喜公明哥哥哥在青州旗开得胜?” 宋江也知道山寨在附近各州军中都有细作,自己在青州的行为也别想瞒过众人,叹了口气,道:“你我兄弟,稍后再叙,不知寨主现在在哪里?” 武松道:“刚才有探子上山,似乎有什么事情。寨主与两位军师都去了聚义厅。” 宋江闻言也知道自己中伏的事情多半已经传回山寨了,依张扬平日性格,应该不会怪罪自己。只是自己的心血却白费了,不过若能借机领兵下山,拉拢几个头领,孔家兄弟也算死得其所了,想及此,便道:“兄弟先操练兵马吧,我去厅外等候寨主。” 武松闻言,便也拱手去操练兵马。 宋江到的聚义厅前,便跪下伏在地上。 厅前守卫的亲兵不知状况,只好去请示武松。 武松到的厅前,一面搀扶宋江起来,一面道:“公明哥哥有何事情,寨主一定会解决的,何用行此大礼。” 宋江可也打算跪到张扬议完事,哭道:“我这次下山取了两个徒弟上山,谁想到的东平府地界时,中了官兵埋伏。他们兄弟也多半不保了,若不是我要回来报信,一定与官兵死战到底。是我害了他们兄弟啊,我只想让寨主给我几千兵马,让我亲手给他们报仇,也不枉我们师徒一场。” 武松也听的宋江前几日劫了青州,只是没想到东平府居然还敢出兵袭击他们,见宋江痛不欲生的样子,忙道:“寨主一定会替哥哥报仇,快起来说话吧。” 张扬正是接到东平府兵马调动的消息,才请来吴用和宗泽讨论。正讨论东平府兵马目的时,听的外面宋江和武松的对话,便道:“外面的人进来。” 宋江在武松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进来,跪倒又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哭道:“还请寨主一定让我亲手为两个徒儿报仇。” 张扬却不想让宋江接触兵权,下来扶起宋江,道:“还不知孔家兄弟的确切消息,我们先让探子打探清楚,再说不迟。” 宋江闻言,才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掩饰道:“是我急糊涂了,希望他们能够逃脱。” 张扬闻言,也更加怀疑宋江用心,又安慰了他几句,便让武松先送他回房。 当晚,张扬便接到东平府十日后要斩杀孔家兄弟的消息。 次日一早,张扬便先招来吴用和宗泽,把东平府作为说予二人听。 吴用想了一下,道:“东平府似乎想逼我们去攻打城池,但他们也该知道山寨兵多将广,不是一城一池可以抵挡的。事情似乎有些蹊跷啊。” 宗泽也道:“我也有些琢磨不透,不过我倒是听过东平府知府张叔夜之名,曾在西北边疆破过西夏兵马,可说文武全才,恐怕还有计策对付山寨。” 张扬闻言,想了想,道:“如此,我们也不用劳神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既然他敢挑战山寨,我便也下山一趟。”当下令人敲响聚义厅前金鼓。 众头领闻声,便也纷纷赶来。宋江却是计算了一夜了,进厅坐好,便满怀希冀的看着张扬。 张扬见众人都已到齐,便道:“东平府昨日袭击了宋江兄弟,活捉了孔家兄弟,还扬言梁山不堪一击,要十日后斩杀二人。实在是狂妄至极,不打不足以扬我山寨之名。众人谁愿随我下山?” 宋江闻言,忙抢出来,跪倒道:“此事全因宋江而起,东平府又不过几千新兵,怎敢劳寨主亲自下山,宋江愿与几位头领一同下山,去打那东平府。若不洗荡得东平府,誓不还山。一是与山寨报仇,不折了锐气;二乃救回孔家兄弟;三则得许多粮食,以供山寨之用。” 张扬也想趁机除去宋江,道:“此事并不简单,还得我亲自带兵下山。你有此心,便也随军行动吧。” 宋江闻言,也不好多说。 张扬便又点了林冲、秦明、董平三支马军和晁盖、鲁达、李逵、宋万、郑天寿、穆弘、欧鹏七只步军,当下便先把军马运往泊外军营。次日一早,便向东平府而来。 张叔夜探的梁山兵马下山,便一面飞报朝廷,一面加强戒备。 张扬领兵到的城外五里,便下了营寨,又与众头领一齐来看城。 众人来到城下,见城上官兵林立,滚木擂石堆积的高高的,也是犯愁不已。 林冲道:“东平府似乎早有准备,若他们据城死守,逼我们强攻的话,恐怕山寨兵马会伤亡小半。” 张扬道:“官兵八日后便要处斩孔家兄弟,我们只能在此之前破城。明日我们便一面搦战,一面准备攻城器械。若官兵不出战,我们也只能强行攻城了。” 张扬众人又绕城走了一圈,现城墙已经被修缮完好,守备也没什么破绽,只好回营准备来日的攻击。 初春的夜已经不再黑暗,万物都浸润在月光的银辉中。三更时分,正是人们睡的香甜的时候,东平城四周和梁山军营却不约而同的响起了金鼓之声。瞬间,两处兵马便都剑拔弩张,四野也漫起一阵杀气。 张扬出的中营,奉命守夜的晁盖便来报道:“四周并没见官兵踪迹,只是在黑暗处有些金鼓声。” 张扬想了想,道:“英雄所见略同啊,东平府用的应该也是疲兵之计,你带人加强戒备就行。” 晁盖闻言,便也去四处查看。 张扬却带了武松和一百亲兵出营,循着声音开始袭杀官兵。张叔夜本来便兵马少,也没派出多少骚扰的人,不多时,便也尽数丧命。 张扬绕军营转了一圈,见军营在晁盖维持下,已经又恢复平静。便又带了亲兵,向东平府而来。 张叔夜也知道三千人马守城不易,只好分做三拨,由张叔夜和两个儿子带领轮流守卫。今晚却是张叔夜长子张伯奋带队,他也知道梁山远来疲惫,攻城的可能性不大,便也只让一半士卒守卫。哪知道三更刚过,四处便响起金鼓声,张伯奋忙令麾下士卒全部上城守御。等了片刻,并不见有人攻城,也猜到梁山用的也是疲兵之计。 张扬到的城下,见城墙上并无多少兵马,也知道对方看破自己计策了。当下便把四周骚扰的士卒集中起来,过了一刻,便一起敲了起来,同时张扬也带亲兵从远处疾驰而来。 张伯奋在城上听的鼓声突然大作,又有骑兵奔驰的声音,忙让人向城里求援。 张叔夜接到求援,让张仲熊部在营中待命,自己带兵来援。 张伯奋见父亲上的城头,忙迎来道:“父亲,刚才四周突然响起金鼓声,孩儿以为是疲兵之计,便也未通知父亲,过了一刻,鼓声便也停止了。只是刚才鼓声又大作起来,还有兵马调动声音。贼人似乎已经在城下集合完,恐怕不久就要攻城了。” 张叔夜见城下黑暗处隐约有些骑兵走动,疑道:“贼人夜晚用兵必然是想趁我们不备袭城,怎么会用金鼓提醒我们。而且贼人一日间行了近百里,已是疲惫不堪,断然不会攻城的。城下也只是贼人小股人马才是。看来贼人中也有智谋之士啊,恐怕我们的城不好守了。” 等了一刻,见梁山兵马并无攻城,张叔夜便也令自己麾下兵马回营睡觉。 张扬见城上兵马又开始下城,便让亲兵开始射箭。城上官兵不妨有此一变,顿时倒下十数人,尤其张扬更是开始点射举火把的官兵,一段城墙顿时陷入黑暗中。 张叔夜见状,忙令士兵再次上城防御。 张扬则骑马不断点射城墙上举火把的士卒。 官兵见举火把的人不断倒下,忙纷纷扔掉手中火把。 张叔夜见状,忙让人把火把扎在城墙上,同时令弓箭手还击,射了一阵,见城下并没传出惨叫声,知道对方用的箭远己方,只好让人小心躲避,又恐梁山真的攻城,也不敢再令士卒回营。 张扬亲兵用的却是神臂弓,虽然失了地利,但也不惧官兵还击,一直射完携带的箭只,张扬才带兵回营。 张叔夜见对方停止射击,也不敢大意,又等了两刻,见对方仍然没有攻城,才知道对方用的仍然是疲兵之计,便也带兵回营。但这么一折腾,众人也没了睡意。 第六十章 初战东平 天色渐亮,黑暗中万物也渐渐露出身影来。东平府的守军见城外没了敌人踪迹,这才敢直起腰来。初春的早晨还有些寒意,东平府守兵又多是新兵,昨晚见到身边伙伴不断倒下,早已心胆俱寒,此时凉风一吹,都有些哆嗦。 张伯奋见身边士卒样子,也知道他们短期内已经不再适合战斗,见换守时间已经快到了,便让人清点了一下人马。听完士卒报告,张伯奋不由开始担忧起来。 昨晚光是贼人小股袭击,自己麾下便折损了近百人,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一箭穿喉。如果白天让梁山的神臂弓充分挥出战力,恐怕城里兵马也守不了多长时间。 张伯奋正担忧间,张叔夜已经带张仲熊部来换防。张叔夜见城上新兵神色和自己麾下人马一样,不由也怀疑起自己能否坚持到朝廷援兵来了。 张伯奋走到二人身边,道:“新兵都未上过战场,昨晚又被动挨打了半夜,已经开始怯战了。而且梁山贼寇的神臂弓白日更能挥出威力,又有一批神射手,恐怕我们守不了多少天。” 张叔夜也早想到此事,更糟糕的却是梁山已经收买了民心,百姓知道城破也不会有什么坏处,都不愿冒险上城协防,自己只能依靠手中三千新兵。虽然担忧,但见儿子已经疲累不堪,便道:“附近州府的兵马会来援救的,不用担心,你先带部去休息吧。” 张伯奋闻言也松了口气,施了一礼,带部下城而去。 张叔夜看着儿子下城,不由苦笑了一下。附近州府哪个不知道梁山的厉害,恐怕都会故意拖延,自己最少也得坚持十天以上,才有胜利的希望。但以三千新兵对上梁山人马,自己还真没什么底气。 刚刚接防的士卒却没经历昨晚一战,加上前几日轻松的战胜了宋江二千多人,都是摩拳擦掌,准备再次立功受赏。 鉴于梁山神臂弓的威胁,张叔夜不得不让人把营内盾牌全部运上城。 刚刚准备妥当,便见天边出现一队队整齐的军马。整齐的阵势、鲜亮的衣甲无不显示着这是一只操练有素的精兵。看到城下军马踏着整齐的步伐逼近城池,新兵才意识到自己面临的敌人,并不是前几日打败的乌合之众可以比较的。随着梁山人马的逼近,新兵第一次上阵的紧张也显现了出来。 梁山军马一直逼近到弓箭手射程边缘才扎住阵脚,整齐的脚步声也一起消失。肃杀的气息也把人们的天性逼了出来,胆小的开始颤抖,牙关也禁不住上下打起架来;嗜血的则无处泄,只能使劲的握着兵器,以至手骨出一阵阵劈啪声。 张叔夜也把新兵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知道他们虽然操练已熟,但没有经历血与火的锻炼,始终无法与老兵对抗。他们成熟需要时间,而自己又需要他们创造时间,也只能希望他们能够快些成长了。 转头见城下兵马并没有攻城器械,才松了口气,看来今天算是守住了。 张扬见城门紧闭,也知道对方多半打的是死守的主意,让人搦战了一阵,见城中并没反应,便让兵马就地休息。 众头领虽然奇怪张扬的命令,但也都严格执行了下去。 张扬见步军已经原地坐下休息,骑兵也都下了马,便对众头领道:“我们再比试一下箭法吧,目标便是城上守军,射中的最多的人,便记一次三等功,当然不用考虑我的。另外也不用射那知府,山寨日后还需要他。如何?” 张扬为了方便日后安排职位,设定了三个等级的功劳,每人所获功劳都会被评定级别,然后论功行赏,职位变迁也会参考功劳次数和等级。 其实张扬也是想提拔花荣,但花荣原来官职太小,冒然提升恐怕难以服众,因此才想出这个主意。当然若能激怒官兵,使之出来决战,就更加好了。 众人听的可以轻松得到一次立功机会,便也都打马在阵前排开。 张叔夜见梁山兵马突然原地休息,不由一愣,见张扬几人一字排开张弓搭箭,知道武将用的都是强弓,城墙已经在射击范围,而士卒仍好奇的看着城外,忙喊道:“全部蹲下。” 话音刚落,几人已经惨叫着栽落城下,而且旁边惨叫接连响起。等众人都反应过来躲到城垛后面时,张扬已经射空了一个箭壶。 张扬见没了目标,便让后面计数的亲兵报上战果。 张扬射中二十人,花荣射中五人,林冲、欧鹏、董平射中三人,秦明、黄信射中二人。 众人上次射雁已经见过花荣箭法,对此结果倒也没什么异议。 城上张仲熊见梁山人马仿佛春游打猎一般,全没把自家兵马放在眼里,不由怒道:“父亲,贼人小觑我们,又无防备,孩儿愿领兵突袭他们,也振作一下士气。” 张叔夜摇头道:“贼人虽然看似猖狂,但队形未乱,城中兵马又少,最多可以派出一千人马,恐怕会被他们缠住。而且贼人兵马只来了一半,若余部趁机从其他三门攻城,我们便没了预备队了,恐怕很难守住。” 说完又微微抬头,见梁山阵中涌出二百余弓箭手,想起昨晚的神臂弓,忙喊道:“用盾牌护住身体。” 众士卒这回却反应快多了,话音刚落,便纷纷躲到盾下。张扬让神臂弓手射了一轮,见城中还没什么反应,便下令收兵回营。 张叔夜见状,也松了口气,赶忙让人救治一些不幸中了流矢的士卒,同时收集木板上城。 ~~~~~~~~~~~~~~~~~~~~~~~~~~ 又开始学校生活了,明天也是晚上,让大家久等了。 第六十一章 破城 张扬回营后,便令人多造井阑,由于东平府城墙不过丈余,午后便赶造出了五具井阑。张扬见天气合适,便令人召来众将。 众人也知道马上就要攻城了,都准备抢个先锋。晁盖昨晚负责守夜,知道自己多半得留下守营,见别人都跃跃欲试,不由郁闷不已。 张扬也把众人神色看在眼里,道:“众人听令:林冲、鲁达、李逵、穆弘随我攻击南门,郑天寿部包围东门、秦明部包围北门,欧鹏部包围西门,董平部沿城墙巡视,要确保不让任何一人走漏。宋万、晁盖部守营。此战敌我悬殊,便当作练兵吧,不再记战功。” 众人齐应一声,这才各自去调兵。 初春的午后,太阳还只是暖暖的,闲暇的人们也都不约而同的出来享受一下日光浴。 守城的士兵也暂时忘记了上午的战事,尽情享受这入伍后少有的休闲时光。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匆匆即过。随着一个士兵的尖叫,众人也都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张叔夜听的其他三门也出现梁山兵马,知道梁山已经决定攻城了,一面让张伯奋部集合待命,一面把自己部下调到西门来。 看着梁山阵后缓缓推来的几个井阑,张叔夜不由一阵心惊。对付井阑的办法虽然有很多种,但自己认为用火箭便足以克制它了,也没准备其他东西。可自己没想到的是梁山会有那许多神臂弓,蔡京又只给自己调拨了普通的黄桦弓和黑漆弓,射程相差悬殊。对方在自己兵马射程外便可以开始攻击,这样火箭也没了用武之地。城中又造不出抛石机这种远程武器,自己似乎也奈何不得井阑了。 只要上午那几个武将站在井阑上,加上那许多神臂弓手,便能压制一段城墙了,恐怕只有放贼人上城,开始混战才能使对方弓箭手有所顾忌,但这样一来,自己人马伤亡必然大增,恐怕坚持不了几天。 张伯奋睡了一上午,心牵战事,此时也已上了城头,看着城外的井阑,也想到昨晚的暗箭,想了一阵,见父亲还皱着眉头,义无返顾的道:“父亲,孩儿愿领一百骑兵去毁了贼人井阑,请父亲下令。” 张叔夜见儿子有此勇气,也是心里暗赞,但见梁山军马阵势严紧,也知道一百骑兵很难靠近井阑,而且东平府久处和平,城墙低矮,即使毁了,梁山也很快便能再造出来。想及此,道:“此计我已想过,只是徒损兵力而已。你带你的部下也到城下候令吧,贼人应该不会从其他三门攻击了。” 张伯奋见父亲主意已定,也只好下城去调兵。 张叔夜见已经有人登上井阑,忙令士卒小心躲避。 张扬带几十个神箭手上了井阑,便令人开始填充护城河。 张叔夜听着下面声音,也不想让对方轻易填平护城河,喊道:“弓箭手准备攻击。” 身旁的弓箭手闻言,下意识的便要起身,但刚刚露出身体,便遭到张扬和众神箭手的攻击,尤其张扬更是以一当十,而且稳定性也比一般神箭手要强许多,一只只箭矢便仿佛长了眼般,只往要害处上钻。 面对井阑的一段城墙上瞬间便倒下数十人,没有死透的,更是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众士卒见状,哪还敢起身,都尽力往盾牌下蜷缩着身体。 两旁十余丈的墙头也遭到两百神臂弓手的压制,又有张扬的支援,弓箭手勉强放了一轮箭,便也没有人敢起身。 张叔夜见状,只好命令梁山顾及不到的城墙上的弓箭手和城墙后面的预备队攻击。但这样一来,准确度自然差了许多,不消半个时辰,梁山军马便也填平一段护城河。 鲁达、李逵、宋万、穆弘见护城河已经填平,都纷纷抢着要做先锋攻城。 张扬笑道:“我要活的张叔夜,谁敢接令。” 李逵闻言,摇头道:“俺的板斧可不认得什么张叔夜,还是你们先上吧,记得给俺留些人杀就行。” 其他三人也没多大把握生擒张叔夜,也仔细考虑起得失来。 张扬也知道众人确实没多大把握,笑道:“这样吧,我与李逵部先攻城,之后你们依序跟进。” 李逵闻言,不由大喜,招呼部下扛了云梯,便向城墙逼来。 张叔夜听到城下喊杀声,又令城墙后弓箭手仰射了俩次,便听的一阵“啪啪”声,云梯已经靠上了城头。 张扬跑到城下,见云梯已经搭好,纵身一跃,又在一个士卒肩膀上借了一下力,便跳上城头,然后便朝一身盔甲的张叔夜冲去。 张叔夜见已经有人跳上城头,便也令士兵起来厮杀,但张扬霸王枪势大力沉,点到便死,扫到即亡。片刻间便来到张叔夜跟前,张伯奋和张仲熊见张扬来势汹汹,忙带人拦在父亲前面。 张叔夜见张扬势如破竹之势,也是吃了一惊,知道有此人在,即使城墙上自家人马占有数量优势,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拔出剑来,喊道:“全部给我上,退后者斩。” 众士卒见张扬所过之处,再无站立之人,哪还敢上前送死,虽然摄于军令,不敢后退,但也没人敢上前。 张扬也不着急,一步一步逼来,同时对张叔夜,道:“败势已定,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何不与我一同替天行道。” 张叔夜见身前士卒,居然被张扬吓得向后挤来,怒喝道:“大丈夫有死而已,决不会自甘堕落。众人听令,再有后退者,顶斩不饶。” 说间,李逵也已经带着十几人攀上城来,他却没其他心思,看到有这许多人可杀,大嘴一咧,便舞起板斧冲到人群中。李逵蛮力惊人,一时间也是杀得守兵毫无还手之力。 张扬见状,便也挥枪杀来。 众士卒见两条大虫一起杀来,自己等人又没有还手之力,后面张叔夜显然要比张扬二人可亲许多,一个转身,其余也都有样学样向后退来。 张叔夜见状,挥剑连斩两人,本想止住溃势,却反而激起士卒凶性,在梁山内应带领下一起向张叔夜杀来。 张伯奋见局势糜烂到如此境界,知道生死便在瞬间了,喊道:“二弟,你护着父亲下城,然后带人从其他门突围,我抵挡住梁山人马。” 张叔夜却推开次子,喊道:“今日有死而已,你俩随我战死城头也不得后退一步。” 说间,乱兵已经涌到跟前,张伯奋也只好尽力护着父亲。 张扬也把他们对话听在耳里,更加决定收服他们,见乱兵已经与张叔夜父子开始混战,生恐伤了其中一人。纵身跳在城垛上,一个纵跃,便闪到三人跟前,手掌闪电般斩过三人脖颈。 三人便一起倒地,残余的几个乱兵看到张扬瞬间便又打倒了三个头领,断了退路,马上弃械跪倒了。 张扬见右侧甬道还有士卒不断涌上,便提起昏迷的张叔夜,喝道:“胜败已分,降者不杀。” 新上城的士卒多是昨晚便没了士气的士卒,又见主将落入人手,便也都降了。 张扬又亲自救出孔家兄弟,让宋万部在城内看守东平府士卒,同时梁山军马仍做出围困东平府之势。 第六十二章 守株待兔 张扬攻破东平府后,便又让宗泽带杨志、呼延灼、张清三千马军和一万步军下山而来。大军在城外扎下营寨,张扬则与宗泽一起进城来劝降张叔夜。 春季正是欣欣向荣的时候,张叔夜看着花树上的嫩芽,却是心如死灰。城破后,自己一家便被软禁在府衙,并没遭受什么苛待。张扬也来了几次,只是都被自己斥退了。不过经过几次谈话,对张扬也是十分欣赏。以他的武艺和谋略,如果肯投效朝廷,必然会是中兴之臣,可惜他却落草为寇了。 张扬见张叔夜正站在花树下呆,便道:“张公好兴致。” 张叔夜听的张扬声音,也不回头,冷冷道:“你回吧,老夫是不会落草的。” 张扬笑道:“今日我给你带来一个故人,张公何不回头看看。” 张叔夜闻言,摇头道:“我的故人不会来劝我落草的,你也不要多费心思了。若真敬我,便杀了我,免得令祖上蒙羞。” 张扬见他还是油盐不进,只好示意宗泽说话。 宗泽笑道:“嵇仲(张叔夜字),数载不见,你还是如此犟啊。你也收到朝廷与金人签订盟约的消息了吧?” 张叔夜也早知道宗泽在梁山的事情,闻声笑道:“没想到汝霖(宗泽字)落了草,居然还关心朝廷大事。” 宗泽道:“当日你我都是反对联金灭辽的,我虽然暂时落草,但却一直关心朝廷争斗。可惜盟约还是建立了,嵇仲认为我朝比辽朝如何?” 张叔夜道:“辽国战力要强些,但我朝经济实力占优,战争损害的承受能力也要强过辽国。” 宗泽道:“嵇仲说的是十年前吧,当今圣上一心只图享乐,又有蔡京等奸臣弄权。如今国库空虚,又有田虎、王庆等人作乱。形势恐怕还比不上辽朝吧。” 张叔夜道:“田虎、王庆不过藓疥之疾,挥手可灭。我大宋土地膏腴、商业达,数载间也可使国库充盈,岂是辽朝可比。” 宗泽摇头道:“那如何朝廷大军屡败,而田虎王庆声势也越来越大呢。” 张叔夜也是心中叹息不已,但仍强辩道:“不过是所用非人而已,若遣一良将领兵,旬日间必可大破二贼。” 宗泽道:“可惜奸臣弄权,忠良报国无门。而且朝廷局势恐怕数载内难有变化,再助金国灭了辽国,岂非驱狼引虎,灭国之祸不远矣。” 张叔夜道:“汝霖此言差矣,去年我朝尽夺横山城寨,西夏失了屏障,已无法和我朝抗衡。只需调西北精兵往河北驻守,金人又怎敢轻犯我大宋边界。” 张扬前几次来,张叔夜都未与他多说,此时听的他原来抱希望在西北边兵上,不由笑道:“西北边兵确实是百战雄师,可惜会在国内损伤大半,也无法倚重。” 张叔夜笑道:“王庆、田虎不过两个大盗而已,手下只是乌合之众,又不得民心,恐怕无法损伤西北兵实力吧。至于梁山,虽然兵精将广,但人马不过两万,也无法撼动西北数十万大军吧.” 张扬笑道:“张公却想差了,损伤他们实力的不是我们。” 张叔夜愣道:“国内恐怕还没有实力过你们三人的乱臣贼子吧?” 张扬听的张叔夜称呼,也不以为忤,问道:“张公可听过东南明教?” 张叔夜道:“略有耳闻,其教众追求清净、光明、大力、智慧,其经文也入选了天子最新编修的道藏,应该是道教的一支吧。” 张扬道:“其实此教乃唐朝时传入中原的摩尼教,后来会昌灭法,才改头换面在东南扎下根来。其教却出了一位豪杰,加上近年朝廷在东南大行苛政,使得民怨沸腾,不需多久,他必然会揭竿而起,到时四处教众响应,不用一月,必然席卷东南。天下财赋又多出自东南,到时天子必然会调西北精兵平乱,到时必然是两败俱伤的场面。” 张叔夜也知道近年朱勔在东南大征花石纲,民怨极大,但却不认为会生席卷东南的起义。认为张扬不过是危言耸听,当下只是摇头不语。 张扬见状,笑道:“我们便作一个君子之约如何?年内东南爆大规模起义,你便投效于我;反之,我便随你安排。” 张叔夜见张扬愿以自己未来换取自己效忠,心中也是大为感动,但仍摇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做个乱臣贼子。” 宗泽道:“嵇仲此言差矣,若当真东南大乱,中原又有王庆、田虎肆虐,朝廷又有众奸臣掣肘,数年内必然无法平息内乱。彼时金人也灭了辽国,必然会挥兵南下,中原又内战不止,亡国灭种之祸不远矣。天下也不是一家的,若真到了那个地步,我只选对我大汉民族有利的人。” 张叔夜闻言也是一愣,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忠君与爱国为一体,听了宗泽的话,不由开始考虑哪个更为重要。 张扬见张叔夜半天不回话,便也与宗泽一起出城。 次日开始,张扬便让各部轮流演练攻城,在城外看来,便仿佛东平府仍在坚守一般。 却说青州知府逃回东京后,蔡京正要派人打探东平府情况,却收到张叔夜求援信,才知道门生胆小如斯,大骂了门生一顿。 又差人请来枢密院官商议,童贯引三衙太尉来后。蔡京把东平危急之事,备细说了一遍:“如今将何计策,用何良将,可退贼兵,以保城郭?” 众人却都知道梁山两败朝廷大军之事,也都没把握,自然不敢应声。 宣赞武艺高强,却因不是童贯、高俅嫡系,一直不得升迁,见机会难得,便出列道:“小将当初在乡中,有个相识。此人乃是汉末三分义勇武安王嫡派子孙,姓关,名胜,生的规模与祖上云长相似,使一口青龙偃月刀,人称为大刀关胜。现做蒲东巡检,屈在下僚。此人幼读兵书,深通武艺,有万夫不当之勇。若以礼币请他,拜为上将,必然马到功成。” 蔡京闻言,不由大喜,就差宣赞为使,赍了文书,连夜去请关胜。 第六十三章 神箭报警 关胜接着宣赞,领了结拜兄弟井木犴郝思文和数十关中汉子,便星夜向东京而来。 宣赞领众人径投太师府前下马,进的大堂,拜见已罢。 蔡京见关胜八尺五六身躯,细细三柳髭须,两眉入鬓,凤眼朝天;面如重枣,唇若涂朱。果然与书中关羽相貌一般,不由大喜,问道:“将军青春多少?” 关胜答道:“小将三旬有二。” 蔡京道:“梁山泊草寇围困东平府,你有何良策破贼?” 关胜道:“久闻草寇占住水洼,惊群动众。今擅离巢穴,自取其祸。正可领兵前去,与东平府守将里应外合,大破贼兵。” (原书中关胜出场是冬季,湖水结冰,正可直捣黄龙,现在改成春季出场,若要仍用彼计,便得调用水师了,那样功劳便也分薄了,这应该不是怀才不遇的他想要的,因此略改一下) 蔡京闻言,笑道:“将军之言,正合吾心。不知将军要多少军马?” 关胜也知道梁山兵精将广,道:“三万军马足矣,只是上次呼延灼调了三千战马,全部投了梁山,其中需有五千马军方可。” 蔡京也正想控制兵权,笑道:“此事容易,将军且在驿馆稍歇,兵马一齐,我便亲自送将军出师。” 关胜见蔡京如此看重自己,也有些受宠若惊,拜道:“小将一定不负太师厚望。” 当下,蔡京便令枢密院调拨山东、河北、河东精锐军兵三万。人马限日到齐,却是先来拜会枢密使童贯,童贯也看破蔡京意图,表面上依照蔡京意思,提郝思文为先锋,宣赞为合后,关胜为领兵指挥使,步军太尉段常接应粮草,暗中却吩咐几个心腹不用买关胜的帐。 蔡京又到御苑,瞒着皇帝选了一匹赤兔宝马赠予关胜,此马长一丈,高八尺,浑身上下,没一根杂毛,纯是火炭般赤。关胜见此马与祖上关公的赤兔马相仿,对蔡京更是感激不尽。 次日蔡京便与殿帅府众官一起往城外犒赏三军,下令起行。 蔡京见关胜骑了赤兔马后,便如关羽重生一般,不由对此战也充满了信心。 童贯则暗自冷笑:凭借一个巡检,也想夺我兵权,岂非痴人说梦。我倒想看看他如何压服各州将官。 关胜骑马走在前面,虽然看似从容镇定,却是有苦说不出。今日调兵便展露出许多毛病,各州兵马调令不齐,军中将官也都不服自己,未战便先输了三分。只是蔡京催逼的紧,自己又好不容易才博得一个出头的机会,也不能不尽力一试。 张扬也早探的关胜大军来攻,安排下铁桶一般计策准备对付关胜和宋江。 关胜领军进入东平府地界后,便让探马预警外围扩展到十里。当晚便靠山下了寨栅。周围密布枪刀,四下深藏鹿角,三面掘下陷坑,又广布明哨暗桩。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关胜正与宣赞、郝思文商量如何与东平府联络之时,士卒报来:“梁山大军在营外列阵。” 关胜闻言,忙带二人来营前看阵。 各州将官都已顶盔披甲,准备厮杀,见主将出来,便一起涌上前请战。 关胜见营外梁山兵马阵列整齐,衣甲鲜明,知道对方不是一般草寇,自己大军又未整合,不宜出战。便道:“我们远来疲惫,修整一日再战。” 一个将官道:“贼人连日攻城不下,必然士气大泻,正可用兵,若等贼人恢复气力,我军伤亡更大。” 张扬也已看到营内动静,便让花荣出阵搦战。 花荣拍马出阵,到的营前,便取下弓箭,弓开满月,射向关胜身前的一个将官。 关胜也早看到花荣动作,推开眼前将官,右手一扬,便握住来箭。 各州将官以前官衔都比关胜高,又有童贯授意,因此并不畏惧他。那将官见关胜无礼,正要质问,看到关胜手中箭矢,才知道人家救了自己。但各州将官早已私下约定,对关胜阳奉阴违,也不道谢。气道:“贼人无礼,容我领兵先去杀他一阵。” 其他将官也一起附和。 关胜这一路而来,也想与众人拉近关系,但每次众人都是冷言相对。此时大战在即,见众人还是如此嚣张,也生出杀意,冷冷道:“准你出战,败了就不用回营了。” 那将官闻言,也不多说,领了自己麾下,便冲出营来。人马刚刚摆开,便拍马直取花荣。 花荣舞枪敌住,战不十合,便一枪把那将官挑下马去。 关胜又遣一个自视不凡的将官出阵,刚刚拍马出营,便被花荣一箭射中面门,死于马下。 众将官见花荣枪箭双绝,也不敢再出战。 关胜也不想影响士气,一面让宣赞出战,一面让心腹接受那两州兵马。 宣赞出营听得弓弦响,却好箭来,把刀只一隔,铮地一声响,射在刀面上。 花荣见一箭不中,再取第二枝箭,看的较近,望宣赞胸膛上射来。宣赞镫里藏身,又躲过了。 花荣见宣赞已到的近前,便也舞起银枪迎来。战了二十多个回合,花荣见宣赞刀法精湛,知道急切胜不得他,便也卖个破绽,回马便走。 宣赞也是使箭好手,见状也不追赶,拈弓搭箭,望着花荣后心便射。花荣听的弓弦响,忙伏身躲避。 张扬见来将面如锅底,鼻孔朝天,卷赤须,又使口钢刀,与水浒中宣赞描写一般,知道他惯使连珠箭,便也留了个心。见宣赞勒马取弓,便也取下弓来,一箭射去。 宣赞见花荣伏身,正要再次开弓,却觉手中一震,弓身已经被人射断。那箭射断弓身后余势不减,又插入胸甲一寸。宣赞已经可以感觉到那箭头的冰冷,知道对方还有神箭手,而且似乎手下留情了,当下也不敢多留,拍马便回营。 关胜在寨内却只见宣赞中了一箭,迎上前来见宣赞胸前还插着一支箭,忙道:“贤弟,伤势如何?” 宣赞道:“对方没下狠手,箭矢只是穿透了胸甲。” 关胜道:“贤弟何出此言?” 宣赞把手中断弓递给关胜,道:“箭是先射断弓身的。” 关胜看了一眼,也不多说,只是闭寨不出。 张扬见状,便也收兵回营。 第六十四章 再添三将 张扬收兵回营后,便把所有头领召到大帐议事,把下午的军事安排详细的讲解了一番。 宋江回到帐篷,却是激动不已。张扬的计策堪称完美,一旦关胜中计,必然会大败亏输。关胜又是平步青云,第一次带兵,必然极其看重这场战事,若自己给他揭破张扬计策,免去他败亡之难,他必然对自己感恩戴德。日后再让他在蔡太师处保举一下,自己必然可以出仕,假以时日,平步青云也未可知。 想到此,宋江再也按捺不住,起身便向营外走来。 行不多远,正撞着李逵巡营。 李逵看到宋江,便道:“公明哥哥要去哪里?” 宋江知道李逵憨直,也未多思,笑道:“我想出营外走走,铁牛巡营吗?” 李逵却也没怀疑,道:“是啊,寨主也太小心了。关胜那厮不过三万兵马,还用什么计策。要依俺,早上便冲进大寨,砍了那厮了,也省得俺现在巡营。” 宋江闻言,不由冷汗直流,自己想的也太简单了。即使自己帮关胜躲过下午一难,但以他兵力,也未必敌得过梁山兵马。而且又有张扬这个变态,恐怕胜利的天平还会倒向梁山。关胜即使可以逃回东京,说话也没了分量。那样一来,自己岂不是竹蓝打水一场空吗? 李逵见宋江脸色变幻不定,奇道:“哥哥怎么了?” 宋江想通后果,叹了口气,道:“我突然有些头疼,便先回帐歇息了。兄弟先去巡营吧,以后哥哥再找你吃酒。” 李逵信以为真,忙让两个士卒把宋江送回去。 张扬听的宋江撞到李逵,说了一番话,便又回了帐篷,不由也是一叹。 午后,张扬便让各部按计行事。 不多久,东平府便响起阵阵厮杀声,盏茶时间后,东平府便冲出一百余骑,只是受到梁山军马拦截,只有一骑突破重围,向关胜大营而去。 刘仁随关胜学过几年武艺,由于平日有些机智。关胜军中又没可信之人,便带了他出来。上午接收两州兵马后,关胜便令他带了一队人出来哨探。 刘仁刚刚探出十几里,便听的东平府方向杀声震天,一面让人回报大营,一面领了几个探马小心潜行。 刚刚潜到城外数里一个土丘上,便见前面梁山巡逻军马大增。刘仁也不敢硬探,站在土丘上见梁山人马已经攻上城头,城外还有上万兵马列阵防备。正查看间,只见东平府冲出一百多骑来,但迅即被梁山兵马拦下,经过一阵厮杀,只有一骑透阵而出。梁山兵马似乎也未放在心上,只是派了几骑追赶。 刘仁见状,忙率人远远跟上。看看出了梁山大军视线,刘仁便率人冲杀而出。那梁山几个追兵见突然杀出官兵,忙拨马来战。战不多时,刘仁便把一人砍下马去,其他人见状,吆喝了几声,便都落荒而走了。 刘仁见那东平府的人已经跑的没了影子,忙领人沿路寻来。寻不多远,便见前面一匹空鞍马正绕着圈,刘仁见那马与先前脱困的东平府士兵战马正是一个颜色,便领人到的近前,却见马下正摔着一个士兵,多处衣甲已经被鲜血染红,正痛苦的呻吟着。 刘仁忙下马,抱起那士卒查看。 那士卒见刘仁穿着官兵衣甲,艰难的说了句“快救东平府”,便晕了过去。 刘仁也不敢耽搁,抱了那士卒便向大营跑来。进的大营,便见兵马已经开始集合。刘仁便直奔中军大帐。 关胜正犹豫要不要出兵时,听的刘仁回来,忙让他进来。 刘仁把看到的说了一遍。 宣赞道:“兄长,我们出兵吧,迟了恐怕东平府不保。” 关胜上午见过梁山军容和猛将后,便一直疑惑东平府为何能守了十几日。闻言,又让人把那士卒弄醒。 那士卒一醒来,便喃喃道:“快救东平府。” 关胜见状,也信了几分,但仍问道:“你们不是守了十几日了吗?怎么突然就守不住了。” 那士卒似乎也看出关胜是主事之人,勉强道:“前些日子,梁山贼寇似乎只是练兵,并不想过多损伤兵力,加上知府大人准备充分,才可以守住。但梁山连日攻城,城内守军伤亡也颇大。刚刚贼人开始大规模攻城,知府大人只好把城中兵马全部掉到城墙上防守,可是城内梁山细作却又突然难,大人只好再分兵剿灭城内贼人,如此一来,城墙上兵力便不足了,还请大人援兵,否则东平府不保。” 这一段话说完,那士卒便又晕了过去。 宣赞道:“定是梁山贼人见大军已到,想先攻下东平府,再集中兵力对付我们。兄长莫要犹豫了。” 关胜闻言,也知道若让东平府兵马尽失,便得独自面对梁山大军,当下也不敢犹豫,留郝思文守寨,点起二万五千兵马便向东平杀来。 到的东平城外,便被梁山一万多兵马挡住去路,关胜见城头已经没了厮杀,城内又多处冒起浓烟,知道梁山已经攻进城了,也顾不得整顿阵势,便挥军杀来。 数万大军漫野冲来,尤其中间五千马军更是声势惊人,地面在五千匹战马的奔驰下,都开始颤动起来。 梁山兵马虽然有大半是呼延灼手下禁军,但也只是剿过些草寇和暴动农民,哪见过如此大军冲杀,一时间都被官兵气势所夺。其他新兵更是哆嗦不已,队中也出现轻微骚动。 张扬见状,忙令人敲响警戒鼓,熟悉的战鼓声使得众士卒条件反射般的警惕起来。 张扬见官兵已快进入弓箭手射程,便让人挥动号旗,近万的弓箭手便一起张弓,测距的士官试射了一箭,见官兵已经进入射程。号旗再动,顿时响起一阵弓弦声。 万箭齐,飞上最高点后,便又象雨点一般砸了下来,一时间天空都暗了许多。密集的箭矢顿时射倒了许多人,喊杀声外便又加了许多惨叫、呻吟。倒下的骑兵更是来不及闪避,便让后面同袍的战马踩作肉泥。 同时左翼地面也开始巨震,一股尘土也从远处席卷而来。 弓箭手的目标是后面的大队人马,关胜一马当先,反倒没有受弓箭手的影响。眼看便要杀入敌阵,却见前面的地面突然下陷,露出丈宽壕沟来。 关胜见状,不由大惊,知道后面大队骑兵已经无法掉头,即使自己勒马,也会被撞下去。只好奋力提马。好在赤兔宝马通灵,奋力一跃,居然跳过沟去,后面骑兵却没有关胜反应快,战马也不堪。前面的顿时纷纷掉下壕沟去,后面的则撞成一堆。中军顿时陷入混乱。 其实此沟乃张扬早已令人挖下,只等朝廷援军入彀,只是没想到在万马奔腾下,上面的土皮会被震落,关胜也因此逃过一难。不然一旦落入壕沟,摔不死也会被后面的战马压死。 关胜见中了计策,知道败局已定,索性拍马来取张扬。 张扬早手痒多时了,见状止住旁边众头领,一挺手中霸王枪来战关胜。虽然张扬尽量收力,但受到四周环境影响,还是不到三合便磕飞了关胜大刀。张扬见没得玩了,便也顺手生擒了关胜。 此时呼延灼、董平、张清所领三千重甲马军也出现在地平线。 左翼河东统制见中军大乱,侧翼又冲来重甲马军,也不敢再战,打马便走。士卒见主将先逃,便也开始溃散。逃出数里,便又被林冲率部圈了起来,战不多时,在主将带领下便纷纷降了。 中军右侧一部分马军和右翼步军却没碰到壕沟,开始与梁山兵马交战。 张扬见状,只是令右翼军马保持密集阵型,并不与官兵混战。 不多时重甲马军便冲过官兵散乱的左翼和中军,又势如破竹的切开右翼步军,透阵而出。大批士卒死于马蹄和雪亮的钢刀下,又被踏的骨肉成泥。 张扬见右翼官兵已经混乱,便也下令全军出击,在众头领身先士卒的冲杀下,右翼官兵撑不多时,便也开始溃散。 宣赞在右翼冲锋在前,也躲过重甲马军冲杀。见大势已去,知道重甲马军缺乏再战之力,便也拍马向侧翼逃去。 宋朝失了牧马良地,战马体质远逊各朝,披了重甲后,更是缺乏连续作战的能力。 呼延灼三部重甲马军从埋伏地出到透阵而出,奔行不过十余里,战马便都不堪再战。独有呼延灼战马是御赐宝马,耐力极佳。他上山后又没立过什么功,因此单骑又杀了回来。正撞着宣赞,呼延灼见是上午与花荣大战之人,知道是条大鱼,便也舞起双鞭敌住宣赞。 宣赞武艺本来便不如呼延灼,又是刚刚大败,战不几合,便虚晃一招,拨马要走。不妨呼延灼也早看破宣赞心思,待其转身,一夹马腹,踢雪乌骓便力赶到宣赞马后,呼延灼猿臂轻舒,便把宣赞提过马来。 关胜大军出营不久,秦明、杨志便率骑兵出现在营外。郝思文只是令人加强戒备,也不出战。正僵持间,却见东平方向涌来一些零星溃兵,杨志便分了五百骑去收降溃兵。 郝思文却不相信关胜大军这么快便败了,以为不过是梁山计策,也不理会营外兵马。渐渐的溃兵开始增多,郝思文才感到事情不妙。但营中剩余兵马又多是步军,他也不敢轻易出营。 营中士卒见自己大军片刻间便大败亏输,更是士气低落。 郝思文见梁山大队追兵已经在营外集结,也知道大势已去。张扬又好言安抚,便也率兵降了。 关胜、宣赞也在众人劝说下,一起降了。 张扬便使人去搬三人家小,又把张叔夜从各处乡绅收刮的钱粮散给百姓,才领兵回山。 第六十五章 喜事连连 张扬带兵回山后,才知道病关索杨雄、拚命三郎石秀、鼓上蚤时迁、病尉迟孙立、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出林龙邹渊、独角龙邹润、小尉迟孙新、母大虫顾大嫂、铁叫子乐和十一人也已先后上山。 不几日,郓城县都头插翅虎雷横杀了知县姘妇。美髯公朱仝奉命押雷横往济州,又不想送了他性命。记起曾与张扬有一面之缘,索性也带几个公人一起投了梁山。 张扬便又再次整编山寨人马,从各军中选拔精兵把亲兵队扩充到了一千人,由武松作千夫长,又抽调解珍、解宝、邹渊、邹润、穆春、李立、石秀、杨雄、雷横、乐和为百夫长。同时组建万人队五个,每队由九千步军、一千马军组成,万夫长分别由杨志、林冲、关胜、呼延灼、秦明担任,每队副将两员:龚旺、丁得孙,吕方、郭盛,宣赞、郝思文,韩滔、彭屺,黄信、栾廷玉。麾下骑兵千夫长为穆弘、欧鹏、宗颖、邓飞、燕顺。又组建了五千独立马军,由花荣、张清、董平、孙立、晁盖担任千夫长,各配副将一员:朱仝、马麟、李忠、孙新、周通。 阳春三月,水泊中的残冰也都化作清水隐藏了身影。张扬与温莲六女乘着特制的小船畅游在水泊里,尽情的观赏着八百水泊。 张扬见已近午时,便与六女开始钓鱼,准备午餐用。 微风拂过,平静的泊面便泛起阵阵涟漪。闷了一冬的鱼儿也不时跃出水面,打量着新的一年。 温莲几人虽然也垂着鱼竿,但心思大多放在张扬身上。 张扬也颇享受这样的温馨,眼神间也充满爱意。 小乔钓了一阵,见鱼儿不时从鱼线旁跃起,却不咬钩,也没了耐心。丢开鱼竿,坐到船沿上去玩水了。用手撩拨了一阵,还觉不过瘾,又脱掉了鞋袜,把洁白纤直的玉足伸到了水里。 宋代刚刚开始缠足,但也只局限于少数上层社会和舞女,并不流行。而且也只是要求纤直,并没以后一般要求小巧,从而走向了畸形。 小乔因为在青楼长大,也有缠脚,只是后来张扬阻止了她。不过她的脚还是比一般女子更为纤细笔直,张扬也是喜爱不已,只是对这种封建陋习深恶痛绝,因此阻止了二乔继续缠脚。 张扬见小乔还不时弯腰戏水,恐她落水,便也坐到旁边搂着小乔,一起赏景戏水。 其他五女见状,也是暗羡小乔的纯真。 众人在船上吃过午饭,便又泛舟到各处湖泊游玩。 夕阳西下,水面也染上了一层金色。不时有成群的野鸭落在水面上,激的水面动荡不安。 张扬见天色不早,便让船尾水手向大寨划去,又见小乔恋恋不舍的看着泊面,便道:“以后我们每五日便到泊中玩一次,怎么样?” 众女见张扬如此体贴,自然也是高兴不已。 几日后,张扬便与扈三娘、花雨如期完婚。虽然没有拜堂,但也少不了宴请众头领。在被众头领灌了数斤酒后,张扬才装醉脱逃。 由于张扬体质特殊,加上众女也早已熟悉,张扬便只安排到了一间新房。扈三娘与花雨并排坐在床头,却是心情各异。 三娘虽然早已和张扬偷尝了禁果,但上山后,与父亲住在一起,也没机会再偷腥。又尝过其中妙趣,此时自然是迫切不已。 花雨则是紧张不已,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新房在龙凤烛的照耀下显得旖旎十分,张扬也有数月没尝肉味了,进屋便拉起靠近门口的花雨,掀去盖头,朝玉人鲜嫩的红唇吻了下去,同时大手也抚上了玉人挺翘的臀部。 花雨突然遭到袭击,挣扎了一下,才看清是张扬。顿时羞的闭上双眼,任由张扬施为。 张扬贪婪的吸吮着玉人香津,感觉玉人呼吸急促起来,才松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同时飞快的解除了花雨的衣服,双手隔着肚兜揉捏着玉人高耸的胸部。 花雨敏感地连续被侵,呼吸不由更加急促,樱唇也出一阵阵娇媚的呻吟。 三娘听着盖头外面的声音,也不由情动起来。 张扬感觉花雨已经水到渠成,便也抱起玉人走向床上。随着花雨的一声低呼,旖旎的夜晚也揭开了序幕。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次为君开。张扬当然不敢卤莽,耐着性子完成了开苞工作,待花雨适应,才开始动作起来。 不多时,花雨便也迎来了人生第一次**。张扬又搂着她温存了片刻,便又开始再次鞭挞,在张扬的大力**下,花雨不多时便晕了过去。 张扬见状,便迫不及待的拉过三娘,撕去三娘的衣服,见三娘下体已经泛滥成河,便调笑道:“让你久等了,为夫这便伺候你。” 三娘强忍着下体的瘙痒,白了张扬一眼,道:“你怎么把雨儿弄晕了。” 张扬并不回答,搂住三娘浑圆的**,猛一沉腰,下体便畅然入港。 三娘被张扬猛烈的撞击弄的直翻白眼,下体瘙痒也减少了许多,不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还未反应过来,张扬便又快的**起来。强烈的快感使得她也摇摆**配合起来,哪还记得刚才的问话。 张扬见三娘沉迷在肉欲中,不由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其实他只是与大多数男人一样,喜欢自己的女人在床上放荡,而花雨是第一次,要求她放荡显然没戏。剩下三娘,又怕她在花雨面前放不开,才把花雨弄晕。这个理由当然不好出口。 张扬听着三娘歇斯底里的娇呼,便兴奋不已,同时两手也享受着玉人胸前细腻的肌肤。张扬把自己知道的体位挨个用了一遍,才在三娘的娇呼声中射出万千子孙。 却说蔡京得知关胜兵马全军覆没,忙请来众奸臣商议。 梁师成道:“太师何必多虑,只要你我不奏,满朝文武谁敢乱奏?” 蔡京道:“我倒也不担心天子知道,只是梁山贼寇屡犯大恶,若容其养成贼势,恐怕日后不好剪除。众人可有什么计策破贼?” 童贯道:“梁山贼人已有些气候,兵马少了不易取胜,但若朝廷派出大军,他们必然潜伏不出。贼人又劫掠了许多钱粮,也不怕围困。若强攻,贼人又有八百里水泊天险,还得再起水师助阵才行。” 高俅正与童贯争夺兵权,可惜去年童贯大胜西夏,占尽上风,闻言道:“我却有一计,可引贼人下山。” 蔡京道:“太尉讲来听听。” 高俅道:“贼人间只以义气维持,我们只要捉了其中一人,便可引他们下山,东平府便是明证。到时再以大军对阵,必然可破贼兵。” 童贯笑道:“太尉说的好轻松,不知太尉想怎么捉贼人啊。” 高俅却是在市井间长大,又在江湖流落过一段时间,对各州事情也比较了解。笑道:“三月二十八日天齐圣帝降诞之辰,泰安州照例会举行相扑比试。我们只要让人扬言打遍山东无敌手,梁山贼人必然不会让人在家门前扫了面子。今年的擂主又是连胜两年的高手,敢打擂的人必然不多,我们只要伏人捉打擂的就行了。” 蔡京闻言,点头道:“此计甚好,只是还得派一个得力之人才好去行事。” 高俅道:“我有几个门客熟悉江湖事情,便交给他们去办好了,只是还得先预备下大军才好。” 童贯刚刚打败西夏,哪把一个草寇放在眼里,闻言笑道:“只要太尉能调贼人出泊,我便亲自领兵去剿灭梁山贼寇。太尉别又让贼寇闹了泰安州才是。” 蔡京已经七旬出头,虽然迷恋权势,却也懒得看他们斗口,见事情有了着落,便道:“那我们就等太尉好消息吧。” 众人见蔡京已经做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便也纷纷告辞。 第六十六章 泰安打擂 不几日,太原相扑手擎天柱任原便在泰安州摆下擂台,并夸下海口,要“拳打山东猛虎,脚踢江南苍龙”。 戴宗探的他曾经夺过两次魁,摔了不少好汉,也不敢胡乱派人,只好报给张扬与两位军师。 张扬听了报告,问道:“往年他也有如此说法吗?” 戴宗道:“去年他倒是也挂了两个‘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苍龙’的木牌。” 张扬道:“看来此事还有些蹊跷,我便亲自下山看看吧。” 吴用道:“派一个头领足矣,何劳寨主亲自出马。” 张扬好不容易又有了夜间娱乐项目,当然也不想下山。只是山寨头领中虽然不乏力量惊人之辈,但却没一个懂得摔交、相扑的,而且李逵、鲁达形象粗莽,容易被作公的看破,武松又脸有金印,都不适合穿街过府。其他头领更是只通十八般兵器,若说起摔交,还真没一个可用之人。 闻言笑道:“我也听的泰安州庙会好生热闹,正要去走走。任原妄自称大,我顺手解决了便是。另外让山东各地探子多搜集草寇信息,然后给他们下帖邀他们入伙。不愿入伙的,也传言他们不准打劫百姓,否则一概剿除。” 戴宗道:“如此恐怕会引起江湖同道非议。” 张扬却有深远考虑,摇头道:“此事虽然有些霸道,但也是为了百姓,一些江湖败类,我们还是要铲除的,相信同道们是可以理解的。” 宗泽也道:“寨主所言极是,而且现在寨主在山东比朝廷更有威慑力。此事应该容易。” 张扬吩咐三人去商量细节,自己先跑到后院与六女道别。 小乔听的张扬又要下山,马上道:“这次夫君一定要带我一起去啊。” 张扬摸着小乔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笑道:“庙会人多,挤着我们的宝宝怎么办?明年年初,我一定带你去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 小乔道:“肯定是哪个名山大川吧?” 张扬笑道:“不是,我也不会提前告诉你的。你就乖乖陪几个姐妹在山上,等我回来,便再带你们游湖。” 小乔闻言,做了个鬼脸,道:“不说就不说,不过你一定要再给我买些可爱的小东西。” 张扬笑道:“忘不了。” 扈三娘却是很想重温元宵时的浪漫,但温莲四女都无法下山,她又刚刚过门,也不好出口,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张扬。 张扬虽然知道三娘的意思,但为了保持众女的和谐,只得抱过三娘,小声道:“下次上阵,我再带你,免得她们吃醋。” 三娘闻言,也点点头,只是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张扬见其他五女看向二人,双手便攀上三娘酥胸,开始揉捏。 温莲四女见状,娇羞的白了张扬一眼,便都离屋而去。 张扬则与花雨、三娘再次踏上征战之旅。 次日,张扬便下山向泰安州而来,路上果然多了不少携枪带棒的汉子,前去烧香的善男信女也颇多。张扬骑马而走,当晚便也到的泰安州城外。有过东京的经验,张扬也不着急进城,在城外寻了一个客栈安身。 一宿无话。次日一早,便进城探路,到的庙上,便见两条红标柱,恰与坊巷牌额一般相似,上立一面粉牌,写道:“太原相扑擎天柱任原。”左右两行字道:“拳打山东猛虎,脚踢江南苍龙。” 那任原便在台上一旁凉亭里坐着,身材果然十分高大,又面方嘴阔,倒也有几分气势。身后立着几十个相扑弟子,都是壮健汉子。 围观众人虽然多,但也没人上台。好半天,才有一个汉子跳上擂台挑战,但一个照面,便被任原扣住肩头,扔下擂台来。接着几人也都没支撑几个回合便被摔下擂台,众人见任原厉害,也不敢再轻易上台,一时间又冷了场。 张扬见已快午时,便先寻了一个酒家用饭。虽然张扬来的够早,但楼上也已有不少客人,张扬便也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点了几样特色菜。 张扬正自酌自饮间,两个中年男子近前,道:“这位公子,楼上没了空桌子,我们可以借用一角之地吗?” 张扬笑道:“相逢就是有缘,两位请坐吧。” 那两人谢过张扬,便也一同坐下,又点了几个特色菜。 其中一人道:“德甫,稍后,我们便上泰山吧,这城中委实太过喧嚣。” 另一人道:“恩,我也只是来替夫人求个签,这城中实在不适合做学问。” 先前说话的人又道:“早知道德甫夫妻恩爱了,不知今次易安居士又作了什么词送别。德甫方便共享否?” 那人笑道:“不过是一一剪梅,既然子亮有意,我便也吟来,请子亮赏评一下,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 独占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 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 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 张扬听完,不由一惊,再联系刚才二人话语间透露的信息,才知道眼前这人是李清照的丈夫赵明诚。虽然赵明诚没什么建树,但其父赵挺之却曾作过宰相,故吏门生颇多。而张叔夜、宗泽历史上的功绩也都在抗金上,此时在士人中还没赵明诚号召力大。 张扬也想见见那个扬名千载的女词人,也打定主意收服他。但见楼上人多,也不好现在行动,起身道:“在下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赵明诚和刘跋虽然不解,但也起身行礼。 张扬临走又把两人的账也一同结了,赵明诚二人饭后,听的张扬已经给二人结了账,也是好奇不已,自然也把张扬记在心上。 张扬又在城内买了些小巧玩物,寄放到城外客栈,才又来到庙会前的擂台。 任原却是得了高俅门客吩咐,一心要逼梁山之人出来。见无人上台,便喊道:“平日只听的人说齐鲁豪杰多,可某家在此摆擂三年,却没见到一个真正的豪杰之士。” 台下众人多是山东人士,听的任原出此狂语,不由都怒,但也见到先前上台的几人不是伤筋便是动骨,也不敢上台,只是在台下喝骂。 张扬也不想再等待,跃身而起,在前面一人肩膀上一踩,便跃上擂台。 旁边公人道:“汉子,性命只在眼前,你省得么?你有保人也无?” 张扬道:“生死各安天命,何用保人。” 任原见张扬刚才身手,也有几分惊惧,喝道:“这汉子且通个姓名,某家不摔无名小辈。” 张扬笑道:“你还不配知道我字号,今日上台只为摔你几跤,也让人不敢小觑我山东。” 那公人闻言,便也吩咐开始。 任原闻言,马上一个熊抱,向张扬扑来。 张扬却不硬碰,从任原胁下穿将过去,又飞起一脚在任原屁股上一点,便把他踢翻在地。 台下众人见状,不由纷纷喝彩。 一旁高俅门客见了,便让混在台下的公人往台前涌来,准备捉人。同时任原弟子也都摩拳擦掌,准备立功。 任原见张扬度如此快,爬起身来,也不敢再动。当下两臂外张,身子微蹲,摆出守势。 张扬见状,便也飞身闪到任原背后,再起一脚,把任原踹到台下。 高俅门客见状,忙令众人涌来捉拿张扬。 张扬也不纠缠,飞身而起,在众人肩膀上连连踏过,转瞬便消失在街角,然后往城外取了马,便直回梁山。 高俅众人听的计划失败,加上蔡京再次被罢相,新宰相王黼又要文饰太平,好使徽宗沉迷声色,把权利都交给他,围剿梁山之事便也又告一段落。 第六十七章 柴进遇难 张扬回山没几日,关胜三人家小便也被搬上山来。张扬又备个筵席,庆贺三家完聚。 众人正饮酒之时,公孙胜起身道:“感蒙众位豪杰相带贫道许多时,恩同骨肉。只是小道自从上山,便不曾还乡看视老母。欲待回乡省视一遭,暂别众头领个把月,再回来相见,免致老母挂念悬望。” 公孙胜并没呼风唤雨之能,自然也没什么罗真人师父。 张扬倒也不怕他一去不返,闻言道:“百善孝为先,令堂在北方无人侍奉,今既如此说时,兄弟不妨一取来山上,免得母子分离。” 公孙胜谢了。 李逵也道:“俺也有一个老娘在家里。哥哥又在别人家做长工,如何养得俺娘快活?俺也要去取她来这里快活几时也好。” 张扬却怕李逵莽撞生事,又担心他娘再喂了虎,笑道:“好的,只是你路上却不能吃酒。” 李逵暗道:俺先口里答应他,下的山谁还知道。想及此,便也道:“都依哥哥。” 张扬又对朱贵道:“你也有个兄弟在乡里吧,不妨也一同请来,大伙做翻事业。你与铁牛又是同乡,正好一同上路,只是切记不可让铁牛独自去取他老娘。” 朱贵闻言,也谢过张扬。 当日尽醉方散,各自归房安歇。 次日早,就在泊外排了筵席,与公孙胜、李逵、朱贵三人饯行。也许是有朱贵护着,或者时空不对,李逵老娘并没遇到老虎。朱贵也取了兄弟笑面虎朱富和其师父青眼虎李云。公孙胜也带了锦豹子杨林上山。 却说柴进这日接的叔叔柴皇城的病危信,当下便收拾行李,选了十数匹好马,带了几个庄客,离了庄院,望高唐州来。 不几日,来到高唐州,入城直至柴皇城宅前下马,留从人在外面厅房内。柴进自径入卧房里来看视那叔叔柴皇城时,只见他已经面如金纸,无法说话。 柴皇城见侄儿来到,嘴唇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抵不过索命小鬼,双腿一伸,没了气息。 柴进哭了一阵,想及自己正月拜会叔叔时,他尚身体利索,不过两月间,怎么便会身死。想及此,不由大疑,对一旁柴皇城继室,问道:“我叔叔是因何生病?” 继室道:“皇城非是病的,实是被殷天锡殴打受伤,又咽不下这口气,才一病不起。” 柴进道:“这殷天锡却是仗了谁的势,敢来撩拨我们柴家。” 继室道:“他是本州知府高廉的小舅子,平日仗着姐夫权势,在州里横行霸道,月前又看上咱家花园,让我们十日内搬走。看看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还得请官人做主。” 柴进道:“尊婶放心,一切自有侄儿担待。咱家是龙子龙孙,放着先朝丹书铁券,谁敢不敬?来日必要让他还个公道。” 那继室道:“皇城又无子女,我又是个妇人家,但凭官人做主了。” 柴进又让人备办内棺外椁,依礼铺设灵位,一门穿了重孝,大小举哀。 次日一早,殷天锡便引闲汉三二十人,来到柴皇城宅前,叫里面管家的人出来说话。 柴进听得说,挂着一身孝服,慌忙出来答应。 殷天锡问道:“你是他家甚么人?” 柴进道:“小可是柴皇城亲侄柴进。” 殷天锡道:“今日是我分付得最后期限了,教他家搬出屋去,如何不依我言语?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 柴进忍让多时,闻言也怒道:“你仗了谁的势,敢来强夺民宅。我家也是龙子龙孙,放着先朝丹书铁券,谁敢不敬?” 殷天锡笑道:“你拿出来我看!” 柴进道:“现在沧州家里,已使人去取来。” 殷天锡大怒道:“这厮正是胡说!便有誓书铁券,我也不怕,左右与我把这厮押到牢里,吩咐他们给我好好伺候!” 柴进刚要说话,便被一群人打翻在地,捆了送往牢狱。 殷天锡带人进的院中,见到处都是白布,不由大感扫兴,一面让人去驱赶柴家老小,一面向大厅走去。 进的大厅,见柴皇城的棺木被摆在当中,便喊道:“你们给我把那老不死的棺木扔到街上去,免得在这里碍眼。” 柴皇城继室本来正跪在一旁,闻言忙起来阻拦众人。 殷天锡见到继室年轻妖娆,不由心中一热,抱起继室,便向里屋走去。 家人刚要上前阻拦,便被众闲汉都打了出去。 一时间,柴府是鸡飞狗跳。 附近百姓也早知道殷天锡的跋扈,见状也只是暗中指点,并不敢去告官或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柴进被绑到牢中后,便被打了个半死,吊在牢中。 晚上,柴进的一个家人才买通牢子,进入牢中。看到主人头破额裂,两腿皮肉被打的稀烂,不由大呜咽出声。 柴进听的哭声,勉强睁开眼,见是自己家人,忙道:“家中如何了?” 家人哭道:“主人被捉后,他们便把我们赶了出来,财产也都被他们霸占了,主人婶母也被殷天锡给糟蹋了。小的们把身上值钱物事都卖了,才有钱收买牢子,来看主人。其他人还都在街上候着,还得主人拿主意。” 柴进闻言,不由大怒,想了一下,道:“恐怕拿来丹书铁券,他们也不会承认的。若要去东京告御状,恐怕他们也容不得我活到那时候。你且近前来,我说于你出路。” 那家人近前,柴进小声说了几句,又道:“你可快些去请他们来救我,迟了恐怕便见不上我了。” 那家人见主人惨状,也不敢耽搁,叩了个头,便告退而去。 第六十八章 石秀救人 张扬正忙着耕耘时,听得柴进遣人求救,便让人请来石秀,道:“如今柴进官人被下在高唐州大牢。亲兵队也练了很长时间了,我想让你带十人去救人。你可有信心?” 石秀道:“寨主放心,我一定救回柴大官人。” 张扬又道:“勇者斗力,智者斗计。这次你下山可用计策救出柴大官人,最好不惊动高唐州一兵一马。” 张扬在训练亲兵战斗力和应付各种突情况的同时,也经常把各种兵法、计谋通过一些经典战例讲解给他们听。张扬的目标是把他们训练成战斗力强的铁军,同时又可以分开执行特种任务,关键时候还可以充当低层统军将领。 石秀上山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是大有所获,闻言道:“寨主平日教诲良多,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张扬又把高唐州探子联系方法告诉石秀,当下便让他带人下山而去。 石秀带人到的高唐州,便先让两人带了柴进家人返回梁山,其他几人则分散落店。石秀又找山寨探子了解了事情经过和殷天锡情况,便分人监视起殷天锡来。 那日殷天锡强行玩了柴皇城继室,那继室也是个烈性女子,趁殷天锡不备便吞金自杀了。殷天锡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让人扔到了城外乱葬岗。又在柴皇城宅子赏玩了两天,便也腻了。 被他下在牢里的柴进也早忘了,只有几个牢子对知府妻舅的吩咐不敢怠慢,还按时“伺候”着柴进。 石秀又扮作柴进的家丁,来到大牢,孝敬了牢头五两银子,才得以进入牢中探望柴进。 跟着牢头进了潮湿的囚室,便见柴草上趴着一人,一身衣服已经被打的稀烂,身上也是血迹斑斑。 石秀见状,忙上前摸了一下,感觉还有心跳,才松了口气。 柴进虽然也习过枪棒,但出身豪富,也只是习些架势,全没打熬身体。被牢子连日毒打,已然是奄奄一息。 石秀也是刚勇之人,见柴进身上到处是伤痕,不由气的紧咬钢牙。 身后牢头见石秀双拳紧拽,骨骼爆响,生恐他劫狱,退后几步,道:“时间到了,你快些走吧。” 石秀闻言,也打了个激灵,知道自己有些激动过头了。起身摸出两锭银子,递给牢头,道:“多谢大哥宽容小弟探监,这些银钱便孝敬几位大哥喝茶。以后还请几位大哥照顾一下小弟主人,异日必有厚报。” 牢头接过银子便笼进袖口,又面有难色的道:“探监容易,只是‘照顾’你家主人,却是知府大人的妻舅吩咐的,我们也不敢怠慢。” 石秀又掏出两锭银子,递给牢头,道:“大哥放心,主人家正在托人找殷大官人谢罪。用不了几天,我家主人便能出狱。殷大官人即使知道,也不会为难你的。” 牢头闻言,也笑道:“这样便好,看你家官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当初怎么便敢和殷大官人顶撞,白遭了这番罪。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家主人,不过你们动作也快些,这牢里饭可不合你家主人胃口。” 石秀忙道:“一定,一定,多谢大哥照顾,小弟便先告退了。” 牢头得了许多好处,直把石秀送到门外,才回去和几个小牢子分钱。 一连几日,殷天锡只是泡在青楼,并不出来。石秀正准备去青楼捉人时,殷天锡却主动走出青楼,又引了十几个闲汉,手执弹弓、川弩、吹筒、气球、拈竿、乐器,出城而去。 监视的亲兵便分了一人回去报信,另一人则远远跟着殷天锡。 石秀召集其他亲兵,寻着亲兵留下的记号一路追出城,便见监视的亲兵正在城外林边候着。 石秀上前道:“他们都在林内吗?” 那亲兵道:“是的,一共十三人。” 石秀进了林子,看了一下众人位置,便一一指配给众亲兵。然后众人便分别朝自己目标潜过去,不多时,众闲汉便都被亲兵无声无息的放倒。 殷天锡却是刚刚迷恋上青楼一个红牌姑娘,近日连番大战,损耗颇大。今日起来便腰酸背痛,下体也感觉有些不济,生恐在美人面前丢了脸,才借口出城游玩,来养精蓄锐,准备晚上回去再振雄风。打众闲汉走开后,便靠在树下,开始补觉。 石秀众人把四周闲汉清理完,现殷天锡还做着美梦。石秀便让人去城内买车马,一切准备就绪,石秀才一脚踢醒殷天锡。 殷天锡睁眼看到几个彪形大汉围着自己,自己的人又都倒在地上,死活不知。不由大骇,翻身便叩头,道:“好汉们饶命,小的愿意孝敬一千两银子,还请好汉们高抬贵手。” 石秀见殷天锡如此胆小,更加不屑,一脚踹翻殷天锡,道:“我们只想让你放出柴进,怎么样?” 殷天锡挣扎着爬起来,叩头道:“小的实在不认识柴进,更没捉他。好汉们是不是捉错人了。” 石秀闻言,更怒,再起一脚踹翻殷天锡,道:“前些日子你刚夺了人家宅子,又把人打进大牢。现在便忘了吗?” 殷天锡这才知道柴进是何人,强忍着腰间剧痛,爬起来叩头,道:“是小的一时没想起来。好汉只要放我进城,我一定亲自送出柴进官人。” 石秀道:“不用你去了,让你的一个手下去吧。你一定选对人啊,不然他要敢耍什么花样,我便碎割了你。” 殷天锡闻言,也不敢多言,只好选了一个心腹。石秀让人弄醒那汉子,又让两个亲兵陪着他前去取人。 不多时,柴进便被救了出来。 那牢头得了石秀钱财,也没再折磨柴进。经过这几日休养,柴进也已可以勉强行走。进的林子,见到殷天锡,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经此一事,也长了不少心眼。拱手道:“兄弟可否把这贼子交给小弟处置?” 殷天锡闻言,不由大骇,叩头道:“好汉的吩咐我都做了,还请好汉饶我一命。” 石秀鄙夷的看了眼殷天锡,道:“我饶了你了,只是恐怕柴大官人绕不了你。”说完转头对柴进道:“柴大官人可以随意处置。” 柴进谢过石秀,又从一旁亲兵手里借了刀。不待殷天锡求饶,便手起一刀把殷天锡砍做两段。 石秀又让人打晕殷天锡的心腹,藏到林中深处,众人才一起往梁山而来。 第六十九章 水火二将 张扬听的石秀与柴进回来,便带众头领一起往金沙滩迎接。 柴进这番却身份不同了,看到张扬亲自在滩上迎接,忙跳下船,拜倒道:“柴进尚未谢过寨主救命之恩,又劳寨主下山迎接,实在该死。” 张扬扶起柴进,道:“兄弟伤体未愈,如何行此大礼。山寨累次用兵,事务繁多,未能亲自去救兄弟,还请兄弟莫怪。” 柴进道:“寨主能派人去救,小弟已经感激不尽,怎敢劳寨主亲至。” 张扬扶着柴进,道:“你我也不用客套了,兄弟伤势未愈,不宜久站,我们先上山吧。” 柴进见张扬如此为自己着想,也是感动不已。 张扬亲自把柴进扶上山,直送到柴皇城的家小院子里,又让柴进修书一封,遣人去沧州搬他家小,才与众人告退。 几日后,柴进感觉身体利落了。 张扬便在聚义厅为他摆宴接风,众人宴饮间,柴进却潸然泪下。 张扬见状,忙问道:“兄弟为何落泪?” 柴进起身离席,拜倒在地,道:“小弟每每想起叔父惨死,便心痛如绞。虽然元凶授,但恶未除,那高唐州知府高廉平日贪赃枉法,欺压良善。还请兄长能起兵剪除恶,替天行道。” 张扬也正想再次扩军,高廉恰是高俅兄弟,若杀了他,必然引得大军来剿,到时便可练兵、扩军了。闻言道:“我也听得高廉作恶多端,正是山寨铲除对象,明日我们便讨论出兵的事情。” 柴进也知道张扬出兵并不是要替天行道,不然早就动手了,哪还用等到现在。以为全是为了自己,不由感激涕零。 次日,众头领便齐至聚义厅议事。 张扬道:“戴宗先说说高唐州情况。” 戴宗起身,道:“高唐州知府高廉是奸臣高俅叔伯兄弟,因此高俅拨了两员武将单廷圭和魏定国,帮他守卫城池。单廷圭善能用水浸兵之法,人皆称为圣水将军。魏定国精熟火攻兵法,上阵专能用火器取人,因此呼为神火将军。此二人虽然有些将才,但每年军饷都被高廉克扣大半,因此手下只有千余兵马。” 张扬道:“如此说来高唐州不堪一击,谁愿领兵前去?” 林冲听得是高俅兄弟,早已心中狠,闻言出列,道:“我愿领兵出征。” 关胜刚刚上山,也想立功,出列道:“我与二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愿带兵下山去劝降他们。若肯降时,带上山来;若不肯投降,必当擒来,奉献兄长,亦不须用众头领张弓挟矢,费力劳神。” 张扬也不想引起二人纷争,笑道:“如此你二人便带本部骑兵同去,若他们不降时,你们便一同破城。” 林冲目的在高廉,关胜目的在立功。倒也不冲突,闻言齐声应喏。 张扬又道:“石秀再领一百亲兵混进城中,兵事起时,你们便夺门接应马军。” 石秀接令,当下便带一百亲兵下山而去。 次日,林冲、关胜也带兵下山。当晚便到的高唐州城下,并不攻城。 高廉听的梁山兵马到的城下,赶忙让人召来单廷圭、魏定国商议。 单廷圭道:“梁山贼人屡破城池,兵多将广。目下又不知他们来了多少军马,为今之计,只有趁其还未包围城池。先送信与太尉大人求救,待援兵到来,我们再里应外合破贼。” 高廉道:“只怕援兵还未来,贼人便攻破城了。只要两位将军可以保着我到的东京,我一定在兄长面前保举你二人。” 单廷圭道:“贼人深夜来袭,我们尚未摸清虚实,冒然出城,恐怕会中了贼人埋伏。不若等明日天明,我们再从长计议。” 高廉现在性命全寄托再两人身上,也不敢多言,让人拿来金帛赏赐了二人。二人辞谢,别了高廉,同回军营安歇。 次日一早,关胜和林冲便领兵马往城下搦战。 魏定国在城上见梁山兵马不多,又探的梁山只有这一支兵马下山,便对高廉道:“梁山兵马不多,我们正好建功。” 高廉闻言,也不由心动。 上次自己兄长在泰安州设计捉人失败,自己若能捉的一两个贼人,解往东京,再有兄长帮衬,必然可以高升。 单廷圭见高廉有些意动,忙道:“贼人中也多有武勇之辈,不可轻敌,不若坚守待援。等援军到来,再出战不迟。” 高廉想到美好前景,早把昨晚的畏惧丢到九霄云外,坚定的道:“听我哥哥说,你二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贼人不过二千人马,只要二位出马,必然是手到擒来。我先在这里备下庆功酒等你们吧。” 单廷圭闻言,也只好与魏定国去收拾军马,出城迎敌。 两军对阵,关胜拍马出阵,道:“二位将军,别来久矣。” 单廷圭指着关胜骂道:“无才小辈,背反狂夫!上负朝廷之恩,下辱祖宗名目,不知死活!引军到来,有何礼说?” 关胜强忍怒意,道:“你二将差矣。目今主上昏昧,奸臣弄权,非亲不用,非仇不弹。兄长张扬仁德施恩,替天行道。听得高唐州知府高廉为官贪滥,特令关某等前来铲除。二位将军何必为狗官卖命,不若与我等同归山寨,替天行道。” 单廷圭听了也有些意动,魏定国却抢道:“忘恩背主,负义匹夫,如何敢来说项。且看我大刀建功。” 说完,一夹马腹,便拍马来取关胜。 关胜副将宣赞见状,也抢出阵来,敌住魏定国。 两人都是使刀好手,一时间,正斗个旗鼓相当。 片时间便便斗了二十来合,魏定国力气渐衰,见宣赞反而越战越勇,不由有些胆怯。逼开宣赞,拨转马头,望本阵便走。 宣赞也不追赶,取下鞍上弓箭,觑准魏定国后心便射。 单廷圭在阵前见了,忙喊道:“小心暗箭。” 魏定国闻声,忙伏到鞍上,堪堪避过来箭,看着贴着马头飞过的箭只,更不敢再战。 关胜喝住还要放箭的宣赞,喊道:“某与张扬哥哥面前,多曾举你们。特来相招二位将军,同聚大义。还请两位细思。” 正说间,城门处已经杀作一团。单廷圭闻声望去,只见城门已经被几辆堆满柴草的车子堵上,城头的士卒也不断被人砍下城来。 原来石秀见城中精锐兵马倾巢出动,城头只剩下几十老弱,便也堵了城门。 单廷圭见城头一身大红官袍的高廉已经被人生擒,知道自己即使逃脱,高俅也不会放过自己,便劝魏定国一起降了。 众人进城取了高唐州钱粮,又把城中贪官污吏斩杀一空,才带兵返回梁山。 第七十章 童贯来攻 一代宠臣高俅本是破落户出身,后来依靠逢迎徽宗才上位,对自己的出身也相当避讳。一面打击知道自己出身的官场人士,一面又大力光耀门楣。可惜家族人丁不旺,可造之材更少,因此高俅对自己少数几个亲人也极为看重,都为他们谋取了官位。不几年,高家便也有了点官宦世家的样子。 哪知元宵节儿子高衙内居然被人在御苑杀死,迫于形势,也未能深究。睚眦必报的高俅一直引以为恨,听得兄弟高廉被梁山杀死后,大悲之余,便决定奏明天子带兵剿灭梁山。但宰相王黼一心文饰太平,并不想出动大军。二人一番角力,结果便是童贯带大军征剿梁山。 童贯得了天子封赐,便让枢密院调拨东京管下八路军马各一万。由各州都监统领,分别是睢州段鹏举、郑州陈翥、陈州吴秉彝、唐州韩天麟、许州李明、邓州王义、洳州马万里、嵩州周信。 童贯也知道京师禁军战斗力一般,也未调用,只是在御营中选了飞龙大将酆美、飞虎大将毕胜,打算用自己的两万捷胜军做中军。 这支军马却是童贯经略西北时,召募的壮年关西大汉,一直作他的亲军。后来童贯大败西夏,升任回京,他又想法调回东京。对童贯可说忠诚不二,战力也颇强。 不旬日间,各路军马便到齐,各路都监也都分别“拜会”过童贯。童贯才在武库拨降军器,选定吉日出师。 高俅虽然害怕童贯剿灭梁山,势力大涨,但同仇敌忾,也在五里短亭给童贯摆宴践行。 童贯带兵来到五里短亭,便见王黼和高俅率领众官,先在那里等候。童贯下马,王黼执盏擎杯,与童贯道:“枢相素读兵书,深知韬略,去岁大破西夏,实乃我大宋立朝以来少有大捷。梁山不过一草寇,枢相剿擒此寇,必然易如反掌。” 童贯也知道自己能力压高俅,带兵出征,实是王黼功劳,答道:“多承宰相吉言,下官先干为敬。” 二人饮罢酒,高俅也来执盏与童贯道:“枢密相公此行,与朝廷必建大功,早奏凯歌。一定把梁山贼寇一个个生擒活捉,庶不负朝廷委用。” 童贯对这次出征也是志在必得,想到自己回来便可独揽兵权,不由笑道:“太尉放心,本官一定替太尉报仇。” 众官又一齐进酒贺道:“都门之外,悬望凯旋。” 童贯又吃了几杯酒,才上马出。大小三军,一齐进,各随队伍,甚是严整。前军四队,先锋总领行军;后军四队,合后将军监督;左右八路军马,羽翼旗牌催督;童贯镇握中军,总统马步军二万,都是身材壮健之人。 大军迤逦而行,不一日,到的济州地界。 张扬探的朝廷动向,召来众头领道:“今有童贯率领十万大军来攻,众人有何良计破敌?” 众头领听的十万大军来征,大多有些变色。 吴用道:“童贯去岁大破西夏,想来有些计谋,麾下又有十万精兵。敌强我弱,不如死守各寨。有水泊天险阻隔,童贯大军也无用武之地。山寨又不缺钱粮,不消数月,朝廷必然退兵。” 张扬却是想扩充兵力,闻言摇头,道:“童贯不过是一个善于逢迎拍马的阉宦,之所以能在西北建功,靠的全是几个世家之功。况且我山寨如今也是兵强马壮,又占着地利,正可大破官兵,以扬我山寨威名。如何可以示弱?” 李逵也喊道:“寨主说的对,怕他个鸟,俺愿领手下孩儿去把那童贯驴头砍来。” 宗泽也道:“寨主所言极是,而且天子一味沉迷声色,我们正该给他敲敲警钟。即使不敌,我们也可以先退入泊外军营,再伺机退回山寨。” 张扬知道宗泽还是想唤醒徽宗,但这都是他一厢情愿而已。即使朝廷兵马再败几次,恐怕众奸臣也会瞒着皇帝,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徽宗也仍旧会沉迷在书法、绘画当中,尤其又有李师师那样的绝代妖姬,恐怕让他奋图强,比让他再建立一个新王朝都难。 当下笑道:“如此我们便决定出兵吧,众人看看有何良策破敌?” 吴用道:“既然决定用兵,可以先分散官兵军马,好各个击破。朝廷大军来征,粮草必然会放于济州,我们可以用水军在济州附近游弋,童贯必然会派一部兵马驻守济州。” 张扬闻言,知道吴用还是心存惧意,笑道:“军师还是太过谨慎,若童贯大军不留兵马守御济州,水军正可奇袭济州,焚其粮草。童贯随军所带粮草必然不多,附近各州库藏又早被山寨搬空。一旦济州粮草被袭,又无法大胜我军,粮草不足,童贯必然不敢再战。我们可趁其兵败一路追袭,到时必然可以大破官军。若他派部留守,则我们分兵目的,已经达到,也无需浪费兵力。我们且看童贯来日如何用兵再说,各部先往泊外军营调集,水军也随时待命。” ~~~~~~~~~~~~~ 童贯大军到的济州城外,便见济州知府率了一众官员、乡绅迎接。童贯令大军在城外扎营,只带轻骑入城。一行人便直奔城中酒楼,一番宴饮后,才往府衙安歇。 次日,童贯方始召来众将领商议军情。 童贯道:“梁山草贼,劫州掠府,杀害良民,造恶非止一端。我等既食国家俸禄,便得为国尽忠。众人有何良计破贼?” 幕僚董耘却是跟随童贯在西夏征战数载,所见尽是西北精兵,对国内兵马颇不以为然,闻言道:“杀鸡焉用牛刀,梁山贼寇不过一帮乌合之众,挥军长驱直入,便可尽灭贼人,何苦伤神。” 另一幕僚马扩却是在山东长大,其父马政曾任过登州团练,后来出使金国才由孙立接任,对山东局势也多有了解。童贯一心想封王拜爵,为了鼓励马政,才把马扩提为自己的幕僚。当时童贯权倾一时,身边幕僚也是极有前途的位置。 马扩道:“梁山虽是山林狂寇,但中间也多有智谋勇烈之士,枢相勿以怒气自激,引军长驱,必用良谋,方可成功绩。” 董耘以往可说是童贯席谋士,但返京后,童贯一心要促成宋金盟约,因此对曾随父出使过金国的马扩十分重视。董耘生恐自己位置受到威胁,时常寻机诋毁马扩。 闻言道:“以往剿捕,盖为不得其人,致容贼人滋蔓。岂可与枢相相提并论。” 童贯闻言,也点点头,道:“梁山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众人也不用劳神了,明日大军尽起,一举剿灭贼寇,以安兆民。” 马扩见童贯主意已定,只好退而求次,道:“大军粮草都在济州,枢相应当留一支兵马驻守济州,以防贼人劫掠粮草。” 各州都监都以为大军必然会以摧枯拉朽之势剿灭梁山,都想抢夺战功,闻言生恐童贯留下自己,纷纷驳斥马扩胆小。 童贯也收了众人孝敬,自然不好留下其中一人,马扩之言便也未被采用。 ~~~~~~~~~~~ 明日有事,提前了。 第七十一章 夜袭三营 次日童贯便依众人孝敬多寡,调拨军兵,点差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为正先锋,郑州都监陈翥为副先锋,陈州都监吴秉彝为正合后,许州都监李明为副合后,唐州都监韩天麟、邓州都监王义二人为左哨,洳州都监马万里、嵩州都监周信二人为右哨,龙虎二将酆美、毕胜为中军羽翼,童贯为元帅,总领大军,全身披挂,亲自监督。战鼓三通,诸军尽起。 大军离了济州,马扩便对童贯,道:“梁山贼人惯突袭埋伏,前面又是山区,枢相可着先锋多派探马,以免中伏。” 董耘道:“贼人听得枢相大人亲征,必然魂飞胆散,哪敢出泊袭击大军。” 童贯到底是带兵十数载,虽然未把梁山人马放在眼里,但还是传令段鹏举小心探哨。 二十几里的山路,在探马的一惊一乍下,走了半日大军才出了山区。 童贯见前面已是一马平川,便让各军摆开阵势。 马扩道:“前面到梁山都是平原,不易立寨,时辰又已不早,不若在此立寨,明日再攻打梁山。” 董耘嘲道:“先生太谨慎了,贼人必然已经胆落,准备死守水泊了,我们大可逼近到水泊下寨,何需在此浪费时间。” 蔡京罢相,王黼新任,童贯又权欲极重,正想趁机收罗党羽,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闻言道:“令众军再行二十里下寨。” 各州将领倒也不担心梁山军马会袭击,也没人犯颜直谏。 大军又行了二十里,才在平原上下了寨。 梁山探子把朝廷大军在平原下寨的事情报回,众头领也不由一愣,旋即表情各异。 林冲道:“官兵在平原下寨,又不挖壕沟,无险可守,正可晚上袭营。” 吴用道:“平原虽然无险可守,可也容易现敌情。” 张扬闻言,笑道:“我的亲兵队可以清除暗哨,这点不用考虑。” 大家也早知道张扬亲兵平日操练颇严,选拔时又是百里挑一,也不怀疑这点。 宗泽道:“童贯中军乃西北劲兵,军营又在中间,恐怕不易袭击。” 关胜道:“我们可以先袭击其前营和左右两营,然后驱赶乱兵冲击童贯大营。若中营混乱,我们便从三面冲进中营。若童贯中军不乱,我们便撤退。” 呼延灼道:“即使童贯中军不乱,也必然不敢出营迎战,我们大可以先侵吞他三营人马。” 张扬想了一下,便道:“众将听令:今晚三更杨志率部袭左营,关胜部袭右营,呼延灼部随我袭击前营。传令全营戒严,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出营。” 众人得令,便各自回去准备。 三更时分,月亮也识机躲了起来,星光也格外暗淡。 张扬出的屋子见亲兵已经准备就绪,便领人上了城墙。打开搜索器,确定四周没人,才让人垂下几根绳子。 张扬纵身跳下城头,将及地面时,轻拽一下绳子,才落在地上,并没出一丝声响。接着众亲兵也攀着绳子,一个个滑下。 张扬又打开搜索器,飞的围绕军营绕了一圈,并没现暗哨。张扬才传令三军出动,亲兵也分作三队当先排除暗哨。 呼延灼这路有张扬搜索器帮助,很快便潜到官兵前营外。 不久,其他两队也传来信号,张扬便吩咐开始行动。 由于官军是在平原下寨,木材短缺,只是隔一段才钉个桩,再以绳子连接起来,算是防止敌人骑兵突袭吧。哨兵布置的也极少,仅有的几个暗哨,也被张扬无声无息的解决了。 张扬与几个亲兵潜到营外观察了一阵,摸清流动巡逻士卒的时间后,便与几个士兵各自朝固定哨兵潜去。到的一个哨兵侧面丈余,数了三声,便瞄准哨兵脖子吹出了毒针。 这吹针却是张扬仿照一种南美洲土著的吹箭制作的,又抹了张扬自制的毒药,可说中者立毙,因此张扬管制极严。亲兵队虽然各个都会练习吹针,但平日并不配备,只有出任务时,张扬才会分。 那哨兵只觉脖子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刚要查看,便觉眼前一黑,向地下栽去。 张扬忙闪身跃起接住那哨兵,见几个亲兵也已得手,便一起砍断绳索,示意后面的军马开始进攻,然后便飞的朝中间大帐闪去。 呼延灼收到信号,便率一千骑兵当先冲来。 沉闷的马蹄声便划破了夜空,巡逻士卒也感觉到地面的震动,顿时开始呼喊。无奈各帐惊醒的士卒还未出来几个,呼延灼便已领军突入大营。无数火把也划着美丽的弧线,掉到帐篷上,大营瞬间便冲起多处火苗。 一旦有人试图组织士兵,便会被骑兵冲散,或者张扬的亲兵袭杀。梁山人马的黑色衣甲,在夜晚也更添了几分诡异。官兵见四处火起,又不时有神出鬼没的黑衣人袭击,加上后面冲来的梁山步军,不多时便也看是溃散,呼延灼便指挥着兵马驱赶着残兵往中营冲去。 段鹏举被营中震天的杀声惊醒,一面招呼帐外亲兵进来穿衣着甲,一面让人去牵战马。刚刚穿好衣服,便见一个鬼魅般的身影闪入帐中。 段鹏举刚要喝问,便觉脖子一痛,已晕倒在地。 张扬夹着段鹏举出了大帐,正撞着段鹏举亲兵牵来战马。张扬又顺手夺了战马,见前营已经彻底溃散,便跟随众人往中营冲去。 中军不愧是百战精兵,听得三营被袭,很快便集合起来,加强了戒备。 童贯被惊醒后,出帐见前营和左右两营全部冒起火光,不由暗骂梁山贼人胆大。见董耘和马扩来到,忙道:“如今该怎么办?” 马扩可以说早有心里准备,也并没多少慌乱,闻言道:“中军都是西北劲兵,只要坚守营寨,何惧贼人袭击。” 正说间,毕胜来报道:“遭袭的三营溃兵向中营涌来,枢相看是否放他们入营。” 童贯也有些不知所措,扭头看向两位幕僚。 董耘道:“若放他们进营,恐怕会被梁山贼人趁势袭击,从而引起中营溃散。” 马扩虽然不忍三营士卒被屠杀,但也知道董耘所言不假,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 童贯见两个幕僚罕见的表达了同一种意见,也不犹豫,道:“禁止三营士兵靠近中营,违者格杀勿论。” 毕胜得令,见已经有溃兵进入弓箭手射程,也未警告,一声令下,上万支利箭便倾泻到营地三面。 一阵弓弦响后,刚刚看到希望的士卒便倒在了自己人手中。 陈翥见前面中军阵势严紧,不由大喜,只要进入大营,便不怕梁山军马追杀了。刚要拍马冲去,却见中军居然开始开始无差别攻击,又见后面梁山军马冲来,也不敢再战,只好勒马向黑暗中逃去。 张扬见童贯的无情射杀,使得溃兵有回身冲杀的可能,忙令众人高喊“弃械不杀”。 乱兵听得有生路可选,哪还有些厮杀,纷纷弃械投降。 张扬便令众军押运降兵返回。 童贯在营内见梁山贼人居然开始收降自己人马,不由大怒,但又担心四下还有埋伏,也不敢出营拦阻。 第七十二章 神箭再现 四更时分,张扬才带兵回营,随即便让人召来吴用、宗泽、林冲、秦明、李俊、花荣,张扬道:“官兵败势已定,天明后童贯必然会带兵撤退,众人有何良策可以再留下官兵中军和后军。” 林冲道:“可令一军先往济州必经之路埋伏,再令水军取了济州,偃旗息鼓,即使童贯突破第一路埋伏,也逃不出济州。” 宗泽摇头道:“奸臣弄权,并不惧天子责难。恐怕童贯会直接回京,如此一来,两路伏兵便全无作用了。” 吴用道:“可在济州方向多设疑兵,童贯大败,必然不敢再往济州。我们只要往东京方向拦截可也。” 张扬见众人几句便已说出一计,便也道:“李俊听令。” 李俊上山后,虽然手下兵马众多,但却未出动过,闻言不由大为激动,宏声道:“在。” 张扬道:“水军即刻启程,去取济州,之后偃旗息鼓,若童贯领军逃回,便赚他入城。不然,便原地待命。” 李俊唱声喏,便领了调兵符出屋而去。 张扬又道:“林冲接令。” 林冲起身道:“在。” 张扬道:“你部趁天色不明,迅往郓城县方向埋伏,若童贯大军从彼逃跑,可放过其前军,拦杀后军。” 林冲虽然疑惑张扬为何要放过先锋,但也接令而去。 张扬如此吩咐,却是有他的考虑,一来童贯中军乃精锐之师,林冲部也不一定能全部留下。二来,童贯已经算得上徽宗身边的良将了,张扬还打算让他带西北精兵去剿灭方腊,以免增加他将来统一全国的工作量。 秦明见屋中只剩自己和花荣,花荣部又是骑兵,以为自己又得守寨,不由暗自叹了口气。 正失落间,却听张扬道:“秦明、花容接令。” 秦明勉强起身,道:“在。” 张扬见秦明神色,也猜到他的想法,道:“秦明部骑兵往济州方向收降残兵,务必清空该方向。步军与花荣部随我往官兵大营搦战。” 秦明听得自己可以出战,不由大喜,接过令牌自去点兵。 宗泽道:“其他部都已战了一夜,恐怕不宜再守寨了。” 张扬道:“无妨,官兵已经不会再来攻击,传令让杨志部和呼延灼部轮流守寨。” 宗泽闻言,也点点头。 张扬便带了花容部五千骑兵和秦明部九千步军来官兵大营搦战。 看看天色渐亮,周围也只剩三两残兵游勇,童贯刚要令兵马去收拢溃兵,便见地平线出现大队兵马。 张扬见童贯中军仍结着圆阵,阵势严紧,也不想大量损伤自己人马,在两里外扎住阵势,便令张清出阵挑战。 张清出阵喝道:“那个敢厮杀的出来打话?” 童贯对昨晚一阵可说郁闷不已,还未正面交战,自己兵马便损失了大半,若再攻打梁山便只能动用自己的亲兵了。 看着营外挑战的张清,不由大怒,喝道:“谁愿出战?” 中军将士也都在西北厮杀数载,并看不起其他禁军,虽然昨晚三营大败,但也不认为梁山可以击败自己。 一个西北偏将抢先道:“末将请令。” 童贯见是西北出身的悍将,便也点头,道:“勿堕我军将威。” 那副将拱手道:“枢相放心,小将一定不辱我胜捷军之名。” 童贯点点头,那副将才拍马出营,与张清战做一处。 二人战了十余合,张清便有些力怯,枪法也开始散乱。 童贯见状,不由抚着自己稀罕的几根胡子(史载童贯高大魁伟,皮骨强劲如铁,双目炯炯有神,面色黢黑,颐下生着胡须,应该是与他二十多岁才净身有关,),道:“梁山贼寇果然不堪一击,来日定当尽灭梁山贼人,以报昨晚偷袭之仇。” 说言未了,便见张清已经拨马向本阵逃去,那副将正要建功,哪能让他逃走。 张清听得那将追来,从鞍上锦袋摸出一个石子,放缓马,扭回身,觑得那将面门较近,扬手便射,正中那将鼻凹,翻身落马。 早有两个亲兵赶来,缚了那将。 童贯见张清扫了自己面子,不由大怒,又遣了几个悍将出马,都伤在张清石子下,还又被活捉了两个。 众将见张清石子厉害,也都不敢再出战。 张扬见状,便召回张清,让孙立出阵。 童贯见手下大将连败,早已气急,见换了一将,便道:“谁去拿他级来,胜利的官升三级,败了就不用回来了。” 马扩道:“贼人连胜,还敢派人出战,必然有获胜之道,我军要再败,恐怕士气全无。” 董耘却道:“若我军避战不出,更会影响士气。况且我军战将百员,不若广派大将,斩杀几名梁山头目,方可扬我军威。” 童贯对自己西北精兵悍将也是充满信心,也不相信梁山能有多少良将,闻言道:“若不使梁山贼寇胆怯,他们必然会死缠烂打,我军如何能退回山脚下寨。悬赏不变,众将谁敢出战。” 虽然败了后果比较严重,但成功的奖赏却更加诱人。 话音刚落,飞龙大将酆美便道:“末将愿出战。” 童贯对他武艺也有些了解,闻言便点头,示意他出战。 酆美得令,提刀便来战孙立。 孙立是上山后的战,也不想丢了面子,也拨马迎去。 二人一刀一鞭正战个旗鼓相当。 童贯见酆美久战不下,便又遣了二将出马。 张扬也使董平、晁盖接住,董平枪式快疾,晁盖天生神力,不几合,二人便占了上风。 童贯见状,索性再派出五员上将,存心以多取胜。 张扬也拨了朱仝、马麟、李忠、周通、孙新五员副将迎战。 童贯见状,又挥手拨了十员骁将。 张扬见身边已经只剩花容和秦明、张清,便对花容道:“我们让官兵见识一下箭法吧,我左边七个,你右边三个。” 花容点头取下弓箭,二人便拍马出阵。到的二百步远近,二人便同时张弓,弓弦响处,早有两将中箭落马。 张扬不待众人闪避,神臂弓连开,眨眼间便又射倒三人,花容也又射中一将。 残余四将虽然畏惧二人神箭,但也不能回营,只得伏鞍来取二人。 张扬目力人,连珠两箭,一箭正中一将小腿,那将吃痛,身子不由一挺,正撞在后面一箭上,当场落马。张扬如法炮制,很快便解决了其余两将。 花容却没张扬变态眼力和精准手法,当先一箭却是取得那将战马,一箭正中战马脖颈,战马吃痛,度陡减,那将马术倒也不俗,并没被抛下马。只是身子难免向前冲了一段。花容再一箭,便把那将射下马。 童贯见十员将领瞬间便都折在对方两人弓下,也不敢再派人送死。 张扬见没人出来,便让人把那九匹好马牵了,又绕着场中厮杀的八对将领转起来。 正厮杀的其他将领见状,生恐张扬放暗箭,不得不分心提防起来。这一分心,董平和晁盖便趁势把两将打下马。其他将领更慌,又不能回营,其中一人,见进退不得,一咬牙,也不闪避马麟滚刀,一枪向马麟咽喉刺去,存心拉个垫背的。 张扬正是想分散五人精力,也密切注意着场内几人,以防有人拼命,张弓一箭,便把那将射下马。然后喝道:“众人住手。” 梁山将领闻言,都收起兵器。 官军残余将领见张扬在一旁虎视眈眈,也不敢趁势攻击,又不能回营,只好勒马戒备。 张扬道:“当今天子昏庸,奸臣弄权,众人何苦助纣为虐。我梁山替天行道,为民请命。众位将军何不与我同聚大义,待日后名正言顺,再往边疆一刀一枪,搏的封妻荫子,岂不好过在此内耗。” 酆美道:“寨主可以保证以后会名正言顺吗?” 张扬知道他是指归顺朝廷,但自己以后创建新王朝也算名正言顺,便也笑道:“当然。” 酆美本来便不想白白送命,只是进退不得,闻言正好就坡下驴,略一犹豫便降了张扬。其他将领见比自己职位高的酆美都降了,也都有样学样降了。 第七十三章 童贯败走 童贯无奈的看着营外骂阵的梁山士卒,郁闷道:“战战不得,退又怕他们衔尾猛追,这却如何是好。” 董耘道:“为今之计,也只有让后军缠住梁山贼人,我们先退回济州,再从长计议了,不然恐怕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马扩道:“后军战力不齐,若留他们断后,恐怕会全军覆没。中军乃百战之师,不若以中军掩护后军先退,那样也可以多保留一些人马,以便收拾人马再战。” 董耘跟随童贯多年了,知道他不会舍得损伤中军,便也讨好道:“后军战力不齐,如何保护的枢相大人安全。” 童贯虽然不相信梁山贼人能捉了自己,但也不想损伤自己嫡系部队,想了一下,道:“传正副合后来商议军情。” 陈州都监吴秉彝和许州都监李明来到中营,见过童贯。 童贯道:“梁山贼寇搦战,你二人看该战否?” 吴秉彝道:“不瞒枢相,后军士气已无,昨晚又没歇息好,已经不堪再战。” 童贯道:“秉彝言之有理,今日确实不宜再战。只是营地简陋,贼人若强攻的话,我们也会伤亡惨重。贼寇虽然战力不强,但经过昨晚一战,我军兵力大损,短期内恐怕无法击破贼兵。而我军营中粮草又不多,若要从济州运粮,运粮队恐怕很难安全穿越二十里平原。为今之计,只有撤兵回济州,收拢其他三营溃兵,再来与贼寇厮杀了。只是若贼人衔尾猛追,恐怕会形成溃退。” 吴秉彝听到这里,已经猜到童贯找自己来是干什么了。与李明对视了一眼,无奈道:“末将二人愿领后军断后,请枢相先往济州,我等稍后再去听令。” 童贯见吴秉彝如此识机,道:“二位将军真乃忠勇之人,他日回的朝廷,本官必在天子面前保奏二位。” 吴秉彝二人谢过童贯,自去引兵。 张扬见官兵后军摆开阵势,便也令张清上前搦战。 吴秉彝也正想拖延时间,便派了一员副将迎战。 战不数合,张清拨马便走,那副将也听得刚才张清用石子连打数将,并不追赶。张清取了石子,见那将并不追赶,便又拨马迎来。那将以为张清又来交战,不妨张清手起处,石子正中那将眉心。那将也不敢再战,伏鞍便回本阵。 吴秉彝正要再派将,童贯却传来全军冲锋的命令。吴秉彝知道童贯是想让后军缠住梁山军马,中军好落跑。但也不得不带军开始冲杀,瞬间战场便杀声震天。 张扬也觉血气上涌,便也挥军开始冲杀。 中间五千马军刚刚冲锋起来,地面便开始巨震,马蹄声也瞬间便掩盖了喊杀声。 后军士卒刚才虽然见到梁山有五千马军,感觉和步军差不多,同样是黑压压的一片。但看到马军冲锋起来的声势后,便都泛起马军不可战胜的念头。 张扬刚刚冲到官兵三百步外,便取下神臂弓开始点射。 吴秉彝当其冲,只觉胸前一痛,不甘的看了一眼被洞穿的瘊子甲(这种甲柔薄坚韧,甲片呈青黑色,光亮得可以照见毛。这种铁甲,是用冷锻法加工出来的。当甲片冷锻到原来厚度的三分之一以后,在它们的末端留下像筷子头大小的一块不锻,隐隐约约像皮肤上的瘊子,所以叫“瘊子甲”。),便栽下马去。接着便是衣甲鲜亮的各级将领,众人这时才现平素爱若性命的盔甲,此时并不能保护自己。 张扬射空一个箭壶,才拿起霸王枪冲入官军阵中。在张扬和亲兵带领下,五千马军便如铁锥一般插入了官军阵中。 童贯见张扬马军势如破竹的向自己中军冲来,便要整军逃跑。 马扩道:“梁山马军眼看便要冲破后军,若我们全军撤退,恐怕会被贼人冲散。不若留步军拦住贼人,先带骑兵撤退。” 童贯闻言,也顾不得保存自己实力了,让飞虎大将毕胜领中军步军断后,也不带帅旗,只带了骑兵便向济州逃去。 数千马军奔驰的声音在战场也无法掩盖,后军士卒本来便不敌梁山人马,见中军开始逃跑,更是马上溃散。 毕胜见梁山马军已经破阵而出,便令弓箭手开始攻击。 梁山马军也开始出现大量伤亡,但由于后阵本来便是在中军营前列阵的,官兵中军刚放了一轮箭,梁山马军便冲入了营中。 张扬冲入阵后,虽然一样是点到即死,扫到便亡,但也明显感觉到了阻力,不少悍勇士兵被枪刺中后,便抱住枪身,往下拖。好在张扬力量惊人,枪上多了一个人,也是挥舞如飞。其后亲兵也可以保持尖锥阵形,但左右两翼骑兵却开始迟滞。只能是以各队千夫长为,便如m形一般,多头并进。 张扬见童贯中军如此悍勇,也生出爱惜之意,取下弓箭,望准帅旗便射,弓弦响处,帅旗便应声而倒。张扬又连珠数箭,便把旗下数人都射下马。 张扬便叫道:“童贯已逃,降者不杀。” 这些亲兵也知道主帅已走,但到底是童贯带了数年精兵,又纠缠了良久,梁山步军也加入战团,才开始6续投降。 童贯一行逃了十来里,马扩便道:“枢相,昨晚一战,三营士卒大半都分散逃走,这一路而来,却并没见什么溃兵,恐怕前面有埋伏。” 董耘道:“我军兵力尽损,到了济州,恐怕也无力进攻梁山了,不如回京再起大军,来征剿梁山。” 童贯来时本来也是雄心勃勃,看着身后仅剩的数千骑兵,不由叹道:“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好在天子不理政事久矣,我们便先回京吧。“ 说完便又领军向东京而来。 逃了二十几里,又被林冲部拦下大半。童贯也不敢回救,领了数百骑便落荒而走。 第七十四章 各有算计 张扬击败童贯中军后,便令众军往平原收降残兵,以防他们劫掠百姓。在百姓配合下,半日间,便把水泊方圆二十里清查了一遍,未及走远的溃兵纷纷被捉回梁山。 当晚,众人便收拾军马步卒,回山寨请功。张扬先到大寨,聚义厅上坐下,令裴宣验看各人功赏。 张扬活捉段鹏举,射杀毕胜、李明,关胜斩马万里,武松擒周信,杨志斩韩天麟,秦明杀吴秉彝。其余童贯将领或死于乱军中,或趁夜遁走。收降军马也在六万余众。 裴宣刚刚记录了众人功劳,水军便也报来战果,获钱一百万贯,粮草五万石。 张扬让人记录了,便道:“让水军运送钱粮返回吧,一定要严肃军纪,以防有人趁机劫掠百姓。” 吴用随着山寨大胜,也生出些野心来,听的张扬要召回水军,忙道:“此次山寨收降兵马甚多,山寨已经无法容纳。何不占了济州,创立一份基业。” 公孙胜闻言,也道:“正是,那河东田虎、淮西王庆都已割地称王,加上皇帝昏庸,天下乱象已现,寨主雄才伟略,正该趁乱而起。” 鲁智深、武松等性直头领,也纷纷附和。 吴用见张扬沉吟不语,便瞟向宗泽。 宗泽却自有考虑,道:“山寨兵强马壮,确实有割据之力了,只是朝廷根基还未失去,若倾全国之力来征,恐怕也不好对付。甚有可能使得我汉人实力大损,若金国灭辽南下,恐怕我中原再无抵抗之兵。” 吴用生恐张扬被宗泽动摇,忙道:“宗公此言差矣,以我山寨兵马和寨主武功韬略,不消几年必可削平天下。金人若没宋朝帮助,数年内又如何能攻灭辽国。” 宗泽道:“山寨虽然有些小胜,但也不可小觑天下人,西北精兵数十万,若尽起而来,我山寨又如何敢说必胜。” 吴用道:“用兵之道,在谋不在力,在将不在兵。故曰:主帅无能,累及三军。今上昏庸,所用之人非奸即佞,即使有百万兵马,又有何用。” 关胜几个带兵被擒的,闻言却不乐意了,纷纷开口驳斥。 张扬见战火有扩大趋势,忙道:“众人勿需多言,我已有主意。水军先行撤回,降兵便先在泊外驻扎操练,一月后再选拔正兵。” 张扬一向决断,众人见状,便也不再多言。 次日,李俊便率水军返回。段鹏举、周信也被众人劝降了。 各地接到梁山帖子的草寇,见梁山再次大胜官军,也不敢与梁山作对。但他们又没有别的财路,若不劫掠百姓,便无法维持开销,只好结伙来投梁山。少数大盗,虽然不缺钱财,但也不想用来养许多无用人马,接到梁山帖子,便纷纷解散人马,携带钱财隐居。有些野心的则带了兵马来梁山投靠。有名可查的便有枯树山丧门神鲍旭、没面目焦挺和芒砀山混世魔王樊瑞、八臂那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 初时樊瑞三人也恐梁山记恨前番拦截戴宗等人之事,但在戴宗亲自走了一趟后,便也带兵来投了。 却说童贯逃回东京后,便径投蔡京府商议。 徽宗继位初,蔡京被贬杭州,便是童贯为他在天子前进言,才又被起用,后来两人便内外勾结,把持朝政。现下虽然蔡京被贬,但羽翼尤存,加之圣券未衰,因此童贯才来寻他。 两个见了,各叙礼罢,请入后堂深处坐定。 蔡京道:“太傅不是去征剿梁山了吗?怎么如此快便回来了。” 童贯闻言,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一时轻敌,在平原下了寨,被贼人趁夜劫了三寨,损失了六万兵马。次日贼人又趁势来攻,大军虽然奋战良久,但奈何贼人众多,又都是亡命之徒,终究寡不敌众。胜捷军回来的也不过几百人,那八州军马也都近乎全军覆没。这却如何是好?” 蔡京听的童贯兵败,也是吃了一惊,想了一下,道:“此事却不好办,如今王黼、高俅一伙得势,恐怕他们会趁机夺取兵权。” 童贯唯一嗜好便是揽权,闻言忙道:“这却如何是好,若让王黼一伙掌握了军政大权,恐怕我们便再无出头之日了。” 蔡京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仍然想再次复相,自然也不想王黼势力太大,想了一阵,道:“此事还得在高俅身上着手,高俅一心要为兄弟报仇,我们便保举他去征剿梁山,换的他闭口。而且高俅不过一个市井无赖出身,又不通兵法,此去必然也是有败无胜。有此把柄,高俅必然从此不敢再提太傅之事。只剩王黼,也无法成事。” 童贯闻言,喜道:“太师果然是老谋深算啊,下官佩服。” 蔡京摇头道:“老夫早已致仕(离任),太傅何出此言?” 童贯笑道:“以太师谋略,迟早会再次出山的。” 二人又互相拍马了一阵,便让人请来高俅。 高俅听的蔡京邀请,也不敢怠慢,来到蔡府,见到童贯,也是一愣。 童贯罕见的先与高俅叙了礼,又把征剿梁山之事说了一次。 高俅听了,果然是大喜,讽道:“太傅去岁还大破西夏,今次怎么被区区梁山草寇打的全军覆没。” 童贯本来便瞧不起市井出身的高俅,见他敢对自己无礼,不由大怒,正要驳斥,但看到蔡京眼色,忙改口道:“本官不过一时大意,才被贼寇得逞。若再予我十万兵马,必可剿灭贼寇。” 蔡京也道:“贼居水泊,非船不能征进,枢密只以马步军征剿,因此失利,中贼诡计。下次太傅一定要调用水军方好成功。” 高俅冷笑道:“太傅折了许多军马,又费了国家许多钱粮,却寸功未得,恐怕天子不会轻饶你吧。” 童贯道:“此事还得太尉代为隐瞒才好。” 高俅上次便想带兵出征,好谎报战果,加官进爵,可惜被王黼摆了一道,“便宜”了童贯。现在见童贯有事相求,便道:“这个容易,只是我想亲自为兄弟报仇,还请太傅也成全才好。” 童贯见高俅上钩,心中也是暗喜,但仍按计划道:“此事不可能。” 高俅正要翻脸,蔡京却道:“太尉与梁山有杀弟大仇,君子有成*人之美,太傅何不退后一步。” 童贯闻言,沉吟了一阵,便也道:“好吧。” 三人商量妥,才又请来王黼。 王黼见三人已经形成共识,也只好妥协了。 次日,众奸臣便奏明天子,童贯军因水土不服,暂且退兵。天子申斥了童贯一番,便又遣高俅为帅,再伐梁山。 第七十五章 张扬的扇子 红日当空,浮云似乎也畏惧起烈日的炎威来,都躲的远远的。烈日更加肆无忌惮的把浑身的热力撒播到地面。 树木都无精打采的垂下了头,往日横行街头的地痞无赖也没了精神欺压百姓,只是坐在茶摊上大口的喝着摊主“孝敬”的茶水。 燕青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把扇子。燕青打开扇面,便见四行龙飞凤舞的诗句题在上面。 看到末尾的落款,不由皱眉思道:他便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梁山张扬,还是只是同名同姓呢。若是一人,这个扇子自己也只能珍藏起来了,不然恐怕会祸及主人。但他生的儒雅十分,那梁山张扬却又屡擒猛将,似乎又不会是一个人。 正考虑间,只听“吱”的一声,房门开处,一个妇人走了进来,生的却是花容月貌,裸露在外的肌肤更是欺霜赛雪,吹弹可破。晕红的双颊更添了几分媚意。行走间袅袅娜娜,摇曳生姿。 燕青见又是主母,虽然心中有些着恼,但也不得不垂道:“夫人安好。” 贾氏见燕青还是必恭必敬,不由也有些着急,把高耸的胸部逼到燕青胸脯上,娇声道:“小乙这是在寻什么?” 贾氏此来便是有意勾引燕青,衣服穿的单薄之极,这一逼近。燕青便清晰的感觉到贾氏胸部的柔软和弹性,透过那单薄的衣料,燕青甚至可以隐约看到贾氏丰满的胸部,同时一股清阋财吮嵌搿? 燕青虽然常到青楼,但也只是为一些攀文附雅的世家公子吟诗作乐,真枪实弹上阵哪轮的到他。被贾氏这一逗,不由俊脸通红,后退几步,道:“小人在寻扇子。” 贾氏见燕青神色,不由又添了几分信心,撩了撩头,妩媚的看着燕青,道:“用不用我帮你寻?” 燕青看到贾氏这一充满诱惑的动作,也不由心中一热,生怕做出对不起主人的事情,忙道:“不用了,已经找到了,小乙还有些事情,夫人请回吧。” 贾氏见燕青又下逐客令,不由芳心暗恼,抢过燕青手中扇子,嘲道:“好精致的扇子,不知小乙又要去哪家勾栏潇洒?” 燕青忙道:“夫人误会了,燕青只是与几位相识相约吃酒。” 贾氏打开扇子,把玩着,酸道:“谁不知北京浪子燕青之名,只不知那勾栏女子又有什么好。” 燕青闻言,也不好还口,看着扇子上的四行诗,更怕因此召祸,但又不敢去抢。 贾氏见燕青只是盯着自己手里的扇子,便把扇子往胸部抬了抬,娇笑道:“我听的小乙满身花绣,不知可否让奴家看看。” 燕青见她言语间越来越不堪,也不敢多留,道:“中,便打贴身侍女去找管家李固。 原来卢俊义平昔只顾打熬气力,与女色上并不看重,也不肯耗费太多精髓。这贾氏却是正值妙龄,又自负容貌出众,加之天生媚骨,哪禁得起闺中寂寞。一来二去便与管家李固勾搭成奸了。后来见燕青人物出众,便又想另结新欢,只是几次试探都被燕青推脱了。 李固一进屋便关上房门,看到侧躺在床上的贾氏,哪还有半分定力。上前便抱住贾氏,双手也开始在贾氏身上游走。 贾氏被燕青勾起的欲火也正无处泄,当下便也热情如火的回应起来。 不多时,房中便多了两具白花花的**。 李固从贾氏下体抽出手指,看着上面亮晶晶的春液,猥亵的笑道:“今天你热的好快啊!” 贾氏白了李固一眼,玉手轻移,已经抓住李固的兄弟,用力一拉,便塞进了自己下体,然后便开始摇摆起肥臀来。 李固见贾氏如此性急,不由更加兴起变态的想法,搂住贾氏纤腰,把手指伸到贾氏面前,道:“舔干净。” 贾氏正欲壑难填,闻言也不考虑,伸出舌头便开始舔食自己的**。 李固看到平日看起来端庄高贵的女主人,任自己调弄,也是情难自禁,下体也开始猛烈的动作起来。 贾氏也马上摇摆肥臀,迎合起来。 不多时,李固便一泄如注,软软的爬在床上。 贾氏不甘的又摇摆了几下肥臀,不由暗骂李固的无能。瞥到燕青那把扇子,不由开始幻想起与燕青颠鸾倒凤来。 李固歇了一阵,见贾氏盯着一把扇子呆,便拿起扇子道:“这是何人的扇子?” 贾氏也不想多生事非,掩饰道:“卢俊义的。” 李固打开扇子,见上面写着四行字,便随口念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张扬” 李固念完,惊道:“这张扬却不知是何方高人,写的诗倒是不俗,似乎也不是甚安分的人。” 贾氏道:“前几天你不是说梁山有个张扬吗,而且卢俊义的师弟林冲又在梁山,说不定就是他呢。” 李固闻言,先是一惊,但转念便又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想到美处,也顾不得再与贾氏亲热,起身便开始穿衣。 贾氏见李固风风火火的样子,嗔道:“急什么?卢俊义刚去了后院练武,不到午时,他是不会回来的。” 李固抱着贾氏亲了一口,道:“这万贯家财马上就会变成我们的了,我去状告卢俊义私通梁山贼寇,你只要咬定这把扇子是卢俊义的就行,事成后我们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的。” 贾氏闻言,想了一下,道:“好的,只是这家财要转到我的名下。” 李固知道贾氏从没碰过钱财,到时还不是由自己拨弄。闻言笑道:“你是他的妻子,家财自然还是由你掌管。你等着,我这便去告官。” 贾氏想道:等自己接管了家财,燕青便是自己囊中之物了。 李固见贾氏一副神往的样子,只当她正在幻想以后的幸福生活,便也匆匆往官府而去。 第七十六章 燕青上山 梁中书对卢俊义的家财也早垂涎多时,只是卢俊义一心练武,并无甚交际,也不好办他。听得卢俊义管家求见,忙让人领来。 李固进来,便跪倒道:“小人李固,拜见守备大人。” 梁中:“免礼,不知你有何事要拜见本官?” 李固起身,垂头道:“小人确有要事要禀,大人且先看过这把扇子。”说着双手呈上扇子。 梁中书却是进士出身,颇通些诗词,打开扇子,见上面提了四句诗,不由念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念到此便不禁叫道:“好诗,光是前两句便堪流传千古了。” 接着又念道:“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念完,叹道:“这末两句,也是人深省啊。” 李固见梁中:“大人且看落款。” 梁中书的思维被李固打断,不由大为扫兴,看了眼落款,道:“张扬?以前却未听说这个文士,以这诗看,此人必然有些才学,怎地从未听过?” 李固道:“此乃梁山张扬所作,大有反意,还请大人明察。” 梁中书却是只往文人方面想,闻言不由惊道:“若真是他所作,这末尾两句便大值深思了。难不成他想割据山东,与朝廷分庭抗礼?” 想到此,不由对李固道:“此却是造反之物,你从何处得来?” 李固道:“这是卢俊义在书房珍藏的,不慎被我家夫人拿了出来。知道此乃祸及满门的罪证,才让我来报官。还请大人捉拿卢俊义那厮,以免他勾结草寇,祸害全城。” 梁中:“念你与你家夫人报有功,本官便免除你二人罪责。卢俊义我会派人捉拿的,你可领人去查抄卢俊义各处产业,到时我自有重赏。” 李固闻言,不由一愣,敢情自己白忙活了一阵,但转念想到可以攀附上梁中:“小的有卢俊义的所有账目,一定帮大人全数查封。” 梁中书满意的点点头,当即召来王知府。 王知府是个却善懦之人,听得此事,便道:“前次东平府捉了宋江,便引得梁山贼人兵临城下。若卢俊义果真与梁山贼寇私通,还得想法安置他才是。” 梁中:“王大人所言甚是,梁山泊这一伙,朝廷几次收捕他不得,若来攻打,还真恐抵挡不住。前次听说高太尉曾经想在泰安州摆擂捉人,今番他又领兵征剿梁山。不若把此人送予他,将来功成之日,也有你我一份功劳。” 王知府道:“大人高明,只是还得把此事张扬一番,以免贼人误攻我城池。” 两人商议妥,便安排李固和官差去拿人。 李固领着官差到的卢府后,便引人堵了前后门,开始大肆拿人。卢俊义听得院中喧哗,出来见许多官差到处拿人,刚要上前盘问,便被几个官差打倒绑了。 不多时,卢俊义满门便被绑了双手,串在一起,押往大牢。 燕青正在酒楼吃酒间,只听旁边后来一人说道:“你听说了吗?刚刚卢府被满门下狱了,罪名是与梁山贼寇私通。” 另一人道:“不会吧,卢家数代豪富,在北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与草寇私通?” 先前说话的人道:“听说是有把梁山张扬题字的扇子。” 燕青听到此,不由大惊,忙往官府去打探。又恐人认出,只得披散头,把衣服弄破,扮作乞丐。 到的衙门外面,便见门旁围了许多人,便也走到人群后,听得前面一人读道:“卢俊义私通梁山贼寇,藏有梁山贼张扬题字扇一把,实乃十恶不赦之罪,特押往东京受刑,以儆效尤。” 燕青听到此,也松了口气,见官差已经开始注意自己,忙转身出城。 出的城外,燕青不由苦道:“却是自己害了主人,不若自己前去认罪。” 转身走了两步,又思及梁中书上任后,便接连抄了几个富户,自己主人家也是家财万贯,恐怕他到罪的肥肉,也不会再吐出来。 搭进去自己倒不要紧,主人却再无人救了。只是自己又没什么权贵亲戚,看来只能往梁山看看了。若自己认识的确是张扬,说不得还能救主人一命,否则只有舍身报恩了。 想及此,燕青便又转身往官道上走去。见后面过来一骑,忙走到路中间拦住。 那骑士勒马停住,刚要喝骂,便被燕青拽下马。 燕青拱手道声:“得罪。”不待那人反应,便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燕青也不爱惜马力,连夜奔行之下,次日清晨便到的梁山。 上次偷营和强攻童贯中军,张扬亲兵便伤亡近百。张扬对此却是十分不满,操练力度也加大了不少。 张扬正操练亲兵时,听得燕青上山,忙往大寨门口迎来,远远见得士卒后面跟的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之人,不由一愣。 燕青却是越近山寨越紧张,万一梁山张扬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人,恐怕便白白送了主人一家性命了,若是一人,他记不得自己,又该怎么办。 到的近处,看到寨前之人正是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张尚古,不由大喜,抢上前几步,便跪倒道:“求兄长救燕青主人一命。” 张扬扶起燕青道:“小乙,别来不过半载,怎地如此落魄?你主人又有甚不测吗?” 燕青见张扬还记得自己,也是心下稍宽,把卢俊义因为扇子被捉,和将被押往东京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张扬留那扇子只是想让燕青有事的时候,能来找自己,没想到把卢俊义给害了。闻言道:“小乙放心,此事因我而起,我一定会救回你主人的。你先随我往去换件衣服,我们再商议。” 燕青也知道不在这一时半刻,与张扬去洗漱了一番,又换了一件衣服,便恢复了风采。 张扬让人请来戴宗,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便道:“若卢大官人被送往东京,便不好解救了。事情紧急,便劳烦你乘鹰去查探一下吧。” 戴宗道:“寨主放心,我一定尽快弄清卢大官人下落。” 张扬道:“官兵应该会沿官道押送,你也可联系附近各州探子打探。” 戴宗又行了个礼,便告退而去。 第七十七章 索超陪送 梁中书拿了卢俊义后,便让人请来兵马统制大刀闻达和天王李成。 两人见过礼,梁中:“今日府内捉了一个梁山贼寇,本官欲将他送往东京高太尉处。你二人可保举一将,押人往东京。” 两个统制听罢,李成道:“我听的上次东平府捉了梁山一个贼子,便引得梁山兵临城下。大人何不也来个引蛇出洞,如若那伙强寇年衰命尽,擅离巢穴,领众前来,不是小将夸口,定令此贼片甲不回!” 梁中:“此乃引火烧身之计,上次东平府便因此破城。我等岂可再步他后尘。” 李成道:“北京城高粮足,又有三万精兵,贼人断难攻下。那梁山贼寇又累拒朝廷军马,若大人可擒的贼,必是大功一件。即使不胜,也可固守待援,等朝廷大军一到,再里应外合,必然可以把贼寇剿灭在城下,到时也还是大人功。” 王知府见梁中:“上次童太傅十万精兵都落得全军覆没,城中三万兵马又如何能胜的贼寇。况且大人已经贴出告示要押卢俊义往东京,岂可失信于城民。而且只要把人押往东京,便是大功一件,何必再冒险。” 梁中:“王大人所言甚是,你们保举一将就是,不要再生事非。” 李成闻言,也不好再说,只上前道:“末将保举麾下急先锋索,若由他押运,必然不会有失。” 梁中书闻言便令人去传索。 不多时,便见一将进来,梁中书见这将七尺以上身材,面圆耳大,唇阔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威风凛凛,相貌堂堂,也是点头不已。 索直到梁中:“不知大人寻末将来,有何吩咐?” 梁中:“今日府中拿了一个梁山贼人,我欲使你带人押往东京殿帅府高太尉处,向后自有抬举你处。” 索闻言,道:“末将接令,不知何时可以启程?” 梁中:“便是现在,贼人已用囚车装了,你可去点齐人马,直接押往东京。” 索闻言,便也告退。回到军营,点了五百马军,便押卢俊义上路。 戴宗到了北京大名府,花了些小钱,便从军营和大牢打听到押运队伍的情况和上路时间。沿官道追了几十里,便看到索队伍,暗暗观看了一下,便又飞回梁山。来回不过半日时间。 张扬正与众头领商议如何对付高俅十路兵马时,听得戴宗回山,忙让他进来。 戴宗进了聚义厅,行过礼,便道:“昨日卢大官人被捉后便被押往东京,并没受什么折磨。” 燕青也被张扬特允参加了此次会议,闻言也松了口气。 戴宗又道:“梁中书派了五百精锐马军押运,为头军官叫急先锋索。目下正在南乐县。” 杨志道:“我初到北京时,与这索交过手,武艺不在我之下。” 吴用道:“河东河北几处兵马已经开拔,若派大队军马去救人,恐怕会被围攻。最好是派精锐小队人马去解救。” 张扬也正想试试亲兵长途奔袭的能力,点头道:“军师所言甚是,此事便由我带亲兵去做吧。高俅来攻之事,你们先商议一下,之后给我意见就好。杨志、武松、燕青、戴宗随我下山。” 说完,张扬便带了武松、燕青集合亲兵下山而去。连夜奔驰之下,天明便赶到了清丰县。张扬与戴宗乘鹰飞到空中,见方圆数百里都是平原地带,只好找了一个稍微有些起伏的土丘,让兵马在后面休息。 清晨的阳光还只是暖暖的,张扬坐在巨鹰背上俯瞰着下面广阔的平原,心胸也觉一阵开阔。看着旁边三只翼展已经近丈的小鹰,互相扑击、戏耍,想到自己将要出生的孩子,心中又不禁充满爱意。 回到古代后,张扬便没了亲情的滋润,也因此他把汉人都看做了自己的亲人,轻易不会杀人,即使宋江这样的定时炸弹,都没下手,希望他能看清大势。 看着身下不多的水田,张扬不由暗自摇头。 宋朝虽然经济、文化达,但武备却是历朝最弱的。边疆山川屏障尽失,后代皇帝又都缺乏雄才大略,有几个良将也都会马上被闲置。自檀渊之盟后,历代皇帝便都刻意防守,为了防止辽国铁骑南下,方法居然是鼓励百姓开垦水田,修建河渠。可惜辽国也看破宋朝意图,禁止宋朝修建河渠,打破了宋朝皇帝的唯一希望。 宋朝汉人过亿,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本来足以控制亚洲。却蜷缩于中原地区,虽然使得劳力大增,促进了商业展。但福建一带耕地不足的地方,却不得不控制人口数量。这对我汉人不得不说是遗憾。 张扬正感慨间,下面官道上已经出现一队人马,中间正押着一辆囚车。张扬略扫了一眼,便指挥巨鹰爬高。现北面十几里正有大队军马向东而去,但中间并没有什么探马联系,双方应该还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而且十几里的距离,自己的亲军足可摆平五百人,再从容退走了。 张扬见索的行军方向正是自己兵马休息方向,便直接飞回休息处,带人迎来。 索听得前面马蹄声大作,忙喊道:“周谨看住囚车,其他人摆开阵势。” 张扬见索一惊摆开阵势,便也挥手止住亲军。 索见张扬挥手间便止住近千奔行的马军,也是暗暗惊惧。看到前面的杨志,知道对方是梁山人马,今日之事也无法善了了。索性拍马出阵,道:“尔等不在梁山纳福,拦住官道意欲何为?” 杨志出马,道:“索将军别来无恙。” 索道:“对面可是背反朝廷的杨志?前番你吞了守备大人的生辰纲,这次还想再劫人吗?” 张扬见索出言不逊,未免杨志尴尬,便也拍马出阵,道:“我乃梁山张扬,此来目的便是要车中所囚之人。你若愿与我等一同上山,我自另眼相看。不然,我们便马上见个高低。” 张扬屡擒猛将,如今已是名传天下了。 索见对面一个俊俏后生自称是张扬,也吃了一惊。 身后将王定却是出生牛犊不畏虎,拍马近前,道:“末将去试试贼人手段。” 索也被张扬盛名所震,点头道:“小心些。” 王定得令,拍马便来取张扬。 张扬待王定钢枪近的身前数寸,才偏身闪过。不待王定反应,张扬便抢入身去,提住王定束甲带,一脚蹬开战马,把王定提过马来。 索见张扬一个照面便生擒王定,不由大惊,又见张扬左手提了个人,知道机会难得,便也拍马来战张扬。 张扬见状,也不躲避,把王定搁到身前,便挺枪来战索。 索见张扬单手执枪,便用尽全力挥斧横扫,企图一招制胜。 张扬也不与他硬碰,凭借过人的度,后先至,便把索扫下马去。接着又跳下马扶起索道:“情非得已,得罪处还请将军海涵。” 索见张扬言辞恭敬,便也道:“早闻将军大义,替天行道,奈何身在朝廷,不得不与将军动手,惭愧。” 杨志也拍马近前,道:“天子昏晕,奸臣弄权,索将军何不与我等并肩作战,为天下苍生谋一遮风避雨之处。” 索闻言,拜道:“多蒙指教,索愿为将军马前卒。” 张扬见状,也是大喜,扶起索,勉励一番,又请出卢俊义。 卢俊义知道原委后,免不得责怪燕青一番,但也无法回头,只好随众人一起上山。 第七十八章 先收二部 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接到枢密院文书,也不敢怠慢,安排好各处防务,便点兵向济州而来。 到的东平府地界时,幕僚道:“前面再行,便到的梁山泊外了,我们不若改走濮州,然后绕往济州。” 王焕也是出身绿林,后受了招安,在河北与辽国抗战数十载,才做到节度使。虽然年近七旬,但仍不改年轻时火爆脾气,闻言道:“前番朝廷所派之将,不过是些世家子弟,兵马亦都是国内太平军,如何可与我百战之师相提并论。梁山草寇若真敢出泊,我必杀他个片甲不留,也省却其他节度再动兵戈。” 幕僚也知道王焕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闻言也只好让人多派探马。 刚刚过的独龙岗,便探的前面大队人马拦住去路。 王焕闻报,不惊反喜,指挥人马摆开阵势,便率队迎来。到的梁山军马阵前二里,才扎住阵脚。 王焕见对面梁山军马阵势整齐,衣甲鲜明,才吃了一惊,知道对方不是一般草寇。又见中间一面大旗上贼亲自下山了。 辽国近年与金国战争不断,财政吃紧,宋辽边境驻军的军饷常有拖欠,使得各部来宋境劫掠的次数也大增。 王焕虽然不敢擅自与辽国开战,但小的冲突却是不断,好在辽国亦不想两线开战,也不敢大规模侵宋。 王焕得知宋金结盟后,便也秣马厉兵,准备再建殊勋。见梁山兵马军容整齐,也不想损伤太多兵力,便生出擒贼擒王之心。 拍马出阵,喊道:“无端草寇,敢死村夫,对面贼张扬,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张扬正欲出战,一旁卢俊义道:“小人刚上梁山,寸功未立,此阵不若由小人代寨主出战。” 张扬也想看看卢俊义武艺,闻言点头道:“此人武艺高强,你小心应对。” 卢俊义接令,拍马出阵,道:“匹夫猖狂,先过我卢俊义这关。” 王焕见卢俊义出言不逊,也不答话,挺枪便戳将过来。 卢俊义也舞棒接住。 二人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片刻间早过七八十合,王焕毕竟已经七旬开外,战了这多时,不免有些疲乏。 张扬生恐卢俊义伤了王焕,忙令人鸣金唤回卢俊义。 卢俊义回马,道:“敌将已经力衰,我正要建功,寨主如何鸣金?” 张扬笑道:“王节度年纪高大了,又一生为国戍边,我恐你伤及他,才鸣金收兵。且让我劝劝他再战不迟。” 王焕正要拼命,却见梁山突然鸣金,也不敢追赶。正犹疑间,只见一个俊俏后生打马出阵,拱手道:“梁山张扬见过王节度。” 王焕闻言,不由仔细打量起张扬来。王焕也在绿林呆过,自然知道绿林之人多是桀骜不驯之辈,若无十分本事,断难统帅众人。见张扬面相儒雅,却能统帅一帮虎狼之士,亦不由暗自惊异。 张扬见王焕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便又道:“王节度在北疆数十载,可否告知张扬辽**力如何?” 王焕虽然不知张扬有何目的,但见他谦和守礼,便也道:“契丹族立国后,便耽于享乐,战力大不如前,但辽国拥有大量铁骑,整体军力比之我朝还要略强。” 张扬又道:“那金**队战力如何?” 王焕道:“金国立国不过五载,便攻取了辽国大半城池,我虽未见过其兵马,但想必战力远胜辽军。” 张扬道:“那我国与金国相比又如何?” 王焕想了一下,仍道:“自然不如。” 张扬道:“我国兵马本来便不及金国,朝中又有众多奸臣弄权,一旦宋金接壤,我国岂非连辽国都不如?” 王焕听了也是暗自叹息,但仍道:“我国城池比辽国高峻许多,金国又怎能轻易攻下?” 张扬摇头道:“王将军又何必自欺欺人,世间又哪有攻不下的城池。加之守城重在人和,可如今朝廷奸臣弄权,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使得各地民怨沸腾。若金国真来攻,又如何可以齐心守城。” 王焕闻言,也无法反驳,但又反问道:“那你等啸聚梁山,不知最终要干什么?” 张扬道:“若当今天子能重新振作,我等情愿往边疆一刀一枪搏个封妻荫子。不然,我等不惜推翻赵宋王朝。我也不愿多损我国兵力,你我不妨来个君子之约。” 王焕也知道自己小觑梁山军马了,但现下也已无法脱身,闻言便道:“寨主说来听听。” 张扬道:“一合内,若我能侥幸胜过节度,节度便率部归降,不然,我便任凭节度吩咐。” 王焕绿林闯荡、沙场征战一直罕逢敌手,闻言不由哈哈笑道:“寨主敢把身家性命托付此战,必有十分把握。老夫本不该应战,奈何老夫生来偏不信邪,你我不妨放手一搏。若寨主不幸落败,我也一定在天子面前保你平安。” 张扬笑道:“如此便先谢过节度了,节度已经大战近百合,小子便采守势吧。” 此战事关重大,王焕也不客气,道声:“小心。”便拍马直取张扬,到的近处,暴喝一声,刚要刺出钢枪,便见一道枪影如毒蛇一般一沾即退,胸前也传出一声脆响。 张扬拱手道:“承让。” 王焕闻言,不由脸色大变,勒住马低头一看,只见护心镜已经被刺出一个手指大小洞口。 一招落败,这对沙场征战数十载的王焕不异晴天霹雳,往昔的雄心壮志刹那间也烟消云散了。 愣了半晌,才下马拜倒,道:“参见寨主。” 张扬忙下马扶起王焕,道:“将军何用行此大礼,我已在山寨给将军摆下酒宴,我们这便上山吧。” 王焕闻言,也只好依诺引兵马上山。 各部依照宋朝更戍法,虽然每年都有调动,但多是河北边兵。王焕又在北疆带兵数十载,几乎每部都有带过,威信颇高。加之梁山兵马众多,各部也不敢起什么异心。 张扬见王焕失魂落魄,便示意杨志上前解劝。 杨志拱手道:“王节度,也莫放在心上,寨主身手人,平日我等几人都不敢与他放对。关胜兄弟祖乃武圣,家学渊源,可说世之良将,但与寨主交手,也是一合落败。寨主身手实非我等凡人可比,节度也莫灰心。” 王焕闻言,才有些释然,又见杨志面有青痣,想起江湖传闻,便道:“将军可是杨老令公之后,青面兽杨志?” 杨志道:“正是在下。” 杨家将当年正是在河北与辽国征战才闯下倘大名声,王焕在河北也多有耳闻,对杨家先人也是极为敬仰。听得杨志也如此推崇张扬,便也把失败之事抛开,转谈起张扬来。 众人上的山寨,自是一番宴饮,至晚方散。 张扬刚要回独院,便见吴用追来,道:“寨主,王焕兵马尚在山下兵营,若翻变起来,恐怕不好应付。不若编入预备队,重新整编。” 张扬摇头道:“预备队是为选拔精兵,王焕部乃百战之师,便不用再整编了。我看王焕也是重信之人,在军伍间威信也极高,应该不会出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吩咐各部不得生事,违者严惩。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吴用闻言,也若有所思,行了个礼,便告退而去。 次日又如法炮制,收服了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一路兵马。 第七十九章 高俅出马 枢密院给十处节度使了调兵令后,高俅并没着急上路,每日只是与王黼、蔡攸一起陪徽宗行乐,好不逍遥。得知梁山拦截了两路军马,这才急令其他八路兵马往兴仁府会合。 待八路人马会齐,高俅才在东京禁军中选拨了两万精兵,拨殿帅府统制党世英、党世雄二人率领。开始整顿衣甲,制造旌旗。等到金陵建康府水军也沿河到达时,高俅才带领人马从东京出,又恐军中无聊,特地往教坊司选了歌儿舞女三十余人,随军消遣。 当高俅进的兴仁府地界时,已是六月中旬。 众节度、统制和兴仁府知府自然不敢怠慢这个天子宠臣,探得高俅大军到的城外十里,便都往城外迎接。 此时正是午时,早先天上的几片云彩也不知躲到了哪里。太阳一动不动地高悬在头顶,灼烧着万物,早些不时吹拂的微风也不再现身。 众节度、统制都是披甲顶盔,候了不多时,便都汗湿衣甲了。兴仁府知府虽然只穿了官袍,但自小便攻读诗书,出仕后又养尊处优,比众武将也好不到哪里。 看看过了大半个时辰,高俅军马仍未出现,众人不由暗自叫苦,但也不敢去催促或者离去。兴仁府知府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令属下站做一排挡住阳光,他则一屁股坐下开始歇凉。 又过了良久,地平线才出现大队军马,当先的却是一顶八抬大轿。 汗水流到眼睛里,刺的人生疼。轿夫想到身后随时可能落下的皮鞭,却不敢抬手去擦,还得使劲睁着眼睛,避开脚下的不平处,以免颠簸惊醒轿中睡觉的高俅,招来一顿毒打。 看看到的迎接众人跟前,轿外服侍的李虞候才小心的叫醒高俅。 高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揭开轿帘,见还在城外,便道:“让大军在城外扎营,迎接的人都到城内府衙吧。” 说完便又放下轿帘,继续做起他的美梦来。 李虞候闻言,便也吩咐轿夫进城。路过迎接的众人时,才颐指气使的道:“我家太尉让众人往府衙等候。” 众人见高俅和其下人如此无礼,也是心中暗怒,但也不得不跟在轿子后面慢慢磨着。 到的府衙,那李虞候才又叫醒高俅。 高俅勉强下了轿子,却仍觉有些困意,便对一旁恭候的知府,道:“一路车马劳顿,你先带本官往客房歇息吧。其他众人,晚上再来吧。” 知府闻言,哪敢违逆,带高俅到的客房,与李虞候一起伺候高俅睡下,才小心的出屋,闭上房门。 那李虞候见众武将还在屋外候着,便道:“你们都回去吧,不要扰了太尉好梦。” 众武将闻言,也只好先回各自营寨。 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的营寨却在一处,二人并缰出的城外。 梅展道:“早听闻高俅是个浮浪之人,未想他下人都如此猖狂。天子身旁尽是这等人,难怪近年全不理政事。” 张开闻言,忙道:“奸臣当道,莫谈政事。我等剿灭梁山贼寇,便可返回任地,也不用再看他主仆嘴脸。” 梅展叹了口气,道:“我听闻梁山替天行道,实在算不得什么贼寇。苛政猛于虎啊,长此以往,我等又能剿灭多少百姓。你治下应该也有不少这样的百姓吧” 张开摇头道:“现在哪处不一样呢。” 梅展道:“我们如此做岂非和那些奸臣同流合污,他们逼得百姓铤而走险,我们再加以镇压。你说,我们这样做到底对吗?” 张开无奈的道:“我等身在其位,只能尽忠职守了。” 说完见已到的自己军营外面,便拱手道:“晚上见吧。” 梅展拱拱手,告别张开,却没回军营,往城外树林一坐便是一下午,直到傍晚,张开才使人找到他。 当晚,众将便又来到府衙。 知府却已给高俅摆下接风宴,高俅与几人吃了几杯,便随手招来携带的歌儿舞女,让其歌舞助兴。 梅展见高俅出征居然还带着女妓,更是脸色铁青。 张开早注意到梅展今日的异常,见状生恐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忙在桌下拉了拉梅展。 梅展强自按捺住,举起酒杯,连灌数杯,起身道:“太尉,末将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高俅见状,挥手道:“去吧,明日再来议事。” 梅展谢过高俅,便出城而去。 高俅看着梅展背影,双眼却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张开也把高俅神色看在眼里,忙举杯道:“太尉亲自挂帅,不日必可剿灭贼寇。末将先敬太尉一杯。” 其他众将闻言,也纷纷举杯敬酒。 高俅闻言,也幻想起自己加官进爵的风光来,对众将的敬酒也是来者不拒。 酒至半酣,高俅便拉了一个舞女开始上下其手。 众人见状,忙纷纷告退。 张开出城,便直往梅展军营。进的大帐,便见梅展正闷头喝着酒,帐里也弥漫着浓烈的酒味。 张开上前抢过梅展酒杯,皱眉道:“你怎么也在军中酗酒?” 梅展抬头见是张开,道:“我不喝酒,便想杀人,你让我选哪一个?” 张开也知道梅展症结在哪,摇头道:“我也听得高俅睚眦必报,今日你中途离席,扫了他面子,恐怕这次他会派你打头阵。” 梅展却道:“头阵便头阵吧,我也正想看看梁山张扬是何等豪杰。” 张开闻言,也未多想,又劝了梅展一阵,让人收了酒,便自回营寨。 第八十章 再收二部 次日,众人都往府衙听差。候了良久,高俅才出来。 高俅大马横刀的捡主位坐下,待众人见过礼,便道:“尔等众将也都是久经沙场之人,此次我保举你等带兵而来,切不可辜负我之期望。你等有何良计破贼?” 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禀复道:“我等可以马步军引贼出战,暗中却调水路战船,去劫贼巢。贼人见巢穴被攻,必然无心恋战,如此当可大破贼军。” 高俅闻言,点点头道:“此计正合我心意,我考虑下如何排兵布阵。你等先去整合兵马,再听我传唤吧。” 众将闻言,也只好再次告退。 众人刚刚出的厅外,高俅身边那李虞候便拦住众人,道:“众位将军还要担待一二,如今粮草出了问题。我家大人虽然多次上书天子,但总不见成效。为了尽快剿灭梁山贼寇,我家大人不得不使银子往朝中众权臣处疏通,但我家大人俸禄有限,那些权臣又狮子大开口。因此我家大人才拖延至今。众位若真有心建功,何不献出些家财,使我家大人尽快打通关节,你等也好建功。” 众人见高俅如此明目张胆的索贿,也是一愣,但也不得不开口应承。 张开与梅展并缰出的城外,张开便对梅展道:“世道如此,我等也不得不妥协,你不见那前太师侄儿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也满口答应吗?你切不可意气用事。” 梅展笑道:“那你准备孝敬多少?” 张开道:“刚才听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要献一万贯,我们也不好少于他。” 梅展道:“去岁我治下遭灾,我的积蓄都救济灾民了,别说一万贯,一百贯,我也没。” 张开:“我又何尝不是,只有先拿给士卒准备的赏银垫上,剿灭贼寇后,天子该有封赏,到时再赏赐士卒吧。” 梅展道:“我却没这闲钱,我倒要看看高俅能把我怎么样?” 张开见状,不由摇摇头,但也不再多言。 当晚,张开便把准备的赏银送到了府衙,只是分成了两份,自然两人都比其他人少了。 又过了五日,高俅才召集众将。 众人见过礼,高俅便道:“幸得众位相助,才打通京中关节。粮草不日便会运到,我们先往济州等候可也。众人听令:张开、梅展为前军,韩存保、李从吉为右军,项元镇、荆忠为左军,王文德、杨温为合后收军。明日一早,拔营往济州。” 众人接令,便各自出城准备。 梅展对张开道:“你不是使银子了吗?怎么也变成了前军。” 张开闻言,摇摇头道:“总得有个人与你作伴吧,我们先去准备吧,明日便要开拔了。” 梅展见他不愿多说,也只好策马回营。 次日,高俅便领三军,一齐进,径望济州而来。 路上,高俅放任中军士卒,纵横掳掠,黎民受害,非止一端。下寨时则往百姓家搬掳门窗,搭盖窝铺,十分害民。 于路行了六日才进的济州地界。 前军刚刚行到济州城外,便见数百黄衣马军拦住去路,当先一将,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端的是潘安再世、宋玉重生,手中霸王枪,更是金光耀眼。正是张扬带领亲兵来给高俅个下马威。 张开听得张扬亲兵拦路,忙趋前探看。 张扬见对方大将来到,便出阵喊道:“来的是那里兵马?不早早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张开出阵道:“我乃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对面可是梁山张扬?” 张扬道:“未想将军也听得在下名字,将军可是要助纣为虐?” 张开道:“职责所在,不容我不来。若寨主愿意归顺朝廷,我等当可同殿为臣。” 张扬笑道:“奸臣当道,我怕我尚未见到天子,便身异处了。你若执意与我梁山为敌,不妨出阵与我见个高低。” 张开副将道:“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愿擒此贼来。” 张开摇头道:“张扬屡擒大将,我正想会会他,你帮我压阵吧。”说完,便拍马来取张扬。 张扬却把霸王枪横在马上,也打马迎来。 张开见状,不由一愣,刺出的钢枪也不由慢了几分。眼看张扬便要倒在自己枪下,张开却涌起一股失落感,名扬天下的张扬居然束手赴死。 张扬却等枪尖离胸前不到一寸,才扭身避开,然后狼腰款扭,猿臂轻舒,便把张开提过马来。接着呼哨一声,便带着亲军向琳琅山而去。 张开副将见主将被擒,忙挥军追来。 梅展听的张扬捉了张开,也是心中一动,也不报告高俅,便领军追来。 张开部刚刚进的山区,便听山上金鼓乱鸣,张开副将正犹豫间,见梅展也已领兵追来。便迎上前,道:“贼人似乎有埋伏,是否等太尉大军到齐再追。” 梅展却是别有计算,闻言道:“贼人此乃虚张声势,若真有伏兵,一定会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如何会通知我们。况你主将被擒,你还敢见高太尉吗?尔等且随我来,今日一定使你等与张节度团聚。” 说完便又率军穷追。 高俅听的前军张开被梁山贼人活捉,梅展又率二部追入山区,忙挥兵追来。看看进入山区,山上又是一阵金鼓声。 高俅见前面山势险要,连绵不绝,不由暗自心惊。召来党世英道:“前面多远可以出的山区?” 党世英闻言,也猜到高俅顾虑,道:“还有二十多里,天色马上就要黑了,若大军追入山区,恐怕会中了贼人埋伏。若贼人没有埋伏,数百马军必然逃不过前军围堵。而且士卒已经疲惫,实在不堪再追击了,我等不若在济州等候消息。” 高俅本来心里便有丝惧意,被党世英这一分析,更没了追击勇气,挥手便领军返回了济州。 张扬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大军,也是惊奇不已。 本来自己以为用山上一百亲兵便可吓退追兵,没想到官军居然穷追不舍,好在他们不熟地形,否则还真有被合围的可能。 解珍本来奉命在山上敲一阵金鼓便撤退,但见前军追过去后,并没人搭理他们,便又吓退了高俅大军,才领兵绕近路,抄在众人前面出了山区。由于情况出乎张扬预料,解珍又分出一人报回山寨。 张扬出的山区,天色已经微黑,见解珍已经带队等候,便道:“后面官军有多少追兵?” 解珍道:“官兵大队被我们吓退了,只有官兵前军追赶,应该是二万人,我已令人报回山寨。” 张扬闻言,喜道:“做得好,此战当记你功。” 解珍道:“属下不过照寨主吩咐做而已。” 张扬笑道:“你报回山寨,便可记功,看来这两万兵马也逃不了。” 张扬见后面官兵也6续追出山区,便带兵停下等候。 梅展见梁山兵马在远处观望,便也开始整顿兵马。 待官兵列好阵,张扬便打马近的阵前,喊道:“我乃梁山张扬,请主将出阵答话。” 梅展出阵,道:“我便是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 张扬道:“节度当年也是被逼起义,后受了朝廷招安,才带兵一方。但现下民不聊生,节度何忍助纣为虐。” 梅展却不正面回答,反问道:“不知寨主聚集兵马,意欲何为?” 张扬见似乎有些门道,便道:“若天子振作,我等自愿效犬马之劳,不然,舍得一身剐,也要使青天换日。节度何不与我等做翻事业。” 梅展也是贫苦出身,近年对赵宋朝廷早有不满,任地又接近王庆起义地方,通过朝廷几次征伐,也看穿了朝廷虚实。早有使青天换日的心思,只是见王庆残暴少仁,才未相投。梁山张扬仁义宽厚之名,他也多有耳闻。 闻言道:“寨主替天行道,我愿为寨主执鞭坠镫。请寨主先放张节度过来,我等便领兵相投。” 张扬闻言,倒也不怕他反悔,放下张开,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将军且去整顿兵马,众人再往山寨吃酒。” 张开也拱拱手,回到阵前,与梅展商议了一阵,二人便率兵归降了张扬。 众军刚刚走不多远,便觉地面巨震,同时黑暗中传来阵阵马蹄声。 张开、梅展都是久经沙场之人,马上判断出是大批马军来,刚要出声提醒。张扬已经示意武松上前喊话,对方正是吴用、宗泽接到解珍消息派来的花容独立马军。 众人回到山寨,自是一番宴饮。 第八十一章 天意难违 次日,高俅正要派兵打探前部消息时,却有几个士卒逃回来,告知张开、梅展已经率军投了梁山。 高俅闻信,对其他节度也起了疑心,一面令人搜罗船只,一面却使人往京师求援。 王黼接到高俅求援信,却想趁机侵夺蔡京势力。蔡京虽然致仕,但党羽颇多,自然不甘服输。一时间,东京也是硝烟弥漫。 张扬则趁机整编了预备队,又组建成万人队七个,分别由鲁智深、卢俊义、晁盖、段鹏举、周信、董平、张清担任万夫长。加上新降四部,梁山万人队便达到了十六个。花荣部马军千夫长则由索、李应、朱仝接任。 晁盖等人刚刚掌了大权,自然急于求战,好建立功劳。 这日,张扬与众头领商议军情时,晁盖便道:“山寨兵马已经整编结束,高俅大军又已不足十万,山寨此时出兵,必可大胜。” 张扬却并不想太快击败高俅,以免引来西北精兵,再使方腊坐大,那样自己统一中原的工作量便也增大许多了。闻言道:“你们刚刚接任兵马,将士不熟,高俅麾下又尽是精锐之师,怎可轻易用兵?我听说有不少豪强聚集乡兵,欺压百姓,不若先拿他们练兵。戴宗,你可传言山东各地乡勇,半月内就地解散,不然,山寨便兵至城下。” 戴宗接令,自去安排,晁盖等人也只好回去操练兵马。 各地豪强接到梁山传信,便纷纷解散乡勇。 凌州曾头市却是个藏污纳垢之所,聚集了五千多兵马,暗中常派人四处劫掠。接到梁山通知,家长曾长者忙召来五子和手下教师史文恭、苏定商议。 史文恭道:“这正是一个富贵的机会,我等不必理会梁山通告。梁山虽然势大,但有高太尉大军在侧窥伺,必然不敢派大军来攻。若派小部来攻,我等正可捉得他几个头领,献给高太尉。到时必有封赏,我等也不用再冒险劫掠行商。” 曾家五子闻言,也纷纷附和。 曾长者见状,便也决定对抗梁山。 众人又恐梁山不来攻击,居然在市前摆了五十余辆陷车,并传言要捉尽梁山头领。 梁山探子探的此事,忙报回山寨。 张扬闻讯,便召来众头领,道:“凌州曾头市往昔便四处劫掠百姓,接到山寨通知后,不但未解散兵马,反而传言要捉尽我梁山头领。是可忍孰不可忍,谁愿带兵去攻灭此市?” 话音刚落,晁盖便起身,道:“我愿领兵下山。” 张扬见是晁盖第一个请令,不由一惊,水浒中晁盖便是丧在曾头市史文恭毒箭下,若让他去,恐怕会有损兵折将之虞。 晁盖见张扬犹豫,又道:“寨主若不放心,我愿立下军令状,破不得曾头市,你便砍我脑袋。 张扬闻言,也不好再令派他人,道:“不用了,便以你为帅,再拨花容部马军相助。只是那史文恭武艺不在林冲众人之下,又惯以毒箭伤人,你等一定小心提防。” 晁盖见张扬如此慎重其事的嘱咐,也是暗自放在心上。 次日,晁盖便领军往凌州而去。 张扬又给了武松一支抗毒素,让他下山注意晁盖军,以防折了晁盖。 晁盖领军到的曾头市外,下了寨栅。 次日,便与花荣几个头领来看曾头市。 曾头市也早探的梁山兵马到来,几人轮流守护村口,此时正值曾家四子曾魁和五子曾升当值。二人见梁山头领来看阵,略一商议,便带兵马出来捉人。 曾魁带兵马奔出村口,便高声喝道:“你等梁山泊反国草寇!我正要来拿你解官请赏,原来天赐其便!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索闻言大怒,拍马便去取曾魁。 两个交马,斗了三十余合,曾魁渐感力怯,奋力逼开索,便拨转马头欲走。 不妨花荣已取下弓箭,见曾魁欲走,觑准曾魁后心便射。弦响处,曾魁早应声落马。 索又抢上前,取了曾魁级。 曾升见哥哥身异处,忙拍马来抢哥哥级。 不妨花荣又是一箭,正中面门,栽下马去。 曾头市兵马不过是平日四处劫掠行商,见主将都被杀,便一窝蜂的涌向庄内。 索见状,又取了曾升级,打马回来,笑道:“看来是寨主太过小心了,如此兵马怎么能与我山寨相抗。” 晁盖却是见过张扬神奇预言,闻言道:“寨主所说那人必有厉害之处,我们且回去歇息,午后再领兵前来搦战。” 众人刚刚策马回营,便见曾头市兵马在营外摆开阵势。 晁盖便也领军出营,刚刚摆妥阵势。 曾家长子曾涂便出马喊道:“刚才放暗箭的贼人,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花荣见他点名搦战,也不示弱,拍马出阵,道:“刚才不过是给你等提个醒,若不尽早解散兵马,恐你全家不保。” 曾涂闻言,不由大怒,挺枪便来取花荣。 花荣也使枪迎住曾涂。 两马交错间,早过二三十合。 史文恭见曾涂急切间取不得胜,便暗暗取下弓箭,待两马交错,花荣背对之时,望准花荣后心便射。 花荣却是惯使弓箭的人,听的弓弦响,一个镫里藏身,手一扬便把来箭捉住,又顺势取下弓,翻身一箭正中曾涂右臂。 曾密、曾索见状,忙拍马来抢曾涂。 晁盖见花荣得胜,便也挥军杀来。 五千马军冲锋的势子却不是那些寻常盗匪敢正面对抗的。史文恭见手下人马纷纷逃走,也不敢再战。望准前面冲锋的晁盖射了一箭,便落荒而逃。 晁盖不妨有此冷箭,急躲时,一箭已经射中面门,摔下马去。幸得亲兵拽起,才躲过万马践踏之厄。 其他头领却不知情,一气冲进曾头市,扫平曾府,才得知主将中箭。来看晁盖时,那枝箭正射在面颊上;急拔得箭出,晕倒了;看那箭时,上面正有“史文恭”字,却是一枝药箭。晁盖中了箭毒,已自言语不得。 花荣正要使人送回山寨时,见武松进来,忙道:“你如何也下山了?” 武松道:“寨主恐晁盖头领出事,特令我暗中救应。” 说完便取出张扬给的抗毒素,依照张扬吩咐,在晁盖胳膊上按了一下,便融进晁盖体内,晁盖呼吸也均匀了些。 众人见武松手里的东西钻入晁盖皮肤,不由惊道:“这是什么东西,怎地从未听过?” 武松道:“寨主说这不是凡间之物,可以延缓毒物作,寨主也只有几个。晁头领还未解毒,必须送回山寨,再请名医治疗。” 花荣等人闻言,对张扬更添了几分敬畏。花荣派人先随武松护送晁盖回山。大军清点战果,曾密、曾索、苏定都死于乱军中,曾涂则被踩做肉泥。独有史文恭漏网,众人搜索了半日,未见其人,也只好收拾钱粮向山寨而来。 第八十二章 花石之祸 武松一面小心护送晁盖回山,一面先使人飞报张扬。 张扬听的晁盖中箭,也是吃了一惊,召来戴宗、张顺,道:“晁盖不幸中了毒箭,恐怕山寨大夫不济。听的江南建康府有个神医安道全,手到病除。张顺兄弟可是与他相识?” 张顺却从未提过安道全,闻言不由奇道:“小弟旧在浔阳江时,因母得患背疾,百药不能得治,后请得他才治好。向后小弟但得些银两,便着人送去与他,因此有些交情。” 张扬道:“如此便好,我已备好金银,你二人可带了,往建康府请他来医治晁盖兄弟,切莫耽搁。” 二人闻言,取了包裹,便乘鹰往江南而来。 到的建康府城郊,二人便寻个荒凉处落地,张顺自带金银往城中寻人。安道全见有许多金银,加上张顺未明言去梁山,便也未推辞。出的城,见到戴宗身旁两只巨鹰,想起朝廷通缉的梁山贼寇神鹰太保,才惊道:“你莫不是要请我去梁山?” 张顺道:“刚才多有隐瞒,还请兄长见谅。” 安道全虽然不欲去,但见戴宗提刀带枪,也只好道:“我早听的梁山替天行道,兄弟大可明言,不知我们如何上路?” 张顺对戴宗道:“晁盖头领恐有性命之忧,你且与神医乘鹰回去,我自行回山可也。” 戴宗也知事情缓急,道:“那兄弟一路小心,我便与神医一同上路了。” 张顺点点头,看着二人乘鹰远去,才往江边而来。 到的江边,等了半日却不见有渡船。眼见天色将黑,张顺只好先寻个宿头,走了几步,见树林中隐隐有个酒帘。转入林子里看时,却是一个村酒店。 张顺进的酒店,捡一副干净座头坐了,便见一个老汉出来,道:“客官担待,店中酒食没了,若要吃酒,恐怕得另寻他处。” 张顺央道:“我乃外地之人,路径不熟,劳烦老丈去附近村子寻些酒食来,明日我多与你几贯钱。” 那老汉道:“这却难办,押运花石纲得官船刚刚过去,官差把附近村子酒食搜刮一空,有钱也难买啊。客官要不挑口,老汉还藏了些馒头,可供充饥。” 张顺道:“无妨,你且拿来,末了我算钱给你。” 老汉拿来馒头,左右店内没事,便坐到一旁与张顺闲聊。 张顺以往正是逃避花石纲,才从大江躲到浔阳江。 只因那花石纲遇交通不便的路段,便要用人力抬扛,因此大量征用沿江百姓。百姓服了劳役,还得自备干粮,不管炎天暑热、雨雪风霜,都得咬牙忍受,挣扎前进,稍有不合,便遭官差们的毒打。押送的官差则倚势招摇,到处都有地方官吏逢迎接待,任性享受。民夫们则只能宿在野地里,日晒夜露,受那寒暑风霜的侵袭。稍微体质弱一点的人,便在途中磨折而死,因此人们才避之如蛇蝎。 听的老汉说起花石纲,便道:“那押运花石纲的官船现在多久走一遭?” 老汉道:“哪有定时,只要有官差看中的花石,便会运往东京。每走一次,沿江百姓便遭一次灾啊。” 张顺道:“那老丈怎么不往他处躲避?” 老汉道:“现下江南都是如此,北地又无可投靠亲友,我又无甚家私,去往他处,也多半得客死异乡,因此才滞留在此。” 二人正说间,一个精瘦后生却跳了进来。 老汉见他衣衫尚湿,便斥道:“让你躲避官差,你却又跑去玩水了,若被官差捉去,让我一人如何独活?” 那后生道:“孩儿水性也练得精熟了,如何会被官差捉住。今天我看到一对巨鹰飞过,定是那梁山神鹰太保戴宗,只恨无缘结识,不然孩儿一定随他往梁山替天行道。” 张顺闻言,道:“你也听的梁山之名吗?” 那后生看了眼张顺,想了想,便翻身拜倒,道:“张顺哥哥在上,且受小弟一拜。” 张顺扶起那后生,奇道:“你如何认得我?” 那后生道:“小人姓王,排行第六;因为走跳得快,人都唤小人做活闪婆王定六。平生 只好赴水使棒,多曾投师,不得传受。以往也在江上见过哥哥,只是未曾拜会。近年虽然未见,但哥哥相貌却未多变,因此识的。” 张顺笑道:“我数年前便到了浔阳江,去年又到了梁山,不想这大江之上,还有人识得我。” 王定六闻言,更是喜道:“原来哥哥也去了梁山,小弟也正想去投,还请哥哥带契一二。” 张顺道:“相见便是有缘,山寨也正扩充水军,兄弟若水性使得,也可与我去做个头领。” 王定六道:“虽然不敢与哥哥相比,但在水下也伏的多时。” 梁山马步军一再扩充,水军虽然也有补充,但一直无法满编,各头领麾下人手都嫌不足。张顺也正想收罗几个合用的手下,闻言也是大喜,又给王定六讲些张扬神奇之事,使得王定六更是彻夜难眠。 次日,王定六便带了老父,随张扬往梁山而来。 三人到的江边,等了许久,才见一艘小船划来。 王定六把那船喊到岸边,才看清是常在江上劫人的截江鬼张旺和油里鳅孙五。便对张顺道:“这两人也好水性,哥哥走后,他们便霸了大江这一段。” 张顺闻言,便也生出收罗的心思。 张旺二人也经常到王家酒店吃酒,近的岸边见是王定六,便道:“我只当有生意呢,原来是兄弟啊。” 王定六道:“小弟正要过江,还得劳烦两位哥哥送一程。” 张旺让三人上了船,道:“不知兄弟要往哪里去?” 王定六见张顺点头,便也道:“这位是浪里白条张顺哥哥,他已在梁山做了头领,我正要随他去梁山。” 张旺闻言,与孙五换了个眼色,便一起拜倒,道:“哥哥若不弃贫贱,小弟二人也愿为哥哥执鞭坠镫。” 张顺扶起二人,勉励了几句,了解到二人并没家眷,便带四人径回梁山。 第八十三章 高俅初战 戴宗与安道全乘鹰直达梁山,沿路并不敢耽搁。 张扬率大小头领接着二人,略作寒暄,便直到晁盖卧榻内,就床上看时,见晁盖面色已经有些黑,抗毒素药力也已快过去。 安道全先诊了脉息,道:“晁头领所中确是一种致命剧毒,所幸被药物压制住了,入骨并不深。不是安某说口,只五日之间,便要复旧。” 张扬已找过几个山寨大夫,只是都束手无策,听得安道全有此把握,忙道:“如此便全拜托先生了。” 安道全道:“不过举手之劳。请众头领先出去,小可要先以金针泄毒。” 张扬闻言,忙带众人退出屋子。 安道全当下便以针灸泄毒,不多时,便见晁盖眼皮跳动,安道全见状,便叫众人都进来。 张扬众人进屋,见晁盖已经苏醒,不由齐口称赞安道全医术。 晁盖见张扬进来,便要挣扎起身。 张扬按住晁盖道:“你身子尚虚,躺下说话吧。” 晁盖见张扬待自己如此宽厚,不由惭道:“寨主早有吩咐,不想晁盖还是中箭了。” 张扬道:“那史文恭阴险毒辣,防不胜防,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异日我一定替你报仇。” 说完又转头对安道全道:“晁兄弟是否已经没事?” 安道全道:“晁头领体内毒素已经排出大半,再以药剂相佐,不消几日便可清除余毒。” 张扬闻言,又谢过安道全,与晁盖略微交谈几句,便都各奔营寨。 在安道全医治下,不几日,晁盖便**滋润,饮食复旧。 不几日,张顺便引着王定六四人回山,来拜见张扬,说起花石纲之祸。 张扬叹息几句,便也把几人安排到张顺麾下。 却说朝堂之上,王黼与蔡京角力多时,见独自胜不得蔡京,才以北京兵权为码,使童贯一起力,小胜蔡京一阵。蔡京党羽便纷纷被明升暗降,梁中书升为山东制置使,辖下兵马也轮调山东,并由梁中书率领援助高俅,一同中箭的还有东辅拱州二万兵马。 二地到齐,已经是七月中旬,淮西王庆、河东田虎也趁地方守备空虚,大肆攻城略地。各地虽然奏书如雪片般递上,但都被王黼压下,徽宗并不知天下已经纷乱,仍是每天寻欢作乐。 高俅又得了五万援军,顿时气势大涨,加上王黼也几次催促,便召来众将,道:“现下我军兵多将广,正可大破贼人。只是前番计策,贼人恐已知晓,众人还有何计破贼?” 水军统制刘梦龙道:“既然贼人已经有所防备,我军索性便分作两队,从水6分攻贼人巢穴。贼人若分兵守寨,6上必然实力大减,正可在6上先破他一阵。不然,水军也可捣毁贼人巢穴。” 梁中:“盖王者之师,诚不以险谋诡计为胜算也。况大人麾下精兵强将如云,正面亦可大破贼兵,何需什么计策?” 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忙道:“梁山贼人并不是山林狂寇,中间多有智谋勇烈之士,必用良谋,方可成功绩。” 高俅闻言,点头道:“本帅自有计策,明日我等可分兵两路,水6同时进,后日一起攻打梁山,贼人必然顾此失彼。” 次日,三军便一起拔寨而起。高俅又派了牛邦喜往水军协助刘梦龙,6军则以梁中书做先锋。 张扬探的官军出兵,并不拦截。 高俅过的琳琅山,便下寨歇息。为防再蹈童贯覆辙,高俅令各营周围密布枪刀,四下深藏鹿角,三面掘下陷坑。 一宿无话,次日,高俅便尽起大军向梁山而来。由梁中书率北京禁军做先锋,王文德、杨温为左军,韩存保、李从吉为右军,项元镇,荆忠为后军,高俅自率两万禁军和拱州兵马做中军。 行了二十多里,便探的前面有梁山大军拦路。 高俅闻报,忙指挥大军一字排开,然后便缓缓逼近。梁山军马出现在地平线时,各军优劣便自然显露出来。北京、拱州、东京禁军明显缺乏战阵经历,看到前面黑压压的大军,脚步不由一滞,阵势便有些散乱了。 好在张扬旨在练兵,并未挥军冲杀。 高俅领军逼到梁山阵前二里,才扎住阵脚。 索刚投张扬,正欲在众人面前显示手段,拍马到的张扬跟前,道:“末将愿打头阵。” 张扬也知索武艺高强,闻言便也令其出战。 索拍马出阵,喊道:“那个敢厮杀的出来打话。” 梁中书见梁山军马阵势严紧,也是吃了一惊。但见到索出战,不由对一旁李成斥道:“这将原是你部下,不想却投了贼人。你去给我取他级来,不然你也不用回来了。” 李成却知道索武艺在自己之上,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向高俅请战。 高俅自无不允之理,当下便教军中金鼓旗下三通擂。 李成从门旗下飞马出阵,两军一齐呐喊。到的近处,李成却兜住马,喊道:“你食君禄,如何叛投贼人?若有无奈处,尽可说来。” 索道:“天子昏晕,奸臣当道,我等岂可助纣为虐。” 李成又道:“朝廷大军已至,梁山覆灭在即,若你肯弃械归降,我可看在往日情分上,保你一命。不然骨肉为泥,悔之不及。” 索也不想与李成厮杀,闻言道:“前番童贯也率十万大军来征,只一阵便片甲不留。将军若识机归顺,我可保你在山寨做个头领。” 李成还欲再说,却听后阵战鼓突转急促,知道高俅已经不耐,忙拍马来取索。 索见状,也只好挥斧迎住。 战了三四十合,李成便枪法散乱。 高俅在阵前见就要输的一将,忙道:“谁敢出阵拿此贼来?” 史文恭那日在曾头市走脱后,便投靠了高俅,闻言忙道:“小将愿往,启请钧旨。” 高俅也测试过史文恭,闻言点头道:“莫要堕了我军气势。” 史文恭拍马出阵,便要以二敌一。 晁盖在阵上见到史文恭,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请示张扬,便拍马迎住史文恭。 二人硬拼一记,史文恭便觉虎口一痛,知道晁盖力大,便也展开戟法。此人招式便如毒蛇一般,招式快捷,尽往晁盖防守不到处招呼。待晁盖要封挡,他早攻向他处。 晁盖虽然天生神力,棒法却是一般。招架几合,便额头见汗了。 张扬早知晁盖要落败,见状便令关胜出战。 高俅也使一将出战,但关胜马快,抢先接住史文恭。晁盖也知自己不敌史文恭,便也去接住那将。 史文恭与关胜战了十几合,见他刀法精湛,知道急切胜不得他,逼开关胜,便打马往本阵逃去。 关胜见他武艺不在自己之下,虽然感觉他退的蹊跷,但艺高胆大,当下便也拍马追来。 史文恭听得关胜追来,便暗暗取下弓箭,翻身刚要射,却听战马一声嘶鸣,便往下倒去,史文恭知道一旦倒下去,便会被压在马下,任人宰割,也顾不得箭,纵身便往一边越去。不想关胜马快,刚刚站稳身形,便被一刀削去大好头颅。 却是张扬恐史文恭再以毒箭伤了关胜,射了关胜战马一箭。 索虽然不想难为原上官,但见功被人夺走,也暴吼一声,把李成扫下马。 高俅见输了两将,又拨了数将。 张扬则派出林冲、呼延灼等大将,不多时,官军众将便纷纷败在梁山众头领手下。 高俅见战将胜不得梁山,便挥军杀来。 张扬指挥兵马混战几时,便鸣金收军。各将虽然疑惑,但也只好各自护着兵马,向军寨退去。 高俅见梁山军马开始撤退,不由大喜,忙令中军也加入追击。 追到军营外,在城上弓箭手雨点般的攻击下,官兵各军才止住追击。 第八十四章 天下大计 却说刘梦龙和牛邦喜带领水军,乘驾船只,到的梁山泊近处,却见茫茫荡荡,尽是芦苇蒹葭,中间只是些丈余宽水道。 进的水道,才知里面路径颇杂,两旁郁郁葱葱的芦苇也阻断了人们视线。这些水军都是生长在大江里,虽然水性颇佳,但却从未见过如此水道。若在平时,人们或许会惬意的戏水,再吟几句“曲径通幽处”的诗句,可在张扬故意令人传播梁山的战绩后,那芦苇便仿佛压在众人心上一般,令人压抑不已,只想快些出的芦苇荡。 刘梦龙见士卒都有惧色,也只好领军望着梁山快行。一万五千水军,便连成十余里水面。 正行之间,只听得山上一声炮响,四面八方,小船齐出,那官船上军士,先有几分畏惧,见芦苇里面埋伏的小船冲断大队!官船前后不相救应,大半官军更是心慌,未及交战,便都弃船而走。 李俊见官军阵脚乱了,便令水军全出,直冲上来。 刘梦龙和牛邦喜见状,急回船时,原来经过的浅港内,都被梁山泊好汉用小船装载柴草,填塞断了,那橹桨竟摇不动。 众多军卒见四下芦苇丛里,杀声震天,也不知埋伏有多少梁山好汉,都弃了船只下水逃生。 刘梦龙勒止不住士卒,又见梁山水军已经杀来,只好脱了戎装披挂,爬过水岸,拣小路走了。 牛邦喜却是不服水性,忙拉住两个要跳水的士卒,道:“你们助我逃生,回去我一定重谢二位。” 那二人闻言,商量了一下,便寻港汊深处摇去,以图躲过梁山水军围剿。 不到二里,却见前面三只小船拦住,船上是阮小二带着几人在此守株待兔。阮小二见有条大鱼来,便领着众人挨近船边来。 两个驾船军士见状,也再顾不得牛邦喜,“扑通”两声,都跳下水里去了。 牛邦喜自持钢刀,立在船头上要与阮小二交锋。 阮小二却也跳下水里去,其他士卒却各挺刀枪逼近身来。 牛邦喜刚要与梁山士卒厮杀,却觉脚下船只一晃,便被掀到水里。牛邦喜刚要挣扎,已被阮小二揪住双脚,拽到水里。不多时,牛邦喜便被灌的两眼翻白,腹胀如鼓。 阮小二见牛邦喜没了精力挣扎,便也托着他爬上船,径往大寨来交功。 张扬与众头领待高俅大军退走,也一起来大寨议事。 水军各头领纷纷报上战果,阮小二也解来牛邦喜。 牛邦喜却是个阿谀奉承之徒,进到屋子,见到这许多豪杰,早吓破了胆,双膝一软,便跪倒拜道:“小人愿归顺大王,还请留条残命。” 众人见他如此婢颜奴膝,顿时心生鄙夷。 张扬道:“我这里也不用你这样人,你给回去给高俅传话,便说梁山只要拿他狗头。” 牛邦喜听得自己可以回去,忙道:“一定把大王话带到。” 张扬知道众人多有疑惑,当下便令人把牛邦喜赶下山。 果然,牛邦喜刚出厅,董平便道:“今日北京禁军已经开始溃散,眼看便可突破官军阵势,寨主如何鸣金收军?” 张扬道:“我山寨兵多将广,破高俅军马,易如反掌。今日一战,只为练兵。各人回去反思一下,看看今日己部表现如何?” 众人闻言,只好各自散去。 待厅中只留下张扬、吴用和宗泽。 宗泽道:“各军闻金并未恋战,但撤退时却是各有高下。关胜、呼延灼、王焕、徐京几部便退而不乱,伤亡也较小,晁盖几部却是攻击强势,撤退却毫无章法。看来还需操练,才可成为精锐之师。” 张扬道:“不错,只是时间有限,只好让他们在战阵上磨合了。” 吴用笑道:“高俅要是知道自己被当作陪练,一定会落荒而逃。” 张扬道:“山寨兵马虽然在国内算的上精兵强将,但若与辽金交战,胜负孰难预料,因此各军要进退从容,日后方可往边疆建功。” 宗泽若有所思的道:“寨主莫非已经决定起兵?” 张扬道:“金国已经攻占辽国上京、东京和大半疆土,而当今天子却无心理政。不出三月,江南必然爆起义,到时中原便已成四战之地。当今天下也只有我山寨可快统一天下,与金国抗衡。军师还有别的选择吗?” 吴用闻言,不由喜道:“寨主所言甚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山寨兵强马壮,正可趁势而起。” 宗泽叹了口气,道:“当今天子确实令人失望,四周又有强国虎视,说不得也只好再建新王朝了。” 张扬见宗泽终于点头同意起义,也是暗喜,笑道:“江南乃天下财赋所在,一旦江南起义扩大,朝廷必会调集西北精兵南下平乱。上次童贯来攻,把东京周边禁军抽调一空,事后又瞒了皇帝,至今未能补充。待西北精兵与江南起义军两败俱伤,山寨便可直接攻占东京和周边地区。而且山东各地乡兵也已除去,再有各州内应配合,也可短期攻下。不消一月,山寨声势便可过各方,以山寨精兵强将,扫平天下指日可待。” 宗泽道:“东京城高河深,又有八万禁军守御,恐怕无法短期攻下,若四方勤王之师一到,恐怕山寨会陷入绝境。” 张扬笑道:“东京禁军不过徒有其表,城墙我已有法可破,现下山寨只要精炼兵马便可,等山寨兵马练妥,江南起义也便爆了。明日起,你们便一起注意各军战阵表现,他们是日后扫平天下的主力。” 三人又商量了一番细节,这才各自散去。 ~~~~~~~~~~~ 明天课多,晚上。 第八十五章 再收精兵 高俅在梁山营寨外收住兵马,等候了半日,却见水军三三两两的从泊内逃了出来。才知水军已经战败,又见梁山军营城墙高耸,只好收兵回营。 回的军营,高俅计点马步军,折损并不多,只有水军折其大半,战船没一只回来;刘梦龙逃难得回,高俅心腹牛邦喜却下落不明;军士逃的快的回来,慢的尽做了俘虏。 高俅听完众人汇报,便道:“如今水军没了船只,却如何破的贼人。” 梁中书虽然折了手下李成,但见大军胜了一阵,对梁山的一丝畏惧也彻底消失。当下便道:“贼人不堪一击,何用水军。大人可令各军连夜赶制攻城器械,明日大军尽起,必可攻下贼人泊外营寨。贼人失了大部,必然仓皇逃窜,哪敢死守山寨。” 韩存保道:“贼人今日退的有些蹊跷,恐怕贼人有甚诡计。” 项元镇也道:“贼人军马并不弱于各军,今日若非其突然撤退,恐怕我军也占不得什么便宜。而且贼人伤亡并不大,我军还需小心贼人夜袭。” 高俅闻言,思及今日梁中书人马已经有些不支,自己正要派兵增援时,梁山却突然撤军,也感觉有些不对,正要说话间。却听帐外报来,牛邦喜回来了。 高俅令其进来,却见牛邦喜满脸污血,耳朵也已被人割去。 原来却是张扬恐他瞒了被俘之事,才令人割去双耳。 牛邦喜却是高俅心腹,对他以往事情多半知情,为了替自己报仇,进帐便跪倒在地,哭道:“今日一战,末将不幸被梁山贼人俘获,本欲以死尽忠。不想梁山贼张扬却令人割了我双耳,让我回来传话,说大人乃祸国殃民奸臣,全仗阿谀逢迎圣上才有今日地位。大人那仇人林冲还道,前翻取了衙内性命,这次定要再取大人头颅。还有许多毁辱之言,末将不敢尽说。” 牛邦喜不过是想激怒高俅,为自己报仇,不想居然还真猜中几分。 高俅听得儿子仇讯,不由心头大恨,刚才忧虑也都抛在脑后,喝道:“贼人如此可恶,天兵到此,不思投降,反辱朝廷大臣,实在该杀。各军回去连夜赶制攻城器械,明日定要活捉贼,千刀万剐,方消我恨。” 众人见高俅盛怒,也不敢多言,只好各自回营安排。 韩存保几人也广派明哨暗岗,以防梁山军马袭营。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高俅便尽起大军前来搦战。 到的城下,便见五万大军在城下列阵相候。 高俅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并未派将搦战,一通战鼓罢,便令王文德、杨温、韩存保、李从吉、项元镇、荆忠六路节度使带兵马冲来。 张扬在城上见了,便也亲自击鼓令城下五军冲锋。 晁盖几军便也又与官军混战在一起,正杀得难分难解之际,城上却又响起了鸣金声,晁盖几人只好再次撤退。不过这次撤退明显有了些掩护,不再是各自逃命。 高俅见状,则是传令各军一起冲来,希望趁势攻下军营。 项元镇追着晁盖进入城内,见四下已经开始混战,忙领人向通往城头的甬道奔去,到的城墙边,却现甬道早已被堵死。 项元镇刚觉不妥,便听城门处一声巨响,城门已经堵死。 却是张扬见晁盖五军与缠战的六路节度军马已经进入营寨,便令人放下千斤闸,强行堵死了城门。接着城内一声炮响,城内埋伏的数万兵马也一起冲出,开始围剿官军。 张扬见城内大势已定,便令城头弓箭手开始攻击,密集的弓弦声便在城头响起。无数箭矢冲天而起,使得天空都猛地一暗。 高俅的后队大军瞬时被箭雨覆盖,无数的士卒惨叫着倒下,瞬即被后面军马踏过。 梁山弓箭手却是采用的类似三段击的射法,把全部弓箭手分作了五队,在号旗的指挥下,轮流射击。 于是战场便出现了一张断断续续的箭幕,只要进入弓箭手覆盖范围,便会遭到接连不断的攻击。后面的士兵见前面的士兵不断倒下,城门又已被堵住,那还敢再往前冲,纷纷驻足观望。 高俅见状,忙令中军弓箭手上前压制城头。但梁山兵马占了地利,弓箭手的射程也在官军之上,官军所余兵马又是未经战阵的东京禁军。好半天,中军弓箭手才在盾手掩护下,磨蹭到可以威胁到城头的位置,开始还击。 高俅见城头箭雨稍稀,便令后军用云梯开始攻城。 但不多时,云梯便被破坏殆尽,官军没了登城器械,只好又退到弓箭手射程外。 高俅听得城内杀声渐弱,也是大急。 梁中:“我军已无攻城器械,不若暂且退去。我听的东京有炮手,可以攻击数里远处,石炮落处,天崩地陷,山倒石裂。大人何不调炮手来,再报此仇。” 高俅道:“那城内军马如何解救?” 梁中:“那些节度都是草寇出身,怕不早与贼人暗通款曲,大人不见那前面降了的四部吗?此番正好除去内患。大人再调些东京禁军来,上下一心,何愁狂寇不灭?若他们能削弱贼人实力也正好大人建功,我们只在城外虚张声势,使其在城内死斗也好。” 高俅闻言,也是心动不已,当下便令鼓手齐鸣,同时令士卒喊杀。这些士卒见不用冒死攻城,自然不吝嗓子。一时间,城外是杀声震天,城内官兵闻声,也是士气大涨,纷纷聚拢到一起对抗梁山军马。 张扬见官兵没了攻城器械,已无法造成威胁,便令武松指挥城头弓箭手与官兵对射。环视了城内一遍,见官军都已围成一个个小团开始防守。便纵身跳下城头,朝最近的项元镇攻去。 项元镇听得城外杀声复振,也生出些希望。但梁山兵马势大,只能指挥着身边兵马缓缓汇合旁边抵抗的士卒,刚刚收拢了几百残兵,却见城头跃下一人,便直接向自己冲来。一条金枪左挑右拨,瞬间便打开了一个缺口。 梁山士卒见张扬突破圆阵,便也跟着张扬开始扩大缺口。 张扬打开缺口后,更是枪作棍使,几个横扫便打散了圆阵。 项元镇见状,忙挺枪来战张扬。 张扬侧身闪过项元镇钢枪,欺身便闪到项元镇身前,擒了项元镇,张扬把项元镇丢给身后士卒。如法炮制,又擒了几个抵抗的大将,城内官兵便也纷纷降了。 张扬把项元镇几人带到城头,指着城外虚张声势的官兵,道:“你们在此卖命,看看高俅却是如何戏弄你等。” 项元镇几人看着城外光景,也是大为愤怒。 王焕众人又趁机劝了一阵,众人便也都降了。 高俅听得城内安静下来,才带兵回寨。 张扬也不派兵追击。 第八十六章 宋江之死 张扬收降六节度兵马后,便令人从山上运送酒食安抚各军。 宋江听的山下张扬大胜官军,也是大喜,安排人运送酒食后,便招来兄弟宋清,道:“我们的机会来了,等下我便下山联系高太尉,你我兄弟帮助高太尉取了山寨,到时又何愁无权无势。” 宋清奇道:“你我手上又无兵马,如何能成此事?” 宋江笑道:“你不是正管着酒食吗,我们寻个借口,把山寨众头领请来赴宴,再以迷药迷翻他们,山寨兵马群龙无,必然无法抵挡高太尉大军。” 宋清闻言,也知道此事成功率很高,但旋又疑惑道:“昨日高太尉得胜,哥哥如何不思此计,反在他战败后,才去投靠。” 宋江摇头道:“高太尉得意时,岂会看得起你我。只有等其困窘时,才显你我可贵啊。” 宋清道:“话虽如此,但张扬雄才伟略,泊外又有十数万精兵。即使高太尉攻下山寨,也未必胜得张扬啊。” 宋江却是早计算了多时,闻言道:“泊外粮草并不多,张扬若失了山寨粮草,即使有通天之能,恐怕也无法控制那许多虎狼之士吧。何况其中又有许多朝廷降将,到时也许不用高太尉动手,张扬便被擒获了。而且他妻妾都在山寨,只要我们掌握了她们,他又哪有不降之理。” 宋清听的哥哥把注意打到张扬妻小身上,为难道:“张扬待我们不薄,若以他妻小相胁恐怕不妥吧。” 宋江也知道宋清还有些良知,生恐他露出破绽,拍了拍宋清肩膀,道:“那不过是最后手段,而且我们使他投效朝廷,于他也无甚坏处。兄弟也务须多想,一切自有为兄安排。” 宋清也知道哥哥对权利有些走火入魔,但又不想伤了兄弟感情,闻言只好点点头。 当下,宋江便以清点钱粮为由,要了条小船独自出泊。看看天色暗,才往高俅大营潜去。 一路并无险阻,宋江到的高俅营门口,才被两个哨兵拦住。 那哨兵见是一个黑矮汉子,便道:“此乃军营,不是你这等村夫乡民该来的地方,快些回去吧,免得被人当奸细捉了。” 宋江拱手道:“麻烦小哥通报一声,便说有人送破梁山之计来了。” 那哨兵盯着宋江,看了一阵,见他其貌不扬,摇头道:“这却不是耍处,你还是回去吧,等下便要换岗了,其他人看见你,多半得当奸细捉了。” 宋江闻言,忙道:“小哥帮帮忙,我却有计策破贼,还请通报一二。” 二人正说间,却见一个巡营牙将带兵走了过来。 那牙将到的近处,见宋江未穿官兵衣甲,便喝道:“那黑矮汉子是何人?” 哨兵见上官来到,也顾不得宋江了,忙道:“他自称有破梁山计策,要见太尉大人。” 那牙将看了一阵宋江,见其并无惧色,便道:“你跟我来吧。” 宋江谢过牙将,跟着他直往中营走来。行不多远,便听的一阵鼓乐之声。 那牙将领着宋江到的大帐外,吩咐宋江稍等,便进的大帐禀告。 高俅正与梁中书在大帐亵玩歌儿舞女时,听的牙将报,有人自称可以攻破梁山大寨,便令人请了进来。 宋江进的大帐,见高俅二人在军营纵酒狂欢,也是暗自鄙夷。但为了自己今后前程,还是拜倒道:“犯吏宋江,拜见太尉大人。” 高俅看了眼宋江,道:“你有何计策破贼啊?” 宋江道:“小吏因误伤人命,被逼落草,兄弟宋清正掌管梁山宴饮,可伺机迷翻梁山众贼。大人再兵从水路攻打梁山,群贼无,必然无法抵敌。” 梁中书部下全是马步军,深恐水军抢了功劳,闻言道:“梁山马步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破之容易。必是贼人恐我再次攻打营寨,才欲赚我等从水路进攻。大人可斩了此人,明日让人送往梁山大营,让贼人也知大人慧眼。” 宋江见高俅心动,忙道:“张扬智勇双全,此番败的蹊跷,大人明鉴。” 梁中:“好一个梁山贼子,果然是桀骜不驯之徒。明明是不敌我军,何来蹊跷之说。大人不用听他胡言,但等东京炮手一到,便可夷平梁山,何需冒险。况且水军也没了船只,没数月之功如何能造出许多船只来,东京却是风云变幻。若在此耽搁久了,恐受人诘难。” 高俅只是每日陪伴天子戏耍,才保的圣眷不衰,前番求援,听的王黼与童贯各有所得,便有些担心自己势力受损。梁中书此言正说中高俅心病,当下喝道:“大胆梁山贼子,胆敢来此诈降,给我拖出去斩了,明日送往梁山大营警示贼人。” 宋江闻言,刚欲辩白,帐外士卒已冲了进来,不待他开口,便拖了出去。不多时,远处便传来一声惨叫。 时迁却是受命监视宋江,一路跟其到的高俅大营,等了一宿,不见其出来,便往大营报告张扬。 张扬听的宋江去了高俅大营,不由叹了口气,想了一下,知道宋江也只能打山寨主意,便令人招来叶春。 此人便是水浒中帮高俅造海鳅船之人。只是张扬掌管梁山后,并不令人下山劫掠,叶春没被梁山洗劫,却被东平府贪官洗劫一空,因此才投了梁山。 叶春投靠梁山后,便献出了多种战船图样,只是梁山工匠有限,无法大规模生产,一直引以为憾。 二人见过礼,张扬便道:“今番你却有机会一展所长了,你先去准备海鳅船图样。等高俅招募船师时,你便去应征。待其建好船只,山寨正好夺来。” 叶春听的自己可以大展所长,也是大喜,也不细问,行了个礼,便去准备。 张扬又对时迁道:“你往山寨监视宋清,宋江回山后,你也给我送个信。” 时迁接令,自回山寨。 张扬虽然恨宋江背叛,但也希望他可以成功,好使高俅替自己建造战船,以免自己将来劳民伤财。 正考虑间,却见亲兵捧着一个头颅进屋,报道:“官兵送来宋江头领级,还有许多污言秽语。” 张扬见宋江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不由也叹了口气,道:“你去送到山寨宋清头领处吧,便说宋江让我很失望,他的职位由朱富接替。” 那亲兵闻言,便也提着宋江级送往山寨。 张扬待那亲兵出屋,不由暗骂:既不安分,又无本事,让自己白筹划一番,看来战船还得自己想法了。 张扬正考虑如何让高俅替自己造船时,却见晁盖悲愤的冲了进来。张扬不待其说话,便道:“宋江咎由自取,你去宋清处问问他需否我出兵?” 晁盖闻言,愣道:“宋清一定会让寨主出兵啊。” 张扬道:“你去看看宋江头颅再说吧。” 说完便拿起一本兵书,翻了起来。 晁盖见张扬不再理自己,也有些不明白张扬的意思,只好去山寨找宋清询问。 宋清正在安排宴席时,见张扬一个亲兵提着一个级进来,不由一愣,等看清是自己兄长头颅,不由放声痛哭。 亲兵放下宋江级,又道:“头领节哀,今日宋头领级被官兵抛到营门外。寨主说宋头领让他很失望,你的职位已有朱富头领接任。” 宋清本以为是张扬识破他们计划,杀了自己兄长,闻言才知哥哥是死于官兵之手,而张扬也已知晓自己兄弟想要背叛了。想到张扬平日对自己兄弟的礼待,不由更是惭愧。 正羞惭间,却见晁盖也上山而来。 晁盖看到宋江头颅,也是大悲,哭了一阵,想起张扬言语,问道:“今日我本要带兵给你兄长报仇,寨主却让我来问你意思。兄弟只要说一句话,我便再去请寨主兵。” 宋清闻言,羞道:“我哥哥是咎由自取,小弟本欲以死赎罪,只是怕家中老父无人奉养,才不得不苟且偷生。但小弟也没面目再见众头领了,这便带家父下山,请晁兄长代我转告寨主,便说宋清来世愿重做寨主兄弟。” 晁盖闻言,不由更摸不着头脑,还欲再问宋清,却被赶来的吴用拉住。 宋清对吴用行了一礼,抱起宋江头颅,便带着老父下山而去。 吴用也把宋江背叛之事告诉晁盖,晁盖虽然有些不信,但见吴用和张扬都是此意,也不好再提报仇之事。 第八十七章 再败高俅 七月正是炎威正盛之时,梁山大寨的一个独院却也颇有几分热火朝天的样子,侍女不断的在院内穿梭着,更换着热水。 听着屋内温莲声嘶力竭的喊叫,张扬次泛起无力的感觉。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自己可以独闯千军,但现在却无法帮心爱的人减轻哪怕一丝痛苦。 扈三娘也已怀胎六月,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只是听得温莲分娩,才挺着肚子在院外等待。听着温莲痛苦的喊叫,想到不久自己便也要分娩,不由害怕不已。但见张扬一脸着急,便缓缓走到张扬身前,柔声道:“夫君不用急,姐姐一定会平安生下孩子的。” 张扬扶住三娘,见三娘眼中也是充满忧急,似乎还有些畏惧,只是面上装的镇定,也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勉强笑道:“恩,天气炎热,你先回屋休息吧,等孩子出世,我再去叫你。” 二人正说间,屋内已经传出一声嘹亮的婴啼。 张扬忙扶着扈三娘进了屋子。 接生婆见张扬进来,便上前邀功,道:“恭喜寨主,是个公子。” 张扬倒不是太在乎男女,闻言道:“每人赏银十两,你们去找小月领吧。” 接生婆听的赏银如此丰厚,忙施了一礼,自去去找管家小月。 张扬走到床边,看着筋疲力尽的温莲,不由更加怜惜。接过侍女手边的毛巾,给温莲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温莲触到张扬温柔的眼神,也是满足不已,笑道:“夫君,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 张扬闻言,忙让侍女把孩子抱来。 张扬接过孩子,看着这个世界第一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是激动不已。无奈儿子却并不给他面子,刚刚进入张扬臂弯,便开始放声痛哭。 温莲听着儿子哭泣,便要挣扎着起身。 张扬见状,忙一手抱住儿子,一手扶温莲靠坐在床上。 温莲接过孩子,轻轻摇晃了几下,孩子便也停止了哭泣。温莲虽然平日温顺,但也希望可以生下一个儿子,将来继承张扬的事业。看着可爱的儿子,也是满足不已,问道:“夫君给儿子取好名字了吗?” 张扬笑道:“当然,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便叫他振国吧,希望他将来可以振兴国家。” 温莲见张扬对儿子寄予如此厚望,也是满意不已。 张扬见温莲已经疲惫不已,便也道:“你先歇息吧,明日我们再聊。” 温莲闻言,便也恋恋不舍的把孩子交给侍女。 张扬扶着温莲躺下,才与三娘一起出的院子。 张扬也趁高俅待援,留在山上,与六女聊天解闷。不几日,二乔、甄氏便也为张扬生下三子。 却说王黼接的高俅求援信,便拨御营司二将带兵去援高俅。二人却是护驾将军丘岳和车骑将军周昂。这两人也是久经战阵,深通武艺,又是高太尉心腹之人。两人在东京拣选了许久,才择出一万兵马。 炮手却是由轰天雷凌振率领,此人擅造飞炮,更兼武艺精熟。 三人受了行军统领官文凭,便教收拾鞍马军器起身。 不几日,便到的高俅大营,三人往大帐参见了高俅,高俅亲赐酒食,抚慰已毕,一面差人赏军,一面管待三人。 席间,周昂便请太尉将令,要引军去搦战。 高俅虽然也想早回京师,但也知道兵马远来疲惫,不可再役使,闻言道:“周将军且休整一日,明日大军尽起,一鼓可平贼寇。” 丘岳、周昂、凌振禀道:“某等觑梁山泊草寇,如同儿戏,太尉放心,必然奏凯还京。” 高俅道:“你等若果应口,吾当奏知天子前,必当重用。” 至晚方才宴散。 次日,高俅便领大军向梁山大寨而来。 张扬也已探的高俅援军到来,早领了十万兵马在旷野处摆开阵势。 两军对阵,周昂却要逞功劳,拍马到的高俅身前,道:“末将愿出阵取几个贼人级来,也杀杀贼人气焰,乞请钧旨。” 高俅也知周昂武艺过人,当下便叫他出马。 周昂拍马出阵,喊道:“草贼敢战吾么?” 索见周昂正与自己用的一般兵器,便拍马抢道:“末将愿与他决一雌雄,请寨主赐令。” 张扬对他倒也放心,点头令他出战。 索接令,便拍马直取周昂。 二人使的却都是金蘸斧,又都是性格急躁之辈,照面也不答话,便搅做一处。招式也都是大开大合,二人又不愿示弱,尽是硬挡死磕。战场外只听得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三十多合后,二人战马便都口吐白沫,度大减。 索斗的兴起,勒马停住,喝道:“你可敢换马再战?” 周昂也道:“此言正合吾心,今日一定要见个输赢。” 两人拍马回阵,各自换过马,又斗了几十合,尚未分出胜负,战马已经又显不支。 二人斗到此,也都有些不耐,齐喝一声,便踢马撞去。 到的近处,周昂便挥斧疾扫向索。 索却是行险一搏,偏身翻下马,正避过周昂来斧,同时手中金斧也扔向周昂脑袋。 周昂没想到索敢把兵器脱手,欲躲时,金斧已经砸中脑袋,当场落马身死。 高俅见输了一将,也不敢再派大将,挥军便冲来。 张扬见状,也不留预备兵,挥动号旗,便令全军突击。张扬更是一马当先的带着亲军,向高俅帅旗所在地冲去。 当其冲的士兵刚要递出长枪,却见张扬抖手刺出数点金光,当先的几个士兵便应枪而倒。冲开一个缺口后,张扬更是左挑右刺,手下并无一合之将。身后亲兵也是锐不可当,不断扩大着缺口。 高俅见一只军马势如破竹的向自己冲来,忙令党世英带军去阻挡张扬。 张扬见一将带军冲来,大喝一声,手里霸王枪使得更疾,所过之处顿时形成一个半径丈余空地。 党世英见张扬如此威势,哪还敢亲身上前,马头一拨,便往张扬侧翼冲去。其他士兵自然也有样学样。 张扬则认准高俅帅旗猛冲。 高俅见状,不由大骇,再顾不得督阵,领着党世雄和一万中军便往大寨逃去。 两翼军马本来便在勉力支撑,见中军逃跑,便也开始溃散。 张扬带军追杀了几里,便鸣金收军。 第八十八章 假托天意 高俅带兵逃回大寨,又恐梁山趁势来攻,留党世雄收拢残军,便先逃向济州。党世雄却也不敢逗留,勉强收拢了几万残军,便也带队逃到济州。 梁中书却是险些被林冲生擒,幸得张扬及时收兵,才逃出生天。到的济州见到高俅便道:“贼人凶猛,我麾下的大刀闻达今日也死于贼人手下,兵马更是折损甚多,太尉得再搬援兵方可剿灭贼人。” 高俅也是惊魂甫定,闻言摇头道:“我亦如此想,只是上次夸口一战便可剿灭梁山贼人,怎好再次求援?而且京师有那许多言官,若不断求援,若让他们知晓,定有不怕死的弹劾,若惊动了天子,也总是不妥。我们且看看还剩多少兵马再说。” 至晚,党世雄才报来:“各部虽然被打散,但伤亡并不大,还有近七万兵马。” 高俅闻言,也松了口气,道:“众人还有何计策破贼?” 马步军众将今日一战都已胆落,闻言也没人敢应声。 刘梦龙却是空有几千手下,却无用武之地,见机不可失,便道:“贼人马步军凶猛,但水军却是乌合之众。上次我部只是不识梁山水势,才输了一阵。若大人能打造一批战船,末将必可攻破贼人山寨。” 高俅见马步军众将躲闪的眼神,也知道他们不济了,见刘梦龙敢再战,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当下便令附近州县,拘刷造船匠人,就济州城外,搭起船场,打造战船;一面出榜,招募敢勇水手军士。 张扬击败高俅大军便是要让他造船,正要让叶春去济州献计造船时,却听的高俅已经开始招募水手。张扬又等了几日,便让叶春来济州献船。 高俅见叶春战船威力巨大,当下便叫取酒食衣服赏了叶春,又让他做了监造战船都作头。 高俅又使人日夜催促,砍伐木植,限日定时,要到济州交纳。山东各府州县,均派合用造船物料。如若违限二日,笞四十,每一日加一等;若违限五日外者,定依军令处斩。各处逼迫守令催督,百姓亡者众多,一时间山东是民怨沸腾。 张扬则趁机整编各队,并让新降官兵熟悉梁山军法。 九月又派武松去“请”赵明诚夫妇,得知他们已经到了泊外,张扬便带吴用、宗泽亲自往金沙滩迎接。 赵明诚本来正与李清照在家乡研究金石时,却被武松拿刀请来梁山。赵明诚家乡便在青州,对梁山所作所为自然也十分清楚,倒也并不是十分担心自己安危,只是对张扬请自己有些不解。 看看到的梁山,赵明诚才拍了拍尚沉迷在芦苇荡中的李清照,道:“前面便是梁山了,若那张扬逼我们落草,说不得这便是我们相聚的最后一天了。” 李清照醒神,见丈夫一脸决然,安慰道:“梁山张扬仁义广播,应该不会难为我们,也许他有什么要请教夫君呢。” 张扬看着船上赵明诚旁边的李清照也是双眼一亮,她的容貌虽然并不见如何倾国倾城,但两眼却充满灵气。整个人体现的魅力,却是这个时代女性身上少有的知性。 赵明诚夫妇刚刚踏上沙滩,张扬便迎来道:“张扬冒昧请来德甫夫妇,还请二位海涵。” 赵明诚见了张扬,不由道:“寨主似乎有些面熟,不知我们是否见过?” 张扬笑道:“德甫贵人多忘事啊,今年泰安州庙会,我们在彼曾有过一面之缘的。” 赵明诚闻言,想了一阵,笑道:“原来我还欠寨主一顿饭啊,不知这次寨主请我夫妇来,所为何事?” 张扬笑道:“不过有些事情请教,我已备下酒宴,大家且往山上谈吧。” 赵明诚见已经到的人家地头,也只好道:“那便叨扰了。” 众人上的山寨,张扬又令人请来张叔夜,席散后,张扬便让温莲带李清照去山寨游玩。 张扬与赵明诚、张叔夜谈了半天天下大势,见二人还是执迷不悟,便道:“若我说宋朝已注定灭亡,本人便是顺应天意而生,二位可信?” 赵明诚闻言,不由笑道:“敢情寨主还是仙人下凡,活佛转世不成?” 张扬笑道:“不敢,但本人却也非凡人可比。张公乃习武之人,请问我的身手是后天可以练成的吗?” 张叔夜也是自小练武,对自己武艺本来也有些信心,但见到张扬身手后,也知道两人并不在一个层次,甚至可以说有着天壤之别。 听得张扬自称顺应天意而生,心底还真有几分相信,闻言摇头道:“寨主身手确实可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应该不是后天可以练成的。” 赵明诚却未见过张扬身手的变态,闻言摇头道:“或许寨主天赋过人,这并不足取信天下人。” 张扬见赵明诚如此固执,便又道:“那我便再透漏些天机吧,不出一月,江南方腊必然造反,不消三月东南必成糜烂之势。” 赵明诚闻言,却不以为然的道:“虽然近年朝廷政策有些苛刻,但至多不过有些小的起义,何至糜烂呢?” 张叔夜也附和道:“恐怕寨主言过其实吧。” 张扬见二人都不信,便笑道:“大家不妨来个君子约定,若三月内东南局势糜烂,二位便助我一统天下。不然,我便归顺朝廷。如何?” 张叔夜通过这许多日的了解,却知道梁山才是国家大患。若张扬不归顺,恐怕举全国之兵也奈何不得他,更何况国外还有蛮夷虎视,也容不得国内经年大战。闻言,也知道机不可失,当下便道:“一言为定,若二月内东南无大规模起义,寨主便归顺朝廷。” 张扬也不待赵明诚反应,便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有二位相助,扫平天下,指日可待。德甫一路疲惫,我送你去客房吧。” 赵明诚并不认为江南会有甚大变,又见张扬礼周,便也随张扬往客房而去。 第八十九章 斩首计划 宣和二年十月初九,方腊假托得到上天符牒,率领农民和摩尼教教众,以帮源峒为据点起义,四处攻城掠地。十一月初,方腊自称圣公,改元永乐,置将帅六等,头扎红巾等各色头巾作为标志,建立农民政权。江南各地多有摩尼教众响应,一时间东南震动。 叶春也造出了三百多艘大小海鳅船,又训练了二十几日水军。 高俅见湖水便要封冻,便令人招来叶春。 二人见过礼,高俅便道:“湖水便要封冻了,现在水军可能出战?” 叶春道:“水军已经操练精熟,只待大人下令,便可直捣梁山。” 高俅闻言,尚有些不放心,便道:“如此便好,你先回去做准备,明日我与众将官去看水军演练,若真上的战阵,本帅必有重赏。” 叶春谢过高俅,便告辞出来。 出的帅衙,叶春便把消息通报给梁山探子。 不多时,一只白鸽便飞向梁山。 张扬接的消息,便招来众头领,道:“时机已经成熟,高俅正准备兵攻打我山寨。为免再损我汉人实力,我欲带几人去捉了高俅,再逼降官兵。林冲、关胜、呼延灼、王焕、徐京五部明日晚间连夜行军往济州,包围官兵大营,水军则直攻船厂。武松可让亲兵换了官军衣甲,明日来济州接应。” 吴用道:“寨主派武松领人去便可,何必亲临险地?” 张扬笑道:“此事关系重大,我便亲自去一趟吧。众将放心,这世间尚无可以留住我的地方。” 众人闻言,也并不怀疑,纷纷唱喏,出去准备。 独有林冲似有心事,落在众人后面。 张扬见状,也猜到他的心思,笑道:“林兄弟放心,高俅我会留给你的。” 林冲闻言,忙转身拜倒道:“多谢寨主成全。” 张扬扶起林冲,道:“你乃山寨老人,私下何必如此?” 林冲见张扬待自己一如往昔,也是心下钦佩,坚定的道:“礼不可废,如今山寨兵多将广,林冲岂可坏了规矩。” 张扬见林冲如此上路,又好言安抚了一阵,便令他去准备。 张扬则带石秀和十名亲兵连夜赶往济州,济州城墙自然拦不住张扬众人。众人进了城,便往山寨探子处歇息。 次日,高俅便领众将来看船。叶春把海鳅船三百余只,分布水面。选十数只船,遍插旌旗,筛锣击鼓,梆子响处,两边水车,一齐踏动,端的是风飞电走。 高俅看了,不由大喜,当即叫取金银赏赐了叶春;其余木匠,各给盘缠,疏放归家。 自高俅帅衙设在济州后,便禁止百姓晚上在城内走动。因此一入夜,城中便变得冷清起来。只有那府衙鼓乐喧天,高俅白日看了战船后,便对战胜梁山充满了信心,与众将官聊了几句军情,便招来歌儿舞女赏玩。 冬季的夜无疑是最难熬的,尤其别人纵酒狂欢,而你却得在寒风中巡逻时,恐怕更有度秒如年的感觉。两个士兵在院内转了两圈,便躲到墙根避风,正闲聊间,却见身前跳下一人来,刚要喝问,便觉脖子一痛,晕了过去。 张扬扶住两人,轻轻学了一声猫叫,石秀便领人翻了进来。 张扬与石秀换了官兵衣甲,便开始在院内巡逻,很快便让十个亲兵接替了院内官兵。接着张扬便与石秀向大厅走去。 守卫大厅的士兵此时却正趴在窗户上看着屋内泻出的一丝春光,张扬从背后便轻松打晕二人。 张扬让两个亲兵接替他们的位置,便闪身进入大厅。 高俅正吃酒间,只见屋外闪进一道身影,所过之处的将领舞女便连连倒下,不由大骇,刚要叫喊,便觉脖子一痛,来人已经捏住自己喉咙。 张扬道:“不要叫喊。” 高俅见自己性命落在人家手里,忙点头道:“都依好汉,还请好汉手下留情。” 张扬见石秀已经进来,便令他从各将身上搜出将令来。问明当值将领,便道:“武松已带亲兵在城外等候,你让他们拿令牌接管城中防务。” 不多时,武松便也率部翻进城,无声无息的接管了城中防务。 张扬又使人带各将令牌去城外军营请各军军都指挥、军都虞候进城。众人虽然疑惑上官深夜召唤,但见到有上官令牌,也都不敢推辞。(北宋禁军百人为都,五都为营,五营为军,十军为厢。军一级的统兵官为军都指挥使,也称军主,副职为军都虞候。) 众人一进帅衙便被张扬亲兵控制起来。 张扬把众将领弄醒,众人见手下中级将官也全部被擒来厅中,不由大骇。 张扬待众人看清形势,便清了清嗓子,道:“我乃梁山张扬,如今胜负已定,我亦不想多流血。识时务者为俊杰,众人可给我个答复。” 众将闻言,也开始考虑起张扬的话来。众人正考虑间,却见高俅已经跪下,叩头道:“小人愿降寨主。” 张扬闻言,却不说话,只是盯着众将看。 其他众将见高俅已经投降,犹豫了一阵,便也纷纷降了。 张扬一一扶起众将,笑道:“有尔等相助,山寨正如虎添翼。” 高俅见张扬似乎忘了自己,忙叩头道:“小人也愿归顺寨主。” 张扬鄙夷的看了高俅一眼,斥道:“你这等祸国殃民之人,我要之何用。来人哪,给我绑了高俅,稍后送往林冲头领处。” 高俅闻言,不由吓的面无人色,刚要求饶,便被张扬亲兵拖了出去。 张扬又好言安抚了众将官一阵,便令众人在府衙各自歇息。众人被分散安排到府衙客房,虽然没了性命之忧,但却也无法入眠。 次日天色刚亮,城外大营值哨的官兵便见梁山军马出现在营外。此时各部才现营中最大的将官便是只能管五百人的指挥使了。 各指挥使集合好自己麾下五百人,也不敢出营交战,只能看着梁山兵马包围军营。 林冲等部刚刚包围军营,张扬便也带降了的各将出来,让他们招降部下。 官军本来便畏惧梁山兵马,又见主将招降,便也纷纷出营降了。水军也顺利夺的战船。 张扬便就地整编降军,三日后才引兵马往梁山而来。 第一章 方腊起义 却说王黼听得东南起义,只是吩咐两浙路都监带兵围剿,并不上报天子。但高俅兵败身死之事,他却无法瞒骗天子了。只好亲自通报徽宗,此时道君皇帝有一个月不曾临朝视事,听得爱臣身亡,自是大怒。 次日便破例上了早朝,三下静鞭鸣御阙,两班文武列金阶,徽宗便道:“梁山贼寇累劫城池,现又杀害朝廷大臣,实乃反国贼子。谁可领兵去剿灭此寇。” 众武将早已得知梁山大胜之事,闻言都垂头躲避,生怕皇帝点住自己。 正尴尬间,御史大夫崔靖却出班奏道:“臣闻梁山泊上立一面大旗,上’四字,此是曜民之术。民心既服,不可加兵。今岁我朝又与金国约定攻辽,不宜再内耗。以臣愚意,此等山间亡命之徒,皆犯官刑,无路可避,才啸聚山林。若降一封丹诏,光禄寺颁给御酒珍羞,差一员大臣,直到梁山泊,好言抚谕,招安来降,异日使其攻辽,公私两便。伏乞陛下圣鉴。” 童贯也对梁山兵马有些畏惧,闻言忙出列奏道:“梁山贼人虽然与禁军不可同日而语,但也有些战力,若使其往边疆征战,也可使辽国伤神一阵。” 徽宗闻言,不由大怒,喝道:“依你等之言,朕之大臣便白死了不成?” 众臣见天子怒,都避而不言。 王黼此时尚一心要文饰太平,仗着圣券正隆,又摸清徽宗好大喜功,一心想收复燕云的心思,见众臣都不敢再出头,便出班奏道:“圣上息怒,辽金俱乃虎狼之邦,使梁山贼寇为国征战、戍边,正是目下最佳选择。高太尉若得知他之一死,换来圣上彪炳千秋,一定不会反对此议的。” 徽宗闻言,也有些心动,但又不好当即表态,以免使众臣有兔死狗烹的感觉,当下“哼”了一声,便起身拂袖而去。 王黼见状,也已猜到徽宗心思,却也不急,每日只是陪天子游玩。 朝廷尚未决定对付的梁山计策,江南却是渐成糜烂之势。 十一月二十二日,方腊起义军在青溪县全歼两浙路常驻宋军五千人,击杀该路兵马都监蔡遵、颜坦。随后,乘胜进取青溪县。 东南各地也是应者云集。苏州石生,湖州6行儿,婺州朱言、吴邦,永康县陈十四,处州霍成富、陈箍桶等,纷纷领导当地农民,参加起义。台州仙居县吕师囊,越州剡县裘日新,衢州郑魔王等领导当地摩尼教秘密组织起兵响应。湖、常、秀等州农民,也结集徒众,准备攻打州县。各地农民更是纷纷参加义军。 王黼听得此信,这才带众臣劝徽宗招安梁山。徽宗得了台阶,便也差殿前太尉陈宗善为使,赍擎丹诏御酒,前去招安梁山泊大小人数。 是日朝散,陈太尉领了诏敕,回家收拾。不多时,太师府便差人来请。 陈宗善上轿,直到王黼府前下轿,直进节堂内书院中。 二人见了礼,王黼便道:“太尉此行,一为国家干事,二为百姓分忧,军民除患。梁山贼子虽然多有取死之道,但值此特殊时期,也可为国效力。太尉可着些甜言美语,加意抚恤。若成的此事,太尉加官进爵之日当不远矣。” 陈宗善闻言,不由大喜,但仍道:“此事全赖太师说服圣上,下官不过跑跑腿,有圣上天威,再有太师福荫,此事必可成功。” 王黼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道:“恩,你可放心前去,京中诸事自有本官做主。你先回去准备吧。” 陈宗善闻言,便也告辞而去。 陈宗善还未上路,方腊却又攻克了睦州和寿昌、分水、桐庐、遂安等县。又向西攻下歙州,全歼郭师中部,东进攻克富阳、新城。所到之地必烧孔庙,毁神像,杀贪官污吏。方七佛部更是打着“杀朱勔”的旗号,直逼杭州。 杭州是两浙路的府,又是造作局所在地,花石纲指挥中心之一,百姓受花石纲之害更重,在百姓帮助下,方七佛部没几日便攻入杭州,杀死两浙路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知州赵霆逃走。 积怨已久的群众,又在杭州捕捉官吏,掘蔡京父祖坟墓,暴露其骸骨。 王黼听的东南糜烂,也不敢再瞒骗徽宗,徽宗得知江南又乱,却只是训斥了王黼一番。 次日便又破例再次上朝,文武齐至。 徽宗道:“今有摩尼教在东南作乱,杀官害民,谁可为朕分忧。” 童贯也已得知此事,出班奏道:“臣愿带兵去剿灭反贼。” 徽宗经历了梁山之事,对童贯也不是很放心了,闻言问道:“东南乃国家财赋来源,切不可任其蔓延。卿欲带何处兵马去剿?” 童贯道:“臣欲领熙河、泾源、环庆、鄢延、河东、秦凤六路兵马南下,西北精兵久经战阵,当可尽剿灭贼人。” 徽宗闻言,这才点点头,任童贯为江、淮、荆、浙等路宣抚使,谭稹为两浙路制置使,殿前副都指挥使刘延庆充宣抚司都统制,又下令调集京畿的禁军和陕西六路蕃、汉兵十五万,准备南下平乱。 王黼也让陈宗善上路往梁山而来。 张扬探的此事,便请来张叔夜、赵明诚,把东南现状告知二人。 张叔夜虽然相信张扬人品,但闻言也不由疑道:“寨主所言当真?” 张扬也并不急起兵,闻言正色道:“张公若不信,我们可再等几日。朝廷已派殿前太尉陈宗善来山寨招安,你们可向他询问此事。只是我却得躲避他几时了。”说完又笑道:“你们可别说我在山寨啊。” 张叔夜闻言,道:“若真如寨主所言,我等当为寨主效力,自然不会说漏寨主行踪。” 张扬也相信二人人格,当下便让二人回去。 陈宗善到的济州,便先令人先传信给梁山。 张扬也派吴用等人下山去迎。 陈宗善到的泊外,见这许多人迎接,对此行也更充满信心。 吴用领众人刚要参拜,陈宗善便下马阻住吴用,后面众好汉本就无心给他行礼,见状便也都挺身而起。 陈宗善道:“众豪杰替天行道,为百姓做了许多事,本官岂敢受众人之礼。” 吴用道:“大人谬赞了,我等不过率性而为,岂比的大人鞠躬尽瘁。山寨已摆下酒宴,大人请往山寨商议。” 陈宗善却是一心要建立功绩,闻言便也率人与吴用一同上山。 上的山寨,陈宗善便要宣旨,吴用才道:“大人恕罪,敝寨主有事不在山上,还请大人稍等几日。” 陈宗善闻言,问道:“不知贵寨主何时才能回来?” 吴用道:“寨主也未明言,不过想来不会太久。大人放心,山寨已为大人安排好食宿,大人且安心住几日,也看看山寨景色。” 陈宗善闻言,也无法可施,只好在梁山住下。 当晚,赵明诚与张叔夜便结伴来陈宗善处打探东南消息。 陈宗善却是赵明诚父亲赵挺之门下,见到赵明诚便道:“德甫怎么也在梁山?” 赵明诚也认出陈宗善,闻言道:“此事说来话长,稍后我再与师兄详叙。前些时候,我有一个友人往江南考究金石了,最近却听得东南大乱,不知师兄知道否?” 陈宗善闻言,也不疑有他,点头道:“十一月,江南方腊便起兵造反了,现下更是席卷两浙路,其他路也多有贼众呼应,若德甫友人在彼的话,恐怕真有些危险。” 赵明诚与张叔夜闻言,不由脸色齐变。 陈宗善只当二人是担心友人,又安慰了几句。 赵明诚才叹了口气,道:“莫非真乃天意,我等也只好依约而行了。” 陈宗善闻言,却是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奇道:“德甫此语何意?” 张叔夜也叹了口气,道:“德甫有些忧急过度了,我先扶他去休息吧。异日再来拜访大人。” 陈宗善闻言,便也点点头,嘱咐张叔夜小心护送。 两人出的屋子,便直奔张扬院子。 第二章 方腊遣使 陈宗善在梁山呆了十数日,眼见年关将近,张扬却归期不定,也渐渐失了耐心。只是王黼一心求成,传话让他安心等待,才未敢离去,但官威也是日涨。 这日,正与赵明诚闲谈间,却见吴用进来,道:“我家寨主已经回来了,请大人往聚义厅议事。” 陈宗善闻言,忙起身随吴用来到聚义厅。 张扬见陈宗善来到,便迎来道:“张扬接驾来迟,还请天子恕罪。” 陈宗善闻言,忙道:“梁山景色宜人,本官每日留恋美景,并未觉有几日。还要多谢山寨款待。” 张扬笑道:“大人客气了,眼看年关将近,我等便也不浪费大人时间了,大人尽早宣诏,也好回家团聚。” 陈宗善闻言,便也指点梁山众人迎接圣职,香案摆开,陈宗善便捧出圣职,其中尽是些甜言美语。 张扬领众人接了圣职,道:“天子美意,我等尽已知晓,只是年关将近,不好搬兵。烦大人回去美言一二,待明岁开春,小子便领人马亲往东京谢罪。” 陈宗善见张扬接了圣职,已是大喜,闻言笑道:“寨主放心,沿路艰难,我已看到。待本官回朝,必如实禀明天子,又有太师关照,想来不会有变。” 张扬谢过陈宗善,便令人摆开宴席,共沐“天恩”。 次日,陈宗善便告辞下山,张扬又让赵明诚随他一同上路,又带了大量金银,让其往京师打点。 赵明诚父亲赵挺之曾任过宰相,门生故吏极多。赵明诚到的京师,拜罢故旧,便又花钱打点权奸。 正巧此时,童贯已经带兵南下到苏州,获悉起义军众达数十万,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童贯才知事态严重,为了挽回民心,便以天子名义将所有应奉局及花石纲,一概罢免。又将朱勔父子弟侄尽行革职,使得苏、杭人心渐平。 应奉局却是王黼为逢迎天子和搜刮钱财所设,童贯此举虽然削弱了起义军的号召力,但却触犯了王黼的权益。王黼便一面在皇帝面前诋毁童贯,一面夸耀自己招安粱山之功,对梁山之事也多有关照。徽宗便也准了张扬之请。 宣和二年正月,童贯、谭稹分兵两路,由王禀、刘镇等分别率领,向杭州和歙州进,企图在睦州会合。 方腊此时却错估天下大势,认为宋朝已经腐朽不堪,拒绝了前太学生吕将提出的“直据金陵,先立根本”的建议,只派遣方七佛领兵北伐,方腊自己则率领主力南征,相继攻下婺、衢两州。 方七佛率部一举攻下崇德县,进围杭州东北的秀州,并分兵进入湖州境内。正逢王禀率领东路宋军南下,二部在秀州展开激战,由于起义军缺乏操练。此战方七佛损兵九千,退守杭州。 秀州之战失利,杭州便也暴露在官兵攻击下。王禀部6续结集,二月进围杭州。方腊此时才率部回援,但起义军兵力仍处于劣势。方腊又不愿放弃血战得来的杭城,拒绝了吕将立即撤出杭州的建议。 经过十几日苦战,城内粮草将尽、伤亡也大增,方腊这才率部撤离杭州,留下方七佛部坚守杭城。二十八日,城内粮草断绝,方七佛被迫率部开城突围,一场激战,只剩下一千余人随着方七佛杀出重围,经富阳等地,退回青溪。 三月一日,方腊再次率部反攻杭州,奈何官军训练精良,起义军失利南撤,所幸各地义军拼死狙击,才使得追击的官军放缓脚步。 方腊逃回青溪帮源洞,忙招来手下商议。 众人见罢礼,方腊便道:“此战朕不慎败于宋军之手,现下宋军东路已经逼近到桐庐,西路宋军也已逼至歙州,若官兵两面来攻我帮源洞,恐无法抵敌。众臣有何良计可转败为胜?” 宰相方肥向前起居万岁,便奏道:“宋军兵强将勇,席卷而来,势难迎敌。好在睦州、歙州各有天险可守,陛下只要派兵固守各地,必可阻击宋军多时。陛下再调南方各州兵马北上勤王,待我军聚齐,当可打败宋军。” 方腊闻言,也点点头,道:“宰相此言正合吾心,先前是朕小觑宋军了,等南方诸将带兵回来,朕再与宋军一决胜负。” 吕将却有些不以为然,出列道:“宋军尽是西北精兵,我军多乃仓促聚拢,缺乏操练,恐无法取胜。臣以为当请北地豪杰起兵威胁汴京,以分宋军兵势,我国才好取胜。” 方腊道:“淮西王庆、河东田虎不过两个大盗,如何敢攻击汴京?” 吕将道:“臣指的是梁山张扬,此人麾下广有精兵强将。宋朝各地又守备空虚,若能使其直攻汴京,宋徽宗必然会调童贯大军北上回援,到时我军衔尾追击,当可大破宋军。” 方腊道:“朕闻此人已被宋朝招安,如何会再攻击汴京。” 吕将道:“此人早已拥兵数万,却一直潜伏梁山,使得宋朝君臣对其失了警惕,又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号,收买人心。以臣看来此人当乃世之枭雄,虽然接受宋朝招安,又不往东京受封,实在有些蹊跷。陛下可派人游说他起兵直逼汴京,约定日后以大江为界,二分天下,若他真有雄心,必会趁机起兵。” 方腊此人却是勇武过人,谋略不足,一心只想亲手打败宋军,闻言道:“梁山离此路途遥远,恐怕等他出兵,也不济事了。我国还是要靠自己才能打败宋军。” 军师汪公老佛对不看好自家兵马,闻言出列道:“陛下所言有理,但宋军若再派援兵南下,恐怕我国便难以抵挡了。不若遣使往梁山游说,成则可分散宋朝兵力,不成也无伤我国实力。” 方腊见两个主要谋士都出言赞同,便也道:“那依军师看,朕该派何人去游说张扬?” 汪公老佛想了一阵,道:“依臣看,可派百花公主前往,一来公主机智,可堪大用。二来公主美丽不凡,若能与张扬结为姻亲,也好使其尽早起兵。日后也可保其不背盟。” 方腊闻言,怒道:“朕岂可把御妹许配于一个素未谋面之人,此事再议吧。各部沿途狙击宋军,同时急令吕师囊诸部北上。”说完便拂袖而去。 众臣见状,也只好各自散去。 不几日,却传来歙州失陷的消息,起义军只好沿村狙击宋军。但双方实力悬殊,起义军伤亡颇重。南方各将却受到各地宋军牵制,一时无法北上。 吕将与汪公老佛见此情形,只好私下来拜见百花公主。 百花公主听二人分析了一番形势,便也同意北上梁山。 次日早朝,百花公主便上殿奏请出使梁山,方腊见其妹主意已定,只好又拨了宝光如来国师邓元觉护送小妹。 ~~~~~~~~~~~~~~~~~~ 还有4o个精华,大家个书评,先到先得。 第三章 起兵前夕 由于宋军沿途设卡,整村屠杀摩尼教众。方百花与邓元觉不得不先往西,绕过宋军封锁,再北上梁山。 三月二十四日,宋军攻入桐庐,三日后,王禀派人挖地道,用火药炸塌睦州城墙,起义军撤离睦洲。 四月初,方腊部在睦州往青溪一带与宋军展开阵地战,双方寸土必争,由于童贯的屠杀政策,使得宋军所到之地,百姓横尸遍野。 方百花与邓元觉进入山东地界后,便不时听的梁山张扬的英勇事迹,二人对张扬也都添了几分好奇。 由于王黼和赵明诚的打点,朝廷也似乎忘了梁山一般,并不催促张扬往东京受封。张扬也乐得坐山观虎斗,每日只是分析江南局势,制定日后政策。 这日,张扬正筹划起兵路线时,却听的亲兵报来:“泊外一个自称邓元觉的和尚带着一个女子求见寨主。” 张扬闻言,也是一愣,和尚、女子,这样的组合确实够离奇的。当下也起了好奇心,道:“请他们上山吧。” 方百花二人进泊,见到山边停靠的水军船只,也是暗自惊讶梁山实力。 二人上的山寨,在亲兵带领下径自来到聚义厅。方百花看到厅上端坐的张扬,年轻俊逸,也是美眸一亮。 张扬见二人,一个威猛不亚鲁智深,一个美貌不输三娘,更是奇怪,示意二人坐下,才道:“我便是梁山张扬,不知二位仙乡何处?” 方百花拱手道:“我乃江南圣公胞妹方百花,他是我兄长护国法师邓元觉。” 张扬闻言,心思电转,也已想到他二人来由,当下道:“原来是江南义士,我听的江南大战正酣,二位如何不在彼用功,反来我这荒山野岭?” 方百花见张扬对自己美色视而不见,又直接问出此语,也是一愣,但转瞬便道:“宋军残暴嗜杀,民心已失,不消几时,我国便可击败宋军。只是圣公见北地百姓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而寨主又拥兵数十万,才派我来请寨主兵,救百姓于水火中。” 方百花措词无疑都是标准的外交口令,古往今来,使者都会隐瞒己方危机,再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本也无可厚非。 但张扬眼见一个美女睁着眼,说瞎话,却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勉强忍住厌烦,正色道:“我刚刚接到消息,宋军已经逼近到青溪,恐怕江南义军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吧。百花公主打的是围魏救赵的心思吧?” 方百花二人一路急赶,只是听的宋军一路大胜,却不知形势变化如此快。方百花听的宋军已经逼到青溪,不由大急,身子一晃,便往一边倒去,索性邓元觉眼明手快,才扶住她。 张扬见状,也顿时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了,补救道:“百花公主也不用太过担心,宋军虽然包围青溪,但起义军还有十数万兵马,若指挥得当,反败为胜亦未可知。” 方百花也已恢复镇定,闻言拱手道:“承寨主吉言,不瞒寨主,百花当初打的主意正是围魏救赵,但此时也正是寨主举兵良机。话尽于此,无论寨主起兵与否,百花却得与兄长共生死。告辞。” 说完转身便要下山。 张扬知道方腊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见方百花决意回救兄长,也不忍她死在战场或落于官兵手中,起身道:“百花公主且慢,你一人也改变不了什么形势,不若与我一同出兵,如何?” 方百花本以为张扬此时尚无意出兵,闻言,不由大喜,美丽的容颜也再次绽放出惊人的魅力。刚才的惊吓也使得她心灵失守,自然流露出女性应有的阴柔,转身盈盈一福,柔声道:“多谢寨主援手。” 张扬见方百花表现出柔弱的一面,也是顿觉眼前一亮。张扬在现代便见多了所谓的女强人,在他的眼里她们已取得了和男人一样的地位,而这也是她们所争取的,自然不用再谦让她们,因此也习惯了无情的对待她们。 而一个柔弱的女子却可以使他生出怜香惜玉之心,对她自然也无法下狠手。当下笑道:“百花公主客气了,我先领你们去客房歇息吧。山寨准备一下,便可直攻东京。” 古人欣赏的无疑更是女性的阴柔之美,但方百花从小便刚强果敢,尤其摩尼教对女性又较为宽容,更使得她阳刚十足。触到张扬温柔的眼神,聪慧的她也隐约猜到他对自己态度变化的缘由,为了兄长的大业,当下便又福了一福,柔声道:“全凭寨主吩咐。” 张扬安排方百花二人歇息后,便令人请来吴用、宗泽和戴宗。 三人见过礼,张扬便道:“如今童贯大军已打残方腊部,中原又守备空虚,正是山寨起兵之时。五日后,我们便带兵直取东京,同时给朝廷传递消息,便说我等要往东京受封。” 吴用道:“现下方腊未灭,我等若攻占东京,童贯必会调兵北上,到时方腊死灰复燃,江南又不好收服了。” 张扬笑道:“数日前童贯已经包围青溪,现下恐怕已经攻占青溪了。我等还要等那天子‘旨意’才能起兵,加上沿路蹉跎,到的东京城下,恐怕方腊已经被擒了,更何况童贯得到消息还得十余日,戴宗且传信给赵明诚,让他求一纸圣旨,我等方好去取东京。” 吴用闻言,也知道自己忽略了路上耽搁的时间了。 当下,戴宗便使人传信给赵明诚。 王黼听的梁山要来东京受封,也是大喜,为了夸耀自己功劳,更是大张旗鼓派出官员传旨。 张扬等候旨意之时,方腊却不得不放弃青溪县城,撤回根据地帮源、样桐一带。浙东地区的形势也是直转而下。先是处州生了叛变,窃据处州地区起义队伍领导的洪载,把处州城池拱手献给宋军。然后宋军南路从信州扑向衢州、婺州;北路从上虞南下,中路从浦江东攻。 第四章 山东攻略 在等候圣旨的同时,也把逼降的高俅大军整编完毕,除补充各部和十节度伤亡外,又组建了两个万人队,由党世英、党世雄任万夫长。花荣马军也初次满编。如此张扬麾下万人队便达到了二十五个,分别由杨志、林冲、关胜、呼延灼、秦明、鲁智深、卢俊义、晁盖、段鹏举、周信、张清、董平、党世英、党世雄和十节度率领。 待徽宗圣旨一到,张扬便招来林冲、秦明、晁盖。 三人见过礼,张扬便道:“明日林冲带三部向东攻占登州、莱州,之后北上攻占各州,晁盖部在各州留一个千人队驻守便可。晁盖率余部镇守青州,负责山东地区军务,林冲、秦明部北上攻占河北诸州,各部严禁侵扰百姓,违者杀无赦。” 张扬又请来几个培养的管理人才,介绍给三人,让他们去准备行动。张扬也在各方面做出了初步调整。 刑法方面:废除了刺配,株连九族、三族的酷刑。 行政方面:州县官员由朝廷委派,村乡可由县官推举有声望之人担任。 财政方面:全国免赋三年,暂无赋税 宗教方面:允许百姓信仰自由,但剥夺寺庙、道观的土地钱财,禁止占用田地兴建寺庙、道观 土地方面:把从贪官污吏、害人大户、寺庙道观处没收的田地和公田分给贫民(不把全国土地平分,一来是不侵害那些清廉士族和老实地主的权益;二来也是保证短期内不会缺乏劳力,使得各种商业退步;三来是为主角以后往西北、东北移民做准备。) 矿产方面:所有矿产收归国有 张扬回的独院,便见六女正在逗弄孩子,三娘与花雨也已在年初生下一男一女。孩子似乎都继承了张扬的优良基因,各个可爱聪慧。大的四个孩子已经都牙牙学语,看到张扬回来,便奶声奶气的呼喊着“爹爹”。 张扬把六个粉妆玉琢的孩子一一抱过,才对众女道:“我要带兵往东京一行,你们先在山寨等候几日,等形势稍好,我便接你们去东京。” 三娘闻言,道:“夫君,我也想同你一起去。” 张扬搂过三娘,大手也滑到三娘更加丰满的胸脯上,笑道:“你走了,宝宝怎么办?而且莲儿她们还需要你保护呢。等局势稍稳,我便接你们到东京。” 扈三娘忍受着胸部传来的酥痒,娇笑道:“那好吧,只是你一定要快些啊。” 张扬点头道:“一定。” 低头见三娘的上衣已经被挤出的乳汁浸湿,而三娘也是美眸迷离,便对温莲道:“你让侍女把孩子抱出去吧,明天我就要下山了。” 温莲听的张扬又要大被同眠,不由粉脸通红,但也依言让侍女把孩子都抱了出去。 张扬没了约束,便也拉开战幕。 次日,张扬便带大队人马往东京而来。林冲、秦明、晁盖三部也脱队而去。 待三军走远,张扬才请来朝廷使者,道:“适才林冲三人听得我要往东京受封,便带了各自部下往东而去,恐怕他们会劫掠地方,我欲派兵追剿,又恐朝廷怪我擅自调兵,还请大人回报太师,请他拿个主意。” 天使闻言,也不敢自作主张,只好派人飞报东京。 王黼正鼓动徽宗亲自往城外检阅梁山兵马,听的消息,便瞒了徽宗,只是申斥了张扬一番,令张扬自行派兵剿灭。 张扬接的王黼书信,便又招来杨志、王焕、段鹏举、周信、张清五人。 五人到齐,张扬便道:“山东一地已无多少兵马,我已派林冲三部去取。义兄可领五部兵马沿着林冲三部路线走一圈,之后段鹏举部协助晁盖部控制山东。义兄则率其余四部往河北抢占边境要地。若辽兵南下,你等可见机行事。” 五人接令,便去整点兵马。 张扬则带其余兵马继续上路,同时令人加快搜集江南军情。 江南形势却是急转直下,二十四日,宋军向帮源、样桐起全面总攻。起义军奋战一日,终究不敌西北精锐之师。方腊只好率部分将士隐入洞源里的一个人迹罕至的岩洞,准备天明突围。未想宋军收拢了包围圈,开始搜山,使方腊失去了重新突围的战机。 二十六日,宋军王渊部稗将韩世忠侦知了方腊的下落,全力突袭这个岩洞,几经格斗,方腊、吕将等五十二人被俘。韩世忠正要押俘请功,却被熙河统帅辛兴宗截住洞口,夺了俘虏,吕将等十三人也趁双方械斗之机脱逃。 次日,童贯便派重兵把方腊、方肥、方腊妻邱氏、子方毫等三十九人监送往汴京邀功请赏。 吕将等人得脱后,又投入了战斗。童贯则带兵继续镇压各地起义军。 张扬接的方腊被擒,便也加快行军度往东京而来。 王黼听的张扬已经距东京城不足百里,便也奏请徽宗往城外阅兵,好夸耀自己功劳,山东各地告急的奏书则被他全部压下。 徽宗却也是个好大喜功之辈,又被王黼在耳边夸耀了多次梁山兵马的骁勇,便也想出城检阅一番。 王黼也领会到徽宗意思,次日早朝,王黼便奏道:“梁山张扬已率众近的东京,彼辈豪杰虽有过错,但现下已受了朝廷招安。臣请天子御驾出城,检阅兵马,一来昭显天威,二来也可使他们沐浴皇恩。” 徽宗正欲应准,太常少卿李纲(李纲宣和元年上疏要求朝廷注意内忧外患问题,被宋徽宗认为议论不合时宜,谪监南剑州沙县税务。宣和七年七月,才被召回朝,此地提前几年)却出班奏道:“彼等久不沐皇恩,其中又多有桀骜不驯之辈,其心不明,若在城外翻变起来,将何解救?” 群臣见有人开了头,便也纷纷进言劝阻。 徽宗见群臣反对,也只好罢了此议,只是又想看看梁山军马,当下道:“只是张扬带兵远来,朕若不检阅一番,恐他们再生枝节。” 王黼瞪了李纲一眼,奏道:“圣上言之有理,可令张扬带一万兵马进京,圣上在宣德楼与百官观看,如此也不虞他们翻变。” 李纲被王黼瞪了一眼,也是心中一寒。但闻言,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京师百姓闻得此事定也会夹道观看,一万兵马恐使城内交通受阻,不若令其率一千精兵进城。” 徽宗却被众奸臣捧了多年,习惯了看大场面,闻言道:“梁山既已招安,便是国家臣子,岂可多生猜疑。便令张扬带一万兵马进城,寡人来日引百官登宣德楼观看,可教张扬等俱依临敌披挂戎装服色。” 王黼闻言,忙叩谢接旨。 徽宗也无心理政,待王黼接旨,不待众臣上疏,便宣布散朝。 第五章 奉旨进京 张扬带兵到的东京郊外,由于徽宗没有划定扎营的地方,便带兵直逼到城外三十里方才下寨。 半日后,陈宗善才带圣旨前来宣诏。张扬听的准其带兵一万进京,也是大喜,送走陈宗善,便令人请来众万夫长。 众人到齐,张扬便道:“宋徽宗准我带一万兵马进京,也省却我等不少气力。明日我带董平部进京,我们会从东门进,西门出。待我们进城,城内禁军必然会加强对城内控制,对城外监控自然也会疏忽。你们可趁机行军。我带兵出的西门时,会带兵占住西门,花荣部看到信号便急行军来增援。荆忠部直袭西北天驷监,务要抢到战马。关胜、徐京部封锁东二门,呼延灼、张开、梅展部封锁南三门,卢俊义、韩存保、李从吉、项元镇封锁北四门。吴用带其余各部往西门接应。” 张扬又与众人商议了一番细节,才各去准备。 次日,张扬便带亲兵与董平部进城,前面打着金鼓旗幡,后面摆着枪刀斧钺,中间竖着“顺天”、“护国”二面红旗,军士各悬刀剑弓矢,众人各各都穿本身披挂,戎装袍甲,摆成队伍,大军缓缓向新曹门而来。 看着地平线缓缓出现的壮阔城池,张扬也是激动不已,今天自己就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繁华、雄伟的城池的主人,广阔的天下也将随之臣服在自己脚下。 到的城下,张扬才意识到北宋是如何经营汴京的,十余丈宽的“护龙河”后面是十丈高的城墙。如果没有充分的攻城器械,即使到的城下恐怕也只能望洋兴叹。十二座城门中,除南薰门等四座正门因通御路而属直门两重之外,其余更是瓮城三层,屈曲开门。而城墙也分了三重。 迎接了无数形形色色的人后,汴京城也迎来了使他登上辉煌顶峰的主人。 东京百姓军民听的梁山兵马进城,也都扶老挈幼,夹道观看。 张扬率兵进城后,便刻意压住军马行进度。董平部也把张扬所要求的军姿军容展现了出来,所到之处自然是惊叹一片。 徽宗也早早便引百官上了宣德楼,等了一阵,也渐感不耐,正要派人催促时,却见土市子(汴京内城一条街道,亦称竹竿市,人烟稠密,商业繁荣。)街头已经出现一队军马,纵列间整齐划一,远远望去便如二十条直线一般,绵延不绝。在旭日的映衬下,梁山军马更是气势鼎盛。 众人见梁山兵马军容整齐,也是感叹不已。徽宗待军马过完,便命殿头官传旨,教张扬换御赐锦袍来面圣。 张扬带兵到的内城西门,便领亲军停下,同时令董平带大军加往外城而去。 守卫内城西门的武将看到梁山一支兵马停下,一面令城上士卒加强戒备,一面近前询问。 张扬却以徽宗旨意应付,那武将也不知真假,又知道梁山招安一事是王黼一力促成,也不敢强赶张扬,只好派人往皇宫求证。 张扬领亲军靠到城门处,张扬便对那武将,道:“我在梁山早听的京师繁华,不知大人可否准我上城一观?” 那武将以为梁山已经靠上王黼,那日后自然会飞黄腾达,闻言笑道:“当然。寨主自然招安,我等便同殿为臣了,日后还要请寨主多多照顾。” 张扬闻言,谢过武将,便与武松一起上的城头。 那武将也给张扬指点着城内各处景观,城头士卒见状,便也放松了警惕。 三人正在城头观赏时,却见外城响起几声号炮。 张扬接的信号,也不待那武将反应,便拔出腰刀,挟持了那武将,其他士卒正犹豫间,张扬亲军已经从甬道冲上城头,经过短暂的厮杀便控制了城门。 张扬见已经掌控城门,便一面让人搜集城墙上箭矢,一面指挥亲兵抢占城门附近的有利地形。 那来传旨的殿头官到的城门附近,见梁山兵马翻变起来,忙打马往皇宫跑去。 徽宗正与群臣在文德殿等候张扬来晋见时,却听的张扬占了内城西门,不由大怒,喝道:“此寇反复无常,居然敢在京师作乱。谁可领兵去剿灭此寇?” 李纲却出列道:“圣上息怒,贼人不过是分了小部攻占内城,大部必然已经攻占了外城西门。城外又有十多万贼人呼应,外城恐怕很难守住了。圣上宜调外城兵马入内城,扑杀内城贼人,然后死守内城,再传信各州勤王,方可保京师不失。” 徽宗闻言,正犹豫间,却听一将闯进殿内,叩头道:“外城西门被梁山贼人攻占,贼人正源源不断进入。请圣上调兵援救。” 李纲闻言,忙道:“事不宜迟,请圣上调外城兵马入内城,迟则有全军覆灭之虞。” 王黼此时已经胆寒,爬到中间,奏道:“贼人势大,为国家计,请圣上移驾西京,再调四方兵马围剿贼人可也。” 徽宗此时却是盛怒,看到此事作俑者,不异火上浇油,怒道:“全是你这等谗佞之徒、误国之辈,邀功献媚,坏尽朝廷大事!给我下到泰乙宫听罪,再令外城兵马援救西门,务要堵住贼人。步军太尉段常领禁军扑杀内城贼人。” 李纲闻言,忙出列奏道:“贼人兵马悍勇,西门一失,外城必然不保,圣上不可再虚耗兵力。” 徽宗虽然见过张扬兵马,但始终认为梁山不过是一草寇尔,定然不能与全国精选禁军相抗。无知者无畏,闻言道:“外城百姓众多,朕岂忍他们落入贼手。” 说完,便挥手令众将出去准备。 花荣部进城后,便分五千人增援张扬,其余则与董平杀向南门。 城内禁军精锐早已被童贯、高俅抽调一空,余者不过是些老爷兵,抵抗不多时,南门便也告破,接着东门、北门也接连被破。 段常部领军到的内城西门,见城上梁山士卒已经张弓搭箭,也不敢亲身犯险,在两百步外勒住战马,刚要指挥士卒进攻,却见一支利箭划破苍穹,带着一丝尖啸,直往自己咽喉射来,刚要躲闪,已被射穿喉咙倒在马下。其余官兵见状,不由大骇,未及反应,便又见识了张扬的神箭,三百步内的大小将官纷纷惨叫着倒在张扬箭下。 禁军将官多是东京显贵之子,平日欺压百姓还可,现下见身边同僚不断倒下,哪还顾的什么尊严,不约而同的连滚带爬往后退去。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士卒见状,更是往后飞退。 张扬见状,便也收弓。 禁军后队将官好不容易止住前队退势,刚要指挥兵马冲锋,却听得一阵铁蹄声从外城传来。却是花荣部援兵赶到了,官兵见梁山马军气势剽悍,也不用接战,声喊,便四散而走。 张扬见状,便也分一部兵马守御西门,张扬则带其余兵马去攻打内城其他城门。 东京禁军在外城便被花荣几部打怕,张扬带兵尚未抵达,三门士卒便已闻声远遁。 不出一个时辰,内城四门便也全部被梁山攻占。 第六章 瓮中捉鳖 徽宗正与众臣在文德殿等候时,却见人报来:“外城四门皆失,段太尉也被张扬射杀。” 徽宗闻言,不由大惊,骇道:“未想贼人如此凶猛,现下却如何是好?” 众文武大臣闻报,也都惊慌失措,独有李纲稍稍镇定,出列奏道:“事已至此,只好招集兵马死守皇宫了,好在皇宫防御设施完善,足可支撑到援兵到来。” 徽宗正不知所措时,听的此言,不异溺水之人看到一根稻草,当下便道:“朕便封卿做皇城守御使,卿可调动城内所有兵马。若卿可保的皇城不失,朕必有重赏。” 李纲谢过皇恩,领了圣旨,出的大殿,听的内城已经杀声四起,忙令人关闭皇城四门,接着李纲便令人清点城内军马。 李纲刚走,蔡攸便清醒过来,出列道:“圣上,贼人势大,仅凭皇城恐难以守御。若圣上有甚闪失,大宋江山危矣。现下贼人尚未合围,可令李纲调禁军护圣上突围,移驾南京,待童太傅调兵北上,再收复京师不迟。” 徽宗本来便六神无主,被蔡攸一说,也觉自己安危要紧,便又令殿头官去传李纲。 李纲正忙着分调军马时,听的皇帝召见,只好再跑回大殿。 徽宗见李纲满脸汗珠,也有些难以启齿,便给了蔡攸一个颜色。 蔡攸却是奸猾,会意出列,却也不说自己意思,只问道:“李大人,你一定能保的皇城不失吗?” 李纲见是皇帝宠臣蔡攸,知道他的意思多半便是皇上的意见了,当下正色道:“贼势浩大,城内禁军又不过三千。下官不敢保证成功,但下官愿死守皇城。不成功则成仁。” 蔡攸满脸赞赏道:“李大人果然是忠贞之士,实乃我等楷模。” 李纲听的蔡攸夸赞,刚要称谢。 蔡攸却又道:“只是万一皇城失守,大人殉国后,圣上又何以自处?” 李纲闻言不由一愣,虽然自己敢以性命守城,但若说让天子冒险,实乃大不敬之罪。但天子一走,军心便也散了,皇城便也无法守了。 蔡攸见李纲无言以对,便又道:“李大人虽然忠勇,但却有失考虑。本官以为当调集禁军,护圣上突围,待圣上到达安全之地,再调集精兵夺回京师。不知李大人以为如何?” 李纲闻言,才知这对君臣打的是逃跑的主意,愤然道:“太祖立朝,至今百年有余,虽有几次败事,但未曾有人轻言放弃京师,既无前例,我等又岂可为后人开此先例?” 徽宗闻言,也面有惭色。 蔡攸见李纲胆敢拂逆自己,声色俱厉喝道:“大胆李纲,你要把圣上置于险地来换取你忠臣之名吗?” 李纲也抛开顾虑,对徽宗叩头道:“臣只知主忧臣死,今日圣上陷于险境,臣也有不可推卸责任。臣愿领兵死守皇城。圣上若执意要抛下社稷宗庙,可即刻令诸班直保护圣上一人突围,若等贼人合围,恐怕圣上便走不了。” 徽宗闻言,也顾不得计较李纲用词,喊道:“殿前都虞候听旨。” 殿前都虞候却是统领内外诸班直,平日负责皇帝的宿卫和仪仗队。闻言,忙出列奏道:“圣上且慢,诸班直将士的家属都在东京,宫门一开,恐怕他们便会四散去保护家人。实在不堪重任。” 徽宗闻言,不由愣道:“那朕该如何办?” 蔡攸听得逃跑无望,也没了主意。众人正慌乱间,却见一将进来奏道:“蔡老太师欲领家人到皇城避祸,岂请圣旨。” 徽宗闻言,忙道:“快请老太师进来。” 李纲却道:“此时贼人恐怕已经攻进内城,百官家眷多在内城,若宫门一开,恐怕便无法关上了。若贼人趁势袭来,皇城恐怕便不保了。” 徽宗闻言,忙道:“既然朕封你做皇城守御使,万事即由你做主,你且去安排吧。” 李纲闻言,便奏道:“圣上放心,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只是城中兵马短缺,臣想请圣上下旨让宫内宦官上城守御。” 徽宗此时只能依靠李纲,闻言忙道:“准奏,卿有何差使,尽可自行抉择,勿用禀告朕了。” 李纲闻言,便也下去安排守城诸事。 蔡京与众大臣家眷听得皇上拒开宫门,又听的四处喊杀声不断,只好又躲回家中。 张扬领兵攻占内城四门后,并未急着攻打皇城,只是令各部封锁内外城门,贴榜安民,招降、围剿散兵游勇。 不到一个时辰,内外城便也恢复平静,外城平民百姓多听过梁山替天行道之事,见梁山军马只是斩杀一些趁火打劫的散兵地痞,便也放下心来。 内城一些显贵、富户却是提心吊胆。街上巡逻马军清脆的铁蹄声,便仿佛敲在众人的心上一般,让人忐忑不安。 张扬待内外城平静,才带兵逼近皇城。 皇城周长五里,建有楼台殿阁,建筑雕梁画栋,飞檐高架,曲尺朵楼,朱栏彩槛,蔚为壮观。城门都是金钉朱漆,壁垣砖石间镌铁龙凤飞云装饰。 李纲见梁山军马逼来,也知道贼人马上要攻城了,忙令墙上弓箭手准备射击。 张扬看着城墙外面露出的一部分景观,便大为赞叹,也不忍战火毁坏了皇城,打马出阵,喊道:“我乃梁山张扬,城上士卒听着,宋朝天数已尽,合当灭亡,尔等若开城出降,尚不失富贵荣华,若执意顽抗,战火一起,恐无法幸免。” 李纲闻言,不由心思一动,招来两个神箭手,道:“你们可能射中他?” 那二人用的都是强弓,看了看距离,道:“可以。” 李纲道:“如此便好,只要贼一死,贼人势必各自散去。天下社稷便托于你二人之手了,请二位出手吧。” 二人闻言,便也点点头,各自取出自己爱弓,弓开满月,觑的亲切,手指一松,两支利箭便离弦而出。 张扬也早看到李纲身旁两人动作,只是并不躲闪。 李纲眼看那两箭便要射中张扬,不由大喜,刚要夸赞二人。 却见张扬右手一抄,已把二箭抓在手中。接着取下鞍上神臂弓,暴喝道:“也看我神箭。” 话音未落,李纲身旁两人已惨叫着掉到城下。 李纲见张扬箭法如斯,也是大骇,但并不退后,只是指挥着兵马上城墙防御。 张扬见状,便也令人去调集各军神箭手。 ~~~~~~~~~~~~~~ 今天考试,本来想把攻占皇宫都写完的,但时间不够了,大家将就的看吧 第七章 悲哀的死谏 李纲看着城下不断调动的兵马,先前的一丝信心也早飞到了爪哇国。 张扬调集齐一万弓箭手,便又朝城上喊道:“现下出降尚可保的一命,否则兵戈无情。” 城上诸班直将士虽然都有些心动,但见李纲提剑在城墙上巡逻,又无人领头,也不敢乱动,只好暗暗祈祷满天神佛保佑。 张扬见城上无人答话,便挥手令盾手掩护弓箭手出阵。 李纲却是文人出身,在城上见了这许多弓箭手,也不由大惊,下意识的便喊道:“注意躲避。” 城上将士本来准备射击,闻言便也都躲到城垛后面。 梁山弓箭手意外的安全进入射程,在测距手试射一箭后,便都弓开满月,朝城上射来。 上万只箭矢顿时便使得城头一暗,密集的箭雨顷刻间便覆盖了玄德门左右上百丈城墙。城上无甲防护的弓箭手顿时死伤惨重,李纲右臂也中了一只流矢。蚀骨的疼痛使得李纲险些晕了过去,但尽忠报国的念头却使得他挺起身来,正要命令弓箭手起身攻击时,却见城下弓箭手又潮水一般退去。 李纲见城上不少士卒中箭倒地,出一阵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忙道:“马上救人。” 由于城内兵马短缺,皇城又有四门需要防守,因此李纲也没安排什么预备队。城墙上幸存士卒闻言,便抢着扶起伤员,向城下逃去。 城头的将官见李纲指挥再次犯错,不由对守城也没了信心。 张扬拍马出阵,见城墙上乱作一团,便喊道:“我给你们半个时辰考虑,时间一过,我便正式开始攻城。城上主事的也可去请示赵佶那昏君,此时出降,我尚可保全他性命。” 城上众将士闻言,也都松了口气,贪婪的呼吸着,补充刚才因紧张而缺少的氧气。 太监总管冯浩被李纲逼到城头后,便害怕不已,刚才缩到城垛下,眼见身边一个小太监被利箭穿胸,顿时吓得屎尿齐流,闻言,便爬到李纲跟前,道:“皇城恐怕守不住了,还是请圣上拿个主意吧。” 李纲闻到脚底的异味,顿时皱眉不已,但也知道皇上抗战之心本来便不坚,此时若去通报,说不准他还就真降了。闻言道:“圣上既已令我守城,岂可再去烦扰圣上。众人且随我死守城头,敢下城者杀无赦。” 众将士闻言,也都暗叹了一声。 那些宦官、太监更是面如土色,站立不稳。 冯浩是三朝老太监,平日一品大员都得巴结他,也养成了跋扈的性格,根本未把这个从四品官员放在眼里,闻言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窘样,喝道:“你敢隐瞒军情不成?” 李纲平日并不敢得罪这些无事尚要生非的皇帝奴才,但此时已抱定以身殉国之心,见这奴才又要狗仗人势,不由喝道:“圣上准我全权负责皇城守御,你若不服,可踏下这城头一步试试?” 冯浩却是未看清形势,哼道:“本官伺候三朝天子,还需看你一个太常少卿的脸色吗?” 说完起身便往城下走去。 李纲见他如此张狂,也是大怒,左手勉力提起宝剑,便把冯浩砍倒在城头。 城头众人见状,不由大惧,也无人再敢出声。 李纲正令城上士卒准备滚木礌石间,却见一骑奔来,喊道:“圣上传皇城守御使李纲进见。” 李纲闻言,不由一愣,但也不敢抗旨不遵,只好骑马直奔大殿。 原来那些宦官见李纲守住玄德门甬道,便趁搬运滚木时,互相掩护着,令一人溜往东华门下城去禀告皇帝,军情自然也被夸张了许多。 徽宗听得梁山只一轮箭雨,便使士卒伤亡过半,忙令人去传唤李纲。 待李纲进殿,徽宗看到李纲右臂上的箭只,更是相信了几分,颤声问道:“皇城果守不住了吗?” 李纲虽有心死战,却到底忠字占了上风,也不敢瞒哄皇帝,愧道:“贼势浩大,先前臣也低估了战场的残酷,贼人只一轮箭雨,各军便伤亡数百,臣只能以死报君了。” 徽宗闻言,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也勿用多伤士卒了,开城降了吧。” 李纲闻言,惊道:“那样圣上会背上胆怯之名,臣既无能使圣上成为一代明君,又怎可见圣上降贼,为后世所讥。” 徽宗虽然一生无所作为,但也颇想千古留名,联金灭辽,恢复燕云,便有此意。闻言,也是一愣。 蔡攸却又出列道:“圣上此举只是为挽救数千将士性命,后世自会有公论。且圣上只有保重龙体,才能看到以后各州雄师光复京师。” 徽宗本来便怕死,考虑了一下,终究还是觉得性命要紧,当下便也就坡下驴,道:“蔡卿所言极是,众臣随朕出降吧。朕闻张扬仁义广播,想来也不会难为你们。” 李纲听的天子真要向一个草寇降顺,不由大气,一咬牙,便拔出臂上断箭,一股鲜血顿时喷溅而出。李纲却不看右臂伤处,拿箭抵住咽喉,道:“天子若归降草寇,当为千古丑闻,臣辅佐不力,也无颜再见世人,臣闻文死谏,武死战,当为臣子本分,微臣便以死谏圣上收回成命。” 说完,便左手一送,用箭头刺穿咽喉,眼见不活,但身体却未倒地,眼睛也是死死盯着徽宗。 群臣见李纲死谏,也都有些羞惭,一些忠勇大臣也纷纷出言请皇上收回成命。 徽宗也有些摇动,但又不忍抛下这花花世界,一时间也是踟蹰难决。 蔡攸却又出列,斥道:“你等只思为自己名声着想,若抵抗死于贼手,我等众臣自可博得忠臣之名,但圣上却会落下一个暴虐无道,咎由自取的名声。现下出降,尚可使宫内将士、大臣念圣上活命之恩,岂非好过天怒人怨。” 徽宗闻言,也暗道:看来自己终究逃不过后世众人唾骂了,不如出降,还能多活几时。又思及高俅昔日‘及时行乐,以期不负韶华,况人生如白驹过隙,若不自寻欢乐,未免老大徒伤’的媚言,便也打定主意,但话到嘴边,又不由叹了口气,道:“众臣无需多言,随我出去迎接张扬吧。” 说完便向外走去,走到李纲尸边时,只是叹息了一下,并未多留。 众臣闻言,也都纷纷跟着徽宗而去。只是心境却各有不同,宦官不过是换了个主子,倒也并未有多少担忧,尚存一些忠诚念头的大臣则是叹息不已。蔡攸则考虑如何向张扬说明自己劝降徽宗的功劳。 片时间,大殿便只剩李纲孤零零的站在中央。 徽宗想及以后便要做别人俘虏,也是垂头丧气,脚步自然不快,后面大臣中也多有年老体弱的,度不异蜗牛犁田。 蔡攸却是急着去邀功请赏,又恐张扬开始攻城,见徽宗无精打采在前面慢慢捱着,便道:“圣上且快些吧,若张扬限时到了,恐怕就要攻城了。” 徽宗闻言,也只好加快脚步向宣德门走来。 张扬眼见时间快到,正要下令弓箭手出阵时,却见宣德门缓缓打开,徽宗已领着文武大臣出降。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从小山中长大却被认为是本世纪唯一一个从未使用过任何自动设备而独立存活下来的天才,带着他那台会思考的破烂电脑来都市生活,以把校长气得吐血的成绩毕业,成为一名军校老师,他会生什么故事? 第八章 运筹帷幄 虽然内外城官兵并未抵抗多久,但短暂的厮杀也已激出梁山军马身上的戾气。徽宗出的皇城,被梁山兵马气势一逼,便觉脖子凉,仿佛一柄剑已经悬在头上一般。平日的皇者威仪也早不翼而飞,双腿开始不停的打颤。看着远处骑马缓缓走来的张扬,刚才在宣德楼的几许欣赏也化为恐惧。平日威严的脸庞也第一次出现讨好的表情。 张扬带着亲兵队和董平一部缓缓靠近皇城,手中霸王枪看似无意的转动着,但枪鄂反射的阳光却始终刺着徽宗的眼睛。 徽宗承受着眼睛的刺痛,又担心张扬言而无信杀了自己,可谓身心俱疲了,但又不敢低头躲避,终于在张扬逼近到身前一丈处时,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借机费力的眨了几下眼睛。后面那些稍微有些忠诚之心的大臣见天子都跪了,哪敢站着,蔡攸之流,更是恨不得卖主求生,更别提跪了。 张扬下马扶起徽宗,道:“你虽治国无方,祸国殃民,但总算识些时务,挽救了宫中这许多将士姓名。我听闻你一心向道,便你往宫内玉清神霄宫修仙问道。可好?” 徽宗听的逃得性命,也顾不得宫内老小了,忙叩头道:“多谢大王,贫道这便往道观修仙问道,国家之事再不敢问。” 张扬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道:“乐和,你带你队往玉清神霄宫安排赵佶修道,仔细一些,无我命令不得擅离。” 乐和却是心思活泛之人,闻言忙道:“寨主放心。” 徽宗见状,便也再次叩谢张扬,起身在乐和百人队看护下,向皇宫内玉清昭应道观而去。 蔡攸见徽宗离去,便也爬到张扬脚下,叩头道:“小人蔡攸参见新皇。”其他众奸臣见状,也纷纷叩头参拜。 张扬却喝道:“来人哪,所有大臣全部打入太乙宫,等候审查。” 众大臣闻言,不由一阵惊愕,历史上造反之人,也必得从原王朝中收降一些大员,才好管理倘大一个国家,因此才有这许多人婢颜屈膝。 众人愣神间,董平麾下一个千人队已经涌上前,把众人拖了下去。 张扬令董平部接管皇城防卫,武松接管了后宫,便把徽宗诸班直召集起来。 班直却是宋太祖赵匡胤从各军中选拔骁勇魁梧之辈充任,又令士卒选高大女子为偶,想让他们的后代魁梧骁勇,好为各代皇帝充当班直。(感叹一句,原来咱中国早有优生优育的想法了啊) 这些班直知道众大臣下场后,对自己命运也是担忧不已。 张扬见这些将士各个长大魁梧,也是心生喜爱,见他们一脸担忧,便道:“你们既为赵佶班直,当为全国精锐,以后仍做我的亲卫队。现在我准你们一天假,回家探看家小,若有伤病的,可往皇宫找御医医治。后日辰时,在东华门前集合。” 众将士听的张扬不但不处罚自己,还准回家探看亲人,不由大喜,纷纷叩谢张扬。 张扬扶起前面几个将领,道:“现下中原纷乱,四境又有蛮夷虎视,正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时,各人可回家安顿老小,不日当随我往边疆建功,说不得回来时,你们中有人便成大将军了。” 宋初班直尚经常参加征战,但檀渊之盟后便告别了战场,沦为皇上的仪仗队。这些班直又都是全国精选,武艺精熟之辈,自然不敢蛰伏,闻言不由热血沸腾。 张扬看着众班直出城,才让董平部清查各殿。 当晚,张扬便在集英殿大宴众将,赵明诚也引了几个好友和其父门生。众人酒至半酣,张扬便道:“今日尚有大事要议,众人且先随我往崇政殿,待天下太平,我等再大饮不迟。” 众人闻言,便也一起起身随张扬来到崇政殿。 到的崇政殿偏厅,便见一个个沙盘式立体地图摆在中间,却是沈括先明,之后徽宗便令各州如法炮制,之后呈献大内,可说天下地理尽汇于一屋了。 众武将见到这些立体地图,不由两眼亮。 张扬笑道:“众人恐怕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地图吧,有了他们行军打仗便方便许多了,可惜不便携带,当然你们也放心,我也不会象那宋朝皇帝般给你们预先制定出兵路线。” 众人以往都是在梁山一地运动,张扬也把诸事安排妥当,但现下天下颇大,众人倒真有些担心他再效仿宋朝了,闻言也松了口气,但嘴上自然不敢明说。 吴用见众人仍称呼张扬为寨主,便道:“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寨主既已决意逐鹿天下,也该确立一个国号才好寄托民心。” 张扬早已想过此事,见吴用提出,便也道:“明日便让赵佶写个禅位书传天下吧,国号便改为天吧,一来是先前我等打得旗号是替天行道,二来他与我来源也有些关系。国旗则以黑色为底,中央绘以五爪金龙,政策便以山东地区为例。” (西方基督教也有天国,还有长生天什么的,古人对天是极其敬畏的,对以后主角装神时也有一定便利) 众人早听过张扬收服张叔夜和赵明诚的事情,心里也早信了几分,听他再次明言,不由又添了几分敬畏。 现下天下纷乱,张扬虽然有些优势,但也想使麾下众将安心,见众人神色,也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 张扬又与众人商议了几个细节,便转到军事上来。 戴宗指着地图道:“现下田虎已经攻下泽州、壶关,至此河东(山西)太原以南全部落入田虎手中,王庆也攻下汝州,威胁西京河南府(洛阳),西夏方面自从童贯领兵南下后,便由夏崇宗弟察哥领军十万驻扎西寿宝泰监军司,秦凤经略使种师道也已在湟州戒备。童贯大军则在浙东一带剿灭方腊残部。林冲和杨志头领部都已进入河北境内。” 张扬待戴宗说完,便道:“你们各自说说自己看法吧。” 众人互相看了一下,吴用先道:“我朝虽然看似四面为敌,但田虎、方腊易平,童贯大军也无法快北上,而且汴京城池坚固,童贯短期也无法攻下。紧要的是防止西夏和辽国入侵,河北方面有王焕头领,应该可以在辽国出兵前抢占一些紧要城池,西夏方面则要派人游说种师道先抵抗外族侵略才好。” 宗泽也点头道:“学究,所言正是,内患可先搁置,外族却不能放任。” 张叔夜道:“为臣在西北时与种师道颇有往来,臣可往西北游说他先抵抗外族,只是西北兵马大半跟随童贯南下,恐怕需要圣上再派援兵才能抵抗西夏入侵。” 张扬闻言,也是大喜,笑道:“一定,只要嵇仲能游说种师道将军抵抗西夏一段时间,我一定亲自带兵增援。” 张叔夜听的张扬亲自带兵援救,也是心下大宽,当下便接了这个差事。 张扬又道:“虽然国内可暂缓攻势,但也不可使田虎王庆做大。明日呼延灼便带李从吉、王文德、杨温、张开、花荣六部人马抢占西京,并随时准备增援西北。若田虎王庆部先行攻占,则在郑州待命。关胜带韩存保、荆忠、党士英、党世雄攻占怀州,之后可抢夺太行径,一路向北收复田虎攻占的州府。其余各部防守东京。” 众人闻言,便也各自接令而去。 第九章 皇宫初夜 张扬打众人回去后,便往后宫走去。到的宫门口,便见武松和几个大小太监候着。看到张扬到来,武松只是行了个军礼,几个太监却跪下道:“参见圣上。” 张扬扶起前面的一个四十多岁宦官,道:“都起来吧,你们以前都是负责宫中什么事务啊?” 那宦官见张扬亲自扶起他,起身时仿佛腰杆都直了一些,垂头道:“小的(宋朝时期,太监对皇族及高官等人的自称为“小的”或“小人”,满清才有“奴才”之说)黄宝原是内东门司(掌宫禁人物出入,不但可以限制出行之事,若现有人携带可疑物品,还可以直接提交皇城司处理或禀告中书门下)都知,他们都是原赵皇的贴身小厮。” 张扬虽然通晓各朝史书,但对这些太监职务也没多大研究,闻言便道:“以后你便做皇宫总管吧,总领宫中太监、宫女,后日你把宫中各要事名单送予我一份。” 黄宝本来便只负责宫门处事务,徽宗虽然经常微服出游,但走的都是后门,两人也没甚交际,忠心自然有限,听的自己获得如此高位,当下便又跪倒,叩道:“小的一定肝脑涂地,以报圣上。” 张扬扶起黄宝,道:“好好干,朕不会亏待你。” 黄宝两眼闪烁着晶莹,道:“小的只求能伺候好圣上,不敢奢望其他。” 张扬点点头,对武松道:“朕今晚该往何处歇息啊?” 武松道:“初定为延福宫,若圣上不满意,也可以再换他宫。” 延福宫却是政和三年新建的宫殿,主要供徽宗游赏,为园林式的建筑群。 张扬点头道:“就延福宫吧。” 张扬随武松和贴身太监穿越后宫,来到北门外的延福宫,张扬才知道延福宫的广大,此宫大小竟然可与原后宫所有宫殿比肩。 武松领张扬到的正宫,便见几个太监、宫女候着,见面又是一番行礼问安,张扬才进的宫内。 进的宫内,张扬才知此宫的奢华,处处雕梁画栋,摆设也都是大家书画、名窑瓷器、巧匠饰物,任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难得的是屋中整体呈现的却是文雅气息,这恐怕与徽宗爱好有关了。 贴身太监道:“圣上可要沐浴?” 张扬自梁山行军到东京足足拖延了二十多日,此时也觉浑身难受,闻言便道:“恩。” 那太监示领张扬进的浴室,才告退而去。四个花容月貌的宫女便上前小心的给张扬脱去衣服。 张扬也是久经沙场了,这种阵势倒也未使他怯阵,反而让他更期待后面的战事。 张扬进的水中,便见四女开始脱衣。 玉手轻扬处,罗衣纷解,四女青春健美的身躯便也展现在张扬眼前,正是燕环肥瘦任君品尝。张扬看着四女丰胸肥臀,也是心中一热。四女伺候张扬洗澡间,更是不断用身体磨蹭着张扬。 张扬也不知道是她们想博得自己宠幸,还是徽宗平日喜爱这样的调调,但张扬无疑也不排斥这种行为,双手在四女身上流连忘返,不多时便弄得四女娇喘不断。只是张扬想试试几个皇后嫔妃才没有提枪上马。 良久,张扬才洗完澡。在四女失望的眼神中走去浴室,那贴身太监便迎来道:“圣上是否要嫔妃伺寝?” 张扬早被那四个宫女撩拨的战意高昂,闻言便道:“恩,你便传郑皇后与韦妃、太子妃来吧。” 此三女却是史书上有记载的,靖康之变都被掳到金国,其中韦妃最为出名。全因她乃宋高宗赵构之母,朱皇后与宋徽宗一同被押至上京,后也未被押解至上京,而是往洗衣院充作奴婢。其实上京洗衣院便是金人官方妓院,专供金国皇室娱乐。 后来韦太后又嫁给了盖天大王为妾。盖天大王赛里本名叫完顏宗贤,与海陵王同为丞相。徽宗之女柔福帝姬天香公主亦嫁盖天大王,与韦贤妃同事一夫。十五年后才被赵构赎回南宋,成了南宋的韦太后。 郑皇后也苟且偷生十数载,只有钦宗赵桓皇后朱妃殉节,此时赵桓尚为太子,她当为太子妃。金世宗曾下诏称赞她“怀清履洁,得一以贞。众醉独醒,不屈其节”,追封她为“靖康郡贞节夫人”。 靖康之变苟且偷生女性多于殉节妇女,与北宋时期重生存轻贞节的观念有关。南宋后道学家才提倡妇女舍生命保贞节,这种观念也逐渐被士大夫们所接受。经过道学家们的反复说教和统治者的大力宣传,到了明清之际,女性的社会活动和生存空间才日益缩小,而标榜她们殉节的贞节牌坊却日益增多,在生存与贞节之间,女性们除了殉节外已别无选择。 那太监闻言,便下去安排。 赵桓却是至孝之人,靖康之变时便曾代替徽宗往金营求和,今日听的父皇被往玉清宫修道,便欲去陪伴,只是董平部下未得张扬旨意,禁止他出太子府才作罢。 朱妃知他生性软弱,恐他自杀,因此一直陪在他身边安慰。 二人正伤神间,却听的张扬索取正妻朱妃去皇宫。 赵桓却知此去多半便再无见面之日了,不由抱着朱妃失声痛哭。 朱妃也知道此去必然受辱,更是珠泪如雨。 太监见二人难舍难分,虽心中不忍,却更怕张扬责罚,催道:“新皇尚在延福宫等待,请朱妃体恤我等,尽早起行才好。” 赵桓到底是软弱之人,闻言居然放开朱妃,独自往一旁哽咽。 朱妃想了一下,便也起身道:“请容我换件衣服,再去见新皇。” 那太监只当朱妃想通了,知道她若讨得张扬欢心,那以后仍是宫中权贵,自然也不敢反对。 不多时,朱妃便与太监一同往延福宫而来,途中碰到郑皇后和韦妃,三人不由尴尬不已。 三人到的延福宫,张扬贴身太监也不敢对三人放肆,直接三人进的屋中。 张扬见三女雍容华贵,只是神情有些哀婉,但更添了几分娇态。张扬暗暗用手腕上搜索器一搜,便现朱妃怀里携带了一个金属东西,当下便着朱妃,道:“给我把她拿下。” 两个贴身太监闻言,忙扭住朱妃臂膀。 朱妃本来藏了一把剪刀,想刺杀张扬,见张扬居然喝破她,不由大奇,但也知道性命难保了,当下破口骂道:“反国贼子,今日你虽逃过一劫,但天下忠良众多,勤王之师一到,你必不得好死。” 张扬对这个秀丽忠贞的女子倒是很有好感,由她的年龄上也推断出她正是那史书上记载的朱妃了。闻言笑道:“那我们可以走着看啊,把她怀中利器搜去,打入冷宫,让人小心照看。再传我命令,把所有皇子全部送入玉清宫,随赵佶修道。” 贴身太监忐忑的把手伸到韦妃怀里,触到一个冰冷的东西,不由打了个哆嗦,勉强拽出那个东西,见是一把剪刀,不由面色大变。跪倒,道:“小的失职,使朱妃带利刃觐见,请圣上饶命。” 张扬也知道他们的尴尬处境,笑道:“此事不关你之事,下去吧。” 那太监闻言,不由大为感动,又叩了三个头,才拉朱妃下去。 经此一事,郑皇后与韦妃更是花容失色,满脸惊恐。 张扬却是兴致并未稍减,见二女样子,便笑道:“你们自己介绍一下吧。” 二人见张扬并未迁怒自己,这才芳心一松,都娇声报出自己封号和闺名。 张扬见郑皇后已经年近四十,但保养甚好,正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朱妃则是三十四五,似乎经过了一些刻意打扮,眼睛虽然仍旧有些血丝,但此时已充满媚意,一身得体的罗衣更是丰满傲人的身材展露无疑。 张扬招手让两女近的床边,便把二人搂进怀中。 郑皇后身躯明显一僵,韦妃则嘤咛一声,便扑倒在张扬怀里。 张扬马上便感到了韦妃胸部的丰满和弹性,大嘴吻上郑皇后香唇,右手则攀上韦妃傲人的胸部。 郑皇后乍被张扬吻住,下意识的便挣扎了一下,但被张扬左臂用力一搂,便意识到自己处境,只好任君品尝了。 张扬撬开郑皇后牙关,吸吮着郑皇后的香津,右手则肆意把玩着韦妃柔软的胸部。正惬意间,却觉下体一紧,却是韦妃已经握住张扬命根。 韦妃却是正值虎狼之年,徽宗却迷恋李师师,每日只是往宫外跑。偶有闲暇留在宫内,但宫内嫔妃又极多,很难轮到并不得宠的韦妃。自是空虚已久,感受到张扬下体的强壮,也是心头一喜,娇媚的看了张扬一眼,便轻轻套弄起来。 不多时,张扬便觉下体一阵胀痛,把郑皇后抛到床上,撕去韦妃衣服,下身一挺,便畅然入港,接着便飞快的挺动了起来。 韦妃感受着张扬强烈的冲击,不多时,便把最后一丝矜持也彻底丢开,下体奋力的迎合着张扬,嘴上更是不断冒出令郑皇后羞赧不已的话语。 张扬对韦妃的逢迎也是相当满意,双手也游走在韦妃成熟的娇躯上。 几度潮起潮落,韦妃才不甘的爬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着。 张扬见她体力已经用尽,便也抱过郑皇后开始大力鞭挞。 直到两女不堪再战,张扬才抱着二女昏昏睡去。 第十章 天朝建立 天边刚刚出现一丝曙光时,张扬便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两个风情万种的熟妇,下身又有了冲动。张扬忍着再次提枪上马的冲动,穿衣出的屋子,便见几个贴身太监已经在院外候着,张扬也不理他们,在院中开阔处练起拳脚来,虽然昨晚奋战半宿,但并未影响张扬的身手。 旁边的太监只能看到一团黑影,纵跃腾挪。 张扬使到酣处,更是全不收力,拳脚所向,顿时带起一阵刺耳的尖啸声。 众太监哪曾见过如此拳脚,几以为是天神下凡,纷纷伏地膜拜。 良久,张扬才收拳停身,见几个太监叩头不止,嘴里还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什么,知道又是自己的变态身手所害,只好又扶起众人,为了让众人保持敬畏,张扬也不多解释。 张扬进的屋子,看到韦氏露在被子外面的大半个**,不由心中一荡,抱起韦氏,便向浴室走去。 韦氏却没张扬体力,此时尚在酣睡中,被张扬抱起后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呻吟了一下,便又进入梦乡。 进的浴室,张扬便把韦氏轻轻放入水中。 韦氏大半个身子进入水中,才睁开眼睛,看到张扬,想起昨晚的鱼水之欢,不由媚眼生波。 张扬脱去衣服,跳到水里,搂过韦氏,笑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韦氏把胸前两颗**贴到张扬胸膛,媚笑道:“昨晚是奴家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夜。” 张扬见她答非所问,不由也是一乐,双手抚上韦氏丰满浑圆的臀部,张扬此时才体会到韦氏肌肤的细腻光滑。 韦氏昨晚拼命的逢迎张扬,此时下体仍然感觉有些轻微疼痛,但为了讨好这个强壮英俊的新皇,还是不知死活的用胸前的伟大厮磨着张扬。 很快,韦氏便再次感受到张扬下体的坚硬,韦氏娇媚的看了张扬一眼,便缓缓挪动着下体,吞没了张扬的凶器。 张扬也被紧缚的快感驱使,用力的挺动起下身来。 随着张扬强力的冲击,韦氏也再次显露出淫荡的本性。 良久,韦氏才感到下体疼痛加剧,但张扬下体仍是坚硬如铁。韦氏便轻轻蹲了下去,玉口轻启处,已经吞下了张扬的凶器。 在韦氏纯熟的口技之下,张扬也很快便缴枪。 韦氏吞下张扬的精华,才缓缓起身,伏在张扬怀里。 张扬对她的表现也是满意不已,抚摸着韦氏光滑的肌肤,笑道:“你便在延福宫住下吧,等会你可往西边选一个阁子,享受贵妃待遇,只是名号却不好再给你了。” 韦氏早被张扬征服,听的张扬让她住在延福宫已是大喜,哪还在意什么名号。盈盈一福,道:“谢圣上恩宠。” 张扬笑道:“我还有事,你便先在此宫休息吧。” 韦氏却是宫女出身,对揣摩人心自有一套,闻言便忍着浑身酸痛,伺候张扬穿好衣服,恭送张扬出屋,才往床上休息。看到此时尚是一脸春情的郑皇后,韦氏也没了以往的敬畏。韦氏自信美貌身材都不输她,又多了几分年龄上的优势,自然有信心争得新皇的崇信。把郑皇后往旁边挤了挤,才舒服的躺在了床上。一沾床,困意便也袭来,韦氏也没精力再转什么其他念头,便昏昏睡去。 张扬出的延福宫,便直奔文德殿,又令人召来铁面孔目裴宣、神算子蒋敬。 二人见过礼,张扬便道:“新朝第一任刑部、户部尚书便由你二人充任吧,这是一份贪官名单,你二人可往太乙宫拿人,午时在外城菜市口处斩,之后裴宣可结合戴宗搜集情报审查百官,背负人命和贪污受贿十万贯以上的后日处斩,其余人给我报上一份名单来。蒋敬也清点府库钱粮,后日给我一份清单。” 裴宣接过名单,上面却是蔡京、王黼、梁师成、朱勔、李彦、蔡攸,六个罪大恶极,但又曾经权势滔天的权奸。 二人接旨,便各去安排。 张扬则去整编新降禁军。 裴宣知道这是增加自己威信的机会,当下便决定亲自做监斩官,出的皇宫便令人往菜市口打扫法场,并在内外城张榜通告。 内城显贵富户听得六人将要伏诛,称快之余对自己命运也是担心不已,只是城门仍旧封锁着,也无法躲避,只能慢慢等待。 外城百姓听得要处斩六大权奸,则是欢呼雀跃,早早便都涌到菜市口抢占有利地势。等到午时,菜市口已是人头涌动,压肩迭背。 裴宣不得不多调了一千兵马维持秩序。 六辆囚车一出内城,早已等候多时的百姓便开始拿菜叶、石头砸打六人。走了没多远,六人便都已头破血流,两旁护卫囚车的士卒更是池鱼遭殃,不时被流弹击中。押送的军官见状,只好加快度,往菜市口冲来。好在两旁官兵阻挡住了百姓,道路并无阻塞。即使如此,到的法场,六人也已奄奄一息。 裴宣又亲自宣读了六人罪状,才斩了六人。 次日,经过简单又不失庄重的仪式后,张扬宣布天朝正式建立,年号为华夏。遥封温莲为皇后,全国免赋三年。自然也免不了大封群臣,朝中设七部,兵部尚书吴用、吏部尚书宗泽、刑部尚书裴宣、户部尚书蒋敬、礼部尚书赵明诚、工部尚书张叔夜、情报部尚书戴宗。武将军职不变,另设公侯伯子男五个爵位,由皇帝论功分封。 新王朝建立次日,七部尚书除张叔夜往西北游说种师道外,六人都齐来文德殿与张扬议事。 六人参拜罢,裴宣便把核实的贪官污吏名单呈给张扬。 张扬见名单上之人都有取死之道,便也御笔一挥,书了一个大大的斩字。 张扬又道:“国库有多少钱粮?” 蒋敬道:“由于户部人手不够,时间又仓促,只来得及清点出大概数目。仓廪中粮草不下百万石,但国库中藏银却只有二百万两左右,钱二百余万贯。” 张扬记得蔡京初任太师时,往国库搜刮了五千余万贯钱财,才使徽宗安心享乐,不想现在却如此困窘了。当下皱眉道:“这些钱还不够给军队一年军饷,各地官员俸禄、军队赏银、治理河道,到处都要钱。朕又已宣布免赋三年,势不能再从百姓身上征取。你们有何财路啊?” 蒋敬道:“圣上宽心,臣从各贪官处所获惊人,只蔡京、王黼、梁师成、朱勔、李彦、蔡攸六人,各地田产、藏银便在三千万贯以上,后一批官员财产也在五百万贯以上。还有赵氏宗亲都有庞大家产,都可没入国库。这样足可支撑一年半载,再有各处矿产收入,应该可以勉强支撑三年。” 张扬虽然知道蔡京乃巨贪,王黼更是把江南贡赋十取其九,但也未想到他们数人家底如此丰厚,虽然没有和珅那样可与国家一年收入相比的家底,但也算历史巨贪了。 裴宣则道:“内城家产在十万贯之上的比比皆是,百万贯的也不乏其人。他们自然少不了仗势欺人,只要圣上让我挨户严查,几千万贯也唾手可得。” 张扬道:“新朝初建,人心尚有些不稳,也不可再伤筋动骨,你令外城百姓揭一部分害民大户即可,给你五日时间,能惩处多少人便是多少人,五日后城禁解除,过往轻微罪事也一并赦免。” 吴用又道:“圣上若不想伤及国内百姓,可从国外下手。二年后,圣上必然可以统一全国,到时可以开疆扩土,国内所需钱财、人力也可从他国获取。” 张扬也想起以后资本主义的展正是建立在很多民族的痛苦之上,闻言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第十一章 多头并进 徽宗诸班直见张扬雷厉风行,又无法出城,只好按时往皇宫报到。张扬好言安抚一番,便又把他们改编成三个千人队,又给他们配备了最优良的兵甲和战马。 宋朝文武百官被集体下狱后,便6续被隔离审问,审问期间,众人惊骇的现,自己早已忘记的一些罪业也被人家记录在案。先是六个曾经位高权重之人一去不复返,接着又有几十人没有回来。 牢子们则是每天讨论着菜市口处斩大官和新王朝建立之事。 残余官员听到牢子们处斩的只言片语更使得他们寝食难安,每天看到太阳落下,他们才能稍微安心,但黎明快来时,他们便又都准时醒来,神经兮兮的盯着门口,生怕有人把自己拖走。 几天的时间,残余官员便仿佛都老了几岁一般,各个憔悴不已。 这日,众人正神经的看着牢门时,却见几个太监来请众人进宫。 众人看到是太监传唤,才舒了口气,都抖擞精神利索的往宫中走来。 进的文德殿,见到龙椅上端坐的张扬,也不用人呵斥,便纷纷跪倒请罪。 张扬见众人已无傲气,便也道:“众人都起来吧,人孰无错,所幸你们所犯罪业尚小,朕也可以给你们一次改过机会。新朝草建,你们也都熟悉各项事务,可愿为新朝出力啊?” 众人逃得性命,又可以再次为官,哪有不愿的。 张扬便让宗泽考察各人才能,择贤任用。 张扬也带卢俊义和新整编四万人马往北京而来。 却说张扬攻占东京后,便逼徽宗往西京、怀州了勤王圣旨,两处兵马接旨也不敢迟疑,相继领兵往东京而来。 关胜、呼延灼二部便以很小的伤亡在城外击败收降了二部,呼延灼攻占西京后,便令人攻占附近县乡。 王庆探的西京已被天朝攻占,又有大队人马驻守。似乎还不欲与天朝开战,只是留三万兵马驻守汝州,大部又挥兵南下,攻往东京辖下其他防守空虚的州府。 呼延灼也不追击,只是秣马厉兵,防备西北种师道和西夏。 关胜领兵攻占怀州后,便领兵直逼太行八径中的第二径太行径。 河东、河北、河南三省边境乃延袤千里、百岭互连的太行山脉。太行八径便是沟通三省的咽喉要道,也是重要军事关隘所在之地。 第二径便是太行径。径阔三步,长四十华里。沿径北上太行,在山西省晋城之南的太行山上,有关名曰“太行关”。又称天井关,雄定关。形势雄峻,素称天险。 关胜占据怀州后,便留荆忠防守怀州,自带大部往太行径而来,到的一处险要地带,便使人往太行径传旨。 关隘守军统制刘真探的田虎部钮文忠攻占了泽州,恐他来攻打太行径,便在天井关城和星轺驿两处险隘要塞屯扎了重兵,令人小心戒备。 这晚,刘真刚要回府,却听得关外有京城天使。刘真也不敢怠慢,忙引人出关迎接,远远便见一个军汉在关下焦急的踱着。身后一匹战马已是口吐白沫,显然一路奔行甚急。 那军汉见刘真引人到来,便从怀中取出圣旨,抢上前道:“梁山贼子翻变,现下东京危急,请刘统制带兵勤王。” 刘真闻言,也是吃了一惊,双手接过圣旨,见上面御印清晰,忙让身后副将去召集关内人马。又对军汉道:“前段时间听说梁山张扬已经接受招安,怎地又翻变起来?” 那军汉道:“我也不知情,那张扬带兵进城接受天子检阅完毕,便突然袭击内外城城门,贼人大部又从外部攻击,城中兵马未坚持多长时间,内外城便都失守了,只有皇城在诸班直守护下,才艰难的击退贼人。但贼人势大,城内又无多少兵马,因此圣上才传旨各处勤王。” 刘真闻言疑道:“既然贼人已经攻占内外城,那你是从何出城?” 军汉道:“贼人攻占内外城后,便大肆劫掠内城权贵,对外城百姓却无甚骚扰。小的是从地道出的皇城,又混在降卒中出的内城,外城他们并不封锁。” 刘真也通过梁山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杀富济贫。闻言,倒也有几分相信,又思及圣旨乃真品,便也疑心尽去。 不多时,关内兵马便也集合完毕。 刘真便带兵马出关往京城赶来,行不多远,夜幕便降临下来,士卒虽然叫苦不迭,但在刘真催促下,也不得不连夜行军。 正行间,却听两边一阵炮响,刘真刚觉不对,身旁传旨军汉已暴起难,用腰刀逼住他。刘真亲兵见状,忙上前围住二人,但又恐害了刘真性命,也不敢动手。 刘真惊骇的问道:“你不是京师使者吗?” 那军汉笑道:“我乃天朝井木犴郝思文,皇宫早已攻破,赵佶已禅位于我皇,你若识趣,可降顺我朝,当不失富贵,否则生死只在片时。” 二人说话间四下里伏兵已把刘真人马围在垓心,刘真人马未得将令,也不敢突围而走。 关胜也带兵来到近前,郝思文便挟持着刘真往阵前走来,刘真亲兵未得刘真命令,也不敢动手,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主将被捉走。 关胜见大势已定,便令郝思文放开刘真,又道:“某闻将军带兵有方,诚恐不胜,才出此狡计,侥幸赚得将军,冒犯处还请将军海涵。” 刘真本也无拼死之心,见关胜言辞恳切,便也下马拜道:“被擒之将,反蒙厚礼相待。” 关胜扶起刘真道:“将军虽落败,但忠勇可见。我皇招贤纳士,将军若肯归顺天朝,本将必行保奏重用。” 刘真叩谢道:“既蒙不杀之恩,愿为麾下小卒,太行径本吾治下,愿为将军喝开此关,以显归顺诚意。” 关胜闻言不由大喜,当下便令宣赞带五千兵马随刘真去取太行径,他自带大部在后缓行。 在刘真配合下,关胜又轻取天井关城和星轺驿两处险隘要塞,直逼泽州。 第十二章 旗开得胜 关胜领兵攻占太行径后,略作休整,留党世英部驻守关隘,关胜带韩存保、党世雄、刘真部往泽州逼城下寨。 泽州守将钮文忠,却是绿林中出身,江湖上打劫的金银财物,尽行资助田虎,同谋造反,占据宋朝州郡,因此官封枢密使之职。惯使一把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探的关胜兵马逼到城下,便招来手下四员猛将方琼、安士荣、褚亨、于玉麟商议。 钮文忠道:“近闻那梁山张扬诈了东京城,又建立天朝,要争夺天下。今又遣大刀关胜来攻,我闻此人乃三国武圣之后,艺业不凡,众人可有何良机退敌?” 方琼笑道:“将军过虑了,彼等不过一伙草寇,依靠诡计才诈了东京,又不在东京纳福,反来侵犯我国,实不知天命矣。翌日末将必杀他几个大将,方显我晋国威风。” 安士荣也附和道:“宋朝将士不堪,才显他梁山威风,我晋国兵骁将勇,岂是他们可比。将军放心,来日末将愿领兵助方将军破敌。” 钮文忠也点头道:“你等有此信心也好,明日你二人可领兵一万,出城迎敌,我随后领兵接应。若不胜,再议他计。” 五人议定,便各回营准备。 次日一早,方琼与安士荣便引偏将杨端、郭信、苏吉、张翔、方顺、沈安、卢元、王吉八人带兵出南门,在关胜大营前,摆开阵势。 关胜听的晋兵来攻,便也带兵出营摆开阵势。 两军对阵,方琼出马,高叫道:“水洼草寇,怎敢来侵犯大国疆界,岂非自讨死路。” 宣赞闻言,不由大怒,不待关胜说话,便拍马来取方琼。 方琼自恃武艺高强,也未把宣赞放在眼里,嘲道:“莫不是山精水怪,怎地生的如此丑恶。” 宣赞生平最恨他人说他貌丑,闻言更怒,大叫一声,舞刀便向方琼拦腰砍来。 方琼竖枪一格,兵器相交处,便暴起一声巨响。方琼只觉手腕剧痛,兵器也险些脱手。方琼这才知宣赞力气惊人,赶忙收起轻视之心,抖擞精神与宣赞斗在一处。奈何开始大意,手腕尚有些酸麻,一时间便落在下风,数次都是拼着两败俱伤的招式才逼宣赞收招。 晋军阵中,张翔见方琼落了下风,便拈起弓,搭上箭,悄悄挨出阵前,待两马交错,宣赞向晋军阵前冲来,才向宣赞面门射去。 宣赞却是使弓好手,当年曾比连珠箭赢得西夏悍将,听得弓弦响,也不惊慌,把钢刀挂在鞍上,侧身闪过来箭,右手一绰,已抓住来箭,左手也已摘下鞍上挂着的强弓。当下左手拈弓,右手就取那枝箭,搭上弦,觑定张翔较亲,只一箭,正中张翔咽喉,扑通的摔下马去。 宣赞顺手又抽出一支箭,扭身便射。 方琼听得身后弓弦响,急要闪时,已被射中后心,一头栽下马去。 宣赞也不回马,转身连珠两箭,众人只闻两声紧促的弓弦响,杨端、郭信已被射下马去。 方琼仅存副将苏吉见状,早吓得面无人色,滚落马下。 宣赞见状,笑道:“鼠辈怎敢放冷箭,今番可知本将军手段了!” 刘真刚降关胜,正欲建功,见宣赞大神威,便抢上前道:“敌方士气已泄,末将愿带兵败他一阵。” 关胜闻言,便也点头道:“将军且去,某自为将军压阵。” 刘真接令,当下便挥军杀来。 安士荣显然也是勇猛有余,谋略不足,见状居然拍马领兵来交战。 奈何方琼部下已然胆怯,双方混战不多时,方琼部便开始溃退,安士荣却尚与刘真缠战。 杀了良久,安士荣见刘真部已开始合围,这才逼开刘真,领军往城中退去。 刘真便也挥军猛追,行不多远便听两面喊声大振,却是钮文忠恐方琼有失,与于玉麟各领一万军马,分两路合杀拢来。 关胜也已探的城中又杀出两路兵马,分命韩存保、党世雄领兵敌住两路援兵。关胜自统己部来追方琼残部。 方琼副将苏吉见援兵来到,本欲回身再战,却见天兵已分兵挡住援兵,中军又追杀而来,便又转身而逃。 关胜也不理掉队残兵,只是领着一千马军撵着苏吉往城中而来。 褚亨在城上见苏吉逃来,只好打开城门,待苏吉刚刚进城,便令人关门,同时让城上弓箭手放箭。 苏吉后面官兵见守门士卒要关城门,纷纷向前涌来,一时半刻间,城门哪关的上。 关胜却是宝马,见苏吉进城,一夹马腹。马陡快三分,已涌到城门下,大刀连挥,挤在前面的将士便纷纷丧命。 夹在门洞的将士见后面追兵已近,情急之下,一齐力往城内挤来。人若拼命,恐怕老天都得无功而返。关门的士卒更抵挡不了一群拼命要进城之人,机灵些的都闪进城内。痴傻的则被挤到门后做了肉馅,前面抢门的也都摔进城来,摔倒的瞬间便被后面人马践踏而过。 关胜见状,也拍马进城,大刀连挥,几个落在后面的士卒便纷纷倒下。 城门处士卒见关胜来的凶猛,哪敢上前,在方琼部残兵带头下便纷纷往城内逃去。 说时迟,那时快,关胜亲军也已抢进城门,与关胜一同守住城门。 城外宣赞见主将夺了城门,便也指挥士卒冒矢往城内冲来。 褚亨见状,忙领人马下来抢门。 关胜见敌方大将从甬道下来,拍马纵上甬道,大刀已闪电般挥向褚亨脖际。 褚亨没想到关胜敢纵马跳到甬道,忙挺枪格挡。无奈仓促间,力气不足,兵器相交,钢枪便被磕飞,关胜刀势不减,刀锋过处,早把褚亨砍做两段,后面士卒见主将一合身亡,顿时胆落,转身又往城上逃去。 关胜见宣赞已指挥兵马进城,便也带人杀上城头,不消几时,便已杀散城头晋军。 褚亨副将石逊听得南门失守,忙领预备兵来增援,刚在街口露面便被宣赞看到,弓弦响处,石逊已应声落马,麾下士卒见状,哪还敢在冒死向前,纷纷往后逃去。 等关胜领兵攻往其他门时,晋军早已逃出城走了。 韩存保与于玉麟斗不多时,便暴喝一声,把于玉麟刺下马去。韩存保部百练精兵岂是于玉麟部乌合之众可以抵挡,加上主将已亡,斗不多时,便也开始溃退。 韩存保令副将追剿晋军,他则带了几千人马来夹攻钮文忠部。 钮文忠与党世雄缠斗多时,见己部有陷入重围的危险,也不敢再斗,逼开党世雄便往城内退来。 近的城池,却见城头旗帜已变,钮文忠也不敢再去抢城,领着残兵便退往西北高平县。 ~~~~~~~~~~~~~ 下面图片链接是河东河北地图。 第十三章 火炮初现 却说高平守将张礼、赵能听得钮文忠带兵逃来,忙出城迎接。三人进的城内县衙,钮文忠叹道:“未想梁山军马如此骁勇,本将大意了。” 张礼本也知道梁山兵马入侵,闻言道:“将军武艺高强,起兵以来未曾一败,不知那梁山领兵之人乃何方人氏?竟能败的将军。” 钮文忠道:“是大刀关胜,据说是三国武圣后人,我本有意守城,奈何方琼要出战,才落得一败涂地。” 张礼惊道:“原来是此人,难怪如此厉害。此人也是河东人,征剿梁山前做过蒲东巡检,方圆百里山贼,闻他之名,便躲避不迭。武艺不逊乃祖,实乃一大劲敌。我等却要防他趁势来袭高平。” 赵能道:“他等远来攻伐,已是师老兵疲,料来不会趁夜来袭。只是高平仅有一万兵马,我等却需往陛下处求些援兵,方能打退梁山兵马。” 钮文忠闻言,也道:“此事容易,我这便上书求援,两位将军先收拢泽州溃兵,不消几日,圣上必可派援兵来到。” 张礼二人闻言,便也去收拢残兵。 天兵攻占泽州后,众将便往府衙呈报战果。 关胜让人把各将功劳一一记录,呈奏东京。 轰天雷凌振上次被高俅调去攻打梁山,可惜一炮未,高俅大军便大败。凌振也做了俘虏,之后见过张扬配置的黑火药威力,便对张扬敬若天人。只是张扬原本打算用火药炸破东京城,才一直未用过黑火药。张扬攻破东京,这才给各路兵马配备了炮手,凌振则被分到关胜部。(宋朝火药硝含量低,还含有大量其他组分,通常只能燃,战阵上也多用以纵火、烟或散毒) 只是这一战,仍未有用武之地,此时见众人都各有建功,便道:“贼人大败,必然胆怯,若此时用火炮趁夜攻袭高平,贼人受惊,势必会弃城而走。” 关胜闻言道:“凌将军言之有理,圣上改良火药威力确实惊人,若晋军突然遭袭,必然惊慌,再派一些降卒进城散布谣言,晋军必然无心抵挡,只是需得再派一部佯攻。” 党世雄今日所获战功最少,闻言道:“末将愿同凌将军去取高平城。” 关胜点头道:“有你去,本帅也放心,若晋军弃城而走,你们只需抢夺城池即可,切莫追击。” 党世雄也知高平守军尚多,今日对战的钮文忠又武艺不输自己,也未想剿灭晋军。当下便与凌振领兵往高平赶来。 张礼却是全未提防关胜会派兵来攻打,一直到夜幕降临,才停止收拢残兵,关了城门,只是派了两个指挥(一千人)守城。 夏日的夜并不总是静悄悄的,由于高平背靠丹水,蛙鸣总是陪伴着守城的士卒。 党世雄和凌振带兵摸到城下,已是初更,凌振便与炮手借着月色架起抛石机,又派一个爆破手潜望城门处。 随着一声震天巨响,包铁城门便化作碎片。不待城头士卒反应,炮手也已开始攻击,数十颗铁炮,便飞往城头。震耳欲聋的巨响声中,四溅的铁片也扑向城头士卒。虽然只有少数倒霉之人被炸死,但大多数人却都被弹片割伤。莫名的打击和剧烈的疼痛便使得他们心惊胆战,哭喊连天。 炮手又了两轮炮,党世雄才挥众往城内攻来, 当晚钮文忠却未在军营压阵,而是在县衙休息。被城门处的连番巨响惊醒后,忙领亲兵往军营赶来。 到的军营门口,却见营中已经炸营,士卒慌乱的在里面奔跑着,还有不少已经聚到营门口,与守营士兵开始冲突。 钮文忠到的营前,便听里面士卒乱嚷嚷的喊着,什么“天兵来攻”“雷神惩罚”的。钮文忠却见过火炮,虽然感觉声音有些异常,但想来只是威力大些而已,并无多大杀伤力。当下便让人打开营门,准备斩杀些妖言惑众之人。 怎料士卒早被炮声吓坏,又被关胜派的降卒一蛊惑,更是毫无战心,营门一开,便都往外涌来,一些守营士卒也混到了其中。 钮文忠拍马上前砍倒两个当头出来的逃兵,喝道:“再往前一步者,杀无赦。” 话音刚落,便听人群中有人喊道:“天兵马上就要来了,大家不要等死,敢挡我们的,我们便杀过去。” 说间城门处,也已传来一阵喊杀声。 混在人群中的降卒再一拥挤,炸营的士卒便一齐向前冲来。 钮文忠见士卒都已眼露杀机,也不敢再阻挡他们,拨马便往北门逃去。张礼、赵能更是早已逃走,城中没了大将指挥,更是无人反抗。一些逃得慢的士卒见天兵已经进城,索性便就地投降了。 钮文忠逃出城,看着后面蜂拥而出的士卒,叹道:“一日内连失两处城池,却如何敢再去见大王。” 亲兵道:“将军与晋州三大王交情莫逆,不若先去那里求他出兵,若能打败天兵,收复城池,自然可以将功补过。即使不成,有三大王求情,想来也无甚大事。” 钮文忠叹了口气,便也拍马往晋州而去。 党世雄带兵攻进城,见城中晋军大半已经逃走,也不追赶,只是令人占领军营、城门。 次日关胜便传令让党世雄出榜安民,赏赐军士。关胜则派兵西攻泽州阳城、沁水两县。 两处军民累被田虎残害,迫于贼势,才不得不投顺。大军刚到城下,军民便擒缚阳城守将寇孚、沁水守将陈凯,解赴出城。两县耆老,率领百姓,牵羊担酒,献纳城池。关胜大喜,大加赏劳两处军民,给榜抚慰,又斩了寇孚、陈凯。 关胜留人防守二处县城,便领大军往高平而来。 田虎得知泽州、高平丢失,忙令壶关、晋州各自紧守城池,又派殿帅孙安领兵五万来夺泽州。 ~~~~~~~~~~~~~~ 大家似乎对主角上皇宫女人有些反感,那以后便少碰了,只是国外的女人应该不能放过吧。 第十四章 壶关(上) 却说这日,关胜正要派人攻取泽州最后一县陵川时,却听的营外有故人求见。 关胜以往在河东交际甚广,闻言忙令人请来一见。 待来人在门口现出身形,却是另一结义兄弟唐斌。 关胜忙起身迎到门口,执住唐斌双手,道:“别来久矣,贤弟却如何在此?” 唐斌道:“兄长走后,小弟被势豪陷害,一怒之下杀了那豪族。小弟见官府捉拿的紧,本欲去梁山投奔兄长,路过抱犊山时,与那山寨头目文仲容、崔聎争斗起来,他二人敬我武艺,便让我为寨主。小弟盛情难却,只好留在山寨。去年田虎侵夺壶关,小弟势孤,只好暂时降顺了他。却只在抱犊山驻扎,为壶关犄角,并不敢侵害百姓。前日听得兄长领兵来攻剿,小弟赶忙来献计赚那壶关。” 关胜闻言,喜道:“有贤弟相助,何愁田虎不灭。不是哥哥浮夸,现今天子却是雄才伟略,贤弟此来正好与哥哥做一番事业,日后不愁拜相封侯。” 唐斌也道:“我也闻当今天子英明神武,更难得的是仁义无比。小弟便先献壶关做进身之礼,我已与抱犊山二头领商议妥,只要兄长去攻打壶关,小弟便佯装增援壶关,赚了那关。” 关胜道:“如此便有劳贤弟了,只是那陵川未平,不若先攻下陵川,再去取壶关。” 唐斌道:“那陵川守将董澄及偏将沈骥、耿恭都有些艺业,手下又有五千兵马,若他们坚守城池,恐一时间也难以攻下。只要攻下壶关,陵川孤军难守,再派人招降他等,想来可以成事。而且田虎已派孙安带五万大军来攻,若不在他到来前攻占壶关,恐怕以后不好下手。” 关胜闻言,点头道:“贤弟言之有理,我们便先取壶关吧。” 唐斌又与众人议妥细节,便自回抱犊山准备。 次日,关胜便领军往壶关而来。 壶关县因古治北有百谷山(今名老顶山),南有双龙山、两山夹峙,中间空断,山形似壶,且以壶口为关,而得名壶关。壶关更是地处太行山之巅,山岭巍峨连绵,地势险要,尤以东部桥上、鹅屋一带为著。陡山恶石,绝壁千丈,唯有通过此处方可进的河东腹心,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历为军事战略要地。 田虎攻占此地后,便在这里驻扎了一万兵马守卫,更有猛将八员统率。那八员猛将是谁: 山士奇6辉史定吴成 云宗武仲良竺敬伍肃 为山士奇原是沁州富户子弟,膂力过人,好使枪棒。因杀人惧罪,遂投田虎部下,累次击败征剿宋军,做到兵马都监之职。惯使一条四十斤重浑铁棍,武艺精熟。水浒中便曾与林冲大战五六十合,不分胜负,端的是一员猛将。接到田虎圣旨后,便也令人晓夜戒备,以防关胜突袭。 这日,正带兵巡逻间,探马报来宋兵已到关南十里外扎营。 关胜地势不熟,当日并不搦战,只是领了宣赞、郝思文前来查看。 山士奇在关上见关胜赤脸长髯,也猜出他是那大刀关胜,当下便点了一百马军出关来捉三人。 关胜三人正感叹壶关险要时,却见关门开处,一彪人马已旋风般卷来。 关胜艺高胆大,并不惊慌,冲宣赞道:“我闻贤弟当年在京师与番将比试连珠箭,箭不落空,只是我无缘目睹,一直引以为憾。泽州一战,贤弟似乎并未出全力,今日可让我俩开开眼界。” 宣赞笑道:“兄长祖传刀法霸绝天下,小弟米粒之光,怎敢和皓月争辉。兄长自然话,小弟便献丑了,只是那敌将还得兄长对付。” 说间已取下弓箭,右手拈起两支箭,弓开满月,两只箭已同时射了出去,弓弦刚刚弹回,宣赞已又取了两只箭。 关胜在一旁只听得弦响不断,关内冲出的马军便不断中箭落马。 山士奇只见对方一将不断开弓,一只只利箭便向自己飞来,刚要舞棒拨打,却现利箭都擦肩而过,每一支箭居然带着一丝尖啸,接着身后便不断传来惨叫和坠地之声。山士奇闻声,也不敢回头看,只是猛夹马腹,朝前冲来。 数息间,宣赞已经射下马十余人,关胜见山士奇已快冲到近前,便道:“射倒几匹战马。” 宣赞会意的点点头,转念间,便又射出数支箭。 前面冒头的几人见宣赞利箭落空,刚刚转上一丝喜意,胯下战马却或中箭栽倒,或负痛扬,当先几个马军反应不及,纷纷被压到马下或被抛下马。后面马军只是担心宣赞神箭,都一心想冲前交战,哪想到有此一变,瞬间便被绊倒数骑,后面紧急勒马的也撞做一堆。 关胜也拍马向山士奇迎来,到的跟前,一夹马腹,马陡快三分,同时大刀闪电般挥向山士奇脖际。 山士奇见关胜战马陡快三分,也是一惊,好在关胜战马神骏,先前便也留意了几分,见状忙一棒点往关胜咽喉,正是使得攻敌必救之地。 关胜见山士奇棒极快,也是暗暗称赞,略一沉腕,大刀已砍向山士奇铁棒。 山士奇虽然战马不如关胜,但自高处冲下,占了地利,也想试试关胜力气,当下便也手上加力,与关胜硬拼一记。 兵刃一交,便爆起一声剧烈的钝响。两人虎口都觉一震,知道力气相当,也不再硬拼,勒马便又战做一团。 关上6辉见山士奇麾下兵马受阻,恐宣赞与郝思文夹攻山士奇,忙领兵马下关来救应。 关胜也与山士奇战了十几合,知道几十合内胜不得他,见关内又冲出一队兵马,也不敢再斗,奋力逼开山士奇,喝道:“阁下使得好棒,且通个姓名来,明日再战。” 山士奇也勒住马,道:“本将乃壶关都监山士奇,某也不以多为胜,若汝等不怕死,明日可再来。” 关胜见关中人马已近,便笑道:“一言为定,某家走也。” 山士奇惧宣赞神箭,也不追赶。 6辉领兵到的近前,见关胜三人尚未走远,本欲再追,却被山士奇拦住。 山士奇道:“关胜武艺不凡,追上恐也留不住他。对方若有埋伏,反伤了自家兵马。我们且回关准备明日之战吧。” 6辉知山士奇武艺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既出此言,想来那关胜必有过人之处,当下便也勒住兵马。 一宿无话。 ~~~~~~~~~~~~~~~~ 又是个2k,大家见谅,明天期中考试正式结束,然后会开始加,当然限于目前还是学生,度也无法与传说中的大神相比,一个星期十更起,时间多了就多码些。 第十五章 壶关(下) 次日一早,关胜便领三万兵马往关前搦战。 山士奇也整点五千兵马,同史定、竺敬、仲良,披挂上马,领兵出关迎敌。两边列成阵势,用强弓硬弩,射住阵脚。 两军对阵,郝思文拍马出阵,喝道:“助虐匹夫,谁敢战吾?” 这边史定闻言,也是大怒,拍马便来取郝思文。 二人斗了二十余合,郝思文使个破绽,放史定近身,暴喝一声,已把史定砍下马。 山士奇见状,拍马便来取郝思文。 关胜知道他武艺在郝思文之上,忙拍马出阵,喝道:“昨日你我一战未见输赢,今番可敢再来战吾。” 山士奇闻言,便也拍马来取关胜。 郝思文自抢了那匹好马回阵。 关胜、山士奇二人却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眨眼间,已交手数十合,两边士卒看的都有些呆了。正是马军踏镫抬身看,步卒掀盔举眼观。 又战了几十合,山士奇已有些力怯,见关胜神勇依旧,不由也有些慌,又勉力战了几合,便奋力逼开关胜,打马逃回阵去,也不敢再战,指挥兵马缓缓往关中退去。 关胜也不追赶,打马回阵,便吩咐凌振在阵前摆开抛石机,同时令一部佯做要强攻的样子…… 山士奇在关上见到十几架抛石机,想起高平逃来的士卒所说火炮不由一惊,忙令关上士卒疏散。 6辉在关上见关胜兵马似乎要强攻,忙指挥弓箭手全部上墙,准备射击。哪知对方尚未强攻,数十架抛石机却一起攻击起来。 呼啸声中,十数颗铁炮已落在关上。 “轰”“轰”巨响中,落炮处士卒便被炸得血肉模糊。 田虎虽然攻占了几个城池,奈何河东地区本来便土地贫瘠,加上连年灾荒,并未获得多少钱财。田虎又在威胜大造皇宫,加上滥收兵马,使得各军衣甲并不齐全,弓箭手更是单衣蔽体。 火炮直接炸死的士卒虽然不多,但四溅的弹片却把弓箭手成片的割倒。受伤的士卒无疑比死亡的士卒更加容易造成混乱,此起彼伏的哀鸣顿时使得关上其他士卒胆落。 6辉眼见不远处一个士卒被炸得粉身碎骨,也是一阵胆寒,见关下抛石机又开始装炮,也不敢再在关上呆着,忙往关下避去。 其他士卒见状,便也一起往关下涌去。 山士奇刚刚领兵回关,正要上关查看时,却见十几个铁炮已呼啸落进关来,接着的剧烈爆炸更是使得刚刚排队进关,还未走远的士卒伤亡惨重。 山士奇见天兵火炮威力如此巨大,也是吃了一惊,正考虑如何防御火炮时,却见6辉从关上逃奔下来,身后还跟了许多士卒。 山士奇知道此时若手软,便再无人愿守关了。当下拔出腰刀,抢上前一刀砍倒6辉,喝道:“圣上已经派了五万兵马来援,只要我们坚守片刻,胜利便属于我们了。众人都随我上关,谁若敢私自下关,定斩不饶。” 众士卒见山士奇身后亲兵虎视眈眈,只好随他再次上关,只是众人都紧紧盯着关下抛石机,希望可以躲避火炮。 炮手又了一轮齐射后,凌振便向关胜,报道:“将军,火炮只够射一轮了,是否继续射?” 关胜也知道火炮只有京师可以制造,闻言道:“不用了,晋军已经丧胆,目标已经达到。” 说完,便拍马出阵,冲关上喊道:“田虎暴虐不仁,逆天害民,汝等助纣为虐,本该一同处死。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你们一天时间选择,若你等执迷不悟,明日大军又至,再不留情。” 关上军士士气早无,若不是见山士奇执刀督阵,早逃下关去了。虽然勉强站在关上,但也是一心祈祷满天神佛保佑,希望自己能捱几时,听得关胜之言,才松了口气。 山士奇见关下兵马缓缓退去,也是松了口气,下的关来,便遣人往孙安处告急。 山士奇正与残余将官商议如何拖延时间时,手下士卒报道:“唐斌领五百人,从抱犊山侧向关内而来。” 云宗武闻言,道:“唐斌必是闻信来援,若得他们相助,我们也可多守几时。” 山士奇点点头,便与众人出外迎接。 须臾,唐斌到关,众人见过礼,唐斌道:“今日我在山寨听得关上炮声不断,恐诸位士卒不足,特来援助。” 山士奇道:“壶关地势险要,本也无需太多兵马守卫,只是天兵有火炮攻关,使得关内军马士气全无,着实可虑。” 唐斌道:“我在抱犊山尚听得炮声震耳,想来威力惊人。如此恐不可一味死守,天兵连得几城,必然将骄兵惰。若能趁夜袭营,必可大败天兵。” 山士奇闻言,也是双眸一亮,盯着唐斌道:“将军好计,只是天兵必然监视关内人马。若从关中突袭,恐怕会被觉。” 唐斌见山士奇紧紧盯着自己,便也道:“将军所虑极是,末将愿使文仲容、崔聎领兵潜出抱犊山之东,人披软战,马摘銮铃,自天兵寨后袭击,只是抱犊山人马不过,恐无法扩大战果,还得请将军带兵接应。” 山士奇见他如此上路,喜道:“两路夹击,天兵必败!到时某定为将军请功。”说完又令人置酒管待抱犊山兵马。 当下唐斌便遣人回山报信。 关胜也接的抱犊山密信,当下便令人请来众头领商议。 韩存保道:“那唐斌既是关将军结义兄弟,料无差误。然敌兵出我之后,不可不做准备。当遣一军卷旗息鼓,潜往寨后。如遇文、崔二将兵到,勿令彼遽逼营寨,直待我兵已得此关,听放轰天子母号炮,方可容他近前。两支兵马潜往壶关东西埋伏,听的寨内炮响,东路去取关,西路兵马合围晋军。万一有诈,我军也可反包围关中兵马。” 关胜闻言,虽然感觉有些多此一举,但也知有备无患,点头道:“韩将军考虑周详,众人听令:党世雄部往后营拦截抱犊山兵马,刘真部与韩存保部潜望壶关左右,待中营号炮一响,各部便依计行事。” 各将接令,各去准备。 却说山士奇集合了兵马,便与众将上关观望天兵军营情况。三更时分,便见天兵后营火光冲天,杀声不断。 唐斌道:“此必是我山兵马,此时天兵必然大乱,将军可出关扩大战果。” 山士奇又等了片刻,见火势正向天兵中营蔓延,也再无疑虑,当下便点了五千人马出关冲杀,令唐斌、云宗武领兵三千,随后策应,却令竺敬、仲良住扎关上。 山士奇领兵出关,便领人直插天兵中营,到的近处,却听得中营一声炮响,关胜已领兵马冲突而来。 山士奇见状,知道中计,也不敢再战,领兵便往关中退来。看看近的关隘,西侧却又冲出一彪人马,截住众人。 晋军见前有埋伏,后有追兵,顿时士气全无,不少人纷纷往两侧黑暗处逃去。山士奇听得关内也已杀声不断,也不敢再往前冲突,拍马便往侧翼逃去。晋军士卒见主将逃走,更是非逃即降,哪还有人肯拼命厮杀。 山士奇从右边一个小路逃不多远,便觉战马一歪,已被甩下马来,早有数十个伏路天兵上前绑了,却是韩存保恐有大将突围,令人在几个小路设了绊马索捉将。 刘真与唐斌也已取了壶关,关胜领兵到的壶关,韩存保便解上山士奇,关胜好言安抚,山士奇便也降了。 第十六章 轻取北京 却说张扬带兵出京,沿路小州县莫不闻风而降。 北京大名府新任守备司却是王黼心腹,治下兵马又都被王黼“送”到梁山。这新官上任后,为了多吃空饷,孝敬上官和中饱私囊,只是招了三千兵马。听得张扬在东京改朝换代,恩官也被斩杀,知道以自己过往行为若落到新朝也难逃一死,手中又无兵马抵抗,当下便收拾细软,准备落跑。刚探得张扬带兵北来,便携带老小落跑了。 次日城中贪官污吏、害人大户闻信,便也纷纷落跑。没两日,城中便陷入混乱,无赖地痞纷纷在街头打砸哄抢,使得城民白日都不敢开门上街。 两院押狱兼充行刑刽子蔡福兄弟,平日因着公事对那些无赖多有得罪。城内混乱后,两人便闭门不出,前番有几次地痞来寻衅,幸得二人武艺高强,才无甚大事。 这日,正在屋内讨论去留时,却听得院外有人敲门。 蔡庆这几日闷在家里,脾气也是暴涨,当下起身道:“哥哥这次却莫拉我,废他们几个,看看谁还敢来生事。” 蔡福笑道:“即使我不拦你,恐怕你也无法如意,你不听来人敲门声轻缓吗?若是那些捣子,恐怕早一脚踹开了。你去与我看看是甚人敲门。” 蔡庆闻言,才悻悻然的与哥哥一起来开门。 二人开的门,见门口来人身高七尺有余,二十四五年纪,丰神爽雅,却是与二人一同长大的邻里玩伴许贯忠,只是许贯忠长大后爱在江湖行走,才见面少了,但至小培养的感情却并未稍淡。 蔡庆上前给了许贯忠一个熊抱,笑道:“终于舍得回来了,众兄弟还当你要在北边娶妻生子呢。” 许贯忠推开蔡庆,笑骂道:“我可不好男风,你小子见面就损我。”说间又奇怪的打量着蔡庆,道:“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北京有名的一枝花都凋谢了。” 蔡庆闻言,郁闷道:“这几日城中混乱不堪,小弟整日猫在家里,也没心思带那花了。” 许贯忠奇道:“我今日刚回来,见市面上乱得很,两位兄弟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蔡福见许贯忠嬉闹完了,便也开口道:“数日前梁山张扬借受封之时,突袭了汴京,废了宋徽宗,自建天朝,如今正领兵北来,城内贪官都落荒而走了,其他官员又无法控制局面,只好各自回家。城内也就变成兄弟所见的样子了。” 许贯忠闻言,不由双眼一亮,道:“我也听得梁山张扬之名,宋朝又奸邪当道,妒贤嫉能,原以为宋朝又将坑害一个豪杰,未想他居然夺了东京,另建新朝,国家振兴有望矣。我等不若先控制北京,等他带兵来到时,再献城投靠,日后也可搏个出身。” 蔡福武艺高强,自然不敢蛰伏,闻言,也大为心动,道:“你见多识广,说说我们该怎么下手?” 许贯忠想了想,道:“你们先把手下狱卒召集起来,然后我们打起天朝旗号,那些无赖乱军想来不敢袭击我们。然后再收拢一些新兵,也就可以控制城内了。” 蔡福闻言,咬牙道:“富贵险中求,兄弟且在院此照顾我家小,我们兄弟这就去召集人手。” 三人议定,当下便分头行事。 蔡福、蔡庆打着天朝旗号,不多时便也把手下狱卒召集起来。 许贯忠当下便领着众人往军营赶来,到的军营门口,便见营门大开着,里面不时有几个士卒走动着。 此时军营大部分新兵已逃回家中,那些兵痞则上街抢掠,只有一些无处可去又老实巴交的灾民才在军营等待天兵招安。 许贯忠打出天朝旗号,不消几时,便收服了这些士卒,然后许贯忠便令蔡福、蔡庆带人分头去绞杀城内抢掠的乱兵和无赖。 没多久,城内便也安定下来,一些未逃跑的官员和大户听得此事,也纷纷与许贯忠接洽。许贯忠安抚了众官绅,便令人往南门外哨探。 北京形势自然也逃不过张扬耳目,得知北京混乱后,张扬第一时间便派卢俊义领军往北京急赶。 卢俊义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一路自然不耽搁,当日便行军百里,直到天色大黑,才令士卒歇息。次日五更,便又领兵往北京大名府而来,天色将暮之时,便也看到大名府城墙了。 卢俊义看着熟悉的城墙,也是一阵感叹,自己沙场建功的志向,总算有了实现的机会,可惜自己征服的第一座城池居然没有抵抗。 正感叹间,却见城内已出来一群士绅,卢俊义尚以为城内尚处在混乱中,见状不由一愣,但自恃兵强马壮,又没接的北京有增援的消息,当下便也拍马走来。 北京众士绅见远处黑压压的大军缓缓逼来,顿时都有些心里虚,忐忑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将官。 一个眼尖的士绅看清当头的卢俊义,不由失声道:“来的人是卢员外。” 众人闻言,不由纷纷踮脚望去,许贯忠也已看到卢俊义身旁的燕青,心下也舒了口气。 待卢俊义策马走近,许贯忠便领人上前叩拜,道:“草民许贯忠领北京士绅参拜贵官。” 卢俊义却未听过许贯忠之名,道:“都起来吧,是你平了城内乱势吗?” 许贯忠却仍拜道:“草民假借了天朝名号才控制了城内局势,还请贵官赦免冒名之罪。” 后面士绅刚欲起身,听得许贯忠是冒名,那先前承诺自然也作废了,而且若追究起责任来,自己众人也都是从犯,想到此处,不由又纷纷叩头请罪。 卢俊义闻言,笑道:“都起来吧,你平息内乱,使百姓少受了许多损失,何罪之有啊?非止无罪,功劳还不小,本官定会在圣上面前保举你。” 许贯忠闻言,忙谢过卢俊义。 众人进城,卢俊义便令人接管城中防务,又张榜安民,查封府库。 卢俊义领众人进的守备司,见众士绅忐忑不安,便笑道:“圣上已有旨意,主动出降的,概赦其罪,众人先回家歇息吧。” 众士绅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告退而去。 卢俊义又问了许贯忠这几日城中情形,才让他先下去。 许贯忠出的大厅,见燕青已在屋外等候,两人却是相交好友,把臂畅谈一番,许贯忠便拉燕青到蔡福家,四人秉烛夜谈。 两日后,张扬便也带兵来到,卢俊义禀明个中详情,张扬听得是水浒中神龙一现的许贯忠与蔡福兄弟,忙令人召来三人。 许贯忠三人早在屋外候着,听得张扬召见,忙进屋晋见。 三人瞥到正中一身皇袍的张扬,便要下跪请安。 张扬上前扶住许贯忠,道:“众人免礼吧,你三人献城有功,朕稍后自有封赏。”说完又对许贯忠,道:“朕听燕青说你刚从辽国回来,你说说当前形势吧。” 许贯忠闻言,知道张扬是在考察自己才学,若能博得他赏识,日后自然不愁用武之地,当下定了定神,道:“那草民便献拙了。辽国皇帝性喜游猎,生活荒淫奢侈,朝中又重用萧奉先、萧德里底等佞臣,致使宗室贵族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今岁又听信萧奉先谗言,杀害晋王一系大臣,使得宗室统兵副都监耶律余睹叛辽降金,其他宗室也是人心惶惶。加之金国人马剽悍,恐怕支撑不了几年了。” 张扬闻言,点点头道:“那你认为辽国得知我国情形后会否出兵。” 许贯忠道:“辽国这几年也是天灾不断,加之与金国连年麓战,国库空虚,辽国皇帝又好大喜功,再有萧奉先等奸臣逢迎,必然会兵南下,圣上还宜早做准备。” 张扬点头道:“英雄所见略同,朕刚接的消息,林冲、王焕已招降雄、霸二州,若辽兵南下,朕必给他们一个教训。三人听封:蔡福、蔡庆任朕亲兵百夫长,许贯忠任行军参谋。” 三人闻言,忙叩头谢恩。 次日,张扬便令卢俊义领三万兵马镇守北京,并攻占附近诸州,张扬自带两万兵马往雄州而来。 ~~~~~~~~~~~~ 大家赐票吧,晚上会再更一章。 第十七章 田虎之败 王焕凭借在河北数十年的威望,顺利招降雄霸二处要隘后,便行文河北诸州招降。加上张扬带兵北上,大赦归降之人过往罪责,沿路州府见张扬势大,便也纷纷降了。 却说关胜得了壶关后,当晚便令山士奇领兵诈开隆德府,攻占了隆德府。 晋国殿帅孙安领兵到的潞城,却听得壶关与隆德一夜间全部易主,当下便斩了隆德几个逃脱的将领,领兵来夺隆德。 关胜刚派人去招降陵川董澄,忽报晋国殿帅孙安统领将佐十员、军马五万,前来夺城,在城外十里下寨。 关胜当下便召来众将商议。 唐斌道:“孙安此人颇知韬略,膂力过人,学得一身好武艺,惯使两口镔铁剑。余者皆碌碌之辈,若能擒的孙安,余者不战自退。” 关胜闻言,笑道:“如此易耳,明日某便亲自出城拿此人来。” 山士奇与孙安也有些交情,闻言道:“末将与孙安有些交情,明日且容我先劝降他,若他不从,末将拿他可也,何用主将亲自动手。” 关胜闻言,笑道:“若能不动兵戈,自是更佳,那明日便劳山将军出马,某自替山将军压阵。为防晋军溃逃,唐斌可领兵连夜往东北百谷山埋伏,若晋军撤退,汝可领兵截杀。” 唐斌接令,当下便点起兵马,出城而去。 次日一早,孙安便领军在城外搦战。 关胜领军出城,摆开阵势。山士奇拍马出阵,喊道:“请孙将军出阵答话。” 孙安见是壶关守将山士奇,出阵斥道:“晋王待你不薄,如何叛投敌国。” 山士奇道:“田虎残暴不仁,自攻占威胜后,便作威作福,盘剥百姓,与那宋朝昏君有何分别?当初我等投效他,不过是见昏君当道,想还天下一个清净,哪知驱狼来虎。如今天朝皇帝仁义广播,良禽择木而栖,将军何不与我等一同归顺天朝,扫平天下,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孙安闻言,也是一愣,想到田虎的作为,更是半晌做声不得。 关胜在阵前见孙安有些思想,便也打马出阵道:“我朝天子上奉天意,下顺民意,岂是田虎之辈可比。目下中原大乱,西夏获悉后必会趁火打劫,正是我辈报国之时,将军何忍同室操戈?” 孙安闻言,也是一震,看了看关胜,艰难的道:“晋王行为确实令人失望,但我既在他麾下,也不得不尽力而为。将军若能胜得我,我自领兵归顺。” 关胜闻言,喜道:“一言为定,我也早闻将军大名,正欲领教一下。” 孙安点点头,便也拍马向关胜冲来。 关胜也有心收服他,也使出平生本事来迎。 二人战了五六十合,关胜便佯装力怯,勉强支撑了十几合,便拍马往阵中逃去。 孙安虽然有心投效,但战阵上也不放水,见状便打马追来,看看追及关胜,正要下手拿人。却听关胜暴喝一声,返身一刀砍来。 孙安见关胜大刀当头劈来,不由大惊,见躲之不及,只好闭目等死。 关胜见状,忙沉腕斜引刀势,险险避开孙安。关胜收刀,拱手道:“将军武艺高强,某不得不使出拖刀计,得罪了。” 孙安闻言,才睁开眼睛,却觉浑身已惊出一阵冷汗,闻言,滚鞍下马,道:“将军大义,孙安愿降。” 关胜下马扶起孙安道:“有将军相助,某也可早日扫平田虎,抵挡西夏入侵。” 孙安道:“末将螳臂当车,几成国家罪人。末将这便去招降军马。” 关胜并无怀疑,笑道:“那便有劳将军了。” 孙安上马回阵,其他副将见孙安主降,自思武艺不及,又见关胜大军虎视,便也都降顺了。 孙安便领众副将来参见关胜,众人见过礼,关胜便又好言安抚。 孙安副将6清见关胜礼贤下士,便道:“此时潞城尚不知晓我等已降,末将愿领兵去赚此城。” 关胜也想早日平定田虎,只是孙安等人刚降,也不好逼他们马上就去赚城,听得6清主动邀战,不由大喜,笑道:“将军好计,某必为将军记次一等功。唐斌可领兵一万随6清去赚城。” 姚约见状,便也道:“末将愿领兵去赚襄垣。” 关胜便又拨党世雄与姚约去取襄垣。 四人各自点兵而去,关胜便带兵进城。众人到的府衙,关胜拿出地图,道:“田虎所占城池已只剩威胜、太原、汾州、晋州,我军拿下襄垣后,便可直攻威胜,捉拿田虎,为防田虎兵败投靠西夏,当兵分两路,西路攻袭晋州,之后北上攻占汾州,合围威胜,务要击杀田虎,免其再生祸患。” 韩存保闻言,道:“末将愿领兵去攻晋州。” 关胜道:“也好,你便与山士奇将军去取晋州吧,再拨凌振炮兵协助你部,务要尽快攻下两州。汴京已传来消息,西夏已经往左厢神勇司调集兵马,恐怕不日便会入侵河东。我等当尽早剿灭田虎,再增援边境诸州。” 众人又商议妥联系方式,韩存保便领兵往晋州而去。 次日,陵川县守将董澄见关胜大军势如破竹,自家孤城难守,也带兵来降。关胜便一面整顿兵马,一面招降其余几县,不两日潞城、襄垣便也传来消息。关胜便领兵往襄垣而来。 却说襄垣残兵逃到威胜,田虎手下伪省院官得知襄垣已失,忙来皇宫奏知田虎。田虎却正在后宫与妃子厮混,并不接见下臣。 省院官出的皇宫,商议一番,只好来寻右丞相太师卞祥。 卞祥此人是庄家出身,两条臂膊,有水牛般气力,武艺精熟,田虎落草之时便多倚仗卞祥武力,后抵敌宋军,卞祥更屡次建功,因此才做的太师。当下听得天兵已经直逼威胜,忙带省院官进宫来参见田虎。 田虎正与范美人亲热,见卞祥领人冲开侍卫进来,不由大怒,起身喝道:“你有甚事,敢冲突宫禁?” 卞祥道:“天兵已攻占襄垣,兵锋直指威胜,大王宜派兵马抵敌才好。” 田虎闻言,也是大惊,忙令人请来枢密官范权、统军大将邬梨。 范权却是范美人之兄,仗着妹妹得宠,只是敛财弄权,听得省院官先去通报了卞祥,不由暗恼,瞪了几个省院官一眼,道:“威胜,万山环列,粮草充足,御林卫驾等精兵数万。东有武乡,西有沁源二县,各有精兵一万。后有太原县、祈县、临县、大谷县,城池坚固,粮草充足,可战可守。何惧天兵攻伐,只是卞祥冲突宫禁,若不治其罪,恐惹得人人效尤,到时圣上威仪尽失,恐无法治下。” 卞祥性子粗莽,平日便对范权多有不满,闻言不由大怒,扭住范权,拔拳便打。 那范权却是个酒色之徒,身子早虚,待邬梨抱住卞祥看时,已是两眼翻白。 田虎见状,不由更怒,喝道:“来人哪,给我把卞祥拖出去斩了。” 邬梨见状,忙上前劝道:“此时正是国事艰难之时,若大王因此斩杀勋臣,恐令将士离心,不利抗敌。” 田虎闻言,也有些色动,正欲借故赦免卞祥。 不妨那范美人已接的内侍禀告,出来一番痴缠,田虎便又领人斩了卞祥,又让邬梨带兵来夺襄垣。 邬梨也无击败关胜把握,又见田虎对卞祥都如此刻薄寡恩,知道落败后难逃一死,当晚便纠集部下,杀进皇宫捉了田虎,献往襄垣关胜处。 关胜得此意外之喜,忙令人把田虎押送东京,同时带兵北上收降诸州县。 ~~~~~~~~~~~~~ 开始攻打外族了,田虎便早点解决吧,这章应该也算合理吧。 第十八章 西北东南 却说钮文忠正劝晋州田彪出兵攻击泽州时,却探的韩存保已率两万兵马来攻。当下田彪便与钮文忠带兵出城迎战。 两军对阵,山士奇出阵,道:“田虎暴虐不仁,众将士何需为他卖命。” 田彪闻言,不由大怒,但又知道山士奇武艺高强,只好对一旁将官,道:“谁若能取回此叛将级,赏金百两,官升三级。” 裨将6风闻言,当下便拍马出阵,直取山士奇。战不三合,便被山士奇一棒扫下马,早有几个士卒涌上绑了。 田彪见状,更怒,又接连派了两将,但都未走过山士奇十合。 钮文忠见状,不由大怒,拍马便来取山士奇。 二人战了三十余合,山士奇卖个破绽,赚钮文忠一刀砍来,山士奇把身一闪,钮文忠砍个空,收刀不迭,被山士奇一棒扫下马,几个士卒上前生擒了。 田彪手下将官见状不由大骇,也无人再敢出战,田彪见无人出头,只好领兵向城中退去。 韩存保见状,也不追赶,号旗动处,阵势便左右分开,十架抛石机便缓缓推出阵前来。 田彪兵马尚未全部退回城内,凌振火炮便开始威,巨大的响声使得晋军士卒顿时开始溃散,都往城内涌去。 韩存保这才挥兵赶杀,田彪进的城内,见天兵杀来,要关城门时,却被自家后军挡住,无法关闭。城中兵马也被火炮震慑,见天兵冲来,便纷纷转身奔逃,田彪喝止不住,只好也领了兵马从北门逃走。 韩存保攻占晋州后,便留山士奇守城并收降各县,自带大军往汾州而来,刚刚上路,却听得关胜已占了威胜,汾州、太原诸县已都降顺了。 西夏兵马也已攻破晋宁军,正向南而来,关胜已领兵到达汾州,准备在汾州抗战。韩存保获信,忙领兵马赶往汾州。 却说种师道正在湟州整军备武防备西夏察哥军时,忽报梁山张扬袭了汴京。种师道闻报,不由大惊,按理自己应该带兵勤王,但自己兵马一动,西夏必然入侵,但若按兵不动,无疑将成不忠之臣。 正犹疑间,却听得张叔夜求见。 种师道知道这位老友去岁便已调任山东东平府,后来张扬打破东平府,便不知所踪,自己还伤神了一阵。此时却突然现身来访,若说与张扬无关,谁也不信。犹豫了一阵,还是令人请了进来。 张叔夜进来见种师道满脸犹疑,也知道他已接的消息,当下便也开门见山,道:“彝叔(种师道字)想来已知道东京之事了。我也不瞒你,我已投效新皇,此来是希望彝叔可以从民族大义出,暂先领兵抵挡西夏,以免被党项族渔人得利。” 种师道闻言,却不知可否,满脸好奇的道:“嵇仲也是忠诚之人,那张扬有何本事能使得嵇仲投效他?” 张叔夜闻言,脸上也闪现出一丝敬畏,正色道:“如果我说是天意呢。” 种师道奇道:“此话怎讲?” 张叔夜道:“早在方腊起义前,新皇便预算到方腊起义时间和规模,而且新皇身手也不是凡人可比。” 种师道闻言思索了一会,道:“也许他与方腊有什么盟约呢,不知他身手有多高,使得嵇仲如此夸赞?” 张叔夜道:“三国武圣后人关胜、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金刀杨老令公后人杨志,这三人若光论武艺,恐怕都要高于我等。但他三人无一人可走过新皇一合,即使联手也走不了几合。彝叔可听过这般武艺?” 种师道闻言,惊道:“若真如此,确实不似人间手段。” 张叔夜道:“且新皇雄才大略,仁义广播,更胜当年宋太祖,在新皇带领下,我国不难再现汉唐雄风。现在新皇已带领兵马北上,以防辽国入侵,相信不消一月,便可平定北疆,到时便可援助将军了。” 种师道闻言,忙道:“我尚未说不去勤王。” 张叔夜道:“彝叔难道要为一家兴亡,使西北上千万百姓受西夏荼毒吗?” 种师道已是种家第三代边将,出生起灌输的思想便是守边护民,闻言不由一阵沉思。 张叔夜也相信他最终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并不再言。 好半天,种师道才抬头,决然道:“我便先领兵抵挡西夏,只是西北兵马大半下了江南,恐怕无法支撑多久。而且环庆路、鄜延路无大将统御,恐怕西夏会从彼突破。” 张叔夜道:“圣上已令兵马在西京驻防,只是未得将军同意,不好进入西北。现在将军同意先御外敌,我这便传信令他们领兵西进,抢占环庆路和鄜延路,以抵抗西夏入侵。” 种师道闻言,道:“我会通知渭州我兄弟抵抗西夏,嵇仲也快些行动吧,恐怕西夏也已获得消息了。” 张叔夜道:“那我便先告辞了,待击退西夏,我们再把酒言欢。” 种师道道:“以后之事再说,你也不用客气了,我还得去安排部下准备。” 张叔夜闻言,便也拱手告退而去。 呼延灼接到张叔夜传书,当下便令杨温、张开守城,自带李从吉、王文德、花容部西进。 却说童贯正分兵绞杀方腊余部时,却听得东京事变,忙招来幕僚董耘、马扩。 二人听得此事,也是大惊,马扩脱口便道:“天子有难,我等当率师勤王。” 童贯初时也这样想,但想到张扬剽悍的兵马和东京城的坚固,便没了信心,闻言不由看向董耘。 董耘也看出童贯心思,思索了一阵,道:“现下方腊残部未灭,若带兵北上,恐怕会有死灰复燃之虞。依我看,太傅应当继续剿灭方腊残部,勤王之事自有江北诸州军马,只是那方腊等人却得先行追回才好,免得张扬以方腊遥控江南叛军。” 童贯闻言,点头道:“言之有理,张扬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江北各州兵马一到,必可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击灭他,江南却是国家财赋来源,岂可放松。” 马扩还欲再言,但童贯已出帐去安排兵马追押送方腊的队伍。 第十九章 辽国入侵 韩世忠看着后面囚车里耷拉着脑袋的方腊,也是愤懑不已。自己率部拼死格斗才捉获了方腊,却被那熙河统帅辛兴忠夺了人去,那童贯也不容自己辩驳,便认定是辛兴忠功劳。更可恨的是自己还得押运方腊上京给他请赏。 看看近的陈州,前方探马却报来:“前面官道出现许多车马,有不少百姓也逃了过来。” 韩世忠暗道:毫州可是天子脚下,如何会有许多百姓逃难。想及此,便拍马赶到前队,果见许多车马连绵而来,后面似乎还跟着一些仆从。 韩世忠上前拦住一辆车子,道:“陈州生什么事了?” 那车夫见是一个军官拦路,忙恭敬的道:“梁山张扬攻占了东京,城中百姓恐他们南下劫掠,欲往南方躲避。” 韩世忠见后面多是以车马为中心的团伙,没好气的道:“什么百姓,恐怕都是大户人家吧。全部靠边,等我们通过,你们再走。” 那车夫见韩世忠语气不善,也不敢啰嗦,忙把马车赶到路边。后面的车队见韩世忠一伙各个携枪带刀,也都避往路旁。 韩世忠部将解元见韩世忠还要向前,奇道:“东京既已被贼人占领,我等此去岂非羊入虎口?” 韩世忠道:“我奉命押送方腊到京师,未得军令,岂可返回。且贼人虽然占据京师,但四方州县若闻得此事,必然带兵勤王,我等且在陈州观望,京师一平,便可押送方腊入京。” 解元道:“可陈州距离京师不过三百来里,若贼人南下,我们恐怕无法抵挡。” 韩世忠摇头道:“西夏、辽国虎视眈眈,贼人必会派兵抢占西北州府,不然汴京便要暴露在两国攻击之下。贼人又岂有许多兵力南下,我等且往陈州收拢些兵马,再度势而定。” 说完,便拍马径直往陈州而来。 韩世忠领兵进的陈州,见陈州市面已经混乱不堪,便先把方腊一众人都下到大狱,同时令人接管城内防务,收拢城内残兵,又令人搜集各地消息。 成都府路、利州路、夔州路(四川附近)各州接的张扬的徽宗禅位书后,也都猜到事情真相,纷纷整顿军马,准备勤王,但见西北精兵未动,西夏又有入侵迹象,便也都各守治下观望。只有南京守备文南方诸州,号召勤王。淮南各州得信后,便纷纷派兵马往南京聚集。 不几日,韩世忠便探的张扬主力已经离去,而南京应天府已聚集兵马准备勤王。韩世忠正准备押送方腊往南京之时,却接的童贯要他再押方腊南下的军令。 韩世忠看完文书,不由面色铁青。 解元奇道:“将军,江南传来什么命令?” 韩世忠闷声道:“要我们再押方腊南下。” 解元闻言更有些摸不着头脑,奇道:“难道大军不北上勤王吗?” 韩世忠摇头道:“文书上未说,但他让我们押方腊南下,显然没有勤王的打算。” 难道童贯是想拥兵自重,解元闻言,脑海中便浮现出这个念头,但这个念头却是不能说出口的。解元见韩世忠沉吟不语,便道:“那我们该如何办?” 韩世忠想了想,坚定的道:“我们把方腊押到南京,再派人把东京局势报往江南,相信太傅会领兵北上的。” 解元道:“但这样一来,将军便抗令了。太傅北上后,恐怕会给将军治罪。” 韩世忠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后来之事,等后来再说吧。” 解元见韩世忠主意已定,便也下去安排兵马起行。 童贯接的韩世忠奏报,得知张扬主力西进、北上后,便也放下心来,留郭仲荀、刘光世、姚平仲三部剿灭方腊残部,自领八万大军往北而来。 与此同时,辽国局势也是日渐恶化,皇帝耶律延禧在护步答冈以七十万兵马被女直两万人击败后,更是心胆俱寒,真正是闻风远遁,女直人刚要攻上京,他便逃亡中京。四月份,听得金人有攻击中京的迹象,便又仓皇逃往南京。 逃到雄关守卫,崇山峻岭之后的燕京,他才松了口气,又开始游乐生活。宋朝内乱的消息才使得他重返金殿。 耶律延禧此时早已打算起兵趁火打劫,但仍佯问道:“宋朝内乱,众卿以为我朝当如何应对啊?” 萧奉先却是一代权臣,闻言,先出列,道:“宋朝内乱,边疆各州必然自顾不暇,或许一些州府还会调兵南下勤王。征服宋朝乃我国夙愿,此时若正是我国南下良机。只需派一路精兵南下,必可各个击破边境诸州,宋朝富庶,我国正可从彼取钱粮支援北方前线。” 耶律大石也只当张扬乃一般草寇,并不认为宋朝还会有大军可以抵抗辽国,使辽国两面开战。闻言也道:“宋朝京师被袭,边境诸州必然也是人心慌乱,大王可一面调集兵马,一面派人招降各州官员。若能不动干戈,取得几城,也可再派降军打头阵,减少我国兵马损失。” 大将萧干也道:“大石林牙(辽国官名)所言甚是,那雄霸二州却是两处紧要城池,当派大臣亲自前去招降,若得了这两座城池,宋朝便无险可守了。” 耶律延禧见众人意见统一,便也指派了两个侍郎前去招安,之后又分兵两路南侵,西路军耶律得重率涿州三万兵马逼雄州,西路都统军兀颜光带南京五万兵马逼雄州。 雄霸二州早已接的王焕书信,又见辽国兵马压境,自然不甘投靠外族。但又无法两面开战,只好归顺了天朝。杨志、林冲也赶在辽兵南侵之前接收了雄霸二州。 耶律得重与兀颜光探的雄霸二处得了援兵,也不敢轻易动兵,只好报往南京。 耶律延禧忙招来群臣商议。 萧奉先却道:“二州不过多了数万草寇,定然无法阻挡我大军,大王可令两军继续攻城,必可以摧枯拉朽之势攻破二处。” 耶律大石听得天兵动作如此快,也是吃了一惊,闻言道:“那张扬兵马调动如此之快,恐怕不是易与之辈。若我国战而不胜,我国也无多少援兵可派,恐怕会形成对峙之势,反而徒耗钱粮。不若遣使令其称臣,如宋朝般每年献纳岁币。想来他还无法平定宋朝其他地区,也不想与我国开战。” 萧奉先道:“大石林牙太胆小了,区区一个草寇,岂能抵挡我大国,现下宋朝内部必然混乱不堪,西夏、吐蕃必然也会出兵攻城略地,我国岂可落后。” 耶律延禧却也未把一个草寇放在心上,闻言也道:“传令两路兵马强攻二州。” 耶律大石闻言,也只好怏怏而退。 ~~~~~~~~~~~~~ 求票啊,推荐没了,别让票也没了啊。 第二十章 北疆首战 自五代后晋石敬瑭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中原便失去了北方的自然屏障,长城也失去了防御功能。后周世宗柴荣曾欲收复燕云十六州,但打到拒马河边时病危退兵。宋朝建立后,太宗曾御驾北伐,但大败而归,使宋辽边界搁置在拒马河,界河形成。南岸三处要隘中的淤口关、益津关都在霸州,瓦乔关则在雄州,因此二州便成了军事要冲。 宋太宗北伐失败后,便在东起泥沽(今天津东南)海口,西至保州(今河北保定市)之间,疏浚、开拓边地河道,沟通河渠塘泺,把滹沱河、永济河都汇注于此,筑堤蓄水,形成东西9oo里、纵深6o里、水深十余尺之水障地带,塘外筑堤,沿塘设28寨、125铺(哨所)戍守,戍卒三千余人,乘船百艘往来巡逻,以迟滞、阻遏辽军骑兵,实施专守防御。 澶渊之盟后,宋真宗更是一心死守,大力增修水泊,广植林木设防。祥符(1oo8年----1o16年)中,缘边官地所种榆柳便达三百万。 杨志与林冲合兵进入河北后,凭借着王焕威望和大军威胁,滨州、沧州、霸州很快便归降了天朝。杨志便令周信带部协防沧州,林冲、秦明防霸州。之后杨志、王焕、张清三部直奔雄州,雄州守将吴道却是王焕部下,听得王焕带兵前来,便也献城归顺了。 杨志刚要派部增援雄州各处要隘,却探得西面安肃军知州投了辽国,耶律得重三万兵马已经从彼渡过了拒马河。 杨志闻信,忙令人请来王焕、张清和雄州守将吴道,三人听得安肃军投了辽国,也是一惊。 王焕忧道:“有此先例,恐怕西面其他州府也会效仿,为今之计,只有迅击败辽兵,才好震慑其他州府。” 杨志点头道:“王老将军所言甚是,河北南部诸州也在观望,若不以雷霆之势击败辽兵,恐怕他们会南下围攻京师。” 吴道闻言,担心的道:“辽兵有三万兵马,若我军与之野战,恐怕得胜,伤亡也会很大。若辽兵再派兵马来攻,恐怕不易抵敌。” 杨志道:“圣上已带兵北上,半月后当可到达。辽国要再派兵马便得从燕京以北诸州抽调,少说也要七八日,我们只需坚守几日便可等到圣上援兵。吴将军只需紧守雄州,我等自去容城歼敌。” 吴道闻言,忙道:“将军兵马远来疲惫,末将愿率部打头阵。” 杨志道:“将军莫争,雄州乃我等根本,我们又不熟悉城中事务,若雄州生变,大军便如无根浮萍了。将军只要守的城池,便是大功一件。” 王焕也道:“我这些部下可也是河北精兵,你便先守城吧,等圣上北上,你再出兵不迟。” 吴道见老上司说话,只好点头道:“那我便祝大军旗开得胜,三位将军放心,只要我一息尚存,雄州便不会有什么变故。” 杨志点点头,当下便领大军往容城县而来,大军刚刚到的容城,辽兵便也在城西十里扎下营寨。 探子把城外消息报回城内,杨志便招来王焕、张清商议。 两人到后,杨志便把容城地图摊开,道:“辽兵已在西面十里外扎营,你二人有何良计破敌?” 王焕看了看地图道:“容城地势西北较高,若野战辽国骑兵便借了地利,更加不可阻挡。为今之计,只有用炮兵方能出其不意击败辽兵。” 杨志点头道:“圣上改良火炮,也该让他们威了,只是我军马军也得先调出城,以免战马受惊。” 张清指着城北一处高冈,道:“此处应该可以藏兵,只是还需要实地考察一下。” 王焕道:“那里确实可以伏兵,便让三军马军连夜出城埋伏,明日听得炮响,便冲杀而来。” 杨志道:“为彻底击垮这支辽兵,可令两部马军攻辽兵侧翼,一部马军袭取辽兵营寨。” 三人议定,便令三部马军人衔枚,马摘铃,连夜出城而去。 次日一早,耶律得重便引兵往城外搦战。 中央却是五千骑兵,衣甲鲜亮,刀枪如林,虽然已没有他们祖先当初勇武,但少数民族的剽悍却不是百年文明生活可以完全消除的。 两翼步军却是汉族和奚族居多,相形之下便少了几分剽悍。 杨志领兵缓缓出的城池,在城墙下摆开阵势。 耶律得重见天兵并无骑兵,还敢出城迎战,不由大奇,但两军对阵,也不容他多想,喝道:“今日乃我国南下第一战,务要打出我国气势。先取敌将级者,赏金百两,官升三级,谁敢出阵?” 偏将阿里奇听得有如此重赏,忙抢道:“末将愿出战。” 耶律得重见是阿里奇,也晓得他武艺惊人,当下便也点头令他出战。 阿里奇拍马出阵,喝道:“南国无人,水泊草寇也可领兵,谁敢来敌吾。” 王焕却是在河北数十年,对有些名气的番将也都有掌握。见是阿里奇,道:“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当派一员上将对敌。” 张清却是年轻气盛,闻言笑道:“看我去取他狗头,也让辽国知我天朝豪杰。”说完,便拍马抢出阵来。 王焕见状,不由暗自摇头,到底还是年轻啊,都做到万夫长了,还如此爱出风头。 阿里奇见出来一将,便也拍马迎来。 两马相逢,兵器并举。二将斗不过几合,张清便觉力气不支,也不敢再战,虚晃一招,望本阵便走。阿里奇正想着升官财,哪能让他逃走。当下便拍马赶来,张清听得身后马蹄声渐近,便探手去锦袋内取个石子,扭身看着番将较亲,照面门上只一石子,正中阿里奇左眼,翻筋斗落于马下。张清拍马到的跟前,咽喉上又一枪戳死番将。 天兵见张清得胜,不由欢声雷动。 番将楚明玉见阿里奇死的冤枉,不由大怒,也不请令,拍马便来抢张清。 张清见又来一将,便也拍马迎来。 楚明玉只当他来交战,不妨张清手里又扣了一枚石子,到的近处,刚要举枪,已被张清一石打中鼻凹,落于马下。刚要起身,已被张清一枪戳死。 耶律宗云见连折二将,不由大怒,拍马便来报仇。 耶律得重见儿子出阵,生恐他再中暗算,当下便要挥兵冲杀。 天山勇却道:“大王放心,教这蛮子吃俺一弩箭!”原来那天山勇,马上惯使漆抹弩,一尺来长铁翎箭,有名唤做一点油。 耶律得重闻言,忙道:“将军快去,若能取此蛮子性命,南征功当属将军。” 天山勇取出弩箭,上好弦,便也冲出阵来。 张清见出来两将,便先取了一石朝前头耶律宗云打去。 耶律宗云早有提防,闪身躲过了。 张清又取出一个石子,刚要再打耶律宗云,却听得阵后王焕喊道:“小心暗箭。”张清闻言,也已看到后面天山勇手中弩箭,一个镫里藏身,险险躲过暗箭,不待起身,手中石子已闪电般飞出,正中天山勇面门。 耶律得重见状,也不敢再耽搁,拍马便领大军杀来。 杨志待辽兵冲到城前五百步,号旗一动,城上炮手便开始炮,十数个火炮便呼啸着落到骑兵阵中。震天的炮声便使得中央战马受惊,或原地打圈,或仰嘶鸣,胆小的甚至软倒在地上。后队骑兵忙躲闪之时,已是一片大乱。耶律得重胯下战马也受了些惊吓,猛地向前窜去,好在耶律得重骑术极佳,才没掉下马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耶律得重虽然感觉有些不妙,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前冲。刚刚进入天兵阵前三百步,便见天兵号旗再动,一阵密集的箭雨便又铺天盖地的射来,身后便又响起一阵惨叫。 接着又经历了两轮箭雨,才冲到天兵阵前。耶律得重也中了数箭,好在穿的是重甲,入肉并不太深。耶律得重咬牙忍着身上的剧痛,看着数十步外的天兵,紧了紧手中钢枪。虽然今日的火炮威力大的惊人,但耶律得重还是相信自己可以冲垮天兵阵营。 杨志见三轮箭雨后,辽国骑兵前队已只剩千余骑,知道今日胜局已定,号旗再动,弓箭手已把背上抛矛一起望空掷来。却是张扬为弓箭手增加的最后一个远程武器。 耶律得重看到天空呼啸而来的短矛,不由大惊。短矛却不同弓箭,如果被短矛击中,一定会坠马。而战场上坠马的下场,却是他不敢想的。 耶律得重忙舞枪去拨打俯冲而下的短矛,刚刚避过矛雨,却见天兵也已经冲杀而来。 城上第二轮炮轰也适时而至,顿时使得刚刚勒住战马的辽国后阵骑兵再次陷入混乱,同时西北埋伏的天朝骑兵也出现在地平线。 杨志跃马出阵,暴喝一声,便把耶律得重刺于马下,残存的零星骑兵也瞬即淹没在黑色的洪流之中。 辽兵左翼步军被马军从侧翼一冲,便也抵挡不住天兵步军冲击。领兵统领咬儿惟康见中军前队尽灭,后军又乱作一团,也不敢再战,领着几百亲兵便往回逃去,左翼兵马见状,迅即便也溃散。 杨志则领中军从侧面攻击右翼辽兵。 辽兵右翼主将曹明济撞着王焕,战不三十合,便被王焕一枪挑下马。辽兵本就被火炮声威所慑,见主将身亡,士气更泻,又被杨志中军夹击,站不多时,便也开始溃退。 却说辽兵左翼统领咬儿惟康刚刚逃到营外,便见营内冲出数百骑天朝兵马。咬儿惟康也不敢再战,拨马便往西北易州而去。 穆弘追之不及,只好领兵截杀后面辽国步军。 杨志一直领兵追杀到西面黑芦堤东岸才鸣金收兵,辽兵仓促间无法渡河,大部被俘。 此战天兵俘辽兵一万八千余人,斩七千余人,只有四千余人逃往辽国易州。耶律得重四子只有一人脱逃,另三人全部被俘。 安肃军知州听得辽兵大败,不待杨志领兵攻打,便带了家小逃往辽国。西部诸州见天朝兵马强盛,纷纷呈文归顺。 第二十一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辽国皇帝耶律延禧正期待着南线报捷之时,易州却报来西路兵马大败,主将身死,三万兵马也只逃回不到四千。东路兵马也受到霸州天兵阻击,加上正值雨季,河水暴涨,无法渡河。 耶律延禧听得皇弟身死,不由大怒,当下便令人招来众臣商议。 耶律大石听得西路兵马几乎全军覆没,不由疑道:“南国兵马想来羸弱,如何可以击败我辽国精兵,还几乎全歼我大军。” 耶律延禧道:“奏报上说,南国明了一种威力巨大的火炮,使得我骑兵战马受惊,才赢了西路兵马。” 耶律大石闻言,不由双眼一亮,道:“金国厉害者,骑兵尔。那火炮若果然能使战马受惊,正可克制金国。我国却不得不南下了。” 耶律延禧御驾亲征,却被金国打的大败而回,一直引以为耻,闻言道:“卿与我所想正不谋而合。卿有何良计可获南国火炮?” 耶律大石道:“前几日,西夏与吐蕃不是已经出兵了吗?而且南国必然也有不少人起兵希望恢复宋朝。那张扬可说数面临敌,必然不敢再与我国大规模开战。大王只要调集檀、顺、蓟三州兵马南下,给雄州兵马些苦头,必然可以逼其称臣献款,到时要取火炮制作之法自然如探囊取物。” 耶律延禧闻言也道:“雄州蛮子杀了朕皇弟,自然不能轻易饶了他们。朕这次要御驾亲征,定要杀得那些蛮子从此闻风丧胆。” 耶律大石闻言,不由一惊。 皇帝亲征,固然可以鼓舞士气,雄才伟略的皇帝更是可以把军队指挥的有如臂指,但若碰到无才的皇帝,却会左右掣肘。尤其自家皇帝更是不通兵事,还爱指挥兵马,若让他亲征,贻误战机事小;若因此被南兵倒打一耙,才是不妙。 想及此,忙道:“南朝张扬不过一个窃国鼠辈,何劳大王亲征。且正值盛暑,大王何必受那车马劳顿之苦。臣虽不才,愿领兵前去逼降南蛮。” 萧奉先却看出耶律延禧有意亲征,出列道:“大石林牙此言差矣,大王继位以来勤政爱民,常往四处考察民情,岂会因暑热退避。且大王亲征方可显示大国威仪,震慑南蛮。” 耶律延禧性喜游猎,继位后便把“捺钵制度”扬光大。捺钵制度主要是指以辽国皇帝为中心,以狩猎活动为主要表现形式的巡狩制度和游幸活动。对元、金、清三朝都有一定影响。特别是清朝的木兰秋狝、热河避暑受辽国捺钵文化的影响更为深刻。 耶律延禧更是对对四季捺钵情有独终,狂热异常,每次捺钵动辄十几万人马随行,一年四季到有一大半时间是在行猎中渡过的。 众臣听得萧奉先把皇帝的游猎说成考察民情,不由暗骂。 耶律延禧却满意的点了点头,心内更觉萧奉先能体贴圣意,道:“萧卿所言甚是,众卿不用多说,朕已决定御驾南征雄州,令东路军强攻霸州,务要给南蛮一个教训。” 耶律大石闻言,也只好退回班列。 张扬带兵出东京之时已是五月初,士兵冒着炎威赶了十数日,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阻在了冀州。 张扬看着窗外铜钱大小的雨点,不由皱眉不已,都三天了,天还没有放晴的迹象。虽然杨志在雄州大败辽兵一阵,但霸州的辽军却开始不计伤亡的强渡,显然辽国还未死心。更令人头疼的是西边局势,西夏分兵两路分别从河东、永兴军入侵,吐蕃也出兵袭击秦凤路,就连成都府都有数州苗人作乱。呼延灼和关胜的兵马要防守那许多州府也是捉襟见肘,只好暂时放弃北部许多州县。 张扬正苦思从哪里调兵增援西疆时,却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张扬转望去,却是刚刚归顺的冀州知州马义。 马义显然是刚从城外归来,鞋上沾满了黄泥,一身蓑衣也早已湿透。 张扬见其满脸焦急,不由一阵心惊,恐怕又有什么麻烦了。 马义摘下斗笠,刚要行礼。张扬便道:“爱卿免礼吧,大雨天爱卿不在府里,如何还出城了?” 马义道:“臣也想在家安歇,可城外百姓来报河水暴涨,眼看便要漫过河堤了,臣不得不出城探看。” 张扬闻言,不由一惊,道:“那现下水势到底如何了?” 马义忧道:“现在河水便已与岸堤等高了,若大雨不停,恐怕不用多久,便会漫出河堤了。” 张扬闻言,忙道:“空中阴云密布,恐怕大雨还停不了,若河水出堤,恐怕灾祸不小,卿可把河边百姓迁往城内。” 马义道:“臣也这样认为,只是两岸百姓众多,恐怕一时间无法全部搬到城内。” 张扬闻言,忙道:“卿带些熟悉地理之人来,朕亲自领大军与卿去搬迁百姓。” 马义闻言,却是一阵惶恐,道:“圣上乃万金之躯,若有甚闪失,恐怕天下便要更乱了。臣斗胆请圣上在城内安歇,下臣自带人马去可也。” 张扬取来马义刚刚孝敬的冀州地图,看了一下,道:“不用多说了,你快去召集几个熟悉地形的人,让他们给我大军带路,我们兵分几路,把岸边这几个村庄百姓全部搬到城里。” 说完,便取了墙上一个蓑衣,去召集人马。 马义见状,也不敢耽搁,忙去找熟悉地形的衙役。 ~~~~~~~~~~~~~~~ 大家多多投票,晚上再更一章 第二十二章 雨中情 苍穹仿佛突然被捅了一个窟窿一般,不断的坠下铜钱大小的泪珠,天地间也仿佛只剩下了雨点打在积水上的声音。三日的大雨使得万物都垂下了头颅,匍匐在地上,躲避着苍天的愤怒,抑或祈求着苍天的原谅。 官道也已变得泥泞不堪,通看不到一个脚印,商旅行人都躲在屋内祈祷着天晴。 一个坐落在黄河边上的小村更是被河水的咆哮声笼罩着,几十间草屋在大雨的浇打下,也显得摇摇欲倒。 李老汉站在门口,看着外面丝毫不见减小的大雨,不由摇头道:“好多年未见这么大的雨了,恐怕河水又要决堤了。” 旁边一个半大孙子听着村后河水的咆哮,也是小脸煞白。闻言道:“爷爷,那我们快走吧。” 李老汉叹道:“我们往哪里走啊,家里还能遮一时风雨,若离了家,恐怕不用几天就得饿死冻死。” 儿媳刚刚出的外屋,闻言也是一阵伤心,但想起瓮里粮食已经见底,也只好道:“爹,家里粮食也快没了。地里的庄稼估计也泡坏了,今年冬天恐怕熬过不去了。” 李老汉闻言,也不由打了个哆嗦,摸着孙子的头,两行老泪不由悄然滑落,叹道:“老天作孽啊,宝儿才这么小,你就夺了我们活路。” 儿媳想到孩子便要早夭,也是两眼一红,但仍怀着一丝侥幸道:“州里马大人爱民如子,他一定会救我们的。” 李老汉道:“听说东京换天子了,马大人也多半呆不住了。” 两人正说间,却听宝儿高声道:“爷爷快看,村外来了许多人。” 李老汉闻言,不由一愣,这大雨天的,哪来许多人。但也知道孙子不会撒谎,擦了擦眼泪,朝村口望去,果然看见许多人披着蓑衣冒雨而来。 那许多人进的村子后,便分头往各户走去。转眼间,五六个人便来到了李老汉家门口。 李老汉此时也看清其中一个人是知州大人,忙拉孙子和儿媳跪倒,叩头道:“参见大人。” 马义忙道:“圣上来了,你们快见礼。” 李老汉闻言,不由一愣,见马义前面还有一个年轻后生,也不知道他是哪门子皇帝,但也知道不是自己管得着的,刚要叩头,张扬已扶起他,道:“老人家快起来吧。” 李老汉被张扬扶起来,也不敢再正视张扬,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垂头看着地面。 马义见他还把众人堵在门外,忙低声道:“还不让圣上进屋?” 李老汉闻言,不由一惊,拉着孙子让到一边,便又要下跪。 张扬进屋扶住二人,道:“老人家不用多礼,朕这次来是要请你们进州里躲避。” 李老汉听得皇帝亲自来救自己,哽咽着道:“草民叩谢天恩了。”身子又往地下跪去。 张扬扶住他,道:“老人家不用多礼,快收拾收拾,我们去州里吧。” 李老汉闻言,忙道:“草民这就去收拾。” 张扬看着李老汉和儿媳风急火燎的进了内屋,这才有时间打量外屋。看了一眼,张扬便也知道什么叫家徒四壁,头上的茅草屋顶也有多处开始漏水。 张扬见那小孩在墙角好奇的看着众人,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宝儿见张扬和颜悦色,也没什么胆怯,道:“我叫宝儿。” 张扬见刚才男女年龄悬殊,知道应该不是夫妻,又道:“你爹爹呢?” 宝儿道:“爹爹下江南办货去了,都走了好几年了,爷爷说他就快回来了。” 张扬闻言,不由一愣,前几年下江南的人有许多都被捉去拉船运那花石纲,死在河边的人成千上万。恐怕这孩子的父亲也遭了厄运,不然办货早该回来了。那爷爷所说,多半也是安慰孙子。 一时间,张扬也不知该与那孩子去说什么。只好对一旁马义道:“以后照料着他们些。” 马义闻言,忙道:“遵旨,只是今年恐怕地里收成没了,州里又没许多钱粮。” 张扬点头道:“朕会令户部考察各地灾情,分拨钱粮的,只是你们一定要认真赈灾,勿让下级官员把百姓救命钱偷走。” 马义见新皇爱民,便也道:“圣上放心,臣一定亲自督办此事,保证让朝廷钱粮分到百姓手中,只是臣听说圣上未动那些大户土地,现下土地都集中在大户手里,百姓得了朝廷钱粮,也不过解了一时之渴而已。只有分到自己的田地,才能使百姓真正富足。” 以往马义虽然也勤政爱民,但见皇帝昏晕,也并不敢多说什么。正是主明则臣贤,主昏则臣奸。 张扬见他敢言,笑道:“你只要保证他们暂时无事便可,朕自会为他们找到田地。卿正直敢言,朕本该提拔你,但现在冀州遭难,便先委屈你在这里赈灾,日后再往京师为官。卿当以魏征为榜,多奏一些地方实情,朕才可知晓百姓需要,治理国家。” 马义听得新皇要重用自己,不由跪倒道:“臣一定不负圣上重托,圣上能广开言路,真是苍生之福啊。” 张扬扶起马义,道:“要使天下大治,还需你等一起努力才好啊。” 二人正说间,李老汉已收拾了两个包裹出来。张扬见家中只有一个蓑衣,便脱下蓑衣,递给李老汉:“老人家,你穿好衣服,咱们走吧。” 李老汉哪敢去接。 马义见状,忙去解自己蓑衣,同时道:“圣上万金之躯,怎能冒雨行走,还是让他穿臣的蓑衣吧。” 张扬按住马义,道:“朕身子强壮,你已奔波了半日,便不要再抢了。”说着把蓑衣披到老人身上,便蹲身背起老者往屋外走去。 李老汉呆呆的任张扬给他系好蓑衣,等张扬背起他,才醒神过来,挣扎着便要下来。几个亲兵也为上前,要替张扬。 张扬健步如飞的走着,道:“老人家莫动,朕还能背得动你。”说着又对一边亲兵道:“你们去扶孩子和妇人。” 亲兵闻言,只好回去背起孩子和妇人。 李老汉看着皇上在泥水跋涉,泪水不由再次滑落脸颊,感叹道:“老汉活了一辈子,还没听过这样的好皇上啊。要是皇上能早些当了皇上,我那儿子也就回来了。” 张扬听着老者的感叹,也是一阵心伤。古代真是天下幸福系于一人啊,百姓盼的无非是吃饱穿暖,家人团聚,可纵观历史,一个短暂的盛世之后,天灾**便又再次肆虐了。自己可以保证几十或者上百年清明政治,可自己却不能保证子孙后代也会善待百姓。也许一个好的政治制度,才可以长期保证百姓的生活啊。 张扬一面想着,一面健步如飞的往城内走着,浑未感觉身边增多的士兵和百姓。 众多士卒见张扬亲自背着一人,也是为自己能跟随这样的皇帝自豪不已。百姓听得前面那人是皇帝,也是大声惊叹着,要不是马义拦着,恐怕早已都跪地叩谢了。 到的城中,张扬便令人把百姓安置到衙门军营,只是百姓众多,张扬让出自己的住处,都有许多人没有地方安置。马义见状,忙领人挨家挨户去向百姓求助。百姓听得皇帝都让出了住处,感叹之余,也纷纷把搬迁百姓接到家中。 大雨虽未停止,但冀州却已充满了温情。 ~~~~~~~~~~~~~~~ 本书正处在尴尬地界,还需要7oo个收藏,编辑才给安排推荐,大家有小号的收藏一下,要能给做下广告就感激不尽了。 第二十三章 赈灾北上 无论人们如何祈祷,黄河还是屈服了老天的淫威,再次决堤而出,数十个村庄瞬间被淹没在滚滚洪水之中,好在张扬动作快,所有村民都已搬入了冀州。 五天后,雨势终于开始减小。 许贯仲看着窗外慢慢减小的雨丝,忧道:“这场大雨恐怕冲毁不少道路,行军度恐怕要大受影响了。” 张扬无奈的道:“是啊,恐怕现在上路,一天也行不了多少里。且城中灾民还需安置,我们便率大部先在这里帮助灾民建屋吧,先让武松带朕亲兵北上,等天晴了,我们再上路。” 许贯仲道:“那些东京禁军也确实不堪在泥地行军,圣上还得早练新兵啊。” 张扬当然也想训练一只魔鬼部队,只是以往没那个条件,现在又没那个时间,闻言道:“等打退辽国和西夏,朕便亲自练一只铁血之旅,到时什么渔阳铁骑、铁鹞子、女直重骑统统给朕磨刀。” 许贯仲听得张扬有此雄心,也是大喜,自己一身所学便在军事谋略之上,也只有在雄心壮志的皇帝手下才能大展所长。更难得的是,新皇重用的都是武勇之辈,自己也不愁功成之后被逼身退了。 大雨刚停,武松便带四千亲卫队出城而去。 张扬则往城外查看地势,转了一圈,张扬不得不无奈的返回城中。虽然大雨停了,但所有的空地也都被泡成了一滩烂泥,只有等土地干燥之后才能搭建新屋。 张扬走到府衙,却现府衙已被百姓围住。 却是百姓已听说了新皇上冒雨救人之后,都来参拜新皇。他们中虽然大部分人还搞不清新皇是哪朝哪代的,但只要是一个爱民如子的皇上,便能得到他们的拥护。 外围的百姓看到一身黄袍的张扬走来,纷纷跪在水地上请安。 张扬忙喊道:“众百姓都免礼吧。”同时上前扶起前面几人,道:“地面积水尚未排尽,何需大礼参拜。” 徽宗当政之时,奸臣弄权,官风不正,地方官员都作威作福,百姓也都对官员畏惧如虎。前面几个百姓见新皇如此和颜悦色的对自己说话,不由激动的两眼泛湿。 张扬也知道百姓所需及其简单,宏声道:“百姓们放心,东京的粮食马上就会运来,即使地里没了收成,朕也会让你们吃饱。只是北边辽国又来劫掠了,朕只能先给你们搭些草屋挡风避雨。不过朕会给你们拨钱,马知州会带领你们重建家园,等天下大定了,朕会来再看你们的。” 众百姓闻言,不由大为感动,一个老者排开众人,走到张扬前面道:“圣上先带兵北上杀退辽兵吧,北边百姓被辽国欺凌数百年了,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好皇帝,皇上要让他们也早些看到希望啊。有马大人在,我们也不怕有人会贪污皇上的赈灾钱粮。” 张扬也早已打听清楚马义往昔作为,虽然他在宋朝时治下赋税也颇重,但为官清廉,除了规定的赋税,并没给百姓多加负担,因此在河北也是鼎鼎有名,宗泽所做也不过如此。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他们所能做到的也仅此而已了。 张扬也相信只要给他们一个施展机会,他们一定都可以成为一代名臣。 张扬扶着老人,道:“老人家放心,朕已派了军队北上,他们可以暂时抵挡住辽兵的。朕不看到你们安居,如何能放心北上呢。” 百姓听得此言,更是感动不已。 马义此时也已闻声赶来,排开众百姓,道:“圣上已经为大家准备了生姜,大家往东边去领吧,回到家中大家便熬汤喝了御寒。” 张扬也还有很多事要安排,闻言便也出言让百姓去领姜。 百姓这才依依不舍的往东边而去。 张扬与马义回到州府,便道:“今日朕见城内积水尚多,要尽早排去才好,还要用石灰把城内洒一遍,以防再生疫情。” 马义道:“臣也已准备,只是府库钱粮不够,一时间甚难全部办妥啊。” 张扬道:“你可以朕名义向城中富户借调一些钱粮,等东京拨款到后,你再还清。” 马义道:“城内还有些害民大户,不若先拿他们钱财来赈灾。” 张扬点头道:“也好,只是大灾刚过,人心不稳,动作不可太大,你便选几个作恶多端的大户开刀,其余能赦免的便赦免了吧。” 以往城中几个大户仗着朝中有人做官,常欺压百姓,马义也只能尽量迁就他们,闻言笑道:“圣上仁慈,臣一定办的使百姓拍手称快。” 马义斩了几个害民大户后,百姓果然拍手称快,其他大户也纷纷捐钱献粮赈灾。 大雨过后,烈日便又展现出它的威力。两日间,城外几个高地便干透了,张扬便亲自带着士卒搭建草屋,百姓也纷纷出来加砖添瓦,在数万人动手下,一日间,便也解决了灾民的住宿问题。 次日一早,张扬刚要领兵上路之时,现百姓已在营外围了一圈,在张扬的数番推辞下,百姓还是把大军送出数里,才止住脚步。 许贯仲看着身后还不肯回城的百姓,不由笑道:“不用几日,圣上的仁义之举便会传遍河北,民心既服,河北也就平定了。辽国北疆又吃紧,也坚持不了几时。” 张扬道:“河北虽定,西北局势却是糜烂了,由于吐蕃出兵,西夏又攻破兰州,种师道不得不退守巩州。河东方面,更是不堪,晋宁军知州殉国后,太原几县田虎残部,复投西夏。关胜只好退守晋州。若我们不能迅击败辽军,恐怕河东北部几州也会投降西夏。” 许贯仲闻言,惊道:“那东京局势如何呢?” 张扬道:“东京有五万兵马留守,又有坚城可守,料无大事。不过北边也有些林冲部也伤亡甚大,幸好这几日大雨也阻住了辽兵渡河。只是辽国皇帝率兵五万,御驾亲征雄州了,朕也得赶往助阵才好,你可带大军随后赶来,朕先乘鹰直达雄州。” 许贯仲闻言,忙道:“圣上放心,臣一定尽快带兵马赶去。” 张扬又嘱咐他几句,便乘鹰往雄州赶去。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异世开山 第二十四章 宝马巨人 张扬乘鹰望北飞了半日,才猛然思道,自己并不认得雄州。想到此,便示意巨鹰降低,正寻个落脚之地时,却见脚下官道上一群喽啰正围着一人打斗。张扬略瞥一眼,便被中间那汉子胯下骏马吸引。 只见那马通体雪白,并无一丝杂色,从空中望去仍觉神骏异常。张扬虽在东京驷马监得了不少宝马,但也未有如此神骏的。 当下便也心生爱意,示意巨鹰飞到官道上空,高喝一声:“朗朗乾坤,汝等怎敢拦路劫人?” 话音未落,已经纵身而下。 那些喽啰眼见头上三只巨鹰盘旋,又见一人从数丈高处纵身扑跃而下,不由大惊,刚要逃走,已被张扬踢倒数人,其余之人见状,也不敢再逃,纷纷跪地求饶。 那被围之人也下马拜倒,道:“多谢公子援手,不然小人性命难保了。” 张扬见那人赤黄须,并不似中原人氏,但又一口北地腔调,便也奇道:“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听你口音,像是燕京一带人氏,怎的独身南下?” 那被救之人,见张扬面貌不怒自威,知道不是一般人,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当下便也如实道:“小人姓段,双名景住;人见小弟赤黄须,都呼小人为金毛犬。祖贯是涿州人氏,平生只靠去北边地面盗马。今春去到枪竿岭北边,盗得这匹宝马,一日能行千里,北方有名,唤做‘照夜玉狮子马’,乃是大金王子骑坐的,被小人盗得来。小人虽然粗莽,但也听得宝马配英雄,因此不肯随意卖于权贵。近日闻得东京换了新天子,新皇武艺凡,仁义广播,因此才独身南下,欲使宝马配英雄。” 张扬闻言,笑道:“义士果真爱马之人,朕却之不恭了。” 段景住闻言,惊道:“莫非恩人真是东京新天子吗?” 张扬笑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朕又岂能冒他人名讳。” 段景住见张扬一身黄色便装,也再无怀疑,俯身又要参拜。 张扬扶住段景住,道:“义士免礼吧,义士既从北地来,当知此地距雄州远近?” 段景住道:“五六十里吧,圣上可是去抵挡辽国兵马。” 张扬点头道:“正是,义士可指引朕去,待击退辽兵,朕再重赏义士千里献马之功。” 二人正说间,却见官道旁一座山上,又奔下数十人来,当先一人身高八尺(宋尺一尺大约三十厘米)有余,奔行间却并不见迟缓,又是一奇。 转眼间,那汉已奔到众人跟前,看到手下喽啰都跪在地上,便粗声道:“汝等无用之人,还不滚一边去。” 那些喽啰见张扬未话,却不敢乱动。 那巨汉见状,不由大怒,正要动手,却见一个年轻后生喝道:“朕面前岂容你放肆。” 巨汉闻言,愣道:“你是何人,胆敢自称朕。” 张扬道:“朕乃天朝天子,你既是江湖人氏,想也听闻朕名。” 巨汉道:“我只听得新皇武力过人,你这般身材,怎也敢冒充新皇。” 张扬笑道:“那依你说,新皇该是何等身材?” 巨汉闻言,挠了挠脑袋,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新皇曾经一合生擒大刀关胜,想来不该是你这般书生模样。” 张扬笑道:“你既不知他该是何等模样,怎的知朕便是冒充的呢。” 巨汉闻言,不由也是一愣,挠了挠,想了一下,便又有了主意,把手中铁棒插到地上,从喽啰手里抢过两柄长矛,合在一处,低喝一声:“断。”两柄枪杆便应声而折。 张扬见这汉子有此神力,也是高喝一声:“好力气。” 巨汉闻言,也面有得色,扔了手中短枪,道:“你若能也折断两支长矛,我便相信你是新皇。” 张扬也这汉子威武,也想收服他做掌旗官,见巨汉所用是一个浑铁巨棒,便身形一闪,已把那铁棒抢到手里。 巨汉见张扬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欺来,也是吃了一惊,脚下便往后退去,待看到张扬又闪回原地,才停住脚步。却见张扬已抢走自己的铁棒,巨汉所用铁棒足有常人小臂粗细,重达百斤,见张扬轻松提在手里,也是叫道:“好力气。” 张扬笑了笑,也不说话,两手握住铁棒,吐气开声,便见拳粗铁棒慢慢变弯。 巨汉见如此骇人之事,亦不由跪倒,磕头如捣蒜。 张扬抛下已经变成v字形的铁棒,扶起巨汉道:“壮士可信朕乃真龙天子了。” 巨汉忙道:“此等神力确不是凡人可有,还请圣上饶恕草民冒犯之罪。” 张扬道:“不知者不罪,朕看壮士身材不俗,不知壮士可愿做朕掌旗官啊?” 巨汉道:“蒙圣上看重,草民愿效犬马之劳。” 张扬想到日后征战沙场,身后有如此一名魁梧之士掌旗,也是大喜,笑道:“朕还不知卿乃何方人氏呢?” 巨汉见张扬垂询,忙道:“小人乃本地莫州人氏,姓郁,名保四,因常在这里劫道,江湖上朋友送个异名叫险道神。” 张扬见时已正午,便道:“我们且往山寨吃些酒食,你也可问问山寨喽啰,愿从军的,我们便一同上路,不愿的,便钱财遣散。” 众喽啰刚见过张扬神力,闻言纷纷道:“我等愿为圣上马前卒。” 张扬闻言,便也勉励众人一番,又一同上的山寨,用过午饭,便收拾了钱粮,带人马往雄州而来。 第二十五章 再战辽兵 午后,张扬便领众人望雄州而来,行至雄州南门外时,夜幕已经降临。星光之下,只见城上旗帜森密,耳中听得城中更鼓严明。 段景住到城下高叫道:“天子来了,快让知州出来迎接!” 武松所带亲兵队刚刚到达雄州,守城军士闻言,见城下人马虽然衣甲不齐,但也不敢怠慢,喊道:“请稍等,我们这便去请知州大人。” 吴道听得报告,也未见过张扬,只好请了武松同上城楼,军士打着数把火炬,前后照耀。武松看到城下正是张扬,忙道:“正是圣上,快开城门迎接。” 吴道闻言,忙领众人开城门迎接。 众人见过礼,张扬便与吴道、武松直奔府衙。三人坐定,张扬便道:“辽兵可曾来攻?” 吴道道:“此次辽国皇帝亲征,加上大雨阻碍,行军极慢,昨日刚到的安肃军外,尚未攻城。” 张扬闻言,也松了口气,笑道:“耶律延禧在护步达冈以七十万之众败于金人两万人马,没想到他还敢带兵出征,这次说不得朕就留下他了。” 吴道闻言,忙道:“臣听说西北战线堪忧,圣上如果留下耶律延禧,恐怕会使辽国倾国来攻,到时我朝军队恐怕会在缠在这里。臣以为此次宜以击退辽兵为佳,只要使辽国短期不敢来攻,我朝便可集中精力攻灭西夏,平定国内。等国内安定,圣上再开疆扩土也不迟。” 张扬不过是一句戏言,未想到引出吴道这许多话来,不过张扬倒是未想到他能有如此战略眼光,笑道:“朕不过一句戏言,朕的战略目标,便是先击退辽国,让其先抵挡北边兴起的金国,等朕腾出手来,再横扫北方。” 吴道闻言,也松了口气,但又隐隐的有些失望。 张扬也把吴道表情看在眼里,笑道:“卿也不用愁英雄无用武之地,不消一年,朕当再次带兵北上,到时卿可为先锋。” 吴道闻言不由大喜,跪倒道:“臣一定秣马厉兵,随时准备为国出力。” 张扬又勉励吴道一番,吴道见时辰不早,便也告退而去。 次日,张扬便领亲兵和郁保四众人往安肃军而来。 同一个清晨,安肃军外,两军遥遥对峙。 北边辽国五万军马排列着整齐的方针,中间赫然是一万精骑,中阵黄色麾盖之下,赫然立着辽国皇帝耶律延禧和一帮文武大臣。 靠城列阵的天兵,虽然人数不占优,但士气却十分高昂,寒光闪烁的兵器后面,一双双眼睛中无不充斥着战意。 耶律延禧原本以为天朝军队不过是梁山草寇,但此时见天兵衣甲整齐,阵势严紧,马上联想到金兵的强悍,想起护步答冈之战七十万兵马都落得大败,此时自己麾下不过才五万兵马,先前的战意顿时消失无踪。 这时才想起耶律大石的建议,但悔之晚矣,只好硬着头皮对耶律大石,道:“卿以为我军该如何调度?” 耶律大石也把耶律延禧眼底的畏惧看在眼里,虽然心里暗自摇头,但为了国家社稷,也不得不道:“南兵此时士气高昂,臣以为当先派勇将搦战,打击南兵士气,若能使南兵畏战,也可议和,南兵若挥军离开冲来,我军也可免受城上火炮打击。” 耶律延禧闻言,点头道:“卿所言极是,哪位勇将愿打头阵。” 咬儿惟康正要报上次大败之仇,闻言抢前道:“末将愿打头阵。” 耶律延禧看咬儿惟康面生,便道:“你任何职?” 咬儿惟康禀道:“末将乃涿州统制。” 耶律延禧怒道:“败军之将,怎敢言勇。若让你出阵,南兵岂不要笑我大辽无人?你且退下,待日后再行问你败军之罪。” 咬儿惟康闻言,不由满脸惭色,虽然依言退下,心中对耶律延禧却也不无怨恨。 琼妖纳延见咬儿惟康退下,便又抢出列,道:“末将愿充头阵。” 萧奉先却与琼妖纳延乃姻亲,奏道:“琼妖将军乃燕京骁将,可堪大用。” 耶律延禧闻言,点头道:“便遣卿出战吧,准胜不准败。” 琼妖纳延接了圣旨,拍马来到阵前,喊道:“大辽皇帝亲至,尔等不思早早投降,反领兵对抗,岂非螳臂当车乎。” 天军阵前诸将闻言,都有怒色,穆弘拍马到的杨志面前,道:“番将无礼,末将愿拿此人来。” 杨志点头道:“小心应战。” 穆弘拍马出阵,喝道:“番将休得无礼,看某取你狗命。” 琼妖纳延见穆弘出言不逊,便也拍马迎来。 二人两马交错之际,刀枪并举,硬拼一记。 金铁交鸣之际,穆弘只觉虎口一痛,钢刀险些脱手,知道对方力气大过自己,也不敢再硬拼。二人斗了三二十合,穆弘便有些遮拦不住了,拨开琼妖纳延钢枪,打马便往本阵逃去。琼妖纳延纵马赶来。 张清适才见穆弘不支,早已拍马出的阵前,见琼妖纳延追来,便也拍马迎来。 咬儿惟康见是张清,刚要出言提醒,想起刚才耻辱,便又悄然退回阵列。 琼妖纳延以为张清来交战,不妨张清手起一石,正中鼻凹,吃痛之下,再坐不直身子,翻身掉于马下。 张清赶上前,又在咽喉补了一枪。 耶律延禧见状,不由大怒,喝道:“南将狡诈,谁去拿此人来?” 琼妖纳延上司寇镇远见部下中了暗算,也是大怒,当下便请了军令,拍马来取张清。 张清见寇镇远来的势猛,便又一石打去。寇镇远偏身闪过了,张清再一石,又被寇镇远拿枪拨开了。张清见石子打不着,先有几分惧怯,勉强挺枪斗了十余合,便枪法散乱,也不敢再战,勒回马便走。 寇镇远恐他在石子暗算,马上带住枪,左手拈弓,右手取箭,搭上箭,拽满弓,觑着张清后心较亲,只一箭正中张清护心镜,叮铛一声脆响,射了一个凹坑。 张清闻声,更不敢回身再战,拍马便回己阵。 王焕见又输了一将,打马便冲出阵来接应。 寇镇远见出来一个白老将,笑道:“南国无人乎,遣老翁出阵。” 王焕闻言,大怒,喝道:“黄口小儿,不闻大将王焕之名乎。” 寇镇远闻言,才知道是扬名数十载的老将,也不敢大意,挂了弓箭,挺枪来战王焕。 二人却是一番好斗,直斗到五十余合,寇镇远才渐感力气不支,又见王焕生猛如初,拍马便往侧翼逃去。 王焕刚才见他射技高,也不追赶,勒马喊道:“辽国蛮夷,可敢再战。” 寇镇远本欲以弓箭取胜,见王焕识破自己计策,也不敢再战,拍马回到己阵。 耶律延禧见寇镇远逃回,不由大怒,喝道:“来人哪,给我把这辱国败将拖下去斩了。” 耶律大石忙道:“大王息怒,阵前若自斩大将,恐使南兵耻笑。不若先退兵坚守,南国内忧外患,必不敢与我国长期对峙,当会派人求和。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策,大王三思。” 耶律延禧见大将胜不得南兵,也已胆落,闻言便也点头退兵。 杨志见辽兵退去,却也不追赶。 第二十六章 一触即发 当晚,张扬便率众进了安肃军。杨志、王焕、张清早已摆下宴席等候,众人用过晚饭,张扬便道:“义兄,你给朕说说现下形势吧。” 杨志听得张扬仍然称呼自己为兄,暗自感动之余,也忙道:“圣上已经登基为帝,岂可再称呼臣下为兄。” 张扬笑道:“朕虽登基,但你我兄弟之情未变,朕已决意封你为定北王,你也不用多礼,便给朕说说目下情形吧。” 杨志听得自己得封定北王,不由也是大喜,自己祖上数代抗辽,都未有人被授爵,未想到自己可以一尝数代之夙愿,愣神半晌,才道:“昨日,辽国皇帝耶律延禧率五万兵马南来。今日曾往城外搦战,被张清和王焕击败二将后,便自行退去,之后兵马再无调动。” 张扬闻言点头道:“或许辽国有人看出我国形势,准备死守。明日朕便亲率大军攻辽军营,务要一战击溃辽兵。今晚义兄可派兵骚扰辽兵,使其兵疲将惊,明日一战定乾坤。” 杨志闻言,笑道:“要骚扰就动静大点,派几个炮兵出去,往辽营放炮,也许可以让辽兵炸营呢。” 张扬也知道辽兵大多未见过火炮之威,夜间乍闻炮声,炸营的可能还是挺大的,但旋又疑道:“义兄所言甚是,只是恐辽兵戒备森严,炮兵无法靠近辽兵大营。” 杨志道:“可先令几人前去查看辽营守卫情况,我等再见机行事,若能得手,辽兵必然大乱,不成,便只以金鼓骚扰。” 张扬闻言,便也点头令杨志去安排。 辽兵大营 耶律延禧正与一帮佞臣饮酒作乐间,却听的耶律大石求见。一路而来,耶律大石对耶律延禧在军营饮酒作乐之事多有劝谏,但萧奉先一帮佞臣却又巧言奉承耶律延禧,使其对耶律大石也渐生厌烦。 萧奉先见耶律延禧面生不豫,便道:“耶律大石仗着自己是皇室宗亲,屡次破坏大王兴致,大王何不令人把他打回京,这样也就无人阻挠大王及时行乐了。” 耶律延禧闻言,不由双目一亮,便对一旁内侍道:“传他进来吧。” 耶律大石却不知这俩君臣心思,进来刚刚行了礼。耶律延禧便道:“朕刚要派人寻你,你便来了,也省却不少时间。朕刚得秦晋国王(耶律淳)奏报,目下金兵兵马调动频繁,欲要侵犯中京,只是前线粮草不足,为防蒺藜山之事再次生,你可往南京调运钱粮往前线。” (蒺藜山之事----1117年辽国辽东大部分地区失陷于金,形势对辽极为不利。辽天祚帝任命南京留守耶律淳为都元帅、萧德恭为副帅,以收复辽东地区。耶律淳统领的军队由南京禁军、燕云民兵和怨军组成。耶律淳统领的几支杂牌军驻扎卫州蒺藜山一带。同年十一月,怨军两营军兵因无御寒衣生兵变。耶律淳正在处置作过怨军、整顿军队之时,金军已逼近,只能仓促迎战。两军会战中,怨军先战败,辽军随即大溃,金军乘胜占领成、懿、濠、卫、显、乾等州。) 其实此事前线早有奏报,不过耶律延禧以为金国刚刚攻下许多地方,还无法收服民心,安定地方,也无力再次侵犯,因此按下不提。 耶律大石却是此时才知此事,闻言,不由惊道:“既然中京告急,臣也不敢拖延,当连夜往南京调运钱粮。只是适才安肃军有数千援兵抵达,大王也要早做准备,以防南兵趁夜来袭。” 耶律延禧闻言,不由方寸大乱,看向一旁萧奉先。 萧奉先道:“大王放心,安肃军南兵不过三万,再有数千援兵,也处劣势,必不敢冒险出击。” 耶律大石忙道:“今日臣观南兵并不是一般草寇,不可小觑他等。大王还要早做准备。” 萧奉先反驳道:“南兵有火炮可以守城,如何会放弃利器,冒险袭营。大石林牙多虑了,你且去南京安排钱粮之事吧,若让中京丢失,才真正是动摇国本。” 另一佞臣萧德里底也附和道:“枢密使所言甚是,南国不过疥痫之疾,金国才是心腹大患,大石林牙还是早些上路的好。” 耶律延禧听得二人之言,也放下心来,见耶律大石还欲再说,便做出困倦的样子。 耶律大石见状,也知道耶律延禧已经有些不耐,但为了不再重演护步答冈之事,仍硬着头皮,道:“南兵有老将王焕和那杨家将后人统率,大王要早做安排才是。” 耶律延禧见他如此不识趣,只好道:“朕会派人安排的,你先往南京安排钱粮之事吧。” 耶律大石见皇帝心不在焉,也知道他是敷衍之语,但也不好再说,只好告退出帐。 待耶律大石出帐,耶律延禧马上便疲态尽去,又与众佞臣行乐起来。直到半夜,耶律延禧才令众人散去。 耶律大石出帐后,便直奔另一统军萧干(即奚王回离保,此人矫健勇猛,善于骑射,因屡败蕃兵,大辽天庆年间(1115年左右)被封为“奚国六部大王”兼总东路兵马事。)帐篷。 萧干对耶律大石才华也极为钦佩,听得他来访,忙出帐迎接。 二人并肩进的帐篷,耶律大石便道:“时间紧迫,我们也不用再执虚礼。适才夜幕降临后,安肃军有数千援兵进城,我恐南兵会趁夜来袭,你可令部下人不解甲,马不离鞍,暗自戒备,以防南兵夜袭。” 萧干闻言,奇道:“既有此事,林牙何不禀告大王。” 耶律大石叹了口气,道:“我已禀过,只是大王被萧奉先等人迷惑,并未放在心上,又让我往南京调运钱粮,我也得起身了,此处之事,便尽托将军了。” 萧干闻言,也叹了口气,道:“有萧奉先等人在侧,大王哪听得进忠言,林牙晋见之时,也该打听打听。” 耶律大石叹道:“是我疏忽了,我也得走了,呆久了,恐让萧奉先党羽知道,到时恐会再生事端。” 萧干道:“林牙放心上路吧,只要有我在,必保的大王平安。” 耶律大石闻言,也知道萧干一军能保的大王安全,便已经不错,也不敢再有其他奢求,拱拱手,便告辞而去。 深夜秣马厉兵,若无主帅命令,必有兵变之疑。萧干又不当值,也恐引起他人怀疑,只好暗自传令少数心腹兵马暗做准备。 第二十七章 夜袭辽营 天兵探子悠然在辽兵大营绕了一圈,见辽兵并无暗桩,明哨也是松懈不堪,忙报回城中。 张扬闻信,不由大喜,笑道:“天助我也,众人听令,武松。” 武松听得点到自己,忙起身,道:“有。” 张扬道:“你集合亲兵队,令人衔枚,马摘铃,随朕出城。” 武松接令,自去集合兵马。 杨志三人闻言,也知道要有大行动了,当然不肯丧失立功的机会,都目光炙炙的看向张扬。 张扬扫了三人一眼,见三人都战意高昂,也满意的点点头,喝道:“张清、王焕。” 王焕二人听得点到自己,忙起身高声唱喏。 张扬道:“你二人率部从北门出城,绕往前方截杀辽兵。” 二人虽有疑惑,但也深信张扬智谋,当下便接令出去点兵。 张扬又对一旁杨志,道:“请义兄率部留守城池,以防辽人有诈。” 杨志虽然早知这个皇帝义弟艺高胆大,但闻言也不由惊道:“圣上难道要只以四千兵马袭营吗?” 张扬笑道:“朕的亲兵虽然只有四千,但俱是千里挑一的精锐,辽人再被火炮袭击,必然不敢死命抵抗,恐怕四千人还多了些。即使辽人有诈,恐怕也留不住朕这四千亲兵,义兄还怀疑朕的身手吗?” 杨志闻言忙道:“臣岂敢怀疑圣上身手,只是圣上乃一国之君,何必亲身犯险,不若让臣代圣上前去。” 张扬笑道:“朕一路北上,手痒多时了,义兄便不要与我争了,朕去去便回,义兄且摆下酒席等朕凯旋吧。” 杨志还要多说,见张扬已起身出屋,也知道以张扬的武艺,夜间恐怕还无人能留住他,便也自去安排兵马守卫。 炮手趁着夜色轻松的把炮架搬到营外,有几人甚至逼近到数十步的距离,迅安妥炮架,只待营中火起。 张扬仗着变态身手,轻松潜进后营,见一处空地放着许多车辆粮草,便趁四下守卫打盹之际,闪身进入车辆之间,放起火来,霎时烟火冲天。 这里火势刚起,四下炮手也一起作起来。火炮落处,炮声震响,如天摧地裂之声。守卫的辽兵几时见过如此声势,顿时抱头鼠窜,当值将领也禁勒不住。睡梦中醒来的士卒听得营内大乱,更是狼奔豕突。 萧干听得炮声,忙集合起自己心腹兵马,见营内已经多处起火,士卒又大乱,知道无法弹压了,忙领兵往耶律延禧大帐而来。 耶律延禧刚刚入睡,便被震天的炮声惊醒,听得外面大乱,更是全身软。几个内侍不得不撑着他,才能给他穿上衣服。耶律延禧不待穿好外衣,便令内侍扶他出帐。 刚刚出的帐外,炮手的第二轮打击已接踵而来,其中一火炮更是落在耶律延禧大帐旁边,震天的炮声和耀眼的火光顿时使得耶律延禧软瘫在地上。 张扬又放了几处火头之后,便潜到中央大帐,正看到这一幕,见以武立国的辽国皇帝都如此孱弱,不由摇了摇头。见四周已经涌来不少士兵,便又闪进旁边一个大帐。 萧奉先刚刚穿好衣服,正要出屋,却见外面已经闪进一个黑衣人,刚要喝问,已被张扬打晕。 萧干战马也被震天的炮声所惊,萧干刚刚安抚好战马,行不多远,第三轮火炮却又接踵而至。等萧干再次安抚好战马,武松所领亲兵也已冲进军营。 萧干见一彪兵马冲营,也不敢接战,领兵马潜往耶律延禧大帐。 耶律延禧刚刚聚拢了一些亲兵,又见萧干带兵马赶来,也顾不得那些宠臣爱将了,忙道:“萧卿快护朕回京。” 萧干本即胆丧,又得皇帝命令,当下便拥着耶律延禧向北而去。 一些零星赶来的将士见状,便也尾随逃去。 张扬见外面兵马减少,便又闪到旁边几个大帐,把尚酒醉不醒的萧德里底,和几个吓瘫的佞臣一一打晕。 张扬出的大帐,见郁保四已经带人寻来,便也令他把几个大鱼集中起来,张扬自在大帐坐阵。 武松也不追赶逃兵,只是分作四队在营内绞杀着还未脱逃的士卒。辽国士卒也无心反抗,大部分人趁着夜色往北逃去,被武松四队合围的,便纷纷弃械投降。 半个时辰之后,营内便又恢复平静,几处火头也已被扑灭,只是空气中充斥的浓重焦味和一些还未死透的辽国士卒的呻吟声,显示着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众亲兵虽然连日赶路,又经历了一场小厮杀,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使得众人都没有困意。在张扬的命令下,分监俘虏、清查营帐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直到天色微亮,才清查完营帐。 武松清点战果后,也是按捺不住心头的兴奋,直奔中央大帐汇报。 张扬正闭目养神时,听得大帐进来一人,睁眼见武松一脸喜意,便笑道:“战果颇丰吧?” 武松笑道:“正是,此战我军俘虏辽兵八千余人,战马五千余匹,还有许多兵甲钱粮未及清点。” 张扬也知道此战收获必丰,不说俘获人马,便是辽国皇帝亲征所带钱银必然也不在少数,加上自己俘虏的大臣、将士也可大卖一笔了。但对接受的徽宗诸班直战力却还不知,当下问道:“我军伤亡情况如何?” 武松道:“折损十三人,有一百多人受伤。” 张扬闻言,也放下心来,点头道:“传朕口谕,此战亡者赐家属银百两,田百亩,伤者赏银二十两,其余将士赏银十两。” 张扬又嘱咐武松几句,便让他去把几个俘虏押来。 武松出帐不多时,便听得营中不时响起欢呼谢恩之声。 第二十八章 处理战俘 一夜间辽国皇帝的大帐便换了个主人,平日仗着皇帝恩宠,可以安然高坐的宠臣爱将,此时也不得不战战兢兢的看着主位上那个似乎正在熟睡的年轻皇帝。 一个大将终究还有些武人的勇直,站了一阵,见并无人招呼他们,也没人去叫醒天朝皇帝,当下便冲张扬喊道:“南国小子,快些放了我们,免的让我国铁骑踏破中原。” 武松虽然现下身份不同了,但强人脾性一时也难改变,加上对张扬素来敬重,见他敢对张扬不敬,不由大怒,一脚踹翻那汉,拔刀便要砍人。 一个人在突然面临死亡之时,可能还能硬着脖子充好汉,但若让他等待死亡,思前虑后,却又是一种煎熬。 张扬不过是为使辽人胆落,才闭目养神,此时才装作被惊醒的样子,喝道:“住手。” 武松闻言,等刀锋逼到那番将脖子上,才不甘的收住刀。 那番将感觉到脖子上闪过的一丝寒意,顿时软倒在地上。 张扬见其他番人已经再无高傲,便也道:“你们能听懂汉语吗?” 辽国虽是北方外族,但自建国后,并没排斥汉人的文化、制度,反而重用汉人,对汉文化加以提倡。辽国高层更是多有喜好中国者,加上对中原文化的仰慕,使得不少辽国高层都通晓汉语。 萧奉先见张扬问话,忙道:“我等自小仰慕中原文化,汉话也都会说。” 张扬点头,道:“如此便好,你们先说说各自姓名、官职。” 众辽人虽不知张扬打的什么主意,但也不敢迟疑,挨个报上自己的官名。 张扬听完,只知道那萧奉先和萧德里底是史上记载的辽国权奸,其他人姓名虽然未听过,但能住在耶律延禧附近,想来也是一些宠臣。若是少了这帮人,也许辽国还可以再振兴,但杀了他们,对张扬眼下却没多大好处,而且他也不需要辽国长期抵抗金国。相反让辽朝继续溃烂下去,等张扬腾出手来之时,还可以轻易攻取北部几州。此消彼长,也暂时保住了众佞臣的性命。 张扬还未说话,便听得帐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接着一个亲兵便进来报道:“定北王求见。” 张扬道:“请朕义兄进来吧。” 杨志进的大帐,见有几个畏畏缩缩的辽国文武在,便大礼参见张扬。 张扬见杨志进来之时神采飞扬,已知道王焕、张清二部战果辉煌了,也不提兵事,笑道:“义兄怎么一早便出城了。” 杨志笑道:“圣上天威,大破辽国,王、张两位将军已经押俘回城。圣上必然整夜未合眼,臣来请圣上进城休息。” 张扬见一旁辽人都竖耳听着,便又道:“王焕和张清捉了多少俘虏?” 杨志道:“还未来得及清点,但应该不下于一万吧,杀伤者更众,只可惜让那辽国皇帝逃跑了。” 旁边几个辽国佞臣听得皇帝逃跑也松了口气,只要还是耶律延禧在位,凭着众人的恩宠,想来会尽力赎回自己,众人也可借此与南兵求饶。 张扬点点头道:“穿朕口谕,清理营寨,移兵回城,无法移动的辽兵便补上一刀,免得他们再添痛苦。” 数百人辽国伤兵便在张扬的一言中决定了生死,可惜那些亲耳听到的同胞并未想到替他们求饶,甚至一丝愤怒也没有。辽国俘臣见张扬如此狠厉,先想到的却是自己的性命。 萧奉先想到自己可能被处死,便再也站不住了,身子一软便趴跪在地上,叩头道:“大王饶命啊,小人愿用重金赎身。” 其他辽臣见有人开了先河,便也纷纷跪地求饶。 张扬见那先前喊叫的蛮鲁汉子也跪地求饶,不由暗自摇头。天子身边尽是这等贪生怕死之徒,难怪立国两百余年的辽国会在十年时间内亡国。 虽然心中鄙夷众人,但面上仍笑道:“我亦不想伤你等性命,只是恐你国皇帝不肯赎你们。” 萧奉先听得逃生有望,忙道:“小人虽然不才,但颇受皇帝宠信,且我妹妹乃辽国元妃,她也一定会设法搭救小人的。” 张扬闻言,点头道:“如此便好,那你们便自己报个赎身价吧,朕只收金银和牛马。朕只给一次机会,若少了,也就不用麻烦了。” 众人听得只有一次机会,不由开始斟酌起多大的价钱才能令张扬满意来。 众人还未想好,外面已传来一声声惨叫。 萧奉先听得外面惨叫,暗道:先保住性命要紧,只要回的京师,天子面前想必也无人敢乱奏。 萧奉先又估算了一下自己身家,咬牙道:“小人愿出十万两白银,一千匹马,一千头牛。”说完便又小心的看向张扬,生恐张扬脸上出现一丝不豫。 张扬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其他人。 其他人见萧奉先已先报出一个高价,也不敢太低,又恐皇帝不肯掏钱,只好估量自己家财产尽量往高报。 众人报价虽然不如蔡京等人家产,但辽国经济与宋朝也不在一个档次。张扬见众人报价都不低,便笑道:“没想到你等身价如此高啊,雄州城里还有上次捉的四位皇侄,想来他们的身价不会低于你们吧,便让你们皇帝一起赎回去吧。如果金银不足,可用牛马充抵。” 说完又指着那喊话的辽将道:“你回去报信吧,少了一两银子,朕一个人也不放。你们的性命就都交在他手上了,想来你们有话对他说吧。” 萧奉先也知自己得罪人甚多,也恐朝中大臣落井下石,忙对那番将道:“你回去后,先让人送信给元妃,让她想法营救我们,等我回去,必有厚报。” 其他人也吩咐那番将一番,见杨志面现不耐才又闭嘴。 张扬令人给了那番将一匹马,便带众人回城。 张扬又在城内大赏了有功将士,歇息了一日,次日便令武松领兵从井径(井径是太行八径中的第五径,在今河北省井径县的井径山上,是连通晋冀鲁的要冲。)往河东而去。 第二十九章 东京首战 五月下旬已经酷热难当,人们也都开始避暑。兵部衙门却异常的忙碌了起来,自张扬北上后,留守东京的几个巨头也难得的聚在了一起。 戴宗见众人都已到齐,清了清嗓子,道:“两天前,南京应天府留守带两淮各州八万多兵马向东京而来,现在也该轮到各位将军威了。” 鲁智深五个留守的万夫长自进东京后,练兵之余只能看着西北不断送回的战报,对都已立功的众将自是心羡不已,几次自告奋勇要去攻打南京,都被吴用推拒。此时听得南京兵马北上,不由大喜,各个摩拳擦掌,看向兵部尚书吴用。 吴用却不理五人,反问道:“童贯军马如今在何处?” 戴宗道:“刚刚过了大江,南京留守似乎是怕童贯抢了功劳,才抢先带兵来袭。” 吴用道:“南京留守无论兵马还是官爵都在童贯之下,若等到童贯北上,主帅自然是童贯,即使攻破东京,功自然也归童贯。可惜他们只知我天军分兵北上西进,却不知我京师尚有五万大军恭候,不过竹篮打水而已。南京这路兵马不过各州乌合之众,破之极易,可虑者乃童贯大军。童贯大军尽是西北百战之师,又携东南大胜之势而来,恐怕不易剿除。” 鲁智深听得有了用武之地,不由心中大乐,习惯性的称呼道:“军师过虑了,西北精兵虽然强横,但南下北上,已是师老兵疲,而且与方腊部连番大战,伤亡颇大。我等以逸待劳,岂惧他残兵残将。” 宗泽虽为吏部尚书,但因通晓军机,也被邀参加了会议,闻言道:“鲁将军言之有理。而且童贯麾下兵马多来自西北,现下西北八州已被吐蕃、西夏侵占,种师道退守巩州,但也是岌岌可危。只要派人往童贯大军中散布西北军情,必然可使其军心大乱,到时破之容易。只是两淮各州兵马倾巢而来,恐王庆会趁机侵占各州,贻害百姓。” 吴用闻言,也叹了口气,道:“我朝兵马大部已北上西进,现下兵马只够防守东京,也无力剿灭王庆,除非可以收降童贯大军。” 戴宗闻言,想了想,道:“吴大人所想,或许也可以行得通。如今圣上已经带兵北上,应该可以抢在童贯大军前击退辽国,我们可以请圣上南下,圣上有神鹰代步,可日行千里。只要圣上抵京,以圣上身手,必可趁夜在军营中活捉童贯,到时西北兵马群龙无,收降便容易许多了。” 宗泽闻言,也拍手笑道:“我都忘了圣上了,童贯又怎能逃出圣上手心。如此中原平定矣,再以举国之力西进,当可扫灭西夏、吐蕃。” 吴用对张扬也不敢怀疑,见众人都已摩拳擦掌,便道:“那我们便静候圣上佳音吧,梅展部要加强城内戒备,以防城内生乱,其他四部也做好战斗准备。” 梅展闻言,也知道此次又出战无望了,当下悻悻的接了军令。鲁智深、董平、项元镇、徐京四人则是大声唱喏。 众人又交换了一些对西北战况看法,才各自散去。 南京守备李文道却也是个志大才疏之辈,了勤王檄文之后,见两淮十几州纷纷起兵响应,便以为梁山人马真是逆天行事,自己振臂一呼,天下便群起响应了。得意之余,又受了几个幕僚挑拨,深恐童贯北上后夺了兵权、功劳。待聚起八万多厢军和乡勇,便起兵往东京而来。 韩世忠屡次劝阻,李文道反而怀疑他是为童贯拖延时间,又恐日后他为童贯争权,便把韩世忠部留在了南京守卫。 李文道手下大将刘世武看着身后队列不整的杂牌大军,不由摇了摇头,有了各州军马,反而束缚了南京三万禁军,若贼人半路伏击,恐怕自己麾下兵马反而会被各州厢军冲散。 忧心忡忡的行了半日,好在并无伏兵,当晚便在东京城外十里扎下营寨。 刘世武便又劝李文道令各州兵马深埋鹿角,广挖陷坑,以防梁山贼人袭击,刘世武也亲自负责夜间守卫。 鼓上蚤时迁趁着夜色潜到李文道大营外查探了一番,见营内戒备森严,营外又暗哨众多,只好又回到城中。 吴用闻信,便也放弃了夜袭准备。 次日一早,李文道便领大军在东门外摆开阵势。李文道刚要令人搦战,便见城门大开,大队天兵已涌出城来。 刘世武虽然值了一夜宿,但不放心李文道,仍执意带兵前来。见城门打开忙道:“大人,贼人胆敢出城,必有所恃,我等不若趁其立足未稳,奋勇杀去,夺了城门。” 李文道看了看城墙上张弓搭箭的弓箭手,道:“城上有那许多弓箭手,若冒然攻城,恐怕伤亡极大。且梁山贼人篡权叛乱,我军乃正义之师,当在战阵上堂堂正正破贼,岂可学那贼人偷袭暗算。” 刘世武闻言,不由暗自摇头,退到一旁,眼见天兵迅在城下摆开阵势。 两军对阵,高下立分。 天兵虽然人数少,但衣甲鲜亮,阵势整齐,士气高昂。反观李文道兵马虽然兵力占优,但两翼各州厢军,显然缺乏操练,阵势松散,经过连日的行军,脸上浮现的尽是疲色,不少人更是呵欠连天。 吴用瞥了对阵一眼,便也成竹在胸。 董平更是手痒多时,刚刚摆开阵势,便抢到吴用身前,道:“某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吴用也知董平武艺高强,枪法又极为凶猛,正可打出天兵气势,当下便点令他出战。 董平拍马出阵,喝道:“汝等宋朝余孽,我天朝正要兵收剿,你等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现在下马受缚,还可保的一命,若敢说个不字,便来试试某家双枪。” 李文道闻言,不由大怒,便令一个偏将出战。 董平见有人出阵,也拍马迎来,到的近处,暴喝一声,手起枪落,已把那将刺于马下。 李文道见折了一将,恐士卒泄气,忙令手下大将刘世武出战。 刘世武虽然身体疲累,但奉了将令,也不得不拍马出阵,来战董平。 刘世武毕竟连日行军,昨晚又一宿巡逻,战了三四十合,便有些力怯,刀法慢了些,被董平右手逼过大刀,使起左手枪来,望刘世武脖子上只一枪,搠个正着。刘世武登时两脚登空,落于马下。 天兵见自家大将连胜两阵,不由欢声雷动。 李文道见又折了自家大将,也不敢再派人出阵,但仗着人多势众,便挥军冲来。 吴用待其冲到阵前五百步,才摇动号旗,城头上火炮手便开始威。 火炮巨大的威力顿时使得李文道兵马大乱,吴用见状,便又挥军冲来。 李文道也被火炮威力所惊,也不敢抵挡,拨马便往侧翼逃去,不妨董平早已注意上这个大功劳,拍马赶上,左手一枪,便把李文道挑于马下。 宋兵见状,更是毫无战心。吴用领军追杀十数里,方才收兵而回。 第三十章 百花屈服 艳阳高照,知了也耐不住这夏日的炎威,不断的抗议着。方百花自从随着张扬进京后,便被安排在皇宫大内居住,消息几被隔断,前些时日张扬带兵北上后,才让人捎来口信。又称她兄长方腊已被宋军俘获,正押解北上,他已派人注意,让她在此安心等候。 方百花也知道一过大江,便出了摩尼教势力范围,自己即使知道兄长在哪也无能为力,只好在此等候消息。但随着时日的迁延,还是有些不耐了,这几日又见皇宫内人马调动频繁,上午更是炮声连天。方百花奇怪之余,便让邓元觉出去打探消息。听着院外不断的蝉鸣,方百花更觉心烦不已。 终于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脚步声,方百花也不待来人接近,便走到门口,道:“知道什么事情了吗?” 邓元觉道:“是南京应天府和两淮各州人马来攻,如今已被天朝击溃。” 方百花一路而来,已见过梁山军容,知道不是宋朝腐朽兵马可以对抗的,自家那些教徒民众就更不用提了,对那划江而治的想法也早已不再抱希望,只是希望家人平安团聚。闻言道:“按时间来算,圣公(方腊)早已过江了,他们还没打探到消息吗?” 邓元觉摇了摇头,道:“此战俘虏众多,他们还未有暇询问圣公之事,公主且放心,圣公既然被押送北上,必然无性命之虞。” 方百花闻言,笑了笑,又摇头道:“只怕天朝救出圣公后,也是刚出狼口,又入虎口。” 邓元觉惊道:“公主是说天朝可能会害圣公?” 方百花想起天朝张扬的文韬武略,芳心亦不由泛起几丝涟漪。摇头道:“以天朝皇帝胸怀和眼界,应该不会对圣公不利,但恐怕也不会纵虎归山。” 邓元觉却也是个江湖莽和尚,闻言摸了摸脑门,道:“公主的话,洒家却有些不明白了,害又不害,放又不放,难不成他还想养着圣公啊。” 方百花笑道:“天朝多半会封圣公一个虚衔,把圣公软禁在京师。” 邓元觉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圣公既然被俘,恐怕我教实力也所存无几了,圣公能换的一世富贵平安也罢,只是不知道天朝会如何对待我教教众。” 方百花无奈的道:“我教自唐朝传入中原后,便屡次遭禁,恐怕天朝也不会允许我们传教了,如今以剩下的兵马投靠天朝,或许可以使残留教徒活命了。你带我去拜见一下天朝兵部尚书吧。” 邓元觉闻言,也知道无法抵挡天朝兵马,且教中脑还指望人家搭救,叹了口气,便也领方百花向兵部衙门而来。 吴用正考虑如何处理那些战俘之时,听得方百花求见,不由皱了皱了眉头。圣上走时,已经说了要留住方腊一行人,她也算安分,每日只是在自己院里躲着。自己刚刚得知方腊下落,她便来求见,难不成兄妹间还有什么联系不成? 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令人请方百花二人进来。 方百花与邓元觉进来,便跪倒行礼。 以往二人见张扬都只行江湖拱手礼,吴用见他们行此大礼,也是大奇,但面上却不表露,让二人起来,道:“你们在此住的可习惯?” 方百花道:“多谢大人垂询,皇宫景色怡人,并不逊江南风景。” 吴用见方百花低眉下气,全不见以往的外国使节高傲。便又道:“住的习惯就好,那些宫女可堪使用?” 方百花忙道:“一切都好。” 吴用又闲扯了几句,才道:“不知今日二位来所为何事?” 方百花见他终于谈及正题,便也道:“我听闻今日天朝击败了南京和两淮兵马,不知大人有否探出小女子兄长下落。” 吴用闻言,点头道:“不瞒姑娘,方腊一行人已被押解到南京应天府,只是现下我朝还无足够兵力去攻打南京。” 方百花自从离了江南,便与哥哥失了联系,此时乍听得哥哥下落,亦不由双眼一湿,但想到此时只有自己才能救兄长,不由强忍着激动,道:“天朝既然已经击溃南京兵马,何不趁势收取南京?” 吴用摇头道:“童贯大军已经渡江北上,我军实力还不足分兵防守南京和东京两处。而且还有王庆在侧虎视,他手下兵马虽然多是乌合之众,但也裹挟了二十余万人,也不可大意。” 方百花道:“大人若能救得我兄长,我愿文使江南各地教众归降天朝,还请大人考虑一下。” 童贯围剿方腊之时,有数只军队南征,未来得及援救方腊,因此也逃过一难。之后童贯虽然留了三万人马绞杀,但一时间也无法剿灭几只方腊残部,加上童贯率主力北上,使得义军也少了许多顾忌,断粮道、联手合击,一时间宋军反而落了下风,江南可说一片混乱。 吴用听得此言,不由也有些心动,只要圣上擒杀了童贯,便可收降西北精兵,若能再收降方腊残部,江南便也没什么反抗力量了。想到此,便道:“圣上走时,已留过口谕,一定要救出贵兄长众人。只是现下兵力紧张,此事操作起来还有些难度。请姑娘先回去等候消息吧,我与众人商量一下,看如何可以救出人来。” 方百花闻言,也知道吴用已经心动,当下便与邓元觉告退而去。 吴用想了一阵,便令人招来水军头领张横、张顺和万夫长项元镇。 众人见过礼,吴用便道:“方腊一伙人已被押到南京,项元镇可选三千精兵与水军从汴河抵达南京,趁守军收拢溃兵之时,夺取南京,之后迅把方腊等人押回东京,不得延误。” 三人接令,便也各去点兵。 第三十一章 南京之行 李文道虽然带大军去勤王,但为防王庆偷袭,还是留了二千兵马和偏将李昊守城。韩世忠麾下虽然也有二千兵马,但因为是在别人地头,也得受他约束。方腊众人也被关进了南京大牢,但却不准韩世忠部接手大牢防卫,而是让他们每日巡守四门。 韩世忠刚刚领兵到的南京应天府,便得知陈州已被王庆手下统军大将段五率兵侵占。因此韩世忠接了守卫城门的任务后,并不敢放松。 解元看着进进出出的百姓,想起在江南的作为,不由叹了口气。自己入伍虽然是为封侯拜将,但也不无保护百姓之心。可在江南之时,为了减少摩尼教的抵抗,大军却整村整村的屠杀百姓。如果都是摩尼教众,也无可厚非,可许多时候,仅仅是为了鼓舞士气,便纵容士卒在村内烧杀抢掠,甚至有将官为了陪葬品,掘坟取财,凶残比之西夏党项人入侵边境时亦不遑多让。 解元以为自己到江南是围剿反贼,拯救百姓,可江南百姓似乎并不欢迎大军,从杭州到青溪,不断有布衣百姓拦截着大军。即使实力悬殊,他们也义无反顾,因此也才引来后面的大屠杀。也许他们并不需要自己的“拯救”。 正考虑时,却听得一阵旁边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解元迎上前,道:“我已在城外派了探马,王庆贼兵并没东进的迹象。将军在营内歇息就行,何必冒暑巡城。” 韩世忠摇头道:“世事难料,谁又能想到一日之间东京便陷落了呢。大伙小心些,免得失了城池。” 二人正说间,却见城外远处一骑奔行而来。 到的近处,飞身下马,报道:“十里外有上千兵马向城中而来,旗帜是城中禁军的。” 解元对那些整日躲在军营混吃等死的禁军可没什么好感,闻言嘲道:“这些兵老爷,今天怎么出城了?” 韩世忠刚从其他三门巡逻而来,闻言,摇头道:“城中留守禁军并没出去,这些人来得蹊跷,马上关闭城门,再请李将军前来。” 身后亲兵闻言,忙分头去传将令。 城外百姓见要关城门,联系起近日各处不时爆的战事,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忙挤着往城内涌来。 韩世忠见状,忙令人强行关门。 百姓哭喊着被推出城外,看着城门慢慢关上,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韩世忠上的城墙,见百姓还挤在城门下,便喊道:“城外有兵马驰来,为防奸细混进城,城门暂时关闭。这里恐怕会有战事,乡亲们先往乡下躲避吧。” 城下百姓闻言,不由大惊,纷纷四散而去,有几人又纠缠了一阵,看到远处出现一队兵马便也赶紧逃去。 那队兵马却是从东京溃退而来,到的城下,见城门关闭,便呼喊着让韩世忠开门。 韩世忠也不知真假,只是让他们在城外等待。 在城外的人喝骂声中,留守偏将李昊带着一百兵马缓缓踱上城来。 韩世忠虽然与他同级,但南京守备走时,让李昊为主将守城。因此韩世忠不得不上前,抱拳道:“城下有一干兵马自称是本府禁军,请将军辨认一下。” 李昊闻言,点点头,挥手让几个手下趴到城头去辨认。这些禁军平日操练不勤,聚众赌博、吃酒却是常事。虽然不同属,但互相间也多有相识的,便指道:“这个是孙如虎。”又道:“这个是李擒龙。” 李昊见状便对韩世忠笑道:“你太小心了,放他们进来吧!” 韩世忠闻言,虽有疑惑,但也怕引起两军冲突,只好命解元带人把住城门两边,方才放残兵进城。 当先一个指挥使与李昊恰是相识,进的城内,便奔到城头,道:“将军,大事不好了,李文道大人已经在东京战死,大军也被打散了,恐怕天朝便要来攻打南京了。” 李昊闻言,惊道:“天朝主力不是已经调到西北和河北去了吗,怎么还能打败大军?” 那指挥使想起那日耳边惊雷般的炮响和被炸得粉身碎骨的手下,身子不由一抖,颤声道:“天朝有威力惊人的火炮,声音便仿佛炸雷一般,更能把人炸得粉身碎骨,岂是我们可以抵挡的。不少兄弟害怕天兵再来攻打南京,路上便都散了,剩下的兄弟要不是家小在南京,恐怕也不敢回来。还请将军早作准备吧。” 李昊闻言,不由脸色大变。八万兵马都败了,自己手下这几千兵马又如何守城。 韩世忠虽然不看好李文道所带的杂牌大军,但也未想到八万兵马会如此快的失败。见李昊已有怯意,忙道:“童太傅大军已经过江,我们只要坚持到童太傅北上便是大功一件。” 李昊闻言,眼珠一转,强作镇定的道:“韩将军言之有理,请韩将军在这里收拢一下溃兵,我去找知府大人商量一下,看如何守卫城池。” 韩世忠闻言,也不虞有他,朗声道:“遵令。” 李昊又拍了拍韩世忠肩膀,这才领着手下往城内而去。 那个指挥使想了一下,也跟着李昊而去。 解元见李昊走远,才道:“那李昊刚才眼珠乱转,似乎有事瞒着我们。” 韩世忠想了想,道:“无非是想让我们打头阵而已,我等转战西北、东南,岂惧小小战阵。若让他们守城,我还不放心呢,我们下去收拢溃兵吧。” 午后时分,便不断有溃兵进城。 韩世忠正令人查问一拨溃兵时,却见城外又行来数百官兵。韩世忠便派人让他们在城外先等候一下,哪知传令兵过去后,他们并不停留,反而骂骂咧咧的向城内而来。 韩世忠正要派人再次警告他们之时,却突然注意到他们脚下沉稳有力,并不似其他溃兵一样疲惫不堪,兵器衣甲也十分齐整。韩世忠忙喊道:“关闭城门。” 话音刚落,身边查问的那些溃兵中已有数十人暴起难,砍翻旁边数十个守兵,占住城门,城外兵马也冲锋而来。 韩世忠忙带亲兵来杀城内内应,奈何那些溃兵也是精锐之士,死战不退,缠斗片刻,城外兵马便也冲进城来。 项元镇也挺枪敌住韩世忠,城外埋伏的精兵也一起涌进城助战。 韩世忠麾下虽然也是精锐,但分兵守卫四门使得兵力大减,战不多时,便落了下风。 双方正血战之时,身后却冲来一骑,喊道:“将军,李昊带人杀开南门兄弟逃走了。” 原来李昊下了城头后,便直接回家收拾了细软,一听到天兵入城,便带人从南门逃走了。 韩世忠闻言,不由一愣,手上一慢,已被项元镇逼开大刀,扫下马去。 项元镇喝道:“胜负已分,降者不杀。” 解元见韩世忠已被几个天兵按住,便也带领手下降了。 项元镇又令人放开韩世忠,好言安抚。 韩世忠对宋朝也已失望至极,见状便也降了。 项元镇便令人搬了府库钱粮和方腊众人,径返东京。 ~~~~~~~~~~~~~~~ 点推令我汗颜啊,大家赐点票吧 第三十二章 北疆平定 童贯正踌躇满志之时,却听得南京留守已经率各州联军去勤王了。气急败坏的童贯也顾不得体恤士卒,一面祈祷梁山贼子可以多抵抗几天,一面催促军马往东京而来。 到的宿州之时,却听得南京联军大败,童贯忙招来两个心腹谋士商量。 董耘道:“可以爆破的火药,东京早已研制出来,只是一直保密。梁山贼人想必是从东京获得配方的,南京兵马未见过火药之威,才一败涂地。我军在睦州已经用过火药,士卒也多已见识,不惧贼人火炮。且贼人未能趁势占据南京,足见其兵马不足,太傅正可挥兵北上,夺回京师。” 童贯闻言,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我军便直攻东京吧。那李文道一心抢夺功劳,落得身死兵败,正是报应。” 马扩却道:“此时虽然是出兵良机,但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贼人劫了南京府库,我军粮草已无法接济。东京城又易守难攻,大军必然无法快攻下东京。太傅还得先派人从各州筹措粮草,方好攻城。” 童贯闻言,眉头也是一紧,若从各州筹措的话,短期内定然无法凑足。若使得梁山兵马回援东京,以梁山兵马的强悍,到时恐怕又胜负难料了。想及此,便对董耘道:“先生可有其他良计?” 董耘闻言,自然也知道童贯对马扩的主意不赞成了,但要不从各州筹措,便只能就地解决了。西夏倒是也从攻占地方劫掠,但那是异国土地,若从自己国家强征,还无那样的先例。虽然感觉不妥,但想到夺回东京后的功劳,还是道:“太傅可以以朝廷名义,向百姓征借,南京多有豪富之家,不需几日,便也可凑足大军所需粮草。” 马扩闻言,忙道:“征借军粮,恐怕会激起民变,日后恐怕也会遭言官弹劾。” 童贯想了一下,挥手道:“不用多说了,一切以尽快恢复京师为重。我们便先往南京,筹足军粮便直攻东京。” 童贯领军到的南京,便开始大肆搜刮百姓,尤其是那些家中存粮甚多的豪富。使得那些原本惧怕天朝,期待恢复宋朝的地主阶级,也对宋朝渐渐失望。 ~~~~~~~~~~~~~~ 辽国天祚帝耶律延禧逃回南京后,便令人收拾细软,准备逃亡西京大同府避难。 辽国留守官员听得皇帝大败而回,忙一齐往朝堂商量对策。众人等了半天,却不见皇帝出来。 晋王耶律敖鲁斡却深知其父本性,见后宫并无人出来传旨,众大臣又乱成一团,便朗声道:“各位大人稍安勿躁,本王自去宫中请父皇。” 晋王平日处事果断,颇有贤名。只是权臣萧奉先欲拥立其妹所生秦王,上次诬陷耶律余睹众人谋立晋王,使得耶律余睹降金,天祚帝也申斥了晋王一番,才使得众大臣对晋王能否继承大统,产生疑问。但平日累计的贤名,却也不是秦王可比。 众人听得晋王愿往后宫请驾,便也都安心等待。 晋王进的宫内,果然见皇宫正乱成一团,不少内侍匆匆把一箱箱东西装到车上,不时有名贵的瓷器摔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 晋王见状,忙问清皇帝下落,径直来见驾。 天祚帝耶律延禧正指挥人收拾心爱的玩物,见晋王来到,忙道:“皇儿快去收拾一下,稍后咱们便去西京。” 晋王见他果然又要逃跑,忙道:“父皇虽然小败,但南国内忧外患,必然无力北侵。群臣正在大殿等候,父皇当出面安抚,怎可远避他方。” 天祚帝耶律延禧一路急赶,并不敢稍停,回的皇宫,便又指挥人收拾细软,也未多思,闻言才脑子一清,问道:“边境可有送来战报?” 晋王道:“没有。” 天祚帝耶律延禧闻言,才松了口气,挥手道:“你随朕上殿吧。” 晋王闻言,忙闪身退到一边,让他先行。 一旁内侍见皇帝要走,忙道:“大王,东西还要收拾吗?” 天祚帝耶律延禧想起那火炮之威,至今仍有些胆寒,回头道:“收拾,让众人把朕从中京带来的东西都装好车,随时准备出。” 晋王也知道父亲自在护步答冈战败后,便已成惊弓之鸟,能上殿已是不错,也不敢再强求什么。 天祚帝耶律延禧上殿,便让萧干把战事给众人说了一遍。 众大臣听得北方女直兴起后,南国又出现威力如此强大的火器,不由心中俱生出一丝凉意。 几个汉臣也隐约有了些想法。 宰相李处温道:“南国既有火器,我国也不可再开战,以免两面受敌,大王可遣使与南国议和。” 天祚帝耶律延禧闻言,忙道:“卿所言正合吾意,只是恐怕那南朝蛮子不肯议和。” 李处温道:“澶渊之盟,我国历年从南国所获颇多,不若返还他们一些,该可使其罢战。” 晋王闻言,驳斥道:“前日西夏来书,称已经攻陷南国数州。而且南国蛮子刚刚夺了政权,内部必然也没平定。即使议和,也该是保持澶渊之盟,南国继续献纳岁币,怎可颠倒。” 天祚帝耶律延禧闻言,摆手道:“皇儿勿争,现下形势不同了,女直人在北边闹得也甚凶,我们先稳住南国要紧。些许金银,给他也无妨。”说完又对李处温,道:“卿口才尤佳,便往雄州走一遭吧,一定要使南国罢战。” 李处温闻言,也只好接了旨。 天祚帝耶律延禧见李处温接了旨,也不待其他人说话,便退朝而去。 李处温尚未起身,张扬放的那个番将已回来报信。耶律延禧听得张扬只要金银赎人,并无起兵之意,忙吩咐众臣筹集金银牛马。 晋王听得天朝要那许多金银,忙进宫劝阻,奈何萧奉先之妹元妃在侧,反而被天祚帝耶律延禧斥责一番,赶出皇宫。 ~~~~~~~~~~ 顶着咳嗽,又码了一章。大家赐点票吧,强推榜里好像我的票最少啊。 第三十三章 辽国来使 宰相李处温却是权臣萧奉先提拔,出相后便一心阿附奉先。接了皇帝筹措赎金的任务之后,便开始搜刮百姓,没用几日时间,便凑齐了赎金。为了尽快迎回主子,无法凑足的耕牛,也用战马充抵。 凑足赎金后,李处温便来皇宫拜见皇帝。 天祚帝耶律延禧这几日一直提心吊胆,随时准备落跑。听得李处温求见,忙让人传了进来。 不待李处温见礼,便道:“赎金准备的如何了?” 李处温见皇帝如此心急,便也省了大礼,躬身道:“已经准备好了,臣特来辞行。” 天祚帝耶律延禧闻言,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笑道:“卿果然是国之干才,此事办得好,回来朕必有重赏。朕听闻南朝皇帝也已到了安肃军,你去之后,最好可以与他达成一个和议,朕每年可以给他五十万两银子,一万匹马。若能达成和议,回来后,朕必有重赏。” 李处温官职已经到达汉官极限,再重赏便是封爵了,闻言忙道:“臣一定尽力而为,南国天子既然爱财,臣便有把握达成和议,请大王放心。只是恐怕南国皇帝会索要上次逃来的安肃军知府一行人。” 天祚帝耶律延禧闻言,忙道:“把上次逃来的南人都押送给南国皇帝,若有什么其他要求,你也尽量答应他。” 李处温见皇帝做出如此许诺,也心下大定,又奉承了皇帝一阵,便告退而去。 为了防止误会,李处温只带了一千兵马押运叛逃官员和金银牛马,到的易州便遣使通报安肃军,接到张扬允许南下的口谕,才又带人往安肃军而来。 六月的日头甚毒,正午时分更是晒得地面都有些烫。但安肃军城外却是人山人海,附近乡里百姓听说天朝大胜,辽国又送来大量赎金,纷纷涌来观看。 “李子,你也来了。”一个半大后生对不远处一个年龄相仿的后生喊道。 那叫李子的后生见是小时玩伴大头,便挤到跟前,道:“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来了,咱还能不凑这个热闹啊。怎么样,听说皇帝就在安肃军,你见过没?” 大头闻言,得意的看了旁边众人一眼,道:“当然见过了,新皇帝比咱们大不了几岁,长的和书生一样秀气,而且为人相当和气。” 李子摇头道:“你不是吹吧,我怎么听说皇帝比张飞都要威猛,上阵从无一合之敌。长相应该是十分威猛吧,书生怎么能和皇帝比。” 大头见李子怀疑,便诅咒道:“谁要是吹牛,谁就是狗养的。皇帝还到我家去过呢,说等我十八了便可以投军,去杀辽狗了。” 李子见他一脸郑重,也忍不住好奇道:“皇帝去你家干吗了?” “这几天皇帝在城里看百姓家里有没有粮食,正好前些时候我做工的徐扒皮跟着那狗官跑到辽国去了,我也没事干,就在家里呆着。皇帝便去了我家了,还和我说话了呢。你小子住在城外,没这个福气。” 李子闻言,羡慕的看着玩伴,道:“那等下皇帝出城不?” 大头道:“咱天朝皇帝还能出城迎接辽狗?今天你是见不到皇帝了,不过听说辽狗把叛逃的官员和大户都押回来了,等下咱们往死砸他***。” 李子道:“拿什么砸啊?” 大头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口袋,道:“石头呗,难道你没装啊。” 李子摇头道:“我只知道辽狗来送钱赎人,可没听说他们押回狗官来了。” 大头在李子头上扇了一下,道:“要不说你笨呢,辽狗也得砸啊。” 若在平日李子也一定会还手,但刚才听大头和皇帝说过话,便觉得大头身份不一样了,也不敢还手,脸憋得红红的,道:“以前官员不是不让得罪辽狗的吗?” 大头道:“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你没听说咱天朝皇帝是神人下凡啊,有他做皇帝,还怕什么辽狗啊。以前那辽狗来了咱们地盘便装模作样,那些狗官也帮着他们。现在皇帝换了,咱们也可以扬眉吐气了,等下往死砸就行了,保管辽狗不敢还手。” 李子想了一下,还是有些畏惧,低声道:“谁告你可以砸辽狗了,万一砸了以后,前面那些官兵逮咱们怎么办?” 大头又扇了李子一下,道:“你就是胆小,我就告诉你吧,是皇帝那天到我家时,一个侍卫告诉我的,只要城门上号角响的时候停了就行,你看城里许多人都装了东西了。” 李子看了看四周,果然许多半大少年,一些成*人都装着东西,有些人还拎着篮子,里面放满了杂物。 李子这才相信此事,转头满脸讨好的对大头道:“兄弟在城里就是不一样,啥也知道,以后一定要多照顾小弟啊。” 大头又把头抬高了几分,笑道:“那是,谁让咱们一起长大呢,以后有好事,我一定通知你。” 李子见他答应,眼里不由闪过一丝狡黠,点头道:“多谢大哥了,大哥能分给小弟点石头吗?” 大头开始还得意洋洋,闻言,马上道:“你怎么不自己去捡?” 李子看了看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道:“现在出去,等下就挤不到前面了,大哥就分给小弟些石头吧。” 大头为了维持大哥的风范,才勉强从兜里掏出几块石头,咬牙递给李子,道:“你小子省着点用,一定要瞄准了再打。” 李子把石头装到口袋里,点头道:“一定一定。” 李处温带兵马到的城外十里,便见一队兵马驰来,当头穆弘喝道:“你们把牛马赶到东边围栏里吧,那里会有人清点。” 李处温见东边已经用木栏杆围起大片空地,便也指挥牧人们把牛马赶进圈内。 待牛马入圈,穆弘便又道:“把金银交给我们,你们押着逃犯先进城吧,那里会有人迎接你们。” 李处温虽然有些疑惑,但身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把装载金银的车子交给天兵,又打牧人们回去,便带着一千兵马向城内而来。 刚刚走到城外五里,便见官道两旁人山人海,好在道路两旁有官兵维持,才留下了中间一条路。李处温也知道平日辽军在边境干的事情,尤其金国起兵后,朝廷财政紧张,军饷不足,打草谷之事便也变为日常操练。 李处温看着夹道“欢呼”的百姓,不由身子反软,但想到无功而返的下场,也不得不咬牙前行。 走到近处,李处温也长了个心眼,令装着逃官和大户的囚车当先开道。 囚车刚一进入百姓射程,便见满天乱石飞舞,当先的原知府囚车上瞬间累积了一层杂物,为他牵车的辽兵也被打的抱头鼠窜而回。 后面辽兵见状,哪还敢再前进。 李处温正犹豫间,穆弘又赶来道:“我皇有令,限尔等两刻内进城,不然便让辽国皇帝再赎人来。” 李处温闻言,也知道该走其他城门已经来不及,又见后面天兵虎视眈眈,知道自己若后退的话,恐怕他们会把自己也留下。 穆弘见李处温一脸害怕,便笑道:“我这里有一套盔甲可以帮你抵挡石头,不知道你要不要?” 李处温见穆弘一身钢甲只露着小腿和脸,忙道:“多谢将军美意,下官日后一定厚报。” 穆弘闻言,笑道:“也不用等到日后,我见你坐下这匹马十分神骏,不如我们一物易一物。” 李处温坐马却是千金难得的宝马,但他却是个文官,并不爱好弓马,闻言,忙下马道:“既然将军爱马,下官怎敢推辞。” 穆弘也不客气,让人牵了宝马,从后面一个骑兵手上接过一套盔甲,递给李处温,道:“使者不会嫌鲜艳吧。” 李处温接过盔甲,见居然是一套染的色彩斑斓的皮甲,不由暗怒,但又不敢作。 正愣神间,穆弘又道:“时间不多了,使者若不快点,城门恐怕就关了。” 李处温闻言,犹豫了一阵,在穆弘提醒了几次后,还是把五彩斑斓的盔甲穿了起来。又令人把那个先逃回的车夫砍了,威逼利诱其余车夫先押着囚车开路,他则躲在人群里前进。 百姓看到那些平日作威作福的官员、大户,哪能压抑住愤怒,纷纷把手中东西投掷而来。走不多远,车内的人便多已奄奄一息。 待到众辽兵出场,空中杂物已经十分稀少。一身鲜艳盔甲的李处温也成了百姓笑柄,李处温忍受着四周刺耳的嘲笑行了数里,刚要脱甲时,却听得城门上响起一阵悠长、庄严的号角,道旁百姓也停止了砸打。 李处温见城中出来一队兵马,也顾不得脱甲,忙上前见礼。 迎接的千夫长见李处温滑稽的盔甲,强忍着笑意,领着他来见张扬。 李处温进的府衙,见四下侍卫一脸笑意,忙对迎接的千夫长道:“请将军允许下官脱去盔甲,以免冒犯上国天子。” 那个千夫长强忍着笑意道:“你也是一国使者,怎能穿如此花哨的盔甲,快些脱了吧。” 李处温虽然心里暗骂天朝众人捉弄他,但面上不得不道:“将军教训的是。” 进的大厅,李处温看到一身皇袍的张扬,便跪下道:“辽国使者李处温参见天朝皇帝。” 张扬道:“你起来吧,赎金朕已收到,你可领了人回去了。” 李处温见张扬如此利索,也吃了一惊,想到皇帝的交待,忙道:“我国愿与天朝结为兄弟邦国,每年献银十万两,马一万匹。” 张扬却不想与辽国有什么盟约牵制,闻言挥手道:“朕还没心情北上,让你们那皇帝放宽心吧。你下去吧。” 李处温听得张扬暂时还不会北上,便也放下心来,也不敢再说。 出的屋子,萧奉先等俘虏已在外等候。 李处温忙上前向主子邀功。 武松见他们在门口说话,便道:“你们难道还想留在这里?” 萧奉先闻言,忙与众人往外走去。 李处温想到城外的百姓,回去又没逃犯开路,不由双腿一软,对武松道:“将军可否让城外百姓……” 城外之事本就是张扬授意武松一手安排的,闻言笑道:“他们早已回家了,使者若想让他们恭送你们,我这便去安排。” 李处温闻言,忙道:“怎敢劳烦将军,我等告退了。” 众亲兵看着李处温狼狈而去,想到李处温进来时的样子,不由都忍俊不禁。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卧底进军火集团的林轩,穿越附身,来到了北宋末年,成了懦弱无能的少寨主,面对二十几号枯瘦如柴的喽罗,面对随时都可能覆灭的破落山寨,他的山贼生涯就这么惨淡的开始了。名臣良将、江湖草莽、美女佳人会不会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生活的轨迹,且看小小山贼如何玩转乱世大宋…… 第三十四章 再回东京 辽国东路兵马接到皇帝要亲征的消息,便不计伤亡的强渡了拒马河,林冲也率部退守霸州。攻城向来便不是辽兵的强项,不几日辽兵便在霸州城下垒起了层层尸体,辽兵正泄气之时,又收到耶律延禧要求火退兵的旨意。兀颜光面对霸州坚城也早已没了锐气,接旨后便领兵撤退。奈何林冲和秦明接的张扬的旨意,却是要打残辽兵。辽兵半渡之时,天兵伏兵大起,五千列阵断后的辽兵被留在了南岸。 霸州告捷后,林冲令秦明领兵守卫,自带一百亲兵来安肃军面圣,到的雄州之时,正巧许贯忠也已北上,二人便结伴而来。 到的城外,二人便令亲兵在城外军营驻扎,只带了几个贴身随从进城。 杨志带兵攻占安肃军后,便严禁士卒私出兵营,平日军营采购也并不敢有人占百姓便宜。百姓见天兵军纪严明,又在辽兵缴纳赎金时,让他们扬眉吐气了一回,便更加拥军。一逢军营采购,便自降价格,或者以好充次卖到军营。但张扬却是牢牢把握我党的爱民精髓,军营采购回去,还有专人检查,几次都现百姓的好意,又派人补偿百姓。几次下来,百姓对天兵更是从心底拥护。 虽然有了好的皇帝,但天下还未平定,各州府行走的人也不多,自家城内的人也很少到城门口茶水摊上喝茶解渴。 小二眼巴巴的看着城门处,希望可以进来几个外地人,来自己摊上喝几碗茶水,不然自己便又得空手到衙门领救济粮去了。听说河北多处遭了水灾,运粮困难,使得粮价大涨。为了不让城中贫民断粮,皇帝把城中存粮大部分都拨到了衙门,圣上这几日吃的都是稀粥。城中不少百姓都往衙门捐了财物,希望可以帮助那些灾区百姓,自己每天去白领救济粮也有些不好意思。 终于城门口进来了几个满身尘土的军人,一看便是远路而来。 小二见当先两人面色悠闲,脚下也不紧不慢,便知道不是传递文书的驿兵,也没什么急事。小二迎到众人跟前,道:“几位军爷一路辛苦,去那边喝几碗茶水吧。” 林冲也是禁军出身,知道百姓平日最怕的便是军汉上门,虽然在霸州律下也极严,但却未见有百姓如此热情的。当下不由对杨志如何带兵感起兴趣来,冲许贯忠道:“我们先喝口茶吧。” 许贯忠也正口渴,林冲又是随张扬起兵的宿将,闻言便笑道:“好啊,林将军请。” 小二见林冲几人意外的答应,忙跑到摊前,拿出一个条帚,来给众人扫了身上灰土。 林冲也怕人误会自己作威作福,忙要过条帚,和几人互相扫了起来。 小二也知道这些军爷的做风,便又到摊下把桌子用力擦了几遍,才俯身对众人道:“几位军爷请坐。” 林冲几人坐下,便开始打量四周的百姓。 许贯忠扫了几眼,便现了不同之处,以往百姓脸上多的是愁思,可现在百姓们脸上却带着微笑。以往灰暗的眼神也变得有了几分光彩,偶尔看向自己几人的眼神也是充满尊敬。 几人正打量时,小二已经端来茶水。 林冲接过茶水,便道:“兄弟也一起坐下,我们聊一聊。” 小二闻言,忙道:“小人站着就行,军爷有话尽管问。” 林冲刚要问话,却见街头一队士兵已向他们走来,当先一个十夫长面色还有些不善。 到的近处,那十夫长敬了个军礼,便道:“请你们出示一下出营的军令?” 林冲也起身还了个军礼,道:“我们刚刚进城,没有你们城中的军令。” 那十夫长此时也看到了林冲肩膀上的军衔,忙又敬了个军礼,道:“参见将军。” 林冲见状,也只好又还了个军礼,也知道今日茶是喝不成了,道:“我们是奉旨来面圣的,请你给我们带一下路吧。” 那十夫长闻言,忙敬了个礼,道:“是。”说完又对身后士兵道:“你们继续巡逻,我带这位将军去面圣。” 林冲令人付过茶钱,便随他往衙门而来。 张扬听得林冲和许贯忠到来,便也召来杨志、王焕、张清,众人见过礼。 张扬便道:“朕已令卢俊义率两万兵马自滏口径入河东增援关胜,朕的亲兵也已向河东而去。昨日朕又接到东京消息,童贯兵马已在南京搜刮好军粮,向东京而去。朕也要亲自赶赴东京,斩杀童贯。河北方面便交给你们了,朕命义兄为河北宣抚使,镇河间府,统筹河北防务。秦明镇霸州,周信镇沧州,林冲镇雄州,王焕镇真定府、张清镇定州。许贯忠率宗颖(宗泽子)、张伯奋(张叔夜)二部往河东增援关胜,朕收降西北兵马后,会直接往河东前线。” 众人闻言,忙起身接旨谢恩。 张扬让各人坐下,又道:“有什么问题大家都说说。” 杨志先起身道:“城中存粮已经不多,那些辽国俘虏圣上准备如何处理?” 张扬闻言,道:“当初朕没考虑到城内存粮,才留下了他们。你们看该如何处理啊?” 王焕道:“辽国已无力支付金银和牛,边境战马草料也已不足,不若让他们用羊赎回俘虏去,赈济灾民。” 许贯忠闻言道:“辽国近年也是连年天灾,恐怕无力赎回数万俘虏。军中普通士卒又都出身贫寒,家中也无力支付赎金。不若放回普通士卒,只留下军官令辽国赎回。一来可显示圣上仁慈,二来也可使辽国多抵挡金国几时。他们又已胆落,日后若再起战事,也必然不敢抵挡我朝。” 张扬闻言,也点头道:“两位爱卿所言甚是,便令他们赎回军官吧,赈灾之事,户部已派了官员来,义兄也看着点便行,霸州功绩簿也已送来,义兄合总后便呈交兵部。辽国赎金便都赏给立功将士吧。” 杨志闻言,忙道:“朝廷财政紧张,又要赈灾,辽国赎金近三百万两,怎可全部赏给三军。” 张扬道:“义兄不用多说了,阵亡的士卒要从优抚恤,有功的也要重赏,日后朕会再给他们家属拨赠田地。朝廷虽然缺钱,但也不可使士卒白白流血,赈灾钱粮已从东京拨调。” 杨志见张扬主意已定,也只好代三军士卒谢过张扬。 次日众人便各自带兵往任地而去,张扬也乘鹰往东京而来。 第三十五章 宫中谈话 有三只神鹰轮换骑乘,傍晚时分,张扬便已到的东京上空。 皇宫侍卫看着天空盘旋而下的三只巨鹰,也知道来者是何人了。但职责所在,也不得不小心防备,一个当值将领还是走到近处查看。 离地尚有十数米时,张扬便纵身跃下。 当值将领看到张扬矫健的身影和黄色便服,再无疑问,忙行礼参见张扬。 张扬还了个军礼,便令他去传各部尚书到崇政殿议事。 “他现在已经是天朝皇帝了,你嫁给他有什么不好,凭着你的长相和心计,一定能被封个妃子,那样你的侄儿们也能过的好些。” 方百花看着称王后便性格大变的哥哥,不由叹了口气。他所说的为了侄儿多半也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他称王后便迷恋女色,每次打破城池,必先令人搜刮美女送到后宫,哪还顾得其他人。刚刚获救,便想与妃子们寻欢作乐,奈何天兵把众人隔离软禁,才使得他来求自己,不然他定然也是乐不思蜀之辈。 想到那枯燥的宫廷生活,不由摇头道:“他或许为了安抚江南教众会纳我为妃,若我答应他,我的一生也就被束缚在宫内了,你便忍心妹妹过那样的生活吗?” 方腊也知道妹妹从小就活泼好动,虽然心下有些不忍,但自被俘后,已有一个多月没享受鱼水之欢,这对曾经嫔妃无数的他无异是一种煎熬。此时早已满脑精虫,那丝不忍很快便也消失在**的火焰中,强忍着呵斥的冲动,劝道:“其实皇宫里不愁衣食,又有什么不好呢,你看哥哥那些嫔妃以往不也都过的十分快乐吗?” 方百花道:“她们在你面前当然得表现的高高兴兴,每天她们在宫里无所事事,一个月也盼不到你去一次,她们怎么会高兴。” 方腊闻言,不由一愣,知道自己辩不过自小便聪明无比的妹妹,也知道妹妹的要强,咬牙道:“可咱们现在身份不同了,妹妹要不进宫,咱们一家就得等着人家赏赐,哪天人家忘了,咱们就得饿死。妹妹难道也要忍受着别人的白眼,每天等待人家的赏赐吗?” 方百花闻言,不由一愣,哀声道:“哥哥是要我拿身体去换食物吗?那样你们就能抬起头来见人了?” 方腊此时已是打定主意要劝妹妹进宫,也顾不得妹妹哀伤欲绝的眼神,道:“女人生来便是要相夫教子换食物的,妹妹总要嫁人的,圣上雄才伟略,必然可以扫平天下,你嫁给他,岂不要好过嫁给那些凡夫俗子好。” 方百花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哀声道:“咱们的教义里不是说男女平等吗?怎么女子就不能养家糊口,非得依靠男子?” 方腊笑道:“妹妹自小聪明怎么也相信这鬼话了,女子生来不如男。教义还不让吃荤酒,可教里不少头领不是也破戒了吗?那教义不过是骗一些百姓跟随咱们起义的,现在失败了,也就不用信他了。” 十数年信仰突然被人告知那只是个笑话,方百花只觉头脑一片空白,便软软往地上倒去。 方腊可不敢让自己现在唯一的希望有什么损伤,刚要上前扶住妹妹,便见身边抢过一人,把妹妹抱在了怀里。 张扬怜惜的看了一眼方百花,对方腊道:“朕封你为安乐公,东京赐宅一处,你下去吧。” 方腊见张扬一身黄色劲装,又自称朕,也不管人家给自己的封号是三国时蜀国后主被俘后用的。忙跪下叩头道:“臣方腊谢圣上天恩。” 张扬也懒得搭理他,抱起方百花转身便朝后宫走去,没走几步,却听方腊道:“请圣上准许臣妻妾与臣团聚。” 张扬闻言,也不回头,闷声道:“准了。” 方腊见目的达成,也不管妹妹死活,又给张扬叩了几个头,便起身去寻他的鱼水之欢。 张扬抱着方百花到的后宫门口,便让几个太监送到延福宫。 刚才张扬听方腊兄妹争执多时,到的崇政殿时,七部大臣已都在门外等候,见张扬到来,忙要行礼参见。 张扬道:“免了吧,嵇仲(张叔夜)也从西北回来了啊。” 张叔夜道:“臣是回来搬救兵了,西北局势已经糜烂,现在中原成了肥肉了,谁也想抢一口。西夏、吐蕃尝到了甜头,便连那西州回鹘和黄头回鹘也派了兵马参战,种师道将军不得不退保秦州,所幸李俊部水军运到了火药,才吓退了西夏兵马,但西夏领兵的察哥,勇猛善战,富有谋略,一直在试探火药威力,恐怕不用多久,便会重振旗鼓,种师道将军麾下已经伤亡过半,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张扬与众人进的侧殿,走到西北沙盘前,皱眉道:“西夏到底出动几路兵马?” 张叔夜指着沙盘道:“三路,西夏皇帝亲自带十五万大军从左厢神勇军司攻入河东,西夏晋王察哥率十万兵马与吐蕃五万兵马入侵秦凤路,嵬名仁忠率十万兵马自嘉宁军司入侵延安府。呼延灼大军在延安府抵挡嵬名仁忠大军,也是甚为艰难。” 张扬闻言,嘲道:“西夏全国兵马不过五十余万,居然动三十五万入侵,还真是以为我中原大乱了。给种师道将军传信,如抵挡不住,可以退到渭州,等童贯兵马一到,便有兵马增援了。童贯离东京还有多远?” 戴宗道:“不足百里了。” 张扬闻言,道:“等他到的城下,也就是他的葬日了,各部还有什么大事吗?” 吴用道:“大理也在集合兵马,广南西路数州也与大理联系不断,似乎连那越李朝也嗅到了些气息。” 张扬闻言暗道:这倒与近代八国联军入侵有些相似,不同的是现在中国貌似混乱,但也不用多长时间便可统一了,到时便轮到这些兄弟邦国哭了。只是百姓又要多受些苦了,叹道:“中原还真是块大肥肉啊,等朕腾出手来,一定扫平这些蛮夷小国。还有什么事吗” 宗泽道:“由于朝廷没有储备官员,河北各州只能以原来官员充任,能力上都有所不足。” 张扬道:“这也没办法,只能先让他们抵挡一阵了,明年该可以大考一次。情报部多加注意,不要再出现什么贪官。一旦出现,刑部核实后,立斩不赦。” 张扬又与众人商量一番政事,才挥退众人。 第三十六章 再收豪杰 夏日的夜空格外的清澈,繁密的星星闪烁着、跳动着。 张扬刚刚走到延福宫外,心情便不由又放松了几分。 旧宫虽然建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宇楼台,雄伟壮观,但独独少了些生机,一到夜晚便显得森严恐怖,便如一头巨兽一般潜伏在夜色中,吞噬着一切。而延福宫中凿池为海,疏泉为湖,空气中仿佛都透着一丝清凉。又有茅亭、鹤庄、鹿砦、孔翠等兽园,养有上千珍禽异兽,不时传来的鸟鸣兽嘶,也别有一番出尘去世之态。 别说颇有几分才气的宋徽宗,便是张扬也更加喜欢这延福宫。听着远处时隐时起的鸟鸣兽嘶,张扬也不由兴起几分夜游延福宫的兴致。 刚刚近的晨晖门,门口太监便高声喊道:“圣上驾到。” 还未进入延福宫,便听到几声奶声奶气的欢呼,张扬这才想起自己梁山的家眷也已都进宫了。 张扬可也是第一次当父亲,想到两月未见的孩子们,不由也加快了脚步。 温莲见张扬近前,忙率众女大礼参见。 张扬的长子振国却趁宫女行礼,摇摇晃晃的向张扬行来。 张扬见状,忙快步上前,抱起振国,笑着对众人道:“都起来吧。” 振国刚被张扬抱住,便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父皇。 张扬见他这么快便又学会了这个新的称呼,不由乐的亲了他一口,笑道:“振国,皇宫好吗?” 振国虽然继承了张扬的优秀基因,比一般孩子要聪明早熟,但显然还不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只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个“抱抱”。 温莲见张扬对孩子喜爱,也是十分高兴,上前道:“振国还这么小,哪知道好不好。” 张扬见温莲小腹又壮观了许多,上前拥住温莲,笑道:“他可是朕的儿子,当然要比一般人聪明些。咱们的第二个孩子也快出世了,你怎么还出来接朕啊。我们快些回去吧,别让他在肚子里怪朕啊。” 温莲见张扬还是如此体贴,也是满心甜蜜,轻轻颔道:“好啊,众姐妹知道皇上回来也都已等了一阵了。” 张扬见温莲对众女还是一如既往的宽容,也是心底暗喜,对众女道:“众人都到正宫一起聊聊吧。”说完便拥着温莲向正宫走去。 众人进的皇宫,张扬与众女聊了一阵,想起今日听到的方百花之言,便对扈三娘道:“三娘,朕娶你后,大部分时间都让你呆在家里,你有没有觉得闷得慌?” 三娘没想到张扬有此一问,闻言忙道:“先前有几位姐妹陪着,现在又有孩子,怎么会闷呢?” 张扬笑道:“那你就不想再骑马射箭了?” 三娘闻言,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向往,白了张扬一眼,摸着又微微隆起的肚子,嗔道:“我们一成亲,就怀了兴国,我哪敢再骑马。兴国刚满月,便又有了身孕,你让我什么时候去舞枪抡刀啊。” 张扬闻言,不由得意的笑了笑,才不无歉意的道:“那等我们第二个宝宝生下来,咱们便不要孩子了,朕每天陪你骑马射箭。” 三娘闻言,忙道:“人家都说多子多福,怎么能不要呢,我虽然喜欢骑马射箭,但到底不是女人本分,等孩子们长大,我再教他们吧,看他们骑马射箭,一定就像我一样。” 张扬见三娘思想还是比较传统,不由笑道:“那也行,等朕平定了草原,咱们再去那里纵马也不迟。” 众人又闲聊了一阵,张扬见几个孩子都已瞌睡,便道:“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众女闻言,便也都告退而去。 温莲见众人都出屋,才低声道:“妾已快临盆,不能伺候圣上了,圣上不如去其他姐妹处吧。” 张扬闻言,笑道:“你当朕是种马啊,两个月没见了,朕可有许多话要和你说啊。” 温莲闻言,不由更感幸福。 两人聊了半夜,方才拥着入睡。 次日,张扬处理了一些政务,便令人传来邓元觉和同方腊一起被救的王寅、石宝、司行方。 几人都是从各地退守到帮源洞后,与方腊一同被擒,本来自思必死无疑了,没想到被押到南京后,才从狱卒那里听说改朝换代了,他们也暂时被抛在南京。接着又被天朝人马救了出来,之后便被软禁在皇宫,虽然不缺衣食,也未禁足,但每日无所事事的生活还是使得他们郁闷不已。今天几人一起去向方腊请安之时,才现方腊的住处已经人去屋空,他的妻妾子女也一同消失。众人问了侍卫才知道张扬封他为安乐公,已经搬到了内城的新宅。 方腊称王后的转变,众人也早已习惯,对他的不告而别,众人也只是叹息了几声,只是也更加迫切的期待天朝天子的召见。 四人进的大殿,见龙椅上高坐的张扬如此年轻,也是吃了一惊,刚要行礼,张扬已道:“四位免礼吧。” 王寅也不想让他看轻自己等人,只是人家有救命之恩,才要行礼,闻言,便也顺势起身,抱拳道:“多谢天朝皇帝救命之恩。” 张扬见他用江湖礼节拜见,不由也是一乐,笑道:“大家都曾是江湖中人,也不用绕弯了。方腊已经降顺了天朝,朕召你们来是希望你们可以为朕领兵,扫平天下,你们也痛快些给朕一句话。” 王寅在摩尼教中也已计谋见长,其他三人闻言便都看向他。 王寅道:“圣公降顺与否与我等关系并不大,我等起兵原是为民请命,并不是要为哪一家打天下。这些日子我也已听得皇上一些作为,确实是大快人心,但皇上并未从根本上均贫富,贫苦百姓仍旧无寸土安身立命,与我等所谋相差甚远,因此不敢遵旨。” 张扬昨日从方腊话中也早知道许多摩尼教领对教义并不十分遵守,现在闻此之言倒也没多大奇怪,笑道:“王将军见解不俗,难道将军认为均分土地便能使百姓都过的好起来吗?” 王寅点头道:“若能使耕者有其田,朝廷再轻徭薄赋,百姓自然可以生活安康。” 张扬笑道:“那你说汉朝耕地多还是宋朝耕地多?” 王寅想了一下,道:“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汉朝疆土广阔,应该不会少于宋朝。” 张扬却是清楚的记得各朝历史,闻言道:“汉朝耕地略少于宋朝,但是宋朝人口却远大于汉朝,现在朕若均分土地,百姓也不过可以勉强糊口而已。朕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王寅皱眉道:“皇上是要开疆扩土后,再重分土地?” 张扬点头道:“正是。现在若朕均分了土地,百姓便可以糊口了,即使日后朕从四周取得土地,日后百姓也必然不愿意背井离乡,朝廷要移民必然难度极大。而且现在新朝草创,人才缺乏,也无那许多人力均分土地,不若等上一年半载,再重分土地。” 王寅闻言,难以置信的道:“皇上以为一年半载便可以扫平天下,又开疆扩土吗?” 张扬点头道:“不错,不用一年,朕必然可以扫平西夏,到时便先往西夏移民,每人要至少分田十亩,才真正可使百姓,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 王寅这几日虽然也听了不少张扬的神话,但他也参与了不少方腊的造神运动,对那些神神鬼鬼的并不以为然。闻言摇头道:“西夏数十年为患,皇上要用一年铲除,恐怕有些不易吧。” 张扬笑道:“辽国上百年为患,朕也不过用了一个月逼得他要纳款求和,西夏又算得什么?” 王寅闻言,惊道:“皇上已经击退辽兵了?” 张扬见王寅嘴巴张的老大,不由笑道:“不然朕怎么会从前线返回。” 王寅几人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互相看了几眼,便一起跪下道:“我等愿为皇上鞍前马后效劳。” 张扬下来扶起四人,道:“有四位猛将相助,扫平天下指日可待。你等便先领万夫长衔,待军中有了空位,便打马上任。” 四人闻言,忙谢过张扬。 王寅又道:“江南摩尼教众多为贫苦百姓,还请皇上要开恩善待。” 张扬笑道:“百姓们追求的不过是好日子,朕会满足他们的。摩尼教众朕也会一视同仁,不过却不准再有传教之事。” 佛道二教在中原根深蒂固,都被张扬变相禁止,而摩尼教自传入中原,便被各朝严禁,因此王寅才担心张扬会对教众不利,听得张扬并不追究过往,忙跪倒叩谢。 张扬又与众人谈了半晌,见已是午时,便又在集英殿赐宴四人。 第三十七章 西北军降 太阳还未落山,大军便又扎下了营寨。 虽然连日行军颇累,但也没人愿意早早钻进闷热的帐篷,都三三两两的呆在帐篷外面乘凉闲聊,不少人窃窃私语着,又左看右望的,一副生恐别人听见的样子。 吴璘见四周无人,便对一旁的哥哥道:“你说秦凤路是不是真的被西夏和吐蕃侵占了。” 吴玠此时已升为副将,瞥了血气方刚的弟弟一眼,正色道:“这件事不过是梁山贼人为扰我军心散布的谣言,以后不要再在军营谈论,若让别人听见,我也救不了你。” 吴璘见哥哥拿太傅的话来搪塞自己,不由摇头道:“这里又没其他人,哥哥何必骗我。昨晚我见你躺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若你相信太傅所言,又怎会睡不着呢。依我看,此事多半是真的。西夏建国后,便不停的侵犯边境,若得知张扬占了东京,还能不出兵啊,西北兵马又多被调走,只剩种家兵马,如何能抵抗住西夏。”(宋朝西北大将多出自种、姚、折、刘几个将门,民间常把各将所带兵马称为某家军,便如后来岳家军一般) 吴玠闻言,叹了口气,道:“也许吧,但我们身为宋朝军人,自然该先护朝护国。” 吴璘道:“可我们的家小还都在西北啊,东京城高河深,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下的。况且现在军心已散,太傅这几日治兵虽然严苛,也未见多大效果,每天都有不少士卒逃走。照这样下去,明天恐怕也无人愿意冒死攻城了。” 吴玠叹了口气,道:“本来太傅身边还有个马扩出主意,可听说刚出南京他就单骑出走了。现在剩下那个只知道奉承的董耘,恐怕此战也胜负难料了。” 马扩在剿灭方腊一战中,多出良计,在军中也渐渐有了些威望。吴璘闻言,道:“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仗打不得才先走了。” 吴玠摇头道:“也许吧,马先生虽然足智多谋,但一直未受太傅重用,攻打京师多半是董耘的主意。东京城高粮足,我军又只有八万人,短期肯定无法攻下东京,时间一长,梁山兵马定会回援,到时胜负难料了。况且还有王庆部虎视眈眈,若他侵占了南京,大军便进退两难了。而且马先生的家小都在东京,也许梁山用一封家书便能招降他了。” 兄弟二人正说间,营门外又响起一阵低沉的号角声。 二人听到这个哀鸣般的号角声,脸色都有些悲伤。 吴璘叹了口气道:“不知哪营兄弟又被捉回来了。” 吴玠见四下士卒已经开始集合,忙道:“别说了,快去集合兵马吧。” 吴玠集合妥兵马,等候不多时,便有人来传令。吴玠也只好带着手下向营前走来,走不多远,便可以看到营外又竖起了几十个木柱,上面都吊着逃跑的士卒。 有几个还未断气,但脖子被绳子勒住吊着,脸已经被憋成了紫红色,手脚又都被绑住,只能痛苦的蜷缩着身体。 看到曾经的同袍被吊死,吴玠也有些伤悲,虽然想快步离去,但在旁边监督的官员注意下,只能压住脚步,慢慢的向前挪着,让后面的士卒充分体会逃跑的下场。 终于不长的一段路走完了,吴玠也无心再管那些士卒,便快步向自己的帐篷走去,手下士卒也各自向自己帐篷走去。 夜幕逐渐降临,为了防止有人趁夜出逃,营中可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各个帐篷内心悬妻儿的士卒能安然入睡的却不多,巡逻的士卒也是无精打采,有些人明明听到身旁有些响动,也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生恐自己把曾经一起扛枪挨刀的同袍送上绞架。 三更时分,一道黑影便从东京城墙上飞跃而下,接着便融入了黑暗中。 盏茶功夫,张扬便到的童贯大营外。看着营门口的木柱,张扬也知道情报部的攻心术已经有了很大作用,马扩也已主动回到东京自。 凭借变态的度和天色的掩护,张扬并没费多大劲便成功潜进了军营。当值将领防备的是逃兵,却不担心有什么人敢潜进军营刺杀将领,守卫也是外紧内松,若是敌兵夜袭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吓退敌兵。奈何张扬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偏偏就选择了斩行动。 不多时,张扬便靠近了中央大帐。这里戒备又相对较严些,巡逻士兵间隔时间较短,门口两个侍卫也是精神抖擞。 张扬打开搜索器,见帐篷里正有一人。等巡逻队一过,便闪身贴到帐篷侧壁上,摸出薄如蝉翼的刀片,在帐篷上小心划开一扇尺余高低的门,纵身跃进帐篷,双手轻轻一撑,便无声无息的落地。张扬见门口侍卫并无动作,便又随手粘住帐篷裂缝。 信步走到床前,才现床上躺着**的一个雄壮男子。所幸张扬来前,已看过童贯画像,要不还真怀疑这个看起来雄伟的鲁男子是不是童贯那个阉人了。 张扬见一旁墙上正挂着一把刀,便取下那刀。刀一出鞘,屋中仿佛都亮了一下,接着远处的烛光又暗了一下,张扬亦暗赞此刀凛冽。 摸了摸刀刃,满意的点点头。捂住童贯嘴巴,手起刀落,童贯级便被割了下来,并没出一丝声响。 张扬又不舍的看了眼宝刀,才放下它,拎着童贯脑袋原路出帐。封好帐篷,张扬才又潜进附近一个没有侍卫的帐篷。 张扬见那帐篷里盔甲齐全,也知道是一个将领的帐篷了。张扬闪到床边,捂住那人嘴巴。 那将军也是武艺精熟之辈,乍一醒来,便一拳击向张扬。 张扬一手捏住那人拳头,另一手一翻,已用刀片抵住那人脖子,低声道:“想活命就别喊叫,告诉我刘延庆的帐篷在哪里?” 那人感觉到脖子上的利刃,也不敢乱动,问道:“阁下深夜潜进我军营要干吗?” 张扬有紧了紧手上刀片,道:“回答我。” 那人感觉到脖子上的刺痛,也不敢再装腔,慌道:“出去往左转,看到第二个帐篷便是刘将军的。” 张扬道:“但愿你没说谎,不然我会再回来的。”说完,不待那人说话便打晕他,又提了童贯级潜进刘延庆帐篷,如法炮制惊醒他。 刘延庆见利刃加身,也不敢喊叫,在张扬示意下,慢慢起身。 张扬把童贯级拿到刘延庆眼前,刘延庆乍见童贯级,险些惊叫出声,幸亏张扬紧了紧手上刀片,才使他记起自己处境。 张扬道:“朕乃天朝天子,想来你也不会认为凭八万残兵就可攻下东京吧。童贯已经授,现在军中你的职位最高,只要你能率众降顺,功劳也不小。不然朕不介意再去找一个人。” 刘延庆也知道张扬去找另一个人的含义,忙道:“我愿归顺天朝,只是军中还有几个童贯心腹,恐怕他们会替童贯报仇。” 帐外守候的亲兵也已听到帐内有说话之声,问道:“将军有何命令?” 刘延庆看了看旁边张扬,忙道:“没事。” 张扬满意的点点头,道:“你把他们的帐篷告诉朕,朕自去处理。” 刘延庆闻言,忙把几人位置告诉张扬,最后又把两个对头营寨也一起说了出来。 张扬听他说完,便道:“你继续睡吧,明日朕会带兵来接受降军的,但愿你不会让朕失望。” 刘延庆刚要说话,便觉耳后一痛,已晕了过去。 张扬按刘延庆指示,连杀了几人,又留了两人考验刘延庆能力。临走之时,又在营内放了几把火,才扬长而去。 大营顿时因为这几把火混乱起来,几个亲兵才现自家将军已经被人刺杀,童贯的无头尸体也被现。刘延庆亲兵则在自家将军床上现了主帅级,刘延庆被惊慌失措的亲兵弄醒,马上带人去查看张扬的战果,听得童贯心腹全死,而自己两个对头毫无伤的消息,顿时冒出一股冷汗,也不敢再存什么侥幸之心,先召集几个心腹将领,说了张扬来招安之事,众心腹听得张扬能潜进大营,主将又主降,自然也无人敢反对。 刘延庆便让手下将领带兵埋伏在四周,又令人请来其余将领,说了张扬来意和天下大势,其他将领也知现在军心已散,又无人肯出头,便也都降了。 第三十八章 援救西北 张扬回的皇宫,见天色还有些昏暗,也不想去打扰温莲,想其韦妃妖艳的风情,便直奔韦妃居处。 张扬轻轻推开窗户,跳进屋内,并没出一丝声响。张扬暗道:看来用稻草灰垫了的鞋不但适合偷营,这偷香窃玉之事,也是不可或缺啊。 张扬瞥了眼外房躺着的两个侍女,便直接进入内室。 此时正是六月炎暑,熟睡的韦妃身上并没盖什么东西,粉色的肚兜并不能掩盖主人丰满的身姿,反而增添了几许朦胧美。 张扬也有一月为近女色了,看到韦妃成熟的身体,便不由下体一热。张扬来此为的便是泻火,也不忍耐,迅的脱去衣服,便上床搂住韦妃,双手也开始在韦妃浑圆的臀部游移。 感受到身体的刺激,韦妃旖旎的呻吟着,虽然还未醒来,但身体却扭动着让张扬把手伸进了下体。 终于在张扬的手指进入桃源洞时,韦妃才觉不是春梦,刚要尖叫之时,却觉是张扬,也大感意外。本来她以为有了梁山几个嫔妃,这几天张扬不会来找她了,没想到刚刚第二天,张扬便爬到了自己床上,自己在宋徽宗面前可也没有现在得宠。若是她知道张扬只把她当作泄欲工具,也许便不会这么想了。 韦妃娇媚的看了张扬一眼,双手抚摸着张扬结实的胸脯,道:“皇上来怎么也不让人知会一声,奴家也好接驾啊。” 张扬感觉韦妃下体已经湿润,便褪去韦妃亵裤,猛一沉腰,便畅然入港。 强烈的撞击顿时使得韦妃雪雪呻吟起来,张扬也无心理会她的感受,只是疯狂的泄着一个月来积攒的欲火。 韦妃对张扬的生猛早有顾忌,虽然竭力逢迎,但还是生恐不敌,见门口傻呆呆的站着两个惊醒侍女,忙招手让二人过来,一起应付张扬。 这二女却是张扬临走时让韦妃从旧宫中诸女中选的。张扬登基后,大幅削减了皇宫开支。旧宫徽宗的众嫔妃更被皇宫总管削减至宫女待遇,奢侈惯了的众女无异度日如年。听得韦妃选人伺候新皇上,也顾不得矜持,在讨好韦妃的同时,也把一些仅存的饰送给韦妃身旁宫女,希望她们可以为自己说话。 韦妃不过是宫女出身,被徽宗偶然宠幸了一次,却一枪中弹,生下了赵构,母因子贵,这才被封做妃子,但也并不受宠,因此在宫中地位并不高。接了张扬旨意,看着那些以往看不起自己的嫔妃摇尾乞怜,也颇有几分志得意满,但为了不影响自己以后地位,还是选了一个以往与自己交好的嫔妃和宋徽宗的女儿福金公主。 二女也早得了韦妃指点,知道张扬喜欢床上放荡的女人,上的床后便也放浪的纠缠着张扬。 良久,张扬才在韦妃体内一泄如注。 张扬拥着韦妃和一个侍女,见另一个年轻的侍女居然主动拿口舌清理自己的下体,不由对韦妃道:“你在哪找的这两个妙人啊?” 韦妃白了张扬一眼,笑道:“皇上曾让我去旧宫找两人,她是赵佶的妃子,下面那个是赵佶的女儿,封号是福金。” 张扬闻言,暗道:难怪如此淫荡啊,福金帝姬已嫁给蔡京之子,靖康之耻时也被掳走,不幸的成为第一个被辱的宗室女子。不多之后为了活命,居然劝其他嫔妃服侍金人,显然也不是一个贞洁之妇。只是不知如何被关入旧宫了。 韦妃见张扬沉思不语,忙道:“赵佶出嫁的女儿都被送进了旧宫,奴家知道她从小乖巧,便自作主张把她带来了,圣上要是不满意,奴家再去换人。” 福金却是锦衣玉食长大,蔡京家更是穷奢极欲,被送入旧宫后便生不如死,因此才不顾尊严的求韦妃提携她。韦妃见她身份特殊,以后很难影响她的地位,便也带了她来。此时听得自己可能被送回旧宫,不由一惊,嘴上更卖力的舔食着张扬下体,又用丰满的胸脯磨蹭着张扬的大腿。 张扬感受到福金的努力,把玩着韦妃的**,笑道:“不用了,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韦妃闻言,娇媚的笑道:“多谢圣上夸赞。” 福金听得张扬留下自己,也是心下大定,感激的看了张扬一眼,便又一口吞进了张扬的下体。 异样的快感便又使得张扬一柱擎天,张扬享受着福金略嫌生疏的口舌服务,双手则在韦妃和另一侍女身上游走着,感受着两女细腻的肌肤,不多时,便觉脊柱一酥,不由下体用力一挺。 福金嫁给蔡京之子后,仗着自己身份,可也没用嘴伺候过丈夫,此时正想着法子取悦张扬时,不妨他会突然挺身,也来不及闪避,只觉那巨物闯入了自己咽喉,嗓子也是一阵疼痛,接着一股强烈的精华便喷进了咽喉。福金下意识的便吐出了张扬下体,又趴到床沿努力的吐着嘴里的东西。 张扬见她做出如此败性的动作,也不由皱眉不已。 韦妃也是第一次见张扬皱眉,忙给另一个侍女使眼色,让她给张扬清理下体,又暗暗踢了福金一脚。 福金正使劲抠着嗓子时,被韦妃踢了一脚,这才清醒过来,调头便跪在床上,道:“奴婢该死,请圣上饶恕。” 张扬也看见了韦妃的动作,念及福金刚才的努力,便也道:“这次朕便不追究了,希望下次你不会再做什么无礼的举动。” 福金闻言,忙叩头谢恩。 张扬又与韦妃温存了一阵,见窗外已出现一丝曙色,便道:“朕还有事,便先走了,你们再休息一会吧。” 韦妃闻言,忙起身服侍张扬穿好衣服,又裸着身体把张扬送到门外。 张扬出的屋外,深吸了口气,只觉神清气朗,便向正宫走去。刚刚出的院子,便听见阁内隐隐传出韦妃的斥骂和福金的求饶声,张扬也不想下次再出现败性的事情,便也径直回了正宫,换了皇袍,刚要点兵出城,便见刘延庆已经送来降书。 张扬便下令重赏三军,并令刘延庆带兵去增援种师道。 西北大军早已心悬妻儿,接旨后便飞往西北赶去。 第三十九章 广南生变 张扬封赏西北各路将领后,便召来七部尚书、五个留守的万夫长、水军头领和王寅、邓元觉、石宝、司行方、。 各武将见皇帝又召见众人,也猜到要有行动了,都欲争功,但也知道京师不会使空城计,各将间也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气势,行礼间,也各个中气十足,仿佛怕张扬忘记自己似的。 张扬待众人礼毕,便道:“朕已让西北大军全部增援西北,江南三只偏师收到军令,也会往北上。朕欲派三万马步军往江南收服各州,谁愿领令啊?” 留守五将闻言,不约而同的上前奏道:“末将愿领令。” 张扬看了眼五人,笑道:“项元镇、董平、梅展三部下江南吧,鲁达、梅展二部留守东京。” 董平三人心愿得逞,自是大喜的接旨。梅展也不敢漏出什么不满之色,独有鲁达不甘道:“圣上,你也知道俺坐不住,这每天在京城练兵,俺可是有些受不了,要不让其他人接替俺的职位,俺陪圣上大杀四方。” 张扬闻言,笑道:“你也别急,那王庆不是还在祸害百姓吗?等西北局势明朗,朕便让你带兵从东京杀到他老巢,之后北上西进,朕都让你参加,就怕你叫苦呢。” 鲁达听得有了长期保障,忙道:“俺就好厮杀,怎么会叫苦。皇上亲自出马,西夏小丑也就蹦跶不了几天了,俺就在汴京磨刀吧。” 张扬笑道:“众卿都是勇武之辈,朕不会让你们无用武之地的。朕会鼓励百姓生育的,他们的家园还需要你们去开阔呢。” 梅展闻言,也松了口气。 张扬又道:“刘梦龙可率水军运送三军过江,之后控制大江,以防王庆把手再伸到江南。之后项元镇部攻占江南东路,梅展攻占江南西路,董平攻占荆湖北路。各部以招降为主,但若遇顽抗者,一定要以雷霆之势扫除,以震慑其他州。” 刘梦龙听得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忙大声唱喏。 张扬又道:“安乐公(方腊)已经传书摩尼教几只残余部队归顺天朝,但为免意外,王寅和司行方还是下江南一趟吧,你们可领摩尼军收服两浙路、福建路。但切忌滥杀官员,若有罪大恶极之徒,也要先拘押,之后由府尹审查。” 由于宋末吏治**,摩尼教众又都是贫苦百姓,平日多曾受官员欺压,因此攻占州府后,必杀贪官污吏泄恨。但后了随着队伍的扩大,别有用心的人也多了起来,加上方腊没有及时控制,便演变成了每占一处,官员几乎被杀戮一空,许多百姓也遭池鱼之殃。 张扬正是得知此事后,才有此吩咐。 王寅、司行方听得可以再度领兵,也是大喜,忙出列接旨谢恩。 邓元觉和石宝见同伴得了差事,心中却是有欢喜有失落,欢喜者是张扬并未因为他们出身摩尼教而怀疑,失落者是他们还没有差事。但他们又不同鲁达一样是伴驾老臣,也不敢擅自出言请战。 张扬看了眼神色复杂的邓元觉和石宝,又道:“邓元觉与石宝可先往河东晋州军,朕会在那里先破西夏,那里自有你们用武之地。” 邓元觉和石宝接旨后,张扬看了眼还在等待的张横、张顺,道:“其余人暂留守京师待命,众人有什么其他事情可以说说。” 戴宗出列道:“刚刚接获消息,大理勾结乌撒彝族,进攻乌蒙部,已经连拔数城。几乎同时,越李朝也派了五万兵马入侵广南西路,两国已经联盟。” 宗泽闻言,惊道:“乌蒙王罗杓已经年近七旬,治下又多是彝族,若朝廷不能快增援,恐怕他们也会倒戈相向,到时罗杓危矣。而那越李朝建立后,便不断出兵侵扰钦州(今广东钦县)和钦州境内的如洪寨(今安远具境内),以及廉州(今广东合浦)等地,宋熙宁八年(1o75)更是突然兵,攻陷了钦州、廉州和邕州(今广西南宁)。只邕州一地,被杀的军民士吏便达五万八千余人。后宋朝虽派兵击退越李朝,但也未伤其根本,近年国势略振,便又开始侵吞岭南地区,这次派了五万兵马,恐怕岭南不保了。” 张扬点头道:“乌蒙部与岭南地区我汉族百姓不多,朕可以先让大理小儿与越李朝得意一时。朕担心的是大理再与西夏吐蕃勾结,趁成都府苗族作乱时,再入侵成都府,那里却是开甚早,我汉族百姓也甚多。若兵戈一起,百姓又要遭殃了。” 董平闻言道:“我朝兵马不足,圣上何不令西北三支偏师继续收服江南,我等率兵先下广南西路,抵抗大理和越李朝。” 张扬闻言,摇头道:“西北兵马已是兵老师疲,且他们必已得知西夏入侵之事,哪还有心在江南作战。即使强留他们在江南,你们也不过三万兵马。岭南气候又湿热,你们麾下的兵马又多是北地人,南下后必然水土不服,战力大打折扣,恐也无法抵敌大理和越李朝联军,也只好先让他们猖狂一时了。等西北平定,再起大军南下,到时必可以雷霆之势击破二寇。不动则已,动则要永除后患,你三部过江后,可整编南兵,每人可再扩充一个万人队。待西北一平,便以你三部南兵为先锋,挥兵南下,王寅、司行方也可整军备武。” 五人闻言,忙大声接令。 张扬又与几人商议一番,便令众人各去准备。张扬则径返后宫,与诸女告别。 第四十章 河东攻防 宗李乾顺领兵十五万入侵河东后,可说势如破竹,晋都相继告破,之后太原数州县田虎残部的不战而降,更使得崇宗以为中原已经混乱不堪。当下便分兵三万北攻,又往太原数城派了兵马督促田虎残部向东进攻平定军、辽州。 李乾顺自领十万大军向汾州压来,关胜的稍沾即退更使得西夏兵马肆无忌惮,又分兵两万攻威胜军和州,李乾顺领大军追击关胜军。 关胜退到晋州才据城死守,正巧三阮押运火药赶到。在西夏攻城之际,火药炮突然难,使得西夏兵马大溃。关胜趁机领军出击,奈何兵力不足,又恐中西夏埋伏,只杀伤西夏兵马万余人便退回城内。 李乾顺被火炮所慑,败退数十里,才敢收拢残兵。之后便亲自压阵,逼“撞令郎”试探。(西夏在被俘掳的汉人中挑选勇敢善战者组成军队,作战时让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以减少党项兵的伤亡) 关胜也知道火药虽然声势惊人,但由于数量有限,也无法大规模杀伤敌人,若用的多了便会被看破,因此只是据城死守。 李乾顺攻了几次,见城中没有再用火药炮,以为城中已经没了火药炮,光是汉军又无法破城,只好逐渐投入党项族精兵和泼喜军(泼喜军在骆驼鞍上立旋风炮,射拳头大小的石头打击敌军,一向是西夏最主要的攻城部队)。 关胜坚守几日后,才又突然用火药炮威,又败西夏一阵。可惜刘真违命。率部追击李乾顺。反被铁鹞子击败,刘真也死于乱军中。 铁鹞子是西夏最著名的骑兵。这种骑兵约有3ooo人,分为十队。每队3oo,队有队长,担任队长地“皆一时之悍将”。这是一支战斗力很强地军队。除了作为皇帝的护卫外,还用它来作为冲锋陷阵的“前军”。这支骑兵装备精良,乘良马、重甲、刺斫不入;骑士用绳子绑在马上,即使战死也不会掉下来。 关胜挥刀把一个爬上墙头地西夏兵砍下去。正要推开云梯,却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关胜赶忙偏头,头盔上便响起一道刺耳的摩擦声。关胜知道又险险避过一个飞石,也来不及擦拭头上的冷汗,左手推杆顶住云梯,奋力朝外一推,便听得城外响起几声惊叫声。接着迅即转化成惨叫。 关胜刚松口气,却见两旁城墙上已经上来十几个西夏兵,与守城士卒缠斗在一起。关胜刚要支援,却听一阵破空声传来。赶忙大喊一声,缩身躲到城垛下。身旁一个士卒动作慢了些。便被飞石砸中胸脯,一个趔趄摔倒在城墙上,虽然有皮甲护身,但石头上蕴含的巨大的力道还是砸得他胸口凹陷了一块,嘴里也不断溢出血沫来。 关胜忙令人抬下伤者,又见西夏兵登上城墙的地段地泼喜军已经向自己这边调来,关胜也不敢再去增援两边城墙,只好令预备队往两边增援。 飞石虽然不会爆炸,但胜在度快,而且威力也不小,一旦砸中面门,绝对致命,即使砸中身体也可以使人失去战斗力,只要炮手足够,便可以压制一段城墙。所幸泼喜军需要精练之后才能形成战斗力,西夏开国时不过二百余人,到了李乾顺这一代也不过三百余人,上次关胜以火炮突袭,又斩杀了近百,此时也不过剩下两百之数。 “啪”,关胜闻声,便知道云梯又靠上城墙了,虽然想起身推开云梯,但头上尖啸不断,关胜也不敢莽撞。等到破空声停止,关胜也知道必有西夏兵快攀上城了,起身便一刀往城墙外砍去。 一个西夏羌兵刚刚露出头来,正想着上城后怎么守住云梯,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砍个正着,一颗大好的头颅顿时冲天而起,脖颈间喷溅而出的鲜血也把关胜喷了一脸。 关胜见旁边一个西夏将领已经跃上城头,砍翻附近几个士兵,身后云梯上又爬上一个西夏兵。关胜忙令亲兵守住这边,挥刀来杀那个西夏将领。 附近士兵见关胜到来,忙闪开一条路。 那西夏将领见满脸鲜血的关胜持刀逼来,也是吃了一惊,让背后上来的士兵护住身后,他自提刀来迎关胜。 关胜被脸上的血气所激,胸中杀气也是暴涨,也不答话,舞起单刀便砍,战不数合,飞起一脚便把那将领踢下城去。 后面上来的两个西夏精兵,见关胜如此凶猛,又满脸鲜血,活似地狱恶鬼,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惧,但不愧是横山羌兵,想到自己地责任,还是大喊一声,向关胜一起冲来。 关胜挥刀一引,二人兵器便撞在一起,接着反手横扫,便腰斩了二人。 城头刚没了西夏兵,城外泼喜军便又开始射飞石,压制城头,西夏兵便又趁势冲上城头。如此反复几次后,关胜终于听到了从城中传出的 ,在城中高塔哨兵的指挥下,火炮手终于瞄准了泼喜方,十几颗火炮正落在泼喜军附近。其中两颗更是正中骆驼头上,剧烈地爆炸声中,几个炮手当场便被炸得粉身碎骨,被四溅的弹片割伤地人则多达数十人,再被受惊的骆驼一冲,鲜有完整无伤的。 李乾顺见泼喜军伤亡惨重,不由大为心痛,忙传令泼喜军后撤。没了泼喜军的帮助,上的城头的西夏兵很快便也被斩杀一空,云梯也被砸毁大半。 李乾顺见状,只好鸣金收兵。 西夏骁将见手下横山羌兵死伤甚重,道:“这样攻城,我军伤亡甚大。汉人向来手软,大王何不驱使汉人百姓去攻城,守军一定不敢杀百姓,那样咱们便能趁机攻破城池。” 西夏攻城器械不足。以往便常用这种手段。而宋朝将领或不忍或不敢杀百姓。使得西夏兵马多谙熟此计。 李乾顺闻言,却摇头道:“这次我们攻占河东,要的长期统治这儿。若驱赶汉人百姓送死,以后便很难统治这里了。大家且歇一歇,下午让朕的亲兵攻城看看。” 那将领闻言,道:“铁鹞子可是我国精锐,若用来攻城,恐怕会伤亡甚大。” -- 李乾顺摇头道:“我国兵力有限。虽然中原混乱,但也不是我们可以侵吞地。我国只有尽早攻下河东和西北几路,据险死守,等日后国力强大了,才能再向中原展。现在濮王(嵬名仁忠)一路大军被阻在了延安府,我们只有尽快攻占河东,再夹攻延安府,才能尽早达到战略目标。如今也只能派铁鹞子攻城了。” 关胜看着西夏兵马潮水般退去。这才松了口气,忙吩咐士兵们救死扶伤,轮换守卫。自八天前,西夏兵马填平护城河后。这样地攻防战便一直持续着,伤亡也甚大。加上刘真数千人马被围杀在城外。城内能战的兵马已不足两万,加上粮草渐缺,关胜与众将也不得不亲自上城守卫,鼓舞士气。 宣赞上的城头,见关胜满脸污血,还在指挥士卒换防,忙道:“将军去歇息吧,下午该末将守城了。” 关胜也被脸上地血渍弄得有些难受,但仍道:“我不过杀了几个西夏毛兵,还挺得住。这几日,西夏兵马攻势渐疾,城中礌石火油都已用完。我们只能死守了,好在圣上已经打退辽兵,回了京师,相信不用几天,便能增援我们了。你的手指怎么样了?” 宣赞伸出手指肿如萝卜的双手,笑道:“恐怕是开不了弓了,不过西夏兵要上城头,也得问问我的钢刀。回了东京,你们记得请我去樊楼吃酒就好。” 关胜闻言,捶了宣赞一下,道:“我早让你收着点,你却不听,现在手变猪蹄了吧,再让你小子开连珠箭啊。那天死在你箭下的西夏兵怎么也有三百吧,可上了城头的一共不到一百,还有唐斌他们几个和我抢,当然拼不过你了。这次是被你小子钻了个空子,等圣上来了,你再和他比比连珠箭,你要赢了,以后你去樊楼地花销我全包了。” 宣赞闻言,忙道:“酒色蚀人骨,还是少去的为妙。圣上可不是咱凡夫俗子可比的,和圣上比,恐怕会输的找不着北,赢,我想都不敢想。” 二人正说间,却见远处已经飞来三只神鹰。原梁山士卒见状,早欢呼起来,关胜见是张扬神鹰,便也笑道:“准备接驾吧,下午西夏兵就能尝到圣上的连珠箭了。” 张扬也已看到城头盔甲鲜亮的宣赞,乘鹰飞到跟前,现宣赞身旁还站了一个满脸涂朱的大汉,身材相当魁梧,身上尽是血迹,显然杀敌不少。张扬纵身跳下神鹰,听得二人见礼,才知道是关胜。 关胜平日十分爱洁,留给众人的印象总是衣冠楚楚,张扬见他此时满脸污血,平日爱惜地长髯也被血迹黏的一塌糊涂,不由多看了几眼。 关胜见张扬上下打量着自己,便也低头查看起来。 张扬见状,便掩饰道:“关将军没受伤吧?” 关胜闻言以为张扬刚才是看自己有没有受伤,忙道:“几个西夏小兵还伤不了臣,圣上已经平定童贯兵马了吗?” 张扬点头道:“朕杀了童贯和几个心腹,收降了大军,现在他们已经去增援呼延灼和种师道了,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朕今晚便先刺杀西夏李乾顺,破了这路兵马,或许可以使其他两路兵马暂缓攻势。” 关胜此时闲下来,也觉脸上血迹有些难受,不由皱眉不已。 张扬见状,不由笑道:“已快午时了,西夏兵马该不会攻城了,我们先去歇息一下吧。” 关胜闻言,也不与宣赞客气,跟着张扬下了城头,便告退去洗漱。 第四十一章 牛刀小试 来。李谦顺听得是宠臣亲自押运粮草前来,当即令人传他进来。 党项族建国以前,即已开始吸收汉族的封建文化。李元昊建国后重用汉人谋事,也不排斥汉族文化。第二代皇帝毅宗即位后,更是干脆把蕃礼改为汉礼,大力推广汉学,使汉文化在西夏国内产生了更加深刻的影响。李乾顺即位后,又在蕃学外特建国学(即汉学),挑选皇亲贵族子弟三百人,由官府供给縻食,设置教授进行培养,汉风在西夏可说越吹越猛。 李谦顺本人对汉族文化也是十分爱好,虽然造诣不深,但却颇爱附庸风雅。为了巩固皇权,去年李乾顺先封宗室子弟嵬名仁忠为濮王,仁礼为舒王。 仁忠、仁礼兄弟二人自幼通晓蕃汉两种文字,又善长诗文。正合了李乾顺爱好,便又授仁忠为礼部郎中,仁礼为河南转运使。 嵬名仁礼进的大帐,刚要行礼。 李谦顺便道:“免礼吧,军中存粮已经不多,你来的正是时候,路上没什么阻碍吧。” 嵬名仁礼道:“沿路并无汉族兵马骚扰,只是国内大臣对圣上从国内调粮的事情有些不解。” 李谦顺闻言,皱眉道:“一群鼠目寸光的东西,朕要把河东并入西夏,若是象往常一样就地征粮,那怎么能让汉人归心。若不是大军对汉人秋毫无犯,你能这么容易的运来粮草吗?” 嵬名仁礼却是个贪财阿谀之人,闻言忙道:“圣上说的是。臣闻汉人亚圣孟子说过。勇者无惧.智者无惑.诚者有信.仁者无敌用智、有信.得其天下而游刃有余。” 刚咬了几句文,便又露出本性,续道:“只要收买了汉人百姓。这河东便属于我西夏了,今天付出些微代价,日后自能拿回更多地。” 李谦顺闻言点头道:“朕早说过让他们学些汉学,可惜他们资质愚笨,牧马狩猎可以,舞文弄墨却全然不行。汉人虽然羸弱。但毕竟有数千年历史,还是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学习地。” 嵬名仁礼点头道:“圣上英明,博采众家之长,方能永立不败之地,臣一定牢记于心。” 李谦顺平日便喜欢让汉臣用比较儒雅的话装饰圣意,闻言点头道:“恩,你回去后要把朕的旨意传达给全国,让他们知道除了杀戮外。还有很多取胜之道。朕下午便要用铁鹞子攻城,你也进城喝杯酒再走吧。” 嵬名仁礼听得要用铁鹞子攻城,猜道:“我军已经挖塌晋州城墙了?” 李谦顺摇头道:“汉人有新式火药守城,几次挖地道都被炸塌地道。反而死伤了许多人,只好制造云梯攻城了。不过有铁鹞子亲自上阵。强攻也一定可以攻下晋州。等朕抓到汉人火药工匠,以后攻城略地便方便多了。” 嵬名仁礼闻言,想了一下道:“晋州并不是边境城池,想来城墙不会太高。臣运送粮草多有麻袋,皇上令每一士兵背一袋沙土,便可垒土成梯,到时横山羌兵当能攻破城了,何必出动铁鹞子。” 李谦顺也不想用铁鹞子攻城,闻言赞道:“卿此计甚妙,等攻下城,卿当得功。” 嵬名仁礼喜道:“全赖圣上设立汉学,臣才熟悉汉人兵法。圣上不若令撞令郎午后便去垒土,傍晚时分当可垒成。到时城内汉军必然也已疲惫,圣上再令精兵攻城,当可轻松获胜。” 李谦顺闻言,点头道:“卿此计正合吾心。汉人狡诈,朕便是要用他们地兵法攻他们的城池。” 当下李谦顺便令三军埋锅造饭,刚吃过午饭,便令撞令郎去垒梯。 六月的午后,正是炎威最盛之时。张扬正欲小睡片刻之时,却听得城墙上响起一阵号角声。 难道西夏兵马不怕中暑?大中午都来攻城。 张扬诅咒着,出的屋子,见闻声出来的关胜也是一脸疑惑,便也知道西夏以前未在中午攻过城。关胜并不当值,当下两人便一同往城上而来。 出的街上,已经有士卒沿街警戒,靠近城墙地百姓家也都纷纷关闭门窗,以防被流矢所伤。自西夏围城后,往日热闹的市井间便没了生气,整个城里都显得压抑不已。尤其头上高悬的烈日,更是晒得人昏昏欲睡。 二人上的城头,便见西夏兵马已经开始在城外集结。 宣赞见二人上来,迎来道:“今天西夏不知道什么疯,大中午的居然准备攻城,就算他攻下城也得有大半人马中暑吧。前两天看西夏李乾顺还挺有谋略的,难道被火炮给震傻了不成。” 关胜看了看外面的西夏兵,摇头道:“不是李乾顺傻了,是西夏要有大动作了,现在集结的兵马多是各地驻兵。不要说卫戍军和铁鹞子,便是这几日攻城主力横山羌兵都没出来。”(卫戍军是从党项贵族子弟中挑选能骑善射者组成地轮番宿卫的军队,共 宣赞闻言,道:“莫非他想先疲惫我军,然后再以精兵攻城吗?” 张扬点头道:“恐怕 就是这个主意,关将军你已守了半天,先下去休息吧兵攻城,你再来助战。” 关胜忙道:“末将身体强健,再战几日也行,末将也不能临阵退缩啊,不然士卒哪还愿意拼死守城。” 张扬笑道:“越是大战,我们表现的越要从容不迫,城墙上有我和宣将军就行了。莫非关将军对我和宣将军不放心?” 关胜可不想回去在屋里闷着,也知道张扬平日爱开玩笑,又见旁边宣赞也是一副赞同之色。便道:“有圣上在。西夏兵马还能翻起什么大浪,只是前些时日,宣赞拿他地连珠箭夸耀。我想看看他看到圣上神技时的表情,圣上就让我在这里给你递递箭壶吧。” 张扬已知他们打赌地事情,闻言笑道:“我可不想等西夏精兵攻城时,手指也变成了萝卜,你先去歇息吧,等西夏精兵攻城我才用箭。” 宣赞闻言。也笑道:“关将军快下去吧,等会我会让人通知你地。” 三人正说间,却见西夏兵马后阵缓缓出现大队背负布袋的撞令郎。 关胜惊道:“不好,他们要垒土成梯。” -- 宣赞见状,也是惊道:“晋州城墙不过两丈,若他们垒土,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可以垒到城墙上了。” 张扬笑道:“看来西夏也不是只有蛮勇之人啊,把所有弓箭手都调到这里吧。西夏应该不会再进攻其他城门了。再选五百敢死马军,等下随朕出城杀他一阵。” 宣赞闻言,忙传令下去。 一声悠长的号角之后,西夏弓箭手便排着疏散地阵势向城头逼来。 刚刚逼到城外四百步。神臂弓测距手试射一箭后,城上便响起一阵密集的弓弦声。上千只利箭便离弦而出,仿佛要扎下太阳一般,直射到上百步才力竭,转而不甘的向西夏兵俯冲而下。 虽然西夏兵阵势松散,但在上千只利箭攻击下,还是有数十人中箭倒地。一场大战便以西夏伤兵的呻吟拉开。 神臂弓手射了两轮后,普通弓手也开始威。虽然射程不如神臂弓,但数量上的巨大优势立时便显现出来。密集的箭雨使得天空都一暗,但西夏士卒此时却更想要晴空烈日。在西夏兵地祈祷中,老天并没开恩,数百西夏兵还是倒在了密集的箭雨中,呻吟声也逐渐充斥战场。 在城上弓箭手又俯射一轮后,西夏弓箭手才到的射程内,开始还击。 城上的弓箭手受到攻击,也开始出现伤亡。在西夏兵的自由射击下,天兵也无法再形成密集的箭雨,只能各自还击。 西夏压阵将领正要派撞令郎去垒土时,却现多日不开的晋州城门豁然打开,一股骑兵已向自家弓箭手席卷而去,赶忙也率一帮骑兵赶来增援。 西夏弓箭手正惊讶城上停止射击时,却见一彪马军已冲杀而来。 张扬左手一刀劈翻一个刚刚拔出腰刀的西夏兵,右手霸王枪却是连扫带砸,一丈内地西夏兵顿时全被扫倒。 弓箭手碰到骑兵本来就没什么还手之力,又有张扬这个煞神一马当先。西夏弓箭手顿时毫不犹豫的转身逃走,但又怎能逃过马军的追击。 西夏将领见自家弓箭手在张扬等人攻击下,伤亡惨重,不由大怒,远远便喝道:“蛮子可敢与我对战 张扬闻言,便也丢开弓箭手,拍马迎来。 两马相交,张扬收起一枪,便把那番将刺下马。接着又撞入西夏马军阵中,左刀右枪,全无一合之将。五百马军见皇帝如此神勇,也是各个不要命的砍杀着西夏兵。 这些本来便不是精锐之师,见主将一合便被斩杀,汉兵又异常凶猛,支撑不一刻,便都转身而逃。撞令郎见状,当即便有不少人丢下布袋向晋州逃来。监军地西夏兵见汉军已杀来,也顾不得那些撞令郎,纷纷转身往大营逃去。 张扬见状,喝道:“你们可敢与朕到西夏大营前走一遭?” 这些马军早已在城中憋得慌,刚才一战又杀得戾气大增,闻言纷纷喊道:“杀。” 张扬满意的点点头,便又率军衔尾追杀西夏兵马。 李谦顺正休息间,听得营前人喊马嘶,忙领人往营前查看,正看到张扬率部砍杀落后弓箭手地情形,不由大怒,喝道:“铁鹞子给我出营把那些人级拿来。” 嵬名仁礼忙道:“营门已被溃兵堵住,汉军又不过数百骑,必然不敢与我精兵对阵,等铁鹞子穿甲出营,他们多半已经逃走了。不如让铁鹞子养精蓄锐,等日头稍落,再去攻城。” 李谦顺闻言,也知铁鹞子穿甲费时,闷声道:“传令各部紧守营门,此次攻城将领全部斩,悬营前,下战再有败退者杀无赦。”说完便转身回帐而去。 张扬直追到营前百步,才悠然勒马,带兵回城。 城内将士见皇帝以五百马军便破了西夏兵马一阵,不由士气大涨。 第四十二章 血战序幕 张扬看着城外巍然不动的骑兵,也知道西夏精锐出动了。城上士卒本来士气高涨,但看到弓马娴熟的西夏卫戍军列阵,想起前几日卫戍军的神射,心里便又打起鼓来。 张扬却适时让人拿来三张神臂弓,又让人在身前摆开一排箭壶。 关胜趁机喝道:“大家有眼福了,都给我挺直腰,等下看看圣上的连珠箭。” 城头士兵看到皇上身前那数十个箭壶,不由大为惊鄂,想起今日皇上的神勇,又希望西夏兵马早些攻城,好早些目睹皇上的箭法。 终于在一声惨厉的号角声中,身着皮甲的卫戍军排成五列向城头疾驰而来。刚刚到的城外四百步,神臂弓手便又开始威。 当先的卫戍军将领面现不屑的朝城上笑了笑,自己的卫戍军都是精挑能骑善射者组成,这样稀疏的箭雨又能射倒几人。等到进入自己的射程,再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神箭。 正想间,却见身前数道乌光平射而来,当先一道正射向自己,刚要躲闪时,已被射中胸口掉下马来。 后面骑兵看到前面坠马的自家将士背后透出的箭头,也是一愣,那些抛射的羽箭还未落下,怎么自家将士就中箭了。念头还未转完,便听旁边同袍也“扑通”掉下马去。骑士下意识的便侧身要来个镫里藏身,但身体刚动,便觉胸口一痛。腿上力气不由一泻。摔下马去。 城上天朝将士只听的身边不断响起“嗡嗡”之声,一道道箭矢便破空而去,西夏兵也不断坠马。如此惊人的箭法顿时使得城上将士对张扬敬若天人。对即将到来地大战也充满了信心。 西夏卫戍军后面骑兵见前面骑兵纷纷坠马,这才现有人平射,如此霸道地臂力、开弓度和准头,顿时使得后面骑兵把注意力都放到身前。 神臂弓手们抛射的箭雨俯冲而下之时也多射中了几人。 数息间,张扬便射空了数个箭壶,倒在张扬箭下的卫戍军也已有数十人。 后面列阵地西夏将士却看不到张扬的箭影。只见自家当先的将士不断坠马,如此诡异的情况顿时使得将士们议论纷纷。 李谦顺见当先的卫戍军统领坠马也是大为心痛,但听得后阵开始喧哗,忙令人制止。 张扬不断的取箭开弓,突然现之前射出地几只箭中途偏离目标,射了个空,不由一愣,又连几箭。却现没一只按正常轨迹穿行。 张扬拿起一支箭,看了一眼,便知道原因所在。合格羽箭的箭杆应该是笔直,箭羽则以鹏鹘等巨禽硬翅制成。夹于箭杆尾端,使箭在飞行中平稳地命中目标。但眼前的这支箭不但箭杆不直。箭羽也似乎是家禽羽毛所制。 一旁关胜见张扬看箭,忙道:“我们出京时,为了加快行军度,所带箭只并不多,攻打田虎之时便消耗殆尽了。水军运送粮食时也送来了一些箭矢,但前几日也消耗了大半。现在弓箭手们射的多半是从田虎那里缴获的,基本都不合格,但也聊胜于无。” 张扬闻言,点头道:“当时行军是仓促了些,你们能剿灭田虎也已尽力了,朕也试试这些伪劣产品吧。” 二人说间,西夏卫戍军已经冲到弓箭手射程内,宣赞一声令下,一阵密集的箭雨便向西夏兵马倾泻而下。密集的打击顿时掩盖了羽箭的偏差,上百卫戍军被射地人仰马翻,但卫戍军各个能骑善射,后面的马军纷纷提马越过或绕过倒地的战马,而且度也未见稍慢,被绊倒的骑兵更是寥寥无几。 城上弓箭手又射了一轮后,西夏卫戍军已驰到城外五十步处,当先一骑一拨马头,便沿着城墙平行方向疾驰,同时挺腰张弓一箭向城上一身金甲地张扬射来。 张扬一把抓住来箭,顺势搭上神臂弓,弓开满月,一箭便把刚刚驰出数丈的骑士射下马。刚欲再抓箭回射时,却现自己成了许多西夏骑兵地选目标,数十支利箭已向自己射来。张扬赶忙跳下城头,挥弓拨打来箭,不时抽空回射一箭。 城墙上的其他弓箭手也受到了卫戍军的攻击,卫戍军也不愧是西夏精锐,各个箭法高,城上还在攻击的弓箭手纷纷被射中。不多时卫戍军便压制住了城头弓箭手。 张扬见卫戍军一展开便压制城上弓箭手,也不由暗赞少数民族的弓马技术。 先前的疾驰躲避和现在的疾驰神射,自己军中也不过几个将领可以做到,但整日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却可以组成一只骑兵。自己的骑兵可以在正面厮杀上与少数民族对抗,但 远逊这些马背上的民族,看来从草原上组建骑兵才是 五千卫戍军很快就围着西夏大军绕成了一个大圈,城墙平行与圆圈的切线段,已被卫戍军的箭雨覆盖,只有张扬还不时的起身射倒几个骑兵,但也无法造成什么影响。 李谦顺见状,便令撞令郎负土往城墙而来。 张扬见城下撞令郎背着土袋结成疏散的阵势接近城墙,也知道现在用火炮攻击效果有限,弓箭手又被压制,只好看着他们在圆圈前端集合。 等撞令郎大部接近卫戍军边缘,西夏阵前便又想起一阵号角。到的西夏大阵侧翼的卫戍军便开始勒马列阵,圆圈便出现空段。堵在前面的卫戍军刚刚驰走,西夏监军便逼着撞令郎们往城前冲来。 -- 张扬见状,忙令弓箭手开始还击。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顿时蒸在密集的箭雨下,但出征前,西夏皇帝已经说过无法堆成土坡,回去后也是全部斩杀,撞令郎们只能举着土袋护在身前,拼命的往城下跑着。鲜血和沙土便顺着众人的脚步,在城墙外五十步内撒成一条条曲线。 到的城下,城上的弓箭手射击精度便也提高许多,许多人刚扔下土袋,便也随之被射倒在城下。尸体和土袋便慢慢在城前堆起一道斜坡来。随着斜坡增高,撞令郎的死亡率也大大增加,斜坡边缘不时的堆起一道道尸墙,但在西夏监军的威逼下,撞令郎们不得不上前推倒尸墙。 尸墙一倒,往往随之而来的便是扑面的利箭,很快城墙外便堆起了足够多的尸体和土袋,斜坡也随着一道道尸墙的垒起倒塌,向城墙蔓延着。 张扬看着城下斜坡每升高一尺,便有数百汉人死亡,心里也是悲痛异常,想了一阵,咬牙喊道:“停止射击。” 关胜闻言,忙道:“若停止射击,西夏人马上便可以垒起土坡了。” 张扬看着城下被西夏军人逼迫的撞令郎,叹道:“现在西夏人是在用我们汉人的血和肉堆垒道路,城下有数万撞令郎,我们是无法阻止他们的。还不如冒险一搏,让他们垒到城上时,我们放他们进城。” 上午跑进城的撞令郎此时尚用一队兵马监视着,关胜听的张扬还要放撞令郎进城,忙道:“撞令郎虽然都是汉人,但已经有许多人在西夏安家落户,平时他们也是同西夏兵马一样配备兵甲作战。今天填城才被缴了兵器,若圣上放他们上城,也许有人反而会趁机夺城,西夏兵马再趁机冲来,恐怕城池便不保了。” 张扬闻言,摇头道:“虽然他们在西夏安家,但毕竟还是我汉人子孙。朕怎能见死不救呢,况且他们手中也没有兵器,又能翻起什么大浪,你去让人在后面城墙也用木板搭起一段斜坡,让唐斌带人在下面监视,等下撞令郎一进城,便让他们下城,若事情紧急,也可放火烧掉斜坡,死守城头。你去下令吧。” 关胜见张扬主意已定,也只好下去安排,很快数百重甲兵便也上的城头防卫。 没了弓箭手的阻挠,撞令郎很快便把城下的土坡堆到城墙下数尺。看着城上几尺处的天兵张弓搭箭,却不阻止自己,撞令郎们也是纳闷不已,但在西夏监军的威逼下,也顾不得多想,只是快的用同伴的尸体和土袋垒着。 张扬见脚下撞令郎提心吊胆的垒着这条将要带来更多鲜血和死亡的路,也不由叹息不已。他们以为在西夏落户便会成为西夏人,战场拼命厮杀向上爬着,希望出人头地。可到了真正的生死关头,被推到风头浪尖还是他们,即使当了将军,手下的士卒死完了,便也轮到你了。此时的撞令郎将军又哪比得上党项族一个士卒。 所有人都说汉族的伟大就在包容,可异族永远怀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思想,每次少数民族的兴起,必然会给汉人带来一场大屠杀。他们的策略都惊人的相似,便是要用刀和血削减、震慑汉人,开始他们的统治。 自己要想振兴汉族,无疑也只有刀和血见效最快。只要震慑异族,强行吞并他们,再以血缘和教育同化他们,若干年后便也都是汉人了。如果以软文化侵蚀,汉族文明固然吸引人,但许多民族都坚持保持血缘的纯净和古老的习俗,若想让他们自行溶进这个大家庭,无异痴人说梦。与其等待他们融合,还不如自己强行融合他们。辽国躲过了一难,便让西夏见证汉族的兴起吧。张扬再抬头时,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杀气。 第四十三章 苦战获胜 将士空出一段通道,然后喊道:“大家都是汉人,朕不忍手足相残,才让城上停止攻击。但稍后西夏攻城时,一定还会让你们当炮灰,朕也不能拱手让城。愿意进城躲避的,朕欢迎;回去帮助党项人屠杀同胞的,开战后朕再不留情。” 西夏总人口不过两百多万,虽实行全民皆兵制度,但百姓平日也要维持生计,常备军队并不多。因此撞令郎也承担许多作战任务,但西夏皇帝对这些异族还是不放心。填城伤亡极大,为防撞令郎兵变,便用精兵突然把撞令郎的武器缴了。 撞令郎被缴械也是相当愤懑,只是被逼无奈才来填城,听得张扬允许进城,当下便有许多人涌着往城上攀去。 张扬便令他们通过临时通道下城,后面撞令郎们见状,便也纷纷向城头跑来,监军的西夏兵见状,便开始砍杀向城上逃走的撞令郎。正犹豫的撞令郎见西夏兵大肆砍杀同袍,便也纷纷向城内逃去。 李谦顺在阵前见撞令郎投敌,不由大怒,喝道:“卫戍军给我上前射杀逃兵。” 嵬名仁礼道:“大王息怒。现在撞令郎已经冲出一个缺口,大王何不派兵趁机夺城。” 李谦顺闻言,点头道:“便让那些汉人多活一阵,等攻下晋州,再斩杀那些逃兵。”说完,便令掌旗官挥动号旗。 西夏虽然盛产良马,但主要作战部队仍是步兵。最精锐的是由“山间部落”丁男组成的。称“步跋子”。上下山坡。出入溪间,最能逾高远,轻足善走。西夏同宋朝作战时。于山谷深险之处遇敌,则多用‘步跋子’以为击刺掩袭之用。步跋子吃苦耐战,特别以由称“山讹”地横山羌兵组成地最为著名。 李谦顺号旗一动,两万步军和一千仅有的强弩兵便快向城上逼来。 离城三百步,强弩兵便摆成五列向斜坡两边射击。 城上顿时响起一阵惨叫,张扬闪身躲过一只利箭。见强弩兵在普通箭手射程外,神臂弓手又命中率奇低,只好令人在前面竖起巨盾抵挡,好在两边并没西夏兵马登城。 撞令郎们见后面西夏兵杀气腾腾的扑来,更乱糟糟地往城上爬去。前面稍微慢了些的,便被推进城墙上,不待他们起身,城墙上便有人翻进来。踩踏而过。倒地的人又不时的拽倒几人,更增加了城上混乱程度。不少人更是被后面人挤上城头,再挤着从后面的斜坡上滚下去。一时间,城里城外到处都是哭喊、惨叫。 张扬见城外还有数千撞令郎。而西夏步军已经开始攻城,只好令凌振的火炮队开始轰击西夏步军。奈何西夏兵冲锋时阵势松散。造成地伤亡有限,悍勇的西夏兵度并未稍减。 张扬见西夏步兵已到的弓箭手射程,忙令两边的弓箭手开始攻击西夏步军。一阵阵密集的箭雨下,西夏步军才开始出现大规模的死伤,但皇帝的死令和悍勇的作风还是驱使他们冒着箭雨前进。 关胜见他们离城墙已经不足百步,忙道:“请圣上下令掐断城头通道吧,否则西夏兵会趁势攻进城。” 张扬摇头道:“外面还有数千人,我们再等等吧。” 关胜看着城外密密麻麻地人群,不由大急,只好令人把上的城头的撞令郎往城里推去。负重加大,临时搭造的斜坡也不断出“吱吱”地声音,仿佛随时会倒塌一般。 数息间,西夏兵已接近斜坡,后面的撞令郎眼见无法进城,也不敢挡他们地路,只好往两边逃去。挡在西夏兵前面的则纷纷被砍倒,斜坡便在撞令郎的惨叫声中不断垒高着。 关胜见西夏兵已经快冲到城头,忙道:“城外已经没有多少汉人了,是不是先烧了木道。” 张扬劈手抓住一支从盾牌间隙穿来的羽箭,张弓射倒一个强弩兵,摇头道:“等一下吧。” 等到西夏兵冲上城头,开始向两边攻击,张扬才令人放火烧掉木道。冲天而起的火焰中,木道也轰然倒塌,几个想进城的西夏兵便被烧成了火人,不断的在城下火堆中惨叫着。 张扬也丢下神臂弓,排开士兵走到两军交战前沿来。 几个西夏兵看到一身金甲的张扬,眼中不由金光四射,嚎叫着便向张扬扑来。 张扬看了看西夏兵狰狞的面孔,不由杀机大作,钢枪便如毒蛇般穿刺而出,一朵朵血花便自几个当先的西夏士兵喉结上飞溅而起。 一个西夏士兵刚刚感觉喉咙疼痛,便觉身体又被巨蟒抽中一般,腾空而起。这时他才现,天边已经被夕阳染成了血红。 张扬不断挑、砸着把西夏兵打下城墙,身后的士兵也随之插入西夏阵中,不断把两边的西夏兵砍下城头。 一个西夏将领见自己麾下士兵被张扬砍瓜切菜般的屠杀,占据的城头也被张扬不断夺回,忙舞刀来迎张扬。到的前面,才现张扬手中的金枪不断吞闪着,自己只能看到数个虚影,也不敢再上前,只是喝叫着让人抓住张扬的金枪。 死伤十数人后,终于 西夏将士成功的被刺穿胸部,然后死死抱住了张扬的 那将见似乎有便宜可占,忙舞刀来砍张扬。刚走几步,却觉人影一闪,已被穿在枪上的士兵撞上,胸前也被士兵背后透出的墙头刺了个正着。 张扬虽然不惧枪上的重量,但在人密密麻麻的城头,枪法本来就展不开,穿了两个人,更觉碍手碍脚,便随手把金枪向城里空地掷去。 西夏士兵见自家将领被穿在枪上破空而去,不由也是一愣。 张扬却已抄起一把钢刀撞入西夏士兵中。一刀捅死还愣神的一个番子。拔刀时又抹过旁边一个士卒的脖子,回刀时顺势一肘顶飞那个还未倒地地尸体,已又打出空地来。大刀或劈或砍。不多时便刺穿西夏军,与对面地天朝士兵接了头,身后士卒也跟着接管了城墙。 -- 奈何城外的斜坡早已被尸体垫的与城墙等高,张扬不得不率部与西夏兵马短兵接触着,但在张扬地带领下,还是把西夏兵挡在了城外。巨盾后的弓箭手们也不断的用箭射杀着后面等待攻城的西夏步军。 李谦顺见一千强弩兵无法压制城头。便又令卫戍军往城前增援,同时派横山羌兵再次用云梯开始攻城。 张扬见卫戍军又奔行而来,忙令弓箭手向城下攻击。 卫戍军排着松散的阵势到的城下,便向城上抛射起来,绕过巨盾俯冲而下地利箭顿时带起一朵朵血花。城上的弓箭手也开始大量出现伤亡,增援斜坡处的将士不得不冒着箭雨才能到的前线。 横山羌兵也在斜坡两面搭起众多的云梯,开始攻城。攀上城头的士兵纷纷捅刺着顶着巨盾的天朝将士,不多时。巨盾便纷纷倒下,横山羌兵也纷纷跳上城头。更令人防不胜防的是盾牌一倒,卫戍军便开始点射可以看到地天朝将士。一面与上城的羌兵苦斗,一面又得提防城下不时射来的利箭。不多时城外的一圈人便伤亡殆尽,横山羌兵也开始不断涌上城。 张扬已不知砍断了几把刀。只是凭借着变态地度砍倒身边每一个羌兵,随手砍倒一个番兵,见城上将士已经陷入苦战,便令关胜带人退下城,守住甬道,并在城下埋设火药。 李谦顺也带铁鹞子到的城前观阵,见一个血人所到之处,自己将士便纷纷倒下,忙传令城头,砍张扬一刀赏银百两,杀死赏银千两。 百两银子在边地已够一家生活十数载,城上羌兵听得有重赏,顿时都奋不顾身地向张扬扑来,张扬也知道一旦被抱住,一定会被乱刃分尸,赶忙跳进城内。 关胜见张扬进城,忙令正在甬道厮杀的人撤退,爆破手也点燃火药。 西夏兵看着“重赏”跳进城,虽然有些失望,但心底也松了口气,毕竟死在张扬手里的同袍已有上千,谁也不敢说能安全的杀死那个杀神。甬道上的西夏兵看到天兵退走则欢呼着奔向城门。 李谦顺见墙头已经欢呼四起,正要策马上城时,却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本来便被双方挖的摇摇欲坠的城墙已经轰然倒下。方圆数十丈瞬即被灰土笼罩,其中被炸伤的西夏士卒更是惨叫不断。 城外的铁鹞子战马被这巨响一震,顿时撞成一团。嵬名仁礼也被抛下马,正挣扎着起身时,却见前面的皇帝连人带马倒在前面,不由大惊,忙连滚带爬的到的跟前,见李谦顺正奋力的拔着被压住的双腿,这才松了口气,忙叫卫戍军来抬起战马。 李谦顺起身,看着还软在地上的座马,再无平日的爱惜,一刀便砍断了这匹看似威猛的战马喉咙。看着尚灰蒙蒙的爆炸处,李谦顺喊道:“进城后全军劫掠三天。” 话音刚落,却见灰土中跳出一人,张弓一箭便把李谦顺射倒,之后便又转身跳进城土中。 却是张扬刚才在城上独战时已看到李谦顺在城下观战,估摸着他还在附近,便出来探看。正现李谦顺大喊大叫,当即赏了他一箭。 嵬名仁礼见皇帝又倒下,忙俯身探看,却见那支箭正中皇帝咽喉,脖子处已只剩寸余箭羽。嵬名仁礼抱起李谦顺,颤抖着把手指放到脖子处,却现皇帝没了心跳,不由放声大哭。 卫戍军听得皇帝已死,也是一阵骚乱,有要打进城报仇的,有要退兵的,卫戍军领又在压制城头时,被张扬射死,也无人能统一众人意见。 正争执间,天兵已从东西二门杀来。 卫戍军忙跑去阵后取战马,之后却有近半人逃走,铁鹞子又不能助阵,主战的卫戍军战不多时,便落了下风,不少人见城内尚不断出来天兵,便也开始逃走。 城墙上残余的西夏步兵也被人从两边不断进攻,没了卫戍军的支援,他们也不过与天兵战个旗鼓相当。等看到张扬这个杀神又开始屠杀,支持不多时便也纷纷降了。 第四十四章 全面反击 着大胜的欢愉。 由于夜幕降临后才结束战斗,此时还未统计出战果,但从众将脸上的光彩,也可看出战果颇丰了。 张扬看着神采飞扬的众将,笑道:“你们认为我朝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关胜、宣赞等梁山旧将素知张扬雄才伟略,经常是自己想好了计划,直接吩咐众人。众人依计行事便可,闻言便装作思考的样子,等待张扬吩咐。 山士奇却被张扬今日的表现折服了,又想表现一下,便起身道:“末将听闻西夏崇宗还没有子嗣,现在他一死,皇室成员必然会争夺皇位。西夏西路领军大将察哥乃西夏崇宗弟弟,又执掌兵权,必然会领兵回国夺位。秦凤路只剩吐蕃和回鹘兵马,便也无力继续东侵了。中路领军大将濮王嵬名仁忠与察哥素来不合,必然也不会坐视察哥继位。且西夏向来由嵬名、仁多和梁氏三大家族掌握军政,崇宗继位后,便削夺了其他两个家族的兵权。两个家族必然也不甘蛰伏,西夏内部必然有一场龙争虎斗。其余边患不过之疾,只要我朝腾出手来,便可平定各国。只有西夏为患上百年,中原屡次征伐都无功而返,如今机会难得,正可出兵攻灭西夏,再以大胜之师西进南下,当可恢复汉唐疆域。” 随着疆域的扩大,张扬也意识到自己不能把每一条战线的战术安排妥当,若要强行安排。便和宋朝皇帝给出征将领安排战阵路线如出一辙了。军队没了随机应变,便也先输了三分。宋朝所担心地是武将作乱,但张扬却没这个担心。也想查看一下众将地战略眼光。闻言点头道:“山将军之言很有见地,关将军如何看呢?” 关胜正思考张扬会怎么安排自己手下兵马时,听得张扬点到自己,忙肃容道:“山将军所言甚是,圣上已经平定辽国,西北精兵也已回防。只剩王庆部可威胁我军粮道,不过王庆部下多是些乌合之众,有五万兵马便可剿灭他了。西夏皇帝一死,短期内势必无法再继续侵犯我国。我朝应趁机收回河东、西北失地,若西夏生内乱,便起兵攻灭西夏。只是应先剿灭王庆,以防他威胁粮道。” 宣赞也道:“以往西夏出兵,都大肆劫掠百姓钱粮。此次若退兵,必然也会大肆劫掠。今日一战,倒是缴获不少钱粮,但我朝若想从西北出兵夹击西夏。便得从东京大量运粮往西北。王庆虽然还未与我朝有冲突,但西夏一平。我朝要南下、西进,他也就当其冲了。恐怕他会攻击西京,骚扰我朝粮道,甚至直攻东京。” 思文见其他人都言,便也道:“水军已分头往前线运了些钱粮,虽然不足支撑攻灭西夏,但也可支撑一段时间。西京、东京又城坚粮足,又各有两万兵马守卫,王庆也无法迅攻下,目下当以收复失地为要,待腾出手来在攻灭王庆。” 张扬闻言点头道:“众人所言有理,便先让王庆蹦跶几天吧。卢俊义已率两万兵马到的威胜与韩存保、党世雄会合,明日朕会去威胜,指挥兵马收复河东。各部休整一日后,关胜与山士奇部攻打州,之后增援延安府,伺机夺回绥德军。文仲容、崔聎(抱犊山两个头领)留守晋州,孙安、唐斌率部攻打汾州。汾州西夏兵马应该已得知皇帝死讯,若他们死守,你二部可防守待援,若西夏兵已撤退,你们便继续北攻石州、晋宁军。朕会派韩存保和党世雄军与你们会合。” 关胜闻言,道:“现在形势紧张,各部不若明天便上路。” 张扬闻言,摇头道:“将士们连日苦战,已然疲惫不堪,若途中被西夏兵马袭击,恐怕难以抵敌。不若休整一日再上路,也让西夏兵马得知东路军败讯,打击他们的士气,或许他们会不战而退也未可知。” 文仲容二部不过数千人,撞令郎和西夏俘虏却有上万人,又得清点缴获物资,人手实在有些不足,当下便道:“撞令郎和西夏俘虏如何处理?” 张扬想了一下,道:“撞令郎愿意从军地,便补充各部伤亡,日后攻打西夏时,也好为各军带路;不愿从军的便每人三两银子,任其自去吧。至于西夏俘虏,河东不是有很多石炭矿坑吗?便让他们去那里吧。这些矿坑历来事故多,传令各处把西夏俘虏送到矿坑,以后要尽量减少汉人下矿,此次死伤的将士也要从优抚恤。”(南宋以前称煤矿为石炭矿) 关胜几人代众将士谢过恩,又把出兵以来事情粗略讲了一番,思及张扬明天还要去威胜,便纷纷告退而去。 次日,张扬便乘鹰往威胜而来,不过一个时辰,便到的威胜上空。看着下面金碧辉煌的宫殿,张扬也知道脚下便是威胜了,只不知田虎为了建造这伪皇宫,盘剥了多少百姓心血,没享受多久,却又便宜了自己。隋炀帝四处建设行宫,背上了千古骂名,现在自己却轻易得了几处行宫,东京延福宫虽不及秦朝阿房宫和隋朝西苑广大,但建设之辉煌奇巧应该不输于二处。 卢俊义正与燕青在前宫查看田虎遗留的账目时,听得皇宫上方有三只巨鹰盘旋,忙骑马赶来迎接。 三人进地皇宫,张扬道:“莫非韩存保和党世雄二部已去攻打汾州了?” 卢俊义点头道:“昨日我率兵抵达威胜,将军恐怕晋州支撑不住,为了减轻晋州压力,二人便带兵去攻打汾州了。圣上可是从晋州来?” 张扬点头道:“恩,昨日朕已经击溃西夏大军,并射杀了西夏皇帝。现在该是我们反攻的时候了。他们若去了汾州的话。应该还能捉获一些溃兵。你二部也准备一下,明日留一部兵 威胜,另一部随我去攻打太原。” 卢俊义道:“我部已休整一日。又准备随时增援汾州,辎重也已准备好。今日天色尚早,不如现在便上路吧。” 张扬虽然也想在皇宫赏玩一天,但也知道形式难得,当下道:“你部都是原宋朝东京禁军改编,自改编后。便不停行军,还能再行军吗?” 卢俊义道:“我部改编时已去除了老弱,剩余都是各地精壮,宋朝军纪不严,才无法形成战斗力。用我朝军纪规范后,现在战力并不亚于其他各部。” 张扬闻言,点头道:“如此便好,那你便去点兵吧。今日我们便上路吧。” 且说太原城中守将张雄、项忠、徐岳本是草寇出身,后与田虎一同起兵作乱,因此被封做伪殿帅,镇守太原。后见关胜攻无不克。也不敢抵挡,忙派人求降。关胜刚刚派人去安抚三人。三人便又闻得西夏皇帝已经带兵攻克晋宁军,便又杀了关胜使者,把人头送到西夏军中求降。西夏崇宗便也派了军马进驻太原,又令张雄、项忠来攻打平定军。 张雄到地城外扎下营寨,便让人送信给平定军知州。二人所带贼兵也有三万之众,又得了西夏两千战马,更觉声势浩大,平定军不过几千兵马,知州一定会出城降顺。因此二人便在军营摆开酒席,并令随军歌姬献乐。 二人正作乐间,却见使者嚎哭着进来,脸上尽是鲜血,两个耳朵也已不翼而飞,手中还捧着一个花里胡哨地女人衣服。 张雄被使者搅了兴致,不由怒喝道:“怎么回事?” -- 那使者哭着道:“那平定军知州说将军是三姓家奴,又投靠西夏,是卖国贼,连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如。还要我把女人衣服送给将军,说是将军敢攻城,一定要让将军血溅城头。” 张雄闻言,不由大怒,喝道:“匹夫无礼,给我传令,大军连夜攻城。” 项忠也知张雄脾气,知道此时劝他也是白搭,也未把平定军几千兵马放在眼里,便也去指挥兵马攻城。 平定军知州看着城外满山遍野的火把,不由暗自冷笑。 旁边偏将却有些心慌,见知州面带冷笑,便道:“贼军势大,现在天下又已大乱,我军孤立无援,恐怕难以久守,大人如何还笑得出来?” 知州道:“谁说我们没有援兵,等到明日早晨自有奇兵来到。我们坚守一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偏将道:“田虎造反后,大人便让我等时刻提防,现在城中守城器械充足,不要说一夜了,便是三天三夜也可守地。只是承天军寨团练使地兵马也不过一千,恐怕威胁贼人吧。” 知州摇头道:“不只是那一千兵马。团练使刚刚送来消息,天朝已经打退辽兵,天朝皇帝的亲兵也已穿过井径,到的承天军寨之下。正巧我的告急信到达,团练使便降了天朝,如今他们正连夜向此而来。明日早晨必可到地城下,到时里应外合,必可大破贼兵。” 偏将闻言,奇道:“天朝怎么如此快便破了辽兵了?” 知州道:“团练使信中也未多说,明日见了面,自然便知晓了,你快去安排守卫吧。” 偏将听得有了大援,心中畏惧尽去,闻言便也去部署守卫。 不多时,战鼓声、喊杀声便充斥了夜空,经久不息。由于平定军准备充分,天色渐曙之时,张雄兵马还未登上城头一人,城下尸体却已累积了数千。张雄麾下士卒连日行军,又苦战一宿,都已劳累不堪,看到城外累积尸体如山,也没了锐气,都开始拖延脚步,有些人甚至开始逃跑。 项忠见状,便对张雄道:“将士们已经疲累不堪了,不若让他们吃过早饭,稍事休息再攻城,免得伤亡过大,到时被西夏人轻视。” 张雄降顺西夏,不过也是见他势力大。来攻此地,只是想扩大地盘,也不想损伤太多实力,闻言,便也鸣金收兵。 疲累不堪地将士们一闻金声,便也都涌回大营,不少人更是倒地便睡。 张雄却没什么练兵地本事,只是依着他山寨的一套。平日纵容将士劫掠,使将士保持戾气。虽然太原城中百姓,受暴虐不过,逃亡了大半,但张雄麾下上阵时却也是悍不畏死,当然退兵时也是一窝蜂而逃了。 张雄对士兵的混乱也未多理,当下便与项忠回大帐商量如何攻城,还未坐稳,却听营内已经杀声大起。张雄二人忙出来探看,却见营前一只黄色劲装骑兵离营已经不足百步。 原来武松等人连夜赶到城外,见张雄兵马并无防备,便急袭而来。张雄草草扎下的营寨,当然无法阻挡武松等人的冲锋。 眨眼间,武松便领亲兵冲进营中,金枪将徐宁和石勇便各领了一千兵马分头砍杀丢盔弃甲的贼兵。武松则领二千人直奔中营。 张雄却也悍勇,虽不知武松等人是何来路,但见他们砍杀自己士卒,便也带了几百亲兵迎来。 武松见状,大喝道:“天兵到此,安敢抗拒?” 张雄听得是天朝将士,不由一愣,略一愣神间,武松已到的跟前,暴喝一声,已把张雄砍下马。 项忠也被郁保四一棍连人带马打作肉泥,贼兵见主将俱死,顿时作鸟兽散。 平定军知州见援兵已冲进贼人军营,便也带人包抄溃兵。 张雄麾下战了一夜,早已疲累不堪,无法逃脱地,便也纷纷降了。 第四十五章 欲取先予 已经选择了归顺天朝,对武松这帮皇帝身边爱将自然不敢怠慢,回城后便大摆酒宴庆功,也借机套些交情。 武松把一碗酒倒进海口,只觉满口的爽冽,虽然没有皇宫御酒的柔绵,但这种更显粗旷的烈酒也更对武松的口味。酣畅淋漓的大胜、痛快的饮酒都使得武松爽快不已,只有那充斥两耳的鼓乐让他觉得有些心烦。 自张扬登基后,武松的身份便也水涨船高,虽然领兵不多,但作为皇帝的贴身将领,同等军衔之人见了他也得谦让三分。只是武松的性格并未稍改,平日还是喜欢舞枪弄棒,对这些靡靡之音也是十分厌烦。尤其经历了潘金莲和玉兰两事后,对歌儿舞女也是暗自避讳。 几个舞女也被武松魁梧的相貌和喝酒的豪情引得媚眼光,不时向武松搔弄姿。舞到酣处,更是露腿敞胸,大片雪白的肌肤便也使得屋内气温急剧升高。武松眉头也越拧越紧。 赵毅虽然官不大,但到底是官场厮混多年,也把武松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忙挥手让舞女退下,举杯道:“今日多亏将军领兵帮助,全城百姓才免遭贼祸,下官敬将军一杯。” 武松见眼前没了那些红粉骷髅,也觉心头一阵轻松,举碗一饮而尽,笑道:“大人虚夸了,你处兵马也是操练精熟。大人又智谋过人,使得贼人疲惫不堪,没有我们。团练使一千兵马必然也能袭营成功。我等不过锦上添花罢了。不过大人举城相投,却免去一场兵祸,功劳不小。本将一定奏明天子。” 赵毅见武松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本以为他是草莽出身,不过凭借作战勇敢和新朝缺乏人才,才获得高位。听得他说出这番话来,才对武松不敢小觑,对天朝也多了几分敬重。岂知武松先在清河县当都头。被刺配后又在张都监处厮混了一段时间,虽然没有深入官场,但一些粗浅的场面话还是耳熟能详的。 赵毅也正满腔抱负,无处施展,闻言忙道:“多谢将军,下官不过顺应民义而已。哪像将军随圣上南征北讨,劳苦功高。说来下官还有些难以置信呢,辽国建国后。便成为我中原心腹大患,未想圣上一至,便如汤泼雪。不知将军可否给我们讲述一二。” 平定军其他众人也忙随声附和。 武松对能快地打退辽兵,也是颇为自豪。举起碗。又一饮而尽,才把北边之战缓缓道来。话语间自然也多地是豪壮激昂。只是一场夜袭,便解决了辽兵,武松见其他人意犹未尽,便又把张扬卖辽国俘虏和羞辱辽国使者说了一遍。 赵毅听完,拍案赞道:“圣上果然文武不俗,售卖俘虏,使朝廷开支大大减少。羞辱辽国俘虏一事,更是使的河北百姓扬眉吐气。圣上在河北百姓中的威望也达到高峰,即使再有人想生事,恐怕也没有百姓愿意响应了。辽国又无再犯之力,河北定矣。” 武松初时只觉得皇帝让百姓羞辱辽国使者,不过是随性而为,但后来听得许贯忠等人议论,才知道还有许多好处。听得平定军知州也有此远略,不由也是一愣。笑道:“圣上不凡处,岂是我等可以猜测。日后大人与圣上接触多了,便也习惯了。” 赵毅也是不甘蛰伏之人,自然也知道皇帝身边地人更容易升迁,闻言忙道:“下官也多闻圣上不凡,愿朝夕在旁聆听圣训,还请将军帮忙一二。” 武松对官场文化还是门外汉,刚才不过随口之言,闻言摇头道:“现下朝廷人手不足,你若想调往一个大州任职,以你功劳,想来不难。但若想调回京城,恐怕万难。” 赵毅听得能调往一处大州,已是满意不已,但面上仍叹道:“听闻当今圣上文韬武略远胜唐宗宋祖,下官无福朝夕伴圣,实乃平生憾事啊。” 武松也常听人把拿唐宗宋祖来赞颂张扬,闻言以为他乃真心感叹,反劝道:“来日方长,大人只要勤政爱民,造福一方,日后自然也不难调回京师。” 赵毅闻言,忙道:“下官一定牢记将军教诲。” 武松连夜行军,又战了多时,说间,也不由打了个呵欠。 赵毅见状,忙道:“下官该死,都忘了众位将军连夜奔波了。下官已为大人准备好住处,诸位将军请随我去休息吧 -- 武松也觉十分困倦,想了下,道:“请大人给我等安排三日口粮,明日一早我等还要上路。” 赵毅闻言,道:“不知将军要去哪里?” 武松道:“圣上会与我等在太原会合,明日我们便直奔太原。” 太原可也是河东大州,地理位置也十分重要。赵毅闻言,不由双眼一亮,安排了武松等人休息,便去准备。 当晚,武松等人便又应邀赴宴,用完酒食。几个下人便端到武松等人面前几个盘子,上面都用红绸盖着。 武松见下人似乎很吃力,奇道:“大人这是何意?” 赵毅道:“城内乡绅感激将军援救之恩,凑了些金银,还请将军笑纳。” 武松闻言,摇头道:“保境安民本是我等职责,怎敢取百姓钱物。况明日我等要急行军,如何能带这些东西。” 赵毅却是有求武松,金银也是取自缴获的物资,闻言忙道:“这也是他们的一点心意,若众位将军不便携带,下官可为将军保管一时。” 武松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帮我等散给城中百姓吧。” 赵毅道:“将军仁慈,只是太原诸县官员已被张雄贼子屠戮一空,将军麾下又都是圣上亲兵,恐怕不便守卫沿途县城。下官愿意带一部人守卫寿阳,也可保证将军等人钱粮供给。” 武松却不知他打的是太原的主意,想了想,也觉自己不能把皇帝亲兵留下守卫县城,当下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是你要把平定军安排妥当。” 赵毅闻言,忙道:“府尹清廉能干,平定军可先让他治理,一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武松见他已有安排,便也不再多说。 次日,武松一行便上路往寿阳县而来。 赵毅为了配合武松等人脚力,选的也是马军,加上沿路多山,度无法太快,开始倒也没什么不妥。但随着日头地升高,炎威也渐渐显露出来,天地间便仿佛一个大蒸笼一般,热的人踹不上气来。 赵毅擦了把汗,道:“离寿阳已经只剩六十里,我们日落后再赶一程,明日当可到的寿阳。将军看是不是先让士卒们歇息一下?” 武松摇头道:“我们今晚便要到达寿阳,大家再往前赶一段路,再休息吧。” 赵毅闻言,才现自己的梦想也不是那么好实现的。本以为武松让自己备了三天干粮,是准备两天内到的寿阳,没想到居然是一天。赵毅回头看了看渐渐落后的麾下马军,为了心中梦想,也只好呼喊着让士卒们加把劲。但酷暑的高温,很快便使得他口干舌燥,嗓子也渐渐嘶哑,屁股更是被一路颠簸地生疼。但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机会的他,却一直坚持着。 徐宁伴驾多年,昨日也隐隐猜到赵毅的心思,只是不肯轻易说破。此时见他有这股韧劲,也不由暗自佩服。 又行了多时,武松才令众人在一个荫凉的山谷休息。 赵毅听得休息,便也一头栽下马,弯腰往地上坐去,刚一触地,便觉屁股生疼,不由又弹了起来。 徐宁走过来,递给他一壶水,道:“喊了半天了,喝点水吧。” 赵毅也觉嗓子都快冒烟了,接过水壶喝了口,把水壶递给徐宁,道:“多谢将军。” 徐宁接过水壶,笑道:“不客气,这世上之事,想要地越多,付出的也就得越多。”说完便又躺到荫凉下休息去了。 赵毅闻言,一愣过后,看向亲卫军地眼神也崇敬了许多,只觉其中藏龙卧虎,也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选择抵抗他们,对更能够收服这帮虎狼之士的张扬也更加敬畏。 休息一个时辰后,武松便又领人上路,赵毅也再次开始了磨难之旅。终于在夜幕将要降临时,到的寿阳县城外。众人还未进城,便见城内有多处余烟,城门处也有许多百姓尸。 武松忙领兵进城,却见城内处处哭声,还有些残兵在劫掠。武松忙令人沿街斩杀兵匪,从一个溃兵口里才得知,守兵得知兵败之事后便开始烧杀掳掠,然后各作鸟兽散了,只有一些贪心不足的人被武松部逮了个正着。赵毅闻言,只好让平定军运送物资,开始安抚百姓。 第四十六章 太原之降 降西夏后,崇宗便派了一千兵马监视。虽然崇宗进严令士卒骚扰百姓,但这些劫掠惯的蛮兵没了监视,便又原形毕露。太原府的一切对这些刚刚脱离游牧生活的人们来说,无疑都是很新鲜的。每日在市井白吃白喝,走时还要捎带一些在他们看来很稀有的东西。百姓们惹不起,只好躲了,西夏兵入城不几日,本来便萧条的太原府更加显得冷清。 张雄手下这些草寇、兵痞,自然也是常在市井间厮混的主儿,见西夏兵抢了自己场子,自然不满。 西夏兵又自认为已经是河东的主人了,汉人本应该和在西夏一样,充当奴隶,只是皇帝开恩,才让他们当了二等平民。对张雄手下兵马自然也不看在眼里。 张雄这些部下也都不是些省油的灯,加上张雄平日的放纵,很快市井间便爆了两军的冲突。虽然西夏番兵生性剽悍,但在市井间争斗却远远不是张雄麾下的对手。拍黑砖、撒胡椒面这些市井间手段虽然上不得战场,但却常常使的剽悍的西夏兵鼻青脸肿,加上人数悬殊,几天下来便打的西夏兵不敢出营了。 西夏领军的将领初时以为自己的手下都是百战之士,可以好好教训一下张雄手下,让他们知道谁是太原的主人,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要动真格的,又怕那些兵痞再出损招,坑害了手下,只好不情愿的向张雄提出抗议。 张雄也知道西夏兵进城后的举动,只是害怕他们仗势欺人。便也放纵手下厮打。看西夏兵服了软。才让士兵们收敛了点。 城内平静了几天,张雄带兵一走,西夏兵却又开始横行街头。留守地徐岳便也再次纵容手下教训西夏人,只是城中留守地贼兵不多了,加上西夏对那些损招也有了防备,一时间居然斗的难分难解,只是苦了城中百姓。 屋外烈日高照,徐岳却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着。旁边还跪着一个侍女拿着扇子扇着。 李玉本是一个大家闺秀,虽然不能说从小锦衣玉食,但也未受什么委屈,加上长相甜美,在太原城也是颇有美名。可自太原城被张雄攻占后,天空便突然塌了。贼徐岳听得李玉美名,便要强纳她为妾,但生性刚强的她断然拒绝了徐岳。于是全家便被徐岳请进了衙门。自己也被逼来做侍女。每日都要干很多脏活,李玉也多次想自尽,但都被徐岳以家人要挟告终。 因为长时间地跪坐,李玉双腿早已疼痛不堪。汗水自光洁的额头不断滑落,清秀的脸庞也有些扭曲。但双手却还得不断摇着蒲扇。 徐岳出身草莽,以往被达官显贵看不起,等占了太原府,便抢了几个大户妇人取乐。看着以往高贵的女子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初时还有些兴奋,可时间长了,便又腻味了。这时恰巧被李玉拒绝,于是他便想看着这个高贵女子堕落,每日让她干许多重活,希望她会求自己,每日都以折磨李玉为乐。 徐岳瞥了一眼还在苦撑的李玉,也觉有些不耐。自己都抢来她半年多了,本来以为她一个弱女子,用不了多久,便会主动求自己上她,可没想到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倔强。上次自己要用她的父母逼她就范,被那该死地高彦劝住,说什么要让她精神屈服,才能显出自己的手段来。 李玉现徐岳在偷看自己,顿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膝盖的疼痛却使得她洁白的额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 徐岳正想着如何可以更好的折磨李玉之时,却听得厅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近。不多时,便见亲兵匆匆跑进来,还未站稳,便喘息着道:“不好了,大当家和二当家被天朝兵马杀了。” 徐岳闻言,愣道:“天朝兵马不是还在晋州和西夏人拼命吗,怎么跑到平定军了?” 亲兵不过从几个逃卒嘴里得知此事,哪能知道武松是从河北来地。 徐岳见亲兵也是满脸疑惑,便又道:“逃回来多少人?” 亲兵满脸惊骇的道:“只有三个,据他们说天朝兵马异常凶悍,他们的战马比西夏送的战马还好,加上天兵是突袭,能逃出营地便不足千人。他们又害怕天兵追赶,逃出来的也大部分都躲到其他地方去了。” 徐岳听得三万大军只回来三个,也是大愣,好半天,才想起一人来,喊道:“快给我把高彦请来。” 那亲兵闻言,忙去请人。 不多时,一个长相儒雅地中年男子便也出现在厅外。 徐岳迎上前,急道:“天朝打来了,你快给我出个主意吧。” 高彦却是太原府尹,张雄攻破城后,便降了他们,因此做了知府,平日负责给张雄等人出谋划策。 高彦听得是天兵来攻,疑道:“不会吧,威胜天兵应该去攻打汾州才能使晋州西夏大军分兵啊,怎么会来打太原?” 徐岳摇头道:“不是威胜的,他们是从平定军打来的,大哥和二哥已经被杀了,三万大军只回来三人。现在城内只有不到五千兵马了,我们肯定无法抵挡天兵进攻。你看看我们该怎么办。” 高彦闻言,皱眉想了一阵,不由双眼一亮,道:“天兵恐怕是从河北而来,如此看来,天朝即使没有打退辽国,也一定阻挡住了辽兵,不然一定无法从河北增援河东。以西夏的国力,侵占我国几处城池还有可能,但他们却妄想侵占我河东和西北两地。光是晋州和威胜的天兵,他们便吞不下,现在平定军又来了援军,恐怕西夏很快便会败了。西夏对我们汉人又一直提防,三将军若继续跟随西夏,恐怕到头来一无所获。我们不如逮了西夏监军。献给天兵。三将军或许还能镇守太原呢。” 徐岳闻言,怒道:“你莫非想害我不成?我们刚刚杀了天朝使者,现在再投降他们。他们还能饶了我?” 忙道:“下官怎敢害大人?将军可以把杀天朝使者的雄身上,将军又有献城之功。天朝若杀了将军,其他各州谁还敢降他。” 徐岳闻言,想了想,点头道:“说的也是,只是城中兵马已不多。要想杀西夏兵恐怕不易。” 高彦笑道:“西夏兵还不知道此事,将军不妨请西夏领军过来吃酒,趁他不备,先捉了他。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没了将领,西夏兵还能翻起什么大浪。” 徐岳闻言,笑道:“这个计策好。等成功了我一定重赏大人。” 高彦看着徐岳兴冲冲地吩咐亲兵埋伏,不由冷冷一笑。 天朝虽然善待归顺之人,但对作恶多端地人,却从不留情。你们兄弟上次拥兵自重。天朝才赦免了你们的罪过。但现在形势不同了,你手上又有天朝官员的血。还想再活命,岂非白日做梦。城中恶事也多是他们出面干地,自己假意与张雄争执了几次,便让那些愚民相信了自己,也许自己可以继续当太原知府呢。 徐岳却不知道高彦的想法,很快便安排好了一切。 西夏领军也不知有诈,只带了几个亲兵赴宴。酒宴正酣间,伏兵四起,当场便生擒了西夏领军。 接着游荡在市井间的西夏兵也被迅绞杀,西夏兵见平日并不敢重伤自己的兵痞突然拔刀相向,赶忙跑回兵营去求援,但在军营外却被伏兵绞杀。但留守军营的二百西夏兵却突破了徐岳兵马的包围,闯出军营。幸亏高彦已令人封锁了城门,西夏人才没脱逃,不过为了绞杀这二百西夏兵,徐岳手下却伤亡了上千人。 等武松领兵到地太原城外时,却现城中守军已在城外列队迎接。看着那些调儿郎当,衣甲不齐的军队,武松都有些怀疑城中精兵是否都埋伏在城中,准备突然袭击。 -- 武松先安排人进城查看了一番,没现什么异样,才领大军进的城内。进城后马上遣散了那些看起来便是地痞无赖的军队,安排亲兵队接管了城中防务,准备迎接圣驾。 徐岳看着手下士卒被解散,才不由慌了神,忙让人去请高彦。 李玉正清扫院子时,看到几次救自己的高彦进来,忙小声道:“请大人救我一命。” 高彦看了眼美貌脱俗的徐岳,依稀记得上次徐岳让自己把她的家人捉来,要逼迫她就范,自己怜她刚强,才糊弄了徐岳,保住了她清白。高彦正愁自己无法继续留任知府,看到李玉,不由心中一动,摇头道:“现在城内虽然不是徐岳主事了,但他献城有功,说不定还会任太原团练使。你要想逃出他手心,恐怕很难。除非……” 说着,高彦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李玉见状,忙道:“小女子只是恐他害我家人,才芶活至今。大人若能救出小女子,小女子愿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高彦闻言,这才道:“你要想脱离虎口,除非能委身比他更有权势地人,到时说不定你还能为民除害呢。” 李玉闻言,不由一愣,自己可不认识什么高官,要让自己伺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那又和伺候徐岳有什么区别。 高彦见状,忙道:“你也不用多想,徐岳这个狗贼作恶多端,我也一直想为民除害,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目下城内却来了天子的近卫统领,此人却是英武不凡,更难得的是嫉恶如仇。姑娘若能委身于他,既终生有靠,也能为民除害,岂非一举两得。” 李玉闻言,想了一阵,终觉不会再比每日受徐岳折磨差了,而且在这里也随时可能会**。咬了咬牙,便道:“那就请大人帮忙一二,日后小女子一定不忘厚恩。” 高彦见她答应,不由心中暗乐,以李玉地容貌想来可以获得武松宠信。以武松的身份,只要略为帮忙一下,自己便不愁无法出头了。当下点头道:“那就先恭喜姑娘了,我这就去安排,日后还要请姑娘多多关照。” 徐岳见高彦进来,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武松一进城,便解散了我的兵马,现在他想对我不利,我也无法反抗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高彦想了一阵,才道:“将军别急,现在也只有先讨好他才能保住你我性命了。刚才我见院中有个美丽女子打扫院子,若能把她送到武松床上,武松一定会念你我好处,到时说不定还可以飞黄腾达呢。” 徐岳听他说要送李玉,也是一阵不舍,但为了自己的性命,还是咬牙道:“好是好,只是恐怕她到时候反咬我一口,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高彦笑道:“她不过一个无知女子而已,我们只要吓唬她一下,她哪敢说将军坏话。只要等天朝皇帝圣旨一下,武松再想刁难我们便也不行了。” 徐岳闻言,点头道:“大人所言有理,只是那武松在军营歇息,我们恐怕无法把她送进军营吧。” 高彦笑道:“旁边张雄的屋子不是空出来了吗?大人便去请武松入住,晚上我们再设宴灌醉他。大人房间和张雄房间不是有暗门吗?让李玉从那里送上门去,还愁事情不成啊。” 徐岳闻言,亲自请武松入住旁边宅子。 武松也正想安排人监视徐岳,便带了一百亲兵入住衙门,换了各处防卫。 当晚徐岳又摆下酒宴,给武松接风。武松本就好酒,在徐岳和高彦的唱和下,很快便也喝了数斤酒下肚。 武松直喝的感觉有些头晕,才停碗告辞。回到房中,酒意上涌,便也躺到床上昏昏睡去。 徐岳等武松走后,便招来李玉,逼她去伺候武松,李玉早有了心理准备,便也装作无奈的答应了徐岳。 第四十七章 武松姻缘 着一个蜡烛,蹑手蹑脚的走在暗道。想到自己此行面红耳赤,心脏也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剧烈的跳动着,整个暗道唯一的声音仿佛便是自己的心跳声一般。 这个暗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成的,但张雄和徐岳却是用来晚上联欢用的。晚上他们兴致起来,便会通过暗道到的对方卧室,一起**那些抢掠来的女子。自己不止一次被徐岳强制在一旁看他们施暴,这个暗道也走过几次。 暗道中仿佛还残留着一丝丝**的气息,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做那羞人的事情,脑海中居然尽是那些羞人的画面。 李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掌都仿佛被烫了一下。 李玉软软的靠在墙上,暗道自己是怎么了。自己马上要献身给一个陌生的男子了,怎么心里尽然没有一丝苦楚,反而有几分期待呢。难道自己真的被徐岳那狗贼的**生活腐化了吗?可自己刚听说要献身给一个陌生人时,心里也是凄苦不已的啊。或者是因为他? 想着李玉仿佛又回到了晚宴上,那个俊朗的年轻将领只要自己倒满酒,便会一饮而尽,动作是那样的洒脱,豪气。酒宴上将军们的眼睛追逐着那些舞女时,只有他低头饮酒。偶尔抬头时,自己甚至可以从他的眼底看出一丝厌恶。到底是什么事情,使得他对一般男人追求的声色没了兴趣呢。 其他男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是惊艳甚至猥琐,只有他初见自己时眼神冷淡依旧,甚至眉头还微微皱了一下。之后自己给他倒酒。他也没再看过自己。即使偶一接触,目光也是冷淡依旧。 李玉也不知道武松会不会喜欢自己,只是感觉他是个很有故事地人。而且他地洒脱和豪气也吸引着自己,献身给一个自己感兴趣的男人似乎也不错。 李玉正胡思乱想间,手里的蜡烛却等不及要看一个迤逦地**了,一滴滚烫的蜡液滴在了李玉的手指上。好在李玉做了半年多的侍女,手上的肌肤已经没有从前那样细嫩,痛感也不是很强烈。 反正只要自己成为了他的女人。徐岳也就没胆子伤害自己地家人了。李玉终于为自己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毅然向暗道的另一边走去。 走到暗门前时,吹熄了蜡烛,李玉又不由犹豫起来,考虑了一阵,才轻轻推开暗门,进入武松的卧室。 刚刚进的屋子,李玉便听到一阵轻微的鼾声。李玉强忍着恐惧。走到床边,见武松并未醒来,便咬牙脱去衣服。 一具毫无瑕疵的身体便暴露在空气中,可惜没有人欣赏。 李玉轻轻躺到武松旁边。不由有些手足无措了。娘亲教的是自己去迎合未来地丈夫,自己见得徐岳和张雄更是色中饿鬼。更加主动。可武松却睡着,让自己怎么献身给他呢。 李玉想了一阵,还是决定先脱光武松的衣服再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李玉才把武松的衣服脱光。当脱了武松的裤头时,李玉终于找到了下手处。李玉轻轻握住武松地兄弟,不用她动作,武松的分身已感觉到异性地气息,仿佛见风就涨一般,不多时李玉便感觉自己一只手已经快握不住了。李玉正惊骇间,欣喜的现那东西已停止了成长,只是变得有些烫手,而且硬了许多。 李玉轻轻捏着武松的分身,似乎要弄清楚它怎么会变化一般。还未琢磨出个头绪,武松却翻了个身,一下把李玉抱在了怀中。 李玉以为武松醒来,顿时吓得松开手,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等了一阵,正奇怪武松怎么没有继续动作时,却现武松又出了轻微的声。 李玉这才知道武松并没醒来,拍了拍胸口,想起刚才自己的行为,又不觉羞惭起来,美眸也渐渐迷上一层水雾。 眼眶一湿,半年来的委屈也不禁涌上心头,泪水便脱眶而出,不多时便浸湿了大片床头。哭了许久,疲累了一天的李玉也忘了来意,沉沉睡去。 天边刚刚露出一丝曙色时,李玉便习惯性的醒来,准备开始干活,免得被徐岳侮辱。刚刚翻身起来,却现自己全身**。李玉看了眼旁边的武松,这才想起自己昨日的事情来。 李玉看着武松健壮的身体,不由一阵脸红,想起自己昨晚的行为,不由为自己的大胆而诧异。胡思乱想了一阵,见窗外已经开始亮,李玉才想起自己的处境。想到随时可能被徐岳毒害的家人,李玉毅然又摸上了武松的兄弟。 早晨正是男儿冲动之时,李玉秀手刚刚摸上那羞人的东西,便暴涨了一截,数息间便展现出狰狞面孔来。 李玉见外面天色渐亮,也不敢耽误时间。暗暗回忆了一遍所见体位,终于想到了一个适合的。李玉小心的起身,跨站在武松身上,扶起那个羞人的东西,慢慢坐了下去。 等到两人下体接触,李玉才现那羞人的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平常见他们随意的变换着姿势,可怎么轮到自己就很难了呢,是他的东西有点大,还是自己的问题呢。 李玉摆着那个姿势想了一阵,却觉手中的东西有些变小了。李玉一咬牙,便坐了下去。顿时,一阵撕裂般的感觉便从下体传来,李玉迅即弹了起来,一股鲜血便顺着腿根流了下来。 武松被李玉这一坐,也醒了过来。睁眼看到身前站着一个**的美女,不由也是一愣,看看自己下面枪上的血迹,再看看捂着下体的李玉。上下扫视了一阵,冷然道:“给我出去。” 李玉见武松如此冷漠,不由心中一悲,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武松见李玉哭的凄惨。心中不由也是一软。只好柔声道:“你去吧,我也不会追究什么的。” 李玉闻言,哭道:“请将军救救我家人。” 武松奇道:“你家人犯什么王法了吗?” 李玉摇头道:“没有。” 武松闻言。不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道:“没犯王 么用我救?” 李玉便哽咽着把自己地遭遇从头说起,说到伤心处,更是泪落如雨。 武松听得徐岳做出如此恶行,不由大怒,骂道:“好个狗才。居然敢欺男霸女,若让他多活一日,说不定又有百姓遭殃。我这就去砍了他狗头,你且在这里等着。”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李玉听得武松要为自己报仇,不由大喜,抬头见武松光着身子便要出去,忙道:“将军还没穿衣服。” 武松闻言。才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不由脸上一红,赶紧抓起衣服,披在身上。向外走去。 -- 武松出地院子,带了几个亲兵便直接往隔壁徐岳的房间走去。 徐岳昨晚让李玉走后。并不担心武松会拒绝,只是把自己觊觎了好久的女人送出去,有些不甘,便招了两个女人侍寝。 武松破门而入时,徐岳才从梦乡惊醒,看到武松满脸杀气,提刀进来,忙道:“武将军要干吗?” 武松怒指着徐岳骂道:“你作恶多端,我今日便要为民除害,狗贼受死。”说完,便一刀向徐岳砍去。 徐岳见状,忙往床里滚去,却被旁边一个女子挡了一下,顿时被一刀砍做两段。徐岳愤怒地瞪了一眼挡住自己的女人,才不甘的咽了气。 那个被折磨了一夜的女人刚刚醒来,便看的这血淋漓的一幕,又看到徐岳恐怖地眼神,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另一个女人闻声,也仿佛才反应过来,开始附和。 武松听着二人开始女高音,赶忙吩咐亲兵处理后事,自己先回屋子准备安排那个女子。 刚刚走到门外,却听得“咣”的一声,似乎是凳子摔倒的声音。推开门,却见那女子已经吊在了房梁上,脚下正摔着一个凳子。 武松赶忙上前抱下那女子,道:“我已经杀了徐岳狗贼,以后不会有人难为你了。” 李玉却是等武松走后,想了一阵,觉得已不是完璧之身,又被徐岳抓了半年多,出去一定会被人非议,因此才想上吊,不想被武松及时救下,闻言摇头泣道:“我已经无法见人,将军还是让我死吧。” 武松闻言,一愣,想起自己下体的血迹,又敬她坚强。忙道:“既然姑娘已是我的女人,我便会负责的。我马上让人去你家下聘,切不可想不开。” 李玉本没指望武松会娶她,听得此意外之喜,顿时忘了哭泣,愣道:“将军当真?” 武松可不想让她死在眼前,忙道:“当然。” 李玉见武松郑重承诺,不由又羞上心头,垂不再说话。 武松见她镇定下来,便也抱着她上床,给她穿起衣服来。静下心来,武松才现李玉的容颜是那样的美艳,手指不经意间地触到她的肌肤,只觉一阵细腻光滑。而且她的身材也已育成熟,该凸的凸,该凹地凹,对男人无疑是充满诱惑的,尤其是武松这种正值当打之年地男人。 李玉正思考着怎么给家人解释自己和武松的事情时,却听得身后喘息声越来越重。武松的手也更频繁的接触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居然变成了抚摸。更令她难以忍受的是,武松的手每摸到一处,一阵阵奇异的感觉便会泛上心头。 李玉想回身推开武松作怪的手,却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也没了,身子也软软的倒向武松怀中,脑海中也不断浮现着那些羞人的画面。 武松紧紧搂住李玉,感受着李玉柔软的身体,双手也攀上李玉尚未开的玉女峰。柔软的手感顿时使得武松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两只白兔便在武松手中变幻出各种形状。 李玉胸前重地乍被袭击,身子顿时一阵颤栗,随着武松的捏揉,下体也渐渐湿润。痒的感觉使得她挪动着臀部接近着身后那根铁棒,希望它可以使自己好受一些。 终于在李玉的努力下,两人的下体再次接触,在**的滋润下,武松的兄弟也轻松的探入了一个头。 武松正沉醉在李玉的玉女峰时,却觉下体进入一个温热紧窄的所在,异样的束缚感顿时使得武松用力一挺。 李玉刚刚感觉下体舒服了些,正要试探着容纳更多时,却被武松一杆到底,下体便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痛苦,身子也不由一阵颤抖。 武松却没觉察到李玉的不妥,只是下体的挤压感使得他不断的**着。 李玉苦尽甘来后,房间内便出一阵阵愉悦的呻吟。 良久,屋内才雨消云散。 两人感受着**的余韵,都不愿出声惊走那美妙的幻境。 好半天,李玉才抚摸着武松结实的胸脯,道:“人家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娶人家啊。” 武松也是第一次现人生除了习武喝酒外还有如此妙事,看着带给自己这种享受的女人,笑道:“等咱们一回了京城,便成亲。” 李玉听得要在京城成亲,也是大喜,满脸期待的道:“是不是安排好太原的事,咱们便能回京城了?” 武松闻言,摇头道:“我还不知道圣上现在在什么地方,先前我们是在河北说在太原会合的。只有等到圣上,然后击退西夏兵,扫平河东,我们才能回京城。” 李玉闻言,不由一阵失望,道:“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武松大手在李玉浑圆的臀部游走着,笑道:“有圣上亲自出马,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先准备嫁妆就是了,也许等你准备好,我们也就该可以回京了。说不定,圣上还会给我们赐婚呢。” 李玉闻言,愣道:“我可以见到圣上?” 武松笑道:“当然,大臣的女眷还可以不时进皇宫拜见皇后,你也可以趁机看看皇宫景色。” 李玉闻言,不由更加憧憬起京城生活来。 第四十八章 史进立功 的太谷县时,收到武松率部攻占太原府的消息,便令行进,张扬先乘鹰往太原府而来。 不到半个时辰,张扬便到的太原府。当值的徐宁赶忙出来迎接,同时令人去请武松和其他三个千夫长。 张扬进的屋子不久,武松四人便也先后来到。 待众人坐定,张扬便道:“朕已击杀西夏皇帝,不消几日,西夏必然会退兵。只是王庆部已有十几万兵马围了东京,朕会先返一趟东京。你们可在太原府休整几日,待卢俊义部到达后,再往延安府待命。” 武松道:“圣上击杀了西夏皇帝,此时正可追击西夏兵马。亲卫队人强马壮,不用休整,也可上的战场。” 张扬闻言,摇头道:“虽然亲卫队乃精锐之师,但自五月份出京以后,便马不停蹄的转战河北、河东,便是铁人也要吃不消了。等朕平定了王庆,也便要挥师攻灭西夏了,也不急在一时。各部也都要休整一段时间,你们便在太原交接了诸事后,再一起赶赴延安府吧。” 武松现在也有了牵挂,听得可以留在太原,正是公私两便,不由也是暗喜。 张扬又道:“你把进入河东之后的事情说一下吧。” 武松虽然听李玉提起高彦帮她之事,但武松对高彦让李玉献身之事,还是颇有些不满,因此并未多替高彦说什么好话。 张扬听完想了一下,道:“传我旨意,原平定军知州赵毅权知太原府。原太原府知府高彦权知威胜。” 张扬又与众人闲谈了几句。便乘鹰往汾州而来。 到的汾州上空,张扬见西夏兵马并未撤退,城中又戒备森严。便在城外找了个荒凉处落地。晚上便又潜入汾州,刺杀了几十个西夏将领。 次日一早,汾州西夏兵马便现城中将官几乎被刺杀一空。加上已有不少晋州残兵逃回,城中兵马也已得知皇帝死讯,只是留守的大将因为没有见到皇帝地尸体,才不肯退兵。没了留守将官地约束。几个残余将官便纷纷带兵往国内逃去。 张扬看着西夏兵开始撤退便又往延安府而来。 ~~~~~~~~~~~~~~~~~~~~~~~~~ 烈日炎炎,靠近延安府的一条小路上却行进着三四百壮汉。每个人都操着军械,只是衣衫不整,看起来并不似军队,倒是有些像草寇。偶有经过的百姓,也是望风远遁。 史进对朱武道:“听说前段时间有兵马诈开城门,给西夏做内应,延安府几乎失守。我们这时候来投。他们能相信我们吗?” 朱武笑道:“哥哥放心,呼延灼将军刚刚出了西京地时候,便传檄各地兵马往延安府抗击西夏,各地豪杰也可以去军前效力。他是一军统帅。断不会失信于天下的,无论如何。他都会让咱们进城的。” 史进闻言,叹道:“进城又能怎样?如果他不让咱们上战场,咱们也无法建功立业啊,早知如此,就应该去投我师父王进。” 朱武也摇头道:“我亦没料到这么快便有兵马投降西夏了,毕竟呼延灼是天朝嫡系,种师道将军虽然也在抗西夏,但打的仍是宋朝旗号。说不得击退西夏后,他还会起兵复宋,但宋朝大势已去,我等若去投他,日后也无法抽身。不若在呼延灼将军麾下,一刀一枪,以哥哥武艺,也不难搏个封妻荫子。” 二人正说间,只见前方小道上扬起一股尘土。 史进见那尘土来势甚快,喝道:“是马军,而且人数似乎还不少,我去看看,众人先闪到路边。” 朱武闻言,便令喽啰们伏到两旁。 史进拍马行不多远,便见前方奔来两个西夏兵。 那两个西夏兵也看到了史进,两人低语了几句,其中一个便拔刀向史进冲来,另一个则勒马停住,取下弓来。 史进知道西夏兵大多弓马娴熟,若拍马而走,多半得被射死,见状,拍马迎来。 那两个西夏兵见史进不退反进,也知道对方不是普通路人。后面一人便张弓一箭向史进射来。 史进刚刚闪过来箭,前面一人已到的近前,当头一刀砍来。史进也不惊慌,手中大刀迅上撩。 一声脆响,西夏兵只觉虎口一痛,手中弯刀也被震得向上弹去。胸前空门大开,史进顺势一刀便把西夏兵砍下马去。也不停留,打马便往后面西夏兵冲去。 后面西夏兵见同伴一个照面便被砍下马,也是吃了一惊。又见史进来势凶猛,张弓向史进再射了一箭,也不管中没中,拨马便向来路逃去。 史进闪过来箭,见已追之不上,便也牵了那匹战马回来。 朱武见史进牵了一匹战马回来,便道:“对方是什么人?” 史进道:“我撞到两个西夏兵,可能是探马,后面大队应该也是西夏兵。” 朱武闻言,奇道:“西夏兵不是围三缺一,没有包围南门吗,怎么有西夏兵出现在这里。” 跳涧虎陈达闻言,道:“管他为什么在这儿呢,我们杀翻他们,提着头去延安府,便有战功了。” 史进闻言,也道:“若能杀几百西夏兵,便也可以证明咱们是真心投军的了。” 朱武看了看四周地势,道:“这里地势陡峭,西夏马军也无法施展。倒也不妨一试,若不敌,我们也可逾山而走。” 史进见众人意见一致,便让人把拉辎重地车子拦在当路。众人刚刚布置妥当,便见十余骑西夏兵出现在远处,打量了众人一番,便又拍马而去。 嵬名仁礼听得只是几百草寇拦路,算算路程。已经快到延安府了。也不想再回头绕路,便带着兵马向前而来。 到的近处,看到史进众人衣衫不齐。又用几辆车堵住道路,正是拦路草寇的行径。嵬名仁礼也未把这几百草寇放在眼里,见山路崎岖,马军施展不开,当下便让一百人下马向前来赶史进众人。 朱武见西夏兵不过几百,也放下心来。对杨春道:“等下开始交战后,你趁乱带后面几十个兄弟绕到西夏兵背后去。我这里鼓声一响,你就从背后攻击西夏兵。” 杨春闻言,便退到队伍后边 史进与陈达见西夏兵已上来,便也带人冲上前去。西夏兵却没有能招架住二人地,加上少华山喽啰也是悍勇无比,不多时便杀得西夏兵向后退去。 嵬名仁礼见状,忙又派了两百士卒上前帮忙。二百人上去没盏茶功夫。便又被史进和陈达二人杀得节节败退。 嵬名仁礼地亲兵头领,见状便自告奋勇的带了一百兵马上前增援。 -- 朱武在一旁山坡上见后面西夏兵已经只剩几十人,当先的嵬名仁礼战马和衣服又高人一等,也知道他是这一行地头领了。见杨春已经令人潜到后面。便让人敲起鼓来。 嵬名仁礼看亲兵头领挡住一个厉害地草寇,正心喜间。却听旁边山上一阵鼓响,后面已杀来几十人。 嵬名仁礼忙令身边留下的亲兵上前抵挡,但这些兵马大多是临时征调的牧民,在马上也许还能抵挡一阵,但步战却不是这些悍勇喽啰的对手。 杨春砍倒几个西夏兵,见嵬名仁礼一身锦衣,便向他奔来。 嵬名仁礼武艺却是不行,见杨春来势汹汹,也不敢交战。一面拍马向前,一面呼喝着让前面缠斗地亲兵护卫,但上前地亲兵也没人能挡得住杨春。 正与史进厮杀地亲兵领见自家主子被人追杀,一刀逼开史进,转身就要回去护卫主子。 史进早已看出他的心思,略一后退,便又纵身欺近,一刀把他砍翻在地。 剩余西夏兵早被史进杀怕,见唯一能挡住史进的人被杀,顿时四散逃去。 朱武也恐杨春追杀嵬名仁礼,便冲下山坡,让人活捉了嵬名仁礼。 嵬名仁礼被推到朱武面前,见刚才追杀自己的杨春尚怒目而视,忙道:“好汉饶命,我愿意拿一千两白银赎命。” 朱武见他面貌是党项人无疑,居然会说汉话,也是暗暗惊奇,止住正要说话的杨春,笑道:“你能拿出一千两白银?” 嵬名仁礼见朱武似乎爱财,忙道:“可以,可以。我哥哥便是嵬名仁忠,他的大营就在延安府外。只要好汉让人送个信,他一定会赎我的。” 原来嵬名仁礼那日在晋州见大势已去,便先带着亲兵护着皇帝地尸体逃了。走不多远,想起皇帝并没指定继承人,便起了私心,转而向延安府而来,希望可以和哥哥一起回国拥立一个皇帝,好掌握更多权势。 朱武听得自己捉了西夏领兵大将的弟弟,不由大乐,自己只要把他送到延安府,何愁不能受到重用呢。 正想间,只听后面一个喽啰骂道:“真他娘的晦气,这些西夏人怎么带着一个腐烂了的尸体啊。” 嵬名仁礼见一个喽啰把皇帝地尸体丢在地下,赶忙道:“请好汉不要丢了那个尸体,我愿再拿一千两银子买回他。” 朱武闻言,故意装作贪财的样子,道:“这儿地尸体很多啊,你都赎回去?” 嵬名仁礼看了看地下散落的上百亲兵尸体,忙道:“不一样的,我只要那个尸体。” 朱武好奇的道:“那是什么人的尸体啊,值那么多钱。” 嵬名仁礼这回却不敢实说了,道:“是我国一个皇族将领在河东战死了,我奉命把他送回国内。” 朱武闻言,笑道:“既然也是有身份的人,那就一起带上吧。大家收拾收拾,我们上路吧,这次我们捉了两条大鱼,呼延灼将军一定会重赏大家的。” 嵬名仁礼听得要把自己解往延安府,不由大惊,忙道:“好汉饶命,我愿意出双倍价钱,只要好汉送个信到我兄长军营就行。” 杨春刚才听得嵬名仁礼愿意出一千两白银,眼睛便有些亮,此时听得愿出双倍价钱,忙道:“哥哥,送到延安府,说不定咱们的功劳会被人贪了,不如卖了这牛子。大家分了钱,各自回乡,也能做个财主。” 史进闻言,斥道:“我等七尺男儿,又学的一身本事,正要建功立业,博得个封妻荫子才是正途。若要做个财主,我上山前便是财主了。我们把人送到延安府,呼延灼将军一定会重赏我们的,到时钱财你都取去。” 杨春闻言,惭道:“小弟只是怕有人贪了咱们功劳。” 史进摇头道:“天朝军纪十分严格,应该不会。而且我与鲁智深哥哥有些交情,我早就听闻他在梁山作头领,想来现在的官职也很高,我们便先报他的名头,应该不会有事。” 朱武也道:“哥哥说的是,只要把他送到延安府,便是大功一件,军功、赏银都有,大家也不要再生其他念头。” 杨春闻言,便也道:“是我多虑了。” 说完便又喊道“孩儿们快些埋了兄弟们的尸体,大家上路了。” 众人埋了死难兄弟的尸体,又牵了那几百好马,便向延安府而来。 呼延灼正与众将商议军情时,听得少华山几百人捉了西夏领兵大将的弟弟,忙令人请来史进四个头领。 呼延灼听得四人是在城南捉住的人,也无法判断真假,便令人又押来嵬名仁礼。 嵬名仁礼却不是个有骨气的人,很快便托盘而出。 花荣听得张扬在河东击杀了西夏皇帝,便道:“西夏兵马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退兵回国,我们正可趁势破他一阵。” 其他众人也纷纷出言附和。 朱武却不知道张扬的手段,听得众人要出城杀敌,反而生出一丝疑虑,道:“这人捉的有些蹊跷,不若稍等一下,待确定此事再说,以免中了贼人诡计。” 呼延灼闻言,点头道:“若圣上破了河东西夏兵马,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来,我们且等一等吧。” 花荣道:“西夏兵马攻占了州,我军传递消息得绕路,可能因此慢了。将军不妨多派探马,注意西夏兵马动向,以防他们脱逃。” 呼延灼闻言,便也传令下去。 第四十九章 轻取隰州 防,不断有探马在南门外穿梭着。张扬算了算日程,便跟着一个城内出来的探马往南而来。果然飞不多时,便见一支自家大军正在城外扎营,当先帅旗上正是关胜的旗号。 张扬刚刚指挥神鹰降低高度,底下忙碌的将士便现了圣驾,营中迅即传出一阵欢呼声。关胜正与众将在帐中商议如何攻打州时,听得亲兵报告,忙出来迎驾。 众人见过礼,关胜奇道:“圣上莫非已经攻下太原了?” 张扬闻言,摇头道:“张雄率兵去攻打平定军,正巧武松率部进入河东,平定军便降了我朝,里应外合破了张雄兵马。太原府守军见大势已去,便杀了西夏守将,降了我朝了。等许贯仲率部进入河东后,便可逐次收服北部各州。淮西王庆也聚众围攻东京,不过东京城高粮足,短期还不惧他攻打。只有延安府守军已经伤亡惨重,西夏大军若强攻不退,恐怕便坚持不了几日了。因此朕先往延安府来看看,路过这里时,恐西夏兵马没有退走,才来看看,没想到你已率部到了。” 关胜见张扬终于失算了一次,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在一个可以预知许多事情的人手下当差,给他的压力还是颇大的。道:“那日圣上从晋州走后,我便率部开拔了。城中西夏兵马应该已经收到皇帝死讯,两天前蒲县西夏兵把城中劫掠一空,便退回了州。但他们并未放弃州的迹象。我部又在晋州几乎打残。末将也正愁如何攻城呢。” 张扬闻言,笑道:“不用你们攻城了,朕今晚会进城斩杀西夏将领的。没了大将指挥。西夏兵多半会向国内逃去,当然也有可能来攻击大营,你们要做好准备。” 关胜也知道张扬地鬼魅度,只要西夏将领没有铁桶式地防备,一定逃不出张扬手心。而没了大将的军队,即使训练有素。也会马上变成一盘散沙。虽然自己麾下新补充的兵马操练不足,但也不会输给一群无头苍蝇吧。想及此,笑道:“末将担心地是西夏兵据城死守,若他们敢来攻击我军,相信将士们会给他们一个教训的。” 张扬笑道:“这样便好,我们出去看看将士们吧。” 几个士兵正搭建帐篷时,看到皇上和众将领到来,忙丢开手边东西。挺身敬礼。 张扬还了个军礼,笑道:“大家聊聊家常,都放松些。” 前面的几个老兵闻言,便也放松下来。只有几个新兵仍然有些紧张。看向张扬的眼神也都是敬畏。 张扬见当头一个士兵一个肩头挂着十夫长军衔,便道:“你叫什么?” 士兵恭敬的道:“段根。”(说起来。这个名字挺有意思的,我是听说地。村里的一家人,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儿子,宝贝的不行,便给取了个根儿的名字。但没考虑自己姓段,名字合起来以后居然变成了断根) 张扬见他虽然恭敬,但并不拘礼,便笑道:“你是梁山老兵吧?” 段根道:“是的,我是跟随关将军上的梁山。” 张扬闻言,也知道他是当初关胜征讨梁山时投降的官兵了,笑道:“听你口音似乎是河北人吧?” 段根点头道:“是的,我原在河北戍边,后来轮防,便调到了关将军部下。” 张扬道:“哦,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段根摇头道:“没人了,那年家乡遭了灾,父母都饿死了。” 张扬拍了拍他地肩膀道:“哎,皇家出一个昏君,全天下的百姓便要受苦了啊。退伍后,准备去哪定居?” 段根道:“我在河北也没房产,又没家人,在哪定居都一样。” 张扬笑道:“那西夏怎么样?” 段根想了想,道:“退役后便六十岁了,恐怕无法适应西夏气候。” 张扬摇头道:“这次攻灭西夏后,家中单丁者可以选择在西夏安家。朕会给你们分拨田地、耕牛。立了战功的,也许还会有几个党项女奴。你好好想一想吧。” 段根闻言,不由开始低头沉思。 张扬见后面一个士兵穿着一身明显有些大的军装,便道:“你是新兵吧?” 那士兵却是新兵,连日来听到地都是张扬近乎神迹般的事情。正偷眼打量年轻地皇上时,见他点到自己,忙敬了个礼,道:“是的,我是圣上带马军攻击西夏兵时跑进城的。” 张扬见状,笑道:“不用多礼,我们随便谈谈。你怎么当了撞令郎的?” 那士兵道:“我是宣和元年随刘法将军攻击朔方城时,被西夏俘虏的。” 张扬也记得 童贯为了获得战功,强令刘法带兵出征,结果落得全言道:“哦,撞令郎们在西夏生活怎么样?” 那士兵想起以往的生活,不由愤愤道:“我们汉人百姓被掳到西夏后,大部分都沦为了奴隶。即使做了撞令郎,也是被当作骡马一样使用,战时还得冲到最前面。要不是他们防备严密,我早逃回国内了。” 张扬闻言奇道:“我不是听说撞令郎有人在西夏还有家室吗?” 那士兵闻言,顿时面现不屑之色,摇头道:“有家室的多半是那些军中将领,要不就是替西夏人监视我们的。普通士卒即使立了战功,也不过赏赐些酒食而已。” -- 张扬闻言,点头道:“你们受苦了,等攻灭西夏,也让他们尝尝做奴隶的滋味。” 那士兵闻言,不由脸上闪过一丝厉色。 张扬见状,也知道他被西夏人欺负惨了。以后若有西夏人落到他手里,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过张扬也只是替可能遇难的人默哀了一下,毕竟还有那许多同胞等待他的救赎,他也没那闲时间去安排异族的生活。 张扬又与几个士兵谈了几句,便又与众将转战他处,所到之处,自然是人人受宠若惊。 直到夜幕降临,张扬才与众将返回大帐。 三更时分,张扬便穿了一身黑色军装出营。 今晚正是个月黑风高,不过月亮透过乌云洒下的一丝光线,已经足够张扬看清身周丈余的事物,而且有搜索器帮助,张扬也可以预先测知方圆百米的人物。 张扬鬼魅般的跳进夜色中,享受着清凉的夜风,只觉每一个细胞都欢快的跳动着。只有这样的夜晚,自己才是真正的王者,可以主宰天下万物。无论是金钱还是生命,只要自己想要,便可以悄无声息的取来。 几十个呼吸间,张扬已到的城下。虽然城上守夜兵丁众多,但张扬有搜索器帮忙,迅即找到了无人的地段。一个纵跃,张扬便攀住了城垛,稍一借力,便又翻上城墙,张扬也不管旁边巡逻的士卒,纵身跳进城内,向府衙而去。在府衙刺杀几人后,便又折向城中军营,上百个军官便无声无息的死在睡梦中。 转了一圈,张扬又转到了马廊。看着数千匹雄骏异常的战马,张扬也是羡慕不已。西夏控制了西北优良的牧马地,这随便一支偏师的战马都要比自己在东京驷马监缴获的战马强上许多。 可惜今晚自己还无法带走这些战马,便再让西夏人替自己喂养几天吧。 张扬弄开几个马廊,然后在干草上点起火来。 很快,马廊便陷入了一片火海,战马也纷纷逃出马廊在营中到处乱撞。闻声出来的西夏兵虽然大多是牧人出身,但还是有不少人被受惊的战马撞到、踩过。夜空中便又夹杂了许多惨叫、呻吟。 很快便有士卒现了被割断喉管的将领,惊呼声中,这个数目便被不断扩大着。不少士兵纷纷逃出军营,幸亏城门紧闭,才阻住了西夏兵的溃散。 不过残余将领现军营和衙门的将官都被刺杀后,商量一番,还是连夜领兵往延安府逃去。 张扬回营刚刚入睡,便听得当值的山士奇求见。 张扬起身,传山士奇进来,见他满脸喜悦和急切之色,便笑道:“可是城中兵马逃走了?” 山士奇点头道:“圣上神威,西夏兵马已经弃城逃走。末将以为,西夏兵马此时已经胆寒,我军若起兵追杀,必可大胜一场。” 张扬笑道:“我营兵马又无准备,等将军点起兵马,恐怕西夏兵早已逃远了。西夏亡国在即,便让他们多活几日吧。” 山士奇却是立功心切,闻言道:“西夏兵已是惊弓之鸟,必然不敢迎战。末将愿带当值兵马去取些级来。” 张扬见山士奇求战之心甚坚,便也道:“那你去吧,只是士卒们连日行军,也多疲乏了,你也不可穷追。” 山士奇听得张扬答应,忙领旨谢恩,点兵而去。 山士奇点了二百兵马,一阵衔尾猛追,西夏兵没有大将指挥,并不敢回军抵挡。直到东方渐白,山士奇才恐西夏兵看破,带兵退回城内。 第五十章 再退一军 :不断,但空气中的血腥味并未稍淡。突然没有了战鼓声、厮杀声的城池反而多了几分压抑,街道上只有巡逻骑兵的战马踏在青石道路上,出一阵阵清脆的嘀嗒声。 虽然城头没了厮杀声,但百姓见城中警备并未放松,大多还是选择了在家中躲避,以免被流矢所伤。只有那些家中没了口粮的百姓才冒险往粮行买粮,但飞涨的粮价还是使得不少人无功而返。 相比城中的压抑,府衙此时却是热闹不已。 呼延灼见众人都已到齐,清了清嗓子,道:“我刚刚接到晋州文书,西夏皇帝确已被圣上射杀。西夏兵马连日来又广派探马,也许便是等候史进诸人捉获的西夏番王。这两日,西夏兵马围而不打,暗中又有数批兵马退走,看来领军将领已无战意。众人认为我军该如何应对呢?” 由于兵力悬殊,呼延灼领军到的延安府后,便据城死守。花荣所辖的马军又是国内唯一一支成建制的马军,呼延灼也不敢让马军损伤在守城战上,便是后来兵力不足时,呼延灼也硬是顶住压力,没让花荣部上城。 这段时间花荣部除了巡逻便是出城打探消息,花荣也已憋了多时,呼延灼话音刚落,便起身,道:“西夏主将已无战意,我军正可衔尾猛追。建功立业便在眼前,何必犹豫。” 李从吉闻言,道:“西夏攻城十余日。进退有据。围三缺一,屡次派人以天下大势动摇军心,诱降我等。足见西夏主帅乃精通兵法之人。若其退兵,必然有备。我步军又全部被打残,若出城追敌,恐怕反被西夏兵马所算。” 王文德闻言,亦附和道:“李将军所言甚是,我军伤亡甚大。编制不全。西夏兵马又极为悍勇,若出城追击,一旦中伏,恐怕无法全军而退。” 花荣见二人都不赞同出城追敌,生恐呼延灼也受了影响,忙道:“两位将军的兵马伤亡甚大,我也知晓。但我部兵马已是养精蓄锐多时,只需我部单独出城。便可杀得西夏兵大败而回。西夏为患西北上百年,目下正是削弱西夏实力良机,我等怎可纵虎归山。” 李从吉闻言道:“西夏兵马虽有伤亡,但兵力仍不下五万之数。战马也远胜我朝。若单以将军一万兵马出城追敌,一旦西夏将领看破。恐怕将军寡不敌众。” 花荣固执道:“我部全为马军,即使不胜,也可快脱离战斗。良机难得,我等岂可放过。” 李从吉见花荣固执,也不想与他争执,而且最后拍板的人也不是自己,当下便也不再多言。 呼延灼也不看好出城追敌之事,不过这几日因为阻止花荣率部参战,二人已经有些言语冲突,花荣又是国舅,呼延灼也不希望与他产生什么间隙。正期望李从吉能说服花荣时,没想到他居然闭口不言了。见花荣目光灼灼得看着自己,沉思了一阵,正要说话,却听外面亲兵,报道:“圣上驾临。” 呼延灼见有人救场,不由松了口气,起身道:“大家先接驾吧。” 众人闻言,便也都起身往外迎来。 张扬落地,与众人见过礼,便道:“西夏兵马有何动向啊?” 呼延灼也正想让张扬拿主意,闻言忙道:“西夏兵马已有两日没有攻城,虽然还未解围,但暗里已有数批兵马退走。敌方主将显然已经没了战意,只是还在城外停留不去。前两日,史进等壮士在城外击败了几百西夏兵,捉了一个自称西夏舒王嵬名仁礼地西夏人,还携带了一个已经臭地尸体,据说是西夏皇帝。依城外兵马动向看来,应该属实。” 张扬闻言,道:“你把那人提来,朕亲自审审看?” 呼延灼闻言,忙令人去提嵬名仁礼。 不多时,嵬名仁礼便被提了上来。此时,城中粮草也已不足,嵬名仁礼被下狱后,自然也是三餐不继。温饱无法解决,先前装出来的几分洒脱,便也没了踪迹。刚刚进的屋子,便跪倒叩道:“罪臣参见天朝皇帝。” 张扬盯着嵬名仁礼看了一阵,依稀记得那日射杀西夏皇帝时,此人便在西夏皇帝身边,只是几日不见,先前地高贵气度便也无迹可寻了。 张扬见他面有菜色,便对一旁呼延灼道:“城中粮草已经不足了吗?” 呼延灼也摸不清张扬的用意,忙道:“是的,城中粮草已经只能支撑大军十余天的用度,军中已经开始限制供给。” 张扬闻言,便也释然了,自己士兵都已限制供给,能保证不饿死俘虏也就行了。转头对嵬名仁礼道:“你可以去城外给朕传信领军之人,若要你国皇帝尸体完整,可用一万匹战马五千石粮草来赎。若一日内不见粮 会把你国皇帝尸体送给边民处置。” 嵬名仁礼听得自己可以活着出城,不由大喜,忙叩头道:“罪臣一定劝我兄长答应皇帝要求。” 说完,便退着往外爬去。 花荣听得张扬要让西夏赎回西夏皇帝尸体,忙阻止道:“缴获敌国皇帝尸,乃朝廷大捷,当献祭太庙,传告天下。万万不可让其赎回。” 嵬名仁礼听得有人阻止,忙手脚并用的往外退去,似乎这样便可以使得他逃出城去。 张扬摇头道:“朕射杀西夏皇帝,已是大捷,何必在屈辱他尸体,呼延灼让人送他出去吧。” 呼延灼闻言,便也令门口亲兵送嵬名仁礼出城。 待嵬名仁礼走远,张扬才道:“王庆已聚众攻打东京,虽然无法攻下东京。但京西淮西许多州府还受他荼毒,百姓久盼王师,朕欲先扫平王庆。王庆部兵马大多已集中到东京城下,花荣部骑兵可即日南下,直攻南丰,朕会先刺杀王庆。王庆一死,群贼必然胆怯,你到的南丰后,可招降他们。” 花荣听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便也欣然接旨。 张扬记得水浒中史进和朱武颇有些才学地,便又令人传来史进四人。 -- 史进几人正在营中等着呼延灼确定真假时,却听得皇帝亲自召见,忙匆匆赶来见驾。 待四人见过礼,张扬便道:“你们所捉之人正是西夏番王,那尸体也正是西夏皇帝尸。城外西夏兵马已有退意,你们认为该如何处理西夏皇帝尸啊?” 朱武闻言,也知道皇帝在考察自己才学了,只要表现的好,稍后自然会有重重的封赏。想了一下,道:“草民以为圣上宜赐还西夏尸体。” 张扬闻言,笑道:“此话怎讲?” 朱武道:“圣上若扣留西夏皇帝尸体,恐令西夏倾国来夺西夏尸体。我朝还有苗族、王庆作乱,此时还不宜与西夏决战。不若赐还西夏皇帝尸,其必然罢兵退去。西夏一退,回鹘、吐蕃便也不足为虑了。我朝可集中精力消灭王庆和苗族,之后养精蓄锐伺机攻打西夏。” 张扬闻言,点头道:“卿果然不愧神机军师之称,此议正合吾心。你四人听封:因你等活捉西夏番王并缴获西夏皇帝尸之功,特封史进、杨春、陈达为千夫长,朱武为行军司马,随军参赞军机。” 四人闻言,赶忙领旨谢恩。 ~~~~~~~~~~~~~~~~~~~~~~~~~ 嵬名仁忠已接到皇帝在晋州战死的消息,也知道大势已去了,正准备退兵时,又听得州报来,说自己弟弟带了皇帝尸向延安府而来。只好暂缓退兵,四处派探马寻找可能走错路的弟弟。正不耐间,听得弟弟到来,忙出帐迎接。到的帐外,见弟弟面有饥色,后面又没有亲兵,不由心底一沉,沉声道:“跟我进帐。” 嵬名仁礼对自己的长兄可不是一般敬畏,见哥哥脸色一变,不由打了个哆嗦。一进帐,便跪倒在地,道:“小弟保护皇帝尸不利,请哥哥责罚。” 嵬名仁忠闻言叱道:“皇帝在晋州战死,你不迅把皇帝尸从原路送回国内,到延安府来干吗?” 嵬名仁礼哭道:“先皇没有子嗣,下一个皇上恐怕会从先皇诸弟中选取。那晋王察哥现在掌着兵权,又有许多战功。前些年哥哥弹劾他敛钱财、征劳役,与他结了仇隙,我恐万一让他继位,对哥哥不利。才想带皇帝尸来与哥哥商议,拥立一个与哥哥友善的亲王,未想途中走岔了路径,被汉人给捉了去。还请哥哥饶恕。” 嵬名仁忠也已猜到弟弟地用意,闻言斥责了几句,又道:“那汉人如何会放你回来?” 嵬名仁礼道:“汉人皇帝让我传信哥哥拿一万匹战马和五千石粮草赎回皇帝尸体。” 嵬名仁忠闻言,不由大怒,骂道:“我不忍损伤太多兵力,想招降守军,才让延安府守了这许多时。他既然如此不识抬举,我便一气攻破延安府,捉了那汉人皇帝,也让汉人来赎。” 嵬名仁礼忙道:“哥哥息怒,现在晋州大军已经败北,晋州汉军必会来增援延安府,哥哥恐怕一时无法攻破延安府。若让那察哥回国当了皇帝,到时你我兄弟便是他案上鱼肉了。哥哥何不且忍一时之怒,待国内稳定,再来报仇也不迟。” 嵬名仁忠也不过一时气愤,闻言想了一阵,恨恨道:“便先让汉人得意几时。”说完,便又让人去筹集粮草,战马。 当天,嵬名仁忠便筹足了粮马,赎回了皇帝尸体。当晚便又弃了辎重,连夜退兵往国内而去。 第五十一章 交换事宜 北门交换,为了防止西夏兵突袭,张扬与众将也都上城守卫。 众人刚刚上的城头,便见远处无边无际的西夏兵压来。 中间清一色的骑兵,两翼则是步军。相比操练精熟的天兵,他们的队列并不整齐,但士卒却多了几分游牧民族的剽悍。中军阵后,正是一万匹无鞍战马和望不到边的粮车。 到的城下五百步,中军便响起一声低沉雄浑的声音,大军便也缓缓停下脚步。只是各军行进的度不同,从正面看了,便像锯齿一样,凹凸不平。 大军刚一停下,嵬名仁礼便出阵来商议交换事宜。 张扬见他单骑而来,便也令人放他进城。 大军在后,嵬名仁礼也有了些底气,上的城头,拱手道:“西夏舒王见过天朝皇帝。” 张扬见嵬名仁礼一身汉服,梳洗了一番后也恢复了些潇洒的气度,只是话语间中气还稍嫌不足,倒像足一个汉朝文士。点头道:“舒王面色好了许多,看来还是自家的饭菜可口啊。怎么样,你们准备赎回李谦顺的尸吗?” 嵬名仁礼听得张扬前半句,不由暗骂,自己虚弱是因为在牢里三餐不继,听他一说,仿佛倒成了自己水土不服了。不过嵬名仁礼也心牵国内局势,并不想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纠缠,闻言点头道:“我们已经带来赎金,只是不知天朝皇帝要如何交换?” 张扬闻言。笑道:“我天朝上国乃礼仪之邦。若非你国悍然犯边,也不会兵戈相见。虽然错在你国,但朕也不与你国斤斤计较。便先赐还你们尸体吧。” 嵬名仁礼本来还准备许多了言词,准备与天朝众人争论一番支付的先后顺序,没想到张扬痛快地答应了先赐还尸体,反而有些失望,愣神数秒,才谢过张扬。 嵬名仁礼又道:“我国皇帝战死。大军欲回国治丧,希望天朝皇帝开恩。容我军撤回西夏,所占城池,我等也会如数退回。” 张扬闻言,点头道:“也好,朕可以给你们两日时间。两日后,我朝兵马会开赴绥德军,如果到时你军尚未撤退。朕便会挥师进攻。” 嵬名仁礼已与哥哥商议好先回国争权,闻言忙道:“多谢皇帝开恩,我军一定在天兵到达前撤走。” 张扬当下便令一人赶了马车送尸体出城,嵬名仁礼初时还紧紧跟在后面。以示尊敬。可无论如何屏息,尸臭还是钻鼻而入。很快便熏得他有些头晕脑胀,忍了一阵,终对前面驾车地天朝士卒,道:“你驾着车子慢行,我先去报个信。” 说完,便打马向西夏阵营跑去,跑出几十步,才大口的呼吸起来。 天朝士卒看着嵬名仁礼狼狈的身影,也是暗自羡慕,但自己职责所在,也不能效仿他,只能尽量减少呼吸。不过想到回城后地重赏,身后的恶臭便也仿佛减轻不少。 嵬名仁忠见皇帝尸体送来,忙领众将下马跪迎。 但等马车到的跟前,本来沉重的气氛迅即被尸臭冲散,所有人的眉头不由都皱了起来。 嵬名仁礼哭了几声,便也道:“天朝兵马虎视眈眈,兄长先让众将各归己阵吧。” 嵬名仁忠被刺鼻的尸臭也弄得有些头晕脑涨,忙借机让人把李谦顺尸体弄到后面。 马车走了半晌,空中地恶臭才不再刺鼻,众人也都暗暗松了口气。 嵬名仁礼便又动起心思来,道:“兄长,现在我们已经取回皇帝尸体,便不用再支付天朝粮马了吧,以免回国后留下话柄,遭人攻击。” 嵬名仁忠摇头道:“我等要失信,恐怕天朝会派兵追击我军。若我们无法快返回国内,恐怕朝堂局势不利我们。” 嵬名仁礼道:“城内天朝兵马应该不多吧,怎么敢出城追击我军?” 嵬名仁忠道:“据城内细作回报,城内有一只万人骑兵一直养精蓄锐,若我们退兵,恐怕他们出城纠缠,到时我们便很难快脱身了。” 嵬名仁礼摇头道:“宋朝向来缺马,如何会有一万马军,恐怕消息有误吧。” 嵬名仁忠道:“不会,天兵进城之时,不少人都见过那支马军,应该是天朝仅有的马军精锐,我们不可大意。” 嵬名仁礼也是一心想回国争权,闻言,便也不再多说。 嵬名仁忠便令人驱赶战马粮草入城,张扬见西夏人驱赶无鞍战马而来,便也令士卒在下面接应入城。 等一万匹上等战马和粮草全部进城,城门关闭,众将便都把心思放到战马上。 花荣见众人眼神炙热,忙抢道:“我军战马良莠不齐, 途奔袭南丰,希望圣上可以拨调一些战马汰换。” 王文德对马军也是觊觎多时了,闻言也道:“我部千人队,战马原本配备就不足,出征以来又损伤甚多,如今上的战场的不过三百余骑。请圣上也给我部补充战马。” 李从吉和呼延灼也不甘落后,纷纷要求补充己部马军。 张扬本是想全部拨给花荣部的,但呼延灼三人也开口,华荣又是外戚身份,反倒不能不考虑他们的感受。闻言想了一下,笑道:“花荣部要奔袭南丰,这一万马军便先补充花荣部马军吧。其他三部且先往绥德军休整,我会令晋州把缴获的战马运送三千过去。” 众人听得人人有奖,自然是皆大欢喜。 城中百姓听得马嘶不断,胆大的便悄悄出来观看。不多时西夏献马退兵,皇帝亲临地消息便也传遍全城。百姓纷纷出来观看万马进城的盛况,当然也有不少人希望可以一睹圣容。 等到战马、粮草入城,城门关闭起来,仍有不少人看着城头,希望一睹圣容。 -- 张扬见城外西夏兵缓缓退去,便也与众人下城,往衙门而来。行不多远,却见街道一旁突然冲出一人,直奔张扬。众将见状,不由大惊,下意思的便都抄起兵器准备护驾。 张扬艺高胆大,倒是不担心有人可以刺杀自己,见冲来一人,便挥手阻住众人,仔细打量起这个“程咬金”来。张扬瞥了一眼,便知道他不是行刺了。只因眼前之人双手空空,穿的又是单衣,也不可能隐藏什么兵器。况且此人面色黄,步伐都有些不稳,行刺现在名满天下地自己,岂不是飞蛾扑火。 对流言的传播度,张扬也是始料未及。活捉呼延灼和关胜之后,自己便有了天下第一地名头,只是还只是停留在战场对决之上。可建国后,自己的事迹便又加了点神话色彩,身手也有了些人的意思。这对收降各州颇有好处,张扬便也没有管制。可随着辽国败亡和童贯身死,很快皇帝可以随意出入军营的事情便也开始传播起来,于是皇帝不是凡人的事情便也更加可信了。 虽然使百姓对自己更加敬畏,但已经有些喜欢上夜色中主宰一切的张扬,对此却是十分不满。一传十,十传百,天下很快便知道自己的神奇了。虽然益于巩固自己的统治,但敌人也会加强防备,自己再想刺杀主将,便难了许多。 但出于高度自由的社会,张扬也不愿意去制止百姓谈论,好在现在需要张扬亲自出手的敌人也不多了。不过张扬也十分奇怪此事是如何外泄的,只是知道自己刺杀童贯的将官不在少数,而且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自己也不好一一排查。 那百姓跑到张扬跟前,便跪倒道:“请皇上救救我们吧。” 张扬跳下马,扶起那百姓,问道:“你有什么困难吗?” 那百姓本来是存了死中求生的念头,见皇帝亲自扶起自己,又和颜悦色的询问自己,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周围百姓见张扬举动,也纷纷涌来观看。 呼延灼见状,忙令身后亲兵把张扬护在中间。 张扬也知道古人对皇帝的敬畏,拍了拍笑道:“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只要合情合理,朕一定帮你做主。” 那百姓见张扬神色宽和,便也鼓足勇气,道:“自西夏兵马围城后,城中便开始禁足。小人等也没法去做工,粮价又大涨,眼看一家老小便要饿死了。求圣上慈悲,取消禁足令吧。” 张扬闻言,道:“西夏兵马围城,为了防止有细作作乱,才不得不禁足,现在西夏兵马还未退去,还不能取消禁足令。不过朕会让人在西城给你们赐粮,你们可以去那里领粮,等西夏兵马一退,城内便也可以恢复往常生活了。” 四周百姓也多有缺衣少食的,闻言不由纷纷叩谢起浩荡皇恩来。 张扬便对一旁呼延灼道:“让人把西夏人送进城的粮食,运往西城,城中每人可领五斤粮食。” 呼延灼闻言,道:“若粮,必然有人重复领取,消耗必大,城中粮草又紧缺,不如开粥棚,使百姓饱餐可也。” 张扬闻言,摇头道:“粥棚混乱,便粮吧。西夏兵马一退,东京水军很快便可运来大量粮食。” 呼延灼闻言,便也令人把西夏人送来的粮食直接运往西城。 当晚,西夏兵马便拔营而去。 第五十二章 淮西局势 现押后的西夏兵也已经在十余里之外,当先的一支精锐马军已在数十里之外,显然是急于回国夺权。营中来不及带走的攻城器械、粮草和兵甲,也是堆积如山。 张扬便令华荣率马军奔袭南丰,延安府也解除禁足令。 张扬也先飞往南丰查看地势,一进淮南境内,脚下便不时出现大片赤地,到处是荒芜的田地。中间夹杂的不多耕田,地里也是张着一条条裂缝,庄稼的叶子也都是焦黄色的。不时可见成群结队的流民往东方而去。 张扬照着东南方向飞了半日,见脚下又出现一群难民。张扬便飞到一个僻静处落地,才向先前看到的难民方位奔来。 到的近处,张扬才放慢了脚步,装作普通路人一般迎了上来。 这只队伍走在队伍前面的是个精神瞿铄的老者和一个半大小子,后面的人也都是些老弱妇孺。在这流火盛暑,跋涉在烈日下,一个个汗流浃背。还有些人伤病狼藉,多半是一步捱一步,拖着沉重疲乏的身子,勉强挣扎在道路之上,呻吟悲号之声不绝于耳。 张扬走到老者前面,拱手道:“老丈,请问南丰城离此还有多远?” 那老者奇怪的看了看张扬,摇头道:“听我一句话,哪里来还回哪里去吧,南丰不去的好。” 张扬作了个揖,道:“小子已有多年未到南丰,此来只是寻亲。有什么不妥。还请老丈指点。” 那老者见张扬态度甚恭,便也道:“王庆派兵攻打东京,结果当晚便被天朝兵马袭了大营。大军溃散。如今各州正捉拿逃兵和壮丁送往东京城下,小兄弟只怕还没进城门,便被抓了壮丁了。还是回你的来处去吧。” 张扬闻言,拜道:“多谢老丈指点,不知你们这又是要去哪里?” 老者道:“淮南连年干旱,眼看地里没了收成。王庆又只知道收刮百姓。为了活命,我们也只能往外地觅些活路。听说天朝皇帝仁慈爱民,各州无法过活地百姓都可以在府衙领救济粮。咱们打算往东边去看看,说不定还可以碰到村中被征走地壮丁。” 张扬闻言,点头道:“我也听得天朝之事,东边各州都有粥棚。等天下太平了,天朝皇帝便也该给百姓们安排活路了。这是十两银子,你们在路上花费吧。到的天朝地头,便也不惧挨饿了。” 王庆自攻占了几处城池后,便大肆修建皇宫,盘剥百姓。村民们在徽宗时期本就是勉强度日。在王庆作乱后,便更加困窘了。逃荒以来。更是三餐不继,后面众人看到张扬掏出的银子,便都眼神炙热了。不过老者在众人中威望颇高,他不点头,也没人敢说话。 老者也感觉到后面众人地炙热视线,但仍正色道:“我等萍水相逢,岂可受公子如此大礼。现下世事艰难,天朝皇帝也未给百姓分封土地,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公子也要爱惜钱财,早做准备才好。” 张扬也知道由于自己未均分土地,还有许多百姓不看好自己,但以现在朝廷的人力分封土地也会弊病百出,还不如等些时候。闻言只好作揖,道:“小子受教了,只是看乡亲们多有生病之人。小子也不忍坐视,囊中又颇有些黄白之物,还请老丈不要推辞。” 那老者见张扬执意要送,便也接过银子,拜道:“那老汉便代众人多谢公子厚恩了,还请公子留个姓名,他日我等也好还报。” 张扬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还请老丈指点一下南丰城的方向。” 老者闻言,又递出银子,气道:“公子仁慈之人,老汉怎能让你去送死。我也不要你的银子,也不会告诉你南丰城的方向。” 张扬见老者如此忠厚,忙道:“老丈放心,我要寻的人在城外,我在城外看看,若找不到,便回来处,绝不进城。” 老者闻言,看了看张扬,见他不似撒谎。才又收回银子,转身指着东边,道:“往东再走五十余里,便是南丰城。公子也看着点,那些公人经常出城抓壮丁,莫要被逮着了。” 张扬谢过老者,便往东而来。张扬也正想活动活动筋骨,出地众人视线,便快步向南丰城而来。 行不多时,便到的一个小村庄,虽然正在午时,却是炊烟断绝。寻常村乡处处可闻的鸡鸣犬吠,在这里也销声匿迹了,整个村庄都显得死气沉沉的。 张扬进的村口,到的一个茅屋前,见门上并未上锁,便叫道:“屋里有人吗?” 一连叫了几声,张扬见屋里没人答应,屋里也没什么动静,便推开门进的屋内。进的屋内,张扬才现这间物资已经空置许久了,屋内摆设俱无,灶台上也已经灰尘满布。如果有人住地话,即使再懒惰之人,也断不会让自家灶台落厚厚一层灰土。 张扬见日头还早,又不能进城。便又出屋,想寻找一个凉爽的地方歇息。跳上屋顶,放眼四望,才现数里内连一颗人高树木也没。张扬这才想起来,自己一路而来,已有很久没见过什么高大树木了。 张扬见村中房屋多半是败屋号风,颓垣不掩,只有脚下这个还算完整,便在屋后找了个阴凉处歇息。 正闭目养神间,却听屋前响起一阵马蹄声,到的屋前,便噶然而止。 一人道:“去年修建皇宫时,四下林木已被砍伐一空,方圆数十里也没什么荫凉处了。我们就在这里吃些酒食吧,你们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张扬虽然不知道来人是什么来路,但此时能骑高头大马,又有许多随从的。想来不是南丰城地达官。便是显贵了,张扬也不想与他们有什么瓜葛。听得有人往屋后转来,便起身轻轻跃上屋顶。偷偷看向屋前。 只见屋前两人,俱是华服锦衣,一个貌相清秀,一个相貌威猛。 几个家丁四下查看了一番, 什么异常,便一起往屋前回话。 那个清秀些地官人看了看四下环境。让人在屋后荫凉处摆开携带地酒食,然后便让下人到旁边去吃酒。 二人吃了几杯酒,李雄便道:“哥哥以为我军这次攻打东京之事如何?” 李助叹了口气,道:“东京城高粮足,城内又有精兵守卫,可谓易守难攻。楚王(王庆)又所用非人,虽然这次调拨了许多精兵良将,但恐怕也无法建功。天朝河北精兵一旦南下。反有覆亡之势了,到时我等级也不知要给何人建功了。” 李雄闻言,也叹道:“楚王起事,多仗哥哥出力。得势后,却重用外戚。疏远哥哥。称王后又只知淫乐,朝中众臣为满足他的一己之欲,大肆搜刮百姓,使得治下百姓流离失所,如今已是天怒人怨了。我听得天朝天子甚为宽和爱士,灭田虎、败辽兵,日后统一天下者非他莫属,我等也当早作打算才是。” 李助摇头道:“楚王虽不义,但也是我亲手把他推到现在这个地步。若没有我推动,楚王现在也就是占山为王,哪会处在现在刀头浪尖上。现在内忧外患,我怎忍弃他而去。” 李雄见他仍然执迷不悟,气道:“就是因为哥哥帮他创下这份基业,我才生气。昔日要没有哥哥,也许他早被宋朝官吏捉去问斩了,哪能有今日辉煌。可他称王后,却疏远了哥哥。这也罢了,哥哥几次上书要他体恤百姓,反而被他斥责了一番,现在连兵权都夺了。哥哥对他也算仁至义尽了,也该为自己想一想了。” 李助闻言,却只是摇头不语。 张扬听得此,也知道二人是王庆手下高官了。想了一下,便纵身跳下屋顶。 李助二人见屋顶跃下一人,赶忙起身防备。 -- 张扬拱手道:“二位不用紧张,朕并无恶意。适才不知以为你们是王庆帮凶,才隐身屋上。听得你二人对话,才知二位也是心怀忠义之人,这才现身一见。冒昧处海涵。” 李助听得张扬自称朕,惊道:“你莫非是天朝皇帝?” 张扬点头道:“正是。” 李雄听得张扬是自己想要投靠的天朝皇帝,忙看向哥哥。 李助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江湖传言竟然属实,你莫非是来取楚王性命?” 张扬点头道:“朕已击退辽国、西夏,但尚有吐蕃、大理、越李朝、苗族作乱,为尽快击退各国蛮夷,朕只好擒贼擒王了。你兄弟也是心怀忠义之人,朕希望你们在王庆授后,可以控制城内局势,免得再起兵戈。” 李雄听得张扬又退了西夏兵马,不由更加心急,连连给哥哥使眼色。但李助却道:“我等身为楚臣,怎可坐视楚王身死,能死在皇帝手里,也算荣幸了。” 张扬闻言,皱眉道:“这样吧,朕可以赦免王庆,让他与方腊为伴。你也算保地他性命,同时也可免去一场兵戈。” 李雄闻言,生恐哥哥再拒绝,忙劝道:“哥哥便答应了吧,不然楚王也活不过今天了。” 李助也知道以张扬手段,他们很难逃回去报信,想了一阵,便也俯称臣了。 张扬见二人答应,笑道:“朕也尚未用饭,我们边吃边谈吧。” 李雄见状,忙把多余的碗筷。 张扬坐下,吃了一杯酒,道:“你们在王庆这里任什么职啊?” 李助道:“我是军师都丞相,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实权了。他是军中统制,手下倒有万余兵马可用。” 张扬点头道:“朕会把王庆带到京师,到时以你的声望,应该可以控制城内吧。” 李雄闻言,摇头道:“王庆心腹都是他的外戚。如今城中大部分兵马还掌握在段五和范全手里,皇上若能顺手除去此二人,我们方可控制城内局势了。” 张扬点头道:“你把他们的住址说一声,今晚我便顺道解决了他们吧。” 李雄闻言,便也把二人府第位置说了一番,好在二人府第便在皇宫附近,颇为好找。 李助二人议妥诸事,才道:“我本以为圣上兵马会被西夏拖住,未想圣上如此快便击退了西夏。圣上可否赐告其中奥妙?” 张扬闻言,笑道:“朕凑巧在晋州射杀了西夏皇帝,这才使得西夏兵马退去。若非西夏皇帝亲征,恐怕我朝兵马还真要陷入苦战了。” 李助闻言,自然也知道张扬在谦虚。如果西夏皇帝那么好杀,早有人杀了,还用他亲自出马呀。 李雄却道:“我听得圣上可以轻易进出兵营,便是西夏皇帝不出马,圣上也可以把西夏将领刺杀一空吧。” 张扬摇头道:“刺杀之事,偶尔可为,次数多了,人家也会有提防。这次朕在汾州、州便顺手杀了些西夏将领,恐怕今年攻打西夏时,他们便有防备了。” 李助闻言,奇道:“圣上今年便准备攻打西夏?” 张扬点头道:“现在国内土地已经不足,朕打算攻占西夏,移民过去。国库也没多少存粮,今年攻占西夏,应该可以在明年春耕前安排好移民事务。” 李助闻言,摇头道:“西夏为患百年,恐怕不易征服吧。” 张扬笑道:“往昔出兵,都被西夏坚壁清野破坏,这次朕也给他来个反坚壁清野,看谁可以阻挡朕的大军。等各军休整完毕,朕便亲自领兵攻灭西夏。” 李助毕竟刚降,也不好再打探细节。 三人又吃了一阵酒食,张扬便让二人先进城去准备。 当晚,张扬便潜入南丰城,在城内转了几圈,并未现什么埋伏。便先刺杀了段五和范全,又捉了王庆出城。 次日,李助兄弟便也控制了城中局势,其他几州精锐兵马多已去了东京,在华荣兵临城下后,二人也都顺利招降了各州。 第五十三章 淮西平定 上路不多时,王庆便被巨鹰飞行带起的疾风吹醒了。睁眼现自己居然身在九天高空,不由吓得尖叫起来,但灌嘴而入的巨风便又使得他闭上嘴。但迅即又有水滴从巨鹰脚下洒下,只不知地下哪个倒霉的中标了。 张扬见王庆居然吓得小便失禁,不由大笑起来。 王庆听得张扬笑声,费力的扭起头来,才现旁边还有两鹰一人,而自己也被绑在一个木杆上,正由一只巨鹰抓着飞行。 王庆这一扭动,顿时使得巨鹰身子都不由一斜,王庆便又吓得尖叫起来,直到巨鹰飞稳了,才又闭上嘴。 张扬见这个曾经与自己并列四寇的王庆丑态连出,唬道:“不要乱动,小心巨鹰把你丢下去。” 王庆闻言,忙乖乖接受起寒风洗礼,看着脚下一个个小黑点,不由胆战心惊不已,生恐头上巨鹰一失爪,把自己丢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看来以后逮着一个贪官,就让他上天兜一风也不错啊。张扬看着王庆萎缩的样子,如是想着。 好半天,王庆才想起自己不应该在这里的,颤声问道:“好汉要带我去哪里啊?” 张扬笑道:“朕乃天朝皇帝,此去是想让你招降东京兵马,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庆听得自己落到对头手里,顿时面如土色,道:“皇帝饶命啊,都是段二那厮要起兵去攻打东京的。宫内又有段三娘那头母老虎。我也是被迫答应的。” 张扬听得王庆居然惧怕段三娘,不由愣道:“淮西不是你掌权吗?” 王庆苦笑道:“我起兵时手下可用之人本来便不多,我又不通文墨。只得让李助留下处理政事。四下征战都是段氏兄弟和他们地亲戚,各州地兵权和钱粮都让他们掌握了。既然如此,还不如纵情声色,让他们兄弟去闹腾。” 敢情是李助站错了队伍才被排挤的啊,想靠一个一心享乐的人出头,没有碰地头破血流已经算不错了。 张扬想着。道:“朕可以饶你不死,也可以让你继续享乐。不过朕希望你能招降东京城下兵马。” 王庆本也就是个浮浪子弟出身,不过是被宋朝逼上房山,哪有什么雄心壮志,听得可以继续享乐,忙道:“全听圣上吩咐。” 好半天,才忧道:“只是现在领兵的是段二,恐怕不会听我的。” 张扬笑道:“只要你能动摇他们的军心便可。” 没多时。王庆便感觉双臂被绳子勒的疼得厉害,养尊处优惯的他忍了不多时,便哀声道:“皇上,可不可以让我下去歇息一下。” 张扬也不怕他逃脱。便指挥巨鹰落地,给他松了绑。 王庆乘鹰再上天空之时。也没了先前胆怯,不时探头探脑,颇有几分指点江山地意味。 将及午时时,二人便也到的东京上空。城外倒是有很多营寨,但并没有人马攻城,城墙上也没有战斗过的痕迹。 张扬乘鹰直接进的皇宫,便让人招来各部尚书和鲁智深 鲁智深本来正在巡视城墙,听得张扬回来,马上快马加鞭冲进宫来。刚刚迈进宫,便粗声道:“圣上终于回来了,这下可以出城杀敌了吧。” 张扬闻言,笑道:“你们不是已经出过一次城了吗,还没杀痛快啊?” 鲁智深闻言,摇头道:“上次那是什么兵马啊,纯粹是些拿了刀枪的庄稼汉,火炮一响,便炸营了。我领了三千兵马直冲中营,结果那段二跑的比兔子都快,我抢进中营的时候,他早跑的没影了。真是有力无处使啊,好不容易,这几天看来了几队像样地兵马,军师又不让出城了。” 吴用闻言,忙道:“那日夜袭是趁他不备,又是乌合之众。这番来的军马却是操练精熟,城内兵马又只有两万,若出城迎敌,恐怕无法取胜。” 张扬闻言,笑道:“现在城外兵马有多少了?” 吴用道:“大约十万左右,不过精锐兵马应该不足三万。” 张扬奇道:“有这许多兵马,他们怎么不攻城?” 吴用道:“应该是攻城器械不足吧,东京城墙高四丈有余,普通云梯若造到四丈便太过脆弱。贼兵又没什么其他攻城器械,只好赶造云梯车。(其下带有轮子,可以推动行驶,故被称为“云梯车”,配备有防盾,绞车,抓钩等器具,电视剧中所见云梯皆为劣等货)。” 张扬笑道:“贼兵在城下俄延日久,士气必泻。我又擒来了王庆,可使他出阵游说,贼将见后方失火,必然再无战心。我军当可一鼓破之。” 吴用闻言,道:“贼兵五倍于我,又有不少精锐之师,圣上不可轻敌,不若坚守城池。西京兵马已经攻向汝州,贼兵得信,必然解围而去。” 张扬闻言摇头道:“贼兵虽众,但操练未熟,又心悬后方,必然无心死战。且广南局势日益恶化,我们只有尽快平定中原方好挥兵南下。众人不用多言了,酉时(17点-19率新兵守城。” 张扬又与众人粗略说了一下延安府战事,见已近午时,便令众人回去吃饭。 黄昏时分,炎威才稍退。段二见日头稍落,才从树林里出来,刚刚进的军营,便见方翰急冲冲的跑来道:“天兵出城了。” 段二早厌倦了这几日军营地无聊生活,闻言喜道:“全军迎战,破城就在今日了。传令孩儿们:杀敌一人赏钱十贯,先进城者官升三级,赏银千两。” 将令传下。军营顿时欢声雷动。不少军营的士卒更是乱哄哄地向营外涌去。 不多时,两万多精锐人马便在营外摆开阵势,但两翼却混乱不已。军官地斥骂声、丁壮地求饶声,此起彼伏,便仿佛菜市场的吆喝声一样,连绵不绝。 “天兵已在三里之外。” 段二见两翼列阵迟缓,忙喝道:“大声喧哗者斩,四处乱走者斩。” 令兵打马在两翼飞奔着把段二的命令传下。这才使静下来,不过阵势却是有些奇怪,人多地地方,挤了数十个,人少的地方,却可以跑马了。 -- 张扬逼到营前三百步,方才扎住阵脚。 两军对阵,高下立显。天兵衣甲鲜亮。阵势整齐,尤其中央两千马军更是令人望而生畏。楚兵却是多为步军,少数马军也零散分布在各阵中。衣甲更是混乱,只有中央两万多兵马衣甲较为整齐。却是宋朝的绯色衣甲。两翼被强拉的丁壮则多为单衫,还有不少人赤着膀子。好在人数上的优势和战前的重赏使得那些丁壮还有些战心。不致望风远遁。 方翰仔细打量着天兵阵势,希望现一个薄弱处,好做突破。正看间,却现中军多了一只五爪金龙旗,阵前一人身着黄金甲,胯下战马更是雄骏异常。忙对一旁段二道:“天军中军多了龙旗,阵前穿黄金甲地应该是天朝皇帝。” 段二闻言,不由大喜,喝道:“传我将令,活捉天朝皇帝者,赏银千两,封万户侯。各军不得放暗箭,违者杀无赦。” 传令兵还未走远,却见天朝阵前出来一骑,到的百步外时,方翰惊道:“阵前那人似乎是楚王。” 段二闻言,不由打马往前几步,见那人果然是妹夫王庆,不由脸色大变。 王庆也已看到段二出阵,勒马喊道:“南丰城已经被天兵攻占了,大舅兄若领兵投降,天朝皇帝可以饶你不死。” 方翰闻言,不由惊道:“我等老小俱在南丰城,现在恐怕都落入天朝手里了。” 其他众将也都认出王庆,纷纷涌来阵前询问。 王庆也适时道:“众人家小都已被俘,只要你们归顺天朝,过往不究,还可以继续为官享受富贵。若你等执迷不悟,兵败之日,阖家斩杀。” 家眷在南丰的众将闻言,不由都踟蹰起来。 段二考虑了一下,却双眼冒起凶光来,指着阵前的张扬,冲众人道:“天朝皇帝就在面前,我军人马众多,定可生擒他。有了天朝皇帝在手,便可掌握天朝地盘了。谁敢伤害我们家小,建功立业就在今日了。若有迟缓不战者,杀无赦。” 说完,便打马回阵。 众将见状,也只好各回己阵。不过阵前听到王庆喊话的士兵还是把南丰城破的消息传到了后方,随着消息的扩散,楚兵还是出现了骚动。 王庆也打马在阵前四处喊着,所到之处便引起一阵阵喧哗声。 段二见状,不由大怒,喊道:“前面那人是天朝冒充的,给我射杀了他。” 那些小兵也未见过王庆,不由纷纷张弓射去。 王庆一见不妙,便打马往后逃来。所幸他一直在弓手射程边缘徘徊,倒也没被射成刺猬。 鲁智深见王庆狼狈逃回,便道:“圣上,敌兵尽是些乌合之众,何必费这些事。末将愿领本部打头阵,若不杀地他们人仰马翻,末将绝不回兵。” 张扬闻言,摇头道:“贼兵两翼虽然多是乌合之众,但中央都是宋朝降兵,阵势严紧,若挥军冲杀恐怕伤亡甚大。敌兵调动起来,阵势必然松散,到时我们再挥兵冲杀,你回本部去吧,待会我领马军冲杀,你与梅展领本部步军冲杀。” 话音刚落,段二已经不耐等待,挥动起号旗来。 十万大军便嚎叫着冲杀而来,张扬见状,便也令人挥动号旗,一马当先的冲来。 两军还未接触,张扬的神臂弓已经射杀十数个楚将。 楚兵看着自家将领纷纷坠马,张扬所领二千马军又呼啸而来,脚下不由都慢了几分。但未容他们多想,张扬已经冲入楚兵阵中,霸王枪连扫带砸,瞬间便清出丈余空地来。 一个楚将刚刚靠近张扬马前,便见一道金光闪过,一股血注便自脖子间喷涌而出。 张扬冲进楚兵阵中后,便凭借变态的度,不断突刺着,每一枪都会带起一股血注,方圆丈余地楚兵便纷纷倒下。 段二自富贵后,便不愿再亲冒矢石冲锋陷阵。正在后阵督战时,见张扬势如破竹的向自己冲来,忙令身边亲兵上前劫杀张扬。 但那些悍勇亲兵对上普通战将或许可以倚仗人多取胜,但对上张扬却也与普通士兵一般,还未分不出那些枪影哪个是真地,便纷纷倒在枪下。 那些亲兵见同伴迅倒下,也都胆怯起来,纷纷驻足观望起来。但张扬却是认准段二将旗冲锋,胯下照夜玉狮子马又是日行千里的宝马,倒地的士卒并不能拖延一下张扬的脚步。亲兵稍一愣神,便也倒在张扬枪下。 后面亲兵终于意识到自己挡了张扬的路,纷纷往两边跑去。 段二见状,刚要打马躲避,已被一只利箭穿喉而入,摔下马去。后面几个亲兵见主将身死,也纷纷打马逃去。 但张扬不待他们逃走,连数箭,便把他们都射下马,将旗也随之轰然倒下。 张扬顺手挑起一个长枪,插上段二的尸体,与身后两千破阵而出的骑兵又驰出数里,才拉转马头,又自阵后杀入,同时喊道:“段二已死,降者不杀。” 中军楚兵见自家将旗消失,张扬手上又挑着身穿黄金甲的段二,便也没了战心。那些家小在南丰的将领便也纷纷率部弃械,其他人见大势已去,便也或降或逃。 两翼丁壮更是被鲁智深、梅展率部杀得节节后退,看到中军降后便也纷纷投降了。 不过半个时辰,战场便也没了厮杀声,不过遍布地下的死尸还是显示着刚才生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第五十四章 战场余声 抗,便令马军分散包抄溃兵。众人自然也不介意再在功劳簿上给自己添上一笔。两个马军千夫长也还没自大到要保护张扬,张扬话一说完,便指挥部队分散而去。 夕阳中,张扬的一身黄金甲更加耀眼。不少士兵惊奇的现皇帝在楚兵阵中冲杀两次,身上却几乎没有血迹。 张扬独骑在战场上巡游着,遇有尚反抗的楚兵,便随手赏赐他们几箭。神准、狠厉的箭法迅即可以使残兵魂胆俱丧,天兵便也趁机杀散楚兵。 大部分士兵都是听闻皇帝的神奇战绩,大战之时也不敢分心去看皇帝的神威,此时虽然无法看到张扬冲杀的神威,但单是狠厉的箭法和臂力,便使得众人惊呼不断。 看到中军崩溃,两翼的丁壮本就有些胆丧,与鲁智深和梅展部精兵接触后,他们才现面前的对手不是一触即溃的宋军了。现天兵战斗力强出自己许多后,便也没人再心存侥幸,纷纷丢下兵器,跪在地上乞求活命,或者哭喊着向远处逃遁。没有人再鼓起勇气抵抗,也没有人再惦记战前的高额悬赏。 但两条腿的他们又怎能跑过骑兵的围追堵截,见两翼骑兵呼啸追来,便也纷纷跪地求饶,反应慢些的人,便被迅无情的砍倒。骑兵也不管地下求饶的降兵,只是奋力赶杀着前面的降兵。 梅展刚刚杀出后阵,便听得皇帝在自己战场巡视。忙带亲兵赶来接驾。 张扬见梅展腿上被划开一道口子。忙跳下马,在衣襟上撕下一个布条,一面给他绑扎起来。一面道:“你忍着点,很快就好。” 梅展见皇帝亲自给自己绑扎伤口,不由有些受宠若惊,又不敢挣扎,赶忙道:“不过是皮外伤,末将自己来吧。怎敢劳圣上亲自动手。” 说间,张扬已在伤口上方绑好布条,抬头道:“卿为国家奋不顾身,朕为你绑扎伤口,你也受地。右翼战事已息,卿可先回城歇息,免得失血过多。” 梅展出身绿林,后虽受了招安。做地倘大官职,但对宋朝两代皇帝也并无多少敬畏之心。唯独后来降顺张扬后,被张扬的文韬武略折服,心里一直充满敬畏。闻言忙道:“圣上还在战场,臣怎敢擅退。而且圣上手法高。臣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足可指挥士卒清理好战场。” 张扬见他伤口还在淌着血,摇头道:“右翼战事已息,便令你手下千夫长负责清理吧,你且回去处理伤口。朕先去左翼看看,回去再去看望你。” 说完,又对一旁亲兵道:“你们送梅将军回去,若有闪失,唯你们是问。” 梅展目送张扬策马而去,才在亲兵催促下往城内而来。 张扬每到一处,必引起一阵欢呼声,从军官到士兵,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崇拜。皇帝是个无所不能地人,每一场战斗都是身先士卒,更神奇的是至今战无不胜。今天这场胜利,更是以寡击众,虽然楚兵多为强拉的丁壮,但这在士卒们眼里也无法掩盖皇帝的光辉。 张扬策马在战场上横穿而过,到的左翼,现这里和右翼的情况也并无什么不同,东一股,西一股,到处是匍匐在地上,等待人收降地丁壮。一只只小队的骑兵在这些失去抵抗勇气家伙的身边高冲过,并没人停下来收容俘虏。只有那些身穿盔甲的楚将才可以使疾驰的马军稍停,幸运抓获敌将的马军便兴高采烈的押着俘虏回城领赏。 快要走到战场末端时,却听得前方传来阵阵厮杀声。张扬循声走不多远,便见前面还有四五百楚兵顽抗,不少马军正在四周徘徊着。虽然四周已经被天兵包围,但中间的楚兵还是奋力往南移动着,断后地一个莽汉更是独立挡住鲁智深,攻守间居然是硬打硬架,与鲁智深斗个不亦乐乎。 张扬到的近处,只闻“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便仿佛置身于铁匠铺一般。 围杀的天兵见皇帝到来,忙让开一条道路。前面冲锋的楚将却是中军溃兵,因为所部靠边才侥幸逃过马军冲锋,但也看到张扬势如破竹地冲锋。听到后阵喧哗,扭头见是张扬到的跟前,也知道无法逃脱了,便也扎住阵脚,准备死守。 鲁达二人却是有些上瘾,还在比拼着蛮力。 张扬见这伙士兵并不似普通丁壮,便喝道:“鲁达且停一停。” 鲁智深听得是张扬声音,这才虚晃一招,往后退来。 那莽汉却是不舍,感觉后面士兵不再后退,居然一棒又向鲁智深砸来。 鲁智深正要横禅杖硬接,却见旁边一只利箭已经先射中那汉铁棒,箭上蕴含地力道居然使得铁棒砸到一旁空地。 鲁智深不用回头,也知道世上能射出如此强劲箭矢的人是谁了。 那莽汉本是全力出手,一棒砸到地上,也觉双手被震得生疼。抬头见射偏自己的人却是先前率先冲阵的天朝皇帝,也知道不敌,居然乖乖收起棒来,看向后面将领。 张扬见状,也知道主事的人在后面了,把弓挂在鞍上,喊道:“我是天朝皇帝,请领兵之人出来答话。” 前面开路的楚将见无法走脱,便也光棍的返回张扬前面,道:“某是楚军都督杜壆,现下胜败已分,某愿自刎谢罪,还请皇帝能饶过这些士卒。” 那莽汉见主将要自杀,忙道:“将军不可,你快走,我挡住那天朝皇帝。” 杜壆闻言,摇头道:“先前早闻天朝皇帝非是凡人,只是某尚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才知传言非虚。有他在,我们便无法脱身了。以你的神力,在天朝想必有更大的施展空间。” 张扬也想起这杜壆的名头,在水浒中力战卢俊义五十合而不败,后孙安加入.以一敌二被孙安砍去一臂.卢俊义才补枪刺|“朕也不是无容人之量的人,将军若愿归降,朕可赦免你过往罪责。” 鲁达也是甚为欣赏那莽汉的武力,反倒没注意到自己部下被杀伤许多,也没出言阻止。 杜壆本准备偿命,见又有了活路,赶忙率众人弃械归降。 第五十五章 七部杂事 都安排妥当,张扬便往崇政殿而来,椅子还未坐热,七部尚书便联袂而来。 经此一役,中原便再无什么大规模的内乱了。赵明诚仿佛已经看到在新皇的带领下,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开创一代盛世,而他们的名字也将随着皇帝的功绩流传千古。吴用则迫切的期待着皇帝一声令下,数十万大军开赴边界,建立比汉唐更加广阔的疆域,随着天朝的钢铁洪流,自己的英名也会传播四方。随着疆域的扩大,蒋敬、宗泽却越来越感到手头的钱粮和人才的紧缺,大胜后反而起愁来。今年夏季河北多雨,数处河堤决口,张叔夜也正准备向皇帝申请拨款整理河道。戴宗则默默过滤着各地军情、民情,希望可以在皇帝散会前,把重要事情汇报完。裴宣则永远都是那副冷酷的表情。 七人见过礼,张扬给七人赐了座,看着神色各异的七人,笑道:“此战我军大获全胜,俘虏八万余人。众人看看该如何安置这些战俘啊?” 话音刚落,吴用便道:“目下西北、东南都有蛮夷侵略,我朝兵马捉襟见肘,不得不暂时放弃许多州府。现在内乱已平,圣上当照例收编降众,派赴前线,早日解救出那些还挣扎在异族铁蹄下的百姓,也显示我天朝兵威。” 蒋敬却道:“圣上起兵以来,便大肆扩军,但我朝从宋朝缴获的钱粮却极为有限。支撑现有军队已是极限。若再扩军恐怕会使朝廷财政困难。” 吴用本就不是什么传统的儒家子弟,又被张扬灌输了往国外掠夺地思想,自然也不甘自己地扩军计划被搁浅。闻言摇头道:“蒋大人过虑了。西夏自建国以来,便从我汉族学习耕种之术,又取得河套平原,多年来勤耕广垦,到处兴建粮仓粮窖,积粮甚多。只要攻破西夏,足可支撑大军一年用度,甚至赈济国内百姓。而且若放这些丁壮回去,恐怕他们还会啸聚为盗,影响国内民生,不若整编他们,一股平定四方蛮夷再安排他们在边疆定居。” 蒋敬闻言,摇头道:“降众中多是淮西各州被逼迫从贼的丁壮。若迫他们往各地作战,恐怕会引起兵变。臣以为当遣散其中丁壮,再分以田地,令其安居乐业。” 张扬见二人所言都有些道理。便对戴宗道:“山东、河北两地百姓生活如何,可有啸聚为盗的?” 戴宗闻言。道:“没有,只是各地百姓都盼望圣上能够早些分封土地。” 蒋敬也道:“山东乃圣上龙兴之地,圣上又在河北刚刚击破辽国,声威大振,百姓也都对圣上有信心,加上各州又有粥棚赈灾,因此还未有百姓铤而走险。但圣上若拖延日久,恐怕各地百姓会生变,且各地乡间贫民甚多,朝廷也无力往各处设置粥棚。天气转凉后,聚集城中就食地贫民也无法再在城外露宿,若无法妥善解决,恐怕会生出变故。” 张扬也知道开设粥棚不是长久之计,但开国后琐事甚多,又无足够人力来重分田地,因此才拖延至今,闻言点头道:“此事确实不宜拖延了,明日起户部便筹划重分土地吧。满十八岁的百姓参加授田,死后还于朝廷。男丁每人授田二十亩,妇人授田十亩,所授田地多寡不得过十分之一,到时朕会派人抽查,若田亩违规,定斩丈量土地之人。” 蒋敬闻言,道:“若如此分封,恐怕各地田地大多不足。” 张扬闻言,道:“现下各地流民甚多,便先给仍在原籍留守的百姓分封吧,各地和尚、道士、尼姑等出家人暂不分田。军户可以选择在西夏定居,每户多赐田十亩,赏赐耕牛一头。” 蒋敬闻言,道:“许多百姓并无资产,若遇天灾**,便得卖田卖屋,不出多少年,土地还会集中到地主豪强手里。圣上还应说明何种情况可以出售田地,才能制止土地兼并。” 张扬可不想把劳动力全禁锢在各家田地间,扼杀刚刚萌的资本主义萌芽,闻言道:“朕会广派使者了解各地年景,若有天灾,朝廷会适时赈济,当可免得百姓出售土地。若百姓自愿出售土地,改做其他营生,朝廷也不好阻止。” 蒋敬闻言,道:“圣上虽然贤明,但也难保以后事情,臣以为还是应当制定政策,才可保的长久。” 张扬却看过专家预测,经过基因改造,自己的寿命最少也在一百五十岁以上。这样自己就可以保证一百多年地时间内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变故,如果百年后大多数百姓还需要靠田地生活的话,那就不得不说是自己的失败了。闻言,笑道:“此事以后再谈吧,至于降众,可从自愿为兵之人中精选三万兵马,其余全部路资遣散吧。” 吴用和蒋敬见皇帝做了决定,各自目标又也基本达到,便也都闭口不言。宗泽却又道:“圣上,王庆一败,大江以北州府就全部纳入朝廷治下了,但吏部却无足够官员赴各地上任。” 张扬闻言,道:“此事由来已久,情报部可搜集各地官员过往政绩,送往吏部,吏部研究后,只要能力够的,可以先委派他们出任。情报部也跟踪监测,若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举动,可呈报吏部,由吏部撤换。一些小错可以暂时搁置,半年后,吏部考核政绩,再根据各人政绩,决定去留。” 宗泽闻言,便也接旨。 张扬又道:“各部还有什么事情吗?” 话音未落,张叔夜便接道:“今夏黄河以北普降大雨,多处河堤决口,还请圣上能拨款整理河道。” 张扬闻言,道:“此事也不可耽搁,便先拨五百万贯钱吧,工部可雇百姓做工,但每人月钱不得低于三贯。” 说完又道:“各地乡绅出钱赞助的,朝廷可以颁文夸颂,工部也可在河堤上立碑留名。” 张叔夜本来还为拨款少皱眉,听得张扬后面补充不由大喜,那些家里钱财丰厚的乡绅,爱好虚名之人颇多,有朝廷颂文和石碑留名两招,必可诱使各地大户出血,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以好好整理一下河北各条河道了。 戴宗见其他人都已说完,便奏道:“王寅和司行方已经到地江南,招降摩尼教几部残兵,不日即可收复两浙路、福建路。刘延庆三部西北精兵也已经渡江北上,但董平三部还未渡江。” 张扬闻言,点头道:“这倒无妨,只要朕击退西夏和辽国的消息传播开,各州必争相归顺。” 张扬又与众人商议了许多杂务,直到天色大黑,才散会往皇宫而来。 第五十六章 宫内诸女 清了许多。但等张扬入主东京后,旧宫更是几乎被废弃作冷宫了,徽宗时所有的嫔妃、公主、王妃都被降作最低级别宫女待遇,还不如那些高级宦官和宫女日子过的滋润。 张扬又吩咐皇宫总管黄宝尽力削减皇宫开支,捏柿子自然得拣软的。延福宫本来人数便少,又多是梁山来的,加上张扬在皇宫时间不多,黄宝也摸不清谁不得宠,也不敢得罪任何人。只好先从旧宫开始削减了,白日宫女、嫔妃没事便得做女红、织布交工,到的晚间,旧宫的***则早早便熄灭。 张扬建国后,便忙着四处灭火,与原来妻儿都甚少团聚,自然也没时间寻花猎艳。每次经过旧宫都是匆匆而过,并不停留,旧宫各殿也未去过。不过通往延福宫的路线倒是走了几次,也不怕迷路。为了让温莲早些休息,张扬进宫后,也未让太监跟随,独自往延福宫而来。 “难道圣上已经从其他路回了延福宫吗?” 朱慎妃蜷缩在角落,紧紧盯着路口,生怕错过面圣的机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没了信心。 好不容易从那些该死的奴才监视下溜了出来,此时院门必然已经关闭,自己现在要回去,就得敲门进去。可自己私自外出,一定会被那些该死的奴才耻笑、羞辱,那些嫔妃们也一定会嘲笑自己,那样自己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想到无功而返后的处境。朱慎妃又有些后悔起自己地莽撞来。 冷冷地月光洒在过道上。朱慎妃心中更添了几分凄楚,正自怨自艾间,却见路口出现一个黑影。鬼魅一般的在月光下闪动着,数息间便穿越了半个过道。 朱慎妃见那黑影仿佛正向自己扑来,不由吓得尖叫起来。 张扬正往延福宫疾走间,猛然听得一声尖叫也是吃了一惊,闻声望去,见前方墙根下缩着一个战栗不已的宫女。便纵身跃到跟前。 朱慎妃见那鬼魅扑到自己跟前,又俯身向自己露出雪白地牙齿,不由更是魂胆俱丧,闭着眼睛使劲摆着手,哀求道:“不要咬我啊。” 张扬本来要问她生了什么事,闻言才知道是自己吓了她一跳,扶起朱慎妃,笑道:“是朕走的疾了些。你没事吧?” 朱慎妃见那“鬼”没咬自己,又听得张扬自称朕,这才睁开眼睛,看到先前被自己当作鬼的人正是自己所等的新皇。反而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 张扬见朱慎妃似乎还惊魂未定,便道:“夜这么深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朱慎妃见皇上问自己,也不敢再犹豫,咬了咬朱唇,福道:“妾在旧宫考虑了许多天,请求去延福宫服侍圣上,希望圣上能够恩准。” 张扬闻言,奇道:“你是在等朕?” 朱慎妃想到自己专门在这里等着献身,不由双颊羞得通红,但又不敢不回答,只好垂声若蝇鸣的“恩”了一声。 张扬早吩咐宦官、宫女不得打听宫外之事,也不得泄露自己踪迹。闻言不由大怒,沉声道:“你是如何知道朕回宫的?” 朱慎妃见张扬语气陡变,不由吓得跪倒在地,叩道:“臣妾不敢打听皇上地行踪,只是今日职事太监吩咐众人不得在宫中随处走动,臣妾才猜到是皇上在宫中。臣妾想新朝甫建,必然有许多事情要忙碌,皇上一定会去外宫处理政事,这才来这里等候。” 张扬闻言这才释然,扶起朱慎妃,见她仪容娇媚,身姿又婀娜动人,只是素面朝天,并没沾染什么胭脂之类,但美貌也并不输于韦妃给自己寻的两个娇娃,便笑道:“你原来是什么身份?” 朱慎妃闻言,道:“臣妾原是赵桓的妾室。” 张扬点头道:“韦妃应该说过朕需要的是什么人吧,你确定你可以做到吗?” 韦妃看着身前这些昔日比自己得宠的嫔妃、公主,笑道:“既然大家都愿意去伺候皇上,我就说说皇上的要求吧。他现在要的是床上能像荡妇一般迎合他的人,你们能做到地留下,让我选择吧。” 朱慎妃想到韦妃那日到旧宫选人时说的话,不由羞得面如红虾,但为了恢复原来的生活,还是使劲的点了点头。 张扬自然也清楚韦妃在旧宫地所作所为,不过每次韦妃在他面前都拼命讨好,便也让她满足一下私欲,何况还是些不伤大雅之事。况且张扬在梁山时有六个妻妾,已经有些顾此失彼,感觉会冷落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再找什么红颜知己,既然是要满足肉欲,当然是要找能放得开的。 朱慎妃正担心皇上会拒绝自己时,却觉一只大手已经抚上自己臀部。朱慎妃以为张扬要在这过道中做那羞人之事,不由身子一僵。不过想到这些日子地青菜豆腐生活,还是强忍着羞意,扭动着臀部 张扬的手可以寻幽访胜。 张扬此时想的却是温莲,哪有心情和她再来场野战。见她确实已然放下尊严,便也抱了抱她,笑道:“你先随朕去延福宫吧。” 此时的延福宫和旧宫已经成为两个世界。朱慎妃听得皇上让她进延福宫,不由大喜,深深服了一服,道:“谢圣上恩准。” -- 张扬一面与朱慎妃往延福宫而来,一面道:“旧宫的生活怎么样啊?” 朱慎妃可不敢把自己的真实感受说出来,想了想道:“比以前好多了,那些嫔妃们也没了往日的勾心斗角,每日做些女红,十分恬静。” 张扬自然也知道那些嫔妃过惯锦衣玉食的生活,这种生活对她们无异是种折磨,不然身边的女子便也不会来找自己了。闻言道:“朕想听听实话。那些嫔妃能适应了这种生活吗?” 朱慎妃闻言。忙道:“只有少数几个嫔妃自得其乐,大部分人都过不惯这种生活。大家以往吃地都是山珍海味,可现在却只有青菜豆腐。以往穿地都是绫罗锦缎。可现在只有布衣。以往用的都是进贡的胭脂,可现在连市井间上好地胭脂也用不起。许多嫔妃早已多年不碰针线,为了完成每日的定额,手上刺的都是针孔。那些该死的下人又都……” 朱慎妃不知不觉的说了这许多,才想起自己面前的人是谁,顿时慌道:“臣妾失言。还请圣上宽恕。” 张扬笑道:“你只是实话实说,无妨,等朕有了时间,再往旧宫看望她们吧。” 说间,两人已来到延福宫外。天空也仿佛亮了许多,与旧宫地黑暗沉寂相比,延福宫的***简直是灿若繁星,后园不时传来的兽嘶鸟鸣也给延福宫增添了不少生机。 朱慎妃甚至有种重返人间的感觉。对自己的冒险也更加庆幸,正想着今晚要怎么满足新皇时,却听皇上对守卫宫门的太监,道:“带她去韦妃住处。让韦妃先安排她在那里做个侍女吧。” 张扬吩咐完,便往正宫而来。 守望了半夜的宫女此时已呵欠连天。等到张扬到的跟前,才现圣驾,忙要高呼接驾。 张扬挥手制止她,问道:“皇后还没睡吗?” 宫女道:“没有,皇后刚刚让其他嫔妃回去,她还在等皇上呢。” 张扬苦笑着摇摇头,无论自己怎样吩咐。可温莲总默默地守望着自己,当了皇后后接人待物也是一团和气。自己几次吩咐她要摆出些威严来,才能保证自己的地位,可她都置若罔闻。自己也只好尽可能的多表现出一些对她的宠爱,以免想出头地嫔妃中伤她。 张扬也弄不清温莲的什么吸引自己,她既没有三娘地英气,也没有韦妃的放荡和郑妃的高贵气质,或许只是那小家碧玉的宽容善良吸引着自己吧。 温莲正绣着未来宝宝的肚兜时,见皇上回来,忙对一旁宫女道:“快去传膳。” 张扬见温莲挺着肚子坐在那里做女红等待自己,心中怜惜更添了几分,上前抢下女红,道:“新朝草创,政事很多,你不用等朕的,这些女红也交给下人做就是了。” 温莲笑了笑,柔声道:“时辰尚早,臣妾反正也睡不着,便做些女红消遣而已。我还以为圣上还得一段时间,刚刚劝姐妹们回去,要不让人再传她们来吧。” 张扬见她生恐其他人被忘记似的,不由笑道:“不用了,她们说不定已经睡下了,若再传旨,恐怕又得让她们起来。朕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 温莲闻言,道:“她们也有好久没见皇上了,一定有很多话想和皇上说。上次皇上回来便是在臣妾这里歇的,不如臣妾让人去问问看谁没睡,再传人来。” 张扬扶起温莲,笑道:“这次朕要停留几日再走,明日再和她们聚聚也不迟啊。今天时候不早了,你先睡吧,朕用过饭,便也睡觉。” 温莲笑道:“臣妾还没吃饭呢。” 张扬闻言,不由轻轻拍了一下温莲臀部,责道:“以后要早些用饭,免得伤了身体。便是朕说了要来,过了酉时(18-2o)你也可以让宫女关门了。再让朕现你以后熬夜等朕,朕便好好让你尝尝朕的厉害。” 温莲被张扬暧昧的动作搞得粉脸通红,忙笑着点头应是。 张扬便又一遍陪着温莲在屋中散步,一遍把这些日子听过的一些有趣的地方风俗和奇闻逸事说给温莲听。 屋中迅即弥漫起温馨的气氛。 第五十七章 西夏兵退 西夏东路军北上的副统帅萧合达便是辽国萧氏家族的当代俊彦,按理该在辽国封官拜将,家族也给他谋划好了出路。刚刚出仕,便给他安排了一件美差。护送成安公主下嫁西夏皇帝,这件差事可说轻松简单,回去便能从两国联盟的蛋糕上分一份功劳,然后高官显爵便随之而来。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萧合达与成安公主居然一见钟情,沿途又擦出许多火花。萧合达本想带成安公主私奔,但成安公主为了辽国的颜面,忍痛拒绝了萧合达。萧合达也无法使辽国皇帝改变主意,只好眼睁睁看着爱人嫁给西夏皇帝。 至此萧合达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可他为了能时常见到成安公主,毅然选择了留在西夏。 西夏皇帝李谦顺见萧合达才学过人,便也让他在西夏出仕,此次东征分兵北上攻占宋辽边界诸州。为了防止与辽国生冲突,便让萧合达做了副帅,同一名宗室大将一同领兵北上攻取河东北边数州,同时协调与辽国关系。 两人刚刚分兵,便接的皇帝阵亡,尸体失踪。那宗室将领当即便召集兵马南下准备抢回皇帝尸体。萧合达也知道西夏已经无力占有河东地盘,便一面令人飞报辽国皇帝,一面在攻占的几州拖延时间,准备以几处城池送给故国。怎知天祚帝早被天朝打怕了,又听得西夏皇帝阵亡,暗叹自己命大时。反而命令萧合达归还天朝州府。伺机分裂西夏。 那宗室将领调兵到的石州,便听得中路领兵大将嵬名仁忠兄弟已经护送皇帝尸体回国,便也调兵回国。萧合达便也领兵返回任地夏州。 西夏西路领兵大将察哥听得皇帝阵亡。嵬名仁忠兄弟护送回国,也是大急,当下便领麾下大军往国都而去。为了防止天兵趁西夏帝位未定前攻打,又令人把攻占各州金银劫掠一空,无法带走的粮草则付之一炬,又在即将成熟地田间也放起无数火头。 这一把火烧得西北十几州百姓欲哭无泪。也为西夏亡国灭种地下场埋下了伏笔。 ……………… 湖中碧水盈盈,倒映着岸边袅袅的垂柳和胭红的楼台。彩舟缓缓在湖面上滑行着,弦歌悦耳,笙韵悠扬。微风徐徐掠过,也给众人带来丝丝凉意。 美人相伴共赏美景,红花绿树,碧水蓝天,朱楼金瓦。这一切无不令张扬惬意十分。虽然张扬现在拥有整个天下,可以主宰许多人地生命,甚至龙颜一怒,可以伏尸百万。流血飘橹。但称帝后享乐的时间反而更少了,以前在梁山时。每日与妻妾调笑赏景,偶尔去军营看看即可,可称帝后却不得不四处灭火,回的京城大部分时间也都用来处理政事。 好在张扬也不怕什么尾大不掉,处理了几日便把政事推给各部,偷得浮生半日闲,来陪家人游湖赏景。 延福宫与张扬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也都被邀请而来,不过明显分为两拨。前面是梁山六个挺着大肚子的后妃,后面则是韦妃和徽宗的郑皇后以及她们地几个贴身侍女。 温莲诸女见张扬与孩子在那嬉闹,也是高兴不已。 郑氏对自己能被受邀已是受宠若惊,也不敢在温莲诸女面前争宠,识趣的站在后面,看着前面皇帝逗弄孩子,不由也想起自己的皇子,神情不免有几分落寞。韦妃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张扬逗弄孩子。 众人正自得其乐间,已接近鹤庄、鹿、孔翠诸栅,禽鸣兽嘶顺即吸引了小家伙们的注意。张扬转身正要吩咐船尾太监靠岸时,却见后面一只小船疾驶而来,船上却是自己的一个贴身太监。 张扬吩咐船工停下船只,让那个小船靠上来,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太监道:“情部尚书戴大人和兵部尚书吴大人在宫外求见。” 张扬上午已经吩咐过他们便宜处理诸事,闻言也知道他们碰上需要自己拿主意的急事了。张扬把怀中的孩子交给宫女,歉意地看了看诸女,道:“朕得出去处理些事情,你们结伴游园吧,等朕处理完便来寻你们。” 温莲点点头,道:“两位大人求见,必有大事,臣妾陪众姐妹游园便可,圣上仔细处理国事吧。” “那朕先走了,你们慢慢玩。”说完,便跳上小船,让太监往宫外划去。 几个小家伙见刚才还陪他们嬉闹的父皇要走,不由开始哭喊。温莲诸女见状,忙去哄孩子。 张扬到的宫门外,便见其他五部尚书也已经到来,便与七人一齐往崇政殿而来。 众人坐定,张扬道:“有什么事情吗?” 戴宗道:“西北刚刚传来消息,西夏西路军已经撤退,回鹘见大势已去,也已退兵,只有吐蕃还占着西宁州、潢州、廓州、积石军。不过西夏撤兵时把攻占的各州劫掠一空,又防火烧了府库粮草和田地,朝廷若不拨粮,百姓恐怕无法过冬。” 张扬本来被搅了游园就有些不爽,听得西夏兵居然烧了十几州即将成熟地庄稼,不由拍案而起,怒道:“西夏兵如此可恶,朕攻破西夏时,一定要让党项族亡国灭种。” 众人也是第一次见张扬怒,不由面面相觑。 张扬毕竟经过心理训练,见众人震惊的样子,便也坐下道:“你们看看该如何救济百姓?” 蒋敬道:“西夏兵烧了能搜刮到地所有粮草,恐怕不几日便会有百姓挨饿。前几日刚刚运到延安府十万石粮草,臣以为当一面从延安府调集粮草救济各州百姓,一面从东京调拨粮草。” 张扬无奈的点点头,道:“便先把延安府的粮草救济了百姓吧,户部也尽快往延安府调集军粮,朕会尽快带兵攻灭西夏。刘延庆所带的西北兵现在到了哪了?” “已过了京兆府,不几日就可与渭州种师道会合,之后便可起兵去收复吐蕃侵占的城池。”随着呼延灼兵马西进,兵部的情报部也把触角伸到了西北,加之刘延庆部也有不断回报。吴用对西北情报的掌握并不下戴宗,闻言抢道。 张扬看了看地图,道:“若他们与吐蕃僵持不下,恐怕会耽误朕攻打西夏之事,朕便亲自往边疆几州走一趟吧,顺势收服种师道。” 众人倒也不担心张扬的安全,心底反而希望张扬能亲自出马,尽快扫平天下。只是张扬毕竟身为一国至尊,他们也不敢请皇帝四处奔波。此时见张扬自己要出马,自然也乐见其成。 第五十八章 一宿贪欢 算了一下,东面梁山六女住处都已歇过,便往西面韦妃住处而来。 当初张扬让韦妃和郑氏在西边选择住处,郑氏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几年青春了,也不敢与韦妃争,便让韦妃住了东边第一个阁子繁英院,她则在后面雪香阁住下。 天色刚黑,繁英院便忙碌起来,韦妃算到圣上回宫已是第七晚,梁山六女已经都接过圣驾,因此与众嫔妃游园回来,便让朱慎妃、福金指挥宫女们装点宫室。馥郁飘袅的瑞脑香,与盆中的芍药、牡丹花香交汇。醒目处红绸结彩,宫灯下流苏逸,新地毡眩人眼目,一切都充满喜庆气氛。而今的繁英院,犹如皇帝大婚的洞房。 韦妃下午看到张扬与孩子嬉闹,也触动了她的神经,毕竟自己已三十多岁,不消几年便会人老色衰,与新皇又没有什么感情,因此想生几个皇子养老,但张扬称帝后,吩咐安道全给徽宗诸嫔妃用药,使得韦妃几人没有生孕的可能。 韦妃对于张扬此次临幸是至为看重的,希望可以征得张扬同意,使自己可以不再服用那些药剂,好生出一二皇子养老。 莫青莲也是徽宗嫔妃,因为与韦妃亲善,才被韦妃从旧宫中选出来。莫青莲听得韦妃打算后,自然也不甘落后,只是不敢在韦妃面前表示而已。一面给韦妃画着妆,一面思考着今晚如何讨好皇帝,好让皇帝在赏赐韦妃时也把自己带上。那样自己或许可以不再伺候韦妃。说不定还可以在西边阁子里挑一个呢。 两女正各有所思间,只见奉命在宫门瞭望的宫女如飞跑入喊道:“圣上来了!来了!”。 韦妃闻言赶紧又在脸上重匀一下脂粉:“快,准备接驾。” 莫青莲随手向韦妃鬓边插上一朵花。敷衍道:“娘娘如花似玉,圣上一见保管龙心大悦,准了娘娘所请。” 韦妃也没心情注意她声色,起身便往院外迎来。莫青莲见她出屋,赶忙也在脸上擦了些脂粉,出的院子。见韦妃已领福金、朱慎妃和众宫女在院门处摆成两行,忙跑到左第一个站好。刚刚站定,便见张扬和几个贴身太监到来。 韦妃忙领人跪拜迎接。 张扬让众人平身,看到精心打扮了一番地韦妃,也是眼前一亮,加上后面还有一个刚刚要献身地朱慎妃,想到四女的拼死逢迎,张扬对今晚的夜也更加期待。 进地屋内。韦妃便令侍女去传膳。 张扬与韦妃聊了聊下午的游园,一席丰盛的佳肴便端了上来。 酒乱人性,加上诸女刻意的献媚,酒至半酣。张扬便把韦妃涌入怀中。 韦妃含了一口酒,抬头吻上张扬的大嘴。缓缓渡着口中美酒。 张扬品尝着口中美酒,双手也攀上韦妃丰满过人的**。韦妃地挑逗和多日的禁欲很快便使得张扬欲火高涨。 张扬也无意再在酒席间浪费良辰,抱起韦妃便向床头走去。 朱慎妃三女见状,便也脱衣上床。 四女自然是竭力讨好这个掌握自己命运的皇帝,能想到的姿势都不顾羞耻的尝试着。 张扬来此本就是放纵,见四女如此卖力,也是性致高涨,尽情泄着连日来在众女处累积的欲火。正埋头在朱慎妃的**中时,只觉下体一阵异样的压迫。抬头见韦妃媚眼湿润,贝齿紧咬地样子,又低头一看,才现韦妃这次送上的是菊花。张扬迅即被下体异样的感觉和心理暗示弄得更加兴奋,不过见韦妃痛苦的样子还是咬牙道:“你可以吗?” 韦妃也感觉到自己体内东西地律动,知道皇帝此时也是极为性奋,自然不甘让自己的计划落空。妩媚地笑了笑,还是咬牙开始摇动起来。 张扬也被异样的快感征服,疯狂的挺动起来。 韦妃只觉后庭仿佛插入一个多热的铁棍一般,火辣辣的痛。但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还是咬牙迎合着。 其他三女看着那截巨物在韦妃的菊花中不停出入和韦妃煞白的脸色,心底也是暗惧,对韦妃的勇气也更加钦佩。 良久张扬才在韦妃的一声尖叫中停歇下来。 韦妃也身子一软,爬到张扬怀中。 张扬见韦妃粉脸煞白,白洁的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也不由怜意大起,让朱慎妃拿来一块汗巾,温柔的为韦妃擦起汗来。 韦妃见张扬亲自为她擦汗,后庭的疼痛也觉轻了些,忙按住张扬的手,微声道:“怎敢让圣上动手,臣妾自己来吧。” 张扬笑道:“难得你今晚倾心伺候朕,朕也投桃报李。” 韦妃伏在张扬胸上,踟蹰良久,终于怯怯的道:“妾也想为圣上生一个孩子。” 张扬闻言,才知道韦妃今天牺牲后庭的原因,不过往昔不想让徽宗嫔妃生孩子是怕她们对徽宗旧情难忘,灌输孩子一些对自己不利的思想。对韦妃张扬还是比较放心的,闻言笑道:“好啊,朕也想多要些皇子,日后好帮朕处理事情。” 韦妃心愿达成,不由大喜,又主动献上性感的红唇。精力旺盛的张扬很快便又一柱冲天,莫青莲便也咬咬牙献上自己的后庭。 张扬见诸女纷纷搏命,也不再养精蓄锐,奋战半宿才昏昏睡去。 天边刚刚露出一丝曙色,张扬便醒来准备与温莲诸女去告别,看着旁边四个**羔羊,不由心里又是一热,脑中绮思一生,下体马上立正。 大腿还搭在张扬身体上的莫青莲便也被强劲的打击惊醒,后庭的疼痛顿时再次袭上心头,秀眉不由微皱,但见张扬正看着自己,以为张扬又要欢爱,只好又移动下体去迎合张扬。 张扬也看到莫青莲初醒时的表情,抱了抱莫青莲,道:“朕还有事要办,你伺候朕穿衣吧。” 莫青莲闻言,也松了口气,忙起身寻找张扬衣服。 张扬又把搭在自己身上的一只玉臂轻轻推开,才得以起身。 莫青莲伺候张扬穿好衣服,才想起自己昨天的心思,但又不好出口相求,只能一脸希冀的看向张扬。 张扬对昨晚莫青莲的服务也是相当满意,见莫青莲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了一下,笑道:“又添了一人,这儿有些挤了。今天你去西边再挑一个阁子去住吧,然后再到旧宫去选两人做贴身侍女。” 莫青莲听得心愿达成,忙叩谢张扬。张扬又往正宫与温莲道了别,便乘鹰往渭州而来。 第五十九章 军心所向 里,要不是刘延庆要保持战力,约束士兵,恐怕行军度还可以再加几分。 待听得皇帝阵斩西夏皇帝,西夏兵马已撤退后,众将领便也不再约束战士行军度,但松了口气的士卒们度反而慢了下来。毕竟从去年十二月开始调兵南下,接着便是与摩尼教众苦战,之后又北上奔袭,一直没有休整,还能行军已是不错。只是对家人牵挂,才使得众人不辞辛苦的连日行军。 只是到的鄜延路后,鄜延路的士卒听得还要按原计划支援渭州后,便没了动力,行军度也慢了许多。其他几路的士兵则听得西夏兵马在攻占地区烧杀掳掠,心牵家人,仍然保持着高行军,对鄜延路士卒也渐生不满。 刘延庆也知道鄜延路士卒的心思,但刚刚归顺天朝,天朝皇帝又英明神武,他也不敢把自己的第一件事便办砸,只好几次申斥鄜延路统帅黄迪,令其提高行军度。但连日强行军的劳累和对再次远离家人的反抗情绪一起爆起来,黄迪也无法可想。 刘延庆为了避免几路军马冲突,只好领其他兵马先行,令黄迪随后而来。这一分兵,便使得鄜延路士兵行军度更加缓慢,甚至开始有士兵潜逃回家看望家小的。黄迪只好令各级军官加强监督,扎营后便禁止士卒出外走动。 黄迪看着懒洋洋的士卒,也是焦躁不已。刘延庆今日已率部到的渭州,休整几日便要去攻打吐蕃占领地几州了。下午便书来催促自己领兵赶去。可这些兔崽子一个个都想回家看看。要逼急了他们,搞不好会弄成兵变。可以现在地行军度,自己铁定会误了大军开拔日期。到时自己也逃不过一个贻误军机的罪名了。 黄迪正想着如何能令士兵们加快行军度时,却听得前营一阵喧哗。 “兵变。”黄迪脑中迅即闪过这个念头,赶忙领亲卫往前营赶来,到的前营却见士卒们正指着天空盘旋地三只巨鹰议论,当中的一只鹰背上还依稀可以看到一个身穿亮黄袍的人。 “圣上便以三只神鹰代步,天上恐怕是圣上。将军赶紧令人接驾吧。”一个机灵点的亲兵对黄迪道。 黄迪见不是兵变,刚刚放松的神经顿时又被皇帝驾临的消息搞地紧张起来,赶忙呼喝着让众人跪倒接驾。 张扬三鹰轮换,赶了一日,才看到脚下的兵营,看他们服饰和旗号应该是黄迪率领的鄜延路兵马。不过张扬未收到刘延庆分兵的消息,不知他们为何会与大队人马分离,也不敢贸然落地。等黄迪率人跪下。张扬才示意神鹰降落。 黄迪见过礼,便忐忑的问道:“圣上这是从哪里来啊?” 张扬道:“我从东京来的,其他几路兵马现在在什么位置?” 黄迪听得张扬问及大队,额头顿时开始冒汗。惭声道:“其他几路兵马今天已经到了渭州了。” 张扬见黄迪表情尴尬,又见四周士卒无精打采的样子。道:“你们是军饷没有足,还是粮草供应不足?” 黄迪可不敢再得罪兵部大佬,赶忙道:“都不是,将士们转战半载,都有些思家了。路过家门口又无法停下看看,将士们有些情绪而已。” 张扬看了看四周的将士,才暗自责怪自己地疏忽,现代军队还可以通过电话什么的联系家人,可古代与家人却很难联系。又刚刚经过一场大战,让这些普通士兵和大禹治水一般,过家门而不入,似乎要求高了些啊。其他几部到的自己家乡后,要让他们再次离家作战,恐怕也很难。 古代作战士气作用又很大,即使强行让他们攻西夏,恐怕也没什么战力。到时还会使西夏团结对外,弄不好反而会搞成一场溃败。看来朝中众臣对自己信心也过足了,不然不会看不出如此西北兵马已经不堪再战了。自己可以刺杀几个人,可攻灭一个国家靠得还是大队军马。 看来今年是无力进攻西夏了,张扬无奈的摇摇头,道:“你部不用去渭州了,全军将士放假一月,分作两拨回家探亲,之后在绥德军集结操练。” 黄迪可不想让新皇放弃自己麾下,那样自己也就没什么前途可言了。闻言忙道:“将士们只是有些劳累,只要在渭州休整几日,还是可以上地战场的。” 张扬拍了拍黄迪肩膀,笑道:“黄将军多虑了,是朕疏忽了。各军已转战半载,是该休整一下了,其他几部也会休整地。” 黄迪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让亲兵传令下去。将士们听得皇上准许众人回家,不由纷纷高呼万岁,更有不少人当场就要求回家。 张扬见群情激昂,便又当众宣布道:“愿意回家的,可先登记,每人加一月饷银做路费。” 众士兵谢过张扬,便各自往后营去领赏。张扬又吩咐黄迪带余部往绥德军运动,确定了一下渭州方向和距离,便乘鹰往渭州而来。 不消一个时辰,便也望见几个军营,从旗号上看,正是西北其他几路兵马。不过张扬也并没急着落地,又飞了几里,便看到残破不堪的渭州城,城外的村庄更是全部被夷为平地,离城稍远些的村庄更是到处散落着百姓的残骸。城外的土地还带着一丝血色,微风中也仿佛还夹杂着一阵阵呜咽。 张扬转了一圈才现,渭州只有西门开着,但也是戒备森严。城西、城北更是一片灰烬,不少地方还冒着淡淡的余烟,可见西夏兵这场火放的多么大。往西飞了上百里,入目的却尽是大火后的残迹和一些侥幸逃得性命的百姓。 飞了百里,张扬的心中已被愤怒充斥,也不忍再查看下去,转而往刘延庆大营飞来。 第六十章 种家归顺 城。刘延庆没接到兵部命令,也不敢擅自攻打渭州,只好在城外扎下营寨。哪知营盘刚扎下,泾原路将士便开始叫嚷着要回家探亲,熙河、秦凤兵则请求继续行军,夺回家园。 刘延庆虽然准备休整几日,但也知道善门难开,一旦让附近士卒回家,恐怕出兵时没几个人可以按时回来。若大军无法遵照兵部命令按期开拔,自己的仕途便也完了。 刘延庆正与各路大将商议如何稳定军心时,听得皇帝驾临,赶忙出帐迎接。 张扬与众人见过礼,回的大帐,略作寒暄,便道:“城内种家兄弟是什么态度?” 刘延庆道:“种师道还没决定归顺朝廷,臣将刚刚到的城外十里,他便传书警告。不过经过前段时间与西夏兵马的大战,种家兵马想来已是十不存一,而且城内将士奋战近月,恐怕也无力再战了。臣以为他不会拉自己家族和麾下兵马为宋朝殉葬。” 张扬也知道宋朝西北武将基本都是世袭的,边州职位基本都是父死子继、兄死弟继,要说哪家愿意给一个已经灭亡的王朝陪葬,张扬都有些不信。闻言笑道:“那你认为他是什么意思?” 刘延庆不无妒忌的道:“臣以为种家是在待价而沽,现在圣上亲自来此,也算给足种家面子了。圣上只要派人给城内传旨,令种家兄弟出来接驾,他们想来会顺阶下台。” 张扬闻言。笑道:“若说朕突然驾临此地。恐怕他们还有疑惑。这样吧,你给他们传令,便说朕要单身往城中与他们一晤。让他们准备一下吧。” 刘延庆闻言,忙道:“种家兄弟虽然不敢冒犯圣上,但渭州城内定有忠于宋朝的亡命之徒,若圣上有个闪失,天下乱矣。” 张扬已试验过各种场景,只要自己全神戒备。自己几乎可以躲开所有的冷兵器,而且天色马上就要黑了,到地晚上,更是自己地天下。不过张扬对这些刚过归降的边将也没多少好感,更不想让他们世代镇守一个地方。为了给众人留下不可战胜的印象,笑道:“无妨,朕地寿元早有天定,凡间兵器伤不了朕。你若相信朕的话。便令人给城中传信吧。” 张扬出自天界的说法,如今可是传遍天下了。刘延庆等人更是知道张扬夜闯大营,刺杀童贯众人之事,闻言心中却也都信了几分。虽然还有疑惑,却也无人敢当面质疑皇帝。 张扬见刘延庆吩咐亲兵去传令。又道:“朕来时已吩咐鄜延路兵马改往绥德军,秦凤路、环庆路、泾原路三路兵马也各回驻地吧。全军休整,士卒准假一月,可分批回家探亲。” 刘延庆闻言,忙道:“吐蕃兵马尚占据着四处城池,熙河兵又只剩一万五千余人,只此一军恐怕无法收复失地。” 张扬笑道:“朕会亲自领兵前去,打退吐蕃小丑,一万五千兵马足矣。” 众人听得皇帝亲自出马,便也释然了,只要圣上往城内转几遭,恐怕没有几个吐蕃贵族敢在境内多留一秒。若要进攻吐蕃,各军现在也确实没那个战力了。 张扬见众人没了意见,便笑道:“马公直、折可世、刘镇三位将军送朕一程吧,刘将军坐镇大营可也。” 刘延庆忙道:“圣上稍等,臣将很快便能集合兵马。有大军逼城,也好警告种家兄弟不要轻举妄动。” 张扬笑道:“不用了,种家兄弟想来也是知进退之人,将士们转战半载,这趟冤枉路便不要走了。我们走吧。” 刘延庆还要说话,见张扬已率先出帐,只好领人恭送出营。 …………………… 城内种家兄弟听的张扬到来,还要单身进城,心下也是大惊。 天朝早已来诏书,种家兄弟仍然担任原职,又因抵御西夏,各有授爵。种师中也属意归顺天朝,但种师道尚不肯松口,因此才把刘延庆拒在城外。 但种师中听得是皇帝亲临,也不敢再拖延,使者刚走,便道:“天朝皇帝愿意单身进城,已见诚意。天威难测,若我们再拒绝他,恐怕会给我种家带来灭族之祸。而且麾下将士跟着我们抗战西夏,已是十不存一,他们好不容易熬到西夏退兵,难道哥哥要让他们再死在自己同胞手里吗?刚才刘镇也已回书,天朝皇帝并没杀害赵氏一人。纵观历史,哪次改朝换代,先朝王室无不惨遭屠戮。天下大乱之际,能出现如此仁慈英明之主,正是苍生之幸,难道哥哥真要逆天行事,让这城中百姓再遭一场大难吗?西北各家边将也已都归顺天朝,哥哥欲以我一家之力抗衡天下乎?” 种师道想了一阵,摇头道:“罢,罢,我们出城迎接皇帝吧。” ………………………… 张扬到的城外,远远便见城内兵马已经列队迎接,也知道省去自己一番口舌。当下打马公直三人回去,独身往渭州城而来。 种家兄弟也已听得皇帝年轻儒雅,但见来人刚刚二十出头,也是心下惊叹不已。 张扬远远便下马步行,到的近处,便抢先鞠躬道:“西北数百万百姓全因两位将军领兵抗战才得以保全,朕替他们谢过两位将军。” 种师道哪见过皇帝给臣下施礼,本来还有些心存不甘,此时也迅即化为乌有。赶忙跪倒道:“圣上折煞我兄弟了,保边卫国乃我等武将之责。臣将无能,丢失十数州已是惶恐不安,怎敢再受圣上大礼。” 张扬扶起种家兄弟,笑道:“老将军言重了,老将军能以二万兵马把西夏、吐蕃十几万大军阻在渭州,使后面诸州百姓免遭屠戮,已是奇功,朕安敢再强求什么。朕听说城中不少百姓也是伤亡惨重,我们进城去看看吧。” 种师道闻言,叹了口气道:“多亏城中百姓上城协防,臣将才能保地渭州不失。不瞒圣上,现在城内几乎户户有伤亡之人了,城中粮药也已严重短缺,还请圣上能够尽快拨调拯救百姓。” 张扬点头道:“朕已令人拨调物资援救西北百姓,不消几日,当可到的。” 一行人进的城内,果然是处处哀鸣。张扬随意找几家看了看,自觉无力帮忙,便也不忍再看下去,示意种师道往衙门而来。 第六十一章 吐蕃命运 环庆三路兵马便各往任地而去,刘延统领辛兴宗、杨惟忠带兵进城休整。 张扬看了看屋中几将,道:“你们都说说对现下西北局势的看法吧。” 屋内众将刘延庆职位最高,又是熙河统帅出身,对西北各国也十分了解,想了想,先道:“这次入侵我边界的四国中,以西夏实力最强,西州回鹘和黄头回鹘最弱。因此西夏一退,回鹘便也跟着撤退了。吐蕃王朝灭亡后,其内各族也是纷争不断,多年来虽然不时袭扰边境,但只是劫掠些百姓钱粮便会自行退去,并无力长期与我朝为敌。今番吐蕃占着四州不去,定是以为我天朝中原未定,无力再启边事。只要我大军西进,吐蕃必然有人心生退意,即使其敢引兵抵挡,有圣上天威,吐蕃必然也不堪一击。” 种师道闻言,也道:“吐蕃各族并无统一调度,击退其并不难。只是西夏一把火把沿边各州存粮烧了个精光,现下城内粮草已经不足,我们只有等朝廷粮草运到,才能出兵。” 张扬可不想让吐蕃得了便宜还能再安然撤回去,那样他们还不时刻想着再来捞一笔啊,而且这次死在他们手中同胞也不少,自己若无法为他们报仇,这个皇帝便也白当了。想及此,问道:“若要攻灭吐蕃,你们看需要多少兵力?” 种师道闻言,想了想道:“吐蕃各族虽然分裂,但若面临灭国之际。一定会合力对外。那样吐蕃也可聚的十数万兵马。加上吐蕃人常年居于深山僻野,生性剽悍,战斗力比我边兵还要强上几分。而且吐蕃境内山川险恶。其土兵又擅走山路,即使我军可以顺利推进,占领各处要地。吐蕃兵也可随时威胁我后路,我军若要运送粮草便得派大队兵马护送。如此一来恐怕没有三十万兵马无法攻灭吐蕃,而且还得有数十万民夫运送粮草。” 张扬自梁山起兵时手下尚不到二十万兵马,虽然后来收降了不少宋军。但也多在各地驻扎,哪能调出三十万兵马来,况且南方还有大理和越李朝入侵,也不能置之不管。但又不甘让吐蕃白捞一笔,想了想道:“若有大量火炮相助呢?” 种师道见这年轻皇帝似乎有意攻打吐蕃,忙道:“吐蕃境内城池并不多,一旦我国挥兵进攻,恐怕吐蕃不会与我正面交战。这样火炮便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了。假若吐蕃再效仿西夏当年坚壁清野,不断袭扰我军后路,即使我朝派出三十万大军恐怕也胜负难料。而且我军若倾力攻打吐蕃,恐怕会使西夏警醒。出兵袭我后路。不若先收复失地,整军备武。等待时机。如今西夏国内无主,李谦顺又无子嗣,党项人生性凶残,或许会生一场内斗也未可知,那样我国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若能攻灭西夏,我朝便有了养马之地,只要休养生息数十年,当可恢复汉唐雄风。” 说到最后,种师道也是两眼放光。 张扬闻言,也是暗自摇头,看来现在要靠自己实力攻灭吐蕃有些难度啊,而且真的用三十万大军去打,还不定得死多少兵丁呢。看来还是得尽快从蒙古草原组建一支铁骑啊。 客观地说,十二世纪最有战力地兵源恐怕还是蒙古人,不单单是因为他们能骑善射,便是坚韧也绝对是各民族之。各部落间不断的攻伐,也培养了他们高的战争适应能力。蒙古士兵可以在极少进食和休息地的情况下连续骑马作战几天几夜。原始氏族社会的传统又使他们拥有十分严格的军事纪律,军队对领导者绝对服从。 张扬相信只要给自己点时间,凭着自己改造后的身手,绝对能让他们相信自己是长生天的使者。那样一来一只铁骑便可以很快组织起来,到时再攻灭各国便容易多了,也不用再折损自己同胞。而且蒙古骑兵也没有什么道德束缚,打到哪里,都可以就地征粮,即使对方坚壁清野,蒙古军也可以用随军携带地母马充饥,甚至可以生喝马血。蒙古大军需要的只是水草而已,似乎哪个民族也不敢把自己的国土变成焦土来抵抗侵略,那样自己也不用再进攻了,等个一两年的也就可以去给他们收尸了。 这次回去就找人了解一下现在蒙古草原的局势和风俗,然后抽个时间去统一他们,然后便可以解决各国了。 虽然张扬已经想好攻灭吐蕃的方法,但这次也没打算便宜吐蕃,闻言道:“那如果吐蕃来攻,你们能守住边疆吗?” 种师道可不想让皇帝以为自己无能,闻言忙道:“前次是西夏吐蕃联军,臣将才主动退守渭州,若只是吐蕃一国之力,臣将定可保城池不失。” 张扬闻言,点头道:“既是如此,朕这次会给吐蕃一个深刻教训吧。众将军先在城外办几个粥棚吧,近日估计会有西边各州灾民涌来,一定要全力救济百姓。” 种师道闻言,道:“城内百姓也有不少断粮了,城中粮草经过这许多日消耗,已只剩三千余石,又添了熙河一万多人马,恐怕无力救济百姓。” 张扬闻言道:“先救济百姓,朕已令附近各州调拨粮草。西川富庶,各州府库钱粮充裕,朕已令人传书往渭州运粮,想来他们不敢怠慢。这样,朕再给每州写一份手书催促,你派人快马送去。” 种师道闻言,忙令人呈上纸墨。 张扬挥毫写了数份催粮文派人送去。 果然,当天便有四乡侥幸逃过西夏屠杀的百姓进城乞食。种师中赶忙在城中开设粥棚,救助百姓。 不几日,城中果然充满了东来的难民,虽然附近各州也6续运到钱粮,但医药却是短缺,城中伤病之人一时间也无法得到救济,城里却是哀鸣不断。 为了拯救更多地百姓,第一批粮草刚过运到,张扬便领兵往西而来。沿途尽是大火后的惨状,不少百姓更是饿死在离渭州不远的土地上。为了救济四面八方而来的百姓,张扬不得不令人沿官道每十里便开设一个粥棚。 察哥退兵时来了个分兵四掠,大火也几乎烧遍了各地,好在察哥急于回去夺位,只有渭州方圆百余里被烧成赤地,再往西各州则只有城池附近乡村受害。 西川各州府见天朝迅即击退西夏和辽国,便纷纷献表归顺,接地张扬手书,便迅组织人马往渭州运粮。 种师中便又组织人运往西线,二十余日后,河州便又有了数千石军粮。 第六十二章 连克两寨 回后在此留了一千兵马守卫,准备割据西北四州。潢州的吐蕃守兵探得天朝只派了两万兵马进驻河州后,也未放在心上,只是派了三千兵马增援安川堡。 安川堡守卫的吐蕃人仗着安川堡易守难攻,堡内又劫掠了许多粮草,也不惧天朝围攻。探的河州兵马已经到的堡外二十里时,才停止四出劫掠,龟缩到堡中准备死守。 夜色降临后,高居山冈上的安川堡便仿佛一头蛰伏在夜色中的巨兽,堡内不时传出的惨叫更是使得路过的飞鸟走兽都不敢稍停。偶有想往山上过夜的走兽,行不几步,便会被猎人出身的吐蕃明哨暗桩下意识的射杀。 张扬到的山冈下,现冈前戒备森严,便绕往侧面。在常人看来陡峭难攀的的悬崖在张扬眼中与平地并无区别,几十个呼吸间,便攀到了山冈上面。 张扬攀在城墙外面,打开搜索器,见里面方圆数十米并没有人,便翻身跳进堡内。 刚过落地,便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喧哗,还夹杂着一些**的声音。张扬循声到的一个院外,只见那院中点着一堆篝火,四周数十个吐蕃士兵正**着抢来的数十个妇女,旁边还有数十个吐蕃兵排队等候着。 那些妇女大多已经奄奄一息,身上更是充满淤青,不知已被多少吐蕃兵糟蹋过了。想起来时经过的几个惨遭屠杀村庄的惨状,双眼也迅即充满杀意。听得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赶忙闪身藏到墙角黑暗处。待巡逻士兵走远些。张扬双眼已恢复清澈,小心地看了看四周,便闪身往后院而去。 沿路虽然巡哨不断。但目力、耳力人地张扬还是轻松的躲过了巡哨,进入后院。后院的戒备明显比前面松了许多,张扬便逐屋开始刺杀。一连刺杀了数十人,张扬并未生出一丝怜悯之心,反而使张扬杀意更甚。每一个吐蕃领屋里都有几个妇女,甚至还有女童。张扬虽然早有准备。可也没想到吐蕃兵如此放肆。 看着一丝丝鲜红地血迹流出,反而生出些暴虐的快感。 沉醉在报复的快感中的张扬把后院吐蕃头领刺杀一空后,便又向前院而来。前面巡逻的兵丁却是多了不少,张扬在跳出一个窗口时,正被两个巡逻的士卒现。 “什么人?” 歹命地吐蕃兵刚刚喝问了一句,便见那黑衣人身影一闪,已经欺到自己跟前,接着脖子一痛便失去了知觉。旁边一个吐蕃兵刚要拔刀。便也被张扬抹断脖子。 虽然张扬动作够快,但那声喝问还是惊动了附近巡逻的吐蕃士兵。张扬见搜索器上显示周围有四个士兵赶来,也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刺杀目标了,便决定给吐蕃再来个下马威。抓了一把吐蕃士兵的腰刀。便伏到侧面墙角阴影处。 闻声赶来的两个士兵看到前面倒地的两个士兵,赶忙吹响号角。低沉的号角刚刚打破夜空的宁静。便又噶然而止。 张扬待那士兵吹响号角,才猛然跃出,钢刀连挥,两腔污血便冲天而起。 不待尸体倒地,张扬便转身向前面赶来地两个吐蕃士兵冲去。 不愧是野人出身,凶性十足。那两个吐蕃士兵见一个黑衣人冲来,反而嚎叫着舞刀向张扬迎来。 无知者无畏,张扬闪身欺到两人身前,也不管两人砍来的钢刀,手中钢刀疾挥,两颗头颅便又滚落地上。 张扬一脚踢倒两个无头尸体,也不逃走,反而慢慢往堡前踱来。 一群闻声赶来的吐蕃兵见一个黑衣人从堡后慢慢出来,不由大声喝问起来。 张扬听着对方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堆,无奈地耸了耸肩,本来还想说两句震古烁今的场面话地,看来说了也是对牛弹琴,自己总不能跑回皇宫,告诉史官说自己动手前还说了几句话吧。 失望的张扬一个闪身便欺到当先的吐蕃兵身前,凭着变态的度数十息间便把几十个吐蕃兵撂倒在地。被腰斩的几个吐蕃兵还未断气,看着数十个同伴几乎同时倒地,似乎连身体的痛苦也没感觉到,居然没有一个人呻吟,只是惊骇的看着夜魔神一般的张扬。 张扬见手上钢刀已经有些卷刃,随手换了一把钢刀,便又往前院走来。横木,才在后面吐蕃兵惊骇欲死的目光中向山下走去。 乱哄哄的吐蕃兵闹腾了一阵,才现后院头领都已身死,胆丧的吐蕃兵生恐张扬再次杀回来,又没有头领做主,天色未亮便席卷着劫掠的财物往潢州逃去。 吐蕃兵逃走的消息自然也瞒不过天兵的哨探,辛兴忠听的吐蕃兵纷纷逃走,想起刚刚回营的皇帝,敬畏之余,也生出建功之心。 张扬刚刚歇下,听得辛兴忠求见,便又穿衣让他进来。 “圣上,吐蕃兵已经往潢州逃去,臣将请令追击。” 张扬摇头道:“黑灯瞎火的吐蕃兵逃不出多远,你去集合马军候命吧,天色一亮,你便出兵追击,赶着吐蕃溃兵去瓦吹寨。若瓦吹寨吐蕃兵关门不纳,你也不用攻击,等大军会齐再行攻打。” 辛兴忠闻言,忙接令而去。 天兵刚刚露出一丝曙色,辛兴忠便领等候多时的马军疾驰出寨。张扬留了五百兵马守卫安川堡,便也率大军往瓦吹寨而来。 目睹沿途村庄的惨象后,辛兴忠所领的马军也是各个杀气十足,在辛兴忠及时制止下才暂时保留了几百吐蕃兵的性命,辛兴忠撵着几百吐蕃兵到的瓦吹寨,瓦吹寨吐蕃兵刚打开城门,辛兴忠便带兵冲杀而进。在两千愤怒的马军冲杀下,享乐多日的吐蕃兵哪还愿意拼命,坚持不多时,便纷纷弃寨而逃。 第六十三章 轻定西疆 还是有几百见机早的马军逃脱。 吐蕃溃兵回的潢州,为了免责,自然是竭力夸大天朝军力,深夜潜入安川堡的张扬也被大肆渲染了一番,本来便身手惊人的张扬,经他们一渲染,几乎成了魔鬼的化身。 占据潢州的吐蕃头领却是个惯盗,以往便不时率部族侵扰宋境,对宋军战力早有了解,又已探得此次天朝西来兵马是年前南下江南的西北兵,对天兵战力高强的说法自然不肯相信,至于那魔鬼之说自然更不肯轻信。当下便令人斩了几个为的溃兵头领,又花重金从廓州、西宁州借来一万吐蕃兵,亲自带兵在安陇寨扎下营盘,准备抗击天朝。 岂知西夏临走的一把火和吐蕃各部的劫掠使得不少熙河将士家破人亡,三军俱是义愤填膺,憋着一股恶气而来,上阵时都悍不畏死,战力自然比平日高了许多。张扬身手虽然没有逃兵描述夸张,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 张扬在瓦吹寨留了一千兵马守卫后,便又率大军马不停蹄的向安陇寨而来,到的城外三十里便扎下营寨。 夜幕降临后,张扬便又潜进安陇寨,现吐蕃兵马并未加强戒备,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刺杀数百吐蕃大小酋长、头领,才又放了把火,扬长而去。 被夜袭号角声惊醒的吐蕃番子现寨中大小头领几乎被刺杀一空后,两处借的兵马便匆匆退兵而去。潢州吐蕃兵没了酋长主战,也不敢停留。纷纷往潢州逃去。 张扬也不穷追。分兵驻守安陇寨后,才领大军缓缓往潢州而来。 湟州留守地吐蕃头领听得酋长已死,两路援军也撤退。便率兵往老窝逃去。 张扬轻松收复湟州后,便派人占领各处要寨,大军稍作休整,便又直扑西宁州。张扬又先行赶往廓州大肆刺杀一番,使得廓州兵马也仓皇退走。在张扬地刺杀下西宁州各处堡寨也迅即被攻破,吐蕃兵马本就是边界一些部落凑合而成。听得各处府寨头领纷纷被刺杀后,各贵族头领便不再愿意冒险,迅撤军而去。 随着溃兵逃走,天朝有夜魔神助阵之事也逐渐传遍吐蕃,使得吐蕃各部数月内都不敢犯境。 张扬安排各人防务后,便直奔嘉州。 到的嘉州城外,便见到数十里连营和随风招展的天朝旗号。张扬见当先一营上空飘扬着花荣将旗,便往营中落去。 如今张扬地坐骑可是传遍天下了。张扬还没落地,军营守卫士卒已开始行礼迎接。一个当值的将领也迅赶来接驾。 张扬也记得迎来的这个将领是花荣家人出身,由于作战勇猛,才被提为千夫长。还了个军礼。问道:“花将军可在营中?” “花将军一大早就进城去了,其他几营将军仿佛也都去了城内。请圣上往大帐歇息一下。臣将这就派人去请华将军回来。” 张扬摆手道:“不用了,你给朕准备一匹战马,朕进城去吧。” 嘉州正处在苗汉交界,中原大乱后,各部苗人便6续难,所过之处,烧杀掳掠,无所不为。好在知州王文把沿边诸县乡百姓惨状传告全城,城内百姓齐力守城之下,才保的城池不失。直到杨温、张开、花荣三部增援,才把各部苗人击退。经过多日的修养,城内也才稍微恢复了些生气,但街上行人也并不多,还有不少人身穿孝衣,足见守城的惨烈。 孤儿寡母地啼哭也使得城中的气氛压抑不已。 张扬进的城中,便被城中的气氛所感染,心情也沉重了不少。 杨温、张开、花荣、杜壆、方杰、鲁达六将正与嘉州知州王文在府衙商议善后事宜时,听得皇帝到来,赶忙出府迎接。 张扬在府前下马,见与花荣并肩出来的一个清癯老者身着知州官服,便留神打量了一下。他虽然近月都在西北用兵,但各地战报也是昼夜不停的送到手上,对拼死守卫城池的王文也是十分欣赏。见他一只手臂软软垂在体侧,不由暗自点头。看来王文果然是个奋不顾身的文官啊,难得还能顾全大局,没被个人感情蒙蔽眼睛。 王文见皇帝下马,便率后面众小吏按天朝文官跪礼,俯身行礼,刚刚弯腰,已被张扬扶住。 张扬笑道:“众人都免礼吧,王卿伤势可有好转?” 王文见皇帝刚刚见面,便垂询自己伤势,不由心中一热。虽然他是宋哲宗朝进士出身,也是两朝为官,宋哲宗、宋徽宗都曾见过,但哪受过这种待遇。加上封建社会天子被渲染地高高在上,王文还真有些肝脑涂地的冲动。好在修身养性数十年,才压制住叩头宣誓的冲动。虽然听说皇帝平易近人,但还是不敢直视皇帝,垂睑看着御脚道:“只是皮肉伤,已经不碍事了,多谢圣上垂询。” 张扬笑道:“知州亲冒矢石守城,实为百官典范,等朕回朝一定亲自书文表彰。” 王文被皇帝垂询伤势,已觉受宠若惊,可不想再成为百官眼中刺,闻言忙道:“微臣不过尽忠职守,怎敢领圣上如此夸赞。” “尽忠职守虽乃本份,但大难临头之际,险有人能记起自己职责。这个夸赞你还是受得起的,朕便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职责所在。” 如今各州多是原宋朝官员,虽然张扬相信自己传言中地神迹和一系列大胜可以震慑他们,但也知道单靠震慑无法让他们倾心出力。虽然不少人喜欢高官厚禄,但对不少人而言,皇帝的一纸褒文更有杀伤力。 王文虽然不想接这道圣旨,但见皇帝主意已定,也只好谢恩。 第六十四章 收服苗人 虽然六部同时收到增援嘉州军令,但花荣部清一色马军,又新配备了西夏精良战马,早其他五部近十日便到的嘉州,闻言道:“自我部抵达嘉州后,便有苗夷部落开始退却了。等杨、张二位将军率兵赶至,我们便一举击溃了苗夷,并俘虏了一万多苗夷。杜将军领三万兵马到达后,不少苗夷部落便递上降表,要求赎回俘虏。圣上处理辽国和西夏俘虏都是这样的,臣将也想比照处理,只是王知州一直坚持无条件释放苗夷,这才耽搁至今。” 张扬通过战报也大略知道二人间分歧,点点头,看向王文,道:“王知州与苗人打了数十年交道,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这段时间王文一直在努力说服花荣等人放人,但却一直无法成功,见皇帝垂询,赶忙道:“苗人异常凶悍,但却极为相信鬼神之说,此次我朝能轻易击溃苗族,除了三位将军所部兵马精锐外,新式火炮也起了很大作用。百炮齐,许多苗人便跪地乞降。加上圣上的轻退辽国和西夏的神迹传到这里,使得苗人这才不敢再战。只是苗人穷困,若令其拿重金赎回俘虏,定然会使其生活困窘,到时难免再铤而走险。不如释放他们,以显示圣上仁慈,使其归心,当可换来数十年平静。” 花荣自起兵以来,虽然一直处在前线,但在延安府军力悬殊。呼延灼为保护马军。也未让他出战。剿灭王庆之战,也是在王庆大军在外,张扬又收降李助的情况下。收拾的残局,并未获得多少战功。此次好不容易领兵与苗人战了几场,获得些功劳,当然不愿让王文把战功再归到火炮上,闻言反驳道:“王大人莫非认为火炮比我们三部所得功劳要大?” 这几日地争吵也使王文摸清了这些武将地想法,也不想得罪这些开国功臣和皇亲国戚。说话时已把众人功劳放在前面,见花荣还是出言诘难,不由面色有些为难起来。 张扬可是想提拔王文做边防重臣的,也不想他与众将产生隔阂,摆手道:“花卿也别急,王知州所言也确实有理。朕早听闻苗人多信鬼神之说,说来这苗人倒也与我们是一家。” 众人却不知张扬说的是现代之事,闻言都往那虚无缥缈地天界想去。 张扬却也不想便宜苗人。更不会拿那许多枉死百姓去换取数十年平安,想了想,道:“现在大理和越李朝已经侵占了广南数十州,大军也无时间在这里与他们长期纠缠。朕可以释放俘虏。但各部要宣誓效忠,各部落再按二丁出一的比例组建一支兵马。随朕南下攻打大理,不然,朕便挥兵攻破各寨。王文,你可通知各部,让他们两日内给朕答复。” 苗人本来就生性凶悍,加上常年出入山林,都有一身好武艺,平日苗汉便常有纠纷。若能让苗人中精壮从军,便也好管理了。而且通过这几日与苗人使者接洽,王文也知道张扬的不少神话已经传遍苗族各寨,不少苗人都认为张扬是天神下凡,加上不少土司(苗族领)被捉,各部落已无心与天朝作战。而且宋朝时苗族便也有去西北助战挣钱的经历,何况现在光是俘虏便有一万五千多人,许多部落都是大半男丁被俘,他们必然会选择归顺。苗人联营一旦分化,其他部落便也无力拒绝了。 王文略一沉吟,便也道:“圣上高瞻远瞩,实非我等可及。” 大理毕竟是个国,而苗人不过几十个大小部落,攻灭大理国显然比剿灭几十个部落功劳要大。而且花荣这几天也实地查看了各地地势,苗人基本都在深山老林扎寨,即使与苗人再战,自己的马军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即使自己争得三军统帅,那些深山老林也不利大军作战。现在朝廷又是用兵之时,若以极大代价去剿灭苗人,恐怕圣上也不会答应。想通其中利弊,花荣便也不再阻挠。 其他众将见皇帝金口已开,花荣又不出头,便也纷纷出言赞颂。 张扬摆手止住众人如潮赞颂,道:“王文升作成都府路经略使,总管一府军事。” 王文听得自己一下升成了封疆大吏,赶忙叩头谢恩。 张扬又勉励了王文几句,转而对众将道:“广南百姓还在受大理屠戮,苗族已无再战之力,你等也不用再在此逗留。杨温率部留守嘉州,等各府粮草运来,便押送往前线。其他各部由花荣率领,明日往虚恨部运作,准备攻击大理建昌府。” 众将闻言,忙行礼接令。 苗族各部落使者本来便都在嘉州打探消息,王文刚刚把张扬旨意传到,便有几个土司被捉的部落同意了,其他部落正犹豫间,次日却听得城外大军已经向虚恨部开去。把新式火药当作九天神雷地苗人自然不会认为绣木寨栅可以保护自己,次日下午幸存便一起往嘉州来朝拜新皇,各部落兵马也都带来城外,一来壮胆,二来也备新皇挑选兵马。 数十个苗族土司、头领进的城中,早有小将领到府衙。 王文执政却是甚为公正,平日也十分注意保护苗族利益,几个附近苗族土司看到王文在府前迎接,脸上不由现出几丝惭色,到的跟前,便一起下跪叩头请罪。 王文赶忙扶起众人,把众人让往院中。 众人刚刚进的院中,便听得天空传来一声响亮的鹰鸣,闻声望去,只见三只巨鹰正从远处疾飞而来。数息间,已从天边远处飞到衙门上空。到的近处,巨鹰更显威猛,似欲扑击众人一般,几个胆小的土司已经开始慌乱的后退。却见一道身影自鹰背上纵身而下,空中翻了几个筋斗,便稳稳站在众人身前。 众土司见王文俯身叩头,口呼万岁,才知道是皇帝到了,赶忙下跪迎接。几个勇悍地土司见皇帝从数丈高空轻松落地,也更加确定天朝皇帝乃神人下凡之说。 张扬见众人眼底的畏惧,也知道自己这场戏没有白演了,与众人见过礼,又斥责了众苗人一番,便让各族挑选精锐伴驾南征。 第六十五章 攻入大理 是郁郁葱葱,士卒们行走在这青山绿水间,也并无多少疲倦。加上对张扬历来战绩的迷信,也并不担心失败,各个都把这趟大理之战视作一场远游和获功之旅。 张扬正惬意的欣赏四周风景时,却见前面一骑探马飞奔而来,到的跟前,勒马敬礼道:“报,苗军前部现一个摩些(纳西族先民)部落,他们正在烧杀掳掠。” 张扬看了眼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山林,皱眉道:“让他们不要放火,免得引起大火?” 那将士愣道:“只是不要放火?” 一旁的花荣闻言,喝道:“圣上的命令还用再说一次吗?” 那探马闻言,也知道自己多嘴了,不由面如死灰,侧身便要下马请罪。 张扬挥手道:“你没什么过错,去传令吧。” 那探马感激的看了眼这个创造了诸多奇迹的皇上,再不敢迟疑,敬了个军礼,打马往前跑去。 花荣待那将走远,才道:“圣上,若纵容苗人掳掠,恐怕会耽误战机吧,不若改令我部为前军。” 张扬摇头道:“苗人熟悉地势,又惯在山林出没,正适合与那些部落作战。我军远来疲惫,便让士卒们休息一下吧,苗人适合野战,攻城略地还得靠我汉兵。大理兵马早已在数百里之外,建昌府兵马必然不会太多,我们攻下建昌府后。便直扑会川府。一定要在大理兵马回援时,打破大理国都。” 花荣闻言,点头道:“大理国内守卫空虚。我军士气高昂,又有火药助阵,必可势如破竹的攻灭大理。只是这些苗人生性凶悍,若让其返回乡里,恐怕也会为患地方,不如在大理消耗他们大部分精壮。” 张扬摇头道:“苗人生性凶悍。正是雇佣兵最佳选择。此次越李朝胆敢入侵我中原,朕若不攻灭这个弹丸小国,不足解心头之恨。越李朝多山林地带,到时还有苗兵用武之地。” 花荣听得要攻灭越李朝,不由考虑起自己马军可以派上多少用场。 张扬也不多言,只是尽情观赏着四周山水。 行不多远,便见一处山头上的寨子冒着几处火头,在青山绿水间。显得格外惹眼,几百苗兵正在上面追逐着一些摩些族妇女。 张扬见大部苗兵还是继续开路,便也懒得搭理他们,只是令人催促后军。 天朝各部都是精锐。苗兵更是善走,加上张扬一路纵容他们劫掠。还没尝到甜头地苗兵更是努力地往前赶着。太阳还未落山,建昌府便已出现在地平线。 建昌府守备看着地平线不断涌来的天朝兵马,不由开始头皮麻。 大理段氏本来就不是以武立国,加上段氏信佛,建国以来6续有皇帝出家为僧,使得佛教在国内大盛,佛家讲究慈悲为怀,段氏自然也不会组建许多兵马。加上国内各地割据,王室力量也不过集中在洱海附近。本来大理与周边各国历代交好,从不滋生边事的,当代皇帝段和誉(金老笔下段誉地原型)虽然砺精图治,但也不过志在从高氏手中收回王权。哪知当朝权相高泰明奉其父遗命把皇位还给段氏后,贪心不死,听得中原大乱,又勾结越李朝阴谋复位,国内忠于皇室的兵马几乎都被调出了国外。 虽然自己早已把天朝兵马在边境集结的消息上奏了皇帝,但京师却无可调之兵。没想到天朝如此快便扫平了北方,又击退了辽国和西夏。自己原本也以为中原会被各国瓜分,才派了三千兵马去劫掠些钱财,如今城中只剩二千兵马和几千临时征集起来的壮丁,不知道能否守到大军回援。天兵都已经行军一日了,已是疲兵如果他们强行攻城的话,正好让这些刚刚训练了几日的丁壮熟悉一下守城。 建昌府守备正看阵时,却见一将骑马驰到城外百步,勒马喊道:“城上守将听着,我朝皇帝上体天心,不愿使建昌府生灵涂炭。你若能献城,我皇仍可令你执掌一方。献城可保城内百姓安全,也可保你富贵,兵戈一起,城池顿成齑粉。识时务者为俊杰,城上守将三思。” 大理却是白族各地贵族割据掌权,段氏势力主要在大理洱海附近,曾经篡位地高氏则世代执掌陪都阐府(今昆明)。建昌府守备也是一方诸侯,闻言不由开始考虑起得失来。 一旁已被天朝探子收买的副将趁机道:“这天朝建国不过数月,便击退辽国和西夏,西夏皇帝更是阵亡。我国和越李朝国力与二国相差甚远,必无胜理。与其给段氏陪葬,不如……。” 旁边知府也道:“你我几家俱是段氏所封,可如今国内掌权的已是高氏,我们也该另寻明主了。” 守备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二人,道:“城内和你们一个心思的人不少吧?” 副将闻言,也不否认。 知府却面不改色的道:“城内几家确实有意归顺天朝,只是还等大人点头。” 守备叹了口气,道:“我早听闻天朝有一批刺客,可以轻松刺杀敌方将官,可这次天朝却没对我下手。看来他们已经可以掌握城内局势了,我又何必做无谓的挣扎呢?开城归降吧。” 张扬正等着城中生一场内斗时,却见城门已经洞开,城中文武官员已经分作两排出来迎接。笑着对一旁花荣道:“看来这城中守备势力还不小啊,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如此只好留下他了。” 花荣点头道:“咱们收买地那几人似乎少了些勇气,不然该有一场厮杀的,不过他既然知趣,让他暂任原职,该也不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生。” 张扬点点头,道:“恩,杨温部随我进城,其他各部在城外扎营。”说完,便踢马往城中走来。 第六十六章 一宿风流 朝的黑龙旗。百姓并不关心皇帝姓什么,只要能让他们不上城头作战,他们就都高呼万岁了。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只要还能活下去,很少有百姓铤而走险去反抗朝廷。一到晚上,城中百姓便都抱枕高眠,只为省些灯油。 与城中的黑暗冷清相比,府衙却是华灯万盏,靡靡之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衙门正厅内,佳酿珍馐摆满了桌子。天朝诸将、苗族土司和城中权归都各自按着地位坐成几桌,在婉转悦耳的丝竹之声中,开怀畅饮。 在各桌间斟酒添菜的侍者也是清一色的靓丽佳人,各个轻妆淡抹,身上衣裳薄如蝉翼,在大厅中款款游走着。几个粗鄙的土司不时在靓丽侍者抓捏一把,侍女出的一声声娇呼更使得众人心旌摇荡。 席前翩翩起舞的几个少数民族少女,更是穿着大胆的抛胸撇腿,使得宴席上众人更是目不转睛。 张扬虽然登基数月了,但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看着厅中越跳越火辣的舞蹈不由摇头不已。宫中宋朝的那许多嫔妃、公主、王妃各个姿色过人,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让她们来一场辣舞呢。 建昌府知府看到皇帝摇头,以为张扬不喜欢这种舞蹈,便向旁边管家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厅中舞蹈便换做了一种充满民族风情的舞蹈。 两个少女和少男穿着洁白的衣服,以步伐为节奏。用双手和身段地变化模仿着鸟兽牲畜动作及人们采集、劳动行为。看来也别有情趣。 不过这种舞蹈显然不如前面地辣舞符合几个**高涨的土司的胃口,厅中没了吸引他们地东西后,便把注意力全放到侍女身上。居然有人抱着侍女亲热起来。 张扬见他们越来越不堪,便对虚恨部土司道:“让那些不慎酒力的部落头领先回屋歇息吧。” 虚恨部却是一个上万人的大部落,土司得以与张扬共坐一桌,早看到张扬不满看了几眼那几个放肆的笑头领,闻言赶忙起身打那几个土司离去。 建昌府守备见状又向管家吩咐了几句,那管家便点了几个侍女跟去。 没了那些土司的打扰。张扬便也全心观看起白族古老的民族舞蹈。简洁地音乐声中,一个靓丽甜美的白衣少女从屋外飘然而入,随着四个舞伴脚下步伐的变化,时而如彩蝶飞舞,时而作杨柳摇曳。雪白的舞衣和清纯的长相使得她望去便仿佛下凡仙女一般,随着她的舞蹈,张扬都仿佛感到一丝空灵出尘,思想也早飞到白日所见的青山绿水中去了。 建昌府守备见皇帝出神的看着自己女儿。不由闪过一丝得色。 白灵见席那年轻俊逸地皇帝一直盯着自己,不由生出几许鄙夷,若不是父亲吩咐她要尽情展露自己的舞蹈,恐怕早已转身走人了。强忍着心中的不耐。跳了一阵,才现皇帝的眼神并没跟着自己移动。而是呆呆地望着前方。 从小便习惯周围人惊艳眼光的白灵见张扬居然走神,又生出些嗔怒来,舞步也停留在张扬视线处,希望可以使张扬回心转意。 张扬在青山绿水中畅游了许久,直到音乐渐消,才回神过来,却只看到丽人幽怨地一瞥。 张扬若有所思的向一旁建昌府守备道:“刚才那个女子应该不是一般舞女吧?” 建昌府守备听得皇帝问及自己女儿,喜道:“她是小女。” 难怪能有那副不是人间烟火的样子,小家碧玉需要考虑生活,舞女又地位低微,断不可能培养出那种气质,也只有衣食无忧又保持心境单纯才可能散出这种自然的气质。 如果是他的女儿的话,想必不是单纯的献舞,如果能傍上自己,升级成国戚,他便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卸磨杀驴了。 张扬是个精力旺盛的人,在西北用兵一个多月,也有了些需要,闻言赞道:“人美舞也跳得好,大人生了一个好女儿啊。” 建昌府守备闻言,忙谢过张扬赞赏。 绮念一生,张扬也无心饮酒,又饮了几杯,便道:“朕有些困了,大家也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行军。” 建昌府守备亲自安排张扬歇息后,转身出的院子,便招来女儿。 白灵对张扬的无视还有些恼怒,听得前厅鼓乐已无,嗔道:“那皇帝睡了?” 建昌府守备看了眼这个从小便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含糊道:“恩,我刚安排圣上进了客房。” 白灵见父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疑道:“那个皇帝为难父亲了?” 建昌府守备摇了摇头道:“没有,他表现的正像一个得到明君一般,只是我听闻圣上 并不信任,恐怕以后会削夺各家权力,为父也不能不缪。” 白灵也是个聪慧之人,闻言道:“那父亲想到什么办法了?” 建昌府守备为难道:“除非可以和圣上攀上关系,说来圣上也是年轻俊逸,又如此快的统一中原,可说一代雄主了。” 白灵见父亲突然夸起皇帝来,下意识的道:“父亲莫非想让我下嫁给皇帝?” 建昌府守备点头道:“你几个姐妹都粗陋不堪,恐怕圣上看不上眼,若有别的人选,爹爹也不愿逼你。而且凭你的容貌才学,嫁给皇帝也不怕他冷落。” 白灵虽然从小深受父亲宠爱,但近年懂事后也知道自己作为世家大族的女儿,一定会被卖个好价钱,也有了些心理准备。也正是她的这种淡然性格才能使她保持少女时代地纯真。加上张扬又生地俊逸不凡。和数月内横扫天下的伟绩,无不符合白灵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形象。闻言倒也没什么抵触情绪,只是想起刚才张扬对自己地无视。担忧道:“只怕我也无法入圣上法眼。” 建昌府守备见女儿痛快答应,笑道:“灵儿多虑了,方才圣上还夸你人美舞也跳的好来着。” 白灵闻言,心里才觉好受了些,盈盈一褔道:“那女儿这便去与母亲告别,父亲安排诸事好了。” 建昌府守备见女儿要走。忙道:“女儿慢走。” -- 白灵抬头看着父亲,奇道:“父亲还有什么事吗?” 建昌府守备触到女儿清澈的眼神,不由面色一红,但为了家族的利益,还是忍痛道:“明日圣上便要带兵出征了,回师之时多半也不会再从这里走了。要想结亲,就得在今晚。” 白灵跳完舞回来,便见管家把许多族中少女安排到那些土司的房中。闻言愣道:“父亲想++ 建昌府守备闻言,叹了口气,道:“不是父亲不疼你,你也不想让你长大的那些山水村寨变个主人吧。” 白灵想起仙境一般地泸沽湖和周围那些淳朴的摩些人。点头道:“请父亲以后继续善待那些摩些部落。” 建昌府守备也知道女儿在那里度过童年,坚定的点头道:“灵儿放心。父亲一定会保护他们的。” 白灵又向父亲行了个礼,便往张扬住处走来。 建昌府守备看着女儿背影,嘴角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 张扬躺在浴池里,享受着毛孔全开的舒畅。没想到北方罕见的温泉,大理一个府郡守备家里都有。 建昌府守备也不敢拿自家那些破烂货招待皇帝,特地趁酒席时让人从城外自家族里挑选了两个美女,一来伺候皇帝,二来都是日后也能在宫中帮衬女儿。 两个美女平日有幸接触的最大官员也就是自家族长,即使偶有遐想也不过是考虑一下大理皇帝。听得自己可以伺候比大理大了数十倍的天朝皇帝,又见家人也当场得到族长地重赏,便怀着忐忑憧憬的心思进了府衙。 在几个妇人传授了一些床第逢迎之术后,便打来这里伺候皇帝。 两个怀春少女见到皇帝时,也是暗自惊讶皇帝的年轻俊逸,心底也更多了几分绮思。伺候张扬脱去衣服,看到张扬健壮的身体,不由芳心乱跳,粉面羞红。 张扬看着两个眉目如画地含羞少女,不由暗赞西川的人杰地灵。 两个少女感觉到张扬地目光,对望了一眼,便轻解起罗衫来。 随着二女的动作,一片片雪白的肌肤便暴露在空气中。 张扬的目光也很快变得炽热起来,冲天而起的巨龙更是激起一蓬水花。 虽然张扬尽量吸气放松,但随着二女逐渐暴露的高耸的酥胸和萋萋芳草,张扬却现自己还没有达到能控制七情六欲的境界,尤其是在一月多没碰女色的情况下。 两女垂着头走到张扬身边,还未说话,便现水面下张扬跨间的怒龙,想起临来时几个妇人教授的东西,玉颜不由涨得通红。不过二女还是怀着为族里争光的想法,强忍羞涩走到张扬身边,给张扬沐浴起来。 随着二女的动作,三人身体自然不可避免的接触着,张扬很快便感觉下体涨得难受,也不再苦忍,抱过前面的侍女,双手在光滑的背部和浑圆的臀部游移起来。 那侍女只觉张扬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摸过的地方便生出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体温也不断上升着。 张扬又俯吻上侍女鲜红欲滴的香唇,轻轻叩开牙齿,品尝起玉人香津来。 那少女只是被仓促补了些床第间逢迎之术,可没想到还有这一招。小脸刹间便酡红一片,就像喝醉了酒的桃花,艳丽无俦。在张扬双手的爱抚下,不多时便也情动起来, 细舌也与张扬舌头缠斗起来。 张扬感觉到少女的情动,大手便也顺着少女凸翘的臀部悄然探进了她深深地沟股深壑,触手一片潮湿灼热。 少女国防重地突然被袭击。娇躯不由触电般颤抖了一下。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双手紧紧搂住张扬脖子。 舌战片刻,张扬见还没学会兼顾呼吸地少女粉脸已经憋得通红。便也松开嘴唇。 少女却不敢看张扬了,垂头扑在张扬怀里。 张扬见旁边有个供人泡澡的斜坡,抱起少女放到上面,然后埋头于两座初具规模的玉女峰间。 少女只觉胸前地双峰在膨胀,两颗樱桃也渐渐挺立。偶尔,皇帝湿热的舌头掠过峰顶。立时有一阵阵麻酥酥的颤栗。心中也仿佛燃起一团团小火苗,烧得她身体不住的蠕动着、扭摆着,下体也越来越瘙痒。 终于在少女的扭动下,二人的下体做了最亲密地接触。少女这才想起来前妇人的耳提面授,少女猛一挺腰,下体便吞食了怒龙。但随之而来却是撕裂般的痛苦,先前的快感也迅即消退,泪水也渐渐迷上双眼。 张扬也被下身突然而来的快感激得吸了口气。但见少女粉脸煞白,也没急于求欢,而是轻轻的在少女眉眼、脸颊、脖颈不断吻着,引导着少女再次兴奋。 少女没想到高贵威仪的皇帝会对自己如此温柔体贴。感激的看着皇上,等那破身之痛稍减便轻轻磨动起下体了。很快少女便被巨大地快感所淹没。疯狂的摇摆起身体来。 张扬直等到少女小嘴出一阵阵淫声浪语,才开始进攻。 良久,少女便高呼一声软软倒在斜坡上。 张扬见少女已不堪再战,便又拉过另一个侍女。 那少女看了一阵春戏,早已是娇躯软,被张扬一拉,便摔到张扬怀里。 张扬伸手在少女胯下摸了一把,感觉已经洪水泛滥,稍稍爱抚一下,便也带少女走上人生大道。 白灵在屋外徘徊了一阵,终于咬牙走进屋子。刚刚进的屋子,便听到浴室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和少女尖亢地声音。白灵奇怪的进入浴室,正看到张扬大战着第二个侍女。 看着二人做着羞人地接触,白灵不由羞涩的惊呼了一声。 张扬看到一脸纯真的白灵,不由更为兴奋起来,搂着少女香臀的双手蓦然力,将她的整副娇躯用力抱了起来。 那少女下意识地劈开丰满修长的**,紧紧地盘上了张扬的熊腰。 张扬抱着少女走到池边,露出引人堕落的魔鬼一般的笑容,冲白灵道:“你也下来洗个澡吧。” 白灵看着张扬玩味的眼神,不由芳心一乱,垂头把玩起衣脚来。 张扬知道她来这里一定是受到了家人的指示,也不怕她逃跑,一面欣赏着白灵纯真面孔上的一抹抹绯红,一面不断耸动着下体。 少女被张扬强力的撞击弄得几乎快窒息了,只能通过不断的娇呼舒缓着窒息的快感。 白灵嗅着屋内**的气息,被两人下体撞击的声音和少女的娇呼声弄得芳心剧烈的跳动不已,好在从小便恬淡出尘的她还能保持一丝灵台的清明,但考虑到父亲的嘱咐,便也轻解起罗衫来。 不多时,一具完美的娇躯便暴露在空气中。晶莹的肌肤便仿佛未经雕饰的美玉一般,小巧的**、盈盈一握的纤腰,每一样都显得精致无瑕,比例也堪称完美。 张扬看着白灵几近完美的身体,也不由多了几分期待,等白灵下的水里,便让少女趴在池边,改从后面开始进攻。同时拉过白灵,开始亲吻、爱抚她的每一寸肌肤。 在张扬的挑逗和少女的淫声浪语双重袭击下,白灵清澈的双眼也很快便燃起团团火焰,小手也主动抚摸上张扬健壮的身躯。 张扬看着清纯的小天使逐渐向着**荡妇转变,也是性奋不已,不过为了挑逗白灵,张扬还是继续进攻着爬扶的少女。 随着下体的痒,白灵也渐渐把注意力转移到张扬的下体处,也第一次生出嫉妒之心,还是对爬扶的少女。 终于在张扬的努力下,少女娇呼一声,软软趴在了池边。 张扬刚刚抽身出来,白灵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张扬邪恶的笑了一下,为了给少女一个美好的回忆,还是选择了逐步带她走上人生大道。 一阵轻微的痛楚后,白灵便尝到了蚀骨的快乐,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乐园,自由自在的奔跑在天地间。 白灵只记得最后自己达到了人生最大的快感,便仿佛登上云霄一般,浑身轻飘飘的。 第六十七章 直取大理 扬睁眼醒来,看到旁边三个妙龄佳人,心情也是格外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粉腿玉臂,穿好衣服,出的屋子,深吸了口气,空气都是那么甜美。 张扬出的大厅,便令人去招众将和建昌府守备。 建昌府守备得知女儿昨晚宿在皇帝处,也是满脸春风。到的大厅,见只有皇上,行完礼,便道:“圣上昨晚睡得好吗?” 张扬点头道:“好久没睡得这么香过了,朕都有些羡慕卿了,能生活在这样山清水秀的地方。” 建昌府守备忙道:“这里天远地偏,哪比得上京师繁华热闹,圣上若喜爱这里,也可在政事清闲时来这里住住。” 张扬点头道:“难得卿有这份心思,朝中政事繁忙,朕若回京,恐怕很难有时间再来此了。” 建昌府守备也感觉机会难得,深恐张扬用完自己女儿,抹嘴走人,或者昨晚圣上根本就没动自己女儿。当下试探道:“臣府中下人粗手粗脚,恐伺候不周,才让小女去伺候圣上,她没有冒犯圣上吧?” 张扬见他终于谈及白灵,笑道:“不错,她眼活手灵,更难得的是才貌双佳,卿生了个好女儿啊。” 建昌府守备见圣上对女儿赞颂有加,忙道:“小女能得圣上如此夸赞,实乃臣举家之福。小女若有幸常侍圣上左右,则举族之荣也。” 张扬也不想放弃白灵,而且大理也需要有白族人配合才可以快稳定局势,使部队有个稳定的后方。从而进攻越李朝。闻言笑道:“卿女才貌双佳,难得是品性温柔,朕也正想纳她为妃子。” 建昌府守备白虎听得大事搞定。忙叩谢皇恩。 张扬刚令他起来,在城内驻军的杨温便也到了。 等城外众将到齐,张扬便道:“兵贵神,朕要在大理兵马回援前攻破大理,大家看我们该走何路。” 花荣道:“大理城中兵马已被高泰明调到广南,如今大理国内各府只剩数千兵马。即使全部援救大理,也无法抵挡我军兵势。依我看,不若直取善巨郡,之后在石鼓镇渡口渡河,过了金沙江,便可直攻大理,当可在大理大军回援前攻破大理。” 建昌府守备白虎摇头道:“花将军所取路线虽然最短,但善巨郡李氏之女嫁与这代大理国王段和誉。此次高泰明带兵出征,李氏只是派了一千兵马敷衍,府中尚有五千余兵马,若取道善巨郡。恐怕急切间难以攻下,使高泰明大军回援。会川府杨氏与我有歃血之盟。若取道会川府,只要我书信一封,他必会降顺我朝,从那里渡河必然快许多。” 花荣闻言道:“我军有火药可以炸塌城墙,善巨郡没了地利,五千兵马恐怕支撑不了一个时辰。若绕道会川府所费时日良多。” 建昌府守备却不知道火药为何物,听得花荣有如此自信,便也不再说话。 张扬倒没把五千人放眼里,而且大理国势与中原又有不同,各地贵族割据,便是这建昌府也有几个大家族,每一家都能随时纠集起几千兵马,虽然战力不行,但若在各地作乱起来,也够自己喝一壶地,只有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攻破大理,才能震慑各地贵族。想及此,张扬道:“五千兵马确实不值一提,白大人给善巨郡守备书信一封,若其不识相,朕会先取他级地。花荣带城外五部先行,朕会随后赶来的。白卿可准备供大军五日粮草,杨温部督运粮草随后接应。” 众将接令,便各去安排兵马。 张扬等众人走后,便又往住处而来。 三个刚刚破身的少女还都在熟睡着,一张薄被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地下,雪白丰腴地大腿,丰满圆润的胸部,娇嫩的花瓣都暴露在空气中。 张扬看到这香艳的一幕,便觉热血上涌,反正有巨鹰代步,随时都可以追上大军,当下便脱去衣服,光着身子挤到床上。 张扬炙热的眼神在三女身上扫了一遍之后,便把目光停留在白灵脸上,原本清纯出尘的白灵此时便仿佛被魔鬼引诱地仙女一般,清纯的脸上荡漾着丝丝春意,看来更能激起人的兽欲。完美的娇躯更是全部暴露在空气中,两颗粉红色樱桃点缀着傲然挺立的一对**上,光洁细腻的肌肤犹如羊脂白玉般剔透。 张扬俯身爬在白灵身上,促狭的屈指轻滑过细润的那嫣红一点,又弹弄了一下。 昨晚与张扬酣战良久地白灵此时还沉醉在梦乡,感受到身体的刺激,只是雪雪的呻吟了一下,并没睁开眼。 看着峰顶樱桃的轻微颤动,张扬都可以感觉到白灵地**的坚挺和弹性。少女虽然没有成熟女人地丰韵,但青涩的身体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尤其张扬在皇宫玩弄的都是成熟的女人,偶尔尝尝鲜也是性致盎然。 张扬见白灵娇憨的样子,也不由玩性大起,大手从圆润亮泽的肩膀开始,品味起绸缎一般的肌肤,娇小挺拔的**,修长丰腴的大腿更是被重点照顾。 随着张扬的爱抚,白灵的呼吸也渐渐变粗,娇躯也渐渐蒙上一层旖旎的粉红色,终于在张扬大手滑到她的大腿内侧时,感觉有点不对的白灵才睁开美眸。触到张扬玩味的眼神,不由芳心一乱,又闭上眼睛。 张扬见白灵已经醒来,大手便毫不停留的深入花蕊。 白灵感受到张扬的动作,想起昨晚的快感,娇躯不由战栗起来。 张扬却不理会她如触电似微颤的娇体,俯便又吻上白灵诱人的香唇。 很快,白灵便也春心大动了。 张扬感觉水到渠成,便也沉腰一挺,畅然入港。 异样的充实感使得白灵也再无法矜持,香唇很快便吐出一串串诱人的音符,两个侍女被**之声惊醒后,便也加入战团。 这一日,张扬性致很高,直到午时才罢战,三女却已无力下床吃饭了。 第六十八章 大理局势 抵抗天朝南下,但当晚李氏族中长者便被刺杀一空。城中其他贵族在天朝使者威逼利诱下,便趁李氏混乱之时,起兵屠灭了李氏。 张扬刚刚领兵到的城下时,城中贵族便都出城归顺了。张扬安抚了城中贵族,便令人去收罗船只,准备渡河。 金沙江的水正如众人进入大理后所见的江河一般清澈,只是却少了许多温和。急的水流激荡在河中暗礁上,出“轰轰”的巨响,雪白的浪头让人望而生畏。 过了金沙江,大军便可直扑大理,沿途也再没什么重镇要塞,而且大理防守兵马也已被抽调一空。众将对这一行,多少有些不满,虽然眼看便要消灭一国,但此行却无多少硬仗,众人的所得奖赏自然也不会太多,本是看着湍急的河流,也是暗自摇头。 张扬转头对刚刚被封为善巨郡郡守的白族土司杨艺道:“卿收集到多少船只了?” 杨艺虽然也是白族大豪,但在城中贵族中也不是什么头面人物,只是也学建昌府守备把女儿孝敬给皇帝,才得了郡守这个高位。看了看身后无边无际的大军,心里不由打起鼓来,道:“臣已把方圆五十里的船只都征集来了,但加上水军船只,大船只有三十余艘。小船多些,有近三百艘。” 张扬并没打算让自己境内出现什么割据势力,因此才封了一个势力并不算强大的土司,这样一来他想保住现在的地位也就只能依靠自己。再在城内留些兵马。足以保证自己征服越李朝了。等自己腾出手来,也就该撤消这些土司了。 张扬现在并不想使这些土司铤而走险,尤其眼前之人还有些利用价值。闻言点头道:“卿做地已经不错了,攻下大理后,朕会给你记次军功地。” 杨艺虽然刚刚归顺天朝,但这几日也从天朝武将口中得知军功的重要性,即使文官升迁,也是有军功的优先。闻言。忙叩头谢过皇帝。 张扬打开地图,看了看道:“花荣部马军先渡河,之后朕亲领马军攻占大理,张开部渡河后往大理接应。其他四部渡河后直攻弄栋府(姚安),之后朕会往那里会合你们,与大理主力决战。” 花荣闻言,愣道:“马军没有攻城器械,光是马军恐怕无法攻下大理吧。” 张扬笑道:“大理城内守军只剩千余人了。倘大一个大理城,他又如何守得住,朕亲自夺门便是。” 众人见皇帝如此说,便也去安排渡河之事。 ~~~~~~~~~~~~~~~~~~~ 大理王宫。段和誉看着下面慌乱地文武大臣,不由暗自摇头。先祖开国之时手下能臣武将极多,传到自己这一代,怎么就只剩一些草包了。仅有的几个有些才能的人,还是出自高氏,可惜高氏心怀叵测。想及此,不由叹了口气,道:“现在天朝一万骑兵已经渡过金沙江,向大理奔袭而来,众卿看看该如何办啊。” 副相高泰运道:“现在城内兵马已经只剩一千,料难阻挡天朝兵马。不若暂避锋芒,迁都东都(善阐府今昆明)。等相国领大军回师后,再伺机夺回都城。” 东都是你家封地,朕要到的那里,即使夺回大理,到时恐怕皇位也成了你高氏一族的了。段和誉也不置可否,转头向自己侄儿大理守御使段武道:“你看这大理还能守否?” 段武被高氏调走麾下大部兵马后,已有了十分戒心,自然也不想再送入虎口。见皇帝看向自己,忙出列道:“臣以为皇上应坚守待援。” 话未说完,高泰运便呵斥道:“段武是想害死皇上,臣请皇上治其叛国之罪。” 段和誉对高泰运兄弟的放肆也已习惯了,见他公然诬蔑自己侄儿,双眼也不由闪过一丝厉色,但想到现在局势,只好摇摇头道:“高卿且退下,段武继续说下去。” 高泰运也还不敢与皇上武斗,瞪了段武一眼,这才不甘地站回原位。 段武道:“天朝兵马轻骑来袭,必然没有攻城器械,只要我们据城死守,天兵便无法越雷池一步。皇上再令腾冲府和乞蓝部兵马勤王,等相国率军回师,天朝兵马便陷入三面受敌之境。天朝兵势一挫 郡、建昌府必有部族起兵反抗,到时天朝便进退两难们可以生擒天朝皇帝,到时不难逼天朝割土赔款。” 段和誉闻言,点头道:“卿所言甚是,只要我们据城死守,天朝骑兵又焉能飞进城来?段武听封。” “臣在。” “朕封你为全国兵马副元帅,负责抵御天朝入侵,可以随意调动城内丁壮和西各部。” 高泰明借着瓜分中原的行动,成功掌握了国内大部分军事力量,又以中原利益为诱饵收买了东三十七部,若无意外,打下广南后,便会班师回国,逼段和誉禅位。 广南局势一夕数变,高泰明与越李朝正高歌猛进,争论如何分割广南时。天朝已攻占江南大部分州府,王寅、司行方也已收服摩尼教残部,并率师进入广南,其后董平、梅展、项元镇三部也相继率师进入广南。 越李朝自起兵以来便没有遇到什么有力抵抗,兵骄将傲,与王寅、司行方所部一接触,便大败一场。加上各地民众不断反抗,越李朝无力分守各地,越李朝太子李阳焕见机不妙,便带劫掠的财物往国内退去。 -- 越李朝一退,高泰明也不敢独立对抗天朝数路兵马。好在高泰明通过这次征伐,已把忠于段氏的军队消耗大半,高泰明便抱着回国夺位的想法,带兵往老窝退来。天朝五路兵马自然也是穷追不舍。 刚刚到的乌桓旧地,乌蒙王罗杓内弟禄氏又率乌蒙残部截击大理退兵。高泰明本准备剿杀乌蒙残部,再回身抵抗天朝追兵时,却听得天朝已经击退西夏、吐蕃几国,天朝皇帝更是直接领兵从西川攻入了大理。高泰明也不敢再逗留,击退乌蒙残部,便领兵仓皇往国内退来。 高泰运本来也等着去广南做一方亲王的,谁知局势恶化,广南已经无望。自然不甘再被段氏夺权,闻言出列道:“段武年轻识浅,恐无法承担如此重任,臣愿领此命,还请皇上成全。” 依附高氏的文武官员也纷纷出言附和。 段武虽然经常被段和誉警告要小心行事,但毕竟年轻气盛,见高泰运三番两次冒犯自己,对皇上也没有半分敬意,不由大怒,思及现在城内兵马都是自己麾下,便奏道:“高泰运咆哮大殿,实乃对皇上不敬。臣请治其不敬之罪。” 高泰运横行一世,段和誉都得让他三分,见段武敢指责他,惊愕过后,并没一丝畏惧之色,反而指着段武,道:“段武诬蔑朝廷大臣,请圣上治罪。” 依附高氏地人见主子话,便也一起开始攻击段武。忠于段氏的大臣见段武难,以为皇上要铲除高氏了,也纷纷指责起高泰运来。 段和誉看了一会,见众臣不但没有消停,反而越扯越严重,不由大怒,喝道:“都给朕住嘴,朕意已决,仍由段武负责守城。”说完便起身往后宫走去。 高泰运见状,怒哼一声,便也率众而去。 段武则径直往后宫而来,见到皇帝,便道:“叔叔,现在城内兵马都是我的亲信,何不趁机铲除高泰运和他的羽翼,然后再令人传信前线将领,斩杀高泰明,我段氏便可重掌大权了。” 段和誉摇头道:“你还是太年轻了,高氏受封数代,高升泰(高泰明之父)更曾篡位,只是迫于见国内百姓怀念我段氏之功,临终才嘱咐高泰明还政于我段氏,高氏继续执掌相权。虽然高氏退位,但其朝中势力盘根错杂,你麾下兵马也不完全可靠,不然高泰明定然不会把他们留下。” 段武闻言,忙道:“侄儿麾下兵马都是我一手训练,必然是忠于我段氏。” 段和誉摆手止住段武,道:“即使我们能铲除高泰运,掌握城内局势。高泰明老奸巨猾,却不好铲除,一旦失手,国内便要四分五裂了。那时我们还如何击退天朝,搞不好便要亡国灭家了。你下去好好想想,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段武虽然还有些不甘,但见段和誉已经转过头去,便也告退出来。 第六十九章 风花雪月 一不小心天兵便攻入城中。 段武见将士用命,也是十分满意。段武并不担心今晚天兵会夜袭,天朝兵马虽然包围了大理,但通过天朝兵马的调动,他也探清了天朝兵马虚实。天朝兵马虽然来的快,但却是轻骑疾进,并没带任何攻城器械,一两日内定然无法攻城,因此段武只是安排了少量兵马守城。 段武在城墙上查看了一番,便往府中而来,准备养精蓄锐,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刚刚到的家门口,正准备下马时,却听得北门处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正是战马铁蹄踏在街道青石上的响声,而且听声音数目还不在少数。 段武刚觉不妙,街道尽头便出现一条火龙,赫然是天兵手举火把驰来。数息间,马上骑士身影已经清晰可见,当先一人身着黄金甲,手举一条丈八金矛,身后一色黑衣黑甲骑兵,正是天朝兵马,在火把映衬下更显来势汹汹。 段武刚要打马逃走,已被当先金甲将军手起一箭射下马来。段武惊愕的看着透胸而出的利箭,直到最后一秒都难以相信有人能射穿自己万金打造的盔甲。 无论大理守兵如何小心戒备,在夜幕降临后,稀疏的防御在张扬眼里并不异土鸡瓦狗。张扬轻松的潜进城池,无声无息的便解决了城门附近的守兵,凭着变态的力量,一个人便打开了城门。天朝兵马便这样轻易地入主了大理。 张扬随手把挡路地几人射倒。并不停留。打马直奔大理皇宫。到的宫外,张扬一挥手,两个千夫长便各部下绕宫墙奔驰而去。片刻间便把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扬战马刚刚停稳,背上两个箭壶已然射空。 尽忠职守的皇宫侍卫头领看着胸前只剩数寸地箭羽,费力的张嘴向皇宫喊着什么,却再也不出声音了。其他屹立在宫门附近的皇宫侍卫也纷纷被射下城头。眼见中央一个个同袍瞬间便被射下城头,两旁的侍卫都不由向城垛后缩着身子。 张扬冲着城垛后隐隐露出的几片衣甲,喝道:“天朝皇帝已经进城了。快让段和誉出来迎接,不然打破宫门,定斩不饶。” 城头幸存的侍卫副头领闻言,也知道大势已去,忙喊道:“天朝皇帝稍等,小人这便去请王爷。” 张扬见城头上一个黑影向里爬去,便也勒马打量起大理夜景来。 ~~~~~~~~~~~~~~~~~~~~~~~~ 天朝兵临城下,虽然段和誉并不担心天朝兵马能飞入城内。但想到祖上地英明神武和自己现在内外交困的窘状,段和誉还是辗转难眠,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却听得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皇宫四周便都响起了这种不详的声音。 自己城内可没这许多骑兵,难道是天兵进城了?段和誉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钻心的疼痛使得他险些叫出声。 确定了不是做梦,段和誉随手披了件衣服,便出外面来查看形势。 刚刚出的院子,便见侍卫副统领连滚带爬地跑来,还未站稳,便道:“天朝兵马打进来了,天朝皇帝就在宫门外,他让王爷去迎接他,不然……” 段和誉听得天兵真的打了进来,不由叹了口气,失魂落魄的道:“打开宫门,随朕出去迎接天朝皇帝吧。” 被战马蹄声惊醒的宫人、太监见皇帝行尸走肉般地往外走,机灵的便跟在后面,准备迎接新地主人。愚笨的只是照常行礼问好,等到皇帝走远才敢起身。 花荣也已率部搞定军营几百守军,到的宫外,见皇帝并没攻打皇宫,便道:“臣已经控制城内军营和四处城门,请圣上准许臣再拿下此宫。” 张扬笑道:“你已经拿下大理国都了,当可获一次二等嘉奖,这个皇宫便让他们自己献出来吧,朕相信段和誉不会令朕失望的。” 花荣这次出力不多,原本以为最多给自己个三等嘉奖。听得自己这次能得个二等嘉奖,也不由大喜,忙道:“圣上宽仁。” 花荣话音刚落,便见宫门缓缓打开,衣冠不整的段和誉率众出的宫门,便下跪拜道:“罪臣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云南节度使上柱国大理国王段和誉参见圣上。” 张扬听得段和誉自报宋朝封号,沉声道:“你既然知道大理乃中原藩国,如何敢挥兵入侵中原?” 段和誉此时也顾不得君王尊严了,为了保全段氏一脉,叩头道:“侵犯上邦之事,并不是罪臣敢为,望圣上明察。高氏自高升泰起,便一直把持大理朝政,此次出兵,也是高升泰之子高泰明一手操办。罪臣无能阻拦,甘愿受罚。” 张扬见段和誉三言两语便把责任推给高氏,也知道大理国内局势确实如此,但也不想再把段氏扶植起来,想了想道:“既然你无力执掌大理,朕便亲自治理吧。然则中原百姓血也不能白流,你既为大理国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便罚你全部削为僧吧,无朕旨意,不得擅出寺门一步,违者杀无赦。” 段和誉被父辈影响,对佛教也颇喜爱,听得被罚入寺,也无悲伤。而且张扬并没惩罚段氏其他人,段和誉听得还能保全段氏香火,不由大声叩谢起浩荡皇恩来。 后面宫女和侍卫见皇帝都跪拜张扬,便也纷纷归顺了。 张扬令花荣安排防务,便令一个太监带路往内宫走来。 大理虽然偏远,但也颇为富庶,皇宫修建的也是金碧辉煌,加上云南各种丰富的生物资源,把皇宫映衬地充满生机。 连日策马疾驰。身上全是灰尘。到地宫内。张扬便想起温 对一旁满脸媚意的太监道:“这里可有温泉?” 那总管闻言,忙点头哈腰道:“有。有,圣上请这边走。” 茫茫的水汽把浴室朦胧成仙境一般,张扬看着熟悉地浴池,不由想起建昌府的**来,回对一旁伺候的总管道:“你去传唤王后和几个嫔妃来伺候朕沐浴吧。” 那总管本来便想着去请几个艳丽嫔妃来伺候新主子,闻言也毫不犹豫的躬身退去。 张扬在水里泡了不多时。便见那总管领着五个各具姿色的女子进来,当头一女,面貌美艳,一身得体的宫装,正把她姣好地曲线映衬出来,眉宇间却有些决然的意味。其后二女却是二个三十出头的,二个二十出头的,却是总管也摸不清新主子喜欢熟妇还是少女。才各找了两个。 张扬满意的看了看五女,正要打总管出去时,却现后面一女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厉色,便也动了个心思。打开搜索器,现后面那女子身上正携带着一个铁器。笑道:“朕早听闻大理是一个风花雪月之所,可惜朕无暇一一欣赏了,不知五位夫人可否让朕领略一下大理名花呢?” 当头的王后闻言,决然道:“贱妾身为大理王后,大理既亡,愿求死。” -- 张扬可不想赐死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摇头道:“段和誉虽然无能,但也希望可以保全他段氏一脉,夫人何不也多想一想。” 王后闻言,不由打了个哆嗦。皇帝地话再明显不过了,如果拒绝他,他就要拿段氏一脉开刀了,到时自己的儿子便也无法幸免了,想起还未成*人的孩子,她不由叹了口气,解去衣裳,露出一具象牙般洁白无暇的娇躯。 后面三个女子见皇后都已屈服,便也都缓缓解去衣带。 善巨郡李氏看着前面四女缓缓脱衣,不由大急,一旦脱去衣服,便是图穷匕见了,到时再难刺杀这个灭族仇人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犹豫了片刻,听得后面总管已经小声催促,李氏也知道再僵持下去,必然会被仇人看破。 想及此,李氏银牙一咬,从怀中摸出剪刀,便向池中地张扬扑去。 其他四女可没想到李氏如此大胆,不由惊得花容失色。 总管却是吓得软瘫在地,若是皇帝有个三长两短,外面那些兵马肯定不会饶了自己。 李氏见皇帝被惊得呆坐在那,不由大喜,抄起剪刀便往皇帝心口刺去。眼看便要得手,李氏仿佛已经看到鲜血从灭族仇人胸口喷溅而出,听到仇人痛苦的呻吟和忏悔。大仇得报,李氏嘴角也不由挂上几丝疯狂地笑容。 千钧一之际,张扬才扭住李氏手腕,微一用力,李氏便吃痛不住,丢了剪刀。张扬随手把李氏抛到池边,喝道:“居然妄想刺杀朕,给朕拖出去杖毙,抄其三族。” 总管忙招呼几个小太监进来,把已摔晕的李氏拖了出去。然后磕头如捣蒜的道:“小人失察,让李氏惊扰圣驾,还请圣上宽恕。” 张扬看了眼总管,挥手道:“不知者不罪,你下去吧,不过这刺客城中亲眷却要一网打尽,你先下去好好伺候一下刺客吧。” 总管闻言,忙叩谢出去。出的浴室,总管抹了一把冷汗,不由暗骂李氏的愚蠢,又怕其余四女有人再行不轨。想了想,便令人把李氏拖到外面不远处。 看着脚下尚自昏迷的李氏,总管眼中不由闪过意思怨毒之色,骂道:“臭婆娘,险些害死本公公,今天非让你尝尝咱家的厉害不可。” 说完,便抢过一根木棍,用力砸在李氏腰间。 昏迷中的李氏被剧痛弄醒,还未看清形势,便又被总管一棒砸在柳腰上,腰折一般的感觉使得她不由悲呼起来。 听着院外隐隐约约的惨呼,四女不由吓得粉脸刷白,颤颤惊惊的伏在地上。 张扬笑道:“你们都平身吧,朕亦是个怜花之人,只要你们识趣,朕亦很想往汴京带几朵大理名花。” 四女闻言,这才叩头起身,缓缓下水而来。 张扬看着燕环肥瘦的四女,也不由热情高涨,一把拉过那美艳王后。 王后见这皇帝如此无礼,身子不由一僵,但想到自己儿子,还是软软倒向张扬怀里。 张扬一手抓住王后颤巍巍的**,一手便摸向王后浑圆挺翘的**。 王后被张扬紧紧搂在怀里,只觉下体处被一个炙热的铁棒顶着,虽然明知今天无法幸免,但还是挪动着臀部闪避着羞人的接触。 张扬爱不释手的在王后身体上游走着,由于保养得当,王后的皮肤便如上好的缎子一般光滑,一对**并无一丝下垂。 王后也被张扬老道的**手法弄得心旌摇曳,不能自已。开始还只是喘息,渐渐的一股难以言语的欲火开始在身子里冲撞,象要把整个身子都焚化了一样。烧得她忘了矜持,扭动着臀部想去吞食那个可以给她去火的东西。 张扬御女上百,早已不再是急急插入的毛头小伙,见王后两眼已经充满**,反而扭动着下身,让王后一时无法得逞。 王后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追逐了片刻,便被心底的空虚迷失心智,彻底的抛弃了矜持,玉手便一把抓住张扬下体。 下体被柔嫩细腻的玉手裹住,张扬也不由打了个哆嗦,见王后已经满脸讨好,便也对准目标,猛一挺腰,畅然入港。 王后只觉下体一阵前所未有的充实,不由出一声满足的呻吟,随后便疯狂的摇摆起柳腰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七十章 围点打援 热,李阳焕气急败坏的催促着军马。 一个多月前,自己在中原攻城略地便如探囊取物一般,可现在自己想退回国内都得留下一部兵马阻挡追兵,才能安然脱身。 李阳焕在一个刚想停脚歇口气的步兵身上抽了一马鞭,斥骂道:“别停,你想让升龙被天朝人打破吗?” 那小兵被李阳焕狠狠的一鞭抽的踉跄了几步,也不敢再停留,只好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迈起沉重的步伐向前方跑去。 该死的大理人,不到一月便被天朝攻占了,早知道如此容易,自己应该攻打大理的,何必去捅中原这个马蜂窝。该死的高泰明,明明有几万大军护身,怎么还被杀死在军营,连高氏一族也被天朝一锅端了,让天朝轻易收编了大理军队,还全部攻进了越李朝。 李阳焕正想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也拨转马头。 骑士到的李阳焕近前,才勒马从怀内掏出一份密信,报道:“报,大理有密信传回。” 李阳焕迫不及待的抢过密信,撕去封口,一目十行的浏览完密信后,眉头不由皱的更紧。 刚刚扎起中军帐篷,李阳焕便令人招来各部将领。 众人一路急赶,也是十分疲惫,几个沿边酋长进的大帐,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叫起累来。仿佛他们比用双脚跑路的士卒都累了许多似的。 李阳焕见几个酋长如此无礼。也是心中暗怒,但想起现在局势还是不好当面作。 先进来地越李朝大将黄金满见几个土酋对太子无礼,却忍不住喝道:“当朝太子在此。你们怎敢自行落座?” 云河峒酋长申豹抬头见中间李阳焕面色如常,胆气也壮了几分,驳道:“我们丢下家园,来援救都城,连歇一歇都不行吗?” 黄金满喝道:“在中原抢夺战利品时,怎么就不见你们要歇息。这会火烧眉毛了,才想起歇息了。如果你们想留下,正好抵御后面天朝追兵。” 沿边各峒土族本就迷信,乍见天朝火炮便疑为神助,加上天朝数路兵马并进,进展神。土族更是不敢抵挡,两军一接,往往是炮声一响。各兵马便闻声远遁。 申豹虽然知道那是火炮,但手下土民却迷信地以为触犯了上天,毫无战心。他也不敢率兵留下,喃喃着却无法反驳。 其他土酋见申豹吃扁。便也都乖乖起身站在两旁。 申豹见没了同伴,便也一边咒骂着同伴的不仗义。一边咒骂着那该死的天朝兵马和狗仗人势地黄金满,缓缓站起身来。 黄金满出身将门,也未把这些土酋看在眼里,见申豹似乎在咒骂自己,不由大怒,喝道:“你若再出言不逊,不要怪我不念同袍之情。” 李阳焕见几个土酋已经起身,也不想让他们再起内讧,摆手道:“现在国难当头,众人当团结对外,不得再生事端。” 黄金满见太子说话,也只得点头道:“末将失礼了,太子勿怪。” 李阳焕等众将领全部到齐,才道:“今日我接到大理细作回报,十几日前的大理之战也是被人潜进城暗杀了守卫,城门洞开,才使天朝兵马攻占了大理。高泰明也是在军营之中死于天朝刺客,两者结合可知天朝必然有一批厉害的刺客。都城兵马大部已随我出征,天朝刺客若再潜进城中作乱,恐怕都城早已失守了。如何天朝围攻十数日了, 手,而且城内还能不断送出求救信。” 众将闻言,不由各自沉思起来。 一个大将想了一阵,实在没什么头绪,便道:“会不会是天朝刺客在大理折损完了,余下少数无法夺取城门,又不熟地势,加之语言不通,也无法刺杀官员。城中求救信不是也说天朝兵马只有骑兵吗,或许是因为他们没有攻城器械,才一直无法得手。” 黄金满闻言,摇头道:“天朝兵马虽然是轻骑疾进,但自大理攻入我国后便势如破竹,粮草也多是取自我国城池,由此可知天朝兵锋之锐。而且天朝皇帝能在数月内统一中原,并击退辽国、西夏、吐蕃数国,称得绝代枭雄,既然敢挥兵直攻我国都城,必然有十分把握。如今却在我国守卫空虚的都城停下脚步,恐怕有什么阴谋。” 那个大将道:“天朝兵马孤军深入,只要我朝勤王之师到达,便是一场苦战,甚至有全军覆没之险。他们理当战决,如今被拖在城下,必然不得已,能有什么阴谋啊。” -- 李阳焕却是惊羡天朝皇帝的丰功伟绩,今年五月还是各国瓜分中原之势,天朝皇帝又是起于草莽,可短短数月天朝皇帝不但击退了各国大军,还统一了倘大一个中原。这样的丰功伟绩李阳焕羡慕之余,也有些惊骇。广南只是中原一角,可自己花了数月心思,也没有全部掌控,天朝兵马一南下,自己便落得大败而归。 想到即将对阵地是这样一位神话般的帝王,李阳焕便鼓不起半分信心。自己倒也希望天朝皇帝是因胜而骄,轻敌冒进,那样自己或许可以斩杀他,博得更大的名声。可想到他的一系列丰功伟绩,李阳焕还是更愿意相信前面有一个圈套等着自己。 想及此,李阳焕道:“天朝皇帝即使不是中原人口中的天神下凡,也是一个绝代枭雄,我们要多加提防才好。黄将军说说,天朝会有什么阴谋呢?” 黄金满想了想道:“天朝围而不攻,一则可能是待援,二则可能是围点打援。若有什么阴谋,便是想以都城为饵,调动我**队,在都城外一决胜负。” 李阳焕闻言,不由一愣,自己全国兵马不过十余万,而天朝击退的各国都强于己国,西夏更是出动三十五万大军,却仍然落得大败而归。而自己弹丸小国,说来天朝还真有一战灭掉己国之力,而且把自己国内各部兵马调到都城决战,也可把己方的地利因素削减到最小。但自己每日都可接到数道圣旨,若不去救援,也无法向臣民交待。为今之计,也只有赌一把了,或许天朝兵马会突然染上瘟疫也不一定呢。 主意已定,李阳焕脸上神色也轻松起来,笑道:“若真是如此,天朝岂非自讨苦吃,等我各路勤王大军合围,天朝小儿必然灰飞烟灭。传令各军,加快行军,等击败天朝兵马,每人赏银十两。” 众将见太子突然自信爆棚,便也齐赞太子英明,只有黄金满面有忧色。 李阳焕也把众人神色看在眼里,暗道:黄金满确是一员良将,自己若能继承帝位,当重用他,到时或能再进中原也未可知。 第七十一章 飞蛾扑火 海。十余日来,这条河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死亡之河,每天都有尸体漂下,下游百姓开始还担心是否有乡中子弟兵,打捞尸体查验,但到的后来,每日都会有成百上千的尸体顺流而下,两岸居民便也渐渐习以为常了,转而对国家担起心来。 不是他们高尚,而是他们担心更大的灾难降临。天朝兵马进攻都城的消息传来后,全国各地的军马不断赶往都城救援。但十几天过去了,京城信使还是天天传来勤王命令,而各乡的子弟兵却纷纷顺着富良江这条母亲河飘向不归处。 “嘎!”一只盘旋在河面上的食肉鹰类出声欢快的尖啸,向着刚刚被扔入河中的尸冲去,以免新鲜的血肉都被同伴夺去。尸体上转瞬便站满了鹰隼,没了立足之地的鹰儿正懊悔间,河边无精打采的俘虏又把大量的尸扔入河中,引来天空鹰隼的一阵阵欢呼。 被血腥味引来的野狼却只能羡慕的嚎叫着,跟着尸体沿河奔跑着,希望能有几个尸体被冲上案来,供它们饱餐一顿。 越李朝的气候使得尸体几日内便会臭、腐烂,士卒们催促着俘虏把越李朝兵马的尸体都扔进河里,以免引来瘟疫,天朝战死的将士们则在城外新建的公墓安葬。 “报,越李朝大军已经在对岸集结准备渡河。” 张扬点点头,示意探马下去,转头对众将道:“他们倒是很配合我们围点打援的计划。众人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妥?” 花荣道:“这些日子在皇上的率领下。我们击灭了越李朝数万军马。虽然圣上身先士卒,每阵必率先斩杀敌将,使我部伤亡不大。但越李朝气候湿热。将士们水土不服,已有大半失去战斗力。我部战马又是新换地西夏良驹,西夏气候凉爽干燥,进入越李朝二十来日,现在也已基本失去战斗力。若让越李朝数万大军安然渡河,恐怕我军伤亡会增大。不如待越李朝半渡而击。反正只要升龙城内不断送出勤王命令,越李朝将领也不敢领兵逃遁,我军正好分批击灭,以免损伤过大。” 张扬闻言,摇头道:“越李朝太子虽然不敢不来,但若暗地里派一批精兵潜往各地,指挥各地百姓反抗,也会给我军造成很大麻烦。朕已决定一战消灭越李朝成建制地军队。只是花荣部战力受损,这战却要杨将军所部做主力。不知杨将军可愿担当此重任?” 张扬一气铲除了大理最大的两个贵族段氏和高氏,为了安抚大理白族百姓,也不得不任用白族其他一些贵族。 杨氏便是得利的一个白族大姓。族中后起之秀杨仲也被提拔做偏将,掌握了大理仅有地五千骑兵。随张扬一同奔袭升龙城。 杨仲原本以为天朝皇帝轻骑疾进会得到一场大败,没想到沿途皇帝亲自潜入各城,打开城门,使大军轻易攻占了各城,也解决了粮草问题。在升龙城下的围点打援更让杨仲和大理士卒见识了皇帝的神威,每阵张扬必身先士卒,而张扬神鬼莫测的箭法、枪法更是所向披靡。几乎每一个敌将都是张扬亲自斩杀,骇人的箭法也使得越李朝士卒心惊胆颤,众人几乎每次都只需要赶杀一下便行。 杨仲现在对张扬可是异常自信,闻言毫不犹豫的起身道:“圣上能把如此重任交给末将,是对末将地信任,末将一定拼死完成。” 张扬点头给了杨仲一个嘉许的眼神,笑道:“朕先斩杀越李朝将领和太子的,再以深 ,必可大破越李朝。得胜之后,卿当封为正将,参银十两,越李朝女奴一名。” 杨仲闻言,忙叩头谢过皇恩。 红河地处热带,终年川流不息,加上有多条河汇入,流量也极大。李阳焕率部到的河北时,现都城水军居然躲到河北,逃过了打击,便开始分批渡河。 -- 出于对天朝皇帝的敬畏,李阳焕直到最后一批兵马过河,才跟着过河。由于李阳焕的命令,前几日渡河的大军都保持高度戒备,但一连数日天朝兵马却并无一骑出营,越李朝大军全部过河后,将士们便也松懈下来。而李阳焕也接到城内传来的消息是天朝兵马水土不服,大半失去战斗力,前面渡河地人也探到天兵营内每日都有战马死亡。 李阳焕令人几次查探属实后,不由大为高兴,渡河当晚便给众将做了战前动员。为免自己像高泰明一样被刺杀在军营,李阳焕可是调了数百士卒环卫自己的大帐。 三更时分,正是大部分人好梦正甜的时候,巡哨也最疲乏。天朝军营却是暗影憧憧,五千原大理士兵和花荣部下的三千多还有战力地部下人衔枚,马摘铃,在各自顶头上司的带领也迅集结着。 张扬则率先扑向了越李朝大营,潜进中央大营,现中原大帐有无数士卒拱卫之后,便转往四处帐篷,其他大将歇处也多是守卫森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张扬只好将目标改为下级将官,再刺杀了数百低级将官后,才又绕到中央大帐来。 张扬在周围查探了一番,没有现什么伏兵,便直接冲往大帐。当其冲两个士卒刚现张扬身影,便被刺倒在地。不待周围人阻拦,张扬已随手割开帐篷,闯了进去。 正做着击败天朝皇帝,收拾兵马北上攻取中原美梦地李阳焕便在梦中被张扬割了级,张扬用帐内燃着的油灯点燃帐篷,才提着李阳焕级冲出帐篷。随手刺倒几个来不及应对的士卒,也不急着逃走,躲了一把腰刀,一面砍杀着守卫兵马,一面把火头挑向周围的帐篷。点燃数处帐篷后,张扬便抄了一根燃烧的木棒,向军营深处跑去,并不时的在路过的帐篷上放上一把火。 闻声赶到的将士只能叫喊着令人围堵张扬,双方的距离却越拉越大。 冲天而起的火焰在寂静的夜空更加夺目,随着火头不断的增多和追赶士兵的骚乱,军营很快便乱成了一团粥,加上低级武将尸体被现,营内很快便开始出现逃兵。 天朝将士见火头一起,便也一起上马冲杀而来。 山呼海啸般的马蹄声顿时使得营内士兵没了勇气,幸存几个土酋见机不好,便率先领兵逃跑,沿边其他峒寨的兵马也纷纷随之逃遁。 黄金满出的帐篷,见营内大乱,不由大急,当即点起亲兵往中央大帐去保护太子,听得太子已经身死之后,不由悲呼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有些血性的男儿都随我与天兵拼了。” 附近乱兵想的只是自己和家人,哪顾的什么国家,闻言反而有大半悄悄逃往黑暗中。 黄金满刚刚聚拢起数千人,花荣、杨仲便率部冲入营中。黄金满这帮人自然成为花荣等人的要目标,由于缺乏低级武官从中策应,越李朝士兵很快便被天朝兵马冲散、砍倒,黄金满也死于乱军之中。至此,越李朝成建制军队损伤殆尽。 第七十二章 越李朝灭 草莽间的巨大威望和天神般的事迹,各地山贼纷纷接受新朝廷招安,或投军旅,或弃械归田,少数负隅顽抗的,也被朝廷迅扫平。 道路上一太平,大地上便充满了商人的身影,为了在新皇的三年免赋期间获得更多的利益,他们不知疲倦的奔波在各州间。实现自己目标的同时,也使各处城池迅恢复着往昔的繁荣。 与中原欣欣向荣的景象不同,越李朝境内却是冷清萧条。这片土地上少数行走的人群不是逃难的百姓,便是从广南、大理而来的天朝大军。 原越李朝都城升龙城内更是哀鸿遍野,所有的越李朝贵族全部被抄家,男丁被充作苦力,女眷则被赏赐于众将领。城内百姓也都被驱赶在一起准备运往矿山做苦力,有点姿色的女子则被天朝征到军妓营劳军。虽然越李朝女子肤色较黑,但数千燕环肥瘦的女子任君挑选,还是使得天朝士卒战意昂然,不少水土不服的士兵都咬牙进去泄着连日来积攒的火气。 原越李朝皇宫内更是春意盎然,虽然张扬把不少宫中佳丽赏赐了将官,但其中翘楚还是留下自己享用。加上各部将官为了讨好皇帝,查抄城内时,都识趣的把自己所见国色天香的女子献进了宫内,使得宫内一时间群芳荟萃。越李朝本来便不是什么礼仪之邦,为了讨好新的主人,那些女子更是争奇斗艳。使出浑身媚术来逢迎张扬。 这几日。张扬除了偶尔出宫视察一下城中情况外,便是躲在宫内肆意行乐。 太阳早已爬到半天,宫内却还弥漫着浓重的**气息。越李朝皇帝行政地大殿已被张扬改作了行乐场所。张扬正在其中玩弄着原越李朝王后。 张扬脚边一个丰满地女子跪爬在另一个女子跨间,不断吸吮、舔舐着那女子的下体,同时款款摇动着肥臀,希望可以引来皇帝的宠幸。 下体被吸吮地女子双眼早已充满**,身体也呈现出一种诱人的粉红色。前的一丝不情愿也早已抛去,只觉体内一阵阵的麻痒。使得她蛇一般的扭动着身子,口中也不断出那些令荡妇听了都脸红的娇呼浪语,双手则大力揉搓胸前**,媚眼更是不时瞟向张扬那雄伟地男根。 宫内做着同样事情的女子足有五对,娇呼浪语和那些“滋滋”的吮吸声使得那些披着一层薄莎跳艳舞的女子也是**高涨,手舞足蹈间更是极尽挑逗之能事。 越李朝王后看着这些昔日高贵的王妃妇人做出这一幕幕下贱的表演,心中不由大生鄙夷,但这些平日罕见的荒淫也使得她性奋不已。尤其胸前那双不断作怪的大手更使得自己成熟地身体不断出饥渴的性号。使她不断摩擦着臀部紧贴的那根火热。 但身后之人一手毁灭了自己的国家,自己如何能屈服于他呢。想到家仇国恨,王后还是咬牙克制着身体地**。 张扬肆意揉捏着王后丰满的**,感受着指尖传来地绸缎般的光滑。也是**大涨,不过这些日子的性福生活。使得他也不再那么急于上阵。 王后正心神意乱间,感觉到张扬的一只大手正顺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滑向自己的私处。王后想到接下来会生的事情,心中居然生出几丝渴望。 “只要他一声令下,自己全家就会身异处,自己还是不要惹恼他的好。” 王后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现那只大手在自己下体处稍沾即退。 王后连着被张扬勒令看了几日活春宫,早已是欲火中烧。找了一个理由之后,便扭动着身子,让张扬可以从后面更容易的进入。王后正等待着暴风雨来临时,却现张扬把那只手放到了自己眼前,手指轻轻拈动处,一丝亮晶晶的**便闪现在眼前。 “自己居然被仇人弄的动情了吗,他这是在羞辱我吗?”想到这里,王后心中不由闪过一阵屈辱。不过心底却也被这从未有过的淫荡举动调动,产生一种异样的快感。 张扬见王后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便也不再作弄她,抱住王后纤腰,略一用力,便把王后摆做跪伏的样子,。 王后不过三十多岁,正是风华鼎盛之时,雪白浑圆的臀部虽然没有少女般紧窄,但却更为丰满,这个姿势也更加诱人。 张扬喜欢成熟的女人,当下便沉腰一挺,畅然入港。 王后期待而又排斥的行为终于生,不由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欢快的呻吟。但旋即被张扬更猛烈的撞击弄得没了思维能力,只能借着一声声娇呼浪语舒缓着体内的压力。 …… 张扬加冲刺了几下,才把生命的精华注入王后体内。 王后顿时被强劲的激流射的两眼翻白,张扬一松手,便软倒在地上。张扬下体也滑出体外,张扬躺在地上,搂过王后,看着美眸尚自迷离的王后,正想调笑两句,却想起语言不通,便也拥着王后考虑起回朝之事来。 其他女 帝闭目沉思,便也识趣的停下淫乐,只是体内的欲火容易消除的,只好悄悄用手安慰着自己。 门口的侍卫听得里面没了声音,这才喊道:“花将军求见。” 张扬闻言,拍了拍八爪鱼一般缠在自己身上的王后。 王后这才从**余韵中醒神过来,现自己正暧昧的缠在新皇身上,不由羞得玉面绯红,赶忙松手朝后挪了挪。 -- 张扬抱过王后,深深的吻了一下,见王后两眼再次迷离起来,才起身披了件衣服往外走来。 出的院子,见花荣额头已经冒汗。知道他已等了一阵。便也笑道:“国舅不在府第纳福,这大热天进宫作甚?那些越李朝女子虽然肤色黑了些,但也不错吧。” 花荣闻言忙道:“那些女子确实不差。将士们也多感念圣上隆恩。只是现在越李朝已平定,又有大批军队赶来,也不怕有人能翻起什么大浪。而越李朝天气湿热,在这里多呆一日,臣部下战马便多死伤数十匹,臣想早日班师回朝。休养战马。请圣上恩准。” 张扬闻言,点头道:“朕也正想着回朝之事呢,只是朕原本想让你经略越李朝的。这越李朝虽然偏远些,但稍后朕便会从江南各地移民过来,不消数年,便可繁华起来,你不考虑考虑吗?” 花荣闻言,略作思考。便道:“多谢圣上看重,只是臣习惯北地气候,一身本领也都在弓马之上。这越李朝既不会再生大地战事,也不适合骑兵纵横。臣还是想往北地用功。” 张扬闻言,笑道:“那好吧。你让士卒们准备一下,你部准备妥当,便可先班师回朝。朕安排妥越李朝诸事后,便会直飞东京。” 花荣闻言,忙谢过皇恩,告辞而去。 花荣部刚刚渡河,董平、项元镇、梅展、王寅、司行方五人便也率部到地富良江对岸。当晚五人安排部下扎营后,便率先渡河来朝圣。 张扬已令人整理了大殿,只是连日的淫乐使得大殿残留了些**的气息。张扬与五人见过礼,便道:“卿等远来辛苦了,朕特地为你们准备了越李朝宫廷宴席洗尘。来人哪,传膳。” 皇上可不经常赐宴,许多五人闻言,忙一起叩谢皇恩。 片刻间,大殿正中和两旁便摆了六个长桌,五人便也学张扬般席地而坐。六人刚刚坐定,数十少女便端着上好酒食飘然而至,这些宫女都是宫中翘楚或城内贵族女眷。各个眉目清秀,举止高雅,只是身上只披了层接近透明地轻纱,丰满挺拔的胸部、芳草萋萋的花园便一览无余。举手投足间,更是诱人心神。 须臾间,六人面前便摆满了上好酒食。只是六人反应却是不一,董平、司行方目光不断随着少女移动,而王寅低头研究起桌上酒食来,梅展则仿佛对对面墙上一个雕饰产生了兴趣,双目一瞬不瞬,项元镇却是轻皱眉头。 张扬也把五人反应看在眼里,笑道:“今日只为欢宴,大家无须多想,也不必在意朕的身份。” 薰平闻言,不由大乐。 张扬拍拍手,十二个燕环肥瘦的女子便翩翩而入,分坐到六人旁边。 张扬搂过一个女子,端起酒杯,笑道:“大家自便。” 项元镇虽觉皇帝此举有失礼仪,但见这些女子都是异族,也不好在她们面前驳皇帝面子。其余四人则或真或假的吃起花酒来。 薰平年少风流,司行方也是同道中人,很快便有些把持不住了。 张扬见状,便也道:“今日天色不早了,五位将军也不用再回军营了,便在这城中歇息一晚,明日朕还有事与你们商议,身边地女子便赏赐于你们吧。” 五人闻言,忙谢恩告退。 次日一早,五人便一起进宫求见。 张扬看了眼满脸春意的董平,道:“越李人忘恩负义,狡诈多变,为永除后患,朕决定让他们消失,所有男性贬为苦力,运往江南各地矿洞,女性赏赐将士、配军营,你等可自己处理。朕会令福建、湖北等路耕地不足处,移民来此,再免除五年税赋,不消数年,这儿便也会繁荣起来了。薰平可愿意担任越南都督,总管原越李朝国土上文武诸事。” 薰平对昨晚两个越李朝女子可是相当满意,听得女性可以自行处理,便已有些心动,而且越李朝也与中原一路相当,自己可以总管文武诸事,这在中原却是办不到的。闻言,道:“多谢圣上封赏,臣必鞠躬尽瘁。” 张扬闻言,笑道:“好好,越李朝兵马已被朕削平,其余各部也不用渡河了,可分头领兵北上,务要扫清越李朝刁民。董平则率部南下,扫荡各地,若兵力不足,可调用之后跟进的大理军兵,务要尽快清楚越李刁民。朕返东京后,便会行文各州迁民南下。”越李朝命运便也在张扬一言中定下了基调。 第七十三章 日本僧人 张扬安排好越李朝之事后,便直接飞回了东京。看着阶下熟悉,但又都有些憔悴的面孔。张扬动声道:“朕自起兵以来,百战百胜,数月间便扫平了天下。成绩固然喜人,却也给朝廷带来庞大的工作量,加上新朝草创,人手不足。幸得众卿宵衣食,才能使天下安定,百姓安居。朕在这里,先替天下百姓谢过众位大臣了。” 说着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众大臣怎敢受皇帝之礼,赶忙一起下跪,拜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民造福,也是我等分内之事,安敢受皇帝如此大礼。” 张扬双手舒展向上虚扶一下,道:“都起来吧,卿等为国操劳,当得朕这一拜。卿等使得四海平静,实为朕之胘股大臣,有卿等辅佐,何愁天下不平。” 众人又拜谢了皇帝褒扬,才敢站起身来。 张扬笑道:“现在朝廷也没什么大的外患了,朕也可以在宫中处理些政事了。各部有甚事,一一奏来吧。” 张扬出走前吩咐过诸事以兵部为先,众人也都已习惯了兵部为。 兵部尚:“圣上攻入越南后,边境便没了战事。国内各州府见圣上横扫四方,纷纷望风归顺,零星作乱的山贼和宋朝残余也已肃清。” 张扬点点头道:“吴卿辛苦了,幸得你等安抚国内,朕才可安心在外用兵。不过现下局势虽然稍定。三军将士也要居安思危。兵部可尽快整编各地军队。随时准备奔赴战场。” 吴用躬身接旨,退回行列。 吏部尚:“臣虽大力提拔官员,起用原宋朝各地官员。但各地官员缺额仍然颇多。朝中各部也只补充了一些紧要职位,这是名单,请圣上过目。” 张扬接过太监传上的奏折,略微扫了几眼,点头道:“便让他们权任现职吧,待朕考察一段时间。再行决定。” 刑部尚:“圣上出征前下旨,严肃官风。各地官员都牢记圣谕,但仍有不少官员弄权违法。依照圣谕,刑部经核实后斩杀官员三百五十一人,抄没贼赃一千多万贯。” 张扬闻言,点头道:“宋徽宗昏晕无道,使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数十年。今天下初平,切不可让那些贪官污吏再侵害百姓。刑部仍当以重典治国。务要震慑各地权贵。” 裴宣接旨退下,户部尚:“我朝创建以来,便用兵不断,耗费钱粮无计。加上各地河道修护,官衙用度。支出出预想数百万贯。加上刑部抄没家产,也只能支撑两年,恐怕还得再开财路才好,否则无法撑到免税期结束。” 张扬早知朝廷用度紧张,但也早已想到解决之道,闻言点头道:“你只管放心拨款,不用担心入不敷出,朕自会筹得足够的款项。一定要保证各地民生,同时确保各项支出透明,以免滋生贪污。” 工部尚:“国内一统后,臣便依照圣上旨意,在各地开始河道修护。由于朝廷所出地工钱丰厚,大江以北很多人都投入了河道修护之中,明年春汛来临之时,北地当可保证没有什么大地水患,到时各地道路也会畅通无阻。只是江南由于方腊起义,许多州府百姓被童贯大军屠戮一空,使得江南一时间变得地广人稀。重分土地之时,很多百姓都分到了土地,又值秋播之时,并无多少人投入修理河道。加上江南水道纵横,又多雨水,各地河堤宋徽宗之时便疏于治理,宋重和年间,便生过一 水灾,江南各路几乎全部遭灾。若不尽快治理,臣生水患。” 张扬闻言,点头道:“朕已攻破越李朝,上百万壮丁稍后便会被打入各地矿洞,到时便会又一批矿工失业,他们当会投入河道修护之中。卿可选一些水患严重的地方先行治理,待农闲之时,当会有许多人投入工作。” -- 礼部尚:“圣上自击退西夏、吐蕃之后,西州回鹘、黄头回鹘便遣使请求称臣。如今两国使者尚在城中等待,如何处置,还请圣上示下。” 张扬闻言,摇头道:“这些回鹘人趁中原大乱之际,悍然出兵入侵,若非南疆战况紧急,朕早已带人扫平二处,岂会让他们芶存于今。待日后朕腾出手来,必会一举扫平二蛮,务要让各族知道,犯我天朝者虽远必诛。两国征战不斩来使,给我削去蛮子使者双耳,逐回蛮国去吧。” 吴用闻言,忙出列道:“圣上三思,圣上若真伤辱了两国使者,必会使两国顽抗我朝。又有吐蕃贼心不死,若攻打西夏之时,三国一起兵救援,会给我朝带来不小的压力。不若先安抚二国,待击破西夏、吐蕃,再秋后算账。” 赵明诚闻言,道:“我天朝上国,岂可出尔反尔,圣上若决意攻灭两国,不许他求和便是。” 张扬倒不是什么谦谦君子,攻灭西夏本来便没打算动用本朝兵马,自然也不会担心增加难度了。闻言点头道:“赵卿言之有理,依朕刚才吩咐办就是。攻灭西夏,自有人打头阵。可有哪国派来使者朝贺啊?” 礼部尚:“我朝建立不过数月,边疆战事又刚刚停息,周边各国即使有心朝拜,最早也得在新年来临之际。不过倒是有一个日本僧人渡海而来求佛取经,不过他还不知道改朝换代之事。” 张扬闻言,不由心思一动,笑道:“日本僧人?” 赵明诚点头道:“正是。” 张扬点头道:“现在国内僧众没有朝廷认可,日子想必都不好过,既然日本对佛学感兴趣,可令国内有意传播佛学地僧众往日本传教,朝廷可调拨海船护送他们往日本。礼部负责此事,务要让佛学传遍日本。另外我听闻日本地理奇特,但日本自唐后便与我中原少有来往,情报部可派人往日本测绘地理,汇集成册,让朕一饱眼福。只是日本人生性狐疑,为免旁生枝节,以僧人身份掩护行事为好。” 众人闻言,不由都奇怪起来。皇帝登基以来,虽然没有采取激烈的灭佛行动,但在土地分封中把僧侣放到了最后,在人多地少的国情下,基本也断绝了僧众的活路。现在却又突然帮助传播佛学,着实令众人不解。不过也没人能猜到张扬的真实心意,毕竟日本在当时人们的眼中还是一个海外蛮荒之地。 戴宗、赵明诚疑惑地接了旨。 张扬又与众人谈论了一阵国事,便在宫内赐宴众人,嘉奖众人功绩。 第七十四章 宫中杂事 眼,张扬回朝已是月余,也渐渐熟悉了朝堂事务。 边疆战事一停,朝堂之上也就基本都是些琐事了。无非是哪条律令需要修改,哪个郡县又见蚂蝗成灾,某条河流的某段坝堤又有决口的征兆。 这些事,张扬本来大可放手各部去处理,只是为了了解国情,才亲历亲为。好在经过基因改造的张扬头脑灵快,处理起政事来也是条理清晰。加上他只用确定大方针,细节方面自有众臣完善,处理起来自然更加轻松自如了。 这日早朝,张扬刚刚坐定,戴宗便出列奏道:“两日前,河东石州方山县有僧法海自称弥勒佛转世,聚众造反,占了方山县治,招兵买马,扬言要建立佛国。先前在分封土地时,皇上钦定佛教居末,各地僧众和信佛百姓本就有些怨言。若不尽快绞杀,恐各地僧众会纷纷效仿。伏乞圣断。” 张扬闻言,奇道:“这法海是何处僧人啊?” 经过半年多完善,情报部已把触角遍及全国各路。为了攻灭西夏,河东大战之后,情报部在河东更是广布探马。因此石州之事才,河东情报部便运作起来,朝廷也得以第一时间得知状况。 法海资料也已随着探马呈递到情报部,戴宗闻言也奇道:“这法海是石州灵泉寺住持,平日只知吃斋念佛,钻研佛法,为人乐善好施,在石州颇有些名声,因此引得数百人跟随。只是此人平日一心向佛,不像有野心之人。只不知他为何会作乱。” 这朝堂之上。历来是一人上奏,然后皇上话让众臣议议。众人各述见解,皇帝再下定论。皇帝如果采纳的是臣子言论。那么人们便会说皇帝善于纳谏,有明君之姿;如果与臣子意见相悖,那么便会有臣子站出来说道说道,名之曰劝谏。 如果你要一意孤行,那么恭喜你了,接下来的是铺天盖地地轰炸。为了留个直谏地名声。无数臣子会像飞蛾扑火般劝谏,乐此不疲。对他们则是,打打不得,杀杀不得,不然你便得顶上一个昏君的名头。或者他们也希望你一怒之下杀了他,那样他便能被记入史册了,还美其名曰死谏。 张扬倒也无心改变这个程序,虽然它看起来有些浪费时间。不过也正好看看众臣才华。也好调整职位,让他们各尽其才。同时也能集思广益,闻言道:“众卿有何见解?” 户部尚书蒋敬出于工作习惯,闻言道:“河东多山。耕田严重不足,僧众基本没分到土地。会不会是逼于生计才出此下策?” 戴宗摇头道:“不会,以我部情报来看,那法海颇有些信徒,即使分不到土地,也断不会有衣食之忧。而且那法海以往性格怯懦,并不敢与人争斗,因此寺中常被几个泼皮欺辱。若非他是五台山智真长老的徒弟,也轮不到他做住持。这样地人,即使真食不果腹,应该也不敢做出这种杀头之举。” 吴用闻言,心下一动,出列道:“既然法海打的是佛国的旗号,他又出自五台山,会不会是五台山的命令呢?” 话音刚落,鲁智深便出列,瞪着吴用道:“军师莫非是怀疑五台山,俺在五台山住过一段日子,智真长老虽然有些烦人,但绝不会造反的。” 张扬见状,忙道:“智深不用冲动,军师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若智真长老没做什么违制之事,没人会冤枉他的。你且退下吧。” 鲁智深虽然对智真长老地教诲不感兴趣,但一直感念其恩德,因此听到智真有些危险,便一反常态的抢出来。听得张扬说话,才弯了弯腰,又退回武将行列中。 戴宗此时,才有空道:“我部并未收到五台山的情报。因五台山僧众颇多,臣早在五台山布了几道眼线,若其真有异动,必会有消息传回。或许真与五台山没关系吧?” 吴用闻言,点头道:“既然不是宗教原因,或许这法海是受人胁迫。有人借他之名,蛊惑百姓作乱。也许又是西夏的细作所为。察哥与嵬名仁忠争斗不休,萧合达坐山观虎斗,若我国出兵,他治下也是当其冲,恐怕还不想让我们太快平定河东。” 戴宗闻言,道:“自朝廷剿杀边境数处贼寇之后,有多时不见萧合达再有动作了,不过料想他不会就此歇手。只是情报部还未探知此事是否与西夏有关。” 张扬见一时理不出此事的背景,便也道:“不论这事与谁有关,一定要尽快剿灭此贼。再有十几日便是新年了,朕可不希望新年之时,再为此事争论。传令关胜部协剿逆贼,新年前一定要平息战火。” 众臣见皇上言,便也接旨。 又议了几条需要修改的律令,早朝便结束了。 张扬下朝之后,便直奔延福宫。到的门口,正撞着大内总管黄宝和几个小太监。 黄宝看见皇帝,赶忙大礼朝拜。 张扬让众人起来,见后面一个小太监拿着几本蓝皮名册,便道:“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黄宝闻言,躬身道:“眼看新年要到了,奴才再清点一下各宫太监和宫女人数。皇上赏赐时,也好有个准数。” 张扬打下东京后,在东京的日子也没几天,还没来得及处理宫中事务。闻言点头道:“现在宫中大致还有多少下人啊?” “前番,皇上准许京畿和山东地宫人还家,有一部分人出了宫,现在宫中还有二千四百多人。” 张扬妻妾不过十几人,听得宫中有二千多宫人服侍,尤其其中又有一半阴阳怪气的太监,不由头皮一麻。闻言忙道:“现在天下已然一统,宫人若有想还家的。宫中每人赐一百贯安家费,各地也会为他们分土地。你把朕的旨意传达下去,争取让他们回家过年。” 黄宝闻言,自然又是一番吹捧。天下得遇明主了,奴才一定会感念浩荡皇恩了。 张扬也无心听他吹捧,挥手让他下去,便进宫中与妻儿逗乐。 第七十五章 狂欢前夕 方的冬天是萧瑟干冷的,即使是九五之尊生活的皇宫冷雾,令人倍感冬季的严寒。 不过繁英院的宫人此时却没有一丝冷意,脸上反而都渗着一层密密的汗珠,心中的那把火也越烧越旺。 “又半个时辰了,皇上昨晚子时才睡下,怎么还是如此龙精虎猛啊。” 一个太监被房中粗重的喘息和兴奋的呻吟引起一股欲火,却又无法泄,脸颊憋得通红。想躲避这魔音,却又怕皇上完事后无法及时赶回,只好默默祈祷皇上赶紧“播种”。 “皇上是天神下凡,又岂是凡夫俗子可比。估计还得好半天才能停歇,也不知道娘娘能不能承受的住。”一个宫女面色潮红,两眼迷离,只感觉下体已经湿透了,只好紧紧夹着双腿。 想到昨晚的春梦,宫女不由两眼放光,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希望韦妃她们坚持不住,招呼自己进去伺候圣驾。可惜这个美梦做了多时,却没听到自己想要的召唤,渐渐高昂的呻吟,反而使得她越来越难受。 终于,屋内传出一声高昂的呻吟。声音中充满着欢愉和满足,是那种攀上欢乐顶峰的声音。 “终于完事了。” 太监们闻声,不由松了口气,让无法泄的他们听春宫,简直是逼他们变态啊。 宫女们则期盼的看着屋内,希望皇上仍然金枪不倒,而娘娘则想起自己。 不过令太监和宫女失望的是,屋内稍一平静。便又传出阵阵呻吟和**撞击声。 “这是福金的声音。福金加入战团了,韦妃娘娘不行了。”一个宫女听着屋内传出地声音,失望地说。 “我们打个赌吧?”一个无处泄欲火的太监。为了转移注意力,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方法。 “赌什么?” 一群水深火热中地太监,听得能转移注意力,赶忙围到那太监跟前。 “就赌皇上还能坚持多久?”那太监看了看周围头脑充血的同僚,得意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我赌十贯。皇上最少还能坚持半个时辰。”繁英院太监头子毫不犹豫的掏出一张新的交子,塞到小太监手里。 “我也赌十贯,皇上最少还能坚持半个时辰。” “我也跟十贯。” …… 其他太监也纷纷跟着下注,就连旁边几个宫女也跟着下了注。 起赌博地太监看着手里一堆昨天才的新钞,却感觉有些烫手了。要这样赌,恐怕自己就得卖身还债了。看了看两眼血红的头子,鼓起勇气道:“我还没说完呢,不是这么……” 繁英院太监头子哪能让他破坏这个稳赚不赔的赌约。挥手打断他的说话,面色狰狞的道:“爷们已经压了,你想抵赖吗?” 那太监想到以后还要在人家手里混饭吃,刚要道歉时。却听得人圈外一人道。 “我也参加一份,圣上会在半个时辰内去上朝。就赌你手里这些钱吧。” 众人扭头见是皇上的贴身太监,不由大骇。这赌博可不是什么正当的营生,若是因此被罚,甚至被罚到旧宫去,那可就生不如死了。而皇上地贴身太监,正好有这个权限,如今又被他捉了个正着。 繁英院太监头子不过掌管一院,哪能与伺候皇上的太监相比。狠狠瞪了开赌的太监一眼,赶忙跪下叩头道:“贵公公饶命,小的们只是一时糊涂,还望贵公公能饶过小地们这一次。” 一众小太监见状,也纷纷跪下求饶。 “嘘” 张扬的贴身太监富贵把手指放 ,做了个轻声地动作,笑道:“别惊了圣驾。你们又没想惩罚你们。只要你们算我一份,大家就可以相安无事嘛。” “好好,全依公公吩咐。” 繁英院太监头子听得可以不追究责任,也无心顾及自己的赌银了,何况以皇上的精力,说不准自己还能赢了他呢,只是到时该不该收他的银子呢。 一众太监便光明正大的屋外听起了床脚。 …… “三刻钟了,圣上果然神勇啊。”一个小太监眉飞色舞的小声道。 一众太监闻言,也不由暗喜,再有一刻钟就赢了。众人仿佛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两在向自己招手,这太监被净身以后,好色的毛病倒是没了,但这贪财劣性却见长了。一个个都两眼闪烁着金光,若不是碍于富贵权势,恐怕早已欢呼出声了。 富贵扫了眼眉飞色舞的一众太监,阴阴笑道:“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赢定了啊?” 莫非他见要输银子了,要追究我们责任。 众人见贵公公笑容有些诡异,心中顿时生出不妙的念头,连忙道:“不是,不是,胜负还未定呢,怎么敢说贵公公输呢。” -- 富贵笑道:“大家不用紧张,我也不用身份压你们,今日大家和气生财嘛。你们胜利在望,有要追压银子的吗?本公公今日特准你们追压。” 众人虽然觉得胜利在望,但也不敢太过得罪贵公公,互相看了看,都没敢追压。 富贵见状,笑道:“算你们聪明,不然今日本公公让你们输得脱了衣服。” 说完,对屋内朗声道:“圣上该上朝了。” 一众太监见富贵如此大胆,顿时都吓得瘫在地上,屋内呻吟声也停息了下来。 这要惊了圣驾,恐怕满院子的人都要被砍头了。 繁英院太监头子现在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见富贵还得意洋洋的站着,赶忙拉了拉他衣角,道:“贵公公,还不跪下,等下求求皇上说不定还能逃得一命。” 看来这些兔崽子们还是不了解圣上啊,自己也没想到当今圣上是如此英明神武,那日圣上说起早朝不能误时,自己也吃了一惊。这皇帝日理万机已经够辛苦了,偶尔偷偷懒,也无可厚非,可圣上却说不能误了天下百姓。这是何等英明啊,天下人能有如此的皇上是何其幸运啊。 富贵还在感叹,屋内张扬已然道:“朕知道了,你在外面候着吧。” 张扬推开福金,看了看仍然坚挺的下身,冲旁边一脸满足的韦妃道:“大早晨就浪,你是爽了,现在却得害朕难受了。” 韦妃妩媚的看了皇上一眼,嗔道:“贱妾也只是想早些怀上皇上的孩子嘛。福金那次失礼后,便苦练口技,正好让皇上见识见识。” 福金闻言,檀口轻张,已然把张扬下体含入口中。 轻舔慢吞抹复挑,不多时,张扬便觉脊柱一酥,射在福金嘴里。 张扬穿好衣服,又在韦妃**上捏了一把,道:“你等会去旧宫准备一下,朕上完早朝会去旧宫选几人伺候。” 韦妃怀孕之事尚无着落,听得又要增加竞争对手,不无醋意的道:“圣上有兴,臣妾一定办好。” 张扬又在韦妃胸脯上揉捏了几下,才依依不舍的去上早朝。 第七十六章 准备 说张扬上朝处理些繁琐政事,单表后宫。 为了早些怀孕的韦妃可是时刻不忘欢爱,今日在上朝前,又竭力诱惑皇帝来了个晨练。可惜皇帝体力变态,最后自己几度潮起潮落,败下阵来,未沾着雨露。 韦妃恭送张扬上朝后,只觉腰酸背痛,浑身无力,一****的余韵袭来,更是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韦妃见旁边福金嘴上还挂着一丝白色的“龙液”,不由一气。 自己折腾了一早晨,都便宜了她了,害得自己怀孕计划又得推迟了。 想到这里,韦妃瞪了眼一手正在下体活动的福金,斥道:“死丫头,还要赖床嘛。你去旧宫召集前朝遗人,我稍后过去。” 福金大早晨被一阵交欢声音弄醒,接着又被拖入战团,即将**之时,没|只手便情不自禁的在下面活动了起来。 听得韦妃语气不善,才不甘的爬起来,寻找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朱慎妃也早被他们交欢声弄醒,只是还没轮到她,皇帝便走了。见韦妃情绪不太好,也不敢再偷偷摩擦双腿,起身给韦妃空出床来。 …… 前朝遗留的女眷被集中安置在旧宫几处宫殿中,其中多为宋朝皇族女眷。 自打张扬定鼎东京后,她们便被集中了起来,限制了活动区域。原本她们以为自己会被赏赐新朝功臣,幸运的或者可以伺候新皇。没想到。除了第一夜郑皇后和韦妃被招走。韦妃来挑了两个人之后,她们便没人问津了。 更令她们绝望的是,没多久。先前对她们还恭敬地太监宫女也变了性子,不但把她们地膳食降为最差,还给她们安排了女红。每日完不成定额,便没饭吃。 虽然她们也都学过女红,但当时只是为了消遣。无聊之时,消磨时间。 照着宫女进度给她们下的定额。自然不是她们能完成的。 刚开始地几日,绝大部分人饭食都被减到了一日两个馒头。要不是下人们怕饿死她们,皇帝要人时无法交待,恐怕两个馒头,她们也得不到。 日子便在众女的泪眼中慢慢度过,随着宫中庆祝几次大胜赏赐下人,众女也知道新朝比前朝更加强势,也没人能营救她们了。期盼皇帝能想起她们之余。也只好努力的适应现在的生活。 可惜张扬忙着四处攻伐,偶尔回京,几个妻妾尚且无暇温存,哪能想起她们。 在众女的望眼欲穿下。漫长的半年过去了,众女失望之余。也渐渐习惯了这样地生活。 天边刚刚露出曙色,便都起来做工。 福金含着一腔无处泄的欲火,自然没什么好心情。到的旧宫,看到院中忙碌的众女,两下比较了一下,心情这才好了些。 看着埋头忙碌的众女,福金也有些庆幸自己当初聪明,攀上韦妃进了延福宫,不然此时也正在这里煎熬呢。 “哎呦。” 惠福舔了舔流血的指头,正准备继续工作时,却瞥见院门口的福金,顿时大喜,把手中东西往后一抛,便向福金跑去。 “死丫头,你再跑,今天的饭便没了。” 院中监工地宫女被惠福抛出的女红砸了个正着,不由大气。这些该死的贱婢,以前仗着自己是金枝玉叶欺负我们也就算了。现在在我手下讨饭吃,还敢如此放肆。今天一定得让她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不然其他人有样学样,自己还如何管理这帮人。 “姐姐,你终于来了。我在这里快被那些奴才折磨死了,你带我出去吧。” 惠福跑到福金跟前,抱着福金胳膊道。 福金可也做不了这个主,只好冲着追来地宫女道:“好贱婢,没看到我在这里吗,张牙舞爪的要干吗?” 追来地宫女,也认得这位前公主。先前巴结着韦妃,去了延福宫伺候皇上。 虽然同是宫女,但延福宫和旧宫可不是一个概念。延福宫宫女能伺候皇上,而她们则连皇上也未见过。当然她们不知道皇上大多时候并不在宫内,延福宫宫女也不见得能伺候着皇上。 更何况她们有受皇上宠幸的嫔妃们撑腰,只要嫔妃像管事的太监说一声,便有她们受得了。而且看福金的衣饰,显然还不是一般宫女。 赶忙掌了自己一个巴掌,道:“奴婢眼拙,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大量。” 众女也都闻声停下手中活计,见福金来了,都是心中一动,希望她是像上次韦妃一样,来挑人的。纷纷盘算起说辞来,希望能让福金带走她们。 福金看着四周期待、讨好的眼神,腰不觉挺了挺,好像自己真成了什么大人物似的。 清了清嗓子,才道:“念你是初犯,我就饶了你了。听着,皇上早朝后,会来这里挑人。你们清扫一下院子,准备迎驾,令其他几处妃嫔也都来这里备选吧。” 那宫女听得皇上要来,顿时大喜。这可是皇上第一次驾临旧宫,没想到迎接的居然有自己。不知天神下凡的皇上会生的如何俊逸威严呢。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更关系着自己未来。 院中做工的女人们都竖着耳朵注意着门口,听得皇上终于要来了,不由各个双眼泛起喜悦的泪花。等了半年多,终于盼来皇上了,只要能讨得皇上的欢心,自己的苦日子便到头了。 半年多艰苦的生活,把这些原本锦衣玉食的娇娇女们都已磨得没了傲性。 听得皇上要来,马上都骚弄姿起来,只是看着满手的针孔和粗茧。又都担心起来。一时间,患失患得,情绪真是瞬间百变。肚里的心思也是转了千百转。 宫女们此时也记起了自己和人家地差距,再不敢为难这些贵人,等会说不得哪个就被皇上挑中了。生恐她们得势后秋后算账,都又转换了一副讨 孔,殷勤的伺候起这些可能马上就跳上枝头变凤凰的 福金与惠福一母同胞,母亲逝后。更是相依为命,感情自是极好地。 -- 福金见惠福清瘦了许多,也是大为心疼。见众女都回屋打扮,爱怜的摸了摸惠福的脸,道:“等会皇上会亲自来挑人,姐姐尽量给你说好话,我给你去打扮打扮,穿成这样。怎么见皇上啊。” “我来这里时,他们只让我带了两件衣服。穿了半年,都已经破了。” 惠福羡慕的看着姐姐身上的新衣,曾几何时。这样的衣服都不屑一顾啊。 福金闻言,这才想起当初自己地处境来。想了想,也不敢拿主意,只好道:“我先和你梳妆,等会韦妃娘娘来了再说。” 惠福领着福金进了自己的房间,同房的仁福见福金进来,赶忙起身见礼。 福金与这仁福虽然同为前朝公主,但不是一母所生。后宫又自来合纵连横,错综复杂,二人也并没什么感情。 福金淡淡的回了一礼,道:“等会皇上便要来了,说不得妹妹今天便被挑中了,赶紧妆扮一下吧。” 仁福见福金说话客套,又讨好的搬过一个凳子,笑道:“承姐姐吉言,惠福妹妹清纯可人,一定能进的延福宫的。” 如今进延福宫已经成为旧宫众人的心愿了,那里代表着皇上地宠爱,锦衣玉食。 惠福却没什么心机,闻言回头道:“我相信我们俩能都去延福宫,延福宫修的可比旧宫好多了。对了,姐姐那些鹿和鹤还在不在了,我最喜欢去鹤庄和鹿了。” “在,都在呢。” 福金爱怜的摸了摸妹妹的头,但愿这次妹妹能被选中,那样自己便也能照顾她一些了。不然,在这旧宫可不是她们能管、敢管地。 “那姐姐赶紧给我梳头吧,等皇上选中了我,我就能去鹤庄和鹿了,也不知道那些鹿儿还记不记得我了。” 惠福拿出一个香粉盒放在桌上,又递给福金一个梳子。 福金接过梳子,便像以前一般给妹妹梳起头来。 惠福则打开香粉盒,准备化妆。刚刚打开香粉盒,一股浓烈的香味便扑鼻而来。 “阿嚏” 福金被那浓烈地香粉一冲,不由打了个喷嚏。这是那些最下等的宫女们用的东西,平日她们甚至没机会接近这些公主。 福金看着那劣质的香粉,皱眉道:“妹妹,你平日用的便是这些劣质香粉吗?” “我们不是宫女,没有月例钱,哪能买起好东西,这些还是以前伺候我的宫女送我的呢。对了,姐姐,你说皇上会不会不喜欢这种味道。” 惠福看了看自己仅有的香粉,不由也担心起来。 虽然福金前后伺候皇上没几次,但已把皇上喜好牢牢记在心里。 闻言,点头道:“皇上喜欢轻妆,这些香粉太刺鼻,你就不用擦了。” 一旁的仁福以往没有惠福懂事,对待下人也严苛,落难后自然没人送东西。本来还想着借点香粉用,闻言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又担心选不中自己,小心的道:“福金姐姐,不知道皇上这次要选多少人?” “皇上没说,昨日黄公公给了皇上剩下的宫人名册。皇上才想起这宫中还有你们没名分,这次挑剩下的也许就编入宫女了。只是像我们这般,身份尴尬,是断不会准许我们出宫的,要是被编入宫女,恐怕就得吃一辈子苦了。” 福金也不回头,继续给妹妹梳着头。 仁福听得要把她们编入宫女,不由一惊。想到终生都得勤苦的伺候别人,忍受其他人打骂,身子便不由一软,跪倒在地上,哀道:“姐姐帮帮我,我不想做宫女啊。” 惠福见状,赶忙起身去扶仁福,道:“仁福姐姐快起来,姐姐会帮我们说话的。” 仁福见福金不说话,却低声哭着不愿意起来,弄得惠福顿时不知所措。 福金看了看仁福略嫌平淡的脸庞,知道她要从百花丛中脱颖而出,着实有些困难,摇头道:“我也帮不了你们,这次皇上亲自来选人,我也做不了主。” 仁福哪知福金状况,只以为她不愿帮忙,便又道:“我也知道自己姿色无法与姐姐相比,但我实在不愿伺候那些下人,姐姐帮帮我吧,让我去伺候姐姐也行啊。” 福金闻言,也不由心中一动,自己在那繁英院也不过是一个高级宫女,虽然也能沾得皇上雨露,但还是得受韦妃约束,任她打骂。那西边还有九个阁子呢,自己为什么不能也掌管一个呢。 今日自己得抓紧机会,好好讨好一下皇上,不然今日她若把阁子都赐了人,自己再想出头可就难了。 仁福见福金不说话,以为有戏,赶忙道:“小妹愿做牛做马伺候姐姐,还请姐姐带小妹一二。” 福金见这仁福也有些颜色和机灵劲,自己掌管一院后,少不得与其他人争宠,也需要些可靠的人。扶起仁福,道:“妹妹不用客气,若有机会,姐姐一定帮你,我们终归是姐妹嘛。” 仁福闻言,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二女略作梳洗,便听得韦妃到来。福金虽有分庭抗礼之心,但此时尚无对抗之力,赶忙领着二人出来迎接韦妃。 旧宫诸女都已到齐,见韦妃到来,纷纷围来见礼。 韦妃本是宫女出身,以前可没几个妃嫔看得起她,此番见众女各个衣着破旧,神情憔悴,心里也是暗自得意。但为了讨好皇帝,还是令宫女把众女先前的衣服拿来换了,妆扮一新,等待皇上来采摘。 第七十七章 烈士陵园 扬在繁英院做了一阵子诱人晨练后,便直奔勤政殿上一些政事后,见已无人出奏,便给贴身太监富贵使了个眼色。 富贵虽然跟随张扬时间不长,还做不到如指臂使,但用起来也颇顺手了。当下会意,尖着嗓子喊道:“百官有事出奏,无事退朝。” 这是保留自前朝的一个程序,往常富贵这一嗓子便宣告早朝结束了。众臣有非得皇上亲自处理的急事、要事的,在早朝开始之时便会都奏了,到的最后基本都是六部可以自行处理的了,也没人愿意再耽搁众人。 张扬正准备起身回宫时,工部尚:“京城西郊的烈士陵园已然修成,皇上是否前往视察?” 烈士陵园是张扬为笼络军心出的一招,分为地方和京师两级,与军功挂钩,只有立一等功者方能入葬京师烈士陵园。烈士家属也享有一系列朝廷的优惠政策,未成年子女还有补贴。 这样一来便解决了战士的后顾之忧,也不用英雄流血家属流泪,此举无疑会使军中英勇之士大增,张扬在军中的地位也将进一步巩固。 而且皇帝每年会定期去京师陵园祭拜,在古代皇帝可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能享受到皇帝祭拜的,只有天地宗亲。京师烈士陵园也享受了这样的待遇,无形中便与太庙比肩了,入葬京师烈士陵园也就成了足以光耀门楣地殊荣了。 张扬初时提出祭拜事宜时。文武百官顿时对立起来。文臣们纷纷大叫着与礼不合,武臣则不住口的称赞皇帝英明。 毕竟文臣做出再大贡献,想受当代皇帝一拜都很难,更不用说受历代皇帝祭拜了。可如今一些甚至可能大字不识一个的军汉却能做到这一点,不能不让他们心理不平衡,阻挠自然也是必然的。 尤其文臣基本都是士族出身。平日过惯了高人一等的生活,对“士农工商”的排位自是十分维护。对于这种挑衅社会等级地事情自然是抱着极大的警惕,尤其让他们无法容忍的是让只知舞刀弄枪的军汉排在他们之上。 武臣对这些提高军士地位的举措自然是极力赞成,尤其作为一军之将更是比普通军士更容易获得一等功,想想死后还能被每代皇帝祭拜便都恨不得都去战场取些功劳了。 张扬也想到会有阻挠,可没想到文臣会竭力反对,引经据典,之乎者也弄出一大堆理由。 本来朝中大佬都是梁山的老臣。又都带过兵,每人都有一等功在身,他们对此事也是乐观其成的。按理张扬此议应该是可以顺利通过,可七部尚书见自己手下的酸儒老臣都声嘶力竭地反对,也不得不谨言慎行起来。而在朝武将鲁智深又不善机辩,一时反而是反对之声占了上风。 最后还是张扬实在受不了一些老儒的拽文,独裁了一次,把这事拍案决定下来。 当然对于威望如日中天的张扬,也没人敢说他独断专行,只能说是独断朝纲。 张扬在现代便是特种军人。对军队自然有着十二分的亲切。到了古代,对那些热血悍勇的士卒也是十分喜欢,听得陵园建成,顿时来了兴致,问道:“哦?有多少烈士纪念塔了 修建陵园是工部之事,可入葬之事便是兵部主管了。兵部尚:“京师烈士陵园兹事体大,臣已派人往各军核实烈士情况,近日便会有结果。河东、河北两地烈士年底前该可入葬,其他地方由于地远,恐怕得在明年春季才能入葬。” 张扬闻言,点头道:“此事是得慎重,今日天色尚早,各部尚书便随朕一同去看看烈士陵园吧。” 群臣应命。百官自去各部衙门理事。 张扬与吴用七人换了便装,令武松一众侍卫先行,他们则从侧门悄然出宫。 出的御街,顿时热闹了起来。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叫卖声,南腔北调,种种新奇的吆喝声逗人一笑之余,也引人往摊前观看。雁北的马匹,蜀地的织锦,江南的丝绸,北方地土产,只要你能想到的,在这汴京市上都可找到,偶尔还可以看见一些奇装异服,金碧眼的异族。 数十步宽的街上也是行人熙熙攘攘,比往日更多了几分节日的喜庆。眼瞅着年关将近,四乡八村的人都进京置办年货,大包小包背在身上,脸上也多洋溢着笑容。 市上虽然不像现代商场那样商品琳琅满目,但也有许多新奇物件,加上各种别致地吆喝声,颇有些庙会的感觉,张扬的兴致也是颇高。 沿路注意着两边的小摊,看到中意的便驻足购买。不多时,怀里便抱了许多小玩意。 七部尚书平日公务繁忙,加上如今身份高贵了 仆役成群,也用不着他们再亲自买东西,都有很久没了。一时间,也是逛得颇有兴致,只是今日有皇上在侧,还得紧随皇上脚步,都觉有些不过瘾,想着哪天再来独自逛逛。 正逛间,张扬却现一个熟悉的小摊,摊上摆着的赫然是一对对大红春联和一些长方形桃木板。看到这些熟悉的春联,张扬脚步不由一停,驻足观看起来。 摊主却是一个秀才模样之人,见张扬虽然衣着不显,但自有一番威仪。身后几人也是各有威仪,知道这群人不是寻常人。虽然奇怪他们会停在自己摊前,但也不敢怠慢,赶忙起身问道:“客官,要买春贴纸吗?” -- 感情现在还不叫春联呢,张扬见那些春联纸质低劣,也知道主要卖地是一些不识字的普通人家了。显贵人家即使求不得大家之作,想来家中也不会缺少能书善写之人,断不会来买这些劣质品。 张扬摇摇头,与一众人继续向前挤去。 这春联还是自己写,才有气氛嘛。 好半天,张扬才与七人从闹市中挤出城来。 城外也是格外繁忙,人来车往,尘土飞扬。在这条通往西京的路上,大多是商贾贩夫,有乘车辆的,有骑骡马地,也有推着独轮车赶路的。脸上都洋溢着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的喜气,脚下也都轻快十分,都想着在西北重建中捞一碗羹。世道太平与否,在这些商贾脸上也最能体现出来。 城门一侧,武松一众侍卫早已牵马等待,数十匹高头大马极是引人注目。武松等人虽然也换了便服,但各个体形剽悍,携刀带枪,一看便是达官贵人的护卫。 新朝法度严谨,达官显贵们也不再敢明目张胆的欺压百姓。 百姓对张扬这伙明显非富即贵的人,也不再像以前一般如避蛇蝎,虽然不敢上前围观,但脚下都慢了几拍,想看看这些新朝显贵到底是何等模样。 进城出城的人本来便多,城门口的人脚步一慢,交通顿时拥堵起来。 城门口的守卫虽然有心疏通,但刚刚验过武松等人腰牌,知道是宫中之人,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放肆,只能耐心的催促着城门口的人快些。不过,这般温柔的手段显然没多大效果。 张扬见状,赶忙飞身上马,向烈士陵园而来。 张扬回的宫中也有多日未骑马了,享受了一阵飞驰的感觉,见吴用等人还未追来,才意犹未尽的缓了缓马。 照夜玉狮子似乎也没跑过瘾,打着响鼻抗议着。 张扬拍了拍马鬓,道:“等回程时,再让你跑个够。” 照夜玉狮子仿佛听懂一般,居然安静下来,平稳的慢跑着。 身后紧追不舍的吴用等人见状,也放慢马赶来。 张扬还惦记着先前在春联摊上看到的桃木,等众人赶上,便道:“适才在春贴纸摊上的桃木有何缘来吗?” 七部尚书中吴用等人俱是文武全才,只有礼部尚书赵明诚是文笔传家,缺乏锻炼,跑了这一段已是气喘吁吁。听得皇上问话,张嘴欲言,却又有些中气不足。 “圣上……说的……是桃符吧。” 张扬见他气喘吁吁,笑道:“赵爱卿歇一歇再说吧,朕也不急。” 赵明诚告罪谢恩,歇了一阵,才道:“那桃符起源于周代,据《后汉书&:#8226:礼仪.|.“神荼”、“郁垒”二神。正月一日,造桃符著户,名仙木,百鬼所畏。 可见桃符是辟邪驱凶之物。 五代时,后蜀主孟昶令学士章逊在桃木板题字,题云:‘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这是有记载的第一副春联。 原本桃符只是宫廷习惯,到的前朝,才开始在民间流行起来,材地也有桃符转变为纸质,只是还有一些人习惯用桃符。” 众人谈笑间,西郊烈士陵园已然在望,雄伟的园门前矗立着两排威武的战士石雕。 逼真的战士石雕给人威压的同时,也让人们知道这里栖息的是怎样的猛士。 张扬满意的点点头,与一众人下马进园视察。 园前下马也成了陵园的规矩,此后不论是权倾朝野的大臣,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到的烈士陵园,也都不敢违反这个规矩。 园内也并没太多修饰,只是突出庄重肃穆,加上又是寒冬,光秃秃的山丘倍添了几分肃杀。 到的山顶,园内便一览无余,张扬与一众人在山顶略作盘桓,对工部做了一些奖赏,便又与众人打马回京。 第七十八章 宣和春色(上) 和殿是崇宁初年复建的,至今不过十来年,在旧宫中了。由于此殿宽敝,四周又有小阁,便于集中管理前朝旧人,才没荒了。 大殿一早便被宫人擦拭明亮,四周放了暖炉,把严冬的寒意驱逐一空。 被集中而来的前朝旧人此时都精心打扮端坐在大殿,等候那个传说中英明神武的皇帝挑选。倘大的大殿集中了一百多人,也不禁有了拥挤的感觉。 眼瞅着天色渐黑,而院门外却没一丝动静。惠福也慌乱起来,若是皇帝今天不来,姐姐走后,那宫女可不会放过自己。 想到那些宫女的狠厉手段,惠福不由打了个寒战,看了眼闭目养神的韦妃,鼓起勇气扯了扯福金衣襟,低声道:“姐姐,皇上是不是不来了?” 福金见韦妃脸色并没变化,才道:“我也不知道,妹妹且耐心等着吧。” 惠福想了想,道:“或许皇上忘了这件事了,娘娘可以派人去请皇上啊。” 韦妃原本无意搭理福金姐妹,可听到这里不由大气。 我陪你们在这里傻等了一天了,你们以为我不想去请皇上啊。可皇上现在不在宫外处理政事,便在后宫其他后妃处,自己虽然也享着贵妃待遇,可哪能和皇上的原配妻妾相比,若是去她们那里请皇上,还不得被她们嫉恨死啊,那样以后哪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若没有你们这些小妖精。自己也不用来这里傻等了。 越想越委屈地韦妃,冲着底下都有些不耐的众女喊道:“吵吵什么,不想等的可以回房歇息了。” 众女从上午等到现在,也都是又累又担心,生恐皇帝不来了,那样她们便不知道还得煎熬多久了。 黑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黑暗中终于看到一丝光亮,可那丝光亮却迟迟照不到自己身上。 患得患失之下,免不得小声议论,寻求一些安慰。 众女见韦妃怒,赶忙闭上嘴巴,虽然都有些不耐,但也没人愿意失去半年来苦等的这一机会,并没人离去。 大厅也顿时陷入可怕的沉默。 “圣上到。” 直到掌灯时分。宣和殿才传来众人期盼地这一声音,也打破了殿中难言的尴尬。 这一声对众女来说不异黑暗中那一丝光亮。 听得皇上驾到,众女也心中一定,不约而同的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韦妃扫了眼媚意顿生的众女,冷声道:“以后是锦衣玉食,还是任人打骂,就看今天了。有什么妖媚手段都使出来吧,别说本宫没提醒你们。谁要是还想不开,就不用迎接皇上去了,免得扫了皇上兴致。到时连累众人。” 说完,便自顾前来迎接皇上。 众女想到这半年来的苦楚,谁也不甘落后,纷纷跟着韦妃除外迎接皇上。 片时间,适才还略显拥挤的大厅便空无一人了。 众女刚刚出的院中,便见一个英伟的男子在几个太监簇拥下龙行虎步而来。一身得体地九龙袍,更显来人的英武。 “臣妾恭迎皇上。” “奴婢……。” “奴才……” 韦妃看到皇上到来,赶忙行礼参拜,身后众人也不敢再偷窥皇上,纷纷趴伏在地。 张扬视察完烈士陵园,便返回延福宫给子女们分礼物,没想到小家伙们一见到他,便缠着不放。 自他们出生以来。张扬便在各地征战,也未尽到什么父亲的责任。张扬对众子女也是颇有些内疚的,自然不好再疏忽了他们。 没想到一玩便是一下午,最后还是众子女年龄尚小。玩的困了,张扬才得以脱身前来。 看着依旧满脸喜意的韦妃,张扬也不由有了些不好意思,上前搂起韦妃,笑道:“今日朕有事耽搁了,让你久等了。” 韦妃听得皇上软语道歉,先前的委屈顿时消了大半,感受到身后众女羡慕、嫉妒的眼神,不由挺了挺丰胸。 张扬胳膊顿时陷入一片温软中,大手也悄然滑落到韦妃丰满的臀部,缓缓揉搓起来。 韦妃为了早日怀孕,这些日子是不要命的与张扬做*爱,身体已被开地敏感至极。张扬刚一动作,韦妃便觉浑身无力,软软的靠在张扬怀里。 韦妃生恐在这院中便失态,媚眼迷离的看着张扬,吐气如兰的道:“皇上,她们还等你挑选呢。” 了眼院中尚跪了一地的莺莺燕燕,虽然看不见她们的姿却都诱人至极。 想到即将开始地盛况,张扬也激动起来,用力揉搓着韦妃的肥臀,问道:“前宫旧人都到齐了吗?” 韦妃被张扬突然粗鲁起来的动作搞得尖叫一声,不由面红耳赤,声若蚁语般的道:“恩,……皇上快回屋里吧,……臣妾受不了了。” 张扬见韦妃一副情动的模样,手上动作这才稍停,拥着韦妃向屋内走去,同时喝道:“都平身吧,候选之人随朕进屋。” 众女谢恩起身,见张扬拥着韦妃进屋,嫉妒之余,把心中韦妃的地位也抬高了几分。 张扬拥着韦妃坐下,看了看四周燕瘦环肥的众女,笑道:“有才艺展示的站到厅中。” -- 话音刚落,数十人便都抢出行列来。 张扬见出列众女各个姿色过人,满意地点点头,对一旁福金道:“你去给她们编个号,朕要一一欣赏。” 韦妃小鸟依人的钻在张扬怀里,见他并没迷失在这脂粉堆里,心中也是大佩,笑道:“皇上还未用膳呢吧,不如一边用膳,一边欣赏。” 此言甚合朕意啊,吃饱才好行乐啊,否则等下恐怕都没时间吃饭了。 张扬笑道:“传膳,众人也都一起用膳吧。” 福金给众女排好次序之后,排在后面的人便都退到两边,场中便只留下一个绝色佳人。 此女生的一副鹅蛋脸,眉如三春杨柳叶,眼似秋水送微波,高耸地胸脯、纤细的腰肢、浑圆的臀部,在一袭得体的裙子勾勒下完美的展现了出来。开衩更是直至大腿根部,白皙的大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中,诱人之极。 令张扬惊奇的是,这个衣服款式居然像极了现代旗袍。 张扬所了解的知识中,这旗袍可是由满族贵族服饰演化而来,风格也由原来遮掩身体的曲线转变到后来显现玲珑突兀的曲线美的。 没想到在这宋朝宫廷居然见到了这个熟悉的服饰,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空呢,那么高的开衩显然容不下多大的内裤。 张扬猥琐的猜测着,点点头示意场中女子可以开始了。 刘氏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在看到刚才张扬惊异的眼神后,便定了下来,知道自己这身还未来得及给徽宗看的衣服起了作用。 当下盈盈一福,樱唇轻启,道:“臣妾也没准备乐器,便清唱一曲吧,请皇上欣赏。” 张扬听得此女莺般的声音,便知道此女能歌。 果然随之而来的正是一曲动人的歌曲,颇有几分绕梁不绝的意味。 张扬满意的鼓了鼓掌,对刘氏笑道:“你来陪朕一起用膳吧。” 能与皇上共膳,显然已是得了圣宠,刘氏谢恩后,便满脸喜意的坐到皇上身边。 刘氏一曲动天子,给众人来了个开门红,却也给后面准备唱歌的人增加了许多压力,毕竟刘氏在前朝时,便以能歌善舞和善于创制服饰出名。 屋内虽然放了不少暖炉,但并不能完全消去严冬的寒意,一袭单衣的刘氏心情放松后,刚刚坐下,便不由打了个寒战。 张扬见状,一把搂过刘氏,端起一杯酒,笑道:“美人且饮了这杯驱寒。” 刘氏没想到皇上会在众人面前做出这等亲热举动,身子不由一僵,正不知所措间,感觉皇上搂着自己的那只手已然自裙摆开衩处滑入,抚摸起自己光洁的大腿来。 与自己细腻光滑的手摸上去不同,皇上略显粗糙的大手,带给自己的是一阵阵异样的舒服。久违的感觉,使得刘氏不由眯眼享受起来。 韦妃在一旁见小刘贵妃又得了圣宠,满含醋意的道:“刘妃要让皇上一直举着吗?” 刘氏闻言,这才惊醒,赶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大半年没沾酒,加上又喝的急了些,使得刘氏顿时咳嗽起来,胸前两座山峰也随之上下起伏起来,引得张扬又是一阵目眩。 第七十九章 宣和春色(中) 然后面出场唱曲的众女,有刘氏珠玉在前,都失色不张扬挑中的。 机灵些的则都换了其他才艺,各种古乐器,诗词歌赋,多有善者,一时间让张扬大开眼界。 酒至半酣,张扬一把抱起刘氏,放在自己怀里,便是一个湿吻。 “太快了,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他怎么能这样啊。”刘氏乍被张扬袭击,想要推开张扬,但触手的却是结实坚挺的胸肌,自己的动作则仿佛小女孩的挣扎一般无力。 张扬品尝着刘氏嫩滑的香唇,一手同时悄然抓向刘氏育完好的胸脯。 甫一接触,张扬便不由一愣,刘氏居然是真空上阵,看来她是下足了本钱。只不知道如果她初选就被淘汰,还会有什么后招。当然以她的姿色和才艺落选的可能基本为零。 原来刘氏也是刚刚创作出旗袍来,还没来得及搭配合适的内衣裤,宋朝便灭亡了。每次刘氏创作出一件衣服,宫中众女便会纷纷仿效。这次关系她今后命运,才穿了这件独一无二的衣服,为了不影响效果,才真空上阵。 刘氏胸前的伟大被袭击,不由一阵大羞,没想到自己里面的风光,这么快便被皇上都知道了。 隔着衣服,尚可感觉到**的绵软和滑腻,张扬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之物。舌头也趁机撬开刘氏牙关,与那丁香小舌缠绵起来。 刘氏身体初时尚有些僵硬。但早已育成熟地身体,随着张扬的爱抚,也渐渐出自然反应。 刘氏也早已忘了羞涩和早先定好的欲拒还迎的计策,此时已是两眼迷离,白皙的肌肤也呈现出一种动情的粉红色。蛇一般地扭动着上身,斯磨着张扬结实的胸膛。一只玉手已然悄然滑向那火热的坚挺。 “好大啊。” 虽然通过肌肤接触,刘氏已感觉到新皇下体的雄伟,但握在手里之时,刘氏还是忍不住惊呼一声。 一旁的韦妃见刘氏拔得头筹已是不快,听得她惊呼,不由酸道:“让刘妃吃惊的还在后面呢。” 刘氏听得韦妃话音,头脑不由一清,想起自己在这众多人面前居然淫声浪语。不由大羞,但胸前和下体不断传来的信号,还是使她不顾羞耻的继续迎合着皇上。 张扬瞥了眼醋意横生地韦妃,笑道:“韦妃莫急,等下你再上阵,才能接着龙种嘛,不然今晚又要空欢喜了。先给朕脱了衣服吧。” 韦妃闻言,才想起张扬的战力来,妩媚的白了张扬一眼,笑道:“臣妾哪有急啊。” 说完。盈盈起身,走到张扬后面,一手抚摸着张扬给他缓缓褪起衣物,一手则攀上刘氏另一丰胸,用力揉捏起来。 刘氏感觉另一**被一小手袭击,不由惊叫一声。睁眼看到韦妃正在皇上身后斯磨着,同时玩弄起自己,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别样的情趣,妩媚的白了韦妃一眼,嘴里也随之出一阵阵诱人的呻吟。 张扬被二女的夹攻也是弄得一阵火大,见厅中一女正好表演完节目,便道:“有香艳一些的节目,给朕弄一个。” 正在偷瞧皇上三人风景的众女。听得皇上这个要求,不由一愣。香艳的节目,以前徽宗便被几个佞臣挑拨着喜欢这个道道,艳舞和媚俗地曲众女都会些。不过她们可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过。 众女正犹疑间,福金已经拉着惠福走到厅中,上演起诱人的脱衣舞。 福金为了出头,毫不犹豫的抓住机会,拉着妹妹出列。虽然她没习过脱衣舞,但其他舞曲却是习过的,加之熟悉张扬对**的喜好,虽然不如专业脱衣舞娘那般诱惑人,但也是惹火十分,耳燥的动作 惠福被姐姐拉到场中,原本以为只是跳舞,没想到姐姐却做出那许多羞人地动作。一时间,惠福不由愣在那里。 张扬见福金扯着一个清秀萝莉进入场中,不由期待的看向二人,待看到福金做着生涩的动作,而萝莉满脸羞意的愣在当场,不由用玩味的目光看向那小萝莉。 福金绞尽脑汁做着**的舞姿之时,却看到皇帝目光更多的是瞟向后方,不由也生出一些好奇心。难不成妹妹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吗,那以后自己姐妹联手,在后宫便也有了立足之地了。 或许自己还得向 习一下,不枉自己拉她出来。 福金借着摆臀转身之际,扭头一看却现妹妹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这一状况可把福金吓了一跳,舞姿也不由一停,但旋即感受到几许幸灾乐祸的目光。福金知道自己这次抢着出头,如果成功的话,一向大方的皇帝一定不吝赏赐。但如果失败地话,天子一怒,后果不堪设想。即使皇帝念往日旧情,赦免了自己,韦妃一定会对自己提防,以后再想寻这般机会便难了。 福金可不想竹篮打水,甚至自讨苦吃,一面旋转着缓缓脱去外衣,一面不断给妹妹使着眼色。 惠福看着姐姐越来越严厉的眼色和皇上跟前韦妃嘲笑的眼神,不由也慌乱起来,赶忙随着姐姐舞动起来,只是动作却显得有些僵硬,伸向衣襟的玉手也是蜗牛爬行一般。 羞涩的表情和缓慢的动作,反而正引起了张扬的**。张扬虽然不能说阅女无数,但经历的女子也有数十了。那种**裸的艳舞,对张扬吸引力也有限,反而是那种青涩的动作更能激起张扬的好奇。 -- 欲隐欲现的舞姿也更能引得男人冲动。 刘氏见皇帝的注意力转移到场中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身上,也不甘服输,扭动着下身,让张扬大手可以轻松的深入花园。同时香唇也再度献上,堵住张扬视线。 张扬感受到刘氏的醋意,也是十分受用,吸吮着刘氏的香津。大手也顺势滑入股沟,进入那迷人的花园。 禁欲半年的刘氏下体突然进入异物,不由昂娇呼一声。 韦妃忙活了一阵,也终于释放出了张扬那条怒龙,见刘氏迷失在张扬指掌间,也不由心思一动,想让她出个丑。一面按着张扬早已怒气冲天的宝贝,以防刘氏觉察,一面示意张扬抱起刘氏。 张扬心领神会之余,也想刺激一下场中慢吞吞的小萝莉,一手不断运用手指深入着花园,一手轻松抱起刘氏。 “真是个小妖精,不过这个衣服还真是诱人,把女人的曲线显得更加凹凸有致了。” 韦妃撩起刘氏直至腰间的开衩,刘氏裙底风光便尽现眼前。 雪白圆翘的臀部,诱人的花园,两岸茂密的森林此时已被汨汨而出的泉水冲击的倒伏在地,已有几分暴风雨后的样子。 随着张扬手指的进出,那迷人的桃花洞中不断出异样的声音。 张扬见韦妃点头,知道她已经校正位置,正在刘氏桃花洞中活动的手便悄然撤出。 刘氏正沉迷在**中,突然觉得下体一阵空虚,水汪汪的媚眼刚刚睁开,便觉身体猛然下坠,接着一个粗大火热的坚挺猛然插入体内。 “啊,好大啊。” 强烈的冲击力和前所未有的充实感顿时使得刘氏尖叫出声,两眼翻白。 满屋子的女人听得刘氏这一**,顿时面红耳燥,下意识的看向刘氏,看到刘氏和皇上已然短兵相接,顿时羞得低下头。 场中惠福已然快脱下外套,猛然听到刘氏尖叫,手一抖,已然把外套撕下来。 粉色的肚兜,白皙的香肩便暴露在空气中。 惠福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胸部,蹲在了地上。 张扬看着惠福羞怯的模样,更觉火大,双手托住刘氏**,便抛动起来。 强烈的撞击顿时使得刘氏忘了矜持,口中更是淫声浪语不断。 淫荡的叫声使得众女羞涩之余,又不断勾引她们去窥视。可惜桌子挡住了二人的下体,让她们只能看到刘氏不断起伏的背影。 众女中本多的便是已然尝过男女欢乐的熟女,半年多的软禁生活,也使她们累积了相当大的欲火。 如果把她们的**比喻成洪水,那她们的意志便是堤坝,阻拦着**。如果没有诱因,那么堤坝可以阻拦洪水,直到某天洪水过堤坝的承受力。但此刻刘氏欢快的叫声对她们来说无疑正是蚀骨的魔音,不断腐蚀着她们的意志,堤坝也渐渐出现裂痕,心湖也渐渐荡漾起来。 外在表现便是众女脸色渐渐潮红起来,美眸也一个比一个迷离。 惠福也在福金严厉的眼神下站了起来,把手缓缓伸向了裙带。 第八十章 宣和春色(下) 扬的动作便如天雷勾动地火,刘氏很快便沉迷在前所之中,也不用张扬托动,便自的在张扬身上上下左右摇摆着,主动寻求着更加强烈的快感。 张扬见刘氏癫狂的劲头,赶忙扶住刘氏纤腰,以免她激动之下枪炮脱膛,弄伤自己。 韦妃听着刘氏疯狂不下自己的**声,也暗暗提防起来,知道后宫中又多了一个争宠的。不过看着风华正盛的刘氏,韦妃也知道自己即使胜得一时,也终究会被她以时间打败。只有生的皇子,才能保的自己永久平安。 刘氏疯狂的淫声浪语也使得早已尝过张扬伟大的韦妃,下体春潮滚滚,知道皇上已然没兴趣吃喝,便吩咐侍女撤了酒食,空出桌子。 此时,场中的福金和惠福也已褪去裙子,只留肚兜和亵裤。 福金的身体,张扬已是熟悉之极,身上的三个妙处也已享用了两处,有着少*妇的丰腴和活力。而惠福则尚未育完全,加上半年的软禁生活,身材略显单薄,但清秀可人的脸蛋和羞涩的动作,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透过一排排美女,张扬依稀可见后排的熟女已经悄悄斯磨起了大腿,甚至有几人把手伸进了裙摆。知道她们已然被勾起**,不由闪过一丝邪恶的笑容。 扶着刘氏纤腰的双手猛然力,把刘氏高高抛起,不待刘氏惊叫,便又猛然按落。 “啊。” 刘氏刚觉下体一空。不满之声尚未出,便又觉那巨龙猛然袭入,几乎插入子宫。疼痛中掺杂着强烈快感使得刘氏不由声嘶力竭的呼喊了起来。 这一声充满欢愉和惊奇地尖叫,使得惠福又是一抖,手中的肚兜也终于扯落了下来,一对小巧精致的小鸽子千呼万唤终于暴露在了张扬眼前。 看到惠福颤巍巍的小馒头,张扬也是一阵冲动,双手抱着刘氏做着高的起伏运动。 这种冲动便如同连吃了多年大鱼大肉的人。突然见到一道精致的素菜。也会食欲大开一般。 “啊。” 片刻间。刘氏便在持续的强烈冲击下达到**,一声尖叫后,哆嗦着紧紧抱住张扬。 空旷半载地刘氏,突然达到前所未有地**,下体居然痉挛了起来,一层层嫩肉不断挤压着体内地巨龙。 张扬只觉一阵异样的舒服,便也停了下来。静静享受那别样的按摩。 场中的福金也已脱去了亵裤,露出那迷人的花园,此时正用双手抚摸着自己的双峰。俩眼迷离,口中也不断出令人骨酥筋软的呻吟声。脸上充满了迷醉之色,也不知是在迷惑张扬,还是真地沉醉在了自渎中。 惠福也在刘氏达到**之时,脱去了身上最后一片布,露出那清丽的花园来。略显稀疏的树林之中。凸显着两只粉嫩的鲜蚌。正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还保留着最原始的风光,比之成熟妇人的花园也更加美丽。 韦妃也早已欲火大盛。看到刘氏趴伏在张扬身上,便缠了过去。 张扬在韦妃肥臀上摸了一把,笑道:“朕今日可是状态神勇,你现在上的话,恐怕又沾不着雨露了。” 韦妃闻言,动作不由一缓,想了想,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撇着嘴道:“那臣妾便再等等吧,圣上看上哪位美人了?臣妾去给你传来。” 张扬笑道:“你带人去里屋收拾一下,多准备些被褥,今日朕要大被同眠。也免得你在这儿看活春宫遭罪,有的看,没得吃。” 韦妃白了张扬一眼,嗔道:“这儿有这许多美人,皇上便嫌臣妾碍眼了。那臣妾便先回避一下,不过圣上可不要忘了臣妾啊,雨露一定要赏赐给臣妾。” “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朕让你现在就享受享受。” 张扬搂住韦妃,使劲在肥臀上狠狠揉捏着。 感到体内地欲火正被张扬地大手火点燃,韦妃也不敢再呆,扭着身子,脱离张扬怀抱,笑道:“臣妾还是先去收拾屋子,皇上慢慢享用吧。” 张扬看着韦妃匆匆离去,也是大笑出声。也只有自己变态的身体,才能使得这群如狼似虎的熟女既爱又怕了。 张扬拍了拍还趴在自己肩膀上地刘氏,笑道:“你先回屋歇息吧。” 正眯眼享受**余韵的刘氏,闻言这才懒 坐了起来。感受着体力仍然坚挺如初的巨龙,回想韦妃的对话,对新皇的威武也是大为惊叹。而且新皇比之宋徽宗也更加年轻俊逸,更难得的是他是男人中的男人,知道自己算是因祸得福了。 风雨浇灌后的刘氏也更加艳光四射,张扬看着眼前略显慵懒的美人,还深处桃花洞的巨龙也不由得再次涨大了几分。 刘氏感到桃花洞中的巨龙又蠢蠢欲动,不由吓了一跳。新皇的宝贝比宋徽宗威武甚多,体力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刚才那般从未有过的激烈欢爱,虽然给自己带来前所未有的**,但也让自己下体受创甚重,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呢,若是再次欢爱,恐怕自己便得在床上歇息几天了。 想到这里,刘氏赶忙道:“臣妾遵旨。” 张扬亲了亲刘氏,才缓缓把她抱了起来,同时对一旁伺候的宫女道:“你们扶美人下去歇息。” “噗” 张扬下体从刘氏水汪汪的桃花洞中拔离,不由依依不舍的出了一声抗议。 刘氏被张扬抱到地上,只觉体内一阵空虚,身体也仿佛失去支柱一般,软软靠在张扬身上,若非张扬扶着,恐怕当场便软瘫在地上了。 巨大,雄伟,自己体内怎么能放下那般雄伟的东西呢。 刘氏在宫女扶着走向里屋时,终于还是没忍住,悄悄瞥了一眼那带给自己无上快乐的巨龙。 福金看着刘氏和韦妃离去,双眼不由闪过一丝希冀之色,口中的呻吟也高亢了几分。待看到张扬招手,大喜之余,赶忙拉着妹妹走向皇上。 惠福没想到马上便要伺候皇上了,而且还是在着许多人前,看着皇上精壮的身体,小脸不由更红了几分。 张扬看着羞涩欲死的小萝莉,下体不由突突跳了几下。不敢让张扬看看箩莉助助兴还好,若是让他去与一个还未育成熟的萝莉欢爱,张扬还是做不出来的。 两姐妹刚刚走到张扬身边,张扬便一把把福金拉入怀中,又对惠福挥手道:“你下去歇息吧,等再长大些,才能接的朕的宠幸。” 不知利害的福金闻言,不由一愣,松了口气之余,也微感失望,刚刚听得刘姨娘叫声,明明是高兴居多啊。 “比起姐姐和姨娘的胸部,自己的真是小了很多啊,也不知道自己的小馒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惠福看了看皇帝手中不断变幻形状的丰乳,才若有所失的向外走去。 福金挪动着臀部,吞下巨龙,满足的呻吟了一声,随后便缓缓磨动起来。 张扬细细把玩着福金胸前充满弹性的**,笑道:“今晚你很卖力,朕很满意,想要什么赏赐呢?” 福金闻言,不由双眼一亮,不过旋即犹豫起来,如果自己的要求过分,恐怕会变成竹篮打水,到底该不该提出那个要求呢,还是再等更好的机会呢。 张扬见福金犹豫的样子,下体用力一顶,笑道:“你往日的努力,朕都看到了,若不是什么太过分的要求,朕都会答应的,你说来看看吧。” 福金被张扬突然的动作,弄得尖叫一声。听得张扬话语,咬咬牙,媚声道:“奴婢也想与莫青莲娘娘一样,在延福宫有一处阁子。” 说话间,下体动作也快了几分。 原来只是想当妃子了啊.张扬听到福金的要求心中也是暗暗点头。如果她是要求释放她的兄弟,那么张扬便得考虑她的去留了,索性她识趣,也免得张扬失去一个乖巧得女人。 张扬一手把玩着福金滑腻得**,一手顺着福金光滑的背脊而下,抚摸着那还未开的菊花,邪笑道:“你要得到青莲的身份,那你便得像她一样付出才行啊。” 福金闻言,不由大喜。 她决心出头之时,便有了全身心献出的打算。当初韦妃和莫青莲二人献出后庭,一个如愿的得到了生子的恩准,一个则变成了娘娘。她也早已想好要献出后庭,只是还没来得及实现。如今听得张扬承诺能用后庭换来娘娘身份,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想到日后不用再伺候韦妃,福金动作不由又大了几分。 第八十一章 花满堂 能把第一次献给皇上,是臣妾的福分,只是还请圣上作准备。” 福金谢恩似的在皇上身上活动着,同时可怜兮兮的道。 张扬虽然要开她菊花,其实也并不是对菊花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只是对这些自己没能得到落红花女人,心理上总有些不舒服。张扬喜欢熟女,但在宋朝女子最迟二十岁便也该婚嫁了,许多女人二十岁甚至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要想找到一个成熟的处子,难度便和在现代找一个处子一般。而摧残未成年少女的事情,张扬还真做不出来。 张扬听得福金话语,也知道她们以为自己对菊花有更多的喜好了,当下拍了拍福金肥臀,笑道:“朕对你的前面也是很满意的,你慢慢准备把,朕不急。” 福金闻言也暗暗松了口气,虽然决定献出菊花,但若不做准备,被皇上那异常威武的巨龙插入,恐怕自己至少会有几天走不了路。 福金一面享受着下体如潮的快感,一面用手指沾着**湿润后庭。 张扬见厅中还有十几个小萝莉,也不忍心让她们受那**煎熬,当下便朗声道:“未满二十岁的先回屋歇息吧。” 屋中未满二十岁的女子多是前朝公主或者皇族较为出色萝莉,闻言不由都面露失望之色,但也不得不遵旨退去。 熟女们则是前朝妃嫔和皇族漂亮女眷,那些萝莉中不乏她们的女儿或者侄女什么地。与后辈同伺一夫,她们已是勉为其难,自然不肯在后辈面前再做那些浮浪言行,此时见她们都退去也都松了口气。 张扬扫了眼屋中剩下的成熟靓丽女子,笑道:“这许多佳人,没有再能表演漏*点节目的人了吗?” 剩下的熟女想起方才福金的舞蹈,也不由一阵脸红。虽然屋中没几个后辈了,但在这许多人面前表演那种下流节目。也让她们放不开。 众熟女互相看着。一时却没人放的下面子。 “臣妾愿献一舞。不当处,还请皇上海涵。” 正冷场间,与张扬同坐一桌的曹小佛起身打破了这个尴尬。 原来曹小佛刚才凭借一支舞蹈被张扬选中后,得以坐在皇上跟前,便把心思都放在了皇上身上。适才听得皇上与福金的对话,刚刚动了心思,便碰着这个机会。暗叫幸运之余,也赶忙起身抓着这个机会。 张扬满意地点点头,笑道:“适才你地舞姿很美,朕对你接下来地表现很是期待。” 曹小佛盈盈一福,谢过皇上夸赞,这才翩然出的厅中。 “曹妃善舞,臣妾也不阻着皇上视线了。” 福金对这位父亲前妃也是十分了解,知道她的舞姿一定会把自己方才的努力变得一文不值。感觉自己后庭已然湿润。便也从张扬怀中站了起来。 双手撑在桌上,翘起白皙圆润的臀部,媚声道:“还请皇上怜惜。” 张扬看着福金粉嫩的菊花。也是心下大动,后庭那种火热紧窄的感觉还是令张扬颇有些怀念地。 张扬又把福金下体**在龙头上抹了一遍,这才缓缓插入。还未被人走过的后庭异常紧窄,张扬都感觉下体有些疼痛。插入一半,见福金手臂哆嗦的厉害,忙停了下来,问道:“你还行吗?” 福金只感觉到后庭火辣辣的痛,但想起韦妃和莫青莲都行,便也咬牙一下退到张扬怀里。张扬的巨龙便也被瞬间吞没,剧烈的疼痛使得福金粉脸瞬时煞白。 张扬也强忍着**的冲动,爱恋的吻着福金。 福金感受到张扬地柔情,感觉后庭地疼痛也减轻了不少,回献上香唇。直到快喘不上气来才分开,一缕晶莹的香津兀自留恋在张扬嘴里不肯出来,在俩人间拉出一道**的丝线。 福金感觉后庭不再那么疼痛,便前后缓缓动起来。 张扬把玩着福金**,任她自己动了一会,见她动作越来越快,便一把把福金推倒在桌子上,下体疯狂地**了起来。 福金惊奇的现,疼痛之余,居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快感。 …… 不多时,福金尖叫一声,软软趴在桌上,居然是达到了**。 张扬也没想到福金居然通过后庭达到了高 也只好令侍女把她扶了下去。又随手拉起一个刚才不待她言语,便一把撕去衣服。 一具玲珑有致的**便暴露在张扬眼前,张扬见熟女下体早已一片狼藉,便也直接上马。 曹小佛的舞姿果然比福金又胜了一筹,动作间毫无一丝烟火之气,即使脱衣也是那般优雅自然,只是与正被张扬宠幸的熟女出的声音不太协调。 张扬见屋中熟女都已目不转睛的看向自己二人,不少人甚至开始悄悄自渎,便笑道:“想出头的,都给朕脱去衣服,能舞的都往厅中一舞,朕便在厅中选人吧。” 众女听得皇上出此荒唐之言,也是大愕,不过有福金和曹小佛榜样在先,很快便有几人开始宽衣解带,其他熟女见状,便也都放下羞耻之心。 一时间,宣和殿是满室皆春,到处是雪白的**,随着熟女们舞蹈,变幻出一**迷人的乳波臀浪。 张扬也抱着怀中女子移到厅中,见曹小佛已然退去最后一片遮羞布,便推开怀中女子,拉过曹小佛,开始了新的征程。 只要看到感兴趣的熟女,张扬便会转移频道,好在众女看了这一阵活春宫,也都水到渠成,可以直接提枪上马。 韦妃从里屋出来,看到厅中近百具燕瘦环肥的**,也不由一阵眼花。感慨皇上豪气之时,也不甘让别人占了便宜,当下脱了衣服,便钻入人群中寻找起张扬来。 众女早已被张扬撩拨的欲火大盛,好在张扬本钱雄厚,又广散君恩。众女虽然只是浅尝辄止,但却已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因此都恋恋不舍的围在张扬身边,看到韦妃找来,自然不甘让她独享皇恩,都有意无意的阻挡着韦妃。 韦妃看着这些不断阻挡着自己的女人,也是大气,但又怕惊了圣驾,也不敢怒,只好努力推开拦在身前的人。但不时有人借着舞步,把她撞回去。 好不容易挤到中间,韦妃已被众女的斯磨弄得全身软,媚眼迷离。 等韦妃找到张扬时,张扬已不知道换了多少人。 张扬见韦妃找上门来这才放过怀中熟女,抱着韦妃回到桌前,让韦妃趴下。 看着韦妃异常丰润圆满的臀部,张扬不由轻拍了一巴掌,顿时幻出一阵臀浪。 屋中着许多佳丽可说都是千里挑一了,但如此诱人的臀部却也没有第二个。与韦妃欢爱时,张扬也更喜欢从后面进入,享受韦妃完美的臀部。 韦妃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哪里最有吸引力,摇摆了一下臀部,才娇嗔道:“圣上快些进来吧。” 张扬又拍了几巴掌,这才腰部一挺,畅然入港。 “啊。” 久候多时的韦妃终于如愿以偿,不由出一声高亢的浪呼。 在韦妃**后,张扬便也放松心情,又冲刺一阵,便在韦妃体内播了种。 张扬把一脸满足的韦妃抱入里屋,看到屋内装饰已被搬挪一空,地下已然全部铺了被褥,不由暗赞韦妃心思。 韦妃见张扬亲自把自己抱入里屋,已是受宠若惊,激动的道:“臣妾自行歇息吧,外面还有许多美人等皇上临幸呢。” 张扬笑着把韦妃放到中间,又给了她温柔的一吻,才在韦妃幸福的眼神目送下出的大厅。 韦妃以前虽然因为生了赵构被封做妃子,但一直不受宠。一入宫门深似海,得不到皇帝的宠信,妃子间也多的是勾心斗角,韦妃何曾享受过温情蜜意。看着张扬的背影,双目也不由泛起一丝泪花。 前厅众女看到张扬抱着韦妃回到里屋,嫉妒之余,也是着急不已,无处泄的欲火烧的众女也失去了理智。在几个大胆风骚熟女诱惑下,纷纷开始自行排解欲火,有几女甚至抱在一起仿效起男女之事来。 张扬出的前厅时,看到的便是这一更加**的场景,自然当下便又重振雄风。 这一夜,张扬也不知享用了多少人。 第八十二章 后宫事妥 福、强悍。 这便是第二日张扬醒来后看到满屋白皙**的感觉,被他选中的女子都有沉鱼落雁之姿,若放到现代,可说各个都是明星的模子。 当然这种百花争艳、任君采摘的性福也只有他那般坐拥天下的人才有资格享受,但真正能完全享受这种生活的人,这普天之下恐怕也不做第二人想了。不为别的,像张扬这般变态的身体,没有先进的文明做后盾,是不可能出现的。 以前张扬欣赏的历史人物中,成吉思汗算的一个。创建横跨亚欧的帝国虽然不能说独一无二,但播种这一项上,却无人能比,据后世考证,他的后代遍及天下,作为他的老巢和源地亚洲,更有百分之八的男人是他的后代。光是这等强大的播种能力也足以成为男人们的偶像了,来自后世的张扬则有着越他的信心。 张扬看着躺在身边的一个绝色丽人,想着昨晚的妙趣,下体当场便龙腾虎跃起来。 被张扬抱进里屋的都是张扬选中的熟女,她们或有惊人才艺,或有倾城绝色。不过更令张扬惊喜的是一只丰腴的大腿还搭在张扬身上的佳人,她怀有罕见名器,蛤蚌。 这也是张扬昨晚遍尝群芳的原因,虽然后世法律赋予了人人平等的地位,但上天造人之时,并没忘记个性,因此千人没有一面,更令男人们叹为观止的是女人地下体也各有特点,比较特殊的又称为名器。 其中蛤蚌可算是名器中最妙的特级品之一。它的玉门适当,还具“有事即应”的性能,能随着男性下体的大小,自由自在地伸缩。花心的位置也不会太深,能让人很简单地找到花心。稍经风雨,女人的花心口便会突然大开,将男人地龙头紧紧衔住,并缩紧开口;玉门也会如牡地硬壳一开一合。内外夹击。带给男人无上享受。 张扬在后世浏览一些网站时。看到那些名器之说,便有心见识,可惜当时并没那等条件。而现在他坐拥天下,又有现成地美女,当然要试验一番了。试验的结果也很令张扬满意,蛤蚌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快感。 两人下体仍然做着亲密接触,张扬一冲动。美女便被张扬一棒打醒,见昨晚以一当百的皇上居然又蠢蠢欲动,不由大喜。昨晚女主角可有近百人,虽然她有名器诱人,但也没能独享皇恩,并没尽兴,见现在没人争宠,当下便迫不及待的挪动着下体主动吞下了龙根。 箭在弦上。不得不啊。张扬此时还真有些被霸王硬上弓的感觉。不过他对那名器也是意犹未尽,当下自然又是一番酣战。 …… “昨晚朕宠幸的人都迁到延福宫吧,里屋地可以每人挑选一个阁子。落选之人十个一阁。那些不足二十岁的仍在此殿居住,你可请一些教坊司的舞乐教师教授她们一些技艺。” 张扬晨练了一番,想及年关渐近,宫里宫外还有很多事要办,这才果断的抛下一屋被吵醒,各个春情勃的美人,逃了出来。又让人招来宫中总管黄宝,先给众女一个安置。…手机小说站ap.bsp;总算是把这些“贵人”送走了,黄宝对这些前朝旧人也是十分忌讳的。前番让她们做工,其实也是张扬为了磨蚀她们锐气,刻意吩咐的,不然黄宝哪敢那样苛待这些随时有可能飞上枝头的贵人。 黄宝已在想怎么缓和与那些未来女主人地关系,当然挑明苛待她们是皇上地主意那是万万不行的,那样若是有人在皇上面前泄了口风,自己这个总管也就当到头了,若是因此有人对皇上心怀怨恨作出些什么来,那自己就更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个黑锅也只能他自己背,黄宝想着,问道:“各位娘娘享受什么规格呢?” 众女已是前朝旧人,分封嫔妃已然基本不可能,但皇上却可以给予她们御封嫔妃的规格,便如韦妃一般虽无封号,却享受着贵妃地规格,因此黄宝有此一问。 张扬想了想,道:“里屋先享受美人规格,落选之人便等同才人吧。” 天朝设定的后宫妃嫔等级是皇后、贵妃、贵人、美 人五等,梁山几女都是贵妃,韦妃也享受了贵妃规格是贵人规格,但后俩者都没正式封号。 有目标才有动力,张扬给她们较低的规格,当然是希望她们以后能卖力的讨好自己,那样他便性福了。 黄宝听得她们规格尚无韦妃高,也轻松了许多,若是有人艳压群芳,深的皇宠,那他便得提防人家立即难追究他以前的责任了。而现在她们地位较低,自然会一门心思想着向上爬,而他作为一宫总管,自然也是她们需要结交的,时间一长,他便也有机会消除她们的怨恨了。 黄宝躬身道:“延福宫有专人维护,今日各位娘娘便可搬到延福宫。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 张扬想着先把宫中之人事理顺,闻言道:“这宫中可还有没名分的人吗?” 黄宝想了想,鼓起勇气道:“只有前朝太子妃因行刺皇上被打入冷宫。” 张扬这才想起那初入宫之时的事情,左右无事,便道:“你随朕一同去看看她吧。” 进入冷宫,张扬唯一的感觉便是荒败、寒冷。 房屋上原本的雕梁画栋也沾满灰尘,只有接近地面的地方被人擦拭一新。一阵寒风吹来,院墙上的几只枯败野草便随风飘舞着。 原来皇上让黄宝缩减皇宫开支后,皇宫维护自然也减了一大块,延福宫空余阁子随时可能有突然得宠的妃子入住,黄宝自然不敢去那里动心思。这样一来,便只能在旧宫动下手了,除了几处收押前朝旧人的宫殿有人按时清理外,其余宫殿便只做一些简单的维护,保证不破败而已。 朱氏被打入冷宫后,便过着孤独的生活。只有午间和晚间才有宫人来送饭,但宫人也只是放下饭便走,并不敢与她说话。好在宫中规矩似乎改了许多,她可以在院中走动,只是不能出院子,不像以前一般,一进冷宫,便锁在屋里。 这日,朱氏正在屋中做着女红,听得院门响,想想饭时还早,不由疑惑的出屋探查。 “吱” 张扬正打量园中情形时,一个形容消瘦的女子已然推门而出。虽然该女形容有些憔悴,但娇美的五官并未改变,整体气质也没下降,反而多了些病西施的美丽。 “勤王……之师……来了吧,你这个……逆贼的末日到了。” 张扬正打量朱氏时,朱氏已然认出一身九龙袍的新皇,激动的道。只是半年无人对话,使得朱氏结结巴巴,声音也没了以前的甜美。 黄宝见朱氏出言无状,赶忙喝道:“犯妇朱氏,不得无礼。见到当今皇上,还不快快下跪。”…电脑小说站.bsp;朱氏看着黄宝斥道:“逆贼的……末日到了,你还执迷不悟吗?你等快快拿下逆贼,皇上临朝之日,本妃尚可替你们求情,免去你们从贼之罪。若是再执迷不悟,皇上临朝之日,定斩不饶。” 张扬见朱氏有些癫狂,摇了摇头,叹道:“黄公公把现在朝廷形势给她说说吧。” 黄宝看着以前贤明的太子妃变成这样,也是感慨万千,道:“皇上已然扫平国内,又击退了辽国、西夏、吐蕃等犯边各国,又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攻灭大理、越李朝。我朝疆域已大大过前朝,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前朝早已被人遗忘了。” 朱氏听得黄宝之言,不由大怒,指着黄宝斥道:“你这个背主狂奴不要骗我,一定是王师打到城下了,不然逆贼怎么会想起我来。等到皇上临朝,我一定要斩了你们这些狂奴。” 张扬看到朱氏这般癫狂,不由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去。 “赐朱氏黄金一百两,封贞洁夫人,即日护送其还乡吧。” 黄宝一众人听得朱氏因祸得福,忙拉朱氏叩恩。 第八十三章 除夕夜(上) 月二十五日一早,便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若是说不得便会邀一二知己,把酒赏雪,赋诗作画,武将们再不济也会弄句“瑞雪兆丰年”应景。可惜今日撞着今年的最后一次早朝,众人也不得不冒雪进宫上朝,好在张扬没让众人在枯燥的侧殿多等。 君臣之礼刚刚叙过,戴宗便出列道:“据辽国细作来报,金国已命完颜为内外诸军都统,完颜、完颜宗翰为副都统,以耶律余睹随先锋军为向导,攻向辽国中京。辽国也增派五万大军增援,耶律大石为主帅。” 张扬记得历史上辽国可是毫无斗志,金军还未到,便先焚烧粮草,坚壁清野,准备徙民逃遁。看来自己卖给辽国不少武器后,辽国高层胆子也大了不少,而且耶律大石可是开创西辽的一代枭雄,说不得可以与金国僵持一阵。张扬也想听听众臣看法,当下道:“此事众臣如何看啊?” 吴用道:“金国兴起后,辽国便盛传金兵‘满万不可敌’的谣言,加上辽国早已不复其先祖之勇。虽装备了我国兵器,但形势恐怕也不容乐观。如今西夏、吐蕃未平,若是辽国被灭,我国与金国便没了缓冲。任何国家都不希望边界出现一个强国,一旦两国接壤,我朝攻打西夏、吐蕃时,便不得不防金国侵袭。微臣以为我国应加大对辽支援力度,务要让辽国撑到我国扫平西夏、吐蕃。” 宗泽却不以为然的道:“臣以为我朝对辽保持现状,坐山观虎斗。那辽国中京乃仿照汴京城而建。有外城、内城和宫城三重。城墙全部为夯土版筑,城门又有瓮城,可说是一座易守难攻地坚城。金兵又不善攻城,辽国有耶律大石那等骁将统帅,当能凭借中京阻住金兵攻势。我朝也不用再加大对其援助力度,以免养虎为患。即使中京陷落,辽朝南京也有燕山长城可守,断不致一时间被灭国。我国大可先观望。辽国势弱。我国便加大增援。反之,则保持现状,甚至削减援助,让金辽实力均衡。我国则全力攻灭西夏。” 张扬也知道辽国并非一朝能灭,当下道:“宗卿言之有理,辽国立国百年,自有他生存之道。我国先观望一阵,再时机而动吧。西夏现在局势如何?” 戴宗想了想,道:“察哥和嵬名仁忠实力相当,国中也各有支持者,二人争斗半载,不分胜负,目下已成僵持之势。而萧合达掌有侵略我国的五万兵马,又趁回军之际控制了左厢神勇军司和祥祐军司。加上他原来的任地夏州。现在已成为西夏举足轻重的势力,察哥和嵬名仁忠都在争取他。” 张扬闻言,点头道:“那萧合达有什么动作吗?” 戴宗摇头道:“我部草创。人手训练不足,萧合达又谨慎,我部折损数人,始终无法进入萧合达府里,无法判断他的意图,倒是他府中不时进出一些操契丹语的辽人。” 张扬点头道:“新朝草创,你部能有现在成绩已然不俗,西夏跳梁小丑,河东一战,已然大伤元气,翻不起什么大浪了,你部主要还是注意探查西夏路径吧。众臣还有何事启奏?” 众臣闻言,也知道皇帝正式把攻灭西夏提上日程了。 礼部尚:“高丽遣使来朝,前日已到的登州。占城(大致在今越南南部)、真腊(柬埔寨)、蒲甘(在缅甸境内)三国也派了使者来朝,俱已入境。” 张扬闻言,点头道:“各国使者来京尚需时日,等复朝后再议吧。” 赵明诚闻言,便也退下。 张扬又处理了几件政事,见已无人出奏,便道:“今日早朝便到这里吧,即日起歇朝半月,众卿也各自回家过新年吧。初三,朕在宫内大宴众臣,到时卿等可携家属进宫。歇朝期间,若无必要,卿等便不用进宫了。” 众大臣谢恩退下,张扬自回后宫逍遥。 性福的日子总是飞快,转眼已是除夕之夜。夜幕刚刚降临,御街上已是人山人海,京城数十万百姓都翘期盼着新朝第一个春节地到来。 往年地地御苑花灯之会,都是由头年九月、十月各地便开始准备起,腊月便都得送到京师,除夕就开始张灯。到了正月十五的元宵佳节,称为极盛。 今 并没像往年一样大肆张灯,各地也不用再花费心思供过虽然朝廷不大肆举办,但却允许富户张灯结彩,增添些节日气氛,也供百姓赏玩。 建国之初刑部清洗了不少城内富户,加上张扬历来对富户的政策,使得下面官员也心领神会。在官员的“引导”下,城内家境殷实的人家纷纷出血张灯。…ap.bsp;城内百姓不用摊派,便可以观灯,这等好事他们自然是欣然前往。加之新皇登基以后,赋税全免,又严禁富户苛剥百姓,只要勤苦些,即使没田地的人也大可靠劳动养活自己。不用再为下一顿担心,百姓自然也有心情出来游玩。 一轮月牙刚刚升起,汴京城内已是***万家,笙歌处处。跟着皇家内外,宝炬烛空,管弦四起,花灯万点,灿若繁星,照得端门一带明如白昼。 张扬也抱着长子与众多家人一同登上宣德门。 “参见皇上。” 随着城楼上和广场边侍卫举手行礼,广场周边百姓也纷纷跪下,参拜那天神下凡的皇帝。 侍卫们看着趴伏在脚下地百姓,对皇帝也越忠诚。他们随着皇帝打下天下,而皇帝也未忘记他们的功劳,给予了他们种种特权。便是见到皇帝也只用行军礼,不用下跪,便是七部尚书可也没这种待遇。只有这样的皇帝,才是值得他们效忠的,也才能带领他们扫平天下。 张扬看着楼下黑压压的人头,走到事先设好的扩音喇叭前,喊道:“平身,今日乃我朝第一个除夕,大家都不用拘礼。” “皇上真是天神下凡啊,这声音便仿佛打雷一般,我们离皇上这么远还能听到。” “是啊,难怪能打败西夏和辽国,又灭了大理和越李朝。想来光在在阵前喊上一声,便能把那些蛮子吓趴下。” 由于楼前广场要放烟火,已被侍卫隔离。楼下百姓都在广场外,也看不起楼上状况,少数看清楚皇上身前有个大喇叭,也弄不清他是干什么的。听得皇上声音隆隆作响,不由七嘴八舌的惊叹起来。 众人惊异张扬声音宏大,他却有些不满意。虽然成功扩大了音量,但也产生了些回音,使得效果打了些折扣。但这个时代,也做不出合格地扩音器,只有慢慢等待时代地进步了。 等众百姓起来,张扬也不再多说,直接喊道:“华夏元年除夕焰火晚会现在开始。” “砰……啪……” “砰……啪……” “砰……啪……” 话音刚落,广场上已响起一声声震耳的炮响,夜空中也随之盛开一朵朵绚丽的烟花。 烟花在我国出现甚早,比之火器地展也更加迅猛,此时已有五种颜色的焰火。 绚丽的焰火使得万民都是激动不已,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空中才没了夺目的焰火。 “怎么没了啊,父皇我还要看。” 一岁多的振国等了一会,见不再有焰火,在张扬怀里扭着道。 张扬笑着拍了拍长子,起身走到巨型喇叭前,喊道:“今日的焰火晚会到此结束,一刻后旧宫对外开放,你们可以排队游览。” 说完,张扬便抱着孩子向楼下走去。…ap.bsp;往年皇族只会开放御苑,而皇宫一直是皇家禁脔,在百姓眼中始终披着高贵神秘的面纱。听得皇上说开放旧宫,百姓们顿时群情激昂起来,纷纷向前挤来,好在禁卫军准备充分,才拦住众人。 张扬与众人回到延福宫,禁卫军便也封锁了旧宫和延福宫的通道,以防有人误入延福宫,饶了皇上兴致。 众女也都是兴奋不已,小乔追上张扬,满脸期盼的问道:“元宵节还会有焰火吗?” 张扬看着依旧童真无邪的小乔,笑道:“有,但不会这么多,焰火原料可是战略物品,朕还有大用呢。” 众人说笑间,已回到延福宫大殿。 小乔看着屋中新奇的火锅,奇道:“怎么在这儿做饭啊,还把桌子都挖了个洞?” 张扬满意的看了看在自己指点下,打造的火锅,笑道:“朕不过是把火锅做大了些嘛,你便认不得了啊。” 第八十四章 除夕夜(下) 于火锅的起源,有两种说法:一说是在三国时期或隋那时的“铜鼎”,就是火锅的前身;另一说是火锅始于东汉,中的“斗”就是指火锅。可见火锅在我国已有19oo多年的历史了。并不是没个穿越人士想明就明的。 三国时代,曹代汉称帝时期,已有用铜所制的火锅出现,但当时并不流行。到了南北朝时期,人们使用火锅煮食就逐渐多起来了。最初流行于寒冷的北方地区,人们用来涮猪、牛、羊、鸡、鱼等各种肉食,后来随着我国经济文化日益达,烹调技术进一步的展,各式的火锅也相继闪亮登场。到北宋时代,汴京开封的酒馆,冬天已有火锅应市。 不过市面上常见的还是那种铜质小火锅,预先把食物和佐料放入,等锅开了便可以直接食用了。而张扬则是把现代涮锅搬回了古代,蘸酱和锅底则由御厨亲自调配,不过张扬相信味道不会比现代的一些品牌火锅差。 小乔看着桌子上摆得蔬菜和肉食,不由奇怪的道:“怎么东西还都在外面放着啊?” 张扬抱着长子坐下,把一盘几近透明的羊肉倒入锅里,笑道:“自己喜欢吃什么,便往进放什么,这才叫爽啊,大家都坐啊。” 众女互相看了看,温莲、扈三娘、大小乔、花雨、方百花、甄氏先后坐下。其他没有封号的嫔妃这才在旁边几桌寻找座位。 韦妃和前朝郑皇后看了眼张扬那桌地剩下两个空位,不由犹豫起来。二人虽然都是享着贵妃规格,但并无封号,加上又是前朝旧人,心内并不敢与扈三娘她们相比。但以前徽宗喜新厌旧,二人在宫中过的也并不如意,现在碰到张扬这样一个多情温柔的皇帝,自然想多享受些温情,尤其今天又是除夕。自然更想与皇帝同桌。 张扬其实早有计算。要不这桌也不会正好多出两个座位来。见二女犹豫,怜惜的笑道:“你俩都坐这里来吧,大家一起红火红火。” 韦妃、郑妃闻言,不由大喜,巴巴的坐下,讨好的向众女笑笑。 温莲众女也都是品性宽和之人,见二女示好。也都是笑脸相迎。 上好的木炭作火源,并不逊色现代电器,转眼锅里已是水花翻飞。 张扬见水已经开了,便夹起一块羊肉蘸了些蘸酱,放入口中。 “好,赏御厨银十两。” 没想到御厨搭配的蘸酱和锅底居然远胜张扬在现代吃过地几个品牌,不过如果张扬知道御厨花费了多少名贵材料后,兴许就不会惊奇。也不会打赏了。 御厨为了调配蘸酱和锅底。可是做了数百次试验,才选出了最佳地几种方案,材料也都是优选贡品。自然不是现代那些大众品牌可比地。 “父皇,我也要吃。” 怀里的小振国见皇上夸赞,着急的挥舞着小手探了探,却怎么也够不着桌子中央的锅子。 小乔则早已捞了一块放入口中,也是赞不绝口。….bsp;众女见状,也纷纷动起筷子来。 张扬给振国前面的小碗夹了几块肉,见锅中已然空空如也,便又放进了几盘肉食。 锅底刚开,又是一阵筷子翻飞,好一顿年夜饭。 也不知宫女添了几次水,振国摸着鼓鼓的小肚子,道:“父皇,这火锅真好吃,咱们以后可不可以经常吃呢。” 张扬摸了摸振国的小脑袋,笑道:“可以啊,振国想吃了,便吩咐御厨做就是了。倘大一个天下,还能被你这个小馋猫吃穷啊。” 张扬与众女谈笑间,不觉已是夜深,几个皇子也都已被宫女抱去休息。 张扬体恤尚未分娩地百花和花雨,便令她俩先行休息,又给韦妃使了个眼色。 韦妃会意,便也起身道:“夜深了,臣妾便不扰皇上和娘娘歇息了,臣妾先行告退。” 郑妃和一众没有封号的嫔妃见状,也纷纷告退而去。 张扬见只剩温莲和二乔、甄妃、三娘五女,便起身道:“我们洗个澡,一起歇息吧。” 温莲五女听得皇帝又要大被同眠,不由玉面飞霞。 张扬则已拉着小乔走向浴室,四女见状,也只好一起跟去。 不多时,浴室便出现五个丰满白皙的美人,由于刚刚生育完,五女的身材都显的丰腴了许多。 张扬也有近一年未与五女欢爱了,搂住温莲,便跳入水中。 温莲 吓得尖叫一声,待到站在水中,舒了口气,嗔道:“妾了。” 张扬揉捏着温莲丰满了许多的圆臀,笑道:“朕都好久没碰过皇后了,当然心急了。” 温莲也是禁欲多时,被张扬略一爱抚,便也情动起来,闻言便也献上香唇。 好一番**,张扬觉得已然水到渠成,便挺身畅然入港。 张扬运动一番,感觉这个姿势在水里有些困难,便抱着温莲走到池旁,示意温莲趴下,准备从后面进攻。 温莲生育后臀部也不再如少女时代紧凑,但却丰满了许多,多了一种肥美。 看着眼前肥美的臀部,张扬不由轻轻打了一巴掌,顿时仿佛水面一般,荡起一阵阵涟漪。 温莲并未觉得疼,反而被张扬这种羞人的**弄得惊叫一声。 张扬又轻拍了几下,这才从后面开始了新地征伐。…ap.bsp;随着一次次有力地撞击,张扬现温莲胸部居然甩出一道道白色的乳汁,是那样的**。伸手抱过一边偷瞧地小乔,便吮上小乔丰满的**,一股甘甜的乳汁便进入口中。 又是一个性福的夜晚。 次日,张扬尚沉醉在一个粉色的梦境中时,便被温莲轻声唤醒。 张扬仰望着温莲丰满的胸脯,忍不住又把温莲拖倒,吮吸起甘甜的乳汁来,舌头还不时在**上绕着圈。搂着温莲腰际的手也已顺着光滑的背脊,钻入温莲股沟,另一只手则攀上温莲另一只丰满的**。 温莲攒了一夜奶,胸部也有些饱胀,张扬的吮吸也让她舒服了些,两只大手更是令她快感连连。但温莲生恐张扬再挑起战火,轻轻推拒着张扬道:“各房执事马上便要来拜年了,皇上不要闹了。” 张扬吸着甘甜的乳汁,仿佛依稀回到了现代,用着牛奶面包的早餐。含着温莲**,含糊的道:“不急,朕用些早餐再说。” 温莲听得张扬居然把孩子的乳汁当作早餐,不由失笑出声。不过随着张扬的两只大手的探索很快便令她不再感到好笑,取而代之的是如潮的快感。 张扬把两只**吸完,温莲也在张扬的双手伺候下,登上了高峰。 温莲趴伏在张扬身上,眯眼享受着**的余韵,张扬也轻轻抚摸着温莲光洁的背脊。 “皇上,黄公公前来拜年了。” 两人正温存间,温莲的贴身宫女已进来报道。 温莲看了眼满脸羞涩的侍女,轻轻拍了张扬一下,嗔道:“都是你啦,赶快穿衣吧。” “啪” 张扬在温莲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道:“小月又不是没见过,叫声亲亲老公,我才起床。” 温莲与张扬在一起二年多,早已知晓老公的意思,闻言不由白了张扬一眼,不过又怕他再耍无赖,只好羞声道:“亲亲老公,快起床吧。” 听着温莲娇滴滴的声音,张扬只觉骨头都酥了大半,满意的拍拍温莲肥美的**,笑道:“朕就答应我的亲亲老婆了,你先穿衣,朕来唤醒她们。” 温莲这才得以脱身,在宫女服侍下开始穿那繁琐的宫衣。 张扬则开始了他香艳的**,东摸一把,西掏一下,很快便惹得众女娇嗔声声。 三娘穿好衣服,便道:“臣妾先回去了,等会各房执事还要去拜年呢。” 张扬笑道:“都在这里吧,也省去你们那些红包钱,朕一并替你们大赏吧。” 小乔闻言,笑道:“好耶,我又能买些好玩的。” 张扬与五女在前殿坐好,便吩咐宫女开门。 第一个进屋的是皇宫大总管黄宝,黄宝看到二乔几人稍一愣,便也叩头送上新年贺词。 “祝皇上、皇后和五位贵妃身体康健,国泰民安。” 张扬掏出又让人加厚了的红包递向黄公公,也道声:“朕也祝黄公公新年快乐,皇后和四位娘娘的红包朕也一并赏了。” 黄宝接过红包,便也谢恩告退而去。 接着各房管事也按着各自主子的等级和受宠程度走马观花的来拜年,张扬也不断重复着新年快乐,分着准备的红包。 终于准备好的红包告罄,门口也再没人进来,张扬也不由累的弯下了腰,宫中的礼节真是繁琐啊,所幸自己已经删减了大半。 第八十五章 海关司 月初十,张扬便不得不从后宫温柔乡中起来,往勤政 金鞭三下响,文武百官齐。 张扬坐定,受了百官大礼,笑道:“今天是华夏二年的第一次朝会,过去的一年众卿做出了很大的成绩,使得国内井井有条。新的一年,朕也希望众卿再接再厉,共创辉煌。” 以往每年都是臣下逢迎皇上,天下也是在天子的照耀下,才能国泰民安,张扬这个开头又出了众人意料。 众臣惊奇之余,也赶忙跪倒,把主要功劳归往皇上身上。 张扬不过是学了些现代领导艺术皮毛,希望激众人积极性。见一些老臣诚惶诚恐的表情下,也透露着兴奋,便也挥手道:“都起来吧,众人有事出奏。” 礼部尚:“高丽使者请求进殿觐见,递交国书。” 张扬对这高丽可没什么好感,古代史上朝鲜半岛便染满了汉人的鲜血。最令张扬气愤的是,高句丽击败隋朝第一次征伐的三十万大军后,居然残忍的用汉人头骨搭建京观。这不但是对死者的玷辱,也是对华夏民族的挑衅。此时的高丽王朝便是高句丽的延续,远不如后来的朝鲜王朝那般谦逊,采用的是皇朝制度,直到蒙古击灭其国后,才改用低一等的诸侯称号。 闻言冷冷道:“你已接触过他们了吧,他们所为何而来啊?” 赵明诚感受到张扬话语中的寒意,不由一愣。自己虽然接触了高丽使者,但也只是按照程序先探个路,仿佛没什么犯禁地地方吧,应该不是自己惹怒皇上吧。 赵明诚想了想,谨慎的道:“女直建国后,高丽便不断受到他们侵扰,高丽此来是为与我结盟,共抗即将崛起的金国。” 张扬冷笑道:“区区弹丸小国。也配与我国结盟?朕没空见那些跳梁小丑。让他们认清自己的地位再来吧。” 众臣虽然觉得高丽确实有些抬高了自己的国力。但也没想到张扬连见都不见。 难道是高丽哪里触怒了皇帝,可高丽自前朝太宗皇帝时,被辽国击败后,便向辽国称臣,至今已有近三十年未来朝贡,皇帝与高丽不应该有什么交接啊。 众臣想不出头绪,都不敢贸然出列。 独有刑部尚书昔日的铁面孔目裴宣出列道:“皇上若不见高丽使者。恐怕会使高丽上下对我朝心生怨恨,从而倒向金朝,空自增强金国实力。不若以小利诱之,便可令其与金国在北边对峙,遏制金国崛起。” 张扬闻言,冷笑道:“金国虎狼之邦,又与高丽一衣带水,他们若能和平相处。又岂会千里迢迢来我朝。朕有把握在金国攻灭辽国前。扫平西夏,何需他高丽牵制金国。” 张扬平日虽然果断,但也善于纳谏。又知道自己威望太盛,唯恐让臣子对自己一应奉承,朝中少了反对意见。因此对裴宣这个前朝包青天似的的臣子少有驳斥,便是希望他关键时候能坚持真理,不从大流。 众臣对皇帝地想法自然也是心如明镜,但那等谏臣也不是谁都能做地,羡慕裴宣之余,却也不敢效仿。此刻见张扬对裴宣意见都驳回,便也都缩起头来。….bsp;只有赵明诚身在其职,硬着头皮道:“高丽国虽有小过,但念其远道而来,还请皇上接见一下,以示皇恩。” 张扬虽知几人是为朝廷计,但对高丽实在没什么好感,冷冷扫了赵明诚一眼,挥手道:“这件事便这样吧,不用再议了。众臣还有何事启奏啊?” 赵明诚触到张扬锐利地眼神,不由低头躲避,暗地叹了口气,道:“臣还有本启奏,辽国、金国都有使者入境,元月十五日当可来京。占城、蒲甘、真腊三国使者也会在近日到达。” 张扬点头道:“恩,占城三国想来是看到越李朝被灭,担心我国继续用武,求为属国,到时你们依礼接待便可。戴卿,金辽两国中京之战战况如何?” 戴宗听得皇帝点名,出列道:“耶律大石赶在金兵攻城前进入了中京,金兵连攻数日,伤亡甚重,但始终难以撼动中京坚城。金兵无法攻克,只好转而围攻,目下两国已经进入僵持阶段。” 张扬闻言,点头道:“如此看来,两国的目的便也清楚了,我们只要保持两国间的均势就行。还有何事启奏啊?” 兵部尚:“李俊已整合了前朝水师,组建成三个万人队,经过半月清扫,大股海盗已经全部被歼灭,其余零星海盗对大型船队已构不成威胁。” 宋朝虽然6战打不过辽国西夏,但造船业却是相当达,船只采用 针、龙骨、水密仓等技术,最大的船只载重已达上千航至阿拉伯.东非.印度.东南亚和东亚的日本与朝鲜。宋朝水军也比马步军强了许多,完全可以保证南洋外贸的顺利进行。 免税三年,使得朝廷收入大减,而四处征伐又需要大量钱财做后盾。张扬想了一番,便也把主意打到国际贸易上,输出陶器、丝绸,带回南洋各国地特产,至少是数十倍的暴利,几乎和抢一样。 张扬仿佛已经看到一船船金银进入国库了,而三国使者便是招财童子。 “三国使者到来后即刻引他们来觐见吧。” 众人见张扬对高丽和占城三国截然态度不同,不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占城三国战略意义远不如高丽,怎么皇上反而本末倒置呢。 张扬见众臣疑惑的眼神,又处理了几件政事,便退朝而去。 众臣恭送皇上走后,正要各回衙门,皇上贴身太监富贵又道:“奉圣谕,七部尚书和宗颖往御书房议事。” 赵明诚几人对张扬的对外政策都是满头雾水,朝堂上不好询问,私下里张扬却一向不吝为众人解惑。 宗颖听得让自己参与平日只有七部大佬参加的御书房议事,不由一愣,等父亲宗泽走过来,小声道:“父亲,皇上要议什么事,怎么还要我参加。” 宗泽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皇上向来高深莫测,我们永远跟不上皇上的思路啊。” 一旁走来的赵明诚笑道:“贤侄不用忧虑,依我看定然是加官进爵的好事。贤侄如今已是从五品防御使,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宗泽得意地摸了摸颔下长须,也觉儿子升迁可能性很大,但生性沉稳地他,还是道:“他资历尚浅,恐怕还得在防御使上呆几年。”…ap.bsp;赵明诚笑道:“圣上用人向来唯才是举,宗侄文武全才,重,正是干才,想来这回能一展宏图。” 三人说笑间,已近的御书房前,也不敢再议论,在富贵带领下鱼贯而入。 张扬给众臣赐了座,笑道:“今日我找各位来是要与众人商量一下,增建海关司一事。远洋贸易颇有暴利,但前朝船舶司每年上交税收不过百万贯,朕以为其中颇有遗漏。朕有意把征税从船舶司管辖中剥离出来,由海关司专门负责。” 众臣虽然也都听说过远洋贸易有利,但百万贯的税收也足抵地上一路税收了,听得皇上仍旧不满足,不由大为迷惑。 户部尚书昔日的神算子蒋敬闻言喜道:“远洋贸易真有这般利润?” 张扬虽然不知宋朝情况详细如何,但也知道海税必然偷漏甚多,那南洋特产到又都是奢侈品,稍微夹带一些朝廷便损失大笔税收。 “朕虽不知海务,但改建后海税至少可以增加一倍。” 蒋敬虽然不知皇上从何而来的这等自信,但也见多了皇帝的神奇,并不怀疑。喜道:“如此一来,我们便得仔细规划一下远洋贸易程序,以防他们偷漏税收。” 张扬笑道:“你说的对,我们要划定几个城池为外贸点,所有远洋货船必然要在外贸点由海关司查点货物后,才能卸货,其他城池只准停靠、补充物资,严禁卸货。” 宗泽道:“海岸线宽广,若有人在城池外靠岸,海关司恐怕也不易查知吧。” “一来,海关司可以用船只在海上巡逻;二来可以重奖举报违法船只。对违法商人要惩以百倍罚款,取消他对外贸易的权利。严厉的惩罚和严密的监督应该可以使商人不敢起侥幸之心。” 众人听得百倍罚款,也不由心里一寒,若真处以这等巨额罚款,恐怕便是巨商也会伤筋动骨,这样一来倒是可以吓阻大部分人。 张扬见众人点头不语,便道:“宗颖,朕希望你来做这个海关司正司,从四品。不过朕要求你这两年能走访江南沿岸各城,制定出详细的规章。你能否做到?” 宗泽听得海关司是从四品,不由心下大动,虽然要远离京师,但在京师十年也不见得能升两级,何况听皇帝言下之意这海关司大有潜力可挖,只要在那里做出成就,自然可以调回京师,那时恐怕就又不是从四品了,这等好事哪里去寻。见儿子还在犹豫,赶忙使了个颜色。 宗颖原本听得要自己创建一个衙门,还担心能力不足,看到父亲支持,这才下跪叩头道:“谢皇上圣恩,臣一定鞠躬尽瘁。” 第八十六章 皇家船队 部尚书也不过从二品,见宗颖获得如此容易高升的美有些羡慕宗泽。也不想他们出仕便是从二品,起点比宗颖高了不是一点半点。 众人正各有所思间,张扬又抛出了一个深水炸弹。 “朕有意组建一支皇家船队,从事远洋贸易,也好缓解一下朝廷财政问题。” 话音刚落,张叔夜便道:“皇上万万不可,朝廷行此商贾之事,一来会影响朝廷威望,二来恐怕会使许多小本经营的商户破产,与民争利,实不可取。” 士农工商,商贾自来地位不高,甚至被归入贱业,虽然宋朝税收大半靠商业,但士人也不愿提高商人地位,更别提以朝廷名义经商了。 张扬早料到他们会反对,笑道:“仲此言差矣,士农工商,皆为国之柱石。商业能繁荣经济,便利百姓,是一善举,我等断不该轻视商人。至于这商贾之事,历朝也都有涉及,哪朝不是垄断盐茶等暴利行业,我朝不过又增加一项,而且百姓只要依法交税,朕并不阻止他们出海。至于这与民争利一说,恐怕也无从谈起,皇家商队经营的是贡品,而他们则经营各地特产,两者正好互补,垄断外国高低档次市场。至多就是摊薄些他们的利润,绝不至让他们破产。” 有几个词众人虽然没听过,但还是能理解张扬要表达的意思的。 赵明诚却不以为然,道:“士农工商。农为立国之本,商人不过投机取巧。皇上若鼓励从商,必然动摇国本,诚不可取。” 张扬摇头道:“重商并不是必然伤农,有了商人,才可以促进物资流通,百姓才可以买到农具、种子。也并不是每一个农夫都愿意从商,因此两者是互惠互利。而不是竞争之势。而且现在无田百姓甚多。鼓励商业。也是解决百姓温饱地一大善举。” 张扬见赵明诚又要反驳,赶忙挥手道:“朕知道你们还有异议,但朕看好此事。大家不妨暂且搁置争议,先试行一段时间。等占城三国使者到后,蒋敬可以与他们多交流交流,看看什么货物可以获得厚利。等三国使者返国时,务必要组建起第一支商队。有他们带路,也省却许多麻烦。” 蒋敬听得皇帝把这个任务交给户部,赶忙起身接旨。 各部尚书告退后,张扬又令人去传乐和。 铁叫子乐和由一个登州城里看守监狱的小牢子做到现在的御林军百夫长,也是春风得意,又是皇帝近卫,见官大一级,谁不卖他面子。乐和对张扬这个改变他一切的人自然也是死心塌地。听得皇帝传唤。马上紧走几步到的御书房。 张扬示意乐和坐下,笑道:“今日朕找你来,是希望你负责皇家船队。皇家船队专司外贸。主要是把一些贡品卖到外国,再从外国买进一些珍奇物品。每年贸易额至少也在几百万贯,非是一般人能做的。朕素知你沉稳机智,朕希望你负责这个船队,你看如何?” 乐和听得至少几百万贯,担忧道:“原本圣上吩咐臣不该有考虑,只是那般大的规模,臣怕有些力不能及。” 张扬拍了拍乐和肩膀,笑道:“朕对你有信心,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嘛。” 乐和受宠若惊的挺了挺腰,见皇帝如此信任自己,也生出士为知己者死地念头,纳头拜道:“既然圣上如此信任臣,臣必鞠躬尽瘁,以报圣恩。” 张扬对乐和地才智还是比较放心地,况且这海外贸易,抛去天然灾害,鲜有不赚的,更何况皇家船队的商品是独一无二的贡品,是绝对的卖方市场。 张扬扶起乐和,走到书桌前,指着东南亚沿海,道:“这第一次出航,先积累经验,便沿着大6边航行,与沿海各国交易便行。过几天占城、真腊使者到来后,你可以和他们探听一下何种货物好卖,然后给户部一个清单,他们会为你们准备。你们可以顺路搭载二国使者回国,有他们帮衬,这两国贸易便也好做了。另外你们要把沿路海图详细绘出,以备我国船只行驶。” 乐和听的有二国使者带路,也松了口气,这样一来,起码不会出去两眼一抹黑了。 “各国应该不敢对我朝商船动武,但也要防止海盗滋扰。你可以抽调 军千人队护航,再从御林军中抽调二个百人队贴身保… 御林军是皇帝的贴身近卫,也是皇家地象征,历朝也只有一些宠臣或者重要功臣或许才能有幸享受几次他们的护卫。 乐和身为御林军百夫长自然知道,当朝的御林军还未护卫过任何人呢。自己若是拔了这个头筹,固然是足以自耀,但也会惹人非议。 乐和连忙道:“臣一小小百夫长,怎敢劳动御林军护卫。况且边疆不宁,圣上又喜亲身上阵,臣不能亲身护驾,已是惭愧,怎敢再动皇上御林军。” 张扬笑道:“以朕身手,哪用你们保护,皇家船队也代表着皇家威严,用御林军也无可厚非。朕意已决,你稍后便去选二个百人队吧。不过你也不能蛮干,遇到不可抗因素,可以先丢掉货物,保全性命。只要上了船,这世界上便没有哪个国家的船能追上我们天朝的船只了。” “便是丢了性命,也不能丢了东西。” 乐和见皇上对自己如此爱护,也不由暗下决心。 张扬看着乐和坚定的神色,也知道他的心思,笑道:“你也要爱惜朕的御林军啊,他们折损一人,朕可要向你问个清楚地。” 乐和看到皇帝玩味地眼神,知道自己的心思已被看破,尴尬道:“皇上放心。” …… 正月十三,占城三国使者抵京。 次日,张扬在集英殿中赐宴三国使者。 十五日,三国使者正式递交国书,请为属国。… “占城国王杨卜麻叠,谦恭地把奏表呈到天朝大皇帝面前。 下王非常谦卑地表示,在天朝大皇帝神圣和万能地支配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像葵花向太阳低头,世间万民拥戴天朝大国之皇尊。 下王虽然身在遥远荒凉的占城为王,却莫不深深感怀您天朝大国地浩荡皇恩,因为您把我们的国家包容进了大禹的疆土。 按照惯例,通过向天朝大国进献所规定的贡品,我占城可以纳入您天朝大国的庇护之下,并且汇入了与嵩山赞颂皇帝陛下之吼的同一声音。 听闻天朝皇帝统一了中原大邦,现在正是您属国的下王们立刻向您进献贡品的时候了。因此,我们恭敬地用金字写成了这份奏表,同时送上寿星肖像一幅,五头已驯服了的大象和其他一些本国制造的物品。所有这些贡品由一位特使负责,并代表下王恭敬地护送到皇宫之城门。 我们谦恭地盼望,天朝大皇帝陛下能够屈尊接受我们的贡品,并能亲切倾听您的臣民们对您的顺从、尊敬和谦恭之情。在书写这封奏表时,下王的整个身心都充满了难以言表的快乐和感激。 在这封奏表的最后,下王衷心祝愿大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 张扬耐着性子听完占城使者搞笑的国:“朕接受占城国王的贡品,从今日起,占城国为天朝属国,受我庇护。封杨卜麻叠为占城国王,世袭罔替。赐朝衣一袭,定、汝、官、哥、钧五大名窑瓷器各一套。” 原本历朝皇帝赏赐属国多有金银器帛,动辄赏赐便过属国贡品价值。张扬当然不可能做这个赔本生意,于是赏赐便也从真金白银变成了瓷器。当然那五大名窑的瓷器在国外也是十分罕见的,张扬赏赐的更是贡品,说它千金难得也不为过,代表的更是皇帝的恩宠,皇家的待遇,这可不是那些金银可以比较的。而这些贡品只要官窑保持技术垄断,便可源源不断的烧出来。既不失体面,又大赚一笔,可说是一大妙招。以后张扬的后人也都继承了这个传统。 真腊、蒲甘国书也大同小异,若非此乃朝堂之上,恐怕众人早已被他们逗得前仰后合了。真腊贡品为一百只象牙、一百根犀角、一万斤胡椒、五万斤苏木,蒲甘则贡献了一千斤金叶,一千斤银叶。张扬则比照占城赏赐了二国,可说光凭这三国贡品,张扬便大赚了一笔。 第八十七章 元宵盛会 城三国不用再担心天朝兵锋所指,天朝也兵不血刃收获得大量价值连城的贡品,可说皆大欢喜。 乐和也已拜访了占城、真腊两国使者,两国使者听得乐和负责的是皇家船队,自然不敢怠慢,迅列出了一份写满南洋畅销品的清单。 户部也运作起来,国库堆积的贡品多的是,只要挑选一下,随时可以装船。第一次出海又只沿海岸线前进,可用船只也颇多,正是万事俱备。等三国使者观过元宵晚会,船队便随时可以出了。 张扬又处理了几件政事,便让人把占城国贡的大象赶至大殿前,让众人欣赏。 “真是高大啊。” “以前读书只知大象鼻子长,没想到这般长法。” …… 交通不便的古代,朝中大臣也有多半未见过大象,看到真实的大象,顿时出阵阵惊呼。 张扬在现代早见过大象,也没什么惊奇。任众人观看了一番,便令占城的驯兽师把大象赶至御苑。 张扬回的延福宫,便见温莲七女都在殿中,小乔则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 张扬对七女的和睦还是比较满意的,若她们整天勾心斗角,张扬便也不会这般宠爱她们了。当然这与张扬的强势也不无关系,明知张扬眼里揉不得沙子,若再有人使些手段,岂非自找难堪。 小乔正说间,看到张扬回来。顿时便以一招“乳燕归巢”向张扬扑来。 张扬赶忙抱住小乔,笑道:“又有什么大喜事要告我吗?” 小乔可怜兮兮的看着张扬,哀声道:“我们还没游过京师呢,前几次你回京都是稍停又走。好不容易这次有空,今天又是元宵佳节,我们都想出去游玩游玩,行不行啊?” 张扬看着小乔可怜兮兮地表情,在她挺翘的臀部揉捏了几下。笑道:“去就去吧。何必装出这般模样。” 小乔闻言。顿时喜道:“皇上这是同意和我们一起去了?” 张扬笑道:“我原本想着天气暖和些再陪你们出宫游玩,既然你们今天想去,那咱们就出吧。只是你们都得换了男装,不然你们这一群美人出去,非得造成交通堵塞,咱们也别想游玩了。” 方百花和花雨看着已然小有规模的小腹,不由面面相觑起来。这样也能扮做男人? 张扬看到二女神色,笑道:“比你俩身材夸张的人多了去了,不用担心露馅,找两件肥点的衣服就行了。你们先准备,我去找几个侍卫,出去后护着你俩,免得被人冲撞着。” 小乔也笑道:“我们便都扮作富家少爷吧,侍卫做跟班。太有意思了。小月,快找衣服去,我们要出宫。哦。对,还得化化妆。” 众女见小乔仿佛对化妆比出宫都感兴趣,互相看了看,赶忙各自去妆扮,生恐被小乔越帮越忙。 张扬对东京也不熟,便让金枪手徐宁带了几个前朝班直护卫。这些班直时代都在东京居住,对东京自然是了如指掌。 将及午时,一行人便悄然从皇宫侧门融入了城中游玩得人群。bsp;一行人刚刚上的御街,便被街口雄伟的樊楼吸引了眼球。 小乔听着里面鼓乐阵阵,不由向那楼走去。 张扬对当初与三娘一起游过的这东京最大地娱乐场所还是有些记忆地,见小乔向樊楼走去,赶忙拉住小乔,道:“现在已是午时了,我们先吃饭再游玩不迟吧。” 樊楼门口小厮见几个衣着鲜亮地少年公子停在门口,身后徐宁几人又隐隐护卫着,以为是外地哪家公子进京来游玩。 一溜小跑的过来,夸口道:“几位公子可是初次进京,那你们是选对地方了,这东京七十二正牌酒楼,我樊楼吃喝玩乐样样第一。午时本楼还将举行一年一度的元宵诗会,得胜者可与师师小姐共赏晚间焰火晚会。诸位公子人物风流,若参加诗会,必能一举夺魁,才子佳人相伴度佳节,必能成为一段佳话。若几位有意参加今春的科举,或许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呢。” 张扬闻言,奇道:“这意外的收获怎么说?” 小二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张扬会问起,好在有几分机智,笑道:“师师小姐与当朝许多家多有往来,公子若能得他们一二指点,岂非收获不小?” 张扬闻言,这才释然。若是第一次科举便出现舞弊,那说不得自己只好再次整肃官场了。 小乔此时已看清门前两个倘大鎏金大字樊楼,小乔出身***场所,对这当代***至尊之地早有耳闻,同时曾为北地花魁的她颇有几分不服,也想见识见识樊楼凭什么艳压群芳,独占鳌头这许多年。 小乔趁张扬与小二对话之际,已悄然向樊楼走去。 小二见状,生恐张扬几人再回头,已然冲内喊道:“贵客八位。” 小乔见狡计得逞,这才回头向张扬伸了下舌头,道:“这樊楼也是东京名胜,咱们便先游览一下樊楼吧。” 张扬见木已成舟,也只好与众人走进樊楼。 李师师初出道时便已色艺双绝,名播天下,成为文人雅士、公子王孙竞相争夺地对象。但后来被徽宗看中后,便成了徽宗一人的禁脔。宋朝一灭,李师师没了依靠,顿时又门户大开。不少以前的恩客和当朝新贵迅即花费重金成了入幕之宾,樊楼也因此获得大量收益。 众人进的樊楼,一楼和二楼已是座无虚席,只好花了一百贯上三楼雅间。 大堂则多是些青年才子,多是要几杯水酒候着,只等诗会开始,能凭借胸中文采抱得美人归。才艺双绝的李师师对自负风流的才子们可说诱惑不小,可惜平日要百金才能与这位前朝倾国佳人一宿风流,不是他们这些贫寒士子能负担的,也只有这一年一度的诗会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机会。 一楼二楼则多是有些钱财地才俊,或者纯粹来看热闹地中小财主。三楼则是一些真正的豪族大户和被樊楼邀请的文豪、权贵。 张扬点了一桌上好酒席,正吃喝间。老鸨已然宣布诗会开始,中央舞台上也出现一个倾城佳人。一袭白衣,轻描淡妆,一颦一笑仍旧是那般夺目。 “经过男人灌溉后,这李师师神采更加夺目了。” 看着风姿更胜去年地李师师,张扬不无恶意的想着。 樊楼原来的大东家是贪婪无厌的蔡京,宋朝被灭之后,樊楼的大股东便也悄然变成了朝廷,只是这个事情并没流传开来而已。作为朝廷少有的收益产业,张扬自然也查看过樊楼的账目,知道李师师已经成为一个摇钱树。 李师师弹奏了一曲,便脆声道:“妾身有幸请到了当代文豪晁冲之,今日的诗会便由他充当裁定了。” 这晁冲之出身北宋名门、世家。他的堂兄晁补之、晁说之、晁祯之都是前朝有名的家,前朝党争剧烈,晁冲之兄弟几人都遭到谪贬放逐,他便在阳翟具茨山隐居,自号具茨。隐居十余载,才又回到汴京后,徽宗欲加任用,拒不接受。多有佳作流传,在当代堪称一代大豪。 大堂青年才俊听得是这位文坛巨做裁,当即纷纷叫好。 李师师见状,便也道:“既然众人都无异议,那便有请晁先生出题。” 张扬倒也听过晁冲之大名,放眼望去,一个面相清癯的白老翁已然出现在台上,一身布衣,颇有些出尘的气息。 晁冲之走至台中,抚了抚长髯,道:“去岁今上南征北讨,创下不逊盛唐强汉之功,国内已然初现盛世之象。今日便以元宵佳节为题,各位进展所长,以一炷香时间为限,或诗或词一,然后由老朽裁定,胜者可与师师小姐共度佳节。” 大堂青年才俊们闻言,顿时闷头苦思起来,也有不少人做过应题诗词,旋即下笔书写起来。… 小乔见状,也是诗兴大,笑道:“我们也都做一,胜者其余人今日便都听她吩咐。” 扈三娘闻言,忙道:“妹妹这题出的不公平,我与百花都只善武艺,诗词必然比不过你们,还是另出题才好。” 小乔生恐其他人也推拒,笑道:“不过是游戏之举,获胜者也定不会为难其他人的,姐姐便应个数好了。” 张扬也笑道:“便依了小乔吧,我已有词一,听好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阑珊处。 怎样?” 众女听得前半并不以为意,种种丽字,不过为渲染上元灯节的热闹景况。到的后半,才耸然动色。 风鬟雾鬓的盛妆丽人纷纷走过,却都不是其意中关切之人,分明已没什么希望了,却忽然看到,在那一角残灯下,正是自己在千千万万人中所寻找与等待的那个,原来她在这冷落之处,也似有所待。这一瞬间,是人世间太多体验的凝结和升华,是悲喜莫名的感激与了解。 第八十八章 再遇师师 扬见众女沉醉在诗境中,也是暗暗得意。辛弃疾的后世称为元宵词第一,震惊不了你们,朕不就白当了一回文坛大盗了啊。 “好词,措词工绝,而其气又是雄劲飞舞,堪称词中之。足可媲美苏味道(史料上有苏味道和苏道味两种称呼,权做苏味道吧)的正月十五夜了,此词一出,无人再敢写元宵词了。” 辛弃疾此词一出,张扬知道胜局已定,要想越此词,被自己改变的后代不敢确定,但当代绝无人能做到。正思索如何逗弄诸女时,却听得窗外响起一声赞叹,扭头看去,却是那晁冲之。 原来张扬等人为了观看厅中情形,开了窗户。晁冲之出题后,正要去找老友吕本中小酌几杯,不想路过张扬包间时,正听到辛弃疾这绝世之作,沉醉片刻忍不住喝起彩来。 张扬也知道被后世称为元宵诗作第一的《正月十五夜》,其中“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更是被人大量引用。辛弃疾这词与苏味道的诗正是元宵双魁,不过现在被他盗用,张扬也不由生出几许歉意。好在辛弃疾佳作颇多,也断不会因自己这一剽窃而埋没。 张扬拱手道:“游戏之作,当不得先生夸赞。” 晁冲之笑道:“小兄弟太谦逊了,如此佳作足可流传千古了。小兄弟高才,不知可愿与老朽共谋一醉。” 如今朝廷人才缺乏,张扬也想请他出仕。但第一次与诸女出来,也不好爽约,只好道:“多谢先生厚爱,只是小子今天尚有些事情待办。他日有暇,小子一定登门拜访,到时还望先生不要闭门不见才是。” 晁冲之闻言,不由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不过初次见面也不好强求。只好道:“那老夫就扫榻以待了。老夫家住第一甜水巷。到的那里,你略为打听一下便可找地老夫住处。” 张扬点头道:“三五日内小子一定登门拜访,今日小子还有事,并不参加诗会,还请先生代为保密。” 晁冲之也是李师师入幕之宾,见张扬小小年纪,居然能不被李师师迷惑。不由对他更添了几分好感。笑道:“老夫省的,师师小姐过来了,不打扰你们了。改日再见。” 张扬也拱手道:“先生慢走。” 李师师与晁冲之一同退台,正准备回房歇息,却见晁冲之站在一个包间窗口倾听一会,居然夸赞起来。李师师与晁冲之相交已久,知道他眼界甚高,能被他称许的文人屈指可数。不想今日居然遇到一个。顿时好奇的走了过来。 晁冲之见李师师过来,笑道:“师师不去歇息,这是要去哪里啊?” 李师师娇笑道:“奴家走的慢了些。正好听到先生适才的夸赞,不知这屋中是何方俊彦啊?” 晁冲之这才想到张扬并未留名,不过想到他刚才执礼甚恭,几日后又会登门拜访,也并不以为忤,笑道:“我们还未来得及深谈,那小哥儿今日有事,改日会去拜访老头子。今日的诗会第一已经产生了,可惜他无暇与你共度佳节。” 李师师见晁冲之如此笃定无人能越那包间客人,不由好奇道:“能得先生如此盛赞,该昨必然不凡,师师有幸聆听否?” 晁冲之闻言,略为回忆,再次用辛弃疾青玉案倾倒了一人。bsp;“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阑珊处。那人在何方呢?” 李师师听得最后一句,不由喃喃道。 她身在贱籍,每日迎来送往,也希望遇到一个可以倾心托付之人。虽然先后与周邦彦、晁冲之相交,但他们都已垂垂老矣,不能托付终身。 晁冲之见李师师一副失落之色,也不由叹道:“良缘难觅,尤其你又在风尘打滚这许多年。我若年轻几十岁,必为你赎身,可惜……” “哎,这作词之人倒是年轻俊逸,又惊才绝艳。若能与你成为一对,倒也是段良缘。你不妨进去,看看是否有缘?” 晁冲之虽也爱李师师人物风流,但更怜她命运坎坷。留了个建议,便自去寻老友吕本中。 张扬耳力不俗,听得二人在窗外说话,也不由一阵头皮麻。这李师师早已是一点 人尝,自己虽然开放,可也没开放如斯啊,所以当初 张扬虽然文武全才,但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阻止她进来,只好暗暗祈祷她离去。 可惜世间事不如意十之**,李师师在窗外沉思片刻,还是咬咬银牙,上前敲门,道:“奴家李师师特来拜会,不知方便与否?” 温莲诸女听得李师师居然不请自来,都是惊奇不已。 独有看到门口和四周墙角站地侍卫,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自己也见过不少家丁、护院,可没一个能与这些人相比,足见这屋中人不是一般显贵。而自己残花败柳之身,根本不可能入得那些豪门大户。 李师师也无心再看座中之人,垂头盈盈一福,道:“奴家李师师适才路过,正好听得阁中大作,冒昧前来打扰,还望诸位公子恕罪。” 张扬见状,也不好再闪避,只好起身道:“妙手偶得,早闻师师小姐美名,能一睹芳容已是大幸,怎敢怪罪。” 李师师也想看看究竟是何等人能做出如此惊世之作地人,抬头一看,不由疑道:“这位公子,我们是否见过?” 众女闻言,不由都疑惑地看向张扬。 张扬没想到只在去年元宵时与李师师在街上朝过一面,她居然还有印象。虽然不惧众女吃醋,但也不想多生事端。闻言,忙否定道:“没有吧,我一向很少来京师,对师师小姐更是只闻名,还未有缘见面,想来是师师小姐记错了。” 李师师对自己的记忆却是很有信心,只要见过一次的人,罕有能忘记的。见张扬断然否认,知道他对自己没什么意思,只好强笑道:“估计是奴家记错了,适才听得公子大作,便冒昧进来了。本想与公子长谈,奈何外面还有许多事情,奴家便先告退了。”bsp;小乔闻言,忙道:“姐姐着急什么,我们聊聊再走不迟。” 李师师听得小乔清脆声音,抬头望去,不由眼前一亮,好一个俊俏公子,自己也见过不少自命风流之人,但与眼前之人相比,不异云泥之别。 不对,她是女扮男装。 阅人无数的李师师可不是已经有些老眼昏花的晁冲之可比,略一打量,便看出小乔这个西贝货。 李师师再看其他几人,这才现屋中除了那有些面熟的作词人,其他居然都是女扮男装。 看着七位扮作男装也俊俏不凡地女子,李师师也知道不是自己这等残花败柳可比。黯然道:“奴家身不由己,耽搁了事情,徒生不快。异日有缘,我们再促膝长谈不迟。” 大乔见张扬刚才并不参加诗会,知道他对李师师并没什么兴趣,生恐妹妹再自作主张,惹张扬不快,赶忙抢道:“师师小姐既然还有事,我等便也不留小姐了。” 李师师退去后,张扬也不想再生事非,与众人略吃了些,便道:“这樊楼饭菜大家也尝过了,我们走吧。不然再生出什么事非。这皇上带后妃逛青楼的事情传出去,影响可不太好啊。” 温莲本来便不想来这***之地,只是不好拂了小乔面子,才勉为其难跟来。闻言应和道:“皇上所言甚是,我们还是快些离去吧,也能多逛几处。” 其他几女见皇后难得话,自然没什么异议,小乔刚要说话,看到姐姐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吐了吐舌头,闭上嘴巴。 众人出的樊楼,张扬便道:“徐宁,东京你熟,你看看我们该先去哪儿?” 徐宁闻言道:“汴京有最著名的八景,繁台春晓,铁塔行云,金池过雨,州桥明月,大河涛声,汴水秋风,隋堤烟柳,相国霜钟。具体要去哪,还得皇上拿主意。” 张扬也曾听鲁智深说过大相国寺的宏伟,没想到还有汴京八景之一,当下便笑道:“那咱们便去大相国寺吧。” 第八十九章 师师姻缘 相国寺始建于北齐天保六年(555),到的北宋时期鼎盛,辖64禅、律院,占地 宋太宗、宋英宗、宋徽宗曾先后为寺院题额或制赞;寺院各院主持的任命和辞归也均由君王诏旨允准。每逢住持就职.君王都要派遣钦差前往降香,称之为“为国开堂”。地位一时间如日中天,到的后来,徽宗崇尚道教,恩宠才稍降,不过凭着悠久的历史,仍是佛教十大名寺宝刹之一。 天朝立国之后,各地寺庙徒弟基本都被封给了百姓。但大相国寺香火鼎盛,并没没落。 霜钟指的是寺院里的铜钟,每日四更寺钟即鸣,人们闻钟声就纷纷起床上朝入市,投入一天新的生活。虽经风、雨、霜、雪从不间断。特别是每逢深秋菊黄霜落季节,猛叩铜钟,钟楼上便传出阵阵雄浑洪亮的钟声,声震全城。故有“相国霜钟”之称。 天王殿、大雄宝殿、罗汉殿皆是金碧辉煌,其中罗汉殿又称‘:八角琉璃殿‘:,结构奇特,系八角回廊式建筑,别具一格,世所罕见。殿内回廊中有大型群像‘:释迦牟尼讲经会‘:,,动,或在山林之中,或在小桥流水间,或坐或卧,或仰头,或俯,形态逼真,情趣无限,堪称艺术杰作。 天王殿北边又有一片花园假山,景致幽雅,颇有‘: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之妙。览累了,大可在那里歇息一番,再做畅游。 又有资圣阁原名排云殿,始建于唐天宝年间。高3oo,五檐滴水,雄丽壮观,夏日于此纳凉,便是所谓的资圣薰风。可惜此阁于162年毁于黄河水患。因此被从汴京八景中抹去了。 张扬与众女在大相国寺不觉便徘徊了两个多时辰。到地后来人流渐多。张扬恐挤伤花雨两人,才与众人出的大相国寺。 张扬见众女都有些意犹未尽,便笑道:“汴京八景,咱们才逛了一处,不用依依不舍的了,等朝中之事稍闲,我再领你们出来。” 小乔跳上前。抱住张扬胳膊,娇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能耍赖。” 张扬轻轻刮了小乔鼻子一下,笑道:“朕金口玉言,决不耍赖,好了,我们下面去哪呢?” 温莲早想好了,闻言道:“汴京八景多应着时节。现在也只有铁塔行云适合现在观赏了。我们不若便去那里游览一番。然后皇上还得回宫准备晚会呢。” 温莲从一个贫家女变作一国之后,一直有些如履薄冰,时刻不忘皇后职责。 张扬虽然经常让她轻松些生活。但她总是忘不了自己的职责,为人又温柔宽和。对温柔的皇后,张扬也是十分爱护,时刻不忘力挺她,也打消诸女可能的争后念头。 张扬笑道:“那我们便去铁塔吧,徐宁带路吧。” 徐宁闻言,建议道:“铁塔在城内东北隅,离此颇有些距离,街上又人马喧杂,不若雇几辆马车代步。” 张扬点头,道:“恩,那你去寻几辆马车来。”bsp;时值元宵佳节,游人如织。徐宁跑了几辆车马行都无功而返,最后还是动用了侍卫腰牌,才找来五辆马车。 开宝寺也已是人潮涌动,寺前几百米车马已然无法行走。新朝律法严明,平日招摇过市的权贵们也都收敛了许多。张扬等人不想引人注目,也只好下车步行进寺。 刚下车便可见一座直插云霄地铁色高塔耸立在夷山之上。 小乔仰望着隐没在白云中地铁塔,不由叹道:“好高啊,不知道是这铁塔高些还是大相国寺资圣阁高。” 徐宁笑道:“这铁塔不过一百六十多尺高,资圣阁有三百尺。不过铁塔建在夷山之上,占了几分地利,故比资圣高了一筹。所以也就有了铁塔行云、资圣薰风之说。” 开宝寺并无大相国寺宏伟,加上游人众多。张扬一行人便也直奔寺西福胜禅院,到地铁塔下,更觉铁塔巍峨。 铁塔塔身为等边八角十三层,高55.:;.琉璃釉面砖,砖面图案有佛像、飞天、乐伎、降龙、麒麟、花卉等5o钟。挺拔、装饰华丽,犹如一根擎天柱,拔地刺空,风姿峻然。白云轻轻擦顶而过,悬铃在空中叮当作响,站在塔下仰望塔顶,可见塔顶青天,腰缠白云,景致壮观。 张扬见铁塔门前放着一个钱盒子,旁边又有两个僧人守着,像极现代旅游区收费点,便问道:“莫不成还得交钱方能上塔。” 徐宁点头道:“铁塔闻名于世,谁不想上去一览汴京全貌。若不加限制,恐怕早已被人踩塌了,寺院只好想出一个每人一贯钱的法子来,不过所得都会捐出去修路造桥。” 咱中国向来就是人多,也因此一 不能很好的实施。即使到了千年后,政府也迫于人实施太多福利政策。 张扬闻言便也释然了,示意徐宁上前交了火钱,一行人便进的铁塔。 塔身内砌旋梯登道,可拾阶盘旋而上,直登塔顶。 徐宁跟在后面,介绍道:“铁塔五层可遍览城内景色,七层时便可看到郊外农田和护城大堤,登到第九层便可看到黄河如带,登到第十二层身入云霄,顿觉祥云缠身,和风扑面,犹若步入幻境,故有铁塔行云之称。” 张扬闻言,笑道:“那我们便直接去第五层吧。” 一行人上的第五层时,便出的塔外观景廊。刚刚出的塔廊,便看见栏前两人依偎在一起。 “师师小姐,你怎么也来了这里了。” 张扬见李师师依偎在一男子怀里,本不想打扰他们,没想到少年心性地小乔已经呼喊出来,只好与众人走了过去。 李师师回头见是张扬等人,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羞意,但并不慌乱,镇定的从秦梓怀里起来,笑道:“适才还说有缘再会,没想到马上便又在这里遇上了。” “大概这也是缘分吧,诗会已经结束了吗?” 张扬见李师师脸上还带着些甜蜜的笑容,不由暗奇那男子是谁,居然能夺得李师师芳心。 李师师侧身甜蜜的看了一眼身旁男子,道:“恩,这位便是今日诗会的榜眼。” 张扬闻言,奇道:“榜眼?” 李师师点头道:“状元是公子,公子虽然不参加诗会,但晁先生听过公子佳作后,却只愿意评榜眼。秦公子名虽榜眼,但也是与会第一,所以我与他一游。” 张扬见李师师身旁这位“公子”已然三十多岁,面貌倒是清秀。 秦梓听得眼前威武的男子便是那绝世佳作作者,也作揖道:“在下江宁秦梓,字楚材。不知公子是何方人氏?” 张扬闻言,不由想起一人,不答反问道:“你可有一个亲弟弟叫秦桧?” 秦梓听张扬口音是山东一带的,自己弟弟又在山东做过官,当下喜道:“公子莫非与家弟相识?” 张扬听得此人正是南宋大奸臣秦桧的亲哥哥,也不由大喜。自己当初还是查看秦桧资料时才注意到他,不过他可不与秦桧不同,不但颇有才干,还是一个坚定地抗金主战派,后来不齿弟弟卖国,断然辞官归隐。 “不,我只是听说过贤兄弟才子之名,未想今日有缘相见。” 秦梓闻言,忙道:“公子谬赞了,才子之名我们兄弟断当不得,尤其在公子这等惊才绝艳之人面前。今日公子青玉案一出,不消几日便可名传全国,不知我有幸为公子传名否?” 张扬见秦梓再次问及姓名,也不好再转移话题,也不隐瞒,笑道:“朕便是当今天子。” 当今天子可是天神下凡,何等高洁,他会去青楼? 秦梓和李师师闻言,不由都疑惑地看向张扬。bsp;张扬见状,掏出一个九龙令牌,笑道:“应该没有人敢冒充朕吧?” 秦梓二人见得张扬手中金灿灿的令牌,知道眼前之人真的是皇上,赶忙就要下跪。 张扬可不想引来人围观,扶住二人,道:“今日朕微服出巡,你们不用多礼。” 秦梓二人忙谢过皇上免礼,不过对这位创造了诸多神迹地皇帝,二人也是敬畏异常,再不敢抬头直视。 张扬见状,笑道:“秦梓博学多闻,不介意为朕介绍一下这铁塔吧?” 秦梓闻言,忙道:“能为皇上效力,草民荣幸之至。 铁塔原名福胜塔,始建于宋太平兴国七年(982),竣工于端拱二年(989年)历经七年建成,可惜原塔在宋庆历四年(1o44年)遭雷电袭击焚毁。 现在的塔是宋皇祐元年(1o49年)重建的。因塔身琉璃砖瓦的颜色浑如铁铸,所以称它为铁塔。” 张扬见他十分拘束,便也不想浪费大家时间。又怜李师师命运,见她适才颇甜蜜的样子,便笑道:“适才见你与师师小姐状甚亲密,若要替她赎身,朕倒可成全你们。” 李师师虽然与秦梓是初识,不过已被他的才情和风趣吸引,听得现在有赎身机会,不由紧张的看向秦梓。 秦梓也爱李师师才艺,闻言赶忙跪倒道:“若能得师师自由,草民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李师师见状,也赶忙随秦梓跪下。 张扬扶起二人,转头对一旁徐宁,道:“等会便随他们去樊楼给师师脱了籍吧。” 二人得此大喜,也无心再游玩,当下便与徐宁去给李师师脱籍。 第九十章 元宵晚宴 夕开始便悬挂的***,到的十五达到极致。 一轮满月刚刚升起,汴京城内已是***万家,笙歌处处。花灯万点,灿若繁星,照得城内明如白昼。那当头明月悬在空中,只远近陪衬着几点疏星、几片流云,竟比平日显得孤单,与下面的繁华景象相比,大有天上清辉远逊人间火炽之感。 斑斓,仿若梦幻一般。 辽国使者和金国使者也已赶在元宵前抵达京师,参加元宵晚会,正是公私两便之举。 辽国使者却是曾经赎买俘虏的李处温,看着天空中爆开的一朵朵烟花,不由心中一动,对一旁陪侍的礼部官员道:“这烟花是何物做成的?” 礼部官员闻言,想起皇上的火药禁令,不由警惕起来,摇头道:“这是工部做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一旁路过的礼部尚书赵明诚见他如此谨慎,赞赏的冲他笑了笑,才走到皇上身边。 礼部官员见自己灵机一动受到顶头上司的欣赏,也不由心花怒放,以后做事更加小心谨慎,因此若干年后他也做到了礼部侍郎。 生活便是这样的,一个不起眼的细节便可能决定一个人的未来。 李处温见天朝礼部官员这般谨慎,便也打量起一旁的金朝使者来。 耳挂金铃,脑门剃的光秃秃地。只颅后留有头,还结成一个鞭子垂在背上。男不男,女不女,身上居然还披着兽皮,真是未开化的野蛮人啊,大概也不知道什么叫入乡随俗吧。 李处温得意的看了看自己一身得体的汉服,仿佛这样便高了金国使者一等似的。 张扬则与众后妃们欣赏着这元宵焰火,今日大理几女和越李朝众女也先后脚进城。随之的还有大量贡品。两地贡品可是大大充实了国库。 越李国除少数汉族保存外。其余全部贬为奴隶,全国财物自然也入了朝廷国库。虽然越李国相对落后,但历代累积的财物也是十分可观,第一批押运的都是贵重物品,车辆更是绵延数里。 大理比之越李国则又富庶了许多,虽然没有清洗全国,但由于贵族掌握了全国大半财富。而大贵族又基本都被打倒,因此大理贡入地财物也不逊越李国。 正是因为押运财物过多,众女也才落在了占城三国使者后面,不过还是赶上了元宵盛会。 张扬原本想让两国佳人穿自己民族盛装,可惜大理和越李国与汴京气候迥异,没有寒冬,衣服也没厚地,只好都改穿了汉服。不过她们即使穿了汉服。也仍然充满异域风情。尤其皮肤略黑地越李国人更是明显。 一,二,三。三国皇后了,相信不久便会再次增加了。有人收集各国艺术品,咱就来个万国皇后大团圆吧。 张扬看着前宋朝皇后和大理、越李国皇后,不由产生了一个荒唐而又疯狂念头。 两刻之后,焰火结束,空中便只剩一缕缕白烟和刺鼻的硝烟味..bsp;张扬宣布开放御苑和旧宫一部分让百姓观赏,便带着后妃先行回宫。 等御驾过去后,众臣和各国使者也都往集英殿参加元宵晚宴。 晚宴开始,张扬便宣布不谈政事,只为欢庆佳节。众人应命,便也只谈一些风花雪月之事。 金国不过是几个不甘辽国压迫的部落创建,核心人员虽然都不乏智勇,但这文墨之上,却都欠缺了许多。因此正使者都是汉人李善庆,只是为了防止李善庆误国,又派了完颜部散都、达二人为副使者,监控李善庆。 散都、达二人不通汉语,又见天朝众人不时看着二人说笑,更感格格不入。两人只好闷头喝酒,酒至半酣,散都血气上涌,也忘了场合,霍的起身,把手中杯子摔到地上,喝道:“不痛快,给我上大碗烈酒来。” 喧嚣的大殿瞬间便成为一片死寂,张扬见是那野蛮的金国使者,也不由皱了皱眉。 众人也纷纷探观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如日中天的天朝皇帝面前失礼? 李善庆正与一旁陪侍地礼部 谈,没想到散都会做出如此失礼之举,赶忙起身鞠躬使者酒后失态,望天朝皇帝宽恕。” 张扬摆摆手,道:“无妨,他再说什么?若是对宴席有什么要求,朕会尽量满足。” 李善庆也生恐张扬误会,道:“我国源之地苦寒,为了御寒,国人都喜欢喝烈酒。散都有些不习惯御酒,请求换成大碗烈酒。” 张扬闻言,笑道:“原来如此,来人啊,给他们换最烈的酒。” 嘿嘿,等会看你们怎么能喝下蒸馏出的烈酒。 张扬看着宫女把自己都不敢喝的烈酒摆到金国使者桌上,又给他们都斟了一晚,便举杯道:“金国使者远来不易,朕敬你们一杯。” 李善庆见状,赶忙领起身举碗。 张扬见散都、达垂涎欲滴的样子,不由更感好笑,今日便让你们知道一下什么叫烈酒。 “干。” 散都、达闻到碗中浓烈的酒香,早已是口舌生津,见天朝皇帝干杯,便迫不及待的举碗灌了下去。 酒刚入腹,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便充斥心头,还未来得及细品,强烈地酒劲已然涌来,两人摇晃了一下,一声未吭,便扑通向后倒去。 李善庆更加不堪,喝了半碗,便一头扑到桌子上。 辽国和占城三国使者看到金国使者这般模样,不由都目瞪口呆。 真有这般烈地酒还是那根本就不是酒呢? 天朝众臣倒是都知道皇帝蒸馏出了高度酒,鲁达、武松等人也喜喝蒸的烈酒,不过这种最烈的酒还没尝过。因为皇上说了这种酒伤身,那不叫酒,而叫酒精,一喝即倒。 张扬见几国使者模样,笑道:“没想到金国使者也喝不得这仙人醉,扶他们下去歇息吧。” 几国使者听得是酒,这才松了口气。 辽国使者李处温却是知道北地之人酒量甚大,尤其极北地完颜部更是常年处于冰天雪地中,没有烈酒根本无法存活,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能令他们一喝就倒的酒。南京冬季也十分严寒,若是能弄一些回去,略为勾兑,献于皇帝,向来能得不少赏赐。bsp;想到这里,李处温向一旁礼部官员道:“这仙人醉是何国酿的酒啊,怎么以前从未听说?” 礼部官员满脸恭敬的向着皇上拱手,道:“这是根据皇上亲自设计的酿酒方法酿造,听说是来着天庭,连仙人喝了都要醉倒,所以叫仙人醉。” 李处温闻言,不由一愣。 武艺人,居然还懂得酿酒,火炮也是天朝皇帝亲创。这件件事情都不是常人能做到的,难不成这天朝皇帝真是天神下凡。 自己也是汉人,眼见的天朝日渐强大,而辽国已是日落西山,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 后宫则由温莲赐宴众女,不过等张扬回的后宫时,她们已然散席。 张扬想了想,便往雪香阁走去,一面令人去传大理和越李朝皇后。 前宋朝皇后郑妃没想到皇上居然会来她这里,本已脱衣准备睡觉,听得皇帝来了,赶忙披了一件衣服出门迎接。 面若芙蓉,眉目传情,喝了少许酒,使得郑氏玉脸飞霞,多了几分妩媚,少了几许庄严,薄薄的丝质内衣下是鼓胀的肚兜。 张扬上前搂住郑妃,一手已然抚上她圆润的**,笑道:“赶紧回屋吧,免得着凉。” 回的屋内,张扬便撤去郑氏肚兜。 两颗丰满诱人的**便跳了出来,张扬把玩着峰顶那鲜红的樱桃,笑道:“等会大理皇后和越李国皇后也要来,朕要看看你们到底谁最美。” 郑氏闻言,不由一愕,旋即娇嗔道:“皇上来我这里,还忘不了其他人。” 张扬笑着在郑氏**上捏了一下,笑道:“人多热闹嘛,再说你就不想看看外国人和你有啥不一样?” 第九十一章 三国皇后 氏被他搓*揉的全身软,蛇一般的在张扬怀里扭动着“我又不是没见过那些番夷,便是来自极西大6金碧眼的洋人,我也见过。” 说间,张扬已然褪去郑氏亵裤,一副诱人的画面便呈现在张扬眼前。 饱满肥润的牡,缝隙微微翕张着,一颗红润润的相思红豆,在缝隙的张合中若隐若现。 张扬用指头轻轻的拨弄了一下牡下的相思红豆,郑氏整个身体随着他的拨弄猛地一颤,居然涌出一股芳香扑鼻的蜜*汁,嘴中更是舒爽地呻吟出来。 “你只见过洋人外貌,也行她们脱了衣服和你不一样呢。” 郑氏一只小手已经悄然滑落到张扬的胯间,抚摸着那已然怒挺的巨龙,吃吃笑道:“皇上又在糊弄臣妾了,不管哪国人,还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啊,哪有什么不一样。” 张扬两手抓住郑氏颤巍巍的双峰搓*揉着,让峰顶两粒樱桃更加突出,同时用拇指和食指挑逗着已高高翘立的**。 郑氏满脸绯红,呼吸急促,头无力地靠在张扬肩膀上,更显得雪白的玉颈颀长优美,只觉得快感一波一波地传来。敏感的樱桃在张扬老练的亵玩下,下体蜜*汁更是汨汨而出。 美妙的触感也让张扬热情高涨,温滑细腻圆滚,这美妙的**,是老天恩赐给女人的礼物,也是送给男人们的礼物! 郑氏在张扬怀里难受地扭动着,小手也忍不住把那巨龙引向自己下体。只是隔着一层衣服,无意隔靴搔痒,反而令她更加难受。 张扬看着郑氏星眼朦胧,双颊酡红,丁香小舌舔抿红唇地惹火模样,也不由**暴涨,俯疯狂地吸吮那温润的红唇,舌头也暗度陈仓。去寻找那温软的香舌。双手的动作也更加粗野起来。 郑氏被张扬粗野的动作弄得欲火更盛。丁香小舌已然主动缠上,不畏生死的与张扬做着“口舌之争”,同时扭身过来,摸索起张扬身上的衣扣。 终于一具健壮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中,郑氏迫不及待地握住那火热地巨龙便向自己体内塞去。 张扬看着满面春情地郑氏,一手却抛弃郑氏**,滑向郑氏神秘的花园。逗弄着相思豆。同时不让郑氏得逞。 上下要地一齐被袭,顿时使得郑氏下体更感空虚,只好哀求的看向张扬。 张扬看着郑氏可怜兮兮的眼神,笑道:“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朕才知道嘛。” 郑氏闻言,不由满脸绯红,不过终究还是抵不过成熟身体的诉求,声若蚊蚁的道:“臣妾请皇上宠幸。” 张扬看着郑氏羞涩的模样。手上地动作更快。道:“我听不清啊,高点。” “臣妾请皇上宠幸。”郑氏性感的红唇颤抖着,在下体一阵阵的瘙痒下。高声喊出了令她羞涩的话语。 张扬并没打算放过郑氏,皱了皱眉,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笑道:“宠幸,什么是宠幸呢。” 感受着手中火热巨龙,郑氏更加着急,又说出了一句平日令她听来都觉玷污的话语。 “我们欢爱吧。” “欢爱?” “交合。” 爽啊,皇后都要求着自己做*爱,这便是权利的好处。大丈夫便该这样,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张扬见郑氏已然抛开了最后一丝矜持,这才移开了拦路的手。 看到没了阻碍,郑氏马上便把手中之物往那桃花洞中塞去。http:.bsp;张扬却又拍了拍郑氏肥臀,笑道:“爬那里去,朕要从后面进攻。” 郑氏哪管他要求什么,只要能舒缓她体内地欲火,恐怕便是张扬要走后门,她也是甘之如饴。 张扬狠狠地在郑氏**上拍了一巴掌,留下五个鲜红的指印,这才张扬猛一挺腰,怅然入港。 “啊。”. +畅的呼喊着。 两颗**随着张扬的撞击,也不断抛洒出一道道诱人的波浪。 张扬正狠狠的淫虐着郑氏时,听得外间房门响,头也不回,喝道:“都过来。” 越李国和大理皇后听得里屋**的声音,不由一愣,他居然 己和其他人一起服侍啊。但皇帝的命令她们也不敢着脸颊走进里屋。 看到那熟悉的健壮身体和强力的撞击,不由想起那些疯狂的日子,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想到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两女脚下不由一软。 张扬瞅了一眼二女,命令道:“都脱去衣服吧。” 大理皇后能听懂汉语,闻言迟疑了一下,触到张扬严厉的眼神,赶忙行动起来。越李国皇后见状,便也跟着脱去衣服。 不多时,两具完美的**便暴露在空气中,不同的是大理皇后的皮肤白晢,而越李国皇后则为小麦色。 越李国皇后被张扬宠幸次数最多,身心早已被征服。看着二人交欢,只在脱衣片刻,已然春情勃,茂密的黑森林中已然出现一条潺潺的小溪。 张扬看了看二女完美的身姿,指了指床两边,道:“一面一个。” 越李国皇后看到张扬手势,便毫不犹豫的爬在了张扬左边,贪婪的看着那在郑氏体内进出的巨龙。 大理皇后虽然已被张扬宠幸过,但终究不习惯与其他人一起宣淫,动作不由慢了些。 张扬见大理皇后慢吞吞的样子,指了指越李国皇后后面,喝道:“既然不想伺候朕,那就跪到这里。” 大理皇后见慢了一拍,便收到惩罚,再不敢犹豫,赶忙跪到越李皇后身后,看着面前裸露的菊花和那一道黑里透红的缝隙,不由羞得粉面通红。 张扬并不放过她,继续命令道:“用舌头来服侍她。” 大理皇后听得张扬居然要他舔那个女人的下体,两眼顿时蒙上一层水雾,要死的心都有了,但想到家人,也只能忍辱偷生。 刚一俯,便闻到一股骚味。 越李国皇后似乎也明白了张扬要她做什么,加上已被张扬二人引燃欲火,见她慢吞吞的,便直接挺了挺臀部,坐在了她脸上。 大理皇后刚要后退,一只大手已然按上后脑勺。知道是皇上嫌她慢了,生恐再遭到什么惩罚,赶忙伸出舌头舔向那丑陋的缝隙。 越李皇后被她舔的不由摇了摇肥臀,蜜*汁顿时抹了大理皇后一脸。 大理皇后哪曾受过这等羞辱,身子一软,便跌到越李国皇后胯下。 张扬不停的抽擦着郑氏,冷冷看着大理皇后道:“如果你还忘不了你皇后的身份,那朕只好送你去军营照顾一下天朝将士了。” 大理皇后闻言,不由打了寒战,赶忙爬起来,舔舐起来。 伺候一个人总好过伺候无数人,似乎还有点香?.ap.bsp;大理皇后闻着鼻头的蜜*汁,轻轻吞咽了一口,觉蜜*汁也并不是她想的那般臭不可闻。 越李国皇后在她的服侍下,口中的呻吟也渐渐高亢。 张扬见大理皇后逐渐上道,点头道:“手也用用吧。” 大理皇后闻言,看了看,眼前仿佛能着手的地方只有那倒挂的两颗**了,便也伸手捉住两乳,开始揉捏把玩。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黑不溜秋的女人,肌肤居然这般细腻。 二人渐入佳境之时,郑氏也达到了**。 张扬把郑氏放到床上,看着郑氏狼藉的下体,又冲大理皇后道:“去帮她清理了下体。” 大理皇后这次却是学乖了,闻言马上拔出**的脸颊,去服侍郑氏。 越李国皇后则摇摆着臀部,吸引着皇上。 “越李人真是淫荡啊。” 张扬抱住她的肥臀,猛一挺腰,便全根而入,插的越李国皇后直翻白眼。 一顿狂抽猛插,越李国皇后便软软倒在地上。 大理皇后此时也已是欲火如焚,爬在床上,但又不敢乱动,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张扬。 张扬上前抱起她,笑道:“以后识趣点,朕也不会亏待你,不然……” 说间又是一番狂风暴雨。 第九十二章 金辽使者 大早,李处温便令人去监视金国使者下榻的地方,若先召见金国使者,那他便得多付出一些代价,一定要让天朝保持现在和辽国的关系,这也是他出使的主要任务,不惜一切代价,保证辽国南疆的稳定。对付一个金国,辽国已是十分吃力,如果天朝再挥师北上,那么辽国便朝不保夕了。 谁也没想到一向柔弱的中原,居然出会了一个气吞山河的皇帝,半年间南征北讨,打得周边各国全无还手之力。原本已经成为辽国属国的占城三国在天朝威慑下也又投靠了天朝,对此,辽国上下并无甚不满,反而有些羡慕三国,可惜去年辽国上表称臣的要求被天朝否决了。 燕云十八州是以前辽国先祖从汉人手里夺得,汉人也一直有收复燕云之志,宋太宗刚一统一中原,便迫不及待的兴兵北伐,可惜大败而归。之后又有西夏崛起,宋朝再无力北伐。 而现在天朝中原一统,又阵前击杀了西夏皇帝,使其陷入内乱,之后扫灭本欲趁火打劫的大理和越李国,战力已然远朝宋朝。 若说天朝没有收复燕云的心思,恐怕辽国也无人敢信,但若让他们去与天朝对抗,他们也无那个胆量。归还燕云,无异是亲手敲响自己国家的丧钟。没了燕云十六州,辽国便再支撑不住与金国的对峙,仅剩的中京也不像燕京那般有许多险阻可守。 辽国君臣最大的幻想便是能够成为天朝属国,保持两国边界不变。再不济。也要把天朝注意力转移到西夏,不至马上让辽国两线开战。同时,辽国也再与金国谈判,希望能用一些金银解了中京之围。 李处温刚刚派出随从,便听得天朝皇帝宣召,赶忙随之进宫。 李处温进地御书房时,张扬正看着奏折,看到他进来。只是淡淡的说了声:“你先等一下。朕批阅完这些奏折。我们再谈。” 李处温看了看御案上那一尺多高的奏折,不由暗自皱眉,这些奏折便是看也得半日吧。 不过旋即,李处温便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天朝皇帝批阅奏折很快,每一本不会过一百息。 看着天朝皇帝飞快的换着奏折,李处温更觉天朝皇帝高深莫测了。 张扬并不知道李处温的想法。只是翻看着六部批过的奏折。这些都是各地官员递上来的奏折,六部已各按其职处理了。按新朝程序,已经可以往各地了,不过为了了解各地详情,张扬才要来看看,度自然是飞快。遇到六部处理不当地也只是放到一旁,并不直接批改。 不过盏茶时间,张扬已然把一尺高地奏折换了一个地方。 张扬抬起头来。仿佛这时才现李处温站着。指了指旁边圆凳,笑道:“怎么还站着啊,你我都是汉人。不用客气,坐那里吧。” 李处温见天朝皇帝不提自己代表地辽国,反而叙起同族,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忙道:“小人站着便是。” 张扬笑道:“那你随意吧,朕记得上次便是你送的赎金吧?”http:.bsp;李处温听得气吞山河的天朝皇帝居然还记得自己,居然莫名的生出些激动来,恭敬的道:“小人有幸在安肃军拜见过皇帝。” 张扬点头道:“看来你很得你国皇帝的信任啊,可惜辽国日落西山,你的地位也是朝不保夕了。现在你国和金国打得怎么样啊?” 李处温没想到张扬会问他这个问题,只好硬着头皮道:“有天朝兵器援助,我国已然挡住金国攻势,相信不久,便能打退金国,收复失地。” 张扬闻言,失望地摇头道:“我现在是与一个身在异邦的同胞说话,你也不用拿那些外交辞令来应付我。辽国的情况,我早已了如指掌。你们现在是挡住金国攻势了,可中京的粮草能支撑多久呢?你们国内又能平静多久呢?” 李处温听得天朝皇帝意有所指,惊道:“皇帝所言何意?” 张扬摇了摇头,道:“你也不用掩饰,辽国情形我早已知道。那耶律延禧昏晕无道,贪生怕死,早已失去人心。而秦晋国王耶律淳却颇有武勇,又掌着兵权,即使耶律淳念着亲情,不造反。辽国众臣愿意让耶律延禧带着他们灭国吗?只要有人给耶律淳黄袍加身,他不反也得反了。只不知道这一天还有多远呢?” 辽国情形也确实如此,契丹大小贵族 延禧已然失望之极。金国攻上京,他逃往中京,金刚有向中京进军之势,他便又逃往南京,可说是望风而逃。他们自然也不敢把自己的利益寄托在这样一个皇帝身上,只是如今金国和天朝都虎视眈眈,契丹大小贵族才不敢妄动。 李处温对国内局势也有察觉,他的靠山权臣萧奉先,却是仗着耶律延禧的袒护,才能只手遮天。一旦耶律延禧失位,那作恶多端的萧奉先肯定会被第一个铲除,而被萧奉先一手提拔地他下场也可知。这些日子,李处温也是苦思对策,可惜一直无法破局。主动拥立耶律淳,但又摸不清领兵与金国对峙地耶律大石态度,若是他依然效忠耶律延禧,那南京一政变,万一他像耶律余睹一般投了金国,再引金兵报复,那时辽国便再无抵挡之力了。国破之日,那自己也逃不过一死。 听得天朝皇帝再次提起自己目前的死局,李处温也不由面露怯色。 张扬记得历史上便是李处温和耶律大石等人拥立的耶律淳,见他表情,也知道他们还没默契,又道:“我与耶律大石有过一面之缘,知他有雄心壮志,对耶律延禧也早已不满。他掌握着你国一半兵马,而南京防务却由耶律淳主管,只要有人拥立耶律淳登基,耶律大石必然拥兵响应,到时你国便要变天了。不说了,即使真有人有这个眼光,也不过是你辽国再一个权臣,还不放在朕眼里。你国和金国已然陷入苦战,武器需求必然甚大,只要你们有足够地钱,朕便可以卖给你们。” 李处温见张扬又自称朕,知道他是以天朝皇帝的身份说话。继续出售武器,也就意味着天朝短期内还不会北上,自己的任务已然达成,连忙躬身道:“多谢皇帝厚意,外臣回去后便把这个好消息回禀给我国皇帝。外臣对那烟花也十分感兴趣,不知道皇帝可否售予我国一些,也作庆典只用。” 张扬闻言,不由玩味的看了李处温一眼。这烟花乃火药做成,若让他们买去,必然可以破解火药成分,虽然火药配制比例甚多,但若让他们瞎猫装上死耗子也说不定。 挥手道:“烟花乃禁物,只有我国宫廷才能燃放。你下去吧,朕还要召见金国使者呢。” 李处温也不过是试验一下,见占不得便宜,便也行了一礼,告退出来。 看着前面雄伟的大殿,李处温不由思绪万千。天朝皇帝是什么意思呢,和自己聊那些话。他怎么就敢断定耶律大石对耶律延禧不满呢。 李处温正想间,却听得身边一人道:“跟我走出宫吧。” 李处温被打断思绪,抬头见是领自己进宫的侍卫,忙道:“辛苦大人了。” 李处温思索了一路,终究百思不得其解,出的宫中看着繁华的街市,也做了一个决定。 以天朝皇帝的英武,他的判断一定不会有错。 人类便是这样,一旦一个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对手对他的决定也会采信几分。 金国使者李善庆听得皇帝召见,便也马上赶进宫中。http:.bsp;张扬给他赐座后,便道:“不知你来所为何事?” 李善庆见天朝皇帝如此直接,便也道:“奉我国皇帝命,希望与贵国结为盟友,夹攻辽国,到时燕云十六州归贵国,其余州县归我国。” 张扬摇头道:“我国立国不久,国内尚不安稳,攻打辽国之事暂未提上日程。如果你只为此而来,恐怕要白走一趟了。” 金国上下其实也对此事并不抱有什么期望,要是天朝有心北上,那也不会向辽国售卖武器了。 李善庆见果然如此,便也道:“虽然不能与贵国并肩作战,我国希望可以与贵国互通有无,我国可以出售上好的北珠、人参、貂皮等物,也希望可以买到贵国的武器、布匹、茶叶等物。” 张扬知道他们目的不过是和辽国一样买兵器,女真被辽国限制铁器流入,现在虽然攻占了许多州府,但制造能力也是有限的,而且女真只能通过海路来交易,即使给他一座兵器库,他也全搬不走。 当下笑道:“这个倒是可以,只要你们有钱,便可购买你们想要的。”金国使者见目的轻易达成,也是大喜谢恩。 第九十三章 西夏局势 风怒号,飞雪扬沙。 西夏的严冬比之天朝更加冷酷,天朝欢度一年一度的春节之时,西夏却是战火连天,只有萧合达控制的二军司一州平静些。 被天朝打败后,萧合达趁机控制了二军司一州,成了西夏第三大势力,自然也成了各方拉拢、巴结的对象。每日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大部分人不见可以,但察哥和嵬名仁忠的使者却不能不见。为了拖延时间,萧合达只好装病,闭门不出,暂时避免了与二人的摊牌,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便是萧合达逼宫之时了。 萧合达看着手中的信笺,字迹还是那般娟秀。 眼前也出现一幅画面,一个清纯亮丽的佳人在草原上策马飞驰着,而自己则率卫兵追赶着,佳人还不时回头逗弄着护卫的自己。 可转眼欢快的画面便结束了,丽人凤官霞披嫁给了西夏皇帝,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皇后。 不用拆信封,萧合达也知道里面的内容。 这已经是南仙的第三封信了,若是十八年前,自己一定义无反顾的去。可现在南仙已变成了西夏皇后,即使李谦顺已经死了,她还是替西夏考虑。 难道嫁给西夏皇帝,便忘了自己的根了吗?调和察哥和嵬名仁忠,只能使西夏再稳定下来。现在祖国正与金国苦战,也不想再与一个团结的西夏争斗。 难道她不明白,只有让察哥和嵬名仁忠打到无法调息。自己才能坐收渔翁之利,用实力讨回她吗,然后俩人一起裂土还国,这份厚礼足以让皇帝把南仙改赐给他了。 “主人,萧十一回来了。” 萧合达正沉思间,管家在门外禀道。 萧十一是萧合达的家生奴才,颇有些才智,从辽国跟萧合达到西夏。一直忠心耿耿。因此萧合达让他负责留在河东地细作。同时给天朝制造一些麻烦。以免天朝西进。 这么快就回来了吗,难道天朝已经把河东经营的铁桶一般了? 萧合达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萧十一带着满脸风尘进来,跪倒叩道:“主人,十一无能,那河东关胜用兵果断,几次聚众都被他派兵剿灭,潜伏在河东的细作也损伤甚多。天朝扫灭大理和越李国后。汉人都沉醉在天朝皇帝的雄功伟绩中,希望在天朝皇帝带领下恢复汉唐雄风,已然很难煽动他们造反。河东各地驻军也戒备森严,我方细作稍有动作,便会被现,小人只好让残余细作先潜伏下来,等待主人指示。” 萧合达闻言,点点头道:“你做的不错。既然无法占得便宜。那就等待时机吧。你一路风尘,先下去歇息吧。” 天朝民心可用啊,南边趁火打劫的大理和越李国已经被扫灭了。祖国又能从天朝买到兵器,看来天朝还不打算攻打自己的祖国。那下一个目标便是西夏了,自己的势力范围正好与河东接壤,恐怕战火一起,自己便当其冲了,以祖国那位皇帝地胆量恐怕不敢接纳自己归国了。 萧合达想着,不由皱起眉头。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南仙也该有些解释了吧?”http:.bsp;萧合达揉了揉太阳穴,撕开信封,看了起来。 看了片刻,萧合达不由拍着脑袋道:“笨蛋,高明。我这个笨蛋,居然误会南仙了。如果等到察哥和嵬名仁忠两败俱伤,自己再裂土归国,那西夏便再无抵抗之力。到时祖国又当其冲了,祖国对上一个金国已然陷入苦战,如果再加上天朝,那亡国之期不远矣,还是南仙高明啊。只要让西夏抵抗住天朝,那祖国便不用担心天朝北上了。有了天朝地精良武器,祖国必然可以击灭金国跳梁小丑。之后,天朝便该尝尝自己地兵器了,哈哈哈。” 萧合达自言自语了半天,猛然喝道:“来人啊,备马,我要去见南仙。快,马上。” 门外伺候的侍卫闻言,赶忙去准备萧合达的战马。 管家萧义正巧撞见侍卫备马,听得主人居然要马上去都城,赶忙赶至书房来见萧合达。 萧合达见萧义进来,整了整衣服,笑道:“ 要进去兴庆府了,你看这身衣服怎样?” 看着萧合达长大的萧义,自然知道他想什么。笑道:“主人穿什么都精神,只是现下京师局势混乱,主人要带多少人去啊?” 萧合达闻言,一愣,这才想起现在察哥和嵬名仁忠还在京城外交战呢,自己若带的人少了,恐怕谁都想捉拿自己。 拍了拍头,想到自己还和毛头小伙子去见情人一般冲动,也不由老脸一红,尴尬道:“高兴过头了,多谢义叔提醒。” 萧义见主人已然冷静下来,便也道:“主人也不过是一时激动,没有老奴提醒,主人也很快便会醒悟的。老奴下去给主人准备一些东西。” 没有你提醒,恐怕我会一路飞奔去京师见南仙,哪有心情考虑其他。 萧合达目送这位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家人出去,才又喊道:“来人啊,传三位统军来议事。” 萧合达本也不过一州统军,不过从河东退兵后,他掌握地兵力已然编,便升自己做都统军,下面则封了五个统军,各统一万兵马。又派了二人率兵驻扎左厢神勇军司和祥佑军司,其余三万兵马都驻扎在夏州,只等察哥和嵬名仁忠两败俱伤,便可直扑兴庆府,坐收渔人之利。 三位统军很快便来到萧府,萧合达嘱咐一人小心守备夏州,其余二人则去集合兵马。 次日,萧合达便带着两万兵马直奔兴庆府。 离城尚有数里,便见左近一片连绵不绝的毡包,营地外围居然还埋了鹿角,不时有一队队骑兵绕着营地呼啸而过,戒备森严。 真是可笑啊,在自己的京城之下居然如临大敌,防备的对象还是同胞。 萧合达正嘲笑西夏人的内讧时,地平线已然迎来数十骑,领头的却是察哥和嵬名仁忠还有身兼太师、尚书令、知枢密院事三职的嵬名安惠。 嵬名安惠素得李谦顺信任,控制着兴庆府城内的两万兵马,对察哥和嵬名仁忠支持地人也是不偏不倚。嵬名安惠在党项族内威望颇高,他地态度能影响大半党项贵族,因此察哥和嵬名仁忠对他也不敢动武,得到他不偏不倚的承诺后,只能把主意打到萧合达身上,可笑萧合达一直装病不出,双方只好再度僵持下来。 察哥和嵬名仁忠实力伯仲,谁也没有取胜的把握,这才一直僵持在城下,虽然冲突不断,但并未生大规模地战斗。http:.bsp;不过西夏的冬日酷寒,士兵们在简陋的毡包里住了一段时间,也是渐生不满。战又不行,退又不甘,两人也是大为尴尬。听得萧合达带兵进京,便都亲自出来迎接,希望他能成为自己压倒对方的最后一根稻草。嵬名安惠也得到皇后的暗示,亲自出来迎接。察哥也是有他同行,才敢来靠着嵬名仁忠营地的城外。 萧合达见三巨头来迎,便也带几十骑迎上前。 “我几次派人相请,萧兄弟终于来了,我已在城里备下好酒,今晚我们喝个痛快。”嵬名仁忠抢先道,仿佛萧合达是受他之邀而来。 察哥闻言,不由神色一变。 萧合达见察哥神色,也不由暗骂嵬名仁忠奸诈,笑道:“我是奉皇后懿旨而来,先得进宫一趟,若有闲暇,少不得要打搅各位。” 这番话说得也是颇为得体,既能打消察哥疑惑,却也不直接得罪嵬名仁忠。、 闻言,果然神色一松,笑道:“我府里也备了美酒,我们也有数年未见了,正好有此机会,我们当好好叙叙旧。” 嵬名安惠见察哥二人软刀子不断,生恐萧合达应付不来,笑道:“皇后已然在宫中等待,请萧将军先进宫吧。” 萧合达闻言,便也笑道:“请太师带路。” 想到那个数年未见的佳人,萧合达不由踢了踢战马,马又快了几分。 第九十四章 风云突变 项族崛起不到百年,原本又是游牧民族出身,并没什宫也更多的是游牧民族的粗犷,谈不上雄伟壮观,离金碧辉煌更是十万八千里。 到的冬季万物凋零之时,粗犷的宫殿更显荒寒。 将及夜晚,这西北便寒风不断,风中不时出一阵阵凄厉的呼啸声,听去十分刺耳。 一股寒风穿过宫墙,直扑后宫。门外候着的宫人们不由缩了缩脖子,眯着眼睛,硬抗这刺骨的寒风。 十八年了,自己思念了十八年了,那是最青春的十八年啊。多少个夜晚,自己为了南仙辗转难眠。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李谦顺死了,再也没人能阻挡自己和南仙了。 萧合达看着依旧美丽如昔的南仙,不由快步上前。 西夏皇后耶律南仙看着萧合达炙热的眼神和微张的双臂,知道他是想拥抱自己,粉脸不由一红,咳了咳,道:“合达,外面有人呢。” 萧合达闻言不由停了一下,旋即又上前抱住耶律南仙,坚定的道:“十八年前,李谦顺分开了我们。现在谁也不要想分开我们。” 耶律南仙也知道萧合达对她的心思,只是心性甚高的她,对才智不足的萧合达并无甚特别的感觉,被萧合达抱住,不由挣扎着道:“现在大局未定,我们若做出什么越礼的举动,恐怕你我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了,到时我们便再无法为祖国分担什么了。你冷静些。现在宫里宫外都在看着我们呢。” 萧合达闻言,这才慢慢松开双臂,盯着耶律南仙,道:“那我便再等等,等大势已定,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阻止我们地。” 耶律南仙低头躲开萧合达炙热的眼神,道:“现在京师局势你也了解吧,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各有支持者。实力也不分上下。因此一直僵持不下。而天朝已然扫灭大理和越李两国。随时有可能挥军西征。如果再任由他们闹下去,说不定哪天便会演变成大决战,到时西夏军力大损,恐怕无法挡住天朝兵马。西夏一灭,我国便又当其冲了,以我国现在情形,必然无法抵挡天朝。因此我们只有用西夏拖住天朝。才能给我国赢来复起之时。你看呢?” 萧合达闻言,点头道:“这些你已经在信中说了,智谋我远不如你,你就说我该怎么办吧?” 没主意的男人也算的男人吗? 耶律南仙暗暗摇头,以前自己还对他的一网情深有些感动,可没想到他眼光那般短浅。两封信都召唤不来,最后还是自己冒着极大的风险,写明原因才招呼来他。若是那封信落到党项人手里。那自己这个一心只为祖国的皇后恐怕也落不到什么好的下场。甚至会给西夏和辽国带来什么纠纷。 这样地男人不足靠矣。 “嵬名察哥自己想当皇帝,嵬名仁忠则推举康亲王,如果我们支持其中一个。那另一方必然不甘屈服。” 耶律南仙还未说完,萧合达已道:“那我们就打到他服,加上我地两万万兵马和太师地两万兵马,谁都无法独抗三方。” 莽夫。 耶律南仙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但面上并无异样,只是摇头道:“虽然我们支持的一方可以稳胜,但那样损失还是太大。我们要把他们二人的兵力全部保住,才有可能抵挡住天朝的攻击。” “这有点不容易吧,他们争斗多时,部下也多有死伤,便是他们想握手言和,他们的部下也不会妥协。更何况他们也断不会让对方的人登基。” “我已和嵬名安惠商议过了,现在只有尊嵬名安惠的弟弟嵬名安康登基,才能让他们都无异议,同时也能让嵬名安惠与我们一条心。嵬名安康也是毅宗(李谦顺爷爷)孙子,有权承继西夏大统。嵬名安康与嵬名察哥一起长大,而嵬名仁忠与嵬名安康也交情甚深,不用担心他登基后会帮嵬名察哥对付他。你若同意,明日你我和太师便招来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商议。嵬名安康早一日登基,便能早一日准备抵抗天朝。”ap.bsp;萧合达闻言,点头道:“此计甚好,嵬名安康他们一定都会接受。等到他登基,你便随我回夏州,到了那里谁也无法再阻拦我们。” 耶律南仙笑道:“如果可以地话,我一定会随你去夏州。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免得招人猜疑,生出 故来。” 萧合达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耶律南仙,这才告退而去。 看着萧合达离去,耶律南仙也松了口气,费劲周折,总算没出什么意外。无论自己身在何方,终究还是大辽儿女。 至于那去夏州,也不过是应付应付萧合达。党项人是断不会让自己这个曾经的皇后做出什么越礼的举动的。 “娘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是否要现在沐浴?” 耶律南仙正感慨间,一个宫女在门外道。 “恩。” 虽然已是严冬,但耶律南仙一直坚持每日沐浴。可惜兴庆府没有温泉,不然那样便可以随时泡在水里了。 几个宫女提着水灌满沐浴用的木桶里,待耶律南仙试过水温,又撒进去一些春日保存的花瓣。 耶律南仙优美的褪去衣服,一具完美地**便暴露在空气中。既有着成熟妇人地丰美,峰顶两粒樱桃却又如少女的那般粉红,臀部虽然也丰满浑圆,但却不像妇人一般下坠,而是十分翘挺。 被屋里的冷空气一激,耶律南仙不由打了个哆嗦,赶忙踩着木踏跳进木桶里。 “啊。” 略有些热地水顿时烫得她毛孔全开,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皇后,你的皮肤可真好,还是少女一般光滑。” 宫女轻柔的给耶律南仙擦洗着,不禁再一次赞叹出声。 少女? 自己算是少女呢还是妇人? 多少女人想一直保持少女时光,渴望别人的赞美。只要几句赞美之词,便会飘飘然。 耶律南仙也是女人,她也爱慕虚荣,乐意接受别人的赞美。可唯独少女这两个字对她来说,便像吃了苍蝇一般。 谁又能知道自己嫁给李谦顺十八年了,却已然保持着处子之身。不是自己仗势欺人,又或者不得李谦顺宠爱,而是李谦顺有心无力,每次他又是摸又是舔,可却始终无法做一回男人。 (这段不是空穴来风,李谦顺长子是在他四十岁那年所生。李谦顺三岁继位,后妃极多,却一直没有所出,怎么四十岁便能生育呢,说不得是像谁借得种。所以孤鸿便这样写了。此时皇后并不是耶律南仙,只是为布局才改的。) 自己也是女人,也应该享受女人的快活。可每次李谦顺满足一番自己的手足之欲,便不了了之了,而自己却得慢慢等待欲火熄灭,这是何等的煎熬啊。自己也期盼有人能深深的进入自己的身体,烙上属于他的记号。可为何这都做不到呢。 嵬名安康登基,自己便是太后了,那时谁又敢、谁又配与自己共赴巫山**呢 共赴巫山**,多么美好的词句啊,可又是多么遥远啊。自己少女时梦想的那英武雄伟、气吞山河的男人,这世间有吗? 只有天朝皇帝那般的人物才能配得上自己吧.bsp;耶律南仙想着,脑海中却出现一个英伟的男子。 耶律南仙粉脸也不由一红,摇摇头,把这个想法驱逐出脑海。 自己现在要走到他的对立面,怎么能与他共赴巫山**呢。而且听说他不过二十来岁,又生的俊逸不凡,而自己已是昨日黄花了。 夜便在耶律南仙的胡思乱想中度过。、 次日一早,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便奉皇后懿旨进宫,进的宫中见萧合达和嵬名安惠已然都在,不由疑惑的猜测着。 耶律南仙见二人到齐,便道:“国内外局势哀家也给你们说过几次了,但你们一直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今日哀家也不多说了,哀家决定让嵬名安康继位,你们同意的话,明日便举行登基大典,不同意的话,你们便继续斗去吧,哀家与太师决不再做调解,也不会让其他人登基。” 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没想到皇后会下最后通牒,如果皇后和太师不支持他们,那他们打败对方,也难登基,而且他们帐下的士兵也很难再打下去了。 想想嵬名安康也勉强可以接受,二人只好不甘的同意了耶律南仙的安排。 次日,嵬名安康便登基为帝,尊耶律南仙为皇后,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为左右大将军,各掌四个军司。萧合达也官升两级,管理现有二军司一州。 第九十五章 战鼓再擂 夏二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刚进二月,汴京城内就已桃花绽蕊,满目芳菲了。 今天又是一个春光灿烂的日子,戴宗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御书房。 张扬指了指御案前的圆凳,道:“你先坐一会,朕看完这几个奏折。” 戴宗却是心急火燎,提刀直奔西夏的心思都有了,哪有心情闲坐,“扑通”跪在地上,嘶哑的道:“微臣失职,五日前西夏嵬名安康继位了,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也停止了争斗,各自退回封地去了。” 张扬闻言,也是一惊,没想到西夏这么快便又统一了。这样一来,扫灭西夏便不是那般容易了。宋朝时也多次攻进过西夏腹地,可每次西夏都会坚壁清野,重兵防守要地。这样一来宋军便只能从后方运输粮草,而西夏骑兵则会不断袭扰粮队,宋军没有能与西夏骑兵抗衡的骑兵,粮草运输自然也变得十分困难。宋朝的数次出兵便都因后勤保障不力折戟沉沙了。 看到戴宗羞愧欲死的表情,故作轻松的笑道:“朕也说嘛,察哥和嵬名仁忠也都是一代人杰,怎么能在我国虎视的情况下拼个你死我活呢。你起来说话吧,可知是谁居中牵线搭桥的啊?” 戴宗也早知生性宽宏的皇上不会怪罪他,但对自己部门未能提前打探出西夏变化也是深感挫败,又叩拜了皇上不罪之恩,才起身道:“我部细作在西夏还未站稳脚跟。许多事情还查不清楚。不过和察哥、嵬名仁忠一起高升的还有萧合达,他也正式接管了祥佑军司和左厢神勇军司。嵬名安康登基前一天,他也带兵去过兴庆府。” 张扬想了想,摇头道:“断不会是萧合达。” 戴宗闻言,不由一惊,难不成皇上还有另外一支秘密情报部门,不然如何这般肯定。如果真是这样,那皇上掌握地这个部门。比自己现在的情报部恐怕更为完善。 戴宗试探的问道:“圣上何以得知?” 情报部在七部中已隐有后来居上之势。各地遍布分部。又可光明正大的布置探子,天下之事鲜有能瞒过他们的。这一点颇似后世明朝东厂一般,只是没有杀伐之权,只能把情报送与相关部门处理而已。不过就算如此,各部也不敢开罪情报部,不然被情报部盯上,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犯错误。到时情报部一报。便再无挽回之地了。 张扬也想设一个部门与情报部对立,只是新朝草创,各部人手又不足,一时间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张扬可不知道戴宗的想法,笑道:“若是萧合达调和的二人,那他也不会一无所获了。” 戴宗闻言,奇道:“萧合达名正言顺地接管了祥佑军司和左厢神勇军司啊。李谦顺战死后他虽然控制了二地,但一直名不正言不顺。这次能得到嵬名安康分封。也算收获不小了啊。” “如果我朝现在便挥军西进,西夏会如何应对?” “西夏应该会重施故技,坚壁清野.集精兵于兴、灵、夏州.扼守要地.诱我深入。抄我粮道。 张扬笑道:“对,西夏必然知道我朝会攻打它。而左厢神勇军司和祥佑军司到时也不过是弃子,封了萧合达,他也掌管不了多久。若是萧合达死于我朝攻击,西夏击退我军后,便可再行分封。夏州地增援也是这两军司地兵力,萧合达掌管了这两处,到时面对我朝攻击,便也只能靠他现有兵力,即使扛过我朝攻击,也必然实力大损,到时嵬名安康自然想怎么揉捏他,便怎么揉捏他了。” 戴宗闻言,作恍然大悟状,惊道:“听皇上这一分析,臣才明白了,敢情萧合达上了嵬名安康的当了啊。那最有可能调和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的便是嵬名安康的哥哥嵬名安惠了,他掌握着兴庆府防务,他不点头,谁也别想在兴庆府登基。” 张扬当然也知道戴宗不会那般憨,不然自己也不会让他掌握一部了。有时装傻充愣,不过是为了衬托上级而已。 看来得好好商议一下攻打西夏之事了,不然还不知道有什么变故呢,而且 攻下西夏,便也能早些移民了,说不定还能赶上最后 “来人啊,招六部尚书来此议事。” 张扬喊了一嗓子后,便寻出西夏地图,仔细观看起来。 不多时,吴用六人便也应招而来。 张扬听得六人进来,并不抬头,只是道:“戴宗,你把西夏之事与他们说一说吧。” 戴宗又复述了一遍西夏变故,吴用六人听得西夏再次抱成一团,也不由眉头紧皱。 片刻后,张扬才抬起头,问道:“蒋敬,绥德军、晋宁军已运到多少粮草?” 蒋敬想了想,道:“自圣上平定西北之后,户部便一直搜罗粮草往二地运送,绥德、晋宁二军现下存粮已各有十万石。只是西北几路被察哥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奉圣上谕旨,优先救济百姓,各路存粮多者也不过万石。” 张扬算了事,点头道:“够用了,朕打算在今日扫灭西夏,卿等有何良策。” 张叔夜曾在西北用过兵,对西夏之事也颇为了解,闻言道:“虽然目下党项族团结起来了,但西夏国内部落甚多,并不是铁板一款,许多部落与党项都有不解之仇。只要我朝能展示出强大的兵力,一些部族必然会为我所用。圣上不妨恩威并施,收纳一些部族,孤立党项,同时也能增加一些兵源。” 众臣都已知道察哥一把火烧光西北数路之后,党项族命运便已决定。越礼国也不过想趁火打劫,便被贬为奴族,党项族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必然也逃不过国灭族亡。当然他们不知道张扬还夹带了一些现代感情因素。 张扬也确实没想过要放过党项族,要知道察哥那一把火足足烧掉了上百万人的粮食,因此烧死、饿死的人足有数万。这是令张扬无法接受,不过他也没打算把西夏全部贬为奴族。要知道西夏地势复杂,若是真打算全歼西夏各族,那伤亡也不是张扬愿意承受地。 张扬点头道:“西夏不说异族,便是我汉族也有不少,朕也不会株连他们。只有党项一族比照越李族办理便可,正好开河东各处煤矿。户部也要整理好河东户籍,朕兵之后,便可以开始准备移民了。” 吴用闻言,也道:“西夏建国后,便广建粮窖,夏州境内的德靖镇七里平和桃堆平,贺兰山西北的摊粮城,灵州西南的鸣沙川,兰州境内的质孤堡、胜如川、龛谷寨,以及距离兰州东面,约一百五十里的西市城等等,都存有大量粮食。若能出其不意,夺得几处,便可大大减轻我后勤压力。” 后勤这个词也是吴用从张扬处学的,这些形象的词也并不缺乏市场,张扬说过后,众人便也欣然运用起来。 张扬对西夏这段历史也是有些了解地,据记载那鸣沙川地所谓御仓窖藏米便多至百万石。点头道:“学究所言甚是。绥德军、晋宁军粮草已可供十万大军使用半月,只有西北各路粮草略嫌不足,这奇袭便从兰州开始吧,朕会亲自飞往兰州,带兵攻打西夏。” 宗泽闻言,忙道:“现下朝廷精兵良将甚多,何需圣上亲自上阵。秦凤路都督种师道将军沉毅有谋,只需调集几路兵马援助,必可夺得兰州。” 张扬摇头道:“现下西北各路兵马都分散各地,一旦调动,必使西夏惊觉。若其提前坚壁清野,反而不美。现下兰州已有一万兵马,朕亲自带领,再出其不意足以破察哥一阵了。” 赵明诚闻言,忙道:“察哥军尚有十余万,圣上又乃万金之躯,岂可以身犯险。” 张扬知道赵明诚虽有学问,但对军事并不知晓,耐心解释道:“察哥虽有十余万兵马,但现在尚驻守各城,朕面对的不过几万人。而且只要其他各路兵马一起兵,西夏必然会收全国兵马退守兴庆府,察哥也不会与我死战的。此事便这样决定了,明日朕便飞赴兰州,情报部也传令绥德军、晋宁军关胜、呼延灼,五日后,征伐西夏。” 第九十六章 轻松首战 州自古以来就是连接中原和西域的交通要冲,也是古的重镇。坐中四连,地据南北之中,东迎陕西.西通新、青,北接宁、蒙,南达川、藏.被誉为“6都”。 到的宋朝,更是与西夏卓啰和南军司接壤,成为边防重镇。 西北便是西夏盖朱城,也叫卓啰城.是西夏卓啰和南军司的驻地。 西夏败退后,种师道便亲自领兵一万驻军兰州,防备西夏再次袭扰。 西北的春季总是来的很晚,去年察哥一把火把西北烧了个精光,现在还没长出新的植物来,四下的山都是光秃秃的,显得格外荒凉。 张扬虽然已不是初见火后的西北,但看到脚下毫无生机的土地,心中那把火还是越烧越旺。 为了避免被西夏暗探现,张扬在兰州城外便落地,步行进的兰州。 由于西北大小地主已基本被西夏屠杀,西北的许多土地已进行了重新分配,加上新皇的雄功伟绩,几乎没人担忧西夏再敢入侵,所以百姓都积极投入重建中。 西夏部队一退,各地的商贩便蜂拥而来,便是东京少见的西域客商,这里也多了起来。加上春耕日近,每个人都准备着新的一年,脚步自然也快了许多。 张扬进的城中,看到这副繁忙的景象,也才松了口气。为了减少西北灾区百姓的伤亡,张扬不顾众臣反对了。几乎是让户部按着户籍分粮食和钱物。如果这样再没成效,那张扬便也无能为力了。只是原本户部预料能坚持二年的国库,也被西北搬空了大半,不过也为张扬赢得了爱民如子地名声。 张扬四下看了看,见城民安居乐业,便也在路人指引下来到总督府衙。 西北各城基本都被烧毁,大多只是简陋的修复了一下,总督官衙也只是一个茅草院子。远远便可见一顶顶茅屋尖。 张扬对种师道的这种与民共苦的作风也是暗暗点头。 “站住。干吗的?” 两个军士见张扬一身便装,要闯总督府,赶忙喝道。 张扬早有准备,拿出一个宫廷侍卫的令牌,递给左边一人,道:“我是京师来的,有事求见总督大人。还请禀报一声。” 军汉看着金灿灿的令牌中央那个“宫”字,也不敢怠慢,恭敬地把令牌还给张扬,道:“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种师道正与二子种浩、种溪在府中谈论兵法时,听得府外一人执宫里腰牌求见,不由疑惑地令人领了进来。 张扬随着军士进地屋中,看到种师道父子都在。不由笑道:“种将军别来无恙啊。” 种师道父子见来人居然是皇上。赶忙下跪,拜倒:“微臣不知圣上驾临,未能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张扬赶忙上前扶起种师道,笑道:“老将军快起来,朕便装而来,怕的便是走漏消息,不知者不罪。” 如果说种师道以前是迫于形势降了张扬,那之后张扬救济西北灾民的豪气不得不说已经折服了这位老将。 种师道起来,恭敬的请皇上上座,才小心的道:“皇上此来不知是为何?” 张扬示意三人坐下,笑道:“朕已决定四日后兵分三路攻打西夏,西路由朕亲自统帅,中央一路呼延灼率领五万人马从绥德军出,东路关胜率领五万人马出晋宁军。三路齐,扫灭西夏。” 种师道父子听得要攻打西夏,都有些跃跃欲试,种家数代为将,攻打西夏也有数次了,但每次都是功败垂成。每一代都希望能攻灭西夏,还我汉室河山。种师道原本以为自己这一代无望了,哪想到老来汉家却突然出了一个气吞山河的雄主。 种师道听得要完成自家数代心愿,兴奋的道:“不知这西路兵马还有哪几路,何时能到达。” 张扬道:“秦凤路只动你兰州一万兵马,泾原路出怀德军两万兵马,共计三万。兰州攻盖朱城,怀德军出萧关。其余各城驻军原地待命,以防吐蕃趁机袭扰。” 种家父子听得西路军只有三万兵马,而且还要兵分两路,攻打两处重镇关隘,不由一愣。刚才建功立业地心思也顿时烟消云散,反而都以奇异的眼光看向张扬。 不成圣上是扫灭了大理和越李国便得意忘形了,居然唐的计划来。” 虽然三人都不敢这样说,但无疑眼神中都透露着这个意思。 张扬被三人看傻子似的目光也弄得有些不舒服,笑道:“种老将军认为朕的计划不可行吗?” 不是不可行,而是那根本就是送死。 种师道当然不敢说出心里的想法,委婉的道:“这样会不会有些冒险,我西路军要攻打的卓啰和南军司、西寿宝泰军司都是察哥管辖,一有战况,便会互相驰援。而且只盖朱城和萧关两地便各有两万驻军,又占有地利,我军只以三万兵马恐怕难以撼动吧?” 张扬笑道:“无妨,朕会亲自领兵打破二城,到时你等只要据城坚守便是。中路和东路攻击方向较弱,他们又有火炮相助。我们坚守几日,他们便可突破边线,到时西夏必然收兵退防。朕便是要在西夏坚壁清野之前抢到几处西夏粮窖,也好减轻我军后勤压力。” 种师道听得皇帝要亲自出马,便也释然了。以皇帝地身手,刺杀敌酋,轻而易举。又有火药破城,攻下两地也非难事。 张扬又与种家父子商量一番细节,便以一个宫中侍卫地身份歇在种府,每日深居简出,只是与种家父子谈谈兵法,较教武艺,并不抛头露面。 张扬到的兰州第四日晚,便只身潜入盖朱城,种师道则领着一万兵马伏在城外里许处。 西夏虽已知天朝皇帝能出入军营,刺杀敌酋,但没想到天朝这么快便会攻来,因此防守也是稀松平常,盖朱城许多重要将领便静静死在了张扬手中。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盖朱城的城门顿时被炸得支离破碎,种师道也领着一万兵马冲向城门。马蹄声、厮杀声顿时打破夜地寂静。 寂静的夜晚,那一声巨响和随后的厮杀声迅即惊醒了满城之人。 “怎么回事?” 一个西夏中级将官披着衣服跑出屋,还未看清外面的情形,便已被张扬一刀割断喉咙。 一身黑衣的张扬不断在军营中闪跃着,只要看到有人组织人马,便冲上前送上一刀。击杀组织者便迅即撤退,也不与普通士兵纠缠。即使有数十人保护,张扬也能轻易突破重围,杀死那些将官。 “全部张火,杀黑衣人者,升三级,赏金千两,伤者,赏金百两。” 张扬正四下扑杀将官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一个雄浑的吼声,回头见一个西夏将官已然聚拢了数百人。四周乱哄哄的西夏士兵也正飞的聚拢到那人旗下。 随着各处火把点燃,张扬身形也不再好隐藏。 张扬砍倒一个妄图升官财的西夏兵,抢过弓箭,便跳上屋顶。一片火把拥护下,那个高坐在马上的西夏将官是那般显眼。 “着” 张扬轻喝一声,那将官便应声而落,又弓开连珠箭,不断射杀着穿盔着甲的西夏将官。 “在那里,射他。” 西夏士兵刚刚开弓,张扬已然跳到另一个屋顶。 数百箭齐,没射着张扬,却把附近军士射死不少。 张扬便不断纵越在各个房顶,射杀着一些将官,同时诱使西夏兵不断开弓射箭。转眼间,冤死在同袍箭下之人已有数百。 而张扬却仿佛夺命阎罗一般,每一开弓必带走一人性命。 一些将官见张扬神出鬼没,也吓得躲往屋中。 张扬正厮杀的欢时,一阵雨点般的马蹄声已然从后营传来。 张扬见状,赶忙停下来,藏到一个阴暗的屋顶。 一个侥幸逃过张扬先前暗杀的高级将官,因为没有张扬骚扰,聚拢的后营几千兵马,听得前营混乱不堪,赶忙领人前来营救。 看到前营四下火头四起,不由大气,同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也从城门由远及近,还没来得及下令,便被一只利箭射下马去。 张扬连珠几箭射杀领头几人,便赶忙转移场地。 种师道也已率兵冲营而来,西夏无人指挥,很快便开始了溃退。 第九十七章 贬为奴族 降者不杀。” 西夏溃军逃出城外没多远,四下便伏兵大起。天朝士兵只是稀稀落落的举着火把,借着依稀的火光,西夏兵马可以勉强看见四下闪跃的人影,也摸不清天朝有多少兵马,又没将官组织,在胆小者影响下便也纷纷降了。 城内张扬见大势已定,便令种师道清剿残兵,他与种师道次子种溪分兵一千直扑质孤堡,种师道长子种浩也带兵两千扑向胜如川。 质孤堡和胜如川都在盖朱城后方,虽储存了数万石粮食,不过只有千人驻守。若是平日西夏依仗地势,足可抵挡数千人攻击,又有盖朱城兵马可以救援,也不虞失守。 但在张扬的刺杀和种浩火炮的攻击下,两处西夏兵马都未来得及销毁存粮,便双双告破。 张扬留种溪镇守质孤堡,便又单骑向盖朱城飞驰而来。 到的盖朱城时,天边已露出一点鱼肚白,城内也已平静下来。城墙上旗帜也换成了天朝黑龙旗,一队队天朝士卒在城头上巡视着,以防西夏反扑。 “刚才总督府传出消息,昨晚夜袭城中军营的没想到会是皇上啊。跟着总督先冲进军营的兄弟还看见皇上站在屋顶上射杀西夏将士的,真是幸运啊。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皇帝了。” 由于时间尚早,此时并无人进城,城内之人也不准出城。城门口左边一个士兵便对右边同营士兵道。 “兄弟说的是,那可是天神下凡地皇上啊。平常的皇上见一面便能沾些贵气了。要是见着当今皇上那还不得沾些仙气啊。不过总督不是说皇上是咱们西路兵统帅吗?他一定还会回来的,等下次出战时,我们应该就能看到他了。到时我就去二丫家提亲,也不用带彩礼了,咱可是见过皇上的人。”右边士兵满脸憧憬的道。 左边那士兵看不惯同袍的得意劲,笑道:“小气劲,这次打下盖朱城,铁定少不了奖赏。你正好把赏钱送到二丫家啊。” 右边那个士兵被他说小气可不依了。红着脸道:“我这可不是为了省那几贯钱。是咱身份不一样了,见过皇上的人能有几个。二丫能嫁给我也是她的福气,她爹还敢问我要彩礼?” 左边那士兵正要再逗他时,已听得一阵急促地马蹄声传来,赶忙向城上喊道:“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城上巡视地士兵瞅了眼远处疾驰而来地张扬,见他一身黑衣军装,便也放松下来。向城下喊道:“是我军一个士兵。” 城下两个士兵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下来,等到张扬过来,便双枪交集,喝道:“请出示腰牌。” 天朝将士都有随身腰牌,一来方便查验军籍,二来战场之上有了意外,也可以通过腰牌辨认。 张扬掏出总督府的一个腰牌,道:“我是总督府的。” 二人见张扬居然是总督府的。赶忙收回钢枪。敬了个军礼。 张扬还了一个军礼便进的城。 左边那士兵看张扬走远,才疑道:“他怎么不是兰州城方向来的啊。” “昨晚两位公子不是带了两支兵马出去吗?肯定是他们报捷地使者。” 右边的士兵自以为聪明的道,岂知那便是他盼望见到的皇上呢。 若是往常。天色稍稍亮,城民们便会开始一日的生计了。不过昨晚一番大战,城池易主,天朝还没贴出告示来,城民只好都躲在家里,以免触了霉头。 张扬向一队沿街巡逻的士兵打听的种师道已然到的城中衙门,便又驱马直奔衙门,到地门口却被拦下了。 衙门口种师道地亲兵看着手中和自己怀里一模一样的令牌,疑惑的看着张扬道:“我怎么没在总督府见过你啊?” 张扬见他警惕性这么高,只好又掏出宫中令牌,刚要说话。种师道两个亲兵已然敬礼,道:“参见皇上。” 张扬本来保密便是为防西夏细作现,昨晚张扬亲自潜入城中刺杀,那等张狂,普天之下再无分号。因此也再无保密必要,种师道便正式传出皇帝驾临地消息,鼓舞士气,震慑西夏贼酋。 总督府亲兵听得皇帝驾到,自然联想到那日持宫廷令牌的张扬。 张 个军礼,便往大堂走去。还未进的大堂,便已听得笑声。 须皆白的种师道听得各部汇总的战果,也不由仰天大笑,说道:“好,痛快啊。此战堪为数十年未有的大捷啊,以弱击强,西夏还占着地利,我们只折损不到五百人,近乎全歼西夏二万兵马,可算得大获全胜啊。” 当然种师道也知道取胜最大的关键,如果不是张扬潜入城内刺杀了西夏高级将官,又破坏了西夏兵的集结,那自己打进城遭遇两倍强敌,也不一定能取胜。而且没有张扬,他也不敢在以弱击强的情况下,再四下伏兵捉俘。 续又道:“此战能有如此战果,全仗圣上孤身擒杀敌酋,我等功劳不大,便不为各位请功了。” 厅中众将也都没想到可以这样轻易的攻占抵挡了宋朝数十年的坚城,一个个都眉开眼笑,对皇上的敬畏也是越来越深。自觉并没出太大力,也并没奢望再获个几等功。 众人刚要说话,却听厅外一人道:“怎么不请功,没有诸位,朕一人也拿不下盖朱城啊,千夫长每人记一次卓越功吧。” 卓越功是为了表彰一些不够三等功的将士,累计三个卓越功也可以换成一个三等功。 对于这些西北旧将,张扬当然也是极力笼络。 种师道见皇上进来,赶忙领众人敬礼。 张扬回了个礼,笑道:“你给朕详细说说战果吧?” 种师道恭敬的向皇上欠了欠身,才道:“大捷,我军折损不过五百,杀敌四千多人,俘虏一万三千余人,只有千余人在逃。” 张扬早知战果会很辉煌,却也没想到可以几乎全歼西夏军,而且轻易得了质孤堡数万石粮食,也不吝啬赏赐,道:“此战亏得众将士奋勇杀敌,传朕旨意,每人赏钱五贯,死伤者厚恤。” 种师道代士卒们谢过皇上,问道:“不知那质孤堡粮食如何处理?” 张扬想了想道:“春耕在即,你拨一万石出来给受灾百姓做种吧。其余便在原地储存吧,若西夏强攻,可毁粮退回盖朱城。” 种师道见张扬如此牵挂百姓,也是大为感动。挺身道:“人在粮在,一定不会让西夏夺回粮草。” 张扬拍了拍种师道肩膀,笑道:“反正原本便是西夏的嘛,如果西夏大军来夺,毁了便是,不可徒生伤亡,朕还要带他们去打兴庆府呢。不过这盖朱城你一定要守住啊。” 虽然户部大力救灾,但秦凤路位于边疆最西北,路途遥远,道路又不便,几场冬雪更增加了运输难度。种师道是颇愁了几次的,有一次甚至不得不把全军粮草减为一顿才熬到朝廷救济粮。听得要烧毁数万石粮食,还是颇为不舍的。不过也知道现在自己分不出兵马驻守,只好忍痛遵旨。 张扬顿了顿,又道:“传朕旨意,全城大索,党项族全部贬为奴隶,额头烙三角印。可在附近州府拍卖,充实劳力,西夏境内党项族都可比照办理。敢私自逃脱的奴隶,杀无赦。但严禁侵害其他族,违者杀无赦。” 种师道闻言,惊道:“圣上此旨,恐怕会激起党项族死斗,增加我军伤亡。” 张扬也知此事必然会遭到党项族倾力反抗,但对先前察哥的行为却是颇为记恨,而且只有这样,才能震慑异族。想及此,坚定的道:“朕意已决,党项族狡诈凶残,此灭族之祸也是咎由自取。” 种师道闻言,也只好遵旨,不过心中却也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 张扬又道:“你们就地驻防等候命令,朕这便往怀德军取萧关。” “皇上一夜未歇,不如在城中歇息歇息再去吧。” 张扬摆手道:“无妨,中路和西路兵马估计已经开始进宫了,我们也不能落于他们之后。而且一定要让西夏感到我军兵力浩大,他才会收兵退防。” 说完,便出到院子,吹铁哨召来巨鹰,迎着朝阳腾空而去。 朝晖也给张扬的身影洒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众人从下看去,更感皇帝的威仪。 第九十八章 萧关夜宴 函谷,南山尧武,西散关,北萧关是为关中四关,正关守卫,关中也才能固若金汤。 萧关作为关中的北大门,历来便是重要关隘,是关中通向塞北的交通要冲,汉与匈奴、大夏的赫连勃勃与后秦、唐与吐蕃的长期征战,都把这里视为必争之地。到的北宋,为了抵御西夏侵袭,又重建了萧关,关隘建在三关口以北、古瓦亭峡以南的一段险要峡谷,与战国秦长城相连,拱卫着西北几路。 萧关与秦长城以及在环县境内沿长城修筑的城镇堡寨,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抵挡了西夏数十年,成为不破关隘。可惜晚节不保,被西夏趁着中原内乱,攻落了萧关。 夏崇宗李谦顺战死,嵬名察哥为回国争位,放弃了占领的诸多城池,但这萧关却一直分兵驻守着。 萧关落到西夏人手里,西北经营数十年的边防线便也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西夏随时可以自萧关出兵,攻入西北腹地。 为了预防西夏兵骚扰,张扬只好在怀德军和西安州各驻守了一万五千兵马,由老将种师中和刘镇镇守。 张扬率兵夺得盖朱城之时,种师中和刘镇也已率兵向萧关出。 张扬驱鹰飞了一个多时辰,便已看到脚下一只队伍正向东北运动着,旗号正是西安州驻军。张扬找到刘镇大旗,便令巨鹰盘旋而下。 “参见皇上。” 如今天下早已传遍皇上有三只黑色神鹰代步,刘镇一个亲兵感觉头顶一黑。抬头看到三只盘旋而下的神鹰,马上滚鞍下马敬礼。 刘镇已见过皇上三只神鹰,抬头看到天上熟悉地三只神鹰,也赶忙领众人下马见礼。 “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 刘镇几十人一喊,顿时仿佛多米诺骨牌一般,整个队伍都依次喊了起来,行礼声好半天才停息,整个队伍也停了下来。 张扬下的神鹰。回了众人一礼。笑道:“让队伍继续前进吧。” 刘镇略一示意。一个传令兵便上马向前队驰去。 刘镇牵过自己的战马,恭敬的道:“请皇上用末将的战马吧。” 张扬见刘镇后面还有几匹备用战马,随手指了一匹通体墨黑的战马,道:“战马识主,你这匹跟你多年了吧。朕用那匹就行。” 说完,便走到那黑马前面,飞身上马。 一路无话。晚间便到的萧关十里外,刚刚扎营下寨,种师中便也领兵到来。 晚间,张扬便再次向萧关潜来。 萧关内西夏兵也已探的天朝在十里外下寨,为防天朝夜袭,防备也加强了许多,城墙上不时有影影绰绰地军士巡逻。 青黑色地城墙在夜间更显狰狞,雄伟地城池便仿佛一头潜伏在夜色中的巨兽一般。随时可能亮出尖牙利爪。或者张开巨口吞噬来犯之人。 张扬在四周转了一圈,不得不承认萧关建造者的谨慎,四周居然没有留下一处破绽。 看了看面前高耸的城墙。张扬拔出特制的两个匕,用力刺向城墙。 “铿” 一声轻响,匕便没柄而入。 这两柄匕是金钱豹子汤隆用秘传手法打造的,虽然不及现代特种匕,但也是削铁如泥。 张扬满意的点点头,双腿一曲,猛然力,便跃起两米来高,身子刚要下落,两手匕猛刺向城墙。两声轻响,匕应声没柄而入,略一下拉,便卡在城墙上。 张扬见匕能撑住自己体重,也轻出了口气,若是这个方法行不通,张扬便只好无功而返了。 张扬静静伏在城墙上,听得城头上并无异样,左手闪电拔出匕上探了尺余,又刺入墙中。接着左手用力,拽起身子,右手匕也闪电般刺向上方,如此循环,不到片刻,已然爬上十余米城头。 上得城头,张扬见左右都有西夏兵巡逻而来,来不及多想,便又纵身向城内跳去。约摸离地还有五六米,双手一探,两把匕便又刺入城墙中。不过这次张扬冲力太大,匕又锋利,城墙便仿佛纸糊地一般,被匕拉出一长道来。 虽然张扬鞋里已经垫了稻草灰,但还是出了一声轻响。 “嘭” 张扬见落势没怎么减,已知不妙,刚落地便沿着城墙几个纵身潜伏下来。 城头上巡逻在前面的西夏正兵听得响声,赶忙跑到墙头上,把城头一个火把扔下来探看。 西夏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里,实行带 血缘色彩的部落兵制,这是一种征兵制。以部落为落就是一支武装力量。征兵时以帐(一家为一帐,相当于一户)为单位派征。大体上男年满15叫做成丁,要服兵役。每2征取1人为“正军”,4中抽2人随军服杂役,叫做“负担”,一个负担抄”。每个正军需用二个“负担”。由“正军”与“负担”共同组成的“抄”,是军事组织的最小单位。所征之兵由各部落领管带,一个部落的兵马,谓之“一溜”。 扔下火把的西夏正军见火光照耀地几米处什么也没,不由疑惑地向后面负担问道:“刚才明明听见有响声的,怎么什么也没呢。你们听见什么动静没?” 后面的负担也都是一个部落一起长大地同伴,只是体格不如正军健壮,才当了负担,虽然地位不如正军,但平日嘻嘻哈哈还是如同在部落一般,拍着正军的肩膀,笑道:“你听错了吧,我怎么什么也没听到。嘿嘿,你小子一军饷就往逛窑子里吧,虚了吧。下去捡火把吧,省的招来巡视的人。” 正军闻言,又不甘的使劲向下瞅了瞅,才挺起身,摇头道:“也许是我听错了,那火把也快烧完了,巡哨又刚刚过去。没人会现的,我们继续巡逻吧。” 负担笑道:“你小子就偷懒吧,如果让巡哨现了,小心军法伺候。” 正军笑骂道:“你小子就咒我吧,走了,我的运气没那么差。” 张扬潜伏在城脚,听得城头上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阵,原本还担心他们会下来捡火把,那样他们便有可能现匕划下的裂缝了。 等了一阵,见没人下来,张扬这才松了口气,快的潜入城中。 如果死在睡梦中的西夏将领知道他们的手下曾经有机会现张扬,一定会气的再活过来,好好操练一下手下那帮偷奸耍滑的老兵油子。 显然盖朱城陷落的消息还未传来,只是迫于城外天朝大军,增加了城头上巡视的人马,城内官衙和军营并没加强什么防备。 张扬顺利的潜进官衙,刺杀了几个西夏伪官,便又一头钻进了军营。 从中央的独立院子杀起,杀完中央,便转向四周单人间。 张扬也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不过估摸着在军营中的高级将官应该没有漏网之鱼了。 从一个单人间出来,张扬不由一惊,军营中不知何时已经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血腥气。赶忙躲到房后,见四周并没异样,才松了口气。 大概是党项族习惯杀羊宰牛的,已经习惯了空气中有些血腥气了。 张扬猜测着,却忘了他改造后敏锐的嗅觉本来便人一等了。 张扬鄙视了一番西夏人,感觉也没什么有价值的刺杀目标了,索性便往后营潜去。 张扬看着一排排的马廊,不由嫉妒的道:“萧关这等关隘中居然存了这么多马,莫不是随时准备跑路吧?今晚朕亲自给他们溜溜马吧,也不知道他们消受不消受的起。” 张扬恶趣味的笑笑,便掏出火折子,用力一晃,一朵火苗便亮了起来。 这火折子可是古代人民的智慧结晶,也是张扬最为欣赏的东西之一。用白(红)薯蔓浸水中泡浓,取出捶扁,再泡加棉花、芦苇缨子再捶,晒干,加硝、硫磺、松香,樟脑等,折成长扁筒或拧为绳,用火点燃后再把它吹灭,这时候虽然没有火苗但能看到红色的亮点在隐隐的燃烧,就象灰烬中的余火,能保持很长时间不灭,用时取出一晃即着。端的是杀人放火、偷香窃玉必备啊。 不多时,堆在院中的马草堆便纷纷冒起白烟,转眼便转化为一堆堆冲天大火。 战马虽然已被驯熟,但也怕这般凶猛的大火,瞬时,便响起一阵阵马嘶声,不断有马冲开马廊,向黑暗中逃去。 一队士兵刚刚闻声过来,便见一匹战马从马廊中跃了出来,冲着士兵便奔了过去。 当头一人被战马撞出眼见不活,后面几人也多有被踩伤、踢伤的。 随着火势增大,跃出马廊的战马也越来越多,四面闻声而来的西夏士兵,不少都被受惊的战马撞死、踩死。 将官被刺杀之事也很快被现,随着四处的被刺杀的将官被现,军营也越来越乱。张扬则放火后第一时间,便逃出城。 第九十九章 轻夺萧关 扬回营睡了不多时,营中便响起了起床号角。 张扬刚刚换了一身衣服,种师中和刘镇便已在帐外求见。 二人都是西北宿将,此时都已须全白的老将军,不过身体健朗如昔,攻城斩将也不落人后,而且比之年轻小将,更多了几分老辣。即使西夏精兵对阵,也无人敢轻视这些宿将,更何况他们更依仗的是计谋。 两位老将进帐,与皇帝见过礼。 种师中瞥到一旁张扬换下的血衣,不由疑道:“莫不是昨晚皇上进关了?” 张扬耸了耸肩膀,无奈的笑道:“恩,夜间难眠,索性便去关内走了一遭,顺手杀了几个敌酋,又放了一把火。” 两位老将见皇帝轻描淡写的样子,心中的敬畏更甚。二人在西北多年,萧关的情况自然也知道,即使不能说飞鸟难渡,但也不是人能轻易攀上的。没想到皇上居然轻松走了一遭,万人驻守的萧关便仿佛无人之境一般。还闹出了倘大动静,十里外都能看到关内火头,关内更是闹腾了一夜,想来还在捉刺客呢。 大军三更生火,四更造饭,五更便拔营向萧关而来。 到的关外两里,大军才扎下阵脚。 张扬也勒马打量着自己昨晚肆虐了一夜的地方,只见关北群山莽莽,也不知是被西夏放火烧过,还是原本便是寸草不生,裸露着山头和沟壑,正是那种黄土地的本色。山头像祭祀典礼上地馒头。顶部圆圆的,重叠地排列着。山头下却悬崖壁立,把大地切割成条条块块。萧关正是建立在两峰之间的谷地,高耸的城池正卡在关中和西夏的交通要道上。 西夏士兵也已严阵以待,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列着弓箭手。 但若近前一观,便可现城头上的西夏中层将官稀稀落落没几人,部落头领更是只有一个压阵。墙头上的士卒也是无精打采,士气低落。显然昨晚地袭击使得西夏兵已然没了战意。 猎猎西风吹过。身后地大旗便“哗哗”响个不停。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地大战。 贫瘠、荒凉、雄奇、坦露的大地在动荡着,眼看血雨腥风的大战即将来临。 不多时,天朝大军便摆开阵势,整齐的队伍,雪亮的刀枪,一股肃杀之气顿时冲天而起。 张扬打马在阵前巡视了一周,满意的点点头。沉声喝道:“谁敢打头阵?” 刘镇在汴京城下降顺天朝,之后一路奔袭回西北,西夏大军却已回国争位,可说归顺天朝后寸功未立。好不容易有此一战,又是皇帝亲自坐镇,自然要表表忠心,也展现一下自己麾下兵马战力。 张扬话音未落,便抢道:“末将甘做先锋。” 种家却是天朝大军兵临城下才降顺的天朝。之后虽然皇帝封官进爵。看似深得新皇信任,但毕竟不是梁山嫡系,种家还是小心翼翼。 而且萧关此时无疑也是一个软柿子。种师中也马上表态,道:“末将愿打头阵。” 张扬看了眼二人,笑道:“种老将军兵马前番大战察哥军,以三万人马坚守渭州,让察哥十万大军寸步难进,朕已知晓你麾下战力了。此次便让刘将军打头阵吧,朕也看看名动天下地泾原兵。” 刘镇听得拔得头筹,不由大喜,坚定的道:“圣上放心,末将一定率部一鼓作气拿下萧关。不拿下萧关,决不退兵。” 种师中闻言,也不由嫉妒的看了看刘镇。 其实二人也都知道,重兵防守的雄关内,被人潜入大肆刺杀,西夏士兵必然士气低落。而且以皇上的手段,城内不定还有没有指挥存在了呢。即使有人侥幸躲过一难,能够组织起西夏兵马抵抗,有新装备的火炮攻击,西夏兵也无法在城头上进行有效的防守。这许多优势下,如果还夺不下萧关,那便是真的无能了。所以刘镇也才敢立下军令状。 张扬闻言,笑道:“朕相信你部战必胜,攻必克。刘老将军全权指挥吧,朕和种将军观阵。” 刘镇敬了个礼,踢马走到自己军前,喝道:“吴玠,你部打头阵,击鼓进,鸣金退。火炮部,鸣金攻打萧关。” 吴玠勇武善骑射,以良家子入伍从军,从小兵做起,在与西夏地战争中累功升为权队将,在征讨方腊之时,又升做权正将。刘镇归顺天朝后,改 ,吴玠便做了千夫长,甚得刘镇器重。 “咚咚咚” 一阵雄浑地战鼓声刚刚响起,这位另一个时空的抗金名将便先扛起一个云梯,身先士卒的向萧关冲去。 “杀啊。” 虽只千人,但震天地呐喊却让人无法相信那是一只千人队,冲锋间队列整齐,显然是只操练精熟的精兵。 关上压阵的部落领却是个酒色之徒,昨晚却在城内青楼流连,才侥幸逃过一难,半夜被军营动静惊醒。回的军营现部落领已只剩他一人,也不由吓得亡魂直冒,只是畏于军法,才未敢带军逃跑。勉强收拢了军营兵马,便连夜让人去禀告晋王察哥。 没想到援兵未来,城下天朝大军已然来攻。 从未指挥过战事的废物,看到关下汉军冲来,便呼喝着让西夏军马起身拉弓。 瞅着汉军即将进入射程,正要令人放箭之时,汉军背后却已然响起鸣金声,刚刚还下山猛虎一般的汉军便又潮水一般退去。 “莫不是来了援兵,那自己要不要率兵出击,前后夹攻,打汉军一个落花流水呢?” 废物正做着美梦之时,却见汉军后阵飞起几十个黑点。 “火炮,快闪开。” 一个在渭州城下见识过火炮之威的老兵,看到空中呼啸而来的铁炮,马上呼喊道。 火炮之威早已被西夏兵传的神乎其神,听得是火炮,城头上前一刻还张弓搭箭列队的西夏士兵马上做鸟兽散。 废物也顾不得守城了,拔腿就往城下跑去。 不管西夏士兵如何祈祷,火炮并没减慢度,数十火炮大半都落在了城头上,夹杂了铁片的火炮顿时给西夏兵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被火炮直接命中的西夏兵多半直接粉身碎骨,残肢碎肉飞得到处都是。 废物这次却没那么命好了,刚刚逃到甬道口,正要下城之时。一火炮已在头上炸响,“轰”一声,上半身便化为乌有。 唯一的废物指挥阵亡,瞬间加剧了西夏军的崩溃,城头上的士兵纷纷往城内逃去。 刘镇原本打算反复冲杀几次,调动西夏兵上城防守,然后以火炮攻击,尽量给予西夏兵马最大的杀伤和威慑,以利夺取城头,没想到居然只一轮,西夏士兵便放弃了城头。 刘镇一时间也犹疑起来,西夏兵不会在城墙后面伏了弓箭手吧。如果真的是那样,前锋如果冒然冲上城头,恐怕会全军覆没。最好是令火炮手对城内再进行一轮打击,可隔着一道城墙,却不知道西夏兵伏在哪里。 “难道萧关就这样夺回来了?” 吴玠看着城上落荒而逃的西夏士兵,也是目瞪口呆。 战场上便出现一个尴尬的瞬间,西夏士兵占着雄关却落荒而逃,天朝士兵却在关下看着。 张扬也知道刘镇顾虑什么,吹铁哨,招下巨鹰,便腾空而起。 飞到萧关之上,张扬惊愕的现西夏兵已然一窝蜂的冲向城中,甚至有几十马军已然冲到通往西夏的城门下了。 张扬又在城外绕了一周,并没现伏兵,这才驱鹰落在城头。 刘镇见状,便也击鼓令吴玠上城。 很快,吴玠率领的先头部队便通过一架架云梯登上墙头。 吴玠第一个攀上城头,敬畏的看了眼天神一般屹立在城头上的皇帝,敬礼道:“千夫长吴玠向皇帝见礼。” 张扬对这个另一时空的抗金名将还是有印象的,吴家兄弟俩人,吴玠、吴璘都是智勇皆备的良将,虽然不在“中兴四将”之列,但所立功劳却不在四人之下。 张扬还了个礼,笑道:“晋卿(吴玠字)还是这般勇猛啊,打开城门,追击西夏溃兵吧。” 吴玠没想到皇帝居然知道自己的字,虽然疑惑,却也不敢多问,腰杆一挺,道:“是。” 城门一开,天朝大军便像潮水一样从四方涌向城池。 两州马军也直接追向北门,由于西夏大部都在守城,之后逃跑的仓促,大部都没战马代步,因此很快便被马军赶上,缴了械。如果他们知道党项族已被贬为奴族,或许便不会那般轻易的弃械了。 第一百章 弃城野战 同汴京的日暖花开,西北的寒冬总是冷而长。一场却更冷起来。西北风又大,一蓬接一蓬的雪沙,满空飞舞着,打在屋顶上,沙沙乱响。风中不时出一种凄厉的哨声,听去刺耳。 嵬名安康意外的得了皇帝大位,国中掌握实权的又都是交好之人,满心以为以后便可一呼百诺。没想到没几日,那天朝便挥兵攻了过来,其势还颇有些锐不可当。 自己要成了亡国之君,那死了都无颜面对先祖了。 嵬名安康看着走来走去的哥哥,终于忍不住问道:“王兄,你看该怎么办啊?是不是马上传令察哥、仁忠和萧合达按原计划退兵,以免他们被各个击破。” 嵬名安康当初登基之时,国内几大巨头便已商议好。一旦天朝进攻,各军便坚壁清野,嵬名察哥引兵退至鸣沙川,嵬名仁忠引兵退至灵州,萧合达引兵退至夏州,诱敌深入,再以轻骑袭扰其后,等天兵粮草不继后退时,各军再衔尾追击。这个计策前朝已用过几次,次次都能反败为胜。因此各大巨头对此计也是极具信心。 不过嵬名安惠此时对原本商定好的计策却产生了怀疑,没想到一日内,盖朱城、萧关、银州、弥陀洞便全部陷落。灭,除了火炮厉害之外,盖朱城和萧关却是将官先被人刺杀一空。如果按原计划执行,退到腹地。万一再失守,天兵便可兵逼京城了。但若让他们坚守各城,却又有被各个击破的可能,而且这个命令察哥三人还不一定执行。察哥和仁忠都是迫于无奈才奉自己弟弟为主,若让他们硬抗天朝军队,恐怕他们不会奉旨。 嵬名安惠考虑再三,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皱眉道:“兹事体大。皇上不如请太后来此商量一下吧。” 嵬名安康继位。也并不是那么名正言顺。平日对崇宗二字都有些敏感,听得哥哥让请崇宗地皇后,不由皱眉道:“太后只是一妇道人家,请她有何必要,你我商量便行了吧。” 嵬名安惠摇头道:“不要小视了太后,你继位之事还是她先想出来的,而且是在察哥和仁忠军都无法坚持之时。时机把握之准。不得不让人佩服。而且萧合达是辽国旧臣,或许还得加上一封她的书信,萧合达才会执行你的旨意。” 嵬名安康也早知自己继位之意,是先由太后提出得,只是不愿提起此事。毕竟由一个女人得位,听来多少有些窝囊。 不过嵬名安惠的话他也无法反驳,只好挥手让一边贴身太监去传太后。 嵬名安康继位后,耶律南仙便独居一宫。并不过问朝事。因此好一阵子。耶律南仙才来到御书房。 看到太后到来,嵬名安惠便上前躬身,道:“太后安康。” 嵬名安康看了眼风华正茂的太后。也不得不躬身问礼。 耶律南仙似乎并不想在这议事之地多呆,闻言笑道:“皇上和梁国正献王不用多礼了,不知你们请哀家来,有何事啊?” 嵬名安惠躬身道:“今日天朝大军兵分四路开始侵犯我国,只一日,盖朱城、萧关、银州、弥陀洞还有几处邻近寨堡便陷落。天朝来势汹汹,一个不好我国便有覆国危险,因此臣才斗胆请太后来此议事。” 耶律南仙闻言,也是芳容一变,心思电转,皱眉道:“没想到皇上才登基,天朝便大军来犯。若抵抗不力,真有灭国之险。不过新皇智勇皆备,又有梁国正献王这等老成谋国之人辅佐,定能化险为夷,击退天朝大军。哀家虽有心出力,奈何手无缚鸡之力,胸中又无韬略,恐怕只会误事。皇上和梁国正献王商议便是。” 嵬名安惠没想到耶律南仙居然推脱不想出力,连忙下跪道:“太后谦逊了,太后足智多谋,国家能一统,也都赖太后智谋。此时正是生死存亡之机,还望太后能再施妙计,力挽狂澜。” 耶律南仙见状,赶忙道:“梁国正献王快请起来,不是哀家不愿出力,只是哀家也不通兵事,你请哀家出主意却是难为哀家了。” 嵬名安惠原本指望太后能说出自己 ,那样自己便能把责任推卸到她身上,即使嵬名察哥事后报复,也是找太后和萧合达,自己兄弟便能坐收渔利了。 没想到太后如此难缠,见话已至此,也不好再强求,只好起身道:“是臣无礼了,还请太后恕罪。皇上登基之时,臣等便与晋王、濮王和萧合达将军已有商议,一旦天朝大军来攻,便退兵至鸣沙、灵州、夏州一线,诱敌深入,坚壁清野,再以轻骑袭扰其粮道。只是没想到天朝大军如此威猛,只一日便连破数城,若按原计划撤退,一旦抵挡不住,诱敌深入便成了引狼入室。鸣沙、灵州、夏州破一城,京城便暴露在天兵攻击之下,因此臣才有些犹疑,不知该使何计才能挡住天朝大军。” 嵬名安康此时才知道哥哥的担心,也不由皱眉思索起来。 耶律南仙却奇道:“我军占着地利,如何一日内会连丧数城?” 嵬名安惠见她搭讪,心下暗喜,脸上却愁眉不展地道:“天朝有新式火器,威力惊人,可以轻易攻破城门。又有一支神出鬼没地刺客部队,能潜入城中暗杀我国将官,因此我国抵挡不住。” 嵬名安惠虽然惊奇为何刺客没潜入银州和弥陀洞,但也想不到盖朱城和萧关之事是一人所为。只是认为盖朱城和萧关兵马少,才搭配了刺客部队。 先前辽国败于天朝火炮之下,耶律南仙便一直在考虑对策,也想出几条对策来。听得又是火炮,装作迷惑地道:“天朝的火器和宋朝的火器有什么区别吗?先前哀家也听说过宋朝火器,威力只是一般,并不足破门,而且射架也移动缓慢。” 嵬名安惠闻言,想了想战报上所述之言,道:“两者威力不可同日而语,天朝火器威力惊人,被击中者定会粉身碎骨,方圆数丈也非死即伤。只是射架却差不多,都是投石车,不过天朝的精准了许多。” 耶律南仙吃惊的道:“没想到天朝居然研出这等骇人火器,那守城便困难了许多。何不试试野战,那投石车移动缓慢,野战便无什么威力了吧。” 嵬名安惠作恍然大悟状,带着几分惊喜,恭敬的弯腰道:“太后圣明,此言令微臣茅塞顿开。城池已然不足倚仗,主动出城野战,既能挥我军野战优势,又能最大程度削弱天军火器威力。此计当可一试,只是萧合达将军面对的却是,天朝主力,两路兵马不下十万。萧合达将军部又在银州和弥陀洞折损近两万人,已然无力与天军正面对抗。如今天朝兵马距夏州不过两日路程,中间石州又没有抵挡之力,两日内天军便可抵达夏州城下。不过濮王洪州、宥州部五万大军,二日也可赶到增援,还得请萧合达将军能够坚守待援,然后再与天军决战。我朝骑兵多与天军,战力也要强上天军一筹,野战颇值期待。只是此事还要请太后传言萧合达将军,请他一定等到援兵,再行决战。” 耶律南仙奇道:“萧合达是我国臣子,只要皇上下旨,他便会遵从,何需哀家旨意。况且哀家一女流之辈如何能命令得萧合达将军。萧合达兵少权轻,安敢抗旨,倒是晋王和濮王拥兵自重,有尾大不掉之势,恐怕抗旨不遵。若濮王兵马不动,萧合达将军遵旨坚守,恐怕徒害了萧合达将军性命。” 嵬名安惠闻言,也知她已然同意书给萧合达坚守,当下自信地道:“晋王和濮王俱是我国宗室,与国运同气连枝。只要给他们说清厉害,相信他们一定会遵旨的。若濮王抗旨不尊,萧合达将军去留便也随其意了。” 言下之意,大有若嵬名仁忠抗旨,萧合达即使投降天朝也无妨。 耶律南仙闻言,笑道:“萧合达在西夏为官十数载了,哀家相信他一定会为西夏尽忠的,自然此间事了。哀家便先去歇息了,皇上与梁国正献王也早些歇息吧。” 嵬名安惠闻言,忙给一旁看戏的弟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道:“恭送太后。” 第一百零一章 胆小如鼠 名安康登基之时,便定下诱敌深入之策,因此嵬名察到前线战报,并未增派援兵,只是准备坚壁清野退兵。沿边兵马少的各寨、堡更是先行坚壁清野,兵马都撤往附近州府,以免徒增伤亡。各州兵马也随时准备迁移民众退往腹地。 得利于天朝的“不抵抗”政策,天朝各路大军都是以最大行军度杀向西夏腹地。 在杨可世的请求下,张扬也同意环庆路出二万兵马攻向虾蟆寨,隶属西路兵马。 张扬率泾原路二万兵马不费一兵一卒得了赏移口,探的割踏寨也已成为一片废墟后,大军便直奔韦州方向而来,傍晚便距韦州不足百里。 大军下寨之际,张扬便又乘鹰直达百里之外的韦州,等到夜幕降临,便又潜入韦州。 韦州驻军没料到天兵会来的如此迅,并没什么特殊防备,城内将官很快便被张扬刺杀一空。 张扬连干了这几票,对这刺杀摸营之事也有了些心得了,轻松的解决了上百人,便又在后营放起火来。 由于巨鹰无法在夜间飞行,大军又在百里之外,张扬也没打算回军营,军营内闻声而出来救火的西夏兵便遭了殃。 在张扬的阻拦下,不多时,几处火头便转化成冲天大火。 西夏兵见整个军营渐有被大火吞没之势,又无人指挥,便纷纷向外逃去。 张扬见火势已然无法扑灭,便又扑向北门。 早有许多军营溃兵逃到北门。要求出城。只是守城西夏兵拦着,两方正对峙着。 张扬掳了一个边缘的西夏兵,抢过弓箭,跳上一处屋顶,拦在溃兵前面地守城将官便暴露在眼前,张扬觑的亲切,张弓便是一箭。 随手抢来的弓并不是什么硬弓,张扬也没敢全力拉弓。射在西夏将官的盔甲之上。只是没入了几寸。大半箭竿还露在外面。 守城将官只提防着面前溃兵。没想到远处居然有人放箭,被射个正着。胸前蚀骨的剧痛也激起尚未退化完全的野性,一把拽出利箭,喊声“给我杀”,大刀便砍向身前的溃兵。 身后的士兵得令也纷纷拔刀杀向这些意图冲门地溃兵。 溃兵没想到他们居然敢杀人,被杀了几人后,便也纷纷反抗起来。 守门地士兵虽然有些配合。奈何溃兵多出他们甚多,很快守门地士兵便被杀戮一空。 张扬看着双方分出胜负,便绕到街口,混在跑来的西夏兵中跑来,一面跑,一面喊道:“快打开城门,天兵已经进城了。” 由于西夏国内颇多汉人,又不时犯边。许多西夏兵都听得懂些汉语。听得张扬喊声,看到又有许多人逃来,顿时信以为实。 几人麻利的打开城门。便率先向外跑去,后面之人也下意识的跟着落荒而逃。 张扬见计策得成,便又钻进一个小巷。 一旁西夏兵虽然疑惑张扬举动,但也没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去追问,纷纷跟着落荒而逃。 张扬则四处喊着,“天兵进城了,北门开了,快跑啊。” 大部分西夏兵听到张扬喊声,第一反应便是往北门跑,有些疑惑张扬操着汉语,想逮人问个清楚,但张扬跑的飞快,转眼便消失在黑暗中,他们也只好跟着大众跑。 东门居然也被溃兵冲开,成为了逃跑的道路。 西夏军营此时已然陷入火海,随着呼啸的夜风,还不断扩散向四周。 城民也早已被城内喧嚣惊醒,大部分人跟着兵马便跑,一部分则躲在家中,只有少数人徒劳地灭着火。 张扬把西夏兵吓走大半才出城而去,即使在城外数里处,城内的大火也是清晰可见。城外离南门数里便有着一个村庄,若是天兵来袭,那么这个村庄无疑会在天兵攻城前化为乌有。因此村人听得城内喧嚣,便都携家带口向着北面逃去。 张扬傍晚到达时,便曾在这个村庄走了一圈,所以才有目的的来到这个村庄,巨鹰也歇在不远处的山头。在看到村人已然全部逃跑,便在村中找了一个空屋歇息。 城内的大火肆虐了半夜, 慢慢小了下来。 直到张扬醒来,还能看到城内不时冒起些残烟。 张扬跳上一个屋顶,吹响铁哨,已经在空中盘旋的巨鹰便俯冲而下,张扬指点着巨鹰从一旁掠过,纵身而上,便指挥巨鹰向城池上方飞去。 从空中俯瞰韦州,大半个城池已被烧得一塌糊涂,只有一两条街道因为幸存,城内也完全不见了西夏兵,只有稀稀落落的城民在一些大火已灭地地方淘金。 “不是我狠,怪只能怪察哥心狠,而你们又生错了地方。” 张扬看着脚下地废墟,轻叹了一声,便驱鹰直奔泾原路大军驻扎的地方。 种师中和刘镇如今也渐渐把皇帝当成神看了,听得张扬说已经把韦州西夏兵惊走后,便先令两千马军直奔韦州,接管城池。 大军也在急行军一日,在傍晚时赶到韦州。 城内现在已被烧出许多空地,只是不少地方余火未熄,不时散出一阵阵焦味。还好这几日风甚大,大部分异味早已被吹散,不然大军便只能在城外驻扎了。 大军在上风头挑了一片空地扎营,还好有几处水井并没被损毁,不至缺水,很快营中便飘出一阵阵诱人的饭香。 党项族和其他少数民族虽然开始在城内定居,但游牧民族地生活方式并没多大改变,城外也有他们的很多牲畜。虽然还不知党项族已被贬为奴族,但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天军,随着西夏兵的撤离,也早已脱逃而去。 留在城内的大多是汉人,先行到达的马军已然把残余城民安排在几条完好的街道上,少数未逃的党项族也已被关押起来。 张扬和种师中刘镇则歇在一个颇大的宅子里,此宅正是几条完好的街道上最豪华的一个院子,院中便有两个水井。 张扬这几日飞来飞去,四处赶场,为了刺杀还得摸爬滚打,早已感觉难受不已。只是军中水源紧张,也不好搞特殊。现在有了条件,便吩咐士兵热水,准备洗个热水澡。 正在屋内喝茶等候时,却听得街道上一阵喧哗。 张扬正要出屋查看,一个士兵已然跑来报道:“城中汉人听的是皇上领兵,都涌到外面,希望能一睹圣容。” 张扬也想看看这些城中汉人,闻言笑道:“随朕一起出去看看吧,他们也是我们的同袍嘛,以后都是我天朝子民了,看看朕这个皇帝也是可以的。” “皇上驾到。” 一个机灵的侍卫看到张扬出来,生恐外面的百姓冲撞了圣驾,赶忙喊了一嗓子。 西夏虽然严禁传播天朝之事,但皇帝被射杀,加上天朝崛起之势猛地便如同神话一般,再加上情报部故意的散播,除了一些到处游牧的部落,城池内的大部分居民对张扬的神话还是颇有耳闻的。 听的那天神下凡的皇帝出来,街道上的数百汉人看都不敢看,便纷纷下跪叩,生恐亵渎了那神仙一般的皇帝。 张扬看着衣衫褴褛的同胞,心中也有些酸,温和的笑道:“众乡亲都起来吧。” 看到当头一个满面沧桑的老者颤巍巍的起身,赶忙上前扶起老人。 老人没想到皇帝会来扶自己,哆嗦着道:“这怎么使得,怎么使得。” 张扬也接触过许多百姓了,知道现在的百姓对皇帝的敬畏不下神佛。看到老者惊恐的样子,赶忙转移话题的道:“老人家不要激动,朕领兵打过来了,以后这里便是我汉人的江山了,以后你们再不用受苦了。” 张扬看着老人脸上的冻疮,不由心里一阵不忍,欲低头避开老人可怖的面容,却现老人手上也都是冻疮。 看到老人的惨状,张扬也多少明白了些汉人在西夏生活的艰难,问道:“老人家,你在西夏做什么营生?” 老者颤抖着道:“我是被西夏掳来的,给党项贵族放牧牛羊。夏天还好些,在附近草场就行,冬天草料不够了,就得去雪地给牲畜扒草了。” 第一百零二章 神话开始 风呼啸,冰天雪地之中一个白老者趴在地上,用早的手艰难的扒着雪,寻找着草根。一蓬蓬雪沙随风肆虐着,天地都成了风雪的世界。大自然的力量前,老人单薄的身形更显渺小,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吞噬一般。 张扬被自己脑海中浮现的画面震撼了,滔天的怒火从心底喷薄而出,沙场养成的戾气也不由自主的向着四周散开来。 老人只觉周围空气一冷,不由打了个哆嗦。 张扬感觉到扶着的老人颤抖了一下,这才醒神过来,赶忙收敛胸中的杀意,咬着牙道:“汉人还有做其他营生的吗?” 老人感觉似乎又暖和了些,身子也舒展了些,道:“党项人只会放牧,党项皇帝让全国学习我们汉人的文化和技艺。有手艺的要过的好些,还有在城内开商铺的。不过被边军抓来的,一般都是奴隶,性命都在党项人手里捏着。” 街上大部分汉人也都是衣衫破旧,显然都是趁着党项人逃跑之际,冒险留下来的奴隶。只有一部分衣衫整齐,大概是一些平民。被当作奴隶使唤,众人自然也都积累了许多怒气,因此马军很快便在他们的配合下,把留下的党项族捉了起来。 张扬扫了眼众人,豪声道:“以后你们便是这里的主人了,很快朕便会领兵攻灭西夏,愿意在西夏定居的,每户实封田百亩,牛马各一头。羊十只,再赏党项族奴隶一名,你们现在占据的房子也归你们。愿意定居地便找值守将军登记一下,要返回中原的,也登记一下,每人赐钱十贯还乡,只是中原土地紧张,却没土地分了。朕还是建议你们留在这里。用不了多久。西北、河东、河北各地便会迁移大量民众过来了。到时这里也会繁华起来的。” 众人原本多是希望还乡的,可听到定居西夏有这许多好处,不由又都犹豫起来。留下的房屋足够每人选一套了,有房有地,还有牛马,这等生活算是富户了。回到中原,要挣这般家业却也不易。只是不知道皇帝能不能打下西夏。中原对西夏的前朝几次征伐,也都是先胜后败。如果留在这里,西夏兵再打回来,可就有难了。 张扬见众人正在考虑,又道:“没口粮的人可以去军营领,很快国内便会派来官员管理。无论是走还是留,这城中淘到的东西都是你们地。天色不早了,乡亲们都去歇息吧。” 众百姓听得淘到地东西是自己地。顿时心思转起来。昨晚的那场大火势头很猛。许多人家都未来得及收拾细软便逃了,虽然房子烧了个精光,可一些金银却烧不掉啊。白天众人便捡了许多。如果不赶紧再去淘一些值钱物事,恐怕别人就捷足先登了。 钱帛动人心,众人都是同一个心思,闻言便纷纷叩头离去。 张扬回屋洗了个澡,刚躺下便也沉沉入睡。开战三日,张扬便奋战三宿,虽然体格人,却也禁不起这般消耗啊。 次日,天色刚亮,张扬便被城头的一阵号角声惊醒。 张扬穿上衣服,伸了个懒腰,已是神清气爽。改造过后的身体恢复力也堪称变态,一般人熬夜后,即使补上一觉也是浑身无力,但张扬却是稍微一休息就能恢复精力,因此才敢打收集万国皇后的主意。 张扬出的屋子,便招来巨鹰,直飞天际。 刚刚升到空中,便见城外无边无际的西夏兵在集结,看那情形,足有数万人。 昨晚进城时,张扬可是探过地,二十里之内并无西夏兵马,不知为何西夏兵会来的如此快。张扬驱鹰向着西夏兵来的方向飞了十多里,才看到一个简陋的军营。 看来西夏兵是在自己探查过后,才到的这里。 张扬又在四周转了一圈,并没现伏兵,这才驱鹰飞回城中。 种师中和刘镇已率兵马上城头防守,看到皇上到来,赶忙迎来。 张扬却是不识那西夏文字,看着城下旗子却也不知西夏兵来路,与二人见过礼,道:“城外兵马足有近四万人,你们知道是哪路兵马吗?” 种师中二人却是戍边多年,与西夏西南几个军司的兵马也都打过交道,即使不看旗子,也能认出是哪一路兵马了,何况城下正是西 勇善战的察哥。 种师中禀道:“城外兵马是西寿保泰军司和静塞军司兵马,看旗帜似乎是察哥亲自领兵。察哥拥兵十万,不过分守在西寿保泰军司、静塞军司、卓啰和南军司和甘肃军司四处,在盖朱城和萧关被歼灭近四万,所余不过六万兵马。抛去甘肃军司驻守的一万兵马,察哥能调动地兵马也不过五万人。看来这次察哥几乎是倾巢而来了。” 张扬闻言,笑道:“如此说来,卓啰和南军司和西寿保泰军司岂不是不设防了啊。咱们只要拖住察哥大军,秦凤路兵马便可长驱直入了。只是不知道这西夏怎么不用诱敌深入地办法了,朕还想着不费一兵一卒再多得些城池呢。” “大概是西夏皇帝见我朝大军破城易如反掌,到时放我们深入,恐怕兴庆府也守不住。这才巴巴赶来送死吧。” 种师中原本也担心西夏坚壁清野之计,没想到西夏居然送上门来了。这一刀一枪交战虽然折损大,但西夏全国兵马也就和西北兵马一般。一比一的折损,自己国家禁得起消耗,西夏却会有灭族之险。心情大好之下,也不由开起了玩笑。 刘镇望着城外黑压压的西夏兵,却不似二人一般轻松,反而有些担忧,不论怎么说,西夏兵地战力确实要比西北兵强上那么一两筹。如果人数相当,或许还能凭着西北兵操练精熟,再加上主将高的战阵指挥获胜,但现在西夏兵是己方的近两倍,那自己一方便没什么胜算了。 “皇上,城下西夏兵是我军两倍,西夏兵又骁勇善战,我方也没多少胜算吧。” 张扬指着城外西夏兵马,笑道:“你看西夏兵可有攻城器械?” 刘镇也早已细细观察过西夏大军阵势,闻言毫不犹豫的道:“没有。” “那就是了,西夏兵马显然是增援韦州而来,没想到韦州却已被我军先得了。既无攻城器械,又无粮草,只要我们不出城,便绝无败理。说不得他求战不成便退去了。”张扬看着城下近万骑兵,思索着怎么能吞下这些兵马。 “只是你会避战吗?” 刘镇暗自腹诽着,却也不敢当面质疑。 如今各路将领对这位气吞山河的皇帝也都有了些初步了解,能歼灭敌军一万,绝对不会歼灭八千。对异族更是有杀错,没放过。好在皇帝武艺凡,而且也并不是武勇有余、智谋不足的莽夫,甚至传说皇帝是勇武皆备,而且都人一等的。只是对手太弱,皇上没什么机会展示人一等的智谋。不过不管怎么说,在新皇的带领下,天朝军队确实每战皆胜,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大捷。 “天朝小儿,可敢出城一战?” 张扬三人正各有所思间,西夏兵却已摆开阵势,一个威猛番将出阵喊道。 嘿嘿,送上门来的猎物,焉有不收之理。可惜这次双方兵力悬殊,要不非打残察哥不行。不过咱也不介意连挑西夏百员大将啥的,好歹不能让赵云之流独美与前。 千古一帝、千古一将说来是多么威风啊。 打得西夏没了战意,也才能减少自己大军伤亡。公私两便,不是朕要耍威风啊。 张扬扭头对一旁种师中道:“种老将军点一百马军,随朕出城,会会西夏番狗。刘将军总督城内防务。” 现在谁不知天朝皇帝武艺人,而且一百马军也随时可以撤回城。 种师中和刘镇听得皇帝并不决战,便也依言行事。 种师中点了一百亲兵,随张扬出城,一字摆开。 那西夏番将也当真不怕死,看到有人出城应战,便吼叫着拍马而来。 种师中却不知张扬心思,紧了紧手中长枪,禀道:“此等蟊贼,末将愿打头阵。” 张扬哪能让他抢了自己生意,掂了掂手中刚刚在城头上拿得神臂弓,感觉与自己用得差不多。只是自己的金枪在京师没有带来,伸手道:“西夏兵来得好,朕正要活动活动筋骨,借老将军钢枪一用。” 种师中也想看看传说中天神下凡的皇帝武艺,便也利索的把枪交给张扬。 第一百零三章 武将神话 扬接过种师中的钢枪,掂了掂,虽然有些轻,但也比器强了许多。 看着咆哮着冲来的西夏将领,张扬唯一的评价就是“色厉内荏”,标准的自己给自己壮胆,冲就冲呗,喊什么呢,这不是制造噪音啊。 为了让耳朵清净一下,张扬也拍马冲向番将。 番将看到一个儒雅的白面汉人冲来,不由更添勇气,使劲踢着胯下战马,生怕张扬再跑了似的。两人之间尚有一个马位,便嚎叫着从马背上站起来,一枪刺向张扬。见白面汉人在马上一动不动,仿佛惊呆的样子,还嗜血的舔了舔舌头。 待番将长枪距离身体不足一尺,张扬才侧身闪过来枪,手起一枪,把番将刺下马去。 嵬名察哥从昨晚碰到韦州溃兵到现在便一直黑着脸,这也怪不得他。原本带了两万兵马准备援助韦州,没想到韦州居然一夜间便陷落了。更令他感到羞耻的是,据后来逃出的城民说,昨晚并没见到天朝兵马。在他的逼问下,才知道原来韦州兵马只是被一些刺客便吓得弃城而逃了。虽然察哥对天朝刺客的能力也是大为惊骇,但对守军的望风而逃也是大感羞耻,当下便封锁了消息,又斩杀了几个残存的将官。这才收拢残兵而来。 此时见麾下大将被一个照面便被汉将刺下马去,而且汉将还是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不由更感羞耻。怒道:“难道我们党项族地男儿已经都不堪一击了吗?谁能取回他的级。赏金百两,汉家奴百名。” 众多番将对张扬也没放在心上,以为有便宜可占,纷纷拍马上前抢令。 嵬名察哥见麾下众将踊跃接令,这才怒气稍减,随手点了一个骁将,喝道:“只准胜不准败,如果折了我军威就不用回来了。” 骁将拍着胸脯。道:“王爷放心。小将一定提着汉儿级回来。” 嵬名察哥也知如今士气是只可鼓不可泄了。又嘱咐道:“不要大意了,去吧。” 骁将看了眼远处身形单薄的汉将,颇觉晋王有些小题大做,拍马便冲向张扬。 张扬也不换招,只是凭借着纯粹的度,同样的一枪把来人刺下马。 嵬名察哥见手下两人都倒在同样简单的一招下,便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在还没退开的众将中指了一个身手敏捷的,让他出阵。 还是一招,番将再次被刺下马。 番将这时也看出张扬地不凡来了,对阵第一个人时,张扬是打马出阵,还看不出什么。可后面地两人出阵张扬都是停在原地,而二人凭着马势便占了几分便宜,却都被张扬轻松刺下马。可见张扬地度有多快。 众番将此时才都心惊起来。一些自认不如前面三人的已经悄悄开始退后。 不过这世间总有自认老子天下第一的人,一个身形瘦若竹竿的人,出列道:“我就不信他度能有我快。末将愿意出战。” 嵬名察哥如今也有些骑虎难下了,见是自己麾下枪法最快之人,便也点头道:“恩,小心些。” 绣竿拍马出阵,到得近处,人借马势,暴起一枪便刺向张扬,其势真有些快如闪电,眼看便要刺中张扬,见张扬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心头不由浮起一分得意,却不知前三人死前也是同样的想法。 张扬同样闪过来枪,手起一枪把竹竿刺下马,看着竹竿不甘的眼神,沉声道:“你比他们快了些,但还不够看。” 绣竿仿佛也听懂了张扬的话,这才现朝阳映衬下地张扬便如同天神一般立在那里。也许他真的是天神,不然人的度断不该这么快的。 嵬名察哥看到麾下以快枪著称的竹竿也死在张扬手里,也不由怀疑负气前来是否正确了,不过看到张扬歪头耸肩的模样,又大怒起来。 挑衅,这是对党项男儿的挑衅。难道自己几万大军要被一人打败吗,如果自己退兵而走,那与昨晚弃城的懦夫有何区别? 不,也许嵬名仁忠知道了还会说自己四万大军败在一招之下。 嵬名察哥仿佛已经看到嵬名仁忠一副嘲笑地嘴脸,想到会被嵬 嘲笑,察哥便再没了退兵地打算,向身旁众将看去。 众番将却都心生惧意了,看到主将看来,纷纷低头躲避嵬名察哥的视线。 嵬名察哥看着低头躲避的众将,胸中怒火再也无法压制了,斥道:“看着你们胯间地那东西,问问你们还是党项男儿吗?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汉将便吓得抬不起头来了吗?你们帐篷里的女人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恐怕都没脸见人了,是男人都给我抬起头来。” 毒辣,啥叫毒辣,察哥的这阵骂顿时使得麾下众将面红耳赤,纷纷抬起头来。 嵬名察哥狠狠朝地下唾了一口,厉声道:“记住,我们党项男儿死也要抬着头,你们俩一起出去会会他。” 嵬名察哥虽然怒,但也没丧失理智,知道自己麾下没人可以单独战胜那汉将,只好派出两人。毕竟双战汉将,也比此时退兵强。自己带了两万兵马来增援韦州,可没带粮草,又收容了两万溃兵,原本便快见底的粮食更是难以承继了。本来战前便打着天兵不交战便撤退的主意,可现在撤退了,传到某些人耳里,那便是被一人吓走的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以多欺少总比四万大军被一人吓跑强多了,至少也要打败他再退才行。 两个番将对视了一眼,胆气也壮了几分,拍马便向张扬冲去。 种师中见西夏要以多欺少,正要出阵,却见张扬已经回,摇头道:“你们只管观阵,没朕的命令,不得出阵。” 种师中对皇帝的身手也是信心十足,出阵助战也不过是想表一下态度,见皇帝禁止,也是正中下怀,正好看看皇帝的极限,做起壁上观来。 两人一路早有交流,并缰冲到张扬跟前,使了个眼色,两枪同举,不分先后的刺向张扬。 张扬玩味的看了二人一眼,不待二人近身,便一枪刺向左边一人。 其实二个番将也知道即使能胜,也一定会有一人被刺死,不过被主将点中,也只能硬着头皮出阵。不过都暗暗祈祷张扬能刺对方。 左边一人看到沾满鲜血的枪头越来越大,临死之际,还不甘的看向旁边的同袍,被他捡便宜了。不过他看到的却是同袍也一样落下马去,而那汉将的枪正从同袍体内拔出,还带起一朵绚丽的血花。 “老天啊,你究竟制造了怎样一个怪物啊?还是我犯了什么错,让你派天神来惩罚我。” 嵬名察哥看着两人一同落马,不由痛苦的闭上双眼。好一阵,才睁眼指了五人,道:“你们五个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快。” 被点的五人略作商量,便也成扇形的向张扬扑来。 张扬仍未动,待五人到得跟前,凭着纯粹的度便把居中三人刺下马,才一个后仰,躲过刺来的两枪。 两人没想到绝杀之势如此轻易便被破了,而且那汉将还杀了己方三人。刚要变招,战马已然带着两人冲过张扬身旁,接着后心便是一痛,双双掉下马去。 嵬名察哥看到五人也是一个照面被解决,嘴巴也不由越张越大,这还是人吗? “你,你,你……,一起上。” 嵬名察哥愣了一阵,才一气点了十人。五个是以多欺少,十个也是以多欺少,今天的脸算是丢光了。不过死伤再多人也要击杀他,前面的人就算给一位绝世英雄的陪葬吧。 嵬名察哥狠狠的盯着张扬,心下却也不得不默认张扬是个不世出的英雄。 张扬看着成扇形冲来的十人,等双方不足十米,这才猛然拍马向左边迎去。 右边的番将想要救援,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扬虎入羊群一般杀入右翼。 当其冲两人却是惊骇欲死,不论怎样祈祷,还是倒下马去。 张扬从两匹空马间穿插而过之际又探臂刺倒一人,这才拨马回头。 众番将拨转马头,看着中央倒着的三人,惊骇之余,只能把七人间距离再次缩小,几乎是马并着马冲来。 第一百零四章 完美神话 个番将如同连环马一般并排冲来,中间并无任何空隙扬穿插的所有道路。 张扬拍了拍战马,便又向左边冲去。 左边番将见张扬向自己冲来,赶忙缓下马,呼喝着让同袍救助。右翼番将闻言也赶忙拍马突进,队势便由扇形变成了一条斜线,而且距离也拉开了些。 张扬嗜血的舔了舔嘴唇,冲势不减,数息间已然与右翼第一人照面。 右边冲前的番将这时才惊骇的现自己成了第一个交战的人,刚要勒马后退,已然被张扬暴起一枪刺下马。 后面紧随第二人见走不脱,赶忙一枪刺向张扬,却看到张扬已然拔枪再刺,依然是后先至。看着自己胸口突然多出的一个窟窿,不由吓得翻身掉下马去。 身在空中,一股污血这才激涌而出。 张扬连挑四人,其余三人这才统一了步伐,三竿长枪毒蛇一般刺向张扬。锋利的枪尖闪烁着寒光,仿佛要择人而嗜一般。三个番将丑陋的脸上也浮起一丝狞笑,仿佛张扬已经倒在他们枪下一般。 张扬已然来不及再收枪刺杀,拔出钢枪,手腕一抖,便扫向三枪。 番将见张扬仓促变招,也不以为意,只是嗜血的看着张扬。他们要看清这个屠杀了十几员大将的汉人是如何倒在自己枪下,如何痛苦的呻吟。 他们不相信这个以度取胜的汉人,力量也能人一等。这般仓促之下出枪,能扫动势猛力沉地钢枪。 “呯” 一声钝响,张扬的钢枪便扫在番将长枪末端。 当其冲的番将只觉手腕剧震,长枪也把持不住,脱手飞去。 扫飞一人长枪,张扬枪势并未稍减,又扫飞一人长枪,这才改扫为刺。一枪把最后一人刺下马去。 眼看双方战马便要撞到一起。张扬一个虎跃便腾身而起。向番将后面跃去。 两个番将见张扬凌空扑来,鬼叫一声,便吓得伏在马上躲避。 张扬看着脚下两个毫不设防的靶子,蜻蜓点水一般,钢枪在二人后心点过,这才收枪落地。 一声马嘶从背后传来,张扬这才现自己的战马已经跑到自己身后。 从地下的马蹄印来看。自己的这匹马居然硬生生躲过了近在咫尺的碰撞,从一旁跑了过来。 看来西北果然盛产良马啊,自己不过是随便从刘镇那淘了匹备用马,没想到便这般厉害。 张扬再次翻身上马,向西夏军竖了个大拇指,在察哥等人惊愕下,猛然一翻,挑衅地看向察哥。 嵬名察哥看到张扬挑衅地手势。不由大怒。面上也浮起一丝狰狞之色,冲身旁剩余十几个副将一挥手,喝道:“你们全给我上。要围起他来打,不要来回冲杀。” 十几个番将略作商量,便打马冲了出来,还未交锋,却又勒马缓了下来,成一个紧凑地扇形缓缓冲来。 那汉将害怕落入包围,打马向正中冲了过来,似乎要正面击破突围一般。 嵬名察哥看着汉将疯狂的举动,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如果这样他还能击破重围,那自己麾下的人也就都该回家放羊了。 种师中看到皇帝居然冲入十几名番将的重围中,不由大惊,再顾不得皇帝命令,右手一挥,便带着一百马军冲向阵中。 “就让你们去给他收尸吧,一个绝世猛将就这样陨落了。” 嵬名察哥见张扬已冲入包围,带着一丝惋惜说道。 张扬狠狠一抡,一枪便砸向当中一名番将战马侧翼。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马嘶声中,当其冲的番将便被砸地连人带马倒向一旁,一旁的番将惊骇的现,战马腹部已然凹下一块,同袍被抽中的腿部更是变成了薄薄的一层,显然骨头已被打断。 张扬左手拔出腰刀,随手一圈,扫开即将临身的兵器,右手已然弃枪取弓。 胯下战马见有了空地,也已腾身一跃冲了过去。 嵬名察哥看到张扬从重围中跃了出来之时,忍不住骂道:“贼老 还是人吗?” 战马落地之时,张扬左手也已弃刀取出三支箭,弓开满月,喝声“着”,连珠三箭,当先一箭便把阵前呆的嵬名察哥射了个透心凉。之后两箭则一取旗手,一取旗手战马。两箭皆中,旗手战马便轰然摔倒,帅旗也随之倒下。 嵬名察哥看着胸前仅剩的一寸箭羽,嘴角也不由浮起一丝笑容,喃喃道:“原来他便是天朝皇帝,哥哥,我随你来了。” 说完便“扑通”掉下马去。 张扬隐藏弓箭多时,为地就是出其不意射杀嵬名察哥。谁也想不到度惊人地汉将射术同样惊人,而且能射中几百步之外。 看到嵬名察哥应声落马,便也再不留手,转身连珠箭,一一把番将射下马去。 种师中等人看到必死之局突然变成全胜,也都忘了勒马,任由战马带着他们冲向那天神一般的皇帝。 此时,西夏阵营这才传出一阵阵难惊呼声,番汉两军都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场中天神一般矗立地张扬。 张扬看到西夏兵马敬畏的眼神,临机一动,暴喝道:“降者不杀,否则朕便代表天地诛杀尔等。” 张扬这一嗓子却惊醒了西夏军,昨晚弃城的韦州驻军中高层已被张扬刺杀一空,剩余的也被察哥斩杀,只是匆匆补充了些将领便带兵而来,希望汉军还未夺城。没想到天军先行抢了城池,只好试着求战。如果能在城外击败天军,或许还能趁势夺回韦州。 韦州兵此时正是兵不识将,将不识兵之机,听到天神一般的张扬一声暴喝,后面城中又涌出许多兵马来,顿时队形一乱,纷纷向后逃去。甚至有不少信鬼神者,吓得就地下跪。 韦州兵马一乱,察哥本阵便也被带动起来,近半人跟着开始了溃逃。 “为将军报仇。” 只有一个带兵番将呼喝着,带人冲来,还未冲出几米,已被张扬一箭射下马,当头之人也纷纷被张扬连珠箭射下马。 “轰” “轰” “轰” 城上的火炮也适时而至,在犹豫的西夏兵马阵中炸出一片片空地来。 火炮的巨大杀伤力成了压垮西夏兵的最后一根稻草,天神一般的武将,天雷一般的武器,这还让他们怎么打啊。 先前要报仇的番子见张扬箭术通神,后面大军又纷纷逃跑,心底隐藏的胆怯也终于涌了上来,纷纷拨马向后逃去。 张扬则带着种师中一百人开始追赶溃兵,张扬随手挑起一个只顾逃命的西夏兵,喝道:“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随后而来的天军也跟着呐喊招降,在张扬的带领下,利箭一般划开西夏溃兵,挡路的西夏兵躲得稍慢便会被砍倒。 由于西夏建国以后便与宋朝争战不断,加上李谦顺鼓励学习汉族礼节,很多西夏兵都或多或少的能听懂些汉语,加上现在这个场合,猜也能猜到对方喊什么了。又见后面天朝大军来势汹汹,哪敢反抗。 每一声呐喊,都会有许多西夏兵弃械下跪。 张扬一行却并不稍停,只是呼喊着往前冲,希望尽量圈住一些马军,后面的降兵自然有随后掩杀的大军处理。 可惜,西夏马军战马优良,又熟悉地势,加上率先逃跑,张扬一行虽奋力追杀,却所获甚少。 追至西夏大营,张扬见前面西夏马军都不入营,也知追之不及,便也停在大营外,等待大军。 营中西夏兵马见大军溃败,天军又打至营前,便也弃营而走了。为了吸引天兵注意,他们也不敢烧营,可惜营中无甚钱粮。 此战察哥步兵几近全灭,马军逃脱大半,至此西夏西南再无抵抗之力。 第一百零五章 浅草没马蹄 扬击溃察哥大军后,便又率两千骑兵奔袭鸣沙川,当了鸣沙川,成功夺取了上百万石的粮草。 至此西夏卓啰和南军司、西寿保泰军司、静塞军司便如同**的少女一般,暴露在天军的攻击下。张扬一面坚守鸣沙,一面令西北各部迅吞并毫无抵抗的三司。 次日晚,种师中和刘镇便也带兵进驻鸣沙,彻底巩固了这个屯粮重地。 不过二人也带了一个坏消息,环庆路杨可世损兵折将。原来在西夏野战的战略下,环庆路经略使杨可世也轻易攻占了虾蟆寨、秦驼会,便也生出轻敌之心,一路疾进,却在盐州城外遭到了嵬名仁忠大军的埋伏,亏得环庆路兵马也是久战之兵,这才得以退回大营。不过也是伤亡甚大,已然无力再进攻,在嵬名仁忠骑兵虎视下,退兵也成了问题,只好一面死守大营,一面向皇帝请罪求援。 这是出兵西夏以来的第一个坏消息,尤其在各路高奏凯歌之际,杨可世却损兵折将便更显突兀,而且他这一路兵马,还是自求出战,颇有抢夺战功的嫌疑。 种师中和刘镇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帝,生怕他龙颜一怒,当下便要治罪杨可世。那样的话,出师不利,主将再被问罪,那环庆兵便再无战力了。 张扬看完求援信,笑着对二人道:“西夏兵马擅长野战,此次突改战略。朕便知道有人要吃亏了,没想到是求战的杨可世。看来他运气不怎么好啊。” 种师中和刘镇见皇上轻描淡写地把杨可世轻敌冒进的罪名带过,也都松了口气。 种师中也解释道:“杨将军小败也是有情可原,东路、中路兵马合拢高达十万大军,西夏啃不动。秦凤路兵马据守盖朱城,我们这路又有皇上亲自坐镇,也只有杨将军一部最弱,此战也打醒了各路,西夏的野战能力确实略高我们一筹。如果西夏放弃坚城。倾力与我一搏。恐怕我军阻力颇大。” 张扬点头道:“种老将军所言甚是。若西夏与我野战,恐怕胜负还难料。保险起见,还是再调一些兵马来才好,务要一举扫灭西夏。” 种师中听得皇上主动提出增援,心下也是大定。皇上用武已是天下皆知,就怕一味的勇猛,须知过刚则折。如果皇上轻敌。只用现有兵马攻伐,恐怕真有阴沟翻船之虞了 为了底定此事,种师中配合道:“西北各路兵马除去防备吐蕃和各城防盗的,已无可调动之兵。不知皇上要调动哪路兵马?” 张扬似乎早有考虑,闻言笑道:“如今苗人该也集结妥了。苗人骁勇,前番随朕攻打大理、越李国都未尽兴,这次便再传他们来助战吧。二丁出一,也有五万余兵马。足可改变战局了。” 张扬先前打定对西夏灭国亡种之时。便知必会有番苦战。因此到的兰州后,便传令成都府各部苗人开始集结兵马。现在西夏改变战略,张扬便也第一时间想起了苗兵。 野战是一件苦差事。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尤其西夏兵马骁勇善战,说不得折损更多呢。这种“好”事,张扬当然不会让自己同族干,而且现在全国成编制军队并不多,之后还有风头正盛的金国对付,他便更舍不得折损嫡系人马了。 张扬想了想,又道:“至于杨可世那里,朕便乘鹰亲自去一趟吧。你们坚守沙川,等候旨意,无令不得轻出。” 张扬不打算治罪杨可世,也不介意再跑一趟收买人心。而且这鸣沙有二万兵马驻守,兵精粮足,又有火炮助威,便是十万西夏兵马也未必攻得下。呆在这里,也没太大必要,张扬便想着出去逛逛,权当旅游了。 种师中听得皇帝要乘鹰去,忙道:“包围杨将军的西夏兵足有三万,皇上怎可亲身犯险。如今察哥部几近全灭,不几日便可嵬名仁忠必也会知道消息,断不敢把侧翼暴露给我们。杨将军之围,便也可不解自破。只要传信杨将军,令他坚守几日便是。皇上身牵天下,怎可屡屡犯险。” 张扬摇头道:“鸣沙距盐州足有五六百里,中间又有灵州川阻挡,我军要驰援也需十余日,若嵬名仁忠铁了心要吃掉环庆兵马,那杨将军便也危险了。索性朕便再走一趟,说不定还能再杀他个措手不及。卿等当心,即使不胜,朕 带他们突围。” 说着,又挥手道:“时间紧急,朕这就动身了。” 种师中二人见皇上心意已定,也只好恭送皇上离去。 飞了半日,张扬这才想起现在不是中原了,虽然不能说人烟绝迹吧,但也时常飞上数十里不见一个村庄。而且那些游牧部落并不是都能听懂汉话,连走了几个部落,张扬才问清方向,总算赶在天黑前到了盐州城外。 从空中看去,两军大营便仿佛同心圆一般,一个套着一个。但细看地话,却又会现中间天军地军营整齐美观,而外面环绕地西夏大营里面则是一顶顶乌黑的帐篷,整体便像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哦,请恕我用了这个比喻,不过张扬看到脚下被围的军营时,确实有这种感觉。 张扬并没着急降落,而是在天空观看了一番,便在远处落了地。 西北的夜总是来的早,去的迟。今晚天高云淡,明亮的星星一眨一眨,肆虐了一个冬季地寒风也罕见的消失了,一到晚间,四下便静悄悄的,只有营墙下火堆里的木材不时出些噼里啪啦的爆响。 天军在这里被围困了两天了,第一天西夏兵起强攻,在火炮和弓箭手的攻下下,丢下几千具尸体狼狈败退,之后便再没出现过,只是远远的在四周下了寨围困。不过值守的天兵并不敢松懈,以防西夏兵夜袭。毕竟留给西夏地时间不多了,在皇帝地带领下,其他各路兵马都是势如破竹,很快便会有大军来救援他们,如果西夏兵马想歼灭他们的话,便只能在这几天行动了。当然这些是杨可世告诉手下将士的,至于真假,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西夏只是在几个路口扎下营寨,因此张扬很轻松地从中间穿了过来。但进入自家大营时,却费了些劲。 张扬一路潜入大帐,见大帐外两个侍卫精神抖擞的四处扫视着,便也举着九龙令牌跃出,在两人惊骇的目光下,“嘘”了一下,道:“是朕,不要喊叫。” 两个侍卫没想到有人可以潜入中军帐下,听得是皇帝,这才释然,毕竟西北军当初打至汴京城下,皇帝便潜入军营刺杀了童贯和他的一众党羽,这才有了西北军降顺之事。 不过二人却也没轻易相信张扬,左边一人接过张扬令牌,仔细翻看了一下,见花纹精致,又有了些磨损。这才赶忙递还给张扬,敬礼道:“参见皇上。” 张扬回了一礼,笑道:“朕与杨将军谈些事,你们继续守卫吧。” 两人听得有幸为皇帝守卫,不由腰杆一挺,喝道:“是。” 张扬掀帘进帐,便见杨可世已经走来。 杨可世看到果真是皇上,纳头便拜道:“罪臣轻敌冒进,致中敌人埋伏,损兵折将,丧师辱国,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 虽然只是一个照面,张扬已看到杨可世满脸憔悴,显然这二日都没安心,加上之前早已决定不追究此事,便也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朕此次来便是让你将功折罪。等会我会潜入西夏军营刺杀敌酋,看到西夏军营火起,你再领兵趁势掩杀,如果成功的话,先前战败之罪便免了。” 杨可世何尝不知道皇上已经饶恕了自己,以皇上的能力,刺杀敌酋轻而易举,群龙无,如果自己还不能取胜的话,那便也真的该死了。 杨可世又叩了一个头,坚定的道:“圣上放心,若再失手,不消皇上动手,末将自己奉上级。” 张扬扶起杨可世,笑道:“朕相信杨将军,好了,你召集兵马吧。” 杨可世闻言,感激的看了张扬一眼,这才招人传令。张扬看着杨可世有条不紊的传令,也是暗暗点头 在夜幕的掩护下,天军人衔枚,马摘铃,迅的集结了起来。 张扬也悄然隐入夜色中,不多时,西夏一处主营便冒起一股火头。 杨可世便也率领大军掩杀向着火的西夏军营,西夏军营群龙无,很快便开始溃退。 其他各营欲救之时才现营中主将都已身死,又见主营兵马也开始溃退,黑暗中又有不知多少天兵喊着冲来,便也纷纷向盐州逃去。 第一百零六章 举国一搏 军在盐州城外大破西夏一阵,解除了被围之势。虽兵力优势,但高层将官被张扬刺杀一空,一时也无法挥战力,只能蜗居城内整编。 由于嵬名仁忠为人谨慎,当晚并没在军营,因此逃过一难,之后更是调集重兵守卫府邸。 张扬几次潜入城中,都无功而返。 天军前番中伏伤亡颇大,无力攻城。西夏方面虽然可以迅提拔一批将官,但将不识兵,兵不识将,也无力出击,双方便陷入对峙中。 没几日,西夏太后耶律南仙再次被请到了御书房,为的仍然是抵御天朝之事。 几日没见,嵬名安惠兄弟都是神色憔悴。新皇嵬名安康也没了以前的精力,乖乖给耶律南仙行礼问好。 与他们二人的焦头烂额不同,不问政事的耶律南仙却依旧雍容华贵。 嵬名安康如今对国内局势也是信心皆无,如果早知道这种情形,恐怕打死他也不会继位。 看着太后一脸的安然,暗叹无知者无畏之余,却也颇为羡慕太后,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果自己没有继位,那现在也一定没有这许多忧愁。 嵬名安康叹了口气,道:“这次请太后来,实在是局势即将烂,还请太后见谅。” 耶律南仙看着数日间便仿佛苍老了许多的皇帝,也是大感歉疚,毕竟这个皇位是自己出主意塞给他的。如果没有自己,嵬名安康必然还是以前地逍遥王爷。不像现在一样要担负整个国家的重担。 不过为了祖国的利益,耶律南仙都能抛弃自己的生命,更何况别人了。(史实,辽国亡后,耶律南仙绝食而亡) “皇上生分了,哀家身居西夏太后,时刻不敢忘国家之责。只是力小智穷,才不敢过问朝事。若皇帝不嫌哀家浅薄。哀家倒也愿说说自己看法。” 嵬名安康恭敬的看着太后。笑道:“太后智谋过人。朕自问不如。” “天朝除了可怕的火炮之外,又出现了大量精锐的刺客。韦州将官被刺杀一空,晋王察哥大军援救,又被天朝皇帝阵前射杀,致使全军尽没,沙川也天兵趁势攻取了。沙川存粮上百万石,天军得了沙川。便可以我国粮草支撑,大肆侵犯我国了。 濮王仁忠的盐州驻军本已伏击了天朝一路兵马,眼看便要胜利之机,却也遭到天朝刺客袭杀,将官折损严重,短期也无再战之力,只好坚守盐州。天朝地刺客已成为我军心腹大患,加之又神出鬼没。只要稍有不备。我军将官便会遭遇毒手。这样打下去,恐怕不用天朝攻击,我军便自己崩溃了。而且晋王兵马尽没。很快天军便可攻占西南各司,到时盐州便会遭到天军两面攻击。” 虽然耶律南仙可以控制萧合达,但为了避嫌,嵬名安康继位后,她便深居简出,和萧合达也几乎没什么联系了,因此对这些战况并不了解。 耶律南仙也没想到察哥兵马败得这般快,而且几乎是全军覆灭,定了定神,才道:“夏州战况如何?” 嵬名安康闻言,眉头不由又皱了几分,叹了口气,道:“夏州倒是没有天朝刺客出现,但我国兵马不过八万,天朝却有十万人。几番野战,我军并未占得便宜,伤亡也是颇大。而且天朝有上百万兵马可以增援,我国却没多少可调动之兵了,如果这样消耗下去,恐怕我国胜了,也无法再震慑国内各族了,到时恐怕国家会分崩离析。” “哎,如此看来,我国再打下去也是得不偿失,可否与天朝议和?” 耶律南仙原本还指望西夏能牵制天朝,甚至折天朝一阵,给辽国赢来喘息之机。没想到西夏败得如此迅,再打下去反有亡国灭种之虞了。吞灭西夏,天朝实力便到达一个恐怖地境界了,即使是鼎盛时期地辽国也不是敌手,何况现在已是风烛残年的辽国了。耶律南仙自然不想看到摇摇欲坠的辽国身后再崛起一个庞然大物,虽然现在的天朝已然相当强大。 嵬名安康闻言,脸上也不由闪出几分愤怒之色,不过眼中却有些绝望之色,苦道:“天朝皇帝已然下旨,由于晋王察哥火烧西北,荼毒生灵 我国境内党项族为奴。天朝大军也在陷落区大肆摸是我党项族,便押运往国内货卖。我们派人去议和,恐怕也是羊入虎口。” 看来天朝是打定主意扫灭西夏了,不过这个贬斥令却也下的好。既减慢了天朝用兵度,也能激党项人血性,最大程度的削弱天朝实力。 耶律南仙不无惋惜的道:“如此看来,我国与天朝已无转余地了。既然如此,皇上便把天朝所作所为公告全国,也让我国民众知道投降也没什么好下场。” “公告之事,朕已办理。只是其他族见天朝势大,生恐惹来灭族之祸,边境各族纷纷归顺天朝。单我一族,恐怕也抵挡不了几时。”名安康沙哑着嗓子道,声音中充满着无奈,也带着一丝绝望和愤怒。不过愤怒地是让他成为亡国之君的人,嵬名安康狠狠盯着太后。如果她不能为他出什么主意的话,那他在亡国之前,也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起码太后的姿色他也是垂涎已久,身材苗条而丰盈,洁白细腻的皮肤光润如玉,一双清亮的眸子明媚如秋水,未笑时亦含笑。更难得的是出身高贵,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威仪。 一头乌黑的长高高地髻着,高耸地**随着她地走动在一抖一抖的,高挑的身材流露着成熟女人特有地妩媚,不过嵬名安惠也知道自己先前那个族兄的能力,多半这个成熟的太后还保持着冰清玉洁的处*女之身。 想到这里,嵬名安康的眼神便更加炙热了。 耶律南仙也被嵬名安康肆无忌惮的眼神弄得一阵慌乱,面容上泛起少女般的羞红,强作镇定的道:“去年攻击中原之事,吐蕃也有参与。天朝攻灭我国后,必然会挥兵西向。唇亡齿寒之理,他们也该省的。皇上何不请吐蕃出兵,以分天朝兵力。” 嵬名安惠也注意到二人的异样神情,赶忙咳了咳,现在可不是再起内讧的时候。如果动了太后,萧合达一旦知道,说不定便会倒戈一击,东路军再一丧,西夏便彻底完了。 嵬名安康听到哥哥咳嗽,这才清醒过来,拿起一杯已经凉了多时的茶水灌入口中,以压制体内越烧越旺的欲火。 嵬名安惠这才道:“吐蕃也指望不上了。天朝出兵之时,我国便已通晓了他们。他们却只是派边境部队骚扰了一下,遭到天朝痛击后,便又缩回了防地。想要他们派大军增援,还得赞普和各部落领同意,那些部落领愚昧无知,前番又被天朝打的大败而归。想让他们派军去进攻天朝城池,恐怕难如登天。” 耶律南仙闻言也知道西夏灭国之势不可改了,现在只能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给天朝造成最大的伤亡了。想了想道:“察哥军一灭,盐州便也成为四战之地。若再耽搁下去,可能会被天朝围而歼之。哀家以为可令濮王尽退兵至灵州,同时收拢各地兵马到灵州,集全国之力抗击天朝。若能取得一场大胜,说不得还能收复失地。” 嵬名安康闻言,瞪着两眼道:“那夏州兵马如何办?” 耶律南仙咬牙道:“也退回灵州,现在他们在夏州也无法取胜,说不得还会被各个击破。现在也只有集全国之力一搏,或许还有些胜算。而且把各处城池让给天朝,天朝便得分兵驻守,那样一来,也能分他一部分兵力。我国只要能击败天军主力,再收复各地便也容易多了。” 嵬名安惠闻言,不由拍掌道:“太后果然好算计,与其让天军各个击破,不如奋力一搏。这也是现在我们唯一可走之路了,如果不敌,我们举族迁移也方便。” 嵬名安康见他们二人都同意,便也道:“那朕便下令各地兵马撤往灵州了,成败在此一举了。” 第一百零七章 大决战(上) 名仁忠接到撤退指令后,生恐天朝援兵到来,当晚便项贵族趁着夜色悄悄退走了。 夏州萧合达更是度日如年,几次野战不但未占得上风,反而折损大过天朝兵马,加上兵力原本就比天朝少,形势也是越来越不妙,因此接到撤退命令,也是第一时间便撤退了,甚至没来得及带任何人。 不过许多党项族先前便不看好萧合达联军,趁着大战之时早已搬离了这个大战的地方,只有少许人尚留在城中。萧合达退走后,随着天朝军队进城,残留的党项族便也有了新的身份----奴隶。 转眼,一个月便过去了,天朝并没进攻灵州,只是把大军驻扎在灵州百里的耀德城,威慑西夏。后面大军则迅接管了卓啰和南军司、西寿保泰军司、静塞军司、嘉宁军司、祥佑军司和左厢神勇军司六个军司,把视线之内的党项族都搜罗一空,同时开始迁入汉人,开始春耕。 虽然西夏有十二个军司,但农耕之地多集中在被天朝攻占的六军司,其他军司境内多是荒漠,而且各族杂居,统治一直不稳固,可以说西夏大势已去。 顺者生,逆者亡。 西夏国内各族在接到天朝通牒后,也纷纷归顺天朝,一些部族兵被“绑架”在灵州的部落,也偷偷派人接触天朝。弄得党项族疑心疑鬼,也不敢再让其他部落兵马值守。虽没有决裂,但军心也已然离散。 三月十日。耀德城已然汇聚了二十多万兵马,天朝三路大军十五万,苗兵五万,一些新投靠的番族部落兵二万多人。 西夏也在灵州汇聚了近二十万兵马,除了西边甘肃军司、西平军司兵马未动之外,北边右厢朝顺军司、黑山威福军司、黑水镇燕军司、白马强镇军司都出动大半兵马增援灵州,准备最后地决战。 三月十五,灵州城外。两军遥遥对峙。肃杀之气遍布四野。一月的等待,天朝、西夏两国都已有些迫不期待的开始这决定党项族命运的一战。 西夏阵营整整二十万兵马,除了侧翼有数万各部落兵外,其余都是党项族兵马。这里集中了党项族近一半的男丁,如今他们都已知道天朝对党项族的政策,如果败了便只能做亡国奴隶。他们都怒目注视着对阵的天朝兵马,眼中无法掩饰的杀意。更显游牧民族地剽悍。 兵马更是马军、驼兵占了近一半,如果这些兵马被全歼,恐怕党项族逃遁也难了,毕竟李元昊建国之后,对周边各部落东征西讨,才开括出了十二军司之地,可说四面都是世仇。如果精锐尽丧,恐怕到时天朝容他。周边各族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天军阵营则是清一色地黑色劲装。便是苗兵和新投靠地各部落兵也都换了天朝军装。中央是花荣的一万马军和各部马军,马军中央则是三千御林军,阵前立着一身金甲的张扬。 武松所带三千御林军也是近日才来到御前。张扬的霸王枪和照夜玉狮子马也已带来。 一身得体的黄金甲更显张扬威武不凡,儒雅的面孔此时也充满着刚毅,坚定的注视着前方。 胯下地照夜玉狮子马在宫内马官精心照料下,更加雄骏,通体雪白的毛在阳光下仿佛都亮了。宫内供养了多时的照夜玉狮子马似乎也迫不及待的要冲锋了,不时迈动着前蹄,却被张扬勒住缰绳,动弹不得。 张扬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兵马士气高昂了,自建国以来,四处征伐,虽偶有小败,但自己亲自指挥之战,尚无一场败绩。不论是小兵还是军官,对自己都有着盲目的信任,这不得不说是件好事,起码不用自己战前鼓舞士气了。 看着对面二十万如狼似虎的西夏兵,张扬不担心会输,只是考虑如何能减少自家的损失。 自己麾下呼延灼、关胜几部都是久战之兵,战力不逊西夏兵马,而自己带领的御林军却足以轻易撕破任何防线,加上侧翼埋地钉子,西夏败局已定。只是双方实力差距不大,如果西夏死战不退,那己方即使胜利伤亡恐怕也会前所未有地大。 把党项族贬为奴族之令初出时,便已决定了今天的苦战。不过张扬却也无悔,即使伤亡再多人 要把冒犯天颜的民族扫灭。 张扬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无论你是大国还是部落,你只能对天朝人恭恭敬敬,不然天朝大军会把你地依仗荡为平地。 这战决定西夏的国运、党项族的兴亡,西夏派出了新皇的兄长梁国正献王嵬名安惠做主帅。 双方扎下阵脚已然多时,嵬名安惠终于耐不住战场的肃杀气氛,传令吹号。 雄浑的号角声瞬时打破了战场的沉静,嵬名安惠帅旗一动,二十万西夏大军便也潮水一般向天军大阵涌来。 没有武将对阵,也没有任何小规模的试探,嵬名安惠决定一战定胜负,胜则趁势收复失土,败则马革裹尸。 十万战马和骆驼踏的大地都隆隆作响,游牧民族剽悍的喊杀声激得人热血沸腾。如果找不到什么泄的话,恐怕心脏会跳出体外。 张扬见状,喝声:“马军出击,侧翼严守阵势。” 便也拍马向前冲去,各部马军见中央号旗摇动,便也随之呼啸而出。 双方还有四百步之时,天朝马军便都举起早已开弓待的神臂弓。 “蹦蹦蹦” 一阵弦响声中,数万只利箭便已腾空而起,撕裂长空,爬升到最高处后,便又掉头俯冲而下。 西夏骑兵能做的只是趴伏在马鞍,躲避那密集的利箭。不过还是有很多人没能躲过那夺命的一箭,惨叫声、马嘶声顿时充斥战场,也给今日的大战定下了血战的基调。 中军前面的领兵将领更是被张扬无视距离,点名射杀着,看着一个个骁勇的将领掉下马,西夏兵此时才真正了解了天朝皇帝的厉害,可惜他们却不能后退,也不能乞降,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进入一百五十步,双方都换上制式长弓,开始了抛射,西夏多着皮夹,每一箭都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伤害。而天兵马军却都盔甲精良,西夏兵的普通箭矢只能稍稍刺破盔甲,因此很少有天朝士兵倒在箭雨下。 几轮箭雨之后,双方才开始了正面厮杀。 一个剽悍的西夏兵看到一身金甲的张扬冲来,不惊反喜,被风沙打磨的凹凸不平的丑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嗜血之色,狂暴的嘶吼着,手里雪亮的腰刀还未砍出便已被张扬一枪刺下马。 张扬刺、挑、扫、砸,凭借着人的度和力量,并无一合之将,方圆两米之内迅即被扫空。 身后的武松带领的御林军是由张扬以前的梁山亲兵和宋朝班直组成,都是精锐勇猛之士,若放到普通军旅,普通士兵足可当得百夫长了,其中十夫长、百夫长更是骁勇之辈。 在御林军的带领下,二万马军势如破竹的划开了西夏马军。 几个悍勇的西夏将领欲要阻挡充当箭头的张扬,却也是一合未过,便都倒在马下。 张扬也不知挑了几百人了,猛一挺腰,才现已然快冲破西夏兵马。不远处便是观阵的嵬名安惠,身后只有一百来重甲骑兵拥着,看样子是西夏最精锐的骑兵铁鹞子。 嵬名安惠见天兵在天朝皇帝的带领下居然已快冲破中军,便对一旁道:“你们全上,不惜代价击杀天朝皇帝。” 铁鹞子带头将领却道:“我们接到的皇上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现在你身边已经只剩我们了,若我们全部出击,你有个闪失,我们回去也无法对皇上交待。” 嵬名安惠盯着那将领,斥道:“现在国难当头,党项兴亡便在这一战,如果输了这西夏便再无我们立足之地,你还考虑什么我。现在形势已然岌岌可危,只要击杀天朝皇帝,我们便能反败为胜,否则你我老小便都等着被卖到天朝为奴吧。现在我以主帅的名义,命令你全力击杀天朝皇帝,明白?” 那将见嵬名安惠神色俱厉,也不敢再迟疑,赶忙带一百铁鹞子向张扬扑去。 第一百零八章 大决战(下) 扬又连挑数人,便现前面涌来一排重甲骑兵,正是嵬名安惠的铁鹞子,看样子是冲着自己而来。 “你们想来个“擒贼先擒王”,我就叫你们尝尝自不量力的后果。” 张扬看着仿佛套着龟壳的铁鹞子,邪邪的笑道。 当先一个铁鹞子见张扬已经破阵而出,刚要张弓搭箭,便见眼前一花,一道寒光劈面而来,“噗”地一声,利箭自鼻尖射入,直透脑后,箭尖又自头盔穿出寸许,这才势尽。 “呃” 那铁鹞子嘴里吐着血沫,脑袋一歪,眼见不活,却仍被绳子缚在马上,掉不下去。加上身上重甲支着身子,便如同活人一般端坐马上。 (西夏铁鹞子都用绳子拴在马上,即使战死也不会掉下马。) 张扬开弓连射前排数人,取的都是没有防护的面门。虽然前排人仍似活人一般端坐,但后面铁鹞子也看到了几只箭尖。纷纷低头护住面门,冲锋而来。 铁鹞子避开面门,全身便仿佛乌龟壳一般,再无可下手之处。全身披挂着两层重甲,即使是神臂弓射中,也无法造成太大的伤害。 铁鹞子们心下刚定,当先二人却听得胯下战马出一声哀鸣,战马马甲遮护不住的地方,眼眶里已然插了一支利箭。被射穿头颅的战马,惯性冲前几步便轰然而倒,绑在上面的骑士也只来得及出一声惨叫,便被压在马下。 和马背上骑士龟壳般地盔甲一般。战马的马甲也十分齐备。有面帘、鸡颈、当胸、马身甲、搭后以及竖在尾上的寄生六部分组成,护住了头部、颈部、胸部、躯干、臀部,只有耳、眼、鼻、口和四肢露在外面。 战马防护不可谓不严密,可惜碰到了张扬,只要暴露在张扬视野中,那么不管多小的目标,他一定会射到。 张扬连珠三箭,射倒三匹战马。现射马原来比射人效果更好。 前面战马一倒。后面来不及勒马的铁鹞子便也被绊倒。如果是轻骑的话。以游牧民族的骑术,大可指挥马跳过数尺高障碍。可现在人着重甲,马披铁马,虽然战马都是精选良马,但也接近负重极限了,别说几尺的障碍了,便是一尺多高地马腹。也能绊倒它。 张扬见射马效果大好,便也专门照着战马射起来,战马马甲也无法与骑士地两层重甲相比。 张扬试着冲一匹战马当胸射了一箭,现那利箭居然能深入近半。 被射中地战马一声哀鸣,便栽倒在地。 铁鹞子队长躲在后面,原本还想着前面几个部下拼死抓住张扬金枪,他再去捡便宜,没想到前面战马却一排排倒了下去。眼看自己也要撞上前面马堆。只来得及向张扬射了一箭。胯下战马已然被绊倒在地。 张扬劈手抓住来箭,见远处嵬名安惠呆呆站在小山丘上,手起一箭便把嵬名安惠射下马。 铁鹞子队长被战马压在下面。原本还挣扎着挺腰看自己利箭是否能建功,却看到人家随手抓住自己射出的箭只,又射了回来,不过似乎有些太高了吧,即使自己骑在马上,也射不着啊。 “砰” 听到后面坠马的声音,铁鹞子队长费力的回头看了一眼,惊骇的现小山丘上已经只剩一匹空鞍战马。 自己受命保护的主帅死在了自己的箭下,更令他难以接受地是一百人居然还没有靠近目标,便失去了战斗力。 铁鹞子队长浑身的力气瞬间便被抽空,再也支持不住全身的铁甲,“轰”的摔在地上。 铁鹞子被绳子缚在马上,加上两层重甲着身,一旦倒下,没有人的帮忙,自己绝对站不起来。被战马压在身下的铁鹞子只能悲哀的看着张扬缓缓走上小山坡,砍倒西夏帅旗。 只有第一排被张扬射死的骑兵,被战马驮着,从张扬身边几尺驰过。不过他们泉下有知,大概也不会感动荣幸。 险道神郁保四跟在张扬后面,一路可谓无惊无险,还免费观看了一场大战。看到张扬攀上小山丘,便也踢马跟上,把张扬皇旗扎在山丘上。 透阵而出地骑兵便纷纷汇聚到皇旗下面。 御林军在张扬地带领下,基本都已透阵而出,只有各部一些马军被拦下,在场中缠战着。 两翼步兵则出现了两种情况,两翼天军都坚守着圆阵,阵前堆满了西夏兵马的尸体,不过仍然有西夏士兵前仆后继的往上冲。右翼地苗兵和各番族兵则被冲乱了阵势,和西夏兵展开混战。 各部落苗兵前番跟着张扬攻伐大理和越李国基本没什么伤亡,却每战都有赏赐,这次也是抱着赚外快的心理来参战。没想到碰到了如狼似虎的西夏,只一个照面,便死伤惨重,那还是他们在最边上,并没碰到多少党项骑兵。 惨重的伤亡也激了苗人的凶性,加上战前张扬早有临阵退缩者灭族之言,虽然处于劣势,但还是奋力与党项士兵拼杀着。 在云梯搭建的将台上观阵的朱武,见皇旗已然代替西夏帅旗,便也大喜的挥动起号旗来。 “轰” “轰” “轰” 三声炸雷一般的炮声响起,右翼数部西夏番兵便翻变起来,砍杀起党项族士兵来,顿时使得西夏右翼一阵混乱,苦战的苗兵和各部落兵马顿时压力一轻。 “武松,带五百人守住皇旗,其余人随我冲。” 张扬吩咐一声,便又一马当先,从西夏背后斜插向左翼。 不少西夏士兵已被万马奔腾的动静吓得回头,只是从阵后杀来天兵,太令他们震惊。 张扬随手挑起一个惊呆的西夏士兵,喝道:“嵬名安惠死了,投降不杀。” 身后数千马军便也跟着喝道:“嵬名安惠死了,投降不杀。” 数千人的吼声,把战场的厮杀声都震得一停,战场甚至出现一瞬间的寂静。 西夏兵心惊胆战的一回头,才现小山丘上原本插着的自己帅旗已变成了天朝旗帜,士气顿时一低。 左翼党项兵看着冲击了半日仍牢不可破的圆阵,顿时都生出畏战之心。右翼更是不堪,被突然翻变的几个部落兵马杀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又现帅旗已倒,更是毫无战心了。 苗兵和刚刚归顺的各部落兵马则是士气大涨,又剽悍的杀向党项族士兵,还有几个部落见势不妙,也临阵倒戈起来,右翼情势几乎是瞬间逆转。 “誓死不做亡国奴,和汉人拼了。” 左翼一个西夏大将见士兵都迟疑起来,大喝一声,便身先士卒的冲向天军圆阵,旋即被一阵乱箭射成马蜂窝。一些剽悍的党项族士兵也被他激血腥,嚎叫着冲向天军大阵,但侥幸冲过箭雨,对上外围的重甲步兵却也是无处下手,迅即被重甲步兵后面的短矛手和枪手射杀、刺杀。 张扬率领的骑兵更是所向披靡,大批西夏士兵还来不及躲闪,便被呼啸而来的战马撞得向后飞去,被撞者无不胸骨塌陷,鲜血狂喷。随即被战马踏过,骨肉成泥。 在天神一般的张扬带领下,天兵呼啸着驰来,挥舞着锋利的斩马刀,狠狠砍向西夏兵。 无数西夏兵来不及反抗便身异处,却只能为后面的同袍换来一点点反应的时间。 很快天朝马军便从西夏兵左翼斜插而出,西夏兵马也被冲的七零八落。 朱武见两翼西夏兵马都已经溃不成军,便也挥动号旗,下令全军突击。 “轰” 一声巨响,两翼天军圆阵便打开几个缺口,内阵的步兵河流一般冲向西夏兵。便如同几条蛟龙一般,在西夏阵势搅动起来。 左翼本来便已抵挡不住的西夏兵,被天兵这一冲击,没多久便开始出现溃逃,很快便转变成全军的溃败。 张扬已集结起马军来,见状便率兵拦截起溃兵来。 第一百零九章 噩耗连连 边出现第一缕曙光起,嵬名安惠便与众大臣在大殿等来捷报。 嵬名安惠本来无心处理政事,但在殿中闲坐了片刻,便现枯等实在太过煎熬,见阶下众臣也都是满脸的焦躁,只有几个老臣昏昏欲睡的样子,便也咳了几声。 下面众臣见皇帝似乎要说话,赶忙躬身做出倾听的样子。 都是些老狐狸,现在还有心情闭目养神。 嵬名安惠见几个原本看似昏昏欲睡的老臣也一下子睁开眼睛,不由暗骂,不过也不好作,只好道:“众人在这里苦等也不是个事,既然群臣都在,有事的便都报来,大家议议。” 这些日子,西夏国内上下都是忙着准备大战,政事早已荒废多时。加上党项族乃游牧民族出身,虽然建国,也没什么底蕴,往日政事便是些东家部落侵占了西家部落的草场,或者哪家部落又劫掠城池了。但这些日子都在忙着准备大战,眼看国家已是朝不保夕,各大部落都在寻找新的出路,谁还有心引起那些纷争,只有一些小的部落趁西夏守备不足,四处打劫,不过他们也无暇理会了。 殿内沉默片刻,都城守御使却语出惊人的道:“禀皇上,今日城外生数起命案。死者都是我族其他城池来的大户,钱财牲畜都被劫掠一空。有牧人现,曾经有霍尔人部族兵路过。” 一个武将出列愤愤的道:“皇上,霍尔部居然敢在京城外杀人劫财。实在是不把我皇放在眼里。臣请出兵剿灭。” 一个月前嵬名安康下令各部撤往灵州,便同时下令党项族人往附近城池集结。从那时起,各城便多有劫杀事件,不过为了避免把各部逼得投向天朝,西夏也只能派兵在城池附近加强巡逻,威慑各族。 没想到现在霍尔部居然得寸进尺在京城外面劫掠起来了,殿内少壮派顿时纷纷附和起来,叫嚷着讨伐霍尔部。 一个老成一些地臣子生恐新皇受他们蛊惑。赶忙出列道:“现在正是大战之时。灵州便有各部落兵马。切不可再生事端,免得他们临阵倒戈。” 嵬名安康虽然不如其兄智勇双全,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摆手止住众人喧哗,恨恨的道:“便让他们再猖狂几日吧,大战之后再算账。还有什么事吗?” “禀皇上,黑山威福军司报。克烈部数万人入境劫掠,黑山威福军司剩余的一万兵马无力驱逐克烈部,只能坚守黑城,城外还未来得及入城的人口和牲畜都已被掳走。” “黑水镇燕军司也有报,乃蛮部亦出兵数万入境劫掠,守军无力驱逐。” 前朝李谦顺时,阻卜各部便日益强大,不时入境劫掠。但西夏有数万边军防备。他们也只是小规模的侵扰,并不敢挑起大的战事。没想到边军刚一调走,他们便越境而来了。 现在天朝已经大举入侵。西夏也无力再北上增援,只好再搁置起来。 嵬名安康原本是想着寻些事来打时间,没想到却事事不顺心,纨绔脾性也作起来,黑着脸道:“就没有些喜事吗?” 嵬名安康登基前便是一个纨绔王爷,整日只知吃喝嫖赌,虽然没什么劣迹,但也没什么作为。因此李谦顺大封宗室之时,也没重用他。谁知后来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一场角力,反倒便宜了他,还好他有一个老成谋国的大哥嵬名安惠看着,也不敢乱来。 可惜能压制皇上的嵬名安康,今天去前线主持作战了,众人见皇帝怒,顿时都明哲保身起来。 自古落井下石地事情比比皆是,可雪中送炭地却是少有。现在国家都朝不保夕了,哪还有什么好事。如果强说有什么好事,那就是牲畜丢了很多,今年过冬不用再愁牲畜地草料不够了。只是不知道国家还能不能坚持到今年冬天,一众人腹诽着,谁也不敢出头。 大殿便又陷入可怕的沉寂,将近午时,殿外才传来一个声音。 “报,我国已与天朝开始交战。” 灵州与兴庆府虽然不远,但也有八十来里远近,便是快马也得跑近两个时辰。虽然嵬名安惠一交战,便令人快马回报,但直到午时嵬名安康等人才得。 虽然只是交战的消息,但也令等待半日的众人松了口气。决定国家兴亡的一战终于开始了,今日便知国运如何了。 嵬名安康见时已近午,便道:“大战动辄几个时辰,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分出胜负,而且传递消息费时,战果一时半会也传不回来。众人都回家用饭吧,午后再来宫中等候消息。” 一个老臣却道:“此战关系国家兴衰,臣回家亦无法安心用膳,愿在这里等候战报。” 其他众人也纷纷附和。 众人虽然知道中午不会有战果传来,但还是不愿回家,生怕误了第一手消息。战前已有决议,一个时辰便会传回一次消息,提前知道战况,也好做些准备。 天朝的贬斥令断绝了他们投降的选择,也让他们没了多少选择,灵州一战胜则大军尽起,趁势收复失地,败则可能便要开始流亡生活了,安逸这许多年他们已经无法忍受那风餐露宿地游牧生活了,更何况还有无数世仇部落会落井下石,说不得便是族灭身死之局。 众人虽然说无心用膳,嵬名安惠却也不能让他们在此饿着肚子苦等,只好在宫中开宴,大宴群臣。 若是往常宫宴,定然是笙歌聒地、鼓乐喧天,今天却沉闷异常,酒食也是简单之极。 短暂的午饭过后,西夏君臣便又回到大殿等候消息。 “报,梁国正献王战死了。” 众人等不多时,一个晴天霹雳便在殿外炸响。 嵬名安康只觉脊柱被抽去一般,身子一软,差点滑到地上。 “大军战况呢?” 一个急性的武将听得战报只说主帅身死,立马喝道。 那破锣嗓子也使得殿内原本已然一脸死灰的众人,又出现一丝曙光,都回头看向殿外。 嵬名安康却顾不得大军胜败,只是想问清哥哥是否真的死了,勉强挺起腰来,喊道:“宣号兵进殿。” “噔噔” 在众人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一个满头大汗的士兵跑进殿来,便趴伏在地上见礼。 嵬名安康便问道:“你亲眼看到梁国正献王战死了?” 那号兵见皇上问话,也无暇歇口气,便喘着粗气道:“是的,小人亲眼看到梁国正献王被射于马下。” 嵬名安康不死心地问道:“射下马便死了?” 小兵闻言,不由一愕。当时张扬射杀嵬名安惠后,便随之冲上小山丘,谁敢上去看个究竟啊,何况之后天兵便在那里汇聚,想来没死也逃不过天兵之手。 不过他也不敢说自己没敢上去看个究竟,只好道:“是地,梁国正献王当时便殉国了。” 嵬名安康听得自己最大的依仗死了,不由脑袋一蒙,愣在那里。 没有了哥哥的帮助,自己还如何能坐稳这万人之上地位置,更别提振兴国家了,恐怕自己是做定亡国之君了。 众臣原本还等着皇帝问点关键的,没想到他只追问了几句嵬名安惠的事便愣在那里。 一个老臣登了数息,见皇帝没反应,也顾不得僭越了,问道:“梁国正献王是被射杀,那大军战况如何?” “小人走时,中军已被透阵而过,左翼还未分出胜负,但右翼占了上风。” 群臣闻言,也松了口气,好歹还有些期待。 “报,大军全面溃败,萧合达将军请求进殿。” 不多时,又一个晴天霹雳彻底把殿中众人打蒙,这次反而是嵬名安康第一个反应过来,喝道:“传萧合达进殿。” 萧合达却是见势不妙,便率兵撤离战场,大概是第一个下令撤退的主将。 退出战场,现参战的二万多人还有近一万人,便令手下统制收拢溃兵,他先带了一百亲卫直奔京师而来。 嵬名安康却没多少军事素养,等萧合达进殿,便问道:“大军还能留下多少人。” 萧合达一部隶属于右翼,也看到天朝马军透阵而出后,便又冲锋左翼,知道左翼恐怕十不存一了,闻言道:“恐怕大军伤亡过半。” 第一百一十章 是战是逃 合达一路早已想好说辞,天军当然得说的势不可挡,得这么快岂不是无能。见势不好便逃,当然也得说成是苦战良久,奈何大势已去,这才退兵而来。 经过艺术加工的大战经过顿时使得大殿众人斗志全无。 嵬名安康听得天军如此凶猛,先皇和自己兄长又都是被天朝皇帝当阵射杀,想到天军已离都城不足百里,忍不住泣道:“天兵如此凶猛,灵州决战岂不成了我国绝战。” 一个老臣出列道:“皇上何出此言,灵州一战,我军虽然败了,但也绝不是我西夏绝战。兴庆府城高河深,只要收拢溃兵,城内粮草足可供我坚守数年。待天朝兵老师疲,我军再与之决战,定可反败为胜。” 一个武将显然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不愿再冒死奋战,闻言便出列驳道:“先前二十万兵马尚且无法抵挡天朝大军,如今京城之内不过二万人,溃兵也不知道能收拢多少,如何能抵抗天朝大军。况且那天朝有火药助阵,破城易如反掌,兴庆府也不足守矣。” 一个老将虽然貌不惊人,但却语出惊人的道:“天朝火炮虽然厉害,想来也只能炸破城门。只要堵了城门,天朝兵马未必能攻进城中。” 若是张扬听到此人言论,也一定会夸赞他眼光。天朝建国以来虽然攻无不克,但火炮攻破的城池多是小城陋门,许多险要城池都是张扬从内部夺取。少数几个则是天朝用了大量火药才攻破。若真堵门死战,以天朝现在火药还真炸不开数丈厚的城墙。到时再以十万兵马死守,张扬未必愿意强攻兴庆府。 一个宗室却道:“我党项人多集中在京城,若死守兴庆府,一旦城失,我党项族便灭了。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灭族之责一出,殿内便瞬间清净下来,谁也不敢说能守住兴庆府。全族责任也轮不到他们做主。 嵬名安康初登基时。朝中有四个实权派。新皇登基前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便各拥兵十万。权势颇重。然后便是嵬名安康兄弟,他们虽然登基时只有二万直属人马,但之后6续掌握了北边二军司,麾下也有了十余万可调动人马,加上有皇位,一跃成为最大地实力。之后便是太后了,她虽然不掌权。却可以控制萧合达五万兵马,又有辽国外援,也可以影响朝堂大势。 但现在嵬名察哥战死,嵬名仁忠参加灵州之战,生死不知,萧合达兵马也已被打残。虽然嵬名安惠死了,但他的两万嫡系人马还在,而且掌握着京城防卫。 此时人们才意识到嵬名安惠的“奸猾”。恐怕嵬名安惠也是凶多吉少了。 不管众臣如何不甘。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国家现在都得听上面高坐的“纨绔”的了。 关系全族的命运之事,自然也得嵬名安康来做。 嵬名安康见众人都满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这才想起战前哥哥对自己说的话。如果败了,那他也会趁势铲除国内掣肘地各大势力,自己便可以真正控制全族了,自己若有志,大可坚守待机,不然率众出关,以党项精兵也能笑傲塞外。 虽然他一向纨绔,但也不愿做那亡国之君,不过他也不通兵事,不敢妄作选择,定了定神,向萧合达道:“萧将军与天朝大战几番,又刚从灵州回来,依你看,我们该如何应对?” 萧合达此时却是别有用心,闻言道:“灵州一战,天朝虽然获胜,却也损伤不小。若坚守,说不得真会出现战机。不过天朝兵马上百万,天朝皇帝若一心要攻打我国,说不得会再调来大军,不计伤亡攻打兴庆府,到时我们恐怕也守不住。而且现在还不知道能收拢多少溃兵,现在下决定或嫌太早,不若过一两日再议。想来天朝大军也会在灵州整顿一番,两日后再做准备也不迟。” 先前那个主张退兵地宗室又道:“萧将军所言甚是,不过举族迁移需作很多准备,依我看不若先令族人做好迁移准备,省地措手不及。” 萧合达闻言,摇头道:“此令一下,城内必然人心动荡,再想死守便难了。” 嵬名安康点点头,掷地有声的道:“萧将军言之有理,众人先回家吧,后日再议。” 众大臣闻言,只好各回其家。 萧合达则直奔太后所居宫殿,到的门口,正要进去,却被宫人拦 “萧将军稍等,且容奴婢去通报。” 萧合达意气奋的看了看宫人,笑道:“不就是怕人说闲话嘛,现在西夏都快亡了,谁还能顾得这里。” 宫人确实党项族人,听得萧合达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不由吓得面如土色,不过想起太后交待,还是道:“太后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宫阙,萧将军还请稍等一下。” 萧合达不屑的拂开宫人,便往里走去。 宫人却深恐太后责罚,但又不敢阻拦萧合达,想起宫中盛传的太后与萧合达的关系,灵机一动,道:“将军请稍等一下,不然太后生气,奴婢吃罪不起。” 萧合达却是深爱南仙,闻言不由脚步一顿,停了停,挥手道:“你去通报吧。” 耶律南仙刚刚用过午饭,正与宫女打理花园,天气乍暖,园囿中已经长出不少杂草。 虽然初春地日头只是暖暖的,但多年的养尊处优,也令她没了先前的体力。只是蹲了一会,洁白的额头便渗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 耶律南仙正除草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正猜测又是哪个丫头来献殷勤时,却听得一个意外的消息。 “太后,萧合达将军求见。” 萧合达?他不是领兵在灵州与天朝决战吗?怎么这般快便回来了?难不成…… 一瞬间,耶律南仙心中便产生无数个疑问,款款起身,掏出汗巾,擦了擦面颊,才道:“传萧将军进来吧。” 萧合达如今可是意气奋,龙行虎步的进来,柔声道:“南仙。” 耶律南仙却皱眉道:“在宫里叫哀家太后。” 萧合达神经大条,始终没看出耶律南仙对他地身份,只是固执地以为耶律南仙只是慑于王命,才被逼嫁给了李谦顺。 闻言,不以为意的道:“灵州一战,大军再败,西夏已然亡国在即。党项族很快就要成为亡国奴了,谁还能管得了我们。” 想不到西夏这么快便败了,难道天要亡我辽国吗? 耶律南仙也被萧合达的这个消息震惊了,只觉脑袋一蒙,身子不由一晃。 萧合达见状,赶忙上前抱住耶律南仙,问道:“南仙,你怎么了?” 耶律南仙不过忧伤过度,早已清醒过来,见萧合达居然做出如此无礼动作,赶忙推着萧合达道:“我没事,你放开我吧,这里很多人看着呢。” 萧合达见耶律南仙脸色正常,这才放开耶律南仙,柔声道:“南仙可是担心路途安全?你放心吧,我麾下还有近一万兵马,又让他们先收拢残兵,说不得现在都有几万人了,保护我们回辽国足矣。西夏皇帝也断然不敢强留我们。” 耶律南仙没想到神经大条地萧合达居然会抢先收拢残兵,惊喜的看了萧合达一眼。如果真如他所说,那自己便能控制西夏局势了。 萧合达看到耶律南仙赞赏的眼神,骨头也不由轻了几分,笑道:“南仙,我的人马最迟明日便可到的城下,你做做准备,我们明日便回辽国。” 耶律南仙想了想,问道:“今日朝堂之上,西夏君臣有什么反应?” 萧合达虽然奇怪耶律南仙问党项人反应,但也如实把自己到后朝堂之上生的事说了一遍。 耶律南仙听得党项族还有一部分人坚持死守,不由双目一亮,对一旁宫人道:“你们去准备些热水,拔草出了一身汗,怪难受的,等下我要沐浴。” 等宫人都离开,才一脸希冀的看着萧合达道:“合达,我国情形你也清楚,我们现在如果回国,也改变不了国家。而我们带走一部分兵马,党项族却只能逃亡了,天朝便能轻松得西夏之地,到时我国压力便更大了。为了国家计,我们也要帮助西夏坚守,兴庆府足以坚守数年。到时说不得祖国能恢复国势,我们再一起回国岂不公私两便。” 萧合达见耶律南仙小鸟依人的样子,骨头早酥了,笑道:“南仙,你说怎么就怎么。只是死守一个不好便是城破族灭,党项族会听我们的吗?” 耶律南仙笑道:“你部下若得力,应该可以抢先收拢大部分残兵,到时城内便是我们势力最大,他们怎么能不听我们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决战在即 皇上驾到。” 萧合达正与耶律南仙说话间,门口却突兀的传来一个意外的消息。 萧合达闻言,不由浑身一震。 不会是自己和太后的谋划泄露了吧,若嵬名安康此时难,那他们也只能束手就擒了。虽然萧合达不是智深过海,但也不愚勇,否则也无法掌控二军司一州了。 现在深入西夏皇宫,他的兵马又还在城外,商议的又是灭族之事,想到可怕处,不由冷汗直冒。 耶律南仙也是粉脸一变,上次在御书房便现嵬名安康对自己有了觊之心,此番来恐怕也不怀好意,萧合达兵马又还没进城,也无力与他翻脸。 萧合达见耶律南仙“害怕”的样子,顿时血气上涌,忘了先前的惧怕,坚定的道:“南仙不用怕,凡事有我一人挡着,你是太后之尊,嵬名安康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耶律南仙见萧合达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也知道他想差了,这宫中多是自己带来的辽国旧人,党项人平日也只做些粗笨营生。虽然自己差开了众人,但也一定会有心腹盯着,若有人靠近这里,必然会示警,泄密之事断难生。 不过耶律南仙对萧合达的心思也有几分感动,笑道:“嵬名安康来此想来是寻常问候,将军切莫漏了马脚。” 萧合达见机智过人的太后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垂站在一旁等候嵬名安康。 嵬名安康自以为以后可以真正掌握大权了。朝堂上为国势悲伤了一番,下朝不多时,纨绔本性便又占了上风,想起美艳的太后,便直奔太后宫中来。 嵬名安康本想着替先皇照顾一下太后,不然良田荒芜,且不是大大地罪过。没想到萧合达已经先来了一步,有他在场。自然不好行那违礼之事。忍着欲火。规规矩矩与太后见过礼。便道:“萧将军来此何事啊?” 言下之意自然是有事赶紧办,没事赶紧走人。 耶律南仙见嵬名安康不时偷瞄向自己身体,顿知他来意不善,又恐萧合达说漏嘴,抢先道:“萧将军千些日子接到我一个族兄的信,知道哀家心牵族人,便来与我说一些族中之事。刚刚说了几句。皇上便来了。听得灵州一战,我国惨败,值此国难当头之际,朝内必然还有很多事情等皇上处理,哀家就不留皇上了。” 嵬名安康见耶律南仙居然下了逐客令,不由一愕,欲要用强,见萧合达在此。又放不下面皮。只好悻悻道:“朕只是路过此,顺道来问候一下太后,朕还有事。便先走了。” 耶律南仙目送嵬名安康出宫,这才松了口气,对萧合达道:“这皇上对我用心不善,你尽快出城去招集兵马吧,有了大军做后盾,便也无人能冒犯我们了。” 萧合达想到刚才嵬名安康色迷迷的眼神,也是心头一惊,自己等了十几年还没结果呢,可不能让他先占了便宜,赶忙道:“南仙你小心些,我这就去招兵马进城。” 耶律南仙摇头道:“不急,嵬名安康今天应该不会来了,你也不要收拢太多兵马,但一定要整编妥兵马再进城。有你大军在外,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等你整编好,再进城来,到时再建一独立营寨,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想来现在许多人都没战心了,你以事败后也能逃往辽国为借口,定能让他们跟从。到时再以兵逼嵬名安康坚守,等木已成舟,他们便也无法回头了。此事关键在欺上瞒下,做好了便大功告成了。” 萧合达原本还担心嵬名安康一声令下,部下便都反水。听得耶律南仙这么一说,真有些拨开云雾见日出的感觉。军中兵丁消息闭塞,自己只要把军官一换,等他们知道时,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了。逼宫之事一成,他们便也无法回头了。说来自己也是帮助他们抵抗天朝,还请党项族先人保佑我成功啊。 耶律南仙见萧合达会意,脸上突然涌出些羞红,道:“我也不留你了,事成之后,我们再见吧。” 萧合达看到耶律南仙娇羞的神色,不由一阵痴迷,眼神炙炙的看向那位梦中魂牵梦挂的情人。 耶律南仙见萧合达如此模样,也不由一阵羞恼,却又不好 只能做足羞涩模样。 好一阵子,萧合达才醒神过来,深情的看着耶律南仙道:“南仙,我走了,很快我就会回来地,到时便再无人能分开我们了。” 萧合达生就一副破锣嗓子,此时却偏要做出深情地样子,顿时令耶律南仙有了反胃地感觉,强忍着胃里的翻腾,笑道:“恩,我等你。” 萧合达见耶律南仙一副妻子送别丈夫的样子,顿时满腔斗志的出去拼搏。 ~~~~~~~~~~~~~~~~~~~~~~~~~~~~~~~~~ 天军打败西夏大军后,轻松得了灵州。可惜城内的人已经被迁移一空,留下的只有一座空城而已。 天军灵州一战伤亡也不小,不过正规军圆阵未破,伤亡却不大。苗兵和各部族兵则被西夏铁骑冲乱阵势,伤亡过半。 为了安抚苗兵和各部族,张扬也赏赐了他们许多金银。 苗兵和各部族多还处于奴隶制,主要还是几个贵族说了算。只要有大量金银打赏,他们并不介意部下死了多少人,何况他们现在已被张扬绑在战车上了,上来容易下去难。党项族几十万精兵都被打的灰飞烟灭,何况他们总人口也不过几万地部族。 不过张扬以后还用的着他们冲锋陷阵,因此也打赏了他们许多。 一个民族的根本还是人口,人丁不兴,空有许多金银部族也无法兴盛,便是金银他们也未必保护得了。因此张扬才赏赐给他们许多金银,慢慢削弱各族实力,然后以我汉族的强大人口基数同化他们。 天朝麾下多有在西夏当过兵的,自然也有不少人混入溃兵中。萧合达半路收拢残兵的事情,第二日晚间便也传递回了灵州。 张扬得到这个消息,玩味之余,便也招来众人商议。 呼延灼闻言道:“萧合达出身辽国,此番半路截兵,恐怕有裹挟众人归国之意。溃兵若被萧合达裹抰走一半,党项人恐怕也会弃城而走。臣将以为我军应该火进军,一举聚歼党项人,免得他们脱逃。” 关胜防地与萧合达属地接壤,对这位粗中有细的萧合达却是多有了解,萧合达与当朝太后的情感也多有耳闻。闻言道:“我听得萧合达钟情当朝太后,因此才留在西夏。若他索要西夏当朝太后,党项人必然不允,说不得他们还有一战。而且现在西夏还有十余万人马,若他们死守城池,必然会增加我军伤亡,不若分其力,再破兴庆府则容易许多。萧合达即使带兵还国,以现在辽国情势,必然也不敢得罪我国,圣上只要一纸圣谕,当可讨回西夏逃兵。” 张扬见关胜同自己观点一致,便也不再浪费时间,点头道:“关胜之言正合朕心,辽国如今已是日薄西山,不见得敢收留党项族人。若他胆敢收留党项族人,正好给了朕开战地理由。燕云十六州被他们占据百年,也该收回了。” 厅中之人多是武将,功名也都取自马上。听得皇帝有讨伐辽国之心,都是摩拳擦掌。西夏眼见已经灭亡在即,各人麾下却都伤亡不甚大,足可再支撑一场大战。 萧合达整顿了七八日,终究禁不住情思地煎熬,带兵进了城,好在党项族也有不少人赞成坚守,这才促成了坚守之议。 张扬探得萧合达大军进城,兴庆府随机堵门准备死守,便也挥兵进。 兴庆府周围的卫城已都被西夏放弃,天军并没直接攻兴庆府,而是先分兵占了顺州、静州、怀州、定州。兴庆府便也成了一座孤城,即使要弃城而逃,也会受到各城拦截。 四城皆下,天朝大军这才慢悠悠逼至兴庆府城下,又在四门外挖壕沟阻断,既能防止西夏出兵突袭,也彻底断绝了西夏逃亡的道路。 第一百一十二章 城要下,人要死的少 庆府前依黄河,背靠贺兰山,在冷兵器之时,不失为攻之地。与那十三朝古都长安地势颇有些相似,因此党项族强大之后便在这里建都立国。 不过兴庆府历史并不长,至今算来不过百年。 党项族初兴时,还摆不脱骨子里的游牧思想,打到一座城池便是统治中心,打到更大的城池再迁移,统治中心便如同他们的牧场一般,漂泊不定。 西夏奠基者李继迁时的统治中心便是从宋朝手里夺占的灵州。他的儿子李德明继位后,认为灵州地居四塞之地,不利于防守。1o2o年派::大臣贺承珍督率役夫,北渡黄河建城,营造城阙宫殿及宗社籍田,定都于此,名为兴州。李德明子李元昊(即西夏景宗李元昊)继位后,年又广建宫城,营造殿宇,升兴州为兴庆府。并于此正式立文武班;建立西夏统治机构。筑台城南,于天授礼法延祚元年(1o38)十月十一在此受册,即皇帝位。西夏也算是正式建都立国。 以后西夏历代皇帝便都以兴庆府为都城,前朝崇宗李乾顺时期又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主事者便是梁国正献王嵬名安惠,先后建有戒坛寺、高台寺、承天寺等。 历经多次扩建的兴庆府,城池呈长方形,城墙约有三丈来高,和中原的险要处城池相比算不上高。这也与游牧民族的攻击性有关吧,西夏建国更多时候还是处于攻势。宋军则更多地是据坚城要寨死守,偶尔出击,也迫于无法对抗西夏骑兵的袭扰,无力深入,三丈高的城墙足以挡住宋兵的短暂攻击了。 城墙先用土砖垒砌内外两壁和顶部.内外壁之间再以碎砖、石和黄土层层夯实,虽无法与中原外部以条石砌成的城墙相比,但建在这“化外之地”也算坚固了。 兴庆府原本南北各开着两门,东西各一门。但为了预防天朝火炮破门。此时都已被石头和土块堵实。因此天兵丝毫不用提防西夏兵突击。悠闲的在西夏弓箭手射程外挖了几道宽达丈余的壕沟,彻底断绝了党项族人突击或者逃跑的想法。 在城内靠近城墙地地方,西夏人则拆除了所有靠近城墙地房子,使得城墙内一片空旷。西夏兵可以在城墙下集结备战,少数突入城中地兵马也会受到党项族的人海攻击。 若从空中看,兴庆府便仿佛一座孤岛一般,随时可能被四周天朝大军淹没。只有一道城墙勉力守护着。 护城河则直接引自黄河,阔十丈有余,越显得如今的兴庆府如孤岛一般。 大军扎下营寨,张扬便与众将来看城。 算不得高坚的城墙并不能给众人带来什么负担,尤其建国以后无城不破的战绩,更给众人增添了信心。 不过令众人奇怪的是城垛上都挂了棉网,上面挂着铃铛,偶有春风吹来。城墙上便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花荣听着城墙上隐约传来地铃铛声。对一旁熟知党项族风俗的关胜,道:“关将军,党项族在城垛上挂棉网和铃铛有什么寓意吗?” 关胜出身河东蒲县。正毗邻西夏,关胜又出身武将世家,讲究的就是马上建功名,自然对这敌对的紧邻颇为上心。不过关胜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有党项族有在城墙上挂棉网和铃铛的风俗。 张扬看着城上棉网和铃铛,却是眉头一皱,这个设置似乎是专门针对自己的啊。只要稍一扯动棉网,铃铛便会响动,寂静的夜晚自然逃不过城墙上巡守兵丁的耳朵。而且城墙上遍布棉网,自己也绝对绕不开棉网,看来自己能攀城之事已经被党项人现了。只是张扬很奇怪哪里暴露了自己攀城地事情。 “这不是党项族地风俗,多半是为了防止有人夜晚攀城设置的。” 众人听得皇上的话,看着光滑如镜地城墙,实在无法想象有人能攀上去,所以先前也没人想到党项族为的是预防有人攀城,只是怀疑与党项族的风俗有关。 种师中闻言,恍然大悟的道:“韦州之战,皇上莫非便是攀城而入的?” 张扬点头道:“恩,朕原本还想着今晚再进城一趟,没想到西夏居然做了 备,看来这次得靠你们了。” 众将闻言,这才释然,也就皇上才能攀上这光滑如镜的城墙。虽然早已习惯了把皇上当作天神看待,但他们遇事也不习惯把皇上考虑在内。因为皇上的身手实在太过惊人,他们潜意识的自尊心也便忽略了皇上这一环。 为了恢复汉族尚武精神,张扬刻意提高军人地位。见皇帝只行军礼,不用跪拜,只是其一,其他生活中还有很多举措,提高了百姓参军的意愿。即使是官员升迁,军功也是一项重要指标。因此西夏大战一开,国内不论文臣武将都抢着要参战。可惜张扬只准了刘镇一人请求,其他全部驳回。参战众人却是摩拳擦掌,都想着能立几等功。 不过事与愿违的是,征伐西夏之战打到现在,够得上等级的军功只有有着入城刺杀和独身得城之举的皇上,当然皇上是用不着这些军功的,也没人敢给皇上评功。 三路大军数十员大将却是颗粒无收,西路众将都是捡现成,功劳都够不上评等论级,刘镇甚至有大意中伏的败绩。中路和东路则是仗着火炮之利才攻占了几城,接着与西夏兵的野战却没取得什么战果。还是后来张扬攻占沙川之后,才逼得西夏收缩兵马,他们才攻下夏州。好在张扬没有吝啬,每下一城便都给予一次三等功。 不过众将也知道这个三等功赏赐的成分更多,惭愧之余,却也有着一丝挫败感。 这帮人哪个不是武艺高强,身经百战之人,尤其在统一中原之时更是攻城略地易如反掌,也让他们生出一些骄傲之心。心中都认为自己不输给那些各朝封狼居胥、开疆扩土的名将,没想到攻打一个小小的西夏,便遭到了挫败,这让众人都有些尴尬。 尤其祖为武圣的关胜,一直想着成就一番功名,见当今皇上又是气吞山河的一代雄主,更是立志越乃祖。一直严格的操练兵马,便是希望能打出一片天地来,也好名留青史。没想到打了数战,却寸功未立。 也亏得关胜所部操练精熟,因此才能在夏州城外野战时,让以野战见长的党项兵铩羽而归。 眼见已经攻到西夏都城,又有皇上出马,原本以为已经没了立功希望的关胜,听得张扬决定把这关键一战交给众人,马上腰杆一挺,道:“西夏跳梁小丑,何劳皇上亲自动手。不出十日,臣将等一定为皇上取下这城。” 张扬闻言,摇头道:“此城恐怕不易下,党项人先前能退,还没存死斗之心,因此我军进展也破。现在党项人退无可退,必然死守此城,城内又有十来万兵马,加上可以上城守卫的壮丁,恐怕不下二十万。党项族又生性剽悍,要下此城不易啊。” 关胜闻言,以为张扬因为前面战况而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武将怕的便是没了皇帝信任,以后得不到重用,扫扫尾、负责一下后勤,自然无法建功立业。 刚刚立志越乃祖的关胜自然不能让皇上对他失去信心,赶忙道:“党项族可倚仗的是骑兵和野战,而我汉人则利在器械,攻城、守城,党项族与我差之多矣。如今党项族以其短击我长,不是臣将轻狂,只要皇上给我十万兵马,十日之内若不下此城,臣将愿割头谢罪。” 张扬见关胜居然愿立军令状,倒也知道他所言不虚,尤其有火炮相助,党项人要站在城墙上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不过即使党项族放弃城墙,沿街死守,关胜十万大军即使能胜,最后恐怕也是十不存一,更多的恐怕是关胜损兵折将,无功而返。要知道这一战党项族再败的话,便会沦落为亡国奴了,恐怕很少有人会投降。亡国灭种之际,一个民族爆出的力量是可怕的。从后世而来的张扬,可知道像后世抗战之时,我国土枪土炮硬生生击败了上百万装备精良的鬼子兵。 张扬可不想打到西夏都城了,再损失十万兵马,摇头道:“关将军之言,朕信,只是兴庆府不值得我大军太大伤亡,朕已有计较,且看来日之战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 城墙之争 日大早,兴庆府城头便响起阵阵凄厉的号角声,一排跑上城头准备迎接天兵的攻击,只是脚下步伐却都显得有些虚浮。 西夏兵上城头,天军也在北门外摆开阵势。 这次扫灭西夏,为了减少伤亡,张扬调动了许多炮兵,前日凌振也押着一批火药赶到西夏。正好赶上这一战,原本还想着大展威风一把,没想到西夏已经想出对策。 看着城上略显稀松的党项兵,凌振皱着眉头道:“西夏人如此布阵,火炮即使击中城头也造不成太大伤亡,得不偿失啊。” 火炮攻城的伎俩各路大军都已用过,如果西夏人没什么准备,那张扬真会怀疑他们是某种只知吃睡的动物了。张扬甚至以为党项族会放弃城墙,直接巷战呢。 看来党项族还是舍不得放弃城墙啊,若是传统战争,那么城墙之下确实可以埋葬很多人,但这次他们恐怕很快便会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张扬阴阴的想着,笑道:“火炮总有用武之地,不用急。” 说着又对旁边传令兵道:“推望楼车来,朕要看看这城内布置。” 传令兵号旗一挥,一个形状怪异的车子便缓缓推出阵来。 望楼车明于宋朝,以坚木为竿,高八丈,顶端置板层,方阔五尺,内容纳一人执白旗瞭望敌人动静,用简单的旗语同下面地将士通报敌情。将旗卷起表示无敌人,开旗则敌人来;旗竿平伸则敌人近。旗竿垂直则敌到;敌人退却将旗竿慢慢举起,敌人已退走又将旗卷起。望楼车,车底有轮可来回推动;竖杆上有脚踏,可供哨兵上下攀登;竖杆旁用粗绳索斜拉固定;望楼本身下装转轴,可四面旋转观察。 这辆望楼车明显明显经过了改造,上面的房屋大了许多,足能容得下四五人。房屋也改成了能升降的,显然是专为皇帝设置的。毕竟让皇帝在大军前攀爬有失威严。 望楼车停稳。众将便都目光炙炙的看向张扬。都希望能与皇帝一同上望楼车观阵。 张扬看了看众人,笑道:“朱武与朕一同上楼观阵便可,你们都在下面压阵吧。省的有什么意外,被西夏人一网打尽。” 众将初听得皇上只要朱武陪同,还觉有些惊诧,再听的张扬后半句,却都一愣。不禁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答。 张扬却不管众人反应,拉着朱武便进入望楼车的房间。 后面地士卒见皇帝点头,便都一起拉动拳头粗细地绳索,把房间稳稳升上去。 后世许多人都认为智多星吴用只是善于阴谋诡计,勾心斗角,而神机军师朱武才是真正地用兵大家。才。吴用是梁山老人,张扬对他可说知根知底。谋略确实过人。韬略却稍显不足。前次在延安府,张扬初见神机军师朱武,但时间有限。未来得及与他深谈,也没敢太过重用他。这次朱武也随呼延灼参战,张扬才与他深谈了几次,知朱武熟读北宋朝廷规定的武经七书。更难得的是颇有自己的见解,因此张扬随之把他放在身边,等待合适的机会再行任用。 (武经七书是北宋朝廷作为官书颁行的兵法丛书,也是我国古代第一部军事教科书,由《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六韬》《司马法》《三略》《尉缭子》《李卫公问对》组成。) 望楼车高出城头近五丈,站在望楼车上,城头上和城内情形便都一览无余。 朱武透过窗户,仔细地看着党项族城头上的布置,以防皇帝询问。城头上的守城器械很少,只有少量的滚木礌石,大概是砸毁云梯用的,看来西夏还是打算用弓箭做主要武器。如果西夏人在城上放了油锅便好了,只要火炮一,即使无法击中油锅,只要在周围炸响,也足可震翻油锅,让西夏人自己常常沸油的滋味。 虽然西夏后备部队为了防止火炮袭击,都躲在墙根下面,不过望楼车高出城墙甚多,张扬二人还是能看到的。 城内指挥所离城墙大概数百步,正在火炮射程之外,看旗帜应该是西夏皇帝亲自指挥。 张扬看了片刻,便拍了拍朱武肩膀道:“可有什么想法吗?” 拍肩膀,朱武自认为是友人间才会做的动作。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对他作出这个动作,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满脸激动 “西夏城头上人马并不多,我军可以调集弓箭手压制兵。若党项人调动兵马上城,我军再用火炮攻击,必可大量杀伤党项兵。” “恩,便用此计吧,朕倒要看看党项族舍得在城头死多少人。” 张扬与朱武下城不多时,各部弓手便集结起来。 在关胜地调度下,宣赞很快便率领一万神臂弓手向城头冲去。 城头上西夏兵见天军冲来,便也纷纷起身准备攻击。 进入三百步距离,天军便不断有测距手向城头试射。 西夏兵见城下弓箭手射程如此远,顿时知道遇到天兵神臂弓手了,不过众人都知此战事关国家兴亡、民族兴衰,并无人怯战。 终于,测距手一箭射入城内,墙根下密密麻麻都是后备部队,自然不会落空。 伴随着城内的一声惨叫,冲锋在前的宣赞号旗一动,神臂弓手便停了下来,万只利箭便腾空而起。伴随着空气地撕裂声,箭矢很快攀到了最高处,然后调头扑向城墙上的西夏兵。 一个西夏士兵见头顶上乌云一般盖来的箭雨,知道无法幸免,也等不及将领命令,便用力拉开弓,向亲自执旗的宣赞射去。 利箭刚刚脱弦,头顶的箭雨便倾泻而下,被覆盖在箭雨下的城头上和里墙根下顿时响起一阵惨叫。 身中数箭的西夏兵努力的支撑着身体,看着城外,却失望的现自己射出的箭只落在了宣赞身前数尺。 “就差一点。” 西夏兵喃喃的说了句,便觉眼前一黑,一头栽下城来。 城墙上也插满了白色的箭羽,加之一朵朵血花,显得格外妖艳。 神臂弓手们迅即把弓箭放在地下,踩住弓上的铁环,迅即挺腰站起,凭借腰力硬生生拉开弓,然后在宣赞的号令下,再次把箭雨洒向城头。 西夏弓箭手吸取了教训,此时都已藏在盾牌后面,再无人敢露头,因此效果并不大,只有少数利箭透过盾牌缝隙把一些没有遮挡严实的西夏兵钉在城头上。 关胜在后阵见了,便也挥手令郝思文率普通弓箭手冲锋。 城头上西夏将官听得城下动静,赶忙呼喝着让西夏兵准备起身射击。等第二波天军已经进入射程,西夏将官一声令下,西夏兵便都起身准备射击。 宣赞见西夏弓箭手起身,便也号旗一挥,射出了第三轮箭雨,城头之上残余的西夏兵顿时再次倒下大半。 城下进入射程的弓箭手却也有人伤在西夏弓箭手的箭雨下,不过由于西夏兵人数并不多,因此伤亡并不大。 “不要停,继续冲。” 冲在最前面的郝思文也中了一箭,不过他用力折断箭杆,便吆喝着继续向前冲去。 城头上的西夏将领也赶忙令周围的弓箭手增援,同时向城下不断开弓射箭,不过由于幸存的弓箭手已经不多,已然无法覆盖城下。 思文带领的弓箭手闯过两轮稀疏的箭雨,便进入自己射程。 “射。” 在郝思文的一声大喝和号旗的舞动下,数万弓箭手便射出复仇之箭。不过天兵的箭雨可比城上零星的箭只密集多了,当其冲的一段城墙顿时插满了箭矢,城头之上再无完好之人。 看着城头上插着遍地箭矢,两边的西夏兵也犹豫起来。 思文则趁机把兵马分做三波,做不间断的压制。看到连绵不断的箭雨,西夏将领也只好按计划放弃城墙。 关胜见城墙上西夏兵已经开始撤退,便又挥动号旗。唐斌的万人队便率先向城头冲去,前面的士卒则推着飞桥、云梯向护城河冲去。 (飞桥是保障攻城部队通过城外护城河的一种器材,又叫“壕桥”。这种飞桥制做简单,用两根长圆木,上面钉上木板,为搬运方便,下面安上两个木轮。《六韬》中记载:“渡沟堑飞桥一门,广一丈五尺,长二尺以上。”如果壕沟较宽,还可将两个飞桥用转轴连接起来,成折叠式飞桥。搬运时将一节折放在后面的桥床上,使用时将前节放下,搭在河沟对岸,就是一座简易壕桥。) 很快,护城河上便搭起数十架壕桥,没有西夏兵的阻拦,云梯也轻易挂在城头上。 第一百一十四章 绝户之计 着唐斌部一兵不折的登上城头,众将都有些难以置信项人就这样放弃城头了。 此时众人也不禁有些羡慕起唐斌来,虽然唐斌部并没生任何战斗,但以皇上的作风,定然不会让第一个登上城头的部队白跑一趟。 关胜见唐斌部已然全部上城,又令一个万人队上城,彻底控制了北面城墙,指挥部便也移向城头。 城墙一百五十步内的房屋都已被拆除,形成一片片空地,远处街道小巷却拥着密密麻麻的西夏兵,天兵要想进入内城,便得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附近州府的党项人都已集中在兴庆府,本来便不大的兴庆府又拆了许多房屋,住处便更是捉襟见肘了,远处还隐约可见一些平民,大战之前的压抑气氛也使得一些孩子也啼哭个不停。 众将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西夏兵也不由都面色沉重起来,虽然攻占了城墙,但这才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巷战恐怕会异常艰苦。 关胜仍然负责临阵指挥,看了片刻,便道:“唐斌听令,限你部两刻钟内打通城门。” 唐斌正要接令,张扬摇头道:“慢着,暂时不用打通城门。” 关胜闻言,疑惑的道:“皇上有何良策?” 张扬却不答反问道:“你打通城门要干吗?” 关胜想了想,自认自己的命令并没任何错误,便也如实道:“后面的巷战必然十分艰苦。云梯只能运送兵马,恐怕无法应付一些突事故。只有打通城门,我军才能大举进入,快增援各处。” 张扬自认沙场对决无人能敌,但也知道调兵遣将不如系统学习过地众将,因此才让关胜做大军指挥。家仁爱思想局限,只是想着如何利用地势。充分挥各兵种优势。而来自现代的张扬看到城下拥挤的西夏兵想到的却是。火炮地毯式轰炸、放火、施毒。总之就是大规模杀伤西夏兵,而又不会太折损自己兵马的战术。可惜火药有限,无法展开地毯式轰炸,也只有放火、施毒有操作性了。 张扬不是沽名钓誉之人,更何况熟读历史的他,知道隋炀帝杨广当年第一次征伐高丽之时的事情,杨广想着宽大仁慈。可换来的却是高丽人地反复。眼看隋军便要攻下辽东城,高丽人便举白旗投降,隋军一退,高丽人却又整兵备战。几次反复,隋军也白白伤亡了许多人。血地历史也让他明白对异族是仁慈不得地。 虽然众将都没想出张扬的计策,不过张扬却也不认为关胜他们是学术不精,只是双方存在代沟,而且还是一道滔天大沟。 张扬指着城内密密麻麻的西夏兵。道:“党项人放弃城墙。便是想在街道上与我们死斗之心。如果我们真的进入城内,恐怕赢了也会伤亡过半。但我们为什么要按他们的想法做呢?” 关胜疑惑的道:“党项人必然在兴庆府囤积了大量粮草,我们围上一载。也不见得能逼他们投降,反而是我大军在此虚耗粮草。只要攻下兴庆府,党项族便大势已去了。虽然强攻伤亡会大些,但也比二十万大军耗在这里要耗。” 张扬见关胜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只好直接道:“攻是一定要攻地,兴庆府还不值得二十万大军耗在这里。但是现在党项人已经是瓮中之鳖,我们为什么还要死斗呢。放火、施毒,尽可逼他们投降,再不济也能让他们丧失战斗力,岂不比死斗好了许多。” 众将听到皇上的话,也不由都打了个寒战,仿佛又回到了寒冷的冬季一般。 如此狭小的城内,拥挤了数十万人,如果真的放一把火,或者施毒的话,恐怕城内的人最后会十不存一,那可是数十万人啊。纵观历史,敢这样做的也只有一次坑杀赵国四十万降兵秦国大将白起了。不过最后白起得了个“人屠”地称号,这次如果真地放火或者施毒的话,下令之人恐怕也会得个杀神、屠夫什么的称号。 关胜见皇上不像说笑地样子,忙劝道:“如今皇上仁义之名广播,如果放火烧城或者施毒的话,恐怕会有损皇上仁名。” 张扬扫了众人一眼,严肃的道:“你们记住,朕的仁义是对朕的臣民,而不是异族。你们也应该记住,战场之上,你们应 的是如何用最小的伤亡获胜,而不是采用了什么手段么名声。只要能让朕的将士们少受损失,即使会留下千古骂名,朕也会欣然下令。” 若是张扬在朝堂之上这样说,说不得还会有酸儒引经据典加以驳斥。不过此时在场的众将却都是血性男儿,听得张扬的话,不由一阵惭愧。皇上都不惜毁誉,难不成他们还怕背那骂名啊。而且无论酸儒怎么说,自己麾下的兵马却会受惠,即使万人唾骂,想来麾下之人是能理解自己的。 其实这也难怪关胜等人,他们都是武将世家出身,学的也是正规兵法。虽然用兵之道在于诡,但也只是使用计谋,那些灭门绝户的战法还是不在考虑中的。 种师道第一个反应过来,咬牙道:“天气炎热,请皇上下城暂歇,这里有臣等足矣。” 张扬闻言,知道种师道是想让他暂避,然后他们背负屠夫之名。不过张扬却想借着这次机会让他们清楚自己对异族的态度,摇头道:“今天朕便亲自下令,也是给你们开个头,以后朝中之人便也不敢胡乱攻击你们了。你们记着,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异族能为我用着,我们可以同化,不能为我用着,那么便要毫不留情的灭之。” 众将听得张扬如此铁血的宣言,也都若有所思。张扬的这次宣言,也被众将牢记在心,使得日后天兵战法不拘一格,大大减少了天军的伤亡。当然张扬的这段话日后也被全球少数民族诟病,不过汉人在全球各地已然都成为主要民族。 张扬坚定的看着前方,喝道:“众将听令,各部工兵在外城隔一百步搭建一个木质甬道,弓箭手全部上城守御。” 众将闻言,赶忙接令。 在各军工兵协力合作下,很快,城外便搭起一座座木质台阶,数万弓箭手也全部上城防备。 一切准备就绪,数十个战士便一起喊道:“城内的人听着,限你们半个时辰内到城墙下投降,否则让你们也尝尝火烧的滋味。” 城头上士兵原本还担心皇上会令他们强攻,听得喊话,不由都松了口气。 家乡被烧的西北兵则满脸高兴,总算能让西夏人也尝尝火烧的滋味了,也有不少人露出不忍之色。 张扬看着众人神色,恨不得把后世蒙古和女真入关时屠杀汉人的事情告诉他们,不过为了后世之人不把自己当怪物看,也只能把这个想法藏在心里了。 如果他们能了解一下后世蒙古人、鞑子进关之后是如何屠杀汉人的,便也不会对异族再仁慈了。 蒙古人进关时曾一度要杀绝中国人,让良田尽为牧场。若非耶律楚材劝说,恐怕今天早就没有中国人了。仅在河南、河北、山东、山西四省,便屠杀汉、女真人口占人口比例约占百分之九十,其中忽必烈屠杀了一千八百万人,中国北方百分之九十汉族平民惨遭种族灭绝。公元1279年,元蒙两度陷成都,先后大屠杀者不计”(引元代贺清泉《成都录》)。“蜀民就死,率五十人为一聚,以刀悉刺之,乃积其尸。至暮,疑不死,复刺之”。四川在蒙古帝国屠杀前,最保守的估计有13oo多万:.~丞相伯颜提出并屠杀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蒙古人统治下的汉人、南人是贱民,财产可以任意夺取,妻女可以任意糟蹋,生命可以任意杀戮。汉人村落里每家新媳妇的头一夜是一定要给蒙古保长过的,中国人甚至连姓名都不能有,只能以出生日期为名,不能拥有武器,只能几家合用一把菜刀。 剑桥中国史研究结果,宋代中国人口有至少一亿两千万、甚至更多,而元代只有五千万。在蒙古人杀戮和统治下,中国丧失了七千多万人口。蒙古帝国在中国境内的种族灭绝,是空前绝后的;受害者的人数,甚至作为世界记录,放在吉尼斯世界记录大全。 之后的清兵入关,也是大行杀戮,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汉人亦被屠杀数千万。便如东郭先生,你以仁心待之,奈何对方原是禽兽。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过墙梯 军要放火的消息,很快便报到西夏战地指挥所,随即族便乱成一锅粥。 一个党项皇族在死亡面前,也忘了城内现在谁是主事之人,跳出来指着萧合达道:“都是你主张放弃城墙,现在我们都成了瓮中之鳖了吧。” 旁边萧合达心腹武将见有人对主子无礼,马上站出来喝道:“放肆。” 那个宗室这才想起萧合达的兵势,顿时面如土色,低头不敢再看萧合达。 萧合达原本以为天朝会强攻兴庆府,毕竟攻下城便有几十万奴隶可得,每人卖十贯钱,加起来也是一笔财富。没想到张扬居然不顾这些“财富”,要放火烧城。萧合达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失策了,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了敌人手里。 “现在我们该考虑的是如何应付天军放火,而不是追究责任?”萧合达也无心再与这冒失的党项皇族计较,皱眉道。 嵬名安惠一死,嵬名安康可以依靠的便剩下几个皇族和哥哥给他留下的将领。原本还担心萧合达会趁机铲除冒犯他的皇族,见萧合达并不打算追究,这才松了口气。 “恩,萧将军所言甚是。现在最紧要的是应付天军放火,其他事都不用说了。” 嵬名安康也生怕死在一把大火中,说完便期待的看向众人,希望有人能想出一个辟火的方法来。 城墙已经被天兵完全占领,只要天朝皇帝一声令下瞬间便可射出万支火箭。到时必然会引滔天大火,又岂是人力能扑灭的。想要阻止天朝放火,便得夺回城墙,可放弃容易,要想夺回就难了。何况放弃城墙地主意是萧合达出的,虽然刚才萧合达没有追究冒犯他的人,可也不代表谁都能扫他的面子。 夺回城墙的想法不能说,灭火却又治标不治本。何况还不一定能灭了。 嵬名安康见众人都皱眉不语。不由急道:“便是只剩下投降一途。你们也得说说啊。” 众人听的嵬名安康此时居然说出投降之言,不由都大为失望。纨绔终究还是纨绔,不要指望他能担负什么重任。 一个皇室见众人都露出失望之色,生恐他们都倒向萧合达,那嵬名一族便彻底完了。只得出头道:“皇上不用着急,城内房屋多为土质结构,即使天兵放火。一时间也未必能烧起多大火。只是天兵控制了城头,尽可不停往下射火箭,依我看,我们还是得夺回城墙才能与天兵对抗下去。” 嵬名安康虽然也这样想,但现在城内萧合达兵马占了一半,生恐萧合达恼羞成怒,临阵倒戈起来。听的有人出言,这才借势向萧合达道:“他说的也有道理。让天军占着城头放火。也不是个事。不知萧将军如何看?” 萧合达此时也有些后悔当初决定了,只是却不好直言自己犯了如此大地错误,咬牙切齿地道:“没想到天兵如此凶残。居然要放火烧城。守护城墙虽然伤亡大,但也好过在这里被他们放火烧。” 嵬名安康见萧合达也同意夺回城墙,喜道:“那我们看该夺哪个城头,还是四面出击呢。” “轰” “轰” 话音刚落,城门处便响起两声沉闷地巨响。 众人听的炮声,不由都一愣。天兵最后通牒的时间还没到啊,怎么天兵已经开始用火炮攻击了。 嵬名安康正要令人去探看,一骑探马已然狼奔而来,远远便喊道:“报,天兵炸毁了北门马道。” 众人闻言不由一愕,马道是连接城内和城墙的道路,没想到他们刚想夺回城墙,天兵便炸毁了马道。真是一着错,满盘皆输啊。 “轰” “轰” “轰” “轰” 果然,不多时,东门西门便又各传来一声炮响,最后南门也传来两声炮响,响声正与城门数量相当。 嵬名安康虽然纨绔,却也猜出了后面几声炮响是干吗的,哭丧着脸道:“恐怕各处城门的马道都被天兵炸毁了,没了马道,我们还怎么夺城墙啊。” 萧合达也面如死灰的道:“没了马道,要想夺回城墙,便得用云梯等攻城器械了。只是我们先前只准备守城,城内并没任何云梯。一时间也无法打造出足够数量地云梯来,恐怕我们无法夺回城头了。” 嵬名安康听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顿时暴露出本性来,全忘了先前宗室让他 建议,站起身来,冲着萧合达歇斯底里的喊道:“夺那我们是不是就得在这里等天兵火烧啊?城墙是你坚持要放弃的,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要负最大责任。如果你不能在天兵放火前夺回城墙,那我临死前也要先看到你的级,听到没有?” 萧合达见嵬名安康居然要自己去做那送死之事,也不由大怒,瞪着嵬名安康,喝道:“嵬名安康,我是看太后面子上才敬你是皇帝,你要再敢在我面前吆三喝四,不要怪我不客气。” “反了,反了,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辽国蛮子拿下。” 萧合达见嵬名安康身后几个侍卫冲来,赶忙拔刀,喝道:“来人啊,和我砍了这个狗皇帝,免得他秋后算账。” 萧合达麾下将领也知道前时是他们逼得嵬名安康下令死守,此时也是骑虎难下,只好拔刀与萧合达站在一处。 忠于皇帝的将领则拔刀与侍卫一同围向萧合达等人。 “报,天兵炸毁了东门马道。” “报,天兵炸毁了西门马道。” 眼看便要展开混战,两份迟迟而来的战报却打破了双方肃杀地气氛。 一个党项老臣也反映过来,赶忙道:“且慢动手,听我一言。” 众人也都知道现在火拼一场,党项族便更没希望了,纷纷停下脚步来。 嵬名安康见与萧合达站做一处地将领似乎比自己一方的人马还多,也觉自己有些冒险了,打起来一个不好,自己说不定便落到萧合达手里了。见双方都松了口气,暗地里松了口气,悻悻然的道:“有什么你说吧,朕听着呢。” “天兵炸了马道,只要我们归降,必然会允许我们搭建通道。依微臣看,不若先假意答应出降,待搭建好通道,再趁势袭击,夺取城头。” 嵬名安康疑道:“天兵即使容许我们搭建通道,也必然会小心戒备,恐怕夺城之事还是万难。” 萧合达也冷静下来,道:“我们可以让士兵装扮做普通百姓,等上地城头,再难夺城,想来便容易多了。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们只能试一试。” 嵬名安康扫了眼众人,见他们都不出声,也知道他们什么其他办法,只好随手指了一人道:“那就这样办吧,你去给天兵送信吧。” 那人接令,正要转身出去。 先前那老臣又道:“且慢。” 嵬名安康皱眉道:“这个主意是你出的,你怎么又要反对吗?” 老臣赶忙躬身道:“臣不反对,只是臣觉得该迟些去。天朝通牒还不到一刻,我们便要投降,必然惹得天兵怀疑。依微臣看,我们再等等,等到时间快到,我们再去与天朝接洽,才好取信天朝。同时士兵也可改扮一下,免得措手不及,同时也要选出一些百姓来,才能让士兵们混在他们中间。” 嵬名安康闻言,点头道:“恩,那就你去办吧,记得百姓要选一些老弱妇孺,男丁留下还能补充我们战力。” 老臣满脸作恭敬状,道:“皇上英明,壮丁多了必然引起天兵怀疑,老弱妇孺正好掺杂兵丁。那老臣便下去准备了。” 嵬名安康正要准奏,一个宗室却出列道:“此战凶多吉少,为防我嵬名氏断绝。臣以为当令一部分宗室夹杂在百姓中出城,先头百姓只要不暴乱,天朝必然不会大肆杀戮。虽然可能会被卖做奴隶,但也总算留下一丝血脉,不至让我嵬名一姓灭绝。以后他们说不得还能逃离天朝,重现先祖威风。” 众人闻言,心思也不由活泛起来,虽然出去会被贬做奴隶,但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只要存心逃跑,未必不能逃出塞外来,到时便又天高任鸟飞了。众人虽然要为部族死战,但也不能让妻小白白送死啊。 一时间,众人纷纷请求把自家老小也混在百姓里送出城。 嵬名安康知道留下他们也没用,便也都准了,只是对那些逃出生天的人,却又大为嫉妒、羡慕。 又怀恨起当初主张他继位的耶律南仙来,若是他现在不是皇帝,便也能出城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张良计? 看最后通牒时间便要到了,城内党项兵依然戒备森严住皱眉道:“难不成西夏人要全部自杀吗?” 张扬百无聊赖的看着城外大军的壮观阵势,自信的道:“党项族如果一心死守的话,城内早该做些辟火的准备了。现在却全没动静,想来是还在争论,或者有什么阴谋吧。” 众人闻言,也都闻到些阴谋的气息。城内太平静了,如果他们准备死守,再不济也应该把弓箭射程内易燃东西清理一下。如果党项族准备投降,那么他们早该派人接洽,看如何出城,即使有争论,肯定也是僵持不下。现在时间已然快到,再等下去便都是死路一条,要出降的人早该动手火拼了。 眼看计时的沙漏便要走完,一行西夏兵马才从城内疾驰而来。眼看便要进入城墙上弓箭手的射程里,一众人才勒马停下来。 当先一人喊道:“我是西夏使臣,请求觐见天朝皇帝。” 张扬冲武松点点头,武松便喝道:“你一人过来吧。” 西夏使者闻言,便下马步行,到的城墙下五六步才站定,跪下拜道:“天朝皇帝下凡,开日月之光辉,普天率土,罔不臣伏。事从顺逆,人有贤愚。我等小国不识上国威严,误犯虎威。欲以螳臂当车,如今城破在即,我族情愿出城投降,只求天朝皇帝能赐城内之人一条活路。做牛做马我等也愿意。” 张扬并不相信党项族会举族投降,如果真是那样。他们早降了。即使是被逼投降,要想压服主战派,不经历一场内战,恐怕也做不到。看着城下貌似奴颜婢膝的西夏臣子,笑道:“既然你们识趣,朕也不是嗜杀之人,只要不带武器,便可出城。” 西夏使者闻言。纳头便拜。叩了三叩。激动地道:“多谢天朝皇帝开恩,党项族上下感激不尽。您的胸怀,便好似浩瀚的沙海一般;您的恩情,就好似大山一般……” 西夏使者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词语了,皱了半天眉头,才又道:“深重。” 汉语博大精深,虽然异族人可以学会一些汉话。但遣词造句却常常弄出一些笑话来。 张扬见西夏使者皱眉思索的样子,生恐他说出什么怪异的语句,挥手制止道:“不用再歌功颂德了,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 西夏使者这才停止吹嘘,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不知我们该如何出城?” 张扬指着早已做好标志地一段城墙,道:“你们在那两个旗帜之间,搭建一个木质马道吧。” 旁边插着地两杆旗帜正对着外面搭建好地一条马道,大约有三丈宽。西夏使者看了看。道:“城内有几十万人。用木板搭建马道,恐怕无法支撑。城中又有不少老弱,若马道坍塌。恐怕会造成一些事故。” “你们搭建结实些就行,木质的也快捷,大军在这里候着也不是个事,两刻钟内修建好吧,朕的将士们还要用午饭呢。” 张扬可不愿意在这儿沽名钓誉,这儿看似微小的一个让步,一旦西夏有诈,到时便可能会增加大军许多伤亡。而且西夏摆明了有诈,张扬断不会以为一些没必要的理由,而让大军增加伤亡。 西夏使者见占不得便宜,心思电转,又道:“是小人失虑了。” 说着话头一转又道:“不过上国大军行军神,恐怕没带多少工匠吧。城内正好有许多工匠,上国皇帝是不是让我们派出去一些工匠,去搭建外面马道。” “不用了,外面的马道已经搭建好了,你去传令吧,省的误了时辰。”张扬笑着推辞道。 西夏使者见埋不下一丝伏兵,只好叩头离去。 “皇上,依我看,西夏此降必然有诈,我们还是要早作准备啊。”关胜见西夏使者离去,便道。 张扬笑道:“木质马道,只要西夏兵稍有异动,我们便可用烧掉马道。几个上地城头的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朱武道:“只怕到时西夏兵拼死保护马道,依我看,城墙上也要做些准备,以防不测。” “哦?说来听听?” 朱武见皇上似乎有些兴趣,赶忙道:“西夏人 充百姓,也只能挟带一些短兵器。只要把马道左右起来,那样即使西夏兵冲上城头,也只能停留在那里做靶子,而我们则可用箭射杀他们。” “好计。”张扬拍了拍朱武肩膀,“这样一来,便滴水不漏了。” 说着又转身对唐斌道:“你去安排一下吧。” 唐斌虽然今天快成了打杂的了,但他也知道自己无惊无险的至少换回了一个三等功,不定有多少人眼红呢。敬了个礼,便下去安排。 却说西夏使者回去,把张扬之话如实禀告了一遍,最后又恐那个纨绔皇帝看不出关键,又强调了一下只允许搭建木质马道。 嵬名安康只是脾性纨绔,并不是愚笨之人,见使者重复了两次木质马道,略一思索,便也清楚了其中关键,皱眉道:“木质马道不辟火,一旦我们抢城,恐怕天兵会放火烧掉马道。没了马道,我们便无法上的城头了,先前的夺城之计恐怕不好用啊。” 放火?如果自己的士兵趁势上的城头,还能轮到天兵放火吗?只是天兵只要用火箭攻击,便也能烧毁马道了。 耶律南仙刚才听地天军要放火,便也顾不得韬光养晦,赶到了战前指挥所。众人都知道萧合达对太后言听计从,虽然先前有梁氏太后乱政之事,但却也没人敢反对她在这里。 耶律南仙可不想把自己命运交在他们手上,道:“天朝既然限制了时间,皇上还是先召集工匠去修建马道,有备无患。即使想出其他计策,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众人刚才便差点因为陷入绝境自相残杀起来,知道不会再有什么办法,更不想耽误了这最后一条活路。耶律南仙一出口,众人便纷纷附和起来。 嵬名安康见众人都赞太后英明,不由大为嫉妒,加上现在城内另一个势力最终听地也是太后的,因此并不愿俯。但一时间又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好令人去召集木匠。 嵬名安康刚刚下令,一个臣子便出列道:“臣以为可以令人用浸过水的木材搭建马道,那样即使天军放火,一时间也烧不起来。” 嵬名安康见他不出其他主意,反而就盯着这马道,觉得他是在帮助太后,冷冷道:“马道就在天朝人眼皮底下建,天朝人是傻子吗?他们能允许我们这么干?” 那大臣触到嵬名安康隐含杀意地目光,不由打了个寒战,也不知哪里触怒了皇帝,赶忙低头不再说话。 “皇上说的也对,只是我们何不试试呢。尽可让木匠找些借口,冬日刚过,积雪刚消,木材有些湿也是难免的。说不定天朝人不会注意呢,即使不成,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嘛。” 耶律南仙机敏多智,见嵬名安康不时瞟向自己的眼睛中隐含杀气,自然知道嵬名安康恼火什么,但此时保命要紧,也顾不得会激双方矛盾,而且现在明显众大臣对嵬名安康失望了,自己若表现的强势一些,也能让他们找到一个新的投靠对象。 萧合达一系人马对太后之言自然是点头不止,便是忠于皇室的大臣中,迟钝一些的人也附和着太后之言。聪明一些的大臣看出是皇上和太后间的斗气,却都明哲保身,虽然这个身未必保得了几时。 “咯吱” 嵬名安康见太后又出言反驳自己,而且有那么多人附和,气的面色一青,牙齿也咬的出瘆人的声音。 嵬名仁礼虽然有些才学,以前也得到李谦顺重用,但为人贪生怕死,又爱享乐。也是嵬名安康的玩伴,对嵬名安康自然十分了解,知道他虽然出身高贵,但骨子里却是个亡命徒,逼急了说不定便会拼命。见嵬名安康有失控的迹象,赶忙出列道:“太后之言,也有道理,皇上何不试试。” 嵬名安康见嵬名仁礼不断的给自己使眼色,这才勉强压抑着怒火,对刚才选择搭建马道的大臣,道:“死马当活马医吧,还不去照办?” 大臣见这里气氛紧张,早已巴不得离开,躬身一礼,便快步离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触即发 夏使者回去不多时,数百工匠便带着木料来搭建马道 西夏人显然是存心试探天朝,许多木材都**的,一看便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往往是拉载木材的马车走过之后便留下一道道水痕。 呼延灼看着西夏人把**的木材搬运而来,忍不住对皇上道:“西夏人用湿木材搭建马道,必然是怕我们放火。可见西夏人必然居心不良,是不是阻止他们?” 张扬摇头道:“我们不是有猛火油吗?猛火油不怕水,让他们忙活吧。” 猛火油是以石油为原料制成的进攻武器,一旦燃烧起来,水都无法扑灭,只能等猛火油烧完,或者用沙土掩埋。京城汴梁设立的军器监,其中便有专门加工“猛火油”的工场。延安府石油储量甚大,因此也建有猛火油加工厂。此次呼延灼大军进,为了攻城略地,随军带了许多猛火油来。 呼延灼以为皇上忘了封墙之事,提醒道:“方才皇上令唐将军封死马道连接的城墙,到时我们便也过不去了,猛火油恐怕浇不到马道上。” 凌振闻言,笑道:“这个任务交给我们火炮队,只要用陶瓷罐装一些猛火油,把火炮改成猛火油罐,我们便可以射了。几十炮下来城墙上肯定到处都是猛火油,到时你们再用火箭点一下便行了。” 呼延灼皱眉道:“你们火炮部偏差太大,如果用火炮的话。我军必然得撤离马道左右数十丈。空出这么大一片空地,若西夏人翻变起来,恐怕无法快反应。” “不,若西夏人翻变起来,我们不用与他们交战,一律射杀便行。”张扬见城下数百士兵已然扛着沙袋向城头而来,冷酷地说道。 呼延灼犹豫着道:“西夏兵恐怕会混在百姓中上城,若万箭齐。恐怕会误伤百姓。” 虽然张扬刚给他们灌输了对异族政策。但众人根深蒂固的儒家思想。还是让他们无法忽视任何人,这大概也是古代中国将领的通病吧。 张扬转身看着呼延灼,严肃的问道:“城内百姓是哪国百姓?” 呼延灼见皇上面容严肃,才想起刚刚皇帝所说的对敌政策,顿时心头一惊,如果皇上认真起来,完全可以认为他是在藐视皇上。违旨不尊。伴君如伴虎,圣意难测,以前张扬在梁山时平易近人,建国后他便领兵在外,虽然也算梁山嫡系,但他却是领兵征讨梁山,被俘后才降顺的。呼延灼自认自己不如鲁智深等元老受皇帝信任,却又手握重兵。一旦引起皇帝怀疑。下场定然惨淡。 古往今来,被皇帝猜疑赐死的大将可是数不胜数。想到可怕处,呼延灼额头不禁冒出冷汗来。带着一丝颤音道:“西夏。” 张扬见呼延灼眼中的惧色,面色才稍稍和缓了一些,拍着呼延灼肩膀道:“对,他们是西夏百姓,西夏人既然不考虑他们地百姓死活,我们何必自作多情呢。一个好地将军要用最小地伤亡取得最大的战果,当然这是在国外。如果在国内的话,则要以保护百姓为主。” 以往张扬常拍臣下肩膀,呼延灼也有些习惯了。不过此时呼延灼却颇有些受宠若惊,看来皇帝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啊,赶忙挺腰,躬声道:“谨尊皇上圣谕。” 张扬看着一众万夫长级别的大将,道:“日后你们都会成为独当一面之人,手里兵马也会越来越多,妇人之仁是要不得的。” 众人听的以后有机会独当一面,立马精神大涨。 不多时,扛着沙袋的士兵已然上来,张扬便对唐斌道:“往左右两面也放些沙袋,火炮部打偏了,也好扑救。” 下面地西夏工匠见天兵开始在城墙上封锁马道两侧,一人便悄悄退向城中战前指挥所。 “报,天兵正用沙袋封锁马道连接的城头两侧。” 嵬名安康经历两次打击也学聪明了,闻言向耶律南仙道:“太后如何看天兵此举啊?” 耶律南仙赞赏的看了嵬名安康一眼,献丑不如藏拙,看来他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说不好听点,现在我们已是瓮中之鳖,身不由己了。天兵做什么我们也 涉,只能是多派一些山讹兵,他们上下山坡,出入溪高远,轻足善走。天兵的沙墙必然也挡不住他们。” 嵬名安康故作深沉的道:“太后所言甚是,仁礼你再去安排些山讹兵吧。” 虽然嵬名安康这次并没什么差错,不过众人看在眼里,总有些沐猴而冠的感觉。 嵬名仁礼领命而去,嵬名安康便又闭目养神起来,众人也各自思索着自家之事,也有几个大胆的偷偷瞥着美艳地太后。 耶律南仙既有成熟地美艳,又不失清纯,很是赏心悦目。几个大胆之人正偷窥间,却见玉人秀眉突然一皱。众人不由都生出呵护之心,不过也都知道身份,深恐太后现自己的窥视,赶忙或低头或他视。 耶律南仙却道:“此计虽然可行,但若天兵要部队先出城,我们又如之奈何?” 众人闻言,不由都傻了起来,敢情计划了这么半天,还有这么一个致命缺陷啊。有很大可能是,天兵让部队先出城,如果部队先出城,那天军警惕必然高,挟带武器也不易,要暴起夺城恐怕就不易了。 好不容易出现一线希望,却又突然破灭,这落差使得众人便又面如死灰,厅内也陷入一片死静。 萧合达受不住厅内的沉寂,粗着嗓子喊道:“大不了我们和他们拼了,先军带短刃,上地城头便拼死守护马道和城头。只要坚守片刻,后军便也能进入攻击了。” 众人显然对这个主意不怎么看好,只挟带短刃,恐怕天朝兵马几轮齐射,便能扫清城头上先军了。 “报,马道已然搭建好,天兵让我们即刻准备出城归降。” 众人沉思间,两刻钟已悄然过去。 嵬名安康忍不住又对耶律南仙道:“太后,现在我们怎么办?” 耶律南仙叹了口气道:“按原计划进行吧,如果天军先让军队出城,便说城内还有部分兵马不愿归降,大军还得镇压局势,百姓出城后,皇上便会先带归降的部队出城。” 溺水之人碰到一个稻草,也会毫不犹豫的捉住。 嵬名仁礼此时听的有人下令,便毫不犹豫的躬身,道:“谨遵太后懿旨,臣这就去安排。” 不多时,数万安排好的百姓便向城头而来。 张扬看着城头下黑压压的人群,其中又多有包裹什么的,其中可以装细软,也可以装些其他什么东西。挥手道:“且慢,百姓中多是老弱妇孺,攀上爬下不易。西夏部队可以先出城,之后便可打开城门。” 负责突袭的嵬名仁礼听的张扬居然要部队先出城,想起太后吩咐,这才硬着头皮出马道:“上国皇帝恕罪,城内还有几个将领不愿归降,我皇还在亲自说服他们。大军正在对峙中,若我皇部队一动,城内局势便无法控制了。” 张扬闻言,笑道:“难得嵬名安康有此心思,如此就按你们计划办吧。” 嵬名仁礼见张扬没有坚持,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觉得张扬话语中又有些别的意味。不过也来不及深思了,只好挥手令一些手无寸铁的军士和百姓先出城。 慢,相当的慢。 百姓中老弱妇孺极多,仓促搭建的马道又湿又滑,不时有人滑倒,好在前后人多,一人摔倒,便也有人扶着,并没什么伤亡,只是进度却极慢。 半个时辰,不过通过了一两万人的样子,后面准备出城的百姓还是黑压压一片。 城上戒备的天军渐渐也松懈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红烧山讹 已至午,众人肚中也都有些饥意了,出城的西夏百姓无际,难免生出不耐之心。 众将站了一个多时辰都已有些困倦,不过皇上还亲自站在城头,谁也不敢懈怠。 众人正强打精神时,关胜却道:“皇上,后面过来的百姓有些不对。” 果然,后面行来的一众人虽然衣着百姓服饰,却大多是壮丁,行走间挺胸抬头,一看便不是普通百姓。街道两侧维持秩序的西夏士兵不知何时也多了许多。 “终于要来了,保持现在的状态就行。”张扬看着远处涌来的人流,冷冷的说道。 一炷香时间之后,过城百姓中壮丁已然猛然增多。 “呜呜” 远处响起一声突兀的号角声,几个穿着百姓服饰的山讹兵便跳上三尺多高的沙袋,挥舞着短刃向两边冲去。 城墙两边混杂的山讹兵也疯狂向城头上抢来,为了防止天兵看破,马道两边安排的多是老弱妇孺。山讹兵这一拥挤,顿时有数十人被挤下去。 “啊。” “接住孩子。” 靠近城墙处的马道上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被挤了下去,尖叫一声,马上把孩子抛了上去,自己却加掉了下去。 “呯” 眨眼便背部着地摔在了硬实的地上,口鼻迅即冒出血迹,眼见不活。看到孩子被边上一个妇人接住,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这一丝笑容是那样的圣洁,伟大。只是她却觉眼皮越来越重,恋恋不舍的看了孩子一眼,这才不甘的撒手而去。 “杀啊。” 城下两边维持秩序的西夏兵也奋勇冲来,为了让更多的士兵上地城头。将官居然让人砍杀挡在马道上的百姓。 许多百姓见自家兵马见人就砍,大急之下只能往两边跳去。 马道两边顿时响起一阵惨叫声,还未交锋,西夏百姓便被自己的子弟兵砍杀在血泊中。 为防止西夏人暴起伤人,沙墙足有六尺来宽,同时天兵也都站在数丈开外。张扬从箭筒拔出三支羽箭,照着跳上沙墙的山讹兵便甩去。 “啊” 山讹兵没想到会有人把箭甩出来,加上张扬度变态,当先三个人还未反应过来,胸口便都插了一支箭。由于三人都扮作百姓。并没任何盔甲,在战场上一般造不成什么太大杀伤的箭矢却轻易贯穿了胸口。 三人嘴里马上涌出一股股血沫,摔倒在沙袋上,不过后面的山讹兵并未稍停,踩着同伴的尸体,便向前冲来。 张扬一面快的抽箭甩杀着扑来的山讹兵,一面喝道:“退后十丈。” 箭壶里的二十支箭眨眼便被甩完,二十个山讹兵也应声倒地。 山讹兵见张扬羽箭用完,更加肆无忌惮地向前扑来,几个人更是直奔一身金甲的张扬而来。虽然张扬之名早已传遍西夏。不过生性剽悍的山讹兵并未与张扬近战过。一直以步战称雄,号称“步跋子”的山讹兵认为张扬也不过是弓箭了得,如果让他们近身,天下还没人能挡得住他们。先前张扬的甩手箭也让他们更笃定张扬只是弓箭了得。看着满身金甲的张扬,眼中毫不掩饰的释放着贪婪之光。 张扬看着几人狰狞的面孔,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嘲色,长枪一抡。扑到跟前的几个山讹兵便被扫出城外。 “呼” “啪” “啊” “啊” …… 一个山讹兵刚觉一股劲风擦腹而过,接着便是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是一棒砸在粮袋之上一般。然后便响起数声惨叫。山讹兵扭头一看。中间几个同袍已被扫下城去。 山讹兵顿时被眼前地情景吓呆了。脚步也不由一慢。 “不要停。” 后面的将官见前面之人停下,忙大喝道。 山讹兵不愧是西夏步军精锐。闻言便又向前冲去,并没怯战。 那个侥幸逃过张扬横扫的人,却又撞着呼延灼。 呼延灼却没张扬甩羽箭的本事,皇上又有后撤地圣谕,只能边后退边等着西夏兵冲来,见有一人冲到近前,生恐别人抢去,抢前一步,一鞭便向山讹兵当头打去。 这山讹兵也是倒霉, 易躲过张扬,又遇着呼延灼,手中短刃还没抬到头顶鞭已然打实,一颗大好头颅顿时化作烂西瓜,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其他山讹兵也是,纷纷被切瓜砍菜一般解决。因为皇帝都挡在最前面,天朝一众大将自然无人敢先退,不过因为张扬金枪笼罩范围太大,也只有几人能过过手瘾。 在张扬和众将断后下,天兵一兵未折便退到了制定位置,城头上了许多百姓打扮的山讹兵也占据了天兵主动让出来地位置,只是在张扬等人攻击下,却无法再寸进。 “令。” 张扬见对面大旗也已退至指定位置,便也下令道。 身后郁保四闻言,迅即挥动起皇旗来。 迅即,上百个陶瓷罐便呼啸而来。 山讹兵听着空中的破空之声,还以为是火炮,顿时亡魂大冒,都不要命的向前冲来。可惜他们只带着短刃,张扬和一众大将武艺又高出他们太多,无论他们怎么冲,都无法越雷池一步。 不过数息,陶罐便也落到城头。 山讹兵实在太勇猛,城头站地密密麻麻地,陶罐想落空都难。 “啪” “啪” …… 一阵脆响,除了几个倒霉而又脆弱地人被砸晕外,山讹兵并没什么伤亡。陶罐一破,黑色的猛火油除了给身下之人当头浇下之外,旁边很多人身上也被浇了许多,不过大部分地陶罐目标还是城内一侧的马道。 以前宋朝在西北也没少用过猛火油,西夏老兵对猛火油也并不陌生。 “是猛火油,小心天兵放火。” 一个老兵闻着空气中的刺鼻气味,惶恐的喊道。 以前宋兵曾在西北边境掘地做大池,纵横丈余,蓄积猛火油,以阻西夏兵马。西夏兵马也多曾吃过猛火油的亏,一旦点燃,火势甚大,水扑不灭,端的是凶残。 西夏士兵听的是猛火油,顿时慌乱起来,聪明的便转身往城下跳去,大部分人则是疯狂的撕扯起身上沾了猛火油的衣服来。 “放箭。” 张扬一声令下,身后数百弓箭手便点燃火箭向城内外马道射去。 “挡住火箭。” 一个西夏将官见火箭射来,连忙吆喝着冲到最前面用手中短刃拨打着射来的火箭,身后的士卒见状,也纷纷站在马道边缘挡箭。 在他们以身作盾的情况下,到时很少有箭能直接射中马道,不过却有一个先前被猛火油浇透的士卒被射了个正着,遇火便着的猛火油迅燃烧开来,“哗”的一声,马道上便出现了一个火人。 脚下的猛火油也迅即被点燃,马道迅即燃起大火。 “用沙子灭火。” 一个城头上的军官灵机一动,拎起一只封锁马道的沙袋,用刀划开一个口子,便把袋子扔向着火的地方。 城头上的士兵也都纷纷拎起沙袋向马道上扔去,不过数十罐猛火油瞬间已然全部燃烧起来,一时间,光凭城头上几百个西夏人却控制不住火势。 城内**的马道一时间倒是没有燃烧,不过已然浇透的猛火油却全部燃烧了起来,远远看上去,便像整个马道都燃烧了起来一般。 城外本来就隐藏了猛火油的马道在数百只火箭的引导下,更是直接爆成一片火海。 城内冲到跟前的西夏兵看着陷入火海的马道,正犹疑该救火还是往上冲间,头顶又响起一阵破空声。 几罐猛火油在空中撞在一起,飞溅而出的猛火油还在空中,便被下方的火头点燃,随着猛火油的下落,猛烈的火焰便把几个还在挣扎的人淹没在火海中。 数十罐猛火油又浇在马道上,顿时使得火势再次暴涨,城头上的猛火油也被点燃。城头上的西夏兵此时才后悔刚才把沙袋扔的太快了,没了沙袋扑火,身上被点燃的西夏兵只能疯狂的往城下跳去,或者向张扬等人扑去,还未近身,却已被长兵器打翻在地。 “轰隆”在大火的肆虐下,城内外马道终于不支,轰然而倒。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好梦难成 撤,都给我撤。” 身先士卒的嵬名仁礼,刚刚到的城下却现马道轰然而塌,看着城上一个个摇摇欲坠的火人,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便如潮水一般退去。 为了降低天才的警惕性,嵬名仁礼动突袭之时后面还有近万百姓,抢城的兵马则是街道两侧维持秩序的人马和一些扮作百姓的精兵。方才两侧人马一走,百姓便被前面的大火吓得惊慌失措,没头苍蝇一般四处撞了起来。呼爷换娘之声此起彼伏,原本便不甚宽广的街道瞬时便被百姓堵得水泄不通。 先前只顾往前冲的嵬名仁礼这一回头,才现后路已断。 “给我把百姓驱赶开,快点。” 嵬名仁礼话音刚落,便觉头顶一暗,抬头一看,惊骇的现一阵箭雨已然俯冲而来。嵬名仁礼顿时吓得亡魂大冒,浑身软,翻身便掉下马去。 为了取信天兵,西夏兵并没携带任何防具,天兵箭矢的威力也挥到了最大。箭雨覆盖下的数百名西夏兵瞬间倒下大半,没有当场死亡之人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血水顺着地面四下蔓延,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人的眼睛。 不得不说嵬名仁礼命大,被吓得掉下马后,不知怎么又滚到了马腹下,一轮箭雨过后,居然毫无伤。 只是战马却身中数箭,轰然而倒,压在嵬名仁礼身上。 “滴” “滴” “滴” 一滴滴马血落在嵬名仁礼脸上,并未因为他是金枝玉叶而眷恋片刻,便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滑去。 本来已被战马压得有些晕的嵬名仁礼,感觉脸上湿漉漉的,这才清醒了些,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战马。却现手脚无力,身子也似烂泥一般瘫软,使不上一丝力气。 嵬名仁礼只好放弃了自己推开战马的打算,努力侧脸躲开压在脸上地马肚子,朝外看去,却现身边便趴伏着一个身中数箭的亲兵,几只羽箭从后背射入,外面已经只剩下几寸箭羽,显然已经没了活命希望。只是一时还未死透,身体一抖一抖的抽搐着。嘴里模糊不清的呻吟着什么。 一滩鲜血正从亲兵的身下缓缓流来。 看着那刺眼的血红流来,嵬名仁礼忽然生出一些力气来,声嘶力竭的喊道:“快点救我出去。” 不得不说人生死关头总能爆出一些奇异的力量,嵬名仁礼这一嗓子居然压过了附近数百人的惨叫、呻吟声,清晰的响彻在遍插雪白箭羽地血地中。可惜他用错了地方,如果他能奋力推开战马尸体,而不是大声呼救的话,说不定还能芶延残喘一时。 相比城下还能说是凄美的情景,城头上却有些令人窒息。马道上蔓延而上的火头点燃了城头猛火油,许多西夏兵都被烧作了火人。在城墙上摇摇晃晃的撞着。 刺鼻的焦臭味弥漫在城头上,使得身处最前线的张扬和众将眉头都不由紧皱起来。 看着痛苦的嘶喊的西夏兵,张扬虽然铁血,却也不是变态。这种煎熬人的情景却也不愿意看下去。从后面弓箭手那里要过箭壶,便连珠箭,把正在痛苦挣扎地火人一一射杀。 张扬刚刚清理了城头上的火人,便听得嵬名仁礼这一声堪称“惊天地、泣鬼神”的呼救声。 看着那匹骚包的白马尸体。张扬清楚地记得是先前西夏方面主持出城,之后又一马当先冲来的嵬名仁礼的坐骑。 张扬记得先前在延安府之时嵬名仁礼表现的怯懦不堪,稍微一吓。便被吓得屁滚尿流。浑然一个怕死之人。却不知他为何短短数月便变了这么多。 恐怕张扬怎么也不会想到,嵬名仁忠现天朝实力强劲。西夏朝不保夕之后,为了保全弟弟性命,嵬名仁忠把弟弟放到草原,与狼搏杀,用残酷地大自然激了他的血性。可惜好不容易激的血性,看到城头炼狱一般地情景时,便又潮水一般退去了。 嵬名仁忠如果能看到方才一幕,那么他一定会多把弟弟放在草原些时间。 虽然奇怪嵬名仁礼变化,但张扬却也没打算手下留情。从旁边弓箭手手中地箭壶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轻轻一扯,便拉作满月状,这才松手而去。 旁边众人甚至听到张扬手中地弓身出“吱吱”的声音,放眼望去,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便 腹,箭羽都没有了痕迹,显然全部没入了马腹。 “叮” 嵬名仁礼只觉胸口一痛,接着居然听到一声清脆地响声,似乎是什么金属碰在了地面上。一股血沫也从嵬名仁礼的嘴里悄然汇入地面的血海之中。 旁边垂死的亲兵看着先前金枝玉叶的主子嘴角流出的鲜血,现他的血原来也如同自己的一般浓稠、污浊。 鲜血从巨大的创口汨汨而出,嵬名仁礼只觉力气迅的从胸口流失,眼皮也越来越重,看了一眼旁边的亲兵,这才现自己和他一样脆弱。一支箭、一把刀都能杀死他,如果有来世,那他一定不会再参与什么战争。只是不知道那些动战争的人,是不是知道生命都一般脆弱呢。 “呃” 嵬名仁礼痛苦的吐出一口血沫,努力抬头想再看一眼那宝石一般的蓝天,却被沉重马腹压着,终于不甘的离去了。 如果张扬知道他最后的感慨,一定会彪悍的告诉他,俺的生死早有天定,凡间的兵器伤不了俺。不过张扬也确实有这样嚣张的资本,以张扬改造后变态的度,即使是弓箭也很难伤到他。除非强弩近距离突袭,或许才能击中张扬,不过要想逃过耳聪目明的张扬的注意,接近张扬身边,却也是一个难比登天的任务。 张扬闻着空气中燃烧皮肉的焦臭味,见城头上西夏人的尸体还在燃烧,便挥手道:“用沙土扑灭火吧,放火烧城。” 随着张扬一声令下,城上的弓箭手换上了火箭。 一朵朵火流星便急划过天空,坠入城中,虽然火箭的杀伤力并没增大,但带给人的痛苦却增加了许多,被火箭射中的人顿时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甚至城外已经被驱赶到远处的西夏百姓都能听到城内的惨呼,少数混在百姓中的山讹兵见两边数万天兵虎视眈眈的看着,城内兵马又被拦截下,只好乖乖的躲在百姓中。 花荣看着中央乱哄哄的西夏百姓,却有些高兴不起来。自己推辞越李路的总督一职时,便是知道北疆很快便会有战事,无论是西夏还是侵占燕云十六州近百年的辽国,气吞山河的妹夫都不会让它们存在下去。而他麾下这个唯一齐编的马军也会被赋予重任,建功立业指日可待。虽然越李路的总督兼制文武,是难得的肥差,但他相信凭着自己的马上功夫可以博得更大的前程,而且宫内还有受宠的妹妹帮衬,他并不愿意蜗居那遥远的化外之地。 当然妹夫这个称呼,他并不敢当面去叫,虽然皇帝平易近人,温文尔雅,但在威望势如中天的皇上面前,他也有着普通百姓一般的敬畏,注定只能仰望。 但是令他失望的是如今西夏破灭在即,他却没立下什么功劳。攻城之战,马军又没有用武之地,现在沦落到看押西夏百姓的份上。 花荣也看到城头的西夏兵马多是百姓装扮,看着人流后面明显男丁居多,便指着最后数千人,喝道:“停一下。” 被花荣指着的几个老百姓,看着高居马上的花荣,不由吓得哆嗦起来,不知道哪里冒犯这位天朝将军。 其中一个百姓赶忙跑出来跪下道:“将军饶命,我也是汉人。” 花荣见他衣衫褴褛,又操着一口京西腔,应该是被掳去的汉人,便点头道:“你站一边,等核实以后再作安排。” 说完,又喝道:“汉人全部站出来,另作一排,接受检查。” 话音刚落,许多汉人便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也有党项人冒充汉人出来,却被士兵稍作盘查,别扭的腔调便露了馅。 虽然城内汉人并不算多,但因为这次西夏兵扮作百姓突袭城头,出城之人中又混有各府家眷和皇族之人。唯恐天朝兵马愤而屠戮出城之人,因此其中倒有近半是汉人。 原本高高在上的党项族皇亲国戚看着天兵对自己的同胞客客气气,不由有点羡慕起那些平日的汉人奴才来。不少人都哀求昔日的奴才带自己出去,可惜他们平日对待下人却太少恩德。很少有汉人愿意夹带党项族出去,少数例外的也被天兵识破,即使侥幸混过之人,等待他们的也还有更加严格的盘查。 第一百二十章 西夏灭亡 快,出城的人便分做两队。稍作搜查,汉人一队便 留下的异族人看着汉人离去,不由都紧张起来,生恐天兵毫不留情的杀戮他们。 花荣见只剩下异族人,这才喝道:“把你们的包裹全部扔到外面来。” 虽然党项人都知道出城便会成为俘虏,性命也都掌握在他人之手,但人类的贪婪,还是让他们大包小包带了许多。 不过此时看到天兵虎视眈眈,大部分人还是乖乖的扔了出来。少数几个要钱不要命的,天兵也成全了他们。 “前面的人押走,后面的男子挨个搜查,带有军械者,一律格杀。” 看到人们已然都赤手空拳,花荣才指着刚才截住的队伍再次下令。 前队异族人当下便在天兵监视下,向军营走去,后面的女人也在天兵的喝令下向前走去。 一个混在百姓中的山讹兵听得花荣之话,见天兵围来,知道无法幸免,抽出短刃便向一旁骑在马上的花荣扑来,同时喊道:“天兵要杀光我们,大伙何不奋力一搏。” 数十个山讹兵也应和着向两旁天兵扑去,兴庆府内之人多是西夏腹地各部落,通晓汉语的并不多,听得山讹兵喊声,自然不甘束手就死,不少人都跟着山讹兵向两旁冲来。 花荣见西夏人暴乱起来,大喝道:“妄动者全部射杀。” 说着,手起一箭已然把冲在最前面的山讹兵钉在地上。 花荣练兵骑术、箭术并重,麾下兵马骑射虽还比不得游牧民族。但却也比宋朝马军强了许多。一阵箭雨过后。冲出来的数百人便被射作马蜂窝。 只有一个山讹兵侥幸冲进了准备搜查地天朝士兵队伍中,短刃还未来得及递出,便也被乱刀砍死。 也不知是有人故意,还是失手,数只箭射入了原地未动地人群中,两人便惨叫着栽倒在地。其余人见反抗的人眨眼间便死了个精光,再无人敢乱动。 “将军饶命。小的愿意让大人们搜身啊。” 一个党项族人刚才便听懂了花荣的话,因此才没跟着山讹兵送死,见外面的天兵弓箭上弦。冷冷盯着他们。仿佛意犹未尽一般。再也坚持不住,就地跪下,操着别扭的汉语喊道。 其他党项人闻言。才知道天兵是要搜身,赶忙都跟着跪在地上,举起手来。 花荣看了眼瑟瑟抖的众人,却也不想再生杀戮,挥手道:“搜。” 话音刚落。便听得身后再次响起一阵破空声。 原来凌振所部炮兵已然推进了二百多步,把一罐罐猛火油抛向城内。 虽然西夏人把城墙附近一百多步内地都清理成一片空地。但天兵的中型抛石车射程都可达一里,因此大半陶罐落入了城内房屋上。 神臂弓手们也转而瞄准浇上猛火油的地方,一触火头,猛火油便迅燃烧起来,瞬间城内便冒起多处火头。 战前指挥部距离北门不过数百步,此时西夏众人都已知道突袭失败,嵬名仁礼所领一众精兵也几乎全军覆没。 “报,天兵开始纵火烧城了,城内已然点起数处火头。” 嵬名安康闻言,不由惊道:“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我们都要被活活烧死吗?” 耶律南仙虽然机敏多智,却也被即将到来地死亡吓得慌了手脚,没了主意,眼巴巴看向最信任地萧合达。 萧合达看到耶律南仙无助的眼神,平日隐藏的聪明也终于暴露出来,镇定地道:“现在想要夺城已然不可能,只能先控制火势,再看是否能坚守下去。” 嵬名安康见有人说话,马上抓住萧合达话头,道:“萧将军说说如何控制火势?” 萧合达想了想道:“天兵猛火油燃烧可怕,灭火恐怕做不到,只能铲平几条街道,把火势隔离在外面,那样我们才能幸免。” 一人却道:“天朝抛石机射程在一里之外,城内安全之地不过方圆里许。城内还有三十多万人,恐怕无法容纳。而且若天军把抛石机放在城墙上,射程还会远些,没了城墙,我们根本无法坚守。” 多数人闻言,也纷纷附和起来,言下大有投降之意,不过却没有人明说。 “报,火势越来越大了,几处火头正向这里蔓延而来。” 嵬名安康见众人还在争论,也没个主意,只是道:“先撤回宫中,大家再做商议。” 耶律南仙也恢复了稍许镇定,补充道:“城墙六百步处房子全部拆除,各部兵马退往内城。” 二人说完,便领着一众权贵狼狈的向内城逃去。 抛石机几轮射击下来,城内两百多步内 片火海,还好没什么风,大火只是缓缓向内城扩散着 城内的西夏兵和百姓也都狼狈的向城内逃去,呼爷唤女之声不绝。 从街道口也可以看见城内慌乱的景象,只要从城池四面各方一把火,即使没有风,用不了多久,兴庆府也会变成一片废墟。何况春季地风从来不缺,这一刻风平烟直,下一刻便可能狂风大起。 就在众人都以为皇上会一把火把兴庆府烧个精光时,张扬却挥手道:“传令弓箭手和炮兵停止攻击。” 郁保四闻言,赶忙挥动起号旗来,弓箭手和炮兵看到号令便也都停下攻击。 “带一个党项人上来。”接着张扬下达了一个让众人摸不着头脑的命令。 城外搭建地马道近十条,烧毁一条并不影响天兵的调动。 不多时,华荣便亲自押着一个身穿皮衣的人上的城头。下面实在是太无聊了,西夏人又冲不出城,华荣便借着押俘的机会跑上城来。为了交流方便,华荣特地选了一个通晓汉语的党项人。 被押上城的党项人看到一群盔甲鲜亮的天朝将领看着自己,顿时吓得身子一软,跪在地上,叩头道:“大王饶命啊,小的只是一个普通牧人,没杀过一个汉人啊。” 张扬看着痛哭流涕的党项人,商量一般的道:“放心,朕不杀你,只是朕想让你进城传个信,怎么样?” 党项人看着城内冲天的火焰,很想说不,但看着旁边一众虎视眈眈的汉将,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拒绝的话,马上便会被扔下城去。 进入城也许还有活路,现在拒绝却有可能马上就会死,党项人还是选择了前者。 “大王尽管吩咐,小人一定把话传到。” 张扬满意的点点头,道:“你进城告诉嵬名安康,朕令他一刻钟内无条件投降,否则朕便开始烧城了,到时再无转之地。记住了吗?” 党项人赶忙点头道:“全记住了,小的一定如实报告嵬名安康。” 张扬挥手道:“用绳子把他掉下去。” 看着士兵在党项人腰上系上绳子,张扬又道:“你抓紧时间,不然时间一到,你便也再出不来了。” 党项人闻言,不由吓得瘫在地上。刚刚逃出生天,却又不得不再以身犯险,如果城内之人稍微迟疑一下,恐怕自己就再出不得这城了。 天兵正等待皇上指令时,却见党项人猛然跃起身来,赶忙按住他。 不过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党项人并没扑向张扬,而是贪婪的看着城外景象。从他恋恋不舍的眼神中,众人可以看出那是对世界的留恋。 张扬让他看了片刻,才道:“去吧,也许你很快便能出来了。” 天兵闻言,便也把党项人从墙上缓缓坠下城去。 党项人双脚刚刚着地,便迫不及待的向城内冲去。 两个天兵没想到刚出还瘫软在地的党项人能突然爆出如此大的力量来,被手中的绳子猛然一拽,便栽向城下。 张扬见势不妙,赶忙跳到城墙边上,捞住二人腰身,把二人抱了上来。 三丈多高的城墙,头上脚下的摔下去,绝对无法幸免。二人本来已经嗅到死亡的气息,闭目等死,却觉腰身一紧,又被扯上城墙来。 双脚触到实地,二人才睁开眼,看到救自己的人居然是皇帝,更是受宠若惊的便要下跪。 张扬扶住二人,笑道:“穿着军装不用下跪,以后要随时保持警惕啊。” 两人闻言,赶忙敬礼道:“是。” 关胜看着那党项人居然直接冲进了火海中的一条街道,摇头道:“皇上,只怕那人无法为皇上传信了。而且即使西夏人投降,恐怕他们还会再来诈降。” 张扬看着那党项人在火海中的羊肠小道上飞奔跑着,摇头道:“西夏人若愿意投降,我们还能得几十万奴隶和一座城池,再稍等片刻吧。朕相信他们会来降的。” 果然,一刻后,便又有人穿过火海,前来传递投降的消息。 这次却是西夏兵马先弃械出城,他们也没再耍什么花样,傍晚时分,天军已然进驻了兴庆府。 第一百二十一章 西夏太后 凉如水,西夏宫殿内的几人却都没有一丝凉意,反而一丝汗迹。 张扬侧头看着怀中的美人,鸭蛋型的脸盘鼻梁高挺,细长的峨眉下面,一双清亮的眸子明媚如秋水。眉目间流露着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只是面容上却泛着少女般的羞红。 耶律南仙感觉到张扬的视线,脸上嫣红又加了几分。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也不断侵入张扬的鼻际,阅女无数的张扬可以断定那是处*女的幽香,而不是什么香囊。 张扬疑惑的看着怀中的西夏太后,道:“你还是处子之身?” 耶律南仙听的天朝皇帝召唤,就有些不祥预感,却没想到见面便被张扬扯到了怀里。此时听的张扬问到这个羞涩的问题,娇躯不由一颤,微微点了一下头,声若蚊蚁的道:“恩。” 张扬闻言,不由一阵兴奋,拉起耶律南仙一只玉手,调笑道:“那李谦顺莫非有什么隐疾,连你这般的美人都没动过。” 耶律南仙玉手被张扬的抚摸着,呼吸也不由粗了起来,身子也僵硬起来,羞涩的道:“他早年不知节制,身子被淘空了。” 一般来说北人身材高挑,但肌肤却不如南女白皙细腻。张扬对这一点也是深有体会,只是没想到耶律南仙的肌肤居然和大理众女一般细腻光洁。 张扬细细的把玩着丽人的玉手,不经意的道:“听说党项族归降,嵬名安康并不同意。是你领着众大臣逼宫地啊。” 耶律南仙闻言。娇声道:“奴家不过一女流之辈,安能领导众人。只是大多数人都怕死,奴家被他们抬出来做盾牌罢了。” 张扬突然一改先前地温柔,一把抓住耶律南仙**,使劲揉捏着,冷声道:“你不老实啊,朕怎么听说你控制着萧合达几万大军。很多主意都是你出的呢。” 耶律南仙胸部被张扬粗鲁的揉捏着,只觉一阵阵生疼,但痛苦之中又隐藏着一丝难言的快感。 “奴家自当太后后。便深居后宫。并不过问朝政,只是萧合达习惯听我的话,我并不过过问他的兵事。出降只是奴家不想白白送死而已。”耶律南仙喘着粗气。避重就轻的回答着。 张扬早由众多西夏降臣那里得知,耶律南仙不是一个普通女子,见她不想暴露才智,便也不再勉强。反正西夏兵马武装已被解除,再翻不起什么大浪了。耶律南仙即使智比诸葛。只要把她放进后宫,她便也如无根浮萍一般了。 手上地力道也轻了许多。只是尽情的把玩着这罕见的**。丰满,一只手都难以全部掌控,简直可以媲美妇人地**,却又有着少女地坚挺,不似妇人那般柔软,像只白面口袋。 耶律南仙只觉疼痛全消,一**更加强烈的快感却不断袭来。为了避免出声丢人,只好紧咬银牙坚持着。 张扬看着丽人柳眉轻皱,一幅痛苦不堪又似舒畅甘美至极地诱人娇态,知道她是不肯在一干人面前呻吟,不由生出些逗弄之心。 大嘴一张便把那圆润小巧的耳垂含到嘴里,轻轻吸吮、**起来。 “啊。” 耶律南仙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一阵酥麻地快感从耳垂传来,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马上,耶律南仙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粉脸不由涨的通红,嘴也紧紧闭上。 只是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不断袭来,使得她不得不扭动着身体排除那想要呻吟的冲动。却不料她丰满圆润的臀部磨蹭着,很快便使得张扬下体一柱冲天了。 感受到股沟间那坚硬地异物,耶律南仙顿时意识到那是什么,再也不敢乱动。 张扬逗弄多时,见她双眼含春,一副不堪的样子,却仍强忍着不呻吟,便又下了一记猛药。双手拽住耶律南仙上衣,微一用力,一声裂帛声中,耶律南仙大红地肚兜已然露了出来。 胸口那一抹雪白居然比得厅内的烛光都显得暗淡了许多,丰满的**顶着肚兜,露出一道深深的乳沟。 耶律南仙下意识的便双手环胸,想挡住那一丝泄露的春光。 “你们过来,帮她褪去裤子。” 张扬也不理她,只是对旁边观看的几个西夏嫔妃道。 几个嫔妃都是张扬亲自挑选的美人,早已知道党项族被贬作奴族,如果今晚无 机会的话,她们便会被赏赐给众将士,或者卖作奴隶被充作军妓。即使被卖作奴隶,她们也大有可能被一些青楼妓院买去,而他们见过的大多数将士也是粗鲁不堪。相比未知的下场,天朝皇帝却是年轻英俊,又贵为天子之尊。她们当然想被这个年轻的皇帝看中,可惜皇帝却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太后身上。 听的张扬吩咐,也不敢怠慢,忙跑到跟前给耶律南仙褪起裤子来。两个抢得先机的嫔妃给耶律南仙褪裤子之时还不忘拿丰满的胸部磨蹭着张扬的腿。 耶律南仙看二女居然真的来脱她裤子,不由瞪了二女一眼,见她二人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却不停手,忙伸手去拽自己裤子。 张扬却趁机一把抓住觊觎多时的**,隔着一层薄薄的肚兜,更感**的绝佳弹性。两指便捏住峰顶那粒小樱桃,揉捏起来。 耶律南仙顿时被张扬的动作弄的身子一软,倒在张扬怀里,再反应过来时,裤子已被两女扯去。 不多时,张扬手中那粒樱桃便开始胀大起来,耶律南仙口中也不断出诱人的呻吟。 张扬见已水到渠成,便侧身把耶律南仙放在床上,一把扯去那碍事的肚兜。 一对被蹂躏多时的白兔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顶端两粒粉色的樱桃已然胀大上翘着,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震荡着。 耶律南仙双眼迷离的看着张扬,带着几分求饶,却又有着更多的期待、诱惑。 张扬低头含住那粉色的樱桃,婴儿般贪婪地吸吮着,舌头猛舔浅色的乳晕,偶尔牙齿轻咬,立即听到了耶律南仙投降的呻吟。 一手悄然扯去丽人亵裤,一座美丽的花园便暴露在空气中,羊脂般光亮滑腻的雪臀,茂密的森林,粉嫩的桃瓣,一切都在在水波中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张扬不再犹豫,扶正自己的雄起,对准神秘的洞穴,借着水波的助力和湿润猛地插了进去。 “啊,好痛,停一下。” 耶律南仙虽然早已知道女人第一次都会有破瓜之痛,但没想到会这般疼痛。撕裂般的疼痛从下体袭来,使得她双眼迅即便充满水雾。 温热、紧窄的感觉使得张扬有大力抽*动的冲动,不过看到丽人粉脸煞白,只好温柔的吻上丽人香唇,双手也再次攀爬上双峰。 不一刻,耶律南仙便忘了疼痛,只是感觉下体进入一个异物,瘙痒难受,便试探着挪动起来。 张扬见状,便也狠狠用力插到底。 “啊。” 耶律南仙被张扬的强力撞击弄的直翻白眼,同时一股如潮的快感也从花蕊传遍全身。悠长的呻吟还未结束,张扬便开始狂风暴雨的**起来。 耶律南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只能不断的出一声声令她面红耳燥的呻吟,来排除体内的压力。 屋中便只剩下两人之间出的清脆的“啪啪”的声音和耶律南仙婉转诱人的呻吟,宛如天籁般美妙的乐章! 屋中众女顿时都沉醉在**裸的肉欲中,贪婪的看着两人下体交接处不时显露的那根能带给女人无上欢乐的东西。 在张扬迅猛的攻击下,没多时,耶律南仙便高呼一声,达到了**。身体僵硬了数秒,才软软倒在床上。 耶律南仙失神的看着眼前俊逸的面庞,也不由闪过一丝痴迷,她从未想到原来男女之事可以这般美妙。 张扬轻轻吻上耶律南仙的香唇,下体也停止了动作,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耶律南仙下体的痉挛。 耶律南仙也感受到张扬的温柔,主动吐出香舌与张扬纠缠在一处。 良久,两人唇分,耶律南仙看到张扬深情的眼神,也不由一阵慌乱,感受到体内仍然坚硬如昔的异物,更是芳心直跳。 “噗” 一声轻响,张扬从耶律南仙体内拔出了下体。 耶律南仙只觉体内一阵空虚,忍不住哀怨的看着张扬。 张扬却在众女虎视眈眈抱起耶律南仙,又让她趴下,翘起雪白娇嫩的臀部。 张扬把玩了一会**,才猛然将自己送入耶律南仙的身体,奏响了另一美丽的乐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西夏皇陵 晨的阳光洒到窗户上,透过窗纸之后光线也变得温柔席大红被下蜷缩着六人,遮挡不住的春光给屋中也平添了几分**。 耶律南仙慵懒地翻了一个身,慵懒的睁开明媚的眼眸,屋子里的一切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然后她想起了昨晚漏*点的欢爱,俏脸迅即染上了一层酡红,看着年轻的皇帝身后几个还在作海棠春睡的契丹女子,不由一阵羞涩,自己昨晚太放荡了,居然喊了那么多羞人的话语,以后还怎么见她们啊。 耶律南仙正要拉起被子捂脸,一只大手却已抚上她的脸颊。 张扬被耶律南仙的翻动惊醒,看到丽人要往被子里藏,忍不住伸手抚上玉人完美无暇的脸庞。 耶律南仙偏头看到张扬深情的目光,也不由一阵情动。俊逸、硬朗、强势、温柔,又创造了那么多奇迹,不得不说是一个理想的归宿。 张扬看着美人眼中逐渐显露的情意,再也忍不住俯身吻了上去,吮吸那娇媚的唇瓣,一丝淡淡地清香便飘入口中。 耶律南仙害羞的闭上美眸,柔软的小香舌却主动卷了过来。 张扬品尝着丽人的香津,一只大手悄然滑入被中,攀上那巍峨挺拔的山峰,雪白的**便在他的搓*揉下不断地地隆起,凹陷,变换着各种形状。 似曾相识的快感从胸脯上一**传来,初尝男女之事的耶律南仙顿时被勾起昨晚欢爱的记忆,凹凸有致地娇躯便弓着向上挺立。似乎想把胸部融入张扬地手掌一般。 张扬正准备提枪上马时。龙头才触着洞口,却现身下丽人眉头一皱,只好又翻身躺到一边。 耶律南仙正准备重温昨晚的欢爱时,才现下体肿胀,稍微一碰便疼痛不堪,正担心张扬强行上马时,惊喜的现张扬又翻到了一旁。不由感激的看向张扬。 张扬笑着看着耶律南仙道:“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朕开。朕自然得怜惜你一些,今次先饶过你。过些日子朕再宠幸你。” 耶律南仙没想到张扬如此温柔体贴。美眸含情的看着张扬,羞涩地说:“多谢皇上怜惜。” 张扬笑着捏了捏耶律南仙胸脯,道:“我们先起床吧。待会你带朕赏赏这兴庆府宫殿。” 耶律南仙**一声,小手钻入被中,捏住张扬早已坚挺的龙根,道:“皇上不难受吗?要不皇上去找她们吧。”说着小巧的下巴一抬,指了指张扬身后地几女。 张扬把玩着耶律南仙坚挺的**。笑道:“你不嫉妒吗?还主动把朕推向她们怀里。” 耶律南仙玉手轻轻套动着,不无醋意的道:“你是普天之主。三宫六院本属正常,妾身哪敢嫉妒啊。现在妾身不能服侍皇上,只好便宜她们了。” 张扬看着耶律南仙因为吃醋微微翘起地红唇,不由一阵冲动,坏笑道:“听你地话语,你还不是不想让她们占便宜啊。那你便用嘴代替下面伺候一下朕吧。” 耶律南仙闻言,不由一愣,然后娇嗔着道:“皇上好坏啊,原来是别有用意啊。” 张扬抱着她又亲了一下,笑道:“那你愿意不啊?” 耶律南仙起身撩了一下头,向张扬抛了一个白眼,妩媚的道:“皇上既然有兴趣,那奴家自然得努力尝试一下了。” 说着掀起被子,便要试着做那只曾听说从未做过的事。 不过看到张扬那巨大狰狞地东西,还是吓了一跳,愣神片刻,才尝试着吞下了。 张扬只觉一阵温热,差点抽*动起来,下体又胀大了几分。不过看她表情仿佛没有过经验,只好忍着让她自由挥。 耶律南仙费力的吞吐了一阵张扬的龙根,却没现它有什么变化,只好费力的回忆十八年前,自己出嫁时族里妇人告诉自己的诀窍。 仿佛得用舌头,耶律南仙尝试着用舌头舔了一下张扬地龙根,果然感觉张扬颤抖了一下。 找到诀窍的耶律南仙便也尝试着用更多地技巧,在龙头上打着圈,还不时去舔龙胆。 在耶律南仙的努力下,张扬终于把甘霖射入了耶律南仙嘴中。 张扬原本以为第一次作这种事的耶律南仙会吐掉甘霖,没 却妩媚的吞下了嘴里的东西。从这不经意的事情处,了耶律南仙的聪慧识趣。 张扬搂着耶律南仙,对一旁女子道:“伺候我们穿衣吧。” 一旁早已醒来的女子闻言,赶忙伺候二人穿衣。 耶律南仙感受着众女嫉妒的眼神,也是暗自得意,只一夜,自己便又得到了越她们的地位。 二人穿妥衣物,耶律南仙刚一触地,便不由秀眉一皱,倒在张扬怀里。 张扬爱恋的看着耶律南仙,道:“你怎么了。” 耶律南仙白了张扬一眼,嗔道:“我可不像你那么有精力。昨晚弄得人家身体到现在都是软的!” 说着耶律南仙的脸再次红了一些。 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夸他那方面强,即使已近古稀之年的皇帝,也爱搜罗美女以证明自己的强势。耶律南仙虽然是下体有些痛,却装作慵懒无力的样子。 张扬看着怀里慵懒的美人,不由爱恋的亲了亲。 吃过早饭,众人便开始在兴庆府皇宫游览,看了一阵,张扬便有些意兴阑珊,西夏皇宫既没有汴京皇宫的壮观辉煌,也不如大理皇宫别致幽雅,甚至不如越李国那化外之邦的皇宫。 当然这与国家历史有关,越李国本就多南迁汉人,历朝又都仰慕中原文化,日积月累也学习了不少中原文化精髓。而西夏不过立国百年,党项族也是刚刚兴盛,毫无底蕴,皇宫自然也粗陋不堪。 耶律南仙见张扬没什么兴致,便道:“皇上若不兴趣,我们不妨去城外看看。” 张扬闻言,略一思忖,点头道:“我听的西夏皇陵壮观奇特,不若便去那里一观吧。” 耶律南仙闻言,委婉的道:“西夏皇陵距此有五十来里,来往费时,不若就在城郊看看。” 张扬自然知道耶律南仙担忧什么,兴庆府初下,按理有许多事,她料定自己无法游玩一整日,才出此言。 不过张扬却是早有安排,党项族人全部运往河东采矿,不然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们定然不甘做奴隶,分给百姓,说不定还会给百姓带来灾厄,而且他们对这里地势熟悉,潜逃之后也难追捕。 党项族命运一定,城中自然再没什么事了,四境绝无兵马赶来勤王什么的。 张扬对西夏皇陵也是慕名久矣,这西夏皇陵即使在现在也是一处名胜,被外国游人誉为“中国金字塔”。眼下正在西夏,若不再去一观,日后说不定便再无机会了。 “无妨,城中之事自有人料理,我们现在便去西夏吧。” 耶律南仙见张扬语意肯定,便也不再多言。 张扬召齐御林军,一行人便直奔西夏皇陵。 到的午时,众人便到的西夏皇陵。 西夏皇陵东西宽约五千米,南北长约十千米,在方圆五十千米的范围内,随岗丘垄阜的自然起落,座落着五座帝王陵和上百座形状、规模、大小不等的陪葬墓。 后世的西夏皇陵有九座皇陵,此时却仅有五座半,那一半是李谦顺的,还无法修建完成。 每座帝陵陵园均是一个完整的建筑体,占地面积都在十万平方米以上,坐北朝南,平地起建。高大的阙台犹如威严的门卫,耸立于陵园最南端。碑亭位于其后,停放着用西夏文、汉文刻制的歌颂帝王功绩的石碑。 碑亭后是月城,南墙居中为门阙,经门阙入月城,置放着文官、武官的石刻雕像。月城之北是陵城,陵城南神墙居中有门阙,经门阙入陵城,陵台偏处陵城西北,为塔式建筑,八角形,上下各分为五级、七级、九级不等,外部用砖包砌并附有出檐,为砖木瓦结构。陵台是陵园中的主体建筑。 中国古代传统陵园建筑中陵台一般为土冢,起封土作用,位墓室之上。但西夏陵台建在墓室北十米处,不具封土作用,其形状呈八边七级、五级、九级塔式,底层略高,往上层层收分,是塔式陵台,为夯土实心砖木混合密檐式结构,且偏离中轴线矗立,这在中国建筑史上无前列,是党项族的创造。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克烈部 比蹩脚的西夏皇宫,宏伟独特的西夏皇陵让张扬流连天色已黑,张扬索性便与众人在皇陵中歇息,准备来日在皇陵上看完日出再走。 好在陵园设计之初,便建造了皇帝祭祖期间居住住所。皇帝祭祖,文武百官、仪仗队规模也都十分庞大,安排天朝三千御林军还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是在西夏皇陵,为了避免意外,张扬也没和党项族诸女同房,耶律南仙又是杜鹃初啼,也没得吃。 西夏皇陵之前便是宁夏平原,地势平坦,纵目望去,方圆数里一览无余。不同山间的日出,平原的日出是一跃而起,稍一走神,你便现朝阳已然跃出了地平线。 张扬站在李谦顺还未修建完毕的皇陵上,看着被朝阳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的万物,也颇有些出尘的感觉。 耶律南仙看着张扬俊逸的脸庞,不觉又是一阵失神。 直到张扬眉头一皱,她才清醒过来。脸庞也不由一红,她现自己在这个年轻的皇帝身边时间越长,便越来越沉醉在他的魅力中,而且有些无法自拔的趋势。 一骑探马飞的自远处奔来,身后天地交界处已经扬起一阵烟尘,想来是有大批骑兵奔驰而来。 党项族兵马已被歼灭大半,其余边疆也不过一些漏网之鱼。张扬想不通是何方人马向此而来,而且看样子颇有些来势汹汹。 “我们下去吧。”张扬说着,便带头向下走去。 众人刚刚下的地面,探马已然来到跟前,猛一拉马缰,战马长嘶一声才停住。探子都是御林军中骑术了得之辈,急停之际,还是稳稳坐在马背上。 探子也不下马,端坐在马上,敬了个礼,道:“报。数万骑兵正向这里扑来,现在距此已不足五里。” 张扬镇定的点点头,问道:“是哪族兵马?” “不是西夏人,好似是北边的阻卜人。他们的旗帜是一面黄色的小幡,上面有一个金黄的太阳,太阳中间还有一只金乌。” (阻卜是辽金时蒙古高原各部落的称呼,没有鞑靼这个称呼的范围大) 张扬征伐西夏时,便知道可能会与蒙古高原各部落打交道。早已温习过一遍蒙古高原历史。太阳旗是克烈部的标志,而金乌则是部族领地专用标志。张扬早知克烈部和乃蛮部入境劫掠之事,只是没想到克烈部可汗居然亲自带兵来抢掠西夏皇陵了。 现在克烈部的可汗是忽儿札思胡思.:不亦鲁黑汗,他的名字虽然在历史中不显。但他的长子王罕却在历史中留下了重重一笔。他是铁木真成长与强大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人物,甚至可以说是关键性的人物,没有王罕,铁木真至多是一个小部落的领。甚至有可能还未做出什么事迹来,便英年早逝了。 “御林军集结待命,朕稍后便来。”张扬挥手道。 唐太宗被草原各部尊为天可汗,汉武帝驱逐匈奴。称雄塞外。每一代有大作为的皇帝都想着万邦臣服,张扬也不免俗,而且他雄心眼界更甚前代。有着更加疯狂地计划。听的克烈部送上门来。顿时豪气顿生。 探马一拨马头。便又义无反顾的向来路而去,随之御林军也在陵园前面摆开阵势。 张扬看着身后众女道:“你们先回房歇息吧。朕去会会克烈部。” 耶律南仙却是深知阻卜的厉害,虽然各部阻卜表面上都臣服于辽国,但却桀骜难驯,不时会叛乱,甚至深入辽国境内劫掠。如果不是各国严禁铁器流入草原,恐怕辽国最精锐地骑兵都不是他们的敌手。 “阻卜人骁勇善战,皇上小心。” 耶律南仙听的张扬要用三千御林军去抵挡数万克烈部骑兵,顿时粉脸煞白,不过看着满脸自信的张扬,也知道自己无法劝阻他,只是看着张扬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虽未说,眼神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不舍。 张扬抱了抱耶律南仙,笑道:“放心吧,你们先回屋中稍歇,朕去去就来。” 说间,一个贴身侍卫已经备好马,张扬飞身上马,向众女挥了挥手,便绝尘而去。 忽儿札思胡思.:不亦鲁黑汗也是刚刚继承汗位,地位并不稳固。正想着如何巩固地位时,却碰到了天朝攻灭西夏之 此便起兵而来,希望借此机会巩固汗位。自入西夏军便是顺风顺水,劫掠了许多金银财货和人口牲畜,成功的取得了各部贵族的支持。可说此行目地已然达成,本来听的天朝已然攻下兴庆府之后,忽儿札思胡思便想撤兵,各部领却提出劫掠西夏皇陵。 忽儿札思胡思本来担心与风头正盛的天朝生冲突,但克烈部并不是一个单一地部落,大部落便有克烈(客列亦惕)、只儿斤、董合亦惕、土别兀惕、阿勒巴惕、撒合亦惕六只。其他部落领都同意之下,资历尚浅地他也只能随众一同而来。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着一丝侥幸地,天朝刚刚攻下兴庆府,应该不会马上派兵挖掘西夏皇陵。只要在天兵觉之前撤走,那天朝也一定不会因为一些财物轻启战端。 但当他到的陵园外时,却意外地现了天朝黑龙旗,甚至还有一个代表汉人皇帝的五爪金龙旗。忽儿札思胡思摸不清虚实,当下便令身边的亲卫吹起号角。 一声急促的号角响起,各部骑兵便都一起勒马停了下来。克烈部骑兵奔驰起来,没有任何行列,只是一窝蜂的向前冲刺。但给人的却是另一种剽悍的感觉,数万军队急停,居然没有两匹马撞到一起,可见他们的马术。 张扬在墙后看着克烈部骑兵在园外数百步骤停,也不由暗羡。虽然克烈部兵马操练不足,但自小生长在马背上的他们,骑射却仍不是汉人骑兵可比的。 御林军出园摆开阵势,张扬出阵用突厥语喝道:“朕是天朝皇帝,你们所来何事?” 戴宗以往曾乘鹰寻找巨鹰出处,现在蒙古高原北部有一群巨鹰,只是巢穴旁有成年巨鹰守护,无法靠近。张扬听的戴宗居然能找到大群巨鹰,便打算在今年繁殖期去弄一些幼鹰驯养,日后便可以加快信息传递。 蒙古高原各部又多用突厥语,因此张扬特地学习了些突厥语,原本以为五月份才能用上,没想到现在便有了用武之地。 忽儿札思胡思和各部领见张扬会说突厥语已是大惊,听的他居然是天朝皇帝,更是满脸惊骇之色。 愣了半晌,一个部落领两眼放光的看着张扬,道:“没想到天朝皇帝居然在这里,我们只要捉住他,便可向天朝索要大笔的赎金。” 另一个部落领也点头道:“是啊,天朝兵马至多不过五千,咱们有三万人,只要能捉住他,便可从天朝索要大量金银人口和铁器兵甲。有了兵甲,蒙古高原哪个部落还是我们的敌手。” 当时蒙古高原各部战争多有赎买战俘的习惯,尤其贵族更是值钱。 忽儿札思胡思看着对面兵甲鲜亮的天兵,再看看自己身后还有许多拿着骨刀、骨矛的族人,摇头道:“天兵兵甲精良,我们部落虽有三万人,但有铁器者不过数千人,恐怕无法战胜天兵。还有……” 那个先前说话的部落头领毫不客气的打断忽儿札思胡思说话,不屑的道:“辽国契丹人兵甲也比我们好,可我们不也打败他们多次吗?不亦鲁黑汗胆子未免太小了,刚刚看到天朝皇帝便想退兵,以后恐怕乃蛮部、塔塔儿人都会骑在我们头上了。” 几个对忽儿札思胡思不服的部落领也纷纷附和起来。 忽儿札思胡思很想让他们去尝尝厉害,趁机铲除他们。不过想到得罪天朝的党项族落得族灭的下场,他还是不敢轻易得罪天朝。而且蒙古高原战乱不断,克烈部若实力大减,恐怕蒙古高原各部都会趁机来攻掠。 忽儿札思胡思强忍着怒气,冷冷对众人道:“你们忘了天朝皇帝的战绩了,不到一年便统一了中原,又扫灭了好几个国家。便是这西夏也比我们部落强了许多,还不是被他扫灭。你们认为你们能打败他吗?” “那是他仗着天朝人多,现在他不过几千人马,我们若不趁机捉了他。回到蒙古高原,恐怕各部都要嘲笑我们胆小了。” 忽儿札思胡思见他一再反驳自己,也是大怒,喝道:“你部勇士很多,你想捉天朝皇帝,便让他们去试试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空城计 个部族领听的忽儿札思胡思之话,“嘎嘎”怪笑着然不亦鲁黑汗不欲出兵,那我们董合亦惕部便不客气了,还有哪个部落愿意同我们一起出兵啊。” “算我们土别兀惕一个。” “我们阿勒巴惕也去。” 话音刚落,两个与董合亦惕部联姻的部落便纷纷出言附和,其他几个部落领也都是蠢蠢欲动。自古清酒红人脸,财帛动人心。虽然各部世居塞外,但也都听说中原的富饶。如果能捉住天朝皇帝,光是想想赎金便足以令他们心动了。 忽儿札思胡思见各部领都蠢蠢欲动,赶忙道:“且慢,我不是让你部去捉拿天朝皇帝。你们都忘了草原上的传说了?虽然各部信仰不同,但长生天却是大漠内外各部的最高神。若他真是长生天之子,你们冒犯他,恐怕会给部族带来滔天大祸。” (克烈部信仰景教,也就是基督教的一支) “不亦鲁黑汗多虑了,那消息多半是中原人散布出去的。长生天之子要降临凡间,怎么也应该在草原各部,怎么会跑去中原呢?” 薰合亦惕部领不屑的看着忽儿札思胡思,真是一个胆小鬼,眼前便有一座金山,居然被这等谣言吓住了。 忽儿札思胡思却谨慎的道:“现在大漠各部混战不断,凡事小心为宜。传说天朝皇帝能够御使森林各部的圣物巨鹰,森林兀良合、豁里、秃马惕、不卢合臣、客列木臣几个森林部落都已派人查验。如果属实,天朝皇帝便会被森林各部奉为天可汗。如果天朝皇帝真的能御使巨鹰,我们捉了他,恐怕会惹来森林各部的攻击。” 薰合亦惕部领却满脸不屑的道:“森林兀良合人没一个头来,一般大小。他们只配作各部族的奴隶,其他森林部落只要敢进入草原,我薰合亦惕一部就能解决他们。不亦鲁黑汗刚才还让我部勇士出战,怎么现在又阻止啊?草原上的好汉岂能这般无赖?” (森林兀良合人当时还处于氏族部落阶段,部落之事由族人公议决定。其他森林部落也多为草原部落看不起。常被掳作奴隶。) 忽儿札思胡思很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可恶的人,不过为了部落的前途,只能解释道:“我是让你部勇士挑战天朝皇帝,不是让你带兵去厮杀?如果你部勇士能活捉天朝皇帝,那么也就证明天朝皇帝不是长生天之子,我们便让天朝用金银来换他。如果你部勇士赢不了天朝皇帝,那我们便撤走。” “好,只是捉拿天朝皇帝是我部出力。到时分的金银也要多些。”薰合亦惕部领对自己部落地勇士却是很有信心,仿佛已经看到一座金山一般。 张扬等了这多时,见克烈部领只在阵前商议,却没人应话。不由大声喝道:“克烈部可有主事之人?” 这一声大喝,真如春雷乍响,虽隔近百步,克烈部前排之人却也是如雷震耳。众人脸上都不由现出惊疑之色。 “嗓门真是大啊,到咱们草原上放马正合适。”阿勒巴惕部领却是个二百五,一个人傻呵呵的笑道。 忽儿札思胡思忍着惊骇,打马出阵。到的张扬身前数十步,才勒马道:“我是克烈部不亦鲁黑汗,前些日子听说天朝皇帝带兵攻打西夏。我们克烈部与党项族也是世仇。因此便出兵帮助天朝皇帝。本来还想着来西夏皇陵犒劳犒劳军队。没想到天朝皇帝倒先来了。” 张扬看着一本正经的忽儿札思胡思。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晕。既然明说克烈部和西夏是世仇,那克烈部出兵。便是有仇报仇,怎么还能厚颜无耻的说帮助自己呢。来挖墓说成是犒劳军队,那自己占了西夏皇陵,是不是就得赏赐些其他东西犒劳他们啊。 张扬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克烈部可汗,虽然已是初春,却还裹着一身裘皮,身上只有一把腰刀和一张弓,连个长兵器都没。面目也如同草原上的大多数人一般略显粗豪,只是一双眼睛却明亮锐利,此时正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 张扬没想到这个看似粗豪的草原汉子,腹中居然也颇有些曲折。 一头狮子带领 都能打败一只羊带领的狮子。一帮如狼似虎的手下,智的头领,成就必然不凡,张扬也收起了先前地轻视之心。 “你部为寻仇而来,朕已经替你们灭了西夏,恩怨全消,你部也可以退回草原了。西夏皇陵已被我天朝攻占,你们若不想引起两国纠纷,便就此退去吧。” 忽儿札思胡思见张扬语气强硬,似有所依仗,不由惊疑的瞟向园中,难不成天朝在园中还有兵马? 这一瞟却把忽儿札思胡思吓了一跳,到了这里,才能隐约看见远处遍布的旌旗,看样子不下数万人。难不成天朝皇帝是想引诱我们攻击,然后再歼灭我们。对,很有可能,早就听说汉人凡事都喜欢名正言顺。即使是攻打一个国家,也总要师出有名。难怪有万万子民的天朝皇帝,只有几千人护卫呢。 好险啊,差点上了汉人地当,这些汉人可真是狡猾啊。 张扬看着忽儿札思胡思一会青一会白的脸色,知道是园内的布置起了作用。御林军既是皇帝亲卫,也是皇帝仪仗队,旗帜绝对顶的上几个万人队。 不怕你奸诈,就怕你莽撞。如果忽儿札思胡思上来便领兵强攻,那么张扬也只好来场硬战。不过看眼前情形,这场硬战是免了。 张扬看着惊疑不定地忽儿札思胡思,又冷声道:“莫非不亦鲁黑汗还要朕犒劳一下你的人马?” 忽儿札思胡思回过神来,连忙道:“能为天国皇帝效劳,是我部的荣幸。天国既然已经占领了西夏皇陵,我们这便退去。” 说着,又想起还未收服地董合亦惕部领,只好又小心地道:“我虽然是克烈部可汗,但刚刚继位,还有几部不服。恐怕他们会生事,还请天朝皇帝能用你海一般地胸怀包容。” 张扬闻言,笑道:“朕不会牵连你族的,只是冒犯我地部落一定要连根铲除。” 忽儿札思胡思见张扬不经意的样子,更确定园内有伏兵,慌忙道:“天朝皇帝息怒,不服者不过领头之人而已。若皇上诛杀几部,我部实力必然大减,到时便无法在大漠立足了。” 张扬挥挥手道:“那你便让不服者出阵挑战朕吧,朕亲自送他们去见长生天。如果这你也做不到,那便莫怪朕无情了。” 忽儿札思胡思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面对天朝皇帝,他实在提不起多少勇气,不提他是不是长生天之子,便是他的勇武也不是他能阻挡的。辽国、西夏,哪一国也要比克烈部强上许多,但他们却都被天朝打得落花流水,尤其西夏更是落得国破族灭。 而且粗读过些汉人诗书的忽儿札思胡思,并不认为草原那谣言是汉人散播的,因为历代汉人都看不起草原各部族,在汉人眼里,他们是蛮人。汉人官员都不想到北边任职,天朝天子更不会去冒充他们眼中“野蛮人”的神。 “天朝皇帝仁慈,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忍不住躬了躬身子,才拨转马头向后走去。 张扬看着忽儿札思胡思离去,抚摸着霸王枪,胸中的战意也越来越盛。他最不惧的便是单挑了,克烈部此举可谓正合他心。他还有事情着落在克烈部身上,如果克烈部真的依言退去,说不得他还也会半路生事。 这一战也可谓皆大欢喜,各方都满足了自己的愿望,只是有些人下场出乎他们的意料。 薰合亦惕部领看到忽儿札思胡思回阵,便不知死活的叫嚷道:“不亦鲁黑汗,你代表的可是我们克烈部,怎么能向天朝皇帝弯腰,传到草原,我克烈部必然会遭各部笑话。我认为你已经不适合当我们克烈部的可汗,回到草原后,我希望各部领议事,重新选出可汗。” 忽儿札思胡思见他现在还想着抢夺汗位,已到口边的劝阻便也缩了回去,挥手止住几个蠢蠢欲动的部下,冷冷道:“我适不适合当可汗,回到草原再说。你既然要捉拿天朝皇帝,现在便去吧。我还要领兵回草原,免得被其他部落偷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收服克烈(上) 合亦惕部汗闻言便也不再搭理忽儿札思胡思,回头对族中勇士,道:“你出去挑战天朝皇帝,让克烈部的人都见识见识我们薰合亦惕部的勇武。” 被点中的勇士兴奋的拍着胸脯,笑道:“大汗放心,我一定活捉天朝皇帝会来。” (各部领也称汗,地位比可汗略低) 薰合亦惕部汗满意的点点头,那勇士便嚎叫着向外冲来。 武松也打马出阵,他的马却比克烈部所骑的矮小的蒙古马冲刺度更快,抢先到的张扬身边,道:“皇上,末将先接他几阵。” 张扬摇头道:“你退下吧,此战非为争雄,必得我亲自动手,才能让他们知道谁才是长生天之子。” 说着抄起弓,用突厥语喝道:“看箭。” 薰合亦惕部勇士见张扬张弓,刚要躲闪,却觉一道寒光划破长空,心口一痛,已然摔下马去。 草原之上的人都是马背上长大,自然都深通骑射之术。阵前之人看到张扬这一箭,也不由都有些胆寒。明明看到他先出言警告,然后才射箭的,可声音传到他们耳里之时,自己的人却已被射下马。 只有董合亦惕部汗思索着捉获天朝皇帝之后的好处,没看清张扬如何出手的。见自己部落勇士还未照面,便被射下马,以为张扬出言在后,自己的勇士失神下才被射下马。看到克烈本部之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也感觉被部下丢了面子,对一旁另一个勇士道:“你去捉拿天朝皇帝,如果输了就不用回来了。” 这回被点中的勇士却是如丧考妣,看了眼怒气冲冲的大汉,也不敢拒绝,只能小心翼翼的拍马向张扬冲来。身体紧紧趴伏在马背上,到的近处,看到张扬还一动不动,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嗜血之色。也忘了活捉的命令,手中弯刀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张扬劈来。如果劈中,毫无疑问,张扬会被立斩于马下。 张扬却不惊慌,待弯刀尽在咫尺,这才不慌不忙开弓,松弦。 “嘣” 一声弦响,一道乌光便没入来人胸膛。霸道的箭劲带的他向后飞去。 前一刻还张牙舞爪之人便“扑通”一声摔下马,只有张扬惊雷不动的坐在马上。 “派一个像样些地勇士出来,朕今日只用弓箭会会你们。” 克烈部众人听的张扬如此嚣张的言语,也不由大怒。一个汉人居然要在他们引以为豪的骑射上挑战,而且态度还是如此恶劣。 薰合亦惕部汗见各部大汉都望过来,也知道如果今天拿不下天朝皇帝,那克烈部的威名便会折在自己手里了。以后可汗之位便也无望了。 薰合亦惕部汗左右看了看,看到部落第一勇士阿尔斯楞(蒙古语中是狮子的意思)这才心下稍松,柔和的道:“阿尔斯楞,你去捉拿天朝皇帝。一定不能再有失,不然我薰合亦惕部以后在各部前便无法抬头了。” 阿尔斯楞虽然也惊惧张扬的箭法,但更多地却是疯狂的战意。点点头。便狠狠的拍马向张扬冲来。 阿尔斯楞的骑术明显高了许多。虽然上身紧紧贴在马背上,但马却并没受任何影响。风一般地卷向张扬。 张扬刚放了狂言,自然不容他们近身,而且距离近了也显不出他的箭术。他如今玩箭的功夫已经不下于当年玩枪,虽然莫日根紧贴在马背上,但两边的腿却是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张扬攻击下。 阿尔斯楞刚刚出阵,便见张扬弓开,一道乌光向自己射来。 “仿佛偏了些,低了些。” “不对,是射向自己左腿的。” 阿尔斯楞左腿轻轻磕了磕战马,他的战马和他配合已久,一个轻微的动作便可会意。只要战马稍微往右避一下,那张扬地这一箭便落空了。 只是他的主意虽然正确,但却忘了张扬的箭有多快。身下战马刚刚会意,还未有所动作,阿尔斯楞便觉左腿一痛。 “嘎嘎” 一阵刺耳地摩擦声音传来,阿尔斯楞也不由松了口气,看来箭矢是擦着骨头过去地。剧烈地疼痛差点使得他掉下马,不过草原汉子的血性和对家人地牵挂还是使得他死 手中的缰绳。 他知道如果他还未和天朝皇帝照面,便摔下马,那他的家人以后便很难抬起头来了。更何况以他们大汗的狠辣,说不定一回草原,自己家人便会变成奴隶了。 一滴滴的鲜血洒落黄尘,阿尔斯楞却来势不减的冲向张扬。 张扬惊奇的看着腿上还擦着一支箭的阿尔斯楞,不由也是眼前一亮,好一个坚忍的汉子,只是不知道他能做到哪一步呢。 “嗖” 又是一道寒光闪过,这回取得却是右腿。 阿尔斯楞忍着剧痛,用右腿踢了踢战马。这次他见机早,战马奔驰之余,向左偏了偏,不过张扬这回却取得是战马右腿。 “啊” 战马的躲避使它逃过了一难,阿尔斯楞却仍然被射中了右腿。两腿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不由痛吼一声,身子一斜,便往马下掉去。 张扬正摇头间,却见阿尔斯楞猛然用双臂抱住马颈,又硬生生趴在了马上。 “好,是个汉子。” 鲜血从两腿不断流失,阿尔斯楞只觉眼前一阵阵黑,只得咬着舌头,努力注视着张扬,以防他再射。但眼看到的跟前,张扬弓箭却是引而不。 “再近些,再近些。” 阿尔斯楞默默念着,他还记得前一个人是怎么死的。只要再近些,他便一跃而起,把天朝皇帝扑下马,即使被射中一箭,凭天朝皇帝那小身板,下马也一定不是他的对手。正当他祈祷天朝皇帝不要射箭时,却听的“嗡”的一声弦响,一道乌光已然射入身下战马马腹。 “唏哷哷” 战马一声哀鸣,便轰然倒地。 阿尔斯楞见势不妙,正要跃起,才现双腿失血过多,已然无力,动作一缓,便被压在马下。 战马带着阿尔斯楞滑出数米正好停在张扬马前,阿尔斯楞半边身子已被磨得没了直觉。 “你是一个勇士,朕欣赏你。” 张扬对着阿尔斯楞说了一句,这才挥手让人上来把他抬了下去。 阿尔斯楞努力看了张扬一眼,便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薰合亦惕部汗看着第一勇士都被活捉,不由一愣。阿尔斯楞都不是对手,还有谁能活捉天朝皇帝呢。 薰合亦惕部一众人也都不敢再抬头看大汉,深怕被点中去做那送死之事。 薰合亦惕部汗看着众人委琐的神色,也知道派他们出去没戏,盘桓了多时,最后停留在莫日根(蒙古语的神箭手)的身上。 莫日根见逃不过去了,只好道:“如果还是活捉的话,我也没把握。或者在骑射上才能压倒天朝皇帝?” 薰合亦惕部汗也知道莫日根在骑射上才能胜过阿尔斯楞,若比勇武、摔跤,他恐怕部落前三都进不去。让他出阵的意思,便也是用箭法取胜,董合亦惕部现在已是骑马难下了,不过他还未放弃活捉天朝皇帝的念头。 “天朝皇帝用弓箭,我们自然也不能空手对敌。只是天朝皇帝身份尊贵,若被射杀,恐怕天朝会倾举国之兵来报复,到时我们恐怕很难抵挡。你还是尽量捉活的,或者让他知难而退。” 莫日根闻言,不由又是一愣,不能射杀天朝皇帝?自己虽然是神箭手,却也没神到这个地步啊。而且天朝皇帝又不是不动,万一他一躲闪,正撞在箭上,那自己又能怎样?天朝皇帝一死,大军压境,自己必然最先倒霉,到时全家都得被自己连累。还不如阿尔斯楞呢,虽然被活捉,家人却不会受到牵连。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提弓箭的。 薰合亦惕部汗看到莫日根犹豫的样子,立马脸色一沉,喝道:“莫日根,还在考虑什么?” 莫日根闻言,赶忙道:“没有,我这就去。” “大不了,拼着一死,也不能连累家人。” 还未战斗,莫日根便输了几分锐气,箭法自然也无法完全挥出来。 “看箭” 一声高喝,响彻战场,只不过这次是由莫日根喊的,他可不希望张扬倒在自己箭下。 第一百二十六章 收服克烈(下) 扬劈手抓住射向自己肩头的一箭,也礼尚往来的喊道箭。” 莫日根看到张扬随手抓住箭矢,也吃了一惊,一面打马横向跑着,一面注视着张扬。刚才他已见张扬箭太快,只能保持距离,增多反应时间。 张扬抄起莫日根射来的箭,搭在弓弦上,弓开如满月,望着莫日根左肩便射。 莫日根见张扬所射部位与自己相同,也不甘服输,扭身探手便抓。平日莫日根也常能抓着箭矢,原本想着和张扬一般抓住来箭,没想到刚一触手,便觉手掌一阵火辣辣的痛,箭矢并没在手中停下,而是继续向前滑行。莫日根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一箭正中右肩。 “啊” 莫日根只觉肩胛骨都仿佛被射穿一般,两眼一黑,翻身掉下马。 好在他扭身幅度大,没射中要害,虽然落马却也不致命。 薰合亦惕汗见莫日根又大意落马,不由骂道:“该死,给我把他拖回来。阿古达木,你去接下一阵,若再轻敌,全家贬为奴隶。” 阿古达木出阵,一语不,手起一箭便向张扬射来。 张扬见他们没完没了的样子,也不再客气,手起一箭,便向阿古达木射去。 阿古达木刚刚松弦,便见一道寒光向自己胸口射来,措手不及,被射了个正着,翻身掉下马。 接着董合亦惕和土别兀惕、阿勒巴惕又派了几人,却都是刚刚出马便被射下马。甚至没人能开弓。有几人见张扬弓开,便使出镫里藏身,却被张扬随后一箭连人带马射穿。 精准、霸道的箭法很快震撼了这些来自草原地汉子。 “莫日根” “莫日根” …… “长生天之子” “长生天之子” …… 先前还只是几个人失声惊呼,很快就变成了数万人的齐呼,之后在不亦鲁黑汗的引导下,称呼更是由神射手变成了最高神之子。 草原之上的人虽然野蛮、凶残,却也最敬重勇士,长生天更是神圣不可侵犯。 薰合亦惕汗见状,也知道事不可为了。 张扬听得克烈人的喊声。也知道情报部的工作很到位了。掏出铁哨子,吹了几声,三只巨鹰便盘旋而下,在张扬头顶上空盘旋起来。 蒙古高原上不知何时便出现了一群巨鹰。生活在山林中的部落都奉为圣物,不过草原部落却视它们为恶物,因为它们常常掠食牛羊。各部人也曾经几次设伏射杀巨鹰,却都无功而返。克烈部人看到三只巨鹰居然出现在蒙古高原之外。已是大惊。看到三只巨鹰盘旋在天朝皇帝头顶,随着他向前而来,目光都已转为敬畏。 胡儿札思胡思见状,下马跪在地上。叩头道:“胡儿札思胡思恭迎长生天之子。” 克烈众人见可汗都拜在地上,赶忙也跟着下马跪在地上。 薰合亦惕汗动作刚一慢,胡儿札思胡思便喝道:“还不跪下。向长生天之子请罪。” 薰合亦惕汗闻言。不由一愣。如果真的承认天朝皇帝是长生天之子。那胡儿札思胡思便能追究自己先前的冒犯之罪了。即使可以逃脱冒犯之罪,自己以后也无法推翻有天朝皇帝支持地胡儿札思胡思。 薰合亦惕汗思忖一阵。转身回头却现自己部落之人也都已跪成一片,不由歇斯底里的喊道:“长生天是不会把恩宠降给汉人的,胡儿札思胡思已经投靠了汉人,大家都起来啊。” 胡儿札思胡思见状,对身后胞弟古儿汗,喝道:“董合亦惕汗再三冒犯长生天之子,给我拿下他。” 古儿汗闻言,起身带人便扑向董合亦惕汗。 薰合亦惕汗虽然奋力反抗,但寡不敌众,很快便被砍倒在地。至始至终,董合亦惕部众人却无一人敢起身帮忙。 张扬见状,也知道大部分人已经相信自己的身份了,即使少数人怀疑,也不敢当众质疑了。打马走到克烈人阵前,看着中央金乌旗下最前面地一个年轻汉子。问道:“你可是克烈部可汗?” 胡儿札思胡思匍匐在地,恭声 回长生天之子,我是胡儿札思胡思,被克列各部尊为汗。” 张扬听得他是不亦鲁黑汗,便也大致猜出他承认自己是长生天之子的原因。 不亦鲁黑汗的父亲磨古斯:马儿忽思汗本来是由辽廷扶持起来的草原贵族,大安五年(1o89)被辽廷任命为阻卜诸部长。 大安八年(1o92)北阻卜耶睹刮叛辽,西北路招讨使耶律何鲁扫古诱使磨古斯率兵征讨,磨古斯大败耶睹刮,俘获甚众,实力得到很大扩充。辽兵见耶睹刮实力大减,便又亲自派兵攻打耶睹刮,原本想着打落水狗,没想到大军却误击了磨古斯。 对辽国早有不满地磨古斯便借机起兵叛辽,磨古斯打败了数次辽国镇压的大军,杀死了辽国新任西北路招讨使耶律挞不也。蒙古高原的蔑儿乞、乃蛮、札只刺等部落见辽国势弱,也不甘被辽国压迫,纷纷参加了这次反辽斗争。 磨古斯起义席卷整个蒙古高原,辽国用了近十年的时间,耗去了大量地财力和兵力,却始终无法击败各部。最后还是收买塔塔儿人突袭了克烈部,捉获了磨古斯,才把这次叛乱平定下去。寿昌六年(11oo),古斯被送往辽国京师,辽国皇帝下令把他钉在木驴上处死。 磨古斯叛乱是辽代蒙古高原各部反辽斗争中规模最大、时间最长的一次。这次斗争虽然遭到镇压,却沉重地打击了辽对蒙古高原的统治,加了辽王朝地衰亡。 磨古斯死时,忽儿札忽思尚年幼,只能由磨古斯地妻子忽都克台亦里克管理部族。 忽都克台亦里克却是一个女中豪杰,为了替夫报仇,伪称往塔塔儿领纳兀儿处致敬,献“忽迷思”一百袋,这是一种游牧民族十分喜爱地由马乳所酿的饮料,实际上每一袋中藏有一个战士。 纳兀儿以为忽都克台亦里克是真心来降,毫无防备地设宴招待之际,藏在袋中的一百个勇士突然跃出,杀死了纳兀儿。 忽都克台亦里克此举也使部落贵族引以为豪,加上没人能力压群雄,只好让她接管了克烈本部,胡儿札思胡思长大后先是接任了克烈本部大汗,之后又凭着勇武和马儿忽思汗的威望接任了克烈部可汗。 虽然胡儿札思胡思继承了可汗之位,但资历尚浅的他,地位一直稳固。辽国虽然没落,却也不是小小的克烈部能撼动的。无论是为了巩固汗位,还是为父报仇,他都得寻找一个强大的靠山。而张扬适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又挟着长生天之子的传说,因此他便顺势拜倒在了张扬脚下。果然轻易的铲除了部落内觊可汗之位的人。 胡儿札思胡思正思虑间,却觉肩头一重,余光瞟见一个金晃晃的枪杆,不由心中一沉,不祥的念头还未生出。 张扬已道:“长生天在上,我以长生天之子的名义,正式封胡儿札思胡思为克烈部可汗,号不亦鲁黑汗,受我庇护。” 胡儿札思胡思听得天朝皇帝正式册封,顿时大喜,叩头道:“胡儿札思胡思谢长生天之子册封,克烈部以后便是长生天之子的利箭。您指的方向便是我们前进的方向。” 张扬收起金枪,点头道:“都起来吧。” 胡儿札思胡思叩谢了张扬,这才领人起来。 张扬近距离看着克烈部众人,更觉他们的剽悍。一个个裹着毛皮,很多人的武器都是骨刀、骨矛,像足了野人。 武松等人看到张扬亲身犯险,赶忙领兵追来,但又不敢纵马疾驰,生恐引起克烈部人误会。直到克烈部众人起身,这才小跑而来。看到这帮野蛮人满脸敬畏之色,不由眼珠子掉了一地。 张扬转身,直接无视武松强烈的求知欲,道:“传令园中之人,跟在大军后回兴庆府。” 武松闻言,只好带着疑惑率人去接耶律南仙等众女。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向兴庆府而来,长生天之子的神话也随之开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回程 有星的天旋转着,众百姓反了,不进自己的卧内,互物。有草皮的地翻转着,全部百姓反了,不卧自己被儿里,互相攻打。” 张扬问到蒙古高原现在的情形时,胡儿札思忽思用一蒙古高原流传的民歌回答着。 长相粗犷的胡儿札思忽思歌声却是异常优美,悠扬、舒缓的草原旋律下,尽显苍凉、孤独、悲伤。 一曲歌谣完毕,众人也都粗略的了解了蒙古高原的情形。 属民、奴隶反对奴隶主的斗争,贵族内部争夺本部汗位的斗争,各部争夺水源、草场、奴隶、牲畜的争斗。各种各样的斗争没有一刻停息,无数生命、部落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 这一切苦难,只有一个部落统一各部时才能终止。各部为着草原霸权争斗,却带来更大的灾难。但却没有一个部落能力压群雄统一中原,如果没有张扬的出现,这样的历史还将持续近百年,直到成吉思汗统一中原。可是成吉思汗统一蒙古高原后,却把灾难带给了更多的民族。 “每一刻都可能有部落被消灭,谁也弄不清蒙古高原有多少部落,但总数却不会下于一百。虽然部落众多,但上的台面的只有克烈、乃蛮、塔塔儿、蔑儿乞、蒙古五大部,五部各有数万帐,民众数十万人,其余大小部落则托庇于五大部落。五大部中势力最大的是塔塔儿人,他们一直为辽国镇压高原各部。武器也最精良。最弱地则是刚刚崛起的蒙古部,其余三部实力差不多。五部之间都有仇怨,加上草场有限,五部间也是战争不断。” 胡儿札思忽思又粗略讲述了一下蒙古高原现状,说到塔塔儿人时,两眼充斥着无法掩饰的仇恨。显然其母虽然已经杀死了捉获其父的塔塔儿可汗纳兀儿,但胡儿札思忽思还是没有放下其父的仇恨。 张扬所到之处,克烈人便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只是以敬畏的眼神看着下凡的长生天之子。 胡儿札思忽思说完。张扬等人便也到的穿越了克烈部大军。 张扬也摸清了克烈部虚实,几乎有一半的人没有铁器。那些骨器几乎无法对装备精良地御林军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张扬有信心用三千御林军完胜他们。 大军走了数里,张扬便见前面数百克烈部人赶着一群牛羊避往一旁。 “那便是你们的粮草吗?” 胡儿札思忽思点头道:“恩。我们本来打算挖掘西夏皇陵的,因此从附近部落搜寻了一些牛羊。” 张扬自然知道“搜寻”是什么意思,肯定是从四下部落劫掠地。游牧民族行军向来奉行以战养战,打到哪吃到哪。 大军行不几里。便见天边一道烟尘滚滚而来,张扬挥手止住大军。 “有不下一万马军接近,距此不足十里。” 在胡儿札思忽思示意下,一个克烈部汉子跳下马。趴在地上,听了一会,报道。 张扬闻言。笑道:“应该是我朝兵马。” 如今兴庆府周围成编制的兵马已经只剩天朝兵马。而且烟尘方向又是起自兴庆府。其他兵马是绝无可能安然袭来的。 果然,克烈部和御林军探子一前一后的赶来。用突厥语和汉语报道。 “报,天朝大队马军向此而来。” “报,花荣将军所部赶来勤王。” 张扬点头道:“传花荣来见朕,所部回兴庆府。” 不多时,花荣便也和呼延灼几个万夫长一起到来。 原来克烈部虽然刻意绕过兴庆府,但由于他们不带粮草,沿路劫掠了几个部落。其中正有一个部落早已归顺天朝,幸存之人便跑到兴庆府求援。关胜等人听得数万克烈部兵马向西夏皇陵而来,赶忙派各部马军和花荣部前来勤王。 花荣等人见克烈部驯服地跟在皇帝后面,御林军又不似经过大战的样子,眼中也都闪烁着强烈的好奇心。 君臣见过,武松把阵前之事给众人讲了一番。 众人听得皇帝如此轻易的折服了克烈部,都是一副难以置信地样子。 张扬不知克烈部是否有人能听懂汉语,出于谨慎,只是道:“其中还有一些曲折回去再说。” 大军便也回得兴庆府。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阿尔斯楞拥着妻子骑马追风一般奔驰着。 “啊” 阿尔斯楞正昏昏沉沉的做着美梦时,却被一阵撕裂般地疼痛弄醒。阿尔斯楞虎吼一声,睁眼一瞧,现两腿地箭矢已被床尾两人同时拔出。 接着二人把一种黑色地药膏抹到了伤处,阿尔斯楞只觉伤处凉凉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阿尔斯楞这才想起先前之事,看着两个明显是汉人地大夫忙碌着,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难道大汗捉住了天朝皇帝? 张扬见他醒来,便也道:“阿尔斯楞,你哪里还有伤处吗?说出来,让他们一起治理一下。” 阿尔斯楞听得那熟悉的突厥语,顿时一惊。扭头一看正是那射伤自己的天朝皇帝,旁边则是可汗,各部大汗也都跟在身后,只是没见自家大汗。 “天朝皇帝是长生天之子,不得无礼。” 胡儿札思忽思见阿尔斯楞惊愕的样子,赶忙警告。 虽然阿尔斯楞曾经跟着董合亦惕汗跟他做对,但现在董合亦惕汗已死,阿尔斯楞便可能成为他的得力手下了,胡儿札思忽思对他的武勇还是十分欣赏的。 胡儿札思忽思现在有天朝皇帝撑腰,地位已是无人能动摇。土别兀惕汗生恐他报复先前自己跟随董合亦惕汗之事,赶忙附和道:“我们都已见过天可汗神奇的箭术,凡人是断不会有那般本事的。你们大汗冒犯天可汗,已经被诛,你万不可再给你们部族增添罪孽,否则长生天会降下责罚的。” 天可汗是张扬吩咐他们称呼的,长生天之子听起来实在太别扭了。 阿尔斯楞不知道长生天会不会降罪,但如果自己冒犯这天可汗的话,各部大汗却绝对会抢着给自己降下责罚的。 阿尔斯楞想了想,便也道:“多谢天可汗关怀,阿尔斯楞身上并无其他伤处。” 张扬见他折服,便也点头笑道:“阿尔斯楞,你并未伤及筋骨,每日用朕的特制药膏涂抹,半月间当可下床。” 阿尔斯楞听得天可汗居然把他的特制药膏,赶忙谢过张扬。 张扬又询问了几句,便道:“你好好养伤吧,等伤好了,董合亦惕部还等着你接掌呢。” 各部大汗听得这话,不由都是一愣,谁也没想到天可汗会让一个平民当大汗。 胡儿札思忽思则是敬畏的看着张扬,阿尔斯楞虽然武勇,却没有自己的势力。当了大汗,也只能依靠天可汗。只要阿尔斯楞在位一日,薰合亦惕部便会对天可汗忠心不二。 胡儿札思忽思没想到的是,张扬此举还有制衡他之意,不然克烈部团结一致,万一叛乱起来,也不好收拾。 为了增强克烈部战斗力,张扬便赐予了克烈部一些铁器,让他们先回草原,一月后,各部可汗在翰难河畔会集,选举蒙古高原可汗,逾期不至者,天朝将对其开战。 当晚,张扬赐宴众将后,便与众女洗起了鸳鸯浴。 耶律南仙把胸前的伟大顶在张扬结实的胸脯上,缓缓摩擦着,一脸好奇的道:“皇上怎么收服克烈部的,仿佛没有生大战啊。” 张扬见她娇俏的面庞,一手滑入她桃源洞挑逗着,一手在她凹凸有致的娇躯上滑动着,笑道:“朕一出场,他们便惊为天人,然后就归顺了。” 耶律南仙初尝***之事,哪是身经百战的张扬对手,在张扬老练的**手法下,迅即粉脸染霞。忍不住双腿一夹,不让他动弹,用水汪汪的媚眼看着张扬道:“皇上不要逗人家嘛。” 张扬另一手攀上耶律南仙**,轻轻揉捏起那峰顶葡萄,笑道:“真的不用逗了吗?” 耶律南仙只觉一**奇异的快感自峰顶袭来,身子不由一抖,用鼻音哼出一个“恩”字。 张扬撑开耶律南仙双腿,猛然一挺,便畅然入港。 耶律南仙顿时被顶的直翻白眼,忘了先前的问题。一个**的夜晚便在耶律南仙的**中拉开了序幕。 第一百二十八章 调教太后 色刚亮,耶律南仙便被张扬弄醒,睁眼见他又在把玩部,不由娇媚的白了他一眼,嗔道:“昨晚折腾了半宿,怎么大清早便又作怪啊。” 张扬搓*揉着手中饱满了许多的酥胸,调笑道:“南仙,你的**是越来越大了呀,这才两天,我的手都快握不住哩,再过几天恐怕我就掌握不了。” “还不都是被你捏的啊。” 耶律南仙被他搓*揉得浑身酥软,偎依在张扬怀里。 “是吗?” 张扬的另一只手抚摸着那同样丰满了许多的丰臀,微微一探,触到了她后面鲜嫩的菊花。 耶律南仙感觉张扬手指似乎想往里面钻,不由俏脸通红,扭动着丰臀道:“不要啊,那里好脏的。” “怎么会呢,好多人都让我用那里伺候过我的。” 张扬抚摸着她的丰臀,坏笑着,说着还用已经苏醒的巨龙顶了顶她光滑的大腿。 “啊” 耶律南仙听得皇上曾经把那般粗大的龙根放进嫔妃后门,不由惊叫一声,美眸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张扬看着她张的老大的嘴唇,不由俯身吻住那娇艳的香唇。 耶律南仙也把滑嫩的丁香小舌主动吐出来,让张扬吸吮着。嘴上不时出醉人柔腻的哼声,凤眼中尽是迷离地艳光,一双白玉莲臂也紧紧的缠住张扬的脖子。 张扬则双手不住的在耶律南仙凹凸有致地娇躯上游走着,突然耶律南仙感觉张扬的龙根正碰触着自己娇嫩的菊花。顿时花容失色,可怜兮兮的看着张扬道:“我还没准备好,皇上这次便饶了我吧。” 张扬下体只是偶尔滑到后面,闻言笑道:“我不会勉强你的。” 耶律南仙感激的看了眼张扬,玉手握住龙根,牵引着向那桃源之地而去。 张扬见她主动分开光滑丰满的**,不由偷眼瞧去,雍容华贵的西夏太后那神秘的桃源已完全暴露出来,此时已是淫滑湿润一片了。 耶律南仙见张扬看向自己下体。不由“嘤咛”一声,羞得躲在张扬怀里,拦住张扬视线。 张扬扳起耶律南仙,笑道:“如此娇美地桃源。有什么好遮挡的。” 耶律南仙见张扬贪婪地看着自己下体,不由也偷眼瞧去。饱满肥润的鲜蚌涎着诱人的雨露,缝隙微微翕张着,仿佛要吞噬洞口地巨龙一般。一颗红润润的相思红豆。在缝隙的张合中若隐若现。被引到洞口的巨龙也已经极度充血,突突跳动着,似乎也迫不及待地想与鲜蚌一争高下,一切都显得那般**。 耶律南仙舔了舔嘴唇。突然感到浑身烫,极其需要甘露的灌浇。 张扬感受到耶律南仙那炙热的目光,挺了挺臀部。笑道:“想要就自己动手啊。要不等下她们醒了。说不定就有人抢走了啊。” 耶律南仙见旁边一女似乎真的要醒了,想到昨晚旁观时欲火焚身地感觉。再也顾不得矜持,引着巨龙便滑向洞口。 早已饥渴多时的巨龙刚一入水,便一个猛子扎到了水底。 “啊” 耶律南仙高呼一声,似欢愉、似痛苦。 众女顿时被这一声高亢的女高音弄醒,看到二人已经短兵相接,便也都起来助战,或推二人臀部,或者亲吻抚摸二人。 耶律南仙在几人地夹攻下,很快便高呼一声攀上了高峰,兴奋得几乎痉挛地她抱着张扬还在体会**地余韵。一个女人便迫不及待的掀开耶律南仙,自己坐了上去,被**主宰地女人是可怕的。 那女人刚一坐上,便疯狂的动了起来,两个**上下抛飞,形成一**乳浪。 张扬看着那活泼的兔子,不禁抓住使劲儿搓*揉起来。 …… 几度潮起潮落,方才雨散云收。 张扬看着慵懒的耶律南仙,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辽国的那个只知游乐的耶律延禧已经被人赶下台了。” 自打天朝进攻西夏,耶律南仙便没有了辽国的消息。 尚在回味**余韵的耶律南仙又听得祖国消息,却是皇帝被推翻,不由娇躯一颤,惊道:“金国打到燕京了?” “你怎么也会糊涂呢?朕说好消息,当 金人打到燕京。有我天朝的武器支援,金国哪能这是耶律淳推翻了他,耶律淳精明强干,你们辽国说不定复兴有望了。” 张扬揉捏着耶律南仙柔软的玉峰,不经意的说着。 耶律南仙闻言,不由松了口气。 耶律淳是辽兴宗第四子宋魏王耶律和鲁斡之子。一出生就由祖母辽兴宗的仁懿皇后抚养,长大成*人之后,好。辽道宗太子耶律浚被杀害之后,道宗便曾打算立侄子耶律淳为嗣。只是后来道宗对耶律白斯不怒,耶律淳又与耶律白斯不亲善,才迁怒于耶律淳,调往外地出任为彰圣军节度使。 天祚帝即位后,干统元年(11o1年)封耶律淳父和鲁斡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意味着他有皇位的继承权,耶律淳也被封为郑王。干统三年(年)封和鲁斡为为::相,创议制订两府礼仪。因有功,进封为魏王。干统十年,淳父和鲁幹去世,淳袭南京留职,冬夏入朝,宠冠诸王。 耶律淳历任数职,确实比耶律延禧适合当皇帝。 不过耶律南仙也知道辽国能否有时间兴起,关键还得看正亵玩自己的人。 天朝以前出售军械给辽国,不过是想先扫平西夏,现在西夏已灭。天朝已经可以腾出手来了,也不消辽国再抵挡金国了。而且辽国占据了近百年燕云十六州,汉人一直想收复。气吞山河的天朝皇帝必然也不愿让辽国继续侵占下去。 若是以前辽国广大,即使归还燕云十六州,也可自成一国。可现在辽国大半疆土已被金国攻占,若再归还燕云十六州,辽国便没多少立足之地了。 酣战半宿,早晨又玩了两圈,极度的**过后,身体却是有些酸疼,玉峰上还有一些指头印,在张扬的亵玩下有些隐隐生疼。 不过耶律南仙此时也顾不得酸疼的身子了,把头枕在张扬胸膛上,让张扬能够更加轻松的把玩她的**,丰满、光滑的大腿也压在张扬的下体上。 “我国先皇现在怎么样?” “耶律淳自称天锡皇帝,耶律延禧被降为湘阴王,他们倒也和睦,只是处死了权臣萧奉先。” 耶律延禧只知游乐,政事尽托于萧奉先。萧奉先却只是弄权敛财,才使辽国日益衰败。辽国有识之士对萧奉先莫不恨之入骨,因此耶律淳一登基,便处死了萧奉先,收敛人心。 耶律南仙听得处死萧奉先,也是心中大快,只是不知道耶律淳还有什么举措。 耶律南仙伸了个懒腰,**便在张扬胸膛上滚动着,光滑的大腿也摩擦着张扬下体,一切都仿佛无意识的动作。 耶律南仙感觉到张扬下体又有些涨大的趋势,暗惊天朝皇帝的强壮之余,又问道:“天锡皇帝有上表给您吗?” “啪” 一声清脆的击打声响彻在屋中,旁边几个西夏女子不由都看向二人。 张扬用力在耶律南仙份丰臀上拍了一巴掌,笑道:“不要骚了,你挑逗起朕来,朕让你今天下不了床。” 耶律南仙乖乖趴伏在张扬胸膛上,仰起脸,羞涩的道:“皇上刚才那般凶猛,妾身哪还敢再挑逗皇上啊。人家只是伸了个懒腰嘛,谁知道皇上这般强壮。” 张扬见她还装,也不再怜惜,又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沉容道:“朕不喜欢被人欺骗,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耶律南仙只觉臀部火辣辣的痛,还欲喊冤。 张扬已道:“朕知道你关心国事,因此才说这些给你听。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是。能告诉你的,朕自然会告诉你,你也不用使什么伎俩。” 说着,张扬又揉着刚才拍打的地方,温柔的道:“朕也爱你的才貌,只要你真心伺候朕,朕自然会好好待你。” 第一百二十九章 原来她喜欢被虐 律南仙听得张扬厉声呵斥,不由一惊,没想到皇上已的心思,许多强势的皇帝都讨厌女人过问政事,而且自己过问的还是两国之事。 通过这两日的“深入”交往,英俊强势的张扬已然逐渐占据耶律南仙的芳心,她也想做一个快乐的小女人,只是国家面临危难之际,她无法安心享乐。想到可能被他疏远、遗弃,耶律南仙芳心不由一疼。 内心的惊惧,加上臀部被张扬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粉脸顿时煞白,美眸也迷上一层水雾,颤抖着正要起身请罪。 听得张扬又软语告诫,芳心不由一松,默念着感谢佛祖垂怜,让自己还有机会再获皇上爱怜。 随着张扬的大手的爱抚,耶律南仙居然现火辣辣的臀部生出一些奇妙的感觉,似乎比往常爱抚时的感觉更加强烈。 耶律南仙扭动着娇躯迎合张扬的坏手,细腻娇嫩的肌肤再次泛起淡红色的春潮。 张扬见耶律南仙挣扎着不肯认错,不由一怒,正要再呵斥时,却感觉腿上一湿,她的下面竟然涌出一股蜜*汁,汨汨地留在二人身上。 张扬抬起耶律南仙的面庞,惊奇的现她居然已是面如桃花,两眼更是如动情时水汪汪的。 难不成她居然有被虐的潜力? “啪” 又是响亮的一巴掌,耶律南仙居然雪雪呻吟起来,桃源更是不断的涌出蜜*汁。 张扬见她风骚地样子。下体顿时坚硬如铁。 耶律南仙见皇上又兴致高涨,朝他抛了一个媚眼,光着身子从张扬怀里起来。 “你别动,让我来伺候你!” 说完,耶律南仙便在张扬疑惑的眼神中,姿态诱人地屈膝跪在张扬胯间,翘起雪白的肥臀,用白嫩的小手轻轻握住巨龙。 娇媚地瞄了一眼早已热血贲张的张扬,在张扬鼓励的目光中。缓缓张开檀口,用温润的嘴唇含住了愤怒的龙头。 “啧啧”有声中,粘液涎挂在了她红润的嘴边,显得那样**。她却开始轻舔慢吮。展现起自己地口技来。 望着耶律南仙雪臀上两个鲜红的手印,感受着下体强烈的快感,张扬的灵魂舒服得都要飞了起来,见耶律南仙还在浅浅地吞吐。禁不住用手按住她的头使劲地耸动起来! 耶律南仙被张扬猛烈的动作弄得顿时更加性奋起来,只是巨龙在刺激下越变越大的时候,她地小嘴已经涨得满满地,直觉那龙头已经窜到了喉咙。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勉强吞吐了几下,不得不吐出来,白了张扬一眼。道:“只顾着你痛快。你的宝贝那么大。想要我的命啊。你也不要忘了我啊。” 张扬看到她期待的眼神,想起她刚才地样子。对旁边一女子道:“看到刚才我怎么对付这骚娘们没,你也一样照顾一下她。” 耶律南仙见张扬会意,欣喜的笑了笑,便又开始埋头工作,同时雪臀款款摇摆着,示意让人快点。 旁边的党项族嫔妃有张扬命令,也鼓起勇气站到耶律南仙后面,不过摄于耶律南仙平日威信,只是轻轻拍了一巴掌。 张扬刚要说话,耶律南仙却已不满地摇着臀部,含糊地道:“用力些。” 党项族嫔妃见张扬也点头便也狠心拍了一巴掌,“啪“一声脆响,党项族嫔妃吓得面色有些白,耶律南仙却兴奋地哆嗦着,大声的呻吟了一声。 从后面,党项族嫔妃可以看到大股地蜜*汁从耶律南仙桃源汨汨而出。 真是一个贱女人,党项族贵妃想着,不由用力的又扇了起来。 随着后面的击打,耶律南仙却出阵阵呻吟,不多时,猛然挺起身,仰头高呼一声,一股白色液体从下体喷涌而出,居然达到了**。 张扬看着耶律南仙沉醉的神色,只好对另一旁一个女子道:“你伺候一下朕吧。” 这女子也已被张扬几人另类的欢爱弄得春情勃勃,眼珠一转,对张扬笑道:“请皇上坐到床边。” 张扬好奇的坐到床边,她却媚笑着,跪到张扬胯间,用两手托住胸前雪白滑嫩,浑圆挺翘的**,将张扬下面的巨龙夹在了深邃不见底的乳沟之内,然后上下卖力地滚动起来。 张扬的欲火再次拔高三尺,和 欢爱不同,这是一种迥异的感觉,穿梭在细腻柔软的然是那般舒爽。尤其是身下的人儿有两个**时,绝对是至尊的享受。 眼前之人虽然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百里挑一的佳丽,而且有着两颗远众女的**。张扬宠幸过的众女中,韦妃最大,但眼前之人却明显还要胜过一筹。而且在这没有高科技的时代,这可是实打实的丰胸,触感可不是那些填充女郎能比的。 不多时,张扬便觉脊柱一酥,一股甘霖便喷涌而出。 **女也已感觉到张扬泄身前兆,早已张着樱桃小嘴接着,大部分甘霖都射入了她口中,只有一丝射在她嘴边。一道晶莹的细丝便缓缓从她嘴角垂下,直达那篮球一般的丰乳上。 **女吞下甘霖,又俯身给张扬舔舐干净,这才一脸邀宠的看向张扬。 张扬抓住两颗**,把她抱起来,把玩了一会,笑道:“做的不错,以后有空朕一定多尝尝你这对宝贝。不过今日朕还要回汴京,便玩到这里吧,你们伺候朕穿衣吧。” **女听得张扬夸奖,顿时笑逐颜开,伺候张扬穿衣。 耶律南仙也已从**中清醒过来,只是感觉臀部火辣辣的疼,只能趴在床上。听得张扬要回汴京,忙问道:“那我们是不是也该收拾东西。” 张扬看着耶律南仙红肿的屁股,笑道:“不用急,你们先休息一下吧,明日再出也不迟。” “我不累,我要和皇上一起走嘛。”耶律南仙扭摆着身子,撒娇着道。 **女也用胸前伟大磨蹭着,期盼的看着张扬。 张扬忍不住又把玩起那惊人的**来,摇头道:“朕离京已有月余,朝中积累了许多事情等朕处理,哪能和你们同行。朕要乘鹰回汴京,明日会有人护送你们回京的,咱们汴京见。” 几女听得要到的汴京才能再见到张扬,都真心或假意的流露出些伤感来。 “都高兴些,用不了一个月,咱们便可在汴京相见了,到时咱们再大战一番。朕对你们的味道,可也是相当满意的。你们的家人,朕已经特赦了,他们会随同你们到汴京安居,你们一路也有个伴。” 众女听得家人被特赦,不由都跪在床上叩谢皇恩。 张扬倒也不是为她们专开特例,国内也有不少党项族,张扬并没迁怒他们。不过他们在汉人中只是沧海一粟,只要把西夏境内的党项族一灭,国内少数党项族很快便会同化在汉人的海洋中了。 耶律南仙考虑了一阵,见张扬即将离开,终于还是忍不住道:“皇上,天锡帝可有上表?” 张扬其实早知耶律南仙爱国之心甚强,历史上辽国亡后,她便绝食而亡。看了她一眼,便也道:“上了,而且他派出了使团,现在已经到了汴京了,请求降为天朝属国,和朕的册封。” 耶律南仙闻言,心中也是一阵错杂。 以前,辽国虽然名义上和宋朝是兄弟之邦,但实力却是占强,每年宋朝都要孝敬岁币换取和平。可自从眼前之人统一了中原,形势便彻底逆转,辽国想成为邦国,孝敬财物,却还得求着他开恩,成全他们。 张扬看着耶律南仙沉思,便也一一拥抱几女告别。 耶律南仙等张扬到的身前时,才清醒过来。暗叹了口气,如今形势比人强,就算天朝不进攻,辽国想要抵御金国进攻,也要多多仰仗天朝,如今确实是得求着天朝了。 耶律南仙抱着张扬,考虑了一阵,鼓起勇气道:“臣妾本不该打听朝事,只是辽国艰难,臣妾斗胆再问一句。皇上是否会接纳辽国为属国?” 张扬拍了拍耶律南仙肩膀,道:“此事还得与众臣商议一番,不过无论如何,耶律淳不用担心朕会兴兵北上。” 历史上耶律淳继位没多久便死了,张扬要讨伐也会等耶律淳死后,趁辽国混乱之际出兵。 耶律南仙却不知其中缘由,听得张扬答应不出兵,不由喜滋滋的吻了张扬一下。 第一百三十章 皇后变身 然有神鹰代步,但在高空疾飞行,张扬也受不得风不能太快,直到晚间才入得皇宫。 到的延福宫正殿,张扬见几个外房宫女出来关门,便上前问道:“皇后睡了吗?” 几人看到皇上回来,赶忙见礼,躬声道:“皇后刚刚照顾大皇子入睡,正准备安歇呢。” 张扬听得温莲还没睡,便也进的正殿。 外屋两个宫女见皇上到来,正要行礼。 张扬赶忙把手指放到嘴边,示意二人噤声,把外面厚厚的外套扔给二人,轻手轻脚的向里屋走来。 温莲虽然已经贵为皇后,但还是习惯自己动手,此时正自己脱着衣服。一件件衣衫离去,白晢的肌肤也渐渐显露在张扬眼前。 不多时,温莲便脱得只剩肚兜、亵裤。 张扬见她要躺下,便也从后面抱住温莲,两手扣住**揉捏起来。 温莲乍被袭击,身子不由一抖,刚要尖叫,张扬已道:“是朕。” 温莲听得那熟悉的声音,这才放松下来,转身嗔道:“皇上,你吓死人家了。” 张扬见她脸色还有些白,不由怜惜的道:“朕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吓着你了。” 温莲身心放松,这才感觉张扬身上冰凉,忙关切的问道:“皇上的身子怎么这么凉,莫不是病了?臣妾让他们去传太医吧。” 张扬见她关切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在她玉颊上亲了一口。笑道:“朕没病,只是刚乘鹰从西夏回来,受了一路风寒,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温莲推着张扬道:“那我们赶紧去浴室吧,臣妾伺候你洗澡。” 进地热气腾腾的浴室,张扬顿时感觉身子一暖。 温莲伺候脱去衣服,正低头准备脱衣,却觉腰间一紧,已被张扬抱着跳向水池。 温莲粉脸顿时煞白。赶忙贴到张扬怀里。 张扬稳稳落在池中,看着温莲娇怯的模样,不由忍不住哈哈大笑。 温莲拍打着张扬胸脯,嗔道:“皇上太坏了。老是作弄臣妾。” 虽然温莲姿色在宫中算不得一流,身材也无法与众多**相比。但她却是张扬回到古代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感情最深厚的一个。而且温莲善良乖巧,也最得张扬宠爱。 平日温莲是乖巧的。但床第间却也总放不开。内衣被水浸湿,玲珑剔透的身子便隐隐欲现。 温莲见皇上目光炙炙的看着自己,低头见衣服都已贴在身上,正要脱去衣服。 张扬却拉住她双手。笑道:“雾里看花的感觉才好嘛,现在地你和平日端庄秀丽的样子可不同,朕从未见你这般妩媚撩人。让朕好好看看你啊。” 温莲听得张扬之言。不由羞得粉面通红。想往张扬怀里躲,却被张扬拦住。只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任张扬观赏。 一入水池,浑身寒意便已尽去,代之而起的却是欲火。正应证了饱暖思淫欲这句话。虽然张扬此时还是饿着肚子,不过秀色也可餐嘛。 张扬轻轻地挑起温莲精致的下巴,看着羞涩欲死的美人,忍不住朝那娇艳的唇瓣吻了下去,双手也将那美妙地娇驱搂住。 “终于逃过皇上火热的眼神了,方才好羞人啊。” 温莲抱住张扬那宽阔有力的肩膀,接受着张扬的亲吻,嘴里不时出模糊地“唔唔”声音。 随着舌战的开始,两人身体微微扭动着,引得水面一阵阵荡漾。 温莲鼻息渐粗,张扬这才停止口中的索取,一手抱起温莲,亲吻那润滑晶莹地肩头,另一手则攀上她娇嫩地玉峰。 空旷了月余地温莲顿时被弄得身子软,压向股沟间那坚硬如铁地龙根,亏得张扬单手有力,牢牢抱着她。 温莲感觉到自己身子全凭张扬单手撑着,赶忙把双腿紧紧盘在张扬腰上,给皇上减轻负担。 张扬则隔着亵裤和肚兜不断挑拨着她的敏感带,很快,温莲便成了两眼如水,扭动着曼妙地身子磨蹭起股沟间那巨龙来。 温莲磨蹭了一阵,见张扬还没进一步之意,只好求道:“皇上快些 张扬见温莲罕见的求爱,便也撕去她的亵裤。 一声裂帛声中,两人的下体已然**裸的接触。 张扬探头一看,温莲如羊脂一般光亮滑腻的雪臀,已然耸起想要吞噬自己的龙根,只是没有助力,巨龙却滑溜的几次逃过了温莲的吞噬。 欲火焚身的温莲只好哀求的看向张扬,张扬这才帮着扶住龙根。 温莲见巨龙被缚,顿时迫不及待的去吞噬。在池水的润滑下,巨龙一下便被吞噬到底。 温莲不禁出“啊”地一声呻吟声,接着便疯狂的扭动起臀部来,似乎要把这些日子来的空旷彻底弥补上。 池中的碧波顿时激起一圈圈的波纹! 张扬见正戏已经开始,便也扯掉她的肚兜。 玲珑的椒乳便暴露在张扬眼前,在张扬的亵玩下,粉色的樱桃早已上翘,随着温莲的动作上下震荡着。整个**虽然不如一些妃嫔那般伟大,但形状却极为完美,樱桃也是那种几近透明的粉色,煞是美丽。 看了一会,张扬便忍不住低头咬住那几近透明的樱桃,贪婪地吸吮起来,舌头还调皮的舔着浅色的乳晕,偶尔牙齿轻咬,立即听到了温莲更加高亢的呻吟。 呻吟不断! 空旷了月余的温莲,体力也颇好。两人在水中忘情的激战着,浑然忘记了时间,只有水乳间的交合还有永不停息的耸动。 漏*点处,温莲早已由那个庄中矜持的皇后,转变成了放浪的**。 玩了一阵,她似乎感觉不过瘾,从张扬身上下来,走到池边,双手扶着池沿,在水波中翘起丰满的雪臀,摇摆着让张扬从后面进攻。 若隐若现的桃源,居然可以看到一丝浊流排开水波缓缓流入池中。 张扬扶住她雪白娇嫩的臀部,用尽自己所用的力量,猛然的将巨龙送入温莲的身体,然后从后面猛烈的撞击起来。 最后,温莲不知道二人何时休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床。 次日温莲慵懒的睁开美眸,还沉醉在昨晚的疯狂中,无神的看着空中。 “母后,你醒了。” 正和张扬在一边玩的振国,看到温莲醒来,马上跑向温莲。 温莲赶忙抱住振国,看见旁边的张扬,想起昨晚的疯狂,俏脸顿时绯红,羞涩的躲避着张扬。 张扬看着温莲慌乱的样子,大手不由再次钻入被中,抚摸着温莲光洁的大腿,坏笑着道:“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快起床吧,都日上三竿了,还赖床啊。三娘她们说不定已经在门外了,小心她们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啊。” 温莲听得众女就要来了,不由一惊,感觉张扬大手又向自己下体探去。赶忙求饶的看着张扬,道:“皇上饶了我吧,让她们看见我现在的样子,我一定会被她们笑死的。” “只要你答应今晚再和昨夜一样,朕便饶了你。” 张扬一脸不舍的停住即将探入桃源的手,说出了他的要求。 温莲闻言,本来绯红的脸蛋顿时又红了几分,求饶的看着张扬,却不说话。 “算算时间三娘她们也该到了,哦,院外已经有脚步声了,肯定是她们,只是不知道是谁?” 张扬无视温莲可怜兮兮的样子,提醒着她时间不多了。 温莲知道皇上耳聪目明,听得有人已经来到院内,再也顾不得求饶,赶忙道:“好吧,只是今晚只能咱们俩个人啊。” 张扬知道这对已是温莲很大的挑战,便也抱过振国,笑道:“好啊,今晚我们再过一夜二人世界。” 温莲听得“二人世界”这个词,心中也是甜蜜蜜的。为了防止被三娘她们捉弄,赶忙找起衣服来。正担忧没有内衣穿时,看到旁边放的一套崭新的肚兜和亵裤,不由感激的看了张扬一眼,七手八脚的穿了起来。 刚刚穿好,三娘等人便也6续而来。上午,张扬便陪众女和孩子们在温馨的大殿度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民心可用 宵节时,经过张扬若有若无的提点,李处温便萌出 回国后便四处游走,惊喜的现国内局势居然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人人思变,只要有人一牵头,一场政变便会生。 以前李处温阿附权臣萧奉先,也破做了些恶事,知道一旦事变,已经惹得天怒人怨的萧奉先便会被第一个诛除。李氏一族虽然也有些势力,但作为萧奉先党羽肯定也不会好过。 因此李处温积极奔走,内结都统萧干、左企弓、虞仲文、曹勇义、康公弼等人,外假耶律大石、郭药师,给耶律淳黄袍加身,推翻了耶律延禧。 耶律淳见大势已定,也只好登基就位,自称天锡帝,贬天祚帝耶律延禧为湘阴王。 早已惹得天怒人怨的萧奉先果然在第一时间被诛除,一干党羽也或杀或贬。只有李处温不但无事,还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因拥立功,被封为参知政事,算是进了权利最高层。 耶律淳登基后,稳固国内之余,也知道能不能坐稳帝位,还得看天朝皇帝脸色。 尤其天朝在西夏又是势如破竹,相信用不了多久,西夏便会成为历史名词了。到时辽国便当其冲了,而现在的辽国恐怕连西夏的国力都不如,北边又有金国不断进攻,一旦天朝北上,辽国恐怕连西夏都不如。 因此耶律淳马上派李处温再次押解大量财物来汴京献礼上书,求为属国。 不过辽国上下对这个上书也没抱太大希望,一日没归还燕云十六州,天朝便不可能接受辽国的臣服,甚至随时会出兵北上。 虽然辽国上下都知道这个事实,但这个事实无疑是残酷的,辽国无力归还燕云十六州,没有了燕云十六州的赋税支撑,辽国便再无法对抗金国了。 他们只能用大量的财物和卑言恭词换取短暂的和平,让他们能顶住。甚至击败金国,光复失地。耶律淳给李处温下达的最低要求也是保证天朝政策不变,否则他到手的便是亡国之君这个尴尬的位置了。 李处温到的汴京没几日,张扬大军便攻占兴庆府了,天朝上下再次为皇帝地又一伟大的战绩欢庆着。李处温走到哪里,听到的都是谈论西夏之事,本来威望便如日中天的张扬更是快被中原百姓顶礼膜拜了。 因为天朝皇帝还不知道何时返回,与后世许多官员一般。公费出国的李处温自然不会替国家苛待自己。一到午时,便想起了汴京七十二正牌酒楼之樊楼。 “蠢货,不是告诉你这几日要穿汉衣吗?”李处温出的门外,看着又穿了契丹服装的长随。忍不住骂道。 虽然他在辽国多数时候也穿辽服,但那只是为了迎合契丹贵族。辽服粗犷简陋,他还是喜欢儒雅精致的汉衣。而且以前穿辽服,在汴京便高人一等,现在出去却只能被人低看一眼。契丹族在汉人地眼里再也不是那般可怕了,只是一个蛮荒小族,迟早要被天朝扫灭的民族。 长随见主子怒,赶忙道:“主人的话,小的怎么敢忘,只是副使让我们都穿辽服。” “死要面子地契丹人。你们横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自己躲在这里不敢出去,还不想让其他人出去。” 契丹人虽然和汉人相似,但面貌上却总有些区别,出去很容易便会被人认出来。而且他们的汉语永远不会像汉人一般纯正,如今的辽国可不是那么讨好。眼看西夏灭亡,天朝国内又迅生出了讨伐辽国的声音。契丹人自然在汴京也没什么好待遇。 李处温心里问候着契丹副使的女性家眷,面上却不以为然的道:“笨蛋。平时我们代表的是辽国,自然是穿辽服为好。现在我们出去访查天朝国情,你想让我们一出去就被人围观啊。还不去换衣服?” 长随闻言,不由心中暗自鄙视这位主子,每日出去不是游玩。便是吃喝,哪曾见过他访查天朝民情。 …… 辽国本就有许多汉人,李处温长随也是汉人,换了一身汉服,便再也看不出什么辽国的迹象了。 李处温看着长随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想外走去。 看着四通 街道。长随不由问道:“主人,今天我们去哪里?” “樊楼,那里各色人等都有,最能体现民间百态,我们便先去那里考察一下吧。” 长随闻言,不由再次偷偷鄙视的看了李处温一眼,明明是专门去樊楼用饭,却说什么考察。不过樊楼的酒饭确实是好,自己又能好好吃一顿了。 二人到的樊楼,一个小厮便抢着迎来道:“两位雅间还是大堂?” “听涛阁。”长随熟练的说着,显然二人不是第一次来樊楼了。 不过这次李处温却瞪了长随一眼,斥道:“谁让你擅做主张的,还不退下。” 说完又对小厮道:“我们去大堂。” “又是一个小气之人,看来又没什么油水可捞了。白穿这么豪华,害我白抢了一次。” 小厮心中嘀咕着,却也只能领二人进大堂。 到的大堂,李处温却扔给小厮二两银子,又点了几个招牌菜。 小厮暗暗掐了掐银子,感觉并不像假地,这才大喜的谢过李处温。 出的门口,还奇怪的偷瞄着李处温,不知道出手阔绰的他,怎么不去雅阁,而要在大堂受那份聒噪。 却不知李处温没有同伴,长随又只知道溜须拍马,在雅阁无趣至极,才到大堂听些民间谈资取乐。 不多时,一桌简单而又奢侈地饭菜便上的桌,李处温便一面吃酒,一面侧耳听四周的人神侃。 “昨天兄弟才买了个一百贯的皇上画像,礼部行,比市面上的大众货可真实多了。皇上果然是天神下凡哪,虽然只是画像,但威仪却让人喘不过气来。自从请回家,家人看见就忍不住下跪,最后只好专门辟出一个房间供奉了。” 路人甲仿佛无奈的说着,脸上却一脸炫耀之意,嗓门也是生恐别人听不见。 同桌一人羡慕地看着路人甲,叹息着道:“哥哥底子厚啊,我虽然也有几顷地,这几年却收成都不好。家里日子也是紧巴巴的,只好买个十贯的。虽然同是礼部行的,但质量却差了许多啊,等来年收成好了,我也买个一百贯的。” 李处温听着二人对话,也不得不叹服天朝挣钱的手段,光是这画像收入恐怕便能顶的上辽国几年税收了。虽然天朝有免费放画像,但却比不得花钱的,最顶级的国手画的更是高达一千贯一张。 不过这个财政手段却不是各国可以效仿的,因为谁也没有天朝皇帝那般声望,引不得民众争相供奉。 “听说河东和西北的人都已经有很多迁到西夏旧地去了,有耕地的地方,朝廷给每人十亩地,一头牛。耕地不足的地方,则用羊替换,十只羊换一亩。为了让迁移的人更好的安居,免税期更是长达五年。迁移的人有福了啊。” “要是咱们也能迁移便好了,我肯定报名去。有天神下凡的皇帝在,即使是边界那也是安全的啊。我天朝不去扫灭他们就不错了,谁敢来侵犯我天朝啊。西夏虽然荒凉,但机会却也多啊,只要好好打拼几年,便能积攒下一份家业了,胜过在这京师守着那点薄产过日子。”同桌一个年轻人意气奋的说着,又闷头喝了口酒。看不出他有哪点打拼的劲头。 路人乙却知道同伴本性,打趣着道:“兄弟若真有心,一定有机会啊。西夏是眼瞅着灭了,但还有辽国啊。说不定皇上马上就要挥兵攻打辽国了,到时汴京应该也可以移民了。不说别的,燕云十六州便都是好地方啊,相信收回来后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繁华了。兄弟真要想去,就得马上准备准备啊,这京师的财产要脱不了手,兄弟可以帮忙啊。” “屁,你死了这条心吧。我那些产业怎么也不能卖,现在免税,正是挣钱的时候,就是过了免税期,这京师也会越来越繁华,四下百姓有了钱,谁不想来京师转转啊。咱怎么也是京师人,不到落魄,谁愿意去那些犄角旮旯啊,能挣再多钱咱也不去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 接见辽使 惊胆战,这是李处温听着四周议论声时,唯一的感觉 天朝财力富足,兵强马壮,在天朝皇帝完胜的战绩和利益均沾的诱惑下,百姓也是十分好战。而谈到下个讨伐对象,说的最多的便是辽国。 这种人人喊打的局面让李处温是心惊胆战,对此行的任务也担忧起来。虽然天朝皇帝威望如日中天,可以左右民意,也无人敢质疑他的决定。但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或许他也想着扫灭辽国呢。 现在天朝四边有账要收的国家只剩辽国、吐蕃、西州回鹘、黄头回纥四国了,但西州回鹘和黄头回纥举国之兵也不过数万,天朝一支偏师便可扫灭,吐蕃也早已没落,再不复先前能和唐王朝一争高下的威风。 不过吐蕃虽然无力抵挡天朝,但天朝没有十数万兵马,恐怕也拿不下吐蕃。若是能把天朝的注意力转移到吐蕃,那天朝想攻打辽国,单靠河东军力便略显不足了,那样辽国又能芶延残喘一时了,自己此行的任务也算达到了。 只是天朝注意力却不是他想转移就转移的,李处温正沉思破局之策时,却听得周围一阵喧哗。 “是前些日子进京的辽国使团,听说这次他们的队伍比元宵节时还长啊。”爱炫耀的路人甲又大嗓门的说着,仿佛就他知道似的。 同桌之人见一身辽服的使者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也故意大着嗓门道:“这些契丹蛮子肯定是看我朝扫灭了西夏,害怕再挥兵北上,来献礼求臣的。” 说着还故意挑衅地看了辽人一眼,似乎还想和辽人较量一番似的。 路人甲也不怀好意的看着闻声望过来的辽人,在地上唾了一口,笑道:“辽狗那是做梦,他们占着燕云十六州不说,边界军队年年‘打草谷’,欠了我们多少血债。现在看我朝强大了。就想臣服了,” (辽初,军队出征,人马不带粮草。设有打草谷骑四出抄掠以供之。这种无专门的后勤保障,靠军人自筹给养,掳掠民间粮草财物的方式,被辽人称作打草谷。会同十年(947年)。辽太宗灭后晋,领兵进入开封,有意留居中原,但是不久即撤军北返。辽太宗被迫班师的主要原因便是:进驻中原的辽军四出打草谷。中原人民不堪忍受,纷起反抗,使辽军在中原难以立足。辽中、后期。对军队后勤保障方面有所重视。在边境地区设置屯戍之兵。种植粮食,供给军饷。以后。在战争中,辽军打草谷的现象虽然已经减少,但每到灾荒之年,辽兵必定会越界打草谷,自筹给养。而宋朝国力弱,只能被动阻击入境辽兵,却不敢反抗,边境百姓只能寄希望于虚无飘渺地神仙保护。) 那契丹人听得他们一口一个“辽狗”、“蛮子”的叫着,也是面色一变,伸手摸向腰间的弯刀,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进天朝国界时,已被边关之人卸了刀。 “看看,那个辽狗还以为他们还在宋朝呢,你拔刀啊。”路人甲看着辽人在空空的腰间做着拔刀地动作,嚣张的喊着。 “辽狗,你们耍横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试着动动手?” 旁边的食客见辽人似乎要动手,也都围拢过来。只要辽人一动手,便准备群起殴之。 没想到短短几年,辽人地地位便做了个彻底的改变。记得以前出使宋朝时,自己只要穿着辽服便可作威作福,从来没有汉人敢反抗,即使打死几人,闹到官衙,宋朝也会为他们摆平,说不定还得赔他们些金银。 可现在不同了,汉人再也不畏畏缩缩了,还好这里是礼仪之邦,他们虽然痛恨辽人,却也不想给汉人抹黑。只要契丹人敢动手,他们一定会趁机教训一下他。而天朝朝廷早已摆明了车马,异国人在天朝不享受任何优待,若再是契丹人先动手,那天朝恐怕会毫不留情的把责任归于契丹人。 “真是一个野蛮无知的民族,还敢向人家动手。” 李处温见那契丹下僚还不识机,要向路人甲冲去,赶忙起身道:“住手,你来这里干吗?” 那契丹人这才现李处温,赶忙停下脚步,躬身道:“宫中传来消息,天朝皇帝已经回宫,午后便会召见大人。副使这才派我们四处寻找大人,让大人回去做做准备。” 李处温听得天朝皇帝回来,也顾不得再用饭,起身便往回赶去。 周围地人听得皇帝召见,这才闪开一条路,让他们过去。 张扬是在御书房接见的李处温,李处温进屋时,屋中并没其他人,只有张扬在审阅奏折。 相比朝堂上的觐见,这种书房谈话亲切了许多。只是张扬在西夏大行杀戮,身上磨砺出地杀气一时半会还没消去,让李处温感觉浑身冷。加上一些关于西夏地传说,李处温更是觉得张扬看向自己地目光都充满杀意。 李处温打了个哆嗦,忍不住便跪倒,叩道:“外臣李处温参见天朝皇帝,天朝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扬放下手中奏折,笑道:“起来吧,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你随意些吧。” 李处温却不敢放松,谢过张扬,这才起身。 “说说你们来意吧?” 李处温看着张扬锐利的目光,仿佛自己底牌早已暴露一般。不过他也不能马上抛弃先前呈送礼部地文书,掏出礼单,双手呈上,恭敬的道:“耶律延禧昏庸无道,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已被辽国百姓抛弃。越王众望所归,继承大统,特派使团禀告天朝皇帝,同时求为属国,越王愿接受天朝皇帝册封。” “金十万两,银一百万两,上好北珠一万颗,貂皮一千张。” 张扬接过礼单,随口念着。 “满大方嘛,现在的辽国拿出这些东西不容易吧?” 耶律延禧在位时,财政便日益紧张。之后与天朝一战,赎买战俘便用去国库大半,紧接着为了对抗金国,国库剩余钱财几乎全部用于从天朝购买武器了。要不是抄没了耶律延禧和萧奉先一党的家财,恐怕耶律淳接手的便是一个空空的国库了。为了这次出使,辽国可是把搜刮到的钱财又孝敬出了一半,剩余恐怕还不足支撑朝廷用度呢。 李处温见张扬毫不为其所动的样子,不由心下暗沉,但若再加码,辽国却也做不到了。赶忙躬身道:“天朝皇帝明见,下国确实是倾囊来贡了。” 张扬点点头,指着一旁座椅,道:“你坐吧,你们的心思朕了解。你回去可以告诉耶律淳,朕暂时还不会挥兵北上,让他放心当他的皇帝吧。朕也会继续向你国售卖兵器。” 李处温见张扬直接绕过属国之事,也不敢再询问,好在他已表明不会北上,又维持武售,自己出使的目的已经打成。 “好了公事谈完了,我们也聊聊私事。” 李处温闻言,不由一愣。他是天朝皇帝,便是耶律淳对上,也没资格和他平起平坐,自己能和他有什么私事。 张扬见李处温不解的样子,笑道:“放松些,我们随便聊聊。” 李处温想起元宵节时二人闲聊的话题,不由生出些期待来,莫不成天朝皇帝又想指点自己什么。上次他的指点,让自己避难成祥,这次又会有什么好事呢。 “能与皇上面谈,是外臣之幸。” “你的动作倒是挺快啊,回国没几天,便闹出这么大动静。” “皇上说笑了,我哪有那种翻天本事。只是耶律延禧惹得天怒人怨,人心思变而已。幸得天朝皇帝提醒,我才遇难成祥。在这里,再次谢过您。” 李处温还想着天朝皇帝能在指点一下他,因此也不遮掩。 “这也是你的魄力和运气,若是你迟回去一步,或者你没那个魄力,这事也是做不成的。听说这耶律淳精明强干,或许辽国复兴有望了。你怎么看?” 这也正是李处温担心之事,虽然自己逃过一难,但辽国败亡之势已经无法挽回,自己现在身居高位,若无法破局,恐怕到时摔得更重。叹了口气,道:“金国兵强马壮,新皇虽然熟知兵事,但恐怕也占不得便宜。但辽国又不能不打,若无法夺回失地,辽国归还燕云十六州便再无法抵抗金国了。而不归还燕云十六州,天朝又迟早都会讨要甚至挥兵北上。辽国现在已入死局,只能寄希望于出现奇迹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谆谆善诱 扬拍手让门外伺候的贴身太监给李处温上了一杯茶,云十六州,朕是一定要收回的。朕听说燕云十六州的很多汉人豪族都在辽国为官,你的家族在析津吧?” (析津本古冀州之地,辽时归南京析津府治下,在今北京西南) 李处温没想到张扬居然知道自己的祖籍,受宠若惊的道:“恩,是的,我李氏世居析津,也是血统纯正的汉人。只是五代石敬割让燕云十六州给契丹人,故土难离,李氏才变成了辽人。” “五代英雄辈出,你方唱罢我登场,却也出了儿皇帝石敬这么一个注定遗臭万年的人物。此獠为了同后唐分庭抗礼,实现自己的千秋万载,一统天下的梦想,竟答应以割让燕云十六州给契丹,使得中原门户大开,为汉人留下心腹之患。我若能回到五代,定会亲手取他级。” 说到恨处,张扬不由咬牙切齿。 李处温也忙迎合道:“石敬割我汉地,使我数百万汉儿身处异国,着实可恶。” 张扬见李处温也从汉人角度思考,便也拍案道:“你等辽国汉儿放心,燕云十六州,朕是一定会收回的。不消一年,你们便会回到我汉人大家庭。” 李处温听得张扬此言,顿时脸色大变,看来天朝最多给辽国一年时间了,一年内天朝随时可能举兵北上。如今辽国的国力尚不如败亡地西夏,辽国是断不敢和天朝开战的。只能乖乖归还燕云十六州。自己到时便也成为天臣了,荣华富贵能不能保住便得看天朝皇帝了。 想清楚厉害的李处温看向张扬的眼神也敬畏了许多,拜道:“北地汉儿听得皇上统一中原,兵锋所指,战无不胜,便都盼着皇上北上救我们于水火之中。皇上若兵北上,我等北地汉儿定然倒履相迎。” 李处温此时哪还有半丝辽国使者的样子,表达的意思更是与其出使任务完全相反。若是辽国皇帝听到李处温此时之言,恐怕会直接昏死过去。送了大量钱财,却变成了求人家兵攻打自己。 张扬看着李处温厚颜无耻的背主求荣,也是一阵恶寒。参知政事,已是位居人臣。谁在水深火热,也不可能是你啊。而且这个李处温出宰之后,便依托萧奉先,大肆贪污。恐怕现在已是辽国富了。 不过张扬还有重任要托付于他,也只能与他虚与委蛇道:“只要是汉人,朕就不会抛弃一个,更不会让异族欺压。只是现在天朝还无力北上,你们还要忍耐一时。” 想清楚厉害后,李处温已是完全背叛辽国。闻言。不由惊道:“现在辽国早已衰败。举国之兵不过二十多万。只要皇帝一纸檄文,讨要燕云十六州。辽国必然不敢拒绝。何需皇上出兵?” 张扬摇头道:“辽国是不敢与我开战,但归还燕云十六州后,辽国便再无力与金国对抗。若我不出兵助辽国,辽国便只能臣服于金国,到时我国再要讨伐辽国,金国必然会出兵相助。二国联手虽然仍旧不足抵挡我国,但却也会加大我军伤亡。只要给辽国一些希望,他们便不会甘心没落,不断与金国争斗。一年后,即使金辽联合,朕也不消动中原太多兵马,便可攻灭二国了。” 李处温闻言,才知道张扬居然志在金辽,而不是区区燕云十六州。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张扬并不是一味等金辽消耗,而是正在筹建一支恐怖的铁骑。 张扬品了口茶,接着道:“天朝地疆域会越来越大,你也看到了,新朝草创,熟知政事的人并不多。收回燕云十六州后,还是需要你们这等有参政经验的人出山的,到时身居何职就得看你们表现了。” 李处温闻言,不由寻思起张扬所说地表现来。 “萧干是奚王吧?” 李处温点头道:“是的,萧干奚族名字叫回离保,是现在奚族六部大王,又兼总知东路兵马事,掌着东京几州兵马,是现在辽国的一个实权人物。” “库莫奚族源出东胡,为鲜卑宇文部之后,7世初至9世库莫奚族的展、鼎盛时期。在这一阶段,军事实力与契丹旗鼓相当,有时还稍过之,被唐并称为东北“两善”。之后库莫奚族反唐受到严重打击,而 由附回鹘转归唐朝,日益强盛,契丹人便开始了对奚 到的辽国开国皇帝阿保机时,几次血腥讨伐奚人,彻底降服了库莫奚族。从此奚族完全丧失了独立地位,成为契丹贵族统治下的一个部族。 朕听说历代奚王都有自立之心,现在契丹族都已无法立足,奚族更是没有丝毫机会。而且覆巢之下焉有玩卵,辽国一灭,奚族不一定还能留下来。不过如果回离保识机的话,朕倒是可以给奚族足够地生存空间。你若有心,回去后,不妨多接触接触回离保,或许有什么收获也不定。” 李处温听得张扬说回离保有自立之心,已经听出些端倪来,敢情天朝皇帝是想让自己带一帮人叛辽归天朝。 张扬想了想又道:“你也可以接触一下郭药师,相信他也会作出正确的选择的。” 李处温想了一阵,脑海中却没郭药师这个人,不过天朝皇帝必然不会无地放矢,只好问道:“郭药师现居何职?” 后世郭药师可是大大有名地反复无常之主,身居辽国高官,却见辽大势已去后,便率部八千人投降了宋军,并献出了州和易州。后来金国攻宋,见金国势大,又率兵投了金国。 《金史》中地评述便是郭药师者,辽之余孽,宋之厉阶,金之功臣也。以一臣之身而为三国之祸福,如是其不也。 郭药师以一人之身而仕三朝,反复无常,屡屡为变,对三个朝代的兴亡都产生了重要地影响,可谓时代的特殊产物。 张扬对其大名自然也是闻之久已,只是不清楚他的近况,只好根据他的升迁之路,道:“现在他应该是怨军将领了。” 怨军是耶律淳招募辽东饥民,取报怨于女真之意定名的一支军队,可惜这支军队未报怨于金人,成立之后却屡屡叛乱,在辽国也是臭名远著。 李处温听得郭药师是怨军将领,也不由暗赞张扬的眼光,这怨军有奶便是娘,天朝又势不可当,恐怕不用自己游说,他们也早有叛投之心了。 张扬又谆谆善诱的与李处温谈了一阵,才让李处温回去。 张扬也不怕他是假意投靠,即使他对辽国死忠。回离保和郭药师此时也还是辽人,他们若争斗起来,张扬也正好坐收渔翁之利。而且李处温也不是什么好鸟,历史上他便想挟萧后纳土归宋,只是事败被诛了。 往日***辉煌的延福宫正殿,此刻却只有几只红烛静静燃烧着,屋中伺候的宫女也都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张扬好奇的进到屋中,却不由一呆。往日端庄矜持的皇后,今天居然穿了一件小刘贵妃明的现代旗袍。姣好的身段显露无疑,高高的开衩处露出的白皙丰腴的大腿更是分外晃眼。 “皇上回来了啊,臣妾已经备好酒饭了。” 温莲见张扬回来,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红霞,不过想到今天的承诺,还是强撑着起身。想到马上就要开始的**的夜晚,更是感到一丝兴奋。 偶尔的堕落无疑是令人沉醉的。 张扬上前搂住温莲,笑道:“皇后真是一个信人啊,那我们先用饭吧。” 温莲推着张扬笑道:“那我先伺候皇上用饭吧。” 张扬却搂着温莲坐下,笑道:“我们就这样吃吧,先喂我一些酒吧,要充分演好你这个角色啊。” 温莲端起酒杯,想了一下,大着胆子浅浅喝了一口,微微张启着樱桃小嘴朝张扬的嘴唇吻了下去。 张扬张嘴把美酒吞入腹中,趁机和皇后柔嫩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温莲也罕见的主动度过香舌与张扬做着抵死缠绵,只是面上却不免带着一丝羞红,加之酒气熏腾,温莲居然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了。 酒入香腮红一抹,世间最动人的风情莫过于此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又是一夜 个深深的吻之后,张扬才放开温莲,看着温莲娇媚的道:“今晚的你很迷人。” 温莲贪婪的呼吸了几口空气,才不依的扭动着身体,嗔道:“那人家平时就不迷人。” 刚才张扬便仿佛要吸出她的心脏一般,全不同以往的温柔,今晚的张扬比往常更加性奋。 刚才张扬便看到温莲胸前两粒明显的凸起,张扬从开衩处滑入,果然摸到了茂密的森林。 “不是有配套的内衣吗,你怎么没穿?” 温莲扭动着娇躯,让张扬更加舒服的在自己桃园访幽探秘,红着脸道:“那内衣太小了,臣妾不习惯。” 说着,温莲又仿佛想起今天扮演的角色一般,妩媚的看了张扬一眼,娇声道:“再说你那么性急,每次都撕烂人家内衣,臣妾只好藏起内衣了。” 张扬看着温莲妩媚的样子,巨龙再也忍不住抬起头来,邪邪的道:“今天的皇后真的好放荡啊,不过朕喜欢。” 透过薄薄的旗袍,温莲可以感觉到顶在自己股间巨龙的炙热和坚挺,想到他的威力,便不由身子软,腻声道:“还不都是你作践人家啊?” 说着玉手也伸入跨间,隔着旗袍揉弄起张扬的巨龙来,嘴里还说着:“捏死你这个吓人又可爱的小东西。” 张扬没想到温莲居然有这般演戏天赋,听着平日端庄矜持的皇后说这般话,可比听那些生性开放或者放荡地女子性奋多了。 张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体在温莲手里再度膨胀了几分,手上也快了几分。 “啊” 温莲顿时被张扬手指的猛力钻探,弄得呻吟起来,感觉一阵阵快感不断袭来,赶忙道:“圣上先别玩我下面了,不然我一人应付不了你。” 张扬闻言,这才拿出**的手指,伸向温莲嘴边。 温莲看着手指上晶莹的**,也会意的张嘴吮吸起来。还不时用小巧的香舌舔着张扬的指肚。 之后温莲便一手伺候着巨龙,一手喂张扬吃饭。张扬则抓着两只**,隔着薄薄的旗袍揉捏把玩着。 虽然张扬没有直接攻击温莲的要害,但很快。那两粒凸起便都大了一圈,温莲地呼吸也越来越重,美眸更是水汪汪的。 张扬感觉自己的跨间已经被温莲弄湿了一片,便也抱起她早已软软地娇躯。不怀好意地笑道:“朕要吃正餐了!” 温莲虽然只是以口度酒给张扬,但酒量甚浅的她,此时也已是微熏,妩媚地望着张扬。略微有些大着舌头的道:“皇上还没吃了多少。不必这么性急吧。” 张扬掀开她早已**的裙子下摆,笑道:“不是朕性急,是某个美人等不急了。朕怕再等下去。大水冲了皇宫。” 温莲只觉下体一凉。偷眼见裙子已被掀开,泥泞不堪的桃源暴露在张扬眼下。不由白了张扬一眼,嗔道:“还不都是你弄地啊,残局自然也得你收拾。” 张扬紧走两步,把温莲放在床上,打量着那仿佛暴雨刚过的桃源胜地,两片花唇娇嫩欲滴,含苞待放,中间粉嫩的细缝中一股潺潺小溪汨汩而出。 张扬欣赏着横陈的玉体,笔直雪白地**,美丽的桃源,虽然胸前双峰还隐藏在旗袍下,但紧紧贴在身上的旗袍正显示出那完美地形状,从白晢地**,也可知隐藏在旗袍下地双峰是何等晶莹。 温莲秀目紧闭,精致的鼻孔紧张地翕张着,她几乎已不能控制自己的**了,这样的角色扮演固然能激起张扬极大的快感,同时也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光是想想自己的羞人话语,她便能感到一阵阵快感。 温莲任由张扬打开**,让他仔细观赏着自己的桃源,只是感觉到张扬炙热的视线,她便浑身战栗着。 张扬俯身爬到温莲两腿之间,用面颊摩擦着**内侧光洁玉润、吹弹得破的肌肤,体会那一分凝脂般的温软和腻滑。他的嘴亲吻着光洁的**,最终停在了**尽头诱人的峡谷前,轻轻的舔吻起来。 等到一截滚烫而又柔软湿润的物事重重地舔在自己的私处时,温莲柔软的娇躯霎时就崩紧了,巨大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嘴唇半启,呻吟出声来,这是一种 体会过的感觉。 紧接着她马上反应过来,赶忙用手去推张扬的头,哀求着道:“皇上您是万人之尊,怎么可以这般不顾身份。” 张扬却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臀瓣,找到中央那粉嫩珍珠轻轻地啮咬起来,含糊的道:“朕是皇帝,但也是你的夫君,行房事时不用顾忌什么,扮演好你今天的角色。” 温莲只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颤抖着道:“皇上快给臣妾吧,臣妾忍不住了。” 张扬又舔舐了几下,见温莲已经歇斯底里的呼喊起来,这才抱起她,让她趴在床边。 撩起裙摆,便挺身而入,迅猛的抽*动起来。 温莲随着张扬强烈的撞击,便如同狂风中的杨柳一般摇摆着,口里也不断出一阵阵动人心魄的呻吟。**在旗袍中滚动摩擦着,又痒又胀,难受不已。 温莲喘息着道:“脱了衣服吧,难受。” “嗤” 张扬却不舍她分离片刻,伸手一撕,便把旗袍领口撕破,一把拽到腰间。 一件衣服便又在张扬手中破碎,也许是家底厚实了的缘故,每一个夜晚都会有几件衣服毁坏在张扬手里。 没了衣服得束缚,一对梨形的**便在张扬面前剧烈晃动起来,炫目的乳波顿时惹得张扬探手把玩起来。 …… 这一夜,二人不知玩了多少花样,直到温莲昏睡,**的夜才拉下序幕。 之后十数日,张扬除了处理政事,便是享受后宫温柔。 在克烈部和花荣马军的联合打击下,西州回鹘和黄头回纥迅即被扫灭。在天朝强大武力威慑下,蒙古部也答应各部可汗在斡难河召开忽里台大会。幹难河正在蒙古部的势力中心,也是他们游牧的中心地带。 (忽里台是蒙古各部落和各部联盟的议事会,用于推举领,决定征战等大事。) 华夏二年四月是天朝第一次科举的日子,如同天朝的奇迹崛起一般,此次科举也制造了诸多纪录。 科举前便引得无数举子疯狂,因为这次科举是直接省试,而且前朝通过州试之人都可参加。更令他们欣喜的是这次朝廷录取人数将远前朝,而且朝廷向每名举子提供一百贯路费,各地举子可以在本州衙门领取。 (宋代的科考分为三级,州试、省试和殿试。州试由各州进行,通过的举人可以进京参加省试。省试在贡院内进行,连考三天。为了防止作弊,考官俱为临时委派,并由多人担任。考官获任后要即赴贡院,不得与外界往来,称为锁院。考生到达贡院后,要对号入座,同考官一样不得离场。试卷要糊名、录,并且由多人阅卷。而殿试则于宫内举行,由皇帝亲自主持及定出名次。) 一百贯钱足够最边远的地区举子到京城走个来回了,如果省着点用,甚至可以节约不少。即使不能高中,也只当免费到京城游玩了,甚至还能省下一些钱贴补家用,很多贫困举子都有着这种想法。 朝廷也不怕人冒充,通过州试的人都有文书记载,又有户籍资料可查。 虽然花费数百万贯,却也博得如潮好评,加上新朝威望甚隆,今年赴京赶考的举子远宋朝历次科举。 三月中旬,数万举子便齐聚汴京,街道上处处可见身着长衫,头戴方巾的书生。 三月二十号号,朝廷才公布了科举规章。分为经义、进士两科,不过两科却做了很大改变。经义科考经义诗赋,中者多至各地授学,或者在礼部任职。进士科则论策,问大义十条,答时务策三道,中者经吏部学习、选后,可往各地任官。 时间也由三日变成了一日,省试放榜五日后举行殿试。 科举改革一放,顿时在汴京城中引起轩然大波。 第一百三十五章 治学之道 词是中国古代皇冠上光辉夺目的一颗巨钻,在古苑里,她是一块芬芳绚丽的园圃。以姹紫嫣红、千姿百态的丰神,与唐诗争奇,与元曲斗妍,历来与唐诗并称双绝,都代表着的一个巅峰。 词始于隋,定型于中晚唐,盛于宋。由于词在晚唐、五代、宋初多是酒席宴前娱宾遣兴之作,故有“词为小道、艳科”、“诗庄词媚”之说。后柳永、苏轼逐渐扩大了词的题材,到辛弃疾出世,才成为和诗歌同等地位的体裁。 词在宋朝兴盛也不是没有缘由,词是抒情的,相比前朝,宋朝的青楼文化也作出了巨大贡献。 历数各朝各代,没有任何一个朝代的青楼的繁华程度能够过宋朝,不抑商的政策和社会的相对稳定都直接促使着整个大宋王朝的经济走向辉煌,而辉煌的经济背后,娱乐产业也就毫无疑问地登上了历史舞台。 青楼几乎成了大宋的温床,无数大词人都留恋其中而不知返。晏殊、6游、柳永、秦观、周邦彦等大批文豪都曾在青楼度过大量时日,而他们的很多词作也反应出对当时的妓女的同情。大量的宦游人也在温柔的江南画舫度过时日,苏轼、欧阳修、范仲淹、吴渊、吴潜都是其中之一。 拥有文人和官员的支持,青楼事业也就从单纯的皮肉生意上升到了“青楼文化”的前所未见地高度了。 而青楼文化最为鼎盛的时期无疑是北宋徽宗之时了,宋徽宗从小聪颖。酷爱与画画,继承地位后更是变本加厉,在宠臣高俅的怂恿下时常以微服私访的名义出宫,流连于汴京各大青楼之间,靖康之变前,大量徽宗的作品都是在反应奢华**的生活。 宋朝的太学生们都经常出入青楼,有时甚至为一妓女大打出手。周密《癸辛杂识》记载,北宋时有个专门帮国子监学生招妓赴宴拉皮条的篾片团伙,共十多个人。常驻堂堂学府内以“专充告报”,为者叫卜庆,绰号“野猫儿”。 国子监学生尚且如此,可见汴京当时风气。官私筵会、富户宴乐。弄一些粉头歌伎来陪伴,便也不足为奇了。 据《东京梦华录》称,北宋时京师汴梁的“幽坊小巷,燕馆歌楼。举之万数”,想来是把一些私娼也算在了其中。陶谷《清异录》便称,目下京师出卖色相地户头将近一万家,乃至男娼自卖**。进退怡然。此类特殊的***作坊,俗称“蜂窠”。 直到政和间朝廷甚至不得不立法告捕,男为娼。杖一百。告者赏钱五十贯。可见男娼之风都猖狂如斯。 众多***场所间,樊楼无疑是其中魁。其中女妓不仅姿色过人,而且大多有一二技艺傍身,有些甚至能吟诗作画。 因此文人也爱来樊楼饮酒聚会,尤其此次主考官晁冲之也是樊楼常客。有些闲钱的举子们自然往来樊楼自然也就更加积极了。可惜晁冲之为了避嫌,宣布其当主考官后,便深居简出,谢绝见客,自然更不会来樊楼惹人非议。 元宵佳节圣上御驾樊楼,并留下惊世之作之事也已传遍汴京,不少人都闻名来樊楼看看,是什么吸引两代皇帝御驾樊楼。 当日另一主角秦梓却也是名声鹊起,倒不是因为他获得当日诗会第二名,而是皇帝开恩,让他白白抱得美人归。 李师师色艺双绝,加之坐拥三宫六院的宋徽宗也曾倾倒在她裙下,世人对这位绝世名姬自然也是十分关注。 人们夸赞皇帝仁慈之余,自然也免不得羡慕秦梓好运。虽然也多酒醉之余地痛骂,不过秦梓之名却已传遍了天下,即使他无法高中,以后行事,各地官员也会多少卖皇上一个面子。 因为秦梓弟秦桧此时身任太学学正,许多同乡都不时请秦梓小聚,也打探一些内幕消息。朝廷布此次科举章程后,秦梓便又被几个同乡、好友请到了樊楼。 酒过三巡,何焕道:“此次朝廷变革两科,不知秦兄怎么看?” 这何焕是金华永康人,字仲浩,在江南也是大有才名,与秦梓在汴京结识后,便互相引为知己。 秦梓闻言,笑道:“皇上此举对我等举子,算是一大善政。” 同桌一个同乡 寂寞的道:“秦兄,何意?” 秦梓喝了一口酒,笑道:“子便可再行参加经义科,不用再等三年,岂非一大善举?” 同桌一人闻言,不以为然的道:“秦兄此言差矣,中经义科者,只可往各地官学教学,最高不过到礼部任一闲职,实乃鸡肋耳。我等寒窗苦读十载,为的是金榜题名,有朝一日能为民造福,岂能去做那猢狲王?” 秦梓听得他论调,不由想起自己地弟弟秦桧。 因为秦家出身一个中小地主的家庭,他父亲虽然当过静江府古县令,但也不过是芝麻小官。秦氏兄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自然不可能疾地飞黄腾达。 宋末苛捐杂税繁多,加上天灾不断,秦家也逐渐破败。为了生计,秦桧不得不去私塾教书。他对这个职业并不满意,牢骚满腹,曾作诗说“若得水田三百亩,这番不做猢狲王”。那时他要求也不高,只要有几百亩好田,不再当“童子师”、“孩子王”,不再靠束修自给,也就可以了。 (束修:修,干肉,又叫脯。束修就是十条干肉。孔子要求他的学生,初次见面时要拿十余干肉作为学费。后来,就把学生送给老师地学费叫做“束修”。胆的让学生去看望他们。,看望老师,自然不能空手而去。怒,初中我就被要求过) 但宋徽宗政和五年登第后,便扶摇直上了,先补密州(今山东诸城)教授,后累迁至太学学正。新朝建立后,秦桧仍旧官任原职,现在的他也不再是有三百亩水田便能满足地了。 当初秦梓便没少教训弟弟秦桧,听得同乡又出此言,不由拍案道:“孔圣尚且毁人不倦,怎可言之猢狲王。” 何焕见秦梓怒,赶忙笑道:“秦兄息怒,方兄也不过说出一些人所想,并无他意。不过皇上此举,对贫寒举子却是大大有利,往昔多少人费劲盘资而来,却不幸落第。其中有多少人潦倒而死,即使回地乡里,却也未必能有盘资再来京大比。又有多少人终身应试,却屡屡不第呢。而如今皇上却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出路,经义科只考经义诗赋,比之进士科却是容易了许多。虽然不能为官一方,明镜高悬,却也好过一事无成。 秦梓闻言,也知何焕不过是敷衍之语,心底恐怕对教书之事还是不以为然。起身道:“现在读书人多只愿报取进士科,我亦那般想,不过听得皇上在朝堂之上振聋聩之声,之后才醒悟过来。” 何焕闻言,忙起身拱手道:“还请秦兄提点。” 秦梓也起身,朝北躬身鞠了三躬,才道:“圣上当日在朝有云: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教人为事,为天下之大事;教人做人,做堂堂正正人!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万国,则国胜于万国,少年雄于天地,则国雄于天地。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天朝,与天不老!壮哉,我天朝少年,与国无疆!” 秦梓说到后来,更是慷慨激昂。 这是张扬为震服朝中腐儒而盗版梁启大师之言,当日在朝堂便说得一众腐儒羞愧欲死,何焕众人自然更加不堪。 第一百三十六章 进士科 论人们如何看,科举还是在四月一号准时开始了,因并不冲突,几乎所有的举子都报考了。 这是天朝第一次科举,朝廷上下自然格外重视。从钦选考官,到最后命题的查看,以及对作弊的防范等等,张扬都亲自过问。 前朝考场本是设在贡院,为了体现朝廷重视,张扬特地移到了皇宫礼部衙门院内。当然这也是改革科举制度后才能办到的,以前考生要在考场内吃住三天,礼部自然不便封锁三天。 卯初时分,便有考生来到皇城外排队,不多时,人流便已排出了御街。好在有御林军维持秩序,加上众人心情都十分紧张,也并没人敢插队、喧哗,只是静静等待着科举的开始。 (一个时辰有两个小时,分“初”和“正”,“初”代表前一个小时,“正”代表后一个小时,其中每个小时都有四刻,一刻是十五分钟。卯初即早晨四点,卯正五点) 从宣德楼看下去,便仿佛一条望不到边的长龙一般。张扬看到这个场景,想到的便是高考那阵子,不过那次人没现在这么多。而且他是考生,现在却成了考试组织者,也是最后的阅卷者。 辰时一到,宫门便缓缓打开。 前面的考生可以清楚得看见,右边已经用红绸围出一个通道。想来通道一直延伸到礼部南院,那里正是他们的考场。 “考生开始进场,不得喧哗。不得擅自逾越红绸,违者取消此次大考资格。” 随着一个巡考官员地一声大喝,考生开始排队进场。 当先两个考生走到宫门前,便自动停了下来,等待两旁御林军搜身。 由于此次是新朝第一次科举,又在皇宫举行,为了防止生意外,御林军也是做了充分准备。御林军副统领金枪将徐宁亲自在宫门下监督,见二人停下。喝道:“不要停下。” 两个考生闻言顿时一愣,却又不敢擅闯宫门,只好大着胆子问道:“不用搜身吗?” “不用,你们进城吧。” 两个考生见徐宁毫不犹豫的回答。这才小心翼翼向内走去,进的城内,见没人喝止,这才放步向里走去。 历代科举夹带经文作弊始终是屡禁不止。层出不穷。常见的方法便是将经文藏在衣服鞋袜里,或索性密写在衣物、身体上。其他各式随身物品,包括文具、食品、蜡烛等等都曾被用作夹带。因此历代不得不在进入考场前对考生进行简单的搜查,不过由于张扬改革了考场。因此取消了这一极度浪费时间的程序。 顺着红绸围成的通道,考生很快便进入礼部衙门。却见里面并没贡院一排排的号舍,代之而起的是一个个露天书桌。两桌之间距离足有五尺。每十个桌子间便占有一个御林军。显然是担任监考之职。 前朝时。考生都是在一个小小地号舍内完成科举。考铺里设有书案,地上铺有席子。白天考试,晚上睡觉,待得三天考完,才能离开。 现在考试时间变成了一天,不用再住宿,才使露天考试成为可能,加之农历四月已然颇热,也不用担心考生畏寒。 考场间还有数百巡考来回巡视,显然这样的情况下很难作弊。众人也才知道为啥不在搜身,先前暗喜的人也都哭丧起脸来,大部分人则是面有喜色,这么多监考基本上可以杜绝人夹带。而且这样开阔的环境,也很少有人敢上下串通代考。 毕竟敢作弊地人不多,公平的考试,才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 考生在御林军指点下,一个个按序入座。 待得考生全部进入礼部衙门,守门的官员立刻下令吩咐关门。 此时已是半个多时辰已经过去,考生便开始准备文具,不多时考场间便充斥着墨香,偶然有人忘带什么文具,只要举手示意,御林军便也会很快送上。 “吱。” 众考生正做着准备时,后面几人却听得大门再次开启,不由疑惑地回头看去,却现一身龙袍的皇上正昂进来。 如今因为大量画像的出售,罕有民众不识皇上真容了。 张扬对此也是很无奈,当初只是想着像现代开 一般,家家挂个肖像,再弄些高档点的,还能赚大笔钱。只是没想到出售画像后,自己都无法真容上街了,不然铁定被人认出来,引得万民围观。好在虽然没什么易容术,但简单的化妆还是能做到的,不过脸上涂抹一些东西总是难受地。如果再给张扬一次机会,那他一定不会再出售自己地画像了。 张扬见后面考生正要起身下跪,赶忙道:“不用多礼,你们都准备考试吧。” 一众考生闻言,也只好躬身站着,等皇上走过,才敢坐下,只是亲眼看到天神一般地皇帝,很多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有人弄翻砚台,弄得考场中的墨香又浓了几分。 晁冲之作为主考官,也亲自坐镇,看到皇上到来,赶忙率一众考官来见。君臣叙过礼,张扬便让他们开始宣读考场纪律。 考场实在太大,不得不每隔一段便安排一个考官宣读考纪,好在考纪简略,不多时,便也完工了。 读完考纪,张扬便向一旁官员道:“什么时辰了?” 考场内设有巨大地日、高表、漏壶和巨大的报时钟、报时鼓,多种计时仪器,以使任何一个考生都能找到自己熟悉仪器。 “还差一刻便是巳初(上午九点)了。” 张扬闻言,点点头走到场中,宏声道:“这是天朝第一次科举,天下英才大半会聚于此,无论是否中举,你们都是民族的精英,民族未来的命运掌握在你们手中。朕希望你们能用一颗平常心去轻松面对,金榜题名会有时。” 说完,张扬便吩咐考官开始分卷子。 考卷是特制的宣纸,宽一尺二寸,长一丈零八寸,分三部分。 第一部分二尺二寸,考生在此填自己的姓名、籍贯,写好之后便加以密封,不能让人知道是谁的卷子,谓之“糊名制”。 第二部分六尺八寸,是考生写策论的地方,必须用楷书做答,否则后果便得自负了。因为这一部的答题在交上去之后,会有专门的人另行抄写一遍交给考官判卷,防止考官认出笔迹来循私。若是字体不工整,抄写的人不认识,他们有权以白卷论处。倒霉的终究是考生自己,那可是申诉无门的事情。 第三部分一尺八寸,将有三个考官在这里写评语盖上自己的印章。 就这样天朝第一次科举正式拉开了序幕,没有现代考场书写的沙沙声,却多了几分墨香。 看着考生们或挥笔疾书,或皱眉苦思,张扬巡查片刻,并未现任何舞弊行为,便也悄然离开,他可不喜欢沉闷的考场。 上午考的是经义,这些经义对从小熟读经书之人并不难,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人开始交卷。 不同以往,考生需要考完才能离开考场。这次交卷后,考生便可以出宫,下午再来考策论。 很多自命不凡、潇洒倜傥的考生出的宫门,便直奔青楼放松放松。 也有人在考场外等待同伴,碰头后便互相对对方所做的卷子点评了一番,最后几乎人人脸上都颇有得色,自信满满,携手而归,只等下午的策论,只是得意之时,心底却也都多了几分忐忑。 上午的经义并不难,下午的策论必然不简单,不然便也无法从中选秀了。 果然,下午的策论难倒了许多人,考题都是一些历代朝廷难以解决的政务,甚至有朝廷以后对辽金的战略方针。 下午考完,一众考生便陷入忐忑中,只有一二狂生尚能谈笑自如,汴京城仿佛都压抑了不少。 第一百三十七章 阅卷标准 生们忐忑不安等待成绩之时.阅卷处却是热火朝天。多大争论,一道关于水利的试题,却让考官们争论不休。 考卷评判制度由张扬制定,满分一百,三人评述,各打一分,均分便是考生所得分数。此举算不得新颖,前朝甚至有九位考官评分,不过引进分数制却是第一次,百分制比以往优良中差更加明显,也给考官们带来了更大纷争。 赵霖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瞥到一旁同组的侨评判完的最上面一份卷子,治水之题,自己打了九十五分他却只打了八十,不由拿起来看了起来,见是自己满意的卷子,忍不住拿起来读道:“古之治水者,但闻疏浚以深川,不闻曲防以壑邻,故曰:左堤强,则右堤伤;右堤强,则左堤伤;左右俱强,则下游伤。凝其势,不分其水,虽神禹不能为功。故弃地予水,田墓庐舍邑里,决堤防以避之,固有所不能。然则如之何而可?曰:患在天者,人力无可如何,无已,则惟有相其决口之成川者,因而留之,加浚深广,以复支河泄水之旧,庶因败为功之一策乎?患在人者,上游之开垦,亦无如何,惟乘下游圩之溃甚者,因而禁之,永不修复,以存泽水之旧,亦因败制宜之二策乎?弃少而救多,事半而功倍,虽江、汉之浅深,洲渚之亘袤,非人力所能排浚,而水无所,则其力自足以攻沙而深川也。是之谓以水治水,其贤于堤防曲遏也,利害相百也。 这篇策论很好嘛,考官如何只打八十分?” (赵霖也是前朝遗官,因为颇有才学,故被张扬抽来充任阅卷考官。曾在政和末年、宣和初年(大致在1116-1119年)曾主持兴修太湖水利,主张开浦、置闸、筑圩三者缺一不可,认为:“治水莫急于开浦,开浦莫急于置闸。置闸莫急于近外。”近外是靠近入江入海处,便于防潮、排洪、护田、浚沙、通航的筑圩工程措施。他又说圩岸要高大,非但能护田,还可以挤水处泄。) 1:本也,本当在先;决水者末也,末当在后。历朝以来,上至朝廷之缙绅。下至农田之匹夫,治水必议决堤,良田毁弃无数,而水患却百未治一二。此治水之失也。 此卷不治其本,而但攻其末,能得八十已然不错。” 其父亶,北宋著名水利学家。 相比子侨。亶更具传奇性,出生于农家,自幼酷爱读书,识度不凡,嘉佑二年(1o57年)考中进士,=.|县,但他却没有去上任。而是终日跋涉于野外,从事农田水利的考察和研究,深究古人治水之迹。直到认为有所得,才上任。 父子二人合著《吴门水利书》,总结了前人治水的经验教训,指出了以往治水中存在的六处失误,并指出了治水必须“辨地形高下之殊,求古人蓄泄之迹等六得。又提出了“治田利害大概”七条,深为当时的宰相王安石采纳和赏识。还绘制了许多水利图,为历代治理太湖水利的重要依据。 赵霖闻言,摇头道:“围田容易造成水道狭窄,洪水无法排泄,大水时必致淹圩,坏房屋。委实不可取,先朝时便已被摒弃,前朝单锷已做过论证。子高如何还能以此做阅卷标准?” (单锷也是北宋著名水利专家。不就官司而关心太湖水利,在苏、常、湖等州调查3o多年,著有《吴中水利书》。认为治水有上阻、中分、下泄三策,对侨治田之说却是大为反对) 前朝虽然没用氏父子治田之策,不过侨却不认为自己父亲一生心血是错误的,起身驳斥道:“治田之法,因地制宜,其低田,则阔其塘浦,高其堤岸以固田;其高田,则深浚港浦,引江海以灌田。后之人,不知古人固田、灌田之意,乃谓低田、高田之所以阔深其塘浦者,皆欲决泄积水也。更不计量其远近,相视其高下,一例择其塘浦之尤大者十数条以决水,其余差小者,更不浚治。及兴工役,动费国家三五十万贯石,而大塘、大浦终不能泄水,其塘浦之差小者,更不曾开浚也。而议者犹谓:此小塘、小浦亦可泄水,以致朝 见信。而大小塘浦,一例更不浚治。积岁累年,而尽坏,使二三百里肥腴之地,概为白水。高田之港浦皆塞,而使数百里沃衍潮田,尽为荒芜不毛之地。深可痛惜!前朝百余年间,除十数条大者间或浚治外,其余塘浦,官中则不曾浚治。若能不问高低,不拘大小,亦不问可以决水与不可以决水,但系古人遗迹,而非私者,一切并合公私之力,更休迭役,旋决修治。系低田,则高作堤岸以防水;系高田,则深浚港浦以灌田。如此则高低皆治,而水旱无忧矣。” 张扬在侨的高谈阔论中进屋,见二人面红耳赤的样子,奇道:“你们在争论什么?” 二人见皇上来到,赶忙行礼,陈述自己观点,同时请求圣裁。 张扬对治水之道却也是不甚了了,闻言问道:“你二人所言理论可有实效?” |>水田中,开圩崖、沟场圃,实践治水理论,成功获得农业丰收,也验证了先父治水之论。” 赵霖却不以为然的道:“区区一片水田,不足以证明什么。疏浚之策,神禹治水始,之后历朝多采之,功效亦喜人。” o本不在水。” “水患在人不在策。疏浚之策,早有无数先人论证,不过河道疏浚工作常常被疏忽,才导致水患不断。” “咳” 二人在专业上争论起来,顿时进入忘我境界,正面红耳赤之时,听得张扬咳嗽,这才清醒过来,赶忙跪下请罪道:“微臣失礼了,请皇上恕罪。” 张扬在现代都见过专家在会议上对骂,他们这些争论还真没放在心上,挥手笑道:“不妨,都起来吧。”. = 赵霖自然也不甘寂寞,叩头道:“臣也请皇上裁定。” 张扬看着二人都不甘服输的样子,无论论谁胜,另一人都不会心服,说不得还会生出什么闹剧来呢,只好道:“你二人所言都有理,不过却又都不对。治学讲究的是因材施教,这治水则讲究因地制宜。不同地地方,水患各有缘由,或疏浚,或治田。没有一种方法是万能的,只有因地制宜,才能取得成效。” 虽然张扬有和稀泥的嫌疑,不过却也言之有理。 二人不论是否理解赞同,都拱手道受教了。 “只是不知这试卷又该如何评判?” 张扬笑道:“无论考生选取何策,只要言之有理有据便可,作为考官,你们要摒弃自己的私见,公正无私地审阅考卷。” 一众考官闻言,赶忙道:“臣等惭愧。” 有了张扬此语,判卷便也简单了。 六号一早,皇宫外便又人山人海,煎熬了数日的考生都在等着一张纸宣告他们的命运。 辰时,宫门正式开启,金榜也贴了出来。 数万考生便向前涌来,好在有御林军监督,才没生踩踏事件。 此次科举录取人数远前朝历届,进士科便录取了千人,虽然如此,但数万考生还是失落的更多。 守得云开见明月地人自然是笑逐颜开,落榜之人则无精打采,城中顿时多了许多失意之人,酒楼生意却又好了许多。 第一百三十八章 科举结束 榜不多时,文官百官便也在勤政殿聚齐,准备开始早上没到,因此众臣都三五成群的闲聊着,最热的话题自然也是此次科举。 众人正聊间,见张扬贴身太监富贵从御阶上侧门出来,赶忙各回各位,准备迎接皇上。 往日富贵都会等众人站好位,再请皇上出来。 今日他却不等众人站好,便喊道:“皇上有旨,今日早朝推迟到巳初(九点),各位大人请先自便吧。” 众人闻言,不由一愣。 往日早朝都是辰正(八点)时分开始,皇上也从来没有迟到过,怎么今日却推迟了半个时辰。 难不成皇上有些小恙? 或者有什么大事生了? 还是哪位妃嫔在生产? …… 一瞬间,众臣产生了无数联想。 鲁智深却不愿多费那个脑筋,见富贵转身要走,赶忙道:“富公公慢走。” 富贵收回已经跨出殿外的一只脚,转身见是朝廷中出名直爽的鲁智深,知他是皇上老臣,深得皇上信任,也不敢怠慢,点头道:“鲁将军还有何事?” “不知皇上因何推迟早朝?” 一众大臣见鲁智深出头,也纷纷看向富贵。 富贵见他问到这个问题,赶忙陪笑道:“鲁将军见谅,此事皇上并未说明,小的也不敢妄自猜测。您也知道,皇上不准宦官过问朝事。皇上那里还等着我伺候。众位大人若无事,我便先告退了。” 鲁智深见他话已至此,也不好再为难他,颔道:“那富公公去吧。” 富贵闻言,便也冲众人点点头,转身而去。 张叔夜待富贵离去,疑惑的对一旁宗泽道:“莫不成皇上有些小恙?” 宗泽摇头道:“也许吧,不过可能性不大,我自跟随皇上以来。还从未见他有过任何小恙。” 说着,宗泽也是一惊,以前还未注意,不过此时想来。却委实惊骇。皇上仿佛真地从未有过生病,甚至头疼脑热都没听说过。虽然皇上是天神下凡的事情在民间传播甚广,但众大臣中还是有很多人并不怎么相信。宗泽怎知经过基因改造的张扬,抵抗力远常人。自然不会被一些疾病所困。 想到惊人处,宗泽也是大为惊骇,摇头道:“或者皇上有什么事吧,圣上的事情岂是我们能揣测的。还有半个时辰。我们先回部里处理些政事吧。” 张叔夜闻言,便也往大殿外走去。 众臣见状,便也都各回衙门而去。 快到巳时。这才又都回到大殿。 此时放榜已有一个时辰。宫门前已然恢复平静。只剩十数举子或呆立或不死心的寻找。偶尔也有一二狂生姗姗来迟,查阅榜单。上榜者便故作平静的离去,仿佛上榜是理所当然一般,落榜者则愤愤而去,还有几人誓不再赴考。 巳时一到,富贵便又从侧面进殿,待众人站好,才喝道:“皇上驾到。” 一些以为皇上小恙的文武百官,待见得张扬精神奕奕的出现在大殿上,不由又都疑惑起张扬推迟早朝地原因了。 叙过君臣之礼,张扬见众人都有疑惑之色,笑道:“众人都很疑惑今日推迟早朝之事吧?” 众臣虽然都有疑惑,却也不敢直言相问,生恐闯到枪头上。 只有鲁智深大着嗓门道:“是啊,皇上每日都是按时上朝的,今日怎的迟到这许久?” 张扬笑道:“朕非迟到,只是再等举子们看完榜。” 众臣闻言,脸上疑色不但未消,反而更浓了。 举子看榜,仿佛和早朝没什么关系吧?他们也不够资格让早朝推迟半个时辰吧? 这次却不等人问,张扬便道:“历朝科举不时有举子不服考官审阅,甚至聚众闹事。这是我朝第一次科举,朕也担心会有举子闹事。不过此时放榜已有一个时辰,大多举子也已经看过榜,都已散去。虽有少数人有所异议,不过却并没人闹事,可见此次科举还是公正的,朕心甚慰啊。众位考官也辛苦了,传朕旨意,每位考官赏银百两,希望他们再接再厉,经义科考完后,各位考官便也可以。” 前朝考官获任后要即赴贡院,不得与外界往来,称为锁院。天朝也沿袭了此举,不过地点改在礼部而已。 此次科举主考官晁冲之听得皇帝大赏考官,忙出列道:“此次科举能得如此成效,全赖皇上改革科举之功,我等不过秉承圣意,不敢居功。” 张扬笑道:“晁卿不用谦逊,有功朕一定会赏地。好了,你们还有什么事要奏吗?” 晁冲之谢过皇恩,这才奏道:“进士科已然放榜,还请皇上钦定殿试和经义科省试时间。” 张扬想了想,道:“进士科殿试和经义科省试定在一日吧,就后日吧。” 虽然前朝省试和殿试也在一年,不过晁冲之却没想到会这么急促,闻言不由讶道:“会不会急了些?” 张扬笑道:“如今各地官员严重不足,早些排出名次,礼部便也可开始培训,选任优秀者。而且过段时间,朕还要北上草原,也没多少时间在京了。而且举子在京吃用花费不小,若拖延时日漫长,恐怕其中一些贫困举子恐怕会落魄了。” “皇上仁慈。只是两场考试同时举行,恐怕考官会顾此失彼。不若先举行进士科殿试,经义科省试次一日再举行。” “也行。” 八日,进士科殿试正式举行。 一千名踟蹰满志的进士便来到勤政殿外,此次进士远历届,大殿已然无法容纳,只好在殿前广场举行。 张扬一番勉励后,科举最高层次的殿试便在广场外开始。殿试只考时务策一道.限千字以上。 此次题目却是结合一地实况,制定一条切实可行的治水政策。与初试之时地治水题目相似,不过需要与一地实况结合。如果不了解一些实际情况,只是泛泛而谈,那便容易露馅了。 众人才拿到试卷,便有很多人挥笔疾书,却也有很多人皱起眉头来。 此题说难不难,对一些交游广阔,又好观察生活的人,初试之论便是自己所想,自然毫不犹豫的下笔疾书。但一些足不出户,只知读书的人初试之时却是空想而已,结合一地实况,却难倒了他们。 殿试成功地实现了张扬的意志,了解了考生对生活的了解程度,也排出了名次。 状元被金华永康人何焕夺得,也是张扬记忆中地状元。 探花则是秦梓,秦梓文采出众,加上小时家里落魄过一段日子,不得不做些营生,对家乡还是比较了解地。 榜眼则是晁冲之之子晁公武,此子却是晁冲之中年得子,自幼喜读群书,加上晁冲之倾囊相授,才学颇好,也是张扬钦点地榜眼。本来晁冲之还以避嫌为名推迟,却被张扬训勉了一番。虽然被皇上训诫,但儿子能得榜眼,晁冲之还是高兴而归的。 相比进士科地盛况,经义科却有些惨淡了,报名之人不过三千多人,不到进士科考生的十分之一。 寒窗苦读,学成后经天纬地,光耀门楣之说还是深入人心。进士科放榜之后,很多举子便直接踏上了回家的道路,等待来年再考。报经义科的多是贫寒举子,家里实在撑不得他们蹉跎岁月了。 由于报名人数太少,经过省试后,全部录取,又创造了一项纪录。 经义科进士在礼部统一学习汉语拼音,学成之后,往各地教学,同时纠正各地音,为日后官话的普及作出了极大的贡献。 第一百三十九章 **记忆 曦透过朦胧的窗纸撒入屋中,仿佛被屋中**的情景光线都显得昏暗了些。 感觉到屋中出现的一缕光线,张扬便也从睡梦中醒来。 抬头望着一床娇媚可人的**,张扬只觉自己下面的某个部位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真是一个禽兽啊,也许这次远行一趟,自己以后便可以过上夜夜笙歌的性福生活了。 虽然已经生育了两胎,但温莲的处*女峰还是那般尖挺丰腴,加上肌肤细腻白皙,便犹如一对精致的汉白玉,加上张扬勤奋的滋润,玉峰育的很是丰满。 雪白娇美地粉肩之下,那丰满圆润的圣女峰傲然挺立,在一片雪白之中,胸前那两点嫣红更加动人心弦,盈盈一握的纤腰,下面是浑圆丰满的翘臀,整个**曼妙地曲线,并未因为生育而出现一丝瑕疵。 无论何时,看上去,都是那般动人。 温莲感觉自己体内正有一个东西苏醒,逐渐添满自己的下体。不由从睡梦中回到现实,酸软无力的感觉便再次袭来,整个娇躯好像经历过狂风暴雨席卷一样,疲惫之极。 不过想到昨晚皇上对自己的特殊照顾,一丝甜意便又涌上心头。不论皇上有多少女人,他最疼的永远是自己。 张扬看到温莲脸上现出一抹绚烂的笑容,加上她苏醒后娇躯的扭动,便仿佛一条美女蛇般,感觉自然强烈。下体更是暴涨。 温莲只觉蜜壶一胀,顿时明白是那整夜泡在其中的巨龙使坏,娇羞地睁开眼睛,见张扬又眼神炽热的看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红,躲到张扬怀里,嗔道:“皇上怎么还没够啊。” “怎么会够呢,即使一辈子,朕也不会满足。如果有来生。朕还希望你能当朕的皇后。只是此生富贵已至极点,来世说不得朕就变成乞丐了,到时朕怎忍让你当个乞丐婆呢。” 张扬一手在温莲光洁的玉背上轻轻游移着,多少柔情蕴含其中。从指缝中滑落出来的温柔令温莲也是一阵阵陶醉。 温莲用玉手轻轻按住张扬的嘴唇,痴痴的看着张扬,道:“不论皇上富贵还是落魄,妾都愿服伺皇上。生生世世,直到皇上厌倦了臣妾。” 张扬轻轻舔了一下温莲的掌心,温莲受不了掌心的麻痒,顿时收回手。张扬笑道:“即使千生万世,朕也不会厌倦皇后,只是朕要想个法子让你用灵魂记着朕。省地你来世忘了朕。” “是啊。喝了孟婆汤。来世便没有记忆了,妾身怎么才能记得皇上呢。” 张扬见温莲皱眉苦思的样子。不由一阵感慨。 女人真不知道是什么做得,即使平日再理智,情到浓处,却总会相信一些生生世世的誓言。 张扬正感慨间,温莲却眼睛一亮,认真的看着张扬道:“皇上是天神下凡,一定知道怎么能让妾身记住你地。快告诉妾身吧。” 张扬闻言,不由一愣,这个问题,仿佛不是那么好回答的啊。还不知道有没有来生呢,即使有来生,记忆肯定也不是那么好保存的,不然这世界还不乱套了啊。 温莲却是深信皇上是天神下凡,见他默不做声,不由扭动着身体,娇声道:“皇上快说嘛。” 张扬火热的下体还在温莲蜜壶中泡着,二人刚才说着情话还不觉,温莲这一扭动,二人顿时被下体传来地美妙感觉吸引。 张扬灵机一动,缓缓抽*动着下体,笑道:“你已经知道了啊。” 温莲承受着张扬的鞭笞,却没被他转移注意力,诧道:“妾身知道什么了啊?” 张扬一改先前温柔的爱怜,用力的一插到底,坏笑着道:“就是这啊。” “啊。”温莲再也矜持不住了,娇声呻吟了一声。 温莲看到张扬身后地花雨动了一下,赶忙捂住嘴,以免惊醒她们,同时嗔怪的看着张扬。 虽然温莲努力压抑着没有再呻吟,但张扬却没停止征伐,旁边几女顿时被**的响声唤醒,睁眼看到二人已经开始偷玩。 三娘便起身爬到温莲身旁,笑道:“皇后昨晚还没吃饱啊,怎么大早晨便又偷吃啊。” “都是你啦。” 温莲见她们已经醒来,粉脸不由一红,娇嗔着捶了张扬一下,便躲进张扬怀里。 张扬一脸无辜地道:“怎么怪朕呢,是你先动地啊,朕还以为你已经知道记住朕地方法了。” 温莲闻言,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看着张扬,奇道:“皇上不要骗妾身了,做这种事,怎么能记住皇上呢?” 张扬不断的**着,同时双手也在温莲美好地娇躯上游走着,脸上却 经的道:“朕问你,你每次**,是不是感觉灵魂都 温莲回想着那欲仙欲死的感觉,每当那时身体便仿佛飘在云端一般,再也没了负累,仿佛真的是自灵魂的欢愉一般,和自己少女时无忧无虑的欢乐是截然不同的。 “你们在说什么啊?皇后还没记住皇上吗?” 三娘见他二人不理自己,只顾欢爱,不由也有些吃醋,娇嗔着问道。 温莲听得三娘隐带醋意的声音,赶忙拍了张扬一下,扭头道:“皇上说……。” 张扬见温莲费力的回头,便也抽出下体,让温莲翻身和三娘面对面去说。 “皇上说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啊” 温莲正给三娘讲述二人刚才的话题时,一条**却被张扬悄然托起,接着臀部被一顶,那巨龙便猛然冲入下体。温莲顿时被强力的撞击弄得高呼一声,看到三娘下意识的看向自己下体,不由更羞,赶忙用手遮住羞人之处。 张扬感受到温莲臀部的丰满柔软,更加战意高涨,不断的向那丰满的山丘冲锋着。 温莲顿时被张扬强力的冲击,弄得直翻白眼,加上和三娘面对面,禁忌的欢爱,更是感觉灵魂都快飞起来了。 “皇上等等啊,让我和三娘说说话啊。” “朕又没拦着你,你们说就是了。” 张扬坏笑着把手臂探前,握住那两颗丰满白皙的馒头,指尖轻轻着捏弄峰顶那柔嫩地红樱桃。 三娘看着面前的淫戏,也是春情勃,直勾勾的看着温莲胸前不断变幻着形状的玉峰。 温莲承受着张扬的鞭笞,感觉到一道火辣辣的眼神。抬头见三娘明亮的双眼此时已经迷蒙着一层湿润的雾气,如秋水迷蒙,似望不见底的深潭。娇艳的檀口微启,呼吸也已粗重,直勾勾的在自己胸脯上看着,不由羞道:“三娘,你看什么呢?” 三娘闻言,这才抬起头,笑道:“皇后的胸部又大了些啊,你刚才还没说完呢,你和皇上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然后呢?” 温莲压抑着呻吟的冲动,断断续续的道:“然后我……就问皇上,我怎么才能记住他啊,传说……人死后,都要喝……孟婆汤忘掉一切的。皇上……却说,欢爱可以让我记住他。” “欢爱真的可以记住今生的事情吗?” 三娘闻言,也是疑惑的问道。 张扬笑道:“当然了,**便如同春梦一般,睡过了无痕,甚至**后,会有极度的空虚感。但若你**时能用心记住一个人,那便是喝了孟婆汤也忘不了。” 三娘回忆着自己往昔的**,初时真仿佛灵魂飘在云端一般,不过之后还真有些空虚,只有那巨龙在自己下体,才能感到切切实实的存在。 想着三娘不由看向温莲下体,只见一只洁白如玉的纤手后面,巨龙正不断出没着,不时可以看见一截壮伟的龙身。 抬头看到温莲满脸的满足欢愉,感觉自己的下体更加空虚了,喃喃道:“也许**时的记忆真的有用吧。” 身心已经沉醉在欢愉中的温莲,没听清三娘的话,见她嘴唇蠕动,不由问道:“你说什么?” 三娘轻轻扯开温莲的手,笑道:“我说咱们都姐妹多年了,什么没看过啊,还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张扬一手滑到温莲下体,刺激着那蚌肉中的那粒珍珠,应和道:“是啊,你们还遮掩什么。” 温莲敏感处被他一起攻击,只觉更加强烈的快感一**袭来,再也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三娘把玩着张扬松开的一只**,笑道:“我也要记住皇上,生生世世都和皇上厮守,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众女闻言,也都七嘴八舌的附和起来。 张扬闻言,不由脸上浮起一丝苦笑,看来北上草原的计划又得推迟一日了。不过转瞬便消逝无踪。 这样的生活,朕喜欢,朕一定让你们记住朕,嘿嘿。 第一百四十章 进入草原 刚刚亮,众女便都赶到延福宫来送行。 天朝建立以后,张扬带兵四处征战,和众女是聚少离多。虽然众女都已有些习惯这种日子,但分别在即,仍然是泪眼婆娑。 几个孩子也被众女感染,小脸上没了笑容。 张扬看着都有些伤别的众女,笑道:“大家不要搞得这么沉重嘛,朕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好了,朕该上路了,振国和父皇说再见吧。” “父皇,再见。” 小振国却还不知道什么伤感,说完又补充道:“父皇给我带些礼物回来。” 张扬抱过小振国亲了一口,笑道:“朕走了,你要乖乖听话,不要让你母后生气啊。” 小振国仿佛嫌张扬的胡须扎,推开张扬的脸,笑道:“我很乖的,父皇放心了。” 温莲抱过小振国,说道:“好了,母后抱吧,让你父皇和弟弟妹妹们告别吧。” 张扬又一一抱了抱众儿女,这才跳上鹰背,向西夏而去。 一路疾行,下午,张扬便进入宁夏路境内,脚下不时可见朝廷兵马护送的搬迁队伍,一些靠近边境的地方则已经开始播种。不过由于错过播种季节,今年只能种一些周期短的庄稼了。 (天朝攻占西夏后,便把原西夏疆土改为一路,称宁夏路) 夕阳西下之时,张扬才到的兴庆府。 经过近一月的修养,兴庆府已经恢复了不少生气。由于兴庆府处在银川平原中心。又离黄河不远,四周农田极多,加上是前西夏都城,慕名搬迁而来地居民十分多。周围降顺的部族也有很多搬进了城内,为了同化他们,朝廷自然也是免费放给他们屋子、耕地,在他们的调理下,兴庆府已没了先前战火的痕迹,被烧毁的街道上。也耸立起一栋栋新屋。 西北各部兵马或者返回驻地,或者调驻他地。兴庆府此时已只剩唐斌一个万人队和武松率领的御林军驻扎。 张扬降落到原西夏皇宫,刚刚洗了个热水澡,二人便赶来了。 武松这一月都呆在兴庆府。每日无所事事,只能练兵,一众御林军虽然都是精锐,但被武松恐怖的训练量训练下来。也是吃不消,可说全军上下都在盼望皇帝的到来。 叙过君臣之礼,武松便道:“皇上终于来了,我都快憋出鸟来了。花荣领着他的马军和克烈部是三人一打。五日一战地,好不痛快。我们御林军却窝在兴庆府,这次皇上来了。我们御林军也该利市了。” 两个回纥灭后。一直没忘杀父之仇的克烈部可汗胡儿札思胡思。在张扬的默许下,便又在大漠外和塔塔儿人开战了。由于“技术失误”。塔塔儿误击花荣部,天朝便也对塔塔儿宣战,花荣部与克烈部一同向塔塔儿开战。 塔塔儿人本来便打不过装备大量铁器的克烈部,加上花荣部地夹击,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塔塔儿只好向宗主国辽国求援,辽国正担心天朝北上,哪敢出兵助战,都未派人调和,便直接抛弃了塔塔儿人。 塔塔儿得不到辽国援助,只好转而向草原各部求援,只是昔日塔塔儿人仗着辽国袒护,常常欺压各族。各族与其都有深仇,自然无人愿意冒着灭族危险帮助他们。 虽然东京也每日有战报送到,但却慢了几日,张扬问道:“他们现在战况怎样?” “塔塔儿人几次求和,都被胡儿札思胡思拒绝,许多塔塔儿部落见大势已去,便纷纷归顺了克烈部。也有几部想迁到宁夏路来,归顺了我天朝。塔塔儿残部已向草原内逃去,蒙古部恐怕不会放过他们。” “草原之上,各部都会虎狼之辈。塔塔儿现在已经成了一块肥肉,各部都等着吃肉呢。塔塔儿灭亡之势已经不可更改,攻灭两个回纥的战利品运到哪里了?” 张扬便是要让塔塔儿的灭亡震慑各族,让他们知道到底谁的拳头大,蒙古草原上谁说了算,也方便他去会盟。 两个回纥被攻灭后,本来按照张扬旨意,皇室地家财归天朝皇室,民间财富按天朝和克烈部出力比例分配,只是胡儿札思胡思为了讨好皇帝,只取了一小 大多以贡品名义孝敬了天朝。张扬默许克烈部供奉把战利品分做两份,一份运回汴京,一份运往宁夏路和克烈部边境。 武松对张扬的安排,也是颇有些摸不着头脑,闻言问道:“现在已经运到黑山威福军司,不知皇上要作何用?” 虽然建国后,随着南征北战,张扬威望日隆,众人对皇上敬畏也是日重,但张扬对武松却一直礼遇有加,武松虽未能如杨志一般封王,但却也是深得信任,各位皇子对武松都是以叔称呼。因此武松对张扬虽然敬重,但却没一般人的畏惧,说话也随意多了。 “此次会盟,朕会统一大漠内外,识趣的朕不介意赏赐一些金银财货给他么,顽抗地,塔塔儿便是他们的榜样。” 武松虽然不知灭亡两个回纥后战利品到底有多少,但光是运送一半财物回京城的车辆便有数百辆,可见那数目有多大。听得要把同样多地财物赏赐给大漠外地部落,不由心疼地道:“十数日前塔塔儿部还是大漠外五大部落之一,可是现在却落得全族覆灭,塔塔儿的覆灭已经足以震慑各部了,即使有部落顽抗,我们也能轻易剿灭他们,皇上何必花费这许多财物。国内百废待兴,全国又免税,朝廷资金想来也不足吧。克烈部想来也巴不得多消灭一些部落,扩充他们地实力。” 张扬笑道:“有克烈部配合,我们是可以剿灭顽抗的各部,不过那样,朕能组建的骑兵便也少了许多了。还是要以安抚为主,我们的眼光要放长远一点,这个世界很大的。” 说着,张扬抬头望着西方,仿佛已经看的欧洲在蒙古骑兵的铁蹄下颤栗的情景。 武松看着张扬意气奋的样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西域已经是一些蛮荒小国,再往西想必是一些更小的国家,他们用的着铁骑吗? 张扬见武松迷惑的样子,也没精力再给他上节地理课,挥手道:“你去准备一下,御林军明日随朕北上草原。” 武松早已盼望多时,听得此言,敬了个礼,便下去整军。 次日,御林军便向草原而来。 到的黑山威福军司,取了一百辆财物,便正式踏入草原。 在宁夏路边境时,入眼的尽是黑山、阴山的北端山脉,南面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陡峭异常,北坡则较为平缓,山坡一直沿入草原,山上的树木也多是针叶林。 出的宁夏路,山便突然消失了。 眼前的景物骤然开阔,无边无际的荒野横亘在御林军面前。几座小土包在远处低低的趴着,用脊背顶起头顶上半圆形的蓝天。那天蓝得纯净,蓝得干脆,蓝到一点渣滓都没有。 蓝天下,刚刚长出的野草翻卷着波浪,映出一层层风的痕迹。还未及膝的草浪起伏跌宕,里边没有野兽,没有石头,除了草,什么都没有。 一条大河就在不远处的草尖顶端丝绦般向南飘荡,无桥、无渡、也看不见帆影,如果不是那顺着风传来的哗哗水声,你根本无法相信其是真实的存在。 不时有一大群羊,凭空出现在前方的草原上。 羊群,那是真正的羊群,足足有上万头,白云般从淡绿的草地上“飘过”。 脚下大地一阵颤抖,天边一片黑压压的骑兵呼啸而来,充满着草原民族的剽悍。 武松看到天边黑压压袭来的骑兵,不由喝道:“戒备。” 张扬却早已看清当先的旗帜,挥手道:“不用,那是克烈部和花荣部。” 第一百四十一章 混血美女 唏” 一阵马嘶之后,大军在两里之外停下,只有数十骑缓缓驰来。 走近了些,才看清是华荣和各部大汗。 到的近处,胡儿扎思胡思在马上弯腰,朗声道:“草原各部听到天可汗要来,便仿佛盼星星一般等待着皇上的到来。草原各部愿意追随天可汗的马尾,逐日追月。” 华荣敬了个礼,便也悄然退到张扬身后。 张扬见一众人汗流浃背的样子,战马也是“呼呼”直喘,显然奔行甚久了,不由问道:“你等风尘仆仆,这是从何而来啊?” 胡儿扎思胡思答道:“前些日子追击塔塔儿人进了草原深处,想起与天可汗的约定,这才快马赶来,终于在草原上接住了天可汗。” 说着抹了把汗,侧身指着身后之人道:“他们都是各部大汗,专为迎接天可汗而来。” “各位大汗辛苦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胡儿扎思胡思踢马让开一条路,让张扬通过,这才拨马跟上。 前面的大军也都策马让出一条道路来,让天可汗通过。 从他们避让的动作,也可见华荣一部骑兵马术都提高了不少,更可喜的是多了些剽悍,想来这一月血与火的历练,让他们见识了草原民族的残酷,也更明白了他们如何才能保护家国。 避让之机,克烈部全凭马术,见缝插针。横向运动,虽然看似混乱,全十分快。而天朝骑兵则是一排一排的运动,一切都显得尽然有序,比克烈部也不慢。 加上天朝骑兵兵甲优良,对上克烈部虽不能说稳占上风,起码不会落于下风。 张扬看着远处兵马运作,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塔塔儿部现在如何了?” 说起塔塔儿部。胡儿扎思胡思顿时疲劳尽去。 塔塔儿以前可是蒙古草原第一大部,没想到有了天朝武器装备和兵马相助后,克烈部十几日便扫灭了他们。虏获数万奴隶,收纳数十小部之后。克烈部已经成为了蒙古草原第一大部。现在克烈部人口便有近十万帐,各部那颜贵族获得大量奴隶牲畜后,也都拜服在他旗下。 “秃秃黑里兀惕塔塔儿、察罕塔塔儿和阿勒赤塔塔儿三部已被我们扫灭,不鲁恢塔塔儿成为我部附庸部落。可惜奎因塔塔儿和帖烈惕塔塔儿两部被蒙古部吞灭了。” 胡儿扎思胡思语气平静的说着,张扬却知道这其中是多么血腥。草原上灭族的战争是残酷的,车轮以上的男人全部被杀光,女性和孩童成为奴隶。附庸部落也好不到哪。要向克烈部纳贡、服劳役、兵役,不过比族灭稍微强上些,等主族衰弱。说不定还能再易客为主。草原上的部落便是这样反复更替着。 大军簇拥下。行了十多里,便见前方出现两排克烈人。看到大队出现,便纷纷趴伏在地。 虽然草原上各部尚过着游牧生活,但各部都有一个王帐驻扎的地方,本部也都守护着王庭,所辖各部则在各自牧地生活,克烈部的王帐便在窝鲁朵城。 张扬看着一直连绵到天边的人流,显然不是一个小部地人口,不由疑道:“这是?” 胡儿扎思胡思恭敬的道:“天可汗打算会盟之时,我便把克烈部人都驻守在此。克烈部除了本部之人驻守王庭之外,几个别部都已聚集在此了。” 其实胡儿扎思胡思此举也不是专为迎接张扬,克烈部为了讨灭塔塔儿人,几乎是全族尽起,除了本部有城池可守之外,其他别部却是暴露在各部攻击下。为了防止老巢被袭,胡儿扎思胡思才把别部都集中在这靠近天朝边界的地方,震慑其他部落,即使有部落攻击,天朝边军也能就近救援。 大军绕着人流而过,张扬只率一百亲兵和各部大汗踏上朝拜的人簇拥地一条道路。 走了数里,便见前面出现连绵的帐篷,数十个族中长者和一些貌美少女则在前面迎接。 张扬见一群长者相迎,赶忙率众人下马。 “克烈二十三部恭迎长生天之子!” 队伍前方,二十三个长者同时以手按肩膀躬身道。 张扬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以 膀,俯身还了一礼。 胡儿扎思胡思上前,向后面少女们招了招手。 几十个身穿彩色锦衫,衣角缀满银铃的女子便唱起下马酒歌来。旋律婉转欢快,歌声中包含了浓浓地欢迎之意。 优美的歌声中,当先一个美丽少女则从皮袋中倒出一碗香气浓郁的酒浆,托在哈达上,由胡儿扎思胡思接过向张扬献来。 张扬接过酒碗,躬了躬身子,先用手指沾了几滴洒向蓝天。 胡儿扎思胡思疑道:“天可汗这是?” 张扬却是学着后世蒙古族的习俗做地,先敬天后敬地,然后才能喝。闻言才知道他们还没这个风俗,心思电转,恭敬的道:“我是奉父神之意,统一草原。父神长生天在上,下马酒自然也要先敬奉父神。” 说完才又捧起酒碗,对着众长者道:“父神见证,今日我与克烈部的子民们欢聚,让我们共饮此碗!” 众长者见状,也学着张扬样子,先敬长生天,然后才喝酒。 胡儿扎思胡思从族中少女手中捧起洁白地哈达,轻轻地搭在了张扬地脖颈上。 张扬等他搭完哈达,才举起酒碗与之对饮。 一些克烈部汉子也上前接过众人马缰,去安排坐骑。 胡儿扎思胡思则躬身道:“请天可汗先往帐中换衣。” 张扬点头随着他进入部落聚居之所,不多时,便见一座庞然大物,足有寻常毡帐地十倍大小,外围裹着雪白的毛毡。 穹顶和毡墙地各个方向都开了大窗,窗子采用的却是和中原的窗户一般,不过上面糊的却不是厚纸,而是一种薄而透光的膜。看上去透光性很好的样子,应该是动物膀。 胡儿扎思胡思把张扬领到旁边一个旁边帐篷,一般的样子,只是规模小了些。 进的帐篷便见两个美丽的少女迎来,令张扬眼前一亮的是她们的脸蛋居然如同中原女孩一般娇艳,完全没有一丝游牧民族被风吹日晒的涩红。而且二人头虽然是黑色的,但鼻梁修挺异常,皮肤白皙,眼睛更是天空般的幽蓝,显然不是亚洲人种。 她们的样子令张扬想起了欧洲人,不由回头对胡儿扎思胡思道:“她们是西方来的?” 胡儿扎思胡思看到皇上震惊的样子,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得色,笑道:“她们是我部族人,不过她们的母亲是西方人,是跟随传教士,从极西之地来的。” 张扬也知道克烈部信奉基督教,闻言知道其中还有些暧昧,不过现在也不是深究的时候,便也点头用突厥语对二女道:“你们去打些水来,我洗漱一下。” 张扬换了一身衣服,两女便用铜盆打来河水。 一女看到张扬近前,居然眼波流转的向张扬抛了个媚眼。 果然有着骚浪的血统。 张扬感慨着,捧起一捧井水洗了洗脸。 草原上的河水还有些寒意,抹在脸上,登时让张扬感觉一阵凉爽。 一个少女见张扬洗完脸,便递过一条毛巾来。 张扬借着拿毛巾之时,在少女手上抹了一把,只觉细腻、柔滑,与草原民族妇女的粗糙皮肤完全不同。看来克烈族对这对连珠碧玉也是呵护倍至,想来也是为了将来送人。 那少女感觉到张扬的轻薄,却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抬起一副水汪汪的媚眼看着张扬。 胡儿扎思胡思瞥见三人神色,也是自以为得计。 张扬却也没来得及多留,擦了擦脸,便与胡儿扎思胡思去大帐宴饮。 第一百四十二章 草原夜宴 入大帐,张扬在中间主位坐了,左边花荣,右边武松胡思和各部大汗、长者则分做两排坐在侧面。 这是一个奢华至极的金撒帐,周边并不是普通的毡布,而是用细毛布做成的金碧辉煌的帐,中间支撑的柱子都用金箔裹了出来,这种经过装饰以后的宫帐也叫金殿。帐内还挂着一些布旌,有的张贴于墙壁,有的悬挂于旗杆。布旌除书有一些经文外,还有一种风马的图案。风马扬尾奋蹄,给人以雄伟豪壮之感。 风马旗帜自来便有,是吉祥、兴旺、繁荣昌盛的表征。 蒙古族在祭祀成吉思汗的军徽苏勒得时便有这样的祭词:为整个家庭获得新生儿,使全家成员既无疾病,又无疾病痛苦,既无灾难又无拮据。使外部的五种四足动物,既无厄运又无野性,既不会生干旱,也不会生饥使荣耀的风马旗帜飘扬和招展。 金撒帐上窗口众多,加上四周都是用白毡围成,光线很好,折射到金箔上,显得富贵堂皇。 柔和的光线照在张扬身上,更映衬出他的威武。 在各部大汗眼中,高坐主位的天可汗就像一头威严的头马,无论多大的马群,他都永远跑在最前面。而这种人物,注定是要震惊寰宇的,而他们现在已经跟在了他的后面,不用再担心被一脚踏翻。 众人就坐,胡儿札思胡思轻轻拍了拍手,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银铃声,一队少女便献上香气沁人的奶茶和一盘盘洁白的奶皮、奶). 胡儿札思胡思捧起奶茶,起身冲张扬微微一躬,然后唱歌般吟道:“远道而来的天可汗,请喝一碗粗奶茶。虽然没有中原的茶叶精细,却也是我部落中的珍藏!” “长生天在上,我们今日有缘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干一杯。” 张扬虽然不知此时草原风俗。但知道用长生天名义,即使有些失礼,也没人敢介意。 众人闻言,果然都站起身来,端碗一饮而尽。 蒙古高原虽然不产茶,但各部人民却酷爱饮茶,用砖茶熬煮的奶茶便是蒙古族牧民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饮料。有暖胃、解渴、充饥、助消化的功能,喝时通常还要加少许盐。既可代汤下饭,又可待客,不过却不是所有客人都有福气消受。 张扬平素喝地奶茶都是精制后的,对原汁原味的草原奶茶却是第一次见。待见了手里那稠乎乎、油滋滋夹杂着茶香和奶膻的一大碗浓汤,胃肠立刻开始翻滚。不过却不好驳众人面子,只得扬起脖子直接灌了下去。 喝过奶茶,少女们又敬上醇美的奶酒。 几个壮实的大汉也抬上一个个长方形的大木盘来,其上赫然摆着一只尾俱在的全羊,看上去便仿佛一只卧着地羊一般,周围还分布着一些“草”和“石头”。酒饭上席,一股扑鼻的香味顿时飘满大帐,浓郁扑鼻,引得一众人喉头滚动。 草原地域宽阔。所以草原人的饮食习惯也跟周边环境相衬,粗糙而大气。饮酒用的是大号铜碗,盛酒用地是夸张的牛皮口袋,尾俱在的全羊便是菜。而分布在羊身体周围的“草”和“石头”,则是整根整根的野葱和一个一个的大白蘑菇。 接着克烈部一个年纪最大的长者被请上了席,唱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祝辞后,老者走到张扬席前。颤抖着手拿起小刀,在羊背上肉最肥厚的地方切下长长的一条,放在一个小铜盘子里恭敬地端给了张扬。 张扬起身接过铜盘,尽管肠胃被肉香吸引得上下翻滚,却也没着急下口。而是轻轻地抓起插在羊背上的短刀。切下一块肉,端在铜盘中敬给了身前长者。 这也是草原少年应该做的回报,既表达对长者的敬重,也体现对主人的感谢。 张扬出于尊老爱幼的举动却暗合了草原上的礼仪,这个长老受宠若惊地弯了弯腰,这才走回自己的位置。 胡儿札思胡思再次拍拍手。两队盛装少女便走了进来。每人端着一碗马奶酒,高举到一个客人面前,齐声放歌。歌声婉转嘹亮,混杂在酒香里令人迷醉。 给张扬敬酒的却是先前他帐中的一个混血美女,此时少女笑靥如花,眼神中分明露着几分媚惑。 张扬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看到张扬一饮而尽,少女的目光中不禁露出几分惊叹,口中依然唱着那亮地长调,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拎起与自己最近的皮袋,利落地把张扬的酒碗再次斟满。 张扬端起酒碗,再次将里边的酒一饮而干。 少女的眼神愈惊异 蓝汪汪的,就像一湖春水。 第三碗酒又举到了张扬面前,张扬接过铜碗,再次让碗底露出。 少女见张扬豪气冲天地样子,很快便又倒满一碗,不过却低声道:“天可汗,你可以慢慢的喝。歌声未止,我就不能让你的酒碗空掉!” 张扬左右一望,才现其他人正端着酒碗慢品,只有武松和自己一样碗到即干。而帐中众人也正一面喝酒,一面偷眼看着这里,显然自己和武松的举动已被他们现了。 事已至此,张扬当然不会露怯,举起酒碗,再次一饮而尽,示意少女添酒,武松也是学着张扬样子,酒到碗空。 少女见天可汗如此豪气,也顿起好奇之心,马奶酒酒性虽然不如中原一些烈酒高,但草原上最能喝的汉子也不敢这样喝。这祝酒歌虽然不长,但以天可汗的喝法,恐怕他得喝十来碗,才能坚持到歌唱完。 少女疑惑的给张扬倒着酒,脸上的惊色却是越来越浓。 整整十二碗,歌结束之时张扬喝了。 武松喝了五六碗便放慢了度,最后也喝了八碗,不过此时已经有些摇晃。 破天荒的,歌结束时,帐中各部众人有一半没有喝完碗中的酒。都难以置信的看着仍旧稳如泰山的天可汗,他们从未见过像天可汗一般海量的人。 “只有长生天之子,才有草原一般的海量。长生天之子降临草原,草原各部终于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感谢长生天的恩赐。” 先前张扬赐了肉的长者呆了一阵,站起身,以手抚肩,冲宝格德乌拉圣山深深一躬。 (宝格德乌拉圣山海拔922.:米,敖包。宝格德乌拉在蒙古语中便是神山、圣山之意。每年的农历五月十三和七月初三,生活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的牧民都会扶老携幼,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圣山下,进行着最隆重最神圣的民间朝圣、祭拜祭山活动,祈祷圣山保佑草原上的生灵兴旺平安。 传说中敖包是萨满教神灵所居和享祭之地,敖包神被视为氏族保护神,祭祀时供奉羊、酒、奶)祭品分食。之后举行草原民族的“男子三技”大赛:赛马、射箭、摔跤) 一众人见萨满承认天可汗是长生天之子,赶忙也都起身冲圣山朝拜。 胡儿札思胡思见状,也松了口气,自己虽然可以尊天朝皇帝是天可汗,但长生天之子,却需要萨满承认。有了萨满承认的天可汗,统率草原诸部便也名正言顺了。 张扬见众人样子,也知道自己长生天之子的身份已经得到众人承认。等众人朝拜完,才笑道:“大家自便吧。” 张扬此话一出,帐篷内立刻热闹起来。各部大汗把盏言欢,说着这些日子夺得了多少牲畜、女人,一些后加入的部落大汗则只能眼热的听着克烈几部炫耀。 唱祝酒歌的少女们也都分批次退出大帐,帐外的乐师则调整好琴弦,拉出欢快而热闹的曲调。有帐篷的隔离,器乐的声音一点都不刺耳,其中的韵味却又可以充分品味。 武松好不容易熬到所有用餐礼仪结束,听得张扬一声令下,刀切手抓,消灭了小半头羊,这才打着饱嗝,放慢度。 水煮全羊是以蒙古人的传统方法宰杀羊,然后把整羊用开水褪毛,剖开胸膛部位,去掉内脏,清洗干净,用盐和五香佐料腌制腹腔内,再将开膛处缝好,放入有盖的大海锅或特制的烤炉中蒸制而成。 张扬对这种完全不同中原精致菜肴的野味,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只是草原上的羊肉味道虽然佳,肥膘却远比中原人养的羊厚实,吃不多少,便感觉肚中再放不下任何东西。 张扬看着还在津津有味吃着的武松,也有些知道为何他神力惊人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异域风情 儿札思胡思见天可汗已经酒足饭饱,便起身道:“请点燃篝火,参加篝火晚会。” 张扬闻言,便也率先出的大帐,向聚居处外面走去。 借着天空的星光,可见影影绰绰的人影,一圈一圈围着柴堆。 张扬众人走到中央便现一座一人多高的柴堆,还有些油味,显然是浇了一些 守候的侍卫见天可汗到来,便也递上火把。 “蓬” 张扬刚把火把放到柴堆上,便暴起一声轻响,黑暗中顿时多了一个明亮的篝火,紧接着四周便也纷纷点亮篝火。 仿佛一颗火球掉在地上破碎,溅出一朵朵火花一般,很快穹庐下便亮如白昼。 跟随而来的乐师调了调琴弦,换成了一支舒缓缠绵的曲子。 踏着嘹亮悠远的马头琴声,一队出落得江南少女般水灵的克烈族美女走了进来,围着篝火翩翩起舞。双臂和脚腕上银铃晃动,每一次举手投足,都勾去无数魂魄。 尤其领头的两个混血美女更是夺目,伴着乐声的舞姿仿佛带有一种魔咒般,让人的目光难以在她们身上离开。 张扬与众人观赏着舞蹈,肚内的酒气也在逐渐上涌,看着两个混血美女的眼神也越来越炙热,看的出来二女是经过精心调教的,一举一动都魅惑之至。 加上血统中的异域风情,很是诱人。 她们身上的衣服也如后世她们的同胞一般性感,双臂未着寸缕。雪白的手臂和**的小腿在乐曲中慢慢抒展,就像午夜里的昙花在慢慢绽放开花瓣。 胡儿札思胡思看着天可汗目不转睛的看着二女,高兴之余也带着一丝失落。这对妙人儿他也觊多时了,不过他的母亲却始终不肯送给他,送给天可汗后,他便也再不敢有什么念头了。他还记得当初要其母讨要这对妙人儿时的对话。 “等你把克烈部变成草原第一大部,我会把她们送到你帐里。” “草原第一大部,那好难啊。父汗那般勇武都没做到。我如何能做到。” “那我就把她们送给能让克烈部成为草原第一大部的人。” “会有这样地人吗?即使有,说不得到时她们也早枯萎了。” “如果没有,我宁愿她们一直纯洁美丽,直到凋谢。不过我相信会有这个人的。” 胡儿札思胡思原本以为二女会孤老终生,克烈部虽然是五大部,但却是屈居老末,没有数十年的积累,基本无法成为第一大部。没想到天可汗的出现让其母这个梦想实现了。两女便也被送到了天可汗大帐。 舞到**,张扬也被两个混血美女拉了起来,只好踏着节奏,随性的跳着。 晚会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才结束。众人便也各自钻进帐篷。 张扬进的大帐,便搂着一个成熟些的少女亲吻起来。 另一个少女见状,便铺起被褥来,刚刚弄好,正好起身,张扬已经抱着怀中人滚到褥子上,同时把她也一扯倒。 很快,两人便被剥成**的羊羔,张扬地衣服也被二人悄然褪去。 张扬仔细打量着二女娇躯,她们的身材基本继承了西方人的特点。两双修长的双腿在中原都是很少见地。姐姐的**更是和经过滋润的中原少*妇一般丰满,妹妹也远非中原少女可比。 被张扬已经揉捏得情动的姐姐,见他停下动作,便主动缠了上来,亲吻起张扬来。 张扬也不客气,双手在她娇躯上不断游移,寻找着她的性感带。 少女呻吟了几声。便被张扬寻到性感带,顿时蛇一般扭动起来,两条**竟不知不觉的钩住了张扬的虎腰。用高耸的胸部紧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下体竟不知羞耻的在他坚硬之物上揉擦起来。 真是一个**荡妇,张扬一面享受着她地服务。一面赞叹着她的优良血统。 不多时,少女便感觉到身下有一个火热的物体,象木棍一样,顶在自己股沟间。 贪吃的她冲张扬妩媚一笑,抬起一只玉手,嫩葱般的五根芊芊玉指。竟然大胆的抓住龙头向自己下体塞去。 花园太小,巨 伟。 正试图寻找那传说中妙不可言的快感地少女见自己一人无法完成,只好冲张扬道:“天可汗帮帮忙啊。” 张扬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啊。” 屁股一压,巨龙顿时畅然入港。 “啊” 一声惨鸣,少女的眼中顿时溢出珠泪来,只觉身子被撕裂一般疼痛。 “好痛,不玩了,天可汗饶了我吧。” 直到此时,她才知道自己先前耳闻目见的并不一定是事实。 强烈的挤压也差点令张扬当场缴械,不过那种快感也是强烈地。这时候哪能让她临阵退缩,一面缓缓抽*动着,一面笑道:“坚持一下就好了。” 张扬又拉过妹妹,把她按在身下女子胸部上,让她吸吮**,分散她的注意力。 少女哀鸣了几声,很快便感觉一阵阵快感从下体不断袭来,口中的呻吟也欢快起来。 天可汗说的不错,少女怎么也想不到短暂的痛苦之后是那般美妙的欢愉。她所有地恐惧竟然在刹那间消失,起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兴奋。 盏茶时间后,她便彻彻底底的堕入了欲海。 推开还在她胸脯上努力的妹妹,把自己学过的一些姿势都用了一遍。 一浪一浪的激流中,少女疯了,忘记了一切,她不再是伺候天可汗的少女,而是一个寻求快乐的女人,尽情的叫着,尽情的扭动着,尽情的疯狂着,直到忽然全身一阵激颤,她的叫声变的曲折,身子动作嘎然而止,却仍旧坐在张扬身上,两人的下体还做着最亲密的接触,但上半身却软软的趴在张扬胸上,再也没有力气扭动了。 这时候她才现,原来做女人是这么性福。 少女微眯着媚眼,用心感受着那欲死欲仙的感觉。 张扬下身仍然在不停的抽*动,不断带给她如潮的快感。 “天可汗,你太强了,我太美了。哦……我有些受不了。” 旁边的妹妹看了这么一阵活春宫,早已是欲火焚身,听得姐姐得了便宜还卖乖,马上把她推开,自己跨坐了上去。 “你既然受不了,就先休息吧,我伺候天可汗吧。” 说着,便学着姐姐一般坐了下去,但马上脸色大变,又弹了起来。 她忘了先前姐姐也是经过一番破瓜之痛的了。 姐姐看到妹妹自讨苦吃的样子,不由咯咯娇笑着道:“妹妹还小,还是我来吧。” 说着便想爬起来,继续刚才的**,只是全身无力,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妹妹看到姐姐挣扎的样子,咬牙又坐了下去,缓缓动作起来,同时颤抖着道:“谁说我不行的。” 张扬见她一副不堪的样子,便搂住她的腰枝,拉她下来亲吻着。 一个长吻过后,少女感觉疼痛稍减,便迫不及待的坐起身,动了起来。 很快,她就尝到了先前姐姐**的感觉,也知道姐姐刚才为何叫得那般疯狂。 …… 少女趴在地上,撅着雪白挺翘的臀部,任由张扬从后面狠狠进攻着,口中还不断出响彻四野的喊叫。 西方女子的臀部比东方女人要挺翘,顶上去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啊,不行了。” 少女高呼一声,下体涌出一股花蜜,便颤抖着,匍匐在地上。她一个嫩芽儿少女,可不比成熟女人那般能够久战,加上刚刚破瓜,体力很快便消耗一空。 张扬却正是紧要关头,俯身趴在她背上,继续耕耘着。 初时,少女还颤抖着呻吟着,没多时便没了声息。 张扬把她翻过来,见她居然已昏睡过去,只好转向一旁已经恢复了不少的她姐姐。 其姐体力好些,加上又休息了一阵,一番努力,终于榨出了张扬的甘霖。 第一百四十四章 蒙古合不勒 几日,塔塔儿被克烈部和天朝联合攻击,三部被灭,剩余两部仓惶逃入蒙古部牧场,准备北逃。在合不勒汗的指挥下,蒙古部用极小的代价吞并了二部。 蒙古部上下都沉浸于收获的喜悦之时,合不勒汗却不住的叹气。 他费劲千辛万苦,统一了蒙古部,肯特山和斡难河上游的部落纷纷归顺。刚刚萌出更大的雄心,没想到天朝皇帝却从草原外强势而来,欲问鼎天可汗之位。 春天又来了,但这个春天却是个灰败的春天,本来准备春暖花开之后,蒙便拿几个部落开刀,壮大部落,或者去辽金边境捡些便宜,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空想了。 “天朝皇帝是长生天之子,他能驾驭神鹰!” 每个从西夏或者天朝回来的山林部落探子都这样说,仿佛能驾驭神鹰便是长生天之子,他们这些游牧部落可不认为那些扁毛畜生是圣物。但经过众口相传之后,部落里的普通牧民却都已相信了几分。 没了普通牧民的支持,贵族也做不成什么。更何况克烈部已经归顺了天朝,又得到了大量天朝赐给他们的铁器。虽然那些铁器在中原算不上什么好货色,但在草原却足以改变各部落间的势力了。昔日的第一大部塔塔儿在他们的打击下,居然只十来日便被灭族。虽然有天朝一万兵马参战,但那一万兵马根本没正面参战,只是敲敲边鼓,追追溃兵。就仿佛马一般,不过合不勒知道天朝是在练兵,用不了多久。一支真正的天朝汉人骑兵便会诞生了。 吞灭塔塔儿大部的克烈部如今已经成为草原上第一大部,加上天朝兵器武装,恐怕其他三部联手都未必能胜过克烈部了,而且他们的姻亲部落乃蛮部肯定会与克烈部共进退。 数万人口、数百万牲畜在克烈六部瓜分,草原上不心动的部落恐怕没几个。便是蒙古部也有不少人希望投靠天朝,让天可汗统一草原,然后他们便也可以纵马去劫掠辽金了。 合不勒正沉思间,忽图剌掀帘而入,道:“父汗,天朝、克烈部、乃蛮部地人马已经在三十里之外了。” 忽图剌是合不勒的第三子。虽然才十八岁,但已生得铁塔一般身材。说起话来声音洪亮,如雷鸣山中,更难得的是神力惊人,现在部落之中已经很少有人敢和他角力了。 更令合不勒欣赏的是,忽图剌生就一副粗糙皮鼓,而且性情坚韧。 一年的冬夜赤身睡在燃烧的巨木旁,火星炭屑落在身上而没有丝毫感觉,醒来后只把灼伤看成是虫蜇一般,并未喊痛。 这要放在文绉绉的中原。恐怕他们都会说忽图剌是个不知冷暖的怪物。可在草原,这便是最强的战士。 “召集人马。随我去迎接他们。” 合不勒起身,拿起自己的弓箭便朝外走去。草原人是不会轻易放下弓箭地,谁也不知道豺狼藏在哪里。 “父汗,你在这里稍等,我去迎接他们就行了。”忽图剌粗着嗓子道。 合不勒摇头道:“这次各部可汗都会亲来,我们不能失礼,而且有天朝皇帝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忽图剌疑惑的摸着脑袋道:“天朝皇帝怎么样,耶律阿保机(辽太祖)当年也不敢深入草原。即使慢待他,他也不敢带兵进草原来吧?父汗不是也说,草原各部都是猛虎。只有咱们往外冲,谁也别想进来。” 合不勒耐心的解释着道:“对,以前草原各部没有铁器,但谁也别想打进草原。但现在天朝有克烈部领路。草原的狼群已经分成了两部,有他们带路,我们也躲藏不了的。” “那我们干脆连克烈部除去算了。正好这次克烈部可汗和天朝皇帝都来了,只要除去他们,我蒙古部便能成为草原第一大部了。” “乃蛮部和他们一同而来,你要除去他们,那乃蛮部呢?” “不行就一除去,以后也少一个对手。” “克烈部带了一万人,乃蛮部也有一万,天朝少了点,可也有三千。就算不算其他小部的几千兵马,这两万三千兵马必然是三族精锐,你能留下他们吗?” 忽图剌挠了挠头,摇头道:“胜利倒是一定的,但却不一定能捉住天朝皇帝和两部可汗,不过这也值得一试吧。” 合不勒摇 帐篷,见忽图剌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又问道:“即他们,克烈部和乃蛮部十来万兵马来攻,我们能挡住吗?而且还有天朝,一旦皇帝死在我们手里,恐怕举国之兵都会来报仇了。天朝可有万万人口,我们何以对抗?” “杀了他们,他们便群龙无了,说不定他们得先内讧起来,怎么会举族来攻打我们?” -- 这也是合不勒对他不放心的地方,勇则勇矣,但却缺乏远略。或许只有足够地历练之后才能充当大任。 “无论谁想当可汗或者皇帝,那么他一定得先找我们报仇,才能服众。即使他们可能内讧,但只要有万一进攻的可能,我们便不能冒险。一个不好这便是灭族之祸,一个合格地可汗是不应该拿全族的生死去赌的。你用心学吧,可汗不是那么好当的。” 忽图剌垂头受教,这才吹响召集部落兵马的号角。 “呜呜呜” 当合不勒骑马走到圈外时,身后已经汇聚了数万兵马。 “我蒙古部是好客的,都打起精神来,随我去接接远道而来的各部好汉。” 说着,便纵马当先奔去。 数万蒙古部骑兵便呼啸着,风一般卷过草原。 虽然已是四月下旬,但草原上还覆盖着去年的枯草,新春的绿意都被他们覆盖着。 不过合不勒知道,用不了几天,新的牧草便会疯长起来。若赶上一场润雨,一夜之间草原就会铺上一层绿衣了。花儿也会火起来,一片片,一茬茬,像赶集地一般;而树叶只要冒芽,三两天便可挂满枝头,铺展开去,汇成绿色的海洋。 草原上的勇士们也一样,只要给他们时间,他们便可以形成一股可以震动天下的力量,可惜长生天没有留给他们时间。 …… “报,蒙古部数万兵马驰来。” “克烈部地勇士们随我冲啊,让蒙古部的人知道我们克烈部才是真正的草原第一大部。” 忽儿札思忽思感觉着地面地震动,知道蒙古部已经在十里之内,以骑兵冲锋的度,十里也是转瞬及至。他以为蒙古部只是仓促来迎,没想到蒙古部居然丧心病狂的准备袭击他们。被动的防御是无法挡住冲锋的骑兵的,只能逆向冲击。 乃蛮部孟禄汗却挥手道:“不亦鲁黑汗且慢,合不勒机智沉稳,不会妄动的,我们还是先派人上前通告一下。若他继续逼近,我们再出击不迟。天可汗怎么看?” 乃蛮部孟禄汗是忽儿札思忽思的岳父,在忽儿札思忽思还未彻底掌控克烈部时,便嫁女给他,对他也是多有提携。之后又一直与克烈部共进退,此次看到天朝势力大盛,克烈部归顺后又获得天大好处,便同意一起拥护张扬为天可汗。 忽儿札思忽思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比自己更尊贵的人,勒住战马,回头对张扬道:“忽儿札思忽思鲁莽了,不知天可汗怎么看。若让蒙古部继续逼近,万一他们怀着歹心,我们虽然有锋利的兵甲,但仓促应对,恐怕伤亡会很大。” 张扬却毫不犹豫的道:“传令蒙古部停止冲击,否则我们将对其进行攻击。” 忽儿札思忽思见天可汗下令,也只好令手下一人去传令。 很快,传令之人便迎着蒙古大军冲去,看着黑压压冲来的大军,却是脸色都未稍改,到的近处,才暴喝道:“天可汗令蒙古部停止冲击,不然各部将开始攻击。” 合不勒本来便是给各部一个下马威,若各部沉不住气冲锋起来,他们再勒马回避,到时便在气势上胜了各部一筹。见各部居然派人前来传令,也只好止住大军,前来迎接众人。 第一百四十五章 草原三技 来的急了些,一时勒不住马了,各位可汗不要怪。”几百兵马缓缓迎来,人还未到,浑厚的声音便随风而来。 胡儿札思胡思年少轻狂,羽翼乍丰,对草原颇负盛名的合不勒也不看在眼里了,嘲道:“合不勒汗确实急了些,再近几里,马蹄便要踏在我们身上了。蒙古部的勇士们果然好骑术啊。” 忽图剌见他阴阳怪气的,便要纵马上前去教训教训他。 深知儿子脾性的合不勒见他样子,瞪了他一眼,这才以长者的语气对胡儿札思胡思道:“不亦鲁黑汗说的是,不过我们草原汉子直爽宽厚,可不应该这么说话。” 胡儿札思胡思虽然很想回嘴,不过他才二十出头,合不勒却四十多岁,他可没资格告诉人家怎么做人,脸顿时憋得通红。 张扬见状,笑道:“两位可汗见面便聊上了,旁边可还有许多人等着呢,大家是不是先回营地再叙。” 合不勒此时仿佛才想起天朝皇帝一般,按他印象中的中原规矩,拱手道:“天朝皇帝说的是,大家先回营地吧,我蒙古部已经给各部准备好了营地,大家请吧。” 张扬便也打马向营地而来。 不几日,蔑儿乞部可汗便也率兵赶到,当夜自然免不了一番宴饮。 酒至半酣,乃蛮部孟禄汗道:“现在四大部都已到齐,我看大家可以定一下忽里台大会的时间了。”说完,还不经意的看了张扬一眼。 张扬笑着点点头,知道他是在向自己示好。胡儿札思胡思勇则勇矣,冲锋陷阵还行。商讨大事时用起来却不顺手,还是这等人老成精的人贴心,不用你说话,他便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胡儿札思胡思这时也想起自己的职责,附和道:“草原上上地台面的部落都已来到,忽里台大会也可以开始了,我看就明日吧,不然时间长了,蒙古部也得被我们吃穷了。” 话虽然粗糙,但却也是实情。草原各部的主要口粮还是肉食和奶制品。各部远道而来,自然不可能赶一群牲畜来,因此只带了一些奶制品,肉食都得蒙古部提供。而且草原人向来好客,蒙古部自然也不能太寒了,不然会遭到各部耻笑。各部多呆几日,蒙古部便得损失几万牲畜。 忽图剌作为合不勒最疼爱的儿子,也陪侍在旁,顺便可作合不勒贴身护卫,也知道部落贵族并不是心甘情愿分担这笔额外的开销。听得二人要召开忽里台大会。便也猛点头示意父汗答应。 不过合不勒并未被他的提示蛊惑,摇头道:“不亦鲁黑汗说笑了。蒙古部虽然比不得克烈部兴旺,但还供的起各部吃用。而且各部可汗汇聚一处,也不容易,大家理该多亲近亲近。按照惯例,草原每逢大事都会举行男子三技大赛。我们不如先举行大赛,顺便等一下还没来的各部大汗。你们看呢?” 几个依附蒙古部的小部落大汗,也附和道:“草原上的规矩不可坏,大赛是一定要举行地。东边几个部落也没到来,我们正好一边大赛一边等他们。” 张扬听得他们说起草原规矩,便也道:“既然合不勒汗有心举办大赛。客随主便,只是不知道我们可以参加大赛不?” 合不勒汗见张扬上钩,笑道:“当然可以,听得草原各部都称天朝皇帝是长生天之子。想必您的草原三技也是人的,正好让各部开开眼界。” 张扬闻言便也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敢情他是想利用大赛否定自己是长生天之子一事啊。克烈部、乃蛮部都已经承认自己是长生天之子。尊自己是天可汗。草原部落也都以派人来谒见,承认自己的已经占了蒙古高原大半,不过草原部落向来看不起森林部落,草原四大部中的蒙古部和乃蛮部还未表态,许多草原小部落也摇摆不定。 如果此时能击败张扬,长生天之子的谣传便也不攻自破。到时蒙古部和蔑儿乞部联手,必然可以吸引许多小部落跟随,毕竟谁也不想一个中原人入主草原。 “好啊,那我们便先举行三日大赛,三日后再举行忽里台大会。” 合不勒闻言,便也点头道:“便依天朝皇帝,正好看看哪一部的勇士可以夺魁。各部落都可参加,只是人数不 ,为了公平,不论部落大小,每部每一项都只派三人了。” 合不勒自以为得计,却不知也是正合张扬之心,张扬本就想着再寻个机会震慑一下各族,还能有比这草原大赛更合适的时机吗? 射箭、摔跤,放眼天下,不作第二人想。有照夜玉狮子代足,赛马一项也是探囊取物。 一场结局早已定好的大赛便也这样决定下来。 第一日举行地是摔跤,当晚,合不勒便派人把摔跤服送到各部大帐。 胡儿札思胡思亲自给张扬讲解了一番摔跤服的特点和意义。 “比赛用地摔跤服由坎肩、长裤、套裤、彩绸腰带四部分组成。坎肩袒露胸部,长裤宽大,套裤上图案丰富,有云朵纹的、植物纹的、寿纹的。与中原精致的图案不同,摔跤服上的图案粗犷有力,色彩对比强烈。内裤肥大,是用一块大布特制而成。十分有利于散热,避免汗湿贴于体表;也适应摔跤角力运动特点,使对手不易使用缠腿动作。套裤则用坚韧结实的绒布缝制。膝盖处用各色布块拼接组合缝制的图案,表示吉祥如意。” 服装各部分配搭巧妙,浑然一体,具有勇武的民族特色。 “恩,这摔跤服还是很有特点的。你说说摔跤地规矩吧?” “草原上的摔跤是一跤定胜负,胜利则进入下一轮比赛。失败则被出局。摔跤技巧很多,捉、拉、扯、推、压等十三个基本技巧演变出的一百多个动作都可以用。” -- 张扬没练过摔跤,也弄不清那些动作到底指的是什么,不过改造后地神力,却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笑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去选拔你们部落的勇士吧。” 胡儿札思胡思可不想输给其他部落,闻言,便也出去准备自己部落地比赛。 武松等他们走后,便道:“不知道皇上准备让谁参加大赛?” 张扬想了想道:“我一个参加便行了。” “各部不是可以有三个人参加吗?皇上一人恐怕寡不敌众。不若算我一个,武松别的没,这把子力气还是很少有人能比的。” 张扬摇头道:“摔跤你能比过焦挺吗?” “焦挺摔跤是把好手,若比摔跤,武松自认不及。” “恩,摔跤是技术活,力气大些的人也未必摔得过草原汉子。射箭、骑马我们倒是还可以选出些人来,这摔跤你们却是赢面不大,朕已有计较,明日朕一人单挑各部选手吧。” 武松知道自己的神力和皇上力气比起来,也是萤火之光和皓月的差别,焦挺可以摔动自己,却断难撼动皇上。想到明日各部之人被皇上一人都摔趴下的情景,脸上也不由浮起一丝笑容。 “呦喝。” “呦喝。” “呦喝。” 一大早,粗野狂放的声音便响彻四野,附近闻讯的百姓都抢来观看草原最大的盛事。 简单的仪式之后,合不勒作为主持人,便道:“规矩仍和以往一样,两两比赛,胜者再比过,直到第一名出现。此次比赛共有一百六十二人,第一次分作八十一对比赛。” “等一下” 合不勒正说间,却被一人打断,闻声望去见是天朝皇帝,便笑道:“不知道天朝皇帝有何高见啊。” “那样比赛太慢了,一天恐怕比不完。我为长生天之子,自然不能按照常规来比。各部勇士一起来吧,我一个人接下了。” 合不勒听得天朝可汗一人参赛时,便暗鸣得意,中原人读书做文章厉害,这摔跤、骑马、射箭却是他们的短处。被逼参加,想来是怕丢人,毕竟他们出来三个也都会被摔趴下。 没想到天朝皇帝现在居然说出如此疯狂之语,四周的人也都被张扬疯狂的言行吃了一惊,不过吃惊后便是愤怒。 蔑视,这是对草原人**裸的蔑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完美震撼 摔死他。” “站稳了,别被风吹倒啊。” “竹竿身材,也想摔跤,别被摔回中原去。” 张扬的话顿时捅了马蜂窝,四周的草原汉子,或怒喝、或讪笑,都忘了张扬的身份一般,便连克烈部和乃蛮部一众已经归附天朝的部落中也有人出言指责。 天朝皇帝的这句话对草原人而言,不异是**裸的蔑视。草原民风剽悍,各部的勇士也层出不穷,但从未有人敢一同挑战五人以上。如果天朝皇帝胜了,那么便也无人敢怀疑他长生天之子的身份了,但如果他败了,不仅他的身份会无人相信,还会激起各部的愤怒,草原人是无法接受一个蔑视他们的人的统治的。 除了天朝只派了一人之外,各部都派出了最擅摔跤的选手,虽然还有许多部落没有到来,但六十多个部落,也有近二百人了。 便是一起扑上去,也能压死天朝皇帝。除了天朝兵马外,没人认为他能获胜,便是忽儿札思忽思也暗怪天朝皇帝的张狂。 合不勒看着群情激昂的众人,对张扬道:“天朝皇帝再考虑一下吧,各部参赛的人可有近二百人啊。” 张扬挥手道:“朕意已定,合不勒汗宣布开始吧。” 说完便向中间空地走去。 合不勒摇了摇头,无奈的喊道:“天朝皇帝远来是客,既然他要这么比,我们便也照他的意思做吧。只是参赛的勇士们一定要收着点手脚,伤了谁都不好。为了避免伤亡,本赛一跤定胜负,只要身体有一处着地就算输了。现在比赛开始。” 此时蒙古草原流行的还是自由式摔跤。这种摔跤规定卧倒仍可以相搏,使对方双肩着地才算赢家。为达到这个目的,参赛者可以用各种手段去制服对方,因此生伤残和死亡地事故也是常有的事情。 合不勒改变规则,虽然看似为张扬着想,但却也更加减小了张扬获胜的希望。毕竟各部选手足有近二百人,只要数人一起上,即使撞也能把他撞倒。张扬只要一个不小心倒地,便输了。而按以前的规则的话,张扬即使倒地也还能一搏。 至于那收着些手脚之说。更是场面话了,此时各部勇士都想着给张扬些苦头吃呢,若无严厉惩罚,那等不痛不痒的话谁会去听。 果然,话音刚落,各部勇士们便都向着张扬围去,几个性急的更是直接跳跃而出,张着双臂,以雄鹰展翅的姿势向张扬扑来。 “接着。” 当先一个大汉到的近处,张开巨掌。老鹰抓小鸡一般,刚要去捉张扬肩膀。听得他暴喝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他喊得是什么意思。便觉手腕一紧,身子已腾空而起,被甩向外围跳跃的选手。 后面之人见前面近两百斤地汉子被张扬随手一甩,便飞到数米之外,不由都愣在当场。那得多大力气啊,敢情他是让外面的人接着啊。 张扬却没给他们考虑的时间,抢上前连抛带甩,几下便已把冲到跟前的几人都甩到外围跳跃着准备扑来的人身上。 “哎呦。” “哎呦。” 一阵人仰马翻,在外围跳着摔跤观战的人好歹把被甩出圈外的几人都接住了。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 天朝兵马见皇帝威。一个照面间便弄得草原各部人仰马翻,顿时一起欢呼起来。 草原上的百姓见天朝皇帝如此威猛,也都喝彩起来。 恩,力气不输于忽图剌啊。难怪敢这般狂傲。 合不勒看着张扬兔起鹘落的动作,也不由惊叹起来。 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者也适时上前,把倒地之人判罚出局。 数息间便出局五十多人。剩余之人也都谨慎起来,只是在外面围做几圈,跳跃着寻找战机。 张扬则静静站在当地,冷冷看着面前之人,颇有些傲视天下之意。 正面张扬地几人触到张扬冷厉的目光,只能不断跳跃,防止他暴起出手。 面对张扬后背地几人见有机可趁,互相使了个眼色,便放轻脚步向张扬扑去,眼看便要抓着张扬,刚刚浮上一丝喜意。却见张扬耳后生眼一般,猛地转过身来,手臂连挥,几人便又腾空驾雾飞向外围的人群。 张扬则再次负手站在原地,仿佛从来都没有动过一般。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是中原武学的境界。而草原上的摔跤技巧则全然不同,讲究的是不断跳跃,让对手无法捉住你的身体。他们无法理解张扬的 自然认为是无知、外门。 这回各部选手却聪明了许多,只有躲闪不及的十数人被撞翻在地,没人再去接他们。 加上被甩出去的几人,第二轮又淘汰了近二十人。 两个回合,便减少了近一半,包围圈也少了两圈,不过包围圈却扩大了许多,以防再被张扬用人当沙包打击外面的人。 众人也更加小心翼翼,没人愿意出去当沙包,都想着等别人耗费些力气再捡便宜。 -- “蒙古部胡图剌来了。” 忽图剌等了一阵,见没人出头,不耐地吼了一声,便跳跃着走进场中。 “砰” “砰” 忽图剌每一次跳跃,落地都会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可见忽图剌的惊人力量。 四周蒙古部的牧民见忽图剌出阵,也都看向张扬,希望看到他戒备地样子。合不勒汗也是两眼希冀的看向场中。 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张扬仍然面不改色,身体并未稍动,只是冷冷看着跳跃而来地忽图剌。跳跃着走来的忽图剌反而像小丑一般了。 忽图剌见自己没得到应有的重视,也是大怒,几个大步,便来到张扬跟前,两手一探,便抓向张扬肩膀,想先和张扬角力一番,让他知道谁的力气大。 不过手还未落实,便觉手腕一紧,一股大力传来,想起前面的人下场,赶忙沉腰坠臀,想定住身子。不过他的挣扎并没起任何作用,身子一刻不停的向外飞去。 “啊。” 忽图剌以前也常扔别人,不过他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被扔的一天,不由张嘴出一声惊叫。 张扬似乎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鬼魅一般跃起,跟着忽图剌便向后冲去。 后面的人刚躲过砸来的忽图剌,张扬便接踵而至,摔起人来。 只要还站着的人,便逃不过张扬的一拉一抛,奋身扑击张扬的人也被张扬一引一牵都扔到更远处。 转眼间,场中除了张扬便再没一个站立之人,只剩一地的呻吟声。 蒙古各部牧民已被张扬鬼魅一般的身法震惊,等到天朝兵马欢呼起来,才被震醒。 “真是长生天之子啊,那手段绝不是凡人应该有的。” “长生天显灵啊。” 草原各部的人反应过来,便纷纷惊呼着,森林部落的人则更干脆,直接趴在地上膜拜着张扬,这种行为仿佛传染一般,很快一**的各部人便都趴在地上。 合不勒还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场中神人一般的张扬,最后还是被部落萨满拉着趴在地上。 张扬满意的看着匍匐在地的各部,这才朗声道:“长生天的子民们,都起来吧。” 众人起来之时,对张扬已经都是敬畏十分。 次日的赛马,张扬用照夜玉狮子轻松取胜,不过也未显出他手段来。 第二日晚斡难河边却来了一批不之客,金国人随东部几个部落一同来参加忽里台大会,不过草原各部已都拜倒在张扬脚下。 第三日的射箭则让张扬再展雄风,震惊草原,金国使者也再没了什么想法。 蒙古草原射箭比赛分静射、骑射、远射三种。静射时,射手立地,待裁判令后,放箭射向箭靶,优者为胜;骑射时,射手骑马上,在马跑动中箭,优者为胜。参加者可自备马匹和弓箭,弓箭的样式,弓的拉力以及箭的长度和重量均不限。比赛的规则是三轮九箭,即每人每轮只许射三支箭,以中靶箭数的多少定前三名。大家都挥出常的水平。 静射和骑射都是裁判刚一下令,张扬三箭便已都在靶上。远射时,张扬则用加强神臂弓床下草原不破纪录,最远一箭在五百步之外。 第一百四十七章 金国使者 原三技大赛上,张扬以变态的身手震撼了草原。当=了盛大的宴会,庆祝大赛的圆满结束,也为长生天之子的降临而欢宴。 两个混血美女也没想到她们伺候的人居然是真的长生天之子,刚到晚间,便特意换上仿造母亲国度缝制的礼服,准备给长生天之子一个惊喜。 张扬回得大帐时,也确实双目一亮。 二人穿着纱质的礼服,和后世西方礼服也没什么不同,不过二女母亲却是来自法兰西那个浪漫的民族,礼服也是法国当时流行的露乳装。 不过礼服显然也经过了汉化,胸前并未全裸,而是改成一层几近透明的丝绸。 丰满坚挺地**随着两人的走动轻轻地颤动着。 乌黑的长披散着,粉脸淡施薄粉,两双水汪汪地媚眼流转间,尽是荡人心魄的媚意。秀挺的鼻子,性感鲜红的嘴唇,圆滑的下颌无不诱人心动。 张扬搂住成熟些的美女,一面热吻着,一面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着。 不多时,混血美女便已经完全被张扬挑起**,胸前的樱桃也逐渐涨大坚挺起来。 “啊……天……可汗……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在张扬的挑逗下,美女的已经有些欲火焚身,呢喃着道。 张扬正准备把她就地正法时,却听得帐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只好松开美女。 “不要停。上我吧。” 美女看到张扬停下动作,不等张扬解释,便又蛇一般缠上来,挑逗着道。 西方女人对性永远是这么直白、大胆。 张扬在美女臀部狠狠捏了一把,然后推开她,道:“整理一下,有人来了。” “是。” 混血美女听得有人来到,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整理起被张扬揉捏地凌乱的衣服。 张扬突然又想起二人穿的是露乳装。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春光外泄,忙挥手道:“你们去屏风后面去吧,没我的准许不准出来。” 二人虽然不知道张扬为何让她们回避,却也识趣的向里面躲去。 “金国使者耶律余睹、吴乞买求见。” 二人莲步刚移,便听得帐外亲兵报道。 原来金国皇帝阿骨打听得天朝皇帝在斡难河会盟草原各部,准备统一草原后。便令耶律余睹和吴乞买了大量财物,和几个已经归附金国的部落赶来阻挠。 金国一千精锐骑兵,加上附属的弘吉剌几部五千兵马,在来会盟地各部中也算势力颇大的一支了。金国使团一来便拜访了蒙古部和蔑儿乞两部,用意不言自明。 不过他们没想到张扬会表现的那般惊人,不惜撕破脸皮的举动也成了无谓的举动。 带队的耶律余睹和吴乞买见天朝统一草原之势已经不可阻挡,便又急急赶来表忠心。 张扬等二人进入幕后,这才喝道:“传耶律余睹、吴乞买进来。”。 外面一阵迟疑。耶律余睹和吴乞买才进来。 二人生得都十分雄伟,不过耶律余睹多了些斯文,而吴乞买则一副野人像。像极一个没开化地野人。想来是已经习惯了冰天雪地的东北,加上天气渐热,上身只斜裹着一截布,仿佛刚刚从哪抢来的一般。 光秃秃的前额和那脑后一截辫子更是令张扬毫无好感。 耶律余睹本是辽国宗室,颇有些才干。妻子是辽国天祚帝耶律延禧文妃的亲妹。在耶律延禧所生诸子中。文妃所生的晋王最贤,朝野中威望甚高,也最又希望继承帝位。 而辽国权臣萧奉先的妹妹则是天祚元妃。生有一子秦王,不过与晋王相比,便毫无作为了。萧奉先担心秦王当不上太子,便诬陷耶律余睹勾结另一大臣萧,谋立晋王。耶律延禧听信谗言,斩杀萧,赐死文妃,又派人捉拿正在边关镇压金兵的耶律余睹。 耶律余睹听得消息,便率麾下兵马叛入女真。以后便成了金国攻打辽国地先锋。 不过耶律余睹虽然投金,却一直心怀故国,后来便想举兵反金,只是被部下告,只好投奔西夏,西夏自然不会收留孤身去投的他。又投鞑靼不成,被杀。 吴乞买则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弟, 国第二任皇帝。便是他灭亡北宋,掳走北宋二帝,来了沉重的灾难,也给汉族蒙上千年耻辱。 张扬冷冷打量着眼前二人,道:“你们所来何事啊?” 耶律余睹躬身道:“外臣此来是代表我国皇帝,祝贺天朝皇帝今日地壮举。” 吴乞买虽然现在贵为金国大臣,但几年前也只是深山老林一个掏鸟猎兔半野人。并不通晓汉语,本来是带着翻译的,只是张扬只让他们二人进来,见张扬二人用汉语交流,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二人。 张扬冷笑道:“恐怕不是这样吧,朕怎么听说你们昨晚拜会蒙古部和蔑儿乞,想要阻挠朕一统草原啊。” 耶律余睹没想到天朝皇帝这般不留余地,额头顿时渗出一丝冷汗,喏喏道:“天朝皇帝误会了,我等只是礼节性的拜会各部。” “哦?那你们带十几车财物何用?这草原可不太平啊。” “那……那……那是给天朝的贡品。” 耶律余睹被张扬逼问地慌乱起来,好不容易想到一个理由,便脱口而出。 “哦?非年非节的,金国如何给我献贡啊,莫不是要臣服于我国?” 吴乞买见耶律余睹慌乱的样子,不由疑惑地看着二人,张扬却不理他,只是冷冷盯着耶律余睹。 以前金国虽然畏惧天朝强大,但并不和天朝接壤,也不担心天朝会攻打他们,自然不愿意给自己找一个主子。可现在天朝统一了草原,和金国便有了很多边界线,没统一前的草原各部便不时入寇辽金,辽金尚不能治。如今草原一统,又有天朝武器装备。 耶律余睹以前在辽国时,便和草原各部打过交道,深知他们的骁勇。耶律余睹相信只要天朝皇帝一声令下,辽金这两个看似坚固的庞然大物,便会在草原骑兵的冲击下轰然倒塌。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臣服于天朝,或许才能躲过一难。但来时,金国皇帝阿骨打却没给他这个权利,只是让他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天朝皇帝一统草原。 使团里有权做这个决定的人只有吴乞买,耶律余睹瞥了吴乞买一眼,却见他满脸的迷惑、怀疑,知道他是帮不上自己了。 “金国使者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张扬却没再给他思考的时间,逼问道。 “不是,只是一般的朝贡。” 耶律余睹手足无措的答道。 “哦?现在是五月,也就是说每过五月,金国便会这般朝贡。那你回去通知金国皇帝,就说朕记下了,让他也不要误了期限啊。” 耶律余睹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被天朝皇帝当真了。那可是金国建国以后劫掠的小半财富啊,如果金国皇帝知道自己给金国定下这么多贡品,不知道他一气之下会不会杀了自己。即使不杀,恐怕自己现在地位也是不保了。 张扬看着面如死灰的耶律余睹,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是辽国宗室吧?” 耶律余睹点头道:“是的。” “朕对你还是颇有耳闻的,朕也和你说几句知心话。现在金国已是朝不保夕,你该多考虑考虑你带去金国的那些部下命运了。我们中原有句话,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辽国建国后,便大力学习汉族文化。耶律余睹还是明白那两句话的意思的,只是没想到天朝皇帝会和他说这般话,其中招揽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看来天朝皇帝已经决定攻打金国了,他也不怕自己回禀金国皇帝。 耶律余睹也知道即使金国现在便整军备武,甚至辽国愿意放下恩怨,和金国一同对抗天朝,也已无法阻挡天朝脚步了。因为草原的狼群已经汇聚在天朝皇帝旗下,只要他一声令下,所有阻挡在他们面前的东西都会被撕碎。 便是辽国鼎盛之时,也从未想过和草原各部一起开战。历代皇帝的祖训便是严禁铁器流入草原,分而治之。 第一百四十八章 引路人 旦草原统一,那他们便是洪水猛兽,挡在他们前面的冲垮、撕碎。 统一的草原是个利器,但若自伤起来也是一柄绝世凶器,因此辽国皇帝也从未想过统一草原,因为他们无力驾驭广袤的草原。 耶律余睹原本以为如果有人能一统草原,那一定出自草原部落,到时便是文明种族的受难日了。但令他以外的是第一次统一草原的人却是出自文弱的中原,而且似乎他对各部已经可以驾轻就熟了。 无坚不摧的火炮,加上来去如风的草原铁骑,他想不出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阻挡他的脚步。 是的,世界都将臣服在他脚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中原传唱数千年的谚语也将成为可能。 耶律余睹很想拜倒在他脚下,只是想想还在金国的麾下,心虚的瞥了吴乞买一眼,颤抖着道:“奴才愿意归顺天朝,只是奴才家小尚在金国,还请皇上能宽待些时日。” 在这千古一帝面前,耶律余睹先前的一丝尊严也彻底泯灭了,忍不住用了在金国学到的一个卑贱自称,奴才,这个词也让后世令汉人蒙羞数百年。 吴乞买看着耶律余睹不时的偷瞟自己,又一副忐忑的神色,忍不住用女真语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难不成他听懂了什么? 耶律余睹闻言,忍不住双腿一软。差点吓得摔在地上。虽然知道吴乞买不通汉语,但金国建国后,也收容了许多汉族官员,耳濡目染,兴许他能听懂只言片语呢。 “他在说什么?” 关键时候张扬威严的声音又带给他无穷信心,擦了把脸上地汗,回道:“他在问我们说什么。” “哦,那你对他说,朕对金国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张扬从吴乞买的神色上也早看出端倪,只是见耶律余睹就要露馅,才出言打断吴乞买的逼问。 耶律余睹点头会意,转身对吴乞买用半生不熟的女真语。道:“天朝皇帝对我们这次破坏他会盟之事很生气,一再训斥我们,还以战争威胁,我们这次的使命是彻底失败了。” 吴乞买回想起张扬方才冷厉的神色,顿时再顾不得怀疑什么,慌道:“那你赶紧挽救啊,称臣献贡都可以。” 同为野蛮人的吴乞买太了解草原部落的情况了,骁勇不下女真部落。但人数却是女真的数十倍。若不是草原各部内战不停,根本没有女真崛起地份儿。 当初弘吉剌几个草原小部落入境侵略,金国精锐出动半数。 才收服他们,而且还是占据了兵器之利。现在草原有了天朝这个主子,武器之利肯定反金国。弘吉剌几部见势不妙,也都又叛投到了天朝旗下。 数十万草原铁骑冲向金国,恐怕金国的下场连辽国也不如。因为辽国汉化百年。还从中原学到不少守城技巧。而刚刚暴的金国,却只擅野战。同样处于守势时,两者孰强孰弱也是一目了然。 耶律余睹看着平日盛气凌人的吴乞买。此时也变得惊慌失措,心里也是大感快慰。转身轻松地向张扬转述吴乞买的话,仿佛他已经成了天朝人一般。 “朕希望一个月后在汴京看到金国正式国书,金国地位到时再议。朕想那时,你应该也可以进入草原了吧。只要进入草原,金国是断不敢追赶的。” 张扬考虑一番,说道。 金国的贡品称臣什么的,张扬倒是没放在眼里,只是耶律余睹却是张扬想争取的一个人。他先带兵抗金,又带金攻辽,对金辽地势必然是熟悉至极,扫灭金辽,再没比他更好的带路人了。 不过张扬还在等,如果历史没改变,那么兴许辽国很快便会土崩瓦解了。 耶律余睹知道天朝皇帝只是在敷衍金国,却也正好给了自己出脱的时间,暗捺着喜意,把天朝皇帝地话转告给吴乞买。 两人正窃窃私语时,张扬已挥手道:“朕要休息了。” 耶律余睹可不想在自己未来的主子面前失礼,闻言顾不得吴乞买的追问,赶忙拉着他告退。 看着二人告退,张扬刚刚转身,一道丽影已经扑入怀中。 张扬随手攀上丽人丰满地**,只略一揉捏,便也知道她是混血双姝中的妹妹其木格(蒙古名,花蕊的意思)了。 张扬俯视着她媚眼如丝的美眸,笑道:“你怎么比 (花儿)都急啊。” “天可汗,你刚才真是太威风了。” 其木格崇拜的看着张扬,一双小手已经沿着张扬地胸腹一路下滑,去挑逗那巨龙。 张扬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后世追星族的疯狂、痴迷,笑道:“威风是需要实力地,这个世界是现实的,谁的拳头大,谁就能主宰一切,包括他们的生命。” 是的,只有武力才能让那些野蛮人卑颜屈膝。 “这个世界还有谁能比天可汗勇武呢,我要尝尝天可汗的勇武。” 其木格扯开自己的肩带,用鲜红的舌头舔着嘴唇,媚声道:“抱我出来。” 这套礼服裙下蓬松无比,实在不适合野战。 张扬踩住她礼服边沿,一具白玉无瑕的**便缓缓拔高。 雪白丰满的**到达张扬嘴边时,张扬忍不住一口含住一颗粉嫩的樱桃吸吮起来。 慢了一步的其其格见妹妹还有半个身子在礼服里,两人便亲热起来,只好上前扯下礼服。 衣服一脱,其木格便把修长双腿盘在张扬腰上,抱着张扬的头让他尽情品尝自己的**。 不多时,其木格已是欲火大燃,口里迷糊的呻吟着:“不要吸了,干我!干我!” 张扬这才从已经饱胀的**中抬起头来,抱着她向后面走去。 到的后面,张扬把她搁在一个低案上,其木格马上会意的趴跪在案上,摇着丰满高翘的**。 “快些进来吧,让我享受长生天之子的强壮吧。” 张扬看着她已经洪水泛滥的下体,再不犹豫,几下除去衣服,便猛然进入其木格体内。 霸道的力量撞得其木格便向前摔去,好在张扬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纤腰。 “哦,上帝,你真是太伟大了,把我送到了这么美妙的国度。” 其木格却一点都未受惊,只是沉醉在张扬有力的**中,口里胡言乱语的叫着。 其木格虽然口里叫着上帝,但张扬却知道她并不信基督教,出生后不久,她们便被忽儿札思忽思之母收养,专一学习媚人之术,而忽儿札思忽思之母却是信的原始的萨满教,这对姐妹花受得萨满教影响也更重。 张扬在畅快淋漓的快感中奋力驰骋着,其木格则不断出放荡的呼声,丰臀更是拼命的迎合张扬的耸动。 张扬享受着这个混血美女,对广袤的欧洲也是更加向往。 要说这床上放得开,还得说西方人啊,哦,不,或许说放荡更合适些。 当然她们还比不过东边一个小岛上的民族,她们那是自骨子里的骚媚,也许血液里流淌着的都是春水吧,不过她们没有西方人的黄金身材,也没那种异域风情,只是**裸的淫荡。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张扬越战越勇,全没往日的怜香惜玉,他下面的家伙又不是普通的玩意,其木格很快便被插得软在案上。 其其格接班不久,便也招架不住了,开始求饶。 但张扬酒醉中不依不饶,猛地把她拦腰抱起,站在地面上,让其其格**裸地张开双腿盘在他的腰间,进行更深入,更猛烈的冲刺。 这般短兵相接,只片刻,其其格便**了数次,整个身子已经酥软成了面团,勉强趴在张扬身上,叫道:“饶了我吧,你真的要干死我啦!” 张扬见她已经真的不行了,这才把她放在案上。 其其格一沾桌子,马上瘫软在上面,大口的喘息起来。 其木格体力已恢复了些,看张扬胯下巨龙更加狰狞,便爬起来。张开娇艳的红唇,含住那带给她无上享受的巨龙,细致地吞吐起来。 所幸其木格自小研习逢迎之术,十八般武艺用尽,甘霖。 第一百四十九章 忽里台大会 原三技大赛结束次日便是忽里台大会举行的日子,因了个大早。 张扬刚刚出屋,便听得两人操着别扭的汉语问安,却是那耶律余睹和吴乞买。 为了讨好天朝皇帝,吴乞买都死记硬背记住了问安的话。 今天便是忽里台大会召开的日子,天朝皇帝被尊为天可汗的事情也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了。 天朝皇帝一统草原自然不会无所事事,刚刚会集在他旗下的各部也需要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不然放在草原,难免会再次内讧,今日的忽里台大会便很可能会决定一个敌人。无论这个敌人是哪个国家,他都会成为天朝皇帝祭旗的牺牲,用来喂饱草原各部。 金国使团回去商议一番后,吴乞买便拖着耶律余睹早早来到张扬帐外候着,希望可以参加忽里台大会,那样各部便会顾忌一些,不敢明目张胆的提出攻打金国了。即使无法参加忽里台大会,也给天朝皇帝留下一个恭顺的印象,不至马上兵戎相见。 张扬对他们的来意也是心知肚明,不过对这个前额光秃秃的民族却毫无好感。历史上金国、后金(清朝的前称)所为简直是灭绝人性,与汉族的仇恨也是比山高,比海深。虽然现在他们还没做过什么侵害汉人的事,但那是他们没机会。 张扬相信只要他们一有机会。便会噬主。张扬是不会给他们留下机会地,不过此时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免礼吧,你们所来何事啊?”张扬冲二人点点头,脸上还带着一丝惊诧。 “回皇上,他是想问问金国是否可以参加忽里台大会。 耶律余睹恭敬的回着,已完全是一副天朝臣子的样子。 “朕先前只邀约草原各部会盟,金国并不在此列,一旦会盟后,各部便成为天朝子民,金国肯定无法做到。所以朕也不难为他们了。” 金国毕竟已经有了不小规模,称臣可以,但若并入天朝,那自然不愿意。 吴乞买听得耶律余睹转述,便也不再纠缠。 这次会盟是在露天举行的,会址便在河边一个小坡上。 张扬到达时,不少部落领都已来到,众人都席地而坐着,大概是因为有张扬在,才在地上铺了一张布帛。颇有些野餐的味道。 最中心的是四大部落的可汗,外围各人也是按部落大小排列座位。 众人本来都是席地而坐,看到张扬带人到来。纷纷起身相迎。 众人见过礼,张扬走到中间,也席地而坐,武松则在外围站定,监视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张扬见众人稀稀落落的坐着,便笑道:“后面地都向前坐坐,不用给他们留位。” 后面一些小部落领见长生天之子话。便也都围着张扬坐成几个密密实实的圈,之后到的部落领便只能坐到后面了。 等了片刻,张扬见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便清了清嗓子,道:“好了,忽里台大会开始吧。第一件事,便是设立天可汗之位之事,大家都说说意见吧。” “我愿尊长生天之子为天可汗。数百年来,草原各部一直互相厮杀。现在长生天降下圣子,我等各部只有追随圣子脚步。才能让草原兴旺。” “唐太宗就曾经被尊为天可汗。现在圣子降临,天可汗自然也当得。” “是啊。只有圣子才有资格当天可汗。” …… 各部早已认定张扬是长生天之子,张扬才一说出议题,各部便争相拥戴张扬为天可汗,仿佛迟了就是对长生天的不敬一般。 “可有人反对我为天可汗?” 张扬挥手止住众人,扫视着众人。 对长生天极为敬畏的众人哪有异议,便是不想设立天可汗束缚的,几个大部都已出言赞成,他们哪敢反对。 “既然没人反对,那即日起,我便为草原天可汗,各部享我庇佑,受我辖制,有功者赏,有过者罚。” “参见天可汗。” 乃蛮部孟禄汗灵机一动,拜服在地叩见天可汗。各部可汗见状,也纷纷拜倒在张 ,恭贺天可汗即位。 看着脚下拜倒的众人,张扬也是心头大畅。他们代表的是数十万所向无敌的铁骑,有了他们这个世界便再不设防,不消多时,整个世界都将拜倒在自己脚下。 “大家都起来吧,大家还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说。” 忽儿札思忽思道:“现在草原各部都已会聚在天可汗旗下,依我看,各部应当成立一支军队备命,那样天可汗有旨意时,才不致误事。” 众人知道克烈部早已归顺天可汗,他地话多半也是天可汗的意思,闻言顿时附和起来。 张扬却道:“此事不妥,各部多是牧民,聚在一处,容易生事。有事朕会传召各部,各部都是骑兵,也不至误事。” 忽儿札思忽思本来是想给自己弄点兵马,见被张扬驳回,又道:“各部刚刚归属天可汗麾下,必得一战方显我等忠心,也让天下知道我草原雄兵。我等愿为皇上征战四方,让天下都沐浴在天可汗的光辉下。数百年来,那辽国一直欺压我草原各部,杀害各部先人无数,这番正好拿辽国祭旗。” 有了被驳回地先例,众人也都不再随便出言,都看向张扬。 “此议不错,只是去岁吐蕃曾叛逆犯上,朕正想出兵讨伐,既然你们都有战心,便先征吐蕃吧。朕会派火炮手协助你们破城,到时财物便按先前克烈部扫灭回鹘时办理吧,只是人口朕却有大用。” 先前克烈部从两个回鹘搜刮无数,各部早已垂涎多时,听得又有天朝兵马破城,顿时大喜,野战他们自认还是没有敌手的。 众人正思索间,却听得一阵脚步声,却是几个迟到的大汗结伴而来。 坐在位的张扬瞟了众人一眼,冷冷道:“怎么,你们也是参加会议地吗?” 一个带头的人垂道:“是是,圣子宽恕,我们来晚了!” “为何这般迟啊?” “睡过了,昨晚饮酒太多了!” “饮酒,大家都饮酒了,怎么就你们迟到啊。” 因为他的声辩,张扬的声音更加阴冷。 后面一个大汗刚才便已到了,只是不敢上来,才等了几个人壮胆,毕竟法不责众。而且刚才在远处也听到众人参拜天可汗之声,看到张扬冷酷地脸色,顿时吓得浑身抖,跪在地上,哀声道:“天可汗饶命,我实在不是故意来迟的,请天可汗饶过这一回吧。” 天可汗是要拿他们开刀,威吓各部。 其他几人也纷纷闪过这个念头,赶忙跟着跪在地上求饶。 “都起来吧,念你们是第一次,便不追究了,再有下次,必不轻饶。” 众人听得张扬宽恕,这才颤抖着谢恩起来,坐在后面。悄悄的擦拭着脸上的冷汗,刚才的经历便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想起来都浑身直冒冷汗,天可汗怒时的目光实在太冷了。 张扬看着众人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不是我苛待你们,长生天让我降临,便是要草原的光辉照射大地。如果你们还如同原来一般散漫,那是永远城不了事的,尤其战场上瞬息万变,随时可能丧失战机,也许无数手下地生命便毁在你一念之间。既然我为天可汗了,那你们便要做到令行禁止。” “好了,战利品按各部出兵比例分配,你们各部看看自己能出多少兵马。 呼伦湖以东的部落暂不用出兵,朕另有安排。” 出地兵马越多,收获便也越多,众人自然不会吝惜,恨不得倾巢而出。 “我乃蛮部出三万兵马。” “蒙古部也出三万。” “蔑儿乞三万。” “克烈部出五万。” 忽儿札思忽思似乎尝到了战争地甜头,加上吞并了塔塔儿实力大涨,一下又出动了五万人马。 其他各部也是几千上万不等。 张扬粗略一算,各部居然凑出二十多万兵马,自己只要再派一些火炮手,便足以扫灭吐蕃了。 第一百五十章 俺也来射雕 在我部一处悬崖上确实生活着一群巨雕,和天可汗豢不多,前些时日还曾出现过一对白雕。” “一对白雕?” 忽里台大会后,张扬便找来呼伦湖以北几个部落,询问雕群之事,却没想到居然听得这个惊人的消息,几乎令张扬有返回射雕英雄传的错觉了。射雕英雄传里便有一群黑雕和一对白雕的故事,郭靖还表演了回一箭双雕,白雕的后代在书中也多曾出场。 “是的,那对白雕,身形奇巨,比之黑雕尚要大些。雕羽白色本已稀有,而雕身那般庞大,各部之人从未见过,不少人都说那是圣物。白雕定居之后,那群黑雕便不断围攻白雕,但每次白雕都占尽上风。只是最近天空却不见白雕了,也许是迁徙走了。”那小部落大汗说着,语气中也带着些遗憾。 难道白雕是到了产卵期,为了后代安全而迁徙了?还是他们不胜其烦呢? “其他部落有没有见过那对白雕?” 张扬对那对白雕还是很有兴趣的,如果能养对白雕,那可比黑雕可出尘多了,装神也更容易些。 “没有,我们多曾打听过,附近部落并没见过那对白雕。” 张扬闻言,也只好把白雕之事搁下,沉声道:“巨雕本是天界豢养之物,并不该出现在世俗间,这群孽畜却偷下凡间,为祸各部。这次我便与你们一同北上。射杀那些孽畜,也省地他们再为祸草原。” 各部大汗听得天可汗此话,也是大喜。那群巨雕动辄掠食牲畜,他们早想铲除,只是巨雕羽毛坚硬如铁,一般人很难射伤它们。即使射中几箭,只要不在要害,巨雕便会迅即逃遁,随之而来的便是雕群的大肆报复,每次报复。都会有数千头牲畜被杀死,几千头牲畜对小部落而言,已经是极大的财富了。而设伏,又逃不过巨鹰的锐目。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好把它们当作圣物,严禁人射杀巨鹰,以防鹰群报复,毕竟雕群每日所食并不多。 现在听得天可汗要替他们铲除巨鹰,顿时眉开眼笑,压在部落头顶多年的乌云。终于要散开了。 各部在蒙古部歃血盟誓后,张扬便带花荣部马军和三千御林军随同几个部落北上寻找巨雕。 草原行军便是爽快,各部又都是马军。不知不觉便能奔出几十里,而且奔腾在绿意盎然的草原上,马和人即使跑了一身汗,却也不觉得困乏。 从河流中奔腾而过时,水花溅到身上更是一阵舒畅。 有牧民带路,众人是一路无阻,路过河流也可以找到可以涉水而过的地方。 “前面几里便是呼伦湖了。” 奔行了半日。带头的牧人报道。 张扬闻言,挥手道:“好,那我们便在呼伦湖用饭吧,传令各部放缓马。” “呜呜。” 一阵悠扬的号角声过后,大队马军都放缓马,马蹄嗒嗒地迈向呼伦湖。 一个小部落大汗跳下马,捡起一块小石头,装进怀里,又飞的上马。仿佛怕别人抢一般。 武松见他行为“鬼樂”,警惕的问道:“你在干吗?” 那大汗见武松警惕的样子。只好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小石头。解释道:“刚才捡了一块星星铁。” 张扬瞟了一眼,那石头表面正有一层黑色的熔壳。便也笑道:“那是他们草原上的宝贝,你给大家讲讲这星星铁吧。” 知道那星星铁其实就是陨石,草原上地广人稀人烟稀少,所以常常可以在草从深处现几块从天而降的古老陨石。陨石里的铁经过高温提炼,打造后的硬度远比这个时代打练出来地铁质要强的多,所以用星星铁打造出的兵器,特别地锐利坚固,确实不逊于中原上等兵器 只是要想打造出一把,却太难了。即使几代人,也未必能拣到足够打一把弯刀的星星铁。 那大汗见天可汗话,也没要他的星星铁,这才松了口气,把星星铁小心的放入怀中,道:“草原各部都尚武,对武器自然也看的很重,但各部都不会开矿,加上周边各国严禁铁器流入草原。因此使得草原上铁器稀少,一把铁刀便能换几匹马。” 武松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各部不是常劫掠周边各国吗?怎么铁器还这般缺少。” “各国对草原都防备甚严,各部只是偶尔钻空子突入各国,劫掠一把便得逃了。劫掠来的少量铁器,也多用于修补铁锅、马掌,能打造武器的实在不多。所以草原上地人们放牧时常收集散落在草原上的一些铁石,积少成多,有朝一日总能打造一把弯刀的。这铁石中又以这星星铁最为好,打出来的弯刀甚至比中原的武器都坚固,韧性也更好 天朝一众人听得他说星星铁打造的武器比中原的武器都坚固,不由脸上都现出一丝不屑之色,这蛮荒的地方能打造出神兵利器,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个说法。 武松更是直接拔出腰刀,笑道:“你们谁有那星星铁打造地兵器,和我的腰刀比比,让我看看你们草原地神兵。” 几个小部落大汗闻言顿时看向前面一人,那人也自信地拔出腰刀,递给武松,道:“请将军验刀。” 武松拿起刀,便用力向自己腰刀砍去。 “叮。” 一声脆响,两刀一触即分,都没如众人所料般对方的刀断掉。 众人定睛看去,两把刀都被砍出一个缺口,不过武松腰刀上地缺口略大,不过他的刀却是被砍的,严格说来,两刀算是不分伯仲。 天朝一众人看着武松的腰刀,也是满脸难以置信,那可是用皇上改进过后的冶炼方法打造的宝刀,居然被草原人的腰刀砍出一个缺口来。 弯刀的主人看着自己刀上那米粒大的缺口,却更是欲哭无泪,那可是传了几代的宝刀了,没想到居然被自己损毁了。 “损毁了你的宝刀,我这把给你吧,绝对不比你的差。” 张扬见他痛苦的样子,拿起自己斩马刀,扔给他。 那人接着张扬斩马刀,看着精致的刀鞘,不由一愣。反应过来,赶忙双手捧刀递向张扬,道:“是小的自愿比刀,不敢要天可汗的刀。” 张扬摆手道:“朕金口玉言,既然赐给你了,你便拿着吧。” 那汉子想起那些中原皇帝的传说,这才下马,郑重的叩了三个头,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收起宝刀。 武松也把弯刀递还给他,看了眼自己的腰刀,扔给后面一个御林军,道:“先给我收着吧,回去让他们重新打造一下。” 说间,已可听得一阵潺潺水声,呼伦湖已出现在不远处。 呼伦湖有克鲁伦河和乌尔逊河注入,湖面有二千多平方公里,最大水深八米,大部分地方都清澈见底。呼伦湖北与海拉尔河相通,湖水外泻入黑龙江。 这是一个极其美丽的湖泊,无论是来自后世的张扬还是交游甚广的众人,在第一眼看到呼伦湖的瞬间,都不觉张大了嘴巴。 美,不是一般的美。烟波浩渺,天水相连,微风吹过,波光粼粼。 万顷碧水,便象一颗晶莹硕大的明珠,镶嵌在呼伦贝尔草原上。 众人在呼伦湖盘桓了一日,次日才又上路。 跨过呼伦贝尔草原,众人便逐渐进入森林部落的地盘。他们虽也有畜牧业,但已不逐水草游牧,不时可见一些城镇和村落。他们主要靠狩猎过活,也有一些耕地,冬天便跨木马(雪)滑雪打猎。土产名马,白、黑海东青,貂鼠等。比如不卢合臣和客列木臣两个部落便被称为捕貂鼠者和捕青鼠者。 这日,众人正行间,只听得天空响起一阵嘹亮的雕鸣,声音也是越来越近,张扬豢养的三雕也高亢的回应着。 不多时,二十多只巨雕便从天边气势汹汹的扑来。 张扬指挥巨鹰在头顶盘旋,跳下马,拿起弓箭,左手稳稳托住铁弓,更无丝毫颤动,右手运劲,便将神臂弓拉成满月。一头黑雕刚刚进入射程,左臂微挪,瞄准了黑雕项颈,右手五指松开,正是箭去如流星。那黑雕似乎没想到有人能射这么高,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射下来。 后面鹰群刚要躲避,张扬连珠箭,已又射下五六只巨鹰来。 鹰群见状,顿时哀鸣则向高爬去。 张扬又射下几只,已无法射着它们,只好令自己豢养的巨雕落下,乘之上空。 鹰群见张扬上来,顿时向来处逃去。 追到一个悬崖下,一群巨雕却又反转扑来,全不顾张扬的例无虚的利箭。不多时,雕群已经全部被射杀在崖前,不过他们却没一个逃逸。 张扬看着崖上十数个洞穴,和里面还有些弱的鹰鸣,也知道他们在保护什么了。不过为了一支空中侦察部队,他也不能手软。 第一百五十一章 吐蕃兴衰 天可汗万岁,天可汗万岁。” 八剌忽部众人来到崖下看到满地的巨雕尸体,不由大声欢呼起来。 张扬则冲御林军吩咐道:“收好雕尸,送回汴京,朕要特制一批利箭。” 箭矢要设的准,箭羽必然得好。平素的箭羽都是用各种禽类做的,上好的箭羽才用雕翎,而这些巨雕的雕翎可以制出一批上好的利箭。 之后的捉小鹰便方便多了,张扬乘坐巨鹰,一个洞穴一个洞穴的掏,总共弄了三十多只雏鹰,只是不知道其中有多少能成功养活。 张扬遣人送雏鹰回汴京,自己则在草原游玩,数日后才带兵北下西凉府。 西凉府建于宋朝,但宋朝实际上并无力正式在凉州建立起自己的政权机构,控制凉州政权的是当地土族折氏家族。 折氏属于吐蕃六谷部系,其家族历代受宋朝任命为凉州地方官。党项族崛起后,不断向外扩张势力,直接威胁着吐蕃部族在凉州的安全,迫使吐蕃各族不得有向宋朝政权靠拢,以寻求支持,而宋朝的灵州被党项族攻占后,也想与居住在凉州的吐蕃、甘州的回鹘部族结成联盟,共同对付党项族。 因此宋修建西凉府,而吐蕃六谷部控制该城,从背后牵制党项族,可惜后来被党项族攻陷,成为西夏防备吐蕃的桥头堡。 天朝攻打西夏时。六谷部趁机起事,驱逐了西夏守军,又夺回了西凉府地控制权,并上表天朝,愿意归顺。张扬便赐其领折潘罗为西凉府知府,守备西凉府。 张扬一统草原,数十万草原骑兵将从西凉府攻打吐蕃的消息,并没保密。天朝也不断从后方运来兵器,加上不断到达的部落,西凉府已然沉浸在大战的气氛中。 自从第一个部落兵马到达城外后。 西凉府知府折潘罗便一直提心吊胆。 草原骑兵的凶名,可是响彻塞外,虽然臣服于辽国上百年了,但却是时叛时附,不时有部落杀入辽国劫掠。 西夏、回鹘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不备,他们便突袭而来了。所过之处,除了尸体之外,铁器、女人、牲畜也都会被他们劫走。 虽然天朝皇帝在中原威名远播,但草原消息闭塞。各部却未必知道他那许多惊人事迹,归顺也未必真心。如果一不小心,带兵突入城中。必然是城毁人亡。 因此折潘罗一面令人监视草原人马,一面在城门处广派兵马驻守,一到晚间,便四门紧闭。好在直到草原各部都已到齐,并未生任何叛乱事件。 听得皇帝带兵而来,折潘罗便与各部大汗一起出城十里来迎。 折潘罗看着以往桀骜不驯的各部可汗都一脸虔诚的看着远方,等待皇上。不由对那威名远播的皇帝更添了几分敬畏和好奇。 终于,龙旗出现在地平线,众人赶忙下马静候。 英俊,比一般中原人更加清秀。只是似乎有些太和善了,并没那种令人不敢逼视的感觉,而且脸上的笑容便仿佛一个邻家男孩般和煦。身子结实,但略嫌单薄了些,不像那种能搏虎撕豹地人,可他却创造了中原和草原的神迹。这么瘦小的身子。却能爆出那般气力,真是惊人啊。 折潘罗打量着张扬。张扬也打量着身穿天朝官袍的他。面貌便如同大多数塞外人一般粗犷,给人值得信赖的感觉。 “参拜圣上。” “参见天可汗。” 不等张扬到的跟前。众人便赶忙行礼迎接。 张扬跳下马,扶起折潘罗,牵着他的手,笑道:“都起来吧,你是折潘罗吧?朕对你闻名久矣,六谷部的一代人杰。” 折潘罗见皇帝对他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受宠若惊的道:“若非皇上带兵攻打西夏,六谷部还被西夏欺压呢。微臣和六谷部能有今日,全是皇上皇恩。微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张扬又勉励他几句,便道:“你是土生土长地吐蕃人,给朕讲讲现在的吐蕃形势吧。” 折潘罗早有准备,闻言恭声道:“吐蕃兴于先祖松赞干布,盛于唐朝,最盛时,疆域西起葱岭,东至陇山、四川,北起天山、居延 至喜马拉雅山南麓。可惜到了唐末,吐蕃便四分五在割据势力和大小宗教领的分散统治之下。经过上百年争斗,河湟吐蕃逐渐形成几个较大地部落集团,各部落集团听命其大领。如河州有耸昌厮筠,宗哥(今乐都)有李立遵,邈川有温奇等。这些大领均图谋展势力,吞并对方,统一河湟洮地区。于是赞普之后裔成了他们争相拥立以号令诸部的对象。” 说起角厮罗,折潘罗,顿时满脸钦慕。 “角厮罗是先祖松赞干布之后。十二岁时,被客居高昌的河州吐蕃人接回河湟地区,宗哥大领李立遵、邈川领温奇以武力将其劫持到廓州,立文法尊之为赞普。不久,李立遵又独自挟角厮罗至宗哥城,并将女儿嫁与。早年他被大领们争夺拥立只是当作旗帜、愧儡,而这些大领们在互相争夺过程中势力均遭削弱。到的后来,只剩两个吐蕃族地方政权,一个是六谷地区的潘罗支政权,另一个是河湟地区的角厮罗政权,潘罗支政权不久便被西夏吞并,而角厮罗则趁机摆脱大领们的控制,将政治中心迁至青唐城,从此,角厮罗政权逐步走向兴盛。从此,河湟地区地吐蕃政权被其牢牢掌握。” “之后他便与宋王朝联盟,共同对付西夏。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曾派兵攻青唐,也被他打败并活捉其主帅。元昊恼羞成怒,又亲督大军攻河湟,被角厮罗再次打败,使其不敢轻易犯境。数次击败西夏,使角厮罗声名大振,河陇诸部落纷纷集合在其麾下,强盛一时,幅员三千余里,人口一百多万户。” “西夏控制丝绸之路北道后,对商人盘剥严重,商人们都叫苦不堪。角厮罗便又趁机建临谷、宣威、宗哥和邈川4城,进行茶马交易,对过往使者和商人加以保护,大力展商业贸易,不几年便使得各国商人争相往来,使吐蕃实力大增。” “角厮罗辖地主要是河湟洮地区,盛时幅员3ooo里,境内以吐蕃人为主体,还有党项人、汉人、回鹘人以及侨居的西域商人等,人口最多时近百万。角厮罗经济的主要产业是畜牧业,其次为农业,手工业中最负盛名的是锻造铁甲。所制甲胄,强弩射之不能入,曾做为贡品贡给宋朝。又成为各国商业重地,引起周边民族和国家的高度重视。” “他在位五十年,之后由董毡、阿里骨继承,世世皆受宋朝授官和册封。” “董毡在位时,也曾以15万之众与北宋会师夹击西夏,帮助宋朝收复兰州。只是阿里骨继位后,才叛了宋朝。 惹得宋朝派兵讨伐。角厮罗曾孙益麻党征这才又归顺了宋朝,被宋朝赐名赵怀德,知州,其弟邦辟勿丁瓦赐名赵怀义,知湟州。” “其后中原大乱,益麻党征又趁机叛乱,割据吐蕃。还与西夏一同出兵侵犯天朝,被皇上杀得大败而归。” 张扬没想到随便问一下吐蕃近况,他却整出这么多历史来,这些历史他可也知道的很清楚。好不容易等他说完,问道:“那你认为我们这次能打下吐蕃吗?” 折潘罗点头道:“益麻党征在吐蕃各部并没什么威望,控制范围仅是青唐一代。这次皇上提大军而来,许多部落已经纷纷来投或者潜逃,益麻党征一部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其他各部游兵散勇,更是翻手可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布达拉宫 被宋朝赐名赵怀德的益麻党征随西夏入侵中原,被天担心天朝报复,便逃往逻些城(今拉萨)。割据逻些城的密宗噶举派也想利用他的赞普后裔身份一统吐蕃,便又称他为赞普,不过各地割据贵族和教派,并不承认他的赞普身份,也不听逻些城调令。 得知天朝一统草原,草原大军在边境集结的消息后,益麻党征便令边境各部坚壁清野,据土死守,骚扰敌后。但边境部落却是能降的都举部降顺,曾参与入侵中原的,不敢投降的也纷纷逃往吐蕃腹地,没几个部落和蒙古大军死战。 加上蒙古人可以十数日不用饭,饮食些马奶便可,因此天朝大军也不用从后方运送粮草,只是随军带着一些供火炮手和御林军食用,不够也可以就地征用,因此骚扰也没什么用处。何况在抄掠四方的蒙古兵打击下,很少有人能幸免再去骚扰大军后路。 张扬率蒙古大军势如破竹的攻破各城,天朝则只用派人接管各城,降顺的各部也多有任用,随同协管后方。抵抗的部落则多被嗜杀的蒙古人屠杀,余众也被天朝贬为奴隶,运往中原拍卖。在降顺部族的辅助下,天朝也很快便巩固了当地的统治。 天朝各地也开始鼓励汉人往吐蕃定居,政策比之宁夏路又优厚了许多,相信用不了多久,汉人便可以在吐蕃开花结果了。 而少数吐蕃人也会同化在汉人地海洋中。 虽然蒙古骑兵沿途大肆**掳掠,但张扬所率四大部却是行军迅,因为靠近天朝的地方,并没什么大的城池。吐蕃的城池都集中在逻些城左右数百里,四大部自然也不想让那些肥羊逃掉。 仅仅二十天,张扬便率四大部兵马到的逻些城城下。 而益麻党征见天朝兵马势如破竹的扑来,在天朝兵马还在近千里时,便率部再次潜逃,逻些城百姓听得蒙古兵大肆屠杀,也是纷纷向西逃亡。 张扬听得益麻党征率部逃遁后。便招来四部领轻骑疾进,向布达拉宫而来。 这座宫殿始建于公元七世纪,是当时的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为迎娶唐朝的文成公主,特别在红山之上修建的。在后世也是观光圣地,益麻党征是松赞干布的后人,张扬倒不担心他会破坏,只是唯恐乱民去劫掠,甚至一把火烧光。 到地逻些城外二十余里时,张扬才松了口气,宏伟的布达拉宫仍然坐落在红山上。数十里外便可看到他的雄姿,从外面看来,还没遭到大的破坏。越到近前。就越被震撼。 雪白的布达拉宫座落在玛布日山(红山)上,宫殿倚山叠砌,一直蜿蜒至山顶,虽然一定没有汴京宫殿的精美,但那种横空出世,气贯苍穹之势却是不可比拟的。 此时吐蕃还并不是政教合一,布达拉宫的三大建筑。均通体粉白,耸立在红山上显得圣洁而雄伟,因此被称为白色的宫殿。后来喇嘛执政,重建布达拉宫之后,才有了红宫。 张扬也被雪白的布达拉宫震撼了,一马当先地便向布达拉宫驰来。 四大部跟随张扬直扑逻些城,原本想着是大捞一笔,没想到益麻党征却弃城而逃了。布达拉宫是吐蕃的宫城,益麻党征出逃时显然已经搜刮一空了。而逻些城一些没有逃跑的百姓家里却能搜刮出一些钱财来。 忽儿札思忽思见张扬有直奔布达拉宫地趋势,便道:“天可汗。我们是不是先去逻些城?以防吐蕃残余兵马逃遁。” 张扬知道他们的心思。不过也深知无利不起早的道理,挥手道:“你们先去逻些城吧。也可以攻打附近的一些城池,如果碰到死守之城,便来这里求援,不可强攻,免得死伤过重。” 四部可汗闻言,顿时大喜,领着兵马便呼啸而去。 张扬到的红山脚下两三里时,便勒马缓缓驰来,到的山脚,惊喜的现一群穿黄衣戴黄帽地喇嘛,领着一些宫中侍者跪在山下迎接。 张扬挥手,止住大军,下马向前走来。 领头的琼波南觉见张扬身后龙旗飞扬,知道正是探到的天朝皇帝的中军,又见几人簇拥一身金甲的张扬走来,赶忙拜道:“琼波南觉参见天朝皇帝。” 对他们的投降,张扬还是十分欣喜的,虽然有了火炮,可以轻易攻下布达拉宫,但那样这座雄伟的建筑便也毁于一旦了,他还是不忍毁坏这些建筑奇葩德尔。 张扬上前扶起他,笑道:“你是何人啊。” 琼波南觉起身,恭敬的道:“我是噶举派 南觉。” “益麻党征逃后,是你在维护布达拉宫?” “是的,为了防止民众破坏布达拉宫,我便和我地教众守护在这里。如今圣明地皇帝已至,布达拉宫便也有了新的主人了。” “你们噶举派控制逻些城?” “是地,不过我派一些高僧也随益麻党征出逃了,我两年前才到逻些城,还无法完全控制逻些城。” “哦?”张扬好奇的看着他道:“那你怎么不逃呢?草原兵可是残忍嗜杀的。” “自古以来天朝多出宽仁之君,我听得皇上亲自带兵而来,因此我才在这里翘以盼。” 宽仁之君?历朝皇帝便是因为太在乎这几个字,才弄的异族屡叛屡附。张扬对自己的族人倒是宽仁,但却从没把异族当作平等之人看过。 琼波南觉虽然是个喇嘛,但在张扬眼里也是一个投机分子,一个有着权利**的野心家。如果有机会,他说不定还想和后世喇嘛一般执政。 “你等保护布达拉宫有功,每人赐银百两。等我天朝官员过来,逻些城便正式纳入天朝的统治了。到时只要你等不生2心,天朝是不会妄杀一人的。” 言下之意,现在逻些城还不算天朝疆土,城中之人死也就死了。 张扬倒也不是嗜杀之人,只是蒙古兵却残忍好斗,若强行整顿,恐怕会适得其反,而且这些异族减少一部分,成为“少数”民族,也可以更快的融进大汉民族的怀抱。 琼波南觉听得天朝皇帝意思,知道逻些城恐怕此时已在草原蛮人的屠刀下呻吟了,不过此时他能保的自己性命已是大幸,哪还能顾得那些贱民死活。 琼波南觉出身贵族,虽然修习佛法,却没学到一点众生平等悟透,倒是把平民和奴隶都视作蝼蚁了,这也是密宗各派的共同点。 “好了,你随朕一同上布达拉宫吧。武松,你先带人上去控制宫殿,以免有人钻空子,破坏布达拉宫。” 武松闻言,便也带人跑步向宫殿冲去。 仰望布达拉宫,更显其气势恢宏,冲在宫墙下的御林军,便仿佛蚂蚁一般渺小。 整个宫殿依山垒砌,群楼重叠,殿宇嵯峨,气势雄伟,坚实墩厚的花岗石墙体,松茸平展的白玛草墙领,整个宫殿都是白色,只有最上面金碧辉煌的金顶,显示着这是吐蕃的最高统治中心。在白墙的辉映下,金顶也更加醒目。 到的宫墙下面,张扬才知道布达拉宫也不是自己先前所想一般脆弱。宫墙厚达三米,墙身全部用花岗岩砌筑,高达数十米,端的是易守难攻,便是火炮,以现在火药威力,要想炸开一个缺口,恐怕也很费事。加之宫殿居高临下,若是有人一心死守的话,自己要想攻下布达拉宫,恐怕不损伤数万人是办不到的。 好在益麻党征已被张扬战无不胜的战绩吓怕,也没与布达拉宫共存亡的决心,也延缓了数万蒙古兵的死亡。 过了三层宫墙,张扬才进的布达拉宫。 第一眼布达拉宫便给了张扬独特的感觉。所有的飞檐都外挑着,屋角也都微微上翘。 屋檐下的墙面则都装饰着鎏金铜饰,形象都是佛教法器式八宝,有浓重的藏传佛教色彩。柱身和粱仿上布满了鲜艳的彩画和华丽的雕饰。内部廊道交错,殿堂杂陈,曲折莫测,仿佛一个迷宫一般。 最显眼的却是空中一架四层楼高的铜铁铸空中廊桥,连接着中央和右侧的宫殿。 琼波南觉见张扬目光停在那座桥上,便解释道:“那是赞普为了方便去后宫修建的。左侧是赞普的寝宫,中央是议政之地,右侧则是后宫。” 看来这松赞干布也是个急色之人啊,不然怎么在议政之地和后宫间搭建这么一座桥。不过这座桥倒是方便了许多啊,处理完政事便能直奔后宫了,也省去在这山间绕来绕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欢喜禅 的布达拉宫,张扬见琼波南觉已经气喘吁吁,便也停口问道:“知道益麻党征他们逃去哪里了吗?” 琼波南觉喘着粗气道:“他们去了塞尔柱王国。” 张扬精通的只是中国史,对世界史虽然也有涉及,但却不精通。对塞尔柱王朝的历史也是只知皮毛,当下问道:“你歇一歇,给朕说说这塞尔柱的情况吧。” 琼波南觉大口的喘了几口气,便道:“塞尔柱王朝是由突厥乌古斯部落所建。乌古斯原系中国隋唐时期的九姓部落联盟,属于突厥一支,后辗转西去到吉尔吉斯草原,称乌古斯。后来乌古斯领塞尔柱率其游牧部族西迁至锡尔河下游的占德地区,被编入萨曼王朝的边防军,在布哈拉城附近定居,归信伊斯兰教,属逊尼派。在伽色尼王朝对外战争和内讧之机,乌古斯部落趁机吞并附近部落,逐渐兴起。” “到的塞尔柱之孙图格鲁勒时,乌古斯大败伽色尼军,从伽色尼王国手中夺取了呼罗珊全境,定都内沙布尔,建立行政机构,自封为“贝克”。之后又领兵不断西进,并吞米迪亚、赖伊、哈马丹、伊斯法罕、阿塞拜疆,成为西域一个强国。” “正巧其时阿拔斯王朝(因阿拔斯王朝旗帜尚黑,故中国史书称该王朝为“黑衣大食”)被布韦希王朝篡权,哈里戛伊姆见乌古斯势大,便召图格鲁勒带兵进巴格达勤王。没想到前驱狼,后来虎。图格鲁勒废黜了布韦希王朝埃米尔,自己又窃取了大权。哈里被迫赐予图格鲁勒“苏丹”称号,封他为“东方与西方之王”,成为阿拔斯的摄政王。从此,阿拔斯王朝所有权力悉归苏丹控制,哈里则沦落为象征性的宗教领袖。之后历代苏丹不断开疆扩土,一度打败拜占庭军队,甚至俘掳拜占庭皇帝罗麦纽斯.:::戴俄格尼斯,占领小亚细亚东部。后来苏丹马利克沙又把国都迁到巴格达。掌控整个伊斯兰世界。” “不过马利克沙死后,诸子纷争,塞尔柱王国便四分五裂了。这几年受封于呼罗珊地桑贾尔南征北讨。虽然又成为了其他各塞尔柱小王朝的宗主,但实力比之先前的大塞尔柱王国已不可同日而语。” 张扬记得桑贾尔的塞尔柱王国是被耶律大石所灭。想来现在塞尔柱王国的早已不复当年控制黑衣大食的威风了。只要铲平塞尔柱,那中西亚便再无抵抗之力了,只要巩固下来。 便可进军欧洲了。 “好了,你带朕游览游览这布达拉宫吧。” 张扬原本还担心他们在吐蕃和自己玩游击,听得他们逃到塞尔柱,便也放松下来。 浏览了半日布达拉宫,眼见天色渐黑,张扬感到腹中有些饥意,才回到大殿准备用膳。 在一盏盏昏暗的牛油灯下,张扬和武松几个头领一起用了一餐吐蕃大餐。 琼波南觉等武松等人退去,才满脸猥琐的道:“小人准备了一些吐蕃特产,请皇上品阅。” 张扬挥手道:“那你带上来吧。” 琼波南觉躬身告退。不多时,便带着十几个妙龄女子进来。从十多岁到三十来岁都有,相同的是她们地容貌都很端正。高鼻深目,肤色白晢。与中原的女子大不相同。更难得的是其中还有一个金碧眼地少女,看上去应该是纯种欧洲人,与其其格姐妹又不同。一身得体的衣服丝毫掩饰不住她地丰乳肥臀,站在十几女间也是格外醒目。 琼波南觉小心的对张扬道:“左边五个是处子,其余则是我教众中的妇人。她们都愿伺奉皇上,皇上看要留下哪些?” 没想到那个金碧眼地少女居然还是处子,张扬满意的点点头,问道:“那些妇人没家主吗?” 琼波南觉会意的道:“她们家主都丧在部落征战中了,皇上可以放心享用。” 其实张扬还巴不得有人造反,那样便可以名正言顺的铲除一些吐蕃人了,只是不他想背上夺人妻女的名声,当然无主之物便又不同了。 张扬指着那个明显不是亚洲人的少女问道:“她是欧罗巴人吧?” 琼波南觉见张扬对那个少女感兴趣,也是暗喜自己的准备,恭敬的道:“皇上英明。” “她也是你的教众?” “是的,玛利亚地父母是商人,往来于欧罗巴和中原之间。角嘶罗去后,吐蕃各部没了约束,时常劫杀过往商人。玛利亚的父母不幸被劫匪杀死,当时玛利亚还在襁褓之中,因此劫匪毒手,被扔在尸体当中,正巧我路过,我佛有好生之德,便收养了她。” 张扬闻言,对琼波南觉的说法却是大为鄙夷,什么好生之德。说不定那些劫匪还是你地部落化妆的呢,收养这异族女孩,恐怕也没安什么好心,多半也是准备自己享用或者助自己上位。 “你们教派不禁欢爱吗?” 说起教派,琼波南觉又摆出一副得道高僧地样子,道:“禁欲的那是显教,显教教化众生心成佛,要经过三大阿僧祇劫;而修我密教,则可此生成就。显教如大路朝天,易行,离无上道远;密教如荆棘捷径,不易行,但离无上道近。不过密教修行,若无大根器及上师引导,殊为不易。显教无论大小乘,都以断绝欲念以求解脱,然荤腥美酒,男女情爱,又岂是那么容易断绝的?每日患得患失心神不宁,故成佛遥遥无期;而我密教,只要修持到一定程度,便可尽享饮食男女之乐,然此享乐时之心态自与凡俗享乐者不同,乃是不破不立,入乎其中方能出乎其外,以物极必反之理,于饮食男女中看破饮食男女之乐,身自饮食,身自交合,而我心寂然不动,则持戒破戒,共成无漏,再无挂碍,所有**,一旦彻底满足,必生四大皆空之心,以此证果成佛……。” “大修行?那你现在应该也可以纵欲了吧?” 琼波南觉宣了声佛号,摇头道:“我派虽然不禁欢爱,却也不鼓励欢爱。我的修行也远没达到大乘,还不足修行欢喜禅。倒是有一派系对欢喜佛深有研究,皇上若有兴趣,不妨召他们来。” 张扬却不会轻易入彀,挥手道:“这事以后再说,你们先下去吧。”琼波南觉闻言,也只好告退。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参禅 知那琼波南觉给众女灌输了什么,被选中的两个少女妇人,眼底都有着无法掩饰的喜色。 张扬这时才现自己选的三女没一个像汉人,只好试着问道:“你们会汉话吗?” 玛利亚看着这位据说是众神之子的东方之王,脆声道:“我通晓汉话。” “哦?你还懂什么语言?”张扬惊奇的看着这个欧罗巴少女,敢情还是个才女啊。 玛利亚也没让张扬失望,笑道:“我可以说吐蕃语、汉语、拉丁语、突厥语。” 没想到琼波南觉居然送来这样一个宝,语言天才也就罢了,长的还明眸皓齿,肤色光滑莹洁,容光照人。 张扬拉过玛利亚,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只感觉她皮肤柔软嫩腻,比少女脸蛋还要滑了几分。 “以后你就是朕的拉丁语老师了,负责教授朕拉丁语。” “皇上是东方之王,我怎么配当你的老师。”玛利亚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这般亲昵,脸上不由一阵娇红,轻声道。 同时惊奇的现被皇上的大手揉抚之处,居然感觉有些舒服,禁不住闭上眼享受这温柔之感。 张扬抱着玛利亚回到内室时,玛利亚口中已是娇喘连连。 剩下二女则是一个清纯可爱,成熟艳丽,各有千秋。 “嗤” 一声裂帛声,玛利亚的外衣已被张扬撕成两半,扔到地上。 玛利亚身上便只剩一个水红色肚兜和白色亵裤,肚兜下傲然而起的**。丰满坚挺,比之中原少女鸽乳伟大了许多。一阵阵处子地幽香,也飘荡在空气中。 张扬扯开肚兜,一对爆乳便弹跳而出,峰顶那几近透明的樱桃微微轻颤着,象是在召唤人一样。心中不由一热,一只大手抓向那**亵玩起来。 玛利亚浑身一颤,一阵阵奇妙的感觉从乳峰上传遍全身,他的双手便仿佛带着火一般。烤的自己口干舌燥。 玛利亚使劲吞着口水,颤声道:“不要这样。” 女人总是欲拒还迎,口是心非的。这时候的话当然不能当真。 身经百战的张扬自然不会犯这个错误,一面亲吻着她面颊。一面已褪去她亵裤。 玛利亚感觉最后一缕布片都被撕去,不由有些惊慌失措,少女的矜持使她紧紧夹起两腿。隐藏那羞人之处。 看着玛利亚下体那一丝金色毛,张扬也是性趣大增,这还是他玩地第一个波斯猫呢。 当下也不再迟疑,把在女人身上练出的十八般手段都使了出来。 玛利亚一个含苞未放的少女,哪能对付得了张扬这个久经战场地“大帅”,全身的敏感之处,不时便被张扬摸透,只觉得胸前地樱桃和隐蔽处的小红豆,竟同时被他亵玩起来。忽又感到他吸吮起自己敏感的耳垂来,不由浑身一阵酥软。 冰清玉洁地玛利亚哪禁得起这般亵玩。 不多时便再也压抑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一对玉峰变的更为挺立,喘息中激烈起伏着。下体也已一片汪洋。 “皇上,我不行了。快给我吧。” “哦,那朕就满足你吧。” 波斯猫对张扬的吸引力还是颇大的,为了挑逗她,忍了这么多时,也已有些忍受不住,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身上的衣物,便要上马。 “啊” 另一个少女瞥见张扬胯间狰狞的巨龙,不由惊呼一声。 玛利亚好奇睁眼看去,看到那体形硕大的巨龙,也不由捂住下体,深怕巨龙突然闯进去。 张扬见状,笑道:“不用怕,你尝过它的滋味后,就知道它的美妙了。” 玛利亚却疑道:“它那么大,怎么能放进去啊。” 张扬自豪的笑道:“它当然是越大越好,你看看她地神色。” 玛利亚见一旁妇人满脸惊喜,这才信了几分,颤抖着道:“我还是有点怕,等会请皇上多多怜惜啊。” 张扬柔情似水的道:“你这般美艳,朕哪舍得伤害你。没事,疼一下就好了,尝过欢爱的滋味后,你就会食髓知味,到时朕一夜不宠幸你,你就睡不着了。” 玛利亚被蛊惑地移开柔荑,张扬见那桃花洞再无阻隔,便也骑马上去,猛一沉腰。 “啊。” 玛利亚第一次就遭遇巨龙,可谓是又幸运又悲惨,惨叫一声,几乎晕了过去。 张扬只好再次爱抚起来,等到她适应了,才温柔的动作起来。 玛利亚初时疼痛至极,只想早点完事,可随着张扬不断动作,心中却生出一种以前从未感受过地充实,口中也不由出一阵阵舒畅的呻吟。 “原来欢爱真的让人如……此舒……服。” 后来竟不由自主,变被动为主动,挺腰耸臀起来。 张扬的性福生活也才开始了,可惜欧罗巴人虽然耐力比汉人稍好,却也禁不得张扬这等人摧残。 张扬正酣畅淋漓的运动着时,玛利亚便高呼一声晕了过去。只好拉过旁边早已备战的妇人,泄起来。旁边虽然还有一个少女,他此时却没性趣给她开苞了。 妇人便是有这般好处,虽然不够纯洁,却不用像处子一般费事,而且身体也已育成熟,比之少女更有风味。 次日,张扬睁眼醒来,看到昨晚没有宠幸的少女梦中还不时流出一丝眼泪,不由一阵心疼。 人是自己留下的,却让人家看了两场春宫戏,没得到一丝雨露,委屈自然可知。 不由轻轻去舔她脸上晶莹的泪珠,少女感到脸上的痒意,睁眼见张扬怜爱的眼神,感觉心思被他看穿了,不由粉脸一红,缩到张扬怀中。 张扬在布达拉宫的第一个早晨,便又在少女的呻吟中度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桑耶寺 火一起,战争自然不是那般容易停的,日上山腰时,软的玛利亚向外走来。 张扬看着此时尚满脸春意的玛利亚,调笑道:“滋味怎么样?” 玛利亚触到张扬坏坏的眼神,不由粉脸一红,低声道:“还行,就是开始那一刹那,我好像要被你撕碎了……。” 张扬笑道:“你应该骄傲,疼痛证明你是纯洁的。” 玛利亚又娇嗔道:“一开始你还说要怜惜我的,后来简直要我死……。” “那可是你自己要的啊。” “琼波南觉求见。” 张扬正和玛利亚说笑间,屋外却突兀响起一声通报。 “皇上忙吧,我回避一下。”玛利亚闻言,马上识趣的要退下。 张扬在玛利亚肥臀上捏了一把,笑道:“他能有什么事,你不用回避。” 琼波南觉进屋,见皇上亲昵的搂着玛利亚,也不由暗喜,请过安,便问道:“皇上对布达拉宫的一切可还满意?” 张扬一手在后面轻轻亵玩着玛利亚肥臀,一语双关的笑道:“布达拉宫是个好地方,朕很满意。” 琼波南觉瞥见玛利亚不断微微扭动的身体,也知道皇上对她很满意。寒暄过后,便也给张扬讲些吐蕃风物。 张扬听他讲到密宗各派各有割据势力,便问道:“那各派可会顽抗我大军吗?” “若皇上能够宽待降顺各派。他们自然不敢与天朝大军作对。但若草原骑兵攻城,他们害怕献城后反而会被屠城,一定不会束手就缚地。我想一些有实力守城的教派,恐怕都会求得皇上宽赦再献城。” “哦?那你说说逻些城附近有哪些城池能挡得住草原骑兵?” 琼波南觉绕了半天,见张扬终于问到正题。这才不露声色的道:“逻些城附近兵马多已随益麻党征逃走,若有城坚守,多半是桑野(乃东)。” “桑野有什么教派吗?” “桑野的桑耶寺,素称吐蕃第一座寺庙,也是各教派的圣地。距今已有三百六十年,天竺高僧莲花生大师亲自选址,寂护大师设计,松赞干布地后人赤松德赞亲自主持建造。建成后。赤松德赞又请天竺、中原、于阗等地僧人住寺讲经弘法,之后又剃度七名贵族子弟出家为僧,学习佛法,学成后便在桑耶寺为住寺僧人,也就是桑耶七觉士。桑野也因此成为密宗各派圣地。草原骑兵嗜杀残暴,桑野多半不会轻易献城。皇上若能宽赦桑野,一定可以让各派为皇上所用。” 张扬虽然不准各派传教,却也不愿在此时便逼各派四处起义,笑道:“既然有这么一个好地方,那你就随朕一起去桑野看看吧。” 琼波南觉说了这许多。便是想让张扬意识到桑野的重要。那张扬便有很大可能会让一个相对信任的人主持桑耶寺,而张扬刚进吐蕃,降顺的密宗之人,除了他还有谁够资格坐镇一寺呢。桑耶寺可是吐蕃第一寺,在他眼中布达拉宫恐怕也比不上桑耶寺。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另一个时空,他的一些后辈喇嘛却成功的占据了布达拉宫,掌控着吐蕃政事。 张扬问道:“桑野离此有多远?” “差不多两百里。” “哦,那现在出,晚间应该可以到达。” 琼波南觉听得张扬似乎想直奔桑野。而且准备夜晚前便到达,忙道:“皇上不用如此仓促,那桑耶寺有许多欢喜佛。有几人对欢喜禅颇为精通,皇上何不带玛利亚她们一起去?” 琼波南觉虽然会骑马,但却不敢连奔近两百里,几十里下来,恐怕他屁股就开花了。 “哦?那咱们便走缓些吧,让他们传令攻打桑野的部落不要攻击就行。” 张扬虽然对密宗不感兴趣,但对欢喜禅却有些好奇。 逻些城地大半城民早已被益麻党征挟裹着逃走。四大部攻下逻些城,没捞到多少油水。自然不甘罢休,加上有张扬赦令在先,迅分兵向附近城池扑去。 桑野位于拉萨东南一百多里处,正是蒙古部选的方向,近两百里的路程,蒙古部骑兵也不过用了一日,当晚便到得桑野城下。 桑野的坚守虽然让他们有些意外,却也有些惊喜。坚守才说明城里的人都在,只要攻下城,便可以夺得大量财物了。兵强马壮地蒙古部也没想向逻些城求援,当晚便围起城来,准备次日自行攻击,他们才不信一个吐蕃小城能挡住他们。 不过当晚张扬的旨意却让他们的财梦破灭了,只是准许他们迟两日归队。蒙古部上下接的这个命令大为欢喜,多一日,他们便能多劫掠一座城池了。次日天刚稍亮,蒙古部便向下一个城扑去。 张扬带兵到得桑野后,便直奔桑耶寺。 桑耶寺现在却由密宗历史最悠久的宁玛派掌控,主持卓浦巴听得天朝皇帝亲来,早早便率一众喇嘛在寺外迎接。 桑耶寺规模宏大,殿塔林立,以“乌孜”大殿为主体,组成一个庞大、完整的建筑群。主殿坐西朝东,殿高三层,式样别致,独具风格,是桑耶寺地中心。大殿的每一层都自成风格,底层为藏式,四周有转经回廊。精美绝伦的壁画,生动古朴。中层是汉式风格,顶层则为天竺风格,因此又称“三样寺”。 卓浦巴一面领着张扬进寺,一面介绍道:“桑耶寺的布局,是按照佛经中的大千世界的结构布局设计而成,是依照密宗的曼陀罗建造的:乌孜大殿代表世界中心须弥山,大殿周围的四大殿表示四咸海中地四大部洲和八小洲,太阳、月亮殿象征宇宙中的日、月两殿,寺庙围墙象征世界外围的铁围山;主殿四周的红、白、绿、黑四塔,则镇服一切凶神邪魔,防止天灾**的生。” 第一百五十六章 欢喜禅真谛 浦巴出身宁玛派名门,其父便是宁玛派素尔,自小便已通达宁玛派的“大圆满”法。一面引张扬在寺中游玩,一面讲述佛教、密宗各种典故,简直说的天花乱坠,不过张扬对他所讲却是全不感兴趣,只有玛利亚听得津津有味。 桑耶寺眼看便要游完,并没见琼波南觉所说的欢喜佛。 琼波南觉当然不敢给张扬误会的机会,见已经到的后寺,便道:“我听得卓浦巴上师的弟子藏巴.::基敦对欢喜禅颇有研一起去参观一番。” 卓浦巴见张扬也微微点头,便领着众人向后寺一个侧殿走去。 也不知是为了掩饰什么,还是想趁机弘扬佛法。 卓浦巴一面走,一面介绍道:“密教也称坦多罗教,坦多罗的坦的原义便是繁衍。教义既有吐蕃原始宗教的生殖信仰,也有来源于天竺教中性力派(纵乐派)的教义。天竺密教有这样的传说:崇尚婆罗门教的国王毗那夜迦残忍成性,爱杀戮佛教徒,释迦牟尼便派观世音去教化他。观世音采取种种手段都无法降伏他,无奈,便化为美女和毗那夜迦欢爱,在观世音温暖的怀抱里,毗那夜迦顿时化解了一切恶,心中充满爱,终于皈依佛教,成为佛坛上众金刚的主尊……” “在密宗中,彼岸的验智慧“般若”代表女性的创造活力,另一种修炼方式“方便”代表男性的创造活力,分别以女阴的变形莲花和男根地变形金刚杵为象征。通过想象的阴阳交媾和真实的男女交欢的瑜珈方式,亲证“般若”与“方便”融为一体的极乐涅盘境界。这也就是欢喜佛的宗教寓意,欢喜佛唯密宗所有,密宗寺庙也不是全有供奉。” 众人走到侧殿门口时,才见一个中年喇嘛衣衫不整的出来迎接。 卓浦巴一看弟子样子,便知道他刚才又偷空参那欢喜禅了。卓浦巴对这个天资颖悟的弟子还是十分喜欢的,入门十几年便精通各派佛学了,只是对欢喜禅却有些太痴迷了,还专门辟出一个偏殿来修行。若不是看他对佛学颇有研究,又有许多土司教众。卓浦巴早把他住处寺了。 卓浦巴瞪了弟子一眼,提醒道:“尊贵的皇上对欢喜佛有些兴趣,你伺候皇上参观一下你地欢喜殿吧。” 藏巴.::基敦没想到皇上会对自己的欢喜殿,受宠若道:“藏巴.::基敦见过尊贵的皇上,这边请。” 张扬一进的大殿,便见前面供着一个独特的金佛。不同于一般单人佛。而是一尊双佛,面对面抱着在一起合二为一。即明王和明妃。 更**地是这尊双身佛像由明王和明妃用交合地姿势立于莲花法座上,明王头顶火焰冠。括目六臂,赤足。四臂手持法器。右臂上手持宝剑,右下手作手印,左上臂手持双面法鼓。左下臂手持骷髅珠,左中臂手持法钵,右中臂手持金刚杵,两臂怀搂明妃。明妃则面对明王,右手持金刚杵,左手持法钵,而且两人都是**,明妃也不同观音那般混沌,有着明显的女性体征。明妃右腿搭在男佛腿上,左腿外张后翘,极尽诱惑之能事。而明王则面目狰狞,尽显魔头之凶恶。 整个佛像显示地则是佛家舍身饲魔,只是手段不免有些卑劣。 藏巴.::基敦见众人惊愕的神色,笑道:“欢喜佛是:工具和培植佛性的机缘。我佛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但视红粉为骷髅,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地。而欢喜禅便是利用空乐双运产生悟空性,达到以欲制欲之目的。调心要令信所缘,对着欢喜佛观形鉴视,渐渐习以为常,多见少怪,欲念之心自然消除。明王那凶恶的面目不仅是用来吓退外界地妖魔的,更主要的是可以用来对付自身,对付内孽障的。而与这看似残暴的明王合为一体的妩媚多姿的明妃,是明王修行时必不可少的伙伴。她在修行中的作用以佛经上的话来说,叫做先以欲勾之,后令入佛智,她以爱欲供奉那些残暴的神魔,使之受到感化,然后再把他们引到佛的境界中来。与其它派别所主张的非存在不同,密教肯定现实世界是存在的。在肯定万物的基础上,密教认为阴阳两性的结合是宇宙万物产生的原因,也是宗教最后的解脱。欢喜佛便 教义的神祇。 “密宗的经典密宗《大日经》和《金刚顶经》中,奉女性为供养物,认为宇宙间的万物都是由于女神创造的性力所产生和繁衍而来,双身修法中的女性则是佛或菩萨的化身,是已修炼求得正果的女神。双身修法是修法中意念精进奥秘的一种,密宗修行到较高层次时,必须有女神合意双修,双身修法是把悲智合和的佛教理意加以形象化,凭意念神化。” “欢喜禅教义多取自天竺性力派,它不同其他教派的,是种行动体系。它也寻求解脱,但不在来世,而在今生,不禁绝尘世中的各种享乐,而鼓励挖掘种种声色之娱及山神经验。性力派特别重视性能量和性信仰仪式,认为性是最大的创造性能源,通过欢爱可以使人类灵魂和**中的创造性能源激扬起来,与天地灵魂的大能合流,达到最高的精神境界。因此他们直接把欢爱本身作为一种宗教仪式,在欢爱中使男女通神,这种仪式称为“轮宝供养”。它是在三更半夜由已婚或未婚的数对男女出席举行五种享乐。前四种是鱼、肉、酒、谷物和饮食,最后一种便是欢爱。在欢爱之前需冥想和其他准备,并经过一段时间的**,然后以多种体位进行欢爱,男女在极乐中溶为一体,体验个人灵魂与天地灵魂合一的情景。欢喜佛便是大乐的形式之一。 张扬听了这么多,算是整明白了,那些教义无非就是给欢爱披上宗教的袈裟,就如同后世一些犯罪分子总想给自己找些合法的伪装一般。性力派之说,无非是想证明这种活动的源远流长。 说穿了,欢喜禅就是喇嘛的欢爱,搞出那么多教义来,说不定就是想骗些无知信徒,舍身伺佛,而喇嘛无疑便是凡间佛的化身。 一个正宗的欢喜佛旁边,还列着一些藏巴.::基敦搜像,一如欢喜佛般,多是双人,而且摆得都是各种交合姿势。 琼波南觉收养玛利亚后,为了让玛利亚更好的完成以后的任务,对欢喜禅也多有讲解。 不过玛利亚只见过正宗的欢喜佛,却没想到还有这般多下流的佛像,自己这几天用得姿势仿佛都没那么多。 一个个**、下流的姿势让玛利亚不觉玉脸绯红,但初尝欢爱滋味的她又忍不住偷眼去瞧。 藏巴.::基敦这个色中恶鬼早已注意到美貌的玛利亚威严,不敢直视。偶一瞥见玛利亚那含羞带怯的模样,顿时目光邪恶起来,不时偷瞥向玛利亚。 “咳咳咳。” 张扬也已注意到藏巴.::基敦神色,清了清嗓子,冷.问道:“欢喜殿只有这些东西吗?” 心内有鬼的藏巴.::基敦触到张扬冷厉的眼神,不由忙收起淫亵的心思,不假思索的道:“内室还有一些天竺器具,皇上若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说着还做了个请的姿势。 “啊。” 张扬搂着玛利亚进入藏巴.::基敦所指的内室,便++的少女,还有两个是被大字型绑在弓形的椅子上,**裸的桃源洞暴露在眼前。地上还放着一些器具,看其形状便是欢爱助兴用的,只是看上去多少有些变态 周边的墙上也多是各种交合姿势,其中一些姿势便是看过许多av的张扬也是第一次见。 “孽畜,你这是修行欢喜禅吗?”卓浦巴见状,也是厉喝道。 张扬却不以为然,他能不清楚他弟子所为嘛,只不过现在暴露在自己眼前,才做做样子而已。 至此,张扬算是明白了,那欢喜禅便是一些人用来欺骗信徒做那芶且之事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菊花会 从张扬一行到的桑耶寺,欢喜殿便被张扬占据了,张上了欢喜禅一般,每日只是足不出户的在里面淫乐着,饭菜也是仆人送进去。张扬带来的三个女人不够用,甚至还让宁玛派挑选了两名至诚的信徒进去伺候。 很多人都以为张扬在无日无夜的交欢,寺中大半僧人都在祈祷张扬精尽人亡,死在女人肚皮上,那样吐蕃便能摆脱天朝的控制了。 而藏巴.::基敦则是暗自心疼自己的那些器具,那可~计出来的宝贝啊。虽然张扬并没索取他的那些女宠,但没了那些东西助兴,他感觉离欢喜禅真谛又远了许多。几次他状着胆子想去讨要一些宝贝,可刚到寺外便被御林军拦住了。藏巴.::基敦见不着天朝皇帝,只好祈祷他早些离去。 众人想象着殿内**的景象时,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玛利亚用拉丁语说了一遍,又用汉语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做*爱之后,动物感伤,除了女人与公鸡。这是一句古老的拉丁谚语。” 拉丁语原本是意大利中部拉提姆地区的方言,后来源于拉提姆的罗马帝国一统欧洲,拉丁语便也成为欧洲的通用语。现在罗马帝国虽然已经分裂、衰败,仅剩的东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势力也大大削弱。但拉丁语却又得到了基督教的推行,因此拉丁语仍然是欧洲通用的语言。 其实这几日,张扬在桑耶寺,更多的时间便是在学习拉丁语。因为改造后有了过目不忘的本领。因此张扬地学习成效让玛利亚简直惊为天人,彻底的拜倒在了张扬脚下。 “你这个小**,又情了啊,交我这个谚语。” 张扬抱过玛利亚,搓*揉着那更加高耸的**。才不过浇灌十来天,玛利亚的**便大了一圈。 玛利亚扭动着肥臀。 磨蹭着张扬下体,娇声道:“是啊,今天皇上还没宠幸我呢,皇上天神下凡。过目不忘,那些拉丁语用不了几日就都学会了。现在先上我吧。” 真是一个淫荡的种族,这些西方女人虽然不如某个小岛上的淫人,但却也很有做性奴地潜力。只是她们天生骨架大,下体不如东方女性的紧密,稍微开几次便更加蓬松了。虽然张扬本钱够雄厚。但却也少了许多快感。在后世张扬看到一些西方“艺术片”里两个西方男人同时进出西方女人桃花洞时,还有些难以置信。但亲自开过玛利亚之后,却也不奇怪了。只要稍加磨练,恐怕每个西方女人都能做到。 也许今天该教她唱唱后庭花了。 张扬邪恶的想着,脱去玛利亚衣服,两个弹性十足的**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张扬一手捉住一只**揉捏着。一手已经滑到玛利亚下体。 玛利亚却专心致志的脱着张扬衣服,刚刚脱完,便一手握住张扬巨龙。同时抬起圆滚滚的雪白屁股,向下坐去。 “哦,顶到心肝了。” 龙头刚刚入洞,张扬便使坏用力一顶,顶的玛利亚直翻白眼,好半天才缓过来。 大起大落了一阵,玛利亚便高呼一声,爬在张扬怀里,有气无力的道:“让她们伺候你吧,我不行了。” 张扬抚摸着玛利亚肥臀,笑道:“朕正在兴头上呢,你却要临阵脱逃,太没觉悟了吧。” “我真的不行了,这几天日日寻欢,我下面还疼呢,你让我休息休息嘛。” 张扬手指猛然探入她菊花,笑道:“前面疼,这里应该不疼吧。” “不……别插那里……还是前面吧……” 玛利亚没想到皇上地居然对她的菊花感兴趣,不由打了个寒战,那么雄伟地巨龙,如果插入菊花,还不得撑暴啊。 “其实后面也很爽的,不会疼的。” 张扬一面用手指不断在她菊花活动着,一面谆谆善诱着。 “可是你的那么大,我的菊花却那么小。” 玛利亚却始终有些畏惧,不肯轻易就范。 张扬作势要抱起玛利亚,冷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朕去找她们,朕还以为你为了朕,什么也愿意呢。” 玛利亚现在早已把张扬看地和天神一般,见张扬脸色一冷,赶忙按住张扬,咬牙道:“别,那我试试,不过你要让我来啊。” 玛利亚用蜜*汁湿润了菊花,这才咬牙把鸡蛋大小的龙头缓缓的向紧窄地菊花擦去。可龙头实在太大了,怎么也进不去。 “啊……痛……等一下……” 玛利亚见半天无功,害怕皇上等的不耐烦,一狠心,肥臀用力一坐,刚刚吞进龙头,便觉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从菊花传来。玛利亚脸色惨变,整个身体像垂死的鱼儿般剧烈的扭动,却又不甘半途而废。 张扬却被紧窄火热的直肠弄得一阵难受,直想大力**,不过见玛利亚粉脸煞白,只好忍着不动。 玛利亚缓了一阵,肥臀一沉,便把整个巨龙吞进滚热的直肠。 “啊!” “忍忍,习惯就好。” 玛利亚凄厉的惨叫一声,感到好像有根烧红的铁棍捅进了体内似的,便要跳起来,却被张扬按住。 好一阵,二人才渐入佳境,大起大落的玩起来。 张扬玩的正爽时,却听得武松在殿外吼道:“皇上,末将有事要奏。” “等下,朕马上出来。” 张扬知道他没有大事,是不会轻易来打扰自己的,只好用力**了几下,放下玛利亚,穿衣出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尴尬的误会 扬刚刚开门,武松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道:“皇上,往纳雪的朝廷队伍被吐蕃人伏击了,我朝官员和护送兵马全部被杀。” 张扬闻言,顿时面色狰狞起来,厉声问道:“什么?还有吐蕃人如此猖狂?纳雪的吐蕃兵马没被剿灭吗?哪个部落围剿的纳雪?” 草原骑兵自由行动的五日一过,张扬便令草原骑兵不得再无故伤人,加上天朝官员、兵马已经6续进入吐蕃,各城便也逐渐纳入天朝统治。 张扬原本以为吐蕃已经没有抵抗势力了,没想到居然生这样一起事件。派往每一处城池的兵马至少是一个千人队,加上官员和他们携带的家眷,人数不能说不多,可如今却全部被杀了。 虽然他动辄让草原骑兵屠城,但那都是为了给汉人腾出空间,他的本性并不嗜血,尤其对自己的同胞更是呵护有加,因此在国内战争时,才屡屡不顾身份,暗杀敌方将领,以最小的伤亡,统一了中原。之后扫灭各国,迁移民众,更是都给了他们优厚的条件,便是想让自己的同胞能够生活的更好。 越李国、西夏的迁移都没出什么问题,因此张扬也放松了警惕,没想到现在居然出了这样一个惨剧。没想到他的命令,居然使一千多同胞客死异乡了,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武松见皇上反应,心底闪过一丝喜意,这才是他所认知的皇帝嘛。虽然这几日荒淫了些,但并未忘记他的责任。 “纳雪在我们来路,是几个小部落联合剿灭的。可能是城外地一些落网土族干的。吐蕃地势复杂,许多地方盘踞的土族都颇有势力。末将以为我们应当迅捉捕、绞杀凶手,才好震慑四方,不然其他城池恐怕也会有样学样,甚至宁夏路也会动荡起来了。” 经过这些年的历练,武松也不再是当初只知喊打喊杀的莽汉了。 张扬想了想。沉声道:“传朕旨意,乃蛮部负责调查纳雪杀害朝廷官员之事。” “让乃蛮部调查?” 武松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的问道。那些草原部落什么德性,他太清楚了。让他们杀人他们倒是可以胜任,但让他们调查,恐怕全部落绑一起,也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张扬看着武松,肯定地说道:“对,告诉他们: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纳雪方圆三百里之内全部搜索一遍,不得让一名叛匪逃走。” 武松触到张扬狠厉的眼神。已知道他是要用铁血的手段震慑异族了。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皇上这句话便够残酷了,再让乃蛮部去执行这个任务,恐怕纳雪城被调查过后和空城也差不多了。当真是龙颜一怒,血流成河。 武松心底也只是闪过一丝寒意。瞬即消失,并无对吐蕃的同情。倒不是因为武松嗜杀,而是异族带给中原地劫难太多了。多少中原百姓都倒在他们屠刀下,异族的凶残早已恶名远扬。 历朝对待他们的多是恩抚,但在武人心中,他们更认同霍去病、卫青的做法,只有杀怕了,他们才会老实。仁义礼智信对他们无异是对牛弹琴。 “好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去传令吧。”张扬又吩咐了句,便转身要回殿而去。 武松见状,忙叫道:“皇上。” 张扬转身,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武松楞了一下,说道:“我们是不是该班师回逻些城?那里才是吐蕃政治中心,没有皇上坐镇,恐怕吐蕃人还会起异心。” “不用了,这里是吐蕃宗教中心,只要控制各派,吐蕃便翻不起什么大浪了。还有什么事吗?”张扬摇头道。 武松见张扬似乎迫切的想让自己告退,不由一愣,这可是平时从未有过地事。想起刚才在外面隐约听见的声音,顿时犹豫起来。 说还是不说呢? 张扬看着武松犹豫地神色,上前拍着武松肩膀,笑道:“二郎,有什么事吗?朕可是一直把你当兄弟的,有什么事只管说好了。” 武松家中排行老二,一些亲近的朋友也都称呼他二郎。武松见皇上称呼他二郎,便也顾不得许多了,正色道:“昔日,武松落难,皇上便一直抬举武松。建国后,皇上虽然成了天下至尊,但也一直把武松当作兄弟。武松对皇上的恩德没齿难忘,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刀山火海,武松绝不皱眉头,相信兄弟们也都是如此。因此兄弟们对皇上的命令从不质疑,皇上也从未有过错。但今日武松却有些话,不吐不快。” 张扬见武松一本正经地说着,仿佛还是自己犯了错误,忙道:“哦?朕有什么错,二郎直说便是,你我兄弟何来这许多顾忌?你藏着不说,才是对不起我们的兄弟之情。” “那武松就放肆了。皇上起兵以来,广收美女,每下一国,皇上后宫必添些嫔妃。虽然皇上不比凡人,但那色是刮骨刀,却也禁不起这许多女人侵蚀。那般无日无夜的行乐,便是铁打地汉子也撑不住。武松还等着皇上领着这般兄弟去那天涯海角看看,还请皇上三思。” 张扬闻言一愣,笑道:“二郎说的是,朕是要节制些。不过朕在殿里可不是无日无夜的取乐,朕在里面大多数时间是在学习拉丁语,用不了多久,朕便能带你们去那欧罗巴看看了,到时拉丁语便能派上用场了。” 武松闻言,面色不由一红,尴尬道:“是武松误会了,请皇上降罪。” 他虽然负责欢喜殿的防卫,但欢喜殿并没什么厢房,因此他也是住在别处的,加上知道欢喜殿是个什么地方,没有皇上召唤,自然不会来偷听皇上窗根,只是想当然的认为皇上是在取乐,加上刚才听到的声音,自然更是深信不疑,因此才有此误会。 “直言进谏,何罪之有?以后朕有什么错处,还要你多说呢。好了,去传令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辽廷夜话 哎。” 耶律淳听着窗外呼呼的夜风,禁不住又叹了口气。 “皇上,你会好起来的。”萧德妃小猫一般伏在耶律淳胸膛上,安慰道。 相比已经高达六十岁,老朽不堪的耶律淳。萧德妃不过三十来岁,长得妍姿俏丽,一颦一笑,莺惭燕妒,能讨得耶律淳的欢心,便也不足为奇了,更何况她还是出自辽国萧氏一族,辽国建国以后,族中皇后便屡出不穷,被称为国舅别部。虽然因为萧奉先一案,家族受到一定打击,但潜势力还是颇大的。 “哎,天朝皇帝已经带领草原狼骑突入吐蕃了,怕用不了多久,吐蕃便不复存在了,到时恐怕天朝便会转过头来对付我们了。”耶律淳哆嗦着道。 看着耶律淳畏惧的表情,萧德妃虽然仍旧是一副温驯的样子,但心里却感到厌恶不已,低头不再看他那窝囊的样子。 十几年前,自己正值花龄,被家族安排嫁给了当初已是四十多岁的耶律淳。初时自己虽然有些委屈,但却也并不是十分抗拒。自己出身大族,便已注定会为家族利益生存。相比皇族其他草包,耶律淳却是颇有些威名的。虽然被废帝耶律延禧猜忌外放,但在地方却也做出了许多成绩,与京师那些只知贪图享乐的皇族全然不同,在辽国上下也是颇有威名。 与雄才伟略、精明强干的耶律淳生活是幸福的,虽然他们的岁数差了很多。 但令萧德妃伤心的是没有几年,耶律淳便变得小心谨慎,缩手缩脚起来。开始还可以说是小心,但后来却便成了胆怯、畏缩,尤其金国崛起后,便更不复当年雄心了,虽然不至于向耶律延禧一般望风而逃,但却也从未想过主动进攻。收复失地,只是被动防守,想着和金国和谈。被金国愚弄后。便逃到了燕京避难,与耶律延禧已经没什么两样了。若不是李处温、萧干等人废黜耶律延禧,给他黄袍加身,恐怕他怎么都不敢生出推翻昏庸无能的耶律延禧之心。 耶律淳再也不是当年精明强干的他了,如今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已,甚至听到天朝统一草原,都会吓得一病不起。 “我的病怕是好不了,但辽国不能一日无主。你说宗室里谁能当这个皇帝呢?”耶律淳却不知他地爱妃对他早已没了爱敬之意,还是絮絮叨叨的问着。 辽国虽然汉化百年。但他们还是保留了不少少数民族的习惯。他们并不怎么排斥女性议政,很多时候他们与妻妾欢爱后,总爱在床第间议论政事。 萧德妃闻言。忙捂住耶律淳地嘴,道:“皇上不过是小病。用不了几日便会好起来的,怎么能说如此丧气的话。” 耶律淳看了一眼风华正茂的萧德妃,很想再次把她压在身下。可惜现在却没那个精力了。不甘的亲了萧德妃玉手一口。把她玉手拉在手中抚摸着,叹息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次怕是熬不过去了,六十岁也不算早逝了。去了地府便再也不用为这国事操心了,当了皇帝后,我活的比前半生任何时候都累,但国家仍然是千疮百孔。” 耶律淳叹了口气,却又庆幸的道:“我不行了,我没有太祖皇帝的文治武功,既不能安邦定国,也不能开疆扩土,但这个国家也没有败在我手里。” 萧德妃见耶律淳居然为他没成了亡国之君而庆幸,不由更感悲伤,这样地皇帝怎么能担负起振兴国家的责任呢。怎么能带保护自己呢。 也许他确实该死了。 萧德妃被自己闪过的这个念头也吓了一跳,赶忙摇头把这个可怕地想法驱逐出脑海。 “你说宗室里谁能当皇帝呢?”耶律淳抚摸着萧德妃的玉手,仍然是那般娇柔、细嫩,他能占有地日子不长了,不知以后要便宜谁了。 萧德妃眼前顿时出现一个英武的身影,“晋王敖鲁斡”几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不过旋即醒悟过来。 “这等国家大事,我一介女流,怎么敢乱说。不知皇上中意哪个皇子?” 耶律淳摇头道:“朕登基本来便不是名正言顺,皇位也不稳固,传位给自己儿子不妥。而且他们都没什么声望,传位给他们,恐怕会给他们带来灾祸。不若还位于湘阴王(耶律延禧)。” “湘阴王昏庸无道,早已失去人望。皇上若要还位于他,恐怕会遭到众臣反对。不如让晋王敖鲁幹继位,他是湘阴王儿子,继位名正言顺,他又素有威望,让他继位, 于国家四分五裂。以他英明,或许还能重振祖宗雄呢。” 耶律淳年轻时大概也和晋王敖鲁斡一般英武吧,若是自己能早些嫁给耶律淳,那该多好。 萧德妃为自己这个突然的想法,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想着年轻地男人呢?难道是因为好久没有…… “晋王敖鲁斡?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说。”耶律淳突然厉声道。 萧德妃被耶律淳地厉喝,吓了一跳,也不敢抬头看耶律淳,害怕他现自己满脸地春意,掩面泣道:“臣妾与他都没见过几次,怎么会有私情呢。皇上若怀疑臣妾,那臣妾只好用死来证明臣妾的清白了。” 说着,便要起身。 若是平时,萧德妃定然会拉住耶律淳撒娇耍泼,闹个不停,可今天一急,却做出了小女人状。 耶律淳也忘了她地个性,赶忙拉住她,笑道:“爱妃不要急,我只是和你说笑嘛。你说晋王敖鲁幹怎么样?” 萧德妃趁机把手从耶律淳干巴巴的枯爪中抽出来,嗔道:“你说谁就谁了,我不知道,省的到时候你又说我和谁有私情。” 耶律淳见她生气了,赶忙上前抱住她,笑道:“晋王敖鲁斡继位,你就是太后了,怎么能这样小家子气嘛。” 萧德妃转过来,把那双干枯的爪子放在自己**上,盯着耶律淳道:“你让我做太后?” 耶律淳老实不客气的享受着送到手上的软肉,有气无力的道:“是啊,你出身国舅帐,做太后也是名正言顺。或许你能创下承天太后的功绩呢,宝贝,我对你有信心,” 耶律淳所说的承天太后是辽国的一位女强人,便是我们熟知的小字燕燕的萧太后。她是辽景宗耶律贤的皇后,辽北院枢密使兼北府宰相萧思温之女,历史上被称为“承天太后”。 出身国舅帐,其父萧思温是辽朝的开国宰相萧敌鲁(述律皇后之兄)的侄子,萧思温历事辽太宗、辽世宗、辽穆宗、辽景宗四朝,身居险要,又有援立景宗之功,可谓权倾一时;其母燕国公主是辽太宗的长女,可见萧绰的出身是何等的显赫和尊贵了。 辽景宗继位后,虽有励精图治的雄心,但自幼身体一直不好,军国大事除了依靠蕃汉大臣之外,更重要的是依靠萧燕燕。辽景宗生前便明确对大臣说:在书写皇后的言论时也应称“朕”或“与”,这可作为一条法令。可见萧燕燕的威权。 之后辽景宗驾崩,辽圣宗即位,萧燕燕被尊为皇太后,摄政。当时萧燕燕才三十岁,圣宗才十二岁,但萧燕燕却很快稳定了局势,并挥兵南下,把北宋部队杀得尸横遍野,甚至生擒名将杨业,几年后又逼宋真宗签订卖国条约“澶渊之盟”,让宋真宗屈辱的向她称侄。算得巾帼不让须眉,可惜生不逢时,宋朝也不比腐朽的晚明,不然她恐怕能一统天下。孝庄恐怕也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萧德妃知道耶律淳说的是萧燕燕的丰功伟绩,可她脑海里却第一时间想起萧燕燕的感情史。对这位族中长辈的感情经历,辽国上下并不避讳,她自然也耳熟能详。 萧燕燕年轻时曾许配给汉臣韩德让,但还没有来得及结婚,就被辽景宗选为妃子。辽景宗死后,萧燕燕便又决定改嫁给韩德让。这是契丹族的风俗允许的,想到便做,这位铁腕太后派人鸠杀韩德让的妻子李氏。从此之后,韩德让就无所避讳地出入于萧燕燕的帐幕之中,过着事实上的夫妻生活。萧燕燕之子辽圣宗对韩德让也以父事之,还给了韩德让高官厚禄,其中暧昧,便不足为外人道也。 她可真幸福啊,虽然所嫁非人,但最后却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萧燕燕突然对这位族中先人羡慕起来,脸上也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第一百六十章 一剂猛药 “什么?耶律余睹叛逃到了草原,追击的二千金兵被草原部落和天朝骑兵围歼?” 耶律淳“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通报的李处温问道。 “是,伏击金国追兵的主帅是天朝花荣。他手下的一万骑兵也是天朝唯一成建制的骑兵,先前征伐各国,花荣部都有参与,这次却停留在了草原,仿佛是在专门等待耶律余睹一般。而且若是没有天朝皇帝的许可,他也不一定敢收留耶律余睹,全歼金国追兵。” 李处温说着,一面注意着耶律淳。 年老体衰的耶律淳被天朝统一草原的消息吓倒之后,便想召集众人商议皇位归属,但却被李处温劝住。 耶律淳便把政事委托给几个大臣,自己专心调养。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李处温却不希望他康健,此次来皇宫,便是想给他来点猛药。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加上耶律淳年老体衰,病症定然不像表面那般去得快,只要给他一剂猛药,李处温相信他多半便会魂归极乐了。 果然,耶律淳听得,脸色顿时浮现一层死灰,“啪”的摔在床上,喃喃道:“是了,是了,天朝这是想向北方动武了。辽国完了,辽国完了,辽国完了……” 萧德妃见耶律淳两眼无神的看着屋顶,一动不动,只是念叨着“辽国完了”,仿佛入魔一般,顿时吓得她趴在耶律淳身上,哭喊道:“皇上,你怎么了?不要吓臣妾啊。” “噗” 被萧德妃猛地一扑,耶律淳顿时吐出一口血来。正关切的望着耶律淳的萧德妃顿时被污血喷了一脸。 萧德妃见自己误伤了皇上,顿时吓得从床上滑了下来。 耶律淳吐了一口污血,胸中浊气也吐了出来,只是生命力仿佛也随着那口血流失不少。有气无力的道:“朕不行了,传晋王敖鲁斡,朕要传位给他。” 李处温忙上前道:“皇上正当盛年,所染不过是小恙,调养几天便可痊愈了,何需传位。” 耶律淳这次却死志甚坚。摇头道:“我的身体我清楚,这次怕是熬不过去了。我也不想当那亡国之君,快传晋王敖鲁斡来。” 李处温见他生怕当了亡国之君,也不敢再直言反对,想了想道:“皇上若要传位,只召晋王恐怕不行。晋王要想安稳即位,必得大臣扶持。” 耶律淳闻言,想了想道:“那便招萧干和耶律大石一起进攻吧。” 李处温见耶律淳中计,点头道:“大石林牙现在还坐镇中京。皇上不若下旨让他回来,然后再召集晋王和萧干。只是现在金国还在觊觎我中京,若他们得知城中没有大将镇守,恐怕会趁机进攻,依臣看,还是让大石林牙秘密进京为好。” “还是你想的周到,就这样办吧。传令耶律大石火进京。”耶律淳夸赞了李处温一句,却不知道他包藏祸心。 李处温见耶律淳已经半死不活的样子。便道:“请皇上安歇吧,臣先告退了。” 耶律淳也觉现在说句话都费力,点头示意他下去。 萧干坐在书房里,瞅着窗外绿树呆。翻开书卷并不阅读,备好笔墨亦不书写。茶凉透了也不喝一口。常常一坐就是半天。 最近下人们经常看到他打开窗户呆坐着,也有几个亲信壮着胆子问他原因。萧干却都说没事。 没事,会这样天天呆坐?说给谁也不信,只是下人们却不敢再追问。 萧干何尝不想有人能分担压力,但这个压力却不能明说,他总不能告人说他担心要亡国了。那样不过是弄得人心惶惶,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便把自己断送了。 自从西夏被灭后,萧干便有种末日即将来临地恐惧。之后天朝一统草原,使得他这种恐惧更甚。今天耶律余睹叛金的消息更是令他有些难以喘息,也许这便是末日的征兆吧。 窗外,几只小鸟在枝繁叶茂的老树上蹦着,欣欣向荣地景象。只有辽国却日显破败,虽然有了天朝武器后,辽国抵挡住了金国的攻势。但那武器却是搬空了国库又大肆搜刮百姓才换来的,虽然暂时抵住了金国进攻,却也动摇了辽国根基。若是这天下只有金辽两国,那以金国的野蛮和暴虐,百姓还是会选择辽国,但南方却偏偏有一个安居乐业、轻徭薄赋的天朝,辽国汉人又多,即使天朝不北上,恐怕辽国汉人也要奋起反抗了。高价购买武器之方也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等到天朝北上时,汉人必然会争相响应。虽然辽国上下都已意识到这点,但又不得不接受天朝开出的这个方子,因为不用,那辽国灭亡之期便在眼前了,虽然明知是苟延残喘,但也不得不一试。 不过现在天朝似乎不愿再多给他们时间了,装备了天朝二手武器地他们如何能抵挡百战百胜的天军呢,更何况天朝又加了数十万悍不畏死的草原狼骑。 难不成立国百年的辽国气数将尽了么。 萧干想着,不由又叹了口气。 见总管向书房走来,这才摇头清了清神。打了几个家人的问询后,这几日,便很少有人来烦他了。 “李处温大人和回离保大人求见。” 总管走到窗外躬身道。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大树即倒 “回离保和李处温?他们是碰到的还是结伴而来?” “据门房回报,是结伴而来的。” “请他们到这里来吧。” 萧干起身,在书房门外迎接。 他们的宅子可不在一起啊,怎么会走在一路呢? 自打耶律淳病倒后,便把政事委托给耶律匀骨、萧干、回离保和李处温四人。 虽然萧干出身国舅帐,官位也最高,但对这两人还是不敢怠慢的。 因为回离保和李处温是拥立耶律淳的起人,深受耶律淳宠幸。李处温位居参知政事,回离保更是知北院枢密事,兼诸军都统,掌握了大半兵权。 萧干虽然仍然身居北府宰相之职,但因为萧奉先一案,国舅帐牵连甚多,耶律淳对国舅帐虽然仍然重用,但不免会有些警惕。最明显的便是那兵权的调整,建国以来,辽国便是皇室所在的王帐主管民政,而后族国舅帐则掌管兵权,但耶律淳却借着萧奉先一案,把国舅帐兵权分给王族耶律匀骨和耶律大石一部分。 感受到耶律淳的警惕之意,萧干也不得不小心做人。每日深居简出,处理政事,也是多依着其他三人,可谓深知明哲保身之道。 不多时,管家便领着李处温和回离保到来。 萧干把二人请进屋,和逊的见过礼,便道:“不知两位大人所来何事啊?” 回离保闻言便下意识的看向李处温。 正仔细观察二人的萧干,便也知道这次牵头之人是李处温了,只是心中疑惑却更加深重。李处温虽然颇得新皇宠幸,但他官职并没回离保高,武人出身的回离保一向也看不起柔弱书生,四个理政大臣中,他反而和萧干、耶律匀骨走的更近些。只是不知今日如何和李处温混在一起了,而且看情形还是李处温为主。 李处温见二人都看向他,便也道:“不知萧大人如何看那耶律余睹叛金和天朝歼灭金国追兵之事?” 难不成他们也是为国家未来奔波,只不知他们想出什么对策来没。 萧干叹了口气。道:“大概天朝准备向北用武了吧,看来和金国的和谈不得不抓紧了。唇亡齿寒,想来金国也不敢在和谈上多纠缠。” 李处温盯着萧干道:“即使我们和金国休战,我们能挡住天朝吗?” “我大辽建国以来,对上南朝便少有败绩,虽然天朝比宋朝强大。但也未必就能占得便宜。” 萧干说着,不过却避开李处温目光,底气也有些不足。 “萧大人真的这样想吗?湘阴王去年便尝过天朝厉害,现在地天朝不仅火器更加犀利,更新添了数十万草原狼骑啊,我国真有胜算吗?” 李处温却并不放过萧干,步步紧逼着问道。 难不成是皇上让他来试探自己的忠心? 萧干想着,用更加坚定语气道:“皇上英明神武,在他的光辉照耀下。我们一定能战胜一切来犯敌人。” 李处温见他样子,知道他误会了,摇头道:“皇上若是要试探您,也不会让我们一起来的。我和回离保这次来并不是受皇上指派,大人尽管放心。” 李处温表明自己立场,接着又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如您所说,天朝确实准备北伐了。天朝定北王已经整顿河北十万兵马,华荣也在草原召集了十万骑兵。不日便要攻打我国了。” “什么?河北兵马已经整顿?还有十万草原狼骑?” 萧干先前地镇定自若再也装不下去了,腾地站了起来,两目圆睁的看着李处温,声音中已经有着掩藏不住的惧意。 李处温点头道:“是的,这是我从天朝得来的消息。天朝的北伐已是一触即。更令我担忧地是。方才我去皇宫探望,皇上的病情又加重了。恐怕这次熬不过去了,皇上已经召耶律大石秘密回京,准备禅位给晋王敖鲁斡。”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使得身体强壮的萧干,也感到脑袋一晕,身子晃了晃,才站稳,问道:“前几日我去探望皇上,他的身子都在好转。怎么今日又突然恶化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皇上早已没了当年的英武,或许着了些风寒也未定。” “那些狗奴才,皇上病重,也不通传我等一声,若不是李大人说起,我还被蒙在鼓里呢。二位大人见谅,我这便去看望皇上。” 萧干说着,便起身向外走去。 李处温却给回离保使了个颜色,拉住萧干,沉声道:“说实话吧,我已得了天朝皇帝旨意,只要我等能献城,便可以继续享用高官厚禄。” 回离保也上前拽住萧干一只胳膊,同时从袖筒滑出匕,抵住萧干腰间,沉声道:“得罪了,萧大人。” 萧干听得李处温居然已经卖国,正要反抗,却已被回离保制住,瞪着回离保道:“李处温是汉人,他叛国也罢,我契丹族对你奚族照顾有加,皇上对你也是恩宠有加,你为何也叛国?” 回离保却回瞪着萧干道:“你们契丹族对我们奚族做得恶事还少吗?抢我牲畜、夺我草场,两族恩怨岂能被一些小利小惠掩盖。而且现在辽国末日已到,我也不得不为我奚族考虑。看在我们共事多年的份上,只要你说声愿意同我们一同归顺天朝,我绝不伤你。” 李处温也道:“辽国灭亡之势已无法更改,萧大人何不为国舅帐考虑考虑。而且只要萧大人能与我们一同归顺天朝,官位必然不在我等之下。而且天朝皇帝气吞山河,以天朝的国力,也支撑的他们不断开疆扩土。萧大人若归顺天朝,便可让契丹族男儿真正打遍天下,让我契丹族地威名传遍天下,也算光宗耀祖。辽国早已不复当年雄风,早已没了萧将军这等雄才伟略之人用武之地,天朝却能给萧大人施展的机会。无论为部族计,还是为个人计,选择天朝都是明智之举。不知萧大人可愿于我们共事?” 回离保见李处温说完,也把手上的匕紧了紧。 萧干自然知道他们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虽然看似还有盘桓余地,但现在他们已经和盘托出,只要自己敢说个“不”字,那回离保一定会把白脸唱到底。以他们身份,即使杀了自己,也能骗过下人,轻松出的府邸。有他们做内应,辽国也不愁不亡,更何况自己即使殉国,也难保族中其他人不叛变,毕竟辽国大势已去。但叛国对他而来却又太过残酷了。 “听说萧大人很宠爱你的幼子啊,他还没见过很多东西呢吧?萧大人若真的喜欢他,也该为他想想。萧干正考虑间,李处温突然冒出一句。 萧干晚年得子,最割舍不下的便是幼子,被李处温点中命门,顿时哆嗦了一下,叹了口气,道:“罢,罢。既然两位大人看得起我,我敢不从命。” 李处温和回离保松开萧干,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萧大人地选择一定会青史留名,后世契丹人也必为萧大人今日的选择自豪。有了萧大人帮忙,京城大势已定。” 萧干疑道:“回离保大人地奚军和我掌握的兵马在京城兵马中只占少数,城中主要防卫兵马还是皇上的部下,只靠我们恐怕还无法成事吧?” “我已把怨军收买,剩下兵马如何守得京城。我儿为宫中侍卫,宫中侍卫也收买了许多。到时我们还可控制皇上,让他们投鼠忌器,京城不难掌控。这两日,耶律大石多半也会轻骑进京,我们只要截下他,说不得中京兵马也能控制。举国归顺,这是何等大功,到时你我荣华富贵,用之不竭了。” 说到得意处,李处温不由哈哈大笑。 第一百六十二章 猢狲散 红日西坠之时,燕京府北门一阵鸡飞狗跳,进出城的百姓都躲到远处,奇怪的看着清道的达官。 一看那些仆人的服饰,便知道来人身份显贵。只是以往那些达官贵人都是清晨出城游玩,晚上回城。像今日这般日落后,才出城的倒是罕见。 城门口当值的牙将见主帅和几个朝中大佬到来,赶忙迎上前见礼。 耶律匀骨点头道:“人还没来吗?” 当值牙将禀道:“没有,末将已经派了人在城外打探,只要大石林牙到得城外五里,末将便会知道。” 耶律匀骨转头对李处温等人道:“看来大石林牙还在路上,关城门的时辰快到了,我们等会?” 李处温点头道:“再等等吧,大石林牙接到圣旨,必然会连夜赶路,算算日程,今天他们也该到了。” 耶律匀骨闻言,便也点头道:“那我们上城墙去等吧,各位大人请。” 萧干看了眼,向同行的晋王敖鲁斡道:“殿下先请。” 这晋王敖鲁斡虽然出身游牧民族,但长的却长身玉立,白面书生一般,便是到了中原也是少有的俊俏哥儿,而且他比中原书生多了些英武之气。无论在哪里,都是一个出众人物。 湘阴王当政时,晋王敖鲁斡便做出了许多政绩,成为了皇位的最有力继承者。可惜后来被权臣萧奉先陷害,母亲被赐死,母舅耶律余睹被逼叛投金国,他也被夺了实权,虽然没有夺他王位,但已然无望继承大统。 没想到他父亲在位时,没了继承大统的希望。在他叔父当权之时。事情却又出现了转机。 晋王敖鲁斡已经知道耶律淳病重,要传位给他之事。只要等到耶律大石来,他们便可一起进宫拜见皇上,有这几位政要支持,他便能一展手脚了。 不过事情还未决定,他也不敢轻狂。弯腰道:“几位大人德高望重,敖鲁斡怎敢失礼,你们先请。” 萧干看着尊老敬贤的晋王敖鲁斡,不由闪过一丝悲意,不忍心再看他,低头默默向通往城墙上的马道走去。 敖鲁斡却没看出萧干突然的失落。请回离保、李处温和耶律匀骨上的城头,这才随后上城。 城下当值牙将见上官没让他跟随,便也识趣地在下面把门,为免破坏几位显贵兴致,又令士兵驱赶百姓去走其他城门。 几位权贵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敖鲁斡本来想制止,但见众人都在远眺沉思,又是特殊时机。也只好装作没看见。 百姓们显然也习惯了这种统治,并没人反抗。守门士兵一吆喝,便纷纷向其他城门走去。只是不知道其中又有多少人无法归家了,城内地还好点,城外的,说不得便得露宿野外了。 眼看天色渐黑。远处却只有零星几个归家百姓到来。 负责燕京防务的耶律匀骨职责在身。见几人各有所思,只好道:“或许大石林牙有事耽搁了。关门时辰已过,我们不妨先回吧。” 萧干闻言,眼角却扫向李处温。 李处温又向城外看了眼,这才不甘的道:“那我们先回去吧,明日再来候大石林牙吧。” 萧干这才点头道:“李大人说的是,今天大石林牙看来是来不了,我们先回吧。” 众人下的城头,刚刚上马,却听得城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当值牙将朝外望了一下,喜道:“将军,有我等人,应该是大石林牙到了。” 果然,不多时,风尘仆仆地耶律大石便出现在城门外。 耶律大石看到京城最有权势的几人都在城门处迎接,也是一愣,赶忙勒马,喘着粗气道:“各位大人怎么都在此间?” 李处温上前道:“我们算的大石林牙今日该到了,特意在此等候。” 说着又叹了口气,道:“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大事还是早些定下为好。”耶律大石点头道:“那我们这就进宫吧,各位大人请。” 众人拨马向皇宫而来,耶律大石道:“皇上怎么突然病重?” 李处温摇头道:“皇上这几年本来便体弱多病,登基为帝后,每日操劳国事,这才不支病倒。这几日天朝捷报频传,皇上体忧国情,病情便越来越重了。” 众人策马疾驰,耶律大石还没打问几句,便已到得宫外。 皇宫自然不是谁都能进的,一众从人在外等候,只几个辽国权贵向高墙深院的宫中而去。 燕京府的皇宫也是模仿中原历代工程而建。进地宫门,便是一道长长的甬道,两边是数丈高的城墙。单是这长长的过道,便会给人压抑的感觉,皇家自然也会变得和两边墙头一般高高在上。 若是普通人,走在这冷清的过道中,说不得便会足狂奔了,只是这一众人却都是宫廷常客,这甬道和自己家后院差不多,走的自然是慢条斯理。 对这段路耶律大石也不陌生,往日路过也是闲庭信步。只是今日耶律大石却感到有些压抑,心头直跳,仿佛有什么事情要生一般。 一直在留意耶律大石的李处温,见他眉头紧皱,便悄然退后几步,离他远了些。 耶律匀骨也现耶律大石神色有异,问道:“大石林牙怎么了?” 耶律大石强笑道:“一路马不停蹄地赶来,或许是有些疲倦吧。总觉得这甬道阴森森的,有些不舒服。” 回离保闻言,脸色不由一变,看向李处温。 李处温微微摇了摇头,笑道:“也是,中京离此有近千里。大石林牙辛苦了。本来应该让林牙休息一下地。只是皇上病情严重,不得不谨慎些。” 也行真是自己太过疲劳了,这皇宫中能出什么事? 耶律大石暗暗握了握拳头,让自己保持清醒,自接到圣旨后,他便没日没夜的奔驰而来。两个眼皮直打架。 “现在正是国家危急之时,怎可只考虑个人安危。我们快些进宫吧,大石还挺得住。” 决定了大统传承,便能休息一下了,传位给晋王敖鲁斡,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当今皇上确实有些老了。便如同这暮气沉沉的大辽一般,如何还能指望他重振家国。 走到甬道之中时,几个带刀侍卫却匆匆而来,看似要出宫的样子。 到得跟前,几个侍卫弯腰行礼,便站在一旁让几个权要先过。 众人并不负责宫中防务,也无权过问侍卫之事,因此只是点头示意一下。便继续向前走去。 走不几步,耶律匀骨便听后面一声拔刀之声。心知有变,赶忙一个侧身,把前面耶律大石撞出前去,同时转身拔刀。却觉手腕一紧,已被旁边地萧干按住。旁边一个侍卫已经上前把刀架在耶律匀骨脖子上。 旁边晋王敖鲁斡也被回离保和一个侍卫制住。 耶律匀骨见回离保和萧干居然一起叛变。不由惊怒交加。知道一场政变又要生了,扭头看向耶律大石。却现耶律大石居然被他撞得摔倒在地,也已被一个侍卫制住。 完了,完了,难道除了晋王敖鲁斡,这族中还有什么人能稳定大局吗。 耶律大石本已疲累不堪,被人撞得摔了一跤,刚刚反应过来,却现一同来地几人倒有三人被制住了。不由怒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耶律大石三人身手不凡,李处温本来还躲在后面。 见制住他们,这才出来,看着三人惊怒地眼神,笑道:“三位都是人中俊杰,我也就不绕***了,天朝已经准备北伐了,辽国破亡在即。我等已经归顺天朝,现在你们被擒,我们已经可以控制京城局势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三位想必会作出正确的选择。怎么样,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地选择了。” 耶律匀骨原本以为是族内又有人篡权,万没想到他们居然要卖国,顿时愣在当场。 晋王敖鲁斡已经斥道:“我大辽对你们不薄,你们为何叛国?” “杀。” 侍卫没想到敖鲁斡仅仅反问了一句,李处温便冷冷的说出这么一个字,不由一愣。 众人也是愣愣的看向李处温。 李处温却盯着侍卫道:“没听见我地命令吗?” 那侍卫触到李处温狠厉的目光,不由打了个哆嗦,手腕一拉,敖鲁斡一腔热血已经喷洒而出。 耶律匀骨和耶律大石看着眼中生气渐失的晋王敖鲁斡,也是一阵绝望。王室中最有威望的王子便这样去了,没了他,宗室再无人能把契丹族团结起来了。 李处温见二人面如死灰,也为自己这一招暗鸣得意,晋王敖鲁斡便是辽国的最后希望,只要抹掉他,那契丹人反抗的**便低了许多了。 晋王敖鲁斡在宗室中虽然不是才能最高地,却是威望最高的。因为他是前皇帝湘阴王耶律延禧的儿子,血统上比之耶律淳都更名正言顺。前番篡位,耶律大石几人便想拥立晋王敖鲁斡的,只是李处温却认为他年轻识浅,不堪重任。加上耶律淳当时手握燕京兵权,他也想坐坐那皇位,一直不表态,没有耶律淳的点头,政变之事是万难完成的,众人便也只好拥立耶律淳。 因此这次耶律淳病危,他便也提出传位给晋王敖鲁斡,也算众望所归。 晋王敖鲁斡便是辽国王室最后的希望,除掉他,再无人有威望号召契丹各部,到时契丹各部分裂,便也再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萧干见李处温如此心狠手辣,赶忙道:“大局已定,天朝十万大军已经过的拒马河,十万草原狼骑也整装待,两位将军便降了吧。兵戈一起,生灵涂炭,两位也知道草原人地野蛮,一旦他们入境,到时必然血流成河,还请两位大人为契丹各部想想。” 回离保也道:“天朝皇帝天神下凡,气吞山河,这一片天地怎能束缚住他脚步。归顺天朝,未尝不是契丹族的新生,奚族和契丹族也可以继续并肩作战,青史留名。” 耶律大石脸色变幻一阵,叹道:“哎,希望如二位大人所言,耶律大石愿降。” 第一个难,效仿简单。 不多时,耶律匀骨便也同意归顺了,只是要求他们保证不得再大肆屠戮契丹皇室。 向大家推荐一本书,同是写北宋地,《北宋仕途》,已经近二十万了,一本慢热型书,有兴趣的不妨去看看。下面是简介: 二十一世纪的沈欢穿越到了十一世纪的中国,在这里,中国古代最牛气最强悍的改革家王安石就要走向台前,把持天下大权,在这个风起云涌地大时代里,他该何去何从?有了他,历史还会出现“北宋”这个词么?什么,他要做一个站在司马光背后地人?是在背后为他遮风挡雨还是下黑手捅刀子……且看一个现代人演绎的北宋新史。 第一百六十三章 捧杀 肆虐了一日的太阳,虽然万般不甘,但还是逃不过自然的法则,沉入了地平线下,最后的挣扎也只是留下一道血一般污浊的晚霞。 无奈的妥协后,耶律大石和耶律匀骨也变得垂头丧气,不再敢抬头正视这大辽的最高权力机构,更无颜去见辽国皇帝,只想早早回家歇息。 李处温却也没得意忘形,想了想道:“既然两位大人与我们同心了,我也不想再让京城流血,希望耶律匀骨将军能先把京城兵权交出来,这几日两位将军最好都闭门不出,也不用再见客,免得生出什么误会。等天朝皇帝北上之时,我们会为你请功。” 虽然他们貌似在死亡面前低了头,但李处温并不敢大意。他们毕竟是辽国王室,若是迫于形势,假意归顺,出宫后再倒打一耙,说不得此事便功败垂成了。 耶律匀骨见事已至此,也只好掏出兵符,递给李处温。 “希望你们能遵守诺言。” 李处温接过兵符,笑道:“耶律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尽力保证王室周全。天朝皇帝也不是嗜杀之人,只要我们举国归顺,皇上他一定会善待契丹王室的。只是光这兵符恐怕还无法服众,我再去取一道圣旨,让我族弟处能接替将军职位。希望耶律将军能陪他走一趟,免得生什么事情。” “那我便在宫门外等候圣旨吧。”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耶律匀骨现在哪还能选择,只是知道圣旨却不是那般好取的。深恐李处温再让自己去同他一起逼取圣旨。 耶律大石也是身心俱疲,加上心中有愧,也无颜再去见皇帝。拱手道:“我有些不适,便也不进宫了。” 李处温自信儿子李能控制内廷,也不勉强二人,笑道:“那两位将军便先回府歇息吧,有事我会通知你们的。” 说完又冲旁边侍卫道:“你们带一队人去保护两位将军,以防一些顽固分子去刺杀两位将 耶律大石和耶律匀骨也只得在他们地“保护”下,默默回家,宫中之人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李处温一行到的耶律淳寝宫时,便见李处温之子李已在宫外等候了。整个皇宫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宫中已是暗潮汹涌。 随着李处温等人地到来。皇宫的平静也将一去不复返了。 “事情成了?” 李看到父亲当先走来,便知道事情多半已经成了。不然父亲是不会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萧干和回离保前面的。不过事关以后的荣华富贵。他还是忍不住上前询问。李处温点头道:“恩,敖鲁斡已经解决了,耶律大石和耶律匀骨都看守起来了。你这里怎么样?” “我已经收买了当值的侍卫。耶律淳寝殿附近的侍卫也都是孩儿信得过之人。只是还有许多侍卫无法收买,孩儿还无法完全控制宫城。不过现在父亲已经控制了京城,便可派人进宫接管宫中防卫了。” 李处温摇头道:“不行,现在耶律匀骨的兵马我们还没控制,若派兵进宫。必然引起耶律匀骨部下怀疑。等我们完全掌控城中兵马再说吧。你只要控制住耶律淳就行了。有他在手,其他人即使现什么。他们也不敢妄动的。” 老奸巨猾的李处温深知打铁趁热地道理,一面朝里走,一面道:“我们先去找耶律淳要道圣旨,让你三叔把耶律匀骨兵马带出城,省的再出什么叉子。” 李处能? 李原本以为父亲会让他控制耶律匀骨地兵马,哪可是两万契丹族精兵啊。只要控制了那只精兵,便是世事如何变化,他也有一个有力地砝码。没想到这好事居然落到了他的族叔头上。 李示意两个心腹守好宫门,追上李处温脚步,问道:“怎么是我三叔?他能控制了两万人吗?出了城,他自己性命恐怕都成问题。”李处温扫了儿子一眼,斥道:“对你三叔尊重些。” 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低头道:“是,父亲,我错了。” 李氏一族是燕京大族,也是书香门第,但似乎被契丹人感染一般,自燕京落入契丹人之手后,有才者便不多了,李处温能用得上的人也没几个。李便是李处温最能干地儿子,也最得他疼爱,他可不希望自己最信任的两人产生什么芥蒂。 李处温见他认错,便又道:“这宫中的重要并不下于那两万兵马,耶律淳虽然奄奄一息,但毕竟是契丹族皇帝。只要他振臂一呼,这京城契丹人恐怕得有一般呼应。你的任务很关键,事成之后,我会为你在天朝谋一个好差事的。” “恩,孩儿知道了。” 耶律淳寝宫已经被李侍卫完全控制起来,一众宫人早已被关押起来,殿中只剩萧德妃伺候。 耶律淳已被这宫中惊变弄得奄奄一息,折腾了一阵,便昏昏入睡。 萧德妃却是手足无措地坐在床边,思虑着如何能保住自己性命。显而易见,宫中生地又是一场政变,而且这次为者居然是汉人,若是契丹人,萧德妃相信自己的出身可以震慑住任何人,只是汉人作乱便不一样了。有天朝做后盾,国舅帐他们恐怕不会放在眼里。而且这些年来,被压迫地汉人一旦得势,他们少不得会拿这皇宫中契丹人泄。 萧德妃看到族兄萧干和李处温几人进来,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喜色,起身道:“族兄救我,我愿意回族里啊。” 萧干却无法做主,只是不痛不痒的道:“你放下吧,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说着还看了看李处温,希望他给自己一个面子。 李垂涎的看了萧德妃凹凸有致的身体,向父亲道:“孩儿对皇后仰慕已久,不知……” 萧德妃这时也看出谁是主事之人了,只是没想到李这个年轻侍卫居然对自己有非分之想,而且还当众说出来,不由羞得粉颊绯红。 李处温对这娇艳的皇后也颇有些心思,只是在汴京盘桓多时,虽然没攀上一个宫中贵人,却也听到不少民间流传的后宫之事,被灭各国皇后都被张扬收入了后宫。因此他也不敢冒险,万一张扬真有搜集皇后的爱好,那自己先占了他便宜,到时恐怕便有大难了。 李处温瞅了眼闭月羞花的皇后,暗暗吞了口口水,瞪了儿子一眼道:“她还要接受天朝皇帝审阅,你不要对她动什么心思,不然我饶不了你。” 李听得是要献给天朝皇帝,一颗色心便也吓得藏了起来。李处温深知自己儿子好色之性,加上年轻气盛,唯恐他作出什么灭族之事来。 当年隋朝高能文能武,通晓世务,平叛乱,开疆扩土,是隋朝不可或缺的开国元勋。一声功勋无计,但却因为当年打下陈朝之时,杀了杨广中意的陈后主宠妃张丽华,之后终究被杨广寻了个缘由杀死。 李处温自问自己功绩不如高,更没他的为公之心,一旦事,恐怕下场比高要惨许多。想了想,又对萧干道:“宫中动荡不安,不若萧大人先把皇后接回府中好生伺候。” 萧干对这个要求自然是满口答应,让自己族妹去伺候天朝皇帝,显然好过这个还不知道有何前途的李家父子。若是她能得宠,自己还能沾些光。 萧德妃听得自己要献给那传说中天神一般的天朝皇帝,心底居然生出一些期待来,脸上绯红又添了几分。 “咳咳” 耶律淳也被众人话声惊醒,费力的抬头看到控制自己行宫的李父亲李处温便在身前,不由厉声问道:“李处温,我待你不薄,你软禁我,意欲何为?” 萧干见耶律淳醒来,马上扭头他视,不忍去看这位垂死的皇上。 李处温却笑道:“你的皇位由他而来,现在也由他而废,这也是天意吧” 耶律淳双眼圆睁,问道:“耶律大石?” 李处温摇头道:“耶律大石拥立你,也是我说合的,真正让你登上皇位的是天朝皇帝。当初我去汴京献礼,天朝皇帝对我国形势便了如指掌,是他让我拥你为皇帝的。现在天朝要北伐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 “噗” 耶律淳断没想到自己的皇位居然是灭自己国家的皇帝给他的,而且他终究也没逃过亡国之君的命运。一口鲜血吐出,两眼一翻,便摔在床上。 李上前探了一下鼻息,道:“他死了。” “死了也好,省的其他人再利用他。你封锁消息便成,代写一个圣旨便成,只要有御印就行,又有耶律匀骨出面,没他也行。” 第一百六十四章 汉儿翻身 李家庄是析津府(辽国对北京的称呼)外面的一个村子,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都是世居此地的汉人。不过这个李家庄的名字却并不是因为村民姓李,而是因为这个村子住的都是李氏一族的佃户,附近土地都是李处温名下的。 几十个土屋,多半都是败屋号风,颓垣不掩,由于一年的雨淋日晒,茅顶都已成了灰黑色,看去十分残破。夏日地里营生太多,能扛起锄把子的人都忙着锄草,小些的孩子则得到处挖野菜,在地里庄稼成熟前,他们的口粮多是野菜配粮食。夏日对他们而言还好过些,最难熬的是初春,粮食不够吃,地里野菜又没长出来,很多人都熬不过初春。 孩子们要多挖野菜,大人则要勤奋的锄草,一切都只为省下些粮食和秋收后能多留下些粮食。哪顾得上修缮房屋,只要不倒,他们便不会管的。直到秋收过后,他们才能轻闲下来,那时才会抓紧修缮房屋,因为他们并不是每人都有棉衣,露风的房屋会令他们散失更多热量,饿得更快,这是他们承受不起的。为了不饿肚子,他们甚至不能多出门活动。每日缩在屋里,过着冬眠一般的生活,好保存体内不多的热量。 村头一家,同样也是土屋茅顶,但是草铺得相当厚,上面还盖有一层绿的茅草,墙上土色也较新,显然是刚刚修补过。 “吱呀” 一声门响,只见板门开处。走出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幼童,穿着一件布坎肩。显然是个调皮鬼,露在外面地皮肤晒得黑黑的。 接着屋内又出来一个壮实地男人。男人的年纪看起来却有些模糊,好像三四十岁,却又似乎已经过五十岁了。男人地头已经有些花白,身子也有些偻缕,如果光看头,男人至少也在五十岁以上,只是他身子却很粗壮。不像老年人的削瘦。 那男子出来伸了个懒腰。对幼童道:“小虎,你去叫各户都到村口来吧,免得怠慢了东家。” “恩。爹。” 那叫小虎的孩子应了一声,便蹦跳着向村中跑去。 这男子正是李家庄的里正张根儿,今年不过三十多岁,只是日夜的操劳,已经让他有些早衰。 不多时。一村男丁都已到得村口。 这些庄稼人到得村口。便或蹲,或脱下鞋子。垫在屁股底下坐了,絮叨着自家地里的营生,锄了几亩,还剩多少。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来到后,便对张根儿道:“根叔,东家怎么想起来咱这小庄子了?” 张根儿瞅了眼小伙子,道:“小三子,就你沉不住个气。你看看你叔伯们,人家不都坐着呢么。等人到齐了,我再说。” “是啊,小三子,你先蹲这儿来吧,大家都等着呢。就你毛毛躁躁地,成不了个事。”一个二十来岁地小伙子也喊道。 小三见小(北京话,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趁机占他便宜,便跑过去教训起小来。 好不容易等人到齐,那叫小三的年轻人便又嚷道:“根叔,人都到了,你快说吧。” 张根儿瞪了小三一眼,从地上站起来,道:“东家要来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昨天李管家捎过话来,只是让我们今天不用去地里,说东家要亲自过来。等会东家过来,我们就知道了。” 一个朴实地庄稼汉奇道:“前不久去进城,听说东家做了大官了,好多契丹人见了他都要行礼。东家以前总共也就来过两次,现在当了大官,怎么还有空来咱们这小村庄啊?” 小三道:“是不是要加租子了?现在北边和金人打得凶,朝廷的租子也越来越重了,附近好几个庄子的租子都加了。东家一向刻薄,这次能便宜我们啊?” “你个蠢蛋,平时的猴精哪去了。加租子,李管家都不定过来,东家还能过来啊,依我看,肯定是其他事。”张根儿斥骂着,他也知道附近庄子都加租子了,只是去年租子就涨了许多了,再涨下去,他们便没活路了。 他也一直担心刻薄的东家会涨租子,只是这许多天过去,东家地下人也来过几次,却都没提起租子地事。他还打探了几回,东家其他庄子也都没涨,他怀着侥幸认为,东家是不想逼死他们。逼死他们,在辽国,想再找一些种庄稼好手可也不怎么容易。 因此狠狠骂着小三,害怕被他说中。如果真的涨了租子,他们今年冬天可就熬不过去了。现在给他们涨租子,他们只能接受,便是李家让他们走,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契丹人禁止他们南下,唯一地活路,中原是去不了的。不然他们早去了,听说中原一个天神下凡的皇帝统一了天下,又打下了西夏和南方几个小国,到处是肥沃的土地,你能种多少,朝廷就给你分多少。辽国其他地方的话,现在早已过了春耕,谁家也不会让他们白吃半年的。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李处温不给他们涨租子,不是不想逼死他们,而是他从天朝回来后,就想着投靠天朝的心思。他也知道张扬对国内苛待佃户的地主是惩罚不小的,因此想给自己留个好名声,反正钱他已经敛了很多了。 村子里的人显然平时都很和睦,张根儿沉下脸色,但张三并没害怕,吐了吐舌头,又道:“那是要招兵?北边打仗打得凶,听说有了咱们南朝的兵器后,辽国已经占了些优势,或许李家说不定谁想去抢军功。李家不是军人世家,没有私兵,会不会是想找些佃户保护他们。” 辽国的汉人佃户,平时要给他们当牛做马,战争时候,也可能会被召集起来,当炮灰部队。作为主战力量契丹铁骑,他们惧怕汉人弓弩,常常是等炮灰部队冲垮汉人阵势,或者和汉人混战在一起时,才会冲锋,往往第一个倒在他们铁蹄下的就是他们自家的炮灰部队。汉人在辽国入伍,那和送死差不多。 张根儿见他越说越糟糕,脸色顿时一片铁青,怒斥道:“小三子,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你要还想说,就滚回自家说去,省的给大家惹祸。” 小三见里正真的生气了,这才吐了吐舌头,蹲在地下。 张根儿见众人脸上都有惊色,安慰道:“大家不要听他胡说,东家也是书香门第,怎么会去抢什么军功。” 众人点头附和着,只是心头却都不由蒙上一片阴霾。 终于在众人的翘以盼中,一些穿着青衣的奴仆拥着一队车马缓缓出现在路边。 张根儿赶忙吆喝着让众人起来,迎上前给东家请安。 令众人奇怪的是,往日高高在上的东家今日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了,甚至还有些平易近人。 众人刚刚行礼,李处温便道:“大伙免礼吧,我给大家带来一些衣物和粮食,你们还缺什么?都说说,我尽量满足你们。” 一众人看着李处温,都有些难以置信。 给他们东西?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不给他们涨租子就罢了,还送他们东西? 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张根儿虽然没怎么见过世面,但此时也闻到了些阴谋的味道,推拒道:“东家肯把田佃给我们,大伙对东家就感激不尽了,怎么还能再拿东家的东西?” 李处温却跳下马道:“你们不用瞒我,往年契丹人要的租税高,我也不能不多收些租子。这些年,你们受苦了,这不过是我补偿你们的。过两日,我们汉人皇帝就要北上了,以后这天下就是我们汉人的了。盼了百年,我们汉人皇帝终于来了,你们怎么能穿这些破衣服迎接皇帝呢。” 小三听到李处温的话,又忍不住叫道:“什么?天朝皇帝要来救我们了啊?” “真是不知高低,你也配和我说话吗?”李处温心里鄙夷着,不过还有事情摆脱他们,也不好当场翻脸。“恩,辽国已经没了,以前的辽国都变成了我们汉人的天下,以后契丹族再也不能欺压我们了。” 一众流落异国的汉儿听得此消息,顿时都激动起来。 李处温骑马而来,已经感觉屁股有些不适,见他们还傻愣愣站在自己面前,只好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张根儿,你还不请东家进村?” 张根儿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请李处温进村。 第一百六十五章 金国的困惑 金国初起之时,对辽国势如破竹,巅峰一战在护步答冈,以两万兵马大破辽国七十万大军,之后攻城略地更是顺风顺水。只是没想到中原新兴的天朝,不但不再承认宋朝时两国结盟夹攻辽国的协议,而且居然打破前例向辽国出售兵器。辽国也派出精兵雄将守护中京,加上从天朝买来的坚甲利器,金国数次强攻都损兵折将,在一次辽国奇袭中,大军副都统阿骨打庶长子斡本(宗干)都被斩于马下。 金军主帅斜也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可惜数次强攻不过是徒增伤亡。耶律大石虚虚实实的突袭,也弄得金兵疲惫不堪。最后还是阿骨打主动认栽,令斜也撤兵。 金国见辽国不再软弱可欺,便生出议和之心。一个深山老林的小部落建立一个纵横数千里的国家,这是他们从未想过的,扫灭辽国更是想都不敢想。若不是耶律余睹投降,说辽国已经腐朽不堪,一吹便倒,他们也不敢得寸进尺的。 现在既然占不了便宜了,那求和也不为过。有了大量的奴隶和财富,完颜各部也不想再打仗了,于是在谋臣杨朴的建议下,金兵派出使团,去辽国议和划地而治。但辽国身后天朝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收回燕云十六州,一旦归还燕云十六州,只剩中京道,辽国必然无法在两国间立足。在天朝的压力下,辽国也只能拒绝了金国的议和,在天朝扫灭西夏时,耶律大石也不得不动反攻,希望能夺回一些失地。 辽国精锐本来便有着不逊金人的战力,只是往日被一些操练不熟的部队拖累。耶律大石掌管军权后,很快意识到了这点,组建了一支精锐部队充当突击力量,加上天朝的坚甲利器,辽国一反颓势,数败金军。连夺几城。 最后斜也亲带完颜部精锐兵马才在兴中府外挡住辽国的反攻,兴中府也成了金国抵抗辽国的前线重镇。驻扎了金国五万大军,内外都统军斜也亲自坐镇,蒲家奴、粘罕、挞懒等一众金国能征善战的悍将也都在此领兵,不过真正挡住辽国的不是这些将帅。而是一万完颜部野人。金国将领不过是在打猎之余,从野兽那儿学了几招,而辽国却已汉化百年,一些辽国上将更能熟读汉族兵书,但从指挥艺术上而言,金将是无法同辽国悍将相比的。只有那些悍不畏死地野人,才是真正令辽国将领头疼的。 “女真不满万,满万便无敌”。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张。却也可见女真野人的凶悍。尤其刚刚从冰天雪地、深山老林出来的金人,那更是悍不畏死。凶残麻木。辽国精兵虽然有坚甲利器,但碰上他们,也占不得丝毫便宜。 不过耶律大石也现。女真野人只要在人间享受一段时间,战斗力便会大大降低。越早成编制的女真部队,战斗力便越低,这便是明证。金国上下也知道军队腐化地快,但却毫无办法。最先参战的士卒也都抢到了不少财物、女子。家中有这些诱惑等着,上了战场谁还愿意再冒死苦战。 因此耶律大石把一些残兵送给女真部队建功后。便收兵等待时机。 斜也哪曾吃过这般亏,被耶律大石的偷梁换柱之计瞒过,以为已经吞掉辽国精锐力量,便向金国皇帝阿骨打求援,准备再次兵夺回失地。 正巧吴乞买从草原回来,他便带留守黄龙府的完颜各部精锐来援,准备夺回失地。 耶律余睹所带数千契丹兵也在援兵之列,只是耶律余睹却佯病留在黄龙府。 吴乞买大军刚刚到达兴中府,一个草原部落便侵入金国腹地劫掠。由于金国地广人稀,加上精兵大量南下,准备伐辽,那个草原部落居然一路劫掠,向着黄龙府而去。阿骨打一世枭雄,哪能忍受一个草原部落攻到京城的耻辱,赶忙派留守黄龙府的谋良虎带兵去阻挡入侵的草原部落。 在谋良虎追着草原狼骑跑远时,耶律余睹却突然带亲卫杀出黄龙府,加上草原部落暗留的一支骑兵保护。耶律余睹带着一家老小,成功地向草原跑去。 阿骨打听得耶律余睹带一家老小杀出城,顿时吐了一口血,亲自带着黄龙府所有能骑马地女真男丁直追耶律余睹,同时分命沿途各城兵马截杀。不过各城兵马也大多南下,残余守兵的几次截杀,都被耶律余睹冲破。 追到草原边际时,一直有病在身地阿骨打也终于不支,只好回返黄龙接受治疗。不甘失败的他严令亲卫统领斡鲁截杀耶律余睹,因此也把两千完颜部精兵丧在花荣的埋伏下。 可惜花荣初时不知道阿骨打亲自带兵追赶耶律余睹,不然他便是拼着损兵折将,也会带兵冲入金国,斩杀阿骨打。 耶律余睹叛逃地消息传到兴中府,也使得一群踟蹰满志的金国野人搁置攻打辽国的步伐。 不几日,阿骨打便也正式派出使团往辽国议和,顺便商量联合抵抗天朝之事,为了表示诚意,吴乞买带刚刚到达前线的援军再次后撤。 在金国上下看来,这次辽国必然会同意议和,只是使团还未传回消息,辽国的举动却再次震撼了金国,让金国上下都几乎吐出血来。 “什么,辽国南方边军全部向北运动?中京地兵马也向兴中府而来?”刚刚带兵返回黄龙府地吴乞买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地,辽国仿佛要倾力一搏的样子。谙班勃极烈斜也请求再次支援。” 吴乞买听到使者再次的确认,真有吐血的冲动了,他带兵从黄龙府到兴中府,只箭未放,便收到还师的命令,刚刚退兵回来,解散兵马,前方却再次求援了。 吴乞买血红着眼睛,站起来,喊道:“皇兄下令吧,这次我不带兵打下中京,决不回来。” 阿骨打本就有病在身,一路追击,又被耶律余睹成功叛逃和斡鲁的战死双重打击,病症便更严重了。往日熊一般的汉子,此时已经略显削瘦,咳了咳,挥手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你先听听杨先生怎么说。” (历史上阿骨打确实是一年后病死的,不是杜撰。) 阿骨打口中的杨朴,是渤海人后裔。年轻时,以博学雄才考中辽朝进士。为人慷慨,素有大志,多智谋,并且十分熟悉儒家之道和封建典章制度,但辽国当时萧奉先弄权,不善逢迎,又无钱财的杨朴,并没得到重视,只是在知枢密院内做个校书郎的闲职。 阿骨打起兵伐辽后,他投奔女真,并很快成为了阿骨打最信任的谋士。到了愚昧的女真部落,钻研过汉族文化的杨朴,便更显得智深如海。用汉族千年处世哲学,对付几个野人,自然是轻而易举,很快便确立了自己的地位。 “匠者与人规矩,不能使人必巧;师者人之模范,不能使人必行。大王创兴师旅,当变家为国,图霸天下,谋为万乘之国,非千乘所能比也。诸部兵众皆归大王,今力可拔山填海,而不能革故鼎新,愿大王册帝号,封诸蕃,传檄响应,千里而定。东接海隅,南连大宋,西通西夏,北安辽国之民,建万世磁基,兴帝王之社稷,行之有疑,则祸如矢,大王何如?” 一篇劝谏书,杨朴成功的让阿骨打听从了自己的劝谏,建国称帝。杨朴也成功的成了开国功臣,之后阿骨打更是有事必问杨朴。 吴乞买对这位智深如海的汉人,也不敢无礼,压着怒气道:“契丹人疯了吗?眼看天朝便要向我们动手了,居然调南京道兵马北上,难道他们想向天朝投降吗?” 杨朴对辽国的举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却不愿表露出来,摸了摸颔下长须,点头道:“投降倒是未必,但他们也不敢和天朝开战。依我看,他们多半是准备归还燕云十六州,让天朝没有北上的理由。汉人向来讲究师出有名,只要辽国归还燕云十六州,他们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前,是不会向辽国动武的。”阿骨打弟斡带却问道:“那他们怎么就无故入侵我国,又杀了我们二千儿郎?” 杨朴闻言也不由一窒,在他学习的书本中,中原那是礼仪之邦,汉人都是注重礼仪的,便是打仗也要师出有名。没想到这次耶律余睹叛逃的事件中,汉人展示的却是狐狸般的狡猾。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举国归顺 杨朴想了想道:“汉人兵法讲究虚虚实实,也许比起儒家来,天朝皇帝更信奉兵家吧。” 阿骨打坐了一会,已经感觉有些累,努力的挺直腰杆,道:“汉人的事再说吧,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辽国的举动?” 众人看着难掩疲惫之色的阿骨打,也不由心下叹息。人的生命总是如此脆弱,即使是强横如阿骨打,也逃不过生老病死的轮回。 斡带道:“这还议什么,就让四哥再带我们去兴中府走一遭,会齐五哥兵马,一鼓作气打下辽国中京,省的辽狗再和我们藏猫猫。” 斡带一开头,阿骨打子侄也纷纷附和起来。 阿骨打却不置可否,转头对杨朴道:“杨先生,怎么看?” 自杨朴投奔金国后,阿骨打便对他青睐有加,即使是登基为帝之后,也尊称他为杨先生。 士为知己者死,加上杨朴有着以前在辽国的落魄经历,他对阿骨打的赏识更是感激。为了金国的政务更是鞠躬尽瘁,金人不通礼仪,他便翻阅中原历朝史书,制定礼仪;金人不识字,他有事便亲自去找他们谈。 杨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金国的长久,但刚刚从深山老林出来的金人哪能理解他的苦心。在他们看来,占领的地方百姓都是他们的奴隶,所有的财富都是他们的。,杨朴就是狐假虎威,不让他们快活。 很多皇子皇孙都看杨朴不顺眼,金人和汉人的习惯不同。加上人数少,十几岁地孩子便参加战斗,学会了掳掠女人。若不是杨朴是阿骨打最看重的谋臣,恐怕他早就被那些皇子皇孙剁成碎块了。 看着阿骨打憔悴的样子,杨朴知道自己该为以后做打算了。 “斡带将军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天朝恐怕很快便要北上了。我们和辽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现在和辽国决战是不合时宜地。依我看。我们应当派人询问辽国调兵的意图。当然我们也得做好开战地准备,若是辽国敢进犯我国,我们便给他们一个教训。只是辽人善于守城,而我们善于野战,若要强攻中京的话,伤亡必重。那样会让天朝捡了便宜,因此即使打起来,我们也只要让他们坚守或者退兵便是,切不可攻城。” 阿骨打闻言。点头道:“就按杨先生说的办吧,让斜也派人询问辽国用意,同时看我国使团进展如何。四弟,你带人援助兴中府,只需坚守便可,切不可先开战端,更不能攻城。” 一众如狼似虎的金人得了皇令。当下便嘶吼着去召集兵马。 阿骨打看着四弟吴乞买带着一众子侄风风火火的出去,不由叹了口气。这吴乞买体格魁梧,力大无比。能亲手搏熊刺虎,但却不够沉稳,性子也太过暴躁。若是以前,在他的带领下,金国可以横扫天下。但现在中原天朝崛起。辽国皇帝也愤图强,让他做接班人。却未必是件好事了。 对于金国的查问,辽国的回应是正常调兵,而使者团和辽国的和谈则处于僵持阶段。辽国愿意承认金国为友邦,但却想要回一些失地。 金国对辽国地回复是半信半疑,但又不敢掉以轻心,只能把十五万兵马驻扎在兴中府防备。辽国讨要的失地不多,但也不少。阿骨打对辽国斤斤计较的行为也颇感无奈,一面不愿和辽国开战,一面又舍不得把那些城池全给了辽国,只好令使团尽量讨价还价。 在金国大军严阵以待之时,辽国却传来一个令金国上下集体掉下巴的消息。 华夏二年七月十日,辽国末代皇帝耶律淳宣布举国归顺天朝。同一时间,天朝军队开始北上接管各州,由于各州驻守兵马已被调离,天军迅接管各州。 辽国各处兵马统帅多已被李处温等人撤换,因此几乎没有生大的暴动。几场小规模的暴动,也被奚族兵马和国舅帐兵马平定。没几日,张扬便亲带大军到的析津府。 李处温一众高官出城十里迎接,交献辽国玉玺。为了讨张扬欢心,夹道欢迎地也多是汉人。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张扬御驾刚刚出现在地平线,两旁的汉人便都高声欢呼起来。百年的期盼一朝变为现实,让很多人都喜极而泣,喊声中也都带着哭音。很多人都忍不住向着张扬车驾跑来,想亲眼看看汉人自己地皇帝。 这几日,他们都已尝到了当家做主的好处,走在路上,再也不用畏惧那些契丹人了,反而是平日欺压的契丹人躲着他们。 李处温见百姓混乱的挤向皇帝御驾,深怕出现什么意外,或者让皇帝不高兴,赶忙向两旁维持秩序的兵马喊道:“不要让他们接近皇帝车驾。” “让我们看看汉人自己地皇帝。” “狗日地契丹人,你还敢欺负我们。” 可惜群情激昂的百姓全没把这些辽兵放在眼里,汉兵还好些,契丹兵一阻拦汉人,汉人百年被欺凌地仇恨便也爆起来,厮打起契丹兵来,局势顿时混乱起来。 张扬见来欢迎的人多是汉人,便也出来,站在马车上喊道:“让百姓们过来吧。” 一众士兵闻言,这才退到张扬身前围成一圈,让百姓们前来一瞻圣颜。 汉儿们看着张扬俊朗亲切的面庞,顿时纷纷跪在底下喊着“天神下凡”“皇上万岁”。 张扬看着泪流满面的同胞,还有一些满脸沧桑的老人,不由跳下马车,走进人群,一一去扶他们。 百姓们没想到皇上居然会来扶他们,傻愣愣的让张扬扶起来,只觉骨头都轻了许多,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张扬见后面众人还跪着,只好喊道:“大伙都起来吧,朕也扶不过来啊。” 张根儿被李处温安排在前面,有幸被张扬亲自扶起来,这也成了他以后夸口的事情。 见后面那些村民还傻愣愣的跪着,似乎还想等皇上去扶他们,赶忙喝道:“皇上都说话了,还不起来。难道你们还想让皇上去扶你们啊?” 后面村民才反应过来,站起来,只是心中羡慕里正之余,多少有些腹诽。 “狗皇帝拿命来。” 众百姓正缓缓起身之际,却见一人猛地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弩,按下机关,一道乌光便向张扬射去。 张根儿说完话还没转身,见状,顿时转身护住张扬。 张扬哪能让他舍身救自己,赶忙抱住张根儿,探手一把抓住弩箭。 众百姓哪见张扬用手抓住弩箭,顿时又喊起“天神下凡”来。 “打死他” “打死他” 一些反应过来的百姓则叫喊着冲向刺客。 那刺客也没想到张扬在这样近的距离中还能抓住弩箭,愣中已被怒气冲冲的百姓打死。 张根儿原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却又被皇上救下了。好半天才醒神过来。 张扬看着未老先衰的张根儿,拉着张根儿的手,道:“让你们受苦了,朕来迟了。” 张根儿没想到皇上这般平易近人,颤抖着嘴唇,却说不话来了。 张扬捏了捏张根儿粗糙的手,笑道:“放松些,我们都是汉人,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你就把我当作你的邻里好了。” 张根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颤着嗓子道:“皇上来得不迟,大伙听说皇上统一了中原,便盼着您领兵北上,搭救我们了。现在您终于来了,您能来就行。” “打我曾爷爷那代,幽州被契丹人占了,我们汉儿便被契丹人欺压着。世世代代都盼望着我们汉人的皇帝能带兵北上,宋朝的皇帝也曾带兵北上,却被契丹人打败了,我爷爷和我爹也遗憾的死了。没想到在我这一代,终于盼到了皇上。” 张根儿说到高兴处,不由再次激动得泪流满面。张扬拍着张根儿的肩膀,安慰道:“以后就是我们汉人的天下了,再也没人能够欺压你们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公主刺杀 张扬是在百姓的簇拥下进城的,所到之处,顿时变为欢乐的海洋。 人们欢呼雀跃着,改朝换代了,汉人的王朝替代了异族的统治。通过一些游走两国的商人,他们听说了新日月下的幸福生活,他们相信过去的痛苦与凄惨将远离他们。 今日析津府内门户全部关闭,汉人们都跑去迎接皇帝。契丹人则紧锁家门,躲在家中,等待汉人皇帝的安民告示。他们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民族了,被他们欺压的汉人成了主人,他们怕汉人趁机报复。 流落异国百年的汉儿一直把张扬送到析津府的皇宫。看着汉人自己的皇帝进入析津府的皇城,顿时又是一阵欢呼。 张扬进入皇宫,也松了口气。同胞们太热情了,那欢呼声便仿佛滔滔江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震得人耳膜生疼。 李处温一行人此时才得空到的张扬跟前,忐忑的跪在地上,道:“臣等失察,致使奸人混入百姓中,冲撞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张扬扶起李处温,笑道:“百密也有一疏,朕也没伤着,你们都起来吧。此次辽国不动兵戈,和平归顺,你们居功甚伟,我们且往大殿封赏吧。” 一众辽国高官都被刺客之事弄得心神不安,见张扬不提刺杀之事,这才松了口气。 众人到的大殿,李处温找的耶律淳替身,献上辽国玉玺等御用之物,张扬也封了耶律淳一个侯位,其他归顺辽国高官也各有封赏,不过升的多是虚职,赏赐却是十分丰厚。一众辽国官员也没敢想更进一步。能保住现在官位,又有丰厚的金银赏赐,他们已是大为满足。 当晚,张扬在辽国宴殿大宴天朝新旧官员,李处温、萧干、回离保、耶律大石因为这次立了大功,张扬特地恩赐他们与自己同席。 天朝作陪的宿将则是脸上有一块青痣的定北王杨志和相貌威武的卢俊义了,两人俱是大将军之职,手下都有五万兵马。 为了表彰李处温功劳,张扬特地让他坐在自己右边。以示殊恩。 十万两雪花银,李处温贪污了多少年,家底也不过如此,没想到天朝皇帝这次金口一开,便赏赐了他这许多。 李处温沉醉于皇上地赏识之余,也思谋着如何更好的讨好张扬。 酒过半酣。李处温凑到张扬耳旁道:“皇上,辽国的君臣你已封赏过了,后宫是不是也封赏一下?” 张扬给了李处温一个赞赏的眼色。点头道:“都准备好了?” 李处温见张扬好这个口,不由连赞自己英明,猥琐的笑道:“耶律淳和耶律延禧女眷中值得封赏的女子,我都已给皇上带到后宫。” 张扬拍了拍李处温肩膀,笑道:“做的不错,朕会记得你的功劳的。” 两人完全是一副昏君佞臣地样子。 辽国降臣见张扬对李处温如此亲密,羡慕之余,也是放心不少,现在看来天朝皇帝还是有功必赏的,不用担心卸磨杀驴的事情生。 宴散后。张扬便怀着满脑子的绮思回到后宫。 张扬洗了个脸,便令人召李处温选好的皇族女子全部进来。 众多佳丽一进屋,昏暗的大殿都仿佛一亮。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足足十名。 众女虽然早就听说天朝皇帝很年轻,可真正见到张扬还是惊叹不已,感受到张扬充满侵略性地眼光。更是香腮一热。 张扬巡视了几圈。感觉各有各的滋味,索性便道:“都过来吧。让朕尝尝辽国的佳丽。” 众女虽然早已做好**准备,但却没想到他居然会让众人一起伺候他,不由羞得愣在当场。 真是一个昏君,你们汉人休想篡夺我们契丹人地江山。 耶律次奥野低下头,生怕自己眼中的恨意让张扬现。 张扬见众女愣在那里,虽然美人娇羞的样子很迷人,但远观却不如亵玩,冷冷道:“怎么?朕的话不好使吗?” 众女闻言,想起李处温的交待,几个胆小的便缓缓走向张扬。 耶律次奥野也装作娇羞的走向张扬,只是步伐却比几人略快。刚刚走到张扬身前,便被张扬一把拉到怀里,香唇也被他粗鲁的用大嘴封住。 第一次接吻的耶律次奥野顿时被张扬高的技术弄得有些晕头转向,清醒过来时,口中已多了一个舌头,更过分地是那舌头还撩拨着自己小巧的香舌。 耶律次奥野没想到自己会被灭国仇人这般羞辱,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羞愤。很想就这样一口咬掉他的舌头,只是那样却不致命。 耶律次奥野此时颇为怀念起自己先前暗藏地一把刀来,本来打算用那把刀杀死这亡国仇人。只是没想到今日城外便生了一起刺杀事件,让李处温提高了警惕,派人搜查她们。幸亏她见机早,藏了那刀,不然此时恐怕已经香消玉殒了。 不知个中诀窍的耶律次奥野很快便有些喘不过气来,费力的挣脱张扬虎口,埋头在张扬怀里。 一声裂帛声,耶律次奥野只觉身子一凉,衣服已被张扬撕去,张扬已在解她肚兜带。 不能等了,不然便要被亡国仇人玷污了。 耶律次奥野想着,抬头吻向张扬脖子,眼见喉咙近在咫尺,耶律次奥野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用力向张扬咽喉咬去。 只要咬破他喉咙,他绝对逃不过一死。 “咔” 一声脆响,耶律次奥野咬了个空。 张扬也是感到她肌肉一紧,加上她动作突然加快,才侥幸躲过。听着那脆响,张扬也一阵后怕,若真要被咬中,恐怕他便必死无疑了。 “不可能!” 耶律次奥野没想到近在咫尺的偷袭,居然被他躲过了。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大辽吗? 不会的,不会地。 耶律次奥野再次疯狂地咬向张扬喉咙,却觉酥胸一紧,那对鸽乳已被亡国仇人紧紧抓在手中,她使劲伸着脖子却无法够上张扬脖子。 其他女人没想到耶律次奥野居然想刺杀皇帝,还被皇帝逮了个正着,吓得都跪在地上叩头起来,深怕被耶律次奥野牵连。 听着后面亲人们的叩头声,耶律次奥野猛然醒悟过来,喊道:“我抱住他了,你们快来杀她啊。” 张扬用力揉捏着耶律次奥野地胸部,冷冷道:“你死心吧,她们不会和你一样蠢的。” 耶律次奥野摇头道:“不要听他胡说,他只有一个人,快来啊,杀了他我们就能复国了。” “是啊,杀了我就可以复国了。” 众女却只是跪着叩头,没一个敢起来。 “你们都起来吧。” 张扬无奈的耸耸肩,笑道:“看到了吗?她们都是聪明人,女人就是伺候男人的,契丹族男人都无用,你又能干什么呢?” 耶律次奥野疯狂的扭动着:“我要杀了你。” 张扬把她扔在床上,摇摇头:“今天我要让你知道女人是干什么的,你们过按住她的手脚。” 耶律次奥野知道张扬要做什么,只能挣扎着喊道:“不要啊” 可惜却没人听她的,几个女人上来便把按住了。 张扬脱去衣服,狞笑着把耶律次奥野压到了身下,大手在耶律次奥野身上肆意抚摸,带给她一阵阵难言的快感。 “你滚……放开我!” 耶律次奥野喊叫着。可连她自己也知道这是多么没用。 张扬的手抓住那一对鸽乳揉搓了一阵,便低下头去,含住粉红的小**用舌尖轻轻地舔着,一边右手食指、拇指捏住耶律次奥野**轻轻搓着,一股股电流一样的刺激直冲耶律次奥野全身,耶律次奥野忍不住浑身微微颤栗,**渐渐硬了起来。 “不要啊……别这样……嗯……” 耶律次奥野无力地扭动着。 此刻的她哪还有什么杀人的念头,只是想着逃过被蹂躏的命运而已。 第一百六十八章 堕落诱惑 张扬一边吮吸着**,一只手已经滑下了乳峰,掠过光滑的小腹。钻进草丛,找到了那桃花洞穴。 耶律次奥野身子抖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话。张扬的手就摸在了肥嫩的花唇上,由于张扬先前的亵玩,两片花唇此时已经微微敝开着,张扬不用费力便找到了其中娇嫩地珍珠。 “哎呀……不要……碰那里……啊” 耶律次奥野以前洗澡时也碰到过那粒珍珠,每一次触摸,都会让她绮思连连,丑态百出。耶律次奥野拼命的想夹紧双腿,只是双腿却被几个亲人牢牢拉着,动弹不得。 “啊……求你了……不要啊。” 随着张扬的玩弄,耶律次奥野只觉一阵阵熟悉而又陌生的快感,潮水一般涌来,自己都快迷失在其中了。 没多久,耶律次奥野的求饶声已经变得更像呻吟声了。 “嗯……别……不要……嗯哼……求你……别……” 耶律次奥野正沉浸在张扬老练的手法中,闭着眼睛享受时,却感觉那只带着魔力的手突然离开了自己下体,忍不住便娇嗔道:“别停啊……” 语气上更多的竟似乎是撒娇的味道,当觉自己正冲着灭国仇人撒娇时,耶律次奥野顿时慌乱地低下头,羞红的脸就像两朵桃花,花瓣上却透着悔怨、娇羞。还有一丝残留地迷乱。 张扬却没打算放过她,把已经**的手指伸到耶律次奥野面前,嘲弄的笑道:“骚女人,这是什么啊?” 耶律次奥野看着那丝从自己下体流出的晶莹蜜*汁,顿时羞得闭上眼睛。 “是不是很想让我继续啊,求我?” 耶律次奥野咬咬舌头。努力驱赶开那一丝迷恋,颤抖着道:“你休想,我死也不会求你的。” 张扬抚摸着她娇挺的玉峰,邪笑道:“我会让你求我地。” 说完转头对几个女人道:“把她手脚绑在床上。”、 在众女的努力下,耶律次奥野很快便被绑在床上。 “杀了我吧,你这个恶魔。” 耶律次奥野仿佛已经感受到非人的折磨就要降临了。挣扎着叫道。她是耶律延禧最小的公主,这次进宫原本是想着刺杀天朝皇帝,没想到自己却成了待宰羔羊。她不怕死,却怕被侮辱和折磨。 “你要再叫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的亵裤塞进你嘴里。” 耶律次奥野没想到张扬会想出这么恶心地一招,马上乖乖闭嘴不说话了。 张扬扫了眼众女,拉过美艳成熟的萧德妃,笑道:“你叫什么呢?” 萧德妃看着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年轻英俊的皇帝,满脸娇羞的道:“奴家叫普贤女。” “很美地名字,不过人更美,能给朕跳只舞吗?” “恩。” 普贤女羞涩的说着,走到厅中,翩翩起舞,虽然没有配乐。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灵动。歌舞似乎是一些少数民族的天性。 张扬拍了拍手,笑道:“很美,可以一边舞着一边脱去衣服吗?” 普贤女被张扬的话也惊得一愣。舞姿一停,不过触到众女嫉妒的眼神,马上又舞动起来。 谁没一些好胜之心呢,而且她相信即使她不跳,其他女人也会抢着跳的。毕竟讨好皇帝的机会不多。天朝皇帝扫灭数国。后宫中自己这样的女人恐怕已经不少了,而且还会越来越多。如果这次不能给他留下什么印象,恐怕以后等待自己的便是寂寞深宫了。 普贤女是个聪明人,她也不想过那样地日子。 开始,普贤女的舞姿还有些生涩,可到得后来已是越来越惹火。当她扭动着脱掉肚兜时,便撩情地把肚兜扔到张扬身上,一股少*妇的芳香便扑鼻而入。 普贤女晃抖着**,跳到张扬地面前,尽情展现着自己美妙的娇躯,白洁如玉,丰满圆挺。 普贤女在张扬火热的眼神注视下,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缓缓转身,缓缓解开腰带,然后双手勾住裙腰,扭动着屁股往下拉…… 眼看就要看到臀沟了,张扬都快望眼欲穿了,她却又往上拉回去一点点…… 那种勾人魂魄的诱惑,终于,裙子随着充满诱惑地扭摆,挣脱了丽人丰满圆臀地牵挂,掉在了地上。 张扬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过普贤女,双手便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不同耶律淳慢悠悠的爱抚,张扬地抚摸是坚定有力,充满侵略性的,那是普贤女从未感受过的少年郎的漏*点。 普贤女少女时代便嫁给半百的耶律淳,她也幻想过一个年轻英俊的人对她做这夫妻之事。与她想象的有些区别,但却更加刺激,很快普贤女便雪雪的呻吟起来。 张扬见已经水到渠成,便放下普贤女,飞快的除去自己衣服。 普贤女好奇的看向张扬的身子,不同耶律淳干瘪、枯瘦的身材,张扬的身体结实、健美,充满了阳刚气息。 “啊” 普贤女看到张扬胯下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天哪,居然那么大!至今为止,她只见过一个男人的下体,她甚至以为天下男人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但是,眼前的巨龙却是那般雄伟、狰狞!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他插死,普贤女愣愣的看着张扬下体。 张扬却没给她后悔的机会,双手勾住她的两个膝弯往前一压,少*妇的下身已变成举腿曲膝大大分开,屁股也被稍稍抬离床面,连后庭可爱的小菊花都清晰可见,整个羞处美景更是一览无余。但就是这样分开,桃园深处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恰似深谷含苞幽兰,鲜蕊欲吐还掩。 “啊,太大了。” 甫一插入,她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胀满感----不是一般的胀,简直就是把她的羞洞整个撑了开来!那种肉和肉的紧密接触,令她感到原来自己的肉穴以前曾是那样空虚! 还有那硬度,让她心怵地觉得简直把她整个人挑了起来!那硕大的龙头就更不用说了,耶律淳平时只能偶尔触及的花心,这一下却被结结实实顶着,那滋味令她从上到下浑身酥!尤其要命的是当巨龙往外退的时候,在她羞洞的嫩肉上从里到外一路刮过,刮得她从羞处痒到四肢、从四肢痒到心里,就像全身有虫子在爬一样…… 接着便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春宫戏。 张扬疯狂的亵玩,普贤女则婉转承欢;男的在上面时慢时快地**,女的在下面时羞时急地迎合…… 只是呻吟声却是越来越高,越来越密,一些令众女面红耳燥的淫声浪语也越来越多,只是从普贤女的娇呼声中,却可以听出她是多么快乐。众女也都被挑逗的一个个美眸含春,脸颊通红。 “嗯----哼……不要……轻点……哦!天啊!……慢点慢点……嗯!嗯!嗯!我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哦哦哦哦!喔----” 随着那声“喔!----”的长音,只见普贤女的头使劲后仰着,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然后----紧绷的身躯软瘫在床上,后仰的头也无力地侧贴在枕头上了,只有身子还在无规则地持续抽搐着,喉咙还在深一口浅一口地呼气、吸气…… 张扬俯下身子,温柔的亲吻着普贤女,笑道:“怎么样?” “美死了。” 普贤女喘了口气,迷醉的看着这神勇的皇帝。 “还要吗?” 普贤女这时候才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巨龙坚挺如昔,惊叹之余,赶忙道:“我不行了,皇上让我歇歇吧。” 周围的众女没想到张扬依然神勇,不由眼神都炙热起来。 不过令她们失望的是张扬却拍了拍一旁耶律次奥野的脸,道:“怎么样?要试试个中滋味吗?” 近距离的春宫戏已经让这位纯情少女彻底迷失在肉欲中,看着张扬的眼神,一点也不逊色其他女人的火辣,闻言毫不犹豫的道:“要。” 第一百六十九章 征服 张扬看着耶律次奥野满脸都是迷乱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分开她雪白粉嫩的大腿,猛一沉腰,便毫不客气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疼呀……” “快放开……我不要了……” 耶律次奥野已被**冲昏头脑,还抬起臀部迎向张扬,正期待着快乐的来临时,却感觉自己的下体仿佛被撕裂一般,火辣辣的痛,顿时大喊起来。 “先苦后甜,知道吗?有些事情并不像看上去那般容易,就像你想刺杀我一样。而且世上也没有后悔药。” 张扬教训着她,并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意,下体打桩机一般运动着,尽情的享受着处子的紧窄。 “你这个恶棍,快放开我。” 耶律次奥野泪水不要钱的四下抛洒着,拼命的挣扎着,捆绑她手脚的绳子都被拉的笔直,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张扬也被她磕了几下,下体的**也不是那般顺畅了,只好扫兴的停下来,狠狠的赏了耶律次奥野一耳光,盯着她道:“不要再闹了,否则我把你扔进军妓营,让我天朝士卒都尝尝辽国公主的味道。” 耶律次奥野触到张扬狠厉的眼神,顿时哆嗦着不敢再反抗。 军妓,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啊。她是耶律延禧最小的女,也是金枝玉叶,从小便被众人呵护着,虽然她也喜欢骑马练武,但她却从来没想过和那些最底层的士卒生什么关系。想想一个个脏兮兮、粗鲁、丑陋的士卒,压在自己身上,她便没了丝毫反抗之心。 张扬看她被吓住,一面再次狂暴的**着。一面冷冷道:“记住,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女人也不会例外。如果你再次犯错,惩罚便会加倍。” 其实便是耶律次奥野反抗,张扬也不会真的把她扔进军妓营。她毕竟也算是张扬的女人了,即使犯错,张扬最多赐死她,绝不会让其他男人给自己戴无数顶绿帽子的。 周围众女**熏心地盯着张扬下体同时,也牢牢记住了张扬的话。 耶律次奥野感觉自己地下体快要被对方给干爆了,火辣辣的生疼,两片肥厚的花瓣更是朝外翻赤着。红肿的不成样子。 也许自己当初便不应该想着报仇,自己怎么能和天神下凡的皇帝对抗呢。 虽然她很不愿意相信张扬是天神下凡,可张扬用不到一年的时间统一中原,扫灭数国。便是辽太祖也无法相比。历史上不世英雄很多,但与张扬比起来,也都逊色许多。张扬的功绩,实在让她无法不信他是天神下凡。 耶律次奥野承受着张扬的鞭挞,虽然剧烈的疼痛使地脸色都有些苍白了,但却并不敢再挣扎,只能咬牙承受着。 随着下体的麻木,耶律次奥野感到下体居然生出一阵阵奇异的快感。 “啊” 耶律次奥野娇滴滴的呻吟了一声,马上反应过来,小脸顿时变得红扑扑地。侧脸埋在床单上,不敢再正面张扬。 初时她还能咬牙忍受着呻吟的冲动,但随着快感的加剧。很快她便忍不住再次呻吟起来。 张扬却似乎有意看她出丑,下体抽*动的同时,双手也加紧了对少女敏感处的刺激。 在张扬这花场老手的挑逗下,肉欲很快便再次淹没了她的理智。 到得后来,耶律次奥野的淫声浪语已经让过来人的普贤女都有些脸红了。旁观的一众女人更是被她撩拨地春水滚滚。 张扬看耶律次奥野已经沉迷在肉欲中而不自知。便也扯断绑缚她手脚的布条,笑道:“爬起来。我要从后面进攻。” 耶律次奥野此刻只感到脑子昏昏的,下体痒痒地,一颗芳心在**的浪尖上随波跌宕,抛上来、又掉下去…… 欢爱突然停止,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眼睛不由自主的便看向张扬下体。 先前在她看来狰狞、可怕的物事,此刻也变得亲切、可爱起来。 耶律次奥野咽了口唾沫,想了想方才普贤女地动作,趴在床上,撅起雪白地臀部。 湿漉漉地花谷顿时暴露在张扬眼前,粉红的花唇此时已一片红肿,雪白地蜜*汁夹杂着处子红流淌在花谷间,令人横生暴虐之感。 耶律次奥野趴在床上,迫不及待的摇晃着臀部,回头冲张扬飞了个媚眼,昵声道:“快来啊。” 看她此时骚浪的样子,几乎无法让人相信半个时辰前,她还是一个想刺杀张扬,和张扬誓不两立的人。 张扬上前拉起耶律次奥野双臂,让她上身悬空着,坚硬的巨龙在她花唇中略一磨蹭,便被她扭动臀部吞了进去,接着便自己动作起来。 “真是一个**,你们过来拉住她胳膊。” 张扬让两个女人拉着她胳膊,腾出双手来,抓住她纤腰,用力挺动起来。 耶律次奥野感觉肺都快被顶了出来,一对丰满的**像浪一样在胸前涌动,粉红的小**如同冰山上的雪莲一样摇弋、舞动。 耶律次奥野整个人便仿佛行驶在巨浪上的小船一般,不断被抛飞、下落,随时可能船毁人亡,但她却不断喊着“干死我”。 张扬自然不会示弱,粗大的巨龙不时从她红肿的下体滑出,让周围女人眼神一阵炙热。 “好美啊。” 不过几百下,耶律次奥野便高呼一声,哆嗦着达到了**。 张扬又干了几下,把湿漉漉的巨龙拔了出来。 周围女人见张扬下体依然坚挺如昔,惊喜之余,都围了过来,搔弄姿,想成为下一个被干的人。 张扬却不理求欢的众女,而是用巨龙沾着蜜*汁磨蹭着耶律次奥野的菊花。 耶律次奥野正享受着人生第一次**时,忽然感到张扬粗大的东西生猛地顶在了自己的菊花部位。 顿时吓得脸都变绿了,那么粗大的东西要是插进去的话自己岂不要被干死啦。 “不要啊,我愿意做你的女人啊,不要折磨我啊!” 已经被张扬的神勇折服的耶律次奥野仿佛也感觉到接下来要生什么,仿佛已经认命一般,只是努力哀求着,却不像先前那般拼命挣扎了。 张扬狞笑:“要做我的女人,就要全身心的献给我。我让你爽了,你也应该让我爽才是啊。” 说完便凶猛地朝前一耸。 “啊!” 耶律次奥野凄厉的惨叫一声,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疼! 钻心的疼! 自己的菊花被硬生生撕裂,身体仿佛已经化成了碎片。在耶律次奥野歇斯底里的号叫声中,张扬奋力出击,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猛,耶律次奥野只能狠狠地抓着床上的被单,希望张扬早点完事。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耶律次奥野感觉像是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一个备受折磨的世纪,就在她筋疲力尽,被张扬干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却觉脸上一湿,张扬已经拔出巨龙,绕到她身前,把一股乳白色的东西喷在了她脸上。 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耶律次奥野忍不住拿舌头舔了一下,似乎还有点甜。 张扬见耶律次奥野居然很有些天赋,便笑道:“对,吃了吧,不要浪费。” 遭受了一番摧残和蹂躏的耶律次奥野此时已经完全被张扬征服了,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再违逆张扬。 众女看着张扬泄身,正失望时,张扬却又拉过一女,又掀起一波风浪来。 今天他要让所有的契丹女人知道他的强大。 第一百七十章 治理方针 张扬打量着底下这群人,不由摇头不已。 这群人是宗泽带领的今科举子和一些京中候任的官员,今日刚刚北上而来,准备分封往辽国各地,巩固天朝统治。 从汴京到北京不过一千五百来里,他们走了二十来日,一日也不过六七十里。当然他们也不是徒步,骑马、乘车自便。 按说这也不过和郊游一般,可此时众人却一个个焉了吧唧的,仿佛他们刚刚走完二万五千里长征是的。那些中年官员就不说了,多年的衙门生活让他们养尊处优,早忘了旅途之苦了,可那些年轻举子也强不了多少,就让张扬有些无法接受了。 因为这次任务仓促,张扬担心年长官员无法承受旅途之苦,他可不想一兵未折打下辽国,却在路上牺牲了几个官员。因此特意嘱咐吏部选拔年轻官员,年过花甲的宗泽也是年龄最大的一人。 不过宗泽好武,平日多有锻炼,这一路车马,却并无一丝疲意,反而比大多数年轻举子看上去都更有精神头。 “皇上,有什么不解之事吗?说来,臣等也可为皇上解忧?” 宗泽见张扬摇头不语,便也试探着问道。 张扬也不火,只是冷冷问道:“你们一路走来,一日行多少里啊?” 宗泽有些摸不清张扬的意思了。只是知道皇上有些不满,只能实话实说,道:“臣接到皇上地旨意,选拔好举子和候任官员后,便马不停蹄的向析津府而来,每日行程都不少于六十里。” “卢俊义,告诉他们。你们一日行军多少里。” 张扬说到这里。众人才有些知道皇上的不满在哪里了。 卢俊义也不想得罪宗泽,只好道:“每日行军总在八十里之上吧。” 张扬看着一些不以为然的举子,冷冷道:“卢俊义将军不忍心埋汰你们,朕告诉你们吧,朕领兵平均每日行军百里。而且士卒们是顶盔着甲步行,你们却是骑马乘车。你们一路而来。可有看见哪个天朝士卒像你们一般垂头丧气的吗?” 一个年轻的举子嘀咕道:“怎么能把我们和他们相比。” 张扬的耳聪目明,加上殿内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举子地声音自然也听在耳里,指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那举子没想到皇上会点名问他,顿时一愣,硬着头皮出来道:“我们是士子,擅长地是诗书策论,而他们兵卒每日操练的便是行军打仗,皇上在行军上让我们和他们比,恐怕有些偏颇。” 张扬很久没被人顶撞过了。闻言怒道:“你们那叫行军吗?骑马乘车,和郊游有什么区别。每到一处,官府早为你们安排好饭食、住处。而士卒们却都需要自己动手。士卒们的负担比你们重,也没车马代步,行程却远你们,你们的体力不如他们,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你们熟读诗书。精神境界应该比他们高。可叫苦连天的也是你们,你们比他们苦吗?” “也许你们还会说你们学地是治国之道。而不是赶路之道。但你们行这些路,便病怏怏的了,一旦朝廷有需要,让你们奔赴边疆,请问你们到达那里后,还能为国效力吗?” 张扬冷冷的扫了那举子一眼,斥道:“回去吧,记住,无论你们是干什么的,只有有了强壮的身体,才能再言及其他。” “宗泽,以后每届举子任命前,必得经过三月军训,合格者放能出仕。” 宗泽虽然觉得皇上有些大题小做,不过那些只知读书的士子们身体也确实不像话,这一路而来,染病的人不在少数。军训也有利提高他们身体素质,省的一些官员死在上任的路上,成为笑话。而且军训也大可和吏部培训合起来,也许还能有些其他好处呢。 “那这届?” 一众举子也都忐忑的望向张扬,这一路车马劳顿,他们都扛不住了,再让他们军训无异是要他们地命。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他们便直接放任吧。” 众人刚刚松了口气,张扬却又对他们道:“只是你们也要注意锻炼,吏部以后要把军训作为官员考核的一向内容,没经过军训的,回京审核时,都要补上,不合格者,不得升迁。” 众人刚刚放松地脸色,顿时又变得苦涩起来,却也没人敢说什么反对之言。 “记住,你们是代表我们天朝的,要让百姓看到你们积极的一面,而不是现在这副样子。好了,你们都下去歇息吧,朕不希望看到你们这副狼狈的样子。宗卿留一下。” 歇息,这个词,举子们早已盼了多时了,只是现在他们的步伐却沉重了许多。 等大殿中只剩下宗泽和张扬,张扬便道:“宗卿一路辛苦了,我们去御书房谈吧。” 到得御书房,张扬让人给宗泽上了茶,笑道:“宗卿,朕想让你打理一段时间辽国归顺疆域,你看怎么样?” “咳咳” 宗泽没想到皇上会把一个国家地疆域交给他治理,险些被一口茶噎着。虽然辽国被金国侵占了近半疆域,可现在地疆域也比中原几个路大多了。 “臣能力有限,恐怕无法治理这么大地方啊。” 宗泽没想到皇上走过来,会像晚辈一般,给自己锤后背顺气,赶忙要站起来闪避,却又被张扬按着。 “宗卿的能力,朕是知道地。而且你要不行的话,朝廷便也没人能担此重任了。” 宗泽却还是不敢接受这个任务,这么大的辖区,在别人眼里不异一国,加上官员也都是自己选拔而来,权势委实太重。一不小心,便会被别人以阴集党羽、阴谋叛国攻击了。 “臣能力恐怕有所不逮,皇上若把辽国分做几路,臣倒可总督其中一路。” 张扬笑道:“别人都恐权势不够,怎么宗卿反而怕大呢。朕既然让你做,便是对你有信心。当然这地方也确实大了些,加上又有辽国遗留的各种问题,朕也不强求你什么。只要你尽心便可。” 话说到此,宗泽也不好再推辞了,不然便是自己心中有鬼了。 宗泽一路也想过辽国各种问题,只是没想到这些问题会都留给自己。 宗泽也知道皇上不容易捉住,一些大的方向还是得让皇帝定调,他才还施为。 “不知皇上对安置各族有何旨意?” 张扬想了想,道:“辽国各族其实也就是汉族和游牧民族,汉人以前在辽国地位不高,甚至很多都沦为了奴隶。这是不允许的,你先要保证的就是解放我汉人,每个人畜牧还是种田,都要给他们安排好活路。至于游牧民族吗?他们想放牧,便放牧吧,只是不能侵占良田。朕会把各族男丁带上战场的,他们还是比较适合作战的。战场的丰厚的赏赐也会让他们脱离生产,反过来有助我们汉人的生意。各族间的矛盾,你还是要公平处理的,不能激化民族矛盾,当然也能让我汉人吃亏。” 宗泽也有些摸到张扬的意思了,那便是暂时保持各族的平衡,用不了多久,那些游牧民族便会消失在汉人的海洋了。 战争会让异族产生大量的暴户,他们自然会选择去城池定居,享受各种浮华,而经营各种商铺、买卖的却多是汉人,用不了多久,那些财富便又会回到汉人手里了。 谁更像贵族呢?当然是几千年传承的汉人,可以预见爆的异族一定会模仿汉人的礼仪、生活,在浮华的生活中,他们也会磨去棱角,变得与周围汉人一般。用不了几代,他们便会成为彻头彻尾的汉人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留头不留辫 苍穹漆黑一片,像一口倒扣过来的铁锅一般,笼罩着整个世界,使人越无助。 漆黑的夜幕遮掩了整个白山黑水,往日在天空调皮闪现的星星,今天也都约好一般,一起藏了起来,让世间彻底被黑暗笼罩起来。 黄龙府本渤海扶余府,当年辽太祖扫平渤海国,回师到达黄龙府时病逝,传说当时有黄龙见出现,因此更名为黄龙府。 由于黄龙府地处西部草原与东部丘陵相交地带,扼控着松花江两岸和南北交通的咽喉,因此在历代都是交通要冲和兵家必争之地。辽圣宗时,为了更好的控制黄龙府,除设行政长官外,又配备了军事兵马都部司,调迁兀惹、铁骊户等部族军,常驻黄龙府所属各大州城。同时又大力加强了黄龙府的城池建设,加上辽国当时正处于鼎盛时期,黄龙府很快便成了白山黑水间少有的繁华之地。 伴随着政治、经济的展,黄龙府人口也急剧增长。人烟稠密,村屯密布,城郭相望,各族混杂,有契丹人、渤海人、汉人、女真人,还有铁骊、兀惹、突厥、党项等族人。 阿骨打介于金辽形势紧张,一直坐镇黄龙府,遥控前线战事。可耶律余睹逃亡一事,却让他病情加重,他也感觉到自己时日不多了,便移驾回了上京会宁府。金国上京会宁,当时也叫白城。和今天哈尔滨位置差不多,在张广才岭西麓大青山脚下,阿什河左岸,依山傍水,不过其时还不是一府,规模也不大。 会宁是女真族自己建立的都城,阿骨打称帝时。在此设毡帐,称皇帝寨,其实也就是一个村子,直到晚年,金国疆域大增,阿骨打感觉自己不断开疆扩土,攻打辽国也是势如破竹,很快便可江山一统。到时天下一统。万国来朝,而会宁作为金国京城,无宫无城地,也太穷酸了,因此下令杨朴仿着宋朝汴京修筑宫殿。 因为后来辽国从天朝买到大量坚甲利兵,前线战事不断吃紧,很多壮丁都被抽去前线,因此会宁宫殿的建造也慢了下来。此时还仅仅完成一半。便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半一般,只有一半在昏暗的灯光点缀下若隐若现。 “哎,我是看不到我们女真人亲手打造的都城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阿骨打看着远处刚刚修起的墙角。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阿骨打已经再也不是往日叱咤风云的女真汉子了,虽然是七月天,但他却披着一件外衣。 阿骨打的妻子圣穆皇后唐括氏把阿骨打身上披着地外衣,又紧了紧,劝道:“夜深了。皇上的身子不舒服。我们睡吧。” 以前便是大雪弥漫的冬季,阿骨打也敢下海摸鱼。可现在一阵夜风吹来,他却感觉有些冷了。 “我的时日不多了,不能看着会宁成为一座黄龙府那样的大城,我不甘心啊。我这辈子,统一女真各部,率兵反抗暴辽,打下了几千里江山。若是没有天朝,说不定我已经打下整个辽国了。没有打下整个辽国,这是我的一个遗憾,不过能统一女真各部,又打下几千里江山也算得我女真历史上第一人了。能不能守住这个国家,再开疆扩土,那便是后来人的事情了。我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建立自己地都城。虽然我一手打下了现在倘大地国家,可哪里是我们的京城呢。没有,黄龙不是,辽国上京也不是。大家都知道我们金国人的根在会宁,以前我以为会宁已经不小了,可去了黄龙、上京,我才知道会宁不过就是一个村子。难怪辽人看不起我们呢,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一群山林出来的野人。我不甘心啊,我要打造一个比辽国五京都大的城池,让他们看看我们女真人的都城。没想到天不遂人愿,老天居然不给我时间了。” 哎,阿骨打真的老了,变得和一般老人一样爱絮絮叨叨了。若是以前,他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轻易的和别人说地,尤其是这般丧气的话。 唐括氏拉起阿骨打的手,道:“皇上不要说这些丧气话,你身子还强健着呢。以前那些大病重伤,你不也都痊愈了么。用那汉人的话说,你便是我们女真人地真龙天子,有上天保佑。女真的列祖列宗也在天上护着你,这次你也能熬过去的。” “咳咳” 也许是夜风吹多了,阿骨打忍不住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痰来。 唐括氏见阿骨打吐血,赶忙道:“皇上病重,快歇息吧,省的病情加重。” 阿骨打也知道自己情况,不甘地看了外面未建成地宫殿一眼,才与唐括氏回房歇息。 “嗒嗒嗒” 阿骨打才脱衣服歇下,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由远及近,瞬间便到地殿外。 虽然阿骨打令人制定礼仪,修建宫殿,但女真的风俗一时也改不过来,遇有大事,女真兵还是习惯纵马长驱直入报告皇帝。 “不知道生什么事情了,我出去看看。” 阿骨打爬起来,穿着大裤衩,便向外走去。 唐括氏见状,赶忙爬起来,拿着他外衣,喊道:“皇上,穿上衣服。” 阿骨打回身,拿过外衣,披在身上,点头道:“皇后先歇息吧,我看看什么事情,处理完了便也歇息。” 阿骨打还没出来,外面已经喊道:“兴中府急报,请皇上接见。” 听的是兴中府急报,阿骨打脚步又快了几分,打开房门,见是五弟斜也和四弟吴乞买两人的亲随一起回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从温暖的被窝出来,阿骨打敞着胸脯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过他还是咬牙坚持着,不表现出什么病状来。 自从他重用了杨朴,不再允许女真人肆意杀害各族,不少女真人便认为他老了,没能力领导女真各部了。与辽国的和谈,更让这种声音尘嚣日上。因此阿骨打不希望让他们再看到自己衰老、虚弱的样子。 由于女真高层没几个识字的,因此他们也很少写奏疏、书信,有事都是靠各自亲信拿自己贴身物件奏报。 两人把各自主子的令牌给阿骨打看过,便愤愤不平的道:“辽国安排周密,内部并无大的暴乱,按照皇上的旨意,两个勃极烈只能按兵不动,让天朝接管了辽国。前日,天朝派一个使者到达兴中府,要求我国如同辽国一般举国归顺,而且他们只给我国五天时间答复。一旦到期不答复,天朝便会兴兵来打。” 勃极烈是阿骨打建立的倚重国相级别的高级官员统治国家的制度,全国政事都由众勃极烈处理。 勃极烈成员有5人,按地位高低顺序排列为: 阿骨打为都勃极烈,即皇帝; 吴乞买为谙班勃极烈,也就是皇储,阿骨打死后的继承人; 其堂兄撒改为国论勃极烈,此位相当于国相; 其堂叔辞不失为阿买勃极烈,相当于第一副国相; 其弟完颜斜也为昊勃极烈,相当于第二副国相。 “什么?” 阿骨打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摇了几摇,才扶着门槛站住。 “天朝下了最后通牒?” “是的。” 阿骨打见他们确认,再也坚持不住,只能靠在门槛上,勉强站立着问道:“谙班勃极烈,他们的意思呢?” “谙班勃极烈让我告诉您,兴中府所有人愿意与天朝决一死战,绝不接受天朝的侮辱性要求。” 阿骨打叹了口气,问道:“他们有什么要求吗?” “天朝让我们穿汉服,剪掉辫子,还说什么留头不留辫,留辫不留头。” 第一百七十二章 女真凶残 几点昏黄的灯笼挑在前面,杨朴与几个宫中的侍卫却顾不得小心谨慎,高一脚低一脚的在黑暗中向前撞去。 前面掌灯的侍卫只顾疾走,杨朴看不清脚下路面,一脚踏空,险些栽倒在地,好在后面一个侍卫扶住了他。 杨朴拍了拍胸脯,问道:“到底生什么事了,你们这么急着让我进宫?” 前面带路的侍卫头领,回头道:“不是我们要瞒杨大人,只是我等也不知。皇上近卫只是吩咐我们火请杨大人进京,并没告诉我们何事。杨大人按捺一二,进了宫不就知道了吗?” 杨朴见探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好闷头向宫中而来。 阿骨打的寝宫是刚刚修建的,昨日他还说有些太过宽敞了,可讽刺的是今天却有些不够用了,内屋几个大小妃子泪眼汪汪的守在床前。没有封号的相好,一些有过露水姻缘的侍女,一众乳臭未干的犬子,则把大厅站了个满满当当。 杨朴进殿见到这个情形,心头也不由蒙上一层阴影,恭声道:“杨朴前来见驾。” “杨先生快进来,皇上等着你呢。” 若是往常,阿骨打一定会亲自答话,让他进去,可今日传出的却是一个带着哭音的女声。 杨朴快步走进内屋,便见阿骨打脸色苍白的闭目躺在床上。床前地后妃们则是各个梨花带雨,面露哀婉之色。 杨朴跪到床前,小声的道:“杨朴叩见皇上。” 不知不觉间,杨朴声音都小了许多,仿佛阿骨打会被吓死一般。 阿骨打听得杨朴进来,才艰难的睁开眼睛,哆嗦着嘴唇道:“朕不行了,你连夜赶去兴中府,让谙班勃极烈继位,辅助他与天朝和谈。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开……开……开战。” 说完,阿骨打脑袋一歪,一代熊人就此溘然长逝。 “皇上,你怎么就丢下臣妾。这样走了呢。” 唐括氏探了一下阿骨打鼻息,顿时扑在阿骨打身上哀嚎起来。 外面的女子,听到唐括氏哀嚎,顿时也都干嚎起来,声音比之里屋几个后妃还要响亮。只是其中到底包含了多少情谊,就无人可知了。 作为一个未开化的部落,女真人的丧葬也充满兽性。平民的丧葬,多半是无棺椁的土葬,和他们一穷二白的家底一般。不过富人的丧葬却是穷奢极欲,残忍。主子下葬之时,会活活把平日宠爱地奴婢、所骑的鞍马都一起烧死殉葬。生前奴役人不行,死后还要再奴役。其恶毒可见一般。 亲友奔丧要用利刃割破额头,血泪交下的“送血泪”,祭祀之物也要全部烧掉,谓之“烧饭”。 阿骨打起兵以后。女真人也学习了各族的殉葬文化,开始使用棺椁,阿骨打甚至学着一些皇帝,身前便开始打造奢华地陵墓。 殉葬的人也不用再被活活烧死了,而是为了美观。毒杀或者勒死。留着全尸殉葬在陵墓中。 后世打出辫子王朝的多尔衮,他的母亲便是被皇太极逼着殉葬了的。这是否是导致他智力大大下降。让一个老太婆牵着走了一辈子地原因,也未可知。 一个阿骨打死了,还会有很多的人陪葬,一些人哆嗦着嚎哭,恐怕是害怕、担心更多些吧。 杨朴也是泪流满面,不过他却没为自己考虑多少,而是对那个对他有着赏识、重用之恩的人去世伤心。 不过他也没忘掉阿骨打的嘱托,重重的叩了几个头,便向外走去。 很快,几骑快马便消失在黑暗中。 杨朴虽然也能骑马,但终究比不过那些生在马背上的人,加上阿骨打并未刻意封锁消息,因此阿骨打去世的消息便通过各家留守的奴仆飞一般传到了兴中府。 “什么?” 吴乞买一把揪住给自己送信地家人,狰狞的问道。 一路奔波本来便早已疲惫不堪的女真汉子,被吴乞买勒住领口,顿时面色一阵涨红。 吴乞买的凶名在女真族可也是路人皆知,这家人对自己主人地性格可也深为了解。如果说阿骨打是白山黑水间的野狼的话,那吴乞买就是黑熊,见啥都想掰一下,而且凶残成性,即使是自己的同胞骨肉性命,他也从来没放在眼里。 家人显然被吓得不轻,颤抖着道:“皇上死了,他让杨朴来传令,让主人继位,主母让我来给您报信。” 吴乞买松开手,早已软成一团的家人,便滑溜在地上。 “二哥死前,还有什么吩咐吗?” 那家人小心地看了眼平静下来地主子,不由奇怪不已,除了刚才初听到消息时的惊愕,自家主子仿佛一点悲伤都没有。 也许他早就等着当皇帝了,不过他当了皇帝,家里奴才身份便也水涨船高了,兴许自己还能混个近卫头领当当。 “据当时在屋里地仆散氏说,皇上还吩咐杨朴辅助主人与天朝和谈,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战。” 二哥啊,你死就死了,怎么还让他来牵制我呢。 吴乞买朝外喊道:“请各家将军来一下。” 很快,女真族各个统帅便云集屋内。 “斡离不,你知道你阿玛去世了吧?”斡离不是阿骨打第二子,从小便跟随阿骨打征伐,屡建殊功。也就是宋人常称的“二太子”,是“四太子”兀术之前的金军军神。 也许大家对他的另一个名字会更熟悉,他便是完颜宗望,灭北宋的金国两路主帅之一,他指挥东路兵马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不过他此时还不能独当一面,资历也不够高,只能跟在斜也军中任个副都统。 还有几个皇子也都在军中任职,他们久与各族打交道,对各国皇位传承也都有些了解。哪一个国家都是父死子继,若说他们一点想法也没,恐怕他们自己也不信。 可女真族的风俗却是兄死弟继,阿骨打的部落领位置也是其兄长乌雅束死后继承的。阿骨打也早早便把四弟吴乞买封做继承人,绝了各人幻想。加上他们威望不足,谁也无法让女真各部拥护他们。 斡离不母亲当时便在宫中,传递消息自然比宫外的吴乞买府邸要快了一筹,知道自己最大的靠山已经去了,以后国中掌权的便是各位叔伯了,闻言点头道:“侄儿知道了。” 几个还没得到消息的将领,顿时为这个消息失声惊呼起来,虽然他们知道阿骨打行不久矣,但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死了。 好一阵混乱,屋中才又安静下来。吴乞买虽然凶残,却也不是笨蛋,知道有些话不适合自己说。 “斡离不,你母妃当时在皇上身边,想必你也知道皇上的遗嘱,给大家说说吧。” “是的,当时我母妃便在我阿玛身边,他的嘱咐,我母妃都是亲耳听到的。二哥死前,吩咐杨朴赶来让我继位,同时也传递了一个消息。四叔继位当大金皇帝,杨朴辅助四叔与天朝和谈,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战” 众人对吴乞买的继位并不感到惊奇,只是听到不许和天朝开战,顿时再次炸了窝。 “不准我们和金人开战?那不是让我们割辫子吗?我宁愿和天朝决一死战,也不割辫子。” 金国不怕死的将领不少,但脑袋好用的人委实不多,一时间反对之声大起。 斡离不见状,忙道:“不是不准开战,而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战,也就是说天朝触及了我们底线,还是可以开战的。” “我不管什么底线不底线的,谁也别想让我割辫子,而且这大金的天下都是我们一刀一枪打下的,决不能白白送给汉人。” 吴乞买挥手止住众人的争吵,道:“这两日,我也试探过天朝使者。他们眼睛就像长在头顶上一样,便是我这个谙班勃极烈,他们都没看在眼里。和谈的条件就不用说了,举国归顺,割辫子,剥夺我们的奴隶,家财,一个都不能少。我们还有什么底线呢。” 其实吴乞买此话还是有些水分的,张扬是想逼女真反抗,但也不是全不留余地,只是要他们解放汉人和契丹人奴隶。如果他们真的投降,张扬说不得也只好认了。 “狗屁使者,连四叔都不放在眼里,我这就去砍了他狗头。”斡离不的同母弟弟讹鲁观喊道。 几个高官似乎都不愿放弃手头的权利,也没人阻拦他。 斡离不见吴乞买态度明确,也不好再阻拦。 第一百七十三章 女真找死 一日之间,兴中府全城皆素,防备也加强了许多。 阿骨打的去世,除了带给老人们一些悲伤和对死亡的恐惧之外,并没给女真各部带来什么影响。年轻的女真兵或者心底更多还是窃喜,在他们看来,阿骨打已经老了,不敢再打仗了。只有年轻、强势的吴乞买才能带着他们不断征战,掳掠更多的奴隶、女人、财富。 杨朴终究是个书生出身,虽然生在关外,也少不得骑马,但连夜的奔驰,还是让他消受不了。到的后来只能把自己绑在马上,让战马跟着侍卫的马跑。 风也似乎比以前尖削了,打到脸上,火辣辣的痛。 虽然还是夏末,但他却感觉天上的太阳蒙着雾一般的头网,只是淡淡地着光,不再带给人温暖了,灰色的云的流动显得呆滞而沉重,仿佛感觉这大金的天塌了一般。 由于吴乞买大军经常在城外练兵,跑马,野外的草木都已残破不堪,无力的拖曳着它们的翅膀,残缺的叶子也早早显出了秋季的枯黄,一天比一天裸露了。远处的山仿佛火灾后的残迹,这里焦了头,那里烂了额。一切都变了色,换上了憔悴而悲哀的容貌。 杨朴到的兴中府时,看着城头的白旗,也知道皇上去世的消息已经先他一步到达了,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更大的意外还在等着他。 杨朴进地吴乞买府中时。便惊奇的现女真说得上话地将领都已在厅中等候了,仿佛专门等待他一般。 事情也确如他所想。他离城还有数十里,吴乞买便掌握他的行踪了,不过却没让人迎接。 一身孝衣的吴乞买等杨朴进来,才起身道:“二哥不幸去世,我们都已知道了。杨大人一路奔驰,辛苦了,我已让人给你准备好住处,你先去歇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晚上再说不迟。” 杨朴闻言。忙道:“多谢谙班勃极烈关心,杨朴还能挺得住。只是天朝所限时间已然不多,我们还是早些与他们洽谈为宜。” 吴乞买原本只是想支开杨朴,没想到他这般不识相,以前有阿骨打在。他还让杨朴三分,现在他虽然还没正式继位,却也是金国的皇帝了,自然对杨朴也没了顾忌。 想通这一点,便道:“天朝使者我们已经料理了,不用杨大人费心了。” 杨朴闻言,惊道:“料理?怎么料理了?” 一旁的讹鲁观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笑道:“当然是砍头了。还能怎么料理啊。” 讹鲁观是阿骨打的第八子,纥石烈氏所出,是完颜宗望斡离不的同母弟。生地虎背熊腰,只是生性残忍嗜杀。虽然是阿骨打的儿子,但却与吴乞买走的更近,是吴乞买的心腹手下。 杨朴连日奔驰,身子本来就虚弱,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讹鲁观见杨朴样子。顿时大笑起来,“杨大人也太胆小了。杀几个人便吓成这样了。” 完颜宗望斡离不素敬杨朴机智,扶起杨朴,对弟弟喝斥道:“讹鲁观不得对杨先生无礼。” 杨朴起来,忍不住叹道:“你们太莽撞了,天朝本来便不怎么想和谈,你们现在杀了天朝使者,这可如何是好?” 人虽然是讹鲁观杀得,但也是吴乞买同意的,杨朴说他们莽撞,自然也包含了吴乞买。 吴乞买刚继承皇位,本来便是想通过此事,让众人看到他地强势,当然不会承认这是错的。 “天朝本来便不想和谈,提出那样的条件,我们如何能答应。契丹人都可以穿契丹衣服,怎么我们就不行呢。他们本来就没想和我们谈,即使我们归顺,又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别说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张扬不把他们和契丹人同等对待,便是天朝上下也不知道张扬为什么提出那样严苛的要求。契丹人当然是不希望招降女真人的,毕竟女真人杀害了他们多少同胞,也令契丹铁骑蒙羞。如果不能在战场上战胜他们,他们的耻辱是无法雪洗的。 契丹人都以为张扬是照顾他们感受,因此不想招降女真,毕竟辽国虽然亡了,但契丹人还是有数百万的,契丹铁骑也有几十万,女真全族加起来也不过几万人,比起他们来实在算不得什么。便是天朝很多人,也都抱有这种想法。 不过他们不知道地是,张扬对女真人的偏见却是后世带来的。 留头不留辫,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事已至此,杀了的人是无力回天了。唯一有点希望地办法,便是把杀了他们的人送到天朝,或许还能让天朝再坐下来和谈。但讹鲁观是阿骨打的儿子,阿骨打又对他有知遇之恩,阿骨打刚死,自己是若想把他儿子送给天朝送死,恐怕阿骨打会死不瞑目。即使他是为了金国,恐怕也没多少人会支持。 杨朴知道吴乞买以前便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吴乞买做主,更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了。讹鲁观是他的心腹,杀天朝使者的事,没有他地同意,讹鲁观也不敢做。自己便是提出这个办法,恐怕吴乞买也不会答应。 换个人送去天朝也不行,但吴乞买等人肯定不会承认他们地错误,这事说出来也不过徒增不快。杨朴很聪明,也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他不会干吃力不讨好地事,金国和天朝唯一一次和谈的机会便也跟着他的放弃而告终了。 不过依张扬对女真人的印象,即使绑送吴乞买,他也未必愿意再给女真人和谈的机会。 杨朴想了想道:“既然杀了天朝使者,看来我们只能和天朝一战了,不知皇上准备如何应对天朝的攻势?” 杨朴似乎也已经彻底看清了形势,吴乞买也从谙班勃极烈变成了皇上。阿骨打的遗言也被他抛到了脑后,只是一心想着如何讨好眼前这个皇帝。 吴乞买对杨朴的智谋还是很看重的,只是对他那些礼仪和仁道不感兴趣。见他效忠自己,便也高兴道:“天朝不过多是些步兵,如何能禁得住我们大金军队冲锋。契丹铁骑也早已变成了纸老虎,一捅就破。他们绑一起,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只要他们敢来,我们便在兴中府城外,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杨朴虽然看似投靠了吴乞买,其实他也是知道吴乞买等人已经决定和天朝一战,他即使反对也没用了。说不定还会弄得他丢了官职,对金国的事情再没言权。 他投靠吴乞买,也不过是变着法子,想保全阿骨打打下的江山。不然他大可撒手不管,甚至投靠天朝,那样也不会少了他的荣华富贵。 “皇上不可轻敌,天朝能在短短一年间横扫数国,必然有其仰仗。而且契丹耶律大石前段时间组建的契丹精骑也输于我们女真骑兵,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啊。” 讹鲁观粗着嗓子道:“有什么计议的,耶律大石的契丹精骑早已被我们歼灭了大半,便是剩下一些,也无法再阻挡我们女真铁骑,现在兴中府光是我们女真铁骑便有三万啊。那些汉人就不用说了,他们也就是在中原逞逞英雄,到了关外,便是他们哭爹喊娘的时候。” 杨朴见他们都这般乐观,也不由摇头道:“耶律大石的契丹精骑只怕还保存着大半,就算汉人野战不行,可还有草原狼骑呢,他们的凶悍,不能不提防啊。” 消灭耶律大石的契丹精骑是斜也报的功,见杨朴怀疑,起身道:“杨大人莫非怀疑我冒领功劳?” 斜也位高权重,杨朴也不想得罪他,闻言忙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小心,并无它意。” 吴乞买接口道:“草原狼骑还在草原,他们一有异动,我们便可现。我们若能先击溃天朝和契丹这一路,草原狼骑便也退了,以他们豺狼之性,说不得还会倒打一耙,到时便有天朝好看的了。此事我们已经商定,大家便等天朝来送死便是。” 杨朴闻言,也只好暗中摇头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岳飞首功 张扬在析津府略作盘桓,便带大军直奔辽国中京大定府。中京大定府集中了辽国大半兵马,如果那里生叛乱,或者改投金国,那对大局影响便很大了。 好在耶律大石在军中威望甚高,一到大定府便成功的接收回了军权。 张扬在中京封赏过诸军,便向金国出了最后的通牒。 第六日一早,天朝各族将领便云集大定府皇宫,准备在可能到来的战争中捞个差事。 契丹人是等着报仇雪恨,天朝河东兵马则是等着再建功勋。中原一统后,南征西讨,各路兵马都有建功,只有河东兵马守着边疆,寸功未得。对面辽国又早已被打怕,天朝不打上门去他们便高兴了,哪敢再兴兵来犯,便是以前不断的打草谷也再没生一起,让河东兵马想打,也找不着一个理由。好不容易让他们盼到北上了,却是辽国举国降顺,他们还是只箭未,更没什么军功可得了。眼瞅着北边就剩下金国可堪一战了,他们是憋着气希望金国能硬气点。 军人也只有在战场上体现出他们的价值来。 等消息之际,张扬与一众大小将官说着各军操练情况,一个个都拍着胸脯说,只要皇上下令大军便可开拔,扫灭一切敌人。 众人闲聊间,耶律大石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中京大定府和前线的防卫还是耶律大石负责。 “皇上,五日已过,但我国派出的使者团却如泥牛入海,没了消息。直到昨日,一直没见他们出兴中府。只是二日前兴中府的防卫却突然加强了不少。” 张扬皱着眉头。难不成女真人还敢扣留自己使者? “派人询问兴中府,一日内看不到我国使者,大军便兵兴中府。” 众人听到这里,顿时都摩拳擦掌起来。 次日晚间,张扬正与杨志小酌间,耶律大石却风风火火的进宫求见。 张扬看着耶律大石眼底一丝地兴奋,笑道:“大石,有什么喜事吗?” 耶律大石一愣,开战对自己是好事。对张扬可未必是好事啊。他已经在门外整理了半天心情了,没想到一进屋还是被张扬看出来了,看来自己还是不适合当政客啊。 “皇上恕罪,末将未能给皇上带来喜事。昨日,我奉命派人去兴中府打探。没想到金国居然把我派出地人割了双耳赶了回来,还声称使者早已被斩杀,我国兵马只要敢去兴中府,他们去一个杀一个。” “好。” 张扬在桌子上拍了一掌喊道,似乎还带着一丝喜悦。 耶律大石见张扬居然叫好,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其实张扬个人还是希望直接把女真人道毁灭的,可现在他是皇帝了,也不能只顾个人喜好。打仗总是要死人的,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让无数士兵去拼命。因此他派出了使者,只是后世带来的偏见。还是让他无法轻易接收女真,提出了留头不留辫的要求。 他心底也是希望金国拒绝和谈的,那样他就能一举扫灭女真人了。 杨志以为张扬只是怒极而笑,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起身道:“好大胆的女真人。居然敢杀害上国使者。请皇上下令吧,微臣愿领一只偏师扫平金国。” “金国战力尚存。一只偏师恐怕无法奏效,走,我们去大殿议议。” 张扬虽然想扫灭金国,但却也不敢大意,女真人的战力是无庸质疑的。尤其现在刚刚从深山老林钻出来,虽然有所腐化,但野性还没完全脱去,大意之下,甚有可能遭遇滑铁卢。 张扬一面走着,一面冲临时调来地杨志亲兵道:“传令各部将军,来皇宫议事。” 很快,皇宫便挂起一张大大的辽金地图。 张扬等众人来到,便道:“大石与金国多有交战,请大石给我们讲讲金国的情况吧。” “女真完颜部起兵之时,本部不过二千五百人。不过通过对女真各部的吞灭,军力大长,到得护步答冈时,已有二万女真兵。之后便开始西进,攻下了很多地方,每下一地,便大肆扩军,现在全国兵马不下十五万。军中大小将领都是女真人担任,而且女真人规定,若是女真将官战死,他所属的士卒便全部斩杀,因此各族兵马上得战场都会尽心保护女真长官,而女真人却死命往前冲,因此他们地战斗力也不弱。不过最具战斗力的还是女真本部骑兵,据我部探子回报,兴中府女真骑兵已不下三万,各族杂兵也有七八万。只要能全歼兴中府兵马,金国便再没什么可战之兵了。” “敌虽弱,我们却要尽全力。大定府留守二万人,其余全部随朕亲征兴中府,另外传令华荣,令其领草原狼骑直取金国京城会宁,要让金兵尾不能相顾。” 张扬定下基调,众人能抢得便也只剩下参战资格了,他们可不想留在大定府守城,战后眼红别人的军功,刚刚归顺的众人也想趁机表表忠心。 耶律大石第一个站出来道:“我部熟悉女真兵马,请为先锋。” 接下来众人也纷纷抢着参战,为了满足契丹报仇的要求,张扬让两个河东万人队留守大定府,其余全军向兴中府而来。先锋大将耶律大石领契丹兵马十万,中军主帅张扬领卢俊义三万大军和奚族兵马,后军大将杨志统麾下五万兵马。 三军定好,耶律大石又道:“女真兵马虽然悍勇,但他们生性残暴,国内外俱都痛恨,此已必败。国中兵马多是善良百姓饥寒交迫,被裹挟而去,并非得已。末将是否可以相机而行,对那些无知胁从的贼党加以招抚,对于那些被迫之人,引使来归,以为防边御敌之用,还望宣抚示下。” 张扬点头道:“女真杀我使者,实乃罪不可赦,务要斩尽杀绝。其他各部身不由己,愿意归顺的,可以招降,既往不咎。” 次日,大军便向兴中府而来。 这日,大军正行间,却见侧翼扬起一阵灰尘。 卢俊义忙命岳飞带所部前去查看。 岳飞虽有百般韬略,又有卢俊义照应,但奈何边关无事,此时也不过升到千夫长,此次便是抱着立功之心而来,当下便带着一千精兵驰去。 到得近处一看,却是数百金兵,不知如何躲过前军,来袭击中军。 岳飞所部也是骑兵,见金兵已有些疲乏,不等金兵扎住阵脚,便手持丈八长枪,,一马当先冲入敌阵。 身后士卒见状,也紧随在后。 来袭金将却是讹鲁观,此次带兵绕过前军,便是想突袭中军,给天朝兵马一个下马威,如果能袭杀天朝皇帝,那便更好了。 见天军派出一千汉兵来,把手中双锤一举,刚要喝问,岳飞连人带马业已冲到,一抖手中枪,讹鲁观的双锤先被荡开。岳飞就势把枪一举,立将讹鲁观枪挑马下。 后面岳飞苦练精兵相继赶到,平日苦练也有了用武之地,对上悍勇金兵也全不落下风,只一照面,金兵便连连跌下马去。 金兵见主帅已死,兵将纷纷伤亡,军心顿时大乱,加上后面便是天朝中军,金兵哪里还敢恋战!一个个亡魂丧胆,顿时纷纷向来路逃去。 岳飞战,自然想尽全功,吆喝一声,便又率兵追去。追不几里,便撞得第二阵金兵。 金兵刚刚勒马准备整勒队形冲锋,便被岳飞带人一阵冲杀。又被岳飞等杀了个落花流水。夺了金人地大素旗,连杀了几名敌将。部下军校纷纷赶上,喊杀争先,将金兵杀得大败。 二只准备袭扰中军的金兵,还未接近中军,便被岳飞全部击败。 第一百七十五章 岳飞面圣 张扬也看到了侧翼的烟尘,令人招来卢俊义问道:“怎么回事?” 卢俊义笑道:“两队金兵绕过前军,准备袭扰中军,已被我部歼灭大半,逃遁之人不过五百。” “哦?金兵战力很强,刚才朕仿佛只看到一个千人队出去吧。能以少胜多,击败金人,委实不易。传那千夫长来,朕要见见他。” 卢俊义听的皇上要召见师弟,也是大喜,赶忙令亲兵去传岳飞来。 不多时,一个面目俊朗,身形强健的少年将军便跟着传令亲兵来到御前。 众人见来人不过十**岁,不由大为惊奇。 千夫长一职,虽然算不得高,但却是军中握有实权的,平日练兵也多是以千人队为单元。而且一个万人队也只有一个纯骑兵千人队,其职位无疑是万夫长之下的第一千夫长,一般都是久经沙场,智勇皆备之人担任,像这般少年却是罕有。 张扬却深知不可以貌取人之理,而且这次战绩也说明卢俊义颇有些识人之明的。 岳飞没想到会得到皇上召见,兴奋的跟着师兄亲兵驰来,看到一身黄袍的皇上,便略低了低头,不敢再直视。 练武之人讲究心平气和,岳飞有自信面对刀枪,也能面不改色。但此时他却感到自己的口有些干,心脏也不争气地狂跳个不停。硬着头皮将武将之礼行完,然后长身肃立,等着皇帝陛下的问话。 张扬看着岳飞目光略低。但腰身笔直的坐在马上,点头道:“你叫什么啊?” “禀皇上,末将相州岳 “岳飞?卢俊义和林冲是你师兄?”张扬地声音透着一丝惊奇。 周围一众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卢俊义师弟啊,难怪小小年纪能担任如此职务。 岳飞在军中素来不提自己是两位大将的师弟,因为那样有狐假虎威之嫌。但皇上问话。却也不得不如实道:“是的,我们都师承周侗老师。” 张扬知道这个千古名将无论何时都会放出璀璨的光芒,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便崭露头角了。 “一师三高徒,周老师教徒有方啊。这次伐金旗开得胜,你为功,朕亲授一次二等功吧。战后再论封赏。” 岳飞知道军功的难得,原本他以为能得个三等功已然不错,没想到却是二等功。赶忙行了个军礼,拜谢圣恩。 周围一众人却知道这个二等功评的并不勉强。一来这是战,意义重大。二来金人绕过前军,必然是来给大军一个下马威,所派之人必然是金国强兵悍将,岳飞击破他们,也实属难得。 张扬见岳飞始终不敢抬头看自己,不由笑道:“现在朕的封赏已经完毕了。你可以抬头了。你不想亲眼看看朕吗?” “末将不敢!” 岳飞又行了个军礼,大声回答。 “朕和你两位师兄都是兄弟之交,你有何可怕!面圣都没亲眼看过朕,回去可不好交代啊。” 张扬声音愈柔和,带着几分玩笑地口吻命令道。 “末将。末将尊旨!”岳飞咬咬牙,用力抬起头向前望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岳飞心里默默念叨着,目光和当中地张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然后又低了低。落在了对方的脸上。 英俊。如同画像上的一般英俊,只是仿佛有些太平易近人了。脸上和煦的笑容就和自己的朋友一般,全不同画上的威武和传说中的盛气凌人。 皇上陛下是天之骄子,应运而生,泽被万民,能看到他一眼都是了不起地福缘。即便是身居高位的重臣,都没办法天天见到皇上。至于领兵打仗的武将,在外边看起来威风八面,回到京城也是三日才有机会参加一次朝会。根据每月面见皇帝次数的多少,官场上还自动将百官们分类为三参官、六参官和九参官。至于寻常武夫,就像岳飞他们这种级别的小校,若不是皇帝御驾亲征,这辈子都没机会在如此近距离目睹天颜。 岳飞很珍惜这个机会,但也知道不可唐突,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 张扬对岳飞的表现还算满意。自从登上皇位以来,他接见过很多低级官员、武将还有百官的子侄。那些人或者一进门就低头哈腰,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或者故意装出一幅大咧咧无所畏惧的模样,举止失礼。像岳飞这般嘴巴上诚惶诚恐,但身体站得笔直地年青人,张扬还是第一次遇到。 张扬笑问岳飞说:“你师出名门,必然武艺精湛,你能敌金将几个?” 岳飞想了想,答道:“勇不足恃也。用兵在先定谋,谋者胜负之机也。故为将之道,不患其无勇,而患其无谋。今之用兵者皆曰吾力足以冠三军,然未战无一定之画;已战无可成之功。是以上兵伐谋,次兵伐交。” 卢俊义闻言,不由为岳飞捏了把汗,梁山老人,现在也多是军中掌权的大将,信奉的便多是绝对的武力,智勇皆备之人并不多,上战场便是正面交战。皇上更是无一合之敌,多少次战阵上亲自袭杀敌将,岳飞此言委实有贬低皇上之嫌。 其实张扬也喜欢能用奇兵的人,只是梁山那样地人却没几个。他自己又有变态身手,自然也不会舍近求远了。 张扬也知道历史上的岳飞是个文武双全的良将,闻言,笑道:“你平日喜欢读什么书吗?” “末将闲暇时喜读左氏春秋和孙子兵法。” 张扬点点头道:“不错,文武皆备,才是将之大道,朕这把百炼刀便送给你吧,希望你能用它再获殊功。” 说着,取下腰间百炼刀,扔给岳飞。 岳飞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中,双手恭敬的接住刀,再次拜谢皇恩。 御赐宝刀地锋利早已在军中盛传,只是却只有少数几个大将有,而他们也没什么机会去拿那刀砍敌人脑袋。这东西在军中代表地是一种尊崇,代表着军功被皇帝认可并记在了心里。持有此刀的人,日后提升地机会也会远远高于其他同僚。 “努力做,朕看好你!” 在岳飞再度躬身拜谢的瞬间,张扬打马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勉励道。 “末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岳飞听见自己说话的声调全变了。他无法压抑住来自内心深处的激动。从前读过的史书告诉他,做武将的最怕就是没君王赏识,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豪杰在等待中埋没一生,他的师父周侗便是如此。而老天对自己却如此眷顾,在自己刚刚十九岁的时候,便遇到了一个慧眼识人的伟大帝王。 “朕希望看到另一个奇迹!” 张扬笑了笑,打马向前而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细作传奇 “讹鲁观、斡带全部战死了?”吴乞买霍的站起身来,惊问道。 在中原之人看来,突袭天朝中军的任务无疑是自寻死路,但在建国以来便罕逢敌手的女真人看来,这个任务却未必有那么可怕,至多也就是九死一生,讹鲁观、斡带又是女真中少有的悍将,又占着地利,给天朝皇帝一个下马威,再生还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至于二千兵马能带回多少,这就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了。 他们今日聚在此便是等候前线佳音,再商讨一下如何利用天军1ou出的破绽。在他们看来,讹鲁观、斡带可以打乱天朝中军阵势,给他们制造出兵的机会,甚至出其不意击杀天朝皇帝,那样天朝大军自然不战而败了。可没想到,他们等到的却是这么一个消息。 侥幸逃回来的一个谋克(百夫长)垂头道:“我们还没看到天朝中军,便被一支天朝骑兵打败了。” 谋克想了想严苛的军法,还是没敢撒谎,道:“应该不下一千骑。” 谋克触到斜也冷厉的眼神,忙道:“汉人骑兵虽然不多。但领兵地汉蛮子却是厉害,一枪便把讹鲁观和斡带小将军挑在马下。汉蛮子用的刀也都十分锋利,我们的盔甲都挡不住。” 一众女真将领围上前看了看那整齐的断口,不由都有些惊骇。虽然谋克的盔甲不是最坚固地,但也不算差了。照这个断口来看,恐怕对上天朝武器。他们的盔甲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一个老将慌道:“看来天朝卖给我们的武器都是劣货,当初我就说这些汉蛮子奸诈,不能和他们做生意,你们却不听。现在可怎么办啊?” 女真族本就多粗莽之人,一人开口,顿时引得众老将一片附和之声。 其他少壮将领也纷纷请战。 吵闹的女真将领见吴乞买说话,这才闭嘴看向杨朴,也有很多人暗自传递着不知所云的眼色。 武大推着平车,看着十余步外的大厅后墙,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疯狂。不过这丝疯狂只是一闪而过。武大又变成了一副老实巴交地样子。如果让现代人看到的话。那么很多人都会猜到他的身份,特工。 通过几日地摸排,武大早已弄清帅衙的构造。兴中府以前不过是辽国一个小府,并没什么大的院落,金国帅衙便是原来的衙门,只是比起中原豪宅来,规模实在不能算大。 “你怎么走这里?从后面……过去。” 武大哆嗦了一下,“畏惧”地看着女真侍卫,颤抖着道:“乔福的车坏了,堵住了后面门,厨子又急着要菜,他们让我从这里过去。” 女真侍卫挥了挥手,故作大方的道:“去吧,不要停留。” 两旁的侍卫见状,赶忙大喝着拔刀逼来。 跑来的女真侍卫听得车上出一声陶罐破裂的声音,惊疑间,便觉车上一股大力传来,一阵剧痛,没了直觉。 一声巨响,议事大厅几乎被夷为平地。 第一百七十七章 女真选择 说来也很简单,武大的菜车里面装了数百斤火药,在上面掩盖的菜里面还藏着一个装有火炭的陶罐。蔬菜把高温的陶罐和火药隔离了开来,但只要拿开它们,打破陶罐,恐怖的火药车无疑便是一个夺命利器。 金国上下虽然也听说天朝火药武器的厉害,但他们的防备也还只是在战场之上,无人可以想到火药可以和刺杀联系起来。 “轰”一声巨响,议会大厅瞬间被夷为平地,当其冲的武大也粉身碎骨,却也留下了一段神话。 很快,一具具被炸得面目全非、缺胳膊少腿的人便被挖了出来。 谙班勃极烈(皇位继承人,相当于太子)斜也死了…… 阿买勃极烈(相当于第一副国相)辞不失死了…… 天朝重兵压境,将帅又几乎被一网打尽,女真骑兵虽然剽悍,但群狼无头,他也知道无法抵抗天朝大军了。但是战是守。或者逃,却不是他能决定的。 当值谋克喊着,希望能找出一个幸存地人主事。 在当值谋克的祈盼下,终于一个士兵现了一个幸存者。 斡离不能逃过此劫也不是偶然。斡离不生性好武,平日便常甲胄在身。坚固的甲胄保护了他。加上他此时官职尚低,站的位置也较靠后,因此只是被碎石砸得重伤晕了过去。 被巨痛唤醒地斡离不只觉浑身骨头仿佛都碎了一般,想起伤前听到的那声巨响,看着脚下地废墟,惊魂未定的道:“怎么回事。难道是雷击?” 斡离不听的不是天灾,这才松了口气,旋又凶性大,厉声道:“给我把后院当值的人全部处死。” 斡离不解了些恨,看着废墟下又挖出一具尸体。这才道:“皇帝可找到了?” 斡离不身为阿骨打之子,若说一点也没继承大统的想法,那也是自欺欺人。只是女真族传统历来都是兄死弟继,阿骨打没能打破这个传统,斡离不更不敢僭越。 他居然成了大金的话事人。 当值谋克也随之感叹几句。又道:“如今天朝大军已经离兴中府不足百里,是战是守。还请将军做个决断。” 虽然当值的谋克知道接下来地战争不好打了,但习惯了猛打猛冲的他,还是没想到斡离不居然会不战而退。 同样习惯了高歌猛进的斡离不自然知道他的心思,艰难的点头道:“为今之计只有退了,我女真已经再损失不起了。趁着天朝大军还远,让女真各部兵马集合,准备回救黄龙府。” 当值的谋克疑道:“只集合我女真各部?” 斡离不虽逃的性命,但也有重伤在身,说了这许多,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停了停又道:“你去传令吧,一定要各部保密,以免节外生枝。以前我女真军法严苛,一旦让契丹人和汉人知道我们要逃,恐怕会生兵变。” 金国为了保证战力,常用女真兵指挥各族兵。为防各族兵在战场上袭杀长官,又规定女真长官死的,所有部下陪葬。因此各族兵在战场上只能拼命保护女真长官,但是刀枪无眼,也有不少女真人战死,更多地各族兵马便被陪葬了,可说女真造了不少孽。 当值地谋克也知道自家情况,虽然舍不得那许多兵马,但也知道现在能保住女真各部就不错了。v!~!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女真高层几乎全部被炸死了?” 张扬听到细作传来的消息,也有些难以置信。 只有到了现代,随着科技展,斩行动才又尘嚣日上。某个级大国用之后,迅成为未来战争的选战术。因为这个战术可以用最小的代价达成目标。 他筹建的特种部队和细作,对这个战术自然也是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不过张扬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成功的运用了这个战术,而且取得了如此惊人的战果。 “是的,据城内的细作传来消息,我军细作在女真议事大厅后墙引爆了数百斤火药,正在议事的女真高层几乎全军覆没。之后女真各部便弃城而去,现在城内只剩契丹等族兵马。” 张扬略一思忖,便飞快地下了两道命令。 当张扬中军到达兴中府时,兴中府已尽在天朝掌握之中。十余万北地各族兵马也在城外等候天朝整编接收。虽然这些兵马不如天朝兵马训练有素,但多是生长在苦寒北地之人。生性剽悍,冲锋陷阵不落人后,更为难得的是其中多是马上民族,正好弥补天朝大军骑兵缺乏的缺点。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黄龙府便被疯狂地草原各部踹破。曾经横行无忌的大金都便在草原狼群地贪婪下呻吟着。 花荣却看着城外严阵以待的一万精骑,摇头道:“皇上已有令,对女真有错杀无错放。而且为了让草原各部继续冲锋陷阵,一些打赏也是必要的。皇上攻打吐蕃之时,也并没禁止草原各部劫掠。我们只要把金国皇宫库藏完整的献给皇上便可,草原各部都已进城了,你领一支千人队进驻皇宫吧,省的他们抢红了眼。拿了不该拿地东西。” 花荣可不想让自己的精锐骑兵去攻城。 城外一万精骑便是建国初,花荣从各部抽调整编而成地纯骑兵万人队,随着几次大战,去芜存精,这一万人已都是合格的骑兵。而且征服西夏和草原后。他们的战马也都是百里挑一的良种,正是兵精将勇之时。可惜这支部队还没立过足以与他身份相称的功劳。 这次灭金更是没有机会了,他虽然担当了一军主将,但却是一支偏师,从草原直netbsp;几乎没有与金国主力交战的可能,便是把金国后方全部吞下,也没什么功劳可言。 “报,皇上飞鸽传书。” “哈哈” 刚刚感慨没有立功的机会,皇上马上就送来一个这么一个好消息。只要能成功截杀女真这一支兵马,足可当得灭金功了。 一个草原部落领刚刚血洗了一个豪宅,正准备带兵去抢另一处豪宅所有权,却听得城头响起全军集合的号角声,不由皱眉道:“怎么刚刚进城,就又全军集合?” “军情紧急,我先率其余人出城,你去通知其他人,若是乌噶部的人敢拦,正好让花将军对付他们。”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结局 在天军看来是一场轻松的大胜,而在草原部落看来却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屠杀。 连夜奔驰而回的女真骑兵,对上以逸待劳的天军和凶残野蛮的草原部落,只是几次冲锋,女真骑兵便已溃不成军。 草原部落和金人的恩怨可说从金人崛起之后便开始累积了,草原向来多风雪灾害,而草原人又不擅精耕细作,也就无从储备粮食了,一遭灾害,一个个草原部落便面临缺衣少食的困境。除了在草原部落内部劫掠,更多的是一个个部落向外侵袭,蝗虫一般,所过之处,搜刮一空。 辽建国以后,虽然用心经略.草原,但剽悍的草原各部也是时叛时附,常有草原部落入辽境劫掠。国势稍弱的金国就更不用提了。 自花荣率部进入金境,草原人.对女真人是能杀的绝不只砍手脚,能凌迟的绝不给个痛快。花荣因为事先接到张扬密令,对草原人屠杀女真之事也并不阻拦。 当张扬收到花荣全歼女真残兵的消息之时,当即.下令卢俊义率前军推进,剿杀残余女真人。 一个月后,花荣.以朝鲜拒不交出女真逃兵为由,率蒙古骑兵攻破朝鲜,在蒙古人的屠杀下,朝鲜半岛人口剧降,百里荒芜,朝鲜半岛女真人也被屠杀殆尽。 之后数年,张扬大赦天下,励精图治,在海外诸多财富、人口的支持下,天朝日益繁盛,在天朝独特的升迁制度下,天朝武风日盛。 华夏十年,天朝尽起水军,攻灭倭国,倭国成为天朝水军东征的补给站。 华夏百年之际,天朝水军环游世界,各地已cha遍龙旗。